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穿越神雕之我是杨过》雪山一枝梅 第一章 坠落山崖 聂寒风现在在广东东莞打工,在一个说小不小的塑胶厂做作业员。 他是1992年出生在河南省郑州市登封县的一个小村落,家离嵩山少林寺不是很远,家里还算富有,老爸老妈在家里开了一个宾馆,专供旅游的人住宿和吃饭的。 这小子从小就不喜欢读书,而且很顽劣,从他会说话的时候起,只要他老爸老妈问他长大了想干什么,他每次都回答:“不知道”。 他老爸老妈问他现在你喜欢干什么呢? 他的回答也是一样:我想学武术。 家里的漫画书、小人书都是关于武术方面的,每次他爸妈教他认字时,他总是跑到爷爷那里去。 他爷爷就他这么一个孙子,老人家自然是很喜欢寒风的,寒风也喜欢爷爷,喜欢他爷爷在一起玩,一是爷爷疼他,二则是老人家喜欢打打太极拳,寒风没事的时候就缠着爷爷,要爷爷教他太极拳。 每次回家时,他爸妈问他干嘛不学习认字? 这小子总是理直气壮的,学着大人的口吻说:“我年纪还小,离上学的还早呢,再说了字认得多有什么用,还有拳头管用吗?别人打你,你和他说道理,有用吗?还是得靠拳头硬。” 他老爸老妈一想,都觉得很对,读的书再多,身体不好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两人就打了个商量,让寒风去嵩山少林寺磨练两年,在家里夫妻俩就这么一个儿子,疼他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打他,而且每次夫妻俩管他,他总是跑到爷爷哪里去“避难”,老人家护着寒风,他们自然是管教不成,再加上又不是真的想教训寒风,以至于这小子现在无法无天了。 夫妻俩把这事和寒风的爷爷一说,老人家也觉得应该让他去磨练磨练,就对他们二人说:“少平、凤儿,这事我赞同让他去少林寺锻炼锻炼,这样他将来也不会受人家的欺负。” 少平和凤儿是寒风父母的小名,他老爸叫聂少平,老妈叫刘国凤。 夫妻俩听到老人家这样说,寒风的妈妈说:“爸,这事您也赞同啊。” 寒风的爷爷说:“这事对风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怎么会不同意呢。” 寒风的父亲说:“爸,凤也是怕您舍不得孙子啊。” 就这样,在寒风五岁的时候,他爸爸带着他到少林寺,请求少林方丈收留临风,让他在少林寺做两年俗家弟子。 当少林方丈问寒风为什么要学武术? 这个寒风的爷爷早就交代了寒风,当方丈问你为什么学习武术时,你千万不要说是为了打架,要说学武是为了强身健体,否则就进不了少林寺。 寒风从小就对少林寺着迷,听爷爷这样说,自然是连连点头。 所以当少林方丈问起时,寒风就回答学武是为了强身健体。 少林方丈听寒风这样说,非常高兴,对寒风说:“你区区五岁年纪就知道学武不是为了争强斗狠,而是为了强身健体,真是难得,好吧,我就收你做少林俗家弟子。” 就这样寒风就呆在了少林寺,做了少林俗家弟子。 寒风的爷爷挂念孙儿,所以老人家每天早晨都会走到少林寺来看一看孙儿,好在寒风的家离少林寺不远,老人家就当这是散步,看了寒风一眼就会回去。 寒风的父母也隔三差五的来看望寒风。 就这样,寒风在少林寺带了差不多两年半,这是他已经七岁多了,到了上学的年纪,他父亲把他领回去上学了。 虽然这样,但是每到周末放假的时候,寒风都会跑到少林寺,有的时候放学回家了,他也会先去少林呆上个把钟再回家。 他在寺里带了两年,少林寺里的人他都认识,而且方丈也挺喜欢他的。 但是,寒风在学校的表现就不怎么样了,经常和人打架,他在少林寺呆了两年,可以说是小学无敌手啊,就是比他高几个年级的也打不过他,经常有学生的家长到他家来告状,他爷爷总是护着他,第二天他就又把告状的人打一顿,久而久之就再也没有人都他家来告状了。 虽然寒风这小子很顽劣,但是他性子跳脱,活泼开朗,因此他的人缘还挺不赖的。 就这样过了几年,寒风转眼之间已经升初中了,在读小学的这几年,虽然他经常惹是生非,但是他每天放学都会去少林寺呆上个把钟,周末的时候人也一定在少林寺,从来没间断过。 少林寺的各位师傅师兄和方丈也很佩服寒风的毅力,坚持一两个月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几年的时间,不管刮风下雪,寒风都一如既往的放学就往少林寺跑,这几年如一日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坚持的下去的。 因为寒风的毅力,少林寺的各位师傅和方丈都很喜欢寒风,也经常在武术方面指点寒风,所以寒风的武功也越来越高了。 现在寒风已经是中学生了,虽然他家离学校很近,跑步不过五六分分钟的路程,晚上可以回家住,但是要上晚自习。 这样一来,寒风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下午放学就直奔少林寺了。 寒风的爷爷看见寒风为这事很苦恼,老人家就只有这一个孙子,对他的疼爱之心是可想而知的了。 他为寒风解决了这个难题,因为每天中午学生吃饭的时间都有几两个小时,少林寺离中学也不是很远,跑步也就十分钟,所以老人家就要临风每天中午放学直奔少林寺,而他自己就会帮寒风带饭去少林,虽然少林寺有斋饭,但是现在寒风已经不是少林俗家弟子了,再到寺里用饭自然不好。 初中三年,寒风也是三年如一日,每天中午都会去少林寺向各位师父请教武学,并且练练基本功,而寒风的爷爷也是三年如一日的为寒风送饭。 虽然老人家已经将近七旬了,但是老人家每天起来都会打打太极,散散步,身子骨也还健朗。 三年时间转瞬即过,寒风也面临了他人生的第一次转折点了―中考。 寒风这小子在初中三年可以说是除了体育之外,其他的都是一塌糊涂,所以中考他自然只有落榜的份了。 在中考名落孙山之后,他老爸老妈本来打算花钱把他买上高中,但是这小子太不争气,中考成绩加起来总分都没超过200分,这么低的分数好的高校不收,差的高校去了也只是浪费钱,再加上他自己也不想在读书了,他听别人说广东那边如何如何好,就想去外面闯荡几年。 他老爸知道他的想法后就在心里这样打算着,先要寒风在外面混几年,磨练磨练,让他受点苦,然后再让他回家经营自家的宾馆。 于是就同意寒风的想法,让他去广东的一个表哥那里。 寒风的表哥大他五六岁,小时候寒风总喜欢和这个表哥玩,和他一起上街,一起游泳,一起偷西瓜。 他表哥现在在广东打工,是一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塑胶厂里当主管,因此寒风也进了这个厂,在里面做作业员。 有表哥这个主管后台,那些领班都会给几分面子,自然寒风的工作也就比别人轻松些许。 一离开家,寒风就像脱缰了的马,即使如此,但是他还是每个星期都会打一个电话向家里报个平安。 就这样在外面混了几年,挣得工资都是自挣自花,从没寄过钱回去,当然他父母也不指望他能挣多少多少钱,只希望他平安就好。 这几年,寒风这小子在外面潇洒得很,无拘无束的,虽然没人管他,但是他这么大了还是知道什么该做,哪些又不该做的。 就拿吸烟喝酒来说,烟寒风是从来不抽的,喝酒也是适可而止,他一直牢记着方丈大师对他说的:烟是学武之人的大忌,酗酒也是学武之人的大忌,不过喝少量的酒可以散瘀活血,对身体还是有好处的。 这几年寒风从没回过家,就是过年也不例外,不过每个星期一个电话回家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了。 在外面这几年,寒风成熟了不少,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锋芒毕露了,也不再象以前那么冲动了。 有句俗话说得好:社会是世界上最好的学校,也是最差的学校。 在社会上可以学到许多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但是如果交到那些社会的不良分子做朋友的话,那就真的让人担忧了。 转眼之间已经过去三年了,现在是11月份,还有两三个月就过年了,这个时候寒风正在上班。 突然手机响了,寒风掏出手机一看,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家里的,一按接听键,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寒风妈妈的声音。 刚接通时,寒风的妈妈说的第一句话肯定是问寒风过得好不好,其实不只是寒风妈妈这样说,天下的父母和自己的子女通话的第一句话一定是问儿女过得好不好,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 寒风的妈妈先问了寒风在外面怎么样,过得好不好,天气转冷了要注意身体之类的。 然后就对寒风说,希望他今年过年能回去,爷爷和老爸老妈都挺惦记着他的,过完年想呆在家或是再出来再说。 寒风这几年没回家,心里也很想念老爸老妈和爷爷的,还有少林寺的各位师父和方丈,在外面打工流浪的日子他也已经过够了,就算是老妈没打电话叫自己回去,今年他也会回去的。 于是就对妈妈说他今年会回去的,叫爷爷和爸妈不用担心自己,自己现在很好。 挂了电话,寒风就找文员要了一张辞工书,他已经决定过年之后就呆在家里,不再出来了。 归心似箭啊,好不容易熬到了辞工到期的日子,寒风早早的就起床了,今天他要去厂里拿工资,之后就直接回家,他早就和汽车司机打好招呼了,行李也收拾妥当了。 领了工资之后,电话就想了,是汽车司机打过来的,他告诉寒风车子已经到了,要他快过去。 挂了电话,寒风就把行李一提,直奔车站了。 一上车,汽车就启动了,寒风也踏上了回家的旅程,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老爸老妈和爷爷,寒风心里很是开心。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就在汽车行驶到盘山公路,在转弯刹车的时候,因为下了点小雨,路面较滑,汽车刹车不住而冲下了山崖。 第二天,河南电视台的新闻联播就报道了在河南境内的盘山公路上,因下了小雨,路面较滑,一辆长途载客汽车因刹车不住而坠落山崖,车山人员全部遇难。 第二章 桃花岛 话说寒风乘坐的汽车在河南省境内的一段盘山公路上发生了意外而坠落山谷,车内所有人员全部遇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寒风从昏迷的状态渐渐地醒了过来,他张开眼皮的瞬间,明亮的光芒非常刺眼,真的非常刺眼,刺得寒风的眼睛都不敢全部睁开。 过了一会,寒风才慢慢的张开眼睛,眼睛也渐渐地适应了光明,不再像刚才那么刺眼了。 寒风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想到自己没死,还活着,寒风的心里高兴的快要炸开了,在生死线上走了一圈,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自然是非常的高兴。 寒风站起身来大叫着,啊、啊、啊……我没死,我还活着,啊啊啊啊…… 有我在你自然死不了。 就在寒风高兴的大叫时,他的身后传来了这样一句话。 寒风转过头去一看,发现后面站着一个中年汉子、一个美貌女子、还有一个老者。 那中年汉子生的浓眉大眼的,身体健壮高大。 而和他站在一起的那个美貌女子就显得很娇小了,那个美貌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身着少妇打扮,人长的异常美丽,虽然没有少女的清纯和活泼,不过却比少女多了份成熟和诱惑,而且身材凹凸有致,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简直是人间尤物啊。 那个老者年龄大约和寒风的爷爷差不多,手里握着根拐杖,眼睛看起来空洞无神,像是个瞎子。 三人都是身着古代的装束,难道这个地方是和桃花源记里的那个桃花源一样,与世隔绝?寒风心里想着。 寒风正想的出神,一句话把寒风拉了回来。 过儿,你没事吧,刚才是你郭伯母救了你。 过儿?郭伯母?你说什么啊?我不明白,寒风对那个那个说话的中年汉子说道。 过儿,你怎么了,我是你郭伯伯啊,刚才是你郭伯母把你从海里就起来的,中年大汉说道。 郭伯伯?寒风一听这个中年汉子如此说,再看他们的装束,心里也猜到了一些,他自小就喜欢武术,对金庸、古龙、梁羽生的作品都很喜欢,尤其喜欢金庸大侠的《神雕侠侣》《射雕英雄传》《天龙八部》,这几本小说他不知看了多少次,内容几乎能一字不漏的背下来了。 这里明显是一个孤岛,而且岛上栽满了桃树,很有可能就是《神雕侠侣》中的桃花岛。 再看到眼前几人的衣服和发型,和电视里南宋末年的装束差不多,而且自己的模样和穿的衣服、发型也全部变了,照此推断,很可能是自己死后,灵魂穿越到了神雕世界了。 中年大汉看到寒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发呆,有点担心,他对寒风说:过儿,你没事吧,以后绝对不可以这样轻视自己的生命了,你坐下,我给你运功疏导一下经脉,这样你就会感觉好一点。说罢,就伸手在寒风背上推拿起来。 约莫推拿了一盏茶的功夫,中年大汉就收手了。 寒风站起来,感觉确实比刚才舒服许多,在中年汉子给自己推拿时,感觉有一股热气在自己全身流走,那股热气所到之处,都会感觉舒服之极。 这时寒风肯定了自己是穿越到了神雕世界了,以前他也看过很多穿越的电视和小说,没想到这次却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想到这里,寒风再不怀疑,眼前这三人也应该是柯镇恶、黄蓉和郭靖了。 寒风对中年大汉说:这位大叔,您就是郭靖郭大侠吧。 说实话,寒风其实还是很佩服郭靖的,他除了为人古板、木讷之外,也没什么缺点了。 郭靖说道:过儿,你怎么也取笑你郭伯伯了,大侠这两个字,你郭伯伯受之有愧啊,对了,你平常都叫我郭伯伯,怎么今天叫我大叔啊? 寒风一听,心里一惊,刚才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杨过,差点穿帮。 但想到郭靖是个老实人,随便一两句话就可以蒙混过去了,而且对杨过特别的好,杨过说的话,他肯定会相信的。 于是对郭靖说:“郭伯伯,刚才我是很您开个玩笑呢,您不会怪小侄吧。” 小说里的郭靖忠厚老实,而且心胸宽广,这点小事他肯定不会计较的。 果不其然,郭靖说:“过儿,这点小事我怎么会怪你呢。” 郭伯伯,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啊? 过儿你说,只要是郭伯伯知道,一定告诉你。 郭伯伯,你刚才为我推拿,用的是不是内功啊,怎么我感觉一直有股热气在我身体里缓缓行走,而且所到之处,都遍感舒泰呢?寒风问道。 郭靖说道:“不错,那就是内功,过儿,以你这资质和聪明才智,只要你肯勤加修炼,将来的成就必定在你郭伯伯之上。” 郭靖和寒风两人在谈话的同时,黄蓉也在劝柯镇恶别离开桃花岛,但是不论黄蓉如何劝说,柯镇恶还是坚持要走,没办法,黄蓉只能想郭靖求助了,让他去把柯镇恶留下来。 郭靖对柯镇恶说:“大师父,您都这么大年纪了,靖儿怎么能让您一个人回嘉兴呢,大师父,你就留下吧。” 柯镇恶说:“想要我和欧阳锋那个恶贼的传人住在同一个岛上,那我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兄弟,我柯老蝙蝠的一世英名岂不毁了?我没一杖把他打死就算是手下留情了,还要我和他住在一起,那是万万不能。” 不论郭靖和黄蓉如何劝说,柯镇恶就是不同意留下来,坚持要走。 寒风对《神雕侠侣》这本小说倒背如流,柯镇恶的心思和脾气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他也挺佩服柯镇恶的,当年和长春子丘处机打赌,和七位兄妹远走大漠去寻找郭靖和郭靖的母亲李萍,在大漠一待就待了十八年,虽然他的武功不入流,但是也算是侠义中人。 寒风走到柯镇恶面前跪下,对柯镇恶说:“柯老公公,我知道你和我义父欧阳锋有血海深仇,但是他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你就饶过他吧。” 再说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若是说出他在哪里,我义父又怎么会是郭伯伯和郭伯母的对手呢,那样的话我就害了他,那我杨过岂不是成了恩将仇报猪狗不如的小人了么,我知道柯老公公生平最恨这样的人,如果我死了的话可以让您消气,那就请柯老公公一杖打死我吧,只希望柯老公公以后不要为难我义父。 寒风对《神雕侠侣》倒背如流,他敢断定柯镇恶自恃身份是不会杀他的,反而会认为自己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果然不出寒风所料,柯镇恶长叹一声,罢了罢了,你这么小就知道什么事恩义,为了救命恩人可以放弃性命,那我杀了你不是显得我柯镇恶气量狭小连你这个小毛孩都不如了吗?你起来吧。 寒风表面上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的样子,对柯镇恶说:“多谢柯老公公不杀之恩。” 我知道柯老公公性情刚烈,铁定不肯和西毒的义子住在一起,明天我就求郭伯伯把我送到终南山重阳宫去学艺,这样柯老公公就不用离开桃花岛了。 寒风这样一说,到把柯镇恶弄得不好意思了。 柯镇恶说:“过儿,你都这样说了,我看就不用去桃花岛了,你郭伯伯的武功是武林一绝,就留在桃花岛吧,刚才是我柯瞎子不好,我给你赔罪了。 寒风见柯镇恶给自己赔罪,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忙对柯镇恶说:柯老公公,您千万别这样说,那不折煞晚辈了吗?再说我要去重阳宫也不是为了您,是为了我自己,听说重阳宫的内功是玄门正宗,重阳真人当年的武功天下第一,我也想去重阳宫历练历练。 其实寒风坚持要去重阳宫只是为了神仙姐姐小龙女的,书中描述的小龙女简直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的化身,清丽绝俗,美丽异常,而且小龙女也和杨过日久生情,现在自己就是杨过,这样的哪能错过,不过这是秘密,寒风是不会说出来的。 寒风这样一说,柯镇恶让更加不好意思了,更加愧疚了。 在吃晚饭的时候,寒风把这个想法对郭靖一说,郭靖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既能让大师父消气,又可以让杨过去历练历练,等时机到了,再把杨过接回来就是了,这样真是一举两得。 其实柯镇恶早就不生气了,只是他性情刚烈,死要面子,就算心里愧疚,脸上也不会表现出来,是以郭靖不知道。 本来郭靖第二天一早就想把杨过送到终南山重阳宫去,但是柯镇恶说:靖儿,不用那么急,就让他在桃花岛多呆两天吧,让他在桃花岛多呆两天,老蝙蝠这点度量还是有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柯镇恶早就不生气了,别说是黄蓉那么聪明机灵的人了,只是她一向不喜欢杨过的父亲杨康,看到杨过的样子和性格和杨康有几分相像,自然也不喜欢杨过,杨过自己要求去全真教她是求之不得,只是郭靖忠厚老实、生性愚钝,没看出来柯镇恶不怪杨过了。 就这样,寒风又在桃花岛呆了两天,这两天里,柯镇恶带杨过(寒风)到试剑亭,把自己的得意绝技伏魔杖法教给了杨过,这套杖法虽不是什么上乘武功,但是守得严密异常,是柯镇恶当年苦思冥想创出来对付梅超风的。 柯镇恶把杨过带到试剑亭,是为了不想让别人知道,并吩咐杨过不许说出去,杨过知道柯镇恶死要面子,自然不会说。 杨过天资聪颖,两天时间就把伏魔杖法学会了,只是力气小,使不动柯镇恶的铁杖,只能使木杖。 第三天,郭靖带着杨过去终南山了。 求师终南 第三天清早起来,郭靖带足了银两行李,于大师父、妻子、女儿和武氏兄弟道别之后,就带着寒风乘船到浙江海边上岸,一路上白天赶路,晚上休息,一路向北,朝终南山奔去。 寒风以前从没有骑过马,但是他小小年纪,身怀绝技,经过几天的练习,已经操控自如了。 不一日,两人就度过了黄河,来到了陕西,这个时候,经过已经被蒙古给灭国了,黄河以北,全是蒙古人的天下。 郭靖从小在大漠长大,曾经还做过成吉思汗的金刀驸马,他怕遇到蒙古旧部,从而招惹麻烦,将骏马换成了驴子,并把自己打扮的像庄稼汉似的,寒风自然也不例外。 驴子的脾气倔强,我们常说某个人的脾气倔强,就说他是驴脾气就是这个道理。 一路上,寒风尽在和驴子怄气了。 这一天到了樊川,已经是终南山的所在了,这里是汉朝初的开国大将樊哙的封地,所以叫樊川。 沿途冈峦回绕,松柏森映,水田蔬圃连绵其间,宛然有江南景色。 一路之上,寒风都四处观光,发现古代时期,空气确实比现代要清新的多。 这时听郭靖说,到了终南山的所在了,想到杨过刚进重阳宫时,尽受欺负。 于是就对郭靖说:“郭伯伯,我听义父欧阳锋说过,九阴真经里的武功很厉害,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郭靖听到杨过问起,于是就对寒风说:“过儿,欧阳锋说的没错,九阴真经里的武功确实是很厉害。但是九阴真经博大精深,你现在还不能领悟,等过几年,我在接你回桃花岛,那个时候再教你也不迟。” 寒风想到黄蓉的所作所为就对杨过感到气愤,对郭靖说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桃花岛啦。” 郭靖见他小小年纪,居然说出这般绝情的话,心中一怔,他本来就拙于言辞,这时更不知如何回答,过了半响才说:“你是生郭伯母的气么?” 寒风说道:“侄儿哪里敢?只是侄儿惹郭伯母生气罢了。”郭靖不再接口。 两人一路上山,中午时分到了山顶的一座庙宇。郭靖见庙门横额写着“普光寺”三个大字,当下将驴子拴在庙外松树上,进庙讨斋饭吃。 庙中有七八名僧人,他们见郭靖打扮鄙朴,神色间极是冷淡,拿了两份素面、七八个馒头给两人吃。 郭靖与寒风坐在松下石凳上吃面,一转头,忽见松树后面有一块石碑,周围长满了草,只露出了“长春”两个字。 郭靖心中一动,走过去拨开草看是,石碑上刻着的却是长春子丘处机做的一首诗,诗曰:“天苍苍兮临下土,胡为不救万灵苦?万灵日夜相凌迟,忍气吞声死无语。仰天大叫天不应,一物细琐枉劳形。安得大千复混沌,免教造物生精灵。” 郭靖见到这首诗,想起了十余年前在蒙古大漠的种种情事,抚着石碑呆呆不语,想起很快就可以和丘处机相见时,心中说不出的欢喜。 寒风明知故问道:“郭伯伯,这石碑上写了些什么?” 郭靖回答道:“那是你丘祖师做的诗。他老人家见世人多灾多难,感到十分难过。” 当下把诗中含义解释了一遍,道:“丘真人武功固然卓绝,这一番爱抚万民的心肠更是叫人钦佩。你父亲当年是丘祖师的得意弟子。丘祖师瞧在你父亲的的面上,定会好好待你。你用心学艺,将来必有大成。” 寒风道:“郭伯伯,我想请问你一件事。” 郭靖道:“什么事?” 寒风道:“我爹爹怎么死的?” 郭靖脸上变色,想起嘉兴铁枪庙中之事,身子微颤,黯然不语。 寒风道:“是谁害死他的?” 郭靖仍是不答。 寒风说道:“我爹爹是你和郭伯母害死的,是不是?” 其实,杨康是怎么死的,寒风比谁都清楚,他是故意这样问的,他知道郭靖一怒之下,会在石碑上拍一掌,到时重阳宫的人就会以为他是和达尔巴、霍都一伙的,在上山之时就会得罪很多的重阳宫弟子。 那些重阳宫弟子自然不是郭靖的对手,但是自己就会被赵志敬折磨,最后就可以去古墓,并和神仙姐姐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寒风的心里都乐开了花,如果郭靖知道寒风的想法,一定会气得吐血。 果然不出寒风所料,郭靖听到这句话后,大怒,顺手在石碑上拍了一掌,厉声喝道:“谁叫你这般胡说?” 他这时的功力是何等的厉害,除了东邪、西毒、南帝、北丐、金轮法王和老顽童周伯通这些人外,还有谁能和他比肩。 他在盛怒之下的一掌,直拍的石碑不住摇晃。 寒风见郭靖一掌这么厉害,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欢喜。 待看到郭靖脸色是如此的难看时,心里感到很愧疚,于是照着小说里写的,低头道:“侄儿知道错啦,以后不敢再胡说,郭伯伯不要生气。我知道我爹爹当年因为行止不端,贪图荣华富贵,还和欧阳锋一起在桃花岛害死了郭伯伯的五位师父。在嘉兴铁枪庙中想暗算郭伯母,而中了欧阳锋的毒,最后自食恶果。” 郭靖听到杨过(寒风)这么说:“很是惊讶,于是就问寒风,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听郭靖这么一问,寒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杨过,不是寒风,杨过是不知道这些事的。 寒风见自己老是说出一些容易穿帮的话,幸好是在郭靖这个老实人面前,如果是在黄蓉面前,她肯定会怀疑。 寒风对郭靖说道:“郭伯伯,这是我娘在死之前告诉我的,她还要我长大以后不要想爹爹,要做一个像郭伯伯一样光明磊落的男子汉,郭伯伯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像爹爹那样,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郭靖听到杨过(寒风)这么说,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只是他拙于言辞,不知道如何表达,只是说:“过儿,你能这样想,郭伯伯……郭伯伯真的是……真的是高兴啊。你在重阳宫好好学艺,在这里把基本功练扎实,过几年郭伯伯把你接回桃花岛。到时,郭伯伯就把一身的武艺全部传授给你。” 郭靖的话虽然简单,但是充满了真情。寒风来到神雕世界这么久了,只有郭靖待自己最好,虽然他以为自己是杨过,才对自己好的,但是郭靖的话还是让寒风很感动。 寒风一把扑到郭靖怀里,大叫着郭伯伯,在这一刻,寒风忘记了自己是寒风,完全的把自己当成了杨过。 郭靖安慰了杨过(寒风)几句,忽听身后有人“咦”的一声,语气听起来很是惊讶、诧异。 回过头来,只见两个中年道士站在山门口,凝目注视,脸上充满了气愤的神色,郭靖心想定是自己刚才在碑上的一击,让他们看在眼里了。 两个道士对望一眼,便即出寺。 郭靖见两人步履轻捷,显然是身有武功,,心想此处里终南山不远,这两个道士多半是重阳宫弟子。 两个道士都是四十上下的年纪,看样子应该是全真七子的弟子。 他自从和黄蓉在桃花岛隐居后,没有与马钰、丘处机等人通过信,是以不认识眼前的两个道士,只是知道全真教这几年来好生兴旺,马钰、丘处机、王处一等各位真人都收了不少资质好的弟子,全镇教的名气在武林中也越来越响,全真弟子平时行侠仗义,扶危解困,做了无数的好事,江湖上不论是学武之士还是平民百姓,只要听到全真教的名头都是人人敬仰,个个尊重。 郭靖想到自己是来全真教拜见马教主、丘真人的,正好可以和二道同行。 于是加快脚步,抢出山门,只见那两个道士已经快步奔到了十余丈外,虽然看二道的样子是有什么急事要赶着上山似的,却是不住的回头观看,好像在防着什么人似的。 郭靖叫道:“二位道兄慢走,在下有话请问。” 他嗓门洪亮,内功深厚,一句话说出,就是一里之外的地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那两个道士明明听见了郭靖的叫喊,反而奔得越快了。 寒风看到这个情景,心里都笑开花了,知道那两个臭道士误会郭靖了,以为他是“淫贼”,要上山去向小龙女提亲的,郭靖却不知道。 郭靖见自己大声叫喊他们,他们不理,心想:“难道这两人是聋子不成?” 当下加快脚步,抢到二道的前面,转身说道:“二位道兄请了。”说着唱喏行礼。 两个道士见他脚步如此之快,又见他躬身行礼,只道他是要运内劲暗算,急忙闪避,齐声喝道:“你干什么?” 郭靖说道:“二位可是重阳宫的道兄?” 那身材瘦削的道人说道:“是又怎样?” 郭靖道:“在下是长春子丘真人的故交,想上山拜见丘真人,相烦领路。” 另一个五短身材的道人冷笑道:“有种你自己上去。” 说着突然一掌挥出,那个身材瘦削的道人一见,也是一掌挥出,两人组成了一招“大关门式”正好把郭靖夹在中间。 郭靖见他们不问缘由,上来就使重手,意欲伤人性命,不禁愕然,不知他们有何误会,当下就不闪避也不化解,两招都打在郭靖肋下。 二道见郭靖中了两招,浑若无事,知道对方武功高强,自己两人不是对手,于是说道:“阁下好功夫,只是为何自甘堕落去做淫贼?” 郭靖听到二道叫自己淫贼,摸不着头脑,对寒风说:“过儿,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说我是淫贼么?” 寒风听到郭靖这样问自己,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对郭靖说道:“郭伯伯,也许他们认错人了。” 郭靖想了想,也觉得是二道认错了人,只要自己到了重阳宫,见到各位真人,一切就明白了。 于是带着寒风继续向上走去。 第四章 北斗大阵 那两个重阳宫的道人骂郭靖是淫贼,让郭靖感到莫名奇妙,心想:“我什么时候成淫贼了?” 郭靖问寒风二道为什么骂自己是淫贼? 寒风对《神雕侠侣》倒背如流,自然知道为什么,但是现在他的身份是杨过,杨过肯定不会知道,所以寒风也学着书中的杨过,说道:“郭伯伯,小侄也弄不明白,可能是他们认错人了吧。” 郭靖想了一会,还是想不出这是为什么,只能认为是二道认错人了。 在郭靖和寒风交谈时,二道连剑也不敢去拾,悄悄地溜上山了,以郭靖此时的功力,自然知道,见他们认输也没有为难他们,让他们溜走了,反正上山见到各位真人,一切误会也就可以解除了。 看到二道的佩剑遗留在道上,寒风把剑拾起来提在手中,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拿剑,在少林寺里呆了几年,可是少林寺只是用棍,没有刀剑这种杀人的利器。 郭靖见杨过(寒风)把剑拿在手中,郭靖低头一看剑柄,上面刻了“重阳宫”三个字,心想二道果然是重阳宫的弟子,只是对他们为何骂自己是淫贼却还是想不通。 二人一路上山,大约走了一个时辰,这时已经到了金莲阁了,再往上走,道路已经渐渐变得险峻了。 郭靖带着杨过一路蹑乱石,冒悬崖,屈曲而上,过了日月岩时,天色也渐渐地变得昏暗了,到了抱子岩时新月已经从天边出现了。 那个抱子岩生的甚是奇怪,形状就如同一个妇人抱着孩子一般,抱子岩是因为它的形状而得名的吧。 两人休息了片刻,郭靖道:“过儿,你累不累?” 杨过(寒风)摇了摇头,说道:“不累。” 心道:“这点路算什么,想当年哥在少林寺的时候,每天挑着柴担着水爬山,现在空手爬山还会累的话,那我在这咋混啊。”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寒风还是知道郭靖是关心自己,对郭靖的好感和敬佩之心不由得又增添了一分。 郭靖道:“既然不累,那咱们就继续向上走。” 又走了一阵,只见迎面一块大石挡着了道路,大石形状阴森可怖,居高临下,宛如一个老妪弯腰俯视。 寒风虽然胆子比较大,见到这个情景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寒风心中正有些害怕,忽听岩石后面传出数声呼哨,跃出了四个道士,各持长剑,拦在路中,默不作声。 郭靖上前唱诺行礼,说道:“在下桃花岛郭靖,上山想去拜访丘真人,请各位道兄行个方便。” 一个长身道士踏上一步,冷声笑道:“郭靖郭大侠名满天下,又是桃花岛主黄老前辈的乘龙快婿,岂能像你这般无耻?快快下山去吧。” 这个道人的一句话更是把郭靖说的如堕雾里,心想:“我郭靖这一生光明磊落,我什么事无耻了?” 当下沉住气说道:“在下的的确确是郭靖,请各位引见给丘真人,到时自见分晓。” 那长身道人喝道:“你到终南山来恃强逞能,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还会认为重阳宫尽是一些无能之辈。” 言语之中竟把适才矮、瘦二道也讽刺了一番。 这一番话更是把郭靖说的云里雾里,再加上他脑子迟钝,不善思考,还以为自己十余年没有在江湖上闯荡、行走,世上的规矩都变了呢。 正思考间,那长身道人长剑晃动,剑走偏锋,一招“分花拂柳”就朝着郭靖的腰肋间刺了过来。 郭靖侧身让开,待要说话,另外三名道士各挺手中行间,将他和寒风围在中间。 郭靖道:“四位待要怎地,才相信在下是郭靖?” 那长身道人喝道:“除非你将我手中长剑夺下来。” 说着又是一剑刺了过来,这一件竟是当胸直刺。 自古以来都是剑走轻灵,以快打慢,凭招数取胜,讲究偏锋侧进;刀却走的是霸道的路子,横砍竖劈,凭力量取胜。 这位长身道兄却是把剑当成单刀来使,显然完全没有把郭靖放在眼中,且招数极是轻佻傲慢。 郭靖虽然气量宽宏,此时也不禁微微动怒,心想:“夺你长剑,又有何难?” 眼见剑尖刺到,伸食指扣在拇指之下,对准剑尖弹出,嗡的一声,那道士把捏不住,长剑被郭靖这一弹,直飞上半空,别说长身道人的剑不快,就是再快一倍,以郭靖的功力和出招的速度,一样能弹中。 不等那剑落下来,铮铮铮,郭靖又连弹三下,嗡嗡嗡连响三声,另外三个道人手中的长剑也跟着飞起,四剑在月光的映照下闪闪生辉。 寒风看到郭靖此时大发神威,只是用一根手指头就把四个道人的长剑尽皆弹落,他知道郭靖用的是弹指神通的武功,眼见郭靖的弹指神通练到这种地步,寒风也不禁大声喝彩。 郭靖说道:“这回你们应该相信我是郭靖了吧?” 他平时出手总是会为对方留下余地,这时气恼长身道人剑招无礼,这才使出了弹指神通的妙技。 弹指神通是东邪黄药师的的绝学,郭靖在岛上住了几年,已经尽的其传,他内力深厚,使将出来自是非同小可。 四名道人的长剑脱手,却还不知道对方使的是什么手段。 那长身道人叫道:“这淫贼会妖法,走罢。” 说着跃向老妪岩后,在乱世中疾奔而去。 其余三道跟随在后,片刻之间都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郭靖见长身道人说自己会妖法,真是好气又好笑,气的是他们说自己会妖法,笑的是他们身为练武之人,却不知道内功练到一定境界时,飞花摘叶均可伤敌。 虽然说弹指神通是岳父黄药师的绝学,但内力比对手高出许多,随手打落他们的兵刃,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郭靖吩咐杨过(寒风)把四道的放在路边的石上,就要带着寒风继续往上走。 寒风回想了一下书中的情节,知道再转两个弯就会遇到七个道人摆出的天罡北斗阵,虽然说有郭靖在,那些道人也伤害不到自己,但是他还是问了一下天罡北斗阵,毕竟以后还是有用得着的地方。 书中关于天罡北斗阵的描述很少,只是说占了北极星位,天罡北斗阵不攻自破,但许多精妙的地方还是没有描述出来,郭靖研究过天罡北斗阵和九阴真经里的北斗大阵,问他还真是问对人了。 寒风对郭靖说:“郭伯伯,听说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很厉害,你能不能讲给我听听?” 郭靖道:“过儿,你听谁说的?” 寒风心道:“我还要听谁说?我什么不知道。” 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只好撒谎道:“我曾经听义父欧阳锋说过,他说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确实很厉害,只是要七人同使才很发挥功力,局限性太多。” 郭伯伯,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好让过儿也增长增长见识啊。寒风装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说道。 郭靖见杨过(寒风)这么好学,他高兴还来不及,又哪会不答应。 郭靖拉着寒风找了块大石坐了下来,对寒风说道:“过儿,既然你这么好学,郭伯伯就给你讲讲,你认真听着,又不懂得不必询问,全部记住就行,到一定的时候你自会明白。” 寒风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天罡北斗阵是重阳真人在道书中悟出来的,和九阴真经里的北斗大阵大同小异。 它既是一套阵法,又是一套极为上乘的武功。 这是为什么呢? 天罡北斗阵和北斗七星连为一体的道理是一样的,它可以把七个人的功力叠加起来,是的在阵中的七人每个人的功力都是七个人功力的总和。 它的的确确是一套阵法,只是又可以运用到武功之中,这也是我为什么说天罡北斗阵既是武功又是阵法了。 过儿,你郭伯伯拙于言辞,心里想的嘴上总是表达不出料,我这样说你明不明白? 杨过(寒风)点头表示明白。 也许是郭靖听到杨过好学,心里高兴的原因吧。 平时拙于言辞的他,这时却句句都把意思表达清楚了,他的一番话,直把寒风听得连连点头。 郭靖见杨过天资聪颖,自己问他时,他都是对答如流。 郭靖的兴致越来越高,把自己这么多年来对天罡北斗阵和北斗大阵的领悟统统说个寒风听。 不知道说了多久,郭靖纵终于说完了。 郭靖问寒风明白了多少。 寒风在二十一世纪时就对武术很感兴趣,领悟力也不错,现在是杨过了,杨过的天资更是聪颖,简直就是一个武学奇才,两方面一相加,现在的寒风天资更是高的没话说,郭靖刚才说说的,他短短时间就明白了七成。 寒风把自己的领悟向郭靖一说,郭靖听后,心里不知道有多激动,他这一生最遗憾的事就是没能把杨康从迷失中拉回来,以致他最后惨死在嘉兴铁枪庙中。 现在他唯一的儿子杨过聪明才智不在自己的妻子黄蓉之下,而且更是一个武学奇才,这如何让郭靖不激动。 只是他不知道眼前的不是杨过,而是寒风,其实说寒风是杨过没什么不可以的,虽然思想不是杨过,其他的一切都是杨过,可以说杨过是寒风,寒风也是杨过。 郭靖心情激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说:“好、好、好……” 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郭靖带着杨过继续向重阳宫的方向走去。 第五章 正反北斗大阵 二人转了两个弯,前面地势渐渐地变的开阔了。 只听见兵刃铮铮铮相击的声音,松林中跃出了七名道士,各持长剑。 刚才的兵刃相击的声音也许就是讯号吧。 郭靖见七个道士跳出来的阵势,左边四人,右边三人,摆出的正是“天罡北斗阵”的阵法。 如果全真七子使出这阵法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了,当年全真七子和东邪黄药师在牛家村相斗,以黄药师那如此出神入化的功夫都未能取胜,而全真七子的功夫在黄药师眼里那简直就是稀松平常。 别说是七个了,就是十四个也不是黄药师的对手,但是全真七子硬是凭这套“天罡北斗阵”把黄药师这个武学大宗师给难住了。 只不过这阵法局限性太大,要阵中七人的功力差不多方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后来全真七子中的长生子谭处端被欧阳锋偷袭,他前有黄药师在和七子缠斗,后有欧阳锋偷袭,就是他本事再大一倍也无济于事,被欧阳锋一掌打得全身肋骨尽断而死。 欧阳锋素知黄药师的脾性,知他就算受了冤枉也不会向人解释,乘机嫁祸给黄药师。 果然如欧阳锋所料,黄药师并没有解释,他也不屑于去解释,他于世俗礼法最是憎恨,行事不按常理,故得了个“东邪”的外号。 后来在嘉兴烟雨楼之约,全真六子要找黄药师报仇,正好遇上柯镇恶认为是黄药师害死了他的五位弟、妹,天罡北斗阵有正好缺了一人,柯镇恶顶了上去再加上个尹志平。 只是尹志平毕竟功力太浅,柯镇恶又眼睛瞎了,再加上黄药师于琴棋书画,医卜星相,文才武功无一不精,无一不晓,在牛家村那一站战后,他苦思冥想,最后知道只消占了北极星位,天罡北斗阵不攻自破。 后来郭靖顶替了谭处端的位置,他那时的武功只在丘处机等人之上,又对天罡北斗阵熟悉异常,才又把黄药师困住。 现在郭靖的武功已经不再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之下了,又熟知天罡北斗阵,而七道都是全真六子的徒子徒孙,个个武功稀松平常,他们摆出的“天罡北斗阵”根本伤不了郭靖。 虽然如此,但是郭靖还是不敢大意,低声嘱咐杨过:“你到后面旁边大石等我,走得远些,以免我分心照顾你。” 寒风知道郭靖会这么说,也挺佩服杨过的机变,如果换做是自己,肯定会老老实实的走人,当下也学着书中的杨过,大声说道:“郭伯伯,我去趟洗手间。” 这话一出,郭靖哪里会知道二十一世纪的词语。 二十一世纪的厕所、洗手间、卫生间在那时叫做茅厕、茅房。 郭靖听见这话,自然又是一脸的错愕了。 寒风见郭靖的表情,知道他没听明白,别说郭靖脑筋迟钝,换了机变无双的黄蓉一样是一脸的迷茫。 寒风只好用粗鲁一点的话道:“郭伯伯,我去拉屎。”说着做了个解裤子的姿势。 郭靖暗喜:“这孩子聪明伶俐,直追蓉儿,但愿他走上正路,一生学好。” 回头看七道,只见第七人身材细小,年纪应该比其余六人要小,功力自然也就低些,心念一动:“及早上山拜见各位真人才是正事,何必与他们在这胡闹呢?” 当下身形一晃,以抢占了左侧“北极星位”。 七道见他一言不发,突然远远奔在左侧,还没明白他的用意,那位当“天权”的道人低啸一声,带动六道向左侧转动,要将郭靖围在阵心。 哪知七人一动,郭靖也跟着动,不过仍然占了“北极星位”使得天罡北斗阵处处受制。 那“天权”的道人带着六人连变几次阵法,但是郭靖仍是左走几步,右走几步,稳稳地占着北极星位,以主驱奴,制得北斗阵缚手缚脚,施展不开。 郭靖见七道左转右转,心道:“这下他们应该相信我所说的话了,再斗下去,于重阳宫各位真人的脸面上不好看。” 于是站定,拱手道:“七位道兄现在应该相信在下就是郭靖了吧,刚才多有得罪,请引路罢。” 那天权道人性子暴躁,心胸狭窄,郭靖对他们处处留手,他却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见他精通北斗阵法,更加认为他对全真教不会好意。 这个天权道人自然就是杨过的师父赵志敬了,如果不是他心胸狭窄,也许杨过就不会判处全真教了。 朗声喝道:“淫贼,你处心积虑专研本教阵法,用心当真是阴险毒辣,你要在终南山干这般无耻勾当,我全真教岂能坐视不理。” 郭靖愕然道:“甚么无耻勾当?” 天璇道人拉开他那公鸭似的嗓子说道:“狗淫贼,你要在那龙家女子跟前逞能,我全真教也不是好惹的。” 郭靖怒道:“什么姓龙的姑娘,我郭靖素不相识。” 天璇道讥笑道:“你自然不认识他,天下又有哪个男子认识她了?你若真的不是淫贼,就高声骂她一句”小妖女”。 寒风听到这个天璇道人这么说,心道:“居然这么污蔑神仙姐姐,以后有机会定要你好看。” 郭靖为人除了迂腐古板之外,还很谦虚正直,别说那姓龙的女子没得罪他,就算和她有点过节,也不会随便出口伤人的。” 便道:“我骂她作甚?” 郭靖这话一出口,三四个道人就起身说道:“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了么?” 那天权道人知道在斗下去也只有丢重阳宫的脸,所以把另外六个道人召集到身边来,低声说道:“这个淫贼厉害,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他又居心叵测,专研了本教的阵法,我们再斗下去只会吃亏,我们暂且退到正反北斗大阵那里,那时就算他再精于阵法,也要他吃不了兜着走。”六道一听,齐齐点头。 天权道一声呼啸,七人一起向退去。 郭靖道:“过儿,咱们上山。” 哪知他叫了几句,杨过仍然不回答。 他四下一找,没找到杨过,却在树丛后面看见了一只小鞋。 郭靖心里一惊,不过想到群道只是认错了人,对自己有误会,全真教行侠仗义,绝不致去难为一个孩子,是以并不惊慌。 其实寒风走到岩石后面就把那只鞋子放在了树从旁边,他知道那个天权道赵志敬会返回来把自己抓走,反正也不会有危险。 再说了,那两个由九十八人组成的北斗大阵也不易通过,自己跟着郭靖会给他添麻烦。 所以寒风还是决定让赵志敬把他抓走,放好鞋子后,就靠在岩石旁看郭靖如何戏耍那些道人。 郭靖一提气,向山上疾奔。 他在桃花岛隐居十余年,虽然每日练功,但长久未与人对敌过招,也不免会有些寂寞感,今日与群道一战,每一招都得心应手,不由得暗自满意。 此时山道更加崎岖,有时哨壁之间必须侧身而过,行不到半个时辰,乌云掩月,山间忽明忽暗。 郭靖心道:“此处地势我不甚熟,那些道兄莫要使甚诡计,倒不可不防。” 于是放慢脚步,缓缓而行。 又走了一阵,云开月现,满山皆明,心中正自一畅,忽听得山后隐隐传来大群人中的呼吸。 气息之声虽微,但人数多了,郭靖已自觉得。 他紧了紧腰带,转过山道。 眼前是一个极大的圆坪,四周群山环绕,山脚下有座大池,水波映月,银光闪闪。 池前疏疏落落的站着百来个道人,都是黄冠灰袍,手持长剑,剑光闪烁耀眼。 郭靖定睛一看,原来群道每七个人一组,布成了一个天罡北斗阵,再由组成的七个小型天罡北斗阵组成了一个大的天罡北斗阵,而且两个北斗大阵一正一反,相生相克,互为犄角。 郭靖以前从没听说过,料想是这几年来新专研出来的。 郭靖凝神静气,缓步而上,这一正一反的两个北斗大阵威势固然惊人,但是郭靖艺高人胆大,却也并不惧怕。 只听的阵中一人呼啸,九十八名道人忽的散开,或前或后,或左或右,阵法变幻,已把郭靖围在中间。 郭靖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桃花岛郭靖,诚心上宝山来拜见马、刘、丘、王各位真人,各位道兄为何要一再阻拦?” 阵中一长须道人道:“阁下武功了得,何苦不知自爱,自甘堕落,竟与妖人为伍?我全真教与阁下并无仇怨,阁下现在下山,我们绝不阻拦。若还要上山,我全真教也不是好欺负的。” 郭靖道:“什么妖人、淫贼,在下一概不知,只是想上山见一见丘真人。” 那长须道人大声喝道:“既然你执迷不悟,想在那姓龙的女子面前逞能,终南山重阳宫前,又岂容你这妖人、淫贼撒野?” 说罢长剑在空中一挥,剑刃劈风,声音长响,嗡然不绝。 九十八柄长剑披荡往来,剑光组成一个巨大的剑网。 郭靖听着长须道人这么说,心下大怒,从上山起,重阳宫的道士不问缘由的一口一个妖人、淫贼的叫自己。 这要是传将出去,自己以后还怎样做人啊。 再见到这一正一反两个北斗大阵,有十四个北极星位,自己没有分身术,一下又怎么能把北极星位全占了? 郭靖寻思道:“不如直接闯出阵去,直入重阳宫去见马道长和丘道长,向他们说明缘由,料想他们也不会怪自己的。” 抬头四望,忽见道观屋角边白光连闪,好像有人在使兵刃相斗,只是相距远了,看不太清。 郭靖心中一动:“莫非重阳宫有大敌?今晚之事,实在是蹊跷。” 要带赶去看个明白,十四个北斗阵又步步进逼。 他心中焦急,左掌一招“见龙在田”,右手一招“亢龙有悔”使出左右互搏之术,分攻左右。 但见左边北斗大阵的四十九人挡他左招,右边四十九人挡他右招。 郭靖招数未曾使足,中途忽变,“见龙在田”和“亢龙有悔”来了个互调。 他会左右互搏已属难能,再在左右互搏的基础上变招更是不易。 两边各四十九名道人奋力相抗,只是力使反了,再被郭靖的掌力一带,尽皆跌倒。 郭靖趁机窜出,直奔重阳宫。 第六章 重阳宫 郭靖摆托了众道士的纠缠后,一提气直奔重阳宫,忽听得钟声镗镗镗的响个不停,声音正是从重阳宫中传出来的。 郭靖与全真教大有渊源,自然知道这钟声是重阳宫的召集同门的讯号,而且钟声紧急,像是传警之声。 郭靖抬头看时,见道观后院火光冲天而起,不禁一惊,心道:“原来全真教今日果然有大敌前来袭击,需得赶快前去救援。” 就算郭靖再愚钝,现在才明白了众道士为什么骂自己是淫贼妖人了。心道:“原来他们将我当做和敌人一路的了。“ 这时,听到身后众道士齐声呐喊,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之色。 郭靖知道他们见主观危机,要和自己拼命了。 当下也不理会,径自提气向山上重阳宫的方向疾奔。 他展开身法,片刻间以纵到了数十丈外,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已奔到重阳宫前。 这时的重阳宫烈焰疼图,浓烟弥漫,火势甚烈,但说来也奇怪,重阳宫无数的道士,竟没有一个出来救火的。 郭靖暗暗心惊,见十余栋道观疏疏落落的散布在山间,后院火势虽大,主院还没有波及到。 但主院中却吆喝斥骂,兵刃相交之声不绝。 他双足一蹬,跃上了高墙。 放眼望去,只见一片大广场上黑压压的挤满了人,正在激斗。 定神看时,见四十九名道士结成了七个北斗阵,再由七个北斗阵组成了一个北斗大阵,正在与百余名敌人相抗。 那百余名敌人或高或矮,或肥或瘦,武功门派、衣着打扮各不相同,或使兵刃,或用肉掌在与北斗大阵相斗。 虽然敌人的数目众多,看起来武功也不弱,但是各自为战。 重阳宫的道士人数少了近一半,此时已落下风,不过群道的北斗大阵互相呼应,守御严密,敌人的攻势虽猛,却也还抵挡得住。 郭靖待要喝问,却听的殿中呼呼风响,尚有人在争斗。 从拳风听来,殿中相斗之人的武功又比外边的人要高得多。 他从墙头跃进,东一晃,西一窜的就已经过了后院,来到了大殿。 大殿本来明晃晃的点着十来支巨烛,此时后院的火光逼射进来,应经把烛火压得暗淡无光了,只见殿上排列着七个蒲团,七个道人盘膝而坐,左掌相连,各出右掌,抵御身边十余人的围攻。 郭靖不看敌人,先瞧七道,只见七人中三人年老,四人年轻,年老的正是马钰、丘处机和王处一,年轻的只认得那个人见人恨、狗见狗咬的尹志平了。 七人正是依照天枢、天璇、天权、天玑、玉衡、开阳、摇光的位置而坐,组成了一个天罡北斗阵。 七人面前正有一个道人俯伏在地上不知死活,他是俯伏在地,因此看不见他的面目,只能看见他那苍然的白发。 郭靖见到马钰、丘处机等人形势危急,心里热血上涌。 当年要不是丘处机道长仗义,七位恩师远赴蒙古,再加上马钰不远千里,特地到蒙古去传他全真教的内功心法,他可能现在还在蒙古做一个老实巴交的蒙古汉子呢。 他舌绽春雷,喝道:“大胆贼子,竟敢到重阳宫来撒野?” 双手伸出,已抓住两名敌人的背心,给甩将出去了。 敌人见全真教来了帮手,都是已经,但自恃胜算在握,也不以为意。 见郭靖过来。一出手就伤了两人,早有四五人扑过来喝道:“是谁?” 郭靖毫不理会,呼呼两声,双掌拍出。 对面的几人见郭靖拍出了两掌,其中一个汉子也是一样双掌拍出,迎上了郭靖的双掌,四掌相交。 郭靖只用了两成功力,那汉子已然抵挡不住,他的同伴见他抵挡不住,忙把双掌抵在那汉子的背上。 那汉子的同伴把双掌抵上他的背时,郭靖立时感到一股力道向自己反击过来,又加了两成功力。 那两个字抵挡不住,他的同伴忙把双掌抵在两人的背后。 郭靖又感到一股力道向自己反击过来,忙又提升功力。 那边四人掌抵背背抵掌,和四人之力与郭靖相抗。 四人只感觉对方的掌力雄厚,直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大吃一惊,后悔与郭靖对掌了。 郭靖也是心里一惊,发现四人的内功独特,可以互相传接,掌力倒和灵智上人的相似,只是比灵智上人的更为玄妙。 心道:“哪来这么多硬手?难怪全真教要吃大亏。” 他虽在和四人拼掌力,仍是气定神闲,四人所学的内功心法虽极是不凡,但功力不高,在江湖上可算是个好手,在郭靖这个真正的大高手面前不值一提。 郭靖眼见马钰等人的处境更加危险,心里一急,用上了十成的功力。 四人联手才堪堪抵住了他六成功力,十成的功力如何抵挡得了,均被他的掌力給震得倒飞出去,背心撞上墙壁,口吐鲜血。 其余的人见他以一人之力把四人震得倒飞出去,不由得大为震骇,一时无人再敢上前邀斗。 马钰、丘处机、王处一认出是他,都是心下一松,惊喜无比,暗道:“此人一到,我教无忧矣!” 郭靖竟不把敌人放在眼中,跪下向马钰等人磕头,说道:“弟子郭靖拜见。” 马钰、丘处机、王处一微笑点头,举手还礼。 尹志平忽然叫道:“郭兄留神!” 郭靖听得脑后风响,知道有人暗算,竟不起身,双肘在地微撑,身子腾空,堕下时双膝顺势撞出,正中偷袭的两人背心的“魂门穴”,那两人当即软瘫在地。 郭靖仍是跪着,膝下却多垫了两个**。 马钰微微一笑,说道:“靖儿请起,十余年不见,你功夫大进了啊!” 郭靖站起身来,道:“这些人怎么打发,但凭道长吩咐。” 马钰还没说话,郭靖只听背后有人打了一声哈哈,笑声甚是怪异。 他当即转过身来,只见身后站着二人。 一个身披红袍,头戴金冠,形容枯瘦,是个中年藏僧。 另一个身穿黄浅色锦袍,手拿折扇,作贵公子打扮,约莫三十来岁,脸上一股傲狠之色。 这时的寒风早就从鹿清笃手里逃出来了,并把鹿清笃给捉弄了一番,再把他给绑在材房里了。 他坐在一根横梁上看着地上的人,看到那个贵公子穿着锦袍,一身蒙古装束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贵公子正是霍都,他年纪大约三十岁,说话老气很秋,很是傲慢。 寒风看到他这个样子,很是不爽,要不是自己一肚子的武功秘籍没时间练的话,早就可以随便的收拾他了。叫他还有脸到这狂? 寒风心想:“这么一个俗人、烂人居然也来打神仙姐姐的注意,定要他受点苦心里才舒服。” 可是自己现在就连一个重阳宫的小道士也打不过,又怎么是霍都的对手呢? 这时的寒风,虽然思想还是寒风,不过身体是杨过的,就连聪明机变和性格也继承了杨过的。 想了一会,只好用借“刀”打人这一招了,“刀”倒是有把好“刀”,郭靖的武功极高,又忠厚老实,而且又特别的担心爱护自己,只要自己假装被霍都给打伤了,郭靖一急之下定然会下重手,那时就有霍都好受的了。 想到就做,在郭靖和霍都对峙的时候,寒风忽然跑到郭靖的前面,指着霍都大骂道:“蒙古狗,你害死了我我妈妈,我要你偿命,。” 霍都一脸疑惑道:“我连你妈妈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害死他呢?” 寒风道:“你以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没事了吗?那时我虽然年幼,但是你的样子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识。” 我问你:“你是不是蒙古王子霍猪~?”说这个猪字时,寒风故意拖长了音。 霍都一听,大怒,喝道:“畜生,在这消遣你大爷来了,小王今天不给你点厉害,还以为小王是好欺负的。” 寒风学着杨过在大胜关时变着法的骂霍都,也学着杨过道:“畜生,你骂谁?” 其实也用不着学,现在的寒风就是杨过,只是比杨过多了点“未卜先知”而已。 霍都想也不想就回答道:“畜生我骂你。” 寒风这时心里都快笑炸了,忍着笑,并带哭声道:“不错,真是畜生骂我,你这只畜生害死我妈妈,我要你偿命。” 说着就像霍都冲了过去。 郭靖一见,立马把杨过也拉了回来,说道:“过儿,你不是他的对手,冲过去只有送死。” 其实寒风肯定郭靖会把自己拉回来的,不然他还真不会真的冲过去的。 寒风假装哭的很伤心,道:“郭…郭伯伯,我…我,你要为我妈妈报仇啊。” 这时丘处机问道:“靖儿,这是谁啊?” 郭靖答道:“他是我义弟杨康的遗腹子。” 丘处机看了看寒风,发现果然和杨康长的有几分相似。 他对寒风说:“据我所知,你妈妈是病死的,怎么说是他害死的?” 寒风一听,心里大骂丘处机:“你这个臭道士,谁要你多管闲事?” 但丘处机又怎么知道的呢? 想来想去寒风也想不清楚丘处机是怎么知道的。 见谎话穿帮,寒风笑了笑,说道:“郭伯伯,我在和你开玩笑呢!我见气氛太紧张,逗你们乐乐,缓解一下气氛嘛。” 霍都怒道:“小畜生,看我怎么收拾你。” 寒风故技重施道:“小畜生你骂谁?” 霍都顺口接道:“小畜生我……” 话说了一半还是硬生生的刹住了。 霍都见斗嘴不是寒风的对手,直接动起武来,一掌拍过来,掌风呼呼,掌势猛烈,他恼恨寒风,这一掌已经用了十成的功力,这一掌竟是要取寒风的性命。 寒风见状,赶忙躲在郭靖的身后。 郭靖见霍都这一掌猛烈也不敢太托大,不过心里却是有些恼怒:“一个孩子在言语上得罪了你几句,也不用取他性命啊。” 郭靖见霍都双掌拍了过来,运了五成功力,也是双掌拍出,双掌相交就粘在了一起。 这时已经是比拼内力了。 郭靖内力之高,天下少有,就连金轮法王也不一定胜得过郭靖,何况是霍都? 两掌相交,霍都脸上陡然间现出了一层紫气,郭靖知道若自己此时加劲,只要他脸现三次紫气,内脏非受重伤不可。 念在他练到这种地步实非易事,不忍伤他就没有继续加劲。 霍都连运几次劲,每次都感到之力所运内力如泥牛入海,心里异常吃惊,知道对方武功远胜自己,只是保住自己颜面,没有加劲而已。 当下撤掌,说道:“阁下武功高强在下佩服,请教尊姓大名。” 言语中已经大为有礼了。 郭靖说道:“在下之名,不足挂齿,这位马真人、丘真人、王真人都是在下的恩师。” 霍都听了,半信半疑,但见郭靖容貌朴实,甚是平庸,一身粗布麻衣,更是与普通的庄稼汉没什么两样,不过手下工夫深不可测。 便道:“阁下武功惊人,在下十分佩服,十年之后,再来领教。” 他转身出殿,走到门口,说道:“在下与全真教的过节今日自认栽了,但望全真教各人自扫门前雪,别来插手小王的私事。” 郭靖点了点头。 霍都正要走,这时丘处机运足内力仰天大笑,喝道:“不用等十年,我丘处机就来寻你。” 他这一笑、一喝声震屋瓦,显然内力大是不弱。 霍都听在耳里,心头一凛,暗道:“这老道内力大是不弱,原来刚才他们未尽全力。” 这样一来,就更不敢在这多呆了,带着各人纷纷走出。 第七章 戏耍鹿清笃 霍都一走,马钰等人也站起身来了,那个横卧在地的老道却始终一动不动。 郭靖上前一看,原来这个道人是广宁子郝大通。 只见郝大通脸如金纸,呼吸细微,双目紧闭,显然是受了重伤。 郭靖才明白马钰等人为什么身受火厄却始终端坐不动,原来是为了保护同门师弟。 郭靖搭了搭郝大通的脉搏,幸好仍然洪劲有力,解开他的道袍一看,只见他胸口印着一个大手印,五指微张,颜色呈紫色,且深陷肉里。 心想:“敌人的功夫果然出自西藏一脉,这是大手印功夫。” 他和那四人对章时就已发现四人的门路像是西藏一脉的,和霍都对掌时也发现了,只是想不透西藏一脉和全真教有什么过节,为何要拼个你死我活,是以不敢可定。 现在见了这个大手印就敢肯定,当年在赵王府,玉阳子王处一为救郭靖,与灵智上人对了一掌,是以明白。 不过郝大通中的大手印远在灵智上人的之上,灵智上人的大手印没有练到家,不是凭掌力伤人,而是靠掌中之毒害人性命。 郭靖知道郝大通虽然身受重伤,不过他的内功是玄门正宗,多年修为,内力虽比不上马钰、丘处机、王处一等人深厚,却也不弱,是以不会有性命之忧。 此事后院的火势渐渐蔓延过来,虽然重阳宫的道士众多,不过重阳宫只有一口泉水,仅够平时饮用,用来救火实在是无济于事。 丘处机抱起郝大通,道:“出去吧!”说着就窜出了大殿。 郭靖也带着寒风纵出了大殿,到了山坡上。 刚才情势危急,郭靖没有要寒风拜见过为师叔祖、师伯祖,现在有空了,自然会让寒风拜见各位师叔、师伯祖的。 南宋时期对与世俗礼法最是看中,郭靖为人迂腐、古板,自然是很尊师重道的。 郭靖把寒风拉过来,对他说:“过来,过来拜见祖师爷。” 寒风对重阳宫的道士,除了马钰、丘处机、王处一之外,其余的一点好感都没有,对尹志平和赵志敬两人更是恨之入骨。 因此他只对马钰、丘处机、王处一三人磕了个头。 郭靖道:“过儿,这里还有一位师伯没磕头呢!” 寒风说道:“什么师伯,我看这位就是让世上美貌女子闻风丧胆的尹师叔吧。” 说这个尹字时,寒风故意提高了声音和声调,很容易让人把尹字听成淫字。 郭靖道:“过儿,瞎说什么,什么师叔,什么闻风丧胆的,这位尹师伯为人很和气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凶啊。” 郭靖把闻风丧胆认为是尹志平很凶才让天下的美貌女子怕他的,全没想过寒风指的是另一方面。 其实不只是郭靖这样认为,马钰等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郭靖忠厚愚钝,自然不会想到寒风其实指的是那方面,而重阳宫都是道士、老处男,更不会想到那方面去了。 “过儿,还不快磕头。”郭靖见寒风还没磕头,喝道。 寒风见还是不能逃脱,只能向尹志平磕头了,腰都弯下去了正要磕头,突然想起了鹿清笃被自己绑在柴房里,心里当真是说不出的惊喜,心想:“终于不用向尹志平这个真正的淫贼磕头了,哈哈。” 其实尹志平现在又不是淫贼,而且为人也不错,现在有寒风这个能“未卜先知”的人在这,尹志平这一辈子也得逞不了,只是寒风对尹志平偏见太深,一直把他当坏人。 寒风对郭靖说:“郭伯伯,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郭靖道:“磕完头再说不迟。” 寒风笑道:“等我磕完头了,就来不及啦,到时你可别怪我。” 郭靖问道:“什么事来不及了?” 寒风道:“有一道士被绑在柴房里,若不去就,只怕要变成烤猪了,嘻嘻,也不知谁这么顽皮,绑着他了。” 尹志平一听,横了寒风一眼,快步抢到柴房,一推开门,但见柴房满是浓烟,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他用袖子捂住鼻孔,奔进柴房,只见柱子上绑着一个道人,口中鸣鸣而呼,情势甚是危急。 尹志平当即拔出长剑斩断绳索,把那道士救了出来。 这个时候重阳宫的弟子都在忙着救火,虽说是救火,实不如不救,而马钰、丘处机、王处一等人都是全真教的祖师爷,这等小事自然有底下的小喽啰去干,用不着他们动手,因此他们都站在山坡上,郭靖和寒风远来是客,自然也不用去救火了。 因为没有足量的水源,加上火势太大,虽然救火的人不少,却也没有止住火势的蔓延,只得眼睁睁的望着一座崇伟宏大的后院葬身火海之中,化为灰烬。 马钰本来就是心胸豁达之人,再跟着王重阳学道,是王重阳最喜爱的弟子,虽见后院全部化为灰烬,仍是心无挂碍。 丘处机却不同,他年轻时性子就急躁,武功虽为全真七子之首,但王重阳最不喜的就是他,说他性子暴躁,不符修道之人清静无为的思想。 现在老了,脾气脾气更胜从前,就像火药似的,一点就着。 他望着这熊熊的大火,咬牙切齿的咒骂。 郭靖正要询问敌人是谁,为何要下这等毒手。 只见尹志平背着一个胖道人从浓烟中窜了出来。 那道人被浓烟熏得不住咳嗽,眼泪直流,见到寒风,登时大怒纵声向他扑去。 寒风微微一笑,躲到了郭靖背后。 对那道人说:“鹿清笃,你真是没用啊,幸好你没被火烧死,不然郭伯伯可会怪我啦。”哈哈…… 鹿清笃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被寒风施诡计也绑住了,被烟熏的眼泪哗哗的流,人也不住咳嗽,现在又见寒风这样说,更是气的火冒三丈了。 他见寒风躲在郭靖的背后,也不管郭靖是谁,伸手便在郭靖胸口一推,要把郭靖推开,去抓杨过。 哪知他一推之下,犹如推在一堵墙上,竟是纹丝不动。 鹿清笃又加劲向郭靖胸口推了推,郭靖然是不动,鹿清笃连推几次都没推开郭靖,气的满脸通红,指着寒风破口大骂:“狗杂种,想害死道爷啊”。 以鹿清笃那微不足道的斤两,都不够郭靖称的,他这辈子都别想推开郭靖。 王处一喝道:“净光,你说什么?” 鹿清笃是赵志敬的徒弟,赵志敬又是王处一的首徒,因此是王处一的徒孙。 鹿清笃刚才死里逃生,心中急了,见到寒风就想和他拼命,没理会掌教真人、师祖爷、丘师祖都在身旁,听到王处一一喝,才知道自己无礼,登时吓出了一声冷汗。 颤声道:“师祖恕罪,徒孙该死。” 王处一道:“到底是什么事?” 鹿清笃道:“都是弟子无用,请师祖责罚。” 王处一皱了皱眉,恼道:“谁说你有用了,我是问你什么事。” 刚才鹿清笃被师祖爷这一喝,都快吓傻了,对王处一的提问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 鹿清笃听到师祖爷这样说,忙道:弟子奉师父之命,把这狗…狗,把这小孩子带到柴房看管,说是一大对头带上山来的,叫我好生看管,不能让他逃了。 于是弟子为了安全起见,就想把它捆起来,这样他就逃不了啦。 没想到这小孩子诡计多端,他说:“道爷,你要捆就捆吧。” 寒风当时是压着嗓子说话,声音就像女子的声意一样,这时鹿清笃也学着寒风当时的样子说出来。 他这一说倒把大家都逗笑了,见大家笑,鹿清笃还不知道都在笑什么,也跟着傻笑。 王处一见这个徒孙傻里傻气了,强忍着笑,说道:“你继续说吧。” 鹿清笃道:“这个小孩子伸出手来,做了个随你怎样的样子,他趁我不注意,拔出了我腰间的佩剑,用剑指着我,说我若是动一动的话,他就在我身上刺几个透明窟窿。” 弟子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也就没动,他又要我把手中的绳索递给他,然后就不弟子绑在了柴房的柱子上了,要不是尹师叔相救,弟子只怕葬身火海了。 说着,死死的等了杨过一下。 又道:“现在弟子知道了这孩子装出一副任弟子处置的样子来,是为了让弟子对他减少提防。” 王处一气道:“你现在知道啦?” 鹿清笃不知祖师爷是何意,顺口答道:“师祖爷,弟子现在知道了。” 王处一气的眉头深皱,掌教师兄和丘师兄都在这,当下又不好发作,暗道:“这徒孙傻里傻气的,净在这丢人现眼。” 马钰笑道:“靖儿,这是你的儿子吧?想是学全了他母亲的本领,是以那么的刁钻机灵。” 刚才郭靖对丘处机说寒风是杨康的遗腹子时,马钰和王处一都在查看郝大通的伤势,是以并不知道。 郭靖答道:“不,这是我义弟杨康的遗腹子。” 丘处机想起杨康的下场,心中很是自责,总觉得是自己没有好好地教育他,以致让他误入歧途,现在听到郭靖这般说,自是要好好的问问了。 郭靖简述了一下寒风(杨过)的身世,又说是带他来拜入全真门下的。 丘处机道:“靖儿,你武功远胜我辈,何不自己传他武艺?” 郭靖道:“这个容后再禀,弟子上山是得罪了好多道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马钰道:“今日如不是你及时前来,全真教不免一败涂地。大家都是自己人,甚么赔罪、感谢的话就不用再提了。” 丘处机剑眉早已竖起,待掌教师兄一说完,立即说道:“志敬主持外阵,敌友不分,当真是无用。我正自奇怪,怎么外面这么大的阵势,转眼之间敌人就攻了进来,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哼,原来他把北斗大阵调来对付你了” 全真六子数十年来的兄弟,感情深厚,是以赵志敬虽是王处一的首徒,丘处机这般说,王处一也不会在意的。 说着须眉戟张,极是恼怒,当即呼叫两名弟子过来,询问情况。 两名弟子神色恐慌,结结巴巴的说道:“守在山下的冯师弟、卫师弟传讯上来,说这位……这位郭大侠在普光寺中拍击石碑,只道他是敌人。” 郭靖这才恍然,说道:“原来是这样,这就怪不得众位道兄了,弟子在普光寺无意拍了石碑一掌,想是这样才引起的误会。” 听到郭靖这样说。寒风肚里暗暗好笑,心道:“你才不是无意呢!是我故意气你,你这才拍的,哈哈。” 丘处机道:“原来是这样,事也凑巧,那些邪魔歪道就是一拍击石碑为号。” 郭靖问道:“此事说来话长,靖儿,我带你去看一件物事。” 说着向马钰、王处一一点头,转身向山后走去。 第八章 重阳前身 丘处机向马钰、王处一一点头,就带着郭靖往后山走去。超快稳定更新小说,www.baoshu2.com! 寒风一见,哪有不知丘处机带郭靖去哪里,去干什么之理。 寒风知道郭靖会对自己说:“过儿,你在这儿别走开。” 所以在他说这话之前,寒风就道:“郭伯伯,我也想去,你带我也去吧。” 郭靖道:“过儿,带你去不方便,你好好的呆在这里等我。” 寒风见郭靖这么说,道:“郭伯伯,有什么不方便的,带我去增长增长见识嘛!那对我也有好处,再说以您的武功,带上我不是小菜一碟,轻而易举,犹如探囊取物嘛。” 郭靖还没说话,寒风又走到丘处机跟前,拉着丘处机的胳膊道:“丘师祖,你就让郭伯伯带我去嘛,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一个人带着这里会很闷的,我知道您老外表看起来很严厉,其实内心是很慈祥的。是吧,丘师祖!” 丘处机见杨过这般说,心一下就软了。 的确,丘处机外表看起来很是严厉,以致重阳宫的弟子都很怕他,对掌教马钰倒惧怕。 在这丘处机生平也有一大憾事,就是没能教导杨康改邪归正。 他知道杨过是杨康的儿子后,心里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他教育成才。 但他想到如果当年不是他对杨康不够严厉,任由他在王府中享受,以致贪图荣华富贵,不知悔改。 对杨过,他决定跟反其道而行之。 他对着杨过,表面上是装出一副很严厉的样子,实则他爱护杨过之心可以说是不下于郭靖。 寒风早知道丘处机外表严厉,内心慈祥,是以才会对丘处机软语相求。 果然,丘处机略一沉吟,心想:“带着杨过去也不是什么坏事,让他听听说不定对他将来还会有好处的。” 于是丘处机对郭靖道:“靖儿,过儿要去就带着他去吧,让他长长见识也好,对他将来有好处也说不定呢!” 郭靖一直把就很尊重丘处机,也很感激丘处机当年的仗义,丘处机还与郭靖先父有过八拜之交,他这样说郭靖自然不会反对,再说了,郭靖也认为让杨过增长点见识也说,正如丘道长所言,说不定对他将来也有好处呢! 就这样,郭靖带着寒风,跟在丘处机后面,向后山走去。 只见他一路走向观后山上,脚步矫捷,精神不减少年。 二人来到山峰绝顶。丘处机走到一块大石之后,说道:“这里刻得有字。” 此时天色昏暗,大石背后更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郭靖伸手向石壁上摸去,果觉石上有字,逐字摸去。 寒风见郭靖在摸石头上的字,道:“郭伯伯,不用摸了,那里刻的是一首诗。” 郭靖见寒风这样说,一愣,道:“过儿,你怎知道这刻着一首诗,莫非你以前来过这?” 寒风道:“那倒没有,不过我知道这里刻着一首诗,我说给你听听,看对不对呵?” 诗云:“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重阳起全真,高视仍阔步,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妄迹复知非,收心活死墓。人传入道初,二仙此相遇。于今终南下,殿阁凌烟雾。” 说完寒风对郭靖说道:“郭伯伯,你逐个字摸过去,看看我说得对不对。” 郭靖挨个字摸过去,上面刻的字果然和寒风说的分毫不差。 宝 书 网 ( w w w . ba o s h u 2 . c o m ) 郭靖道:“过儿,真是奇了,上面刻的字和你说的一字不差,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寒风道:“郭伯伯,你先别急,你刚才摸石壁上的字有没有发现什么地方不对?” 郭靖想了想,忽然发觉,有伸手去摸,发现那些笔划与手指全然吻合,似是用手指在石上写出来一般,不禁脱口而出:“用手指写的?” 这时丘处机接过话题,道:“不错,此事说来骇人听闻,但确是用手指写的!” 郭靖奇道:“难道世间当真是有神仙不成?” 丘处机道:“这首诗是两个人写的,两个人都是武林中了不起的人物。 书写前面那八句之人,身世更是奇特,文武全才,超逸绝伦,虽非神仙,却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杰。” 郭靖大是仰慕,忙道:“这位前辈是谁?道长可否引见,得让弟子拜会。” 寒风听郭靖这么说,笑道:“郭伯伯,你现在想见她是见不着了,你要见她怕要等到百年之后了。”说完寒风嘻嘻一笑。 郭靖听寒风这么一说,道:“过儿,别胡说,那是武林前辈。” 丘处机听寒风这么说,对郭靖道:“靖儿,其实过儿说的一点不错,那位前辈是先师那一辈的人物,虽然身世奇特,文武全才,超逸绝伦,终究不是神仙,怎么能逃得过生老病死呢!” 郭靖道:“这位前辈既是和重阳先师一辈的,而且文武全才,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杰,那我也应该有所耳闻啊。” 丘处机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坐下罢,顺便跟你说一说今日之事的因缘。” 郭靖依言在石上坐下,寒风靠在他身边,郭靖望着山腰里的火光渐渐减弱,忽道:“只可惜此番蓉儿没跟我同来,否则一起在这里听丘道长讲述奇事,岂不是好?” 丘处机道:“这诗的意思你懂么?” 郭靖此时已是中年,但丘处机对他说话的口气,仍是与十多年前他少年时一般无异,郭靖也觉原该如此,道:“前面八句说的是张良,这故事 弟子曾听蓉儿讲过,倒也懂得,说他在桥下替一位老者拾鞋,那人许他孺子可教,传他一部异书。 后来张良辅佐汉高祖开国,称为汉兴三杰之一,终于功成身退,隐居而从赤松子游。 后面几句说到重阳祖师的事迹,弟子就不大懂了。”丘处机问道:“你知重阳祖师是甚么人?” 郭靖一怔,答道:“重阳祖师是你师父,是全真教的开山祖师,当年华山论剑,功夫天下第一。” 寒风插口道:“郭伯伯,你没明白丘师祖的意思。” 你说的是重阳祖师出家后的事,而丘祖师问的却是重阳祖师出家前是什么人,对吧? 说着向丘处机做了询问的姿势。 丘处机一见,道:“过儿说的不错。” 郭靖听丘处机这样说,心里越糊涂了,心想:“过儿怎么什么事都知道啊。” 他是直性子,心里藏不住事,对寒风道:“过儿,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寒风没料到郭靖会这么问,一愣,马上说道:“是从丘师祖的话里听出来的啊,你想啊,重阳祖师是全真教的开山祖师,当年华山论剑,功夫天下第一,这个人人知道,为什么丘祖师还要问你呢?” 若是二十一世纪的寒风绝对不知道怎样回答,不过灵魂进了杨过的身上,连杨过的聪明机变也继承了,杨过的聪明机变少有人敌,就连号称“机变无双”的黄蓉也不敢说一定胜过杨过。 郭靖听寒风这样问,随口答道:“问自然是问别人不知道的,要是人人都知道,那岂不是问的多余了。” 寒风道:“郭伯伯,这不就是了。” 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就是再愚钝的人也该懂了,再不懂那除非是傻子。 郭靖只是脑筋转的慢,再加上忠厚老实,其实人又不笨,属于外愚內智的类型,否则就算郭靖屡有奇遇,武功也不会如此的出神入化。 寒风这一说,郭靖自然明白了。 丘处机听着两人的对话,见杨过这么聪明,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激动,而郭靖又何尝不是呢?只是郭靖早就知道杨过聪明机变不下于黄蓉,心里有了底,也就没有丘处机那么激动了。 丘处机两只手按着寒风的肩膀,看着他的样子,想到了他的父亲杨康,心想:“这孩子如此的聪明,以后千万别像他父亲一样啊。” 寒风从丘处机眼里看到了他对自己的期望,对丘处机道:“丘师祖,你放心,不管我将来怎么样,但我绝对不会像我“父亲”那样,也不会做伤天害理,草菅人命,危害大宋的事。” 确实,寒风在二十一世纪最恨的就是汉奸,到了南宋时期也一样,不过嘴里这么说,心里却道:“赵志敬那样对我,我反出全真教那不能怪我,将来我惩治尹志平,因为他想玷污神仙姐姐的玉体,那也不是伤天害理吧!” 寒风这一句话,把丘处机和郭靖两人弄得不知到多高兴,多激动,过了好一阵激动的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 这时的丘处机心里别提多喜欢杨过了,他对寒风说道:“过儿,你知不知道重阳先师出家前的事?” 寒风暗道:“这个你还真问对人了,问别人肯定不知道。” 当下道:“丘祖师,我说出来你们听听,说的不对可别怪我哦。” 重阳先祖不是生来就做做道士,他出家前的名字叫王喆,“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说的就是他少年时的事了。 他少年时先学文,再练武,是一位纵横江湖的英雄好汉,只因愤恨金兵入侵,毁我田庐,杀我百姓,曾大举义旗,与金兵对敌,占城夺地,在中原建下了轰轰烈烈的一番事业,后来终以金兵势盛,先师连战连败,将士伤亡殆尽,这才愤而出家。 说到这里,寒风问丘处机道:“丘师祖,我说的没错吧。” 丘处机点了点头,表示没错。 郭靖听寒风这样说,而丘处机有点头表示赞同,说道:“重阳祖师之举,真是令人敬佩啊。” 说着对寒风说道:“过儿,你给郭伯伯所说,后来怎样?” 第九章 有缘无份 www.baoshu2.com更新超快! 404-Fileordirectorynotfound. ServerError 404-Fileordirectorynotfound. Theresourceyouarelookingformighthavebeenremoved,haditsnamechanged,oristemporarilyunavailable. 第十章 朝英传人 丘处机见杨过那么肯定林朝英没有弟子,心中不由得起疑,加上先前寒风所说,丘处机就更不明白杨过对这事怎么这么清楚。 丘处机这么一问,郭靖也觉得杨过很奇怪,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被丘处机这一问,寒风心里一惊,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心思不停的转。 过了一会,寒风道:“丘师祖、郭伯伯,那是在我妈妈去世不久时生的一件事。妈妈去世前让我把她的骨灰埋在嘉兴铁枪庙中,做完这事后,我就一直流落嘉兴,为了肚子整天受人毒打,遭人白眼。我受不了了,不想活了,就想一死了之。我一个人走啊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心里感叹上天的不公,为何要如此对我,让我再也见不到亲人。” 说到这里,寒风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声音也变得呜咽了。 这件事情寒风也不敢肯定有没有,随口就编了这一段谎言,他故意这样说,郭靖和丘处机见他可怜肯定会相信的。 不过他的眼泪和哭声却不是装出来的,说着说着就想起了爸妈还有爷爷,想到再也见不到他们,眼泪情不自禁的就流下来了。 郭靖见寒风这样子,心里也不好过,安慰道:“过儿,都是郭伯伯不好,要是早点找到你的话,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了。以后郭伯伯就是你的亲人,有什么难办的事就来找郭伯伯,只要郭伯伯能办到的,一定会给你办的妥妥帖帖的。” 寒风能清楚的感到郭靖说的不是假话,心里非常感动,扑到郭靖怀里,哭着道:“郭伯伯、郭伯伯、郭伯伯……” 过了良久,经过郭靖和丘处机的安慰,寒风渐渐的从悲伤中走出来了,他伸手抹了一把眼泪,道:“我走啊走,就走到了那边那个悬崖边。”说着用手一指。 继续道:“我本来想从那里跳下去,那样的话就什么都解脱了。” 郭靖听到这,喝道:“过儿,以后万不可这样了,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可以回桃花岛,以后桃花岛就是你的家了,千万别做傻事了。”他虽做出个生气的样子,不过心里却非常高兴。 这点寒风自然知道,嘻嘻一笑,道:“郭伯伯放心,以后我不会在。有郭伯伯和丘师祖疼我,就是要我跳,我也舍不得跳啊。” 郭靖和丘处机一听,心里都很是高兴。 寒风继续道:“就在我闭上眼跳下去了,以为自己马上要死了,一个妇人用一根藤条缠住我,把我拉了上来。” 郭靖道:“好险,那救你的妇人是谁啊?以后有机会你可别忘了报答人家。” 寒风道:“那个妇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她把我救起后,对我说道:孩子,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也不应该自寻短见啊,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活着才是希望啊。那天她对我说了很多很多,后来还带我来到这里看大石上的字,对我说起了林女侠的往事。我本想以后就跟着她,做她徒弟的。只是她说她那个门派有个规矩:只收女子,不收男子。她开解我一番后就走了,走之前对我说:能成大事者,必先要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否则不足以成大事。” 郭靖道:“她说的很对啊。” 丘处机道:“过儿,你说的那妇人是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 寒风道:“名字嘛,她没告诉我。过了这么久了,她的模样我记得也不甚清楚了,不过她的年纪应该要比郭伯伯大上不少,比丘师祖你要小几岁。” 丘处机道:“难道是她?” 郭靖和寒风齐声道:“是谁啊?” 丘处机道:“林朝英的丫鬟。林朝英这一生没收弟子,所以她的贴身丫鬟受了她的衣钵,今日之事也是她的徒弟惹出来的。” 郭靖道:“丘道长,恕靖儿愚钝,没有听明白。” 丘处机道:“你先别急,听我说完你就会明白了。” 听他继续说道:“林朝英的丫鬟这辈子收了两个徒弟,大弟子叫赤练仙子李莫愁。” 郭靖道:“啊,原来她是古墓派的。” 丘处机道:“靖儿,你说什么?” 郭靖道:“我在嘉兴时见到过李莫愁,见她连伤数人,武功之高,手段之辣较之当年的铁尸梅风犹有过之。” 丘处机道:“你打伤她了?” 郭靖道:“没有,我们连面都没见,不过我恩师柯大侠和她交过手,对她很是忌惮。不过丘道长,李莫愁作恶多端,她师父难道就不管?” 丘处机道:“我们曾多次送信到古墓,只不过每次都如石入大海,不见回音啊。后来我们见古墓外有一日墓外荆棘丛上挑出一条白布灵幡,我们知道是那位道友去世了,于是师兄弟六人到墓外致祭。刚行礼毕,荆棘丛中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向我们还礼,答谢吊祭,说道:师父去世之时,命弟子告知各位道长,那人作恶横行,师父自有制她之法,请各位不必操心。说毕转身回入。我们待欲详询,她已进了墓门。先师曾有遗训,全真派门下任何人不得踏进墓门一步。她既进去,只索罢了,只是大家心中奇怪,那位道友既死,还能有甚么制治弟子之法?只是见那小女孩孤苦可怜,便送些粮食用品过去,但每次她总是原封不动,命一个仆妇退了回来。看来此人性子乖僻,与她祖师、师父一模一样。但她既有仆妇照料,那也不需旁人代为操心了。后来我们四方有事,少在宫中,于这位姑娘的讯息也就极少听见。不知怎的,李莫愁忽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不再生事。我们只道那位道友当真遗有妙策,都感钦佩。” 郭靖道:“那就是李莫愁的师妹了。” 丘处机道:“不错,她就是龙姑娘,那些旁门左道的人都叫它小龙女,我们姑且这般称呼她吧。今天这事就是她惹出来的。” 郭靖奇道:“她小小年纪,又从不出外,怎能跟这些邪魔外道结仇生怨呢?” 丘处机道:“去年我和王师弟在山西听到消息,说有一群邪魔歪道要到终南山来。我们多方探听,最后证实了事情确实是如此,只不过不是冲着全真教来的,而是对古墓中的小龙女有所图谋。终南山是全真教的根基,我们自然得防备。一方面送信到古墓,请小龙女小心;另一方面着急本教弟子齐集终南山。而远在山西的王师弟辗转打听到,事情原来是李莫愁搞出来的,她到处散播,说在某年某月某日是小龙女的十八岁生辰,那天小龙女会在终南山会以“比武招亲”的方式来寻找可以和她喜结连理的公子哥。还说小龙女生的貌美如花,如天仙下凡,要自己胜过百倍;古墓中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还有许多绝世的武功秘籍如降龙十八掌、九阴真经、一阳指、先天功等都会作为陪嫁的嫁妆。许多人都听得心痒难耐,许多江湖中人虽视金银如粪土,但那些绝世的武功秘籍谁都想看一看,这就造成了今天那么多人围攻终南山重阳宫的局面了。” 郭靖道:“那李莫愁为什么要搞出这么多事来呢?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丘处机道:“据闻李莫愁认为师傅偏心,把上乘的武功秘籍都留给了师妹而心生怨恨。师父在世时,她还不敢乱来,待师傅一死,她就想把小师妹赶出来,自己占着古墓。只是那小龙女年纪虽小,武功却出奇的高,要不是小龙女手下留情,李莫愁恐怕早死在古墓中了。” 郭靖道:“这恐怕不是真的吧。那小龙女所学武功再好,毕竟时间太短,功力较浅,怕不是李莫愁的对手。我曾听恩师柯大侠说过,以一灯大师的高徒武三通武师兄也败在李莫愁的手上。” 丘处机道:“此事当真?” 郭靖道:“这是我先师亲耳所闻,绝对不会是假的。” 正说到这里,忽听西边鸣鸣鸣一阵响亮,有人吹动号角。角声苍凉激越,郭靖听在耳中,不由得心迈阴山,神驰大漠,想起了蒙古黄沙莽 莽、平野无际的风光。 再听一会,忽觉号角中隐隐有肃杀之意,似是向人挑战。丘处机脸现怒色,骂道:“孽障,孽障!”眼望西边树林,说道:“靖儿,那奸人与你订了十年之约,妄想这十年中肆意横行,好教你不便干预。天下那有这等称心如意之事?咱们过去!”郭靖道:“是那霍都王子?” 丘处机道:“自然是他,我们过去。” 说罢,领先而行。 郭靖带着寒风,跟在他背后。 第十一章 全真弟子 丘处机听到霍都在向小龙女挑战,心里大怒。 刚才霍都带人围攻重阳宫时,丘处机就气的怒火中烧,现在他都带人闯先师旧居之地,而且两个武学名家联手欺负一个小女孩,这怎么让他不动怒呢! 丘处机虽是道士,但他这一生嫉恶如仇,脾气暴躁且刚烈,又身怀侠义之心,这事他没遇到还好,遇到了他又怎会袖手旁观呢! 他向郭靖一招手,就领先而奔古墓而去,郭靖带着寒风紧随其后。 三人奔出了二里左右,听到那声音更加急了,角声鸣鸣之中,还夹着一声声兵刃的铮铮撞击,显是那达尔巴也出手了。 丘处机怒道:“好不要脸,两个武学名家居然联手欺负一个小女孩,真是毫无廉耻之心。” 他嘴里这么说,脚下也加劲,奔的更加快了,郭靖仍是紧随其后。 两人足下加快,片刻间已奔到了山腰,转过一排石壁。 只见眼前是黑压压的一座大树林,树林中站着高高矮矮有百余人,那些人的衣着和所持兵器都大异于中原武林人士,显然是刚才攻打重阳宫的那群邪魔歪道。 只见霍都朗声说道:“在下乃蒙古王子霍都,家世清贵,姿貌非陋,闻道龙姑娘扬言天下,今日比武招亲,小王不才,特来求教。” 此言一出,过了一会,只听见从古墓传来一声清脆冰冷的声音:你若愿为我而死,嫁你又有何妨。 霍都大喜,道:“小王甘愿为姑娘上刀山、下火海。” 小龙女一听,声音更加冰冷道:“我也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把你的头当做聘礼,我自会嫁你。” 霍都一听,大怒道:“居然在消遣小王。”说着就给达尔巴打了个手势,要恃强攻入古墓。 丘处机一见,大怒,正要出言喝止,忽听群豪高声叫嚷,飞奔出林。 丘处机和郭靖都不明白小龙女是用什么来退敌的,不过寒风却清楚的很。 寒风道:“郭伯伯、丘祖师,我们别过去了,神仙姐姐自有退敌之策。” 这时那些人叫声更是凄厉,呼爹喊娘,大声叫苦。 丘处机和郭靖更加糊涂了,不知道小龙女是用什么来驱退这些邪魔歪道的。 这念头只在心中一闪间,便听得嗡嗡响声自远而近,月下但见白茫茫、灰蒙蒙一团物事从林中疾飞出来,扑向群邪头顶,看来是一群异种蜜蜂。 郭靖见蜜蜂来势凶猛,难以抵挡,正要带着寒风并招呼丘处机逃走。 寒风道:“郭伯伯,我们不用走,就在这看戏,只要我们不去惹这些蜜蜂,它们就不会攻击我们的。” 郭靖心中还有些不信,待那些蜜蜂飞过来,见他们没动,也没攻击它们,果然没有蛰他们,只在三人旁边转了几圈就又飞去追赶其余的人了。 丘处机与小龙女做了十八年邻居,从不知她竟然有此本事,又是佩服,又觉有趣,说道:“早知我们这位芳邻如此神通广大,全真教大可不必多事。”他这两句话虽是对郭靖说的,但提气送出,有意也要小龙女听到。果然林中琴声变缓,轻柔平和,显是酬谢高义之意。丘处机哈哈大笑,朗声叫道:“姑娘不必多礼。贫道丘处机率弟子郭靖,敬祝姑娘芳辰。琴声铮铮两响,从此寂然。” 当下三人转身回重阳宫,在路上,郭靖对丘处机说明来意,请求丘处机收杨过入门。 丘处机叹道:“当年我在牛家村与你父亲郭啸天和叔父杨铁心义结金兰,你叔父杨铁心是一代豪杰,岂能无后?再说杨康落得如此下场,我也颇有不是之处。你放心好了,我必尽心竭力,教养这小孩儿成人。” 郭靖大喜,就在山路上跪下拜谢,并要杨过正式拜见祖师爷。 就这样,寒风加入了全真教,成了重阳宫的弟子。 路上谈谈说说,回到重阳宫前,天色已明。众道正在收拾后院烬余,清理瓦石。 丘处机召集重阳宫的道士,替郭靖引见,指着那主持北斗大阵的并位于天罡北斗阵的天权位置的长须道人道:“这是王师弟的徒,三待弟子中以他的武功最高,练得最精纯,就由他点拨过儿的功夫,做过儿的师父吧。” 郭靖与此人几次交手,知他武功不弱,甚是了得,心中甚是高兴,当下就让寒风拜赵志敬为师。 寒风本来不想做赵志敬的徒弟的,马钰性情温和,他想要马钰指导自己功夫。 但是他来终南山重阳宫是为了神仙姐姐小龙女的,这样一来,他迟早是要叛出全真教的。 若要马钰指点自己功夫的话,马钰待人温和,若自己叛出全真教,心里会觉得有愧与马钰的。 若拜赵志敬为师那就不一样了,赵志敬为人阴险狡诈,而且心胸狭窄,他必定会对郭靖上终南山时把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怀恨在心,那样他就会折磨自己,那样自己叛出全真教不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了。 想到这里,寒风心里不知多高兴。 他当即按郭靖的吩咐,恭恭敬敬的给赵志敬磕了三个头,并叫了一声师傅,脸上表情非常的诚恳。 这样的话,郭靖看到自己对赵志敬这么恭敬,以后就算叛出全真教,自己可以在郭靖面前说是赵志敬逼自己叛教的,郭靖也就更会相信了。 郭靖在终南山盘桓了数日,对寒风谆谆告诫叮嘱。 寒风道:“郭伯伯,你放心,我会在这好好学的,将来要成为一个像郭伯伯那样为国为民的大英雄、大侠士。” 寒风这一句当真是比任何马屁都要有效,郭靖听后说不出的高兴。 寒风就趁郭靖高兴时,向他请教九阴真经里的功夫,并说出自己的见解。 郭靖听寒风的见解都说中了九阴真经的要旨,心里那个激动啊!心里那个高兴啊!当真是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 见郭靖高兴,寒风就趁机向郭靖请教九阴真经的总纲,那段用梵文写的什么“昂依纳得,哈虎文钵英”。 就这样,郭靖在重阳宫盘桓的几天,把九阴真经全部传给了寒风,这才出重阳宫,下终南山,回桃花岛去了。 郭靖一走,寒风心里还真是挺舍不得的,从自己到南宋时,郭靖就一直对自己很好,寒风心里早把郭靖当成最亲的人了。 丘处机回想当年传授杨康武功,却任由他在王府中养尊处优,终于铸成大错,心想:“自来严师出高弟,棒头出孝子。这次对过儿须得严加管教,方不致重蹈他父覆辙。” 当下将杨过叫来,疾言厉色的训诲一顿,嘱他刻苦耐劳,事事听师父教训不可有丝毫怠忽。 寒风表示出一定会努力,会刻苦耐劳的态度让丘处机异常高兴,伸手摸了摸寒风的头,鼓励了他一下就离开了。 丘处机一走,知道赵志敬会来,所以寒风就假装大哭。 果然过了一会赵志敬来到,他冷冷的说道:“怎么?祖师爷说错了你么?” 寒风假装一惊,转过身来面对师父,垂手道:“不是。” 赵志敬道:“那你为甚么哭泣?” 寒风撒谎道:“弟子想起了郭伯伯,心中难过,是以哭泣。” 赵志敬明明听得丘师伯厉声教训,他却推说为了思念郭靖,甚是不悦,心想:“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已如此狡猾,若不重重责打,大了如何改?”沉着脸喝道:“你胆敢对师父说谎?” 寒风道:“弟子不敢。” 赵志敬道:“你还不敢,你连你师兄鹿清笃都敢绑,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说着就重重的给了寒风一巴掌,说道:“你敢撒谎,为师这就好好地教训教训你,免得你将来不成材,别人还说:教不严,师之惰。丢为师的脸。” 寒风本来对赵志敬就很怨恨,现在他又无缘无故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换做是如来佛,也要火了。 他怒气一上来,什么都不管了,大骂道:“臭道士,不得好死的狗道士,我不向你学武功啦。” 赵志敬道:“畜生,你说什么?” 寒风道:“我说:臭道士,不得好死的狗道士,我不向你学武功了,你难道没听见吗。” 当时于师徒之份看得最重,武林之中,师徒就如父子一般,师父就要处 死弟子,为徒的往往也不敢反抗。 现在寒风这样说,赵志敬当真是气的连眉毛都竖起来了。 赵志敬伸手又给了寒风一巴掌,喝道:“畜生,有胆就再说一遍,看我不打死你?” 寒风一狠心道:“你有种就打死我吧。臭道士,不得好死的狗道士,臭道士,不得好死的狗道士,……” 赵志敬见寒风还这么说,心里说不出的气愤,又给了寒风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寒风转了三圈,人都快打晕了。 寒风道:“狗贼子,我和你拼了。” 说着就扑上去,抱住赵志敬的手臂,张口牢牢咬住他的右手食指。 赵志敬给他紧抱狠咬,竟然挣之不脱,常言道十指连心,手指受痛, 最是难忍,两人扭打在一起了。 (各位读者朋友,小梅在这里给你们拜年了。祝你们在新的一年事事顺心,天天开心;身体健康,无病无痛;事业有成,光宗耀祖;家庭和谐,幸福美满。小梅在这里给你们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第十二章 加入古墓 寒风一口咬住赵志敬的右手食指,赵志敬挣扎不脱,心里异常气愤。 本想一掌将寒风击毙,但想到这是自己的弟子,赵志敬就算再阴险狠辣,寒风再不听话,他毕竟还是他的弟子,赵志敬也下不了手,而且丘师伯问起也不好交代。 赵志敬伤又不能伤,挣又挣不脱,无奈之下只得出手点了寒风的穴道。 赵志敬点了寒风的穴道,让寒风动弹不得,用手把寒风的牙齿逐个扳开,这才把右手食指给抽了出来,不过指骨已断,虽可再续,但但此后这根手指的力道必较往日为逊,武功不免受损。 赵志敬先给手指止住血,续接好之后,眼神望向寒风,见寒风的眼神仍是一副要把自己碎尸万段的样子,赵志敬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走到寒风身边,说道:“小畜生,你服不服?” 寒风穴道被点,手脚不能动弹,不过哑穴没有被赵志敬闭住,听到赵志敬这样问,寒风大骂道:“狗道士,不得好死的臭道士,你那两下子也只能用来欺负小孩,若是我郭伯伯来了,不打的你跪地求饶才怪呢!。” 赵志敬见杨过还不认错,还出言讽刺自己,想到郭靖上终南山时,自己率领百余人重阳宫弟子还是被他打得一败涂地,虽说是误会,但让他在师父和师伯师叔面前丢脸了,现在杨过还故意揭他的伤疤,他本是心胸狭窄的小人,他怎会不生气呢! 赵志敬气的脸色焦黄,蹲下身来,啪的一下就给了寒风一个重重的耳光。 他气恼之余,力道也不由得加了几分,这一巴掌只打得寒风两眼冒金星,差点晕过去。 赵志敬喝道:“小畜生,再说就打死你。” 寒风被赵志敬重重的打了一巴掌,心里一狠,大骂道:“死道士,牛鼻子,有种就打死我,否则终有一天大爷要剥你的皮做衣服穿,抽你的筋来当腰带,拿你的骨头去喂狗……” 赵志敬一听,气的身子抖,本想一掌打死他,又怕对郭靖和丘处机不好交代,而且自己也有点下不去手,眼见杨过还在大声咒骂,无奈之下只得点他的哑穴。 赵志敬平息了一下怒气后,对寒风道:“小畜生,你不敬师尊,为师这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在寒风身上踢了几脚。” 寒风既不能骂,又不能动,不过双眼却死死的盯着赵志敬,若眼神能杀人的话,赵志敬就是有十条命也玩完了。 赵志敬看在眼里,说道:“你瞪着我干么?能把我给瞪死?若不是看在师徒情分上,早就一掌把你给毙了。” 寒风一听,气得牙痒痒,不过穴道被点,只能死死的瞪着赵志敬。 赵志敬看到寒风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大乐,越说越得意,越骂越高兴。 正当赵志敬得意时,镗镗镗的钟声从大殿一阵阵的传来。 这钟声对外人来说没什么意义,不过对重阳宫的弟子来说可就不凡了。 那是掌教召集全教弟子的信号,全真弟子不论在干什么,只要一听到钟声,都要尽快赶到大殿前集合。 作为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中的第一高手,玉阳子王处一的徒,这钟声的含义赵志敬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他心里一惊,对寒风道:“你若不在忤逆,我就放了你。”说着解开了寒风的哑穴。 寒风开始听见钟声还不以为意,不过从赵志敬的语气和神情就猜到了是什么事了。 见赵志敬这么说,寒风心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一离开全真教,以后要收拾赵志敬,有的是机会。” 心里这样想,嘴里却说道:“只要你以后不打我,我自然会听你的话。” 赵志敬道:“你听话,我还打你干甚?”说着解开了寒风的穴道。 寒风站起身来,赵志敬道:“掌教召集众弟子,快跟我走吧。” 他见杨过衣衫扯烂,面目青肿,只怕旁人查问,给他略略整理一下,拉了他手,奔到宫前聚集。 赵志敬带着寒风到大殿前时,全真教弟子都到了。 马钰、丘处机、王处一三人站在大殿前的石阶上,马钰双手击了三下,朗声说道:“日前长生真人与清净散人从山西传来消息,说道李莫愁在山西害了几名侠士的性命,引起了公愤,山西的武林人士决定联手铲除李莫愁,也邀请了我全真教。别说邀请了全真教,就算全真教不在邀请之内,我们也应出手阻止李莫愁。李莫愁武功高强,这事很是棘手。本座与两位师弟商议了一下,决定由长春真人和玉阳真人带同十名弟子前去应援。” 众道人面面相觑,有的骇异,有的愤激。 当下丘处机点了十名弟子的姓名,说道:“你们十人散会之后立刻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一早随玉阳真人和我前去山西。”余人都散了。 大会一散,众道士纷纷议论,说道:“那李莫愁只不过是一介女流,怎会这般厉害,连长生子真人刘师叔都制不住她?还要玉阳真人和长春真人前去支援。” 有些人道:“清净散人孙师叔不也是女子么?可见女子之中也有能人,不可小觑。” 其实孙不二的武功稀松平常,在这些小辈面前还可以逞逞能,要对付李莫愁她还差得远。 丘处机走到赵志敬面前,说道:“志敬,我本来想带你前去,但怕耽误过儿功夫,这一趟你就不用去了。” 丘处机把杨过叫到跟前,想要嘱咐他几句,一眼瞥见杨过满脸伤痕,不觉一怔,道:“怎么?跟谁打架了?” 赵志敬听到丘处机这样询问,大吃一惊,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生怕寒风说出真相,偏偏脸上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不断地给寒风使眼色,要他别说。 寒风早就打定主意,自己在全真教也呆不了多久。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有冻死迎风站,饿死不说没吃饭的坚忍和刻苦,赵志敬折磨自己越狠,自己对他就越恨,那就是动力。还有一句话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先忍一时之气,勾践卧薪尝胆二十年才灭掉吴国。 当丘处机问起时,寒风故意支支吾吾道:“丘师祖,不不是打架,是是弟子弟子一不小心摔在阴沟里了。” 丘处机不信,喝道:“好好地怎会掉入阴沟?你是不是说谎?你脸上这些伤是怎样来的?” 寒风道:“适才祖师爷教训叮嘱弟子要好好学艺,将来好行侠仗义,弟子越想越觉得祖师爷说的对,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学好武功,将来做一个行侠天下的侠士。” 丘处机一听,心中大喜,脸上怒色也消失了,神色甚是欣慰。说道:“是啊,那你怎会受伤呢?” 寒风道:“弟子边走边想,一会想到郭伯伯曾说过‘为国为民,侠之大者’,一会想到您老说的练武之人不是为了好勇斗狠、欺凌弱小,而是为了强身健体、行侠天下。走着走着,不知道突然从哪里跑出一只疯狗来,就追着我咬,我想赶走‘它’,‘它’却越来越凶,像是看弟子不顺眼似的。弟子只得逃走,岂知那只疯狗也追了过来,弟子一不小心就掉到山沟里了。幸好师父及时出现,赶走疯狗,才把弟子救了上来。” 本来这一番话漏洞连篇,丘处机肯定不会相信。但寒风的话让丘处机听来很是受用,要知道丘处机生平的一大憾事就是没教导好杨康,现在杨过所说的正是丘处机心里想的,心情一高兴,就不会想那么多。 不过丘处机还是半信半疑的问赵志敬道:“志敬,是不是这样?” 赵志敬大怒,心道:“好小子,居然敢当着我面骂我是疯狗。”但当时的形势已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的地步,由不得赵志敬了。他只得顺着寒风的话道:“丘师伯,过儿说的不错,正是弟子就他上来的。” 赵志敬这样说,丘处机才相信了。又嘱咐赵志敬道:“我走之后,你好好传他本门玄功,每隔十天带他到掌教师伯那里去复查一次,顺便让掌教师伯指点一下窍要。” 听到丘处机这样吩咐,赵志敬心里老大不愿意,但师伯之言又不敢违背,何况丘处机性子刚烈暴躁,在全真教众弟子心中素有威信,赵志敬就更不敢不听从了,只能点头答应。 丘处机看在眼里,甚是欣慰。说了几个好字后,就转身离开了。 丘处机刚转身,脚还没提起,赵志敬就忍耐不住。刚才寒风逼着他自认疯狗,让他怒火上冲,忍不住伸手往寒风头上打去。 这时丘处机一走出了十余步,寒风大叫:“丘师祖”。丘处机愕然回头,问道:“什么?”赵志敬的手伸在半空,不敢落下,情势甚是尴尬,勉强回臂用手指去搔鬓边头。 寒风跑到丘处机身边,拉着丘处机的胳膊说道:“丘师祖,我怕你走之后有人会欺负我,郭伯伯上山时得罪了好多师伯师叔,他们会把帐算到我身上,会来打我。” 丘处机脸色一板,说道:“胡说,哪有这等事?你郭伯伯救了全真教,他们都感激还来不及,那会打你?”他外表眼里,内心慈祥,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怜他孤苦,朗声对赵志敬道:“志敬,你好好照料这个孩儿,若有差失,我回来唯你是问。”赵志敬只得又答应了。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