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御千年》风御九秋 严正声明:本书为宝书网(www.xbaoshu.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 第一章 特训大队 正文]第一章特训大队 《气御千年》 特种兵道术探险故事。 风御九秋著 前言:本书讲述的是两位退役特种兵的道术探险故事。将古老的观气之法和御气之术与作者服役期间所掌握的特种部队军事技能相结合,以循序渐进幽默风趣的叙述手法为大家讲述一个鲜活灵动,恐怖刺『激』的道技探险故事。本书大体分三卷,第一卷千载幽魂道术探险成分居多。第二卷国家绝密,讲述的是两人使用道术为国服务的故事。第三卷四海,以探索秦始皇陵为重头戏。本书前后衔接紧密,伏笔深远,思路清晰,故事『性』强,幽默诙谐,耐着『性』子读下去。 第一章特训大队 我叫于乘风.服役于**军区特训大队,俗称特种兵! 不同与普通部队,特种部队的新兵训练为期一年,期间需要掌握枪械制造与使用;格斗技能;侦察技巧;硬气功;驾驶技术;等一系列军事技能。 每位一百,几位教官可以根据新兵的具体表现,给予一定的加分或扣分,如果分数扣光,自动淘汰转到普通连队。 训练极其残酷,具体内容由于保密原则的若干规定,我不能完整的叙述给大家听,现列举其中某一天的训练过程令大家一窥端倪。 凌晨四点起『床』,轻装五公里,一身汗水。 跑步过后练习擒拿格斗,每一个动作都需要呐喊助力,高声叫喊令嗓音嘶哑。 洗刷过后到早上开饭的这段时间需要背诵条令条例,这时候汗水就消散了。 早饭过后为队列条令学习,练习军人各种军姿,标准军姿站立四小时。汗如雨下,手脚麻。 午饭过后为倒功训练,手掌被水泥地面磨破之后仍然坚持扑摔,沙砾进入皮『肉』产生的剧痛令人浑身颤栗,尚未消化的食物有可能因为剧痛而呕吐出来。 晚饭前全副武装五公里越野,教官骑着摩托手持武装带在后面追赶『抽』打,快的奔跑令人喉头苦。眼前黑。尽管部队有明文规定不准体罚,但是体罚与训练之间并没有明确的界线。 晚饭过后为体能训练,仰卧起坐三百过后,拉伤的腹部肌『肉』使人不敢弯腰。赤膊俯卧撑以汗水滴透身下的报纸为限。 睡觉时间为六小时,还需要随时提防教官半夜吹响的紧急集合哨,最多时教官一晚上吹了七次。 以上是自己某一天的训练过程,训练科目时有变换,无法一一赘述。 被子叠不好有可能被教官扔到楼下,如果外面正好下雨那只能算你倒霉。吃饭时出声响有可能被教官扔掉餐盘,不管你吃没吃饱。匍匐前进磨的膝盖出血,你还得爬。大量的实弹『射』击令人肩膀肿胀,刷牙时宁肯晃头也不敢牵动胳膊的肌『肉』。为期半个月的野外生存能令人吞食树皮,到最后连排便都困难。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不愿意多加叙述,最主要的是我不愿意再去回忆那段经历,那一年的训练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困扰我的梦魇。 好不容易熬到了新兵连结束。扣光,还剩下十一人。 那天清晨,我们打起背包在训练场集合,部队长给我们举行了授衔仪式,由于表现优异,全部被授予下士军衔。第二年的士兵通常会被授予上等兵军衔,授予下士军衔属于跃级晋衔。 下连的方式也很特殊,根据的多少,从高到低优先选择自己想去的分队,每个分队最多有三个名额。 特训大队有侦察分队;枪械分队;工兵分队;快机动分队;军犬训导分队五个分队。 由于新兵下连有很强的自主『性』,所以每位分队长都亲自进行科目展示,以求能够让这些士兵选择自己的分队。 侦察分队长展示的是一套散打格斗技能,凌厉生风,下劈,上踢,动作极其到位,干脆而毒辣,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其威力及其实用『性』。 枪械分队长拿出来的是『蒙』上眼睛,在完全拆散的八只现役枪支零件中盲组一只五四****仅用3分钟,85狙击步无瞄准镜一百米内五五中的绝活。 工兵分队长是个姓孙的矮胖子,一身硬气功很是恐怖,光头连开十二个酒瓶毫无伤,一拳击碎平放在泥地上的六块红砖不红不肿。 快机动分队的车辆原地调头,侧偏两轮行驶,5o秒更换备胎一系列电影上才能看到的特技动作也令我们大开眼界。 军犬训练分队手势指挥百米外的军犬坐;卧;立;叫;巡逻;扑咬;追踪;救护。甚至呕吐,便溺都可以根据口令进行。 展示完毕,我们根据各自剩余分数以及兴趣,几乎没有任何争抢的就选择了各自喜爱的分队。侦察分队三人,枪械分队三,机动分队三人,惟独我和“金刚炮”两个怪胎,一个进了军犬训练分队,一个选择了工兵分队。 我们二人之所以选择这两个大冷『门』,倒不是因为我们分数少。我之所以选择军犬训练队是因为我始终对动物有种莫名的信任感,而且跟它们相处也无须勾心斗角玩『弄』心机。 金刚炮之所以选择工兵分队,主要原因除了喜欢硬气功那种霸道的力量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长的胖,工兵分队的人都比较胖,在一起谁也不会笑话谁。 第二章 二号人物 正文]第二章二号人物 在这一章里有必要提一下金刚炮这个人,他是本书的男二号,我的生死之『交』。 姓名:牛金刚。 外号:“金刚炮” 『性』别:男。 年龄:2o。 文化程度:高中。不过从我偷着看了他给『女』笔友写的信开始,我就怀疑他小学估计没上完。 籍贯:山东**,此人一口东北腔,应该祖籍东北。 身高:17o厘米,量身高时他可能垫了五公分的鞋垫。 体重:9o公斤,饿了三天称出的数据。 特长:失恋。从我参军认识他一直到现在,这个家伙至少谈了不下二十次恋爱,都败了。 此人属于不掉『精』神那类人。当时我们训练艰苦,晚上的条令学习是我们唯一的休息排开,假装刻苦学习,其实都在窃窃『私』语。这时这家伙在『床』上盘着『腿』话了:“都别装了,教官走了,大家开个会研究研究咱这日子以后咋过。” 我们都闷着头没人搭理他。他自感无趣就换了话题,“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我在家那会儿看过一部黄『色』录象,”他见我们抬头看他更来劲了“说是一个男地,被生计所迫去夜总会当鸭子,老鸨子让他脱『裤』子看看老二大不大,那男地一脱,老鸨子说不行,太小了,你要是去了,挣不到钱还得给人家钱,不过你不要担心,我有秘籍,能让你三天之内由小****变成大钢炮。于是,老鸨子就把他带到一间屋子里,在他的老二上抹了辣椒油,你们想哈,那玩意抹上肯定疼啊,给他疼的就使劲的拨拉,越拨拉越硬,越硬越拨拉,越拨拉越硬”这时候他还加上了动作,右手放在裆部不停的拨拉,嘴里还喊着“越拨拉越硬,越硬越拨拉,越拨拉越硬,到最后终于练成了金刚大炮。” 就在我们笑的前俯后仰时,我忽然现窗户上多了一张人脸,是教官! 我急忙咳嗽提醒他,没想到这家伙不但没领会我的好意还冲我来了“你们看哈,老于平时装的一本正经的,你看给他『激』动地直咳嗽,哈哈。” 不管你了。我低着头不再吭声,此时教官一脚踢开了房『门』,快步走到金刚『床』边,伸手将已经傻眼的牛金刚从『床』上拽了下来。 那天晚上我们破天荒的九点就上了『床』,牛金刚就惨了,一直到半夜十二点,教官都在重复同一口令:“前倒准备,倒!”“前倒准备,倒!” 第二天金刚炮就被我们叫开了,本来闹一阵子也就完了,可这家伙偏偏对我们喊他外号非常的反感“你们能不能尊重点人,不准喊金刚炮,喊炮哥” 还有一件趣事,某天午饭后,我去喂猪,那会我们吃大食堂的,食堂自己喂养了两头母猪,我为了表现自己,主动帮炊事班去喂猪打扫猪圈卫生,金刚炮屁颠屁颠的跟着去『抽』烟。“老于,咱有半年多没见过『女』人了吧?”金刚炮蹲在猪圈上看着我打扫卫生。 “怎么了?”我叼着金刚炮给我的香烟,那时候我虽然『抽』烟但是『抽』的并不凶。 “你说时间长了看不见『女』人,我怎么看这老母猪也是双眼皮呢?”金刚炮嬉笑着说道。 “要不我按住它,你上来办一下?”我笑着逗他。 “行,你给我按住了,我来”说到这里他一个标准的狗吃屎从猪圈的矮墙上扑了下来,幸亏他倒功练的不错,一个俯撑转身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我草,谁踹我?” 我叼着香烟抬起头,只见教导队长『阴』着脸站在猪圈外,“我!” “完了,完了,金刚炮你这个灾星,”我在心里咒骂着这个矮胖子。 事情的处理结果是在以后的半年里,我俩天天饭后去打扫猪圈卫生! 而我跟金刚炮的友谊也就在这半年里变的深厚而默契。人要是在一起风光了,完了就完了,没啥感情。人要是在一起倒了霉,那感情可就深厚了。现在回忆起来当年的猪圈也没白扫! 第三章 军犬分队 正文]第三章军犬分队 下到分队以后,日子就平淡了下来。 军犬分队在我们部队这座大山的最深处,之所以地势偏僻是为了防止传染病以及训练的需要,全队只有不到三十人,环境也很老旧,八十年代的老楼房。 刚到这里时自己很是有点后悔,太偏僻了人也少,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分配工作时我被分到了训导班担任副班长,由于两条怀孕母犬还没有生产,所以一时之间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幼犬,平时就跟着几位老班长熟悉环境。 军犬分队有军犬四十几条,助训犬六条。除了种犬,立有战功的退役军犬之外,还在服役的军犬只有不到二十条,清一『色』的德国牧羊犬,也就是咱们通俗讲的“黑背”。 军犬的品种非常纯正,血统也非常的纯净。两只种犬五只母犬,都是从德国进口的纯种,它们专『门』负责繁殖,平时是不参加训练的,伙食费每天十八块五,而我们那时候的伙食费每天才只有五块四。 随着了解的深入,我逐渐对军犬有了清晰的认识,德国牧羊犬服从『性』好,智商也高,体型以及嗅觉都在中上,适合巡逻,守侯,边防,搜救,攻击力也强,成年聪明的犬能达到五岁儿童的智商,而且忠诚,不噬主。 部队为了保持军犬血统的不外流,以及特殊服役环境的需要。加上犬只情期情绪是不稳定的,所以每只服役犬都是阉割过的,不管公母! 所以大家有时候有狗贩子或者养狗的卖狗时都吹嘘,我的狗是部队出来的,呵呵,那都是吹牛。正宗军犬的服役期限是出生的第二年到第六年,只有四年,立有战功的可以延迟退役期,退役后,如果没有立有战功,是要被安乐死的。这一点,始终令我非常揪心,不过还好,军犬在服役时基本都能立有一点功劳。得以安度晚年。所以安乐死也仅仅是个规定,在我们分队从未被实行过。 此外每只犬出生后都会打上耳号,编入档案,血统追述到三代,也就是从祖父祖母那代都有记录。 军犬的名字也不是『乱』起的。例如:繁殖母犬叫“中华”。她的后代名字的第一字必须带“华”。军犬的名字除了内部人员,外人一般是不知道的,训犬员也不会把犬只的名字随便告诉别人。因为知道了军犬的名字,喊它名字,它的警惕『性』就会降低,也就不会主动去攻击你! 没犬的日子我在繁殖班帮忙给犬做饭,那段时间是我最郁闷的日子,要是回家,家人问我在部队干什么工作,我要是说说在特种部队喂狗?这也不是太好听啊,跟那些喂猪种地的好象也没什么本质区别。 幸亏金刚炮没有忘记我这个跟他一起扫了半年猪圈的战友,隔三差五的就过来跟我聊聊天。 一开始我着实让这个家伙感动了,后来才现这家伙过看我来是有规律的。每个周二周五的晚上他一准儿过来。而这两天都是我们分队炖骨头的日子,我们分队的犬每天喂两次,早十点,下午四点,每次八两颗粒饲料,用骨头汤泡好。每周司务长都会去市场给犬买骨头,每次四头整猪的骨头,金刚炮就是冲着『肉』骨头来的。 时明显比以前少了。 “老于,给你个好东西。”一天晚上金刚炮又来了,神神秘秘的掏出了个报纸包。 “什么?”我顿在锅灶旁添加着柴火。 “人参果。”金刚炮揭开了报纸。报纸里面是一块儿手腕粗细的植物根茎,长有二十多公分,根茎的形状酷似人形,眉眼肢体具全,更夸张的是还有小**,可惜的是『腿』部到膝盖处断掉了。 “哪儿来的?”我伸手接过端详着。 “前段时间巡查电网时看到的,被雨水冲出来半截子,一使劲没全出来,断了一块。”金刚炮回答。 “不是人参果,倒有点像何乌。”我翻看着手里的植物根茎。爷爷是中医,我对于『药』材也有一定的了解,这块根茎很像何乌,不过个头却大的出奇。 “放锅里一起炖了,兴许吃了能长生不老呢。”金刚炮看着已经冒出『肉』香的大锅。 “人参果是水光溜滑树上长的,你这个是黑不溜秋地里挖的,再说就算是,你这东西还断了『腿』呢,要把『腿』挖出来一块吃才行”。其实我压根不认为这东西吃了能长生不老,之所以让他去挖剩下那半截也是好奇心作祟,想过去看个究竟。 “行,正好明天又是周六,我带你去看看去!”金刚炮抓起一块『腿』骨堵住了嘴。 本来也是一时的好奇,谁知道跟金刚炮这一去,却彻底的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也让自己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产生了强烈的动摇! 第四章 意外发现 正文]第四章意外现 由于部队的特殊『性』质,部队所在的山峰被整个的用电网圈了起来,下面是两米高的水泥墙,上面有三根电线,常年通电。 电网围墙的范围很大,巡查电网归工兵分队和军犬分队共同负责。每次巡查电网都是两人一犬,起早走带黑儿回来,围着整座山转一圈。每次巡查电网上级会补助十二块钱,老兵们基本没谁乐意干这苦差事,基本都是急于表现的新兵才去巡查,一来能够表现自己,二来那时候我们的津贴每个月只有三十五块,对『抽』烟『抽』的凶的金刚炮来说也的确不太够用。 第二天清晨,金刚炮身穿『迷』彩服,背着81步枪手拿大砍刀来叫我开路。我那时候还没有佩犬,独身一人跟他去了。由于各分队『性』质不同,我们分队除非有特殊任务,平时是没机会『摸』枪的,金刚炮所属的工兵分队则配备有步枪,巡查时就可以带上一支预防意外情况。 老兵基本是不带的,一来很少出现什么情况,二来实在是太远,背枪太累。金刚炮有的是力气,最主要的是感觉背枪牛『逼』的不得了,因此每次都背着。 你还别说,他还真遇到过意外情况。前段时间,这家伙巡逻时遇到一对从墙『洞』里钻进来谈恋爱的小情侣,拿枪『逼』着他们走了半下午押回了队部,据说当时的情形就跟日本鬼子拿枪『逼』迫咱老百姓的情形差不多,让人从前面走,他从后面拿枪『逼』着,给人都吓哭了。 回来后队长看了俩人的学生证,把人给放了。完事给了他个口头嘉奖,吩咐他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要灵活处理。我估计金刚炮对这个灵活处理肯定不是理解为放人,因为后来他又遇到了一个从墙『洞』里钻进来拣柴火的老大妈照样把人给押了回来。 “你地,前面开路。”到了树林边上,金刚炮将他那把大砍刀递给了我。 “你怎么不开路?”我撇嘴没接他手里的砍刀。 “那你背枪吧。”金刚炮将枪递给我,自己拿着砍刀从前面走走砍砍,清理一些长的过分靠近电网的树枝杂草。我卸下弹匣现里面有一颗空包弹,两颗实弹。 由于部队早在建国初期就驻扎在这里,五十多年的封山使得野生动物特别多,不时的蹿出兔子猪獾等小型哺『乳』动物。 三个小时之后,到了山的背『阴』面,金刚炮在一处树木稀少的山丘停了下来“老于,我记得挖那东西就在这块儿。” 他这么一说,我开始打量这片区域,四周的树木都很是茂盛,惟独这处山丘没什么植物,只是稀稀朗朗的长着一种我们通俗称为“鬼子姜”的草本植物。山丘北侧是处很陡的下坡,坡底是处不大的死水湖,湖水泛蓝可见湖水很深。此外湖面上漂浮着不少的枯枝落草,使人一望之下就心生恐惧。 金刚炮左找找,右看看,终于在小山丘的向阳面,找着了那个小坑。 “这是我的参照物!”他坏笑的指着小坑旁边的一堆黑黑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蹲下来仔细端详。 “我拉的屎。”金刚炮坏笑着说道。 “草。”我从挎包里拿出小铲子,顺着他指着的小坑挖了下去。 “老牛,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小坑并不深,我轻松的挖出了何乌残留在土中的那部分。 “上个周六,咋了?”金刚炮蹲了下来。 “一个星期怎么长了这么多,”我指着半截何乌“你昨天拿给我的是从膝盖断掉的,这个怎么已经有了半截屁股啊?” “老于,你现在信了吧?这玩意就是人参果”金刚炮瞪大了眼睛。 基本的自然规律我还是懂的,没有什么植物能在短短的一周时间生长的这么迅,而且看样子它还是按照原来的样子在修复自己。不过自己虽然很是纳闷,也没有想太多,拿出报纸包上半截何乌塞进了挎包。 走下山丘,二人随便找了一个山『洞』乘凉喝水。部队所在的山峰周围全是废弃的山『洞』,在抗战时期应该是战斗时的掩体,大小也不一样,大的有篮球场大,小的也就跟咱家客厅差不多。靠近队部的已经被部队进行了修整加深,用以存放被服物资,而距离队部较远的那些则一直废弃着。 我和金刚炮休息的这处山『洞』高有两米,『洞』口杂草很少,也没什么树木,面向正南,正午的太阳能照到山『洞』一半的位置。二人进去后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金刚炮摘下挎包,从里面抠出两瓶啤酒和几根火『腿』肠,抬手扔给我一瓶,我看了看又扔还给他,“我不喝酒的,给我支烟吧。” 跟金刚炮要来香烟,点燃后半卧着吐着烟圈。看我吐烟圈,金刚炮放下啤酒,自己也点了一支,猛吸一口,瞅准我刚吐的几个圆形烟圈猛的吐出一根直直的烟线,正好从我的烟圈中穿了过去“哈哈,老于,你看这像啥?” 我横了金刚炮一眼没有说话,抬头上望却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我们吐出的烟雾竟然顺着『洞』顶的一道缝隙飘了进去。 “老牛,打火机给我。”我站起身出去拖了几根枯枝回来。 “这都穿短袖了,你点啥火呀?”金刚炮嘟囔着扔过了打火机。 “我怀疑这上面有『洞』。”我伸手上指。 点燃枯枝,看的更清楚了,所有的烟雾全部顺着『洞』顶的那道缝隙飘了进去。 “你过来。”我吆喝着被我熏出来跑到一颗大树下喝啤酒的金刚炮。 “干啥?”金刚炮提着酒瓶子走了过来。 “上求生课的时候你在睡觉?”我提醒他,“你看这个烟雾的走向。” “怎么都向上走了,没往外飘?”金刚炮抬头上望。 “这说明这上面有空间。”我点头说道。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里面有个『洞』?”金刚炮醒悟过来了。 “对!”我肯定的点了点头,“而且空间还不小。” “那咱俩给它挖开看看,兴许是以前打仗时放枪和弹『药』的地方,到时一上缴,说不定还能立个功啥的。”金刚炮开始说梦话了。 我拧开水壶把火浇灭了,说实话我也很好奇,不过我倒没想到里面会有战争时期遗留下的武器,总之就是好奇。 “人梯。”我从背包掏出小铲子冲金刚炮喊道。 “来!”金刚炮快的将剩余的啤酒顺了,走过来扶墙下蹲。 “起。”我直接踏上了他的肩膀。 歪着头挥起铲子向上抠挖,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利,没用几铲子就挖出个一尺见方的『洞』口,里面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大夏天的竟然感觉『洞』口凉飕飕的冒冷气。 “你带手电筒没有?”我从金刚炮的肩膀跳了下来。 “大白天我带那玩意干什么。”金刚炮拍打着双肩的灰土。 “里面什么都看不见。”我摇头说道。 “点个火把。”金刚炮出了个主意 “出去砍两根树枝。”我接受了他的建议。 这家伙不愧是工兵分队出身,砍个树啥的效率还是很高地,不大工夫就拖了两根酒瓶子粗细的松木杆子回来了。 “太粗了,凑合用吧。”我使用步枪附件盒里的擦枪油和两人的『毛』巾快的扎了两根火把。 “你上去后把我拉上去,我先上去了拉你可就遭罪了。”我扶墙蹲了下来。 “里面什么情况?”我活动着生疼的肩膀抬头上望。 “乌漆麻黑的啥也看不见,你快上来吧,”金刚炮说着趴了下来,伸手将我拉了上去。 “快点火把。”金刚炮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火把。 借着火把不算明亮的火光,大体观察了周围的情况之后,二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于,这不像是放弹『药』的地方啊” 第五章 东山古墓 正文]第五章东山古墓 自己读书时很最喜欢看的课外书就是古时的野史典籍,所以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废弃仓库,这分明就是一座坟墓! 墓室大约有半个篮球场大小,呈正方形,高约三米,火把勉强能够照到尽头,东北角已经轻微塌陷,一堆灰『色』方砖无章的散落着。整座墓室『阴』冷而干燥,隐约有股腥臊之气。 书上电视上自己也不是头一次接触坟墓了,可是当自己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真正的坟墓时,那种感觉是震撼的,心底升起的恐惧令自己浑身冷,手脚不由自主的颤抖。 “老牛,给我支烟。”我努力令自己从震惊中冷静下来。 金刚炮哆嗦着拿出了烟盒递了过来,我看了看只剩下一支了,『抽』出点上,深吸一口,“别害怕,看看去。” “你才害怕呢,我是想动死人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好?”他对于我说他害怕很是反感,打肿脸充胖子装勇敢。 “我又没说要动人东西,我只想看看,”我摇头说道,“再说了,按照咱现在所处的位置,你那泡屎就是拉在人家坟头上的。” 金刚炮不吭声了,我俩举着火把一步一挪的向里走去,生怕有什么传说中的机关中了埋伏,后来感觉每步踏的都是实地,心里逐渐踏实了下来。 “那有个棺材。”金刚炮指着墓室中间凸起石台上的那口南北放置的大棺材。 “我早看见了,别动它,再看看还有别的东西。”我点头说道。 我手举火把向墓室北侧走去,那里隐约有张供桌模样的台子。金刚炮仍对我说他害怕耿耿于怀,赌气似的没跟来,朝东北角那堆散落的青砖去了。 我手持火把走近那张供桌『摸』样的台子,现是张古时的桌子,式样跟今天的桌子类似,长短短了将近一半,四角微微向上翘起,有『浪』『花』形装饰。 桌面上落上了厚厚的灰尘,加上光线不足,所以看不出什么材质,桌面上摆放着两个扁圆形的碗,类似于僧人化缘时用的钵盂。里面好似还有颗粒状的东西。 此外桌上还有薄薄的一沓纸,应该是书籍之类,大小比我们现在的32开纸张要窄上不少。我掐灭了香烟,伸手拿起,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东西,到手里就酥了,纸沫子掉了不少。我正暗自惋惜,却听见金刚炮的声音“老于,这里有人来过,你快过来看。” 我顺手将那本古籍塞进背包跑了过去,只见金刚炮提着条白『色』的编织袋冲我嚷嚷“老于,不用看了,这里被人偷过了,你看这里有个『洞』。” 我低头一看,现墓室的地面上的确是有个『洞』,粗直径约有我们常见的小水缸那么粗,边缘并没有杂『乱』的棱角,反而显得很是光滑。 “他们肯定挖了不少好东西,还拿袋子来装呢。”金刚炮提着那条白『色』的编织袋 我伸手接过金刚炮手里的袋子,凑近火把仔细一看,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脏骤然收缩,瞬间就是一身冷汗,这哪是什么袋子,这分明就是一张白绿相间的蛇皮。 “蛇皮,这是大蛇褪的皮。”我惊恐的扔掉了手里的巨大蛇皮冲金刚炮大喊。 “啊~?”金刚炮惊叫着将步枪从背后转到手上,顿时面无人『色』。 就在此时,从塌陷的『洞』口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嘶鸣声,紧接着一股刺鼻的腥气从我们脚下的『洞』口涌了上来。 光是蛇皮就把我俩吓个半死,正主儿回来了那还得了。关键时刻还是我们受过的训练挥了作用。 “张嘴!”金刚炮快的将他那支火把塞给我,掉转枪头朝着『洞』口就是一枪。 “轰!”尽管巨大的枪响震的自己脑子充血,但是仍旧条件反『射』似的借着枪口出的火光,一把抓住了弹出的弹壳。 “你先走,”“我先走,”我俩同时喊道。这倒不是我怕死要先跑,而是训练时部队规定:遇到紧急情况时有武器的垫后,让没武器的战友先撤。 我三步两步跑到我们『弄』开缺口处纵身跳了下来,一个滚翻抓过我俩留在山『洞』的砍刀,紧接着金刚炮就跟颗哑炮似的从上面跌了下来。 二人一看对方无恙,撒丫子就跑,要多快有多快,人的生命受到威胁时潜能是无限的,我从未见过金刚炮跑那么快过。 一直到我俩一口气跑出去好几里地,才敢向后看。看到那玩意没跟来,二人这才略微松了口气。快的喘息几口,爬起来接着跑,一直跑到电网起始点的沥青路,二人一下子瘫那儿了。 我哆嗦着从『裤』兜里掏出没『抽』完的那半支香烟,『摸』出打火机点着,猛吸了两口递给了金刚炮。金刚炮接过来『抽』了两口,又还给我 “老于,你见过那么大的长虫吗?”慢慢回过神,金刚炮先开了口。尽管我们连正主儿的面都没见着就被吓掉了魂,可是地上的大『洞』和褪下的蛇皮却间接的向我们证明了那家伙不是一般的大。 “没有,从没见过,我见过最粗的也就碗口粗细。”我摇头回答。 “那东西咋长那么大,拱坟里干啥?”金刚炮转身看着我。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伸手将那颗空包弹弹壳递给他。部队有规定的,不管实弹还是空包弹,只要击了,都必须回收弹壳并说明用途,金刚炮81步枪里的头一是空包弹,虽然是空包弹,但是5米以内还是有杀伤力的,要是弹壳收不回来,回去是要背处分的。而我之所以能轻松接住弹出来的弹壳也得感谢那几位黑脸教官,为了训练我们的反应度,训练科目中就有一项:在战友『射』击时,从旁边接住枪膛内弹出的弹壳。 此外金刚炮开枪的瞬间让我张嘴是因为子弹被击时的声音很大,刚才那种环境又近乎密闭,不张嘴减压容易震坏耳膜。 “子弹打了一,回去咋『交』代啊,我要说拿来打长虫了谁信啊?”冷静下来金刚炮终于想到了我们面对的问题。 “不能说实话,我们挖人家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就算我们不是故意的,万一被领导知道了,咱也说不清楚。”我摇头说道。 “那你说咋办?”金刚炮犯难了。 “上次炊事班的张国访给山上的哨位送饭不是说看到狼了吗?给他吓的连『裤』子都『尿』了。咱也说遇到狼了”我出了个主意。 “我连狼长什么样都没看见,他们细问我咋说?”金刚炮哭丧着脸。 “你没看过电视吗?再说我们分队的狼狗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跟那差不多。”我恨铁不成钢! “那咱遇到那玩意以后要是出来咬人了咋办?”金刚炮人品并不坏。 “可能『性』不大,那东西在那估计有段日子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它干什么坏事,加上有电网隔着,外面村子的人也进不来,咱这山有上百处废弃的山『洞』,怎么那么巧就有人再到咱刚才的那个。” 二人又商量了若干细节,磨蹭到天黑,各自回到了自己分队。 由于自己白天受惊过度,回到连队之后倒头就睡。也不知金刚炮回去之后都说了什么,晚上九点多,大队领导开车来到我们分队,把所有的犬都看了个遍,最后在我们分队长的那条“国荣”的犬舍前停下了,连续问了几遍“国荣”当日的行踪,把我们分队长都问愣了。 事后我才知道,金刚炮印象最深的就是我们下连时分队长带去做演示的“国荣”,回去汇报就按照“国荣”的体态特征描绘了他遇到的那头狼,到最后还画蛇添足的加上了一句“是个母的”。 这家伙观察的还真仔细。 第六章 观气补遗 正文]第六章观气补遗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我不放心金刚炮,就给他分队打个电话,结果被告知那家伙一早就请假出去了。我这才放心了,这家伙还有心情请假出去玩估计没什么大问题。 由于是周末,整个分队没剩下几个人,我忽然想起昨天塞进挎包的那本古籍,便将它从挎包里拿了出来。 不出所料,的确是一本书,我小心的吹掉上面的灰尘,现虽然纸张老化,但是字迹仍然清晰可辨,三道筷子粗细的暗红『色』装订线也没腐朽。书皮自上而下四个古篆大字:《弈经奇局》! 弈经?这是什么玩意?易经我是知道的,可是也不是这个弈啊,我信手翻了几页,『乱』七八糟的全是棋谱,原来这是本教人下围棋的棋谱。虽然自己也没指望遇到《九『阴』真经》之类的武功秘籍,可是还是多少有点失望,关键自己对下棋一点兴趣都没有。 “废物。”我将手里这本掉渣的破书往桌上一扔,顺势躺在了『床』上,点上了一支烟。 也不知道是福至心灵,还是间谍电影看多了,我忽然想到这本书里是不是隐藏着什么得用特殊的方法才能看到的秘密。想到这里翻身坐起,拿过棋谱仔细端详,怎么看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要说特殊,那就是这本书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了,字迹却仍然很清晰,也没有鼠咬虫蛀的现象。 反正自己对下棋也不感兴趣,干脆给它来个破坏『性』的分解。想到此处从『抽』屉里拿出小刀,一张一张将书页割了下来。当时自己年纪尚轻,也不懂得文物,更别提什么文化遗产的重要『性』和研究价值了,一本也不知道哪朝哪代的珍贵物件就让我三下五除二的分了尸。 割完之后,我去洗刷间端来了清水,抓起几张就泡进了水里,屏着呼吸瞪大眼睛仔细观察,没反应,一点反应都没有。 水不行,换醋,我急三火四的跑到炊事班抓过半瓶子白醋跑回楼上,不行。 醋不行,换油,我又跑回炊事班提着油桶跑了回来,还不行。 本来棋谱就没几张,让我这么三折腾两糟蹋,只剩下寥寥几页,我有点气急败坏了,水不行,用火烧,我掏出打火机也没多想,直接就将剩下的几张点着了,心里在默默祈祷 结果我的祈祷一点用都没有,剩下那几页很利索的烧成了灰烬,烧的那么干脆,着的那么潇洒,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我无『精』打采的把空油桶和醋瓶子送回炊事班,然后端着脸盆偷偷的跑到厕所将盆里的油倒进厕所冲走了。 扔下盆子无『精』打采的回了宿舍,看着好好一本书现在只剩下一条书边,我有点后悔了,要是拿出去卖给喜欢下棋的人,估计能卖不少钱,能买不少烟。 就在自己拿着那条没了书页的书边愣时,我猛然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本古籍的装订线似乎太粗了点。 纸类古书自己在博物馆是见过的,大小比今天的32开纸张要略小一点,右侧以细麻绳装订。我所拿到的这本棋谱本来就不厚,似乎没必要用这么的粗装订线来装订。而且麻绳一般是白『色』或灰『色』,这本怎么用的是红『色』? 想到此处,拉开『抽』屉拿出针线包,拿出我们缝被子用的粗针,小心翼翼的从书边里挑出了那条筷子粗细的装订线。 由于长时间的固定,装订线刚拿出来时跟条蚯蚓一样是弯曲的,我拿起其中一头,靠近观察,现这条暗红『色』的装订线有着树木年轮一样的螺旋形纹路,难道是根什么植物的藤条? 再仔细一看,不对,不是藤条。因为上面有着细微的绒『毛』,应该是某种动物的皮子卷压后的产物。 我闭上眼睛,用最敏感的左手无名指缓慢的触『摸』,终于找到了细微的叠层分界,我瞪大眼睛,换上小号的针,一点点的顺着那条线揭了开来。 终于,我看到了暗红的皮子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蝇头小字。强压内心的『激』动,尽量平稳呼吸,用针尖一点一点的揭,耗时两个小时终于全部揭开,我长出了一口气。 一张筷子粗细的皮子竟然卷了十几卷,完全铺展开竟然足有半张报纸大小,我兴奋而紧张的的拿了起来,右侧由上而下两个小篆映入眼帘:补遗! 补什么遗?猛一看我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按理说藏的如此隐秘的东西对于存放它的人来说都是比较重要的,否则也没必要搞的这么麻烦。 耐着『性』子又读了几句,终于看出了『门』道,原来这里面记载的东西是对另外一本看风水的书的补充和纠正。跟现在市面上卖的那些八卦手相之类的书籍不同,这页纸(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张是寒鼠皮,现在我们暂且称呼它为纸)里记载的东西没有那么深奥或者说没有那么故『弄』玄虚,一开始就切如入正题,没有大纲也没有章节,说的很是随意。 头几句是这样的:“先师秘授:五行观气之初,宜选卯时酉时对日,三日复视指端,方可见气。吾『惑』之,选午时对日,闭目观指,立见气也,何舍近亲而求远戚焉?” 自己高中时学的是文科,古文我是接触过的,不过这几句话看的我真是一头的雾。按照原文,翻译过来应该是:“我的师傅曾经告诉我,刚开始学习五行观气的时候,最好选择早上日出和下午日落时对着太阳,三天后再看手指尖,能看到气。我感到奇怪,在中午时分,闭上眼睛看手指,马上就能看到气,何必舍近求远呢?” 靠,闭上眼睛看手指,你能看见个屁啊。我不由的在心里暗骂。 骂归骂,不信归不信,好奇心总是克制不住的,现在都11点多了,应该是午时了,我看了看太阳,又看了看手,没看出所谓的气来,我又把手对着太阳,闭上眼睛,还是没看见啥。 我突奇想,是不是我闭上眼睛时气能出来,而睁开眼气就出不来了呢?于是,我把手对着太阳,闭上眼睛,偷偷的睁开一条小缝 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在五指的指尖隐约有五股『肉』『色』气息,大约有五六公分长。比手指略粗。我试着动了动手指,五股『肉』『色』气息也跟着动我之所以把这一段泄『露』给大家看,目的有二,一是表达我当时的『激』动心情,二是希望大家能够亲身体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其实我之所以敢把以上的方法说给大家听,也是因为那只是旁末小技,除了好玩,没什么真正的用处。就在自己为看到了所谓的“气”感觉惊讶的时候,楼下一个老班长扯着嗓子喊我“小于,开饭啦” “我肚子不舒服,不吃了,你们吃吧”油都让我糟蹋了,用屁股想也知道那四川厨子做不出啥好吃的来。 第七章 盲人摸象 正文]第七章盲人摸象 我强抑着内心的『激』动,用半下午的时间走马观『花』的将这张“补遗”看了一遍,因为是“补遗”,所以很多地方只记载了补充和修改的方法,而没有说明是针对什么做出的补充和纠正,看起来并不连贯并不完整,着实费了我不少脑细胞。不过大概情况还是明白了个七八。根据其中一则“补遗”的记载“承圣甲戊,夏初,观西郊坟场现浅蓝火鼬之气,午时往之,觅未果。子时又往,现。以玄水克之,怒反噬,断拂尘”,根据这段话我分析写这页纸的人应该是个南北朝时期的道士,“承圣”是梁元帝的年号,而拂尘,肯定也不会是和尚拿的。而整页纸所记载的应该是针对一本他师傅所写的名字叫《五行观气术》的书所做出的“补遗”,根据诸多旁支末节,再加上自己“卓越”的推理才能,我得到以下推论:此人是个观气的道士,这张纸上记载的应该是他在观气时遇到的一些有代表『性』的事件或者比较高明的见解。所谓的观气并非单纯的局限于“观”,因为这里面记载的有很多是对于气的修改甚至逆转的方法或法诀,如果单纯的就观气而言,则包含了五大类别或者说五个层次,最基础的是看血气,通俗的说就是凡是喘气的都应该都归于这一类,而观察的方法只需用『肉』眼就可以了。高一级的是感魂气,凡是存活过的生物,在死后很长时间里,都会有魂气残留。我想这个所谓的感魂气应该是属于“活见鬼”一类的方法。对于这类东西观察就不是用『肉』眼可以进行的了,需要“感”,至于怎么感,这上面没有明确的记载。再上个台阶就是观灵气,所谓灵气是指动植物甚至顽石朽木存世的时间较长,有意识或无意识的吸收了天地灵气,所散出的特定的对外界事物有着一定影响力的气息。对于这一阶段,“补遗”里面记载了一则事件“吾观徐妃宫『春』气外泄,灵目寻之,地下三尺现『阴』土,大如箕。移昆仑九阳松制“些子景”赠之以克『阴』土之虐。逆『阴』阳,卧半载” 至于观气术里更高级别的参天悟地,“补遗”里面就没有了明确记载,仅用一句“天地之气,观之损阳,动之折寿,慎之!”一笔带过。看来这天地之气要是动了,估计就不是“逆『阴』阳,卧半载”的事了。 此外,我还现这个道士观察或者降伏的一些事物的困难程度往往和那些事物本身所散的气息颜『色』呈正比,我总结了一下,气从低到高恰好也是分为了五个层次。 一般来说,动植物(包括人)未采气修炼之前散的都是本身的颜『色』。 略有道行的一般呈银白『色』。 再高就是红『色』。 修炼到一定程度了就会散蓝『色』气场。到了蓝『色』基本上也就是一个大『门』槛了,要想跨越这个『门』槛,是人的必须应难,动植物则必须度劫。 如果侥幸成功了,后面就是紫『色』。据说太上老君就是“紫气东来”。 最高的据说也只有佛教的那几位菩萨和佛祖到达了那种境界,就是“彩『色』之气”,大家应该都见过菩萨或者是佛的照片或者贴纸,在他们的背后一般会有一个五『色』光环。其实那就是经过艺术加工后的气了。为什么说是经过艺术加工呢,因为气是整个包裹人体的,要是散的话不会只散头部那一块儿。 一眨眼到了晚上开饭,我凑合着下去吃了点,炊事班长『操』着他那带着四川味的蹩脚普通话没完没了的嘟囔着谁拿了他的『花』生油,我装做没听见,闷头扒了几口,匆匆上了楼。 再次抓过那张纸,又扎了进去,再次进行归整,可惜的是无论怎么参考对照,始终还是无法窥其全貌。半部聚气法和几句残缺的法诀就是我一整天的收获了,聚气法顾名思义就是吸收凝聚外界之气为己用的法『门』,说通俗点就是观气术的基础,在整个观气过程中起着极大的作用,我现观气并不是件很轻松的事情,在整个“补遗”里光是“盲冥三日;卧半载”之类的字眼就出现了好几次。因此我判断如果吸纳之气用完而还要强行驭气的话就会伤及自身元气。 我把这张纸放在褥子下面,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下疲劳的脑子,谁知道『迷』『迷』糊糊的竟然睡了过去。由于我们驻在深山里,每当天黑,一种黑底白『花』的大蚊子就会准时光临我们宿舍。所以每天晚上不支蚊帐是睡不着的,奇怪的是那天晚上我光胳膊『露』『腿』的睡了一夜,身上竟然连个疱都没有。 第八章 惨遭遗弃 正文]第八章惨遭遗弃 第二天起『床』号还没吹,繁殖班的孙班长就跑来叫我,说是一条母犬快要生产了。让我过去帮忙。本来我还睡眼朦胧的,一听这个消息马上来了『精』神,披上衣服就来到了犬舍。 生产的母犬是只去年刚从德国运过来的两岁平背牧羊犬“卡娜”,还是头一次生产。孙班长是个志愿兵,也是个资深的犬类繁育高手。他拿出体温表量了量“卡娜”的体温,“36度了,应该快了,小于,你去拿瓶消毒水过来。” 我一路小跑来到医务室,咣咣的把军医敲了起来,拿上消毒水就跑了回来,这时“卡娜”已经产下了两条幼犬,孙班长正拿着小剪刀处理其中的一条幼犬的脐带。 刚出生的小犬身上包裹着胎膜,先得清理胎膜,然后清理口腔鼻腔,以便幼犬可以正常呼吸,然后是处理脐带,剪断并用棉绳系紧,在剪断的位置涂抹一点消毒水就基本结束了。 我帮着孙班长处理了两只刚出生的幼犬,“卡娜”警觉的注视着我,直到感觉出我没有伤害它幼崽的意图,才收回警惕的目光,大口的喘着气。 “卡娜”这一胎一共生产了四只,大小基本均等,『毛』『色』黑中带黄,闭着眼睛在“卡娜”怀里拱着寻找『奶』头。 又等了一个多钟头,没见有幼崽出生,我们判断生产结束了。我跑回办公室拿来天平和尺子,测量并记录了幼犬的体重身长,做好记录。 就在自己准备洗手吃早饭的时候,“卡娜”站了起来,又做出了排泄的动作,后退弯曲,背部拱起,明显又在用力。 二人站在犬舍外隔着玻璃观察,“卡娜”这一次生产的很困难,浑身不停的颤抖,不时的出哼哼声,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能顺利生产下来,孙班长急了,跑过去帮它按摩腹部。“卡娜”『舔』了『舔』孙班长的手,眼神里满是感『激』与信任。这还是我头一次从犬的眼睛里读到人类的情感。后来还是不行,孙班长左手带上橡胶手套,右手抚摩着“卡娜”的颈部,左手伸进了“卡娜”的产道。这时我现“卡娜”龇了龇牙,还好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横过来了”孙班长说着慢慢的缩出了手,用三根手指夹出了一只带着胎膜的幼犬,熟练的扯破胎膜,却现幼犬一点反应也没有了,孙班长带上听诊器听了一会,“死了也好,省得挨针。” “挨针,挨什么针?”我不解的问道。 “你仔细看看这只犬,”孙班长说着递过那条幼犬。 我伸手接过,现这只犬颈部以上的『毛』『色』竟然是白的,属于严重的变异现象,这样的犬肯定不能正常训练服役,按照管理规定是要安乐死的。 我对这个安乐死是很厌恶的。如果当事人因为病痛折磨自己不想活了,你那一针那叫安乐死。要是人家本来是想活的,你还给人家打针那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孙班长拿过照相机给这只死犬照了张照片。然后又提着死犬对着产舍墙壁上的摄像头晃了晃,反手将幼犬递给了我“小于,拿出去埋了吧,埋远一点。” “哦”我接过死犬,拿着铁锹出了营地。 倒提着死犬走出两里地,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挖了个小坑,我不忍心将它直接放进土坑,找了点叶子垫了一下,这才伸手去拿那条死犬。结果这一拿吓我一跳,小东西竟然在『抽』搐! 我回过神来拿起它,现它一直有呕吐的意图,我抓住它掰开它的嘴,现喉咙部位有一团黏糊糊的东西,我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艰难的将它喉咙里的秽物抠了出来。 看着小东西憋的紫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我才放下心来。不过紧跟着愁人的问题就来了,孙班长给它拍照和从摄像头面前展示目的就是证明它已经死亡了。再说这个小家伙形象也的确不太好,长了个白脑袋。我要抱回去,估计马上就得把它给“安乐”了。 尽管是夏天,可是早晚的温差还是很大的,我看见小东西冻的直哆嗦,就伸手抓过来塞进怀里。 我要把它拿回去,它一准就没命了。要是不送回去,被人现偷盗军犬是要开除军籍的,再说不送回去,我怎么处理它,可愁死我了。 小东西尽管刚出生,爪子却有了,在我怀里拱呀拱的,搞的我一身『鸡』皮疙瘩。 “哎呀呀,我可是不你妈。”小东西在我怀里似乎找到了与它目标类似的东西,豪不犹豫的就下了口。 妈的,就这么定了,我狠狠心打定了主意,抱着它就往营地跑去。 我虽然往营地方向跑,可我并没有回部队,而是绕到了部队东面的电网隔离墙,左右看看没人,从一颗小树上折了一根“y”字形的树枝,将墙头上的电网给撑起来,翻墙而出。 我光着肩膀,提着衣服里的幼犬,快的向最近的村庄跑去。一进村就到处打听,谁家有狗刚下崽。工夫不负有心人,没多久我就找着了一家,老头老太太,家里的狗刚下了窝小狗。我冒昧的敲开人家大『门』,就说我是来打工的,家里的狗下了小狗,大狗死了,小狗没『奶』吃快饿死了。 虽然内心里对欺骗老人家很是过意不去,但是还是说的感人泪下,老人就是心好。痛快的答应了“行啊,就是不知道它让不让呢。” “没关系,我有办法”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我所谓的办法也只是从那些繁殖班的班长那里听来的。 老大爷把我领到了自家的狗窝旁,我一看,顿时傻眼了,怎么是只哈巴狗。算了算了,有『奶』就是娘。不过说心里话,这『奶』娘实在是太小了点。我耽搁时间已经很长了,说干就干。快的将衣服包裹着的小犬拿了出来,伸手从那只哈巴狗和它的小崽的排泄物里抓了一把,也不管是屎是『尿』了,没头没脑的就往我怀里的小家伙身上抹。小家伙还『挺』抗拒的。 草,救你命呢,抗拒个屁啊。你要是没人家身上的气味,谁能让你吃『奶』。『弄』完这些,我请老『奶』『奶』把大狗叫走,将幼犬和其他几张黄白『色』的哈巴狗放在了一起,那些小东西已经睁眼了,看了看这『混』进来蹭吃蹭喝的家伙也没什么敌意。 大狗回来了,到处嗅。天哪关键的时候终于来了,这要不让你挂单,我上哪儿再给你找『奶』妈去啊“上帝保佑,如来保佑”这次我的祈祷管用了,幼犬爬着拱着终于找到『奶』头一口就咬住了,母狗在它身上嗅了嗅,闭上了眼开始假寐。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临走时,我侧眼看了一眼那小东西的『私』秘地带,不由得想起金刚炮那句话“是个母的”! 快的向老头老太太道完谢,飞奔回了部队外墙,如法炮制的翻回墙内,拿着铁锹跑回了部队。“孙班长,我回来啦。”我冲等候的不耐烦的孙班长销假。 “怎么这么长时间?”孙班长面『色』不好看了,此刻已经过了早饭时间。 “你不是让我埋远点吗,我跑出去五六里地呢。”我开始撒谎。 “我让你埋远点,你也不用跑那么远啊。快去吃饭吧,炊事班给咱留了。”孙班长见我执行命令如此坚决,顿时转怒为喜。 两人来到厨房洗手过后开始用餐。 “小于,你笑什么?”孙班长见我一直偷笑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几个字儿是谁写的?”我指着油桶上的那张白纸,上面四个大字“禁止『私』用”。 第九章 挑灯夜话 正文]第九章挑灯夜话 第二天星期二,我司务长又从地方上买了几付猪骨头,我扛了两付跑回繁殖班,环视左右无人,喀嚓一刀,直接剁了一半用饲料袋子装了起来,剩余的一只半剁碎了扔锅里点上火。提了饲料袋子,跑到墙边扔到了外面的树林里。 回来后我拉着鼓风机,狠命的往锅底添柴,估计差不多了,就跟班长说了一声,就说去服务社。换了上衣绕到墙外,提着猪骨头就往电网那跑,这回我没急着出去,先顺着墙走了一段距离,把我们平时整修电网砍下来比较粗的树干,扔了一些出去。 由于附近的山都被我们给圈起来了,所以柴火对外面村子里的人来说是好东西,我们部队经常有地方上的人从墙上砸窟窿钻进来砍柴火。 我故技重施把电网支起跳了出去,提着袋子,用打包绳拖着树干进了村子。说实话,那时候钱是没有的,我们第二年的津贴只有三十五块钱,没办法只能『弄』点东西给人家,不然怎么好意思。 当我汗流浃背的敲开老头的『门』时,给老人家吓一跳,我说来送点柴火给您烧火,老头老太太千恩万谢的把我让了进来,我又将袋里的骨头拿了出来。 老头楞住了,问我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是给您的,排骨你们吃,大骨头炖了喂狗!”我抬起袖子擦汗。 “喂狗?”老头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恩,喂狗,好下『奶』。”我『抽』出香烟递给老头一支,自己也叼上一支,去狗窝看我的幼犬。 我从『裤』兜里掏出颗粒饲料扔给母狗,小哈巴狗摇着尾巴起来吃东西。看见那小东西四仰八叉的躺在窝里,小肚子鼓鼓的,我放心了。 两个老人极力邀请我进屋,屋子很矮小,灯泡估计不会过15瓦,我坐到炕边跟两个老人家唠起了家常。 “小伙子,你是个当兵的吧?”老头儿的第一句话就把我吓了一跳。 “哦?您怎么这么说?”我支吾着不想承认。 “呵呵,我八十多岁了,当兵的人走路说话一眼就能看出来。”老头儿笑着说道。 “您老眼光真准啊”我苦笑着拍着马屁。 寒暄过后的话就不咸不淡了,什么“您老高寿啊?”“当兵苦不苦啊?”。就在我想抬屁股走人时,老头忽然来了一句“小伙子,在这里面当兵,东坡尽量少去呀。” “为什么?”我来了兴致,这个老头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回想起前几天自己的惊险遭遇,现在他不把话说清楚了,拿棍撵我也不会走了。 老头没开腔,低头开始卷烟,我赶紧拿出一支递过去,帮他点上。 老头『抽』着烟不紧不慢的话了“你知道这山叫什么名字?我们这庄子叫什么?庄前那条河又叫什么?” “山叫青龙山,后面这俩我不知道”我摇头回道。 “对,山叫青龙山,我庄叫青龙庄,庄子前面那条河叫青龙湾” “怎么都带青龙,老大爷,您说真有龙吗?”我试着探问。 “有,我还见过哩!”老头竟然给了我个肯定的答复。 “什么样的啊?”我更是来了兴致,上次连影都没见着,就吓的落荒而逃了。 “说来话长了啊,我那时候还是个半大小子,老婆子,咱俩定亲是哪一年来着?” “二九年,那年你13岁,我12岁,你生日小,我生日大,其实我比你只小三月”老太太在外屋刷着碗应声了,老人话就是多。 “对,就是那一年,那时候还没砌那堵墙呢,也就这么个时候吧,我记得我穿的是个小褂。那时候家里养了几只羊。你可别小看这几只羊,那时候村里谁家有几只吃草挤『奶』的羊,那日子可就不难过了。那年跟老太婆定亲时。硬是让他爹要了两只去,哎呀,把我爹心疼的啊,好几天没睡着啊 “怎么了,你还后悔了啊?”老太太擦着手端了半簸箕炒『花』生上了炕,抓起一把给我。 “后悔啥啊,那时候我还偷偷跑你庄子去看你了呢,你跟你姐姐在河边洗衣服,我『摸』不准哪个是你,就都仔细看了看,都真俊的 靠,这个死老头怎么比我还能跑题,说龙怎么说到羊上了,看这势头还有往年轻时的罗曼史上扯的迹象。我赶忙『抽』出烟又递了一根过去。 老头可能也感觉出自己说远了,赶忙接着说下文“我家那羊啊,我们可都是当宝贝待见啊” 我地妈呀,怎么还说你的羊啊,我苦笑不得,幸亏老头这会话题没跑远。 “每天上午都是我赶着去山上吃草,下午再赶回来饮饮。可不敢离人,要被人赶走了那可完了,我得看着。那天上午我又赶着我家的羊上了山,几只来着,我想想想哈,本来有六个,让他爹给要走俩,后来又下了一个” 我地天哪,我要上了岁数,可千万别这样啊。 我赶紧打断他“后来怎么样了老大爷?” “我把羊赶到南坡吃草,遇到了砍柴火的柱子,老太婆,你记得柱子吗?” “咋不记得哩,不就是咱俩圆房时,趴在咱『床』下面被你给揪出来那个瘸子吗?”老太婆好象还有点脸红了。 第十章 不堪回首 正文]第十章不堪回 “对呀,不过以前他可不瘸啊,那天我俩碰一起,他跟我说看到东山上那颗大歪脖子树上有个大雀窝,肯定有鸟蛋,要我跟他去掏,我说我爹说东山是『乱』葬岗子不让我去,他说没事,掏完咱就走,到时候多给你俩鸟蛋还不行吗。” “哎,”老头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啊,小伙子,现在不管怎么样,白面馍馍是管吃的,家里养的『鸡』下了『鸡』蛋,咱也没少吃。以前可不一样啊,那会谁家养活一个俩的母『鸡』要是下个蛋,那都是舍不得吃的,得留着去集上换盐换米啥的,谁舍得给孩子吃啊,再说了,那会的『鸡』啊,谁还有东西喂啊,都是放了让它自己刨点野食,下那蛋啊,有一半是空的,现在想想那会的『鸡』也真遭罪啊” 这个老头不是『鸡』就是羊的,这要说到什么时候啊,不过这回我没好意思打断他。耐着『性』子听他唠叨 “后来也怪自己馋嘴,就赶着羊跟他去了,那会儿,东山上是个『乱』葬岗子,谁家死了人了,席子一裹就扔那去了,那地儿有不少狗子专『门』等着吃死人『肉』,吃的眼珠子都是红的。 哎,也别说那些狗,怪可怜的。那时候的人都吃不饱,谁还有东西喂狗吃,把个狗饿的皮包骨头,走路都打晃。有的饿的不行了,躺墙根上,来个人它不能跟着跑了,还冲人摇尾巴,可是摇尾巴有啥用啊,谁有东西给它们吃啊。”老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回我听的也心酸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又递了一根烟过去。 老太太笑着说我俩“你快说吧,少『抽』点烟,看你爷俩『抽』的一屋子烟。”老头『抽』了两口烟“那会还没到那歪脖子树呢,就遇到好几只狗子,眼珠子都是红的,一看就是吃了死人『肉』的,冲着我俩就来了。死柱子一看不好,蹭蹭的就上了树,把我给撇下了,我可不能上树,我还赶着羊呢,这羊要是让狗吃了,回去我爹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不过这么一些疯狗,我可是打心眼里打怵啊,吓的『腿』都哆嗦了” 老人的眼神有点朦胧了“忽然,我看到跑在最前头的狗子眼熟,很像是村西老毕家的“来福”,老毕开『春』时病死了,就没人管它了。我就喊它“来福”。它停下了,歪着头看着我,它还记得我哩”。 “可是后面的几只狗可不管,上来就要咬我的羊,我拿棍子就打,它们冲着我就来了。忽然来福汪汪叫了两声,调头就冲那几只狗去了,跟那几只狗咬在了一块儿。我知道它是在护着我呢。我当时吓傻了,眼睁睁的看着那几只狗咬来福,后来来福肠子都被拖出来了,还护着我不肯跑。直到最后站都站不住了还死咬着一只狗的脖子不松口,那血啊,流了一地呀” “大爷,它为什么要护着你呢”我忍不住问道。 “哎,我想可能是它还记着那半碗羊**”。 “什么羊**?”我追问。 老头用长指甲掐灭烟头。“那年『春』天我放羊时遇到来福躺在井边的草堆下面,起都起不来了,饿的呀,我偷着挤了半碗羊**给它喝,它就记住了。半碗羊**它到现在还记着。真是条好狗啊。关键时候救了我的命。这狗啊有时候比人有情义啊,你对它好,它永远都忘不了。” “那后来呢,来福怎么样了?”到现在我已经不再单纯的关心那条“龙”了。开始关心起来福这条义犬的命运来了。 “还能怎么样,死了呗,那几条狗把来福咬死了,龇牙咧嘴的就冲着我来了,后来忽然全都哼唧着夹着尾巴跑了,我正纳闷呢,只感觉身边“呼”的一阵风,一个黑影冲着我的羊就去了,我定神一看,就看见龙了,嘴里还叼着我的一只羊。柱子吓的“哇”的一声就从树上摔了下来。我那些羊都吓呆了,都跪那一动不动了。” “龙长什么样?”我问道。 “跟长虫差不多吧。不过要大,真大啊,当时是盘着的,多长不知道,能有这么粗”老头用手比画着,“粗细比水桶还粗,绿了叭叽的,浑身冒亮光,也不知道活多大岁数了,头上还长着红红的大冠子。” “有爪子没?”我追问细节 “没看见有爪子,当时是盘着的,反正上半截没有。”老头自己动手开始卷烟,我掏出烟盒,一看空了,捏扁扔了。 “后来怎么样了,它咬没咬你?” “没有,我就这么直楞楞的看着它,它咬着羊没看我,那俩眼珠子是白『色』的,跟石头蛋子差不多的颜『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呼””的一下就走了,你就看远处那树啥的噼里啪啦的就往两边分哪。那劲可不是一般的大。 “再后来呢?”我感觉意犹未尽 “再后来我回过神来,过去扶柱子,他『腿』摔断了,还『尿』了一『裤』子,我也『尿』了。我扶着他,打着那些羊就回村了,我俩说遇到龙了,大人都不信,我爹叫上庄子里的几个大人要一起上山找羊,我不让他们去,他们还以为我俩撒谎非要去,我没办法就叫他们要是看见来福时把它埋了,我爹给了我一巴掌,说回来后把我埋了。”我和老太太都笑了。“再后来呢?”我还不过瘾。 “后来就没什么了,我爹他们天黑了才回来,也没找着羊,不过找着了来福把它埋了,回来后也没打我,只是『阴』沉着脸让我以后千万别再去东山。” “你爹那脸啥时候不『阴』沉啊?”老太太从旁边蹦出一句。估计年轻时这公爹媳『妇』的关系也不是很好。 “你爹死的时候他不『阴』沉。”老头也不是善茬。 我眼看情况不好就没话找话的问了句:“还有啥?” 老头想了半天“没啥了,就是从那开始落下个病根,老『尿』炕,直到她过『门』才慢慢好了。吓的啊,都是吓的。” “那以后你们还有人再见过它吗?”我还想了解的更详细一点。 “没有,再没听说过有人见着它,后来日本鬼子就来了,就把山封了。**把鬼子打跑了,再后来就是你们**把**打跑了。” 我没好意思纠正他“**”的叫法,随便他怎么叫吧,反正我知道是国民党就行了。 这时候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老太太开腔了“没见过?没见过,胡三网怎么疯的?” “胡三网是谁?”我问道。 老头给我卷了一只旱烟,掐掉嘴,递给我,我点着『抽』一口,呛的要死,劲真大。 “胡三网是我庄上一个打鱼的,跟我是本家。”哦,我到现在才知道老头姓胡。 老头接着又给自己卷了一只,点着后才开始接着说:“胡三网本名叫胡坤山,他打鱼可厉害,每天撒三次网一定能抓到鱼,了,都叫他胡三网。 六几年天灾,人都挨饿。三网见不得别人挨饿,再说了自己还有六个孩子得养活,就天天下河撒网,捕到鱼后自己留下一些,大部分都分给了庄上的人了,开始那几年还行,后来实在是捕不着什么了,就想起东山那儿有个小湖,说这么多年了没人去,肯定有不少鱼。于是就跳墙进了你们部队,那会儿还没扯电呢。”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看的出来我们部队把山圈起来,地方群众还是有些意见的。 “他白天不敢去,怕被抓住了枪毙,就晚上去了” 我苦笑摇头,跳墙进来抓个鱼还枪毙,那比偷颗白菜用炮轰还夸张了。 “结果半夜时分,他鬼哭狼嚎的叫唤着回庄了,我们出来一看,他光着身子,衣服不知道脱哪儿去了,手里还抓着半截子撒网。跪在村口面向东山那块不停的磕头,说是自己抓鱼太多造孽了,龙王要爷惩罚他,以后再也不敢了什么的。我们把他送回家,第二天就疯了,一听见别人说鱼或者龙,他就犯病。他虽然疯了,大家还念他的好,东一口西一碗的,再说那会日子已经比前几年好过了。所以也没饿死他家里人。 我刚想接口,忽然听见一阵熟悉的号声。 “小伙子,你们部队吹睡觉号了”老头这么大岁数了,耳朵倒『挺』灵。 我再一听,真的是熄灯号,赶忙跟老人道别,再次拜托他们照顾好我的犬,匆忙的就跑了回去。 我躺在『床』上,把自己晚上跟两位老人的话捋了一下,现有三点比较大的收获。 一,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前几天在东山那个墓『穴』里遇到的是“龙”,就算不是龙也应该是活了有些年头的蛇形动物,但是不是蟒蛇,一来北方气候不适合蟒蛇生存,二蟒蛇是不会有冠子的!还有就是它没有故意伤人的记录。 二,好心有好报,不管是对人还是对动物! 三,结婚能治『尿』炕! 第十一章 白驹过隙 正文]第十一章白驹过隙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的着实很累,幼犬睁眼后我就开始跟它们接触,观察他们的动作;举止;体形;『毛』『色』后来终于选了一条并不怕人也并不过分亲近人的平背公犬“娜鲁”做为我的训练犬。 现在社会上养犬成风,养德牧的也不少,可是我现大家普遍喜欢弓背的犬,而平背的却很少有人问津。其实,平背弓背是一样的,弓背的血统并不一定比平背的血统更纯粹,如果单纯的就长途奔跑耐力而言,平背犬反而更占优势。 此外真正看一条犬是否优秀,我个人认为血统并不是唯一的衡量的标准,有时候一条杂种土狗的智商并不见得就比不上一条有着一代血统的纯种狗。就跟人是一样的,皇帝生的并不一定都是天才,百姓的后代并不一定平庸。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娜鲁很小时我就带它去助训犬一只藏獒的笼子前,观察它的反应。好家伙,虽然只有一个月大,叫声还带着『奶』味,不过还是毫无恐惧的直扑直上。而不是像别的犬那样夹着尾巴不敢吭声。 好!!!我要的就是这种“哈巴狗咬狼豁了命的上”的『精』神。我就这样选择了“娜鲁”。 顺带着也说说藏獒吧,真正的纯种獒绝对是犬中的霸王,我之所以用了霸王而没用王者是因为獒勇敢狂傲的『精』神和气质很像“单戟敢为万人敌”的楚霸王项羽。但野『性』难训,情绪不稳定,狂时主人都拉不住。智商中等偏下,我们训导班的一个班长闲来无事『花』了三个月训练一只藏獒去拣物,到最后的结果是:扔了一只网球出去,而那头“铁包金”找了半天衔了只旧胶鞋回来。 最重要的是獒得吃血食才能保持野『性』,那费用就不是一般人所能负担的起的了。总体概括一下吧,獒战斗力强,但是不服从命令,行为全凭自己的喜好。有钱人养着炫富合适,想训练成工作犬一点希望都没有。我们分队的獒是作为助训犬来养的。用以训练军犬的胆量和面对强大敌人时的勇气,并不参加训练和服役。 这期间,每个星期我都会『抽』空去看看那头身有残疾寄养在农户家的小犬,当然每次去都或多或少的给它带点口粮过去。 第一次去和老人聊天聊到很晚才回去,第二次去时现老人把那些还没断『奶』的小哈巴狗强行断了『奶』,把那头小母狗和我拿过去的小犬搬到了西厢房的炕头上。搞的我苦笑不得。 因为它的整个脑袋除了鼻头和两个眼圈的其他部位全都是白『毛』,我给他起了个名字“白狼”。 白狼刚睁眼,它的那位小『奶』妈就“罢工”了,白狼长的太快,胃口也大,小母狗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奶』水喂养它,所以从它能吃食开始,我每次过去都会带些骨头和颗粒饲料。 本来我想等它长大一点,再想办法安置它,可是也不知道地方上犯的哪『门』子邪,刮起一阵打狗风来了,一群城管拿着罩网,棍子走街串巷的打狗,没办理养狗证的直接就给打死拉走。为了它的生命安全,我只好把白狼抱了回来,找了个偏僻的『洞』窟先安置它。 等到“娜鲁”和“白狼”一个月大时,我就开始训练它们了。 “娜鲁”『性』格好斗,沉稳,领会能力强,基本科目很容易就领会了。 “白狼”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毕竟是母犬,从一开始就很亲近人,攻击『性』并不强。训练时动不动就撒娇赖地上不起来,我也不舍得打它。不过“白狼”的嗅觉特别灵敏,远其他同类犬。我在这方面就着重下了点功夫。 训练两条犬令我焦头烂额,不过还是挤出了些许时间,按照“补遗”里残缺的口诀,『摸』着石头过河的修炼了一下“五行观气术”,几个月下来,竟然也可以清楚的观察到人与动物身上的散出的不同气息。尽管还不懂如何感魂气,观灵气。但是看血气的初窥『门』径,也着实令我兴奋不已,暗叹“古不欺余”,练习的也更加频繁而用心了。 有事话长,无事话短。转眼又是一年,我被提升为训导班班长。津贴加上班长费以及特殊岗位补贴一个月也能一百多块钱了,基本能满足我那与军龄成正比的烟瘾了。 这期间不但两条犬的进步程度令我欣慰,“五行观气术”的突飞猛进也着实令我狂喜。现在的我已经能够轻松的观察人与动物的气息并根据气息颜『色』判断其五行属『性』以及其他细节。 可惜“补遗”记载毕竟不全,所以我的突飞猛进也只能止步于看血气这一『门』槛,着实令自己扼腕叹息。 因为这本“补遗”是我跟金刚炮共同现的,所以我找了个合适的机会把他叫了过来,先把观气的方法和口诀跟他说了一下,说的他看我的眼神就看神经病人似的。 然后我伸出五指尽量的散气息,让他看我的手指。他眯缝着眼盯着我的手看了半天。我小心翼翼的问他看见了什么?人家的回答令我吐血:“两个簸箕,三个斗” 再试过几次后,我终于彻底放弃了,而他一点也不以然,有机会了照样跑过来蹭骨头啃。 本来我是很享受这种平淡充实的生活的,可是这种好日子还是被金刚炮这个猫头鹰给我搅黄了,这个家伙回家探亲时闯了天大的祸事。害的我这辈子第一次为钱愁并由此迫使我们再探东山古墓。 第十二章 猫头鹰啊 正文]第十二章猫头鹰啊 “老于,我探亲假批下来了,半个月哈哈哈哈”电话里金刚炮很是『激』动。 “你是为能回去看爹妈高兴呢,还是为终于能见见你那个笔友高兴啊?”金刚炮在我们老家有个『女』笔友,据说长相还不赖。 “都有,都有,我搭炊事班买菜的车走了哈,回来给你带地瓜干和狗屎肠”。 “狗屎肠”其实就是我们老家用猪『肉』和驴『肉』做的风干肠,由于外观跟那啥比较类似,所以我们通俗的都喊它“狗屎肠”。 挂上电话,我把训练任务安排了一下,让班副带人训练。我又开了小差去看白狼,说心理话,我从内心里可怜白狼,都是一个娘生的,它的哥哥姐姐都住着干净整洁的犬舍,吃着『精』心配置的饲料,啃着骨头,冬天暖气夏天空调。而白狼却只能窝在山『洞』里,饥一顿饱一顿的。有一次,我接到个紧急任务,携犬押运一批弹『药』去兄弟单位,本来计划两天之内往返,结果路上耽搁了,五六天才回来。不过好在没白忙活,轻松的就给娜鲁赚了个三等功。 我一下车就疯跑回分队,抓了几把颗粒饲料,背着水壶就上了白狼的山『洞』。因为担心别人看见它,所以我是给它上了链子的。到了山『洞』一看,当时就哭了。 我临走时给白狼送了几个馒头,它早啃完了。有一个馒头滚的远了点,它够不着,正费力的用前爪去抓那个已经干裂了的小馒头,在它的前爪与馒头之间有着短短的那么一点距离,已经被它抓出了一道深深的小沟。我急忙拿过小盆子把饲料用水泡好递给它,看着它狼吞虎咽的进食,轻易不掉泪的我抱着它好一顿的哭。从那以后我更加频繁的去看望白狼,其他所有科目全部放下,惟独加强了高级训练科目中的定位守护训练,什么时候白狼能够达到定位守护训练的要求,我就可以放开链子,限定它的活动区域,让它自由活动了。 没过几天,我在办公室写工作笔记,金刚炮呼呼的跑来了,一脸哭相,见面第一句就是:“老于,你有钱没有?”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感觉事情不对劲。 “我闯祸了,闯大祸了。你有钱没有啊?”金刚炮都带着哭腔了。 “什么事快说。”我急了。 这家伙上言不接下语的嘟囔了半天我才听出个大概;原来这家伙下了火车连家都没回,直接就见他那『女』笔友去了。『混』了几天就跟人睡一块儿了,半夜闯进六七个人想抓『奸』讹诈他,结果让他大神威的全撂倒了。 那『女』的一看事儿不好,翻脸了。让金刚炮三天之内拿两万块钱『私』了,不然就告他强『奸』。他傻眼了,没办法把士兵证压人家那了,还写了张欠条。 “我草”我上去一脚给他踢趴那儿了“你猪脑子啊,就你这『逼』样的还当兵?” “你说咋办呢?”金刚炮爬了起来。 说实话,虽然金刚炮比我大一岁,但是我俩在一起他始终是听我的,二人的关系也不是一般的好,他有时候身上一分钱都没了,还把仅剩的几颗烟留给我。 一旦有难,关键时候自然就想起我,可我有什么办法。那时候每个月那点钱还不够我『抽』烟的,我跟家里关系又不好,怎么好意思开口。 我没接他的茬,反问他“今天第几天了?” “昨天晚上的事,我今天坐汽车回来的,老于,我家从东北搬来的,本来兄弟就多,我还有俩哥哥没房子呢,家里真没钱,你有钱没?”这家伙始终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你什么都知道,拉屎往炕头跑啊你,你脱『裤』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我去给你偷两万块钱哪?”我真动怒了。 “那我再去跟那些战友问问。”他转身要走。 “问个屁啊,别说人家没有,就算有,谁会借你?”我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想着各种能尽快『弄』到钱的办法。 “别哭丧着脸,你怕死不?”我冷笑着问道。 “老于,你想干啥?”他不解的看着我。 “我有个『弄』钱的办法,但是很危险。你敢不敢?”我注视着他。 “啥办法?犯法吗?” “不怎么犯法,就是很危险,你还记得去年咱俩去那个古墓吗?”我提醒他。 “记得,怎么啦?”这个家伙后知后觉。 “那里的棺材咱没动,说不定里面有值钱的东西,咱给它拿到三槐古董市场卖了。”除此之外,我还真没别的办法可想了。 “那大长虫还在呢,咱俩去送死啊。”金刚炮面『露』惧『色』。 “你爽的时候你自己爽,送死的时候有哥们我陪你,你唧歪个屁啊,不去拉倒,到时候人家找部队来,你等着开除滚蛋吧” “老于,我感谢你一辈子。”这家伙语无伦次了。 我又叮嘱了他几句,让他先回自己分队准备必要工具,晚上再过来。 合上笔记本点上烟,仔细考虑前后的细节。先想到的是古墓葬里基本会有陪葬品,这一点毋庸置疑,古人讲究视死如生,一般没有墓室的穷人死后还得有些瓶瓶罐罐的。按照上次的观察,东山古墓的规模不像是那种穷的叮当响的人建造的起的,所以只要进去了,应该不会空手而回,这一点我基本是肯定的了。 目前我们面临的最大威胁就是墓『穴』里的那条蛇形生物了。根据我们上次的遭遇和老胡头的叙述,我感觉那条动物好象不会主动去伤害人。老胡头上次遇到它是二九年,到去年两千零一年,这都过去了七十多年了,它除了吃了一只羊;吓疯了个打鱼的之外,好象没有再干什么坏事。所以我想它应该是生存的久了,有了灵『性』了,不会去主动暴『露』自己更不会去主动攻击人。可是那是在互不侵犯的情况下啊。现在是我们想闯人家老窝,这在动物界可是犯忌的大事啊。 这个死金刚炮什么时候休假不好,现在休假,再早些日子还没惊蛰,兴许那位仁兄还在冬眠,还多少安全一点。现在可好,都过了惊蛰好久了,现在去,不正好去给人家当酣睡初醒后的早餐吗?“***”我在心里把金刚炮祖宗八辈都问候了。 骂归骂,忙总是要帮的,办法总是要想的。谁让我俩在一起扫了半年猪圈呢,谁让我俩感情好的跟亲兄弟一样呢,看着他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我比他还着急,尽管这个死胖子根本就不值得我去同情,可我还是同情了 我回忆着老胡头跟我说的他所见到的那条“龙”的大小,然后跟我们去年看到的蛇皮做了比较,现它这七十多年,长的并不很快,“腰围”也没粗多少。按理说普通的蛇每年都要蜕皮,有的甚至还不止一次。伴随着蜕皮,身体会有所增长。可是目前为止除了我们上次碰巧看见过一次蛇蜕之外,好象没有听说过谁有再见到过。虽然我们部队有高墙电网,可是还是会有地方上的人偶尔会进来,我们自己的士兵也会定期巡查电网,这要说七十多年没人看到它和它的蛇蜕,似乎也说不过去,要说有谁看见了,估计早当新闻上电视了,难道它跟别的蛇不同,它不是每年蜕皮 第十三章 临阵磨枪 正文]第十三章临阵磨枪 蛇只要是活动着的就会有蜕皮现象,除非在冬眠情况下它才不蜕皮。它不是每年蜕皮是不是就代表它的冬眠时间跟普通蛇不同,难道它并不是每年都会苏醒的。想到这里我拔『腿』就往炊事班跑。 当然这次肯定不是去偷拿『花』生油的,而是把炊事班外出买菜时,地方的菜店老板赠送的万年历拿了上来。 我先查的是1929年,电子小屏幕上显示的是:农历己巳年(蛇年); 再看去年,这回显示的是:农历辛巳年(蛇年); 这两次遇到那条蛇形动物怎么恰巧都是蛇年?是巧合还是有着某种规律?单纯就凭这两年就下定论似乎还不太准确,就算瞄准还得三点才成一线呢,这才两点啊? 对了,“胡三网!!!”时不我待,我马上换上『迷』彩服抓了几把饲料,跳墙出了部队来到村子,到了老胡头家一推『门』就看见老胡头带着草帽拿着锄头准备出去,我一把揪住了他“大爷,那个打鱼的胡三网疯的那年是哪一年?” “怎么了小伙子?”人上了岁数就是沉稳,我这火烧屁股似的揪住人家,人家还笑眯眯的。 “大爷,你快说啊,我有事。很重要啊”跑太急了,我松了手喘着气。 “记不得了,喂,老婆子,你还记得坤山疯了是哪一年的事吗”老胡头冲屋子里的老太太吆喝了一声。 老太太从屋里出来,看见了我。转身进屋里拿出俩小板凳,递我一个,给了老胡头一个。 我坐下就问“大娘,你还记得你们村那个打鱼的是哪一年疯的吗?” “我想想哈,过的太久了”老太太想了半天,“六五年,那年国栋家的生的引弟,坤山还给送了个鳖。” 国栋是他家的大儿子,引弟是国栋家的二闺『女』。 我得到了我想知道的,转身就要走,忽然想起“白狼”的『奶』妈来了,就问“大爷,咱家的小狗呢?” “地瓜窖子里呢”老太太压低声音。 我把兜里的饲料全掏了出来,军装兜子大,估计能有好几斤。 “大爷,在我们北墙豁子那有些木头,你有时间找人拖回来吧”那是我前几天扔出来的,一直没时间送过来。虽然现在不需要人家了,可是人不能忘本哪,**说过: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啊! 老两口笑着答应了。 我又一路跑了回来,拿起万年历:1965年,农历乙巳年(蛇年); 果然是蛇年,我长出一口气,这几次偶然遇到它全是蛇年。现在我基本可以确定它的冬眠期跟别的蛇不同,它并不是每年都会苏醒。虽然不知道是十二年苏醒一次,还是三十六年苏醒一次,但是按照规律推算,今年它是不会醒的。也就是说,我和金刚炮如果运气好的话,几乎可以进去拿了东西就走。太好了,我点上烟。心放下大半。 『抽』完烟,我先去山上的『洞』里把白狼的链子换成了草绳,以防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它可以自己咬断绳子逃生。此外还给它准备了几天的饲料和饮水。 然后我去了侦察分队找战友借了两只高强度手电筒,瑞士进口,八小时连续照明,防水防震。 回来时天已经擦黑了,而金刚炮早就在我宿舍坐立不安的等着我了。 见我回来,这家伙拉开了他带着的大号战备包,马上就开始往外掏他搜罗的『乱』七八糟的物件。 他一边往外掏东西一边嘟囔“我在休假期间呢,没办法带枪。” “这两把军刺是我从荣誉室拿的,56冲上的三棱刺刀,比现在用的81步的好用。” “撬棍和锤子好撬棺材盖。” “砍刀防身。” “这是瓶子雄黄酒,咱俩一人喝点,听说能驱蛇” “这个编织袋子是从炊事班拿的,留着好装宝贝”说着抖了抖,『弄』的尘土飞扬,应该是装面粉的袋子。 “没想到你想的还『挺』周全,那是什么?”我指着包里两块袜子样的丝绸品问道。 “袜子”他回答。“我从指导员老婆的晾衣架上拿的,留着咱俩好套头上,它就认不出来咱了”他拿着那两只洗过还没干的袜子比画着。 “***,咱这是去挖坟,你当是抢银行啊,袜子套头,亏你想的出来”这个『混』蛋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都。 “老于,你别忘了,咱俩上次还开枪打过它呢,它要认出咱俩来那还得了”看的出来,金刚炮是真害怕了。 “草,你以为套个臭袜子,它就不认识你啦?”我讽刺他。 “要么老于,咱俩还是明天白天去吧,为啥非要晚上去,怪渗人的”他越来越紧张了。 “行啊,后天去我也不管,就怕那个跟你睡了一宿的小娘子等不耐烦了报了警,那你可完蛋了。你别忘了,人家只给你三天时间,已经过了一天了,后天你还得回去。就明天一天,时间够吗?”我冷笑着提醒他。 “听你的,听你的,你也是为了帮我,我知道。”这个家伙终于认清了形势。 “走吧,收拾一下东西,快点走,记住了,万一有什么事就往电网那跑”我吩咐道。 “行,你放心吧,我全听你的。”他背上战备包。 虽然我内心忐不安,可是那会儿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恐惧,这可能就是人常说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后来当我历经艰险拖着半条命回来后,我才算明白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真实含义,小牛犊子之所以不怕虎并不是因为它能干过人家,而是因为它不知道大老虎的厉害! 第十四章 毛骨悚然 正文]第十四章毛骨悚然 山路难行,漆黑的夜晚钻树林子更遭罪了,幸亏军表带有指南针,好几次都几乎『迷』路。加上大个的黑『花』大蚊子的一路随行,把我俩叮的『混』身是疙瘩。本来两三个小时的路程,我俩竟然走了半宿,等估『摸』着到地儿了,一看表,竟然十一点多了。 黑暗深处不知名的动物奇怪的叫声,也着实让我俩紧绷的神经绷到了极点,一只猫头鹰跟着我俩叫唤了一道,金刚炮扔好几回石头也没撵走,还跟着我俩,搞的那气氛比恐怖片里的镜头还『阴』森。 一路上只感觉头皮麻,后背凉。为了克服紧张带来的恐惧感,我不时的朝着自己的大『腿』拧几下,让疼痛带给我愤怒,用愤怒来克服恐惧。 而我修练的观气术目前还停留在初级阶段,晚上根本『鸡』『毛』都看不到,所以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俩在一块儿树木比较少的地方做了短暂停留,『抽』支烟,消消汗。金刚炮把酒瓶子递给我,我摆摆手没要,他自己拿过来咕咚咕咚的干了大半瓶子。 我俩『抽』完烟,金刚炮就开始从包里掏他带的家伙,而我则把金刚炮的那只手电筒也拿过来,把光线调整到最强。一路上因为担心被人现,也为了省电,所以手电筒的亮度让我调的很低。 我转身想把调整好光线的手电筒递给金刚炮,这一转身,吓了个魂不附体。一个没有面孔的东西左手拿着砍刀,右手拿着军刺,冲我说话了“老于,你要哪个?” “金刚炮,我m,你把那丝袜给我摘下来,你想吓死我是吧?”我一把抓过他右手的军刺骂道。这个家伙竟然悄无声息的把那『女』人袜子套头上了,猛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晕过去。 “走吧,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早晚也得去,硬着头皮上吧。”我把军刺别在后腰,拿着手电就进了山『洞』。 借着两只进口军用手电的白光,山『洞』里瞬间亮如白昼,抬头向上一照,那个漆黑的『洞』口还在,不过晚上看来就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我浑身上下的寒『毛』都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 “草,越等越害怕,来,人梯”我冲金刚炮喊道。 “老于,你撑我上去,这回我先来。”金刚炮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来吧,万一有事我跑的快。”我摆了摆手,指了指脚下。 金刚炮过来蹲下,慢慢的把我顶了上去。当我头部进入墓室后,我没有马上翻上去,而是把手电筒伸进去,左右照了一圈。当光线照到墓室东北的角落时,我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东西:一只白纹绿斑的巨蛇蜷缩在那一动不动,身上的鳞甲被我手电一照反『射』的光很是刺眼,巨大的三角形的蛇头足有脸盆大小,一双白『玉』似的眼睛圆睁着,蛇头上是一簇鲜红的蛇冠。 幸亏我早有思想准备,不然肯定会被它直接吓晕,不过就算如此,我也控制不住的两『腿』直哆嗦。金刚炮感觉事情不对劲,慢慢的把我放了下来,拉着我火烧屁股似的跑出了山『洞』。 “老于?”金刚炮关切的喊我 “在里面”我哆嗦着掏出烟盒『抽』出一只,金刚炮帮我点上了。 “那怎么办?咱还是回去吧,老于,你能帮我到这一步,兄弟我念你一辈子的好,咱回去再想想别的办法,可别把命搭这儿了。”金刚炮听完我对那条巨蛇的描述冷汗直冒!(在没『弄』清楚这位仁兄的真实身份之前,我们暂且以蛇称呼它吧。) “先别着急,我怀疑它在冬眠,不然刚才我照它,它不可能一点反应没有。”我稳定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分析道。 “冬眠?老于,你开什么玩笑,现在都六月份了,它还冬眠?”金刚炮歪着脖子看着我。 我转身在周围找了几块『鸡』蛋大的石头,冲着金刚炮说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再把我送上去。” 这回上去,我壮着胆子把手里的一颗石子,冲着盘着的巨蛇的方向扔了过去,石子落在空旷的墓室出清脆的“噹”的一声。我急忙把汗津津的右手伸向背后握紧了那把56军刺。 没反应!它没动! 我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又扔了个大点的石子,这下我是瞄准了才扔的,石子在军用手电的强光下划着弧线直接打中了那条巨蛇庞大的身躯,出一声微弱而沉闷的响声。 没动,还没动,我趁热打铁的把手里剩余的小石子一股脑的全扔了过去,噼里啪啦的一阵响,那条巨蛇仿佛睡着一般仍然一动不动。我不由的一阵狂喜,低头对着正仰起头看着我的金刚炮说道:“它在冬眠!” “老于,冬天才冬眠呢,现在都快夏天了,它不可能还冬眠啊。是不是它狡猾的故意不动,等咱俩上去再来个一网打尽啊?”金刚炮很是疑『惑』。 “不会,它应该没那智商,再怎么狡猾,它也是个动物,而不是人。或许我用冬眠这个词不恰当,用休眠比较合适。要不要我用上个三天两天的给你解释一下这两者的区别啊”我有点生气的给他分析了一下。当然老胡头和胡三网的经历我是没时间跟他说的。更何况就算我说了,以他那两五不知一十的算术估计也搞不清楚其中的规律。 我跺了跺脚,他把我放了下来,我拿出军用水壶狠灌了几口清水,人在紧张的情况下总是感觉口干口渴。金刚炮又把那瓶子雄黄酒拿出来顺了几口。喝完水,我用袖子抹了抹嘴。 “上吧”我扎下马步冲着金刚炮喊了一声。 “***死就死吧。”金刚炮抬脚踏了上来。我憋着气把他送了上去。 “哎呀我地妈呀,这么大”尽管听过我的描述,但是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还是令金刚炮叫出声来。 “拉我上去”我助跑起跳,金刚炮赶紧的把我拉了上去。 我俩呆呆的站在墓室一角,望着东北角落盘绕着的巨蛇一时之间谁也没敢吭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金刚炮怒吼了一句:“m,老子来了,你想怎么地吧?”他终于怒了,愤怒可以克制恐惧这绝对是有道理的! “嘿!”我也怒喊了一声 “哈!”按照我们训练时的助威习惯金刚炮习惯『性』的跟了一句。 一时间我俩气势暴涨。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我俩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绝对不会认为我俩是盗墓的,那架势倒有几分“冲冠一怒,拔剑问天”的豪情意味! 对于我俩的大呼小叫,巨蛇还是跟睡着似的没有丝毫反应。 “开干”金刚炮这回像换个人似的,掏出酒瓶子猛灌了一口,拎着酒瓶子一马当先的拔『腿』就向着墓室中间的大棺材走了过去。我紧随其后,权当旁边那个危险的庞然大物不存在了。 棺材是个石棺,在明亮的手电白光下呈暗青『色』,我用步量了一下,长约五步,宽约两步,因为严格的训练,我的步幅每步已经保持在了大致75公分,也就是说这个棺材长约四米,宽不到两米。 我用手指戳了一下石棺,触手冰冷。缩回手指一看,手指竟然一丝灰尘都没有。我低下头围着石棺转了一圈,没现什么异常,只是普通石头棺材,周身并无雕饰和纹饰。通体暗青『色』。我用手指『摸』索着寻找棺盖与棺体的结合部,『摸』了半天终于在石棺的上半部『摸』到了细微的『吻』合缝隙。 “老牛,我找着了棺材盖了,撬棍给我”我冲着又在灌酒的金刚炮说道。 金刚炮翻出撬棍递给我。我接过来边撬边给金刚炮打预防针“老牛,一会『弄』开,里面的死尸也不知道有多难看,咱俩都有点心理准备”。 “哈哈,老于,你忘了解剖课时谁都不敢动手,是我最先下的刀?”为了让我们了解人体心脏,气管,痛觉神经等敏感器官的准确位置,以便为以后的搏杀技能提供准确生动的资料,我们上了三节人体解剖课,第一节课时谁都不敢下刀,是金刚炮上去先下的手。 我试着撬了几下,不行,『吻』合的太严实了。 我冲着金刚炮喊了一句:“撬棍『插』不进去,怎么办?” “草,怎么办?我来办!”这家伙酒劲上来了,舌头都硬了。 说着扔了酒瓶子,三步两步走到石棺的北侧,扎下马步,伸臂运气。这家伙在工兵分队很受他那光头队长待见,明传暗教的,这么长时间下来,他的硬气功练的着实有几分火候。 他伸『腿』撸胳膊的运气。两只小臂和手掌平伸左右夹着石棺的两侧,猛然力,怒吼一声:“起!”厚重的石棺盖子竟然硬生生的被他掀了起来。 “去你妈的”又一力,棺盖被他扔的错了位。 紧接着又补了一脚“滚”。棺材盖子滚落到了石台之下,“轰”的一声,震起一片的尘土。 第一时间里,我把手电筒照向了石棺。触目之间,只感觉天旋地转,魂不附体。我呆住了!脑子里刹那间只剩下一个念头:怎么会这样? 金刚炮得意的拍了拍手,拿出手电走过来冲着石棺里一照,“哇”的一声,得意的表情刹那之间变成了惊恐。哆嗦着手把手电的强光对准了目瞪口呆的我。“你,,,你,,,”我地天哪,石棺里躺的竟然是“我”! 第十五章 古墓惊魂 正文]第十五章古墓惊魂 突如其来的巨大震撼令我的脑子陷入短暂的空白状态。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怎么会躺在棺材里 而金刚炮则比我更加紧张了,深更半夜的在这么个『阴』森的坟墓里,竟然在棺材里看到了跟自己唯一的伙伴长相酷似的古尸,一时间看我的眼神中除了恐惧竟然还透『露』出了猜疑。 我摇摇头,努力的想令自己清醒一点。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前几天起的那个大粉刺还在,我是我,我还是我。心里稍微回过点神来。 一抬头看见金刚炮把他那把大砍刀对着我,浑身大汗淋漓的直哆嗦。“老,,,于,你,,,是谁?”这家伙有个一紧张就结巴的习惯。 “我是我,m,你拿着砍刀准备干嘛?”我瞪了他一眼。 估计我骂他这句在他听来比听到最美妙的天籁之音,最巧妙的阿谀之词还令他高兴而塌实。 “棺材里的人怎么跟你一模一样?”他放下了砍刀擦着汗。 “你别老拿手电照我。”军用手电筒的光线很是刺眼,刺的眼睛很难受。 “哦,哦”他左手的手电筒从我的脸上转移到了棺材里。 我也把手电对准了棺材。强压着恐惧和疑『惑』,仔细地打量着那个面目跟我酷似的古尸。 只见棺材里的古尸虽然不知道死去多少年了,面目依旧栩栩如生,神态安静祥和。身着一席青『色』道袍,之上以紫线绢绣『阴』阳太极符。脚上是一双黑『色』兽纹靴,头戴芙蓉冠。脸庞与我酷似之极,但仔细端详还是能找到细微的差别,他比我要清瘦,个子也要比我要高,眉『毛』要淡不少,鼻子应该不会很大,因为在他下巴上我没现有胡须。也就这些细微的差别,本来很是相似的两张脸则给人以完全两样的感觉,躺的这位给人的感觉飘逸俊朗,仙风道骨。而站着的这位给人感觉就没那么回事儿了。 “老于,他怎么没烂?”金刚炮抬起头问我。 “我不知道,看他的衣着应该是个道士。”我壮着胆子用手指试了试尸体,的确没有气息。 “是不是嘴里有驻颜珠?”估计金刚炮只看过《西游记》这一本课外书。 “别做梦了”我懒得跟他扯淡。 “老于,快点,咱别磨蹭了,快拿东西撤吧”这家伙刚才被吓了这么一下子,估计酒劲清醒了大半,又开始害怕了。我又低下头仔细看了一遍,整个棺材里除了古尸左手旁的一把古剑,右手旁的一柄拂尘,就只剩下古尸头部右侧的一个白『玉』小匣子了。 因为我在石棺的右侧,就伸手拿出了那柄拂尘,入手冰凉,重量比我想象中要沉重,竟似金属打造。就在我端详手里拂尘的时候,金刚炮的工作效率可就比我高多了,他以极快的度抓出了古剑,拽了两下没拽开,顺手塞袋子里了,紧接着就抓起那个白『玉』小匣子,拨『弄』了两下也没『弄』开,又塞袋子里了。 做完这些,他还不知足,竟然伸手去拿古尸头上的那顶金黄『色』道冠,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怒火中烧,喊了一句“不准动那个!” 金刚炮缩回手,不解的看着我。 “这些够了,咱别再拿了。”我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失态不太好意思,放缓了语气。 “行,听你的”咱走吧,金刚炮提起袋子转身要走。 “等等”我说话了。 “又怎么了老于?”他停下来看着我。 “来,咱俩把盖子给人盖上”我忽然蹦出这么一句令自己都感觉吃惊的话来。 “啊?好吧。”金刚炮放下袋子,对于我的话他一直还是言听计从的。我走下石台,跟他一人一头抬起了那厚实的石棺盖子。“我靠,这么重,你***劲真大,刚才你自己是怎么抱起来的” 这个家伙真经不住表扬,我话还说完,他竟然把他那头给扔了,害的我也不得不松了手,差点没砸着我。 我抬头正要骂他,一看他面无人『色』,两个眼珠子睁的跟牛蛋似的,用右手指着我的背后 我一转身,哎呀我地妈呀,那头巨蛇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惊醒了,上半身抬起多高,蛇头几乎碰到墓顶,正用它那双白『色』的大眼珠子望着我呢。 也难怪,我俩大呼小叫,翻箱子倒柜子的,别说人家在休眠,就是在昏『迷』,也能给人惊醒过来。 我俩以最快的度『抽』出各自的武器,退到墓室北面,背后紧贴墓壁,心里略感塌实。背后撂给别人可是战斗中的大忌。 再看那条巨蛇,却现它并未对我俩起进攻,而是缓慢的游向那具被我俩掀掉盖子的石棺。 “老于,它是不是要吃他?”金刚炮问道。 “不会,如果要吃他的话它早就吃了,你以为以它的力量它掀不开这石头棺材?再说据我所知蛇不吃死物的”我摇了摇头。 只见那条巨蛇蜿蜒的游到石棺旁,高高昂起的蛇头慢慢的低了下来,巨大的蛇头轻轻的碰触着石棺里的那具古尸,动作缓慢而轻柔,看那架势不但不像是要吃他,而更像是想叫醒棺中人一般。 看来这条巨蛇跟这具石棺里的古尸应该关系非同一般,难道是头护墓兽?算了,不分析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碰了碰金刚炮,使个眼『色』“走。” 我俩缓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墓室西侧的出口挪去。那条巨蛇尝试了几次,见石棺里的道人没有反应,猛然的抬起蛇头出一声悲哀的嘶鸣,血盆大口中『露』出两支尖锐的獠牙。吓的我俩马上停止移动。 而就在此刻,巨蛇竟然绕过石棺,冲着我俩的方向游了过来,巴掌大的鳞片随着粗大蛇身的扭动在我俩强光手电的白光下散着刺眼的光芒。 “照它眼睛!”说着,我俩把手电照向巨蛇那硕大而惨白的双眼。我们都知道人或动物的眼睛忽然受到强光的照『射』会造成短暂的失明。而我之所以照它的眼睛也是为了给我和金刚炮争取宝贵的逃命时机。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停顿,你照你的,我游我的 随着它的靠近,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就是这条蛇的眼睛竟然是全白的其中不搀杂一点杂『色』。蛇的眼睛我是见过的,一般都是黑『色』的,怎么这条是白的。难道得了“白内障?”我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个奇怪的念头。 “它可能是个瞎子。”我喊道。 “那还不快跑。”金刚炮叫唤着就往缺口跑,我楞了一下,紧随其后。 我们快,人家更快,我们还没跑出几步,那条巨蛇一晃之间竟然已经蹿到了我跟金刚炮之间,巨大的蛇头对着我,不停的吞吐着它那长长的信子。 “拼了。”金刚炮说着拿起砍刀冲着巨大的蛇身就是一刀,“嘭”的一声,就像砍到了坚硬的岩石上,根本就砍不进去。还震的他一个踉跄。 奇怪的是,巨蛇对于金刚炮的这一刀恍然不觉,巨大的蛇头仍然对着我。由于靠的太近,蛇嘴里浓烈的腥气熏的我几近昏厥。 “我草。”金刚炮紧接着又是一刀,效果照旧。我手里握的56军刺论刃口根本不可能比金刚炮的的大砍刀更锋利,所以我一直没动在等待时机。我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危险时刻自『乱』阵脚等于自寻死路。 金刚炮两刀无功,扔下砍刀,凝神运气接着就是一声怒吼抓住了蛇尾。很可惜他这回的怒吼屁用没有,脸都憋红了,巨蛇纹丝不动,仍然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可惜蛇不会说话,如果会说话,我非得问问它“上回开枪打你的不是我,今天砍你的也不是我,你为啥就盯着我不放呢?” 就在金刚炮大呼小叫上蹿下跳的工夫,巨蛇那硕大的三角形蛇头竟然慢慢的靠近了我。 蛇类如果要捕猎的话一般会以最快的度动攻击,巨蛇如此缓慢的靠近应该不是想捕杀我。我紧张而冷静的分析着,看它那动作竟然跟碰触石棺里的道人很类似,它是不是认错人了,把我当成了那个死道士?靠,不可能,它是个瞎的,怎么可能认错人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同时,恐怖的蛇头已然到了我的身侧,我紧盯着它那张吞吐着蛇信的獠牙巨口,心里念叨着“你可千万别张嘴,张嘴我就捅你。”右手的军刺暗中调整了一个姿势,以便于自己暴起穿刺。 不出我的所料,巨大的蛇头仅仅在我的手臂肩膀附近磨蹭,而没有张嘴的迹象。“它真认错人了”我在内心狂喜,冲着金刚炮吆喝了一句“别动,它不咬我” 金刚炮松开被坚硬蛇鳞磨的鲜血淋漓的双手,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或许是被我突然出的声响惊扰了,巨蛇猛然缩回蛇头。 我心里一紧,还好,巨蛇慢慢的又把蛇头靠近了我的汗漉漉的胳膊,轻轻的碰着我。我壮着胆子抬起左手哆嗦着放在了巨大的蛇头上,不可思议的一幕又生了,巨蛇竟然闭上了眼睛。 “你先下去”我冲着跟呆『鸡』似的张着大嘴的金刚炮小声说了一句。 “啊?”金刚炮大吃一惊。 “它把我当棺材里的人了,它不咬我。可是不表示不咬你,下去”我说道。 金刚炮还想说什么,我没让他开口“给我下去!”我有点急了,天知道我旁边这位老大什么时候翻脸。 金刚炮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到了缺口那看着我不动了。 我又冲他打了个愤怒的眼『色』,他才不情不愿的跳了下去,“嘭”的一声。我身旁的巨蛇警惕的睁开了眼。我又轻轻拍了拍它的蛇头,它又把眼睛闭上了。 我就这么傻站着,手哆嗦着,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紧张的直想撒『尿』,龇牙咧嘴的憋着不敢动。 “老于?”金刚炮不放心我从下面喊我。 “没事,我在”我轻声的应了一声。转身开始仔细打量盘缩着身旁的这位。老胡头的叙述大体还是准确的,不过近距离观察才现,巨蛇的额头部位有三点金黄『色』的斑点,而蛇头上的蛇冠竟然是有三条之多,我轻轻的『摸』了『摸』,硬硬的,有点类似骨骼而非软『肉』。 “老于?”金刚炮又喊我。 “我在。”我答应着好让他放心。 冷静下来,就想着怎么离开了,巨蛇现在是不咬我,可是万一它现我是个“西贝”货,还不得要我命啊。于是,我慢慢的尝试着挪了一小步,巨蛇又睁开了眼。 这回我可不管了,我也不管它听不听的懂,就对着它说话了:“我要出去了,你回去睡觉吧。”说着用手指了指它原来盘卧着的那个角落。 “我不走,我等你下来。”妈的,巨蛇没说话,金刚炮接上茬了。 巨蛇没动,睁着惨白的眼睛对着我。我伸手在它眼前晃了晃。一点反应都没有。它真的瞎了。 我又说了一句,接着拔『腿』就想走。忽然间,巨蛇动了,它离开了我,游向那具石棺,并围绕着石棺不停的转起了圈子。 我快跑几步,跑到了缺口旁边,没有立刻跳出去,而是转身看着巨蛇的奇怪动作。“老于,快下来啊”金刚炮催促我。 “别着急,我再看看。”现在已经基本到了安全地带了,所以紧张感大大减轻了,紧张感一消除,好奇心就上来了。 “那家伙呢?”金刚炮仰着脖子扔上来一根点燃的香烟。 我一把接住,猛吸两口“围着棺材转圈呢。” 我一支烟没『抽』完,就见那条巨蛇已经停止了转动,巨大的蛇头对着石棺,蛇口大张,我紧张的掐灭烟,蹲了下来。就在我蹲下想跳出去的时候,奇怪的事情生了,巨蛇庞大的身躯不停的『抽』搐,血盆大口吃力的张着,表情显得异常痛苦,尾部不停的拍打着墓室的地面,坚实的地面在它的拍打之下石块飞溅,猛然间,一个小小的圆形物件从它嘴里掉落进了石棺。 巨蛇费力的吐出了那件圆形的物件如释重负,同时也显得萎靡了许多,昂起它那巨大的蛇头,苍白的双眼注视着我所在的方向,“嘶嘶”的出两声无力的低鸣。之后慢慢的围着石棺转了一圈,这才缓缓的游向它原来盘卧着的角落蜷缩了起来,不动了。 “金刚炮,上来。” “干啥?咱还是快走吧”再让金刚炮进这个恐怖的地方他是打心眼里不乐意。 “你***给我上来,咱把棺材盖子给人盖上再走。”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情很重要,尽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金刚炮看拗不过我,这才哼唧着起跳,我费尽全力才把他拉了上来。这家伙上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拿手电照了照那条巨蛇,看到巨蛇无『精』打采的蜷缩在角落里,这才稍感安心。 我俩走近石棺,我用手电一照,只见一个纯黑『色』的鸽卵大小的圆形珠子落在古尸的肩膀部位。我俯身拿了起来装进了『裤』兜。“什么玩意?”金刚炮问道。 “蛇蛋”我笑着戏『弄』他。 说着我俩走到了棺盖旁边,费力的抬了起来,走到石棺正准备放下去,我低头往棺材里一看,“哇”的一声就松了手。 “我草,老于,你报复我”金刚炮比我有力气,我这一头扔了,他竟然硬『挺』着抓着他那头没放手。 “你先放下来,过来看。”我冲他招手。 金刚炮放下石棺盖,走过来一看,也是大吃一惊“我靠,吓死我了,怎么烂这么快?” 原来就在我俩去抬棺材盖子的这么一会工夫,棺材里的古尸竟然以『肉』眼可见的度迅的干瘪腐朽了,到最后竟然只剩下了一副煞白的骨头架子。甚至连古尸身上的着装也化成了泥土状。 “妈的,咱快走吧,今天一晚上邪『门』的不行了,再呆下去我非疯了不可。”金刚炮说着就伸手去抓石棺里的那顶道冠。嘴里还嘟囔着“这回能拿了吧?” “不行,这回也不能拿,咱俩快抬了给他盖上。”我拉住了他的手。 “为什么不能拿,你刚才还拿那蛇蛋了呢”金黄『色』的道冠对金刚炮的吸引力非常大。 “我那是经过人家允许的,人家下完蛋还冲我叫唤了,意思就是送给我了。”我胡搅蛮缠的不讲理。 “快拉倒吧,你就会欺负我。”金刚炮嘟囔着跟我抬起了棺材盖子又重新盖上了。 “你去北面把那棋盘和棋子都拿着,那可是古董,能卖不少钱。那两个放棋子的罐子兴许还是黄金的呢。”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得让他有点事干着才行。 他一听黄金,眼珠子都放了光了,屁颠屁颠的就跑过去收拾。 我又照了照那条巨蛇盘缩的角落,冲着它作了个揖,跟金刚炮一前一后的跳了下去。 第十六章 牛刀小试 正文]第十六章牛刀小试 出了山『洞』,东方已经泛出鱼肚白了,我抬手看了看表,四点多了。**凉爽的山风吹在我俩近乎被汗水湿透的衣服上很是有些凉意。我深吸了几口气,感觉树木,杂草,甚至石头都显得那么真实而亲切,原来活着是多么的美好。怪不得人家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呢。” 就在我大感慨的时候,金刚炮递了颗烟过来,点着后,我俩说笑着就回了我的分队,一路上我俩都尽量不去提古墓里生的事情。因为过度的惊吓,我俩的脆弱的神经现在已经不能再承受什么刺『激』,紧张的大脑也不适合再去思考任何问题了,我们需要的是放松,放松,再放松,还放松 回到连队正好吹起『床』号,我急忙去犬舍牵出娜鲁出了早『操』,周日早上出大『操』,出大『操』的意思就是人犬同出。出完早『操』才可以休假的休假,休息的休息。 早『操』时我现个有趣的现象,所有出『操』的犬只都对我充满畏惧,都尽可能的离我远一点。甚至我的娜鲁对我也没有往日的亲近,老是想挣脱我牵引带的控制,搞的我一头雾水。 好不容易强打『精』神出了早『操』,当我吃过早饭,端着给金刚炮打的饭菜回我宿舍就现,那个家伙已经躺在我的『床』上睡着了。 我放下饭盒,『插』上『门』,定了定表,班副跟我睡一个宿舍,他大清早的请假出去了,我躺在他的『床』上睡了过去,真是太累了。 中午十二点,闹钟叫醒了我,我端着盆子去洗刷间洗了一下,回来看见金刚炮也醒了,坐在『床』边狼吞虎咽的扫『荡』着我给他带回来的早饭,这家伙真不挑食,早上的面条都凝固成了砣子了,还吃的津津有味。 我拿起水杯喝了几口凉白开,拿过袋子里的那几件“战利品”,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古剑连鞘长约三尺,剑鞘不太像金属,看材质倒更像某种动物的皮子,通体深蓝『色』,剑柄不到二十工分,上面是雕刻的是一只非龙非兽的怪异动物,我拔了两下没拔开,可能锈住了。 接着拿起了拂尘,小小的拂尘一入手竟然感觉比刚才的古剑还要沉重几分。拂尘杆不是直的,有几道细微的弯曲。颜『色』呈淡紫『色』,我拿起来往桌子上磕了磕,声音嘣嘣的,也不象是金属,可是不是金属的话怎么会这么重呢。我『摸』了『摸』拂尘上端的红『色』穗子,一『摸』之下竟然入手生疼。缩手一看,手上几道纤细的伤口正隐约的冒着血丝。 “我靠,什么东西,这么锋利?”金刚炮把他的早饭干掉后点了一根烟,看见我手受伤了,好奇的问道。 “反正不是马尾巴『毛』。”我又不是百事通,他问我,我问谁去。 “不早了,换衣服走吧,东西都拿上。”我放下了手中的拂尘说道。 “就穿这身不行吗?我的衣服都在我队里呢,回去换麻烦。”金刚炮瞅着自己身上的『迷』彩服说道。 “你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当兵的啊,算了,穿我的吧”说着我就从我的柜子里开始往外找衣服。 半个小时后,我俩站在了三槐古董市场的『门』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诸多的摊位令我俩有点老虎吃天不知道如何下口的感觉。 “先找个地方蹲下来吧,”我说道。 “嗯,嗯” 我俩找了个人多的空位蹲了下来,金刚炮掏出几张报纸,从面粉袋子里往外拿出了那几样东西。由于面粉袋子不干净,所以掏出来的东西都白乎乎的沾了一层面,引得旁边摊位的几个老板窃笑不止,心里肯定想的是:不知道这俩『混』小子从哪儿『弄』了几样假东西想来撞大运。 对于别人的嘲笑我装做没看见,低着头帮金刚炮摆『弄』那几样东西。金刚炮把棋盘,古剑,拂尘,白『玉』盒子,摆在了报纸上,而我从兜里掏出他去年送给我的何乌递给了他,接着开始从袋子里收拾那两盂棋子,昨晚太慌『乱』,棋子都是胡『乱』的装在了一起,黑的白的一大堆。我挨个的分出来装在盂子里,至于巨蛇吐出的那个东西,因为走的匆忙,忘在了『迷』彩服的兜子里没带来。做完这些我就和金刚炮『抽』着烟等着主顾上『门』了。 本来想的是用不了多大会就会有人来买走,可惜事与愿违,直到我俩的烟都『抽』完,也无人问津。看看表,已经快四点了。我把烟盒捏扁扔了,冲金刚炮说了句“我去买盒烟去” 我顺着古董市场走了老远也没见个商店。不过倒真见识了三槐市场的规模,杂七杂八的卖什么的都有。大到铜鼎小到鼻烟壶,样样不缺。远到石刀石斧近到民国座钟,要啥有啥。卖刀的卖剑,卖『玉』的卖石头的了。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小商店买了包烟,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 “怪不得不好卖呢,卖啥的都有。咱这根本就不是稀罕货。”我说道。 “老于,那怎么办呢,我这”金刚炮也是一脸丧气,其实他比我着急的多。 我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别急,再等等。” 就在我慢慢睁开眼的瞬间,我无意识的看到了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所散出的各『色』气息。 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五行观气术里的看血气我可是已经练习的驾轻就熟了。看来今天实在不行只好当回算命先生了。 我坐回了地上,暗暗运起观血气的法诀,凝神聚气的观察着来往的行人。 人自身的气息一般是本体颜『色』,也就是『肉』『色』的,如果身上有疾病,病灶部位会散黑『色』气息,疾病越重黑『色』越浓。如果乌云盖顶,那基本就是病入膏肓,『药』石难救了。 此外人体之气最难观察的就是头部,因为那是神识之所在,三魂之宿归。人一生的福禄,一世的寿数,父母所赐之元气,子嗣所属之嗣气都会在头部散的气息中有所体现。当然观察这些所耗之气也极为浩大。后来才知道观气术里的对于看血气有两样禁忌,一是不看寿数,二是不看子嗣。可惜的是,现在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 就在我感到劳累和气息不续的时候,一个大腹便便带着墨镜的秃顶中年人和一个年轻娇美的年轻『女』子在我和金刚炮简陋的小摊子前停住了脚步。“小兄弟,你这棋盘卖多少钱。”秃顶左手搂着那『女』人的腰,用右手指着那副棋盘问道。 “两万”金刚炮赶忙回答。 “哦?”秃顶蹲了下来,拿过棋盘仔细打量。旁边那『女』子也蹲了下来。 我看了看秃顶的衣着,感觉他像个有钱人。而一瞥之间他手上拎着的车钥匙上的宝马标志更使我确信了自己的观察。于是我强打『精』神观察了他头部所散的气息并快的做着判断:“禄气带红,气冲金龙,隆宜正东!五行缺土,嗣犯月乌,子不过五”半晌过后,我已经『胸』有成竹了,转而看他身旁这位打扮时尚的年轻『女』人。 “不要棋子多少钱呢?”秃顶笑着问。 “也是两万”金刚炮就认准这个数了。这个『女』子的嗣气怎么这么长?我感觉纳闷了。按照补遗里的记载,人的头上除了一道主命气之外还有禄气,元气,嗣气,有病的人会有些须黑气,根据这几道气息的颜『色』长短几乎可以判定这个人的寿命,财运,健康,还有后代的若干情况,这个『女』人的子嗣之气这么长,是不是怀孕了? 想着我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年轻『女』人的腹部,这一看不要紧,目光再也收不回来了。原来这位美『女』穿的是短裙子,她这一蹲,雪白的大『腿』一览无遗不说,神秘部位的白『色』小三角几乎令我流了鼻血。哎,现在想来都是当兵惹的祸啊。 正跟金刚炮讨价还价的秃顶中年人无意间看了我一眼,看我目瞪口呆的盯着美『女』的大『腿』几乎流了口水,不满的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拉着旁边的美『女』就要走。 “唉,唉,别走啊,价格好商量啊”金刚炮极力的挽留着。 “你留着吧”秃顶没有丝毫停留。 “你真不买?”我说话了。是时候该我出场了。 “我不买,你还想怎么地?”秃顶停下脚步怒视着我。 “呵呵,我这棋盘可是个宝贝,谁买它谁能生儿子。”我半开玩笑的试探着,我要一上来就说“你儿子五岁之前就死了”。对了还好。错了,人家不拿巴掌『抽』我才怪。 秃顶愤怒的神『色』中竟然出现了惊讶的神『色』,看来我看的是正确的,不由的信心大增。 “不但能生儿子,儿子还能活个大寿呢。”我不失时机的又补上了一句。 秃顶拉着美『女』快步的走了回来,蹲下了。美『女』也跟着蹲了下来。不过现在我可不敢再盯着人家的神秘部位看了。故作神秘的『抽』了一只烟点上了,不说话看他反应。 “小兄弟,你是干什么的?你会看相吗?”秃顶问道。 我强压着内心的得意,反问道:“你看我像干啥的?” “小兄弟,你要真会看相就帮我看看吧,钱好说。”有钱人说话就是气粗。 “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们是昆仑山的俗家道士,不但会看,还看的很准。”我开始胡吹『乱』侃,其实那会儿我连昆仑山在哪儿都搞不清楚。 “哦,小师傅,那你帮我看看吧”秃顶说着从夹包里『抽』出一沓子,全是红的。 “行啊,我才跟师傅学了没多久,看的也不一定准。不过我看相一不用要你的生辰八字,二不用『摸』手『摸』脸,那些都是下三滥的玩意。”我继续自吹自擂。 “小师傅,你帮我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再有儿子啊?”秃顶赶忙把那一沓红票塞进我手里。我转身递给了站在旁边的金刚炮。这家伙又把个眼睛瞪的跟个牛蛋似的看着我。我赶忙冲他使了个眼『色』。 我转过身来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巧坐在了一个小石头上,硌的我屁股生疼,疼的我一咧嘴。秃顶好象会错了意,赶忙又送上一沓。 我一看不能再装了,赶快说点正经的吧:“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儿子啊?” “是啊,小师傅”秃顶把个头点的跟『鸡』吃食似的。 “哎,是不是没留住,走了啊?”我接着说。 秃顶喘了口粗气没说话。 这时候旁边摊位的老板和过往的淘宝者看到秃顶一把一把的塞钱给我,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这位是你什么人啊?”我看着旁边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我的美『女』问他。 “这,这,大师,您要是赏脸,我想请您吃顿饭。”秃顶看了看周围的围观者对我出了邀请。 “还是免了吧,我和师弟这次是奉了师傅之命出来筹集修葺道观的费用的,我带的这些都是我们的前辈真人留下的东西,不卖掉我不能走。”我看到围观的人多了,趁机打起了广告。 “建造道观需要多少钱?”秃顶问道。 “两万。”金刚炮给我来了个抢答。 “包在我身上,小师傅,咱走吧”秃顶看到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不想久留。 金刚炮赶忙拿起袋子,把那几样东西就往袋子里装。当拿到那柄拂尘时,忽然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且慢。” 第十七章 九阳拂尘 正文]第十七章九阳拂尘 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一席唐装的老头子走了过来,脑『门』锃亮的,一根『毛』都没有,白胡子倒不少。**四方大脸的,白胖的脸上一点褶子都没有,还泛着油光。一看就不是遭罪的主儿。 “林掌柜,您怎么来了?”,“林老板,您老好啊。”旁边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人陪着笑脸跟老头打招呼,看来这个老头在这片上应该是个人物了。 姓林的老头约莫七十来岁,一进来先对着我和金刚炮做了个自我介绍“老朽鉴古斋姓林,请问两位小兄弟,这柄拂尘是你们的吗?”说话之间眼珠子就没离开过这柄拂尘。 “是啊,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我客气的回答。 卖吗?”林掌柜开『门』见山。 “既然带来了,肯定是卖的。请问您出多少钱?”我投石问路。 老头伸出了一只手。 啥意思?我在心里嘀咕?我这个雏儿根本就不懂得古董『交』易的规矩,更看不懂手势了。 林掌柜看我没反映,手势一变,变成了六。 哦~原来刚才伸出那只手的意思是五啊。我恍然大悟。这个老头狡猾大大地。只出个五,至于是五十,五百,还是五万,那就看卖主的期望值了。如果我现在接口“五百?”那就完了,他就明白了我的期望值了,呵呵,老狐狸啊。 我看穿了他的意图,故意装傻“老先生,您这是六什么啊?六千还是六万啊?” “六万!”林掌柜沉声说道!林掌柜语音刚落,四周就一片哗然。 我地天哪,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要财了。我转身看着金刚炮,金刚炮正好也转向我,我冲他皱了皱眉,示意他等等再说。 我转过身来冲着林掌柜笑着摇了摇头。我和金刚炮拼了小命从古墓搞来的东西,肯定不是赝品。而我们之所以干坐了好几个钟头也无人问津,那是因为没有识货的,现在识货的行家来了,我自然要抻一抻了。 林老掌柜也笑了笑,右手拇指中指食指捏到了一起。 “七万。”我心里一动,还是没说话,而金刚炮已经从后面不『露』痕迹的踹了我好几脚了。 见我没反应,林掌柜显得很吃惊“小兄弟,我能仔细看看东西吗?” 金刚炮没等我说话就把拂尘递了过去。我转身瞅了他一眼,这家伙直楞楞的望着林掌柜,根本就不瞧我。 林掌柜接过拂尘,很自然的摩挲了几下,左右晃了晃。叹了口气,把拂尘还给金刚炮,慢慢的转过了身,仿佛要走。 金刚炮又在踹我了,我转过身恶狠狠的怒视着他,要不是周围这么多人的话,我早动骂了。这家伙看我动气了,摆摆手,意思是随便我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林掌柜虽然转过身去,可是并没有离开,沉『吟』了一会,猛然转过身,右手握拳,表情有点不自然了。 “哇,十万!”周围看热闹的人出了惊呼! 我之所以信心满满的认为他不会走是因为这个老东西刚才拿拂尘时的动作很自然很轻松,就是这个自然而轻松的动作『露』了他的底。要知道这柄拂尘我头一次拿的时候完全估计错了它的重量,所以拿的时候手腕会不自觉的微微用力才能拿起。而林掌柜拿到拂尘时则完全没有吃惊或用力的表情,这说明他早就估算出了这柄浮尘的重量,在这儿给我装猪吃老虎,靠,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对林掌柜的为人很是有些不齿。 就在这时被晾在旁边的秃顶男子摘下了墨镜,冷笑着说话了:“多日不见,林老板越来越会做生意了啊。” “哎哟,杨总,您这大忙人,怎么到这儿溜达来了啊?”林掌柜连忙冲秃顶作了个揖。看的出来,这个秃顶还真不是一般人。那会儿在社会上能够被人叫个“总”的可是没几个的。不像现在,一块砖头扔出去能砸死好几个总。 “呵呵,我来看看我的市场还得通知通知你林老板啊?不到这儿溜达,怎么能看到你林老板戏『弄』年轻人啊?”看的出来秃顶对于刚才被冷落很是有点憋气,没好气的看着林掌柜的。 “嘿嘿,嘿嘿,不敢,不敢,让您见笑了,我这也不是为了口吃食嘛。”林掌柜谦卑的笑着。 妈的,动辄上万的人,还为了口吃食,你***天天吃鱼翅燕窝啊。我在心里骂道。 “林老板,这两位是我的贵客,他们的东西你给个正经价吧。”秃顶说着掏出烟盒,『抽』出三支烟,给我和金刚炮一支,自己拿起一支,旁边有人献媚的帮他点上,他冲着那人点点头,脸上有了点笑意。 我拿出打火机点上了吸了一口,真好『抽』!醇香柔和,我冲烟嘴一看,原来是“大中华”。 “杨总啊,您话了,我也不敢在您面前说假话了。其实这两位小老弟来了没多久我就看见了,他们的物件都是正儿八经的珍品,最次的就是那断了根的雄『性』夜『交』藤,可那也不是百八十年能成型的,看个头至少也得有个三五百年的年头了。” 夜『交』藤是什么?我脑子快的转着弯,哦,是那根何乌。 “林老板,你就直说能值多少钱吧,别兜圈子了,我们还要去吃饭呢”秃顶杨总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杨总,实不相隐,这两位小兄弟的东西除了夜『交』藤我买的起,其他的我都没资格伸手。”林掌柜一脸的沮丧。 “哦?这话什么意思?你给说道说道。”杨总来了兴致。 “杨总,您虽然是咱三槐市场的总经理,可是您向来对古董没兴趣,不像我们这些小人物,成天的琢磨这些没用的东西。”林掌柜对先前的有眼不识泰山之举很是后悔,尝试着拍马屁。 “说正经的吧林老板。”秃顶打断了他。 “那我就献丑了,据我观察,这两位小兄弟的这几件东西至少也是隋唐时期流传下来的。那个时期的东西因为经过连绵的战『乱』,存世很是稀少,加上雕纹又很特别,所以真假也就很好辨认了。”林掌柜说的吐沫星子直飞。“那些物件虽然珍贵,可是还有迹可寻,有价可遵。其实这几件物件当中最贵重的还得说是这柄拂尘。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这柄拂尘应该是位有道之人的法器。柄杆是昆仑九阳松,这种木料只在龙脉之祖.修道圣地的昆仑山南麓有少量生长,到宋朝时就已经基本绝世了,鄙人八十年代初期曾赴香港参加过嘉宏拍卖行的一次拍卖会,那次拍卖会就曾拍卖过一小段九阳松木,据说是某位盗墓高手从隋朝的一位皇后的墓中所得,因为相传九阳松可辟万邪,所以竞拍的很是『激』烈,到最后,三十几克竟然卖出了一千两百万的天价,当时很是轰动了一阵子” 人要走运了撒谎都有人帮你圆,我刚说自己是昆仑山的道士呢,林掌柜就从侧面证实了我的谎言,我在内心偷笑。不过九阳松这个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就在林掌柜说的神采飞扬时,杨总『插』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两位小兄弟的这柄拂尘就一定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木头?” “既然杨总有兴趣,我怎么敢藏『私』,传闻昆仑九阳松虽坚硬沉重堪比黄金,但却入水不沉!”林掌柜说的一本正经的。 “水来了,水来了”旁边摊位的抱着个大肚子的瓷瓮边跑边喊。靠,你『腿』脚倒利索。 待他跑近了,我伸头一看,里面竟然还游着几条金鱼,敢情是个鱼缸。 “借用。”林掌柜伸手跟金刚炮把那柄拂尘又要了过去,一下子就扔进了瓷瓮里。 “靠,你倒轻点啊,『弄』坏了你赔啊?”我在心里嘀咕。 只见浮尘入水后直接沉到了水底,林掌柜一脸的愕然,这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看走了眼,他这脸皮往哪儿搁啊。就在众人轰笑之中,那柄拂尘的柄杆在水中竟然慢慢的竖了起来,而水里的那几条金鱼则像遇到克星似的极力的躲避着游向了瓮壁。 “拂尘丝太重,呵呵,果然是昆仑九阳松”林掌柜捋着胡须,很是自得。虽然已经不可能拾漏了,可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显示自己的见识之广博,林掌柜还是很得意的。 “两位小兄弟,时候差不多了,咱走吧。”杨总提醒道。 我抬手一看表,快六点了,就催促着金刚炮收拾好东西,扔下一脸惋惜的林掌柜和看热闹的众人,上了杨总的那辆宝马车。 金刚炮这家伙因为燃眉之急解决有望,心情大好。上车后按下玻璃双手合十,冲着众人道了个别“阿弥陀佛”!妈的,道士不说这个,我恨不得把这个一脑子猪油的胖子给踹下去。 第十八章 泄露天机 正文]第十八章泄露天机 还好,杨总似乎没听清金刚炮说的啥,开着车就驶离了三槐古董市场。 我和金刚炮头一次坐这么好的车,我还假装淡定的坐着不动,而金刚炮左扣扣右『摸』『摸』,后来指着驾驶台上的dVd冲我惊呼“老于,人家车上还有电视呢。”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美『女』转头一笑,伸手摁了几下开关,dVd里出现了声音和影像。是黄飞鸿的主题曲“男儿当自强”。 金刚炮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哈哈,老于,你看他们打的是咱部队最垃圾的军体拳”镜头上出现了黄飞鸿带领着民团练武的镜头,金刚炮一眼就看出了演员们打的是军体拳,忍不住又开了口。 “你不说话能憋死吗?”我忍不住吼了一句。 金刚炮一脸的无辜“我又怎么了?” “呵呵,小兄弟,我早就看出你们两个不是道士了,你别怪你朋友了。”杨总开着车笑着说话了。 “其实你俩手上带的手表已经暴『露』了你们的身份了,只不过你不想说我也不方便问罢了”杨总又一笑。看来有钱人虽然不一定是好人,但一定是聪明人! 我苦笑了两声“杨总,有些事情我可以说,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总之我对您没有欺骗的意思”因为钱还没到手,所以我说话很客气。 “没关系,没关系。”杨总摆了摆手。看来已经对我俩起了疑心,一会儿要不拿出点真才实学能不能『弄』到钱还未知呢。 宝马三转两转到一家豪华酒店『门』口,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人上前帮我们开了车『门』,然后把钥匙接走,也不知道把车开哪儿去了。 我俩站在大酒店『门』口,手足无措的。金刚炮更滑稽,手里还提着个装面粉的袋子。 我俩跟着杨总进了一间大包间。一时之间,许多我俩都叫不上名的菜肴流水似的送了上来,旁边还站个个子高挑的『女』孩子给我们斟茶倒水,搞的我和金刚炮很不好意思,让人走了。 “小兄弟,你看相跟谁学的?”杨总放下酒杯。 “书上”我放下了筷子,我跟金刚炮不一样,我没心思吃饭,而金刚炮抱着个小『尿』罐子似的瓷盂子就没停过嘴。 “你看我最近运势怎么样?”杨总试探了开腔了。 终于要来了,我清了清喉咙。“杨总,您指的是什么?” “那你先看看我的财运吧”说着杨总把手伸了过来。 我摆摆手,示意不用。“杨总您最近财运很旺,如果向正东方向展,会更好一点。” “小兄弟厉害啊,呵呵,我前段时间跟石油公司合作开了东海的一个气井,收益很不错”说着递了颗烟。“小兄弟,你再看看我有多大寿?” “这个我看不了”我推委着。其实并非我没看透,而是我看透了才不能说,杨总元气线并不明亮,不会活很大岁数。 “哦”杨总略感失望。 “杨总,您最关心的不是这些吧”我一看时候差不多了,主动把话题扯到了子嗣上。 “哎,我今年都四十七了,十几年前曾有过一个儿子,可是在四岁时就夭折了。到现在一直再没有孩子,我想请小兄弟帮我看看。”杨总很是沮丧。 “这位小姐是你什么人?”我没直接回答他,而是指了指正拿着牙签吃果盘的年轻『女』人。 “哦,前段时间跟前妻感情破裂离了婚,这是我的秘书也是我的『女』朋友。”杨总这个老东西还真是个陈世美,有了钱了,马上换个年轻的,妈的。 “杨总,有些事情我能说,有些事情我不能说,说多了对我自己不好。”我的意思很明显了。 杨总是个聪明人,马上心领神会的拿过夹包,从里面『抽』出两捆用白纸条捆扎的人民币递了过来“我的一点心意,给小兄弟们买包烟『抽』。” “谢谢,谢谢”没等我开口,金刚炮就放下小罐子把钱接了过去。 我瞅了金刚炮一眼,转头对杨总道:“杨总,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你命中本该无子,就算有也活不过五岁。” “请大师指条明路啊”杨总关心则『乱』,有点坐不住了。 “你五行属金,但是嗣冲月乌,月乌克子。所以您的子嗣之气非常暗淡。要想有后代可以继承家业,最好是找个五行属水的『女』人,还得多做善事以积『阴』德,兴许还有希望。”我说了实话。 “小师傅,您看我五行属什么啊”年轻『女』子忍不住问我。 “水。”我肯定的回答到。“而且” “而且什么啊小师傅?”年轻『女』子一脸的兴奋夹杂着焦急。而我则往靠背上一靠,『抽』出我那两块钱一包的烟,点了一支在心里琢磨这话是说还是不说。 杨总领会错了我的意思,拿过夹包看了看又放下了,转身对我道:“我看这道佛跳墙很合这位小兄弟的胃口,我再出去叫两份”说着抬起屁股走了出去。我到这会儿才知道金刚炮抱着不放的那个小罐子叫佛跳墙。 “而且什么啊,你快说啊”美『女』冲我撒娇了,我可不吃她那套,话题一转:“你今年多大啊?” “二十二啦”美『女』回答“你呢小兄弟?” “呵呵,咱俩一般大。你姓什么啊?” “李,你呢?” 我俩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扯淡。我看的出这个『女』人在杨总心里的分量,所以不能太得罪她。 一会杨总推『门』进来了“呵呵,不好意思,接了个电话。小兄弟,有什么就说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杨总,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两万已经不少啦,还要啥手表啊。于是开腔接着说道 “这位小姐不但五行属水,而且我看她应该有了身孕,还是个男胎!” “啊?”“什么?”“老于,真的假的?”我话刚出口,在座的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杨总转身疑『惑』的望着旁边的『女』人,看的美『女』直『毛』“刚过几天,我还没来得及去医院检查,我想等你陪我一起去。” “小兄弟真是神人哪,哈哈,来,我敬你一杯,如果小兄弟没看错的话,杨某定有重谢。”杨总哈哈大笑,很是开心 这一顿饭吃了将近三钟头,金刚炮光佛跳墙吃了五六碗,算是大饱口福了。临散桌时,敲『门』进来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送了两个不大不小的手提袋。杨总一人一个的送给了我们。金刚炮迫不及待的拆了开来“哇塞,手机!” 那会BB机还得好几百块钱呢,手机更是得上万了。 “呵呵,两位放心,电话费挂在我公司帐户上,两位小兄弟尽管用。”杨总一脸的慷慨。 “有来无往非礼也,这只成形的何乌就送给杨总了,补补身体。”我抓过金刚炮身边的袋子拿出了那只何乌。一席酒宴,皆大欢喜。饭毕,我们没让杨总送我们,而是破天荒的打了个出租车。金刚炮掏出杨总之前给我们的那两沓子塞给了我,我数了数将近五千。留下一千,其他的又塞还给他。 “给老人买点东西吧。回去让那帮人给你写个收条,把士兵证和欠条都要回来。”金刚炮硬气功虽然霸道,可是总有他硬不到的地方。终于被人抓着把柄勒索了一下子。 金刚炮死活不要,我硬塞给了他:“别坐火车了,直接『花』个千八的打个出租车回去吧,早点完事给我打个电话。”半道上金刚炮下了趟车,买了两条烟扔给我一条。嘴里还嘟囔着“哈哈,咱也是有钱人了,两块钱的烟咱不『抽』了,要『抽』就『抽』个五块地” 第十九章 绝世神兵 正文]第十九章绝世神兵 终于送走了这只猫头鹰,心事一了,回到部队这叫一个好睡啊。 什么叫幸福啊,原来幸福就是瞌睡时的一个好觉。饥饿时的几个馒头。 “于班长,于班长” 谁叫我呢,烦人。“干嘛?”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于班长,于班长,醒醒啊,你别吓我啊。”隐约的是班副的声音。 我强打『精』神睁开了眼,看见副班长站在『门』口脸『色』蜡黄。“于班长,你把刀放下行吗?” “刀?什么刀?”我想用手『揉』眼睛的,这一伸手才现右手竟然拿着那把古剑,而且还是出了鞘的,剑身略显紫红,寒气『逼』人。 “我草”我喊叫着一把扔了那把古剑。这才现原来我竟然是站着的。再一看左手,彻底的晕了,娘啊,左手咋还拿着那柄拂尘呢。 “于班长,你没事吧?”班副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怎么回事?”我反问道。 “我不知道啊,我刚才去了趟厕所,回来后就看见你站在『床』边,左手拿着那个东西”他指着拂尘。“右手拿着这把刀,在刀把上摁了两下,把刀拔了出来,我一看不好就叫醒你了,于班长,你是不是梦游啊?” “嗯,嗯,可能是最近比较累,你可别『乱』说啊。”我叮嘱道。他既然分不清刀剑我也懒得去解释。 “是,是”班副点着头答应。 我把古剑『插』回剑鞘,试着拔了几下,娘的,怎么又拔不出来了。 “于班长,你刚才是这么拔的”班副说着在剑柄上的似龙似兽的动物的眼睛上分别摁了一下。“呛”的一声,古剑弹了出来,看的我目瞪口呆的“刚才是我拔出来的?” “是啊,你拿着还晃悠了几下呢,怪吓人的。”班副点着头。 “你睡吧,我出去走走”我说着穿上衣服,拉出『床』铺下面的面袋子,扔下还没回过神的班副,拿着拂尘.古剑出了宿舍。 晨风一吹,顿时睡意全无。完了,完了,鬼上身了。我第一反应就是鬼上身了,我点着烟,深吸一口,让烟草中的尼古丁肆无忌惮的刺『激』着我的肺,令我稍微的清醒了一些。我又拔出那柄古剑,仔细端详,剑长三尺左右,宽约二指,略显修长。周身紫红『色』,剑身之上隐约缠绕着一股淡红之气。剑身靠近剑柄处两个模糊的古篆,我借着晨光努力辨认,一看之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两个古篆竟是“干将!!!” 我闯祸了,这回真闯大祸了。这可是国宝啊?这,这偷国宝是要枪毙的啊。我呆坐在地上,脑海里除了枪毙还是枪毙,直到烟头烧疼手指,才缓过神来。 “兴许只是巧合,中国古代那么多刀啊剑啊的,重名的应该也有吧,传说中干将可是宝剑中的宝剑啊,削铁如泥,吹『毛』断。我先试试”想着,我拿起古剑闭着眼睛冲着旁边的一棵小松树就砍了下去 “哈哈,假的。”我看到古剑只在小树上留下个不深的印痕,忍不住欢呼起来。说心里话,从第一次拿起这把古剑开始,我就有种亲切的感觉,自内心的喜爱。要是它真是传说中的宝剑“干将”的话,我还真不敢拿着示人。 收起古剑,我接着拿出了那个方型的白『玉』盒子,盒子呈四方形,约半尺。通体纯白『色』。看不出反正来,一面刻『阴』阳符,另一面刻的是五行图。我拿在手里反复翻看,越看越感觉熟悉,猛然间我在那雕刻着五行图的一面停了下来。左手飞快的依次按下了火水金土木的图形,“吱啦”一声,盒子从五行图的那面弹了开来。 哎呀,我草”吓的我一把把盒子扔出去老远。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刚才流畅而迅的点击竟然是我干的? 石棺里与我酷似的古尸已经够我受的了,今天不但梦游中拔出古剑,这回又鬼使神差的打开了白『玉』盒子。“完了,真的鬼上身了。”我急的原地转着圈子,不时还跺着脚。那情形估计跟那压磨的驴子偶尔停下撂撂蹶子『挺』类似。 转了几圈子,慢慢也就冷静了。先不去管鬼上身不上身了,先去看看『玉』盒里放的什么吧,想到这里,我慢慢的靠近了被我扔出去老远的盒子,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已经让我几乎神经质了,我一步一步的挪着步子,走近了,先拿个树枝捅了捅,还好,没爆炸。那时候的我『精』神已经有点过敏了,脑袋里竟然蹦出个爆炸的奇怪念头。 我硬着头皮拣起『玉』盒,用两根手指捏着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只见厚厚的一叠跟《弈经奇局》装订线材质类似的皮子工整的码放在一起。除此之外只有一颗龙眼大小的白『色』圆球,我拿小棍子敲了敲,不像金石之声。我盯着看了一会,起身四处搜寻起来。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我想找的东西,一只大蚂蚁。 妈的,大清早估计蚂蚁都没起『床』,找了半天才抓了个起早散步的。我用手轻轻的捏着蚂蚁放在了那叠工整的皮子上,蹲下来观察蚂蚁的反应,还好,蚂蚁还活着,没被毒死。那时候的我已经草木皆兵了 我又捏起蚂蚁放在了那个小小的圆球上,嗯,也没事,蚂蚁挣扎着想逃生,我目视着送出去老远,看到小东西爬的还『挺』有劲。 终于,我放走了那只倒霉的蚂蚁,把『玉』盒放进袋子,小圆球我掂了掂闻了闻,一股子刺鼻的中『药』味道。看样子应该不是什么仙丹,人家书上都说了仙丹应该是清香的,这个这么刺鼻子估计不是毒『药』就不错了,反正扔了可惜,先留着吧,顺手放进了衣兜。 最后拿起了那叠皮子一看:《『阴』阳观气法诀》。说心里话这样的结果基本在我意料之中,要是出现个《**选集》啥的那才叫奇怪了呢。 正在我为自己的智慧沾沾自喜的则真真切切的给我来了记青天霹雳:乘风道人撰!!! 第二十章 前生今世 正文]第二十章前生今世 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不再怀疑什么鬼上身了,偶尔的巧合可以用巧合来解释,过多的巧合已经不能算巧合了。 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我会主动要求分进被人所不肖的军犬分队? 为什么我会跟金刚炮去挖什么夜『交』藤? 为什么石棺里的道人跟我长相酷似? 为什么日久成『精』的巨蛇不咬我? 为什么我一再的希望把石棺盖子给盖上? 为什么我反对金刚炮拿那顶芙蓉冠? 为什么我修习观气法术如此得心应手? 为什么我梦游时会手持两件法器? 为什么我能够无意识的拔出古剑? 为什么我会知道白『玉』盒的开启步骤和方法? 为什么我和这位死了上千年的死牛鼻子会是一个名字? 事实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的明显了,我再不承认也太自欺欺人了。 好了,大哥,我知道了,咱俩是一个人,你是我的前生,我是你的转世。你就大慈悲,别再给我整这些玄乎的事了。你快把我,不不不,把你自己『逼』疯了你知道吗?刹那之间,只感觉天旋地转,乾坤错位。幸亏此时东方已经泛红,温暖而明亮的阳光洒在我湿漉的身上,令我感觉自己还活在阳世。 我用冰冷的手抹了抹满是汗水的脸,然后用力『摸』了『摸』领口的八一领『花』,领『花』的棱角刺的我的手隐隐做痛,这些许的痛觉真切的提醒着我,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我并非在梦游,尽管我倒希望自己在梦游。 我茫然的收拾起东西,此时的我只感觉头重脚轻,浑身无力,提着袋子都费劲,于是改成背的。踉踉跄跄的回了宿舍。 无力的躺到『床』上,点着烟试图冷静情绪平稳心态。可是嘴都『抽』麻木了,整个人还是感觉『蒙』『蒙』的。这时班副端着洗刷用品回来了“于班长,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嗯,有一点,你帮我向队长请个假,另外今天的训练科目,还是你带着吧。”我有气无力的回答。 “好的,我一会去医务室给你拿点『药』吧。”班副为人很机灵,也很会办事。 “不用了,对了,小孙前几天又找我了,让我帮他换条犬,他那条都训俩月了还是见人就撒『尿』。他都找我好几回了,你去看看,真不行就跟孙班长说一下,给他换一条吧。”我『抽』着烟说道。 “是,对了于班长,,,那个,,,队长,,,”班副支吾着,表情不太自然。 “有事快说。”部队官大一级压死人,班长和班副说话自然不用客气。 “于班长,队长昨天上咱班查岗了,说咱班晚上纪律不好,我看得咱俩得去一个压一压,上面人多吵的慌。你爱静,我看还是我上去吧。”这家伙说话就是中听。 我点了点头。班副如『蒙』大赦的掉头就跑。我再一寻思,哦~~~这小子估计是被我吓怕了,说啥纪律不好,估计还是怕我半夜梦游拿着家伙给他来一下子。也难怪,换成是我我也害怕。 算了,算了,自己住更好,方便。随他去了。 吃过早饭我就去山上看白狼,本来还以为这两天我没去看它,它一定很是寂寞。谁知走近一看,好家伙,这家伙不知啥时候逮了只倒霉的耗子,正耍的起劲。可怜的耗子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 见我进来,白狼放开了那只小耗子,冲我扑了过来,兴奋的直撒欢。我用手捏着耗子尾巴把那只奄奄一息的倒霉蛋扔了出去,给白狼喂上食,重新换上铁链子。强打『精』神逗它温习了一些训练科目,就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的地方坐下,掏出了那叠皮子。 细看之下皮子共分三小沓,每一沓子厚薄不一,我挨个看了看,分别是十二张的《『阴』阳观气法诀》。三十五张的《乾坤御气法诀》。咋还有个没封面的呢?我顺手翻了翻,最后这两张皮子跟观气和御气无关,第一张貌似是诗词一类的文字,第二张则是一副『乱』七八糟跟地图差不多的图案。单纯看路线的话,肯定是副地图,可是正常地图上会标注参照物的名字,而这张地图的参照物则是各种各样不同颜『色』的气息。“这是人看的吗?”我自言自语。“汪汪,,,汪汪,,,”白狼以为我跟它说话,本来是趴着的,这会儿站了起来冲我叫了两声。 我笑着扔了个石子过去,白狼用爪子拨拉着跟耍耗子似的又玩上了。我则继续埋头研究手里的这叠皮子。不看则已,一看真的是『欲』罢不能,从早上一直看到中午,感觉饿了又懒得下山吃饭,就从兜里掏出几根训犬时作为奖励喂犬的火『腿』肠,刚咬一口,白狼不干了,冲我直汪汪。在它的印象当中,这种一块钱三根的火『腿』肠本该属于它的。 “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笑骂着把火『腿』肠扔给白狼。点上一只烟,拿起皮质古书,又一头扎了进去。 不知不觉,又是几个钟头,这期间我松开了白狼的铁链,头一次解脱了束缚它的链子,白狼显得很兴奋,我用手指了指山下的位置喊了声“吠”,“吠”在军犬训练中的意思就是不行,不能!我连续喊了几次,直到确认它领会了我禁止它下山的意图,这才喊了一声“游赛”命令它自由活动。白狼撒丫子冲着大山的深处就跑了过去。我不放心,喊它名字。这家伙立刻又奔了回来,我一看,它还算听指挥,这才重新喊了声“游赛”放心的让它自由活动。 虽然古书张数不多,但是字迹太小,古人形容字小都叫蝇头小字。而我捧的这本估计就可以算的上蝇头了。因此记载的内容也自然就多了不少,加上现在人的阅读习惯基本跟古人写作习惯是相反的,所以看的相当吃力。幸亏我的古文阅读能力还差强人意,尽管如此当两册看完,天『色』也有点暗淡了。我收拾着站了起来,走出了山『洞』,刚准备喊白狼,只见白狼摇头晃脑的叼着个小小的黄『色』动物从远处奔了回来。 “哈哈,我的白狼能抓到兔子啦”我在内心感到一阵高兴,可是当它带着一股恶臭跑过来后我才看清楚,这家伙叼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兔子,而是只贼眉鼠眼的黄鼠狼。白狼放下黄鼠狼用一只前爪摁住,兴奋的看着我。不时还打个喷嚏,估计这个黄鼠狼的臭屁没少放,把个白狼熏的直甩脑袋,流眼泪。不过白狼毅力也够坚定,管你怎么熏,我就是不松口!怪不得我打远处看白狼奔跑的时候摇头晃脑呢,『弄』了半天你是让屁给熏的啊 “『操』,你***抓个黄鼠狼还想邀功请赏”我笑骂道,不过为了不打击它的情绪,我还是拍了拍的脑袋,从兜里掏出火『腿』肠扔给它一根。一见火『腿』肠,白狼立马扔下它那只臭烘烘的战利品欢喜的跑过去叼了起来。而那只受惊不小的黄鼠狼则趁机溜了出去。 第二十一章 御气法诀 正文]第二十一章御气法诀 “于班长,你可回来了,快点换衣服吧,六点大队开会,班长以上人员参加。”我从山上下来,刚走到营『门』口就遇到了我班上的一个小战士。 “什么会?”我问道。 “好象是学习三个代表”新兵回答。 “哦”我应了一声。***,我最讨厌的就是理论学习了,空旷的大礼堂,几个人在台子上照着稿子念,一群人呆坐在下面,分明都听的不耐烦,还非得装作认真听讲,搞的鸦雀无声。想想那种情形我就烦。 “班副呢?”我想找个替死鬼。 “班副帮指导员灌煤气去了”新兵说道。 “这个马屁『精』。”我暗骂了一句。没戏了,自己去吧,我急忙跑回宿舍,换上正装,跟队上的其他几个班长溜达着去了大队礼堂。 我们嘻嘻哈哈的说笑着来到礼堂,半路上遇到了侦察分队和枪械分队的那些战友,都第三年当班长了,还排着队伍,喊着号子。感觉老别扭了。 还是我好,逍遥自在。我不禁庆幸选对了分队,尽管那些新兵连的战友看我的眼神明显带着不屑。我才不管,心里暗哼“真的单挑,你们哪个我也不怵,哼。” 学习一如既往的无聊沉闷。反正我听不进去,就闭着眼睛回忆白天领悟的古书上的内容。 顾名思义,《『阴』阳观气法诀》里记载的基本都是关于如何去观察各类气息。较之《五行观气术》而言,这本《『阴』阳观气法诀》更全面,更客观,也更走捷径。尽管观气的法『门』没什么改变,可是因为在观气的每个层次上增补了一个指诀和一句真言,杀『鸡』取卵式的耗损自身真元以令观察更加清晰而全面,当然随之而来的副作用就更加明显了,因为真气的大量耗损而对自身造成的危害『性』大了许多。简单的说就是用更大的付出换取更大的回报。给人感觉这位乘风道人的『性』格一定很偏『激』,不然也不会创出如此偏『激』的道术了。 而《乾坤御气法诀》里面则详细记载了御气十三诀。口诀生涩难懂,法『门』希奇古怪。全是对于自身和外界生物,『阴』阳,天地之气的引导,运用,修改,甚至是逆转的方法。说通俗点所谓的御气就是运用自身之气与外部气息产生共鸣,从而获得相应的能力。当然这需要量力而行,如果明知不可为而偏要强行为之,轻则卧病染疾,重则损阳折寿。整体上说不管是观气诀还是御气诀都不属于什么光明正大的道术。因为世,以维系『阴』阳之平衡,天地之久长。如果你非要逆天而行的去打破这种平衡,细微的产生不了巨大而长远的影响的也就罢了。而那些产生了惊天动地影响的大动作,自然是逃脱不了天谴的。到那时候你呀的也就等着倒霉吧。 此外这两卷古籍上还记载了观气法术的由来,原来这观气和御气的法『门』并非是道家正宗法术,而是由截教的前辈真人在修行中偶然有感所创。或许大家对截教感到陌生,其实自古至今,道士都不一定归属于道家的,还有可能是阐教或者截教的。在以往很长一段时间里道教,阐教,截教都是同时存在的。只不过后期道教因为修行较易占了主流,而阐教和截教因为修行的法『门』过于艰难而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截教『门』人奉行的修行法旨是一切以本心对待,喜怒哀乐率『性』而为。认识到这一点,就比较容易解释为何乘风道人的御气法『门』剑走偏锋,略显霸道乖张了。此刻再回想补遗里的相关记载,就更能证明乘风道人归属于截教了,因为补遗里『弄』不『弄』就是瞎个三天两天的(盲瞑三日),躺个一年半载的(逆『阴』阳,卧半载)。看来这些并不是御气法术本身的缺陷,而是这位截教的猛男道兄率『性』而为,御气逆天,咎由自取的结果了。 不过我没有想到的一点是乘风道人在这两卷古籍中还提到了佛『门』。原文过分拗口,大体意思是对佛『门』要礼让三分。因为道法修行主要以法术为主,前期修行相对较易。而佛『门』讲究自体无我,自『性』光明。无意神通而神通自现。修行起来非常困难,但是佛法无边,根本就不是区区道术可以比拟的。对于乘风道人的这一说法,我当时颇有微词,认为他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心中很是不以为然。我心中的这一错误想法直到五年之后我自认为御气术已经登峰造极,三上九华挑战明惠禅师最终铩羽而归时才纠正了过来。 提到佛『门』,我不自觉的又想到了投胎转世,按理说,一般情况下只有少数高僧大德才有可能死后灵灯不灭,再世为人。而乘风道人修行的是法术而不是神通。再高的法术也是没办法令自己再世为人的!再者,转世之人一般会或多或少的残存着前生的部分记忆,可为什么我从小到大就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连个奇怪点的梦都没做过?难道这个乘风道人的道法修行真的到了术逆『阴』阳.气御千年的境界?想不通啊,想不通。先歇会脑子吧 “你干嘛啊,别推我”我『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 “小于,别睡了,快醒醒。开着会呢”旁边的一位志愿兵老班长推醒了我。 “啊~”我一下子惊醒过来,我靠,在会场上睡着了。醒来之后我先动动屁股确认了一下,还好,自己是坐着的。再看看双手,这回也没拿啥。我有点放心了。 我左右看了看,怎么大家都盯着我看呢?“张班长,我刚才没说梦话吧?”我转头问他。 “没有”张班长笑着回答。 “那就好。”我装做若无其事的拿起了笔,谁知道张班长的话还有后半节子“可是你磨牙了。” 第二十二章 严禁房事 正文]第二十二章严禁房事 敢在理论学习这么严肃的场合睡觉还磨牙,估计在特训大队里我是头一个了。 散会后我回到队里就被队长叫过去好一顿的臭骂,估计我还没回来上面告状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瞎子听雷似的听了半个多小时。刚回到宿舍就听到杨总送我的那个手机滴滴的响,我一接金刚炮的大嗓『门』就从那边传了过来。“老于,你的事情我帮你办好了。你就放心吧,我现在在家呢。” “我什么事?”这家伙怎么说的我一头雾呢,我反问道。 “就是那士兵证的事,我在家呢,等回去给你带好东西吃哈”说着挂了电话。 这都说的啥玩意啊?我咋听不懂。再一寻思。哦~~~金刚炮这个家伙拿到杨总送他的手机后感觉老牛『逼』了,这会儿估计在家冲家里人显摆呢。可是他又没别人的号码,只好打给我了。还说的跟帮我办了啥事似的,其实根本就是这个家伙借机装大尾巴狼呢。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了手机。 “滴滴”刚放下手机又响了,“草,这家伙装起个没完了,”我暗骂着拿起手机一看不是金刚炮的号码,这个号码后面有好几个8呢。“喂,”我按下了接听键 “小兄弟,我是杨军啊”那头一个浑厚的男声 “杨军?哦,杨总啊,你好啊,有什么事吗”我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小兄弟,你可真厉害啊,我今天今天下午和『女』朋友去了趟医院,医院刚开始时说时间太短做不了检查,后来没办法找人做了个穿刺,阳『性』。你真是神人啊”杨总话语之间充满了抑制不住的兴奋。 什么穿刺什么阳『性』那会儿我压根就不懂,不过听对方高兴的声音应该是带着那『女』的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是怀孕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语气硬朗了很多“那是自然,我自然不会看错”我偷着长出一口气,万一没怀孕,咱这儿还拿着人家送的手机呢,这是用还是不用啊。 “对,对,对,你说的对。我从吃过晚饭一直打你电话,可是你一直没接。”杨总说道。 “靠,接个屁啊,你打电话那会儿,估计我正在大礼堂磨着牙呢”我想到。 “杨总,你还有什么事吗?”对于杨总我并不太喜欢。自己也说不清楚什么原因。 “小兄弟,我想问问你,在怀孕期间我们需要注意些什么吗?”杨总问道 “我又不是生理医生,我咋知道你该注意什么啊?”我半开玩笑的回答。 “不是的,小兄弟,你不是说我冲什么乌鸦吗?我是担心我的孩子再有什么事,所以请教你啊”杨总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毕月乌,说的牛『唇』不对马嘴的。 “哦,平时多做善事,别的没什么了”我顺口说道。想了想又补上了几句:“你前妻为你生过一个儿子,虽然夭折了,可是还惦记着你们,你要多给你前妻一些钱,多烧点纸钱给你那个夭折了的儿子,不然他会作怪的。再有就是你得马上跟你『女』朋友结婚,但是孩子出生以前你不能有任何房事。”我说的一本正经的。 “什么?好的,还需要注意什么吗?”估计我的回答『挺』令他吃惊的。 “没了,杨总我还有事,先这样啊”我急促的挂了电话,终于憋不住的大笑出声。行善事积『阴』德是对的,可是后面我补充的那几点纯粹就是我折腾人的招儿。一想到杨总将近十个月不能跟『女』人亲热,我就克制不住的偷笑,哈哈,这家伙也不想想『女』人生孩子关他屁事儿啊。 由于自己在大礼堂“出『色』”的表现,以后这一段时间里我都谨小慎微的,日子过的很平静。没过多久金刚炮就从老家回来了。给我扛了三十多斤的风干肠,我吃不完大部分都送人了,倒是『混』了个好人缘。 “老于,你看相的本事跟谁学的?”他烧着火问道。又是一个星期二,金刚炮又跑过来啃骨头,这家伙学乖了,提前来帮我烧火。我估计他是为了监督我放不放盐。 “就是坟里拿出来的那本书,我想让你学来着,可是你只能看到我有几个簸箕几个斗。”我拿着勺子翻着锅里的骨头。 “那时候我哪知道学了能这么厉害啊。要不,你再试试我,看我能不能学?”说着抓起我的手放在了眼前。眯缝着眼睛盯着看。 我故意收敛起自身的气息,笑着望着他。 半晌,“老于,我看见了,五颜六『色』的”这家伙开始胡诌了。我现在顶多也就散个淡红气息,还被我刻意隐藏了。这家伙还说啥五颜六『色』呢。 “你以为我观世音菩萨啊,还五颜六『色』。”我『抽』回手笑骂道。 “老于,你一定要教我,你想想哈,到时候我也学会了,咱俩一起重出江湖,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对于这个矮胖子的死缠烂打我只能报以苦笑。不过话又说回来,观气法术是我和他一起现的,我如果真不教他,好象也说不过去。后来实在被他缠的没办法了,我就挑了些简单的观气御气法『门』写给了他。看着他美的屁颠屁颠的,我也没忘记补上一句“没经过我的同意,你千万别帮人『乱』看。” “放心吧,我听你的”说着骑上他的大金鹿飞快的蹬着跑了。 说心里话,金刚炮是什么人我最了解了,我最担心的是这家伙学会了些许皮『毛』就着急出去显摆,到时候万一让公安机关安个装神『弄』鬼的帽子抓起来,那可就有戏看了。 平静的日子,轻松而惬意。弹指间又是半年。 由于得到了完整的法诀,这段时间里观气术的修习一日千里,如今的我不但能够轻松的观察到阳世的人兽鸟虫之气,夜间偶尔见到的几只孤魂野鬼也已经不再令自己害怕了,都是些可怜人因为种种原因没办法入轮回 不过较之观气而言,御气术的进展就没那么快了。一来自己对这些泄『露』天机,篡改『阴』阳的法『门』心存敬畏,二来自己的聚气法修习的并不顺利。总是感觉聚集不了足够多的外气为己用,所以,尽管有着强大的法术,但是目前的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运用它。只能御气移动个小石子,树叶什么的聊以解闷。不过好在我也并不去刻意的去追求什么。我可不像金刚炮那么狠毒,总想着重出江湖,杀别人个片甲不留。 说起金刚炮,可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家伙虽然天赋并不好,甚至可以说非常不好。不过贵在毅力够强。经过半年多的头悬梁.针刺股式的修习,竟然也逐渐领会了不少法『门』。不过还好,在我严格监督之下,这家伙目前还没惹出什么『乱』子。 但是在这半年里进步最快的并不是我和金刚炮。现在的白狼不但高级训练科目全部训练完毕,还表现出了突出的追踪能力和强的耐力。所以我现在已经撤下了它的链子,让它自由活动,顺便练习一下野外生存能力。不过隔个三两天,还是会上山看看它,带点狗粮给它,尽管它已经吃的很少了。 白狼有个好处,从来不下山。而且不管跑多远,玩够了耍累了,还是会回到那个山『洞』休息。在它的印象中那个低矮而长满杂草的小山『洞』就是它的家了。 第二十三章 辅弼之气 正文]第二十三章辅弼之气 冬天来了,换上了厚厚的冬常服。眼看着这一年又要过去了。一天晚上金刚炮又来找我,头一句话就令我大吃一惊,“老于,我要退伍了!” “为什么?”我问道。 “当够了,不想当了。”今天的金刚炮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让你扒下军装,等于要了你的命。”金刚炮一直以这身军装为荣。他一直以为穿上军装的他显得比穿便装有派头。尽管他穿那军装是三号5的。 这家伙低着头不吭声。 “到底为什么,你快说。”我催促道。 “前几天家里给我来电话了,我爸在石窝子帮人打石头,放炮时手指头被炸掉好几根。我没请下假来,没能回去。”看着他难过的样子,我也很感无奈。看来这家伙还是有点孝心的。 “老于,咱在部队上挣不了几个钱,就算转了士官了,一个月工资也就四五百块钱,不够用啊,地方上现在进厂上班一个月都能一千多块呢。我跟你没法比,我家穷,我爸现在又这样了,我不回去能行吗?”金刚炮道。 “你不还有俩哥哥吗?他们就不干活,不挣钱吗?”我经常听他说起家人,知道他有两个哥哥。 我最最没想到的事情生了,一向『精』神头子很大的金刚炮竟然哭了“老于,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其实我两个哥哥都是彪子。”(彪子是我们这里的方言,意思就是傻子,痴呆。) “怎么回事?”我关心的问道。 “我爸是我妈的表哥。”金刚炮哭着说道。 这是什么关系?细想之下,总算『弄』明白了:近亲结婚。 怪不得金刚炮说话办事总给人一种脑子少根弦的感觉呢。原来他爸爸和妈妈是近亲结婚啊。他能有这样的智商就算是烧了高香了。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安慰他。就拔出一根烟递给了他,对于我递给他的烟,这家伙头一次摆手没接。“工作单位找好了吗?”我问。 “还没呢,回去再说吧,退伍申请我已经递上去了。”由于兵种关系,我们的最低服役期限为五年,未满五年退役需要上『交』申请。 “要不,咱找杨总看看他能不能帮你在这里找个好点的工作。”我忽然想起了杨总。 “能行吗?”金刚炮抬起头。 “等挑时间我帮你问问吧。”说实话,我实在是不舍得这个好哥们。如果杨总能帮忙的话,我还是希望金刚炮能离我近一点。 送走了无『精』打采的牛金刚,心里百感『交』集,我这人一向自以为细心,可是怎么就没现在他马大哈式的快乐背后隐藏着这么大的痛苦和压力。不行,我一定要帮他,我暗下决心。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给杨总打了个电话,杨总的热情程度令我吃惊,还没等我提到金刚炮工作的事情就极力的邀请我晚上出去吃顿饭,我本想拒绝,一想正好借机说说金刚炮退役以后工作的事情,就勉强应允了下来。 傍晚时分,杨总的电话打了过来,问我地址要派车来接我,我也没客气。说了个离我们部队比较近的一个小区的名字。然后到了工兵分队叫金刚炮。一推他宿舍『门』,本来我还『阴』郁的心情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原来这个家伙正跟战友玩一种名叫“手把一”的扑克游戏,输家按输牌的张数往脸上贴纸条。这家伙不知道是点背还是水平烂,脸上贴那白纸条子把眼睛都快遮上了,还大呼小叫的指挥着旁边的一个新兵。 看见我来了,他指着旁边一张『床』铺示意我坐下。我摇摇头,冲他勾勾手把他叫了出来:“杨总请咱吃饭,换换衣服走吧。” “什么时候?”他一把将脸上的白纸条薅了一把下来,『露』出了眼睛。 “现在,人家把车都派来了,你快点。”我催促道。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洗脸”这家伙说着就往洗刷间跑。我转过身出了他宿舍,在外面『抽』着烟等他。 不一会儿,这家伙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好了,走吧。” “你换换衣服,你脑子有病啊,穿『迷』彩服?”这家伙穿着个训练时的『迷』彩服出来了。 “我没冬天的便装” 看来金刚炮的日子的确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过,五块钱的烟从老家回来就不『抽』了,除了夏天的一套便装,剩下的也只有作训服和『迷』彩服了。 “行啊,凑合着吧,你把肩章给我卸下来”我边走边叮嘱他“去了少说话哈。看我眼『色』。” “行,听你的。”金刚炮边卸肩章边点了点头。 到了我说那地方,那辆宝马已经停在那儿了。看见我们两个走了过来,车『门』开了,下来个年轻人。我一看正是那天晚上送手机进包房的那个人,看样子应该是杨总的司机。 “杨总让我来接你们”年轻人笑着冲我走了过来伸出了手。握手时我在想,听司机这意思杨总怕是没想到金刚炮也会去,这要去了没位子那该多尴尬。 胡思『乱』想的上了车,小汽车三转两转的把我都转晕乎了,这才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司机殷勤的下车帮我们开了车『门』。这间酒店比上次我们去的那家要更奢华更气派。“帝豪大厦”四个硕大的烫金隶书在霓虹灯下格外的刺眼。帝豪大厦我听说过的,是这座城市唯一的一家五星级涉外宾馆。 在司机的陪同下忐忑的进了大厅,杨总已经在大厅等着我们了。杨总红光满面,『精』神状态很好。热情的跟我打着招呼。一阵寒暄过后,杨总领着我们进了电梯,我和金刚炮站在杨总后面。我目不斜视,金刚炮左看看右望望,最后鬼鬼祟祟的指着杨总的脑袋让我看。我抬头一看,杨总原来秃秃的头顶上竟然长出了不少细微的头。 电梯停在了十六楼,推『门』进入其中的一间包房。只见偌大的旋转酒桌旁已经坐了一个六十来岁的大肚子老头。并没有那位李姓美『女』的身影,估计肚子大了,不方便出『门』了,我偷偷的猜测。 见到我们进来,老头礼貌『性』的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和金刚炮。我带着询问的目光转头望向杨总。 “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王先生”杨总用手指着老头介绍。 “这两位就是我向您提过的那两位小师傅了。”杨总又用手指了指我和金刚炮。“对了,小兄弟,我还一直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杨总顺便探问了一句。 “我叫牛金刚!”金刚炮还是金刚炮,法术的修习改变不了他的智商,一听人家问,马上就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我看了看金刚炮,转身笑着道:“我姓于,喊我小于好了。” 宾主就位,还是那一套。稀奇古怪的菜上了一桌子,我基本都叫不上名,唯一认得一种粉丝做的汤,后来还现自己认错了,人家那是鱼翅。 今天的酒席气息没有上一次的好,我和金刚炮都有心事,根本就没心情吃饭。而那个大肚子老头,一晚上绷着个脸,搞的好象我们欠他不少钱似的。不过奇怪的是杨总对这个老头好象很是恭敬。 其间金刚炮轻轻的碰了碰我“老于,这个老头的主命气旁边有一道深蓝『色』的气,那是管什么的?”金刚炮虽然得到了修习的法『门』,可是不懂得活学活用。一有不懂得就问我,都形成习惯了。 我端起水杯,假做喝水“那是辅弼之气!” 金刚炮还想问,我用眼『色』制止了他。其实所谓辅弼之气就是通俗所说的官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位貌不惊人的老头应该是个不小的官员。 就在我想开口询问杨总能否帮助金刚炮在地方上安排个工作的时候,杨总率先开了口:“小于啊,咱也不是外人啦,我有件事情还想请你帮帮忙啊,我想了好久啊,也只有你能帮上我了。所以就不辞冒昧啊。”杨总打着哈哈。 因为有求于人,所以尽管我内心很是不耐,还是开了口:“杨总,什么事情?您先说一下我看看。能帮的我一定帮,不能帮的您也别见怪。” “是这样的,我一个远房表妹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得了一种怪病,平时跟好人一样,可是一到深夜总是一个人往外跑。” “靠,一个『女』人半夜往外跑,这样的病就是欠揍。”我在心里嘀咕 “她往什么地方跑?”我追问道。这娘们要是往宾馆.酒店.歌舞厅跑。这样的病谁都治不了。 “往青龙山脚下一所小学跑,头一次跑没了家里人到处找,好不容易在那儿找着了。后来一看没人了就去那所小学找,一准儿在那儿。”杨总停下喝了口水。 听到青龙山,我不由得和金刚炮对望了一下。“她去那里干什么去了?”金刚炮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所小学十多年前就废弃了,她去了什么也没干只是呆坐在一所教室『门』口。” “找到她后,她跟你们回来吗?”我想『弄』清楚细节。 杨总这回没说话,转头看向了那个大肚子老头。 “别人靠近她就打,力量大的出奇。只有她父亲去了,她才跟着回来。”一晚上没说话的王老头咳嗽了一声开了腔,明显带有领导讲话的派头,使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观察。 说到这里,我心里已经有数了。我『抽』烟点着,目光盯着老头看了半晌,转头向杨总道:“杨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想求我帮忙,就不该对我有所隐瞒”我心里有火,所以没用“请”而是毫不客气的用了“求”。 “小兄弟,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我对你隐瞒了什么啊?”杨总还在给我打马虎眼。 “你所说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你的表妹。”我说着站起身很不礼貌的指着姓王的老头“而是你的『女』儿。” 我这话一出口刹那间,鸦雀无声。直接就冷了场 许久,还是王老头先开了口“小兄弟,你别生气,先坐下听我说。” 哎呀妈呀,我等的就是你这句啊,你再不开口,我『腿』都快站麻了。于是顺势坐回了软垫椅子。 “小兄弟,你为什么这么说?”王老头注视着我的眼睛问了。一般来说社『交』谈话时双方都会礼貌『性』的看着对方的嘴『唇』。如果注视对方的眼睛则是很不礼貌的事情。王老头的注视令我感觉很是不快。 “你先说是不是吧?”我没接他的话茬反问道。你是再大的官关我什么事,现在的事实是你有求于我。我很分的清形势。 谁知道王老头也没接我的茬,而是故左右而言他“前几天小杨跟我提起你们,我一听说你们是二十左右的小伙子就没怎么看好你们。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我一看这情形更感不耐,我如果不是为了金刚炮的工作,我哪有时间来陪你们这些人扯淡。要想早点结束这令人不快的酒席,唯一之计就是拿出点真本事让你们这两个老东西瞧瞧了。 想到这里,我掐灭手中的烟,拿起茶壶斟了浅浅的一杯,然后往后背上一靠说道:“今天头一次见面,我不喝酒,就以茶代酒,敬王老先生一杯。”嘴里说着,手指在桌下暗结御物法诀,借着丹田储存的为数不多的些许灵气『操』控着那只小小的茶杯凌空而起,缓慢的移向了王老头。 王老头紧皱眉头没有说话。 “特异功能!”杨总惊呼 “老于,你的御物术这么厉害了啊?”这一句肯定是金刚炮说的。 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王老头并没有去接那只茶杯,我捏着法诀将那只杯子放在了王老头的筷子旁边。然后坐着努力平息自己体内『乱』窜的气息。现今的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驾御控制茶杯这么大的东西,尽管事先我取巧似的只斟了半杯茶水。今天的勉强施为着实令自己很是难受。 “真人不『露』相啊。”王老头说话了。此人不简单,换做很多人在遇到令自己接受不了的现象时往往会有思维停顿的现象,而这个老头几乎在我放下茶杯的同时就回过了神。 “王老先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是位国家公务人员吧”我勉强的压制着内心的难受,勉强的开了口。 年老成『精』的王老头听罢这话,也终于『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小兄弟,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什么了,如你所说啊,正是我的小『女』儿出了问题。如果小兄弟能帮我这次,王某定有厚(后)报。” 也不知道这个老头说的是厚报还是后报,凭心而论我更希望他说的是前者。要是后报还指不定等到哪年哪月呢。 “那你得把事情的经过原本的跟我们说说,我得和我兄弟商量商量。”我指着坐在旁边一直被他们当做废物的金刚炮话了。 王老头这才一五一十的把在他『女』儿身上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王老头是本省财政厅的重要人物,膝下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比小『女』儿大十几岁,早已经出嫁了。小『女』儿是某电视台的记者,因为工作需要经常接触形形**的人,也经常去些市井僻巷。因此如何得的怪病王老也说不清楚。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可是不知为什么,小『女』儿在半年前忽然就犯病了。一开始时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写画画的,写完了撕,画完了烧。所以谁也不知道写的啥东西画的啥玩意。再后来写也不写了画也不画了,只是呆坐着,再后来就开始往外跑了,别的时候不跑,专挑半夜三更时跑。每次都往那所废弃了的小学跑。每次都得王老亲自去才能拉回来,别人去了屁用不管。所以这大半年下来。王老已经被他这个宝贝『女』儿折腾的神经衰弱了。省城各大医院都跑遍了,北京上海也去好几回,到头来诊断结果就是个抑郁症。『药』吃了不少,就是不见效果。后来实在没办法了,王老病急『乱』投医偷偷的请了几个和尚。可谁知道不请还好,他这小『女』儿一见和尚犯病的更厉害了,红着眼珠子『乱』打『乱』咬的,小小的弱『女』子偏偏这时候力道大的出奇。打的几个和尚抱头鼠窜,其中一个还被她在光头上啃了一口,估计这个倒霉的和尚以后不戴帽子是见不得人了。就在王老无计可施之际,经常得到他额外照顾的杨总听闻了这个消息,就把我推荐给了王老。 听完王老的叙述,我皱眉想了半天,根据王老的描述,他『女』儿的这种情况很可能是被什么邪气冲了身。至于是什么目前还不好说。就在我皱眉深思的时候,杨总冲我说话了“小于啊,咱俩下去再点条鱼吧”我明白他话里有话,就起身跟他出了包房。 杨总把我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本收据样的小本子,刷刷几笔撕了两张递给我“小于,这是两张5万的银行本票,王厅长的事情你一定要帮帮忙。真的治好了,我还有重谢。” 我地妈呀,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竟然是厅长。我看着杨总手里的这两张银行本票,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这要是收了就跟收了人家定金一样,不管王厅长『女』儿是被啥玩意冲上的,我俩都得硬着头皮上了。要是个山『精』鬼魅还好说,借着干将和九阳,我还有点把握,这要再厉害点,我还不得把小命搭上啊。可要是不收,这可是十万块啊,够我和金刚炮『抽』一辈子“五块的”了,再说金刚炮那儿还有个半死不活的爹和俩痴呆哥哥呢。这十万可是能改变一家子的命运啊。我着实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缓缓的伸手接过了杨总手里的本票。 现在想来改革开放的确对社会进步,国家富强有着重要意义。可是也使得我这一代人的思想定格在了金钱万能上。那时候的我虽然身穿军装,可是内心并不高尚。我始终认为金钱可以改变一切,如果改变不了那是因为还是不够多。 可是当时的我却并不知道为了杨总这区区的十万,我几乎铸成滔天大错,酿成千古遗恨。我也没有想到为了弥补这一过错,我耗费了将近十年的时光,挥九阳拂尘擅闯昆仑,持干将古剑三上九华,借五岳之气以观天下,恃御气法诀反逆『阴』阳! 第二十四章 真的是鬼 正文]第二十四章真的是鬼 我和杨总不『露』声『色』的回到包间。金刚炮正在和王老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说实话我真的是不敢离开太长时间。金刚炮这个家伙一见面就把真实姓名给了人家,这要是让他跟王老这样的人『精』在一起,人家用不了三句就能把他祖宗三代问个底掉。 “王老,你『女』儿现在在哪里?”我问道。 王老看看表“现在应该还在家,她妈妈在家照看她。” “我想去看看她行吗?”我也看了看表,19:45分。 “太好了,谢谢你啊小兄弟”看的出来王老是真的很欢迎我们。就是不知道我俩这一去如果也被他那宝贝『女』儿给咬出来,他还会不会这么欢迎我们。 “呵呵,你客气了。”咱拿了人家钱啦,说话底气就不那么足了,语气也就不能那么硬了。 “服务生,签单。”杨总喊了一声,进来个长『腿』美『女』拿着个小本子,穿个大旗袍,开叉开的『挺』高,一走路『露』出整个大『腿』和半拉屁股。 不过现在的我心里正紧张着呢,根本没心思看这些。“杨总,我还得回去拿点东西。” “行,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我和王老再下去喝杯茶。”杨总流利的在服务生拿着的本本上划了几笔。 这回我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到了部队不远处,一来是着急,二来人家这样的人物要想知道我俩的身份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索『性』也懒得掩饰了。 回到部队我拿报纸包上两件法器,匆忙的跑了回来,临走时还去宿舍『露』了个脸。免得一晚上没人影,别人起疑。本票我还随身带着,没给金刚炮也没敢放宿舍,这要办不成事,还得还人家呢。 到了工兵分队,只见金刚炮又把他巡查电网时的大砍刀拿了出来。“你***这回又想杀谁个片甲不留?”我骂着让他送了回去。 到酒店接上王老和杨总二人,司机轻车熟路的就把车开到了王老居住的小区,由于王老的小『女』儿还没出嫁,所以还是跟王老夫『妇』住在一起。我抬头看了看整座大楼,三楼东面的一间挂着粉『色』窗帘的屋子黑气萦绕。“王老,三楼东室是你的房子吧?” “对,对,对。走吧,咱先上去喝杯茶。”王老对我更客气了,邀请我们上去喝茶。 喝茶,喝茶,我这一晚上光喝茶了,现在肚子都饿了,搞不好一会儿还得进行体力劳动呢,早知道饭桌子上多吃几口了。 跟着王老上了三楼,一个跟王老岁数差不多的『妇』人给我们开了『门』。虽然岁数不小了,但是看脸庞和眉眼,年轻时应该也是个美人。王老邀请我们进去,我一看『门』口好几双拖鞋,估计是让自家人和客人们换的。切,拉倒吧,我可不换,真要有什么事,一会儿还能跑的快点,胡思『乱』想着就进了王老家的客厅。 在『门』口感觉还不强烈,这一进客厅,只感觉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阴』冷的寒气令得脊背和后脑麻,很明显的是鬼魂的『阴』气外泄所致。根本就不用捏诀观察,单靠自身的直觉也能感觉出来。我和金刚炮对望一眼,都是颇感棘手。这么强烈的『阴』气肯定不是什么善茬了。 很快的王太太端出热水,王老伸手从茶叶筒里倒出一些圆不溜秋的东西帮我们沏好,幸亏他介绍说这是极品碧螺『春』,不然我怎么看都像是兔子屎。我们坐在客厅看着电视闲聊着,其实每个人心里都很紧张。 金刚炮那双牛眼就没离开过客厅东南角的那个卧室,“留点力气吧”我小声提醒他。我俩现在的这点御气修为可是不敢『浪』费。 时间过的真慢,好不容易熬到十二点,整点报时一过,东南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美貌的年轻『女』人慢慢的走了出来。看样子应该也就二十多岁,长披肩,长的很是秀美,不过一双美目毫无灵气,穿着一身紫『色』长襟睡衣。视众人如无物,自顾自的开『门』走了出去。 我伸手拦住了起来要去阻挡的王老:“王老,平时出现这种情况你能拦住她吗?” “可以的,可是我不能一直不睡觉的看着啊。我一不小心打个盹,她又跑了。哎”王老叹了口气。 我之所以问王老这个问题是想评估一下这个鬼魂的能力,自古至今,真命天子身上会散金龙之气,也就是所谓的王气。而朝臣官员身上会显示出灵兽之气,也就是辅弼之气。王老作为厅级干部也相当于古代的五品官员了,身上自然会有辅弼之气护佑,辅弼之气属于正气,是可以从某种程度上克制邪气的。这也是别人拉不回来,而他可以把『女』儿拉回来的原因。可惜的是不知道是因为他官职太小还是为官不廉,他身上的正气还不足以彻底驱赶附着在他『女』儿身上的邪气。不过就他可以或多或少的压制邪气这一点来看,他这个官当的还不算太坏。 “走吧,跟着她。”我说着站起身,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报纸包。这东西可不能撂。 我们坐上了杨总的车子,缓慢的跟着前面的『女』孩子。 “小于啊,你到底是哪『门』哪派的啊?”杨总从副驾驶位置转过身递了一支烟给我。 “我属于的那个『门』派现在已经没有了。我算是最后一个了。”我说的也不算是假话。 “还有我呢。”金刚炮不干了。 “你***只能算半个。”我没好气的道。 “我看你跟别人不一样啊,别的算卦的看相的都没有你看的这么准,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啊?”杨总对我很是好奇。 本来对于杨总的问题我是很不想回答的,但是人家的十万块现在还在我上衣口袋呢“特异功能我没有,叫法术更合适一点。此外看相算卦也并不一定没有道理,只不过那些都属于末流了。我打个比方吧,1o个1加在一起等于1o。看相算卦的原理是挨个的找出这1o个1,然后加在一起,才能得出最终结果,如果一不小心漏掉一个的话,那就全算错了。所以算卦和看相有局限『性』。而我是直接就是冲着这个1o去的,不会受到其他旁支末节的干扰,所以我不会看错。”我比画着做着解释。 “小于啊,你说是不是我现在住那房子有问题啊?”王老盯着前面慢慢走着的『女』儿,『抽』空扭头问我。 “我感觉没问题。『挺』好的”金刚炮看我说的兴起,也『插』上了嘴。可是这个家伙毕竟所知有限,说了一句就没了下文。我只好接上“我兄弟说的没错,你那房子『挺』好的。其实房子犯冲的情况并不多,据我所知,只要不在寺庙的遗址,火灾的遗址,还有坟地和死水坑上盖房子,其他的就没什么大的讲究了。” “为什么以上这四种地方不适合盖房子?”杨总又问。 我只好耐着『性』子解释“寺庙本身是至阳所在,会出大量的阳气。正因如此败落之后就会出现阳气不足的现象。反而成了至『阴』之地了。” “火灾的道理跟这个差不多,火为纯阳。大火过后,着火之地的阳气也会骤减,『阴』气自然就会重了。” “而坟地和死水坑本身就是『阴』气聚集之地,就更不适合居住了。”就在我说话的档儿,车子已经开出了市区,转向了乡间小道。司机打开了大灯。 “你们看,小佩开始跑了。”王老喊了一声。 我们借着车灯的光亮一看,王总的『女』儿也就是那个叫小佩的『女』孩此刻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度向前移动。司机踩大油『门』跟了上去。我看了看时表,指针已经针快指到8o了。“这是什么度?”我暗自皱眉。 “老于,你看他脚下。金刚炮提醒我。 我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没什么啊?” “你捏着观气凝神诀啊。”观气凝神诀是观气法诀的一种,对于感知魂魄之气效果很好。不过由于要耗损自己真元,所以我一般不会用,而金刚炮不分轻重,一开始就使了出来。 我捏诀再看,只见那个『女』孩脚下萦绕着一股很浓重的黑气。正是这股黑气凌空托着她向前移动。不过由于『女』孩子穿的长袍睡衣遮住了双脚,所以从远处根本就看不出她的双脚其实并没有迈步。 我脸『色』铁青的拿出一根烟点着。这个鬼魂仅靠自身的『阴』修之气就可以令一个百八十斤的『女』孩子凌空而起,这份修为可比我控制个杯子要难多了,看来今天晚上真是凶多吉少了 “学校就在前面了”王老打破了我的沉思。 “停车!”我果断的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们,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们。”我匆忙的吩咐了几句。 “千万小心啊。”王老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让我们小心自己,还是小心他的宝贝闺『女』。 我推『门』下车。扔下『抽』了半截的香烟,右手抓起两件法器,左手捏着御气风行诀快步的跟了上去。 “老于,你等等我啊,风行诀我还没学会呢” 第二十五章 千载幽魂 正文]第二十五章千载幽魂 由于自己慢了半拍,所以追到那所废弃的学校『门』口时,我已经把人跟丢了。 我稳住步伐。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着这所学校。学校并不大,只有几排教室,『门』口冲南,因为已经废弃,所以『门』窗早已不复存在了。仅剩黑『洞』『洞』的窗框在夜『色』下显得格外『阴』森。 “靠,既然来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捏起凝神诀快的搜寻感知着。谁知这一搜,着实把我吓出一身冷汗,“这所小小的学校里的魂气竟然还不止一道!” “老于,人呢?”金刚炮这会儿才跑了过来。 我伸手制止了金刚炮的叫嚷,左手中指放在太阳『穴』上示意他感知一下。 金刚炮会意的闭上眼捏起了法诀,由于金刚炮修习观气术的时间比我要短,定力和修为都较我弱了不少,所以感魂气时需要闭上眼睛专心致志。 好大一会儿金刚炮才睁开眼,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带着颤音的轻声问我“俩?” 我苦笑着点点头,“这回咱俩还真是中大奖了。” “怎么办?”金刚炮征求我的意见。 “怎么办?我来办!”我引用了他曾说过的话。指了指学校右侧。据我的感知,那里应该有一个。 我俩顺着几乎不辨的路向右侧找去,绕过一间教室,来到了一个类似于『操』场的空旷地带。我又捏诀确认了一下,的确在这里。可是这里寂静的很,根本就没有那『女』孩的身影。也就是说这里的这道魂气根本就不是我们所要找的。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挥挥手示意金刚炮撤退。 我俩转身离开荒芜了的『操』场,向西面的那道魂气走了过去。本来小小的学校,我俩走了几步竟然『迷』失了方向,走来走去又回到了那个『操』场样的空地。 “老于,怎么回事?咱俩是不是转了向了?”金刚炮左右观望着问我。 “不太对劲。”我看了看手表上的指南针,又捏起了法诀,竟然感知到了那股魂气息竟然萦绕在了我和金刚炮身侧,而且魂气之中竟然还带着明显的暴戾之意。 “m,我不惹你,你竟然找上了我。”我怒气上脑,大吼了一句。吓的正闭着眼睛准备捏诀的金刚炮一个『激』灵。 “老于,怎么了?” 我没理会金刚炮,左手捏起观气搜魂诀,平生第一次念出了搜魂真言“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给我出来!” 我话音刚落,只见平地骤起了一阵『阴』风,越刮越急,最后几乎吹的我俩睁不开眼了。我昂立于『阴』风之中,一副『胸』有成竹之势。殊不知此刻的我心里真是一点底都没有,天知道我这半生不熟的搜魂诀能搜出个啥玩意出来。 很快,『阴』风之中隐约显出一个模糊的虚影,随着『阴』风的减弱,虚影变的越来越清晰,直到最后幻化成一长袍及地,乌蝉鬓的古代『女』子形状。 “现形了就好。”我心中暗道,捏指望去黑气之中略带微蓝。根据其散的气息来看,还不算太难搞。 “尔等何为?”古装『女』鬼借气声。音调宛如,但隐含怒气。 “啥意思?”金刚炮一脸茫然的问我。 “她问咱想干什么?”我盯着那团人形黑气,撕开了手中的报纸包。 “***,还问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呢,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没等我话,金刚炮就抢先冲着『女』鬼吆喝开来。 “尔等暗携利器,擅入徐妃寝陵,及早退去。罪不追三族。”『女』鬼出声恫吓。 “啥意思?”金刚炮又盯着我。这回我没搭理他,拿出古剑拂尘。古剑和拂尘在我观气术达到观灵气的层次后已经不下十次的观察过了,皆是纯刚至阳之物,正好克制此类『阴』气鬼魅。 “你要什么?”我问道。 “我要剑”金刚炮喊道。其实我也早猜到了这个家伙不会要这短短的拂尘。 我把古剑扔给距我几步之远的金刚炮。谁知这一个动作竟然『激』怒了那只『女』鬼,猛然间带着凛冽的『阴』气扑向了金刚炮。『女』鬼的突然难搞的我猛的一愣,这怎么说上就上啊?再一想,这都分家伙了,明摆着是要对人家下手,傻瓜也不会站着不动等你们拾掇啊。而『女』鬼之所以选择了金刚炮而没有冲我过来,可能是感觉到了金刚炮的气息比我要弱不少,我们懂得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感情这个道理人家也是懂的。 就在我愣神的这个工夫,金刚炮已经和那『女』鬼缠斗在一起了。不过明显的金刚炮不是人家对手。这是斗法又不是比力气,你***运气干『毛』啊,看着金刚炮青筋暴涨的胳膊,我暗骂道。 硬气功原理是以内气强壮自身,气息局限于自身而不可外延。而法术则完全靠的是延伸出体外的气息。因为鬼魂本身也就是一股恶『性』气息,所以只能以气制气,而不可以力斗气。 骂归骂,我自然不能闲着。这可不是讲究单挑的时候。左手掐诀。右手挥起九阳拂尘冲着缠绕在金刚炮身上的黑气就扫了过去。百忙之中竟然掐错了法诀,掐的不是御气除魔诀,而捏了个观气法中的凝神诀,猛然间『女』鬼模糊的面孔在我眼里倍加清晰,本来只能模糊的看个大概,这会儿由于缩短了距离还捏了法诀看的更加清楚了,这只『女』鬼约莫三十左右岁的年纪,身材婀娜丰满。不过因为怒气上涌的缘故,五官显得很是狰狞。其实鬼魂本身并不难看,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 尽管自己捏错了诀,但是九阳拂尘终究不是凡物,一扫之下,那只古装『女』鬼竟然面有痛苦之『色』,身随风起,夹带着金刚炮落到了距我几十步的『操』场东北角,金刚炮这辈子也算是尝到了坐飞机的滋味了。 风行诀是哪几根手指来着?惊魂未定的我竟然忘了法诀的捏法,算了,还是跑吧,拔『腿』就向金刚炮跑去。 “老于,我m的,剑怎么拔不出来啊。”金刚炮见法器有效,试着想拔剑,可是没拔出来冲我怒喊。由于被『女』鬼掐住了脖子,所以声音显得很尖锐。 “按那两个眼睛!”我边跑边喊。我这才想起没有将拔剑的方法告诉金刚炮。 “谁的眼睛?”金刚炮气都不够喘了。 “剑柄上的眼睛”说话之间,我已经跑到了他的身边,二话不说拿起拂尘就冲那『女』鬼身上招呼。可惜的是人家这回有了防备。拂尘刚挥起来还没扫下去,一只『阴』气凝成的宫鞋就到了眼前。 “哎呀我草。”我叫喊一声就跌出去老远。妈的,谁说鬼魂只能影响脑神经使人产生幻觉来着。 “老于,,,咳,,,”金刚炮脸都憋紫了,艰难的冲我求救,手里还死死的抓着那把始终没出鞘的干将古剑。 我『摸』着生疼的左眼,一个乌龙绞柱站了起来,挥着拂尘又冲了上去。 “嘭”的一声。又倒飞了出去。“你***就不能换个眼睛踢啊”这回趴地上老半天才回过神来,挣扎着爬起来,只见那『女』鬼的面容越显狰狞了,『阴』气化成的黑手,仍然死死的掐着金刚炮的脖子。而金刚炮那双大牛眼仍然求救般的瞪着我,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我狼嚎似的叫了一声,眼见自己的生死之『交』就要命丧其手,我再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马上将拂尘『交』于左手,上举冲天施出了御气驭雷诀。顾名思义,驭雷诀就是驭使雷霆的法诀。御气十三诀里,这个驭雷诀是仅次于逆天诀和忤地诀的霸道法术,对于克制鬼魅『阴』魂和已经有了灵智的禽兽有着彻底的毁灭『性』。在观气术中御和驭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御是指自身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以强者的姿态去驾御弱者,基本上没什么危险『性』。而驭则是对未知事物的强行控制,后果如何根本就无法预料。对我而言这种霸道的高深法术根本就不是现在的我所能施展的了的。但是由于到了生死关头,也唯有借着九阳拂尘勉强一试了。 尽管事先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当全身的灵气在刹那之间顺着上举的拂尘大量流失时自己还是暗骂了一句真要命。事到如今已经骑虎难下了,我强行稳住因灵气不续已经开始『抽』取自身真元的身体。力求清晰的念出了驭雷真言:“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陈文『玉』领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我勉强念出真言,等了半晌没有动静,但是自身的那点真元还是在不受控制的奔泄。 ***不好使你还『抽』我的元气做什么?我那已经略显『混』沌的脑子里冒出这么一个念头。想想也难怪人家不来,这句真言不但对雷公没有一丝的敬畏之意,听那语气就跟命令人家似的,换了我我也不吃这套啊。 也就在我准备大骂出声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终于生了,东边天际隐约响起雷鸣之声。说是迟那时快,转瞬之间惊雷之声就到了耳边。而那只『女』鬼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警觉的抬头仰望,面有惊『色』!忽而转过头伸出手臂指着我“汝乃乘风真人?” 就在此时此刻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一道刺眼的光亮击中向了那只乌蝉鬓的『女』鬼,『女』鬼那『阴』气凝成的躯体瞬间就化为了无形,只剩下个惊魂未定的金刚炮大声的咳嗽着。 “哼,临死了想起拍马屁了,晚啦。”我暗哼出声。 “乘风,何故伤及雪姨?”就在我如释重负准备收回法诀时,竟然现王老那个叫小佩的『女』儿一脸惊喜的冲我奔了过来。我强忍因元气大失而显得头重脚轻的身体凝神一看,那个叫小佩的『女』孩子身上明显的还缠绕着鬼魂的『阴』气。 此时不驱更待何时,我强行压制着到了喉头的腥甜,疯狂的从气海『抽』调着几近枯竭的真元。“轰!”又是一道天雷,直接击向了附着在小佩身上的那道魂魄。黑气明显暗淡了许多,但仍未散去,小佩一脸惊愕的望着我“乘风,吾乃昭佩。汝已忘耶?” “***,我知道你叫小佩,关我屁事!”咬牙聚气,雷霆之声再度响起。出乎我的意料,这只顽固的魂魄竟然还没有被击散,挣扎着控制着小佩的身体,扑到了我的身上泪眼婆娑“乘风,昔日三生之约今何故相弃?” 佛『门』用刹那之间来形容时间的短暂,而我也就是在这刹那之间灵台一片清明,前生之事顿上心头。“你是徐昭佩?”我惊呼出声,不由得收回法诀揽住了怀中之人。 “君不相忘,亦不枉贱妾这千载苦候了”淡淡的黑影即将消散。 我***都干了些什么?一个等候了我千年的前世恋人,竟然鬼使神差的被我亲手驭使天雷打了个魂飞魄散! 望着马上就要消散的黑影。我冲天怒吼“今生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御气封魂!”伴随着破口而出的鲜血,我左手拍向了那道似有似无的淡淡黑气。紧接着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空旷的『操』场上只剩下金刚炮带着哭腔的叫喊声“快来人哪” 第二十六章 如风往事 正文]第二十六章如风往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可是我没有睁眼。** 我听到了身旁金刚炮和王老正在说话“我兄弟这回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家那闺『女』得给我抵命!”听这意思是那『女』孩子没什么事,我暗自松了口气。 “你放心,你放心,我从北京找的专家马上就来了。”王老小声的说道。 我懒得听他们罗嗦,前世记忆刹那之间的复苏,令我的记忆产生了许多的重影,我感觉同时有两个声音在我的脑子里面回响,一个是我的,一个是他的。我必须好好的整理一下思绪,不然的话我离那『精』神分裂也就一步之遥了。 原来他是位南朝文臣之子,五岁时就由父亲做主和本朝大将军徐琨之『女』徐昭佩定下了亲事。两家互相往来,很是熟络。 十二年后眼看大婚之期将至,徐家因为卷入了争权夺利的政治旋涡,其父毁约退婚将昭佩送入宫中,厚颜无耻的攀龙附凤。他与昭佩此时已经情根深重,奈何天不作美『棒』打鸳鸯。昭佩入宫以后,他万念俱灰。一想到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此刻或许正遭受着那独眼龙的跨下之辱就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奈何对方势大通天,自己区区一文弱书生根本无法跟人争夺妻子。 万般无奈之下离家避世寻佛求道以求能够修炼道法,有朝一日可以回去夺回妻子。谁知先后去过许多庙宇道观,皆因杀孽之气深重而被拒之『门』墙。不过最终还是紫阳观的三圣真人本着有教无类的法则收入『门』下,赐号乘风子。 三圣真人为截教『门』人,主修观气御气之术,一身通天道术已可驱神御鬼。『门』人众多。其中唯有大弟子凌风子深得师傅真传,一身御气修为深得三圣真传,千余弟子无人出其右者。乘风入『门』之后,天资聪颖,悟『性』奇高,加上刻苦非常,不惧寒暑。所以尽管是半路出家,修习道法进步仍是神。三年之后竟然已然可以与大师兄凌云子比肩平席了。后来大师兄凌风子因担心这个师弟进步太快抢了自己以后的掌教位置,暗中将处『女』天葵置于茶水之中『欲』毁其道行。后被三圣真人察觉,一怒之下将其逐出『门』墙。 乘风道人御气术大成之后回忆到这里,我忽然听到了一句足以令我沉不住气,不得不睁开眼的话。 “这都快一个月了,怎么还没醒呢?没办法只好请您过来一躺了。”王老说道。 “什么?我都躺了一个月了?”我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把在场的几个人吓的“哇”的一声全跳起老高。***诈尸也不至于这样吧。 “哎呀,老于,你可吓死我了。”金刚炮兴奋的搓着手走了过来。 王老立刻把那从北京赶过来的老专家给扔一边了。“小于啊,你没事就好啊,别『乱』动啊,还挂着吊瓶呢。” “我没事,我躺了多长了?”我看了看身上穿的病号服焦急的追问我最关心的问题。 “差几天一个月。”金刚炮高兴的回答。 “啊?那部队那儿怎么『弄』啊?”毕竟现在还身在部队,部队的纪律我是知道的,这不见人影一个多月,估计能闹的天翻地覆。 “你放心吧,都『弄』好了。”这回是王老和金刚炮同时开的口。 “怎么『弄』的?”我焦急的追问。 “给你送到医院之后,杨总第二天就派了一大队人敲锣打鼓的给咱部队送了个大锦旗,赞扬你见义勇为,英勇负伤进了医院。那会儿部队上的人还不知道你出事了呢。部队领导派人跟着来到医院,看了看你就回去了,放心吧,没事,伤好了,你还能回去。”不知道为什么金刚炮说这话的时候情绪不太好。 “他们说我见的什么义,勇的什么为啊?”我还不放心的追问。 “杨总说你半路上遇到个坏人抢他的包,你上前搏斗,被打伤了,他就把你送医院了。” “哦。”听完这话,我不但没感谢杨总的心,还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吗。特训大队的兵哪个不能撂倒个三个两个的啊。你倒好,整一个就把我打医院住了一个月,我这回去咋见人哪。 算了算了,没事就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小于啊,你醒了就好,我先去送送张大夫。”王老说着领着白胡子老头出了病房。“你怎么在这?部队派你来照顾我的吗”我看了看有点没『精』神的金刚炮。 “老于,我退伍了。”金刚炮低声说道。 “什么?”我大吃一惊,一把薅下了手上『插』着的针头。“你没看见我身上的钱吗?” “杨总都跟我说了。可是我觉得那都是你豁了命赚的钱,我不想随便动。”金刚炮小声的嘟囔。 “我m的,不为了你,我至于差点没命吗?我要钱干什么用?”我说着抓起挂点滴的铁架子冲着金刚炮就是一下子。这家伙一闪身躲了过去。 “你还敢躲,我今天砸死你这个猪脑子。”我一转身下了病『床』,抓着铁架子就要砸,结果躺的时间长了,一下没站稳坐在了地上,金刚炮紧张的过来扶我。 “你给我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我不用你扶。”我怒气上涌。不是因为这个死胖子我也不会去管那闲事,更不会到最后铸成大错。而这个家伙竟然还跟我见外,放着现成的钱不用选择了退伍。 “老于,对不起啊”看着我手上的铁架子,金刚炮懦懦的不敢过来。 “滚你妈的。”我坐在地上,看到我住的这个病房是个单人间。而金刚炮的包裹行李就放在其中一个角落里。旁边还放着两张椅子,上面放着条军被。看来这么些日子,这家伙一直昼夜不离的守着我。不由得心里一软,把手上的铁架子扔了。“扶我上去。” 金刚炮忽忽的跑过来帮我扶上了病『床』,也不知道是躺的久了还是上次元气耗损的太厉害,浑身一点劲都没有。我试着观察了一下自身气息,空『荡』『荡』的一点灵气也没有了。不过这点我倒不担心,因为我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个白『玉』盒子里的丹『药』是干什么用的了。就是不知道那玩意有没有保质期。 “给我颗烟。”我伸手跟他要烟。 “这里是特护病房,医生不让『抽』。好好好,给你,给你。”一见我又去抓那铁架子金刚炮这才递了颗烟给我帮我点着。 “咱俩的家伙呢”我问道。 金刚炮冲着角落里的行李指了指。 “钱呢?”我又问。 金刚炮指了指『床』头上我原本穿的那身便服。看来还在那里。 “你***猪脑子啊,怎么不去取了邮回去,那是本票,谁拿着都能从银行拿出钱来。”我骂道。 金刚炮看我神『色』不善,连话也不敢说了。 “快去取了邮回去,顺便买个猪蹄子回来,我饿了。”我半躺着说道。“还有,给我买盒烟回来,要五块的!” 第二十七章 吸星大法 正文]第二十七章吸星** “事儿办好了吗?”我一把抓过金刚炮手里的猪蹄子问道。 “办好了,这是条”说着递过来一张银行的汇款凭证。 我拿过来一看“怎么才八万,剩下的呢?” “在这里,咱俩得吃饭哪,再说了还得『交』住院费呢。”金刚炮拍拍挎包。 “他们让你『交』住院费了吗?”我皱皱眉头。为了他『女』儿我几乎连命都丢了,这要是住院还得我自己『花』钱,我非再找个什么『精』啦怪啦的安他『女』儿身上。现在的我对于御气之术的了解可不是一个月前了,前世的意识并没有对我今生的思维产生多大影响,不过道术法『门』却已经完全的回忆了起来。 “没有,我是防止万一” “没有万一,他们不会,他们也不敢”我冷哼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我显得格外的偏『激』。 “嘿嘿,嘿嘿,嘿嘿”金刚炮一嘿嘿我就知道这家伙一准又没安啥好心眼,上回就把我那双三节头的军用皮鞋嘿嘿走了。 “你又想干啥?”我把猪蹄子放下,擦了擦手。 “老于啊,你现在可真厉害啊,不但风行诀练会了,还能招雷了。”金刚炮试探着拍马屁,可是说的驴『唇』不对马嘴的。 “你才招雷了呢”我笑骂道。 “老于啊,你那天晚上掐着诀嘴里嘟囔的啥玩意啊?我怎么不会啊。”金刚炮腆着脸问道。 当初因为担心这个家伙不知道轻重,所以法『门』虽然告诉他了,可是真言我并没有写给他。我想了想:“我自己瞎说的,没什么用。”并非是我藏『私』,而是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令我不放心了。 “拉倒吧,我都听见了。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你都吆喝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了,肯定是口诀什么的,快给我坦白『交』代!”金刚炮用他那又粗又短的右手食指夸张的指着我。 “哈哈,那不是太上老君,是太上大道君。你真能胡扯。”我都被他逗笑了。 “一个意思,你快把你那天晚上吆喝的给我写出来。”说着这家伙就想起身去找纸笔。 我拉住他。“你这样的连祖师爷都认错了,我怎么敢教你啊。” “不是太上老君吗?”金刚炮一脸的自信。还好他没说是观音菩萨。 “不是的,太上老君是太上老君,我们的祖师爷是太上大道君,太上大道君就是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是谁?”金刚炮一脸的惊讶。 “通天教主就是截教的教主。”我解释着。 “截教是什么东西?”他又追问。 算了,算了,这么说下去到天黑也解释不清楚。我索『性』的闭上眼睛不再接他的茬。 这个家伙一看我闭上眼急了“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一会儿你『女』朋友来了,我把她给撵走!” “我哪来的什么『女』朋友?”我不屑一顾。 “你当我傻瓜啊,那天晚上她说的啥玩意我听不懂,你说的啥我可听的一清二楚‘这辈子我不让你走啦’”金刚炮比画着,用夸张的语气学我那天晚上的话。『阴』腔阳调的听着像个太监。 “那不是我说的!”我睁开了眼睛。 “不是你说的,是谁说的?”这家伙一脸的『奸』笑。 “就算是我说的,也不是对她说的。”我提高了声调。 “不是对她说的,是对谁说的?”这家伙步步紧『逼』。 ***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给你这个死胖子解释。我一看情况不好,马上转移话题:“她来过吗?” “不但来过,还天天来呢,你这英雄算是救着美了。”金刚炮一脸的羡慕。 “她来干什么?”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铸成大错,所以对她有点厌烦。 金刚炮正『欲』接口,病房『门』被推开了,我俩同时扭头,正是王老那个叫小佩的『女』儿。 我一见是她,马上想转头装睡,可是晚了半拍。 “哎呀,你总算醒了。”『女』孩冲到病『床』边关心的问道。声音清脆悦耳可是完全不是那天晚上的婉如甜懦。 “哦,嘿嘿”我无奈的应付着。恶拳不打笑脸人啊。 “我都听我爸爸说了,真是太谢谢你了。对了,我叫王『艳』佩,你呢?”『女』孩自我介绍着冲我伸出了手。 “于乘风。”我礼貌『性』的跟她握了握手,急忙缩回手。我实在不想跟这个『女』孩子有什么瓜葛。她已经不是她了,但是我还是我。 “我接到我爸爸电话就急忙赶来了。你醒了就好,我这些天天天来问大夫你什么时候醒,那些草包大夫总是说你身体没『毛』病,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醒不过来。”王『艳』佩说着竟然坐到了病『床』边,看的出来是个大方的『女』孩子。 我冲金刚炮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金刚炮这回很聪明的会了意,『奸』笑着拿起水壶“你们聊,我去打点开水。”这个家伙肯定是以为我想跟这个『女』孩子说悄悄话。其实他想的也对,只不过他可能想不到这些悄悄话根本不牵扯男『女』感情。 “王小姐,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得病了的?”我直接切进正题,因为我不知道她家人怎么跟她解释的,所以用了得病这个说法。 “哦,你的意思是不是问我怎么让鬼缠上的啊?”人家比我爽朗多了。 “呵呵,还记得是什么时候,怎么被缠上的吗?”我问道。 “六月十七号,那天正好是我生日,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我眉头不由得一紧,六月十七号正是我和金刚炮掀棺材那天。王『艳』佩接着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段时间我们节目组正在做一个关于城市新容新貌的片子。其中需要几张城区夜景效果图。为了拍摄取景需要。我跟几个同事就在晚上去了我们这里最高的山拍照片。我那天正好不方便,就没上山,跟慧慧在车里等他们。后来因为想上厕所就去了旁边的一所废弃的小学,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醒过来时,就看见你抱着我了,吐了我一身的血,还隐约听见你说这辈子不会让我离开你”王『艳』佩的脸有点红了。 而我则问了一句我这辈子问的最愚蠢的问题:“你那天哪里不方便了?” 话一出口我就醒悟过来了,可是晚了,已经搞了人家个大红脸,一下子冷了场 半晌过后,还是人家『女』孩子先说话了“其实,你『挺』好的,『挺』优秀的,可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王『艳』佩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哦,没关系,没关系,我不是那意思,我不是对你说的,那个其实”我头一回不知道怎么措辞。 “那就好,咱们可以做朋友啊”『女』孩一脸的喜悦又伸过了手。 这样更好,本来我对这个王『艳』佩就没啥感觉。我如释重负似的伸出了手。可是当两只手再次握在一起时,不知道为何内心深处竟然有着缕缕刺痛。 “哎哟,对不起啊,我出去,你们继续。”金刚炮装模做样的提着个水壶走了进来。 “老牛,扶我去厕所”我不愿意再和这个『女』孩罗嗦了,就叫住了金刚炮。“行啊,你先忙,我先走啦。对了,我爸爸和杨叔今天晚上要请你们吃饭,到了晚上别吃饭啊,等着吃好的。”王『艳』佩说着利索的站了起来,笑着冲我们挥挥手走了出去。 而金刚炮则过来扶着还很虚弱的我下了『床』。 等我们挪出病房,王『艳』佩已经快走到走廊拐角了,借着走廊拐角的光线,我隐约感觉王『艳』佩的头上的气息似乎有些怪异,可是我现在元气不足灵气不续看不清楚。情急之下右手一把抓住了金刚炮的熊掌,左手捏诀再看“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暗笑着松了手。 “哎呀,我地妈呀,老于,你怎么还会吸星**?” 第二十八章 保安科长 正文]第二十八章保安科长 我这一下午就没捞着清净,金刚炮这个猫头鹰一下午在我耳边嘀嘀咕咕的,一会儿吵着要学真言,一会儿又想学吸星**。搞的我实在没办法不得不耐着『性』子跟他解释:“观气真言以你现在的修为使用太危险了,御气真言更危险,你没见我用了一回差点折腾死我吗?另外我刚才用的只是借气诀,根本不是什么吸星**。” “那我什么时候能学?”金刚炮还是死咬着不放。 “三年后吧。”我随口说了个日期。 “啊?”金刚炮一脸的惊愕。 我也感觉自己说的有点远了,这一『棒』子怕是也太重了点,可别伤了兄弟感情。“你拿纸笔吧。” 金刚炮一蹦多高“耶!” “我没你这么笨的孙子”我打趣道。 我拿起纸笔就把观气真言写给了他,观气真言虽然危险,可是以他现在的修为还要不了他的小命。他拿过真言兴奋的试着读了几句,不读还好,这一读我算是放了心了,一句话好几个读错的。真言说白了就是可以与外界气息产生感应的咒语,每一句每一字甚至是语调都不能差。他这么个喊法估计喊破嗓子也没什么效果。 谁知道这个家伙贪心不足,还想要御气真言,这回打死我也不写了,御气真言是要命的东西,我可不能害他。 金刚炮一看没戏,主动退了一步开始跟我要“吸星**”的法诀和真言。 “你***连最基本的风行诀都学不会,还想学借气诀?”我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句。借气诀对自己是没啥危险,可是控制不好可是能要人命的。这要教给了他跟把重机枪放在个三岁孩子手里没啥区别。 他还嘟囔着不依不饶 后来我真烦了,索『性』装睡不搭理他。谁知这一装倒真睡过去了。 傍晚时分,杨总亲自开车来把我和金刚炮接到了帝豪大厦。经过了短暂的休息,我现在已经基本能够自己行走了。 进了包房,好家伙。一屋子的人。王老家的所有人,连大『女』儿和大『女』婿都带着俩孩子来了。杨总家的那个大肚子小老婆也在。我耐着『性』子跟众人一一打着招呼。 好不容易坐下了,王老和杨总分别递了个红包过来。我顺手接过,递给了金刚炮。这是我俩用命换来的,不要白不要。 酒过三巡之后,王老把他在包间外面『乱』跑『乱』叫的两个外甥叫了过来。非要让我给看看前途如何。而王老的那个『女』婿更离谱,竟然想让我帮他那还没死的亲爹找块风水好的坟地,搞的我苦笑不得。尽管观气术里有观气寻龙的方法,可那也是说用就用的,就凭你们这三言两语还不值得我再为你们卖命。再说了死后是否葬在龙脉上根本就不是家庭兴旺的主要原因,更主要的还是要靠后代自己的拼搏努力。 看着他那面目可憎的脸,我差点就说“把你爹埋海南岛合适。”想了想这个玩笑不能开,他们现在看我的眼神跟看半仙差不多,我要说了估计他真能把他爹『弄』海南岛去。 最后没办法我是专挑好听的说,金刚炮也不是狗屁不会,看我说的离谱了几次想『插』嘴,都被我瞪了回去。直到最后我『摸』着王老其中一个外甥的脑袋说他能活个大寿时,金刚炮彻底憋不住了“老于,你有没有搞错啊,他的主命气这么短,能活到三十就不错了!”一下子所有人都傻了眼了。 金刚炮啊金刚炮,你不说实话能憋死吗? 本来好好的酒席让这只猫头鹰一句话给搞的悲悲切切,最后还是我答应帮王老的外甥续命之后气氛才略有好转。续命之法是有的,诸葛孔明七星续命就是其中一种,可是观气术里可没有那种法术。我也是随便说说令他们安心。谁知道我随便这么一说,金刚炮算是记住了,往后半年里每次遇到我都缠着我跟我要法诀,***我给你偷去啊! 好不容易熬到酒席结束,散场时我再一次抓着金刚炮的手借了点灵气,确认一下王『艳』佩的气息,果然没看错,还有一魂没散! 杨总亲自开着车拉着他那小老婆,把我和金刚炮送回了医院。途中我拜托他帮金刚炮找个工作。人家回答的也很干脆:“来我公司吧,保安科长!” 第二十九章 三阴辟水 正文]第二十九章三阴辟水 回到医院病房,我先去倒了杯水,而金刚炮则急不可待的撕开杨总和王老给的红包。“老于啊,你猜杨总给了咱多少钱。” “又给十万?”我喝了口水。 “再猜”金刚炮美的合不拢嘴。 “到底多少?”我一把抓过金刚炮手里的那把本票。 数了数竟然有十张之多,每张都是最大面额五万。“我草,这么多!” “啊?这个老抠『门』!”金刚炮撕开了王老的红包,里面竟然一分钱都没有,只有一张名片。 我拿过来一看“**省财政厅厅长王中日”下面是办公室电话和手机号码。 “呵呵,老牛,这张名片的价值可比这5o万贵重多了。”我晃悠着手里的名片“人家到了那个级别要钱已经没有用了,给你张名片意思就是说承认欠你个人情,这个人情的分量可大了去了。” 这家伙瞪着那双牛眼直楞楞的看着我,好象没明白啥意思。 “算了,懒得跟你解释,睡觉。”三天之后,我已经行动如常了,正好部队又派人看我,我就想坐着那两破旧的212吉普车顺便回部队。办理出院手续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又生了,医院不但没跟我们要一分钱的医疗费用,还由院长带了一大帮的医生护士欢送我,搞的我莫名其妙的。 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住院的第二天财政厅就拨了两千万的款项给了卫生厅,而且指名是给这个医院这个科室甚至是这个病房的研究经费! 人家当大官的办事就是“低调”! 而金刚炮则背着铺盖屁颠屁颠的当他的保安科长去了。 回到部队,大家热情的欢迎了被一个抢劫的打进医院住了一个月的我,搞的我无地自容。情急之下就撒了个谎说那个打劫的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然后逃命似的回了自己的宿舍。只见『床』上整齐的放着一套士官服装。我试了一下,不错,不错,『挺』合身。不过最喜欢的还是那顶红边士官帽。“***,再也不用带绿帽子了。” 安定下来之后,我找了个借口去山上看了白狼,白狼现在已经能够自己独立的生存了,所以在医院期间我也没有过分为它担心。我来到白狼居住的山『洞』时,白狼正在和以前一样逗玩着一只老鼠,白狼虽然是只狗可是老是喜欢干猫的差事。见我进来兴奋的冲我扑了过来。力道大的出奇。我身体还没恢复,一下子就把我扑倒在地,湿漉漉的大舌头就往我脸上『舔』。 我急忙制止“吠,吠,吠,我草,初『吻』没了” 逗着白狼玩了一会儿,我领着它出了山『洞』,指着『洞』口左右冲它下达了指令“护,袭!” “护,袭”是军犬定位守护的口令。听到命令后,白狼马上进入状态蹲坐了下来,缩回了大舌头,警觉的竖起了耳朵,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现在如果有什么进入它的守护范围,我确信白狼会毫不犹豫的上去撕碎目标。 而我则走回山『洞』,从兜里拿出了那颗弥漫着中草『药』味道的『药』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颗『药』丸应该是由三圣真人亲自炼制的紫阳凝元丹,当日乘风道人辞师下山,因而赐予了三颗护命金丹以备不时之需。乘风道人自己用掉一颗,救巨蛇时用了一颗。最后一颗则因为乘风道人施展御气逆天诀妄图扭转『阴』阳为昭佩还阳续命失败之后感觉伊人已逝,了无生趣,因而尽管身受雷噬天谴却并没有服用而遗留了下来。顾名思义紫阳凝元丹就是一种凝聚真元灵气的丹『药』,可以大量而永久的补充体内的真元,是货真价实的仙家金丹。 我拿起丹『药』并没有多想就捏开了用以包裹丹『药』保持『药』力的外层,『露』出了金黄『色』的紫阳凝元丹,我轻轻的闻了闻,果然清香袭人,“应该没过期!”我胡思『乱』想着一口吞了下去。 瞬时之间只感觉真元饱满,内息充盈。原本的疲劳虚弱立刻没了踪影,根本就没有传说中的那些丹『药』吃过之后又是烧又是蹦跳的副作用。想想也对,这几颗『药』丸子本来就是三圣真人送给宝贝徒弟保命用的,这要是吃完之后还得个把时辰去消化吸收,估计早让对手给喀嚓了。 “好东西啊,要是再多几颗就好了。”我伸手看着自己指尖浅蓝『色』的气息不知足的惋惜着。后来我和金刚炮『摸』进了昆仑山那座供奉着杨婉妗遗蜕的地下寝陵,看到了记载着诸多仙人神迹的壁画才知道这种丹『药』三圣真人一生只炼成了七颗。 我又等了半晌,感觉真的没什么副作用了才站了起来。走出山『洞』,吹着凉爽的山风,感受着体内充盈的气息,一时兴起伸出五指聚气凝,蓝『色』之气竟然可达五米开外。我高兴的『摸』了『摸』白狼的脑袋对它的尽忠职守表示赞赏,然后从『裤』兜里掏出白狼从小到大最喜欢的玩具:一只『棒』球,扔给了它。我实在不想再看见它玩耗子了。我喊了一声“游赛”,看着它兴奋的衔着『棒』球跑远,我则转身捏起了风行诀,向着东山古墓飞奔而去。有了足够的真元灵气,今天的我才体会到为什么风行诀会叫风行诀了。之前的勉强施展,尽管可以借着真气加快奔跑度,可是奔跑起来给人感觉就像是受惊了的黄牛,步伐沉重,着地有声! 而今则是步履轻盈,一步三丈,御气力,游刃有余,多多少少也有了点洒脱的样子了,虽然目前还不能像乘风道人一样达到御气凌空的境界,不过凌个草啥的问题不大啦。“哈哈哈”我仰天大笑泄着自己的得意之情。 “嘭!”“哎呀我草” “看来还得再练练。”我『揉』着撞红的额头爬了起来,看了看被我撞的直掉松针的大松树,不敢再跑那么快了。 尽管如此,半个小时之后我还是到了那个墓室所在山『洞』的入口,微一沉『吟』,就走了进去。捏诀一观,不对劲,气息怎么这么弱!急忙御气弯膝直接就蹿进那墓室。墓室还是那么的黑暗,但对现在的我来说,黑夜白天看东西已经没什么差别了。我冲着石棺弯了弯腰算是行礼,之后三步两步的冲着萎靡在墓室东北角的巨蛇走了过去。 巨蛇仍旧盘绕在那里,蛇瞳紧闭。我走上前去伸手就『摸』它的脑袋“三儿,是我,我来了。” 听见我的声音,巨蛇终于睁开了眼睛,尽管它仍旧什么都看不见。 这条巨蛇的真正名字应该叫三『阴』辟水,属蛟类!当年梁国国师凌风道人得知徐妃与乘风道人的关系后,为了羞辱师弟,不惜损阳三载使用御气忤地诀在徐妃寝宫地下三尺布下『阴』土泄『春』阵,使得徐妃『性』情大变,一改昔日忠贞,很快就与诸多男子有染。乘风道人现后,痛心疾,肝胆俱裂。不惜以身涉险,远赴昆仑盗取九阳松移至徐妃宫的百景坊。借九阳松之助御气做法才破了师兄的『阴』土泄『春』阵,尽管如此还是受了反噬躺了半年多。 而这条三『阴』辟水正是乘风道人在寻得九阳松下山途中从千年灵鹤爪下救得。偶然拾获的两根灵鹤羽则被乘风道人制成了九阳拂尘丝! 救下奄奄一息的三『阴』辟水之后,乘风道人用了一颗紫阳凝元丹救其『性』命,三『阴』辟水感乘风恩德,之后便一直追随左右。乘风道人逆天施法救人失败之后,苦寻了一处『阴』阳并处乾坤应位之所为昭佩和自己修葺了陵寝,因为生前无夫妻之实,所以将施过封魂诀的昭佩安葬于山脚坤位,由昭佩生前『侍』婢陈雪儿结庐守护。而乘风道人则在布下往生阵法后自葬于山脊乾位。乘风道人羽化之前亦没有忘记三『阴』辟水,用御气之法在后山造了一处五水聚气池以助其修行。“三儿”则是乘风道人对这条三『阴』辟水的称呼。 “三儿”我又『摸』了『摸』三『阴』辟水的额头,喊它名字。和乘风道人在世时相比这条三『阴』辟水体形并没有过多的增长,而且当年的三『阴』辟水也并不是瞎子。 千年之后再次听到久违的呼唤,三『阴』辟水却并没有明显的『激』动,只是轻轻的用头碰了碰了我的手,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不对劲啊”我看了看手上黏糊糊的黏液,上次我来的时候也曾触『摸』过它的额头,那时候着手处冰凉光滑,今天怎么变成这样了?而且今天这墓『穴』里怎么显得如此闷热? 想到此处,我急忙拿出三『阴』辟水上次吐出的那只黑『色』鸽卵大小的圆球放到了它的嘴边“快吞下去!”我急切的命令道。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这就是它的内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比千年之前要小了很多! 三『阴』辟水嗅了嗅我手中的内丹又嗅了嗅我。竟然缩回了头。 “***,给我张嘴!”我上去用手抓住了它的上下两颚用力的扳着。我已经感觉到它的气息越来越弱了,再不及时收回内丹很快就会有丧命的危险。 谁知道三『阴』辟水却并不领我的情,大嘴依然紧闭,任凭我怎么用力就是不开口。最后气急败坏的我一拳砸在它的蛟角之上,没想到我的这一拳算是彻底『激』怒了它,巨大的蛟尾猛然地甩向了我。将我扫的横飞了出去。因为我没想到它竟然会对我难,所以这一下挨了个实实在在。后背和后脑撞在墓『穴』的石壁之上疼的眼前一片金星。而三『阴』辟水将我扫飞出去后也没有继续在角落盘绕,而是艰难而缓慢的拖动着硕大的蛟身游向了墓室中间乘风道人的那座石棺。许久,终于它圈绕着那座石棺完成了它短暂而艰难的移动,停止了动作。看着它奇怪的动作我恍然大悟,我想我已经知道了它心里的想法。 俗话说物老成『精』,这条三『阴』辟水蛟为乘风道人所救之后便忠心耿耿的跟随着乘风道人,就算后者羽化之后也未曾离弃,为了追随主人毅然舍弃了乘风道人为其布下的五水聚气池,从地下潜入乘风道人千古之地,以自身三『阴』之气维持着乘风道人遗蜕的千年不腐,除了偶尔的觅食,几乎是寸步不离。因为长期幽居『阴』暗墓室,令的双眼尽盲。我想它瞎了之后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如果不是饿的狠了也不会冒着被人现的风险去吞食老胡头的羊。此等忠诚,如此情义足以令得我们很多人类汗颜了。 可惜的是自始至终三『阴』辟水都没有接受我这个“主人”,尽管它也感觉到了在我身上或多或少的残留了一些乘风道人的气息,可惜我毕竟不是他。在三『阴』辟水的眼里只有乘风道人才是它唯一的主人。 看着已经奄奄一息即将追随乘风道人黄泉之下的三『阴』辟水,我的心里一片苦涩。将手中它的三『阴』内丹放在了石棺之上,冲它深深的鞠躬表达我的敬佩之意。然后跳下古墓,并御气捏诀封闭了了『洞』口。 原来以为千年之后,她已经不是她了,而我还是我。现在看来,我也不是再是我了,只有它还是它! 第三十章 牛大真人 正文]第三十章牛大真人 一年以后的某一天! “老于啊,我现在在汽车站地下商场,你过来帮我点忙。”金刚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没时间,不去。”我正躺在宿舍翻看着纪大学士的《阅微草堂笔记》。 “老于啊,你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啊。”金刚炮死皮赖脸的。 “说不去就不去。没事就这样啊”我说着想挂电话。 “老于啊,你一定要救我这回啊!”金刚炮哀求着『露』出了原形。 “我都救你多少回了,你给我说!你给孙部长的老娘驱鬼把老太婆折腾进了『精』神病院,谁去给你摆平的?你帮高经理看『阴』宅挖到了市政的化粪池上,还得我去救场。还有上次你***信誓旦旦的说张副局长没出嫁的闺『女』是怀孕了,结果一查人家只是胀气,把你送拘留所里去了,还是我去捞的你”我一把把书扔了,拿着起来就开骂了。 金刚炮这个家伙退役以后就进了杨总的公司当什么保安科长,没当几天就够了,拿着我给他的那二十万买了辆小轿车天天开着装大尾巴狼。没过几天钱就『花』没了,从我这里先后又拿走二十万,到后来我一看到他光着个膀子,脖子上戴条大金链子的流氓形象就厌烦。尤其是那条大金链子。能有小拇指粗细,你***栓狗也用不着那么粗啊。 后来这家伙没招儿了,就到处给人观气算命,当然了,还是准的时候多一些,不过他通过杨总介绍的那些人哪个也不是普通百姓啊,去年这一年,他都看走眼三回了,每次到最后都是喊爹叫娘的打电话让我去救他。 “牛大真人,这回你自己想办法吧,别再找我了。”我说着挂上了电话。这个家伙在社会上已经『混』出了名堂。虽然观气御气道法没进步多少,名声倒是够响亮的:牛大真人! 草,牛蛋真人还差不多。 “滴滴滴”电话又响。我一把抓过电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兄弟现在在我手上”一个公鸭子叫唤似的声音。‘你兄弟在我手上’,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港台电影里黑道上绑票的一般都这么说。 “你谁呀?”我问道。 “你别管我是谁,半个钟头你不到汽车站商场的停车场,你兄弟就少只耳朵!”说着就挂了电话。 “金刚炮,我m的小孙啊,自行车借我一下。”我急忙换下军装。我跟金刚炮只是人民内部矛盾,这是可以调和的。外人想欺负他可不行。再说了这家伙本来长的就够好看的了,这再少一只耳朵,那形象估计比《黑猫警长》里的“一只耳”还好看呢。 我以极快的度冲下了山,拦个出租车就去了汽车站的地下商场,当我大汗淋漓的跑到停车场一看,简直气炸了肺。金刚炮这个家伙正坐在他的那辆帕萨特小汽车上『抽』着烟,后座上坐着两个染着黄『毛』的小年轻的。要说这两个小『混』『混』就把他绑票了,打死我我也不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还有三斤钉。他的硬气功可不是白练的。 “怎么回事?”我上前喊道。 金刚炮一看我来了,急忙开了车『门』下来冲我跑过来一把抓住了我“老于啊,你一定要救我这次啊。” “刚才电话谁打的?”我暴跳如雷。 “是牛哥让我打的。”后座上一个染着黄『毛』,带着个耳环的青年人诺诺的说话了。 怪不得台词这么拙劣,肯定是又是出自金刚炮之手。 “我草”我抬起脚冲着金刚炮就是一脚,这家伙竟然没躲,生受了我这一下子。我接着又是两脚 直到我打的累了,这家伙也没躲避更没还手,看我气消的差不多了“老于,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啊,不帮我我真的死定了。”金刚炮垂头丧气的说道。 我皱着眉头看了看一身脚印子的金刚炮,气消了几分。掏出一支烟点着“你这次又惹的什么『乱』子。” 这家伙挥手遣走了那俩小弟,坐着嘟囔了半天我才听出个大概,原来前段时间这家伙开着小汽车回了趟老家,正好我们那里的一所公墓因为城建规划需要整体搬迁。公墓负责人就找到了已经大名鼎鼎的牛大真人,让他给帮忙选一处风水好的土地。这家伙拿了人家五万块钱,没费什么劲就定了一片山峦子。可是把大片的坟墓搬过去之后,墓主的家人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见自己已经亡故的亲人被一群身着古代盔甲的士兵殴打。哀叫连连,惨不忍睹。如果一人做梦也就罢了,可怕的是几百家都是如此。很快就闹到了公墓管委会,负责人一看事情不好马上找金刚炮要招儿,这家伙这才慌了神,连夜开车跑了回来向我求助。 “你找那地方地气怎么样?”我沉『吟』半晌问道。 “难得的好位置,我捏诀看过了,地气淡黄,富贵非常。”金刚炮回答。 “地势呢?”我皱眉问道。 “坐北冲南”金刚炮很快的答道。 “正北正南?”我进一步确认。 “对。怎么了老于?”他不解的看着我。 “五行缺什么?”我没搭他话茬又追问了一句。 “不缺!”金刚炮想了想才回答。 “迁坟吧!”我直接给他个明确答复。“除此之外没别的招。” “不行啊,上回城建是给了每人好几万的搬迁费人家才同意搬迁的,这东西哪能说搬就搬啊?”金刚炮一脸的惊愕。 “不迁就好不了!”我撇了撇嘴。 “到底怎么回事啊老于,那地方我看风水很好啊!”金刚炮不解的问道。 “正是因为太好了所以才得迁,淡黄『色』的地气为蟒气,是难得的好位置。可是前提得你能够压的住它。常言道:有福之人不居无福之地,反过来无福之人也住不了有福之地。平头百姓压制不住蟒气的,幸亏是淡黄『色』,如果是金黄『色』的龙气,坟迁过去就得闹鬼了。” “这也闹了啊,一到晚上就刮『阴』风,吓跑好几个看更的了。”金刚炮哭丧着个脸。 “还有,你见谁家埋死人敢埋的正南正北?那是犯冲的,一般都会略微偏一点。再者,那地方还五行齐备,所以我怀疑你这家伙把公墓迁到别人头上去了。”我冷笑着。 “啥意思?”金刚炮瞪着牛眼问我。 我就知道他会说这句啥意思,这三字都快成他的招牌了。 “我的意思是说那地方已经被别人占了。”我猜测着。 “不可能的老于,现在观气就咱俩会了,你又没帮人看,谁会去占。”金刚炮摇着脑袋。 “现在是就剩咱俩了,以前可不是啊。”我叹了口气。 “老于,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地方以前埋过死人啊?”金刚炮问道我点了点头:“我又没亲眼看过,不过如果你看的没错的话,那么好的风水,古人不可能放着不用。所以可能『性』非常大。” “可是动土那天我去了啊,没看见挖出什么玩意来。”金刚炮摇晃着头。 “你以为古代人像现在人哪,随便挖个坑就把人埋了,以前讲究深埋厚葬。”我想了想又说道:“真龙天子不会自降身份埋葬于蟒气之地,普通的朝臣只敢选用灵兽之气,蟒气只适合于王侯,将相都没资格使用。”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呢?嘿嘿,嘿嘿,嘿嘿,要么老于,你跟我回去看看吧,我知道你今年的探亲假还没休。”金刚炮又开始嘿嘿。 “你自己干的好事凭什么又让我给你擦屁股”这家伙前后从我这里拿走了二十多万,自己本身还有,这段时间都不知道他把钱『花』哪儿去了。所以我对他一肚子的意见,总感觉他不务正业,『花』天酒地的**了。 “那算了,我再自己想想办法吧。”看的出来这个家伙也的确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先送你回去。” 我『阴』沉着脸坐在副驾驶位置闭着眼,也不跟他说话。眼看到了营『门』口,金刚炮也没再开口求我,最终还是我看不了他那可怜样“让咱老家的人给部队拍一封加急电报,就写‘爹病重,归’不然请假恐怕不能马上批。” “太谢谢你了,老于,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金刚炮掩饰不住的高兴。 “拉倒吧,这话你都说几回了?”我摆摆手。 “记住啦‘爹病重,归’别写错了。”我一直都是喊老爷子爸爸的,不喊爹。我自欺欺人的认为爹和爸不同。 “放心好了,我马上办。”金刚炮把小汽车停在了『门』卫,我下了车,关车『门』?” “好象叫『玉』清园。” “金刚炮,我m的,我老姨夫还埋那儿呢”我一脚踢在车『门』上怒骂道。 第三十一章 孰不可忍 正文]第三十一章孰不可忍 金刚炮的办事效率从没这么快过,我刚回部队吃过午饭,电报就到了。**我拿着电报逐级的请了假,简单收拾了点行李,拿出古剑,从东山古墓带出的一百八十一颗白『色』棋子中选出一颗跟其他棋子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不同的棋子摁进了剑柄雕刻的龙子睚眦的嘴里。前世记忆的复苏,很多问题已经不再是问题了。其实就算不借用前世的记忆,等到观气术达到一定层次之后我也会现这个秘密,这颗白子的煞气这么重,肯定不是单纯的棋子,再说了,普通围棋黑子181颗,白子18o颗,这副古棋的白子无故多出一颗肯定不是无心而为。 我挥舞了几下嵌入引灵石的干将古剑,神兵就是神兵,名牌就是名牌。剑身散出的带着些许戾气的纯阳之气令得整把古剑仿佛笼罩在了一层金光之下。现在的干将别说砍树了,就算用来砍犬笼子上的大铜锁我都有把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知为何这把古剑之上始终带着一股桀骜暴戾之气,我握在手里的感觉远远不如九阳拂尘那样应手那样自如。 我装好两件法器,拿起背包还得装出一副忧心重重,心急如焚的样子跟领导战友道了别,然后逃也似的下了山,坐上早已等候在营『门』口的金刚炮的小汽车。 “把音乐给我关了,这娘们都唱的什么玩意。”我把行李扔在了后座,自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这是男的,你真没欣赏水平。”金刚炮说着摁了几下按钮“这个估计你喜欢。” “现在的男的唱歌怎么都娘娘们们的诶,这个好,别换了。”这回金刚炮放的是一张八十年代荷东的碟子。 我让金刚炮先开车去了趟大商场,给老爸老妈买了点东西。顺便给他爹买了两瓶茅台,我还从没去过他家呢,头一回去空着手不是个事。不过说实话这个茅台可够贵的,我一个月的工资买一瓶还得添上十几块。 傍晚时分,我和金刚炮终于上了高,金刚炮把个车子开的飞快。我瞅了瞅时表快到两百了。 “你这么着急回去奔丧啊。”我点着一支烟递给了他。 他一把接过猛『抽』两口“这会儿家里估计闹翻天了,我这两天电话都不敢接,再找不着我人估计能闹我家去。” “草,你接人家钱时怎么没想到有今天。先去你家吧,事情处理完了我再回去,不然回去我心里也不塌实。”我又『抽』出一支给自己点着。“啊?你要去我家啊?”金刚炮扭头惊讶的看着我。 “怎么啦不欢迎啊?不去你家我买茅台干什么,我爸又不喝酒。你给我好好开车,看我干什么。”时二百可不是闹着玩的。 “欢迎,欢迎,我打电话让我家里准备准备”金刚炮说着就往外掏手机。 我一把拦住了“别打,你要打电话我跟你翻脸啊。”我倒要看看金刚炮这个家伙这一年多来『弄』了那么多钱,他家里能**到啥程度。 “行,听你的。”金刚炮说着把空调打开了。 “我先睡会儿,你慢点开。”我说着就闭上了眼,金刚炮这辆车密闭的太好了,我总感觉憋的慌,脑袋还『蒙』『蒙』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金刚炮推我“老于,醒醒,到了。” “到哪儿了?”我坐了起来『揉』着眼。 “我家啊,快下来吧”金刚炮推开了车『门』。 我看了看表,才凌晨四点。这家伙六个小时竟然跑了一千多公里。 “这就是你家?”我一下车傻眼了,四间也不知道哪年哪月的老房子,屋顶上还是麦秸顶子。一个石头垒的猪圈里面还有头猪在哼哼。猪圈南面也是用石头垒起个小厕所。三间东厢房里面传来了雷鸣般的呼噜声。小小的院子竟然连个『门』都没有。 “嗯”金刚炮说着就去敲正房的『门』。听声音竟然像木头『门』。“爹,妈,开『门』哪,我回来了。” “三牛吗?”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 “妈,是我啊,开『门』哪”金刚炮应着声。 屋里的灯亮了,怎么是油灯?不至于这样吧?是不是太夸张了? 『门』开了,一个白苍苍的『妇』『女』披着衣服眯着眼看看我又看看金刚炮。 “妈,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于啊”金刚炮冲她妈介绍我。 “阿姨你好。”我笑着冲金刚炮的妈妈问好。 “啊,好孩子啊,快进来,”老『妇』人抓着我的手领我进了屋。 屋子很小,一股子霉味。地面竟然还是土的,连个水泥地面都没有,低矮的锅灶旁边一堆没烧的『花』生秧子,里面竟然卧着只『鸡』。“怎么停电了?”金刚炮看了看点着的煤油灯。 “嗯,嗯是啊”老『妇』人支吾着。 “妈,俺爹呢?”金刚炮看了看炕上没见着他爹。 “昨个上午又给支书叫去看石窝子了。”老『妇』人抓着我的手把我领进了正屋。 “什么?钱不都给他了吗?怎么还叫俺爹去给他看石窝子?二哥的房子不盖了吗?”金刚炮神『色』不善的问道。 “你别着急,我让你二哥去替他回来,你俩先坐会儿哈”老『妇』人说着就『摸』索着去了东厢房,估计那里住着金刚炮的两个哥哥。 “你***给我出来。”见他妈走的远了,我咬着牙一把薅住金刚炮的脖领子就往外拽。 “阿姨,我和金刚出去有点事儿,马上就回来。”走到院子我冲着东厢房喊了一句。 “你干什么老于?”金刚炮被我拽的踉踉跄跄的。 我拖着金刚炮出了院子,左右看了看,金刚炮家的房子在村子的后面,再往后就是农村晒麦子的场所。我拉着金刚炮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上去就是一个耳刮子“m的,家里都穷成这熊样了,你倒好,一天到晚的装B!” “你听我说啊老于。”金刚炮估计没想到我会打他,捂着脸焦急的说道。 “说个屁啊,我前前后后给了你五十万了,你自己去年一年还到处得瑟着给人看风水,你当你是算命的瞎子啊,你给我说清楚,钱呢?钱都哪儿去了?” “你打吧,反正你又不是头一回打我了,你打吧。”金刚炮坐在地上扯着个嗓子。“你知道什么呀。” “我知道你装B,我知道你戴大金链子,我知道你开轿车,我知道你得瑟着到处给人算命,我还知道你爸都残废了还得去干活,我还知道你妈那么点岁数头都白了”我没头没脑的冲着金刚炮拳打脚踢,这个没良心的怂货! “够了!你知道什么呀”金刚炮竟然冲我吼了起来,搞的我一楞 “好,我不知道,你让我知道来,你给我说清楚,钱呢,钱都哪儿去了?”他声音大我音调也高。 “这是假的。”金刚炮一把从脖子上薅下那条金链子冲我扔了过来,我一把接住,怎么这么轻? “这个假,轿车不假吧?”我甩手将那条“金链子”扔了。 “那是杨军送我的”金刚炮竟然带起了哭腔。 “你还有脸哭?他凭什么送你轿车?啊!”我憋着气追问。 “我去了他公司才知道,那个什么保安科根本就没有,就我一个人。我去了,他就老是让我帮别人观气。说那些人都是对公司有帮助的人,我帮他们看也算是为公司做了贡献,那些人根本就不给我钱,他怕你知道了不同意不让我告诉你,还天天『弄』俩人跟着我。那轿车是他送来堵我嘴的,还是他那小老婆开剩下的。”金刚炮哭着回答。 “他送你就要啊?你明知道他没安好心,你为什么还要他东西?”我吐了一口唾沫。杨军你这个老东西,这么对我兄弟,你等着我回去跟你算帐。 “我想要,从小我就想要,再说了那是我用命换的,凭啥不要。老于,你看看我这一年短了多少?你别说你看不出来!”金刚炮指着头顶。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金刚炮这一年来主命气不但暗淡而且明显因为施法过度而折了不下三年的阳寿,之前我认为他咎由自取也懒得管他。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仍然怒气冲天。 “这几年来我都麻烦你多少回了,为了我,你差点连命都没了。我不想再拖累你了。”金刚炮哭的喘不过气了 本来我是好心想帮金刚炮的,谁知道却把这个脑子少根弦的好兄弟推进了火坑,我长出一口粗气,放缓了语气“那钱呢,那么多钱都哪里去了?” “开始那十万给我爸治病了,我爸不但掉了三手指,胳膊上的筋还炸坏了,都『花』了还不够又借了好几万呢。后来你给我那二十万我都邮回来了。谁知道汇款单到了村里被支书给截下来了,后山那石头窝子就他开的,当时放炮时俺爹只是个打眼的,可他非说俺爹眼打的位置不对才引起爆炸的,得负主要责任。被炸坏的还有好几个,支书跟我爸要了身份证自己去邮局把钱取了,说是给那几个人支付医『药』费了。我知道以后回来找他理论,他领了一大帮的人抬着那几个受伤的人到我家闹了好几天。你也知道我们家是从东北搬回来的,在这里没什么亲戚,我俩哥哥又这样,想想也就忍了。后来又去跟你要了二十万想着回来给我俩哥盖个房子,再多『花』点钱看看能不能找个老婆。谁知道怎么搞的支书又知道了,等我走了以后,又领那帮人来要钱。还是抬着那几个人,说什么又复了,又把钱讹走了。我爹妈怕我闹事一直忍着不敢告诉我。还是前几天我回来问怎么还没给大哥二哥盖房子,他们才告诉我的。我妈死命拉着我不让我去找支书,说我要是去了,她就上吊!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正好听说『玉』清园要搬迁,我就主动找上『门』,好一顿费事,他们才给我五万让我找块好地方,谁知道又闹了这么一出,老于啊,我苦啊,我憋屈啊,你还打我,我憋屈啊”金刚炮堂堂的“五尺汉子”此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金刚炮,我的好兄弟,你还是你,你还是我的好兄弟!我强忍着想流出的眼泪“哭个屁啊,以后不打你就是了,等天亮” “三牛”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喊着金刚炮的小名。“走,别哭了,你爹回来了。”我把没说完的话憋回肚子,一把拉起还坐在地上“苦啊苦啊”的金刚炮。 “这是咋的啦?”老两口看着眼珠子通红的儿子不放心的问道。炕边上还站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比金刚炮要高不少,不过模样『挺』像,估计是他大哥。 我急忙接口“金刚想部队了,很舍不得那些战友”我撒了个善意的谎。 “哦,这都退了,想有啥用啊?”老两口轻易的就相信了我临时编造的理由。我掏出烟盒『抽』出三支,先递了一支给正准备撕纸卷烟的老爷子,又递给金刚炮一支,这家伙摇头不要,我使劲碰了碰他,他才接过去,我帮着人家父子点着烟后,自己才点着火。 “爹,你怎么又去石窝子了啊,二哥的房子不盖了吗”金刚炮虽然点着烟,但是并没『抽』,冲着他老爸问道。 “哎”老头闷着个头。 “到底怎么回事?前几天我不又给你五万块钱吗?”金刚炮急切的追问。 这回还是金刚炮那一头白满脸褶子的老妈说话了:“支书昨个又来了,说咱挑那块地皮不行,是村里的自留地,要想从那盖房子得再给他干三年,你爹不从,他就带着电工把咱家的电给掐了,你爹没办法这才跟着去了” “放他的狗屁,那是自留地?那是谁都不稀罕要的鸭子湾,你俩用小车推了一个『春』天才填上的,我草他祖宗,欺负人还有这么个欺负法!”金刚炮说着蹦下了炕,转身就往外走。 “大牛,快拉住你弟弟”他爹他妈一看事情不好,赶忙下了炕。 我一伸手拦住了老两口和金刚炮的大哥“你们放心,金刚最听我的了,我说的话他一定听,我不会让他闹事的,我陪他散散心,一会儿就回来。”我笑着说道。 说完,我快步跟上了正在前头气冲冲走着的金刚炮,拍了拍他肩膀说话了,不过我说的不是制止他的话,而是“走,咱俩『弄』死他去!” 我跟着金刚炮顺着小巷子三转两转来到村中央一个气派的二层小楼下,金刚炮上前咣咣敲『门』:“姓孙的,你给老子滚出来。” 狗叫了,可是『门』没开 这会儿天已经放亮了,很快围观的人就靠了上来。金刚炮见敲不开『门』,扎步运气,估计这家伙已经把硬气功运到了极限,脸『色』煞白!怒吼了一声,“给我开!”结实的大铁『门』楞是让他用肩膀顶着给卸了下来。 “汪汪,汪汪”两条大狼狗叫唤着扑了上来。 “我草!”“滚开!”金刚炮跟我一人一脚的将咆哮着的狼狗踢飞。我硬气功不如金刚炮,所以我那一脚只是把狗踢飞,而金刚炮那一脚直接就把冲他去的狼狗给踢的死了个彻底! 金刚炮大骂着冲进屋子,而我则在外面帮他把『门』,顺便跟看热闹的人说明金刚炮火的原因,争取同情。 本来我想着金刚炮进屋把那孙支书揍一顿也就罢了,谁知道一转头竟然见金刚炮拖着个鼻血直流的大胖子出来了,后头还跟着个披头散的婆娘“老牛家的小子杀人啦,美美啊,快给你几个叔打电话啊。” “你这个蠢货,在家打就行了,外面这么多人真要出事可都是证人啊”我暗骂着这个气红了眼的笨蛋。 金刚炮把那个比他高了好几个头的大胖子拖到了大街上,那家伙开始还想跟金刚炮缠斗,可他哪里是金刚炮的对手,三两拳下去,见事儿不好,掉头就想跑。金刚炮一脚踹了他个狗吃屎,上去骑住就没头没脑的抡拳头,颇有当年鲁提辖怒打镇关西的味道。 旁边有人想上去拉架,我大喊一声“谁敢过来,今天就『弄』死谁!”农村人爱看热闹是真的,可是一旦见了血谁都害怕。硬是没一个人敢上来拉的。 就在我为自己喊住一群人沾沾自喜时,忽然从远处冲出一群拿着铁锹锄头的壮汉。我暗道一声“来的好。”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特训大队特种兵的厉害,正好金刚炮也觉得打趴地上跟死狗似的支书不够英雄。站起身来,见一群人飞奔过来了“『操』,欺负俺爹的人都来了,今天一起收拾了。” 我怒吼了一声“嘿!” 金刚炮高声的接了下句:“哈!”仿佛又回到了部队特训的那段日子,我俩对视了一眼,转身冲向那群村支书的走狗 第三十二章 愁云散去 正文]第三十二章愁云散去 我俩气势如虹,虎入狼群般的冲进那群莽汉中间,打的这叫一个痛快。这么一群百姓对于我们两个受过特训的军人来说,基本上就是一拳放倒。 可是双拳可搏四手,猛虎难敌群狼。这帮家伙打架根本不论套路,猛砸猛扫,甚至还有被打趴下后抱着脚下口的。因此尽管到最后战圈里只剩下我俩威风凛凛的站着,可是也不是毫无伤的站着了。 金刚炮情况要好一点,因为硬气功霸道,所以除了脚脖子被一个无赖咬的鲜血淋漓之外,『混』身上下还算完好。相比之下,我就惨了点。毕竟我擅长的是道法,而这种情况明显的也不适合我使用道法。只好用硬气功撑着死挨。可是我的硬气功毕竟只练了一年,跟金刚炮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所以没几下运的气就被人用铁锹给拍散了。只好咬着牙硬撑了,到最后鼻青脸肿不说,头上还挨了一铁锹直淌血。 “m的,还有谁不服?”金刚炮『精』神极度亢奋,几乎有点歇斯底里的喊道。 围观的众人听见他这话,呼啦一下跑出去多远,生怕这个红了眼珠子的家伙冲自己过来,惟独有那么三两个挨揍了的男人的婆娘,叫喊着上来撕扯金刚炮,这家伙也不含糊,一巴掌一个全给剡趴下了。 “撒泼的『女』人比可恶的男人还欠揍”五大三粗的金刚炮竟然说出了一句名言。 我看闹的也差不多了,走上前去一把揪起躺在地上直哼哼的支书,吓的本来扶着他的老婆和那个叫美美的闺『女』一下子闪多远,我“百忙之中”瞟了一眼他那个叫美美的『女』儿一眼,草,差点没吓着我,还美美呢,鬼啥样你啥样。 我转过头对着那个姓孙的支书喊道:“你给我听清楚,以后要是再敢欺负老牛家的人,就没这样的了!你从老牛家拿那八十万我也不要了,就当给你当医『药』费了。实话告诉你别说八十万,八千万我也拿的出来,你这样的还不值得我找人来灭你的『门』,你马上给老牛家安排两块好地基,还有,立马把电给我接上!” 我说完见这家伙竟然没动静,怒吼了一嗓子“再***给我装死,我一脚废了你!” 这句好使了,孙支书一骨碌爬起来,忽忽就跑进了院子,后面娘俩紧跟着跑了进去,他家的婆娘进去后转身想关『门』,一『摸』才现大『门』早被金刚炮给卸下来扔一边去了,讪讪的缩回手在围观众人的轰笑中跟了进去。听众人这么开心的笑声我估计这个孙支书在村里的威望也不咋地。 我转身冲着躺地上那十几位『交』代了几句场面,让他们找孙支书要医『药』费去,然后拖着气鼓鼓的金刚炮就走出了人群。 “妈的,这帮走狗”我俩走到了无人处,我抹了一把满脸的血忿忿的说道。 “老于,谢谢你啊,快走,我开车拉你去包一下。”金刚炮从刚才的癫狂清醒了过来。 “算了吧,这么点伤死不了”我安慰他,其实我能感觉到头上的伤口很大,血哗哗的往外流。 我俩边说边走,还没到他家呢,就看见他爹妈和那傻哥哥急冲冲的跑了过来。“三牛,你闯大祸了你啊。”估计有看热闹的人通知了他家人。 “放心吧,爹,姓孙的再也不敢欺负咱们了。”金刚炮转身对他大哥说:“大哥,你去石窝子把我二哥叫回来。” “好孩子啊,你这是咋的了,头上怎么这么多血啊?”他老妈关切的看着我头上的伤。 “没事,没事,咱回去吧。”我嘻嘻哈哈哈的装着轻松,我不希望老人家为我担忧。 “打都打了,回去再说吧。”金刚炮的老爹用拇指和食指捏下嘴里叼着的烟屁股。我一看,惨不忍睹啊,整个右手就剩下这俩手指了,食指还是个直的,不能弯曲。 回到金刚炮的家,厨房的盆子里正放着一盆子热水,里面放了一只刚杀的老母『鸡』,地上一堆『鸡』『毛』,我瞅了瞅锅灶旁边的『鸡』窝,已经空了,里面竟然还有只蛋。 我不由得鼻子一酸,哎,这人都穷到这份上了,我来了,还杀母『鸡』招待我。好人哪,好人哪。金刚炮一个劲的要拉我去包扎,我就是不去,到最后没办法,他老妈把炕上的蚊帐给撕了,在我头上严实的包了几圈。 “老于啊,你哪儿来那么多钱?”金刚炮问我。 “什么那么多钱?”我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你有八千万吗?” “那是我吹牛的,你不吹大点,他还以为你好欺负呢,那种人得吓唬着来。”我用手动了动头上的蚊帐布,他老妈帮我包的太严实了,眼睛遮住半拉,看东西不得劲。 “还有啊,他没拿咱八十万,拿了四十万。你记错了。”金刚炮递了一杯水给我,血流多了,总是感觉口渴。尽管喝水会稀释血液令血液流失的更快,可是我这点伤口估计问题不大。 我接过水一口喝干“我故意那么说的,让那帮狗『腿』子跟他要去吧。” “哎,那帮人可不好惹啊”金刚炮老爹蹲在『门』槛上『抽』着烟很是担心。 “爹,俺回来了”正说话呢,金刚炮的两个哥哥一前一后的进了『门』“妈呀,今天吃『鸡』啊,我要『鸡』『腿』哈。”看来金刚炮这个大哥比二哥要更二一点。 “爹,这是会计给你的工钱”二牛说着把一个黑『色』的手提袋子扔到了炕头,自己抓过水舀子从水缸里舀水喝。 “啥,看了一天还给工钱?”老爷子抓过袋子哆嗦着打开,一下呆住了,金刚炮看势头不对,一把抓过他老爹手上的袋子顺手一倒,全是成捆的大钞。数了数整整二十捆。 二牛喝完水,用袖子抹了抹嘴“爹呀,我回来时看见崔瘸子扛着梯子去电房,我问他干啥,他说给咱接电,太好了,又有电视看了。”我这才注意到炕前的桌子上除了杂物,还有一台14英寸黑白电视机。 我和金刚炮会心一笑,哈哈,这招真好使!他没都送回来我还更放心了呢,只要他拿了咱的钱,就不可能去公安局告我和金刚炮故意伤害,毕竟我还身在部队,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直到此时此刻笼罩在这栋破旧小草房上空的愁云才彻底散去了。哈,今天天气真好啊。 午饭很丰盛,炖『鸡』,炸知了猴,煎鱼,松菇汤估计这大牛二牛平时在家也不是啥事不干,捉鱼逮知了还是可以的嘛。我拿出带给老爷子的飞天茅台,破例的陪着老人和金刚炮喝了几盅,很快就红了脸。这破玩意辣的要死,凭啥要好几百。 “小于啊,来吃『鸡』。”金刚炮的老妈把炖『鸡』端到我面前,大牛二牛瞪眼看着。我伸手把两个『鸡』『腿』撕了下来,一人分了一个给他俩。我一想起这只母『鸡』临死前还下蛋的情景,就心酸我可不吃它。我刚端起水杯准备喝水就听『门』外汽车停车的声音。 “牛真人是住这里吗?” “是『玉』清园的李主任,怎么找家来了。”金刚炮放下手中的酒盅。迎了出去。 不知道金刚炮在外面跟那个李主任说的什么,不一会儿金刚炮进了屋“老于,你出来一下。” 我放下筷子,跟着金刚炮走了出来。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师兄?”李主任一脸不信的看着我。也难怪人家看不起我,我这鼻青脸肿不说,头上还缠着蚊帐布,猛一看跟个印度阿三似的。 “你有什么事?”我不客气的问道。 “你们还好意思问我有什么事,你问问你师弟,他都干的什么好事。”李主任的情绪也很不稳定。 “你说的是不是迁坟的事。”我对上号了。 “还能有什么事?我被坟主催的都不敢去办公室了,你这个师弟拿了钱竟然连电话都不接了。”李主任看来也是被人『逼』的急了。 “我马上就给你去办,你先回去等我消息”我说道。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不行我就报警。”这家伙越说越离谱了。估计是看到了金刚炮家的实际情况,把我们当成了骗子。 “老牛,把钱还他,咱不干了。”我怒气上来了。 “你现在想不干了,晚了,瞧瞧你干的好事,你选的什么鬼地方啊都” “三天就三天,回去等着吧。”我转身拉着金刚炮就进了屋。我走进了『门』槛又回过头来“李主任,你最近是不是老胃疼啊?去医院检查检查吧,免得严重了。”我没吓唬他,他胃部呈现严重黑『色』病气。 “不是瘤子就是癌”。金刚炮假装严肃的补上了一句。 第三十三章 五土掠阳 正文]第三十三章五土掠阳 好好的一顿饭让这个李主任给搅的啥味道都没了,简单吃了点我就跟金刚炮双亲打过招呼,坐上金刚炮的车子驶向了『玉』清园的新址。 金刚炮帮人选的这片山峦位于城南,风水其实『挺』好。我俩把车开到半山腰的公墓区,下车后我捏指凝神想看看这里的气息,奇怪了,按理说每座坟墓都会出黑『色』的魂气,浓重与否和亡者的怨气轻重呈正比。可是这么一大片的墓地,竟然没有散出一丝魂气,反而呈现一片淡泊宁静的祥和之气。 “走吧,上山顶。”我想居高临下再仔细的看一遍。 “哦,老于,你看这里怎么样?”金刚炮问道。 “地气很好,好的有点离谱。死人埋下去竟然一点魂气都没有。这魂气都上哪儿去了”我皱眉思考着。 “我也看出来了,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金刚炮望了望高耸的山峰,打开后备箱拿出几瓶水。 我和金刚炮说着话顺着羊肠小道蜿蜒的向上爬,后来连路都没有了,只能踩着杂草,扳着树枝一点一点的向上挪。 “老牛,你有没有现这一路上咱们连一只动物都没碰见。”我点着一支烟说道。 “谁说的,我刚才还看见一只乌鸦了呢。你看,还在那儿呢”金刚炮指着不远处的槐树让我看。 我看了看,的确有只乌鸦站在那颗大槐树的树梢上。 我和金刚炮又爬了将近一个钟头才到了山顶。凉爽的山风吹来,使人『精』神一振。 我站在山顶的一块巨石之上,捏决再看,本来以为这里一定会有古墓散出的灰褐『色』墓气,可是看了半天除了淡黄『色』的地气之外,一点奇异之处都没有。“难道我分析错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古墓。”我不禁对事先的分析产生怀疑。 “老于,你来看,这几座山的地气也好的不得了,就是太险峻了,所以当初我就选了这一座。”金刚炮指着四周的几座山让我看。 我转身一看,除了自己脚下这座山峰之外,在离此山不远处的东西南的三个方位竟然也有三座同样散着淡黄『色』蟒气的山峰,我伸出拇指大体测量了一下,东西方向的山峰离此处大约有五公里,而正南方向的则要远一些,应该有十公里左右。 我选了一块干净点的石头坐下,点上烟闭着眼睛脑子飞快的转着:淡黄『色』的蟒气虽然在五『色』地气之中不算是上上之选,可也是仅次于金黄的龙脉之气的中吉之地。为何如此稀少的蟒气在这方圆十公里的范围之中,竟然有四处之多。要说巧合,绝对不可能,因为蟒气本身已有灵气,不可能跟人似的喜欢扎堆。如果不是巧合现实偏偏就在那儿摆着,由不得你不信。 我扔下烟头,站起身来。再次捏起观气凝神诀,不过这回我加上了轻易不施为的观气凝神真言“命魂清明,英魄凝『精』,启吾法眼,以观本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借着凝神诀和观气真言之助,再次观望了周围的地气,不由得惊的我一身冷汗,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 “老于,你怎么了?”金刚炮关心的过来扶我。 我摆摆手“有点头晕。” “哦,你吓死我了,对啦,你刚才念叨的是不是凝神真言?”金刚炮虽然憨直,也有聪明的时候,他看见我捏着观气凝神诀自然就想到了我念的是凝神真言。 “对。你记着吧。”我接着又把真言缓慢的说了一遍,不捏法诀念真言是没效果的。 “什么叫命魂?那个英魄又是什么东西?”金刚炮不懂就问。 由于之前我对他的误解,很多东西都没有教给他,通过这次打支书事件,我对金刚炮多少有了点误解的内疚。就耐心的解释给他听“人体有三魂七魄,魂为『阴』,魄为阳。命魂是人的主魂,也是三魂中唯一一个始终在身上的魂,英魄是人七魄之一,主责体质。这句真言的作用就是凝聚人体本身的『阴』魂阳魄来增强观察的范围和清晰程度,因为我们的祖师是通天教主,而太上大道君正是他的法号,所以施法时一定要借用祖师的威灵来增加威力。不过你最好还是别轻易使用,真言太耗损灵气和元气了。” “行,你放心,你刚才看到啥了?”金刚炮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捏着法诀试着念真言自己看看。”我没有告诉他我所看到的,而是引导着他现学现用。反正又不是什么紧要关头,『浪』费点灵气也没什么大碍。 “命魂清明,英魄凝『精』,启吾法眼,以观本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本来这家伙能记住真言语很令我欣慰,可谁知道最后来了这么一句。我一脚踹过去:“我让你太上老君,我让你太上老君” “哎呀,老于,你说了不再打我了啊,哎呀” “我用的是脚,我踢死你。”我和他疯耍了一会儿“不闹了,你好好的再试一次,记住了,是太上大道君,你连祖师爷都搞错了,你能看见个屁啊。” 金刚炮又正儿八经的捏着诀念咒:“老于,我看见了” “再看看四座山峰中间的那个小山丘。”我提醒着他。 “哎呀,我草,吓死我了。”金刚炮吓了一跳,手指一错位,法术自然就散了。 “看见什么了?”我明知故问。 “四条没头的大长虫。”金刚炮老是习惯『性』的称呼蛇类动物为长虫。 “我说了,那是蟒气,不是长虫。中间那个山丘上有什么?”我继续考他。 “五个头的长蟒气。”金刚炮一脸的惊恐。 “你闯大祸了你,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几座山峰和中间那个小山丘应该是五土掠阳阵法,和咱俩在东山古墓后山看到的那个五水聚『阴』池一个原理,不过这个要霸道的多了。不但用山峰为阵,用的还是五条蟒气盘踞的山峰” “老于,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金刚炮也有细心的时候。 “哦,这个,啊,时间差不多了,咱俩先下山吃饭吧,再想想办法。”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如果跟他实话实说我的这些知识来自前世的记忆,估计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清楚。没办法只好故左右而言他,不过说实话我也饿了。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一点儿不假。费好事才下了山,坐上汽车长喘一口气“最近锻炼的少了,体力跟不上了。” “才不是呢,你今天流血流多了,所以才感觉累。对了,老于,你下山时老盯着那乌鸦看啥玩意啊?”金刚炮动着了车子。 下山途中,我们又遇到了那只乌鸦。乌鸦在古代被称为“勾魂使”,跟我旁边开车的这只猫头鹰并列为两大凶羽。不同的是猫头鹰叫走的是『阴』魂,而乌鸦勾走的则是阳魂。『阴』魂就是我们俗称的鬼魂,而阳魂是还在人体里的灵魂,猫头鹰出现的地方会有人病死,而乌鸦出现的地方则更容易有人猝死。因而我不由得多看了那个乌鸦几眼,甚至还捏诀观察了一下,不过最终没现什么问题,也许是我神经过敏了。 金刚炮还想把我拉他家吃饭,让我坚决的拒绝了,倒不是嫌弃他家,而是我要是再去的话,估计他家猪圈里的那头猪就要倒霉了。 我先让他拉我去医院换了换『药』,头上总顶着那么一大卷的蚊帐布可不太好。这家伙在我换『药』时也没闲着,指着早上被咬伤的脚脖子非让医生给他打狂犬病疫苗,医生好说歹说的换了一支破伤风给他打屁股上了。 “老于,咱俩今天晚上住哪儿啊?”金刚炮抓着个鱼头在啃。饭店的鱼炖的时候不到,鱼头半生不熟的。 “我这熊样肯定是不能回家的,本来想去看看我老姨,这也去不了了,住宾馆吧。”我扒拉着米饭,桌上的竹笋『挺』对我胃口。 “老于啊,为啥那地方白天一点魂气都没有,一到晚上就闹了鬼了呢。”金刚炮扔下血淋淋的鱼头问我。 “太阳一出来,那帮家伙全被吸进了四座山峰中间那座山丘里的古墓里了,估计进去了滋味肯定不好受,太阳一落,阵法自动又把他们给退回来了。你想想吧,换做是你,挨了一天的揍,你晚上能不哼哼吗?”中间那座山丘里必定有古墓,这一点我白天就确认了。 “啥意思?”金刚炮又念他的三字经了。 我擦了擦嘴,用筷子指着桌子上的一盘鱿鱼打着比方“这个五土掠阳阵的原理就像这个鱿鱼,那四座山峰就像是鱿鱼的触角,伸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吸收掠夺阳气的,而你却把这好几百的『阴』魂给送到了人家的触角上了。你想想吧,人家本来想抓鱼的,你偏偏给送了几百个王八过去,人家能不恼火吗?”我当时忘记了这几百个王八里有一个是我老姨夫,打了个不恰当的比方。 “哦~”金刚炮恍然大悟“老于,你说那个古墓吸收那么多阳气做什么?” “不知道,一般情况下,人死以后的魂魄是『阴』『性』的,按理说应该不需要那么浓烈的阳气。除非” “除非啥?”金刚炮急的直抓头。 “除非那个古墓里埋的不是死人!” 第三十四章 蟑螂在后 正文]第三十四章蟑螂在后 “不是死人难道还是活人啊?”金刚炮那嘴巴张的能塞进个蛤蟆。** “草,我也是猜测。我怎么知道,你快吃吧,吃完咱俩早点睡,明天上午出去买点东西。”我漱着口说道。 “买啥?”金刚炮用袖子擦了擦嘴,看的我直皱眉。 “买丝袜!”我想起了旧事,笑着打趣 “服务员,给我换个房间!”我披着衣服出了房间。都过了三四年了,这家伙的呼噜打的越的响了,震的我半宿没合眼。 我喊了好几嗓子也没见服务员上来,不敢再喊了,再喊旁边房间的估计就要出来骂了。我嘟囔着披着衣服下楼来到了一楼的大厅。服务员正忙着给一帮人办理手续,我就在旁边的沙上坐下点了一支烟等着人家忙活。 “诸位慢走,欢迎您下次光临。”年轻的服务员礼貌的道着别。 我抬头看了看大厅的座钟十二点半。这帮家伙怎么这么晚退房,不由得好奇的冲那伙人多瞅了几眼。一共六个人,穿着普通,提着大包小包的。神情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像好人,其中一个嘴里还叼着个大雪茄,看见我盯着他们恶狠狠的回盯着我。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低下头等他们走远了,才走到吧台让服务员帮我换了个房间。 “老于,老于”一大早的我就被金刚炮这大嗓『门』叫了起来,隔着四五个房间他都能把我叫起来,这嗓『门』不服可不行。“在啊,我在这儿”我开『门』出去喊了一嗓子回来接着睡,这家伙看我没事也放心的回去继续躺尸。 再次醒来已经快十一点了,早饭午饭一块儿吃的,完事直接让他开车去了土杂品市场 两把铁锹,两只大容量矿灯,两只铝水壶,还有杂七杂八的一大包东西。“老于,你买这些干啥?”金刚炮瞪着我。 “把五蟒气盘绕着的古墓挖开,泄它阳气和煞气。除了这招没别的办法。”我掏钱付帐,老板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个医院跑出来的神经病。 “要挖多深啊?你这咋还带上干粮了呢。”金刚炮抱着一大堆的东西跟在我屁股后面。 “你问我,我问谁去?去看看吧,我挑个比较好挖的地方动手。”不同土质散的气息也不同,石头为青『色』,泥土为本『色』,沙子因为泄地气所以没颜『色』。不过坟墓里有沙子的可能很小,那属于大忌。据说雍正皇帝当年选陵寝的时候头一次是挖到沙子的,幸亏当时是他十三弟胤祥主持的,换做别人估计也早让他喀嚓了。(坟墓里绝对不可能有沙子或者沙制机关,以上叙述为正史记载。) “行啊,我听你的。”金刚炮说着就打开后备箱,拿出矿泉水准备往水壶里灌。 “你灌那玩意干什么,买‘**’去,还有,多买几包烟。”我坐在车里摆『弄』着矿灯 “哎呀,老于啊,咱俩这水壶现在值两百块钱啦。”金刚炮提着俩水壶跑了回来,心疼的直咧嘴。 “这玩意绝对有效果。还记得我那年带着娜鲁出去押运弹『药』吗?喝了两罐子一晚上不瞌睡。”我挪到了驾驶位置,也想试试开小轿车的感觉。 金刚炮坐到了副驾驶位置,我动了车子一溜烟的向着『玉』清园飞驰而去。 我把车停在陵园附近,和金刚炮背着大包小包的穿山越岭直扑五蟒之聚集的那座并不高耸的小山丘。 三个多小时之后,就在马上临近目的地的时候,意外情况出现了。“老于,你看。”金刚炮指着杂草丛中一个饮料瓶子。 我走近拾起,瓶子没有盖子,我凑近鼻子一闻,还有明显的香『精』气味,应该刚扔不久。昨天下午在山顶我早已居高临下的观察了附近的情况,视力可见范围内未现有村庄。在这个荒郊野地里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东西? “前面应该有人。”我们来时路上没有碰到人,自然这个喝水的人是在我们的前面。 我和金刚炮对了个眼『色』,停止了闲聊,同时也刻意的放轻了前行的脚步。 很快的,我们就现了人行走时踩倒的野草;掰断的树枝和两件遗留物,一只苹果核,一支『抽』剩一半的雪茄。我捏起雪茄,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此时根本不到苹果成熟的季节,冷风库里的苹果现在贵的要死,一般人根本不舍得买。而雪茄更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了的。此人竟然只『抽』了一半就扔掉,可以判断此人经济条件很好,此外现苹果核和雪茄的位置仅有几步之远,可以推断不是同一人所为。 有着如此经济条件的人来这荒郊野地干什么?我神态凝重的跟金刚炮解释了我的推断,这家伙竟然来了一句:“是不是谈恋爱的?” 草,你家谈恋爱走三个多小时到这儿来啊? “老于,你看,有人!”走在前面的金刚炮麻利的蹲下,指着对面山丘。 我上前几步。果然有人,还不止一个。我伸出拇指一量,距我们直线距离不足一公里。 我伸手做了个隐蔽的手势,和金刚炮躲到了一块儿山石后面。 金刚炮伸出三根手指示意有三个人,我摇摇头轻声道“四个,有一个在山丘上面。” “老于,他们在干什么?”金刚炮轻声问我。 我探出头:“山丘上那个人在一颗树下坐着,脖子上挂的很像望远镜,我看不太清楚。下面这三个,一个在坐着喝什么,另外两个在摇什么东西,很像咱们老辈子从井里提水的辘轳” “盗墓的!”“抠坟的!”我俩异口同声。 “报警!”金刚炮说着就掏手机。 “报你妈呀。”我一把把他手机抓过来磕掉了电池。“看看再说。” 我再次探出头,捏着观气诀“上面歪戴帽子那个三十左右岁,脖子上挂的是望远镜。下面坐着的那个小胡子五十左右,穿一身小白褂。那俩摇辘轳的哎呀我草,我昨天晚上还见过他们。”我缩回石后。那两个摇辘轳的其中一个就是昨天晚上叼着雪茄瞪我的那个! 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有六个人,还有两个应该在下面挖。六个人在野地里行走竟然只留下一条踏痕,很明显是排着队走的。分工还这么明确。这种水平肯定不是头一回干了。我略一沉『吟』,转头冲着金刚炮笑道“你差点就把咱的工人『弄』没了!” “啥工人?”金刚炮被我说的一头雾。 “挖坟的工人啊,让他们替咱挖,等挖开了泄了煞气咱再报警”我一脸得意。 “他们挖的位置对吗?”金刚炮关切的问道。 “稍微偏了一点,不过应该也是冲主墓室去的。”由于不能朗声念诵真言,所以看的并不太真切。墓『穴』虽然深埋于土,但是在外部还是会显『露』出与地下主体类似的气息。不过由于历代古墓布局千差万别,所以我也不敢确定他们挖向的那个最大的空间是不是主墓室。 “你的意思是不是咱们等着吃现成的就行了?”金刚炮恍然大悟。 “嗯,你要是过意不去,可以过去搭把手。”我笑骂着坐回石后,『抽』烟点着,这么个距离香烟燃烧的那点烟雾还不足以被现。 “嘿嘿,老于,这是不是就是书上说的黄雀捕蝉,蟑螂在后?”金刚炮引经据典的说的一塌糊涂。 “草,是螳螂在后,不是,不是,那个螳螂应该在中不多错误不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纠正了。 “扑棱棱,嘎,嘎”一只乌鸦在此时落到了距离我俩几步开外的一颗大树上怪叫着把我俩吓一跳。 “娘啊,这玩意叫唤的怎么这么难听”金刚炮开始到处找石头。 “别动,小心暴『露』目标。”野外搜索训练时教官曾教过的的几大可疑现象其中就有惊鸟出林。 这下可好了,我们不打它,它还真不走了,从下午四点一直熬到晚上七八点,这只乌鸦兄弟愣是没挪步,偶尔还嘎嘎两声,搞的我和金刚炮一个『激』灵。我在心里已经不下百遍的把这只乌鸦的祖宗八辈都问候过了“我知道你还有个外号叫‘勾魂使’,可是冤有头,债有主。那边那几位正干着大损『阴』德的事儿呢,你不去他们头上叫唤,赖住我俩干啥啊” 不过也怪,习惯成自然,到了后来人家不嘎嘎了,我俩还不适应了,一直竖着耳朵等人叫唤。 夜晚降临,这座小山丘里的蚊虫竟然特别的多,叮的我俩『混』身大疙瘩。“***,早知道带几张寒鼠皮就好了。”我嘟囔着抓过背包从里面抓出一罐杀虫剂,一顿喷洒。 “老于啊,你真成神了你,竟然连这里蚊子多都看出来了,还带着蚊子『药』。”金刚炮大拍马屁。 我懒得跟他解释,其实这几罐杀虫剂是准备在危急时刻当作喷火器使用的,虽然距离短了点,不过半米长的火舌带来的瞬间爆涨的阳气可是那些『阴』魂鬼祟的克星。 到了晚上我俩可以放肆的吸烟了,可是却不敢点火了。这一下可憋坏了我俩。嘴里叼着烟不敢点火还不如没有呢。 我伸出头去又观望了一下,那帮家伙还在挖,真够敬业的。看来干啥也不容易啊。外面的人光知道这些人大把的『花』钱,可是谁知道人家大黑天的在野地里加班加点的赶工期啊。真是光看贼吃『肉』,不知贼挨揍啊。 “老于,什么情况?”金刚炮吃着牛『肉』干问道。 “还在挖,上面放哨的下去了。”我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那帮盗墓的可别配备了红外线望远镜,想到此处我赶忙又坐了下去。 “老于,什么情况?” “还在挖。” “老于,什么情况?” “我都看一天了,你***不会自己捏诀看啊。” “老牛,什么情况?” “挖着呢。” “老牛,什么情况?” “老牛?老牛?我草,我让你睡,我让你睡,” 第三十五章 千载恩仇 正文]第三十五章千载恩仇 凌晨三点左右,有动静了! “老牛,你看墓气出来了。”我推了推瞌睡的直打晃的金刚炮。 金刚炮『揉』了『揉』熬的通红的眼珠子捏起了法诀“那个灰褐『色』的就是你说的墓气?怎么这么淡?” “估计只挖通了通道,还没进墓室。”那边在上面的白褂子老头和那个放哨的下去了,留下了雪茄和另外一个人在上面。 “老于,现在怎么办?”金刚炮掏出烟。 “继续等着,真的开启了主墓室会有大量墓气溢出,咱俩在外面不可能看不出来。到时候咱给公安局打个电话就行了。”我一把抢下金刚炮塞进嘴里的烟。 我拿起水壶又猛灌了几口。目不转睛的盯着被他们挖出来的盗『洞』。金刚炮则重新把他手机的电池安了回去,估计准备着报警了。 十分钟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天都放亮了,竟然还是没动静。外面的这两个放哨的估计也坐不住了,焦虑的踱着步,后来雪茄又让另外一个人下去了,只剩下他自己在上面坐着『抽』烟。看见人家『抽』烟,我俩痒痒的不行了,估『摸』着问题不大了,抓起烟就点着猛吸几口,舒服啊。 “啊~~~~~~~~~~~~~~”就在我俩依着石头吞云吐雾的时候,猛然一声尖锐的惨叫声惊得我俩同时转头。 只见雪茄搀扶着步伐跄踉的白褂子正没命似的朝着我们跑来,盗『洞』里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慢慢的没了动静。 我和金刚炮惊讶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又扭头看向那俩逃命的家伙。这俩家伙逃命的度估计比当年我和金刚炮第一次遇到三『阴』辟水时慢不了多少,边跑还边向后张望。 “他们在下面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令他们如此的恐惧?”我锁着眉头捏诀望去,只见盗『洞』上方的灰褐『色』墓气竟然被一股黄『色』蟒气所替代。这种蟒气不同于蟒形地气,而是真真切切的生物散出的灵动生气。 “抓不抓?”金刚炮打断了我的思绪。 “抓什么?”我反问道。 “他俩啊”金刚炮指着即将奔到我俩藏身之地的两只丧家之犬。 “抓个屁啊,穷寇莫追,再说了就算抓住了,你怎么押下去?”我一把拉过金刚炮拿着包裹躲到隐蔽处。其实我这一举动根本没什么用,现在的这两位眼睛根本就不向前看。 不出我所料,雪茄和白褂子匆忙的从我们身边跑过。白褂子气喘吁吁的,基本上是靠着雪茄拖着跑的。 一切回归平静之后,我和金刚炮从藏身之处站了起来。 “老于,你头疼吗?”金刚炮嬉笑的问道。 “不疼,怎么了?”我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 “不疼你老皱着眉头干什么?”估计金刚炮见我一直表情『阴』沉想调节一下气氛。 不过现在的我可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初次见到五土掠阳阵时我就有种不祥的感觉,不过三圣真人『门』下弟子有千余之众,其他师兄弟未尝不能施法建阵造陵。所以始终不敢确认。直到此时此刻近距离的观察到了这条五土掠阳蟒的灵气才确定了我先前的猜测:这座陵墓应该是乘风道人那位被师傅逐出师『门』的大师兄凌风道人的,不然的话他的那条五土掠阳蟒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凌风道人和乘风道人同为三圣真人的得意高徒,道法修为本就在伯仲之间。凌风道人五行属土,『精』于御气控土之术。乘风道人五行归水,因而更擅长借水施法。虽说五行之中土能克水,但由于水多土『荡』之故,乘风道人除了借九 阳松之助破除了大师兄施展御气忤地诀布下的『阴』土泄『春』阵受到反噬之外,其他几次斗法比道虽然不占优势也并不落于下风。 当年乘风道人辞师下山回归故里后现当年被恩师三圣真人逐出『门』墙的大师兄凌风子因为道法通玄,术唤风雨已被当朝元帝封为护国真人,亲随左右隆恩正盛,加上还有老父在朝,『欲』杀昏君已难以为之。无奈之下剑走偏锋,登高观气找寻坠尘真龙,借着『精』妙的法术寻至陈霸先府上,时任直阁将军的陈霸先对于乘风道人的鹤驾莅临惊喜之至,口称真人迎入府中,礼遇有加。而乘风道人在之后的数年里亦没有辜负这位后来成为陈朝开国之君的陈将军的厚爱,以所学之术参星观龙,趋吉避凶,并以高玄道法为本为四爪青龙命数的陈霸先强补一爪使之成为真正的五爪金龙,最终扶持着这位英明之主登上大宝,并在梁朝昏君亡国之际按兵不,束手旁观,间接的报了当年的夺妻之恨。 后来凌风道人也察觉出了梁朝龙气将绝,苦思回天之计,妄图以一己之力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因察觉到陈霸先已生真龙之气,就想横加暗害,奈何此时的陈霸先已经重兵在握,无故加害只能『逼』其谋反,因而凌风道人只能以自身之道术暗下杀手,而乘风道人自然不会置身事外,为护明主屡次与师兄斗道比法。这也最终导致了师兄弟之间仇怨的积深。 后来梁国都城江陵为西魏所困,临近城破之时,乘风道人趁凌风道人站立城头施展御气逆天诀『操』控着以自身阳寿换来的『阴』兵与敌对阵之际,潜入后宫『欲』接走徐昭佩。奈何徐昭佩得知城池将破,为免城破受辱,加上自念已**多人,无颜再见昔日情郎,便以青绢自缢于宫中。乘风道人赶到之时,伊人阳气已绝。一忠心奴婢正『欲』随之而去,乘风道人救下未死之人,以御气凌空之法将二人带出。虽然昭佩曾**于人,但皆因大师兄所布『阴』土泄『春』阵所驱使,亦算是受己所累。虽躯体不洁,然真情犹在。看着曾经熟悉的身影,乘风道人悲痛不已,挥泪施法试图以御气逆天之术为昭佩还阳续命。奈何一人施展逆天法诀已为上天所不容,而此时师兄弟二人皆冒天之不韪同时施术,上天大为震怒,遂降下五雷天谴,使二人皆受了无力回天的重伤。之后乘风道人便拖着重伤之身觅到一处适合布置往生阵法之所,自葬于此。而凌风道人在国破之后则不知所踪。 “老于,你怎么了?”金刚炮看我站着半天没动,不放心的推了推我。 “没事,先等等。”我点上烟又陷入沉思。 如果说我所遇到的这些事情一步一步的皆是乘风道人安排或者说预料到的话,那凌风道人道法亦是『精』博。乘风道人可以施法安排自己与昭佩千年之后重生聚,那凌风道人是不是也可以预料到这些? 难道凌风在千年之前就早已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这一切都在凌风的安排预料之中? 难道我只是凌风与乘风千年斗法的一枚棋子? “老于,你到底咋的啦?”金刚炮又推我。 我扔掉『抽』了一半的香烟“没什么,走吧,该来的早晚会来。” “可是刚才那俩人明摆着是被啥玩意给撵出来的,咱俩还去啊?”金刚炮一脸的不解。 “去!为什么不去!不去你的事情怎么解决,不去我的事情又怎么解决”我一语双关。 “谢谢你老于!”这家伙估计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在那儿很是感动。 我和金刚炮背起背包刚准备动步, “嘎,嘎” “老牛,给我把这只乌鸦砸死”我大喊了一句。金刚炮力量比我大,瞄的也准。这事得他干! “离咱这好几百米呢”金刚炮继续走着。 “那就跑过去把它砸死”我神经质似的大喊。 金刚炮不解的看了我几眼,还是贯彻执行了我的指示,放下背包抓了几颗石子晃晃的跑了过去。 “老于,没砸着,飞啦”金刚炮的声音在远处传来。 “给我追着砸!” “啊?” 最终金刚炮也没能完成任务,讪讪的回来了,我也没怪他,本来我这指示也有点离谱。“妈的,这只死乌鸦老是跟着咱叫唤,太***不吉利了。”我试图向他解释我神经的原因。 金刚炮嘿嘿笑着抓起了背包 “老于,咱俩财了。”走到跟前,金刚炮指着前面那几个人遗留下的东西,都是高档奢侈品。 我没他那么乐观,探头看着深不见底的盗『洞』,天知道下面隐藏着什么鬼东西。 我长出一口气,抓过金刚炮手里拿着的一支雪茄咬在嘴里:“走吧,下去!”说着抓起绳索就滑了下去! 大师兄,我来了! 第三十六章 法术尽失 正文]第三十六章法术尽失 盗『洞』约有七丈深浅,我不得不佩服前面的几位工作效率之高。下来之后我和金刚炮同时打开矿灯,脚下是平整而略显暗红的石板,我蹲下打开背包,拿出干将古剑直接出鞘,扔给了金刚炮,现在可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这家伙要是再拔不出来,可就要了命了。 我拿出九阳拂尘又将背包背上,小心的向前挪着步并打量着这条宽敞的墓道。墓道宽约三米,高五米左右,很是宽敞。我捏起法诀没现周围有什么异样的气息,接着加快了行进度。 很快的前方出现了一堵厚重的石『门』,石『门』已经破损半开,地上还杂『乱』的放着一些叫不上名的工具。 “老于,你看这里有血迹。”金刚炮指着石『门』下方。 我低头一看,果然在石『门』下方有拖拽的血痕。我再次捏起观气诀想探知石『门』里面的气息,奇怪的是,竟然还是没有现异常。 “进去!”我说着扔下嘴里的雪茄侧身进了石『门』,破玩意真难『抽』。 “老于等一下” 我刚进主墓室还没来的及观察情况,一道寒光贴着我的鼻尖就砍了下来,我侧身闪过,一摆头矿灯照向了冲我难之处,不由得汗『毛』直立“我草,什么玩意?” 一具身着古代铠甲的干瘪古尸手持长戈站立在距我仅几步之遥的暗处,干枯的手臂高举兵刃作势又要冲我砍下。 就在我愣神的工夫,金刚炮已经从『门』外伸手抓住了我的背包猛的将我拽了出去,堪堪避过了下劈的长戈。 “老于,你怎么回事,我刚才明明感觉到了『门』后有浓烈的魂气,你怎么说进就进啊?”金刚炮和我站立于石『门』左右手持法器准备突袭尾随而出的古尸,奇怪的是里面的盔甲古尸并没有跟出来! “我捏诀看了啊,没现有什么不对劲。”我又捏着法诀试了一次,竟然还是没现有什么异常。 “老于,里面的鬼魂是啥样的?”金刚炮没进『门』所以不知道里面的情形。 “不是鬼魂,是穿着盔甲的尸体,不知道哪朝哪代了,都干枯了”我甩了甩手说道。 “不可能,我刚才明明感觉的是魂气,尸体怎么会出魂气?!”金刚炮手握干将注视着微张的石『门』。 “可是刚才我明明看到的是古尸。”我有点急了。 金刚炮不说话了,扑哧扑哧长喘几口气“上教『门』人,紫气通天,诛邪伏魔,暂借金身,奎木狼归真,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金刚炮高声唱诵着御气除魔真言,,猛然间转身进了主墓室。 我紧随其后,借着矿灯的光亮只见金刚炮犹如怒目金刚般的手持干将径直砍向了主墓室『门』口的那具『操』戈古尸。 伴随着“喀嚓”之声,古尸应声倒下。 “哈哈,真言好使!哎呀我地妈呀,怎么这么多啊?”金刚炮正在为自己使用除魔真言“除魔”成功而沾沾自喜之时,猛一抬头,只见类似的盔甲古尸在主墓室竟然还整齐的站着长长的两排,此时正齐刷刷的转动着枯朽的头颅望向我们。 “不但能动弹还有魂气,这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啊?我草,这几个人咋被砍成这样了呢”金刚炮挥舞着干将拦截着冲我们扑来的古代士兵,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堆烂『肉』之上。 “应该是死人,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死后魂魄没离体。”我根据目前的情形做着推测,对那几个罪有应得的盗墓贼的下场我可不关心。我看金刚炮法术对症,捏起法诀,也念出了除魔真言,奇怪了,为什么我的九阳拂尘今天克制『阴』魂的效果这么差,金刚炮的干将砍出,几乎是摧枯拉朽。而我的拂尘怎么只能令冲我而来的古尸退后几步,而没有什么明显的克制效果? “哈哈,老于,这回抡到我运气好了,你看他们不打我。”金刚炮手上忙活着嘴里也没闲着。 我左右一看,的确是!怎么所有的盔甲古尸竟然全冲我过来的,手里的家伙也全冲我招呼。而金刚炮在旁边大神威的胡砍『乱』剁竟然没古尸搭理他。 我依靠在石『门』上狼狈的左支右挡,金刚炮在旁边信庭漫步似的一剑一个,美的就差没哼小曲了。 “换家伙!”我大喊一声。 金刚炮把干将扔向我,我一把接过,顺势砍向已到眼前的一支长戈,长戈顿时被我削掉了半截,接着手腕一转直接刺向了离我最近的一具盔甲古尸的『胸』口。 “cTm的,怎么刺不进去?”我怒骂了一声,反观金刚炮,左手捏着法诀,右手挥舞着我扔下的拂尘,骨碎之声依然不绝于耳! 真***邪『门』了,草,让你们的魂魄离体看你们还依仗什么!“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我一剑砍退了身前的古尸,百忙之中捏诀念出了搜魂真言。 等了半晌,竟然没效果!一年之前我就将这一法诀和真言习练的驾轻就熟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道法真言全没了效果。难道我的法术失灵了?想到此处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老牛,念一遍观气搜魂真言!”我高喊道。 “好勒!”金刚炮变化指诀,念出了搜魂真言。“杳杳冥冥,『阴』阳同生”话音刚落,只见『阴』风已起,片刻之间幻化为诸多『阴』魂,呼啸着从我和金刚炮身侧的石『门』缺口奔泻而出,而干瘪的躯体也在瞬间化为尘土,只余盔甲兵戈。 “咳咳”我和金刚炮被『阴』风刮起的尘土呛的一阵咳嗽,待得尘埃落尽,只见面前竟然半跪着一个古时校尉装束的壮年兵士的魂魄。 “真人仙术妙手解吾等千年拘魂之苦,卑职袁奎叩谢真人天恩!”魂魄借气声,并磕头致谢。 哎,人和鬼一样,都有会办事的,那些都跑了,就这个家伙还知道留下说声谢谢! “非三清不受跪拜,汝言重矣,尔等何故居此?”我随口问道。话一出口我就『蒙』了,这话是我说的吗? “禀真人得知,昔日叛逆篡朝,护国真人携吾及下属兵卒远涉于此,曰‘此处为五龙齐聚之地,当掘土建阵施无上道术为万岁延续龙气’,孰知阵成之日,此贼竟施封魂之术将吾等魂魄强拘于此,驭使如豚犬,朝夕不休为其夺阳守陵,屈指甲子已二十有五矣,而今此贼已” “老于,怎么这么热啊”我正听的入神,金刚炮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打断了我的思绪。 “老贼醒转近矣,真人珍重!”这个叫袁奎的鬼魂面『露』惧怕的神情,跟我们道别。 “等一下,你到北面十里处等我,帮我办件事情再走,办好了,我让你不用进地府受轮回之苦直接投胎。”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叫住了他。袁奎面『露』疑『惑』的神『色』,我没办法又用古语跟他解释了一下,他应许下来才化风去了。 “老于,你刚才说的啥玩意,怎么我一会儿听的懂一会儿听不懂?”金刚炮汗流浃背的问道。 “第一句不是我说的,后面两句才是我说的。”我随口回答。 “完了,你又来了”金刚炮已经习惯了我偶尔的神经兮兮。 “老牛,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施展不出法术了。”我紧皱眉头。 “啊?怎么会这样啊?”金刚炮又张着嘴想吞蛤蟆。 “可能是这里的阵法克制了我的法术,灵气还在,就是施展不出来。”越来越热了,我感觉到了喉咙已经开始干,估计袁奎嘴里的“老贼”真的快醒了。 “这咋办哪?你可是主力啊,你要不行,那我可顶不住啊。”金刚炮一脸的焦急。 我长喘一口粗气“老牛,你还想学‘吸星**’吗? 第三十七章 巨蟒凌空 正文]第三十七章巨蟒凌空 如今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大师兄凌风道人似乎早已料到我今日的到来,并事先在这座墓室里布下了克制我道术的阵法,使我空有一身修为却无法施展,只能临阵抱佛脚的教会金刚炮借气诀,关键时刻将自身灵气修为借他之手施为。 我将借气诀的指诀捏法和真言快的跟他讲了一遍,这家伙对垂涎以久的法诀和真言竟然立马记住了。 “『阴』阳一气,大道本然,替天卫道,借尔真元,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对吗?老于。”金刚炮闭着眼睛背诵完转头问我,一字未差! “记住了,借气诀是本『门』御气十三诀里极为凶险的法术,俗话说有借还得有还,至于什么时候还,还多少谁也控制不了,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肯定不是还给我了。所以非到关键时候不要施展。还有,我想这个法诀凌风道人肯定也是会的,这是固气指诀”我说着将左手拇指弯曲其余四指合拢做出了固气诀的指诀。 “行,有了这个就不怕他吸咱俩啦”金刚炮如释重负,喜上眉梢。 “凌风道人是我前生的大师兄,修为高深莫测,如果他真的使用借气法诀的话,咱俩固不固的住还不一定呢!” “啊,你以前说的都是真的啊?……”我很久以前就对金刚炮说过我前生之事,不过这家伙始终以为是我只是唬他玩。 我严肃的点了点头。 “算了,还是先看看去吧,你那个大师兄既然是什么国的护国真人,应该不会跟你一样是个穷光蛋,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咱俩拿了再说。”金刚炮说着就冲墓室里面走去。估计此时的他肯定不再想着报警了。 “不会有什么好东西的,大师兄并不爱财”我说着跟了上去。 凌风道人做为三圣真人徒,道法虽然不能像师傅一样驱神御鬼,但是请神驭鬼也已经可以勉强为之,到了这个地步,金银珠『玉』对他来说早已视之如粪土了,若不是生平刚愎自用,重名好气,估计此时早已追随恩师尸解化仙而去了。 我和金刚炮围着主墓室转了一圈,宽阔的墓室开凿的显然很是匆忙,石壁并不光滑,斧凿痕迹很是明显。远远不如墓道那么细致。应该是到了后期凌风真人伤势愈重,无奈之下令兵卒加快了挖掘度。整个墓室除了几根粗大的石柱之外竟然空空如也,连棺材都没有,就更别说其他的殉葬物品了。 “怎么样,我说没有吧。”我点烟打趣道,除了墙角现的几枚古币,金刚炮一无所获。 “老于啊,你这个师兄怎么比你都穷呢,当年是要着饭来的吧?”金刚炮大失所望,牢『骚』了一句掏出水壶仰脖猛灌,猛然间大叫起来“在上面!咳……咳……”金刚炮说话心切让水呛的直咳嗽。 我闻言抬头上望,只见高耸的墓顶之下竟然凌空盘绕着一条黄『色』的巨蟒!!! “是五土掠阳,戒备!”我一『激』动竟然喊出了部队的口令,和金刚炮抓着法器,退回墓室的那道石『门』旁,瞪着眼睛紧张的盯着墓室上方悬在半空的五土掠阳蟒。 乘风道人最后一次见到这条五土掠阳蟒是在江陵城外,当时这条五土掠阳蟒正在西魏敌军之中噬咬翻腾,助主杀敌。狂嚣神勇犹如下凡金龙,五万敌军为之胆丧惊逃,若不是西魏国也有修道真人助阵,在关键时刻施法压制住了它,估计单凭这条五土掠阳蟒就足以化解江陵累卵之危。 事隔千年,此时的五土掠阳蟒已无当年灵动之态,正一动不动的悬浮在半空之中。 不对啊,当年的五土掠阳蟒虽然嚣张霸气,可是本身修为也仅为淡蓝灵气,较三『阴』辟水还有所不如。淡蓝这个层次的修为还是远不足以凌空虚浮的。 “老牛,看它气息!”我自己捏诀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冲金刚炮小声说道。 金刚炮闻言捏诀上望“深蓝『色』,等等,不对,淡紫『色』,不对,还是深蓝『色』……” “***,到底什么颜『色』”我骂道,这家伙怎么说的『乱』七八糟的。 “老于,我实在说不准,它的气息在蓝『色』和紫『色』之间不停的变啊。”金刚炮散了法诀『揉』着通红的眼睛。 “深蓝,淡紫,不好,快打它!”我猛然想到了什么大喊了一声。 灵气的颜『色』不同直接反应出主体修为的深浅,如果是深蓝『色』,那说明它还停留在兽形的顶端,只能凭借自身的本能行事。可是一旦突破了这一『门』槛,呈现紫气,那就可以借驭调用天地之气,基本上就属于半仙之体了。 可是紫气一直是修道灵体的最后大关,当年我和大师兄冲破紫气玄关时都是有三圣真人在旁护佑,施法以抗天劫。而如今先师早已飞升而去,大师兄当年也同受天谴,不可能苟活至今为其护法,这条五土掠阳蟒竟然想在阵法的强大阳气遮掩之下躲避天劫突破紫气玄关,估计此时正是紧要关头,怪不得一直不对我俩下手呢。 “你怎么还不动手?”我回过神来,一看金刚炮竟然还在一旁傻站着。 “拿啥打?”金刚炮苦笑着。 “有什么拿什么。”我情急之下提高了嗓『门』。 “我草,你敢扔它,我把你扔上去”我一把抓住金刚炮的右手,这家伙竟然想把我的九阳拂尘扔上去。 “拾铜戈”这家伙关键时候心眼不够,我得指使着来。 “铜戈是啥?” “就是那些古尸扔下的带钩子的兵器,算了,我来吧”我上前几步抓起几把铜戈用力向上掷出一支,因为相距有十多米,所以角度不好找,投偏了。 “我扔的准,我来!”金刚炮这回找着用武之地了,估计砸这么大的目标比砸乌鸦容易的多了。 金刚炮将拂尘塞给我,从我手上抓过铜戈直接就扔出一支,不偏不倚正中目标,可是铜戈却并没有扎进五土掠阳蟒的躯体,被厚实的鳞片挡了下来。 “我草”金刚炮见一击无效,骂了一声运起了硬气功,又是一戈,掷到蟒身之上出“锵”的一声,还是落了下来。 我不停的拣,金刚炮则不停的扔,到最后我俩都累的气喘吁吁,而上面的五土掠阳蟒也只是偶尔的缩动着庞大的蟒身,根本没受到什么实际的伤害。 “完了,老于,它练成铁布裳了,刀枪不入了!”金刚炮拄着一跟长戈,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 “你的硬气功也是铁布裳的一种,要不我戳你一下子看看!”我也累的『腿』软,可是听到金刚炮这么离谱的分析,还是忍不住反驳他。 “是不是年头长了生锈了?”金刚炮一把抓过铜戈的刃口“我草,锃亮的。” “***,到底是为啥?”金刚炮吆喝着将手里的最后一根铜戈掷着上去“哈哈,老于,『插』进去了……” 我惊讶的抬头一看,果然,金刚炮的这一戈竟然刺穿了五土掠阳蟒的鳞甲,挂在了五土掠阳蟒的蟒身之上。令得它剧烈的颤抖着。 “再来!”我一见有戏,又出去拖了几支铜戈回来。 谁知道金刚炮接连扔出的几支铜戈竟然没了效果,还是被鳞甲挡了下来。 “老牛,刚才那一下子你是怎么扔的?”我感觉纳闷停下动作问道。 “我就是那么扔的啊” “不是,我是问你扔之前都做了什么?” “我就看了看枪头,说了句锃亮的,就扔了。”金刚炮分不清枪矛戈的区别,统称为枪。 “再之前呢?”话一出口我恍然大悟“你擦完汗去『摸』铜戈的刃口了!汗水,水,他怕水,快用水泼它。” 当年在江陵之时,它正是被西魏请来的道人用唤雨之术请下赤松子降下无兆之水给浇跑的。那时它正处骁勇之时,所以需要用雨来降伏。现在它处于冲关的紧要关头,气息虽盛,然本体虚弱,因而普通的水就可以对它产生伤害。 “老于,都是你,我说灌水,你非让灌饮料,现在可好了,一滴都没有。”金刚炮拿着水壶哭丧着脸。 “饮料也行啊”我焦急的催促他。 可是事实证明饮料不行! 第三十八章 御气幻形 正文]第三十八章御气幻形 “***”我火气上来了,伸出左手一狠心咬破了食指,用鲜血涂抹在了一支铜戈之上递给了金刚炮“就这一下子了,给我尽全力。” 金刚炮抬头看了看我,二话不说抓起铜戈怒吼一声就掷了上去,由于用力过猛,自己跟着前冲了好几步才稳住脚。 “叽~~~~~~~~”金刚炮竭尽全力的一“枪”竟然出人意料的『洞』穿了五土掠阳蟒一抱粗细的蟒身,令得它痛叫出声,舒展开盘绕着的躯体落到了墓室地面。 “老于,你看上面还有个人。”金刚炮指着巨蟒先前盘绕的地方惊叫。 我抬头一看,果然半空之中还有一个身着金黄道袍的道人,但是由于光线暗淡,距离又远,所以看不清面容,不过按理判断不是凌风道人还能是谁。 “看它灵气什么颜『色』?”我焦急的说道,对于大师兄的凌空之术我早就知晓,所以并不太感惊讶。至于为何死后仍未散法现在也无暇分心去想。 “深蓝”金刚炮快的捏起法诀“我草,小心,冲咱来了。” 我暗呼一声侥幸,看来我和金刚炮的这一阵忙活还是令它的冲关未尽全功。 那条受伤落地的五土掠阳蟒此时正高高抬起上半截蟒身,嘶嘶的吐着信子,作出了攻击的姿态。金刚炮的那一戈『插』在了它的上半身,随着蟒身的抬起,竟然没现伤口处有血液流出。 五土掠阳蟒虽然做出了攻击姿态可是并没有马上进攻,而是缓慢的移动着蟒尾冲我和金刚炮站立之处游来。 “老于,它跟东山那条是不是一个种?”金刚炮轻声问我。 “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金刚炮在紧要关头怎么会问这么一句。 “要是一个种的,估计就不咬你……”金刚炮还有心思寻思这个。 “不是!”我将手上未凝的鲜血抹在了干将的剑身之上。 “我靠,真的不是,这个的牙是从上面往下长的!”金刚炮终于现了五土掠阳和三『阴』辟水两者比较明显的差异。 “哎呀,我地妈呀,它怎么也会眨眼?”巨大的蟒已经离我们很近了,就在我苦思应敌之计时,金刚炮也没闲着,倒是把五土掠阳蟒打量了个仔细。 “它又不是蛇,会眨眼很正常。”我将努力挤出的几滴鲜血滴在拂尘之上塞到了金刚炮手里。 “它跟东山那个不一样的,它是上下眨的啊!” 我猛然一惊“你说什么?” 就在此刻,那条五土掠阳蟒似乎移动到了它认为理想的攻击位置,嘶鸣一声朝我和金刚炮冲了过来。 “上教『门』人,紫气通天……” “金刚炮你这个『混』蛋,到这会儿了才想起念咒捏诀……”我暗骂一句,抢先挥舞着干将冲着迎面而来的巨大蟒就砍了过去。 眼看着干将拖着寒芒砍到巨大的蟒之上,我不由得高喊一声“好!” 可是谁知我“好”字还没出口,只感觉手上一轻,竟然砍了个空。『抽』身再看,五土掠阳蟒竟然出现在了金刚炮的身侧。 “御气幻形诀,老牛,小心!”我高喊着提醒金刚炮。 而此刻的金刚炮真言还没念完,听到我的叫声,硬生生的把“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憋了回去,扬起拂尘照着已经到了身旁的蟒就扫。可惜终究还是慢了半拍,巨大的蟒已经撞在了他的腰肋部位。 “我……”金刚炮飞落到几米开外下半截的“草”才伴随着鲜血出了口。 “老牛!”我一看兄弟受了伤,挥着干将回身就砍,干将终归不是凡物,锋利的刃口带着凛冽的煞气在蟒身之上拖出一条血痕。 我暗道一声“可惜”,如果不是此时无法运用真元灵气,这一剑就不是削它几片鳞甲的事儿了。 叙述需要笔墨工夫,而事情只在眨眼之间,就在我将五土掠阳蟒划伤的同时,坚硬粗糙的蟒尾也到了我的眼前,实实在在的将我砸了正着,我闷哼一声就被砸趴在地。 有人说意志的力量是强大的,可是那也得分是什么时候,此时的我虽然拼命的想让自己站起来可是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猛然间只感觉身体一轻,已经被手臂粗细的蟒尾给卷了起来。五土掠阳蟒将我卷起并没有像蛇类那样直接缠紧令我窒息,而是将巨大的蟒凑近了我已无人『色』的脸,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怒视着它,却现它那令人恐怖心寒的蟒之上竟然隐约显『露』出了嘲虐的神情。 “老于,撑住了。”我努力的俯望从地上爬起的金刚炮,本想学着电影里的硬汉喊一声“哥们,我先走了”最后一次装装英雄,可惜的是肺里气息不够,话到了嘴边硬是不出声音,只能瞪大眼睛望着他。 “三魂齐聚,冥帝令行,……”金刚炮此刻念诵的竟然是御气谴魂真言。这个御气谴魂诀是他所知道的最凶狠的道术法诀了。 御气谴魂诀自然就是驱使魂魄的法术,不但凶险之极,还需耗损自身阳寿才可施法,可是在这里哪有什么魂魄可供他驱使,糟了,他是想让自己的阳魂离体来对付这条五土掠阳蟒。别说你阳魂出窍也不见得干过人家,就算你能干的过这条五土掠阳蟒,到最后我死了,还有谁能帮你离体的魂魄归位。 “这个不知道轻重的矮胖子,这不找死吗”我在心里怒骂,竟然忘记了自身的凶险。 焦急,愤怒,感动,绝望,诸多情感齐涌心头。 “老牛,我的好兄弟。”这是我临近昏死之际脑子里最后的念头了。可是就在我清醒与昏『迷』的临界之时…… “我”醒了,终于醒了~~ “破。”我轻松的从五土掠阳蟒缠绕之下『抽』出双手,捏指成诀。 这句洒脱随意的“破”字竟然令得五土掠阳蟒嘶鸣『抽』身,蟒尾点地腾空,重新缠上了悬浮在墓室半空凌风道人的尸体。 本来我是被蟒尾卷在半空的,而此刻五土掠阳蟒早已将蟒尾松开逃了开去,可是我竟然还是悬浮在半空,并没有跌落下来。“难道这就是御气风行诀的最高境界御气凌空?”虽然我现在已经控制不了自己言行,但是思维却相当清晰。 “散法”我望向正在下面闭着眼念诵真言的金刚炮,左手一挥,体内灵气随之而出,一指灵气轻松的散了金刚炮的“自杀**”。 金刚炮捏着诀念完咒一看没反应,焦急的向我望来“我草,老于,你……” 我抬手摘下头上的矿灯“汝此等重义,甚善,离此不祥之地十丈之外!” 金刚炮这回不再怀疑了,也没说什么又来了之类的话,听话的摁着左腰挪出了墓室,不过灯光始终还在石『门』之处闪烁,估计是不放心我,所以没走远。 见金刚炮走远,我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感觉体内灵气略微运转,便又凌空升高一丈有余,平视着那条五土掠阳蟒…… 第三十九章 酉时三刻 正文]第三十九章酉时三刻 “大师兄,移魂诀损魂伤魄,不可轮回,何至如此?”乘风道人凝望半晌终于开了口。 千年之前,二人同受天谴伤重不治,乘风道人因为对徐昭佩仍存爱意,是故,施重生之法令自己和昭佩托生后世,以求来世聚了却前缘。而凌风道人则始终将当年被逐受辱之事怪罪在乘风道人身上,心存愤恨,竟然施展损魂伤魄不可再行轮回的移魂之术将自己的魂魄移至这条五土掠阳蟒的身上,借着蟒蛟之属长寿的特『性』利用当年布下的掠阳阵法吸纳阳气维持一线生机以求有朝一日可以雪耻释恨。 可惜的是如今的凌风道人本体早已干枯,虽然有着思维却苦于附于蟒身已经无法回答乘风道人的问话了,只能长鸣怒啸表达愤怒。 “大师兄,已逾千载,故人尽逝,消泯前怨罢。”乘风道人转身飘落在地,迈步走向主墓室的石『门』。 “咣!”就在我走近石『门』之际,厚重的石『门』竟然猛然自己合拢了。 “老于……”金刚炮焦急的声音从石『门』外传来。 我转身上望,只见悬浮在半空的五土掠阳此刻竟然巨口大张吞下了凌风道人的遗蜕,气息也随之暴涨,灵气竟然已经呈现浓烈的紫气。 “凌风子,尔意『欲』毁吾道行方为恩师驱逐,与吾何干?后施逆天之术再受天谴,与吾何系?凡尘俗世之中与吾千般为难,吾亦退避忍让。时至今日尔不思前过,反自噬三阳,『欲』与吾『玉』石俱焚耶?”五土掠阳蟒的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乘风道人,言语之间也就很不客气了。 而五土掠阳蟒在凌风魂魄的『操』控之下吞噬了本体之后,在墓室上方半空之中辗转翻腾,气息越来越盛。 观气一『门』较量道法不同于其他『门』派还需要你一刀我一棍的干上几百个回合才能分出胜负,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乘风道人在与凌风道人的诸次较量之中并不落于下风,甚至仅用卧『床』半载的代价就破了大师兄用自身三年阳寿布下的『阴』土阵,其实已经是胜了的。而此时面对着这条载有凌风道人魂魄正在疯狂聚气,试图『玉』石俱焚的五土掠阳蟒,乘风道人自然不敢充大,全身真元灵气都随之快运转起来。 众所周知,所谓灵魂转世一说并不是指今生之人完全的承载了前世的能力和记忆,甚至连藏传佛教的班禅额尔德尼或**上师的转世也仅仅只保留了前世的一小部分记忆,佛法经文还需要从头学习。而此时的我虽然暗藏在记忆深处的前世神识复苏,但确切的说我还并不是前世的乘风道人。乘风道人的诸多秘法道术都是需要以极大的灵气做为施展前提的,而这种极大的灵气我却并不具备。再者,此墓之中滴水皆无,虽然乘风道人可以摆脱其束缚施展法术,但威力毕竟不如在外界五行齐备时的那么强大。 反观凌风道人的情况也并不见得能好多少,虽然以移魂之术将自己的魂魄苟延至尽,却苦于已居蟒身,捏不成法诀更念不了真言,法术已无法施展,唯有疯狂的将自身残存的气息转嫁于五土掠阳之躯,凝聚可调用的所有灵气,试图驱使蟒身做最后的一搏。 此时的我虽然身体暂时被前世神识所『操』控,但是自己的思想却仍然清醒,也能够感觉到自身的真元之气正快的聚于右手五指,而左手则捏起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类似于封魂诀的怪异指诀。 五土掠阳蟒的紫『色』之气还在加重,已呈黑紫。而乘风道人也仍在不停的『抽』调着我气海之内的积蓄的灵气,我不由得暗暗叫苦,因为我已经能够感觉到了灵气的枯竭之势。就在我自身灵气完全枯竭之时,乘风道人终于停止了『抽』取,对着半空之中放缓了动作的五土掠阳蟒开了口“凌风子,先师法术通神,早已料到尔有今日,下山之日,特传余一式法诀,此时不施更待何时……” 五土掠阳蟒听到这里,蟒之上显出愤怒之极的神情,显然对于三圣真人传授给乘风道人对付自己之法愤慨狂怒。仰长啸,尖锐的啸鸣之声竟隐约有龙吼之声传出,声毕,庞大的蟒身携着浓烈的黑紫之气张开獠牙巨口冲我袭来。 “止!”乘风道人扬手之间,右手之气冲体而出,亦呈紫『色』,生生的将五土掠阳蟒的巨大身躯定在了半空之中。 “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乘风道人疯狂的『抽』取着我的真元稳定着半空之中的巨蟒,竟然念起了佛经,看来化解如此深重的戾气惟有借助佛『门』经文了。 “m的,你凭什么吸我的元气?”我在内心里怒骂。本身真元的快流失,令我顿感疲惫,人体的元气是『性』命本基,真元散尽之时就是我丧命之期。 还好,乘风道人并没有念上个没完没了,快的念完,控制着我的身体拔『腿』疾行几步,右手探向五土掠阳蟒那戾气大减的蟒,左手变化指诀,口诵真言:“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这个我知道,是搜魂真言。 随着真言的唱诵,一股浓重的黑『色』魂气被乘风道人从五土掠阳蟒的蟒扯将了出来,飘落在地,而那条五土掠阳蟒则在顷刻之间腐朽干枯坠落在地,化为尘土。 “乘风子,尔欺吾太甚,何需狸猫带孝,假做慈悲之举!”脱离了五土掠阳蟒躯体的凌风子显出魂魄本形气急败坏的借气嚣叫。 这个曾为梁国护国真人的凌风道人身着金黄乾坤道袍,头戴『阴』阳法冠。脸形略显修长,面貌俊朗。气度儒雅,也没有胡须。或许是修道有成,所以看不出真实年纪,看着就像三十岁左右,可是按理说他死的。 “凌风子,此非吾本意,尔千般与吾为难,吾皆可释之,唯尔布『阴』土阵陷徐妃于不贞,此等大仇吾千载不忘也……” “哈哈哈哈哈~本真人早已知晓尔与徐妃之『奸』情,故特布此阵,令尔『蒙』羞……”凌风道人的魂魄在乘风道人的五指掌控之下仰长笑。 “收声!吾与昭佩青竹寒梅,冰清『玉』洁,何来苟且?昭佩入宫之日仍是完璧之身。”乘风道人大声呵止。 沉『吟』半晌后,乘风道人轻叹出声“大师兄,千载之前,吾拜山求道,『蒙』恩师收录,传授道法。奈何资质愚笨,不窥仙『门』。汝待愚弟如手足,暗中传授,握手教之。此恩乘风子从未相忘。后弟登堂入室,习得仙法。汝恐愚弟技高夺恩,设计陷害,余心中亦不怨恨。实不相欺,恩师早已观出愚弟尘缘未了,杀孽气重,不可久居山『门』。紫阳观主之位舍汝其谁?后汝大错铸成,恩师伤心非常,奈何『门』规森严无奈之下将汝逐出,后料到汝命有天谴之劫,师徒情深不忍坐视,特于愚弟下山之日命愚弟携紫阳凝元丹救兄于天谴之下。奈何城破之日,师兄仙踪飘渺,愚弟苦寻不果……” 哦,『弄』了半天我吃的那颗紫阳凝元丹本来该是凌风道人的啊?我草,脸红了。 “小师弟,言不欺余?”就在我为偷吃了人家东西正不好意思的时候,凌风道人的魂魄面带惊讶的神情开了口。 “物是人非,何来相欺?大师兄,昔日握手传艺之情,愚弟今日便偿还于你!气清三魂,涤『荡』七魄……”乘风道人此时所念的是御气清魂真言,这个清魂真言并非什么高深的道术,而是简单的令魂魄忘却前世记忆,重新投胎的普通法诀。 “师傅,弟子错矣~~~~~~~~~~~~”凌风道人的魂魄忆起师恩,『欲』哭无泪。 “上奏教主,忘其本真,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乘风道人一口气念完真言,凌风道人的魂魄随着真言的念诵只余下淡薄的一缕魂气呆立于前。 乘风道人并不迟疑,左手挥起,墓室石『门』大开,大喝一声“西南一千八百里,江畔马家,酉时三刻,还不前往!” 『阴』风骤起,一缕忘却仇恨恩怨的魂魄顺着乘风道人手臂所指的方向化风而去了。 “老于……”金刚炮不放心的冲了进来。 乘风道人放下扬起的手臂,长长叹息。转头看了看冲进来的金刚炮,上前几步从五土掠阳的尸骸之中拾起一物,转而放到了冲到跟前的金刚炮的眼前“少年此等重义,甚善,甚善,此五土内丹可助汝稳基固本” “老于,你啥意思啊?”金刚炮看了看眼前的黄『色』小球又看了看我,一脸的不解。 就在此刻乘风真人口『唇』不动对我道:“汝勿惧,吾有一念未了,因而天魂不散。汝当赴仙山昆仑,寻觅千载还魂之法,了却吾与昭佩所余半日俗缘,吾棺中五气图和路引可为汝等指引路径,他日心愿得偿吾自当离去,并助汝冲破紫气玄关以慰路途之艰辛。今日施法虽借汝之阳躯,然吾『阴』魂灵气亦为之大损,只余一息以了尘事,路途艰难,已难护佑。多自珍重……” 随着脑海之中声音的消散,我猛然间感觉自己又可以动了。 “你是谁?”金刚炮瞪着牛蛋似的眼珠子壮着胆子问。 “你爹!” 第四十章 五土内丹 正文]第四十章五土内丹 “哈哈哈,快拉倒吧,你是老于”金刚炮捏起了观气诀看到了我的浅蓝『色』气息。** 本来我心情大好,想要戏『弄』戏『弄』这个家伙的,现在看来没戏了。我将手里的五土掠阳蟒的内丹塞给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水壶。 “老于,这是啥东西?”金刚炮端详着手里的那颗内丹。 “蛇蛋!”我喝了口饮料调笑道。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是什么内丹来着。”金刚炮这会儿也不二虎了。 “这是那条巨蟒的内丹,是它多年修炼的『精』华,吞服了能补充真元灵气,你吃了吧。”我正容道。 “还是给你吃了吧,我笨的要死,吃这玩意也没啥用。”金刚炮见利不忘义。 “我五行属水,这东西对我有害无益,你属土,对你才有用。”我说的是真话。 怪不得这家伙当初非要选择进工兵分队呢,『弄』了半天还是骨子里的东西在作祟,难道五行属土的人都喜欢挖坑掘『洞』。 “老于,你属啥?”金刚炮拿起内丹在鼻前闻了闻。 “水,你正好克我,所以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老跟着你倒霉。”我笑道。 “嘿嘿,嘿嘿,嘿嘿~老于,那我不客气了,就这么吃吗?”金刚炮一嘿嘿我就知道他动心了,这家伙的灵气积聚的太慢,这东西正好补充他所缺少的,他不动心才怪。 “你不这么吃,还想让炊事班给你炒俩菜啊?”我骂道。 “刚才那家伙那么难看,它的丹不会有毒吧?”金刚炮还在做最后的确认。 “我草,你给我拿过来,不给你了。”我佯装去抢。 “我吃,我吃……”金刚炮说着一口将手里的内丹吞下。 这家伙紧张兮兮的等了半天,见没什么异状,这才放心下来伸出手指观察自身气息来确定效果“老于,我本来就是银白了,现在怎么才是红『色』啊?” “草,你当你吃的是仙丹哪,这就不错了,估计还没吸收完,再等等。”我当年从银白到红『色』经历了好几个月的聚气过程。 “老于,这里的阵法破了吗?”金刚炮『抽』出烟递给我一支,说心里话,这里的空气并不适合『抽』烟,不过先前过分紧张了,现在『精』神一松懈,都感觉浑身软懒得动弹。 “没有!”我放下水壶接过烟点着。 “啊?那怎么办啊?还得挖哪儿?”金刚炮一骨碌坐了起来。 “挖个屁啊,那些『阴』魂当时被吸过来是挨揍来了,现在那些兵卒的魂魄早跑光了,已经没谁折腾他们了。再说这里风水这么好,估计拿鞭子往外撵都没走的了。”我分析着说道。 “那太好啦,咱走吧老于,这几个家伙怎么办?”金刚炮指着不远处的那几堆烂『肉』。 “挖坟掘墓,大损『阴』德,陪葬之物,取之大恶。”对这帮家伙我没什么同情心,你丫的在外面大把『花』钱的时候就该料想到有今天。 “我这算不算啊?”我话一出口把金刚炮吓的赶忙从兜里掏出刚才拾的那几个已经长了绿锈的古币哆嗦着手问我,『弄』的我哭笑不得。 我和金刚炮费力的从盗『洞』里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呼吸着山中的新鲜空气,闻着树木绿草的气息,仿佛先前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老于,这些东西要不要?”金刚炮指着先前的那些盗墓贼遗留下的东西问我。 “不要。”我说着蹲下,从背包掏出东西忙活起来。 “老于,你准备烧香吗?”金刚炮不解的看着我做的东西问道。 “烧个屁啊,把这几根香连在一起是为了制作一个延时装置,香烧到后面捆的这几根火柴时会引起明火,明火引着干草,干草引着枯枝,枯枝引爆杀虫剂。”我解释道。 “你到底想干啥?”金刚炮还是没『弄』明白我的意思。 “这里咱只进了主墓室,按理说前面还应该有其他的几个墓室,或多或少会有些古董啥的,就算什么都没有,以前开凿坟墓的工具和这些士兵的武器过了一千多年了,也应该有些价值,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危险了,让国家来『弄』走吧,也算咱干了件好事。”我说着点着了香头背起背包。 在我的催促之下,我和金刚炮以最快的度回到了停车的地方。驾车找到了竖在路边的Ic卡电话,拿起电话就报了警:“喂,11o吗?在『玉』清园公墓南面有人在挖古墓,你们快去吧……不要问我们是谁,你们快去吧,他们已经安排了炸『药』准备炸坟了……” “老于啊,你真厉害啊,幸亏你带着香和火柴,不然不『弄』出点动静来,警察还不一定大黑天的去钻山林子呢。”金刚炮现在终于『弄』明白我那装置的作用了。 “厉害个屁啊,那香是准备烧给我老姨夫的,火柴是宾馆里拿的。”我说着掏出火柴盒指着上面的字。 挂上电话,我和金刚炮找了个不错的饭店想犒劳犒劳自己,谁知道推『门』进去时被迎宾小姐给拦住了“先生,衣冠不整不能入内。” 我俩一愣,反视自己,一身的灰尘,浑身脏兮兮的,金刚炮还顶着一头的松针,形象的确不太好。 我俩简单的扑棱了几下身上的灰土,人家这才把我俩放进去。心事一了,胃口特别的好,那副吃相加上一身的灰尘让其他几桌的客人看的直皱眉,金刚炮一抬头看见了那几位的蔑视表情不乐意了,把手里抱着的『尿』罐子放下就开了腔“看什么看,我们穿的不好可是敢点佛跳墙,你们穿那么好为啥不点?” 这一嗓子真好使,谁也不敢小看我俩了,其实人家根本连看都不敢看了。我推了推金刚炮“快点吃,吃完了咱还得回去,我还『弄』了个鬼魂在那儿呢。” “你『弄』那么个玩意干啥?”金刚炮不解的问道。 “嘿嘿,暂时保密……” 吃完饭,金刚炮一招手叫来了服务员,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大声吆喝。 “服务员算帐,多的不用找啦,给你当小费。” “先生,您这……” “我说啦,不用找啦”金刚炮拿眼扫着刚才皱眉的那几桌客人故意大声吆喝着。 “先生,两百不够啊!” 第四十一章 汝子顽劣 正文]第四十一章汝子顽劣 我和金刚炮灰头土脸的从饭店出来,一路上我不停的埋怨金刚炮的愚蠢举动,这家伙也知道『弄』的太掉架了,厚着个脸皮抓着方向盘不吱声。** “你看人家都在偷着笑,你呀你,以后办事能不能牢靠点。”我还在唠叨。 “你快拉倒吧,还说我呢,你以为你办事多牢靠啊”金刚炮竟然大笑起来“你看前面。” “我草,这怎么搞的。”我一抬头,远处的山林竟然着火了,冲天的火柱在夜『色』之下格外显眼。 “你放的呗,这下好了,别说警察了,估计武警都得跑去救火了”金刚炮一脸的幸灾乐祸。 “那不是我放的,那是山火。”我胡搅蛮缠的不承认。 “就是你『弄』那个土炸弹引着的”金刚炮哈哈大笑。 “不是我” “就是你” …… …… 车子停到了『玉』清园的停车场,我和金刚炮停止了无谓的争吵,下车登上了一处地势教高的土丘。 “这次我来吧”我说道。少年气胜,在坟墓之内自己法术皆无大失颜面。那魂魄拜谢时都是冲着金刚炮说的。 “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我捏着搜魂诀念起了真言。那个叫袁奎的梁国校尉的魂魄夹带着『阴』风在我和金刚炮面前恭身显形。 “卑职袁奎叩见二位真人”魂魄借气声。 我一扬手,一股气息冲体而出,扶起了那个袁奎。“免礼,今有一事相求,切勿推辞啊” “不知所为何事?”这个家伙估计是被凌风子那家伙禁锢怕了,并没有马上应允。 “你上车等我吧,我和他有点事情说。”我转身看着身旁的金刚炮。 “啥事?”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汝子如此顽劣,本真人之事岂是汝可听闻焉?”我装模做样的模仿乘风道人的语气吓唬他。 这家伙一看我又不是自己语气了,吓的转身就走,这招真好使。 我上前几步气聚右肩搂住了这个袁奎“勿惧,本道人于俗世之间有一恩怨,其有一子,与汝命格同为金属,汝只需将其冲体七日,事毕本道人将使御气之法令汝免受轮回之苦送汝魂魄投生富贵大家。” 杨军这个家伙竟然敢瞒着我利用金刚炮,我不能不报复他。他儿子出生后这家伙还请我过去给小东西观气起名了,我随口给起了个杨钒,早知道他老子这么不是玩意,当初就该给他起个羊蛋,这个杨钒五行属金,袁奎跟他命属一致,让袁奎去冲他身,只会压制其本身魂魄而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毕竟古语有云:罪不及妻儿,杨军有错可他儿子没错,我可不想给他『弄』成痴呆,那就有点太卑劣了。之所以定了七天之期,是担心杨军势大,万一时间长了从别处请个有道之人,那这个袁奎就要倒霉了。 “此举可行?”这个袁奎是个聪明人,不放心的问道。 “吾已令凌风子转生一千八百里之外,尔疑本道人之道法不实?”我有点生气了,聪明人也有讨厌的时候。 “卑职不敢,谨遵真人调遣。”袁奎恭身下拜,这家伙还得吓唬着来。 我从身上掏出朋友送的ZIppo打火机将袁奎的魂魄封了,这才转身下了土丘。 其实封金『性』魂魄最好是用金子,其次是银铜,可是我哪来的金子,幸亏我身上带的打火机是铜的,不然只好委屈他住铁扣子了,而铁器正好是魂魄所忌讳的。 “老于啊,看我御气御的怎么样啊?”走近车子,金刚炮看见我叼着烟下来的,知道是我,冲我大声吆喝。 我抬头一看,这家伙正坐在车里,掌心上方二寸之处竟然凌空停着一支香烟,把他兴奋的直叫唤,现在的他能御气控制着香烟这样的小东西就不容易了。 “还行,不过比不上我。”我说笑着从远处延出气息将那只香烟抓了过来。 这家伙见我能从这么远的距离抓走他的香烟,一下子没了兴致。关上内灯打着了车子“老于,你刚才跟那个鬼说啥来着?” “我让他到地府照顾点我那老姨夫。”我撒谎道,让袁奎去找杨军儿子的事情可不能跟他说,这家伙直心眼子,很容易『露』馅,犯错误的事情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干比较安全。 “老于,咱俩洗澡去吧”金刚炮开着车子问道。 “你看我这样能洗澡吗?回宾馆!”我指着头上的纱布没好气的道。 第二天,我俩『抽』空去了趟公墓管委会,没找着李主任,一问住院去了,我和金刚炮就开车来到医院找着那家伙。原来人家只是严重的胃溃疡,根本没金刚炮说那么严重。我俩把事情跟他『交』代了一声,临出『门』时我用御气之法凌空递了个桃子过去,小小的吓唬了他一下。一把拽起正掏烟盒的金刚炮出了病房。 “你为啥不让我递支烟过去?”金刚炮对于我制止了他的装B行为很是不解。 “你的灵气不了那么远,半道掉地上就丢大人了。”我笑骂道。 我让金刚炮在大型的市停下车。下去猛一顿的采购,日常用品买了一大堆不说,冰箱彩电洗衣机一样还买了一台。 “老于,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金刚炮看我在『肉』食区把『鸡』『腿』全包圆了,不解的问道。 “给你家啊”我提着两大袋子『鸡』『腿』边走边说,他两个哥哥喜欢『鸡』『腿』这回就让他俩吃个痛快算了。 “这怎么好意思啊”金刚炮跟我客气着。 “你快算了吧,你『花』我的可不止这点。”我笑骂着掏出工资卡付帐。 “嘿嘿,嘿嘿……”金刚炮不太好意思了。 “嘿嘿个屁啊,车子借我用几天,你跟着送家电的回去,从家里帮忙把房子盖盖。那个书记也得小心着点。”我在市『门』口停下。 “行啊,别说借了,给你都行,不过你这么回去好吗?”金刚炮用钥匙指着我还包着纱布的脑袋。 我一把抓过车钥匙“没事,就说公伤休养,对了,杨军这么对你,咱以后别搭理他了,他要给你打电话你也别接,什么事情等咱回去再说。”我先给他打预防针。 “行,我听你的绝对不接,可是他还欠我一个月工资呢?”金刚炮苦日子过惯了。 “咱俩现在有了这一身道术还怕没钱吗?”我狂妄的说了一句。 “那你回去代我给叔叔阿姨问个好,哎……轻点啊,一千多块呢”金刚炮忽忽的跑过去帮忙抬洗衣机。我则动车子,一溜烟的上了公路。 我先去了趟加油站把油加满,没有回家而是拐上了高。反正我这个熊样也不方便回去,一个月的假期也没用几天,先回去把杨军给料理了再说,不然等回部队以后就不方便了。其实主要的还是我忍不了这口气。 一脚油『门』18o,杨总我来看您来啦,嘿嘿,嘿嘿…… 第四十二章 通天一派 正文]第四十二章通天一派 不得不佩服金刚炮的驾驶技术,18o开了没多久我就感觉路面严重变窄,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把度降了下来,半路还去了趟服务区『花』了三十块钱喝了碗面条,心疼的了不得。 凌晨三点终于转下了高,金刚炮『弄』了个导航我也不会用,转到杨军住的高档别墅区时天已经微亮了,我不敢磨蹭,直接召出了袁奎,指着杨军住的楼层『交』代了几句,袁奎点头化风去了。 我点着烟等了片刻终于“哇哇~~~”之声响起,灯亮了。我『奸』笑着扔下烟头开车离去,先闹他一阵再说。 “滴滴滴滴~~~”我一把抓过放在『床』头的手机,不是杨军还有谁。 “小于啊,你现在在哪儿啊?”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这人哪,都有软肋,杨军的儿子就是他的软肋。 “哦,杨总啊,我正休假呢,在老家啊。”我得憋他一阵子。 “小钒好象有点不对劲啊,这可怎么办哪?你看你能不能回来一躺啊。”杨总急切的问道。 “啊,我现在老家啊呢,你儿子怎么啦?有病得去医院哪。”我点着烟问道,呵呵,还能怎么了,被鬼缠上了呗。 “这孩子本来爸爸都喊不清楚的,今天早上不知道为什么哭闹起来,不但会说话了,还说古语,竟然喊我,喊我……喊我老贼!”杨军支吾着。 “哦,这就不对劲了。这样吧,等我一个月吧,我现在家里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实在『抽』不开身哪。”我掩饰着自己的得意之情,尽量说的轻描淡写。 “小于啊,你一定要帮帮忙啊,大恩不言谢啊。”杨军几次求我办事都是拿钱砸我的,在他眼里我属于比较重利的那类人,所以想故技重施。 “牛金刚不是在你公司当保安科长吗?你先让他看看去。”我冷笑着。 “不知道为什么,小牛不接电话。再说他过来也不见得有用啊,你那里不是有航班吗,我查过了,今天下午还有一班,你快点收拾一下回来吧。”杨军近乎哀求了。 “好吧,杨总您放心,我一定尽快,先这样吧,我收拾一下。”我说着挂了电话,又躺回『床』上拿起遥控看起了电视。 下午五点左右,杨军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小于啊,你在哪里啊,到了没有啊?” “不好意思啊杨总,我没赶上飞机,我刚才给金刚打电话了,他也回老家了,我去找他正碰到他跟他村的支书打架,我帮他把事情料理了,正开着他的车往回赶呢。”撒谎的最高境界是半真半假,这样就算以后金刚炮和杨军见面,也不容易『露』底了。 “你路上小心啊,尽量快一点,这孩子越来越不对劲了。”杨军已经方寸大『乱』了,听的我心里很是舒畅。 “又怎么了?”我很好奇袁奎这个千年鬼魂都能干出啥事来。 “坐着骂啊,从早上骂到现在就没停过啊” “都骂的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主要是骂我,他妈去抱他,他竟然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小于啊,你快点哈,刚才他姥姥出主意说咱这里的无染寺那些和尚会驱邪,我先带着孩子赶过去。”杨军那边估计正开着车,话筒里传来了路上的汽车喇叭声,还有隐约的带着『奶』瓜子味的“老贼,贱婢” “啊?杨总,我没到之前千万不要让那些和尚干啥,等我去了再说,我现在已经走了一大半了。”我说着挂上了电话。 糟啦,这下玩大了。虽然说现在的和尚道士骗人的多,可是万一那个无染寺里真的有一个半个的不骗人的有点道道的,那袁奎可就惨了。 好不容易熬了两钟头,我迫不及待的打通了杨军的电话:“杨总,你们现在在哪里?” “在无染寺呢,师傅们正在念经,好象有点效果!”电话那头杨军小声说道。 “我马上下高了,你们千万别轻举妄动啊,我快到了。”问明无染寺的位置,我匆忙的挂了电话,开车就往这个无染寺飞驰而去。 二十分钟之后,我终于赶到了这个无染寺,寺庙不大,但宝相庄严。捏诀一看整座寺庙笼罩在一片金『色』佛光之下,这可是『阴』魂的克星啊。我暗想着快步冲进庙『门』,人还未到已经听到亮起灯烛的大雄宝殿内的僧人的颂经之声。 “哎呀,小于啊,你可来啦”等候在大殿外面的杨军见到我的身影,冲上前来一把抓住我的手仿佛看到了救星,殊不知我才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什么情况?”我喘着气问道。 “住持已经召集了所有的僧人,正在念经驱邪。”见到我的到来,杨军放心不少。 “我去看看!”说完不等杨军话直接的迈进了大殿。几根手臂粗细的蜡烛照的整个大殿一片通明,乔达摩悉达多的如来法相庄严的端坐于法座之上,下面老老少少的十几个和尚正端坐在蒲团之上高声颂着经文,由于我对佛教没什么好感,所以也没注意都念叨的什么玩意。而杨军的小老婆此刻正在抱着她儿子坐在佛像下的一个蒲团之上,满脸悲切。看的我心里一软,不过转念再一想杨总卑鄙的利用金刚炮,致使其至少损了几年的阳寿,心肠顿时又硬了起来。 走近几步,往她怀里一看“我草!”只见怀里的杨钒此刻正大汗淋漓的翻着白眼,出气多入气少了!再观其头上气息,一股黑『色』魂气正紧紧的缠绕住了他的本命人魂,估计此刻的袁奎虽然正遭受着佛法的驱逐却仍死死的附着于杨钒的魂魄之上不肯轻易离去。 本来佛法是可以化解魂魄之气的,可是那也仅仅局限于冤魂之气,而袁奎的魂魄明显不属于冤魂,他是受我之托才行此事的。这些和尚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贸然念颂威力巨大的佛法经文试图以无上正气来『荡』妖除魔,殊不知这个孩子的本命三魂本来就弱,根本经不起这么折腾,我要是再晚来一步,估计真的就凶险之极了,赶忙暗送灵气稳住了他的命魂。 “都停下来,别念了,再念就得死人了!”我怒吼一声,打断了颂经之声。 “杨施主,这位小施主是谁?”一个年老的和尚站了起来冲着杨总问,看其袈裟颜『色』与众不同应该是住持之流。估计杨军平时没少给这个寺庙香火钱,和尚都认识他,不然这帮家伙也不会这么卖力了。佛说一切众人皆平等,就是不知道换做普通人的孩子你们还会不会这么在乎,想到此处我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这位是小……于道长”杨军冲老和尚介绍我。 “这位施主眉眼带煞,不似道『门』修行之人,敢问是何『门』派,令师又是哪一位?”敢情这位老和尚看我年纪轻轻心中存疑。 “太上大道君座下三圣真人就是我的师尊!,我虽然修习道法却并未出家”我昂而立,傲然回答。 “三清之通天一派早无『门』人了,小施主说笑了!”这位住持学识也还渊博。 “孤陋寡闻,谁说的没有,看我御气之法。”我伸手遥距三丈,挥灭了远处的一根巨烛! “太放肆了,你想干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十几个和尚见我这一举动全气呼呼的站了起来怒目相向。 住持拦住了众僧:“老衲略晓相人之术,施主你双眉上冲,煞气既重,命中多劫,不过灵根深种,倘若能够入我佛『门』……” “别说了,我上有父母需要赡养,尚无子嗣以延血脉,且无滴水以馈亲朋,更无作为以利国家,我可不敢去当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废人。”我没好气的指桑骂槐。 “杨总,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他们随便你了”我说着迈步走了出去。 不出所料,杨军还是相信我多一些,毕竟我的道术是看的见『摸』的着的,而佛法则没什么很明显的迹象可寻。 “住持,谢谢你了,我还是先送孩子去医院吧”杨军说着便过去拉他老婆。 “杨施主,你不要相信他,截教的没一个好东西。”一个身着灰『色』僧衣的中年和尚说道,刚才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也是出自这个秃驴之口。 听到那个灰衣和尚辱骂我的祖师和教派,我眉『毛』一皱就想难,忽然想起乘风道人叮嘱的要对佛『门』礼让三分的言语,暗哼一声便没有回头。 “师弟,切莫诋毁他人,阿弥陀佛,杨施主保重。”住持制止了他并合指送出了杨军。 走出寺『门』,我直接从杨军手上接过孩子,让他夫『妇』二人原地等候,抱着孩子行至一『阴』暗之所捏着法诀将袁奎的魂魄召出,暗送真元补充了一下这个代父受过的小东西受损的人魂。 “好了,好了,吃『奶』了。”杨军那姓李的小老婆抱着孩子竟然当我的面『露』出了那啥。 我急忙转头,当了母亲的『女』人值得尊敬,非礼勿视! “小于啊,太谢谢你啦,还是你法术高明,刚才的事情你别介意啊,我也是没办法才到这里来的。”杨军明显看出了刚才气氛的紧张,为自己开脱着。 “算了,没事就好。你们早点回去吧,我先走了。”我心情不好,扭头就走。 “等等……”杨军打开新买轿车的后备箱提出一只皮箱子“我早就准备好了,你别嫌少,就当我这当老大哥的送给你的结婚礼物了。” 我看了看杨军手里的皮箱子,本来只想着折腾他一下的,根本没想着再要他的钱,把人儿子折腾个不轻,再拿人钱好象不太地道。不过我和金刚炮目前的处境也不好,这次回到地方上才知道物价已经这么贵了,盖个房子十万只能盖个空壳,吃顿像样点的饭都得二百五,我一个月工资还不够我二百五两回的,权当给金刚炮拿的吧,我想着说了声谢谢,接过杨军手里的箱子转身就走。 一路上看着车里的皮箱子就像看着个炸弹,心里怎么也不塌实,老感觉自己干了错事,而且这种感觉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萦绕在我心头,后来才知道自己这次对无辜之人擅用道法虽然未酿成大恶,还是令的自己折进去半年阳寿! 第四十三章 屠户袁家 正文]第四十三章屠户袁家 “袁奎,汝不负吾之托付,忠吾之事,甚好!”我觅得一处适合施法的僻静之所,召出了袁奎的魂魄。 “真人差遣,岂敢不遵” 袁奎的魂魄此刻很显暗淡,看来之前的佛法涤『荡』令其『阴』魂受损颇重。这个袁奎对我这个半吊子真人始终还是心存敬畏的。 “汝有何求可如实道来,吾当尽力为之。”我微笑和声问道。 “故人尽去,旧物皆非,只求早日投胎,倘若……”看来这个袁奎还是有点什么放不下的支吾着不好意思说。 “但说无妨”对于这个办事牢靠的古人魂魄,我始终想为他做点什么。 “真人仙术通神,不知可否令卑职来世不离本宗!”袁奎懦懦说道。看来古人的宗族观念还是很重的,就算投胎也想不改姓氏。 “尔稍待片刻!”我转身捏起观气法诀。这观气辨宗之法还是在乘风道人为其师兄凌风道人施法时,我暗记于心的。凌风道人俗家便是姓马, “汝还有何求?”我捏着法诀左右看了半天,终于心里有了点底,转身问他。 “万谢真人大恩,卑职岂敢得寸进尺。”袁奎的魂魄再次跪下了。 这次我没有扶他,而是快的念起了御气清魂真言“气清三魂,涤『荡』七魄,上奏教主,忘其本真,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我一口气念完,看着面前跪着的那缕已无前识的魂魄,手臂抬起大喝出声:“正西八十里,屠户袁家,亥时一刻,还不前往!” 我毕竟不能像乘风道人那样气御千里,明辨『阴』阳。找了半天才在八十里处找着一家姓袁的,而这也是我的气息所能延伸出的最大限度了,还幸亏这家姓袁的家里是杀猪的『弄』的怨气冲天气息比较明显,不然我还真不见得能找的着。就算如此,我也只能辨出有将生婴孩,至于是『阴』是阳就看不出来了。一想到袁奎下辈子不知道是男是『女』我就苦笑摇头。算了,天天有『肉』吃,也算是不错了。 打走了袁奎的魂魄,我走了半个多小时才下山回到车旁,刚掏出钥匙准备开车,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喂,是于乘风吗?”清脆的『女』声。 “是我,你谁呀?”我在部队不认识几个『女』的,老家的人给我打电话肯定也是说方言,而此时电话那头是标准的普通话。 “我王『艳』佩啊,你现在在哪儿呢?”『弄』了半天是她啊。 “在外面,你有什么事?”说心里话,我不太喜欢这类爽朗的『女』人,没什么『女』人味。 “你还问我有什么事,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不清楚吗?”王『艳』佩声带怒气。 糟了,袁奎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露』馅了?我脑海里第一时间是这个念头。 “我干什么好事了我?”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可不会自『乱』阵脚。 “你把我男朋友怎么啦?”电话那头焦急而愤怒使得王『艳』佩的声音很是刺耳。 “我草,你男朋友怎么了我怎么知道,你找我干嘛?”我一听不是袁奎的事情,语气立刻硬了起来。她那男朋友我压根就不认识,天知道出什么鸟事了。 “你还不承认,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王『艳』佩问道。 “在看夜景呢,一会下去吃点饭好睡觉。”我故意打个哈欠,这『女』人太没礼貌了。 “快说,你在哪里?” “我偏不说” “不说,我去你部队找你去。” “好好好,我说,我说……” 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和她在一家夜宵店见了面,并『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个王『艳』佩的男朋友的父亲是省里某位高官,自己也很有能力,年纪轻轻的没用父亲一分钱自己从银行贷款两千万开了个公司,现在资产已经好几亿了。 “呵呵,他要没那么个爹,银行凭什么贷那么多钱给他,屎壳郎有两千万也能滚出几个粪球来。”我没好气的『插』嘴。 王『艳』佩瞅了我一眼,没接话茬,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前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也被什么东西给冲上了,倒没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成天躺着自言自语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去医院检查也没『毛』病。 “哪一天?”我吃着馄饨抬头问道。 “前天!” “前天我还在老家呢,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哈。”我说的是实话,前天我和金刚炮还深山古墓里呢。 “跟你没关系为什么他会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王『艳』佩脸红了。 “他都说的啥?”我好奇的问道。 “反正跟你有关,要不你自己去看看吧。”王『艳』佩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今天太累了明天再说吧,对了他说什么话?”我随口问道,只要不是古语,就跟我没关系。 “人话,还能说什么话。”王『艳』佩又瞅我。 “那肯定跟我没关系,”我吃完馄饨拿起水漱着口。 “跟你没关系,他为什么老提你名字?”王『艳』佩搅着眼前的咖啡。 “他提我名字啦?”我点烟问道。 “他老说乘风真人,不是你还有谁?”王『艳』佩扔下咖啡勺怒视着我。 “他这几天一直躺着?”我猛然想起一事。 “一直躺着,扶都扶不起来,去医院都是抬着去的!”王『艳』佩神『色』焦急。 “这几天他吃没吃饭?”我眉头紧锁。 “这……他……” 王『艳』佩面有难『色』。 “快说。”我猛然站起来喊了一嗓子吓了她一跳。 “没吃,不过他家的保姆看见他爬进厨房把做菜的牛蛙生吃了几个。”王『艳』佩一副恶心的神情。 “走,带我去,马上就去!” 第四十四章 快咬他去 正文]第四十四章快咬他去 我开车赶到王『艳』佩男朋友家时已经十点多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繁华地段的独『门』别墅,院子里还有『花』有草的,少说也有几百个平方。再反观不远处的一栋栋居民楼小的跟鸽子笼似的,不由得令我感叹同样是人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 王『艳』佩叫『门』时,被保姆告知她那个叫唐平的男朋友已经被母亲领人接走了。王『艳』佩打电话一问才知道又把人给『弄』那无染寺去了。 “走,去无染寺”王『艳』佩真身就走。 “我刚从那儿回来。”我『阴』沉着脸说道。 “你去那里做什么?”王『艳』佩诧异的问道。 “没什么,随便走走。”我动着了车子随口敷衍。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跟这个无染寺较上劲了。 …… “你进去吧,我不进去了。”我把车子停在庙『门』外说话了,我可不想再看见那帮和尚了。 “行啊,你在这里等我,我先进去看看。”王『艳』佩转身进了庙『门』。 整个无染寺里依旧灯火通明,佛经唱诵。“累死你们才好呢。”我嘀咕着推开车『门』,捏诀观气,整个大殿之上除了金黄佛光,啥玩意也看不出来。 我之所以急切的赶来,是因为想到了已经死去的三『阴』辟水。 根据王『艳』佩的描述,这个唐平的症状很像是被蛇类生物冲了身,加上口口声声的说唐平被冲身之后老是提到乘风真人,所以我才会急切的跑来想一探究竟。按理说如果被人的『阴』魂冲身的话是什么朝代的魂魄就会说什么朝代的语言,而如果被有道行的动物上了身的话,蓝『色』灵气之下则完全不应该能说出人类的语言,顶多只能出与本体声音类似的吼叫或嘶鸣。而唐平的情况则完全不属于以上两种情况,如果是『阴』魂冲身的话应该是喜欢香烛之类的东西而不应该对青蛙感兴趣,难道是三『阴』辟水的魂魄? 想到此处,我再也坐不住了,对于这条曾伴主千年不离不弃的三『阴』辟水蛟我始终是心存敬佩的,我提着杨军给的皮箱子蹑手蹑脚的跨进寺『门』,走近了大雄宝殿。这皮箱子我可不敢跟杨军一样放车里。 “我草,这么多人。”大殿的『门』口聚集了不下二十口子,有男有『女』。男的都穿的西装革履的,『女』的则珠光宝气,身上喷的香水隔着十几米熏的我直想打喷嚏。 “这就是佛『门』清净地啊”我暗哼一声站直身形,本来还怕被和尚们看见不好意思,这会儿看来那些和尚长三只眼也没工夫看我了。 “大姐,唐平怎么样了。”我凑到一个五十几岁的大妈旁边翘望着里面的情况。跟『女』人说话你得有技巧。 “哎,这会儿不闹了!你是他朋友吗?”大妈转身看了看我还冲我笑了笑。 “是啊,是啊”我冒名顶替着挤了进去,因为佛光笼罩的缘故,我想靠近距离的看看唐平的气息。 好不容易挤到能看到现场的地方,只见那个叫唐平的家伙还真是名副其实,躺的真够平的。偷偷捏诀一看,我草,这是什么气? 唐平头上的气息怪异之极,三阳五气之下竟然又另生了五道气息,与唐平的本命之气相伴相生,这种情形我还是头一次见过。如果说『阴』魂附体的话顶多会在主命气之旁多一条黑『色』魂气,如果是动物冲身的话主命气旁边会有一条红『色』之气,这也是根据动物修行的层次决定的,修为低的冲不了身,修为高的已有灵『性』自然也不屑于行此之举。而目前唐平的情形似乎跟以上的几种情形都不符合。五气之旁再生五气,这种情况应该是在他身上还有一个完整的神识,普通的中邪冲身只不过是『阴』魂或者是妖物的一魂或者几魄,不可能冲的这么彻底啊。难道是有道『门』之人施法所为?也不可能,就算是我也没这份道行,不过这种法术怎么有点像我们观气一『门』的御气移魂诀啊? 想到此处,我又挤了几步,碰了碰站在前排的王『艳』佩示意她跟我出来一下。 “唐平犯病的具体时间你知道吗?”我拉着她找了个无人处。 “前天下午两点左右吧” 王『艳』佩倒记得清楚。 “你当时跟他在一起?在哪里?”我皱眉追问。 “是的,这个,在……” 王『艳』佩脸又红了。 “我不是窥探你**,我不问清楚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隐约感觉出了有点地方不对劲了。 “当时中午在一起吃的饭,吃完饭他非要拉我上去休息一下……”声音小的跟蚊子叫唤似的。 “哦~~~~~”我恍然大悟,我心里基本有数了。不过还得进一步确认“你和他那个啥了吗?” “你太过分了,你看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王『艳』佩一扭头气冲冲的又跑进了大殿。 “拉倒吧,你不随便跟人上去干啥啊?”我暗骂一句,一脸『奸』笑的坐着皮箱子『抽』出烟点着一支。 王『艳』佩说的那个时辰正好是乘风道人苏醒的时候,王『艳』佩的三阳之下当年还被我封了徐昭佩的本命人魂进去。古人和现代人不一样,那会儿的人非常看重『女』人的贞节,徐昭佩的本命人魂正是人的主魂,“关键时候”乘风道人不可能感觉不到昭佩命魂的异动,对于乘风道人来说既然能令魂魄投胎千里,在“关键时刻”不『露』痕迹的将三『阴』辟水的魂魄移进这个姓唐的倒霉蛋身上也不是什么难事。 “哈哈哈哈~”我开心的大笑引得众人纷纷转头怒视,吓的我赶紧闭嘴。 乘风道人的那条三『阴』辟水早已为深蓝灵气七智已全,驱使着唐平说话也就不难理解了。至于说的内容肯定是说这个『女』人是乘风真人的,你这个家伙不能碰那一套。用屁股想也差不了哪儿去。 这样厉害的法术由乘风道人亲自施展,你们这帮和尚就念去吧。 我『抽』完烟幸灾乐祸的站起来,又挤进人群看热闹。站了十来分钟我就烦了,俗话说无事生非,我现在的心理就是无事生非,百无聊赖之际放下箱子,左手捏诀,右手食指无形的从人群之中冲着躺着的唐平送出一息灵气。 本来只是少年心境为了好玩的举动,竟然令得本来躺着的唐平一个转身,双目圆睁,鼻孔一闭一开的贴着地面冲我站立的位置快的游来。 “哎呀~啊……”就在我好奇的看着这个唐平的移动姿势之际,身边的男『女』众人纷纷尖叫着跑出了大殿,把我自己给留下了,空旷的大殿就剩下我一个人呆站着显得格外突兀。 “哎呀妈呀”我好不容易回过神,装模做样的叫唤了一嗓子,抓起皮箱子蹦了出来。 可惜还是晚了,已经被那帮和尚现了,那个对我敌意颇重的灰衣和尚大喝一声:“又是你这个截教妖孽。” 我猛然回头,忽然看见那个唐平还跟在我身后,我看看灰衣和尚,又看看表情怪异的唐平,计上心头。 手指暗动,冲着那个灰衣僧人就出一息无形灵气,冲着唐平心道“别追我了,快咬他去。” 本来我连以意御气之法都没学会,就别说更高深的以意御魂了,此举也纯粹为了好玩,压根就没指望能好使,不过还真好使了。 唐平立马撇下我冲着那个灰衣和尚过去了,手脚并用的快移动着,片刻之间就蹿进了和尚群,惊的本来还闭眼垂眉装深沉的和尚一个个惊慌闪避。 唐平终于靠近了那灰衣僧人,一蹿之下,双『腿』夹腰,两手抱头直接就下了口。 第四十五章 无妄之灾 正文]第四十五章无妄之灾 大殿之上瞬时就『乱』成了一锅粥,众僧人慌忙的上去摁住了唐平,而那灰衣和尚则抱着被咬的鲜血横流的秃瓢蹦跳不止。 “他怎么了?”王『艳』佩走近我一脸惊愕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这男朋友跟你一样,都喜欢咬和尚。”我心情甚好,笑着打趣。 “你快帮忙啊。”王『艳』佩看着里面已经失控的局面开口相求。此时的唐平力气甚大,十几个和尚咬牙瞪眼的才勉强摁住了他。 “关我什么事?他们怎么不去帮忙”我没好气的指着那些溜须拍马的男『女』反问道。这帮家伙没事时都站那装好人装关心,一有事了逃的比我这个会风行诀的人跑的都快。 “于乘风,你到底帮不帮忙?”王『艳』佩高声责问。 “不帮!我又没对你耍流氓,关我什么事?”我也高声回答。气急之下没注意措辞,我如果说‘我帮不了’就好了,现在这话一出口明显的表明我可以帮忙却偏偏不出手。 “啊……他就是唐平说的那个乘风真人啊……怎么这么年轻啊……就是他搞的鬼……怎么道士还能结婚吗……”围观的众人切切『私』语的对着我指指点点。 “小同志啊,你一定要帮帮忙啊,有什么要求可以说啊”一个保养甚好的中年『妇』『女』走近我小声说道。看眉眼估计是他妈。关键时候还是他的老妈更着急一点。 “阿姨,我真的帮不上忙啊。”我苦笑着伸了伸手。说实话对于乘风道人的移魂之法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破解,如果使用搜魂术的话我怕连唐平的阳魂都一起给扯出来,那可真完了。 “于乘风,你过来。”王『艳』佩拉着我远离众人开了口“我知道你喜欢我,这样吧,你把他治好,以后我不跟他在一起了行吗?” “我草,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唐平身上那东西也不是我给『弄』上的,关我什么事?”我气愤的叫嚷道。都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下三滥的江湖神棍吗? “他犯病时口口声声的说我应该跟你在一起,不是你搞的还能是谁?”王『艳』佩估计真生气了,顾不得害羞了,大声的责问我。 “你给我搞清楚,我是于乘风,不是他说的那个早死了的乘风真人,你别『乱』给我扣帽子。”我大声辩解。 “你怎么知道他说的那个乘风真人早就死了?”当记者的『女』人就是厉害,直接抓住了我的话柄。 “我……”这让我怎么回答啊。 “小佩,别跟他说了,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先把他抓起来再说。”唐平的老妈过来说话了,官太太就是不一般,警察跟他家保姆似的说叫就叫。 “阿姨,先等一等。可别冤枉了好人。”这个王『艳』佩还多少有点良心。 “警察来了我也不怕,我没干就是没干……”我草,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就在我扯着嗓子吆喝的时候,两辆警车已经拐弯到了跟前,车『门』一开,下来六七个警察。 “就是他,把他抓起来。”唐平的老妈指着我尖声叫道。 “我们是派出所的,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就在我愣神的工夫,警察已经围了上来。 “凭什么跟你们走,我又没犯法?”我眼珠子都气红了。 “去了再说,哪那么多废话。”言语之间竟然给我上了铐子。抓脖子摁头的就把我塞进了警车。 “阿姨,这样不好啊,还是先『弄』清楚吧。”王『艳』佩抓着那个婆娘的手急切的看着我。而那官太太竟然铁青着脸不吭声。 …… …… “蹲下!”一个壮实的年纪约莫三十五六岁的警察指着审讯室的墙角命令我。 “凭什么,我又不是犯人。”我气的七窍升烟,不是因为我身在军营有所顾虑,凭你们这几个大肚子警察能抓的住我? “哪那么多废话。”其中一个警察上来就给了我一脚,我双手被铐,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敢打我,你等着我出去告你去!”我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哎呀,还会两下子啊”又是一脚,我又坐了下去。 “把他给我铐上。”其中一个官样的家伙下了命令,上来俩人把我铐墙角暖气片上了。 “姓名?”桌子旁的人民卫士抓起了笔。 “哼”我怒火中烧冷哼作答。 “快说” “哼” “说不说?你说不说?”噼里啪啦,警棍上来了。 “你等着我出去告你去,你等着。” …… 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 “我让你打,我能这么算了就不姓于!” …… “报告,他带着的箱子打开了,里面全是现金,整整一百万!”有人推『门』进来了。 “把他关进去,事儿大了,马上上报!” “进去!”随着一声叫喊,我被人粗暴的推进了拘留室。 “手机还给我,我要打电话,我m的”,我吐了一口带血丝的唾沫,『揉』着卸了铐子的麻木手腕怒骂道。 “等事儿『弄』清楚会还给你的,二子别闹大了哈。”警察摇晃着手里的钥匙走了出去。 我转身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这才现拘留室里竟然还有另外五六个犯人,有几个光着膀子,身上刺的『乱』七八糟的正冲着我冷笑。 我收回目光,从兜里『摸』索出半截子香烟,还好打火机放在了屁股兜里没被搜去。我点着火狠『抽』两口平息情绪。幸亏我始终保留着勤俭节约的好习惯,不然这半截烟也没得『抽』了。 “兄弟,还有烟吗?给哥们一根”一个身上刺着青的家伙冲我走了过来。 “没了”我没好气的回答,别说真没有了,就算有也不给你。 “我草,怎么跟二哥说话的?”旁边几个见我语气冲,全都站了起来围了过来。 “等等,等等”我见他们神『色』不善,连忙说话制止他们,手里的香烟猛『抽』几口,直到感觉『抽』到了过滤嘴的焦味了才扔下烟头。 “来吧,都来吧,一起来!”我无缘无故的挨了警察一顿棍子已经憋了一晚上的气了,你们还来惹我! 看着冲我扑来的几个家伙,我运起硬气功,心里默念搏击要领和制敌位置“留情不动手,动手不留情。不眨眼,不慌『乱』,认准一个直接打趴下,后脑,裆部,大『腿』内侧,手臂内侧,后腰……” 五分钟之后整个拘留室只剩我自己站着喘着粗气了。 “我草,你还敢起来”我抹着哗哗直流的鼻血上前冲着一个试图挣扎着爬起来的家伙的脑袋就是一脚。一人打一群到最后还毫无伤的情况只会在电影里出现。 “都给我老实趴着,谁敢起来我今天『弄』死谁。都***看监狱电影看多了吗?”我歇斯底里的叫嚣着,神志已经不太正常了。 我努力睁着被打肿的几乎看不见东西的双眼,不停的在几个犯人中间走动着,谁试图挣扎我就冲脑袋补上两脚,直到最后没人敢动了我才找个墙角靠着歇息喘气。 ***拘留室闹这么大动静,外面值班的竟然不管,什么世道?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我靠在墙角站着始终不敢坐下,而那帮囚犯也始终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片刻之后,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我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拘留室里趴着的众人和浑身是血鼻青脸肿的我,王老的声音充满愤怒。 “这……”开『门』的家伙打开『门』,嘟囔着不知道该怎么向这位直接带着公安厅厅长条子的老者解释眼前的一幕。 “有你一个。”我快步走出牢『门』,指着开『门』的家伙说道。 “小于,不好意思啊给你添『乱』了。”杨军『毛』哭耗子似的假慈悲,我***如果没有利用价值,你会半夜起来给我作证? “没事,我东西呢?”我进去的时候东西都给我搜走了。 “签字。”另外一个家伙拿着我的箱子和一个装东西的袋子,将一份文件一样的东西递给我。 “签你妈呀,也有你一个!”我一把抓过我的东西骂道。 “王老,谢谢你啊!”王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保我出去,估计没少费事,这个人情我得领。 “还有一个呢?”我在值班室没看见殴打我最厉害的那个家伙,转身走到了大『门』口的警务栏上找着了那个人模狗样的家伙的照片,看了几眼,转身撇下众人就走出了大『门』。 “于乘风,你去哪里啊,唐平怎么办哪?”王『艳』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一听这话就火上心头,转身走了回来“我再说一遍,他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你给我听好了,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这个王『艳』佩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不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我连话都懒得跟她说。 “可是唐平说的那个乘风真人又是怎么回事啊?”王『艳』佩还在追问。 “你想知道吗,好,我就告诉你,他说的那个乘风真人就是一千五百年前的我,而你在一千五百年前就是那个乘风真人没过『门』就被皇上抢走了的老婆,附在他身上的则是一条活了几千年蛟龙的魂魄,懂啦?”我歇斯底里的说出了真相,转身就走。 “你说的什么啊?这根本就不符合情理啊” 王『艳』佩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听到这话我怒气上脑,凝起全身真气,将风行诀施展到了极至,一跃而起落于十丈之外转头冲她大喊“这符合情理吗?” 说罢,扔下目瞪口呆的众人,捏着风行诀飞驰而去。 第四十六章 借此皮囊 正文]第四十六章借此皮囊 “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全都给我出来!”凌晨三点我终于回到了停车之地,马不停蹄的开着车找到了最近的一处公墓,捏诀念咒,施起了搜魂之术。 随着真言的诵完,黑压压的一片『阴』魂茫然的现了形。由于都是近代亡故的人,所以魂气都很淡薄。 “大道通天,气御『阴』链,拘魂锁魄,封其三关,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我怒火中烧之下施展出了拘魂之法。这个拘魂法诀并不属于什么光明正大的法术,原理是控制魂魄本身神识为己所驱使的道法,严格的说来属于御气忤地诀的一种,施展之后对施术之人有着很大的反噬。当年凌风道人在陵墓之中对袁奎等人施展的就是这个法术。 “正东三十五里,蓝气指路,去!”我指着先前挨打的地方果断的挥出了手。 『阴』风骤起,十几缕水属『阴』魂应命而起化风疾行。我拼命的散出灵气为其指引路径,片刻之间只感觉头晕脚轻灵气不续,一咬牙连自身本命元气也调了出来。如此奇耻大辱倘若不报,还有何脸面苟延于世间。我这个‘截教妖孽’今天就妖给你们看看了! 终于指引着『阴』魂到达了指定方位,我收回真元灵气,遣散了其他四属魂气,控制着头重脚轻的身体艰难的回到车上,找出几罐hn灌了下去,点着烟猛吸几口,动着了车子,努力睁大着被打的已经几乎看不见东西的双眼,驾车冲我先前受辱的派出所赶了过去。 可惜我没有乘风道人或凌风道人那样的通天修为,不然连其他四属魂气全给拘过来那才解气呢,算了,这十几缕水属『阴』魂也够他们受的了。 当我将车子停在派出所『门』口之时,里面已经闹的『鸡』飞狗跳了。『阴』风阵阵,鬼影重重,由于『阴』气浓重之故,本来亮如白昼的日光灯现在已经变成了暗绿之『色』,几个值班的已经吓的跑出了办公室站在大厅之外,慌『乱』的拨打着手机。 我故意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依着车『门』悠闲的『抽』着烟。很快那几个家伙就看到了我,回过头冲我指指点点的。我冷笑着看着他们。宁做真小人,不当伪君子。我就是要让你们知道是我干的,现时现报,这才解气! 你们的执法原则不是“重证据,轻口供”吗?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回能不能抓几个鬼魂给你们当证人。 …… …… “喂,给我来包牛『奶』,再给我个面包。”我冲着推着早餐车路过的的『妇』『女』招手。 “喂,你别跑啊”听到我的召唤,这位起大早的大婶反而加快了步子。 我快步追了上去,掏出了钱“你跑什么啊,我又不是不给钱。”我顺手拿了牛『奶』和面包。 “小兄弟啊,你怎么还敢在这里啊,这里闹鬼啊。你这是被鬼打的吗”大婶一脸的恐惧。 “呵呵,谁说的闹鬼啊?我这不是鬼打的,是人打的。”面包送到嘴边才现嘴巴已经肿的张不开了。 “昨晚闹了半宿了,附近的都听到鬼哭了,你看这风刮的,哎呀你看哪……”大婶惊叫一声,转身推着早餐车就跑。 我一回头,一个三十左右浓妆『艳』抹的『女』鬼竟然显了形,正冲着『门』口站着的那帮人民卫士『骚』『弄』姿,吓的一片惊呼。 “好!”我暗叫一声,包起面包,拿起牛『奶』喝了几口又回到了车旁站着看戏。 “老天爷啊,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看着滴落在手背上的雨点,内心大悦。正所谓一阳压万邪,本来太阳升起之后,任何的鬼魅妖邪都要隐藏闪避,这回好了下雨了,肯定是不会出太阳了,接着闹腾吧。 “你怎么出来了?”我猛一回头,昨晚上打我打的最厉害的那个大肚子警察竟然站在我身后。 “我……”我刚想回答,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掉头就跑。 “站住!”不出意料,这位大肚子警察果然追了上来,我三拐两拐,跑到了后『门』刻意放慢度让他把我抓住。 “我让你跑,跟我回去!”大肚子神勇无比的扭着我的手从后『门』把我押进了派出所。 “灯怎么坏了?小吴,灯怎么这么个『色』啊?”大肚子说着一把推开了值班室的『门』“你是谁?……哎呀,鬼呀。”那个浓妆『女』鬼见有人进来,径直的将脑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吓的这位仁兄一把送开了我,掉头就跑! “既然进来了,就别走了吧。”我冷笑心道,一伸手一缕真气遮住了他的三阳正气,那『女』鬼一见有机可乘,二话不说就附了他的身。 所谓的三阳正气就是指的人体的三盏阳灯,额头一盏,左右肩头各一盏。是与生俱来的辟邪利器。如果你独身一人行走于黑暗之处或者是荒郊野外时忽然感觉到了头皮麻或者是脊背凉,那就是人体潜意识感觉到了有『阴』物在窥视着你,最好的办法就是脱下上衣『露』出肩膀,然后尽可能的不要让头遮住额头,一步一步的该怎么走就怎么走,千万不要跑,一跑气就『乱』,更不要回头,回头气就散。对了,补充一句,如果是『女』人的话,还是别脱衣服了,那样反而更危险。 “你怎么不怕我呀?”『女』鬼控制着这位仁兄冲我说话了,声音嗲嗲的『挺』好听,不过在这么个大老爷们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怪异至极了。 “你应该怕我才对!”我灵气延出体外抓住了她的『阴』魂咽喉。 “是你把我们『弄』过来的?”『艳』鬼面『露』惊恐。 我点了点头,收回真气,左右环视了一下,***,怎么招了一群娘子军过来。 水属『阴』魂一共十六股,竟然只有三四个是男魂,其他清一『色』都是『女』鬼,而且好几个都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不像良家『女』子,难道水『性』杨『花』里的水『性』就是指五行属水的『女』子? 我摇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驱走,招过正在跟前游『荡』的几个『阴』魂,『交』代了几句。,之后又冲附着在大肚子身上的『女』鬼额外『交』代了几句。 “听懂了?”我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包您满意。”『女』鬼附身的大肚子竟然冲我『露』出了暧昧的笑意,笑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救命啊,警察打人啦~~~~”我扑到窗前装模做样的惨叫起来。 被『女』鬼上了身的大肚子则在我身后高举着警棍佯装殴打我。 外面站着的警察瞬间炸了锅,叫嚷着想制止大肚子明目张胆的殴打我,现在我的问题早已经搞清楚了,事情闹大了他们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苦于派出所里实在太过邪『门』了,推搡着竟然没人敢进来。 “你这是打人呢还是**呢?”我转过头冲着『女』鬼骂道。这家伙拿着警棍呀呀的叫着,高举轻放,给人感觉不像是打人,倒有几分情侣之间按摩**的味道。 大肚子一脸无辜的看着我,猛然一咬牙又撸下一棍! “哎呀,我m,你想要我命啊?”我痛叫一声,转身夺过警棍朝着大肚子就打。 窗外的警察见我抢夺警棍,终于急了,一股脑的冲了进来。 “太好了”我心中一喜,两指灵气一先一后的的灭了昨天晚上有份殴打我的那两位的三阳之气,早已奉命等候在旁的两个男『性』『阴』魂立马就给他俩来了个鬼上身。 “小吴你干嘛打我……小谢你疯了吗……哎呀我的眼镜呢……”两人的倒戈相向瞬时令的本来就胆战心惊的众人转身又奔逃了出去。 男鬼控制着姓谢和姓吴的身体一顿拳头将众人打出,左右张望了一下,一个凑近抓起了拖地的拖把,一个则走了几步拿起了扫院子的扫帚,气势汹汹的往左右『门』口一站,大喝出声。 “秦叔宝在此,谁敢过来!” “尉迟敬德在此,何人放肆!” 当然了,只有我心里清楚这两位并不是什么真正的『门』神,充其量也就算是个『门』鬼罢了,两人的台词也都是我事先『交』代好了的,尽管如此,看到两人一本正经的模样我还是忍俊不止。 “你有烟吗?”我冲着被『女』鬼附身了的大肚子说道。事突然烟让我扔车里了。 “别『抽』了,你看外面”被上了身的大肚子向外面努了努嘴。 我探头一看,外面又来了一辆警车,下来几个警察七手八脚的打开后备箱,竟然从里面抓出了两只大公『鸡』。估计是想借公『鸡』啼鸣来驱赶鬼魂。也不知道从哪个养『鸡』场里『弄』了这么两个『激』素催大的货,放出来连走都不会走,更别说叫唤了。 “哈哈,连公『鸡』都抓出来了,呆会儿估计就得去『弄』黑狗血了。”我回过头冲着大肚子笑道。 “小道长,适可而止罢,大劫将至,还不醒悟?”大肚子竟然双手合十冲我来了这么一句。 不对劲啊,我赶忙捏诀看去,只见原本附着在大肚子警察身上的『阴』魂早已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股祥和耀眼的佛气。 “你是谁?”我惊声问道。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老衲天魂神游至此,偶见『阴』云蔽日,天谴旁窥,不忍见小道长珠『玉』之资毁于天谴,故特借此皮囊前来相劝!” “天谴?”对这玩意如果说我一点都不怕那是在骗自己。 “小道长擅用师『门』秘法,倒行逆施,驱使『阴』魂为祟,侵扰正气之地。已为上天觉察,再不收手,恐大劫不远。”大肚子警察双手合十,一副悲天悯人神情。 “这里是正气之地?”我指着肿胀不堪的脸怒声反问,我这副样子估计我妈都认不出我了。 “小瑕不掩『玉』洁,巨功可弥微过,军人公安之辈为社会稳定之柱石,国家安定之根本。所居之所自然是正气之地,受天护佑!” “我也是军人,这帮警察这么对我,你怎么不找他们说去?”我怒声责问。 “小道长虽暂留兵营,实为修行之人,何苦于俗世之人较一气之睚眦?何况小道长命中该有此劫。还是放宽『胸』襟,付之一笑罢。” “要不,我把你给打上一顿,然后请你付之一笑好不?”***竟然来了个替警察拉偏架的。 “未尝不可,昔有佛陀割『肉』饲鹰,老衲亦愿仿效大德,奈何老衲自身皮囊不在此地,不然定了却小道长的心愿。” “你***的别以为『弄』出点佛光就能吓的了我,没有『肉』身你就是个鬼魂,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我怒气在『胸』,根本听不进去什么劝解的话,怒喊一声施出搜魂之法,右手抓向了大肚子警察的命魂之气。 “阿弥陀佛!”伴随着梵语佛号的念诵,大肚子警察右手五指变动,捏出了佛『门』法印,一股纯阳之气牢牢护住了大肚子警察的本命人魂,使我一击无功。 借用手指的不同捏法调动天地之气的方法,佛『门』叫做法印,右手施为。而道家则称为法诀,左手施为,虽然叫法不同,但是作用其实是一样的。 “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大肚子警察在施展法印拦住了我的法诀之后,竟然盘膝席地而坐念起了经文,随着其并不高昂的念诵,一股祥和之气无形之中便驱散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辛苦召来的『阴』魂。 我转视窗外,『阴』云已经散去,东方天际已经泛白。 “你到底是谁?”辛苦召来的『阴』魂跑了个干净,这仇是报不了了,瞪着地上盘膝而座的大肚子我怒声问。 “小道长,你我本是旧识,可惜你现在三窍『混』沌,紫灵未归,……”。 “别给我说什么他日,快说你到底是谁,如此‘大恩’我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你”看着地上已经开始摇晃的大肚子,我急切的追问道,身体摇晃是魂魄离体的征兆。 “阿弥陀佛,小道长如此着相,罢了,罢了,老衲九华山明惠……” 第四十七章 二级警监 正文]第四十七章二级警监 我左右张望了一下,这个秃驴驱的倒干净,一个『阴』魂也没给我剩下。鹰失厉爪,虎掉尖牙。没招了装死吧,两眼一闭不动了。 一哄而入的众人扶起一脸茫然,如梦初醒的大肚子警察,然后七手八脚的将我抬上了警车送到了医院。 “我要进法医『门』诊!”我猛然睁开眼对正推着移动担架车的护士说道。 “啊~好的,你躺着别动。”护士被我吓了一跳,不过还是答应了一声,转身将我推进了法医『门』诊。 “医生,怎么我骨头没断吗?”做完检查竟然现只是皮外伤。 “怎么没断你还『挺』失望啊?”穿着白大褂的老教授笑问。 “没有,没有,不断更好,可是我头疼,头晕”我可不能让他们给我开两样『药』把我打走,我得耍赖。 “行啊,先住几天观察观察吧。”人家老医生就是对病人负责。 “行,住吧,我要住单间,我要特级护理,我要最好的伙食……”我飞快的说道。 “神志清醒不需要特级护理!”老医生瞅了我一眼。 “哎呀哥们,你这是火葬场吗?……” …… …… 我的胡搅蛮缠没起什么作用,特级护理始终没捞到,不过倒『弄』了个单间,配了个刚出校『门』的小护士,长的还『挺』好看,嘿嘿~嘿嘿~ “小陈,有没有人跟你说你长的『挺』漂亮的?”见了美『女』本来疲惫不堪的我也不瞌睡了,很快就跟这个小护士熟络起来。 “大哥,有没有人跟你说你长的『挺』难看的?”一盆子凉水。 “我这是被警察打的,其实我不怎么难看,等几天消肿你就知道了。”要说二十三四的年纪对好看的姑娘不动心那是撒谎。 “你是罪犯?”小陈一脸警惕。 “我是军人,警察抓错了。”我沮丧的回答。 “大哥你是当兵的啊?”听到我是军人,小姑娘脸上『露』出了崇拜的神情。 “是啊,还是特种部队的呢”我没撒谎,不过后半句训狗的我没说出来。 “大哥,你能不能跟我说说部队里的事情啊?”小姑娘给我挂吊瓶,扎了好几下子才扎对位置,疼的我直咧嘴,换做个难看的我早吆喝着换人了。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估计都可以猜测的到,我在不过分泄密的情况下还是添油加醋的把部队里的事情挑出几件比较有趣的拿来当谈资。普通的擒拿格斗让我吹嘘的跟如来神掌似的,厉害的仿佛连“终结者”来了都能一拳放倒。 “大哥,你这么厉害怎么还被打成这样了呢?”人家小姑娘也不傻。 “我没还手,警察虽然犯了错误,可我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我嘟囔着把自己解释的很高尚似的,其实我不但没那么大肚量,甚至后面的一些事情还做的很过分。 “大哥,你真伟大,你有『女』朋友了吗?”小姑娘问道。 “没有,还没谈过恋爱呢。你呢小陈?”哈哈哈哈,有点戏啊。 “刚谈了一个……”小姑娘一开口,就让我的心凉个彻底,妈的,好白菜都叫猪给拱了,我要是在地方,好孬也得先占一颗,都是当兵惹的祸。 “谈了多久了啊?哎呀,我头疼,不行了头疼……”我眼神扫过『门』口,现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正推『门』进来,赶忙装腔作势的装病。 “于乘风,我们局长看你来了。”我现不管哪朝哪代的官差,官最大的一般都不先说话。 “哎呀,我头疼,小陈快给我上吊瓶。”我根本就不搭理这几个家伙,你官大跟我没关系。 “刚才已经打上了啊”小护士站了起来给警察让开了位置。 “小兄弟,对不住了,我们的工作有疏漏啊”这个局长倒没什么架子,说着一屁股坐到了『床』边。 “哦”我不知如何回答哦了一声,本来是一肚子的气的,这个局长这么简单的一句道歉的话语竟然令我气消不少。其实很多时候计较的其实并不是得失,只是一口气罢了。 “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下去等我吧。”局长冲着身边警惕的注视着我的另外几个警察说道。 “张局长,听所里人说他会……”一个警察指着我开了口。 “我说了,你们出去等着我。小同志你也先出去一下吧。”这个姓张的局长『阴』沉着脸把几个随从和护士都撵了出去。 看着小陈跟他们出去,我本想叫住她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开口。 “小兄弟我查过了,你是个军人,还在服役期间。闹出这样的误会实在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我代表他们向你道个歉。”眼前这位肩挂二级警监警衔的警队高官如此正式的向我道歉,搞了我个措手不及,本来事先想的硬碰硬的招数现在一点都用不上了。二级警监这可是相当于我们部队的将军啊。 “没什么,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那几个打我的怎么处理了?”恶拳不打笑脸人,何况这个笑脸人还不是一般的身份,尽管如此仅凭两句话就让我白挨打我还是不干的。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给你一个『交』代。在警察队伍里不管你以前有过什么样的功绩,都不能成为你藐视纪律的借口……” “那个大肚子还有功劳?”我不礼貌的打断了张局长的话。 “去年的2.25恶『性』灭『门』案件的主犯就是他抓获的,在身中四刀的情况下还硬把犯罪分子手脚铐在了一起,为赶来的队友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平时脾气是急躁了一点……” 大肚子手铐使的好这我早就领教过了,脾气急躁也有着亲身体会,不过我很怀疑的一点就是他肚子那么大怎么抓住那凶手的,难道杀人的是个瘸子…… “算了,张局长,谁都有犯错的时候,我就不追究他们了,不过还是希望你们在以后的执法过程中能够不分贵贱一视同仁”我喘了一口粗气说道。官太太一句话你们行动简直是神,普通的求助报警事件怎么不见你们那么快。 “群众的合理建议我们一定接受,你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就开口。” 张局长说话还是『挺』中听的,不过更令我感觉亲切的还是他兜里隐约『露』出的烟盒“张局长你烟能给我一根吗”半天没『抽』烟憋的我要死要活,厚着脸皮跟人要烟『抽』。 “你能『抽』吗?”张局长嘴里说着还是掏出了烟盒。 “谢谢啊”我自内心的说道,一根香烟就把我摆平了。这个张局长应该是个好官,不**,『抽』的也是五块的。 “你好好养着,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对了,车子我让人给你开到楼下停车场了”张局长说着站起身把钥匙放到了病『床』边的柜子上。 “没事了,我也走。”我摁了摁『床』头的护士召唤按钮。 “你还是住几天观察观察吧,费用我们负责。”看的出来张局长是真正的关心我。 “不住了,钱不用您管,我有钱,您先走吧。”我说着就准备起身送这位好官,一起身才现身上还『插』着针头,右手一挥,一缕真气帮张局长拉开了半掩着的病房『门』。 “你呀你呀。”张局长笑着用我指了指我,并没有表『露』出很大的惊讶,转身离去了。 “大哥,你要干什么?”小陈终于赶了过来。 “这什么破『药』怎么这么疼,快给我拔了。”我指着手上的针头。 “这里面没『药』啊,不是你说的不能吃饭吗,这里面是补充体力的葡萄糖”小陈说着帮我拔下了针头。 本来气消了就不舍得住这好几百一天的病房了,再加上知道小护士有了对象了,看着也不那么顺眼了,不走还等着干啥。 “小陈啊,你去叫人把『药』停了,别再『花』钱了。”我起身抓过旁边的箱子。 “好的”小护士拿着撤下的吊瓶转身准备走。 “对了,小陈啊,你脸上的雀斑该治治啦……” 第四十八章 我要尿尿 正文]第四十八章我要尿尿 “于乘风”我提着箱子好不容易在楼下停车场找到了金刚炮的车子,刚准备开车『门』,身后有人叫我。 “怎么是你?”我转身一看,竟然是王『艳』佩,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我刚刚听到你住院的消息就赶过来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院了。”王『艳』佩说着走了过来。 “多谢你的关心,我还死不了。”我转身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爸想见见你”王『艳』佩知道我对她成见颇重,把他父亲搬了出来。 “你感觉我这样能见人吗?”我指着依然肿胀的脸没好气的反问。是王老把我从拘留所『弄』出来的,多少我得给他点面子。 “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 王『艳』佩小声的辩解着。 “幸亏你没想,你要是想了估计我这会儿还在里面蹲着呢。”我点上烟动着了车子。 “你上来干嘛?”刚挂档准备走,王『艳』佩竟然自己打开后『门』上了车,我这才看见她手里拿的东西全是水果补品之类的。 “我想和你谈谈。”王『艳』佩关上了车『门』。 “如果想谈你那个男朋友的事情还是趁早下车吧,我无能为力”我不『阴』不阳的说道。 “跟他没关系,是咱俩的事。”王『艳』佩用眼直视着我。 “咱俩有什么事?”我冷笑一声。 “你知道的。”车子停放在外面被太阳烘烤的火热,王『艳』佩鼻尖上已经渗出汗珠。 “我不知道!”我赌气的回答,如果不是乘风道人曾说过跟她还有半日尘缘,我几乎现在就想把她赶下去。 “能找个地方坐坐吗?”王『艳』佩提出了请求。 “我没时间,我想回家了!”休假这短短的几天里竟然挨了好几回揍,想家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了。 “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王『艳』佩低着头嘤嘤着。 王『艳』佩这么一个千金大小姐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估计还是头一回,脸憋的通红的。算了,还是先看看她说什么再说吧。 我转过头,打开空调,开着车子驶离了医院。 “于乘风,你昨天晚上说的都是真的吗?”王『艳』佩将我领进了一座茶楼,选了个僻静的角落。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点点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王『艳』佩上下的打量着我。 你看我像什么人,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没好气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呢?还有昨天下半夜派出所的闹鬼是不是你干的?”这家伙不愧是记者出身,废话没有。 “什么都不知道我白活这么大岁数了,派出所里闹鬼了吗?”我又不是你的采访对象。 “你才多大啊,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 王『艳』佩竟然还有心思笑。 我们同岁,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还比我大四天。”我终于喝出一百二一壶的茶跟五块钱一斤的不同之处了,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 “是我爸爸告诉你的吗?你先说你多大。”王『艳』佩瞪着我。 我摇摇头没说话,从上衣兜里掏出士兵证扔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你,你,你这些本事都跟谁学的?”她拿起来一看,一脸惊愕的问我,看她的神情估计我并没有说错。 “因为当年你比我早死了四天。”我点上烟『抽』了一口。 “你别吓唬我啊”幸亏是白天,不然我这句话估计能吓晕她。 “你看我像在吓唬你吗?”有些事情早晚得说,今天都跟她说了吧。 我上辈子是谁?你昨天晚上说的皇妃是怎么回事?” “你上辈子就是梁国的皇妃。” 那唐平说的那个乘风真人又是谁?”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你上辈子的未婚夫,后来你被皇上抢走了,他就进了紫阳观当了道士,紫阳观是截教的一个分支……” 我知道截教,我看过古本封神演义,不过好象那里面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啊。”王『艳』佩打断了我接了下茬。 “书上记载的并不全面,也不能说截教的都是坏人,只不过截教的『门』人比较重视道法的修行,不太守那些俗世的规矩罢了。”我比画着作着解释。 “后来呢?”王『艳』佩的职业习惯不太好改,说话始终是采访语气。 “直到最后乘风道人和那个皇妃也没能在一起,乘风道人便布下了阵法,令他们死后魂魄不散,等待着合适的机会苏醒再续前缘。”中间那段直接让我省略了。 “他们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年才找上我们呢” 王『艳』佩问的问题都很有目的『性』。 “每个人的气息都不一样,找个五行之气比例完全一样的人并不比找指纹完全相同的人容易,更何况还要同时找两个。” “为什么他们不直接重新投胎呢,那样不快的多吗?”王『艳』佩又问。 “你以为孟婆的传说也是假的吗?”我掐灭烟头。 “什么都忘了,再相见还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而我什么都不知道呢?”王『艳』佩追问。 “因为会道法的是乘风道人!而不是你”我冷笑着回答。 “这不公平!”这家伙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哪来那么多公平,我这很公平吗?”我指着依然红肿的脸站了起来。 “你别生气啊,先坐下啊” 王『艳』佩抓着我的手。 “松手。” “不松” “快松手啊” “话没说完你不能走” “谁说我要走,我要『尿』『尿』……” 高档场所的厕所也高级,洗手之后还有吹风机帮你把手吹干,我好奇的摆『弄』了一会儿才出来,看见王『艳』佩竟然站在厕所外面等着我。 “你在这儿站着干什么?”我惊问。 “我怕你跑了。”回答令我哭笑不得。 “乘风,你说这人要是被什么上了身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假话啊?”王『艳』佩抓着我的手把我拉回了座位。 “哎呀,大姐,你还是加上姓吧,我听着别扭。”我可不想跟她有什么牵扯,该说的说完我还得往回赶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王『艳』佩嘟着个嘴。 “一般情况下被上了身的应该是不会说谎话的,这跟喝酒之后不同,喝酒喝多了照样能撒谎,被上了身的好象没什么撒谎的必要吧,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种专业的问题。 “唐平被上身之后说了不好的一些话,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王『艳』佩脸『色』不太好看。 “他说了些什么?”我『挺』好奇。 追问了半天,王『艳』佩也没说出唐平到底说了什么,不过看着越难看的脸『色』,我猜测可能是说了些公子哥的什么风流韵事,不然不会令王『艳』佩这么咬牙切齿的。 “大小姐,没什么事情的话可不可以放我走?”我看了看表三点多了。 “有事,还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帮帮我的忙!”王『艳』佩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唐平的事情我帮不了。”我直接把后路给她堵死。 “这可怎么办哪,昨天你走以后他躺那一动不动了,现在所有人都怪我,都说是我把那鬼引来的,他妈妈今天上午在我家哭了一上午,哭的我都不敢回家了。你不帮我,我可怎么办哪” 王『艳』佩带着哭腔跺着脚。 “那不是鬼。”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虽然三『阴』辟水上的是唐平的身,但是大家肯定都会归咎于王『艳』佩。此外虽然我赌气不帮唐平,可是三『阴』辟水本属『阴』『性』,已无躯体的『阴』魂长时间的盘踞在有着阳魂的人体上,对两者都没好处。我可以不管唐平死活,可我不能不管三『阴』辟水。 “于乘风,你就帮帮我吧,我现在已经知道他瞒着我在外面『乱』搞『女』人了,我肯定不会跟这种人『交』往了,可是他妈妈老这么闹,我怎么办哪” 王『艳』佩竟然放声大哭起来,惹的茶楼的其他客人纷纷侧目。 “你别哭啊,我帮你还不行吗?”我搓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真的啊,一言为定!”眼泪说没就没,你***是记者还是演员! “别高兴太早了,他身上的东西我一个人处理不了。”我没骗她,三『阴』辟水的魂魄是和唐平的阳魂附在一起的,贸然施法我怕连唐平的阳魂一起扯出来。 “那怎么办哪” 王『艳』佩又想哭。 “别装了,我答应了的事情就不会反悔,你会开车吗?”如今之计只能回去把金刚炮拉回来了。 “我十八岁就有驶照了,怎么了?”王『艳』佩的驾龄竟然比我都长。 “回老家把牛金刚拉回来,这事儿我自己真干不了,得他帮忙。我现在眼睛看东西看不清楚,而且困的要死,你帮我开吧” “没问题,走,现在就走。”这个王『艳』佩是个急『性』子。 “你老家的位置?”上了高王『艳』佩转身问我。 我喝着牛『奶』说出了具体位置,我嘴巴还是张不开,不能吃东西只能喝流质。 上车时间不长我就『迷』糊过去了,一觉醒来只感觉动机声音嗡嗡的,一看仪表盘吓我一跳,时22o、转6ooo。 “给你『插』个翅膀你现在就是飞机了,靠边停车,我要『尿』『尿』”喝一肚子水光想上厕所。 王『艳』佩将车停在路边,我下了车才想起这是在高公路上,只能就地解决,解开腰带,一转头现车里的家伙竟然笑虐的看着我。 ***看吧,反正我是站着『尿』的,下午的茶水你也没少喝,一会儿看你怎么办? 第四十九章 有条母的 正文]第四十九章有条母的 “我不饿,不用去服务区了吧?”这丫头竟然找着个服务区。 “可我想去厕所了。” 完了,报不了仇了。 …… …… “老牛!”我冲着正在撅着屁股推水泥的金刚炮喊了一声。王『艳』佩的驾驶技术虽然高,无奈身边坐了个怕死的我,只能放慢度,赶到金刚炮家时天已经亮了。 “我草,老于,你这是怎么搞的?”金刚炮转身看到是我,扔下手里的活计就跑了过来。 “被人揍了呗。”我苦笑道。 “对方几个人?”要说一个人就把我打成这样,金刚炮死都不会相信。 “警察先打的,后来又跟几个犯人打了一架。”我『抽』出烟递他一支。 “草,警察了不起啊,这事咱不能这么算了。”金刚炮义愤填膺。 “你以为他就这么算了吗?”王『艳』佩从车里走了出来。 “哎呀呀呀呀呀,某些人隐藏的『挺』深哪。”金刚炮一脸嘲『弄』的神情伸着沾满水泥的手指指着我。 “哈楼”金刚炮笑着用自己知道的唯一一句英文跟王『艳』佩打着招呼。 “别哈楼了,收拾一下东西跟我回去办点事情。”没时间跟他叙旧了。 “不用收拾,跟我爸妈说一声就行,要不,吃完饭再走吧,今天我二哥的新房上梁,早上我刚把猪杀了。” “吃个屁啊,快点走吧。”可怜的猪啊,到最后还是让金刚炮给干掉了。 十分钟之后,我们已经驱车往回返了。 “老于,对方几个人?”金刚炮开着车问道。这家伙还以为我急三火四的回来是找他回去帮忙打架的。 我『抽』着烟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跟他说了一遍,杨军的事情自然是省略了的。 “老于,你不是说拘魂诀伤『阴』德吗,你怎么还用?还有那老和尚,单靠离体的天魂就这么厉害,咱俩也打不过人家啊。” “一生气忘了,不过好在也没闹出什么大事,这回叫你回去是为了她男朋友身上的那个『阴』魂,我怀疑是三『阴』辟水!”我表情凝重。 “就是东山古墓里那条长虫?”我并没有对金刚炮详细说明三『阴』辟水的事情,所以他只知道三『阴』辟水是乘风道人的护墓兽。 “对,它的魂魄现在就附在她那个叫唐平的男朋友身上。”我点了点头。 “以前的男朋友……” 王『艳』佩从后座话了。 “直接搜出来不就完了吗?”金刚炮没搭理她随口说道。知道了我和王『艳』佩并非情侣,金刚炮对她冷淡了许多。 “不行,三魂七魄全冲上了,而且『阴』阳五气现在缠绕在一起,如果使用搜魂诀,我怕把他们两个的魂魄一起扯出来,所以才回来找你。” “行,我搜你封”金刚炮所谓的搜就是观气搜魂诀,封就是御气封魂诀。 “没你想那么简单,关键是我还不想让那个三『阴』辟水的『阴』魂散掉。”三『阴』辟水虽然并不认我这个主人,我也不能坐视它魂飞魄散。 “你当时从哪儿把它召来的?”金刚炮问道。 “不是我召的,是乘风道人召的,我估计应该是从东山那个古墓。”东山古墓千年之前被乘风道人布下了往生阵法,可令死后魂魄不散,所以我的猜测并非没有根据。 “那还不简单啊,咱再把它送回去不就行了”金刚炮看问题还是那么简单。 “能送回去就好了,关键是它附在唐平身上已经有些日子了,三『阴』魂气已经受损,没有了躯体的承载,魂魄恐怕撑不了多久就得散了”我掏出烟盒又点了一支。 “老于,它瞎了那么多年了,罪受的也不少了,实在不行念个清魂诀送它投胎算了”金刚炮出着主意。 “不行!”我大叫了一声,吓的俩人猛然转头看着我。施了清魂术的魂魄没有任何意识说白了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老于,你什么神经啊,它活着的时候就不吊你,死了就更不用说了,就算你这次救了它,它也不会听你的,你当它是你的娜鲁啊”金刚炮试图开导我。 “娜鲁?”我眉头一皱重复了一句。 “我草,老于,你可千万别那么干,虽然说狗可见鬼,体质偏『阴』。可你别忘了,你的娜鲁是公的,阳气重!” 金刚炮可能猜到了我的想法紧张的劝导我。 “我还有条母的……”我松开紧锁的眉头把白狼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胆子太大了,『私』盗军犬与偷盗枪支同罪啊。”金刚炮瞪大眼睛望着我。 我摆了摆手“过去好几年了,没什么事了。实在不行只好试试了。” 狗的体质属『阴』,狗眼夜可见鬼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把三『阴』辟水的魂魄引到白狼身上是否可行我也实在是没什么把握,不过事出突然,只能勉强一试了。 “老于,要不咱先『弄』个哈巴狗去试试?”。 “滚……” “你好,牛班长。”军队站岗的上等兵认出了车里的金刚炮。 “小周啊,我有点事情回趟分队,不方便走,让老牛把我送上去,一会儿就下来。”我下车跟哨位上的卫兵打着招呼,金刚炮已经退伍了,是没资格再回部队了的。 “于班长,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吗?”小周的班长跟我和金刚炮是同年战友,平时关系不错,经常走动,所以跟小周也熟悉。 “没事,我上去一会儿就下来”我试图通容,部队内部是严禁地方车辆进入的。 “于班长你可快点啊。”还行,小周『挺』给我面子,不然我只好跳墙头了。 金刚炮直接把车开到了山脚下,我独自下了车,让他们二人在这里等着,捏起风行诀就钻进了丛林。 “汪汪……”疾行了十几分钟之后,山『洞』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向我表明主人在家。 “白狼”我抱住了冲我扑来的白狼亲切的喊了一声。 现在的白狼虽然独自一人生活在这片丛林之中,不过看它的体形和『毛』『色』估计日子并不难过,最近这段日子没见它,它壮实了不少,『毛』『色』油光锃亮,如果不是长着一个怪异的白脑袋,就凭这体形在整个军犬队也得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我拍打着白狼的脊背,仿佛旧友重逢一般的欢喜。说心里话我虽然对白狼有救命养育之恩,可是白狼却并不是我生活的全部,但是对白狼而言我则是它唯一的期盼了,不然天地之大,它也不会每天呆在这座杂草丛生的『阴』暗山『洞』里等着我了。 “哎,等我退伍了一定给你找个伴,找个帅的!”我在内心暗道。 “定!白狼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我指着东方下达了等候口令,走出山『洞』,我捏起风行诀向着东方奔去。 半个小时之后我回到山『洞』,带着白狼下了山。 “哎呀妈呀,老于,你这狗也太酷了。”金刚炮头一次看见白狼,惊叹白狼的样貌。 我瞅了他一眼,顺手扔了一个纸包过去,指挥着白狼上了汽车后排位置。 “于乘风,这就是你说的白狼吗?”王『艳』佩竟然并不害怕坐在她身旁的白狼。 我点点头坐上了副驾驶位置。 “老于,你从哪儿『弄』来的?哎呀,你看还长了俩**……”金刚炮打开报纸包惊叫出声。 “东山挖的,给你妈治治白头。”我点上烟说道。 “老于……” 我给金刚炮的是一颗雌『性』何乌,跟金刚炮三年前挖到的那颗正好是一对,不过这颗生长在背『阴』面。乘风道人的墓『穴』因为被其施展了法术所以风水极佳,千年之中滋生出了这么一对灵物,虽然不是什么仙根异种,不过滋补气血的功用还是『挺』大的,当然了只适合『女』『性』服用。 “王『艳』佩你来开车,去唐平家。”我掐灭了香烟。 第五十章 御气封魂 正文]第五十章御气封魂 王『艳』佩说明来意叫开了『门』。 “换鞋”官太太鄙夷的看着我和金刚炮。 我俩根本就不搭理她,穿着鞋子就走进了客厅。 “哎,你们怎么这么没礼貌啊,啊~~狗可不能进来。”官太太看见了跟在后面的白狼。 “你那不也有一条吗?”金刚炮指着墙角的一个不锈钢笼子,里面养了一只哈士奇,此刻正冲我们叫唤。 “我们家的狗听话不随地大小便”此时官太太的嘴脸令我非常的厌恶。 “我的犬更听话,可以随时大小便”我说着右手拇指食指捏在一起上下点动,这是军犬训练中的便溺指令。 白狼看见我的指示,立刻下蹲在干净的地毯上憋出一泡『尿』,可惜在上车时我让它『尿』了一次,这次只憋出几滴来。 “你,你,你……”官太太气的说不上话来了。 “我们是来救你儿子的,再罗嗦我马上就走!”***不是因为你我也不至于成天喝流质。 王『艳』佩看到情况不妙,上去劝住了官太太。 “人呢”我问道。 “在楼上”官太太铁青着脸。 “抬下来。”我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客厅的大沙上,掏出烟和金刚炮『抽』开了。 “平儿不能走。”官太太用手在鼻子前扇着风,厌恶的看着我和金刚炮。 “我们不愿走。”不趁机报仇我就不是于乘风了,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做作,我们离你有好几米,刚点上烟,你扇个屁风啊。 “哼”官太太扭头上了楼,屁股大的跟磨盘似的还非要穿个旗袍,一步只能上一个台阶。 “要不我摁住了,你上去办两动?”我冷笑道。一回头竟然现金刚炮瞪着俩眼珠子紧盯着那中年『妇』『女』的屁股,大张着嘴巴。 “我没看她屁股”金刚炮收回目光不打自招了。 “草” 等了没多长时间,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抬着跟死猪一样的唐平下了楼。有权有势的人就是不一样,把医生都请家来了。请的还都是有经验的老家伙,此刻这几个老家伙正呲牙咧嘴的抬着唐平,估计很不乐意干这抬人的营生。 “老于,是它。”金刚炮捏起了法诀。 “我知道是它,一会儿千万别慌,你只要召出来就行了,别的事情我来。”我叮嘱道。 “好。”金刚炮重重的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出去。”我让苦力把人抬进了一楼的书房冲他们喊道。 所有人都出去以后,我竟然现白狼并没有跟进来。 “白狼,靠,靠”我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外侧命令它。 白狼似乎对躺着的唐平充满畏惧,不过听到我的命令还是慢慢的挪了进来,蹲坐在了书房墙脚。 “老于,你不念清魂真言就封啊?”金刚炮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使用了清魂诀三『阴』辟水就没了神识了,如果不用,我又怕白狼压不住三『阴』辟水的魂魄,反过来被它给控制了。”我皱着眉头用力的捏着烟蒂。我实在不舍得三『阴』辟水的魂魄就这么散掉,可是我更不想牺牲白狼。 “那怎么办?”金刚炮已经习惯了关键时候让我拿主意。 “一会儿如果有什么意外情况我会用灵气稳住白狼的命魂和七魄,希望有用。”犬和人是一样的『性』质,都有三魂七魄,天魂地魂也都不在本身,所以我需要稳住的只是命魂和七魄。 “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金刚炮捏着法诀念出了搜魂真言。 顷刻之间只见两股不同颜『色』的『阴』魂和阳魂之气同时出现在了唐平的头部半寸之处。金刚炮一看位置不对,怒喊一声加大了自身灵气的『抽』取,硬生生的将两股魂气又顶高三寸。 我一看时机成熟,捏指成诀施出了御气封魂诀“阎摩罗王,令止九隍,命魂不失,气封还阳,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念罢右手携气拍向了唐平头顶那两股缠绕在一起的魂气。御气封魂诀可以封阳魂也可以封『阴』魂,但是两种封魂方法略有差别。封阳魂需要念诵真言,而封『阴』魂则只需要使用指诀。 唐平的阳魂在我一拍之下顺利的缩回了躯体,只剩下三『阴』辟水的一缕『阴』魂悬浮在唐平头顶挣扎着还想再附上唐平的身体。金刚炮咬牙瞪眼的用灵气顶着,一头的汗珠子。 “大道通天,气御『阴』链,拘魂锁魄,封其三关,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我来不及喘息,紧接着施出拘魂诀,延出一股蓝『色』灵气包裹住了正在挣扎的三『阴』辟水的『阴』魂,“正北五步,蓝气指路,去!”我高喊出声,控制着三『阴』辟水的『阴』魂向着白狼移去。 三『阴』辟水本属蛟种,距龙属仅一步之遥,加上本身有着千年修行灵『性』,其『阴』魂的强悍程度远我的意料,此刻正在我的灵气包裹之下疯狂的冲撞挣扎!真不知道乘风道人当初是怎么不『露』声『色』的隔着数千里将它移到唐平身上的,反正现在我用尽全力也不能将其移至白狼所蹲坐的墙角,灵气的不续更是令我暗暗叫苦,一伸手抓住了正坐着抹汗珠子的金刚炮的熊掌。 “我草,老于,我都这样了,你还吸我……”金刚炮苦笑着叫骂。 “御气封魂!”借着金刚炮的灵气,我终于将三『阴』辟水的『阴』魂移到了白狼的头顶三寸之处,高喊一声拍了下去。 “成了?”金刚炮看着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白狼转头问我。 “成了!”我用手背蹭了蹭鼻尖上的汗珠。 “哎呀妈呀,累死我了”金刚炮哼哼着跟个死蛤蟆似的躺在了地毯上了。 “嗷~~~~~~~~~~~~~~~~~”本来平静的白狼猛然之间蹦跳了起来出了一声与狼嚎极其类似的嚎叫。 “***三『阴』辟水反噬了。”我上前一把抱住白狼,右手摁住它的白脑袋输进灵气护住了它本身的魂魄。 “妈的,咱俩为啥总这么走运?”金刚炮一骨碌爬起来,苦笑着抓住我的手腕送出了自身灵气。 我左手用力的抱住白狼不让它蹦跳,右手则不停的送出灵气护着它那正在经受三『阴』辟水『阴』魂冲撞的魂魄。 “你们怎么在我家?”就在此时,本来躺着的唐平竟然抱着脑袋坐了起来。 “给我闭嘴!”金刚炮闲着的左手一个摆拳直接又给人砸晕了。 三『阴』辟水的『阴』魂虽然被我强行封进了白狼的躯体,可是却并不驯服,在试图挣脱无望之后,改变了策略试图压制并控制白狼的本身神识,我咬着牙苦苦的送出灵气护着白狼,三『阴』辟水对白狼神识的一次次冲撞我都感同身受,心脏狂颤,灵气散『乱』,苦不堪言,到最后我甚至怀疑自己救这么个不知道好歹的蛟龙魂魄是不是有点画蛇添足。 就在我眼前出现金星,元气将竭,准备放弃之时,三『阴』辟水终于先放弃了。 “好了。”我收回灵气,抱着平静下来的白狼重重长喘。 “它会不会是累了想歇会儿?”金刚炮不放心的问道。 “不会的,『阴』魂冲阳只有一次机会,成了就控制别人,不成就被别人控制,没人给你第二次机会。”我低头看了看白狼,现白狼正冲我摇尾巴,彻底放心了。 “它俩以后谁说了算?”金刚炮还是不放心。 “白狼”我肯定的回答。 “那你封这条大长虫有什么用?”金刚炮递过一支烟。 “它是条义兽,魂魄散了太可惜。先把它救下,时候到了,它真正的主人会安排它的。”乘风道人和徐昭佩还有半日尘缘未了,到了那时候乘风道人自然会对它有所安排。 和金刚炮『抽』完烟,我撇了几眼躺着昏『迷』的唐平,开『门』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王『艳』佩和官太太同时问。这么长时间书房里人喊狗叫的也的确不太令人放心。 “好了”我漫不经心的回答。看到白狼一出房『门』,官太太的那条狗竟然吓的撒『尿』,感觉很有意思。 “怎么没醒啊?”书房里传来官太太的声音。 “泼盆子凉水就好了,那个最好加点『尿』……”金刚炮也想坏,可惜说的太离谱成了司马昭之心。 “真的好了吗?”王『艳』佩正『色』问道。 我转身看了看她,点了点头。 “走吧,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王『艳』佩拉着我就往外走。我转身想叫金刚炮,却现这个家伙的俩眼珠子竟然又粘书房里官太太的大屁股上了,『弄』的我哭笑不得。 “老牛看啥呢,不走还等人管饭哪。” “管饭?也行啊。” 第五十一章 有一种爱 正文]第五十一章有一种爱 棘手之事一了心情甚好。将白狼送回山里,一行三人直扑海鲜大酒楼,由我做东准备好好**一回。 “老于,你那狗真有个『性』,烤鸭都不吃!”金刚炮抓了大螃蟹掀开了蟹壳。回来的路上金刚炮讨好似的给白狼买了只烤鸭,结果人家闻都不闻。 “它习惯了血食了,你在地摊上买的烤鸭肯定不对它胃口”我努力的张开嘴将剥好的对虾塞了进去。终于勉强能吃饭了,感觉真好。 “两位,这次的事情多亏你们帮忙,我敬你们一杯。”王『艳』佩说着端起了酒杯。 “没事,老牛,你跟她喝一个。”我头都没抬,目标锁定在了眼前的大对虾上。 王『艳』佩瞅了我一眼,然后爽朗的和金刚炮碰了杯,一饮而尽。 “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帐我已经额付了,不够尽管点。”王『艳』佩放下酒杯起身拿起了背包。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看着即将走出包间的王『艳』佩,我终于抬起了头。说心里话王『艳』佩论长相身材无疑能算是大美『女』,论学识气质更是出身书香『门』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的感觉总是怪怪的,有时候真的是分不清楚她到底是王『艳』佩还是徐昭佩。 “以前感觉自己做记者见的多了解的也多,遇到你……们之后才现原来很多事情都并不像自己原来想的那样,我明天就跟台里打申请,做外派记者,到处走一走,就当是散散心了。”王『艳』佩转过身来。 “哦,”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想想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哦完之后就没了下文。 “我开车送送你吧。”金刚炮说着又抓起螃蟹,哪有半点送人的架势。 “不用了,我走了。”王『艳』佩轻轻说了一句,看了我一眼之后,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老于,你还有脸说我?”金刚炮笑着扔过一只螃蟹『腿』“你看你那眼珠子直的。” “滚!”我骂了一句。王『艳』佩临走时看我的眼神怎么那么熟悉,在哪里见过? “服务员,看看我们还有多少钱没『花』。”金刚炮扯着嗓子把服务员叫来了。 “刚才那位小姐『交』了两千,现在还剩一千六百多。”服务员拿笔点了点帐单。 “折现退钱,这些够了。”金刚炮吃的头都不抬。 “对不起先生,本酒楼不退现金的”酒店都这样。 “那算了,再来两盘螃蟹,对了有什么好酒?”金刚炮又用袖子擦嘴。 “最好的有八零年的拉菲红酒还有……”服务员如数家珍。 “就来瓶那什么红酒尝尝吧。” 服务员犹豫了一会退了出去。 “老于,你尝尝,这什么红酒怎么一股坏地瓜味。”金刚炮皱着眉头。 “我不喝,不然一会儿谁开车。”我疯狂的扫『荡』着桌子上的各类海鲜,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了。 终于我和金刚炮撑的坐都坐不直了,把服务员招来算帐。 “先生,您一共消费了四万一千三百块,这是清单。”服务员伸手递过一张单子。 “什么?” “多少?” 我和金刚炮一听愣了,怎么四万多? “先生您的酒水消费了四万零两百,菜金消费了一千一百元整。”服务员俯下身来指着帐单。 “这酒四万多?”金刚炮拿起喝了半瓶子的红酒问道。 “是的,先生。如果您随身携带的现金不够,我们这里还可以刷卡!” “不用了,我们有现金。”我强忍着怒火打开箱子拿出四沓扔到了桌上,服务员拿起转身离去。 “我草,我让你喝,我让你喝……”见服务员走远了,我抓起一把对虾皮冲着金刚炮就扔了过去。 “我哪知道这么宰人哪……” “把你的坏地瓜给我拿上,回去给你爹尝尝四万多的酒是什么味儿……” 一把扔进去四万心疼的我一晚上没睡着,天亮之后我把金刚炮叫醒,拿出昨晚的箱子扔给了他。 “老于,这钱怎么来的?”看着眼前的一片通红,金刚炮惊问。 “还能怎么来的,拿命换的。回去赶快把家里的事情办好,再少存点。我退伍之后跟我出去一躺。对了把车子还给杨军,咱自己再买一辆,还要那样的。” “行,正好回去给我二哥娶个媳『妇』,车我马上就还给他,他还压了我一个月工资呢……” …… 半年之后。 “姓名:于乘风。职务:**军区特训大队军犬分队训导班班长,先后荣立三等功两次,优秀士兵四次,嘉奖六次。该同志在五年的服役期内训练刻苦;表现优异;为军队的建设作出了应有的贡献,今服役期满,批准退出现役,授予二级士官衔编入预备役2o7师。大队长田永华!纠察队卸下于乘风的肩章领『花』和军帽,戴上红『花』!” 我面无表情;军姿标准;身着正装和十几位战友昂站在特训场,眼看着两名纠察队员将肩膀的肩章;衣领的领『花』卸走。 “于乘风,脱帽!”纠察队员下达命令。 我以标准的脱帽姿势摘下帽子递了过去! 从摘下帽子的这一刻起,我于乘风就不再是军人了,看着左右哭成一片的战友,我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即将告别生活了五年的军营,离开跟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心里真的是酸涩悲凉,男子汉大丈夫走就走了,哭有什么用? 即将离开部队的时候,我和队长申请再去看看娜鲁,队长批准了。 “娜鲁,我要走了。”我来到娜鲁的笼子跟前,轻轻的跟它道别。 此时的娜鲁对我异常的冷漠,见到我的到来甩了甩头回到了犬舍。 我忽然忍耐不住的抓着笼子大哭出声,一股自内心的悲伤令自己的所有理智瞬间崩塌“娜鲁啊,这段时间我不是真的想打你啊,我也没办法啊,我不打你,你就不恨我,你不恨我怎么能忘了我啊……”我坐在娜鲁的笼子面前号啕大哭。 军犬训练队的老兵退役『交』接事项中有一个特殊的『交』接环节,任何一个佩犬的老兵退役之前三个月开始就要对自己的佩犬疏远冷淡,甚至是棍『棒』相加,以便于助训员接手。因为军犬的智商很高,而且非常忠诚,如果『交』接不好,它会思念旧主,拒绝进食直到最后活活饿死。所以临近退伍我多次的殴打娜鲁,直到最后它视我如陌路。 “娜鲁,我走啦,我真走啦,不再回来啦”我冲它大喊,没想到娜鲁竟然走出了犬舍怯怯的靠近了我,看的出来它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被我打的怕了。 “我这么打你你还敢靠近我?”我隔着笼子一把抱住了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有一种爱,叫伤害! 第五十二章 千里奔袭 正文]第五十二章千里奔袭 “老于,你确定不先回去一趟吗?”金刚炮开着车子,知道我退伍金刚炮提前从老家赶了过来。 “我已经跟家里打过电话了,心情不好想四处走走。老牛你怎么不问我这次到底想去哪儿?”我伸手『摸』了『摸』趴在后座上的白狼的脑袋。 “就是去阎王殿我也陪你,老于到了。”金刚炮把车子开到了省城最大的批市场。 我下了车,转身做了个手势示意白狼在车里等候,和金刚炮转身进了批市场。 “老于,你到底想去哪儿啊?”看着我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装备,金刚炮终于还是憋不住的问了。 “阎王殿,老板最大的『射』钉枪再给我来两把。”我冲卖五金工具的老板开腔了。 “你要这玩意干啥?”金刚炮翻看着手里的大号『射』钉枪。 “你猜,呵呵……” 半个小时之后我和金刚炮肩扛手提的出来了。 “现在去哪儿?”金刚炮问道。 “找有车『床』加工的地方,我做点东西。” “做什么?”金刚炮动着了汽车。 “我想把**********一下做成打钢针的。但是『射』钉枪枪膛太短,『射』击距离和『精』度都不行,所以需要重新制作枪管和子弹。”我闭着眼睛回忆所需零件的尺寸和形状。 “我草,那玩意犯法啊”金刚炮这会儿表现的倒跟个守法公民。 “不被抓住就不犯法……” “老于,把你的狗『弄』开啊。”东西太多汽车后备箱装不下,只能堆放在后座,把白狼挤的蹲坐在金刚炮的身后,大舌头伸着,滴了金刚炮一肩膀的唾沫。 金刚炮开着车子找到一家车『床』加工,一身油污的工人一阵忙活。 “老于,这就是你说的钢针吗?我看着怎么像钢棍啊?”金刚炮端详着手里的样品。做好的钢针有香烟粗细,长短则为香烟的一半,一头为锋利的刃尖。 “师傅,按照这个尺寸再给我做三百件。”我说道。 岁数『挺』大的车工咣当了俩钟头终于做出了我需要的东西。 “老牛,你试试。”寻到一处僻静的树林,我将改装好的『射』钉枪递给了他。 “轰轰轰……” 一排钢针笔直的钉到了距我们二十几米外的一颗大树上。 “老于,你『弄』这玩意怎么没有单啊?”金刚炮惋惜道。 “『射』钉枪没有半位卡簧,所以你扣完扳机得马上松手,不然就是连。”我端详着树上的钢针,入木三分,效果不错。 “咱部队的弹头可没你这么长啊?”金刚炮看着钉在树上的钢针。 “仿制枪支跟制式枪支唯一的区别就是枪管,地方上的车『床』『弄』不出膛线来,不把钢针做长点,出了枪管后它会翻跟头。”我试着拔出树干上的钢针想重复利用,无奈『插』的太深,只得放弃。 “老于,你『弄』这玩意很像电影里鬼子使的王八盒子啊” “那你拿着不是更合适。”我随口回答。 “我用就不能叫王八盒子啦,我得给它起个霸道点的名字”金刚炮转着眼珠子寻思了半天“叫神龟炮怎么样啊?” “你叫它金刚炮我也不管。”这家伙想了半天,思路就没离开过乌龟王八。 “现在去哪里?”回到车上金刚炮动着了车子. 我抬手向西。 “昆仑山!” …… …… 我和金刚炮马不停蹄,人休车不休,一天之间蹿出去两千多公里,第二天中午时分已经坐在兰州的拉面馆里喝拉面了。 “老于啊,还有多远?”金刚炮扒拉着大碗的拉面。 “再往西几百里就应该能看到龙尾了。”昆仑山为万山之祖,天生龙气。 “咱要去的地方在哪里?”正宗的兰州拉面『肉』汤香浓,大冷天的喝几口热汤感觉真好。 “应该是龙方向。”我往拉面里加了几勺辣椒。 “那咱直接冲着龙头去不就行了吗?为啥非要从头走。”金刚炮出着主意。 “当年乘风道人上昆仑山挖九阳松就是从这里走的,所以咱也只能从这里走,不然找不到路……” 午饭过后,将汽车开到收费的地下停车场,换出租车继续西行。路上我根据前方隐约出现的龙气为司机指引着道路,在傍晚时分终于赶到了位于昆仑山角下一个偏僻小镇。 “老于,你看的啥?”出于稳妥,晚上住宿只要了一间房。 “地图。”我手里抓着乘风道人石棺里留下的昆仑方位图和那张路引。 “我靠,这什么鸟地图,连个地名都没有。”金刚炮一把抓过我手里的地图看了半天没看懂。 “乘风道人当初为了救那『女』人,情急之下是用御气凌空之术飞过去的,自然不会留意什么地名,不过这上面的地势地形对咱们很有用。” “那这些『花』里胡哨的气息是啥意思?”金刚炮指着寒鼠地图上的那些不同颜『色』的气柱问道。 “这应该是他在空中看到的一些地面上比较特殊的东西。”寒鼠地图上的气柱一共有十七处,颜『色』并不相同。 “什么东西?”金刚炮追问。 “我怎么知道?”我没好气的回答。 “你脑子里的那个……也不知道吗?”金刚炮神经兮兮的指着我的头。 “他的老相好当时正被他大师兄的阵法『弄』的到处『骚』,给他急的几乎一路都在空中。地上的东西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我怎么知道?”我一把打开金刚炮的手。 “老于,真的得半年吗?”金刚炮还以为我说的半年只是跟他开玩笑。 “你的风行诀要是跟他一样厉害,几天就到了。可惜你到现在风行诀捏起来还和撒欢的驴似的左一头右一头的,半年能到就不错了。”这家伙的风行诀练的最为差劲,我捏诀一步可跃十丈,他连十米都不到,还不一定是脚着地。 “这上面最近的黑『色』气柱离咱这里有多远?”金刚炮把地图递给了我。 “应该不足百里。”我根据山脉走向作出了分析。 “你感觉这黑『色』的气柱子代表的啥?”金刚炮关上了电视。 “路引上的第一句是‘昆仑龙尾落『阴』渊,冥卒齐聚暗无天’,根据这句我猜测很可能地图上的第一道气柱代表的是些鬼魂。因为传说中的昆仑山上通天庭下连幽明,龙尾部位有『阴』魂聚集也很正常。” “『阴』魂咱不怕。”金刚炮很是放心。 “『阴』魂你是不怕,可这还有个‘齐’呢……” 第五十三章 是个疯子 正文]第五十三章是个疯子 真冷啊! 早上起『床』竟然现窗外下起了小雪。 “老于,要不今天歇一天吧。”金刚炮躺着不愿起来。 “越等越冷,这才是小雪,要是大雪封了山,那可真完了。”我掀开被子穿起了衣服。 “那我再睡会儿,这才六点,你起那么早干啥?”金刚炮赖『床』。 “哎~”我猛然想起现在的作息已经不用那么规律了,从部队时每天六点准时起『床』,所以到了六点自然就醒了。 我穿着上衣半躺在『床』上点着了烟,思绪又回到了远方的部队。 “老牛,你再睡会儿吧,我听说这里的羊杂汤不错,我先下去吃点饭。”我掐灭烟,穿上了『裤』子。 “等等我,我也去。”听见有好吃的,金刚炮也不瞌睡了,一骨碌爬了起来。 “老牛,一会儿咱俩得分头行动了。”羊杂汤的确不错,三块钱一大碗,大片的羊下水和羊血用滚烫的老汤一浇,正适合寒冷的天气里暖身子。 “为啥?老板再给添点汤。”金刚炮吃的额头直冒汗。 “我去买个手摇的简易的电机,不然咱俩的手机撑不了几天。你去买点香烛纸钱什么的,再帮我买件黄『色』的大褂。” “买香烛和褂子干啥,咱俩的东西够沉的了。”我俩每人一个大号的登山包,金刚炮主要背的装备和工具,而我则背的给养和『药』品。 “鬼魂什么的咱能来软的还是别来硬的了,毕竟是人家地头。我本来想买件道袍的,估计这里没有,买件黄大褂关键时候凑合着吓唬吓唬鬼。” “行,老板再来一碗!” 中午时分,金刚炮终于回来了。 “走吧,趁着有太阳。”金刚炮扔给我一包东西,背上了背包。 “香烛太少了,我草,你这是纸钱吗?”金刚炮买的纸钱大小和人民币类似,上面竟然还印着‘地府银行’,随便一张面额就好几亿。 “没有别的啦。你就凑合着吧。”金刚炮紧了紧背包。 “这就是你给我买的黄大褂?”我把金刚炮给我买的大褂抖了出来,一看差点没气死,这家伙竟然给我买了套死人穿的寿衣! “一共屁大点的地方,有就不错了。”金刚炮一脸的无辜。 “妈的,我要穿上这个就不是吓鬼而是吓人了。”我一把将那件黄『色』寿衣扔在『床』上,背起了背包“走吧!”。 “两位要登山吗?需要向导吗?”旅社老板在金刚炮说完那句‘不用找了’之后殷勤起来。 “不用了,谢谢。”说心里话我们的确很需要向导,但是我们去的地方却不是一般向导敢导的。 “两位,很便宜的,从这里到槐树沟十块钱就行。”旅社老板极力推荐着。 “行啊,人呢,我们瞧瞧。”金刚炮扔了一张人民币过去。转过身来“老于,十块钱能走到哪儿算哪儿。不行咱就让人家回来。” 我点了点头,人生地不熟的有个熟悉环境的人领领路也好。 “黑疯子,别拖地了,出去干个活。”老板冲里屋吆喝了一嗓子。 片刻之间,从里屋出来一个人。身材瘦小,穿着个破的『露』出了棉絮的棉袄,头脏的都打绺了,长长的遮住半拉脸,『露』在外面那半张脸的确是够黑的。“大叔,今天给我几块?”听声音应该岁数不大。 “三块,马上给你。”旅社老板说着塞给他几张一元纸钞。“把这两位客人送到槐树沟就行了。” “你***真黑啊你,这么欺负人。”金刚炮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句,因为他的两个哥哥都是彪子,所以对智商有障碍的人很是同情。 “兄弟你不知道啊,他是个流『浪』汗,如果不是我同情他,让他在这干活,他早饿死了。”旅社老板嘟囔着辩解。 “走吧,小兄弟。”我冲着在一旁傻站着的“黑疯子”说了一句。 黑疯子也不答腔,转身就走,我拉起旁边正准备跟旅社老板开吵的金刚炮跟了上去。 下午,起风了。 黑疯子走的并不快,我和金刚炮很轻松的跟在他后面。最高兴的当属白狼,重新回到山野之间,兴奋的汪汪直叫,转了一圈回来,嘴上已经叼了只『肥』大的野兔。 金刚炮一看白狼嘴里叼着的兔子,大喊一声“晚饭有着落了”上去就想从白狼嘴里往外夺,白狼好长时间没吃血食了,哪舍得松口。一人一犬就这么你拽我咬的闹腾着。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快走几步赶上了前面的黑疯子。 “不记得了,人家都叫我黑疯子。”看来黑疯子的确是个疯子。 “你冷吗?这个给你。”我现黑疯子跟我说话时身体竟然在打颤。便摘下了围巾套在了他脖子上。 黑疯子也不说话,加快度向前走去。 “哈哈,老于你看有六七斤,有你的狗跟着,咱的伙食有保障了。”金刚炮拽着还没死透的野兔耳朵兴奋的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个委屈的白狼,冲金刚炮汪汪的叫着表示不满。 “你真不要脸,跟我的犬抢东西吃。”我笑骂一声,抓过金刚炮手里的兔子扔给了白狼,白狼一口叼起,看了金刚炮一眼迅跑远。 “那咱晚上吃啥?我可不愿啃方便面……老于,你看!”正在叫嚷着的金刚炮忽然住口,指着前面行走的黑疯子。 “我早看出来了,怪可怜的。”走在前面的黑疯子此刻正冲着下午的阳光,头顶上现出的主命气竟然为坤气,也就是说黑疯子是个『女』的。 “一个『女』的干这活多遭罪,一会儿到地方了,咱多给她几个钱吧。”金刚炮还是很有同情心的。 我点了点头,一个疯癫『女』人的命运肯定是悲惨的,给她点钱虽然改变不了她的命运,也总比一『毛』不拔强。 跟着黑疯子爬过一座山梁,眼前是一条不大的溪流,黑疯子领着我们从上游的狭窄处绕了过去,一片光秃秃的槐树林子出现在我们眼前。 “老牛,那股黑气就在前面,让她回去吧。”我捏诀看了看,回头对金刚炮说道。 金刚炮快步追上还在前面走着的黑疯子,拿出几张百元大钞“回去吧,到这儿行啦。” 看了看金刚炮手里的钞票,又转身看了看我,没接金刚炮手里的钱,转身离去了。 “老于,你看人家的职业道德,还不要小费呢。”金刚炮由衷的赞叹着。 我长叹一口气“走吧,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 夕阳已经快要落山,冬天天黑的特别早。 “老于,要不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明天天亮再走。”金刚炮提着建议。 “哼,槐为木鬼,树木之中『阴』气最重的就属它了,你晚上在这里休息更危险”我半真半假的吓唬他。 “也对,这里连个遮风的地方都没有,咱走!”金刚炮说着率先冲着林子走了过去。 穿过茂密的槐树林天彻底黑了,一条深不见底的山涧出现在了我们眼前。金刚炮拣起一块石头扔了下去,半天之后才隐约的听到回响,竟然还带着水声。 “真深啊,老于,咱看看能不能绕过去吧。”金刚炮说着向上方走去。 我随后跟上,刚才捏诀看了一下,浓烈的黑气正是从山涧底下散出来的。能绕路最好还是别硬上了。 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又回到了原地,上方的山涧距离更宽,山势也更加陡峭,无奈之下只得回返。 “走吧,白天跟晚上对咱俩来说没什么大区别。”我把干将扔给金刚炮,自己手持浮尘向山涧下面走去,白狼紧跟着我。 “也许是咱俩多想了,这里距离外面的小镇并不远,要是真有什么怪东西的话外面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金刚炮嘟囔着跟了上来。 “呵呵,你就别自我安慰了,人家为什么只把咱送到槐树沟而不肯再往前走了呢?”我没他那么乐观。 我和金刚炮『摸』索着下到涧底,果然有水!浓烈的黑『色』魂气正是从我们面前的那池泛着蓝光的死水塘散出来的 “老于,这水里一定有东西!”金刚炮指着面前魂气浓烈的水面。 “牛真人,你太厉害了,连这都看出来了。”我点上烟讽刺了他一句。别说我俩懂得道法,就是不会道法的普通人看到这片笼罩着黑气的死水也会『毛』骨悚然。 “还是等天亮吧,太阳出来以后怎么着也会好一点。”金刚炮也点上了烟。 “你感觉太阳能照到这里吗?”我指着头顶让他看。这条山涧上窄下宽,呈八字形状,这死水塘则位于八字那一撇的下方,太阳根本就照不到。 “那怎么办?”金刚炮猛『抽』几口。 “位置对了,路引上的『阴』渊应该就是指的这个死水塘,暗无天就更好解释了,这里根本就见不到太阳。”我作着分析。 “这也能叫渊?”金刚炮指着挡在我们面前并不宽阔的水塘。 “这么多年了,地形不可能一点没变化,再说了一年之中水位的多少也不都一样啊”我之所以选择冬天进山,当初考虑的是冬天里蛇虫鼠蚁会少很多,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再者冬天里所有的动物都已经繁殖完成,我们捕杀猎物也没什么顾及,不然抓住个兔子一开膛现还怀着一肚小崽那心里可就难受了。没想到好心有好报,冬天里雨水少,所以面前的这塘死水的水面也应该是一年之中最窄的。 “如果没有我和你的狗就好了,你的风行诀应该可以一下跨过去。”金刚炮看着眼前长约百米,宽约七丈的水面。 “别说废话,你有没有看见水面中间的那块突起的石头。”我捏诀远望现魂气萦绕的死水塘中间位置有一快圆形的石头『露』出了水面。 金刚炮捏诀看了一下,蹲下拣起一颗小石子扔了过去,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是石头,老于,你是不是想……”金刚炮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 “这个死水塘里一定隐藏着某种危险的东西,下水实在是太危险了。”之前我捏诀观察到这片死水塘的浓烈黑气之中竟然还搀杂着一缕暗红灵气,按理说魂魄不应该出现这种颜『色』的气息。 “够戗!我风行诀不一定能落那么准,何况还背着东西。”金刚炮对自己的道法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 “现在快到子时了,等时辰到了『阴』魂出来可就难搞了。把东西全部给我,我先来!”我说着唤过正在水塘边闻嗅的白狼。 “草,我先来吧。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愿意下水。”金刚炮也不客气,一耸肩卸下了背包。 “行!记住了,风行诀起步时灵气下沉力,腾空后灵气赶紧收回气海,不然下坠的力道就大,身体就重!”我接过金刚炮的背包叮嘱了几句风行诀的要领。 “草,爷爷来啦。”我话音刚落,金刚炮也不磨蹭,怒喊一声气聚双脚,一弯膝就蹦了出去,中途眼见灵气不续之际,那块突出水面的圆形石头正好到了脚下,金刚炮右脚猛然一点,再次聚气借力,大呼小叫着跌到了对岸的杂石堆里,躺那‘哎呀,哎呀’的直叫唤。 “老牛,没事吧?”我大声叫喊。 “屁股有事!”金刚炮扯着嗓子。我放下心来,金刚炮使用风行诀屁股落地的时候多。只要没跌坏胳膊『腿』,他那『肥』硕的大屁股应该有足够的缓冲作用。 我后退一步,右手抓起两只沉重的背包,左手抱起了白狼。 “老于,小心点,那块石头好像不是很结实。”金刚炮哼哼够了爬了起来。 我连退几步,将灵气聚到双脚,助跑几步施出风行诀跳了出去。 “老于,小心啊,石头沉啦。”金刚炮竟然在此时喊了这么一句。 “啊?”我心中猛的一凉! 我身在半空,俯身一看,刚才还『露』出水面的石头此时竟然没了踪影。我身负上百斤的重量想不借力蹿到对岸已经不可能了,危急之时,怒喊一声将右手的两只背包扔向对岸,本来还想将白狼也撇出去的,结果已经没有时间了,眨眼之间我和白狼就跌进了冰冷刺骨的死水塘…… 第五十四章 又见蛟龙 正文]第五十四章又见蛟龙 冰冷的臭水瞬间将我和白狼淹没了。**这死水塘里的水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流动过了,近距离的接触之后只感觉腥臭无比。 落水的瞬间我就松开白狼,狗是会游泳的,所以我并不担心它的安全,我更关心的是水下到底隐藏着什么。 我挣扎着从水里探出头,水面上的恶臭几乎令我昏厥,白狼还浮在我近前没有游离。 “老于,撑着点。”金刚炮已经在岸上开始脱靴子了。他的脱靴子举动是正确的,因为人落水之后靴子一旦被水浸泡会显得很沉重,从很大程度上妨碍人的行动。 “没事,你不用下来。”我说完快的向岸边游去,白狼游在我的右侧,警觉的回头张望。 死水塘多深我并不清楚,只知道自己掉进去之后并没碰到水底的沙石,所以料想也浅不了哪儿去。十几米的距离并不远,我扑腾了几下就到了岸边,右手刚攀住岸边的一块儿大点的石头想要上岸,猛然只感觉右脚一沉,漆黑的水下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将我又拖回水里。 “老于!”金刚炮大喊一声持着干将跳了下来,堪堪抓住了我的手。 危急时刻还是曾经受过的训练挥了作用,此刻的我虽然身处险境却并未慌『乱』,水聚『阴』魂之说是不假,可是没听说过无形的魂魄可以在水中对人下手,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水下隐藏着某种生物。 “剑给我,你上去!”危急之中我看到了金刚炮手里拿着的干将,一把抓过,松开了金刚炮的手。 “老于……”金刚炮还想说什么,但是我已经听不见了,右脚传来的拉力瞬时将我拉进了深水。 我憋了一口气,手中的干将顺势向右脚下方挥去。由于水生阻力,所以这一剑的去势并不迅猛,尽管如此我还是感觉干将砍到了什么,右脚猛的一松,身体又可以动了。 我双手一振快的浮出了水面,长喘几口,见金刚炮仍在周围焦急的寻找,冲他一打手势两人快的向岸边游去。 “白狼呢?”我俩浑身湿漉漉的爬上了岸,没现白狼的踪迹。我急切的冲金刚炮问。 “在那!”金刚炮指着远处水面上的黑点。 “白狼,回来”我站起来焦急的冲着白狼叫喊。 “老于啊,糟啦,你的狗没有头了。”金刚炮捏诀看罢转头冲我惊呼。 “啊?”我赶忙捏诀望去,只见水面上『露』出的竟然是白『浪』的下半截身体和尾巴。 “我草!”我眼珠子瞬时就红了,白狼命运悲惨,出生就被遗弃,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又孤独的住了好几年山『洞』,对我可以说是忠心耿耿,没想到竟然惨遭如此下场。 我站起身,脱掉脚上的军警靴,右脚的靴子已经被某种锋利的牙齿给咬裂了,如果不是军警靴带钢板的话,估计我现在的脚就得废掉了。 我扔掉靴子抓起干将,又跳回了水里,不管你是什么玩意,今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金刚炮见我下水也没拦我,转身从背包里掏出了他的那把神龟炮,咔咔的压起了子弹! “吱~”我刚游没多远,平静的死水塘猛然的掀起了数丈高的巨狼,一条巨大的蛇形生物呼啸着冲出了水面。 我被突如其来的巨『浪』推的倒退几米,待得巨『浪』落下,一抹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生物,不由得大叫出声“三『阴』僻水!” 眼前的蛇形生物竟然是“三『阴』僻水”! “老于,快回来,你的狗变形啦。”金刚炮声音之中充满了兴奋之情。 我转身游到岸边,金刚炮一把将我拉起。“老于,你的狗变成龙啦。这下好了,没啥能打的过它了。” 我没搭理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正在死水塘水面上翻滚的“三『阴』辟水”。按理说三『阴』辟水的魂魄虽然被我封进了白狼的身体,可是也不应该能变幻形体啊。可惜距离太远了看的不够真切。 “命魂清明,英魄凝『精』,启吾法眼,以观本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情急之下我捏诀念诵了观气凝神真言。 一看之下,吓的寒『毛』直竖。一把抓过金刚炮手里的神龟炮,冲着不远处水面上的三『阴』僻水扣动扳机扫出去一梭子钢针。 “老于,你打它干嘛?”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 “它额头上没有那三点金星,根本就不是白狼幻化的,我的白狼还在它尾巴上呢!”使用了凝神真言之后我才现,这条“三『阴』僻水”根本就不是乘风道人的那一条。这一条身形要小不少,最主要的是额头上并没有三点金黄斑点。而白狼此刻正死死的咬在它的尾巴上,随着它的翻腾一会儿落到水里,一会儿浮出水面。怪不得刚才我只看见个狗屁股呢。 水面上的“三『阴』辟水”被钢针『射』中后嘶鸣一声,尾巴一甩就想钻入漆黑的水里。 “白狼,吠!”我一看情况不好,高声命令白狼松口,同时快跑几步到了水边,右手一挥施出了御气移山诀,一股蓝『色』气息破体而出,冲着三『阴』辟水尾巴上的白狼抓了过去。 “哈!”金刚炮见我出的气息到不了白狼身边,怒吼一声抓住我的手腕送出了自身灵气,金刚炮灵气一到,前方的气柱顿时又长了一丈有余,堪堪的抓住了正松开“三『阴』僻水”的白狼。我又是一声怒喊,控制着气息将远处的白狼抓到了岸边。 “嗷~~~~~”落地后的白狼猛然一声嚎叫,转身又想冲进水里。 “吠,吠,吠!”我来不及喘息,大声的呵止着白狼,上前将它一把抱住。 “嗷~~~~”白狼在我怀里又出一声愤怒的吼叫,鼻孔一张一闭,表情狰狞,做势『欲』扑。 “好了,好了,白狼,好了。”我轻轻的拍打着白狼的肩膀部位,稳定着它的情绪。此刻的白狼显然非常的愤怒,愤怒的近乎癫狂,我努力的抱住了它。看来它体内封存的三『阴』辟水的神识还是或多或少的影响了它的情绪,不然一向温顺的白狼不至于如此的凶狠;如此不服从我的命令。我不停的安慰它,过了好久白狼狰狞的面孔终于恢复正常,冲我摇起了尾巴。 “白狼,吠!”我指着水面制止它再次冲进去。它此刻虽然有着三『阴』辟水的神识可是却只有着犬的身躯,根本不能跟它那条藏在死水之中的同类为敌。 “嘿嘿,我终于知道那块石头为啥会沉了。”金刚炮掏出烟盒想『抽』烟,结果烟盒里哗啦啦的流了一滩水。他气的一把扔出去多远,打开背包拆开一条,点燃后扔给我一只。 “它没趁你踩它脑袋的时候把你吞了你是够走运的。”我快的往神龟炮里填压着子弹。原来先前水中央的石头根本不是什么石头,而是那条“三『阴』僻水”的巨大头颅! “刚才那是啥玩意?怎么跟古墓里的那条一样。”金刚炮冻的直哆嗦。 “应该也是条三『阴』僻水,跟乘风道人那条是同类。”我用指尖捏着烟猛『抽』几口,试图驱散寒气。 “老于啊,你的御物术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金刚炮言语之中充满羡慕。 “真正的御气移山诀练到极致就不是隔个十来米抓条犬的事儿了。”今天能在生死关头将白狼抓回来,的确存在着很大的侥幸成分。 “今天幸亏这东西,你造这东西真好使。”金刚炮指了指我手里的神龟炮,穿上了靴子,他虽然浑身湿透,好孬还有双干靴子穿。 我将两只神龟炮的子弹全部压满扔给他一只,低头开始往脚上套靴子“走吧,快十一点了,咱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老……老于,走……不不不……了了。” 第五十五章 何方高人 正文]第五十五章何方高人 “怎么了?”我套着靴子。 “你看。”金刚炮手指前方。 我系好鞋带抬头一看,终于知道了金刚炮结巴的原因。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在我们前面的杂石堆上竟然站满了黑压压的一片『阴』魂鬼魅。魂气幻化的服饰呈现不同时代的特『色』,历朝历代的都有,不过没有现有近代装束的鬼魂。 我和金刚炮急忙『抽』出法器戒备起来,对于鬼魂之属枪支火『药』可是没什么用的。 “老于,他们为什么站着不动?”金刚炮瞅着眼前的一片『阴』魂侧头问我。 向社区举报违规内容 119#回复作者:罡风御九秋回复日期:2o11-1o-182o:o6:oo“不知道,你现没有,很多『阴』魂幻化的武器都很像法器”眼前黑压压的一片『阴』魂约有上百之数,站在前排的几个『阴』魂有两个持着魂气幻化成的拂尘,还有一个和尚样的『阴』魂手里竟然握着一柄『阴』气禅杖。 “完了,完了,不是说是小卒子吗,怎么都是些厉害角『色』。”金刚炮声音都哆嗦了。 “别吓唬自己,虽然装束像是修道的,可是头上只有魂气而无多少灵气。白狼,靠,靠。”我冲白狼下达着靠近的指令。 两步之外的白狼竟然没动。 我凝神一看,只见白狼趴卧在地,头顶三寸处竟然延伸出一股深蓝『色』灵气挡在了我们和诸多『阴』魂之间。 “三『阴』辟水的神识苏醒了,它在保护我们!”我终于知道了上百之众的『阴』魂为什么停滞不前。 “你说的是好的坏的?”同样的名字把金刚炮搞糊涂了。 我指了指白狼的头顶,没有说话。 “老于,它怎么能控制这些『阴』魂?”金刚炮紧握干将。 “三『阴』辟水之所以叫三『阴』是因为它本属三界纯『阴』,它能靠着自身的灵气维持乘风道人的尸体千年不朽,可以想象它自身的『阴』气有多重了,这些『阴』魂再『阴』也『阴』不过它啊。”我前后连贯起来分析道。 “那这些穿的『乱』七八糟的『阴』魂为啥会出现在这里?”面对着眼前这上百的『阴』魂,金刚炮还是心存恐惧的。尽管之前他口口声声称不怕『阴』魂,可那也是针对一个两个而言。 “我之前想这里可能会有些普通的『阴』魂追着龙尾想吸纳龙气,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这里很可能是个监狱!”我关心的看了看白狼,现白狼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监狱?关谁的?”金刚炮瞪大了眼珠子。 “应该是些滥用道法,恃术为恶的修道中人。”想起之前我的一些作为,不禁背生冷汗。 “老于,你看它们的魂气之中掺杂着一丝暗红,是从死水塘里出来的,是不是那条三『阴』辟水搞的鬼!”金刚炮终于聪明了一回。 “很有可能!”白狼的情形越来越糟糕了,三『阴』辟水毕竟已失本身,魂魄出的灵气越来越淡,白狼颤抖的幅度也在增大。 “老牛,准备开干!”我高喊一声,体内灵气散出,试图替下苦苦支撑的三『阴』辟水,没想到三『阴』辟水竟然跟谁较劲似的偏偏不肯收回灵气。 “老于,你的狗想自杀!”金刚炮也看出了三『阴』辟水本身灵气已将耗尽,正试图从白狼身上『抽』取本命真元。 “我草,这个蠢货起了好胜之心,只想和它那条同类拼个你死我活,可是它忘记了它现在已无蛟身,白狼的本命真元哪经的起它瞎折腾。”我急的直转悠,畜生就是畜生,修上几千年智商也不够。 “喂,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就在我急的团团转的时候,『阴』魂之中竟然传来了人的声音。 我转头一看,白天为我们做向导的黑疯子竟然穿过了重重的『阴』魂,径直向我们走了过来,而诸多的『阴』魂竟然对她熟视无睹。 “我草,你什么玩意?”金刚炮手里的干将举了起来。 黑疯子在『阴』魂堆里左看看右捅捅,慢慢的靠近了三『阴』辟水灵气凝成的那道蓝『色』气墙,看了看蓝『色』气墙又歪头看了看白狼,摇了摇头竟然穿过了那道气墙到了我们跟前,脖子上还挂着我白天送她的灰『色』围脖。 “小兄弟,是你吗?”她的头上有人的生气,所以我肯定她是人。 黑疯子没说话,走近我用双手扒开遮在她眼前的头,盯着我看了半晌,又摇了摇头。 “呀,你的剑哪里来的。”黑疯子猛然之间现了金刚炮握在手里的干将古剑。 “你走远点哈,别伤着你。”金刚炮回复了理智,善意的提醒她。 黑疯子也不答话,伸手竟然去抢夺金刚炮手里的干将。 “再抢我不客气了哈。”金刚炮被她搞的一愣,大声的吓唬她。 “老牛给她,看她想干什么?”我森然说道。一个疯癫『女』人深更半夜的出现在这种场合肯定不是巧合,最主要的是她竟然是从山涧的这一侧出现的,而白天我和金刚炮已经上下的找寻过了,其他的地方根本过不来,所以我很怀疑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老于……”金刚炮想说什么,被我用眼神制止了。干将本为上古利器,阳气甚重,她如果真的是什么鬼魅的话,遭殃的先是她自己。 金刚炮不解的松了手,而黑疯子手提着干将竟然流畅的耍出了几个剑『花』,动作优雅流畅,可惜穿的是件破棉袄,看起来稍显怪异。耍了几下后黑疯子拿着干将冲我走了过来,走近我之后竟然伸手想拿我手上的拂尘。 一旁的金刚炮神『色』不善的『摸』出了神龟炮。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令我更加大『惑』不解了,黑疯子将我手里的拂尘拿起扔在一旁,将干将塞在了我的右手之上,然后抓着我的胳膊摆了个垂剑的姿势。自己则退后几步端详起来,半晌之后终于开了口“你是他吗?” “他是谁?”我愕然的问道,一转身见白狼已经两眼翻白,口吐白沫了。情急之下放下干将,捏起了封魂诀想将三『阴』辟水的魂魄封回去。 “呜~”站在一旁的黑疯子见到我左手的指诀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可没时间搭理她『乱』七八糟的疯话,当务之急还是先救我的白狼“阎摩罗王,令止九隍,命魂不失……”谁想到我的封魂真言还没念完,一旁的黑疯子左手一探,竟然将三『阴』辟水的魂魄生生的抓离了白狼的身体。三『阴』辟水的魂魄一离开白狼的躯体,那堵蓝『色』气墙也随之消散。而气墙外黑压压的『阴』魂顿时蜂拥而至。 “我草,让这个疯子害死了。”金刚炮叫骂一声,拾起地上的九阳拂尘就准备迎敌,而我在看到白狼没什么大碍之后,也握着干将站了起来。 就在此刻,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黑疯子左手抓着三『阴』辟水的魂魄,头都没抬右手伸出,一堵紫『色』气墙顿时出现在了我们和『阴』魂之间,黑疯子轻喝一声再次扬手,浓烈的紫气如『潮』水般涌出,上百『阴』魂顿时呼啸着消散于死水塘中。 “紫气!” “紫气!” 我和金刚炮同时惊呼出声,我们观气一『门』虽然『门』徒千余,可是真正达到了紫『色』灵气的只有三圣真人亲传的九位弟子。而黑疯子刚才使用的也很像观气一『门』的拘魂诀和除魔诀,只不过没有念诵真言,甚至连指诀都没用捏。 “别杀它!”就在我们惊魂未定之时,黑疯子抓着三『阴』辟水魂魄的左手竟然凝上了紫气,我一见情况不好,马上出声制止。 “它是坏的,要杀你的狗。”黑疯子回头看看白狼,又看了看手里正在挣扎的三『阴』辟水的魂魄。 “它是我朋友,只不过没有了身体,你快把它放回去。”我指着她的左手小心翼翼的说道。 “放回去你的狗就活不成了。”黑疯子指着萎靡在旁的白狼。 “它也是你朋友吗?”黑疯子手指黑水。 “那个不是,绝对不是!”金刚炮终于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说的一本正经。 黑疯子也不说话,上前几步,右手紫气又出,直『射』黑水,片刻之后闭上了双眼。 “老于,她是不是神仙?”金刚炮被面前匪夷所思的一幕彻底惊呆了。 “不像。”我摇了摇头说的并不肯定。白天我还看过她的气息,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灵智之气很短,标准的弱智。 “她的道法是不是跟咱俩学的一样?”金刚炮注视着正闭目而立,伸手御气的黑疯子。 “像又不像。”我点头又摇头。黑疯子此刻的御气手法很像是在施用搜魂诀和移山诀,可是我从来就不知道这两种法术可以同时施展。 “你脑子里的那个也不知道吗?”金刚炮又指着我的头。 “妈的,我哪能什么都知道,你怎么不问我,他当年用什么东西擦屁股?”我没好气的呛了金刚炮一句。乘风道人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始终都是片段,并不完整。 “哎呀妈呀……” 金刚炮猛然之间大叫起来。 我回头一看,只见岸边的黑疯子手掌下翻紫气外扬,竟然遥距数丈将水下隐藏的那条“三『阴』辟水”给生生的抓了出来。 “快『弄』死它。”金刚炮指着水面之上挣扎着试图摆脱紫气控制的“三『阴』辟水”叫嚷起来。 黑疯子并未回头,左手的三『阴』辟水魂魄信手扔出,右手五指弯曲,动作迅疾之极,我和金刚炮呼声未落,黑疯子已经抓着手里另外一条“三『阴』辟水”的魂魄转过了头“这个要吗?” “不要,不要。”我和金刚炮摆手不止。黑疯子手里的三『阴』辟水比先前那条明显要凶恶许多,兽『性』更显暴戾。 黑疯子也不犹豫,右手紫气又出,五指猛然合拢! “蓝『色』。”金刚炮粗中有细,百忙之中捏诀看了一眼正跌落死水之中的三『阴』辟水。本来盘踞在这『阴』渊之中的那条三『阴』辟水为暗红气息。 “大恩不言谢,敢问前辈道号!”我肃穆的向正拍着手的黑疯子道谢。黑疯子如此高深的修为,竟然隐藏的这么深。不但在危急关头解了我俩的燃眉之急,更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 “你说什么?”黑疯子一脸茫然。 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都不明白她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你们,你们,你们……”黑疯子终于开口了,我和金刚炮赶忙洗耳恭听。 “你们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第五十六章 慕容追风 正文]第五十六章慕容追风 我和金刚炮赶忙把背包里的备用干粮拿了出来,黑疯子也不客气,抓过一包方便面撕开就干嚼起来,吃相实在是不太雅观,不过偶尔『露』出的牙齿在黑不溜秋的脏脸的衬托下倒是相当洁白。 “你怎么到这里来的?”我试探着问。既然她不承认自然有她的原因,我想旁敲侧击的看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来。 “不知道,我本来在睡觉的,一醒就来了。”黑疯子把那包方便面啃的“咯吱咯吱”的。 “你会风行诀吗?”金刚炮『插』嘴问道。这么远的距离,普通人跑也得跑几个钟头。 “你说什么?”黑疯子回头反问,神情不似做假。 “你来这里干什么?”这是重点,我试图搞清楚。 “找你。”黑疯子用脏兮兮的手指指着我,嘿嘿傻笑着。 “找他干什么?”金刚炮指着我问道。 “忘了!”黑疯子抓着啃了一半的方便面呆住了,神情茫然。 黑疯子话一出口,我和金刚炮顿时哭笑不得,这大老远的跑过来找我,竟然忘了为什么要来。 “你认识这把剑吗?”金刚炮拿过干将。 黑疯子一见干将立刻将吃剩的方便面硬塞进了嘴里,腾出手来抓过干将,右手熟练的在剑柄之上连摁两下,拔出了宝剑指着我“这个我认识,是师傅给他的。” 我和金刚炮愣住了,她怎么知道这柄干将古剑的出鞘机关?她所说的师傅又是谁? “这个给你吃。”金刚炮说着拿出一包压缩饼干从黑疯子手上把干将换了下来,拉着我走远几步。 “老于,她真的是个疯子,不过好象认识你。”金刚炮回头看了看正好奇的看着手里压缩饼干的黑疯子。 “她不是认识我,她很可能认识的是乘风道人。”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怎么可能?她岁数不大。”金刚炮吃惊的张大了嘴。 “咱俩也不大啊!”我浑身湿透,冷的抖,『抽』烟点着。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她也是以前的人转世的?”金刚炮抢过我嘴上的烟,狠『抽』几口。 “不像转世,真的转世的话你会不会把自己『弄』成个彪子?”我又点上一支。 “会不会和猪八戒一样投错胎了?”金刚炮又想起了《西游记》。 “不像,我现在在想她的那句‘师傅给他的’是什么意思?”这柄干将古剑本是乘风道人下山之时,师傅三圣真人赐给他的。这个黑疯子怎么知道这个细节。 “老于,别想了,真的是个彪子,不是装的。”金刚炮一转身看到黑疯子终于撕开了压缩饼干的包装,拿出一块给白狼咬了一口,剩下的又塞自己嘴里了。白狼之所以吃压缩饼干我怀疑是因为那玩意跟它小时候吃的颗粒饲料味道差不多。 我没有接金刚炮的话茬,紫阳观的观气一『门』能出紫『色』灵气的只有三圣真人本人和亲传的九位弟子,而这九位里只有一位是『女』的。想到此处,我快的转身回到了黑疯子旁边。 “小兄弟,你是不是个『女』的啊?”我试探着问。 “不是,不是,不是。”没想到我随便的一问竟然令黑疯子扔下了手里的饼干,抓紧了破旧的棉袄。 “老于,看样子有人欺负过她。”金刚炮靠近我小声说道。 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是哪个没良心的欺负这么个疯癫『女』人。 “那你是男的啦?”我安抚着她的情绪。 黑疯子听我这么一说,高兴的点了点头,抓过跌落在旁边的饼干又吃了起来,压缩饼干没有水分噎的她难受,金刚炮见状赶忙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小兄弟,你刚才做的那些事情是跟谁学的?”我柔声问道。 “我干什么了吗?”黑疯子竟然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毫无印象。 “那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我继续追问。 “我叫黑疯子。”黑疯子随口就来。 “不对,你不叫黑疯子,你叫追风子”我试探着。 我话音刚落,黑疯子就僵直不动,陷入了沉思。 “老于,追风子是谁?”金刚炮也被我说的一头雾水。 我挥手制止了金刚炮的问,低头靠近黑疯子,继续柔声提醒:“想起来了吗?紫阳观于乘风,乘风子,慕容追风,追风子……” “我不吃你饼干了,你不要再问了,我头疼!”黑疯子忽然之间站了起来,将手里的饼干和水扔了出去,大声的着脾气。 “好,好,好,我们不问了。给你水喝。”金刚炮急忙将她扔出去的水拾了回来。 “老于,追风子是谁?”金刚炮转身问我。 “乘风道人的六师姐慕容追风。”我长叹一口气。种种迹象表明这个衣裳褴褛又能散出紫『色』灵气的疯『女』人很像乘风道人的那位师姐。 “『女』的怎么叫‘子’啊?”金刚炮印象当中只有男道士才能叫‘子’。 “截教和道教是一样的,男的称道士,『女』的喊道姑,但是道号一律带‘子’。”我引经据典的给金刚炮补着理论课。 “这些先放一边吧,咱能不能先找个地方暖和暖和,我都快冻硬了。”金刚炮跺着脚。 我『摸』了『摸』已经硬的袖子,接受了金刚炮的建议。 “老于,别看了,你还等它出来跟你道个别,说声谢谢啊。”金刚炮背着背包走在前面,黑疯子嬉笑着和白狼走在中间。 三『阴』辟水的魂魄被黑疯子强行封进了死水里的那条蛟龙身体之后是跌落入水的,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没有任何动静,所以我很担心它是否安好。不过这潭死水『阴』魂聚集,『阴』气较当年乘风道人为它做的五水聚『阴』池浓重了很多,对于它来说正是修行的极佳之所。虎归深山,龙入『阴』渊,也算是比较理想的结果了。我叹气转身,跟上了前面的二人一犬。 爬出山涧,北行数里,终于寻到一处避风山『洞』,我和金刚炮找寻枯枝燃起篝火。 “她怎么办?”金刚炮烘烤着换下的湿衣,指着坐在一边正瞌睡的直点头的黑疯子。 “还能怎么办,天一亮了送回去。”黑疯子怎么来的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却不能将她扔在这大山里,更何况她很可能跟我们有着某些渊源。 “咱俩身上一人一万,存折上还有六十二万,不行的话咱俩给她找个救助站,多给人家点钱让人家好好照顾她,等咱俩回来了再想办法安置她。”当年得到那一百万的时候我身在军营没有身份证,所以都存在他的名下,他回去给他二哥娶了个媳『妇』,说是娶其实跟买的也差不多,『花』了不少钱。因此具体剩下多少我并不清楚。 “好。”我点头同意,金刚炮的提议算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了。 “老于,她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师姐?”金刚炮扔过一支烟。今天在山涧之中如果不是她的及时出现,这百余『阴』魂就够我俩喝一壶的了。 “手法很像!”我拣出一根带火枯枝点着了烟。“紫阳观的观气『门』人能出紫『色』灵气的『女』人只有排行老六的慕容追风。” “他们的名字怎么都带个‘风’字?”金刚炮感觉好奇。 “道士和和尚不同,和尚讲究的是舍弃一切,追求无我,所以和尚没有姓氏,若有人非要问,他们会说自己姓释,意思是说释迦牟尼就是他爹了。道士不一样,道士的俗家姓氏不改,你像大师兄马凌风吧,‘马’是俗家姓氏,‘凌’是师傅赐的名,而‘风’则是他们这一辈的辈分。” “老于,那九位弟子都是谁你都记得吗?”金刚炮又想指我的头,看我面『露』不悦,赶忙手指一转,指着自己的牛头。 “记得。”我点了点头,这个真记得。 “快说说,都叫啥?有啥本事?”金刚炮好奇心重,半卧下来瞪大了眼。 “大师兄马凌风,号凌风子,『精』于控土之术,人品不咋地,这你都知道了。二师兄齐御风,号御风子,擅长的是凌空之术,也就是风行诀练的出神入化。他应该是后来的紫阳观观主。” “怎么来了句应该啊?”金刚炮『插』嘴。 “因为乘风道人下山以后没有再回去过,大师兄之下就属二师兄法术厉害,为人也和气,大家都喜欢他。三圣真人羽化之前应该会传位给他。”我拨拉着柴火。 “三师兄龙骛风,号骛风子,练的是长生之术,乘风道人入『门』比三圣真人还大。” “多大岁数?”金刚炮目瞪口呆。 “七百多岁,九位弟子之中他是唯一的异类。”我又『摸』出了烟。 “异类?” “他本体是条青石蟒,也就是你说的大长虫”我点上烟。 “啊,你们的师傅怎么收了那么个玩意?”金刚炮对于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还是很难接受的。 “截教本身的收徒原则就是‘有教无类’,只要悟『性』好,禽兽之属都可以求仙问道,得入山『门』。再说他修道有成,已经可以变幻形体了,平时跟人一样的。” “四师兄黄溯风,号溯风子,他是这帮人里最干正事的,观气之术上窥凌霄下探『阴』曹,明乾坤辨『阴』阳,不过悟『性』差了点,当年冲紫气玄关时,关键时候忘了真言,差点让天雷劈死,幸亏三圣真人及时出手替他化解了。” “哈哈哈哈~”金刚炮大笑起来,看我脸『色』不善,急忙闭嘴。 “人家再孬也冲破了紫气玄关,不像你练了四五年了,还是个红的。睡觉吧,我累了。”我说着扔下手里的木棍。 “别,别,别,我不笑了,你接着说。”金刚炮正听的起劲,不肯罢休。 “五师兄叶傲风,号傲风子,五行归金,可驭兵戈于千里之外,铁器除外。这几个师兄弟之间他和大师兄凌风子的感情最好。” “为什么铁器不行?” “铁隔『阴』阳,不受驭使。” “六师姐慕容追风,号追风子,是九位弟子中唯一的『女』人,因为先天残疾,所以『性』格孤僻,修习的法术也最为偏『门』,驱神御鬼属她最厉害。” “她有什么残疾,是不是痴呆?”金刚炮回头看了看正靠在石壁上呼呼大睡的黑疯子。 “痴呆怎么练道法,她是个侏儒。”我小声说道。 “侏儒?”金刚炮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老于,你说话真文明,直接说小大人不就完了吗。那肯定不是她了对吗?”金刚炮冲了山『洞』里面努了努嘴。 “躯体肯定不是,气息很像,不过当年乘风道人好象跟她没什么太多的瓜葛”我记忆里乘风道人和他的这位六师姐好象接触的并不多。 “会不会她跟你一样,投胎以后忘了什么?”金刚炮往火堆里扔了几根树枝。 “凌风和乘风当年都是身受重伤,无奈之下才做出那样的举动,正常的话修道的人活个几百年很正常的,用不着干那蠢事。”我又点上烟。 “那她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金刚炮打着哈欠。 “明天找个机会试试她就知道了,睡吧,老牛。”我也困了。 “说完再睡。”金刚炮倒『挺』坚持。 “七师兄也是个复姓,叫公羊倚风,号倚风子,五行属火脾气暴躁,擅长御气控火。” “八师兄温啸风,号啸风子,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本来悟『性』很好,却偏偏『迷』上了画画,没少挨师傅骂。老九跟我同名同姓,号乘风子,擅长御水,说完了睡觉。”我困的要死,快的将后三个说完,进了山『洞』靠着白狼躺下了。 “老于,你看你这些师兄姓马姓羊的都有了,就没个姓牛的吗?”没个本家,金刚炮很失望。 “没有。” “你再仔细想想啊。” “哦,好象有一个。” “太好了,叫什么风?” “『抽』风!” 第五十七章 御气延灵 正文]第五十七章御气延灵 天亮了,下雪了。 白狼起的早,出去转了一圈叼回一只兔子。 “小兄弟,吃完饭,我们送你回去。”我对睡醒的黑疯子说道。 “我想跟着你。”黑疯子双眼紧盯着金刚炮正在火上翻烤的兔子,不停的吞咽口水。 “不行的,我们要去的地方你去不了。”金刚炮走过来拿出食盐。 “为什么?”黑疯子可怜巴巴的看着金刚炮。 “因为太危险了。”金刚炮端着积雪化成的水“你先洗洗脸吧” 黑疯子接过水盆胡『乱』的抹了两把,然后用袖子一擦,完事了。 我拿过『毛』巾用水浸湿,帮她仔细的擦拭了一下,黑疯子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二十左右岁,面目姣好,眼睛『挺』大但是没神。 “你今年多大了?”金刚炮烤着兔子,回头问道。 “二十三岁半。”黑疯子竟然对自己的年龄说的有零有整的。 “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吧。”我试图问清楚她的来历。 “没家。”黑疯子说的心不在焉。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平时怎么生活?”金刚炮手里的烤兔子已经出了香气。 “等他。”黑疯子指着我。 “等我做什么?”她此刻还算清醒,我趁热打铁。 “给你带路。”尽管跟我说话,黑疯子的眼神并没有离开金刚炮手里的兔子。 “去哪儿?”我一看有戏,紧张的声音都颤抖了。 “找师傅。”黑疯子手指北方。 “师傅在哪儿?”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在……那个……我忘了。” “……” “……” “老于,你怎么把她送过去?”金刚炮指着宽约七丈的死水。 “这……”我瞅了一眼手里还抓条兔子『腿』的黑疯子犯了难。昨天晚上黑疯子怎么过来的她自己也不记得了。难不成今天要她游过去? “老于,让她跟着吧,她法术那么厉害,能保护自己。”金刚炮似乎对这个黑疯子『挺』有好感,试图替站在一旁可怜兮兮的黑疯子说情。 “可是她老是『迷』『迷』糊糊的啊,法术也时灵时不灵的,跟着咱对她不一定是件好事啊。”早上我又拐弯抹角的试探了一下黑疯子,她根本就对昨天晚上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和金刚炮对于这个黑疯子的去留问题,争执了好长时间,最后我妥协了。 “你能保证听我们话吗?”金刚炮一本正经的问黑疯子。 “我一定听话。”黑疯子将手里的兔子『腿』放进了衣兜,在衣摆上擦了擦手。 “老于,你就放心吧,你看她都保证了。”金刚炮嬉皮笑脸。 “走吧,走吧。”我低着头挥了挥手,疯子的保证有屁用啊。 看着这支由一条犬,一个疯子,一个脑子少根弦的金刚炮组成的队伍,我真是哭笑不得,这样的人马能进的了昆仑山吗? “老牛,你等一下。”走了不远,远处出现了一条小小的沟壑,我上前几步拉住金刚炮吩咐了几句。 “能行吗?”金刚炮转头瞪着我。 “你想『弄』清楚事情真相就听我的,记住了就和平时走路一样。”我说完又刻意落后几步,看着金刚炮领着黑疯子走近那条沟壑。 沟壑有三米多宽,普通人想跳过去不太容易,我刚才叮嘱金刚炮的就是让他不『露』声『色』的使用风行诀跨过去,以观察黑疯子的反应,因为在我的记忆之中当年的慕容追风因为身材矮小,所以在施展风行诀时有一个与其他同『门』不一样的奇特姿势。 金刚炮走近沟壑微一提气迈了过去,而黑疯子也自然的跟了过去,没有任何的勉强或者刻意。而在她起步时果然是两足不动,转腰挥袖,正是慕容追风的袖舞青风。 从这一刻起,我知道,不能再喊她黑疯子了。 “老于,是她吗?”我和白狼跨过沟壑,金刚炮小声问我。 我点了点头。 “那她怎么成了疯子了?”金刚炮呵气暖手,雪越下越大了。 “紫阳观中她的御魂之术可以说是最厉害的,她如果想用移魂术延长寿命的话,那简直是易如反掌,根本就不会出现什么差错。至于为什么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我猜想她可能是为了保持当年的修为,而施展了延灵诀。”我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 虽然同为紫气,可是千年之后慕容追风的紫气依然很浓烈,而凌风道人和乘风道人却明显的暗淡不少,虽说可能是当年受伤之故,可是还有一点原因不得不提及,那就是不管是移魂之术还是重生之法都会削弱自己的本命真元和所蓄灵气。而御气延灵诀则是唯一一种可以保持自己修为不弱,灵气不减的法术。但是俗语说的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利必有弊,延灵诀的最大弊端就是因为减少了对宿主灵魂的控制,而更容易受到同化而『迷』失本『性』。再者因为普通人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修道之人的霸道修为和充盈灵气,所以往往会造成被附身之人的暴毙,因而御气延灵诀亦属邪术。 “啊~~~~~那她岂不是快死了?”金刚炮以前曾经听我说起过师『门』的御气十三诀,因而也知道被施了延灵诀的人通常活不过两纪。 “这个慕容追风应该是有什么心愿未了,所以才附在这个『女』孩儿身上等待时机,时候到了她应该会散功收法,驾鹤西去。不过我担心的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是否还记得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我苦笑摇头。费这么大力气保存灵气,到最后却忘了保存灵气是为了干什么那才可悲呢。 “她现在傻乎乎的,是不是受到她曾附身的那些人的魂魄影响?”金刚炮掏出烟盒。 “一纪十二年,每人最多附身两纪,你自己算算吧,这么多年下来她到底上了多少人的身,能不受影响吗?”我点上烟『抽』了几口,感觉暖和许多。 “那她不是杀了不少人?”金刚炮指着前面正裹着棉袄在雪地中艰难行走的慕容追风。 “延灵诀施展不易,除非宿主死亡,或者施术者本人散法,否则是不会换宿主的。” “宿主是啥?”金刚炮知识的匮乏再度显『露』。 “就是那些被附身的人。”我指了指前面被慕容追风附身的『女』孩。 “***”金刚炮扔下烟头,快步跟了上去。 一行人顶着风雪,一路北上,尽管我和金刚炮事先做好了遭罪的准备,可是到了现在还是叫苦不迭,人家形容山路难行叫山路崎岖,而我们连崎岖也捞不着崎岖了,因为根本就没路。这鬼地方不知多少年没人来过了,树木的枯叶落了能有一尺厚,上面还覆盖着积雪,走上去深一脚浅一脚的,累的要死,一天也走不出几里地去。 一开始白狼还活泼的四处『乱』跑,撵兔子捉獾,忙的不亦乐乎。后来我们无意之中竟然现了老虎的足迹,为保安全我还是限制了白狼的行动。 “老于,这么走下去,到不了昆仑山,咱们就得先死这儿……”金刚炮拄着一根树枝,抖了抖身上的雪。 这十多天的跋涉令的我和金刚炮疲惫不堪,一开始还沾白狼点便宜,偶尔的吃点野味。后来我不敢让白狼单独行动了,我们的食物就成了问题。三个人加一只犬的嘴巴总不能缝上,一路下来,我的背包已经轻了许多。 “是啊,不能再走了,咱得找地方歇会儿,等雪停了再走。”目前最阻碍我们行程的还是这无休止的大雪和刺骨的寒冷。最近几天的晚上都是在野地里『露』宿的,我和金刚炮的手脚已经出现了冻伤的迹象。 “最好能找个山『洞』,点堆火,要是能『弄』只大点的野味烤烤那就更好了。”这几天的奔『波』对金刚炮来说还是可以忍受的,他不能忍受的是啃了几天的压缩饼干。 “是啊,再烧点热水,泡杯咖啡,靠着火堆好好睡一觉。”咖啡里含有咖啡因,作用和香烟里的尼古丁类似,都可以提神醒脑,所以临行前我着实买了不少。 “咱快点走吧,趁着天亮看看能不能找着歇脚的地方。她的鞋子又湿透了。”金刚炮指着不远处的慕容追风。这一路上的艰辛令我们两个大老爷们都感觉吃不消,而这个单薄瘦弱的『女』孩却愣是咬牙撑着,丝毫没有拖累我们。当初进山我和金刚炮是有着充足准备的,每人两套衣服和两双高筒军警靴,而慕容追风脚上穿的却只是普通的黑『色』布鞋,还不是棉的。脚又太小,穿不了我们的鞋子,我和金刚炮只能把袜子让她多套几双,到了晚上轮流着帮她烤干被雪水湿透的鞋子。 又行数里,跑在前面的白狼竟然意外的有了收获,一只倒霉的田鼠被它摁了个正着。叼在嘴里跑过来冲我邀功请赏。 “妈的,这野味也太大了点吧。”金刚炮一把薅下白狼嘴上的田鼠。 “这就不错了,要啥自行车啊。”我借用了一句赵大神人的明言。 “老于,这玩意能吃吗?”金刚炮手里的田鼠还没死透,贼眉鼠眼的,嘴巴尖尖,还长着两撇小胡子。 “你能!”我『奸』笑一声,迈开了步子。 “老于,第二道气息还有多远啊?”金刚炮提着尾巴端详了半天,最终还是扔了那只倒霉的田鼠,快步跟了上来。 “按地势看应该在正北三十里,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从这里看不到那道黄气。”寒鼠地图上的第二道气为黄『色』,路引为“盏冷之余三百里,黄府『洞』天似有仙。” “哎,可惜这个带路的先『迷』路了,不然咱可以问问她。”金刚炮苦笑着。 慕容追风自从那日在死水塘边大展神威之后便沉寂了下来,别说道法记不起来了,就连带路的事儿也忘了个干净,一路上只是低头跟着我俩走,好几次走错路她也不出声提醒,看样子是真忘了。 “快走吧,看看天黑之前能不能找个好点的落脚之地”我摇了摇头,低头迈步。 再行十里,暮『色』又临。 “老于,咱又中奖了,快看,这个山『洞』大啊~~” 第五十八章 瓮中捉鳖 正文]第五十八章瓮中捉鳖 “哈哈哈哈~”金刚炮欢呼着冲着前方不远处的山『洞』跑去,我们紧随其后。 “等等!”临近『洞』口,我喊住了金刚炮“有脚印。” 山『洞』位于一处峭壁之下,四周皆是『乱』石,唯独『洞』口光滑平整,高宽丈余,不似天然成就,而『洞』口处的雪地之上,出现了野兽的足迹。 “蹄子的,不咬人,太好了,咱给它来个瓮中捉鳖。”金刚炮听到我的呼喊,蹲下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见野兽足迹为蹄形,开心的掏出了神龟炮率先走了进去。 野外生存训练为我们特种部队训练的必修科目,野外观察未知的野生动物是否对人有危险『性』主要得看足迹,大型猫科动物的足迹一般为梅『花』形,见到这类的足迹最好还是远远的躲开。其他的蹄形足迹一般为食草动物,相对安全。 进入山『洞』之后,我们放下背包,抖了抖身上的雪『花』,顶着风雪跋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遇到可以歇脚的地方,今天晚上不用挨冻了不说,『弄』的好还能吃上久违的『肉』。我开心的掏出神龟炮压了几子弹。由于子弹的弹匣弹簧不像部队制式枪支那么有弹力,所以平时都是不装弹的,以免压坏弹匣弹簧,造成记忆『性』变形,影响送弹。 “老于,这么黑,狍子啥的能看的见吗?”山『洞』比我们想象的要大的多,我和金刚炮在黑暗中『摸』索出老远,并没有见到想象中的山鹿和狍子,而『洞』『穴』内已经完全没有光线了,虽然我和金刚炮依仗着法术可以看清东西,但如果真的有猎物的话应该也不会蹿进这么远。 “先回去吧,让她自己在那儿我不放心。”我俩行动之前我让白狼守护『洞』口,顺便保护着慕容追风。 还好,我俩回来时,她和白狼都在,而且山『洞』之内竟然还多了一堆枯枝。看样子在我和金刚炮捕猎的时候,慕容追风也没闲着。 燃起篝火,烧开雪水,我和金刚炮将被风雪打湿的衣服放在火旁烘烤,然后冲上咖啡,点上烟。享受着这难得的舒适,慕容追风坐在一堆枯草之上喝着热水,本来金刚炮也给她冲了一杯咖啡,可惜她并不喜欢。 “老牛,数数子弹还有多少。”装备都是金刚炮背着的,而我则主要负责背负给养。 “二百六十多,你打长虫用了不少,我在路上打兔子也用了一些。”金刚炮这些天来遇到兔子就打,可惜神龟炮终究不如54手,没有准星,离的远了准确度不够,所以他所谓的打兔子其实也就是吓唬兔子。 “行,省着点用,我再出去『弄』些树枝,这些烧不到天亮。”我说着起身走了出去,而金刚炮则帮慕容追风脱下鞋子,凑近了火堆。 趁着天『色』还未全黑,我就近寻了些枯枝,而白狼则不知从哪里撵出一只猪獾,让我一枪穿了头。 我抱着大堆的枯枝,白狼则费力的拖着猪獾回到了山『洞』,金刚炮一见猎物,大喜过望,掏出军刀洗剥好了就串棍上火。 “老于啊,这家伙能有二十多斤吧?”金刚炮美滋滋的给野味上着佐料,金刚炮的厨艺可比道法厉害不少,这一路上都是他作饭。 “差不多吧,白狼拖着都费劲,把獾油接着,治烫伤『挺』好用。”我点烟倚卧。 “小兄弟,跟着我们这么受罪,你后悔了没有?”我冲不远处抱膝呆坐的慕容追风说道。她不喜欢我们把她当作『女』人,所以我们对她的称呼并没有变。 慕容追风摇了摇头,最近这几天她的话越来越少,独自愣的时间越来越长,不过我感觉这是件好事情,不是说宁静致远嘛,让她静一静或许还能想起点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香味出来了。 “老牛,手艺见长,口头嘉奖一次,继续努力。”我打开包裹掏出他的高度白酒扔给了他。金刚炮的几瓶子白酒是他的最爱,临行前死缠硬磨的非让我给背上。 “那是,不是我吹牛,我这手艺回去开个小饭店都行。”说他胖,他马上给你喘上了。 “香味是从里面传来的。”猛一抬头,只见慕容追风手指『洞』『穴』深处说话了。 我和金刚炮同时回头,漆黑的山『洞』一片死寂,不过的确有种特殊的香味从深处飘溢了出来,香味浓重而怪异。 “老于,怎么有股子膏『药』味?”金刚炮伸着鼻子嗅闻。 山『洞』深处飘出来的香气与麝香类似,金刚炮说膏『药』味也没说错。我低头想看看白狼的反应,谁知道这一低头给我吓了一跳,本来趴在我旁边的白狼竟然耷拉着耳朵,茫然的向山『洞』深处跑去。 “白狼,靠。”我焦急的冲它下达命令。 白狼听到我的声音,回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山『洞』深处,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跑了回来。 “老牛,差不多了咱就吃,吃完换地方。”怪异的香气令我感到不安。 “换啥啊,不就是股子香味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嘛,再说了,咱怕啥啊?哎呀我地妈呀,老虎!” 金刚炮刚说不怕,马上来了个他怕的。不知什么时候『洞』口处竟然进来了一只『花』斑老虎,正缓缓的冲我们走来。 “戒备!”我一紧张就习惯说军事术语,金刚炮离慕容追风比较近,一把拉起慕容追风靠近了石壁。我则掏出神龟炮和白狼靠在了另一侧的石壁。 “老于,你不开枪还等啥?”金刚炮的神龟炮落在了火堆旁边,一伸手从背后『抽』出了干将。 我挥手制止了金刚炮的呼喊,眼前的这只老虎应该是雄『性』,『毛』『色』鲜亮,个头不小。可是它的动作似乎有点怪异,动作呆板,步幅沉滞。最主要的是老虎也应该是怕火的,而此刻我们这里正火光闪亮,人声嘈杂,它怎么还敢进来。 我右手的戒备姿势一直没变,金刚炮也不敢有什么动作,眼睁睁的看着这只庞然大物一步步的走近。 “老于,它干啥去了?”金刚炮手指山『洞』深处,一脸的『迷』『惑』。 “可能进去瓮中捉憋了吧?”老虎走近我们并未停留,而是径直向山『洞』深处走去,甚至连白狼出的几声吠叫也置若罔闻。 “你可拉倒吧”金刚炮也知道我说的是玩笑话,拉着慕容追风回到火旁。 “看它那样子可能是被什么『迷』『惑』住了。”我想起先前白狼的怪异举动做着猜想。 “五气正常,谁能『迷』『惑』它?”看来在我紧张的时候,金刚炮还『抽』空给这位虎兄弟看了看气。 “走,换地方。”我说着开始收拾东西,金刚炮则赶忙把烤的半生不熟的獾『肉』装进了袋子。 “把干将给我,别『弄』脏了。”我一把抓过干将,放进了我的背包。 “小兄弟,走啊。”我和金刚炮匆忙的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这渗人的地方,见慕容追风仍然呆站在原地。 “得从这儿走!”慕容追风手指山『洞』。 “啊?”我和金刚炮异口同声。这个慕容追风一路上少言寡语的,关键时候怎么蹦出这么一句。 “老牛,拉上她,走!”我领着白狼率先迈步。这时候可不能听她疯言疯语的。 “轰!~~~~~~” 就在我即将走出山『洞』之际,山『洞』出口竟然从西向东移出一道巨大石『门』,将『洞』口封了个严实! “你干什么了?”我猛然转头,只见慕容追风手携紫气,摁向石壁的某处,旁边呆站着金刚炮,一脸的惊愕。 “我记得这地方,你们得从这里走……”慕容追风缩回手,讷讷着。 我快步上前,一把拉开慕容追风。只见石壁之上,竟然有一个暗灰『色』的『阴』阳八卦形的突起。看来这山『洞』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牛金刚,她刚才怎么『弄』的?”我冲着仍站在一旁呆的金刚炮吼道。 金刚炮张着个大嘴,惊的话都不会说了,伸出右手顺时针转了转。 我转身伸出右手,抓住了那石质的『阴』阳形突起,逆时针的转了几圈,竟然轻飘飘的,毫不着力。 “老于,她刚才旋转时,右手是带着紫气的。”金刚炮这才回过神来。 “打开!”我上前一把抓住慕容追风森然道。我不管她到底有什么用意,总之这座山『洞』肯定不是什么清净之所,先前白狼和那只老虎的怪异举动就足以证明这一点。解铃还需系铃人,紫气我是不出来,金刚炮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如今之计只能让慕容追风出手。 “开什么?”慕容追风一脸的茫然。 “少给我装糊涂,把石『门』打开,不然我不客气了!”我大声吼道。关键时候可不能讲什么怜香惜『玉』。 “我不会啊。”慕容追风被我凶狠的眼神吓的带起了哭腔。 我可不管那一套,抓住了她的右手左右旋转了几下石『门』机关,竟然毫无反应。 “老于,老于……”金刚炮见我情绪失控,抓着我的手将我拉到一边“她可能真忘了,你『逼』她也没用啊,再说真『逼』急了,她翻脸了你也打不过她啊。” “转眼就忘,她是彪子吗?”我气愤的甩掉金刚炮的手。 “那你感觉她不彪吗?算了,算了,咱不是还有不少干粮和水吗,先往前走走看看。”金刚炮递过一支烟。 “老牛啊,让你跟着我冒这么大的险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这前面明摆着有什么脏东西,咱能躲着过去,何必硬上?”我『抽』了一口烟,情绪稳定不少。 “你不常说‘明知山里有老虎,也要上去抓吗’,这里正好也有个老虎,听说那玩意浑身是宝,咱不正好给它来个瓮中捉鳖吗?”金刚炮劝解着我。 “拉倒吧,人家那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再说了,现在这情况,还指不定谁是鳖呢……” 第五十九章 武德三年 正文]第五十九章武德三年 事已至此,脾气也无济于事,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算一步了。 中国有句俗话叫“随遇而安”,我们现在就够“安”的了,金刚炮把猪獾又给架火上了, 很快『肉』香四溢,平时不喝酒的我也抓过酒瓶子灌了几口。獾『肉』没有杂味,入口香浓劲道。有天大的事情也得先吃饱了再说,下一顿还指不定啥时候呢。 慕容追风把我们困进来后,又啥事都忘了,看着火上的『肉』坨子不停的吞口水。金刚炮砍下一条獾『腿』递了过去,慕容追风畏畏的看着我不敢伸手接。无奈之下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冲她挤出点笑容,她才一把抢了过去啃吃起来。 “老于,你笑的真够假的。”金刚炮喝了半瓶子白酒,说话也直了。 “草,她把咱给困这么个山『洞』里,前途凶险,生死未卜,我能笑出来就不容易了。”我把一块儿流着獾油的『肉』块塞进嘴里『抽』空说道。金刚炮这家伙烹饪技术的确过硬,这么大的猪獾被他烤的外焦里嫩,里外入味。 “你看她那样儿,像是故意的吗?”金刚炮指着狼吞虎咽的慕容追风。按理说内心有鬼的人总是心虚的。不过看她那副吃相倒真看不出她有心虚的意思。 “老牛,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她啦?”酒喝多了不好,我现在说话就不太靠谱了。 “才没有呢。老于啊,我这辈子苦啊,从小就挨欺负,到了十几岁了还穿带补丁的『裤』子,家里穷没办法,你看我那俩哥哥虽然傻可是却疼我,抓个知了掏个鸟蛋也都给我留着。小时候不懂事不知道好坏,可是等我长大了,我现这社会上的人怎么都那么坏,谁都想祸害我。相比之下还是我那俩哥哥好。所以啊,我就总结出一条经验,彪子都是好人!”金刚炮喝多了,大感慨。 金刚炮这家伙脑袋少根筋,运气也不好。泡妞被人家下套抓『奸』,参加工作又被杨军给利用了,所以我也理解他。 “草,我是坏人吗?”再香的『肉』我吃几口也就够了,擦了擦手拧开一瓶矿泉水。 “你对我老牛有情有义,所以哥们才豁出命了跟你走这一遭,老于,你以为你掉那黑不溜秋的臭水里,我往下跳时不害怕吗,实话告诉你我怕的要命,可是我还是跳下去了。你要再掉进去了,我保证……” “行了,你就别咒我了,快吃吧,我先睡会儿,到十二点了叫醒我。”我说着点上烟,睡前『抽』烟不好,可是改不了这习惯了。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火早就灭了,山『洞』里却并不觉得冷。环视左右,旁边放哨的金刚炮正靠着慕容追风睡的四仰八叉,白狼见我醒来,亲热的摇着尾巴靠近了我。 “***,都睡觉让我的犬放哨,欺负人家不会说话呢。”我一脚踹醒了鼾声如雷的金刚炮。 “什么情况?”金刚炮一骨碌爬了起来四处『摸』家伙。 “吃也吃了,睡也睡了,该走了!”我掏出瓶子喝了几口水,矿泉水还剩不少,加上吃了一半都不到的獾『肉』,给养不成问题。而山『洞』里空气流通,呼吸也还顺畅。 “再睡会儿,天还没亮呢。”金刚炮又想趴回去。 “咱被你的“好人”困山『洞』里了,天亮不了了。”我点上烟,开始收拾东西。 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开始行动了。 山『洞』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深,越走越心寒,因为我们已经6续的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老于,这里着过火!”金刚炮指着头上,通道顶部有烟熏烤过的痕迹。黑糊糊的很是明显。 “这些是小事,我现在在想昨天晚上的老虎哪儿去了。”胆战心惊的走了十几分钟,根本没现老虎的踪影。 “走吧,小心一点,前面似乎有股灵气!”我掏出干将递给了金刚炮,虽说山『洞』漆黑一片,但是我和金刚炮现在在黑暗中看东西已经不需要光线了,我隐约的感觉到前方有股不太明显的灵气。 “是那只老虎吗?”金刚炮拔剑出鞘。 “距离太远,现在看不出来。”我说着又向前走去。 再行百余步,山『洞』四周的石壁开始出现人工开凿的痕迹,石壁逐渐平整,脚下出现了砖石,前方『洞』顶竟然透出一丝光亮。 见到光亮,我和金刚炮心中一喜,快步上前,走近一看,心中瞬时又凉了半截,原来光亮是从『洞』顶处的裂缝之中洒下来的,而裂缝宽约数寸,根本不可能从这里逃脱。 “老于,这里有道『门』。”金刚炮率先灰心收回目光,环视左右后惊叫出声。 我低头向前方望去,只见前方六丈之处,赫然出现了一道黑『色』半掩巨『门』,捏诀凝神却现看不到『门』内气息,所以我判断巨『门』应该为铁制。不过在两扇巨『门』的缝隙之中却透出一股黄『色』灵气。 “怎么有股子臭味,谁放屁啦?”金刚炮看看身后的慕容追风,后者连忙摆手否认。金刚炮把目光又转向了我。 我摇了摇头,手指前方“从那里传出来的,看看去!”我说着拿出拂尘。 走近巨『门』,用手一『摸』,果然铁制。“老牛,手电筒给我。”我隐约感觉铁『门』之上似乎有刀剑挥刻的字迹,但是观气诀终究有其弱点,那就是看不清铁类金属,所以需要光亮照明。 金刚炮从背包翻出手电筒,我一把抓过照向铁『门』。 “老于,写的什么?”金刚炮手持干将戒备着铁『门』豁口,见我半天没动静,不放心的回头问道。 “武德三年,先师驾鹤西去。嘱托吾等暗葬昆仑山,以求尸解飞升。孰知墓成之后,妖孽潜赘福地,妄图借先师福德以避紫劫,吾等夜观星辰晓其鬼祟,御剑前来,施无上道法恭请雷神陈公毁其道行于前,以玄铁锁链困其本身于后。念其虽伏福地,不伤先师法体分毫,特留其一息,以警后人……”铁『门』之上的字迹并不清晰,加上古字毕竟难懂,所以我读的『挺』吃力。 “你别咬文嚼字了,直接说啥意思!”金刚炮听的头疼,直接让我翻译。 我将『门』上用剑挥刻出的字迹内容简单的冲金刚炮解释了一下,这家伙一听之下如释重负。 “本来我还担心有啥厉害玩意,这下好了,咱可得好好谢谢那帮道士。”金刚炮一副痛打落水狗的小人嘴脸。 “哼,这帮观星御剑的道士不见得是什么好人,这座山『洞』本来可能是他们说的那个妖孽的,后来这帮家伙来把人地盘占了,还找个借口把陈文『玉』招来用天雷毁了人家的道行。”我对铁『门』之上的言语并不尽信,真正有道行的人也不会把自己偷偷『摸』『摸』的葬在昆仑山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帮道士说谎?”金刚炮一脸的不信。 我点了点头:“路引上的那句‘盏冷之余三百里,黄府『洞』天似有仙’是乘风道人写下的,当年他走马观『花』的从上空掠过,现地面上的山『洞』里有股比较纯正的灵气,而这股灵气在他看来肯定不属于邪恶的,否则他也不会用“仙”来形容了。”关键时候烟瘾又犯,急忙点烟猛吸几口“还有,乘风道人活着的年代在唐朝以前,也就是说那时候这股灵气就已经在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乌鸦抢了鸟窝?”鹊巢鸠占金刚炮是说不出来,不过意思是对的。 “老窝被人占了,人家也只是偷偷的『摸』了回来,也没有毁坏那个死了的道士尸体泄愤,所以我判断,这个他们所说的妖孽应该不坏。”我话音刚落,只感觉铁『门』里面的黄『色』气息有了轻微的『波』动。 “怎么藏在地下,天雷也能打的着吗?”金刚炮终于知道了我敢放心『抽』烟的原因,放下干将,自己也点了一颗。 “天雷可追及『阴』曹,何况区区的山『洞』,再说了,你感觉外面『洞』顶的那倒裂痕是怎么来的?”我嘴里说话,但是目光却没有离开过铁『门』的豁口,气息只有一股,并不强烈,可以确定里面的确有活物。 “走吧,不是说里面的东西被锁链子捆着吗,进去看看去。”金刚炮叼着烟,倒提着干将,表情轻松。 “你别忘了,还有老虎呢。”我谑笑着。 “怎么把它忘了!”金刚炮急忙低头掏他的那把神龟炮。 我转身冲慕容追风『交』代了几句,定住了白狼。闪身进了铁『门』。 臭!恶臭!!! 出乎我的意料,铁『门』之内并不是宽敞的墓室,仍然是一条墓道。 整个墓道几乎被森森的白骨塞满。散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 “我草。”后面跟进来的金刚炮被突如其来的臭味熏的几『欲』呕吐。 我急忙挥手制止了他的叫喊,因为那股黄『色』气息正是从前面不远处的白骨堆里出来的。 我伏下身子,右手紧卧九阳拂尘,缓慢的向前方走去。众多白骨年代并不相同,有一些在我轻碰之下就化成了粉末。我低头观察了一下,没现有人类的尸骨。 “老于……”在我身后的金刚炮似乎想起了什么,准备开腔。 我急忙挥手制止,就在此时,伴随着地面的震动,一个巨大的黄『色』动物从白骨堆里蹿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只鲜血淋漓的虎头。 “老于,低头!”金刚炮上前一步,掏出了神龟炮。 第六十章 千年兕鼠 正文]第六十章千年兕鼠 “轰~~~”金刚炮手里的神龟炮响了。我急忙『抽』身后退,定神一看,只见一只家猪大小的动物被金刚炮『射』了个正着,一转身又蹿进了白骨堆中。 “叮当”,钢针落地。我和金刚炮后退几步回到『门』外,面面相觑。神龟炮『射』的钢针竟然伤不了它。 “怎么有这么大的老鼠,老于你认识吗?”金刚炮掏出兜里的子弹又上了几。 刚才自白骨堆里蹿出的黄『色』动物身形大如家猪,『腿』短嘴尖,眼小须长,不是老鼠是什么! “很像兕鼠”我快的在脑海里回忆着,乘风道人在盗取九阳松的路途之中就曾经遇到过与这只巨鼠类似的动物,乃上古遗种。传说是昆仑灵犀和三生鼠的杂『交』后代。当然传说也只是传说,老鼠怎么也不能跟犀牛那个啥,不过这只巨鼠的名字的确是叫兕鼠,应该是一个古代残存至今的稀少物种,体形如此巨大可能是有了道行之后产生的变幻。 “换家伙,枪伤不了它。”刚才金刚炮开枪的瞬间,我注意到那只巨鼠体外散出一道黄『色』灵气,缓冲了钢针的巨大冲击。 金刚炮一伸手拔出干将,鼻翼一挑,转身又想进去,我急忙拉住他“不要着急动手,先探探它的底。” 说完,我捏诀聚气,将体内灵气『逼』到极限,令自己体外蓝光一片。金刚炮也如法炮制,将自己的暗红气息散了出来,跟我对视一眼,转身又进了铁『门』之内。 我们的这一做法目的很简单,向这只兕鼠展示我们的实力。这只兕鼠存活多年,灵智已全,多年的道行应该被唐朝时期的那帮道士给废掉了,现在残存的气息也只不过是本体灵气。所以我和金刚炮想先向它施法立威,看看它有何反应。 “老于,它听的懂人话吗?”再行几步,金刚炮回头问我。 “应该能,怎么了?”我轻声问道。乘风道人活在南北朝时期,那时候这只兕鼠已经修道有成,后来到了唐朝它甚至试图突破紫气玄关了,这么高的修为应该听的懂人话,如果不是被那帮观星道士废了道行,渡过紫劫之后,它甚至可以和龙骛风一样变幻人形。 “那就好办啦!喂,出来吧,俺俩是好人不打你!”金刚炮猛然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句。 前方白骨之中的黄气略一『波』动,重新回归平静。心慌气『乱』,气息的『波』动表明了它心存恐惧。 我瞅了一眼身旁的金刚炮,你***还好人呢,刚才开枪打人家的就是你。 “汝勿惧,吾等路过此地,实无恶念,望现身一见。”我改用古语轻声说道。这只兕鼠从唐朝就受困于此,就算听的懂人语,也肯定听不懂金刚炮那带着东北味的山东方言。 我说完之后凝神感知了片刻,这一次白骨堆中的黄『色』灵气『波』动的较为强烈,不过片刻之后又回归平静。 “你的鸟语也没啥用啊。”金刚炮面带嘲笑。 “散气!”我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俩这一身红蓝灵气护身,搞的跟吓唬人家似的,怎么看也没诚意。 和金刚炮甩甩手收回法术:“吾等三人为紫阳观三圣真人座下弟子,汝若通人语,当及早现身。”观气『门』三圣真人在千年之前已是赫赫有名的截教散仙,我搬出他老人家的名号,一是为了表明身份,二是想告诉它我们不是道教的弟子。截教对于修道禽兽的态度要比道教仁慈宽容的多。 “听见没有,我师兄说了……”金刚炮刚准备扯嗓子帮腔就被我一把拽到了身边。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了前方气息的强烈『波』动。天哪,我可千万别说错话,万一当年那帮折腾它的观星御剑的道士也是截教的那可完了。 “咔嚓~咔嚓~咔嚓……”就在我将金刚炮拽到身旁的一瞬间,前方的白骨堆猛然崩塌,一只粗如童臂的鼠尾自前方伸出,将墓道之中堆积的白骨左右横扫了出去。粉尘落定,我和金刚炮扭头前望,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只巨大的黄『毛』兕鼠趴卧在墓道之上,一条粗大的锁链自其颈部穿出牢牢的连在了黑暗之中的某处。定睛细望:兕鼠体大如猪,『毛』『色』金黄,四肢粗壮,嘴尖须长,鼻翼正中一只红『色』犀角长约数寸。 “你干什么?”我一扭头竟然现金刚炮想要拔剑。 “它肚子一动一动的像是在运气,咱还是先下手为强吧。”兕鼠四足弯曲,趴卧在地,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腹部剧烈收缩着快的喘着气。 “你家运气趴着运啊?”我按下金刚炮的手,没好气的道。这只兕鼠的怪异动作在我看来倒更像是冲我施礼下跪。 “汝若通人言,额示吾。”我侧目说道。 “额的意思是不是点头?”金刚炮惊讶的看着我。他之所以知道额什么意思是因为前方的兕鼠听到我的话后,巨大的鼠头竟然急点数下。 “你叫什么名字?”金刚炮一见警备解除,好奇之心大盛。 兕鼠听到金刚炮的话,抬起头来,『鸡』卵大小的鼠眸『露』出疑『惑』神情。 “滚,出去把“好人”和白狼叫进来。”慕容追风被金刚炮形容为好人之后,我就一直戏谑的称其为好人。眼前异兽并无恶意,我开始不放心呆在外面的慕容追风和白狼。 “老于,你的狗不听我的。”金刚炮拉着慕容追风的手走了进来,站在我的身后。 “白狼,靠!”我高喊一声。片刻之间铁『门』之外的白狼蹿了进来,跑到我的身边朝着趴卧在地的兕鼠大声的吠叫着。 趴卧着的兕鼠对于眼前的白狼并不畏惧,面对着白狼的吠叫纹丝不动,我伸手制止了白狼的叫声:“老牛,你看见没有,你的好人一点都不害怕这只兕鼠。” 慕容追风见到兕鼠竟然并不惧怕,只是好奇的上下打量着。 “我看这只耗子好象还怕她呢,你看!”我一扭头,现前方的兕鼠竟然换了个趴卧角度冲慕容追风不停的点头。 禽兽之流有着神奇的感应,这只兕鼠可能感觉到慕容追风的道行在我们这一群人里最高,所以向她行礼,估计它肯定感应不到这个道行最高的人竟然是个疯子。 “老于,它趴着干啥?”金刚炮指着前方的兕鼠。 “好象在向咱们下跪行礼。”我端详着兕鼠颈部的锁链,锁链自兕鼠一侧的琵琶骨穿入自另一侧穿出,年代太过久远,伤口早已愈合,锁链与血『肉』已经长在了一起。 “那个,免礼平身吧!”金刚炮童心未泯,学着电视里皇上的腔调,右手上翻。 兕鼠转视金刚炮,但并没有站立起来。 “免礼,吾等自当设法释汝于禁锢。”俗话说“礼求于人”。这只兕鼠如此谦卑,肯定是有所求的。事实证明我分析的也相当正确,我说完之后,兕鼠终于站了起来。 “我草,这是耗子吗?”兕鼠站立之后,我和金刚炮甚至得仰视人家。 “它本来就不是耗子。”我壮着胆子走近了兕鼠。兕鼠见我靠近,低下头来,眼神之中并无凶戾神『色』,倒显得有些愚钝。 “老于,有人喂它吗?”金刚炮看着一地的白骨,昨夜的那只老虎竟然只剩一只虎头。 我摇了摇头,抬头看着那只兕鼠“何以果腹?” 兕鼠听到我的问,后退几步趴卧下来,闭上眼睛,片刻之间,一股浓烈的香气自其鼻翼上方的犀角之上散了出来。 我猛然醒悟,修道禽兽的内丹形态并不一样,大多数的内丹呈圆形藏于体内,也有少数的内丹以爪、角、鳞的形态『露』于体外,这只兕鼠的犀角应该就是它的内丹。它是以散自身真元来引『诱』猎物的,怪不得从唐朝至今它的修为没什么进步呢,『弄』了半天灵气都被它散出去『弄』吃的了。 “引路!”我手指前方,兕鼠散的香气『混』合着墓道内的臭气熏的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个臭烘烘的地方再说。 兕鼠听到我的话,起身向墓道内奔去,身上的锁链拖拽在砖石之上叮当做响,看来墓道还不短。 “老牛,你干什么?”我刚想迈步,却现金刚炮蹲在白骨堆旁捣鼓着什么。 “这玩意值钱!”金刚炮手里抓着几根虎骨塞进了背包“老于,你不会真想放了它吧?” “它应该不坏,看看能放就放了吧”我嘴里说着快步跟了上去。 墓道约长几十米,等我们跑近了才现墓道尽头还有一道巨大而厚重的铁『门』,铁『门』的左右两侧各有一巨大的兽嘴铜环,兕鼠身上的锁链就是串在这巨大的铜环之上的。 “完了,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了!”金刚炮走进铁『门』端详了一阵。要想进『门』,只能『弄』断兕鼠身上的锁链。 “是钢的!”兕鼠趴在墓道一侧,我抓起其中一段锁链用军刀刮了刮,辨明了材质。 “不是说玄铁的吗,怎成钢的了?”金刚炮放下背包。 “古代人称呼金属不像现在那么准确,金银铜铁统称为金,那时冶炼技术不达,铁的纯度不够。偶尔炼制出几块质量比较好的钢铁则被他们称呼为玄铁!”我微闭双目思考着怎么『弄』开这条『精』钢锁链。 “老于,雷管给我!”金刚炮说着掏出了几管TnT炸『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预备了几管炸『药』,TnT炸『药』非常安全,除非雷管引爆,否则就算放火里烧也不会爆炸。炸『药』金刚炮背着,而雷管则在我身上。 “你想炸死谁?”我哭笑不得“炸『药』爆炸产生的气『浪』能要它的命,快收起来。” “那怎么办?”金刚炮看着手里的炸『药』,又看了看趴卧在一旁的兕鼠。兕鼠身上并没有什么凶狠残暴的兽『性』,相反的倒有几分憨厚可怜,所以金刚炮也不想要它的命。 “该看看它真正的威力了!”我上前一步,从金刚炮背包里掏出了古剑干将。 “断了我再拿啥?”金刚炮一脸的不舍。 “真断了证明它不是干将!”这柄干将古剑刚到我手里时我曾试过它的锋利程度,那时候连颗小树都砍不断,后来我在棋子之中寻获引灵石之后曾拿队长的椅子做了实验,害的队长坐了三天小板凳。 不过拿来砍钢剁铁还是头一回,按理说干将属于传说中的神兵应该可以斩断锁链,当然了前提是我手里这把不是仿制的才行。 我摁下机关『抽』出了干将,卧在旁边的兕鼠警觉的立了起来,紧张的望着我手中的古剑,看的出来干将出的阳气和戾气使它感到了不安。 我指了指剑,又指了指铜环之上缠绕的锁链,将本身灵气『逼』进干将,咬牙闭眼就砍了下去! “断了吗?”我紧张的不敢睁眼,生怕眼前出现古剑断裂的惨象。 “没断,进去了……” 第六十一章 什么玩意 正文]第六十一章什么玩意 我一剑砍下,金刚炮哈哈大笑。 “进哪儿去了?”我一睁眼现自己这一剑砍偏了,竟然硬生生的将厚重的铁『门』豁出一条裂缝。 见到干将如此锋利,心中狂喜信心倍增,再次扬手,缠绕在兽形铜环之上的锁链应手而断。 “老于,你这把剑一准儿是真的!”金刚炮蹲下端详着落在地上的锁链断茬。自从三槐市场的林掌柜对九阳拂尘作出了价值千万的评价之后,金刚炮就对其退避三舍,历次对敌中都使用着这把干将古剑,他没想到的是干将实际上比九阳拂尘要贵重的多。 我持剑上前,走近兕鼠,兕鼠惊恐的退后几步。 “恃此神兵,解汝桎梏,不得放肆!”我手里的干将伸到了兕鼠眼前。虽然我判断兕鼠并不凶戾,但是还得先吓唬吓唬它。 兕鼠惊恐的望着我手里的干将,连点其头。 我也不犹豫,瞪大眼睛就是一剑。这一剑我得看着来,不然断的还指不定是锁链还是鼠头呢。 兕鼠颈上的锁链应手而落,我剑不入鞘,转视兕鼠以防它卸磨杀驴。 身上的禁锢一除,兕鼠抖擞金『毛』,冲天长吼,声如钟鸣暗含悲切,声音在近乎密闭的墓道里显得格外响亮,我们一干众人捂住耳朵还是被震的脑袋晕。 终于,吼声停了下来,兕鼠再次四足弯曲,趴卧于地,不停的冲我们点头。 “吓死我了,还好这家伙有点良心。”兕鼠初获自由后的癫狂表现令金刚炮多少有点担心。 “被困了这么多年再获自由,泄一下也很正常。”我本想模仿古代剑客来个干净利索的入鞘动作,想了想还是不敢,这要『插』歪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最终还是对准剑鞘慢慢的『插』了回去。 “此『门』之内可有出路?”我转视趴卧在地兴奋的瑟瑟抖的兕鼠。 兕鼠连连点头。 “来,搭把手!”我肩膀顶上铁『门』的左侧,转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二人见状,连忙上前帮忙推顶。 “咯吱~~~”就在我们三人龇牙咧嘴的蚍蜉撼树之时,右侧铁『门』被兕鼠用前爪轻轻的推了开来。 “这个,它劲大,进去看看吧。”原来铁『门』左死右活,我推错了对象,连忙说话分散二人注意力掩饰自己的窘态。 一行人挤进铁『门』。 “老于,这家伙比你**多了。”眼前的景象令金刚炮目瞪口呆。 墓室并不宽敞,只有几丈见方,正中一具白『色』水晶棺。殉葬之物分列左右,左侧为木制书架,年代久远已经堆塌,卷轴之类散落一地。右侧为平整石台,各种道教器皿放置有序,虽然沾满灰尘,但刀剑之形仍然隐约可见。 “那里躺着的人应该是哪个『门』派的掌『门』,肯定有『门』人弟子,死后有殉葬的东西也就很正常了。”我用手指着水晶棺说道。 “这里没有路啊。”金刚炮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现通往外界的路径或是地道之类的通道。 我微一皱眉,转而望向趴卧在一旁的金『毛』兕鼠。兕鼠似乎晓得我的询问之意,急蹿出,在墓室正北的一壁石墙之上一阵手脚并用的抠挖,砖石飞溅,片刻之间『露』出一巨大圆形坑道,坑道之中虽无光亮,但外界的冷气还是吹了进来。这条坑道很可能是这只兕鼠之前的出入之所,后来被那一干道士给堵塞了起来,不然石壁之中也不可能出现灰『色』砖石。 坑道挖通之后,兕鼠并没有蹿出,而是折回墓室,站立于放置器皿的石台旁边,巨口侧张,叼起残存肩头的锁链猛然甩头。 鲜血飞溅之中,贯穿双肩的锁链被它硬生生的拽了出来。左右双肩两个茶盅大小的窟窿鲜血喷涌,锥心的巨痛令兕鼠四足跪地,浑身颤栗。 “老牛,云南白『药』全拿出来!”我大吼着快步上前。此时我已经完全确定这只兕鼠没有害人之心了。 金刚炮快的解开背包“老于,云南白『药』在你包里啊。” 我一耸肩卸下背包翻出云南白『药』,搓了搓被冻僵的双手,刚准备给这只金『毛』兕鼠敷『药』却现片刻之前还喷涌着的鲜血竟然止住了。 我手持『药』瓶不解的看着眼前奇异的一幕,真成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老于,你这边怎么这么冷?”反应过来的金刚炮跟了过来。我一回头竟然现这家伙浑身冒着白气。 “怎么了?”我问道。 “你到我那边去,那边热的要命。”金刚炮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兕鼠,转身跑了回去。 我走到石墓另一侧,这里的温度相对来说要比右侧高出不少,不过也没金刚炮说的那么玄乎能热的要人命。 “难道这就是『阴』阳并处?”我眉头一皱。天地之间,『阴』阳互生互克,有阳无『阴』,有『阴』无阳,正如日月『交』替,此消彼长。这里怎么会出现『阴』阳并处的情况? “这个你不能看,快给我!”我低头苦苦思索,耳畔传来了金刚炮的大嗓『门』,一抬头现金刚炮正从慕容追风手里抢夺着什么。 我上前几步一把抓过,原来是本丝绢材质的古书,信手一翻,赶忙扔了出去“你也不能看!” 原来慕容追风随意从脚下散落的古籍中拿出的那本竟然是描写『阴』阳互补之术的『床』帏『春』宫图,刻画细腻『露』骨,某些部位使用细描手法画的相当『逼』真。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绘画材料,历经千年仍然鲜『艳』如初。看来这个道士活着的时候应该修炼过『阴』阳采补的邪术。 “那个……”金刚炮指着散落一地的古籍试图辩解。 “别这个那个的了,快领着好人去那边看看去,有什么看的上眼的就拿走,这里我来处理。”我放下背包蹲了下来。 “你不是说拿死人东西伤『阴』德吗?”金刚炮记『性』倒好,这话我的确说过。 “这个例外,拿!喜欢的全拿走!”我随手抓起一本纸质古书,年久脆化到手就成了粉末。 “太好了,我去看看有没有趁手的家伙”金刚炮美的屁颠屁颠的拉着慕容追风去了。 修炼邪术,偷葬昆仑,毁人道行,占人巢『穴』。这样的恶道,不拿他的拿谁的? 我低下头翻看着散落一地的古籍,古籍材质各异,纸张写就的根本就拿不住,到手就碎,几捆竹简也被我抓成了粉末。惟独一些丝绸质地的还保存了一些,可是还是『阴』阳采补的内容居多,看的我脸红气喘。 “呀,哈,嘿……”右侧摆放着刀剑器皿的石台附近金刚炮大呼小叫的干着什么,我也没工夫搭理他,埋头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古本典籍,终于一本《观星秘法》映入我的眼帘,我一把抓起,翻看数页,记载的竟然是根据天上星辰的变化推断世间百事的卜卦古籍。我如获至宝,小心的放进背包。再翻片刻见实在没什么入的了眼的了,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站起身来,现金刚炮手持一柄暗红古剑正冲石台砍了下去,我慌忙大喊。 “喀嚓!”我喊晚了。 “***,怎么全是木头的!”金刚炮扔下手里的半截断剑嘟囔着。 我快步上前,只见石台之下散落了一地的木质断剑,『弄』了半天金刚炮这一会儿大呼小叫的就忙活着干这个了。 我快蹲下拾起一支,捏诀一看,顿时哭笑不得“你都干了什么?” 金刚炮被我说的猛然一愣“我想看看有没有和你那把一样厉害的,谁知道这些破玩意拿着『挺』沉,全是木头的!” “我的九阳拂尘也是木头的,你怎么不把它也砸了。你再捏诀仔细看看这些木头。” 我捏诀细看之下,现这些断剑的材质应该是生长了多年的桃木所制,气呈淡紫,似乎是观星御剑一『门』的厉害法器。埋藏了这么多年没有损坏,让金刚炮三下五除二的就全给砍断了。后来看完那本《观星秘法》我才知道被金刚炮砍断的这十一把桃木剑原来是观星一『门』的重宝:十二飞仙剑。 “气息不弱,可是这么容易碎有啥用?”金刚炮狡辩着。 “很多东西不是越硬越好的,这些桃木剑再硬也经不起你砍石头啊”我懒得跟他说理,低头寻找着,看看有没有“幸存者”。 “都砍了?”桃木剑长短不一,找了半天,一支完整的也没有了,我抬起了头。 “好象是。”金刚炮大大咧咧的笑着。 “这些桃木剑气息这么盛,驱邪逐鬼肯定好用,你倒好,全给砍断了。”我惋惜着站了起来。 “你早说啊。”这回抡到金刚炮惋惜了。 “这儿还有一把!”站在旁边的慕容追风懦懦的伸出了手,一支巴掌大小的桃木剑出现在了她的手掌之上。估计是『女』孩子心『性』,看着小巧可爱,觉得好玩给偷留下的。 “以后它就是你的法器了。”我一把抓过,气呼呼的放到了金刚炮的手里。 “啊~~~?”金刚炮用两指捏起了手里的小木剑。 “走吧,你也就这命。”我说着背起了背包,叫上白狼。 “这个送给你了,我老牛还不信这个邪了。”金刚炮说着将手里的小木剑塞给慕容追风,大步的走向停放在墓室中间白『色』水晶棺。 “老牛,你想干什么,别『乱』动棺材。”我大声喝止着。 “好东西一般都在棺材里,兴许有把宝剑也说不定呢。”金刚炮说着运起硬气功,将水晶棺盖掀了出去。 “咦,这是什么玩意?老于,过来看外星人。” 第六十二章 通天座下 正文]第六十二章通天座下 “外星人?”我眉头一皱,退后几步俯视水晶棺。 “咦~这是什么东西?”尽管早有心理准备我还是被棺中之物吓了一跳。水晶棺中竟然有具怪异的尸骨。头骨狭长额头突起,的确有点像外国三流科幻片中的外星人。不过手足枯骨之上皆长满了动物鳞甲,头顶镶『玉』三山冠,脚底蟒纹高底靴,身裹一席金丝八卦道袍,右手枯骨抓着一柄未出鞘的血红『色』长剑,还真让金刚炮猜着了。 “这是什么?”金刚炮瞅着棺材里的怪异尸骨,尸身早已腐朽,只剩下了森然的骨架。 “人,死了以后才变成这样的。”虽然尸骨怪异,但是隐约还有人形。此外我还观察到水晶棺底铺垫的挑丝云锦有明显的褶皱,再有就是尸骨头顶的道冠略显歪斜,脚底的道靴已经撑裂。所以我判断这具尸骨应该是死后由于某种原因产生了变异。 “这个我要了!”金刚炮一把抓起棺中血『色』长剑,拔了开来。剑身狭长通体血红,寒气『逼』人。金刚炮顺势挥舞数下,寒风疾起,气温骤降,瞬时令众人如坠冰窟。 “好东西!”金刚炮话音未落,身后背包铿锵之声传来,我扭头一看,现干将已经无形之中出了鞘。阳气顿时大盛,将身侧的『阴』寒之气压制了下去。 神兵通灵,真有其事! 我示意金刚炮将手里的血剑还入剑鞘,干将这才停止铮鸣自动归鞘。 我和金刚炮面面相觑,先前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把我们惊呆了。动物之间争强斗狠之事不希奇,宝剑之间出鞘争锋我们还是头一次遇见。看刚才的情形,明显的还是干将更胜一筹。 我一把抓过金刚炮手里的血红长剑,走开几步,『抽』出剑锋“暮血”亦是古篆。捏诀观气,寒气萦绕,剑『波』流水,不似凡品。 “这把剑叫暮血,什么来历不清楚,等出去找个图书馆查查,你先用着吧。可别再用来砍石头了,好剑可不是用来干那个的。”我将手里的暮血扔给金刚炮,顺便叮嘱了几句。 金刚炮大喜过望,他虽然不懂剑,但暮血的寒气他还是见识过的,知道不是俗物。 “老于,你看他这套行头多帅,估计你能穿,我给你『弄』下来。”金刚炮心情大好,寻『摸』着帮我也『弄』点什么。 “死人穿过的我不要。”我行至墓室右侧去看那只金『毛』兕鼠,兕鼠见我行至,睁眼点头。我见它无碍,放心不少。 “他的骨头怎么这样的啊?”金刚炮没听我的,还是趴进棺材开始脱死人的衣服。 我一转头,只见金刚炮手里抓着半片道袍碎片手指水晶棺。我急忙上前几步俯视水晶棺,只见棺中尸骨之上的道袍已经被金刚炮扯烂,『露』出了『胸』部的骨骼,整个『胸』腔的肋骨竟然是连在一起的,与某种蛇类生物的骨骼『挺』类似。 “可能跟这里的『阴』阳并处有关,这里位于昆仑龙脉之上,传说中昆仑山是神仙所居之所,正所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这个死牛鼻子吩咐徒弟把自己偷偷的葬在这里,试图借昆仑之龙气尸解成仙,可是他犯了个大错误。”我低头点烟深吸两口“那就是这块福地『洞』天本不属于他的,他福缘浅薄生受不起,尸身才会出现兽变!” “不属于他属于谁?”金刚炮好奇的追问。 “应该是它!”我手指趴卧在墓室一侧的金『毛』兕鼠。“这只兕鼠修行多年,乘风道人之时它就已经修行有成了,乘风道人甚至以‘似有仙’形容它,可见它道行高深,过了百多年以后,唐朝的那帮道士来折腾它,它不可能没有还手之力,可是它并没有那么做,老老实实的让人给折腾了个半死,所以它才是德深福厚的那位。这块儿『阴』阳并处的福地只有它才能受用。” “可是它吃老虎啊”金刚炮对我的推断表示怀疑。 “把你栓个几百年,别说老虎了,老鼠你也吃了。”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那帮道士都厉害的能请天雷了,可能不是它不想反抗,而是反抗不了”金刚炮低声嘟囔着。 “你今天怎么老跟我抬杠啊?请个陈文『玉』还被他们说成了无上道法,咱们的驭雷真言你给我念一遍”我有点生气了。 “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陈文『玉』领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金刚炮现在大有进步了,御气十三诀的真言也都记住了。 “看见没有,他们嘴里的雷神陈公,到了咱们截教就直接叫名字了,只要有了法诀和真言咒语能请动天雷的人多了去了。”我转身『欲』行。 “请雷还得不怕死。”金刚炮嬉笑着补上了一句。上次我贸然施展驭雷诀差点没命丧当场,金刚炮借机嘲笑我。 “老于,就这么走啊?”金刚炮见我和白狼走向兕鼠挖开的坑道,拉起慕容追风跟了上来。 “你要乐意可以在这里住上几天,反正我得出去,人在这里呆久了就成棺材里那东西了。”我转向兕鼠“汝修行不易,日后须广积善缘,果腹之物当避孕残之流,好自为之。” 趴卧着的兕鼠听到我的话猛然睁眼站起,快的蹿至我们跟前再次跪地不停的叩。 “截教『门』人,不拘俗礼,珍重。”看到这只兕鼠如此知晓恩德,我内心大慰。 “呼~~~”兕鼠听到我的言语,猛然间大啸一声,蹿进了先前它挖开的那条坑道,竟似要为我们引路。 “老于啊,这只耗子太懂事了,可惜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坑道并不宽敞,我们只能弯腰前行。 “它哪有名字啊,你帮它起个呗。”看着前放隐约出现的光亮,我心情大好。 “这容易,我最擅长起名字了,我想想哈……”金刚炮捏着下巴上长出的几根胡子。“把我改的『射』钉枪叫成了神龟炮,你真是太擅长了你。”我笑谑道。猛一低头,现坑道地面有新掘的土石和滴落的鲜血,心中一酸,笑不出来了。 “它是只兕鼠,『毛』是黄的,咱就叫它黄兕鼠怎么样?”金刚炮终于憋出一个他自认为贴切的名字。 “黄兕鼠,黄四叔?草,你怎么不喊它四大爷。”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弯腰行进了十几分钟,一行人终于钻出了坑道,回到地面。出口处在正北一座峭壁之下,外面仍在下雪。 “回,珍重!”我对站在一旁正左右观望的兕鼠说道。为了抠挖堵塞坑道那些历年沉积的沙石土块,它肩头伤口已经迸裂,正缓缓滴血。 听到我的话,兕鼠再次跪卧于地,叩为礼,转身钻回了坑道。 “拜拜,有工夫俺们回来看你哈~” “汪汪~~~~~~” 我站在山脚,环视左右,现兕鼠所居山峰的背『阴』竟然为陡峭悬崖,崖顶云雾缭绕,猿雀难登,而山峰左右皆为深涧,涧底传来滔滔江水。 我转头看了看正抓起一团白雪啃化着雪水的慕容追风。她的确没有骗我们,黄府『洞』天果然是唯一出路! 我点上烟掏出怀里的地图对比着眼前的山脉和气息,捏诀前望竟然没有现寒鼠地图上标注的第三道气息。 地图上黑黄过后,还标注着一道蓝『色』气息,距此应不足百里。路引为“通天座下锦珠蚶,贬禁青湖紫为蓝。” “老于,往哪儿走?”金刚炮搓着冻的通红的手。 “应该往前,地图上的气息现在看不出来。”我放好地图,迈『腿』向前。 “草,你一说应该我就知道你又『迷』路了。”金刚炮嘟囔着跟了上来。他的确了解我,每次我不敢确定时都会说应该,前几天还把他“应该”的走了不少冤枉路。 一行人自中午走到深夜也没找着歇脚的地方,傍晚时分雪停了,可是风却大了。吹的我们东西不辨,举步维艰。 “老于啊,我走不动啦。”金刚炮靠着一颗大树有气无力的喊住了我。 “你这体力怎么还不如个娘们。”我指着前面踽踽而行的慕容追风。 “她没背东西啊”金刚炮真累了,哼哼着就想坐下。 “我可背着呢,怎么没像你这么累?”我指着身后的背包。 “快拉倒吧,你一开始就跟我耍心眼,我背的全是装备,一点都不掉秤的。你倒好,背的全是吃喝,越背越轻。”金刚炮总算是找着了借口。 “行啊,你就别耍赖了,我能背这么轻松还不全亏了你。”我一把将他拉了起来。这一路上金刚炮的饭量能顶我们仨,干粮饮水他消耗的最多。 “快点走吧,看看能不能找个避风的地方生堆火,再把那半只猪獾给烤上。你蹲这儿一会就能冻死你。”我威『逼』加利『诱』的终于令金刚炮跟上了队伍。 “老于啊,再有一个月就该过年了吧,你想家吗?”金刚炮被冻的狠了,开始想家了。 “不想。”我那时候二十四岁,金刚炮二十五,在父母眼里还是个大孩子,想家是很自然的,不过我打肿脸充胖子似的不承认。 “苍天有眼哪!”金刚炮没接我的话茬,猛然间撒丫子就跑。 我抬头一看,金刚炮正冲着不远处的一处山丘跑去,那里隐约有个不大的山『洞』。 我拉着慕容追风,唤上白狼走近土丘的小山『洞』时,金刚炮正吆三喝四的挥舞着木棍往外撵一窝子黄鼠狼“对不住了哈,你们再找个窝去吧……” 白狼见到猎物蹿上前去准备捕捉,忽然之间就站住不动了,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又跑回了我身边。这家伙第一次捕猎就逮了只黄鼠狼,差点没让屁给熏死,所以在它记忆里这种长尾巴小动物是不好惹的。 走近了我才现这个山『洞』的确是小了点,只有几步深浅,不但低矮,还有股子狐臭味。不过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能避风就行了。 卸下背包,拾够柴火,热水烤『肉』,半晌过后,终于缓过了气。 “举杯邀明月,那个,后半句是啥来着?”金刚炮抓着白酒瓶子回头问我。 “对影成三人。不过你的明月在哪儿呢?”我手抓獾『肉』『抽』空回答,今天是腊月初一哪有什么月亮。 “明月在心中……”金刚炮暖和过来,心情甚好。 一阵喧闹,疲惫的众人吃饱喝足之后很快就都睡着了。 “于乘风~”耳畔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我睡眼朦胧的睁开了眼,只见一个人影站在我的面前“谁呀?” “我,慕容追风!” 第六十三章 师姐师弟 正文]第六十三章师姐师弟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叫我干嘛?”我翻了个身重新闭上了眼睛。不对啊,慕容追风一直『迷』『迷』糊糊的,而且一直以黑疯子自称,今天怎么叫起了真名,嗓音也对不上号啊。想到此处我一骨碌爬了起来“你刚才说什么?” “你出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跟你说。”慕容追风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山『洞』,中『性』嗓音已被柔糯所取代。 “她终于清醒了。”我暗道一声,抓起九阳拂尘,看了看胡噜震天的金刚炮,跟出了山『洞』。 “别叫他,你跟我来。”慕容追风以背对我,说完扭腰挥袖,腾空而起,飘落于百丈之外的一处无雪巨石之上。凌空之势正是慕容追风自创的袖舞青风。 “护,袭。”我定住跟出山『洞』的白狼,令其护卫金刚炮,转身捏诀跃起,数个起落,落于慕容追风所立巨石下。 “汝『欲』何为?”我想当然的说出了古语。 “我听的懂你说什么,你的古语说的并不好,别卖『弄』了。”清醒过来的慕容追风毫不留情的就给了我一『棒』子。 “你是谁?”我傻兮兮的问了一句,事突然,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知道我是谁,何必明知故问。”慕容追风言辞刻薄。虽然还是身着破旧棉袄,呆滞的神『色』已经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冷傲和一丝神伤。 “你是乘风道人的六师姐慕容追风?”我进一步确认,在这千里无人踪的深山之中,我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断,更愿意相信活生生的事实。 “九师弟道法高玄,连陈朝皇帝都称之为真人,你竟然称呼他为道人?”慕容追风脸有怒意,出声责问。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称呼自己还用讲那些俗礼吗?”我背手而里冷哼出声。不管她是什么人,对我不客气,我也没必要给她好脸『色』。 “小兄弟,九师弟的神识在你身上苏醒了几成?”慕容追风被我不客气的顶了一句,竟然放软了语气。不过这回抡到她喊我小兄弟了。 “很多事情我都回忆起来了,但并不是全部。”每个人都吃软不吃硬,慕容追风语气一软,我就不好意思恶语相向了。 “你艺成辞别的那天晚上,师傅把你我二人叫进观气轩所嘱托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慕容追风走下巨石,靠近了我。 “观气轩是哪里?”我退后一步反问道。观气轩是什么所在我的确一无所知。 “哎~~~”慕容追风大失所望,轻叹出声。 ‘这个三圣真人不会想当月老给乘风道人和追风道姑牵红线吧?很有可能,截教并不禁止媒妁婚配,不过追风是个侏儒,估计乘风道人肯定不乐意……’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越想越感觉有道理。 “那个,三圣真人嘱托你们干什么?”我试探着问。天气寒冷,脚已冻的麻木了。 “三师兄和五师兄……算了,还是等师傅亲自跟你说吧。”慕容追风临时话风一转“你的聚气术倒有几分火候,气呈深蓝着实不易,你几岁开始学道的?” “二十一岁,三圣真人还活着吗?”一听不是男『女』之事我心中一轻,不过紧接着脸又红了,其实我的聚气术练的差强人意,气呈深蓝是因为偷吃了那颗紫阳凝元丹,不过这事儿可不好意思跟她说,赶忙岔开了话题。 “算是吧。”慕容追风对我的问题给了个『摸』棱两可的回答。 “什么叫‘算是吧’?”我想追根究底。 “你二十一岁学道,能有今天的修为,已属上乘了。”慕容追风并不接我的话茬。 “我有些问题……”我猛然想到一事,支吾着想提出自己的疑『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当年我本体已残,无奈之下阳魂离体施用延灵诀封存苦修所得真元灵气,只为了禀承师命,寻九师弟再回山『门』主持大计,奈何凡体不堪驱用,施不得五岳借气寻灵之法,只能大海捞针逐城问讯,后来得知九师弟居于陈将军的府邸,我火赶往,孰料九师弟已因故赶赴昆仑,我紧追不果,行至山前村落时,附体本魂出现异动,等我再次附身于人,却现先师已尸解化仙,瑶池有位了。”慕容追风眼神『迷』惘,风动黑,言语之间颇显孤寂“而我因为情急之下,误附应星榜眼,神识受损,只能在太阳太『阴』皆虚之时才得片刻清醒。” 今天是腊月初一深夜,正是没有太阳,没有月亮的时候,看来慕容追风所言不假。 “三圣真人已经化仙去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东方天际已『露』微白,我急切的追问道。 “昆仑为仙山之祖,师傅驾鹤归位于此,九师弟有朝一日若得到消息,自当进山叩拜,而我之前所居的村子也就是现在的小镇则是入山必经之路,我神识不清,走不得远,只能在此等候,谁知道这一等就是二十五个甲子……”慕容追风抬手捋着被风吹『乱』的丝,神态萧索。 “这么多年你不停的施展延灵诀,那不是害死不少人!”我眉头微皱。 “犬豚之属,死不足惜!”慕容追风回答的轻松而自然,竟然没有一丝愧疚。看来外界对截教的恶劣评价并不全是污蔑,截教弟子行事也的确有其偏『激』之处。 “呵呵,看来这些年你也没白等啊,现代的语言你学的倒好”我言含讥讽,本来对这个慕容追风还有点恻隐之心,谁知道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你说什么?”慕容追风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说……” “我怎么在这里啊?”慕容追风一脸的愕然。 “没事,小兄弟,快点回去睡吧。”我叹气转身,走了回去。 天亮了,风停了,难得的好天气。一行人拍打着满身的狐臭味背包上路。北行三十里,一冰封的湖面出现在了面前。 金刚炮搬起石头砸过之后确定冰面结实,可以供人行走。 “你昨晚没睡好吗?”金刚炮看着哈欠连天的我。 “还行,快走吧。”我下半夜基本就没捞着睡觉,不困才怪。 冰封的湖面东西相对狭窄,约有五里左右,南北较长,『肉』眼望不到尽头。再走数里,我从怀里掏出寒鼠地图“老牛,你看这上面的标的地势应该就是这里,这片白『色』应该是指的这片水域,可是怎么到现在咱也看不到那股蓝气啊?” 金刚炮捏诀左右环视了一下,的确没现有蓝气的存在,到最后甚至连凝神诀都念上了,也没现这附近有什么异常的气息,倒是现了右侧山峰之上有几只红『色』灵气的猴子。 “老于啊,你这地图都一千多年了,还准吗?”金刚炮掏出烟递了一支给我。 “应该准吧,再走十里就彻底过了蓝『色』气柱标注的范围了,过去看看吧。”我说的并不确定。 湖面上行走令我感觉非常的不塌实,不止一次的捏诀观察水下气息,以防止出现意外情况,不过水下倒是一片宁静,连条有点道行的鱼我也没现。 “汪汪~~~”跑在前面的白狼忽然之间吠叫了起来。 我和金刚炮抬头眺望,远处的水面之上出现了一座并不大的岛屿,我竖起拇指一量“正前方三公里,看看去……” 第六十四章 受困青湖 正文]第六十四章受困青湖 众人踏着冰面走近前方湖中孤岛,岛不大。** “老于,这个岛不会再是啥玩意变的吧?”金刚炮被先前死水池里的三『阴』辟水吓的不轻,懦懦着不敢上岛。 “你见过脑袋或者是硬壳上长树的动物吗?”我起脚登岸,慕容追风和白狼紧随其后,湖中孤岛面积不大,也就四五平方公里左右,呈规则方形。和常见的沙滩不同,岛上少有沙石,巨石倒是不少。几颗不知名的参天大树长在岸边,由于天气寒冷树叶已经掉光。 “说不定……哎呀娘啊。”金刚炮还想说什么,忽然之间感觉冰面产生了震动,随之而来的是破冰的喀嚓声,金刚炮惊叫着蹦了上来。而本来还坚固的冰面竟然逐渐的开始破裂融化。 “这怎么搞的?”金刚炮愕然的看着眼前令人惊讶的一幕,片刻之前还可供人行走的坚实冰面竟然快的在我们面前融化了,甚至『波』及到了整个湖面。片刻之后湖面的所有冰块儿融化的一干二净,湖水青蓝,深不见底。 “好象咱被困住了。”我环视左右幽深的湖水,一时之间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怪异的现象。 “怎么还用好象啊。”金刚炮抱起岛上的一块大石头扔进了湖水,过了许久才有气泡从湖底返了上来。“草,这么深。” 我们一路走来,冰面都坚实的很,为什么一登上这座湖心孤岛,冰面就融化了呢?要说是无意之间触了什么机关陷阱也不太可能,因为我们也没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啊。 “完了,完了,黄鼠狼专咬病鸭子,老于,你看。”金刚炮左手捏着观气诀,右手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水面。 我微眯双眼,抬头一看,暗道“要命。”原本平静的湖水之中竟然出现了三股绿『色』灵气,正在水中快游戈。根据水面之上的灵气虚影来看,很象是某种大型鱼类。 “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先四处看看。”我安慰着金刚炮的同时也安慰着自己,天无绝人之路那是相对的,按照我们目前的情形来看,绝不绝的还真不一定。 金刚炮勒紧背包顺着岸边向西行去,慕容追风不太喜欢我,所以蹦跳着跟上他,神『色』轻松,疯子的烦恼的确比正常人要少很多。 我收回目光,领着白狼向北直行,试图横穿这不大的孤岛。 虽然前几天雪大风疾,可是孤岛之上却并无积雪,丛生的杂草已经枯萎,却并未倒伏,我踩着杂草和脚下的怪石『摸』索着爬上了小岛上的一处山丘,左右观望,现这座小岛正处于湖水中央位置,东西距岸边约四五里,南北还是一望无际。别说水下还有着未知的危险,就算没有其他因素,这么远的距离,我们游不到对岸就得被冻僵,更何况还带着个不知道懂不懂水『性』的慕容追风。泅渡一途绝对走不通了。 我再次叹气转身准备折返,金刚炮的声音从岛后传来“老于,你快来看,这里好象有几间破屋子。” “我马上就到。”我高声回应,刚准备起身跟他汇合,猛然之间现身边的草丛之中『露』出一处平整的石碑,我上前蹲下,用手拨开了石碑旁的杂草,勉强辨认着石碑之上的两个象形古字。上面的古字我勉强识得,应该是个‘青’字,下面的那个字结构相对复杂,我实在不好确认,但根据字体左侧的水形图案我猜测可能是个‘湖’字。 “青湖?”我心猛的一坠,这里就是贬禁截教那位前辈的青湖! “老于,快来啊。”金刚炮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站起身来,带着白狼向岛后跑去。 岛屿背『阴』处地势相对平缓,距岸边不远处的一处枯草平地之上隐约可辨的出现了几间简陋房屋,根据其墙上滋生的苔藓,我判断应该为石头搭建。 “这里怎么会有房子?”见我到来,金刚炮急忙问。 “我怎么知道。看看去吧。”我说着冲石屋走去。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不想跟金刚炮说了令他担心。如果我推测的不错的话,这里就是那位截教前辈‘锦珠蚶’的受贬之地,能困住这位通天教主亲传弟子的地方,自然也能困住我们。 和常见阳宅有所不同,岛上的石屋『门』冲西北,两扇石制窗户左右各一。我捏诀观望现石屋右侧隐约的有一丝灵气,但却不属于活物。我叫上金刚炮,小心翼翼的推开石『门』进入石屋。 石屋之内相当整洁,除了年代久远附着了少许灰尘之外,内部的布置还保持着当年的景象。石屋之内,正中一张圆形石桌之上摆放着一套茶具,我感觉应该是铜制,因为壶身已经生出了铜绿,下面四墩石凳。靠近墙壁处一张石『床』,上面却并无御寒被褥。『床』对面一张石几,上面摆放着梳洗容妆之物,一看就是『女』人物品,除此之外别无多余累赘的装饰和杂物。 “老于,这好象是个『女』人住的地方。”金刚炮上前几步,抓起石几上的一把梳子端详起来。 “应该是的。”我转身冲另一侧走去,这里曾经住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并不关心,我唯一关心的是这位曾经被贬禁的截教前辈是否已经逃出升天。如果连她都逃不了,那我们这几个后辈估计更是凶多吉少了。 走进石屋右侧的房间,我瞬时惊呆了。本来还不明白乘风道人路引上的‘锦珠蚶’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明白了。 我缓坐于地,哆嗦着手掏出了香烟,慢慢的点燃。脑子里一片空白了。 “老于,怎么了?”金刚炮把手里的『玉』石梳子放回石几,扭头见我神情有异,转身走了过来。 “呀,这是蛤吗?”金刚炮从我身侧迈过去看了一眼,转身又蹦了出来。我们这里方言统称有壳的蚌类为‘蛤’。 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右侧石屋只有一方形石制书桌和一石椅,石桌之上摆放的着砚台和『毛』笔等文房物品,尤其是那只翠竹『毛』笔,虽然年代久远狼毫已朽,却依然能看出翠竹的通体莹绿,自然不是凡物。 石椅旁边一只磨盘大小的巨蚌只剩下了两扇光滑巨壳。不问可知,这自然也就是乘风道人路引里提到的那位‘锦珠蚶’了。通天教主的亲传弟子都被困死在这里,我们这三人一犬估计也没多大活头了。瞬时之间只感觉天昏地暗,万念俱灰。 “老于,你看这里还有堆骨头呢。”金刚炮不晓得问题的严重『性』,缓过神来又蹿了进去。 我扔掉烟头,站起身来。走进石室,果不其然,在巨蚌的右侧竟然还躺卧着一具人形的尸骨,看其形体骨骼应该为男『性』尸骨。 我眉头又紧,怎么这个因罪受贬的蚌『精』还带着家属来蹲监狱吗,这恐怕不太现实吧,不过这具男『性』尸骨却是假不了的. 我重新点上烟在石室里寻找着,希望能到一些对自己有用的蛛丝马迹。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蚌壳旁边的一柄长剑上找到了线索,这把剑并非金属所制,看材质倒有点像绿『玉』翡翠,刃尖也并不锐利。制作『精』细,打磨圆润,给人感觉不太像兵器而有点像法器。剑柄处『阴』面镌刻着“悯天”,阳面刻有“金庭山嚣黑麟”皆为古篆。 而躺卧在蚌壳不远处的尸骨腰间也现了一柄分水刺式样的短兵器,是玄铁打造,三道刃尖锋利无比,影映心寒。手柄处也刻有古字,『阴』面为“追魂”,阳面则刻有“幻水岭沙锦珠” 古代男『女』可不像现在的人那么开放,认识个三两天就『混』一块儿去了,古人尤其是道『门』中人对待男『女』之事非常的慎重,像这种『交』换兵器的做法跟『交』换定情信物没啥区别了。 “看来这个蚌『精』和她身边躺着的这位应该是情侣关系”我冲着金刚炮开了腔。 “这个蛤和这个人能那个什么吗?”金刚炮蹲在人形尸骨旁抬起了头。 “她修道有成,早就可以变化人形了,她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死后散法显了本身。”我起身点烟。 “老于,这个也不是人。”金刚炮手里拿着一根尸骨面『露』惊愕。 “别胡说了,金庭山是道教道行天尊的地盘,道教可不收异类为弟子。”我转身准备离开这里,因为我已经猜到了这里的情形是怎么回事,目前还有更要紧的事情等待我们去解决。 “你别不信,你看。”金刚炮说着把手里拿着的那根『腿』骨扔了过来。 我一扬手接过金刚炮抛过来的尸骨,入手轻盈,直若无物。 “人的骨头能这么轻吗?”金刚炮拍了拍手。 “这就是你不懂了,普通人的骨头和修道之人的骨头并不一样,修道有成的人骨头都轻,甚至有的只有几两几钱,身体越轻代表俗气越少,离得道就越近。”我恭敬的把骨头放了回去,刚才在石屋外现的那道灵气正是从这些尸骨上散出来的。 “好好的人竟然喜欢上个截教的妖『精』……”金刚炮话没说完就憋了回去。估计他也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刚才的言语跟和尚骂秃驴『性』质差不多。 我瞅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石屋,再次回到了外面,最头疼的事情来了,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啊。 “老于,『弄』点东西吃吧,吃完了咱好出去。”金刚炮饿了。 “怎么出去?”我没好气的道。 “你别以为我没脑子,办法我早想好了,砍树造船。” 我点头同意,如今之计也只能把外面的那几颗大树给放倒了。 简单的吃过干粮,众人再次来到水边,金刚炮掏出他的那把暮血“是骡子是马遛遛就知道了,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凝上灵气。”我走近水边顺口叮嘱了一句。 暮血没有令他失望,三剑就放倒了一颗一抱粗细的巨树,金刚炮大喜过望,挥剑砍着树干上的树枝。 我将『抽』完的烟蒂弹入湖水,转身想过去帮忙,却现了一个令我吐血的情景:烟蒂沉了! 我急忙转身抓起一根枯枝扔入湖水,却现效果同上。 “老牛,别砍了,没用了……” 第六十五章 黑麟遗骨 正文]第六十五章黑麟遗骨 “怎么了?”金刚炮抬头望着我。 我抓起身旁的一段枯枝当着他的面扔到了湖水里。 “***这是什么鬼地方,水怎么没浮力啊?”金刚炮气的大骂。 “别忙活了,造好了也是艘潜水艇。”我苦笑着坐了下来。“老牛啊,你现没有这座小岛上好象没有活着的动物啊。” “嗯,走这一圈我连个虫子也没见着。”金刚炮还剑入鞘,一屁股坐到了我旁边。 “我分析这里可能是个阵法,人和动物进的来出不去。只要这座小岛上有活物在,阵法就启动,咱这回恐怕凶多吉少了。”我拍着金刚炮的肩膀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老于,你别吓唬我啊,蛤『精』和那个人就是被饿死的吗?”金刚炮牛眼大睁。 “那个蚌『精』名字叫沙锦珠,有了道行的蚌类和乌龟王八几百年不吃东西也饿不死。不过她旁边的那个人恐怕是主动找来陪葬的,应该是她的相好的,他『弄』不好就是饿死的。”我悲观的猜测着,其实嚣黑麟到底怎么死的我并不知道。 “这阵能破吗?老于,我还没结婚呢,这么死了亏点。”金刚炮苦中作乐的笑道。 “要是能破,当年沙锦珠和嚣黑麟早就破了,也不用等到今天了,我咎由自取,倒是连累了你们。”望着不远处正用树枝逗玩着白狼的慕容追风,我内心充满愧疚和自责。 “连累个屁啊,咱俩你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倒是害了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和你的狗了,老于,咱俩能不能想个办法把她们送出去啊?”金刚炮递过一支烟,烟草是我背负的最多的东西,而干粮和饮水已经所剩无几了。 “能把她们送出去咱俩也能出去了。”我摇了摇头。“不过也不是一点希望没有,前几天晚上你睡着的时候,慕容追风清醒了一次,还跟我谈了很久,我推断她每个月的初一晚上能清醒那么一阵子,咱俩可以把干粮和水都留给她,让她撑上一个月,等她清醒了施展着风行诀或许能带着白狼出去。” “那就这么定了吧。”金刚炮心情好了一点,他虽然脑子少根筋,可是人品的确不坏。 “我说的是或许啊,我现在想的是乘风道人路引上的下半句‘贬禁青湖紫为蓝’,这座小岛不知道被哪位道法通神的家伙布置了克制灵气的禁锢,就算你本身是紫『色』灵气到了这里也只能施展出蓝『色』灵气的法术,而蓝『色』灵气是不足以凌空飞渡的。” 紫『色』灵气以下的各『色』灵气皆为自身灵气,而一旦突破紫关,则可以调用天地灵气,虽然现在的我灵气已呈深蓝,但深蓝和淡紫的那道天堑我今生恐怕都无法逾越了,想到此处,不由得万般不甘,翻身站起,捏诀念咒观望左右。 “老于,你想干什么?”金刚炮见我不但捏着观气诀还加上轻易不肯施展的凝神真言,很是疑『惑』。 “是阵总有破解的方法,不到最后不能放弃,你没结婚不甘心,我连紫气玄关都没过,也不甘心!”湖心小岛是个阵法这一点我非常的确定,只要是阵法总有阵眼和辅阵,如果能够凭借气息的不同找到阵眼或许可以设法进行破坏。 可惜的是想法总是和现实有差距,我捏诀念咒的看了半天,也没现在这小岛之上有什么特殊的气息散出来,临近傍晚时分,偶然的惊鸿一瞥却有了意外的收获,右侧山峰的山颠隐约出了一丝异常气息,我急忙让金刚炮替下疲惫不堪的我。 “山顶有一块儿地方气呈绿『色』,中间搀杂着不少黄『色』土气,不知道是不是个山『洞』,太远了看不真切。”金刚炮捏诀远望。 “绿『色』?”我眉头一紧“再看看左侧山峰。” “左边也有黄『色』土气,不过山顶那块儿地方,灵气有点偏红。”金刚炮转身再望。 黄土在平原地带是很常见的,但是山顶处有黄『色』土气就不对了,因为一般的山峰顶部都是石头,而不应该是泥土。这一点只要学过初中地理的人都会明白。 “五行之中,绿为木气,红为火气,我们脚下这个小岛很明显的灵气泛青,青为水。而我们先前经过的兕鼠居住的黄府『洞』天为土气,我推断前方可能会有一处山峰呈金属之气。”我点上烟坐在地上拿起一根树枝比画着。 “你直接说啥意思。”金刚炮听的头疼,也懒得推理。 “我怀疑这是一座以山为局的五行大阵,四座山峰分属金木火土,而咱脚下的则为水。五行之属互生互克,维系着『阴』阳的平衡,阵法的运作。如果能破坏掉其中一处辅阵,打破五行之气的平衡,咱兴许就可以出去了”我扔下手里的树枝,得出了结论。 “你说了跟没说一样,出不去就破不了,破不了就出不去,还是个死胡同。”金刚炮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这才想起,我们现在已经被困在了这里,出不去怎么去破阵,暗骂一声,扔掉烟头。 天黑了,一行人回到先前的石屋,我们拿出『毛』毯给慕容追风裹上,也没心情再点篝火,呆坐在石屋之中一筹莫展。 “老于,这个阵是谁布的?”金刚炮抓过我的背包开始清点剩下的给养。 “以前截教和道教之间并不敌对,到了后期因为我们截教的授徒相对宽松,对『门』下弟子约束的也不严,引起了道教的不满,两家开始逐渐『交』恶,到最后甚至势成水火……” “我就问这阵是怎么来的,你给我讲历史干嘛。”受困于此,金刚炮的心情肯定不好。 “这个沙锦珠是截教弟子,而这个嚣黑麟则是道教『门』人,俩家伙不知道怎么搞一块儿去了,到最后很可能是通天教主觉察到了,布阵囚禁了这个倒霉的蚌『精』。”我力求简捷的说完我的分析。 “你怎么知道是通天教主,而不是太上老君或者是元始天尊?”金刚炮递过香烟,帮我点着。 “道教和阐教到最后合伙欺负截教这是不假,不过他们还不敢对通天教主的亲传弟子下手,按照史书记载,通天教主『性』情也比较乖张而随『性』,他的徒弟自己关起来可以,要是被别人关起来,他肯定得找人算帐。就像大人打孩子,自己打可以,别人打可不行。”尽管嘴巴已经『抽』的苦,但我还是接过金刚炮递过来的烟。 “还有十二瓶矿泉水,二十几包压缩饼干,牛『肉』干和火『腿』还有一些,呀,你怎么还『私』藏了一瓶茅台。”金刚炮翻数着我的背包,猛然之间见到我包里的一瓶好酒。 “我是准备办成了事,咱俩庆功用的,一直藏着没让你知道。喝了吧,这功是庆不了了。”我苦笑回答。现在这情形别说庆功了,命都保不住了。 “别灰心啊,吃的这不还剩不少嘛,还不算很糟糕。”金刚炮递过一包牛『肉』干。剩下的食物比金刚炮想象的要多不少,所以他很高兴。 我摆摆手没接金刚炮手里的牛『肉』干,示意他拿了一包压缩饼干给我,我唤过白狼,撕开喂给了它。 金刚炮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我和白狼的感情不输于他,这一点他清楚。 一连几天,我们不停的在小岛上搜索寻觅,可是仍然是徒劳无功,食物饮水越来越少,情况也越来越严峻了。 手机自从过了死水池就没了信号,所以金刚炮的求救计划也只能落空。 “老牛,你后悔了吗?”为了节省饮水,我的嘴『唇』已经干裂。看了几眼慕容追风手里的矿泉水,赶忙扭头转移视线。 “没啥后悔的,家里房子也有了,我二哥有了媳『妇』也能给我老牛家留个后了,我临走时还给家里留了几万。该尝的尝了,该试的试了,倒是你倒霉了点,死了还是个处男。”金刚炮靠在石『床』上,有气无力的开着玩笑。 “都是我害了你们,人家布的阵法本来不是针对咱们的,我却愣头愣脑的带着你们钻了进来。”我苦笑摇头,我家里可就我一根独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如果就这么死了,这个不孝子的帽子可不好摘了。 “草,都是那玩意害的,我去砸了它。”金刚炮猛然站起,疾行几步走进右侧石屋。 换做平时,我一定会阻止金刚炮的鞭尸恶举,不过现在一是没了力气,二是没了心情,让他出出气也好。 谁知我想象中的噼里啪啦之声并没有响起,片刻之后金刚炮竟然抱着沙锦珠的一扇巨壳走出来了“老于,你看这玩意能不能做个船?” “修道畜生靠的是一口灵气,死后留下的本体尸骨不见得有什么用处。”我站起身来。 “我试试去。”金刚炮抱着巨壳走了出去。 半晌过后,远处传来了一声“草。” 我再次苦笑,靠着白狼卧了下去。白狼食量本来就大,这几天没怎么进食,肚皮早已饿的瘪了,紧贴着肋骨。我看着心里一酸。 “老于,你说为什么这家伙的骨头这么轻,而那蛤的那么沉呢?”金刚炮走了进来,指着石室里的那具人形尸骨。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修道的人的骨头和普通人不同……”说到此处,我猛然打住,跳了起来,蹿进石室抓起一块儿人骨就跑到了湖边。 “老牛,有救了……” 第六十六章 灵骨轻舟 正文]第六十六章灵骨轻舟 “啥意思?”随后而来的金刚炮一时之间没『弄』明白我的意思。** “嚣黑麟为道教弟子,死后尸骨之中含有灵气,能在这片湖水中漂浮起来。咱做个船,把他的尸骨捆在船身之下,兴许能带着咱们出去。”我喜出望外的大喊着。 “呼啦~~~~~~~”我话音刚落,湖水深处窜出一条不知名的怪鱼,巨嘴一张把漂浮在水面上的那块儿指骨给吞了下去,摇头摆尾的又沉回水底。 “这个能……哎呀娘啊”金刚炮还没来得及欢喜就被不远处的那条怪鱼吓的退后几步,面无人『色』。 刚才窜出的怪鱼体长三丈有余,通体鲜红,巨口獠牙,嘴生双须,如果不是通体红『色』,倒有几分像鲶鱼。 “它怎么吃死人骨头?”金刚炮回过神来,手指湖面。 “可能是尸骨之中含有残存灵气,对它的修行有所帮助。”我推测着。 “那咱要是用尸骨造船,它还不把咱一起吞了啊?”金刚炮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先把船造出来,其他的问题等等再说。”我转身走向前几日被金刚炮放倒的巨树。 理论永远要比实践容易的多。本来想象中很容易的事情真正『操』作起来就困难重重了。从早忙到晚,造出的船不但非常的短小,还跟筛子似的,浑身是孔。 “老牛,歇会儿吧,咱这技术造不出船来。就算造出来了,那具尸骨的那点浮力也撑不起咱们三个。”我一屁股坐到地上。肚子里没食,干活格外的累。 “老于,你见过独木舟吗?”金刚炮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子,指着岸边那颗还未被我们砍伐的大树回头问道。 “太窄了,坐不下三个人。”我明白了金刚炮的想法,他是想利用剩下的这颗大树做一支独木舟。 “坐的下你就行了。”金刚炮想干就干,提着暮血就冲大树走了过去。 “老牛,咱兄弟死也死在一起,我不会走的。”我着实被金刚炮感动了,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关键时候把生的希望留给别人,这绝对不是一般人做的到的。 “你别想美事了,我是想把你送出去破阵。”金刚炮说话的工夫已经放倒了那颗大树。 “万一我破不了呢?”我掏出军刀上去帮忙。 “那你就逃命去吧,别忘了隔三差五的给兄弟烧点纸钱,撒点小酒,有好吃的也送点下来。”金刚炮嬉笑着故作轻松。 “……” 独木舟做起来相对容易些,两头一砍,中间一挖就成了。燃起篝火烘烤了一晚上排除树干自身水分,然后将那具尸骨绑缚在独木舟周围,基本上就完事了。 “还有七瓶矿泉水,八包压缩饼干。还有一大堆的咖啡,就这些玩意了。”金刚炮说着扔过水和饼干“垫吧垫吧,好上路。” “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啊,说的跟要杀头似的”我把饼干扔了回去,拧开瓶子喝了几口润了一下喉咙。 “可惜慕容追风神志不清醒,我道法又不如你,不然我就去了,你以为湖里那三位大哥是吃素的吗?”金刚炮递过一支神龟炮和一袋子弹,“子弹我已经压满了,十六。” 我接过神龟炮别在腰间“五六里的距离枪声可以听的见,一声代表安全,两声代表危急。” “行,我记住了,一声安全两声危急”金刚炮连连点头。 我转身召过白狼,看着白狼的饥渴的样子,我心疼不止,把瓶里剩下的水喂给了它。右手在孤岛上指了指“护,袭,游赛!” 看着勉强迈开步子的白狼慢慢走远,我眼眶红了。 “草,至于嘛。”金刚炮对我的流泪大不以为然。 “老牛啊,它跟了我四、五年了,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捞着好日子过,在死水塘里如果不是它咬住三『阴』辟水的尾巴,兴许我就没命了……” “行,行,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照顾它,你就放心吧。”金刚炮焦急的催促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要是实在撑不下去了,就把它……,不过一定得给它个痛快。”话一出口我就感觉自己成了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但是我不能自『私』的为了自己和白狼的感情而令金刚炮和慕容追风饿死,我的心在滴血! “老于你放心,我牛金刚就算饿死了,也绝对不杀你的狗!”金刚炮终于知道了我流泪的原因,拍着『胸』脯向我保证。 “谢谢你老牛,记住了,不管怎么口渴,不要喝湖里的水。”我擦干泪站起身来,带上两件法器。扔给金刚炮一包东西“这里是那具尸骨的手指脚趾和牙齿,你去岛对面引『诱』着那三条巨鱼,给我争取点时间。” “五六里呢,你千万要快点啊。”金刚炮掂量着手里为数不多的灵气尸骨叮嘱道。 看着快步走远的金刚炮和跟随在他屁股后面的慕容追风最终没了踪影,我才将独木舟扛到水边,点上烟等待着金刚炮为我创造合适的下水时机。 水面之下的红『色』灵气终于有了『波』动,看来金刚炮已经投下了『诱』饵。 一条游过去了,又一条,三条。 “走!”金刚炮的怒吼声从岛屿另一侧传来。我咬着香烟,飞的将独木舟推进水里坐了上去。拿起船桨就划了出去。 独木舟吃水很深,但勉强能浮起我,在部队时学过划橡皮艇,所以对划船也并不感到生疏,下水之后,疯狂的左右抡划着双桨向对面冲去。 六里,五里,四里,三里……湖畔的景象越来越清晰,体力也越来越跟不上了。我大口的喘着气,命令着自己的双臂重复着左右抡划的动作。 “轰轰~~~”就在此时,身后竟然传来两声枪响,金刚炮鸣枪示警了。这两声枪响在我听来就像是地狱的丧钟“糟了,大鱼冲我来了。”脑子里猛然显出了这么个念头,怒喊一声,再次加快了抡划的度。 中国有句老话叫“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现在的情形就是这样的情况,连续几天的饥饿大大的削弱了自己的体力,所以尽管自己拼命的抡着桨,行进度还是慢了下来。 “还有不到一里地了,撑住了。”我暗自为自己鼓着劲。 “咣~”独木舟右侧猛然一震,紧接着整个舟身就开始向右倾斜,不问可知右侧舟底的灵气骨骼已经被怪鱼撕掉了。 “慌则气『乱』,『乱』则必死……”我身体左斜,努力的稳住舟身平衡,勉强的划着已经倾斜的独木舟向岸边冲去。 没等我缓过神来,左侧舟舷又是一震,一个硕大的红『色』鱼头出现在了独木舟左侧。 “我m的。”我大骂一声,掏出神龟炮就是一梭子,血中见红,怪鱼沉入水下。看来这些怪鱼并没有多大的道行,只不过凭借着青湖的特异湖水恃水逞凶罢了。 击退怪鱼,抓起船桨又是一阵猛抡,“还有一百米。”百米的距离我判断的最为准确,因为在部队次的跑过。如果是在6地上我仅需要十几秒,而现在这一百米的距离却令我双手抖,冷汗直冒。体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再划数下,独木舟尾部传来喀嚓之声。另外一条怪鱼赶来了,豪不犹豫的将独木舟尾部的灵骨给吞噬了。 我回手几枪将怪鱼打退。右舷后尾的灵骨一失,平衡更加难以掌控。无奈之下站起身来,脚踏舟头。猛抡船桨,将独木舟晃晃悠悠的又划出几十米。 “还有五十米,再划几下,我就可以使用风行诀了。”想到此处,心中暗喜,高兴的感觉刚浮上心头,倒霉的事情就来了,一条较前两条大出许多的怪鱼巨口大张,一口咬住了独木舟的尾部,猛甩脑袋,试图将我摇进湖水。 “m的,这么个甩法也不怕脑袋散黄。”我暗骂一句。将船桨扔出,舍了独木舟,御气腾空向岸边掠去。 危急关头我将船桨扔出,是受到了某些武侠电影的启,妄图凌空借力。谁知道现实并不是那么回事,腾空以后才现我的度根本追不上前方的船桨。 “武侠片害死我了!”眼看着岸边就在眼前,而那十几米的距离在此刻的我看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带着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急的坠了下来。 眼见即将落水,一条怪鱼竟然从水中跃起,试图将我拖进水中。见到眼前的情形,求生的**再次燃起,谨慎的调整了一下坠落的姿势,右脚一踩怪鱼脑袋猛然借力,再施风行诀,堪堪的跌落进了岸边的雪堆之中。 『精』神的放松令自己感到浑身无力,躺在积雪之中一动不动,甚至听到金刚炮的问讯枪声也没力气鸣枪回应。 半晌之后,我终于缓过神来,挣扎着坐了起来,抓起身边的积雪没头没脑的啃吃着,冰冷的雪水慢慢的使自己冷静了下来。 我站起身来,现浑身上下已经彻底湿透了,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格外的冷。我掏出烟盒点上一支,开始打量着面前的这座山峰。 我下水时选择的是右侧,也就是说我选的是五行之中属木的那股气息。我五行属水,自然不想去左侧山峰来个水深火热,所以我挑选了看来相对容易的木属灵气。 我回过神来,捏起观气诀试图确认一下木属灵气的具体位置,谁知道自己捏诀加念咒的折腾了半天,竟然看不出一丝特殊气息。 为什么在孤岛之上能看到的绿『色』木气,到了跟前却看不到了呢?难道是当年的布阵之人设了屏障? 算了,大体位置我还记得,先凭着记忆上去找找看吧。 想起孤岛上的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我更是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不过肚子饿的咕咕叫,总得先找点东西吃。 算了,白狼还在岛上呢,金刚炮虽然保证不杀它,可是真的饿的狠了那可不好说,还是先上山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湖心孤岛,掏出神龟炮压上一子弹,叩响了扳机…… 第六十七章 生死一线 正文]第六十七章生死一线 一声安全,两声危急,向金刚炮出安全的信号之后,我开始打量眼前的这座山峰。 在湖心孤岛远眺时感觉这座山峰并不高耸,可是真的到了近前才现攀登眼前的山峰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 更何况现在的我还饿的前『胸』贴后背。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时间就是生命,我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强忍着腹中的饥饿,我拄着一根树枝,踏着积雪向山顶爬去。 在天黑之前,我抓到了晚餐,一只贼眉鼠眼的田鼠。 看着手里的猎物我哭笑不得,几天之前还嘲谑金刚炮想吃田鼠,结果人家没吃我先吃了。 简单生火将田鼠烤了个黑不溜秋,撕咬着仿佛吃到了人间美味。尽管这美味没有任何佐料,还半生不熟。 “田鼠和老鼠不一样。”我掩耳盗铃似的安慰着自己,抓起啃了一半的田鼠站起身来边吃边走。现在的我连吃饭的时间都不敢『浪』费。因为我好孬还有果腹之物,而岛上的金刚炮等人可没我这么好的运气。 肚子里有了食儿,很快体力就恢复了不少,夜幕降临之前我已经攀爬了将近一半的距离。这回是彻底的走不动了。 找个避风的旮旯简单蹲了一会儿,夹上一支烟眯了几分钟,香烟燃尽烧到手指后,重新站起来,继续走。 夜半时分,终于爬到了山顶,靠在一棵大树上刚点上一支烟,意外情况就来了,我身后那棵两抱粗细的大树竟然传来了轻微的震动。 我急忙转身『抽』出干将戒备起来,捏起观气诀竟然现眼前的这棵大树的气息之中夹杂着一股黄『色』灵气,尽管不是很浓烈,但是树中藏有活物是错不了的。 自从进了这万里无人的昆仑山,怪事频,到了今天对于意想不到的情况我已经不再感到惊慌了。持着干将靠近大树,提脚踹了几下树干,现树干震动的幅度增大了,隐约的还传来动物的喘气之声。 “什么东西,给我出来!”深更半夜,没有了伙伴,独自一人面对着未知的情况我选择了先下手为强,挥起干将冲大树就砍了下去。 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生,干将虽然砍倒了大树,但是我却感觉到从剑身传来了巨大的反震,这棵大树竟然比其他树木硬实许多。 被砍倒的大树树干之中果然已经被挖空,轰然倒地的同时从树干底部蹿出一只黑『色』的动物,咆哮着冲我扑来。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只黑『色』的巨熊,头顶的皮『毛』已经被干将削掉了,鲜血直冒,表情痛苦更显狰狞。 说心里话,我压根就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出现的是鬼灵『精』怪我倒不意外,可是树干之中竟然藏着一只冬眠的黑熊,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看着扑到眼前的黑熊,我本能的倒地翻滚,堪堪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巨大熊掌,吓出一身冷汗。 对付野兽之流,道法真言作用不大,只能和其比力气比度。可是现在的我疲惫不堪,哪有什么力气和度。 黑熊扑空之后,并不给我喘息的机会,后肢站立,冲我快扑来。 “杳杳冥冥,『阴』阳……”情况危急,我本能的想到了自己的道术,试图使用观气搜魂诀直接将它的阳魂给『抽』出来。可是人家并不给我捏诀念咒的时间,我念了个开头人家的巴掌就抡到了,无奈之下只好再次躺地翻滚试图故技重施。 这回晚了,我还没来得及躺下,熊掌就到了,强悍的力量和锋利的爪子瞬时将我左臂扯出一条深深的伤口,鲜血顷刻之间就流了出来。 我一骨碌爬起来,快的活动了一下胳膊,现没伤到筋骨,转身撒『腿』就跑。什么风行诀雨行诀的全忘了个干净。 以前在书上或者是电视上也见到过别人介绍遇到熊之后装死逃脱的事情,后来到了特种部队才知道,遇到黑熊装死是非常错误的。黑熊如果不饿那还好说,如果饿了它连尸体都不会放过。很多人遇到黑熊以后躺地上装死,结果一装就真死了。至于为什么装死的人上不了电视,那得问电视台了。就像咱们经常看到电视上干了坏事的坏人被抓住了,主持人到最后都会给来一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快拉倒吧,漏的你能报道吗?不好意思,又跑题了,言归正传。 眼前的这只黑熊体形庞大,不但被我惊扰了清梦还被我削掉了头皮,狂怒之下对我是紧追不舍。我不由得暗暗叫苦,这家伙的步子这么大,用不了几下就能追上我。无奈之下只好围着山顶的那几棵大树不停的转了圈子,并『抽』空拔出神龟炮开始压子弹。 慌『乱』之际双手抖,抓出的一把子弹只摁进去两,其余的全部洒进了雪地。我也来不及多想,抬手就冲身后的黑熊开了枪。 “轰轰”两声之后,彻底傻眼了,本来是瞄的是脑袋结果却打中了右肩,黑熊皮糙『肉』厚,根本没对它造成多大的伤害。黑熊中枪之后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熊掌开始在受伤处抓挠,试图拔掉『射』进体内的钢针。 我暗道一声“这么聪明,真成『精』了。”捏诀跃起,跳上了眼前的一棵大树。 终于安全了,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转视树下坐着的黑熊,黑熊见我跳上了大树停止了抓挠,站起身来狂吼连连,后肢着地走上前来,用前肢环抱着大树,试图将大树拔起。 我跃上的这棵大树有几抱粗细,它肯定是拔不动的。想到此处,我急忙将衬衣划开,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胳膊上的伤口。掏出神龟炮开始压放子弹。这里友情提示一下大家,包扎流血的外伤千万不要用棉『花』或纯棉衣物,那会使你血液流失的更快。 不多不少,又是两,树下猛然传来的巨大晃动令手里剩余的几子弹全都滚落到了树下。我低头一看,受伤的黑熊已经改变了策略,正在下面用粗壮的肩膀撞击着树干,试图将我震下去。 我冷笑着拿起神龟炮瞄准了树下的黑熊,果断的将最后两子弹『射』了出去。 不偏不倚,正中黑熊的脑袋! 喜悦之情还来不及从心底泛出,就被寒气和惊愕取代了,头中两枪的黑熊竟然并没有倒下,反而怒吼着爬上了树。 “草,看来教官说的也不全对,谁说狗熊不会爬树来着?”我暗骂一声将神龟炮收起,拔出了干将。看来对付这只生命力劲的大个子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 我手持干将等待着黑熊爬到近前时好给它来上一下子,谁知黑熊爬到半路见到我手里拿着的干将,屁股朝下又退了回去。坐到了树下跟我耗上了。 我点上烟狠『抽』几口,命是保住了,先歇会儿吧。 谁知烟还没『抽』完我就坐不住了,冬天里山风本来就大,我还自作聪明的跳山顶的树上了,一会儿工夫就给我冻的浑身抖,手脚麻木。 俯视树下的黑熊,情况倒是比我好了不少,肩膀『肉』厚的子弹是『射』进去了,可是流血并不多,脑袋上的那两枪连骨头都没打碎,两枚钢针早被它拔出来扔到了一旁。神龟炮毕竟不是制式枪支,威力差的太大了。 我掏出神龟炮,『摸』索着衣兜寻找着遗漏的子弹,树下的黑熊一见我掏出神龟炮,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来就用肩膀撞树,感情我刚才失落子弹的情形被这家伙看进眼里,在它看来撞树就是它对付我手里神龟炮的办法了。 子弹全掉光了,我怏怏的将金刚炮揣入腰间,树下的黑熊见我收枪也重新坐到了树下,『舔』起了伤口。 我坐在树上不『挺』的掏枪收枪挑逗着黑熊,试图消耗它体力,结果没用几次,它就现我手里的枪根本对它构不成伤害,任凭我怎么折腾,人家也不撞了。后来干脆走到不远处的一处草窠钻了进去,只『露』出个脑袋监视着我。 我坐在树枝上喝了半个小时的西北风,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开始环视左右,寻找逃生之路。结果一看之下现了一个奇异的现象。砍倒黑熊藏身的大树之后,山顶处竟然隐约逸出些须绿『色』木气,尽管很淡但是的确有了。 我数了数山顶处不知名的大树一共有二十几棵,分布的位置也比较杂『乱』,没什么章法可寻,不过却都围绕着一棵绿『色』怪树生长着,之所以说是怪树是因为三九天气如此寒冷,别的树木早已没了树叶,而它竟然枝繁叶茂,宽大的叶子在山风的吹拂之下沙沙作响。捏诀细看之下终于现了怪树的蹊跷,它竟然没有一丝木气。任何树木都会散出木气,就算是干枯了的死树也会或多或少的残存着木气,而眼前的怪树枝繁叶茂竟然没有一丝木气,这本身就不正常! 现了线索,我收回目光开始打量不远处草窠里的黑熊,考虑着对敌之策。跟这个大家伙这么耗着总不是办法啊。 屋漏偏遭连夜雨,竟然开始下雪了。 当我被雪『花』彻底裹住之前,我终于失去耐心抓着干将跳了下来。 黑熊见我跃下,猛然之间睁开微闭的眼睛,站起身咆哮着冲我扑来。这次,我没躲。 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既然躲不了避不开,只能硬碰硬了! 我双手紧握干将,瞪大双眼注视着迎面而来的黑熊,捕捉着最合适的时机,对付这个大的野兽,刺不如劈。如果不能一剑将它劈死,那么它临死之前的反扑一定会置我于死地。眼前的局面完全可以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来形容了。 干将完全无愧于神兵之称,因为我有干将,所以我没死。 黑熊的上半身已经被我劈成了两半,腥热的熊血淋了我一脸。而巨大熊尸临终前的猛烈撞击也令我跌坐在雪地之上,半晌缓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我没有马上去砍那些大树,而是蹒跚着走向之前黑熊趴卧着的草窠蜷缩了下来,我冻坏了。 走进草窠才现,草窠竟然直通先前被我砍倒那棵大树的根部,由于大树已经被我砍倒,所以冷风还是从身后吹来。我赶忙抱过枯叶堵住寒风,在残存着黑熊体温的干草中躺了下来。 是叫对错,什么叫是非?正所谓公道不在人心,是非在于实力。这头冬眠的黑熊何其无辜,落得被我分尸的下场。算了,现在不是慈悲的时候,我不杀它,它就得杀我…… 胡思『乱』想着终于睡了过去,危险一解除,破阵又有了线索,这次我没有再用香烟定时,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才醒了过来。 活动了一下酸痛的筋骨,检查了一下左肩的伤口,我提着干将钻出草窠,持剑凝气将山顶的大树全部砍倒,终于那棵怪树的气息产生了变化。浓浓的翠绿木气从树身散了出来。 我手捏观气法诀,口念凝神真言,果然现怪树的翠绿木气是遥对着湖心孤岛出的。 “太好了,只要砍了你,五行大阵就破了”,我强抑着喜悦,握着干将走了过去。 第六十八章 再驭天雷 正文]第六十八章再驭天雷 先前的那些大树尽管坚硬异常,干将挥砍之下还是可以应剑而倒,惟独最后这一棵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干将砍下,树身不但传来金石之声,还有火星迸溅而出。干将虽可入木三分,但拔出之后,树干之中流出的绿『色』汁液竟然快的将树身上的砍痕修补如初。见到这个情景,我真的抓狂了,怒喊着将干将如柴刀般挥舞着狂砍了半天。怪树没倒,我累趴下了。 呆坐在地喘息了半天,灵机一动,既然能够流出树汁证明这棵怪树的确是树,是树就怕火。翻身站起从周围找寻了不少枯枝落叶,堆放在怪树四周燃起了火。 我掏出军刀切割了一块儿熊『肉』翻烤着,几包压缩饼干对于两人一犬来说根本撑不了多长时间,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断粮了。想到此处顿时感觉没了胃口,将熊『肉』放在一边,开始从远处搜寻枯枝,到了后来看着能拖动的枯树也给砍了拖回来。 增强的火势的确有了一定的效果,怪树的树叶在大火的焚烧之下纷纷掉落,树皮也被烤焦爆裂,到最后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干在火焰之中显得分外翠绿。 看着眼前翠绿晶莹的枝干和焚烧时出的怪异香气,我竟然有种似曾见过的感觉。再一沉『吟』终于记了起来,当年紫阳观众弟子随三圣真人前往东海碧游宫参拜通天祖师时曾在海边见过此树,据引路童子介绍,此树名为碧珊桐,为东海特有的仙种。 看来这座五行阵果真是截教祖师通天教主所布了。可惜当初没有向引路的童子探听一下此树所惧何物,不然今天倒能省不少事了。 就在此时,湖心孤岛之上竟然传来了神龟炮的枪声,轰然之声不绝,慌忙之中来不及细数,不过估计一梭子全扫出去了。一声安全,两声危急,这一梭子全打出去是什么意思啊? 不过肯定不是好事,难道是饿疯了在杀我的白狼?我临走前『交』代过如果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千万要给白狼的痛快,难道这一梭子就是金刚炮给白狼的痛快? 我胡思『乱』想的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眼前的这株碧珊桐硬如金石不说,还能对伤口自我修复。烧了这么久也没见有什么切实的效果。 面对着眼前的这株软硬不吃的碧珊桐,想象着湖心孤岛此刻可能生的惨像,我彻底忍耐不住了,后退几部『抽』剑出鞘,上举向天! 左手捏起法诀,口中念诵真言“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陈文『玉』领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情急之下,我再次施展出了御气驭雷之术。尽管此时我的御气修为已经今非昔比,但灵气毕竟还停留在深蓝层次,仍然无法调动天地灵气,只能靠自己的些须修为来施法引雷。 不过这次比上一次还是要好受不少,灵气的流失还不足以令我昏厥。看着天际隐约出现的黑云,我挥出灵气为即将出现的天雷指引明了雷击对象,正是面前的这棵碧珊桐。 雷鸣之声终于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孤岛之上的一声枪响,金刚炮在孤岛之上现了我所处之地的气息骤变,猜想到了我或许正在施展某些霸道法术,急忙鸣枪向我报平安。“***你把我的犬杀了,你肯定安全了……”我暗骂着鸣枪示意的金刚炮,浑身灵气通过右手上扬的干将聚于上空。 令我吐血的事情再次生,本来凝聚在头顶上空的雷云,竟然不听我的蓝气调遣,慢慢的移到背『阴』山后,这才响起了雷声。轰隆之声响起,倒把后山藏匿的几只红『色』灵气的猴子劈的『乱』叫奔逃。 见到自己费尽辛苦招来的天雷竟然不听调遣,我急忙收气散法,呆坐于地,望着雷云慢慢的散尽。 祖师就是祖师,通天教主布下的阵法自然不会被人轻易破去,不然的话孤岛上的嚣黑麟早就破了。看来我倒真的是低估了眼前的这株碧珊桐。 砍不断,烧不坏,甚至连雷都不劈它,这下,我彻底没招儿了。 现在的情形如果我再绕到对面去破那五行火阵,时间肯定不够了,等我跑过去估计金刚炮早被饿死了,一想到金刚炮我就联想到了白狼可能遭受的悲惨命运,忍不住的内心一阵悲切。 伤心了半晌,终于勉强爬了起来。施展驭雷诀几乎耗光了自身的灵气,身体格外的虚弱。必须补充食物,不然如此寒冷的天气,冻也冻死我了。不管情况怎么危急,只要我活着他们就有希望,为了他们,我也必须活着。 蹒跚着走近尚未熄灭的火堆,拣起地上的那块熊『肉』,简单的燎烤,强迫自己吞咽了下去,爬进先前的草窠蜷了起来。 傍晚时分,我被冻醒了。山顶的积雪已经被先前的大火烤化不少,我低头拾起昨晚遗失的子弹,压上一,鸣枪向金刚炮示意我仍然安全。 山顶的大树被我砍倒之后,映向孤岛的绿『色』木气消散了不少。但碧珊桐之上的木气因为被我烧掉了树皮和枝叶,反而更显翠绿。 我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再次走近这株碧珊桐,不管它再怎么神异,它终究还是树。山顶之上那二十几棵大树应该就是它的后代,但是由于并非孕育自东海有些先天不足,所以干将还是可以砍的断的。五行之中金克木这是常识,可是为什么连干将这种神兵利器都砍不断它,难道干将自身的金属灵气不够? 想到此处我快的从后颈摘下九阳拂尘,九阳松虽然为天地至阳,可是它与碧珊桐都是同归木属,本属相同自然也克它不得。 俗话说福至心灵,我猛然间想到了手里的九阳拂尘丝本来是千年灵鹤羽! 当年乘风道人远赴昆仑盗取九阳松的返回途中,恰巧碰上了昆仑的护山仙鹤和三『阴』辟水撕咬争斗,乘风道人将三『阴』辟水救下后,侥幸拾获了两根灵鹤羽,被他视若珍宝,制成了拂尘丝。 昆仑山本为西王母杨婉妗的仙家福地,王母娘娘灵气属金,其护山仙鹤虽是禽兽之身,但灵气亦归金属。而且久居福地,其羽『毛』自然也为纯阳至金之物。 想到此处我手持九阳拂尘扫向碧珊桐,不出所料,拂尘丝拂中之处,翠绿的树干之上皆被割出了细微的伤口,看来是有效果的,可惜拂尘丝非常蓬松,攻击面积偏大,力度不够集中。 我一见有戏,收回拂尘,凝思半晌,终于想出了办法,将拂尘丝编织在一起,制成了一条鹤羽短鞭。 简单擦拭了一下十指之上淋漓的鲜血,也不迟疑,来到碧珊桐前挥鞭就扫。 数鞭『抽』下,碧珊桐终于倾倒。 望着倒伏于地,瞬间化为朽木的碧珊桐,我内心狂喜,急忙凝神观望,果然笼罩在青湖孤岛上的木气已没了踪影。五行平衡已被打破,阵破了! 我急忙鸣枪告知金刚炮,片刻之后,一声枪响传来,阵真的破了! 短暂的休息之后,我砍树伐木制作了一副拖架,将黑熊尸体放置其上,准备拖将下来留做日后干粮,谁知黑熊体形巨大,加上我左臂有伤,身体虚弱,没走几步就受不了了,无奈之下只好舍弃了一半,咬牙瞪眼的拖着向山下走。 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在第二天凌晨回到了山下,看了看开始结冰的湖面,我就近寻了一处避风角落,生起篝火,蜷缩着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晚上,湖心孤岛之上竟然亮起了火光。眼见金刚炮安然无恙我放心不少,可是猛然间想到,此刻孤岛的篝火之上或许正炙烤着白狼,我就心痛『欲』裂。 试了试已经冰封的湖面,现似乎勉强可以行人,心急火燎之下急忙捏起风行诀冲湖心孤岛飞奔过去。 临近孤岛,借着岛上传来的火光,果然看见金刚炮正在火堆旁翻烤着什么东西,而慕容追风和白狼却已经没了踪影。 “牛金刚,我的犬呢?”人未到声音已经先到了。 金刚炮见我浑身破破烂烂的从还未冻结实的湖面掠来,欢喜异常“老于,快来吃『肉』。” 我快步登上孤岛,见火堆之上果然是个『肉』坨子,不由得怒火冲天“m的,你真把我的犬杀了啊?” “没有啊,你的狗好好的呢。追风正去喂它去了呢”金刚炮手指岛后“你临走时和它说啥了,为啥你走以后它不停的围着岛子转圈?” 我这才想起,临走时我冲白狼下达了定位守护命令,为了怕它见不到我疑虑,我只能让它执行点任务,不然它见不到我会以为我把它遗弃了。 “你烤的什么东西?”听到白狼安全无恙,我心情大好,闻到了篝火处传来的香气。 “鱼『肉』!追风拾到一块灵骨,我用那个蛤『精』的分水刺作了个大鱼钩,钩住条大鱼让我用枪给打死了,这两天就吃它呢。味道还行。”金刚炮说着起身用刀割了一块儿鱼『肉』给我。感情昨天听到的『激』烈枪声不是杀犬而是杀鱼! “白狼,靠!”我高喊着呼唤白狼,见不到它我心里总感觉不塌实。 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岛后奔来,后面跟着慕容追风。白狼见到坐在地上的我,欢喜的扑过来撒着欢。看着它并不干瘪的肚子我放心不少,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天,金刚炮并没有虐待它。 “你不怕有毒吗?”我狼吞虎咽的吞吃着大块儿的鱼『肉』,有了盐巴佐料的食物可比半生不熟的田鼠好吃多了。 “她说没毒!”金刚炮回头指着坐在白狼旁边的慕容追风。 我一听这话真是哭笑不得,疯子的话他也信? “我草,正事忘了,老牛跟我出去拖熊!” 第六十九章 涂山残裔 正文]第六十九章涂山残裔 “什么熊?”金刚炮愕然的看着我。 “在山顶上杀的,我拖了半截子回来好当干粮。”我放下鱼『肉』,踩了踩冰面感觉问题不大。费劲全力拖回来的死熊放岸边上可别被别的动物拣了便宜。 “你杀的?”金刚炮瞪着大眼难以置信。 …… …… “老于,那半截呢?”金刚炮左手抓着一半烤熟的熊脑袋,右手抓着酒瓶子。 “扔半路上了,我实在是拖不动了。”我垫着『毛』毯半卧在石『床』之上。石屋虽然并不密封,可是却比我『露』宿雪地不知好了多少。 “改明儿我上去一趟,拖下来烤成『肉』脯,留着路上吃。”金刚炮拿着熊脑袋恶心的吃相令我不敢多看。 “你能不能把那脑袋给扔了啊。”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要么熊掌给我。”金刚炮指着趴在地上咬嚼着熊掌的白狼。 “靠,它吃的是我的,你的那只让你给好人了……”金刚炮一口一个追风的叫着使我嗅到了什么,玩笑似的打趣着。 困乏『交』加,没过多久我就睡过去了。再次醒来石屋之外人喊狗叫热闹非凡。原来金刚炮趁我睡着的时候上山拖下了那半只黑熊,正跟屠夫似的剥皮剔骨。 “老牛,你这度『挺』快啊。”天气晴朗,初升的太阳照的我睁不开眼。 “快拉倒吧,你都睡两天了。”金刚炮手持军刀割下那条熊鞭挑逗着白狼,惹的白狼不停的冲他吠叫。 原来我困乏之下竟然一觉睡到了第三天的清晨。 “什么东西,这么香?”一股浓烈的香气被我鼻子捕捉到了。 “自己看!”金刚炮冲石屋右侧努了努嘴。 我调头一看惊的几乎掉了下巴“你,你,你……”原来金刚炮竟然把沙锦珠剩下的那半只巨壳当成了大锅,架在两块石头之上煮起了熊骨,慕容追风蹲在旁边添着柴火。 “你啥啊,都死几百年了,这叫废物利用。”金刚炮说着递过一瓶矿泉水“雪化的。” “她可是咱截教前辈啊,你竟然……”我对于金刚炮亵渎前辈真人的本体还是有点看不过眼。 “那行,你别吃哈。”金刚炮手里拿着剥下的熊皮,比画着什么。 “这个……她当年肯定是犯了作风上的错误,所以才被困在这儿的。应该也不能算是咱截教的了……”我嘟囔着转身开始帮忙。出来这么长时间了,饮食除了烤还是烤,今天这锅『肉』香浓郁的炖熊骨我可不想错过。 孤岛之上盘衡了几天,恢复了体力,凑齐了足够的给养,终于再次上路了。 “你笑个屁啊!”我没好气的冲旁边正一脸『奸』笑的金刚炮骂了一句。熊『肉』只吃掉很少一部分,大部分被金刚炮烘干制成了『肉』脯,加上雪水补充的饮水,所以我现在背负的背包空前沉重,压的我龇牙咧嘴。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金刚炮故作轻松的抖了抖肩上的背包“装备我背,吃喝你背这可是你定下的规矩……”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踩着冰面望北直行,傍晚时分终于走出了青湖,踏上了实地。 继续北行,天气愈的冷了。 寒风吹袭,把我和金刚炮冻的不停的跺着脚,幸亏先前我用熊皮给慕容追风简单的缝制了坎肩和熊皮靴子,不然到了现在就够她受的了。 “老于啊,快到了吧。”金刚炮捧着一杯热水,喘气成霜。今天晚上运气不好,没找到歇脚的山『洞』,只得窝在避风的崖壁之下,生火驱寒。 “快了,再走个三两天应该就到了”我借着火光翻看着手里的地图。黑暗之中视物需要使用灵气,而先前我再施驭雷诀使得灵气大损,因而现在能不使用灵气的地方就不用。 “这都快一个星期了,怎么还得个两三天?”金刚炮嘟囔着“你可千万别再把我们领陷阱去了哈。” “这回应该不会,地图上标注的地势应该为相对平缓的平地,估计翻过这几座山就到了。”地图上的十七处气柱,有好几处灵气颜『色』相同,惟独这第四道气柱为白『色』,如果不是寒鼠皮略显微黄,还真不容易辨别这道白『色』气息。 “那两句话怎么说的?”金刚炮起身为火堆添柴。他已经知道了每处气息皆会有两句路引。 “涂山残裔徙千里,十二甲子尾为三”我念出了另外一张寒鼠地图上的文字。 “啥意思?”金刚炮掏出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毛』毯扔给了慕容追风,为了照顾慕容追风,我和金刚炮的『毛』毯全给了她,晚上睡觉时我抱着白狼驱寒,就苦了个金刚炮,一晚上冻的添好几次柴火。 “头一句话的意思好象是有人迁徙过来住在这里,不过后面这句‘十二甲子尾为三’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我说着收起地图『抽』出了烟。 “真的有人就好了,咱多给他们些钱,让他们给我们包顿饺子。”金刚炮想吃面食了。『肉』吃多了也腻味,这些天天天吃熊『肉』,熊『肉』『性』温,吃的我跟金刚炮浑身燥热,天天早上一柱擎天。幸亏是三九严寒天气,不然非憋出病来。 “昆仑山应该不会有凡人。”我捏起烟嘴长吸一口“这里这么危险,谁敢在这里住。前几天在山顶上我捏诀看了,没现这附近有人。”现在的我捏着法诀已经可以观察到数百里之外的人类气息。 “没凡人兴许就有神仙呢。老于,你说真的有神仙吗?”金刚炮半卧下来,一本正经的问我。 “那得看你怎么给神仙这个词下定义了,中国古代文化博大『精』深,很多法术和咒语都是很神奇的,通过道法的修习,很多人或者是禽兽都可以延长寿命,并获得各种自然的力量,如果这类人算做神仙的话那还真有神仙。”我提起水壶冲了一杯咖啡。 “佛和菩萨也算神仙吗?”金刚炮找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瞪着大眼很来『精』神。 “又算又不算,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咱们属于截教。和道教,阐教的修行法『门』其实都差不多,不过佛教跟咱们可不一样了,咱们讲究的是延年益寿,认为身体是修行的根本,比较看重对自己身体的修炼和净化。而佛『门』则认为万法皆空,什么都是假的,包括自己的身体都是假的,唯有佛法才是真的,所以他们认为身体只是皮囊,没什么用处。归根结底:佛『门』比较看重来世,而道教比较看重今生。佛『门』认为身体是成佛的障碍,而道教则认为身体为修道的基础。佛『门』认为除了『精』神什么都是假的,而道教则认为世间万物都是真的。佛『门』讲究万法皆空,而道教则崇尚大道自然……” “呼呼呼~~~”我正说的兴起,金刚炮的呼噜声已经响起。我的长篇大论成了对牛弹琴。 次日天气依然晴好,一行人抓紧时间翻越了两座山头,一片密林出现在了眼前。 “前面好象有村子啊!”金刚炮指着远方树林之中隐约出现的楼阁形的建筑高兴的喊道。 “别高兴太早,那地方没人气。”我错指散法,皱起眉头。昆仑山中怎么会出现村落? “走吧,兴许太远了看不清楚。”金刚炮率先迈开大步向前走去,我满心疑『惑』的跟在后面。 “老于,快看好东西!”才走不远,金刚炮一脸兴奋的指着不远处。 我抬头一看,只见前方密林之中竟然出现了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肌肤雪白,长披肩,**着身体,浑身上下一点御寒的衣服都没有。正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们。虽然距离不近,但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就在眼前,看的我内心猛然一悚,头皮开始麻。 “喂,你怎么在这里?”金刚炮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汪汪~~~汪汪~~~”白狼猛然之间竖起了耳朵,冲不远处的**『女』子冲去。 “白狼,靠!”我急忙把白狼招回来。再抬头时**『女』子已经没了踪影。 “老牛,有点邪『门』啊。”荒山之中出现**『女』子,实在有点怪异。再加上白狼的狂躁表现,更加令我起疑。 “我捏诀看了,她头顶出的是白『色』人气。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金刚炮说着紧了紧背包手指西北“她被你的狗吓着了,是冲那儿跑的,咱看看去。” 我一脑子问号的跟着金刚炮在树林之中穿梭,白狼则在我身边不安的闻嗅着什么。 猛然之间,树林中再次出现了人的身影,这次是个穿着衣服的中年男子。在前方警惕的看了我们一眼,转身就跑。我急忙捏诀望去,他散出的果然是人类独有的白『色』灵气,而白狼也在此刻再次紧张的吠叫起来。 “他们跑什么,让狗吓的?”金刚炮纳闷的看着白狼。 “兴许时间长了,没见到外面的人有点害怕。一会儿见了面客气一点。”可能我前几天真的看错了,这里还真的有一处人类的村落。 “你就想这么客气?”金刚炮看见我拿出神龟炮正填压着子弹,一脸的愕然。 “以防万一。”我始终感觉哪点地方不对劲,刚才那中年男子身上穿着的衣服怎么令我有种眼熟的感觉。 再行数里,走出密林,视野顿时开阔不少,一座村落出现在了眼前。 “太好了,这里不但有人,还是咱现代人呢。”金刚炮欢呼雀跃。眼前的村落是座现代人的村落,房屋坐落有序,屋顶之上覆盖着红瓦。村子正中竟然还有一座二层小楼。 “太好了,我要洗澡。”我闻了闻自己这一身的臭味。刚才捏起观气诀观察了一下,没现什么异常。深山之中出现村落也不是什么怪事,很多少数民族都居住在偏远的深山之中。 “我要喝可乐!”金刚炮欢呼着率先冲不远处的村落跑去…… 第七十章 真假虚实 正文]第七十章真假虚实 我和金刚炮领着慕容追风和白狼走进村子,走了几条街道竟然没有看到人影。 “这里竖着电线杆子说明扯了电了,怎么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不开灯啊?”夜『色』已经降临,我们在大街上穿行着,村中房屋都是大『门』紧闭,里面漆黑一片。 “可能停电了吧。”我环视左右整座村落一点灯光都没有。走进村子白狼又想吠叫,被我严厉的喝止了。 “那儿有人。”慕容追风一扭头现了村里广场模样的空地之上站着一群人,男『女』都有约莫有四五十号子。 “哦,怪不得街上没人呢,原来都在这开座谈会呢。”金刚炮面『露』喜『色』。 “你们好,请问这是哪里啊?”我拽住正准备说话的金刚炮,自己走上前去。 等了半晌,没有人开腔。 由于路灯没亮,所以广场上乌漆麻黑的,我目凝灵气,只见广场上的众人正在与身侧的人窃窃『私』语着什么。等了片刻,终于从人群中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灰衣老者。 “这里是涂山村,请问你们几位有何贵干?”拄拐的老者目光锐利的打量着我们。 太好了,终于有人说话了。我赶忙拉住又想叫唤的白狼,上前几步“大爷您好,我们旅游『迷』路了,想在咱村子休息一下,我们给钱。”我说着掏出临行前金刚炮塞给我的那一捆大票,『抽』出几张递了过去。 老者接过我递过去的人民币端详起来,半晌之后终于揣了起来“行啊,出『门』在外谁都不容易,不过我们村子有个规矩,狗是不能进村的。” 我一见老者收了我的钱,不禁心中暗喜。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只要收了我的钱,就不愁没有吃喝。“大爷,我的犬不咬人,您看能不能……” “不行,狗不能进村这是古辈儿留下的规矩。”拄拐的老者语气生硬,看来没什么商量的余地。 “老于,人家这村子文明。实在不行让你的狗出去游泳得了。”金刚炮担心说僵了被人撵出去,所以上来出了个主意。不过军犬随意活动的口令‘游赛’他没记住。 “那好吧,我先把犬送出去。”我转身领着白狼就走。 “到村口拴起来!”没走几步,身后的老者又说话了。他身后的人群之中有人递出一条麻绳。 “为什么!”我猛然转头,真的有点生气了,白狼小时候被我栓起来差点没饿死,从那时候开始我就非常不愿意拴它。 “咱这村子外面就是山林,跑丢了可不好找啊。”老者似乎也并不想『激』怒我,轻声赔笑。 我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接过老者递过的绳子带着白狼走出村落,寻至一碗口粗细的小树将白狼拴了起来,喊声“定”,命令它留在原地。 “拴结实了吗?”我拴好白狼刚一转身,现身后站了一个美貌的年轻『女』子,看眉眼正是白天『裸』奔的那位。 “你跟着我干什么?”我转身蹲下安抚着情绪焦躁又『欲』咆哮的白狼,白狼今天实在是有点反常。 “村长让我给你带路,怕你『迷』路了。”年轻『女』子说完急的转身离去,看来她真的有点害怕白狼。 我站起身来快步追上前面的年轻『女』子“怎么今天晚上咱们村子停电了吗?” “停电?”年轻『女』子面『露』疑『惑』“什么是电?” “没什么,快走吧。”看来这个『女』子跟慕容追风一样,都是个间歇『性』的神经病,大白天的『裸』奔都干的出来,估计病的还不轻。 再次回到广场,只见金刚炮已经和众人『混』了个脸熟,正掏出香烟分撒给几个老爷们“来,尝尝我们老家的烟。” 几个壮年汉子好奇的接过香烟,翻看了半晌终于学着金刚炮的样子叼了起来。金刚炮上前给他们点火时,他们顿时吓的将香烟扔了跑出去老远。 我瞅着眼前的一幕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男人吸烟在整个中国基本上都普遍了。怎么这里的众人好似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 “你们吃饭了没有?”拄拐的老者上前几步『露』出笑容。 “还没有呢”金刚炮走上前来“麻烦你们帮我们做点吧,我们给钱。”金刚炮说着『抽』出几张大票递了过去。 “走吧,跟我来。”老者微笑着又揣进了怀里,转身领着我们向前走去,后面的众人尾随其后。 “老于,你看他们住这么好的房子,怎么都穿的破破烂烂的。”没有灯光并不妨碍金刚炮夜间视物。 金刚炮一提醒,我这才注意到除了前面拄拐的老者着了一袭灰『色』长衫之外,我们身后的众人穿的全是破衣烂裳,倒跟我和金刚炮身上的千疮百孔的破褂子有得一拼。 “富不外『露』,一个地方一个风俗,别盯着人家看,不礼貌。”跟着老者走过一条街道,只见前方隐约出现的一栋二层小楼看着很是眼熟。 “哎哟,老于你看这小别野跟我们村的孙子住的差不多。”走近之后金刚炮的一声‘小别野’又提醒了我。眼前的小楼的确有点像他们村孙支书住的别墅,当年我和金刚炮在那里还给人家好一顿的痛殴。 “哪个村子没有几个有钱人啊。”老者听到我们的谈论,回过头来接过了话茬。 我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便没有再多想。 言语之间,老者将我们领进一间屋子“两位,你们先休息一下,这位姑娘身上的气味实在不太好闻,让她们领她去洗洗澡换换衣服,再回来吃饭。”说着转身指了指尾随而来的几位模样还算和善的中年『妇』『女』。 慕容追风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洗澡没换衣服了,身上的气味比我和金刚炮两个大老爷的气味都难闻,听到老者的建议,我俩急忙举双手赞成,哄着慕容追风跟那些『妇』『女』去了。 “两位在这里少等一会儿,我去给你们煮饺子。”老者说完,转身关『门』退了出去。 “他怎么知道我想吃饺子?”金刚炮看我。 “他怎么知道你想吃饺子?”我看金刚炮。 事儿不对!我俩对视一眼,猛然之间感觉到了事情的怪异。 我快步走向房『门』,一推之下竟然现『门』被反锁了。 “老于,你看这电视机,跟我家的一模一样。”金刚炮一脸惊恐的指着房间里桌子上的那台14英寸黑白电视“我家的那台天线让我大哥掰断了,你看这个也是断的。” “先出去再说!”我说着拔剑出鞘,砍向房『门』。 一剑砍下,看似木制的房『门』竟然溅出火星。我收回干将捏起指诀,现完全看不到外界的气息。是道铁『门』! “老于,咱撞邪了!”金刚炮试探着移动房间里的东西,现很多东西都是虚影而并非实物。 我没接金刚炮的话茬,鼻翼一扬再次挥剑“区区铁『门』就想困住我们!” 干将挥舞,火星飞溅,几剑下去硬生生的将眼前的房『门』划出一个可供人出入的缺口,一弯腰钻了出来。 外面仍然是漆黑一片,人群总没了踪影。不过还是村落的模样,房屋和街道也还在。 “老牛,咱又钻陷阱里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村子,他们很可能也不是人,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我手持干将,面『色』凝重。 “我捏诀看了好几次了,他们的气息都是人类特有的白『色』。”金刚炮瞪着牛眼一脸的不信“再说了地图和路引都是你上辈子写的,是不是人你不知道啊?” “草,西藏的活佛转世也不能什么都记得啊。”佛道『门』人修行法『门』各有偏重,道家侧重法术,而佛『门』则更注重『精』神的淬练,因而轮回之法还属佛『门』更胜一筹。 怒到极至反而冷静了下来。我掏烟点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还有心思『抽』烟,追风不知道被她们拐到哪儿去了……” “遇事莫急,急必生『乱』!”我挥手示意金刚炮不要打断我的思绪,第一次见到它们时,它们甚至连衣服都没穿,再次遇到时那男子穿的衣服和村中众人穿的衣服明显的跟我和金刚炮穿着的类似。这表示它们在模仿我们。而老者在晚上接过我递过去的钞票时竟然不用光亮就能看清,这说明它们经常生活在无光的条件下。此外村中的建筑和金刚炮村子的布局酷似,甚至连村中的别墅都如此相似,这说明它们能读懂我们的思想,并能够根据我们的思想制造幻像。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转念再想金刚炮家里的电视机天线折断的细节我并不知晓,看来他们能读懂的是只有金刚炮的思想,而不是我的。 “老牛,你有没有现这个村子跟你们村『挺』像的?”我掐灭烟头站起身来。 “咦,你别说还真的『挺』像,孙子家的铁『门』也是蓝『色』的。”金刚炮环视左右“娘啊,连树上的乌鸦窝都一样,老于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怀疑他们能读懂你的思想,根据你的思想制造了眼前的这些幻像。”我表情凝重以免金刚炮误以为我在戏『弄』他。 “老于,我还是我,你可别……”金刚炮看着我怯怯的退了几步。 “我草,你以为我是你啊,动不动就拿刀指着我。放心好了,看现在的情况它们只能读懂你的思想还不能控制你的思想。”我说着冷笑出声,拔『腿』就走。 “现在去哪里?”金刚炮表情惊恐,『抽』出他的那把暮血跟了上来。 “整个村子一点人气都没有,唯一的一道白『色』人气在村后。”先前说话之时我偶然现在村后方位有一道白『色』灵气。 和金刚炮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了那道人气所处的位置。 金刚炮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房屋。“我草,怎么是我家?” 第七十一章 三尾妖狐 正文]第七十一章三尾妖狐 出现在我和金刚炮面前的房屋和金刚炮家的房子完全一样,不同之处是猪圈里的『肥』猪变成了猪崽,院子多了道院墙。应该是我走之后生的变化。 和金刚炮小心翼翼的推『门』入室,现屋内竟然亮有灯光,金刚炮的老妈正坐在炕上缝补着什么。见到我们二人,欢喜的下了炕“三牛,小于子你们怎么老是晚上回来啊?” 我的天哪,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老人,我手里的干将还真没勇气立马挥砍下去。这世间怪异的事情太多,万一看走了眼把金刚炮的老妈砍死了,金刚炮还不得跟我拼命啊。先看看再说,反正她也跑不了。 “三牛,你怎么这么瞅着我啊?”老太太挪到炕边,抓着金刚炮的手拉上了坑。 “你到底是谁?”金刚炮神志还算清醒,知道他老妈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小于子,三牛怎么糊涂了?”老太太面『露』关切神『色』,转头看着挡在房『门』中间的我。 “阿姨,你的白头少了不少啊?”我没接她的话茬反问道。上次见面金刚炮老妈头几乎全白了,而眼前的这位却是黑丝多过白。 “幸亏你给的『药』啊,吃了真见强。”老太太神真意切,连语调都完全一样。先前东山古墓后山的那颗雌『性』何乌的确被我挖出来让金刚炮带给了她。 “妈,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金刚炮一见对上了号,一把抓住老太太的手关切的问道。 老太太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就一把拽过金刚炮,上前几步“阿姨,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好孩子,你想问啥啊?”不但神情真实,言语之间的方言都没变。 我快的翻出纸笔,写下几个字,塞到了金刚炮手里“我让你看时你再看。” “阿姨,上一次金刚跑出去找孙支书打架,我在后面跟你们说了什么啊?”我和老太太单独接触的时机并不多,想来想去也只有金刚炮跑去找支书拼命时,我在后面跟她说了几句劝慰的话,而这些恰恰是金刚炮不知道的。 “哎哟,这都过去好几年了,我哪能记得啊?”老太太说着从炕头翻出一包落『花』生递给了我们。 “妈,俺爹和俺大哥呢?”金刚炮的二哥已经有了媳『妇』分开过了。 “去镇上买化『肥』……”老太太刚接口,被我挥手制止了“阿姨,这才几天的事儿啊,你再好好想想,我记得当时我出『门』的时候您还塞了根棍子给我啊?”我试探着故意误导她。如果真的是金刚炮的老妈,就算不记得当时的话,也不可能塞棍子给我去揍人家。 “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我怕你们吃亏啊。”老东西终于『露』出了马脚。 “老于,你那天拿棍了吗?”金刚炮后知后觉,一脸的疑『惑』。 “老牛,看看我写的什么。”我冷笑着握住了后腰的神龟炮。 “我草,你什么东西!”看完手里的字条,金刚炮大喊一声『抽』剑就劈。 我字条上写的是“我陪他出去散心,不让他闹事。” 金刚炮『抽』剑的同时,我也掏出了神龟炮手指一勾就想击。 …… …… “老于,这怎么回事啊?”金刚炮手里的暮血就在砍中目标的一刹那定住了。 “我也动不了。”我手臂前伸,手指已经抠在了扳机上,但是忽然之间全身僵直无法动弹,姿势怪异的呆立在当场。只剩下个嘴巴还能说话。 “白狼,靠!”我猛然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高喊出声召唤白狼,白狼的本事我知道,一根麻绳还不够它几下咬的。 “这里方圆百里早就……没有狼了”老太太身体一抖,转瞬之间就变回了拄拐老者的模样。说到‘没有狼了’四个字时,声音已经变回了苍老的男声。 “狐狸『精』啊。”金刚炮面无人『色』的惊叫道。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怪异,我和金刚炮生平头一次亲眼见到形体的瞬间幻化,顿时大惊失『色』。 “哎哟,他都看不出来,你怎么看出来的?”灰衣老者笑眯眯的伸手指着我。竟然间接的承认了金刚炮的那句‘狐狸『精』’。 原来我们遇到的竟然是一群狐狸。可是狐狸怎么能出人类的白『色』气息?我带着满脑子的问号,试图运转真元灵气冲破自身禁锢,奈何灵气虽然可以在体内随意流转,却苦于手指不能弯曲无法捏诀施法,不由得暗暗叫苦。 “汪汪~~~”就在此刻,远处传来了白狼急切而愤怒的吠叫之声,听声音出的距离似乎还在远处村头。 狐狸幻化的老者听到犬吠,面『露』惊慌神『色』,片刻之间就又回复了得意和『奸』诈。一纵身跳下炕反背着双手围着我和金刚炮转了几圈“你俩没用!” “白狼,靠,靠!”先前那些狐狸幻化的众人对白狼的畏惧神『色』说明白狼的确可以对他们构成威胁,而老狐狸刚才的惊慌表情更使我确信了这一点,因而再次急切的召唤着白狼。 “你***想干啥?”就在我扯着嗓子喊白狼的时候,金刚炮开了口。他被围着他转圈子的老狐狸吓的声音都跑了调。 “咦,就这东西能冒火?”老狐狸没搭理金刚炮,好奇的伸出手想从我手里拿下神龟炮。看来它真的能读懂金刚炮的思想。 “轰~”枪响了。 先前我的手指已经抠在了扳机上,老狐狸这一拉扯直接就击了神龟炮。由于正对着枪口,所以一枚钢针直接钉在了它的面『门』上。给它疼的嗥的一声,撇下我们转身蹦了出去。 “知道能冒火还拉,追!”老狐狸蹦出房『门』的瞬间,距离一远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肢体恢复了自由,喊叫着和金刚炮追了出来。 一出房『门』只见老狐狸竟然还呆在院子里,不过这回老狐狸真成狐狸了。一条暗灰『色』的大狐狸站在院落中间,脸上鲜血横流,弓背龇牙的盯着『门』外。 我一抬头惊喜的现白狼正从『门』外慢慢的走近,在距灰『色』狐狸不远处停了下来。背『毛』竖起,咧『唇』『露』牙,前肢略曲,摆出了攻击姿态。 “我砍死你这个……”金刚炮狠劲儿上来了,手持暮血就想冲上去砍剁。 “先等等!”我一把拉住金刚炮。这只老狐狸会点邪术,太靠近它我怕又被它给定住了。 军犬扑咬科目中一指咬手腕,两指咬咽喉。我伸出右手中食二指冲白狼下达了攻击口令“袭!” 等候已久的白狼听到我的命令,怒吼着冲院子中央受伤的狐狸扑了过去。 谁知未等白狼扑到,弓背龇牙的灰『毛』狐狸猛然一个转身向我们冲来,我和金刚炮条件反『射』似的闪身躲过,狐狸窜进屋子越过后窗,跑了。 “三条尾巴?”本来没注意到的细节在狐狸跃窗逃跑时被我注意到了。“十二甲子尾为三”难道说的就是它? 第七十二章 昔日故人 正文]第七十二章昔日故人 “管他几条呢,一会抓住全给它剁了”被一只杂『毛』畜生戏『弄』了,也难怪金刚炮怒气上涌愤愤不平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白狼,只见白狼满嘴鲜血,口角鼻翼处还残留着木渣的痕迹,一条黑『色』长绳拖在身后,另一头我拴系的绳扣还在。 我一把抓过白狼拖着的长绳凑眼一看,这哪里是什么麻绳,这分明是某种动物的长筋。看来白狼听到我的召唤咬不断筋索,情急之下是啃断了那颗碗口粗细的小树才得以脱身赶过来的。 “我这辈子绝不再拴你了。”我解开筋索,拍打着白狼的额头心疼的了不得。 “老于,你看全***的躲在那儿!”金刚炮手指东北。 我抬头一看,刚才还隐藏的无影无踪的气息现在全部聚集到了东北方向的一个角落。 “慕容追风也在那里!”虽然一片气息全呈白『色』,但是慕容追风神志受损,主命气很短。所以不难辨认。 “咱快去,老子要报仇!”金刚炮气红了眼,抓着暮血的手青筋暴『露』。 被只畜生定住了,真够丢人的,我也真动了气了。转身从背包中『摸』出两枚雷管递给金刚炮“一个不留!” 幻象还在,村落还是村落,看着街道两旁耸立的路灯,我不禁苦笑,因为细看之下路灯上竟然没有灯泡。金刚炮平时没注意的细节那只狐狸感觉不到自然也就无从变幻。如此明显的细节竟然被我忽略了。 我长喘一口粗气“真是大意失荆州!” “别粥了,现在不是吃的时候,你说那狐狸怎么把咱『弄』的动不了的?”金刚炮人矮步子大,情急之下跟麻雀似的蹦着走。 “修道畜生自然有它与生俱来的一些本能,一会儿别靠它们太近直接用枪打。”我边走边往神龟炮里填压着子弹“老牛,刚才你是怎么认出他是狐狸的?” “我们家是从东北林场搬过来的,东北狐狸多。我大哥小时候在村头玩,一只狐狸变成俺妈的样子领着他往山峦里走,俺爹现了带着我家的狗子给撵走了。能变人还怕狗的除了那玩意还有啥?”金刚炮用胳膊夹着他的暮血,腾出手来往TnT炸『药』里塞雷管和引信。 说话的工夫,我和金刚炮已经来到了先前白气聚集的地方,竟然是一座废弃的氨水站。 “我小时候差点没在这里面憋死。”金刚炮指着眼前的氨水站后怕不已。氨水站或许现在的年轻人没见过,建国初期很多农村都有,氨水的作用相当于现在的化『肥』,只不过有毒有挥『性』,所以一般都会挖『洞』储存。 “汪汪~”身边的白狼冲着氨水站的『洞』口开始吠叫,我捏诀一看,果然『洞』里传来了白『色』灵气,看来应该全都窝在这里了。 “我草,你想连你的好人一起炸死吗?”我一回头现金刚炮正森然的掏出打火机准备引爆炸『药』,连忙抢下了他手里的炸『药』。这东西还真不敢让他拿着了。 “那你说怎么办?”金刚炮一没主意就问我。 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的一块儿石头上,放好炸『药』,掏出香烟“等天亮。”此刻东方已经泛白,用不了多久天就亮了,到时候不管干什么会方便很多。 “追风没事儿吧?”金刚炮一脸的关切,看来这个矮胖子还真对慕容追风有那么点意思。急三火四的赶过来说是报仇还不如说是救美。 “放心吧,你的好人很安全,只要咱俩没事她就没事。”我点燃香烟『抽』了几口。虽然我不知道那些狐狸拐了慕容追风去想做什么,但是目前的情形倒跟西游记的某些镜头有点相象,唐僧被妖怪抓走,只要徒弟在,妖『精』们一般不敢马上吃他。 “老于,这些都是那狐狸变的吗?”金刚炮坐在我身边翻起了我的背包。 “说是变的不太准确,用幻化更贴切”我手指眼前的氨水站“你从小对这地方心存恐惧,所以它就幻化出这里,其实这都不是真的。” 金刚炮在我背包里翻找出一块儿熊『肉』,讨好似的喂给了白狼。白狼已经知道了我和金刚炮慕容追风是朋友,所以我不在时金刚炮也可以喂食。不过我如果在跟前它并不马上吃,而是抬头看着我。 “吃吧”我笑着拍了拍白狼的脑袋。转视金刚炮打趣道“你这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不见得有用啊。” “拉倒吧,你以为……我草,出来了!”金刚炮话没说完猛的抓起神龟炮站起身来。 我急忙把视线从白狼身上转了过来。氨水站『洞』口此时出现了一个身着古装的年轻『女』子,正急切的冲我们跑过来。 “啊?老于,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冲我们跑过来的『女』人眉眼神态宛如慕容追风,只是衣着换了样子。 “牛大哥,呜呜~~~”『女』子跑上前来扑到了金刚炮身上呜呜的哭了起来,金刚炮推也不是抱也不是,瞪着牛眼看着我。 “真的!”我错指收法,慕容追风的气息很好辨认,主命气都快到头了,这一点没法冒充。 “没事啦,没事啦,有我在呢,别怕别怕!”金刚炮这才敢抱住怀里的慕容追风柔声安慰,大粗嗓子压的细细的,麻的我一身『鸡』皮。 半晌之后,金刚炮见慕容追风归于平静,这才扶着她上下打量起来“追风,它们对你干了什么?” “她们脱我的衣服……”慕容追风神志受损,没有羞耻的概念,说的还『挺』大声。 “我草***。”金刚炮眼珠子一下红了,大骂着抓起我身边的炸『药』直接点燃扔进了『洞』口。 “捂她耳朵!”我一见金刚炮扔出了炸『药』,急忙提醒他。转身捂住白狼耳朵蹲了下来。TnT的爆炸声非常大,这一点我和金刚炮在部队时就体会到了。 “轰~”巨响怎么是从远处传来的。 我和金刚炮惊愕的站起身,环视左右,只见爆炸声竟然是从右侧山林中传出的,随之而来的还有树木的残枝碎渣。 我和金刚炮还没缓过神来,眼前出现的一幕更是令我和金刚炮惊的几乎掉了下巴。 不远处的『洞』口竟然出现了一辆老式的木制轮椅,由狐狸幻化的众人推扶着向我和金刚炮走来。轮椅之上斜靠着一白衣『女』子,雍容娇媚,美貌绝伦,神态亲和仿若瑶池仙子,令人不敢直视。 古人形容『女』子美貌无非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些词汇,最为夸张的措辞也无非是倾国倾城。而眼前轮椅上的『女』子令我感觉如果使用以上词汇形容她简直是对她的亵渎。我自问不是个见『色』起意的登徒子,可是见到眼前的『女』人还是在心中惊呼“天人!” 我和金刚炮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她,而轮椅在距我们一丈开外停了下来,轮椅上的白衣『女』子微笑着开了口。 “无知晚辈,莽撞失德。望真人念在昔日贱妾引路微功,宽恕则个……” 第七十三章 涂山九妤 正文]第七十三章涂山九妤 我和金刚炮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最终还是我硬着头皮说话了“你认识我们?” 轮椅上的白衣『女』子面有失望神『色』,“真人你不记得我了吗?” 听到她的这句话,我猛然反应过来,她很可能认识乘风道人。难道她也是一千多年前的人物? “姑娘你是不是认识乘风道人?”我正容反问。 “你不是他吗?”白衣『女』子樱『唇』微启,言语之中失望之意更浓。 “乘风道人早在一千多年前就驾鹤西去了,我们三人只是路过此地的游人。”我前真后假的说道,眼前的『女』子言语之间并无恶意,这一点我倒确信。 “你身上有他的神识?”白衣『女』子眼光锐利,一言中的! 我点头默认,上前一步“姑娘,我们三人实在无意冒犯你们,先前那位老者也是被我们误伤的,你撤了幻象放我们出去吧。”眼前的『女』子虽然灵气亦是白『色』,但无形之中就能将金刚炮掷出的炸『药』移出数十丈,自然道行不浅,能文来就别武斗了。 “三叔擅违祖训,损伤一目,怨不得你们。”白衣『女』子衣袖略抬,片刻之间眼前的景物生了变化。 金刚炮记忆中的村庄瞬间消逝,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有着隋唐遗风的古代楼阁,虽然略显残破,却整洁非常。而白衣『女』子先前出来的地方正是这一片木楼中最大的一栋。 “多谢,就此别过!”我拱手为礼。眼前的『女』子虽然从气息之上看不出道行深浅,但凭我的直觉我和金刚炮应该不是她的对手。 “等等。”就在此时金刚炮上前一步冲着白衣『女』子说话了“刚才谁扒她衣服了,把人『交』出来,不然老子今天端了你的窝。”慕容追风先前的话语令金刚炮火冒三丈。 “这位姑娘衣裳不整,『花』容『蒙』尘,是这几位帮她沐浴更衣的。”轮椅上的白衣『女』子微一抬手,身后人群中走出几位上了岁数的『妇』人。 “那个……那个……那算了吧,老于咱走吧。”金刚炮本来以为慕容追风被人家给侮辱了,谁知道出来的是几个老娘们,他也知道自己多心了,嘟囔着很是尴尬。 “且慢!”我们转身『欲』行,身后的白衣『女』子叫住了我们“我们涂山一族向来重礼厚仪,今日多有冒犯,万请暂留仙驾,盘桓数日。容白九妤略尽地主之宜!” “老于,她啥意思?”金刚炮听不懂白衣『女』子的留客意图,歪头问我。 “她想留咱住几天。”我苦笑不已。这个自称白九妤的白衣『女』子看来应该是这群狐狸的领,不用说本体也是只狐狸。谁敢答应狐狸的邀请啊,可是不答应又怕她翻脸。 我呆站着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踌躇着拿不定主意。 “两位真人莫要多心,虽然二位真人不承认自己是道『门』中人,但九妤却无半句不衷之言,万勿推辞啊。”白九妤说的情真意切。 “那个灰狐狸把我们领进圈套,还设计害我们,我们怎么知道你跟他不是一个心思?”金刚炮心眼直说话更直。不过也好,他说的也正是我顾虑的。 “三叔施展定身之法困住二位真人并无加害之意,先前亦被我严厉斥责。实不相瞒三叔此举本意亦是为了我,因而九妤实在是脱不得干系。”白九妤乘坐的木制轮椅脱离了身后众人,来到距我们三尺之地停住,上下打量着我“敢问真人是否也是观气一『门』?” 我无言的点了点头。很奇怪,站在我身边的白狼竟然对这个白九妤并无敌意。 “真人道号可否告知九妤?”距离近了,看的更加真切,白九妤的美丽绝对不属于人类,因为她太过完美了。 “我们观气一『门』现在已经没有『门』人了,我和他可以算是最后的『门』人,因而我没有道号。”我手指金刚炮回答了白九妤的问题。 “敢问真人俗家名讳?”这个白九妤似乎对我很感兴趣,一查到底。 “姓于名乘风,姑娘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先走了。”我被她看的有点『毛』,急忙找借口准备开溜。 “真人执意要走,九妤亦不强留,不过二位真人法袍有损,仆仆风尘,此处恰好有温泉一处可供沐浴,不如稍事休息,留得午时再走,可否?”白九妤执意挽留令我难以拒绝,不过更难以拒绝的是她那句‘温泉一处。’这么长时间没洗澡,我和金刚炮都臭了。 “那就多有打扰了。”盛情难却之下我也不客气了。 白九妤面『露』喜『色』,乘着木制轮椅退入人群“二位真人请先随族人前去沐浴。九妤行动不便,在正厅设宴恭候。” “哈哈哈哈~”看着白九妤走远,金刚炮忍俊不住,大笑出声。 “你笑什么?”我皱眉问道。 “老于,我看这狐狸『精』是看上你了,问东问西的,就差问你有没有老婆了”金刚炮越说越离谱“你妈不是催着你谈『女』朋友吗,你要把她领回去,你妈还不得哭啊?” “你要把她领回去,你妈能笑吗?”我气急败坏的指着慕容追风丢下一句。说完命令白狼原地守侯,跟随引路的男子前往温泉。 金刚炮也想跟着前往,被我制止了,让他在外面陪伴慕容追风,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更何况我们此刻防的还不是人! “兄弟,刚才那位小姐是什么人?”我冲不远处等候的年轻人问道。温泉很小,水温也不是很高。但是我却泡的浑身舒畅。 “那是我们族长。”年轻人随口应道。 “那么年轻就当上族长真不容易啊。”我用温泉水冲洗着头,一直没机会理,头长的几乎遮住了眼睛。 “她一千多岁了……” “啊?……” 简单洗完澡,现引路的年轻人手里托着个大木盘,上面整齐的叠放着一件白『色』袍子“真人,你的衣服该浆洗一下了,这是我们族长送给你的。” 我讨厌别人喊我真人,我现在的这点道行还配不上那俩字。“喊大……还是喊兄弟吧”眼前的家伙虽然是年轻人模样,可是岁数肯定比我大,本来想让人喊大哥的,想了想还是改了口。 “我有换的衣服。”我说着掏出自己另外一套衣服穿戴整齐。 和金刚炮轮番洗完澡,先将慕容追风和白狼安置在一处干净的场所,才由年轻人引着我们进了偌大的正厅,白九妤已经在那里相候了。而令我和金刚炮意外的是,先前那灰『色』老狐狸此刻正幻『成』人形跪于正厅中央。 “三叔起来吧,乘风真人来了。”白九妤仍旧靠在木制轮椅上,见到我们的到来,冲跪着的老者柔声说道。 “黑三常先前多有冒犯,万望恕罪!”老者上前拱手作揖向我和金刚炮赔罪。左眼处已经缠上了麻布,看来先前那一枪是打瞎了他的一只眼睛。 “这个,没关系,没关系。”我和金刚炮被他搞的一愣。真的斗起来谁胜谁败还不好说呢,他怎么转变的这么快啊? “多谢真人不记前仇!”黑三常面『露』喜『色』,一旁轮椅上的白九妤也冲我们微笑示谢。 黑三常言罢,快步走向正厅北侧一尊『玉』石雕像前跪倒,轻声说着什么。距离太远听不真切。 “真人宽怀,九妤本应拜谢,奈何肢体有疾,行不得大礼,真人莫怪!”白九妤说完『玉』臂略抬“真人请入席!” 我这才注意到在正厅南,已经放置了一张老式八仙桌。走近一看,上置八碟素菜面点,说心里话做的实在是不怎么地,菜肴并不『精』致,面点也不太成型。 “想必真人已经知晓,我等并非七窍,平日饮食皆以血食为主,不擅烹制,真人海涵。”白九妤手指杯盘面有愧『色』。只有人才有七窍,白九妤隐示自己并非人类。 “白族长客气了,我们二人皆为截教『门』人,不拘形体之别。”我客气的还礼。截教『门』人也的确有不少异类修道者,三圣真人三弟子龙骛风便是其中之一。 “请!”白九妤笑意更浓,抬手邀客。看的出来我的这几句话很令她高兴。 我和金刚炮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白九妤所乘轮椅无声的靠到近前,居于下做陪。 “那个,叫他一起来吧。”金刚炮手指着仍然跪在雕像前的黑三常。 “甚好,九妤足不能行路,手不堪持壶。就由三叔代为陪客吧。”白九妤说完将黑三常请了过来。 黑三常略带羞愧的走了过来,也不说话,抓起酒壶为我和金刚炮斟满,自己再倒一杯“两位不记前仇,使得黑三常没做出有愧先祖的恨事,我敬你们一杯。”说完一饮而尽。为人倒也爽朗。 我和金刚炮连忙跟着喝光了杯里的酒。酒是绿『色』的,度数不高,入口醇和,应该是珍藏的佳酿。 菜品面食虽不『精』致,但酒是好酒,连我这不会喝酒的人也勉强的凑合了几杯。轮椅上的白九妤只是象征『性』的进了一点面饼,然后微笑着看着我们吃喝。 黑三常得到了我和金刚炮的谅解,心情甚好,也不管眼上的伤处。不断的冲我和金刚炮劝酒,后来看我实在顶不住了,就冲金刚炮去了,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的不亦乐乎。 “小兄弟,你可别逞能啊,这酒可是大周皇帝的琥珀醉,是我亲手给偷出来的……”黑三常似乎有点喝大了,胡言『乱』语起来,对白九妤的皱眉熟视无睹,我看在眼里不禁偷笑。 “我草,你这是皇帝喝的,我这儿还有主席喝的呢。”金刚炮说着把我包里的茅台掏了出来“来,你尝尝这个。”这回儿抡到我皱眉了。 茅台可不比古酒,现代酒的酒『精』度数都高,我包里的这瓶子茅台是高度的,等到瓶子空的时候,人也放倒了。 完了,看这情形金刚炮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别说午时了,子时估计也走不了了。 “真人莫怪!”白九妤微一挥手将醉的一塌糊涂的黑三常的大尾巴掩了回去,脸『色』微『露』怒意。看来电视上演的狐狸喝多了『露』原形是真有其事。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白九妤终于开口了“九妤有些话想对真人说,不知真人可否移驾?” 正好我也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她,所以听到她的提议,我略一沉『吟』便点了头。 白九妤笑『露』贝齿“真人请随我来……” 第七十四章 结草衔环 正文]第七十四章结草衔环 白九妤将我引至正厅后的一间偏厅,看屋内摆设应该是议事的小厅。**我不禁放下心来,还好不是闺房,不然可有得尴尬了。 “真人……” 白九妤见我坐定,睫『毛』一抬便『欲』说话。 “叫我于乘风吧,别作践了真人这一称谓。”我打断了白九妤的话。虽然自己修习了观气法术,但是自己并未出家,再者自己目前的这点道行似乎还配不上真人这一称呼。 “此处没有旁人,九妤就逾礼一回,还喊您大哥哥吧。”白九妤笑颜如『花』,两只凝水美眸盯的我好不别扭,一声大哥哥更是叫的我头皮麻。 “白族长,我好象……好吧,不知道白族长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呢?”我本来想说我比你小不少,你喊我大哥不合适,想了想还是算了,『女』人一般都喜欢别人说她小,我在此时谈论年纪似乎有点败兴。 “大哥哥,你就不要再瞒九妤了,你虽然换了装束,改了言语,但是你改不了你的容貌,掩不了你的举止。”白九妤乘坐的木制轮椅言语之尺,一张倾城娇容距我不足三尺,看的我内心一悸。 “白族长这话怎么说的,我真的不是乘风道人。”我抬手辩白着。尽管我不知道乘风道人和眼前的大美人是什么关系,但是看这情形好象并不简单。 “大哥哥莫再遮掩。清晨楼前人多眼众,大哥哥不承认也就罢了。而先前薄宴之上,我刻意留心,大哥哥不但也对杯中之物了无意趣,甚至连使用竹箸的姿态都一如往昔。”白九妤死活就认准了我就是乘风道人,说的我有口难辩。 “我用筷子一直就是那么难看的……”我试图辩解。难道乘风道人当年跟她有感情纠葛,吃完拍屁股跑了?再一想又不对,乘风道人当年是为了救徐昭佩才深入昆仑的,往返不过数日,他哪有那心情和工夫再招惹别的『女』人! “大哥哥莫非见九妤肢体痼疾方出此言?”白九妤见我死不承认,泪眼悲声竟然想哭。 “那个,有些事情我想不起来了,你可以提醒提醒我,说不定我能记起点什么?”我一看大事不好,赶忙出言哄住她,顺便探探她的底。 “九妤失态,大哥哥莫要见怪。”白九妤见我间接承认了自己是乘风道人,瞬时转悲为喜,接着一愣“想必九妤如今的相貌大哥哥未曾见过,大哥哥可还记得她……” 白九妤以袖掩面,再次放下之时美人不见了,轮椅之上斜坐着一个十岁光景的『女』童,粉雕『玉』琢,头上扎着两只马尾小辫,模样很是喜人。 “这是你?”看着眼前出现的这一幕大变活人,我着实吃惊不小。不过对于眼前的小『女』孩倒是有几分眼熟。 “大哥哥还没想起吗?”轮椅之上的『女』孩略显『激』动,长袖再起。“你总该记得它吧?” “哎呀,我草。”我习惯『性』的冒出一句粗话,惊的几乎从椅子上蹦起来。原来这个白九妤情急之下竟然现出了原形,一只银『色』白狐趴卧在轮椅之上,吓的我大惊失『色』。 “你果真不是他。”白九妤幻回人形,摇头叹气,神态萧索。我刚才的大呼小叫的确很是丢人,哪里有半点乘风道人的洒脱飘逸。 “小辫子,你说的他是谁啊?”我斜望着眼前的白九妤笑谑道。俗话说‘治『乱』世用重典,治痼疾下猛『药』。’到今天我看可以再加上一句了。“治失忆猛吓唬!” 先前被她猛然间的一顿惊吓,使我隐约回忆起了当年的一些情节。当年乘风道人在赶赴昆仑的途中,曾经在此处停留过,而这个白九妤当年曾经为乘风道人带过路,因而彼此熟识。小辫子则是乘风道人当年对她的昵称。 “大哥哥你终于记起我了?”白九妤面『露』喜『色』。 “小辫子没了,尾巴倒多了。”我点头跟她开着玩笑,刚才白九妤变回原形时,我恍惚看见她有不少修长的灵尾,而当年它却只有三条。 原来乘风道人路引之上涂山残裔指的就是她们这些涂山灵狐。而十二甲子尾为三指的则是当年为他引路的三尾灵狐白九妤。涂山灵狐一词最早见于《吕氏『春』秋》,相传当年大禹治水途径涂山,偶遇九尾灵狐‘『女』娇’,因其美貌贤淑,娶其为妻因而延下涂山一族。由于大禹为夏朝天子,贵为五爪金龙命数,因而虽然与异类狐『女』结为夫『妇』,但其子孙后代出生之后即可幻化人身,并可在人身与狐形之中随意变幻。不过涂山灵狐因为血脉之中已经搀杂了人类『精』血,灵气已杂,故此被同类所不容,无奈之下求之大禹,大禹则趁九洲未定之时在昆仑山为其辟下一处繁衍之所,并布下护佑阵法,正是这个护佑阵法使得乘风道人在其上空施不得御气风行诀,无奈之下步行而过。 “大哥哥,真的是你吗?”白九妤一双美目紧盯着我,好似生怕我再次忘记什么。 “小辫子,我并不想骗你,其实当年的乘风道人真的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重生之后的他。”我实事求是的跟白九妤说明原委。 “我明白了,你们修道之人终究还是人类,不管道法多厉害也不可能千年不死,不过你们却可以使自己死后灵识不灭再世为人,我说的对吗大哥哥?”白九妤身为涂山一族的族长,不但美貌绝伦,机智更是过人。 我点头默认。“可惜你不会本『门』观气之术,不然你一定会现我的道法修为和当年的乘风道人根本就是天壤之别。”当日大闹派出所时,明惠秃驴也曾对我说过“三窍『混』沌,紫灵未归”之类的话。 “只要你还记得我就足够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希望能够再见到你。上天垂怜九妤,有生之年终于偿了我这个心愿。”白九妤双手合十冲我深深一楫“大哥哥,当年『蒙』您传授聚气之法,九妤方能聚灵气而冲玄关,得以苟活至今。大恩不言谢,请受九妤一拜。”白九妤说着在轮椅之上弯腰躬身冲我施了一礼。 我起身上前准备扶着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伸手,因为她拜的并不是我。“别这样小辫子,对了你这是怎么了?”我手指轮椅问道。当年乘风道人遇到白九妤时,她还是个小姑娘模样,蹦跳着在前面给他引路,『腿』脚很是灵便。 “说来话长,大哥哥你喝茶。” 白九妤自轮椅之上伸出手,提起桌上的『玉』壶给我斟了一杯茶水“我涂山一族男子为黑,『女』子为白。先祖虽然血统尊贵却并非狐身,因而本族男子只能止步于三尾,而『女』子最多则可达至九尾之数,然灵狐增尾犹如凡人度劫,动辄天雷即至,先祖为我们布下的护佑阵法也卫护不了。因而『女』子者亡于四五尾者居多,而我『蒙』大哥哥『私』授聚气之法,千百年来修行不止,已齐八尾之数。本待一举冲破玄关,携众人重回故里,可惜冲关之日无人护佑,为余雷击中,残了脊骨行走不得,屈指算来已经四百多年了。”白九妤柔声娓娓,神情怏怏。 “功亏一篑着实可惜。”听到此处,我不禁黯然叹气。世上之事少有十全十美者,美『玉』有瑕,宝剑『蒙』尘,总有不尽人意之处。 “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虽然明知道眼前的美『女』并非人类,但是如此赏心悦目的美人却是个瘫子,这实在令人不太好接受。 “哎~三叔当初设计困住你们其实也是为此。本族人丁单薄,真可谓屈指可数。千百年来九尾灵狐从未出现过,本来一干众人满心希望我可以冲破玄关齐了那九尾之数。奈何最终还是镜中『花』水里月,可望而不可及。”白九妤再次伸手提向茶壶,我摇头示意茶水未饮,她这才收手说了下去“而先祖亦曾立下祖训,若族人之中没有九尾者,则不可回归涂山。眼见度劫之日又近,我如今这般模样,自然是凶多吉少。恰巧此时你们三人行至此地,三叔便设计困住你们,抓了那位姑娘让我附身其上,天谴之日令其代死。” “哦,你那位三叔法术倒也厉害。”我冷笑着说了一句。怪不得那个黑三常困住我们之后念叨着我俩没用呢,『弄』了半天是这么回事。 “三叔虽然只有三尾,但『迷』幻困敌之术却是炉火纯青,你当年见了他还皱眉呢!”白九妤嫣然一笑“三叔虽然诚心为我,但是我涂山一族向来懂仪重礼,如此损人利己之事,我是万万不做的,因而我将那位姑娘送了出来,恰逢你的那位朋友冲我们抛掷火器……” “你下一次度劫什么时候?”我『插』嘴问道。白九妤如此品行,我自然想到能否做点什么补偿她一下。古酒虽然酒『精』少,但是还是开始上头了。 白九妤微闭双目,沉『吟』片刻“甲申年甲戌月甲戌日亥时。” 我大体一算,也就是明年的重阳节那天,距今还有不到一年。 “小辫子,我到时候来给你护法怎么样?”酒绝对不是好东西,换做平时这话我是不肯说的,不过现在话一说出口我也后悔了,赶忙补上一句“前提是我得先过了那紫气玄关。” 我话一出口,白九妤面『露』喜『色』,急忙离开轮椅下拜于地“尚得大哥哥庇护,使得众族人可以离此寒冷之地,九妤当结草衔环,以报厚恩。” 我脸皮一热,赶忙上去给她抱上了轮椅,无心之间的近距离接触,一股兰草香气直冲鼻息,体重气味都和人类一样,可是偏偏她却并不是人,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牛皮吹下了,以后可怎么收场啊。办不好,恐怕连我都得折进去,办好了,她万一真给我来个结草衔环我更完了。 “那个,小辫子,我出去看看我朋友……”我实在没勇气再跟她单独接触,找了个蹩脚的借口逃也似的跑了出来。 第七十五章 干粮盘缠 正文]第七十五章干粮盘缠 金刚炮和黑三常酒后失态,睡的四仰八叉的。我急忙将金刚炮扶起,拖拽着出了正厅。 午饭是白九妤差人送来的,掌灯时分金刚炮终于醒了,我把先前白九妤跟我的对话挑了一些重要的跟他说了一下,当然结草衔环之类的话是不能跟他说的。 “幸亏她给送出来了,不然让她附身看看,到时候把慕容追风给叫醒了,那才热闹呢。”金刚炮听我说到附身度劫时,出言冷哼。 “老牛,你是不是喜欢慕容追风?”我正儿八经的朝正火的金刚炮问道。 “有那么点吧,可惜她神志不太清醒。”金刚炮略显沮丧。 “如果有办法能让她回复神志,你会娶她吗?”我半开玩笑的说道,按目前情形来看,慕容追风恢复神志并非没有办法,前提是我得过了那紫气玄关。 “她要是清醒了,她会喜欢我?”金刚炮苦笑不已。他的顾虑并不是杞人忧天,如果慕容追风清醒时现金刚炮对她有什么亲昵的举动,以她的脾『性』肯定没金刚炮好果子吃。 “不管以后怎么样,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慕容追风不散功收法,她只有三个多月的寿命了。”当初遇到我们之时她自己也曾说过自己二十三岁半,跟着我们走了一个多月。被施过延灵诀的人活不过两纪,这一点我们早就知晓了。 “老于,我虽然不会算帐,但是我会观气,你看她主命气都快到头了,我又不瞎……”金刚炮手指『门』外正在给白狼喂食的慕容追风。 “老牛,咱不能耽搁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咱们不能在三个月内赶到昆仑主峰,那她必死无疑。”不管是乘风道人还是慕容追风,在清醒时都不约而同的指引着我们赶赴昆仑主峰,想必那里自然会有解救之法。 “那咱快走吧。”金刚炮说干就干,站起身来走出房『门』冲着远处几个散人吆喝起来“那个,把你们族长和黑三叫过来,我们要走啦。”他跟黑三常早已经『混』熟,黑三是他给人家起的外号。 不消片刻,白九妤和步伐摇晃的黑三常就出现在了『门』口。其实根本不用人通传,金刚炮那一嗓子十里之外的人都能听见。 “真人你们要走了吗?”白九妤玲珑剔透,人多时语气称呼自然不会像无人时那么亲近。 “是的,时不我待,不瞒你们说,我们此行是为了去昆仑主峰寻找先师的,时间仓促不能蹉跎。还望白族长能为我们指引出山路径。”我站起身来面『色』凝重。涂山灵狐居住之地被大禹布下了某种防护阵法,若无人引路出不得这片区域。 “白九妤早已看出真人辞行之意,所以命族人备下了干粮和盘缠。”白九妤说着略一抬手,从身后出来两个年轻『女』子,将手里提着的两只包裹放在我们面前,略一施礼退了下去。涂山一族『女』子个个秀美,我不敢旁观,假装无视。 “多谢白族长厚意。”对于干粮我们是不能客气的,虽然他们做的面食并不太好吃,也总比啃熊『肉』好,一路啃下来我们三人叫苦不迭,惟独好了个白狼,吃的彪『肥』体壮。 “此处寒冷异常,稻谷之物收获不易,族人不善制作,真人将就则个” 白九妤说着娇躯略侧,自身旁轮椅之上拿出一件白『色』长袍“真人法袍有损,特以此相赠。” 我走上前去接过白九妤手里的白『色』长袍,略一端详,现金丝镶边,着手轻盈,不是俗物,因为叠起,所以不窥全貌“多谢白族长。” “我的衣服也破了,怎么没有我的?”金刚炮看我手里的袍子做工『精』巧,猛然间冒出这么一句。白九妤顿时略显尴尬,明显的人家没准备给他。 “要衣服有什么用,我这里有好东西送给小兄弟。”站在一旁的黑三常说话了。舌头硬身体歪斜,尚未醒酒。 黑三常靠近金刚炮,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摸』出两只翠『玉』瓶子递给金刚炮“琥珀醉只剩三瓶了,给兄弟两瓶。” “你又看我的脑子了?”金刚炮欢喜的抓过酒瓶,责问之中带着欣喜。他所谓的看他的脑子是以为黑三常又读他的思想了,不然怎么会知道他喜欢这个。 “族长在前,怎敢放肆,况且涂山读心术大伤『精』元,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敢擅用”黑三常拍着金刚炮的肩膀很是亲热。 “白族长,常言道‘有来无往非礼也’。我也有一物相赠”我说着打开背包掏出了那本《观星秘法》递了过去。这本《观星秘法》我在闲暇之余曾走马观『花』的翻阅过,书内记载的皆为观星参天的秘法,虽然推理『精』妙但言语生涩,我实在提不起兴趣再去参习。再者一人身负多技也容易为天所嫉,送给白九妤未尝不是合适的选择。 “多谢真人”白九妤道谢接过,将书籍放于身侧转视于我,心思根本不在书籍之上。 “那个,黑三,这个给你。”金刚炮见我回礼,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将酒瓶子放进背包,抓出暮血看了一眼,不舍得又塞了回去,到最后把他那把神龟炮抓了出来。 “小兄弟,你也会读心术吗?”黑三常对于打瞎自己眼睛的家伙很是好奇,也不惧怕,一把抓了过去。 “真人有要事在身,九妤就不再强留”白九妤转视黑三常“三叔,我行动不便,就由你送二位出山吧,送至山口马上回转,切记。” “遵族长令。”黑三常对白九妤倒很是尊敬。 白九妤率众人将我们一行送至村口,依依惜别…… 黑三常引领着我们左拐右行,终于于子时时分将我们送至山口,逃也似的跑了回去。 “哈哈,老东西还想藏『私』。”金刚炮看着手里从黑三常身上翻出的那瓶琥珀醉大为得意,这家伙一路上把人家身上的小物件搜刮了个干净,就差没拔『毛』留念了。 “你最后跟他说了些什么?”我笑问道。最后分别之时金刚炮将黑三常拉到一边,窃窃『私』语了好久,一老一少贼眉鼠眼的谋划着什么。 “我把咱俩的住址告诉他了,让他有空找咱玩去!”金刚炮哈哈大笑着。 “他们涂山一族,不能随意离这里。”我紧了紧背包,白九妤送的干粮不少。压的我肩头直坠。 “他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我说他们那个美『女』族长喜欢你,到时候真有事,让你给他说情,嘿嘿嘿嘿……”金刚炮一脸的『奸』笑。 “黑三常这家伙底子肯定不太干净,不然白九妤也不会刻意叮嘱他送到山口马上回去了,他到最后答应去看你了没有?”对于金刚炮的无事生非之举,我还是有点不满的。 “答应啦,还很高兴呢。我就随便一说,他们不是不让出山吗?”金刚炮满不在乎。 “黑三常要是没出去过,你手里的琥珀醉怎么来的……” 金刚炮的随便一说,在无形之中埋下了祸根。涂山一族重返故里之后,黑三常竟然真的出山找寻我们二人,一出山就因为非法持有枪支被警察局给拘留了,那些故事留以后再说。 “大哥,我饿了。”走在中间的慕容追风冷不丁蹦出这么一句。 我信手从后面背包『摸』出个小窝头递给了她“慢点吃,别噎着。” “于大哥,你给我的这是什么呀?”慕容追风手捧着我递过去的东西抬头看着我。 我低头抓过她手里的小窝头,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元宝! 怪不得刚才抓的那么吃力呢,我还以为涂山一族不会烹调,做的窝头是死面的呢,『弄』了半天竟然是金元宝。 “哈哈,财啦。”走在前头的金刚炮听到我的呼声,跑过来翻开了我背包,小元宝足足有十几锭,难怪我刚才背的那么吃力呢。 “老于,你完了,那狐狸『精』真的看上你了,连嫁妆都送来了……” “……” 一行人晓行夜宿,又行了十数日,意外情况出现了。 “老于,真是人气?”金刚炮喘气成霜,越往北走越冷,零下二十几度是有的。 “应该是人。”我点头道。今天清晨在一座山头之上,我捏诀观气寻路,竟然现前方百里之处出现了人类气息。 “咱没『迷』路吧?”我嘴里的应该在金刚炮听来跟没说一样。 “绝对没有。”这一点我倒确信,因为眼前山脉走向是没错的,只是地图上的那道灰『色』气柱始终没看到。 “龙气润养化外物,玄蠪附骨隐『阴』峦”我眉头微皱再次念出了路引。 “别念叨了,你都念叨好几天了,也没猜出啥意思。”金刚炮不耐烦的拔『腿』就走“只要没『迷』路,早晚能看见。” 金刚炮说的也对,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紧了紧背包快步追上了金刚炮。 山中行路不比平地,山里的百里能顶平地上的两百里。我们整整走了三天还没到地儿。不过越往前走越是心惊。因为我们竟然在山中现了被风吹刮而来的方便袋和一些现代社会才有的生活垃圾,看的我和金刚炮很是纳闷。 终于,当我们费力的爬过一座山峰之后,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景象令我们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啊?”我喃喃自语道。 “老于,我算服了你了,你这领路的怎么回回把我们往陷阱里领啊……” 第七十六章 尉迟敬德 正文]第七十六章尉迟敬德 出现在我们眼前的竟然是座城市,虽然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城市是没错的,因为竖着的大烟囱不少。 “这次不是幻觉,更不是陷阱!”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沮丧的掏出烟“老牛,昆仑山咱去不成了。” 听到我上半截话金刚炮高兴的蹦起多高,后半截子一出口直接呆那儿了“怎么了老于?” “一千四五百年了,变化太大了,城市都建这儿来了,乘风道人留下的地图不好使了。”我颓废的想点烟,可是心情『激』动半天没点着。 “前功尽弃了?”金刚炮也感失望。虽然他进昆仑山是为了陪我,本身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知道走不下去了,还是非常的失望。 “乘风道人留下的地图一步接一步,衔接的很是严密,漏掉某一处气柱,下一步就找不着头绪了。”山顶之上寒冷异常,此刻我的心却比外面的天气还冷。 “追风不知道路吗?”金刚炮手指慕容追风,慕容追风原来的衣服被白九妤换掉了,换了一身古代『女』人的装束。 “她可能知道,可是她总是疯疯癫癫的……”说到这里我的希望又燃了起来,因为慕容追风每个月还能清醒那么一阵子,屈指算来又快初一了,到时候可以问问她。 重新有了希望,也就不那么沮丧了,顺着隐约出现的山间小路下了山。 来到山脚下的小山村,我们一人行的奇异装束和邋遢形象引起了村人的围观,我神经质似的捏起观气诀观察了一下周围众人的气息,才彻底放下心来。 山村并不大,很是贫穷“你看他们穿的也不算好,会不会也是……”金刚炮转视众人。 “哪那么多狐狸啊,他们是真的穷。”村民的衣着和脸上的风霜之『色』反应出了这里的生活水平的确不怎么样。 我客气的找到一个老太太问路。一打听才知道这里距离城市还有几十里。本来想雇台汽车把我们送进城去,结果村里没有。 “这个坐着也不错嘛!”金刚炮坐在拖拉机后斗里喜气洋洋。没找到汽车,金刚炮手扬两张大票问谁家有车,一个农村『妇』『女』咬牙瞪眼的摇响了自家的拖拉机。 “重赏之下必有勇『妇』啊。”看着前头开车的『妇』『女』我心中暗道。 拖拉机颠簸了俩小时终于把我们送到了城郊“小兄弟,我没证儿不敢再往里走啦。”『弄』了半天这位开拖拉机的悍『妇』还是个无证驾驶。 付完车费,我们伸手又拦下一辆出租车。好说歹说的付了双倍费用,人家才让浑身怪味的我们和白狼上了车。 “再有几天就过年了。”金刚炮点着烟摇下了车窗。大街上熙熙攘攘采购年货的人络绎不绝,其中还有不少身着藏袍的藏民。 “过这个年你二十六了吧。”将近两个月的风餐『露』宿令我疲惫不堪,坐进温暖的车里就开始泛困。 “是啊,我比你大一岁,其实如果按照其他『门』派的规矩,你该喊我师兄。” “快拉倒吧,按你这么个说法,三圣真人该喊龙鹜风是师傅了……” 按照金刚炮的本意,他是要住好一点的宾馆的,可是由于带着白狼,人家死活不让进,到最后没办法找了小旅馆安顿了下来。 “你以后不用干这个!”金刚炮怒气冲冲的夺下慕容追风手里的拖把。慕容追风有职业病,一进旅馆就去洗刷间提了支拖把出来。 我们要的是小旅馆里最好的房间,三张『床』铺很是洁净。洗刷间里有热水器可以沐浴。 我一见可以洗澡,便让金刚炮陪着慕容追风看电视,自己先进去洗了个痛快。顺便给白狼也简单冲了一下。 轮番洗完澡,命令白狼看家,一行三人跑出来找地方吃饭。可惜临近『春』节,饭店基本都关『门』了,好不容易找着一家开『门』的,招牌上还写着“炭烤全羊”。到最后转来转去终于在路边现了一家东北菜馆,一头钻了进去。 一顿饱餐之后,下午也不敢耽搁,先带着慕容追风去剪了个头,然后直奔商场大肆采购,补充给养。 “老于,你看这个大小怎么样?”金刚炮一手提着一只黑『色』『乳』罩一手指着慕容追风。 “那个,我又没……草,我怎么知道。” 我和金刚炮从小到大没给『女』人买过衣服,挑来挑去也没买到合适的,到最后还是售货员过来帮忙挑了几件。 慕容追风穿上新衣服很是高兴。打扮过后的慕容追风很是漂亮,看着雀跃不已的慕容追风,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很是心酸。如果我们不能及时赶到昆仑主峰,她可只有三个月可活了。 这次有了经验,给养采购以面食和真空包装的蔬菜为主,『肉』类几乎没碰,那些东西可以临时猎取。傍晚时分,一行人大包小包的回到了旅馆。 『门』口怎么这么多警车?金刚炮和我同时皱眉。 “哎呀,你们可回来了,快上去看看吧,你们的狗闯祸了。”旅馆老板见到我们仿佛见到了救星。 我瞅了一眼楼上,现我们房间『门』口正人喊犬吠的很是喧闹。 “你们干什么?”快步跑到楼上,现几个警察正用一根带套索的棍子套住了白狼的脖子狠命的拖拉着,旁边还站立着几个。 “这只狗是你养的吗?”见我出声喝止,站在旁边的一个官样的警察开了腔。其实分辨是官还是兵很容易,当官儿的一般都不干活。 “拖我们的狗干啥?”还没等我说话,金刚炮就蹿了过来,一掌砍断了白狼脖子上套索的木棍,转身冲警察怒喊道。 “你想干什么?”警察被金刚炮吓了一跳,愣了片刻才回过神儿来“你们的狗咬了人了。” “对不起,警官,我的犬咬谁了,我们赔。”我拉过金刚炮,上前陪着笑脸,人离乡贱,出『门』在外能少一事别多一事。 “住你们旁边的房客,刚送医院去了,脖子上被它撕出道大口子……”警察向我们扼要的说了一下经过。原来我们走时我曾向白狼下达了定位守护口令,傍晚时分住在旁边的房客回来走错了房间,让白狼毫不犹豫的给咬了,幸亏那家伙及时跑了出来,白狼才没有追出来继续撕咬。 “我们走的时候房『门』是上了锁的,那家伙说不准是个小偷。”金刚炮从一旁『插』嘴道。 “他喝酒喝多了,是踹开的。我们这里绝对没小偷。”站在一旁的旅馆老板辩白着。 “身份证拿出来!”站着的警察冲我们伸出了手。金刚炮不老实的态度终于惹恼了眼前的这位警察。 “她跟我们去派出所说明情况,你俩也来,赔人医『药』费!”现慕容追风没有身份证,警察终于抓到了我们的把柄,打起了官腔。 我和金刚炮无奈之下背起背包,带着慕容追风和白狼上了警车。因为白狼的尽忠职守,我们的背包还很完整。 临上警车时,金刚炮鼻翼一挑,向我示意逃跑,我微微摇头。我和金刚炮真的要跑的确没谁能阻拦的了,可是慕容追风和白狼怎么办? 派出所离旅馆并不远,没多大工夫就到了。几个警察推搡着将我们拉下了车。 进了派出所,我们证明不了慕容追风的身份,警察就把目标转向了我们。慕容追风的『精』神状态很像『精』神病,所以警察怀疑我和金刚炮是贩卖人口的人贩子。 “背包打开!”对面的警察呼喊了一句。 听到这话我和金刚炮彻底傻眼了,我俩的背包里几乎全是违禁物品,枪支弹『药』自不必说,干将更是国宝级文物,金元宝说明不了来历,金刚炮的暮血和从青湖孤岛上带出的两件兵器不用说也是文物。就连吃剩下的熊『肉』,那也是国家保护动物…… “打开!”警察也不傻,见我们迟疑,自然知道我们的背包里有蹊跷。 我和金刚炮哭丧着脸,慢慢的摘下了肩头的背包。 “所长,您来啦!”关键时候审讯我们的警察站起身来,冲进来的人打招呼。 我抬头侧望,正好与斜视我的派出所所长对了个眼。 “是你?” “是你!” 天哪,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进来的这位所长竟然是“尉迟敬德!”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当年我被唐平的老妈『弄』进派出所好一顿的挨打。受了委屈之后,我拘了一群水属『阴』魂大闹派出所,让两个男鬼上了两个警察的身,呼三喊四的站派出所『门』口装『门』神。眼前的这位所长正是当年那两位『门』神之一的‘尉迟敬德’。 “完了,完了,这下栽他手里了”我暗暗叫苦“以前那么折腾他,落他手上还不得连本代利的要回去啊。”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年轻的所长话了“小周啊,你怎么把他给抓来啦?” “所长,你认识他们吗?”审讯的警察用手指着我们。 “算认识吧,就是他们的狗咬了人吗?”所长面『露』苦笑。 “是的,另外我还怀疑他们拐卖『妇』『女』……” “哦,我知道了,你去值班室看看,二十里铺的那帮人又来了,这里我来。”所长听到下属说我拐卖『妇』『女』时真的笑了,我什么背景他知道,我肯定不会干那些下三滥的事情。 看着下属推『门』出去,所长一下子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哎呀,兄弟啊,误会啊”说着掏出烟就分撒给我和金刚炮。 “老于,你俩认识吗?”金刚炮被眼前戏剧『性』的一幕『弄』糊涂了。 “呵呵,老朋友啦。”看到所长的举动,我重新背上背包,接过他递过的香烟。看情形这家伙是不想报仇了,或者说是不敢报仇了。 “兄弟,你升的够快啊,对了你怎么跑这儿来啦?”我『抽』着烟指着所长肩膀上的警衔说道。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这两句话倒过来说就知道原因了。”所长笑眯眯的看着我“不申请调到西藏,能升这么快吗?” “对了,你姓吴还是姓谢来着,我忘了。”我隐约记得当初的二位“『门』神”是这俩姓。 “我姓谢,呵呵。”谢所长说着亲自给我们几个倒上了水,审讯室变成了会客厅了。 “以前多有得罪,不要放在心上啊。”谢所长的殷勤举动使我产生了怀疑,就算不记仇,也不用这么热乎吧。 “兄弟你不记老哥的仇就行啦,对了,这次来这里有何贵干啊?”谢所长一脸他乡遇故知的亲热神情。 “跟兄弟和弟妹来旅游,弟妹子身份证忘带了。”我胡扯着应付着,谁家旅游『弄』条犬带着啊。 “报告!所长,旅馆里被咬伤的人来了,来跟他们要医『药』费。”我们正闲聊着,推『门』进来一个年轻的警察,见到我们几个嫌疑人坐的『乱』七八糟,还叼着烟,很是吃惊。 “他没什么事儿吧?”谢所长扭头问道。 “脖子被咬破了皮,没伤着筋骨,这不自己打车来的……” 警察还没说完,谢所长就开了腔“他没事儿跑到别人房间,是不是偷东西谁说的清楚,还好意思来要医『药』费。你拉着他去躺旅馆,让他赔人『门』钱……” 看着下属纳闷的走出审讯室,我和金刚炮忍俊不止,这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行啊。 “老谢,这个人情兄弟记下啦,以后有用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上前几步冲他道谢。 “哎,咱们都是老熟人了,那么客气干嘛啊,不过,兄弟我现在倒的确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帮忙……” “……” 第七十七章 蛤蟆喇嘛 正文]第七十七章蛤蟆喇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怪不得这家伙这么热情,『弄』了半天是有求于我们啊。** “老谢,有事你尽管开口,能帮忙的我一定帮。”自己先前话说的太满,一下子被人套了进去,只能硬着头皮装硬汉了。 谢所长一见我应允,大喜过望“这事儿除了你,别人还真帮不了。” “啥事你直说,别绕圈子。”金刚炮被人忽视了半天,憋不住了。 “这个,这个……”谢所长支吾着面『露』难『色』。 “没关系,他是我师弟,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我急切的想知道这家伙求我的是什么事情。不过我已经隐约的感觉到应该是比较棘手的事。不然的话堂堂的派出所所长也不至于这么死皮赖脸的求人了。 “你们吃饭了没有?”谢所长忽然之间冒出这么一句。 “午饭吃了。”金刚炮又抢答。 “走吧,先出去吃饭,咱饭桌上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谢所长说着打开了『门』。 “老谢,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能办的我一定办。”我和金刚炮随着谢所长进了一家饺子馆。慕容追风和白狼则享受了特殊待遇,坐着警车回了旅馆。 “就是啊,今天要不是你……”酸菜饺子也没塞住金刚炮的嘴,一开口就要『露』馅。我急忙在桌下踹了他一脚。 谁知道到了饭桌之上,谢所长却偏偏不说正事了,一味的跟我们叙着旧,跟金刚炮大口的喝着啤酒,酒足饭饱之后才跟我们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家伙去年响应了国家西部大开的号召,主动请求调到西藏工作,其实目的很明显,无非就是想走曲线升迁的路子。来到西藏之后虽然工作环境辛苦了一些,不过倒也遂了他的心愿,连升两级,直接当上了派出所所长。 谁知道上任没几天,三把火还没烧完,事儿就来了。他所在的这个乡镇名叫郭日乡,辖区居民藏汉杂居。出事的地方就是那个叫二十里铺的藏族村落。本来二十里铺是个『挺』偏僻的村子,后来因为国家支持西部大开,在西藏等地修建了不少公路,其中就有一条公路就穿过了二十里铺村口的那座小山。 “修路是好事啊!”金刚炮用牙签剔着牙『插』了一句嘴。 “事儿就出在这条公路上了。”谢所长一脸的无奈“自从去年修好了公路,二十里铺村的邪事儿就来了。隔三差五的村里就得死个人,后来村里人慌了神,去庙里请教喇嘛,老喇嘛告诉他们,说是修建公路时挖开的那座山下压着什么怪物,山被挖开了,邪气出来了所以得死人。” “什么怪物?”我端起水杯问了一句。 “我哪知道啊,那村子都是藏民,说话我根本听不懂,还得找人翻译。”谢所长苦笑着伸了伸手“这帮家伙还真听那老喇嘛的话,牵骡子拉马的一晚上就把公路给填起多高,乡里哪能同意啊,把我们派过去抓了几个引头的。” “那帮家伙收敛了没有?”我掏烟递给谢所长一支,自己也点上了。 “知道收敛倒好了,藏民跟咱汉族不一样,心齐着呢。抓一个来一帮,拖家带口的围着派出所,你不放人他们就不走。” “你上头不是有领导吗,请示一下,按领导的意思办事总不是错。”饺子也吃了,啤酒也喝了,总得帮人出出主意。 “领导说话跟放屁似的。”谢所长一听我提起领导火冒三丈“让我在不影响民族团结的前提下履行职责。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抓人就影响了民族团结,不抓就没履行职责,妈了个巴子的,怎么干都不对。”谢所长气急之下骂了句粗口,至于是骂那帮藏民还是骂领导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就别抓那些村民啦,直接把那出主意的蛤蟆给抓起来。”金刚炮也想替人分忧。 “蛤蟆?人家那叫喇嘛。再说了你以为是在内地啊,在藏区喇嘛比乡长地位都高。谁敢动喇嘛那就是跟全体藏民为敌啊。”谢所长捏着烟头狠『抽』几口,情绪很是『激』动“这一年多来,他们一填公路我就得去抓,黑砖头子挨了不知道多少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天不早了,我想了解点有用的。 “还能怎么样,晚上填上,白天挖开。这不昨天又抓了几个,那帮藏民又来了,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虽然我听不懂可那语气在那儿啊。”昨天我们从派出所出来时的确遇到一些二十里铺的村民,身穿藏袍,腰里还都别着腰刀,冲谢所长吹胡子瞪眼睛的说着什么。 “明天我俩看看去,真的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俩直接帮你处理掉。”没等我作出反应,金刚炮就开始拍『胸』脯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邪『门』的东西,我们能出力的地方一定出力。”我也跟着点了点头。看着眼前倒霉透顶的谢所长我还是有点怜悯之心的,虽然以前他曾经踹过我几脚,但我也没放过人家。今天的事情更得感谢他,更何况人家还请我俩吃饭喝酒了。 “一定有啊,村子一共三百来人,一年就死了三十几个,怎么说也不对劲啊。”谢所长见我们答应帮忙,喜上眉梢! “那个老喇嘛就没去帮他们驱驱邪?”对于喇嘛和尚我始终没啥好感,借机嘲讽。 “去了,不但去了,还在公路边上搭了个棚子住那儿!”谢所长的回答倒是很令我意外“从死人就开始住了,都住一年多了。” 我眉头一紧,藏传佛教有很多得道高僧,谢所长所说的这位如此坚忍,倒有几分高僧的架势,如果真的连有道僧人都处理不了的事情,我俩去了也不见得就有把握。看来先前的话说的有点太满了。 聊了片刻,谢所长将我们送回旅馆,约定好明天的行程,千恩万谢的开车回去了。 我们回到旅馆,现慕容追风已经睡着了,白狼则趴在地板上等着我们。喂了白狼,和金刚炮闲扯几句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谢所长就来了,拉着我和金刚炮吃完早餐,和所里的几名警察一起驱车赶赴二十里铺。 因为我们此去不是游玩,所以慕容追风和白狼还留在旅馆里看着我们的行李,饭菜则由旅馆老板亲自送上去。 北行二十几里,我们就见到了谢所长所说的二十里铺。村子不大,三面环山,村口南北走向修着一条公路,公路上堵塞着不少车辆,一台大铲车正忙着清理路上堆积的泥土。 “那个喇叭在那里。”下车之后,谢所长用手指着公路通向村庄的岔口处。 我定睛一看,果然有个身着喇嘛袍的老喇叭端坐在一处简陋的棚子里闭着双眼。 “老于,下面的确有东西!”我看喇嘛的工夫,金刚炮也没闲着,捏诀看了一下周围的气息,终于在公路下方现了蹊跷。 “他也有问题!”我手指老喇嘛“老牛,你看他气息,像个活人吗?” 草棚之下的老喇嘛身上不但并没有佛『门』高僧应有的瑞气,周身还缠绕着浓烈的灰『色』气息,惟剩下『胸』口处还有些许黄『色』灵气。 “鬼上身?”金刚炮鼻翼一挑,面『色』不善。 我缓缓摇头“不像,如果鬼上身的话,浑身上下应该全是黑气,而他『胸』口处还有一股黄气。再说了,围绕在他身上的是灰『色』气息,不像是『阴』魂附身的症状。” 我说着向草棚走去,走到距草棚几步距离的时候,盘膝而坐的老喇嘛睁开了眼。 眼前的喇嘛岁数不小了,估计没有八十也得七十好几,一脸的尘土,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胡子长的遮住了嘴巴,眼睛并无神采。看来这些日子他的确一直呆在这里。 老喇嘛睁眼看到我和金刚炮,竟然面『露』微笑,招手唤来草棚外站立的一个村民模样的中年汉子,低声说了几句藏语。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中年汉子听完喇嘛的话,疑『惑』的看了看我和金刚炮,转身飞奔回了村子。 “他说什么?”谢所长转身冲旁边一位懂得藏语的民警问道。 “他让那个村民回去喊村长,他说他要回寺了。”民警低声翻译着。 “完了,老于。人家回去叫人来揍咱来了。”金刚炮半开玩笑的说道。先前跑回村子的中年汉子看我们的眼神并不和善。 “不会的,有警察在这里怕什么。”我嘴里说着,心里可不这么想,村民和警察的矛盾看来『挺』深了,真的揍人也不是不可能,我悄悄的冲金刚炮使了个眼『色』,冲他捏起了风行诀的指诀,意思是:真的有事,咱就跑。 “大师,您好。”我礼貌『性』的冲眼前的喇嘛合十行礼。老喇嘛睁眼冲我微笑着还礼,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工夫不大,一群村民呼喝着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众村民来到我们面前,冲着派出所的几位警察大声说着什么,估计是误会派出所的到来,是撵老喇嘛走的。 一直沉默着的老喇嘛睁开眼冲一个村长模样的人招了招手,将他唤到近前,手指着我和金刚炮嘟囔了几句,然后站起身,走上前来冲我们再施一礼,转身上了马车,由一少年牵着离开了。 我和金刚炮面面相觑,老喇嘛比画着说的啥玩意我俩一点不明白,这说走就走更是『弄』的我俩一头的雾水。 还是那个懂得藏语的民警走了上来“刚才那个老喇嘛冲村长说,帮助他们的人来了,他可以回去了……” 第七十八章 工兵本色 正文]第七十八章工兵本色 听到民警的翻译,我眉头不由的一皱,老喇嘛怎么知道我和金刚炮是来帮助村民的。 “老于,那老蛤蟆活不长了。”金刚炮目送着老喇嘛离去,半晌之后收回目光。 “人家那叫喇嘛,你能不能别『乱』说话。”我无奈的瞪了金刚炮一眼。这一干村民之中如果有懂得汉语的,听金刚炮这么糟蹋人家心目中的圣人,还不得跟我们拼命啊。 我们说话的工夫,一个村长模样的中年汉子冲我们走了过来。抬头冲我们说了一句什么。我急忙转头看那懂得藏语的民警。 “哈木村长问你,是不是来帮助他们的。”民警成了我的专用翻译。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暗暗叫苦,本来只是答应谢所长来看看的,谁知道一来就让那老喇嘛『弄』了个骑虎难下。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回话:“是派出所的谢所长请我们来帮助大家的。” 民警翻译完,村民之中响起一阵欢呼,兴奋的上前簇拥着我们向村子走去,就连一直不受待见的一干警察也沾了我们的光,被村民前呼后拥的拉进了村子。 藏族待客之道非常热情,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就开始作饭煮茶的忙活开来。 我们一干人坐在村长家的地毯上,金刚炮随手卸下背包往地上一放。 “别放包。”谢所长见状急忙出言阻止,可是已经晚了,金刚炮已经随手将背包放在了屋子北侧的角落里。 村长和围观的众人见金刚炮放下背包竟然显得非常高兴,快的说着什么。 “放个包怎么了?”金刚炮被搞『迷』糊了,瞪着牛眼看向谢所长。 “你今天晚上得睡这儿了。”谢所长笑道。原来藏族『蒙』族群众有个规矩,客人进『门』放包表示今天晚上在这里住宿。而包放在哪里就要睡在哪里。 “我又没把背包放厕所里,怕什么。”金刚炮倒不以为然,大大咧咧的蛮不在乎。 片刻之后,酒席上桌,荤菜居多,很是丰盛,但我心中有事儿一点胃口也没有。 “还是先干正事儿再吃饭吧。”我抬头提着建议。这要吃了人家的饭办不成事儿,那多尴尬啊。 翻译过后,一干藏民却并不同意。无奈之下我们在民警的指导之下勉强的吃了一点,随后逃也似的跑了出来。 “他们吃饭怎么这么多规矩?”金刚炮被先前饭桌上的繁琐礼仪搞的头大。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藏族吃饭规矩太多,我也同样不适应。 跟谢所长等人回到村前公路岔口,捏诀观望现的确有股淡淡的灰『色』气息自公路下方传出。 我挥手示意谢所长和一干村民在此等候,和金刚炮走到一侧。 “老牛,你感觉这下面是什么?”我皱眉问道。眼前的这条公路以前是座小山,因为施工需要被直接凿穿了。那股灰『色』气息则不偏不倚的被压在了沥青路面之下。 “我感觉灰气并不常见,按理说不应该是活物吧。”金刚炮说的并不肯定。灰『色』气息的确并不常见。 “我感觉像活物,地气呈青『色』,路面之下应该有石头。再往下我看不清楚,但是我感觉应该有活着的东西。”古老的道术到了今天有很多地方不适用了,就像眼前的这一片沥青就严重妨碍了我观气诀的施展。 “要不先挖开看看?”金刚炮也是眉头紧锁。 “公路能随便挖吗?”我摇了摇头走了回去。“老谢,你问问他们,先前的那个老喇嘛有没有说是什么东西在作祟。”那老喇嘛虽然灰气缠身,但我始终感觉他应该是有些道行的,不妨先听听他的判断。 “郭日,郭日……”民警一翻译,村长立刻就回答了。 “郭日是什么意思?”我冲懂藏语的民警望去。谢所长所在的这个乡就叫郭日乡,但是郭日在藏语里是什么意思我还真不知道。 “郭日在藏语里的意思是圆头,是个形容词。”民警及时的做着翻译。 “他们村死的都是什么人?”不详细的做完了解,我可不敢随便动手。 “老人和孩子,一年死了三十多个了。”这一点谢所长张口就来。 “男的多还是『女』的多?”我继续追问。 “全是男人!”谢所长苦笑不已“要是有男有『女』还不叫邪『门』了呢” “他们怎么不搬家?”金刚炮递给谢所长一支香烟。 “藏民也都很敬重祖先的,死后也都土葬。祖坟如果不在这里他们早走了。”谢所长点燃香烟“天葬水葬在这里并不常见。” “老于,你的地图上的那道灰『色』气柱会不会跟这里的灰『色』气息有点啥关系。”金刚炮一语惊醒梦中人。 乘风道人留下的寒鼠地图之上的第五道气息的确为灰『色』,而灰『色』气息也并不常见。会不会是眼前的公路上厚厚的沥青遮掩住了大部分的灰气? “老谢,实话跟你说吧,这种情况我一点把握都没有。”我转头跟谢所长『露』了底“目前的情况很可能在这条沥青路下面隐藏着什么,除非挖开路面,否则我们没办法下手。” “挖公路?”我话刚说完,谢所长眼珠子就瞪的溜圆“那可不行!” “那没办法了。”我两手一伸“你以后还是天天来抓人吧。”我说着拔『腿』就走。 “等等”谢所长一把拽住了我,沉『吟』片刻“兄弟,挖公路我真的不能干。” “老谢,除非挖开,否则我现不了什么。其实就算是把公路挖开了,我也没把握一定能……” “我们警察不能干,但是我们可以不管”谢所长打断了我的话,撇了撇旁边的另外几个警察,低声说道“等到晚上我们帮你们去两侧路口警戒,至于你带着他们干了什么我可以装不知道。” 我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让警察挖公路也的确不太现实。 “兄弟啊,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底,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谢所长一脸的苦笑。 金刚炮抢先一步接过话茬:“我们怀疑这下面藏着什么东西,修公路的时候把压在它上面的山丘移走了,所以就开始死人了。我们想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山丘移走了跟死不死人有什么关系?”谢所长被金刚炮说的一头雾水。 “下面的东西散出的气息对人有害,如果不是那个老喇嘛在村口挡住了一部分,死的恐怕就不止这几个了。”我沉声说道。看来佛教的和尚喇嘛还是心怀慈悲的多。 “行啊,你看着办吧,反正我也不懂,全靠你了。”谢所长听我说完,转身冲懂藏语的民警小声说了几句,留下了他,转身『欲』走。 “那铲车谁的?”金刚炮拉住了谢所长。 “乡里雇给我们所里用的……” “留下,我会开!”金刚炮『奸』笑着。 “……” 铲车最终留下了,谢所长拉着司机等人一溜烟的躲开了这是非之地。 我看着他们走远,转身对村民说明了我的意图,众人欢喜非常,簇拥着我们三人重新回了村子。休息着等待晚上谢所长封锁公路岔口。 傍晚时分,消息传来。我和金刚炮引领着众人来到了村头公路。村里的藏民听说我们是来帮忙驱邪的,纷纷驾着自家的马车前来帮忙,一时之间,公路上人喊马嘶热闹非凡。 金刚炮不愧是工兵分队出身,大型铲车『操』纵的很是娴熟,片刻之间就将路基上的厚厚沥青拱了开来。灰『色』灵气顿时浓烈不少。 “老于,这是铲车不是挖掘机,只能铲这样了。”金刚炮将铲车熄火,跳了下来。 “老牛,你没猜错,这里的确就是地图上标住的第五道气息。”我面『色』凝重。 “看来咱观气的不但看不透铁,还看不透臭油,呵呵”金刚炮笑道。臭油是沥青的通俗叫法。 由于铲车失去了作用,剩余的工作只能由人来完成了。我指挥着众人有条不紊的抠挖着,眼见土中弥漫的灰『色』气息越来越浓烈,因为担心这些恶『性』灵气对众人产生伤害,我和金刚炮手持干将和九阳跳进坑里,散出自身灵气为众人保驾。 藏民身体强壮,加上关系到自身的安危,所以工作效率很高,很快挖出了一个五丈见方深约丈余的大坑。 “老于,你感觉这下面是活物吗?”到了现在我和金刚炮也没有感觉到地下有明显的活物气息。 “最好不是活的,不然咱可麻烦了!”我摇头说道。如果真是某种活着的生物,就凭它散出的气息就能要人命这一点来看,肯定不是一般的棘手。而我和金刚炮修行的法术明显的对付『阴』魂鬼魅更擅长一些。 众人呼喝不止,干的热火朝天。寒冷的冬天竟然还有光着膀子的,看的我和金刚炮直咧嘴。 午夜时分,在一位村民的叫喊声中,我们终于挖到了青石。 “下面有『洞』!”我和金刚炮疏散了村民,仔细的观察了片刻。青石为先天形成,并无雕琢痕迹,但是在镐头的撞击之下却有回声传来,看样子这下面应该是座天然形成的『洞』『穴』。 “石层多厚?”我看向金刚炮。金刚炮工兵出身,这些他擅长。 “二十工分左右,少量炸『药』就可以炸开!”金刚炮趴卧在地,用拳头锤击了几下地面,根据回声判断出了石层厚度。 疏散众人,金刚炮取出少量炸『药』,设置了爆破点,然后飞也似的爬了出来。 伴随着轻微的轰隆之声,我和金刚炮爬起身凑前一望,坑底石层已被炸开,『露』出了黑黝黝的『洞』口。 “活的?”金刚炮收回了视线。 “活的!”我苦笑点头。“活的也得下去啊。” 石层被炸开以后,我们能够真切的感觉到『洞』『穴』之内有着活物的灵气。 冬天风大,片刻之间『洞』『穴』内的浑浊之气就被『抽』了个干净,我们取出绳索,栓到铲车之上。 “把火生大点,围着火堆别『乱』跑。”金刚炮冲着村民吆喝了一嗓子,跟我对视一眼,顺着绳索滑了下去…… 第七十九章 四爪青龙 正文]第七十九章四爪青龙 『洞』『穴』并不很深,我们背包里的百米登山绳还未完全放开,就已经踏到实地了。 下面一片漆黑,我和金刚炮赶忙闭上眼睛,片刻之后睁开,让自己的视力尽快的适应『洞』『穴』内的黑暗,然后目运灵气,环视左右。 我们经历过的山『洞』也不少了,而眼前的这一处『洞』『穴』可以说是我们目前遇到过的最糟糕的一处了,『洞』『穴』内不但『潮』湿狭窄,地面之上还有齐膝的积水。我伸手捞起几滴积水凑近鼻子一闻,虽然略带腥气,但并不粘滑,应该无毒。 金刚炮左右张望了片刻,手指右侧冲我示意灰『色』灵气所在位置。我微微点头,和金刚炮各自『抽』出自己的佩剑,深一脚浅一脚的『摸』了过去。 『洞』『穴』内积水深浅不一,脚下偶尔还会有突出的岩石,整个『洞』『穴』毫无人工开凿痕迹,纯属天成。 “我草,什么东西?”金刚炮轻声说完,探手一捞『摸』出一物。手里抓的竟然是只长相怪异的小蛤蟆。 之所以说它长相怪异是因为金刚炮手里的蛤蟆并非常见的黄『色』,而是通体鲜红且只有三足。唯一的一条后肢长在了尾椎中央,呈尾形。 我一把打掉金刚炮手里的小蛤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自然界中凡是颜『色』过分『艳』丽的冷血动物通常有毒,尽量不要碰。小蛤蟆有两足一尾可能还处于蝌蚪和成体的蜕化阶段,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金刚炮点头应允,我转身再次前行。此时虽然是三九天气,可是地面之下却并不寒冷,因而徒步涉水也不难过,唯一担心的是不知道脚下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因而走的相对缓慢。 『洞』『穴』比我们想象的要深,走了两支烟的工夫还未到尽头,不过灰『色』之气越的浓烈,我和金刚炮为保安全,只得散出自己灵气将灰『色』气息挡在体外,走的越小心了。 再行片刻,脚下积水逐渐浅了,很快的我们就到无水的实地,无水的地方面积并不大,位于一处石壁之外,而石壁之上则出现了一处比不大的缺口,缺口之内灰『色』气息非常浓烈,正主儿应该就在里面。 金刚炮掏出香烟,点燃一支塞到我嘴里,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支。比画着向我询问前面情况。 我做了个就在里面的手势,掏出腰后的神龟炮塞给他,冲他示意我先进去,他垫后。 金刚炮点头接过我手里的神龟炮。我咬住烟嘴狠吸一口,持着干将闪身进了缺口。 进入之前我在脑海中想象过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并想好了几种应对方案,进来之后才现里面的情形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恐怖。眼前是一处宽敞的沙地,很是干燥,面积约有一半足球场大小,一副古代兽类的巨大骨架斜卧在沙砾之中,正中位置则是一潭池水。 “老牛,死了。”我冲外面的金刚炮开了口。先前之所以不敢说话是因为担心打草惊蛇。 “你才死了呢。”金刚炮弯腰钻了进来“咦,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大?” 眼前的兽骨非常的巨大,骨架扁而长,没现有四肢,应该为某种蛇类生物。先前浓烈的灰『色』气息就是从它尸骨之上散出来的。看来先前我和金刚炮都看错了,这里面并没有活着的生物。 我还剑入鞘,走近骨架,现自己站在这条不知名的蛇形生物的尸骨旁边竟然还得仰视它。我用步子试图丈量它的体长,从尾步走到头部竟然跨了三十几步,也就是说这条蛇形动物存活着的时候,体长能达到八丈左右。 尸骨的头部则更加明显的显示出了蛇类生物的特征,上颚下颚的咬合,突出的獠牙,视线上移,却现尸骨的额骨上竟然还长有手臂粗细的双角。 有双角的自然就不是蛇了,气息如此邪恶,甚至死后尸骨散出的邪恶之气还能致人丧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微闭双目在脑海里快回忆着乘风道人生前的记忆,半晌过后终于想起了一物“像,很像。” “老于,像啥啊?”金刚炮的声音在蛇形动物尸骨的另一侧传来。 “很像四爪青龙,当年乘风道人跟随三圣真人前往东海碧游宫拜见通天教主时曾竟见过那东西,可惜这只没有爪子……” “谁说没有,你看。”金刚炮说着弯下腰从沙砾之中折下一物,冲我扔了过来。 我扬手接住,定睛一看,竟然真的是块儿巨大的趾骨。我急忙跑到金刚炮身旁蹲下身来,伸手在沙砾之中一阵儿刨挖,果然现尸骨腹下长有龙爪,只不过深埋于沙砾之中罢了。 “四爪青龙已经是真龙了,早已有了灵智,怎么会死在这里?再者青龙本身是正气之物,就算死去也不应该留下这么邪恶的尸骨啊。除非……” “除非啥?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说一半留一半的让我憋着难受。”金刚炮也是个急『性』子,见我吞吞吐吐的很不耐烦。 我没有回答金刚炮的问题,而是抬头望向『洞』顶,奈何『洞』顶距下面有几丈高矮,无奈之下捏着风行诀跳起几丈,凝目望向『洞』顶,终于现了我想看到的东西——裂缝。『洞』顶之上果然有几道雷劈之之后留下的裂缝,只不过由于岁月久远,已经被飘落下来的灰尘掩盖住了。 目前的我虽然可以施展风行诀腾空而起,但是腾空和凌空是有真本质区别的,腾空只是借着上跃的力量跳到半空,不升即落,并不能在空中有所停留。 “它很可能是被雷劈死的。”我曲膝着地,站起身来手指『洞』顶裂痕。 “天雷为什么要劈它?”金刚炮看罢『洞』顶,低头问道。 我缓缓摇头,蛇类生物如果在机缘巧合之下能修行到的最高境界就是四足青龙了,而五爪金龙则需要血脉相传,并非修行所能成就。眼前的这条青龙尸骨显然已经齐了青龙四足之数,但是却并无青龙瑞气,相反的却散出邪恶的灰『色』气息。想到此处我心里有了大概的判断。 “它很可能干了什么坏事,钻到这里避难。但是最终没能逃脱天谴。”我望着眼前巨大的骨骸很是感叹。看来不管是人还是禽兽,只要作孽太多,总是逃脱不了报应的。 “它干啥坏事了?”金刚炮脱下靴子,倒着里面的积水。 “四足青龙在以前也是非常少见的,天生的青龙和蛇类动物修行变化的青龙躯体也有所区别,这条青龙的尸骨这么大,可以说明它并不是生来如此,也就是说它本身可能并无青龙血脉,纯属后天修行的结果。我猜测它很可能是在修行途中走了什么不为上天所容的捷径或歪路,不然它死后的遗骨也不应该有这么重的邪气。”我根据青龙尸骨上的灰『色』气息做着分析。 “别管这些了,先想办法处理处理它吧,咱下来的时候也不短了。”金刚炮穿好靴子站起身来。 “把它的尸骨拆散就行。”眼前的青龙尸骨之所以还有邪气溢出是因为它还保持着完整的临死前的形状,所以邪气才聚而不散。 “『交』给我了,搞破坏我最拿手了,哈哈哈。”金刚炮大笑着掏出背包里剩下的半管TnT炸『药』,伸手跟我要雷管。 我默许了他的想法,掏出雷管扔给他。这么大的一具尸骨,不用炸『药』可真够我俩忙活半天的。 金刚炮低头摆『弄』着引爆装置。“你先去外面等我,我点着了炸『药』就出去。” “你『弄』好咱一起走。”我点着了烟。 “剩的导火索不多了,石壁上的缺口那么窄,一会儿你可别跟我争啊。”金刚炮头也不抬,半开着玩笑。 “行,『弄』完你快点出来,我在外面等你。”我说着走了出去。 我靠在石壁之上『抽』着烟,环视着左右『阴』暗的环境大生感触。几年之前自己还在部队的训练场上『摸』爬滚打,接受着唯物主义教育。而现在却跑到了西藏干起了驱鬼辟邪的事儿,这真是自己先前想都不敢想的。 以前自己虽然很喜欢阅读古代的野史和趣闻,可是那也仅限于自我娱乐,自己心里也明白书里记载的神狐龙蛇都不是真的。可是自己修习了观气法术之后的所见所闻却直接证明了原来我们生存的世界真的存在着很多我们并不熟知的事物和动物。 以前我就不『迷』信,因为那时候我并不相信有神仙鬼狐。 现在我也不『迷』信,因为我亲眼见过到了很多『阴』魂异兽。 呵呵,什么叫『迷』信,有人不能了解和接受的真相! “草。”燃尽的香烟烧痛了我的手指,也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这支烟是我在『洞』内点上的,没『抽』几口就出来了。一支烟正常情况下可以『抽』四到五分钟。金刚炮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 想到此处,我转身将头探进了『洞』『穴』大喊“老牛。” 竟然没有应答,我眉头一紧,急忙侧身钻了进去,跑向青龙尸骸处,却现金刚炮也并不在此处。设置好的炸『药』包和金刚炮的背包杂『乱』的散落在尸骨旁边。 我暗自惊心,飞快的围着『洞』『穴』搜索了一圈,还是没有现金刚炮的踪影,不由得冷汗直冒。 人哪儿去了? 第八十章 附骨玄蠪 正文]第八十章附骨玄蠪 无故失踪的金刚炮令我顿时汗如雨下,金刚炮在我心里那比兄弟还兄弟。来昆仑山也是纯粹的为了我。这要真出了什么事情,我一辈子心里也会不安。 情急之下,右手『抽』出古剑干将,左手捏起观气搜魂诀“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牛金刚可在?” 我急切的念完搜魂真言,等了片刻没现金刚炮的鬼魂,心里稍定。 错指散法,不敢有丝毫停顿,指诀再变,再施凝神诀“命魂清明,英魄凝『精』,启吾法眼,以观本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借着指诀和真言之助,观气范围和『精』确度大大增强,甚至连『洞』外通道里的几只小蛤蟆的气息都感应了出来。皱眉观察了片刻,终于在『洞』中水潭之中观察到了端倪。水潭之中除了青『色』水气之外,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红『色』灵气。 我来不及喘息,快的跑向水潭,只见水潭中的水纹还有着轻微的『波』动。肩头一耸,卸下背包,口衔干将纵身就跳了下去。 “哎呀,你踩着我啦。”我刚跳进水潭就感觉脚下踩到了硬物,刚转身『欲』砍,金刚炮哼唧着浮出了水面“快上去,下面有东西。” 听到这话,我匆忙的游到潭边纵身跳了上去,转身拉住了还在水潭之中的金刚炮,一力将他拉了上来。 “什么东西?”我惊魂未定的大口喘息着。 “一只……我草,上来了。”金刚炮还没来得及说完,水潭之中就浮出一物。因为身躯大部分还未出水,因而看不清全貌,只能看见一只硕大的圆形脑袋和两只铜铃大小的眼睛。 我和金刚炮拔『腿』就跑,身后水声传来,水中之物已经蹿出了水面,跳跃着尾随我们而来。 “啊,这是蛤蟆吗?”奔跑之中我扭头回望,只见在身后追赶我们的竟然是一只磨盘大小的蛤蟆。体形巨大,四肢粗壮,通体鲜红,身上布满了『肉』瘤,长相着实恶心。 “刚才就是它用舌头把我卷进去的。”开口说话并不影响金刚炮的度,逃命的时候金刚炮一般都能水平挥。 我俩没命的跑也没快过身后的蛤蟆大哥,就在临近石壁缺口处,蛤蟆蹦跳在我们头上蹿了过去,挡住了石壁缺口。猛一转身一条巨尾将我和金刚炮扫的倒跌了回去。 我们转身爬起,对视一眼,掏出了家伙准备应战。大蛤蟆见到我和金刚炮掏出了古剑,也停止了追赶,盘踞在出口之处虎视耽耽的看着我们。 “老牛,这不是蛤蟆。”先前的那一尾巴扫在身上着实疼痛“你见过蛤蟆尾巴这么长吗?” “那是啥?”金刚炮用手抹了把脸,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潭水。 “龙气润养化外物,玄蠪附骨隐『阴』峦,我想它应该就是乘风道人说的那只玄蠪。”我说着回过头,现神龟炮跌落在了那副龙骨旁边。 “玄蠪就是这只蛤蟆?”金刚炮一脸愕然的指着我们前方三丈之外的那只玄蠪。 “藏语‘郭日’的意思就是圆头,你看它那头是不是就够圆的了。”我说话之间估算了一下距离神龟炮的距离,自己施展风行诀一个起落基本上就能拿到。 乘风道人路引之上的那句‘龙气润养化外物,玄蠪附骨隐『阴』峦’应该指的就是我们目前看到的这一幕。这只玄蠪盘踞在这里是为了吸收青龙尸骨之上的邪恶灵气。玄蠪与蛤蟆不同,玄蠪身上的『肉』瘤之内是带有巨毒的,因而龙骨之上的邪恶灵气正对它胃口。 “这家伙堵着出口,咱现在咋办?”金刚炮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那具龙骨对它作用很大,它之所以急三火四的跑出来为的就是阻止我们破坏那具龙骨,所以我们只能先料理它。”我鼻翼微抖,起了杀机。 “戒备!”我冲金刚炮怒吼一声,转身施展风行诀冲龙骨旁的神龟炮掠去。眼前的这只玄蠪身上布满了毒瘤,近距离的砍刺恐怕行不通。 “老于,小心它的舌头!”我身在半空,金刚炮的声音这才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条粘糊糊的红『色』巨舌,没等我有所反应就将我连腰带臂的揽住,裹着我倒飞了回去。 “草!”金刚炮见到眼前情景,大骂出声,曲膝跃起,抓着我的腰带就将我拽回到了地面。马步一扎,堪堪止住了倒飞之势。金刚炮不松手,玄蠪也不松口,就这么僵持着玩起了拔河。 我被夹在中间痛苦异常,片刻之间连气都不够喘了,挣扎着移动手腕试图倒转干将割刺玄蠪的长舌,可惜双臂被它紧紧的缠住,动弹不得。而金刚炮双手死死的拽住了我的腰带,也无法『抽』手拔剑。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而我『胸』闷『欲』裂的时候,意外情况生了。伴随着两声衣服撕裂之声,我猛然感觉身子一轻,跌落到了地面。 原来双方僵持不下的最终结果是玄蠪卷走了我的上衣,金刚炮撕下了我的『裤』子。我苦笑一声,再次跃起,落在龙骨旁边,抓起神龟炮冲不远处的玄蠪开了枪。 “噗噗”之声传来,神龟炮『射』出的钢针扎进了玄蠪的身体,有几枪还『射』破了毒瘤,黄『色』粘稠的毒液滴落在沙砾之上竟然冒起了黄烟,看的我和金刚炮咂舌不已。 玄蠪受伤吃痛,一蹦数丈向我冲来,金刚炮手提暮血紧追其后。见此情形,我急忙蹲下准备点燃炸『药』,一『摸』之下才想起自己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条『裤』衩。还好金刚炮的打火机正巧跌落在附近,一把抓过点燃了导火索,塞到了龙骨之下。 刚一回头就现金刚炮挥舞着暮血砍向准备冲我难的玄蠪。还未等我出声示警,暮血就划破了玄蠪的大片皮肤,毒瘤中飞溅而出的毒液溅到金刚炮的上衣之上,腐蚀之声清晰可闻。 “快脱衣服。”我大喊一声举起神龟炮将最后的几子弹『射』了出去,玄蠪再次吃痛,撇下金刚炮再次冲我扑来。 我就地一滚,避开迎面而来的巨尾,捏着风行诀快的将我和金刚炮的背包拾起,凭借着度优势引着玄蠪在『洞』『穴』转着圈子。 “导火索引爆炸『药』要多长时间。”我冲脱下上衣的金刚炮大喊。这种专业问题金刚炮比我要明白的多。 “不过三分钟。”金刚炮光着膀子又冲了上来。 “我已经点着了,你先走。”我将肩头的两只背包扔向赶来的金刚炮。 “你小心,我上去拉你去!”关键时刻,金刚炮也不迟疑,接过背包调头就跑。 我忽左忽右的躲避着紧追不舍的玄蠪,估『摸』着金刚炮已经跑远,也不敢有任何耽搁,瞅准机会撒丫子就跑向出口处,腾空是不敢了的,在半空我可没玄蠪的长舌灵活,堪堪侧身钻了出去,后面石壁之上就传来沉闷的撞击之声。 石壁之上的缺口不大,体形庞大的玄蠪是钻不出来的。想到此处我暗自送了一口气,转身向回飞奔。 身后玄蠪冲撞石壁之声阵阵传来,嘶叫之声悚人心惊。 终于跑回众人挖掘的坑道下方,金刚炮已经爬了上去,上面人声鼎沸。我急忙抓过其中一条绳索,双臂用力向上攀爬,眼见就将爬出爆破出的缺口,地面之下传来剧烈的抖动将上方村民挖掘的泥土震的坍塌了下来,炸『药』响了。 只见眼前一黑,我就被掉落下来的泥土给掩埋了。我死死抓住绳索令自己不至于跌回『洞』底,心里暗暗叫苦。 还好片刻之后,上方想起了铲车的轰鸣声,而我手里的绳索开始向上移动了,我将登山绳在右臂之上缠绕了几圈,强忍着扑面而来的泥土石块的刮蹭被绳索带出了坑『洞』。 众人见我出了『洞』『穴』,欢呼着冲我奔来,猛然间又惊叫着跑了出去,剩下个村长站在原地冲着我又蹦又跳,大声叫唤的啥玩意我也听不懂。 我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虽然衣服没了,不过『裤』衩还穿着呢,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我勉力的站了起来,只见众人拿着镐头铁锹又跑了回来。 “老于,那个蛤蟆跟着你出来了。”金刚炮从铲车上蹦了下来,手拿暮血冲我飞奔。 我这才醒悟过来,扭头一看只见地下『洞』『穴』的那只玄蠪衔住了绳索也被拖拽到了地面。表皮已被狭窄的石壁挤了去,身上鲜血淋漓正有气无力的趴卧在土坑旁,被众人一顿『乱』砸没了气息。 我身披好几件藏袍蹲在路旁,指挥着众人将死去的玄蠪掩埋回了『洞』内,捏诀再看,先前的灰『色』气息已然没了踪影。 大事一了,不由得长出一口粗气,看来别人的饭还真的不能随便吃。谢所长的一顿饺子就让我和金刚炮给他卖了一回命。 这么一闹,我和金刚炮在藏民眼里的地位一下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回到村里,早已闻讯等候的众人给我俩套上了哈达,连那个民警翻译也沾了我俩的光『混』了一条,掏出手机兴高采烈的给他们所长打电话报喜。 藏族群众非常的热情,加上亲眼见到了怪异的玄蠪,对我和金刚炮更是敬若神明。一户一户的前来道谢,搞的我和金刚炮疲惫不堪。 “好!”我手指『门』口大喊了一声。『门』口站着几位藏族姑娘正对着我和金刚炮窃窃『私』语。 “也不怎么好看啊。”金刚炮眼皮子早就开始打架了。 “我没说人好,我说狗好!”『门』外一位藏族姑娘的身边蹲坐着一只雄『性』藏獒,跟我们部队的那些藏狗根本不在一个档次,这只血统应该非常的纯正,体形健美而且眼神明亮。『毛』『色』和五官更是百里挑一。 “腊月十七,今天是腊月二十九,好!”我念叨着又喊了一声。 “老于,你到底想干啥?”金刚炮被我搞的莫名其妙。 “白狼该找个老公啦……” 第八十一章 制式枪支 正文]第八十一章制式枪支 谢所长拉着慕容追风和白狼赶到二十里铺的时候,我和金刚炮正在呼呼大睡。由于我们是谢所长请来的,所以谢所长也受到了村民的热情招待。 中午时分我们被叫醒吃午饭,本来就临近『春』节,家家户户都准备有年货,加上我们昨天晚上的功绩,午饭丰盛的用了四张桌子拼凑在一起,金刚炮数了数,光热菜就三十多个,正中一方形木盘上摆放着一只烤全羊。青稞酒搬来了三大坛。 午饭一直吃到下午三点,金刚炮终于被一干酒风彪悍的村民灌了个人事不醒,而我则坚持原则,逃过了一劫。 饭后在村长的带领之下,我领着白狼来到了先前见到的那只藏獒的主人家,村长说明来意,狗主人高兴的答应了。 谁知道面对藏獒的热情和主动,白狼竟然不理不睬,到最后也没能成事。气的我朝着白狼脑袋就是一下子“这样的帅哥你都不要,你傻啊你。” 傍晚时分,金刚炮终于醒了酒。我们拒绝了村长和众人的挽留,钻进了谢所长的警车告别了众人。 “这玩意好啊,留着路上吃。”临走时众人纷纷拿出礼物赠送,我什么都没有拿。金刚炮则拿了人家一罐子自制『奶』酪。 “好吃,你背啊。”我对金刚炮拿人家东西还是不太高兴,忿忿的顶了他一句。藏民热情好客,这一罐子『奶』酪估计能有二十几斤,估计人家家里也就这么多了。 “兄弟,你们要去哪里?”谢所长中午喝的也不少,开着车回头问我。 “昆仑山!”金刚炮将『奶』酪放下,点着了烟。 “我安排车送你们一程吧。”我们替谢所长解决了困扰他一年多的棘手问题,谢所长很是高兴,看样子是真想送。 “我们去的地方你送不了。”金刚炮倒也没撒谎。 “出『门』了老乡就是亲人,你们就别客气了,前几天我还把王副省长的『女』儿送到了牧区。”谢所长摇下车窗,冷风吹了进来。 “王副省长?”坐在后座的我皱眉问了一句。 “王中日啊,就是当初拿着厅长条子来捞你的那个。”谢所长记『性』倒好“以前是财政厅长,去年升为副省长了”。 “王『艳』佩来西藏了?”我大为惊奇“她来西藏做什么?” “说是跟什么节目组去拍摄藏羚羊,刚过去没几天。”谢所长说着将车拐上了大路。“兄弟你们这次可帮了我大忙了,不然总这么闹下去,我这所长也当不长了。” “老谢,我听说咱这藏区枪很多啊,能不能帮我们搞几把。”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金刚炮笑着递了支烟过去。 “啊,你们想干什么?”谢所长被金刚炮的话吓了一跳,方向差点失控。 我在后座看着金刚炮卖傻也懒得阻止,看他怎么瞎白活。 “我们这不是去昆仑山嘛,路上『挺』危险的,想『弄』几把枪防身。”金刚炮的那把神龟炮在他喝多了之后送给黑三常那狐狸『精』了,我的这把也快没子弹了。 “兄弟啊,我是警察不是枪贩子,很多事情不但不能做,连说都不能说。”谢所长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三岗子好象有个姓孙的瘸子手里有枪,我们去查了几回也没查出来。” “行,谢谢你啊老谢。”金刚炮喜出望外。 “别谢我,我可什么都没说,钱我这里还有一些,你们要是用” “钱不用你管,我们有的是。”金刚炮拍打着我的背包炫富,气的我想踹他。 第二天天一亮,我和金刚炮就早早爬了起来,领着慕容追风和白『浪』打车来到了三岗子。 找着孙瘸子,金刚炮一沓子红票扔过去,人家直接就把我们领进了屋子。 “你不怕我们是警察吗?”金刚炮没话找话。 “这里的警察我全认识,再说了,警察办事可不会『弄』个傻娘们领着。”孙瘸子口德不好,金刚炮忿忿的看了他一眼,忍了下来。 “你们要什么”孙瘸子叼着烟问我们。听这架势好象还有不少,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大喜过望。 “五四手有吗?”我先开了口。 “没有” “我要八一步。”金刚炮喜欢火力猛的。 “没有” “那你有啥?”金刚炮有点急了。 孙瘸子一伸手从旁边的柜子上提下一包东西,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包枪支零件。 “你就放这儿?”金刚炮目瞪口呆。 “就放眼皮子底下才安全。”孙瘸子得意的笑着,『露』出一口大黄牙。 我一把抓过孙瘸子手里的枪支零件,略一端详就看出了眼前的这些零件是五六半自动步枪上的,也就是俗称的ak47。苏联47年制造,中国56年仿制。火力猛威力大。尽管在中**队已经停止服役,但是在很多非洲国家仍然在用。 我抓起枪管一看,竟然还有膛线。虽然已经磨损的很严重,但是的确属于制式枪支。 “怎么样,好东西吧,呵呵。”孙瘸子见我直接拿枪管,知道遇到了行家,咧着大嘴很是得意。 “哪儿来的?”我侧头问道。 “牧民当年从苏联兵手里买的”孙瘸子说着开始组装。 “还有别的吗?”56冲步枪虽然火力很猛,但是相对笨拙,不好携带。 “没了,就这一支了,算你八千。”孙瘸子『奸』笑着。 “太贵了,五千。”金刚炮试图讲价。 “小兄弟,你以为我这里是菜市场啊?八千不要拉倒。”孙瘸子很会做生意“你们刚才给了我一万,我再给你们三百子弹。” “三百还不够我们打兔子的呢。我要两盒子。”金刚炮嘴里的两盒子指的是存放子弹的铁盒子,一只铁盒子里面存放有一千五百子弹。两盒子就是三千。 “要那么多你背的动吗?”我横了金刚炮一眼。两盒子子弹重量加在一起有24公斤,别说上昆仑山了就是上富士山也够用了。 到最后好说歹说,又扔出去两千块。孙瘸子才给了我们八百多子弹,而这已经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两位痛快人,买卖做的痛快,买一送二。”孙瘸子说着从炕头上『摸』出两枚木柄手榴弹递了过来“时间有点长了,应该还能响。” 我和金刚炮兴奋的接过,低头一看弹体上的生产日期竟然是1951年,也是苏联造。 “过期好几十年了,你可真大方啊。”我揶揄着孙瘸子 回到旅馆之后,我让金刚炮等人在旅馆留守,自己带着白九妤送的元宝去了趟黑市,十二锭金元宝皆带有周朝国库的印记,应该也是黑三常当年偷回来的。我刚拿出手就被一识货的行家全部高价扫了去。 “快点存了去,银行快下班了。”我将背包扔给了金刚炮。 “等咱正事办完了,我回去找黑三再要几个。”金刚炮数了数,十二锭金元宝竟然换了一百六十多万。 “早点回来,今天晚上吃完晚饭,咱就该走了。”我躺在『床』上掏出了手机。 “大年三十晚上走?”金刚炮很是不解。 我用手指了指站在金刚炮旁边的慕容追风“看看她的主命气。” “行,今晚就走。我俩顺便买点东西去。”金刚炮说完拉着慕容追风屁颠屁颠的去了。 看着他们走远,我拨通了家里电话给家里报了个平安,然后躺着看了会电视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晚饭过后,稍事休息,临近子时,一行人再次乘车来到了二十里铺,下车后直接爬上了公路旁的山头,等待着慕容追风再次清醒 第八十二章 一点灵根 正文]第八十二章一点灵根 大年三十晚上跑山顶吹风,感觉的确不太好。不过还好没等多长时间我就现慕容追风的气息开始有了变化。 “老牛,你看好人手冻的通红的,你快给他捂捂。”我佯装关心,其实没安什么好心眼。 金刚炮也没多想,抓过慕容追风的手就『揉』搓起来,还不时的哈着热气。 当慕容追风的气息完全转化为紫气的时候,我知道她醒了。 慕容追风神『色』转为肃然,低头看了看正抓着自己双手哈着热气的金刚炮,却并未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淡淡的『抽』回了双手,站了起来。 在我的想象当中慕容追风『性』子孤傲,金刚炮的举动应该会换来个三巴掌两脚的,谁知道慕容追风竟然没恼他。 “你们走的太慢了,这样的度我撑不到那一天了。”慕容追风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丝毫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切入正题。 “追风,你说什么?”虽然我曾向金刚炮说过慕容追风清醒的事情,但是金刚炮一时之间还是没有醒悟过来。 “我们会加快度的,你帮我们看看下面的路该怎么走。”我说着将乘风道人的地图和路引递了过去。这一路上我们虽然不敢磨蹭,但是在青湖的孤岛上的确『浪』费了不少时间。 “这是小师弟的笔迹,为什么上次你没拿出来。”慕容追风自然也可以夜间视物,低头翻看着乘风道人留下的地图和路引。 “你醒了?”金刚炮醒悟过来,小心的问道。 慕容追风转头看了一眼金刚炮,微『露』笑意,轻轻的点了点头。 “上次事出匆忙,我没来得及拿出来,现在我们『迷』路了,需要你帮我们指引路径。”我说的很急切,因为我知道慕容追风清醒的时间并不会很长。 “小师弟先前走的这条路,的确是捷径。”慕容追风头也不抬的看着地图。“不过这条路对你们来说太过凶险了。” 我和金刚炮默然无语,岂止是凶险,好几次差点连命都没了。 “有没有安全一点的路可以走?”我急忙追问。 “有,可惜我的时间不够了。如果没有我的紫气敲『门』,你们进不了昆仑仙宫。”慕容追风手指山下“这里先前是不是有只青龙?” “有副龙骨,还有个大蛤蟆在那里,昨天也被我们打死了。”金刚炮很是得意。 慕容追风转视金刚炮,片刻之后嫣然一笑“玄蠪蠢钝,道『门』中人厌其污秽,都不屑下手。” 『弄』了半天把我和金刚炮『弄』的狼狈不堪的玄蠪,竟然是别人懒得下手的垃圾玩意。我和金刚炮不由得很是汗颜。 “你快看看下一步怎么走。”我回过神来催促道。 慕容追风抬头环视了片刻,手指西北“百里处有条江水,到了江畔就可以看见先前的路径了。”慕容追风略一停顿“有笔墨没有,小师弟的地图画于千年之前,先前所记的标识大部分已经有了变化。” 金刚炮一听,连忙打开他的背包翻找开来。 “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有多远。”我『抽』空问道。我背的全是给养,没有纸笔。自然不用翻找。 “不足三千里。”慕容追风答道。 “你的风行诀能不能在你清醒的这段时间里,赶赴过去?”慕容追风一路上跟着我们风餐『露』宿,一个『女』孩子遭这么大的罪,我和金刚炮看在眼里都很是不舍。 慕容追风微微叹气“风行诀里的御气凌空虽然『精』妙,但是终究还是道法而不是仙术。并不能一味的凌空虚渡,需要必要的借力和歇脚。”慕容追风说到这里轻轻摇头“这么远的距离,别说是我,就是二师兄也需要一个对时。” 我的本意是想我和金刚炮先行,慕容追风等到临近目的地的时候再赶赴过去,这样可以令她减少辛苦,现在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的。二师兄齐御风是观气一『门』风行诀修习的最为娴熟的人,三千里换做是他都需要一天一夜,而慕容追风仅能清醒片刻,到时候走半路上再『迷』糊了,那可真完了。 “这个行吗?”金刚炮找了半天竟然『摸』出了一只眉笔,看样子是昨天下午和慕容追风一起出去买的『女』孩子玩意。 慕容追风接过金刚炮手里的眉笔,铺展开寒鼠地图,快的在上面写着什么。忽然之间停止了动作,茫然的望向了金刚炮“牛大哥” 一听她这话,我就知道她又糊涂了,不然的话她不会喊金刚炮是牛大哥。这一点甚至都不用捏诀观气我就能肯定。 我长叹一口气,接过慕容追风手里的地图,现地图之上已经被她改动了几处,但是肯定不是她说的“大部分。”算了,改这几处也不错了。 知道了路径,一行人也不敢耽搁,马上起程,除了休息解手马不停蹄的赶路,加上脚下山丘相对平缓,终于在天亮时分,见到了慕容追风所说的江水。 江水并不湍急,也很清澈。站在江畔向北而望,果然在前方五六十里处现了地图上标注的第六道灵气。 “多亏了慕容追风,不然还真不好分辨。”我冲着身后的金刚炮说道。前方的灵气虽然位置正确,但是灵气已经有了变化,气『色』本来是淡黄,不过已经被慕容追风改成了深红。 “老于,你说神草是什么东西?”金刚炮负重不轻,所有的装备,外加步枪和子弹,一路走下来也略显疲劳。 “应该是某种神奇的植物。”我紧了紧身后的背包,金刚炮的那一坛子『奶』酪真令我吃足了苦头。第六处路引为“昆仑神草『肉』白骨,一点灵根留仙山” “植物?怎么不是那些邪『门』的东西了吗?”一路走来,每一处气柱都令我们掉层皮。金刚炮都习惯了。 “乘风道人留下的是地图,你以为是陷阱图啊。”我冲金刚炮瞥了瞥嘴。 “太好了,这回终于碰着好事了,咱快走,看看有啥好东西。”金刚炮说着加快了步子。 中午时分,我们在江边略做休息,由于先前几天吃的太好,肚子里有了油水,所以这次只是简单的吃了点零食。 之后地势逐渐陡峭,临近傍晚,一处山涧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向右走则偏离了路线,向左眼前是山涧,涧底江水滚滚,很是悚人。 “现在怎么办?”金刚炮手指山涧。 “登山绳还有几捆?”我转身问道。眼前的山涧对面地势较低,我们所在的位置地址相对来说要高出不少。 “一百米的两捆,五百米的一捆。”金刚炮对自己背包里的东西记得很是清楚。 “我跳过去拴绳索,你们滑过去。”山涧狭窄之处约有十丈,正好是我的极限距离。 “你快拉倒吧。实在不行咱再向上找找。”金刚炮俯视了一下眼前的山涧,面『露』惧『色』。 “越往上越偏离方向。”我手指正北方向。那里的江边山崖逐渐加宽,视线所及范围已经能够看到上方宽阔的江面了。 “你有把握吗?”金刚炮竖起拇指测量了一下距离“三十几米呢。” “可以。”我点头说道。经过几天的休息,自己的体力已经完全的恢复了过来,再有风行诀之助,我完全有把握跳到对岸。 我将五百米的那捆绳索完全放开,将一头系到自己腰间,金刚炮则将另外一头绕过崖顶的一棵大树系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调整呼吸,助跑几步,腾空跃起,顺利的跳到了对岸。 金刚炮将绳索的另一头解下,拴上石块儿绕过大树扔给了我,先将白狼和包裹顺了过来,然后自己抱着慕容追风滑了下来。 “你真是个『色』狼。”我冲金刚炮笑骂。解下绳索一头,盘绕着绳索。 “她害怕。”金刚炮指着慕容追风说道。 “白狼也害怕,你怎么不抱它。”白狼对先前的滑落心有恐惧,浑身上下瑟瑟抖。 “” 一行人收拾行装,再次向密林深处行进。夜『色』逐渐降临。 “老于,怎么那红『色』灵气换了地方了?”金刚炮错指散法。 我们先前在江边观察到的红『色』灵气应该就在前方不远处,可是走近以后竟然现那股灵气竟然出现在西南方,距离我们还有几十里。 “先找地方休息吧,天亮了再看看。”我也『摸』不着头绪。乘风道人地图上的参照物按理说不可能选择随便移动的东西,再者路引之上说的很清楚是什么神草。植物怎么可能会移动? 再行数里,奇异的景象再次出现,山野之间竟然出现了绿『色』植物,而且周围气温也明显的升高了。 “这是不是幻觉?”金刚炮转头问我“这些树木杂草怎么大冬天的不掉叶子?” “不是,不知道”眼前的景象的确有点怪异。 “什么叫不是不知道啊,知道你就快说。”金刚炮停下来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 “不是幻觉,至于这里的气温为什么这么高我不知道。”我冲金刚炮解释着“不过咱们要小心一点,气温高蛇虫就多。” 前方树林越来越密,加上杂草丛生,到了后来几乎是举步难行了。无奈之下只好寻到一处杂草较少,相对平整的地方歇了下来。 “老于,你说这里有人吗?”金刚炮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先前那条悬崖『挺』险峻的,一般人过不来。”我『抽』出干将放在身侧。这里闷热『潮』湿,无法生火避虫,干将不但灵气充盈,而且带有戾气。对于一般的邪物有着一定的克制作用。 “我刚才怎么好象看见人影了啊” 第八十三章 玉屋地精 正文]第八十三章玉屋地精 “人影?”我眉头一紧。“在哪里?” “刚才我一扭头现那边好象有个人影,光屁股的小孩儿。”金刚炮手指西北方向的丛林。 “你怎么不说光屁股的大姑娘”我揶揄了金刚炮一句,掏出香烟“你先睡,下半夜换我。” “你先睡吧,我和追风说会儿话。”金刚炮最近和慕容追风越来越近乎,我看在眼里很是好笑,猛然想起慕容追风大限将至时日无多,心情不由得又暗淡了下来。 一天之内负重行程百余里使我疲惫不堪,也就不再推辞,枕着背包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看了看表凌晨一点,睁开眼只见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已经斜靠在一起睡了过去,白狼也因为白天受到了惊吓,伏在我的身边睡的很沉。 “草”,我冲着睡的口水横流的金刚炮暗骂一声。这家伙守夜没一回不睡觉的。 『摸』出香烟点上一支,顺手抓向身旁干将,谁知道一抓之下竟然抓了个空,转身寻找,本来就在我身旁的干将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个空『荡』『荡』的剑鞘。 “老牛,你拿我的剑了没有?”我摇醒了金刚炮,急切的问道。 “我又不是没有,拿你的干啥?”金刚炮睡眼朦胧的站了起来。 “那我的剑怎么没了?”我冲金刚炮大吼“你回回睡着守夜啊?” 金刚炮因为自己的失职令我丢失了干将也着急起来,站起身左右的寻找了半天,最终也未现干将的踪迹,这才真正的慌了神“我快十二点的时候还去撒『尿』了,那会儿还在啊。会不会是白天那光屁股小孩偷去了?” “这里不可能有人的,再说了就算是有什么修道的禽兽也不敢来偷我的宝剑啊。”干将之上正气夹杂着些许戾气,正是邪物的克星。 “白狼,嗅,嗅。”我抓起剑鞘命令凑到我身边的白狼闻嗅,片刻之后白狼坐了下来,见到它准备好了,我轻喊一声“去。”白狼昂起头就蹿进了丛林。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说着打开了背包。 “我跟你去。”金刚炮掏出自己的暮血。 “看着东西和慕容追风。”我抓出九阳拂尘,别上神龟炮追着白狼跑去。丛林虽然茂密,但是我和金刚炮的观气之法可以令我们很容易互相寻找,也就没有走散『迷』路的后顾之忧。 捏着凝神诀快的跟着白狼在林中穿行,迎面而来的树枝树叶令我吃尽了苦头,终于在追出十余里之后现了前方干将出的灵气。干将在我手里已经数年,它的气息我自然熟知,细看之下才现在干将旁边竟然还有一道淡黄『色』的灵气。 “什么东西敢偷你大爷的法器。”我暗骂一声加快了度。 片刻之后,我和白狼终于跑出了丛林,来到一处宽阔平整的草地,视野顿时开阔。眼前两里之外出现了惊人的一幕:一个四五岁大的孩童正拖拽着我的干将费力的向前跑着。 “没有邪气,也不是人。什么东西?”我捏起观气诀没现那孩童身上有邪恶的气息,奇怪的是他也不是人类。 我变化指诀,捏起风行诀追了上去,自己当年的撞树经历令得自己不敢在密林之中轻易施展风行诀,开阔平整的地势自然就另当别论了。 几个起落,我从颈后拿下九阳拂尘,大喝着冲前方奔跑的孩童扫了下去。前方的孩童见我赶至,惊恐的回头看着我,双肩一耸刹那之间便没了踪影。 我拂尘扫空,身形落地,拿起跌落在地的干将。环视左右搜寻先前的那个盗剑孩童。先前的那个孩童的确如金刚炮所描述的那样,身无寸缕光着屁股,身高三尺有余,面白体胖,很是喜人,尽管如此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它绝对不是人类。一来荒山野岭不可能有人家,二来它头上没有人类的气息。 找寻半天没有现线索,正准备回去,一低头现白狼双爪用力,正在地上刨挖着什么。而旁边一株奇异的植物的叶子正在瑟瑟抖。 我停下脚步端详着眼前的奇异植物,没错,它的确在抖。捏起观气诀再看,只见被白狼刨挖开的地方『露』出了淡黄『色』灵气。『弄』了半天偷盗我干将的就是它啊,禽兽修道有年可以变幻人形这我知道,植物能变化人形倒是头一回见。 我看的有趣,定住白狼,掏出神龟炮鸣枪示意,很快的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可要了命了。”金刚炮肩扛手提累的满头大汗“咦,找着啦。” 我略一点头“老牛,你来看看这什么玩意。”我手指眼前这株会抖的植物。 “『棒』槌!”金刚炮凑上前来一看,大喊了一嗓子吓的我一个『激』灵“老于,这是大人参,我小时候在林场子见过,这么大的得用红绳子拴住。” “你喊『棒』槌什么意思?”我看着正在到处找红绳子的金刚炮。 “一喊『棒』槌它就跑不了了。”金刚炮没找着红绳子,解下了本命年辟邪的红腰带。 “你快省省吧,我都蹲这儿半个钟头了也没见它跑了。”我伸手阻止了正在『抽』腰带的金刚炮“真是人参?” “是啊,是啊,我认识它的籽。”金刚炮手指着植物的果实。“你怎么现的?” “就是它变成了小孩儿偷了我的干将。”我笑着蹲了下来。眼前的这株人参此刻抖的更厉害了,看样子金刚炮没看走眼。 “太好了,太好了。”金刚炮『激』动的叫嚷着“八仙里的张国老不就是吃了一棵大人参成仙的吗,咱俩的运气来了。” “别胡说了,八仙之一的张果得道最难。他最早是只大耗子,后来因为救了人投胎为蝙蝠,蝙蝠再『成』人,修炼了三千多年才成的仙。电视上演的都是假的。”我笑着冲金刚炮解释着。张果的修道历程在《八仙前传》之中有着清楚的记载,并非像电视上演的那么简单。 “不管那么多,先挖出来再说。”金刚炮说着拿出军刀,小心的挖了起来。 “娘啊,有我的胳膊粗。”金刚炮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人参四周的浮土,看到了人参的上部根茎。 “小心点哈,别『弄』断了。”我凑上前来叮嘱着,说实话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人参,尽管知道它不能令人白日飞升,内心也很是好奇。 “真人切莫动手!”就在我和金刚炮聚『精』会神的挖掘之时,西方树林之中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女』声。 “我草,谁呀?”金刚炮站起身来,左右张望没现人影,大声质问了一声。 我捏着观气诀向声音出的地方凝望了数眼,也没现有什么特殊的气息出。 “幼子无礼,潜盗真人法器,真人息怒。”树林之中声音再次传来。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说完捏诀跃起,向出声之处扑去。钻入树林现林后为一壁石崖,崖下有一圆形石台,呈『阴』阳八卦形状,石台正中站立着一**老『妇』,弯腰驼背,赤着双足,簪挽白,龙钟之态尽显。 老『妇』见我到来,赶忙跪地作揖“幼子无礼,冲撞了仙驾,望真人念他根浅叶疏,不懂世故,就放过他吧,老身愿以身相替!” “你是什么人?”老『妇』眼前的石台类似于某种阵势,掩盖住了她的气息,再者她虽然年老终究还是『女』身,我也不便盯着她看,赶忙低头。 “真人明鉴,老身并非七窍,本体乃是『玉』屋地『精』”阵中老『妇』躬身再礼。人参也叫地『精』,看来眼前的老『女』人也是一棵年久成『精』的人参。 “先前那个孩童是你的儿子?”听到老『妇』的哀求我马上心软了,以身代死的亲情令我心中怒气渐消。 “真人快快住手啊。”老『妇』没有回答我的话,翘望向林外。看样子金刚炮又开始了挖掘。 “老牛,别挖了,快过来。”我冲着金刚炮吆喝了一嗓子,片刻之后金刚炮和慕容追风领着白狼跑了过来。 “呀,这是咋回事?”金刚炮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孩儿还不快回来。”老『妇』冲林外殷切的喊道。 言语之间,只见先前偷我干将的孩童,怯怯的跑了过来,惊恐的看了我们一眼,缩身钻进了石台旁的泥土之中,再次化为了参形。 “哟呵,你是它妈啊?”金刚炮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瞪着大眼很是惊奇。 “正是!幼子无德,冲撞了真人。”老『妇』『女』冲着金刚炮又跪了下去。 “你先穿上衣服,这样成什么体统。”金刚炮假装斯文的说着从背包拿出了他的一件棉袄扔了过去,谁知扔到石台外围就被弹了出来。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这座石台真的是一处小型的阵法。 “多谢真人厚意,老『妇』被金庭山的道长移至此地并施了道法,外不可入,内不得出,苦矣。”石台上的老『妇』人言语悲切,泪如雨下。 “你出不来,怎么能生孩子?”金刚炮拣起衣服,指着石台之下的那株人参问道。 “真人明鉴,老身百年结籽一回,一次三粒尽在此处。”老『妇』站起身来,手指石台之上堆积的参籽。 “我说它。”金刚炮再次指着台下的那株人参。 “老身老眼昏『花』,夜晚视物已然模糊。台下幼子为千年前偶行此处的一位截教仙长念老身独居此处,孤苦无依。特施仙法将老身籽实移出一粒,方得此子。”说完台中老『妇』拱手北拜。 “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你救出去?”金刚炮掏烟点着,我一把抢过『抽』了几口。 “金庭山嚣道长为阐教『门』人,那位截教仙长好似不愿与其有所纠缠,既有子嗣承绕膝下,老身已然心满意足,怎敢再奢求其他。”老『妇』说的情真意切,看来看重子嗣血脉的并不只有人类。 “你所说的嚣道长是不是嚣黑麟?”我说话之间抬头走近了石台,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阵法困住了她。 “正是。”台上的老『妇』见我走近,眯眼相望之后,竟然再次跪地,冲我磕头不已 第八十四章 回魂三籽 正文]第八十四章回魂三籽 “你这是干什么?”阵中的老『妇』再次冲我叩拜行礼使我莫名其妙。 “真人不记得老身了吗,当年若不是仙长,老身怎能有子啊?”老『妇』跪倒在地,不停叩。 “哈哈,老于,她能有儿子还幸亏你帮忙啊。”金刚炮抓住了她的话柄,嘲『弄』的看着我。 我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干将举了起来“当年截教的那位道长是不是拿的这件兵器?” “正是!”老『妇』眯眼看来,点头称是。“剑柄上的睚眦口衔灵石,我记得很清楚。” 原来将这株老参的参籽移出一颗的就是乘风道人,难怪老『妇』会认错人。想到此处我抬头再问“当年嚣黑麟为什么把你移到这里来?” “老身本诞于金庭山『阴』麓,受仙山灵气滋养,八百年即幻化人形。所结籽实亦为天地灵物,千年三籽可『肉』骨回魂,百年三籽能补元壮体。嚣道长当年将老身移至此处所为何事,老身实在不知,嚣道长只是将老身所结籽实摘了去,之后便一去不归。”老『妇』虽然被困在这里,看样子却并不怎么怨恨那个嚣黑麟。 “你的参籽除了先前你所说的功效之外还有什么用吗?”嚣黑麟和沙锦珠早已经死在了青湖孤岛,他临死前为什么要把这颗老人参移到这里来? “千年籽实服一粒,一年之内不需炊食五谷,百年籽实一粒则可驱饥七日!”老『妇』说到自身的神异之处,微『露』自诩神情。 “他为什么没把你移到别的地方?”我脑子里还有一点疑问。 “老身虽为草木,但生『性』高洁,只能居于五行齐备,避风温暖之处。先前嚣道长本『欲』将老身带入一孤岛,老身苦苦哀求,言之入则必死,嚣道长才改变了主意长将老身移至此处,此处正北有一处炎火,令得方圆百里四季温暖,老身方得残喘至今。” “老于,炎火是什么东西?”金刚炮傻站了半天,终于憋不住的『插』嘴了。 “火山。”我转视金刚炮。 事情到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当年沙锦珠被通天教主困在青湖的孤岛之后,嚣黑麟关切之下,将这株灵参从师『门』金庭山移了出来,本想带进青湖,采摘参籽供爱人和自己果腹,后来得知灵参在孤岛之上无法存活,无奈之下就将她种在了这里。 我围着石台转了一圈,现在圆形石台周围贴地三寸处围绕了一圈淡紫『色』的藤条,经千年而不腐,捏诀观望紫气萦绕,不问可知自然是当年嚣黑麟布下的禁锢。 “你的孩子偷我的宝剑法器是不是想砍断这根藤条,救你出去?”我抬起头来。 老『妇』微微点头“当年嚣道长随意攀折的一根藤条,施法之后就起了变化,将老身困在了这里,幼子能够幻化人形之后也曾觅过刀斧利刃,孰知全伤它不得。他今日盗剑之举老身也实不知情,望真人念在他灵智不全,留他『性』命,若真人能破得禁锢,老身当以己代之” “你们娘俩『挺』可怜的,我们不挖你儿子,更不挖你,你往后退一下。”金刚炮被老『妇』的『舔』犊之情感动了,『抽』出暮血走了过来。 我的本意和金刚炮是一样的,因而见到他想斩藤破阵也没有阻拦他。 金刚炮扬起暮血,凝气挥砍,可惜还没砍到藤条就被弹了回来,连试几次终于垂头丧气的退了回来“我这把不如你的,你来吧。” 我信心满满的『抽』出干将,谁知道也一样被反弹了回来,根本就接触不到藤条。 “老身命该如此,二位真人莫要强求了。”阵中的老『妇』见我和金刚炮都破不了阵法也很是沮丧。 “我还不信这个邪了,老于你们让开。”金刚炮说着就打开背包掏出了一颗手榴弹。 “你又想干什么?”我一把抓过金刚炮手里的手榴弹,拧紧了引信木盖。“你想连她两个一起炸死吗” “那你说怎么办?”金刚炮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掏烟点火。 “你别着急,我们再想想。”我冲阵中的老『妇』说了一声,也坐了下来。 眼前石台的阵势应该是嚣黑麟当年随意布置的,藤条之上让他输入了自身的紫『色』灵气,乘风道人当年的修为应该和嚣黑麟互在伯仲,所以才能轻松的入阵取籽。而我和金刚炮根本就没有乘风道人当年的道行,慕容追风倒是可以,可惜她疯疯癫癫的,紫气根本不受控制。看来修道之人紫气的确是个大『门』槛,紫气以下只能算是入了『门』,只有冲破紫关才能算是登堂入室。 “哎~解铃还需系铃人哪,可惜那个嚣黑麟死了”金刚炮嘟囔着自言自语。 “你把悯天拿出来试试。”金刚炮一句解铃还需系铃人给了我点启,悯天是嚣黑麟生前所用的兵器,或许还能有点效果。 “什么天?”金刚炮没明白我的意思。 “就是嚣黑麟的那把剑。”我伸手比画着。 金刚炮这才醒悟过来,从背包之中翻出了悯天“这玩意也没刃啊。” 悯天并非金属所制,看材质倒有点像绿『玉』翡翠,刃尖也并不锐利,所以金刚炮对它实在没什么信心。 “你上去试试吧,不行的话咱也没办法了。”我指使着金刚炮上前砍藤条,对于悯天是否能砍断藤条,我的信心并不比金刚炮多多少。 天下之物相生相克,水柔可托巨舟,蝼蚁可决高堤。悯天虽不锋利,但终究是有道之人的法器,挥舞之下,紫藤应手断裂,金刚炮大喜过望的摩挲着手里的悯天“这个以后就归我了。” 紫藤断裂,禁锢一除,台下那株人参马上变『成』人形,扑上石台抱住了老『妇』,可能他成形时日不长,还说不出人语,只能出呜呜之声。 母子二人抱头痛苦不已,我和金刚炮看着心酸,连慕容追风也跟着掉泪。 半晌过后,老『妇』止住哭泣,推开怀里的孩童,于石台之上跪了下去“多谢真人饶我幼子的『性』命,老身先前允诺自当兑现,望真人切莫反悔。”老『妇』说着耸身现了原形,一株『玉』叶琼枝的人参,上结三粒金黄参籽,灵气充盈。 孩童一见母亲现出原形,伸手挡在我们面前,虽然面有惧『色』,眼神却坚定异常,似乎想要保护他的母亲。 “我们说了不害你们”金刚炮见眼前孩童模样可爱,伸过头去瞪着大眼“小东西,喊叔叔,我有好东西给你吃” “你快拉倒吧,他比你爷爷岁数都大。”我瞅了一眼金刚炮,转身走向石台“快起来吧,你们母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们不会分开你们的。” 老参听我这么说,转瞬之间变回人形,又要下跪,我急忙将她搀扶起来“别再跪了,再跪我们可生气了。” 近距离的观察才现她和白九妤的情况并不一样,她的肌肤呈现植物的纹理。 “真人大恩,老身无以为报,就以这些俗物略表谢意吧。”老『妇』说着将石台之上的参籽捧了起来。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哈。”金刚炮怕我拒绝,急忙蹿过来接过了参籽。先前听完老『妇』说起参籽的神奇之处,他的眼珠子就没离开过那堆东西。 “这里还有三颗。”老『妇』说着解开簪,取下了那三粒金黄『色』的千年参籽,哆嗦着手向我递了过来。 “这个我们就不要了,你们留着吧。”我推辞着。这种参籽千年才得三颗,能救垂死之人,说心里话我是想要的。但是人不能只为自己考虑,权衡之下还是拒绝了。 “真人不要推辞,老身在此地已经一千多年,此地灵气已绝,固此老身才如此衰老,如今得了自由,当另觅灵气之地息身。此物我们母子留着也无甚用处,真人就不要推辞了” 我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伸手拿了两颗,我们这一路上说不定会遇到什么事情,这两颗千年参籽对我们的确有用。剩下的那一颗我坚决没要,如果这几颗千年参籽真的像她说的对她们没用的话,她也不会一直哆嗦着手了。 “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我重新背起背包。 “此处灵气已绝,我们母子想回金庭山。”孩童扶着老『妇』下了石台,也许是受困太久,她几乎无法行走了。 “你们这么虚弱怎么回去?”金庭山远在浙江,距这里几乎有万里之遥。她们一个老『妇』,一个孩童实在是令我不放心。 “有劳真人牵挂,我们地『精』之属虽无神通仙法,但是地行之法是会的。”老『妇』再次冲我躬身致谢。 “老牛,悯天拿出来。”我冲金刚炮说道。 “干什么?”金刚炮打开背包掏出了悯天。 我接过金刚炮手里的『玉』剑转身递给老『妇』“这是嚣黑麟的法器,本是金庭山之物,烦劳你带回去吧。” 谁知道老『妇』看着我手里的悯天竟然面有难『色』“真人明鉴,我们母子本是愚物,地行之时带不得东西。” “就是就是”金刚炮见状一把又夺了回去“这么多年了,估计人早死光了,带回去给谁啊?” 我想想也对,冲母子二人拱手道别。孩童搀扶着老『妇』刚行数步,老『妇』又转过身来“真人此行何往啊?” 我伸手北指“昆仑主峰。” 谁知道老『妇』听我说要往北走,竟然连连摆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为什么?”我眉头一紧,急忙追问。 “老身虽然受困于此,却可以吸纳山岳灵气于百里之外,感知北方炎火之下藏有『阴』物,极是凶险” 第八十五章 偷人老婆 正文]第八十五章偷人老婆 “什么东西?”我捏起观气诀,面北而望并没有现什么特殊的气息。 “老身不知”老『妇』摇头说道“不过前些年尚未出现,近些日子老身才感觉到了它的气息,虽然深藏于炎火之中但『阴』冷寒气之中显『露』暴戾,应该不是善物。” “只要是现代的东西咱就不怕!”金刚炮拍了拍他的那支56冲。 “距今多长时间了?”我并没有金刚炮那么乐观,乘风道人有所记载的气息就有十七处之多,已经够我们头疼的了,这怎么又节外生枝了。 老『妇』微一沉『吟』“三百多年吧。” “你家三百年叫近些日子啊?”金刚炮听到老『妇』的话眉『毛』又皱了。 “多谢你了,一路好走。“我冲老『妇』拱手道别 “那个,外头跟以前不太一样了,慢点走哈。”金刚炮冲着化做参形潜入土中的母子俩吆喝了一嗓子。 “放心吧,他们会地行术。”我紧了紧背包,低头拾起了被他砍断的紫藤条准备离开。 “那地行术到了现在也不见得好使啊,撞水泥上咋办?” “” “老于,三百年前是什么朝代?”得了参籽金刚炮高兴的不得了,等人母子走了自己就好奇的吞了一颗。 “应该是明末清初。”由于老『妇』说的并不确切,所以我只能作出大体的猜测。 “其实你也不用被那老参婆吓破了胆,清朝的东西到了现在厉害不到哪儿去。”由于老『妇』先前的提醒,我略微改变了一下行进路线,没有向北直走,而是向西略微偏了一些。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今天怎么老放屁啊?”我皱着眉头看着金刚炮。这家伙今天响屁不断,又响又臭。 “我也不知道啊,自从吞了那老参婆子给的参籽就开始了。”金刚炮不好意思的讪笑着。 中午时分,一行人停下休息,金刚炮见了干粮照吃不误“那老婆子吹牛,还七天不饿呢,我现在就饿了。” 我微微一笑“说不定你吃那颗过期了呢。” “哎呀,不行我要去厕所。”金刚炮说着放下饼干,急急的跑了出去。 “跑远点。” “怎么不撑死你?”金刚炮蹲在一旁干巴巴的看着我手里的牛『肉』干。这家伙吃顿饭的工夫跑了五六趟厕所,一吃就拉,不吃就好。应该是那粒百年参籽起了作用。 “谁让你不问清楚就吃啊,七天之内不吃东西就行了,反正又饿不死。”我故作香甜状的引『诱』他。 “我哪知道吃了那破玩意就不能再吃别的东西呀。”金刚炮看着眼馋,干脆转头不看我,掏出烟盒准备『抽』烟。 “跑远点『抽』!”我哈哈大笑。自从金刚炮吞食了参籽一『抽』烟就放屁,上下通气。 “草!”金刚炮忿忿的瞅了我一眼将香烟装了起来。“喝水总行吧!” “喝水也不行,老牛啊你也别哭丧着脸了,你的红『色』灵气比先前『精』纯了不少。”金刚炮的红『色』灵气息本来很是驳杂,这一通折腾倒是『精』纯了许多。 “没这么点好处,那我这罪不是白受了吗。”金刚炮吞食了参籽之后虽然不需进食饮水,但是饥饿感还是有的,对他来说挨饿就是天大的罪了。 “追风,你在看啥?”金刚炮不愿意搭理我了,转身坐到了慕容追风旁边。 “牛大哥,我头疼。”慕容追风眼望东北,面『色』『潮』红。 “哎呀娘啊,烫手!”金刚炮将手背贴到了慕容追风的额头,烫的急忙『抽』手“老于快来,追风不对劲了。” 我放下吃了一半的牛『肉』干,凑上前去用手一试“怎么这么烫啊?”慕容追风的额头热的跟火炉似的,我急忙伸手抓过她的手腕“手是凉的。” 慕容追风的额头温度完全过了人体应有的温度,而身体其他部位竟然一切正常。 “老牛,快把她抱到树荫下面。”我冲金刚炮大吼。我捏诀试图观察她的病灶所在,谁知道竟现她头顶正隐约的现出紫气,这是慕容追风苏醒的征兆,现在是午时,太阳正烈,这时候她怎么能醒? 金刚炮听到我的怒喊,急忙抱起慕容追风跑到一颗大树下面。 “老于,咋办,咋办哪?”慕容追风此时已经开始『抽』搐了,金刚炮急的直打转。 “她想苏醒。”慕容追风头上的紫气越来越浓,只不过紫气一出,随即被阳光蒸掉,片刻之间慕容追风已经翻起来白眼。 “散气护住这颗树!”我冲金刚炮怒喊一声,率先散出自己的蓝『色』灵气,金刚炮愣了片刻也如法炮制的散出了自身灵气。 与外界气息一隔绝,慕容追风的情况马上好了不少,停止了『抽』搐手指东北方向“炎火化龙,快去!” “那里不是咱该走的路啊,跟咱有什么关系?”我急忙出口问。 “墓内,三十”我分神说话灵气一『乱』,外界阳气逸了进来,慕容追风的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我和金刚炮见慕容追风晕了过去,急忙凑过去喂水敷『毛』巾,掐人中翻眼皮,折腾了半晌终于叫醒了她。 “牛大哥,你干什么啊?”慕容追风一睁眼看到正准备给她人工呼吸的金刚炮,吓了一跳。 “你没事就好,你可吓死我了你。”金刚炮一把抱住了慕容追风,声带哭腔。 “老牛,你过来一下。”我一见慕容追风没有大碍,转身冲金刚炮招了招手。 “怎么了?”金刚炮将慕容追风小心的扶着坐了起来,然后起身走到我的身边。 “你捏诀看看她的主命气。”我黯然的手指慕容追风。 金刚炮听完,疑『惑』的捏起了观气诀,一看之下惊呼出声“呀,本来就短,这下都快没了!” 慕容追风先前的主命气至少还应该有两到三个月的寿命,可是经过刚才的一折腾,竟然折损了一大半。 “咋办啊,老于,这咋办啊?”金刚炮彻底慌神了,六神无主的冲我大叫。 “你问我我问谁去?谁知道她瞎折腾什么,那火山脚下的东西是三百多年前才出来的,关她屁事啊”我气的破口大骂。慕容追风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非要强行苏醒,还非要我们去什么炎火附近的墓『穴』。 “你别骂了,先说咱怎么办?”金刚炮打断了我歇斯底里的叫骂。 “走吧,她既然让咱去,咱就去看看吧。”我点上烟,情绪平缓下来。慕容追风既然让我们去,自然有她的理由,尽管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 “时间还够吗?”金刚炮看着正在给白狼喂食的慕容追风很是惊讶“这咋和羊角疯似的『抽』完就好啊?” “还有不到三千里地,她现在的情况能撑一个月就不错了。你自己算吧。”我走过去背起背包。 “三千除以三十等于一百,我草,一天得走一百里地啊”金刚炮扒拉了半天手指头终于算出了答案。 “如果中途不耽搁的话勉强够了。”我安慰着金刚炮,前面还有十几处气息,不耽搁时间怎么可能。 “那咱还去那什么火山吗?”金刚炮听了我的劝慰,心情缓和了不少,转身背起了背包。 “她应该知道自己没多少日子了还强行苏醒,肯定有她的原因,咱如果不去,反而对不起她了。”我说着唤起了白狼,向东北走去。 “不会吧?等等我啊。”金刚炮冲着跟白狼走在一起,健步如飞的慕容追风喊叫着跟了上来。 由于眼前的地势相对平缓,一行人没用多长时间就看到了前方的那座死火山。 “这么矮?”金刚炮看着眼前的火山说道,在他印象当中火山就应该是喷着岩浆的那种高耸的山峰。 “在那里!”我手指火山脚下的一处人为开凿的痕迹。 拨拉着杂草,走到山前,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景物:一条长约百丈,宽约五丈的青石陵道直通山脚,陵道两侧雕刻着各种神兽的石雕,张牙舞爪活灵活现。 顺着陵道走到尽头,只见直接凿山为墓,大气磅礴。一座高耸的石『门』之前的巨大石基之上竖立着一块白『玉』石碑。上面刻着四个楷书大字,以朱砂抹渗。由于年代久远朱砂已经班驳掉落,但是字迹却仍然清晰可见。 “老于,这上面写的大啥天啥?”金刚炮不认识繁体楷书,看了半天只认出其中俩字。 “大顺天龙。”我随口应着。 “大顺皇帝是不是李自成?”看来金刚炮对历史也不是一无所知。 我点头作答“大顺的确是李自成的国号,天龙就太好理解了,一般来说皇帝都会自称金龙。再说李自成好象死的并不体面,我感觉这里埋的应该不是他。” “对,李自成死的的确『挺』丢人的,录象上都演了,他跑吴三桂家偷人老婆,被吴三桂给杀了” “胡说八道什么,哪个录象上这么说的?”我皱眉问道。 “李自成大战美娇娘,是三级片” “草!” 端详了半天,没在石碑上再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转身走到了巨大的石『门』跟前。石『门』高有数十丈,高宽几乎相等,站在石『门』之下,我们连『门』环都看不见。 金刚炮搬起一块石头砸在石『门』上附耳倾听“没回声,不是一般的厚!” 怪不得墓修的这么明目张胆呢,里面有什么东西先不说,就这一座大石『门』就不是一般人能打开的。 “怎么办,用炮轰?”我苦笑着冲金刚炮伸了伸手,这种事情他比我在行。 “那倒不用。炸『药』还有点,不知道够不够” 第八十六章 机关重重 正文]第八十六章机关重重 金刚炮说着放下背包,掏出了剩下的一管炸『药』,跟我要了雷管之后就傻眼了“老于,没引信了。” “那怎么办?”对于爆破和炸『药』我实在不『精』通。 “实在不行只好用手榴弹引爆了。”金刚炮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了孙瘸子赠送的那两颗过期手榴弹。 “你快拉倒吧,手榴弹从拉弦到爆炸就2.7秒,来不及跑。”普通的单兵装备我还是了解的。 “没别的办法了,这『门』造的比碉堡都结实,只能炸开。我拉弦了捏着风行诀跑。”金刚炮说着开始端详石『门』,寻找合适的引爆角度。 “你那风行诀捏不捏的有啥区别啊?” “呵呵,我埋好之后你来拉弦总行了吧?” “草,你这话说的好象我还争着抢着非要上似的,你以为啥好事啊”我嘟囔着转身领着慕容追风和白狼躲出去老远。炸『药』好说,手榴弹里的铁片可不能不防。 “你怎么在这里挖眼?”将慕容追风和白狼领到安全的地方,我立刻回来帮金刚炮的忙。 “炸『药』不太够,太靠下了炸不开它。”金刚炮说着用暮血在石『门』之上挖了个炮眼。暮血跟着金刚炮算了倒了霉了。 “老于啊,你现在知道我当初进工兵分队有多明智了吧。”金刚炮说着将炸『药』和雷管塞了进去。 “你***快点干活,踩着我很舒服吗?”金刚炮选择的位置在离地面三米处,我现在担当的是梯子的角『色』,受的是跨下之辱。 “好了,放我下来吧。”金刚炮终于干完自己的工作,塞了颗手榴弹给我“很简单,你拉着了蹦起来捅进去就行。” “滚吧,你挖那炮眼那么小,万一捅不进去怎么办?”我拿着手榴弹拧开了木盖。又拉又蹦又捅还说什么很简单。 “挖大了炸『药』的爆炸力度就扩散了,你将就着来吧。”金刚炮说完点着烟,悠哉悠哉的走了出去,看他的神态明显的在报复我。先前我明知他不能吃饭还故意用牛『肉』引『诱』他,这家伙记仇了。 “捂住白狼的耳朵!”看着金刚炮走到了安全的地方趴了下来,我冲他高喊道。 “好了,开始吧。”看到慕容追风也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深吸一口气拉着了手榴弹,跃起塞进了炮眼,转身脚蹬石『门』,施展风行诀跃了出去。 手榴弹的引爆时间是一样的,不到三秒的时间我需要跃起塞入还得逃命,所以也就一个起落的时间,我刚落地趴好,身后的手榴弹和炸『药』就爆炸了。 巨响之后,石沫飞溅,我这三十几米的距离并不是很安全,还好没被大点的石块儿击中。 尘埃落定,我站了起来。不得不佩服金刚炮的专业技能,石『门』只在右侧下方炸出一道可供人进出的缝隙,整理结构却并没有破坏,甚至连石『门』外散落的石块儿都很少。 “怎么样?”金刚炮领着慕容追风和白狼走了过来,洋洋得意的问我。 “不错。”我说着掏出烟递给他,帮他点着。 “就我这技术那可是全分队数的着的,当年如果不是家里穷,我怎么着也得再干几年,提个干啥的嘭老于,你『阴』我啊你”金刚炮话没说完,屁就出来了。 “呵呵,该『抽』『抽』,该放放嘛。”我说着走出几步,寻了处干净地方坐了下来,等待着山风吹散墓里的浊气。 “老于,追风费那么大劲清醒过来,为的就是让咱俩进这古墓?”金刚炮对于慕容追风先前的行为还是很不理解的。 “这一点的是肯定的,至于为什么那得问她自己了。”慕容追风先前的行为我的确理解不了,三百年前的古墓里的东西跟她有什么关系,短短的两句话十个字说的也是没头没脑,“炎火化龙”应该说的是火山下的这座古墓里有蛇行生物,“三十”难道说的是里面有三十条? 和金刚炮稍坐片刻,感觉着墓内浊气换的差不多了,这才背起背包走了进去。石『门』之后,温度陡增,热『浪』滚滚。 “不能让她和白狼跟着进去,不能散气护体撑不了五分钟她们就得热晕。”金刚炮望着慕容追风和白狼说道。 我凝重的点了点头,命令白狼在『洞』口守护着慕容追风,卸下肩上的背包,将给养留给了她们。 “草,有日子没『摸』真家伙了。”金刚炮哗啦的将手里的步枪上了膛“走吧!” 我『抽』出干将跟了上去,我和金刚炮不同,我对法器要比对武器信任的多。 墓道宽约三丈,修建的很是『精』细,地面青石大小一致,铺垫平整。石面光滑如镜。看来当初耗费的『精』力和财力不是个小数目。李自成当年是兵败逃窜的,不可能还有这么大的财力和实力。 “老于,小心!”走在旁边的金刚炮将我猛然一拽,一支锃亮的铁弩擦着我的鼻尖飞了过去,『射』到了对面墓道石壁上的一处孔『洞』里。 “有机关,快退!”我回过神拉着金刚炮急忙退回了墓室入口。而劲弩在『射』出三支之后也没有再『射』出来。 “老于,麻烦了,这个墓里怎么还有机关?”金刚炮擦着惊出的一头冷汗。 “先前我们遇到的古墓全都是唐朝以前的,那时候的人还不太擅长设计墓葬机关。从唐朝往后墓『穴』里的机关才逐渐的多了起来,宋元明清四朝的古墓没机关的反而不多。”我回忆着先前读过的一些野史。 “终于碰见硬茬了。”金刚炮面『露』狠『色』“你感觉是什么触的那几只箭?”金刚炮箭弩不分,统称为箭。 “我们什么都没碰,只是踩了青石,我感觉问题出在那些石板上。”我手指着墓道内平整光滑的石板。“我先试试。” 我说着拾起一把石块儿依次击打着,试探着向前走,谁知道没走几步铁弩又『射』出来了,不过好在事先有了防备,及时的躲开了。“为什么石子扔上去没事,我们一踩就『诱』了?”我眉头紧锁分析着原因。 “咱哪有时间跟它磨蹭。”金刚炮说着端起步枪一个点『射』,将前方可能有问题的那块石板打了个粉碎。 “嗖~嗖~嗖~嗖”奇怪的现象出现了,金刚炮打碎那块儿石板之后,右侧墙壁上竟然不停的『射』出三支铁弩,铁弩『射』出之后没有击中目标就会『射』进左侧的孔『洞』之中,周而复始的在墓道之中循环往复。 见到这种情形,金刚炮和我对视一眼,深感惊讶,古墓之中的陷阱机关竟然如此玄妙,三百多年前的古人是怎么设计出来的,维系机关运作的动力又从何而来? 金刚炮将步枪调整到连『射』状态,瞅准时机一梭子子弹扫过去将三支铁弩击落“***,一进『门』就给咱来下马威。” 我默然无语,扭头示意金刚炮继续前行。我瞪大眼睛在墓道左侧的石壁之上寻找了孔『洞』,谁知道石壁两侧的孔『洞』已经被人为的掩盖了起来,无奈之下金刚炮只能依次点『射』每一块儿石板,两个弹匣打空之后,终于没再现石壁上有铁弩『射』出,我和金刚炮快的跑过了这长达百米的墓道。 “怪不得以前的人穷呢,原来脑子都用这上面来了。”金刚炮放下背包,填压着子弹。先前墓道里的铁弩『射』出的角度并不相同,分上中下三个角度,如果没有步枪开路,真的是防不胜防。 走出墓道,前方出现了一堵影壁,影壁就是古代建筑中用以遮挡外部视线的墙壁,并非完全密封。 金刚炮填压子弹的时候,墓道和影壁之间的一处龙头形石刻引起了我的注意。龙头石刻位于影壁外的墓道石壁之上,距地约有五尺,龙头微昂,雕刻的小巧玲珑。孤零零的镶嵌在石壁之上显得很是突兀。 “老牛,你来看。”我指着石壁上的龙头叫来了金刚炮。 “会不会又是机关?”金刚炮凑近打量了片刻“咱还是别碰了。” “不『弄』清楚,万一咱进去以后它运作了怎么办?”我说着伸手试探着移动石壁上的龙头石刻。 我试探着将龙头石刻向上下左右移动,当我用力将龙头石刻扳低之后,咯吱之声传来,我和金刚炮急忙凝神戒备。只见我们先前走过的墓道石壁两侧缓缓的落下了两道铜墙,遮掩住了石壁。 “这是开关墓道铁弩的机关。”见到危险解除,我长喘一口气。 “墓里『弄』开关做什么?”金刚炮又试探着将龙头扶起,铜墙升起,龙头扳下,铜墙也随之落下。 “可能是墓造好了,人还没死,所以留着后路。”,按理说人死入墓以后,后人会整个的封闭墓『穴』,然后动墓里的机关,以防止被人盗窃挖掘。眼前的这座古墓里的机关不但能开启甚至还可以关闭,有点画蛇添足的味道了。 “走吧,办完正事早点出去。”自从知道慕容追风只剩一个月的寿命,金刚炮的情绪明显的急噪了不少。 我侧身从影壁旁走了进去。“哎呀,我草。”影壁后面竟然是一道崖壁,我一脚踩空,惊叫出声。随后进来的金刚炮急忙伸手抓住了我。 “我草,真损啊。”我惊魂未定,后怕不已。先前由于影壁的误导,我差点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老于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这要跌下去就成柿子饼了。”金刚炮俯身探望着眼前的悬崖“不像是人造的。” 我掏出香烟点燃猛吸几口站起来走到崖边,只见悬崖下深不见底,热气腾腾。并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应该是天然形成,被后人给改造利用了。 悬崖并不很宽,距对面仅有二十几米,一处平整的墓道出现在了对面的崖壁之上。 “老于,路断了。”金刚炮垂头丧气的指着对岸。 “没断,原来就是这样的。”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崖壁两侧的墓道并没有塌陷的痕迹,青石板铺放的很是规则平整。 “修这么个样,谁能过的去!”金刚炮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先过去看看。”我说着捏起了风行诀。 “小心点,那段墓道好象是铜制的”金刚炮急忙拉住我。 “你放心吧,真的不行我就跳回来。”我说着纵身跃起,向对面扑了过去。二十几米的距离对我来说并不需要助跑,轻松的落到了对面的墓道内。 身形一着地,为了防止受到偷袭,马上就地翻滚,现没有陷阱才拍打着满身的灰土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石壁上寻找机关,果不其然的现了一个与先前龙头完全一样的石刻。 我伸手扳抬推拉,一推之下墓道内响起了机关运作的轰鸣声,片刻之后整个墓道开始开始震动。 金刚炮在对面大声呼喊着什么,由于轰鸣之声太响听不清楚,见事不好,急忙一纵身又跳了回来。 “你说什么?”我身形落地,急忙问。 “我说墓道在移动。”金刚炮说着用手指了指崖对岸的墓道,只见在一片轰鸣声中,对面的墓道竟然缓慢的向我们移动了过来,片刻之后伴随着震动,与我和金刚炮站立的墓道衔接在了一起。 “老于,你怎么了?”金刚炮背上背包走了几步,见我没有动,转身又走了回来。 “我在想能够开启这些机关的是什么人,要想开启关闭先前的百米墓道和眼前的二十几米的崖壁对面的机关,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到的。”我闭着眼睛艰难的理着头绪。 “对呀,龙头都在机关里面,要想打开必须不能碰到机关,这里面也没见有谁死在这里,所以那个人肯定是开启机关之后又出去了。”金刚炮点上烟。“老于,你说这个人会不会是个武林高手,会轻功啊。” “轻功能跃出二十几米,可是跳不过那一百多米的墓道,除非”我脑子里冒出了大胆的推测。 “除非啥?” “除非那个开启机关的人会风行诀,而且要比你我更厉害才行” 第八十七章 崇祯癸未 正文]第八十七章崇祯癸未 “你快拉倒吧,观气『门』的早就死光了,怎么能出现在三百年前?”金刚炮对于我的分析很不以为然。 “你的好人能活到现在,为什么她的同『门』就不能。”我搬出了活生生的事实。 一提到慕容追风,金刚炮就无言以对了“快走吧,管他是谁,惹火老子,照样给他毙了!” “我也就是猜测,呵呵。”看着金刚炮如临大敌的模样,我笑着安慰他“观气『门』的都是高人,他们也不可能帮别人干这差事。” 脚下的铜板很是厚重,过了好几百年竟然没有生铜绿,应该是由于墓内干燥缺乏水分的缘故。周围滴水皆无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因为我现在还借不了周围的灵气,所以外界有没有水属灵气对我也并不重要。尽管如此我还是感觉到自己的注意力和反应度大大的减弱了,先前的两次遇险可能就跟这个有关系。 走过悬在半空的铜制墓道,眼前再次出现一道小型的石『门』。 “不厚。”金刚炮靠上去敲打了几下,回身『抽』出了暮血。 “你怎么总拿你的剑当斧子用。”我一把拽住金刚炮,手指石『门』右侧的石制凹口“应该是道推拉石『门』。” 金刚炮收起暮血,肩膀斜顶石『门』,一力轻松的将石『门』推到了左侧。 “就这么简单?”金刚炮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道推拉石『门』似乎也太轻了点。 “你看里面!”在金刚炮推开墓室石『门』的瞬间,墓室四角同时亮起了火光,墓室之中没有棺材,但是在正中却码放了很多木箱,由于年代久远,很多箱子已经腐朽,其中所放金砖银锭散落了一地,在火光的照耀下散了刺眼的光芒。 “娘啊,这回真的财了!”金刚炮转头一看目瞪口呆。由于环境干燥,所以金银并没有受到水分的腐蚀,照的我和金刚炮眼前一片金光。我和金刚炮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金银,一时之间惊呆了。 墓室并不宽大,石壁之上的四只蟠龙火座之中不知道添加的什么燃料,遇到外部空气生了自燃,明亮的火光照耀着木箱之内散落出的金银格外的耀眼。 “老于,全搬走!”金刚炮说着走进了墓室“买飞机都够了!” “先看看有什么。”我随后进入墓室,走向了墓室中间码放的有两人高的木箱,弯腰拾起一块儿金砖。金砖和现在的红砖形状类似,但是只有其一半大小,入手沉重。真金无疑。 我翻看着手里的金砖,金砖一侧竟然还有“湖北府库,崇祯癸未”的标记。看来这批金银应该是明朝崇祯时期湖北省的库银。 “老牛,这好象是崇祯皇帝的库银,不知道被谁给搬这儿来了。”我将手里的金砖扔下,站了起来。 “管他是谁的,全部搬走。”金刚炮低头拾起几块儿金砖就遇到了难题“这么沉,怎么搬?” 眼前的金银统一规格,每一块儿的重量都有二十几斤。能拿的走两块儿就不错了。 “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东西。”任何人面对着如此多的金银都会动心,但是我对钱财的概念并不是多多益善,对具有一定研究价值的书籍和古物更偏爱一些。 “没有,全是金砖银锭。”金刚炮提脚又踹开了几个箱子,里面全是金银,并没有别的东西。 “***,再好的东西拿不走有个屁用。”金刚炮踹飞了眼前的一块儿金砖,金砖沉重咯的他龇牙咧嘴。 “太平珠『玉』『乱』世金。现在外面太平,黄金本来就不值钱,以前的黄金纯度也不高,拿出去也不值钱。”我说话安慰着金刚炮。 “拉倒吧,那个狐狸『精』给你那几个小元宝就卖了一百多万,你还想怎么值钱?”金刚炮一屁股坐到了一堆金砖上“怎么着我也得拿几块儿出去。” “慕容追风肯定不是让咱们来找这些东西的,还是先干正经事吧。”我提醒着金刚炮此行的目的,这家伙喊白九妤是狐狸『精』我很不乐意听,尽管白九妤的确是只狐狸『精』。 “走到这里已经是死胡同了,没路了啊。”金刚炮环视墓室四周,没有现再有什么出口。 “你不感觉咱这一路上有点太顺利了吗?”我开始沿着墓室四周寻找线索。除了一道弩墙和一道二十几米的崖壁,而先前的石『门』推开的也并不费力,眼前如此多的金银似乎不应该只有那么点防护措施。 “你直接说啥意思。”进刚炮没听懂我的话。 “眼前的这些金银很有可能只是掩人耳目的,兴建这么大的工程不应该只是用来存放这些东西的,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在这里面。再说了这间墓室里也没有棺材啊。”我捏着观气诀试图观察周围的气息,可惜太过炎热,什么也感觉不出来。不过墙壁四周的几座蟠龙火座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们进入墓室之后,这四座火座里的燃料就自动燃烧为我们照明,随着剧烈的燃烧,燃料逐渐的减少,蟠龙火座正在缓慢的升高。 我挥手示意金刚炮观察另外几座,答案是“也在动。” “有机关,先出去。”我说着快步走出了墓室,金刚炮也抱着一块儿金砖蹿了出来“有机关也得带点纪念品。” 和金刚炮走出墓室之后,墓室内火光顿时明亮不少,四壁上的蟠龙火座里的火焰大涨,不过片刻之间就逐渐的暗淡了下来,看来应该是里面的燃料燃烧殆尽了。 就在最后一处火座熄灭的同时,伴随着一声巨响,眼前的墓室陡然落了下去。 “好险啊,差点被活埋了。”金刚炮指着脚下的墓顶心有余悸。墓室降落的虽然迅,但是幅度并不大,先前的墓顶成了现在的墓道。 一般的盗墓贼如果现了这么巨大的宝藏通常会欢喜雀跃,急着搬运,随着墓室内重量的减轻,火座里的燃料会加燃烧,直到最后完全消耗完引机关,将其活埋。 “高啊,真高啊。”我睬着脚下的铜板自内心的赞叹古人的智慧。先前墓室内使用石板铺就,掩人耳目,而外面则包裹着一层密封铜板,这要被它困进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得憋死。 “别高了,眼前的这三条路咱走哪一条?”金刚炮手指前方的石壁。 存放金银的墓室下沉之后,前方石壁之上出现了三条宽窄不一的『洞』口,中间一条相当的宽敞,有着明显的休整痕迹,左右两条则相对来说要狭小一些,未经休整纯属天成。 我长吸一口气,凝神施展观气诀,片刻之后终于在右侧的『洞』内感觉出了微弱的动物灵气。 “走这条,这里有活着的东西。”我手指右侧『洞』口。 “明知有活着的东西你还走啊?”金刚炮瞪着牛眼看着我。他的观气诀跟我有一段差距,折腾了半天啥玩意也没看出来。 “活的比死的安全多了。”我手指背后“你感觉是活的东西好对付还是这些机关好对付?” “行,听你的。”金刚炮思量了半天听从了我的决定“对了,里面的东西有多厉害?” “气息微弱,估计厉害不到哪儿去。”我点着香烟,低头走进了右侧的那处『洞』口。 “草,你早说啊。”金刚炮摘下背上的步枪快步跟了上来。 第八十八章 噬尸寒鼠 正文]第八十八章噬尸寒鼠 后来才知道,其实我们当日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另外两条『洞』里全是陷阱,唯有右边这一条『洞』里才是正主儿,当然了,之所以选对了路径也是因为自己修习了观气术的缘故。至于后来是怎么知道的,咱先不提,那都是两年以后的事情了。 走进右侧山『洞』,前行数里,气温逐渐降低,顿感清凉。 “真想不到这里这么凉快。”金刚炮环视左右石壁上因为温差作用而形成的水珠。 “你看那是什么。”我手指前方拐角处隐约出现的小动物。 “管他是什么。”金刚炮说着抬起步枪一个点『射』,直接将前面趴在地上的东西打了个血『肉』横飞。 “老于,你看看这是啥玩意?”金刚炮快步上前,用手提起了被他打死的动物,只见金刚炮手里的动物类似于耗子,只不过个头大了不少,全身没『毛』,粉红『色』的皮肤外『露』,眼睛血红,嘴尖无须。模样很是恶心。 “寒鼠,只不过眼睛颜『色』不对。”金刚炮提起动物的瞬间,我就回忆起了这种动物。乘风道人留下的秘籍和地图正是眼前这种令人恶心的小动物的皮子作成的。 “这就是寒鼠?”金刚炮顺手扔掉了血『肉』模糊的尸体。“怎么它生活在这里?” “寒鼠生活在寒冷的地方,这里不应该有,另外眼睛是绿『色』的也不应该是红的。”我说着『抽』出了干将向前走去。 “是不是寒鼠的亲戚,热鼠啊?”金刚炮自作聪明的猜测着。 “没听说过有热鼠,走吧。”山『洞』快到头儿了,前方隐约出现了悬崖,气温更低了,我和金刚炮喘气成霜大感诧异。 和金刚炮小心翼翼的走到山『洞』尽头,只见山『洞』尽头是一处巨大的坑『洞』,俯身一看,不由得汗『毛』直竖。 悬崖下面是一处巨坑,无数具身着古装的尸体堆积在坑底,数不清的寒鼠攀附在尸体之上咬嚼吞噬。吱叫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我草,这是什么鬼地方?”金刚炮哆嗦着转身看着我“老于,给我支烟『抽』。” 金刚炮自从吞食了参籽,就一直不敢『抽』烟,此刻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我『抽』出一支点燃递给他,自己也点上一支,坐在崖边看着下面血腥的一幕。 巨坑之下厚厚的堆积着一片尸体,看服饰应该是明朝,士兵平民都有。有很多已经被寒鼠啃食的只剩骨架,仍旧一部分保持着原来的形状,并没有腐烂,寒鼠啃咬的部位也未见有鲜血流出。空气之中也没有腐臭的气味。 “老牛,下面这些的确是寒鼠!”我用力的咬着烟嘴“这里之所以这么凉快,估计就是因为寒鼠身上散出的寒气。” “那些死人咋回事?”金刚炮这会儿紧张的连屁都忘了放了,脸『色』煞白。下面的景象的确令人胆战心惊,就连我此刻脑子也一片空白。 “可能由于寒鼠散的寒气所以才没有腐烂,至于为什么会有尸体我就不知道了。”我摇头回答。 “你看那下面还有牛骨头。”金刚炮手指坑底,我顺着他的手势向下一看,果然在众多的尸体当中现了一副不似人骨的大型动物的骨架,皮『肉』早已经被啃食的『精』光,不过金刚炮平时宰牛杀猪的事儿也没少干,他应该不会看错。 “那些死人和动物很可能是寒鼠的食物,如果是殉葬的话不可能这么凌『乱』,如果是坑卒不可能有平民,如果是灭口不应该有牛羊” “别如果了,”金刚炮扔下烟头站了起来“谁养这么一群东西干啥?”。 “我哪知道?先观察一下气息再说。”我站起身来捏起了法诀。慕容追风急切的强行苏醒,肯定有她的原因,炎火化龙肯定指的不是这些寒鼠。那句三十就更对不上号了,下面密密麻麻的这一群别说三十了,三千都有了。 “那里!”金刚炮率先有了现“西北角那点地方看不透气息,应该是道铁『门』。”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处一丈见方的地方气息模糊,依据形状判断的确是道『门』。不过如果想要到达那里,则必须经过脚下的巨坑。 “那玩意不咬人吧?”听我说要下坑,金刚炮脸都白了。 “不咬人,吃人。”我苦笑着抓过他的背包“找东西扎着『裤』『腿』吧,可别钻进去咬了命根子。” “可让追风给害苦了。”金刚炮嘟囔着穿起了背包里的『裤』子,片刻之后我俩把所有能穿的的全穿上了,鼓鼓囊囊的跟两个雪球差不多了。 “要是有个头盔就好了。”金刚炮系好绳索准备下滑。 “下去之后别磨蹭,直接往铁『门』那儿跑。”我说着抓着绳索慢慢的下到了坑底。巨坑和我们先前站立的位置呈四十五度角,并不很陡峭。 下到坑底,两人对视一眼,捏起风行诀就开始飞奔,坑底的寒鼠受到惊扰,纷纷尖叫着冲我和金刚炮扑来。我俩哪敢耽搁,视若无睹的冲西北角的铁『门』蹿去。 跑出大半之后,麻烦来了。坑底的尸体层层叠叠也不知道堆放了多少,有很多上面的尸体看似完整而下面的则早已经被吃空了,金刚炮一不留神一脚塌空,跌进了尸骨堆中,直到齐腰。寒鼠见有机可乘,纷纷冲他扑了过去。 “我草。”金刚炮大骂着转过身后的步枪,直接连『射』,将扑到眼前的几只寒鼠打飞了出去,腥臭的鼠血溅了他一头一脸。 看到金刚炮身处险境,我急忙回身跑过来救他,干将挥出,砍死几只寒鼠,弯腰将金刚炮拉了出来。 “好险,好险。”金刚炮一梭子子弹将扑到近前的几只寒鼠打飞,跟着我掉头就跑。 “你开『门』,我顶着。”我们快步的跑到西北处的铁『门』外,金刚炮回身扫『射』着尾随而至的寒鼠,急切的冲我叫喊。 我闻言急忙扑到铁『门』旁,只见眼前的铁『门』大约有一丈宽窄,十分的厚重,但是铁『门』上却没有任何的把手开关,根本无处着力。 “老于你快点,这些东西怎么还会蹦?”金刚炮一不留神,耳朵被一只跃起的寒鼠咬的鲜血横流。 听到金刚炮的催促,我更加焦急,反复的上下打量着铁『门』,现在铁『门』上部有着三道铁制窗棱,靠近窗棱向里张望,只见里面墓道之内的石壁上再次出现了一处龙头形突起,不过距离铁『门』大约有十几米远,情急之下干将归鞘,左手捏诀右手探出,施出御气移山诀,散出一股有形真气,试探着推拉石壁上的龙头开关,终于在一拉之下铁『门』有了反应,缓缓的向左侧移去,我转身拽着金刚炮一跃而入。 “***”金刚炮大骂着抬起步枪将几只尾随而入的寒鼠打烂,我急忙跑过去抓住龙头形的机关,关上了铁『门』。 “老牛你没事吧。”关上铁『门』我快步的走向金刚炮,检查他的伤势,现右耳垂被跳起的寒鼠撕掉了半拉。 “死耗子,敢毁老子的容。”金刚炮一『摸』耳朵气愤不已,抬起步枪将几只早已死去的寒鼠打了个稀烂。 “包一下吧。”我关切的说道。 “没事,死不了。”金刚炮大大咧咧的抹了一把淌到脸上的血迹。“你刚才怎么把『门』打开的?” “用移山诀。”我手指石壁上的龙头机关。“所有的机关都必须用本『门』的法术才能开启关闭,我怀疑这座墓可能跟咱的同『门』有关。” “同『门』会想出这么损的招儿,杀那么多的人?”金刚炮摇头不已。 “走吧,那股衰弱的灵气就在前面,看看是什么就清楚了。” 第八十九章 同门相残 正文]第八十九章同门相残 穿过弯曲的墓道,眼前出现了一处并不宽阔的墓室,这次我们终于看到了棺椁,同时也看到了青龙。 棺椁上方数十条铁链凌空吊着一具濒死的青龙,先前微弱的灵气正是从它身上散出来的。 “老于,它死了吗?”我和金刚炮先前已经见过龙的骨架,所以对眼前凌空吊着的青龙并不感觉惊讶,只不过先前见过的是龙骨,而眼前的这具则是濒死的活龙了。虽然龙身并没有腐烂迹象,但是已经是皮包骨头,非常干瘪,灵气也是若有如无了。 “没死也快了。”眼前的青龙身长与我和金刚炮先前见到的那条四爪青龙大小差不多,应该也是由蛇类动物修炼而成的。数十条手臂粗细的大铁链穿过了它背后的脊骨,将它吊在了半空,四只龙爪无力的下垂着。身下是那具棺椁。龙头下方有一湾浅浅的清水,清水旁还有几只寒鼠在饮水。饮完之后急忙的钻出墓室,并不愿在此处久留。 我紧握干将,走到龙头处,凝神端详着已经干瘪不堪龙头,龙头上的双角已经被人斩断了,四条龙须也没了踪影,龙目紧闭,一动不动。 “谁下的狠手?”金刚炮对眼前残酷的一幕感到气愤“杀人不过头点地,它真的犯错了直接杀了也就行了,至于这么折磨它吗。” “人。”我森然回答“除了人,没谁能坏到这种地步。” 慕容追风所说的炎火化龙指的可能就是眼前的这条濒死的青龙,她让我们快来是什么意思?那句三十又指的什么? “三百多年了,它只靠喝水活着?”金刚炮手指龙头下方的那一小池清水,那是青龙唯一能够接触到的东西。 “它还吃那些进来喝水的寒鼠”。我联想起了先前水池边的那几只寒鼠作着猜测。寒鼠能出寒气维持着那些尸体不腐烂,并以此为食,而龙头下的那一池清水则是这里唯一的水源,寒鼠不可能不喝水,这条被囚禁的青龙很可能就是靠着吞食那些进来喝水的寒鼠苟延残喘的,这样看来外面那些尸体是给寒鼠备下的干粮,而寒鼠则是有人为这条巨龙预备下的果腹之物。 “追风是不是想让咱俩来救它?”金刚炮虽然反应迟钝可是并不彪傻,猜测到了慕容追风的用意。 “可惜咱来晚了,它可能已经死掉了。”我们进来这么长时间,这条青巨龙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如果不是还残存着一丝灵气,我几乎就可以断定它已经死了。 “我试试”金刚炮说着走到龙头处,捏诀散出灵气靠近了龙头。 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濒死的青龙感应到了金刚炮的气息,猛然之间睁开了双眼,鼻翼微抖,似乎在闻着什么。 我和金刚炮被它猛然间的睁眼吓的后退了几步,见它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又壮着胆子靠了上来,只见青龙虽然睁着双眼,但是眼眶内空无一物,竟然没有眼珠子,看来已经被人挖了双眼。 青龙冲我和金刚炮站立的位置侧闻了半天,猛然间昂头出一声悲切的龙『吟』之声,在空旷的墓室中回响震『荡』,我和金刚炮头一次听到真龙出的吼声,只感觉头脑『蒙』,几乎被震晕过去。 还好,龙『吟』之声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停了下来,被吊在空中的青龙侧着龙头望着我们,尽管它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知道它是在望着我们。 “cTm的,连舌头都给它割了!”金刚炮站立的位置正好能够观察到龙嘴,巨龙张嘴吼叫时,他注意到龙嘴之中并没有舌头。 “你能不能听到声音?”我拉住『抽』出暮血准备上去砍剁龙身铁链的金刚炮,转身向巨龙问。由于明朝距今时间并不长,言语差距也不大。所以我也无须画蛇添足的说什么古语。 听到我的问,被困的青龙竟然慢慢点头,看来它并不聋,而且能够听懂我们的话。 “你认不认识慕容追风?”金刚炮凑过来接过了话茬。 青龙听到慕容追风四个字,身形微抖,连连点头。 “你认不认识于乘风?”金刚炮问起了个没完 青龙再次点头。 “牛『抽』风你认不认识?”金刚炮这话一出,青龙缓缓摇头。 “老牛,没有叫牛『抽』风的,之前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我转着圈子打量着眼前的这条青龙,走至龙尾处,我呆住了! 眼前的这条青龙尾巴竟然并不完整,其缺损的位置和当年三师兄龙骛风突破紫气玄关时,被天雷劈中的位置竟然完全一样。 “你是不是三哥龙骛风?”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吓的正在喋喋不休的金刚炮一个『激』灵。 被困青龙听到我的话,再次昂龙『吟』,连连点头! “三哥,我是小九子,你别动我来救你!”刹那之间灵台一片清明,我高喊一声将体内灵气冲它散出,以证明自己的身份,虽然没有了紫气,但是我的水属灵气是假不了的。 青龙感觉到我的灵气,已无眼珠的双目竟然留出了眼泪。千年之前龙骛风和于乘风的感情相当深厚,龙骛风一直戏谑的喊于乘风为小九子,而于乘风则尊称他为三哥,所有的师兄弟,除了老八之外,于乘风和龙骛风感情最好。 “老于,你都说的啥啊?”金刚炮还没反应过来,见我又喊又叫的很是不解。 “他就是三师兄龙骛风,慕容追风就是让咱来救他的,最后那句三十不是三十,而是三师兄的前两个字。”我说着『抽』出干将开始砍剁铁链。 “我草,怎么『弄』这个德『性』了。”金刚炮说着上前运起硬气功扛起了龙骛风。龙骛风本体沉重,加上瘦骨嶙峋,金刚炮龇牙咧嘴的坚持着。 我情急之下,干将疾挥,将穿在龙骛风身上的铁链如数砍断,金刚炮慢慢的将龙骛风放了下来。 “三哥,快吃了它!”我急切的掏出贴身珍藏的那两颗千年参籽递到了它的嘴边。 龙骛风鼻翼微抖闻了闻我手中的参籽,龙头微摇竟然不吃。 我情急之下,捏起一颗,强行塞进它的嘴里,当回手再捏另外一颗的时候,龙骛风已经扭过头去,死活不接了。 它执意不开口,我好将剩下的那颗参籽揣回怀里。站起身打量着穿在它脊骨上的铁链。一共三十六根,正好锁住了龙骛风的天罡气『穴』,令它施不得法术。 “三哥,谁干的,你快告诉我。”我气愤之下冲龙骛风大喊。 龙骛风吞食参籽之后半晌没动,身体的气息缓慢的恢复了一些,不过主命气却依然细若游丝,看来千年参籽对于已为青龙之身的龙骛风并没有续命神效。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中大是酸涩。 龙骛风趴在地上不动,我和金刚炮也不敢打扰,站在一旁守侯着。 “老于,你感觉谁能把它折腾成这个德『性』?”金刚炮伸手掏出了我兜里的香烟。他也看出来龙骛风已经回天乏力了。 “不管是谁,我都会要他的命!”我气愤之下,已经丧失了理智。 “快拉倒吧,都死好几百年了,你要谁的命去?”金刚炮点燃一支香烟塞到我的嘴里,自己也『抽』出一支,看了几眼又塞了回去。 “等我紫灵回位之后,我要用五岳借气之法找他们的后世!”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龙骛风,我狂怒不已“不管他投胎到谁家里,我都会把他的魂魄揪出来!” 就在我指天骂地的时候,龙骛风终于有了动静,龙『吟』一声身形翻滚,幻出了人身,可惜灵元不续,只幻出了上半身。 “三哥,谁害的你,你快告诉我!”我上前一把抱住了龙骛风。“你快告诉我,说啊,你快说啊” “老于,你忘了他已经没办法说话了吗。”金刚炮看到这一幕,同样悲伤不已“你看看他在地上写的啥?” 我这才想起龙骛风已经有口难言了,急忙低头看他在地上写的字迹。龙骛风虽然元气将绝,但是毕竟本体强悍,因而虽然虚弱,石板之上的字迹却依旧入木三分。 看完龙骛风写在石板上的字后,我不禁呆坐在地,龙骛风写的竟然是:“傲风子。” “老于,傲风子谁,怎么听着这么耳熟。”金刚炮听到我的喃喃自语『插』嘴问道。 “观气『门』九大弟子之一,老五叶傲风!” 第九十章 都是笨蛋 正文]第九十章都是笨蛋 “啊,你说的是不是那个五行属金,能杀人于千里之外的家伙。”金刚炮记『性』不错,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野外『露』宿时我和他说过的九大弟子。 “就是他,和大师兄马凌风关系最好的那个。”我茫然的回答着金刚炮的话。同为师兄弟,这个叶傲风为什么要冲龙骛风下手,手法还这么狠毒。 “三哥,老五为什么要害你。”我冲怀里的龙骛风问道。龙骛风强行变幻人身,主命气更弱了。 “逆天改命,炎火化龙。”龙骛风抬手写道。 “他想借助炎火『抽』取你的龙属灵气给这个棺材里的人?”我猜到了叶傲风的用意,他是想借助火山的高温,蒸龙骛风的龙属灵气转嫁给棺材里的那具尸体。这样的法术已经归属于逆天诀的一种了。肯定会损阳折寿。 龙骛风听到我的话,微微点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手指身旁的棺椁冲金刚炮怒喊“老牛,给我砸了!” “好勒,这活儿我乐意干。”金刚炮说着提着步枪就开始砸,棺材是木制,砸起来并不费事。 我转视地面,这次龙骛风写的是“为闯王之父造就龙身。吾自碎龙丹以绝其恶!” 通了,都通了,先前的金砖带着湖北库银的标记,而湖北也正是李自成起义之后最先攻占的几个省份之一,看来也就是在那时候叶傲风设计了龙骛风,将它囚禁在了这里。墓室之外的“大顺天龙”字样的石碑暗喻的也正是李自成的父亲,李自成的父亲如果化身天龙,那李自成就名正言顺的成了真龙天子。可惜李自成好象并没有当几天皇帝就被清兵给撵了出来,很可能跟龙骛风自碎龙丹,致使李自成的父亲李守忠化龙不成有关系。 “三哥,你什么时候修成龙身的?”龙骛风气息微弱,随时都有断气的危险,我丝毫不敢磨蹭。 “元,中统年间。” “老于,你看看这是啥怪物啊?”金刚炮敲开了棺材,喊我过去。 “等等再说。”我没时间搭理金刚炮,扶着龙骛风略微挪动了一下,先前的石板已经写满了字迹。 “修为为何折损许多?”这次是龙骛风主动问的。 “一言难尽哪,三哥,当年我下山之后,紫阳观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我没有回答 龙骛风的问题,反问它。 “阐,道,释三派灭吾截教,先师尸解,弟子四散。”龙骛风艰难的用手指刻画着,动作越来越慢,我见状急忙输出自身灵气助它稳住命魂。“三哥,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我话音刚落只见龙骛风艰难的自腹中吐出一物放进我手里,我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大小若鸽卵,晶莹透彻,但是却并不含什么灵气。 “这是封神『玉』?”眼前的事物我并不陌生,封神『玉』是一种极品『玉』石,『玉』『性』平和可以储存人的神识。但是由于『玉』归土『性』,所以只适合土属灵气的『门』人弟子。有不少修道有成的土属弟子都会在临终前,将自身神识封进封神丹托付友人,以求来世保有前世记忆。 “三哥放心,我一定帮你再寻一条龙身。”三师兄龙骛风本体是条青石蟒,自然可以使用封神『玉』。 谁知道我话一说完,龙骛风竟然连连摇头,手指在石板之上急切的写道“封神『玉』为溯风子临终托付之物,弟当施五岳借气之法寻戊午年戊午月己亥日庚午时之天乾以了前事。” 龙骛风写到这里字迹已然模糊不清了,看的出来油尽灯枯的大限就要到了。 “三哥放心,我一定为你办到。追风子目前就在墓外,她因为施展了御气延灵之法导致神志不清,命不久矣,三哥可有办法补救。” 听到慕容追风情势危急,龙骛风面『露』焦急之『色』,但最终缓缓摇头,示意无法补救。 “三哥,你有什么心愿尽管说,九弟一定帮你达成。”龙骛风身体颤抖,这是失魂散功的征兆。 “是啊,是啊,你快说吧,我也能帮忙。”站在一旁的金刚炮凑过来帮忙扶着颤抖不已的龙骛风。 龙骛风这次并没有写划什么,而是费力的转头向东,俯身下拜。碧游宫和紫阳观都在东方,它此举是在向祖师和师『门』行最后的叩拜大礼。终于龙骛风在施完大礼之后,身行定住不再动了,片刻之后显出了本形。 三师兄龙骛风驾鹤西去了。 龙骛风在紫阳观是位好好先生,平时话语不多,修行极为刻苦,为人也很和气,除了三圣亲传的九大弟子之外的其他『门』人跟他也很是亲近,没想到修成龙身之后竟然会被同『门』师弟偷袭囚禁,落得如此下场。 伤心到极至已经没有泪水了“三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老五那个『混』蛋,替你讨还个公道,还有那个李自成我也不会放过他。”我恨恨的说着,一扭头竟然现金刚炮在不停的抹泪“你哭什么?” “我也不想啊,忍不住。”金刚炮哭的鼻涕眼泪全下来了。“老于,棺材里那玩意咋处理?” 我忍着悲伤,走近棺木,只见棺中果然是一具半人半龙的尸体“扔出去喂老鼠!” 金刚炮说干就干,我话音刚落,他就从木棺中扛出了那具尸体,我打开铁『门』,他直接给撇了出去。 “你三师兄怎么办?”金刚炮『抽』出暮血将随后蹿进的一只寒鼠砍为两段,回过头指着龙骛风的遗蜕。 “咱俩也抬不动它啊”龙骛风的本体十分的巨大,虽然瘦弱的只剩骨头,但是俗语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俩肯定是搬不走的。 商量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堵死寒鼠进来引水的小『洞』,将它留在了墓室之中。 “老牛,把这几块儿石板撬下来。”我手指着龙骛风先前书写的地方。 金刚炮见我心情不好,也不跟我计较,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抠挖了起来。 “老于,谁把我的生辰八字刻这上面了?”金刚炮手里举着龙骛风写着黄溯风转世八字的那块儿石板。 “你说什么!”我一步蹿了过来“这是你的八字?” “是啊,去年我在家。”金刚炮说的一本正经“不过没后面这个天乾。” “天乾就是男人的意思。”我一把抓过金刚炮手里的石板“你给我背一遍。” “戊午戊午己亥庚午我说的对吗?”金刚炮倒背如流。“老于,你怎么用这个眼神看着我?” “你别吓唬我啊,老于,你怎么了。”金刚炮被我看的『毛』了。 “你再背一遍。”我不敢置信的看着金刚炮。 “戊午戊午己亥庚午”金刚炮听话的又背诵了一遍“我是七八年六月六号中午出生的,你可以算一下啊。” 我捏指推算了半天,的确没有错误。可是眼前的金刚炮跟四师兄一点相象的地方也没有啊,除了悟『性』都不好之外,再有就是都是矮胖子。 “老牛,跟你说个事儿,你得『挺』住啊。”我声音都哆嗦了。 “我是『挺』的住,我看你好象是『挺』不住了,有啥事你直接说”金刚炮也急了。 “石板上的八字是老四黄溯风的,如果龙骛风没记错的话,你就是他!”我一字一句的说的很是缓慢。 “哈哈,老于你快拉倒吧,你看我哪儿点地方像那个差点被雷劈死的笨蛋?” “我看笨劲就『挺』像!” 第九十一章 面壁思春 正文]第九十一章面壁思春 “别闹了,快走吧。”金刚炮背起了背包。 “老牛,我真没和你开玩笑。”我哭笑不得“这真的是黄溯风的转世八字。” “你快拉倒吧,你看我哪儿点地方像遭雷的那个老四。”金刚炮大不以为然。 “你和他五行都是属土的,都是矮胖子,悟『性』都不好。”我说到这里猛然间想起一事“还有就是都对慕容追风有那个意思。”这一点我倒没有欺骗他,当年黄溯风的确对慕容追风有那么点意思,不过没敢像金刚炮那样又搂又抱的。 “你怎么不说他姓黄,我姓牛,我俩加一起就是黄牛。”金刚炮先前被我戏耍了一回“牛『抽』风”这次死活不肯相信我了。 “把它吞了,什么都就明白了。”我说着掏出了龙骛风藏在腹中的那颗封神『玉』递了过去。 “这玩意有啥用,能让我的法术更厉害吗?”金刚炮也知道我之所以有今天的修为是因为吞食了紫阳观的凝元丹,他也一直希望有机会能碰到类似的东西,可惜封神『玉』里封存的是神识记忆而非真元灵气。 “那倒不能,不过倒是可以让你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我实事求是的说道。 “那我不要,我可不希望跟你一样成天神神道道的。”金刚炮坚决不要我手里的封神『玉』。 “本来就是你的,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我说着将手里的封神『玉』硬塞给了他。 “我真不要!”金刚炮看着手里的封神『玉』竟然面『露』惧『色』。 “吞了它,你就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包括道法口诀,这对你有着天大的好处。”我半真半假的哄着他。 “吃了它,我还是我吗?”金刚炮被我说的动了心,开始犹豫了。 “这个,应该还是你。”我说的并不肯定,因为我之所以保留了现在的意识,是因为乘风道人的神识并没有完整的保留下来。而金刚炮手里的这颗封神『玉』则是完整的保留下了黄溯风的意识。以前同『门』中有土属弟子使用封神『玉』,一般都会托付给值得信赖的师兄弟。在重生之后马上寻找,趁后天神识没有完全形成的时候吞食。神识恢复以后,马上就会回到师『门』再度修行。因而观气『门』中有不少年纪很小,但是辈分却高的孩童。 像金刚炮这种情形明显是晚了点,这家伙后天的意识早已经成了形,他真的吞食了封神『玉』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真的不可预料。 “那拉倒吧,你一说应该我就知道你也不知道。”金刚炮跟我朝夕相处,早已经『摸』透了我的心理和语调。 “反正我给你了,吃不吃是你的事儿了。”说心里话,在前世我和黄溯风的关系很是一般,那家伙岁数不小,成天板着个脸,好象有人欠他不少钱似的。金刚炮虽然浑却很幽默,到时候真的变成了那个不苟言笑的黄溯风,第一个哭的人就是我。 “那我还是先不吃了。”金刚炮如『蒙』大赦,将那块儿封神『玉』揣了起来。“老于,那个老四真的也喜欢追风吗?” “他就是你,你就是他,你跟他吃什么醋?”金刚炮语气带着浓浓的酸气,我出言讥笑他。 “他俩还干了啥了吗?”金刚炮倒是较了真。 “啥都没干,连手都没『摸』。这回你放心了吧。”我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他们平时连话都很少说。” “那你怎么知道他喜欢追风呢?”金刚炮属王八的,咬住就不松口了。 “慕容追风以前是个侏儒,黄溯风为了让她恢复身高,偷偷的跑到九宫山去偷普贤真人的脱胎灵竹”我回忆着千年之前的旧事“你说要是不喜欢慕容追风,他会那么干吗?” “他成功了吗?”金刚炮瞪大了眼睛。 “他成功的被人给抓住了。”黄溯风被普贤真人亲自送回了紫阳观,使得三圣真人颜面大失,令他去后山面壁百年,乘风道人下山时,他还在观气轩旁边的山『洞』面壁。至于是面壁思过还是面壁思『春』就不知道了。 “怪不得人家都不喜欢截教的呢,他们老是偷东西”金刚炮说到此处见我脸『色』不善,急忙岔开话题“快走吧,咱进来时间不短了。” “老于,你看那群老鼠不咬它。”金刚炮走到石『门』前探头外望,现先前棺材中的那具古尸四周竟然没有寒鼠。 “损『阴』伤德的东西连寒鼠都不吃,不过对咱们倒是有点用。”我说着打开铁『门』,跃到了古尸旁边冲金刚炮招手。 “为什么出力的事儿都是我干。”金刚炮夹着那具古尸边走边嘟囔。四周的寒鼠似乎对古尸有所畏惧,纷纷躲避。 “因为你是师弟,我是师兄。”我戏谑道。 “老于,咱俩的称呼得换换了,我岁数比你大,以前的辈分也比你高。怎么倒成了师弟了,你以后得喊我师兄。”金刚炮对于比我年纪大还喊我师兄始终耿耿于怀,借机讨还公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别耍赖。”我连连摇头。 “你看我耳朵都成这样了” “那不行。” “你看这一路上我背的东西都比你重” “不行就是不行。” “草,你再罗嗦我把这死尸给扔了” “师兄,师兄。” 金刚炮占到了便宜,心情好了不少,走到悬边“师弟,你先上!” 我也不客气,快的攀了上去。顺手将绳子『抽』回“现在谁是师弟?” “于乘风,你把绳子给我放下来。”金刚炮抱着古尸扬头大喊。 闹了半天,最终我也没能让他改口,只能把绳子放了下去。 “师弟,你都二十五啦,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淘气哈。”金刚炮心情大好,夸张的拍着我的头。 “草,喊你声师兄又死不了人。”我们边说边走很快到了先前存放金银的那座墓室上方。 “等咱有了时间,带上家伙来把它『弄』开。”金刚炮指着脚下的墓室。 “这些可能是李自成为以后准备的军饷,不知道为什么没能回来取走。”我并不停留快步前行。 “那家伙也不是个好鸟,不知道那个叶傲风为啥要帮他?”金刚炮跟了上来。 “道『门』中人一般不太看重金银,这里面肯定有其他的原因。”我说着转过身指着铜制墓道“你先过去,我把这里给封了。” 重新启动机关将墓道截断,和金刚炮原路返回。 “老于,你感觉我这块儿能值多少钱?”金刚炮背包里有一块儿他所谓的纪念品。 “百八十万吧。”我并不停步,前方隐约出现了光亮和犬吠。 “回去盖房子,买车,做买卖” “不对劲”我打断了金刚炮的痴人说梦“白狼叫的不正常,快走!” 第九十二章 封刀龙潭 正文]第九十二章封刀龙潭 和金刚炮快步跑到墓道入口,一幕血腥的场面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慕容追风靠在石『门』外一动不动,身上沾满了血迹。白狼则在墓『门』外正与几只野狼撕咬缠斗,白『色』的脑袋已经被鲜血染红,身上数处伤口正淌着血,拖着一条已经瘸了的后肢,以一敌三毫不胆怯,地上还有两只没有死透的野狼躺在血泊中『抽』搐着。 见到眼前的一幕,我快的『抽』出干将加入战团,一剑将一条野狼脑袋削掉半拉,随后赶到的金刚炮抬起步枪,将剩余两只准备逃窜的野狼『射』了个对穿。 本来凶悍异常的白狼见到我和金刚炮赶来,心里有了倚靠,再见劲敌尽除,紧张的情绪瞬时回归平静,冲我吠叫一声,倒伏在地浑身颤抖,再也站立不起来了。 “追风没事,就是吓晕了。”金刚炮扶起慕容追风,检查了一下现没什么大碍。 “绷带,云南白『药』。”我扭头冲金刚炮大喊。白狼为了保护慕容追风,浑身上下不少于五六处伤口,最严重的一处在右后肢,被活生生的撕裂了筋腱,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幸亏回来的及时,不然你的狗一定顶不住。”金刚炮为白狼上了云南白『药』,我则抱着白狼安抚着它,云南白『药』虽然神效,但是接触到伤口会非常的疼痛,疼的白狼浑身剧烈的颤抖。 我默默点头,白狼虽然神勇可是毕竟是条犬,眼前的这五只野狼哪一只也不比它弱小,它能战斗到这个地步已经难能可贵了。 “狼为什么要袭击她们?”金刚炮为白狼缠好绷带站起身来。 “谁的日子也不好过。”我手指躺在地上的狼尸“你看它们肚皮全是憋的。” 说心里话虽然这几只野狼袭击了慕容追风和白狼,但是我却并不痛恨它们,弱『肉』强食这是自然规律,它们也是为了活命,目标明确,手段光明。 “这个它能吃吗?”金刚炮掏出一颗参籽递了过来。我顺手接过喂着白狼吃了下去。 “问问她事情的经过。”我手指蜷缩在石『门』处的慕容追风冲金刚炮说道。慕容追风和金刚炮亲近,他去问比较合适。 我看到白狼没有『性』命之忧,站起身来巡视了一番眼前的几具狼尸,现为三公两母,母狼**也无哺『乳』迹象,这才安下心来。 “老于,没什么特殊的,就是吃东西的时候引来了这几只狼。”金刚炮提过我的背包“这俩家伙从咱走了以后就没闲着,这么个吃法不招狼才怪呢。” “收拾一下给白狼做个担架,抬着走,咱没时间耽搁了。”我们是傍晚时分进入古墓的,出来时正好天亮。 “都抬着你走了,还哼唧个屁啊”金刚炮回头看着担架上不时出呻『吟』之声的白狼。 “给你『腿』上来上这么一口,你也得叫唤。”我们做的担架相当简单,两根木棍外加金刚炮的一件新买的皮大衣。 “别再喂了,都快撑死了!”我伸手拨开了慕容追风递给白狼的压缩饼干。白狼是条军犬,平时是我喂多少它就吃多少,慕容追风和它『混』熟以后喂食它也吃。 慕容追风在我和金刚炮进古墓的这段时间,把我背包里的干粮给糟蹋了不少,自己吃的不多喂给白狼的倒不少,撑的都直拉稀。 由于抬了白狼,走的自然就缓慢,三天时间拼了老命才走出去不到两百里,不过好在百年参籽神效非凡,三天之后白狼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尽管还瘸着个『腿』。 “四百多块啊。”金刚炮看着撤下来的皮衣心疼的直咧嘴。 “别看了,等出去我给你买件好的。”我说着掏出了地图,寻找方向。十七处不同颜『色』的气柱已经走了六处,而这第七处的气息有点怪,一半蓝一半黄。不过蓝『色』已经被慕容追风那天晚上给抹掉了,只剩下一道黄『色』气息。 “啥情况?”金刚炮放好皮衣凑了过来。 ““帝君『门』下东方朔,仙去封刀入龙潭”。应该是好事,再走个几百里应该就能看到气息了。”我根据路引做着分析。 “听这意思好象有宝物啊?”金刚炮一听不是什么怪物机关,放心了不少“老于,你解释解释啥意思?” “东华帝君的徒弟东方朔,死的时候将他使用过的刀封在了一处可能有龙的水潭里。”字面意思并不难理解,我逐字逐句的解释给金刚炮听。 “什么刀?”金刚炮腆着个脸,面『露』贪婪。 “肯定不是水果刀。”我没好气的瞥了金刚炮一眼“你想干什么?” “嘿嘿,嘿嘿,老于,我使不惯剑,要是能行的话咱去把那刀给捞上来吧。”金刚炮不太喜欢剑,他喜欢狂砍『乱』剁的大刀,最好是在部队时巡查电网用的那种大砍刀。 “看看再说吧,时间来得及就试试,不过你可别指望我下水。”我说完揣起地图,领着白狼向前走去。 “没关系,我下水,不过要是真有龙怎么办?”金刚炮跑过来『抽』出烟递给我一支。 “昆仑山为万山之祖,龙脉就是从这里延伸出去的,有龙太正常了。”我半开玩笑的吓唬他。其实古代所谓的龙潭并不一定里面就真的有龙,很有可能只是一处普通的水潭。金刚炮跟我情同兄弟,真的能为他『弄』到趁手的法器,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那算了,再说时间也不够了。”金刚炮看着走在白狼旁边的慕容追风,心情又黯淡了下来。 “放心吧,到地方看看再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猜那把刀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能『弄』到手我一定帮忙。” “老于,你还记得是啥吗?”金刚炮一听我肯帮忙顿时又来了『精』神“地图是你画的,你总该记得点啥。” “你搞清楚,是乘风道人画的不是我画的。我要什么都记得起来,你也不会说我神神道道的了。”乘风道人的记忆我保留的并不完整,被金刚炮形容成了神神道道。 “一丁点印象都没有吗?”金刚炮死咬着不放。 “我想乘风道人可能不喜欢那把刀。”我笑着回答。这一点不是我回忆起来的,而是我分析出来的,乘风道人要是真的喜欢,早就捞上来了。 “他是不喜欢刀,他喜欢扫帚。”金刚炮手指我颈后『插』着的拂尘也笑了起来。 虽然『春』节已经过了,但是气温并没有回升,相反的越往北走越冷,三天之内我们走出了四百多里,终于顶不住了,找了一处避风的崖壁稍事休息。 “老于,你不是说到地方了吗,为什么看不到那股子黄气呢。”金刚炮使用56步枪比使用神龟炮准了不少,火上正烤着一只兔子。 “应该是在这里,为什么就看不到了呢?”我再次掏出地图“翻过这座山就应该能看到那处水潭了,明天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行啊,先吃饭吧,可饿死我了。”七天已过,金刚炮终于敢吃饭了。 “它这几天怎么不拉稀了?”金刚炮手里抓着个兔子头,指着白狼问我。 “前几天拉稀那是让你的好人给撑的,参籽对它没什么副作用。”看来参籽并不是对谁都有副作用的。 “追风,这个喂它,兔子『腿』给我。”金刚炮一瞥之下现慕容追风在用兔子『腿』喂白狼,急忙用手里的兔头换下了兔子『腿』。 由于都很疲劳,简单的吃过晚饭,向篝火之内投入了足够的柴火,众人纷纷就地休息。 一觉醒来,天『色』依然黑暗,气温降低了不少,篝火已经快熄灭了。 “老牛,添柴火。”我裹紧了衣服。平时添火作饭之类的苦差事都是金刚炮做的,这家伙今天怎么偷懒了。 连喊几声现没有应答,我转身一看,金刚炮原来躺卧的地方竟然空了。 “老牛,老牛!”我急忙扯着嗓子叫喊,这家伙怎么又失踪了。 “老于,我在这里。”金刚炮的声音竟然从山顶传来“快过来,看看那是啥东西” 第九十三章 神刀鸣鸿 正文]第九十三章神刀鸣鸿 我将篝火再次燃起,然后捏着风行诀,快的跑到了山顶。 “老于,你快看那是个啥?”金刚炮趴卧在山顶的一处巨石后面,手指山『阴』后的一处水潭。 我顺着金刚炮所指的位置望去,只见山『阴』背后的悬崖下面出现了一处水潭,面积并不大,四周皆是散『乱』的石块儿,由于距离太远看不到潭水清澈与否。水潭正中的上空悬停着一只红『色』的大鸟,周身散出淡淡的黄『色』灵气。 “好象是个鸟吧。”我看了半天得出了结论。水潭上方的大鸟模样跟平日见过的喜鹊差不多,只不过体形过于巨大,羽『毛』呈鲜红『色』,除此以外没什么特异之处。 “我知道是鸟,我问的是什么鸟?”金刚炮对我的回答嗤之以鼻。 “我又不是研究鸟的,不过看着倒像喜鹊。”我捏起观气诀观察了片刻“已经死了。” “拉倒吧,刚才还扑棱了呢。”金刚炮点着一支烟。 “你怎么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过来看鸟?”我先前观察到水潭上方的大鸟似乎没有动物的灵气。 “我起来添柴火的时候看到山这边光了,我还以为是啥宝贝呢,谁知道是这么个玩意。”金刚炮站起身来。 “老牛,它绝对不是活着的动物。”我转视金刚炮“它翅膀不用扇动就可以悬浮在半空,这说的过去吗?” “你快看,又动弹了。”我话没说完,金刚炮就指着山下的水潭催促着我看。 我急忙回头,只见水潭上方悬停在半空的喜鹊样的大鸟开始急的扇动翅膀,可是每当飞到水潭上空三丈处就会跌落下去,几番挣扎之后终于跌进水潭,不见了踪影。 我和金刚炮一头雾水的回到了『露』宿的地方。先前大鸟出现的水潭按照地图上的标识来看,应该就是路引上所谓的那处龙潭。可是龙没现却现了只鸟,还是只没有活气的死鸟。 “会不会是僵尸鸟?”金刚炮港台恐怖片看多了,想象力非常的丰富。 “你真能扯淡。”先前的上山下山的折腾了半天,使得自己再也睡不着了。 “死了还会动的不是僵尸鸟是啥?”金刚炮添着柴火。 “天亮后过去看看就是了。按理说那地方就是路引上所说的龙潭,要是真的有什么宝刀的话,应该也就是在那下面。”我故意引逗着他。 “那咱现在去看看吧。”金刚炮也是个急『性』子,说着就开始掏家伙。 “看个屁啊,你师弟我现在要睡觉。”我说着倒头开始装睡。 一装真睡了。 勉强的挨到天放亮,金刚炮再也忍不住了,呼三喝四的把我们叫了起来,催促着我们上路。 我故意找借口又磨蹭了一会儿,见他实在急的不行了,这才忍着笑收拾行李上了路。 由于白狼行动不便和慕容追风的拖后『腿』,等到走到山『阴』背后的水潭边时,天已经大亮了 “没错,黄『色』灵气就在这里面。”我手指眼前约有足球场一半大小的水潭。水潭清澈见底,水中的游鱼都『肉』眼可见。 “水可以喝。”金刚炮冲潭水中吐了一口唾沫,现唾沫散了开来,证明水质很好,甚至可以饮用。金刚炮的这一举动是特种部队野外生存的一种辨别水质的简单而准确的方法。大家如果在野外遇到水源,可以先吐一口唾沫,如果唾沫被水散开,那证明水质很好可以饮用。当然了唾沫和痰是两码事,痰可不行。 “你真要下去?”我看着已经开始脱衣服的金刚炮“这么冷的天,潭水竟然不结冰,你不感觉奇怪?” “你少吓唬我了,又不是只有你自己会观气诀。”金刚炮脱的只剩一条小『裤』衩“我看了,除了那道黄『色』灵气,里面啥玩意没有。” “呵呵,下吧,我们去找木头生火。”先前我也观察过了,潭水之中的确没什么邪『门』的东西,那道黄『色』灵气也很平和。 金刚炮用嘴咬着暮血,走进了水潭,水潭下面并不陡,金刚炮慢慢的走入水中“老于,不用生火了,水一点都不冷。” 我伸手一『摸』潭水,的确是温的。 “有什么事情马上出来。”我冲马上就要潜入水中的金刚炮喊道。 金刚炮回头冲我点头示意,然后深吸一口气,潜了下去。 我点上一支烟,凝神的观察水中金刚炮的气息,现没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解开背包让慕容追风挑选食物。 “老于,下面很深!”没过多长时间,金刚炮就探出了头冲我大喊。 “有多深?”我站起身来冲水中的金刚炮喊道。 “不知道,我潜到半道上,水就给我浮上来了。”金刚炮说着向岸边游了几米,弯腰在水里『摸』出了一块儿大石头,抱着又潜了下去。 我唤过白狼,用清澈的潭水清洗了一下它后肢上的伤口,重新换上了『药』。百年参籽的确神效,白狼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哎呀我地娘啊!”远处水潭之中金刚炮探出了头,没命的向岸边游来。 “怎么回事?”我从身后抓出干将,跳进水里去接他。只见金刚炮失魂落魄的向我游来,身后的水中出现了一片煞气冲天的红光。 拉着金刚炮快步的跑回岸上,转视水中,只见那片红光已经跃出水面,原来是昨天晚上见到的那只红『色』大鸟。大鸟凌空停在水潭上空,歪着个鸟头打量着我们,并没有冲我们起攻击的意思。 “你看看,你看看。”金刚炮将暮血递到我的面前,我低头一看,大吃一惊,原来削铁如泥的暮血竟然断了,金刚炮手里只剩下了半截。 “怎么搞的?”我转视正在拉枪栓的金刚炮。 “它给咬断的”金刚炮指着潭水上空的大鸟。 “它?”金刚炮的回答令我不可置信,正在疑『惑』时却现自己右手抓着的干将竟然在微微颤抖。 “我草!”金刚炮怒骂一声,提起步枪冲着潭水上空的大鸟就是一梭子。子弹打在大鸟身上『激』起了一片火星,大鸟嘶叫一声,化作一把模样古怪的刀形兵器跌入水中。 “刀魂!!!”见到怪鸟化做兵器潜入水中,我不由得大声惊呼。 “啥是刀魂?”金刚炮快的穿起了衣服。 “顾名思义就是刀的魂魄,刀叫刀魂,剑叫剑灵!”看到大鸟潜入水中没了动静,我放心不少“传说古代的神兵利器都有灵智,最厉害的一刀一剑甚至已经有了自己独立的意识,可以幻化出灵兽的形体。” “你认识那玩意吗?”金刚炮瞅着潭水心有不甘。 “不认识,不过我猜这把刀应该是古代传说中十大名刀排名第一的鸣鸿!”我面『色』凝重。 “你咋知道的,真的是最厉害的刀?”金刚炮说着又开始脱衣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的是有道理,『诱』『惑』足够大的时候是足以令人失去理智的。 “能砍断暮血的刀没几把,能令干将恐惧颤抖的刀更少,而刀把为红『色』的也只有排名第一的鸣鸿了。”先前看到路引,我也猜到水潭之中可能会是鸣鸿,因为传说中东方朔是这把神兵的最后一任主人,没想到传说竟然是真的。 “你先说说下面是个什么情况?”我一扭头现金刚炮脱了个『精』光,正盯着我手里的干将,估计没打什么好主意。 “水底很平,一条大锁链子不知道锁了个啥玩意,早死几百年就剩骨头架子了。那只水鸭子就蹲在水下面。本来是一动不动的,我一拔剑准备砍它,它就蹿过来把暮血给啄断了”金刚炮比画着说的吐沫星子直飞。 我本来想纠正金刚炮水鸭子的说法,但是想了想自己嘴里的大鸟也贴切不到哪儿去,最终还是没有出言纠正,伸出抓起他的衣服帮他披上了。“老牛,这把刀太厉害了,你控制不了它,咱还是走吧。” “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个死物,我为啥拿不了?”金刚炮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弄』到趁手的兵器反而把自己的暮血折了进去,嘟囔着很是不甘心。 “传说这把鸣鸿刀是轩辕皇帝造轩辕剑时,剩下的材料自己流成了这么个形状,杀戮之气太重,一般人控制不了它。而且它在所有的古代刀类兵器之中排名第一,这股气势咱就驾御不了。”我试图说服金刚炮改变主意。 “能不能使用搜魂诀把它的刀魂给搜出来?”金刚炮不甘心的出着主意。 “别说咱搜不出它的魂。就是搜出来了,没了刀魂它就成废铁了。”我苦笑着递给金刚炮一支烟。 金刚炮摆手没接我递过去的香烟“老于,我想再下去试试!” “你怎么要刀不要命啊,我说了那玩意你控制不了!”我有点生气了,这家伙喜欢刀也不能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啊。 “刚才在水下,我没拔剑之前它没什么反应,追我也不像是冲着我来的。”金刚炮回忆着先前的情景“它好象只对兵器感兴趣,对人没啥伤害。” “你一定要下去?”我斜眼看着他。 “我死都要这把刀!”金刚炮表情坚毅。 “好,兄弟我就陪你下去一趟。”我说着开始脱衣服。 金刚炮急忙抓住了我“你别下去了,咱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们怎么办?”金刚炮指了指慕容追风和白狼。 “你放心,真的有啥事,我马上上来。”金刚炮说着走下了水潭。 “不到关键时候不要拔剑。”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干将扔给了他“千万别把它也『弄』断了,不然我要你的命。” 金刚炮感谢的看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潜了下去。 第九十四章 噬血利器 正文]第九十四章噬血利器 看着金刚炮慢慢的潜入水底,我拣起了扔在一旁已经断裂的暮血,端详起来。 暮血自剑尖三分之一处断裂,断口平整,内呈中空。当初炼造时添加的红『色』液体正缓缓的向外溢淌。 我伸手闻了闻沾在手上的红『色』液体,竟然略带血液腥气,看来应该是某种动物的血液。钢铁的融化温度在一千五百度左右,如此高的温度之下,是怎样的炼剑高手能在剑身之中融入血液,这种血液究竟是什么动物的,这柄剑到底是何出处,我摇了摇头,将满脑子的问号驱走。点烟回到了水潭边。暮血究竟是何来历,在后面的五岳借气为徐昭佩寻灵还魂的故事里还会有所记载。 一支烟『抽』了大半还没见金刚炮『露』头,我有点慌神了,金刚炮在部队时的憋气时间大约为四分钟左右,而且那还是在静止不动的前提下,而我这一支烟一般能『抽』五到六分钟,按理说他应该上来了。 我扔下烟头,紧张的捏起观气诀探察了一下水下,现金刚炮的红『色』灵气正在快上浮,身旁还携带了一股黄『色』灵气,他成功了。 “咳,咳”金刚炮浮出水面,剧烈的咳嗽着换着气,半晌之后大喊一声“接着!”将左手的干将向我扔了过来。 我一把接住,捏着风行诀蹿出去老远,拔剑一看,放下心来,还是完整的。急忙将干将还鞘,跑到水边将金刚炮拉出水潭,只见他右手紧握着一件希奇古怪的刀形兵器。 “费好事拔出来了。”金刚炮一屁股坐在水边的石头上,哎呀一声又冻的蹦了起来,原来水中温暖,石头却冰冷。 “你先穿衣服。”我伸手接过金刚炮手里的兵器开始打量起来,手里这件兵器长约三尺,只是隐约的呈现刀的形状,与其说是刀不如说是一块儿刀形金属,浑身上下坑坑洼洼,没有丝毫的打磨痕迹,甚至刀把处也并不光滑,令我怀疑抓着它是否会划破手掌。刀把处呈现暗红『色』,刀身宽厚沉重,刃口也并不锋利。通体不下三四十斤,这么重的兵器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挥舞的起来的 “是它!”我翻看了半天,终于确定了眼前的刀形金属正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名刀:鸣鸿刀 “这次下去它没变成水鸭子,而是『插』在一块儿大石头上面。”金刚炮手指着刀身之上隐约出现的印痕“几乎全『插』进去了,我运着硬气功费好事才拔了出来。” 其实金刚炮嘴里的水鸭子的真实身份是鸣鸿刀的刀魂所化的云鹊,只不过我们当时并不知道。 “没划破你的手?”鸣鸿刀的刀把上布满了不规则的金属『毛』刺,生拉硬扯的金刚炮竟然没受伤。 “没有啊。”金刚炮喜出望外的抓过我手里的鸣鸿刀,欢喜的打量着“老于,你说它仅凭着刀魂就能砍断我的暮血,这会儿本体出来了那不是更厉害了吗?” “试试吧。”我手指着金刚炮先前坐的那块儿巨石。 金刚炮右手持刀,高举过肩,略一沉『吟』怒吼着就冲潭边的巨石劈了下来。没有悬念,刀锋过处,巨石整个的裂了开来。没有丝毫的停顿和费力,的确是一把绝世神兵! “把你的手给我!”我大喊一声抓过了金刚炮的右手,凑近一前,只见金刚炮的右手之上有几处渗着血丝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着。先前金刚炮挥刀之时,我注意到了他自身灵气通过刀把快的流入刀身。 “没事,没事。”金刚炮『抽』回手,兴奋的指着已经被劈为两半的巨石“看见没,这才叫刀。” “老牛,这把刀你控制不了,它在『抽』你的血气『精』元!”我手指着他的右手“它就是通过刚才那些小伤口吸你的血气的。” “没有啊,老于,你到底啥意思?”金刚炮冲我伸出右手,先前的那些细微孔『洞』早已自动愈合了。 “这把刀虽然厉害,可是你现在还驾驭不了。”金刚炮的血气进入刀身之后,本来平和的黄『色』灵气刹那之间变成了鲜红的暴戾凶残,犹如出匣虎兕般的凶猛霸道。 “能不能使的了我自己知道。”金刚炮有点不乐意了“老于,你要是想要你直说,我给你就是了。” “给我我都不要!”我撇嘴开始收拾东西。金刚炮虽然嘴里这么说,可是把那把鸣鸿刀紧紧的抓在手里,别说给我了,我就是拿剑捅他,估计他都不会松手的。 “我就知道你不要,嘿嘿,嘿嘿。”金刚炮说着掏出背包里的衣服将鸣鸿刀裹了个严实,塞进了背包。 “牛大哥,它在喝你的血。”慕容追风看到金刚炮将鸣鸿刀装进了背包,凑过来抓住了金刚炮的手。 “别听你于大哥胡说。”金刚炮面『露』兴奋神情“有了这把刀,再有什么敢挡咱的路,我直接要他的命。” “我看见”慕容追风话说一半就被金刚炮打断了“你放心吧,有了它咱们一定能及时赶到昆仑山,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老牛,你要拿着也行,但是最好还是少用!”我见改变不了金刚炮的主意,只能退而求其次。 “你放心吧,对了老于,下一关是啥?”金刚炮一脸的兴奋“最好是个怪兽啥的,好让我试试刀。” “给你个奥特曼你要不?”那会儿社会上正流行着日本鬼子的扯淡动画片,我信口说来讽刺金刚炮。 “说正经的,下一关是啥?”金刚炮背起背包,由于背包太过沉重,压的他龇牙咧嘴。 “没有怪物,是片树林。”乘风道人留下的地图上第八道气息为青『色』。 “什么怪物都没有?”金刚炮听到没什么难缠的事物竟然还很失望。 “三阳松林七百里,聚气凝丹破灵关,下面一段路可能会对咱修行有所帮助。”我联系着路引做着分析。 “给你师兄我翻译翻译。”金刚炮心情大好,背起背包准备离开了。 “前面有七百里长的一片三阳松林,三阳松虽然没有九阳松那么神异,但是也是天地正气之物。那段路对咱修道人来说是聚气凝丹的好机会。”我边走边向金刚炮解释着。 “破灵关是啥意思?”金刚炮又问。 “破灵关就是突破紫气玄关,咱们观气一『门』,聚气是一切的根本,如果遇到灵气充盈的地方,咱只要捏起聚气诀就可以聚集天地灵气,等到自身灵气达到深蓝『色』的时候就可以考虑聚灵气而冲紫关了。过了紫关就可以凝聚内丹,而且还可以调动和使用自然界的天然灵气,不过紫气玄关一般不好过,要没人护着很容易挨雷” “老于,我走不动了!”金刚炮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打断了我的长篇大论。 “走不动也得走啊,谁不累啊。”白狼可能是我们一行人中最有『精』神的一个,现在早已经摇晃着尾巴跑出去老远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动不了了。”金刚炮在我身后叫嚷着。 “到前面歇一会儿吧。”我说着又向前走了几步。 “于乘风,我被困住啦。”金刚炮歇斯底里的喊着我的名字,声音不大对头。 我急忙转头,只见眼前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 第九十五章 黄粱一梦 正文]第九十五章黄粱一梦 只见金刚炮跟没头苍蝇似的在潭边『乱』撞,每当即将走出潭边石堆时就会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回去。 我快步走到金刚炮身边“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好象有堵墙挡着我。”金刚炮手指眼前。 “没有啊。”我在石堆和树林之间往返穿梭了几次,并没有遇到金刚炮说的那种情况。 “你看!”金刚炮说着又向前冲了一次,结果还是被弹了回去。 我仔细的观察了片刻,甚至连凝神诀都用上了,也没现气息有什么异常,是什么挡住了金刚炮的去路? “老牛,背包卸下来。”我冲金刚炮说道。 金刚炮听话的将背包放了下来,再向前走,果然没有了阻力。我抓起他的背包向前方凌空一扔,结果又被弹了回来,看来问题出在背包上。 “老于,你干啥啊?”金刚炮见我扔他的背包,不放心的跑了回来“那个宝刀还在里面呢。” 我苦笑着打开他的背包,掏出了被他包好的鸣鸿刀“老牛,这把刀你带不走了。” “为啥?”金刚炮冲我惊呼道。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将手里的鸣鸿刀凌空向石堆外一扔,结果被弹了回来“因为它被人布阵困在了这里,咱们带不出去。” “嘿嘿,你别忽悠我了,是不是你搞的鬼?”金刚炮用手指着我嘿嘿的笑着。 “不是我干的。”我正『色』回答“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我们见到的情景吗,潭水上空的鸣鸿刀刀魂化成的大鸟怎么飞也没飞出去,到最后还是落进水里了。” “真不是你?”金刚炮仍然对我心存怀疑。 “你可以捏诀看一下,这里分明有道屏障,可是咱们根本就看不出来,我有那么高的道行吗”我苦笑着冲他伸了伸手。 “追风也拿不出去吗?”金刚炮说着拉过慕容追风,将鸣鸿刀塞到她手里,慕容追风吃力的抱着走向那道无形屏障,照样被弹回来。 “别说慕容追风现在不清醒,我怀疑就算她清醒了也不见得能带的出去。”我和金刚炮的观气法诀可以说百试不爽,惟独看不见眼前的这道无形屏障,这说明布置这道屏障的人道行非常高,甚至可能已经越了紫气,跨入仙人的境界了。 “这咋办?”金刚炮哭丧着个脸,求助似的看着我。 “老牛,咱真的带不走它。”我无奈的伸了伸手“等咱俩突破了紫气玄关,一起联手或许还有希望能把它带出去。” “你只要到了地头儿,突破紫气玄关是手拿把取的了,我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金刚炮坐在地上抱着鸣鸿刀跟哄孩子似的摩挲着“老于,等你过了玄关能不能帮我来给它拿出去?” “够戗,这道无形的禁锢太厉害了,我怀疑可能是东方朔本人布下的。”我摇头不已“他可是东华帝君的弟子,真正的仙人。” “你不是说,过了紫气玄关就算是登堂入室了吗?”金刚炮还是以为我不肯帮忙。 “我登堂入室算什么,人家早就上了炕了,我哪是人家对手。”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再说我能不能破那紫气玄关还不一定呢,到时候说不定被雷劈死了呢。” “真的拿不走吗?”金刚炮开始接受残酷的现实了。 “拿不走!”我连连摇头,再一看金刚炮那副可怜兮兮的神情,不由得心里一酸“老牛你放心,等我有了能力一定来帮你把它拿出去。” “那得多长时间?”金刚炮抬头看着我。 “五年吧”我壮着脑子说了个时间,一见他那副失望的神情连忙又改了口“三年差不多了。” “还能再早点吗?”金刚炮抱着鸣鸿刀不舍得撒手。 我连连摇头,心道“三年我都吹了牛比了”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免得泄了他的气,总得让他有点盼头。 “没人能拿走它吧。”金刚炮终于提着鸣鸿刀走到了潭边。 “应该,绝对没人能拿走,你放心吧。”我催促着婆婆妈妈的金刚炮“早晚是你的,快扔回去吧。” 金刚炮最后看了几眼鸣鸿刀,一闭眼扔了出去。 “走吧。”我一把将金刚炮扳过身来,领着他走进了树林。慕容追风和白狼随后跟了上来。 “刚才怎么没听见水声?”金刚炮走在树林中频频回望。 “刀重,沉的快。”我随口敷衍着,金刚炮先前那一下子扔偏了,鸣鸿刀笔直的『插』进了水潭上方的悬崖之中。怕他再下水耽误时间,就没告诉他。 一路上金刚炮长吁短叹的很没『精』神,我也理解他的心情,变着方儿的逗他开心。 “老牛我记得乘风道人的地图上还有一处好象也是兵器,到时候咱俩给拿出来先给你用着。”地图上第十四道气息应该也是件兵器 “真的吗?”金刚炮一听兵器顿时来了『精』神。 “真的,你放心好了。”我郑重的冲他点了点头。 “啥兵器?”金刚炮凑过来递了支烟给我。 “好象是扇子。” “草” 走到傍晚时分,终于见到了三阳松林,一股充盈的灵气迎面而来。三阳松和普通松树略有不同,树干平直,倒有点类似于梧桐的树干。每颗树之间的距离都差不多,由于松针四季常青,遮挡了不少寒风,使得树林之中暖和了许多,加上脚下平整,行进度大大的加快,晚上生火时已经走出了一百多里。 “老牛,按照这个聚气度,你很快也能达到蓝『色』灵气了。”三阳松林灵气充盈,对修道之人的确大有裨益。 “那个不着急,你先来看看这玩意能吃吗?”金刚炮手里提了一只大号的松鼠,也不知道从哪儿捉来的,还是活的。 我一把抓过金刚炮手里的松鼠,顺手给放了“你怎么老盯着鼠类是个事儿啊?” “那家伙是个笨蛋,见了人都不跑的。”金刚炮见我放跑了松鼠也没表现出什么不乐意,收拾着地下散落的松针就开始生火。 “那是因为它从来没见过人类,所以不知道害怕。”我也开始伸手帮忙。 这片松林也不知道多少年没人来过了,地上掉落了一层厚厚的松针,片刻之后篝火燃起。 “这个好吃。”金刚炮拾了几颗掉落的三阳松子,每个都有『花』生仁大小,正剥食的津津有味。 说话之间,从松树上方掉落一物,落在我们面前。金刚炮信手拾起“好大的松果。” 金刚炮手里的松果大约有香瓜大小,里面松子饱满,金刚炮随手磕出松子,塞给了慕容追风。 “咦,又一个。”金刚炮抬头上望“老于,你看是它扔的。” 我一抬头,现先前被我放生的那只松鼠正在三阳松顶掰拉着松果,掰下之后并不食用,而是扔给我们,片刻之后已经有数十枚之多了。 “多谢仁兄义气,下次抓到你还放生。”金刚炮笑闹着冲树顶的松鼠作了个揖。 松林避风,篝火温暖,和金刚炮闲聊了几句,便睡了过去。 微风吹拂着衣角,脚下群山巍峨,白九妤先前赠送的金丝道袍穿在身上使自己显得『玉』树临风,俊郎飘逸。久未修剪的长披在肩头,随风而舞。 低头俯视自己掌心出的紫『色』灵气,不由得壮志在『胸』,长啸出声,音惊飞鸟,声震群山。 “恭喜师弟紫灵归位,再回山『门』。”慕容追风出现在旁边冲我微笑。 我微笑点头,并不作答。 “老于,你现在能去帮我拿刀了吗?”金刚炮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 “区区小事,待本真人前去给你取来。”我说完捏诀而起,御气凌空。白狼紧随着我驾起云头。 凌空飞渡之际,竟然现前方凌空站立着数人,凝神一看竟然是老五叶傲风和一个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无染寺的灰衣秃驴竟然也和他们站在一起。 我毫不迟疑,『抽』出干将上前挥砍,三人一见是我,面『露』惊恐,急忙仓皇逃窜,我紧追不舍,只见三人收了法诀钻进了先前的那座明朝古墓。 “休想毁坏三师兄法体。”我大叫着追进『洞』『门』,只见『洞』『门』之内竟然是一处香气扑鼻的闺房,白九妤躺卧在席梦思大『床』上,酥『胸』半『露』,眉眼如『春』,吐气如兰正在冲我招手“真人快来,九妤已候多时了。” “本真人绝不是携恩图报的小人,先前允诺之事也自当助你完成。”我急忙转身,非礼勿视。 “于乘风,你喜欢我吗?”身后声音有了改变,我猛一转身,只见王『艳』佩竟然出现在了『床』上。 “大姐,你给我搞清楚,喜欢你的不是我而是他,不对,他喜欢的也不是你而是她。你跟那唐平都干了什么,给我说清楚。”我心存气愤。 “什么也没干啊”王『艳』佩竟然出口否认。 而我脑海之中隐约的浮现出了王『艳』佩与唐平在宾馆之内的种种丑态以及当日我指使三『阴』辟水冲了唐平阳魂的情景。还是三『阴』辟水对我忠诚。 “于乘风你心『胸』狭窄,小肚『鸡』肠。当日我神识未明,再说尚未铸成大错,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远赴西藏其实也是为了找你,你难道一点都不了解我的心意。”王『艳』佩梨『花』带雨,柔声燕呢。 “那个,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我现在还有正事要做。”我说着捏起移行幻影法诀,转瞬之间就来到了存放三师兄遗体的墓室。 墓室内热『浪』滚滚,人声嘈杂,三个『奸』贼正准备冲三师兄的遗体下手。我指诀一变“看本真人的御气除魔。” 正准备大开杀戒时,只觉背后一疼,不由得大喝回头“何人偷袭本真人?” “偷袭个屁啊,快醒醒,着火啦” 第九十六章 直 - 10 正文]第九十六章直-1o “哪儿着火了?”我睡眼朦胧的站了起来,只见眼前一片火光。篝火引燃了松树下多年积累的松针,眼看就要烧到跟前了。 “老于,快跑啊。”金刚炮一把将我的背包扔了过来,拉起慕容追风撒丫子就跑。 我急忙背起背包,转身叫上白狼跟着金刚炮开始逃窜。 “什么时候着的火?”我捏着风行诀追上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 “你吆喝着御气除魔的时候。”金刚炮谑笑的看着我“你这说梦话的『毛』病怎么老是改不了。” “怎么着的火。”我望着身后剧烈燃烧的山火问道。本来冬天刮北风比较多,可是今天恰巧就刮起了南风。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的跟着屁股就烧了过来。 “松子不是生的么,我想给你俩烘烘,谁知道起风了”金刚炮转头看着身后。“为啥树干不着火?” “三阳松虽然没有九阳松那么坚硬,一般的火也是烧不着的”屁股后面的山火跟的并不很紧。我『抽』空喝了几口水。“你这回祸闯大了,这要把昆仑山给烧了,你等着挨枪子吧你” “你还有脸说我,破五土掠阳阵的时候,自作聪明的造个土炸弹把整个山都烧了的好象不是我吧?”金刚炮揭我老底。 “快走吧。火烧上来了。”我岔开话题,背起背包调头就跑。 难得的一段比较平坦的路程变成了火烧屁股的急行军,连撒泡『尿』都得猛跑一段才敢解腰带。还好火势不是很急,众人还勉强支撑的住。 中午时分,眼前出现一片沼泽。 “你这引路的水平可不一般哪。”金刚炮看着身后逐渐熄灭的火势开了腔。 “我哪知道三阳松林有一段是长在沼泽地里的。”沼泽地里的积水已经结了冰,脚下还算塌实。 “幸亏咱挑了冬天进来,要是夏天我可不敢走,万一这臭水里有个蟒蛇啥的可就要了命了。”金刚炮点上了烟。 “快走吧,记得捏着聚气诀。”我说着领着白狼向前走去。 “老于,等等等等,我跟你商量个事儿。”金刚炮跑过来拉住了我。 “什么事?”我转头望着他。 “你看前面都是冰,咱可不可以做个滑雪板,这样能节约时间。”金刚炮手指前方一望无际的冰面。 “我也想过了,咱俩可以,你的好人会滑吗?”我看了看金刚炮身边的慕容追风。 “咱可以做个雪橇让你的狗拉着”金刚炮指着白狼。 “那你得跟它商量,跟我商量没用。”狗拉雪橇那都是好几只同时拉的,白狼虽然壮实可是真的让它独自拉雪橇肯定也不会轻松。 “让你拉雪橇没啥意见吧?”金刚炮低头冲白狼装模做样的说了一声。“老于,它默认了。” “草!” 掏出干将放倒一颗三阳松,滑雪板和雪橇制作起来并不困难,没用多长时间就成了型。 “老于,你看看它拉的一点都不遭罪的。”金刚炮指着雪橇前面的白狼。白狼和慕容追风感情很好,也乐意拉着她。再者雪橇在冰面上阻力也很小,白狼拉着雪橇一溜儿小跑很是轻松。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挥起雪杖就滑了出去。 有了雪橇和滑雪板,前进度大大的加快了。 中途众人坐在一颗倒伏的三阳松上简单的吃了点干粮,刚准备起程,半空之中响起了螺旋桨的声音,片刻之后一架直升飞机从我们头顶上方快的飞过。 我和金刚炮好奇的站起身来打量着,由于我们处在三阳松的遮掩之下,直升机并没有现我们。 “兰州军区的!”金刚炮惊讶的看着我“直-11。”直-11是目前我国部队配备的最先进的军用直升机。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对于半空中出现的直升机我也感觉纳闷,这里这么偏僻怎么会出现直升飞机。 “肯定不是旅游的,下面还挂着航炮呢。”金刚炮掏烟点着“老于,你还记得马面当时给咱上的课吗?”马面真名叫马建,是我们的战术教官,教装备『操』作的,由于脸形狭长,我们背地里都喊他马面。 “你说的没头没脑的,他给咱上的课多了,你说的是哪一节?”我站起身来。 “直升飞机的那一节啊,我记得那玩意好象最多只能飞三个钟头”金刚炮对感兴趣的东西记得相当清楚,而我当初则只是瞎子听雷的『混』过了那几节课,毕竟我们属于6军,接触直升机的机会很少。 “它飞几个钟头关咱什么事情?”我系好滑雪板准备上路。 金刚炮一把拉住我“咱们部队配备的直-11直升机一个钟头能飞三百公里,三个钟头差不多能飞出一千公里,这里离外面差不多也有那么个数了。”金刚炮掐灭烟头“这帮家伙飞到这里怎么再飞回去?” 听到这里,我听出『门』道了。“你怀疑这座山里面有基地可以给他们补充燃料?” “我倒没想那么远,我就说这么个事儿”金刚炮说着站起来,给白狼套上了雪橇,吆喝着向前滑去。 这家伙无意之间的几句让说完就忘了,却把我『弄』了个一头的雾水。先前从上空飞过的直升机为军用的直-11,标有兰州军区的标记。如果金刚炮说的没错的话,他们很可能在这座山里有着补给站。 天黑之时,我们终于走出了三阳松下的这片沼泽,先前的那架直升飞机再次快的从我们头顶飞过,金刚炮挥舞着双手大声的跟人打着招呼,直升机并没有现我们,快的飞走了。 “呵呵,你还想让它捎咱一程啊?,”我笑着打趣“飞机是从着火的地方飞过来的,『弄』不好是军队派来查看火情的,你这罪魁祸是不是想自投罗网?” “草,他们真敢下来抓我,我就杀人劫机。”金刚炮拍了拍身后的56冲,装出了凶狠的模样。 “把人都杀了,你会开吗?”我笑着卸下滑雪板,拿出干粮和水分给了他们。 “理论上是会的,马面教过了。”金刚炮伸手比画着驾驶飞机的姿势,那架势怎么看怎么有开车的味儿。 “你蹬扒个屁啊,你家飞机有刹车啊?”我们的确学过直升飞机的驾驶,不过也仅仅限于纸上谈兵,而且我们当年学习的是直-6,都老的掉了牙了。 “职业习惯,很容易就改过来了。”金刚炮接过我递过去的压缩饼干啃了起来,和慕容追风说说笑笑的,没过多久就把直升机的事儿忘到脑后了。 由于眼下并没有合适的歇脚地方,吃完东西,『摸』黑又上路了, “老牛,这一片松林的灵气这么浓,你怎么一点进步没有。”我看着走在前面的金刚炮“我让你捏聚气诀你为什么不听?” “你***当我三只手啊”金刚炮挥舞双臂做着滑雪的姿势“你捏给我看看。” 先前一段路为了争取时间,我们几乎没有停歇,白白『浪』费了聚气的大好机会,金刚炮还是个红『毛』,不过红『色』灵气已经非常纯净,看来突破蓝『色』灵气用不了多久了。 爬过一道山梁,我掏出地图寻找路径。 “那两句话咋说的?”金刚炮捏起观气法诀,向前方瞻望。 “不识山中为何物,非『阴』非阳非五行。” “前方不到两百里有金黄『色』气息,不属于活物。”金刚炮说到这里,念上了观气凝神真言,片刻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好象金黄『色』灵气息周围还有不少人,我看不清楚。” 我一听急忙收起地图,捏诀远望,果然现在那道金黄『色』灵气周围有着人类气息,由于距离太远,看不出具体的人数。 “老于,那两句路引说的啥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金刚炮错指散法,转头看着我。 “别说你了,我也看的糊里糊涂的,字面意思是前面山里有东西,不是死的不是活的,也不属于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中任何一类。”我按照字面意思给他翻译。 “到底是啥?”金刚炮追问。 “我哪知道啊,“不识山中为何物”的意思就是乘风道人也不是那是什么。”山顶风大,吹的我们几乎站不稳。“快走吧,先找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天亮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运气不错,没过多久我们就找到了一处山『洞』歇了下来,一夜无话。 由于先前太过劳累,第二天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了,简单休整再次上路。 太阳落山时,我们已走出了一百多里。 “老于,时间不够了。”金刚炮掰着手指计算了一下“还有二十天,咱能走两千多里吗?” “能!”我安慰着沮丧的金刚炮。 “你别骗我了,咱不要命的走,一天也就两百来里地,前头还有好几处气息不是善茬,追风是够戗了。”金刚炮曾经看过乘风道人留下的地图,知道后面还有几处危险的关卡。 “孺子安心,本真人曾经掐算过,你们一定可以及时赶到!”无奈之下,我装出乘风道人的语气说了一句。我实在不想欺骗他,可是不管做什么事情最怕的就是失去信心,所以我只能哄骗着来了。 金刚炮看我神情有异,以为是乘风道人清醒指点,高兴的连忙点头。其实他也是粗心,乘风道人是观气『门』人,怎么会掐指算命? 我见收到了效果,急忙装做恢复正常“老牛,我刚才怎么了?” “没什么,咱快走吧。”金刚炮神采飞扬的拉着慕容追风又迈开了步子。 “于乘风啊,你可真是个神棍!”我在内心暗骂自己,领着白狼跟了上去。 午夜时分,情况出现了。 “老于,你听见了吗?”金刚炮手指北方“山后面好象有狗叫。” 我挥手制止金刚炮说话,侧耳仔细的听了一会儿。“是狗叫,还不是一般的狗。” “那是啥狗?”金刚炮一把转过步枪。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应该是军犬或者警犬” 第九十七章 黑白双鹰 正文]第九十七章黑白双鹰 “真的假的,”金刚炮斜眼看着我“光听狗叫就能分辨出是啥狗?” “你别忘了,在特种部队我的专业就是训犬。”我说着伸出右手,逐一竖起手指“第一,听声音我就可以辨别前面的狗绝对是纯种的德国牧羊犬,声音洪亮略显低沉,说明它们很可能被阉割过。第二,叫声说停就停,最后的一声吠叫并不完整,这说明有人喝止了它们。如此服从命令的牧羊犬不是军犬就是警犬,地方上的训不出这样的效果。” “它们怎么出现在这里呢?”金刚炮一听是军犬或者警犬也感到意外。 “军犬和警犬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前面的那些人不是军人就是警察!”我联想到先前见到的军用直-11“军人的可能『性』大!” “当兵的跑这儿干什么?”金刚炮挠着脑袋。 “不知道,很可能是野外生存训练。”我和金刚炮在部队受训时也曾被直升飞机送到了深山里进行了为期半个月的野外生存训练。 “嘿嘿,那帮倒霉的家伙。不对呀,咱当时好象没带狗啊。”当初为期半个月的野外生存训练差点没把金刚炮饿死,到最后连蚯蚓都吃了。 “走吧,小心点,咱俩现在浑身都是违禁物品。”我指了指金刚炮身后的步枪。“能避开就避开。” 金刚炮重重的点了点头,回头吩咐了慕容追风几句,这才『摸』黑爬过了山梁。 眼前出现的景象完全出乎我们先前的意料,山背后并不是帐篷和野外生存营地,而是一座大型的水泥建筑,整体呈全封闭的圆形,有点类似于老式天井式建筑,不同的是眼前的这一座建筑明显要坚固的多,墙头很是宽阔,并无灯光照明,几个哨兵在暗处往返巡逻,身上携带的枪支应为现役最先进的95微冲。几只德国牧羊犬在无牵引的情况下自由活动。整个建筑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 “这不像是生存训练啊,”金刚炮被眼前的大型水泥建筑搞『蒙』了“我怎么感觉像是鬼子炮楼。” “鬼子炮楼有这么大吗?”由于距离还远,我说话并没有压低声音。眼前的这座现代化建筑坐落的位置正好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左右都是悬崖。 “现在怎么办?”金刚炮手指墙头巡逻的哨兵“你看这么偏僻的地方,那几个家伙巡逻的还那么认真。” “靠近再观察观察。”我说着弯腰向前走去,金刚炮等人尾随其后。 在距离墙头哨位大约五百米的地方,我们停了下来。我捏诀看向哨兵,猛然之间被哨兵胳膊上的臂章吸引了注意力,他臂章上竟然没有写明部队代号,而是绣着一只白『色』的老鹰。 “老牛,是白鹰。”我拽过金刚炮指着墙头上的哨兵“看他臂章。” 金刚炮捏诀看了片刻,回过头来“兰州军区特训大队?” “遇到同行了!”我郑重的点了点头。七大军区每个军区都有自己的特训大队,也就是地方上所谓的特种兵。袖章一律为老鹰,以不同颜**分。我和金刚炮所在的济南军区特训大队的袖章是一只黑『色』老鹰。 “这什么鬼地方还需要白鹰站岗?”金刚炮面『露』惊讶。在我们大队,特训队员是不参加站岗值勤的。 “我怀疑他们是冲着那个“非『阴』非阳非五行”的东西来的。”先前我捏诀观察哨兵的时候现那道金黄『色』的气息正处在那座圆形建筑的中央。 “什么宝贝还需要搞这么大的阵势,是不是宝刀?”金刚炮压低了慕容追风探出的脑袋。我知道他的用意,因为在墙头的『阴』暗处还隐藏着一位狙击手,微『露』的枪管向我们说明,里面的那位用的是『精』准度极高的85狙击步。这种狙击步枪一公里之内一枪毙命,理论上『射』程可达到五千米,也就是我们通俗所说的十里地。 “你想刀想疯了,乘风道人能不认识刀?”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你说咱要是过去跟他们好好说说,他们能不能放咱过去?”金刚炮试图和平解决。 “咱执行任务的时候讲人情吗?”我回视金刚炮,部队讲究绝对服从命令,特种部队更是如此。在这么个千里无人的深山里,如果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对靠近者格杀勿论怎么办。 “那怎么办?”金刚炮又问我。 “怎么办,怎么办,你老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绕口令似的顶了金刚炮一句。 “实在不行,金刚炮说着将身后的步枪转到手里,面『露』凶『色』“反正没人知道!” 我急忙按住他的手“白鹰不是吃素的,他们故意不亮灯光就是防止遭到突袭,再说咱的这支56冲也打不了那么远。” “95微冲虽然火力猛,毕竟用的是****子弹,打的更近。”金刚炮对轻武器的常识并不比我少多少“我有把握放倒两个!” “95微冲打的是近,可是那还有『挺』狙击步呢”我连连摇头“神龟炮打不死人,剩下那两个怎么办?”墙头有三个哨兵还有一位狙击手。 金刚炮的各种办法都被我否定了,而我自己也想不到什么可行的办法,一时之间冷了场,只剩下三人一犬的喘息声音。 “外面只有这四个人和那两条狗”金刚炮捏起观气诀看了半晌“里面估计还有人,有铁类金属隔着,我看不清楚了。” 我默默点头,不知道金刚炮说这话的用意。墙头并不高耸,如果能将这四人两犬给打了,我们很快的就可以攀上墙头,绕到另外一侧滑下去,现在的问题是怎样才能不打草惊蛇。 “老于,用道法杀一个人得折多少阳寿?”金刚炮表情凝重的看着我。 “如果杀的是无辜的人,至少得折半纪。”说到这里我猛然醒悟,转视金刚炮“你想用观气搜魂诀扯出他们的阳魂?” 金刚炮重重的点了点头“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不行不行,对无辜的人施展道术是咱们师『门』大忌。”我再次摇头“上次为了给你出气,我把袁奎的『阴』魂『弄』到了杨军儿子身上,到最后及时给解了还折了我半年多的阳寿进去,你要直接扯出他们四个的阳魂,一下子就得折寿两纪。” “你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起这事儿?”金刚炮一把抓住我的手。 “草,屁大点事儿,说个『毛』啊。”我说着甩开他的手“抓好人的去。” “老于,我的兄弟”金刚炮带起了哭腔。 “别搞这一套,怪『肉』麻的。等我破了紫气玄关,有很多续命的办法。”我收回视线。 “啊~牛大哥,有东西咬我!”蹲在金刚炮旁边的慕容追风猛然之间大声叫喊起来,一只小耗子快的逃走了。 金刚炮急忙捂住她的嘴,可是已经晚了。墙头上的几只白鹰几乎同时冲我们所在的位置举起了枪。 “草***,怪不得不开灯呢,原来全配的红外线瞄准镜。”金刚炮瞅着旁边树干之上隐约出现的红点。 我急忙卸下背包“老牛,趴着别动,我去引开他们。” 我冲金刚炮『交』代了一声,转身捏着风行诀跃了出去 第九十八章 时间到了 正文]第九十八章时间到了 我跃出的同时,枪响了。** 只感觉肩头猛的一凉,一『摸』之下,肩膀处的衣服已经被打穿了,还好没有伤到皮『肉』。 我不敢有丝毫的停顿,连续几个就地翻滚,向左侧密林滚去。借着树林之中灌木的掩护,快的躲到了安全位置。 狙击步枪只有一把,只要吸引了它的火力,其余的几把微型冲锋枪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因为它使用的是****子弹,根本打不到金刚炮所在的地方。 侧目看向右肩,现子弹是紧贴着皮『肉』飞过去的,狙击手在这么远的距离,匆忙之中开枪还有这样的准头,说明他的枪法很准,之所以没有打中我,是因为山风对弹道产生了影响。 按理说部队执行任务,有无关人员靠近时,一般会先鸣枪警告,不听劝阻的情况下才会开枪。很少会出现直接开枪『射』杀的情况。前面的建筑之中到底有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使得他们如此紧张。 见我们逃走,墙头的众人并未出来追赶,我再次后退了几里,等待着金刚炮率领慕容追风和白狼前来跟我会合。 “幸亏会观气术,不然还找不到你。”金刚炮没过多久就找到了我。看他们没有受伤,我放下心来。 “直接开枪不是咱部队的做法,他们这么狠毒咱也用不着客气了。”金刚炮说着抓起步枪,准备回去实施偷袭。 “等一等,还是我先回去跟他们说明我们只是路过,看看他们的反应。”我说着撕破一件白『色』衬衣。 “老于,太危险了!”金刚炮不放心的看着我“那帮家伙万一不给你说话的机会怎么办。” “除此以外咱没别的办法了,咱拖家带口的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那支狙击步枪对我造成的心理影响太大了。我躲起来都吃力,打他们更是跟打兔子似的一枪一个。 金刚炮站起来点着烟“我去吧。” “你说话太直,容易得罪人,还是我去吧。”我抓着衬衣站了起来“我一个小时之内如果没有回来你们赶快逃命,千万不要试图救我。” “咱还是再想想吧,”金刚炮抓住了我“万一” “放心吧,我先投石问路,不行我就撤退”我说着站起身开始脱衣服。 “你这是干啥?”金刚炮不解的看着我。 “先前他们之所以对咱开枪,是认为咱对他们构成了威胁,要想让他们不开枪,唯一的办法就是坦诚相对。”同为特种部队,以己推人,很容易猜到对方的心理 我将衣服全部脱掉,只穿一条内『裤』,抓着那件白『色』衬衣调头就走。 “老于,千万注意安全。”金刚炮不放心的看着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他们『鸡』犬不留。” 我感动的看了他两眼,转身走了出去。 再次『摸』到了墙头附近,只见墙头上的几个哨兵并没有因为先前的情况而显『露』出什么异常的表现,仍旧不紧不慢的巡视着。 我躲在树后深吸一口气,将白『色』衬衣用树枝顶着伸了出去。“别开枪,我们只是路过。” 我话音刚落,几只红点和绿点就瞄准了我举在外面的衬衣,不过这次没有开枪。 “举起双手,走出来。”片刻之后,墙头上有人喊道。 我壮着胆子举起双手,缓慢的走出了大树“我什么都没带。” “转身!”墙头上的人冲我喊道。探照灯同时亮起,雪白的灯光刺的我睁不开眼睛。 我依言转了几圈,向他们展示我并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 “走过来!”墙头上的人再次冲我下达命令。 我只能听命行事,眼前的情形我如果有丝毫的处理不当,他们就能让我命丧当场。我缓慢的走到墙下,抬头仰视着他们。 “姓名,职业,到这里做什么?”墙头上探出一个人,肩膀上挂的是少尉军衔。 “济南军区特训大队退伍士兵于乘风,到这里是为了采『药』治病。”我不敢有什么隐瞒,因为按照我们的习惯,如果现敌人所说口供不实,很有可能采取强制措施。当然真实目的不能跟他们说,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 少尉疑『惑』的看了我两眼,拿起了对讲机开始说着什么。 我举了双手,看着自己身上的几处红点,不由得很是紧张。天气寒冷我只穿一条内『裤』,冻的瑟瑟抖。 没过多久,墙头上就有了反应“抬头!” 我依言将头抬起,下面跑上来一个哨兵,将一份文件样的东西递给了少尉,少尉翻开文件和我做着比较,应该是有人查到了我的档案。 “齐步走的步每分钟是多少?”少尉开始确定我的真实身份。 “116-122”我快回答。 “济南军区特训大队大队长叫什么名字?” “田永华。” “济南军区特训大队军犬分队助训犬多少条?” “四条藏獒两条圣伯纳。” “使用正确的攀爬姿势爬上来!”墙头顺下了一条尼龙绳索。 我一把抓起,两『腿』伸直,双臂用力,快的爬了上去。 “站着别动。”我登上墙头,马上有人过来以擒拿姿势按住了我的肩膀。另外有人拿着最先进的金属探测仪器上下扫描着我。 “安全!”半晌之后,仪器终于收了回去。 “兄弟,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少尉将身上的军大衣脱下来给我披上了。 “我朋友病了,我来采『药』的。”长时间的**身体冻的我战栗不已,牙齿开始打架了。 “刚才我们就怀疑你是同行了。”确定了我的身份,几位哨兵围了过来“你躲避的姿势和角度很专业啊。” 我苦笑不已,幸亏我专业,不然早被你们打死了。不过这话我不能说,得拍马屁说好听的“刚才那一枪如果不是山风影响了弹道,我早被你们放倒了。”我指着被子弹扫过,略带红痕的肩膀。 “黑鹰你太谦虚了。”狙击位置出了声音,但是人并没有出来。枪口仍然对着我。 “连长,我真的是路过的,你们能不能放我们过去,我还有朋友在外面。”墙头的哨兵除了狙击手看不到军衔之外,其他的几位全是军官,年纪也都不过三十,其中一位挂着中尉军衔,我就是冲他说的话。 “兄弟,我们也是执行命令。你的身份已经核实了,不过你的动机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中尉说着『抽』出一颗烟递给了我,我急忙接过,他帮我点着了。 “我一个朋友有『精』神病,需要一味草『药』,我们是进来采『药』的。”我指了指自己又长又脏的头“我们都走好几个月了。” “这样吧,你先下去休息一下,等负责人来了之后,我们跟他请示一下,看看对你怎么处理。”中尉又话了。 “连长,我朋友还在外面!”我手指墙外。 “先下去!”中尉冲我喊了一声,先前为我披大衣的少尉走了过来“先跟我下去吧。” 我无奈的跟着他走下了墙头,进入了院子。院子里很是空旷,只有一架直-11直升飞机停放在院子中央。 “兄弟,o3的那一枪没把你放倒,你已经够走运的了”少尉将我领进其中一间房间“咱都是老鹰,我也就不拷你了。”看来这个少尉对我还有多少有点香火之情。 “排长,我还有朋友在外面,我不能在这里耽误啊。”我所在的房间应该为他们的起居室,一共是六张『床』铺,其中一张『床』铺上有人在休息,见到我们进来也坐了起来。 “o6,他是谁啊?”正在『床』铺上休息的军人冲带我进来的少尉说话了。他们之间只以代号称呼,这是特种部队执行任务时的规定。 “退伍的黑鹰,说是过来采『药』的。”少尉提起水壶帮我倒了一杯热水,我急忙道谢捧了起来。 “济南军区特训大队的?”『床』上的军人坐了起来,身穿黑『色』背心。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我这只黑鹰的形象的确是惨了点,不但形象不太好,还没穿衣服。 “排长,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出去,我从外面等着,我还有朋友在外面。”我和金刚炮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我焦急的站了起来。 “绝对不行。”少尉连忙摇头“这里实行的可是一级战备,有什么事情必须等到天亮再说。” “为什么要等到天亮啊?”我焦急的问道“那就来不及了。” “因为负责人在下面没上来”“o6别『乱』说话。”没下『床』的那位身穿黑背心的打断了少尉的话。 “我真的不能在这里呆,我朋友他们还在外面等着我。”我站起身准备向外走。 “兄弟,你别让我难做啊。”少尉拦在我的面前“等天亮后跟负责人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你送出去。” “我朋友怎么办?”我焦急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马上就到了。 “审查,确定身份。”少尉说的很是干脆“如果没有携带危险物品,也可以跟你一起出去。” “那我出去叫他们进来行吗?”我说到这里猛然想到了金刚炮携带的武器和白狼,武器自不必说属于违禁物品,而白狼的军犬血统,这里的几位同行也不可能看不出来,金刚炮背包里的金砖也是问题,这可怎么办哪? “不行,你哪儿都不能去。”黑背心翻身下『床』,抓起我的手就把我拷到了『床』边。 “o2不用这样吧。”少尉试图替我说情。 “o6,注意自己的言行。”黑背心毫不客气的训斥着少尉 “长,我如果不出去,你们会有危险的。”我急切的说道。 “你们还携带着武器?”黑背心敏锐的看着我。 “这个,没有啊。”我急忙否认,但是白鹰也不是吃素的,马上听到出了端倪。 “o6看着他,我上去!”黑背心说着急切的穿好衣服,抓起『床』边的武器走了出去,这么年轻竟然已经挂上了少校军衔。 我瞅了瞅墙上的挂钟,和金刚炮约定的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到了。 “排长,你的那几位兄弟要倒霉了” 第九十九章 恶贯满盈 正文]第九十九章恶贯满盈 “你说什么?”少尉抓起自己『床』上的毯子垫在了地上“坐下吧。”。 我感『激』的看了他两眼“你放我出去吧,不然他们就危险了。”我手指上方“我还有个兄弟在外面,他会道术。” “呵呵,兄弟你真能开玩笑。”少尉掏出香烟递给我一支“他会什么道术?” “杀人的道术。你人不错,不要离我太远。”我接过香烟。虽然眼前的少尉对我没有多大的恩惠,但是一句好话一条毯子一支香烟,就已经令我很感『激』他了。 “还以为他也会抓鬼呢。”少尉坐到我的旁边的『床』上“你饿吗,我这里还有几包泡面。” “不用了,谢谢你。你放我出去吧,不然的话你们真的会有危险”我恳求着他。 少尉站起身,看了看先前少校睡的那张『床』铺,手铐钥匙就放在『床』上。“o2的命令我不能违抗,你就别为难我了。” “你人不错,我真的不想杀你。”我面『色』一冷,与其让金刚炮搜出他们五个的阳魂,不如我先下手制止这一切。 “你说什么?”少尉警觉的站了起来。 “你放心吧,我不会杀你,你是好人。”我说着右手一伸,施展移山诀将少校『床』上的手铐钥匙抓了过来,快的打开了手铐。 “特异功能?”少尉抓起微冲瞄准了我。大惊失『色』。 “这只是道术,”我将手铐撇在一旁“你放我出去吧,不然的话,上面那几位真的就危险了。” “别动,再动我开枪了。”少尉面无人『色』的拉开了保险。 “好,我不动。”我说着一斜身躺在了其中一张『床』铺上“一会儿外面有了动静记得叫醒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少尉持枪挡在了『门』口。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吗?”我微闭双眼,感知着外面的气息变化,一切正常,看来金刚炮并没有马上动手。 “你到这里干什么来了?”少尉摘下『门』旁的对讲机快的跟上面汇报了下面的情况。 “我真的是路过,至于干什么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我斜坐了起来“我要说我们去寻找神仙你信吗?” “你别动!”少尉见我有了动作,警觉的竖起了枪口。 “我不动,哎呀!”我说到这里猛然的惊叫一声瞪大眼睛看着『门』外,少尉条件反『射』似的一回头,我急忙捏诀跃起,一个箭步抓过了他手里的微冲。 “你”少尉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你怎么这么快?”我所靠卧的『床』铺距离少尉占据的『门』口有十几米的距离,我施展着风行诀只需一个起落。 “o6,什么情况?”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门』外就传来了人声。片刻之后,先前的少校和另外一名哨兵跑了进来,一推『门』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慌忙抬起枪口对着我。 “他会邪术。”少尉哆嗦着抬起手指着我。 “胡说什么?”少校怒视着少尉,转身冲我大喊“放下枪!” 我『阴』冷的看着他,抬手将手里的微冲弹匣卸了下来,手指连动将一支完整的微冲卸成了一堆零散的零件扔到了地上“我说了,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们,我对你们也没有恶意,我只是路过。” “为什么打开他的手铐?”少校怒视着正在地上拾捡枪支零件的少尉。我的友好并没有换来相同的待遇,他又把我铐上了。 少尉对自己手里的枪支也是非常的熟悉,快的组装完整“他自己打开的。” “胡说什么!”少校怒气冲天的看着正在安放弹匣的少尉 “o2我没有胡说,我说的全是真的!”少尉红着脸顶撞着上司。 “是我自己打开的。”看到眼前对我还算不错的少尉受到训斥,我于心不忍,伸手将远处桌上那杯我没喝完的热水抓了过来。 眼前的众人再次举枪对着我,互相对视着说不出话来。 “你们快点放了我吧,我如果要害你们刚才直接就打死你们了”我指着少尉手里的95微冲。 “你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少校心理素质过硬,率先压低了枪口。 “他说他来找神仙。”少尉率先『插』了嘴,少校看了看他,这次没有出言斥责。 “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你们这座建筑挡了我们的去路,你放我们过去我们保证不给你们添麻烦。”我说的情真意切。 “我们没有这个权利,你也该知道咱们老鹰的规矩。”少校毫不通融。 我刚准备说话,只感觉金刚炮的气息出现在了墙外,奇怪的是除了他的红『色』灵气之外竟然还有几道奇怪的气息,可惜房间在建筑的时候可能使用了钢筋,我只能感觉到却无法看到。 片刻之后,墙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o3你怎么了?o4你去干什么?” 我和房间里的众人同时侧耳倾听,片刻之后少校领着少尉冲了出去,留下了另外一个人看守着我。 我微笑着坐了下去,看来金刚炮并没有施展搜魂诀,他采用了当年我大闹派出所时同样的方法,御气拘魂。 片刻之后院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人喊狗叫的很是热闹。我捏起法诀凝视『门』外,现金刚炮拘来的并不是『阴』魂,而是许多动物的魂魄,『阴』气并不强盛,看灵气的形态倒有几分像耗子。我侧耳倾听,只听o2的声音在院子里传来 “o5你蹲在墙角干什么,快给我出来。” “o3快把枪拣起来。” “o1快来帮忙,o6疯了。” “喂,o1你干什么去啊?” 再过片刻,o2的声音也没了,院子里只剩下两条狗在吠叫着。 “o4,外面闹翻天了,你怎么不出去看看去?”12356全有了,眼前的这位一定就是o4了。 “我接到的命令就是看着你。”o4虽然嘴硬,但是额头的冷汗证明了他内心极其紧张。 “o4,你看看你身后是什么。”我笑着提醒他。一只耗子的『阴』魂已经出现了在『门』口。 “黑鹰,这么烂的招数你用在同行身上。”o4以为我只是哄骗他,以便自己实施突袭。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一,二,三。”三声数完,o4已经扔下枪跑到墙角蹲了下来,我站起身走过去从他身上翻找手铐钥匙。 “你***还敢咬我?”我一脚将o4踹晕,找出钥匙打开手铐,推『门』走了出去。 一开『门』两只军犬就冲我扑了过来,我急忙跑回房间抓着o4的微冲将它们给击毙了。军犬不同于普通的狗,它们攻击谁,除非对方死亡或者自己死亡,否则绝不回头。而眼前我也没有时间再想其他的办法,只能将其击毙。 院子里的情形基本在我意料之中,几位特种兵已经丢盔弃甲的各自寻找了『阴』暗的角落蜷缩了起来,看的我哭笑不得,金刚炮从哪儿『弄』了这么一群耗子的魂魄。 我在院子左右观察了一番,现院子正北有一间非常巨大的房间,没有窗户,唯一的一道大『门』异常厚重,『门』上没有锁具,用的是竟然是尖端的视网膜扫描技术。我试着推拉几下没有什么反应。转视其他几间房间,现都是起居室,里面的『床』都是空的,其中一间竟然还摆放了一尊如来的法像。看到没什么情况,我转身快步的跑到墙头。 “老牛,快来!”我冲外面大喊。 “好使了吗?”金刚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快点吧,别罗嗦了,天快亮了。”我急切的喊道。 片刻之后,金刚炮提着大包小包的领着白狼和慕容追风跑了过来,我顺下绳索将他们依次的拉着上来。 “人都哪儿去了?”金刚炮环视左右没现有人。 “全跑墙角蹲着去了”我快的穿着自己的衣服“你拘的什么玩意?” “耗子!”金刚炮无奈的伸着我“这里没『阴』魂啊,只有耗子。” “快走吧。”我穿上衣服,背起了背包。 金刚炮这次却并没有听我的,而是跑下了墙头,拾起了一支95微冲,快的拉了几下枪栓“草,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快别感觉了,天快亮了,一会儿清醒了就完了。”我们之所以能够制服这几个特种兵靠的是道术。真的明刀明枪的干,我俩绝对不是人家对手。 “老于,我会开!”金刚炮竟然伸手指着停放在院子中央的直-11直升飞机。 “这祸闯的就够大的了,你还想偷飞机?”我被金刚炮的大胆举动惊呆了。 谁知道金刚炮说完就打开舱『门』钻进了飞机,片刻之后旋翼开始了转动。 “老于,快来啊。”金刚炮打开舱『门』冲我们招手“和直-6构造差不多,我会开!” 我皱起眉头,拉着慕容追风和白狼快的跑下墙头“你真要抢飞机啊?” “老于,我知道时间来不及了,乘风道人是观气『门』的怎么会算命呢,你就别骗我了。”金刚炮冲我们大喊,直升飞机旋翼的高旋转使我们『交』谈很困难。 “你真会开吗?”我无奈的冲金刚炮大喊。 “你放心,我开过的,快上来。”金刚炮戴上了耳机。 我一看这架势,无奈的将慕容追风和白狼抱上了飞机,刚准备坐到副驾驶位置,猛然之间现在院子西北的墙壁上有着一处红外线监控探头,红光忽闪忽灭的正在工作。我一抬头将它击碎,转身坐进了舱内。 金刚炮见我们坐好,双手用力拉起了升降杆,直升飞机在一阵疾风之中快的离地攀升,见高度够了,金刚炮双手前送,直-11武装直升机载着我们快的飞了出去。 第一百章 灵山昆仑 正文]第一百章灵山昆仑 金刚炮有条不紊的驾驶着直升机。 我无『精』打采的坐在副驾驶位置“老牛,咱闯祸了。” 金刚炮转头看着我,指了指耳机示意我带上了“老牛,咱俩这回真闯祸了。” “啥祸,”金刚炮大大咧咧的蛮不在乎“不就偷着开了个飞机吗?” “用耗子魂魄冲那些特种兵也就算了,可是咱偷飞机,抢枪支,我还打死俩军犬,这回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了。” “不就是个破飞机吗?”金刚炮转头看着我“咱用完了还给他们还不行吗,大不了赔他点油钱。”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跟金刚炮实在是没什么道理可讲,我转视窗外,一撇之下却现在直升飞机起落装置旁边竟然还悬挂着两枚空对空导弹,不由得更加头大了,这回抓着还不得枪毙呀。 “你什么时候学的开飞机?”我点上烟冲金刚炮问。已经成这熊德『性』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去年!”金刚炮转过头来“在太子游戏厅。” “啊~”我惊恐的看着金刚炮“你***玩的是游戏机啊?” “别那么大惊小怪的,理论咱本来就会,实践更简单。”金刚炮左右摇晃着『操』纵杆“向上是起飞,向下是降落,左就是左飞,右就是右飞。” 我摇着头又靠回了座垫“油还有多少?” “满的!”金刚炮瞟了一眼观察窗上方的油量指示仪。 “全低飞,我好辨别路径。”我掏出了地图。 乘风道人当年施展的是御气风行诀,而我们今天乘坐的则是直升飞机,同为从空中俯视地面,观察的更加清晰准确了。没有了中途的曲折和坎坷,行进度大大加快。 没用多长时间天就亮了,五六百里的路程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看见没,这下面有个大王八。”我指着下方出现的一处湖泊,这是乘风道人地图上标记的第十道气息,不过青『色』灵气已经变成了深蓝『色』,应该是年代久远,道行又『精』进了许多。 “不要分散我的注意力,你以为开飞机很容易吗?”金刚炮装模做样的摆着谱。 “草,西北三百里,还是蓝『色』气息,下面应该是颗万年古树。”我手指西北。 “好玩吗,追风。”金刚炮神采飞扬的回头看着慕容追风,慕容追风正瞪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下方的风景,闻言急忙转头冲着金刚炮高兴的点着头。金刚炮则刻意的甩了甩已经很长的头,颇有点装比的味道。可惜的是头很久没洗,一股子酸臭味。 我厌恶的撇了撇嘴“别装了,快点飞吧,等人家反应过来,派飞机过来就完了。” “来了给他个导弹尝尝。”金刚炮嘴硬不服软,不过度倒是加快了不少。他也知道真的被人家追上了,他尝导弹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第十一处气息『浪』费了我们不少时间盘旋寻找,后来才现乘风道人地图上标准的那颗万年古树早已经被雷给劈了,斜卧在半山腰,只剩下了些许树干。 “老于,起雾了。”金刚炮推了推正在打瞌睡的我。 “大冬天的哪有雾。”上窜下跳的折腾了一夜,飞机一震使得我昏昏『欲』睡。 “你自己看啊,”金刚炮拉高了直升机,飞到了雾层上方。 “你飞这么高干什么,”我点上烟,强打『精』神坐正了身子“你这样我怎么寻找山脉路径?” “看气息吧,在雾里飞我怕撞山。”金刚炮看了看油表指示“还有一半的油量。” “这不是有雷达吗?”我指着驾驶位置上方的雷达屏幕。 “我不会看那玩意。”金刚炮伸手将我叼在嘴上的香烟摘了过去“有能吃不能干的,可没有能干不能吃的,这家伙真费油。” “算了,笔直向北飞吧,仅靠气息我没什么把握。”乘风道人留下的地图画于一千五百年前,我寻找路径一般都是靠山脉走向,至于气息则不那么准确了,因为这么长的时间,很多灵气都有了变化,有的道行深的变换了灵气颜『色』,有的干脆就死掉了,什么灵气也看不到了。 “老牛,以最快度飞,千万不要磨蹭,万一兰州军区派来个歼击机或者是战斗机咱可真完了。”我催促着金刚炮。我俩现在的行为严格来说就属于盗窃国家资产,罪行太大了。 金刚炮也感觉我说的有道理,将度提高到极限,直升机旋翼飞快的旋转着快的向北飞去。 先前起雾的地方可能就彻底的进入了昆仑山主峰的位置,眼前出现的灵气越来越集中,颜『色』也五『花』八『门』,看的我眼『花』缭『乱』。 “老于,快说方向啊。”金刚炮悬停了直升机等着我的指示。 “还向北。”我估『摸』着差不多随便指了个位置,反正向南是不对的,东北西三个方向我随便『蒙』一个也有三分之一的正确几率。 金刚炮驾驶着直升机已经没了先前的新鲜劲儿,开始担心严重后果了“老于,你说这飞机值多少钱?” “怎么着也得个几百万吧。”我猜测着说了个数。 “我草,这么多钱咱俩赔不起啊。”金刚炮紧张的看着我。 “或许百八十万的差不多吧,不就一堆铁嘛。”我隐约的记得当年马面跟我们说过直-6好象是八百万还是百八十万的,我记不清楚了。 后来我俩被人抓住以后才知道,原来我们当日驾驶的那架直-11武装直升机以及其携带的武器装备价值接近一亿。不过那都是一个月以后的事儿了。 “老于,这里怎么『乱』七八糟的全是灵气啊”飞在雾层上方的金刚炮被眼前各种不同颜『色』的气息搞晕了。地图上最后的这一千里的范围内灵气非常集中,几乎是一个接着一个,根据气息形状来看,各种飞禽异兽都有。 “很可能快到目的地了。”我点烟坐好。没有足够的天地灵气滋养,这里不可能出现这么多有道行的禽兽。 “有道理。”金刚炮说到这里猛然之间神『色』大变,快的下推升降杆,直升飞机一头扎进了雾层。 “你『抽』什么风?”我『摸』着被挡风玻璃撞的生疼的额头大骂道。 金刚炮面无人『色』“战斗机来了,就在前面!” 第一百零一章 弃机逃跑 正文]第一百零一章弃机逃跑 “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金刚炮的话令我『毛』骨悚然。兰州军区空军的效率也太高了点。 “就在咱前面,很大!”金刚炮腾出一只手指着上方。 “你看清楚没有,我怎么没听到战斗机引擎的声音?”我快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役战斗机一般都是音飞行的,低飞的情况下轰鸣声能把人震晕,为什么事前我和金刚炮竟然一点声音没听到。 “我就是瞅了一眼,看形状应该是战斗机”金刚炮快的拉起了机头“是战斗机咱也得上去,下面什么都看不见。撞山死了可没谁追认咱为烈士。”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还追认呢,不追究就不错了。 直-11快的攀升出了雾层,我急忙左右观望,并没有现什么战斗机。 “你是不是眼『花』了,哪有啊?”我埋怨着金刚炮。 “你快看,在前面!”金刚炮冲前方努了努嘴“不是战斗机是什么?” 我急忙转头看向前方,只见在我们前方的确有一个体形巨大的东西在快的飞行。我凝视了片刻,现了端倪。 “老牛,那不是飞机。”前方的东西飞行姿势怪异,绝对不是战斗机,倒有点像某种巨大的飞禽。 “不是飞机是啥?”金刚炮一听不是战斗机,很是松了一口气。 “你家飞机扇着翅膀飞啊?”我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看样子应该是只鸟。” “你家的鸟有那么大吗?”金刚炮学着我的语气顶撞我。前方的飞禽体形实在是太过巨大了,翼展能有十几米。 “飞过去看看。”我手指前方。 “行,如果敢咬咱们,就让它尝尝导弹。”金刚炮猛然加向前飞去。这家伙欺软怕硬,欺负一只鸟竟然想到了用导弹。 与前方空中飞行着的飞禽距离逐渐拉近,旋翼出的巨大响声终于引起了前方飞禽的警觉,猛然的回过头来。我一见之下,腾然回忆起了千年之前曾经见过这种飞禽。 “是昆仑山的护山仙鹤。”我大喊出声。千年之前,乘风道人在昆仑山南麓盗取九阳松返回途中曾经见过这种仙鹤,当时它正在与三『阴』辟水厮斗,乘风道人见三『阴』辟水即将被其啄杀,于心不忍的出手救下了三『阴』辟水。这些事情在以前的章节里已经有过记载,这里就不再赘言了。 “你那个扫帚就是它的『毛』做的?”金刚炮所说的扫帚就是我背包里的九阳拂尘。 我点了点头“拉开距离,跟着它。”护山仙鹤出现在这里,证明我们并没有走错路,只要跟着它,就可以顺利的到达目的地。 “跟个屁啊,没油了。”金刚炮伸手指着燃油指示仪。我一看之下果然只剩下了两个小格。 “快找地方降落吧。”我急切的喊道。我和金刚炮毕竟对这架直-11武装直升机的『性』能不了解,其实剩余的两格油量还可以飞行二三百公里。 金刚炮点了点头,寻了一处雾层薄弱的地方落了下去,盘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开始实施降落。 “你***这是降落还是坠落?”金刚炮的降落非常不稳,把我和慕容追风还有白狼颠了个七荤八素。 “这就不错了。”金刚炮背起了背包“我还怕它爆炸呢。” “快走吧,这玩意上面很可能有着定位的装置。”我快的收拾好,领着白狼向前走去,金刚炮和慕容追风随后跟来。 “给你一支。”金刚炮跑过来递给我一支95微冲。我接过卸下弹匣看了一眼,子弹还是满的,顺手关上保险挂在了肩头。飞机都偷了,也就不在乎这小小的冲锋枪了。 走在路上我终于知道了先前起雾的原因,虽然上空温度很低,但是下到地面之后却很是暖和,温差是造成大雾的主要原因。地面之上的各种不知名的树木『花』草很是繁茂,虫叫鸟鸣之声不绝于耳。 我心情沉重,闷头走着半天不吭一声,这祸闯的也太大了点,中国有句老话叫“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的档案还在人家手里,这么一番折腾,以后可怎么收场啊。现在是跑了,可是人家根据档案能找到我家里去,我总不能一辈子不回家吧。 “老于,你干啥总哭丧着个脸?”金刚炮递了一支烟过来。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咱俩以后怎么办?”我摇头没接他的烟。 “这有啥啊,就咱俩这一身的本事,他们能抓的住咱吗?”金刚炮先前飞机开的壮志雄心的,现在『精』神还不太正常。 “咱俩总不能一直在山里躲着吧?”我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事儿因为我,大不了到时候我就说是我自己干的。”金刚炮倒是讲义气。 “拉倒吧,人家都傻啊”我又叹了一口气“那处监控什么都拍下来了,咱俩一个都跑不了。” “其实昆仑山也不错,有吃有喝还没人管咱。”金刚炮试图安慰我“你要是想要老婆,我看那白九妤就不错” “滚!”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白九妤或许对乘风道人有所情愫,但是对我却并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示。 “你是不是嫌弃她是狐狸『精』啊?”金刚炮腆着脸又凑了上来。 “别胡说了快走吧。”我再次掏出地图 “也是哈,亲嘴时可别亲一嘴『毛』” “再说我翻脸了”我怒视了金刚炮一眼,翻看着地图和路引,半晌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地图到这里不好用了。” “为啥?”金刚炮抓过地图,仔细的端详着。 “地图上的气息一处接着一处,咱这一下子蹦过去一千多里,现在没头绪了。”我掏出干粮分给他们“你捏诀看看这周围的气息,『花』『花』绿绿的到处都是。” 我们目前所处的位置应该已经进入了主峰的位置,在龙脉灵气的滋养下,这里珍禽异兽比比皆是,散出的灵气也是五『花』八『门』,看的眼睛都『花』了。 “我草,还有不少黑气和灰气。”金刚炮伸出手开始『乱』指“那儿有,那儿也有,娘啊西面也有,北面更多。老于,咱被包围啦。” “包围个屁呀。”我忿忿的抓过他手里的地图。自然界中的生物或者是灵物的气息一般分为七种颜『色』,黑『色』灵气和灰『色』灵气一般情况下都是『阴』属之物出来的。当然也不能说黑气和灰气都是坏的,只能说它们本体呈『阴』『性』罢了。 “走吧,我怀疑咱现在应该在第十四道灵气和十六道灵气之间。”我根据距离做着推算“额外注意紫气黄气和灰气。” “为啥要注意这三种气息?”金刚炮左背右挎的背着步枪和微冲,本来个子就矮,这么一来搞的跟只企鹅似的。 “第十四道气息应该是把修道之人留下的扇形法器,气息为黄。十五道为灰气,也就是乘风道人解救三『阴』辟水的地方,那附近应该有处适合三『阴』辟水生活的湖泊。十六道气息为紫气,路引的字里行间说的非常的隐晦,不过根据我的猜测应该是阐教某位真人羽化的地方。” “灰气我是不去的,我不喜欢蛇。紫气那么厉害,咱俩去了也不见得能捞着好果子吃,去找黄『色』灵气吧,看看是啥扇子。”金刚炮歪头捏起了法诀“西北有一处,距离这里不用十里地,咱先到那儿看看去。”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这一路上全是我引路,这次也该让他做回主了。 不过很快的我就剥夺了他领路的权利。因为他第一次做主就把我们领进了马蜂窝。 第一百零二章 专业向导 正文]第一百零二章专业向导 三人一犬拨着杂草蹒跚而行,太阳升起之后蒸腾着雾气,使得我们身上很是『潮』湿。黏糊糊的非常难受。 “老于,你说那把扇子是啥玩意,”金刚炮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面“厉不厉害?” “应该是法器,法器和兵器是不同的,不一定越锋利越好,得看材质和灵气怎么样了。”我拂掉了沾在手臂上的一只不知名的昆虫“再说咱去的地方是不是放的扇子还不一定呢。” “扇子的路引怎么说的?”金刚炮回头看着我。 “『阴』『玉』骨扇遗古『洞』,阳逝『阴』留闭山『门』。”第十四道气息的路引我已经背诵了下来。 “神仙留下的法器?”金刚炮回过头来。 “应该不是,古代的神仙只是一种对修道有成之人的统称,没有哪个人能真正的永生不死。”我点上香烟“修道的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魂魄离开**独自的存在一段时间,不过早晚还是要死的。路引上的阳逝『阴』留也不太对。” “为啥不对,你快说。”金刚炮顺手在路旁采下一朵不知名的野『花』戴在了慕容追风头上。 “古代的尸解成仙其实就是说魂魄离开了身体,不过那应该属于『阴』去阳留。魂魄属『阴』身体归阳。”我也顺手摘下一朵『插』在了慕容追风另一侧头上,使的慕容追风就像长了两只羊角“阳逝『阴』留倒有几分魂魄留在了原地,而躯体没了的意思。” “我还是没听懂。”金刚炮皱着眉头。 “简单的说就是山『洞』里那把扇子的主人很可能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成仙,躯体没了但魂魄没走的了。”我力求通俗的跟他解释了一遍。 “算了算了,越说我越糊涂”金刚炮手指西北“灵气就在那里,咱去看看吧。” 众人谈笑之间来到了黄『色』灵气出的地方,一处并不宽敞的山『洞』出现在了眼前。一股浓烈的阳气从『洞』内散出来,隐约的还传出一丝淡淡的『花』香。 “老于,咱这水平够专业的吧,早让我领路估计咱早到地儿了。”金刚炮手指山『洞』。 阳气充盈自然山『洞』里没有邪物,我无言的点了点头“进去看看吧。” 金刚炮将微冲挂回脖子,一转身进了山『洞』,我们随后跟了进去。 “怎么有股子香味?”金刚炮打了个喷嚏“会不会是仙草啥的?”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山『洞』并不深,也没有人居住的痕迹,不过『洞』内倒是阳气充盈。我们前行几米就没了去路,前方出现了一堵黄『色』的土墙。土墙之上有着几处拳头大小的孔『洞』,边缘很是光滑,应该是什么动物进出的地方, 我捏起观气诀看了一会儿,只感觉土墙之内有着一团黄『色』灵气,但是却并不成形状,看不出是哪种动物,唯一能确定的一点就是墙内的灵气属于活物。 “老牛,小心一点,墙里面有活着的东西。”我善意的提醒金刚炮。 “行,我先给它来个打草惊蛇。”金刚炮说着示意我们后退几步,转出95微冲,瞄准土墙,一梭子子弹扫了出去。 子弹『射』中土墙,并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只不过从弹孔处缓缓的流出了一些淡黄『色』的液体,金刚炮壮着胆子上前用手指沾了少许,凑近鼻孔“怎么是香的?” 我感觉奇怪,走上前去一闻“像蜂蜜,不过蜂蜜没这么香。”我还没说完,情况就出现了,自先前的孔『洞』处快的涌出了许多的小动物,体形细长,长着微小的翅膀,不是马蜂是什么。 昆仑山的马蜂和我们通常见到的马蜂没什么大的区别,只不过体形略大了一点。一钻出蜂巢,马上震动着小翅膀冲我们飞来。 “老牛,快跑”我调头拉着慕容追风就开始逃命“这堵土墙整个就是个大马蜂窝。” “这些小东西能”金刚炮话没说完就挨上了一针,哎呀哎呀的叫唤着就跑了出来。 金刚炮无意之中破坏了蜂巢,惹怒了里面的大批马蜂愤怒的追赶着我们,山间杂草丛生,我们自然是跑不快的,这一下子算了尝尽了苦头。身体各部位只要是没有衣服的地方全被马蜂给光顾了。我左右环视着想找地方躲避,跑出去老远也没见着可供我们隐藏的地方。 “老于,那儿有水,快往水边跑。”金刚炮说着往北方跑去,身后嗡嗡的跟着一大片的马蜂。 我无奈的跟着他抱头鼠窜,不过也奇怪了,马蜂的叮蜇的目标仅限于我和金刚炮,身边的白狼和慕容追风倒是不太受它们待见。 和金刚炮慌不择路的逃到水边,只见眼前是一处颇大的湖泊,湖水还算清澈,岸边沙滩也还干净。我俩急忙扔下背包,跑进水里潜了下去。 群蜂在我们二人头顶不停的盘旋,并没有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马上离开,这下可苦了我和金刚炮,只要是出水换气就得挨上几下子,没过多长时间我俩就被蜇的满头是包。 我潜在水下,心里把金刚炮祖宗八代都问候遍了,这个家伙头一次领路就把我们害成了这个样子。对于这种人坚决要给予打击,剥夺他民主权利终身。 潜在水下的滋味并不好受,虽然此处相对而言气温较高,但是水里却并不暖和,最悲惨的还是金刚炮,被蜇的神志都不太清醒了,经常搞错浮出水面是呼气还是吸气,经常『露』头长呼一口气,潜进水里大喝一口水。无奈之下只得频繁的浮出水面换气,当然了换气就得挨蜇。 还好,就在我和金刚炮彻底崩溃之前,水面上的马蜂一轰而散。我和金刚炮浮出水面,大口的喘着气。 “还是我的主意好使,不然咱俩就得被它们蜇死了。”金刚炮挨蜇的头脸已经开始红肿了。 “滚你妈的,我都快被蜇成释迦牟尼了。”我一把将金刚炮摁进水里。先前为了安顿慕容追风和白狼,我的脑袋上着实挨了几下子,现在一头的大包,跟佛祖的型『挺』类似。 “我又不是故意的。”金刚炮浮出水面,手指岸边“老于,追风在喊啥?” 我转头看向岸边,只见慕容追风正在岸上冲我们大声的呼喊着什么,而白狼则已经跳进水里,快的向我游来。 “我也听不清,咱还是快上去吧”我说着换出仰泳姿势,仰泳是所有游泳姿势中最省力的一种,如果大家以后掉海里或者是水里,一定要采用仰泳的姿势,虽然度不快,但是可以最大程度的节省体力,当然了最好还是别掉进去。 我刚换出仰泳姿势,就现了问题,身后不远处的水面上有着一只巨大的三角形头颅正在向我们靠近,我凝神一看,不由得三魂出窍,水面上的头颅我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一条三『阴』辟水。金刚炮这个家伙慌『乱』之中竟然把我们带进了三『阴』辟水的老窝。 “快跑,后面有大蛇。”我快的冲金刚炮喊道。之所以喊大蛇是为了节省他的反应时间。我如果喊后面有三『阴』辟水,他一定会愣神反应。 金刚炮一听有蛇,马上将自身的潜力挥到了极限,双手狂抡脚还扑棱,很快的就过了我。 “白狼,回去。”我冲游到身边的白狼下达命令,让它跟我回岸上。在水里它可不是三『阴』辟水的对手。 金刚炮率先回到岸上,来不及喘息,抓过一把95微冲就向我身后开了火。我不敢回头,但是血液的腥气还是窜进了我的鼻孔,那条三『阴』辟水肯定是受伤了。 我快的游回岸边,抓起另外一支95微冲,回头向水中的那条三『阴』辟水就开了火,虽然同为三『阴』辟水,但是眼前的这一条肯定不会对我们太过友好, 眼前的这条三『阴』辟水体形没有乘风道人的那条那么巨大,也没有兕鼠那么深的道行可以抵御子弹,片刻之后就被我和金刚炮『射』杀了。直直的浮在水面上,血迹逐渐的被湖水漂散。 我和金刚炮大口的喘着粗气,慕容追风被眼前的血腥一幕给惊呆了,也说不出话来。只剩下白狼在岸边冲水里大声的吠叫着。 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来不及指责金刚炮,匆忙的抓过他手里的95微冲,卸下弹匣一看还有十几子弹。 “老于,你干啥?”金刚炮不解的看着我。 “轻装减负。”我快的将子弹弹出,压进了我手里的微冲弹匣,将没有子弹的那一支撇了出去,没有子弹的枪支跟烧火棍没什么区别。关键时候武器并不是越多越好,够用就行,没用的武器只能是累赘。 金刚炮摘下56冲“还是这个火力猛,微冲打不远。” “快离开这里。”我说着快背起了背包“这里就是乘风道人地图上记载的第十五道气息,也就是三『阴』辟水的老窝。” 说话之间,感觉白狼的叫声有异,一抬头只现远处水面又有了『波』动,几只三『阴』辟水正快的向岸边游来,其中一条体形异常巨大,上半身高高耸起,头颅之上已然长出了龙角。 “哎呀娘啊。”金刚炮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快的背起背包,拉着慕容追风撒丫子就跑“老于,快往北跑。” “拉倒吧,可不敢再听你的了,回降落的地方” 第一百零三章 血战丛林 正文]第一百零三章血战丛林 我们三人的度自然快不过急游来的三『阴』辟水,片刻之间已经有两条追了上来,我和金刚炮快回头,持枪『射』击。 “老于,咱俩今天得死这儿了。”金刚炮站起来用袖子抹掉了嘴角溢出的血迹。先前有一条三『阴』辟水临死之际一尾巴将他砸趴下了。 “你把她们带出去,我先顶着。”我『混』身沾满了腥臭的鲜血。自水中又快的窜出几条三『阴』辟水,最要命的是那条长着龙角的三『阴』辟水还始终没有对我们起攻击。 “要走一起走。”金刚炮咬紧牙关,快的为步枪换了弹匣。 “牛金刚,马上带她们走。”我一巴掌抡了过去“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好,我先把它们送出去。”金刚炮看了看旁边的慕容追风和白狼,快的摘下步枪,掏出几只弹匣塞给了我。 我回头扣动扳机将游到近前的一条三『阴』辟水打退“快走。” 金刚炮狠狠心,一咬牙领着慕容追风和白狼跑了出去。 我边打边退,将眼前的这些三『阴』辟水引着远离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这些三『阴』辟水已经有了神智,现我手里的武器对它们构成威胁,很快的转变了策略,分散开来向我起突袭,使我防不胜防。 “m的。”我狂骂着将一条试图偷袭我的三『阴』辟水脑袋打烂,刚一回头一条粗大的蛟尾已经到了眼前,不等我做出反应就将我扫了出去。这些三『阴』辟水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头了,比人都聪明,不再冲我噬咬,而是一味的以巨尾『抽』扫。 蛟尾力道非常大,挨上一下子就感觉喉头甜了。就地翻滚卸掉了不少冲击。尽管如此我还是感觉眼冒金星。 刚勉强站立起来,另外一条巨尾又扫到了,我捏起风行诀跃起闪避,谁知法诀还没捏完蛟尾已经扫到了,这一下挨的更实在,一口鲜血冲口而出,我躺在地上将微冲最后几子弹『射』出。刚准备『摸』身后的步枪,一只血盆大口已经到了眼前,蛟嘴里的腥臭之气熏的我一阵恶心,不由得暗道“完了。” 谁知道三『阴』辟水的巨口猛然的缩了回去,冲身后咬去。我凝神望去只见白狼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回来,正死死的咬住了袭击我的这条三『阴』辟水的尾巴。 眼前的这条三『阴』辟水吃痛之下,猛然回头叼起了白狼摇头猛甩,撕扯之下硬生生的将白狼的皮『毛』整个的扯了下来。白狼哀叫一声,血淋淋的掉落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你祖宗。”我将步枪扳到连状态,大骂着冲过去将噬咬白狼的那条三『阴』辟水脑袋打了个稀烂。刚想过去看白狼死活,另外一条巨尾已经扫来了,我来不及做出反应又被扫飞了出去,这回连步枪也被扫飞了。 几条三『阴』辟水一见我没了武器,纷纷昂起蛟看着我,眼神之中竟然有着人类杀死牲畜时所特有的『阴』冷。 “你们找死也怪不得我了!”我大骂出声,左手五指连动施出了御气驭雷诀。“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陈文『玉』领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我气急之下,不顾后果的将全身真气狂泻而出,因而真言念完之时,雷声已经响起,几条三『阴』辟水似乎有所警觉,面『露』惊恐之『色』,纷纷转头回望着那条已经长有龙角的三『阴』辟水。 “它也救不了你们。”我散出真元灵气引导着天雷快的劈向眼前的这些三『阴』辟水,刹那之间雷霆之声响起,眼前的这几条三『阴』辟水被天雷直接劈中,嘶鸣着迅的干瘪腐朽。 “还有你!”解决了眼前的这几条三『阴』辟水,我直接引导着天雷击向远处那条长有龙角的三『阴』辟水。 意外再次生,无论我泻出多少灵气,天雷始终只是轰鸣而不下击,直到最后我灵气近乎枯竭,天雷也没有再次劈下。 无奈之下,我错指散法,单膝跪地无力的喘息着。 “天雷不追真龙,尔不知焉?”远处的三『阴』辟水慢慢向我游了过来,我这才现这条三『阴』辟水的蛟身上还长着两只龙爪。 我惊讶的站起身来,眼前的这条长有龙角的三『阴』辟水竟然可以口吐人言。其实我也早该想到长有龙角的蛟类必定都是破了天劫的龙属,破了天劫的异类和破了紫气玄关的修道之人是一样的,因为已经抵御住了一次天雷,因而天雷自然不会再次劈击它们 “肆意欺辱吾族,当诛!”长有龙角的三『阴』辟水慢慢的靠近了我,昂起了头。我这才注意到在它的额头上竟然上一中三下五的长着九点金星,而乘风道人的那条也不过只有三点金星。准确的说眼前的这条破了天劫的三『阴』辟水应该叫它九『阴』辟水了,按此推断辟水一族应该是以额头的金星区分血统的纯净和道行的深浅的。 “诛你妈呀。”我一探手将背后的干将抓了出来,迅的『抽』剑出鞘。捏着风行诀跃到了白狼身边,只见白狼皮『毛』尽无,血流满地,早已死去多时了。 “白狼,等着我!”我拭掉眼泪站起身来,自气海之中『抽』出为数不多的真元灵气凝于剑身,捏着风行诀向九『阴』辟水冲了过去。 九『阴』辟水见我扑来,面路不屑神情,傲立不动,任凭我手里的干将砍向了它的躯体。 我凝聚着全身灵气的奋力一击竟然只划碎它几片鳞甲,九『阴』辟水见我划伤它的鳞甲极其震怒,龙爪疾挥将我打飞。 “器乃神兵,修为差矣。”九『阴』辟水对我手里的干将能砍伤它的鳞甲很是诧异。 “虽有龙角,却是杂种。”我撑着干将勉强的站立了起来。眼前的这条九『阴』辟水虽然破了天劫,却只有两只龙爪,明显的是因为它血统不够纯净,而杂种一词早在汉代时就开始用来骂人了,它自然也听的懂。 果不其然,九『阴』辟水听到我对它的辱骂,冲天大吼,声音也是龙『吟』之声。 龙『吟』之声未绝,我就听到了另外的一种声音,直升机旋翼的旋转之声。九『阴』辟水警觉的停止啸声,抬头仰视天空。 “你要倒大霉了。”我冲眼前的九『阴』辟水狂笑,现在老子可没心情跟你说什么古语了。 我话音刚落,直升机上已经传来了航炮『射』的声音,所谓航炮其实就是安装在直升飞机上的大口径机关枪,之所以叫炮是因为其口径达到了2o毫米以上。不知道大家注意过没有,外国电影里经常有一些特种部队的士兵携带着一种可以旋转『射』的大型机关枪,几只枪管可以同时『射』大口径子弹,那个就是航炮。不过那些电影全在吹牛比,真的航炮后坐力根本就不是人体所能承受的了的。 说实话金刚炮的枪法并不怎么样,一连串的子弹大部分都打空了。不过就算如此,剩下的这些也够眼前的这条九『阴』辟水喝一壶的了。快『射』来的子弹打在九『阴』辟水的鳞甲上『激』起阵阵火『花』,片刻之后鲜血就涌了出来。不管你本体有多强悍,也永远厉害不到刀枪不入的地步。 受伤的九『阴』辟水也并未丧命,而是嘶叫着快游向湖边,钻进水中不见了踪影。 “老于,白狼跑丢了。”金刚炮落下直升机跑了过来。他知道白狼在我心中的重要『性』,所以非常的焦急。 我坐在地上摇了摇头,手指白狼倒卧的草丛“它跑回来了,救了我一命。” “太好了。”金刚炮快的跑了过去“呀,这是咋搞的?” “为了救我,被咬死了。”我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眼眶又红了。 “哭个屁啊,你不是还有颗人参籽嘛,快给它吃啊。”金刚炮也不嫌弃白狼,抱着血『肉』模糊的白狼就跑了过来。 我这才想起,我身上还剩下唯一的一颗千年参籽。急忙的从内衣口袋掏了出来,塞进了白狼嘴里。 金刚炮急忙打开我的背包,掏出水壶,扳着白狼的嘴倒着清水给参籽顺了下去。 “枪呢?”金刚炮把白狼抱回了直升机,又跑了回来。 “微冲的子弹全打完了,步枪刚才不知道掉哪儿去了。”虽然那老参婆子把千年参籽说的那么神效,可是到底是不是能起死人『肉』白骨我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因而我的情绪也并不好。 “快走吧,先离开这蛇窝。”金刚炮从草丛中找回了56冲,拉着我上了直升飞机。 “于大哥,白狼有呼吸了。”刚上飞机,后座的慕容追风就说话了。『激』动的我差点没抓着她亲上两口,这句话我太爱听了。 我急忙伸手凑近白狼的鼻孔,一试之下真的有了气息,虽然还很微弱估计保命问题不大了。 “老于,这下放心了吧?”金刚炮关上了舱『门』,准备动直升机。 我高兴的点了点头“百年参籽给我来几颗,你兄弟我现在很受伤啊。”我借用了一句当年的流行语说的很是轻松,不过实际情况也的确如此,被扫飞好几回,内脏肯定受伤不轻。 金刚炮掏出参籽抓了一把给我,启动了直升机。 “没油了你怎么还敢飞?”我握着参籽并没有马上吞食,而是先点上了一颗烟,吞了参籽可就不能『抽』了。 “我记得到最后没油的时候,它会亮红灯还会拉警报,能飞一点算一点吧。”金刚炮拉起了直升机。估计他所说的亮红灯拉警报也是从游戏机上学来的,不过我没有出言制止,这周围的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没了飞机简直寸步难行。 “老于,你的狗以后得改名叫红狼了。”金刚炮回头望着已经没了皮『毛』的白狼苦笑道。 “管它红的白的,只要保住了命就行。”我掐灭烟头吞下了参籽,将剩余的一些装进了内衣“你刚才为什么只用航炮?” “我怕伤着你。”金刚炮说的吞吞吐吐。 “它跑到岸边时你为什么不『射』导弹?”对于先前受伤逃窜的九『阴』辟水,我简直恨之入骨。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没找着开关。” 第一百零四章 大周御贡 正文]第一百零四章大周御贡 两天没休息了,加上身上有伤,上了直升机马上就『迷』糊了过去。** “老于,你看下面。”没过多久,金刚炮就摇醒了我。 我睁眼下望,只见下方出现了很大的一座城池样的大型石质建筑,琼台楼阁修建的很是华美,不过明显的已经废弃了多年,街道之中的大树有很多已经长到了一抱粗细。城中灵气充盈,正北处一座巨大的宫殿非常的巍峨,宫殿外雕刻着四座很大的人物石雕,由于年代久远已经风化,看不出真实模样了。 “昆仑山里怎么会有古代的城市?”金刚炮转头问我。 “不知道。”我捏起观气诀看了半天,除了现城中灵气充盈之外,城北处的那座宫殿竟然看不出丝毫的气息。 “这里肯定不是咱的目的地,快向东飞吧。”我掏出地图看了半天“刚才三『阴』辟水那里是第十五道气息,乘风道人的地图之上还有两处没有走完。” 金刚炮调头向东,飞出去两百多里之后终于见到了那道紫『色』灵气,燃油也快燃尽,正如金刚炮所说的那样亮起了红灯,不过警报是没拉的。 金刚炮这次的降落比上一次平稳了许多,使我感叹这个家伙没去当飞行员简直是屈了才。 “老于,为什么这些修道的人都喜欢住山『洞』?”金刚炮指着半山腰出现的山『洞』。眼前的山『洞』位于半山腰,『洞』口外还有很大的一处石台。一股紫『色』灵气自『洞』内出,虽然微弱却并不难辨认,因为紫『色』灵气实在是并不多见。 “不住山『洞』难道住小洋楼啊?”我错指收了观气诀“就是这里了。” “快走吧,上去看看。”金刚炮也知道紫『色』灵气不会属于邪物,再者路引上也早已说明山『洞』的主人早在一千五百年前就已经尸解成仙了。 “看个屁啊,我好几天没睡觉了。”我掏出干粮转身递给慕容追风,现她早已经睡着了。 “你以为我还多好过啊?”金刚炮指着红肿不堪的头脸,摇摇头没接我递过去的干粮。 “把我们领进了马蜂窝你还有脸说。”我放回干粮,探手试了试白狼的气息,感觉比先前又浓重了不少,心里大安。 先前驾驭天雷使的自己灵气大失,加上身上有伤,最主要的是这几天几乎都没捞着合眼,靠在座椅上很快的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时间长,从下午时分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 “老于快看哪,你的狗又红又白。”金刚炮大声叫嚷着推醒了我。 我猛然一『激』灵醒了过来,转身向后一看,终于明白了金刚炮所说的又红又白是什么意思。白狼先前被整个的撕掉了皮『毛』,经过一夜的休息,不但长出了皮肤,皮肤上面还冒出了细微的白『色』绒『毛』,其自身灵气也呈现出了修道禽兽特有的红『色』灵气。虽然仍旧没有苏醒,但是呼吸平和,我也并不担心了。 “早知道这么好使,当初你就不该客气!”金刚炮被眼前的奇异景象惊呆了,埋怨我当初只拿两颗。 “它娘俩怪可怜的,我总得给它们留颗保命吧。”两颗千年参籽都让我用完了,虽然我惊叹它的神效,可是也并不后悔当日只拿两颗。 “那玩意它可以再结啊。”金刚炮撇着嘴抓过我的背包“我们要吃饭喽。” 金刚炮抓过我的背包,掏出几包牛『肉』干,分给慕容追风一些,自己揭开了琥珀醉的『玉』瓶自顾自的吃喝开来。 “你不能吃,吃了要拉肚子地。”金刚炮将我伸向牛『肉』干的手拨开“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哪。” 我这才想起,昨天我已经吞食了一颗百年参籽,无奈的缩回了手。参籽虽然可以充饥但是并不能消除饥饿感,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抽』出了一支烟。 “『抽』烟要放屁地!”金刚炮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要『抽』出去『抽』,我们还要吃饭呢。” “草”我骂骂咧咧的推开舱『门』走了出来,清晨雾气浓重,地面很是『潮』湿。我点上烟靠在直升机起落架上吞云吐雾,一支烟『抽』完也没感觉有啥不正常的。 我扔掉烟头,爬回飞机,抓起一包牛『肉』干就啃。 “你怎么不拉肚子?”金刚炮瞪着眼睛看着我。 “白狼当时也吞了参籽,它也没拉肚子。”我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我怀疑这参籽是因人而异。没道行的人吃了没效果,像我这种蓝『色』灵气非常『精』纯的人吃了也没事,只有像你这种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半吊子吃了不行。” “为啥回回倒霉事儿都让我碰上。”金刚炮见我也可以进食,失去了报复的快感,吃的也不那么香甜了。 “参籽可以净化灵气,你的灵气不纯,自然不能吃东西。”我抓过他手里的『玉』瓶灌了一口“咦,这酒怎么不辣?”琥珀醉入口醇和,口感轻柔,并没有现在白酒的那种辛辣刺鼻。 “这可是武则天那娘们喝的,你以为是苦力喝的老白干啊?”金刚炮『露』出得意的神情,黑三常的几瓶存货全让他给搜刮来了。 “好东西,不错不错。”我说着又顺了一口。 “没多少啦。”金刚炮一把拽回了酒瓶,心疼的摇晃了两下,塞上木塞放回了背包。 “老于,至于这样嘛,都给你就是了。”金刚炮夺走『玉』瓶之后现我神『色』悲切,急忙的又掏了出来。 “我不是想这个。”我挥手没接他递过来的酒“我在想咱俩出去以后怎么办?”和白鹰的事情肯定不会不了了之,等待我和金刚炮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结局。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金刚炮点上烟“你以为我不害怕吗,事儿都干了,到时候该咋办就咋办。” “草,大不了不回家。”我一拍控制台“咱俩这一身的道术从哪儿不能活啊。” “就是啊,来,咱兄弟俩今天就喝个痛快。”金刚炮说着揭开了酒瓶。 琥珀醉的确好喝,后劲却大,半瓶子喝完我已经人事不醒了。 『迷』『迷』糊糊的睡了不知多久,期间金刚炮鬼哭狼嚎的推了我好几次,我也没醒过来,直到天『色』彻底黑了下来,才让『尿』给憋醒了。 “哎呀娘啊,你可醒了,就你这酒量以后可别逞英雄了。”金刚炮手指后座“快看看吧,你的狗都变成刺猬了。” 第一百零五章 最后三天 正文]第一百零五章最后三天 “什么刺猬?”再好的酒喝多了也晕乎,我一时之间没能理解金刚炮的话。** “你自己看看吧。”金刚炮手指直升机后座。 我转过头一看,大吃一惊。后座上的白狼不但浑身长满了银白『色』的犬『毛』,更奇怪的是犬『毛』还跟刺猬似的根根竖起。 “这怎么回事?”我转身看着金刚炮。 “我哪知道啊,你睡着没多久就开始长了”金刚炮手指后座“你再看那下面。” 我低头回视后座座椅,只见坐垫下方也『露』出了银白『色』的犬『毛』。 “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我被眼前的奇异现象惊到了,直升机的坐垫是染成了绿『色』的牛皮,中间还有厚厚的麻布和海绵,白狼身上长出的银白『色』犬『毛』竟然可以将其刺穿。 “我哪知道啊”金刚炮指了白狼“是不是中毒了?” “胡扯什么,”我打断了金刚炮的话,“应该是参籽起了作用。”三『阴』辟水属于蛟类生物,它本身是没有毒腺的。” 我伸手『摸』了『摸』白狼身上长出的犬『毛』,犹如钢针般坚硬,不过隐约还有犬『毛』的纹理。我忐忑的坐回座位,掏烟点着。白狼身上之所以出现如此奇异的现象很有可能跟那颗千年参籽有关,老参婆当时只是笼统的形容千年参籽可以『肉』骨回魂,而并没有说明是否还有其他的用处,现在看来参籽灵气滋养而生的皮肤和体『毛』要比先前失落掉的要神异许多。 “它不会一直跟个刺猬似的吧?”金刚炮凑了过来。 “等它醒了看看吧。”白狼到现在还没有苏醒,至于它的犬『毛』是否一直像现在这样竖立着,只能等它苏醒以后才知道。不过我倒希望犬『毛』可以软化下来,不然浑身是刺行动也不方便。 一等就是三天,第三天清晨白狼终于醒了。 “哎呀大妹子,你可醒了。”金刚炮看着站起来的白狼,“你耽误我们好几天了你。”我们只剩下不到十天的时间,而且三天之后就是二月初一,也就是慕容追风清醒的时候。这几天金刚炮急的直打转,白狼要是再不苏醒,我们只能做副担架抬着它走了。 “白狼,下来。”我跳下直升机打开了舱『门』。白狼的犬『毛』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收拢,依然竖立着。 白狼听到我的呼唤,马上自直升机的后座上跳了下来,亲切的向我扑来。给我吓的调头就跑“定,定。”它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扑到我身上还不得给我扎出一身的『洞』啊。不过令我高兴的是白狼的神智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它还认得我,而且依然服从命令。 白狼听到我的喝止,甩了甩背上的皮肤蹲了下来,一甩之下本来坚硬直竖的犬『毛』瞬时倒伏了下去。伸出大红舌头『舔』着自己的鼻尖,它的这个动作是跟我要水喝。 我取出清水喂给了它,一口气喝空两个铝制水壶,这才停了下来。 我壮着胆子伸手抚摩着它的皮『毛』,入手光滑而柔软,跟先前的犬『毛』并没有什么区别,这才放下心来。 “现在它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白狼了。”金刚炮凑过来打量着浑身银白的白狼“一根杂『毛』都没有了”。 白狼先前的皮『毛』被三『阴』辟水整个的撕扯掉了,新长出的犬『毛』全部呈银白『色』,太阳照『射』下显得锃亮耀眼。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高兴的掏出干粮递到白狼的嘴边,它嗅了嗅,摇头示意不吃。 我惊恐的将干粮塞回背包,拉着金刚炮走了出去“你看见没有?” “看见啥?”金刚炮不知所以“不就是不吃东西吗”千年参籽服用之后不需要进食,这也在我们意料之中。 “你没看见吗?”我瞪大眼睛望着金刚炮“它冲我摇头了。”白狼虽然聪明可是终究是条犬。以前拒绝进食也只是闻嗅之后走开,摇头这么人『性』化的动作它是不会的。 “摇头怎么了?”金刚炮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它以前不会啊。”我指着正在和慕容追风嬉闹的白狼。 “你的意思是说它聪明了?”金刚炮醒悟了过来。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看来参籽的确神异。 “老于,那颗人参走的时候说要回哪儿去来着?”金刚炮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金庭山。”我手指东南“它以前就生长在那里。” “等这里的事儿忙完了,咱俩去一趟行吗,”金刚炮看着欢跳的白狼,“既然参籽狗吃了能变聪明,人吃了也应该有用吧?”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谁知道呢,就像百年参籽一样,你吃了拉肚子我吃了就没事。”说到这里我猜到了金刚炮的用意“你想去把人家剩下的那颗要出来给你吃了啊?” “草,我还笨吗?”金刚炮没好气的指着自己的脑袋。 “不笨就是傻点。”我引逗着他“你不吃去找人家干什么?” “给我二哥。”金刚炮哭丧着脸“你给我的钱,我除了给他盖房子,剩下的全给了『女』方家里,说是娶媳『妇』其实就是买媳『妇』,前前后后『花』了十几万呢” “房子也有了,老婆也有了,还要参籽干什么?”我打断了金刚炮的话。 “他不会啊。”金刚炮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会什么?”我蹲了下来。 “结婚这么长时间了,我妈天天晚上去听墙根”金刚炮表情怪异“我二哥落黑就睡,不知道媳『妇』有啥用。” “草!”我一脚将他踹出去多远“这『毛』病是参籽能治的了的吗。” “你就帮帮我吧。”金刚炮近乎哀求了。 “他不会,不是还有你吗?”我走过去把他拉了起来。 “咱俩闯这么大祸,不判死刑就烧了高香了。”金刚炮指着直升机苦笑道“我还愁怎么安排追风呢。” “好吧,等这里的事情忙完了,我陪你走一趟吧”看着喜形于『色』的金刚炮,我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咱俩没被人抓住的话。”金庭山在现在的浙江省,而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在西藏正西,几乎都快出了国界了。这么远的距离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到的了的。 “草,谁抓的住咱俩啊?”金刚炮狂妄的叫嚣着。 估计他要知道半个月之后就得被关进看守所,他就不说这话了 第一百零六章 几度春秋 正文]第一百零六章几度春秋 “收拾一下快走吧。”我看了看已经升起的太阳“三天之后慕容追风就会苏醒,如果错过了时间,咱俩打不开『门』就完了。” 金刚炮答应一声,转身拉着慕容追风去收拾行李。我则唤过白狼,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它的情况,除了皮『毛』呈银白『色』之外,其他一切正常。这才放下心来,走过去背起了自己的背包。 “老于,步枪子弹还有三百多,弹匣被你『弄』丢一个现在还有俩。”金刚炮翻看着背包“还剩下一颗手榴弹。” 我放下我的背包,掏出许久未用的神龟炮,数了数子弹还有几十,压上子弹『插』进了腰间。 “快走吧,先爬上去看看山『洞』里有什么。”我说着迈开了步子,白狼摇着尾巴紧随其后。 中午时分,半山腰的『洞』府已经隐约可见了,『洞』『门』外一颗参天大树很是繁茂,我一瞥之下感觉有些眼熟。 “老于,那股紫气是什么出来的,会不会是刀?”金刚炮失去了暮血,急切的希望能够找到顺手的法器。 “不像是刀”我摇头回答,“按照路引上说的应该是遗蜕。” “遗蜕是啥?”金刚炮听不懂道『门』术语。 “修道之人死后留下的尸体,道家叫遗蜕,佛『门』称皮囊。” “死人也能出灵气?”金刚炮快走几步跟了上来。 “只要是修道有成的人或者禽兽的尸骨都会残留着生前的一部分灵气。”我『抽』烟点着“修道的活人可就不一定了。” “你这话啥意思?”金刚炮歪着脖子很是不解。 “因为有着道行的活人可以隐藏自己的真实气息。”我转头笑谑的看着他“你还记得你当年帮我烧火的时候,抓着我的手说是五颜六『色』的事吗?” “呵呵,我那是骗你的,其实我当时啥玩意也没看见。”金刚炮讪笑着。 “那你现在看看我的气息。”我说着捏起法诀指着自己的头顶。 “呀,跟普通人一样了”金刚炮拽住我的衣服“快说,这是啥诀,为啥我不会?” “观气诀中的隐气术,算不上什么厉害的法术。”我比画着将指诀教给了他。 “为啥你会我不会?”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 “这些都是没用的小伎俩,现在的人装大爷还来不及呢,谁会去装孙子。”我紧了紧背包开始攀爬。“你要是把那颗封神『玉』吞了,这些全能记起来。” “隐气术是没啥用,要是有个隐身术就好了”金刚炮一脸的『淫』笑,估计想的是偷香窃『玉』的龌龊事情。 我懒得搭理他,和白狼一先一后的爬上了半山腰的平台,平台并不大,由碎石铺就,虽然许久没有人住过,却并没有生有杂草,一颗参天大树竖立在平台东北角,树下有一张石桌已经倒塌,树后不远处一个圆形山『洞』,有着明显的人工修饰痕迹,『洞』内微弱的紫『色』灵气隐约的散出。看到这里我终于想起了曾经的一些记忆。 “老牛,你在磨蹭什么?”我转身一看,金刚炮还落在后面,正和慕容追风翻找着什么。 “老于,那块『玉』丢了!”金刚炮冲我大喊。 “哪块儿『玉』?”我放下背包,坐了下来。 “就是你三师兄给的那块儿啊。”金刚炮解开衣服,上下的『摸』索着。 “啊~”我猛然一惊,站起身快的跑到金刚炮身边“早点吞了不就没事儿了吗,快找找。”由三师兄转『交』给我的那块儿封神『玉』里面蕴藏着四师兄黄溯风的前世神识,金刚炮因为害怕『迷』失本『性』一直没敢吞食,谁知道竟然遗失了。 “老于,真没了。”金刚炮把所有扣子全解开了,连背包也翻了个底朝天,到最后彻底失望了。 “上去等我,别『乱』动山『洞』里的东西,尤其是西南角的那具尸骨。”我说着捏起风行诀,快的向山下跃去。 气喘吁吁的跑回直升机,一顿翻找,一无所获。 “飞机上没有,你有没有印象丢哪儿去了?”再次回到平台,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正坐在树下休息,见我回来快的跑了过来。 “前几天上蹿下跳的我哪记得啊。”金刚炮并没有『露』出什么失落的神情“丢就丢了呗,反正我留着也不敢吃。” “草,那里面蕴藏着你上辈子的意识,丢了你就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我恨恨的看着金刚炮。 “我就放在褂子口袋里了”金刚炮想了半天“马蜂在湖里蜇咱俩的时候,我脱下来赶马蜂了。” 一听金刚炮这话,我心里直接凉了半截,三『阴』辟水栖息的那处湖泊打死我,我也不敢再进去了。 “封神『玉』里面没有灵气,观气诀没用。”我一巴掌拍向金刚炮捏着凝神诀的左手。 “找不着拉倒,说实话就算找回来我也不会吞。”金刚炮手指我的脑袋“我可不想跟你一样,成天神经兮兮的。” “我累个半死,跑上跑下的忙活,敢情还成了皇上不急太监急。”我推开金刚炮指着我脑袋的手“走吧,先进去休息一下。” “嘿嘿,嘿嘿。”金刚炮讪笑着跟了过来“老于,你这风行诀最近进步神啊。” “少来这套。”我没好气的看了金刚炮一眼“山『洞』里的尸骨你动了没有?” “我都没敢进去,”金刚炮『抽』出一支烟递给了我,“老于,你咋这么肯定里面有尸骨呢。” “乘风道人曾经来过这里。”我手指山『洞』外大树下的那张已经歪斜的石桌“见到这张石桌我才想起来,当年乘风道人就是踏着它御气凌空的。” 乘风道人当年盗得九阳松之后,曾在这座山『洞』里作了短暂的休息,那张石桌就是临行前施展御气风行诀里的凌空之术而踩塌的。 “真的假的?”金刚炮瞪大眼睛看着我。 “你过去看看那张石桌上刻的是不是一副棋局。”我手指石桌。 金刚炮调头走向石桌,运起硬气功将歪斜的石桌扶正“我不认识什么棋局,不过是有些杠杠条条的,都快看不清楚了。” “跟你说这些就是对牛弹琴。”我摇头走向山『洞』。 “老于,这里这么宽敞,乘风道人为啥非要踩着人家的桌子凌空?”金刚炮拍着手跟了过来。 “这里先前住的是阐教『门』人,而乘风道人是截教的。”我唤过白狼“这两家死不对付,没毁坏他的遗蜕就给他面子了。” “看来你上辈子就不是啥好东西” “你给我闭嘴!先进去歇会儿,我如果记得没错,这里面应该有一处水源。”我说着领着白狼走进山『洞』,金刚炮拽着慕容追风快的跟了进来。 山『洞』并非天成,而是完全由人工挖掘而出,面积约有三间房屋大小,东北角落有一小湾清水,西北处摆放着一些梳洗器皿,一张石『床』在山『洞』西南,上面却并没有我印象当中的尸骨。 “老于,你是不是记错了,”金刚炮指着石『床』“哪有什么尸骨啊?” 我眉头一皱走近石『床』,现石『床』上先前躺卧尸骨的地方只剩下了些许细微的骨末,而那淡淡的紫『色』灵气正是从这些骨末之中散出来的,看来由于年代久远,先前的尸骨已经风化成灰了。 看着眼前的骨末,我无意识的念出了杨慎的千古名句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第一百零七章 调头回去 正文]第一百零七章调头回去 “老于别念诗了,快来看看这水能喝不?”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正在山『洞』东北角看着那一小潭清水。 “可以的”我说着抓过金刚炮手里的水壶灌了半壶,自己喝了几口然后递给了金刚炮。 “为啥我吐的唾沫不散呢?“金刚炮手指水潭边的唾沫。 “我草,真让你恶心死了。”我恶心的看着金刚炮“以后别『乱』吐了,这潭水你吐唾沫肯定不散。” “为啥不能漂散唾沫?”金刚炮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转身递给了慕容追风。先前水壶里的水都被白狼喝光了,我们都干渴的要命。 “水本来就属『阴』『性』,没见过太阳的水更是『阴』气重。”我说着卸下背包,掏出干粮分散给众人“时间不多了,简单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咱连夜出。” “咋一点值钱的东西也没有?”金刚炮围着山『洞』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山『洞』西北的那处石台跟前。那上面摆放着主人生前使用过的梳洗物品,金刚炮抓起『玉』梳和几只小型石制器皿塞进了背包,还说的大义凛然“既然他跟咱们截教不太对付,我就帮你报报仇” “那些杯子都是石头做的,不值钱。”我摇了摇头,并未阻止金刚炮的“报仇”举动。 “怎么说也是一千多年前的东西,多少总能值几个。”金刚炮背包里的子弹装备消耗了不少,腾出了不少地方。 傍晚时分,收拾背包开始上路。 “老于,带这么多水干嘛,前头没水源了吗”金刚炮指着我身上的水壶说道。我背包里的矿泉水也让我倒了出去换做了山『洞』里的潭水。 “前面就是九阳松林了,我隐约的记得那里好象很热。”我转头拉了金刚炮一把“山『洞』里的潭水『阴』凉,能缓解那股热气。” “还有多远呢。”金刚炮指着我的上衣口袋,乘风道人的那张寒鼠地图就放在那里。 “还有一百多里。”我摇头示意不需要看地图了,最后一道气息的距离和方向我早已经记了下来。 “有啥怪物没?”金刚炮看了看主命气几乎到头的慕容追风“咱可耽误不起了。” “九阳松跟三阳松不同,它生长的地方阳气,但是却并不像松树长的那么大。充盈的阳气可辟万邪,小小的一颗就破了马凌风当年折损阳寿施展御气忤地诀布下的『阴』土泻『春』阵。 “咱到时候也挖一颗,拿回家当盆景。”金刚炮来了兴致。 “你还能回家吗?”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俩搞这么大的动静,现在搞的有家不能回。 “老于,你说那些白鹰在那儿干啥?”金刚炮开始埋怨人家了“要是不在那儿挡着路,咱也不至于犯这么大的错误。” “应该是做什么研究”我手指身后的群山“你应该感谢他们,如果没他们的直升机,你的好人就得死半路上了。” “你说能做啥研究,是不是有啥宝贝?”金刚炮没拿到鸣鸿刀始终耿耿于怀。 “是不是宝贝我不知道,不过当时那个看守我的白鹰说过一句话,我现在想起来倒是有点起疑。”我摇头说道。 “他说啥了。”金刚炮好奇的凑了过来。 “当时我说你会道术”我重复着那天晚上o6说过的话“他说了一句“还以为你也会抓鬼呢”。”当时o6的确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当似乎是有所指的。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地方有鬼?”金刚炮张大了嘴看着我。 “我就是推测,另外我还在一个房间里看见过佛像,咱部队的人可不信那玩意。”当时那处气息呈金黄『色』,按理说不应该是鬼魂,所以我说的并不肯定。 “算了算了,咱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去『操』那些没用的闲心”金刚炮摇晃着脑袋走过去扶着慕容追风。 我和金刚炮夜间行走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我们可以使用灵气夜间视物,但是慕容追风就不行了,一到晚上就需要金刚炮的搀扶。 “老于,你的狗眼珠子怎么红了?”金刚炮被走在慕容追风旁边的白狼吓了一跳。 我急忙转身一看,白狼的眼珠子果然成了红『色』的了。犬类的眼睛和狼的眼睛其实是差不多,晚上没有光线照『射』的时候还是呈现黑『色』,这怎么变成红『色』的了。 我捏诀看了看白狼的气息,没现有什么问题,试探着让它做了几个动作也一切照旧,这才放下心来。 “可能是参籽起的作用。”我点上烟,做着猜测。 “我草,老于,咱不用去找那老参婆子了”金刚炮摇头指着白狼的眼睛“我二哥要成这样儿,还不得把我嫂子吓死啊。” 我呵呵笑着走了出去,骨子里我就不赞成金刚炮去搜刮人家孤儿寡母的那点东西,他不去更好。 第二天中午时分,我们终于赶到了地图的最后一道气息,九阳松的生长之地,昆仑山阳麓。 捏着观气诀很容易的找到了一颗九阳松。 “你当年怎么带出去了?”金刚炮大汗淋漓的喝着水“这玩意附近的温度咋这么高。” 九阳松并不大,相反的很是矮小,比我们平时见到的盆栽还要小上一号,叶子翠绿细长类似于松针,树干低矮而弯曲,呈虬龙状,一看就知道不是俗物。 “当年乘风道人是连周围的泥土一起带走的。”我摇头站了起来“咱这次来又不是找它的。” “我去四周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奇异的地方。”我说着卸下背包,捏起风行诀“你们在这里等我。”先前我和金刚炮进入明朝古墓,使得白狼和慕容追风孤身在外,遇到了狼群,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因而只能留下金刚炮保护她们。 我捏着风行诀开始以蜜蜂巡游法绕开了圈子。蜜蜂巡游法是特种部队特有的单兵寻找目标的方法,原理是围绕着固定物绕圈子,逐渐扩大搜寻的范围,虽然缓慢,但是不容易产生遗漏。 没绕出去多远,金刚炮的声音就传来了“老于,你的狗找你去了。” 我稍作停顿,现白狼兴奋的冲我跑了过来,我这才想起先前没有下达定位守护口令。看到白狼并不显得疲倦,舌头也没有外『露』,我就没撵它回去,带着它继续绕圈子寻找。 从中午绕到晚上天黑也没有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别说地宫了,地窖也没现一处。咬牙坚持着又转出去几公里,彻底灰心了,带着白狼回到了先前出的地方。 “我草,狗没吐舌头,你先吐了。”金刚炮见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急忙拿起水壶扔了过来。 我接过猛灌几口,转视白狼,只见白狼跟我跑到现在竟然丝毫不显疲劳,不但未吐舌头气息也还平稳,站在我身边摇着尾巴显得气定神闲。 我倒出清水给白狼饮用,它摇头示意不需要。 白狼长途奔袭的耐力虽然强,平时奔出个十几公里也会吐舌排汗,而我这一下午几乎就没停止过奔跑,没跑出百里也差不了多少,这么长的距离跑下来我几乎都累的虚脱,它竟然还不『露』疲劳的神态,看来那颗千年参籽的确是神效。不过这话我可不敢说给金刚炮听,万一这家伙又改变主意,我还得陪他跑浙江。 这一片区域很是炎热,晚上根本无须生火取暖,我们席地而坐。我紧锁眉头思索着为什么明明按照地图走的,到最后却找不到目的地。 “老于,明天晚上追风就要醒了,咱到现在还没找到地方可怎么办哪。”金刚炮指着靠在白狼身边的慕容追风。 “我***比你还着急呢,催我有屁用啊。”一路上虽然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走的近,但是不管怎么说,慕容追风也是我的六师姐,她不惜使用御气延灵诀牺牲自身的神志保留下的道行,到最后用不上可就辜负她的千年苦候了。 “我不催你催谁,路都是你领的”金刚炮情绪也急噪了起来“追风明明说的是仙宫,你给我们领树林子来了。” 我没有反驳金刚炮,慕容追风还有七八天的寿命他肯定也知道,金刚炮上辈子就喜欢她,这种情素到了今天也没有改,我也曾暗暗的为之感动。 我『抽』烟点着,半晌没有说话。 “老于,地图没看错吧?”金刚炮凑了过来。 “没错的,你看看这里的确呈现红『色』气息,九阳松也的确就长在这里”我掏出地图指给金刚炮看“前面几处也对的上,连山脉走向都没有错误。” “咱来又不是找九阳松的,咱来是找仙宫的啊”金刚炮看了半晌,收回了视线。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我猛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咱来不是找九阳松的。金刚炮又重复了一遍。 “老牛,你太聪明了。”我一骨碌爬了起来“咱的确不是来找九阳松的。” “老于,你啥意思啊?”金刚炮被我一惊一诈的吓了一跳。 “咱被地图给误导了,这副地图是乘风道人盗挖九阳松的地图,而不是进昆仑地宫的地图。”我恍然大悟。 “你说仔细一点。”金刚炮也站了起来。 我掏出地图指给他看“你看这最后这四道气息呈现什么形状?” “像个问号!”金刚炮端详了半天。 “不是问号,而是圈子,也就是说当年乘风道人是绕着圈子过来的,他似乎有意要避开什么。”我快的回忆了起来“他要躲开的就是咱在飞机上看到的那座城市。” “他为啥要绕圈子,那里也没人啊。”金刚炮后知后觉。 “那地方现在是没人,以前有啊。你到人家家里偷东西能不躲开主人吗?”我快的装好地图,背起背包。 “我草,咱走冤枉路了。”金刚炮醒悟了过来“现在咋办?” “调头,回去!” 第一百零八章 你输定了 正文]第一百零八章你输定了 “老于,你还撑的住吗?”金刚炮见我没走多远就鼻尖冒汗。 “没事,走吧。”我紧了紧背包加快了度。为了寻找昆仑地宫,一下午我几乎没有停过脚,现在体力明显透支了。明天就是二月初一,我和金刚炮只剩下了一天的时间,而前面还有将近两百里的山路,所以我丝毫不敢放松。 午夜时分,我掏出干粮分给众人,边吃边走。白狼依然不愿进食,不过『精』神还是十分饱满。 “你看看慕容追风的脚怎么了?”我注意到慕容追风走路姿势有点怪异,左脚似乎不敢着地。 “娘啊,好几个血泡。”金刚炮脱下了慕容追风的鞋袜,心疼的直咧嘴。慕容追风一个弱『女』子跟着我们两个大老爷们长途跋涉的从未叫过苦,最近这几天赶路赶的急,我们有点忽略她了。 “时间不够了。”我虽然心疼慕容追风,但是更着急赶赴目的地,慕容追风这个样子每走一步都疼,前面还有这么远的路,这可怎么办。 “我背着她走。”金刚炮一甩肩,卸下背包扔给了我。 “我草,太重了。”我接过金刚炮的背包,入手得有五六十斤。一甩手又扔给了他“没用的全扔了。” “金砖是不能扔地,古董也值不少钱哪,绳子兴许还得用啊,子弹也得留着呀”金刚炮嘟囔着跟小孩儿整理玩具似的整理着背包,到最后把我俩备用的靴子和衣服全扔了,其他的全给留下了。 “快走吧。”我勉强背起两只背包,龇牙咧嘴的迈开了步子。 金刚炮背着慕容追风也不感觉沉重,反而很是高兴,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慕容追风在他背上随着他的步子上下起伏,很有点猪八戒背媳『妇』的感觉。 不过现在的我可是没有笑的心情,相反的倒很替金刚炮担心,万一慕容追风大限将至无力回天,到时候这个打击他能不能抗的住还真不好说,抛开前世不说,就这几个月朝夕相处培养下的感情就够深厚的了,本来活蹦『乱』跳的人猛然之间躺那儿不动了,作为小师弟的我都有点难以接受。 我摇摇头甩走杂『乱』的思绪,快走几步跟上了他们。 黎明时分,我和金刚炮实在是走不动了,坐到一块儿巨石上面休息。金刚炮小心的放下了慕容追风,慕容追风伸出脏兮兮的袖子替金刚炮擦着汗,看的我又是一阵心酸,急忙转过头去,搓着手指暗下决心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延长慕容追风的寿命,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过想到老三龙骛风都没有解救御气延灵诀的办法,不由得心中又是一暗,看来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三圣真人身上了。 “老于,还有多远。”金刚炮递过一支烟,替我点着。 “不歇息的话中午差不多了。”我伸出拇指校对了一下方向和距离。我现在已经筋疲力尽了,先前施展御雷诀大损真元,昨天下午又捏着风行诀一路狂奔,加上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坐在石头上就不愿起来了。 “来得及就好。”金刚炮背着慕容追风走了半宿,虽然心里是美的,但是身体上肯定是累的,向后一躺,没过多久就打起了呼噜。 我伸手拔下金刚炮还夹在手上的烟,两支一起『抽』。我可不能睡着,不然估计睡到明天也醒不过来。 “你愿意跟你牛大哥在一起吗?”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我和慕容追风说开了话。 “愿意啊,不过我感觉我活不长了。”慕容追风和我说话有点拘束,这一路上『交』谈的很是有限。 “为什么这么说?”慕容追风的回答令我很感意外,急忙追问她。 “我好象只能活到二十四岁,还有七天就是我二十四岁生日了”慕容追风眼睛『迷』茫的看着天空,“到时候我就要死了。”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呢?”按理说慕容追风不清醒的时候是说不出这话的。 “我不知道,别的我都记不住,就是日子记得准。”慕容追风不愿意跟我多说话,说完就逗着白狼玩开了,她和白狼倒是亲近的很,白狼也乐意跟她玩耍。 两支烟『抽』完,我摇醒了金刚炮“不能睡,到地方再好好休息。” “好,咱走吧。”金刚炮几乎是闭着眼睛蹦起来的,『迷』『迷』糊糊的开始找背包。 “你还背着好人吧。”我说着背起了两个背包“咬咬牙,中途咱就不休息了。” 金刚炮『揉』搓着双眼点了点头。 清晨的雾气打湿了植物的枝叶,我们的衣服很快就湿透了,如果没有在特种部队的那段非人的训练,我和金刚炮绝对支撑不下来。 “到了!”我冲着前方隐约出现的城墙高喊。终于到了。 “太好了。”本来已经疲惫不堪的金刚炮瞬时又来了『精』神,背着慕容追风快的向前跑去。 “牛大哥,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临近城墙,慕容追风摇了摇金刚炮的胳膊。 “还是我背你吧。”金刚炮心疼慕容追风。 “你放我下来,”慕容追风坚持着,“你背上都是汗。” “没关系,快到了。”金刚炮坚决的摇了摇头。 眼前的这座废弃的古城,面积很是不小,城墙高耸,全部由整块儿的三尺见方的青石垒砌而成,虽然年代久远却并没有坍塌的痕迹,足见当年修建的极其牢固。 我和金刚炮围绕着北面城墙寻找城『门』,寻出数里终于见到了一处宽大的拱形入口,之所以说是入口而不说城『门』,是因为这处城『门』根本就没有可供开关的大『门』。 我捏诀看了一下,没有任何气息。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先进去看看。”我说着走向入口,谁知走近入口竟生了与金刚炮在龙潭边遇到的情形一样的情况,『门』口处有着一道无形的阻碍,根本走不进去。 “老牛,这『门』口被人设了屏障。”我回头看着金刚炮“我进不去。” “我试试。”金刚炮放下慕容追风走了过来,一试之下,就是一句“***。”。 “是不是要等追风清醒了,才能把咱们给『弄』进去?”金刚炮手指慕容追风。 “应该不是,她说的是宫『门』而不是城『门』”我说着后退几步“换个地方看看吧,这座古城应该不止这么一处大『门』。” “老于,你看看那上面刻了个啥字?”金刚炮手指入口上方的石墙。 金刚炮一提醒,我才注意到城墙上方正中的一块青石上刻着一个古篆,由于年代久远风化的厉害,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 “啥字啊?”金刚炮催促着我。 “看不清楚了。”我仰视了半天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字“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 “啥?”金刚炮歪着脖子看我。 “有一点啊”我手指上方。上面的古篆那一点还很清楚,下面的就完全的风化没了。 “草。”金刚炮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不说拉倒。” “我怎么没说啊,我说了那个字有一点啊” 金刚炮背起慕容追风“走吧,换个『门』试试。” 一行人走到西侧城墙时正是中午,入口依然进不去,不过这次城墙上的字迹倒是看的清楚了,是个古篆的“释”字。 “释,我知道是啥意思。”金刚炮听完我的自言自语,自做聪明的展开了分析“是不是释放囚犯?” “你看这里像监狱吗?”我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 “你别以为我啥都不知道”金刚炮放下慕容追风,伸手比画着“北面的那个字应该是个关,也就是押送犯人从那儿进去,这里写的是个释,就是从这里放出来。” “快拉倒吧,北面只能看清楚一个点,你就能猜到是关?”我说着转身迈步“背上你的好人,去南面。” 南面入口依旧进不去。 “你笑个屁啊。”我冲金刚炮骂道。我气急之下捏起风行诀试图翻墙而过,被弹回来啃了一嘴泥,金刚炮正在幸灾乐祸的笑话我。 “上面的字更看不清楚了。”金刚炮忍住笑,手指入口上方的青石。 “昆仑山南北风刮的比较多,所以南北城墙的字风化的严重一些。”我说着背起背包“去东『门』吧,最后的希望了。” 两点左右,终于来到了东面城墙的入口。 “老牛,你信不信咱这次一定可以进去?”城头的字迹保存的很是完整,我一看之下心里就有了底。 “你咋知道?”金刚炮斜眼瞪着我,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是不信的。 “要不咱俩打个赌吧,我要赢了,你老老实实的喊我师兄,我要输了就喊你师兄。”我笑谑的看着他。 “那不行,你本来就该叫我师兄的,换个赌注,我要赢了你的干将借我用两天,我要输了给你一瓶琥珀醉。” “好,一言为定。”我说着率先冲东『门』入口走去。 “老于,那上面写的啥字啊?”金刚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截!” 第一百零九章 释道阐截 正文]第一百零九章释道阐截 “琥珀醉有我一瓶了。”我站在城内冲金刚炮招手。 “草,你欺负我不认识古代的字儿。”金刚炮背着慕容追风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这不算数。” “你不是说什么关犯人放犯人嘛。”我笑谑的看着金刚炮。看到“释”字时我已经起疑了,现在看来这一座古城四处城『门』上的字应该是“阐道释截”。四教『门』人分别有自己的专用城『门』和通道,而截教通天教主的道场在东海碧游宫,所以我们截教『门』人自然也只能走东『门』。 “哈哈哈哈,老于,你看你的狗。”金刚炮手指城『门』外的白狼。只见我们三人都走了进来,只剩下白狼被困在城外,急的冲我大声的吠叫。 “笑个屁啊。”我没好气的瞪了金刚炮一眼,跑出去将白狼抱了进来。 “为啥它进不来呢?”金刚炮用手指着白狼。慕容追风执意要自己走,城内虽然已经荒废,但是街道还算平整,金刚炮便将她放了下来。 “我们三人身上都有观气『门』的灵气,紫阳观属于截教,所以能够进来。”我手指白狼“可是它不是截教的啊。” “什么鬼地方,还认人呢。”金刚炮转过头去看着慕容追风,现慕容追风经过休息已然可以行走了。 “走吧,干正事要紧。”我说着迈步向前。 城中建筑并不多,皆为一般大小的石制平顶房屋,左右各二的排列在正中主道两侧,每一处约有十几间石屋,彼此之间并不相连,但是错落有秩排列的很是整齐。正中留有一条宽敞的通道,笔直的通向正北的一处大殿,大殿外站立着四座巨型雕像,风化的已经很严重了。 “先四处看一看”我说完领着白狼走向东南侧的几排石屋,挑了一处走了进去。 石屋很是狭小,也就几个平方。陈列也很是简单,只有两张石『床』和一张石几,甚至连梳洗的物件都没有,我走向石『床』抓起『床』边的一件长形事物,吹弹掉上面附着的灰尘,现是一把长剑。剑鞘早已经腐朽掉了,只剩下了剑身。虽然年代久远但是依然青『波』如水,极其锋利。信手放下,抓起石『床』内侧灰尘掩盖下的一只半圆物件,擦拭过后一看竟然是顶道冠。 转视另外一张石『床』,同样现了类似的情况,先前居住在这里的人随身物品并没有带走,一把斧头形的兵器也还在。我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分量,金刚炮用着倒合适。 “老牛,你那里什么情况?”我走出石屋,来到城中石路,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已经在那里左右张望了。 “空的,全是空的,『毛』都没留下一根。”金刚炮伸手摘下我的背包,取出干粮分给慕容追风“你那里有啥好东西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拾到这把斧子。”我伸手将石屋里带出的斧头递给了他。我可不能跟他说里面还有很多古代的物件,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过去给全部搜刮走。 “这玩意拿着还有点感觉。”金刚炮挥舞着板斧作势砍剁,低矮的身材抡着大斧很是滑稽。 “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再四处看看”我说着领着白狼去西南和西北两处的几排石屋转了几圈,生活器皿和随身兵器都没有带走,西北石屋里遗留下的兵器大多为各式古剑,还有几柄已经腐朽的只剩下金丝的拂尘。 而西南侧的那几排石屋遗留下的则为和尚使用的禅杖。在其中一间避风的石屋里我甚至现了残存下的人类头骨骨骼。 这里曾经生了什么?我环视石屋之中并没有留下什么打斗的痕迹,所有兵器全是留在石『床』上的,根据石『床』上残留的些许『毛』和衣服佩『玉』,似乎这些人都是在睡觉的时候突然死去的。 “老牛,你那里真的没东西?”我走回主道冲金刚炮问道。 “说了没有就没有,”金刚炮扔过一支烟“东颠西跑的你不累啊?” 我接过金刚炮扔过来的烟,掏火点着“我再去东北角的那几间屋子看看去。” “不累你就去吧,我说了啥玩意也没有”金刚炮大大咧咧的冲东北角努了努嘴。 正如金刚炮所说,东北角的几排房屋里面什么都没有,别说是兵器,就连日常用品也被带走了。 “老牛,这里很可能生了战斗。”我走回来坐到了金刚炮的旁边。 “啥战斗?”金刚炮一听战斗来了『精』神“快说说。” “我怀疑这四个方向当年住的很可能是四大教派的人”我伸手依次指向四处城『门』“北面应该是阐教的居所,西面是释教,也就是咱说的佛教。南面是道教,而东面则是我们截教住的地方。” 我喘了口气“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我们截教的将其他三个教派的人全给杀了!” “你咋知道的?”金刚炮一听急忙转头看着我。 “除了咱们截教住的那些石屋是空的,其他三处的物品全在里面。”我皱起眉头“很可能是起了什么变故,截教的人施展了某种法术,先下手为强了。” “都有些啥东西?”果不其然,金刚炮惦记着先人留下的物件,没有问什么原因先问有什么东西。 “没什么,都是些没用的生活用品。”我站起身来背上背包。 “那帮家伙住在这里干啥?”金刚炮随后站起,拍打着屁股下的灰土,“再说了,你咋知道是用的法术呢。” “很可能是在这里共同看守这座地宫”说到此处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因为没有搏斗的痕迹,这么多人要想一起杀掉,只能是某种法术,也只有截教『门』人下手才会这么毒辣。” “死就死了呗,跟咱有啥关系。”金刚炮拉起了慕容追风,“休息的差不多了,咱该走了。” 一行人顺着城中石路望北直行,城中古木参天,夕阳照下,树影点点,三人一犬走在路上显得很是萧瑟。 “老于,你说里面会不会有啥危险。”金刚炮指着前方逐渐清晰的大殿。 “应该不会,里面很可能是四派仙逝前辈的魂归之所。”我说的并不肯定,也就是猜测。 “那就好,那就好。”金刚炮一听没有危险,拍了拍『胸』脯放下心来。 三人一犬走到四座石质雕像前站住了脚,这几座雕像长年累月的站在『露』天,风化的更是严重,只能隐约的辨别出大体的人形,面貌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了。 走过石像,眼前出现了一处巨大的外殿,殿『门』应该为木质,到了今天早已经腐朽的没了影子,大殿『门』口堆积了不少大风吹进的枯枝落叶。 “没有灵气,一点都没有。”金刚炮错指收法,手指大殿。 “进去吧。”我掏烟点燃,率先走进了大殿。 此时已然是下午四点多了。 大殿之中空无一物,只在正北方向有着一处祭坛,四座巨大的铜鼎应该是当年各派弟子焚香祭拜的香炉。其后是四座与人等高的石雕,由于受到大殿的保护,免除了风吹日晒,保留的还很完整,三位道装人物和一位身着袈裟的僧人雕刻的活灵活现。果然不出我所料正是四教掌教。 “老于,这个秃驴咋是光头?”金刚炮浑浑的问了一句。 “和尚不是光头就不对了。”我被金刚炮逗笑了,“难道还得让他留个三七开?” “我是说他脑袋上怎么没有那些包。”金刚炮伸手比画着,那意思是说眼前的僧人雕像头上怎么没有释迦牟尼的螺。 “那都是后人艺术加工的形象,其实佛祖本身只是个具有神通的僧人。”我笑着冲金刚炮作着解释 “这几个牛鼻子怎么长的都差不多啊。”金刚炮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太上老君,原始天尊和截教的通天教主的石像上面。 “你可不能这么说咱们的祖师。”我说着冲最右侧的石像作了个揖“那几个咱不管他,这个可是咱老大的老大。” “对不起哈,我说错话了。”金刚炮说着点上一支烟『插』进了右侧的铜鼎“没带香烛,您老凑合着『抽』颗烟吧。” “他们都是鸿钧老祖的徒弟,道教的太上老君最大,阐教的原始天尊是老二,咱的祖师是老三。”我给金刚炮恶补着道『门』常识 “同『门』师兄弟应该感情不错啊,为啥后来闹了矛盾了呢?”金刚炮瞅着基座上的三尊石像。 “老五叶傲风跟老三龙骛风还是师兄弟呢,照样下狠手。”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他们到了那地步了还有啥好争的啊,”金刚炮无视我瞥过去的眼神,掏烟点着,“他们又不用『花』钱了。” “有时候并不是金钱和利益才会引矛盾,很多时候往往也只是争夺一口气罢了。”我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浪』费口舌,转身向石像后面走去。 石像身后出现的一件事物很像今天的镜子。以绿『色』『玉』石为支架,高约丈余,宽有六尺,由于灰尘遮盖了大部分的镜面,看不清楚镜面的颜『色』,只能隐约的看出有着些许黄『色』透出。 “我来看看是啥宝贝?”金刚炮一见黄『色』就想到了黄金,吆三喝四的跑过去擦拭起来。 “是黄金你也拿不动。”我说着走向镜后石壁上出现的四座巨形石『门』,石『门』依山而凿,以山体为基,『门』高数丈,左侧有一碗口大小的圆形孔『洞』。我捏起观气诀凝视片刻现石『门』虽非铁制,但里面的气息却是看不见的。刚想伸手探进孔『洞』,金刚炮的喊叫之声就传了过来 “老于,你快过来看哪,镜子里有个小孩儿。” 第一百一十章 上尉军衔 正文]第一百一十章上尉军衔 “小孩儿?”我转身走了回来,站到了镜子跟前。镜子已经被金刚炮用袖子蹭的锃亮,表面呈黄『色』,看材质应该是黄铜而非黄金,不过倒是可以映『射』出人的影子。 “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凑过头看了一眼,镜子里只有金刚炮在伸着个手,哪儿有什么小孩儿。 “刚才还有啊。”金刚炮指着镜子,跟见了鬼似的“两个穿古代衣服的人抱着呢,你快看,又出来了。” 我再次伸过头去,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你『抽』什么风啊?” “你别过来,你一过来就没了。”金刚炮将我推了出去“你从外面站着,我说给你听。” 我抬手看了看表,才五点多。距离慕容追风苏醒还有七个多钟头,便点上烟听金刚炮胡扯“小孩儿长大啦,会走了。” “人的种儿”我笑谑道,我压根儿就不相信金刚炮的鬼话。 “爹妈得病死了,小孩儿在哭。”金刚炮俩眼珠子跟牛蛋似的瞪着铜镜。 “是够倒霉的哈。”我忍不住都想笑了,这家伙说的啥玩意啊。 “被个道士给领走了。”金刚炮接着自言自语。 “道士?”我眉头一皱,“那个道士长什么样” “道士样啊。”金刚炮眼睛都不带眨的“他手里拿着你的剑,剑柄上的野兽我认识。” “仔细的看着,全说出来。”我大喊一声,老四黄溯风先前就是孤儿,而我手里的这把干将则是当年三圣真人早期的佩剑,金刚炮嘴里的野兽指的就是干将剑柄上的龙子睚眦。 “成了小青年了,头上挽着个那啥”金刚炮伸手在头上比画着,“旁边还有条大长虫”看他比画的样子应该是道士的头冠。 “快看蟒蛇的尾巴有没有伤痕。”我快的说道,金刚炮所说的情形很像是当年黄溯风学艺紫阳观的情形,他总是习惯『性』的称呼蛇类生物为长虫,我估计他说的长虫很可能就是老三龙骛风。 “有雷在劈他,那个老道士在旁边保护着他”金刚炮没有接我的话茬“老于,镜子里的东西一蹦一蹦的,不连贯啊。” “仔细的记住了,镜子里的就是你的前世。”我猛然之间醒悟过来,难道眼前的这面『玉』基铜镜就是传说中的昆仑山三生镜,想不到世间真的有这种东西。金刚炮刚才所说的正是黄溯风聚气冲破紫气玄关的情形。 “那个老道士好象在批评他,旁边还有个老道士手里拿着根绿『色』的棍子。”这么长时间金刚炮连眼睛都没眨,“不是棍子,是竹子,有竹节。” 我回忆起来了,这是黄溯风去偷灵竹给慕容追风增长身高,被人抓住送回来的情景,三圣真人震怒之下让黄溯风到后山面壁去了。果然金刚炮后面的话证实了我的推断。 “老于,怎么还有你啊,你穿着白大褂来给他送饭,还有个小矮人提着个罐子。”金刚炮目不斜视“你走了,小矮人跟他在一起说话,哎呀,还亲他啦。” “我草,别看没用的。”我打断了金刚炮的胡言『乱』语。 “不是我想看啊,它出来啥我就看啥。”金刚炮伸手掏烟点着。 “不『抽』能死啊。”我怒骂道。这么关键的时候『抽』什么烟呢。 “不是啊,他老坐着不动啊。”金刚炮手指三生镜。那段时间应该就是黄溯风面壁思过的日子。 金刚炮一支烟『抽』完,甩着脑袋走了出来。 “你别走啊,再照照。”我一把拉住金刚炮“还没照完呢。” “他一直不动弹,看的我脑袋疼。”金刚炮打死也不回三生镜前面去了“你乐意你去照吧。” 我皱了皱眉头,壮着胆子走到了三生镜前面,镜子里出现的景象跟金刚炮看到的完全不同,这回我看到的是今生。 “老于,你看到啥了?”金刚炮掏出水壶喝着水。 “看见我冲水井里撒『尿』,回家挨打了。”镜子里出现的是我儿时顽皮的情景。 “你看到的是这辈子啊?”金刚炮盘『腿』坐起,掏出饼干和慕容追风吃了起来。 “是啊。”我点了点头,看来这个三生镜还指不定照出的是今生还是来世呢。 “快说说还有啥?”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上中学。”我含糊的回答,其实三生镜里出现的是我初中时给小姑娘写情书的情景,头一回写情书就让人家『交』给老师了,好一顿的挨训,检查写了好几百字,到最后简直把自己说成了摧残良家『妇』『女』的『色』魔,班主任才放了我一马。 “接着说哈。”金刚炮津津有味的听着“有什么历史遗留问题也给我『交』代出来。” “咱俩打扫猪圈时偷着『抽』烟,你让队长给踹猪圈里了。”看着三生镜里出现的自己,感觉怪异而好笑。 “当年你明明看见队长就在后面,还不提醒我,你***太够哥们了。”金刚炮撇嘴埋怨我。 “拉倒吧,我真的看见他,我还会说摁住母猪让你上啊。”我辩解的工夫,镜子里的景象又变了,这次出现的是我当年用干将砍剁树枝的情形,一切历历在目,却已经是三年之前的事情了。 “老牛,慕容追风死不了了。”眼前出现的景象是我们三人一犬出了昆仑山正在路上拦车的情景。 “太好了,还是看这辈子有用,快看看咱俩以后能干啥?”金刚炮抱住慕容追风很是『激』动。 我看着镜子里出现的另外一幕,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镜子里出现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生的。 “老于,里面还有啥,快说说。”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别卖关子了,到底里面出现的啥啊?”金刚炮急的站了起来“是不是被抓去枪毙了?” “没枪毙,你和我正在施展御气凌空的法术,可是,可是” “我也能御气凌空?”金刚炮不敢置信的望着我“别可是了,不说我跟你急了哈。” “可是咱俩穿的是军装啊,挂的还是上尉军衔”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古人之情 正文]第一百一十一章古人之情 “你烧了吧?”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还上尉呢,不上坟就不错了。”金刚炮始终担心我俩所做的事情会被人抓住枪毙。 “我也不信,这破玩意应该是坏了。”我说着走了下来,接过金刚炮手里的水壶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 “追风真的不用死了?”金刚炮指着慕容追风问道。 “按照三生镜上显示的是不会死,不过咱如果在这里干坐着估计是不行的。”几天没正经吃饭,我一屁股坐到金刚炮旁边捏着饼干吃了起来。 “这几扇大『门』咱走哪一条?”金刚炮回手指着石壁上的四扇大『门』。 “右边那条,不过咱先得想办法把『门』『弄』开。”干粮还剩不少,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炸『药』还有吗?” “有个屁啊,早用完了。”金刚炮抓过自己的背包翻找了半天“就剩颗手榴弹了,还是个过期的。” “那怎么办?”我将一块儿饼干塞进嘴里,“我这里还有一些神龟炮的子弹,咱把火『药』抠出来当炸『药』用。” “这就是你不懂了,子弹里的是『射』『药』,跟炸『药』『性』质完全不同。”金刚炮眉飞『色』舞的炫耀着工兵常识“『射』『药』是爆燃而不是爆炸,那玩意没劲儿。” “对了,那个石『门』上只有一个碗口大小的『洞』,兴许是什么机关,我一会儿过去看看。”我说着又撕开一包压缩饼干,掏出一片递给白狼,人家还是摇头不要。 “走吧,过去看看。”我快的填饱肚子,拍拍手站了起来 走近石『门』,现巨大的石『门』跟石壁『吻』合的极其严密,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是推拉『门』还是升降『门』。 金刚炮伸手探进石『门』左侧碗口大小的孔『洞』,『摸』了半晌“老于,这里面好象有个手印啊。” 我上前几步将他拉开,自己将手伸进了孔『洞』,孔『洞』并不深,仅能没到手肘部位,略一『摸』索,正如金刚炮所说,里面的确有一个手印。我伸出右手抚摩片刻感觉位置不对,换做左手调整角度对了上去,这次基本能够『吻』合。试着左右晃动和上下移动,都没有反应,看样子这个手印是整个的刻在石『门』的孔『洞』里的。 我『抽』出手,倚在石『门』上『抽』烟点着。整个石『门』只有这一处孔『洞』看着还像是个开关,其他地方完全是厚厚的石层,这『门』到底是怎么开的呢? “老于,你说那个手印是不是指纹扫描用的?”金刚炮走了过来“杨军家用的就是那么个东西,手一放上去『门』就开了。” 我摇头答道:“这几座石『门』应该是修建于几千年前,那时候不可能有那么高的科技水平。”说到这里金刚炮的扫描两个字令我灵机一动,再次转身将左手伸了进去。 “老于,你又干啥?”金刚炮凑上前来。 “这个手印是左手的,我们截教『门』人捏指掐诀通常也都是用左手的,我怀疑这个手印正如你说的那样是扫描用的,不过扫描的不是指纹,而是灵气。”说话之间我对准孔『洞』内的手印,将自身蓝『色』灵气延出。片刻之间,石『门』有了反应,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石『门』开始向右移动。 “老于,你真是天才啊。”金刚炮大拍马屁。 “别说没用的,快过来帮忙。”石『门』虽然开始移动,但明显的很是缓慢,移出几寸距离便停滞不动了。我急忙抓过金刚炮的右手施出了借气诀,作用也是微乎其微,片刻之后终于大汗淋漓的放弃了,巨大的石『门』又缓缓的回归于原位。 看来我虽然猜测正确了,奈何蓝『色』灵气明显的不够分量。不过我倒并没有过多的担心,因为我现在已经确定了慕容追风先前所说的宫『门』正是眼前的这道巨型石『门』。 “咋办?”金刚炮被我借走不少灵气,喘息之声略重。 “等着吧,蓝『色』灵气和紫『色』灵气真的不在一个档次上,只有等慕容追风晚上清醒之后帮咱们打开了。”我说着拽过金刚炮的背包掏出『毛』垫在地上,唤过白狼靠着它躺下。“我先睡会儿,实在是撑不住了。” “看你下午东颠西跑的很有『精』神啊,”金刚炮看了我一眼“睡吧,你师兄我今天心情好,给你放个哨。” 过分困乏的时候,眼睛一闭马上就可以睡着。三天两夜没合眼了,这一觉睡的很是香甜,午夜时分,金刚炮推醒了我“老于,还有半个钟头就十二点了。” 我翻身坐起,『抽』烟点着,现眼前还有火光。应该是金刚炮将殿『门』处的枯萎枝叶挪了过来点上了火。 几千里的长途跋涉,爬山涉水尝尽风霜不说,最后连直升机都偷了,这才堪堪的到达了目的地,眼瞅着手表上的指针一点一点的移动,和金刚炮两人相对无言,而慕容追风则侧卧在另外一张『毛』毯上正在熟睡。 十二点整,慕容追风的气息有了变化,虽然躺卧未动,但是身上的紫『色』灵气确是越来越重,片刻之后周身紫气归于灵台,慕容追风直腰站了起来,伸手在自己脑后『玉』枕『穴』急的摁了数下,这才转身冲我们开了口。 “三师兄怎么样了?”这是她苏醒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和金刚炮同时摇头,老三龙骛风已经油尽灯枯,驾鹤西去了。 慕容追风见我们摇头就猜到了结果,微闭双目,轻轻叹了口气“师『门』不幸啊” “六师姐,他就是四师兄黄溯风。”我手指金刚炮说道。 “他,”慕容追风听到我的话,微微皱眉向我反问“你怎么知道的?”黄溯风当年采用的是封神传识的方法投胎转世的,完整的神识全在那颗被金刚炮遗失的封神『玉』里,金刚炮本身并没有黄溯风的道法和记忆,因而慕容追风也就无从辩识。 “是我啊,下午我照镜子了,什么都看见了。”金刚炮手指不远处的三生镜冲慕容追风快的说道。 慕容追风转身看向了看石像后面的三生镜,又看了看金刚炮,沉『吟』片刻终于开了口“三生镜为窥天之物,竖立在这里是为了指引四教仙长回归本位的,你们不该去照。”说到这里,慕容追风上前一步看着金刚炮“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看见了,我上辈子偷竹子,挨雷,闭观都看见了。”金刚炮分不清闭观和面壁的区别,『混』为了一谈。 “这些事情紫阳观弟子都知道。”慕容追风还是不相信眼前的矮胖子就是老四黄溯风,黄溯风前世虽然并不英俊,却是个七尺高的汉子,跟眼前这个五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点。 “有别人不知道的。”金刚炮一见慕容追风不认他,急切之中口不择言“你在山『洞』还亲我了,”金刚炮手指右腮“亲的这儿。” 金刚炮话一出口就给我和慕容追风闹了个大红脸,不过我们脸红的原因却并不相同,我脸红是让这家伙气的,不分轻重什么都说。 “你真的是四师兄?”慕容追风抬手想去握金刚炮的手,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好意思伸出去。 “是我啊,”金刚炮可不管那一套,一伸手就把慕容追风的手给抓住了“你上辈子是个小矮人,我坐在那儿,你还得翘着脚才亲的着我呢。” “六师姐,他真的是四师兄。”我打断了金刚炮的胡言『乱』语“你是不是先把这扇『门』打开啊。”我催促着慕容追风,她每次清醒的时间都很短暂,可没闲工夫让他俩叙旧。 “我已将元神强行封住,还有六个时辰,不急。”慕容追风虽然冲我说话,眼睛却没有离开金刚炮“四师兄,你的封神『玉』呢?” “老三吐给我了,不过让我给『弄』丢了。”金刚炮紧紧的抓着慕容追风的手“我上辈子就喜欢你,这辈子也没变” “四师兄,过了那么多年,你怎么还那么浑啊?”慕容追风『露』出小『女』儿的羞态。我看在眼里急忙转身走开,让他们说说悄悄话。 我围绕着大殿转了一圈,俩人还没说完,不过慕容追风不知为何竟然抱着金刚炮号啕大哭起来,而且声音颇大“能再见到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不会那么做的。” 金刚炮则傻蛋似的抱着慕容追风哑口无言。 当我跟推磨的驴似的围着大殿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子之后,金刚炮才冲我招手叫我过去。 “你刚才怎么把她惹哭了?”慕容追风离开金刚炮去打量石『门』,我凑了上来。 “我没惹她啊,”金刚炮手指不远处的三生镜“我就告诉她,那镜子上说的她不会死,她就哭了。” “再没别的了?”我皱着眉头,我刚才明明听见慕容追风说她不会那么做的。 “你伸手在我头上『摸』了『摸』,说是我改了『阴』阳,篡了命数”金刚炮摇晃着脑袋,“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啥意思。” 我们观气一『门』以观气御气为主修,至于魂魄命数则并非专长,慕容追风在九大弟子中可以说是大大的怪才,她最擅长的是驱神御鬼和『阴』阳命数,或许是她无意之间现金刚炮做了什么对她有益的事情,所以才感动的流泪。不过现在想想金刚炮也没干什么啊。 片刻之后,轰隆之声响起,慕容追风已经御使自己的紫『色』灵气打开了大『门』,看来蓝『色』灵气和紫『色』灵气的确有着天大的区别。『门』内白光闪耀,一片祥和。刺的我和金刚炮睁不开眼睛。 “四师兄,九师弟,随我去拜见师傅” 第一百一十二章 日月同升 正文]第一百一十二章日月同升 我指着大殿命白狼随意活动,转身拉着目瞪口呆的金刚炮向大『门』走去。 “那是啥地方?”金刚炮被刺的睁不开眼睛。 “什么地方咱也得进去”我一把薅下他手里拖拽着的大斧“你又想砍谁?” “你们快一点,我撑不了多久的。”石『门』已经开始自动合拢,慕容追风施展御气移山诀勉力的延缓着合拢的度。 我拉着金刚炮快的走入石『门』,伴随着一声巨响,石『门』彻底合拢,眼前白光更加刺眼,我捏起观气诀仍然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只得将眼睛闭上。 “追风,你能看到东西吗,我怎么啥也看不见。”金刚炮的声音从身旁传来,看来他跟我的情形是一样的。 “拉着我的手。”慕容追风的声音传了过来,不问可知,她肯定是可以看清楚东西的。 金刚炮伸手过去,三人一列向前走去。 虽然看不清东西,脚下的感觉还是石路,鼻翼微微扬,周围的空气略显浑浊,应该是在一个相对密闭的环境里。 “追风,你以前来过这里没有啊,啥玩意那么刺眼?”金刚炮问慕容追风。 “我没来过,不过听师傅说起过。”慕容追风小声回答“前面是个白『色』的光环。” “还有啥?”金刚炮估计走的急了,踩了慕容追风的脚跟,前面传来一声嘤咛。 “师傅当年曾经在观气轩跟咱们说起过驾鹤之后的归所,可惜你们现在都不记得了。”慕容追风扶住金刚炮“不要着急,走慢一点,左右是深渊。” “银光引魂归无路,自在乾坤岁月长。”我随口念道。 “老于,你说的啥玩意啊?”金刚炮的声音大了不少,应该是转过了头。 “难为你还记得。”慕容追风对我始终不冷不热,我也不怪她,千年之前她就是那么个德『性』,跟谁说话都一个腔调,除了师傅三圣真人。 “快给我解释解释啥意思?”金刚炮急切的问我。 慕容追风走的很慢,看来离白『色』光环还有不短的距离。我信口按照字面意思给金刚炮做了翻译“银白『色』的光给魂魄引路,进去就出不来了。” “我草,出不来可咋办?”金刚炮催促我“下半句呢?” “不知道,我也就是猜测。”我讪笑着没了下文。 “你怎么总是一阵一阵的啊?”金刚炮对我的间歇『性』记忆也感到无奈。 “他紫灵未归,自然回忆不全以前的事情。”慕容追风打断了我们无谓的争论。 “六师姐,你为什么这次可以清醒这么长的时间?”这个问题萦绕在我心里很久了。 “我强行封住了元神,用最后六天的阳寿换取了六个时辰的清醒。”慕容追风不带感情的回答。 “啊~你为啥不告诉我?”金刚炮关切之下,可能做了什么动作,我只感觉他的身体一重,快的向下落去。不待我有所动作,只听蓬的一声,他又跌了回来。 “没伤着吧?”慕容追风柔声说道“和你说了左右都是深渊。” 看来金刚炮先前是跌进了路旁的深渊,被慕容追风施展移山诀给抓了回来。慕容追风和金刚炮说话柔声细气的,跟我说话就像我欠她不少钱似的。我心中稍稍有点酸味,不过想了想也就释然了,当年为她去偷竹子被罚面壁的也不是我。 “你『揉』『揉』就好多了。”金刚炮哼唧着爬了起来,『肉』麻的语气令我有踹他的冲动,当然我现在是不敢踹他的,不然慕容追风肯定不会饶了我。 “走吧,小心点,快到了。”慕容追风说着开始迈步向前,金刚炮将手伸过来『摸』索着抓住了我的手。 片刻过后,慕容追风停住了脚步“到了。” “什么情况?”金刚炮问道。 “光环外面是一扇『门』,里面看不清楚。”慕容追风回答。 “走吧,进去。”我的心跳猛然之间加快了。 “出不来咋办?”金刚炮问道,这一次慕容追风并没有接口,看来她也不清楚是否可以全身而退。 “六师姐,带我们进去。”我想起了三生镜里的情形,猜测里面并没有危险。 “抓紧我。”慕容追风说完,我只感觉手臂上传来了巨大的拉力,身边似乎有某种半固态的液体滑过,刹那之间便恢复了正常。 “睁开眼吧。”慕容追风的声音有着些许颤抖。 我和金刚炮急忙睁开双眼,眼前出现的景物把我们惊呆了,眼前出现的竟然是跟外面昆仑山极其相似的诸多山峰,脚下是一处相对宽敞的石台,身后是一壁寻常的崖壁,眼前则是一条由碎石铺就的羊肠小径,碎石已经被踏磨的极其圆滑,应该是经常有人由此而过。 “草***,咱怎么转出来了。”金刚炮环视左右开始大骂。 “老牛,别骂了,咱没有出去,”我手指天空同时出现的太阳和月亮“外面很难出现日月同升的情形。” “走吧,这里就是我们要来的地方。”慕容追风手指西北处的一座山峰“师傅就在那里。” 我和金刚炮同时捏诀西望,这才现眼前的山峰萦绕着诸多紫气,更有几处已经隐约出现了五彩之气,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外界所能见到的其他颜『色』的气息。 “我看过了,错不了。”慕容追风顺着山路走了下去。我们这才想起慕容追风有着紫『色』灵气,寻常观气已经无须捏指掐诀。 “追风,这桃子能吃吗?”金刚炮指着路旁出现的几颗桃树,上面结着不少硕大的桃子,泛着青涩没有成熟。 “四师兄,这些桃子跟外面的是一样的。”慕容追风回头看着金刚炮,看那架势好象如果跟外面不一样就要下手摘给金刚炮似的。 “快走吧,别耽搁时间。”我催促着金刚炮。路旁的果树明显有着修剪的痕迹,应该是有主之物。 “仙长,晚辈紫阳观追风子稽了。”慕容追风冲路边树下石桌旁坐着的一个老年道人施礼打招呼,我和金刚炮一见马上如法炮制的抬了抬手。 等了片刻,树下的道人却并没有回礼,伸手从石桌上的石盂之中抓出几颗棋子摩挲着,还不时回头眺望,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见人家根本就不搭理我们,三人站在路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搞的很是尴尬。 “有劳南宫道友久候,贫道醉酒来迟矣。”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我们三人同时转身,一看之下差点没被吓死,一只长着紫『色』双角的黄『色』老虎快的冲我们跑了过来。 “哎呀,我地妈呀。”金刚炮一惊之下,随手转过了背在身后的步枪。 “老牛,别开枪。四师兄,它是黄灵真人。”我和慕容追风急忙出声制止,却已晚了半拍。 金刚炮已经抠动了扳机。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三圣真人 正文]第一百一十三章三圣真人 不幸中的万幸是想象当中的血『肉』飞溅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子弹贯穿了眼前的老虎『射』到了对面的树林之中。 “晚辈师兄不识真人法身,冒犯之处望真人且念先师三圣真人薄面宽恕则个。”慕容追风连忙冲这只紫角老虎躬身赔礼。 没曾想这只长着紫『色』双角的老虎根本无视慕容追风的道歉,径直的从金刚炮身上跑了过去,抖身化做一紫道人,坐到石墩之上抓过一盂棋子就和先前的老道开始搏弈厮杀。 “我没事儿,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我和慕容追风面无人『色』的上下打量着金刚炮,先前的那只老虎是从他身上跑过去的,他竟然毫无伤。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金刚炮说着冲正在下棋的两个道人走去“你们好啊。” 我和慕容追风被金刚炮的莽撞举动吓出一身冷汗,对望一眼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老于,他们看不见咱。”金刚炮伸手在其中一个道人的脖子上前后挥舞“他们是不是鬼啊?” “四师兄,快回来。”慕容追风率先反应过来,上前拉着金刚炮走了回来,我急忙拖着这个闯祸的祖宗顺着山路走了下去。 “以后不要胡闹了,那只长着双角的老虎是黄灵真人,跟咱们师傅关系很好的。”慕容追风埋怨着金刚炮。 “知道了,知道了。”金刚炮手指身后“他们为啥看不见咱?” 慕容追风疑『惑』的摇了摇头,示意也不知道其中的缘故。 “很可能咱和他们生活的不是一个世界。”我掏烟点着。 “那他们是不是鬼啊?”金刚炮抢下我叼着的香烟『抽』了起来。 “你家的鬼有这么好的待遇吗?”我又点上一支,“说是神仙更恰当一些。” “神仙不是住天上吗?”金刚炮撇着嘴否认我的推断。 “天上没有大气层,再往外就是太空,他们住哪儿?”我反问金刚炮。 “那这里是哪儿啊?”金刚炮环视左右“跟咱外面差不多啊。” “修道之人元神居住的地方。”说到这里我想到了一个现代用语“这里应该就是四维空间!” “啥叫四维空间?”金刚炮虽然有着高中毕业证,实际上也就是个半文盲,我如果想让他明白什么叫四维空间就得先向他解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我可不愿跟他费那个口舌,于是就力求通俗的跟他做了解释“四维空间和我们生活的三维空间最大的不同就是:在四维空间里是没有时间概念的。” “听不懂你说的啥意思。”金刚炮转身迈开了步子。 “看看你手表的指针还走不走了?”我快步跟上了金刚炮。 “怎么停了?”金刚炮摇晃着手腕。我俩戴的手表还是部队的全自动机械军表,无需电池也无须上弦,只凭平时手腕的活动就可以自动上弦。 “现在明白“银光引魂归无路,自在乾坤岁月长”是什么意思了吧,这里的时间是相对停滞的。” “别说了,再说下去我非疯了不可。”金刚炮挥手打断了我的话,“追风,还有多远啊?” “对面山峰就是了,师傅的气息我认识。”慕容追风声音略带颤音,看的出来心情很是紧张。 三人加快度攀过一处山峰,其间再次遇到几个截教前辈,虽然根本看不到我们的存在,慕容追风还是一一的稽为礼。 “你刚才跟那个大蜗牛打什么招呼?”金刚炮笑着问慕容追风。先前路过一处清水湖泊,慕容追风向湖边的一只巨型田螺稽为礼。 “四师兄你不要再说笑了,那是我们截教幻水岭的沙彩珠前辈。”慕容追风对于金刚炮的胡作非为很是包容。 “它不是死了吗?”金刚炮回头看着湖边的巨大田螺“怎么又变成蜗牛了?” 我一听金刚炮这话我就知道他搞『混』淆了“第一,那是田螺不是蜗牛,第二青湖孤岛上死的是沙锦珠而不是沙彩珠,他们幻水岭是以“珠”字为辈分的,就跟咱紫阳观以“风”字为辈是一个道理。 慕容追风点头示意我所说不差。 言语之间,三人来到一处道观跟前,眼前的道观很是简陋,只有左右偏厅和一处正殿,说是正殿其实跟我们平时所住房屋大小也差不了许多,道观山『门』大开,院中一巨大铜鼎中香烟飘渺,左右偏殿『门』外各自长有一颗巨大银杏,院中极是洁净,虽是简陋却萦绕着一股庄严肃穆的道家威严。 我和慕容追风对视一眼,跨入山『门』。 “是这儿吗,可别走错『门』儿。”金刚炮随后跟进。 我和慕容追风急忙摇头示意他不要喧闹,这里肯定就是三圣真人的道场,因为眼前的道观简直就是当年紫阳观的翻版,只不过小了一号而已。 三人穿过院子抬『腿』迈进大殿,大殿之上供奉着一尊丈余铜像,铜像足踏奎牛仙兽,手持灵宝拂尘,长披肩,神态肃杀,竟是一尊通天教主的四海扬威法像。 移目左右,只见大殿东侧一百草编就的蒲团之上正盘『腿』端坐着一老年道人,头顶原始道冠,身着紫『色』法袍,须眉尽白,三缕白垂于眉际,神态雍容庄严,不是紫阳观观主三圣真人还能是谁。 “师傅在上,不孝徒儿溯风子,追风子百拜座下。”慕容追风拉着金刚炮快的冲三圣真人跪了下去不停的磕头。紫阳观虽属截教,但是尊卑辈分极是看重,徒弟向师傅行礼也应该秉承由长及幼的顺序,按理说我们三人以金刚炮的辈分最大,应该是他先行施礼,奈何这家伙将封神『玉』给『弄』丢了,什么都想不起来,因而慕容追风只好代他向师傅叩拜行礼。 “恩师垂怜,乘风子看您来了。”这次轮到乘风道人向三圣真人磕头了。之所以说是乘风道人而没有说是我,是因为在见到三圣真人的那一刻起,乘风道人的神识再次苏醒。紫阳观历来由大弟子接掌山『门』,以最小的弟子关『门』授法,也就是我们通俗所说的关『门』弟子,当年三圣真人虽然早已知道乘风道人不可能久居山『门』,却仍然『私』授诸多秘术,使其短短数年道术急剧蹿升,直至后来引起了大师兄凌风子的嫉妒,暗下毒手将处子天葵置其茶盏之中意『欲』毁其道行。三圣真人察觉之后,毫不姑息的将凌风子逐出了紫阳观。乘风道人艺成辞师,三圣真人还将其苦心炼制的紫阳凝元丹赠送了三颗。所以说三圣真人对乘风道人这个最小的徒弟恩情甚大,乘风道人和他的感情也最深。 九叩之后,三圣真人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仍然垂目端坐于蒲团之上。三人跪拜于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更别说有什么动作了,由于大殿之中铺有青石,片刻之后我就感觉双膝疼痛,估计金刚炮也好过不了,不停的扭动着膝盖,面『露』痛苦神情。慕容追风匍匐于地,也不敢出言制止。我更是身不由己。 约莫跪了半个小时之后,金刚炮终于沉不住气站了起来“他是不是看不见咱啊?” 金刚炮话一出口,我就知道糟了,他又闯祸了。三圣真人平时只穿浅蓝『色』道袍,紫『色』法袍只有在重要场合或者是向众弟子讲经布道之时才会穿着,三圣真人今天之所以穿着这件紫『色』法袍,很可能是已经料知了我们三人今日的到来。 果不其然,金刚炮话音刚落,端坐于百草蒲团之上的三圣真人就猛然睁开了眼睛。 第一百一十四章 师徒情深 正文]第一百一十四章师徒情深 “不堪浑货,怎落得这般模样?”分别千年,三圣真人出口就骂。也不知道骂的是金刚炮还是乘风道人和慕容追风。此刻三人全部衣裳褴褛,蓬头垢面,哪里还有半点修道之人的洒脱之气。 乘风道人和慕容追风匍匐于地,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三圣真人脾气暴躁,待徒极严,众弟子无不对其惧怕三分。 “你等二人暂且起身。”三圣真人冲乘风道人和慕容追风抬了抬手。两人如『蒙』大赦,急忙站起身垂手站立于千年之前众弟子站立的位置。慕容追风站在了三圣真人右侧下,乘风道人则站立于左侧七步之外。 “孽障,还不跪下?”三圣真人冲傻站在旁边的金刚炮喝道,怒冲冠,声音洪亮。吓的金刚炮一个『激』灵,『激』动之下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求助似的看向我,奈何我现在虽然神识清醒,身体已被乘风道人所『操』控,根本无法提醒他怎么做。金刚炮看我没反应,又转头看慕容追风,慕容追风悄悄抬起右手指着地面,示意他跪下。 金刚炮这才慌忙拜倒,抬头瞪着三圣真人。我站在慕容追风对侧,看见慕容追风再次抬手指地,示意他低头,可惜金刚炮根本没有理解她的意思,还是直勾勾的看着三圣真人。 三圣真人见金刚炮无礼的瞪着他,真的动了怒了,也未见他有什么动作,晃身就来到了金刚炮面前,一抬脚将金刚炮踹出了大殿。 金刚炮哎呀哎呀的滚出大殿,趴在香炉旁不动了,估计是被三圣真人踹的背过了气。 慕容追风作势想过去搀扶,被三圣真人一眼给瞪回去了。三圣真人上下打量着慕容追风,片刻之后出声责问“御气延灵损人害己,何故施为?” “弟子本体已残,只得”慕容追风刚想出言解释就被三圣真人给打断了。 “伤及无辜七窍六十几许,尚觉无愧?”三圣真人怒气冲冲的指着慕容追风,气的面皮『抽』动“已失处子之身,怎敢厚颜见吾?” 慕容追风被三圣真人一顿训斥,委屈的直掉泪,但是却不敢抬手去擦。 三圣真人训哭了慕容追风,一转身冲乘风道人走了过来,乘风道人一见三圣真人走过来急忙『操』纵着我的身体屈膝跪下。 “为一红粉骷髅自毁苦修道行,而今落得魂寄他身,灵识不明。岂不愧对为师秘传『私』授?”三圣真人抬了抬脚,还好没有踹过来。 “弟子辜负恩师苦心,深感羞愧,只是”乘风道人刚想辩解,三圣真人的道靴已经踹了过来。将乘风道人踹了个四脚朝天。 乘风道人慌忙爬起,重新跪倒在三圣真人面前,这次连话也不敢说了。 三圣真人踹倒乘风道人,转身背手在大殿之中踱着步子“紫阳观气一『门』传至为师已然二十三代,『门』下九位亲传弟子却无一位可雕之材接掌山『门』,为师居此福地汗颜之至矣” 三圣真人一边踱步一边痛骂九大弟子的诸多不肖,一柱香的工夫才逐渐消了气。手指乘风道人“将那浑货扶进殿来,殿外灵气残杂,有损尔等阳魂。”看来三圣真人虽然对众弟子心有怒气,关切之心也还是有的。尤其是老四黄溯风,幼年入道,由三圣真人亲手养大,虽然恨其蠢钝却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乘风道人上前扶起金刚炮,使用紫『色』灵气将金刚炮郁闷在『胸』的郁气『逼』出,金刚炮这才苏醒了过来。 “老于,我可不敢进去了,我在外面等你们。”金刚炮一看乘风道人要拉着他进殿,吓的急忙后退。 我暗暗叫苦,我现在都身不由己,哪里还管的了你。 “四师兄,师傅命你进去。”乘风道人拉着想要逃跑的金刚炮,语气很是恭敬“师傅怒气已消,无须太过担心。” 金刚炮一看我说话不是自己的语气,松开我的手跑进大殿,站到了慕容追风旁边,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四师兄,你的位置在那边。”慕容追风看见三圣真人又皱起了眉头,急忙伸手指着左侧。九位弟子只有慕容追风一人站立在三圣真人的右侧,其余八位男弟子全部居左。 乘风道人走进来将金刚炮拉到左侧距离三圣真人三步的地方站定,这才站回了本来的位置。 “乘风,老四为何落的这般模样?”三圣真人严厉的看着乘风道人。 乘风道人听到师傅的问话,上前一步,躬身将前因后果禀报了一番,三圣真人听后久久不语,半晌过后,轻叹出声“山『门』不幸出此『奸』佞,枉折了骛风的『性』命。” “师傅,九师弟下山时日甚早,诸多前事并不熟知,请容弟子禀明。”慕容追风说着站了出来。 三圣真人看了慕容追风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师傅当日曾推算出傲风子将转投道教,将吾与九师弟唤至观气轩授以钳制之法,九师弟下山之后,师傅便驾鹤归位。数年之后释阐道三教与吾截教再起争端,三教齐聚东海,二师兄得到消息,随即率傲风子,七师弟,八师弟赶赴碧游宫以壮声势,命弟子与三师兄看守本观。孰知二师兄等人一去鸿鹄,再也没了消息。弟子苦候不果,与三师兄商议由弟子下山寻找道法最为『精』深的九师弟回山主持大计。”慕容追风说到这里用手指了指乘风道人,略作喘息。 “后事何如?”三圣真人轻声问。看来只要是进了这元神居住的福地,是无法再与外面的世界生联系的,不然以三圣真人的道行也不需要问。 “弟子下山之时,三教与我截教已势成水火,弟子下山之初便被释教一干僧尼围截追杀,中有九华山一撇脚僧人施展神通将弟子断去左臂,弟子忍痛奔逃,后灵气不续,无奈之下施展御气延灵之法舍了本身,辅以隐气之术,这才幸得不死” 慕容追风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而之后的事情她在前面的几次苏醒已经说起过了。 “草***,一群秃驴欺负她个小矮人。”金刚炮手指慕容追风。慕容追风的话金刚炮虽然不能全部听懂,但是大体意思他还是听的出来了,气愤之下,破口开骂。 三圣真人此次并没有出言喝止金刚炮,看的出来他也是心存愤慨的,不然以三圣真人的『性』子,有人在他面前开骂,他是不会允许的。 “危急关头汝在何处?”三圣真人指着金刚炮。 金刚炮瞪着大眼不知道三圣真人的意思,一看三圣真人面『露』怒气,急忙又把头低了下去。 “四师兄仍在后山面壁,”慕容追风接过话头“弟子和三师兄也曾去后山叫过四师兄,奈何四师兄言曰“师命不敢违,百年之期未满,不可出山”。” “为师怎得**出此等不知变通的浑货。”三圣真人斜了一眼金刚炮。看来金刚炮前世就是个蠢钝的家伙,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属于闷『骚』型的。 慕容追风下山之后紫阳观只剩下了老三龙骛风和面壁的黄溯风,至于后来生了什么也就不得而知了,因为龙骛风已死,金刚炮又遗失了黄溯风的封神『玉』,所以那段时间生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了。 “四教之中,而今谁掌天下?”三圣真人回到蒲团坐了下去。 紫阳观『门』规森严,回答师傅问话也需由长及幼。乘风道人看了看慕容追风没有开口的意思,这才出口回答“释教独大,阐道合而为一统称道教,苟延残喘。” “吾等通天一脉何在?”三圣真人刚刚坐下又站了起来。 这次慕容追风和乘风道人谁也没敢回答,这要告诉他截教已经没了,肯定得挨踹。 “乘风,为师问话尔等何故推委?”三圣真人提高了声音。 “启禀师傅,弟子下山之后一直居于陈将军营中,后与凌风子同时施展逆天之术遭了天谴,布下往生阵法之后便灭了灵识,教派之间大起干戈之时,弟子已然封魂地下了。”乘风道人言辞闪烁,其实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不敢说。 “凌风子那个孽徒如今如何?”马凌风是三圣真人的大弟子,虽然被他逐出了师『门』,但师徒情义实在是割舍不下,不然他不会称马凌风为孽徒,千年之前更不会让乘风道人转赠紫阳凝元丹了。 “凌风子施了移魂之术,将自身神识移到一条五土掠阳蟒的身上,弟子念及同『门』之谊,已将其魂魄搜出,送往马氏本宗投胎去了。”乘风道人如实回答。 三圣真人听完乘风道人的叙述,摇头又点头,其实他的心里也是不舍得那位大弟子的,半晌过后,还是冲乘风道人微微点了点头“不忘手足之谊,不记前尘旧恶,汝之举措,善矣。” “师傅独居缺人『侍』奉,弟子愿常留此地以尽孝行。”慕容追风上前一步跪了下来。 金刚炮似乎听出了什么『门』道,抬起头想说什么,想了想又憋了回去。 没想到的是三圣真人对慕容追风这唯一的『女』弟子竟然面『露』不满神情“溯风的命数和『阴』阳可是尔所篡改?” “师傅明鉴,四师兄擅改命数之事弟子先前实是不知,”慕容追风看着金刚炮“弟子也是今日方才知晓。” 三圣真人和慕容追风所说的黄溯风篡改命数到底指的什么,我听的一头雾水,不过片刻之后我就明白了过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紫灵归位 正文]第一百一十五章紫灵归位 “老四,到为师身边来。”三圣真人冲金刚炮招了招手。 金刚炮胆战心惊的挪了过去。三圣真人伸手探向金刚炮的三阳之,微闭双目,片刻之后睁开了眼睛。 “追风,为师错怪你了。”三圣真人冲慕容追风望去。 慕容追风再次冲三圣真人跪倒,神情悲切“弟子能苟活至今已然知足,岂敢再做他想。” “师傅啊,追风快死了,你能救救她吗?”金刚炮也知道三圣真人是他前世的师傅,为了濒死的慕容追风,他厚着脸皮向三圣真人求助。 三圣真人看了看金刚炮,又转身看向慕容追风,片刻之后轻叹出声“续命之法倒有一途,不知汝可愿意?” “我愿意啊,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金刚炮一听慕容追风有救,『激』动的说话都结巴了。 “师傅,万万不可,弟子愿『侍』奉在您左右,朝水暮茶以报师恩。”慕容追风跪着挪到了三圣真人面前,声泪俱下。 “溯风强逆『阴』阳,自改命数。为汝备下一纪寿数,汝不受之,岂不辜负于他?”三圣真人背手而立。 听到这里,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当年黄溯风在后山面壁的时候已经觉慕容追风使用了御气延灵诀,而且他也知道使用了御气延灵诀的人活不过二十四岁,所以他自损阳寿将自己的命数改成了和慕容追风相同的命数,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够将自己的寿命移给施展了延灵诀的慕容追风。 可惜的是后来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变故,致使他没能完成这个心愿,不过命数倒是和慕容追风一样的了,这也是慕容追风先前在昆仑大殿上痛哭出声的原因,因为在『摸』过金刚炮的头上三阳之后她就知道金刚炮的命数和她一样,因此才出现了前文的“我不会让你那么做的”这句话。 三圣真人说完不再理睬痛哭出声的慕容追风,低头看了看金刚炮“汝今生有七十九载寿数,已自损其三,倘若施展『阴』阳共寿之法会令汝折去一半寿数,而追风子只能延寿一纪。汝可愿意?” “我愿意啊,我愿意,只要追风能不死,让我干啥都行。”金刚炮大声叫喊着,我站在一旁口不能言,急的撞墙的心都有,“你***听没听懂就说愿意,三圣真人的意思是你得失去三十六年寿命才能给慕容追风延长十二年。” “师傅,万万不可,四师兄你这是何苦啊?”慕容追风情急失态,当着三圣真人的面就扑到了金刚炮的怀里。 三圣真人眉头微皱,抬手挥袖,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瞬时匍匐于地没了声息。三圣真人转视乘风道人“为师做法,殿外等候。” 乘风道人抬手应是,退出大殿,拉上了殿『门』。 身体被乘风道人控制,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刚炮自己做决定,虽然我心疼金刚炮,但是我无权不让他去爱慕容追风。 金刚炮本来可以活到七十九岁,后来因为受杨军利用白白折损了三年,虽然我将杨军好一顿的折腾,但是金刚炮失去的阳寿是补不回来的。七十六岁折损一半还剩下三十八年,金刚炮今年二十六岁,也就是说他还可以再活十二年,而慕容追风延长的一纪也正是十二年,如果三圣真人和慕容追风本人没有说错的话,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的命数是一致的,也就是说他们的生日也会是同一天。这也正应了那句挚爱真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胡思『乱』想了许久,大殿的『门』终于被金刚炮拉开了“老于,师傅叫你进来。” 金刚炮喜气洋洋的冲我伸着手“师傅把追风的紫气移了一半给我,你快看哪。” “恭喜师兄。”乘风道人冲金刚炮行礼道贺。 金刚炮这才想起我现在身不由己,不由得失去了显摆的兴致,手指大殿“快进来吧。” 乘风道人再次跨入大殿,只见三圣真人已经坐回了蒲团,慕容追风站于右侧下,脸上还挂着泪痕。 “师傅。”乘风道人向三圣真人躬身行礼。 “此处乃元神所居之所,尔等不宜久留。”三圣真人似乎有撵我们走的意思“通天教派之事追风已经跟为师说过了。” 乘风道人默然无语,片刻之后终于还是跪下开了口“弟子请求师傅将弟子前世紫灵归于今世阳躯,弟子尚有半日尘缘未了。” “罢了,为师今日便遂了尔等的心愿,”三圣真人此刻的心情并不好,或许是慕容追风告诉了他截教和紫阳观已经没有了的缘故。 “尔等『门』外等候。”三圣真人挥手示意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出去,俗话说“法不传六耳”很多真正高玄的法术其实施展起来并不复杂,三圣真人此举倒没有藏『私』的意思,只不过是担心他们道行不够强行施为对自身产生损害。 金刚炮转身走了出去,而慕容追风则是退了出去。金刚炮不懂规矩,在古代弟子离开师傅的时候转身是不礼貌的行为。 “乘风,双盘守空!”三圣真人冲乘风道人吩咐受术要领,双盘是盘『腿』的一种,与胚胎在**里的形态很是类似,也就是最放松的一种盘『腿』姿势,守空则是观气一『门』常见的冥思方法。 乘风道人闻言盘『腿』坐下,闭上了眼睛。 “灵宝天尊,座下『门』人,应劫冲紫,祭炼元神,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三圣真人快颂念着应劫真言,由于乘风道人闭上了双眼,所以我无法看到指诀的捏法。 三圣真人颂完真言,抬手拍向乘风道人灵台,刹那之间一股难以形容的刺痛感自头顶传至全身,剧烈的疼痛使得自己手脚不由自主的『抽』搐,当年在特种部队的时候也曾经忍受过各种各样的磨练和训练,可是那些痛苦跟眼前的痛苦比起来简直就是享受,我此刻遭受到的痛苦类似于人体触电的感觉,但是除了那种麻木之外更多的还是刺痛,我咬牙坚持了半晌终于晕了过去。人之所以会昏『迷』其实也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措施的一种,昏『迷』过后没有知觉,自然也就感觉不到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然醒转抬起了头,只见三圣真人正在蒲团之上打坐调息。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还在殿外。 “此处天雷不至,离开此处之后天劫必追。”三圣真人见我醒来,出言提醒“不过尔紫灵归位,天劫之威已不难抗御。” 我等了片刻现乘风道人并没有出口应答,这才试着自己开口“多谢师傅。” “尔等心愿已了,及早离去吧。”三圣真人盘坐在蒲团之上始终没有睁眼。 “弟子此次出去,必定重建紫阳观,遍寻失散『门』人。”我终于可以自己做主说话了。 三圣真人听我说到要重建紫阳观,气息有了明显的『波』动,片刻之后睁眼站起走至通天教主的法像前,伸手在香炉里拔下一根已经燃剩了一半的檀香递给了我。“此香燃尽之时,为师当施法破壁,尔等当前往先前法坛。” “四师兄和六师姐就在『门』外,理当面师辞行。”我手指关闭着的殿『门』,不知为什么我此刻的感觉极其敏锐,甚至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在殿外的动作都能够感觉出来。 “不需俗礼,离去。”三圣真人说着走回蒲团盘坐下去闭上了眼睛。 “师傅万寿,弟子告辞。”我说着屈膝跪倒,冲三圣真人行了九叩大礼,这才躬身退到了殿『门』。刚『欲』转身推『门』,只感觉三圣真人挥手将一物向我抛来,我抬手接起,只见是一块巴掌大的紫『色』『玉』佩,呈莲『花』形状,上刻“观气”两个古篆。正是当年紫阳观的观主信物。 我将『玉』佩贴身收好,再次叩拜行礼,这才推开殿『门』走了出去。看来三圣真人还是非常希望我能够重建紫阳观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将观主信物『交』给我。 “老于,你拿着根香干啥?”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见我出来,都围了上来。 “师傅给的,快走吧。”我说着背起背包。 “我们进去跟师傅告别才是礼数。”慕容追风手指大殿。 “师傅说过不用了。”我手里的香剩的并不长。 慕容追风在殿外跪下,行了九叩大礼,这才转身『欲』行。 “这么就走了不太合适。”金刚炮一把薅下我的背包,推开殿『门』走了进去,我和慕容追风目瞪口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片刻之后,金刚炮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师傅您辛苦了,弟子没啥好玩意孝敬您,这几包牛『肉』干您留着吃吧。” “『混』帐东西!”伴随着三圣真人的怒骂,金刚炮又被踹了出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御气凌空 正文]第一百一十六章御气凌空 金刚炮虽然再次被三圣真人踹出来,但是这次明显的要轻很多。**金刚炮虽然浑噩,但是孝心可嘉,因而三圣真人的怒骂声中还搀杂着些许欣慰之意。 慕容追风上前扶起金刚炮,三人再次跪倒行礼。 三圣真人的声音再次从大殿之内传来“紫阳观气一『门』以雾『露』霜雪风雨雷电八辈循环往复,切末『乱』了辈分,怡笑于人。” “谨遵师傅教诲。”我磕头应答。慕容追风和金刚炮不知所以的看着我,他们并不知道我先前和三圣真人说过的重建紫阳观的事情。 再等片刻,见三圣真人不再说话,这才直身站起,退出了山『门』,而此时我手里的檀香已然只剩下了个香头。 “九师弟紫灵是否已然归位?”慕容追风心情甚好,边走边问。 听到慕容追风的话,我眉头一皱“六师姐看不出来?” 慕容追风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过并无失落神『色』。 “追风,他是紫气啊,不过没咱的浓。”金刚炮后知后觉“你不是还有一半紫气吗,咋看不到呢?” “牛大哥,师傅先前说的话你没有听懂”离开了三圣真人,慕容追风很自然的改了称呼“师傅所说的半半之数,指的是『阴』阳有别,你只能接受一半,而且只有在晚上才可以施展。” “啊~那你呢?”三圣真人说的话金刚炮只能听出个大概,这时候才醒悟过来,转头看着走在身边的慕容追风。 “要破御气延灵之法,必须先散去我的气息。”慕容追风微微一笑“能陪在牛大哥身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再要灵气又有什么用?” 慕容追风说到这里,我转身后望,这才现她本身已无半点修道之人的灵气,气息呈白『色』,只能算是个健康的正常人。 “老牛,你和六师姐只能再活十二年你知道吗?”我们先前进来的那座石台就在前方不远处了。 我话一说完,金刚炮就歪着个脖子算了起来“够了,足够了,我可不想跟你一样成个老不死。”金刚炮大大咧咧的笑着“不过到时候我俩要是生个小孩儿你可得帮我俩养活着。”金刚炮会观气术,自然能看出我有近乎百年的寿数。 “生十个我也给你养着。”我勉强挤出点笑容。慕容追风和金刚炮的寿命已经彻底注定了,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延长或者修改, 而慕容追风却已经羞的低下了头。 “别『抽』了,时间快到了。”我伸手制止了石台边上准备拔烟的金刚炮。檀香已经快燃尽了,我使用移山诀将那一点香头凌空定住。 “知道你有紫气,也不用这么显摆吧?”金刚炮见我将香头凌空定住,撇了撇嘴。 “剩那么短了,捏着烫手啊。”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就在我和金刚炮争执扯淡的工夫,石台后的崖壁有了反应,本来平整的崖壁出现了水纹『波』动,片刻之后,当檀香彻底燃尽的时候,平整的崖壁已经彻底变成了银『色』的液体状。 “闭上眼睛!”我拉起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径直冲那面银『色』液体走了过去,依如上次进入时液体滑过的感觉,感觉脚踏实地之后才睁开眼睛,眼前白光耀眼,正是先前进入的那道银『色』光环。 “轰~轰~轰!”没等我们站稳脚跟,巨大的声响就从耳边响起。 “天雷!”我大喊一声御起灵气,准备抵御。 “有埋伏!”金刚炮拉着慕容追风快的趴下,顺手捏起地上的一物“是弹头。” 我一听之下,也急忙卧倒“什么方向打来的?”我话刚说完,只感觉腹下压到一物,顺手掏出“怎么是包牛『肉』干?” 我趴卧了半晌,没现再有什么事情生,这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御起紫气打量着四周。 我们眼前所站的位置是一处一丈见方的方形石台,后面是那堵银光石『门』。石台通向外界只有一条三尺宽窄的石路,左右皆是悬崖。石台之上跌落着几枚弹头和弹壳,除此之外还有三包牛『肉』干。 我俯身拾起一枚弹壳,看向底部编号。“起来吧,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咋回事?”金刚炮拉着慕容追风站了起来。 “子弹是你打的。”我手指出银光的石『门』“里面的世界容不下任何外部的俗物,包括声音。” 金刚炮抓过我手里捏着的弹壳,一看之下“真的是咱的7.62步枪弹,连弹壳编号都一样。” “走吧,离开这里。”我说着弯腰拾起那几包牛『肉』干放进了背包,迈『腿』向前,金刚炮随后跟上。 “追风,你怎么不走啊?”金刚炮回头冲慕容追风喊道。我们走出去几步,才现慕容追风并没有跟上来。 “牛大哥,我看不清路了。”慕容追风话一出口,金刚炮就自责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摘下背包调头跑了回去。 我背起背包,金刚炮背着慕容追风,快的走过了那条狭窄的石路,回到了石『门』处。 我低头看向石『门』,却现石『门』内侧根本没有开启石『门』的机关,也就是说先前建造这里的那些人根本就没有留出去的后路。 我看了看眼前巨大的石『门』,卸下背包调运自身灵气,左手捏诀右手外扬,大喝之下施出御气移山诀,控制着巨大的石『门』向左移动,金刚炮见石『门』缝隙已经可供人出入,一跃之下背着慕容追风蹿了出去,我抓起背包随后跟出,巨大的石『门』则快的归于原位,重新将入口封死。 外面仍是黑夜,我抬手看了看军表,现指针已经开始移动,现在是凌晨四点多。 “汪汪~”等候在外的白狼见我们出来,亲热的向我跑来,跟我耍闹片刻,又冲慕容追风跑了过去,它和慕容追风的关系也很是亲密。 “老于,你在看什么?”金刚炮放下慕容追风走了过来。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手指大殿外聚集的乌黑云层“我出去应劫。” “应啥劫,”金刚炮手指我的头顶“你不是已经有了紫气了吗?” 我摇头没有向他多作解释,三圣真人虽然施展高玄法术令乘风道人的紫『色』灵气回归本位,可是天劫我是逃脱不了的,因为在以后的日子里使用紫『色』灵气的人将会是我。 “用不用我帮你?”金刚炮关切的问道。 “不需要,我怕你帮倒忙。”我说着掏出怀里的东西,转身向大殿『门』口走去。以往修道之人的聚气冲紫都是以蓝『色』灵气进行的,所以才需要有紫气高人加以护庇,而我现在本身已经有着可以调动外部灵气为己用的霸道紫气,抵御天雷之劫自是不成问题。 走出大殿的瞬间,天雷即至。 以前自己也曾经三引天雷驱邪除魔,可是那都是打在别人身上,这回换做了自己才知道被天雷击中的感觉有多难受,而且度劫的天雷明显的要比诛魔天雷要霸道许多,因为修道之人一旦突破紫气玄关就可以御使天地灵气,而这正是天道所不允许的。 我将紫『色』灵气散于体外,护住自己,双臂平展,昂向天。咬牙忍受了天雷击身带来的痛苦和灼热,隐约之中竟然听到了金刚炮的声音“追风,快来看哪,老于被雷劈啦。” 天雷不停的击下,每一次都令我感觉如中重锤,就在我感觉支撑不下去想开口冲金刚炮求助的时候,雷霆之声停了下来。 我单手撑地,大口喘息。以紫『色』灵气来抵御天劫还如此吃力,如果换做蓝『色』灵气那可真是绝不生理,怪不得自古至尽修道之人如过江之鲫,能够突破紫气玄关的人却寥寥无几。 “老牛,拿件衣服给我。”我冲站在大殿内的金刚炮喊道。我现在浑身上下所有的衣物全被天雷焚烧掉了,包括手腕上没有摘下的军表。 “你进来吧。”金刚炮懦懦的不敢出来“我出去怕被雷劈。” “你身上的是慕容追风的灵气,她当年已经抵御住了天劫,你俩命数相同,挨一次就行了。”我赤身**的肯定不能进去,慕容追风还在里面呢。 金刚炮这才小心翼翼的跑过来,拿了条毯子给我披上了“衣服都让我扔了。” “内『裤』也扔了?”我转视金刚炮。幸亏我包里还有一件白九妤送的法袍,可是也不能光着屁股穿啊。 “你要不嫌弃,我的脱给你吧。”金刚炮嘿嘿的笑着。 我横了金刚炮一眼,转身披着毯子走进了大殿。 “老于,我想出去飞飞试试。”金刚炮看着手上萦绕着的紫气蠢蠢『欲』动。 “御气凌空是风行诀的极至,并不是飞行,只是凭借灵气的运转加强起跳力度,身在半空时倒转灵气减轻自身重量,类似于滑翔”我用军刀切割着『毛』毯“记住要领,别走太远,天快亮了。” “太好了,太好了。”金刚炮看了看已经依偎着白狼睡下的慕容追风,转身走出了大殿。 我现在浑身上下脏的要命,不舍得穿着白九妤赠送的金丝法袍。好在还带有针线,割破『毛』毯简单的缝了几个类似于衣服的套子,套在了身上。然后抓过背包检查了一下剩余的食物和饮水。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大亮,因为没有了手表,也没有了准确的时间概念,只能凭借太阳的位置估『摸』着应该有八点多了。金刚炮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回来。 “乘风,老四呢?”慕容追风已经醒转,开口问我。 “御气凌空去了。”我回头冲她笑了笑。 “我转给他的灵气只有在夜晚才有用”慕容追风站起身,走到大殿『门』口。 “我出去找找他。”我说着站起身走到慕容追风旁边,抬头环视左右之后,手指东南方向“他在六十里外。”金刚炮的气息我早已经熟悉,而我紫灵归位之后,简单的观气也无须捏诀了。 “你快去吧,这一片区域并不安全。”慕容追风关心金刚炮。 我点头走出大殿,捏起风行诀向金刚炮所在的方向凌空跃起。次施展御气凌空之术,动作很是生疏,但是很快就掌握了凌空的要诀。归根结底御气凌空还是法术,并不能凌空停顿太长里停顿几分钟就得落下借力,尽管如此,比起平时的步行也是天壤之别。再者紫『色』灵气可以调御天地灵气,也就无须担心灵气枯竭。 片刻之后,我就现了地面上蹒跚而行的金刚炮。 “这是怎么搞的?”我上前关切的问道。金刚炮鼻青脸肿,很是狼狈。 “摔的呗~” 第一百一十七章 罪魁祸首 正文]第一百一十七章罪魁祸 “和你说了天亮之前就回去,你为什么不听?”我笑谑的看着金刚炮。** “你还有脸笑我,看看你穿的跟个『花』大姐似的”金刚炮指着我身上的绣『花』『毛』毯。“『花』大姐”是我们的土语,意思是瓢虫。 “你慢慢走吧,我去把你扔的衣服拾回来。”我说着捏诀跃起,这段路程我来的时候看过了,没有什么能够阻拦他的东西。 “草,蹦那么高也不怕摔死。”金刚炮抬头指着已经跃起的我骂道。 我冲着他莞尔一笑,捏着法诀快的向正北掠去。 好不容易找着地方,换上衣服靴子,这才折了回来,而金刚炮还在二十里外磨蹭。 慕容追风听我说金刚炮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我掏出干粮和她简单的吃了一点。 临近中午,金刚炮终于回来了,看见正躺在大殿『门』边的我,骂骂咧咧的数落着我不讲义气,撇下他自己跑了。 “我又不能带人凌空,难道还陪着你走啊。”我指着脚上的靴子“这还是才换上的呢。” 金刚炮开始喋喋不休的向慕容追风诉着苦,说的无非是些怎么从半空掉下去差点没摔死之类的浑话,不过倒是没影响他吃东西,几包牛『肉』干啃完也不罗嗦了,拍拍手站了起来“老于,快走吧,出去还得好几月呢。” “谁跟你说还得好几个月啊?”我先前看过了,东南不足千里就有人的气息。 “也对啊,直升飞机没了,估计得半年。”金刚炮始终认为出去还得按原路返回。 “向东南方向走,用不了十天就能出去。”我手指东方。 “那快走吧,早点出去我把追风领给我爸妈看看。”金刚炮指着略带羞涩的慕容追风。慕容追风虽然不是什么绝代美人,说是千里挑一也并不过分,配金刚炮这个“五尺汉子”那是绰绰有余了。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行人向东走了七天就看到了一片放牧的牛羊。 “别看了,不是什么异兽。”我摁住了金刚炮想要捏诀的手。这家伙一路上就没闲着,遇到什么有道行的动物肯定得去招惹招惹人家,甚至白天看到了没办法整治,晚上还得再掠出去使用紫气欺负个痛快,就像刚学会开车的人去趟厕所都恨不得开着车一个味道。 晚上在牧民家里投宿,一打听这里是新疆。 人家新疆人还是很好客的。见我们这一身行头还以为是遭了强盗,急忙问我们要不要报警,我和金刚炮急忙制止了,真要报警还指不定抓谁呢。 牧民家里正好被狼咬死一头羊,晚饭吃的是手抓羊『肉』,金刚炮喝多了牧民自酿的马**酒,深更半夜的非要抓着步枪出去帮人家打狼,让我拉扯着给摁住了。 第二天一早,金刚炮解开『毛』毯,抓出里面的步枪,甩给了那老牧民一千块,给人吓的立马跪下了。由于言语不通,我们只好比画着跟那老牧民解释,枪是留给它打狼的,钱是昨天晚上的饭钱。 折腾了半天,老牧民倒是把枪留下了,钱死活没要,又吩咐老伴儿给宰了一只羊羔子,烤好了让我们带上了。 “老于,你看那老娘们杀那小羊多残忍,”金刚炮手里抓着一只羊『腿』啃的有滋有味。 “” 一行人边走边聊,终于遇到了一辆拉牲口的汽车,金刚炮大呼小叫的给人拦下来了。 “臭点就臭点吧,总比走路强。”金刚炮坐在车厢里点着了烟。驾驶室里肯定没我们的位置,好说歹说才让我们上了车厢,里面还拉着几只老羊。 “老于,你怎么不说话?”金刚炮见我皱着眉头,递了一支烟过来。 “刚才你拦车的景象在三生镜里出现过。”我接过烟,点着了火“三生镜很可能是准的,不过不应该出现咱俩身穿军装的景象。” “会不会是军队派人抓咱,被咱抢了衣服?”金刚炮本来心情『挺』好,一想起身上还背着那么一档子事儿,情绪也落了下来。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说着闭上了眼睛。按理说三生镜出现的景象是跳跃式出现的,每个景象之间的间隔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就算被抓也不应该那么快才对。 俗话说有钱好办事,很快的我们就到了新疆的哈密,泡了个澡堂子,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直接包了辆出租车直扑甘肃兰州。 “你还有脸要钱,我的车轮子呢?”金刚炮冲赶过来收费的停车场管理员大声叫嚷着。我们先前停放在这里的轿车,竟然被人给卸走了一个车轮,只用了几块儿空心砖给垫上了。 “你们走了那么长时间,经理担心你们偷偷的开走,叫人给卸下来放仓库了。”管理员一见金刚炮火,马上陪起了笑脸“您先把这一千八的停车费给『交』了,我马上找人给您安上。” 金刚炮还准备火,让我伸手拦了下来,数出一千八扔给了收费的“马上给我们安上,我们有要紧的事情。” “好的,您少等哈。”收费的欢天喜地的拿着钱走了,片刻之后将轮子滚了回来给我们安上了。 “老于,咱等明天再走吧。”金刚炮开着车,转头冲我说道。 “你不是说着急回家吗?”我点上烟看着金刚炮,这家伙今天好象心情不太好。 “天马上就黑了,晚上我出去买点东西带给家里。”金刚炮说的也在情理。 由于不敢使用身份证,所以只能找了个偏僻的旅馆住了下来。 晚饭过后,我开车出去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回来现金刚炮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慕容追风和白狼在看电视。 “六师姐,老牛呢?”房间分内外两间,慕容追风和白狼在里屋。 “出去买东西去了。”慕容追风说着站起来给我倒了一杯水。自从破了御气延灵诀跟金刚炮的事情定下来之后,她的情绪好了很多,换做以前她肯定不会给我这当师弟的倒水。 “哦,白狼吃东西了没有?”我端着水杯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了一道缝隙,『私』人旅馆生的土暖气,得预防煤气中毒。 “还是不吃,不过它倒很喜欢看电视呢。”慕容追风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推开窗户我刚准备转身,猛然之间在西北方向现了金刚炮的紫『色』气息,距我们这里有将近一百多公里,而且还在快的向西移动着。这家伙买东西怎么跑那么远? “师姐,你先前住的地方还有什么东西没带走吗?”我走进了里屋。金刚炮现在所处的位置很接近慕容追风当年居住的那个小镇,金刚炮是不是回去帮她拿什么东西了。 “我没有什么东西要带的,那里也就有一些零钱。”慕容追风抬头看着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老牛怎么跑那儿去了。”我疑『惑』的说道。 “糟了,他要干傻事儿,你快去拦住他。”慕容追风听完我的话,紧张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我放下了水杯。 “昨天晚上他问我记不记得是谁欺负了我,我告诉他了。”慕容追风说着就哭了起来“他肯定去找那个旅馆老板给我报仇去了。” “师姐,你别担心,哪里也别去。”我快的穿上外套“我去给他拉回来。” 金刚炮的脾气我是知道的,这家伙不分轻重,下手又狠,知道了糟蹋慕容追风的凶手,他肯定不会打一顿了事的。 我急忙跑出房间,刚想开车却想起根本不记得当时的道路,无奈之下,顾不得街上还有行人,直接捏诀凌空,飞快的向西北方向掠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举手投降 正文]第一百一十八章举手投降 金刚炮动身的比我早,而且他身上的紫『色』灵气虽然白天无法施展,实际上要比我的紫气更加『精』纯,这也是御气延灵诀唯一的一点好处。**所以要想赶到他前面已然是不可能了,我现在只希望这个家伙到了之后不要马上动手。 一路上将风行凌空术施展到极限,风驰电掣的冲金刚炮所处方位掠去,等到距离他还有百十里地的时候,他的灵气停止了移动,应该是到了地方。 风行凌空术毕竟不是火箭飞机,等我气喘吁吁的赶到金刚炮灵气所处的位置的时候,正碰到他从旅馆里出来。 “你怎么来了?”金刚炮环视着左右。 “你把他怎么样了?”我一把抓住金刚炮大口的喘着气。 “先离开这里!”金刚炮说着凌空跃起,反倒将我撇到了后面。 我一听他这话就知道糟了,快的冲进了旅馆,只见旅馆那个猥琐的老板已经四平八稳的躺在地上,眼睛外凸七窍流血,我伸手一试,不由得冷汗直冒,死了! 我站起身环视左右现并没有人现,刚准备调头出去,却现这家旅馆竟然也安装有监控装置,不由得暗暗叫苦,快的走出旅社,御气凌空的掠了回来。 “快跟我走。”我回到房间现金刚炮和没事人似的跟慕容追风说着话,我上前一步拉着他出了房间。 “别跟追风说,我告诉她我没找到人”金刚炮小声的跟我说道。 “害的我白跑一趟,下去给我买可乐。”我故意大声吆喝着误导慕容追风,然后拉着金刚炮出了旅馆。 “你拉我干嘛去啊?”金刚炮嘟囔着不愿跟我走。 我将金刚炮拉进汽车“现在几点了?” “不到十点”金刚炮看了看表。 “确切一点。”我快的动着了汽车,开始在街头焦急的寻找着目标。 “九点四十五。”金刚炮转过头来“你不会想拉我去自吧?” “自个屁啊。”我终于现了一处aTm自动取款机,快的将他拉下了车。 “老于,咱还有钱,不用取。”金刚炮始终没『弄』明白我想干什么。 我快的将金刚炮拉到取款机旁,掏出他的银行卡取了几百块钱递给了他“抬起头,把钱数几遍。” “取款机上有监控,你疯了吗?”金刚炮瞪着大眼看着我。 “少说废话,这个监控能救你的命!”我大声呵斥着他。 金刚炮见我火,这才不情不愿的抬起了头,数了几下递给了我“六百。” “行了,出来吧。”我走出取款机,看了一下它的编号,这才回到车里掏烟点着。 “你啥意思啊?”金刚炮坐了上来关上车『门』。 “那个旅馆里也有监控,你没现吗?”我怒气冲冲的看着金刚炮。 “我没注意啊,在哪儿啊?”金刚炮这才慌了神“老于,他死了吗?” “眼珠子都让你给打出来了能不死?”我倒并没有埋怨他的意思,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做才能保住他的小命,故意杀人那可是要枪毙的。 “以后不管有任何人问,都不要承认去过那里。”我手指西北。 “那里的监控怎么办?”金刚炮有点后怕了。 “不要管它,从这里到那个地方开车需要好几个钟头,我刚才让你在取款机上留下影象为的就是证明你在这里,并没有作案时间” 我耐心的冲金刚炮解释了半天他才醒悟了过来。“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按照常理,就算我们以最快的度开车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过去打死他,再跑回来?”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他们不知道咱们会快飞掠的凌空法术。虽然那边的监控把你拍下来了,但是这个取款机的监控也把你拍下来了,两者是矛盾的,只要有疑问法官就不会判你有罪。”我重新点上一支烟飞快的跟金刚炮做着解释“判刑原则是“无罪类推”,也就是说没有证据证明你有罪,你就是无罪的!” “部队上的法律课我都没怎么听。”金刚炮听完我的分析,心情放松了下来。 “记住了,任何人问都不要承认去过那里。”我不放心的再次叮嘱他。 “你放心吧,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的,不承认还能活,一承认就得死,谁会承认。”金刚炮心情大好,拍着我的肩膀“走,我请你吃烧烤去。” “别折腾了,回去睡觉。”我说着动着了车子“明天找地方把东西处理一下,换成现金。” “行,听你的。”金刚炮大仇得报,心情甚好,拧开了车里的音响。 回到旅馆,慕容追风已经睡下,我和金刚炮也不想惊醒她,轻声的上了『床』。 凌晨时分,我被外面轻微的声响惊醒了。自从紫灵归位之后,感觉格外的敏锐,我睁眼看向金刚炮,现他也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老于,外面有不少人,其中还有一道辅弼之气。”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 “那不是辅弼之气,是威武之气。”我凝神环顾了一下,外面的确有不少人,其中还有一人是军队或者是警察的高官。文臣的辅弼之气和武将的威武之气很是类似,只不过颜『色』不同。 “来抓咱的?”金刚炮快的穿着衣服。 “应该是。”我凝重的点了点头,快的穿起了衣服,我感觉外面的诸多气息正在快的在我们房间四周移动。 “草***,怎么来的这么快,”金刚炮面『露』凶相“杀出去!” “尽量不要伤人,你出去开车!”我手指拉着窗帘的窗户。『私』人旅馆没有停车场,我们的汽车是停在路边的。 我背上背包快的叫醒慕容追风,金刚炮见我们收拾妥当,鼻翼一抖,径直破窗而出,外面顿时传来了喊叫和打斗的声音,与此同时房『门』也被人踢开了,五个身穿军装手持武器,脸上涂抹着『迷』彩的军人冲了进来。 我快的迎了过去,凭借光线暗淡的优势,挥拳击向正在寻找照明开关的军人,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眼前的军人似乎感觉到了我挥舞过去的拳头,一闪身躲了出去,躲避姿势正是我们特种部队倒功训练科目里的一字侧倒。 “是白鹰!”我不由得暗暗叫苦,拳头挥空的间隙,另外的一个白鹰已经拉打开了灯泡的开关,冲我扬起了武器。 “汪汪~”与此同时,白狼见我有了危险,狂吠着冲站在『门』口的几个白鹰冲了过去,一跃而起,直咬咽喉。 白鹰终究是白鹰,见到扑至眼前的白狼并不慌『乱』,手里武器一缩,倾身一个肘击就将白狼打了出去。 灯光一亮,几个白鹰见我并没有持有武器,左右各二的冲我扑了过来,我急忙闪身站到了墙角做着困兽之斗。 白狼一击受挫,并未退缩,怒嚎一声,身上银『色』犬『毛』瞬时根根竖起,冲着正试图摁倒我的几个白鹰冲了过来。 先前用肘部将白狼击退的白鹰,见到白狼怪异的体形变化,微一沉『吟』便果断的开枪向白狼『射』击。子弹打在白狼竖起的犬『毛』上被弹飞了出去,白狼并未回头,勇猛的冲到了我的跟前,坚如钢针的犬『毛』扎的几只白鹰四散奔逃。 慕容追风见白鹰开枪向白狼『射』击,急切之下,抓起桌上的茶壶砸向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白狼的那个白鹰,瞬时砸中了钢盔,奈何她本身已经没有灵气,被白鹰反应过来反手砍晕了。 “看来不用法术今天是冲不出去了。”我暗自心道,想到此处不再犹豫,伸手御起移山诀,将屋里的五个白鹰一一抓起,自窗口扔了出去,低头抱起慕容追风快的跑出房间来到了大街,白狼收回犬『毛』紧跟着跑了出来。 “哗啦,哗啦”大街上的景象比我想象中还要恐怖,数十位全副武装的白鹰呈半圆形包围了我,见我出来全部拉栓上膛,而金刚炮则已经被摁倒在地做着最后的挣扎,见我跑了出来冲我大喊“为啥不告诉我天已经亮了” 见到眼前的景象,我无奈的将慕容追风放下,举起了双手。我非常清楚自己的能耐,但是我更清楚子弹的度。这么多白鹰估计兰州军区特训大队已经倾巢而出了,退一百步讲,就算我和白狼能避开子弹逃出去,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肯定是跑不了的,抛弃战友的事情我不能去做。 见我举起了手,从人群之中走出几个白鹰,快的跑过来给我上了铐子,甚至连脚镣都给我们准备好了, 将我和金刚炮铐好,白鹰开始收队,我见有机可乘,急忙冲白狼大喊“游赛”命令它逃跑。 白狼先前见我自愿举起双手,只是龇牙咧嘴的看着众人,听到我的命令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调头快的冲西北方向跑去。白鹰的目标明显也不是它,因而对于它的逃跑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紧紧的抓着我和金刚炮,将我们推上了一辆军绿『色』的闷罐囚车。 我垂头丧气的坐在车厢内,金刚炮被押上来的第一句话就几乎让我吐了血, “老于,抓咱俩是因为杀人的事儿还是偷飞机的事儿?” 第一百一十九章 精神状态 正文]第一百一十九章精神状态 “咱什么也没干!”我无奈之下冲他大喊。而我这句话的最终结果是令我和金刚炮被封住了嘴。 闷罐车里坐了十二个白鹰,全部真枪实弹,要是逃跑现在肯定不是时候。手铐脚镣并不是问题,问题是就算将他们的阳魂扯出来,我和金刚炮还是跑不了。 由于闷罐车里没有方向感,因而始终不知道他们要将我和金刚炮押送到哪里,不过在颠簸了数小时之后,我听到了飞机引擎的轰鸣声,片刻之后只感觉被某种起重装置吊起或是举了起来。 “呜呜~”金刚炮似乎有话想说。一个白鹰撕掉了他嘴上封着的胶带。 “我要撒『尿』。”金刚炮大喊道“日内瓦公约规定不准虐待战俘。” “等下了飞机再说。”白鹰横了他一眼,重新将胶带给他沾上了“你是犯人不是战俘。” “你以为你铐的住我吗?”金刚炮一气之下,施出本身红『色』灵气和硬气功生生的将手铐扯断,站起身撕下胶带就解开了『裤』子“等我『尿』完,我自己再铐上。” 几个白鹰被金刚炮的举动给吓呆了,上前几步抓住了他的肩膀,不过还是让他『尿』完了。车厢密闭,金刚炮就地解决了不少,看的我直皱眉。 “先别铐了,”金刚炮提上『裤』子自动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反正在飞机上我也跑不了。” 白鹰看着金刚炮回到原处,统统转头看向坐在出口处的一个白鹰,因为他们都用彩泥涂『花』了脸所以看不出他的年纪,不过这些人中他的军衔最高,为中校。 等了片刻,中校终于话了“兄弟,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你千万不要让我们难做。” “行,谢谢你啊。”金刚炮说着掏出了烟“你『抽』烟吗?” 中校皱眉摇头“不『抽』,你千万别逃跑,不然我们会开枪的。”他应该不是开玩笑,因为现在十二支冲锋枪枪口全对着我们。 “行啊。”金刚炮自己点上了火,自顾自的『抽』开了,顺手扯下了我嘴上的胶带“老于,你也别装了,手铐铐不住你。” 我厌恶的看了金刚炮一眼没有说话。这都死到临头了,哪来那么大的『精』神。 “你们别拿枪对着我啊,他比我厉害,看住他。”金刚炮用烟头开玩笑似的指着我“他从飞机上跳下去也摔不死。” “你不说话能憋死吗,”我气急败坏的扯断手铐给了金刚炮一巴掌“说这些有什么用?” 车厢内的白鹰见我站了起来,纷纷掉转枪口对准了我,面『露』惊恐。 “中校同志,我们以前是黑鹰,大家也算有点战友情分,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说着又坐了下去,抓过金刚炮嘴里叼着的烟『抽』了起来。 “谢谢你们的配合。”中校见我言语客气,挥手示意那一干白鹰不用过分紧张。 “我们犯了错误肯定要受到处罚,我想知道这是要把我们运到哪儿去啊?”我冲中校问道。我们所犯的罪行基本都是在甘肃境内,按理说应该就地审理,再者本省境内押解犯人似乎也用不着乘坐飞机。 “对不起,无可奉告。”中校打起了官腔,眼神上望。手指『交』叉在枪身上随意的点了数下。 我抬头一看,原来押解我们的车厢内还装有监视装置,旁边还有音孔,连声音都可以记录下来。 “不说拉倒。”金刚炮不满的看了中校一眼。 “老牛,别说了,他们也是执行任务,咱们不要难为他们。”我说着冲中校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眼神,他先前在枪身上随意的点那几下其实是我们曾经学过的摩斯电码,意思是“北京。” 蜷坐在密封的车厢之中,心情七上八下,北京可是都,没有重大的罪行是没必要押送到那里的,看来我和金刚炮这回是凶多吉少了。看着眼前这些对我们还算敬畏的白鹰,我也实在下不了那个狠手搜魂夺命。只有等下了飞机再想办法了。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闷上心头瞌睡多。”我胡思『乱』想着竟然睡了过去,直到被飞机降落时产生的震动惊醒。 “兄弟,对不住了。”中校示意下属将我和金刚炮重新铐上,并『蒙』了头套,不过这次嘴巴是没封的。 “没关系,你们也是执行命令。”我冲中校抬了抬手。 很快的就有人打开『门』车厢,白鹰六人一组的押着我和金刚炮走了出去。 虽然『蒙』上了头套,但是对我和金刚炮来说并不影响我们观察气息,眼前的机场闲杂人员并不多,所以我推测很可能是军用机场,经过了短暂的『交』接,我们又被押到了另外一辆封闭的囚车上,这次竟然有二十几人同车看守,把车厢搞的很是拥挤。看的我和金刚炮哭笑不得。 在囚车里又颠簸了数个小时,这才被摘掉头套,押了出来。 我左右环顾了一下,果然是看守所。不过跟地方上看守所不同的是,眼前的看守所戒备的极其严密。高墙电网,三步一哨,很是森严。 金刚炮冲我使眼『色』想要逃跑,被我摇头制止了,毕竟我和金刚炮犯了错误,早晚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先等等看看他们给我们按个什么罪名,再者真的要跑也得等到晚上,不然金刚炮连外面的这道十米高墙都跳不过去。 在二十几个北京军区红鹰的押送之下,我们被分别送进了审讯室。红鹰跟看守人员并不熟络,应该是被专『门』指派来看守我和金刚炮的。 审讯室呈长方形,采用的是高级防弹的单向透视玻璃,红鹰将我手脚铐在牢固的铁制座椅上之后便走了出去。 “于乘风,抢劫直-11武装直升飞机是不是你们做的?”声音自玻璃上方的音箱之内传来,直接切入主题,应该是问的人早已经调到了我的档案,掌握了我的情况。 “是我们偷的,不是抢的。”我低头对着面前的话筒回答,单向透视玻璃在我的这一面是镜面,镜子里只有自己的影子,但是使用观气术还是能感觉到镜子对面有三道气息。此外我之所以强调是偷而不是抢,是因为抢劫罪要比盗窃罪判刑重许多。 “你们将飞机开到了什么地方?”对面声音再次传来,声音没有任何个人特点,应该是经过了处理。 “开到了昆仑山,燃油耗尽之后被我们扔在了那里。”我如实回答。 “你们使用了什么隐蔽措施,干扰了飞机上的定位装置?”对面的声音依然不带任何感情。 “我们什么都没做,飞机停放的位置我还记得,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回来。”我力求减轻我们的罪行“停放飞机的地方常年有雾,或许是它干扰了你们的定位寻找。” “你的认罪态度很好,我再问你,与你同行的两人一犬是什么身份?”审讯人员对我的态度还算满意,令我心情放松不少。 “男的叫牛金刚,是我在济南特训大队服役期间的战友,『女』的是路上遇到的一个疯子,我们可怜她就带上了她,犬是我拣的。”我思考了一会儿才做了回答。 “于乘风,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你不要试图有任何隐瞒!”音箱里的声音大了许多,应该是火了。片刻之后,眼前的镜面出现了几组画面。 我一看画面不由得冷汗直冒,眼前的画面正是白狼出生时,军犬产房里拍摄的镜头和接生人员拍摄的照片。白狼虽然幼小,但是白『色』的小脑袋却是被记录的一清二楚。而我们在穿过兰州军区六位白鹰守护的建筑时,里面的监控系统也将白狼拍了下来。而那时候白狼原来的皮『毛』还并没有被三『阴』辟水给扯掉。 “我承认那只犬是淘汰的军犬,我不忍心将它人道毁灭就『私』自养了下来。”我无可奈何的承认了偷盗军犬的事实,事实摆在眼前,不承认也不行了。 “于乘风,你不要有任何的侥幸心理,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们大量的犯罪证据。”对面的声音停顿了片刻“你们使用了什么样的武器令那六位特训队员放弃了抵抗?” 对方的这个问题令我犯了难,这让我怎么回答,说真话他们肯定不信,说假话又解释不了那种怪异的情景,斟酌了半天还是选择了说真话“我们使用了一种道术,驱使着几只老鼠的魂魄附了他们的身。” “胡说八道!”果不其然,我话一说完,对方的声音就从音箱里传了过来,声音大了不少,明显的震怒了。 我无可奈何的伸了伸手,始终坚持着自己的说法,僵持了几个回合之后,对方转移了话题“你们受谁指使,偷盗武装直升飞机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人指使我们,偷飞机是为了去昆仑山寻找我们的师傅,飞机上的导弹我们没动。”我如实回答。 “你们的师傅是谁,是不是姓李?”对方急切的追问。那会儿地方上有一个老是怂恿教徒**的邪教组织在破坏社会稳定,审讯人员很可能把我们当做了邪教教徒。 “我们的师傅是一千五百多年前的人,不姓李。”我无奈的伸了伸手,管他信不信呢,反正我说的是实话。 我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对面很长时间没了动静。等了许久,对方才重新说话“我们会请专业人员来对你进行『精』神状态测试,希望你配合。” “我不是神经病” 第一百二十章 一个女人 正文]第一百二十章一个女人 先入为主的观念一旦形成,就很难更改了。无论我怎么辩解,对面三位审讯人员就是认定我的『精』神有问题,到最后我也懒得解释了,让他们找专业人员来鉴定吧,事实胜于雄辩。 在审讯椅上傻坐了三个小时,所谓的专业人员终于来了,在我身上粘了不少测试仪器,之后又问了许多幼稚的问题,折腾了半天,最终结果终于出来了“深度妄想症!”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大声的冲几位穿着白大褂的『精』神科医生喊道。 “你所说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生,接受治疗吧。”对我进行测试的有三位医生,说话的是一位戴着眼镜的老医生。 “等等等等。”一听治疗我就害怕了,这要给我打些『乱』七八糟的针那可完了,所以急忙的喊住了收拾仪器准备离开的几位医生“我可以证明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你怎么证明?”老医生笑眯眯的看着我。 “这样行吗?”我说着将手脚脚镣拽断,站了起来,旁边的几个红鹰见我挣脱了枷锁,慌忙跑过来试图摁住我。 我左手捏诀,右手逐一抓过红鹰手里的冲锋枪,掉转枪口对准了他们。刹那之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我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我的确犯了罪,我想把问题『交』代清楚。”我说着将手里的几只冲锋枪扔到了墙角“我真的要走,你们拦不住我。” 红鹰呆立了片刻,急忙跑到墙角拾起了枪支,保护着三个嘴巴大张的医生快的退出了审讯室,这回连手铐也不给我铐了。 我抬头望看审讯室对面,只见三位审讯人员还坐在单向透视玻璃对面的房间,于是抓起话筒走向玻璃,伸手指向左侧那人“你命中该有一子一『女』,可惜儿子没活过二十岁,对不对?” 接着指向右侧那人“你肺部动过手术,应该是恶『性』肿瘤。我有没有说错?” 最后手指中间“你是『女』人,别以为改变了声音我就看不出来。” 逐一说完,才坐回椅子“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现在信了吗?” 我说完话,对面很长时间没有反应,正在我想开口催促的时候,猛然现了金刚炮的气息正在向我所处的位置缓慢移动,片刻之后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 “老于,快走!”金刚炮将一只冲锋枪扔给了我。这家伙脖子上还挂着几支95微冲,右手揽着一个四五十岁医生模样的『女』人,身后跟了一群红鹰,枪口全部指着她。 我接过金刚炮扔过来的枪支,随手扔到了墙角,站起身走到金刚炮的身边,将他身上的枪支全部拿起扔了出去,最后掰开他的手,将已经吓的几乎瘫痪的『女』医生给放了。 “老于,你这是干啥?”金刚炮不解的看着我。蜂拥而上的红鹰重新将我们摁到了地上。 “犯罪了早晚要受到惩罚,我们跑的了一时跑不了一世。”我趴在地上歪起了脖子“你挟持人质,他们随时可以将你击毙。”目前还是白天,金刚炮的紫『色』灵气施不出来,退一步讲,就算他有着紫『色』灵气,也不可能抵抗住子弹的『射』击。 “那老娘们说我有神经病!”金刚炮身上最少压着五六个红鹰,他运起硬气功做着最后的挣扎。 “有就有吧,我也有了。”我顺从的趴在地上“别反抗了,看他们怎么处理咱们。” 金刚炮这么一闹腾,最终结果是我们每人被上了三副手铐和脚镣,估计以前那些颠覆社会主义政权的间谍也没受到如此优厚的待遇。 “他们要把咱关到啥时候啊?”金刚炮看着手腕上的几副手铐。紫『色』灵气虽然霸道,但是想挣脱三副手铐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人体骨骼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强度,这跟施展移山诀移动物体是两个概念。 “等着吧,肯定不能关咱一辈子。”我双手抓过从饮食孔里递进来的饭菜,抓起一只『鸡』翅啃了起来“味道不错。” “这几天总是吃的这么好,我还真有点害怕。”金刚炮哗啦哗啦的拖动着脚镣走过来端起了盛有米饭的塑料托盘“会不会是最后的晚餐哪。” “不会的,放心吃吧。”我安慰着金刚炮,其实为什么吃的这么好我心里也很纳闷,顿顿好几个菜,这也不像是囚犯的待遇。 终于,在被关了半个月之后,好日子到头了,我和金刚炮被提出了牢房,再次走进了审讯室,不过这一次我们两人并没有被分开。 “牛金刚,于乘风,请坐下。”审讯室对面的房间传来了声音。 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分别的坐到了相距不远的两张审讯椅上。 “老于,说话的是个『女』的。”金刚炮错指散法冲我说道。由于是白天,所以他观气还需要捏诀。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审讯室对面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人,而且是个年轻的『女』人。 “你们的档案我看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对你们的政治背景做了谨慎严密的调查,事实证明你们先前盗窃直-11武装直升机并没有颠覆国家政权以及危害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企图,现在我向你们公布我们的调查结果,之后会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们,请如实回答。” “有啥你就直说,我们不是神经病,听的懂你的话。”金刚炮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这家伙先前被医务人员鉴定为有暴力倾向的狂躁症,而我则被鉴定成了深度妄想症。 “好的,就由你开始。”审讯室对面的『女』人并没有因为金刚炮的无礼言语而有所反感,语气始终不温不火,“我现在开始公布我们对你的调查结果,如果我所叙述的与事实有所偏差,你可以作出解释。” “行,你说吧。”金刚炮往座椅上一靠,大大咧咧的满不在乎。 “姓名:牛金刚;籍贯:山东省**市;出生日期:1978年6月;家庭成员:父母和两位哥哥” “你直接说我犯了啥罪就行,别念那些没用的。”金刚炮打断了对面的话。 “2ooo年5月,恶意殴打户口所在地无辜群众,导致其鼻骨骨折,造成轻伤。因为轻伤属于自诉案件,由于受害人并未对你提起诉讼,此事不予追究。” “草,那孙子前后勒索了我们家二十多万,没打死他便宜他了。”金刚炮气的破口大骂,他嘴里的孙子指的是他们村的村支书。 “2oo1至2oo3年间先后三次犯招摇撞骗罪被公安机关拘留审查,后证据不足予以释放。”审讯市对面的人估计把金刚炮祖宗三代都查过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全给翻了出来,她所谓的招摇撞骗正是金刚炮受杨军利用,给人施法不成被抓进公安局里的事情。 “那老太太本来就是鬼上身,到最后进『精』神病院跟我没啥关系。那小闺『女』的『毛』病我本来看不了,他们非让我看,那么大的肚子不是怀孕是啥”金刚炮大声辩解着。 “那好吧,这些情节轻微的我们就跳过去。3月4日晚间,你在昆仑山某研究基地将兰州军区直-11武装直升机以及其携带的两枚空地导弹盗走,是否属实?” “是我开走的,还有两把95微冲也是我拿的。”金刚炮认罪倒也痛快,大包大揽的把罪行全揽在了自己头上“那几个黑鹰也是我驱使着耗子的魂魄给冲了的,跟我兄弟没关系。” “滚你妈的吧。”我转头冲金刚炮骂道。人家也不是傻子,说我没参与谁会相信。不过还是从内心里感觉暖和,这家伙倒真够兄弟。 “还有,3月17日,甘肃省兰州市**镇四方旅馆里的故意杀人案。案现场的监控记录下了你的犯罪事实,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那不是我,你们看错了,晚上9点来钟的时候我在兰州,没去过你说的什么旅馆。”金刚炮马上出口辩解。 “你怎么知道案时间是晚上9点?”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国家绝密 正文]第一百二十一章国家绝密 “我猜的!”金刚炮应对专业的审讯明显经验不足,轻易的被人抓住了话柄。无奈之下只好死不承认,“反正兰州农业银行取款机能证明我那时候在兰州。” “我知道你们是使用了某种快移动的方法!”审讯室的单向透视玻璃上的电子显示功能再次播放出了两张监控拍下的照片,不过照片上的人不是金刚炮而是我。 第一张图片上的我正从一条无人的公路上落下借力,第二张则是借力之后的快跃起。看来应该是被某一路段的车辆监控探头给无意之中拍摄了下来。 “老于,你了。”金刚炮指着图片冲我苦笑道。 “这些能作为证据吗?”我无奈的耍赖了。因为中国的法律讲的是“重证据,轻口供。”不符合客观事实的东西自然不能做为证据被采用。 对面的『女』人停顿了片刻话风一转“我们对受害人也做过调查,其生前的确劣迹斑斑,而且还有犯罪前科。至于是否是被你们二人所杀,我们并不关心。” “你关心不关心我们也没杀他!”我抢先一步回答她。我怀疑她这么说又是给我和金刚炮下套子。 “排除故意杀人不论,你们盗窃的军用直升机实际价值接近一亿,属于涉案金额特别巨大,按照我国刑法264.267条的规定“盗窃抢夺武器装备军用物资罪”的罪犯可以判处无期徒刑或死刑!” “你不是法官,你没权利判我们的刑。”我有点『蒙』了,看她说的有条有款的应该不是吓唬我们,真没想到直-11武装直升机竟然值那么多钱。 “在这里,我就是法官!”审讯室对面传来着干脆利落的回答“建国至今敢于策划并实施对武装直升机的盗窃犯罪,你们也算是第一个了。” “『女』同志,你能给我们颗烟『抽』吗?”金刚炮颤抖着声音跟人家要烟『抽』,最近这段时间我和金刚炮两个大烟鬼几乎被憋疯了。 “我还没说完呢,”审讯室对面的『女』人对于金刚炮说出她的『性』别并没有感到意外,而是逐条的描述我们的罪行“盗窃枪支、弹『药』、爆炸物、危险物质罪,盗窃抢夺武器装备军用物资罪,危害国家安全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非法制造枪支罪,非法持有枪支罪,盗窃文物罪” “行了,你说那些我们也不懂,你直接说要把我们怎么样吧,”金刚炮怒气上涌“到底用不用枪毙?” “按照国家刑法的相关规定,无期徒刑是够了。”声音再次传来。 “早说啊,草。”金刚炮一听不至于被判处死刑,很是松了一口气。 “前提是你没有杀人。”对面房间传来的声音令金刚炮萎靡了许多,俗话说做贼心虚,他现在就是这个心态。 “于乘风,现在轮到你了,你所犯的罪行大部分都是和牛金刚共同所为,但是你多出了一条『私』盗军犬的罪名” “等你们找到那条军犬再说吧。”我被她一大串的法律专用名词搞晕了头,向座椅上一靠,不愿说话了。 “你们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下面我会对你们两位进行相关的测试”根据气息判断,对面的年轻『女』人应该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们真的不是神经病!”金刚炮焦急的喊道。 “你就承认了吧,真的是神经病或许还不用蹲监狱了呢。”我撇嘴避过话筒跟金刚炮小声说道“大不了把咱们送『精』神病院去。” 说话之间,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我们扭头侧望只见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军官走了进来,除此之外并没有随行人员,也没有相关的仪器。 “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金刚炮语无伦次的接过『女』军官随手递过的一盒高档烟草。 『女』军官年纪约莫与我和金刚炮同龄,带着眼镜,很是文雅,军衔为少校。她走进审讯室直接将我和金刚炮面前的话筒关闭,然后伸手将左侧的录象装置扭歪了角度。 “你不怕我们杀了你?”我苦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军官“我们可都有神经病。” “你可以试一下!”对于我的直视,『女』军官并没有移开眼神。 我抬头上下打量着眼前佩带着少校军衔的『女』军官,没现她有什么特殊的气息,再看她的手指自然下垂也并没有捏诀隐藏实力,她为什么不怕我和金刚炮? “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审讯你们的,我直截了当的问你们几个问题,希望你们能如实回答。”『女』少校转身走到我们面前放置话筒的桌边站住了。 “行啊,你问吧。”金刚炮匆忙的撕开了烟盒,掏出两支,双手递给我一支,自己叼上了一支。 “你们的特殊能力是先天就有还是后天练就?”『女』少校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火呢,没火啊。”金刚炮伸手跟她索要打火机。 “先回答我的问题。”『女』少校笑谑的看着我们。看来这家伙一进『门』就给我们高档香烟压根就没安好心眼。 “你刚才问的啥?”金刚炮先前的注意力全在烟草上了。 “我问你们的特殊能力怎么来的?”『女』少校将视线转移到了金刚炮身上,她已经现从金刚炮的嘴里更容易听到实话。 “我们练的。”金刚炮再次伸手冲『女』少校要打火机。 “师傅是谁?是佛『门』还是道家?”『女』少校从兜里掏出打火机,但是并没有递给我们。 “先把打火机给我们,不然我们不说了。”我一看这家伙在给我们设圈套,急忙抢在前头跟她索要打火机。 谁知道我话一说完,『女』少校竟然站起来,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我们的手铐脚镣,然后走到距我们两丈的位置将打火机放到了地面上“你们可以自己拿!”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金刚炮说着站了起来准备走过去。 “坐下!”『女』少校说着抬脚踩住了打火机。她穿着的是军用皮靴,而打火机则是普通的塑料打火机。 “老牛,她想试探我们的道术。”我『揉』着被手铐勒的红肿的手腕,冲着金刚炮小声说道。 “不『抽』这颗烟我也不会憋死,可我不能让她小瞧了咱。”金刚炮将嘴上叼着的香烟捏碎,腾出手来捏指成诀,施出御气移山诀冲两丈开外的打火机抓去。 金刚炮虽然只能施出红『色』灵气,但是距离这么短的距离抓取打火机这种小型物品也自然是手到擒来。打火机受他灵气的影响平地而起,快的向金刚炮伸出的右手移动。 『女』少校见到皮靴旁的打火机被金刚炮凌空抓走,并未『露』出惊讶神『色』,而是快的抬起左手将几乎移到金刚炮手掌里的打火机又凭空抓了回去,握在手里笑谑的看着金刚炮。 “老于,她也会法术!”金刚炮收回手大惊失『色』。 “她不会法术!”我摇头否认了金刚炮的说法“她使用的是特异功能!” 先前年轻的『女』少校和金刚炮争夺打火机的时候,我是局外人所以看的很是清楚,『女』少校自始至终没有出任何颜『色』的灵气,所以我推断她使用的是纯『精』神力量,也就是我们通俗所说的特异功能。怪不得她敢打开我和金刚炮的手铐呢,『弄』了半天是『胸』有成竹啊。 “不管是啥,反正她比我厉害。”金刚炮对于败在一个『女』人手里很是不服气“等到晚上可就不一定了。” 我没有接金刚炮的话茬,转头看向『女』少校。『女』少校见我转头看着她,再次弯腰将打火机放到了地面上,冲我微笑着招了招手。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并没有接受『女』少校无声的挑战,反而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你们有资格问我问题吗?”『女』少校微笑的看着我。她没用“权利”而用了“资格”这个字眼,说明她想『激』怒我。 “你说的有道理。”我将手里的香烟重新叼在嘴里,御起紫气冲她抓去,不过我的目标不是打火机而是她本人。 不出所料,我延出的紫『色』灵气在距她三步的位置遇到了某种无形的障碍,应该是她的『精』神力量作出了反应。 头一次与纯粹的『精』神力量『交』手,感觉很是怪异,『精』神力量与真元灵气的最大不同是前者要灵活很多,忽左忽右不容易被捕捉控制,如果按照我们观气一『门』判断对手实力的观气法则来看,她的『精』神力量也只不过与我们的蓝『色』灵气并驾齐驱。因而在经过短暂的较量之后,我终于将她凌空提起“我们有资格问问题了吗?” 虽然被我提在半空,但是年轻的『女』少校并没有恼火,而是微笑的冲我点了点头“放我下来吧。” “我如果没看错的话,你们用的应该是道教的法术。”『女』少校将打火机拾起扔给了我们。 “可惜你看错了,我们用的不是道教的法术。”金刚炮『抽』烟点着,然后将打火机扔给了我。 “佛教的神通不是你们这样的”『女』少校对于金刚炮的否认倒是很感意外。 “我记得现在该我问你才对,”我点着烟看着她“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宋雨,隶属于国家安全局十八分局。”『女』少校上下打量着我。 “我记得国家安全局应该属于警察部『门』,不应该有军人。”我说出了我的疑问。 “十八分局为特殊部『门』,受中央军委直接领导。”宋雨说着从上衣口袋掏出了红『色』的军官证递给了我。 “我们犯的错误似乎用不着惊动国家安全局吧?”我摇手示意不用看。国家安全局可是处理重大国际国内突事件的机构,类似于美国的FBI和英国的m16。 “促使我过来的不是你们所犯的罪行,而是你们在犯罪过程中展示出的特殊能力。”宋雨严肃的说道“如果你们愿意,我希望你们能为我们工作。” “干什么工作?”对于宋雨的提议我并没有马上答应,这要让我和金刚炮去刺杀日本天皇或美国总统,那我俩可是必死无疑,还不如老实在监狱呆着还能留条小命。 “这些问题关系国家绝密,未经请示我无权回答你!”宋雨说的很是严肃。秘密分为三个级别,普通的为秘密,重要的是机密,极其重要的才能被称为绝密。 “你先前也说过了,我们所犯下的罪行不足以被枪毙,就算判我们个无期徒刑,我们也可以越狱,只要越狱之后不再犯其他的错误,就算被抓到也无非还是个无期。”对于宋雨的提议我并不很感兴趣“你应该知道监狱关不住我们。” “你们放心,一旦加入国安十八局,我们会尽最大努力保护你们的安全,不会让你们执行不可胜任的任务。”宋雨说到这里话风一转“我此行的目的只是验证你们是否具有特殊的才能,至于你们是否能够达到我们要求的标准还需要进一步的测试。”宋雨说这话的时候看的是金刚炮,明显对于金刚炮先前的表现不太满意。 “说来说去对我俩还是没啥好处啊?”金刚炮一支烟『抽』完,扔掉烟头接过了话茬“再说我俩现在是罪犯啊。” “根据我国刑法第449条规定,你们可以适用战时缓刑,也就是你们通常所说的带罪立功。”宋雨对于法律条文非常的熟悉,信手拈来。 “还有啥好处?”金刚炮有点动心了,这家伙杀了人,心里泛虚。 “如果测试通过,你们将终生为国家和军队服务,享受特殊政fǔ补贴,并恢复军籍!”宋雨很知道什么东西可以打动我们,因而恢复军籍留到了最后,而这一颗重磅炸弹直接就换来了我和金刚炮异口同声的 “我愿意!”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八零九 正文]第一百二十二章一八零九 “就这么走了?"金刚炮坐在车里,回头看着看守所的大『门』。 “你还想回去住两天哪?”我转头揶揄着金刚炮。汽车是普通的国产红旗轿车,车里除了宋雨还有一位佩带着少尉军衔的年轻司机。 “不是啊,宋少校,我俩的东西为啥不都还给我们?”金刚炮翻看着狱方归还的东西,现少了金砖和干将等重要物品。 “那把干将是国宝级文物,自然不能再归还给你们。”宋雨从副驾驶位置转过了头“你们什么时候去的湖北?” “湖北我们没去过。”金刚炮摇头回答。 “那块金砖经过成分鉴定是在三百多年前冶炼铸成的,上面还有崇祯年代的湖北省的记号,没去过湖北你们从哪儿『弄』来的?”宋雨微笑的看着金刚炮。 “那可不能告诉你,你有你的绝密,我也有我的绝密”金刚炮一脸的『奸』笑“你把那块儿还给我,我就告诉你地方。” “宋少校,那把干将是师傅留给我的法器,本来是我的东西怎么忽然就变成国家的了?”我苦笑着冲她索要。 “那把剑是你的法器?”宋雨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是啊,没有它我施展不出道术。”我夸大其词的撒着谎。其实紫灵归位之后干将对我的作用并不大了,但是它摧枯拉朽砍金剁铁,留在身边总是有利无害。 “如果你真的能通过上级的测试,我们会向国家申请将它暂借你使用。”宋雨沉『吟』半晌才回答。 “我用自己的东西还得借啊?”我大声抗议着自己的不满。 “你们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宋雨对于我和金刚炮的胡搅蛮缠有点生气了。 我和金刚炮一见她生气都不敢再说什么,老实的坐在后座不吭声了。 汽车驶入公路车辆增多,前进度顿时减慢了,北京的汽车就是多。 “宋少校,那金砖真的不能还给我们吗?”金刚炮始终惦记着那点事儿,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索要。 “如果你们可以加入十八分局,部队每个月会给你们军饷的。”宋雨并没有回头。 “那点儿津贴还不够我『抽』烟的呢。”金刚炮撇嘴示意不屑。金刚炮的士兵津贴每个月只有不到一百,我第四年转为一级士官才拿到五百多。 “十八分局没有普通士兵,你们如果通过测试,将享受军官待遇。”宋雨被金刚炮缠的不胜其烦“金砖的事情不要再纠缠了,肯定不会还给你的。” “军官?”我和金刚炮被宋雨的话惊呆了。愣了半晌不敢相信听到的是事实,不过听她的语气也不像哄骗我们,再者连开车的司机都是少尉,她说的应该是真话。 “太好了,十八分局里的军官一个月能拿多少钱哪?”金刚炮贪心不足的问道。 “你们应该可以佩带中尉军衔,每月能有两千左右的工资。”宋雨耐着『性』子回答。 “那跟普通的军官也没啥区别啊,实在是太少了点儿”金刚炮一听只有两千很是失望。 “我们本来就是普通军人,虽然执行的是特殊任务。”宋雨回过头来看着金刚炮“你银行户头上还有几百万,别以为我不知道。” “哪儿有那么多啊”金刚炮懦懦的坐了回去。 “宋少校,你为什么相信我们不是坏人?”我抬头问。 “你们入伍之前的两次政治审查我们看过了,综合你们在服役期间的表现,我们认为你们虽然犯了不小的错误,但是政治上没有问题。”宋雨说着拧开音响,听起了音乐。看来不管哪朝哪代,政治清白是最重要的,我暗自庆幸祖辈儿不是地主也没什么海外关系。 宋雨放的cd是钢琴曲,不过在我和金刚炮听来倒更像催眠曲,没过多久就靠在后座『迷』糊了过去。 “宋少校,这是要把我俩拉哪儿去啊?”金刚炮被颠醒之后又推醒了我。我转头看向车外,现已经进入了山区。 “自然是回分局。”宋雨说着转过头来“这就快到了。” “哦,”金刚炮掏出烟分给我一支,我打开车窗『抽』了起来。我和金刚炮先前服役的部队就在山沟,所以对于国家安全局十八分局设在深山里也并不感觉意外。 汽车左拐右拐的顺着山路行驶了大半个小时,再次拐过一道山梁之后,几排老旧的建筑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看来这个十八分局在国家安全局里面不怎么受重视,不然办公地点也不会这么寒酸。 汽车逐渐的驶近了那处面北向南坐落在山脚下的建筑,我看着围绕在建筑物周围很是破旧的围墙和墙内稀朗的人体气息,更加起疑了,围墙里面住的都是些什么人,怎么气息那么怪异。 等到汽车开到大『门』口的时候,我心中的疑问就解开了。因为大『门』右侧『门』垛上挂着的标牌白底黑『色』的写着:河北雾灵山『精』神病院! “把我们拉到这里,你啥意思?”金刚炮鼻翼一抖准备火。 “这只是对外的掩护,总部就在北面山『洞』里”宋雨似乎料到了我们会起疑,快的向我们做出了解释“由于我们十八分局的特殊『性』质,总部只能设在远离人群的深山,为了防止国内外敌特分子对深山里的单独建筑产生怀疑,我们又从全国各地挑选了一些重症『精』神病人到这里疗养。” “为啥要『弄』『精』神病,正常人不行吗?”金刚炮看着宋雨。 我点上香烟接过了他的话茬“正常人保密成问题,『精』神病人就算以后出去了,他们说的话也没人相信。” “你分析的很正确,”宋雨向我投来了一个赞许的眼神“这里经常会有我们的人出入,也经常会生一些外界不可理解的事情。” 说话的工夫,司机将车开进大『门』停住了,我们二人跟着宋雨下了车。 “你们拿这些『精』神病人做掩护是不是不太符合我军的政策?”我看着左右『花』园中或走或坐的『精』神病人。『精』神病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没有现有暴力倾向的“武疯子”,看来当初挑选的时候也是有针对『性』的。 “他们都是被家人遗弃了的,而且检查确定没有康复希望的我们才会转到这里来”宋雨说到这里微微叹气“除了正常的『药』物治疗,我们的后勤人员还会尽量的提高他们的伙食标准,让他们能吃的好一点儿。”宋雨是个善良的『女』人,『女』人善良与否很容易分辨。 “你们等一下。”走到围墙北侧的一处崖壁,宋雨喊住了我们,自己走向崖壁下的一间仓库形建筑,顺手拉开『门』走了进去。 “老于,这个地方气息不太正常。”金刚炮捏诀环视左右“我看东西有点眼『花』。” “很像是道『门』的阵法。”我点头回答。先前进入大『门』我就感觉到了这里气息有异,很容易令人失去方向感,不过布阵之人可能道行不够,所以对我和金刚炮并没有产生大的影响。 “赶快把这里的事儿办了,我还不知道那帮家伙把追风『弄』哪儿去了呢。”金刚炮始终担心慕容追风。 我凝重的点了点头,“不用太担心,慕容追风没有身份证,最大的可能是被送进收容站。” “进来吧。”宋雨推开『门』冲我们招手。我和金刚炮急忙打开『门』走了进去。 我没有猜错,里面的确是一间巨大的仓库,存放的诸多杂物,地面为暗灰『色』水泥地面,梁为木梁,『门』窗皆为木框铁棱,玻璃颜『色』略显淡绿并不非常透明,综合诸多情况,我分析这间巨大的仓库应该是建国初期的建筑。 宋雨将我们领到仓库北侧一处消防水池旁停住了“到了。”宋雨抬起左手冲着手腕上的手表说了一句。 “老于,她的手表能当手机用。”金刚炮小声冲我说道。 我无言的点了点头,不过我的注意力现在并不在宋雨的手表上,眼前的消防水池东西长有几十米,南北宽有丈余,水池里只有一半的水位,池水并不清澈。 “后退一点,这里面的液体有强烈的腐蚀『性』。”宋雨伸手将我拉后几步。与此同时,水池底部开始由东向西缓慢伸缩,水池液面开始逐渐升高,等到与水池边缘平齐的时候停止了移动,我们面前终于『露』出了向下的台阶。 “别看了,是银的。”宋雨见我盯着伸缩水池愣,出声解释“银不受腐蚀,只能用它做伸缩水池。” “真有钱哪。”金刚炮看着眼前巨大的伸缩水池由衷的惊叹。 “走吧,三十秒后自动关闭。”宋雨说着迈步走下了台阶,我和金刚炮急忙跟上。 水池下面的台阶仍然是水泥台阶,根据水泥的颜『色』以及台阶磨损的程度来看,应该也是有了年头的了。 台阶下面是一处密闭的小房间,只有一两个平方,我从里面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气息,应该是『精』钢铸就。 宋雨看了我们一眼,转身走到房间北侧一台类似于x光扫描的设备上站直了身体“18o9,宋雨。” 片刻之后,房间右侧的墙壁缓慢的落了下去。宋雨从仪器上走了下来,带着我们走出了房间。 眼前『露』出了一条南北走向的隧道,隧道极其宽敞,也很高燥,唯一令我感觉疑『惑』的是隧道中隔一段距离就会在墙壁上悬挂一副**的画像。 “这里以前是什么地方?”我快走几步追上了宋雨。 “这里是国家领导人的战时避难所,建国初期开凿完成的。我们分局的总部也设在这里”宋雨手指东北“那里还有一条入口,是供国家领导人进出的,咱们不能走。” “刚才那小房间是啥地方?”金刚炮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左右张望。 “身份确认室,扫描骨骼,分析声音。”宋雨现在几乎是知无不言。 “不是扫眼珠子吗?”金刚炮也跟了上来。 “敌人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怎么办?”宋雨的皮靴踏在水泥地面上出了清脆的响声。 “18o9啥意思?”金刚炮点上了香烟。 “我的编号。”宋雨回头摘下金刚炮嘴里的香烟,扔到地上用脚踩灭“这里禁止吸烟。” “宋少校,你一直没说万一我们通不过你们的测试,你们会怎么处理我们?”我看着宋雨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问题不大。”宋雨并没有停下脚步。 “那我呢?”金刚炮听出了她的话味儿,急切的问。 “你?”宋雨停下脚步,回头笑谑的看着金刚炮“打扫卫生的老王上个月得病死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心灵感应 正文]第一百二十三章心灵感应 “打扫卫生的死了跟我有啥关系”金刚炮没听出宋雨的话外之音。 “她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干那个活儿。”我幸灾乐祸的看着金刚炮。 “宋少校,咱啥时候开始测试啊?”金刚炮伸手将我拽到一旁,凑到了宋雨的旁边。 “今天晚上!”宋雨抬手看了看手表“他们应该已经到了。” “哼哼,还指不定谁打扫卫生呢。”金刚炮一听晚上测试彻底放心了。这家伙接受了慕容追风的紫『色』灵气,到了晚上比我的灵气还要『精』纯。 “我们到了。”宋雨终于停住了脚步。 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处由十几道竖立的钢板『门』扇和另外一种材质制成的『门』扇『混』杂而成的大『门』,结构形状与扇骨类似,宋雨再次抬起手腕说了句什么,片刻之后其中一道『门』扇打开了一条缝隙,三人鱼贯而入。 『门』内是一处庞大空旷的山『洞』,面积约有数亩,有三层楼的高度,之所以以楼层描述高度是因为在山『洞』右侧就有一栋三层楼,不过根据建筑样式来看,应该是后期建造的。 “这也是银的吗?”金刚炮指着白『色』『门』扇问道。 “聚碳塑料”宋雨带着我们走向山『洞』右侧的楼房。 聚碳塑料的作用金刚炮没有再问,因为我们知道。这种塑料硬度一般,但是有着极强的抗冲击能力,可以用来制作防弹玻璃和防弹衣。先前我们走过的那道『门』准确的说是两道,钢铁材质和塑料材质可以根据受袭情况灵活使用。 “这就是十八分局的总部?”我冲宋雨问道。眼前出现的楼房里一共有七道人体气息,如果真的是十八分局的办公地点,那这个分局的人员编制也太少了点。 宋雨微微点头,带着我们直接的走向三楼。楼房内的建筑材料和外界没什么两样,用的都是普通材料。 宋雨走到三楼北侧的房间敲『门』之后,带着我们走了进去。我和金刚炮进去以后才现这间房间根本不是审讯室,倒更像是办公用的书房。 “你们好啊。”房间里的人见到我们的到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冲我和金刚炮伸出了右手。 “长好!”我和金刚炮被眼前这位老者肩头的将星惊呆了,不由自主的抬手敬礼。其实敬礼动作完全是条件反『射』,因为我们现在根本就不是军人。 “快坐下吧,一路辛苦了。”老将军跟我和金刚炮一一握手,指着茶几后面的一排沙示意我们坐下。 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 “小宋啊,你也坐吧。”老将军指着书桌对面的会客沙。宋雨微微一笑,也走过去坐了下去。 “小同志不要拘束嘛,『抽』烟吗?”老将军看着正襟危坐的我和金刚炮,伸手从桌子上拿起烟盒。 “不『抽』,不『抽』,谢谢。”我和金刚炮急忙站了起来。我俩烟瘾再大也不能在将军面前放肆。 “长,我们犯了错误,是来将功补过的。”我冲老将军真切的说道。 “不要说的那么严重嘛”老将军从座位上站起走了过来,将我和金刚炮摁回了沙,“年轻人谁不犯点错误啊,改了还是好同志嘛。” 我和金刚炮在沙上如坐针毡,奈何眼前的老将军看来并不急于对我们进行所谓的测试,而是神态亲和的跟我们拉起了家常,逐渐的消除了我和金刚炮的紧张情绪。 “局长,您明天上午还有一项重要的会议需要参加,早点开始吧。”进『门』之后一直没有开口的宋雨看了看手表,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那好吧。”老将军冲宋雨点了点头,转而看向我们“国安十八局是国家的特殊机构,负责处理一些其他职能部『门』无法处理的特殊案件,所以对服役于本部『门』的下属人员有一定的特殊要求,你们的材料我在来的路上已经看过了,至于你们所掌握的特殊技能能否达到分局服役的标准,我们还需要做一个简单的测试。” “什么测试?”我和金刚炮异口同声。 “简单的说就是确认一下你们所掌握的特殊能力能否胜任本职工作。”老将军说完站了起来,挥手示意我们跟他走。 我们跟着老将军下楼来到先前的山『洞』。 “小同志,你们最擅长什么?”老将军和蔼的问道。 “最擅长抓鬼驱鬼,可惜你们这里没有啊?”金刚炮环视左右,别说鬼了,耗子都没一只的。 “他们还可以凌空御物。”宋雨走过来冲老将军小声说道。她先前被我施展移山诀凌空抓起,自然记忆深刻。 老将军点头笑了笑将我们带到山『洞』的北测。 “试着移动前面的物体,量力而行。”宋雨指着十米开外的一排大小不一的铜球。 铜球一共有二十几个。大小不一,最小的有拳头大小,最大的几乎跟人等高,怎么着也得有个十吨八吨的。 “我先来。”金刚炮抢先一步捏指施出了移山诀,老将军和宋雨见金刚炮的目标是最大那只铜球都不由得摇了摇头。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金刚炮试了片刻就放弃了,转而抓向略小一点的,还是不行,只好再换。 “给我起来!”金刚炮这次的目标是只并不很大的铜球,他龇牙咧嘴的颤抖着右手堪堪的将铜球抓离了地面,转头看向老将军和宋雨。 “通过!”宋雨的声音略点颤音,快的在手里拿着的记录本上写着什么。而身旁的老将军则并没有开口。 “你们的标准也太严了吧?”金刚炮将铜球放回地面,用手擦着汗“老于,你去试试。” 我走上前去,如法炮制的想要抓起金刚炮先前放下的那只铜球,一抓之下大吃一惊,这只铜球看似不大,重量可不轻,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老于,别着急啊。”金刚炮见我只能使铜球晃动却并不能抓离地面,情急之下佯装拍打我的肩膀,借势送出了自己的灵气。得到他的灵气帮助,我快的将铜球抓起,转头看着宋雨。 “通过。”宋雨冲我点了点头,再次在记录本上写了起来,老将军眉头一皱也并没有说什么。 “我够意思吧?”金刚炮挤眉『弄』眼的看着我,我则悄悄的向他竖起大拇指,刚才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肯定不能如此轻松的提起那只铜球。 “宋少校,那玩意有多重啊?”金刚炮回头看着宋雨。 “五百公斤。”宋雨并未抬头,看来那一排铜球的重量她早已经熟记于心了。 “这么重才算通过啊?”金刚炮对于十八局的测试标准很是咂舌“那你能提起多重?” “二十公斤左右。”宋雨抬头微笑的看着我们“其实能提起最小的那个铜球就算合格了。” “局长您看”宋雨转头看着老将军,带有明显的询问意味。 “编入二科档案吧。”老将军默然点了点头,看来我和金刚炮通过测试了。 “欢迎你们加入国家安全局,十八分局的人员编制以及服役条令宋科长会跟你们说明。”老将军看了看手表“除此以外,你们还有什么能力全展示出来,以便于日后执行具体任务。” “我们会的多了。”金刚炮说着捏诀凌空,凌空悬停俯视着我们。老将军和宋雨对于金刚炮施展出的御气凌空之术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惊讶,不过明显的流『露』出满意的神情。 “长,我们修习的是截教的道术,很多东西我怕我说了您也不相信。”我站直身体对老将军说道。 “你该喊局长了。”宋雨将视线从金刚炮身上收回来,善意的提醒我。 “小同志,如果我不相信的话,你们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了。”局长和蔼的看着我“有什么你尽管说。” 我想了片刻,终于将观气搜魂诀,御气风行诀,御气移山诀,御气封魂诀,御气驭雷诀等自己掌握的道法跟他做了汇报,至于忤地诀和逆天诀我没敢说,因为太损阳寿,最好还是不要让人知道。 “编入三科吧。”局长听完我的汇报,终于『露』出了震惊的神情,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宋雨。 “局长,他们是不是太年轻了?”宋雨抬头确认。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局长凝重的看着我“科长委任书我回去就会签署。” “科长?”我瞪大眼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局长微微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在你未对自己的工作彻底了解之前,就先由宋科长带你熟悉环境。我明天还有事情,现在就得赶回去。” “小宋啊,让那位小同志认真学习一下保密条令。”局长伸手指着半空之中耍宝的金刚炮冲宋雨慎重的『交』代。 我招手叫下金刚炮,和宋雨一起送走局长,这才由宋雨带领我们前往餐厅吃晚饭。晚饭过后宋雨带着我们走进了休息室。 “小宋啊,你都说三遍了,你不累我听的都累啊。”金刚炮不耐烦的冲站在一边背诵着保密守则的宋雨挥着手,这家伙知道了宋雨跟我同龄,很快的就改了称呼。 “宋科长,局长为什么只叮嘱让他学习,而没有说我呢。”我好奇的问道。 “局长可以知道别人心里想的什么,在他面前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宋雨略一停顿“这是绝密。” “那不是跟黑三常差不多?”金刚炮又想起了他的狐狸酒友。 “黑三常是谁?”宋雨没有理睬金刚炮,而是转头看着我。 我苦笑着伸了伸手“昆仑山的一个狐狸『精』。” “不要背后议论领导,更不允许诽谤污蔑。”宋雨正『色』的批评金刚炮。 奈何金刚炮知道自己已经加入了十八分局,从内心里根本不怕这位美『女』同事了,大大咧咧的向椅子上一靠,『抽』开了烟。 “宋科长,咱们十八分局一共有几个科?”我见宋雨面『色』不好看,急忙岔开了话题。 “三个,”宋雨走到我对面坐了下去“我是一科的科长兼局长助理,一科现有八位服役军官,都和我一样属于特异功能范畴,民众关注度比较高的神秘事件一般由我们处理。二科有十六人,虽然享受军队待遇,却并不是军人。” “不是军人是什么?”我的好奇心上来了。 “基本都是佛『门』道家的出家人,他们处理的大多数是非自然的异常情况。”宋雨似乎对二科并不非常了解,解释的很是笼统 “三科呢?”我还是比较关心我即将上任的科室“三科有多少人。” “一科和二科处理不了的事情就会转移到三科,以前有五个人”宋雨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现在还有几个?”我急切的问道。 宋雨面『露』奇怪的表情,用手指着我和金刚炮“就剩你俩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压缩锂电 正文]第一百二十四章压缩锂电 “其他人呢?”一听宋雨的话我心里就凉了半截。这个三科看来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然也不会『弄』的全军覆没。 “不知道,我前年来十八分局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了,我还是在档案里看到了他们的资料。”宋雨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不是都殉职了?”我快的追问。 宋雨被我看的有点心虚,不过最终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草,我说怎么对咱俩这么好呢,『弄』了半天是让咱俩去送死啊。”金刚炮扔掉烟头就想火。 我伸手阻止了金刚炮的过『激』举动,伸手跟他要了一支烟,点燃之后苦笑摇头“谁让咱俩犯了错误,不推磨谁养驴呀。” “你们也不用过分担心,事实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严重。”宋雨善意的安慰我们。 “三科平时的任务多吗?”我抬起头看着她。 “三科很清闲,有时候全年都不用出任务。”宋雨站起身来 “没有任务的时候我们能不能请假外出?”金刚炮『插』嘴问道。我知道他是不放心慕容追风。 “平时你们没必要住在这里,明天会给你们配备定位通讯装置,”宋雨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没有任务的时候,你们可以去国内的任何地方。” “赶快把我的剑还给我,不然我没有法器。”我借机索要干将。 “明天我就会落实这件事情,你们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宋雨说完转身推开了房『门』。 “老于你听到没有,一年都不用出任务。”金刚炮送走宋雨,关好了房『门』 “就怕出一次任务就要了咱的命了。”我走到一张『床』铺旁躺了下去。一科二科全都处理不了的事情肯定都不是什么善茬。 “你说那个局长要是跟黑三常碰一块儿,谁更厉害一点?”金刚炮已经知道了先前的那位局长有着心灵感应的特异功能。 “这没法儿说,黑三常用的是涂山读心术,局长用的则是心灵感应,他们之间做比较有点关公战秦琼的味道儿。”我略一停顿。 “我觉得黑三常更厉害一点儿。”金刚炮走到距我不远处的一张『床』上躺了下来。 “读心术强行窥探别人的思想,那么做有点伤『阴』德。心灵感应也有局限,只要你不想他就感应不到什么,也就是个半斤八两吧。”我伸手跟金刚炮要烟。 “还有两支,咱俩对半分了。”金刚炮说着掏出烟捏瘪了烟盒。 “老于,咱俩被抓了这么时间,不知道追风被他们『弄』哪儿去了?”金刚炮那支烟没舍得『抽』,别耳朵上了。 “明天让宋雨给咱查查,军队处理事情还是比较妥善的。”我点着烟“白狼也得尽快找回来。” “草,你那狗连子弹都打不死你担心啥?”金刚炮听我说起白狼犬『毛』竖起之后可以抵御子弹『射』击的事情。 “我倒不担心它的安全,就怕跑丢了找不回来。”白狼跟我已经五年了,感情很是深厚。 没烟了只能强迫自己赶快睡着,不然烟瘾犯了可就难受了。 第二天一早,宋雨就过来了,带着我和金刚炮去隔壁的山『洞』中认识了一些驻守分局的战友。国家安全局十八分局后勤人员有两百多位,可以接受并处理的情况的却只有二十四人。经过半个多月繁杂的登记备案和汇报审批,我和金刚炮终于有了自己的编号1825.1826。军衔确定为了中尉。 重新穿上军装并没有给我们带多大的喜悦,一想到随时都可能被叫回来派去执行任务,我和金刚炮就暗自心惊。 “这是你们的证件和定位通讯装置。”宋雨将红『色』的军官证和两块儿跟她手腕上一样的手表放到了我们面前。 “上面这五颗小星星是什么意思?”我翻开了军官证。 “最高通行级别,可以出入任何驻军单位。”宋雨略一停顿“国家领导人的办公区,国安其他分局和二炮导弹部队例外。” “你还怕我们去偷导弹哪。”金刚炮已经好奇的戴上了自己的那块儿带有定位通讯功能的手表,“这手表怎么这么重?” “直升机你都敢偷,还有什么你不敢的?”宋雨撇了金刚炮一眼拿起我的那块儿手表向我们作着说明“纯钛表壳,金刚石镜面,压缩锂电,全球定位系统,体温传感系统,通话装置,这么多的零部件重一点是很正常的。” “体温传感有什么用?”我接过手表,翻看着手表背面的银白『色』金属。 “负责测量你们的体温,以便于总部及时掌握你们的生命特征。”宋雨耐心的做着解释“以前是测脉搏的,经常生误报,我们现在使用的是改进以后的新款,戴上之后千万不要随便摘下来。” “防水吗?”金刚炮摇晃着手腕。 “防水八十米。”宋雨说着从身后提出一个长形皮箱,我知道那里面放的是我的干将,干将的气息我实在是太熟悉了。 “局长亲自出面从历史博物馆暂借回来的,一定小心使用,不要损坏。”宋雨打开箱子将干将递给了我。 “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爱护国家文物。”我敷衍着宋雨,干将本来就是三圣真人留给我的东西,他们再想拿回去『门』儿都没有了。 “那帮家伙能拔出剑吗?”金刚炮戏谑的看着宋雨。干将的出鞘机关非常的隐秘,需要大力摁压睚眦的双眼,摁压力度和顺序都不能错,博物馆那帮家伙肯定不敢那么做。 “你能吗?”宋雨反『激』金刚炮。 “嘿嘿嘿嘿,我也不能。”金刚炮及时反应了过来,冲宋雨嘿嘿的笑着,那意思太明显了,我知道就是不告诉你。 “宋科长,我们有没有佩枪?”我随意问道。 “没有!”宋雨回答的干脆利落“如果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需要枪支或者是支援,你们可以及时向总部反馈,总部会和你们所在位置的驻军联系,让他们给予协助。” “兰州军区在昆仑山里的那座建筑跟咱们有没有关系?”宋雨的话提醒了我,我和金刚炮先前偷盗直升机的地方正好是我们地图上那道金黄『色』灵所在的地方,这应该不是巧合。 “那是二科负责的,你们就不要『插』手了。”宋雨点头承认。 “是不是个和尚?”我歪头看着宋雨。 “你凭什么这么说?”宋雨很聪明,说话滴水不漏,但是气息的『波』动证明我猜的是正确的。 “因为我在那处建筑物里看到了一尊佛像,军人和道士肯定不会供奉它。”我点着烟看着宋雨“我猜的没错吧。” “是的,负责那个事件的是二科的鉴空师傅,那六位兰州军区的特种兵和那架直-11武装直升机也是他调过去的。”宋雨似乎也不很在意对我透『露』实情。 “那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趁热打铁。乘风道人先前留下的路引“不识山中为何物,非『阴』非阳非五行”实在是令我琢磨不透,那股金黄『色』气息不像是动物气息也不像是植物气息,仿佛是死的又很像活的,实在是搞的我一头雾。 “具体是什么我们现在也不清楚,不过根据先前的资料来看,那里的东西很可能跟青海西藏等地的多起牧民和牲畜无故死亡事件有关系。”宋雨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真相。 “既然有人管了,你还罗嗦个啥?”金刚炮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我转念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不配个手机啥的吗?”金刚炮掏出我们先前使用的爱立信手机,自从这家伙知道了爱立信是日本货,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你们配备的通讯仪可以直接跟总部通话,还要手机做什么?”宋雨说着从兜子掏出一串钥匙,我一看就知道是我和金刚炮的汽车钥匙,上面的小娃娃挂饰我认识。 “怎么还得开自己的车啊?”金刚炮撇着嘴接过汽车钥匙“你们也太抠『门』了。” “你如果同意我可以跟你们换换。”宋雨微笑的看着金刚炮。 “你那破红旗十来年了,白给我都不要的。”金刚炮戴上军帽背起了背包。这半个月的苦等把这家伙憋坏了,同事都不熟悉也说不上话,只能跑到地面上找『精』神病人聊天。 “宋科长,没其他的事情我们先走了。”我向宋雨辞行。 “看好你的下属,注意保密。”宋雨说着指了指已经走到『门』口的金刚炮。看样子她对金刚炮始终不放心。 “你放心吧。”我点头答应。别说金刚炮不是我的下属,就算是,这家伙也不见得听我的。不过保密守则宋雨天天在他耳边嘀咕,估计多少也能让他长点记『性』。 离开十八分局,两人驾车直扑兰州,从收容所接出慕容追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慕容追风见我和金刚炮一身军装,惊讶的追问原因。金刚炮指天划地的说的吐沫星子『乱』飞,竹筒倒豆子似的说的毫无保留。我在旁边暗自摇头,看来宋雨这些天的保密守则是白念了,金刚炮压根就没听进去。 无奈之下,只好转而叮嘱慕容追风让她管好金刚炮,事实证明慕容追风的话金刚炮还是听进去了,在十八分局服役的这段时间里金刚炮几乎没泄什么密。 看着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聚在一起欢跃的神情,不知为什么自己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王『艳』佩的身影,这位副省长的千金,乘风道人的前世恋人现在在哪儿呢,还在西藏拍摄藏羚羊吗。 晚饭过后,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去商场进行大肆采购,我简单的给家人买了点儿东西就乘坐电梯来到了顶楼。 俯视城区没有现白狼的气息,无奈之下捏起法诀才隐约在距离此地三百多里的西北方向现了白狼的气息。由于城区人气太杂,只好连观气凝神真言都念出来才算彻底看清了白狼所在的位置。 奇怪的是在它周围竟然还有一道淡蓝『色』的生物灵气。 第一百二十五章 如意郎君 正文]第一百二十五章如意郎君 “不好!”我暗自心道。白狼虽然因祸得福,长出了一身可竖立的坚硬犬『毛』,但是有着蓝『色』灵气的动物肯定已经有了灵智,白狼不是它的对手。 情急之下快的冲到楼下,开车直奔西北。汽车无法继续行驶之后,只好施出御气凌空术。 一路上马不停蹄的疾掠狂奔,前方隐约出现的气息令我心中逐渐起了疑云,百里外的那道浅蓝『色』灵气似乎对白狼并没有恶意,始终和白狼保持着短短的距离,除此之外在它们的周围还有很多普通的动物气息。 终于掠到了白狼气息的上空,刚吐气落下去,就被眼前出现的一群动物给吓的又蹿回了半空。 狼!一群狼!一大群狼! 下方出现的是一个很大的狼群,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四五十头是有的。我运转气息掠到前方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叫喊着白狼。 下方丛林中的狼群受到惊扰,纷纷蹿到树下冲我咆哮示威,虽然知道它们对我构不成威胁,但是深更半夜独自一人遇到这么一群龇牙咧嘴的东西,心里总不会感觉很舒服。 “汪汪~汪汪~”白狼听到我的叫喊,快的冲进围在树下的狼群,抬头仰望着我。 我一见白狼冲进狼群,脑海之中瞬时浮现出了老胡头说起过的义犬来福,生怕它受到狼群的攻击,急忙施出移山诀将白狼抓到树上,抱进了怀里。 白狼跟我久别重逢,亲热的用舌头『舔』着我的脸。近距离的观察白狼,现它身上的气息有点怪异,刚准备捏诀细看,树下一声震耳怒吼令得我急忙俯身下望。 “我草,这是狼吗?”我惊呼出声。人们通常喜欢用吊睛白额来形容老虎,现在我得拿来形容树下的那头公狼了,树下的白额公狼体形直『逼』老虎,额头正中一撮圆形白『毛』,鼻翼宽大,眉眼浓重,头顶散出浅蓝『色』灵气,正怒气冲冲的盯着我。 禽兽之属修行十分的困难,因为没有师傅教导也没有道术法诀,所以大多数有所道行的都是冷血爬行动物,因为这类动物自身寿命很长,在生存的过程中机缘巧合的掌握了一星半点的修行法『门』。狐狸因为本身有六窍灵根,所以也比较容易修行有成。眼前的这头白额公狼竟然可以出蓝『色』灵气,这证明它神智已全,已经悟得了少许修行的法『门』。 看着树下作势『欲』扑的白额公狼,我捏起法诀将自身紫『色』灵气散出体外,希望能令它知难而退。果不其然,白额公狼见我可以出紫『色』灵气,警觉的后退几步,蹲坐在了树下。 见到白额公狼知趣的退下,我环视左右,现狼群呈圆形围住了我所在的大树,似乎想跟我打包围战。 “你们围不住我的,你风爷爷会飞。”我冲着树下的狼群笑骂,『挺』身站起施出御气凌空术抱着白狼离开大树,向东南方向回掠。 “嗷~~~”树下的白额公狼见我暴走,嚎叫一声冲天而起,一跃之下竟然有数丈之高,张开巨口咬向我的右脚。 我低头看见白额公狼袭来,左手指诀变换,施出移山诀将下方的白额公狼扫飞,自己也因为散了风行指诀而落回了地面的狼群之中。 众狼见我落回地面,纷纷咆哮着冲我扑来,无奈之下我只好放下白狼,再施移山诀将扑到眼前的几头野狼扔了出去。 “汪汪~”白狼离开我的怀抱,径直冲被我扫到远处的那头白额公狼跑去,狼群也纷纷掉头跟了过去,把捏着指诀准备大开杀戒的我给晾在了一旁。 白额公狼见白狼向它跑去,急忙迎了上来『舔』着白狼脖子上的犬『毛』,神态很是亲昵。 我是军犬分队出身,自然熟知犬类互『舔』脖颈是配偶之间才有的亲密举动,狼和狗同归犬科,眼前的这头散着蓝『色』灵气的白额公狼如此亲昵的举动说明它喜欢白狼,而白狼则眯缝着双眼并未对白额公狼的亲昵举动表示反感。 想到此处忽然想起先前现白狼气息有异,急忙捏起凝神诀,细看之下终于现了端倪,白狼怀孕了。 “老于,接家伙!”我正看的出神,金刚炮从天而降,喜笑颜开的把干将递给了我“我去杀那个大的。”这家伙有了紫『色』灵气以后就非常喜欢虐待有道行的动物,为此我说过他好多次,他都当耳旁风。 “杀个屁啊,它们不咬人。”我接过干将,拉住了金刚炮。 狼群对于忽然出现的金刚炮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而是围绕在那头白额公狼和白狼的周围撒着欢,直直的大尾巴扫的灰尘『乱』飞。 “你怎么来了?”我转头看着金刚炮。 “你到哪儿去也不打个招呼,害的我俩买了一大堆东西打车回的宾馆,那司机还想黑我”金刚炮罗嗦个没完没了。 “我问你怎么来了?”我打断了他的话头。 “不放心你呗,”金刚炮手指狼群,“那个大狼好象对你的狗有点意思。” “还有点意思呢,肚子都搞大了。”我掏出烟递给金刚炮一支。 “咱俩被抓前后不过一个月,这么快就怀上了?”金刚炮点燃香烟,打火机的火光也没有引起狼群的注意。 “犬怀孕两个月就生产,你以为是人哪。”我摇头回答。犬类与人不同,它们没有子嗣之气,但是通过主命气的分岔可以判断出怀孕与否。 “白狼。”我冲狼群之中的白狼招了招手。白狼撒着欢跑了过来。 “你愿意跟我回去还是愿意跟着它们?”我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狼群,白狼或许听不懂我的话,但是它应该能理解我的手势。 白狼听完我的话,微一停顿调头跑向了狼群。 虽然我也很希望白狼能有个属于它的归宿,但是见它选择了狼群还是从内心感到酸涩,扔掉烟头转身就走。 “老于,你也别难过了,你的狗都五岁了,相当于人的三十几岁,”金刚炮跟过来拍着我的肩膀“三十几岁的老闺『女』能有人要就不错了。” “滚你妈的。”我没好气的骂道。道理谁都懂,猛然之间失去白狼,心里感觉空空的。 “好好好,你的狗是最好的,不然也不能找个老外呀。”金刚炮误解了我骂他的原因。 “狼和犬本来就是同科,哪是什么老外?”我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回头的冲动,我现在心『潮』澎湃不适合捏诀凌空,快的在林间疾行调整着气息 “汪汪~”我和金刚炮走出老远,身后传来了白狼的叫声,我猛一回头,只见白狼正快的向我跑来,临近身前,一个前扑直接扑到了我身上。 “哈哈,这回高兴了吧。”金刚炮看着喜上眉梢的我“你的狗跟它的情人告个别又回来了。” 见到白狼最终选择跟我回去,我自内心的高兴,也就懒得计较金刚炮的胡言『乱』语。 “行了,快回去吧,追风自己在宾馆我不放心。”金刚炮看了看手表。 “走吧。”我说着抱起白狼御气凌空,向回疾掠。 “你这家伙太没义气,抱狗不抱我。”金刚炮蹦到我身边冲我抱怨。当初在昆仑山金刚炮因为天亮之后紫气不续被摔到了六十里外,我因为着急寻找衣服就没有陪他一同步行。 “白狼六十几斤,你***能有两百多,我怎么抱你。”重新找回白狼我心情大好“今天晚上我自己睡,让慕容追风好好抱抱你。” “我倒想啊,可是她不让” 由于抱着白狼,我的行进度很受影响,修道中人有句话叫“宁负千斤土,不背半两俗”意思是说携带没有生命的东西并不影响法术的施展,俗在这里指的是有血有『肉』的生物,御气凌空时必须以自身灵气将身体紧密包裹,以减轻自身重量并抵御风。白狼的气息跟我的气息完全不同,因而我要分出相当一部分灵气去包裹它的身体,所以掠出五十几里就感觉有点灵气不续,只能落到地面,放下白狼,施展聚气法诀补充自身灵气。 “你落下来干啥?”金刚炮掠出一段距离现我没有跟上,又掉头回来了。 “休息一下。”我捏着聚气法诀快的吸纳着四周的天地灵气。 “紫气以后右手也可以捏诀,你不知道吗?”金刚炮歪头向后看着什么。 “你***当我三只手啊。”我借用金刚炮先前说过的话。我左手捏的是御气风行诀,右手抱着白狼自然不能再捏聚气诀。 我说完之后现金刚炮并没有答话,而是皱眉看向后方,我转头顺着他的视线向后看去,只见一道浅蓝『色』气息正从远处向我们所在的位置狂奔而来,不是那头白额公狼还能是谁。 “不用你掏抚养费就够意思了,还蹬鼻子上脸了。”金刚炮抓过我别在腰间的干将,调头就想回去。 “等等再说,”我伸手拉住了金刚炮。 片刻之后,先前的那头白额公狼已经奔到了近前,白狼现了它,快的向它迎了过去。 白额公狼再次看到白狼仰天长嚎,很是兴奋。白狼跑到它身旁,『舔』蹭着它的脖颈很有恋恋不舍的意味。 “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挺』痴情。”金刚炮看着皮『毛』凌『乱』,张口大喘的白额公狼动了恻隐之心“老于,实在不行就让你的狗跟着它去吧。”金刚炮最重感情,先前还要打要杀的,一见人家是来追老婆的,一下子心就软了。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白狼已经五岁了,早就应该找个伴儿了,眼前的这头公狼有着蓝『色』灵气,明显的是那一群狼的头狼,那么一群狼咬死老虎都没问题,白狼跟着它安全应该有保障。最主要的是这头白额公狼明明知道我和金刚炮都是有着紫『色』灵气的道『门』中人,它还无所畏惧的追赶过来,足见它对白狼是有着很深的情义的。 我出声喊过白狼,指了指蹲坐在不远处的白额公狼,又指了指连绵的大山“游赛!”。 白狼听到我的自由活动口令,抬头仰望了我片刻,缓慢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右手,这才向等候在不远处的白额公狼跑去,几番回望之后,终于双双消失在了丛林深处。 “老于,你在想啥?”金刚炮见我呆站着许久不说话。凑过来递了支烟给我。 “我以后一定要生儿子!”我接过香烟低头点着“嫁闺『女』的感觉太难受了。” “是啊,是够难受的了,”金刚炮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这么领走了,连彩礼都没给。”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全是媒婆 正文]第一百二十六章全是媒婆 “你看它像是有钱的样子吗?”我被金刚炮逗乐了。白狼虽然跟着白额公狼走了,但是以我现在的道法修为,日后想寻找它并不困难。 两人快的找到汽车,驾车返回了宾馆。 因为有了合法的身份,所以这次我们住的是一处比较好的宾馆,我在吧台另外要了一间房,金刚炮挤眉『弄』眼的冲我直竖大拇指。 回到房间冲洗过后就上『床』休息,半夜时分被金刚炮叫醒了。 “你怎么下来了?”他们的房间在三搂,我住在二楼。 “还是不让。”金刚炮气呼呼拉着我“起来陪我喝酒。” “深更半夜的喝什么酒啊,是她不让,还是你嫌弃人家啊?”慕容追风在神识不明的时候遭到了别人的非礼,金刚炮已经下重手帮慕容追风报了仇。 “嫌弃啥啊,现在找黄『花』大闺『女』只能去学校了。”金刚炮手里抓着一瓶子二锅头和一大把羊『肉』串,估计被撵出来的时间不短了。 “学校也不保险啦,幼儿园或许还有几个”我披着衣服坐了起来。老邓的改革开放使人们快的过上了好日子,遗憾的是连姑娘们的作风也跟着一起开放了。 金刚炮打开酒瓶给我倒上一杯,自己直接掐起了酒瓶子。酒对我没什么吸引力,那一大把羊『肉』倒是勾起了我的食『欲』。 “你为什么心情不好。”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二锅头跟琥珀醉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说她身子脏,得先洗七天澡才能跟我在一起,”金刚炮掐着酒瓶子直摇头“这要回回这样,我俩以后就得住澡堂子了。” “放心吧,洗一次就行了。”我笑着安慰金刚炮。在南北朝时期『女』子再嫁需要沐浴七日,以去晦气。慕容追风现在虽然没有了道法灵气,但是前世的记忆是完整的保留了下来。慕容追风之所以坚持沐浴七日是以改嫁『妇』人自居,也多少有点自惭形秽的味道。 “那就好啊,”金刚炮听到我的解释心情大好“那个记者其实人不错,长的『挺』好看的”他所谓的记者指的就是王『艳』佩。 “她是乘风道人的爱人,不是我的。”我连连摇头:“过段时间我去趟泰山,把徐昭佩其余的魂魄招回来,了了他们的半日情缘。” “五岳借气?”金刚炮惊叫出声“以你现在的道行是不是有点勉强?”五岳借气寻灵招魂之术属于御气逆天诀的一种,非常的凶险,而我现在只有淡紫『色』的灵气,抵御可能出现的天谴的确勉强了一点。 “背着债过日子总不是个事儿,”我苦笑摇头。 “可惜我一到白天狗屁不是,不然就陪你走一趟。”五岳借气需要在午时进行,金刚炮自然是帮不上忙。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端起酒杯和他喝了一个。 “老于,你跟我说实话,”金刚炮神秘的把头凑了过来“你一点儿都不喜欢那个记者?” “她父亲如果不是省长我或许还会考虑考虑。”我实事求是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不知为什么我对王『艳』佩始终有着一种莫名的情愫,不然也不会对唐平有着强烈的报复**。 “他爹的官也的确是大了点,咱高攀不起。”金刚炮酒瓶子已经下去了一大半,说话有点不着边际了“我看那个狐狸『精』对你也有点意思,可惜不能要她,不然生个孩子长尾巴可就完了。” “涂山狐族本身就有六窍,度过雷劫之后就会有七窍,跟人完全一样了。”我纠正着金刚炮的说法。我先前应允白九妤的事情始终挂在心头,涂山一族回归涂山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白九妤的身上,而白九妤的希望则在我身上。 金刚炮最终和我在一张『床』上挤了一宿,第二天中午时分驱车赶赴老家。 本来退伍的人转了个圈子变成军官了总得找个理由,宋雨给我找的理由是在返乡途中见义勇为荣立了二等功,给金刚炮编造了个服役期间有重大立功表现到现在才查实并给予提干,喜报早在前几天已经通过地方武装部送到个各自所属的村子。 “你怎么不告诉家里你要带六师姐回去?”我开着车子转头看着金刚炮,这家伙刚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家里自己回去的日期,但是没有提到慕容追风。 “我想给他们个惊喜”金刚炮美滋滋的看着慕容追风。而慕容追风则因为即将见到公婆略微有点紧张。 一路无话,第三天上午终于来到了金刚炮所在的村子,金刚炮一家是从东北搬来的,在本地没什么亲戚,而我则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这次回来免不了要走亲访友,用车的地方多所以就先将他们送回来。 “老牛,你家里出什么事了?”我看着金刚炮家院墙外熙熙攘攘的『妇』『女』和年轻『女』子。 “不知道啊。”金刚炮摇头回答。 汽车开到近前,金刚炮一下车就被那一干『妇』『女』给簇拥着推进了院子,七嘴八舌的夸奖着穿上军官服的金刚炮如何帅气如何有本事,纷纷指着各自带来的年轻姑娘介绍给金刚炮认识,敢情这么一大群老娘们全是四乡八疃的媒婆。 我苦笑的看着穷于应付的金刚炮,打开车『门』把慕容追风接了下来,然后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在众人身后,慕容追风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并没有什么吃醋的神情。 金刚炮的屋子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低矮而『阴』暗,金刚炮被媒婆们推搡到了炕间左支右挡不胜其烦,而院子里则站了一大片羞涩的姑娘。 “小于子也来啦。”金刚炮的母亲见到我,高兴的迎了出来“快进屋。” “阿姨好啊。”我礼貌的冲金刚炮的母亲问好,然后伸手指着慕容追风“这位是” “好俊的闺『女』,是你对象吗?”金刚炮的母亲打断我的话,上前端详着慕容追风,而慕容追风则恭敬的向她问好。 “不是他的,是我的!”金刚炮听到了他母亲的话,大声的纠正着“妈,那是我老婆!” 金刚炮这话一出口,彻底就冷了场,众媒婆一下子全傻眼了。慕容追风身材高挑,长的很是秀美,和媒婆们带来的歪瓜裂枣有着天壤之别。 “都走吧,我有老婆了。”金刚炮开始往外轰撵满屋子的媒婆“早都干啥去了。” 媒婆们对于金刚炮的无礼逐客很是不满意,骂骂咧咧的就想撒泼,金刚炮的母亲赶忙陪着不是。 “做媒的跟我来西屋。”我一见局面有点失控,急忙出面调理,将众媒婆领到西屋掏出兜里准备零用的一把大票,每人分了三百块,美其名曰辛苦费。 辛苦费效果明显,媒婆拿了钱后纷纷揣起,也不再纠缠什么,走出屋子领着自己的姑娘离去了。 “你给她们钱干啥,以前我妈托她们给我找对象,都嫌弃我长的矮家里穷,这会儿咋不那么说了呢。”金刚炮鄙夷的看着正6续离开院子的媒婆们。而金刚炮的母亲已经满脸是笑的跟慕容追风说着话。慕容追风为修道中人,心高气傲。我先前还担心她处理不好婆媳关系,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早些打了她们,你们也好团聚,这个你拿着,赶快把婚事儿办了。”我说着掏出金刚炮还给我的那张银行卡,里面还有不到两百万,是我和金刚炮的全部家当。 “我这里还有一些,差不多够了。”金刚炮坚决的推辞着。 “拉倒吧,我怕你又去给人看坟地。”我笑着将银行卡塞给他,跟他母亲和慕容追风打个招呼就要走。 “小于子别走了,今晌午跟这里吃吧,他爹和他大哥赶集去了。”金刚炮的母亲殷切的挽留我。 “谢谢阿姨,我也好长时间没回家了,先回去看看,有空儿再来看您。”我说着走出了屋子。 院子里竟然还有几个媒婆没有离开,见到我出来急忙扯着我要给我介绍媳『妇』,『弄』的我哭笑不得,最后还是金刚炮火才把她们撵走了。 “带给老爷子尝尝。”金刚炮从车窗外递进两个『玉』瓶,“等安顿好,我去你家玩去。”周朝贡品琥珀醉只有两瓶了,金刚炮全拿了出来。 “一人一瓶吧。”我说着接过一瓶琥珀醉,动着了车子。 归心似箭,好久没见到爸妈了,一路将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的往家赶,临近中午终于看到自己的家,奇怪的是『门』口也围了一堆人,不过还好都是亲戚朋友,原来是家里为了庆祝我提干军官,要摆喜宴。 见到爸妈的感觉真好,看着周围的亲人朋友自内心的关心和喜悦,中午破例大喝了一顿,直到被两个舅舅给抬到了『床』上还抓着酒杯不松手。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而惬意,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抽』空过来拜访了一下我的父母,也给我带来了一道难题,慕容追风没有户口,民政局不给他们登记。 “办户口得找公安局,咱也不认识公安系统的人啊。”我想来想去也只认识一个派出所所长,还远在天边。 “你直接找你老丈人不就行了吗?”金刚炮接过我妈端上桌的一盘炖大鹅。 “小风有『女』朋友吗,我怎么没听他说起?”我妈用围裙擦着手问金刚炮。 “阿姨你不知道啊,他『女』朋友是省长的闺『女』,长的可好看了”金刚炮添油加醋的比画着,直到慕容追风用手掐他,他才闭嘴。 “省长?”我爸疑『惑』的看着我“哪个省长?” “副省长,王中日。”我苦笑的冲我爸伸了伸手“可是她『女』儿跟我没什么关系,牛金刚胡说的。” 我爸皱起眉头似乎想说什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但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倒是不催我找对象了。 我经的住金刚炮的死缠烂,打可我经不住慕容追风请求的眼神,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六师姐,无奈之下,我只好找出王中日当年给我的名片,厚着脸皮给他打了个电话,对方痛快的应允了。 本来还想跟他寒暄几句的,结果王副省长的那句“有空来家里玩,你阿姨经常念叨你”吓的我急切的说了再见。 打完电话的第二天,公安局和民政局就到金刚炮家里现场办公,先登记后落户,事情办的利利索索,那叫一个效率! 日子逐渐恢复了平静了,成天无所事事的也很是无聊,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结婚以后跑出去旅游了,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了,只好天天跑村头去看老头儿下棋。 好不容易挨了几个月,盘算着白九妤应劫之期快到了,这才收拾着准备起身,百年参籽金刚炮给我了一大半,我留了一些给家里,剩余的依旧带在身上。干将和九阳也全部带上,这才辞别父母离开了家『门』。 谁知道车子还没开出县城,情况就来了,手腕上的定位通讯仪传来了轻微的震动。 我摁下了通话按钮,宋雨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编号,姓名。” “1825,于乘风”我说出了自己的编号和姓名“宋科长有什么事情吗?”其实我问了一句废话,没有事情她也不会找我。 “于科长,带领你的下属前往烟威军事机场,1818请求援助。”宋雨的声音略显焦急。她所说的下属指的就是金刚炮。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正在旅游渡假我不想打扰他们。1818就是那位调遣了六位特种兵在昆仑山里造窝孵蛋的鉴空和尚的编号,我之所以说他在孵蛋是因为那家伙在昆仑山里呆了两年多,却屁事儿没解决。 “你们科室的事情我无权干涉,飞机十六点以前会在七号停机位降落。”宋雨说完便终止了联络。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中午十二点,烟威军事机场离这里有三百多公里,时间虽不紧也并不宽裕。 掏烟点着,调转车头,直奔机场。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养虎为患 正文]第一百二十七章养虎为患 军官证上的五星通行级别次挥了作用,汽车直接开进了军事机场的停车位。**停车场有哨兵站岗,见我下车冲我举枪敬礼,我回礼之后背着背包走进了候机厅。 看着身后真枪实弹的哨兵,我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看谁还敢卸我的车轮子。” “国家安全局的,下午四点有飞机来接我。”我冲着调度人员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七号候机位。”负责调度的上尉从座位上站起来向我敬礼,我慌忙还礼。国家安全局在他们眼里是神秘而重要的部『门』,不然以部队的规矩我应该向他敬礼,因为他的军衔比我要高一级。 军用机场的候机厅比民航要小不少,看来平时使用率也并不高。 下午三点半,一架白『色』的小型飞机准时降落。我走出候机位,向正副驾驶出示了证件,乘上飞机直飞兰州军事机场。头一次享受专机待遇本来是件愉快的事情,可惜的是这架飞机是地方飞机,并不是专『门』过来接我的,而是过来送快递的,回程时还捎带了半机舱的鲜活海鱼,搞的我膨胀的虚荣心彻底瘪了下去。 晚上八点,抵达兰州军事机场,接而换武装乘直升机,转飞昆仑山。机场守卫的极其严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也不知道以前就如此还是我和金刚炮偷了飞机以后才变成了这样。 “于科长这么年轻啊?”飞机上除了驾驶人员还有另外一名军人,见我坐好指着耳机跟我打招呼。乘坐直升飞机必须带耳机,不然旋翼的高旋转根本听不清对方说话。 “你是哪位?”眼前的军人和我一样佩带的是中尉军衔,年纪也不大。 “一科,邵延旗。”对方冲我伸出了手“奉命来协助于科长执行此次任务。” 我伸手跟他礼节『性』的握了一下手“你知道此行的目的吗?” “不知道,”邵延旗连连摇头“我也是今天上午才接到通知的。” “不知道兄弟你有什么专长?”我笑着看向邵延旗,虽然穿着军装,但是我还是喜欢随意的称呼。一科是由特异功能人士组成的,我之所以问他有什么特殊能力并不是单纯的好奇,而是想从侧面了解一下昆仑山那座建筑物下隐藏的什么东西,因为总部肯定不会派个没有用的人过来。 “于科长烟瘾很大吧?”邵延旗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哦,你怎么知道的?”我奇怪的问道。直升飞机上严禁吸烟,他怎么知道我烟瘾大。 “于科长的背包里带了好几条烟草,”邵延旗转而指向我的『胸』部“少『抽』点吧,肺都熏黑了。” 我微笑的点了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家伙有着透视功能。总部派个有透视功能的人来做什么? 邵延旗是个健谈的人,人也和气,等到直升飞机降落的时候我们已经很是熟络了。毕竟要共同执行任务,搞好团结是很重要的。 飞机降落在昆仑山中那座天井式水泥建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我跳下了直升飞机的瞬间,就感觉到地下出的金黄『色』灵气比先前我和金刚炮经过这里的时候要浓重许多,其中还夹杂着浓烈的恶『性』气息,这种恶『性』气息不同于以往见到的任何灵气。站在这里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自身真元灵气在缓慢的流失,我急忙散出紫『色』灵气护住了自己和邵延旗。 “不要离我太远。”我转头提醒邵延旗,对方点头回应,但是并没有出言询问。 直升飞机将我们二人放下之后就开始补充燃料准备返回,看来是让我和金刚炮偷怕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迎接我们的是白鹰o6。见我身穿军装很是惊讶,抬起枪口对着我。看来十八分局的事情他并不知晓。 我快的向他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他这才收回枪支带领我们前往就餐。 “你叫什么名字?”我冲着走在前面的o6问道。这个o6先前对我还算和气,所以我对他的印象很好。 “王辉。”o6的声音有气无力,身上黑气萦绕,元气流失的很是严重,走路都有点摇晃了。 “我要是再来晚一点你就不是王辉而是骨灰了。”我苦笑着将紫『色』灵气连他一起包裹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王辉惊讶的看着我。他已经知道我是道『门』中人,所以知道我不会危言耸听。 “你最近是不是总感觉累,总想睡觉?”我说出了真元衰竭的明显症状。 王辉瞪着眼睛连连点头,推『门』将我和邵延旗领进了餐厅。 “这饭不能吃了。”我看着桌上已经摆上的饭菜连连摇头。 “于科长,咱就将就点吧。”邵延旗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嫌弃饭菜粗劣。 “是啊,自从上次你们把飞机偷开走了以后,军区半个月才会派飞机过来补充一次给养。”o6本来想说偷走了最终换成了开走了。 “这些饭菜呈现黑气,所有对人体有用的灵气都没了,吃了有害无益。”我说着从身上『摸』出了两粒参籽递给了他们“这是百年人参籽,能补充元气,吃了以后短时间内不需要吃饭喝水。” “于科长你从哪儿『弄』的?”邵延旗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直接吞了下去。对战友的绝对信任是国家安全局极其看重的。 “谢谢你啊。”o6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过吞了下去。 “叫他们都回去吧”我走出餐厅,指着墙头上五道微弱的人体气息冲o6说道。老鹰就是老鹰,都快走不动了,还在监守岗位。 “不行的,没有上级的直接命令,我们不能走。”o6坚持着原则。 “你们再磨蹭就得死在这里,那个和尚呢?”我有点生气了。直升飞机加油已经快完成了,驾驶员正在核算油量 “在下面,明天中午才会上来,没有他的命令我们不能擅离职守。”o6手指地下,语气坚决。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十八局三个科室,彼此之间并不是上下级关系,我并没有权利命令其他科室调用的人员。 “于科长,掩体里的狙击手快不行了。”邵延旗手指墙头“他在不停的颤抖。”看来邵延旗的透视功能在晚上也可以使用。 我皱起眉头转身登上城墙,哗啦之声响起,墙头上负责警戒的几位白鹰见到我,马上将子弹上膛。o6急忙跑过来说明原因,这家伙吞食了参籽之后元气有所恢复,行动敏捷了不少。 我走向掩体把狙击手从里面拉了出来,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其他的几位白鹰情况还好一点,狙击手由于长期隐藏在掩体内接受不到阳光,情况最为恶劣,嘴『唇』黑,四肢颤抖,走路都不稳当了,还紧紧的抱着他的那支85狙击步枪。 “你们马上乘坐直升机离开这里。”我急切的冲众人喊道“再留这里真的会出人命。” “没有命令我们不能走。”狙击手出了微弱的声音。 部队铁一样的纪律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我看着已经开始起飞的直升机又看了看眼前这几位危在旦夕的白鹰,无奈之下站起身大喊“生火!” “火光会暴『露』目标!”o6出言阻止。 “方圆数百里兔子都没有一只,谁会来袭击你?”我大声咆哮。站在墙头我现这附近没有一丝动物活气,也不知道是死光了还是跑光了。 篝火最终还是燃烧了起来,几位白鹰围坐在篝火旁吃着我从家里带来的干粮,脸『色』逐渐好看了许多。百年参籽我没舍得给他们,因为当初给我垫毯子倒热水的不是他们,如果不是看他们忠于职守值得尊敬,就凭他们上次对我又捆又铐的,我连干粮都不会拿出来。 “于科长,生火有什么用,”邵延旗看着眼前燃起的篝火“这里也没蚊子啊?”现在已经临近重阳节,按理说应该还会有蚊虫,但是这里连只蚊子都没有。 “生火不是熏蚊子的,火能产生阳气,而阳气可以抵御一切不良气息。”我掏烟点着。旁边几位白鹰眼巴巴的看着我,看样子补给中肯定没有香烟这一项,我打开背包掏出一条扔给了他们,换来了一片欢呼。 “下面什么情况?”我转问邵延旗。我可以看到地下有两道灵气,一道金黄『色』,一道微弱的浅蓝『色』,至于具体是什么情况我看不清楚。 “太深了,我看不到。”邵延旗皱眉摇头。 “你们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了?”我冲那一群正在吞云吐雾的白鹰问道。 “两年多了,跟外界一点联系也没有。”o6苦笑摇头“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那个和尚平时做什么?”我对和尚没什么好感,所以并不喊他的法号。 “不知道,天一黑就下去,天亮之后才上来。”这次说话的是o2,“酒是顺气水,烟是和气草”这一比喻的确恰当。 “最近几天有什么特殊情况没有?”我想尽可能多的了解具体情况。 “他上来的越来越晚了,以前是天一亮就上来,现在都得等到中午才会上来。”o2大口的『抽』着烟“而且在地面上呆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下午不到三点就会下去。” 听完o2的陈述,我心中有了点模糊的概念,巳时;午时;未时基本上是一天之中阳气最重的时辰,鉴空和尚选择这个时间上来休息很可能是因为太阳出的阳气能够克制住下面的恶『性』气息。而回到地面的时间越来越短,则说明太阳出的阳气已经逐渐的压制不住下面的那道金黄『色』气息了。 “『阴』天下雨他是不是就不上来了?”我『抽』烟点着,手指天空。 “是的。”o6接过了话茬“你怎么知道?” 我摇头不语,看来这下面隐藏的东西已经成了气候,这个鉴空和尚不但没治的住它,很有可能养虎为患了。 就在自己凝神思考的时候,猛然感觉有东西滴落在了自己头上,抬头望向天空却现天上下起了小雨。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收回视线只见邵延旗和那些白鹰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邵延旗最先反应过来,手指天空“于科长,这雨是你下的吗?”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日如来 正文]第一百二十八章大日如来 “下雨关我什么事情?”我没有理解邵延旗的意思。 “怎么你一指天空,雨就下来了呢?”邵延旗不太相信是巧合,在他眼里我这个三科的光杆司令法力无边,道术通玄。 “跟我没关系,回房间吧。”我无奈的站起了身,强行呵斥着才将这几个木头疙瘩给拉回了宿舍,关上房『门』散出紫『色』灵气护住了他们。 护住这几个人消耗不了多少灵气,但是不能睡觉,不然灵气会返回身体,反正也不困倦,就和他们凑在一起聊天说话。 第二天雨停了,但是『阴』天,鉴空和尚没有上来。 第三天还是没出太阳。鉴空还在地下。 第四天依旧『阴』天,地下金黄『色』灵气越来越浓烈,而蓝『色』灵气越来越萎靡。 我彻底坐不住了,和众人走出房间来到了院中那处没有窗户的巨大密实『门』口。 “兄弟,里面什么情况?”我手指着安装有视网膜扫描锁具的房间。 “里面有一尊佛像,佛像前有个大『洞』”邵延旗抬头看了两眼“『洞』口处有简易的升降设备,好象有点损坏了,上面没看见有吊栏,应该在地下。” “视网膜扫描是不是专『门』为那个和尚设计的?”我看向o2。 “是的。”o2点头回答“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我不禁暗自皱眉,带有视网膜扫描锁具的大『门』具体多厚我看不出来,但是『裸』『露』在墙体外的钢板就有五六厘米,想要破『门』而入是绝对不可能的。 “于科长,要不咱再等等吧。”邵延旗见我焦急出言宽解。 “那个和尚有危险了。”我手指『阴』沉的天空“你看这像出太阳的天气吗?”。其实鉴空和尚的灵气虽然微弱,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我之所以急切的想要进去是因为九九重阳马上就要到了,我答应过白九妤要过去帮她抵御天劫,再磨蹭时间就不够用了。 “那怎么办,咱又打不开大『门』。”邵延旗看着眼前的纯钢铁『门』“有三十公分厚呢。” “墙有多厚?”我灵机一闪,转头看着邵延旗。 “二十公分左右。”邵延旗环视左右“特殊水泥,没有砖石。” “光『弄』个结实的『门』有什么用,谁规定必须从『门』里进去?”我转身看着o2“你们现在还有多少弹『药』?” “95微冲5支,7.62****弹两千九百二十八;85狙击步枪1支,狙击步枪弹一百九十九;还有三十枚手雷。”o2如数家珍的快回答。 “怎么还有零有整的?”我紧张的盯着o2。部队配备弹『药』一般都是整箱,可是他说的并不是整数,难道这里出现过意外情况? “上次你和你朋友”o2尴尬的看着我 “哦,你去把狙击手叫过来,子弹也全搬过来。”我打断了o2的话,我这才想起弹『药』的缺失是我和金刚炮给人家偷走了。 听到我的话,o2沉『吟』了半晌才抬起头“我去和o1商量一下吧。” “你和他说,一切后果由我们国家安全局负责。”邵延旗冲着向墙头走去的o2说道。我们十八分局是特殊保密单位,对外一律自称国家安全局。 我冲邵延旗投过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对方咧嘴一笑,很是默契。 “于科长的军事知识很渊博啊。”o6号白鹰王辉冲我竖起了大拇指,我略一点头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这么说?”邵延旗好奇的看着王辉。 “95微冲打的是****子弹,威力太小。手雷的爆炸会有大量碎片可能会伤到人,只有狙击步枪威力大,有准头。”全军的老鹰训练教材是一样的,我会的他们自然也会。 “于科长以前当过兵?”邵延旗惊讶的看着我。看来我的详细档案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的。十八分局穿军装的人不少,但实际服过役的没几个。 “我们以前是战友呢,不过我们是兰州军区的,于科长是济南军区的。”o6接过了话头,他先前曾经看过我的资料。 邵延旗疑『惑』的看了看我,没有再说什么。不过他心里肯定在想我有着高的法术为什么还要参军入伍。 “打哪里?”o2手里提着一包沉甸甸的东西走了过来,不问可知是狙击步枪弹,身后跟着墙头上的那位狙击手 我是观气士,不是观墙士,没有灵气的东西我判断不出厚度,只好转望邵延旗:“尽量少开枪,子弹不多。” 邵延旗点了点头,左右转了一圈,最终掏出随身携带的匕在铁『门』四角分别标出了一处位置,看他刻画的形状和位置应该是铁『门』与墙体固定的地方。 狙击手上前端详了片刻“回墙上。” “上墙干什么?”邵延旗不解的看着我,我摇头示意不知道,我对狙击步枪了解的不多,我只知道它最远可以打出五公里,其他的细节并不明了,毕竟我当初选择的是军犬分队不是枪械分队。 “距离太近,子弹转不够。”狙击手话不多,除了那句“没有命令我们不能走”,也就在我扔烟草给他们的时候,说过一声“谢谢”。 众人回到墙头,狙击手选择好『射』击位置,果断的向铁『门』右上位置开枪『射』击。弹头打到墙体上迸散出微弱的粉尘,狙击手耐心的等候粉尘落定才再次『射』击,两枪过后我们不禁叹服他的枪法神奇,两枪『射』到了同一位置,墙体上只有一个弹孔。 “穿了。”狙击手小声说了一句,并不停顿,继续向右上位置『射』击。 什么水泥这么坚固,两枪才能打穿。我看着不足两百的子弹很是担心,子弹很可能不够。不出我的所料,在连续『射』穿右侧两个位置之后,狙击手说话了“只能再打一个。” “先休息一下吧。”我说着掏出烟草分散给众人。狙击步枪后坐力很大,狙击手身体虚弱,连续的开枪使得他冷汗直流。 短暂的休息,狙击手扔掉烟头趴回『射』击位置转头看着我,意思很明显,询问我『射』击目标。 “左上。”我冲他下达了命令。 狙击手回头继续『射』击,邵延旗摇头走了过来“打穿三处位置没有用,『门』上没有把手,我们没有着力的地方。” “没关系,我有办法。”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最后一枪打完,狙击手站了起来。 “辛苦了。”我冲他点了点头,转身带着众人走下墙头来到了密实外面。一看之下果然左下的那一处位置只打出了三个弹孔。 “『门』是由内向外开的,外面没有把手。”o6走到我身边小声说道。 “都退后。”我挥手示意他们退后,自己走到距离铁『门』两米的位置,伸出右手施出了移山诀。 铁『门』比我预计的还要重,本来试图整个的扯下来,试了几次只好放弃,转而抓向右上角,怒吼一声将厚重的铁『门』向外扳出了一道巨大的豁口。 刹那之间我们都呆住了。 众人惊讶的是我霸道的移物法术,而令我感到震惊的是密实里出现的那一尊大日如来法相。佛像高有丈余遍体金黄,端坐莲台,手捏菩提印,法相庄严,莲『花』座半埋于土中,看样子竟然是老早之前就已经在这里了。 看着眼前出现的佛像,我大感疑『惑』,乘风道人不可能不认识佛像,为什么他的路引上没有提起这尊佛像,难道佛像是在他之后才出现的? “看看佛像里面有什么?”我冲走到身边的邵延旗说道。这尊佛像本身没有任何气息,但是佛身上的金黄『色』引起了我的怀疑,这里的建筑是后来修建的,一尊佛像如果在『露』天被风吹日晒,身上的金漆不可能保留的这么完整。 “我从没见过这种物质,”邵延旗看了片刻摇头回答“不像是石头也不像金属,更不是木头,倒有点像『肉』的纹理。” “『肉』?”我『抽』出匕走向佛像试图刮破金漆看一下里面的材质,谁知佛像坚硬无比,竟然只刮蹭下了少许金黄『色』的粉末。 “『肉』不会这么硬的。”我捏着手里的粉末,摇头否认了邵延旗的说法。 “你们来看,升降装置有点损坏了。”跟随我们进来的白鹰伸手指着佛像前坑『洞』上竖立的简易升降装置。 我和邵延旗离开佛像,走近坑『洞』边缘,果然现坑『洞』靠近佛像的支撑角铁变形错位了。升降装置使用的承重角铁比塔吊上使用的还要厚实,怎么会无故变形损坏。 我带着一脑子的疑『惑』仔细的打量着角铁变形错位的地方,终于现了一个细微的情况,变形错位的那几支角铁都是紧密的贴在佛像下的莲『花』座上的,很明显角铁是被佛像下的莲『花』座挤弯的。我叫过邵延旗伸手指给他看。 “谁能推的动它?”邵延旗手指佛像面『露』疑『惑』。 我扬眉伸出右手再施移山诀,先前在十八分局曾经为我做过测试,自己施展移山诀可以移动千斤重的铜球,而推动眼前的这尊佛像竟然犹如蚍蜉撼树,一动不动。 “这里没人推的动它。”我摇头回答。俗话说“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我对自己的能力有着清醒的认识,我使用法术都推不动它,那个只有蓝『色』灵气的鉴空和尚肯定也推不动。 “少校同志,这里的升降装置在哪里控制?”邵延旗看向o2。 “我们只负责看守电机向这里输送电力,至于里面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o2摇头回答。 “于科长,升降装置的控制系统很可能在吊栏上。”邵延旗左右环视了一下,没有现地面上有控制系统。 “你们回墙上点燃篝火,不要『乱』走。”我转头看着邵延旗和一干白鹰“我先下去看看。” “我去给你拿手套。”o6说着就向外走,他以为我要抓着坑『洞』边缘的电缆和钢丝绳滑下去。 “不用的,谢谢你。”我叫住了o6。 “钢丝绳已经起了『毛』刺,会划伤手掌。”o2手指钢丝绳。钢丝绳是由钢丝和麻绳拧合而成,由于两年多的使用,麻绳外面的钢丝已经起了『毛』刺。 o2的善意提醒冲淡了我对他们的积怨,打开口袋掏出参籽,数了五粒递给o2“分给你的兄弟们。” “这是什么?”o2不认识我递过去的东西,拿在手里仔细打量着。 “好东西,吃了浑身有劲。”o6接过了话头,“就是容易拉肚子” “于科长,我和你一起下去。”邵延旗走到我身边。 “你也在这里等我。”我摇头说道“真的有必要我会通知你。” “通话距离五百米。”o2摘下了挂在肩膀的对讲机递给了我。 我点头接过挂在了肩膀上,看着他们一眼,纵身跳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金身太岁 正文]第一百二十九章金身太岁 『洞』深三十几米,上窄下宽,等到我施展御气凌空术落到『洞』底时,才现坑『洞』的面积比我想象中要大的多,足有几百个平方。『洞』内地势还算平缓,没有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地面上先前掉落的枯枝落叶已经被扫到了一起,看来鉴空和尚有空的时候还打扫一下环境卫生。 一架吊栏落在离我不远处,栏『门』已经打开,我走上前去现吊栏上挂着一只升降控制器。试探着摁压了两下现还可以使用。 『洞』内霉气很重,空气中隐约夹杂着一丝檀香的气味,我环视左右,现北侧『洞』壁透出了少许光亮,那道金黄『色』灵气和鉴空和尚的气息就出现在那里。 肩膀上的对讲机绿灯闪烁,我摁下了通话开关,对面传来了邵延旗的声音。“于科长,你没事儿吧?oVeR。” “我很好,说完了。”邵延旗不问我下面什么情况,先问我有事儿没事儿,肯定是担心我从三十几米高的地方跳下来还能不能爬起来。 “你把吊栏『弄』上来,把我们接下去,oVeR。”邵延旗他们肯定还呆在上面没有离开。 “这下面的气息对你们没好处,先等等再说。说完了。”我不太喜欢说英语,我更喜欢用说完了来代替oVeR。 “我们就在上面,有什么情况你就通知我们,oVeR。”邵延旗说话的时候旁边还有其他人的声音,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别忘了生堆火,说完了。”我关掉了对讲机,掏出香烟点着,冲着北侧『洞』壁走去。 坑『洞』北侧是一处狭窄的山体裂缝,两侧石壁散着金『色』光芒,勉强只能容人进出,我侧着身子挪了进去,眼前出现了一幕怪异的情景:通道里面的狭小的空间一片金黄,『洞』壁『洞』顶亦呈金黄『色』,猛一看竟然像是纯金打造。北侧『洞』壁上浑然天成的出现了一尊如来法像,比外面我们所见的要小了不少,但是造型和法相却完全一样。『洞』内还设有一台香案,香炉里檀香袅袅,台下盘坐着一名灰衣僧人,不问可知就是鉴空,此时的鉴空手捏佛珠正在念诵着地藏菩萨的经文。 我对佛『门』所知甚少,佛经典籍更是很少翻阅,之所以知道鉴空念的是地藏经是因为他所念诵的经文和乘风道人在五土掠阳墓里为马凌风度时念诵的是一同篇。这家伙想度谁? 眼前的鉴空和尚对我的到来熟视无睹,依然不紧不慢的念诵着那些拗口的经文,身上的蓝『色』灵气也在缓缓的散出,这里的东西能够吸收人体灵气我早已知晓,但是看到鉴空和尚的灵气流向之后我还是大吃一惊,他的灵气竟然是被北侧『洞』壁上的那尊如来法像吸过去的。 按理说鉴空和尚能被国家和军队看中自然是有所道行的,蓝『色』灵气虽然不算高玄,基本的自保方法还是有的,为什么他会心甘情愿的让自己的灵气被墙壁上的那尊佛像吸走,而那尊佛像又为什么要吸他的真元灵气。 我虽然不喜欢和尚,但是毕竟现在属于同一阵营,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灵气被吸走而不管,无奈之下散出自身的紫『色』灵气将他包裹了起来。 闭目诵经的鉴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终于停止了念诵转过头看着我,表情极其『激』动,分不出是惊讶还是惊喜,上下打量了我半晌,才出口说话:“施主是道『门』中人?” 鉴空和尚转过头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样子,鉴空应该有五十多岁,模样还算和善,或许是久未剔,头上已经长出了长长的头,胡子也长出了老长,已经糊住了嘴巴,眼神似乎跟佛『门』中人有所不同,一般的和尚眼神是空『洞』的,大德高僧的眼神则是祥和的,而鉴空的眼神之中竟然充满了执着和狂热,我怎么看都像十八分局外面的那些神经病。 “1818,我是三科的1825,是来帮助你的。”我不想喊他法师,当面又不能直接称呼他和尚,只好说出了编号。其实鉴空和尚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委屈了他1818的代号,1414倒是『挺』适合他。 “三科?”鉴空和尚听我说起三科,面『露』震惊神情“道长是应难的道『门』中人!”突破紫气玄关道家称渡劫,佛『门』喊应难,说法不同意思是一样的。 “说说这里的情况吧。”我环视了一下眼前的狭小的空间,金黄『色』灵气和那股恶『性』灵气全都是从北侧山壁上的那尊自然成就的佛像上出来的,看来罪魁祸就是它。 “太好了,太好了,他们竟然把你派来了。”鉴空似乎对我的到来感到分外的高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语无伦次的喊着太好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抬高了声音。 “太岁,”鉴空终于冷静了下来,手指北侧『洞』壁上那尊天然成就的佛像“金身太岁!” “太岁是什么东西?”对于鉴空说的太岁我并不了解,唯一知道的就是一句“太岁头上动土”好象那玩意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太岁乃岁星应世,不是俗世之物。”鉴空心情『激』动,言语也随之颤抖,伸手指天划地的比画着跟我说出了前因后果。 原来三年前,青海和西藏等地的牧区忽然生了几起牲畜和牧民大量死亡的怪异事件,死亡的几万头牲畜和几十个牧民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法医鉴定也找不出死亡原因。无奈之下只好如实上报给了国家安全局。 国家安全局十八分局指派鉴空前往调查,鉴空到了事地点引魂招鬼的大做法事,也现了些须端倪,死亡的牲畜和牧民魂魄并没有离开身体,之所以造成身体死亡是因为自身的真元被什么东西给吸走了。鉴空请调大批的驻军在案现场周围做了大规模的调查,却没有现有任何可疑的线索。 鉴空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下只得一一的观察了几个案现场,终于现几个案现场之间虽然距离很远,但是如果用虚线连起的话竟然是呈现半圆形状的,鉴空现了这一线索之后上报总部请求帮助,总部帮他调查了位于国界外另外半圆所处位置,现在阿富汗;尼泊尔;哈萨克斯坦等地也先后生了大规模的人畜死亡情况,同时也现人畜死亡的地点竟然跟木星那段时间的运行轨道完全相同。 鉴空查阅了大量了古代资料,最终在圆形中心位置也就是我们目前所处的这栋建筑物的下方现了这只巨大的太岁。 “外面的那尊佛像怎么回事?”我见鉴空停止了叙述,出言问,“你来的时候就有吗?” “是的,贫僧找到这里的时候它就已经存在了,这只太岁深具佛『性』灵根,竟然可以化出佛像。”鉴空双手合十,神态很是虔诚。 听到鉴空的话我犹豫了片刻,如果上面的那尊佛像是太岁所化,那下面的这处泛着金光的石室里的佛像又是什么。再者看鉴空的这个态度也不像是来降妖伏魔的,不然也不会说太岁有什么佛『性』了。 “1818,你既然确定这个太岁是造『成』人畜死亡的凶手你为什么不降了它?”我的态度有点恶劣了,这个秃驴劳民伤财的在这里安了个窝,竟然磨蹭着不干正事。 “它虽然伤了生灵,但是也是身不由己,岁星拮其戾气以干天和,它也无可奈何。”鉴空摇头叹气,好一副悲天悯人的高僧模样。 “你的意思是说是木星『逼』着这个太岁去杀人的?”我被鉴空的理论搞糊涂了,木星只是太阳的一颗行星,怎么会跟杀害人畜,吸掠真元灵气的太岁扯上关系。 “阿弥陀佛。”鉴空长诵佛号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和尚和道士一旦被别人问掉了底无法回答了,就给你来上一句阿弥陀佛或者是无量天尊。 “外面的佛像就是太岁?”我感觉鉴空不可理喻了,就想确定目标自己下手。 “那是太岁抵御天谴的法身。”鉴空手指『洞』内墙壁上的如来法相“金身在此。” 鉴空和尚说完,我瞬时感觉『毛』骨悚然,杀人夺命的大凶之物竟然试图以如来法像躲避天谴,以冲玄关。 “它是凶物,一旦破了玄关有了人身,那还不得杀更多的人啊?”我扔掉烟头,手指石壁上的如来法像。本来还感觉肃穆庄严的法像现在怎么看都有股子邪味儿。 “贫僧略懂通心之法,已与它几番沟通,它之所以伤及生灵乃是受到岁星挟持,贫僧助它破了玄关,它便可以自善其身,克己潜修。”鉴空声音逐渐高昂,“我佛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昔日佛陀割『肉』饲鹰,贫僧不才亦愿仿效大德。” “你既然不想杀它,为什么还请求总部把我派过来?”鉴空的话令我彻底崩溃了,这家伙很可能懂他心通的神通,不过看他如此偏『激』的神情,我倒很怀疑是他通了太岁,还是太岁通了他。 “贫僧佛法浅薄,神通低微,要助其渡劫应难力不从心,这才请总部派有道之人前来助贫僧一臂之力。”鉴空和尚说着冲我合十为礼。 “总部知道你要这么做吗?”我右手下垂握住了剑柄。看来这个鉴空对这里的情况并没有如实的上报给总部,不然宋雨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果不其然,鉴空听到我的问话犹豫了片刻,再度双手合十“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况且出家人慈悲为怀,道长也是修道之人” “闭嘴,你真的相信它应了天谴能独善其身不再杀人害命?”我大喝出声。老子不是你佛教的,你要下地狱你自己下,别想拉上我? “贫僧相信!”鉴空神态极是慷慨,令我想起了英勇就义的革命烈士。 “滚你妈的吧,我不信!”我大骂出声,『抽』出干将向石壁上的佛像砍去! 第一百三十章 三踹鉴空 正文]第一百三十章三踹鉴空 “呛~”干将砍到石壁的佛像上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佛像毫无伤。我急忙收剑凝视剑身,还好没有缺口。 “金身太岁不是凡俗之物,五行兵器伤不了它的。”鉴空见我一剑无果,竟然面『露』欢喜神情。 “我没时间陪你神经,你自己在这儿吧。”我厌恶的看了一眼鉴空,转身准备出去,谁知一转身竟然现先前那道狭窄通道已经无声的合拢了。 “怎么回事儿?”我一把将盘坐在地上的鉴空抓了起来,“你动了什么机关?” “它不会让你出去的,”鉴空手指泛着金光的佛像“除非你助它应难!” “你想都不用想。”我将鉴空推到角落,提着干将走到先前的裂缝前,现裂缝『吻』合的极其严密,一点缝隙都没有留下。情急之下持剑挥砍,干将砍中室壁应手而入,正暗自欣喜,却现干将『抽』出之后,室壁上的剑痕竟然自动愈合。 看着室壁上快愈合的剑痕处渗出的少许金黄『色』黏液,我猛然之间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我是不是在太岁的肚子里? “你让它放我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冲萎靡在墙角的鉴空怒喊。先前裂缝的合拢悄无声息,不像是鉴空动了什么机关。不过鉴空既然会他心通,应该可以和这只金身太岁进行『交』流。 “阿弥陀佛。”鉴空念完佛号之后竟然闭上了眼睛。看他那德『性』也没有放我出去的意思。 “你自寻死路,可别怪我。”我鼻翼一抖,举剑向天“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陈文『玉』领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灵气可以穿透任何物质,不管你在不在五行之中,因而驭雷真言念完,外界气息就产生了变化,天空之中快的聚集了大量的正和之气,看着急剧聚集在上空马上就下击的天雷,我不禁感叹紫『色』灵气的霸道威猛。 “你想干什么?”鉴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尖叫着从墙角扑了过来。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我冷笑着抬脚将鉴空踹了出去。转视室壁上的如来法像,你还想给我来个关『门』打狗,可惜你***关住的是老虎! 感觉上空天雷之势已成,我开始御气引雷向下劈击,虽然被困在这里听不到外界的雷霆之声,但是上空浓烈的肃杀之气还是感觉的一清二楚,就在天雷即将击下之时,先前密室里的那尊佛像却猛然金光大作,出一片祥和的佛光,罩住了我们所在的位置。 “糟了,天雷要被它『迷』『惑』了。”我心中一惊。天雷连半吊子天龙和破了紫劫的修道中人都不会劈,就更不会去劈佛祖了。 果不其然,本来蓄势待的天雷感受到了佛光,顿时萎靡了不少,如果不是我强行使用灵气将其拘住,恐怕马上就会散的一干二净。 “那是假的,你这个蠢货。”我在心中怒骂,拼命的散出灵气令其强行劈击,上空的天雷受到我紫『色』灵气的驱使,威势又盛了几分,奈何始终不见雷霆之威落下。到最后竟然强行摆脱了我的驭使,快的消弭于天际。 “佛祖庇佑,佛祖庇佑,”鉴空双膝跪地,神态虔诚的冲着上方不停的磕头。 “佑你妈啊。”我再次起脚将处于癫狂状态的鉴空踹倒,拔出干将就想砍了他,权衡了半天最终还是没砍下去。杀他犹如杀『鸡』,可是对总部不好『交』代。 “都快憋死了,你还点蜡烛!”我还剑入鞘,却现鉴空被我踹倒之后爬起来想去点燃香案上被我吹灭的蜡烛。我和鉴空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太岁的内部,空间很是狭小,裂缝合拢之后,很快的就感觉氧气不足,呼吸不畅。我不杀这个秃驴节省氧气已经够给他面子了,这家伙竟然还要『浪』费所剩不多的氧气。 连续几脚将他踹晕,这才站起身环视左右,想要寻找出路。转身之间,却现在先前的裂缝外出现了几道人体气息,不问可知正是邵延旗等人。 我抬起手刚想有所动作,一枚弹头贴着我的耳侧飞了过去,『射』到了对面的佛像上跌落了下来。 我吓的急忙趴了下去,这帮家伙疯了吗? 等了半天没见有动静,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现外面的几道气息还在。 我掏出对讲机试图跟他们联系,却现里面传来一片杂音,根本没有讯号。无奈之下伸手示意其中一人退后,以确定邵延旗的特异功能是否能看见我,比画了半天,外面终于有一道人体气息向后退了几步。看来邵延旗是可以看到我的。 观气术在这里就不如特异功能有用了,我只能知道他们在外面而看不到他们的具体动作,但是邵延旗却可以清楚的看到我在里面的所有举动。 我伸手试图在墙上寻找先前的弹孔,却现弹孔早已自动愈合。看来他们先前开那一枪是为了试探子弹能否破坏太岁封闭我的室壁,现在看来是没有用的,你前面打穿,人家后面就堵上,而且飞进来的弹头还可能对我和鉴空造成误伤。 我打着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开枪也不要试图使用手雷,伸『腿』儿撸胳膊的比画了半天,更加感觉氧气不够用了。 半靠在香案上调整手腕上通讯装置,试图通过总部跟邵延旗通话,却现竟然连军用通讯网络都没了信号。 无奈之下只好打手势让他们去上方密室想办法毁坏那尊佛像。我则趴在地上大口的换着气,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自己所会的法术,观气法诀可以不用去想了,风行诀是快移动的法术,这里屁大点的地方往哪儿移动。 借气诀是吸收别人灵气的法术,这太岁的灵气这么邪恶我可不敢借,再说就算我想借,它也肯定不会给我。 除魔诀是驱魂杀鬼用的,这太岁也不是鬼魂啊。 固气诀是稳定自身真元灵气的,拿它来对付太岁根本就是牛嘴不对马『唇』。 幻形诀只能制造出虚影『迷』『惑』别人,在这里也用不上。 封魂诀,移魂诀,遣魂诀,移山诀,延灵诀更是扯淡了。 御雷诀试过了也不好用,忤地诀,逆天诀需要长时间的调动外界灵气,估计等我憋死了也聚集不了足够的灵气施展法术。御气十三诀整个的想了个遍,到最后也没想出逃出生天的办法,这下子彻底绝望了。『抽』出香烟点着,趁着还没憋死,最后再过过瘾,真的到了最后时刻恐怕也只能效仿六师姐慕容追风,施展延灵诀舍弃自己的『肉』身了。 就在我点着香烟的同时,头顶上方传来了剧烈的震动,不问可知是邵延旗他们在试图炸毁密室里的佛像。接二连三的震动证明手雷也没什么实际的作用。 氧气比二氧化碳要重一些,因而到了后期我几乎是紧贴地面才能勉强维持呼吸,氧气耗尽对人体造成的最明显的影响就是『精』神恍惚,昏昏『欲』睡。 真没想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拥有了紫『色』灵气,到最后竟然会被这个什么太岁给活活憋死在这里。 “算了,再等下去连延灵诀都施展不了了。”我自言自语的爬了起来,刚准备捏指念诵延灵真言却现室壁外产生了大量的阳气,调运灵气仔细一看,现阳气的形状呈现一个圆形,根据阳气气『色』来判断应该是邵延旗他们点燃了外面被鉴空扫在一起的落叶枯枝。 “金身太岁不惧五行,放火有什么用?”我暗自摇头。再次捏起了延灵诀的时候外面又燃起了一堆篝火,这次篝火燃烧的形状母的k。跟左侧的那堆圆形篝火组合在一起,分明就是英文的ok! “ok?”我心中猛然一阵狂喜,看来邵延旗他们已经破坏掉了上面那尊佛像。尽管我不知道他们使用的是什么方法,但是如果没有把握,他们也不会下来给我烧这个ok。 绝处逢生,不由得『精』神一振。左手捏起驭雷指诀,右手拔剑向天,口念御气驭雷真言“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佛门大德 正文]第一百三十一章佛门大德 驭雷真言即将念完之际,耳边传来了一声庄严的佛号“阿弥陀佛。” 我眉头一紧,鉴空醒了? 无奈之下停止了真言的念诵,这家伙一醒肯定又要碍手碍脚的阻止我,为免他碍事,还是给他踹晕了才放心。想到这里转身走到鉴空面前,谁知抬起脚却现鉴空仍然一动不动的趴卧在地上,仍然在昏『迷』之中。 这家伙没醒,那句阿弥陀佛又是谁念的?正自疑『惑』,耳边再次传来了一句“真人手下留情。” 这次听的真切了,声音是从室壁上出来的,猛一转头,只现室壁上的那尊太岁幻化的如来法像嘴『唇』尚未合拢,太岁竟然说话了! “现在求饶不嫌晚了点吗?”我冷笑的看着室壁上的佛像。连佛祖宗都敢冒充,开口说话自然也没什么奇怪的了。不过我不明白这些妖孽为什么总要等到最后才出口求饶,早干什么去了。 “老朽本乃不吉大凶之属,岂敢厚颜相求再图苟活。”佛像嘴『唇』微动,再次开口。 “不想活命,你求饶干什么?”我轻蔑的看着室壁上的佛像。 “真人肆意践踏佛『门』大德,老朽于心不忍,方出口相求。”佛像再次出了庄严平缓的声音。『弄』了半天这个太岁是在给鉴空求情,这倒奇怪了。 “我不踹他,你放我出去。”我急切的说道。室内空间狭小,氧气早就不够用了,在这种环境下施展驭雷诀对我自身伤害很大,因为无法调动外部的灵气,只能耗损自身真元。再者先前已经施过一次驭雷诀,若再次施展肯定极为勉强,毕竟天雷不是自己养的骡子,随便就能拉出来溜溜。 “老朽若放真人出去,真人必借雷霆之威伤害老朽『性』命。”佛像嘴『唇』开合,再诵佛号“阿弥陀佛。” “你感觉你困的住我吗?”室内氧气更显稀薄,温度开始上升,温度一高人的情绪就容易急噪。 太岁幻化的佛像听到我的话,半晌没有动静,就在我再次捏起驭雷指诀的时候,先前合拢的室壁终于缓缓的裂开了一道缝隙。虽然不能供人出入,但是好孬新鲜空气是补充了进来。我将干将『插』回剑鞘,蹲坐在地大口的喘着气。 “于科长,你没事吧?”邵延旗透过缝隙冲我大喊。 “没事。”我高声回答。 “你别着急,我们会想办法救你出去。”邵延旗急切的说道。 “你报告总部了没有?”因为猛然的接触到足够的氧气,我有点咳嗽。 “我没跟他们说,你放心吧。”邵延旗说到这里略一停顿,“我们把上面的佛像炸了,佛像里面都是『肉』。” “先不要着急跟他们汇报,手雷管用吗?”我微微皱眉,邵延这话什么意思,他让我放什么心? “本来炸不碎的,后来王辉想了个办法,我们一试还真管用了。”邵延旗嘴里的王辉就是白鹰o6。 “你们全部上去,这里我来处理。”我急切的催促着撵他们走,左手则捏起了聚气诀快的吸纳着外界灵气。 “于科长”邵延旗不放心我,磨蹭着不走。 “我真的没事,一会儿就出去,”我贴近缝隙压低了声音,“你带着他们离开这里,到东南方向等我。” 邵延旗很聪明,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转身带着白鹰乘坐吊栏升了上去。片刻之后又有一人乘坐吊栏落了下来,之后抓着钢丝绳爬了上去。由于缝隙太小我看不到具体是谁,不过他们的用意我是知道的,将吊栏留给我,为了方便我逃生。 “真是一帮好兄弟。”我心中一暖,尽管三十几米的距离我可以一跃而出,根本用不着吊栏,但是他们的良苦用心还是令我很是感动。 “真人心地仁善,奈何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老朽一旦天雷加身,势必无法遏制自身煞气,届时方圆千里诸多生灵皆会有池鱼之灾。”金身太岁似乎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借助佛像之口再次出声 我冷笑的看着室壁上的佛像没有说话,这家伙想吓唬我呢。 “老朽损伤生灵无数,罪孽深重,不过先前所言倒实无恐吓之意。”佛像又猜到了我的想法。 我一惊之下将紫『色』灵气快的护住了自己的灵府,防止它继续窥探我的思想。『阴』冷的拔出干将站了起来。 “真人且莫动手,容老朽将前因后果说与真人明辩,届时真人再要取老朽『性』命亦不迟焉。”金身太岁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灵气已经充盈,急忙出言阻止我施展驭雷诀。 “好吧,先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掏出香烟点着。上面密室里的佛像已毁,再次施展驭雷诀它将必死无疑,所以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老朽乃聚戾应星而生,不是俗世之物。”佛像一五一十的讲述着自身的来历,开始时我只是抱着猫戏耗子的心理权当听故事,谁知听到最后竟然听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这只太岁成型于『春』秋时代,当时『春』秋五霸之一的秦国在昭王四十七年派出了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的白起攻打赵国,于长平之战中大败赵军,坑卒四十五万之众。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本来古代征战,临阵死伤也算不了什么,可是白起所杀的皆是放弃抵抗手无寸铁的降卒,足有四十余万,因而一时之间埋尸之地怨气冲天,诸多冤魂苦守尸骨不肯离去,致使长平;高平;故关一带白日见鬼,八年无雨。 释教前辈普贤真人悲天悯人,前往长平试图度这大批的冤魂,奈何冤魂数量众多,一时之间也度不了那么许多,恰逢巡更岁星移至埋尸之地上空,普贤真人大喜过望,急忙施展无上神通借助岁星的缓慢移动,历时八年才将这四十余万冤魂引到了此处,以求借助昆仑的仙山灵气逐渐化解这些冤魂的戾气。 由于诸多冤魂是被岁星引至此处,应星成形化为太岁,普贤真人后入佛『门』转称普贤菩萨,见地藏王菩萨更善度冤魂,便向其备述此事寻求帮助,地藏王菩萨欣然应诺,每每派遣『门』下弟子到此诵经度,历时二千多年,已逐渐将诸多怨恨戾气平缓了下来,只等度过应难天劫,便可大功告成,那四十余万的冤魂也可以再去投胎。 听完太岁的叙述,我皱眉沉『吟』,久久不语。如果这个太岁所说的都是真的,那我招引天雷将它劈毁不但毁了它的道行,更是会放出那四十多万的冤魂,这个帽子似乎太大了点,『弄』不好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这个和尚也是地藏王菩萨派来的?”我手指鉴空冲太岁问。我必须『弄』清楚所有的疑问才能决定对眼前的太岁是杀是留。 “菩萨只在宋咸平年间来过一次,为老朽讲说经文,传授金身应难之法,之后每隔一甲子便会有九华山的高僧大德前来盘桓数日以地藏经文帮助老朽克制自身戾气。”太岁对这帮和尚倒是很尊敬,一口一个大德。 太岁所说的九华山我太熟悉了,我大闹派出所的时候就是九华山的秃驴破了我的法术,眼前这个鉴空先前念的也是地藏经文,不问可知也是九华山的。看来我算是跟九华山的和尚耗上了。 “上一次来这里的和尚法号是什么?”我掏出香烟,拿出了打火机。 “是明惠大师。”太岁的回答直接令我动作僵硬了。明惠正是先前在派出所里破我法术的那个家伙,先前我紫灵未归,他仅凭神游在外的魂魄就破了我的法术。现在的我是不是他的对手也很难说。这个鉴空和尚很可能是他的弟子,让我这一顿猛踹,回去不跟他师傅告状才怪呢。 事后自己翻阅了相关的佛教书籍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佛『门』明字辈下面就是鉴字辈儿,这个鉴空和尚的确是明惠的徒弟。 想到此处连忙跑过去把鉴空翻了过来,一试鼻息,还有气儿。 “上面的佛像是怎么回事?”我手指坑『洞』上面的密室。 “老朽依据菩萨传授的金身应难之法,以本体堆积而出如来法像以抵御天谴。”太岁的声音略带颤音。乘风道人生活的年代还没有地藏王菩萨,因而他路引上没有记载佛像也就可以理解了。 “我再问你,你为什么要吸收鉴空和外面那些人的灵气?”我终于将香烟点着了,这个太岁所说的话我已经信了三分。再者先前佛像出的祥和的佛光也不像是假的。 “两日之后岁星复临,届时应难天雷亦会随之而来,老朽体内冤魂有感而动,致使『洞』外众人受了无辜牵连,鉴空法师慈悲为怀不忍坐视,便以佛『门』神通助我清心明『性』。”太岁的解释合情合理,如果它想害白鹰等人早就害了。 “青海西藏等地的牲畜和牧民的死亡跟你有没有关系?”我抬头看着室壁上的佛像。 太岁听到我的问话,犹豫了起来,并没有马上回答。 “快说。”我扔掉烟头。看来这个太岁还有什么隐瞒着我! “真人所说的青海西藏老朽不指所指何处,不过两年前荧『惑』遮挡岁星的那段时间,老朽的确克制不住体内外的冤魂,令其奔泻在外伤了不少生灵。”太岁快的回答。看来先前它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在古代青海和西藏并不叫这两个名字。而它所说的荧『惑』则是火星的古称,也是挡在地球和木星中自然是烂熟于『胸』。 “为什么死亡人畜只限于圆形的边缘,里面和外面的都没有受到影响?”我追问细节,其实骨子里已经信它七分了。 “老朽于此地潜修多年,体内冤魂缺少奉养祭祀,方会顺着荧『惑』『阴』影掠夺血食,老朽虽及时将其敛回,却已伤害了大批生灵,”太岁说到这里又是一声阿弥陀佛。 我抬头看了看室壁上的佛像,抬手摁下了手腕上的通讯装置,自从太岁将裂缝打开,讯号就已经恢复了。 “于科长,先前你的讯号为什么中断了十九分钟。”对面传来的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但不是宋雨。十八分局后勤人员二百多,我也认不全。 “摘下来做x光体检了。”我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急忙扯回正题“你给我查一下二科鉴空负责的那个案子的资料,看看人畜死亡的时候火星的位置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好的,一会儿通知你。”对面终止了联络。看来十八分局的确经常处理怪异的事情,不然不会对我提出的问题不感觉惊讶。 我之所以让总部帮我查询火星的位置是为了确定这个太岁没有对我撒谎。虽然它说的合情合理,但是先前想将我憋死在这里是假不了的,所以我对它还是有着很重的戒心。 “真人莫怪,老朽体内聚集着诸多冤魂,一旦老朽殒命,冤魂将会再回尘世,情急之下将真人困于此处,实属无奈。”太岁说完将裂缝彻底打开了,比先前的裂缝要宽了许多。 我看了看大开的室壁,转身走了出来。现在不是装胆大的时候,万一这家伙再改变主意又要大费周折了。 没过多久,手腕上传来震动,我摁下了通话按钮“于科长,我们刚才调阅了天文台两年前的资料,现青海西藏人畜死亡的时间是晚上三点,那段时间火星的北侧正好遮挡住了那片区域。”对面的后勤人员略一停顿“国外的资料你还要吗?” “不用了,谢谢你们。”我结束了通话。 太岁没有说谎!!! “你们保重吧,我还有事情要做。”我说着走向了『洞』里的吊栏。现在借俩胆子我也不敢杀它了,不然后果可不像我和金刚炮捅马蜂窝那样被蜇上两口就能了事的了。 “真人请留步。”太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日之后天雷便至,老朽已失应难法身,届时恐难以抵挡天雷之威,老朽死不足惜,只怕这无数的冤魂再度为恶,万请真人助我一臂之力。” 我这才想起,这个太岁在密室内的那坐法身已经被邵延旗他们给破坏掉了,没了应难法身,单靠一个半死不活的鉴空,这只太岁要应难抗劫估计是凶多吉少。 太岁见我犹豫,再度出言相求“真人大恩,老朽将铭记肺腑永不敢忘。” 我抬手打断了它的话,脑子里一片杂『乱』。 两日之后就是九九重阳,我如果留下来帮它,白九妤怎么办? 第一百三十二章 紫气护法 正文]第一百三十二章紫气护法 太岁见我沉『吟』不语,以为我不愿助它抵御天劫,轻叹一声不再言语了。 “具体什么时辰?”我连续『抽』完两支香烟,这才扔掉烟头向太岁问。 “丑时!”太岁见我开口,重新见到了希望,急忙回答。 丑时是重阳节的凌晨一点到三点。白九妤度劫的时辰是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白九妤所在的方位是寒鼠地图的第四道气息,而我现在所处的在第九道气息上,这两处气息相距两千多里,当初我们是走了将近一个月的,就算我现在有着紫『色』灵气可以御气凌空,时间也不见得够用。 脑子里也想到了明惠禅师,但是根据太岁所说的一甲子之数来判断,明惠现在最少也应该有个**十岁了,佛『门』修『性』不修身,神通厉害不见得本体经的住长途颠簸,而出窍的魂魄再强悍也不可能抵御天劫。 现在看来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金刚炮了,这两个度劫的都是晚上,随便他接手哪一个都比我自己硬『挺』要强的多。无奈之下只好再次跟总部联系,转接金刚炮。 “哈楼。”金刚炮的声音从通讯仪器里传了出来。 “别哈楼了,你现在在哪儿呢?”我一开口先问他所在位置,如果在北方的话,派直升飞机过去接或许还来得及。 “你猜。”金刚炮心情甚好,跟我瞎胡闹。 “猜个屁啊,快点说。”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跟他说笑。 “我们在追风的老家呢。”金刚炮嬉笑着说道。 “好了,没事了,好好玩吧,代我向她问个好。”我不等他回话,直接结束了通话。 慕容追风祖籍建州,也就是今天的福建福州市,这俩家伙还真是跑的够远的。幸亏十八分局不让他出国,不然还指不定跑哪儿去呢。 思前想后的斟酌了半天,实在没什么可以变通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自己扛了。 想到此处无奈的走了回去,掏出参籽塞进了鉴空嘴里。数了数手里剩余的参籽一共只剩下七颗了,一来到这里跟撒『药』片子似的见人就给,以后可得珍惜着点了。 “我留下来帮你。”我抬头冲室壁上的佛像说了一句,转身走了出来。 “真人大恩”太岁千恩万谢的冲我表达谢意。我微微摇头乘上吊栏升了上去。 一回到密室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臭气,环视左右现先前异常坚固的如来法像已经被手雷炸的一塌糊涂,快步的走到墙头将躲在不远处的邵延旗等人叫了回来。 “你们用的什么办法炸了那尊佛像的?”看到他们,我急切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于科长,那尊佛像连手雷都炸不坏,后来是王辉出了个主意。”邵延旗手指跟在身后的o6,其他几位白鹰也笑谑的看着他,搞的o6很不好意思。 “说吧,别卖关子了。”我转头看向o6。 “我们是军人,信的是马列主义**思想,邓*平理论,***的三个代表”o6别别扭扭的说起了部队的理论学习。 “别扯那些,直接告诉我你做了什么?”虽然现在不再为太岁的事情担心,但是一想到一天之内需要抵御两次天劫,心情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我往佛像上泼粪了。”o6终于鼓起了勇气“可是那不算是『迷』信,我这是跟红卫兵学的,再说你们也泼了啊?” o6话一说完,邵延旗和其他几位白鹰哄堂大笑。 “什么叫『迷』信?”我伸手制止他们给o6解了围“『迷』信就是你不了解所以不相信的东西,也是你了解了但是不敢相信的东西。” “你们用的什么粪便?”我『抽』出烟分散给他们。 “你给我们的参籽吃了以后直拉肚子。”o6跟我比较近乎,抢先回答。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很明显了,他们用的是自己的粪便。 按理说人体的粪便虽然属于秽物,其污秽程度还不足以玷污佛像,使其失去灵『性』。但是吞服过百年参籽之后情况就不同了,参籽在补充人体元气的同时也会排除自身积存的大量秽物,而这时候的粪便会比普通粪便更加的污秽。看来我先前给他们的参籽也在无意之间救了自己。想到此处不由得暗呼侥幸。 “于科长,鉴空师傅没什么事吧?”邵延旗凑过来小声问道。 “死不了,让他在下面吧。”我随口反问“你在下面让我放什么心?” “咱十八分局的条令有着明确的规定不能自相殴斗,不过你放心,我根本没看到你踢他。”邵延旗等人下去的时候我正在猛踹鉴空的脑袋,他有特异功能,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呵呵。”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拿过o6挂在脖子上的95微冲,“你们去把那房间冲一下,臭烘烘的。” “于科长你干什么去?”o6说着从身后掏出一个弹匣递了过来,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双手缠绕着纱布,看来先前将升降装置放下去的人应该是他,在向上攀爬的时候钢丝绳上的『毛』刺肯定是刮伤了他的手。 我感谢的看了他一眼,摆手示意不需要:“我去『弄』点东西吃去,饿死我了。” “你不是说这方圆百里没什么野兽吗?”o6不解的看着我。 “碰碰运气吧。”我不愿意在他们眼前过多的显『露』道术。现在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 离开他们的视线,方才凌空而起,掠出一百多里也没现有什么猎物。动物比人有着更敏锐的直觉,此处恶『性』气息颇重,全部跑的一干二净。连续奔出二百多里终于现了一只狍子,仔细一瞅还是个大肚子,心一软又放跑了。 等到我手提两截兔子从三百里外掠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之所以说是两截而没说是两只,是因为95微冲虽然打的是****子弹,但是兔子本身也不大,子弹穿身之后,一只兔子也只剩下半截子了。 回到营地,邵延旗等人已经砍树伐木的燃起了篝火,我将兔子提到厨房简单的洗剥了,架到了火上。 我的厨艺不如金刚炮,兔子让我烤的乌漆麻黑的。尽管如此当我把兔子送到了嘴边时,众人还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他们虽然吞服了参籽无需饮食,但是饥饿感还是有的。 “别看了,你们吃了还得拉肚子。”我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脑子里盘算着行程的安排。帮太岁抵御天劫之后,我必须在十八个小时内赶到白九妤所在的位置,计算下来一个小时必须掠出一百多里才能及时抵达,而且以我现在的淡紫『色』灵气修为,中途还需要歇脚休息。想到此处不由得感觉嘴里的兔子『肉』味同嚼蜡,时间太紧了! 之后的两天鉴空一直没有上来,不过根据他的逐渐恢复的气息来看,他的情况应该还不算很糟。 第三天的子夜,我再次下到了坑『洞』。鉴空仍然盘坐诵经,对我的到来熟视无睹。我也不愿跟他说话,毕竟先前狠狠的踹过他,让我向他赔礼道歉我可拉不下那个脸。 跟太岁再次确认了一下天劫到来的时辰便乘坐升降装置回到地面,登上墙头盘坐调息。 邵延旗等人身上虽然沾染了不少太岁身上的恶『性』气息,但是应难天雷和法术召唤的除魔天雷是不一样的,应难天雷只会对既定目标进行劈击,因而我只让他们回到宿舍关上了房『门』。 好不容易挨到凌晨一点,上空的气息却没有丝毫的异动。虽然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耐心的等待。 干将虽然是神兵利器,但是不知为何剑上始终萦绕着一股暴虐的戾气,以它导引天雷明显不合适,因而此刻我手里握的是那柄九阳拂尘。九阳拂尘阳气充盈,千年灵鹤为度劫仙禽,其羽『毛』亦存在着大量灵气,适宜我捏诀作法,分散天雷。 凌晨两点,上空终于开始聚集云层,肃杀之气逐渐浓烈。 我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摘下手表,握着九阳拂尘站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乘教法 正文]第一百三十三章大乘教法 第一次为度劫异类护法,心里很是没底。**唯一确定的是度劫天雷比除魔天雷要霸道许多。自己当日被度劫天雷劈的晕死过去的感觉至今还记忆犹新。 坑『洞』内的太岁也感觉到了天劫的到来,有感而的自密室里残缺的如来法像上散出一片祥和的佛光,但是如来法像已经残缺,因而出的佛光并不完整。 天雷终于落下,特质水泥建筑的密室在其轰击之下,顿时迸裂,水泥碎块四散飞溅,我抬手将崩至眼前的碎片扫飞,开始凝神戒备,但是并未出手分散天雷。 修道异类和修道中人要想度过天劫,必须承受天雷加身的痛苦,所谓护法也只是在度劫者承受不了的危急关头出手分散天雷,给予庇护,而度劫者本身则要承受大部分的天雷。因为自身承受的天雷越多,其度劫成功后的益处越大。 天雷在感受到佛光之后微微停顿,蓄势不。我不禁暗暗庆幸,如果能『蒙』『混』过关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出手干扰天劫需要耗费自己大量的灵气。 谁知道自己一口粗气还没喘完,天雷就劈了下来,而且来势极其迅猛,似乎感觉受到了愚『弄』,一股凛然肃杀的电光直接将残缺的佛像彻底击毁。 看着眼前出现的这一幕,我不禁暗暗摇头,虽然自己先前已经嘱咐众人将佛像上的粪便清理干净,但是佛像本身受损严重已经无法修复了。 就在佛像崩溃的瞬间,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房屋开始坍塌,呆在寝室里的邵延旗等人灰头土脸的跑了出来。 我站在墙头手指墙头坍塌的豁口让他们逃命,他们也不含糊,调头以最快的度跑了出去。 天雷再次落下,坑『洞』上方出现了裂缝,而我脚下的城墙也开始坍塌,我眉头一紧将旁边的通讯装置抓起,高喊一声向邵延旗等人扔了过去,左手捏诀蹿到了空中。手表我是不能带的,因为先前领教过了度劫天雷的威力,那次就搞的我赤身**,这一次估计也好不了那里去。 天雷劈击的频率越来越快,雷鸣之声也越来越大,坑『洞』上方的泥土岩石四散飞溅,逐渐显『露』出了太岁的本身。直到现在我才看清楚了这只金身太岁的庐山真面目。太岁整体形状类似于粗大的木桩,『露』出地面的部分高不过九尺,宽度却有十余丈。通体金黄,体表很是光滑,隐约可见『肉』形纹理,如果不是知道它是一只太岁,单看外观倒与巨大的黄『色』『玉』石极其类似。 而一直呆在地下的鉴空和尚此刻已经走出了太岁的本体,盘坐于坑『洞』之中,身上蓝『色』灵气已经溢出,护在了自己的身侧。双手合十嘴『唇』上下闭合,应该是在诵念经文,雷声太大听不真切。 此刻的太岁周身萦绕着一股金黄『色』的气息,与佛光很是类似,应该是它的本体灵气。这只太岁承『蒙』地藏菩萨传授金身应难的佛法,修行的应该是佛教的大乘教法,因而它可以散出这种与佛光极为相似的灵气。如今佛『门』的僧尼沙弥修行的一般是小乘教法,因为大乘教法早在元朝中期就已失传。而修行小乘教法的僧人基本上也秉承阐截道三教的白红蓝紫的灵气修为等级,当然根据灵气颜『色』来区分修行层次只是观气一『门』独有的法术,其他修道中人判断道行的深浅;法术的高低自然有另外一套方法。 太岁『露』出本体,散出灵气之后,半空中的天雷终于找到了目标,天雷急剧而下,不停的击在太岁体外的灵气之上,出了巨大的轰鸣之声,使得太岁的金黄『色』灵气不住的产生类似于水纹『荡』漾的『波』动,而太岁则快的自体内散出灵气补充着被天雷劈散的灵气,一时之间两者僵持了起来。 我手持九阳拂尘虚空而立,密切的观察眼前的局势,只待太岁灵气耗尽便要出手相助。 僵持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太岁体外的灵气就开始散『乱』,浓烈的黑『色』魂气则从太岁隐藏在地下的部分开始向外溢出,明显的太岁已经克制不住自己体内的大量怨气鬼魂,灵气近乎枯竭了。 这种局面也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应劫天雷乃天地灵气聚集而成,后续之力源源不绝。而太岁则仅靠自身积存的一点灵气,而且还不能全部散出来,不然体内的大量冤魂就会失去控制逃逸出来。 看着逐渐开始颤抖的太岁,我知道该出手了。 身随意动,灵气运转,转到太岁的上空,手中九阳拂尘疾挥,将劈到眼前的一道天雷接了下来。 尽管自己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御气凌空硬接天雷还是被天雷的巨大冲击给拍回了地面,浑身犹如触电,一阵的酸麻。 天雷并未有丝毫的停顿,眼瞅着又是一道雷光,情急之下再次跃身而起,站立在太岁的本体之上,挥舞着九阳拂尘将迎面而来的天雷接了下来,不过这次我学聪明了,没有硬扛,而是凭借着拂尘丝的柔韧,将天雷引到了旁边尚未倒塌的水泥建筑上。 眼着瞬间迸裂四散的水泥碎块,我暗自庆幸,看来抵御天雷只需要以自身灵气略做缓冲将其移到别处即可,没必要活活的生受了它。 接连将几道天雷移开,低头下望,只见太岁本体灵气略有恢复,先前流泄而出的『阴』魂已经被它收了回去。而鉴空则仍然端坐在不远处,盘『腿』而坐,神态从容朗声诵经,一副大德高僧的模样。 看到鉴空那副神态,我暗自生气,出力受苦抵御天雷的是我,你***从下面装模做样的。好几次想将迎面击下的天雷引到他身上,想了想还是没那么干,虽然我是截教出身,可是真的引导天雷把鉴空劈死了,似乎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天雷的劈击之势逐渐加强,不过我已经掌握了应对之道,每每将天雷接下以自身灵气略为缓冲,然后将其移到远处的建筑之上,营地的建筑全部击塌之后,外面那些近乎枯萎的大树就开始倒霉了。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天雷之势始终不见有所减弱,而我身上的衣物已经千疮百孔了。我抬头看着天雷不依不饶的执着劲头,在心中大骂“西瓜皮擦屁股没完没了。” 直到四周百步之内的大树尽数倒塌,天雷终于停止了劈击。我抬头仰望天空,现聚集在上空的雷云并没有散去,而是在急剧的加厚。这种情况应该是天劫的最后一击才会出现的情景。 我大口喘息着调整着自己的灵气以应天雷极为迅猛的最后一击,先前自己在冲破紫气玄观的时候也是这最后一击将自己震晕的,因而对于这天雷最后一击的威力我实在是不敢轻视。 “轰!”没等我彻底做好准备,雷霆之声大作,一柱较先前雷光强悍数倍的天雷已呼啸而至,我来不及多想,拂尘再扬,堪堪接住了这最后一击,压抑着『胸』口的沉闷,看着右手上已经被天雷压弯的九阳拂尘,将全身灵气凝聚其上,怒吼一声将拂尘之上的天雷移了出去,由于天雷之威过于强大,所以只是很勉强的移到了旁边,却控制不住具体的移导方位,不偏不倚的落到了鉴空的旁边,直接将鉴空炸的惨叫着飞了出去。 看着跌落于数十丈外的鉴空,不禁暗道一声“丧气”,抬头仰视天空,现雷云已经开始散去,这才飘身跃到鉴空旁边,伸手试探他的鼻息,这家伙命还真大。 见到鉴空没什么大碍,这才转身看向太岁,只现太岁的庞大身躯正在快的缩小,眨眼之间化做了一只拳头大小黄『色』圆球,冲我站立之处连晃数下以示感谢,微一停顿便冲西方天际飞快的呼啸而去了。 躲到远处的邵延旗等人看到天雷散去,快的跑了回来。“于科长,你没事儿吧?”邵延旗关切的问道。 “没事,你过去把那和尚『弄』醒。”我说着接过o6手里的背包,看来帮助别人抵御天劫并不像自己承受天劫那么困难,衣服也只不过被烧了不少窟窿,手表以后是不用摘了。 “于科长,你到底是什么人啊?”o6说着将手表递给了我。其他几位白鹰则环视着已经被天雷夷为平地的建筑和远处倾倒的大树,看我的眼神也很是怪异。 “你说我是什么人?”我笑着接过手表。看他们现在看我的眼神,估计我说我是拯救地球的外星人他们都信了。 戴上手表,一瞥之下,心中猛然一紧“王辉,你的表现在几点了?” “快五点了。”o6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军表。 我摇头没有说话,看来我的手表没坏,现在已经四点五十了。先前只知道天雷丑时会到,却没想到它什么时候会结束,现在看来异类度劫要比人类困难许多,不然天雷也不会劈击这么长的时间。 “老邵,你的通讯装置没问题吧?”我快的将背包中的干粮掏给了白鹰。 “没问题。”邵延旗撇下鉴空跑了过来。 “你跟总部联系派飞机来接你们。”我说着背起背包,捏诀蹿到了半空,反正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能耐,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最主要的是我现在根本不舍得『浪』费时间。 “于科长,你干什么去啊?”邵延旗仰头大喊。 我灵气急转,快的向南疾掠:“看个朋友。” 第一百三十四章 风行千里 正文]第一百三十四章风行千里 本来时间就紧迫,这么一来更是紧上加紧了,一路上疯狂的御气疾掠,终于在天亮时分赶到了三阳松林。 帮金身太岁护法抵御天劫已经令自己灵气大损,一路追星赶月的御气凌空更是令自己灵气不续,聚气诀聚敛的灵气远远不能补充自己施展凌空术消耗掉的灵气,幸好前方隐约可见的出现了三阳松林,这七百多里的三阳松林灵气充盈,倒是可以借机补充一下自身灵气。 咬着牙关掠到三阳松林上空,迎面而来的大量灵气顿时令自己『精』神一振,凌空度大大加快,近乎枯竭的灵气也开始缓缓恢复。 就在自己加快度疾掠狂奔的时候,猛然感觉到身后出现了一股浓重的灵气,警觉的回头观望,只见一只巨大的白羽灵鹤正在快的向我飞来。 看着身后快飞来的灵鹤,我忽然冒出一个异想天开的念头,这家伙飞的快啊,要是它肯捎我一程那可真是上吊遇到砍绳的来了救星了。 灵鹤很快的便飞到了我的近前,放慢度上下打量着我。 “有『门』~”我暗自心道。先前也曾考虑过调用直升飞机将我送到白九妤居住的地方,但是距离太过遥远,直升飞机飞到位置剩下的燃料肯定不够再飞回去,上次偷那一架还没找回来呢,这要再『弄』丢一架,回去更没法儿『交』代了。 “道兄此行何往啊?”我松开右手的聚气指诀,向飞至近前的灵鹤抬手为礼。这只灵鹤神智已全,虽然不能口吐人言,但是肯定是听的懂人话。此外我之所以称它为道兄也是拍马屁的话,因为修道禽兽最讨厌别人说它们是异类。 可惜的是我话刚说完,便注意到眼前的这只灵鹤竟然是个独眼龙。心里紧接着就是一紧,不会这么倒霉吧? 当年乘风道人偷得九阳松回返的途中遇到昆仑山的护山灵鹤与三『阴』辟水厮斗,不忍三『阴』辟水命丧鹤喙便出手相救。奈何灵鹤仙羽刀枪难伤,情急之下是施展移山诀毁其一目,方令其负痛而去的,而眼前的这只灵鹤与当年的那只损伤的都是左目,应该便是同一只。 本来还以为上吊遇到砍绳的,现在看来这家伙不是来砍绳的,倒像是来抱『腿』儿的。 果不其然,我话音刚落,灵鹤便出一声愤怒的唳叫之声,巨大的羽翼猛的向我扫来,这家伙真的认出我来了。 无奈之下,灵气急转侧身避开,“贫道与道兄素未『蒙』面,道兄何故如此?”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感觉假,我的模样与前世几乎没什么改变,现在又是紫气加身,它不可能认不出我。 灵鹤根本不吃我这套,羽翼扫空,怒唳着转过鲜红的长喙就要啄我,我无奈之下慌忙错指散法落到地面。灵鹤见我回到地面也并不追赶,而是盘旋在上空等待寻找。 一支烟『抽』完,上空的灵鹤已然没了踪影,心中一喜急忙捏诀跃起,谁知刚蹿过树梢,等候在不远处的灵鹤便唳叫着飞了过来,给我吓的急忙又落了下去。 当年乘风道人的灵气修为是真正的紫『色』灵气,而我现在只是个淡紫,加上自己现在已经灵气受损,要想跟这只灵鹤硬碰硬实在是太勉强了一点,最关键的是白九妤还在等着我过去为它护法,我更是不敢有任何冒险的举动。 无奈之下只好施展风行诀在林间穿行,奈何林间松树密集,度一快就有撞树的危险,好不容易『摸』出去十几里,再次探头,人家早在上面等着你了。 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接近八点了,这么耗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以前的恩怨早晚也要做个了解,给它来个先礼后兵,身上还剩下几颗百年参籽,先利『诱』一下看看,实在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想到此处将身上的参籽『摸』出两粒攥在手里,捏诀蹿到了半空,灵鹤见我上来,挥动着巨大的羽翼向我冲了出来。 “且慢!”我凝聚灵气高声大喊,身上紫『色』灵气散出,护住了自己。 灵鹤听到我的呼喊,果然停下了身形,羽翼急剧扇动,警惕而疑『惑』的看着我。 “冤家宜结不宜解,你我同为道『门』中人,先前伤及道兄慧目实属无心,贫道亦为之愧疚非常,今诚心奉贡赔礼,万望道兄不记前嫌,宽恕则个。”我说着伸开手掌,亮出了掌心里的参籽。『玉』屋地『精』乃天地灵物,百年参籽虽然不如千年参籽有起死回生之效,但是对于修道禽兽来说也是难得的上品。这只灵鹤修行多年,也不可能不认识我手里的参籽。 谁知我话刚说完,灵鹤微微扬头,竟然面『露』不屑神情,不过好在没有再扑冲过来。 “道兄慧眼如炬,自然知道贫道如今已度劫入道,你我缠斗只会两败俱伤,况且贫道乃紫阳观道人,你我同归东海碧游宫座下,亦算是有同『门』之谊,万请不要再念前恶,高抬贵手放贫道过去了罢。”我东拉西扯的跟它攀着『交』情,其实截教『门』下虽然有着诸多禽兽之属的异类弟子,但是这只灵鹤却也算不上是同『门』,再者我之所以提到自己度劫入道也多少带点恐吓的意思。 灵鹤听完我的长篇大论,依旧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情,不过独目微眯,似有所思。 “道兄大量,贫道现今身无长物,只有些须俗物万请道兄纳受。”我说着将怀里的参籽全部掏了出来,同时也暗自将干将移到了顺手的位置,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此外我之所以对这只扁『毛』畜生说尽好话还施以贿赂,原因有二, 一是它的眼睛的确是被乘风道人刺瞎的,乘风道人是我的前世,所以它把老帐算到我头上也没有冤枉我。把人家眼睛『弄』瞎了,赔礼道歉也没什么丢人的。 二来自己现在急切的要赶过去替白九妤护法,实在是不敢磨蹭时间,不然的话以我现在的修为,跟这只扁『毛』畜生相斗,苦战到最后,死的那个也肯定不会是我。 灵鹤听到我的这番话,又侧过独目盯着我手里的参籽,终于『露』出了心动的表情。 “多谢道兄不念旧恶,待得贫道他日觅得仙根灵物,自当再入昆仑敬呈拜上。”我一见有『门』儿,急忙使用移山诀将手里的参籽向它移了过去。什么日后敬呈之类的全是废话,仙根灵物寻觅不易,就算机缘巧合的碰到了,谁会跑昆仑山送给它呀。 灵鹤端详着我送到它嘴边的参籽,猛然长喙大张吞了下去。向我冷视一眼,调头向北疾飞而去。 看着逐渐飞远的灵鹤,我暗自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再指望它送我一程了,它不与我纠缠就够给面子的了,幸亏它是只扁『毛』畜生,这要是人的话,就没那么容易打了。 终于送走了这个趁火打劫的扫把星,哪里还敢耽搁,直接纵身而起,向南飞掠。 等到掠出三阳松林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看着逐渐偏西的太阳,真是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喘气,甚至连『抽』烟的时间也节省了下来,傍晚时分才堪堪的赶到了东方朔封刀的龙潭上空,冲下方瞥了一眼,现鸣鸿刀的气息还在,不由得安心不少。这把天下第一神刀是金刚炮梦寐以求的兵器,要是被别人给『弄』走了,我还真没法和他『交』代。 聚气诀聚敛的天地灵气远远无法补充我施展风行诀消耗掉的灵气,先前的一跃十里逐渐的减弱到一跃五里,等到掠到李自成埋藏军饷,篡改龙气的所在时天彻底黑了,而我也实在掠不动了,无奈之下只得落到地面进行短暂的休息。看来淡紫『色』灵气调御天地灵气还是有所局限,先前自己为太岁护法使得灵气大损,而今千里急奔更是大耗真元,尽管自己一路上一直捏着聚气指诀,但是灵气却一直是入不敷出。 一支烟『抽』完,抬起手腕一看已经快七点了,还有两个多小时就是亥时了,而前面还有五百多里的路要赶。 想到此处哪里还敢休息,急忙『揉』了『揉』极为酸痛的双膝,再次捏诀跃起,疯狂的向南飞掠。可惜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到了晚上竟然起了风,一试之下还是南风。我无奈的苦笑摇头,顶风而行,度更加缓慢了。 极为勉强的掠出两百余里之后,自从冲破紫气玄关之后一直没有出现的情况出现了,本体灵气彻底枯竭了。 灵气的枯竭使得自己暗暗皱眉,咬牙横心开始『抽』调本命真元。俗话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男子汉大丈夫答应的事情就是欠下的债,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自食其言。就算是将本命真元耗光,我也得赶过去! 竭尽全力的又跃出百里,只感觉天空中的风向变了,刮起了微微的北风,不知为何风中灵气十分的充盈。 我抬手看了看手腕,指针已经指到了九点位置,时间到了。 借助了轻微的北风,飞掠度微微加快,还有两百余里,顺风前行很快就可以赶到了,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白九妤所说的亥时是十一点而不是九点,因为太岁的应难天雷是迟了一个小时的,因而也希望白九妤的度劫天雷也能够晚一点儿到来。 可惜的是,事实并非如此,就在我勉强的掠至距白九妤所住村落不足百里的时候,风停了,而前方天空上开始聚集雷云,原来先前我所感受到的充满灵气的北风,是天劫聚敛灵气的征兆。 看着前方上空快聚集的云层,我拼命的『抽』取着已经产生异动的本命真元,向雷云聚集的方向没命的狂奔,刚掠出没多远,前方就响起了天雷之声。 看着轰鸣而下的天雷,我心如刀绞,白九妤的双『腿』四百年前就已经瘫痪了,自身灵气运转不灵,要想自己抵御天雷无疑是螳臂当车。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自言自语的落地借力,再次冲天而起。 雷鸣之声不绝于耳,阵阵轰鸣在我听来犹如锥心重锤,使我已经极为不稳的本命真元更加散『乱』,短短的八十余里竟然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勉强赶到,到了最后我本命真元也几乎枯竭,到最后已经无力跃起,只能费力的在林间奔跑。 等到自己踉踉跄跄的跑到村落中央的石台时,只间石头四周密密麻麻的匍匐着一大群的狐狸,一只娇小的白狐躺卧在石台正中一动不动,石台上隐约可见斑斑血迹。 我急忙抬头望向天空,现雷云并没有散去,而是在急剧的增厚,这是度劫天雷最后一击的征兆,这说明白九妤并没有死,因为度劫天雷是不会轰击尸体的。 看着隐约已呈下击之势的天雷,我急忙捏诀试图掠上石台,一捏之下才现不但灵气已经枯竭,连本命真元都已无法『抽』取,无奈之下只得迈步向石台跑去。就在自己跨上石台的一刹那,天雷轰鸣之声响起,巨大的雷光疾劈而下,我来不及多想,急忙『抽』出九阳拂尘向闪烁的雷光迎了上去,本想以自身灵气作为缓冲然后将其移走,一接之下却现自己一丝灵气也无法『抽』调,心惊之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巨大的雷光将自己手里的九阳拂尘劈做粉末,紧接着就感觉五脏六腑一阵剧痛,鲜血破口而出。 强行稳住摇晃的身形,低头看向石台之上的白狐,现它正拖着两条瘫痪的后肢向我爬来,嘴『唇』颤动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我却完全听不到它的声音。 刚想冲它挤出一丝笑容,却感觉喉头又是一甜,鲜血再次喷出,再也站立不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守身翘首 正文]第一百三十五章守身翘 恢复意识先感觉到的是额头上的一丝冰凉,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白九妤正将一颗紫『色』的珠子吞回口中。只有度过天劫的修道禽兽能拥有紫『色』内丹,它成功了,或许现在用她更加贴切了。 白九妤见我睁开眼,欢喜的说了一句什么。 我刚想张口让她大声一点儿,一张嘴只感觉头痛『欲』裂,紧接着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个晚上,白九妤趴在『床』边假寐。房间里充盈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气,我睁开眼睛,她随即醒转,惊喜的看着我,嘴『唇』连动。 “你说什么?”我努力的张开了嘴,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虚弱,出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 白九妤张开嘴又说了一句,我还是听不到她说的什么。 直到这一刻我才现四周死一般的沉寂,连自己咳嗽喘息的声音都听不到,心里隐约的感觉到了强烈的不祥。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挣扎着试图坐起来,白九妤急忙伸手过来扶我,嘴『唇』微动。 “我怎么听不到你的声音?”我彻底慌了,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翻身下『床』,踉跄的走到房间中央,抓起桌上的一只『玉』杯扬手将其摔碎,竟然听不到破碎的声音,我竟然聋了! 想到此处,不由得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这次我并没有昏『迷』多久,醒转之后也并没有睁开眼睛,白九妤的气息就在『床』边,能感受到她的气息证明我并没有失去道法,想到这里心里好过了不少。 自己能有现在的紫气加身,是经过五年多的艰苦修行,并非像某些小说里所描述的那样遇到个奇遇就成了绝世高手的。因为得来的艰难,自然也就格外的珍惜,一旦失去法术对我来说真的就是生不如死了。 运转气息观察了一下五官灵府,现两耳的耳膜已经尽数破裂。度劫天雷和除魔天雷都不会主动劈击冲破紫气玄关的修道中人,但是如果你强行出手干扰,它们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现在看来我的耳膜之所以会破裂是因为灵气枯竭之后还强接天雷,被天雷轰击所导致的。 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白九妤的一双含泪美目就在眼前,她已经度过天劫,道行与我已在同一层次,因而我运转灵气查观灵府,她不可能感觉不到。 “大哥哥,伤势如何?”先前房间里的那张木桌已经被她挪到了『床』边,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白九妤见我睁开眼,急忙提腕书写,一手蝇头小楷写的及其雅致。 “没什么大碍,就是听不见声音。”我看到她手里提着的那张麻黄纸张上的字迹,勉强的令自己挤出一丝笑容。据我所知目前世界上还没有哪国的科技可以修补破裂的耳膜,不过看着她一脸的悲切,我还是强打『精』神安慰她。 白九妤听到我的话,急忙提笔再写,寥寥几笔“小声一点。” 我苦笑的点了点头,自己听不到声音的直接后果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说话声音的大小,这也是后天失去听觉的聋子说话一般声音都大的原因。 “连累大哥哥失听,九妤死不足惜。”白九妤提笔再写,双目垂泪,神情悲切。 “听不到声音也好,耳根清净。”我咧嘴一笑。虽然自己成了聋子也不能把这笔帐算到白九妤头上,自己答应过的事情自然要尽全力去实现,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赶过来。 白九妤听到我的话,忍不住匐在『床』边无声哭泣,我伸手想要安慰她,想了想又放了下来。 白九妤所穿的服饰很有唐周遗风,那时候的『女』子穿着很是大胆,『胸』襟宽松。白九妤一匐之下,雪白的粉肩半『露』于外,我急忙转过头不敢直视。 片刻之后感觉白九妤在碰触我的左手,转头一看,她手里提着的那张麻黄纸上写着“大哥哥是否饥渴?” “我不饿,你把我的香烟拿过来。”我手指挂在房间角落的背包,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她是见过我『抽』烟的,因而她应该知道我说的香烟是什么东西。 白九妤闻言转身站起,莲步轻移走向悬挂背包的墙角,看来她度过天劫已然能够正常行走,注视着她婀娜的背影已及白裙之中随着移步而隐约可辨的半圆曲线,急忙又转过了头。 “反啦。”我微笑的接过香烟。白九妤体贴入微,已经将香烟『抽』出递到了我的嘴边,不过她明显不熟悉这种东西,递过来的是烟头而不是过滤嘴。 我探手拿过桌上的油灯点燃香烟,刚吸一口就开始剧烈的咳嗽,看来自己脏腑之中还有内伤,不管那么多了,先『抽』完再说。 “我昏『迷』了多久了。”我说话之间开始打量房间,房间很大,中间以屏风遮挡,内侧有着一面梳妆铜镜及一暗红『色』梳妆台,上面并没有胭脂水粉,只有几只『玉』梳和『玉』簪。房间里幽香浮动,我身上所盖的是一『床』略显残破的锦被,不过却浆洗的极为干净,不问可知这里应该是她的闺房。 “已有两日。”白九妤提笔写道。 看着云鬓微散,眼圈泛红的白九妤,我内心又是一动,看来这两天她都是一直守护在这里的。而只昏『迷』了两天也的确出乎我的意料,紫『色』灵气的确有其神异之处,灵气枯竭之后以本体硬接天雷却只昏『迷』了两日便可醒转。 “你有没有想过我或许不会来了?”我微笑的看着白九妤,我这一路上没命的狂掠却也只是堪堪的赶到帮她接下了致命的一击,简直是侥天之幸。 白九妤听到我的话,转身拿起那只细小的狼毫,一阵书写“大哥哥义高博云,应允之事自会重信守诺,不过九妤却未曾料到大哥哥可以及时赶至,救九妤于必死之境。”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捏起香烟狠『抽』了一口,白九妤的回答令我很意外,她怎么知道我不能及时赶到。 “涂山狐族可齐九尾之数者万不出一,九妤此次本该命丧天雷,而大哥哥则应于路途之中为夙敌所纠缠,无法及时赶来出手相助。”白九妤双手提着那张麻纸递到了我的眼前。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白九妤怎么知道我在路上遇到了什么,幸亏我耐着『性』子冲那只灵鹤好言相求,不然还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来不及赶过来了。 白九妤这次并没有提笔书写,而是从『床』边拿出一本古书递到我的面前,正是我先前留给她的那本“观星秘术” “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我说着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大哥哥对涂山一族与九妤恩同再造,九妤本该结草衔环『侍』奉大哥哥百年驾鹤,奈何九妤身居族长之位,率族返乡不可擅离,大哥哥恩情只好来世相报。”先前的麻纸已经写满,白九妤重新换过一张。 “别喊我大哥哥了,”我冲白九妤笑了笑“以后直接喊名字吧。”我来帮助她抵御天劫本来就不图她什么报答,而她们蜗居在这里已经有不少年头了,思念故乡的心情我自然也可以理解。 “于大哥。”白九妤手腕轻挥,提起了麻纸。 我冲她点头微笑,接受了她的称呼,其实白九妤的真实年纪比我要大许多。 良宵美人,虽无逾礼之举,但是我说她写,却也谈的很是融洽,其次暗示以身相许之意,甚至说出了黄『花』未雨的『露』骨词语,都被我巧妙的错开了话题,恃恩图报不是我于乘风的作风。要说对白九妤没有亲近之意也是在欺骗自己,但是一想到日后将天隔一方,相见无期也就不敢再有逾礼的想法。 天明时分,我已然可以下地行走,白九妤陪在我身旁走出了房间。只见村落之中一片喧腾,诸多可以变化人形的狐狸正在收拾行装,那些还不能变化的狐狸在村落间跳跃欢腾。 白九妤抬手说了一句什么,片刻之间在我的面前就跪下了黑压压的一片狐狸,身旁的白九妤也跪倒在地,冲我连施大礼。我急忙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无意之间触到她的柔夷,心头又是一颤。 抬手将跟前的几只人形狐狸扶起了起来,只见黑三常一脸喜『色』的走了过来,拱手向我说了一句什么。 我苦笑摇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听不见。 旁边的白九妤神态哀然的冲黑三常说了几句,黑三常面『露』震惊神『色』,转头冲还未散开的诸多狐狸扬手出声,诸多狐狸再次跪倒叩谢,我只得再次谦逊搀扶,一时之间搞的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将众狐劝起,再也不敢在外有所停留,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间盘『腿』调息,御气疗伤。 中午时分,白九妤将几样面点端了进来,我摇头示意不饿,继续闭目调息,等到掌灯时分虽然本命真元还是不稳,但是灵气却已恢复了半数之多。 白九妤手托木盘走了进来,轻吹火捻点上油灯,见中午的食物依然完整知道我并没有进食,将木盘放下,莲步轻移走到『床』边的木桌旁坐了下去。 我感受到她的气息,睁开了眼睛。 “子时起程。”白九妤抬笔写就。 我默然点头,涂山一族归乡心切我自然可以理解,而先前所见的诸多狐狸大部分不能变化人形,她们选择晚上起程也很正确。 我错指散去聚气法诀,掏烟点着。我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写字,一时之间相对无言。 当我再次伸手掏烟的时候,白九妤按住了我的手,我刚一抬头,只见白九妤挥舞左手将不远处的雕『花』屏风移了过来。 白九妤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开口,白九妤终于松开了我的手,抬手拉开了自己腰间的白『色』衣带,我想要出言阻止,却现由于心情紧张,喉头已不出声音。眼睁睁看着白九妤缓慢的拉开衣带,除去外衣,就在白九妤抬手想要解开亵衣的时候,我终于反应了过来,抓住她的双手,摇头示意她不要这么做。 白九妤并没有羞涩之意,反而抓住我的双手按向了自己的双峰,嘴『唇』微动,这一次我读懂了她的『唇』语“金风『玉』『露』一朝逢,便胜却人。” 白九妤的『胸』脯并不丰满,只盈一握,双手抚上她的双峰,自己的道德底线彻底崩溃,伸手将她揽起抱到『床』上,略一犹豫便『吻』住了她的樱『唇』。自己从未亲『吻』过任何『女』子,也不知道亲『吻』时是否应该闭上眼睛,白九妤的双眼是睁着的,在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迷』离也看到了爱意,直到此刻我终于明白,白九妤的投怀送抱并不是为了报恩! 初『吻』是美妙的,嘴『唇』的接触令我颤抖也令白九妤颤栗,舌尖的碰触令自己血脉喷张,下体瞬时傲然雄起。颤抖着双手解下白九妤的亵衣,『精』巧的双峰赫然出现在了眼前,白九妤弯膝褪去了自己的白丝底『裤』,眼前活『色』生香的横陈『玉』体瞬时令自己感到一阵眩晕。 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典故自己也曾听说过,曾几何时也曾暗暗钦佩他的定力,直到这一刻自己才明白当年的柳下惠之所以能够坐怀不『乱』是因为坐进他怀里的『女』人不够漂亮。 涂山狐族的『女』子素以美貌著称,昔日大禹尚且抵御不住九尾灵狐『女』娇的美貌娶其为妻,何况我这区区的凡人。白九妤肌肤细腻洁白,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天人般的容貌,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肢,浑圆的**,了无半点杂草的蓬『门』『私』处,一切的一切都令自己为之疯狂,奈何初逢人事,不懂得敦伦之道,白九妤笑『露』贝齿,伸出芊芊『玉』手给予引导。 抬头望着白九妤的如『花』娇容,脑海中猛然想到一个极其现实的问题,白九妤已度过天劫,还会有千年的寿命,而我却仅剩下了甲子之余的寿数,倘若坏了她的贞洁,日后她若寻得相伴终生的如意郎君将情何以堪,届时就算我魂在幽明也会为之不安。 想到此处终于不在犹豫,急忙『抽』身站起,快的穿起了衣服“白姑娘,我只有区区数十年的寿命,不能陪伴你白头终老,幸好我们尚未铸成大错,愿你早日寻得能伴你终生的如意郎君!” 勉强将这一席话说完,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无奈之下只能快的穿好衣服鞋袜冲出了房『门』,长啸凌空向东急掠。 白九妤是个好姑娘,说心里话我想要她,但是我不能为了一己之『欲』而毁坏了她的贞洁,因为她不可能离开涂山,我也不可能住在涂山,与其留下空叹奈何的遗憾,不如在记忆深处留下这美好的一刻。 由于自己有伤在身,凌空度并不迅疾,片刻之后只感觉白九妤的气息自身后快追来。没过多久白九妤已经凌空赶至,衣裳不整,云鬓散『乱』,手里提着我的背包。 白九妤追到我的身侧并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我已经听不见了,神情哀怨的将背包递给了我,俯靠上前在我『唇』上轻轻一『吻』,将一张暗黄『色』麻纸塞进我的手里之后,转身疾奔而回。 感受着嘴『唇』之上残留的伊人气息,缓缓打开那张黄『色』麻纸,只见纸上墨渍尚未全干,应该是匆匆写就。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白九妤守身翘 第一百三十六章 管闲事了 正文]第一百三十六章管闲事了 凌空而立,转望白九妤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一片惆怅,白九妤的心意我何尝不明白,奈何我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寿命,等到我年老死去了,留下她自己独自面对漫长的岁月岂不孤寂凄凉。 直到凌空之势耗尽,落到地面上才轻叹一声,将那张黄『色』麻纸小心折起贴身放好,背上背包捏诀而起,望东而行。 因为身上有伤,所以不敢太过急促,中午时分才赶出两百多里,寻得一处较为干净的地方落到地面略做喘息。 打开背包现白九妤将先前房间里的那些面饼放进了背包,此外还有一把白『玉』梳子,上面留有几根伊人的长。应该是白九妤仓促之下塞进包里给我留作纪念的。将丝细心的收好,拿起一个面饼胡『乱』的吃了几口。 简单的休息之后,再次上路,没掠出多远就现前方不远处有一道红『色』气息在地面快的移动,我眉头一紧,这道气息怎么这么像金刚炮? 快的掠了过去,低头一看,不是他是谁。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落到地面拽住了他。这家伙一身是血,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身上的衣服也几乎成了条状,形象极其狼狈。 金刚炮见我从半空落下,手舞足蹈的大声喊叫着什么,可惜的是我一句也听不清楚。 “我耳朵让雷给打坏了,听不清你说什么,你给我写出来。”我掏出烟递给他。 金刚炮听到我的话,上来揪着我的耳朵就瞅,我抬手将他的手打开“我听不见,你给我写,你来这里干什么?” 金刚炮还在吆喝着什么,我急忙拾起一根棍子“写出来!” 金刚炮这才慌忙的写了俩字“找你。” 一看金刚炮写的这俩字,心里顿时一暖,看来我上次和他联系之后,他应该是和总部联系过了,不然他不可能这么快从福州找到这里。 金刚炮写完字又用小棍指了指我的耳朵,又说了句什么玩意。 “让雷给打聋了,你身上的血哪儿来的。”我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香烟。 金刚炮点上烟,手指身后,比画着大声叫嚷着什么。 “我***听不见,你叫唤个屁啊,写出来。”我大声的呵斥着他,这家伙脑子少根弦,老是浑浑噩噩的。 “给我包仇,”金刚炮慌『乱』的从地上写了四个字,虽然有个错别字但是我还是知道这家伙被什么东西给欺负了。 “走,带我去。”我说着从背后掏出干将,九阳拂尘在为白九妤抵御天劫的时候已经被天雷给劈毁了,现在我只剩下这一件法器了,金刚炮更悲惨,提着个长长的大砍刀,估计是十块钱的地摊儿货。 金刚炮一见来了帮手,快的转身向回跑了过去,这家伙白天一无是处,只能用跑的。 跟着金刚炮跑出几里地,现前方七八只野狼正在撕扯着什么猎物,场面极是血腥。野狼见我和金刚炮走了过来,纷纷冲我『门』龇牙咆哮,不过却并未停止进食。 “它们?”我手指野狼冲金刚炮问,这个家伙再脓包也不会怕几头狼啊。 金刚炮听到我的问,竟然连连点头。 “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你。”我将干将『插』回剑鞘,伸手施出移山诀将远处的野狼一一抓起撇了出去,却并未伤其『性』命,因为在不远处还有几只小狗儿似的小狼崽,我要是将大狼杀掉,它们就得活活饿死。 “走吧。”我没好气的冲金刚炮说道。金刚炮却并没有跟着我离开,而是快的向那一堆血『肉』模糊的猎物走了过去,挥舞着大砍刀一阵砍剁,片刻之后提着几只熊掌跑了回来。 金刚炮指了指熊掌,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痕,好一顿的比画我才明白,原来这家伙白天无法施展凌空术,步行时正好和一头熊碰了头,好不容易料理了狗熊,一群饥饿的野狼闻到了狗熊和金刚炮身上的血腥味,壮着胆子过来抢夺猎物,金刚炮有伤在身,只能逃跑。 金刚炮就近拾柴点火,将熊掌给烤上了,这才拾起一根小棍子在地上写道“耳朵?” “和你说好几遍了,让雷给震聋了。”我掏烟点着,虽然现在听不到声音,但是总比瞎子和哑巴好,听不见就听不见吧。 “雷为啥打你?”金刚炮从我兜里掏出了香烟,拿起小棍又写了开来。 “我管闲事了。”我大大咧咧的摇了摇头,我不希望这个大嘴巴知道我给白九妤护法的事情,不然出去又要给我到处『乱』说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上下打量着金刚炮,他穿的是件便装,里面是个短袖褂子,北方的天气现在已经不能穿短袖了,所以我猜测他应该是从南方直接飞过来的。 金刚炮听到我的问话,指了指手腕的手表,又指了指北京所在的东北方向,最后在地上写道“我才你有事,不放心。” 金刚炮的错别字不是一般的多,这一点我在新兵连的时候就知道了,因为这家伙当初总是让我帮他写情书。他写的“才”应该是“猜”。 金刚炮和我相处了五年时间,对于我的脾气和个『性』简直是了如指掌,当初我通过总部联系到他的时候只问他所在的位置,一听他在南方就断了联系,这家伙猜到我有事情,联络总部之后才知道我独自出了任务,问明坐标就赶了过来。 “你把追风扔哪儿去了?”我不放心这个冒失鬼。 “回家了。”这次金刚炮没有写,而是张大嘴巴,慢慢的说了出来,简单的字我可以根据口型识别。 “咋办?”金刚炮指了指我的耳朵,在地上写道。 “出去以后到医院看看去,快吃你的熊掌吧,糊了。”金刚炮光顾着跟我说话,火上的熊掌已经烧出了糊味儿。 金刚炮一路上可能没带多少给养,自然也不会有盐巴调料,顺手拿过火上的熊掌啃吃起来。 熊掌虽然是名贵的东西,但是也只有冬天的熊掌才好吃,因为狗熊冬眠之前会在熊掌上积存大量的能量和营养,那时候才会『肥』美,而其他季节的熊掌也就跟猪蹄子的味道差不多。 看着金刚炮吃的直皱眉头,我打开背包掏出两个饼子递给了他。 金刚炮顺手接过,刚咬了一口就停住了,转过头神『色』暧昧的用手指着我。 “你干什么?”我向后靠了靠,这家伙一手的油污。 金刚炮指了指饼子又指了指西方,撅着嘴巴说了俩字“狐狸。” 我这才醒悟过来,白九妤等人并不擅长烹饪,上次我和金刚炮路过那里的时候给我们做的就是死面饼子,这次塞我包里的跟上一次是一样的,金刚炮自然能够认出来。 “那里的事情我处理完了,顺道过来看看他们。”我胡『乱』的找个理由搪塞着。 金刚炮听到我的话,将饼子塞进嘴里,腾出一只手拿着小棍子画了起来,虽然画技烂,但是大体意思我还是看的出来的,这家伙画的是坐标方位图,一条是从金身太岁所在的位置到白九妤所在的位置,线很长。另一条是从金身太岁的位置出山的路径,线很短。好不容易画完,抬手做了个『淫』秽的动作,笑谑的上下打量着我。很明显的他不相信我所说的顺道,因为这一顺就顺出去将近两千里,换做谁也不会相信。 “草,”我被这家伙看的虚,干脆给他来了个拒绝解释,随他想去了。 金刚炮胡闹了一阵子,现我不承认,也逐渐失去了兴致,注意力又转移到了手里的熊掌和饼子上了。 好不容易磨蹭到天黑,金刚炮站起身活动活动胳膊,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只能在夜间活动的吸血鬼。 我伸手扯住他,伸手指了指西北。金刚炮一看连连摇头,伸手指着东方。 “咱不回去,我去帮你拿刀!” 第一百三十七章 得偿所愿 正文]第一百三十七章得偿所愿 金刚炮听到我的话稍微一愣,转而欢呼雀跃,急忙催促着我上路。** 金刚炮一路上神采飞扬,御气狂掠。我有伤在身,度自然受限,一晚上也没赶出去多远,天一亮金刚炮又委靡了。 “快走吧,别磨蹭了。”我故意的拉着他“晚上的威风哪儿去了?” 金刚炮坐在地上,斜眼看着我,嘴里嘟囔着什么,看那口形应该是骂人的话。 说笑归说笑,我总不能让他捏着风行诀在地面上奔跑,无奈之下只好停下来休息,顺便调息疗伤。 别人行路一般是晓行夜宿,我们整个反了过来,天一亮就睡觉,晚上就爬起来赶路,由于只能在晚上赶路,度自然大打折扣,等到赶到东方朔封刀龙潭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 二人赶到龙潭的时候正好是凌晨,金刚炮抬头看了看初升的太阳,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捏起观气诀看向龙潭寻找鸣鸿的气息,片刻之后神情惊恐的走过来冲我一阵比画。 金刚炮对于我的失听非常的恼火,一来是出于对我的关心,二来是他得费力的比画或者是写字才能让我明白他的意思。 通过一个星期的『交』流,对于金刚炮的手势我已经不像当初理解的那么吃力了,所以很容易的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他说的是“刀不见了!” 金刚炮的红『色』灵气观察气息需要捏指掐诀,而且观察范围也很受局限,上次走的时候鸣鸿刀被他无意之间扔到了龙潭边的崖壁上,刀锋全没而入,而他当时是心疼的闭着眼睛的,所以并不知晓这一细节。 我本想哄骗他下水寻找,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又不太忍心,于是凌空而起,掠到水潭上的崖壁伸手将刀『抽』了出来。 金刚炮摩挲着我递给他的鸣鸿,流『露』出了老友重逢般的欢喜,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喜欢鸣鸿刀的。不过我对这把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刀倒没什么太大的好感,一来我不太喜欢刀的狂猛嚣张,相较而言更欣赏剑的儒雅涵蓄。二来这把刀在施用的时候需要以自身『精』血催御,略显邪恶。最后一点就是鸣鸿刀实在是太重了,足有好几十斤重,拿的时间长了肯定累的手脖子疼。 我不喜欢不代表金刚炮不喜欢,这家伙很是轻柔的抚摩着鸣鸿刀,看着他那心醉的模样我甚至怀疑他在抚摩慕容追风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神情,一想到『女』人,脑海里瞬时浮现出了白九妤的『玉』体横陈,连忙摇头将她送走。 金刚炮把玩了一会儿,将鸣鸿刀递给我,伸手指着远处,意思很明显,让我带出去。 我点头接过鸣鸿,缓步向外走去,即将走出水潭边『乱』石堆的时候,再次遇到了阻力,我将紫气散出抵御着迎面而来的无形屏障,再迈两步,自己是走出去了,右手的鸣鸿刀却仍然在屏障里面。 鼻翼一抖将全身灵气聚于右手,怒吼猛拽,瞬时之间无形屏障所覆盖的边缘开始产生震动。我一见有戏,御气又试了几次,可惜的是最终功败垂成,最接近的一次甚至将鸣鸿刀的刀锋拖拽出了一半,因为灵气不够本命异动,又被无形屏障给拉了回去。现在看来当初布置封刀阵法的东方朔的修为要比我高出许多。 无奈之下只好退回阵内,将刀递给金刚炮“等晚上吧,到时候施展借气诀,估计能带出去。” 金刚炮欢喜的点了点头,观气一『门』的借气诀一直被金刚炮称之为吸星**,在关键时候可以灵气互通。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金刚炮见紫『色』灵气恢复,急不可待的拉着我捏诀施法,观气『门』的两位紫气『门』人联手,终于将鸣鸿刀给带了出来。 金刚炮欢喜的抓着鸣鸿刀左挥大树右砍巨石,后来还双脚垫动做策马杀敌状,倒也有点西楚霸王所向披靡的威猛之势。可惜的是昔日身长八尺的项羽骑的是乌骓,如果按照身高比例金刚炮只能骑个『毛』驴。 我耐心的等到他玩够了耍累了,这才拉着他开始向后折返,一路无话,十日之后便出了昆仑山。 一出山金刚炮就把我拽进了当地的一家医院,好一顿的检查,到最后年老的耳科大夫将我和金刚炮叫进了办公室。 由于我是病人,金刚炮就充当了一回家属的角『色』,所以大夫是跟他说话的,说的什么我不知道,只看见金刚炮不『挺』的摇头。 到后来金刚炮也不摇头了,抓过大夫桌子上的纸笔就开始写“你去过火山吗?” “我上哪儿找火山去?”我摇头回答,我耳朵听不见跟火山有什么关系。 大夫一听,挪过纸笔快的写了起来,大夫们的字一般都是潦草的,好象不写的草一点就显不出他们的水平,这个老大夫的字倒草的不厉害,他写的是“你的双耳耳膜破裂,外界音量达到18o分贝以上才会导致这种情况,也只有火山喷才能出那么高的噪音。” “我没去过火山。”我摇了摇头,“有什么办法能治吗?”人短时间内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也不觉得什么,时间长了就感觉出别扭了。 老大夫摇了摇头,提笔又写“噪音过12o分贝人就会马上丧命,你能保住生命已经是奇迹了,这种情况不适合手术,只能保守治疗。”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我终于知道那个老东西所谓的保守治疗是什么意思了,他给我开了一千多块钱的消炎『药』。如果不是金刚炮拦着,我都着急扔垃圾箱里。 心情再怎么不好,饭还是要吃的,白九妤留给我的饼子已经吃完了,半个多月我和金刚炮没尝到盐味儿,因而这顿饭菜吃的还是很痛快的。 “上哪儿去?”金刚炮用筷子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道。 “去趟河南。”我用餐巾纸擦完嘴,从兜里掏出香烟递了一支给他。 “干啥去?”金刚炮又写。 “我答应过师傅要重建观气『门』,紫阳观以前所在的位置就在现在的河南焦作附近。”我将香烟点着,“咱俩有一千多年没回去了,你不想回去看看?” 我话一说完,金刚炮就伸出食指竖在嘴『唇』中央。 “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我疑『惑』的看着金刚炮,顺着他的视线左右观望,现在菜馆子里还有不少顾客,此刻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看来我聋了以后说话嗓『门』大,他们听到了我说的那句一千多年。 看着这些用异样眼光看着我的家伙,我不由得起了邪火,离座站起“看什么看,再看老子今天晚上找你们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 改头换面 正文]第一百三十八章改头换面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现在穿的是军装,当初佩军装每人两套,其中一套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被我留在了白九妤先前居住的村落,身上穿的是另外一套。 尴尬的喊过老板把帐付了,逃也似的赶到了机场。 下午三点,终于坐上飞往郑州的飞机。 金刚炮掏出自己的军官证得意的摇晃着,我们所带的刀剑自然是通不过机场的安检,但是出示了国家安全局的证件之后就另当别论了。 赶赴郑州之后换车赶往焦作。来到焦作,第一感觉就是东西真便宜,坐出租车起步价只有三块钱,地摊上的羊『肉』烧饼夹着大片的羊『肉』只要两块钱,羊『肉』汤更是出乎意料的实惠,大口海碗里四五片『肥』厚的羊『肉』也不过四块,我和金刚炮吃喝完毕,直接打车来到了市图书馆。 金刚炮自然是不喜欢看书的,所以查阅县志寻找位置的工作自然落到我的头上,中午时分我终于找到了大体的位置,掏钱购买了一张旅游地图就租了个出租车前往寻找。 费劲周折的跑了不少弯路,终于看到了紫阳观所在的那处山峰,进山的道路竟然还是沥青路,满心疑『惑』的指挥着司机走到了地头儿,下车之后兴奋的心情就凉了半截,记忆当中的建筑一件也没保留下来,山上还『花』里胡哨的修建着一些庙宇,路旁竖立着一张大牌子“三圣庙风景区。” “草***,上去看看。”我怒火中烧的骂了一句,这里本来是截教的道观,如果后人改造成道教的风景区也就罢了,什么时候成了和尚庙了。最可气的是连先师的名号都给改了,直接『弄』佛教里去了。 金刚炮反手扔给司机两张大票,神『色』也是不善,和我对视一眼,快的登上了上山的小径。 没走多远就被人拦了下来,竟然还要『花』钱买票!我看到小亭子玻璃上“『门』票五十元”的字样,从兜里掏出一百扔了过去,票也没要就拉着金刚炮上了山。 山路上竟然有着不少的游客,上山的路上隔一段距离就会人为的制造一处景点,胡诌八扯的给编造个典故,看的我暗自皱眉。 金刚炮不记得先前的模样也就罢了,我对于紫阳观的情景却是记得相当清楚。先前的紫阳观除了一处三圣真人讲经传道的大殿之外,还有一处供亲传弟子起居和演练道法的观气轩,后山有一处面壁思过的山『洞』,再有就是供普通弟子修习法术的巨大广场,除此之外就是在山体东侧有着不少的山『洞』,那是普通弟子居住的地方。 而眼前的景象却跟当初有着天壤之别,截教的灵宝大殿被改成了佛教的大雄宝殿。观气轩被修成了景区厕所。先前的广场已经盖上了房子,被改造成了风景区管委会,宾馆招待所一应俱全。先前普通弟子居住的山『洞』倒成了主要景点“百佛『洞』”,里面全部安上了五『花』八『门』的石头佛像。 走到后山时,我和金刚炮彻底被气乐了,先前犯了错误的弟子面壁思过的山『洞』竟然成了三圣禅师的参佛顿悟的圣地,里面摆着一尊光头和尚的塑像和诺大的铜鼎香炉,『门』口处放着一个大大的公德箱,里面有着不少大票,看来是信徒居士布施的。 一圈转下来,我已经被气的七窍生烟了,忿忿的『抽』出烟和金刚炮坐在半山腰『抽』开了烟。 金刚炮顺手拾起一颗石子在台阶上写道“换地方” “师『门』和祖坟一样,能说换就换吗?”我没好气的顶了他一句,转头看向正坐在不远处卖香烛的和尚,那家伙头上连戒疤都没有还穿了一身大德高僧才能穿着的黄『色』袈裟,明显的是个狗屁不懂的假和尚。 “别上火”金刚炮拉过我指着地上的字迹。 “我没你那么大气量,老窝被人占了还跟没事儿人似的。”自从失去了听觉,我的情绪越来越容易『激』动,其实就算我耳朵没问题,看到眼前这一幕也不可能不生气。 “那咋办”金刚炮又写。 “找这里当官的商量商量,买下来。”我说着愤然站起,刚想向挂着管委会牌子的房子走,就来了两个老头拦住了我们。 “你们想干什么?”我眉头一扬就想火。金刚炮急忙拉住我,伸手指着老头胳膊上的红袖标,上面写着“景区管理”。 看着金刚炮和那两个老头争执,我逐渐看出了『门』道,原来先前金刚炮在台阶上写字被他们看到了,那意思是我们破坏了景区设施,要罚款。 “罚你妈啊。”看着这两个老东西胡搅蛮缠,我真的动怒了,张口就骂。 一骂之下彻底捅了马蜂窝了,两个老东西揪着我的衣服领子就把我往管委会拉,正好我本来就想去那里,也就跟着他们去了。 管委会里站着几个保安,老头拉着我进去以后伸手指着我大声的跟他们说着什么,其中一个保安头头样的年轻人,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票据,拿起笔就写,写完抬手递给了我。 我接过一看竟然是张罚款单,毁坏景区公物罚款二十,辱骂工作人员罚款二十。 “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我有事情跟他商量。”我没有掏钱而是一屁股坐到了一条长椅上,金刚炮也坐到我身旁笑谑的看着他们。 保安见我不配合,走过来抬手向我敬了个礼,然后说了句什么。看着他那丑陋的敬礼,我弹膝站起,昂『挺』『胸』的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看清楚,这才是标准的敬礼!” 由于我身穿军官服饰,所以保安对我和金刚炮还算客气,聚在一起商量了片刻,其中一人跑到二楼叫下了一个四十多岁干部模样的人。 金刚炮上前跟他『交』涉了半天,只见那个干部连连摇头,看我和金刚炮的眼神也充满着质疑。 到最后金刚炮苦笑着走到桌旁拿起笔和一张报纸,快的写道“他们说了不算,得找正府。” “走吧,”我说着站起身冲『门』外走去。 先前的保安见我要走,急忙过来阻拦,拿着罚款单向我索要罚款。 金刚炮见他拦住我,鼻翼一抖就想火。我伸手拦住了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大票递给了保安“不用找了,”说完转视金刚炮“出去拿石头再划它六十块钱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又见本票 正文]第一百三十九章又见本票 金刚炮自然是不会去划的,因为我们不想『浪』费时间。下山之后急忙让出租车开到了政fǔ『门』口,出示了国家安全局的证件之后很快的就见到了市长。 俗话说“宰相家奴七品官,”我们虽然职务小军衔低,但是国家安全局的大帽子倒还是管用的。 市长非常年轻,也就四十左右岁,金刚炮和他说明来意,对方沉思了半晌,到最后让我们去找旅游局,说是风景区是旅游局投资兴建的,他也做不了主。 出了政fǔ大院天『色』已晚,只能找了个宾馆暂作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就打车找到了旅游局的办公楼。 和值班人员一打听,被告知旅游局的局长带领外商考察项目去了,我和金刚炮只能在大厅里等着,等到下午三点多,一个喝的满脸通红的胖子回来了,看他那横着走的姿势我猜测应该就是局长。 慌忙和金刚炮凑了上去说明来意,谁知道阎王好见,小鬼儿难缠,这个喝的醉醺醺的家伙竟然不买帐,到最后哼唧着说了句什么,调头就走把我和金刚炮给晾那儿了。 “他说什么?”我转头看着垂头丧气的金刚炮。 金刚炮摇头拉着我走到了马路中“要钱。” “要多少钱?”我们虽然狐假虎威的借了国家安全局的大旗,但是以权谋『私』也得有个限度,如果征用人家的风景区,自然是要给钱的,这个天经地义也没什么说道。 金刚炮听到我的问话,伸出右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不多,咱去想办法。”我脑海中浮现了五百万的念头,谁知说完之后金刚炮再次摇头,伸手又晃了晃,嘴『唇』微动“五亿!” “五亿?”我惊愕的重复了一句,金刚炮苦笑着点了点头。 “咱上哪儿『弄』那么多钱去?”我一看金刚炮点头,瞬时瘫坐在了地上,存折上有一百多万,我们都感觉自己是大款了,这五亿对我俩来说真的是天文数字。 金刚炮提着小树枝又划了几笔,他这次写的是“省长。”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是让我去求王中日。 “上次为了慕容追风的户口我已经找过他了,这次怎么好意思再开口”我连连摇头,“你还真当我是他『女』婿啊?” 谁知金刚炮听到我的话竟然连连点头,气的我抬起脚给他踹那儿了。 别说我不好意思去求人,就算人家肯帮忙,也不能说句话就让人家风景区腾给我们,毕竟地方上『花』了钱,山上的和尚是假的,那些房子庙宇啥的可都是真的,看那规模肯定『花』钱也不能少了。 金刚炮也不怪我踹他,掏出香烟扔给我一支,我俩就在公路中央的『花』坛里坐着『抽』开了。一支接一支的将一包香烟『抽』完,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别说五亿了。 将最后一支烟『抽』完,我脑海里猛然想起一个主意,刚想跟金刚炮说,却现他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想到个办法。”我冲金刚炮说道。 “我也想到一个办法。”金刚炮没有写,而是伸出一根手指比画着。 “咱俩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看看是不是同一个想法。”我说完转身折断一根树枝写了俩字,金刚炮也写了几笔,互相一看,不但没想到一块儿去,还差了老远。 金刚炮写的俩字是“闹鬼”,我写的两个字是“金砖。” 看来把人『逼』到一定的份儿上,什么招儿都能想出来,金刚炮想的主意是去景区闹鬼,而我想的是去昆仑山搬出李自成的那一批金砖。 而我们两人所想的办法也都有一定的效果,没有钱肯定是办不成事情的,金刚炮在景区闹腾可以吓跑游客,使旅游局的人便宜出手,两者真是缺一不可。有了主意,心情大好,马上打车去饭店大吃了一顿,然后跑回宾馆研究具体的实施细节。 金刚炮白天不能御气凌空,所以他只能承担景区闹鬼的任务,而李自成存放军饷的位置如果没有他的帮忙,我自己也打不开那厚厚的铜板机关。仔细的商量了一下终于定出了详细计划并开始实施。金刚炮也没忘记跟总部联系给我请了一个月的假,理由是中耳炎。 之后两人一起飞往兰州,昼伏夜出的赶到李自成的古墓,鸣鸿刀和干将摧枯拉朽的就豁开了铜制墓顶,然后金刚炮重新返回河南负责装神『弄』鬼,驱赶游人。 临行时我万般叮嘱,让他一定不要闹的太出格,金刚炮嘿嘿一笑,点头答应。 金刚炮的神态令我感觉十分的不放心,不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也只能由他去了。当两个月后我回到河南的时候,金刚炮已经自导自演的搞了一出“捉放曹。” 送走金刚炮,我就地买了一辆二手越野车,将我和金刚炮带出的十块儿金砖运往边境黑市进行处理。 俗话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反正这些金砖也对国家的经济建设也起不了多大的决定『性』作用,何况我和金刚炮急需用钱,就先借用一下吧,以后有了机会再还给国家,我开着车自我安慰的自言自语。 自己事先称量过,每块金砖净重十八斤七两五钱,按照古代的十六两为一斤的计算方法来看,一块儿金砖是整整的三百两。也就是说我和金刚炮第一次每人是负重将近百斤的。宁负千斤土,不背半两俗再次得到了事实的验证,御气凌空时并没有感觉有多沉重, 赶到边境黑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在市场转了一圈,现很多人身上都携带有枪支,幸亏我事先将军装换了下来,不然估计来到这里肯定要惹不少的麻烦。 瞅准市场最大的一间古玩店铺,谨慎的走了进去,里面装扮的很是简陋,稀朗的摆着几件卖相残缺的古董,跟外面的金字招牌很不相称,就在我想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身着唐装的中年汉子站起身冲我打着招呼,我停下脚步,手指耳朵示意听不见。 汉子是个聪明人,快的『摸』出纸笔“买?卖?” “卖点东西。”我说着从兜里『摸』出事先使用干将切下的金砖一角递给了他。 汉子摇了摇头,提笔写道“本店不接受小额典当。” “这是样品,你如果能给上合适的价格,我有大批。”第一次与黑市人员打『交』道我有点紧张,身为国家安全人员执法犯法,这可是罪大恶极。 唐装汉子这才接过我手里的金块儿,走进柜台,使用显微镜和某种『药』水对我拿过来的金块儿进行了检测。 “水无情,山有义,观山寻龙探宝地。”唐装汉子检验完金块,快的从纸板上写了一串『乱』七八糟的字,应该是他们这一行的暗语行话。 “我不是道儿上的,你直接说吧,什么价格?”金砖我只带了一块儿在身上,其他的放在了车里的座位下面,放在外面我也不太放心。 “有多少?”唐装汉子抬手写完,递了支烟过来,我摆手没接,而是掏出了自己所带的烟草『抽』了起来,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第一次打『交』道留个心眼不是『毛』病,其实主要的还是我『抽』不习惯那种牌子的香烟。 “什么价?”我眼前这个唐装打扮的汉子略显『肥』胖,脸上油光锃亮,一看就不是遭罪的主儿,跟这种人打『交』道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因为越有钱的人越怕死。 “22o。”唐装汉子这次写的是阿拉伯数字,二百二指的肯定是每克的价格。 “太低,我要二百六。”我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做完我的这笔买卖,你就可以回家养老了。”其实与人『交』谈直视对方眼睛是很不礼貌的举动,会给对方一种敌意,不过这也正是我所希望达到的效果。 而我之所以要二百六也是有根据的,那时候黄金的价格已经很高了,我事先打听过,普通的饰用金每克的价格已经涨到了二百八十多。 “纯度不高”对方提笔写完,冲我摇头。 明朝冶炼和提纯黄金的技术并不成熟,他所说的纯度不够应该不是撒谎, 简单的商洽,最终以二百四十八每克成『交』,我将包里的那块金砖递给他,对方接过之后上下翻看,当看到金砖上的印记的时候,抬头又看了看我,但是并没有说什么。给予称量之后确定了价格,二百三十二万五千整。 接下来麻烦事情又来了,对方跟我索要银行户头想给予转帐,但是我的银行帐户自然是在十八分局的监控之下,所以我坚持要现金,最终结果是唐装汉子派人从后台提出了两个大包,我一见之下彻底傻眼了,一块金砖就卖了这么两大包,这要都卖给他,他就算是有足够的现金,我也没办法拿啊。 “我还有!”我眉头一紧,冲他伸了伸手。 “明天再来,银行本票!”唐装汉子写道。 银行本票我是信的过的,唐装汉子也很有职业道德,并不探问金砖的来历,因而第三天的清晨我驱车返回时身上只装了两千多万的银行本票,一想起两千万,自己就感觉浑身冰冷,这要是被抓住了,那得判我多少年。 车开到半路,碰到路边一只瘦弱的流『浪』狗,灵机一动急忙下车抱了上来。 我如果每次总去昆仑山的同一地方,身上的定位装置会暴『露』自己所在的位置,十八分局早晚会起疑,狗的体温跟人的差不多,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它,让它代替我。 想到此处,也不犹豫,直接将手表摘下来戴到了狗爪子上“兄弟,你以后也享受公务员待遇了。” 第一百四十章 耗子搬家 正文]第一百四十章耗子搬家 回到兰州,直接租了一处农家小院子把流『浪』狗养了起来。骨瘦如柴的流『浪』狗狼吞虎咽的吃着我替它买来的食物,看的我一阵心酸,因为耳聋导致的烦躁情绪也逐渐平缓了下来。 我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有着一份不错的工作,有着像金刚炮这样的好兄弟,最主要的还是拥有一身在现代人眼里几乎为神术的道法,不管以后如何落魄也不至于饿肚子了。只可怜了这些快饿死的动物,估计饿死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悲天悯人的了一通善心,给它留下了足够的食物和饮水,这才驱车赶赴山区,将汽车简单隐藏之后,背着背包就往藏有金砖的古墓飞掠。 路上自己大体估算了一下,上次和金刚炮两个人才背出了十块儿,卖得赃款两千三百多万,自己一次只能带五块出来,也就是一千多万,细算下来自己还得往返跑上四十几趟才能凑够那五亿人民币,想到此处不由得咧嘴苦笑,这下有罪受了。 接下的日子就跟耗子搬家差不多,不过这次多了个心眼,搬出来先找地方藏匿,五趟之后才再次赶赴黑市进行销赃。 唐装汉子见我带来的金砖数量越来越多,来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对我越客气了,到后来甚至只数一下数量就支付货款。 两个月的时间里我马不停蹄的穿梭于古墓和黑市之间,长期的奔『波』使得自己又黑又瘦,不过一想到重建师『门』的重任,更是一刻也不舍得耽误。尽管如此两个月下来也只凑到了两亿款子,跟人家狮子大开口要求的五亿还差了老远。金砖倒是有的是,就是搬运成问题。 最后一次去黑市换回本票,唐装汉子留住了我。 “我们老板想请你吃饭。”唐装汉子写道。 “我没时间。”我摇头拒绝。不过内心却敲起了小鼓,他所说的老板是谁?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害你。”唐装汉子又写道。 “你们道儿上有这条规矩吗?”我斜眼看着他。俗话说“英雄不问出处”。对于他们这帮人来说就是“赃物不问出处”,只要你拿来他们就敢要,请客人吃饭似乎也没这个必要。 “我们老板说了,如果你肯赏脸,以后你带来的东西算市价,不然小店不再做你的生意了,而且我相信这里也没谁敢和你再打『交』道。”唐装汉子这次写的很快。 “你敢威胁我?”我眉头一皱就想火。唐装汉子的话明显带有威胁的意思,不过其中也有利『诱』的因素,市价就是正常价格,也就是说他们以后免费帮我脱手。天上不会掉馅饼的,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您别误会,我绝对不敢,就当兄弟我求你了,我们老板你或许还认识,绝对不是坏人。”唐装汉子一看我想火,急忙放软了语气,本来是你的,现在成您了。 “时间地点?”我转头看着他,要说他的威胁没有效果那是假的,万一他以后真的不和我做生意,我很难再找到合适的买主。最主要的是他说的那句老板我可能还认识,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去看看也无妨。 “今天晚上,边疆宾馆。”唐装汉子一见我松口,面『露』喜『色』。 “中午吧,晚上我得赶回去。”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我之所以让他改到中午并不是担心他们害我,而是想到,这次来的时候给旺财留下的食物不多。旺财就是我给那条流『浪』狗起的名字。 “晚上吧,中午太仓促了,时间来不及。”唐装汉子提笔又写。 “反正我下午得赶回去。”我说完走到店内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去。 唐装汉子抬头看了看挂钟,拿起电话打了个电话“中午十二点,我送您过去。” 我点头答应,走出店『门』来到车上少眯了一会儿,长途奔袭着实累人,时间现在对我来说是宝贵的,连睡觉都成了一种奢侈。 中午时分,我感觉车『门』外出现了一道气息,随即抬头睁眼,只见唐装汉子正走到车窗外面,旁边还停着一辆奔驰轿车。 “我开我的车去,”我摇下车窗向他说道。 唐装汉子上下打量着我开的破越野,点了点头钻到奔驰车里,前面引路。 边疆宾馆离这里并不远,没用多长时间我们就赶到了,宾馆的服务生上前将奔驰车的车『门』打开,唐装汉子顺手扔给他一张大票。 另外一个服务生摇头叹气的向我走了过来,伸手指引着我将车停到了停车位,我停下车之后也不过来帮我开车『门』,而是摇头走了回去,看他那垂头丧气的模样就知道没看的起我。 “兄弟,知道你为什么只能干这个工作吗?”我走上前去掏出一捆大票『抽』出几张扔给了他“因为你近视!” 撇下目瞪口呆的服务生和唐装汉子一起走入大厅,乘坐电梯来到了顶楼,顶楼是边疆宾馆最豪华的包房。 唐装汉子敲『门』之后,躬着身子带着我走了进去。 没进房间之前我已经观察了一下房间里的气息,只有一道乾气和一道坤气,也就是说房间里面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奇怪的是那道坤气竟然还呈淡红『色』,如果我判断的没错的话,那个『女』的应该是道『门』中人。 走进房间,里面的一男一『女』马上站了起来,唐装汉子将我送进房间,转身退了出去。 房间里的一男一『女』都很年轻,男的不过三十出头,身着笔『挺』的西装,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五官很是俊郎,不过我却并不认识他。『女』的年纪也就跟我相仿,属于走在大街上回头率很高的那一类型,身高足有一米七,脚下还偏偏穿着一双高跟鞋。 男子礼貌的微笑着和我握了一下手,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我坐下。而那个高个子美『女』则提着一只黑包坐到了我旁边。 我看着坐到我旁边的高个子美『女』和她手里提着的黑包一脑子的问号,不会想用美『女』和金钱来收买我吧?那『女』的虽然长的『挺』好看,可是跟白九妤比起来那可差远了,就算是王『艳』佩也比她好看不少。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高个子美『女』已经打开了黑包,掏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快的开机,使用大号字体打出一行字“这位是林总,我叫梅珠。” 『弄』了半天,这个姓梅的『女』人之所以坐到我旁边是为了给我充当翻译。 “林总你好。”我抬头冲他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心想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唐装汉子为什么说我可能会认识他。 林总嘴『唇』微动,似乎在说着什么。我急忙转视电脑屏幕,只见梅珠已经快的打出了一行字“我是宏宇实业的林一程,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于,不知道林总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开『门』见山,男子汉大丈夫可以改名但不可以换姓,不然就是对祖宗不敬。林一程自报家『门』之后我立刻就想起了他。这个林一程可是全国有名的年轻企业家,本身是个官二代,不过他之所以有名气倒并不是因为他的企业办的有多好,而是这个人非常有善心,每年都会捐赠巨款扶贫助困。这个慈善家找我干什么。 “想和于兄『交』个朋友。”林一程微笑扬手。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有什么事情你直说了吧?”我才不相信『交』朋友之类的场面话,说的人知道是假的,听的人感觉更假。 我话一说完,林一程微笑的看了一眼梅珠,后者会意的摘下了手套,冲我伸出了手。 我早知道她是道『门』中人,可是她的那点道行在我看来简直是不值一晒。我转头看着梅珠,微笑着将手伸了过去,“我看你玩什么『花』样!” 第一百四十一章 秦始皇陵 正文]第一百四十一章秦始皇陵 双手一握,就感觉到自梅珠的手掌中传来一丝微弱的气息,目标是道『门』中人储存真气的丹田,我们截教称之为气海。很明显她在试探我是否是道『门』中人。 我暗自冷笑,放任她的那一丝气息游至我的气海对我进行窥探,直至对方惊愕的『抽』回手掌。 “梅小姐,看出什么了?”我笑谑的看着梅珠。 梅珠惊愕的看着我,愣了许久方才回过神来,转头冲林一程说了一句什么,林一程有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大将之风,表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惊讶神『色』,但是他剧烈颤抖的气息说明他内心极是震惊。 林一程起身抬手,示意我坐下,神情恭敬了许多。 “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于兄千万不要见怪。”梅珠快的打出一行字,由于心情『激』动,手指略显颤抖。 “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我坐下来点燃香烟。对于他们试探我的举动我自内心的反感。 “于兄是修炼气功的道『门』中人?”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 “算是吧,别扯远了,我还着急回去。”我不耐的催促着。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想请于兄帮我一个忙。”林一程的话通过电脑屏幕显示了出来。 “什么忙?”我冲林一程抬了抬手。这个林一程具体有多少身家我不知道,据我所知当年南方的洪灾他就捐出了九位数的善款,我当时身在部队,天天晚上看新闻,所以记得很清楚。这么一个有钱的慈善家能找我帮什么忙? “不知于兄是否擅长寻龙点『穴』,观山探宝之术。”林一程也『抽』烟,说完话就点上了一根香烟,我看了看他『抽』烟的牌子,现只是普通的地方烟草,并不很奢侈。 “你想让我帮你挖坟盗墓?”我眉头一扬。难道这个全国闻名的大慈善家竟然是个盗墓的? 林一程听到我的问话竟然点了点头,屏幕上显示出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的字样。 “我不干那事儿,你找别人吧。”我说完就站了起来。挖坟掘墓大损『阴』德,如果不是为了重修山『门』,我连李自成的那批军饷都不会去动。 林一程见我动了怒,急忙站起身走过来拉住了我。 “于兄别着急走,给我五分钟的迹。 “『抽』完这支烟我就走。”我说着点上一颗香烟。一颗烟的燃烧时间基本也就是五分钟。 林一程点头同意,手指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是一组详细的数据,仔细一看是从改革开放至今被盗挖古墓的数量以及案件侦破的成功率,还有就在流落到国外的拍卖场上的中国文物的大量图片。 “你给我看这些干什么?”看着本来属于我们的东西被卖到国外,我心里实在是不好受,而盗墓案件的侦破率也实在是令我摇头,竟然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我国的对古墓葬的政策是抢救『性』挖掘,也就是说除非古墓进水塌陷或者是被人为的盗挖之后,文物局才会组织人力对该处古墓进行掘保护,由于古墓是否进水塌陷目前还没有足够的技术手段进行确认,因而文物局掘保护的古墓大多都是被盗过的,而等到那时候,墓中的大量珍贵文物基本上都已经被偷的一干二净了。”林一程不停的口述,梅珠则快的打字让我观看。 “那是国家的事情,我们无权干涉也无权去评论。”我不得不承认林一程说的是事实,但是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 “宏宇实业历年捐赠给社会福利事业的善款累计过百亿,其中一部分是公司正常经营所得,还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各处古代墓葬。”林一程说完之后略做停顿,看我的反应。 “不管你干什么,挖人家的坟是不对的。”我摇头回答。事实上我对他并不完全相信,至于他们到底挖掘了多少古墓我更是不知道,如果价值千亿的话他只捐出百亿那他还是个盗墓贼, “忠臣义士的坟墓我们不挖,孝子烈『妇』的坟墓我们也不挖,没有金银的坟墓我们也不会动手。”林一程的话通过屏幕显示了出来,由于我听不到声音所以听不出他的语气,不过他气息涌动,说明他心情很『激』动。 “为什么这三种你们不挖,你们都挖什么样的?”林一程的话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忠臣义士义博云天我极是钦佩,孝子烈『妇』百善之我也不会去动,没有黄金白银的古墓我们也不会去动,因为我们的目标是那些没有考古研究价值的金银而不是古董文物。”林一程说完这些,嘴『唇』微动,屏幕上显示出了一句“我们只挖帝王陵!” “古墓里不可能没有文物,那些东西你们都『弄』哪儿去了?”据我所知现在古董和文物远远要比黄金和白银值钱。 “清朝末期八国联军进京,我们的大量国宝级文物都他们抢走了,近几年博物院展出的文物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我匿名捐献给他们的。”林一程神态凝重“对于离人群较近的墓葬,我们会通知地方政fǔ给予保护和开,以创造旅游收益和就业机会。” “你们这么干可是犯法的?”一支烟『抽』完,我又重新点上了一支,并没有离开。 “与其坐等盗墓份子将古墓里的大量文物盗卖到国外,倒不如我先行下手挖出来献给国家!”林一程脸『色』泛红弯腰拿出提包,『抽』出一个文件袋扔了给我,『激』动的说着什么。 我急忙转头看向屏幕,梅珠快的打着字“你看看,你看看,这些都是我们的国宝,你看看现在在谁手里?” 我探手抓过文件袋,『抽』出里面的一沓子照片,一看之下全是各类古董,我对古董文物不甚了解,但是古董旁边的人我可是认的出种族,全是贼眉鼠眼的外国鬼子。 “我们国家数以百万计的珍贵文物现在都在外国人手里,我曾经试图联系他们再买回来,可惜的是他们开出的价格贵的要死,澳『门』赌王何鸿燊o3年将圆明园被抢走的青铜猪以六百万的价格买回来捐给了国家,后来我得知青铜马的主人也想出手,就前往商洽,他竟然开出了六千万的价格,我认为物无所值便放弃了。”林一程摇头叹气。 “你每年捐那么多钱出去,也不差那六千万吧?”我对他所说的猪头马头的没什么概念,两年之后看到报纸才现,他今天所说的马又让赌王给买回来了,而且价格接近七千万。 “我们宏宇自然不会在意那区区六千万,但是我不希望抬高文物的价格,更不希望受外国人的勒索。”林一程说完摘下眼镜擦拭起来,真看不出来这个文质彬彬的家伙火气还不小。 “让他们上菜吧,我饿了。”我扔掉了烟头。 林一程是个聪明人,一见我肯留下吃饭,很是高兴,急忙招呼等候在『门』外的唐装汉子吩咐上菜。 “说吧,想让我干什么?”边疆宾馆的菜还是不错的,『挺』对我的胃口。 “我们想求你帮我们找一处陵墓。”我『抽』空看了看屏幕。 “你们怎么知道我能帮上忙?”桌上有一盘烤鹌鹑,我顺手抓起了一只。 “你所处理的明朝金砖我们做了仔细的化验,根据金砖表面的氧化物分析,应该是储存于密闭的地下环境里的,所以我们判断你应该是位观山寻龙的高手。”三个人只有我自己在吃东西,梅珠一直尽职的充当着翻译的角『色』。 “你们错了,我不是专业盗墓的,算不上什么高手。”我啃吃着鹌鹑。 “于兄不要再隐瞒了,你的特异功能修为比梅珠的师傅还要厉害,你是真正的高手。”林一程微笑的看着我,不过我还得看屏幕才知道他说的什么。 “我不会什么特异功能,”我转头看着梅珠,“你师傅是谁?” 梅珠看了看我,犹豫了片刻在屏幕上打出了两个字“严新” 严新这个人我是听说过的,我国八十年代著名的气功师,一身特异功能也被传的神乎其神。 “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年轻还信特异功能那一套。”鹌鹑不大,我很快就吃完一只,顺手又拿起一只,反正他们的心思也没在饭菜上。 “特异功能是真的,不是假的。有人试图解释它,我看不行,因为它远远的出了现代科学的范围。”林一程说道。 “你能说出这番话也不容易了。”我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话不是我说的,我只是借用。”屏幕上再次显示出林一程的话。 “不是你说的是谁说的?”我不解的看着他。 “钱学森!”林一程面『色』凝重。 “我草,他不是个造火箭和导弹的吗,他怎么信这个?”我情急之下口头禅冲口而出。钱学森的名头太大了,我国著名的科学家,国家政协副主席。 林一程听到我的问题,摇头摆手,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你们还没说给我什么好处呢?”我故意『露』出一副『奸』诈贪婪的嘴脸。 果不其然,林一程听到我的这句话,眉头紧了起来“我一直以为于兄和我是同道中人。” “我可不是什么慈善家。”说实话我虽然赞同林一程的做法,但是并不想出力帮忙,重建师『门』的事情就够我忙活的了,再者不管他『弄』来的钱和文物是不是做了善事,挖掘坟墓的做法毕竟是犯法的。 “我看于兄不是贪财的人,你先后在我这里已经换走了两亿现金,衣着还这么简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于兄应该是需要钱做善事。” “我没你说的那么高尚,不过需要钱倒是真的,要不你先借个三亿五亿的给我吧。”我冲林一程大开玩笑。 “如果于兄肯答应帮忙,我马上送你五亿”屏幕上显示出的字令我呆住了,人民币可不是秘鲁币,动辄就拿五亿送人,手笔也太大了。 好久才反映过来“你不怕我拿着钱跑了?” “钱一多就只是个数字,我想不出于兄有什么骗我的理由!”林一程认真的看着我。 “好吧,我现在的确需要钱,你先借我三亿。”我试探他,看他到底是说空话还是真的肯借给我。 林一程听到我的话,冲梅珠看了一眼,后者有些犹豫。林一程再度冲她点头,后者才从皮包内掏出一张银行金卡,切换电脑进行转帐,片刻之后双手递给了我。 网络转帐的程序我是知道的,而且梅珠也并没有避讳我,因而我清楚的看到了她的转帐金额。林一程竟然真的肯借这么多钱给我。 “等等等等,”我摆手没接那张金卡“你先说说想让我帮什么忙?” “中国古代至今出现过两次大规模的黄金断格时期,一次是秦朝,一次是唐朝,我们分析了历史记载和相关的记录,现秦朝后期和唐朝周武年间的黄金价格大幅上升,所以我们判断引起黄金价格飚升的原因是大批的黄金被作为殉葬品埋到了地下。”梅珠快的记录下了林一程的话。 “别跟我说这些,你直接说你想找谁的墓?”我隐约感觉到了棘手。 “秦始皇陵!” “我草,这钱你自己留着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说着扔下鹌鹑站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 冰柳传音 正文]第一百四十二章冰柳传音 林一程见我站起,急忙离开座位拉住了我。 “秦始皇的陵墓在西安,且不论墓里有什么机关暗器,光是墓外那一个团的驻军就够你喝一壶的了。”我在服役期间曾经培训过一批军犬训练员,其中有一名学员就来自驻防于骊山的155团。从他的言谈之中我对秦始皇陵墓多少也有了一点了解。 自从秦始皇陵申报世遗成功以后,军队就派驻了一个独立团负责陵墓周遍的警戒和防卫,而且执行的还是二级战备,林一程想打皇陵的主意在我看来自然是行不通的。 林一程拖拽着将我摁回了座位“如果秦始皇陵真的在骊山,我肯定不会动它!” 我疑『惑』的看着林一程“秦始皇的陵墓不在骊山在哪里?” “我可以确定它不在骊山,至于具体位置我现在并不清楚,不然也不会麻烦于兄了。”林一程端起水杯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不管秦始皇的陵墓到底在哪里,你想找你去找吧,我不会趟这『混』水的。”我说着再次站了起来。李自成古墓里的金砖我才搬出冰山一角,大不了费点事儿多跑几回,这要接了他的钱,以后可就得给他卖命了。 这家伙虽然干的是好事,但是终究还是违法的,再者说来我对秦始皇陵始终心存敬畏,因为秦朝时期各种道法巫术非常的盛行,能工巧匠也层出不穷,所以秦始皇陵墓里机关重重的传言应该不是假的,这个大刺头我可不敢去招惹。 “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守口如瓶,一饭之德以后再报吧”我这次站起不再犹豫,撇下林一程和梅珠快的走出了房间。唐装汉子见我气冲冲的走了出来也不敢过来阻拦,眼睁睁的看着我坐上了电梯。 快的回到车上,也不停留。直接驱车回到了兰州,由于金砖断了销路,也就无心再进墓搬运了,扔出一捆大票托付面相还算和善的山民夫『妇』帮忙喂养旺财,这才换上军装,驱车赶赴机场。 回到焦作的宾馆却并没有看见金刚炮,不过这家伙倒是在宾馆前台给我留了钥匙。我拿着钥匙打开房『门』,只见金刚炮在『床』头上给我留了个字条“老于,黑三长出来找咱俩,叫派出所抓去了,我去看看。” 看着金刚炮留下的字条我有点『蒙』了,这写的什么玩意都是,黑三常应该跟着白九妤回涂山去了,怎么能让派出所给抓走,再说什么样的派出所能抓的住黑三常啊,纸条上没有写明被哪里的派出所给抓走了,也没说什么条有什么用。 无奈之下只好去宾馆前台查询,前台的服务小姐对于我这个残疾军人倒是很照顾的,很快的就帮我查到了金刚炮委托他们预定飞机票的日期,不过并没有具体的目的地,根据日期来看金刚炮应该是七天以前走的。 想了想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等他回来了。 在宾馆小睡了片刻,中午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百无聊赖之下给金刚炮留了个条子,就打车去了景区,金刚炮在这里闹腾俩月了,看看到底有什么具体的效果没有。 谁知道出租车司机走到离景区十里地时便不肯再走了,任凭我再怎么加钱,人家就是不去,说是那地方闹鬼。看来金刚炮这家伙工作还是做的『挺』到位的。 下车之后环视左右,直接捏起风行诀向景区掠去,还没到景区就感觉前方『阴』风阵阵,鬼气浓烈。不由得皱眉咧嘴,大中午的就这个样子,到了晚上那还得了。 赶到景区,只见『门』口竖了一个“内部整修”的大牌子。别说游客了,连大看『门』的都跑光了。 左右环视了片刻,现金刚炮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他并没有拘使亡灵鬼魂,而是搞了一群死『鸡』的魂魄,也不知道谁家的养『鸡』场遭了『鸡』瘟让他给『弄』来了,大白天的就能听到咯咯哒哒的叫唤。 驱使人类的『阴』魂是要折算阳寿的,而这些禽兽的魂魄因为没什么怨气,自然不会折损阳寿,其实这些『鸡』的魂魄充其量也只是出点怪声吓唬吓唬人,根本也伤不了谁。 顺着山路逛了一圈,看着空空『荡』『荡』的山林,心情大好,可惜听不见声音,不然自己就得哼着小调下山了。 刚走到山脚,就现远处开过来一辆出租车,正寻思着谁这么大胆,还没想完,车上下来的两个人就让我高兴的迎了过去,不是金刚炮和黑三常还能是谁。 出租车将他们放下之后一溜烟的跑了,连车钱都没收。而金刚炮则得意的摇晃着手里的红皮证件,看的我直皱眉,看样子这家伙又打着国家安全局的幌子给人来了个“国家征用!” 金刚炮见到我非常的高兴,冲我『胸』脯咣咣两拳以表达兴奋,而黑三常则快的从衣襟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了我。 我顺手接过,只见黑三常递给我的东西是一件青『色』的木制小冠簪,应该是道士用来挽头用的。小巧而『精』致,雕痕清晰,应该是最近才雕刻完成的。 “我一般不穿道袍,谢谢三哥。”我说着将冠簪还给了黑三常,不穿道袍自然不能挽冠簪,我要了也没什么用处。 黑三常也不说话,接过之后,直接翘起脚将冠簪摁到了我的头顶“这是好东西!” “好东西我要了也没用啊”我说着将它摁到我头上的冠簪拿了下来,猛然一愣自己又将冠簪摁到了头顶“你刚才说什么?” “这是族长让我带给你的。”黑三常兴奋的指着我的头顶,“是传音柳做的。” “老牛,你说句话。”我竟然又可以听到声音了,不过感觉有点怪异,声音不是从耳朵传进来的,倒像是从头顶进来的。 “我是你爹!”金刚炮背对着我,大声喊了一句。 我抬脚踹向他的大屁股,“太好了,太好了,我又能听见声音了。” “真那么好使?”金刚炮转身跑了过来,抓下我摁在头顶的小冠簪端详了起来。 我急忙抓过冠簪摁到头上“真的好用啊,三哥,你们族长好吗?” “族长是现今唯一齐了九尾之数的灵狐,回到涂山之后,其他的狐族全都过来朝见叩拜,涂山狐族能有今日的风光荣耀都是拜兄弟所赐,请受老哥一拜。”黑三常说着又要下跪,我急忙扶住了他。 “这个小冠簪是哪里来的?”我说着拿下了冠簪打量着,谁知道一拿下来,瞬时又听不到声音了,连忙又摁到了头上。 “是极北冰狐带给我们族长的贡品,我们族长识得此物有传音之效,所以连夜篆刻而成,托我出来带给你。”黑三常的言语中明显带有嘲谑之意,还真是个眼光毒辣的老狐狸。 “你怎么让派出所给抓住了?”我怕他说多了『露』馅,急忙岔开了话题。 “这个,这个”黑三常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哼唧着不愿说实话。 “他喝多了拿着神龟炮去打人家的『鸡』,让人抓住送派出所了。”金刚炮快的接过话茬。 “普通人能抓住三哥?”我转头看着扭扭捏捏的黑三常。 “它喝多了走路都打晃,进了派出所就『露』出了尾巴。给人吓的马上上报了”金刚炮嬉笑着揽过黑三常“幸亏三哥还记得咱俩的名字,总部接到消息就让我过去看看。” “我一路上没寻得什么食物,腹中饥饿”黑三常见金刚炮笑话他,急忙给自己找借口。 “你这里的事情办的『挺』有效果嘛。”我手指身后的景区,由衷的夸奖金刚炮。 “那是,我半个月前又去了一趟旅游局,那个局长终于松口了。”金刚炮受到我的表扬,神情极其兴奋。 “太好了。”我一听旅游局同意转让,高兴之下一蹦三丈。 “老于小心,上面有电线” 第一百四十三章 道士符咒 正文]第一百四十三章道士符咒 金刚炮一喊我急忙卸气落了下来,抬头上望并没有现什么电线,这家伙吓唬我呢。 他们真的同意转让给我们?”我再次向金刚炮确认。 “同意是同意了,可是钱没便宜多少”金刚炮说着冲我竖起四支手指,“钱凑够了吗?” “我都快累死了才凑了俩数。”我苦笑着冲他伸出右手中指和食指,不过此刻它们表示的可不是成功的意思。 “那怎么办?”金刚炮瞪着大眼看着我。 “慢慢再想办法吧,三哥来了咱先好好招待招待他。”我说着看向身边的黑三常,只见它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山上。 “三哥,你看啥呢?”金刚炮和黑三常感情好,尽管这家伙曾经打瞎人家一只眼睛。 “山中是否有『鸡』?”黑三常虽然可以变化人形,但是毕竟是只三尾狐狸,狐狸对于『鸡』的偏好它是改不了的。 “那些都是死的,我带你吃好东西去。”金刚炮说着伸手揽过黑三常,向山外走去。 “你身上有绳子没有?”我左手摁着头顶的冠簪跟了上去。我的型只是普通的偏分,在去机场的路上还理了一次,现在头的长度根本没办法挽盘。 “绳子没有,红『裤』带倒有一根,你要不?”金刚炮说着撩开衣角,这家伙跟慕容追风结婚的时候按照我们的地方习俗捆了一条红腰带,可惜早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我自然是不会用的。 尽管自己始终需要用手摁着头上的冠簪,但是内心还是异常的喜悦,能听到声音的感觉真好。 三人说说笑笑,走出去老远才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见我们这副打扮都不想拉我们,后来还是钱大爷挥了作用。 其实也难怪人家司机不愿拉我们,黑三常穿了一席灰布袍子,现在的人早就不穿那个了;我用手摁着头上的冠簪,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人;金刚炮咋咋呼呼的不像神经病倒像个土匪。 回到宾馆马上将金刚炮训了一顿,我们虽然隶属于国家安全局,但是现在所做的事情却纯属个人行为,处事尽量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金刚炮哪有心思听我唠叨,快的找出自己的便装给黑三常换上了,叫嚷着要带它去吃海鲜。我从房间里找了条带子将冠簪固定在了脑袋上,对镜子一照,那副形象自己都感觉别扭。 脱下军装换上便服还是不像那么回事,无奈之下只能把白九妤先前送给我的那件金丝道袍穿上了,冠簪佩道袍这才找到点感觉,看来以后都得做道士装扮了。 “于大真人,你不冷吗?”金刚炮伸手抓着道袍笑谑的看着我。 “不冷啊”我转头回答。道袍很轻盈,现在已经立冬了,穿这么薄的袍子的确显得不伦不类,奇怪的是我却并不觉得寒冷,看来这件道袍应该也是神异之物,可惜黑三常说不出道袍的来历。 黑三常不是个老实的主儿,看样子经常偷偷的往外跑,知道外面社会需要货币,所以出山的时候身上还带了不少的银两盘缠,不过被金刚炮毫不客气的给人黑掉了。 金刚炮请黑三常去了焦作最好的海鲜大酒店,吆三喝四的点了一桌子,可惜的是黑三常并不喜欢海鲜,它只喜欢『肉』类和蛋类,我和金刚炮不由得相视一笑,真的是本『性』难改啊。 黑三常在河南住了三天,死活不肯再耽搁了,说是族长吩咐将东西送给我之后必须马上回去,于是我和金刚炮就带着它去商场选购一些回礼。 金刚炮买了几瓶茅台送给了黑三常,黑三常毫不客气的笑纳了,这个送礼也得讲究学问,投其所好的东西就是最好的礼品,黑三常只喜欢酒,而且还是个喝酒的行家,除了茅台和五粮液别的酒很难入他法眼,因而金刚炮一直笑骂他是“国家干部。” 轮到我给白九妤带礼物的时候我犯愁了,金银饰她肯定不喜欢,香水胭脂她也不需要,想起她穿着的亵衣和底『裤』忽然冒出个给她买套内衣的念头,仔细一想暗骂自己是『混』蛋,关键时刻抛弃阵地收枪逃跑的事情都做出来了,又怎么能送这么暧昧的东西。想来想去到最后也没能免俗,偷偷的跑到楼上的珠宝专柜『花』大价钱购买了一套最好的白金钻饰。 顶着诸多美『女』店员抛来的诧异而羡慕的眼神让人家包好,然后慌忙的刷卡逃了出来。我现在头顶冠簪,身穿道袍,一身的道士打扮,这身行头买钻石饰也难怪人家会诧异。 回到楼下,只见金刚炮正在愁眉苦脸的付款,原来黑三常还给自己的族人选购了一些小物件,物件虽小可是价钱不菲,因为黑三常认货,选的都是高档『玉』石制作的小饰。金刚炮付款之后连连叫喊着亏本了。 第二天清早,我打车将二人送到了机场,趁着金刚炮拿着国家安全局的证件给黑三常办理特殊登机手续的空档,将放有钻石饰的盒子『交』给黑三常,让它转『交』白九妤,黑三常神情暧昧的答应了。 当时自己以为送饰并没有什么过错,后来才知道古代男『女』之间赠送饰是定情的意思,而成套的饰只有在订婚的时候才会赠送给『女』方 黑三常将饰放好,转而从包裹里掏出一张褶皱的纸张递给了我,我翻开一看是张标有涂山方位的手画地图,不过字迹丑陋,线条歪斜,应该是黑三常自己画的。 我刚想说话,就现金刚炮办完手续回来了,急忙将地图放好,将二人送上了飞机。 没过几天,金刚炮自己回来了。 “你把他送哪儿去了。”我拿着遥控器正在看电视。我只知道金刚炮买的是安徽的机票,但是具体位置并不清楚。 “我也不知道那叫啥山,反正是个老林子,送林子边上他就不让我送了。”金刚炮一屁股坐到『床』上摘下了背包。 “你先休息休息,下午『抽』空去趟人才市场。”我掏出烟扔给他一支。 “去那地方干啥?”金刚炮接过香烟点着了火。 “那个旅游局的局长认识咱俩,咱俩再去找他,他肯定不肯落价,咱雇一伙人装扮成另外的买主去砍他的价。”我关上电视准备小睡片刻。 “你什么馊主意都能想出来。”金刚炮说着跑到浴室洗澡去了。 下午简单吃了点东西,去人才市场雇了几个外地口音的大学生,跟他们说明意图以及报酬,对方痛快的答应了。 “你也是大学生?”金刚炮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找来装扮“大老板”的那个老青年。 “是啊,毕业七年了,都没找着工作。”对方无奈的冲他伸了伸手“现在大学生太多了,就业机会太少。” “看见没老于,这就是念书的后果。”金刚炮嘿嘿的笑着。 带着几位李鬼去商场买了身象样的西装,叮嘱了若干细节就把他们派了出去,我和金刚炮坐在临时租赁来的奔驰车里在外等候。 谁知道没过多久,他们就匆匆忙忙的出来了。 “对方怎么说?”金刚炮坐在驾驶位置上转过头问他们。 “他差点没报警抓我们,说什么景区闹鬼是我们搞的,他已经请了高人镇住了,让我们不要白日做梦了。”“大老板”一脸惊恐的说道。 听到他的话,我和金刚炮转头对视,难道旅游局请到了有道行的道士和尚把金刚炮遣过去的脏东西给『弄』走了? 事儿没办成,钱不能不给,几个大学生每人得到了一千块的感谢费和一身西装,急切的想给我和金刚炮留下联系方式,说是以后有这样的事情还可以效劳。我摇头示意不用了,同样的面孔不能用两次,旅游局的局长不是傻子。 “老于,是不是他们请到高人了?”金刚炮开着车,转视坐在副驾驶的我。 “你『弄』过去的那些东西还用高人吗,随便个三脚猫就搞定了。”我皱着眉头说道。金刚炮搞那一群死『鸡』对于稍微懂点道术的人来说,很容易就可以驱走。 “走吧,咱去景区看看去。”金刚炮说着就想拐弯。 “先回宾馆,晚上再去。”我说着推了一把方向盘将方向扶正,“尽量不要让人看见咱们。” 金刚炮点头将车子开回了宾馆,好不容易磨蹭到天黑,这才下楼开车前往景区。 将车子停放到远处,两人施展风行诀很快就到了山脚下,一看内部整修的牌子已经移走了,山上的宾馆和管委会灯火通明。哪里还有半点『阴』魂的影子。 和金刚炮悄无声息的在山上转了一圈,最终在山麓阳面的广场上现了端倪。广场上阳气较其他地方略显充盈,虽然做法的痕迹已经被打扫干净了,但金刚炮还是从树林边缘现了一道残缺的黄纸符咒,看来将金刚炮先前遣过来的死『鸡』魂魄驱走的应该是个道士。 “会画符的是哪里的道士吗?”金刚炮皱着眉头问我。 “会画符的道士多了,辰洲,茅山,天一这些教派都擅长这些东西”我说着将手里捏的那道符咒扔了出去。 “咱俩能不能干过他?”金刚炮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符咒的原理基本上跟咱的指诀类似,他们的掌教或许还能跟咱平起平坐,『门』下的弟子徒孙就没多大道行了。”我实事求是的分析着,突破天劫的人少之又少,现在的社会物『欲』横流,有几个人还能安心修道。 “我再去『弄』些过来。”金刚炮说着就想离开。 “我去吧。”我拉住了金刚炮,“你找个隐蔽的地方等着我。” 金刚炮点头同意,纵身蹿上了广场边的一颗大树,虽然已经立冬,但是枝叶并未完全凋落,隐藏身形绰绰有余。 我之所以不愿让金刚炮出手,是因为真正的驱使死人『阴』魂是要折损阳寿的,金刚炮剩下的那几年寿命,我实在是不舍得让他霍霍,这种折寿的事情还是我来干比较合适。 根据魂魄出的气息很容易的找到了一处墓地,应该是某个村子埋葬死去村民的,因为有了紫『色』灵气,所以搜魂拘魂并不需要念诵真言,只需捏起指诀就将五行之数的上百『阴』魂给拘了过来。 散出紫『色』灵气将诸多鬼魂困在这座山头,自己才跳上大树跟金刚炮会合。 “你怎么『弄』了这么一大群?”金刚炮看着漫山遍野的魂魄眉头紧锁“引起天谴怎么办?” “咱没时间跟他磨蹭了,不来点狠的,他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我们前后在这里磨蹭了好几个月,我有点着急了。 其实我之所以敢驱使这么多的『阴』魂也是因为有恃无恐,毕竟有金刚炮在旁边,就算『阴』气冲天引起天谴,这家伙也可以帮我顶上一阵子,实在不行散法逃命还是绰绰有余的。 “老于,你快看,进去了一个!”金刚炮手指不远处的景区管委会,那里面有一群保安正在打扑克,一只『阴』魂穿墙而入。 “别吭声,等着看戏。” 第一百四十四章 茅山道士 正文]第一百四十四章茅山道士 我悠然的点上烟看着不远处亮有灯光的房间,片刻之后里面就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声音。不过我倒并不担心那帮保安会有什么切身的危险,因为我只是将诸多『阴』魂拘到这里,并没有使用封魂诀将他们封到谁身上,说白了还是吓唬的成分居多。 『阴』魂进入有灯光的房间并不会对光线造成什么影响,因为『阴』魂自身所携带的『阴』气还不足以穿透玻璃灯罩,恐怖片里『阴』魂进屋造成灯泡闪烁不定的镜头,纯属扯淡唬人。 管委会里传出了几张嚎叫之后便归于平静,而先前进入房间的那只『阴』魂也快的飘了出来。 “老于,那鬼咋出来了?”金刚炮看着从房间里飘出的鬼魂很是诧异。 “都是二十左右岁的小伙子,阳气正盛,人怕鬼,鬼还怕人呢。”我手指畏缩在『阴』暗处的诸多鬼魂“刚才那个还算胆儿大的呢,你看那些。” “这样不行,我下去封一个进去。”金刚炮说着就想纵身掠下。 “你给我消停点吧,封『阴』魂进阳躯太折阳寿,吓唬吓唬就行了,咱们的目标不是那几个保安。”我急忙拉住金刚炮。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诸多的『阴』魂只敢在屋外飘『荡』,而屋子里的人也不敢出来,没过多久我和金刚炮就不耐烦了。 “老于,你说今天晚上那个高人会来吗?”金刚炮长途奔『波』没怎么休息,已经打起了哈欠。 “谁知道他们从哪儿请来的,说不定办完事儿回去了呢。”我也感到无趣,不过管委会上空扯有通讯光缆,那几个保安受到惊吓肯定会打电话向外面求救,这一点是肯定的。 又耐心的等了俩钟头,我也失去了耐『性』,刚想纵身跃下,只见远处山下出现了两道人体气息,急忙伸手指给金刚炮看。 “怎么来了这么两个人?”金刚炮转头冲我说道。 我默默点头,从山下缓慢而上的两道人体气息其中一道主命气略显暗淡,而且有黑『色』病气萦绕,根据命气长短来判断这个人应该有个五六十岁了。另外一个慧气散『乱』,就算不是傻子也是个笨蛋,岁数不大。此刻山中『阴』风阵阵,鬼哭连连,他们上来干什么。 “真人不『露』相,捏着隐气诀以防万一。”我看着逐渐走近的老头,不放心的叮嘱金刚炮。 金刚炮点头会意。 二人慢慢的走近,周围的『阴』魂都远远的避开了他们,待得距离足够近了,我终于看清楚了二人的容貌,岁数大的约莫五六十岁,面上满是风霜之『色』,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衣服,脚上是一双黄帮胶鞋,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包裹,包裹内隐约传来一丝微弱的淡蓝『色』灵气,应该是一件法器。年纪轻的那个跟我和金刚炮年纪相仿,肩扛手提的带着不少作法用的道具器皿。 二人并没有现我和金刚炮,而是缓慢的走到了管委会亮着灯的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老于,他俩一点道行都没有,鬼为什么怕他们?”金刚炮低声问我。 “并不是每个『门』派都有练气的法『门』的,不会练气不代表不会驱鬼,还有他手里提着的包裹里很可能有驱鬼的法器。”我注视着管委会的『门』口。 “我怎么没现?”金刚炮哈欠连天。 “你***都快睡着了”我刚想出言讽刺金刚炮,只见管委会的『门』开了,急忙闭上嘴巴凝神观看。 管委会的『门』打开以后,二人抬出一张桌子,老头走到桌子旁将手里的包袱放到了桌上。 “他脱衣服干啥?”金刚炮眯缝着眼看着站在桌子后面的老头,后者正在脱衣服。 “不是脱衣服,是换衣服。”说话的工夫老头已经将上身灰布褂子脱了下来,探手解开了桌子上的黑『色』包裹,抖出一件黄红相间的『阴』阳道袍穿到了身上。 “呵呵,咋搞的跟跳大神似的?”金刚炮用手指着正在摆放香烛;硫磺;符纸等物的年轻人。年轻人应该是不会道法,因为他摆放各种法器的位置并不正确,还是老头伸手一一纠正。 “你的封神『玉』被你搞丢了,所以你不记得了,其他教派驱神御鬼并不跟咱们这么简单,他们需要烦琐的仪式和步骤。”我小声的对金刚炮说道。 “除了那把桃木剑还有点灵气,别的我看没啥用处。”金刚炮撇嘴不屑。 “看看再说。”我停止了和金刚炮的『交』谈,转身看向正在念念有词,手持桃木剑走着九宫步的老头。那个年轻人则手持一秆大旗站立在他的身后。 老头身上的道袍很是破旧,应该是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八卦『阴』阳图案已经略显模糊了,一口河南方言念诵的经文我也听不真切,不过在其抓起桌上铜钵里的硫磺对着香烛挥洒时大喊的那句“三茅真君大显威灵”倒是暴『露』了他的身份。三茅真君是茅山教的祖师,这一点道『门』中人都会知晓。看来眼前这个老头修行的应该是茅山法术。 茅山教属于道教的分支,创立于汉朝,三位祖师当时留下的是念经修道,参悟长生的大道法『门』,但是后来『门』下弟子却逐渐的偏离了教义,转而修行驱邪辟鬼之术,虽然名声鹊起,但终究是本末倒置,与修真正道越走越远了。 “老于,他开始了。”金刚炮见我愣,伸手推了我一把。 我抬头看向老头搭建的简陋法坛,现老头采用的是设坛布阵,聚阳驱魂的驱鬼方法,通过燃烧黄纸符咒,辅以九宫八卦步和相应的茅山经文,以达到聚敛阳气驱逐『阴』魂的效果。可惜的是法坛前的老头好似对作法很是生疏,九宫步走的并不流畅,经文也时有停顿,因而法坛周围阳气聚敛的很是缓慢。 “就这么个水平也敢出来『混』饭吃?”金刚炮对茅山法术一窍不通,他只能看出法坛周围的阳气起了些许变化。 “别小看他,他在滚雪球。”我挥手打断了金刚炮,因为我忽然现法坛周围先前聚集到的少许阳气正随着他脚下九宫步的走动逐渐的增强扩大。 “让他在那滚吧,看他能有多大道道。”阳气虽然在增强,但是在金刚炮看来实在是不值一提,这家伙说完话之后向身后的数杈一靠,没动静了。 我凝神静气的看着法坛前持剑作法的老头,现他身边的阳气在聚集到一定程度之后正在逐渐的向周边扩散,阳气弥漫到的地方,『阴』魂慌忙闪避。 看到这一幕我并未慌『乱』,因为我先前已经在这座山头四周使用紫『色』灵气布下了一道屏障,『阴』魂肯定是跑不出去的。 阳气弥漫的度远比先前聚集的度要快,很快就将那诸多『阴』魂『逼』到了我布下的那道紫气屏障附近,上百的『阴』魂在紫『色』灵气与阳气的夹缝中挣扎嘶吼。 我冷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作法聚集到的阳气毕竟不是纯阳正气,所以并不能致『阴』魂于死地,而『阴』魂在受到挤压之后肯定会想办法脱身,我的紫气屏障它们是破不了的,唯一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向设坛做法的老头反扑。 想到这里,转身推了推昏昏『欲』睡的金刚炮“别睡啊,好戏才刚刚上场” 第一百四十五章 老头傻子 正文]第一百四十五章老头傻子 金刚炮『揉』搓着眼睛看向法坛:“看不出来那老家伙还有点道行。” 我微微点头,现在的道士和尚招摇撞骗的比念经修炼的还多,不过眼前这个作法的老头虽然动作略显生疏,但是明显肚子里是有真东西的。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这家伙把那群『阴』魂『逼』的这么急,万一反噬了就好看了。”金刚炮幸灾乐祸的掏出了香烟。 我本想阻止他点火,想了想也没吭声,法坛前的老头神情越来越凝重,九宫步越走越急,根本就无暇他顾。 作法的老头久驱无功之下,面『露』疑『惑』神『色』,转身抓过身后傻子手里拿着的黄幡法旗,咬破中指快的在旗杆上用鲜血写下一道符咒,大喊一声将黄幡法旗竖到了法坛前的空地上。 “旗咋不倒?”金刚炮看着平平竖立在地面上的法旗很是惊奇。 “茅山法术自然有他过人的地方,外人哪能知道的那么清楚。”我摇头回答。 只见老头将法旗竖起之后『抽』身而出,探手拿起法坛上的两件古代铜钱样的事物,左右各一握在手中,双手伸出中食二指在印堂之上自内而外的缓慢移动。 “老牛,快捏隐气诀,”我抓过金刚炮手里的香烟快的将其摁灭,“他在开天眼。” 金刚炮点头会意,快的捏起隐气诀将自身的紫『色』灵气隐藏起来。 除了『肉』眼以外还有几类“眼睛”是一般人不知道的。有的人天生能看见鬼魂,这类人的眼睛叫『阴』阳眼,属于最低级的。 『阴』阳眼之后就是天眼,但是天眼并不是人体本身就有的,修炼到一定层次的道士可以调用自身真气或者借助某种法器来开启天眼,天眼的作用类似于我们观气『门』的观气凝神诀,可以更敏锐更细致的观察周围隐藏的非『肉』眼可见的气息。 天眼之上还有慧眼,慧眼也不是天生就有的,只有道法通玄的道士或者是佛法高深的和尚才有可能拥有慧眼,慧眼不仅可以观察俗世间的『阴』阳之气,甚至可以观凌霄探『阴』曹,当年观气『门』九大弟子只有黄溯风达到了这个地步,想起黄溯风不由得看了看身旁的金刚炮,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目前我所见过的只有这三种异眼,至于慧眼上面的法眼和佛眼我到目前为止从未见过,这里暂且不提。 我和金刚炮捏着隐气诀观察着法坛前的老头,现老头开完天眼之后左右环视,面上『露』出的表情极是惶恐。 我和金刚炮他自然是看不到的,但是我先前在山头布下的紫气屏障他肯定是看的一清二楚。紫『色』灵气只有破了玄关的道『门』中人才能拥有,这一点他自然是明白的。 “老于,他害怕了。”金刚炮笑嘻嘻的指着法坛前愣住了的老头。 我默默点头,法坛前的老头面上紧张的表情说明了他内心极其震惊,浑身筛糠似的抖动更是令我确信自己的判断,看来他已经知道了这里的『阴』魂是道『门』高人谴来的。 古语有云“知人者智,知己者明。”自己有多大道行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我布下的紫气屏障他肯定是破不了的,如果他稍微有点自知之明的话,现在就该收拾家伙滚蛋了。 可惜的是他并没有滚蛋。惊恐的神情逐渐转为坚毅,抖动的肢体也很快平静了下来。转身冲身后站着的傻子说了几句什么,由于距离太远我听的不太真切,不过借助冰柳冠簪的传音效果,我倒隐约的听见了“棺材,钱,媳『妇』”这几个词儿。 老头说完,身后的傻子便哭喊着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傻子嗓『门』儿大,他说的话我倒听了个真切,傻子哭喊的是“爹,我不要媳『妇』儿了。” 老头看了看傻子,抬脚将他踹倒,傻子哭喊着还想爬过来,老头转身说了一句什么,傻子不动了,跪在地上呜呜大哭。 老头不再理会傻子,转身走到法坛前,探手从法坛上捏起一枚细小的钢针『插』向了自己的脑后『玉』枕『穴』,瞬时自身阳气大盛,尔后反手抓过竖立在地面上的黄幡法旗,再次围着法坛走起了九宫步。 “他在干啥?”金刚炮转头看我。 “他不会练气的法『门』,好象是在透支自己的阳气。”我皱起了眉头。这个老头到底拿了人家多少钱,怎么这么不要命? 法坛周围的阳气再次向外弥散,阳气的浓度和弥散度较之先前都强烈了不少。被困在阳气与紫气之间的诸多『阴』魂感受到了逐渐增强的阳气,冲撞着试图冲破紫气屏障,久试无果之后,终于倒转方向朝法坛扑来,『阴』魂反噬了。 诸多『阴』魂呼哮着冲着法坛前的老头扑来,铺天盖地黑压压的一片,骤起的『阴』风裹起了地面上的落叶,声势很是骇人。 法坛上的老头对急扑近的诸多『阴』魂视而不见,调头看了看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傻子,转身从法坛上抓起了一把钢针,逐一『插』进自己的头上的几处『穴』位。 “老于,他不拿着桃木剑杀鬼,在那儿摆活啥呢?”金刚炮被老头的怪异举动搞糊涂了。 “看看再说。”我摇头示意我也不清楚。 我满心疑『惑』的转视法坛前的老头,当他『插』到人中『穴』的时候我终于醒悟了过来,他所『插』的神庭;睛明;耳『门』;人中这几处『穴』位正是人的七窍神府。 “我草,他要散阳!”我惊叫出声。 道『门』中人修炼法术大体可以分为两大类,一是修道,二是炼术。前者以修炼真元灵气为主要修行法『门』,真元灵气是他们施展法术的基础,我和金刚炮就属于这类人。而法坛前的老头明显属于炼术一类,这类人不『精』于炼气,施展法术主要依靠于法器符咒等器皿,方法虽然不同,但是也可以达到驱邪辟鬼的效果。 修道的道士到了危急关头将自身真元灵气瞬间散出到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方法叫做散功。而炼术的道士也有类似的法『门』,不过他们散出的不是灵气而是自身的阳气,所以叫散阳。 尽管我不知道这个老头收了人家多少钱,但是就凭他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人品,我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送死。 “散阳是啥意思?”金刚炮遗失了封神『玉』,对于这些事情几乎一无所知。 “就是自杀。”我冲金刚炮喊道。 与此同时,凌空跃起飞扑法坛,右手紫气挥向呼啸而至的诸多『阴』魂,大喝出声“收法!” 第一百四十六章 超级门卫 正文]第一百四十六章级门卫 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这群『阴』魂是我谴来的,因而我想将它们再送回去自然是易如反掌。 在驱散『阴』魂的同时,左手一探将老头准备扎向百会『穴』的最后一枚钢针抓了过来,“你不要命啦?” “你想干嘛?”本来跪在一旁号啕大哭的傻子见我忽然出现,以为我是来伤害老头的,慌忙爬了起来。 “救你爹。”随后赶来的金刚炮伸手拦住了他。 老头见我隔空抓走他手里的钢针,面『露』疑『惑』神情。转视左右现本来呼啸而来的『阴』魂已经被我驱散,这才醒悟过来我是来帮忙的。双手同时抬起准备向我抱拳致谢,见我一身道装,急忙将左手放下,单手稽为礼“多谢真人相救。” “老牛,参籽给我一颗。”我见老头阳气紊『乱』,身形摇摇『欲』坠急忙向金刚炮讨要参籽。我这个人大方,身上带的那些参籽大部分被我送了人,最后的几颗则在赶赴白九妤居所的路上被空中强盗给劫走了。 金刚炮听到我的话也不犹豫,马上从兜里『摸』出一颗递给了我。 “吃了它。”我接过之后直接递给了老头,谁知道老头见到我递过去的参籽竟然极是惶恐,双手连摆,“不行,不行,这可不行” “我如果想害你还用的着毒『药』吗?”见老头摆手不接我递过去的参籽,我以为他怀疑我递过去的参籽有毒而不敢服食,所以心中略感不快。 “真人千万别误会,我只是不敢糟蹋真人的地『精』灵物。”老头说到这里彻底支撑不住了,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他的傻儿子急忙过来抱住了他。 老头话一出口我就听出了两点端倪,一是修道之人遇到其他的道士应该自称贫道或者道人,可是他却自称我,说明他虽然会道术,但是不在道『门』。第二点就是他认识我手里的东西是参籽,说明这个人见多识广。 “总之我是送给你了,吃与不吃是你的事情。”我说着将参籽扔了过去。这个老头人品再好,终究还是坏了我的大事,要说我心里一点芥蒂没有那是撒谎。不过他本身肺腑之中就有旧疾,这么一折腾更是雪上加霜了。 “多谢真人,我就愧受了。”老头刚『欲』伸手拣起地上的参籽,却一头载倒在地,昏了过去。 “爹,你怎么了?”傻子见他爹昏了过去,哭喊着过来扶。 “快背着你爹下山,我送你们去医院。”我拾起地上的参籽塞进了傻子的口袋。老头之所以昏『迷』一是因为阳气的流失,二是旧病复,不送医院是不行了。 常言道父子连心,傻子虽然傻,孝心还是有的,二话不说背起他爹就往山下跑。 我抓起老头先前换下的衣服跟着上去,跑出去老远现金刚炮没有跟来。 刚想出言催促,一转头却现金刚炮身在半空,做着鬼脸吓唬凑在管委会大『门』玻璃上观察外面动静的几个保安“我死的好惨哪” “老于,我装的像吗?”金刚炮耍够了,捏着风行诀跟了上来。 “太像了,就是台词老土了点。”傻子背着他爹在前头跑的飞快,那度简直跟刘易斯有的一拼。 “以后咱不招那些没用的『阴』魂了,我就自己动手。”金刚炮一脸的『奸』笑“买套死人衣服,再顶个高帽子” “别扯那些没用的,你先去把车开过来。”我打断了金刚炮的胡言『乱』语。 “好勒。”金刚炮答应一声,乐颠颠的捏着风行诀掠了出去。 下到山脚等了没多长时间,金刚炮就把车开了过来。我和傻子七手八脚的将老头抬上车,金刚炮猛踩油『门』,车子飞快的驶了出去。 “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我冲正给老头换衣服的傻子说道。 “二十七。”傻子扭头回答。 “哈哈,老于,你得喊人家大哥。”金刚炮凑过来打趣。 “你们住在哪里?”我没搭理金刚炮,继续追问傻子。先前我在山脚下没现有什么『交』通工具,这爷俩是怎么来的。 “我们是李家屯的,刚才过去那个庄子就是。”傻子终于给他爹换好了衣服,坐直了身子将老头的脑袋扶到了他的『腿』上。傻子这一无意识的举动令我心里一颤,还真是个孝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微笑着问道。怪不得从闹鬼到他们赶到只用了几个小时,『弄』了半天他们就住在附近。 “李富贵。”傻子回答的很是痛快。 “你经常跟你爹出去抓鬼吗?”我对这个老头的来历很是好奇,正好趁着他昏『迷』的工夫从他傻儿子嘴里套点真话出来。 “这是第二回,上回也是在那个山上。”李富贵手指身后,“我以前都不知道我爹会抓鬼。” “你们带的那些东西从哪儿『弄』来的?”我继续追问。 “我爹从地窖子里拿上来的。”李富贵不停的低头看着躺在后座上的老头。 “老于,到了。”说话的工夫金刚炮已经将我们拉到了医院『门』口,车一停稳,李富贵急忙把他爹背进了医院。 大夫一检查,肝硬化是旧疾,引晕厥的则是劳累过度。 一瓶点滴打下去,老头悠悠醒转了。见我和金刚炮站在旁边,急忙拱手作揖表示感谢。 “老李啊,以后那山上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金刚炮拍着老头的肩膀。道家与儒家都讲究“学无先后,达者为师。”金刚炮的修为比老头高出不少,因而喊他老李也不算很过分。 谁知道金刚炮的话一出口,老头竟然面『露』难『色』。 “富贵,你出去帮我们买点喝的回来。”我冲站在一旁的富贵说道。金刚炮会心的掏出一张大票递给了他。 富贵转头看了看老头,老头冲他点了点头,富贵接过钱出去了。 支走富贵,我直接将话题扯了回来“你拿了他们多少钱?”我看到老头『欲』言又止的神态,更加确认他已经收了景区的好处费,因而并没有问他拿没拿,而是直接问他拿了多少。 老头听到我的问话,尴尬的『抽』动着鼻翼,缓缓的伸出右手的拇指和小指“六千。” “六千就值得你给他们卖命吗?”金刚炮嘿嘿一笑,“我们给你六万,不要『插』手了。” “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要两位真人的钱,我回去就把钱退给他们。”老头听到金刚炮的话连连摆手。 “富贵是不是还没娶媳『妇』?”我想起了法坛前富贵哭喊着“不要媳『妇』了”的那句话。所以我猜测老头家里的经济情况肯定不是很好,景区给他们的那六千块钱也很有可能让老头给富贵做了彩礼。 “我和他娘身体都不好,富贵又这样儿,好不容易有个二茬肯跟他,婆家还要一万的礼子钱。”老头苦笑摇头。二茬在河南方言里是寡『妇』的意思。 “你不是会茅山法术吗,怎么日子还那么难过?”金刚炮大大咧咧的问道。 “实不相瞒,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起坛了,这回如果不是为了富贵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破戒的。”老头长叹出声,明显的不愿意跟我们谈他会法术的事情。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冲老头点了点头,转身拉着金刚炮走出了病房。 “你去提十万出来。”我冲金刚炮说道。 “他有很多事情瞒着咱。”金刚炮冲病房努了努嘴。 “他肯定有难言之隐,不过这个人的人品不坏,快去吧。”我说着推了金刚炮一把。 送走金刚炮,我坐到走廊的长条椅子上点上了一支烟,一支烟没『抽』完,金刚炮就回来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解的看着金刚炮。 “医院『门』口就有取款机,好象专『门』为医院准备的。”金刚炮手里抓着一把大票。 “哼,还真够体贴患者的。”我冷笑的抓过金刚炮手里的钱。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地方钱不当钱。一是火葬场,你带多少进去都没用;二是医院,你带多少进去都不够用。 “这是多少?”我手里的钞票厚度肯定没有十万。 “aTm就让提两万,多了提不出来了。”金刚炮无奈的伸了伸手。 我点了点头,抓着两万块走进了病房。 “老李,这两万你先拿着用,等天亮了我们再多给你一些。”我将钱放到了『床』头 “无功不受禄,这钱我不能要。”老头坚决的推辞着,“三圣庙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了,两位真人放心好了。” “跟那没关系,你我同道中人,本来就该互相扶携。”我微笑的说道。 没曾想这个老头还『挺』有原则,任凭我怎么说就是不肯接这笔钱。正争执的时候,富贵回来了。 “富贵,你想要媳『妇』不?”金刚炮笑嘻嘻的看着富贵。 “咋不想哩。”富贵看了看金刚炮。 “老李啊,你看这样行不行,这笔钱你先拿着,就当我给你的工钱。”我脑海中灵机一现。 “我不会再起坛了。”老头听到我的建议连连摇头。 “不需要你起坛作法,平时帮我看看大『门』,打扫一下卫生就可以了。”我用手指了指富贵,“你们爷俩我都雇了,一年给你们两万。” “钱太多了,太多了”老头动心了。河南是个人口大省可不是个经济强省,农民收入并不高。 “老于,你出来一下。”金刚炮伸手将我拉出了病房,“十八分局能要他们吗?” “你怎么扯上十八分局了?”我被金刚炮说糊涂了。 “上回宋雨不是说分局打扫卫生的死了吗,你是不是想让他俩去干那活儿?”金刚炮手指北方。 “十八分局的事情我不关心,咱俩需要个看大『门』的。”我说着掏烟点着,“那座山我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到时候让他们给咱打扫卫生看大『门』。” “你想让茅山道士给咱看大『门』?”金刚炮的嘴巴张的能塞进只蛤蟆。 “不行吗?”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全部拆掉 正文]第一百四十七章全部拆掉 “这个人有很多事情瞒着咱们。”金刚炮始终对姓李的老头不太放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想说自然有他的理由。”我抬头看着金刚炮,“你爱不爱慕容追风?” “废话,当然爱了,不爱能结婚吗?”金刚炮对于我忽然转移话题皱起了眉头。 “那你会不会把自己当初被别人抓『奸』勒索的事情告诉她?”我笑谑的看着他。 “肯定不会,我脑子又没『毛』病。”金刚炮大摇其头。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别管他以前怎么样,只要他的本质不坏咱就可以用他,”说到这里我微微叹气,“别忘了咱们还跟十八分局签了卖身契,真的有了事情,咱俩还得给人卖命去,短时间内肯定不能常年留在这里,这里总得有个主事儿的。” “行啊,听你的。”金刚炮点头同意了。 天亮之后,老头的『精』神恢复了不少,我们开车将其送回景区,傻子跑上去将晚上遗留下的法器背了下来。 “上面有人吗?”金刚炮问道。 “没有,一个都没有。”傻子摇头回答。 “嘿嘿,嘿嘿”金刚炮得意的笑着掉转了车头。 李家屯是个百十来户的小村子,那叫一个穷,看村民的衣着和放养在田地里的猪崽,我和金刚炮都怀疑是不是回到了建国初期。河南农村的经济水平就像北京的『交』通,广州的治安一样,使人没办法说它好。 谢绝了老头“进屋坐会儿”的邀请,两人开车回到了宾馆,二话不说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临近中午,金刚炮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我简单的洗刷之后躺在『床』上打开了电视。没过多久,金刚炮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包东西。 “老于,刚才追风给我来电话了,我得回去一趟。”金刚炮神情『激』动,两眼冒光。 “家里有什么事情吗?”我关掉电视站了起来。 “我老牛后继有人啦。”金刚炮眉飞『色』舞的比画着,“我得回去带她去大医院检查检查。” “草,金刚大炮还『挺』好用啊!”我笑着给了他一拳,“走,出去买点东西带给家里。” “来不及了,下午两点的飞机,我马上就得走”金刚炮说着将手里的包裹扔了过来“艰巨的任务只好留给你了。” 我接过包裹,打开一看竟然是套寿衣“你想让我去装鬼?” “为了重建师『门』,你就委屈一下吧。”金刚炮说着就开始收拾行李。 “『门』儿都没有,打死我都不穿这套衣服的。”我顺手将寿衣撇到角落里,“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你安心回去吧。” “想什么办法?”金刚炮扭头问道。 “你不要管了,汽车还在烟威军事机场,你去开出来吧,到哪儿去也方便一点。”我说着打开背包将汽车钥匙扔给了他。 送走金刚炮,我便开始了对旅游局长的调查,跑到人事局假公济『私』的调出了他的档案,现这个人已经离了婚,孩子跟了『女』方。唯有父母还在世,脑海里浮现出了当年整治杨军的情景,看来只能再干一次了。 第二天,局长他爹就疯了。 没过几天,旅游局局长亲自登『门』赔罪,愿意低价转卖景区,唯一的条件就是他爹能从村头的大树上下来。 在付出了一亿人民币和两年阳寿的代价之后,我终于如愿以偿的拿回了紫阳观。驱逐『阴』魂强附阳躯会折损这一点我早已知晓,可是未曾想这次竟然会折损这么多,要说自己不心疼那是撒谎,因为修道之人的阳寿一旦折损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补回来的。自己这两次施法的对象不是老人就是孩子,真成了拳打敬老院,脚踢幼儿园的卑劣份子了。不过好在紫阳观终于回到了我的手里,也算值了! “老李,你是本地人,你看看能不能找些工人来把这些房子拆掉?”我领着老李和他的傻儿子站在山脚。 “好好的房子就拆了?”老李不解的看着我。 “拆,全部拆掉。”我重重的点了点头。现在山上的建筑没有一件是以前的,我看着非常的别扭。 “地里的麦子都种上了,冬天水泥不使劲了,工地的人也都回来了,人有的是。”老李说道。 “那就多找些人过来,你感觉工钱多少合适?”本地人的工码是多少我并不清楚,不过我感觉也多不了哪儿去。 “拆完之后搬到哪儿去?”老李问道。 “送垃圾场。”我想都没想冲口而出。 “那些砖头还可以用的,木头也能用,还有那些『门』窗”老李苦日子过惯了,不舍得『浪』费。 “你想要就找人『弄』走吧。”我从背包里掏出一捆人民币递给了他,“这是十万,你马上回去找人,越快越好。” “不用钱的,砖头现在都一『毛』多呢,回村里吆喝一声,都就来了。”老李摇头说道。 “你先拿着,把你的病治治。”我说着将手里的钱塞给了他。 “谢谢于真人”老李看了我半晌,终于将褂子脱下来包住了那捆人民币“富贵,跟我回屯子喊人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效率,整个李家屯老少全部出动了,骡车马车拖拉机全来了,又撬又砸的干的热火朝天,中午也不休息,晚上还点着灯干。老李给他们定了个规矩,砖头石材必须和垃圾一起拉走,因而几天下来山上原来的建筑就没了踪影。 “山『洞』里的佛像也找人『弄』走,还有这个石阶也不要。”我走在山路上,吩咐跟在身后的老李。 “好的。”老李点头答应。 现有的建筑拆完之后,重建就慢了,因为我坚决不允许使用现在的建筑材料,砖头水泥一点不要,只允许使用木材和石料。 俗话说有钱好办事,木材是附近林子『花』高价格买来的,石头也是附近石窝子加班凿出来的,我根据记忆画出了紫阳观的旧貌,只要自己记得的全部恢复原貌,『精』细到辕子的粗细,石阶的宽窄,甚至还专『门』从缅甸定了一块儿上等『玉』石,从北京请来了雕刻圣手按照三圣真人的身高容貌雕了一尊三圣真人法像。 在以后的几个月里,我担当的就是监工的角『色』,不过我手里拿的不是鞭子而是钞票,见谁干的仔细就赏钱,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工程进度快了不少。 “老于!”就在我指挥着工人安放三圣真人法像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金刚炮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只见金刚炮和『挺』着大肚子的慕容追风就站在大殿外面,金刚炮一脸的喜『色』,而慕容追风的神情则很是『激』动。 “你们怎么来了?”我抹了抹脸上的灰土迎了过去。 “追风听说你要重修师『门』,非要过来看看。”金刚炮掏出烟扔了一颗给我。 “师姐,你看还像那么回事儿吧?”我冲着慕容追风说道。 “小九,难为你了。”慕容追风环视着大殿内的布置,一脸的喜『色』。 “师姐,你看师傅的法像雕的怎么样?”我说着就扶着慕容追风走向三圣真人的法像。 “老于,你的主命气怎么短了,”金刚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是不是又用拘魂诀了?” “胡说什么。”我摇头否认。 慕容追风停下脚步,严肃的看着我“小九,怎么回事?”慕容追风是师姐,虽然现在没有了灵气,但是辈分在那儿,跟我说话自然不需要客气。 “呵呵,我让那个局长的老爹爬了几天树”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全都疯了 正文]第一百四十八章全都疯了 “让老头爬树就折进去两年?”金刚炮捏起了观气诀。 “我拘了个跳楼死的冤魂冲了他的身,幸亏农村没有楼”我干笑着说道。 “师『门』的法术那么多,为什么偏偏选拘魂诀?”慕容追风说到这里略微停顿“驭雷诀可不折寿数。” 我本来还以为慕容追风会训斥我伤及无辜,『弄』了半天她是心疼我折了自身的阳寿,她那意思是让我直接御使天雷将那老头劈死,这手段似乎也忒毒辣了点,这家伙虽然对金刚炮柔声细语的,但是骨子里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呵呵,老牛你陪师姐去后山转转,你以前思过的山『洞』我让人给腾出来了。”我挤眉『弄』眼的冲金刚炮说道。 “老婆,咱俩旧地重游去。”金刚炮说着拉过慕容追风走出了大殿。 见他们走远了,我这才掏出打火机将金刚炮先前扔给我的香烟点着了,叼着烟卷指挥工人安放三圣真人的法像。 晚饭是在观气轩吃的,金刚炮下厨简单做了几样,三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聊天。慕容追风看着被我恢复原样的观气轩,睹物思人,又是一阵唏嘘。 往后的这几天慕容追风『挺』着大肚子也参与了指挥,很多我没注意到的细节她都给予了补充,因而重新修建的紫阳观几乎恢复了九成的原貌。 “你小子真有本事,一石二鸟啊”我冲金刚炮说道。慕容追风正在不远处指挥工人使用朱漆涂抹着大殿的柱子,油漆是不用的,朱漆是专『门』从厂家定作的,现在的建筑几乎都不用那东西了。 “你不是说生十个也给我养着吗,这才俩你就害怕啦?”金刚炮嬉笑着递烟给我。慕容追风的子嗣之气左右分茬,怀的是龙凤胎。 “我怕你生不出十个来。”我接过香烟点着,想起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只有十多年的寿命,心里又是一沉。 “都是你闯的祸,她不下山了咋办?”金刚炮苦笑着手指慕容追风。慕容追风重新搬回了观气轩,死活不住城里的宾馆。 “她辈分比我高,她不下山我有什么办法?”对于慕容追风重新住回自己的房间我也深感无奈。 “我辈分比她还高呢,你为啥不怕我?”金刚炮咧着大嘴。 “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喊你声师兄都抬举你了” 『春』节近了,紫阳观的重建也临近了尾声,工人大部分都回家了,只留下了一小部分在老李的带领下收拾着施工残留下的垃圾废料,看着重新矗立起的紫阳观,我内心极是欣慰,俗话说吃水不忘打井人,我的一身道术全拜紫阳观所赐,投桃报李自然是天经地义。 就在我们欢天喜地的筹备着过节的东西的时候,手腕上的通讯装置传来了震动,我心里不由得一凉,夜猫子又来了。 “1825于乘风。”我说出了自己的编号和身份,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于科长,你和牛金刚马上赶往成都军区155独立团。”对面传来宋雨的声音。 “155团,”我眉头一紧,“驻防于骊山的那个?” “是的,那里出现了非自然的特殊情况。”宋雨的声音略显焦灼。 “一科二科处理不了吗?”我实在不愿意在大过年的时候到处奔『波』。 “你们以前服过役,对于军队的事情比较熟悉,局长认为由你们负责比较合适。”宋雨直接搬出了局长。 “我自己去就行了,什么时候走。”慕容追风大着肚子,我想让金刚炮留下来陪她。 “局长命令你们二人必须一同前往,”宋雨没有同意我的提议,“牛金刚现在就和你在一起,你们马上赶过去。” 我刚想开口再商量商量,却现对方已经停止了通话。 “每次都搞的火烧眉『毛』似的,就不能提前通知一声。”我忿忿的『抽』烟点着,现金刚炮已经走了过来。 “老牛,咱俩得公费旅游了。”我苦笑着开了口。 “别耍我了,他们也通知我了,快点去看看吧,兴许还能赶回来过年。”金刚炮倒是不掉『精』神,“155团在什么地方?” “在陕西。”我扭头回答。 “具体执行啥任务?”金刚炮对155团并不熟悉,对其驻防位置及其具体任务一无所知。 “看坟的” 慕容追风很是通情达理,得知情况就催促着我们上路,老李一见我们有事着急离开,马上回家把老婆和儿媳『妇』给接了过来伺候慕容追风,金刚炮一感动,甩手又是十万,不过这次人家死活没要。 慕容追风虽然大着肚子,但是预产期还有半年多,所以我们把银行卡都留给了她,让她主持收尾善后,在山脚下还得盖几间房子给老李他们居住,这些杂事只好留给她来主持了。 这次我们没有乘坐飞机,因为陕西到河南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因而我们是开着自己的车子去的,金刚炮自内心的不愿意坐飞机,这家伙开飞机没事,坐飞机晕机。 “老于,155团看的啥坟?”金刚炮的驾驶技术比我好,我俩在一起的时候一般都是他开车。 “秦始皇陵。”我将副驾驶的座位放低,近乎半躺。 “分局说的非自然现象不会是秦始皇跑出来了吧?”金刚炮嘻嘻哈哈的比画着。 “好好开车吧,”我眉头微皱,“骊山那个大墓里埋的是不是秦始皇还不一定呢。” “不是秦始皇是谁?”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 “我怎么知道。”我闭上眼睛不愿开口了。先前宏宇集团的林一程曾经说过真正的秦始皇陵并不在骊山,这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中途十八分局又催了我们一回,说是情况越严重了,让我们火赶往。 无奈之下我和金刚炮轮流开车,终于在第二天中午来到了驻防于骊山东麓的155团。 由于我和金刚炮开的汽车悬挂的是地方牌照,所以走到『门』卫就被拦了下来。营『门』的哨位竟然站着六位哨兵,全部真枪实弹,这分明是一级战备才可能出现的情况。 “你是于乘风?”哨兵疑『惑』的打量着身穿道袍的我。军官证上的照片我是身穿军装的。 “你应该喊我中尉同志!”我抬头看着佩带着二级士官衔的哨兵班长。大过年的东颠西跑令我的心情很不好。 哨兵见我态度蛮横,这才抬手敬礼,将军官证还给了我。 验明正身,『门』卫放行。 “老于,他们身上的子弹袋里塞的应该是实弹。”金刚炮将汽车开进了营地。平时部队站岗一般情况下会配备两空包弹和三枚实弹,子弹袋里的弹匣全是空的,也就是个摆设。而装满实弹的弹匣会很沉重,因而对于金刚炮这种行家来说,一眼就可以看出里面装的全是实弹。 “这里很可能出了大事了。”我习惯『性』的皱起了眉头,“去团部吧。” 155团是独立团的编制,独立团的人数比团多,比旅少。因而军营的面积也大,不过办公楼还是很容易寻找的,一般情况下军营里最高的建筑就是。 “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把你们团长叫来。”走进值班室,我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值班军官听到我的话,快的把我们迎到了会客室,转身跑去通知团长。 “老于,你为啥不连政委一块儿叫来?”金刚炮靠在沙上点着了香烟。看那夸张的神情很像是古时奉命出宫办差的太监。 “你又不是不知道,政委在部队一般不管事儿,你以为是在地方啊。”我随口回答。成编制的部队里一般有两位军政长,一是*长,二是政委。*长一般负责军事,而政委则主管党政。 没用多长时间,一位佩带着上校军衔的中年军人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位下属。 “长好!”金刚炮一见进来个上校,马上条件『射』似的站起来敬礼,先前的牛『逼』神情一点也见不着了。 “你好。”上校回礼,“我是155团的姜建国,你们两位是国安局的同志吧?”正常情况下自我介绍不带职务的,一般就是这个单位的老大。 “我是十八分局三科的于乘风,这里出现了什么情况?”我接口说话,直接切入正题。 “两位请坐,”姜团长伸手示意我们入座,“张连长,你给两位介绍一下具体情况吧。” 我和金刚炮坐回座位,姜团长身后的一名佩带着上尉军衔的年轻军官将手里的一摞资料递给了我们,“二位先看看资料吧”。 我随手拿过翻看了几页,都是服役军人的个人档案,厚厚的足有十几份。 “这些人怎么了?”我转头看向张连长。 “全疯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事出蹊跷 正文]第一百四十九章事出蹊跷 “疯了?”金刚炮快的数了数手里的档案“这十五个人全疯了?” “是的。”张连长凝重的点了点头。 “怎么疯的?”我疑『惑』的看着张连长。 “不知道。”张连长摇头说道 “你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吧。”我再次皱起了眉头,伸手拿过金刚炮放在桌上的香烟点上了一颗。 张连长用请示的眼神看了看姜团长,后者轻轻的点了点头,张连长这才向我们叙述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张连长是155团勤务连的连长,勤务连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秦始皇陵所在地骊山北麓的警戒工作。半个月前负责晚间巡逻的三位哨兵先出现了问题,下哨归队之后就开始烧呕吐,去军队医院检查出的结果是轻微的汞中毒。 “汞是啥?”金刚炮出言打断了张连长的话头。 “水银,”我无奈的看了看金刚炮,这家伙一说话就『露』彪“别打岔,听张连长说下去。” 张连长看了我一眼,再次开了口。 对于医院的检查结果部队领导还是很信服的,因为根据史料记载,在秦始皇陵墓里的确存在着大量的水银,而近代先进的检测仪器也证实了这一点,所以在简单的拿了一些治疗『药』物之后,三位哨兵就回到了部队并没有住院治疗,毕竟他们的症状并不严重。 谁知道回来的当天晚上这三位哨兵的举止就异常了,失眠,暴躁,思维『混』『乱』,在宿舍里大喊大叫,殴打想靠近他们的其他战友,而且力道大的出奇。 部队只好又将他们送到了医院,不过这次是用背包绳捆着去的。谁知道医院的检查结果还是汞中毒。由于这几位哨兵的举止已经异于常人,医院不敢接收了,部队领导无奈之下只好将他们又拉了回来。后来值勤的几批哨兵又出现了类似的情况,部队一看捂不住了,这才上报给了军区。 “所有值勤的哨兵都出现了问题?”我『插』嘴问道。 “不是的,有些出现了问题,有些就没什么事情,我亲自去了几次也没现什么异常。”张连长说道。 “这些人现在怎么样了?”我掐灭了烟头。 “不吃饭不喝水也不说话,样子也变的『挺』难看。”张连长语气沉重,看的出来他还是很关心自己下属的。 “半个多月一直没吃饭?”我『抽』出香烟叼在嘴上,但是并没有点火,“军医给他们打葡萄糖?” “从犯病到现在他们就没吃过东西,军医哪敢靠近他们啊。”张连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真能开玩笑,普通人三天不喝水就得渴死,七天不吃饭就得饿死,我们过来是帮助你们的,希望你实话实说,不要有啥隐瞒的”金刚炮严肃的训斥张连长。这家伙见了上校紧张,欺负个上尉倒像模像样。 “张连长说的都是实情,”姜团长接过了话茬,“我也去看过他们几次,那些小战士的确不吃饭。” 听到姜团长证实了张连长的话,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事情的确怪异。 “他们现在在哪里?”我点燃香烟转头冲张连长问道。 “在娱乐室。”张连长说道。 “他们还能娱乐?”金刚炮忍不住想笑,不过看到其他人全部哭丧着脸,急忙又憋了回去。 “他们平时都不动,关在娱乐室是因为那地方僻静宽敞。”张连长又喘了一口粗气。 “你把他们关在一起了?”我忍不住又皱起了眉头,“他们彼此之间不打架?” “不打。”张连长摇头回答。 “走吧,带我们看看去。”我掐灭香烟站了起来。不管什么事情听报告永远不如自己亲自去看看。 姜团长点头同意,一行人走出会客室,来到了办公楼下,坐上车直接来到了勤务连位于山脚下的那间娱乐室。 娱乐室面积很大,应该是以前的旧仓库改建而成的,几扇窗户已经用铁板封死了,大『门』倒是不小,是木头做的老式『门』。 “他们就关在这里?”我冲正在掏钥匙的张连长问道。我运起灵气现这里面根本没有一丝人体灵气,也没现有黑『色』的魂气。 “是的,你们小心一点,别靠他们太近。”张连长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锁。 “他们还打人吗?”金刚炮问道。 “现在不打了,不过要小心他们下口。”张连长说着就想拉开大『门』。 “我草,咬人啊,等等。”金刚炮说着跑回车里提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皮箱。 “大白天的你拿它干什么?”我苦笑的看着金刚炮手里提着的小皮箱,那里面放的正是他的那把鸣鸿刀。 “晚上我还不拿呢。”金刚炮一到白天就现出了原形,只有红『色』灵气也难怪他会害怕。 “开『门』吧。”我无奈的冲张连长摆了摆手。 张连长点头拉开了大『门』,只见娱乐室里已经用二十几号的建筑螺纹钢焊起了一面栅栏,将娱乐室一分为二,西侧堆放的是台球桌和其他的娱乐设施,东侧则散『乱』的站着那十几个哨兵,见我们进来,慌忙的退到了墙角。 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张连长说的样子『挺』难看是什么意思了,那十几个哨兵『裸』『露』在军装外面的皮肤呈现乌黑『色』,眼睛已经没有了神采,雾『蒙』『蒙』的就像得了白内障。嘴『唇』上翻牙齿外『露』,鼻孔比常人要大了不少。 “他们上厕所怎么办?”我转头看向张连长,而张连长则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他们不排便,他们好象怕你们。”张连长手指退到墙角的那些哨兵,“以前有人来送饭,他们都会扑过来想咬人的。” “你不是说他们不吃饭吗?”金刚炮手指栅栏外的饭菜问张连长。 “不吃我也得送,万一哪天他们觉得饿了,说不定就吃了。”张连长的语气很是悲伤。 “以后别送了,他们已经死了。”金刚炮错指散法,“一点人气儿都没有了。” “他们分明还活着,你胡说什么?”张连长『激』动的吼了一句。 “小张,面对现实吧。”姜团长摇头说道,“这位中尉同志说的对。” 我一见姜团长竟然同意金刚炮的说法,转头用疑问的眼光看着他。 姜团长见状,伸手指着栅栏里佩带着一级士官军衔的那个哨兵“前几天我们冒险用绳索拉出了小钱的胳膊,卫生员竟然没测出脉搏和血压。” 姜团长说到这里叹气摇头“张连长一直不肯接受这个现实,毕竟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兵” “老于,你说他们是不是僵尸啊?”金刚炮凑到我身边小声说道。 “你怎么扯那上面去了?”我摇头说道。 “你看哈,他们不用吃东西,没有脉搏,能动弹还喜欢咬人,这不是僵尸是啥?”金刚炮掰着手指说的头头是道。 “真正的僵尸我只见过一次,那还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僵尸不是这样的。”我回忆着乘风道人的记忆。 我正想给金刚炮恶补一下道『门』常识,却现姜团长等人看我的眼神不大正常,急忙转移话题,“老牛,你先出去一下。” “出去干啥?”金刚炮不理解我让他出去的原因。 “这些人明显的怕你箱子里的东西,你出去一下,我观察观察他们的动作和反应。”我冲金刚炮说道。 “有啥危险就吆喝一声。”金刚炮得意洋洋的提着箱子走了出去。 金刚炮提着鸣鸿刀走出去老远,栅栏里面的哨兵也没有扑过来。难道他们怕的不是鸣鸿刀?想到这里我左手微动,捏起了隐气诀。 就在我捏起隐气诀的同时,栅栏里的哨兵顿时离开墙角冲到了栅栏边冲我咆哮吼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令我条件反『射』的后退了几步,现姜团长等人竟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看来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原来这些哨兵怕的是我的紫『色』灵气。 此时正是中午,娱乐室的大『门』向南敞开,这些哨兵却并不惧怕照在身上的阳光,僵尸乃极『阴』之物不可能不怕太阳,还有就是他们的眼睛已经完全看不到东西了,鼻孔的扩大说明他们是闻嗅人体阳气来寻找目标的。 “老于,啥情况?”金刚炮提着鸣鸿刀从远处走了回来。 “它们不怕你的包里的东西,怕的是我的紫气。”我说到这里转头看向张连长,“出去买几公『鸡』,不要市场里的,去农村买。” “连队自己养的行吗?”张连长说道。 “不是『激』素催大的就行,有多少全抓过来。”我点头说道。 片刻之后张连长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两只公『鸡』。我顺手接过扔进了栅栏。 里面的哨兵感觉到了突如其来的两道阳气,纷纷冲着公『鸡』扑了过去,很快的两只公『鸡』就被他们抓到撕碎了。『鸡』『毛』纷飞,肠肚满地,场面血腥至及。不过栅栏里的哨兵将公『鸡』撕碎之后却并不噬『肉』饮血,只是厌恶的将尸体扔到了一旁。 “走吧,离开这里。”我说着走出了大『门』。 “于同志,他们会不会对我们的其他战士构成威胁,有几个战士被他们咬伤了。”随后跟出的姜团长小声问道。 “消消毒就可以了,没什么大碍。”我掏出香烟点了一颗。 “那就好,你们辛苦了,咱先去吃午饭吧。”姜团长说着掏出电话通知招待所准备“最高标准”的午饭。 “老于,他们到底是不是僵尸?”金刚炮一上车就迫不及待的问我。 “不是。”我随口回答。 “你为啥这么说?”金刚炮挂档起步。 “僵尸的形成的条件很是苛刻,第一需要死前有着浓烈的怨气,第二必须埋葬在极『阴』之地,第三必须下葬的时间在千年以上,这三种条件缺一不可。”车上没有外人,我就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电视上”金刚炮还想跟我胡扯。 “电视上演的全是假的,『弄』套清朝的官服带个帽子,伸着胳膊一蹦一蹦的纯粹是吓唬人的,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电视上的僵尸都穿清朝的衣服,清朝怎么那么倒霉总出僵尸?”我对金刚炮的理论不屑一顾,“以后多看看中国古代的书籍,那里面记载的或许还有点真东西” “不是僵尸为啥咬人?”金刚炮不耐烦的打断了我。 “僵尸是极『阴』之物,它非常的讨厌阳气,一般不会主动去咬谁,除非你进了它的地盘,它才会追着想『弄』死你。”我将香烟摁灭。 “你说的那些我听着糊涂,你直接说那些人为啥成那样了。”金刚炮肯定也不会相信汞中毒的狗屁说法。 “我如果猜的没错,他们应该是被尸气给冲了,他们虽然不怕太阳,但是也不喜欢阳气。”我严肃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山上有僵尸?”金刚炮手指巍峨的骊山面『露』惊恐。 “山上没有”我摇头回答。 “那就好,我最怕那玩意了。” “山下有” 第一百五十章 十八盗洞 正文]第一百五十章十八盗洞 再好的饭菜面对着一群哭丧着脸的同桌吃着也没味道,最令我恼火的是金刚炮也成了其中一份子,自从我作出了骊山下面可能藏有僵尸的分析,这家伙就一直高兴不起来。 “他们先前巡逻的区域有多大?”我简单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二十几公里!”张连长急忙回答。我和金刚炮好孬还吃了几口,而姜团长和张连长几乎就没动筷子,部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肯定没心思吃饭。 “怎么范围那么大?”正常的部队哨位负责的方位一般只有数百米,没想到骊山这里三个哨兵竟然要巡逻二十几公里。 “我们团负责着骊山的警戒任务,整个骊山方圆有四十几公里,张连长他们负责的是东北两侧山麓,平时是开车巡逻的。”姜团长开了口。 “带我们去看看吧。”我喝光了茶杯里的茶水站了起来。 “小于啊,那几个小战士还有救吗?”张连长起身帮我拉开了房『门』。一顿饭吃下来,张连长跟我们也熟络了,很自然的改了称呼。 “先到山上看看吧,一般是够戗了。”我说着走出了餐厅,我之所以直言不讳是因为我对僵尸并不熟悉,在我看来被尸气冲身的那些哨兵毫无人气,几乎可以算作死人。 骊山风景秀美,虽然到了冬天却依然有许多翠绿的树木,坐在姜团长的车里绕着骊山转了一圈,姜团长送给我的地图上已经被我画满了大大小小的圆圈。 “这些圈圈啥意思?”金刚炮见我皱着眉头一个劲的『抽』烟,伸手抓过了我手里的地图。 “被人挖开破了地气的地方。”我苦笑的指着地图,“这些地方都有可能向外宣泄尸气。” “几处?”姜团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转过了头,声音略显颤抖了。 “我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有十八处。”我随口回答。 “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姜团长有点慌神了。 “为什么这么说?”我抬头看着姜团长,他似乎早就知道山上有盗『洞』。 “小张,回团部。”姜团长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示意正在开车的张连长将车开回了团部。 回到团部,姜团长将我们带进了资料室,机密员打开保险柜拿出了几个文件袋。 “从皇陵建成至今,疑似的盗挖活动只有这些”姜团长打开文件袋,掏出了一叠资料递给了我们。 我接过姜团长递过来的资料一一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这个秦始皇陵早在公元前2o6年就被楚霸王项羽给挖开了一次。时隔不久西汉的赤眉军又来了一次,后赵的石虎石勒也凑了个热闹,宋朝的节度使李子道,清朝的土匪金三槐也都对皇陵下过手,数来数去大规模的盗挖行动也就有这几次,单蹦儿的蟊贼就不算数了,不是被抓就是被逐都没有得手。 “都挖空了,你们还在这儿干啥?”金刚炮抬头看着姜团长。 “这些资料有一部分是史料的记载,真实『性』不高。真正有证可考的只有清朝的土匪头子金三槐可能挖通过墓室。”姜团长说道。 “他们都挖出了啥?”金刚炮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 “他们的盗挖行动被守陵人现并报告了当时的官府,官府派来了兵卒将盗『洞』堵死了。”姜团长略微停顿,“他们没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秦始皇陵并没有被破坏?”我接过了话头。 “我们部队每年都会抓获几伙试图盗挖皇陵的盗墓份子,其中不乏有着一定犯罪技巧的惯犯,根据他们的口供,我感觉至少内室没有遭到破坏,卫星探测也证实了这一点。”姜团长语气很是肯定。 “我们再到山上看看去,天快黑了你们就不要跟着了。”我站起身来。 “我跟你们去。”张连长说道。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冲眼睛全是血丝的张连长说道。 “两位小同志注意安全,今天晚上的口令是祖国富强。”姜团长起身把我们送了出来。 告别了姜团长和张连长我们坐上了自己的汽车,驱车赶赴出事区域。 “这个秦始皇的坟是人都想挖,你来我往的都快成寡『妇』『门』子了,”金刚炮神秘兮兮的转头看着我,“你说秦始皇的墓有没有被挖过?” “我们是来处理情况的,它是否被挖过跟咱们没关系,尽快找到泄气的地方想办法给它堵上,咱就可以回去了。”我一心想着赶回去过『春』节。 “我也没想着挖它,我就是好奇。”金刚炮将车子开到了山脚下。 “我感觉它肯定是被挖过了,历史应该不会无中生有,不过所有的资料都没有关于秦始皇尸体去向的明确记载,所以我感觉皇陵内室应该没有被挖开。”我挥手示意金刚炮停车,“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秦始皇根本就没埋在这里。” 金刚炮听完我的话还想罗嗦,被我挥手打断了,“这山上有十八处曾经被挖开的地方,今天晚上有的忙了。” 由于到了晚上金刚炮已经恢复了紫『色』灵气,按我的意思是分头行动,可是这家伙死活不肯,无奈之下只好一起行动,一处一处的搜寻气息异常的地方。 古墓内通常会有大量的『阴』气,曾经被挖开的地方虽然已经被堵上了,但是堵塞盗『洞』的泥土肯定与先前的封土有所差别,这微弱的气息差异就成了我和金刚炮的参照物。 可惜的是从傍晚一直忙活到深夜一无所获,已经被填上的的盗『洞』虽然还隐约的向外散着『阴』气,但是那微弱的『阴』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根本就不会对人体产生什么大的影响,我们苦苦寻找的尸气并没有出现。 先前我在娱乐室外就感受不到关押在里面哨兵的气息,这说明尸气与魂气和阳气不同,我们的观气法术并不能很准确的现它,除非近距离的接触到它,才能够根据周围气息的变化感知到它的存在。这一点也为我们的寻找工作增添了难度。 十八处盗『洞』有几处根据气息的差别可以推断当年被挖掘的面积很大,用盗『洞』去形容似乎不太合适,简直可以称之为盗『门』,可以想象当年的挖掘一定是光明正大的进行的。另外的一些则只是普通的盗『洞』,仅可供一人匍匐进入,同样的也被堵死了。 下半夜两点,我们已经将十八处气息异常的盗『洞』彻底检查完毕,没有现。 “不拿出点狠的看来是不行了。”金刚炮扔掉手里的烟头站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我们此刻正蹲坐在骊山主峰九龙顶的一处避风石壁下。 “抓个俘虏出来问问。”金刚炮说着捏起了搜魂诀,“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随着金刚炮真言的念诵,先前平静的山野瞬不胜数,金刚炮一惊之下连忙大呼“散法!” “我地娘啊,咋这么多?”金刚炮错指散去法诀,漫山遍野的『阴』魂快的消弭于无形。 “以后千万别这么干了,施展搜魂诀必须知道对方的姓名,不然周围的所有魂魄被会被你搜出来,这里死的人太多了,真的全搜出来咱俩肯定控制不住它们。”我被金刚炮的卤莽举动惊着了,猫虽然可以抓耗子,但是耗子多了也能吃猫,刚才金刚炮如果散法再晚上片刻,等它们彻底现了身,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我哪知道它们叫啥,都死了那么多年了。”金刚炮说到这里眼珠子一转,“要不我搜搜秦始皇?” “你想自杀可以不捏法诀从这里跳下去。”我手指脚边不远处的山崖,“秦始皇赵政是九五至尊的金龙命数,乃应星而生,搜他的魂魄有干天和。” “很危险吗?”金刚炮后知后觉。 “后果跟施展逆天诀差不多,不怕挨雷你可以试试。”我说着站了起来,眼望山下。 “老于,你在看啥?”金刚炮凑了过来。 “山下的吉普车有点问题。”我手指正在山脚下巡逻的那辆军绿『色』的小吉普。 “是不对劲,下去看看。”金刚炮说着捏起风行诀掠了出去,我紧随其后。山下的吉普车上应该有三个哨兵,可是我只现有一道正常的人体气息,另外两道很是怪异。 “口令!”金刚炮冲到山下,拦下汽车,车上的哨兵手持步枪冲他喊道。 “祖国,回令!”金刚炮说出了口令。 “富强!”车上的哨兵回了一句。 “下车。”金刚炮走到汽车旁边,拉开车『门』将驾驶员拽了下来。哨兵明显的认识我们,知道我们是国家安全局派来的,所以对于金刚炮的举动并没有反抗。 “有什么情况吗?”驾驶员被金刚炮拽的踉踉跄跄的。 金刚炮将他拽到我身边,转身指着车里跟出来的另外两人“别过来!” 另外两位哨兵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金刚炮。 “你们两个中毒了,我来救你。”我走上前去,抓过了其中一位哨兵的手臂送出了自身的紫『色』灵气,阻止住了正快侵向他七窍神府的尸气。 由于中毒时间不长,因而我很容易的将其所中的尸气『逼』出了体外,不过尸气离体的位置却令我大吃了一惊,竟然在他的裆部。 “你干啥了?”金刚炮松开了另外一个哨兵的手,眼睛看向了他的下体,看来他也现了类似的情况。 两个哨兵一听说自己也中了毒,吓的几乎瘫痪了,以枪支地大口的喘着气,那里还说的出话来。 “你为啥没事?”金刚炮转视被他拽下来的那个驾驶员。 “我不知道。”驾驶员也是脸『色』煞白,看来在那些哨兵身上生的怪异现象他们早就知道了,能硬撑着巡逻已经很不容易了。 “今天晚上你们三个人一直在一起?”我冲驾驶员问道。 “我们今天值的是下半夜,十二点上哨一直就在一起。”驾驶员急忙回答。 “一刻也没分开过?”眼前这个驾驶员一点尸气都没染上,而另外两个则分别中了尸气,如果一直在一起的话,绝对不会剩下他。 “他俩半路上去了趟厕所,我没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八一五 正文]第一百五十一章一八一五 “厕所?”我内心猛然一动,“这山上哪里有厕所?”哨兵巡逻的路线我白天走过,没现有厕所,两侧都是树林,一条沥青环山路并不宽。 “不是厕所,就是我们平时方便的地方。”驾驶员终于缓过神来了。 “上车,带我们去。”我伸手拉过另外两个还在抖的哨兵塞进了车里,和金刚炮一前一后的上了车。 “兄弟,你能不能走直线?”金刚炮斜眼看着坐在驾驶位置上浑身抖的驾驶员。由于他双手抖,车子跟耍龙似的画着弧线。 “我,我,我”驾驶员受惊过度,不由自主的哆嗦。 “别我了,停车,我来开。”金刚炮冲驾驶员喊了一嗓子,后者如『蒙』大赦似的踩下了刹车。 “就这么点胆子也敢当兵?”金刚炮坐上了驾驶位置,而我也坐到了前排副驾驶的座位,把后座留给了三个筛糠似的哨兵。 “别说了,开车吧。”我打断了金刚炮的话。我倒是可以理解这几个哨兵,毕竟部队接受的是唯物主义教育,而眼前的情形明显不属于那个范畴。 金刚炮开着车子延着环山路没开多远,车上的哨兵就大喊“到了。” 我和金刚炮走下汽车,环视公路左右并没有现厕所。 “在哪儿呢?”金刚炮拉开后『门』,拖出一个哨兵,“带路。” 哨兵转身拿起放在座位上的步枪,带着我们走进路旁一条小径,没走多远,眼前就出现了一处不大的空地,地面呈灰白『色』,我用脚跺了跺,现很是坚硬。哨兵手指空地上的一条裂缝示意就在这里。 我上前几步仔细的看着那条不大的裂缝,现裂缝边沿有着明显的排泄痕迹,而裂缝中则隐约的向外散出一股灰『色』的气息,不是尸气还能是什么。 怪不得先前我们现不了,『弄』了半天是污秽的气息掩盖了尸气。 “你们一直在这里方便?”我转头看着引路的哨兵。 “是啊,山上到处都是草,就这里干净,所以我们都喜欢来这里。”哨兵回答。 “你们还真会挑地方,的确没有比这里更干净的地方了。”金刚炮也现了问题的所在,笑谑的看着哨兵。 “这条裂缝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掏烟点着,有着紫气护身我自然不会害怕什么尸气,不过这里浓烈的『尿』『骚』味儿把我熏的够戗。 “很早以前就有了。”哨兵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以前没有这么深。” “你回去把你们连长叫过来,把消防车也开过来。”我转身冲哨兵说道。消防车每个部队都有,155团驻防于林区,自然更应该配备。 “是。”哨兵转身离去,片刻之后吉普车摇摇晃晃的开了出去。 “慢点开。”金刚炮不放心的吼了一嗓子。 “出去等着吧。”我转身走了出来,这里面的味道的确不太好闻。 “真够臭的。”金刚炮连忙跟了出来。 没过多久,消防车就开了过来。 “小于,什么情况?”张连长从吉普车上走了出来。 “问题找到了,就在那块空地上。”我伸手指着空地“先冲一冲吧,太脏了。” 张连长喊过消防车上的战士,命令他们进行冲洗。我急忙抓过水枪亲自动手,水也可以传播尸气,这些事情不敢让他们伸手。 高压水枪很快就将消防车里的水喷完,那块儿灰白『色』的空地也干净了许多,我放下水枪走了过去。 先前由于污物的覆盖,观察的并不真切,现在看的就相当清楚了,灰白『色』的石板上横七竖八的出现了很多细微的黑『色』条纹,仔细辨认现石板上的黑『色』条纹并不是真正的石纹,倒有点象人体的『毛』。 看到这里,我站起身走向消防车,将消防斧拿了过来,用力的砍向灰白『色』的石板,石板比我想象中要坚硬许多,锋利的消防斧砍上去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痕,而且也并没有出现火『花』。 我掏出打火机俯下身子,将火苗靠近石板上的黑丝,燃烧后出的气味表明的确是『毛』。 “老于,你烧石头干啥?”金刚炮靠了上来。 “这不是石头,这是古代坟墓的封土。”我站起身来冲金刚炮说道。 “封土怎么这么硬?”金刚炮虽然听说过封土这个词,但是并未真正见过,因而对封土并不了解。 “封土是由糯米和『毛』等物搀杂着黄土搅拌而成的,作用类似于现在的水泥,一开始的时候是软的,时间一长随着其中水分的流失,封土就会逐渐变硬。”我点燃香烟提着消防斧走到其他位置试探了一下,很快的就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先前污物集中的缝隙四周,封土已经酥化了,而靠近边缘相对干净的那些地方,封土则仍然坚硬。 “张连长,战士们晚上值勤是不是一直都来这里方便?”我喊过张连长问道 “因为值勤不可以随便离开警戒区域,所以战士们也没有固定解手的地方,不过解大手一般都喜欢来这里。”张连长的回答肯定了我的猜测。 “行了,问题搞清楚了,”我扔掉消防斧,“战士们常年在这里解手,『尿』液和粪便中的『尿』酸等物质腐蚀了封土,陵墓里的尸气就散了出来。” “封土怕『尿』?”金刚炮不太理解我的推断。 “封土最怕的应该是镪水,古代没有大量的镪水,因而盗墓贼会用醋来软化它们,醋里面含有醋酸,『尿』里面含『尿』酸,虽然『尿』液的酸『性』并不强烈,但是常年累月的『尿』下来还是腐蚀了封土。”我分析着说道。 “小于,现在怎么办?”张连长听完我的分析开了口。 “『弄』些糯米和头搅和搅和糊上就行啦。”金刚炮自以为是的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铁阻『阴』阳,用厚点的铁板盖上就可以了。”我否定了金刚炮的方法,“封土里含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成分,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只有糯米和头。” “好的,天亮我就会处理。”张连长点头说道,“我的那些战士还有救吗?” “你咋又扯这个,和你说好几遍了,没救了。”金刚炮摇头回答。 “你们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救救他们啊。”张连长语气近乎哀求。 “你的处分背定了,别指望着从部队『混』了,收拾收拾回家吧。”金刚炮大摇其头。 “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担心我自己,你们如果能治好他们,我马上申请退伍。”张连长情急之下用了退伍这个词。军官退出现役叫转业,士兵退出现役才叫退伍。由此可见张连长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 “张连长,跟你说实话吧,我们并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能找到问题的根源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救人我们的确无能为力,”我摇头说道。为别人消灾的底限是不能给自己招灾。最主要的是我们观气士并不擅长对付僵尸,更不会治疗尸毒。 “谢谢你们,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听到我的话,张连长摇头叹气。 “老于,要不问问总部,看看二科有没有能帮上忙的?”金刚炮小声说道。 “可以试试。”我点头同意。 “张连长,你找人看着这里,别让任何人靠近,明天早上我们请示一下总部,看看能不能找人来帮忙。”我冲不远处的张连长说道。 “太感谢你们了,今天晚上我亲自在这里看着。”张连长一听我们要找人来帮忙,很是高兴。 我冲他点了点头,和金刚炮朝着停放我们自己汽车的位置走去。 “老于,那下面是谁的墓?”金刚炮递了支烟给我。 “自然是秦始皇的。”我接过香烟点着。 “秦始皇的不是在山上吗?”金刚炮手指骊山。 “皇陵是在地下的,上面只是土丘,我们刚才看到的就是皇陵的边界封土。”我冲金刚炮说道。先前散出尸气的地方应该就是皇陵的边界,由于地势较低,雨水冲刷掉了上面的黄土,因而『露』出了封土层。 “那为啥盗『洞』都在山上?”金刚炮又问。 “盗墓都是直接冲着主墓室去的,谁会从边缘下手。”我环视左右无人,捏起风行诀加快了度。 回到部队招待所的时候天已经快放亮了,我与总部取得联系,得到的回答令我和金刚炮大喜过望,二科还真有一个道士曾经处理过类似的事件,由于个人资料保密,所以我们并不知道他具体属于什么教派,只知道这个人岁数不大,编号为1815 第一百五十二章 正一仙法 正文]第一百五十二章正一仙法 次日午时,1815赶来了。** “你俩谁是于科长?一个邋里邋遢的年轻人推『门』走进了我们的房间。 “我就是,你是1815?”我瞟了一眼他手腕上的定位装置。这个1815也就三十左右岁,一张大圆脸长满了络腮胡子。身高和金刚炮在伯仲之间,不过没金刚炮那么胖。身上穿了一套皱皱巴巴的军装,挂的是上尉军衔,肩章黑糊糊的有日子没有刷洗了,领『花』也只剩下了一枚,头上歪戴着一顶军帽,形象实在是出乎我们的意料。 “是我,可累死我了。”1815说着拖着两个大包裹走了进来,将行李放到墙角,走到饮水机前猛灌了一通。 “你是二科的?”金刚炮打量着1815,“你们二科不是不穿军装吗?” “平时不穿,出『门』我才翻出来的,”1815说着从兜里掏出香烟,“不介意我『抽』烟吧?” “我俩都『抽』,没事。”我说着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递给了他。 “来来来,尝尝我们的地方烟。”1815说着掏出两支香烟递给了我们,我一看标志“南京” “你从江苏过来的?”我抬头看着正在给金刚炮点火的1815。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李楠,茅山派的。”看的出来,这个1815也是个爽快人。 “我叫于乘风,他叫金刚炮。”我手指金刚炮向李楠做着介绍。 “金刚炮?”李楠转头看着金刚炮。 “别听他瞎掰,我叫牛金刚,是他师兄。”金刚炮刻意的加重了师兄两个字的语气。 “于兄也是道『门』中人?”李楠看我一身行头,好奇的问道。 “呵呵,算是吧。”我敷衍着茬开了话题,“你吃饭没有?” “一大早就下山赶飞机,哪来得及吃饭哪。”李楠摇头回答。 “走吧,一起吃饭去。”我说着站了起来。 可能哨兵通知了张连长李楠的到来,所以等到我们走出房『门』时,张连长等人正好走到『门』口,打过招呼之后一行人相约来到了餐厅。 饭桌上张连长将事情的经过向李楠叙述了一遍,之后我又将我和金刚炮的现跟他『交』了个底儿。 “尸气冲身多长时间了?”这个李楠虽然是个道士,但是又『抽』烟又喝酒,酒量还不小,饭没吃几口,茅台倒是和金刚炮一人喝了半瓶。 “快二十天了,有救吗?”张连长仿佛见到了一丝曙光。 “时间太长了,有点棘手。”李楠并没有把话说死,不过听他的意思倒是有几分希望。 “他们的脉搏和血压都没了,而且这么长的时间都没饮食。”我出言提醒李楠,毕竟都是十八分局的,万一这家伙牛皮吹大了,到时候没法收场,谁的脸上也没光。 “于科长,你们能进三科肯定也不是一般人物,不过千里马能跑,小『毛』驴能驮,这叫各有各的用处,我们茅山一派对付僵尸肯定比你们要专业。”李楠说着站了起来,“走吧看看去。” 李楠回到楼上房间提出了一个包裹,一行人分乘两辆车赶到了关押那些哨兵的娱乐室。 张连长打开『门』,我们走了进去,本来散『乱』的站在栅栏里的哨兵纷纷躲到了墙角。 李楠走到栅栏边打量着那些哨兵,本来自信的表情逐渐转为疑『惑』,皱着眉头连连摇头。 “有救吗?”张连长一见李楠摇头,慌忙问了一句。 “尸气冲体的症状倒是对的上号,不过按理说他们应该讨厌阳气,见了人应该扑上来撕咬才对。” 李楠的话提醒了我,我急忙捏起隐气诀将自身的紫气隐了起来,栅栏里的哨兵顿时扑了上来,咆哮着伸手抓向栅栏外的李楠。 李楠对于扑来的哨兵倒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情,不过看我的眼神却充满了疑『惑』“于科长度了天劫了?”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于李楠又高看了几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个李楠虽然又吃又喝,但是真本事还是有的,很容易就看出了我的真实修为。 李楠见我点头默认,脸上的惊讶神情又凝重了许多,“你今年多大了?” “再有三天就二十六了,”我伸手指着栅栏里的那些哨兵,“先干正事吧。” “你们都出去。”李楠回过神来冲张连长等人挥了挥手“我要作法。” 张连长等人急忙退出了娱乐室,顺手将『门』给虚掩了。 “我们要不要回避一下?”我冲李楠说道。很多『门』派忌讳作法的时候有外人观看,这个规矩我还是懂的。 “于科长别说笑话了,我这点雕虫小技你还能看的上眼吗。”李楠说着蹲下打开了包裹,掏出了一把黄纸符咒,口中念念有词“正一仙法应乾坤,符箓引路定命魂” “老于,他的真言比咱的长。”金刚炮小声说道。 “真言咒语本来就不一样,各『门』各派都有不同的真言。”我低声回答。现在的道教分为全真和正一两派,全真出世,正一入世。而茅山派则明显的归属于正一教,因而李楠念的真言里出现“正一仙法”的字眼也很正常。 李楠念完真言,将手里的一叠事前画好的符咒快的贴到了栅栏里那些哨兵的额头上,而本来还咆哮『欲』扑的哨兵贴上符咒之后竟然一动不动了。 李楠快的将靠近栅栏的几个哨兵定住,抬脚将其踹倒,后面的哨兵紧接着又扑了上来,李楠如法炮制,片刻之后栅栏里的哨兵就叠罗汉似的躺了一地。 我和金刚炮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看来真是小看了李楠,这家伙还真有两把刷子。 “上面有胶水吗?”金刚炮上前一步,抓过李楠手里剩下的几张黄纸符咒端详了起来,一瓶子茅台喝下来,两人就成了朋友了。 “不用胶水,”李楠很爽朗的说道,“这几张送给你了。” “没胶水咋贴上的?”金刚炮翻看着符咒。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贴上了。”李楠似乎并不了解符咒可以贴上那些哨兵额头的原因。很多事情就连施法者本身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不过我在旁边倒多少看出了一点端倪,哨兵身上的尸气归根结底还是属于『阴』气,而李楠手里的符纸则散着强烈的阳气,一『阴』一阳产生了异『性』相吸的效果,类似于磁铁的正负两极,所以与其说是贴上的,倒不如说是吸上的。 “都进来吧”李楠吆喝了一嗓子,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张连长等人推『门』而入, 见到先前咆哮的哨兵躺了一地,都是大惊失『色』。 “他们怎么样了?”张连长走到李楠跟前。 “我把他们所中的尸气暂时定住了,找些水缸把他们用糯米水泡起来先排毒。”李楠点上香烟说道。 “出去买水缸去,要大号的。”张连长吩咐勤务员。 “没有就算了,浴池有没有?”李楠问道。 “有。”张连长回答。 半个小时之后,这十几个哨兵全部赤身**的半躺在浴池边上,只留了个脑袋在水面以上。 “为啥要用糯米?”金刚炮看着正往热水里倒糯米的李楠。 “我哪儿知道,反正祖师留下了这么个排毒的方法,别的米就不管用。”李楠说着将空袋子撇到了一旁,拍了拍手又在掏烟。 陵墓的封土里就含有大量的糯米,而封土是可以封住尸气的,这一点与李楠使用糯米排毒倒是不谋而合。 “这个办法一定好用吗?”张连长凑过来问道。 “差不多吧,实在不行我还有别的办法。”李楠说的很是轻松。 一下午我们这些人全部呆在部队的浴室里,临近傍晚李楠将已经乌黑的池水换了一遍,晚饭之前,卫生员一测,池中的哨兵竟然有了血压。 好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晚饭异常丰盛,所有连职以上军官陪同,在招待所的大厅里大肆庆祝了一番,最高兴的还是团长和政委,乌纱帽保住了,酒席上推杯换盏,喜气洋洋。 可惜的是酒席还没散场,负责看守的战士就跑过来报告了个坏消息:泡在浴池里哨兵开始吐血。 “糟了。”李楠大喊一声,撒丫子就跑,我们随后跟了过去。 “什么情况?”我冲正在给哨兵扎针封『穴』的李楠问道。 “时间耽搁的太长了,中毒太深,”李楠快的掏出银针封住了哨兵的七窍神府,出针的手法和位置竟然跟帮我看守紫阳观的老李一模一样。 “现在怎么办?”我追问。 “只有一个办法了,”李楠将哨兵们的『穴』位封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把僵尸『弄』来,我作法让它将尸气吸回去。” “抓僵尸?”金刚炮张大了嘴巴,“还得抓活的?” “死的没用” 第一百五十三章 封山戒备 正文]第一百五十三章封山戒备 “那玩意怎么抓?”我转头问道。李楠的话不但令金刚炮大吃了一惊,连我都感觉不可思议。 “当然是进墓里去抓。”李楠说着站起身吩咐张连长,“把池子里的糯米『弄』出来,换上干净的温水。” 张连长叫过勤务员吩咐了几句,后者快的跑出去叫人去了。 “现在咋办?”金刚炮看着李楠。 “走吧,带我去墓里看看去。”李楠冲张连长说道。 “那可不行,绝对不行。”张连长一听李楠要进墓,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任何人不能『私』入皇陵。” “我无所谓的,大不了拍屁股走人,你的这些战士可就”李楠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了下来。 “我去请示一下团长政委吧,这么大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张连长说道。 “最好快一点,这些战士撑不了多久了。”李楠催促道。 “我这就去。”张连长说着转身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部队响起了紧急集合号。我们三人走出浴室来到广场,只见姜团长正『阴』沉着脸下达着全团戒备的命令,调兵谴将的布防,看这架势是要封山了。 “我回去拿点作法用的东西。”李楠转身走向了招待所。我和金刚炮的兵器都在汽车上,因而并没有跟他回去。 “老于,你上次只说了半截子,僵尸到底长啥样啊?”战士们已经荷枪实弹的开始登车了。 “乘风道人见过的那只跟正常人差不多。”我皱起了眉头。 “就没啥不一样的地方?”金刚炮一听表情更加凝重了。 “好象没有。”我摇头回答。 “乘风道人能打过它吗?”金刚炮不停的追问。 “应该能吧。”我说话安慰金刚炮,当年徐昭佩被梁元帝召进宫之后,乘风道人就离家出走寻仙访道。在一处偏僻的荒野里与僵尸碰了个正着,那时候他还不会道法,吓的调头跑了,而那只僵尸当时正在对月敛气,也并没有追赶他。不过这些话不能告诉金刚炮,他已经够害怕的了,再说出来只能增加他的心理负担。 “你一说应该我就知道你没啥把握。”金刚炮撇嘴摇头,这家伙对我太了解了。 说话的工夫,李楠跑了出来,已经换上了一身青灰『色』道装,头上戴了一顶黑布帽子,上绣『阴』阳太极符,身上斜跨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手里拿着一柄桃木剑,一身道『门』高人的打扮,可惜的是忘了换鞋,脚上穿的还是部队的牛皮三节头,搞的不伦不类。 “小于,现在怎么办?”张连长冲我们走了过来。此时部队的警戒已经完成,广场上只剩下了几个团里的高层以及张连长带领的一个班。 “人多了没用,你和你的战士跟我们去就可以了。”我说着冲我们的车子走去。 我们在前,张连长等人乘坐大东风跟在后面。 “就是这里。”下车之后我带着李楠走到了封土的空地上。 “缝隙这么小啊?”李楠只听过了我们的叙述,并没有来过这里,因而并不了解我们所说的缝隙具体有多大。 “撒『尿』整出来的你以为还有多大?”金刚炮手提小皮箱走了过来,抬手将干将扔给了我。 “太小了,人下不去,找挖掘机用冲击锤凿开。”李楠明显的认识封土,也知道普通的工具破坏不了它。 “那得去地方上找,我们部队没有。”张连长一听李楠想动挖掘机脸都绿了,“那样的话,保密工作就难做了。” “不用那么麻烦,”我摆了摆手,转身看着金刚炮,“老牛,用你的家伙。” “咋不用你的呢?”金刚炮明显的不舍得用鸣鸿刀去破坏封土。 “你的那把是天下第一,我的不行。”我恭维了他一句。 “少给我来这一套。”金刚炮嘟囔着打开了小皮箱,一探手抓出了鸣鸿刀。 李楠好奇的打量着金刚炮手里的鸣鸿刀,看他的神情竟然好象认识这把兵器。 “都靠后,别伤着你们。”金刚炮面有得『色』,夸张的吆喝众人后退。 见众人退出了一定的距离,金刚炮挥刀就砍,盛名之下无虚士,鸣鸿刀不愧为天下第一神刀,刀锋所到之处灰白『色』的封土四散飞溅。 尽管如此金刚炮还是不满意鸣鸿刀出的威力,怒吼一声,将紫『色』灵气注于刀身,刹那之间鸣鸿刀出鹊鸣之声,刀身溢出了暗紫『色』的肃杀之气,直接将眼前坚韧的封土彻底划开,金刚炮鼻翼一抖,接连三刀,眼前一丈见方的封土整块儿的跌落了下去。 封土跌入墓室之后,五六秒钟之后才传来了回声,而且回声之中似乎还夹杂有水声。 “噬血神鹊,凶刀鸣鸿。”李楠看着金刚炮手里的鸣鸿刀,『露』出了惊愕的神『色』,“你拿的是东方朔的鸣鸿刀?” “哟呵,你还真识货啊。”金刚炮得意洋洋的看着手里的鸣鸿刀,“老于手里的那把剑你能看出来历不?” “别显摆了,快干正事吧。”我皱起了眉头。 李楠听到我说话,快的从挎包里掏出一把黄纸折成的方形护身符递给了张连长,“分给他们,防尸气。” “好了,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该看你的了。”金刚炮手指缺口,“那下面还有水,打死我也不下去。” “这么深我也下不去啊。”李楠靠近缺口向下探望。 “张连长,你们团有没有汽车吊?”我冲远处正给战士们分护身符的张连长问道。 “有一辆旧的,很长时间没用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动。”张连长回答。 “开过来吧,把李上尉送下去。”我说道。 “你们不下去啊?”李楠一听我这话,还以为我们要让他孤身犯险,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出主意的是你,要抓僵尸的也是你,你也说了对付僵尸你比我们专业,”金刚炮趁机报仇,“我们这业余的可不敢下去,你自己下去抓去吧。” “我们开玩笑的,我们肯定陪你下去,不过我们不用吊车。”我看闹的差不多了,开口向李楠解释。 “那你们怎么下去?”李楠追问道。 “飞下去。”金刚炮半真半假的说道。 很快的,我们就知道汽车吊来了,汽车的排气管子可能锈透了,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动机的轰鸣声,听那动静好象动机还有问题,一颤一颤的很像动机缺缸。我和金刚炮无非也就皱皱眉头,而李楠已经开始叹气了,因为搭乘吊车的是他,真的出现了故障我俩能跑,他可跑不了。 张连长将吊车开了过来,支吊完毕,等着我们下命令。 “吊车没问题吧?”李楠问张连长。 “柴油,机油,防冻液全加满了,没问题。”张连长的回答令李楠安心不少。 “绳子有没有?”我开口说道,“真的抓住了总得捆上吊出来吧。” “忘了,我马上回去拿。”张连长说着调头走了出去。 “你们先在这里等会儿,我下去看看情况。”我说着走近了封土的缺口。 “于科长你怎么下去?”李楠大声惊呼。 “飞下去。”我冲李楠嘿嘿一笑,捏起法诀跳了下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 干将莫邪 正文]第一百五十四章干将莫邪 封土下面的温度比外面要高出不少,其中还夹杂着一股刺鼻又刺眼的气味,我散出灵气护住自己,悬停在半空观察下面的情况。** 眼前的景象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本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谁知道脚下并没有出现群魔『乱』舞的怪异景象,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条地下护城河。宽约十余丈,泛着银光的河水无声的流淌,刺鼻的气味正在从河水中出来的。河水北侧是一堵类似于城墙的土石建筑,高与顶部封土平齐,城墙正中留有城『门』,整个地下建筑给人的感觉类似于古时的大型城池。由于城墙的遮掩,城墙对面的事物自然无从看起。不过隐约的可以感觉到城墙对面有着大量的恶『性』气息。 环视左右并没有现僵尸的踪影,这才运转灵气升了上来。 见我御气凌空升了上来,等候在外的众人全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下面什么情况?”金刚炮走了过来。 “下面是座城墙,外面有护城河,里面的水是银白『色』的,很可能是水银。”我从缺口处跨了出来,掏烟点着。 “有僵尸没有?”金刚炮又问。 “墙外面没有。”我摇头说道。 “是不是都在城墙里面?”金刚炮撇嘴说道。 “反正里面有东西,是不是僵尸我不敢确定。”我走到李楠身旁,“里面的气味很刺眼,河里应该是水银,你还是不要下去了。”水银遇到空气是要挥的,挥出的气味含有剧毒。 “没事,你放心吧。”李楠说着伸手指挥吊车伸出了起重臂。 “张连长,我们下去以后你们不要靠近这里,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走到张连长身边拿过了他手里的绳索。 张连长点头应是,伸手拔出腰里的54****递了过来。 “听到枪声就启动吊车。”我看了他一眼,接过别在了腰间。 “老李,我们先下去等你。”金刚炮冲李楠说了一句,后者点头同意。 金刚炮打开小皮箱,重新将鸣鸿刀抓了出来,和我一前一后的跳了下去。 两人运转灵气落到地下护城河北岸,低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护城河里流淌的的确是水银,众所周知水银是地球上最重的液体,要令这么多的水银流动肯定需要大量的动力,按照能量守恒定律来解释,这座陵墓里必定有一个可以促使水银流动的能量源,也就是我们通俗所说的机关。 接下李楠,三人并不犹豫,快的走向紧闭着的城『门』,城『门』为铜制,根据城『门』两侧的固定栓的方向,我们判断这座厚重的铁『门』应该是由外向内推的,这一点对我们很不利。 如果是由内向外拉开的话,我们在打开大『门』的同时是隐藏在『门』扇后面的,而由外向内推的话,我们在推开大『门』的同时身体会彻底的暴『露』在外面,如果城内隐藏着什么怪异的东西,很方便的就可以对我们起攻击。 “小心一点,我们开『门』。”我冲李楠叮嘱了一句,和金刚炮对视一眼,同时捏诀作法,遥距城『门』,右手前伸施出了移山诀。 十八分局曾经测试过我和金刚炮的移山诀,我们每人皆可移动千斤重物,因而在缓慢而刺耳的咯吱声中,巨大的铜『门』被我们缓缓推开了。 就在大『门』『洞』开的一瞬间,一只巨大的长条形黑影自『门』内冲了出来,我凝神一看,迎面而来的东西是一根巨大的铜柱,类似于古时攻城破『门』用的撞『门』柱,不过眼前的铜柱上面布满了尖锐而锋利的尖刺,与大号的狼牙『棒』有点相似。 “小心。”我后退一步,抓住了李楠的手就向外跃起,谁知一跃之下只感觉对面传来了巨大的拉力和李楠的叫痛声,转头一看,只见金刚炮正抓着李楠的另外一只手向对面拉扯。 “我放手。”我和金刚炮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同时跃到了半空。这下苦了李楠,由于我和金刚炮的理解错误,先前的一起施救变成了同时放手,将李楠给撇在了地面上。 我暗叫不好,刚想落下施救,青铜刺柱已经到了脚下,只见地面上的李楠临危不惧,扔掉手电,一个铁板桥迅的躺到了地面,青铜刺柱贴着他的鼻尖呼啸而过,撞到护城河对面的土壁上跌进了水里。 我慌忙落到李楠旁边,只见李楠两眼圆睁,大口的喘着气。看样子没有受伤,只不过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你俩想要我的命吗?”李楠躺在地上活动着肩膀,看样子先前我和金刚炮的大力拉扯,让他吃尽了苦头。 “老牛,再出现情况你负责保护他,我负责应敌。”我伸手拉起了李楠。 “行啊,你现在就有活儿干了。”金刚炮手指『洞』开的大『门』,里面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一大片赤身**的僵尸,身上衣物已经腐朽光了,全身乌黑,上『唇』翘起,眼睛早就没有了,只剩下两个黑糊糊的孔『洞』,模样着实吓人。 “于科长,你们在看什么?”李楠不能夜间视物,慌忙寻找着跌落在地面上的手电。 “里面有僵尸。”我拾起地面上的手电递给了他,李楠接过之后摁了几下却并没有出光亮,应该是跌坏了。 “有几个?”李楠扔掉手电,从背包里『摸』出两枚铜钱,看那架势是想开天眼。 “你还是别看了。”我伸手摁住了李楠的手,转头冲金刚炮喊道“你来护着老李。” “拉倒吧,还是我去吧。”金刚炮说道。 “我知道你怕那东西,我去抓一个就回来。”我说着解下腰间的绳索打了个套扣,捏着风行诀冲『门』内的尸群掠了过去。 城内的僵尸见我掠到,畏惧我的紫气,纷纷四散奔跑,我在空中挥舞着套索试图能套住一个,奈何自己的水平实在是不咋地,试了几次根本套不着那些快逃窜的家伙。无奈之下只好落到地面进行追赶。 由于自己有着紫气护身,因而并没有僵尸对我起攻击,我在黑压压的尸群里抬脚踹翻一个,用绳索套住脖子,拖拽着跑了回来。 “上去。”我冲等候在外面的金刚炮和李楠喊道。 金刚炮听到我的呼喊,快的帮李楠挂好了吊环。我将绳索的一侧结扣挂在了吊钩上,掏枪出了信号。 很快的吊车启动了,拉着李楠快的升了上去,由于绳索比较长,我和金刚炮一直等到僵尸被拉出铜『门』才捏诀凌空。 “嚓~嚓~嚓~”下方的城『门』处出了声响,我和金刚炮急忙回望,只见城『门』处的地面上由外向内的扎出一片一片的地矛,每一片都呈正方形,扎出的位置覆盖了整个通道。 “事后诸葛亮,有屁用啊。”金刚炮嘿嘿一笑。 “事后诸葛亮才高明呢。”我撇嘴说道。 古人设计机关的确是费尽了心机,先前的铜制城『门』必须多人协作才有可能推开,而推开之后迎面而来的青铜刺柱会将两侧推『门』的人尽数刺死。 如果侥幸还有身手敏捷的人能躲过机关,城『门』内的墓道里聚集的僵尸就会冲出来,将其逐一噬咬分尸。 皇陵的设计者也很可能预料到了会有道『门』中人能够克制僵尸进入城内的墓道,延迟而出的地矛就是为这些人准备的。毕竟懂得道术的人一般不会『精』通机关,而懂得机关的人也应该不会道术,因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没有谁能够样样『精』通。 想到此处不由得暗自后怕,幸亏自己会移山诀和风行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来到地面时李楠已经解开吊钩站在了封土旁边,吊车的缆绳已经收完,我和金刚炮落到他的身侧伸手抓过套有僵尸的绳索,一起用力将下面吊着的僵尸提了上来。 僵尸一『露』出地面,马上咆哮着伸手扑向李楠,李楠早有准备,嘴里念念有词手上的黄纸符咒快的贴到了僵尸的额头,僵尸这才不动了。 “灯光!”李楠冲等候在外的张连长等人喊道。后者快的将吊车上的探照灯转了过来,虽然在沥青路与封土之间还有不少树木,但是探照灯的白光还是透了进来。 李楠借着灯光上下的打量着被我抓出来的僵尸,我掏烟点着也凑了上去。 直到现在我才注意到原来被我抓上来的这个僵尸竟然还是个『女』的,身上的衣物早就腐朽没了,皮肤呈现乌黑『色』,头上奇怪的型还没彻底松散。奇怪的是身体并没有干瘪,『女』『性』特征仍然明显,如果把吓人的脑袋给遮起来,猛一看还真有点像非洲『女』人。 “老于,你该找个老婆了。”金刚炮咧嘴打趣,“给你憋的连僵尸都不放过。” “这不是僵尸。”李楠摇头说道。 “不是僵尸是啥?”金刚炮一听,急忙问道。 “这个和那些战士的情况一样,都是被尸气冲了身的行尸走『肉』。”李楠摇头回答,“我们茅山管这种东西叫行尸。” “这个能凑合着用吗?”金刚炮问道。 “这怎么能凑合,这个一点用都没有。”李楠又在摇头,“还得下去抓。” “你说的轻松,你以为是抓『鸡』啊。”金刚炮皱起了眉头。 “僵尸与行尸有什么区别,你形容一下。”我挥手示意金刚炮别牢『骚』,而且我也不想让李楠跟我们下去了,对付少量的僵尸或许他还拿手,数量一多,他肯定傻眼。 李楠听到我的话,伸手指着眼前这具行尸“僵尸的眼前是红『色』的,犬齿外『露』,鼻孔不会有扩大的现象,最容易区分的两点就是皮肤和行动姿势,僵尸的皮肤不会呈现黑『色』,而是跟正常人的皮肤差不多。再有就是僵尸是蹦的,而行尸是跑的。” “行了,知道了。”金刚炮向李楠伸出了手,“把符给我们。” “我的符咒需要配合真言和法器,你们用不了。”李楠看着金刚炮,“我还跟你们下去。” “你还是从上面等着吧,你去了只能帮倒忙。”金刚炮连连摇头。 “下面太黑,你看不清东西,我们下去抓上来『交』给你处理。”我出言解释,金刚炮的话太伤人了,李楠听了之后很是尴尬。 “那你们小心一点,僵尸的皮肤很是坚硬,用刀枪不入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李楠说着将手里的桃木剑递给了我,“这个或许还有点用。” “谢谢,我有趁手的兵器。”我说着将腰上的干将摘了下来。 “莫邪!”李楠近距离的看到了干将上的睚眦,惊呼出声,“怎么在你手里?” “你认识这把剑?”我挥手示意金刚炮不要多嘴,转身凝视着李楠。干将莫邪本是一对,三圣真人当年得到之后分别赐给了自己两个最小的徒弟。莫邪给了老八啸风子,而干将则赐予了老九乘风子。 “这是我师娘的佩剑。”李楠疑『惑』的看着我手里的干将,“怎么在你手里。” “你师娘姓什么?”我一把抓住李楠。当年我和老八的关系最好,关心则『乱』,一时之间『乱』了方寸。 “温。”李楠的回答令我内心一动,老八啸风子俗家就是姓温,看来李楠所说的师娘应该是温啸风的后人。 “老于,你这是干啥啊”金刚炮走过来拉开了我,抓过干将扔给李楠“看清楚,这不是莫邪,这是干将。” 李楠接过干将,熟练的在睚眦的双眼上摁了下去,不过他摁的顺序搞错了,干将并没有弹出来。 “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跟你去趟茅山。”我长长叹气,“你的师娘很可能是我师兄的后人。” “于科长你们到底是哪一派的?”李楠将干将递给了我。 “紫阳观气『门』!” 第一百五十五章 僵尸古剑 正文]第一百五十五章僵尸古剑 李楠明显的没听说过紫阳观气『门』,摇头示意没听说过。 “老于,你说的是哪个师兄啊?”金刚炮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八哥。”我长叹回答。 “八哥?呵呵你咋不说鹦鹉呢。”金刚炮遗失了封神『玉』,用数典忘祖来形容他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老八温啸风,我的师兄,你的师弟,明白啦?”我没好气的顶了他一句。 “哦,想起来了,在昆仑山的时候你跟我说起过,是不是成天不干正事,老爱画画的那个?”金刚炮恍然大悟。 “人家再怎么不干正事,冲紫气玄关的时候也没挨雷。”金刚炮的话实在是不中听,我忍不住又想挖苦他。 “于科长,你们的道场在哪里?”李楠一看我冲金刚炮火,急忙过来打圆场。 “河南焦作。”我冲李楠说道。心里暗自庆幸把老窝『弄』回来了,不然人家问道场在哪里,我都没脸说话。 “不远啊,我们在江苏句容,以后要经常走动啊。”李楠拉着我坐了下来,金刚炮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我的旁边,他这个人最大的好处是不跟我计较,深一句浅一句的他都无所谓。 “你师娘多大岁数了?”金刚炮掏出香烟递给我和李楠。 “七十有二了。”李楠拱手望东,看的出来对于他的那个师娘还是很尊敬的。 “你们的师傅呢?”李楠回问。 “怎么着也得有个一千来岁了”金刚炮转头看着我,“是吧?老于。” “你别听他胡说,恩师三圣真人早在一千多年前就驾鹤云游了。”我叹气回答。 “无量天尊~”李楠稽向东躬身而拜,这是道『门』晚辈对已逝长辈行的大礼,我急忙稽回礼。 “啥啊,去年我们还去看他了呢。”金刚炮不服气了。 我刚想出言解释搪塞,远处的张连长走了过来,“于科长,累了吧?” “不累,咋的了?”金刚炮『抽』出香烟递给张连长。 张连长摆手没接,“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休息,要是不累” “哦,我们马上下去。”我说着抓着干将站了起来。光顾着跟李楠叙旧了,忘了那还有十几个半死不活的哨兵在等着呢。 “于科长,绳子。”张连长说着又递了一捆绳子给我。 我接过别于腰间,伸手指着那具贴着黄纸符咒的『女』尸“老李,这个就『交』给你了,我们天亮以前应该能上来。”李楠点头答应。 我扔掉烟头和金刚炮再次捏诀跳了下去。 这次下去并没有现有行尸聚集在城『门』口,我和金刚炮只好掠进城『门』进行寻找,城『门』内的墓道并不长,穿过墓道之后,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座完整的城池。 我和金刚炮凌在半空绕着墓内出现的城池转了一圈,现这座城池占地面积很是巨大,民居官衙,街道巷口,甚至连马厩牛棚都一应具全,建筑风格呈现先秦遗风,宏伟大气而简捷实用。如果搬到地面上,分明就是一座小型城市。 可惜的是在黑暗笼罩下看起来就没那种感觉了,越看越觉得『阴』森怪异。 “老于,咋办?”金刚炮伸手下指,“进屋吗?” 我默然点头,所有的行尸全都躲在下面的这些房间里,根据流『露』在外的气息很容易就确认这一点。 说心里话我很不愿意落到地面上,因为那样很可能会触到隐藏着的机关。不过看眼前的情形不下去是不行了。 无奈之下和金刚炮落回地面,沿着街道逐一踹『门』寻找,墓内城池里的建筑历经数千年依然坚固,木材并未腐朽,屋内的生活器皿应有尽有,不过上面附着着大量的灰尘,看样子我们没来之前这些行尸是不动的,更不会炊饮,虽然表面看生活物件一应具全,说白了这里压根就是一座殉葬的『阴』城。 我和金刚炮小心翼翼的搜查了几户民居,并没有现什么机关,胆子不由得大了起来。兵分两路逐家逐户的向外撵,由于我们有紫气护身,也不担心会受到攻击,所以场面跟鬼子进村差不多,两人大呼小叫的踹『门』进屋向外轰撵,一时之间撵的藏在屋子里的行尸四散躲避,闹的不亦乐乎。 看到人见人怕的行尸如此惧怕自己,虚荣心倒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是我们毕竟不是下来逞能装酷的,光是撵的行尸『鸡』飞狗跳一点用都没有,真正的僵尸始终没现身。 “不行了,戗死我了。”金刚炮蹦了过来大声咳嗽着。『阴』城里落满了灰尘,我们撵的行尸到处『乱』跑,带起了大量的灰尘,戗的我和金刚炮咳嗽连连。 “这么找不是个办法。”我跃到一间民居的屋顶环视左右,我和金刚炮先前搜索的范围连十分之一都不到,而且还很可能有所遗漏。 “放火烧出来。”金刚炮跳了上来,递了一支烟给我。 “气儿都不够喘了,你还放火?”我摇头接过金刚炮递过来的香烟。虽然呼吸不畅,烟还是要『抽』的。 “我有个招儿。”我点上香烟,灵光一闪。 “啥?”金刚炮转头问道。 “它们怕的是咱的灵气,咱就把灵气隐起来,把它们引出来。”我得意的说道。 “试试?”金刚炮点头问道。 “试试!”我说着捏起了隐气诀,金刚炮如法炮制。 事实证明我的办法是可行的,我和金刚炮将紫气一隐,诸多行尸嘶叫着冲出古屋蜂拥而至,聚集到我们脚下的房屋周围,做势『欲』扑。 我心中大喜,赶忙在尸群中寻找肤『色』特别的僵尸,奈何行尸数量众多,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根本就无法辨认识别。而远处还有大量的行尸无法靠近,再者僵尸与行尸的气息也没什么大的区别,这使得通过观察气息进行寻找根本无法进行。 “分头找。”我扔掉香烟冲金刚炮说道。 “好,我找东北,你去西南。”金刚炮说着捏诀跃起,掠到了不远处的一栋房屋的屋顶。 我见金刚炮掠了出去,自己也不停留,捏诀飞掠而去。 由于『阴』城房屋众多,因而我频频落下进行观察,所到之处附近的行尸马上就会涌过来试图对我进行噬咬,见我身在屋顶便开始摇拽房屋。俗话说“人多力量大”。这句话用在行尸身上也好使,尸多了力量也不小,一间房屋撑不了几分钟就会被它们给推倒,我只能再次跃起寻找落脚点。 『阴』城南面没有异常,但是在『阴』城西侧我终于现了异常情况,在诸多行尸的外围,出现了一只奇怪的行尸,之所以说它奇怪是因为它身上穿有古代盔甲,腰间还悬挂着一柄古剑,而且它并没有像其他行尸一样对我进行围攻,而是默然的站在远处注视着我。 我捏诀掠到了距它不远处的一栋房屋的屋顶,近距离的一看果然现它的眼睛是红『色』的,不由得大喜,就是它了。 一见正主儿现身,我急忙错指散去隐气诀,指诀一变捏着风行诀向它扑了过去。 身穿盔甲的僵尸见我扑至,双手平伸,向西逃窜,一跃之下竟有十丈之余。 “你***再快也快不过我的风行诀。”我冷笑着加快了气息运转的度追了上去。 僵尸的确是蹦着行进的,不过在起跳的时候双膝丝毫不见弯曲,就在我即将追上它的时候,这家伙猛然之间改变了移动的方向,害的我一下子冲过了头。待得自己调头回掠的时候,它已经蹿进了不远处的一间民居。 我拔出干将尾随而入,谁知刚冲进房『门』,就一脚踏空跌了下去,慌忙之中捏起风行诀稳住落势,俯身下望只见脚下竟然是一道人工修建成的深坑陷阱,坑底布满了大片的锐刺,这要跌下去那还得了。我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缓慢的升了上来,环视左右只现这间民居之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陈列摆设,推『门』进来就是深坑,压根就是个陷阱。不过房间里也并没有其他的出口,僵尸哪儿去了? 我站在『门』口向下凝神俯望,并没有现什么异常,无奈之下只好捏诀缓缓落下,终于在布满锐刺的坑底现了端倪。陷阱的底部为三丈见方的方形,底部应该是青铜所铸的整块铜板,凸出的锐刺很是密集,但是就在锐刺的底部明显的出现了几个足迹,足迹能够出现在锐刺下方的铜板上说明这些锐刺并不是一直竖立在这里的,难道僵尸真的有那么高的智商能够跳下来开启机关伸出锐刺。 想到这里再也不敢有什么轻敌的想法了。小心翼翼的环视了一下坑底四周,现在坑底北侧的石壁上有着一个很明显的圆形凸起,应该就是开启陷阱的机关,而坑底铜板上的足迹和石壁对面隐约传出的尸气也说明了那只僵尸就躲藏在那里面。 刚想伸手去触机关,只感觉灵气不续。只得升到地面重新御气。长喘几口气刚准备重新跃下,忽然想起跟李楠说过天亮就会出去的话,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快七点了,天早就亮了。想到这里错指散了风行诀,掏烟点着。反正知道了僵尸躲避的地点,先回去知会一下再回来也不迟。 刚点着香烟就感觉忘记了点什么事情,再一想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扔掉香烟向回疾掠。 天亮了,金刚炮还在外面。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想见你 正文]第一百五十六章我想见你 平生第二次将风行诀『逼』到极至,第一次是为了赶赴白九妤居所为其抵御天劫,再有就是这一次了。『阴』城里行尸众多,它们自然不会畏惧没了紫气的金刚炮。 我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在『阴』城的西侧,而金刚炮应该是在东侧或者北侧,墓内污浊的空气和浓重的尸气使得我的观气术大受影响,距离一远就观察不到金刚炮的气息,因而只能捏着风行诀快的飞掠寻找。 片刻之后终于在『阴』城的东北角现了金刚炮的红『色』灵气,周围聚集了大量的行尸正咆哮着对其围攻,金刚炮背靠『阴』城城墙挥舞着鸣鸿抵御着『潮』涌而至的行尸,脚下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数十道残缺的尸体,散着恶臭的尸血流淌了一地。金刚炮手持鸣鸿踩着尸堆,狂霸骁勇怒吼连连,『精』神几近癫狂,任何试图靠近他的行尸都会被其怒吼着砍为两断,凝上灵气的鸣鸿在他的手里终于显『露』出了噬血凶刀的本相,刀身上出的鹊鸣之声惊人心魂,火红『色』的雁鹊刀魂包裹着刀锋,挥舞之下尽显妖异凶残。 “老牛,我来了。”我高喊着『抽』出干将,将爬到金刚炮脚下的几只行尸头颅削掉,然后快的散出紫气护住了金刚炮,谁知金刚炮对我的到来熟视无睹,手腕一抖,鸣鸿径直砍向我的腰间。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金刚炮会对我下手,这么近的距离要想『抽』身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好将紫气凝入干将,举剑硬挡。 “锵~”伴随着响亮的金属撞击之声,鸣鸿刀与干将实实在在的砍到了一起,剑身传来的巨大力道令我跄踉的后退了几步,与此同时剑身上猛然出了一股黄『色』的暴戾之气,剑魂睚眦快的现了出来,冲金刚炮的鸣鸿刀上的雁鹊出一声龙『吟』怒吼。 “你***疯了吗?”我冲金刚炮大骂。 金刚炮听到我的声音愣了片刻,“我刚才干啥了?” “你想杀我!”我高声回答,“你的这把刀太凶,别让它影响了你的心神。” “没它我早死了。”金刚炮收回凝于刀身上的灵气,萎靡于地大口喘息。 “你受伤了没有?”我凝视了一下剑身现干将并没有缺口,这才回剑入鞘,蹲了下来。 “被咬了几口,没什么大事。”金刚炮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这帮家伙的血真臭。” “我找到僵尸了,我先把你送回去。”我说着搀着金刚炮站了起来。 “草你妈的,还想咬我是吧?”金刚炮甩手挣脱了我的搀扶,抓着鸣鸿刀又杀向了不远处的尸群。 “别杀了,把刀给我。”我急忙上前拉住了他,伸手将他手里的鸣鸿刀夺了下来。这家伙杀红了眼,红『色』灵气根本不足以供其挥霍,再杀下去恐怕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金刚炮被我拉回来,仍然忿忿的叫骂。 “走,先上去再说。”我散出紫气迫使尸群让路,拖拽着金刚炮向外面走去。 我自己的一道紫气明显的不足以彻底驱散尸群,诸多行尸并没有离开多远,犹如仪仗般的站立在街道两侧虎视耽耽的注视着我们。 “眼珠子都没了看个屁啊,御气除魔!”金刚炮先前受到尸群的围攻一直没消气,叫骂着捏起除魔诀将一只站的稍近的行尸震飞了出去。 “别杀了,先出去再说。”我拖着金刚炮加快了度。 “都给老子等着,一会儿回来烧了你们的老窝。”金刚炮骂骂咧咧的不解气。 来到『阴』城的出口,我施展移山诀将金刚炮撇了出去,然后自己才凌空掠了出来,地面是不敢上去的,天知道那些地矛什么时候又会扎出来。 回到地面,金刚炮的狼狈样子使得李楠等人大跌眼镜,急忙围了过来观察金刚炮的伤情。 “老李啊,快『弄』米汤子给我泡泡吧,我挨咬了。”金刚炮指着自己『腿』上的几处伤口,伤口很深,血『肉』模糊。 “你这不是僵尸咬的,也没中尸气,消毒包扎一下就可以了。”李楠检查着金刚炮的伤情。 “过来几个,把牛中尉抬出去。”张连长一见金刚炮受伤也很是着急,急忙冲外面负责警戒的战士喊道。 “拉倒吧,不用抬。”金刚炮一听没中尸毒心情好了不少,拍着屁股站了起来,忽然看到我们先前抓上来的那只行尸还站在旁边,火气又上来了,抓过我手里的鸣鸿刀挥刀将其脑袋削掉了。 “啊。”张连长虽然知道行尸不是人类,但是见到金刚炮挥刀砍头还是惊呼出声。 “你啊啥?我在下面杀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你啊的过来吗你?”金刚炮拾起旁边的小皮箱将鸣鸿刀收了起来。 “现在怎么办?”张连长明显的不敢得罪金刚炮。 “吃了饭再说!”金刚炮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我冲张连长苦笑伸手,“折腾了一夜,先休息一下吧。” “老李,那些战士们还能撑多长时间?”我转头看着李楠。 “我判断失误,如果不盲目的使用糯米拔毒的话,还能坚持个七八天,现在只能撑到明天中午,不然就算救过来了也会变成傻子。”李楠摇头说道。 “来得及吗?”张连长小心翼翼的问道。 “应该来得及,你放心吧。”我冲张连长微微一笑。这个张连长也够可怜的,心里着急还不能表现出来,对于金刚炮的冷嘲热讽也只能陪着笑脸,真够难为他的了。 “老于,你电话响了。”金刚炮从车里喊道。 “先回去吧,吃完饭我们再回来。”我说着走了出去。 “谁的电话?”我伸手接过金刚炮递过来的手机,我用的手机还是当年在济南时杨军送的,号码也没变过,不过平时使用很少,十八分局的事情自然也不能用民网联络。 “济南的。”金刚炮说道。 “喂。”我摁下了通话键。 “于乘风,我是王『艳』佩。”对面传来了王『艳』佩的声音。 “你好你好,最近好吗?”我一听是她的声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说实话我对这个『女』人的感觉一直怪怪的,一来是她父亲的官太大我不想去高攀,二来我始终感觉她是乘风道人的『女』人,心里有点障碍。不过我还不能太得罪她,因为五岳借气招魂引灵的时候必须带着她一起进行。 “你现在在哪儿呢?”王『艳』佩的声音很平缓,没有以前那么清脆,倒显得有点忧郁。 “陕西?”我说道。 “你去那里做什么?”王『艳』佩问道。 “我来抓僵尸。”我笑着回答。有时候真话是最能骗人的。 不出所料,王『艳』佩果然以为我在开玩笑,轻笑了几声,“什么时候能回来?” “有什么事吗?”我隐约感觉到了蹊跷。 “没啥事儿,想你了呗。”金刚炮听出了电话里是王『艳』佩的声音,压着嗓子打趣。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见见你。”王『艳』佩的回答竟然跟金刚炮的话有着几分相似,不过我和她之间从来没有什么暧昧出格的言语,以她的『性』格也不应该说出这番话。 “呵呵,等过完『春』节我得回趟济南,顺便去拜访一下伯父。”这里的事情忙完,就该着手为乘风道人了却心愿了,顺水推舟的事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好的,那我等着你。”王『艳』佩说道。 “行啊,到时候如果有时间我还想去趟泰山,你想不想一起去?”我想为以后的事情先做下铺垫。 “旧地重游应该也『挺』好,可惜我不能陪你去了。”王『艳』佩明显的去过泰山,不然不会用旧地重游这个词。 “为什么?”我急忙追问。她要是不去我还招什么魂。 “见面再说吧,你尽量早点过来。”王『艳』佩轻叹出声。 “好的,我一定尽快。”我应声回答。 “再见。” “再见。” “老于,她是不是要嫁人啦?”金刚炮也听出了话味儿。 “她都二十六了,嫁人也很正常。”我自心底泛出一股带着酸气的凉意。 “早点儿把这里的事儿办了,兴许还来得及过去来个横刀夺爱。”金刚炮自以为是的出着馊主意。 “我对她根本没兴趣,”我说着推『门』下了车,“你跟他们回去吃饭吧,我下去把那僵尸抓上来。” “草,横刀夺爱也不差这一会儿啊~”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三下皇陵 正文]第一百五十七章三下皇陵 “你胡说什么?”我回头看着金刚炮。 “再怎么着急也得先吃饭哪。”金刚炮一脸的『奸』笑。 “行啊,吃了饭再下去。”我无奈的回到车里动着了汽车。其实我之所以着急下去是因为王『艳』佩的话令我心神不宁,情绪有些急噪,我始终感觉以她的个『性』不会主动打电话给我,而她所说的那些话也不太对劲,怎么琢磨都感觉她话里有话。 昨天晚上的酒席被中途打断了,我只喝了几口茶水到现在早就饿了。而金刚炮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之后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食『欲』,饭菜一上桌我俩就开始狼吞虎咽。 “于科长,你有把握吗?”一到饭桌上,张连长就成了端茶倒水的角『色』了。 “差不多吧。”我抬头说道。 张连长对于我的回答明显不太放心,不过我也实在不敢说什么大话,以身犯险的是我又不是他,话说的太满了到时候不好收场。 “老牛,吃完饭你就别下去了,我自己应该能处理。”我看着旁边正在剥『鸡』蛋的金刚炮,这家伙小时候没少过苦日子,对『鸡』蛋有着分外的偏爱。 “拉倒吧,你一说应该我就知道你没啥把握,一起下去吧,我这点伤死不了人。”金刚炮头都不抬,注意力全放在了手里的『鸡』蛋上。 “白天你不能御气凌空,去了只能添『乱』。”我摇头说道。 “那就等到晚上咱俩一起下去,好孬有个壮胆儿的。”金刚炮摇头说道。 “真的不用了,我知道那家伙藏在哪儿,揪出来就行了。”我说着站了起来,“就这么定了。” 金刚炮见我心意已决,摇着头不说话了。 早饭过后,又回到了皇陵上的封土缺口处,向众人简单的叮嘱了几句,又纵身跳了下去,这已经是第三次下来了,两次徒劳无功让我感觉面子有点挂不住了,这次无论如何也得把那家伙给抓上去。 轻车熟路的来到僵尸躲藏的地点,现机关仍然处于启动状态,说明僵尸还躲藏在里面并没有出来,小心翼翼的挪动北侧石壁上的机关,陷阱里的锐刺果然缩了回去,与此同时西侧石壁快的向左侧移出了一条可供人出入的墓道。 我捏诀观察了一下里面的气息,现僵尸并不在附近,散出紫气护住自己凌空掠了进去,墓道之内果然出现了足迹,双脚并列,自然是那只僵尸的留下的。 我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身形缓缓移动,丝毫不敢碰触到墓道的左右石壁和墓道上下的石板,因为我不敢确定这墓道里是否也藏有机关,万一触了机关在这么狭窄的墓道里就很难躲避了。 好在墓道并不长,出口处的石『门』也处于半开状态,催动着气息移出墓道现墓道外也是一处与先前类似的陷阱,不同的是这个陷阱里有着不少残缺的白骨。 捏诀跃出陷阱,眼前出现的景象把我惊呆了。 本来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谁知眼前出现的却是一片残垣断壁,我捏诀升至半空,俯身下望,只见眼前这千平方还是有的,与外面的墓室相比这里的建筑应该要宏伟许多,根据残留下的痕迹来看这里先前的建筑应该是类似于古代的宫殿,可惜的是这里明显的遭到了人为的破坏,宫殿早已倒塌破败,残缺的尸骨遍地都是,整个墓室里弥漫着一股微弱的烟熏气味,综合地面上木制圆柱上隐约出现的焚烧痕迹来判断,这里应该曾经着过大火。 身在半空环视左右,并没有现僵尸的踪影,尽管自己可以借助观气诀夜间视物,但是观察范围还是很受限制,无奈之下只得左右飞掠进行寻找。 墓室被毁被盗我并不关心,我的目标是找到并抓住僵尸,很快的我就现了在墓室正中的木堆之中有几股黑『色』的尸气,我急忙捏诀隐藏起自身的灵气,果然顺利的引出了藏在木堆之中的几具行尸,这几具行尸身上的衣物虽然并没有完全腐朽,但是也已经破烂不堪无从辨认了,不过头上的大辫子倒是间接的证明了他们生活的年代是清朝,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就是清朝土匪金三槐等人。 我见蹿出来的不是正主儿,也懒得跟他们纠缠,直接『抽』剑削掉脑袋转身再行寻找。这几个清朝的行尸应该不是破坏皇陵的元凶,因为就他们这几个人不可能推的倒这些大型的建筑,他们进来是求财的自然也没有时间去进行破坏,被困住之后应该会想办法逃生,自然也不会笨到去放火『浪』费氧气,现在看来在他们进来之前,这里就已经遭到破坏了,或许史书上记载的项羽挖掘皇陵应该是确有其事,不然的话地面上不会出现大量的兵器和尸骨,我猜想他们在挖开皇陵的时候肯定是受到了墓内机关的攻击,不过机关再厉害也抗不住人多,死人永远斗不过活人。 古墓内的空气相当污浊,我捏着隐气诀于半空之中进行搜索,却始终不见僵尸『露』面,而墓室中除了被我砍掉脑袋的几只行尸所在的地方有着些许尸气之外,其他地方的气息并没有什么异常。 转了几圈之后我彻底灰心了,寻了一处尚未完全倒塌的宫柱坐了下来『抽』烟休息。 眼前墓室里的宫殿式建筑大部分已经坍塌,搜寻起来格外的费力,而那只僵尸明显的比其他的行尸要聪明,我捏着隐气诀他也不上当,不过这座墓室除了墓顶上方处有着一处比较明显的盗『洞』之外,其他地方完全密封,南侧的墓『门』虽然遭到了破坏,但是早已经被堵上了,僵尸不可能逃的出去。这家伙到底藏哪儿了呢? 一支烟『抽』完,我再次捏诀跃起,地面上的一处圆坑引起了我的主意,地面上的圆坑很浅,旁边倾斜着一根巨大的木柱,应该是先前支撑宫殿的木柱倒斜之后留下的坑『洞』,坑『洞』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但是坑『洞』的形状很像是炮弹轰炸后的弹坑,在战场上有一条保命的经验就是用弹坑作掩体,也就是说炮弹爆炸后的弹坑是相对安全的隐蔽场所,因为炮弹几乎不可能『射』到同一位置,想到这里我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转身回到了先前斩杀行尸的木堆旁,捏起凝神诀看向木堆,果然在木堆下方现了微弱的尸气。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只僵尸不但懂得用同类的气息掩盖自己,竟然还明白丢卒保车的战术策略,是人也不能这么聪明啊。 确认了僵尸的藏身之所,心里暗自欢喜,急忙捏起移山诀将杂『乱』的木堆移开,僵尸果然蹿了出来。 奇怪的是僵尸蹦出来之后并没有逃窜,而是立于我和木堆之间凝视着我,暗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之中散着妖异的光彩,鼻翼快的抖动,上『唇』翻起『露』出了两颗长长的犬齿,看这架势是想跟我来硬的了。 见到僵尸不再逃跑而是挡在了我和木堆之间,我的心头不由得泛起了疑云。歪头撇了一眼僵尸藏身的木堆,现除了被我移走的那些圆木比较杂『乱』之外,剩余的圆木码放的很是整齐,两横两竖的圈出了一处方形的位置,根据圆木码放的形状,我立刻判断出这就是传说中帝王才能使用的丧葬仪式黄杨题凑。不过木堆中间早已没了棺椁,而且下面还残留着几节尸骨和一只早已没了木把的锄头。 墓都空了,这只僵尸为什么还要守在这里?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代战神 正文]第一百五十八章一代战神 见到僵尸不再逃跑,我心中欢喜异常,哪里还顾得去细究原因,捏起除魔诀就扑了过去,干将是不敢用的,万一砍死了那就白忙活了。** 僵尸见我扑来也并不躲避,平伸着双臂蹦跳着迎了上来,泛着黑气的指甲犹如匕般的刺了过来。我趁其身形未稳之际,弯腰曲身右掌急探,除魔诀实实在在的印到了它的下腹,入手坚硬,感觉如中钢板。 尽管如此霸道的紫气还是将僵尸震飞了出去,滚落于远处的瓦砾堆中溅起了一片灰尘。 我冷笑着解下腰间的绳索,刚准备上去捆绑却现僵尸已经平平的站立了起来,身形急转再次咆哮着冲我扑了过来。 我只好将绳索挂回腰间,捏起除魔诀试图将其再次震飞,谁知僵尸吃一堑长一智,此次蹦跳的并不高,并没有留出明显的破绽可供我出手,无奈之下我只好改变攻击位置,单掌撑地斜身飞踹,试图踹其双膝令其匍匐。 僵尸果然被我踹的匍倒于地,不过倒卧的方向却是出乎我的意料,它并没有向后倒伏,而是伸着双臂向前倒了过来,我试图翻滚躲避却已经躲闪不及,直接被僵尸压到了下面。 僵尸见我被其压住丝毫也不停顿,张开大嘴就咬向我的脖子,尖锐的犬齿和令人作呕的口气令的我心神一动暗呼不好,潜意识的抬起右臂阻拦,瞬时之间只感觉右臂一阵生疼。我惊恐的弯曲双『腿』将僵尸蹬飞,自己『抽』身而出跃至远处。 惊慌失措的抬起右臂检查伤情,却现道袍被僵尸咬中的地方留下了一排乌黑的齿印,但是并没有被撕裂,心中大喜之余不仅又怀念起了白九妤,看来她当年赠送给我的这件道袍应该有着诸多神异之处,幸亏如此,不然被这玩意给咬了还真不是闹着玩的。 可惜的是现在明显不是怀念感『激』的时候,僵尸被我蹬出之后很快的又扑了过来,这次我可不敢轻敌了,直接捏起移山诀将其抓起扔了出去,这家伙又抓又咬的,还是别让它近身的好。 僵尸被我扔飞并没有受伤,咆哮着又扑了过来,我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将其抓起扔了出去。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和僵尸就重复着两个动作,它蹦过来,我扔出去,蹦过来,扔出去,蹦过来,扔出去 “你不累吗?”我坐在地上叼着香烟再次将蹦到眼前的僵尸扔了出去。这要是人的话被我摔成这样早就害怕了,可是这家伙却是越挫越勇,折腾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丝毫不显疲倦。墓室内本来空气就污浊,被我们两个这么一折腾更是搞的尘土飞扬,僵尸无需呼吸还好过一点,我就难受了,鼻腔口腔全是灰土,这么僵持下去早晚跑的是我。 我脑子里快的分析着眼前的形势,僵尸浑身坚硬如铁,我就算再摔它个百八十回也不见得能对它造成什么具体的伤害,而他的双手和牙齿肯定会带有尸毒,近身攻击也很危险。李楠只说过死的不行,可没说残的不行,看来只好砍掉它的双『腿』把它拖回去了,不然老是这么一蹦一蹦的还不知道蹦到猴年马月呢。 想到此处也不再犹豫,冷笑着『抽』出干将站了起来。 僵尸见我拔剑,终于『露』出了恐惧之意,头颅下垂俯视自己腰间佩带的那把古剑。僵尸身上虽然携带着古剑但是始终没用过,而它身体僵直应该也无法使用佩剑,给僵尸佩剑简直就是多次一举。 “你还想跟我决斗啊?”我冲僵尸冷笑出声,抓着干将就走了过去。 僵尸见我走近,先前的少许惧意瞬时没了踪影,再次咆哮着冲我扑来。自己主意已定自然不会再手下留情,干将携着紫气直接砍向了它的膝盖。 干将为古代铸剑大师干将所铸,乃名剑谱上排名第六的绝世神兵,而凝上紫气的干将更是如虎添翼,本以为必定一击见效,谁知砍向僵尸左膝时却出了一片耀眼的火『花』。 一击不成急忙躲开僵尸疾挥而至的双臂『抽』身而退,躲到远处不可思议的打量着追逐而来的僵尸。细看之下终于现原来自己这一剑根本没有砍中僵尸,而是砍到了僵尸垂于左侧的佩剑上,剑鞘已经被我豁开了一道口子,自豁口处散出了凛冽的剑气。 能够抵御住干将挥砍的古剑自然不会是俗物,至少也应该是跟干将同一层次才有可能做到这一点。这个身着武将盔甲的僵尸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佩有这么好的古剑? 不过此刻明显不是追根究由的时候,僵尸转瞬而至,我再次挥剑砍向僵尸,不过这一次的目标是僵尸的右『腿』,随着剑身传来一股由重转轻的力道,僵尸的右『腿』齐膝而落! 坚逾铁石,刀枪不入那都是相对而言的,僵尸终究还是由人类转变而成的,本体再强悍也不可能无惧神兵利器。僵尸和行尸不同,右『腿』断掉之后并没有鲜血流出,单『腿』蹦跳着竟然还能够掌握平衡,而且凶狠之势并没有受到影响,扭曲着面孔更显狰狞。 我一见僵尸伤口处没有流出血迹心中大喜,再次挥剑由内而外的将僵尸左『腿』砍掉,干将与僵尸身上佩带的古剑再次碰触出火『花』,我不由得暗道好剑! 断掉双『腿』的僵尸终于无法掌握平衡也不能再蹦跳,我这才解下绳索准备上前捆绑,谁知僵尸狰狞着挥舞双手做着困兽之斗,我怒气上涌一不作二不休,直接挥剑将其双手砍掉,这才将绳索套上了它的脖子,就在自己将绳索套上僵尸脖子的时候却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个僵尸的脖颈处竟然还有一道伤口,由于僵尸不同于人类,所以无法判断其受伤的时间,不过根据伤口的深浅和角度来看,这一道伤口应该是足以致命的剑伤。 僵尸失去了手脚还在嘶叫着试图咬噬我,我小心翼翼的将其捆住,连其断掉的手脚也一起绑好,这才松了口气,点上香烟略作休息。 信步走到僵尸先前藏身的黄杨题凑附近做了短暂的停留。黄杨题凑的上部受损已经很严重了,里面的棺椁也早已没了踪影,我捏起观气凝神诀仔细的看了一下,现在空『荡』『荡』的黄杨题凑下方气息有异,为求『精』准再次加上了凝神真言,这才堪堪看清楚了在先前停放棺椁的黄杨题凑下方的数丈处还有着另外一处巨大的空间。 看来秦始皇陵的确被盗过,只不过先前盗墓的人并没有继续向下掘,而下面的空间距离墓室地面有十几米的距离,就算日后考古掘也不会挖那么深,不过根据皇陵内部的结构来分析,这下面应该也不会埋藏着什么好东西,黄杨题凑里的棺椁都没了,按照以前的丧葬习俗,秦始皇也不会在他的棺椁之上建造假墓,因为在秦始皇的眼里他自己就是最大的,任何人也不能在他上面压着他。所以我分析皇陵下面很可能隐藏的是推动墓内机关的某种动力系统。 一支烟『抽』完,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七点多了,这才回到僵尸身旁拖拽着绳索将其拉了出来。 回到外面的『阴』城,推『门』而出,眼前出现了一副血腥的场面,街道之上到处都是行尸残缺的尸体,腥臭的尸血流了一地,而不远处则传来了金刚炮大呼小叫的喊杀之声。 “老牛!”我出声高喊,片刻之后金刚炮就掠了过来,浑身上下沾满了尸血,只剩下两个泛着红『色』的眼珠子,手里还抓着他的那把鸣鸿刀 “你在干什么?”我皱眉问道。 “天黑了我就想下来帮忙,找不着你就顺便报了个仇。”金刚炮说着看向我身后拖拽的没了四肢的僵尸,“咋成这样了呢?” “你这是报仇还是屠城?”我手指『阴』城四处散落的尸体问道,金刚炮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谁要是招惹了他,他不报复回来就不解气。 “啥叫屠城?”金刚炮走过去打量着僵尸。 “你下来多长时间了?”我摇头问道。 “天一黑就下来了,杀了快俩钟头了。”金刚炮神采飞扬,“快杀光了。” “留个种儿吧。”我苦笑着将绳索递给了他,“你来拖,这玩意真重。” “砍成这样了还能用吗?”金刚炮接过绳索指着僵尸。 “不砍掉手脚我也抓不住它啊。”我说着走到僵尸旁边试图解下它腰间的古剑,谁知道长剑竟然是以铁索固定在它身上的,无奈之下拔出干将削断铁链抓起了古剑。 “啥剑?”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就写了个2!”我疑『惑』的说道。古剑拔不出来,而剑柄上也并没有字迹,只有剑鞘上以朱砂写着一个小小的古篆“2” “2是啥意思?”金刚炮追问。 “我哪知道,快走吧。”我摇头回答。 将僵尸抓上来之后,李楠被僵尸的惨像惊的大跌眼镜。 “还管用吗?”金刚炮问道。 “管用!”李楠招呼着金刚炮将僵尸抬上了汽车。张连长和那些放哨的战士被僵尸吓的脸都绿了,嘴里喊着帮忙,可是两『腿』筛糠似的颤抖着,根本就迈不开步子了。 将僵尸拉回浴室,李楠便开始作法,李楠咬破食指以鲜血写就了一张大号的符咒贴于僵尸的额头,僵尸立马停止了挣扎。李楠这才将套在其脖子上的绳索解开,顺手拿起僵尸脖子上悬挂的一面金黄『色』牌子,一看之下竟然被惊呆了。 “金的吗?”金刚炮一把抓过那面牌子端详了起来,可是他不认识篆字,看了几眼就递给了我。 “战神!”我一看之下惊呼出声。 “战神是谁?”金刚炮急忙追问,在场的三个人只有他自己搞不清楚情况,因而很是焦急。 “真正的战神只有蚩尤和刑天,不过后代的君主也有用这个称号褒奖自己手下的猛将的,”李楠是道『门』中人,对于历史自然了如指掌,“秦朝的确有一位将军被秦始皇赐予了这个封号。” “老于,你直接说他是谁?”金刚炮手指已经没了四肢的僵尸看着我。 “大将白起!”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功告成 正文]第一百五十九章大功告成 “白起到底是啥人,至于把你俩吓成这样吗?”金刚炮问道。** “我们吃惊不是因为白起的名头,而是这个人不应该出现在秦始皇的陵墓里。”我摇头回答。 李楠点头补充道:“白起是秦朝大将,后来因为恃功傲主被秦王给杀了。秦始皇即位之后为他正了名并将太原封给了他的儿子,战神是秦始皇即位以后追封的谥号。” “他一『激』动就跑来给秦始皇看『门』来了?”金刚炮后知后觉,说出的话令我和李楠大皱眉头。 我挥手示意金刚炮跟我出来,再让他说下去更『露』彪了,再者浴室里热气腾腾的熏的我着实难受。 “白起死的时候秦始皇还在吃『奶』,他给谁看『门』?”我脑海里浮现出了林一程的面孔,这个宏宇集团的老总曾经说过秦始皇陵并不在骊山,看来很可能让他给说中了。 “那他怎么跑秦始皇墓里去了?”金刚炮继续追问。 “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就是这里根本不是秦始皇陵,第二个可能是秦始皇将它移到这里来守陵的。”我分析着说道。 “这个白起到底有啥了不起的地方?”金刚炮问道。 “白起心狠手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我掏烟点着给金刚炮上起了历史课。 “有我杀的多吗?”金刚炮手指后山,“我今天杀了好几百了。” “你连他的零头都没杀到,白起前前后后杀了上百万人,号称万人屠!”我对金刚炮嗤之以鼻,“白起生活的年代全中国一共才两千万左右的人口,他自己就杀掉了一百多万,占了当时总人口的二十分之一。 “他自己杀的吗?”金刚炮撇嘴说道。 “他指挥部下杀的。”我皱眉回答。 “不是自己杀的还牛『逼』啥?”金刚炮抢过我手里刻有战神二字的金牌上下打量了起来。 “战场上以胜败论英雄,谁规定大将军必须冲锋陷阵奋勇杀敌?”我懒得跟这个一脑子糨糊的家伙抬杠。 “这个僵尸是不是白起还不一定呢。”金刚炮掏烟点着。 “应该是。”我点头回答。 “他咋变成僵尸了?”金刚炮趁我不注意,将金牌装进了兜里,我假装没看见懒得跟他索要。 “我哪知道,不过这个人好象不太受秦王待见,应该不是心甘情愿为他守陵的。”我摇头回答。历史上的白起在最后是被秦王赐死的,史记和资治通鉴上都对白起这个人做了详细的记载,具体的记录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好象是这个白起摆架子摆的离谱了,惹的秦王不高兴就让他自杀了。而赐死使用的工具则是一把名叫诫剑的长剑,想到这里我顺手摘下腰间的古剑打量了起来。 古剑比干将要长出不少,应该有一米四五,僵尸的身材中等,当时挂在它身上的时候都可以垂至膝盖,这么长的剑也并不多见,长度倒是跟历史上记载的诫剑相『吻』合,剑柄上的护手长而弯曲,剑以绿『色』『玉』石雕刻为龙形剑饰,看到这里我已然认定我手里的这把剑正是当年白起自杀时使用的诫剑。 “于科长,你们快来看。”李楠的声音从浴室内传出来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快站起走了进去,只见地面上出现了大片的血迹,血迹呈鲜红『色』,正是从躺卧在浴室地面的僵尸身上流出来的。 “这是咋回事儿?”金刚炮看着正在剧烈『抽』搐的僵尸问道。 李楠用手指着浴室四周的几面暗红『色』的小旗“我在它和这些战士的外面布下了烈阳阵,正常情况下僵尸会吸收周围的『阴』气和尸气来抵御烈阳阵出的强盛阳气,可是阵摆好之后它不但不吸收这些战士身上的尸气,甚至连自己身上的尸气都不散” “长话短说,它到底想干什么?”我皱起了眉头。 “它想死,”李楠指着地面上的大片血迹,“这个僵尸不太对劲,不像是机缘巧合自然形成的,看样子倒像是人造的。” “这玩意也能造?”金刚炮大感有趣,伸手指着地面上的僵尸问道。 僵尸的四肢已经不再向外流血,而李楠手里也正拿着一面小旗子,应该是他在关键时候撤了阵法。 俗话说术有专攻,李楠对于僵尸的认识明显比我们要多的多,“我们茅山就有一种法术可以人为制造僵尸。制造僵尸需要三个条件,先是死者在临死前有着极大的怨气,第二是死后马上以定魂术定住死者的魂魄不让它离开尸身,最后还必须以杀害它的凶器做为定魂针,三者缺一不可。不过这种阵法令人死后魂不离身饱受煎熬,大损『阴』德。除非有深仇大恨,否则没谁会使用这种害人害己的法术。”李楠说到这里连连摇头。 “它身上没有魂气。”我对李楠的分析有点怀疑,如果魂魄没离身的话我和金刚炮不可能看不出魂气来,感魂气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法术,我们在很早以前就驾轻就熟了。 “那是尸气掩盖住了魂气。”李楠手指僵尸头顶,“尸气一散就能看见魂魄了。” “现在咋办?”金刚炮看着仍在『抽』搐的僵尸问道。 “它的定魂针没了,尸气正在逐渐消散,它一心想要解脱。”李楠说到这里转头看着我,“于科长,除了那面金牌,僵尸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还有这把剑。”我说着将腰间的长剑解下来递了过去。 李楠顺手接过放于僵尸身侧,本来还在剧烈『抽』搐的僵尸马上平静了下来。 “这定魂针也太粗了吧?”金刚炮咧嘴笑道。 “定魂针只是我们的茅山的说法,并不一定真的是针。”李楠一见事情有了转机心情也是大好。 “这里还需要我们帮忙吗?”我冲李楠问道。 “不用了,你们早点休息吧,作法得一会儿。”李楠信心十足。 “我们去隔壁洗个澡去,有事儿就叫我们。”我说完拉起金刚炮走了出去。这家伙杀的一身是血,我则『弄』的浑身是土。 很快的我们就跑到『女』浴室里泡进了热水里,『门』口还有战士给我们站岗。其实就算他们不站岗也没哪个军属敢来洗澡了,谁都知道浴室里泡了十几个僵尸,谁还敢过来。 “老于,事儿办成了,你为啥还哭丧着脸?”金刚炮见我久久不语,出口问道。 “这个白起死后这么多年魂魄不散,遭的罪简直没边了,堂堂的大将军落到这个地步也实在是惨了点。”我开口说道。 “卸磨杀驴的事儿也就皇帝干的出来。”金刚炮点头说道。 我默默点头,古语有云“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个白起为秦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到最后就因为摆谱摆大了就被秦王给杀了,自然是一肚子的怨气。 我在向它脖子上套绳索时现的那道伤口很可能就是他当年自杀时造成的,死后还被制成了僵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然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卖命护墓,这也是先前诸多行尸攻击我的时候它袖手旁观的原因。 想到这里心中豁然开朗,终于明白了僵尸先前在黄杨题凑旁并不是在护墓,而是在主动暴『露』棺椁所藏的位置,也是其泄愤的一种举动。 这个白起生前杀人无数,死后被制成僵尸饱受煎熬,最终还被我砍了个五体不全,我虽然不信佛教,此刻也不得不感叹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洗完澡正在穿衣服的时候,隔壁传来了一声震天巨响,吓的我和金刚炮穿着内衣就跑了过去,只见李楠满面『春』风的正在收拾法旗。 “好了?”金刚炮看着浴池里的那十几位战士。战士们的魂魄之气已经出现,但是明显的受损严重。 “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彻底恢复了。”李楠笑眯眯的说道。 一听李楠的话,我和金刚炮连忙跑回浴室穿好衣服,由于道袍脏的不成样子了,我只好换上军装,头顶冠簪搞的不伦不类。 再次回到隔壁浴室的时候部队领导和军医已经满满的挤了一屋子,正在七手八脚的给浴池里的战士穿衣服。 我们三个拒绝了他们共进年夜饭的邀请送走了众人,这才看向凄惨的躺在浴室角落里的僵尸。 “于科长,咱们把他送回去吧。”李楠见我看向僵尸的眼神中带着怜悯的神『色』识趣的说道。 “不能送回去。”我缓缓摇头。 “那好,我马上烧了它。”李楠是茅山弟子,以他们的教规对僵尸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也别烧。”我又摇了摇头。 “老于,你到底想干啥?”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 “堂堂的大将军落到这般下场太过凄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也不怪他心狠手辣,是英雄就该惜英雄,我要送它投胎!”我心『潮』澎湃,言辞『激』昂。 “拉倒吧,说的跟真事儿似的,它要是不姓白,你还会送它投胎吗?”金刚炮一脸的『奸』笑。 “你胡说什么?”我转头看着金刚炮。 “于科长,轮回之术乃大道仙法,你们能用?”李楠惊恐的看着我。 “草,在我们眼里跟玩似的,”金刚炮牛烘烘的冲李楠摆了摆手,“向后站,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大道仙法。” 第一百六十章 越俎代庖 正文]第一百六十章越俎代庖 “还是我来吧。”我伸手拿起僵尸身旁的诫剑扔给了金刚炮。 这个白起杀人太多,是个不折不扣的煞星。按理说这种人是不能再世为人的,送它投胎肯定比送袁奎要难上许多,毕竟投胎转世属于『阴』曹地府的管辖范畴,我们依仗道法越俎代庖,从本质上说也属于逆天之举,或多或少总会折损阳寿,这种事情我自然不能让金刚炮去干。 “行啊,你不行了我再上。”金刚炮装模做样的后退了几步,虽然他也知晓法诀和步骤,但是送『阴』魂投胎这样的事情他以前从来没干过,因而识趣的退后。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走近躺在角落里的僵尸,左手捏诀,右手前伸“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白起何在?” 搜魂真言念罢,本来平静的僵尸再次开始剧烈的『抽』搐,但是想象中的『阴』魂却并没有被我搜出来。 我满心疑『惑』的散去法诀,上下打量着僵尸,僵尸产生『抽』搐证明它的确是白起,而且魂魄也的确就在体内,但是为什么搜不出它的魂魄? “老李,你们茅山的定魂术是怎么回事?”我转头看着正瞪着大眼准备大开眼界的李楠。问题很可能就出在他所说的那劳什子定魂术上。 李楠听到我的问话,快的走了过来,伸手『摸』向僵尸的后脑,片刻之后皱起眉头,快的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一把模样奇怪的黄『色』罗盘,从僵尸的后脑下吸出一根长约寸余的金针,映着浴室里的灯光反复观看。 “你拿的是啥?”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金针。”李楠放下手里的金针,又继续从僵尸的七窍部位进行寻找,“法针在我们茅山派有着严格的等级,一般弟子使用银针,像这样的金针只有『门』派的掌『门』才可以使用。” “有没有使用钢针的?”我出言问道。帮我看守紫阳观的老李当时作法用的就是钢针。 “你见过?”李楠快的转过头紧张的盯着我。 “没有,我就是问问。”我下意识的撒了谎,而金刚炮也识趣的没有吭声。 “我们茅山没有用钢针的。”李楠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感觉他肯定没有说实话,不过这时候明显的也不适合去追根究底。 “好了,你再试试。”李楠顺手将几根金针放进了包裹。 我再次走上前去,探手再御搜魂诀,这一次顺利的搜出了一道残缺的魂魄。正常情况下不管人死状有多惨,魂魄都是完整的,而眼前的这一道魂魄竟然是没有四肢了,其残缺的部位正是先前被我砍剁掉的位置。 “这是咋搞的?”金刚炮自然能够看到魂魄,惊叫出声。而李楠也拿出了两枚古币念诵咒语打开了天眼,见到白起残缺的魂魄也是大吃一惊。 白起的魂魄受困尸身已有千年,魂气微弱暗淡若有若无,已无法借气声。魂魄虽然暗淡,怨气却是浓重,被我搜出之后左冲右突意图挣脱我的控制,本来想趁机探问一下前尘旧事,看它这个态度估计也不会有问必答。 想到此处也不再犹豫,直接捏起清魂指诀,“气清三魂,涤『荡』七魄,上奏教主,忘其本真,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清魂真言念罢,『阴』魂身上的怨气却只消散了少许,我看在眼里不由得一阵心惊,以我的紫气修为念诵出的清魂真言竟然不能令其忘却前事消除怨气,看来这家伙当年受的委屈着实不小。不过试想一下白起生前为秦朝的建立立下了赫赫战功,背负了一身的恶名,到头来落的个被『逼』自尽的下场,死后还被制成了僵尸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楚,没有怨气反倒不正常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反复的念诵清魂真言,一点一点的消除它的怨气。 “应该这样吗?”李楠见我总是重复同一句真言,好奇的问金刚炮。 “普通人一下子就行了,这家伙难搞。”金刚炮说道,转而看向我,“差不多就凑合着来吧,再磨蹭天都亮了。” 听到金刚炮的话我心里也是一慌,转头冲他大喝“快找姓白的人家。” 金刚炮闻言慌忙捏起观气诀,装模做样观望了片刻,“你自己来吧,我不会观气寻宗。” “你跟慕容追风睡了那么久,她就没教你?”金刚炮现在掌握的基本都是比较有用的法术,像通过气息分辨姓氏这种小法术在他看来基本属于废物。 “教了,我没记住,『花』里胡哨的都差不多。”金刚炮耸肩摆手,“你凑合着送它走吧,反正谁趟上谁倒霉。”白起的魂魄已然残了四肢,再世为人也肯定是个残疾人。 我无奈之下分出心神变化指诀进行寻找,本来姓白的就不多,还要找怀孕的孕『妇』,这一下难度自然大了许多。不过无巧不成书,偏偏在155团就有一家姓白的老婆怀了孕,我不由得心中大喜,右手一扬,“东北一里之外,白氏人家,紫气引路,前往。” 『阴』魂受到我的紫气驱使,缓缓的向东北方向飘去,见到魂魄行进的如此缓慢,我心中一凛,暗道不对劲。 刚想到此处就感觉右手延出的紫气一沉,本来飘渺的『阴』魂此刻竟显得无比沉重,好似地面之上传来了巨大的吸力,与此同时天空响起了雷鸣之声。 “老李,你烧了它。”我手指浴室角落里已经开始腐朽的尸身,“老牛,你跟我来。” 快的跑出浴室,只见『阴』魂正逐渐的向下坠落,这是魂魄不净的表现,而天空中出现的雷鸣自然也不是偶然,白起杀人太多,不经『阴』曹就再入轮回自然也不符合『阴』曹地府的规矩。 “我给它引路,你去抵抗天雷。”我冲金刚炮喊道。看来我一时的好心还真是给自己和金刚炮添了个大麻烦。 金刚炮闻言捏诀跃起,随行于『阴』魂左右,抬头上望,而我则努力的延出紫气紧随其后。凭空出现的雷鸣引起了部队人员的注意,纷纷好奇的跑出来看热闹,我不禁眉头大皱,幸亏他们看不到『阴』魂,不然还不得把他们吓死。 雷云聚集的极是迅,雷霆之势一成雷光就落了下来,一道银白『色』的雷光直接劈向身在半空的魂魄,金刚炮一见,急忙延出紫气出手予以分散,一接一引之下直接将天雷引到了身侧不远处,击的水泥地面上出现了偌大的深坑。 “老于,你快点。”金刚炮摇甩着手腕冲我大喊。 我点头回应,快的延出紫气『逼』使『阴』魂凭空移动,天雷劈击的频率越来越快,雷声越来越大,周围聚集的人群也越来越多,天雷的每一次劈击都会被金刚炮强行移走,而围观的人群也会出一声惊呼,在他们看来天雷并不是冲金刚炮去的,而金刚炮每次都是没事儿找事儿的跑过去挨劈。幸亏一里之地并不远,我和金刚炮撑的也不是很遭罪,临近目的地现那家姓白的住的是集体的筒子楼。 “一起送它进去。”我趁着天雷暂歇的空当冲金刚炮大喊,两人合力将那道『阴』魂送进了白家。 “以后没好处的事儿别再干了,你赔我一套军装哈。”金刚炮坐到地上大声的埋怨我。身上的军装袖子已经糊了,光着个膀子掏出了香烟。 “你兜里的金牌有好几斤,你还想要什么好处。”我走过去抢下了他手里的香烟。 “于科长,你们在干什么?”部队的领导纷纷围了过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自然要表示一下关心,最主要的是我们能经受住天雷的劈击,在他们眼里我们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这家姓白的是干什么的?”我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出口反问。 “我们管理处的民工。”旁边一个挂着少校军衔的军官说道。 “这户人家的孩子是天星下凡,这次能成功的救活那些战士还多亏了他。”我开始信口开河,“以后他要是离开了这里,你们这里还得出现凶事。”给人家的孩子『弄』成残废了,我总得想办法给人家点补偿,让部队养着他们吧,反正部队有的是钱。 “于科长您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姜团长走了过来,“我已经通知招待所准备饭菜了,快去吃饭吧。” “于科长,事情办妥了。”李楠走过来将那把诫剑递给了我。 事情一了,只感觉困乏『交』加,简单的吃了几个饺子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第二天晌午十分,我和金刚炮开始起『床』洗刷,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金刚炮打开『门』,只见姜团长和张连长还有昨天晚上说话的那个管理处的少校领着一对年轻夫『妇』进来了,『女』的还『挺』着个大肚子。我扔下牙刷走出来,众人一阵寒暄,我借故要跟这对夫『妇』说几句话打走了姜团长等人。 这对夫『妇』不问可知正是那户姓白的人家,原来一大早的姜团长就拿着一大把慰问金去慰劳他,给这对小夫妻吓了个不轻,一听姜团长的话更是吓的魂魄出窍,非要过来跟我们见个面,目的有两个,第一是问问孩子出生以后该怎么养,第二是让我们给起个名字。 “该咋养就咋养。”金刚炮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就叫白天雨吧。”我回答了第二个问题。 “老于,你想收他当徒弟?”送走这对小夫妻,金刚炮迫不及待的开了口。雨是我们观气『门』的辈分,金刚炮自然知晓这一点。 “我干的事情自然要我来收场,等他长大一点了,他要是乐意我就来给他带回去。”我点头说道。 跟总部取得联系汇报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局长对我们的表现非常满意。吃过午饭指挥着众人将缺口封死,十八分局又传来了消息,不过这次是好消息,我和金刚炮晋升上尉军衔,工资长了四百多块。那点钱我们自然是不稀罕的,肩膀上的星星多一颗倒是蛮好看的。金刚炮损坏的军装和上尉肩章155团的军需处直接给送来了。 送别宴上一片欢腾,众人轮番向我们三人敬酒,我百般推辞,金刚炮和李楠倒喝了个不亦乐乎。下午辞别了李楠和部队众人,我们驱车直扑济南。 “你真不回河南?”我看着副驾驶上的金刚炮。这家伙喝多了,自然不能让他开车。 “预产期还早着呢,我也想回部队看看去。”金刚炮下午『抽』空给慕容追风打了个电话,紫阳观众人正在欢度『春』节,也没什么事情。我也『抽』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一切都好,我妈倒是念叨着谁谁结婚了,谁谁出嫁了,那意思是你也得快点了。 “你是想回去显摆吧?”我太了解金刚炮了,这家伙当时是灰溜溜的从部队出来的,现在鸟枪换炮了自然要回去炫耀一番。 “草,这都是咱俩拿命换来的,显摆咋的了?”金刚炮手指肩膀上的三颗星星意气风。 “还是低调一点好。”我摇头叹气。 “你要是乐意你也可以穿军装啊。”金刚炮指着我头顶的冠簪一脸的『奸』笑。 第一百六十一章 黑色之旅 正文]第一百六十一章黑色之旅 金刚炮嘟囔了几句很快就睡过去了,陕西到济南也就一千多公里,早上五点下了高,驶进了济南市区。 推醒金刚炮,两人开车找了个地摊,吃着济南特有的呼啦汤和大米干饭把子『肉』,那叫一个爽利,以前在部队时就那么百八十的津贴,把子『肉』都不舍得多要,哥俩现在富裕了,把子『肉』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看着济南熟悉的街道听着地道的济南方言,真是倍感亲切,回想起当年为了两万块钱几乎把命搭上,『抽』包五块钱的烟都不舍得,现在的日子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杠塞咧~”金刚炮付帐时使用方言冲卖早点的大妈的竖起了大拇指。 “走吧,去商场买点东西,空着手回去不好看。”我点烟说道。 两人跑到银座商场的时候人家还没开『门』,我俩将车开到了泉城广场,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抽』烟等待。 好不容易等到八点银座商场开『门』,我们俩进去扫『荡』了一翻,给部队领导的,给战友的,金刚炮还惦记着王副省长给慕容追风落户口的事儿,买了不少名贵礼品准备去答谢人家。 “你老丈人『抽』烟吗?”金刚炮见我从烟草专柜拿了几条高档烟草好奇的问道。我们『抽』的一直是五块钱的本地烟,因而金刚炮知道我肯定不是买给自己『抽』的。 “他不『抽』烟。”我懒得去纠正金刚炮的话。 “那你买给谁的?”金刚炮问道。 “白狼小的时候外面庄子里的老头照顾过它,这是给他买的。”老胡头曾经照顾过白狼,人不能忘本。 “你买袜子干什么?”金刚炮手里提着一个袜子礼盒,上面有个『露』着大『腿』的美『女』,一看就是『女』式丝袜。而慕容追风从来不穿丝袜的,他买这个干什么。 “我当年偷过指导员老婆的袜子,给她点补偿。”金刚炮嘿嘿的笑着,当年去盗东山古墓的时候,这家伙把指导员老婆的袜子偷来套头了。 我头上顶着个冠簪,自然不能穿军装,道人打扮又过分招摇,无奈之下只好买了身休闲,头上戴了个『毛』线帽子,总算可以见人了。 从商场出来时两人肩扛手提的将汽车后备箱和后座全塞满了,然后驱车赶赴原部队。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部队『门』口的哨兵我们竟然一个也不认识,金刚炮出示证件后直接将车开到了工兵分队,谁知道部队的值班领导是新调来的,根本不认识他,而指导员也在去年调走了,不过好在工兵分队的光头队长还在,见到金刚炮身穿军装很是吃惊,细问原由之后欢天喜地的邀请我们去他家里吃饭,金刚炮将车上的礼品搬下来开始分,我则开车回了处在山里的军犬分队。 由于是大年初二,军犬分队的很多军官和志愿兵都请假外出了,留下个新毕业的军官在值班室。值班室里还坐着一个人,我一看是当年的班副,现在已经挂上了二级士官衔,班副见到我也很是高兴,跟值班少尉说了一声就带着我回到了原来住的宿舍。 “你『混』的不错啊,小高。”我掏烟递给班副。班副姓高,老家的条件很不好,我在部队的时候这家伙除了平时工作认真之外,还很会处理关系,今天给队长扛桶水,明天给指导员灌个煤气这些事儿都是他乐意干的。现在看来他终于如愿以偿的留了队。 “于班长你就别笑话我了,你当时是不想留队,你要是留下,我肯定得退伍。”班副给我倒了一杯水。当时训导班只有我和他是骨干,我选择了退伍也间接的促使了他的留队,因而他对我很是感『激』。 “老张他们呢?”我冲班副问道,我所谓的老张就是繁殖班的老班长,当年就是他给白狼和娜鲁接生的。 “去年转业了。”班副回答。 “我退伍这几年咱部队变化真够大的,”我苦笑着说道。部队还是那个部队,可是人大部分都换了,物是人非这个词用在这里很是合适。 “于班长你这次回来有什么事情吗?”班副问道。 “就是回来看看。”我说着将先前买到的礼品递给了他,“给大家分分吧,我去看看娜鲁。” “娜鲁去年也退役了,还在原来的笼子,我陪你去吧。”班副殷勤的接过了我递过去的袋子。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拒绝了班副的好意。当年离开娜鲁的时候是哭着走的,再次见它我怕自己情绪还会失控。说心里话我怀念娜鲁比怀念其他战友要强烈的多,不过这话不能说出来。 军犬分队本来人就少,一放假人更少,营盘里稀稀朗朗的没几个人,我快步的走到军犬区找到了娜鲁的笼子,一看之下心里很是一凉。娜鲁神情萎靡的躺在笼子里,身上的犬『毛』已经打绺,明显的疏于梳理。嘴巴上已经出现了点点的斑白,盛放饲料的小铁盆空空如也。 “娜鲁。”我蹲到笼子边呼唤它。 娜鲁听到我的呼唤抬头看了看我,眼神中充满了畏惧,慢悠悠的站起来走进了犬舍。看来它已经不记得我了。 我蹲在笼外慢慢的呼喊它的名字,可是娜鲁却始终不见出来,就在此时一个身穿作训服的战士提着半袋子饲料和一个冒着热气的水桶走了过来,见到我并没有说话,低着头逐一给笼子里的军犬添加饲料。 我抬起手腕看看已经十点了,正是军犬喂饲料的时间,看来虽然疏于管理,娜鲁它们好孬吃喝还不成问题。 谁知自己的念头还未消散,就现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样,水桶里的骨头汤有几只犬并没有得到,其中就有娜鲁。而娜鲁食盆里的饲料也明显的没有四两。 “班长,我是咱队里退伍的战士,这只犬就是我训的。”我手指娜鲁冲喂饲料的战士说道,由于他穿的作训服并没有佩带军衔所以我礼貌『性』的称其为班长。 战士听到我的话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看的出来这家伙心情不太好。 “班长,骨头汤怎么不给它。”我手指正在干嚼饲料的娜鲁向他问道。 “它退役了。”战士并未停止动作,不紧不慢的给其他笼子里的军犬喂食。 “它立有三等功,退役了一天也有八块多的伙食费,再说这饲料也不够四两啊。”我有点气愤了。谁知道喂食的战士根本不搭理我,提着饲料和水桶转身走了。 我站起身准备火,想了想又忍住了。娜鲁很快的吃完饲料,走到水槽边喝了几口水,侧身又躺下了,对于我的殷切呼唤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很是悲凉,长叹一声转身离开了犬舍,回到汽车上拿起给老胡头准备的香烟,来到了挂有电网的围墙处,看着自己曾经攀爬过无数次的围墙心中百感『交』集,微一纵身越墙而出,快步的走向不远处的庄子。 半个小时后我神情萧索的回来了,烟没送出去,老胡头死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乃人生两大憾事,欠了人家恩情等到想偿还的时候却现没了机会,心情自然糟糕到了极点,不过好在老太太还活着,留下一笔钱心里还多少好过一点。 回到部队也不耽误,将车开到办公楼,出示证件点名让大队长出来见我,原因只有一个,我要带娜鲁走。 虽然自己现在只是个上尉,但是国家安全局要征用一条退役的军犬自然不是难事,不过手续还是要办的,临近中午手续办完,我开车又回到了军犬分队。 军犬分队的人自然已经得到了消息,也知晓了我的身份,全队集合欢迎我,毕竟跟国家安全局扯上关系以后总有可能用的着。 无奈的敷衍着凑合着在连队吃了午饭,下午提出了娜鲁,我一分钟也不想多呆了,跑到工兵分队将喝的烂醉如泥的金刚炮拉上,快的离开了部队。看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部队大『门』,我暗自心道这地方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草,你咋把娜鲁『弄』出来了?”临近傍晚金刚炮醒酒了,见到后座上的娜鲁大吃一惊。 “它在那里受虐待,『弄』回紫阳观看大『门』。”经过一下午的抚摩安慰,娜鲁已经回忆起了我,这一点令我『阴』暗的心情缓解了不少。 “你可真够低调的。”金刚炮掏烟点着。调用军犬必须亮出国家安全局的招牌,这一点金刚炮自然了解。 “这趟部队回的我心情真不好。”我摇头说道。熟悉的人退伍了,老胡头死了,娜鲁还受气,部队之行简直是黑『色』之旅。 “嘿嘿,见着你的老相好心情就好了。”金刚炮打趣道。 “别胡说了。”我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五点了。在我们这里大年初二是『女』婿看老丈人的日子,我之所以先回部队也是为了避开这个嫌疑,晚上去就没那个意思了。 来到王副省长居住的小区得知人家已经搬到了政fǔ大院,将车开到政fǔ『门』口,给王副省长打了个电话,直接将车开到了他的楼下。 车子刚停稳,一个身穿牛仔服的美貌『女』子就微笑着冲我们走来,长披肩,笑颜如『花』不是王『艳』佩还能是谁。 我急忙下车微笑着迎了过去,可是很快的我的笑容就凝固了,与此同时随后而出的金刚炮也出了一声惊呼。 第一百六十二章 命悬一线 正文]第一百六十二章命悬一线 “你干嘛大惊小怪的。”王『艳』佩微笑着冲金刚炮说道。 “你得了什么病?”我紧张的问道,她虽然化过妆,可是明显的消瘦了许多,最要命的是她的主命气已近枯竭,出现了很长的虚影,身上萦绕着一股浓重的黑气,这是身染绝症的濒危之人才会出现的情况。 “你看我像有病的样子吗?”王『艳』佩模仿模特的姿势转了个身。 “你别装了,我俩看的出来。”金刚炮长长的叹了口气。 “快进去吧,我爸妈听说你们要来可高兴了。”王『艳』佩说着抓过我的袖子拉着我进了大『门』。金刚炮唉声叹气的开始从车上往下搬东西。 跟在王『艳』佩的身后,我再次观察了一下她的气息,她现在的确患有绝症。奇怪的是以前我也看过她的气息,那,怎么会患上绝症。 捏起凝神诀再次细看,终于现了造成她身患绝症阳寿骤减的原因,她身上当年被我强行封进了徐昭佩的一魂,『阴』魂附身短时间内损伤不大,可惜的是我受人之托却并没有忠人之事,紫气归位之后没有及时为徐昭佩招魂,令『阴』魂在阳躯里停留时间过长,这是造成王『艳』佩阳寿大减的根本原因。 王老夫『妇』见我到来很是高兴,热情的招呼我和金刚炮进了屋,省长就是省长,住的房子就是大,不过我此刻心情『阴』沉,能够强打『精』神跟王老夫『妇』以及他们的大『女』儿一家寒暄就很不容易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看房内的摆设。 对于我和金刚炮带来的礼物,王老倒是没有推辞,像他这么大的领导一般是不会轻易收别人东西的,能收下我们的礼物说明没把我们当外人。简单的招呼了我们几句,娘仨就进了厨房,留下四个老爷们在客厅说话。 王家对于王『艳』佩的病情肯定都知道了,这一点通过王老和他大『女』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来,不过对于我们的到来,王家还是很欢迎的,王老不停的指着茶几上的干果和水果让我和金刚炮吃,而他大『女』婿也为我们泡上了茶,我端起茶杯一看,还是“羊屎蛋”碧螺『春』。 金刚炮情真意切的对王老上次帮慕容追风落户口的事情表示了感谢,而后者则简单的抬了抬手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倒是对金刚炮身穿军装很感意外,金刚炮一五一十的将我们被国家安全局征用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王老不停的点头,神情很是欣慰。 “小于,十八分局主要负责什么事情?”大『女』婿好奇的问道。坐在旁边的王老则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样子他对自己这个大『女』婿并不很满意,真正懂事的人是不会问别人工作的保密问题的。 他这么一问还真问住我了,骗他自然不合适,可是说真话似乎又有点危言耸听,好在金刚炮接过了话头,“处理非自然情况,说白了就是抓鬼捉妖。” 王老当年曾经见过我和金刚炮为王『艳』佩驱鬼,因而金刚炮说完他也只是轻轻点头,倒是那个令人厌烦的大『女』婿对金刚炮的话很感兴趣,拖着金刚炮去阳台『抽』烟去了,我则『抽』空跟王老谈起了正事。 “伯父,王『艳』佩到底得了什么病?”我直接切入正题。 “你都看出来了?”王老转头看了看我,摇头叹气,“急『性』白血病。” 虽然事先自己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真的听到这几个字还是感觉五雷轰顶般的难受,白血病就是通常所说的血癌,是生存几率最小的一种癌症。追根究底王『艳』佩之所以会得这种『毛』病我是真真正正的罪魁祸。 “什么时候查出来的?”我追问道。 “你上次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确诊了,”王老神情黯然,“我本想让你过来看看她的,可是她始终不着家。” “她去哪儿了?”我心情一烦躁就想掏烟,不过王老不『抽』烟,我也只能忍着。 “她说想四处逛逛,全国各地去了不少地方。”王老说道。 “她没去医院?”我问道。 “确诊以后她就不住了,说是化疗会掉头,反正也没有治愈的希望”王老再有定力说到这里,端着茶杯的手也忍不住抖,父『女』连心,我自然能够体谅他的心情。 看来王『艳』佩在得知自己得了绝症之后,并没有哭天喊地的去治疗,而是选择了在有生之日四处走走。 “伯父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她。”我终于忍不住掏出了香烟,“但是我并没有把握。”王『艳』佩的主命气出现的是虚影,这说明还有一线希望,可是她的主命气剩的太短了,能再撑上十天八天的就不错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原来她是想在临终前再见我一面。 “你们的事情我不太了解,尽力而为吧。”王老眼圈红了。 就在这时,厨房里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和『女』人的呼喊声,我和王老急忙站起跑了过去,推开『门』只见王『艳』佩已经瘫倒在了地上,脸『色』白的吓人。母『女』俩正在努力的试图扶起她。 “这是咋的了?”金刚炮也听到了声响。 “她最近总是这样,本来是一直躺在『床』上的,听说你们来了,非要下去接你们。”王太太泣不成声。 我见状也顾不得避嫌,伸手将她抱了起来,王『艳』佩个子很高,但是此刻我并没有感觉手臂上有多少分量,她太瘦了。 “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将王『艳』佩放到她自己的『床』上,转身冲众人说道。众人闻言慌忙退了出去。 “你也出去!”我冲金刚炮说道。 “老于,你到底想干啥?”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 “我要倒转借气诀,你出去等着!”我心情极度烦躁,内心深处的前世记忆再次苏醒,千年之前就因为我来迟一步令得伊人香消『玉』陨,没想到这一世又出现了类似的结果。 “别灌太多,她跟咱修道的人不一样。”金刚炮叮嘱了一句,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王『艳』佩,我心中一阵刺痛,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气息,左手捏诀右手抓过她的手腕,朗声念诵借气真言“『阴』阳一气,大道本然,替天卫道,借尔真元,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借气诀本来是暂借别人的灵气的法术,如果倒转气息也可以将自身灵气转嫁他人。当我紫气流转过去之后,王『艳』佩悠悠醒转。我见状急忙收回灵气,普通人承受不了修道之人的灵气,本来她就有病,如果再伤了她的经脉那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我爸和你说了吗?”王『艳』佩轻声开口。 “不用他说我也能看出来,先出去吧。”先前自己一时『激』动把他们全撵了出去,现在想来有点失礼,为避瓜田李下之嫌,赶忙推开了房『门』。 众人见我片刻之间就令王『艳』佩苏醒,纷纷冲我表示谢意,我叹气摇头走出了房『门』。 “小于,你把我妹妹治好了吗?”王『艳』佩的姐姐跟了出来。 我木然摇头,倒转借气诀只不过令其暂时有些『精』神,等到我传过去的灵气一散,她还会回到原来的样子,而且普通人的身体根本留不住灵气,所以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王『艳』佩之所以会出现昏『迷』的情况说明她的本命人魂已经不稳了,濒死之人在临终前总会出现昏『迷』,而且昏『迷』的时间会越来越长,直至最后再也醒不过来,这些其实都是本命人魂试图离体的征兆。 “你不是会续命的魔法吗,快救救她。”大『女』婿也凑了过来。 “要真有那招儿,他早就用了,还用你催啊。”金刚炮没好气的说道。 “你当年不是说你们会吗,那我儿子怎么办哪。”大『女』婿急切的问道。金刚炮当年无意之,我们被他纠缠的没了法子只好撒谎帮他儿子续命,其实压根就没有那种法术,诸葛卧龙术通『阴』阳,学究天人,七星续命尚且功败垂成。我们又哪里懂得那些玄乎的东西。 “你们就这么招呼客人吗?”王老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和大『女』婿,脸『色』不好看了。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手腕上的手表竟然出了震动,我也懒得回避众人,直接摁下了通话按钮“1825,于乘风。” “于科长,河北邯郸生了一起盗挖战国古墓的案件,总部分析认为有道『门』中人参与犯罪,现特命你们前往调查。”对面传来了调度人员的声音。而王家众人见我所戴的手表竟然可以通话,也停止了喧哗转头看着我。 “我现在没空,你让别人去吧。”我没好气的说道。 “局长认为你们负责比较稳妥。”对面的传来的声音令我很是厌烦。 “二科去过没有?”我问道。 “还没有。”调度人员说道。 “让他们先去,死光了再来找我。”我直接结束了通话。好用的骡子多出力,动不动就让我和金刚炮去调查处理,真***。 “小于啊,不要耽误工作啊。”王老很识大体。 “没什么事。”我掏出香烟点上一颗。 “那好,收拾一下吃饭吧。”王老话了。 饭菜丰盛,可是我和金刚炮哪里吃的下,象征『性』的动了动筷子就端起了水杯。王『艳』佩身上的灵气很快就消散了,不过这次她的本命人魂并没有『波』动,好孬坚持着把饭吃完了。 “老于,你别着急,我马上去趟浙江。”金刚炮见我愁眉不展,试图替我分忧。 “你想去金庭山?”金刚炮一开口我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他肯定想去把那『玉』屋地『精』给抓回来。 “有用吗?”金刚炮问道。 “不知道。不过你去一趟也行,如果找到了千万别为难它们母子,它们的本体作用不大,它们手里如果还有千年参籽你可以要回来。”我点头说道。当年我是留了一颗千年参籽给它们的,不过那玩意能不能治白血病还真不好说,毕竟三师兄吃了就没什么效果。 “你们说什么呢?”王『艳』佩问道。王家的客厅很大,王老坐在上,我和金刚炮坐在左客位,而王『艳』佩则坐在我的旁边。 “想办法救你。”金刚炮说着从兜里掏出剩下的参籽递给了我,“这个有用吗?” “没用。”我摆手说道。王『艳』佩的症状服用百年参籽明显的『药』不对症。 “那我走了。”金刚炮说着站了起来。 “开车去吧,顺便把娜鲁送回去。”我说着掏出钥匙扔给了他。 王家众人千恩万谢的送走金刚炮,识趣的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将客厅留给了我和王『艳』佩。 “于乘风你的帽子真难看。”王『艳』佩指着我头上的帽子轻笑说道。言语之中丝毫见不出有什么悲伤的情绪。不过她越这样我就越自责。 我伸手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王『艳』佩一见之下忍不住出轻呼“你当道士了?” “没有,我耳朵聋了,这个东西可以帮我听声音。”我手指头上的冠簪苦笑道。 “你开玩笑的吧?”王『艳』佩『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我有那心情吗?”我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其实你也不用这样,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该去的地方都去了,家人也都在身边,这样走了也蛮好的。”王『艳』佩苦中作乐。 “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我对参籽不报太大的希望,『玉』屋地『精』不一定回了金庭山,就算回去了,金刚炮也不一定能找的到它们。再退一步就算金刚炮找到了它们,参籽还在不在也是个未知数,运气如果再好一点,拿到了那颗参籽,有没有效果也在两可之实在是太大了。 而续命之法也仅仅存在于传说中,如果真的有那种法术,我早给金刚炮用上了,一想到金刚炮也没多少年头了,心里又是一寒。看来还是要尽快让他摆脱十八分局,和慕容追风安安稳稳的过几天平静的生活。 “没什么想做的了,不过我有些事情始终想不明白。”王『艳』佩说道。 “什么事情?”我问道。 “你说实话,上次唐平身上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王『艳』佩坏笑的看着我。 “不是我,我那时候还没有千里拘魂的能力,是我的前世做的。”我如实回答。当年是乘风道人驱使着三『阴』辟水冲了唐平,的确非我所为。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王『艳』佩追问道。 “那要问他,我不知道。”我摇头回答,其实原因我是清楚的,只不过不好意思说出来。 “他们以前上过『床』没有?”王『艳』佩大胆的问道,她的眼睛本来就大,现在消瘦显得眼睛更大了,看的我有点紧张。 “没有。”我慌忙回答。虽然徐昭佩被马凌风陷害落得人尽可夫,可是乘风道人终身没有碰过『女』人。 “哦,他们长的什么样子?”王『艳』佩竟然『露』出了失望神『色』。 “乘风道人长的跟我差不多。”我回答道。 “我呢,我和徐昭佩长的一样吗?”王『艳』佩好奇的问道。 “你想知道吗?”我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明知故问。”王『艳』佩抓过茶几上的一个核桃扔了过来。 我扬手接过核桃,站起身来“走吧,我带你看看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千古相随 正文]第一百六十三章千古相随 “去哪里?”王『艳』佩不解的看着我。 “去了你就知道了。”我伸手拉起了王『艳』佩。 王『艳』佩有自己的车子,我开着车子直扑当年那所废弃的学校。 汽车开到小路后被前面出现的土堆给挡住了,我下车一看暗呼侥幸,原来先前的小学已经被推倒,周围还立有围墙,看样子是被规划了,我要是再晚来些日子,这处往生阵法很有可能就要遭到破坏。 由于前方的路被堵住了,只能下来步行,而王『艳』佩没走多远就走不动了,看着步履蹒跚的王『艳』佩,我心中很是不舍,上前几步将她抱了起来。 “你想占我便宜啊?”王『艳』佩笑着说道。 “你可以喊救命的。”我强打『精』神挤出了笑容。 “救命啊~”王『艳』佩竟然真的放声大喊,搞了我个措手不及。 “我没想占你便宜,你还真喊啊。”我急忙出言阻止,深更半夜的声音可以传出去老远,万一真的喊出几个好心人还真麻烦了。 “还不承认,你都硬了。”王『艳』佩是记者出身,言语火辣直接。 “胡说什么,”我松手将她放了下来,站直了身体,“我哪里硬了?” “哦,我搞错了,”王『艳』佩手指我挂在腰间的干将,“原来是刀把。” 我被她气的无计可施,掏烟点着坐了下来。 “你怎么还『抽』上了呢?”王『艳』佩蹲在我的旁边,上下打量着我。 “你自己走吧。”我佯装生气,其实是烟瘾犯了,借机『抽』两口。 “我走不动了,就吃点亏让你抱一下吧。”王『艳』佩推了我一把。她身体虚弱,一推之下自己坐到了地上。 我急忙伸手将她拉起,同时延出灵气护住了她,“现在能走了,快走吧。” “你做了什么?”王『艳』佩站起身活动着手脚,“我现在感觉好了很多。” “没什么,不要离我太远。”我摇头说道。散出灵气和延出灵气不同,延出灵气有着明确的目的『性』,气息的强弱需要谨慎的掌握,气息太弱不足以支撑她正常行走,气息太强又会损伤她的经脉。而且距离一远气息的强弱就很难掌握。 “我脚疼,你还是抱我吧。”王『艳』佩开始耍赖了,小『女』儿娇态尽显无遗。 我无奈的扔掉烟头站起身,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向前走去。 “你『摸』哪儿啊?”王『艳』佩夸张的喊道。 抱一个人正常情况下会抱她的大『腿』和后腰,只有这样才能掌握平衡,倒并非是我有心占她便宜。 “这样行了吗?”知道她命不长久,我很是迁就她,将双手移到了她的小『腿』和后背,谁知距离一宽,她就从我双臂之间的缝隙滑了下去。 “你故意的!”王『艳』佩嘟着嘴抱怨我。 “大姐你别闹了行吗?”我无奈的伸手将她重新抱了起来。 “走这么慢是不是想趁机揩油啊?”王『艳』佩闹起个没完没了。 “这可是你说的,快了你可别害怕。” 片刻之后,我将她放了下来,看着眼前出现的一片废墟。 “你真的会飞啊。”王『艳』佩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我的风行凌空术真的吓到她了。 “这是一种法术,没有人能真正的克服地球引力。”我搬过一块儿平整的石板,扶着她坐了下来。 “能教教我吗?”王『艳』佩一脸羡慕的神情看着我。 “只要你想学的,我都可以教你。”我郑重的点了点头。其实内心很清楚她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所谓学道也只不过个遗愿罢了。 “徐昭佩埋在这里?”王『艳』佩指着已经成了废墟的校舍。 “就在那儿!”我伸手指着不远处一间已经倒塌了一半的教室。虽然景物早已经变了样子,但是墓室的气息我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我们没带工具。”王『艳』佩看着一片狼籍的废墟。 我缓缓摇头,走上前去捏起移山诀将坟墓上方的教室推倒,尔后手臂连挥,将砖石瓦块一一移走,片刻之后地面上便出现了一块方形的空地。 “于乘风,你在干什么?”王『艳』佩歪头看着我。我先前施展法术并没有避讳她,而紫气催使的移山诀有千斤之力,在她看来自然是不可思议。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拔出干将将墓室上方的封土划破,再施移山诀将其抓起扔出,几番施为之后,终于『露』出了墓室。 眼前出现的缺口并不大,不足以窥视墓室全貌。但是自己对墓室里的事物早已经铭记于心,因为这座墓室是我当年亲手挖掘的。 “我们进去吧。”我走回来抱起了王『艳』佩。 “你先告诉我她长什么样子,我也好有点心理准备。”由于过分的『激』动,王『艳』佩的身体在瑟瑟抖。 “她比你大一些,”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样子是一样的。” 抱着王『艳』佩跳进墓『穴』,一股浓烈的寒气迎面而来,怀里的王『艳』佩抖的更厉害了,“怎么这么冷?” “徐昭佩不是修道中人,要想保持尸身不腐必须施以聚『阴』阵法,而且这里是坤位,自然会冷。”我说完抱着她走到了墓室的西北将她放了下来。 尘封千年的墓室依然一尘不染,墓室正中摆放着一具灰『色』石棺,西北处摆放着一张石桌,除此之外,几无长物。 睹物思人,看着墓室里的那具石棺,前尘往事一一浮现在了心头,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内心一片悲凉。 “我什么也不看见。”王『艳』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掏出打火机试探着点燃身旁石桌上的一盏油灯。由于墓室密闭,灯油并未完全挥,很快的油灯就出了昏黄的亮光。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油灯?”王『艳』佩惊奇的问道。 “这墓是我挖的,里面有什么我自然知道。”我脱下上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当年乘风道人灵气衰竭已然无法夜间视物,无奈之下外出觅了这盏油灯。而安葬好徐昭佩之后,他已经彻底油尽灯枯,这才回到东山古墓自封而死。 “你挖的?”王『艳』佩理解不了我的意思,疑『惑』的看着我。 “你现在很多事情想不起来,”我摇头说道,“明天我就带你去泰山,很快你就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我这个样子能爬山吗?”王『艳』佩终于收起了嬉笑的神情。 “有我在。”我说着提起了那盏油灯,“走吧,过去看看。” 王『艳』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石棺的材质与乘风道人的那具完全一样,因为从徐昭佩身亡到乘风道人伤重不治前后只有四天时间,在这四天里他昼夜不休的挖了两处坟墓,布下了两处阵法,所以并没有过多的时间供其寻找很好的棺材。 施展移山诀轻轻的将棺盖移开,昏黄的灯光映出了棺中的景象。王『艳』佩俯身而望,不由得抓住了我的手。 虽经千年,但棺中的尸身依然保持着当年下葬时的模样,石棺以云锦铺就,徐昭佩『花』容淡雅神情怡然,云鬓青丝面目如生,一席轻纱白衣犹如出水青莲,眉眼与王『艳』佩犹如刻版倒模般的相似。 “她死的时候多大年纪?”王『艳』佩注视良久,轻轻的开了口。 “五十二了。”我叹气说道。 “我看她跟我差不多大。”王『艳』佩惊讶的转过了头。徐昭佩本就风华绝代,姿『色』群,岁月风霜并没有令她的芳容有着太大的变化,再者油灯幽暗的光线也隐去了她眼角已经出现的鱼尾,因而王『艳』佩才会有此一说。 “你上一世死的时候多大年纪?”王『艳』佩的话有着明显的语病,但是此刻我自然不会去纠正她。 “五十四。”我出言回答。当年徐昭佩是十五岁进宫,乘风道人也正是在十七岁那年离家访道的。再次见面已经是数十年之后了。 “他埋在哪里?”王『艳』佩终于将目光从棺中移了出来。 “就在这座山上!”我手指东北。 “为什么不把他们埋在一起呢?”王『艳』佩问道。 “因为他们没有夫妻之实。”我重重叹气。 “让他们在一起吧。”王『艳』佩声音哽咽了。 我点头同意,王『艳』佩可以代表徐昭佩,她既然同意了,我自然不会反对,于是探手将徐昭佩的尸身从棺椁中小心的抱了出来。王『艳』佩将棺中的锦被等物也拿了起来。 “你能抱动我们吗?”王『艳』佩手提油灯,悲声落泪。 我默然点头,腾出左臂将她揽腰抱,再次环视了一下这间墓室,凌空而起向东而行。 到了东山古墓的入口,我抬手将当初设置的屏障撤除,重新抱上王『艳』佩,纵身跃进了乘风道人的墓室。 “那里有条蛟龙的遗骨,你不要害怕。”我将油灯重新点亮。三『阴』辟水的尸体还呈现我最后所见的盘绕形状,不过已经只剩下了骨架, 王『艳』佩轻轻的点了点头,提起油灯为我照明,我摆手示意不需要。抱着徐昭佩的尸身走向了乘风道人的石棺,王『艳』佩紧随其后。 “他的尸骨已经腐朽了,你别看了。”我转头说道。 “没关系。”王『艳』佩摇了摇头。 见她坚持我也不再迟疑,抬手将棺盖移开,着手整理棺椁。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王『艳』佩竟然也敢伸手帮忙,看着她细心的整理着乘风道人的遗骨,我内心涌出一阵暖意。 将乘风道人和徐昭佩的尸身放好,我捏着移山诀将棺盖重新盖好,这才坐到墓室地面掏出了香烟。而王『艳』佩则默默的坐到了我的旁边半晌没有说话。 “你之所以会得白血病全是因为我”我『抽』着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王『艳』佩说了一遍,谁知后者听完我的叙述,却转悲为喜,“这样我心里还舒服一点。”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疑『惑』的看着她。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我什么都没做。前世我就对不起你,今生差一点又做了错事,”王『艳』佩伸手指向三『阴』辟水的尸骨,“我连它都比不上。” “你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不能怪你。”我见她本命人魂又动,急忙抓着她的手送出灵气,“你身体不好,咱回去吧。” 王『艳』佩点头答应,我扔掉烟头将她抱了起来,跃下墓室重新使用紫气封闭了『洞』口。捏起法诀向西而去。 “我们去哪里?”王『艳』佩双手紧紧的绕着我的脖子。 “这里还有个地方是我留恋的,我再去看一眼,以后就不回来了。”我轻声说道。 片刻之后我来到了先前白狼居住的那个山『洞』,山『洞』里已经落满了灰尘,当年栓白狼用的铁链已经锈蚀的很严重了,『洞』内还散落着几张火『腿』肠的囊衣,熟悉的景象令的我心中又是一酸,连忙抱着王『艳』佩走出了山『洞』。 “这里是什么地方?”王『艳』佩并不了解我到这里来的用意。 我捏着风行诀缓缓而行,将白狼的事情向她讲了一遍,王『艳』佩听我说完也是不胜唏嘘,连连抹泪。 回到汽车旁边,我将王『艳』佩扶上座位,最后望了一眼夜『色』下的青龙山,动汽车离开了这里。 第一百六十四章 别说实话 正文]第一百六十四章别说实话 回到王家已经是下半夜两点多了,王老等人还没有休息,见我和王『艳』佩终于回来了,这才放下心来。 众人刚坐下,我的手机就响了,掏出一看是金刚炮的号码。接通之后才知道这家伙已经赶到焦作将娜鲁送回了紫阳观,现在正在马不停蹄的向浙江赶。叮嘱了几句“慢点开,注意安全”之类的废话便挂上了电话。根据他这么快就跑回河南来看,这家伙一路上就没掉过一百八十码。 和王老夫『妇』说了要带王『艳』佩去泰山的事情,两人也没有反对,毕竟王『艳』佩已经病入膏肓,为了让她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有个好心情也只能随她自己的心意了。 追根究底王『艳』佩身上的一魂是她的真正病因,只有将徐昭佩的魂魄招齐,了了那半日俗缘才是真正的治本之道,还有一条路就是我直接将其身上的那一魂给搜出,那样的话也就彻底谈不上什么招魂引魄了。不过以上两种办法都已经太晚了,我也只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略尽人事,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金刚炮能够找到地『精』并带回那颗千年参籽或许还有点用处。 王家房间很多,王老为我安排了一间卧室我也没有拒绝,气息具有穿透『性』,只要不是离的太远,王『艳』佩真的有什么事情我还是可以顾及的到。不过这样一来就不敢休息了,反正自己也无心睡眠,就『抽』着烟熬到了天亮。 次日清晨,竟然下起了大雪。我暗自气闷,五岳借气招魂引魄必须在有太阳的中午进行,现在看来今天是泡汤了。 简单的吃了点早点,两人起身上路。外面大雪纷飞,不过好在是天亮时分才开始下的,所以路上的积雪很浅,也并不影响车。 “我还能活多久?”王『艳』佩转头看着我。她从昨晚见到徐昭佩的尸身之后就一直少言寡语。 “怎么着也得活个百八十年的。”我强打『精』神逗她开心。 “我想听真话,你告诉我吧,”王『艳』佩神情萧索,“我最近越来越没有力气了,昏昏沉沉的总想睡觉。” “应该还有七天。”我斟酌再三终于说了真话,她的主命气至多还能支撑七天,而且最后的几天很可能还会处在昏『迷』的弥留状态。 “那我就放心了。”王『艳』佩听到自己还有七天的寿命反而很高兴,“七天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你也不要太绝望,牛金刚去浙江找『药』去了,很快就会回来。”我出言安慰她,其实内心并没有对金刚炮报太大的希望。 “什么样的『药』能治的好白血病?”王『艳』佩嫣然一笑,很显然她并不相信自己的病可以治好。 “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我急忙岔开了话题。 “我想听你讲以前的事情。”王『艳』佩说道 “不用我说,很快的你自己就能回忆起来。”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王『艳』佩反手回握,四目相对,柔情顿生。 由于王『艳』佩的车子是无级变,并不需要经常变换档位,因而直到下高我才收回了右手。 济南到泰安并没有多远,中午时分就到了泰山脚下。节后旅游的人并不多,加上下着鹅『毛』大雪,山脚下诺大的停车场并没有几台车子。 将车子停靠在路边,我脱下便服换上了军装。头上的冠簪和长无法处理,只好仍旧戴上那顶『毛』线帽子。 “你这是干什么?”王『艳』佩不解的问道。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我说着摁下通话装置跟总部联系,请求通话。 “于科长,什么事情?”很快的对面传来了宋雨的声音。 “宋科长,泰山上出现了意外情况,可能会危及到群众的生命安全,你安排一下,我要请调部队实施戒备。” “你和牛金刚到底在做什么,”宋雨对我的请求很是吃惊,“他刚刚才封了浙江的金庭山,你又想封泰山!” 看来金刚炮从昨天到现在就没合过眼,马不停蹄直接赶到了地头,什么叫兄弟,这就叫兄弟! 心中感慨,理由还是要编的“这里出现了台湾的一个邪术高手,试图作法蛊『惑』人心,必须封山。” “泰山可是国内著名景区,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随便封山!”宋雨听完我的话吓了一跳。 “不需要全部封锁,只需封锁山顶的一小片区域,我会写一份报告向分局领导解释。”五岳借气招魂作法需要在泰山之颠进行,届时我不希望受到游客的旁观或者打扰,因而才请调部队予以戒备。而调动军队是很大的动作,我们个人并没有这么大的权利。 “需要封锁多长时间?”宋雨问道。 “五个小时。”五岳借气属于逆天诀的一种,事先需要大量的时间聚集灵气,三个小时应该够用了,之所以多说两个小时是为了预防万一。 “需要什么兵种?”宋雨虽然是一科科长,可是同时也是局长助理,她的实际权利要比我大的多。 “普通6军就可以了。”我马上回答,毕竟执行的是警戒任务又不是让他们打仗送死。 “离你最近的驻军在你东北方向十七公里处,我马上跟总参联系,通知他们。”宋雨回答的很痛快。 “好的,谢谢。”我客套的冲她道谢。 “那里的事情处理完,你立刻去邯郸支援二科,我担心他们处理不了。”宋雨马上补充了一句。 “我会尽快赶过去的。”我说完便结束了通话,这个『女』人真懂得把握时机,现时现报的向我提出了『交』换条件。 “你说的邪术高手在哪儿呢?”王『艳』佩等我结束通话,坏笑的看着我,“你这可是以权谋『私』啊。” “就谋上一回吧。”我点上香烟,动着了车子。 找到当地驻军之后才知道,宋雨整整的调动了一个团,全团集合整装待命。但是这支部队属于后勤仓储部队,虽然是团的编制,实际上也就两百多人。尽管如此我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只命令一个排的战士等候命令,留下联系方式,这才和王『艳』佩离开了军队。 “你一个月多少薪水敢来这种地方?”王『艳』佩见我将车开到了泰山脚下一家极其豪华的星级酒店的停车场,很是吃惊。 “前几天刚长了几百,现在能拿到两千五了。”我停好了车子,“钱不够,就把你押在这里!” “我可是副省长的『女』儿,谁敢扣押我?”王『艳』佩以玩笑回应着我的玩笑。 尽管自己早有心理准备,但是酒店的饭菜价格还是令我暗暗皱眉,倒不是心疼钱,而是感觉不值,一碗血燕人参粥竟然敢要一万八千八。尽管如此,自己还是咬着牙将菜单上最贵的菜点了一桌子。 “你这是干什么?”王『艳』佩见我摆出一副砸锅卖铁的架势也禁不住心疼起来。 “款待皇妃。”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谁知道自己这句话闯了祸了,王『艳』佩一听之下,眼圈竟然红了,“你是不是还在嫌弃我?” “嫌弃什么?”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理解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前生的事情。”王『艳』佩说着竟然想掉眼泪。 “没有,没有,我就是开个玩笑。”我急忙站起身出言解释。 “嘿嘿,我逗你玩的。”王『艳』佩嘿嘿一笑,顿时多云转晴。 “来,尝尝这个一万八的粥是个什么味道。”我说着将那茶盅似的燕窝粥端到了她的面前。王『艳』佩的情绪始终变幻不定,时而嬉笑胡闹,时而伤感哀思,时而歇斯底里,时而温顺婉约。搞的我胆战心惊如履薄冰,连话都不敢随便说了。尽管如此,内心还是很体谅她,任何人知道自己命不长久,情绪也平稳不了。 “我的钱旅游时『花』完了,一会儿我看你拿什么结帐。”王『艳』佩轻笑着拿起了汤匙。 “我把自己押这里给人家刷上两年盘子。”我伸手拿过八十多元一个的“洛阳牡丹”咬了一口,草,就是一杂面小『花』卷。 自己好几天没正经吃过饭了,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而王『艳』佩今天的胃口也不错,我小心翼翼的陪着她将这顿价值六万多的大餐给吃完了。 现金我自然没带那么多,只好刷卡。 “你哪来这么多钱?”王『艳』佩好奇的拿过我手里的牡丹白金卡。办理这种卡需要银行里有百万以上的存款,王『艳』佩生长在大城市,自然知道这一点。 “偷的。”我实话实说。 “从哪儿偷的?”王『艳』佩挑眉追问。 “昆仑山里李自成埋藏的军饷让我偷了一部分出来,卖了四亿多。”我毫无保留的说出了实情。 “这张卡里有四亿?”王『艳』佩摇着手里的卡片问道。 “两千万,其余的在河南『花』掉了一部分,剩下的在我师姐手里。”我说完扶着她走到吧台开了两间房。这里离泰山很近,施展风行诀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到达山顶。 刚走进房间,王『艳』佩就开始呕吐,先前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看着她撑着洁具艰难呕吐的痛苦神情,我心急如焚,心痛的帮她清洁秽物,端水漱口。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她终于停止了呕吐,躺在『床』上昏昏睡去。我伫立在『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额头细微的汗珠心如刀绞,她真的快不行了。 观察了一下她的本命人魂并没有太大的异动,这才搬来一张椅子坐到了她的『床』边,小心的守护着她。 由于自己两天两夜没合眼,加上房间里的温度很高,没过多久便『迷』糊了过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感觉王『艳』佩的气息产生了微小的异动,急忙睁开眼睛,只见王『艳』佩已经醒了,正在『摸』索着寻找『床』头的灯光开关。 “你饿不饿?”我站起身打开了照明开关,冬天天黑的早,其实现在才六点多。 “不饿。”王『艳』佩摇头说道。 “喝点水吧。”我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热水递给了她。 “我不渴。”王『艳』佩伸手接过水杯放到了『床』头的茶几上,“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说什么?”我习惯『性』的掏出香烟,犹豫了一下又放回了兜里。 “『抽』吧,我没那么娇贵,”王『艳』佩斜着身子,“说说以前的事情吧,我想知道。” “等到天气好了,我就带你去泰山作法,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情。”我掏出香烟点上一颗。 “那你先说点有意思的事情给我听,”王『艳』佩伸出双手作鸟类飞行状,“你怎么学会飞的,还有你那天晚上推倒房子那个也说说。”王『艳』佩转而单手掐腰模仿着我施展移山诀时的动作。 “我的姿势没这么难看吧?”我被她逗乐了。 “说嘛,我想听。”王『艳』佩说着将『床』上的枕头抱了起来,看样子是小时候抱布娃娃抱习惯了。 “这要说起来话可就长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哪。”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说嘛,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王『艳』佩催促道。 听到她的话我心里又是一酸,其实她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努力的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冲她笑了笑“那得从牛金刚回家探亲说起了” 我力求简略的向她讲述了一下我们的修道经历,奈何我想简略,王『艳』佩不肯,很多事情非要追问细节,什么乘风道人有没有白头,干将的开启机关,三『阴』辟水头上的金星,沙锦珠贝壳的大小。我无奈之下只好一一做着详细的描述,而讲到昆仑第四关时,她非要追问白九妤的样子,还让我对她们作出比较,我实事求是的说了句“你是牡丹,绝代芳华,她是荷『花』,娇媚素雅。”就这么一句话又闯了祸了,王『艳』佩不依不饶的非让我分出个高低,无奈之下我只好昧着良心说她比白九妤好看,她这才勉强放了我一马。其实白九妤的容貌根本不属于俗世之美,世上亦无人可出其右。 看来以后实话不能说,说实话要闯祸地。 第一百六十五章 百般迁就 正文]第一百六十五章百般迁就 由于听出了兴致,加上白天睡了一下午,王『艳』佩兴致勃勃的缠着我让我讲完,我自然拗不过她,也不忍心驳她的兴致,便将昆仑之行的所见所闻一一讲给她听。 “你师傅住的那个地方我以后能去吗?”王『艳』佩听我讲到恩师三圣真人的魂归福地的种种神异,神往的问道。 我摇头示意不可以。王『艳』佩不是修道中人,死后的魂魄自然不能去那只有达到紫气颠峰才有资格进入的魂归福地。 “你以后会去那里吗?”王『艳』佩追问。 我再次摇了摇头。 “你这么厉害也不能去?”王『艳』佩一副吃惊的神情。在她眼里我几乎成了无所不能的仙人,殊不知我只是个有着淡紫『色』灵气的观气士,而且自己的紫气得来的还有些取巧。 “我不是不能去,而是不想去。”我叹气摇头,不管怎么说自己已然破了修道中人梦寐以求的紫气玄关,等到阳寿耗尽之日到达紫气颠峰自然不是问题。 “那你想去哪里?”王『艳』佩疑『惑』的看着我。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看着王『艳』佩那娇『艳』而熟悉的面庞,我说出了肺腑之言。 “我要是下了地狱呢?”王『艳』佩还以为我在说笑。 “那我就下去找你去!”我微笑答道。 我话刚说完,王『艳』佩便扔掉枕头哽咽着扑了过来,我伸手将她抱住,刚想说话却现她气息散『乱』,低头一看,原来她情绪过分『激』动之下竟然晕了过去,赶忙将她抱回『床』上延出灵气稳住她散『乱』的气息,片刻之后她终于又醒了过来。 “你别哭啊。”我轻声的安慰着怀里的王『艳』佩,她醒来之后并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我放声大哭,哭的我手足无措。 良久之后,王『艳』佩终于止住了哭泣,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我,“今天晚上你别走了。” 王『艳』佩的语气神情代表着什么我自然心领神会,伸手抚向她的脸庞“我不走。” 默契一旦形成,情绪就不受控制了,平心而论我也不想再控制了,苦候千年终得聚,龙凤合鸣,天经地义! 自己当初就读的高中是专『门』为服役准备的预备役学校,本来就没有『女』生,入伍后又在山沟里呆了五年,接触的异『性』少之又少,而乘风道人前世也没碰过『女』人,自然也没什么经验可供我借鉴。因而『欲』念一起,也并不懂得什么先后顺序,伸手就去脱她的衣服。 王『艳』佩当日穿着的是一身名牌休闲服饰,相对宽松,因而自己很容易的就将其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由于她并没有接受化疗,所以身材依旧保持的很好,虽然略显消瘦却更添梨『花』带雨之韵,看着眼前出现的一片雪白我瞬时脑海中一片空白,片刻之后才长喘几口气将『激』动的情绪压制下来,将手探向那条小巧的白『色』三角。 谁知就在此时,王『艳』佩竟然猛然的睁开了双眼,扬起右手实实在在的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被突然出现的情况给惊呆了,这一耳光打的很是用力,绝对不是表达爱意的举动。 “你叹什么气,是不是嫌弃我?”王『艳』佩莫名其妙的喊道。 “我没叹气,我那是喘气”我急切的辩白着,看来自己先前平息情绪的那几口粗气让她误会了。 “你是不是嫌弃我曾经和唐平在一起?”王『艳』佩的情绪『波』动太大,突如其来的巨大反差令我着实接受不了,就因为我动作慢了点,喘了几口粗气,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没有,我刚才是太『激』动了,唐平的事情我早就忘记了。”我轻声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你还骗我,”王『艳』佩说着抬起『腿』用力的将我向『床』下踹,“你连一千多年前的事情都记得,怎么会忘了那件事?”看来王『艳』佩对于自己和唐平的『交』往始终耿耿于怀,一直憋在心里不肯原谅自己。 “那件事情不能怪你,我一点也没埋怨你,再说你们不是也没干什么嘛。”我快的说道。 “谁说没干,他亲我了,还『摸』我了,”王『艳』佩说着拿过『床』上的枕头向我扔来,歇斯底里的大声呼喊,“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你想不起以前的事情才会那么做的,我不介意啊。”我真心实意的说道。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人与人的沟通『交』流比以前方便了许多,很多人都要经过多次的寻找才能找到相伴终生的伴侣,她怎么还会计较这些。 “你不介意我介意,我都查了,我上辈子就不是什么好人,这一世又伤了你的心,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后悔了。”王『艳』佩疯似的喊叫着,本命人魂再次产生了异动。 “你别这样,是我对不起你。”我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送出灵气稳定着她的命魂,“前世如果不是因为我,马凌风也不会布阵害你。我如果不将你前世的魂魄封进你的身体,你也就不会生病了。” 王『艳』佩异动的命魂被我稳定下来之后,傻傻的呆坐了半晌,一转头又扑进了我的怀里,哭的昏天黑地,我苦口婆心好言相劝才逐渐让她停止了哭泣。 “你别生我的气啊,我不是有心的。”王『艳』佩小鸟依人般的靠在我的怀里。我虽然能够体谅她的心情也能够明白她的心意,但是话是不敢随便说了,我已经被她闹的神经衰弱了。 “没事,没事。”我细声细气的安慰着她,被她这么一闹腾,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说过的话?”王『艳』佩抬头看着我。 “记得。”我点头说道。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一句话,前生今世加在一起说的话太多了,不过我可不敢再反问她,只好郑重其是的点了点头。 “我醒来之后就听到你说,今生不会再让我离开你了,还吐了我一身的血,”王『艳』佩眼神朦胧,思绪回到了昔日,“我当时被你吓坏了,不过你晕过去以后我偷偷的看你了,你的样子我感觉好亲切,就象在哪里见过。” “很快的你就都能记起来了。”我扯过毯子盖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肩膀。 “你敢不敢杀人啊?”王『艳』佩猛然之间转换了话题,她思维跳跃的太快,使得我一时之间没明白她的意思。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皱眉问道。 “你这么厉害,回去把唐平杀了吧。”王『艳』佩正『色』说道。 “啊?”我惊呼出声。我做梦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杀人是犯法的,以道术杀人也会折损阳寿,再说唐平就因为亲过她就送了命,似乎也太冤枉了点。 “那天他很可能给我喝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不然我不会跟他上去的。”王『艳』佩咬牙切齿,“我是你的,他不该碰我,你本事这么大,杀了他别人也不会知道。” 听完王『艳』佩的话,我顿时崩溃了,唐平是个好『色』的二世子,干出那些下三滥的事情也不足为奇,不过他终究没有得手,而且他已经被三『阴』辟水折腾的不轻了,也算受到了惩罚,我再去加害他似乎有点说不过去。这要是不杀,看王『艳』佩的神情似乎也不会善罢甘休,实事求是的说她现在的思维已经有点紊『乱』了。 “好,等我们回去我就杀了他。”我撒谎安慰她。 “现在就去,我等你回来。”王『艳』佩伸手开始推我。 她的胡言『乱』语令我哭笑不得,无奈之下只好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天亮之前就能回来。” “『蒙』上脸,不要让人家看到了。”王『艳』佩**着身体下了『床』,将车子钥匙塞给了我。 “我飞着去,不用车子。”我摆手说道。我自然不能去杀唐平,王『艳』佩虽然思维紊『乱』但是智商可没问题,如果明天现里程表没有改变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垂头丧气的出了房间,走出酒店,回头上望只见王『艳』佩的身影就在窗户旁,摇头苦笑捏诀而起,冲正北而去。 她现在这个样子,我自然不敢离她太远,正好借机去泰山之颠寻找一下合适的作法位置,待得离开她的视线,马上改变了移动方向,冲泰山而去。 第一百六十六章 她回来了 正文]第一百六十六章她回来了 古语有云“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这句赞美之言泰山当之无愧。 作为五岳之的泰山的确山势巍峨灵气充盈,如果没有那散落于登山路上的商铺宾馆和随处可见的现代垃圾的话,泰山还真是修道归真难得的圣地。 我自然不会选择南天『门』的那条路径,而是略微向东了一点,虽然大雪还没停但是山路上还是有稀朗的游客『摸』黑上山,真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大过年的不老实在家呆着偏偏喜欢跑这里来受罪,爬吧,使劲爬,等明天天亮了把你们全撵下去。 泰山的海拔并不高,因而没用多长时间我就到了『玉』皇顶,『玉』皇顶因山上的『玉』皇庙而得名,我在『玉』皇庙里转了一圈,现一群道士竟然聚在一起打麻将,吆三喝四的很是热闹。摇头离开了『玉』皇庙,左右环视,终于在『玉』皇庙东侧寻到了一处可俯仰四方的空地适合借气作法,这才躲到避风处『抽』烟休息。 掏出手机想联系金刚炮,想了想又放了回去,金刚炮的『性』子我太了解了,他如果真的有收获的话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而现在已经接近十二点了仍然没动静,只能说明他一无所获。金庭山的面积并不大,以金刚炮的凌空度应该早就找遍了,现在都没来电话看样子是没什么希望了。 虽然自己并未对金刚炮报太大的希望,但他终究还是王『艳』佩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找不到地『精』,我只能给王『艳』佩准备后事了。 王『艳』佩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我并不完全明白,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她对死亡是充满恐惧的,先前的强作镇定随着大限的临近正在逐渐的崩溃,不然的话她不会偏『激』到让我去杀唐平的地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她表现出的种种过『激』举动表明她内心对这段感情的看重,之所以要我杀掉唐平,那是因为在她看来唐平对她的所作所为使得这段延续千年的感情有了瑕疵。而她真正想要的是在临终前将这段感情尽可能的达到完美,令我能够永远记住她。当长相厮守已无法实现,让我永远的记住她便成了她唯一的愿望。 捏起观气诀遥望着山下酒店里王『艳』佩那一丝微弱的本命气息,一股强烈的悲哀由心底弥漫到了全身。自己历时半年横穿昆仑,历经凶险令得紫气归位,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王『艳』佩如果死了,我先前所作的这一切就没了意义。想到此处不由得万念俱灰悲叹落泪。俯视山下林立的建筑,熙攘的人气,只感觉所有的这一切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此时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伊人若逝,只影向谁而去? 由于自己并未御气护体,手脚被寒风吹的早已麻木,再次掏烟时现烟盒已经空了,而大雪也早已经停了,东方天际已然放亮,今天应该是晴天。 掏出电话通知山下部队上山戒备,这才活动了一下手脚捏诀下山。 回到宾馆时王『艳』佩正在昏睡,她最近的情况越来越坏,本命人魂异动的也越来越厉害,我已然不敢施展借气诀向她倒灌真气助其行动了,只能延出灵气稳住她的命魂,使其保持平和。 我脱掉外衣,躺到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假寐了片刻,我必须休息,因为施展逆天诀非同小可,以自己目前的修为丝毫不敢马虎大意,必须将状态调整到最佳状态。 早上七点,我叫醒了王『艳』佩。 “他死了没有?”王『艳』佩睁开眼睛问道。 “我没杀他。”我实在不忍心骗她。 王『艳』佩听到我的话,抬头看了我片刻,叹气起身,没有再说什么。 早餐是送到房间里的,两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开始收拾上路。王『艳』佩又开始呕吐,喝下的半碗米粥一点不剩的全吐了出来。 “你怎么穿成这样?”呕吐之后王『艳』佩显得舒服了一些,好奇的打量着我换上的绣金道袍。 “今天我要作法让你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我将干将也挂到了腰间。 “那以后我还是我吗?”王『艳』佩担心的问道。她的顾虑我当年也曾经有过。 “只是让你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不会影响你的思维。”我以己推人的安慰她。 由于今天要施展逆天法诀,所以不敢随便『浪』费灵气,因而前一段路是乘坐的索道,之后才抱着她凌空上山。 来到『玉』皇顶,现战士们刚刚来到,一脑『门』的汗珠,身上的军装已经被汗水打透了,正在列队等候。 我走上前去,向其指画了一下警戒区域,然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沓红票递给了带队的上尉,后者不明所以,摆手不接。 “下山时坐索道吧,剩下的给战士们一人买一双士官皮靴。”部队的小战士穿着的都是普通高腰胶鞋,早已经被雪水打湿了,我看在眼里很是心疼,曾几何时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谢谢长,这钱我们不能要。”上尉仍然摇头,不过看我的眼神已经亲切了许多,人心都是『肉』长的,谁都知道好坏。 “这是国家补贴给你们的,执行命令。”我『阴』着脸将钱塞给了他。 “是!”上尉将钱递给了旁边一个背有挎包的战士。 “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片区域,必要时鸣枪警告,不听劝阻,打『腿』!”我沉声说道,今天的作法对我实在太重要了,不想被那些好奇心重的人所打扰。 “是!”上尉冲我敬了个军礼,我习惯『性』的想抬手回礼,忽然想到自己没穿军装,便冲他点了点头。 看着上尉着手布置任务,我调头回到了王『艳』佩旁边,上山之前我准备了一条毯子,王『艳』佩身体不好,不能让她着凉。 “我需要很长时间做准备,你可以先四处走走。”我冲王『艳』佩说道。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看着你。”王『艳』佩冲我嫣然一笑。 我冲她点了点头,走到那处宽敞的空地昂然而立,手捏逆天法诀,开始聚敛五岳灵气。 五岳借气寻灵引魄顾名思义就是借助五岳的灵气找寻散落在外的魂魄,之所以要在白日进行是因为活人是阳躯,而魂魄则属『阴』『性』,必须以阳气消磨掉魂魄的『阴』戾之气才可以附着阳躯,不然的话跟拘魂附体就没什么区别了。而将两道不同的魂魄强行凝于一身,这种做法是有违正道的,也为上天所不容,倘若被其觉,天谴必降! 修道中人的气海与普通人不同,尤其是破了紫劫的修道中人的气海更是容量巨大,施法原理是将五岳灵气暂借于本体气海,因为想万里搜魂没有极强的灵气是做不到这一点的,而个人的修为再高也终究无法气御万里,惟有走借气一途。 虽说是借气,说难听点其实就是偷,因为五岳灵气各有所属,凡人根本没资格去使用它们,五岳借气最凶险的就是借气的过程,虽然同为紫气,可是淡紫和紫气颠峰又有所不同,打个比方,你派一条犬去别人家偷东西,紫气颠峰可以派出去一条大犬,过去之后也就是叼了就跑,也不容易被人察觉。可是我只有淡紫灵气,延出的灵气就像一条小犬,叼到灵气之后只能一点一点的向后拖,度一慢自然容易被人现。 不过好在自己运气还算好,经过缓慢的借气过程,终于将北岳,中岳,西岳之气借回,惟有南岳衡山距离较远,一时之间还未能得手,尽管如此自己也是暗呼侥幸,五岳已齐其四,大事将成。 谁知就在此刻,心中猛然传来了一阵悸动,分神感知,只见问题就出现在了南岳衡山,我延出的那一缕灵气此刻正承受着巨大的冲击,由于自己此刻身兼四岳灵气,本已无心他顾,情急之下只好将四岳之气强行收于气海,强忍着下腹传来的剧烈疼痛分出大部分的心神去拖拽南岳衡山的那一股灵气。 如果说先前的行为是偷的话,现在的举动无疑就是抢了,灵气另外一端传来的巨大冲击说明我的借气之举已经被南岳察觉,此时若是放手必将功亏一篑,短时间内也无力再次作法,王『艳』佩将永远回忆不起以前的事情。 想到此处怒吼出声,疯狂的延出灵气承受着对面传来的锥心剧震,将那一缕灵气一点一点的向外拖拽,内心只有一个念头,打死也不能放手。 就在自己浑身筛糠似的颤抖之际,不远处传来了两声枪响,我眉头一皱,哪个王八蛋在给我添『乱』。 “你别担心,是警察来了,我过去看一下。”王『艳』佩见我皱眉,急忙说道。 “不要离我太远。”我开口说道,心神一分灵气就『乱』,急忙收敛心神稳住那一缕真气,再也不敢说话了。 “我爸爸是副省长,再不走把你们都开除。”王『艳』佩站起来娇喝出声。本来我最讨厌别人摆架子此刻听起来却感觉那么的顺耳。看来自己百密一疏,事前并未通知地方,以至引起了误会。 由于自己不敢分神,因而并不知道王『艳』佩的话有没有切实的效果,不过喧哗之声却是小了很多。 “站着别动。”我冲王『艳』佩喊道。灵气对面的压力由重转轻,五岳之气已齐。心中也是暗叹侥幸,幸亏此时不是司天大帝当值,不然的话我此刻已经尸横当场了。 “以己微术,御气逆天,祖师慈悲,俯体垂怜,紫阳观乘风子叩拜祖师。”我口念逆天真言望东而拜,其实逆天真言和忤地真言并没有什么切实的效果,唯一的作用也就是求个自我安慰。 九叩之后,『挺』身站起,捏起搜魂诀“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徐昭佩天魂何在?” 由于徐昭佩的魂魄已经散落四方,所以我只得一一召唤搜索,由于身具五岳灵气,所以很快的便将其天魂寻获,急忙伸出左手散出灵气将其拘住。 “地魂何在,天冲何在,灵慧何在,气魄何在,力魄何在,中枢何在,”看着天边隐约出现的雷云我紧张的加快了搜魂的度,天谴之雷不同于度劫天雷和除魔天雷,天谴之雷一旦降下,以我目前的修为将绝无生理。 “『精』魄何在,英魄何在。”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气息将徐昭佩的魂魄招齐,而上空已然乌云密布,天雷已近在咫尺,哪里还敢迟疑,右手捏诀腾身而起落于王『艳』佩身侧,左手直接摁向她的七窍神府,高声大喝“御气封魂!” 魂魄入体直接导致了王『艳』佩的昏『迷』,但是此刻根本容不得自己前往搀扶,马上捏诀而起落于远处,指诀再变高呼“散法。” 快的将五岳灵气还回,天空中的雷云才逐渐消散,片刻之后便晴空万里。 “侥幸啊。”我强忍着下腹气海传来的剧痛,回到王『艳』佩身边,只见她虽然昏『迷』,好在呼吸还算平稳,而且除了主命气之外的其他气息也都有所增长,这正是二魂合一的表现。 她终于回来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金风玉露 正文]第一百六十七章金风玉露 俯身试图将王『艳』佩抱起,奈何下腹气海传来的剧痛使得自己直不起腰来,无奈之下只好将她放在毯子上,走向不远处的哨位寻求帮助。 哨位聚集了大量的人群,军警都有,当然还有不少游客。战士们正面无表情的持枪而立,上尉腰上的54手已经抓到了手里,冷视着台阶下的一群警察。 “怎么回事?”我走到近前开口问道。 “长,他们说我们封山没有经过地方同意,要来解除警戒。”上尉的说法证实了我的猜想,泰山的旅游收益可以说是泰安的经济命脉,也难怪地方上会紧张。 “别喊长了,我姓于,把枪收起来吧,刚才那两枪谁放的?”我冲他摆了摆手。 “他们先开的,我回应在后。”上尉将枪『插』进枪套。 “我是国家安全局的,这里出现了非自然情况,来不及通知你们是我工作的疏漏,”我冲台阶下的警察道歉,“你们先回去吧,我马上解除这里的警戒。” “先前的误会不要介意,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警察也算通情达理,其实令他们通情达理的是先前骤然出现而又急消散的乌云和王『艳』佩的那句“我爸爸是副省长。” “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我此刻心情还算好,因而对他们说话也算客气。 我现在气海受损严重,腰都直不起来,自然抱不动王『艳』佩。而她魂魄归位之后也不可能马上苏醒,因而是战士们借用山上医务所的担架将其抬下来的。 下山的路上,金刚炮来了电话,『玉』屋地『精』没回金庭山! 尽管事先早有心里准备,听到金刚炮的话还是感觉天旋地转,完了,真完了。 魂不守舍的回到宾馆,看着躺在『床』上的王『艳』佩内心一片悲凉。 魂魄归位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苏醒,我当年是整整昏『迷』了一个月的,不过好在她神府并没受损,等我的灵气稍为恢复,便可使用紫气令其苏醒。 捏起聚气诀快的补充着灵气,先前气海还阵阵作痛,待得后来只感觉聚气度越来越快,气海的痛楚逐渐减缓,待得夜『色』降临之时『挺』身而起,却现自己塞翁失马因祸得福,不但伤情尽愈,环绕周身的紫气已然呈现真正的紫『色』。 看着自己指尖萦绕的紫『色』灵气,一时之间心『潮』澎湃,现今社会懂得道术的人少之又少,稍微有点道行的道士便被人尊崇为真人,还真是辱没了真人的称谓。 什么是真人?我才是真人! 转视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王『艳』佩,满心的狂傲顿时消弭于无形,救不了心爱的『女』人要那通天的道术又有何用? 强忍着内心的悲伤探手抓过王『艳』佩的手腕,小心翼翼的输出灵气,生怕一个不小心伤了她脆弱的经脉。子夜时分,王『艳』佩的气息产生了细微的异动,我心中一凛,她要醒了。 王『艳』佩缓缓的睁开眼睛,先是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而后才将眼神停留在了我的身上。我紧张的看着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说点什么才好,只是呆呆的望着她。 王『艳』佩的眼神明显的与先前不同,充满了疑『惑』和茫然,良久之后方才轻轻的开了口,“我脑子好『乱』。”声音柔糯了许多,腔调却没有改变。 “不要着急,慢慢来”。二魂合一的情形我也有过,当时自己费了好大力气才理出了头绪,王『艳』佩的情况跟我一样,因而需要时间理清头绪。我自然能够体谅她的处境,因而并未催促,只是坐在『床』边静静的陪着她。 “汝,你,何故,我这是怎么了?”王『艳』佩脑中凌『乱』的思绪使的她说话都不连贯了,两个魂魄都是完整的,她有些分不清主次了。 “你是王『艳』佩,前世是徐昭佩,从以前开始慢慢想,不要着急。”我是过来人,知道那种感觉,必须从前世开是想起,不能『交』叉进行,不然越想越『乱』。 “风哥,贱妾终于挨至今日矣,”王『艳』佩说话很是颠倒,风哥是徐昭佩对乘风道人的称呼,王『艳』佩比我要大四天,一直是称呼我全名的。 “我在这里,你不要说话了,慢慢想。”我出言安慰。 “于乘风,我害怕。”王『艳』佩带着哭腔说道。 “你们是一个人,她不是来控制你的,别害怕,闭上眼睛别说话了。”我握住了她的手。 王『艳』佩握着我的手,心里踏实了不少,微眯着眼睛整理着思绪,久久没有再开口。 过了许久王『艳』佩开了口“妾『欲』” “别说话,不要动,仔细想清楚再开口。”我一见她称呼用的又不对,急忙打断了她的话。 王『艳』佩听到我的话果然听话的将眼睛闭上了,不知为什么,片刻之后身体竟然在微微抖,我观其气息现命魂并没有异动,这才放下心来。 王『艳』佩身体的抖动越来越剧烈,没过多久又挣扎着开了口,“风哥暂且” “别『激』动,我就在你身边。”我又打断了她的话,扯过毯子盖住了她。 “于乘风,我要更衣。”王『艳』佩的一句话前后语气都不同,前半句清脆,下半句婉约。 “还有时间,不要着急。”昨天晚上功败垂成,所以我自以为是的认为她指的是金风『玉』『露』之事。 “于乘风,你别按着我了,我要去厕所。”王『艳』佩被我『逼』的急了,终于说出了完整而通顺的一句话。 “哦,快去吧,快去吧。”我红着脸站了起来,暗骂自己心思下流,更衣在古时是上厕所的文明说法,我想歪了。 王『艳』佩掀开毯子去了卫生间,我则『抽』空点上了香烟。她现在明显的还没有彻底清醒,不过好在王『艳』佩的魂魄占据上风,言行举止的旧习一时改不了也并没有什么大碍。 很快的王『艳』佩就从卫生间出来了,不过这次她没有回到『床』上,而是走到沙旁坐了下来,“你跟我说说话吧,我越想越『乱』。” 我点头掐灭香烟,在她身边坐了下去,将前尘往事一点一点的讲起,帮她恢复记忆,理清头绪。王『艳』佩安静的听着我的讲述,一直没有说话。 凌晨三点,她终于开了口“你不该让我想起以前的事情。” “何出此言?”我是开导人的,到最后把自己开导进去了,出口竟然是前世的语气,急忙改了过来,“你为什么这么说?” “那只会令我难受,我做的那些事情对不起你。”王『艳』佩表情很复杂,有哀怨也有愤恨。徐昭佩中了马凌风『阴』土泄『春』阵之后的所作所为的确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那不怪你,『阴』土泄『春』阵用在任何『女』人身上都会出现那种情况。”我出言安慰,其实事实并非像我说的那样,有着紫气护身的『女』人就可以不受其影响,可惜的是这种『女』人少之又少,徐昭佩自然不在其列。 “就算我想不起以前的事情我也是爱你的,你为什么还非要让我想起以前的事情?”王『艳』佩转过头来看着我。 “回忆不起以前的事情,爱是不完整的。”我不敢直视她的目光,起身为她接了杯热水。 “我马上就要死了,这样的爱完整吗?”王『艳』佩言语悲切。 “这一切都怪我。”我轻声说道。 “前世你就说过这样的话,今生还是这句话,当年你为什么不要我?”王『艳』佩冷冷的看着我。当年徐昭佩在进宫前夜曾经偷跑出来见了乘风道人最后一面,意『欲』以身相许,奈何乘风道人推辞了,这也是令徐昭佩心灰意冷甘心进宫的原因。 “严慈俱在,岂可因一己之『欲』牵及无辜。”我重复着乘风道人当年的原话。那时候两家同殿为臣,乘风道人要是跟徐昭佩有了『私』情,皇帝觉之后两家都要受到牵连。 王『艳』佩听到我说的话,沉『吟』半晌没再说话,许久之后终于站起身回到『床』上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再等下去别说『花』朵了,连枝你也折不到了。”王『艳』佩微笑着冲我招了招手。 我站起身冲她走了过去,她话里包含的意思我自然明了,但是看着命不长久强颜欢笑的她,我却丝毫提不起任何『欲』念。 片刻之后袒诚相见,我心中悲伤哪里还有采『花』折枝的心情,意想不到的是,王『艳』佩虽是处子之身,男『女』之事却极是『精』通,『床』帏巧技驾轻就熟,不消片刻便令我『欲』念大涨长驱而入,龙凤合鸣之乐,鱼水互拥之愉,从未感受过的柔软与温暖令得自己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一点念头便是征战杀戮,傲视征服,身下之人媚态尽显极尽迎合,待得鸣金之时,东方天际已然泛白。 “我功夫好吧?”两两相拥之际,王『艳』佩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令我三魂出窍的话。 第一百六十八章 幽魂一缕 正文]第一百六十八章幽魂一缕 “你说什么?”我心里猛的一凉,这话要是从窑姐嘴里说出来或许还可以理解,她怎么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王『艳』佩见我语气转冷,抬头冷冷的看着我,我转头予以回视。片刻之后王『艳』佩的眼神逐渐由冷转柔,哭着扑到了我的怀里,“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前世我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不值得你爱,我想装出坏『女』人的样子让你讨厌我看不起我,那样的话我死了以后你就不会难过了,”王『艳』佩泣不成声,“可是我自『私』,我做不到,我还是想让你永远记住我” “我不会忘记的,我永远都会记住你!”我紧紧的抱住了怀里的『女』人。 “你这么年轻,以后还会碰到很多『女』孩子,你慢慢的就会把我忘了。”王『艳』佩哭着说道。她情绪过分『激』动,如果不是我使用灵气护住她的心脉,她此刻早就晕过去了 “我不碰她们,也不娶别人。”我斩钉截铁的答道。 “说话算数?”王『艳』佩梨『花』带雨的抬起了头。 “算数!”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王『艳』佩听到我的话,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但是很快的就改变了主意,“你还是娶吧,要不然你自己孤零零的多可怜。” 王『艳』佩的话令自己彻底的承受不了了,悄悄的散去护着她的灵气看着她昏睡过去,小心的用温水拭去她身下的斑斑血迹,这才跑到卫生间号啕大哭了一场。 次日午时,驱车回返。 “我们结婚吧。”我看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王『艳』佩,她的气『色』越来越坏了,吃什么吐什么,今天早上还是我将她抱到车上的。 “谢谢你。”王『艳』佩虽然『露』出了惊喜的神情,但是还是摇了摇头。 我抬起手腕与总部联系,对面传来了调度员的声音。 “我是三科的于乘风,我要结婚,请总部批准。”军人结婚必须经过上级审查同意。 “恭喜于科长啊,”调度员是个『女』人,听声音应该有四十多岁,“『女』方姓名籍贯,我们要进行政治审查。” “于乘风,你干什么啊?”王『艳』佩见我说干就干,伸手试图终止我的通话,可惜的是手表上左三右二的五个按键她并不知道具体有什么作用。 “王『艳』佩,『艳』丽的『艳』,『玉』佩的佩。她是山东省副省长王中日的『女』儿。”为保安全,我将车停靠在了路边。 “你别闹了,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不会连累你的。”王『艳』佩急切的伸手捂住了我的手表,又哭了出来。 “什么时候能批下来?”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因而我很容易的就将手腕抬了起来。 “最多半个月。”对面传来的声音令我心里猛的一凉。 “我明天就要,特事特批吧。”我加重了语气。 “她的父亲是副部级干部,就算我们能加快度,地方上对你的审查也要半个月。”调度员说的有理有据。 “你们尽快吧。”我无奈之下结束了通话,转身冲王『艳』佩开着玩笑,“本想攀个高枝的,现在看来没希望了。” “我已经没有遗憾了,快回去吧,我想回家。”王『艳』佩擦掉眼泪,冲我『露』出了笑容。 王老夫『妇』见到王『艳』佩又是一阵唏嘘,而王『艳』佩心愿一了,回到家就彻底卧『床』不起了。我心中悲切顾不得避嫌,日夜守侯在她的身边,王老夫『妇』也没有怪罪我失礼。之后的几天王『艳』佩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偶尔苏醒见到我们在她身边,说上几句话片刻之后又晕了过去。 “二十多万,这里最好的了,你的办法能行吗?”金刚炮将一块上等翡翠递到我的手里,我本来是让他直接回河南的,他不放心我又赶了回来。 “试试吧!”我伸手接过了那块翡翠。王『艳』佩的阳躯已然无法再用了,只能设法留住她的魂魄。虽然她的魂魄已然不能再行投胎,但是我还是想抓住些什么,留下些什么。 “她不是修道中人,五行也不属土,能封住吗?”金刚炮知道我想做什么,善意的提醒我。 “你出去吧,我在这里守着。”我冲金刚炮摆了摆手。王『艳』佩的气息已经枯竭了,大限将至。 “人家家里人都在外面,你这样不好。”金刚炮伸手拉我。我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毕竟我们没有夫妻之名,她的家人才是她的亲人。 见我出来,王老夫『妇』和王『艳』佩的姐姐冲我点头之后便走进了王『艳』佩的卧室,金刚炮则拉着我走出了家『门』。 外面正是中午,『春』光明媚,生机勃勃。可是我的心里却一片『阴』暗,看什么都带有着黑『色』的虚影。 “吃点东西吧。”金刚炮从车上拿出一包已经开了封的饼干,应该是他路上没吃完的干粮。 我摇头示意不吃,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 “好几天不吃东西你想自杀啊?”金刚炮将那包饼干塞到我的手里,“你这个熊样怎么封魂入『玉』,现在可是白天,我帮不上你啥忙。” 金刚炮的话提醒了我,王『艳』佩已经处于弥留之际了,本命人魂很快就会离体,我现在灵气萎靡很可能影响法术的施展,抬手将饼干递给金刚炮,“你看着她的气息,我先去车上休息一下。” 放倒座椅,闭着眼睛捏起聚气诀开始恢复灵气,这几天我一直使用灵气硬撑着没有休息,因而心神一松很快的便『迷』糊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王『艳』佩的气息产生了剧烈的异动,心神一震便坐了起来。 抬头上望,只见王『艳』佩的主命气已恢复到了原来的长度,并且正在逐渐的萎靡。这正是回光返照的表现。 “老于”金刚炮从楼上跑了下来。 “我都看到了。”我快的下车跑了上去。 推开房『门』,只见本来一直躺着的王『艳』佩现在已经坐了起来。见我来到,冲我嫣然一笑,“我今天感觉好多了。” 见她冲我微笑,我强忍着内心的悲伤冲她挤出了一丝笑意,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了她的对面。 王老夫『妇』已经六十多了,自然知道王『艳』佩的情形是回光返照,因而神情很是悲切,倒是王『艳』佩不明所以,还不停的出言安慰王老夫『妇』。 “老于,还有什么话你快说啊。”金刚炮见王『艳』佩回光返照的时间也快用尽,忍不住开了口。 “于乘风,我害怕。”王『艳』佩也终于感觉到了什么,顾不得父母还在身边,转身冲我大喊。 “我在这里,别害怕。”我走到『床』边抱住了她。 “乘风,你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我还没做妈妈呢,我还不想死,你救救我吧。”王『艳』佩抓着我的手失态的喊叫着,她实在有着太多的不舍。 此刻的我心如刀绞,面对着心爱『女』人的苦苦哀求,我空有施救之心,却无回天之力,悲痛『欲』绝恨不得以身代之。 王『艳』佩见我只是伤心落泪并没有出手救她,转而看向王老夫『妇』“爸爸,妈妈” 王『艳』佩的声音嘎然而止,伸向王老夫『妇』的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我见状急忙延出灵气将她的魂魄强行封于七窍神府,奈何她气息已绝,尸身虽然不停的『抽』搐,却已然说不出话来了。王老一家见状顿时哭做一团。 我强忍悲痛撤回灵气,看着王『艳』佩逐渐逸出体外的魂魄,掏出封神『玉』试图将其封进去,由于王『艳』佩五行并不属土,自然没有半点效果。 王『艳』佩的魂魄离体之后迅的穿墙而出,向正南方向飘去,我见状急忙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 “老于,你要干啥?你还有爹妈呢,你可别想不开啊。”金刚炮惊恐的跑过来拉住了我。 “我不自杀,我要看看她的魂魄到底去了哪里,”我捏起风行诀凌空而起,“我看看谁敢收她!!!”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千里追魂 正文]第一百六十九章千里追魂 此刻已是傍晚时分,王『艳』佩的魂魄径直向南而去,度极是迅捷,我使用凌空术紧随其后,顾不得隐藏身行,惊世骇俗的穿梭于高楼大厦之间。心中逐渐起了疑云,一般人死后魂魄不会这么快就离体,更不会有这么快的行进度,因为刚离体的魂魄是很『迷』茫的,所谓的行动也只是漂浮,可是王『艳』佩的魂魄此刻正后背向前倒退而行,这种情况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吸着走的。 前方眉眼依旧的一缕幽魂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存在,本来『迷』茫的神『色』竟然显『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奈何她化魂伊始还无法借气声,也不懂得控制魂气化成的躯体做出动作,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一定知道我跟在她的后面。 随着天『色』的逐渐黯淡,王『艳』佩的魂魄行进度越来越快,片刻之间就离开城市进入田野乡村,看着农庄里飘出的袅袅炊烟,自己心里一阵悸动,钱再多有何用,道术再高又有何用,还不如做个乡村野夫,虽然活的辛苦,好孬还有妻子相伴左右,而自己现在连妻都成了鬼魂了,更别说什么子了,想到此处不由得又是一阵悲切。 由于天『色』并未全黑,金刚炮自然无法跟来,而王『艳』佩的尸身因为阳寿已尽,已无法招魂续命,也只好由得她的父母代为处理了。 魂魄移动的极是迅,我将风行诀施展到极至也只能堪堪的缀在其后而无法越,当进入荷泽境内时我就感觉跟的有点吃力了,一是自己近日灵气耗损严重,二是久未进食体力严重不支。落下借力时双『腿』很是绵软。但是前方的魂魄却并不会因为我的不支而有所停留,无奈之下只好咬牙坚持,等到夜幕彻底降临时自己已满头虚汗,气喘如牛了。 “你到底要去哪里啊?”我看着前方的魂魄暗自心道,王『艳』佩的魂魄笔直的向南而行,这说明她有着明确的目的地,而魂魄的气息几乎都一样,如果这次跟丢了,以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王『艳』佩何在?”我在百般无奈之下只好捏起了搜魂诀,搜索刚死的魂魄对魂魄本身来说有一定的危害『性』,因为她化魂之初魂气未定,强行搜索召唤会损伤她的魂气,但是我现在体力不支,眼看就要跟丢了,只好冒险施为。 谁知自己念诵的搜魂真言竟然没有起到效果,王『艳』佩的魂魄并没有任何的停留,仍旧向南而行,而自己因为施展搜魂诀略做停顿,双方的距离反而被拉开了不少。 “难道是名字喊错了?”我强打『精』神再次跟上,这次喊的是徐昭佩,依然没有半点效果。 两次搜魂未果令得自己很是疑『惑』,王『艳』佩与徐昭佩不可能都不对,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吸着魂魄前行的力量要高于我的修为,想到此处更是汗如浆涌,到底是谁在跟我作对? 再次落地时只现自己已然无力跃起,看着前方渐行渐远的魂魄,自己心中一凛,伸出左右食指夹带灵气戳向腰间三寸处,顿时感觉眼眶冲血,『精』力顿生,捏起法诀冲天而起继续追掠。 自己先前所做的动作并不是什么法术,而是特种部队受伤之后的求生方法,戳击的位置正是肾上腺所在的部位,通过对肾上腺的刺『激』令其产生大量的肾上腺素,使人短时间内『精』力暴涨。当初教官在讲到这一方法的时候也明确的告知我们这一举动会有很大的副作用,因为肾脏乃人体生『精』之所,杀『鸡』取卵似的刺『激』它,很可能会造成男人的不举,因而当初我们都笑称其为自宫**,没想到自己今日会连它都用上了。 路边的建筑显示出了现在的位置,短短的两个小时竟然已经掠到了安徽境内,通过刺『激』肾上腺来透支体能的方法并不能维持多久,就当自己准备再次施展的时候,王『艳』佩的魂魄终于放慢了度,与此同时前方出现了一座巍峨的山峰,山上错落有秩的坐落着诸多大小庙宇。 王『艳』佩的魂魄却并没有飘向阳麓,而是快的绕至后山『阴』麓,我紧随而至,只见后山很是荒芜,但是在山腰处却坐落着一处极其宏伟的寺院,奇怪的是这座寺院不但没有任何的祥和之气反倒黑气萦绕,给人的感觉很是『阴』森。而王『艳』佩的魂魄正是飘于其内消失不见的。 总算到了地头了,心神一松就感觉浑身无力『腿』脚软,萎靡在地上打量着这座寺院,现寺院大『门』紧闭,里面还传来了诵经念佛的声音,大殿之上还隐约的透出了些许光亮。抬头上望只见『门』楼之上悬挂着一副巨大的乌木牌匾,四个硕大古篆“幽冥禅院”。 这是什么鸟地方?我疑『惑』的看着眼前出现的寺院,虽然自己不喜欢和尚,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佛『门』的祥和慈悲,寺院一般都会散出和煦的佛光,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么重的黑『色』鬼魂之气,而且名字也对不上号,幽冥这个词用在地狱倒是合适,用在庙宇就有点说不通了。 我挣扎着站起来,刚想上前敲『门』只感觉双『腿』几乎迈不动步子了,先前的长途奔袭令得自己灵气与体力都几近衰竭,根据王『艳』佩魂魄先前的怪异举动来分析,这里面很可能有比我修为更厉害的人物存在。 捏起观气诀,现这座寺院里竟然还有不少僧弥,灵气异于常人的就有不下十几位,其中有两位竟然还散着淡淡的紫气,更有甚者其中还有一人分明有着很高的佛『门』修为,我却看不出他的真实层次,这就说明他比我的修为要高上不少。 想到此处悄然的后退了几步,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现在这个样子明显的不适合前去索魂,而且既然有高人在内自然应该知道我尾随而至,他如果聪明的话就不会对王『艳』佩的魂魄下手,如果他一意孤行毁了我心中所爱,我就让他的这些徒子徒孙一个不留的给王『艳』佩陪葬! 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的这种状态明显的不适合与人斗法,当务之急是尽快的恢复灵气,还有就是填饱肚子。 蹒跚着离开寺院,躲至无人处捏起聚气法诀恢复了少许灵气,这才捏诀跃起向山前有人处掠去。 “大婶,这是哪里?”我从乡村的商店买了点东西,顺便向当地人打听自己所处的位置。 “青阳县。”商店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 “青阳是哪里?”我并不清楚她嘴里的青阳在什么位置。 “安徽,看见没,那就是九华山。”村『妇』伸手指着远处。那里正是我先前所处的那座山峰。 “九华山?”我心中猛的一颤,九华山是佛教圣地,乃地藏王菩萨的道场,王『艳』佩的魂魄怎么会来这里? 地藏王是主管地狱的菩萨,位在十殿阎王之上,本该早已成佛,奈何这个家伙下了“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大弘愿,而地狱自然是空不了的,所以就他就一直呆在地狱没捞的着上西天,这也是牛『逼』吹大了的后果。 “十四块五。”大婶算好了帐,笑着向我要钱。 我回过神来伸手掏钱,一『摸』衣兜傻眼了,我此刻穿的是那套休闲装,所有的东西都留在军装里了,掏来掏去只掏出了那块翡翠和一个核桃。 核桃是当日我带王『艳』佩去看徐昭佩遗容时,她笑闹着扔给我的,我信手接过便揣进了兜里。核桃还在,人却没了,睹物思人更加悲伤,抑制不住的眼圈就红了。 “你落了难了吧,我不要钱了,送给你吃吧。”大婶见到我掏到最后也没掏出钱来,慈悲的了善心。 “谢谢你,这块『玉』送给你,你再给我一包烟行吗?”我将那块价值二十多万的翡翠递给了她。 “人离乡贱,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大婶从柜台里拿出一包香烟递给了我,但是并没有要那块翡翠。 “我山东来的,您再给我个打火机吧。”我将那块翡翠又递了过去,感动之下称呼都变了。 大婶又从柜台里拿出了一只打火机,仍旧没要我的翡翠,好人! “大婶,您家茅房有点问题,您找人向下挖七尺,把那些死人骨头迁走,您和您丈夫的病就好了。”我接过东西,感『激』的冲她说道。厕所下面是一具多年前枉死的尸骨,他们成天在人家头上拉屎撒『尿』,冤魂没折腾死他就够给面子的了。 “你怎么知道我和我家汉子有病?”大婶惊恐的看着我。 “我看出来的,”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拿起东西走出了小店。这些东西我一瞥之下便知端倪,举手之劳权当报答她的好心。 “等等,你等等,”大婶从后面喊着走了出来。 我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愿跟她多做纠缠,捏诀跃起赶在她出来之前离开了这里。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躲在寺院外的暗处狼吞虎咽的啃着手里的面包。此时已是下半夜一点多钟了,寺院里仍然在诵经念佛,这些和尚到底在干什么。 困乏『交』加之下,面包没肯完便睡了过去,被冻醒时才四点多钟,感知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已然恢复了七八成,内心焦急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活动了一下手脚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来到寺院大『门』外,本来想先礼后兵的,猛然想到昨日千里追魂所受的苦楚,顿时怒气上涌。抬手施展移山诀将巨大的庙『门』推倒,昂走进庙『门』,“紫阳观乘风子拜山,都给我滚出来!” “等等,还有我呢。”就在此时金刚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只见这家伙满头大汗的落到了我的旁边,顺手将干将扔给了我。 手抓鸣鸿刀,上前就是一嗓子“紫阳观金刚子拜山,都滚出来” 第一百七十章 出手偷袭 正文]第一百七十章出手偷袭 我们破『门』而入,几个早起打扫的沙弥吓的扔掉手里的扫帚调头跑了进去。 “你怎么连自己的道号都记不住,你叫溯风子,不叫什么金刚子。”我摇头说道,金刚炮嗓『门』大,这一嗓子全寺院的人估计都听到了,好在他没说自己是金龟子,不然更丢人了。 “差不多也就那意思吧,”金刚炮一见有人通报去了,后退几步坐到了『门』板上,“可累死我了。” “你跑了一夜?”我回头看着金刚炮,心里涌出一股暖意。 “没有,我开车来的,你老婆的魂儿呢?”金刚炮掏出香烟点上了一支。 “就在这所寺院里”我抢过金刚炮手里的香烟塞到了嘴里。好心大婶给的杂牌子香烟『抽』的我满嘴苦。 “阿弥陀佛~”远处传来的佛号打断了我的话。 我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大殿鱼贯而出了一群和尚,足有二三十人,其中有两人身穿红黄相大一点,应该有六十多,另外一个年纪应该有三十五六,这么年轻就穿上这种规格的禅衣说明他佛法高深,而他们头上出的淡紫『色』气息则证实了我的推断。 “二位施主为什么推倒本寺山『门』?”年轻一点的和尚明显的火气旺一些,忍不住开口责问。 “赶紧把我师弟的老婆『交』出来,不然就不是推个『门』的事儿了。”金刚炮上前一步,摇晃着手里的鸣鸿刀,那架势怎么看都有拦路抢劫的味道,不过凡事总有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的,就让他先闹腾闹腾,到最后我再收拾残局。 “阿弥陀佛,我们这里是佛『门』清净地,从来没有『女』人来过,你不要无中生有。”年轻的和尚明显易怒,这种『性』格在截教很是常见,在佛『门』可是大忌,因为佛『门』修行的是佛法,必须心净如水,我倒很奇怪这个火暴子脾气是怎么应难成功的。 “别给老子狡辩,给你十分钟时间把人『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金刚炮趾高气扬的喊道。 “阿弥陀佛,施主不要动气,贫僧的师弟并没有诳语相欺,我们这所寺院的确没有『女』子来过。”岁数大的和尚说话相对平和。 “不是『女』人,是『女』鬼,昨个晚上被你们『弄』来的,不『交』出来我哥俩可要拆庙啦。”金刚炮的痞子气一上来哪里还讲道理,不过此刻我并没有阻止他,因为我现在也并不想讲什么道理。而且金刚炮的焦急也是有原因的,现在已经快五点了,天马上就要亮了。 金刚炮话一出口,对面的那群灰衣和尚的气息就产生了细微的『波』动,这说明王『艳』佩的魂魄的确就在这里。 “大师,我是通天座下紫阳观气『门』的道人,昨天晚上的那缕魂魄正是亡妻,还请二位大师慈悲为怀,将她还给我吧。”我冲他们稽为礼。之所以亮出截教的名号为的是让他们有所顾忌,因为截教中人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睚眦必报,他们饱读经书典籍,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不出我的所料,我报出字号之后两位主事的红衣和尚果真皱起了眉头,呻『吟』半晌之后,年轻的那个和尚上前一步,“实不相瞒,昨日戍时,幽冥禅院的确将一坤魂遣至『阴』曹,木已成舟,两位施主不要再纠缠了。” “你们为什么要拘她?”红衣和尚的话令我大为恼怒,倘若王『艳』佩真的被他们送往『阴』曹的话,以我目前的修为根本无法前往寻找。 年老的红衣僧人见我怒,走上前来合十为礼“人有三魂七魄,兽有六念元神,禽有三『色』羽翼,鳞有七鳍灵根,世上万物皆有其立身之道” “应难度劫之理我懂得不比你少,我问的是你们为什么要拘她?”我出口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 “本寺只是地藏王菩萨行院,魂魄轮回本不归幽冥禅院统属,奈何昨日坤魂身具六魂十四魄,『阴』曹拘之不至,才由幽冥禅院代手遣回。”红衣和尚言辞闪烁,虽然出家人不打诳语,但是没规定他们不可以避重就轻。 “敢问两位大师法号?”我猛然间想到了一个办法,在动手之前想要搞清楚他们的法号,佛『门』弟子已无姓名,必要时施展搜魂法术只需唤其法号。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鉴真,这位是贫僧师弟鉴『性』。”红衣和尚再颂佛号。 “老于,你认识的那个和尚跟他们是不是一伙的,你跟他们说说,兴许还能走走后『门』。”金刚炮先前曾听我说过金身太岁的事情,可惜的是他只知道有个鉴空,却不知道我当时差点没把人家踹死,这要说出来那还不得自找无趣。不过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既然这两个人也是鉴字辈儿的,那一直没有『露』面的那个老和尚应该便是他们的师傅,也就是在我大闹派出所时以神游天魂破了我法术的那个明惠禅师。 “老牛,给我支烟『抽』。”我冲金刚炮转过了头。眼神微动,接烟时手捏搜魂指诀,金刚炮虽然『混』沌,但是跟我相处的时间久了,自然有着极大的默契,递烟小的鉴『性』,他对付那个鉴真。 我接过香烟点着,转头看着台阶上的鉴真,“大师先前所言差矣,滞留阳世的『阴』魂太多了,为什么『阴』曹不拘它们,偏偏要拘我的亡妻?” “万物自有所属,贫僧愚笨,岂能参天之行止,悟佛之所思。”鉴真的话近乎于耍赖了,意思是你问我,我问谁去。 “师兄不要跟他们罗嗦了,早课时辰快到了。”鉴『性』明显的没有鉴真那么好的定力。 “大师慈悲为怀,我等很是钦佩,亡妻与我情义深重,敢问大师,她在『阴』曹之内将会受到何等的苦难?”我最关心的便是王『艳』佩魂魄的去向,问明这一点我就该出手了。 “昨日坤魂饱受合魂之苦,已然无法投胎为人,只能永留『阴』曹,以顺正道。”鉴真缓缓言道。 鉴真的话意思很明显,他们之所以拘王『艳』佩的魂魄是因为王『艳』佩身上的两个魂魄并没有彻底融合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不过我始终认识除此之外他们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不过他们既然不肯说,我自然无从得知。 “多谢大师指点『迷』津,亡妻所受苦楚我感同身受,请大师指点经文,我也好日夜颂念,度亡妻。”我放下干将走上前去深深一鞠,金刚炮心领神会的将鸣鸿刀放下也跟了上来。 我和金刚炮乃截教『门』人,自然不稀罕他们佛教的经文,之所以让他先说是为了等他说完,我们念诵搜魂真言不令其疑心。而放下兵器也是为了让他们解除戒心,同时也方便自己出手搜魂。 同为紫气,如果不出手偷袭,一旦胶着起来还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还有一点就是明惠禅师始终没『露』面,无形之中给我增添了不小的心理压力。 “唵,清悉啰札莎瓦悉地吽,此乃地藏菩萨心经,施主可诚心念诵。”鉴真和尚双手合十说出了一串梵文。 “万谢大师,我们截教也有一句真言,不知道是否也有类似的作用,”我说到这里转头看着金刚炮。 后者默默点头,两人转身捏起搜魂诀,异口同声念起观气搜魂真言,“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鉴真阳魂何在?(鉴『性』阳魂何在?)” 真言念罢,鉴真鉴『性』已然起疑后退,我和金刚炮又怎么会给他们喘息反应的时间,同时抬起右手抓向他们的七窍神府,鉴真鉴『性』手捏法印试图自保,奈何慢了半拍,魂魄已然离体三分。 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击得手,努力的延出灵气将其二人的阳魂向外拉扯,可惜的是烂船还有三斤钉,鉴真二人本身亦是紫气修为,与我和金刚炮的修为相差不大,因而我们拉扯的相当费力。 不同『门』派各有专长,我和金刚炮擅长观气,对他们的修为了如指掌,而鉴真鉴『性』却明显的不『精』于此道,所以很容易的就着了我们的道儿。不过他们的佛法根基很是扎实,灵气极稳,阳魂离体度越来越慢,这样下去没个三俩钟头是扯不出来的,而金刚炮肯定坚持不到那个时候。 “把你那个『弄』昏,过来帮我!”我抬脚踢飞一个手持木棍冲上来解救的灰衣僧人,转身冲金刚炮大喊。鉴『性』五行属土,抓走他的魂魄到时候就有了谈判的筹码。 金刚炮心领神会的变化指诀将鉴真扔向寺院角落的石柱,后者阳魂离体自然无法应对,脑袋重重的撞向石柱,顿时昏『迷』了过去。 “草你大爷的,你还敢过来?”金刚炮左手搭上我的肩膀传出紫气,右手凌空抓过地上的鸣鸿刀砍向冲到近前的一个僧人。 “不要杀人。”我见状急忙出言喝止,我们此行不是过来杀人的,真的出了人命,人家不追着跟你拼命才怪。 “御气除佛!”金刚炮将鸣鸿刀『插』入地面,抬手施展除魔诀将试图靠身的几个僧人震飞。 “是除魔不是除佛。”我纠正着金刚炮的胡言『乱』语。除魔诀是使用自身灵气将敌人震飞,嘴里喊的什么并不影响实际效果,他就是喊“哎呀妈呀”也能将敌人震飞。 “也就那意思,你快点,我撑不了多长时间了。”金刚炮说着将自身的灵气快的『逼』了过来,我得他之助瞬时之间右手紫气大涨,怒吼一声抓出了鉴『性』的七魄,掏出那块翡翠将其封了进去。 “别打了,快走!”我见大事已成,收起二人的兵器,拉着正打的兴起的金刚炮凌空而起,向南飞掠。众僧人在地面上呼喊叫喝却无计可施。 “你为啥不全给他『弄』出来?”金刚炮见我只搜出了鉴『性』的七魄很是不解。 “三魂七魄全部离体人还能活吗?”顺利抓到人质令我心情大好。 “我知道了,你想留着他换回你老婆,”金刚炮掠到我的身边,“可惜人都死了。” “死了也是我老婆!”我回视着身后的那座寺院,先前的那道高深的气息分明就在大殿后不远处,却偏偏一直没有任何动作,除了金刚炮挥刀砍人被我阻止时生了极其细微的『波』动之外,我搜走鉴『性』的七魄他都没出手干预,这一点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老于,快拉兄弟一把,”金刚炮神『色』怪异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解的转头看着金刚炮。 “哎呀” 第一百七十一章 幽冥禅院 正文]第一百七十一章幽冥禅院 金刚炮惨叫一声直直的跌了下去,原来天已经亮了。** 此时当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运转灵气俯身将他提了起来,稍作缓冲才落回地面。 “我啥时候能像你一样整个全天候的?”金刚炮拍打着身上的灰土接过了鸣鸿刀 “下,下次小心点,天快亮了就不要再御气凌空了。”我本来想说下辈子吧,临时改了口,因为对于金刚炮来说下辈子并不遥远。 “现在咋办?”金刚炮掏出香烟递给我一支。 “先找地方吃点东西再说。”我手指远处出现的炊烟。知道了王『艳』佩的具体下落,内心就逐渐平静了下来,虽然很是焦急,好孬也有了『精』神支柱。 安徽的生活水平也不高,十几块钱早餐就吃的很好了。 “老于,你说他们能跟咱换吗?”金刚炮指着我手里那块封有鉴『性』七魄的翡翠问道。 “很难说。”我摇头回答。这个鉴『性』年纪轻轻就应难成功,应该是个重要人物。可是先前我搜他魂魄的时候,里面的明惠禅师却并没有出手阻止,这一点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你就算是把她的魂魄要回来了,又有啥用啊。”金刚炮摇头叹气,他自然也知道施过逆天法诀的魂魄无法再次投胎。 “留在身边陪着我。”我将手里的翡翠放回了兜里。 “她没了身体了,又不能给你生孩子,以后你不结婚啦?”金刚炮掏钱付了帐。 我缓缓摇头,离开地摊向不远处的汽车走去。我压根也没指望王『艳』佩能给我传宗接代,只要能和她的魂魄长厢斯守我就满足了,毕竟我有着和魂魄『交』流的能力,不能行那男『女』之事,说说话也总是好的。 尽管我心急如焚,觉总是要睡的,而且白天金刚炮没有紫气,我自己肯定斗不过那个明惠禅师,只能耐心的等到晚上,两人联手或许还有点希望。 回到汽车上金刚炮掏出手机给慕容追风打了个电话,一是不放心她大着肚子,二是向她说了王『艳』佩的情况,问她有没有什么解救的办法,因为当年观气『门』的九大弟子各有专长,最『精』于驱神御鬼之术的非慕容追风莫属了,虽然她已经没了灵气,但是脑子里的法术和方法还是忘不了的。 金刚炮先前送娜鲁回山的时候肯定和慕容追风说起过了王『艳』佩的情况,但是她在听到王『艳』佩的魂魄被九华山幽冥禅院遣送到了『阴』曹之后还是大吃一惊。 “六师姐,这个幽冥禅院你听说过没有?”我焦急的抢过了金刚炮的手机。 “幽冥禅院我没听说过,不过我倒是知道九华山『阴』麓有个幽冥寺。”慕容追风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那里是释教的寺院,一些没有突破紫气玄关的修道之人死后试图脱轮回,他们便会出手帮助『阴』曹地府将它们遣送下去。” 慕容追风所有的幽冥寺和幽冥禅院应该便是同一所寺院,慕容追风生活的年代金乔觉还并没有成为地藏王菩萨,九华山也并没有成为他的道场。释教本与禅道截三教并称四教的,后来才分了出去成为佛教,简单的说释教就是佛教的前身,地藏王菩萨入驻地狱之后,这里成为他的行宫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而先前鉴真所说的王『艳』佩的魂魄因为不入轮回才将她送下去的说法也应该没有撒谎。 “六师姐,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她?”我颤抖着声音向慕容追风求助。 “小九,我劝你还是放手吧。”慕容追风沉『吟』了好长时间才重新开了口。 “六师姐你肯定有办法,你快说啊。”我急切的催促道。慕容追风犹豫这么长时间说明肯定有什么办法,但是她并没有说出来。 “她终究是『阴』魂之体,你跟她在一起会严重折损你的修为,当年师傅就曾说过你的成就应该比我们这些师兄师姐要高出许多,可惜的是你前生就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三十多年的苦修,今生你还不觉悟,一意孤行害人害己”慕容追风长篇大论的训斥着我,我耐着『性』子听她唠叨。 “六师姐,你的苦心我明白,我不和她在一起,我只想再见她一面,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无奈之下我只好撒了谎。 “以你目前的修为进不了『阴』曹地府,而且就算是进去了你也找不到她的魂魄,这些师兄弟之中只有老四的观气法术可以窥探幽冥,他现在这个样子你感觉他还记得那些事情吗?”慕容追风的语气很是严厉,她这个人『性』子乖张,对外人冷若冰霜,对自己人却是关心备至。 “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我一听她这话心里就凉了半截子,她所说的老四就是金刚炮的前世黄溯风,可惜的是他的那块封神『玉』被他遗失在了昆仑山,要想找回来真的无异于大海捞针。 “解铃还需系铃人,送她下去的人应该能将她拉回来,不过释教的人大多很是固执,所以希望不大,”慕容追风说到这里哎哟哎哟的呻『吟』了两声,看样子是腹中的孩子踢了她,金刚炮急忙抢过暖。 “你把小九拉回来,不要随着他的『性』子,紫阳观已经建好,应该广收弟子光大『门』楣,不然我们怎么对得起恩师”慕容追风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金刚炮连声应承着挂断了电话,“听见没,追风让我把你拉回去。” “那你还不动手?”我放倒座椅靠了下去。 “老爷们的事情老娘们跟着瞎搀和啥,我哪能听她的。”金刚炮牛『逼』烘烘的说道。其实这家伙相当的惧内,平时慕容追风说一,他连一点五都不敢说。 “她要是在你身边你敢说这话?”我掏出香烟点着,不屑的看着金刚炮。 “老话不是说了嘛,将军在外面打仗不用听皇帝的。”金刚炮被我戳穿,讪讪的说道。 “那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摇头纠正着金刚炮所谓的老话儿。 “也就那意思吧。”金刚炮嘿嘿的笑着。 『抽』完香烟正准备闭眼睡觉,手腕上的通讯装置传来了震动。 “于科长,你和牛金刚马上赶赴西北八十公里处的军用机场,分局已派出了专机去接你们。”宋雨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我和金刚炮手腕上的手表有着定位功能,她自然知道我们所处的位置。 “有什么情况吗?”我皱眉问道。 “处理邯郸事件的两位同志请求支援。”宋雨的声音略显焦急。她这个人虽然年纪不大,办事却相对沉稳,这种焦急的语气我还是头一次听到。 “我和牛金刚得了流感了,正在高烧打点滴,明天一早去机场行吗?”我撒了一个极其弱智的谎言,目的当然是为了在这里停留一夜。 “三十六度九,三十七度二,你们两个还真是烧的很严重啊。”宋雨准确的说出了我们的体温,我这才想起手表上有生命传感装置。 “你当时不是说三科很清闲吗,还说啥一年都不出任务,”金刚炮凑近了我的通话装置,“这才几天就让我们干了这么多的活儿,不给长工资我俩要罢工啦。” “飞机已经派过去了,你们尽快吧,”宋雨明显的不愿和金刚炮胡扯,“局长亲自督办的案子耽误不得。” “邯郸方面谁在处理?”我出口问道。飞机来了可以等着,这里的事情办不完我是不会走的。 “一科的邵延旗和二科的陈道长。”宋雨回答道。 “哪个陈道长?”邵延旗我是知道的,而陈道长我是头一次听说。 “辰州派的陈明强道长。”宋雨明显的不愿意透『露』其他科员的信息,不过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好的,最晚明天凌晨我一定赶到机场。”我说完终止了通话。 虽然能干的骡子多出力,但是能干的骡子也享受优待,我就是不去他们也拿我没招儿。 “辰州派是干啥的?”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和茅山派类似,不过他们只会使用符篆。”辰州派行事一直比较低调,我对其了解的也并不多,只知道他们和茅山派都能使用符篆抓鬼,具体的就不得而知了。 “邯郸不就是被人挖了个坟嘛,有啥值得大惊小怪的。”金刚炮动着了车子打开暖气,将车窗摁下了少许。 “真要那么简单就不用咱俩去了”我说完闭上了眼睛。 一觉睡醒来天又黑了,金刚炮正在听广播,见我醒来递过来两个包子,“先垫垫。” 狼吞虎咽的吃完,开始收拾着上山。 “别拿刀了。”我一看金刚炮又抓起了鸣鸿刀急忙摁住了他。鸣鸿刀太过凶戾,真的杀了人麻烦就大了。 “放车上被人偷了咋办?”金刚炮不放心自己的宝贝疙瘩。 “你的观气术留着干什么?”我说着推『门』下了车。干将和鸣鸿的气息我们隔多远都能现,自然不担心遗失。 扔掉烟头,俩人捏诀而起向幽冥禅院飞掠,片刻之后俩人已经站在了幽冥禅院的大『门』之外。 寺院的大『门』已经被重新安上了,不过并没有关上,而是寺『门』大开,大殿之内灯火通明,一片颂经之声。 “紫阳观溯风子和师弟乘风子拜山来了!”金刚炮冷不丁的喊了一嗓子。 “别吆喝了,人家知道咱们要来。”我说着迈步走进了寺『门』。 第一百七十二章 明惠禅师 正文]第一百七十二章明惠禅师 两人走进寺『门』,只见寺院四周的厢房和大殿后的僧舍全无光亮,也没有人体气息,惟独大殿之上人气涌动,看来和尚们全都跑大殿去了。 “喂,砸场子的来了,快出来。”两人等了片刻不见僧人出来,金刚炮有点急了。 金刚炮叫喊之后也没有什么动静,和尚诵经的诵经,敲木鱼的敲木鱼,根本就不理会我们,倒把我们两个给晾院子里了。 本来气势汹汹的跑过来找茬结果遇到了这么个场面,一下子就把我们给难住了。我环视左右并没有现明惠禅师的气息,难道老东西躲出去了? “这咋办?”金刚炮也不知从何下手了。 “进去看看。”我说着信步走向正北的大雄宝殿。只见大殿之上地藏王菩萨镏金法像宝像庄严,香案上供奉着几盘素果。下方有行有列的盘坐着数十个和尚,前排三个红衣和尚,其中还有一个躺在地上的,后面的这些大多是灰衣僧人和沙弥,『门』口处甚至还有几个不会念经的头陀,应该是烧火作饭的角『色』。 我走上前去,只见躺在地上跟条死鱼似的正是鉴『性』,左边的那个脑袋上有个大包,不问可知就是鉴真,右边则是白天没有『露』面的鉴空。 “鉴空师傅,你好啊。”我冲鉴空开了口。好孬也算半个同事,尽管我当初对人家不太友好。 我开口之后,鉴空并没有搭理我,依旧垂眉诵经,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看样子当初那颗百年参籽是喂了白眼狼了。不过也别说人家不理我,当初踹人家的时候那可是铆足了劲儿的,打一巴掌再塞个甜枣,人家能原谅我才怪了。 “都***听着,别给老子装哑巴,今天不把人『交』出来,牛爷烧了你们的和尚庙。”金刚炮见我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噌的一下火就上来了。 金刚炮喊完,和尚沙弥根本不为所动,经文照诵不误。 “我让你敲!”金刚炮怒火上涌,运起硬气功将鉴真敲打的那个木鱼砸了个粉碎。 木鱼被金刚炮打碎之后,鉴真将砧槌放下,双手合十依旧颂经不止,众僧弥高昂的颂经之声搞的我和金刚炮心烦意『乱』。 “如此冥顽不灵!老牛,放火烧了他们的寺院!”我佯装作态,意『欲』恐吓。 “我早就有这想法了,就怕你不同意,嘿嘿嘿嘿。”金刚炮说着掏出打火机寻找引火之物。 “鉴真,把你师傅叫出来吧,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一走了之把你们留下来当替死鬼,这师傅当的可真有水平。”我冲闭目念经的鉴真说道。 奈何我有千条妙计,他有一定之规。不管我怎么说,这帮和尚就是不开腔。 就在我无计可施之时,只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从身后传来,转身一看,金刚炮已经把佛像上的锦伞给点着了。 “你还真烧啊。”我见状急忙使用移山诀将锦伞扔出了大殿,大火要是真烧起来,这数十个和尚逃了还好,万一不逃,烧死一个俩的又麻烦了。 “不是你让我烧的吗?”金刚炮坐在佛像『腿』上一脸的委屈。 看着佛像上的金刚炮,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纵身跳到了地藏王菩萨的法像头顶翘起了二郎『腿』,“老牛,给我颗烟『抽』。” 金刚炮见我坐到了佛像头上,顿时哈哈大笑,后面那几个定力差的头陀现了我们对佛像的不敬之举,忍不住高声叫喊让我们下来。 我自然不会听他们的,我是中华人氏,截教『门』人,信奉的是太上大道君通天教主。你们的外国菩萨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头陀的喊声惊动了念经的僧人,诸多僧人睁开眼睛见我和金刚炮坐在菩萨的法像之上,忿忿的出声呼喝,颂经之声顿时不成章法。 “阿弥陀佛~”鉴真和鉴空同时出声高颂佛号,本来还忿忿『欲』起的僧人闻至急忙盘『腿』而坐,一时之间颂经之声又起。 和尚念诵的经文都是梵语,叽里呱啦的我一句也听不懂,金刚炮更是听着心烦,终于忍耐不住了,站起身施展移山诀试图移动佛像,奈何佛像沉重,竟然移它不动。 我见状急忙从佛像上跳了下来,两人合力将法台上那尊巨大的铜制佛像移了起来,一同甩手将法像扔出了大殿。 “哈哈哈哈哎呀我草!”金刚炮的笑声嘎然而止。 我急忙回头,只见大殿外此刻正站立着一位眉皆白的老年僧人,左手上翻,将我们先前扔出大殿的菩萨法像凌空托起。 殿外的老年僧人头上彩气萦绕,面容消瘦,身形枯槁,身穿一身五彩袈裟,脚上踩的是百衲僧鞋,右手一串硕大而晶莹的念珠正缓缓而动,面容平静而慈悲,就连我这种外派『门』人也不得不惊叹其宝像庄严,气息祥和。 “他就是那个明惠?”金刚炮转头看着我。 我默默点头,这个老和尚的气息已呈彩『色』,说明此人修行之『精』深,佛法之玄妙绝非我和金刚炮两人所能望其项背,看来今天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阿弥陀佛。”明惠禅师垂眉念颂佛号,大殿内的众僧闻至也齐声来了一句阿弥陀佛,声高响大,震的我心中一悸。 “明惠大师,贫道是碧游宫座下紫阳观的道人,此次前来是为了讨回亡妻魂魄,望大师慈悲为怀,『交』还贫道。”我声凝紫气压住了众僧的那句阿弥陀佛。我虽然未着道袍,但紫阳观弟子皆是道人,我自称贫道也理所应当。最主要的是跟这位佛『门』大德说话如果以我自称稍显失礼,以晚辈自称我又心有不甘。 “阿弥陀佛,两位道长弱冠之年便已应难入道,截教道法确有其过人之处。”明惠禅师手托菩萨法像走进了大殿,行动偏倚,竟然是个瘸子。 “明惠大师,亡妻新丧,贫道情急之下冒犯了诸位师傅,还望大师将亡妻魂魄『交』还贫道,贫道自当投桃报李,还令徒七属阳魄。”我开『门』见山的提出了『交』换条件,内心暗暗戒备,防止他突然出手抢夺鉴『性』的七魄。 “阿弥陀佛,善恶终有报,天道有轮回,鉴『性』前世犯了杀戒,今世该有此劫,还与不还全在小道长一念之间,”明惠禅师走到法台前举重若轻的将菩萨法像归于原位,上香过后才再次开口,“小道长妄施逆天之技为令室招魂引魂,使其双魂合一。恃道改『阴』阳,施术逆乾坤,已然犯了修行大忌。若再强留令室『阴』魂于阳世,天理不合于前,自坠修为于后,实为大大不智,阿弥陀佛。” “明惠大师,数年前你就跟贫道说过这些大道理,这几年贫道我行我素率『性』而为,也未见有什么灾祸,鉴『性』的七魄要与不要随便你,亡妻的魂魄你必须『交』还贫道,不然贫道兄弟二人今日要向大师及诸位高足讨教一下佛法神通了。”我背手而立,神态傲然。 不管明惠有多厉害,我和金刚炮还不至于被他吓走,打的过要打,打不过也要打!之所以要扯上他的弟子『门』人,为的也是让他有所顾忌,截教可不讲究单打独斗那一套,他能保住自己可保护不了『门』下那么多的弟子。 “阿弥”明惠双手合十刚准备说话,金刚炮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你个老东西,阿你个头啊,快点『交』人,我俩打不过你可打的过你这些草包徒弟,到时候一个个的全给魂魄『弄』走,看你个光杆司令还牛『逼』啥。” 明惠禅师听到金刚炮的话转身凝视着他,金刚炮鼻翼一抖,歪起了脖子。 “阿弥陀佛~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王氏坤魂是老衲送入『阴』曹的,两位小道长何故迁怒他人?”明惠禅师又颂佛号。 “好,有种的话你就站着别动,让我俩砍你个十刀八刀的!”金刚炮虽然『混』,却也知道拿话别明惠。我看在眼里暗暗欣喜,看你个老和尚怎么回答。 “阿弥陀佛~因果循环,报应昭彰,老衲前生受『奸』人蛊『惑』断去令室慕容氏一只右臂,数世为之纠结,今日偿还于你亦属因果。” 明惠话一出口,我和金刚炮就愣住了,当年慕容追风下山寻找我的时候受到了三教高手的追杀,被一撇脚僧人砍掉了右臂,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今日的明惠禅师。 “嘿嘿嘿嘿,过去的事情就算了,我先去个厕所。”金刚炮笑嘻嘻的走出大殿,捏诀凌空而去。 我太了解他了,这家伙肯定拿刀去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元神出窍 正文]第一百七十三章元神出窍 “明惠大师,往事已矣,只要大师『交』还亡妻魂魄,前世之事不提也罢。”我见金刚炮远去,转身对明惠禅师说道。 我和慕容追风情义非浅,如果明惠能将王『艳』佩的魂魄还给我,届时我会向慕容追风求情,不再追究前世的恩怨。 “阿弥陀佛,小道长灵根深种,为何如此着相,执念红粉骷髅。”明惠禅师并不买我的帐。 “亡妻与贫道情意深重,贫道无回天续命之术留其『性』命,只求与其魂魄朝夕相守,以慰哀思,望大师慈悲成全。”我冲明惠稽为礼。能和解最好还是不要动手,毕竟我的目的不是来破釜沉舟鱼死网破的。 “令室二魂合一『阴』气极重,已为天理正道所不容,小道长若与其神会,势必折损道行修为,老衲奉劝小道长『迷』途知返,早日回头,”明惠说到这里略微迟疑,“小道长天资聪颖,悟『性』然,奈何误入歧途,纯阳已漏。倘若能入我佛『门』研习佛法,他日大道圆满渡人渡己亦非难事。” 明惠的一席话令我怒火顿生,我是通天教主座下截教弟子,他竟然说我入的是歧途,听他那意思只要我改入佛教,以后『混』的肯定比现在还要好,叛徒我是不会去当的,因为自古至今当叛徒的都没啥好下场。俗话说条条大路通罗马,殊途同归的例子比比皆是,佛『门』神通能够达到的境界,我截教道法日后也未必不能达到。 “大师慈悲悯人,贫道深铭肺腑,修道中人轮回转世很是平常,二魂合一者犹如过江之鲫,三魂四魂者亦不少见,敢问大师现今已转世几次了?”我面无表情的凝视着明惠禅师,他能有现今的修为绝非一世之功,包括躺在地上的鉴『性』也应该是这种情况,不然的话以他三十几岁的年纪不可能应难入紫。 “阿弥陀佛,先师前往极乐之后,老衲便一直留守本寺,而今已往生三次。”明惠合十向西。佛教和截教正相反,他们的祖师在西方,而截教则望东而礼。 “那大师为何没把自己送下去呢?”我冷笑说道。心情一坏,言语就刻薄了。 “阿弥陀佛,老衲三位弟子佛法低微,无一可主掌寺『门』以担大任,老衲这才寄居皮囊暂留凡尘。”明惠禅师平静的答道。他的三个徒弟的确不太争气,最垃圾的是那个三弟子鉴空,那么大岁数了连紫气都没突破。 我刚想继续出言讥讽,金刚炮已然凌空落下,快步跑到我的跟前将干将塞到了我手里,“老于,接家伙!” “大师,贫道最后问你一句,亡妻的魂魄你还是不还?”我拉住了身旁作势『欲』扑的金刚炮。 “阿弥陀佛。”明惠禅师口念佛号,看那架势是没什么商量的余地了。 “大师,贫道实话告诉你,就算你今日不慈悲之心,日后贫道兄弟二人也有办法下到『阴』曹找回亡妻魂魄,不过大师欠贫道师姐一臂是否应当先行还回。”我手持干将环视左右众僧人,怒自心起,恶由胆生。 “老东西,说话算数不算数?”金刚炮紧握鸣鸿刀,眼睛已经充血。 “阿弥陀佛,因果循环,大道正理。昔日留下的怨孽老衲自当还于施主。”明惠禅师说着伸出了右臂。 金刚炮见明惠禅师竟然主动伸出了手臂,转头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我沉『吟』片刻,重重的点了点头,明惠禅师佛法『精』深,先断其一臂,我们再痛下杀手。 “我草!”金刚炮见我点头,也不再迟疑,回手就是一刀,鸣鸿刀摧枯拉朽的将明惠的右臂齐肩卸了下来,奇怪的是伤口处却并不见有鲜血流出。 “老牛,杀了他!”我冲金刚炮暴喝一声,干将随之出鞘砍向了明惠禅师的脑袋。俗话说动手不留情,留情不动手,今日已经成了这个局面,若不斩草除根,日后还要大费周章。 众僧人见明惠被砍掉了手臂,纷纷呼喝着赶来相救,但是已然晚了半拍,干将和鸣鸿刀已经自明惠禅师的脖颈和左『胸』砍了进去,刹那之间便将明惠的身体砍为了三段,一击见功,我和金刚炮马上凌空而起,躲开了嘶吼着扑过来的僧弥。 身在大殿上空低头下望,只见众僧人抱着痛哭的明惠各种内脏器官已经萎缩干瘪,说是死人也不为过了,这种人怎么还能行动和说话。 “老牛,全部杀了,一个不留!”我冲金刚炮大喊出声。今天的局面已经由不得我们做主了,倘若不将其灭『门』,日后要是走漏了风声,佛『门』的报复自不必说,最主要的是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金刚炮闻言错指散法,抓着鸣鸿刀落进了人群之中,挥刀砍向了正悲愤的注视着我们的鉴真。他的策略是正确的,擒贼先擒王! 鉴真虽然悲愤,但是本身已然有了紫气修为,因而捏起法印,抓过身边的禅杖与金刚炮缠斗在了一起。 “鉴空师傅,对不住了,哼哼。”我手持干将落到了鉴空身旁,这家伙是二科的科员,此刻正摁着通话按钮试图跟总部联系,我自然不会让他走漏风声,上前一脚就将其踹飞,这一脚的力度更大,鉴空的修为比起两位师兄差的太远了,直接倒飞出去撞到了大殿的墙壁上,我冷笑着提剑走了过去,刚想挥剑砍杀却想到他手腕上的装置会向总部显示他的生理状态,犹豫了片刻,抬脚将其踹晕,“等到最后再收拾你!” “给老子躺下!”金刚炮的怒吼声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只见鉴真手里的禅杖已经被鸣鸿刀削成了擀面杖,金刚炮正叫喊着将鸣鸿刀砍向他的脑袋。 我挥剑将砸到眼前的一件事物砍碎,低头一看怎么是把大菜刀,抬头只见一个作饭的头陀正满脸惊恐的看着我,看样子先前的菜刀就是他扔的。 头陀见怒气冲冲的看着他,吓的调头就跑,我捏着法诀就追了过去。 “我草,快来帮我一把!”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句叫喊,看样子是鉴真在招呼同『门』,再一想就感觉不对了,鉴真不可能说粗话,这腔调倒是有点像金刚炮。 撇下头陀回身而望,只见先前一面倒的局势已经生了戏剧『性』的变化。金刚炮的鸣鸿刀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正赤手空拳的施展除魔诀与捏着降魔法印形同疯虎的鉴真对轰,旁边的僧人见金刚炮失去了武器也纷纷跑过去对其猛抡戒棍。 “你的刀呢?”我刚出声问,就感觉手里的干将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离了手掌,笔直的飞向了大殿之上的那座地藏王菩萨的法像,“铛”的一声便贴了上去,而金刚炮的鸣鸿刀也早已贴在了上面。 与此同时地藏菩萨法像前隐约的出现了一道五彩佛光,正在快的凝结成形。 就在自己愣神的工夫,只感觉后脑猛的一震,转身一看先前那个作饭的头陀又跑回来了,此刻手里正抓着一根半截的棍子。 “你***。”我大骂一声,施展移山诀将那个两度偷袭我的头陀扔出了大殿。 金刚炮正在使用灵气与鉴真缠斗,分不出灵气护身,被戒棍打的叫苦连声。我右手前伸试图使用移山诀取回武器,没曾想竟然取之不下,只好跑过去施展移山诀将呼喝着的众僧一一扔出了大殿,转而施展除魔诀与金刚炮合力将鉴真震的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正准备跑过去再下杀手,佛像前的一声“阿弥陀佛”使得我们急忙回头,眼前出现的景象令得我和金刚炮异口同声的出了惊呼,明惠禅师竟然活生生的站在法台前面! 转视大殿西,现明惠的尸身仍在,怎么又出来一个。 “阿弥陀佛。”殿外的僧人见到明惠禅师立在法台前纷纷跪倒在地口念佛号。 “宿怨已了,两位小道长为何还要行此恶举,快快放下屠刀,反省思过。”明惠双手合十白眉微抖,看样子是动了怒气了。 “老于,是他的元神。”金刚炮小声的提醒我。我微微点头,此刻的明惠身侧萦绕着些许彩『色』虚影,正是佛道修至最高层次才能出现的元神出窍。佛『门』修意不修身,身体对于修行到明惠这个层次的和尚来说已经可有可无了。 “明惠大师,贫道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伤害你『门』下弟子的『性』命,刀剑贫道兄弟二人已经放下了,这怎么能算恶举呢?”我胡搅蛮缠的说道。其实不是我们不想杀,而是还没来的及罢了。兵器也不是我们主动放下的,说难听点就是被人缴了械。 “阿弥陀佛,前事已了,两位小道长若再无理纠缠,老衲要施那当头『棒』喝之举了。”明惠禅师沉声说道。当头『棒』喝是佛『门』用语,意思是我要动手了。 “大师慈悲为怀,贫道受教,请将贫道兄弟二人的法器『交』还,贫道马上离去。”我出口讨要兵器。彩『色』灵气与紫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轻松的就能将我们的兵器收走,再闹下去可真没好果子吃了。 “阿弥陀佛,出家人除魔卫道,慈悲为怀。拂尘戒杖方为正宗法器,两位所用之兵刃充满肃杀邪气,就由老衲代为保管,待得两位功德圆满羽化驾鹤之时老衲必将遣人送回。”明惠沉声说道。 “老于,他啥意思?”金刚炮被明惠说『迷』糊了。 “他想留下咱俩的兵器,”我转视金刚炮轻声说道,“一会儿我作法拖住他,你抢了兵器先走。” 金刚炮眨眼同意,故意佯声“你要是把我们的兵器收了,我们以后用啥啊?” “大师,贫道有一事不明,还望大师解『惑』释疑,”我暗凝紫气躬身上前,待得距离近了,方才凌空而起,御气除魔诀携带着凛冽的紫气向明惠禅师袭去,“动手!” 明惠禅师明显的没有想到我会忽然对他下手,微一沉『吟』方才捏起法印抵御我的攻击,金刚炮的移山诀随之而动,抓起鸣鸿和干将调头就跑,寺外众僧试图阻拦却苦于没有凌空法术,只能望其项背呼喝不止。 见到金刚炮得手,我急忙收回灵气凌空而起,“贫道技不如人就此别过,他日还会再登宝刹。亡妻魂魄若有半点差池,贫道必定广邀帮手将幽冥禅院夷为平地!” “留下鉴『性』七魄!”明惠真的怒了,阿弥陀佛也不说了,一道五彩之气凌空抓了过来,我灵气急转向外飞掠,只感觉衣带一紧,兜里的翡翠已然破衣而出。 我哪里还敢多作停留,捏着风行诀逃命似的掠了出来,而明惠禅师也并未追赶而出,事后我才知道,明惠禅师受到我和金刚炮的连番偷袭,仓促之间舍体出窍已然大伤元神,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金刚炮并未走远,很快的我便根据他的气息找到了他藏身的大树。 “老于,现在咋办?”金刚炮满脸惊恐的看着我,“咱俩打不过那老东西。” “快跑吧,离开这里再说。”我说完拉着金刚炮狼狈的掠下了山。 第一百七十四章 赶赴邯郸 正文]第一百七十四章赶赴邯郸 刚刚回到车上,宋雨催行的通话就来了。两人来不及喘息,驾车便向西北的军事机场赶。 之所以这次这么听话是因为先前干了坏事心里虚,而宋雨在通话中并没有提起先前的事情,这说明鉴空和尚并没有向总部告状。再有就是我们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实在不敢在九华山多呆了。 得知翡翠被明惠抢走,金刚炮心疼的直咧嘴,大呼亏本了,不过好在这家伙没什么城府,忘『性』也快,小蛤蟆憋不住三两『尿』,『激』动的打电话给慕容追风报喜,眉飞『色』舞的将我们二人在幽冥禅院的所作所为说的轰轰烈烈,至于最后的狼狈逃窜则只字不提。 慕容追风对于我们毁坏了明惠禅师的本体也很是高兴,对金刚炮大大的褒奖了一番。对于她的反应我倒并没有感到奇怪,截教『门』人本来就是睚眦必报。俗话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真正重情义的人不可能轻易的忘记过去的事情,忘不了别人对自己的恩惠,自然也不会忘记别人对自己的伤害。 九华山一行对于金刚炮来说还算有所收获,但是对我而言则并没有起到任何的正面作用,毁坏了明惠禅师的本体,打了人家的徒弟,幽冥禅院的这帮和尚算是彻底得罪了,下次见面必定会是刀兵相见的局面,最重要的是王『艳』佩的魂魄仍然在『阴』曹之中得不到解脱,唯一的一点欣慰就是得知了她的魂魄并没有被打散或度,好孬留给了我足够的施救时间。 汽车逐渐的驶离了九华山的范围,我们二人安心不少。 “老于,你说那老东西的身体咋成那样了呢?”金刚炮掏出香烟,摁下了车上的点烟器。 “一千多年才转世了三次,平均每次四百多年,人的身体根本不足以支撑那么长的时间。”我将座椅放低靠了上去。明惠禅师的本体皮囊早就没有了生机,全靠神奇的佛法神通在支撑着。 “咱截教那些活了好几百岁的人也和他一样吗?”金刚炮受到慕容追风的夸奖,心情大好。 “各自修行的法『门』不同,佛教是修意不修身,他们修炼的是自己的『精』神力量。咱们截教修炼的则是身体。”知道了爱人的具体下落也令我的『精』神有了寄托,因而心情也并不算坏。 “佛教和截教到底哪个厉害一点?”金刚炮对明惠禅师先前显出的神通仍然心有余悸。 “初期是我们厉害,后期则是佛教厉害!”我实事求是的说出了实情,“因为我们修行的法术是以身体为基础的,说白了就是『激』人体的潜能,见效很快。而佛教修行的是『精』神,虽然不容易出现神通,但是一旦功德圆满,成就就很显著了。” “你能说的简单么?”金刚炮点着了香烟。 “简单的说就是佛教的顶尖高手可以不用身体全凭『精』神力量活着,而我们一旦身体不行了必须投胎转世再换个身体。”『精』神一松,我就开始困了。 “那个老东西为啥还要转世呢?”金刚炮追问道。 “那说明他还不是顶尖高手,别问了,我累了。”我说着闭上了眼睛。 “最后一个问题,要是神仙跟菩萨打架,谁能打过谁?”金刚炮听的兴起,不依不饶的缠着我。 听到金刚炮这个愚蠢的问题,我哭笑不得,刚想出言讥讽,却猛的改变了主意,这家伙前世虽然蠢钝,却最干正事,一身观气修为在所有同『门』中是最高的。我现在已经把明惠给得罪了,看来要想找回王『艳』佩的魂魄还得把希望放在金刚炮身上,想到此处内心已然有了主意,“一般的神仙打不过菩萨。” “二般的呢?”金刚炮好奇心起。 “修道分好几个层次,紫气以下什么用也没有,修到紫气颠峰死后可以成为尸解仙人,也就是师傅那种,不过由于没了身体所以也就不能对外界事物产生影响。还有一种就是越了紫气的地仙,这种仙人是有身体的,已经少之又少了,虽然打不过菩萨,干个修行小乘教法的罗汉倒是绰绰有余了。”我扶正座椅掏出了香烟。 “还有呢?”金刚炮的胃口已经被我吊了起来,讨好的帮我点着了香烟。 “还有就是金身证道白日飞升的天仙,这种仙人在我们截教多少年也出不了一个,实力和菩萨差不多。”我开始信口开河了,其实在截教里唯一能打过四位菩萨的只有祖师通天教主。 “咱俩能成神仙吗?”金刚炮神往的问道。 “不能!”我摇头说道。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施展了篡改命数的逆天法术,死后连投胎都不能,更别说什么成仙了。而我纯阳已泄,自然也证不了那金仙正道。 “成不了最厉害的,成个师傅那样的也行啊。”金刚炮摇头叹气。 “可惜你的封神『玉』让你『弄』丢了,不然倒有些希望。”我拐弯抹角的说出了真实的目的。 “早知道这样,当年我就该吞了它。”金刚炮也后悔了。 “没关系,等有机会了我陪你回去找找。”我『奸』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金刚炮一直恐惧前世的记忆,要想说服他很是困难,除非他自己想通了。 “老于,不对呀,我咋感觉你在给我下套呢?”金刚炮现我笑的『奸』诈,顿时起了疑心,“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进地府找你老婆啊?” “这件事情很是凶险,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怪你。”我说出了心里话,『阴』曹地府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我并不知道,只有黄溯风略知一二。 “我有啥不愿意的,我就怕吞了那玩意之后我就不是我了。”金刚炮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没关系,你老婆懂那些东西,到时候让她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不提意识只取记忆。”我很快的想到了慕容追风。 “那行,”金刚炮一听放心不少,“我要是吞了那玩意以后能成个啥仙?” “天仙是没指望了,地仙也不用去惦记,尸仙也悬乎。”我摇头说道。金刚炮剩下的时间很可能不足以支撑他修到紫气颠峰。 “啥仙都成不了?”金刚炮皱起了眉头。 “半仙还是有希望的。”我笑谑的看着金刚炮。 “草,咱俩别在这儿做梦了,那个『玉』那么丁点,一般是找不回来了。”金刚炮将汽车拐进了机场的专用停车场。 “咱俩找肯定不行,得雇工人。”从一开始我就有了明确的打算。 “谁敢到那种地方干活?”金刚炮不明所以。 “放心吧,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车。 “也对,咱俩现在有的是钱,要钱不要命的人还是有的。”金刚炮将车子停稳了。 “有些工人是用钱买不动的,而且它们也不认识那玩意。”我提着包裹走下了汽车。 “你到底啥意思啊?”金刚炮锁好车『门』带着自己的东西跟了过来。 “普通人谁敢去那里,到时候还得找那群三『阴』辟水帮忙。”我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具体打算。 “那群大长虫跟咱有仇啊,能帮咱的忙?”金刚炮被我异想天开的想法惊的目瞪口呆。 “咱们现在要杀它们并不是什么难事,先吓唬吓唬再送点有助它们修行的好东西,估计它们会帮的。”只要条件够优厚,敌人和朋友之间是可以互相转化的。 “你有啥好东西送给人家?”金刚炮上下打量着我。 “没有,现找呗。”我走到调度窗口出示了证件,飞机早就来了,在三号跑道。 通过安检口时,负责观察x光扫描设备的年轻『女』军官疑『惑』的看着我们,肯定是现了我们包里的刀剑,金刚炮笑嘻嘻的冲人家喊了一声哈楼,小姑娘给了他个白眼,打开了通道栅栏。 金刚炮晕机,飞机一小晕的更厉害,等到临近中午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吐的一塌糊涂了。 根据宋雨先前提供的地址,我们顺利的找到了邵延旗和陈明强下榻的军队招待所,邵延旗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了。 此刻的邵延旗身穿军装,头戴军帽,面『色』红润,『精』神也还好,不过奇怪的是他的五官我怎么看都有点别扭,仔细端详才现他的眉『毛』没了。 寒暄过后,回到房间,只见房间里竟然还有一个秃头的小和尚,年纪也就十六七,这里怎么会有和尚。 “这位是三科的于科长”邵延旗互相引见,“这位是二科的陈道长。” “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我打量着身着便服的陈明强,这小家伙穿的很是寒酸,一身土布褂子都洗的白了,稚气未脱,个头也不高。 “十六!”陈明强冲我和金刚炮稽为礼。听到他的回答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十八分局还有童工? “你到底是和尚还是道士啊?”金刚炮见陈明强冲他行的是道家的稽礼感觉很有意思。 “我是辰州派的七十三代传人。”小家伙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的头和眉『毛』哪儿去了?”金刚炮已经憋不住想笑了。 “这个”陈明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位是?”邵延旗并不认识金刚炮。 “这是我师兄牛金刚,你们这是怎么搞的?”我开口问道,正常人的面『色』再红润也不至于红成这个样子,看他们的样子倒像是从火灾现场逃出来的。 邵延旗伸手摘下了帽子,苦笑的指着自己头上斑驳不全的头,“我和小陈跟盗墓的斗法,被人给烧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到底是谁 正文]第一百七十五章到底是谁 “用啥玩意烧的?”金刚炮走过去打量着邵延旗被烧的斑驳不全的头,“喷火器肯定不止烧成这样。” “我没看清楚,噌的一下子就出来了,”邵延旗摇头说道,“我俩连他们的样子都没看到就被人烧了。” “这样吧,你先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咱们一起分析分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冲邵延旗说道。 “老于,咱还是先吃饭吧,好几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金刚炮放下了行李。 片刻之后,一行人便到了楼下餐厅。 “于科长,你们三科出任务一天多少钱的补贴?”陈明强看着金刚炮点了一桌子的荤菜很是咂舌。 “跟你们一样,都是一百二。”金刚炮热情的招呼着大家开始动筷子。 “那你们怎么舍得吃这么好?”陈明强心疼的说道。 “小陈,你的道观在哪里?”我疑『惑』的看着陈明强,现在的和尚和道士都比劳苦大众有钱,尤其是有了道行之后,捞钱更是容易。可是看陈明强这个样子好象一直过的是苦日子。 “我家在湖南沅陵,道观早就没有了。”陈明强摇头回答,神态萧然。 “道观呢?”我追问道,道观寺院可是出家人的老窝,没了道观的道人在同道中是抬不起头来的。 “前几年被县里收回去了,说我们是邪教。”陈明强年纪小,说到这里就流『露』出了伤心的神情。 “是不是收回去搞旅游了?”金刚炮将服务员端上来的佛跳墙分给众人。 “你怎么知道的?”陈明强抬头看着金刚炮,明显的被金刚炮给猜中了。 “我们的道观也被收回去了,不过我们哥俩又买回来了。”金刚炮笑嘻嘻的伸出了两根手指,“前前后后『花』了两个亿呢!” “你们哪儿来那么多钱?”陈明强目瞪口呆了。 “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先吃饭,菜都凉了。”金刚炮说着抱起了那只小『尿』罐子。 邯郸的饭菜口味跟山东差不多,比较符合我们的胃口,而陈明强和邵延旗吃的并不多,一瓶郸酒倒是让金刚炮喝了个底朝天。 “小陈啊,你们都有啥本事说来听听。”金刚炮用牙签剔着牙。 虽然开『门』见山的问别人的秘密不太礼貌,不过我也想知道辰州派到底擅长什么,也就没有阻止金刚炮。 “我们会制作和使用符篆。”陈明强也放下了筷子。 “黄纸写的那个?”金刚炮伸手比画着。 “不是的,我们的符很少用纸。”陈明强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件事物,“这就是我们的符”。 “这个有什么用?”我伸手接过,是一块鸟类的骨头。 “这个符叫鹰翼,握着它可以跑的很快。”陈明强指着我手里的鸟类骨头,“这个就送给你们了,不过只能用三天。” “我们不用这个,谢谢你。”我说着将手里的鸟类骨头还给了他。符篆再快也快不过我们的风行诀,我们留着也没什么用处。 “你们一共有几种符啊?”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一百三十八种血符,三种纸符。”陈明强回答的倒也痛快。 “都有啥用?”金刚炮追问。 “血符用处很广,纸符只能用在死人身上。”很可能涉及到了师『门』的某些禁忌,陈明强这次说的就很笼统了。 “你们是不是可以控制尸体?”我猛然间的想到了一件事情,湖南简称湘,沅陵县则是苗族的居住区域,辰州一派很可能就是被外界传的神乎其神的湘西赶尸人。 “是的,纸符是用来控制尸体的。”陈明强点了点头,看来还真让我给猜中了。 “你们有这招,为啥不去山上闹腾闹腾,让那帮家伙把道观还给你们?”金刚炮一听陈明强会控制尸体,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辰州派有祖训的,不可以施展法术对付无辜的人。”陈明强摇头说道。 “连老窝都给你『门』占了还算无辜啊?”金刚炮对陈明强的教条主义很有点不屑一顾,“有法术不用,活该你们受穷受气。” 我挥手制止了金刚炮的过『激』言语,现在的社会像我和金刚炮这种肆意妄为的人占多数,像陈明强这种遵守祖训,清贫度日的人已经很少了,虽然各派教义不同,但是内心还是暗暗的对他们这一派高看了一眼。 “你们这一派还有多少人,都靠什么生活?”我抬头看着陈明强。 “除了师傅和两位师叔,我们这一辈只有四个人。平时也就是到山上采『药』帮人治治病,现在国家不让土葬了,老本行也就没用了。”陈明强所谓的老本行指的很可能就是赶尸。 “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我关切的问道。没了道观,他们这一派就失去了传承的所在,『门』人一旦失散,法术也很快就会失传了。 “师傅和师叔岁数都大了,出不了远『门』,我的几个师兄都到外面打工赚钱去了,等到凑够了钱我们再从后山建一所道观。”陈明强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坚毅的神情。 听到这里我已然打定了主意,这里的事情了了之后,我得送他们点钱,帮他们一把。 就在这时,招过来一个三十多岁身材丰满的『女』服务员端着茶壶帮我们添了水,邵延旗抬头随意瞟了人家一眼让金刚炮给看见了,“老邵,你这家伙真有福啊,想看啥就看啥。” 在先前我和陈明强说话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也在『交』谈,金刚炮已经知道了邵延旗有特异功能。 “我宁肯看不见,”邵延旗摇头叹气,“我看到的全是血『肉』和骨骼,你以为那种感觉很好吗?” 虽然是部队的招待所,但是也对地方开放,中午时分人逐渐的多了起来,我们这才算帐回到了房间。 “老邵,你给我俩说说情况吧。”我靠在沙上点着了香烟。 邵延旗点了点头,向我和金刚炮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事情就生在这所县城的西山,山的名字就叫西山,山势也并不高,由于国家现在对林业资源统一管理,所以这里也不例外的招了几个老头当护林员,平时也就是看管着别让老百姓肆意砍伐树木,冬季是火灾高期,还兼负着森林防火的任务。 就在前几天,一个老头巡山的时候现在山后出现了不少的坟包,虽然山下的百姓也有上山埋死人的习惯,可是从来没听说过在背『阴』面埋的,而且一下子出来这么多也不符合情理,老头感觉可疑就叫来几个同事壮着胆子挖开了一个,结果里面除了古代的砖头之外什么都没有。 几个老头多少还有点见识,知道可能遇到盗挖古墓的了,于是就四处寻找,很快的便在山半腰现了一个被杂草遮挡着的盗『洞』。 “那几个老头进去了没有?”金刚炮点上香烟『插』了一句嘴。 “没有,他们报警了,”邵延旗摇了摇头,“警察接到报警之后带着文物局考古研究所的人一起来了。” “后来呢?”我冲金刚炮抬了抬手,后者掏出香烟扔了一支给我。 “考古所来了之后根据外面的那些古代砖石认定这是一处战国时期的古代墓葬,而且已经明显的遭到了破坏,符合抢救挖掘的标准,于是就组织人员进了盗『洞』,谁知进『洞』的人很快的就嚎叫着跑了出来。” “出啥事了?”金刚炮忍不住问道。 “跟我们的情况差不多,”邵延旗苦笑的指了指自己的头,“进『洞』的人连盗『洞』里面什么情况都没看清就被火给烧出来了,眉『毛』头全被烧没了。后来有人怀疑是不是墓里残留着类似于甲烷的易燃气体,结果找来仪器一测,一切正常。” “后来呢?”我到目前为止还是听的一头雾水。 “后来又6续派了几个人进去,结果都一样,一进去火就着起来了,不烧别的,专烧眉『毛』和头,到最后彻底没办法了,就上报给了咱们,我和小陈接到通知就过来了。”邵延旗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 “死人了没有?”我开口问。 “没死,不过最先进盗『洞』的那个人第二天就疯了,到处咬人,还是小陈来了之后给治好的。”邵延旗指了指坐在『床』边的陈明强。 “那个人是被尸气给冲了,我已经用符给他拔了毒,可惜他当初没进到墓里面,所以里面是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陈明强补充道。 “老于,这里的情况跟西安的那个有点像啊。”金刚炮开口提醒我。 “西安出现什么事情了?”邵延旗疑『惑』的问道。十八分局各位同事之间并不经常见面,别人执行的什么任务,其他人也不知道。 “你们来了以后都干什么了?”我并没有回答邵延旗的问题。脑子里隐约的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 “我们来了以后现事情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坟墓的封土太厚,我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小陈设了座法坛想要窥探里面的情况,结果一开坛,从盗『洞』里就窜出一股大火,我俩就成这样了。”邵延旗又指了指自己所剩不多的头。 “我当时摆的是窥阳阵,就是想看看墓里面到底有没有活人,符篆刚摆好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大火就出来了,先烧的我,后烧的邵大哥。”陈明强又做了补充。 “哈哈,这玩意还有啥先后的?”金刚炮幸灾乐祸的说道。 “不是啊,很奇怪的,当时邵大哥站在我前面,大火是烧完我之后又拐了个弯去烧的他。”陈明强连连摇头。 “你家的火会拐弯啊?”金刚炮被他逗乐了。 “火的确可以拐弯,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我凝重的看着金刚炮,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了一个消瘦的身影。这么多年了应该不会是他,可是火是五行之中最难控制的一属,除非天生火命,否则没谁能够控制火焰。 “古墓里的情况你们一点都没了解到?”我沉『吟』了半晌,重新开了口。 “墓里的确有活人,这一点我可以肯定。”陈明强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大火窜出来之前,我还听到了墓里有人说话。”邵延旗也开了口。 “说的什么?”我扭头看着邵延旗。 “距离太远,我没听全,只听见了最后一句是什么急急如律令。”邵延旗说道。 “是不是太上老君?”我出口问道,除了佛教之外的三教在念诵真言时都会有一句急急如律令,如果听全这最后一句就可以分析出到底是哪一派的人在跟我们作对。 “不是这个,比这个长。”邵延旗摇头否认。 “『玉』清大道君?”我开始紧张了。 “有点像。”邵延旗说的并不肯定。 “不会是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吧?”金刚炮嘻哈的凑了一句。 “就是这个!” 第一百七十六章 无首死龙 正文]第一百七十六章无死龙 “真的假的?”金刚炮猛的从沙上站了起来。** “就是这个,我没记错。”邵延旗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俩先睡会儿,我们哥俩出去买点东西去。”金刚炮说完拉着正在愣的我走出了房间。 “老于,是不是咱截教的人?”其实我们并没有走远,只是回到了楼下的汽车上。 “截教是一定的了,我现在怀疑的是这个人是不是老七。”我皱眉回答。 “就是观气『门』最会玩火的那个?”金刚炮也回忆了起来。 “那是御气控火不是玩火。”我纠正着金刚炮的话。 “你看看是不是他的气息。”金刚炮伸手指着西方。 “封土会影响我们的观气术,而且这么长时间他不可能不投胎转世,气息也不一定就是紫气了。”我摇头说道 “啥意思?”金刚炮问道。 “老七的控火之术炉火纯青,可是你看邵延旗的脑袋烧的跟驴啃了似的,老七当年可不止那么个水平。”,公羊倚风在诸位师兄弟之中属于极不入群的一个,脾气非常的火暴,和他相处那么多年就从来没见他笑过,不过他人倒是很公正,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在他眼里绝对没有中庸这个词的位置。再者他的控火之术已经登峰造极,当年三圣真人寿辰,诸位师兄弟纷纷寻找贺礼庆寿,惟独他空手入场,引烛火之光幻出“紫阳观气,寿与天齐”八个烈火古篆赢得了满堂喝彩。 “你先形容一下他长啥样,万一碰上了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金刚炮转头看着我。 “他很瘦,脸很长,留有胡子,个子跟我差不多,说话很快,喜欢骂人!”我回忆着公羊倚风的容貌特征。 “他都骂啥?”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妈了『逼』的。”我笑谑的看着金刚炮趁机骂他,其实公羊倚风当年的口头禅是“竖子去”,意思是你这个蠢货离我远点。 “他当年和咱俩的关系好不好?”金刚炮又问。 “和我好孬还说上几句话,跟你几乎没开过口,”黄溯风很木纳,而公羊倚风则是个急『性』子,两个人根本就不对路。 “咱这些师兄弟有没有口令暗号啥的,万一见了面可别伤了他。”金刚炮说的郑重其事。 “你是怕误伤了他,还是怕他误伤了你?”我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 “本是同根生,煮豆烧豆秆总不太好吧。”金刚炮愣充文明人。 “放心吧,大家都是自己人,再怎么不近乎也是师兄弟,你当初跑去偷普贤真人的脱胎灵竹让人抓住送回来被罚面壁,老七还托慕容追风给你带过几次酒呢。等你把封神『玉』找回来这些事情你都会想起来。” “那行,要真是他的话,我得请他喝茅台。”金刚炮心情大好。 “这些事情不要告诉他们两个,以免节外生枝。”我不放心的叮嘱他。 “放心好了,我有数。”金刚炮点头回答。 回到楼上,邵延旗和陈明强两个人还在喝水聊天,见我们回来就想带我们去现场看看,不过被金刚炮给找了个借口给延后了,不到晚上他心里没底气。 “老邵,这么长时间你怎么能确定他们还在里面?”金刚炮另开了个房间睡觉去了,我留下和他们在两个聊天。 “我和小陈过来之前有警察在这里,我们过来之后又请调的部队将整个山围住了,二十四小时驻防,哨位与哨位之间都可以彼此看到,他们肯定还在里面。”邵延旗说的很肯定。 “正常情况下盗墓的被现之后都会在第一时间逃离现场,而这伙人却明刀明枪的跟咱干上了,所以我分析目前的情况有三点是基本确定了的,第一,他们有恃无恐,即使被咱们现了也有『抽』身的办法。第二,这座古墓里一定有着令他们铤而走险的东西,但绝对不会是金银,因为在大批部队的防守之下,他们带不走那些东西。第三他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得手,不然的话他们不会还留在这里。”我冲邵延旗说出了我的看法。 “于科长的意思是不是说他们在找什么东西?”陈明强走过来帮我倒了一杯茶水。 “很有可能。”我冲他点头表示感谢。 “他们找什么呢?”陈明强瞪大眼睛看着我。 “那我就不知道了,等到老牛睡醒了咱一起去看看吧,你们也休息一下。”我说着站了起来。 “好,我通知一下驻防的哨兵让他们提高警惕。”邵延旗起身送我。 “他们携带的是实弹吗?”我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是实弹!”邵延旗回答。 “通知他们,如果遇到那伙儿人,只要不是生命受到威胁尽量不要开枪,以免『激』化矛盾。”我冲邵延旗叮嘱道。那一伙儿人里很可能有我的同『门』,即便不是同『门』也应该是同教的教友,能不生冲突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邵延旗点头答应,将我送出了房间。 晚饭过后,四人乘车来到了西山脚下,步行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古墓所在的那座山峰,几只探照灯循环扫视,大批的军人荷枪实弹。 “这个长虫没有头啊,”金刚炮看着古墓所在的位置,“怎么会有人在这里造坟?”。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这里的山势虽然有着龙形地气,却是条无头的死龙,有身无是断头的恶兆,谁要是埋在这里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不但借不到龙气萌『阴』子孙,自己还会始终被这条死龙压着没有翻身投胎之日。 “那里就是古墓的盗『洞』。”邵延旗伸手指着半山腰灯光较为集中的地方。 我点头示意自己心里清楚,盗『洞』里隐约的散出了些许的黑气,我自然能够看见。 “走吧,过去看看。”金刚炮率先迈开了步子。 走到山后的盗『洞』处现所谓的盗『洞』很是宽敞,几乎可以供人弯腰前行,盗『洞』四周很是圆滑,挖掘的手法相当专业。 “我俩先前就是在这里挨烧了。”陈明强指着盗『洞』外的几个随意放置的石块儿。 “你带符了没有?”我冲陈明强问道。这家伙赤手空拳的来了,连个小包都没带。 “带了!”陈明强点了点头。 “再摆个阵,看看里面什么情况。”我手指盗『洞』冲陈明强说道。封土影响了我的观气法术,『洞』里的情况我并不了解。 陈明强点了点头,快的解开了上衣的扣子,一敞怀『露』出了藏在外衣衬子里的密密麻麻的小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放满了各种小物件。 “道家有句话叫袖里乾坤,你这是怀里乾坤啊。”我还真没看出来陈明强的衣服里竟然藏了这么多的东西。 陈明强冲我笑了笑,从怀里的小口袋里掏出了几件类似于动物骨骼的符篆,依次的摆放在了地面上那些杂『乱』无章的石块儿上。 看到陈明强的符篆已经摆了个七八,我捏着隐气诀走到了『洞』口,挥手示意他们左右分散。 “于科长,我要开始了。”陈明强手里抓着一个类似于小型骷髅头的物件抬头看着我。 我转身冲他点了点头,陈明强也不迟疑,伸手将手里抓着的物件放到了最后一个石块上,本来了无特异的几种符篆一旦成阵,猛然之间便散出了凛冽的阳气,没过多久,我就感觉盗『洞』内有一条人影快的闪过,片刻之后火苗已然暴『射』而出。 突然窜出的火苗先的攻击目标还是陈明强,我自然不能坐视,伸手延出紫气护住了正在作法的陈明强,火苗受到紫气的阻碍,一击无攻也不停留,快的延回了盗『洞』。 “里面还有六个人,有两个可能受伤了,阳气萎靡。”陈明强逐一收回了作法的符篆。 “老于,你看出什么来了?”金刚炮见我点头又摇头,疑『惑』的问道。 “手法很像老七,可是里面刚才闪过的那道气息却是坤气” 第一百七十七章 果然是你 正文]第一百七十七章果然是你 “『女』的?”金刚炮忍不住惊呼。 “是个『女』的,而且年龄不大,使用的是暗红灵气。”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是该看的我全看清了。 “看我进去把她揪出来。”金刚炮伸手抓出了鸣鸿刀,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我倒怀疑我如果说里面的人有着暗紫灵气,他是否还有这个大无畏的勇气。 “于科长,你们都在说什么啊?”邵延旗和陈明强根本听不懂我说的这些专业术语。 “没什么,里面的人不算坏,她用火烧你们是为了你们好。”我转头看着邵延旗,“这座古墓里充满了尸气,如果你们贸然进入很可能会像第一个进去的考古人员那样被尸气冲身。” “所以你俩得摆个十桌八桌的请请人家,谢谢她用火烧你们。”金刚炮跟着凑笑。 “不用听他胡说,不过她的确不想伤害你们,烧死一个人比烧掉他们的头和眉头要容易的多。”我出言解释,心里开始纳闷了,一般情况下盗墓的人都心狠手辣,这伙人似乎跟其他的盗墓贼并不相同。 “于科长,现在怎么办?”邵延旗问道。 “你从外面主持大局,我们三个进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开枪。”我正『色』说道。邵延旗的特异功能进去之后帮不上什么忙,而外面的这些士兵是他调来的,也不会听我的,所以留他在外面最合适。之所以带上陈明强,是因为他们那一派可以控制尸体,多少会派上点用场。 对于我的建议邵延旗并没有不同意见,点头同意。 “小陈,你有克制尸气的办法没有?”我转头看着陈明强。 “我本身不怕尸气,我这里还有克制尸气的符,”陈明强说着又准备解扣子。 “我们不用,你照顾好自己。”我挥手示意我和金刚炮不需要,转身率先走进了盗『洞』。 由于古墓已经被挖开了很长时间,所以盗『洞』内的空气状况还算良好,而我们目前已经得知古墓里的人道法并不很高,现在唯一需要防范的就是突如其来的黑枪,不过好在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三人弯腰前行很快的便走过盗『洞』进入了外墓室。 “我草,南京大屠杀啊。”金刚炮被眼前出现的景象惊的呼喊了一句。外墓室足足有数千平方,虽然宽敞,开凿的却相当粗劣,也没有任何的殉葬物品。满地都是缺胳膊少『腿』儿的古代兵卒的尸体,乌黑的尸血流的到处都是,古代兵卒虽然尸身未腐,但双眼泛白,鼻孔扩大,分明就是被尸气感染了的行尸。根据尸血已经凝结的情况来判断,这些行尸应该被斩杀了有些时候了,如果不是冬天天气冷,估计早就臭了。 “大家小心一点,他们有枪。”地上的行尸有不少身上带着弹孔,不过更多的则是被刀剑一类的冷兵器斩杀的。当时社会上流传着一句俏皮话“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菜刀我们自然是不怕的,可是子弹却不能不防。 “早知道该『弄』个防弹衣穿着,”金刚炮指着中墓室那处已经遭到了破坏的大『门』,“那里有两个人在守株抓兔,咱一过去他们肯定开枪。” 没了封土的阻挡,区区一道石『门』自然是不影响我们观气术的施展,所以我和金刚炮都现了中墓室里守侯在石『门』左右的两道人体气息为一男一『女』,『女』的就是先前控制火焰封锁盗『洞』的那个。而更里面的主墓室里还有四个人,其中也有一个『女』人,身上散出微弱的红『色』灵气。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冲过去。”我说着『抽』出了干将。 “于科长,你稍等一下。”陈明强叫住了我。 “小陈,你干啥呢?”金刚炮冲正捏着火捻子在尸堆中翻找着的陈明强问道。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陈明强卖起了关子,不过片刻之后我就知道了他在控制尸体,他寻找的是相对完整的尸体,以身上携带的骨刺样式的物件『插』入其四肢关节,然后以黄纸符咒贴其额头,连续找了数具之后,才变魔术似的从后腰掏出了一枚小巧的铜铃,取掉其中塞着的棉『花』,放在手中摇了起来。 地面上的尸体随着铃声的响起,竟然笔直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平伸着僵硬的双臂向外墓室和中墓室之间的那道已经破损的石『门』蹦了过去,原来陈明强是让这些尸体先打头阵。 几具尸体蹦跳着接近了破损的石『门』,对面的二人听到了动静,巨大的火焰猛然间便窜了出来,凛冽的冲几具尸体烧去。奈何尸体本身并没有知觉,虽然被烧的焦臭却仍旧蹦跳着进入了中墓室。 与此同时,墓室里传来了几声喀嚓之声,尔后任凭陈明强如何摇晃铜铃,那几具尸体也没有再出现,应该是被墓室里的二人给砍杀掉了。 “我先进去看看,你和小陈在外面等我信号。”我转头冲金刚炮说道。陈明强没有夜视能力,需要靠光线照明,而光线是很容易暴『露』目标的,再者先前也没见中墓室伏击的二人使用枪支,所以我分析他们所携带的子弹很可能已经用完了。 见到金刚炮点头答应,我捏起风行诀快的掠至石『门』外,微一喘息转身掠了进去。 石『门』后的二人感受到了我的侵入,快的作出了反应,一道火光和一道刀光同时向我袭来,同时腹背受敌并未造成我的慌『乱』,御使紫气护住周身抵御火焰,抬手挥剑将刺至眼前的刀状物体砍断,凝神一看,使用刀具对我实施偷袭的是个年轻的男人,身上穿的是一套军用『迷』彩服,头上带的是红外线夜视仪,手里握着的半截刀具竟然是一把军用的81式格斗匕。我虽然心中疑『惑』但此刻明显不是迟疑的时候,快的探手将其脸上的夜视仪拽了下来,挥手使用移山诀将其扔到了外墓室。 堪堪做完这一切就感觉身后猛的一震,没等自己反应过来,护体灵气就已然作出了反应,将从背后偷袭我的『女』人反震了出去。 我急忙回头,只见一道黑『色』的影子已快的闪进了主墓室。先前这个『女』人对我实施偷袭时使用的正是我们观气『门』的御气除魔诀,这一点我非常的肯定,尽管她的修为明显不足。 “老于,我抓到他了。”金刚炮的声音从外墓室传来,“这家伙咋还会咱特种部队的擒拿格斗呢?” “你们先把他送出去,带枪进来。”我环视着中墓室,现中墓室开凿的也很糊『弄』人,石壁四周根本未经打磨,脚下也高低不平,几处简单的防盗机关已经遭到了破坏。 “你小心点啊,我俩一会儿就回来。”金刚炮说完便没了声音。我很奇怪为什么先前被我扔出去那个男人会这么听他的话,伸头一看,原来金刚炮已经把他打晕了,正和陈明强拽着人家的脖领子向外拖。 “出来吧,你们跑不了了。”中墓室里并没有尸体,我找了个便于躲避的位置掏出了香烟。 我喊完之后,主墓室并没有动静,两『女』三男的气息始终停留在原来的位置,并没有慌『乱』的表现。 “刚才偷袭我的那个『女』人出来见我一面,我有些话问她。”我再次冲主墓室喊了一句。 “你到底是哪一派的高人,为什么要跟我们作对?”主墓室终于传出了『女』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北京味儿,由于墓室内有两个『女』人,所以我也并不知道说话的是哪一个。 “我是国家安全局的,你快点出来吧,我们之间很可能有点渊源,如果可以的话,我会考虑放你们走。”我半真半假的说道。先前说话的声音我听着很耳生。不过她既然是观气『门』的后人,我自然不会将她送进监狱,其他人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的法术从哪里偷学来的?”内墓室里又传出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一听之下倍感亲切,因为她说的是我们沿海地区的方言。 “你是不是姓公羊?”我焦急的喊道。公羊倚风的家乡就是后来的鲁国,口音的确对的上号,既然不是他本人,那就一定是他的后代子嗣。 “你到底是谁?”里面的声音明显的搀杂着『激』动,看来我猜的并没有错。 “呢家老辈儿是么有个叫公羊倚风地,要是有,杂就是个挂了子亲。”我用方言快说道。意思是:你家祖上有没有叫公羊倚风的,如果有的话咱们很可能还是亲戚。 “捏是我老太爷。”主墓室里的『女』人也彻底改回了我们的方言。老太爷是我们方言里能够形容的最大辈分,指的是家族里三代以上的男『性』亲属。 “我不抓你们,你们不要动手!”原来她真的是七师兄的后人,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快的从隐蔽处走出来,捏起风行诀掠进了主墓室。 主墓室里的几个人见我如此迅捷的掠了进来,条件反『射』似的拿起了身边的武器,不过并未立刻动手。 “你姓公羊吗?”我掠进墓室直接走向了那个有着暗红『色』灵气的『女』孩,『女』孩儿岁数不大,长着一副圆圆的娃娃脸,个子不高,也就二十左右岁。 “你到底是谁?”『女』孩儿警觉的问道。 我刚准备出言解释,一手电筒的光亮便照到了我的脸上,与此同时传来了另外一个『女』子的惊呼声“果然是你,你不是聋子吗?” 第一百七十八章 买椟还珠 正文]第一百七十八章买椟还珠 “是你?”我转头一看也是大吃一惊,说话的竟然是宏宇集团林一程那个叫梅珠的『女』秘书。上次在边疆宾馆时就是她负责给我做的翻译,不过那时候白九妤并没有送我冰柳冠簪,我还听不到声音,因而才会对她的声音感觉陌生。 “你是国家安全局的?”梅珠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此刻也并没有穿着军装,事实上除了必要的时候平时我也不会再穿了,一来新鲜劲已经过去了,二来穿着军装得注意形象,不能那么随意。 “你们认识吗?”旁边的『女』子疑『惑』的看着我们。 “算是吧,你怎么会和她们在一起?”我抢先回答了她的问题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林一程虽然做的都是善事,但是说的难听点就是个盗墓的巨头,我可不希望观气『门』的人跟他们扯上什么关系。 “你到底是谁?”『女』孩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对我还是有戒心的。 我看了看旁边的这几个人,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里明显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也不是说话的时候。 “我和你大有渊源,不过说起来话就长了,等出去以后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法术出自同『门』,也应该明白我不会害你。”我旁敲侧击的提醒她。 “你想把我们怎么样?”梅珠忍不住又开了口。 “你们在这里找什么?”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主墓室里只有一具巨大的石棺没有被打开,除此之外整个古墓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殉葬物品,所以我对她们此行的目的很是怀疑。 梅珠也同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警惕的注视着我,我先前的言语她应该听出了话味儿,也感觉到了危险。毕竟我当初盗窃金砖是消赃给了她们,这是一段不光彩的经历,她自然害怕我杀人灭口。 “老于,你在里面干啥呢?”金刚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的观气术自然能看到我和这些盗墓贼在一起。 “小陈你先出去,这里我们来处理。”我伸出头冲他们喊道。这里的情况不管我怎么处理都不适合有外人在场。 “于科长,你们小心一点啊。”陈明强喊了一声,转身退出了外墓室。 “老于,你被人俘虏了吗?”金刚炮冲我大喊。 “俘你个头啊,快进来。”我走到主墓室与中墓室之间冲他招了招手。 片刻之后金刚炮左背右挎的背着两支81步枪走进了主墓室,墓室里的众人见状又是一慌,可惜的是他们手里此刻抓的只是几把匕,惟独梅珠手里抓着一把古剑也并未出鞘,而几只85轻冲只在身边不远处,他们却并未过去拾取,这也间接的暴『露』了子弹已经耗光的事实。 金刚炮见墓室里并没有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感觉很纳闷,摘下一支步枪扔给我之后,便疑『惑』的看着我等待我作出解释。 我力求简略的将前事向他讲述了一遍,这家伙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听我讲完之后已经目『露』凶光了,我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他想杀人灭口! “老于,你陪老七家的小闺『女』先出去吧,这里我来处理。”金刚炮笑嘻嘻的说道。这家伙心理素质过硬,杀人之前不『露』声『色』。 “他想杀我们!”梅珠猛然之间大喊了一声,与此同时身形一闪快的移动过来,伸手抓向了金刚炮肩上的步枪。而另外几人则快的向我扑来,锋利的匕直刺咽喉。 “就你这点道行就别拿出来丢人了。”金刚炮倒转枪托将梅珠撞了出去,而我则施展移山诀将另外几个人凌空扔向了墓室的墙壁,回身一看金刚炮已经将枪口对准了梅珠,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之上,急忙施展移山诀将他手里的步枪移歪“不要杀他们。” “砰!”与此同时金刚炮已经击了,巨大的枪声将墓室里的众人都惊住了,『女』孩手里的打火机已经打着准备御火施救,此刻也停止了动作。 “留着早晚是祸害!”金刚炮转头冲我喊道。 “我说不能杀就是不能杀!”我高声重复了一遍,伸手将『女』孩手里的燃油打火机给抓了过来,“我们和你的祖宗是一个辈分,你还想烧我们?”御火之术虽然能够控制火焰却不能凭空生成火焰,没有火种她就施不得御火之术。 “他们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我可不想你去坐牢!”金刚炮说着又抬起了步枪。 “你没听清我的话吗?”我的脸『色』不好看了。 “为啥不杀?”金刚炮气愤的将步枪甩回了肩头。 “他们请我吃过一顿饭,这个情我得还给他们。”我面无表情的回答。当日林一程求我帮忙我没有答应,但是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自己不会忘记。 “嘿嘿,不会这么简单吧,”金刚炮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你坦白『交』代是不是跟她有一『腿』子?” “我***跟谁有一『腿』子?”我有点怒了。王『艳』佩的死令我受到的打击很大,现在根本不允许任何人拿我的个人感情开玩笑。 “不杀就得放,不然的话一审肯定『露』馅。”金刚炮坐到了巨大的石棺上掏出了香烟。 “放了吧,都放了。”我点头说道。 “谢谢你们。”梅珠众人死里逃生,急忙冲我们道谢。 “出去以后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可别『乱』说,就你那点道行在我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金刚炮『阴』森森的补充了一句。梅珠只是个气功师,跟我和金刚炮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转身将打火机扔还给了那个『女』孩。 “公羊青霜。”见我不再跟梅珠他们为难,『女』孩对我的敌意减轻了不少。 “我草,咋还比咱俩大两辈儿呢?”金刚炮一听『女』孩是霜字辈分,大感奇怪。 “她是下一个循环,实际上比咱们要小六辈。”我出言解释。 “你们在找什么东西?”我冲梅珠问道。这座古墓虽然规模庞大,但是却并没有任何的陪葬物品,他们应该早就知道这一点了,为什么还不及早『抽』身离开。 “我们找的东西可能在棺材里面,棺材太重了,我们一直没能打开。”梅珠手指石棺。 “好事做到底,送佛上西天,我来帮你一把。”金刚炮好奇心起,不过表面上说的光明磊落。 我本想阻止金刚炮的卤莽举动,想了想却并未开口,这座战国古墓实在是太过诡异,不但选了个最坏的位置,里面还没有任何的陪葬物品,费这么大的力气开凿如此巨大的墓室说明当初建造这所古墓的人很有财势,有财势的人怎么会选这么差劲的位置来埋葬尸体。 梅珠等人听到金刚炮肯帮忙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可是我却感觉梅珠的笑容有点虚假,不过当时需要御使紫气预防突然出现的意外情况也就没有多想。 金刚炮使用移山诀将巨大的棺盖移开,里面出现的事物却令我们大为失望,石棺里除了一具已经腐朽的尸骨之外,竟然没有任何的陪葬品。 “这家伙咋穷成这个德『性』?”金刚炮大失所望。 “多谢两位高抬贵手,宏宇集团日后一定会给予重谢。”梅珠伸手从石棺中拿起了一根古人挽用的簪子。 “这可是国家文物,你们不能带走。”金刚炮说着从梅珠手里抢下了那根簪子。 “这个”梅珠作势『欲』夺。 “别蹬鼻子上脸了,放你们走我们哥俩已经犯了很大的错误了,你想还匝地?”金刚炮说着将簪子放进了兜里。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战国七剑 正文]第一百七十九章战国七剑 “老牛,你出去让他们两个回去,就说我们要作法,部队也让他们撤走。”我转头冲金刚炮说道。 “抓的那个咋办?”金刚炮问道。 “就说要引蛇出『洞』当『诱』饵,留下吧。”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金刚炮点头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就回来了,点头示意外面的人已经遣散了。众人这才鱼贯而出。 “你回去跟你老板说,当日的一饭之恩我已经还给他了,下次再让我遇到你们别怪我公事公办!”我冲鼻青脸肿的梅珠说道。金刚炮先前那一枪托可没有手下留情。 “请问于科长尊姓大名,也好容日后补报大恩。”梅珠感『激』的说道。 “于乘风。”我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上的人问你姓名有两个原因,一是报仇二是报恩,如果你不说,倒显得胆怯了。 “梅小姐,过几天我再去找你。”公羊青霜冲梅珠说道。她是老七的后人,我们想了解她,她也想了解我们。 这次我们没有直接回原来的招待所,而是另外找了家宾馆安顿下了公羊青霜。跟她将前尘往事说完,公羊青霜也是不胜唏嘘。 “那我以后怎么称呼你们啊?”我们辈分太高,公羊青霜犯了愁。 “喊师叔就行了。”我苦笑着说道。我总不能让她称呼我师叔祖吧。 “那你们不是吃亏了?”公羊青霜年纪不大,还是小孩子心『性』。 “你怎么和那帮人搅和在了一起?”我直接切入了重点。 “他们雇的我。”公羊青霜也并不隐瞒什么。 “你的日子就那么难过吗?”我有些不高兴了,道『门』中人不应该为了钱财而出卖道术,不然的话跟街头耍猴的有什么区别。我先前之所以大量的盗卖金砖那也是为了买回紫阳观,而之前为杨总办那几件事情也全是为了金刚炮这个闯祸的祖宗,自始至终我没有为了一己『私』『欲』而出卖自己的法术,到现在为止我『抽』的仍是五块钱的本地烟草。 “我的确需要钱。”公羊青霜点头说道。 “他们给了你多少?”我追问道。 “六亿!”公羊青霜犹豫了片刻才开了口。 “你个小姑娘家的,要那么多钱干啥玩意?”金刚炮『插』了一句。 “我家有本族谱,里面记载了咱们道观的位置,我查了一下在河南,前年我去过一次,已经被改造成了旅游的景区,我想把它买回来” “我们去年已经办好了,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回去看看。”我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公羊青霜这么年轻能如此重情重义也算难得。 “真的吗?”公羊青霜喜笑颜开,“那我得退还他们一亿。” “什么意思?”我隐约感觉到了事情有蹊跷。 “他们给我六亿让我帮忙寻找六处古墓,我只寻了五处,自然得退还他们一亿,不干活哪能拿人家的钱哪,你说是吧?小师叔。”公羊青霜刻意的加重了那个小字。 “他们找的都是什么古墓?”我出口问道。 “全是战国时期的,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埋葬的位置跟这个也差不多,都是无死龙。”公羊青霜手指西山方向。 “这些古墓有什么相似的地方?”我又问。 “没什么相似的,有些原来是活龙也被人给从中截断了,有的在河南有的在北京,咱山东也有,湖北也去过,位置很『乱』,有两座我们去晚了,已经被人挖了。”公羊青霜回忆着说道。 “吃饱了撑的没事挖空坟干啥?”金刚炮也感觉到了奇怪。 “你除了负责找墓之外,还负责什么?”我伸手示意竟金刚炮不要打断我的思路。 “墓里的大僵尸也是我烧死的,那些小僵尸就不用我管了。”公羊青霜所谓的小僵尸就是那些被尸气冲身的行尸。 “他们不怕尸气吗?”金刚炮忍不住又开了口。 “不怕,他们进墓之前都吞了一种红『色』的小『药』丸,我是至『阴』火命,尸气也伤不了我。”公羊青霜说道。 “你们去晚了的那两座墓是什么时候被挖开的?”我出口问道。 “时间应该不长,尸体还没有完全腐烂掉,里面可臭了。”公羊青霜说着做出了掩鼻的动作。 公羊青霜说到这里,我脑海里已经有了大体的思路,林一程等人明明知道那些古墓里没有陪葬物品还要去挖,更能说明他们在寻找东西。而根据公羊青霜的叙述来看,寻找这种东西的还不止林一程这一伙人。 “他们是不是拿尸体上的簪子?”我伸手同金刚炮要过那只簪仔细的端详,却并未现什么特异之处。 “不是,在新郑的时候根本就没进主墓室,杀了大僵尸,我们就出来了。”公羊青霜说道。 “那次他们拿了什么?”我再次追问。 “剑!”公羊青霜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每个大僵尸身上都有把剑,那把剑每次他们都会拿走!” “这段时间你们都去了哪里?”我终于现了问题的所在,急切的冲公羊青霜问道。 “山东,河南,河北”公羊青霜开了口。 “确切一点!”我皱起了眉头。 “山东的淄博,河南的是开封和新郑,湖北的荆州,再就是这里,本来还要去西安的,还没来得及去。”公羊青霜具体到了城市。她所说的这些城市竟然全部是当年战国七雄的都城。 “为什么在这里你们要进主墓室?”我进一步的确认。 “让你们召集军队给堵墓里了,我们想从主墓室挖条地道出去。”公羊青霜嘻嘻的笑道。 “哪两个地方你们去晚了?”我忍不住又掏出了香烟。 “山东和湖北我们去晚了。”公羊青霜快的自袖子里甩出燃油打火机帮我点着了香烟。 “僵尸身上带的剑有没有数字?”我猛吸一口令尼古丁刺『激』着自己的大脑。 “不知道,黑糊糊的怪恶心人的,我可不愿去碰。”公羊青霜做了个鬼脸。 “老于,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金刚炮伸手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已经两点多了。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再过来。”我说着站起了身。 辞别公羊青霜,两人驱车回返。 “老于你太不象话了,审犯人似的审了人家一晚上。”金刚炮开着车子转头埋怨我。 “有些事情必须搞清楚。”我摇头说道。 “草,跟个大侦探似的,你都搞清啥了?”金刚炮撇嘴说道。 “林一程派出的这帮人挖的全是战国古墓,而且挖的全是都城的所在,每个古墓都是断头死龙,所以我分析那些古墓里埋的很可能都是当年战国时期的国家君主,俗话说胜者王侯败者寇。秦始皇当年统一六国之后不可能不杀掉那些君主,而『花』那么大的力气在最烂的位置开凿那么大的坟墓也只有他能干的出来,目的是压制那些死了的君主永无生之日。而每座墓里的僵尸身上佩带的那把古剑也很有可能就是当年该国君主的自用剑,如果凑齐了这七把长剑很可能会开启一个天大的秘密。” “啥秘密?”金刚炮问道。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林一程的手里应该有燕国,韩国,魏国三把古剑,而赵国的刚才咱俩一时疏忽也让梅珠给带走了,她之所以拿簪是为了『迷』『惑』我们,其实簪根本不是她的目标。”我点上烟接着说道,“还有另外一个神秘人物也在搜寻这些古剑,齐国和楚国的古剑应该被他给『弄』走了。 “你咋知道那个林一程有四把?”金刚炮将车子停到停车场熄了火。 “他给了青霜六亿找六处古墓,而战国时期有七个国家,所以我推断燕国的那一把他已经搞到手了,加上河南挖出的两把和刚才带走的一把一共就是四把了。” “林一程四把,神秘人两把,剩下的那把在哪里?”金刚炮后知后觉。 “在咱汽车的后备箱里,”我手指南方,“咱俩从西安古墓带出的那一把应该就是秦国的那把!” “太好了!”金刚炮高兴的大喊,“这回咱俩真的财了!” “你想干什么?”我皱眉看着金刚炮。 “坐地起价,猛宰他们!”金刚炮眉飞『色』舞。 “不能卖,明天赶快回去找个地方化验一下那把古剑的材质,看看到底有什么特异之处。”我说着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第一百八十章 天外之物 正文]第一百八十章天外之物 次日清晨向总部做了述职报告,由于我们的英勇战斗,斩杀了大量可能危害到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行尸,并将盗墓份子就地正法,避免了一起重大的安全事故 “差不多行了吧。”吹到最后连金刚炮都听不下去了,皱着眉头催促我。 “我到今天才现你比我还能吹。”金刚炮见我结束通话,迫不及待的出言讽刺我。 “人都放跑了,不吹怎么办?”我苦笑着放下了手腕。 邵延旗和我以前就熟识,陈明强这小伙子也不错,所以大清早的我们就点着一桌子菜庆功,八点左右散了场,我和金刚炮商量了一下,决定支援一下这个清苦的小伙子,就由金刚炮开着招待所的车子前往银行提款。我则和他们二人在房间里喝茶聊天。 等了好长时间金刚炮才提着一个大包回来了,神秘兮兮的把我叫出了房间。 “怎么了?”我见金刚炮神『色』不对,急忙出口问道。 “你这卡里有多少钱?”金刚炮掏出了我随身携带的工行白金卡。 “本来有两千万的,后来『花』掉了一些。”『花』掉的那一部分是在泰安和王『艳』佩一起消费掉的,说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酸。 “不对吧,这上面有五亿多!”金刚炮不由得提高了嗓『门』。 “你是不是看错了?”我接过银行卡仔细的看了看。 “你以为我不识数吗?”金刚炮说着将手里的提包递给了我,“两百万,咱没有预约,我跑了好几家银行才取够的。” 户头上凭空多出这么多钱在很多人看来是天降横财,可是在我看来却没那么简单了,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看来一会儿得去银行查查转帐来源。 送走邵延旗之后我才将钱拿给了陈明强,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挺』倔强,死活不肯要,直到我说明这笔钱是紫阳观送给他们辰州派重修道观的,他才勉强的接受了下来,誓誓旦旦的说什么日后若有用的着他们的地方必定赴汤蹈火,说的我和金刚炮忍不住偷笑,我们虽然好心支援他们,却压根没指望他们能够报答自己,说实在的从内心里我和金刚炮也没看的起人家,直到后来我和紫阳观的众人二上九华的时候,他们辰州派的三位长老带着三具刀枪不入的金甲僵尸前去助阵,我们才彻底明白了什么叫术有专攻! 送走二人,我和金刚炮直接打车去了银行。 向银行工作人员说明来意,值班经理热情的招呼我们进了他的办公室,我们还未开口,他已经滔滔不绝的向我们介绍起他们银行的各种优势,目的无非就是想让我们把钱转到他们银行。 “你先查一下这笔钱从哪里转过来的。”我出言打断了他。 “今天早上凌晨三点二十分,付款方是北京宏宇实业。”值班经理殷勤的帮我和金刚炮倒上了水。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不用从外面排队,还有茶水喝。”金刚炮并不领他的情,那时候银行的工作态度的确令广大储户颇有微词。 “你帮我把这笔钱转回去!”我冲值班经理说道。 “好的,我马上办理!”跨地区的巨额转帐他们银行会扣大量的手续费,他自然乐意。 “你疯啦,为啥不要?”金刚炮也知道这笔钱是林一程感谢我们放他手下一马而付给我们的感谢费,之所以给五亿是因为在边疆宾馆的。 “钱多了就是个数字,我们又不想买飞机买轮船,吃喝『花』不了几个。再说咱如果收下这笔钱又欠他人情了,我可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瓜葛。”我冲金刚炮解释道。 金刚炮虽然不舍,却也拗不过我,最终还是将这个烫手的山芋完壁归赵了。 来到公羊青霜的宾馆,小姑娘已经等候多时了,坐下之后闲聊了几句,对于七师兄这一支总算有了一定的了解,公羊青霜一家并没有道观,而且家族中天生火命的也并不多,修行法术的只有她的爷爷,而她的父母都是普通人,公羊青霜已经通知了她爷爷紫阳观已经重建的消息,老头儿一大早就坐着火车去河南了。 由于下午需要赶飞机,午饭就吃的相对仓促了一点,公羊青霜迫切的也要回紫阳观看看,我和金刚炮自然是欢迎之至,就由金刚炮带她一同前往,我则坐上了回合『肥』的飞机。 民用机场和军用机场并不在一起,等到我辗转开回汽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坐在汽车里拿出那把从古墓带出的诫剑端详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异常,看着手边的干将和诫剑,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了金大侠书中屠龙刀与倚天剑互砍的情节,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那么做,普通钢铁的熔点为一千五百多度,要想在火红的铁水之中加入纸张地图然后铸造成型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是先找个研究所化验一下成分吧。 次日清晨跑到合『肥』找到一家特殊钢铁研究所,支付了不菲的鉴定费之后便开始等待,从早上八点等到中午下班也没有出来结果,直到下午两点,鉴定人员才将诫剑和一份化验报告拿了出来。 “这些叉号是什么意思?”这份分析报告我唯一能够看懂的就是熔点:1631度 “是x不是叉号,由于我们所里的设备并不是国际最先进的,所以检测不出这些物质具体属于哪一类金属,只能分析出其中含有少量的钛,还有一种元素类似于铬,但是分子顺序却并不一样。” “你能说通俗一点吗?”我对化学一窍不通。 “你这把剑是由合金做成的,里面含有钛和类似于铬的金属,但是这些并不是其主要构成部分。” “你说的钛和铬是什么样的金属?”我追问道。 “钛位于元素周期表中ⅣB族,原子序数为22”鉴定人员又说起了专业术语。 “你能说的更通俗一点吗?”我摇头叹气。 鉴定人员被我打断话头也并没有生气,毕竟人家『花』了两万多块,你到最后给人鉴定出了一片的x也有点说不过去。 “钛的比强度很大,耐腐蚀,一般用在航天技术上,而铬则是地球上最硬的金属,可是根据分子顺序来看,这把剑里的类铬金属应该比铬还要硬,还有就是目前为止似乎也没有哪国有着如此先进的技术将这两种金属融为合金,因为它们的核外电子数和晶胞参数是完全不同的,融合起来极其困难。这些还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这把剑里的主要成分与我们目前所了解的各类金属都不相符。”鉴定人员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你再通俗一点!”我听的一脑子糨糊。 “我很难再通俗了,我从事特种钢材研究分析工作二十多年从没遇到过这种合金”鉴定人员瞪大眼睛看着我,“我看你的这把剑不像是由地球上的金属铸造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茅山礼遇 正文]第一百八十一章茅山礼遇 “你怎么不直接说我的这把剑是外星人造的?”我对鉴定人员拿了钱却给出了这么个荒谬的结论很是气愤。 “不是的,你千万不要误会,根据碳14化验法可以确定这把剑铸造于『春』秋战国时期,那时候的冶炼技术的确可以融化这种金属,所以我分析应该是古人使用陨铁铸造了这把剑,”鉴定人员终于给出了一个我可以接受的解释。 “好的,谢谢你了。”我将诫剑收了起来,刚想转身,却现那个身穿白大褂的鉴定人员『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补充的吗?”我再次问道。 “那个,据我所知,那时候的冶炼技术虽然能够达到融化这种合金的温度,却无法将陨铁提纯到这种地步。”鉴定人员说完怕我再次火,逃也似的转身走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出了研究所,看来这两万多算是白『花』了。 找了个小店随意吃了点东西,鬼使神差的开着车子又跑到了九华山『阴』麓,下车之后选了条无人小径悄然的『摸』到了幽冥禅院附近蛰伏了下来。幽冥禅院一如既往的平静祥和,唯一不同的是大殿后的僧舍隐约传出了一股五彩之气,看来明惠失去了本体并未影响他的道行,就凭他这五彩灵气估计支撑个百八十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到时候我死了他都死不了的,看样子我和金刚炮先前的恶举一点切实的作用都没有。 尽管知道王『艳』佩的魂魄并不在这里,还是在山上呆了一宿,毕竟当时她的魂魄是在这里消失的,也算是最后的分别之处。王『艳』佩死的过于突然,连一张合影都没有留下,唯一留给我的只有当日扔给我的那个核桃,因为经过她的手,所以我一直珍藏在了身边。 次日清晨,驱车回返,由于合『肥』距离江苏句容并不远,所以我并未直接返回河南紫阳观,而是改道江苏,我想去茅山派看一下,一来是看看八哥的后人,二来李楠这个人也可以算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来到位于句容和金坛『交』界处的茅山脚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由于下午与晚间拜山访友并不礼貌,因而只好折返句容市里住了一宿,次日清晨沐浴整冠换上道袍,这才重新回到了茅山脚下。 茅山因汉代由陕西咸阳来到此处修道成仙的茅氏三兄弟而得名,茅氏三兄弟即为茅山教的三位开山祖师,亦被后世称为三茅真君。 茅山风景秀丽,山峰俊奇,『洞』多泉广,灵气充盈,自古便被誉为道教的第一福地,第八『洞』天,实为难得的修道圣地。 由于阳麓为旅游景区,所以真正的茅山大殿设在了山体的东麓,那里是严禁游人参观的。 我信步走到道观外叩响了大『门』,片刻之后一看『门』道人便开了『门』,见我一身道袍,稽为礼“无量天尊!” “无量天尊!道长你好,请通报一声,通天座下紫阳观乘风子拜山!”我冲道人稽为礼,无量天尊乃是禅道截三教通用的见面语,而按照道『门』的规矩正规的拜山是要投入名帖的,现在虽然不兴那一套了,让人通报还是有必要的。上次在幽冥禅院虽然名为拜山,上去就推倒了人家的大『门』,说白了也就是砸场子。 道人关上大『门』前去通报,片刻之后,整个茅山道观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根据院内熙熙攘攘的人气来判断应该是掌教在召集『门』人列队迎客,茅山派善于修术,也就是说他们平时除了打坐修行之外并没有练气的法『门』,行走江湖也只是凭借着符咒和阵法,尽管如此道观之内仍然有着两道红『色』灵气,一道乾气在近处,另外一道坤气则在三里外的后山,应该便是掌教和他的妻子。道教之中除了全真教辖属的那些道观,其他的道人都可以结婚生子,茅山派自然也在其列 等了许久,道观的大『门』方才打开,身穿八卦道袍,眉皆白身材魁梧的掌教率先跨『门』而出,身后由长及幼的跟随着两排弟子,掌教走到我的面前稽为礼,“茅山派第一百二十六代掌教马千里恭迎东海乘风真人。” 茅山掌教率众亲迎出『门』,这可是道教最高的礼遇,截教圣地乃是东海碧游宫,因而他的称呼也并没有错。 “无量天尊,马掌教你太客气了,贫道愧受。”我冲马千里抬手回礼。马千里搞这么大的阵势欢迎我令我大感吃惊,直到抬头现李楠在后面的人群中冲我挤眉『弄』眼,方才明白很可能是这家伙向他师傅师娘说起过我和金刚炮所做的事情,不经『阴』曹送人投胎,以己之力硬接天雷,有着这种修为的道人生受他一句真人称谓也不算过分,毕竟现在的社会物『欲』横流人心浮动,能静下心来修行道法的人少之又少了。 “真人道法通玄,能够鹤驾而至,茅山派棚壁生辉,请入内奉茶。”马千里抬手迎客。 进入三茅大殿,分宾主坐定,马上就有『门』徒奉上了茶水,马千里虽然对我的到来很是欢迎,但是却并不健谈,说过场面话之后便不知如何后续,我趁机说出了此行的目的,马千里马上让李楠带我前往后舍,自己则前往演练场指导『门』人弟子修行早课。茅山教虽然不禁止结婚但是受古时男尊『女』卑思想的影响,『女』子是不能进入三茅大殿的,只能居于后舍。 “你到底跟你师傅说啥了?”我苦笑的冲前面带路的李楠问道。这家伙回来之后肯定添油加醋的把我吹嘘了一番,不然的话以茅山掌教之尊不可能亲迎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截教『门』人。 “我什么都没跟师傅说,我只告诉师娘了,是师娘让师傅那么做的,”李楠偷偷的坏笑着,“这年头哪还有谁会拜山哪,今天这阵势我们早就『操』练好几回了,为的就是迎接你。” “你师傅听你师娘的?”我恍然大悟,看来还是自己人近乎。 “岂止是听啊,简直太听了。”李楠笑着在前面带路,看样子这个老马有点惧内。 茅山的后舍很大,密密麻麻的全是房子,应该是『门』人的居住场所,最北处有一座二层木楼,先前那道红『色』灵气就在那里,看样子是掌教的『私』人住所。 我和李楠在一起自然不需拘束,说说笑笑的望前而行,就在此时腰间猛然传来了剑簧弹跳之声,我低头一看,腰间的干将已然自动出鞘,剑身之上黄气萦绕,我刚准备伸手归鞘,干将已然彻底弹出了剑鞘,凌空而起呼啸着望北而去。 “老于,这是怎么回事?”李楠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不知道,我看看去。”我说着捏起风行诀凌空而起,不过马上又落了下来。 “你怎么不追了?”李楠见我并未追赶更加疑『惑』。 “我知道它去哪儿了。”我伸手指着两里之外的那栋木楼,那里此刻也出了一股黄『色』灵气,“这家伙找它老婆去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老八真迹 正文]第一百八十二章老八真迹 “它老婆?”李楠更加疑『惑』了。 “干将和莫邪是同炉而出的雌雄双剑,本来就是一对的,干将跟随我埋在地下一千多年,再次重逢也难怪它会『激』动?”我笑着向李楠做着解释。 “你怎么会埋在地下一千多年?它还会『激』动?”我做出的解释令李楠更加糊涂了。 “宝剑有很多都是有剑灵的,剑灵就相当于人类的意识,不过没人的意识这么复杂罢了。”我冲李楠解释了他的第二条疑问,至于前一条我如果要跟他解释清楚估计得说到天黑。 两里之地并不远,没用多长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木楼之外,一个身着暗灰长袍的老『妇』已然等候在了屋外的空地上。 “晚辈马温倾仪叩见师叔祖!”老『妇』见我走来,猛然之间双膝跪地,行起了叩拜大礼。 先前马千里的大张旗鼓已经让我受宠若惊了,而温倾仪的举动更加令我手足无措,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冲你磕头行礼换做任何人都会接受不了。 “大娘,你快起来!”我急忙走上前想要搀她起来,想了想还是改用了移山诀将她慢慢扶起,虽然我接受不了,但是辈分在那儿,她虽然老朽终究还是『女』身,我这个当长辈的怎么着也得装出点样子。 谁知道温倾仪被我扶起之后亲切的抓起了我的手上下打量着我,片刻之后方才出口说话,“小师叔祖的样子一点都没变哪。” “大娘,其实我已经重新投胎再世为人, 宝 书 网 ( w w w . x b a o s h u . c o m )你喊我小于就行了。”我试图纠正她的称呼。内心很是疑『惑』她怎么知道我前世长什么样。 “那可不行,辈分可不能『乱』,”温倾仪说着转过身训斥李楠,嫌他不懂得规矩,走在了长辈的前面,其实这事根本不能怪李楠,他是带路的,走在后面还带什么路。 训走李楠,温倾仪亲热的拉着我的手进了屋子,屋子里的陈设很是简单,丝毫没有其他教派掌『门』的奢华,看样子马千里的为人还是不错的。而正南的窗户上已经破了个大『洞』,干将凌空贴在悬挂在房间北墙上的那把莫邪的剑鞘外,而莫邪却并未出鞘。看的我暗暗偷笑,这莫邪还害羞呢。 行过大礼之后,温倾仪对我的态度转变的很快,亲切的嘘寒问暖,问东问西,语气神态倒更像是我的『奶』『奶』。不过小师叔祖的称呼她却怎么也不肯改,无奈之下只好各喊各的,我喊我的大娘,她喊她的小师叔祖。 得知紫阳观已经被我重建之后,温倾仪非要让我举办个什么开派大典,而且还声言要召集同道『门』人前往庆贺,不过最终还是被我给拒绝了,因为现在的佛教道教都有专『门』的宗教管委会负责管理,我们的紫阳观肯定通不过审查,再者我和金刚炮总是东颠西跑的也没时间打理『门』派事物。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长什么样子?”熟络以后我开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温倾仪将一盘自己采摘的葵『花』籽推到了我的面前“本来祖上留下了很多画像卷宗,可惜文革的时候被红卫兵上山烧毁了一些,我和老马冒险藏了几副,其中有一副画像里面就有小师叔祖。” “拿出来我看看。”事隔千年,我自然很是想念八哥,看不到本人,能看到他的笔墨也是好的。 温倾仪赶忙站起身走到内屋,片刻之后拿出了几副已经略显残破的卷轴。 我接过之后,缓缓打开其中一副,内心忍不住的一阵悸动,这一副竟然是八哥温啸风的真迹“三圣万寿图。” 画像里画的正是当年紫阳观的九大弟子给三圣真人庆寿的场面,三圣真人身着紫『色』法袍,面南背北端坐于观主之位,神态雍容微『露』笑意。 大师兄马凌风居于左侧上,表情怪异,似有所思。 二师兄齐御风位居次席,正笑容满面的伸出拇指向场内施展御火之术的公羊倚风表示赞叹。 三师兄龙骛风乃蟒体化人,本属『阴』『性』,因而画像上的它身体微微向后,似有所惧。 四师兄黄溯风正偷偷的与坐于右侧的慕容追风对视,没想到这样的细节也被老八捕捉到了。 五师兄叶傲风正低头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一个小巧锦盒,那里面放的是他献给三圣真人的一只紫『玉』金蟾。 六师姐慕容追风身材矮小,此刻正以袖掩面,眉眼含『春』与老四偷偷对视,这一点明显是老八刻意夸张了。 七师兄公羊倚风此刻正在大殿正中单手御火,化出的正是那“紫阳观气,寿与天齐”八个烈火古篆。 八师兄温啸风本人此时正襟危坐,一副得道高人的神『色』。这一点也被他给篡改了,实际上那时候他被老七的御火之术惊的目瞪口呆,嘴巴张的老大。 小师弟于乘风的神态也让他美化了,事实上当时于乘风正偷偷的使用移山诀将一枚枣子移到了老八的嘴里。 看着画卷里的三圣真人和九大弟子,一时之间心『潮』澎湃不能自己,这是紫阳观的最后一张全家福了,三圣真人寿辰过后没过多长时间就生了大师兄马凌风谋害九师弟于乘风的事情,从那时开始紫阳观6续生了太多的变故,大师兄被逐,四师兄被罚面壁,九师弟辞师下山,三教灭截,三圣真人尸解,二师兄率众赶赴东海,从此天各一方不说,到最后竟然还生了同『门』相残的悲剧。 “小师叔祖,你看这不是你是谁啊?”温倾仪伸手指着画卷上的于乘风。 “的确是我。”我收回自己的思绪叹了口气。 “幸亏你当年留下了这些画卷,不然的话你还不认识我呢?”我抬头冲她笑了笑。温倾仪没有延承观气『门』的辈分,也明显的没有修行观气『门』的法术,身上的少许红『色』灵气也只不过是平时打坐静修的结果。 “不会的,这副画我老早以前就看过,你们这些人的样子我全记得,不过当年的确是受了不少苦,被红卫兵拖出去游街,脖子上用细细的铁丝挂着“牛鬼蛇神”的大牌子,头上还得戴着墙纸糊成的大帽子,边走还得边喊“我是神婆,我是神婆”。”温倾仪说着竟然笑了起来。 我抬头冲她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她所说的那段历史我没有亲身经历过,自然无法感同身受,不过根据自己以前看过的文章和报道,我感觉那时候的人肯定都是疯狂的,破四旧能把自己家的祖坟挖了,大跃进能吹出一万斤的猪来。 “小师叔祖,你看看这一张,”温倾仪说着又打开了另外的一张画卷,“这张降妖图我始终没看明白,先祖和师伯祖怎么会穿明朝的衣服互相厮斗?” 我闻言快接过温倾仪递过来的画卷,一看之下犹如遭到了五雷轰顶,『激』动之下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哆嗦着手将香烟从内衣里掏了出来,点燃之后猛吸几口,总算将情绪压制了下来,“这不是降妖图。” “这里分明写的是降妖图。”温倾仪伸手指着画卷下的几个字迹。 画卷上正在缠斗的二人正是老五叶傲风和温啸风本人,委靡在旁的那条巨大的青龙尾部有着一处明显的缺痕,正是在元朝已经化龙成功的老三龙骛风。 我伸手指着画像上狰狞着面孔的叶傲风,“那条青龙不是妖,他才是!” 第一百八十三章 茅山之行 正文]第一百八十三章茅山之行 “他不是师伯祖吗?”温倾仪虽然年纪大心态稳,此刻也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我伸手拿过第一幅画卷将其摊开,用左手指着左第三化为人形的龙骛风,以右手指着另外一幅画卷上的青龙,“这条青龙就是当年观气『门』的三弟子龙骛风,它的本体是条青石蟒,后来在元朝时应劫化为了真龙。” “师伯祖为什么要和先祖争斗?”温倾仪伸手指着画卷上势均力敌正在厮杀的二人。 画是老八画的,自然会有所偏颇,事实上老八温啸风在度过紫劫之后『迷』上了画画,三圣真人虽然大加训斥,他也是置若罔闻,长期以往道法修为自然有所荒废,可以说在观气『门』九大弟子中,以他的修为最差,就算他在以后的岁月里勤练苦修也不会是老五的对手,因为他五行属木,而老五五行属金,正好克他。所以虽然画上的二人表面上势均力敌,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应该是傲风子偷袭龙骛风的时候被他撞见了。”我分析着说道。画面的背景隐约的是当年的紫阳观后山,也就是说到了明朝的时候观气『门』还是存在的,至少龙骛风还守在那里,而在那时候老五和老八也都还活着。 “小师叔祖,先祖当年所学的法术可以长生不死?”温倾仪出口问道。 “世上哪有不死之人。”我摇头说道。截教虽然有练气的法『门』,事实上除了那些异类之外却很少有人长寿,因为截教很多高玄法术的施展都是以牺牲自身阳寿为代价的,很多『门』人都经受不了法术的巨大『诱』『惑』而牺牲阳寿去施展它,这也是截教一直被三教所不齿的一个重要原因。 “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先祖和师伯祖的模样仍然那么年轻?”温倾仪神往多于疑『惑』。 “你不了解你的先祖,他个『性』随和,师『门』的人都喜欢他,可是他的画风不太写实,马德华要是让他看顺了眼,他能画出刘德华的模样。”我摇头说道,画卷不同于相片,作画的人主观因素很可能会影响画的内容,也就是说虽然画里的两人还依稀是先前的模样,可是事实究竟怎么样可就很难说了。 明朝距南北朝时期也有**百年的历史,除了老三可以凭借本体优势存活下来之外,其他人肯定要投胎轮回,如果想保持原来的样子必须施展我当年施用的那种往生阵法,可是往生阵法有个最大的缺陷就是控制不了投胎的时间,也就是说如果碰不到与自己五行完全一致的人,施法之人的魂魄将会一直处于等待的状态。 “大娘,这几幅画能借我看几天吗?”我冲温倾仪说道。这几幅画记载的内容相当重要,我需要仔细琢磨,而这里明显不是理想的场所。 “小师叔祖怎么这么见外,这是先祖的东西,而先祖是你的师兄,你拿走就是了。”温倾仪虽然年老,『腿』脚也还麻利,说着便找出一个蓝『色』的包袱将我所看的两幅和另外两幅包了起来。 “对了大娘,我问你个事情。”我接过包袱再次开了口。 “小师叔祖有什么话尽管问。”温倾仪帮我倒了杯水。 “咱们茅山派做法的时候用到的法针一般都是什么材质?”我稍微拐了个圈子。 “掌教使用金针,其他弟子使用银针。”温倾仪对我自然不会有所隐瞒。 “有没有用钢针的?”我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有!”与李楠先前的吞吞吐吐相比温倾仪回答的相当干脆,“那些犯了大错,触犯了『门』规而被逐出『门』派的人是无权使用金银法针的。” “为什么不能用?”我追问道。 “因为茅山派已经不承认他是本派弟子了,所以按照规矩他是不能使用金银法针的,不过他如果偷偷的使用,别人也不会知道,”温倾仪知无不言,“毕竟钢针不通『阴』阳,不但作法的效果远远不如金银法针,还会损伤作法人的经脉。” “茅山派二三十年前有没有逐出一个姓李的『门』人?”我见温倾仪回答的痛快,也就不再兜圈子了。 “小师叔祖你见过李津?”温倾仪出口反问,也间接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见过,这个人当初犯了什么错误被逐出『门』派的?”我点了点头。 “这话要是别人问我还真不能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温倾仪对我这个小师叔祖还是很亲近的,“他是老马这一辈儿最小的弟子,人品还是不错的,后来不知为什么却帮着一帮响马子去挖坟,这孩子也傻,干了也就干了,回山之后还跟他师傅坦白了,结果就被他师傅给逐出了山『门』。” 温倾仪已经七十多岁了,而老李头才五十几岁,所以温倾仪用这孩子来称呼他也不过分。而且根据温倾仪的叙述,这个老李头应该还算是个好人,被逐出『门』派以后也并没有滥用道术去『蒙』骗钱财,无奈之下的偶尔为之也只是规规矩矩的使用钢针,还倒霉的差点没让我给『逼』的散阳。 接下来的时间就相当无聊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跟一个老太太自然没什么共同语言,虽然感觉亲切,可是“大娘,小师叔祖”这么喊下来,内心里还是相当的别扭。本想将聚气法术传授给她,让她强身健体,老太太以自己不是观气『门』人不能窥人道法为由推辞了,我自然也不好过分勉强。 到了后期老太太得知我还没有结婚,非要问我的生辰八字要介绍个大家闺秀给我,正当自己焦头烂额穷于应付的时候,李楠过来了,请我和温倾仪去茅山派偏厅赴宴,总算给我解了围。 走到北墙将干将揭下重新入鞘,只感觉剑身上的暴戾之气大为减少,心头猛的一颤,看来一直围绕在干将剑身上的暴戾之气是它与伴侣久别而产生的怨气,联想到王『艳』佩死后我的形单影孤,以己推人,内心不由得对干将和莫邪这对雌雄双剑起了恻隐之心,暗暗打定主意,等到诸事了结必定将干将送到茅山教让它们朝夕相对。 偏厅设宴『女』子自然可是参加,茅山派人丁兴旺,马千里的亲传弟子就有二十几位,全部到场做陪,我自然被推上了席。 这种重大的场面令我感觉很不自在,勉强挨到酒席结束,便逃也似的告辞而出。 回到车上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温倾仪赠送的那几幅画卷,现另外几幅只是普通的山水,不禁大失所望。 由于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现在都在紫阳观,所以我也并不着急马上回去,而是直接向北拐上了去济南的高,王『艳』佩虽然死了,王老一家于情于理我都要再去拜望一番。 就在中途我停车方便的时候,金刚炮打来了电话,“老于,我要当师傅了!” “恭喜你收了个美『女』当徒弟,追风同意吗?”我心里偷笑。 “啥美『女』啊,美『女』她爷” 第一百八十四章 五行聚灵 正文]第一百八十四章五行聚灵 “他多大年纪了?”我皱眉问道。 “雾字辈儿的,都快八十了,连个蓝『色』灵气都没有,老七留下的法术并不全。”金刚炮的声音显得很沮丧。 “不能收他,不然辈分更『乱』了。”我用头夹着手机洗完手走了出来。 “他赖着不走了咋办?”金刚炮苦笑道。 “在观气轩?”我眉头一紧。 “没有,老头懂规矩,自己找了个山『洞』住下了,说啥也不走了。”金刚炮说道。 “你们看着办吧,不懂的地方问问追风,”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追风快生了吧?” “还有三个多月呢。”金刚炮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你再去买辆车吧,没车不方便,娜鲁吃不吃食?”我说着将车子重新拐上了高。 “不吃食盆子,你那把剑鉴定的咋样了?”金刚炮问道。 “他们说不像是地球上的东西,陨铁也提炼不出这种纯度。”我苦笑着回答。 “不会是外星人的级武器吧?”金刚炮夸张的喊道。 “你都想哪儿去了,那把剑是战国时期铸造的,我在开车不跟你说了。”我说着挂断了电话。 凌晨时分再次回到了济南,看着济南熟悉的街道景物,心情格外的沉重,上次来的时候多少有一些荣归故里的欣喜,这次回来只剩下了睹物思人的哀伤。 九华山的明惠禅师肯定不会将王『艳』佩的魂魄拉回来了,而今之计只有依仗金刚炮的观气法术,但是在此之前必须找回他的封神『玉』,如果想要在茫茫的昆仑山找到那块『玉』石必须得请那群三『阴』辟水帮忙,那群三『阴』辟水的头头九『阴』辟水只化出了两只龙爪,所以它最想要得到的东西肯定是九宫山的脱胎灵竹,而脱胎灵竹具体生长在哪里只有黄溯风知道,想来想去就像是走进了一条死胡同。看来这里的事情一了只好再去一趟昆仑山,一来是看看当年的那条三『阴』辟水和久别的白狼,二来也得搜寻一些保命灵物以备他日不时之需。 手忙脚『乱』的躲过一条穿道而过的流『浪』狗之后,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幸亏我车不快,不然的话只能抓着方向盘将它撞死了。在部队学驾驶的时候教官就明确的强调了对路面上突然出现的动物应该视若无睹,因为前几年有好几辆援藏的军车因为躲避藏区的野生动物而拱进了悬崖。 由于当天是周一,所以王老并不在家,只有王『艳』佩的姐姐王『艳』丽在家里陪着王太太,两人本来就神态悲切,见到我之后更是忍不住的落泪。 尽管如此,人死之后我还前来探望,也令她们母『女』二人略感欣慰。我将所带的礼品放于墙角,强打『精』神出言安慰她们母『女』,奈何自己本来就伤心『欲』绝,说不了三句自己倒是先落了泪。到了后来不知不觉的倒是成了她们母『女』安慰我了。 王『艳』佩生前所住的房间依然保持着原样,房间内还残留着些许伊人的气息,我只简单的看了一眼便快的关上了房『门』,再看下去自己的情绪肯定会更失控。 提出了去王『艳』佩的坟上祭拜一番的请求之后,就由王『艳』丽带我去了墓地。 “大姐,这块墓地是谁选的?”我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冲王『艳』丽问道。王『艳』佩的骨灰并没有埋在公墓群里,而是孤零零的埋葬在了另外一座山的山脚下。 “许刚和老杨找人选的,怎么了?”王『艳』丽见我神『色』异常,疑『惑』的看着我。 “老杨是不是杨军?”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是的。”王『艳』丽点头回答。 “你把大哥和杨军叫来,我有话问他们。”我不由得抬高了声调。 王『艳』丽见我神『色』不善,急忙掏出手机给她老公和杨军打了个电话。 “小于,这块墓地不好吗?”王『艳』丽自然知道我是道『门』中人,而且她根据我的表情也猜到了问题可能出在这块墓地上。 “这块墓地靠山面水,也有罩山,金木水火土五行不缺,表面上看来是很好,可是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我摇头说道。 “你能说明白一点吗?”王『艳』丽慌神了。 “等大哥和杨军来了以后再说吧。”有些东西我说了她也理解不了。 古代人选择墓地都是大有讲究的,『阴』阳五行必须相融相生,这所墓地表面上看很符合古代风水学的五行方位,可是事实却恰恰相反。 南方的朱雀五行属火,必须用水来缓冲它的至烈火『性』,可是在王『艳』佩的这块墓地前方虽然有一条小河,但是河对岸却是一座大山,山就是土,土克掉了水,水自然无法再克制火『性』。 北方为玄武统辖,五行归水,古人之所以选择埋葬在山的阳麓也是想要用土『性』来克制水的至『阴』,可是在王『艳』佩的墓地后面却是一片森林,木克土,因而北方最终还是至**『性』。 西方的白虎属金,克制它的方法只能靠大量的光照,所以在墓地的正西方绝对不能有遮挡阳光的山峰,可是这里偏偏就有一座。 正东是青龙,青龙是属木的,本来这里金『性』物质就不多,正东不远处还恰巧是一座冒着烟的土砖窑。 这么一来,就出现了五行相克但不相生的局面,五行之气直冲尸身,这可是大凶之『穴』,如果王『艳』佩的尸身没有被火化的话,此刻早就诈了尸了。 没过多长时间,杨军和王『艳』丽的丈夫就赶了过来。听到我的叙述,二人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们当初找谁定的墓地?”我抬头看着他们二人。 “一个算命的瞎子!”杨军出口回答。几年不见这家伙却并不显老,『挺』着个**的大肚子正在擦着脑『门』上的汗珠。 “从哪里找来的?”我冷视着他。虽然王『艳』佩现在魂在『阴』曹,但是我也绝对不容许有任何人如此践踏她的骨灰。 “他主动找上我的,我看算的『挺』准,就介绍给了许刚。”杨军伸手指着王『艳』丽的丈夫。 “他真的算的很准,『艳』佩得了绝症他都给算出来了,还有走的日子也对。”许刚面『露』惊恐。 “这个人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子?”我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能够『精』准的算出人大限之期的高手不可能看不出这处墓地并不适宜埋人。 “应该有四十多了,他戴的墨镜很大,样子我没留意,不过穿的不太好,手指『挺』粗的,应该是个出过力的人。”许刚回忆着说道。 “你给了他多少钱?”我冲许刚问道 “两千,他说急需用钱,不然的话不会出来给人算命”许刚快说道。 “他什么口音?”我进一步确认。 “『挺』杂的,多少带点本地口音。”许刚说道。 许刚的话彻底打消了我心中的怀疑,看来那个人也只是财『迷』心窍才干出了这么个蠢事,并非有预谋的要害人。 “小于啊,现在怎么办?要迁坟吗?”许刚一见自己闯了大祸,彻底的慌神了。 “不迁也行。”我掏出香烟点燃。王『艳』佩才下葬没几天,迁坟的话不但王老夫『妇』接受不了,我自己这一关就过不去。 “太好了,太好了!!!”许刚一听不需要迁坟,顿时喜形于『色』。 “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我来处理。”我冲他们三人说道。 “你怎么处理啊?”许刚问道。 “这是一处双五行的地势,可惜的是外五行克制了内五行,我想办法将它调整一下。”我苦笑着说道。事实上要想改变这里的地势必须以紫气控制其中一属灵气将两处阵势合而为一,其作用有点类似于当年为三『阴』辟水布下的聚『阴』池,不过一旦成阵,这里聚集的不是『阴』气而是大量的五行灵气。 “行啊,那就拜托你了,我一会给你送饭过来。”许刚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用了,我下午就回老家,就不回去跟你们道别了。还有,这里太偏僻了,你们以后要经常过来看看她。”我摇头说道。 “我马上雇人过来看坟,你放心好了。”许刚信誓旦旦。 说实话我心里并不喜欢许刚这个人,不过爱屋及乌之下看他也顺眼了许多,最主要的是这家伙这次见面没有强人所难的让我帮他的儿子续命,还算是令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送走三人,我便开始御使灵气改造这处双五行的阵势,我五行属水,御使的自然是位于地下六丈处的水属灵气,以水攻土,以土催木,以木克金,以金推火,等到水火相『交』之时已然是午夜时分,而我也累的灵气枯竭,浑身颤栗了。 反转五行倒行逆施远远比我想象的要困难的多,好在自己只是倒转了灵气的运转方向而没有改变其原有的五行位置,不然的话就属于忤地诀的范畴了。 本来大凶的地势此刻彻底变成了大吉,五行灵气源源不断的聚敛而至,可惜王『艳』佩的尸身已经被火化了,不然的话在灵气的滋养之下定可保持千年不腐。 在王『艳』佩的墓前坐了一夜,次日清晨方才回到车上驱车向东,该回家看看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我是神仙 正文]第一百八十五章我是神仙 回到家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父母正在家里做晚饭。 难得回一趟家自然是大包小包的带了不少东西,不过所有的这些都抵消不了自己耳聋对父母造成的震惊。 不过人总有个心理的接受过程,在得知我头上的冠簪只是助听器,我并没有出家之后,父母也就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令我哭笑不得了,老爷子非要让我回部队办个什么残疾军人的证明,说是以后转业了可以领取一定的生活补贴。 对于老爷子的担心,我直接拿出了那张银行卡,不过自然不能告诉他这些钱是我盗卖金砖所得,只能说是国家给我的奖金和补偿。 “给这么多钱有什么用,以后听不见动静可不好找媳『妇』了啊。”老妈又唠叨开了。 “我戴着这个就能听到声音。”我用手指着头上的冠簪。 “这也不是个事儿啊,你那个『女』朋友还跟你吗?”老妈关心起了我的婚事。 “不跟了,她出远『门』了。”我强打『精』神故作轻松。 “当官家的闺『女』架子大,咱也不去攀那高枝儿”老妈嘟囔着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这次回家住多长时间?”老爷子伸手掏烟,我急忙掏出打火机帮他点上了火。 “三天五天的吧。”我自己也点上了一支。 “怎么人家于富江休假一休就是一个多月,你就休这么几天?”老爷子口中的于富江是我们同村的一个炮兵部队的军官。 “部队『性』质不一样。”我将炕上的烟灰缸递给了老爷子。 “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在部队干的什么工作?”老爷子关心的问道。 “处理一些其他部『门』处理不了的事情。”我避重就轻的回答。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你刚才拿东西的时候我都看见了,你包里有道士的衣服,”老爷子『阴』沉着脸,“还有那件军装,上次回来的时候两个星,这不到一年怎么又多了一个?” “我说了,我服役的部队跟其他部队不太一样,升职升的快。穿道袍是工作需要。”我笑着回答。 “你们部队的规矩我懂,我也不问那些秘密,不过你可给我听好了,咱家就你这么一个小子,你要是敢去当道士,我打断你的『腿』。”老爷子威胁加恐吓。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我含糊的应承着。 没过多长时间晚饭就上了桌,虽然自己不太在意饮食,但是饭店还真没少进,吃来吃去到最后还是感觉老妈做的饭菜最对胃口。 “明天我让你二婶找几个岁数差不多的闺『女』过来跟你见见面。”老妈冲我说道。她所谓的见面就是相亲。 “我不见,你别忙活!”我毫不犹豫的否决了。 “你也不小了,该成个家了,房子我们都给你盖好了,别当个军官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老妈又数落我。 “我说不见就不见!”我现在哪有那心思。 “省长的闺『女』好,可人家不跟你,再说了那样的闺『女』就算跟你了,你不得受她的气啊。”老妈唠叨起个没完没了。 这次我没有说话,一想到王『艳』佩,内心就一阵一阵的刺痛,她如果还活着,说不定我已经领回家来了。 “我赞成小风的观点,不见。”老爷子话了。 “还是我爸了解我。”我放下筷子冲老爷子竖起了大拇指。 “儿子可是个军官,他二婶那个半吊子媒婆哪认识什么好闺『女』,明天我去一趟镇上,让“张猪头”给介绍一个。”老爷子也放下了筷子。 “那老东西还没死啊?”我惊呼出声。张猪头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媒婆,老辈子媒婆撮合成一对新人,新人父母都会给媒婆送个大猪头,张猪头是那老媒婆的外号。 一家三口争执到最后也没争出个结果。“你们找吧,反正我不见。”到最后我撂下一句狠话回了西屋。 回到家『精』神一松,睡的格外香甜,加上前几天一直在马不停蹄的赶路,所以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九点多。 “快起来,人来了。”老妈推醒了我。 “谁来了?”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大闺『女』来了,快起来见见。”老妈说着催促我穿衣服。 “我不见!”我说着又躺了下去。这效率也太快了点。 “人都来了,你不见我怎么跟人说啊?”老妈说着从包里拿出了我的军装,“穿这个,这个看着『精』神。” “你快拉倒吧,人是你叫来的,要见你见,我不见。”我厌烦的抓过军装扔了出去,王『艳』佩尸骨未寒,我没那么大的忘『性』。 “同意不同意你好孬先见见啊,人家都进村了。”老妈焦急的催促道。 看着老妈焦急的神情,我心里不由得软了下来,伸手接过了衣服,不过内心已经打定了主意。 堪堪洗刷完,我二婶就领着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孩进了『门』。 “别摘帽子哈。”老妈将我先前戴的那顶帽子扣到了我的头上,转身迎了出去。 简单的寒暄过后,老妈和二婶便躲了出去。 『女』孩儿长的『挺』清秀,个子也高,说话细声细气的,看着也不令人讨厌。 “不好意思让你跑这么远。”我冲『女』孩儿说道。必要的礼貌还是要的。 “没关系,反正正月也没什么事情。”『女』孩儿开了口。 “那个,我是个当兵的,当兵的一般脾气都不太好。”我根本没有心思跟她『交』流,一心想着怎么能让她主动离开还不『露』出马脚。 “没脾气还是男人吗?”『女』孩儿抬头笑了笑。 “当兵的工资『挺』低的,一个月就两千来块钱。”我说道。 “不少了,要那么多钱干嘛呀。”『女』孩儿又笑了笑。 “部队管的严,我一年也回不了几趟家。”我开始着急了。 “早晚要转业的,年轻的时候窝在家里的没有出息。”『女』孩自始至终保持着笑容。 “我『抽』烟『抽』的很凶。” “男人不『抽』烟的少。” “我睡觉磨牙。” “你真幽默。” 看到自己不管怎么说,这小姑娘就是不生气,我真有点急了,看来只好拿出杀手锏了。 “我和你说实话你可别害怕。”我故做神秘。 “谢谢你这么信任我。”『女』孩儿抬头看着我。 “其实我不是人,我是神仙,神仙是不能结婚的,我妈不知道这个,你可别跟她说。”我神秘兮兮的说道。 “你是神仙?”『女』孩被我逗乐了,“神仙能当军人吗?” “真的,我会飞,你看着。”我说完捏起风行诀离开了地面,“你都看到了,我没撒谎,我不能结婚,你走吧。”我虽然无心谈论男『女』感情,却也不希望伤害别人自尊。 『女』孩儿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吓的调头就走。我掏出香烟点着并没有送她出去。 “你把人家小姑娘怎么样了?”老妈送走她们,回到屋里脸『色』不太好看。 “我什么也没干哪。”我无辜的伸了伸手。 “什么都没干怎么把人家吓成那样,”老妈气愤的指着我,“你是不是不规矩了?” “我连她手都没碰。”我叼着烟卷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一直到中午老妈也没给我好脸『色』,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吆喝着快开饭。 “你真是个乌鸦嘴。”老爷子什么时候从镇子上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我又怎么了?”我不解的看着老爷子。 “张猪头昨天晚上得急病死了。”老爷子叹了口气。 “太好了,我得出去放串炮仗去。”我跳到炕头上拿过了家里准备二月二熏虫用的鞭炮。 “这么大岁数了,胡闹什么。”老爷子伸手抢过我手里的鞭炮。 就在这时,『门』外隐约的传来了敲『门』声,我和老爷子愣神的工夫,『门』外就传来了一句 “于神仙在家吗?”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两道气息 正文]第一百八十六章两道气息 『门』外的声音很洪亮,老爷子自然听了个一清二楚,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开『门』。 找我的!我脑海中瞬时浮现出了这个念头,今天上午自己刚装神仙把那小姑娘吓走,中午人家就敲『门』找神仙,不用问肯定是冲着我来的,不过想了想自己也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心里也就坦然了。 “于乘风,你给我出来。”老爷子并没有放『门』外的人进『门』,而是怒气冲冲的喊我出去。 我忐忑的来到了『门』口,并没有对『门』外出现的那一大群人感到意外,因为刚才转头的工夫我已经看到了『门』外有不下二十道的人体气息。 “你们找谁?”我冲『门』口正在和老爷子说话的那个老头明知故问。 “二叔,就是他。”老头没来得及说话,人群中传来了一个细声细气的『女』声。我转头一看,正是今天上午被我吓走的那个小姑娘。 “于神仙,我是丁家庄的村长丁千寿,是特地过来求你帮忙的。”老人冲我弯了弯腰。 “我儿子可不是什么神仙,你们搞错了,快回去吧。”老爷子说着就想关『门』。 “大叔,你儿子是神仙,今天上午我都看见了。”『女』孩儿走了过来。 “你看见什么了?”老爷子问她,不过眼神看的是我。 “他会飞,而且他自己也说自己是神仙。”『女』孩儿伸手指着我。我不禁暗自皱眉,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过也幸亏自己重情念旧吓走了她,不然的话跟这么个大嘴巴的『女』人说下去,她啥秘密都存不住。 “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老爷子听完『女』孩的话,疑『惑』的看着我。 “她看『花』眼了,我是个军人,怎么能是神仙。”我肯定不会承认。在父母眼里我就是个孩子,昨天的那两千多万已经吓到他们了,今天我要是再承认自己是什么神仙,他们肯定更担心。 “丁村长,你都听见了,我儿子根本不是什么神仙,你们快回去吧。”老爷子自然相信我的话,现在这年头哪里会有什么神仙。 “大叔,我没有看错,你儿子真的会飞。”『女』孩彻底急了,“他说了神仙不能结婚,让我快一点走,还不让我告诉你和阿姨。” “你回去多念点书,说话一点都不尊重客观事实。”我气愤的看着她,这家伙把我的老底一点不剩的全抖出来了。 “客观是不依赖于主观而独立存在的,主观能动地反映客观,并对客观事物的展起促进或阻碍作用”『女』孩竟然随口背诵出了辨证唯物主义的定义,完事还补充了一句“我是中南大学毕业的。” “大学生就不能眼『花』吗?”我只好胡搅蛮缠了。先前本想说人家没有文化愚昧『迷』信,『弄』了半天人家是个大学生。 “都走吧,我儿子是军官,你们胡说什么。”老妈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丁家庄的众人还想说什么,老妈直接将『门』关上『插』上了『门』闩。 外面的众人见我们关上了『门』,也都没了动静,不过没过多久就听到了脚步声,两道人体气息向东去了,其余的众人仍然守在了『门』外。 “你今天上午都跟人家小闺『女』说了什么?”回到屋里老妈迫不及待的开始了对我的审问。 “我什么都没说。”坦白从宽新疆搬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没凭没据的我自然不会承认。 “我不相信人家会无缘无故的冤枉你。”老爷子面『色』不好看了。 “你快点给我们『交』个底儿,你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老妈始终担心她和二婶离开的那会儿我对那『女』孩子干了什么坏事。 “那个,其实我是说了我是神仙,可是我那是为了吓她走才瞎说的。”我一看兜不住了,就招供了那些轻微的罪行,至于凌空之术那是打死也不能说了的。 “你这孩子,看不上眼你直接对她说啊,这下闹的村里的人都知道了,你以后怎么找对象啊?”老妈开始数落我,不过她所担心的正是我所祈望的。 “以后我不胡说了,快开饭吧。”我惦记着锅里的那只大公『鸡』。 “人还都在外面,你还有心思吃饭,”老爷子给了我个冷眼,“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一回来就给我添『乱』。” “孩子又不是故意的,先吃饭吧,他们乐意就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吧。”老妈护短,说着开始拾掇饭菜上桌。 就在我抓着一只『鸡』『腿』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老于开『门』哪,是我。” “是刘书记的动静儿。”老爷子说着起身下了炕。 “咱村的刘书记?”我抬头看着老妈。 “是啊,跟你爸关系『挺』好的。”老妈说着也放下了筷子迎了出去。 很快的,老爷子和老妈就将村里的书记迎了进来,那个丁家庄的村长也跟了进来。 “四哥,快来吃饭。”我冲刘书记喊道。自己村里的人我肯定认识,这家伙五十多岁,不过辈分跟我一般大,这时候满脸通红,满嘴酒气,一看就是让丁村长从饭桌上拖过来的。 “大兄弟回来啦,这几年在部队上『混』的『挺』好啊。”刘书记说着坐到了炕沿上,老妈给跟进来的那个丁村长也搬了个椅子。 “昨天晚上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去看你跟嫂子。”我说着掏出香烟分撒给众人。这个刘书记跟老爷子关系不错,我当年当兵的时候,部队领导过来家访,他没少给我说好话。 “咱是自己人,那些客套话就不要说了,老丁跟我多少年的老『交』情了,他说有事情要求你帮忙,你看看能帮的地方就帮帮吧。刘书记用手指着丁村长。 “行,能帮的我一定帮。”我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其实这句话里的水分很大,什么是能帮什么是不能帮还不是我说了算吗。 “那行,今天镇上有干部到咱村里检查,我还得负责招待,就不在这多耽搁了,你们谈吧。”刘书记一见我卖他面子,喜笑颜开的站了起来。 “四哥,我这次回来呆不了几天,捎给大侄子的东西你给带回去吧,我就不过去了。”我说着从包里拿出两瓶茅台和一盒高档饼干递给了他。 “自己人客气什么啊。”刘书记伸手接了过去。这家伙当我的大侄子是当定了,那两瓶茅台他肯定不会给他那个十六七岁的儿子喝。 “说吧,让我帮什么忙?”我趁老爸老妈出去送刘书记的空挡向丁村长提出了问题。 “哎,说来话长啊。”丁村长叹了口气。 “长话短说。”我实在不想让父母跟着『操』心,能不让他们知道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让他们知道,不过看丁村长这个架势,肯定在我父母回来之前是说不完的。果不其然,这家伙还没打开话匣子,老爷子和老妈就回来了。 “你也来吃点吧。”我冲丁村长说道。桌子上的这盆大公『鸡』对我的『诱』『惑』实在是不小。 “不用了,谢谢。”丁村长心事重重,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那行,你说吧。”我催促说道。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了个大概,他找神仙肯定不是求彩票的号码,最大的可能就是抓鬼降妖。 “其实我们这次来是因为两个村民出了点小问题。”丁村长『欲』言又止。 “什么问题?”老妈『插』了一句嘴。 “你也知道我们丁家庄也就那么百十来户,地也都是山耩子薄地,使再多的化『肥』一亩地也打不出几百斤麦子”丁村长竟然说起了自己村里的情况。 “丁村长,你直接说出了什么问题。”我催促道。旁边坐着个愁眉苦脸的家伙,再好的饭菜吃着也没味儿。丁家庄是我们镇上最穷的一个村子,我读中学的时候有几个同学就是那个庄上的,根据他们的叙述我对那个村子也多少有点了解。 “我们庄上最近这几年出了几个能人,搞大棚养『鸡』,自己富裕了不说,还在庄上招了不少干活的。”丁村长说道。 “就是外面那些人?”我手指『门』外。 “于神仙真是神机妙算啊。”丁村长说着站起身递过一支刚拆包的高档烟草,看样子是出『门』时刚买的。 “喊我小于好了,你直接说出了什么问题。”我摆手没接他的香烟,其实外面那群人身上都有股子『鸡』粪味儿,谁都闻的出来。 “那个大棚养『鸡』得防病,不能在村里养,都得在村外的上风头,问题就出在了村西的那个『鸡』场。”丁村长说着从另外一个口袋掏出一包廉价烟草点上了一支。这年头有钱的村官和没钱的村官差距实在不小。 “哦,你接着说”我放下了筷子。 “从去年开始,『鸡』场里就开始丢『鸡』,一开始负责人还以为是工人偷了,也没怎么在意,后来『鸡』越丢越多,大棚上还被什么东西『弄』出了窟窿,大伙就怀疑是不是被什么动物给偷吃了,可是放上夹子也没夹到什么东西”丁村长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廉价烟草出的烟味很戗人,“最后没办法了,『鸡』场就派了几个人轮番的守着,终于现了偷『鸡』的是” “别说了,我跟你们看看去。”我急忙打断了他的话,再让他说下去肯定会吓着我老爸老妈。因为在他说话的工夫我已经看出了位于我们村西南方向的丁家庄出现了两道怪异的气息。 第一百八十七章 后山偷情 正文]第一百八十七章后山偷情 “偷『鸡』的是”丁村长还想说话。 “别说了,我知道是什么。”我冲他使了个眼『色』。可惜的是他没看见倒让我老爷子给看到了。 “我跟你去看看。”老爷子说着下炕开始穿鞋。 “爸,你就别去了,不就是抓个偷『鸡』的贼吗,我去看看就回来。”我试图阻止老爷子跟我同去。 “不是啊,还有两个人被不干净的东西给冲上啦。”尽管我百般阻挠,这家伙还是说出了实话。 “啊,我儿子可不会那些东西,小风啊,咱可不去哈。”老妈说着拉住了我,而老爷子也把手里的鞋子重新放回了地上。 “小于神仙哪,你可千万得去救救他们哪,他们可都是好人哪。”丁村长一见这架势有点慌神了。 “那个男的如果不是你弟弟,你还会这么紧张吗?”我抬头看着他。被蛇冲身的那个男人的气息与丁村长的子嗣之气相似,年纪却小了不少,自然是他的弟弟。 “神仙哪,真是神仙哪,于神仙你一定要救救他啊。”丁村长急切之下竟然想下跪,老爷子急忙扶住了他。 “算了,我还是看看去吧。”我下炕穿了鞋,今天这局面不去是不行了,不然这帮家伙赖在家『门』口不走造成的影响更坏,还有那刘书记的面子驳了也不太好看。 “你可别逞能。”老爷子又摆出了老子教训儿子的架势。 “你放心吧,不行我就回来,我就是去看看。”我说着拉上丁村长走了出来。 “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老爷子从后面跟了出来。 “你别去了,你去了也没什么用啊。”我极力的阻止着老爷子同行。 “别罗嗦,快走!”老爷子『阴』着脸打开了『门』。 『门』外的众人见我终于『露』了面,顿时一片欢腾,而这时大街上已经聚集了很多跟这些村民认识的本村村民,毕竟两个村子离的并不远。不过这么一闹腾,谁都知道老于家的小子要给丁家庄的人去抓妖『精』,老爷子看在眼里,脸『色』越的『阴』沉了。 丁家庄的人坐的是一辆农用大头,我自然不想跟他们挤在一块儿,就开着自己的车子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你跟谁学的算命?”老爷子不满的问道。 “我哪会算命啊。”我冲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老爷子陪着笑脸。 “那你怎么知道出事的人是丁村长的弟弟?”老爷子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听出了我话里的漏『洞』。 “那不叫算命,那是观气。”我也不想瞒老爷子了,最主要的是也瞒不下去了。 “你看多少人等着看笑话,我看你今天怎么收场?”老爷子哼了一声。 “你不是一直问我在部队干什么吗,我要告诉你我在部队是专『门』抓鬼的你信吗?”我试探着说道。 “你有没有点正经的?”老爷子自然不信。 “其实他们村的那两个人的确是被冲了身,冲他们身的是两条长虫,一条公的冲的是丁村长的弟弟,另外一条母的冲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回到老家我自然的改回了方言,我要是跟老爷子说普通话,他非骂我数典忘祖不可。 “好好开你的车吧。”老爷子权当我在说梦话。 丁家庄的确穷,穷的连修路的钱都没有,车下传来的底盘与山路的摩擦声令我很是心疼,心疼了二十几分钟之后,终于来到了丁家庄。 整个庄子也就百十来户,村北是一片山岚子,村东一处积水的鸭子湾,村南是村民养鱼的鱼塘,而村西则是一条大河。 来到破旧的村委会,丁村长简单的给我介绍了一下情况,等他说完,老爷子已经被惊的目瞪口呆了。 事情其实很简单,这一男一『女』都是养『鸡』专业户,『鸡』场里的『鸡』大量丢失之后,他们派人昼夜巡查,终于现了罪魁祸是两条蛇。 “这两条长虫长什么样?”我出口打断了丁村长的叙述。 “他们没看到它们,这两条长虫很聪明,会躲人,不过他们倒是现了鳞片。”丁村长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了那几片蛇鳞。 我信手接过,现有两片鳞片呈鲜『艳』的红『色』,另外几片则是灰『色』,也就酒盅大小,鳞片的大小倒是跟我观察到的那两条盘踞在村民头上的蛇形气息相符,根据这两点来判断,这两条蛇也并不大。看了几眼没什么奇异的地方,就顺手放下了。 丁村长接着叙述,两人现情况之后自然是害怕的要命,两人一合计,想了个主意,趁着白天把『鸡』转移到了别的地方,留下的几只都在『鸡』『腿』上绑上了耗子『药』。后来也真奏效了,『鸡』没了,蛇也没有再来过。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掏出香烟递给了老爷子一支。 “去年开『春』。”丁村长说道。 “他们是什么时候被冲上的?”我皱眉问道。 “腊月里吧,”丁村长说着抬手北指,“那天半夜,老三的媳『妇』来找我,说是老三吃过晚饭出去之后一直没有回来,我就吆喝了几个人到处找,到最后在后山的山岚子找着了他俩。” “他们深更半夜的跑那里干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这个,好象是商量养『鸡』的事儿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丁村长吞吞吐吐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了。 “他们当时什么情形?”我内心泛起了疑云。深更半夜的跑到山岚子里商量怎么养『鸡』,也太不符合情理了。 “咳,咳。”老爷子从旁边咳嗽了几声。 “这个,这个”丁村长又吞吞吐吐起来。 “是不是没穿衣服?”我猛然想到了事情的关键。动物要想冲人的身至少也得个几百年的道行,可是这两条蛇的气息估计连一百年都不到,按理说是冲不了人的,除非趁人阳气黯淡萎靡的时候下手,而人在进行房事的时候由于『阴』阳『交』融,是人体阳气最弱的时候。看来这俩家伙是跑后山去偷情,被人抓住机会给冲了的。 “穿了,衣服穿了。”丁村长连连摇头。老爷子又咳嗽了几声。 “你说实话,不许骗我!”我加重了语气,如果不是我分析的那样,事情可就复杂了。 “衣服穿了,那个『裤』子” “算了,我自己看看去吧。”我说着站起来走了出去。再问下去老爷子可别咳出『毛』病来。 丁家庄的房子都很破旧,坐落的也没有秩序,尽管如此我也并不需要他们的指引,自己冲着位于西北处的那两道异常的气息走了过去,丁村长和老爷子随后跟了过来。 “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没找人给他们治治?”我转头说道。那两条蛇并没有什么道行,随便个有点真本事的人都能搞的定。 “找了,都让他俩咬跑了。”丁村长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别让村民跟着,影响不好,想个办法支走。”我看着身后不远处跟随而来的大批围观群众皱起了眉头。 丁村长听到我的话,赶忙跑了回去,冲人群中的一个『妇』『女』叮嘱了几句,后者点头走了回去,片刻之后村里的大喇叭就响了“大家伙都注意了哈,所有村民都到大队院里来开个计划生育会,都来哈,来的都给记两天的工,不来的倒扣哈。” 这下可好,连那些蹲在墙根的老头老太太都提着马扎开计划生育会去了。 “你就不能找个别的借口?”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身后的丁村长。 “村委会就我们俩,她只管计划生育。”丁村长说着快跑了几步,上前叫开了他弟弟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个四五十岁的『妇』『女』,看样子是他的弟媳『妇』,应该事先知道了我们要来,所以跟迎财神似的把我和老爷子迎了进去。 “老三咋样了?”丁村长问道。 “还那样,在里屋呢。”『妇』『女』伸手指着里面的屋子。 “我看看去。”我说着侧身避开他俩,向里屋走了过去,老爷子不放心我,急忙跟了过来。 推开里屋的房『门』,眼前出现的景象令我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哈哈,他这是个啥姿势啊?” 第一百八十八章 神仙吃鸡 正文]第一百八十八章神仙吃鸡 房间里的老三此刻盘附在房间的北窗上,不停的用头去撞窗户上的铁栏杆,看样子他体内的那道蛇形魂魄已经感觉到了我的到来。** “喂,干什么呢。”我冲他喊了一声。略微有点道行的动物都会有强烈的直觉,它肯定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 果不其然,窗户上的老三听到我的声音之后,身体开始瑟瑟抖,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现无法冲破窗户上的栏杆之后,盘踞在他七窍神府的那道蛇形气息开始冲撞着试图离体,不过它本身并没有多少灵气,再加上冬天蛇类都会委靡,所以魂魄很是微弱,竟然脱不得身了。 “他怕你。”丁村长凑了过来。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条蛇虽然没什么道行,但是跟先前三『阴』辟水冲唐平又有所不同,三『阴』辟水当日已经死了,所以魂魄归属于亡魂,而这条蛇的本体却并没有被毒死,所以属于生魂,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是活着,强搜它的生魂或多或少都是要折损阳寿的,为了这么点事情根本不值得我大动干戈。 “丁村长,你出去叫几个人带上镐头和铁锹跟我走一趟。”我冲丁村长说道。 “干什么去?”丁村长并不理解。 “挖长虫去,”我笑着挥了挥手,“快去吧。” 丁村长调头去了,我和老爷子走出了房『门』,来到了正房。 “你跟谁学的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老爷子皱起了眉头,儿子成了个半仙儿,老爷子自然高兴不起来。 “部队上专『门』培训的。”我撒了个弥天大谎。 “特种部队就教这个?”我先前服役于特种部队,老爷子自然知道,不过他不知道我是个训犬的。 “兵种不同。”我嬉笑着递了一支烟过去。 “我就没听说过部队还有干这个的,你就别糊『弄』我了。”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就在这时,丁村长又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好了。” 我点头站起,走进里屋拽着窗户上的老三出了大『门』,只见大『门』外已经站了十几个手拿工具的村民。 “小心点,他咬人。”丁村长跟了出来 “它不咬我,你们跟着他。”我说着松手放开了老三,后者连滚带爬的向村西跑了过去。蛇的魂魄在老三身上,它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肯定会回到本体藏身的地方,所以只要跟着它就可以找到它的本体。这条被丁村长形容为很聪明的蛇,在我看来也就是个凭着动物本能行事的笨蛋,真正聪明的动物他们没见过罢了。 看着众人尾随而去,我回到车里拿出了干将,老爷子非要跟着去我也阻拦不了,反正也没什么危险,就让他看看热闹。 老三径直向西跑进了村西的大河,由于冬天河水结冰,众人就跟着他踏冰而行。等到我赶到的时候众人已经在河水中央的一座小岛上停了下来。说是小岛其实也就是块儿『露』出水面的6地,东西不过二十步,南北也就几丈长,岛上长着一些已经枯萎的茅草。 “挖吧,应该在这下面。”我手指小岛北侧的一堆『乱』石。由于蛇的魂魄已经不在本体,所以我也无从通过气息观察其本体的藏身之处,不过老三是在这里停下来的,应该会在这里。 “有没有危险啊?”有胆小的村民不放心的问道。 “放心吧,这两条长虫都不大,再说有我在这里你怕什么?”我掏出香烟递给老爷子一支,顺势帮他点着了火。 “老三怎么办?”丁村长指着『乱』石堆上汉子问道。 我转头看了一眼正惊恐的扒拉着『乱』石的汉子,走上前去抬脚将其踹翻,揪着脖领子扔到了旁边。 “挖!”丁村长一声令下,十几个村民就开始抡起了镐头。 由于位于水中央,所以泥土并没有冻多硬,翻开『乱』石之后,镐头就没用了,直接换上了了铁锹。 “你等着吧你,今天要是挖不出东西我看你怎么跟人『交』代。”老爷子很是紧张。 “你就放心吧。”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怎么跟别人『交』代,而是真的挖出了东西,我怎么跟老爷子和老妈『交』代。想到此处不由得又在心里埋怨那个多嘴的小闺『女』。 农村人常年劳动,挖坑的度就是快,就在我暗暗惊叹他们的工作效率的时候,坑底传来了几个村民鬼哭狼嚎的叫喊声,而在坑边的几个人也吓的惊叫四散。 “大惊小怪。”我暗骂一声转身走到坑前,现巨蛇藏身的『洞』『穴』已经『露』了出来,那几个在下面挖坑的村民促不及防的掉了进去,正哭喊着顺着坑壁向上爬,而『洞』『穴』正中则盘卧着两条水缸粗细的巨蛇,由于魂魄不在其身,所以一动不动。 “我草,怎么这么大!”猛然见到这两条蛇的大小,令我汗『毛』直竖,来不及多想纵身跳了下去,施展移山诀将落于『洞』内的几个村民一一的扔了上去,然后自己也快的跳了上来。 “把他按住了。”我将窜至『洞』边的老三扔了出去,村民虽然害怕,还是畏畏的挪了过来按住了他。 老爷子壮着胆子凑过来看了一眼,也是吓了一个『激』灵,这么大的蛇连我看着都『毛』,别说他了。 “小风啊,这么大的长虫说是龙也不过分,咱普通人还是别去招惹的好。”老爷子也害怕了。 我摇头没接老爷子的话茬,『洞』里盘踞的两条巨蛇只是我们这里平常可见的蛇类,并不是什么特异的品种,不过体形却过于巨大,几乎跟三『阴』辟水有的一拼了,可是先前的鳞片和老三头上的蛇类气息都证明这两条蛇并不大,两条蛇一灰一红,跟去年『春』天现的鳞片也对的上,怎么这俩家伙一年之内长了这么多。 “现在怎么办?”丁村长胆战心惊的凑了过来。 “等等看看。”我掏出香烟点着,蹲在了坑边。能够促使蛇类飞成长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就是占据了有聚敛灵气效果的风水宝地,不过这里的风水烂的一塌糊涂自然可以排除在外。第二个可能就是有道『门』中人使用灵物促使其快生长,可是如果有人驯养的话不可能放任它们的魂魄停留在人的身上脱不了身而不管,更不会让它们去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想到此处脑海里浮现出的偷『鸡』『摸』狗一词提醒了我,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丁村长,“他们养的什么『鸡』?” “你说什么?”丁村长没有理解我的话。 “他们的『鸡』场养的什么『鸡』,是下蛋的还是吃『肉』的。”我补充着问道。 “『肉』食『鸡』,现在还有存栏。”丁村长说着『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中午太着急了,没来得及给你带上几只。” “用『激』素没有?”我追问。 “我不知道,二傻,你们喂『鸡』的时候用没用『激』素。”丁村长冲一个提着铁锹站的老远的中年汉子喊道。 “不用『激』素能一个月走一茬儿吗?”二傻的确有点傻气儿。 “于神仙,你放心好了,我家里的『鸡』都是喂粮食的。”丁村长始终认为我是跟他要『鸡』吃。 我苦笑摇头,看来这两条巨蛇之所以长这么大,灵气却没有随着体形增长,归根结底就是吃了含有大量『激』素的『肉』食『鸡』。『激』素的确是害人的,它能令**岁的小姑娘低头,能让十二三岁的小爷们抬头,能让这两条蛇长这么大也就不难理解了。 “现在咋办?”丁村长伸手指了指我眼前的巨大蛇『洞』。 “杀了。”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两条蛇并没有多大道行,当初是趁着那两个倒霉鬼野合的时候冲了他们的身,可惜的是它们能进不能出,生生的把自己困住了,让我搜生魂我肯定不干,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等到夏天,它们本体复苏灵气转强时或许可以脱离人体,但是我也没那么长的时间陪它耗着,最主要的是魂魄附身时间过长对人有害,所以想来想去只能杀掉,再将其亡魂搜出来。 “小风啊,你可别逞能啊。”老爷子见我目『露』凶光急忙出言提醒。 “放心吧,都靠后。”我说着『抽』出干将跳了下去,挥剑砍掉两条巨蛇的蛇头,然后纵身跳了上来。 『洞』外的老三此刻正在翻腾着狂叫,体内的蛇魂肯定感觉到了本体的损坏,此刻的力道大的出奇,十几个人才勉强按住了他。 我信步走到他的跟前,刚想探手将其体内的蛇魂搜出,想了想直接抡起了巴掌扇了过去,老三哀号一声,趴那不动了。 “好了,你们去把那坑给填上!”我冲丁村长等人喊道。 丁村长伸手试探了一下他兄弟的鼻息,这才吆喝着众人过去埋坑。 众人填坑的度比挖坑还快,没用多长时间便收拾着家伙向回走了。 “二哥,我冷。”二傻扛着的老三终于醒了,众人又是一片欢腾。 丁村长带着我们回村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村里还是没几个人,看样子『妇』『女』主任的计划生育会还没开完。 “我从外面等你,就不进去了。”丁村长将我领到那个『女』人的『门』口。 我点了点头自己走了进去,丁村长的弟弟把人家老婆勾引了,也难怪他没脸见人家。 这家的男主人也应该听到了风声,所以对我的到来并没有感到意外,铁青着脸将我领到了里屋。 我上去又是一巴掌,直接掉头走人。其实就算隔个十里八里的我也可以轻松的搜出她身上的蛇类亡魂,之所以要过来给她一巴掌,是为了教训这个**,包括老三的那一巴掌其实也是这种心态。 丁家庄的众人欢天喜地的送走了我们爷俩,这一路上老爷子一直『阴』着个脸,搞的我连话都不敢说了。 “你吃吧,你使劲吃吧。”老爷子从后备箱里抓出了那几只大公『鸡』扔到了院子里的角落里。当时丁村长是给了两千块的好处费的,我死活不要,这几只大公『鸡』也是无奈之下才收下的,不然的话他不放我们走。 回到家老爷子也没怎么教训我,也没跟老妈提起这件事,就在我暗暗感谢老爷子有城府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了风声。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其实传的最快的还是奇闻怪谈,农村人本来就爱嚼舌根子,加上正月里又是农闲,所以很快的谁都知道了我们村上有个法力无边的于神仙,以讹传讹之下到最后出来的版本是“于神仙是黄鼠狼附身,所以爱吃『鸡』。手上有着无边的法力,可治百病。” 本来别人说什么咱也管不了人家,可是到最后竟然有个爆户找上了『门』,扔出五千块钱让我给他那个患有严重『精』神病的老婆来上两巴掌。老爷子和老娘一看事情没法收拾了,只好趁着天黑,把我送出了家『门』。 第一百八十九章 孤身上路 正文]第一百八十九章孤身上路 逃也似的离开了家,直接拐上了去河南的高。 半路停车休息的时候现老妈将那张银行卡又塞在了干粮底下。 回到紫阳观只见一辆崭新的奔驰停在了山脚下,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金刚炮那喜欢显摆的家伙买的。这辆车的价格我是清楚的,得两百多万,本来感觉金刚炮有点太奢侈了,不过转念一想,还是让他『花』吧,剩下这十年多的时间他就是一年换一辆我也不会感觉心疼。 李津和他的傻儿子可谓是尽忠职守,上山的道路扫的干干净净,见到我也很是高兴,自从在茅山听温倾仪说过他的为人之后,我对他更加有了好感,本来想问问他当年盗的是什么墓,想了想又没提,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再者那也不是光彩的事情。不过内心却已暗暗打定了主意,以后得找个机会帮他说说情,让他可以重归茅山『门』下。 娜鲁的笼子放在了『门』口的避风处,娜鲁回山的时间还不长,略微有点认生,不过『毛』『色』倒是柔顺了不少,跟富贵不太亲近,不过见到我倒是异常的欢喜,我逗它玩了一会儿才起身上了山。 因为慕容追风怀的是双胞胎,所以这时候肚子已经很大了,三人重新凑在一起自然很是欢喜,毕竟紫阳观当年九大弟子到目前为止只有我们三人还在这里。 慕容追风当年最擅长的就是驱神御鬼之术,她的确可以将封神『玉』里的记忆或意识单独的提出来,虽然现在本身没了紫『色』灵气,但是毕竟是修道之体,所以只要施展借气诀暂借我和金刚炮随便一人的灵气就可以施展法术,听到这一好消息我自然是更加雀跃了。 “老于啊,你看你都快当叔叔了,你有文化,你给孩子起个名儿吧。”金刚炮伸手指着慕容追风的大肚子。 “什么叔叔啊,是舅舅。”慕容追风心情也是甚好。我是她的师弟,所以她说我是孩子的舅舅也没有错。 “行啊,我想想啊。”我沉『吟』了片刻,“男孩儿就叫牛义雨,『女』孩儿就叫牛怜雨怎么样?” “不好不好,你这咬文嚼字的一点都不好,我俩都商量好了,孩子出生以后不让他们学道术,就让他们当个普通人,你看咱仨现在这德『性』,有道术有个屁用啊。”金刚炮连连摇头。 “没道术你能开奔驰?”我想了想,这话还是没说出来。 “那个儿子就叫牛义气,闺『女』得跟她妈姓,老婆你说叫啥好?”金刚炮转头看着慕容追风。 “我觉得小九起的名字就不错。”慕容追风冲我笑了笑,“『女』儿就叫慕容怜雨。” “好听啥啊,鲢鱼,咋不叫鲫鱼?”金刚炮摇晃着脑袋。 “那个老七家的后人呢?”我听到金刚炮不准备让自己的后人学习道术,心里很是失落,急忙出口转移话题。我上山的时候并没有现他的气息。 “可别提那老东西了,说起来我就上火。”金刚炮气呼呼的说道。 “师姐,出什么事情了?”我冲慕容追风问道。 “你看他眉『毛』。”慕容追风坏笑的指着金刚炮,我这才注意到金刚炮的眉『毛』短了不少。 “他跟你动手了?”我表情『阴』了下来。再怎么说金刚炮的辈分在那儿,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那老东西跟周伯通似的,我不收他当徒弟他就死缠着我,还趁我不注意偷袭我。”金刚炮气的满脸通红。 “你别听他胡说,是他主动要跟公羊柱切磋的。”慕容追风笑出了声。我这才知道公羊青霜的爷爷叫公羊柱。 “我哪知道他个红『色』灵气御起火来能这么厉害,”金刚炮急了,“到最后还是我赢了啊,我把那老东西抓起来扔出去老远。” “你用紫气欺负个晚辈还说的理直气壮?”我皱眉说道。 “草,那是白天,不然的话他能烧的着我?”金刚炮撇嘴说道。 “人哪儿去了,被你气走了?”我感觉有点不合适了,再怎么说公羊柱也是七师兄的后人,修行的还是观气『门』的道术,也算是自己人。 “我倒想把他气走来着,可是这个人没脸没皮的,也不知道生气,昨天刚走,说是要回去搬家。”金刚炮走到窗户边点上了香烟。 “搬哪儿去?”我站起身跟了过去,慕容追风有孕在身,我们『抽』烟得避讳她。 “搬这儿来!”金刚炮连连摇头。 “也好,咱这里也怪冷清的。”我点头说道。 午饭是金刚炮下厨做的,我再次感叹这家伙不当厨师真是屈才了。吃过午饭,金刚炮非要让我试试他的新车,就拉着我下了山。 “富贵啊,等天气暖和了你让你爹买一批『鸡』崽放到林子里,还有山后那个池塘可以放些鱼苗。”走到『门』口,富贵正将笼子里的娜鲁牵出来晒太阳。 “中!”富贵站起来答应了一声。 奔驰就是奔驰,一脚油『门』轻松破两百,六个安全气囊,撞山上估计驾驶员都死不了。不过再好的车也就是个车,一圈转下来我也没搞明白这堆东西为什么值那么多钱,还有就是V12的动机,百公里怎么着也得个二十来升汽油,摆阔的作用远远高于实用价值。 “这次回来住多长时间?”金刚炮见我对他的汽车并不感兴趣,怏怏的换了话题。 “我就是回来看看你和追风,明天就走。”我说着回到自己的车上抓出了那把诫剑递给金刚炮,“这个你和追风收起来,我带着到处跑不太安全。” “你又要干啥去?”金刚炮伸手接过诫剑。 “再去趟昆仑山,看看能不能碰到点灵物,到时候也好收买那群三『阴』辟水帮咱们找回你的封神『玉』,”我靠在车上掏出了香烟。 “就那么一群大长虫,咱俩还用的着收买,”金刚炮鄙夷的扬起了眉『毛』,“它们敢不帮忙吗?” “利『诱』永远要比威胁的效果好。”我看着金刚炮被公羊柱烧掉的半拉眉『毛』,忍不住又想笑。 “我和你一起去。”金刚炮说道。 “现在不用,等到去昆仑主峰的时候你再去,再说我这次去还得兜个圈子看看老朋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昆仑山号称灵山之祖,龙脉之源,天下异物十之六七都在那里,以我紫『色』灵气的修为虽不足以横行无忌,自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最主要的是慕容追风快生了,我不想再让金刚炮跟着我东颠西跑了。 “你要去找那个白九妤吗?”金刚炮误解了我的意思。 “不去,我去看看白狼和三『阴』辟水,”我转头西望,“也不知道它们怎么样了。” “白狼是该去看看。那个长虫跟你又不近乎,你看它干啥?”金刚炮摇头说道。 “那是以前,现在肯定不会那样。”我『露』出了笑容。三『阴』辟水先前之所以不接受我是因为我紫灵未归,气息跟前世有所不同。自从三圣真人将我前世的紫气归位之后,我与乘风道人已然彻底融而合一。 “行啊,那个外国『女』婿要是对你闺『女』不好,你就把它领回来。”金刚炮所谓的外国『女』婿指的就是那头散着蓝『色』灵气的大公狼。 “绝对不会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微笑着说道。狼跟人不同,它们一旦对配偶有了感情就会终生不渝,不会像人类那样今天你偷个情,明天我出个轨。 “再碰见啥好玩意千万别客气,上回你要是把那个老参婆子的参籽都留着,你老婆兴许就不会死了。“金刚炮摇头叹气。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次去昆仑山主要的目的还是搜寻灵物,一来是留得他日贿赂那条九『阴』辟水,二来也得给自己和金刚炮等人预备点救命之物,再者与其他诸派的礼尚往来赠送灵物可比给钱效果好的多。 下午剩下的时间和金刚炮去了趟市场,准备了不少野外生存需要的装备和食物,毕竟自己这次出去的时间不会很短。 金刚炮开上奔驰牛烘的不得了,走道都是横着走的,出手也大方。看的我暗暗皱眉,本想让他低调一点,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让他横上几年吧,十年之后就得竖着了。 “小九,要是方便的话,把三师兄的遗骨也想办法带回来。”临行前慕容追风又『交』给我了一件差事。 “太大了!”我摇头说道。龙骛风本体不小,化龙之后身躯更是庞大,我要跟一块一块的向外背,估计得背上个一年半载的。 “骨灰带回来吧。”慕容追风虽然本『性』并不和善,但是对自己人还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 “行!”我点头答应。 “那个地方手机没信号,你有机会了就想办法跟我们联络一下。”金刚炮叮嘱道。昆仑山里连安全局的通讯信号都不稳定,更别说地方手机了。 “你放心吧。”我点了点头,“我已经跟总部请了三个月的假,这段时间如果有什么情况他们肯定会让你去,你能拖就拖,等我回来。” 见金刚炮点头答应了,我才动着了车子离开了紫阳观。 第一百九十章 义主忠仆 正文]第一百九十章义主忠仆 由于不赶时间,自己开的并不快,两天之后,赶到了兰州。** 在两年前的同一家餐馆喝完了羊『肉』汤之后,又去了趟最近的部队,当兵出身的人身上没枪总感觉不塌实,不过也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借多少,一来是身上的装备不轻,二来真正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枪支也不见得比宝剑更有用,所以只是借用了一支轻冲和两百子弹,签字之后,便离开部队赶赴慕容追风先前居住的小镇。 被金刚炮打死了老板的旅馆已经封『门』了,镇子还是老样子,因为自己需要离开很长时间,所以就把汽车开到了镇政fǔ的停车场,这里好孬还有保安,汽车停在这里不用担心被人砸玻璃卸轱辘。 傍晚时分自己才背上背包开始进山,上次进昆仑山的时候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去的,后期还因为慕容追风阳寿将尽,被催的星夜兼程,那千里的路程三个人走了将近半年,现在想来真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有人说年轻人喜欢展望未来,老年人喜欢回顾过去,如果按照这个理论来归类,我已经可以算是个老年人了,因为自己总是喜欢回忆过去的事情,更喜欢旧地重游,所以自己走的还是当年我和金刚炮进山的那条道路,上次进山的时候是个初冬,这次进山是个冬末,虽然已经过了『春』节,但是甘肃这里的天气还是很寒冷,不过此刻有了紫气护身,自然不用像当年那样苦挨硬撑了。 到了无人处马上施出风行诀向三『阴』辟水栖身的『阴』渊飞掠,没过多久就看到了黑气萦绕的那处死水塘,由于去年雨水较多所以水面上涨了不少,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一瞥之下现潜伏在池底的三『阴』辟水。 “三儿,我回来了。”我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快的落到池边出声大喊。 自己大喊过后,池底的三『阴』辟水气息产生了细微的『波』动,我见状上前几步延出紫气搅动着乌黑的池水,“三儿,是我啊,我回来了。” 潜伏在池底的三『阴』辟水终于现了我的气息,猛然间摆动着蛟尾蹿出了乌黑的池水,蛟身直立于水面,巨大的蛟俯视着我,仔细的凝视了片刻之后,昂起蛟仰天嘶鸣,嘶鸣之声既哀且喜,它知道自己终于等到我了。 嘶鸣过后,三『阴』辟水快的摆动着蛟尾向我游来。我欢喜的迎了过去,虽然自己先前曾经和三『阴』辟水有过数次接触,可是它却并不接受我,因为在它的眼里只有乘风道人才是它唯一的主人。直至此刻我紫灵归位,灵识复苏,它方才真真正正的认出了我。 我当年一念之仁出手相救令它不至命丧鹤喙,它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在我死后耗损本体灵气保我尸身千年不腐,千载苦候乃至双目失明食不果腹,此等情义真可谓之义博云天。 义主忠仆再度重逢,我忍不住抱着它巨大的蛟身痛哭出声,而三『阴』辟水则用巨大的蛟轻轻的碰触着我,出声声的低鸣。痛哭过后便改为仰天长笑,三『阴』辟水历经磨难也总算是保住了『性』命,虽然目前的蛟身只有暗红灵气,但是我已然冲破了紫气天劫,日后定当想尽办法助它破劫化龙。 三『阴』辟水见我开怀大笑也蜿蜒着巨大的蛟躯作欢喜状,巨大的蛟将我凌空顶起,于池塘外的空地上转起了圈子。 昂站立于三『阴』辟水巨大的蛟之上,马上找回了昔日的感觉,当年的我虽然可以御气凌空,但是助陈王阵前杀敌时还是站在三『阴』辟水头上的,而与大师兄马凌风的数次斗法,双方的蛟蟒也各自助主为战,回想起当年的叱咤风云傲然雄风,一时之间狂态骤起,本待御气长啸,却猛然想起了马凌风的悲惨下场和王『艳』佩的与世长辞,满腔的狂傲顿时消弭于无形,故人已去,所争为何。神伤之下又是暗自垂泪。 脚下的三『阴』辟水并没有现我情绪上的变化,仍然用巨大的蛟顶着我蜿蜒的游动,三『阴』辟水现今的身躯长约有五丈,上身昂起之后可离地三丈,比东山古墓里的本体要略小一些,尽管如此站在蛟之上也感觉豪气顿生。 一人一蛟嬉闹了半天终于平静了下来。我坐在池边的石块上点着了香烟。三『阴』辟水盘绕在我的身侧,用巨大的信子试探着我烟头出的温度,在它看来香烟是个奇怪的东西,因为香烟虽然小,却能出七八百度的高温,所以我每『抽』一口,它巨大的信子就会伸到我嘴边试探一下,搞的我满脸都是它的口水。 一只烟没『抽』一半,就被它给打湿了,我笑着扔掉烟头开始检查它的身体,当年我是用神龟炮打了它一梭子的,不过找了半天却没有现有伤口,使用观气诀也没现它身体的气息有铁类的『阴』影,所以我判断它体内的钢针已经被它自己衔了出来。 我抚摩着寻找伤口,三『阴』辟水以为我又要和它嬉闹,一低头又将我顶了起来。我右脚前伸,用脚尖轻轻碰了碰它的鼻翼,三『阴』辟水马上就将我放了下来。过了这么多年,这些细微的动作代表着什么意思它竟然还记得。 “三儿,你跟我走吧,这里不好。”我坐到它的身边拍打着它巨大的蛟。三『阴』辟水没有度过天劫是不能说话的,不过简单的话它却还是听的懂的。 三『阴』辟水听到我的话蛟连点,嘶鸣着又想将我顶起,我急忙拍了拍它的鼻翼让它安静了下来。这处聚集着『阴』气的池塘虽然有助于它的修行,但是这里毕竟是以前四教放逐那些犯了错误的修道中人『阴』魂的场所,从这里修行,它的戾气会越来越重。再有就是这里距离外面并不远,野兽鱼类也不丰裕,它在这里肯定也吃不饱,这一点通过它并不粗壮的蛟躯就可以看的出来。 三『阴』辟水自然是愿意跟着我的,不过现在毕竟是冬天,蛟类虽然可以行动,却也是勉强为之,再者以它现在红『色』灵气的修为也不太适宜跟着我进入昆仑山,所以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将它送回紫阳观。 紫阳观后山千年之前就有一处水塘,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却有数十米深,供三『阴』辟水栖身是绰绰有余了,稍微改造一下布置成聚『阴』池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样一来它的安全就有了保障,最主要的是我可以常常跟它见面助它修行。 想归想,做起来就难了,这里距离河南有一千多公里,总不能让它自己游着去吧,思前想后还是得用车将它运回去。 想到这里也不再犹豫,我将背包放下,用手指了指背包又指了指东方,“我明天就回来,你等着我。” 三『阴』辟水低头嗅了嗅我的背包,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拍了拍它的额头,转身捏着风行诀向回飞掠。之所以把背包留在那里是为了让三『阴』辟水安心,它再怎么聪明毕竟没有度过天劫,智商也就跟小孩子差不多,我如果不留下点什么,它会以为我把它抛弃了。 有钱好办事儿,集装箱海鲜运输车从兰州跑到焦作十万块的运费,唯一的条件就是由货主开车装货。这么优厚的条件一开出来,没有哪个老板会不乐意。 刷完水柜,灌上清水和两个司机开着车回到小镇时正好中午,给司机扔出几张大票让他们先吃饭,自己将车子开到了无法继续前进的地方之后,才下车掠回了三『阴』辟水栖身的水塘。 三『阴』辟水并未回到水里,而是一直在岸边守着我的背包,见我回来很是欢喜。我背起背包引着它快的向回赶。动物就这么个好处,想到哪儿去说走就走,也不用收拾什么行李。 引着三『阴』辟水回到车旁,麻烦事儿又来了,三『阴』辟水体形过于巨大,水柜上方的空隙不足以供其通过,无奈之下只好将水柜打开,三『阴』辟水方才勉强的挤了进去。 动物都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这种密封的环境对它们来说是很难接受的,所以汽车动之后三『阴』辟水便开始焦躁不安,我无奈之下只好将驾驶室后窗玻璃打烂,过几分钟就转头大喊几声让它知道我在它的身边。 回到小镇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别说午饭,两个司机连晚饭都吃过了。不过由于我缴纳了足够的押金,司机也并不担心我会将他们的车子开跑。 “不小心把玻璃给你们打破了,这两千给你们买玻璃,剩的留着路上吃饭,”我说着数出一沓钞票递给了司机,“我到后面去,你们快点开。” “谢谢啊,后面冷啊。”司机喜笑颜开的接过了钞票,伸手从卧铺上拽下一『床』被子递给了我。 “对了,你们遇到市,给我买二十箱矿泉水。”我接过被子说道。先前为了让三『阴』辟水进入水柜,我将水柜打开,水都流光了。 “你到底运的什么鱼啊,还得喝矿泉水。”司机好奇的问道。我先前跟他们说的是运输活鱼。 “珍贵的观赏鱼类。你们路上能快就快,如果明天晚上能赶到地方,我一人再给你们加两千。”我说完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由于集装箱内有水柜的遮挡,所以司机并没有现三『阴』辟水。而三『阴』辟水在看到我在它身边也安静了不少。我在水柜外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很快的司机就将矿泉水送了上来,我将其全部倒进了水柜。其实三『阴』辟水离开水并没有什么影响,只不过它更喜欢『潮』湿的环境。 受到金钱的驱使,两个司机一路上除了下车方便之外,吃饭也就是凑合着垫垫,人休车不休的向回赶,由于车厢顶部有通风口,所以我和三『阴』辟水也并没有感觉不适。 第二天上午就赶到了河南边界,意外情况生了。 “前面的箱货靠边停车。”车后传来了警笛和警用喊话器的声音。 听到后面的喊声,货车逐渐减停了下来,接着便传来司机开『门』下车的声音。 “驾驶证,行驶证拿出来。”听这架势应该是『交』警查车。 “你们严重载了,罚款。”外面传来了官腔。 “同志,我们这车核的是三十吨,这拉了还不到三吨,怎么能载啊?”司机冤枉的说道。 “没载?”官腔略有停顿。 “没有,绝对没有。”司机快的说道。 “那,那就是了,罚款” 第一百九十一章 人民公爹 正文]第一百九十一章人民公爹 “同志,这可是上坡啊,我们这车不了。**”司机还在辩解。 “1o-3o,我们在后面看的很清楚。”官腔抬高了声调。 “别开别开,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司机好言相求,看样子对方已经在开罚单了。 “太欺负人了。”我站起身打开车厢上的通风口钻了出去。 “好啊,又多了一项人货『混』装。”车外的两个套着白『色』反光背心的家伙见我从车里爬出来,指着我高声说道。 “你们哪个单位的?”我顺着集装箱与车头的连接部位爬了下来。穿反光背心的两人一高一矮,矮个子警衔高一点,我就跟他说的话。 谁知矮个子根本就不搭理我,顺手开出了两张罚单递给了司机,我伸手接过看了一眼,两条罚款事项是和人货『混』装。 “我是国家安全局的,你查一下我的证件。”我说着将军官证掏出来递了过去。之所以让他们先查一下是因为正常情况下国家安全局的人员是不会钻到运送海鲜的箱车里的。 矮个子疑『惑』的接过我的证件,摘下肩膀的对讲机联系了总部,说明了我的编号和工作部『门』,没过多久便验明了正身。 “你们走吧。”矮个子大手一挥,颇有点开恩的意思。 矮个子说完就走了过来伸手想要拿我手里的罚单,我甩手避过,抬起手腕摁下了通话开关请求与总部通话。 “1825,于乘风,帮我查两个警号。”我对总部的调度人员念出了这两个家伙『胸』口上的警号。 调度人员很快就查到了他们的姓名资料。 “你通知一下第七分局,这两个人有从事间谍活动的嫌疑,让他们调查一下。”我毫不避讳的当面诬陷他们。他们怎么冤枉劳苦大众的,我就怎么冤枉他们。 说实话,自从进了国家安全局,我很少假公济『私』的滥用权利,包括紫阳观我都是折了阳寿才『弄』回来的,今天我还就滥上他一回了。 “你什么意思?”听到我光明正大的陷害他们,两个家伙脸都绿了。 “没什么意思,回去接受调查吧。”我结束通话将手里的罚单扔给了他们,挥手示意站在旁边愣的司机上车。 “你不能走,你把话说清楚,我们从事了什么间谍活动?”矮个子急了,走过来伸手想要扯我,不过眼神却定在了我先前爬出来的通风孔上。 我转头一看,只见三『阴』辟水巨大的头颅正顶在通风孔上,不过由于通风孔不大,所以只『露』出了两只巨大的眼睛。 “三儿,回去。”我急忙冲它大喊,吓坏这两个家伙无所谓,要是吓跑了司机可就麻烦了。 三『阴』辟水听到我的喊声,缓慢的缩回了头颅,不过由于它的动作并不快,所以除了这两个家伙,其中的一个司机也恍惚看到了什么。 “上车。”我将被三『阴』辟水惊的呆住了的两个家伙推开,转身对司机说道。 “记住了,你们是人民公仆,不是人民公爹。”我冷视了他们一眼,转身爬了回去。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司机一路高,下午四点便赶到了紫阳观。司机下车之后远远的躲了开去,看样子应该是现了自己拉的并非什么观赏鱼类。 “你们出去吃饭吧,两个小时以后再回来把车开走。”我掏一叠大票扔给了他们,对方摆手不敢要,不过我还是塞给了他们。 “同志,你能给我们开个条吗?”司机怯怯的说道。 “什么条?”终于安全的回到了紫阳观,我心情甚好,掏出香烟递给了这两位功臣。 “回去的路上他们要是再抓我们的车怎么办?”司机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没关系,有事情你给我打电话吧。”我将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他们,条子我是不敢写的,一来自己不是地方上的领导,动不动就能写个条子下个指示,二来万一他们拿着条子运输什么违禁物品,到时候接受调查的就是我了。 把司机支走,我马上给金刚炮打了个电话,很快的这家伙就跑了下来。 “你把它们全家都拉来了?”金刚炮见到集装箱很是惊讶。由于现在是白天,所以金刚炮看不出三『阴』辟水的气息,何况集装箱还是铁制的。再者我在电话里也没有向他说明我运回来的是谁,所以他始终认为我把白狼带回来了。 “就它自己。”我说着打开车厢跳上去拉开了水柜,三『阴』辟水蜿蜒着游了出来。 “我草。”金刚炮压根就没想到我会将三『阴』辟水给拉回来,不由得被它吓了一跳。 “你咋把它『弄』来了?”金刚炮回过神来,诧异的看着我,“你今天『弄』条狗,明天拉条蛇,这么下去紫阳观的动物都快比人多了。” “它是蛟,不是蛇。”我拍打着三『阴』辟水的额头。 “我管它是啥,它咬人不?”金刚炮上下打量着三『阴』辟水。 “你别去惹它,它就不咬你。”我笑着说道。 “它这么大你把它放哪儿啊?”金刚炮说道。 “放后山的水塘里。”我掏出香烟递给了金刚炮一支。 “你不是要在那里养鱼吗?”金刚炮见三『阴』辟水很是温顺,也逐渐的消除了对它的恐惧。 “我改主意了,养它。”我嬉笑着回答。 “随便你,我可得先上去跟大家说一声。可别吓着他们。”金刚炮说着调头跑了回去,“老李啊,你和你儿子进屋去,老于『弄』了条大长虫回来” 引导着三『阴』辟水从后山的水塘安顿下来,便和金刚炮两人开始着手改造聚『阴』池,聚『阴』池只是聚敛『阴』气,比我在王『艳』佩墓上改造的聚敛灵气的阵法要简单的多,更何况还是两人同时出手,所以等到晚上九点左右就彻底完工了。 “它能顶着我游两圈儿吗?”三『阴』辟水欢喜之下将我顶起在水塘里游了几圈令金刚炮很是羡慕。 “现在肯定不行,以后你多喂喂它,和它培养一下感情兴许它会接受你。”我看着在水塘里翻腾着的三『阴』辟水心情很是喜悦。其实对于动物来说,你踩在它的头上对它是一种侮辱,除非它自内心的臣服于你,三『阴』辟水在我紫灵归位之前连我都不接受,金刚炮自然也没希望。之所以撒谎骗他是为了让这家伙好好照顾三『阴』辟水。 “它喜欢吃啥?”金刚炮果然中计了。 “最好是鱼类。”我点头说道。三『阴』辟水跟蛇不同,它最喜欢的还是水里的鱼,先前之所以会出去吞食老胡头的羊是因为饿的狠了饥不择食。 “那还不好说,改明儿我就出去买去。”金刚炮说完拉着我回去吃晚饭。 三『阴』辟水一见我要离开,急忙从水中游了出来,跟在了我的身后。我转身冲它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水塘,大声呵斥着才让它回到了水里。 由于要赶航班,所以这次并没有在紫阳观多做停留,吃过晚饭便由金刚炮开着他的车子将我送到了新郑的民用机场。 “都记住了吗?”我提着行李下车时回头冲金刚炮问道。这一路上我将三『阴』辟水的脾『性』详细的冲金刚炮做了叙述,并托付他照顾三『阴』辟水。 “放心好了,饿不着它。”金刚炮点头答应,掉转车头回去了。 再次回到三『阴』辟水先前生活的**池已经是第三天的凌晨了,我找了一处高地寻找了一下白狼的气息,现它的气息出现在了正北处的一千多里之外,由于此次自己进山是搜寻灵物的,所以也不急于过去找它。 转而使用观气诀环视群山,很快的便在西北八十里外现了一道红『色』的动物气息,根据气息形状来判断应该是只小型的哺『乳』动物,按照自己以往的经验来分析,一般情况下那些对修行有所帮助的灵根异宝周围都有可能有某些有道行的动物进行守侯。而植物埋于土中隐藏了大部分的气息,所以有道行的动物气息便成了我搜寻的目标。 想到此处也不再迟疑,耸了耸肩上的背包,捏着风行诀向西北掠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一无所获 正文]第一百九十二章一无所获 连绵的群山在夜『色』之下显得格外的寂静空旷,每一次落下借力都可令自己飞掠三里有余,换作以前八十里路可能会让我走上半天,而今只需片刻便赶了过去。 待得近了,果然现在一处崖壁之下躲藏着一只白『色』的雪兔,这种兔子比普通的野兔要小不少,之所以叫雪兔是因为身上的皮『毛』雪白无杂,在古代很多达官贵人都喜欢以这种兔子的皮『毛』逢制斗篷和坎肩,也有人喜欢抓来当做宠物饲养,而我在前世就有这么一对儿,是父亲的下属从北方带给我的。不过由于过度的猎杀和捕捉,这种小动物在现今社会已经不多见了。 身在半空捏起凝神诀,终于现了在那只雪兔藏身的崖壁右侧缝隙里有着微弱的灵气,不由得暗呼运气不错,因为灵物的周围肯定会隐藏着有道行的禽兽,而有道行的禽兽周围却不一定就有灵物,毕竟昆仑山里有着灵气的禽兽实在太多,而有助于修行的灵物却并不多见。 运转气息落在了崖壁之下,探头向缝隙里张望,果然在山体的缝隙中现了一株三叶灵芝,这种灵芝与普通的灵芝不同,它的独茎之上长有菌盖,菌盖之上再长独茎,三叶灵芝就是说有三层菌盖,而每长出一层菌盖需要整整百年,所以这株灵芝应该已经生长了三百多年,据我所知这种灵芝最多可以生长一千多年,十二层菌盖长齐之后就会枯萎腐朽,看来自己虽然来的早了一点,却也算是运气不错了,这种灵芝是最好的保健品,能全面提高人体的免疫能力,所以它适用所有人群,这种东西送谁谁喜欢,送谁谁需要。 欣喜过后,掏出背包里事先准备好的小型折叠铲子开始小心的挖掘,我身后的背包里事先就准备了数只玻璃瓶,为的就是存放这类可以移植到室内生长的灵物,所以挖掘的很是小心,生怕『弄』散了灵芝周围的泥土。 “吱吱。”没挖几铲子,身后就传来了声音。 回头一看,先前蜷缩在窝里的那只雪兔已经蹦跳着到了我的身后,正歪着小脑袋打量着我。 “一边去,我不打你。”我自言自语的冲它摆了摆手。这只兔子虽然灵气呈现红『色』,但是明显的没有三『阴』辟水聪明,所以它应该还听不懂人话。 刚转过身挖了几铲子,兔子的叫声又在身后传了过来,我只得再次转身试图轰撵,谁知一转身却现这只雪兔前肢离地上下晃动,看样子竟然像是在冲我作揖求情。 “去,去,去。”我拿起铲子作势恐吓,这幸亏是我,要是金刚炮在这儿早把它抓来烤着吃了。 雪兔见我扬起了铲子,畏惧的向后蹦了几下,仍旧转头看着我。 我笑着转身又开始挖掘,灵芝生长在山体的缝隙中,铲子只能竖着伸进去,所以挖的并不快。 “吱,吱。”雪兔的叫声又传了过来,不过这一次声音是从我的脚边传来的。我回身低头,只见小东西竟然蹦到了我脚边的一块岩石上,又抬着两只『毛』茸茸的前肢在冲我作揖。 “呵呵,小东西,你想干什么?”我见它的姿势可笑,收回铲子蹲了下来。 雪兔自然不会开口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晃动着前肢不停的作揖,其实它的目的我很清楚,它想让我不要挖走这只灵芝。 “这个我要了,你走吧,我不伤害你就够意思了。”我笑着指了指山体缝隙里的那株灵芝。 雪兔见状,两只前肢摇的越的快了,我无奈之下只好抓起铲子进行驱赶,可是一扭头却现这只雪兔的肚皮上竟然没有『毛』,我在前世曾经养过这种雪兔,所以知道兔子在即将生产的时候有个撕扯自己腹部兔『毛』的习惯,一来是为了给即将出生的幼崽垫窝保暖,二来是为了幼崽出生之后方便寻找『奶』头,想到此处低头仔细一看,现它的**外『露』微微肿胀,原来它处在哺『乳』幼崽的时期,转身望向它先前藏身的地方,果然现了几只幼小的雪兔幼崽,由于先前它趴卧在窝里掩盖住了幼崽的气息我没有注意。 本来自己见到雪兔的可爱就有点手软,这下子更是下不去手了,雪兔是种弱小的动物,遇到敌人只能逃跑,这里由于距离外界较近没有大型的猛兽,所以它才能守护着这株灵芝,不然的话哪轮的到它的『门』下。 算了算了,这个小东西好不容易找到这株灵芝我再把它抢走似乎太残忍了,昆仑山这么大,我还是去别的地方再找找吧。 想到此处便收回铲子,顺手撕下灵芝最下面的那层菌盖扔给了它,雪兔随即上前将其衔起,仍然抬头看着我。这些守护灵物的动物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灵物未达到成熟期它们是绝对不会食用的,这只雪兔也是如此,其实这种灵芝取掉下面的菌盖并不影响它的根基,只要独茎不断,它还是会向上生长的。 将折叠铲放回背包,伸手在缝隙外的岩石上留下少许紫气,这才站起身走向它的那窝幼崽。留下紫气的作用其实跟动物撒『尿』作标记的作用差不多,意思是这里是我的地盘。而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这只雪兔,有了我的紫气标记,别的动物自然不敢随便靠近这片区域,雪兔和它的幼崽在这里也就安全了许多。 “别作揖了。”雪兔见我抓起了它窝里的幼崽急忙抬『腿』作揖,看的我不禁莞尔。小兔子刚刚睁眼,很是可爱,我本想拿回一只带回紫阳观送给慕容追风,想了想还是没那么做,一来我不值得为只兔子再跑回河南,二来紫阳观的动物已经不少了。 雪兔藏身的这处崖壁避风还暖和,本来想晚上就在这里凑合一宿,没想到雪兔见我不走始终在我身边给我作揖,也不回窝,我怕出生不久的幼崽被冻坏,只好背上背包走了出来。 接下来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连续找了几处气息都并没有现有什么灵物,好不容易在天亮时分找到一颗百年人参,却现守护在旁边的狐狸是个没了右前肢的瘸子,恻隐之心一起,又放了它一马。 太阳升起的时候我找到一处避风之处生火取暖,顺便吃了点干粮,睡到中午时分再次起身四处搜寻,不过这次自己改变了寻找的目标,那些没多大道行的小动物守护的东西我实在是下不了手去抢夺,所以这次专『门』挑选蓝『色』灵气的大型禽兽,不过有着蓝『色』灵气的动物相对而言就没那么多了,所以从中午一直找到晚上也只找到了一只巨大的屎壳郎,可惜的是它穷的就剩一堆粪球了。半夜时分再次有了现,一条巨蟒在一条小溪的尽头守护着一朵六彩莲『花』,这玩意倒是有点用处,可惜的是那条巨蟒是条青石蟒,见了我也不敢过来撕咬,只是远远的看着。 转了几天之后,仍然是一无所获,昆仑山虽然是灵山之祖,灵物众多,可是真的搜索起来却现根本没那么容易。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坐在火堆旁拨拉着柴火,遇到可怜的小动物就会起恻隐之心,不挖,遇见狐狸我就想起白九妤,又不挖。遇到青石蟒我就想起了三师兄,还不挖。这么『弄』下去别说三个月了,就是三年我也『弄』不着什么东西。 摇头叹气的扯过毯子合衣躺下,脑子里暗暗打定了主意,明天向深山走,专『门』挑那些散着恶『性』气息的动物下手,要整就整大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 吸血水族 正文]第一百九十三章吸血水族 凌晨时分,远处传来的某种大型鸟类的叫声惊醒了我。 侧耳一听,现声音自东北方向传来,本来也没有太过在意,可是鸟叫声越来越急,我便感觉到了异常,因为通过这只鸟出的叫声来看,它的体型应该不会太小,但是它出的却是恐惧的哀号,这说明它正处于危险的境地。 包裹着毯子抬起头向东北方向一看,果然现了三十里外的气息异常,出现的两道气息为一蓝一黑,蓝『色』灵气位于上方,应该便是那只出声音的大鸟,另外一道浓重的黑气位于下方,通过灵气分辨不出具体形状。 正常情况下鸟类与其他动物争斗都会占据上风,因为它可以飞翔,打不过还可以跑,可是看那边的战局那只鸟已经落于下风却并没有逃走,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被困住了。而能困住蓝『色』灵气的动物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辈。 想到这里好奇之心顿起,快的收拾好物品向东北方向掠去,待得临近那两道气息的时候我捏起了隐气诀,之所以这么做是担心自己出的紫气会惊扰到它们。小心翼翼的翻过一道山梁,眼前出现了一处位于几座山峰中间的水潭,水潭并不大,周围长满了各种灌木,有的甚至长到了水里,潭水呈现乌黑『色』,远远的看去令人『毛』骨悚然。 看到水潭的同时也现了在水潭上方哀鸣着快扇动翅膀的大鸟,由于这里的情形跟当年金刚炮现鸣鸿刀的情形很类似,所以当时自己脑海里先浮现出的念头就是这里隐藏着一把绝世神兵。 可是仔细一看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在水潭上方的大鸟并不是什么兵器的魂魄,而是昆仑山里并不少见的三目夜枭,这种鸟类与猫头鹰是近亲,也并非真的长有三只眼睛,只不过是额头上长有一簇类似于眼睛的黑『色』羽『毛』。再者就是神兵利器生『性』高洁,鸣鸿刀先前栖身的水潭很是清澈,而这处水潭却乌黑一片,虽然相隔很远,还是能够隐约的闻到刺鼻的腐臭气息,还有就是当年鸣鸿的云鹊刀魂是被潭水上方的屏障阻挡下去的,而这只体长丈余的三目夜枭却明显的是被潭水中传来的黑『色』灵气向下拖拉的。 潭水上方的三目夜枭翅膀扇动的很是迅疾,身上的羽『毛』时有掉落,落于潭水的羽『毛』瞬时便会沉于水底。三目夜枭虽然哀叫连连,翅膀扇动的却仍然有力,因而一时之间还没有生命危险,看来先前它出叫声将我惊醒的时候才刚刚落进了这处陷阱。 虽然不知道这处腐臭的水潭下面隐藏着什么,不过这只三目夜枭也不是什么好鸟,我自然不会再善心给予援救,最主要的是根据自己前世的阅历和见闻来分析,水中的生物体内能够出现内丹的可能『性』很大。所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情我自然是很乐意去干的,因而便悄声的潜伏下来,观察着局势。 因为不敢使用紫气护体,所以很快的便感觉到了寒冷,习惯『性』的掏出香烟小心的点燃,猛吸几口才感觉稍微好过了一点。 虽然眼睛盯着下方的水潭,但是脑子里想的却是一副血腥的场面,能够生活在水里的动物无非是蚌类,鱼类和蛇类动物,如果是蚌类的话还好一点,到时候自己屠宰的时候还没有多少鲜血,如果是鱼类和蛇类,那就免不了沾上一身的血腥,不过无论如何我都得将这个隐藏在水下的东西开膛破肚寻找内丹,三『阴』辟水的内丹在东山古墓里被它吐了出来,而今的修为大不如以前,如果这处水潭下的动物真的炼有内丹,那对于三『阴』辟水来说可是真正的大补之物。 连续不断的『抽』完三只香烟,水潭上方的三目夜枭终于支撑不住了,开始缓慢的向下坠落,我冷视着濒死的三目夜枭并没有出手相救,救与不救,杀与不杀全凭自己一念的好恶,其实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我想让水中的动物将它吞食掉,动物与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吃饱了之后都不愿动弹,除此之外这只三目夜枭的体形巨大,要想吞食掉它也得费上一翻工夫。到时候趁其疲惫不堪之际下手搏杀,自然能省掉不少力气。 三目夜枭哀号着落于水潭之中,巨大的身体猛然的被水底隐藏的动物拽进了水里,叫声嘎然而止,扑腾了几下就没了动静,肯定是被溺毙了。 看着三目夜枭雄被拖进了水里,我并没有马上过去下手,目的无非是留给水里的动物足够的进食时间。可是很快的自己就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先前沉于水底的三目夜枭竟然又浮出了水面。 浮出水面的三目夜枭并没有再挣扎,应该已经死掉了,之所以能浮出水面是因为身上的羽『毛』有着一定的浮力。 等了片刻始终不见有动物钻出来吞食它的尸体我就感觉不正常了,先蛇类和蚌类可以排除掉,因为这两类动物的进食都是整个的吞食。而且也不应该是某种鱼类,因为鱼类的进食主要是撕咬啄食,三目夜枭的尸体浮在水面之上也只是轻微的晃动,所以鱼类也可以排除掉。不是鱼类不是蚌类也不是蛇类,这处臭水潭下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耐着『性』子又等上了一段时间,臭水中的三目夜枭连轻微的晃动都停止了,直『挺』『挺』的漂浮在了水面上,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自己也终于失去了耐『性』,松了隐气指诀『抽』出干将向山下的水潭走了过去。 距离一近,水潭中散出的腐臭气息更加刺鼻,剧烈的臭气熏的我几乎呕吐了出来,环视左右,现水潭四周长有大量的灌木,挥舞着干将将水潭边一丈见方的灌木砍倒集中起来点上篝火,凭借着篝火出的阳气才将扑鼻的恶臭给驱散了不少。 眼前的水潭并不大,面积也就几百平方米,潭水黑如墨汁,散着剧烈的恶臭,看的我不禁暗自皱眉,这里面隐藏着什么东西我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下水。 伸手施展移山诀将漂浮在潭水中的三目夜枭移到岸边,只感觉三目夜枭的尸体出奇的轻,砍断一支树枝过去拨拉着检查了一下它的尸体,检查的结果令自己很是疑『惑』,在它的腹下有着一个碗口大小的窟窿,除此之外浑身上下没有其他的伤口,而单凭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是检查不出什么来的,无奈之下挥剑将三目夜枭的尸体划开,这才现它的体内竟然连一滴血液都没有。 不吃『肉』只喝血,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顶着一头的雾水站起来打量着这处散着恶臭的水潭,脑子里很快的就有了主意,这处水潭的东西北三面都是山峰,惟独南面相对平缓,距离水潭三十几米远就是一处陡峭的悬崖,古代有个词汇叫涸泽而渔,今天我就给它来个涸泽而渔! 因为自己五行属水,自然擅长御水作法,施展移山诀使用灵气将潭中的臭水裹住移至悬崖处再收回紫气令其流走,虽然每次移动的潭水并不多,但是总好过自己下水搜寻。 潭水被我搅动之后散出的气味更加难闻,自己强忍着刺鼻的恶臭将潭中的臭水一层一层的移走,日出时分终于将潭水移出了十之**,潭底的情景也逐渐显『露』了出来,『阴』森森的一片白骨堆积在潭底,其中不乏大型动物的骨骼,看样子隐藏在水下的这个家伙还真不简单。 再次施展了几次移山御水之术,潭里剩余的潭水彻底被移了出去,潭底除了白骨之外还有大量的淤泥,潭底的正中出现了一处巨大的『洞』『穴』,那道浓烈的黑气就隐藏在了那里。 由于水下的『洞』『穴』很是幽深,所以自己也并不敢盲目的进入,而就这样放弃我又心有不甘,被这臭烘烘的水潭熏了半夜已经是一肚子的火了,所以不管这处水潭下的『洞』『穴』里隐藏的动物是否有内丹我都要将它杀掉出出这口恶气。 习惯『性』的掏出香烟点燃,看着手里的打火机又看了看池塘四周生长着的大量灌木,脑海中瞬时就有了主意,快的将香烟『抽』完,『抽』出干将就开始砍伐,没过多长时间枯树干枝就堆满了的潭底。 上次在老家把五土掠阳墓所在的山峰烧掉了大半,所以以后谨慎了很多。在确保燃起的大火不会『波』及周围的树木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点燃了大火, 看着逐渐燃起的大火,我抓紧了手里的干将开始戒备。 天知道自己这把火能烧出个啥玩意来。 第一百九十四章 巨型蚂蝗 正文]第一百九十四章巨型蚂蝗 大火很快便着了起来,冻了一晚上猛然感受到了温暖,感觉是那么的舒服,警戒了半天也没见烧出什么东西,『精』神就慢慢的放松了下来,顺势坐到了水潭边的木桩上烤起了火。 俗话说人有三急,巧的是就在自己转身解手的空档儿,水潭中就有了动静,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潭中燃烧着的树枝被拱的四散飞溅,与此同时自潭底的『洞』『穴』中猛然蹿出了一条巨大的黑『色』蛇形动物,快的向北方的树林之中蹿去,根据其体长和肤『色』来看,很像是一条巨型的蟒蛇。 见正主儿出来了,我并没有着急追赶,因为只要它出了『洞』,以后就是我说了算了。『尿』完提上『裤』子最先干的也不是过去斩杀那条巨蟒,而是先将四散于林中的带着火苗的树枝给扔回潭底,一来是堵住它的后路,二来冬天天气干燥,这要把昆仑山给烧了,那可就闯了大祸了。 将带火的树枝扔回去之后才起身追赶那条巨蟒,巨蟒行进的很是快,不过我捏起风行诀很轻松的便追了上去,刚『抽』出干将准备落下搏杀,却现下方树林中的巨蟒行进姿势很是怪异,它并不是像其他蛇类那样蜿蜒前行,而是收尾弓背的向前匍匐而行。 不过它就算是滚着走的,也并不影响我杀它的念头,快的落在它的前方,『抽』出干将蓄势待动,却现自己落错了方向,这条巨蟒行动的时候竟然是尾巴向前的。俗话说打蛇打七寸,打尾巴肯定是不行的。想到此处再次捏诀而起,落于巨蟒的另一侧,这一次更吃惊了,后面竟然也没有头。 这是个什么东西?我脑海里快的分析着这只动物的来头,根据眼前的这只巨大的动物移动的姿势和吸血的特『性』来看,它很可能是只蚂蝗,说文明点又叫水蛭。可是一般的蚂蝗只有手指粗细,而眼前的这只竟然有大号水缸那么粗,长度足有七八米,这没个三五千年肯定长不了这么大。看来昆仑山滋养的不单纯是灵物,这么大的蚂蝗简直可以称的上是妖物了。 看着前方快移动的蚂蝗我还真犯了难,头一次遇到这种东西也不知道这家伙有什么保命的招数,贸然上前拿剑就砍肯定不太明智。犹豫再三还是将包里的那支85轻冲给提了出来,捏着风行诀跃至上空,打开保险冲着前面快逃窜的巨大蚂蝗就是一梭子,子弹打在蚂蝗身上很轻松的便破体而入,弹孔处随之流出了一股股黄『色』的黏液,而这种黏液溅到树木和地面上竟然泛起了淡淡的白烟,显而易见有着极强的腐蚀『性』。幸亏我没有贸然上前砍剁,不然的话现在冒烟儿的就是我了。 蚂蝗受到攻击并没有停止前进,反而加快了度向北方逃窜,它体形巨大,这点伤势自然不伤其根本。而我身在上空也看的真切,翻过这座山头就有另外一处巨大的湖泊,如果让它钻了进去,我折腾这半夜可就白忙活了。 情急之下匆忙落下施出移山诀试图将其抓起扔回,可惜的是尽管自己能够提起千斤重物,可是提起是一回事,扔飞又是另外一回事,自己将紫气运用到了极至也只是堪堪的将其拉住却无法将它扔回,蚂蝗弓背向前,我御气后拽,双方顿时陷入了僵持。 蚂蝗奋力的弯曲着身体试图摆脱我的控制,几试无功之下终于转过身来自身体的前端喷出一片黄『色』的黏液。因为自己先前见识过这种黏液的效果,自然不会让这玩意儿沾到身上,只得快的收回灵气跃起闪避。 蚂蝗一击见效,快的窜上山梁,山梁距离北方的湖泊只有不足两里的路程了,而且全是下坡,更加便于它的逃窜。 我见势不好,只得再次施展移山诀将它拖住,这家伙故伎重施回头又喷,我只得再次闪避,折腾了几次之后,蚂蝗距离湖水只有不足一里之地了,而且前方的湖泊还有沙滩,没了树木的阻挡它肯定跑的更快了。 一着急又掏出了轻冲,可是想了想还是不能开枪,先前那几枪并没有起到什么切实的效果,如果再次开枪把它打的跟筛子似的,到时候它满身都是那种黄『色』黏液我就更没办法下手了。 移山诀没什么切实效果,搜魂诀扯生魂得折寿,对付这么个玩意也不值得使用驭雷诀,最主要的天雷会将内丹破坏,自然也不能用。想来想去对付这种散着黑气的妖物最好的法术就是御气除魔诀,可是除魔诀有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手掌必须接触对方的身体,让我去碰这么恶心的东西我还真是有点心理障碍,不过最终还是不舍得让这只煮熟的鸭子飞掉,尽管这只鸭子有没有『肉』还是个未知数。 以自己目前的紫气修为,施展除魔诀连指诀都可以不捏,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不但捏起了指诀甚至连久已不用的除魔真言都用上了,“上教『门』人,紫气通天,诛邪伏魔,暂借金身,奎木狼归真,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御气除魔真言念完,自己飞身落于蚂蝗的近前,皱着眉头抬手就是一掌,顿时将巨大的蚂蝗给轰飞了出去,不过手掌所触的部位极是黏滑,手掌上沾满了它体表上的黏液,不过好在手上不疼不痒,看来它身上的皮肤虽然能够经受腐蚀,本身却并没有腐蚀『性』。 被我使用除魔诀轰飞的蚂蝗肚皮朝上躺在不远处的树林中一动不动,不过根据它身体上的黑『色』气息并没有散『乱』这一点来看,它应该没毙命,这家伙在装死。 动物装死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为了『迷』『惑』那些不吃死物的猎食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诱』使对手靠近再动攻击。这只巨型蚂蝗应该或多或少有些神智,所以它的装死最大的可能就是『诱』使我上前,可惜的是它打错了算盘也用错了对象。 蚂蝗的肚皮是鲜亮的黄『色』,黄的令人看着都『毛』,为了防止它再次喷洒那些带腐蚀『性』的液体,我自然不敢再次靠近它施展除魔诀,想来想去最终想到了一个『阴』招儿,你既然喜欢装死,我就干脆让你装成真死。 『抽』出干将将周围的一颗大树放倒,砍掉树冠使用移山诀将树身高高移起向下猛砸,装死的蚂蝗被树干砸中也没有动弹,依然直『挺』『挺』的躺那儿装死。 想当邱少云我就成全你,我暗道一声延出灵气推动着树干前后碾压,大量的黄『色』黏液自蚂蝗的口中被碾了出来,折腾十来分钟,这位仁兄愣是没动弹。 在体内的黏液被树干大量的挤压出来之后,我知道这只蚂蝗今天是跑不了了,因为以它现在的体重我施展移山诀完全可以扔的动它,水潭之中的大火并未熄灭,不管它有多强的生命力,都不可能不怕火烧。 想到此处挥手将树干移走,上前几步施展移山诀将它抓了起来。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生了,本来已经干瘪的蚂蝗迅充气鼓起,柔软的尾部瞬时变硬,犹如标枪般的向我刺来,而此时我和它之间仍然有着十几米的距离,压根也没想到它的身体可以延伸出这么远的距离,所以等到尖锐的尾部刺到眼前已经来不及闪避了,下意识的持剑挥砍,干将的剑锋砍掉蚂蝗尾巴的同时,一股带有腐蚀『性』的黏液便流了出来,不过好在先前我已经将它体内的这种黏液给碾出了不少,不然的话现在已经劈头盖脸的洒过来了。 这家伙尾被我砍掉了尾巴,一泄气身体又瘪了下去。 “原来你想刺死我啊你。”我怒骂着施展移山诀将蚂蝗抓起扔了出去,抬手看了看干将并没有受到腐蚀不由得心中大喜,快的持剑跃到蚂蝗身边将它的身体砍为数段,这才跑到湖边清洗宝剑。 等到自己回到蚂蝗身边的时候却现被我砍为几段的蚂蝗竟然还在蠢蠢『欲』动,而先前被干将砍出的伤口也在渐渐的愈合,蚂蝗有再生能力我是知道的,可是没想到这只蚂蝗会有这么强的再生能力,想到此处急忙移过先前的那根树干逐一的碾压着蚂蝗的这几截肢体,头尾部并没有任何现,不过最终还是在蚂蝗的身体中段撵出了一霉指甲大小的黑『色』内丹,欢喜之余再次碾压,而这次从蚂蝗身体里压出的却是一把小巧的匕形的事物,这只蚂蝗的体内含有大量的腐蚀『性』黏液,能在这种环境下保存下来的东西自然不是俗物。 放任断为几截的蚂蝗各自逃生之后,这才将那只沾满黏液的匕移到湖边清洗,看来自己这一次还真是走运,蚂蝗的黑『色』内丹灵气充盈,出的灵气也很是清澈。尽管目前我并不知道它具体的功效,但是肯定是不是俗物。 湖水逐渐的漂清了沾在匕上的黏液,当这支匕逐渐『露』出庐山真面目的时候,匕上出现的两个蝇头小篆把我给惊呆了。 “爽灵!” 这可是慕容追风前世作法时所用的三把法剑之一,怎么会出现在这只蚂蝗身上? 第一百九十五章 御神三剑 正文]第一百九十五章御神三剑 虽然自己前世与慕容追风并不亲近,可是毕竟同为三圣真人的亲传弟子,她作法用的三把法剑我们这些师兄弟都是知道的,“爽灵”,“胎光”,“幽『精』”,这是那三把法剑的名字,也是人体三魂的名称。**这三把法剑并不是紫阳观之物,乃是慕容追风为了方便施展驱神御鬼之术从其他教派『弄』来的,至于具体怎么『弄』来的她一直含糊其词,我们自然也不得而知。 这三把法剑由于剑身短小,所以慕容追风是一直作为防身之物随身携带的,想来也是因为她前世是个侏儒缺乏安全感的缘故。 我记得当年辞师下山的时候,这三把法剑还在她的手里,所以她将法剑遗失肯定是在我下山之后,而据她先前所描述,她在下山不久就遇到了明惠禅师等人的围攻,被断去了一条手臂,之后没过多久便采用御气延灵诀舍弃了本体南下寻找我,所以最大的一种可能就是慕容追风在南下寻找我之前曾经带伤进过昆仑山。 将爽灵剑擦干放入背包,点上香烟沉思了半晌,最终还是忍耐不住的通过总部和金刚炮取得了联系。 “老于啊,你是不是在骗我啊?”金刚炮的开场白令我很吃惊,他不问我在哪里,也不问我有什么事情,最先问的竟然是我骗没骗他。 “我骗你什么了?”我疑『惑』的问道。 “这都一个星期了,你的那条长虫怎么还不搭理我呀?”金刚炮那头传来了风声,应该是在室外。 “你是不是没喂它?”我问道。 “你快拉倒吧,它一天得一百多斤鱼,还不吃死的。”对面传来了金刚炮懊恼的声音。 “不到时候,喂上三俩月的就好了。”我继续戏『弄』他,别说三俩月了,就是三两年,三『阴』辟水也不会拿他当盘菜。之所以说三俩月是因为到时候我就回去了,也就用不着他『操』心了。 “它饭量太大了,我现在天天得起早去市场给它买鱼”金刚炮起了牢『骚』。 “它真的吃饱了,以后半年都不用进食,”十八分局的专用网络可不能用来闲聊,所以我赶忙转回了正题“追风在不在?” “在房间里,干嘛?”金刚炮问道。 “事关国家安全,你快点去找她,我要问她个情况。”为了预防总部监听我们的通话内容,我只好扯了个谎。 “你等等哈。”金刚炮说完,对面便传来了快而沉重的脚步声,这家伙白天不能凌空,只能用跑的。 “小九,你现在在哪儿呢?”还是慕容追风关心我,一开口先问我位置。 “六师姐,我问你个事情,你当年的那三把法剑现在在哪里?”我直接切入正题。 “你说的是不是御神三剑?”慕容追风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她当年给自己的这三把法剑起了个雅号,其实那三把剑叫御鬼三剑还差不多,因为我们从没见过慕容追风使用它们御过神,倒是见过她御鬼。 “就是那个,你还记不记得那几把剑现在在哪里?”我追问。 “被我遗落在昆仑山了,你是不是碰到那条金蟒了?”慕容追风非常聪明,马上就猜到了我这边的情况 “那个黑不溜秋,肚皮黄的蚂蝗叫金蟒?”我皱起了眉头。 “是的,你小心一点,不要去招惹它,消魂液有剧毒。”慕容追风紧张的说道。看来那条大蚂蝗喷的黄『色』黏液就是慕容追风所说的消魂液。 “你早点说啊,我都杀了,在它身上现了你的这把爽灵剑。”我大声说道。别说什么消魂液了,大力丸都在我兜里放着了。 “它死不了的,它身上有内丹没有?”慕容追风问道。 “有,跟个指甲盖差不多,黑的。这玩意有什么用?”我反问道。慕容追风说那蚂蝗死不了也对,人家早就分头跑了。 “老婆,你快点说,我胳膊都麻了。”金刚炮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看样子这家伙是一直伸着手腕来配合慕容追风的。 “如果当年能够得到那枚金蟒内丹,或许我就不用施展延灵诀了,”慕容追风的声音充满了不甘,“那枚内丹据说可以令残肢再生。” “幸亏你没『弄』到,不然你认识我是谁,嘿嘿。”金刚炮又在旁边『插』嘴。 “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前世就没见过这种蚂蝗,所以对于慕容追风的说法有点怀疑。 “你才在师『门』呆了几天,”慕容追风毫不客气的顶了我一句,“你回去再找找,我当年失血过多灵气不续,三把御神剑全遗失在了那里。” “不一定找的着啊。”我听到慕容追风让我回去找剩余的两把剑脑袋瞬间就大了,我又不是『精』于驾御金属的叶傲风,那个水潭下面都是淤泥我怎么找。 “尽量找回来,你和小王的事情老四都跟我说了,你们如果要下去,那三把御神剑能为你们争取三柱香的时间,”慕容追风说着哎哟哎哟的呻『吟』了起来,应该是又动了胎气。 “老于啊,有啥好玩意都给它『弄』回来,别再瞎客气了。”金刚炮说了两句就结束了通话。这家伙还在为我当年给『玉』屋地『精』留下了一枚千年参籽而埋怨我。 慕容追风的话基本证实了我的想法,她当年被断掉手臂之后,的确来过这里,目的自然是杀掉这条巨型蚂蝗,取得内丹恢复手臂,可惜的是她并没有如愿,而三把御神剑也因为灵气不续而失落在了这里。 摇头叹气的回到还在着火的水潭,不禁皱起了眉头,听慕容追风的意思那三把剑好象能为我和金刚炮在下到『阴』曹之后额外的争取点时间,可是这里的淤泥也实在是太厚了,黏糊糊的让我怎么找,要是不找又有点不舍。 点上香烟犹豫了半天,脑子里猛然蹦出个馊主意。 嘿嘿,把四大爷找来帮忙。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天地至孝 正文]第一百九十六章天地至孝 我目前所在的位置离寒鼠地图上的第二道气息千年兕鼠居住的黄庭『洞』府并不远,这种事情由它来干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让人家来拱稀泥,因而挥舞着干将砍伐了大量的树木扔进了水潭,凭借着大火的高温将水潭内的淤泥烘干之后才捏诀东掠,去寻找那条千年兕鼠。 千年兕鼠出的是黄『色』灵气,自然界中散着这种颜『色』灵气的动物并不多,加上自己先前曾经来过这里,所以很容易便找到了它。 兕鼠经过一年多的修养,肩上的伤口早已愈合,『毛』也呈现鲜亮的黄『色』,见到我的到来很是欢喜,它自然不会忘记我当年使用干将砍断锁链还它自由的恩情,在『洞』府中左右寻找,片刻之后在角落里叼出半只吃剩下的狍子,可是犹豫了片刻又放了回去,看它那憨厚的神态我忍不住的想笑,这就跟贫苦人家来了一位贵客,主人没有好东西招呼客人时表现出的神情很是相似。 『洞』府内先前聚集的大量尸骨已经被它衔了出去,所以整个『洞』府并没有先前的那么肮脏不堪,看着它鼻上的犀角长了少许,我的内心也很是欣慰。 “近来可好?”我冲趴卧在我眼前的兕鼠问道。兕鼠先前被困了一千多年,应该听不懂现在的语言。再者就是自己这次来是想让人家帮忙的,它虽然憨厚却也应该尊重它。 兕鼠听到我的话连连点头,眼神之中流『露』出了无限感『激』的神情,它修行多年,自然能够现我此刻已经紫气加身,所以感『激』之中还夹带着敬畏。 虽然自己先前曾经对这只兕鼠有过恩惠,但是毕竟不能挟恩图报,所以便婉转的向它说明了来意,问它能不能帮忙。兕鼠听完我的话片刻也不犹豫,转身就向『洞』外跑去,我随后跟上为其指引路径。 这只兕鼠可生食虎豹,体形自然巨大,但是未曾想它的行动度竟然如此迅捷,我在上空掠行,它在地面上径直前冲,但凡有拦路之物兕鼠就会甩动脑袋将其撞飞,看的我暗暗咂舌,这只兕鼠的『性』格倒是与金刚炮的『性』格有点类似,如果能给金刚炮当个座骑倒也威猛骁勇,可惜的是兕鼠的形象很像耗子,让金刚炮骑着耗子到处跑他肯定不干。 回到水潭边我抬手看了看表,现兕鼠狂奔了两百多里竟然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而且停下之后并不见气息的粗重,内心里不由得又高看了它几分。 我拿出爽灵递到它的眼前,向它说明了所要寻找的两把小剑的模样,兕鼠点头表示理解,转身走向水潭,一跃而下。 水潭中的火苗自然已经熄灭,可是淤泥只是烤干了表皮,因而兕鼠跳进去之后直接陷了进去,片刻工夫就没了踪影,看来这里的淤泥比我想象中要深的多。 就在我为兕鼠的安全担忧的时候,水潭中的淤泥下有了动静,柔软的淤泥被陷于潭底的兕鼠四足并用的刨了出来,飞溅着落于水潭北侧,但凡遇到硬物,兕鼠就会将其刨至西侧,每过一柱香的时间,兕鼠就会出来伸头换气,除此之外片刻不休。即便如此,将胎光和幽『精』两件沾满淤泥的法剑挖出时也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浑身沾满了恶臭淤泥的兕鼠钻进水潭北侧的湖泊洗去身上的污物,这才回到了我的旁边,而此时我已经将胎光幽『精』两把法剑洗净放进了包里。 兕鼠身上的淤泥虽然被它洗掉了,可是残留在身上的臭气却洗不掉,我看在眼里很是过意不去,拱手冲它道谢,兕鼠虽然口不能言但是眼神里流『露』出的欣喜是隐藏不住了,很显然它为自己能报答我先前对它的恩情感到高兴。 目送兕鼠东去,这才挑选了一处干净的地方点火取暖,掏出干粮没吃上几口,就现兕鼠又回来了,这次嘴里衔的是只粗大的松枝,待得近了我才注意到松枝上长着数个硕大的松果,兕鼠将长有松果的松枝放下,冲我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去。 我看在眼里很是感动,这条兕鼠很通人『性』,它这是给我送晚饭来了。之所以连松枝一起衔来,是担心自己的涎水污染了松子。区区一条畜生如此知恩图报有情有义,我震惊之下急忙出言喊住了它。 “方圆三百里内可有夙敌?”我伸手指了指四周。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只兕鼠本来的道行已经被唐朝的那帮观星道士给破除了,以它现今的修为自然可能有敌人,如果能够帮它除去夙敌,也算是偿还了它今日的一番辛苦。 兕鼠听到我的话连连摇头,看样子是没有。我想想也对,这里距离外面只有五百多里,还未进入昆仑山内部,有道行的东西自然不多。 “可有未偿心愿?”我追问了一句。兕鼠现在没有多少灵气,要想度劫恐怕还需要数百上千年,等到那个时候我早已经死了,所以趁现在自己还活着,能帮到它的地方就帮帮它。 听到我这句话,兕鼠停顿了片刻,不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但说无防。”它既然停顿就表示它在思考,之所以摇头可能是不好意思劳烦我。 兕鼠听到我的话后便有了动作,又扑又跳的开始蹦跳,可惜的是它毕竟不像人那么聪明,爪子也不能代替手指作出准确的姿势,所以它蹦跳了半天我也只是猜出了个大概,为保周全只好自己出言问。 “悬崖之下有汝同类?”根据兕鼠先前的动作来看,好象是它的同类掉进了一个很深的悬崖。 兕鼠连连点头。 “汝『欲』求本真人出手施救?”我疑『惑』的问道。兕鼠被困多年,重获自由之后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同类,最大的可能就是事情生在它被困之前。 兕鼠听到我的问话,快躺卧于地,作尸体状。 “你是不是想让我去悬崖下面寻找你同类的尸骨啊?”我恍然大悟之下说的是现在的语言。 兕鼠听到我的话快翻身而起,连连点头,现在的语言和古语相差不大,早知道它听的懂我也不用饶舌了。 “走,带我去!”我重重的冲它点了点头,兕鼠欢叫一声,调头而去。我伸手将它先前衔来的松果摘下放进了背包尾随了过去。 兕鼠晚上也可以视物,不过由于先前的挖掘使得它体力大为下降,所以奔跑的度大不如前,凌晨一点,兕鼠终于将我领到了距其『洞』府不足百里的一处悬崖。 看到眼前出现的悬崖自己终于明白兕鼠为什么不亲自下去寻找了,因为这处悬崖恰巧位于四座山峰中央,为不规则的正方形,直径约有三里之余,俯身下望,现四壁平滑如切,深不见底,不过好在悬崖之下并没有升起雾气,这说明这下面有水的可能『性』不大。使用观气诀再看,现悬崖下隐约出现了一股红『色』的灵气,根据其气息形状来判断应该是一只蝎形动物,不过气息呈现红『色』应该不会太过难缠。 “你的伴儿就在这下面?”我转身冲身边神情悲切的兕鼠问道。 谁知兕鼠听到我的话却连连摇头。 “不在这下面,你将我领到这里做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兕鼠听到我的话顿时流『露』出了焦急的神情,急的身形急转哼哼唧唧,无奈口不难言,无法描述。情急之下竟然双膝跪地,脖颈上仰,口『唇』微动作吃『奶』状。 “你的母亲?”看到它的怪异举动,我瞬时恍然大悟,这只兕鼠是公的,自然不会哺育后代,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跌落悬崖丧了『性』命的那只兕鼠是它的妈妈。 兕鼠趴卧于地连连点头,呜呜有声。 本来我一直以前跌落悬崖的是它的配偶,『弄』了半天是它的妈妈,谁说禽兽之属不懂孝道,乌鸦的反哺,山羊的跪『乳』皆是动物大孝之举,没曾想这只兕鼠也有此等情义。 “我马上下去,一旁等我。”我转身冲它点了点头,『抽』出干将走到崖边,捏着风行诀纵身跳了下去。 这处悬崖比我想象的还要深,风行诀毕竟不能当飞机用,中途自崖壁上呈之字形两次借力之后,方才落于悬崖下的谷底,而谷底也并没有我先前设想的那么恐怖,谷底的地势很是平缓,并没有长有什么大型的植物,甚至连杂草都没有,毕竟这里距离上方太远,也接受不到多少阳光,环视左右,现除了林立的怪石之外也有几具失足跌进谷底的动物骨骼,由于年代久远,很多都残缺不全了。 此外出红『色』灵气的动物的确是只一尺长短的蝎子,与普通蝎子不同的是它并没有眼睛,额头正中长着一只类似于眼睛的红『色』事物,见到这只蝎子我不禁暗叹一声“造化!” 蝎子感受到我的紫『色』灵气,快的跑远,而我也并未着急追赶,谷底也就不到两平方公里,它跑不到哪儿去,最主要的是我的目标也不是它。 站起身开始在几具动物的尸体中寻找,奈何那些看似完整的动物骨骼早已经酥化,轻轻一碰就会化为粉末,不过好在这些骨骼中也没有非常巨大的兕鼠骨骼,不然的话我只能带上去一包骨灰了。 而真实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当我在谷底南侧寻找到那具兕鼠骨骼的时候,它的骨骼也已经风化的一碰就碎,毕竟过了一千多年,想保持完整的骨骼肯定难以做到,不过好在这只母兕鼠在跌下之后并没有马上毙命,而是挣扎着挪到避风处才咽气的,巨大的头骨由于位于崖壁的内侧而得以保存了下来。 我将干将回鞘,伸手抱起那个巨大的头骨,御气借力的回到了地面。 焦躁不安的兕鼠见我带回了母兕鼠的头骨,反而安静了下来。走过来端详着巨大头骨。我看的心酸便将头骨放在地面上,转身走了出去。 一支烟『抽』完回到原地,兕鼠正趴卧在地上,注视着那只巨大头骨。见到我走了回来,它再次转头望向悬崖,意思很明显,它还想让我下去把其他的骨骼带回来。 “没有了。”我摇头说道。虽然哺『乳』动物与冷血动物相比要聪明许多,但是它肯定也听不懂酥化风化这些词汇,所以我只能力求简单的与它『交』流。 兕鼠闻言失望的甩了甩头,低头叼起那只头骨转身离去了。 看着缓缓离开的兕鼠我内心很是酸涩,并没有怪罪它没有向到道谢就转身离开。我不是它,所以我不知道它在被人锁了琵琶骨囚禁在『洞』府地道中那漫长的千载岁月究竟脑海里都想了些什么,但是我想支撑它活下来的肯定不是仇恨和求生的本能,而是在它心中还有那一点未了的心愿。 以人推己,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出了王『艳』佩的身影,她在『阴』曹之中究竟遇到了什么,她的魂魄是否也在苦等着我前去救她,想到此处再次怨恨起了那个将她魂魄拘走的明惠禅师,等我达到了紫气颠峰,必定再上九华挑战于他。 可惜自己现在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父母养育恩情未偿,金刚炮与慕容追风大限之后他们的子『女』还要我来抚养,紫阳观需要我来主持,杀害三师兄的叶傲风没有找到 如果我到达了紫气颠峰仍然救不回心中所爱,那么所有心愿了结之日也就是我绝脉散功与王『艳』佩魂魄相聚之期! 想到此处扔掉烟头走向悬崖,谷底的那只蝎子名为鬼目琵琶,它本身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是有它的地方,周围肯定有着另外一种『阴』物:断魂草。 第一百九十七章 鬼目琵琶 正文]第一百九十七章鬼目琵琶 鬼目琵琶雌雄同体,别的动物繁育后代一般都是在自己年轻强壮时进行,而鬼目琵琶则恰恰相反,每当自己濒死之际才会自后背处裂开产仔,每胎只有一仔,幼仔出生以后母体自然就会死亡,而幼蝎在出生的初期就会以母体的尸体为食物,这一点与母螳螂『交』配之后为了增加自身营养繁衍后代而吃掉公螳螂有点类似,也不能说它是好还是坏,只能说是它的一种本能,母体被逐渐吞食掉之后,唯一存留下来的便是额头正中的那块红『色』的圆形事物,那块东西类似于它的内丹。**而幼仔之所以会将其保留下来,为的也是自己日后繁衍后代。 内丹脱离了本体落于地面之后,很快的就会受到『潮』气的侵袭而逐渐霉变,长出类似于植物枝叶的霉菌,这种霉菌有着强烈的麻醉作用,幼仔长大如果想要产仔,必须将这株类似于植物的霉菌吞食掉,一来是减轻后背爆裂产生的巨大痛苦,二来是令自己的身体保持不腐,留给后代足够的进食时间。虽然表面上看很是残忍,但是动物的繁衍生息自然有其既定的道理,我们也不能妄加评论。 所谓的断魂草指的就是这株类似于植物的霉菌,古人大多用这种东西来代替麻醉『药』,现在肯定是不会用的了,我之所以暗道造化是因为断魂草还有另外一个用处,那就是可以令人的生理机能陷于长时间的停滞,原理类似于冷血动物的冬眠,这种东西可以为重伤重症之人留出大量的施救个时辰。 如果我提前现这只鬼目琵琶,我一定会寻找断魂草将它用在王『艳』佩身上,可惜的是自己现的太晚了。不过就算如此,这株断魂草我还是要得到,因为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在十年之后就到了大限之期,我自然没有办法救其『性』命,若使用阵法保其尸身不腐则必须将他们二人分而葬之,如果有了断魂草,届时就可以令其二人同处一『穴』千古相随。 想到此处掏出香烟点燃,『抽』出干将走向远处的那只鬼目琵琶。 鬼目琵琶感受到了我的紫气,紧张的竖起了尾刺开始躲避,而我则不紧不慢的驱赶着它在谷底转起了圈子。 自己此举自然有自己的用意,因为断魂草形体很小,也没有灵气可供我寻找,谷底虽然面积不大,但一平方公里左右的范围还是有的,要在这么大的范围内找寻那么小的东西的确有点麻烦。而断魂草对鬼目琵琶来说非常的重要,它自然会千方百计的保护断魂草,所以鬼目琵琶不肯远离的地方应该就是断魂草生长的位置。 可惜的是事实并不像我想的那样,鬼目琵琶受到我的驱赶,只是四处逃命,并没有停留在某一特定的区域。 “跑个头啊。”我气愤之下出口大骂,这家伙已经带着我在谷底转了好几个圈子了,偶尔还出几声尖锐的叫声,不过叫声中流『露』出的不是愤怒而是恐惧,至于怕成这个德『性』吗。 就在自己轻蔑的看着前方慌忙逃命的鬼目琵琶的时候,猛然的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这只鬼目琵琶包括蝎螯在内应该左六右六长有十二条节肢,比通常所见的八足蝎和十足蝎还要多出一到两对,可是眼前的这只鬼目琵琶身体左侧靠近尾巴的那条节肢竟然没了踪影,断口处很是平整,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是利器砍削的茬口还清晰可见。 见到这一细节,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曾经有人来过这里。 想到此处心里猛的一惊,也不再去管那只胆小如鼠的鬼目琵琶,开始低头一寸一寸的在谷底仔细的寻找,当自己将整个谷底找完之后已经是次日中午时分了,这一点根据光照的位置就可以确定,而此时自己仍然是两手空空一无所获。 气急败坏的踹飞一块儿巨石之后,使用移山诀将躲避在石头后面的鬼目琵琶抓了起来,凑近谷底隐约透进的阳光仔细端详,现它身上除了左侧缺失了一条肢体之外,身上其他的部位并没有伤痕,而肢体断裂处也明显的是被人用刀剑一类的兵器给砍削掉的,而且使用兵器的这个人力度拿捏的很是火候,只砍掉了它的后肢而并没有伤及其他的肢体。 松手放下那只鬼目琵琶任其逃生,自己『抽』出香烟陷入了沉思。 自己的凌空术能跳多高自己心里有数,之前的淡紫灵气可以凌空一百多米,紫气之后也跃不过两百米,根据自己需要两次之字形借力才能来跳出谷底来判断,这处谷底距上方应该有六百多米左右的距离,而且峭壁上很是光滑,根本没有供人攀爬着力的位置,所以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进来取走断魂草的人跟我一样能够使用凌空的法术。 之所以排除掉探险的驴友和采『药』的山民是因为这两类人虽然可以使用绳索等物下到谷地,但是谷底空间不大,鬼面琵琶如此巨大,他们如果看到这么大的蝎子早就吓跑了,不可能还有胆子下来。 还有一条重要的原因就是并不是每个人都了解断魂草的用处,而下来采走断魂草的人肯定是直接冲着它来的,那只鬼目琵琶很可能也曾试图阻止他取走断魂草,那人无奈之下才会砍断它的节肢,将它吓跑,从这一点分析取走断魂草的这个人很可能是截教中人。 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分析还有以下两个原因,第一,砍掉鬼目琵琶的节肢比砍掉它的脑袋要困难的多,因为节肢靠近尾部,鬼目琵琶的尾刺带有剧毒的。这个人之所以只砍掉它的节肢而没有直接杀了它,很可能出于一念之仁,而四教之内可能对这种大凶『阴』物善心的只截教,因为截教很多教众都是禽兽之身,所以除非对方阻碍了他的事情,不然一般是不会对有道行的动物妄下杀手的。第二,断魂草是『阴』物,其他三教自重身份,都不会使用这种东西入『药』。 不过不管怎么说,谷底的断魂草是没有了,我又白白的『浪』费了一天时间,恼怒的想要杀掉那只鬼目琵琶泄愤,想了想它也怪可怜的,等到它临终产仔的时候肯定能疼死它,所以犹豫了半天不但没有杀它,反而使用登山绳将它拔出来给放走了。 由于外面正是中午,所以自己就近找了处避风处吃了点干粮,折腾了一夜自然也很是困乏,点燃篝火驱逐虫蚁小睡了片刻,日落时分才起身离开了这里。 再次路过那处悬崖时忍不住感叹自己来晚了,事实上也幸亏自己来晚了,不然的话我这辈子也见不到八哥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黄脸老道 正文]第一百九十八章黄脸老道 出来的时间不短了,真正有用的东西也只『弄』到了一枚黑不溜秋的蚂蝗内丹,虽然慕容追风说那玩意“据说可以令残肢复生”,可是在我看来她嘴里的“据说”和我经常说的“应该”意思差不多,都是不肯定的意思。 想来想去,自己这趟出『门』有点像是出来走访群众的,而不是下来掠夺的,不能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再过几天就到了二月二了,到时候普通的蛇虫一复苏,连睡觉都得小心了。狠了狠心,不能当慰问组了,我要当检查组。 思想的转变直接影响了行动,只要是碰到什么好东西二话不说直接拿走,而自己有紫气护身很多动物都惧怕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把它们守护了好多年的灵物给摘走挖走,而不敢过来抢夺,有一些不舍得自己的灵物还远远的跟在我后面,回头看着它们那可怜的神情,心一软又把到手的灵物扔还给了它们。 折腾了好几天,手里留下了三样东西,一颗是无主的龙子草,可是这玩意只能治难产,也没啥大用处。一颗不足千年的人参也是无主之处,送人的话倒也拿的出手了,最好的是一株结有三枚纯阳果的纯阳火树,虽然叫树其实比盆景还小,让我给移植到瓶子里了。纯阳果是好东西,大补阳气和灵气,效果仅次于三圣真人当年炼制的紫阳凝元丹,不过服食这种果实需要纯阳之体,也就是我们通俗所说的童子,我和王『艳』佩有了**之事自然不是童子了,而金刚炮都快成童子他爹了,自然也不能服用,不过还是留着吧,以后紫阳观不可能不收弟子,总有用的着的地方。 这株纯阳火树可是有主之物,不过守护它的是只磨盘大小的昆仑虎蛙,由于自己先前被玄蜇撕扯掉了衣服,在藏民面前大大的出丑,这口气只好算到它的头上,青蛙蛤蟆是亲戚,也不算是冤枉了它。 以后的一个月里自己学聪明了,现灵物周围有着守护的动物,就先捏着隐气诀试探它们,要是敢上来扑咬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事实上它们惧怕的也只是我的紫气,紫气一隐每只动物都会上前阻拦我取走它们守护的灵物,然后我就会跟打越南时那样给它来个惩罚『性』的自卫反击战。 这么一来收获就丰厚了,具体名单如下: 昆仑野山参七支,千年以下四支,千年以上三支,这些都是抢的。还遇到一支已经有了灵识,开口求饶,放了。 紫叶天麻三株,无主之物。 冬虫夏草一包,这是自己收获的最多的东西,整整半背包,无主之物。 昆仑暖『玉』一块,内含充盈灵气,四季温暖适合制作『玉』石蒲团和佩饰,不过『玉』石太大,无法携带,只砍了拳头大小的一块留作纪念。 除此之外就是先前所说的龙子草和纯阳火树了,本来还闻着麝香味抓到了一只散着红『色』灵气的獐子,本来想挤麝香的,可惜端详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挤什么部位,放了。 目前自己所在的位置还是在昆仑山的外围,动物也并不密集,真的要找绝世珍品自然要进昆仑山的中心部位,可是一旦去了那里,我的紫气就算不了什么了,因为通过观察气息可以得知,那里有着紫气修为的禽兽并不少,禽兽一旦破了紫气不但可以变化人形,而且智商也会随之提高,我贸然前去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不过我此刻手里的这几样东西肯定没有九『阴』辟水看的上眼的,唯一的一颗金蟒内丹我又不舍得给它,因为我金刚炮干的都是危险的营生,万一哪天缺个胳膊掉个『腿』儿的,或许还能用的上,犹豫了好几天,最终还是决定向拥有着紫『色』灵气的动物下手。因为有着紫『色』灵气的动物肯定都会有点保命的宝贝。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向昆仑山内部掠行了数日,现了三道紫『色』灵气,其中一道应该是金翅大鹏,居住在一处山峰顶部的山『洞』里,紫气跟我相仿,『洞』府里有什么好东西看不出来,不过就算有我也不敢去动,因为这家伙肯定会飞,到时候势均力敌,得打到猴年马月去,再者上次让昆仑仙鹤折腾那一下子,我对这种扁『毛』畜生也的确是心有余悸。 另外一道紫气是在一处巨大的湖泊中央,湖心有座小岛,岛上建有一座类似于亭子的建筑,不过搭建的东扭西歪,里面住着一只水牛大小的水獭,气息为淡紫,每隔一柱香的时间水獭就会钻进水里巡视一番,看样子就算有什么灵物也应该是在水下,现在可是刚开『春』,水温低的要命,让我下水我从内心里打怵,这个也不行。 第三道紫气也是淡紫,不过由于它始终处于人形,我无法根据其气息分辨它到底是什么兽类,它所居住的是一处茅草搭建的草屋,捏着隐气诀偷偷上前,现那个动物幻化的黄脸老道正坐在一木墩上望着桌子上的一件事物呆,捏起凝神诀才现桌子上摆的那件事物竟然是一杆****! 我疑『惑』的看着草屋中的黄脸老道,现它虽然呈现人形,面目却与人略有不同,瘦长的脸上长着细微的黄『色』绒『毛』,而房屋中也并没有任何的生活器皿,所以它肯定不是人类,可惜的是动物突破紫气之后,灵气的形状可以随着体形的变化而变化,自己一时之间也无法分辨出它到底是啥动物变化的,不过房外东侧角落里的一株两尺高的绿『色』植物却引起了我的注意,绿叶扁而细长,枝干弯若盘龙,独岔上孤零零的结有一枚杏形果实,果实大如拳头,圆润鲜亮,散着微微的阳气。 这种东西我前世是见过的,当年跟随师傅前往东海碧游宫拜见祖师之时,曾在宴席上见过这种东西,当时人类修道者的桌子上是一枚紫『色』的桃子,而那些兽类修道者的桌子上就是一枚这种黄『色』的杏子,当时的宴席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情景,分到桃子的都把桃子吃掉把桃核留在了桌上,而分到这种杏子的则把杏核取走将杏『肉』给留下了,由于当时各派仙长云集,我们这些小辈连座位都没有,自然也不敢开口说话。 后来在回程的路上温啸风忍不住的提出了疑问,三圣真人这才给我们解除了心中的疑『惑』,人类修道分到的桃子名为今生紫,乃是东海异种,大补真元灵气,之所以留下桃核是为了避免『私』自栽种的嫌疑。而兽类分到的杏子名为往生黄,本身并没有任何补充真元的作用,相反的杏『肉』还有着剧毒,但是杏核却有着引领魂魄往生福地的效果,所谓的福地就是三圣真人魂魄居住的地方。 当时自己很是感叹通天祖师的英明仁慈,因为修道中人到达紫气颠峰相对而言比较容易,而禽兽之属由于灵智远逊于人类,所以达到紫气颠峰的少之又少,往生黄的杏核可以指引着任何突破紫气天劫的兽类前往魂魄福地,哪怕它只有着淡紫灵气也同样可以前往。 这种杏核是可以栽种的,不过一般也没有人舍得栽种,一来当禽兽感觉大限将至的时候一般会将它吞食,以求保得灵魂不灭,二来这种东西虽然可以栽种却是一脉单传,在脱离了东海仙土之后,它一次只结一枚果实,果摘树死,循环往复,这也是通天教主敢让那些异类『门』徒将杏核带走的原因。 看到这里竟然残留着这么一株往生杏树,自己马上就心动了,九『阴』辟水化龙失败只化出了两只前爪,永远也无法到达紫气颠峰,这枚往生黄可以令它魂魄前往福地,这东西如果送给它,它一定喜欢。 黄脸老道似乎对桌上的那杆****很是好奇,歪着脑袋左右的打量着,偶尔还会拿起来模仿人类的姿势击,不过它手指所放的位置却并不是扳机的正确位置,这说明它并不会使用这东西,看到这里自己放心了不少,它要是会用的话,抬手给我来上一枪那可不得了了。 看着眼前的黄脸老道,我开始策划自己下一步的行动了,它所居住的这间草屋并没有浓重的血腥味,所以它是食『肉』动物的可能『性』不大,而这株往生杏树是长在房屋外面的,周围还有些许杂草,这说明这个黄脸老道很可能不知道它的神妙用处,不然的话不会防范如此宽松,如果自己贸然上前抢夺无异于间接的提醒了它这株杏树是个宝贝,以它淡紫『色』的修为不可能没有反击之力,到时候若是惊扰了其他的异类前来围攻我,那我的麻烦就大了。 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智取,有着紫气的动物只要不显原形别人是看不出它究竟是什么东西的,而我现在也可以冒充异类过去攀攀『交』情,到时候再见机行事,想到此处快的后退了十余里,脱下外套换上了道袍,将蚂蝗内丹揣于袖内,这才腰挂长剑挥袖而起。待得临近黄脸老道居住的茅屋时刻意将紫气『逼』到极至,反背双手凌空而过,口中念念有词“千载修行破虚空,百山游遍访仙踪,十年悟得通天法,一身灵气傲苍穹” 自己信口胡诌的这几句打油诗,目的有二,一是为了向它说明我也是异类『门』人,二是大吹牛『逼』让它误以为我是高人好出言相留。 谁知自己故意吆喝的这几嗓子并没起什么作用,茅屋之中的黄脸道人并没有马上喊住我,而是走到『门』外好奇的打量着我,看到这一幕我暗暗叫苦,刚才跃起的太高了,现在灵气有点不续,它再不开口我就要掉下去了。 就在我已经掠过了那处茅屋,准备落下借力时身后终于传来了声音,“真人慢走,贫道稽了。” “嘿嘿嘿嘿~~~”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七窍修行 正文]第一百九十九章七窍修行 “这位道兄有何赐教?”我慌不迭的落了下来,转身装模做样的冲它问道。** “真人言重了,贫道岂敢有什么赐教,只不过见真人云游至此,道骨仙风法术然,贫道好生敬佩,这才冒昧出言相留,望真人能够暂停鹤驾,容贫道略尽地主之谊。”黄脸老道稽为礼,神情很是恭敬。 “道兄过谦了,贫道餐风饮『露』遍游仙山,今日得遇同『门』中人,亦欣慰非常,”我装出了一副惊喜的神情,“道兄以五窍之体应劫破紫,贫道亦是钦佩之至。” 我尽管不知道眼前的老道是什么东西变成的,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了,这家伙一定是个食草的哺『乳』动物,五窍泛指哺『乳』动物,所以我说它是五窍自然也没有错。 “真人法眼如炬,遗香子拜服,请入内奉茶。”老道见我道破它的来历很感惊讶,慌忙伸手引客。 其实我先前所说的话似是而非,之所以敢说出那样的话是因为我事先观察它好长时间了,不过它所说的话倒是暴『露』了自己的来历,遗香是古代对麝的雅称,『弄』了半天这个老东西是只獐子『精』 “恭敬不如从命,有扰了。”我冲它稽为礼,转身跟它进入了草屋。 直到进入了草屋才现原来这处低矮的茅草屋子竟然跟外界的建筑很相似,也分为内室和外室,中间也立有隔墙。草屋陈设简单,并没有被褥等物,整个草屋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麝香味道。麝香是雄獐子情肯定不能情了,难道这里还居住着另外一只獐子。 “小犬兽『性』未除,体臭污秽,真人莫要见怪。”老獐子从里屋端出一碗水放到了外屋的桌子上,顺手拉上了里屋的房『门』。 “令郎可是四足踏雪,额生半月?”我警觉的出言问道。 “真人神机妙算,参悟天机命数,真乃仙人哪。”老獐子冲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苦笑着坐到了桌旁的木墩上,其实我哪会什么参悟命数,我之所以能猜到它的儿子四个蹄子是白的,额头上还有个半月形的鹿『毛』那是因为我先前摁住了想挤麝香的那只獐子就是这个样子,昆仑山虽然獐子不少,可是能出红『色』灵气的可不多。 想到此处不由得暗暗焦急,看来得快点了,不然的话等那头公獐子一回来,我肯定得穿邦。 “敢问真人『洞』府何处,修行的是哪一派的道法?”老獐子从另外一个木墩子上坐了下来。 “贫道乃是通天座下幻水岭的『门』人,修的是凝丹长生之法。”我略一沉『吟』便回答了它的问题。我要冒充异类只能凭借那枚蚂蝗内丹,而蚂蝗是生长在水里的,要扯只能扯上幻水岭,因为它们那派都是水生动物。 “敢问真人仙寿?”老獐子似乎没有听说过幻水岭这个『门』派。 “武王伐纣时贫道已修得人身,距今已有三千年。”我大言不惭的吹嘘道。不过自己之所以说三千年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自己袖子里的蚂蝗内丹应该有着三千年左右的年头。 “真人已有三千年的寿数?”老獐子疑『惑』的看着我。我这个样子别说三千了,就是三十看着也不像,也难怪它会起疑。 “此乃贫道内丹,道兄不妨一观。”我抬起道袍,借助道袍宽大的衣袖作势自口中吐出了内丹,其实是在袖子里滚出来的。 “真人有此通天造化,贫道拜服。”老獐子摇手不接我递过去的内丹,不过看我的眼神倒是亲近了不少。 我见状急忙收回了内丹,如法炮制的又藏回了袖子。其实禽兽之属的内丹是不会轻易示人的,我此举也只是急于证明自己跟它一样是异类修行。 “此等凶物,为何摆在厅堂?”我伸手指着桌子上的那杆****冲老獐子问道。我之所以如此急切的岔开话题是担心它好奇之下跟我讨论修丹之法,人类的练气和兽类的练丹是完全不同的法『门』,它一问我肯定『露』馅儿。 “真人识得此物?”老獐子惊讶的看着我。 “此乃人类火器,杀生害命大凶之物。”我点头说道,其实岂止是认识啊,别说这么个双筒****了,制式枪支自己都不知道摆『弄』过多少了。 “真人有所不知,我遗香一族近年来频遭人类杀戮,而其所持皆为此等凶器,贫道无德,尸居族长之位,不忍坐视族人受那割角剜腹之苦,冒险抢得此物,本待以彼之矛反击彼盾,奈何生『性』愚笨苦思两月,竟然不会『操』使这等事物”老獐子摇头叹气 老獐子的话我是听明白了,这根****是它抢的偷猎者的,这里距离外界很远,动物们还能暂保平安,可是那些靠外界较近的则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如果是普通的山民偶尔猎取一只两只满足口腹之『欲』也就罢了,可是如果是偷猎者那就不可容忍了,因为这群人猎杀动物可不管动物是否怀孕是否老弱,开枪就打,见了就杀。经常造成母兽被杀之后,尚未断『奶』的幼崽趴在母兽尸体上吃『奶』的惨剧。 “岂有此理,我蠃、鳞、『毛』、羽、昆五族何罪之有,受此无妄之灾,道兄且安,容贫道为你谋一良策。”我拍案而起,转身就想把包里的那支85轻冲掏出来,不过临时又改变了主意,转身走出了屋外,抬头上望,假作参星观月状。 “真人可有良计?”老獐子随后跟了出来。 其实我哪有什么好办法,它们手无寸铁,跑的再快也跑不过子弹,只能等着挨宰。而自己之所以走出屋子,为的也是『门』外的那株往生杏树。 自己装腔作势的看了一会儿,回头时假装不经意的现了那株往生杏树,皱眉指向那株往生杏树“此物怎会长在此处?” 自己的这句话也是经过思考的,如果它认识这东西,我这话也不『露』底。如果它不认识,我正好可以大肆扯谎。 “真人识得此物?”老獐子凑了过来。 “道兄已破紫登堂,难道不识此物?”我只能继续反问。 “真人见笑了,贫道蜗居于此并不识得此为何物,只见其寒冬吐绿,枝叶不凋,好奇之下才给予看守浇灌。”老獐子『露』出了惭愧的神情。 太好了,太好了,你不认识我可就认识啦,我强行压制着内心的『激』动,伸手指着那株往生杏树,“此乃剧毒之物,入口归『阴』。” “果真如此?”老獐子也不傻,肯定不会我说什么就信什么。 “道兄少待。”我说着信步走了出去,观察气息找到了一只倒霉的耗子,施展移山诀将其抓了过来。 “真人仙术,贫道拜服。”老獐子大拍马屁。其实突破了紫气的人和兽类,隔空御物稀松平常。 “道兄请看,”我伸手摘下了那枚往生杏,见到老獐子并没有什么紧张的神情,这才放下心来,将杏『肉』抠下一块塞进了耗子的嘴里。而那只倒霉的耗子顷刻之间便两眼泛白浑身僵硬。 老獐子见到眼前的这一幕顿时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慌忙冲我道谢。“幸得真人指点,倘若犬子误食,后果不堪设想。” “贫道练得一物,可助道兄庇护族人,请入室详谈。”我将手里的往生杏撇于不远处,暗暗记住了所扔方位。 尽管老獐子不知道往生杏有什么用,但是自己毕竟还是骗了人家的宝贝,不给点补偿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将背包里的85轻冲拿出来送给了老獐子,手把手的教会了它使用的方法,这才起身告辞。 “真人且慢!”就在我转身『欲』行时,老獐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回望,顿时汗『毛』直竖,老獐子此刻正用那把85轻冲对着我,面『色』『阴』冷神态不善。 “道兄此举何为?”我一下子就慌神了,法术再厉害也不可能不怕冲锋枪。我真不该什么善心把枪送给它。 “真人乃七窍修行,贫道可曾说错?”老獐子说完抬起了枪口。 第二百零章 御剑追踪 正文]第二百零章御剑追踪 “道兄何出此言?”我此刻愤恨大于恐惧,自己的『妇』人之仁害人不浅! “贫道虽然孤陋寡闻,却也识得仙家法器,此等火器只有七窍人类才可造就御使,”老獐子慢慢的走了过来,“何况真人指掌之间纹理清晰,修道异类何曾有之?” 老獐子说到这里,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先前使用指甲抠挖杏『肉』的时候,它肯定注意到了手上的指纹,而动物修成的人身是没有指纹的,这一点哪怕是天生生有六窍的狐族也不例外,这是自己『露』出的最大破绽,此外还有自己在摆『弄』85轻冲时的娴熟也令老獐子起了疑心。 “贫道乃通天座下紫阳观乘风子,确为七窍修行,尔待怎地?”我怒了,说话也不客气了。 “真人慈悲心『性』,与贫道见所之人大为不同,虽然类属有别,但真人高义令遗香子很是景仰,”老獐子说着将枪放到了桌上,“贫道只想与真人坦诚相对,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老獐子态度的转变令我很是吃惊,对它来说主动放下枪是有一定风险的,如果我是坏人,此刻已经反扑而上了。它之所以敢这么做,目的也无非是向我表达自己没有恶意。 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能够得到别人的信任顿声重新落座,一五一十的将前因后果与它说了个明白,包括先前抓它儿子的事情和它屋外的那株往生杏树都毫无遗漏的说了出来。 父子连心,虽然我已经说明自己并没有伤害那只有着红『色』灵气的獐子,但是老獐子还是不放心,转身走出屋外现出了原形,引声长鸣加以召唤。 老獐子现出原形之后,身高一丈有余,体长可达六米,『毛』呈金黄,神态威武。 嘶鸣过后老獐子重新回到屋里跟我『交』谈,不过明显的魂不守舍,好在没过多久那只散着红『色』灵气的獐子就摇头摆尾的跑了回来,老獐子再次现出原形与其『交』谈了片刻才打它进了里屋。 “多谢真人手下留情。”老獐子再次冲我道谢,这次神情更显真切,毕竟换做别人,它儿子早就没命了。 我起身略做谦逊再次落座,之后的『交』谈就很融洽了,由于人类的练气之道和兽类的练丹之术并没有可互相借鉴的地方,所以谈的主要是一些杂事, “遗香道兄久居灵山昆仑,不知可曾见过有大队人马由此经过?”我冲老獐子问道。这里距离三师兄的葬身之所并不远,当年老五叶傲风帮助李自成改建炎火化龙阵的时候肯定动作不小,老獐子或许能听到些什么风声。 “不知乘风道友所问的是哪一次?”彼此关系一融洽,老獐子便改了称呼。 “有过几次?”我急切的追问。听它的语气好象昆仑山里不止一次的来过大队人马。 “据愚兄所知有三次,第一次人数最众,由此向北,兵卒工匠皆有,由于年代久远,加上那时愚兄灵智未全,具体时日已记不真切了,”老獐子回忆了片刻才继续开口,“第二次为三百多年前,于此处正东四百里外大肆喧闹了三月有余方才离去。” “可曾看清众人所穿服饰?”我『插』嘴问道。李自成存放军饷的地方正是在此处四百里外。可惜的是老獐子对历史年代并不清楚,它所说的三百多年有可能是清朝也有可能是明朝,这中间还夹杂了李自成那个短命的大顺王朝。 “那时愚兄正在凝丹冲关,未曾前往细查。”老獐子摇头说道。 “第三次是什么时候?”我出言问道。 “最近的一次距今不足两月,亦在正东四百里外,约有五十之众,这支喷火凶器就是愚兄自那里所得。”老獐子伸手指了指那杆****。 “道兄请将此事详细讲来,切勿有所遗漏。”我皱眉说道。 老獐子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这才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就在前一段时间,昆仑山里来了一批人,这批人来了之后山中的野兽算了倒了霉了,纷纷被他们猎来食用,老獐子现了异常前往观察,现这批人正在从一处『洞』『穴』中向外搬运着黄『色』的金属,然后以一种奇怪的大鸟运走,前后持续了七八天的时间,期间老獐子将一个负责捕猎作饭的家伙踢死,抢了他手里的火器。 老獐子说到这里我心里已经有数了,不用问,李自成存放军饷的古墓肯定被搬空了,而所谓的奇怪大鸟肯定是直升飞机,这里虽然距离外界很远,可是如果中途设置油料补给站,自然可以将飞机开到这里,这些问题都是显而易见的,也不值得我去思索,我现在最疑『惑』的是这批搬走金砖的人是谁。 先自己可以确定自己先前没有被跟踪,连手腕上的定位装置都被自己捆在狗『腿』上了,这批人肯定不是跟踪自己而来的。 其次,能使用直升飞机盗墓证明这些人很有财力,本来我是怀疑宏宇集团的林一程的,后来想了想又把他排除掉了,因为那时候他正忙着找寻那七把古剑,兵分两路的可能『性』不大。 除此之外也不排除有盗墓团伙偶然的现了那处古墓,可是我每次出入古墓都是使用灵气将那些尚未损坏的机关启动的,他们又是怎么进入墓室的呢。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头绪,最终还是决定过去看一看,纸上谈兵永远不如实地观察,再者三师兄的尸骨还在那里,我得过去将其火化,把骨灰带回紫阳观。 “遗香道兄,贫道有要事在身就不在此久留了,那枚往生杏承『蒙』道兄厚赐,贫道就却之不恭了。”我站起身打开了背包,掏出两颗年头最长的千年人参放到了桌上,“投桃报李,贫道只有些许寒酸之物,道兄万万不要嫌弃。”先前老獐子虽然知道了往生杏的作用,还是大方的送给了我。 “乘风道友先前厚赠愚兄尚未有些须回礼,怎能再贪图道友的宝物。”老獐子指着桌子上的那把85轻冲。 其实将部队的枪支遗失后果是很严重的,不过对于十八分局来说还不至于因为一把枪而开除我,如果真的把我开除了我也是求之不得,以后再也不用为他们卖命了。事实上在知道我遗失了枪支弹『药』之后,十八分局连个警告的处分都没给我,这些是后话暂且不提。 推辞再三,老獐子还是收下了那两支千年人参,普通的野山参都被世人称为“吊命草”,千年人参虽然不足以『肉』骨还魂,大补灵气的效果却是极佳,对于獐子这种食草动物来说自然是难求的上品。不过老獐子也并没有白要我的人参,临行前又送了一瓶麝香作为回礼,并说明了“闻一闻提神醒脑,嗅一嗅三日不困”的功效。尽管我不知道闻和嗅有啥本质的区别,但是也不好意思再问,找回往生杏之后便出言告辞。 “乘风道友意『欲』何往?”老獐子见我并没有向西走,而是调头向东,急忙出言问。 “实不相瞒,正东四百里的古墓中有一具龙骨乃贫道师兄的遗骸,贫道前去接引回山,设灵祭奠。”我转头说道。 “倘若与恶人相遇,当小心谨慎,先前众人之中亦有道『门』中人。”老獐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出言提醒我。 “他们懂得何种道术?”我内心隐约感觉到了不祥。 “可御使飞剑,不过未趋上乘,破不了愚兄的护体真气。”老獐子点头说道。它所谓的真气和我修行的灵气是一个意思,叫法不同罢了。 “只此一种?”我继续追问,可以御使飞剑的人修炼的肯定是真元灵气,不过单凭这一点还是确定不了那个人是什么『门』派。 “极擅追踪之术,当日愚兄抢得火器并未远遁,潜于丛林连换三次藏身之所,皆被其率众寻至,火器相加。”老獐子如实陈述。 听到这里,我内心不祥的感觉越来越重了,老獐子所谓的追踪之术很像是我们紫阳观的观气术。 懂得观气术,能够御使飞剑,知道并能够打开李自成古墓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当年九大弟子排行老五的叶傲风! 他,难道还活着? 第二百零一章 六枚地雷 正文]第二百零一章六枚地雷 辞别了老獐子,望东而行,行至一半路程时天『色』已晚,这才找了一处平缓的地方点起篝火开始进食喝水,现在早就过了惊蛰,蛇虫鼠蚁几乎随处可见,所以不管什么时候自己都会习惯『性』的点上一堆篝火,一是取暖,二是驱虫。** 看着自己背包中所剩不多的干粮,暗暗打定主意,带回三师兄的遗骨自己就该收拾着回程了,由于自己先前的行进路线是先西北后东北,白狼的气息已经被我甩在了后面,回程时顺便看看它,这一趟昆仑之行也算是比较圆满了。 一个人在深山中总是感觉孤寂的,狼嚎虫鸣使得群山更显空旷,捏着树枝点燃香烟,心中开始盘算着以后的打算。 这趟回去肯定不能马上再入昆仑,因为再有一个月慕容追风就要生产了,到时候把金刚炮拉来昆仑山肯定不太合适,如果自己孤身一人前往又实在是有点胆怯,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而是这么多年下来,已经习惯了和金刚炮并肩作战,没他在身边总感觉心里不塌实,再有十年他和慕容追风大限即至,到时候两人一走,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想起了他们就想起了已经死去的王『艳』佩,想起了已经离我而去的白狼,瞬时只感觉内心一片悲凉,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离我而去了,虽然自己此刻已然紫气加身,可以观气搜魂御气凌空,四海遨游群山。可是没了可以与之倾诉的人,这一切又有何用? 自己折损阳寿买回紫阳观,千里辗转将三『阴』辟水带回去,大闹九华试图留下王『艳』佩的魂魄,四处奔『波』寻找故人下落,所有的这一切只有一个目的,我想回到过去! 可是事实证明我永远也回不去了,先师驾鹤,九大弟子内讧四散,紫阳观永远也无法回复当年的盛况。前世恋人已骨埋黄土魂归『阴』曹,就算我日后可以找回她的魂魄,也永远不能像她在世之日那样扶腰御风携手共游了。心痛的回忆着与之相聚那几日的点点滴滴,忘不了她迎出『门』外时的神情,忘不了她拿核桃扔我时的微笑,忘不了她要求将乘风道人和徐昭佩合葬时的轻叹,忘不了她龙凤合鸣时的百般温柔,忘不了她临终前的哀声呼救,“乘风,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你救救我吧” “你等着我!”此时我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伤痛,凌空而起仰天长啸。 “你等着我,等着我,等着我”群山传来的回声逐渐消散,回声可以消散,我对伊人的思念却永远不会消散,我是于乘风,遗忘不属于我! 次日清晨自己偷懒了,睡到了九点多,靠着还未完全熄灭的火堆『抽』完一支烟之后才起身向东急掠,回想起来自己已经有日子没洗脸了。 远处的古墓逐渐映入眼帘,待得到了古墓上空却现古墓外的一切事物竟然都一如往昔,丝毫没有人类停留过的痕迹,难道是老獐子所说的不是这里。 转念一看就感觉出了不对劲,大顺天龙石碑前的空地上落叶明显的少于四周,尽管后来被人为的抛洒了一些,但是直升飞机起落时旋翼产生的巨大气流还是令得四周散落的枯叶比中间要厚上不少,再者冬天北风刮的比较多,这座古墓面南背北很是避风,中间应该聚集更多的落叶才对。 看到这些细微末节,自己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个疑问就是指挥盗墓的人为什么要掩盖现场,普通的盗墓贼一般是挖了就走,不可能有这个习惯。而这里距离外界很远,盗墓贼似乎也无没必要画蛇添足的出这个力气。 小心的落到墓『门』之外,现连自己先前有意放在『门』口的两块石子儿都在原来的位置,小心翼翼的翻开石子,终于现了问题:我先前压在石头下的几根头已经不见了踪影! 自己先前服役于特种部队,曾经学过追踪与反追踪,自己第一次过来背运金砖的时候就刻意的找了两块石子放在了被金刚炮炸开的缺口处,并揪下了几根头压在了下面,目的当然是确定有没有人来过这里。现在石子还在原位而头不见了踪影,这就说明曾经有人移动过这两块石头,之后又将其放回了原位。 小心翼翼的将头伸进了古墓的缺口,凝神一看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古墓的墓道上出现了几道无『色』透明的尼龙丝线,顺着紧贴地面的丝线环视了一番,现丝线有六股,两股延伸进了墓道深处,两股位于入口左右,还有两股蜿蜒着延伸到了古墓外的悬崖上方,而丝线末端的几处圆形『阴』影自然是铁器,最大的可能就是地雷! 长喘几口粗气将情绪平静下来,收回头捏诀跃起,顺着丝线找到了隐藏于古墓外峭壁上的两枚铁器,一看之下正是两颗地雷。地雷并不是目前我军配备的常用地雷,看其外形倒有几分苏制地雷的特征。 运转气息落于安全地带,这才掏烟点着,伸手擦去了额头的汗珠。 “叶傲风在这里布下了陷阱!”我脑海中第一时间就浮现出了这个念头。自己之所以作出这样的判断原因有四。 第一,古墓里的金砖是李自成埋下的,但是主持修建古墓的人一定是叶傲风,这一点通过古墓的机关布置和龙骛风的遗言早就确定了,尽管古墓中的机关大多被我和金刚炮所破坏,但是其中还有一条二三十米的悬崖和一处需要使用移山诀开启的墓『门』,要想开启这两道机关也必须使用灵气,我和慕容追风能够存活至今,作为九大弟子之一的叶傲风自然也有办法。此外也只有他才能知道这处古墓的确切位置和开启机关。 第二,尽管叶傲风当初建造这处古墓布下炎火化龙大阵的动机我还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我是肯定的,那就是叶傲风必定将这处古墓内的宝藏视为己有,他来到这里之后现古墓遭到破坏金砖缺失,肯定会生出怒气。而进入龙骛风的葬身之所自然也会现龙骛风身上的锁链已经被砍断,此外龙骛风生前无法开口,以龙爪在石板上写出的字迹我也并未抹掉,除了写有金刚炮生辰八字的那块之外,其余的全部留在了墓『穴』里。如果叶傲风现了这一点,他肯定能够根据石板上的字迹推断出有紫阳观的『门』人来过这里。 第三,他很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个人是我,因为叶傲风一向心机深沉,我和金刚炮先前为了盗走金砖是使用鸣鸿刀和干将把存放金砖的墓顶给划开的,叶傲风或许不认识鸣鸿刀,但他肯定能认出干将的剑痕,这方面本身就是他所擅长的。如果这么推理的话,他应该能够猜到龙骛风将秘密透『露』给了我。 第四,通过地雷的隐藏位置来看,他应该知道了我的紫气已经恢复,隐藏在数丈高的墓『门』顶部的两枚地雷是为了防止我触机关之后凌空逃脱而布置的。也幸亏老獐子先前提醒了我,不然以我狂妄的脾『性』,就算是现了异常也会倚仗道法进入古墓,万一触了机关,前进是死,聚气护体也是死,御气凌空还是死。 好你个叶傲风啊,我跟你毕竟同『门』一场,无怨无仇,我没来得及去找你给老三报仇,你倒先找上我了。 努力的压制下了心中的怒气,再次捋了捋杂『乱』的思绪,现在可以确定的几点是叶傲风并没有恢复紫气,这一点老獐子先前已经间接的说过了。 还有就是他肯定有大的动作需要大量的资金,不然的话他不会过来搬运金砖,根据老獐子所说他前后也只在这里呆了六七天,这就说明他本来就是过来搬走金砖的,来了之后才现了这里出现了意外情况。而根据他可以使用直升飞机来看,他本来的日子过的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综合起来分析,现在对我和金刚炮等人有利的是叶傲风并没有恢复紫气,对我们不利的是叶傲风在暗我们在明。还有一条最不利的就是叶傲风的钱比我们多,我先前只带走了不足十分之一的金砖,而叶傲风既然来了不搬干净他肯定是不会走的,也就是说他目前应该有数十亿的储备资金,最最要命的是我们还不知道这家伙拿这笔钱要干什么。 燃尽的烟头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扔掉烟头望着眼前的几枚地雷开始犯愁了。叶傲风可以等到以后再收拾他,目前最重要的是将三师兄的遗骨带走,可是对地雷这东西我基本上是一窍不通,金刚炮是工兵分队的,这家伙要是在这里就好了。 第二百零二章 多谢师弟 正文]第二百零二章多谢师弟 金刚炮毕竟不在,我只能靠自己。 上前仔细的端详了半天也不敢下手,隔行如隔山,自己根本就不了解这种地雷的『性』能和威力,也不敢贸然引爆,万一炸塌了墓道麻烦就大了。 本来想剪断那几股透明丝线的,可是那几股丝线一直绷的直直的,也不知道剪断之后会不会令其爆炸,到最后彻底没招儿了,只好躲到大顺天龙的石碑之后使用移山诀去移动悬崖上的那两颗地雷, 巨大的响声接连传来,我躲在石碑后面只感觉地动山摇,尽管张大了嘴巴还是感觉耳膜被震的生疼,被炸出的石块能飞出数里之外。 等一切平静下来之后,眼前的情景令自己大皱眉头,这几颗鸟地雷跟手榴弹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硬生生的将巨大的墓『门』和里面的墓道给炸塌了,这下有的忙活了。 也不知道将叶傲风的先人问候了多少遍之后,自己终于使用移山诀将墓道清了出来。移山诀虽然叫移山诀,说白了也就是使用灵气隔空移物,这种法诀很是耗损灵气。 等到自己身上的汗水被寒风吹干进入墓道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 小心翼翼的走过墓道并没有现再有什么机关,这才逐渐的放下心来,走到存放金砖的墓室一看,自己猜的果然没错,墓室内的金砖被搬走了。 不过令我不解的是,在墓室正中竟然还孤零零的留下了一块儿金砖。在确定了没有机关埋伏之后,我施展移山诀将其抓了出来,只见金砖上竟然刻有“多谢九师弟”五个现代文字,字迹『挺』拔有力,撇捺苍劲如钩,正是叶傲风的书写习惯。 “等我杀了你再谢也不晚!”我气愤的将金砖扔出老远,“观气『门』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数典忘祖残害同『门』的败类。” 自己当时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谢我。只以为他是在刻意羞辱我,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之所以能够突破紫气,我确实是帮了他的大忙! 金砖在不在并不是我所关心的事情,三师兄的遗体才是我此行的目的。 越过存放金砖的墓室,『洞』『穴』深处便隐约的传出了一股恶臭,越向前行臭味越浓重,等到进入寒鼠所在的深坑时,眼前的景象令自己忍不住的想要呕吐。 烂了,坑里的古尸和寒鼠全腐烂了! 由于自己先前担心寒鼠会啃食三师兄的遗体,自作聪明的将寒鼠饮水的孔『洞』给堵塞了起来,寒鼠没了饮水自然不能存活。而这里的古尸之所以能够保持不腐,靠的就是寒鼠出的寒气,寒鼠一死,古尸自然就会腐烂,加上那数不胜数的寒鼠也全被困死在了这里,所以这里现在的情景犹如人间地狱,最要命的是由于这里温度很高,蛆虫已经滋生了出来,密密麻麻的苍蝇和在腐烂尸体上钻拱的蛆虫令自己大皱眉头,与这里的味道比起来,先前那只蚂蝗所在的水潭简直就是后『花』园。 不过不管气味再怎么难闻,景象再怎么恶心,龙骛风的尸骨我是一定要带走的,幸好自己此刻已然可以御气凌空,无须像上次那样踩着尸体过去了。 快的用『毛』巾封好口鼻准备凌空飞跃,一瞥之间却现在此处的崖壁上有着一处固定绳索的栓头,栓头上的钢丝已经被砍断了。 看到这一点自己马上就断定叶傲风肯定是进过龙骛风尸骨所在的墓室,而他也很有可能在那处墓室里埋设机关暗算我,不过就算对面的墓室里有机关我也必须进去把龙骛风的尸骨带走,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的尸骨留在这么肮脏的地方。 捏诀跃至对面,使用移山诀推开墓『门』,却现墓室内并没有埋设机关,而是光明正大的给我摆了个机关。龙骛风的尸骨上横七竖八的缠绕着地雷的引爆丝线,每一条丝线的尾端都连着一枚地雷,仔细的数了一下,竟然有七枚之多。这种地雷的威力我先前已经领教过了,一枚就足以将这处墓室给炸塌,何况是七枚。 “这家伙从哪儿整这么多地雷?”我气的咬牙切齿,却偏偏无计可施,斟酌再三还是决定退而求其次,探手将背包中所有的绳索全部掏了出来,连在一起有六百米左右的长短,应该够用了。 捏诀跃回对面将绳索固定住,转而捏着另外一端回到墓室,小心的避开地雷的引爆丝线将绳索固定在了龙骛风的头骨上,这才再次捏诀跳了回来,而此时自己已经紧张的大汗淋漓了。 自己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这种地雷跟手榴弹不同,它并没有延时装置,一旦触马上就会爆炸,这六百米的绳索就是我逃生的距离,至于能否将绳索另外一端的头骨带出来,那就只能靠运气了。 本来想长喘几口平息情绪,结果入口的空气却令自己更加恶心。将绳索捆在腰上便怒吼着施展风行诀向外疾掠,当腰间的绳索拉紧之时,巨大的爆炸声便传了过来,与此同时爆炸产生的巨大气『浪』也紧随而至。 当奔到三岔路口的时候,另外两处『洞』『穴』内正在箭石飞溅,看样子通道里的机关已经被地雷爆炸的震动给触了。 此时自己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是使用所有灵气将风行诀『逼』至极限,提高度。二是分出一部分灵气护体,抵御随之而来的冲击。电光火石之间自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因为自己的护体灵气再厉害也不可能抵抗的住数枚地雷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冲击。 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活着出来了,不过不是飞出来的,而是被撞出来的。 古墓密封的相当好,空气流通只有一条途径,所以爆炸产生的气流只能顺着墓道向外喷泄,受到挤压的空气爆出的巨大威力是令人恐怖的,所以等到自己勉强掠到古墓『门』口时,便被喷涌而出的气流给撞了出来,强忍着后背后脑传来的剧痛,运转灵气避过墓外的大顺天龙石碑,却避不过接踵而至的石制护墓兽,惨叫着撞到一头半鸟半兽的石像上,直接晕了过去。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将自己惊醒,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漫天的星辰和一头『毛』茸茸的动物,凝神一看竟然是只龇牙咧嘴的饿狼正在拖拽自己的手臂。 “风爷我还没死呢。”大骂着『抽』出干将将它砍翻,这才挣扎着坐了起来。 受伤对于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所以苏醒之后最先做的是运转灵气,现灵气没有受损心就放下了大半,扶着石像艰难的站起,只感觉『胸』腹部位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伸手逐一的检查骨骼,这才现自己左侧肋骨断掉了两根。 一见肋骨骨折,自己先做的是最大化的深呼吸,呼吸几次之后现呼吸并没有阻碍才微微放心,因为肋骨包围着肺叶,肋骨骨折很容易『插』进肺里,呼吸无碍说明断掉的骨头并没有伤及肺叶。强行吐出些许唾液,现唾液里也没有血丝,这才真正的安心了。 肋骨骨折不需要手术矫正,只需要让它自然愈合,不过俗话说伤筋动骨,百日不补。就算是修道中人也不可能三天五天就好,看来自己得在昆仑山呆上一段日子了。 检查完身体,掏出水壶喝了几口,这才解下腰上的绳索,顺着绳索找到了另外一端捆绑的遗骨。可惜的是自己的运气并不好,地雷虽然没有炸断登山绳,但是将骨头给炸碎了,绳索另外一端只剩下了巴掌大的一块骨头。 就在这时手腕上的定位装置传来了震动。 “1825于乘风,宋科长有什么事情?”我皱着眉头摁下了通话开关。 “于科长,你的体温低于正常范围,总部要确认一下你是否安全。”宋雨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没事,我在冬泳。”我随口敷衍。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十八分局知道为好。 “你在昆仑山游冬泳?”宋雨笑了,她自然知道我在说谎。 “行啊,我没什么事情,就这样吧。”我在确认她联络我并不是有任务就结束了通话。 “三哥你别怪我,我已经尽力了。”自言自语的将龙骛风的遗骨收好,抬手看了看表,现已经半夜时分了。 收集枯枝落叶点上篝火,清点了一下剩余的给养,现水还有不少,干粮已经剩的不多了。 骨折使得自己走路都疼,自然不敢再施移山诀,狩猎也就成了问题,想到这里不由得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只死狼 第二百零三章 白狼一家 正文]第二百零三章白狼一家 自己以前并没有吃过狼『肉』,也不知道是自己烤的不好,还是狼『肉』本来就有股子臊味,反正是不好吃。勉强的啃了两口,现外面糊了里面竟然还带血丝,不由得更加想念金刚炮。 以后这几天我的日子着实不太好过。干粮已经全吃完了,只能吃狼『肉』,自己又不会作,盐巴调料虽然带了,可是烤出来的狼『肉』却要多难吃就有多难吃,最糟糕的是这玩意吃多了还燥热,这样一来饮水消耗的就快,等到第四天早上实在是呆不下去了,砍了一根树枝做拐杖,向白狼气息所在的位置走去。 一路上不停的咒骂叶傲风这个『混』蛋,害了老三竟然还想炸死我,这家伙前世就跟马凌风一伙儿,到了后期没少挤兑我,等我找到他一定要使用搜魂诀扯出他的阳魂,哪怕是折寿也再所不惜,不然对不起三师兄,对不起紫阳观,也对不起我这两根肋骨。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位于竹林中的清澈小溪,解决了饮水问题,我是一步也懒得走了。使用风行凌空术一跃数里风驰电掣。现在改用走的,才现原来走路是这么累。这就好比开惯轿车的人改骑自行车,蹬上半天还不如轿车一脚油『门』儿。 找到水源,自己先洗了个脸,然后从岸边点燃篝火开始休息,一觉醒来正是旭日东升的清晨,林间传来的鸟鸣显得那么清脆,睡眼朦胧的点上香烟,一瞥之间竟然现小溪里有游鱼,顿时来了『精』神,伸手施展移山诀抓出几尾活蹦『乱』跳的游鱼,转而在水旁的竹林中砍倒一颗粗大的竹子,竹筒烤鱼连吃了三天。 本来自己是想啃上一支人参的,没曾想野山参相当的苦,一条根须就让自己皱了一上午的眉头,加上人参本来是大补气血的,而我现在气血不亏,吃了也没什么用处。 冬虫夏草倒是有用,可是用水泡开之后黄『色』的虫体浮在水中看着就倒胃口,不过骨折之后身体一定会有炎症,自己又没有随身携带消炎的『药』物,所以只能闭着眼睛喝掉虫草泡出来的黄绿『色』的浑水。 勉强又撑了几天,感觉肋骨部位疼痛减轻之后便开始试探着御气凌空,虽然动作不敢太大,但是已经可以勉强施展,前进度大大加快。 白狼的气息出现在了前方五百里处,并且一直停留在同一位置,看的出来狼群一直在固定的区域活动,那头散着蓝『色』灵气的公狼始终在它附近,待得距离一近,自己又现了狼群中有两道微弱的红『色』灵气,由于距离太远分辨不出形状,不过据我猜想应该是白狼的后代。 由于自己有伤在身,所以不敢急切的赶过去,在一处避风的树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才一鼓作气的追上了白狼。 当自己根据白狼的气息找到它的时候,却现白狼和狼群竟然在涂山一族先前居住的村落徘徊。 “白狼!”我落于白狼不远处召唤它。白狼和一年前并没有什么变化,『毛』『色』洁白,体形矫健,两耳竖立,眉目之间倒是多了几分野生动物特有的灵动。 白狼听到我的呼唤,转头看着我,转而微微侧目,片刻之后便认出了我,欢喜的吠叫着冲我跑了过来。 狼群见我突然出现,龇牙咆哮着冲我扑了过来,而那条散着蓝『色』灵气的公狼一声长嗥之下,纷纷的退了回去。白额公狼是认识我的,它知道我的厉害,更知道我不会伤害白狼。 白狼跑到我的跟前,习惯『性』的直立起来扑到了我的身上,伸出舌头亲热的『舔』着我的脸,动物与人不同,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它们不会假装欢喜,白狼和我的感情相当深厚,如果我当年不冒着巨大的风险将它『私』自抚养下来,它今天就不可能成为狼群皇后。而它如果没在关键时候拖延那条三『阴』辟水对我的攻击,此刻我或许早已经命归『阴』曹了,什么叫缘分,这就叫缘分。什么是情义,这就是情义。 亲热的逗着它玩耍了半晌,转而冲它下达了各种口令,而白狼依然能够按照口令作出动作,这些事情它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白狼,那是你的孩子吗?”我伸手指着狼群中那两条体『毛』雪白的小狼,说是小狼却也是相对它们的父亲而言,事实上经过一年多的成长,两条小狼体形已经很大了,不过眉目之间依稀还有白狼的模样,所以我一看之下就猜到了是白狼的后代。 “嗷~”白狼听到我的话,转身冲狼群出了一声狼嗥,这一点跟以前是不同的,以前它可不会出这种嗥叫声。 听到白狼的嗥叫,狼群顿时『骚』动了起来,而那两条小狼更是紧张的站了起来,怯怯的望着我。那条散着蓝『色』灵气的公狼则走到两条小狼的身后,用鼻翼将它们向我和白狼所处的位置顶了顶。 “算了,不用了。”我哈哈大笑。白狼先前的嗥叫声应该是呼唤那两条小狼,而小狼的裹足不前则是因为对我的恐惧,那条白额公狼的动作倒像是给它的两个孩子壮胆。看到这一家子的有趣举动,我从内心感到高兴。 “白狼,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我低头看了看两条小狼的腹部,现都是公的。 白狼自从服食过千年参籽之后,灵智增长了许多,这种简单的话它应该能听的懂。 果不其然,我说完之后,白狼便离开我向村落西侧跑了过去,在一处紧闭房『门』的木屋外转了一圈又跑回来蹲在了我的身边。 我疑『惑』的向那处屋子撇了一眼,现那处紧闭着房『门』的屋子里面竟然有着四道气息,最令我大『惑』不解的是根据气息形状来看,屋子里竟然是一大三小四条涂山狐狸。 涂山狐族的气息与其他狐狸有所不同,由于它们身上有人类的血统所以气息跟人类很像,不过自己此刻的观气术观察出两者细微的不同也不再困难。 白九妤早在前年就已经率领族人回归涂山了,之后我也回来过一次,并没有现还有狐狸留下来,这里怎么会出现狐狸? 我点上香烟环视了一下狼群,现所有的狼腹部都是瘪着的,甚至那两只小狼和那只白额公狼也都如此,看样子它们近日并没有进食。转而看向那处房『门』紧闭的屋子,现屋子的周围布满了狼群抠挖的坑『洞』,连『门』上都有不少狼爪的抓痕,这说明这群狼在这里已经守了有些日子了。 狼和狐狸自然不是朋友,但也谈不上是夙敌。狐狸也并不是狼群捕猎的要对象,昆仑山里野兽众多,白狼所在的狼群很大,这么一群狼连老虎见了也得退避三舍,按理说它们应该不会缺乏食物。 既然如此,它们为什么还要忍饥挨饿的困住这几只狐狸? 第二百零四章 独守山村 正文]第二百零四章独守山村 “白狼,你们去别的地方捕食吧,不要杀这几条狐狸。”我伸手拍了拍白狼的脑袋,尽管不知道狼群困住这几只狐狸的动机,但是白九妤的族人我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它们被狼群围住咬死。 白狼听到我的话停顿了片刻,而后咬住了我的衣角,它这个动作表示让我跟它走。我笑着冲它伸了伸手,白狼转身跑了出去,我尾随而去。 白狼跑到村头便停下来钻进了草丛冲我吠叫,我疑『惑』的走进了草丛,现草丛里出现的是一颗已经倒伏枯萎的小树。在靠近小树底部的位置还残留着明显的啃咬痕迹。看到这颗小树我瞬时就明白了白狼率领狼群围捕这几只狐狸的原因。 当年我和金刚炮以及慕容追风带着白狼路过这里时曾经遭到黑三常的『迷』『惑』,白狼被我栓到了这颗小树上。后来我和金刚炮情势危急向白狼求助时,它是啃断这颗小树跑过去救我的。而后来我和黑三常等人化敌为友的时候它并不在场,所以在它心里始终对涂山的狐狸有着浓重的敌意,它现在神智已经今非昔比,再次偶遇涂山狐狸自然要一报前仇。 见到眼前的这种情形,自己的第一反应就是涂山一族回归的路上与白狼所在的狼群生了冲突,转念一想就排除了这种可能,因为黑三常后来出山找过我,它是认识白狼的,如果它们在回归时遇到了白狼它们,黑三常不可能不向我和金刚炮提起这件事情,再者以白九妤现今的修为,狼群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现在最大的一种可能就是白狼它们现了落单的涂山狐狸,因为当初白九妤等人走的相当仓促,加上族人众多局面『混』『乱』,有所遗漏也不是没有可能。 领着白狼回到村落正中,那头散着蓝『色』灵气的公狼已经在紧张的张望了,我信步走向白狼所生的两只小狼,伸手想要抚摩,没曾想这两个小家伙认生,竟然龇牙想要咬我,见到这一幕白狼毫不留情的冲上去下了口。两条小狼见母亲火,顿时肚皮朝上躺卧在地,动物的肚皮是它们最脆弱的部位,肚皮朝上就是表示顺从的意思。而白狼也并不想咬自己的孩子,只不过作势威吓。 “草,你们得喊我姥爷。”我喊住了白狼冲两条小狼笑骂道。我在白狼的心中永远是第一位的,这一点我绝对相信,如果我此刻要带它走,它肯定还会跟我走。不过我自然不会这么做,我想念它是真的,可是闺『女』大了自然得出嫁。它的后代不接受我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它们从来没见过我。 我站起身走向那头蓝气公狼,板着脸冲它点了点头,与此同时故意将紫气散出,自己这么做还是老丈人吓唬『女』婿:你看看吧,你老丈人更厉害了,你要是对白狼不好,等我回来收拾你。 此外之所以板着脸是因为对于犬科动物来说,你冲它『露』出牙齿是示威和敌意的表现,这一点跟人恰恰相反。 白额公狼见我走近,并未退缩,不过也没有抬头和我对视。它作为狼群的头狼,气度倒是十足。 “走吧,不要伤害这里面的狐狸。”我伸手指着房『门』紧闭的屋子冲白额公狼说道。 白额公狼和白狼不同,白狼跟随我好多年了,简单的对话都听的懂,而白额公狼虽然有着蓝『色』灵气,但是对于人类语言的理解远远不如白狼,因而听到我的话之后便疑『惑』的转头看着白狼。 “游赛。”我再次冲白狼出了口令。后者仰头嗥叫了一声,群狼这才纷纷站起。 白狼听到我的口令并没有离去,我催促再三它就是不肯走,再催反倒是趴在地上了。而那头白额公狼则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带领着狼群快的离开了村子。两条小狼看了看白狼又看了看它们的父亲,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狼群自然不会抛下白狼不管,它们之所以离去很可能是狩猎进食,说实话我也不舍得马上让白狼离开,于是便冲它点了点头,转身走到屋外冲屋里喊话,“你为什么没跟白九妤和黑三常回涂山?” 连续喊了几遍,现屋内并没有回应,看来屋里的狐狸听不懂人类的语言,正准备上前破『门』而入,屋里终于传来了声音,“你怎么认得族长和三叔?” “我是你们族长的朋友,当年助你们族长抵御天劫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我出口说道。屋内传出的是『女』声,这说明里面的狐狸是只可以幻化人身的母狐狸。 “族长已齐九尾之数?”屋内传出的声音充满了惊喜。不过听它的意思好象白九妤凝丹度劫的时候它并不在场,不然的话不会不知道白九妤已经成功的度过天劫,成了九尾灵狐。 “是的,她已经带领族人回归涂山了,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我追问道。 “你是何人?”屋里的狐狸对我还是有着很强的戒心,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把『门』打开。”我并没有向它说明自己的身份,一来是说了它也不知道,二来区区一条畜生也不配让我自报名号。 我说完之后屋内的狐狸并没有回应,我等了片刻之后终于失去了耐『性』,伸手使用移山诀移飞了房『门』,信步走了进去。 屋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陈设,唯一的一张木『床』上蜷缩着一个狐狸化成的年轻『女』人,面容消瘦神『色』萎靡,怀里抱着几只还不能变化人形的狐狸幼崽。 “是你?”见我破『门』而入,木『床』上的『女』人惊呼出声。 而它的惊呼也提醒了我,这个『女』子的眉目很是眼熟,仔细一想便回忆起了自己和金刚炮先前进入涂山一族居住的村落时遇到过的那个**『女』人,当日也正是它跟在我身后看着我将白狼栓到了村口的小树上。 “真人饶命!”年轻『女』人一见是我,顿时哀求呼救。 “现出原形。”我皱起眉头转过身去。这只狐狸化成的『女』人身无寸缕,我自然不能正视。 “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我背对着它问道。 自己说完之后就等待着它的回答,谁知道它半晌也没有吭声。 “我问你话呢?”我加重了语气。 “真人不要生气,奴家道行低微,若现出原形,便无法回答真人问话。”『女』人急切的说道。 我这才想起狐狸现出原形以后是不能口吐人言的。 “穿上。”我打开背包取出自己的那套军装扔给了它,身后马上传来了穿衣之声。 “多谢真人不杀之恩。”身后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我本来就没想杀你,”我转过身来,只见『女』人已经穿好了衣服,由于我的军装相对宽松,所以几只狐狸幼崽群全被它放进了怀里,看的我暗暗皱眉,这套军装算是完了。 “他们都回涂山了,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我点上香烟出口问道。 “真人容禀。”『女』人怯怯的看着我,轻声的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涂山狐狸的怀孕期比普通狐狸要长出不少,普通狐狸怀孕两个月便可生产,涂山狐狸则需要十个月,这一点与人类很是相似。由于生『性』胆小畏惧惊吓,所以母狐狸在产子的时候并不会留在村落里,而是自行寻找僻静之所待产,等到幼崽出生之后才会回归村落由狐群共同抚养。 “一年多了你的孩子还没断『奶』?”我冷视了它一眼。它怀里的那几只幼崽明显的还未断『奶』,涂山一族已经离开一年多了,一年多的小狐狸早该能够自己进食了,看样子这个『女』人并没有说实话。 “奴家归来时族人已经不在了,奴家孤身一人觅食不易,母子四人食不果腹,若是断『奶』幼子何以为食?”『女』人忍不住落泪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面黄肌瘦,应该所言不虚。想它一个人带着三个幼崽守在这已经被遗弃的村落,日子自然不会好过。也不知道涂山一族临行前是未曾寻找还是未曾找到,但我感觉还是后者的可能『性』较大。 “你有名字吗?”我掐灭香烟叹了一口气。 “白四清!” 第二百零五章 送是不送 正文]第二百零五章送是不送 涂山一族以『毛』『色』为姓氏,尾数为中,最后一字方为名。顾名思义,白四清就是一只有着四尾的白『色』狐狸。 “你先等一下,我出去给你找点吃的。”我摇头说道。这个白四清被白狼它们困在这里有几天了,饿的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真人不要走远。”白四清惊恐的喊道。看它的神情还是害怕等候在外面的白狼。 “你放心好了,它们不会再咬你了。”我转身冲它说道。白狼之所以如此执着的捕杀白四清,很可能是记得当年就是白四清督促着我将它栓到树上的。而白四清现在已经认不出白狼了,因为白狼先前的皮『毛』已经被扯掉,『毛』『色』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走出屋子只见白狼仍旧等候在外面,而它的两只小狼早已经跑到远处玩耍去了。 施展移山诀将那扇『门』板挪回来虚掩了房『门』,亲切的『摸』了『摸』白狼的头,冲它下达了定位守护的命令之后,这才放心的凌空而起寻找猎物。 有着观气术自己自然不需要东颠西跑的碰运气,片刻之后就提着几只野兔掠了回来,白狼早已经习惯吃血食,所以直接扔了一只给它,远处玩耍的小狼见到母亲嘴上叼着的野兔也摇头晃脑的跑了过来,我看这哥俩的可爱神态,顺手又抛给它们一只,自己提着最后一只走进了屋子。 “你吃生食还是熟食?”我冲畏缩在『床』上的白四清问道。 “但求可以果腹充饥,生熟皆可。”白四清轻声说道。 白四清虽然是狐狸之身,但是让它茹『毛』饮血我总感觉不太好,快的野兔剖腹剥皮,这才开始点火烧烤。 自己为图方便,烧的是先前的那扇『门』板,『门』板所用的木材很是坚硬,匕竟然砍劈不断,无奈之下只好委屈干将再当上一回柴刀。寒冷地区的木材生长的一般都比较缓慢,但是质地要坚硬许多,而南方温暖地区的木材虽然成长迅,质地却较为松软。也幸亏木材坚硬,不然的话狼群早已经破『门』而入了。 耐心的将野兔烧熟,整只的递给了白四清,白四清推辞着让我先吃,我笑着摆了摆手,见它如此懂得礼数,也就不再用看禽兽的眼神看待它了。 白四清接过野兔之后背过身去进食,怀中的狐崽闻到气味也纷纷的钻了出来,白四清嚼碎兔『肉』给予喂食,几只小家伙狼吞虎咽的抢夺着。其实它们早已经能够独立进食了,白四清之所以没有给它们断『奶』也是由于食物不足才不得已而为之。这就跟灾荒年代贫苦人家的孩子到七八岁还没断『奶』是一个原因。 “它们的父亲呢?”我坐在剩下的『门』板上点燃了香烟。 我话一出口,正在给幼狐喂食的白四清就愣住了,几只幼狐见母亲停止了动作,纷纷凑到白四清手里拿着的兔『肉』旁争抢啃食。 “它把你们抛下了?”我疑『惑』的问道。 “没有,”白四清缓缓摇头,“它死了。” 我本来想问它怎么死的,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涂山一族居住的这处村落周围就是绵延的群山,其中也不乏大型猛兽飞禽,死因不问也罢了。 “这里是你的屋子?”我环视了一下房间,转移了话题。 “不是,奴家只有四尾,哪里来的房间?”白四清摇头说道,转而继续为幼狐喂食。 动物群体里有着很强的阶级观念,涂山公狐最多只能长出三尾,黑三常那个老酒鬼就是三尾,这已经是极限了,而母狐最高可以达到九尾之数。整个村落的房屋并不多,而狐狸却不少,像白四清这样的四尾母狐在涂山一族里自然不会有很高的地位,所以没有遮挡风雨的房屋也就很正常了。 为了不再打扰它进食,我站起身走了出来和白狼戏耍了片刻,而外出捕猎的狼群也拖回了一只还未断气的小狍子,自然界弱『肉』强食是生存法则,我自然不能悲天悯人的再把它救下来,何况它也救不活了,看它挣扎着的痛苦神情,我『抽』出干将走过去给了它个痛快。 估『摸』着白四清吃完东西,我才转身走了进去。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冲白四清问道。几只幼狐进食之后已经钻回了它的怀里。 白四清缓缓摇头,神态凄然。 “你想不想回涂山?”我放柔了语气。 “奴家” “别奴家奴家的,不用这样。”我出口打断了它,奴家是古代『妇』人的自称,有自贱的意思,我听着很别扭。 “我当然想回去,可是我是在这里出生的,不知道回涂山的路。”白四清摇头说道。 “我这里有张地图,你照着这上面走就能回去了。”我说着从贴身的口袋拿出了黑三常在机场偷偷塞给我的那张地图递了过去。黑三常的地图是以这处村落为起点,以涂山为终点绘制的,白四清自然可以使用。 白四清伸手接过地图,打开看了一眼又还给了我,“这个我有。” “你有?”我接过地图疑『惑』的看着它。 “三叔屋里的桌子上有几张这种东西,可我看不懂。”白四清摇头说道。 “你不认字?”我终于醒悟了过来。 白四清点头默认。 看来白九妤黑三常在迁徙之前肯定寻找过那些散落在村落之外的族人,不然的话不会在房间里留下地图,而根据白四清所说的情况来看,涂山一族掉队的还不止它自己,不然的话黑三常不会留下好几张地图。 眼前的情形一下子就令自己犯了愁,本来打算见过白狼之后就出山的,谁知半路上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涂山离这里虽然不近却也不远,按照自己的脾气如果遇到这种事情一般都会出相助,可是这件事情却有点特殊。 白九妤对我的情意自己是知道的,而且两人也曾有过肌肤之亲,虽然自己悬崖勒马,可是勒的有点太晚了,与真正的金风『玉』『露』也没什么区别。在与王『艳』佩相处的日子里自己也曾经多次的想起过白九妤,可是每次想起她都会令自己感觉对不起王『艳』佩。 王『艳』佩死后我更是不愿再与任何的异『性』有所接触,仿佛与任何『女』人的接触都会亵渎自己对王『艳』佩的感情,都会对不起临死之前还呼唤着我名字的那个『女』人。 唉声叹气的走出房间,天已经黑了下来,白狼见我出来,又亲切的迎了上来,抚摩着白狼坐了下来,掏烟点燃再次陷入了沉思。 虽然点上了香烟,但是自己并没有『抽』上几口,等到烟头烧疼手指回过神来,抬头只见眼前出现了一片绿黝黝的眼睛。 白狼现在已经不属于我了,它有它的归宿,也有它的生活,白狼不舍得离开我,这只庞大的狼群只能在这里等着它,看也看了,该放它走了。 唤过白狼紧紧的抱了抱它,这才呼呵着让它随着狼群离去了,看着跟随在狼群后面连连回望的白狼内心又是一阵悲凉,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以后不来看它了,离别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送走白狼,转身回到屋里,现白四清已经蜷缩在『床』上睡着了,由于夜晚天气寒冷,几只幼狐钻在它的怀里簇拥在一起互相取暖。 打开背包掏出唯一的一条毯子走过去给它盖上,没曾想却惊醒了它,白四清惊恐的睁开眼睛,现我正在为它添盖毯子,双眼瞬时充满了感『激』的神情。 我摇头示意它不要起身说话,为它盖上毯子转身走出了屋子。 外面很黑,也很冷。 散出紫气隔绝外界的冷气,环视左右现由于无人居住修葺,村子已经很是破败了,几只幼狐不可能总靠吃母『乳』活着,它们的食量一大,白四清独自一人自然养活不了它们。把白四清母子扔在这里,它们肯定凶多吉少,这跟那些将出生不久的猫狗扔到大街上任凭其自生自灭的伪善人也没什么区别,这种事情我于乘风做不出来。 可是我又实在是不想将它们母子送回涂山,原因当然是不想再见到白九妤,其实说是不想倒不如说是不敢,我有点害怕见到她了,见了又能怎么样,我还能和她说什么。 送是不送? 第二百零六章 过门不入 正文]第二百零六章过门不入 村落的屋子大多已经破败了,街道上也已经长出了杂草,回忆起两年前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情景感觉恍如隔世。** 信马游缰的在街道上穿行了许久,抬头之间不由得苦笑出声,原来自己竟然又来到了白九妤先前居住的木楼,强行压下进去看看的念头,快的转身离开了这里。 由于白四清所在的屋子已经没有了房『门』,自己便寻觅枯枝在房间里生起了篝火,火光提高了房间的温度也惊醒了白四清。 白日里狼群拖回的那只小狍子还在屋外,白狼的两只小狼只吞食了很少的一部分,我掏出匕切下一条前『腿』放在篝火之上烤熟递给了它,白天的那只野兔很小,它几乎全喂给了幼狐。 “真人,你认识我们族长吗?”白四清离开木『床』坐到了篝火旁边开始进食。 “认识。”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如果不认识我还不用苦恼了。 “我听三叔说涂山是个好地方,你想不想去看看我们族长吗?”白四清轻声问道。 “呵呵,别说了,我送你回去。”我拾起一根带火的树枝点燃了香烟。白四清一开口我就知道她的想法,她是想让我送她回去的。而自己之所以答应的这么痛快也是因为自己想通了。 白九妤和王『艳』佩二人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孰轻孰重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的确爱王『艳』佩,可是同时也喜欢白九妤,对王『艳』佩的爱源于前世情缘,对白九妤的喜欢源于她的完美,我害怕见到她证明自己心里有她,自己一直想否认这点,所以才会感觉矛盾和纠结,而此刻我也懒得再自己骗自己了。 尽管我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想,但是我可以控制自己不去做,只要我不和白九妤有亲密的举动就不算是对王『艳』佩的背叛。自己先前对王『艳』佩说过的话还余音在耳,我绝对不会去辜负一个死去的『女』人。再者自己也打定了主意,将白四清送到涂山之后自己就会悄然离开,不和白九妤黑三常等人见面。 听到我肯送它回去,白四清异常欢喜,不过她并不善于表达,只是一味的道谢。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出山。”我冲白四清说道。 “出山?”白四清疑『惑』的看着我。 “出山!”我冲它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出去寻觅枯枝木柴。涂山在今天的安徽,如果从昆仑山中穿行的话三个月也到不了那里,这里距离谢所长所在的郭日乡距离并不远,郭日乡就是我和金刚炮当年降伏玄蜇的那个镇子,出山之后换乘『交』通工具,度就快了。 为了给白四清以及几条幼狐烘烤食物,自己一夜没合眼将剩余的狍子『肉』烘干包了起来。 次日清晨准备上路,麻烦又来了,白四清携家带口的根本走不快,情急之下我只好让它现出原形,使用毯子将它们裹起凌空而行。 将白四清母子带出昆仑山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回来接你们。”山下的村落正是我和金刚炮上次看到的那处。 “真人早些回返。”白四清畏惧的打量着山下的村落,它从来没见过人类的村子,内心有点恐惧。 “天黑以前我一定回来。”我将背包里的干粮和饮水掏了出来。 来到村子,遇见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当年送我们进城的那个大嫂,她也还认得我,亲切的跟我打招呼。 “大兄弟,还要进城吗?”大嫂还记得上次两百块钱赚的容易。 “是啊,大哥在家吗?”我冲她说道。之所以问她老头子在不在家是因为这个『妇』『女』没驾驶证儿,上次就把我们在半路扔下了。 “在啊在,你等等。”大嫂满脸带笑的晃悠着葫芦体形跑了回去。『女』人年轻的一大就成了Q了。 拖拉机直接将我送到了乡医院,乡医院很简陋,就两排平房,不过x光是有的,一拍片子左侧肋骨的确骨折了两根。 “你之前真的没有吃过消炎『药』?”『女』护士拿起针管子给我打上了青霉素。 “没有,我刚从山里出来,你是个临时工吧?”我皱着眉头提上了『裤』子,这家伙的注『射』水平真不匝地。 “你怎么知道的?”『女』护士好奇的打量着我。 “我会算。”我转身走出了注『射』室。这一针扎下去让我疼的直咧嘴,傻瓜也知道她不专业。 “你真会算命吗?”『女』护士半真半假的问道。 “你想算什么?”我转身笑谑的看着她。我此刻身穿道袍头顶冠簪也的确像道士,和大街上那些骗人的假和尚假道士自然不在一个档次,最主要的是自己这一身的灰土,满脸的风尘也的确有点出世高人的架势。 “婚姻。”『女』护士长的膀大腰粗,说话时还非要把声音憋的细细的,我都怕她一口气喘不过来憋死。 我抬头看了看她的气息,现子嗣之气已经有过两条分岔,但是并没有延伸多长便齐刷刷的断掉了,这是流产所导致的。看来这个半吊子护士作风不太正派。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我摇晃着头走向『药』房,『女』护士快步跟了过来。 “我要求不高,有房有车,人长的帅就行。”『女』护士的要求还真是“不高”。 “你流了两次产,大伤『阴』德福禄,四十岁以前没指望了。”我装模做样的吓唬她,这家伙给我打针时下手可狠,正好趁机报仇。 “你神经病啊,你才流产了呢,你个死不要脸的”护士听完我的话指着我的鼻子就骂上了。我急忙拿了医院开给我的消炎『药』逃也似的跑了出来。 “同志,你去哪里?”出租车司机见我上车之后一直在笑,忍不住出言打断了我。这个护士虽然在骂我,但是她心里明白我说的并不差,这会儿应该正在抱着头哭呢。 “派出所。”我摇下玻璃点上了香烟。 到了派出所才知道谢所长升了,调到分局当财务科长去了,单位的民警有很多认识我,也知道我和老谢的关系,热心的帮我联系上了老谢。 我和他说明了借用一辆车的意图之后,对方痛快的答应了。 借到汽车之后自己去了一趟商场,说出了白四清的体形让服务员给选了一整套的衣服,这才开车回去接它们母子。 “多谢真人。”白四清换上衣服之后走过来冲我道谢。涂山一族的『女』子体形较为娇小,都有着沉鱼落雁的容貌,可惜白四清营养不良,面黄肌瘦。 “走吧。”我冲她点了点头。 “真人,这些佩饰如何穿戴?”白四清手里拿着剩下的几样东西。 “这些没用。”我说着抓过它手里的文『胸』和丝袜扔了出去,商场服务员想的还够周到的。 两个小时之后,两辆警车开上了去兰州的高。 白四清一开始对汽车很是好奇,也有着些许的恐惧,不过它本『性』聪明,没过多长时间就知道这种可以快移动的铁器不会伤害它和它的孩子。几天的奔『波』本来就很辛劳,加上车内暖气开的『挺』高,不一会儿就在后座上睡了过去。 “老牛,我出来了。”我掏出手机接通了金刚炮。 “以后要洗心革面,好好作人。”金刚炮嘻哈着跟我开起了玩笑。 “我是出山,又不是出狱,家里都好吗?”我调整了一下座椅位置,避免长时间的坐姿伤及受伤的肋骨。 “老公羊搬来了十几口子,”金刚炮那边传来了走廊里说话的回声,“还有啊,你那条长虫不吃食儿了。” “它吃饱了之后好长时间不用再吃东西,娜鲁好吗?”我问道。 “『挺』好,老公羊没事儿就带它出去散散步。”金刚炮说道。 “老李和富贵呢?”平时喂养娜鲁的工作一般是李富贵在干,他爹李津比较喜欢带着娜鲁围着山溜达。 “富贵在,老李请了半年假,说是想回老家看看。”金刚炮说道。 “你在哪儿呢?”紫阳观没有可以传出回声的走廊,所以金刚炮应该是在外面。 “医院,追风快生了。”金刚炮声音中夹杂着紧张和欢喜。 “恭喜恭喜啊,我再有半个月就回去了。”虽然高没有行人,但是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还是不安全。 “行啊,你回来主持大局,我想回趟老家。”金刚炮问道。 “是该回家看看了,没事先挂了啊。”我说完便扣上了电话。 回到兰州,给前面警车上的两位民警买了几条高档烟草,这才换乘自己的轿车向安徽方向赶去。 涂山在现在的安徽蚌埠,三天之后我和白四清终于来到了涂山外围,看着眼前连绵的群山,自己竟然有点望而却步的感觉。本来想送到这里调头回去,可是涂山一族的居住地有着天然的障眼阵法,需要四进三出二环一拐,这么复杂的路线对于不认字的白四清来说自然找不到,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将它送进去。 “现出原形,我带你进去。” 第二百零七章 青丘狐族 正文]第二百零七章青丘狐族 障眼法的作用就是隐藏行踪,类似于我在东山古墓为自己的前世和徐昭佩布下的紫气屏障,鬼魂之属施展的鬼打墙也有类似的效果,不过威力明显要小很多。而阵法威力的大小与施术者的道行有着直接的关系,例如鬼打墙只需一泡童子『尿』就可以破它,人类布下的屏障如果遇到与自己道行相仿的修道者也可以被破除,而涂山一族周围的障眼阵法乃人皇大禹所布,我自然无法看透破除,只能规规矩矩的按照地图路线围着大山转圈子。 涂山的位置界于南方与北方之间,气候温暖宜人,山野丛林之间鸟叫虫鸣,野兽山禽不时蹿出,这里的环境与涂山一族先前居住的地方有着天壤之别。 东进南出,南进西出,西进北出,北侧进入之后围绕着群山顺逆时针两环,最后一拐才能进入涂山一族的居住地,而大禹当年之所以设置这么复杂的阵法也是为了免受外界干扰侵袭。 本来涂山就大,这么又拐又绕的更是额外的多出不少路程,所以等到我背负着白四清母子拐进涂山的居住地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你们涂山一族有多少可以变化人形的?”我放下白四清母子皱起了眉头。眼前出现的是一条入山小径,十里之外就是林立的村落,而村落中除了白九妤的气息之外竟然还有两道紫『色』灵气,除此之外深蓝『色』气息有不下十几道,蓝红灵气不下百道,根据气息形状来看应该都是狐狸。 “虽然族人上千,可是能够幻化人身的只有六十几许。”白四清快的穿戴好了衣服。 “顺着这条路直走,前面就是你们的村落,我就不往前送了。”我伸手指着眼前出现的小径。 “真人千里相送之恩,白四清没齿难忘,”白四清抱着三只幼狐跪了下来,“敢问真人道号,亦容白四清母子铭记肺腑,感恩三牲。” “你快走吧。”我点燃香烟看着远方的村落。我以带伤之体千里相送也受的起它一跪,因而并没有出手搀扶。 白四清见我不愿说出道号只好俯体三拜,这才抱起幼狐顺着小径去了。 白四清离开之后我并没有马上回头,前方村落出现的气息令自己感觉很是疑『惑』,白九妤的族人因为有着人类的血统所以出的气息与人类很是类似,而前方的村落中出现的那些气息却有很多并不是涂山一族出的,通过气息形状来看,那些是真正的狐狸,如此众多有着道行的狐狸齐聚涂山到底在干什么? 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离开,自己之所以要走是因为想起了已经死去的王『艳』佩。她已经死了,我如果再与白九妤有所瓜葛,无异于对亡人的背叛和遗忘,这种事情我不会去做,此外我虽然对自己的意志有着很强的自信,但是我更明白白九妤的魅力无人可拒,所以干脆来个避而不见,免得自己纠缠彷徨。 可是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而之所以停下来也是因为想起了王『艳』佩。 王『艳』佩是自己的前世恋人,今生相遇之后彼此并没有生出感情,直至我紫灵归位施那五岳借气的逆天之术招齐她前世魂魄之后,二人才真正的找回了当年的记忆和感觉,可惜到了那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太晚了,由于自己的疏忽王『艳』佩已经患上了绝症,半日『春』风不久伊人便离我而去。由于有了王『艳』佩的事情在前,所以自己此刻的心态已经变的慎密而多疑。这里除了白九妤的紫气之外还有另外两道紫气,虽然其中一道为淡紫,但是如果两者联手,白九妤肯定不好应付。 最主要的是紫气化『成』人形之后是看不出本体的,也就是说我不敢确定出那两道紫气的是不是也是狐狸,如果是人的话那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王『艳』佩是由于自己的疏忽才丧命的,这种事情我绝对不允许再在白九妤的身上生。我虽然不能和她在一起,但是我希望她好好的活着。 自己当日并不知道王『艳』佩的死是叶傲风造成的,而叶傲风之所以要害死王『艳』佩为的也只是让我出手改造王『艳』佩死后的墓地。 那时候叶傲风并没有突破紫气,所以他需要一处聚敛灵气的地方来聚气冲紫,他现了那处有所缺陷的双五行地势之后,处心积虑的害死王『艳』佩,『毛』遂自荐的找到杨军和许刚为的也正是将王『艳』佩埋到那里。 他太了解我了,抓住了我不愿起坟另葬的心理,借助我的紫气驱使水属灵气改造了那处双五行大阵。 取走李自成的军饷之后,叶傲风又乔装打扮化作了看坟之人在那里潜伏了下来。他在古墓里留下的那块儿刻有感谢之词的金砖暗指的也正是这件事情,而姐夫许刚之所以在听我说到不用迁坟时表现出了异常的高兴,是因为叶傲风对他说只要将王『艳』佩埋葬在那里,他的儿子就可以活到八十岁。事实上金刚炮当年并没有看错,许刚和王『艳』丽的儿子在二十八岁那年就死了。 而当我得知真相之后,怒气冲冲的找他们算帐时才知道杨军和许刚并不是叶傲风的同谋,只不过是受他『蒙』骗。至于叶傲风搜寻战国七剑试图进入秦始皇陵的事情后文也会有所『交』代,这里咱们暂且不提。 打定主意之后自己便悄然的走向村落,之所以没有使用风行诀是因为白九妤和另外的两道紫气虽然不会观气诀,但是很可能会感受到气息的『波』动,我不想让白九妤知道我来过,只要确定另外两道紫气对她没有威胁,我马上就会离开这里。 当自己小心翼翼的靠近村落时眼前出现的是一副比武切磋的场面。 村落中央的巨大广场上聚集了大量狐狸幻化的人群,正北有一处长为九丈,宽有五丈的高台,一个身着黄裳的老者和一个一席白衣的『妇』人正在手持兵器互相缠斗,根据二人头上显『露』的气息来看,白衣『妇』人应该是涂山一族,而散着蓝『色』气息的黄裳老者应该是其他族群的狐狸所幻化。 台下众狐亦分两派,左侧人数较多,服饰以黄青为主,前排的白『色』虎椅上并排坐着两人,由于他们背对着自己,所以我只能看出是一男一『女』却看不出他们的样貌,『女』子身穿紫『色』纱裘,袒『露』着后背,气息为淡紫。 『女』子身旁坐着一位身穿金黄道袍的男子,气息为紫气,除此之外我竟然看不透他的其他气息,也就无从分辨他的年龄。 右侧人数较少,服饰以黑白为主,大部分是涂山一族的族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身穿红『色』袍子的外族狐狸站在她们身后。前排的松木椅上坐着老酒鬼黑三常和另外一个身穿红袍的汉子,两人都自觉的与坐于中间的白衣『女』子拉开了距离,坐于正中气质雍雅的白衣『女』子我自然认得,她是白九妤。 此时台下的众人正密切的关注着台上正在缠斗的二人,而台上的争斗也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狐狸之属虽然修『成』人形但是对于人类的搏击之术以及兵刃招数却并不擅长,尽管手持兵刃却也只知道猛砸『乱』扫,而那黄衣老者在久击无功之下很是不耐,甩手扔掉了手中的狼牙『棒』,抖身现出了大如黄豚的原形,怒吼着冲向了台上的白衣『妇』人。 白衣『妇』人不甘示弱,撇掉长剑现出原形,厉叫着迎了过去。双方一旦现出原形,接下来的场面就有点血腥了,由于两人皆为狐狸幻化,所以攻击招数也不外乎蹬咬搂抓,一时之间台上狐『毛』飞扬,血迹飞溅。 黄衣老者现出的原形较为巨大,而涂山狐狸却并不以体形见长,所以很快的台上的局面就分出了胜负,那只白『色』狐狸在临死前以利爪豁开了黄『色』狐狸的肚子,而黄『色』狐狸则毫不犹豫的咬下了它的脑袋。 看到这里,自己心里已经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比武切磋了,不然的话也用不着以命相搏,看这个架势倒像是这群狐狸在闹内讧。 台上的争斗一分出胜负,受伤的黄『色』狐狸和那条白狐的尸体就有人上台抬了下去,而坐于左侧的『女』子则站起来冲白九妤说了句什么,由于距离太远我听不真切,不过倒是看清了她的样子。先前自己曾惊叹白九妤为天人,没曾想前方这个『女』子的容貌竟然与白九妤互在伯仲,不同的是白九妤美的素雅而轻柔,她却美的**而放肆。 “真人,族中忽生变故”白四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看的过于入神连白四清走到了身边也没有注意。 “找地方躲起来,天黑以后再回来。”我转头冲它说道。白四清怀里还抱着它的幼狐,应该是现了村里的异常没敢回去。 送走白四清,自己转身向前靠了过去,村落四周有着大量的树木,为我的潜行提供了良好的掩护。 就在此时,前方一直稳坐不动的那个身穿金黄道袍的男子警觉的转头看向我所隐藏的树林,我内心一惊,在他彻底转过头来之前伏低了身形。 男子瞟了几眼便转过了头,应该没有看到我。不过他没看到我,我也同样没看到他,因为这家伙脸上竟然带了一副金黄『色』的面具。 距离一近终于可以听到双方说话的声音了。 “白家妹子,今时不同往日,我劝你还是再思量思量,姐姐可不愿再见你们族人流血丧命了。”紫衣『女』子娇笑的看着白九妤。 “妲媚儿,我涂山一族与你们青丘一族向无瓜葛,你率众入我涂山,无非想要与我比尾争位,”白九妤站起来直视着对面的『女』子,“九尾灵狐之称我已拱手相让,我涂山一族乃大禹后裔,要我们朝贡称臣却万万不可。” 白九妤说到这里我终于听出了头绪,涂山一族和青丘一族的母狐都有可能齐那九尾之数,唯一不同的是涂山是白狐,而青丘是玄狐。至于两者谁更厉害还真不好说,那得看母狐在应劫时承受天雷的多寡。白九妤出的是紫气,而妲媚儿出的只是淡紫,这说明这个妲媚儿在应劫时承受的天雷没有白九妤的多。 “『骚』娘们,三局两胜是你定的规矩,来来来,三爷我陪你玩上一局。”黑三常吹胡子瞪眼的跳上了台子。 “对付你个独眼龙还用我们族长动手?”青丘一族中传来了叫骂声,一个身着狼皮背心的壮汗手抓开山刀蹦了上去。 “胡颠倒,下手轻点儿,可别伤着老人家。”妲媚儿咯咯的笑着,刻意的将那个伤字拖的很长。傻瓜都知道她什么意思,不要伤的,要死的! “娘啊,这么多年您去哪儿啦?”五大三粗的胡颠倒出了惊天动地的喊叫声,转而双膝跪地冲黑三常磕起了头。 胡颠倒的这一嗓子所有的狐狸都听到了,本来还在咯咯『荡』笑的妲媚儿一下子就愣住了,急忙转头看着台上的胡颠倒。 “『骚』娘们,原来是你害死了我娘。”胡颠倒眼珠子一下子就红了,挥舞着开山刀跳下台子朝妲媚儿冲了过来。 “胡颠倒,你疯啦?”妲媚儿被突如其来的倒戈惊的呆住了。 就在此时,一直坐着没有动作的男子终于站了起来,手掌前伸凌空抓起了冲到妲媚儿跟前的胡颠倒,信手便将铁塔一般的胡颠倒给撇了出去。 “御气移山诀!!!”前方的男子出手的动作和角度我看的相当真切,御气法『门』竟然是我们紫阳观的御气移山诀。 “不好意思,我赢啦。”黑三常兵不血刃的扳回一局,哼哼哈哈的跳下了台子。它所用的法术自然是它最拿手的涂山读心术。 而就在此时,男子凑到笑容有点僵硬的妲媚儿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后者疑『惑』的向我藏身的树林看了一眼,转身冲白九妤拱手开腔, “白家妹子,咱『女』儿家打打杀杀的不甚雅观,最后这一场就由我家外子与你请来的那位帮手比上一比如何?” 第二百零八章 御火成矛 正文]第二百零八章御火成矛 “妲媚儿,你我之争怎得劳烦远道而来的炎族长?”白九妤转身看了看坐在她右侧的红衣男子。 “白族长,炎木此行虽为朝贺,却也无惧异族挑衅,”红衣男子离座而起,抖下了身上的大红斗篷。 “咯咯咯咯~区区荒蛮之属倒也忒看的起自己,”妲媚儿笑的跟个下完蛋的母『鸡』似的,“你岂是外子一合之将,为搏白家妹子一笑,也无需搭上『性』命。” “士可杀不可辱,请赐教!”红衣男子内外服饰皆为红『色』,脾气也很是火暴,大喊着跃上台子拉开了架势。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我不禁暗暗皱眉,白九妤和红衣男子都误会了妲媚儿的话,其实妲媚儿所说的帮手指的是我。 妲媚儿身边的男子出手时使用的是移山诀,会移山诀的人一定会观气术,所以他能现我的行踪也就不足为奇,不过目前我最关心的是这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跟那个风『骚』的狐狸在一起。 台上的炎木拉开架势倒也有几分声势,可惜的是他只有蓝『色』灵气,而蓝『色』灵气与紫气有着天壤之别,这就跟鲤鱼跳龙『门』的情形有点类似,能游到龙『门』外的蓝气鲤鱼有的是,可是能跳过龙『门』化身为紫气天龙的却少之又少。 “竖子去!”妲媚儿身旁的男子嘶哑的开了腔,与此同时延出灵气凭空抓起台上的炎木向我藏身的树林撇了过来。 带着黄金面具的男子这一次是用了全力的,炎木的确不是他一合之将,被他撇出之后连缓身落地的能力都没有,闷哼着向我藏身的树林撞了过来。 面具男子此举明摆着是冲着我来的,而他先前所说的那句“竖子去”我也感觉有些耳熟,奈何他头上除了紫气之外的任何气息我都观察不到,所以也就无法确认他的身份和年龄,不过此刻明显的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现在自己面临的是接与不接的问题。 炎木被他扔出的力道大的出奇,我如果不接他肯定会落地受伤,如果接住它必定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和修为,略一犹豫还是伸出右手使用移山诀接下了他,毕竟它是来朝拜涂山狐族的,让它太丢脸不太好。 帮人也得讲究技巧,不能令对方太过难堪。所以自己延出的灵气很是柔和,使炎木自然的减慢度落回了地面。 而这么一来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隐藏行踪了,无奈之下背起背包从树后走了出来。 “多谢道长!”炎木见我从它身后走了过来,知道是我出手解了它的围,急忙冲我道谢。 “别客气。”我微笑着冲它点了点头,这家伙本事虽然不大,义气还是有的。 当自己背着背包从树林中走出来的时候,所有的狐狸都转身看着我,片刻之后涂山一族就爆出了欢呼声,它们自然是认得我的,黑三常一见是我,连忙离开座位跑了过来,惟独白九妤留在原地笑意如『春』的看着我。 “小兄弟你来的真及时啊,青丘的那帮『骚』狐狸找上『门』来欺负我们。”黑三常说话时连连后望,我知道他在找金刚炮。 “别看了,老牛没来。”我拍打着它的肩膀。黑三常这个老头子还是比较对我脾气的。 “你这是从哪儿过来的?”黑三常看我这一脸的风尘疑『惑』的问道。 “从昆仑山,你们走的太急,把白四清给拉下了,我送它回来。”我冲黑三常说道。 “这些等会儿再说,来,快来见见我们族长。”黑三常挤眉『弄』眼的拉着我走向了白九妤. 两人再次见面也只是微笑着看着对方,白九妤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吭声,不过内心的暖意还是快的弥漫了出来。 “哟,感情是白家妹子的情郎啊,”最先说话的竟然是旁边的妲媚儿,“这位小哥儿的模样可真英俊哪。” 妲媚儿自然看出了我和白九妤关系非同一般,不过她此刻所说的英俊却是大大的反话,因为我在昆仑山里呆了三个月,『混』身上下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头上的长也显得散『乱』蓬松,而且还好几天没有梳洗,再加上背后背着的大背包,这副形象说是逃荒的都有人相信。 “我还以为媚儿姐姐只喜欢无面之人呢?”白九妤对于我的到来很是欢喜,连对妲媚儿的称呼都改了,不过言辞倒并不客气,直接讽刺妲媚儿身旁那个带着黄『色』面具的男子。 “贫道紫阳观乘风子稽。”我转身冲妲媚儿身旁带着面具的男子稽为礼。自己此举有两个用意,一是眼前这个男子所用的是紫阳观的法术,我自报家『门』也免得误伤同『门』,二是白九妤并未反驳妲媚儿的话,而是默认了我是她的情郎,自己的话也巧妙的与她拉开了距离,免得自己心肠一软,再生枝节。 “有礼!”带着面具的男子见我冲他施礼,微微抬了抬手。 带着面具的男子身材消瘦,与七师兄公羊倚风很是相似,而先前的那句竖子去也正是公羊倚风的口头禅,加上所用的是紫阳观的法术,所以我自然的就联想到了他。而我今世的样貌与前生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如果他是公羊倚风不可能认不出我。 “敢问道兄仙府何处?”我还是有点不死心。 “青丘玄天观。”面具男子反背双手神态傲然。不过声音还是那么沙哑,不像是老七的嗓音。 “于大哥,你认识他吗?”白九妤见我眉头微皱,伸手将我拉到了一旁。 “不认识。”我摇头说道,这个带着面具的男子除了紫气之外竟然没有任何的人体气息,不过他所用的法术却是活生生的摆在那儿了,难道是几位师兄的弟子后人。 “可有把握?”白九妤轻声问道。她的意思是问我有没有把握打败这个戴着面具的神秘男子。因为先前妲媚儿已经提出了挑战,我和白九妤如果推委就有示弱的嫌疑。 “半斤八两,伯仲之间。”我面『色』凝重,眼前的这个男子紫气非常的充盈,与我不相上下,真的斗法,鹿死谁手并不一定,毕竟自己有伤在身不能久战。 “可否化干戈为『玉』帛?”我抬头看着白九妤。我实在是不愿意与同『门』『交』手。 “青丘玄狐倾巢而出,不达目的岂会甘休。”白九妤重重摇头。 “什么规矩?”我皱起了眉头,看先前比斗的架势,好象并没有一个固定的比武规则。 “离开法台即为输,”白九妤也皱起了眉头。 尽管白九妤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情,但微微皱起的眉头已经让我心中大为刺痛。虽然自己不能和她在一起,可是也不愿被她看轻了。 想到此处,抖肩卸下背包走向带着面具的男子“道兄,请赐教!” 神秘男子见我应战也并不答话,转身掠上了木台,身法正是风行诀。 “于大哥”白九妤见我主动应战,不放心的跟了过来。 “咯咯咯咯~”妲媚儿见到白九妤关切的神情又出了咯咯的『荡』笑。 “看我怎么教训他!”我故做轻松的冲白九妤眨了眨眼,先前自己已经观察了周围的环境,木台后不远处就有一口水井,这一点对自己大大的有利。 “请!” “请!” 高手过招自然会使用灵气相搏,神秘男子和我捏的都是御气除魔诀,不同的是他使用的招数是传统武术的套路,而我虽然也记得那些套路可是却并没有使用,因为感觉传统武术『花』招太多,远不如部队的擒拿格斗来的狠辣直接。 几招下来,双方并没有损伤,因为都有紫气护体,挨上几掌也并不碍事,而且要想破除对方的紫气也并不是一时半刻所能做到的,看来只有想办法将他『逼』下法台。 就在自己思考对策的时候,神秘男子又欺身而上,不过这次他拳掌的攻击目标始终是我有伤的左肋,看来他已经观察到了我肋骨病灶处出的微弱病气。 连施几次御气幻形诀避过他的攻击之后,自己已经彻底的落于下风,虽然有着紫气护体,可是有伤的部位灵气自然薄弱,一个躲闪不及,左肋挨上一掌疼的自己鼻翼连抖。 都有紫气,驭雷诀自然没用,而搜魂诀扯阳魂乃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损招,也不能用。想来想去唯一有用的只有封魂诀,封魂诀可以令的对方的魂魄产生异动,造成短暂的昏『迷』。 谁知自己口诀一出口,对方便猜到了我的想法,根本不给自己念诵真言的时间,再者神秘男子能够出紫气自然也可以使用封魂法诀,阻延我的同时自己也开始念诵封魂真言,我只好变化指诀施展除魔诀去阻止他,所以伴随着两人身形的快移动,法台之上传来的都是不成章法的口诀片段““阎摩罗王,令止九隍阎摩罗王” 两人“阎”了半天谁也没能念出完整的封魂真言,而我也施出了两败俱伤的亡命招数,只要神秘男子攻击我的左肋我就会凝出紫气攻击他的气海,气海是修道之人储存灵气的地方,气海受损可能会造成真气不聚,他无奈之下只好『抽』身而退另寻战机。 数十个回合下来,自己已经额头见汗气息微急,而神秘男子竟然丝毫不『露』疲惫之态,『胸』脯连轻微的起伏都没有,这一点是有违常理的,因为将紫气挥到极限的时候人体的呼吸和心跳都会加快,如此剧烈的斗法他的呼吸竟然没有急促。 神秘男子夹带着紫气的一掌将我击出数丈,转而使用幻形诀快的闪了过来,见到马上就要冲至眼前的神秘男子,自己情急之下怒吼一声施出移山诀将他和西侧的半边法台一起移飞了出去。 自己仓促之下施展移山诀自然掌握不了方向,半边法台破裂之后的木头碎片劈头盖脸的砸向了青丘一族的族人,妲媚儿快的散出紫气护住了自己的族人,台下一时之间传来了铺天盖地的叫骂声,而涂山一族也不甘示弱的开始回骂,最后还是双方族长呵止了自己的族人才稳定住了局面。 法台被毁,神秘男子使用风行凌空术向剩余的半边法台冲了过来,一不做二不休,自己手凝灵气左右开弓,将剩余的法台成片成片的移出砸向身在半空的神秘男子,而后者同样使用移山诀将飞至眼前的木板木桩移回来予以反击。 “我看你落在哪里?”我大喊着将剩余的法台全部移飞,只留下了脚下一块三尺见方的木板供自己踏脚,然后冷视着身在半空的神秘男子。 风行凌空术只能在空中悬停几分钟,所以自己只要在这几分钟之内守住自己脚下的这点位置,等待他灵气不续落于地面自己就算是胜了,虽然手段有些取巧却也不能说我犯规,而自己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左肋传来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此刻的自己连直腰都困难了。 身在半空的神秘男子自然猜到了我的意图,冷哼一声自袖中甩出了一股弱小的火苗,而后双手连动,火势瞬时爆长,片刻之后火焰便在他真气的御使之下化成了一支一丈有余的火焰长矛。 看着上空逐渐成形的火矛自己内心有说不出的震惊,因为神秘男子使用的竟然是七师兄自创的杀敌之技“御火成矛。” 震惊之下自然不敢轻视,快的延出灵气引出法台后侧的井水在自己的身前布下了一道厚厚的水盾。 当年七师兄的御火成矛练成之后曾与各位师兄弟切磋过,那时候能够接下来的只有我和二师兄,而二师兄齐御风之所以能接下来是因为他的风行诀已经练到了极至,火焰化成的长矛根本追不上他。 所以确切的说能硬接御火成矛的只有我自己,可是那时候七师兄并没有使出全力,火矛只有三尺长短,而此刻神秘男子化出的火矛足有三米,所以能不能硬接下来自己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而自己也并不能腾空闪避,不然的话脚下的这点法台肯定会被他占据,因而只能咬牙硬接。 紧张之余自己更加怀疑这个神秘男子的身份,他简直像极了七师兄,可是七师兄前世跟我并不『交』恶,他为什么要和我以命相搏。 悬浮半空的神秘男子手中的火矛彻底成形,冷笑几声火矛便脱手而出向我刺来。 “御火成矛!” “凝水为盾!” 第二百零九章 强弩之末 正文]第二百零九章强弩之末 火矛转瞬而至,撞在水盾之上蒸起一片浓重的雾气,自己将灵气『逼』至极限终于接下了神秘男子的雷霆一击。 神秘男子见火矛并没有将我『逼』下法台,怒吼着掠了过来伸出右手抵住火矛的退势,双方顿时陷入了胶着。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此为五行相生。 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此为五行相克。 『阴』阳五行相生相克决定着世间万物的生死枯荣,如果单纯按照这个理论来分析,我御使紫气凝聚而成的水盾应该恰好是神秘男子火矛的克星,可是现在的情形这种五行上的优势却并没有体现出来。 原因很简单,双方实力均等,同时使用紫气御使各自的火矛水盾,只要对方的灵气不竭,水灭不了火,火也烧不干水,所以现在的情形已经成了比拼灵气的多寡,而这种灵气的比拼类似于武林中人的比拼内力,谁强谁弱丝毫取不得巧,神秘男子的紫气修为与我互在伯仲,所以拼到最后必定是两败俱伤『玉』石俱焚的惨烈场面。 “七师兄,你真想与我同归于尽?”我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上方的神秘男子,先前的观察只是令自己起了疑心,拼上紫气之后根据神秘男子灵气中的微弱抖动自己已经认出了这个带着面具的神秘男子就是七师兄公羊倚风,因为公羊倚风前世曾与阐教高人斗法伤了奇经带脉,所以运转灵气时会出现类似于心跳的轻微抖动。 公羊倚风听到我的话只是出了一声冷哼,不但没有收回灵气反而御使着手中的火矛快的压了过来。 “你当我怕你不成!”我大喊着『逼』出灵气稳住前方的水盾。在此之前我已经忍让再三,变着方儿的提醒他,他都没有回应,甚至自己喊出师兄他都不理不睬,为了一只『骚』狐狸竟然对我连下杀手,这算是哪『门』子师兄。 公羊倚风此刻凭借着刺压而下的火矛稳住了身形,本身的重量间接的压在了我的身上,而我因为不肯离开脚下的这块儿法台只能咬牙硬撑。 与公羊倚风僵持到了天黑时分,自己已经成了强弩之末。由于灵气的大量流失自己早已汗如雨下,而左肋传来的剧烈疼痛更是令自己浑身颤抖,不问可知本来就没彻底愈合的肋骨再次裂开了。 抬头上望,只见身在半空的公羊倚风也并不比我好过多少,浑身抖如筛糠,身形已然摇摇『欲』坠,不过奇怪的是尽管如此他却并没有流出汗水。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玉』石俱焚,我脑海里快的思索着应对的策略,我虽然怨恨公羊倚风对我下手,可是也并不希望与他同归于尽,如今之计最好的办法还是以巧取胜。而就在此时脚下法台木板承重出的咯吱之声令的我心生一计。 公羊倚风的目标明显是我脚下的这点法台,而我就算守不住也不会原封不动的留给他。 想到此处自己快的将公羊倚风火矛之中传来的压力导至脚下的法台,法台受力之后出了刺耳的咯吱声。 “让给你了!”当自己感觉时机成熟时猛然力将脚下的法台踏为碎片,与此同时舍弃了厚重的水盾凌空而起,将风行凌空术施到极限,跃至两百米高的半空。 法台没了,谁先落地谁就输,所以现在比的就是谁的凌空术更厉害。 公羊倚风见我剑走偏锋,微微一愣,转而运转灵气升了起来,不过他仓促之间已经失去了借力的所在,因而只升起了百米便停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我已经确定这场比试我赢了。 “竖子欺吾!”公羊倚风怒气冲天,狂喝着将手中的火矛向我抛掷了过来。 身在两百米的高空要想稳住身形已然不易,要想闪避快刺过来的火矛势必会令自己灵气不续身形下落,所以微一沉『吟』便决定接他这一矛。 没曾想失去了水盾,灵气凝成的气盾竟然丝毫阻延不了飞刺过来的火矛,惊恐之下连忙侧身闪避,奈何先机一失再想躲避已经迟了,夹着紫气的火矛贴着自己的身体左侧飞了过去,与此同时身体左侧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几乎令自己晕厥过去。 赶忙低头,只现身上的道袍被火矛烧的一片乌黑,不过却并没有破裂。 “七师兄,你真要杀我?”我彻底怒了,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快的运转着灵气向身在下方的公羊倚风冲了过来,争斗之中自己始终处于防守位置,虽用心计却无杀机,而公羊倚风的这一矛分明是想取我『性』命。我倒要看看这个见『色』忘义对同『门』痛下杀手的小人现在是一副怎样的嘴脸。 公羊倚风见我亡命的扑了过来也并未慌『乱』,左手的风行诀也并未改为除魔诀,我知道他这是在等我扑至眼前再转换指诀对我起攻击。 人在愤怒的时候是很难控制理智的,我此刻就处于这种状态,心里早就打定主意:就算是生受他这一掌,也要揭下他的面具看看他此刻的表情。 公羊倚风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指诀快的变为除魔诀向我击来,而我根本就没有躲闪的念头,御起气海之中所剩不多的灵气伸手抓向公羊倚风脸上的黄金面具,之所以未用移山诀是因为双方实力均等,移山诀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 “快躲开!” “不要!” 就在此时,地面上的妲媚儿和白九妤同时惊呼出声,转而双双离开座位向身在半空的我和公羊倚风掠了过来。妲媚儿所喊的快躲开自然是冲公羊倚风喊的,而白九妤喊的不要是叫我不要硬接公羊倚风的这一掌,她已经看出我此刻已没有多余的灵气来护体,挨上这一掌虽不至陨命,重伤自是必然。 妲媚儿的话令得公羊倚风微微停顿,看的出来他想变换指诀『抽』身闪避,不过仓促之间哪里有时间给他作出反应,伴随着“嘭”的一声,公羊倚风的除魔诀结结实实的印到了我的『胸』口。 如果此时我顺势后退仍然可以减轻自己受到的伤害,但是自己此刻怒火中烧哪里还会顾及这些,中掌之后不退反进,口吐鲜血的同时,夹带着紫气的右手终于将公羊倚风脸上的黄金面具揭了下来。 公羊倚风的黄金面具后面依然是那张消瘦俊郎的面孔,跟当年的样子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啊~~~~~~”被摘掉面具的公羊倚风双手抱头嚎叫着落了下去,身形已在半空的妲媚儿连忙伸手接住了他。 而此时白九妤也伸出双手抱住我缓缓落回了地面。 公羊倚风落于地面之后嚎叫之声越的尖利,双手抱头在地面上挣扎翻滚。看到他的这个样子自己大感疑『惑』,他这一掌打的我脏腑移位口吐鲜血,而我只摘掉了他的面具,我的伤势比他要重,他怎么会显得如此痛苦? “把定魂罩还给我,我们马上离开!”妲媚儿双手抓着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公羊倚风冲我喊道。 自己受伤之后思维已经迟钝,一时之间竟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什么订婚照? 妲媚儿见我犹豫,情急之下竟然冲我和白九妤跪了下来,“白族长,我求求你们,把定魂罩还给我吧,青丘一族以后绝不踏入涂山一步。” “面具。”白九妤一直在搀扶着我,此时轻轻的出言提醒。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妲媚儿所说的定魂罩就是我手里抓着的那个从公羊倚风脸上揭下的黄金面具。 “拿去。”我顺手将手里的面具扔还给了妲媚儿,尽管公羊倚风不认我,但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如此痛苦我仍然于心不忍。 妲媚儿接过面具快的放回公羊倚风的脸上,后者这才停止了挣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你受伤了?”妲媚儿为公羊倚风安放面具的时候我转身看了一眼白九妤,只见她身上的白衣竟然有着大片的血迹。 “受伤的是你。”白九妤言语之中已经有了哭腔。 “死不了人的。”我勉强的冲她挤出一丝笑容,低头细看只现自己左侧的半边身体已经被鲜血染红,而流血的部位正是自己的左肋,应该是先前在空中被公羊倚风的火矛所伤。看来白九妤送的这件道袍虽然能够抵御住火焰,却抵御不了公羊倚风霸道的紫气,不过此刻自己已然感觉不到疼痛了,浑身麻木冷,头晕眼『花』看物重影,这些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就在自己以为危险已经解除时,意外情况再次生,本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公羊倚风诈尸似的跳了起来,手捏法诀跃至半空“告知灵霄,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陈文『玉』领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你青丘一族就没有族人吗!”我奋力推开了搀扶着自己的白九妤,驭雷诀的攻击目标自然不是我和她,看样子公羊倚风是想杀掉涂山的这些族人。 『妇』人之仁害死人哪,我强打『精』神念起了驭雷真言,其实自己的灵气早已耗尽,要想招驭天雷也只能『抽』取本命真元了“告知灵霄,妖孽祟世” “夫君,收手吧。”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轻叹。 “我要收手他会驭雷伤害你的族人。”自己此刻的神智已经很『混』沌了,撇下念诵了一半的驭雷真言出口说道。 “于大哥,我在这里。”身后传来了白九妤的声音。 “” 第二百一十章 狐医取骨 正文]第二百一十章狐医取骨 由于失血过多,自己此刻的神志已经不太清醒,将妲媚儿所说的话误听为了白九妤的声音。 自己之所以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追根究底原因有二,一是妲媚儿此刻的语气很是轻柔,和先前的『荡』笑媚声迥然不同。再有就是自己潜意识里并不排斥白九妤的亲密称谓,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张冠李戴的错误。 但是自己此刻已经感觉不到汗颜惭愧了,硬撑着没有晕过去已经不错了,血液的流失使自己异常的困倦,仿佛一闭眼就会睡过去,可是眼前的局势自然容不得自己晕过去。 公羊倚风对妲媚儿言听计从,听到她的声音马上错指散去驭雷法诀落到了她的身边。 白九妤见妲媚儿唤回了公羊倚风,走上前去冲她施了一礼,“妲族长重信守诺,白九妤极是钦佩。” 白九妤七窍玲珑,自然对眼前的局势有着清醒的认识,公羊倚风能够凌空而起说明他并无大碍。而我现在连独自站立都困难,能不能招御天雷更在两可之间,就算是勉强招来了,以我现在的情形也根本控制不了天雷的劈击位置,到时候误伤了自己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回山。”妲媚儿并未对白九妤回礼,挪步走到公羊倚风跟前轻声说了几句,后者微微点头却并未开口 “恭送。”白九妤甩袖挥手。 “就这么走了?”我冲走到身边的白九妤问道。青丘狐族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村落,紫蓝红白尊卑有序。 白九妤轻轻点头没有说话,但是看的出来她还是很紧张的,毕竟如果青丘一族不守承诺再作反扑,涂山一族绝对不会是最后的赢家。 看着即将拐出涂山区域的青丘狐族,自己终于坚持不住坐到了地上,白九妤见状急忙将我搀扶了起来。 “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者为形,亡则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公羊倚风何在?”我强打『精』神念出了搜魂真言。与此同时延出最后的一丝灵气去感受即将离开涂山区域的公羊倚风,却现自己念出的搜魂真言竟然没有令他的魂魄产生任何的异动。 “于大哥,他们已经走了。”白九妤轻声说道。 “包里有人参,给我”自己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而自己之所以惦记着包里的人参是不希望白九妤用自己的内丹为我疗伤,那会折损她的修为。 不知昏『迷』了多久,身体左侧传来的剧痛令自己大喊着醒了过来,睁开眼只见自己此时正躺在一张铺着厚厚棉褥的『床』上,衣服已经被解开,左肋部位血『肉』模糊,屋内巨大的火盆旁边站着一脸焦急的白九妤和黑三常,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满手鲜血的中年『女』子。 “于大哥,你不要动。”白九妤见我痛苦的浑身『抽』搐,急忙走过来出言安慰,“六姐正在帮你复位。” “复什么位?”自己勉强的开了口,此刻只感觉喉头和口腔充满了苦涩的味道,她们肯定是给我灌下了人参汤。不过他们明显的灌早了,野生的千年人参效力非凡,令我在手术之前就苏醒了过来。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昏『迷』着呢。 “你的肋骨断裂,”白九妤神情悲切,“已经穿出皮『肉』了。” 白九妤一提醒我才注意到自己左肋先前断裂的那两根肋骨已经被公羊倚风的火矛戳出了体外,森白的断茬『裸』『露』在外,看的自己一阵晕旋。 “不要放回去了,『抽』出来。”自己冲『床』边站立着的中年『女』子喊道。它应该就是涂山一族的狐医。 “于大哥”白九妤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抽』出来。”我重重的冲中年『女』子点了点头。特种部队里传授过受伤应急的简单护理,身体其他部位骨折可以使用夹板固定,肋骨却不能。现在这种情况与其送回去倒不如取出来,肋骨的少量缺失并不影响人体的活动。而自己之所以让它取出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取出断骨之后人体只需愈合肌『肉』的伤口便可行动,好的比较快一点。 白九妤忍住哭泣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旁边的狐医,后者微微点头,表示它也赞同我的主意。 白九妤点头回应,接着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兄弟啊,你这里还有酒,你要不要喝上两口?”黑三常热乎的凑了过来,手里抓着个茅台的酒瓶子,那是上次出山时金刚炮送给他的。 “不喝,这玩意又不能顶麻醉『药』。”我抬头看着它,“我包里有『毛』巾,你拿给我。” 咬上『毛』巾再次冲中年『女』子点了点头,示意它可以开始了。 狐医并不迟疑,抓着锋利的小刀上来就是一下子,顿时疼的我闷哼出声浑身颤抖,不过我也并不怪它下手狠辣,做医生的治病救人时可不能有所迟疑。 『抽』出肋骨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因为肋骨上是附着着肌『肉』的,所以必须将骨头上的肌『肉』剔除才能将肋骨取出,所以几刀下去我已经疼的大汗淋漓了。 白九妤见我如此痛苦,再次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掌。 入手的温柔令自己心中一暖,暗下决心绝不能在她面前显『露』出任何的懦弱。可惜的是装硬汉也得分什么时候,刀刃加身的痛苦实在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自己虽然强忍着没有喊出声来,却控制不住身体筛糠似的抖动,这么一来狐医下刀时准头就不好掌握了,所以越疼越抖,越抖越疼,到最后自己甚至开始埋怨白九妤和黑三常了,如果不是她们过早的给我灌下参汤,我此刻应该还在昏『迷』当中,也就感受不到现在的痛苦了。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乃是人世间最大的痛苦,可是求晕不能滋味也不好受,本来通过昏『迷』可以避免的痛苦到了现在只能清醒的硬挨,真是害死我了! 一阵剧烈的疼痛终于令我陷入了片刻的『混』沌。“晕过去,晕过去,”我在心里急切的冲自己喊着,可惜的是越想昏『迷』就越清醒,没过多长时间自己就恢复了意识。 “你别动,我们正在给你做手术,已经做了全身麻醉!”睁开眼睛时竟然现自己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大夫正微笑的看着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自己浑浑噩噩的问道,此时已经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了,不过还记得自己是在涂山,怎么一转眼就来到了医院。 “你受伤了,有人把你送了回来。”老大夫始终保持着微笑,而旁边正在为我实行手术的那个大夫始终在专心的忙碌。 “爸,你怎么来了。”自己微一转头却现自己的老爷子也在手术室。 老爷子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不对劲,自己的脑子虽然『混』沌,但是还是马上现了事情不对劲,第一,这两个大夫我是记得的,小时候自己曾经患病住过医院,这两个人就是我们乡医院的大夫,那时候我还不到十岁,现在过了十多年他们的样子竟然没有任何的改变。第二,手术室里不让外人进入,老爷子自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三哥快收回你的幻术,这会害死你的。”想到此处自己已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艰难的冲眼前微笑的老大夫开了口。 自己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幻觉是因为黑三常对自己施了幻术,它这么做的目的当然是希望将我引于幻觉中减轻目前所受的痛苦,不过他道行不够,只能观察到我儿时的简单思维,所以幻化出的都是自己儿时的记忆。 此外自己之所以让它赶快收手是因为自己此刻虽然虚弱,但是身上的紫气却没有消散,它强行将我引入幻觉就像一只猫冒着危险去为老虎送食物,如果我的紫气察觉到异样的气息侵入了自己的地盘,一旦作出不受思维控制的排斥反应,它将必死无疑。 “兄弟,你为什么总要保持清醒?”黑三常叹气收回了幻术,与此同时『激』烈的疼痛再次从自己的左肋传了出来。 “谢谢你。”自己强忍着剧痛冲黑三常道谢。黑三常的读心术是靠它的本命元神来施展的,侵入蓝『色』灵气已经很是危险,侵入紫气更是火中取栗。 “于大哥,你再忍一忍,快结束了。”白九妤泣不成声的将那卷『毛』巾又递了过来。 我张口咬住『毛』巾艰难的冲她点了点头,都装到这时候了,无论如何也得装下去,装硬汉真是太辛苦了,如果此刻能嚎上几嗓子或许还不至于这么难受。 手术终于作完了,狐医快的端过早已准备好的草绿『色』液体开始帮我擦拭伤口。 “三哥,把你的酒拿过来,用酒擦。”我冲站在旁边的黑三常说道。尽管不知道那盆绿『色』液体是什么东西,但是消毒最好是用酒『精』,没有酒『精』的时候也可以用高度白酒代替。金刚炮给黑三常买的是高档茅台,度数很高。 包扎完伤口自己终于松了一口气,白九妤和狐医开『门』而出,而我则迫不及待的让黑三常给我拿过香烟点上了一支。 “你们给我灌了多少人参汤?”我苦笑的看着黑三常。 “你包里最大的那根儿让我给煮了,就灌了一碗。”黑三常心疼的摇晃着已经空了的酒瓶子。 “全煮了?”我惊恐的问道。 “怎么啦?”黑三常扔掉酒瓶子走了过来。 “没什么。”我苦笑摇头。千年人参功效非凡,为垂死之人吊命也只需一须半片,它竟然整个的给我煮了,怪不得自己此刻虽然神识恍惚,却不感觉疲劳困倦。 “老弟啊,这次幸亏你来了,要不然青丘那帮狐狸要把我们撵回昆仑山呢。”黑三常挥舞着衣袖将我吐出的烟雾挥散,它不太喜欢香烟出的气味。 “她们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先前只听了个大概,详细情况并不是非常了解。 “本来狐族只有我们族长有九尾之数,青丘那个『骚』狐狸前些日子也应了劫,见着我们涂山一族这么风光就眼红了。”黑三常愤愤的说道。这家伙一直喊妲媚儿是『骚』狐狸,其实它自己本身也是一条狐狸。 “三哥你派人去找找白四清吧。”我小心的将烟头扔掉。 “回来了,你别担心,”黑三常说着凑到了我的耳旁,“你赶快跟我们族长成亲吧,省得总有人惦记。” “谁?”我皱起了眉头。 “好几个狐群的领都有这意思,我们族长就是不同意,”黑三常嗤之以鼻的哼道,“今天白天你见到的那个炎木就是其中一个,说是来朝贺的,一朝就是半个月,还赖着不走了。” “谢谢三哥,我自有分寸。”我感『激』的冲它点了点头。本来还敬重炎木是条汉子,早知道是这么个货『色』,白天我就不出手接它了,要接也得让它头先着地。 二人说话的工夫儿,白九妤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木盆走了进来。 “兄弟,老哥明天再来看你。”黑三常冲我挤了挤眼,转身冲白九妤打了个招呼便走了出去。 白九妤见黑三常离去,放下手里的木盆,关上房『门』,『插』上了『门』闩 第二百一十一章 娥皇女英 正文]第二百一十一章娥皇女英 “于大哥,你感觉好些了吗?”白九妤将木盆放于『床』下,抬起头来看着我。 “没事儿,”我冲她笑了笑。 “九妤又连累你了。”白九妤自然而然的握住了我的手,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这怎么能叫连累?”我『抽』回手掌『抽』烟点着。其实自己才刚刚将香烟扔掉,此举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抽』回手。 白九妤的手柔软而修长,指尖传来的温暖与细腻令自己心神猛然一『荡』,凭心而论我并不想『抽』手,但是自己还是收了回来。 “于大哥你不要动,我给你擦去身上的血迹。”白九妤轻轻的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 “烦劳你了。”自己身上的衣物手术之前就已经被脱掉了,好在底『裤』还在,多少还有点遮羞之物。而自己之所以没有拒绝白九妤的帮助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血迹已经结块变硬,拘在身上着实难受。 白九妤使用丝绢蘸着温水动作很是轻柔,见我面『色』凝重,关切的出言问,“于大哥有心事?” “今天与我斗法的那个人是我的师兄,”我苦笑摇头,“他好象不记得我了。”公羊倚风的火矛几乎要了我的命,现在想起还不由得后怕。 “是不是那张面具有蹊跷?”白九妤观察事物也很是细致,公羊倚风失去面罩之后的痛苦反应她同样看在了眼里。 “应该不是,面具被我揭下之后他也并不认识我。”我摇头说道。公羊倚风脸上戴着的黄金面具就是妲媚儿所说的定魂罩,如果根据名字来分析,这个面具的主要作用应该是稳定公羊倚风的魂魄,而不是『迷』『惑』他的心神。 “于大哥师兄弟几人?”白九妤问了一个似乎无关紧要的问题。 “先师亲传弟子九人,我排最末,上有七位师兄和一位师姐。”我自然不会对白九妤隐瞒什么。 “时至今日还有几人在世?”白九妤又问。 “在世这个词用在我们身上并不合适。”我再次苦笑摇头,人类没有修道禽兽那么长的寿命,与其说是在世倒不如说是再世。 “于大哥与你的这位师兄可否『交』恶?”白九妤擦拭的很是仔细,自己大『腿』内侧的血迹也给予仔细的擦洗,虽然自己此刻并没有半分『欲』念,但心头的暖意却浓重了许多,再坚强的男人也需要有个温柔的『女』人照顾自己,这是千古不变的天理正道。 “不曾。”我垂手扔掉了烟头。公羊倚风与我的『私』『交』虽不像老三和老八那么亲密,但同『门』之谊却是有的,而他这个人与马凌风和叶傲风走的也并不近乎,基本上属于个公正的中间派。 “不知于大哥可曾注意到此人并无气息?”白九妤见我扔掉烟头,急忙擦干手上的水滴拿过烟盒『抽』出一支香烟递了过来。 我虽然已经连续『抽』了两支,但是她递过来的烟我还是开口接住了,白九妤对香烟不熟悉,她并不知道这种东西对人体是有害的,这个举动也只是体贴入微的表现。 “你什么时候学会观气了?”我被白九妤递烟的动作逗乐了,这句话是笑着说的。 “九妤不会观气,只是凭借直觉现于大哥的这位师兄没有呼吸。”白九妤一笑『露』齿,更显娇美。 听到白九妤的话自己顿时陷入了沉思,原来她所说的气息是指呼吸,自己先前与公羊倚风斗法的时候就现了公羊倚风除了紫气之外没有任何的人类气息,还有就是剧烈的斗法之后他竟然没有汗水,却没注意到他竟然连呼吸也没有了,没有呼吸的人岂不是死人? 白九妤见我眉头微皱知道我在思考问题,所以并没有出言打断我的思路,擦洗干净我身上的血迹之后为我盖上毯子,蹲在火盆旁边添加着木柴。 “你们狐族是不是都会媚术?”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到最后甚至怀疑是不是妲媚儿对公羊倚风施了狐媚之术。 “于大哥缘何有此一问?”白九妤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露』出了羞涩的神态。 “没什么,随便问问。”我自己也感觉自己的猜想太过荒谬,市井之谈自然当不得真。 “狐族善于幻化倒是确有其事,幻化出的『女』子也都较为秀美,不过媚术却是没有的。”白九妤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劳累了一天,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冲蹲在火盆旁边的白九妤说道。公羊倚风的情形我是分析不出真相了,只能待得日后和金刚炮再去一趟青丘玄天观,亲自问问那个妲媚儿。 “于大哥你睡会儿吧,我在这里守着。”白九妤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不困,”我面『色』凝重的看着她,“我想跟你说件事情。”有些话早晚要说,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直接跟她说个明白。 “于大哥你说吧,我在听。”白九妤再次『露』出了羞涩的神情,肯定是以为我要向她求婚示爱。 见到她的这个神情我内心又是一软,俗话说当断不断必遭其『乱』,长痛不如短痛,所以自己还是硬下心肠将自己和王『艳』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她说了出来。 “于大哥,你对九妤可有情意?”白九妤并未听完就忍不住出言问,她虽然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但是身体的微微颤抖说明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我默然点头,我骗的了别人骗不了自己。要说自己不喜欢白九妤那是在撒谎。 “于大哥若不嫌弃九妤出身卑贱,皇英在前,九妤亦愿仿之。”白九妤抬头看着我。她所说的皇英其实就是娥皇和『女』英两『女』共事一夫的典故。 听到白九妤的提议,我只能苦笑摇头。白九妤有着大禹的血统,出身高贵,哪里会是卑贱之身。 “九妤知道尊卑识得礼仪,自不会自居正室。”白九妤见我摇头又补充了一句。 “她已经死了!”我之所以摇头是因为王『艳』佩已经死了,白九妤所说的皇英提议自然也就无从提起,其实就算王『艳』佩没死,我也不会接受白九妤的提议,我又不是那些**的大肚子秃顶。 “怎么会~”白九妤听到我的话忍不住出了一声轻呼。 我扔掉烟头开始讲述之后的事情,白九妤又过来给我递烟,我苦笑摆手示意不要了。 我在讲述的同时仔细的观察着白九妤的反应,见到她面上的表情只有关切而无庆幸,不由得暗暗赞许她的大度和明礼。 “可有续命之法?”白九妤等我说完才开口问。 “我只想找回她的魂魄。”我整晚都在苦笑摇头,尸身都火化了,还说什么续命。 此后的很长时间我和白九妤都没有说话,屋里只有火盆里的木柴燃烧出的劈啪之声。 “于大哥他日再上九华,九妤自当率领族人前去略尽绵薄。”最终还是白九妤先开了口。 “心意我领了,你们不能去。”我虽然感动白九妤的情义却不敢让她们去搀和。佛『门』行事的宗旨到现在我也没彻底搞清楚,他们对待弱小的动物是慈悲的,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可是他们对待有着灵『性』的动物却并不一定会慈悲之心,法海禅师对待并无恶行的白素珍就是个很有代表『性』的例子,慈悲为怀或是除魔降妖有时也只在他们一念之间。王『艳』佩的魂魄已经被明惠给拘走了,这家伙要是再把白九妤给我降了,我哭都没地儿哭去。 之后的时间里白九妤左思右想的为我出谋划策试图找到救回王『艳』佩魂魄的方法,到最后都被我一一否决了,原因只有一条,我打不过人家。 人逢喜事『精』神爽,闷上心头瞌睡多,再者千年人参终究不是强心针,所以到了后来自己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睁开眼睛只见白九妤仍然守在火盆旁边,娇嫩的脸庞被火盆里的木炭熏的略显黯淡,不问可知她定然是在这里守了一宿。 见我醒转,白九妤急忙起身服『侍』我洗刷,之后的食物饮水也服『侍』的无微不至,令我不禁暗叹这伤受的值。 黑三常大清早的就过来了,关切的问候了几句就去翻我的背包,它跟我和金刚炮的关系非同一般,我也知道它生『性』顽劣好奇,不然的话当年也不会自己去击扳机打瞎自己的眼睛。所以并没有阻止它,而是微笑的看着它翻找探看。直到看见这家伙抓着两支大个儿的人参准备离开这才急忙喊住了它, “这两根送给你了,别再熬给我喝了,我都快吐血了。”自己此刻还被昨天的人参补的满脸通红,实在是不敢再吃了。 “我不要,此物甚苦。”黑三常顺手将人参放了回去,抓出了一把虫草咀嚼着坐到了我的旁边。 “何时成亲,我出去买些喜庆之物。”黑三常开『门』见山。 “你是想跑出去买酒吧?”我并没有接它的话茬。 “切莫胡言『乱』语。”黑三常紧张的看了看不远处的白九妤。 “于大哥有伤在身,三叔不要胡闹!”白九妤摆出了族长的架势。 “三哥,你出去帮我买点『药』吧。”我见黑三常讪讪的神情,急忙给它解围,其实自己先前在医院里已经拿过消炎『药』了。 黑三常见状大喜,它自然知道白九妤不会驳我的面子。 我让它找出自己背包的纸笔随意写了几种常见的『药』物递给了他,“早去早回。” “那我去了。”黑三常将写有『药』名的纸张掖了起来,再次打开我的背包拿出了一捆红票,这家伙上次出去过,知道这种红『色』的纸张就是现在的货币。 白九妤虽然可以伺候我饮食,我却不好意思让她伺候我解手,等到傍晚时分,黑三常总算回来了,一万块钱『花』的分文不剩,不问可知全让它买了茅台。 之后的日子很是平静,白九妤自从知道了王『艳』佩的事情之后不再跟我谈论男『女』之事,不过眼神之中流『露』出的爱意是隐藏不了的,我看的暗自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在涂山整整住了半个月,白九妤除了每天晚上外出几个小时,其余时间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我的旁边。 终于可以下地行走,自己一刻也不敢多呆了,坚持要回去,白九妤也不挽留,亲自相送出山。 “九妤,这个送给你了。”我拿出一个黑『色』布包递给了身旁的白九妤,里面正是我先前卸下的两根肋骨,自己不能与她长相厮守,只得留下自己的骨骼明己心志,慰其相思。 “于大哥,我等你回来。”白九妤伸手接过布包,微笑的看着我。 我重重摇头神情决然“我不会再回来了~” 白九妤听到我的话却并没有『露』出哀伤的神情,缓缓抬头仰望星空,“你会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 回山休整 正文]第二百一十二章回山休整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不解的看着笑意淡雅的白九妤。 “说了就不灵了。”白九妤微笑抬头。 送别自然是惆怅的,不过自己和白九妤却并没有做出礼数之外的举动,回程的路上自己始终不明白白九妤为什么那么肯定我会再回来,想来想去最后终于回忆起了她抬头上望的细节,或许问题还是出在那本《观星秘术》上。 『插』上车载电源为手机充电,转而接通了金刚炮的电话。 “老牛,追风生了吗?”我关切的问道。 “早生了,你在哪儿呢,快回来吧。”金刚炮那头儿传来了水流的声音。 “明天中午能到,你在干什么呢?”我随口问道。 “别提了,洗『尿』布呢,”金刚炮夸张的叫苦,“一个人洗三个孩子的『尿』布,可要了命了。” “追风生的是三胞胎?”我皱起了眉头,自己的观气术难道看的不准。 “双胞胎,医院外面又拣了一个,”金刚炮连连叫苦,“都怪我多嘴,自己找罪受” 金刚炮嘟囔了半天我终于听出了个所以然,原来慕容追风生下了小姐弟出院的时候在医院外面的公共座椅上现了一个襁褓里的小男孩儿,金刚炮撇了一眼说是弃婴,慕容追风就问他怎么知道的,金刚炮就说这个小娃娃的命气有损,长大了是个“大头晃。” 本来慕容追风是没什么善心的,不过听到金刚炮解释了“大头晃”就是侏儒的俗称之后,非要让金刚炮开车回去抱了回来。原因很简单,慕容追风前世就是个侏儒,以己推人,也就不忍心看着那小娃娃没人管。 “我赞同追风的作法,这是好事。”我掏烟点着,“换成我我也会那么做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洗『尿』布的又不是你。”金刚炮哼哼唧唧的不乐意了。 “你别说,我现在还真的腰疼。”我半真半假的说道。 “行了,你就等着吧,那个白天雨一准儿是个残废,再加上这么一个,这俩都给你当徒弟,我一个儿也不要” 挂上电话琢磨着金刚炮说的也有道理,收徒弟也不能总收残疾人,紫阳观毕竟不是救助站。看样子以后有合适的机会还是得收几个品德和资质兼备的弟子,可是现在的孩子都是爹妈的宝贝疙瘩,谁舍得往道观送。 次日中午回到紫阳观。 “富贵,你爹还没回来吗?”走到『门』口只见富贵正在给娜鲁梳『毛』晒太阳。 “没有呢。”富贵见到我马上站了起来。 “你老家是哪儿的?”我逗着娜鲁冲富贵问道。前段时间金刚炮告诉我老李头儿请了半年假回老家了。 “不知道。”富贵摇头说道。 “你娘呢?”娜鲁的爪子碰到了我的痛处,我急忙放开了它。 “在家看孩子呢。”富贵智商有点问题,对于这种人我和金刚炮都是很照顾的。 “这个你带回去,就说是我给你的奖金,回去给你娘。”我身上还剩下半捆大票,看着富贵照顾娜鲁照顾的很周到,就掏出来递给了他。 “谢谢于大哥。”富贵伸手接过开口道谢。 信步上山,脑子里很疑『惑』这个老李头到底回老家干什么去了,要是祭祖怎么不带上家人。 “你咋又带着伤回来了?”金刚炮见到我,快的跑了过来。观气术自然可以现我左肋出的病气。 “别提了,等会儿再说,先带我去看看孩子。”我欢喜的催促着他。 慕容追风的屋里有一个老年『妇』人在帮忙照顾孩子,据慕容追风介绍是公羊柱的夫人,见礼过后便礼貌的离开了。 慕容怜雨是姐姐,牛义气是弟弟,姐姐长的很是娇小,此刻正在襁褓之中睡的正香,旁边的的牛义气则在瞪着眼睛干嚎,虽然小孩子模样还没彻底定型,但是眉眼像极了金刚炮。 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的孩子我自然是自内心的喜欢,不过孩子太小还不能逗玩,只能远远的看着,不过看着也美,生死兄弟后继有人了,我内心的欢喜自然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小九,你看这孩子瘦的。”慕容追风转过身将刚喂完『奶』的弃婴递到了我的面前。 襁褓里的弃婴刚吃完『奶』不哭不闹很是安静,瘦瘦小小长的远不如慕容怜雨和牛义气可爱,正如金刚炮所说,这个孩子主命气有损,以后肯定长不高。不过令我欣慰的是这个孩子的灵慧之气远常人,长大以后肯定非常聪明。 “行,这个孩子我收了,他的体质适合修炼风行诀。”我欢喜的抱着襁褓里的孩子。 “拉倒吧,他五行属土,晃着个大头跟土行孙似的。”金刚炮咧嘴说道。 “谁规定个子小就不能练风行诀?”慕容追风没好气的看着金刚炮。其实她说的也有道理,当年她的袖舞青风虽然比不上二师兄的云游千里,却也远我们这些师兄弟。 “这是他的生辰八字。”慕容追风从旁边翻出一张信笺,上面写着孩子的出生时辰和被遗弃的原因。理由写的很是笼统,意思就是说他的父母都是有文化的年轻人,由于种种原因不能抚养这个孩子,求好心人收养。 “他还有脸留下姓氏?”我看到最后现信笺上还留下了孩子父亲的姓氏,希望好心人能够让他跟父姓,也好容日后相认。 “就让他姓仇吧。”慕容追风『插』了一句嘴。这个孩子的姓氏很少见,姓仇,音(qiu) “想都不用想,要是真有那个善心,当初就不该想打掉它。”我冷哼出声。这个孩子命气的亏损是从娘胎带出来的,所以我才会作出这样的判断。 “他们也是没办法,你看看这个。”慕容追风又从被褥下面拿出一个小包,打开之后里面有几张大票和一些散钞,甚至还有几张一块的。 “起名字了没有?”我心中的怒气消散了几分,这些小东西不好好念书就知道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闯祸了自己又擦不了屁股。 “就等你这个有文化的人回来给起个。”金刚炮坏笑的看着我。 “就让他姓仇吧,六师姐对他有恩,就叫仇慕雨。”我快的想了个名字。 “老婆你看吧,我就说他起不了啥好名字,木鱼,哈哈哈哈” 金刚炮虽然笑话我,他自己,所以争了半天还是定下了这个名字。 从慕容追风的房间里并没有停留多长时间,因为我和金刚炮都是大烟鬼,总是想『抽』烟。 “你身上的伤咋搞的?”金刚炮翻看着我从昆仑山找到的那些灵物。 “我跟老七打了一架”我『抽』着烟把事情的经过跟金刚炮讲述了一遍。 “你确定是他?”金刚炮也皱起了眉头。 “绝对是他,不过他的情况好象不太好,不但想不起以前的事情,甚至连人体的气息和呼吸都没有。”我摇头说道。御火成矛是公羊倚风的绝技,而灵气中传来的轻微颤抖也是假不了的。 “他是不是死了之后尸体被那个狐狸『精』给控制了?”金刚炮端详着我瓶子里的那颗纯阳火树。 “应该不是,那个妲媚儿好象很关心他。”金刚炮的猜测我先前也想过,不过都被自己给否决了,因为公羊倚风虽然不记得往事也没有气息和呼吸,不过他还可以说话,而且斗法时他也有思维和策略。 “看来咱俩得去一趟那个啥丘,问问那个狐狸『精』。”金刚炮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还有个事情,李自成墓里的金砖被叶傲风给搬空了,这家伙还差点没把我炸死。”我又将在古墓里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还活着?”金刚炮惊恐的问道。 “我倒希望他死,可他不听我的。”我苦笑摇头。 “他不是能杀人于千里之外吗,可别趁咱睡觉的时候把咱给喀嚓了。”金刚炮对叶傲风是心存恐惧的。 “他现在没有紫气,就算有也不能杀人于千里之外。”我出言安慰。古时习惯用千里来形容距离的遥远,事实上并没有人能做到那一点。 “那他能杀多远?”金刚炮没心思看我带回来的东西了,走到我的对面坐了下来。 “有了紫气之后御个三五十里问题不大,不过咱们有紫气护体,他使用灵气『操』纵的兵器对咱们没什么大的威胁。”我实事求是的说道。 “我白天没有啊,再说我还有老婆孩子呢,那家伙下手那么狠毒啥事儿干不出来啊,”金刚炮急的站了起来,“你知道他在哪儿吗,咱去杀了他。” “我要知道就好了,”我摇头说道,“你也别太担心,蓝气要想突破紫气很困难,兴许他一辈子也突破不了。” “万一他运气好咋办?”金刚炮还是不放心。 “到达蓝气颠峰之后需要积累大量的灵气才能应劫入紫,而且还不见得能够成功,你放心好了。”我站起来抓过一把虫草,“你把这些东西拿给追风让她保管好,我去后山看看三儿。” 三『阴』辟水见到我自然很是欢喜。嬉闹过后我在岸边坐了下来,抓着虫草喂它,三『阴』辟水则盘绕在我旁边晒着太阳。其实现在的社会『交』通已经很便利了,像三『阴』辟水这种动物早已经失去了做为座骑的价值,当年站立蛟征战沙场的岁月也一去不返,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善待它,弥补它千年守墓所受的苦楚。 离开水潭回归大殿时公羊柱已经率领着自己的族人在等着我了,公羊柱身材高大,一身唐装有须无,率领族人行礼站位很是得体,使我不由得对他高看了一眼,现在的社会能保持这种传统的家族模式已经很难了。 可惜的是没说几句话这个老东西就『露』出了原形,大声的抱怨着“小师伯祖”的种种不是,其实一条就是藏『私』,不传授他们忤地诀和逆天诀。 我只得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不是金刚炮不传,而是那种法诀太危险,他们现在修习对自己有害无益。 这下可好他连我都一起埋怨上了,到最后实在没了办法,我只好把忤地诀的指诀真言传授给了他,老东西这才转怒为喜,后来因为公羊青霜见礼时喊我小师叔又把他惹怒了,大骂孙『女』“欺爷罔上” 满头大汗的送走他们,金刚炮哈哈大笑着从后面走了出来。 “你太不地道了,只传总诀不教法『门』。”金刚炮『抽』出香烟扔给了我。忤地诀和逆天诀下面分很多阵法和御气法『门』,单纯的总诀是没有用的,这一点金刚炮自然知道。 “等咱们去青丘的时候带上他们,让他们去闹那帮狐狸去,可不敢让他们留在这里。”我叹气摇头。 回山之后着实过了几天好日子,其间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带着三个小家伙回了一趟老家,没曾想走的时候开的是奔驰,回来就换成了大吉普。 问他为什么要把奔驰卖了换上吉普,他的回答是奔驰让他丢脸了,至于怎么个丢法就不肯说了。后来问了慕容追风才知道回家之前金刚炮把奔驰开到洗车店刷的锃亮,没曾想回家的时候下雨了,走到村口车子陷进了泥塘,到最后是找村里的拖拉机给拖出来的 金刚炮回来之后没几天我们就接到了总部的通知,155团又出现了意外情况。 第二百一十三章 迷雾重重 正文]第二百一十三章迷雾重重 “怎么雇个保姆那么多钱?”我半躺在副驾驶位置上看着金刚炮。这家伙临走时给慕容追风雇了个有经验的月嫂,开出了一个月一万块的大价钱。 “追风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给少了谁干哪!”金刚炮无可奈何的摇头叹气。慕容追风虽然对金刚炮和家里的长辈很是客气,但是骨子里是个很高傲的人,在她眼里保姆之类的都属于下人,这是前世遗留下来的恶习,我虽然看不惯也不敢说什么,免得她连我都训斥了。 “以后可得省着点『花』,金砖都让叶傲风给搬走了,咱坐吃山空那点钱早晚得『花』没了。”我为以后做着长久打算。 “公羊柱前段时间还转了一个亿在咱的户头上,说是为师『门』尽点孝心。”金刚炮将车拐上了高,他的大吉普跑不快,开的还是我的汽车。 “算他还有点良心。”一想起公羊柱我就头疼,这老东西太能闹腾了。 “你为啥不告诉他们老七和那个狐狸『精』在青丘,让他们去跟那狐狸『精』要祖宗去。”金刚炮坏笑着说道。 “老七现在不认人,”我苦笑摇头,“等咱俩忙完眼前的事情带着他们去一趟青丘。”没有我和金刚炮压阵,公羊柱他们去了一准儿没好果子吃。 “你说那部队里这次死人是咋回事儿?”金刚炮把话题扯了回来。总部通知中只是笼统的说155团死了几个战士,死因不明,让我们前往调查。 “看看再说吧,现在我哪儿知道。”我实在想不出155团为什么会死人,僵尸已经没了,按理说那里不应该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了。 由于先前曾经来过,所以这次轻车熟路的就来到了部队。 姜团长迎财神似的把我们迎了进去,先前的娱乐室里如今停放着三具尸体,由于气温回暖,尸体已经呈现乌黑『色』,尸斑异常明显。 “尸检怎么说?”我『抽』出香烟点燃,驱赶隐约传出的尸臭。三具尸体全部都有解剖的痕迹,说明曾经做过尸检。 “没有现。”姜团长摇头说道。 “你把事情经过跟我们说一下吧。”我转身走出了娱乐室。这三具尸体没有什么异常,遗容也很平静,死的时候应该没有什么痛苦。 “事情生在上个周末,凌晨六点左右,换岗的战士现了这三个战士和小张躺在你们上次下去的那个位置,”姜团长伸手东指,“本来封住的『洞』口又被打开了。” “张连长呢?”我出口问道。 “中风了,在医院治疗,话都不能说了。”姜团长长叹了一口气。 “中风?”我疑『惑』的看了姜团长一眼,转身走向汽车,“带我们看看去。” 来到军队医院天已经黑了,进入张连长所住的病房,只见张连长口歪眼斜的半躺在病『床』上,病『床』旁边一个年轻的『妇』『女』正盯着架子上的吊瓶愣,见到我们和姜团长推『门』进来急忙站起来冲姜团长打招呼。张连长也挣扎着想要下『床』,不过似乎肢体不听控制,双『腿』『抽』搐颤抖着不听大脑的指挥。 “谁说他中风了?”我皱着眉头打量着躺在病『床』上的张连长,他哪里是什么中风,分明是被道『门』中人施了法术,他的命魂有一半已经离体在外,另外一半却仍然留在身体里。 “医院确诊了。”张连长的爱人悄然抹泪。 “没他们确诊不了的。”我冷哼出声。 “老于,是不是叶傲风搞的鬼?”金刚炮第一时间想到了叶傲风。 “不是,绝对不是,他要扯个阳魂简单的很,不会造成这种情况。”我摇头说道。张连长的情况分明是被人暗算,不过暗算他的人用的也不一定是搜魂诀,其他『门』派也有类似的法术可以『逼』出人的魂魄。 “算了,还是问问他吧。”金刚炮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我微微点头,金刚炮走上前去御使灵气将张连长『露』于体外的半边阳魂送了回去。 “哎呀,可憋死我了。”魂魄归位,张连长马上就能开口了,他的阳魂并没有全部离体,正常的思维还存在,只是不能控制身体作出动作。 见到金刚炮轻描淡写的将“中风”的张连长治好,一旁的姜团长和张连长的爱人急忙冲我们连声道谢,所有能用语言表达的感谢词汇几乎都让他们给说遍了。 “于科长,牛上尉,谢谢你们。”张连长也是个硬朗的汉子,说话之间伸手揪下了自己手腕上的点滴针头。 “不用客气,张连长你把事情的经过跟我们说一下吧。”我直接切入正题。我和金刚炮在出之前已经做好了行程的安排,这里的事情一了我们马上去昆仑山寻找封魂『玉』,因此我并不希望从这里多做停留。 “我饿了,你出去给我买点东西吃。”张连长转身冲自己的爱人说道。 “你们聊着,我出去一下。”张连长的爱人冲姜团长和我们打了个招呼,转身向外走。 “医院『门』口有鸽子汤,你让他们现炖一份儿。”张连长的意图很明显,目的就是支开他爱人,炖汤没个个把小时是好不了的。 “有些事情最好还是别让她知道。”看着自己爱人走出去,张连长才不好意思的冲我们做了解释。 “保密十条张连长做的不错嘛。”金刚炮笑嘻嘻的坐到了病『床』边。我和姜团长则坐到了房间的椅子上。 “我是怕吓着她。”张连长叹气摇头,跟金刚炮要了一支烟点着,这才向我们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部队哨兵晚间站岗值勤的时候,连队的干部会不定时的查岗,一是检查督促哨兵履行职责,二是加强境界区域的巡视,而事的当天晚上正好是张连长负责查岗,凌晨一点左右张连长现哨兵值勤时乘坐的汽车停在了古墓缺口外的山路上,车上的哨兵却已经没了踪影。要知道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哨兵值勤时也没谁再敢到那里解手方便了,所以张连长便感觉到了事情的异常,小心翼翼的走进树林,只现三位哨兵已经躺在地上没了呼吸,而先前的缺口也被人为的打开了,缺口处挂着数条攀缘绳索。张连长马上猜测到有人潜入了古墓,正准备守住『洞』口请求支援却感觉天旋地转昏昏『欲』睡,而后脑也被人使用暗器击中,张连长顿时萎靡的瘫倒在地。 “你失去知觉没有?”我急切的开口询问。 “没有,虽然身体不能行动,但是脑子还清晰。”张连长点头说道。 “你都看到啥了?”金刚炮掐灭烟头开了口。 “从下面爬出了十几个人,穿的都是『迷』彩服,不过没有佩带军衔。”张连长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他们都带着夜视装备,所以也看不清面孔。” “带武器了没有?”我出口问道。 “带了!不过天太黑我看的不太清楚,看形状像56冲或者是苏制的ak47。”张连长说的并不肯定,因为56冲与苏联的ak47样式几乎一样。 “之后呢?”我继续追问。 “那些人上来之后直接向东去了,没过多长也不少,他们是向南去的。”张连长说着下『床』穿上了拖鞋。 “他们袭击你的暗器还在不在?”我听到现在还是个『迷』糊的。 “在,医院给拔出来了,等我爱人回来我问问她放哪儿了。”张连长说着开『门』去了卫生间。 “我们也去个厕所。”金刚炮冲姜团长打了个招呼拉着我出了病房。 “是不是来找那把剑的?”金刚炮走到僻静的地方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应该是,”我凝重的点了点头“看样子他们是两伙儿人,一伙儿先下去了,另外一伙儿在外面等着坐收渔人之利,现下去的那帮人并没有找到东西,他们就悄悄的撤退了。” “那外面那帮人为啥要暗器打张连长?”金刚炮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我缓缓摇头,这一点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回到病房张连长已经回来了,而他掌握的情况也基本都说了出来,也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好不容易等到鸽子汤回来,我这才知道袭击张连长的暗器竟然是一根针! “当时这根针扎在你什么部位?”我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根法针。 “这里!”张连长伸手『摸』向自己的后脑,所指的位置正是自己的『玉』枕『穴』。 “张连长,你该感谢这个针『射』你的人,他救了你的命!”我皱眉说道。此刻自己终于明白了问题的所在,张连长的魂魄之所以没有像那三个战士一样被人『逼』出体外,靠的就是这根法针在关键时候定住了他的魂魄。 张连长听到我的话顿时目瞪口呆,而我则一直在端详着手里的法针也没有说话。 “老于,你看啥玩意呢?”金刚炮见我对着手里的法针愣忍不住开了腔。 “法针!”我皱眉说道。 “法针咋啦?”金刚炮大『惑』不解。 “这根法针是钢的” 第二百一十四章 抽丝剥茧 正文]第二百一十四章抽丝剥茧 “钢针咋啦?”金刚炮不解的看着我。 “没什么。”我顺手将钢针揣了起来。姜团长和张连长在场,有些话我不方便说。 回到155团,部队招待所已经备下的饭菜,由于我满怀心事所以简单的吃了几口就回到了楼上的房间,金刚炮也告辞跟了上来。 “老李什么时候请假走的?”我喊住了正准备进卫生间洗澡的金刚炮。钢质法针令我第一时间怀疑上了给紫阳观看大『门』的老李,老李原名李津,与茅山掌教马千里是师兄弟,当年因为触犯『门』规被师傅逐出了师『门』,茅山一派也只有他使用的法针是钢针。 “你从昆仑山出来的时候他刚走,说是回老家了。”金刚炮后知后觉,“你提他干啥?” “我怀疑针救张连长的人就是他。”我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你快拉倒吧,胡扯啥啊?”金刚炮对我的话很是不以为然。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给白起搜魂的时候第一次没有成功是什么原因?”我『抽』出香烟扔给金刚炮一支。 金刚炮抬手接过坐到了对面的『床』上,“好象是白起的脑袋后面『插』着个啥针来着。” “定魂针!”我点头说道。 “你到底啥意思?”金刚炮懒得分析这些蛛丝马迹。 “『插』在张连长头上的钢针和白起头上的定魂针都在『玉』枕『穴』,”我清楚的记得李楠吸出白起头上的定魂针也是『插』在白起脑后『玉』枕『穴』上的。 “哦,你继续说。”金刚炮点了点头。 “定魂针的作用是令人的魂魄留在躯体里,它可是茅山独有的针形法器,这就说明针救张连长的这个人是茅山派的。”我掏出钢针打量着,钢针的长度和直径跟李楠先前吸出的那根金针完全一样。 “茅山的人太多了,你怎么知道这个人就是老李?”金刚炮问道。 “茅山对法针的使用有着严格的规定,掌教用金针,弟子用银针,而老李是茅山的弃徒,所以只能使用钢针”我将自己从温倾仪那里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照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是他,这家伙底子不干净,咱俩真看走眼了。”金刚炮所谓的底子不干净是指老李先前就是因为盗坟掘墓被师傅赶出来的。 “咱俩的确看走眼了。”我苦笑摇头,这个老李能够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认『穴』针救下张连长说明他有着很深的修为。虽然没有什么灵气,但是法术肯定不止先前表『露』出的那么草包。 “我得给追风打个电话,让她小心着点。”金刚炮站起身开始翻找手机。 “不用,他被逐出师『门』以后一直使用钢针说明这个人很有原则,他能出手救下张连长也足以说明这个人不坏,”我挥手示意金刚炮不用紧张,“最主要的是咱俩离开紫阳观那么长的时间,他要是想害追风早就下手了。” “也对,公羊柱他们还在山上呢,有啥事儿他们也能帮忙,”金刚炮又坐回了『床』上,“咱俩对他也不薄了,他又不少钱『花』,为啥还要出来干这事儿?” “这个不好说,不过他应该不是主谋,很可能是有人请他帮忙。”如果说先前自己是分析的话,现在的这句话就纯属猜测了。 “草,赌钱的爪子,养汉的胯子。挖坟跟这两个差不多,也上瘾。”金刚炮用家乡话骂了一句。 “老李不是这种人,他被逐出师『门』的时候年纪跟咱俩差不多,要是他肯挖坟的话也不会穷成那个样子。”我摇头否定了金刚炮的说法,虽然老李有事情隐瞒着我,但是我并不怪他,谁还没有点难言之隐。 “他是不是欠了谁的人情啊?”金刚炮一晚上终于说出了一句能令我点头的话。 “很有可能,”我点头说道。老李现在有严重肺病,古墓的空气对他身体的伤害很大,而且最近还刚刚当了爷爷,能让他撇下家里人再次出山,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欠下了别人的人情,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受人威胁,不过有我和金刚炮在,谁敢威胁他?所以后面这种可能就可以排除掉了。 “你感觉谁请的他?”金刚炮打开空调钻进了被窝,看样子是不想洗澡了。 “林一程!”我毫不犹豫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你咋这么肯定?”金刚炮对我回答的这么干脆很是疑『惑』。 “公羊青霜先前收了他六个亿,结果只找了五处古墓,得知紫阳观已经被咱们买下来之后就把最后的一个亿还给了他,而林一程肯定不会就此收手,自然会再找一个能够克制尸气的道『门』中人来帮忙,”我说着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热水。 “你又把我说糊涂了,这好象也不能说明请老李的人就是林一程啊?”金刚炮抬手施展移山诀抢走了我手里的水杯。 “林一程的部下使用的是比较先进的轻冲,在邯郸的古墓我就留意到了这一点,下到墓里的人拿的却是老式的半自动,而且根据张连长的叙述,那一伙人里也没『女』的,林一程是幕后老板,梅珠却是具体的实施者,每次进入古墓都会有她,所以我认为下到墓里的人是另外一伙儿,而等候在外面的人就是林一程的人。”我重新接了一杯水回到了『床』边。 “另外一伙人是谁?”金刚炮扔过一支香烟。 “幕后主脑是谁我不知道,但是那些下古墓的人都是半吊子傻蛋。”我掏出打火机点上了香烟。 “啥意思?”金刚炮被我说愣了。 “这十几个身穿『迷』彩服的人里应该有会道术的,不然的话他们不敢下到古墓里面去,也不能悄无声息的杀死三个哨兵,不过修道之人一般都可以夜间视物,他们戴着夜视仪说明他们修为并不高,还有就是他们上来之后并没有现张连长没死,也没有察觉隐藏在不远处的林一程的下属,综合分析这伙人应该是群半吊子,不过这群人虽然道行不匝地,用的法术却能要人命,要知道施法取人『性』命都会折损阳寿,这帮人却好象并不知道这一点,一杀就是仨,这不是傻蛋是什么?”我详细的向金刚炮作着分析。 “草,越说我越『迷』糊,睡觉,”金刚炮嘴里说着睡觉,却抓过了电视的遥控,“明天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一下,咱俩赶快去昆仑山。” “不着急去昆仑山,我要会会这个林一程。”我对林一程这个人有点好奇了,其实最好奇的还是他搜寻这些古剑的目的,光雇佣公羊青霜就『花』了五个亿,林一程可是生意人,投资是为了获利,他投资这么大最终目的是什么,难道跟他先前和我说起过的秦始皇陵有关? “也行,咱俩去北京吃烤鸭去。”金刚炮最先想起的竟然是烤鸭。 “哼哼,咱们要见他还用自己奔『波』,直接以国家安全局的身份让他过来!”我此时底气十足,他打给我的钱我并没有接受,盗卖金砖的事情我也可以咬死不认。 “对,让他把老李也一起带过来。”金刚炮点头同意了我的作法。 “不要提老李,时机不成熟,”我摇头说道,“老李算是半个自己人,咱俩假装不知道,先给他留点面子,等他回去以后我再找他谈谈。” “你和他有啥谈的?”金刚炮找来找去没找到自己喜欢的电视节目,摁着遥控关上了电视。 “我要问问他他当年为什么要去挖掘古墓,还有就是他挖的到底是谁的墓” 第二百一十五章 皇陵钥匙 正文]第二百一十五章皇陵钥匙 次日清晨去先前的缺口处查看了一番,并没有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本来想下到古墓看看的,结果缺口处传来的恶臭令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 “于科长,先回去吃早点吧,”姜团长见我和金刚炮结束了调查,挥手示意已经出院的张连长率领部下封堵缺口。 我点头同意,昨天晚上没有吃好,现在还真的有点饿了。 “姜团长,那几个死亡的士兵早点火化吧。”汽车开到娱乐室时我顺口说道。 “我今天要向军区汇报这里生的事情,看看能不能追认他们为烈士,”姜团长神情惨然,“不过一般是算不上的。” “他们是在履行职责的时候殉职的,是天经地义的烈士。”我皱眉说道。虽然这几个哨兵并没有能够阻止事情的生,但他们毕竟也努力过。 “死亡原因军区肯定不会认可。”姜团长摇头叹气。 “这样吧,你去起草一份报告,把这里生的事情如实的写下来,我给你签个字证明一下。”我正『色』说道。国家安全局的证明还是有着很大作用的。 “谢谢于科长,太谢谢你们了”姜团长冲我千恩万谢,他的感谢有着多方面的原因,如果这里的事情他拿不出足够的证据证明是受到敌人袭击,无缘无故的死了三个下属,他这个团长也干到头儿了。 我和金刚炮吃完早饭便离开招待所去了趟民工宿舍,现原来的筒子楼已经没人居住了,根据气息找到白天雨的时候才现他们一家人现在住的是军官的宿舍楼。看样子姜团长对我先前的『交』代还是『挺』当回事儿的。 夫妻俩自然是认识我和金刚炮的,见我们到来急忙把我们请进了屋子。 白天雨刚满月,白白胖胖四肢健全,不过四肢的气息明显存在残缺,现在虽然看不出什么来,但是等到孩子稍微长大一点,就能明显的现他的四肢不能活动。 小夫妻对我们的到来很是欢迎,而我和金刚炮则有点心中虚,毕竟这个孩子之所以会残废跟我和金刚炮有着直接的关系。 略一寒暄我就说明了来意,说出了想要收白天雨为徒的想法。夫妻俩一开始并不同意,因为孩子出生时胎位不正,母亲剖腹产留下了后遗症以后很可能不能生育,唯一的一个儿子自然不能让他当道士。 直到我向他们说明了紫阳观的道士可以结婚,他们这才转变态度欢喜的答应了下来,在他们眼里我和金刚炮跟神仙没什么区别,自己的孩子能有这样的师傅还不影响他们白家的香火延续,他们自然是高兴的。 “记住了,孩子四肢不能动是天生的,不用带他去看医生,”走到『门』口我又停了下来,“六七岁的时候我会过来带他走。” 孩子的父母连连答应,走出家『门』一直将我们送下了楼。 回到招待所姜团长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份报告是你写的?”我掐灭香烟看着姜团长。看完这份汇报文件我差点没笑出来,报告中将那些盗墓份子说成了使用邪术破坏世界文化遗产的境外特务,着重说明自己的战士如何的英勇战斗,甚至连战斗的场面都胡扯的有鼻子有眼,整篇报告不像是向上级汇报情况的,倒像是邀功请赏的。 “是啊,你看行吗?”姜团长递过了钢笔,文件下面留下了两处签字的地方。 “行啊,你复印一份给我。”我接过钢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编号甩手递给了金刚炮。姜团长的这份报告后面还叙述了我和金刚炮到来以后的工作细节,巧妙而婉转的大拍马屁,这份报告直接给总部传真过去倒也省得我再和总部述职了。 “姜团长,你这水平可以去地方当干部了!”金刚炮看完之后哈哈大笑,签上屎壳郎爬墨水似的一行大字递还给了姜团长。 “谢谢于科长和牛副科长。”姜团长小心翼翼的接过金刚炮手里的文件。 “姜团长,我们俩有点事情要在这里耽搁几天,不知道方不方便。”我冲姜团长说道。我之所以没有马上离开部队是想跟林一程从这里见面,给他一种无形的心理压力。 “那太好了,于科长有时间的话多多指导我们的工作。”姜团长痛快的答应了。他欢迎我们是真的,所谓的指导工作就纯属扯淡了。 林一程并不难找,不过他接到我的电话时还是很吃惊的,我没说上几句,他就问明我所在的位置主动提出要来拜访我,使的我准备了一肚子的官腔也没能派上用场。 次日午时,林一程到了,梅珠同行。 见我身穿军装,林一程并没有显『露』出惊讶的神情,梅珠知道我的身份自然会向他说明。 “林总好久不见哪,这是我师兄牛金刚。”我冲林一程做着介绍。会客地点就在我和金刚炮所住的房间,我和金刚炮都不太习惯正襟危坐,谈话的地方相对随意一点。 “于科长旧疾痊愈,可喜可贺啊。”林一程说着冲金刚炮点了点头,两人并没有握手,毕竟我们现在是以国家工作人员的身份出现的,再者金刚炮对林一程也没什么好印象,在金刚炮的心目中林一程就是个挖坟的头头。 “你们二位就不用互相介绍了吧。”我冲身穿黑『色』西装的梅珠笑了笑。梅珠微微点头并没有开口,而金刚炮则干笑了几声,先前在邯郸的时候金刚炮是想杀她灭口的,梅珠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林总,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我的真实身份想必你也知道了吧。”我伸手指着『床』对面的两张单人沙请他和梅珠就坐。 “修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于科长年轻有为啊。”林一程和梅珠坐了下来,一句于科长就算是间接的回答了我的问题。前面那句引用的是古语,表面上看是恭维,实际上是对我空有一身道法却甘愿受人调遣的惋惜。 “林总客气了,这次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情想请教你。”我掏烟点着重重吸了一口。其实我和金刚炮之所以为国家安全局工作是因为被人抓住了小辫子给套上了缰绳,十八分局虽然权利不小,但是危险系数也高的出奇,今天牛『逼』呼啦的耀武扬威,说不定明天出次任务就翘了辫子。 “于科长亿万家财还能克己清廉,林某佩服啊。”林一程并没有问我想问他什么事情,而是看着我扔在『床』边的烟盒赞扬我清廉,他说这话当然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他所谓的亿万家财是指我当年盗卖金砖的非法所得,而克己清廉指的应该是我将他转给我的那笔钱还回去的事情。两件事情综合起来分析,他想说的话应该是:你就算不收我的那五亿,你也有把柄在我手里。 “林总手下将强兵『精』,挖富济贫,你都富可敌国了,我这几个子不值一提。”我哈哈大笑。我的意思更明显了:你雇人挖坟掘墓聚敛钱财,虽然做了不少善事,但并不能掩盖你盗墓的本质,咱俩半斤八两不提也罢。 “于科长快人快语,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林一程抬手看了看表,“要不咱出去吃个便饭吧,边吃边谈。” “林总的饭我可不敢吃了,再吃还得犯错误,这次我请客吧。”我转头让金刚炮通知厨房。 金刚炮点了点头抓起了『床』头的内线电话。 “于科长真能开玩笑,吃个便饭犯什么错误,国安的纪律这么不通人情吗?”林一程微笑着装糊涂。 “吃饭是不犯错误的,可是『私』放刑事罪犯就犯错误了,还有那战国时期的古剑也都是国家文物,随随便便的送了人情,我这个国安局的科长可算是彻头彻尾的徇『私』枉法啊。”我先前所说的吃他的饭还得犯错误意思很明显,结果他给我装糊涂,所以我只好说到大面儿上来,让他知道上次的一饭之德我已经还他了,而且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至于梅珠在邯郸古墓带走的那把古剑我也得让他领我个人情,尽管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东西的重要『性』。 “于科长是个重信守诺的人,林某佩服,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用的着林某的地方尽管开口。”林一程放软了语气。 “林总是个聪明人,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最近一段时间你先后挖掘了七处战国古墓,带走了墓中的四把古剑,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我直接扔出了重磅炸弹。 林一程见我如数家珍的将他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呵呵的笑着为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片刻之后才开口反问“于科长现在是以公职的身份审讯我吗?” “这里可不是国安局的审讯室,咱们是朋友之间的聊天。”我笑着回答。这个林一程是个公众人物,就算是国家安全局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传唤他,而且像他这种人肯定对法律了解的相当透彻,对他不能来硬的。 “好!”林一程拍着沙的扶手站了起来,“既然于科长把林某当朋友,我自然不能对朋友撒谎。”林一程虽然情绪『激』动,但是却并没有马上说出原因,我知道他在等我做出回应。我如果承认跟他是朋友,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还得徇『私』枉法放他一马。如果还要坚持原则跟他划清界限就得不到他嘴里的秘密,这个林一程实在是太厉害了。 “老林你坐下说吧。”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一下打爹两下不孝,我已经犯下了错误,再坚持那所谓的原则也没什么意义了。 “兄弟,我今天就跟你说实话吧,”林一程见我改了称呼顿时『露』出了高兴的神情,“你还记得当年我跟你说起过的事情吗?” “秦始皇陵?”我抬头看着他。 “对,”林一程眼神中充满了狂热,“那些战国古剑就是进入皇陵的钥匙!” 第二百一十六章 生意成交 正文]第二百一十六章生意成交 “那些古剑是皇陵的钥匙?”林一程的回答令自己大吃一惊。 “是的,一共有七把,战国七雄每个国家都有一把,集齐这七把古剑就可以打开秦始皇陵。”林一程坐回沙点头说道。 “秦始皇为什么要留下自己陵墓的钥匙?”我皱起了眉头。坟墓是一个人死后的长眠之所,似乎没必要留下开启的机关,所以林一程所谓的钥匙一说我并不苟同。 “秦始皇当年并不知道这几把古剑可以开启他的皇陵,”林一程缓缓摇头,“他在统一六国以后没有将那些古剑销毁而是埋在了六国都城的坟墓里也是为了秉承祖训。” “什么祖训?”我出口追问,之所以没有问他秦始皇为什么不知道这几把古剑能够开启自己的陵墓,是因为自己当时以为是建造陵墓的监工或者大臣偷偷留下的,后来才知道自己的猜测并不正确。 “这个就得从『春』秋末期的一个人说起了,”林一程略一沉『吟』,“这位仁兄儿时曾因为相貌丑陋被父亲遗弃过,后来于心不忍又把他抱了回来,长大以后此人身高九尺六寸,博学多才,率领众弟子周游列国宣扬温和的治国之道,虽然有天纵之才却无君主重用他,到最后郁郁而终,于科长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草,谁能长到三米多。”金刚炮忍不住开了口。先前我曾叮嘱过他不要多嘴,结果这家伙还是忍不住,一开口就『露』彪。古代的尺寸跟今天不一样,秦朝时一尺只有o.23米,明清时的一尺就有o.33米左右,跟今天所说的尺寸就差不多了。 “你说的是他吧?”我伸出夹着香烟的两根手指。 “呵呵,于科长真幽默。”林一程点头笑道。 “他在世的时候还没秦始皇呢,他跟秦始皇有什么关系?”我并没有说出这个人的名讳。 “他生活在『春』秋末期,战国局势还没有成型,不过他已经预测到了后来的局势,周游列国时将随身携带的七件神器分送给了后来的七雄。”林一程面『色』凝重不似说笑。 “就是那七把古剑?”金刚炮『插』嘴问道。 “据我所知当初并不是剑,后来才被铸成了剑。”林一程转头看着金刚炮,他和金刚炮并不熟悉,回答金刚炮的问题有助于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他送出那七件物品的目的是什么?”我出口问道。 “这位圣人爱好和平,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使得人民安居乐业,送出神器应该有确定主权,和平共处的意思,”林一程摇头叹气,“可惜东西是送出去了,战争却没能避免。” “美国都不听联合国的呢,他还真拿自己当盘儿菜了,”金刚炮转头看着我,“老于,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和金刚炮说话就不能打哑谜了,我只得轻声的说出了圣人的名讳,金刚炮这才恍然大悟。 “我师兄说的也有道理,他凭什么相信那些掌权者会听从他的建议,安守本分不起兵戈?”我又点上了香烟。 “他每到一个国家,该国的君主就会给他很高的俸禄,这又是为什么?”林一程以问题回答我的问题。 “虽然给他很高的俸禄,好象也没谁真正的重用过他。”我凝视着林一程。 “他有经天纬地的才学,当权者为什么没有重用他呢?”林一程注视着我。 “挖他坟的是你,这个问题该由你回答。”我败下阵来,跟林一程说话太『浪』费脑细胞,我不是他的对手。 “我没挖他的墓,我只是去过他父亲遗弃他的山『洞』。”林一程坦言相告。 “你现什么了?”我好奇的问道。 “时间太长了,很多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了,不过我倒『弄』清楚了他的身高为什么会远常人,他的脑子为什么会那么聪明,还有就是他出生时到底丑到了什么程度令得他的父亲要把他扔掉。”林一程到关键时候卖开了关子。 林一程说完之后我并没有马上接茬儿,而是微笑的看着他。他之所以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唯一的原因就是他还想请我帮忙,我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我虽然斗不过他但是自保却是绰绰有余,我不说话到最后着急的肯定是他。 “其实当年的那些掌权者并不是不想重用他,而是不敢,”最终还是林一程先开了口,“他太聪明了,那些人怕他喧宾夺主,猛车凌帅。” 林一程的回答令我并不满意,他明显的隐藏了真实的原由,不过自己此刻也并没有与他站在同一战线,所以也就没有权利分享他的情报。不过事到如今自己也推敲出了一些蛛丝马迹,那就是那些神器作成的古剑之所以会被留在各处的古墓很可能跟当年的秦国掌权者对这位圣人作出的承诺有关。秦始皇肯定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不过他并未完全遵守,而是打了个很大的擦边球。 就在此时电话铃响了,金刚炮接过电话,招待所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午饭。 这顿饭的气氛还算融洽,我热情的招待着林一程和梅珠,俗话说远来是客,地主之谊我还是要尽的。 饭后回到房间,我并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与林一程谈论着古时的一些野史杂谈,林一程的学识相当渊博很是健谈,梅珠始终面无表情的坐在他的旁边,最难受的要属金刚炮了,我们说的什么他根本就听不懂,到最后实在憋不住了跑到别的房间看电视去了。 林一程见金刚炮离去,转头看了梅珠一眼,后者放下提包走了出去。 “于科长,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谈笔生意的。”林一程开『门』见山。 “国安局可不让经商啊。”我呵呵一笑。 “说句实话于科长不要见怪,你在国安的档案我是查不到的,不过其他的资料我都看过。”林一程知道我会生气他『私』自调查我,所以给我来了句“不要见怪。” “你查到什么了?”我收回笑容点上了香烟。没有人喜欢自己被别人调查,我也不例外。 “我没有窥视于科长**的意思,我是想找到你的爱好对你进行贿赂。”林一程大笑出声,他的坦诚倒令我心中的不满减轻了不少。 “呵呵,那你感觉我会对什么感兴趣?”我『抽』出香烟递给他一支。林一程虽然也『抽』烟但是来到之后却一支也没『抽』过,这说明这个人有着很强的忍耐力。 “于科长是道『门』中人,现在又在为国家工作,财『色』自然打动不了你,”林一程接过香烟点燃,打开皮包掏出了一沓纸张递给了我,“这个行吗?” 我伸手接过,现是两份文件,一份是紫阳观周围三座山峰的永久租赁合同,另外一份是国家宗教总局批示的紫阳观为合法宗教的批文,两份文件的日期相隔的时间并不长。 “你想让我干什么?”我将文件递给了他。林一程的这份大礼我自然是心动的,他要办下来肯定也是『花』了很大『精』力和财力的,不过礼物越重说明他求我做的事情就越难,天上掉下的馅饼没谁敢随便张口去接。 “于科长有多少同『门』?”林一程并没有提出条件,而是问我有多少同『门』。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他。 “真人面前就不说假话了,其实寻找战国古剑的并不止我自己,还有另外一伙儿人也在寻找,前段时间梅珠曾经来过这里,结果现他们使用法术的咒语和手法跟公羊青霜很像。”林一程所谓的咒语就是我们所说的真言。公羊青霜和我的关系梅珠自然会向他转述,也难怪他会问我有多少同『门』,原来他在怀疑是紫阳观的其他人所为。 “这伙儿人有什么特点?”我皱起了眉头。先前那三个哨兵的无故死亡我就怀疑是被搜魂诀扯出了阳魂,没想到自己的怀疑竟然得到了佐证。 “我没有亲眼见过,不过据梅珠所说他们道术不高,下手狠辣行动快,应该也是雇佣兵,用的武器有明显的苏制特点。”林一程再聪明也有疏漏的就说明了他使用的也是雇佣兵。 听完林一程的话我顿时陷入了沉思,雇佣兵不应该会道术,除非有人教他们,而教他们道术的这个人明显的没安好心,不然的话不会让他们使用搜魂诀去杀人。而最让自己起疑的还是林一程最后的那句“苏制特点”,放置在龙骛风遗骨上的地雷就有着明显的苏制特点,林一程所说的另外一伙人难道是老五叶傲风? “这帮人跟我没关系,这一点你放心。”我沉思许久才开了口。 “那就好,他们『弄』走的那三把古剑我会想办法买回来。”林一程长喘了一口粗气。 “你到底想让我帮你做什么?”我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我集齐七把古剑以后,请于科长帮我寻找皇陵。”林一程抬头凝重的看着我。 “你没找到皇陵怎么知道那七把古剑能够开启它?”我疑『惑』的问道。 “先家父告诉我的,有些事情我知道的也很有限。”林一程吞吞吐吐。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寻找秦始皇的陵墓?”我『抽』出香烟点上了一支,林一程的疯狂状态不像是单纯为了钱。 “于科长肯帮我?”林一程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我看着他手上的那两份文件嘿嘿的笑着,那份宗教总局的批文分量太足了,有了它紫阳观可就合法了。 “于科长有把握找到皇陵吗?”林一程气息产生了剧烈的『波』动,看的出他内心的『激』动。 “你找齐七把古剑之后,我一定给你找到皇陵。”我重重点头。 “成『交』!”林一程将手里的文件递了过来。 “成『交』!”我伸手接过了那两份文件。 这个林一程虽然表面上看对我推心置腹,但是骨子里却并不是那么回事儿,第一,他隐藏了消息的来源。第二,他隐藏了那位圣人的秘密。第三,他隐藏了古剑的材质。第四,他隐藏了进入皇陵的动机。 他透『露』给我的也只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旁支末节,商人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商人就是商人,赔本的买卖他是不会干的,不过这次他是赔定了。 哼哼,找去吧。 第二百一十七章 再赴昆仑 正文]第二百一十七章再赴昆仑 林一程达到目的之后并没有多做停留,站起身冲我告辞。看的出来他对我也有一定的顾忌,不愿也不敢再跟我说下去了。 “凡事小心,梅珠的道行不够,她不一定保护的了你。”我给林一程提了个醒儿,如果另外一个搜寻古剑的人真的是叶傲风的话,林一程的安全就很成问题。 “有老弟你这句话就够了,放心好了,”林一程爽朗的笑着,“有些事情我现在实在是不能说,你可别怪我啊。” “我理解,有些事情我现在也不能说。”我冲林一程点了点头。他让我一脑子问号我也得让他顶上一头的雾水。 “你真有把握找到皇陵?”林一程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集齐七把古剑,我一定给你找到皇陵,”我抬头正视着他,“紫阳观的观气寻龙法不是茅山的金针定『穴』术比的上的。”林一程始终没有提起老李的事情,我忍不住的出言试探。 “那我就放心了。”林一程故做自然的伸过了手,气息再次产生了剧烈的『波』动。 “保重!”我伸手与他握手道别,转身打开了房『门』。 本来想叫上金刚炮一起送送林一程,想了想还是算了,金刚炮心眼直,万一说错话不好收场,所以独自一人将林一程送到了楼下,而梅珠正满怀心事的坐在大厅的沙上,见我们下楼,急忙起身走过来接过了林一程手里的皮包。 宏宇是集团公司,全国很多地方都有分支,所以林一程此次过来也有专车接送。 “老牛,快起来。”送走林一程我迫不及待的推醒了在隔壁房间呼呼大睡的金刚炮。 “走了?”金刚炮睡眼朦胧的抓过了『床』头的香烟。 “走了,你看看这个。”我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他。 “办下这两件事情得多少钱?”金刚炮『抽』着烟看完了文件。 “不能少了。”我摇头回答。那份租赁合同的租金已经一次『性』的付了七十年,那就是两千多万,而最重要的是那份批文,这东西是用钱买不来的,自从前些年生了邪教**事件以后,国家几乎不这种批文了。林一程能办下来靠的应该是历年来救灾慈善与上层积累下来的良好关系,这就没办法评估它的价值了。 “他凭啥给咱办事儿?”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 “他让我帮他寻找秦始皇陵,我答应了。”我拿起遥控将空调关上了,『抽』烟开空调会令室内空气更污浊。 “你知道秦始皇陵在哪儿?”金刚炮又张大了嘴巴。 “知道个屁呀。”我『抽』出香烟点燃。 “不知道你咋敢要他的东西?”金刚炮看着手里的文件大皱眉头。 “他找到七把古剑之后,我才给他找皇陵,”我坏笑的看着金刚炮,“他最多找到六把,最后那一把在咱手里呢。” “真解气!”金刚炮哈哈大笑。 “走,收拾一下去北京吃烤鸭。”我掐灭『抽』了几口的香烟站了起来。 “烤鸭哪里没有啊,去啥北京?”金刚炮连连摇头,“咱还是去昆仑山吧。” “去昆仑山干什么,咱现在可是亿万富翁,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收拾一下快走吧。”我嬉笑着拉起了坐在『床』上的金刚炮。 和姜团长辞行之后,两人驱车赶赴北京。 “老于,你真不去昆仑山了?”金刚炮中午喝了酒,此刻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我开玩笑的,昆仑山一定要去,只不过不能从这儿走了,让总部送咱们过去。”我笑着说道。金刚炮白天没办法施展凌空术,两人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到不了昆仑主峰。 “咋跟他们说啊?”金刚炮对我的提议不以为然,“咱这可是干『私』事儿。” “可以让它变成公事,当年的那架直升飞机不是还遗留在那里吗,那玩意价值一亿,不『弄』回来可是『浪』费国有资产哪。”我点上香烟推开了烟灰盒。 “直升飞机飞不了那么远。”金刚炮摇头说道。 “中途设置个油料补给站就行了。”我的这个办法还是跟叶傲风学来的。 “你这个办法省事儿,不过那里有雾飞机不能降落,咱又没学过跳伞。”金刚炮面『露』思考状,我看在眼里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啥?”金刚炮坐直了身体,转而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草,咱俩根本不用那玩意。” 汽车导航直接给我们导到了位于和平『门』的全聚得烤鸭店,不过饭店没有停车场,走了好远才进了店,一看价格我就皱起了眉头,一只小小的烤鸭竟然要两百多块,这也太贵了。 “亿万富翁吃烤鸭还用看价儿吗?”金刚炮拿我先前说过的玩笑话来挤兑我。 “服务员,来一只。”我没好气儿的横了金刚炮一眼。 “一只不够,来两只,今天我请客。”金刚炮哈哈大笑。 晚饭过后金刚炮就近找了家宾馆住下了,说是第二天要看**升旗。结果两人一觉睡到了上午八点多,去了之后人家早升完了。 “自己吃个烤鸭都不舍得,送人东西你倒大方。”金刚炮看着后座上的那些贵重礼品心疼的直摇头。 “处理关系不能心疼钱。”我将汽车拐上了环城路。只要是人没有不喜欢别人送自己礼物的,总部的这些后勤人员权利也不小,处理好关系也有利于自己和金刚炮日后的工作开展。 驱车来到了总部。局长正好也在,我和金刚炮就向组织汇报了两人这一年多来的工作和思想情况,并提出了要将自己先前遗留在昆仑山的直升飞机开回来的想法,局长立刻同意了,其实直升飞机损失一架倒没什么,最主要的是上面还悬挂着导弹呢。 离开局长办公室之后跟后勤调度的同事见了个面,每人赠送了价值两千多的礼品,而送给宋雨的是一条玛瑙项链,宋雨推辞着收下了,不过看我的眼神却不对了,给我吓的急忙找借口跑了出来。 金刚炮没能跑的了,他被留下恶补了三天的直升飞机驾驶理论,出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老于,我知道怎么『射』导弹啦。” 『混』上了好人缘,我趁热打铁的将遗失枪支的事情跟宋雨说了一声,后者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会处理。其实那支85轻冲根本没丢,而是让我送给了老獐子。 很快的兰州军区就来了通知,一切准备就绪。我和金刚炮这才离开北京前往兰州。 “你搞的跟打越战似的,你不累啊?”金刚炮背着一支81步枪,子弹也借了一盒子,本来还想要借手雷的,结果总部没批准。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打个兔子啥的也好使。”金刚炮嘿嘿的笑着上了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在中途降落补充了一次燃料,然后根据我和金刚炮指示的方向飞到了主峰的上空。 “于科长,雷达受到电磁干扰。”直升飞机飞行员敲打着飞机上的雷达显示屏。 “这里怎么会有电磁干扰?”我皱眉问道。 “不清楚,干扰越来越强烈了。”飞行员语气有点颤抖,其实也难怪他会紧张,夜间飞行失去了雷达那可真是盲人瞎马了。 “再往前飞五十公里就可以将燃油和备用电源放下去。”我根据气息寻找到了方位。 直升飞机勉强的又飞行了一段距离,雷达彻底失去了作用,飞行员死活不敢再向前走了。 “就从这里投吧。”尽管自己可以根据气息给他们引路,但是他们回程就成了问题。再者此处距离九『阴』辟水居住的湖泊已经不远了。 “能见度不够,飞机不敢低飞,绳索垂不到地面。”飞行员声音很是急切。 “你把吊着的东西扔下去,我俩飞下去就行。”金刚炮收拾着装备。 “没关系,听他的。”我冲目瞪口呆的飞行员点了点头。 飞行员犹豫着打开挂钩,放下了那个存放有燃油的缓冲柜。 “拜拜啦。”金刚炮早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摘下通话耳机冲两位飞行员做了个鬼脸,转身跳了下去。 “啊!”飞行员被金刚炮的举动吓的惊呼出声。 “没事的,你们回去吧。”我背好自己的背包转身跳了下去。 凌空术落地要比腾空容易的多,运转灵气落于地面之后与金刚炮打开了缓冲柜,背负着燃油和备用电源寻找到了停泊在沙滩上的直升飞机。 “那个大长虫在湖的东北方向。”金刚炮为飞机添加着燃料,“它怎么没把飞机给搞坏?”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它害怕这个东西。”我伸手拍了拍直升飞机。 两人连续回返了几次,终于将燃油加满,金刚炮试探着动飞机,没想到停用将近两年的直升飞机竟然马上动了,旋翼也由慢而快的旋转了起来,连备用电源都没用换。 “国产货也『挺』抗造的嘛,”金刚炮关闭了动机。 “值一个亿呢,哪那么容易坏。”我将背包扔进入了机舱,我们这次来的不是时候,气温已经很高了,山里全是蚊子,我只好散出灵气进行驱赶。 “时间过的真快啊。”金刚炮看着机舱里我们先前遗留下的牛『肉』干外包装不禁出了感叹。 “是啊,上次进山走了将近半年呢。”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我的心情也不平静。那时候白狼还在我身边,慕容追风也还是傻子,而我和金刚炮的法术也没有今天这么高玄。现在回忆起来这一切仿佛就生在昨天。 “这里离师傅住的地方不远,咱俩办完事情能不能去看看他?”金刚炮竟然说了这么一句令我大跌眼镜的话。 “你不怕他踹你?”我『抽』出香烟递给了他,师傅居住的紫气福地的确离这里不远。 “要是没师傅帮忙,我和追风也不能在一起,我也不能有紫气,”金刚炮点上香烟,“临走的时候追风特地嘱咐我让我回去谢谢师傅。” “你又想送牛『肉』干给师傅吃?”我搬出了以前的事情嘲笑他。 “你少糊『弄』我了,师傅根本就不用吃东西。”金刚炮撇嘴说道。 “牛『肉』干不上档次所以师傅不吃,你这次换个烤鸭试试” 第二百一十八章 愚公移山 正文]第二百一十八章愚公移山 “师傅只剩下了元神,紫气福地里的东西是灵气化成的,灵气才是维持元神存在的东西。”金刚炮横了我一眼,“你让我给师傅送烤鸭,压根就没安好心眼儿。” “哈哈,追风跟你说的吧?”我笑着反问。金刚炮本人绝对不能知道的这么详细。 “哼。”金刚炮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我,转身打开背包掏出了酒瓶子。 我则抬起手腕,试图通过与总部取得联系,谁知通话装置里面传来的却是一片杂音。 “没信号?”金刚炮灌了一口,习惯『性』的用袖子抹了抹嘴。 “没有。”我皱起了眉头,十八分局的定位通讯装置用的是专用卫星,信号远远强于民用网络,在这里竟然也失去了作用。 “那糟了,飞行员回去一准儿说咱跳机自杀了。”金刚炮摁下了自己的通讯装置,结果也是一样。 “那倒不会,总部知道咱们会凌空术。”我试了几次最终还是放弃了。先前的直升飞机雷达就是受到了某种干扰而失去了作用,没想到我们的通讯装置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算了,还是先干正事儿吧。”金刚炮拧上盖子,伸手抓出了自己的鸣鸿刀。 我点头同意,将干将挂在腰间走下了机舱。 九『阴』辟水的气息很好辨认,两人没费什么事就找到了它,可是这家伙潜在了水下,应该是先前我和金刚炮散出的紫气令它感觉到了危险。 “你快出来,我们找你商量个事儿。”金刚炮凝气声冲着水面大喊。 金刚炮喊完之后,九『阴』辟水并没有浮出水面,不过它肯定是听到了金刚炮的话,气息产生了微微的『波』动。 “这次是好事儿,你赶紧的出来,我们不打你。”金刚炮又吆喝了一嗓子。 九『阴』辟水仍然潜在水下没有动静。 “你都喊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它听不懂现在的话,”我冲金刚炮摇了摇头,转而使用古语冲水下的九『阴』辟水开了腔,“汝莫惧,吾等此次前来实有一事相求,望现身一见。” 我说完之后等了片刻,现九『阴』辟水没有作出反应只好又补充了一句,“吾等此次携有往生杏核一枚,意化解旧怨笑泯前仇。” 我的这句话还是起了作用的,水下的九『阴』辟水气息产生了剧烈的『波』动,这说明它是知道往生杏这种东西的,可惜的是它仍旧对我们怀有戒心,犹豫了片刻最终也没有浮上来。 “你说的文绉绉的人家也不买你的帐啊。”金刚炮趁机打击报复,坏笑着掠回岸边再次借力换气。 “你快拉倒吧,上次打的那么惨烈,到最后连航炮都用上了,哪那么容易让它相信咱们。”我的灵气不续,也掠回了岸边。 “它是不是以为咱俩是回来报仇的?”金刚炮并没有着急掠回水面上空,而是坐下掏出了香烟。 “应该是。”我点头说道。上次路过这里的时候两人与这条九『阴』辟水率领的三『阴』辟水生了一场恶斗,战况异常的惨烈,白狼就是在这里被扯掉了皮『毛』的,到最后还是金刚炮开来了直升飞机使用航炮驱走了这条九『阴』辟水。 那时候我还只是蓝『色』灵气,金刚炮就更不用提了。时至今日二人双双紫气加身,气势汹汹的找上『门』儿来说是要和解,换谁也没人相信我们是真心的。 “现在咋办?”金刚炮一到关键时候就让我拿主意。 “再试试去。”我说着施展凌空术又掠回了水面上空,金刚炮扔掉香烟跟了过来。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不管我们说什么,那条九『阴』辟水就是藏在水下不出来,一直磨蹭到了天亮也没有任何的进展。 “老于回来吧,咱再合计合计。”站在岸边的金刚炮冲我大喊。天一亮这家伙又成6军了。 听到金刚炮的叫喊,我摇头叹气的掠了回来。 “这***也不怕憋死。”金刚炮递过了一支香烟。 “它有内丹撑着,十天半个月不换气也死不了。”我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内丹,它的内丹有啥用?”金刚炮一听内丹两眼光,这家伙先前服用过五土掠阳蟒的内丹,食髓知味。 “这还没推磨呢,你就想杀驴?”我不满的横了金刚炮一眼。 “嘿嘿嘿嘿,我就是问问,”金刚炮讪讪的笑着,“它不出来咋办呢?” “我哪知道,要不你下去把它拖上来?”折腾了一晚上我的心情也并不好。 “草,敬酒不吃吃罚酒。”金刚炮转头看向直升飞机,视线盯的是那几枚机载导弹。 “你可别打导弹的主意,想点儿有用的吧。”我急忙开口制止他的念头。 “用天雷轰出来。”金刚炮伸手上指。 “它渡了天劫了,天雷不轰它。”我摇头说道。 “那就轰它的崽子。”金刚炮自以为得计,“打了小的不怕老的不出头。” “你掌握的了天雷的力度吗?”我摇头叹气。“都轰死了谁给咱干活?”使用驭雷诀招来的天雷根本没人能够掌控它的威力,只能控制它的劈击目标,那些没有多大道行的三『阴』辟水挨雷就死,到时候关系更加恶化了。 “你慢慢想吧,我去打猎。”金刚炮走向直升飞机拿出了步枪。其实枪支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多大作用了,金刚炮之所以非要带上,为的也是进山打猎。 “别打母的跟小的。”我叮嘱了一句。 “我遇到东西还得凑上去看看它是公是母?”金刚炮皱起了眉头。 “别打大肚子。”我退而求其次。 “草,这还用你说?”金刚炮撇嘴摇头的去了。 半个小时之后金刚炮回来了,带回了两只野兔。 “想到招儿没有?”金刚炮凑近湖水洗剥着野兔,这里的湖水没毒,水质相当清澈。 “我想先表示一下诚意。”我叼着香烟坐在不远处。刚才自己大体看了一下,整个湖泊里有着不下数十条的三『阴』辟水。 “咋表示?”金刚炮回头问道。 “把往生杏核先扔给它。”我皱眉说道。九『阴』辟水一直躲着我们明显的是惧怕我们,不拿出点诚意,很难让它相信我们。 “你快拉倒吧,万一『肉』包子打狗了怎么办?”金刚炮提着洗好的野兔回到了篝火旁。 “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我也感觉自己的这个想法太冒险,万一九『阴』辟水拿了东西不办事儿,我总不能跳到水里找它算帐,我水『性』再好也好不过它们这些水生动物,到了水下那可就是它们说了算了。 “我刚才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金刚炮说的郑重其事。 “什么办法?”我急忙追问。 “等晚上我再告诉你,也是时候让你见识见识师兄的厉害了。”金刚炮牛烘烘的甩了甩头。 啃完兔子,两人在机舱内睡了一觉,好不容易磨蹭到天黑,金刚炮迫不及待的抓着自己的鸣鸿刀御气凌空向西而去。 和金刚炮落于湖的西侧,金刚炮指着湖边的一座山丘森然一笑。 “你不会想当愚公吧?”我不可置信的看着金刚炮。眼前的山丘外面是一处低矮的盆地,如果移走这处山丘就可以将湖水引出来,不过这处山丘长有数百步,工作量太大了。 “你有更好的招儿吗?”金刚炮歪头看着我。 “没有。”我苦笑摇头。 “帮我戒备,别让那帮家伙过来咬了我的屁股。”金刚炮说着就想下水。 “你从对面开始多好,就不用下水了,”我急忙喊住了他。 “我乐意。”金刚炮嘟囔着走了回来。 两人来到西侧,金刚炮甩开膀子使用鸣鸿刀豁开了山体的岩石,转而使用移山诀大片大片的移走,他采用的这个方法跟我开启徐昭佩的坟墓时使用的方法是一致的,不同的是他五行属土,移动的山石土层要厚重的多。 “你豁开,咱俩一起移!”我走上前去冲他说道。 “豁宽点,到时候水流的快。”金刚炮点头同意。 想是一回儿事,做又是一回儿事。尽管事先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是两人加班加点的干到天亮也只开通了三分之一。 趁着金刚炮睡觉的时候我又找到了那条九『阴』辟水,好话说尽人家就是不『露』头儿,到最后我也火儿了,懒得再去搭理它,一『门』儿心思的跟金刚炮干起了工兵。 “开闸放水!”金刚炮怒吼着将最后一处阻挡湖水的山体移走,湖水顷刻之间奔泻而出。 “走,回去烤鱼吃。”金刚炮使用移山诀抓过一条硕大的鲤鱼,高兴的眉飞『色』舞。两人挖开的缺口相当大,湖水流泻的度很快,大鱼不少。 “行,我还真饿了。”我点头同意,干了一晚上我也是疲惫『交』加。 回到直升飞机旁边,金刚炮负责洗剥,我负责拾柴,很快的就烤上了。 “这个鲤鱼怎么六条须子?”我『抽』着烟看着金刚炮给鱼上佐料。 “须子越多越好吃。”金刚炮一副美食家的神情。 事实上他也并没有说错,六须鲤鱼的确『肥』美,加上金刚炮的手艺出众,所以这条七八斤的鲤鱼着实让我们二人大饱口福。 “喝两口,解解乏。”金刚炮现在也**了,喝的都是茅台,再也不是当兵时喝啤酒吃火『腿』肠的时候了。 本来自己对酒并没什么兴趣,不过由于连续三天的重体力劳动令自己浑身酸痛,所以就接过酒瓶子灌了几口。 “这酒多少度?”我皱着眉头将酒瓶子递给了金刚炮。 “五十三,看你那熊样儿。”金刚炮哈哈大笑,接过酒瓶自己又灌了几口。 “太辣了。”我急忙抓过一块儿鱼『肉』塞进了嘴里。 鱼吃完了,火也灭了,金刚炮早已经躺在旁边打起了呼噜。我叼着香烟注视着湖面的动静,可是没过多长时间那几口酒『精』就上了头,到最后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老于,快起来。”不知过了多久金刚炮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怎么了?”我转身睁开眼睛,只见金刚炮正一脸惊恐的站在我旁边。 “搬家啦。”金刚炮伸手把我拉了起来。 “搬什么家?”我伸手『摸』烟,此时太阳的位置已经偏西,应该是下午四五点钟。 “那群长虫跑下面去了。”金刚炮手指西方一脸的苦笑。 第二百一十九章 水中白骨 正文]第二百一十九章水中白骨 “啊?”金刚炮的话瞬时将我惊的醒了酒。左右环视,现那条九『阴』辟水的气息竟然出现在了下面的那处盆地里,而那些三『阴』辟水也大多跟了过去,剩下为数不多的几条也在快的向西游动,湖里的水位几乎见底,看来我和金刚炮先前挖出的豁口太大了。 “现在咋办?”金刚炮解开腰带开始放水,看来这家伙先前是让『尿』给憋起来的。 “水里怎么那么多骨头?”我的视线固定在了水位极低的湖底。湖水的流失令湖底显『露』出了大量的白骨。湖西的那片盆地可以存住湖水,不用想也知道抓不出那条九『阴』辟水了。 “窝吃窝拉的东西有啥好奇怪的?”金刚炮提上了『裤』子。 “先去咱俩躲马蜂的地方找找。”我点上香烟冲湖边走去。先前我和金刚炮被马蜂追进了水里,金刚炮脱下衣服驱赶蜂群,封神『玉』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时候遗失的。 三『阴』辟水栖息的这处湖泊有沙滩,我和金刚炮走进湖里左右寻找,并没有现封神『玉』的踪影。 “老牛,不对劲啊。”我强忍着腹中的翻腾伸手指着散落在湖底的森然白骨。 “咋啦?”金刚炮站起身看着我。 “那些骨头都是人的。”湖底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白骨,由于年代久远骨架早就散了,而我之所以说骨骼是人的,是因为看到了那些还没彻底腐朽的骷髅头。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骨头?”金刚炮拍掉手上的沙砾掏出了香烟。 我缓缓摇头沉默不语,随着水位的快下降,湖底的白骨越来越多的显『露』了出来,入眼全是杂『乱』的堆积在一起的骷髅头骨,很多已经被水浸泡的残缺不全,但是人类特征仍然清晰可辨。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金刚炮见我神『色』异常关切的问道。 “咱俩吃的鱼”我说到此处再也忍不住了,弯腰狂呕了起来,尚未完全消化掉的鱼『肉』伴随着少量的酒『精』气味破口而出,那种感觉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那有啥啊,那鱼又不是吃死人『肉』长大的。”金刚炮伸手拍打着我的后背,可惜的是他的话并没有起到正面作用,反而令我脑海中浮现出了尸体腐烂的画面,吐的更严重了。 “死人咱见的多了,至于这么大反应吗?”金刚炮搀扶着呕吐的一塌糊涂的我回到了岸边。 “咱可没吃死人”我刚想出说话自己又把自己恶心着了,又是一顿呕吐。 “漱漱口吧。”金刚炮见我吐到最后只是干呕,急忙递过了一瓶矿泉水。 漱口过后终于缓过了神,擦干额头的汗珠点上了香烟。 “老于,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死人?”金刚炮坐到了我旁边。 “不知道。”我摇头回答。湖底的尸骨层层叠叠的堆积在了一起看不出具体的数量,不过光表面显『露』出的骷髅头就不止数百,这还不包括日久腐朽和埋在骨堆下方的那些。 “会不会是四教的人?”金刚炮手指东北。 “哪来这么多修道的,”我皱起了眉头,“这些骨头没有灵气,肯定不是道『门』中人。”修道中人就算死去了,留下的遗骨也会含有少量的灵气,青湖孤岛上的嚣黑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没道行跑这儿来干啥?”金刚炮错指散去了凝神诀。 “修建陵墓!”我沉『吟』许久,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你咋看出来的?”金刚炮好奇之心顿生。 “第一,这里很偏僻也很危险,普通人不敢到这里来,就算是打仗也不会到这儿来打。 第二,这些人都是被人杀死的,不然的话不会杂『乱』的扔在这里。这跟古时候陵墓建完之后杀人灭口的情形很像。 第三,这里灵气充盈五行不缺,适合建造陵墓。在这里建造陵墓可以免受外界的打扰,一般的盗墓贼没谁敢到这里来。 第四,我上次进山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獐子『精』,它曾经见过三次人类进山,第二次应该是李自成修建炎火化龙阵,第三次是叶傲风搬走金砖。据它所说第一次的人数比李自成修建炎火化龙阵的还多,其中还有工匠,移动的方位也是向这里走的。所以我猜测这里应该有一处大型的坟墓。” “谁的?”金刚炮见我香烟燃尽而不自知,伸手帮我扔掉了烟头。 “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的某位君主,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我『摸』出烟盒掏出了香烟。 “说说,说明白点。”金刚炮帮我点上香烟催促道。 “那个獐子『精』有两千多年的道行,据它所说第一次人类大规模进山的时候它还小,所以它记不住具体的年代,”我捏着香烟猛吸两口,“它虽然记不住,但是咱们可以根据它的年龄推算出第一次人类进入昆仑山应该在两千多年前,那个年代就是『春』秋战国,上下差不了太多。” “你咋知道是君主的墓?”金刚炮是个好听众,尽管有些问题问的有些弱智。 “不是君主难道是地主啊?”我笑着说道。 “死人骨头从水里泡那么长时间早就没影儿了。”金刚炮一矢中的。 “如果是死水的话,这里的水质不可能这么清澈,这就说明到了雨季,这里的湖水是可以流动的,也就是说这里当年很可能是个埋死人的大坑,后期才被雨水冲出来的,”我伸手西指,“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那些土著。” “它都不敢『露』头我咋问,”金刚炮嘿嘿『奸』笑“要不咱俩把那个墓找出来,兴许里面有啥宝贝呢。”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歪头看着金刚炮,“我又不怎么『花』钱,剩下那一亿多还不够你折腾的?” “你还别说,兴许真不够,等孩子大了,我想和追风环游世界去。”金刚炮咧嘴笑道。 “先干正事儿吧,你真想环游世界一个亿也够了。”我扔掉烟头站了起来。 “我要去埃及,我要去法国”金刚炮嘟囔着跟了过来。 “草,你想不想去伊拉克?”我没好气的打断了他的白日做梦。事实上金刚炮也的确是做了个梦,他环游世界的梦想始终没有实现,直到十年之后他和慕容追风无疾而终的时候,他也没有走出国『门』半步。 寻找工作并不顺利,二人挖地三尺也没有现封神『玉』的踪影,后来自己猛然想到封神『玉』遗失了一年多,如果真的掉在了这里,这期间湖水的流动很有可能令它的位置产生偏移,所以便向西侧扩大了搜寻范围,一找就是两天。 终于,当自己使用灵气将湖底的沙砾移去一层之后,一块儿自己朝思暮想的『玉』石映入了眼帘,信手抓过,正是那块儿封神『玉』。有了封神『玉』,金刚炮就可以窥探到『阴』曹地府里的情形,到时候我也就知道王『艳』佩的魂魄是否安好了。 “哈哈,天不绝我。”我握着封神『玉』仰天狂笑。 “是不绝你,它绝我!”金刚炮见我终于找到了他前世的封神『玉』,顿时流『露』出了恐惧的神情。他虽然不遗余力的寻找,但是骨子里还是对这个东西充满了恐惧。 “追风不是说了嘛,可以只取记忆不取意识,”我将封神『玉』扔给了他,“有了这个东西,你的观气术将无敌于天下。” “能牛『逼』到啥程度?”金刚炮接过封神『玉』小心翼翼的贴身放好。 “上窥凌霄,下探『阴』曹!”我不无夸张的指天画地。 “不犯法吗?”金刚炮见我的语气有点夸张,顿时生出了疑心,他所谓的法指的是天理正道。 “窥凌霄属于逆天,探『阴』曹属于忤地,你说犯不犯法?”我甩着手上的沙子走回了岸边。 “折寿吗?”金刚炮快的跟了过来。 “想不折寿就可能挨雷,不过咱俩应该能顶的住天谴。”我掏出香烟递给了他。 “太好了!”金刚炮接过香烟并没有点燃,而是别于耳后,转身掏出了酒瓶子灌上了几口。 “走,回去。”我迫不及待的收拾着东西,昆仑山的蚊子不是一般的大,不用灵气护体就会被它们叮上两口,搞的我和金刚炮不胜其烦。 “不着急,我先轰死那个***。”金刚炮伸手指着藏于西侧水中的九『阴』辟水。 “别了,留着回去『交』差吧。”我急忙出言阻止,封神『玉』找到之后我的心情大好,也不愿再去追究那条九『阴』辟水了。最重要的是我看透了金刚炮的本意,这家伙好不容易知道了导弹『射』按钮的位置,总想着『射』一枚过过瘾。 “行,听你的。”金刚炮点上香烟,提起了半桶我们加剩下的燃油。 “你又想干什么?”我伸手拉住了他。 “这回儿你别拦着我,这个仇我一定要报。”金刚炮提着油桶向西侧的丛林走去。 “你到底干什么去?”我快步跟了过去。 “烧蜂窝!” 第二百二十章 老式手表 正文]第二百二十章老式手表 “行,我陪你去。”我快步跟上了金刚炮。上次进山的时候我们误入蜂巢被马蜂追的落荒而逃,现在有了机会自然要一雪前耻。 两人来到马蜂所在的山『洞』,现金刚炮先前『射』出的弹孔已经被马蜂修补完整,金刚炮坏笑着拾拣枯枝堆砌于蜂巢下方,仿照电影里的镜头以燃油沥出一条油路之后将枯枝浇上燃油,剩下的少许则连桶一起扔在了蜂巢下方。 “咱是不是太狠了点?”看着即将遭殃的马蜂我又起了仁慈之心。 “草,蜇咱的时候可没见它们腚下留情,”金刚炮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燃油。 “轰~!” “哎呀我草!”金刚炮点燃燃油之后并没有出现电影里那种火苗缓慢蔓延的情形,几乎在点火的同时火苗就燃烧到了蜂巢下的枯枝,而那些尚在桶里的燃油也瞬时生了剧烈的爆燃,爆燃产生的巨大气『浪』夹着火苗将正在全神贯注点火的金刚炮给轰飞了出来。 “快跑!”金刚炮落地之后并没有受伤,一骨碌爬了起来捏着风行诀蹿到了半空。 金刚炮是当局者,受没受伤他自己清楚,而我是旁观者,见到他被轰出来,我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观察他的伤势,就在自己愣神的工夫,脑后就传来了嗡嗡声,不问可知,马蜂来了。 微一转头,眼前的景象令的自己汗『毛』直竖,诺大的蜂巢已经被燃油爆燃产生的气『浪』给炸塌了半边,铺天盖地的马蜂正快的冲我飞来,数量之多已然无法用语言形容,如果说上次追赶我和金刚炮的马蜂是个加强连,那这次就能算是独立师了。 “可让这个家伙害苦了。”我暗骂着捏起风行诀向回疾掠,诺大的蜂群紧随其后。 “回飞机。”我追上了前方的金刚炮。我们凌空的度比马蜂飞行要快上少许,因而情形虽然恐怖却也没有什么实际的危险。 “它们的翅膀怎么不怕火?”金刚炮神情惊恐。 “我哪知道。”我现在哪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身后的马蜂太多了,真的被它们围住了,蜇死人都有可能。 “我的脸没事儿吧?”两人回到飞机关上舱『门』,金刚炮这才腾出时间拍打自己脸上的灰土。 “你现在去非洲肯定没人歧视你,”我撇嘴摇头,“这个飞机用的是什么油,怎么燃烧的那么快?” “好象是航空汽油,她说了,我没记住。”金刚炮注视着舱外蜂拥而至的蜂群。 “你记住她三围了吧?”我横了金刚炮一眼。教了他三天飞行理论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上尉,身材火辣,我估计这家伙那几天眼珠子就没看过小黑板。 “你可不准跟追风胡说,我啥也没干。”金刚炮有点急了。 “快走吧,离开这里。”舱外聚集的马蜂越来越多,看的我头皮麻。 金刚炮点头同意,摁动开关启动直升飞机,试了几次飞机竟然没有反应。 “电量不足。”金刚炮伸手指着屏幕右上出现的一个红『色』标志。 “上次启动的时候你就没感觉有问题?”这家伙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汽车听启动机的动静就知道电瓶亏不亏电,这玩意咋听?”金刚炮掏出香烟递给我一支。 “现在怎么办?”我摆手没接他的香烟。 “等蜂子走了,我把备用电源换上就行了。”金刚炮大大咧咧的打开背包掏出了矿泉水。 “你会换吗?”备用电源我们来的时候带了一组,不过我对金刚炮从事技术『性』工作很不放心。 “我办事,你放心。”金刚炮将矿泉水递给了我。 “你什么时候让我放心过。”我手指密密麻麻爬在舱『门』玻璃上的马蜂苦笑摇头。确切的说直升飞机窗户所用的材料是某种高强度塑料,这里咱不去细究。 金刚炮哼唧了两声没有再接我的话茬,而两人一直等到天亮,马蜂也没有离去,太阳升起以后蜂群竟然聪明的改变了策略,兵分两路,轮班守侯,看这架势毁巢之仇人家是非报不可了。 “不行了,我得出去拉屎。”好不容易挨到中午,金刚炮终于憋不住了。 “你现在出去它们能蜇死你。”我摇头说道。 “那咋办?”金刚炮表情有点扭曲了。 “我出去引开它们,你找机会把电源换上。”我伸手拿过他的步枪,又揣了几个弹匣。 “你拿步枪干啥?”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 “擒贼先擒王,我想把它打死。”我伸手指着趴在玻璃上的那只巨大的金黄『色』马蜂。白天蜂群分为了两路,每一路都有一只金黄『色』的巨大马蜂,不问可知应该是蜂群的统领。这只马蜂长有一尺,两翼收拢之后体宽约拳头大小,与蜂巢上的入口大小相『吻』合。 “尽量拖延时间,换电源得二十分钟。”金刚炮点头同意了我的建议。 我掏出道袍『蒙』好头脸抬手看了看时间,快的推开舱『门』跃了出去,金刚炮则赶忙关闭舱『门』拍打着落进机舱内的马蜂。 蜂群此刻大部分落在飞机上,只有少量的盘旋于空中,见我离开舱『门』纷纷震动着翅膀向我飞来。 “尽量快点。”我捏着风行诀快的绕着飞机转了一圈,将马蜂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这才冲金刚炮高喊了一声转身开始逃窜。 大量的马蜂翅膀震动出的嗡嗡声很是恐怖,自己此刻的情形就像是拖拽着长长彗尾的彗星,不管自己怎么变换方向,马蜂总能快的跟过来,看来要想甩掉它们可能『性』不大了。 要说自己心里没火那是在撒谎,堂堂的紫气真人被一群马蜂追的落荒而逃实在是很没脸面,但是自己此刻除了逃跑并没有更好的应对措施,不过好在自己还会风行诀,不然的话此刻早就被蜇的口吐白沫了。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都是相对的,小小的马蜂并不可怕,可是数量一多就令人胆寒了。非洲草原上的雄狮虽然凶猛,如果它的对手是成群的食人蚁,它也只能调头逃跑。 这么一想内心的怒气就消散了许多,甩头将脑海中胡『乱』的想法驱散,转而将风行诀提至极一味的狂奔猛掠,终于缓慢的拉开了与身后蜂群的距离。 向西疾掠了将近十分钟,前方隐约的出现了一道紫『色』灵气,根据气息形状判断应该是一只飞禽,为避免节外生枝,自己快的转换了飞掠方向,调头向南。 调头时转身回望,只见蜂群已经被自己拉开了将近百米的距离,而那只巨大的金黄『色』马蜂则仍然跟在自己身后不足十米处。 此时不打更待何时,想到此处自己快的回转肩头的步枪冲那只金黄『色』的马蜂开了火。 由于身在半空瞄准困难,所以这一枪并没有『射』中那只马蜂,不过由于子弹『射』时产生的后坐力推动了自己的行进度,所以自己与金黄『色』马蜂之间的距离仍然保持在了十米左右。 “来,尝尝这个。”自己快的将步枪扳到连状态,扣住扳机开始胡『乱』扫『射』。本以为连『射』必定能够打中目标,谁知将一个弹匣打空,那只金黄『色』的马蜂仍然安然无恙的嗡嗡着。 虽然子弹产生的后坐力可以保持自己以背而行的度,但是瞄准就成了问题,每一子弹产生的后坐力都会令自己的瞄准产生偏移,而身在空中又无法采取措施抵消这股力量,看来还是得落到地面上进行『射』击。 打定主意时正好灵气不续开始下落,自己在下落的过程中快的摁动销簧卸掉了空弹匣,落于地面的同时掏出别于腰间的备用弹匣卡了上去,由于81步有空仓挂机机构,所以节省了上膛时间。尽管如此,当自己抬起步枪向上瞄准的时候,那只巨大的金黄『色』马蜂已经飞到了我的身旁。 失去了『射』击机会,自己只好调转枪托给予侧击,奈何马蜂在空中的移动极为迅,灵活的避过枪托冲我飞来,尾部巨大的毒刺犹如兽医使用的大号注『射』器针头,这要是让它蜇上一下子那还得了。自己左闪右动的避过它的几次攻击,情急之下快的扔掉步枪,扯下包在头颈部位的道袍兜住了那只巨大的金黄『色』马蜂。 “哈哈我草。”自己一击得手,正准备低头拾回步枪,人家的大部队就赶来了。匆忙之下哪里还顾得拾拣枪支,提着包有马蜂的道袍快的跃起逃窜。 马蜂失去了领之后并没有溃散,而是加快度向我飞来,我只得提着道袍继续逃命。 好不容易坚持了二十分钟,这才调头向回飞掠。 “再出去转一圈儿,我还没『弄』完呢。”金刚炮见我带着蜂群回来了,急忙冲我摆手大喊。 “你怎么不去?”我快的靠近飞机打开舱『门』钻了进去,金刚炮也扔掉手里的工具跟了上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金刚炮快的关上了舱『门』,将随后而至的蜂群隔在了外面。 “你怎么还没干完?”我将道袍快的打了个结扔在后座,拿起了一瓶矿泉水。 “我总得先拉屎吧,”金刚炮回身后望,“衣服里是啥?” “俘虏!”我猛灌了几口才出言回答。 “那个大蜂子?”金刚炮好奇的看着正在道袍中蠢蠢而动的金黄『色』巨蜂。 我掏出香烟点了点头。 “你抓它干啥?”金刚炮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没想抓它,不用道袍裹住,它要蜇我的,这家伙的刺有这么长。”我夸张的比画着。 “你就让它蜇一下呗,我听说蜂子蜇完人就得死。”金刚炮一脸的坏笑。 “真让它蜇一下,死的还不一定是谁呢?”我横了金刚炮一眼,伸手掏出了香烟。 “枪呢?”金刚炮环视左右没有现步枪的踪影。 “扔了。”我掏出打火机点上了香烟。 “咱俩总丢枪,回去不好『交』代啊。”这次的枪支是金刚炮借出来的,他自然很在意。 “没事儿,我知道扔在哪儿了,能找回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咋办?”金刚炮注视着机舱外的蜂群。 “等会儿再说,看看这帮家伙有什么反应。”二十分钟火烧屁股的狂掠令我的灵气产生了轻微的异动,我快调整气息归于气海。 “你看,那个大蜂子来了。”金刚炮伸手指着舱外出现的另外一只金黄『色』的马蜂。 “呵呵,这帮家伙还会通风报信。”我端详着趴在机舱玻璃上的那只马蜂。 “它俩是不是夫妻?”金刚炮侧头打量着马蜂的腹部,可惜他根本就看不出公母。 “这两个应该都是雄蜂,那些小的是工蜂。”我伸手西指,“那只蜂王要是没被你给轰死的话应该还在窝里,按理说它应该比这两个雄蜂更大。” “你看,它飞走了。”金刚炮好奇的看着那只离开的雄蜂。 “它还会回来的。”我并不理解那只金黄『色』雄蜂为什么要离开,但是它没有带走那些工蜂说明它还会回来。 一支香烟刚刚『抽』完,那只金黄『色』的雄蜂又回来了,奇怪的是它的蜂足下方还抓带着一件小小的圆形事物。待得它落到机头前方我才注意到那是一枚铜钱。 “我草,成『精』了,还知道『交』赎金。”金刚炮望着那枚铜钱哈哈大笑。 “这里怎么会有铜钱?”我心头顿起疑云,马蜂从哪儿『弄』来的铜钱。 “蜂窝里是不是有个『春』秋战国的古墓?”金刚炮也现了疑点。 “有可能!”我侧头端详着舱外的那枚铜钱,上面出现的乾隆通宝令我立刻推翻了自己的猜想“不对啊,铜钱怎么是清朝的?” “你当你是神哪,啥都能猜对,说不定那里有清朝的墓呢?”金刚炮终于找到了嘲笑我的机会。 机舱外的巨蜂将铜钱放下之后又离开了,这次过了好长时间才飞了回来,当它艰难的将所带之物放到机舱外时我和金刚炮彻底傻眼了。 它这次带来的东西竟然是一只老式手表!!!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两枚铜钱 正文]第二百二十一章两枚铜钱 “老于,这里怎么有这玩意?”金刚炮伸手指着机舱外的那只手表。 “很可能有人死在了这里。”我侧目看着巨蜂带来的那块老式手表,使用凝神诀微眯双目终于看清了手表上的“上海”两字。 上海牌手表可是建国以后才出现的东西,这里出现了手表那就说明建国以后有人曾经来过这里,而且很可能还死在了这里,不然的话不可能把手表这种贵重的物件遗留下来。 舱外的金黄『色』巨蜂将手表带来之后趴在机舱的玻璃上焦躁的挪动着,片刻之后再次离开飞机又带回了一枚铜钱,这才停在机舱外不动了。 “它是不是想让咱放了这个蜂子?”金刚炮伸手后指。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俗话说日久成『精』,这两只雄蜂存活多年,虽然神智不全,但是以物换命的道理应该已经懂了,不然的话不会辛苦的搬来这几件东西。雄蜂虽然体型硕大,但它毕竟还是马蜂,能带动手表已经很不容易了。 “放不放?”金刚炮征求我的意见。 “放!”我重重点头。本来我们就有错在前,如果再杀掉这只雄蜂,这个梁子结的就更深了。 “带着你的兵快走吧。”金刚炮提过我的道袍快的打开舱『门』将道袍内的雄蜂甩了出去。 雄蜂脱离了禁锢震动着翅膀飞到了半空,另外一只快的向它飞了过去,两只马蜂在半空中快的飞舞着划着8字,片刻之后离开直升飞机向西而去,那些个体相对较小的工蜂也纷纷跟了过去,没用多长时间蜂群就走了个一干二净。 “这就走了?”金刚炮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舱『门』。 “赶快把备用电源换上,我们离开这里。”我走下飞机使用移山诀拿过了雄蜂带来的两枚铜钱和那只手表。手表的确是上海牌的,牛皮表连,上面并没有日期,根据样式来看应该是手表厂早期的产品。擦掉铜钱上沾染的灰尘,现铜钱上已经产生了些许铜绿,这就说明这两枚铜钱和这枚手表已经被遗落在这里很久了。 “老于,你为啥说戴手表这个人死了?”金刚炮换好电源钻了出来。 “你自己看吧。”我将手表扔给了金刚炮。 “没啥啊,”金刚炮伸手拧上了条,“还走字儿。” “表连没有解开,手表怎么摘下来的?”我伸手指着牛皮表连提醒他。 “手砍掉了?”金刚炮咂舌不已。 “应该不是,最大的可能是尸体腐烂以后脱落的。”我伸手拿过金刚炮手里的手表凑近鼻孔闻了闻,除了浓重的『花』粉气味还有股极其轻微的腐烂气息。 “铜钱呢,铜钱哪里来的?”金刚炮又抓过了我握在手里的两枚清朝铜钱。 “应该也是蜂巢里来的。”我掏出香烟点燃。铜钱上也有些许芳香气味,这说明铜钱所在的位置离蜂巢很近。 “这俩铜钱儿我咋看着这么眼熟呢,这几个字儿我好象在哪儿见过?”金刚炮端详着手里的古币。 “铜钱的样子都差不多。”我伸手拿过那两枚铜钱揣进了兜里。 “老于,咱俩回去看看去吧。”金刚炮好奇之心又起。 “你还想挨蜇?”我连连摇头。先前能够活捉那只金黄『色』的雄蜂纯属运气,好不容易让它们退去了,何必再去招惹它们。 “咱俩就从外面看看,咱不进去,”金刚炮手指直升飞机,“现在它能飞了,咱还怕啥?” “行,说好了,咱不进去。”我点头同意了金刚炮的提议,骨子里我也想一探究竟。 两人小心翼翼的靠近蜂巢之后却现金刚炮先前炸出的缺口已经被马蜂修补了起来,虽然泥土还没有彻底干燥却已经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了。 “它们怎么修的这么快?”金刚炮转头问道。 “走,回去。”我并没有回答金刚炮的问题,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老于,咱俩闲着也是闲着,我用导弹轰开它看看里面到底是啥玩意行不?”金刚炮伸手拉住了我。 “你不把那几枚导弹糟蹋了你不痛快是吧?”我不满的说道。 “你不想看看里面是啥?”金刚炮嬉皮笑脸的看着我。 “我想,但是咱俩进不去。”我伸手拉着他向回走,“回去我再跟你说吧。” 两人回到机舱之后金刚炮马上转头看着我,明显的是等待我给他做出解释。 “这个人能来到这里说明他不是普通人,”我拿出那只上海牌手表在他眼前摇晃了一下,“但是他却死在了『门』口,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里面的机关很厉害!” 我说完收起手表又『摸』出了那两枚铜钱,“这两枚铜钱出现的位置是在入口处,说明它并不是墓里的陪葬品,很有可能是清朝时候有人来过,结果呢,他也死在了『门』口。” “还有那些马蜂,”我伸手西指,“它们的翅膀不怕火,数量多的能蜇死人,而且还能修补损坏的入口,最主要的是它们对人有着很强的攻击『性』,所以我分析这群马蜂是有人故意养在这里的,目的就是对付那些盗墓的。” “养蜂子对付盗墓的,养点厉害的多好?”金刚炮对我的猜测不屑一顾,通过他嬉笑的表情就能够看出这一点。 “马蜂不厉害吗?它们能蜇死人,还能修补缺口,”我说到这里『抽』烟点燃猛吸几口,“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马蜂的攻击范围广,连咱们这种能够逃到半空的修道中人它们都追的上,你还嫌它们不够厉害?” “你的意思是说”金刚炮惊恐的看着我。 “我的意思是说这里的墓咱坚决不能碰,连最外面的这道防线都这么厉害,里面的就更不用提了,最主要的是设计机关的人很有可能布下了针对修道中人的机关,这个墓谁碰谁死,收回你的好奇心吧。”我『抽』着香烟冲金刚炮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我就想知道这个墓是谁的,你给我分析分析。”金刚炮侧身看着我。 “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的,清朝的人和带手表的人应该都是盗墓的。”我并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所以连用了两个“应该。” “他们得逞没?”金刚炮好奇的追问。 “应该没有。”我要头苦笑。 “你再把那个铜钱儿给我看看,我咋老感觉眼熟呢。”金刚炮冲我伸过了手。 “你看吧,”我掏出铜钱递给他,扔掉烟头走下飞机,“我去把步枪拾回来。” 找到步枪回到直升飞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金刚炮见我回来伸手帮我打开了舱『门』。 “老于,我想起来了。”金刚炮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你想起什么了?”我放下步枪将道袍叠起放回了背包。 “这个铜钱跟李楠使的一样儿,”金刚炮用粗短的手指捏着那两枚铜钱,“都是这么大个儿,字儿也差不多,这玩意是不是道『门』中人的法器啊?” “福尔摩斯,快起飞吧。”我接过铜钱催促道。乾隆时期的铜钱存世不少,由于铜钱经过万人手阳气颇重,因此也有道『门』中人使用它作为布阵做法的法器,不过并非所有的铜钱都是法器,所以我并不认可金刚炮的说法。 “你咋不信呢,你还记得老李和林一程开天眼时都是拿的俩铜钱吗,我感觉这是茅山道士开天眼时用的东西,要不然蜂子为啥偏偏抓来俩呢?”金刚炮见我不相信他的分析有点急了。 “你继续说。”我猛然现金刚炮说的也有道理。 “说啥,我都说完了。”金刚炮见我认可了他的推论很是高兴,而他的思维也只能分析到这个地步,再也不能继续推论了。 “你感觉这个人是不是老李?”我掏出香烟点燃。 “你为啥说是他?”金刚炮转头看着我。 “他年轻的时候就是因为盗墓被逐出师『门』的,他那个时候跟咱们现在的年纪差不多,甚至还要小上几岁,这个手表应该就是那个年代的产物。”我又掏出了那块儿手表,“当年进墓的应该至少是两个人,不然的话这块手表就没办法解释。” “你感觉他们都挖到啥好东西了?”金刚炮大张着嘴巴。 “狗屁也没挖着,铜钱和手表都被遗留在了蜂巢附近,这就说明他们刚进『门』就中了招儿。”我微眯双目进行着分析。 “回去问问老李去。”金刚炮转动着眼珠子。 “这个人是不是老李还不一定呢,就靠俩铜钱就给人扣屎盆子也不公平。”我摇头说道。当时自己虽然起疑却并不敢肯定这个人就是老李,后来才知道这两枚铜钱的确是李津当年遗留下的,不过他和那只手表的主人虽然熟识却并没有一同进墓,老李是后期才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咱后文会有『交』代。 “嘿嘿嘿嘿,要不” “你想都别想,这件事情跟咱们没关系,快离开这里。”金刚炮一嘿嘿我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急忙出口打断了他。 “你说的对,咱先干正事儿,”金刚炮戴上通话耳机动了飞机,“咱看师傅去!” 第二百二十二章 凭空消失 正文]第二百二十二章凭空消失 “油够吗?”我提醒金刚炮。 “够了,就是仪表针老晃悠。”金刚炮收回目光瞅了一眼仪表。本身就是夜间飞行,还没有雷达,所以金刚炮需要使用观气术寻找方向躲避障碍。 “能将就着开回去就行了。”此行的目的已然达到了,因此我的心情还是比较愉快的。 先前的古城离此处并不远,直升飞机没用多久就飞到了古城外的上空。 “老牛,不要从城中降落,落外面。”我冲正在寻找着6点的金刚炮说道。 “为啥?”金刚炮悬停了飞机。 “你忘了上次的事情?”我出言提醒。上次三人来到这里的时候从其他三处城『门』都没能进入古城,这说明这座古城四周设有某种屏障,按理推论古城上空很可能也会有。 “想起来了。”金刚炮点头答应,在东侧城『门』外降了下来。 飞机降落之后二人走出机舱来到地面,古城一如往昔的寂静,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的肃穆。 “还真有屏障。”金刚炮捏着风行诀试图翻墙而过,落到城中上空六丈处就被挡住了。 “这里的屏障跟困住鸣鸿刀的那处屏障不一样。”我纵身跃起落于金刚炮的旁边,下方虽然空无一物但是脚下传来的感觉却犹如踩到了坚实的冰面,跟困住鸣鸿刀的那道柔和坚韧的屏障大是不同。 “有点像玻璃,这个屏障是谁设的?”金刚炮弯腰用手掌抚摩着脚下的屏障。 “不知道,修道中人设置的屏障虽然柔韧却并不坚硬。”我掏出香盒拿出最后的一支香烟将烟盒信手扔了出去。 “烟盒掉下去了。”金刚炮伸手指着穿过屏障缓缓下落的烟盒。 “上来!”我好奇心起,伸手延出灵气试图将烟盒抓上来,却现灵气也穿不透这道屏障。 “咋回事儿?”金刚炮见我一击无功自己也试了一次,效果依旧。 “这道屏障应该只对有灵气的活物有效果。”我叼着香烟跃回了城『门』外。我用紫气布下的屏障会将所有的事物挡在外面,根本无法区分死活,与之相比这里的屏障明显要高明许多。 “能不能挡住导弹?”金刚炮也跟了过来。 “进去吧。”我没有接金刚炮的话茬,转身走进了城『门』。 城中一片漆黑,但这并不影响我和金刚炮视物,由于此时正是『春』夏所以城中街道上已经长满了杂草,其中还有一些低矮的灌木。而几株大树此刻也是枝叶繁茂。 “好啊,当初你在骗我啊你。”金刚炮伸手环指,“那些屋子里都有宝贝,你为啥不告诉我?”当年进入古城之后金刚炮检查的是截教的石屋,而我检查的是其他三教的,尽管我现了大量的法器却并没有起贪婪之心,只是给金刚炮拿了一柄板斧。金刚炮如今的观气术早已非昔日阿『蒙』,自然现了石屋内法器残存的灵气。 “我不是给你拿了一柄斧子嘛。”我摇头苦笑。 “全拿走,一个不留。”金刚炮转身回指,“咱有飞机了,能拿的全拿走。” “你有了鸣鸿刀还要那些东西干什么?”我并不赞同金刚炮的扫『荡』策略。 “你不拿别人也得拿,再说了,咱以后得收徒弟呀,他们用啥?”金刚炮抬高了声调。 “行,挑上几件。”金刚炮的话打动了我,目前为止紫阳观就有两位弟子了,早点给他们准备法器也是应该的。 “全拿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金刚炮掏出香烟递给我一支。 “你说的跟真事儿似的,你说我在想什么?”我接过香烟点着。 “你凭啥给辰州派那么多钱,为的还不是让他们帮忙去打那个老和尚!”金刚炮自以为是的分析着。 “我没想过让他们帮忙,我只感觉他们处境困难。”我摇头否认。 “那你为啥进昆仑山找宝贝,是不是想送礼拉关系?”金刚炮追问道。 “咱俩根本就不是明惠的对手!”这次我没有反驳,因为他说的正确,以我和金刚炮自己的力量很难战胜明惠禅师,我的确想过邀请帮手。 “那不就是了,送人参哪比的上送法器,那些东西可都是老古董啊,哪一件不卖个千八百万的。”金刚炮的话并不夸张,这家伙在紫阳观闲居时最喜欢看的就是古董方面的杂志。 “先去拜见师傅,回来全部带走!”我点头同意了金刚炮的提议。这些法器的实用价值要远远高于市场价值,说简单点就是有钱你也买不着。 “走。”金刚炮见我改变了主意,喜笑颜开的向位于古城正北的大殿奔了过去。 四教祖师像仍然伫立在大殿之外,想起上次三人星夜兼程赶赴此处的情景内心又是一阵感叹。 “祖师爷您好啊。”金刚炮走进大殿冲通天教主的法像磕头行礼。 “稽就行了。”我冲教主法像稽为礼。 “感恩懂不懂?”金刚炮嘴里蹦出个流行词儿。 “师傅对咱有恩咱该跪他,教主行个礼就行了。”那时候社会上流行一个词叫“感恩”,意思就是你得领情,我不知道金刚炮是怎么理解的,反正我是不喜欢这个词汇,给人感觉很假很造作,这个词儿应该刻在心里而不应该挂在嘴上,不然的话就显得矫情。 “没祖师哪有师傅,没师傅哪有咱?”金刚炮的话让我想起了收酒瓶子的歌词。 “你拜吧,我去见师傅。”我移步走到了法像后面,入眼竟然空无一物,不由得惊呼出声“三生镜怎么没了?” “啥?”金刚炮急忙站起身跑了过来,“镜子呢?” “没了!”我低头看着三生镜先前所处的位置,没有现丝毫人为移动的痕迹,地面平整光滑,仿佛三生镜从来就没有出现在这里。 “让谁『弄』走了?”金刚炮用袖子擦拭着地面上灰尘。 “不知道,把石板撬开!”我站起身冲金刚炮说道。三生镜先前是被固定在地面上的,如果有人搬走了它不应该没有蛛丝马迹。 金刚炮听到我的话拿出鸣鸿刀将地面上的石板撬了几处,石板下面就是泥土,没有任何的异常。 三生镜竟然凭空消失了!!! “算了,没了更好,反正咱俩也不能再照了。”金刚炮收回鸣鸿刀『抽』出了香烟。 “别『抽』了,进去见师傅。”三生镜对我和金刚炮已经失去了作用,我也只是对它的消失感觉疑『惑』,古城中实在有着太多我们理解不了的事情。 “你开『门』吧。”金刚炮快的点上了香烟。 我转身走向石『门』,伸出左手探入孔『洞』,五指找到位置便将本身的紫气延了出来。 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生,本应顺利开启的石『门』竟然纹丝不动。我皱着眉头反复试探了几次都没有反应,最终疑『惑』的『抽』回了手掌。 “咋了?”金刚炮见我眉头紧皱出口问道。 “打不开。”我摇头说道。自己此刻满脑子都是问号,但是却无从分析揣测,只是隐约的猜测到石『门』的无法开启很可能跟突然消失的三生镜有关。 “是不是有人来搞了鬼?”金刚炮试了几次同样无效。 “不像。”我摇头回答。这里的情况太过怪异,不像是人类所为。本来我是怀疑叶傲风的,不过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叶傲风没有紫气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如果是其他人来过这里不可能放着那么多的法器不拿惟独搬走三生镜。再说三生镜的消失也没有留下任何的人为痕迹。 “现在咋办?”金刚炮扔掉烟头。 “打不开石『门』只能回去。”我伸手跟金刚炮要来香烟坐在地上点着了火。 “不见师傅了?”金刚炮坐到了我旁边。 “我比你想还见呢,石『门』打不开总不能拿导弹轰。”我摇头苦笑。自己先前曾经答应过师傅要重建紫阳观,折了阳寿犯了错误才做到这一点,自然想向他老人家禀报一下。 两人唉声叹气的在大殿上呆坐了半夜,到最后也只能隔着石『门』磕头行礼怏怏而出。 天亮之后两人便开始洗劫,法器自然不会留下,生活用品能带上的也全部搬上了直升飞机,中午时分调头回返。 “那个大斧子给你那个大头徒弟用行不?”金刚炮嬉笑着说道。他所说的大头徒弟指的就是慕容追风拣回来的弃婴。 “别开玩笑了,开你的飞机吧。”我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仇慕雨是个侏儒,长大以后也高不到哪儿去,他怎么能用这种重型兵器。 说归说笑归笑,没想到的是仇慕雨长大以后挑选法器竟然果真挑中了这把斧头,而且还自创了所向披靡的凌空旋风斩,不过那些都是后话,咱先不提。 直升飞机降落补充燃料的时候宋雨与我们取得了联系,她已经根据直升飞机上的定位装置知道了我们所在的位置,并告知我们晋衔的消息,正营少校! “宋科长,你帮我查一下这两个人的银行存款。”结束通话之前我冲宋雨说出了老李和他儿子的籍贯和姓名。目的自然是想调查一下老李近期有没有额外的进帐。 宋雨痛快的答应了。 “老于,二十来岁的尉官有的是,二十来岁的校官可不多啊。”金刚炮听到我们晋衔的消息很是开心。 “哼,这是总部给咱套的缰绳,你高兴什么?”我和金刚炮先前是因为犯了错误被迫立功赎罪的,现在将飞机找了回来弥补了最重的罪行,总部如此急切的给我们晋升,目的就是怕我们撂挑子。 “总部的任务也没啥危险『性』,咱就给他干着吧,现在让我脱军装我还不习惯了。”金刚炮神采飞扬。 “不会总是这些不疼不痒的任务,”我扔掉烟头回到机舱,“你别忘了三科的那些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那是他们没真本事。”金刚炮哼唧着爬上了驾驶位置。 “希望如此。”我关上舱『门』带上了耳机。 回到机场时已经有大量的人员等候在了那里,我和金刚炮以罪证为由带走了那些法器,这才与总部取得了联系,告知已经完成了任务。 “于科长,你要的资料查到了,”对面传来了宋雨的声音。 “什么情况?”我走回汽车关上了车『门』。 “根据各大银行的数据显示,李津只有一个户头,里面有六万六千二百三十一元人民币,李富贵没有银行帐户。”宋雨手里很可能有详细的资料,数据非常『精』确。 “哦,知道了,谢谢你。”我冲宋雨道谢。老李的收入还算正常,我先前曾经给过他十万,他给富贵娶媳『妇』盖房子应该『花』掉了一些。 “在调查他们的同时我们还现了另外一个奇怪的情况。”宋雨补充道。 “什么情况?”我急忙追问。 “李津配偶的户头上有一千多万的现金。”宋雨说道。 “什么时候转过去的?”我鼻翼微抖,看来老李真的拿了林一程的钱。 “从97年开始每年都有一百万的转帐,是北京宏宇集团总裁林一程以个人名义转过去的。”宋雨微微停顿,“不过这些钱一直没有被提取过。” “李津的配偶叫什么名字?”我皱眉问。 “林梦尘!” 第二百二十三章 诸多法器 正文]第二百二十三章诸多法器 “林梦尘?”宋雨说出这个名字之后我第一时间联想到了此人与林一程都姓林,这应该不是巧合。 “宋科长,你帮我查一查这个林梦尘跟林一程有没有亲属关系。”我冲宋雨说道。 “有!”宋雨回答的干脆利索,看来在飞机返回的这段时间里她做了大量的工作,“林梦尘是林一程的姑姑,林一程的父亲有两兄一妹,老大叫林梦玄,二哥叫林梦天,他排行老三,叫林梦凡,唯一的妹妹就是李津的妻子林梦尘。” “林一程的父亲现在在哪里?”我出口问道。 “林梦凡和他的两个哥哥在林一程出生后不久就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宋雨快的回答。 “失踪了?”我疑『惑』的重复了一句。林一程在陕西时说的可是家父,这就表明他的父亲仍然在世,怎么会失踪了。 “于科长,这个林一程你最好不要去调查他,他和上面的关系很好。”宋雨善意的提醒我。 “多谢啦,等我下次回去请你吃饭。”我冲宋雨表示感谢。 “小孙,你去我办公室把昨天下午的那份文件拿过来。”宋雨冲身边的人说道,由于总部使用的是麦克风,所以我从这头儿也听的很清楚。 “于科长,你和牛金刚帐户上的存款太多,马上转移一下,下个月总部要对所有工作人员进行廉正『摸』底。”宋雨轻声说道。 “转你户头上吧,你帮我『花』点儿。”我冲宋雨开起了玩笑,她的这个举动明显的违纪,我自内心的感谢她。 “行啊,转过来吧。”宋雨笑着结束了通话。 结束通话内心已经有了底,以前自己只是怀疑老李是林一程雇佣的,没曾想二人还是亲戚关系,林一程多年来一直给他的姑姑送钱说明他们之间还有走动,而老李始终没动那笔钱则表示两家的关系并不好,不然的话老李不会穷到那个程度都不用,看来这两家的关系大有蹊跷。 “你看着我干什么?”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只现驾驶位置上的金刚炮正一脸暧昧的看着我。 “你完了,宋雨看上你了。”金刚炮嘿嘿笑道。 “师姐,老牛在外面看上了个大屁股『女』军官,两个人在一起呆了三天”我演练着告状的台词儿。 “草,怕了你了。”金刚炮动汽车离开了机场。 “老李回来了,咱回去好好审问审问他。”金刚炮给慕容追风打了个电话,得知老李已经回山。 “你什么都不要跟他说,由我来问他。”我摇头说道。老李做的事情并没有妨碍到我们,大张旗鼓的问罪并不合适。 “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是林一程的姑父,林一程给他们那么多钱,他们为啥不『花』?”金刚炮拿过高公路收费站递出来的通行卡。我的汽车挂的是地方牌照,高并不免费。 “这两家的关系可能并不好,等我回去问问他。”我不愿过早的做无谓的猜测,回山以后答案自然会揭晓。 “你能告诉你吗,这老东西隐藏的可『挺』深哪。”金刚炮撇嘴表示怀疑。 “他要不说,咱就给他上老虎凳灌辣椒水!”我开起了玩笑。其实自己有十成把握让老李说实话,一来我和金刚炮对他不薄,二来他毕竟参与了盗墓,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和温倾仪的关系,必要的时候我准备代他向马千里求情,看看能不能让他重归茅山派,像他这个岁数的人对『门』派的观念都很执着,如果能够帮他再回山『门』他一定会知无不言。 回到紫阳观时是个早上,老李和儿子富贵正在打扫山路上的卫生。 “两位真人早。”老李见到我们亲热的过来打招呼,他一直以真人称呼我们,我也懒得去纠正他。 “老李回来啦,老家都好吗?”我信口问道,其实内心很清楚他并没有回老家。 “还好,还好。”老李含糊着回答。 “车上的那些法器你和富贵帮我搬到观气轩,有看的上眼的就挑一件。”我掏出汽车钥匙递了过去。 “不用不用,谢谢于真人,我这就去。”老李接过钥匙拉着富贵调头走了。 “你咋这么大方?”金刚炮皱着眉头数落我,“你凭啥让他挑法器?” “他这个人有良心,不愿撒谎骗咱们。”老李虽然没有对我们说实话,但是也并没有信口开河的胡编『乱』造,还有就是他在回答我问题的时候双手握的扫帚咯吱直响,这就说明他内心矛盾,骨子里并不愿意撒谎骗我们。 回到观气轩慕容追风早已经等候多时了。金刚炮『花』大价钱雇来的保姆又让她给气跑了,现在是公羊柱的夫人在伺候她们母子,幸亏慕容追风对待本『门』中人还算客气,不然的话连伺候洗刷的人都没有了。 听完我和金刚炮的叙述,慕容追风既惊又喜,惊的是三生镜的凭空消失,喜的是紫阳观终于有了合法的批文。 “广招弟子,开宗立派!”慕容追风『激』动的站了起来。 “对,立派。”金刚炮也跟着起哄。 “我懒得挑选弟子,这些事情等以后再说,我想去趟青丘看看七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并不赞同慕容追风和金刚炮的想法。 “我来挑,”金刚炮眉飞『色』舞,“又不是挑亲传弟子,差不多就行了。” “等以后再说吧。”我实在无心『操』劳『门』派事物。 “下个月十五是黄道吉日,就这么定了,”慕容追风语气坚定,“师傅既然把紫『玉』观气令传给了你,你就是紫阳观的掌教,广招弟子光大『门』楣是你的责任,想当年紫阳观入室九人,入『门』两千余众,你再反观今日” “于真人,东西放哪里?”就在慕容追风拿出师姐威风训斥我的时候,老李和富贵扛着那两包法器站在了『门』外。 “放『门』口就行,辛苦你了。”我站起身走了出去。 “师姐,你过来看看这些法器还说的过去吧。”我指着两包法器冲慕容追风说道。 “看着孩子,我去看看。”慕容追风温柔的看了一眼金刚炮,转身走了出来。 “搬老三房间吧。”慕容追风并未着急观看,而是转身向西,观气轩的房间自西向东分别为九大弟子的居所,我当年住的是最东边的房间。 “哪里来的?”慕容追风看着我一一铺开的各种法器。 “四教所在的古城,”我放好法器站起身走到三师兄灵位前上了香。 “这是阐教白鹤『洞』的斩灵剑,这是道教无量庵的白『玉』拂尘,这是阐教青木山的开天神斧”慕容追风前世经常下山,见闻广博。四十几件法器竟然认出了十几件,不过她对佛教的那些禅杖之类的法器未予说明,也不知道她认不认识。 “师姐,你怎么了?”慕容追风越说脸『色』越难看,说完之后面『色』凝重的吓人。 “这些法器都是当年那些教派的大弟子所有,斩灵剑是黄羽道人的法器,白『玉』拂尘是无量道姑的法器,后来传给了吕婉玲那个贱婢” “师姐和她有仇?”我出口打断了慕容追风,慕容追风虽然生『性』刻薄但是很少骂人。 “哼。”慕容追风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看来两人肯定有过矛盾,慕容追风很可能跟人动过手,到最后估计没沾到什么便宜,不然的话她不会只出一声冷哼。 “师姐道法高玄,千年之后与四师兄比翼连理延绵子嗣,她却早已作古,魂去无踪,孰胜孰败已见分晓。”我拍着马屁伸手去拿那柄白『玉』拂尘,其他的那些都没了手柄,只有这一把拂尘是完整的,我自然想收归己用。 “你是掌教,想要你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慕容追风马上看透了我的意图。 “师姐,你说那些人是怎么死的?”我摇晃着手里的白『玉』拂尘将古城的情形跟慕容追风说了一遍。 “那段时间我没有下山,具体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慕容追风缓缓摇头,“『门』派的大弟子一般都是以后的掌教,他们的修为都不会低到哪儿去,这么多人一起死亡肯定不是哪一个人所为。” “是不是咱们截教的人一起下手偷袭?”我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虽然身在截教但我对截教的某些过『激』做法还是不敢苟同。 “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慕容追风面『色』凝重。 “会不会跟三教灭截有关?”我马上联想到了当年的东海战事。 “你的意思是说三教围攻碧游宫的消息传到昆仑山之后,截教的人先下手为强?”慕容追风反问。 “有这个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三教灭截是因为昆仑山的事情而起的。”我说出了自己的另一个推测。 “孩子哭了,我过去看看。”就在此时东侧房间里传来了孩子的哭声,慕容追风急忙走了出去。 白『玉』拂尘与九阳拂尘截然不同,九阳拂尘属阳,白『玉』拂尘属『阴』,虽然不知道『玉』石和拂尘丝的质地,但是入手的清凉却令我很是受用,自从王『艳』佩死后我的『性』情就变的焦躁易怒,这柄拂尘明显的有平和心态的效用。 “六师姐,谁来过我的房间?”我回到自己房间时现先前放于『床』头的核桃没了,赶忙跑到了慕容追风的房间。 “这里平时不许下人进入,我进去过。”慕容追风正在给仇慕雨喂『奶』。 “我的核桃呢?”我急忙转过了身。 “你的房间漏雨,上个月下雨刮东风,铺盖都被打湿了。”为了保持观气轩的原貌,重建时我并没有用现代的玻璃。 “核桃呢?”我急切的追问。一把梳子是白九妤送给我的,一颗核桃是王『艳』佩留给我的,这两件东西对我都大有深意。 “在桌上的『花』盆里,已经芽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拨雾见天 正文]第二百二十四章拨雾见天 铺满沙子的『花』盆里长着一株淡绿『色』的植物幼苗,盆里的沙土还是湿的,看来慕容追风偶尔会过来浇水。 呆坐在『床』边看着那株植物幼苗自己内心悲喜陈杂。 喜的是植物的生长动物的繁衍是不变的天理正道,核桃的破壳芽可以令它的生命得以延续,这是好事。 悲的是自己挽救不了王『艳』佩的生命,甚至留不下她的魂魄,到最后连她的遗物都没保管好。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我摇头长叹。 “别『春』了,跟你商量个事儿。”金刚炮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什么事?”我收回思绪掏出了香烟。 “天太热了,你徒弟跟我儿子身上都起痱子了,”金刚炮接过香烟坐到了我的旁边,“我想安个中央空调。” “安吧。”我点头同意。 “那就得把房间的玻璃安上,用纸糊可不成。”金刚炮伸手指着窗户上的白『色』绢布。 “安吧。”我又点了点头。紫阳观要想保持原貌已经不可能了,过分守旧也没那个必要了。 “那行,我们下山买东西,再给追风再雇个保姆,”金刚炮说着站了起来,“还得给三个小东西买『奶』粉。”慕容追风一人自然哺育不了三个婴儿,『奶』粉都用的是最好的。 “咱俩帐户上的现金太多,你想办法处理一下,总部下个月要审查。”我补充了一句。 “知道了,中午我们就不回来吃了,你自己『弄』点吧。”金刚炮说着走了过去。 看完三『阴』辟水之后,我来到山前看娜鲁。 娜鲁老了,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活泼了,逗着它活动了一下我就来到了老李和富贵居住的『门』岗。 “于真人吃饭了没有?”老李和富贵正在吃饭,见我到来急忙站了起来。 “没有,给我来上一碗。”我接过富贵拖过来的椅子坐了下来。 “富贵啊,牵着娜鲁出去溜溜。”吃完饭我借故支开了富贵。 “于真人有话要问我?”老李伸手接过了我递过去的香烟。 “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拉拉家常,”我点上香烟思考着从那里开头比较合适。 “于真人有话尽管问。”老李很敏感,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他闲聊。 “老李是茅山派的吧?”我故做轻松的问道。 “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老李摇了摇头没有否认。 “马千里的夫人温倾仪是我八师兄的后人,前段时间我去了趟茅山,她跟我提起过你。”我站起身打开了『门』岗里的电视机,目的自然是缓和气氛。 “大师嫂还好吗?”老李抬起了头。 “『挺』好,就是岁数大了话太多。”我呵呵的笑着,我比温倾仪要高上好几辈,说话自然不需要顾忌什么。 “大师兄夫『妇』对我不薄。”老李叹了口气。 “老李离开茅山派的时候多大年纪?”我出口问道。 “哪是什么离开啊,被师傅撵出来的,那年是我的本命年,正好二十四。”老李并没有隐瞒什么,他也知道温倾仪肯定会向我说起关于他的一些事情。 “你当年为什么要跟人去挖墓?”他既然不隐瞒,我也就不遮掩了。 “年轻冲动。”老李摇了摇头一笔带过。 “老李啊,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看看这个。”我掏出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 老李伸手接过,打开之后便愣住了,他只知道我和金刚炮有军官身份,具体的工作部『门』他并不清楚。 “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于真人要抓我?”老李颤抖着将证件还给了我。 “我要抓你也不会等到现在了,”我拿起遥控换了个频道,“在西安我都没抓你,以前的事情更不会去追究。” “于真人都知道了?”老李听到我的话脸『色』当时就变了。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救了一条人命。”我掏出那根从张连长后脑取下的钢针放到了桌上。 老李摇头叹气没有开口。 “你离开师『门』以后很少作法,即便作法使用的也是钢针。危急关头出手救人。有着过千万的存款却一直不用,宁肯冒着散阳的风险赚那几千块钱。这些足以说明你是个坚持原则的好人!”我语气凝重。 “哈哈,我要是好人,那天底下就没坏人了。”老李听完我的话失态的大笑。 “什么叫好人,什么叫坏人。”我摇头苦笑,“九华山的大德高僧被我和牛金刚毁掉了法体,为了买回紫阳观我盗卖了价值数亿的金砖,你说我是好人吗?” “于真人是好人!”老李抬头看着我。 “那你老李也是好人!”我回视着他。 “于真人想知道什么?”老李的眼神里透着信任和感『激』。 “你当年挖了几处古墓?”我见老李手里的香烟燃尽,又拿出一颗递了过去。 “一处。”老李摆手没接我的香烟,站起身关上了电视机。 “茅山的『门』规如此森严?”我掏出打火机点上了香烟。 “师傅把我撵出来不是因为我进了古墓,而是因为我施展了邪术。”老李神情『激』动,“为了能够进入那处古墓,我以七个活人布阵才破了古墓入口的机关。” “你为什么要进那处古墓?”老李的话令我『毛』骨悚然,以活人布阵的事情太过『阴』毒,说是邪术毫不为过。 “救人。”老李苦笑摇头。 “救人?”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救什么人?” “救三个不该救的人。”老李再次摇头。 “林梦玄,林梦天,林梦凡?”老李一说三个人,我马上想到了已经失踪的林氏三兄弟。 老李抬起头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点头默认。 “你为什么说他们不该救?”我出口追问。 “这得从三十年前说起了,”老李打开话匣子回忆起了前尘往事 那时候老李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虽然年纪轻却是茅山掌教的亲传弟子,一身道术在诸多同『门』之中仅次于大弟子马千里。 那时候正是社会主义蓬勃生的时期,人民群众对于封建宗教并不推崇,所以茅山派的日子并不好过,诸多弟子除了开垦农田之外,偶尔还会下山化缘维系生计。 事情起因于老李的一次化缘,说好听点叫化缘,说难听点就是要饭,文革动『乱』以后道士和尚的地位已经跌到了社会的最底层,要饭也没谁乐意给了。老李说到这里又是一声长叹。 奔『波』了一天却鲜有收获的老李在某个冬日的傍晚敲开了一家宅子的大『门』,开『门』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老李稽之后说明来意,中年汉子大方的施舍了几瓢大米,并让老李三日之后再来,他还有施舍。 “这个人是谁?”我忍不住问。 “林梦玄。”老李苦笑摇头。 我点了点头伸手示意老李继续讲述。 老李千恩万谢的向林梦玄道谢,兴高采烈的提着大米回去了。大米在那个年代可是稀罕东西,老李能化到大米师傅和诸多师兄也很高兴。本来老李是不好意思再去那户人家了,可是人穷志短,三日之后老李又鬼使神差的敲开了这户宅子的大『门』。 这次是兄弟三人一起出迎的,不但施舍了一整袋的大米,还热情的邀请老李进屋坐坐。老李受了人家的恩惠也就不好意思推辞,进屋后却现屋子里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 “这个『女』孩儿是谁?”我又忍不住开了口。 “富贵他娘。”老李轻声回答。 进屋之后很快的就摆上了酒席,老李很是受宠若惊,不过在三兄弟的殷切招呼之下,也很快的融入了气氛,毕竟是少年心『性』,喜欢炫耀,所以除了师『门』的法术之外,其他的事情几乎是知无不言,待得酒席结束,跟林家兄弟已经很是熟络了。 由于当日大雪封『门』,老李就在林家寄宿了一晚,当日晚间林梦尘大方的进入老李的房间与老李促膝长谈直至拂晓,虽然当时并没有越礼之举,但是林梦尘的倩影却深深扎根于老李的心头,次日林家兄弟将老李送出『门』外,再次约定相见之期。而林梦尘则偷偷的将一只金镯塞给了老李并秋『波』暗送。 “老李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潇洒吧。”我见老李面『露』羞愧,出言替他圆场。 “象样的道袍都没有一件,哪里有什么潇洒,”老李摇头苦笑,“他们当初是合伙设计我,目的是让我教授他们道术。” “富贵他娘当初知道她哥哥的意图吗?”我终于听出了端倪。 “岂止知道,他们兄妹四人都是串通好了的。”老李低头寻找烟袋,我急忙递了支香烟过去。 “哦,”我点上香烟不再说话。 情窦初开的年纪对异『性』总是有着强烈的渴望,尤其对方还是个漂亮的『女』孩子,老李扛着大米回山以后对林梦尘朝思暮想,好不容易熬到约定之日再次登『门』造访,这次林家三兄弟赠送了三十一件青布道袍,茅山派每人一件。林梦尘也再次施展自己的魅力将年轻的老李死死勾住,不过兄妹四人很有城府,这次也没有提出什么要求。 “他们什么时候提出要你教授道术的?”我『插』嘴问道。 “两个月以后,”老李神情萧索,“约定之期没到我提前一天去了,那时候我跟他们的关系已经很好了,便翻墙而入炫耀自己的本领,没想到却听到了他们兄妹四人的谈话,这才知道他们是盗墓贼,接近我为的就是学习茅山道术去挖掘一处大墓。” “你没冲进去揍他们?”我可以想象到老李当时的心情,如果换做是我,我必定冲进去打他们个屁滚『尿』流。 “没有,我拿了人家的大米,穿了人家的衣服,哪有脸面去打人家,”老李连连摇头。 “后来呢?”我追问道。 “离开之后我连夜写出了一些法术口诀和布阵方法,还给富贵他娘写了一封信,趁着夜『色』放到了他们房间里。”虽然事隔多年,老李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还是心情『激』动,语带颤音。 “你为什么要写口诀给他们?”老李的作法无异于助纣为虐,我并不苟同。 “不知道。”老李再次苦笑,“总之我是写了,那些过分霸道的我没敢给他们,怕他们学了以后做坏事。” “后来怎么样了?”我知道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不然的话林梦尘也不会成为老李的老婆。 “还能怎么样,”老李缓缓说出了下文 万念俱灰的老李辞别师傅,就下山游历去了,再也没有见过林氏兄妹。后来老李在北京火车站附近病倒了,举目无亲身无分文,在关键时候林梦尘出现了,将老李送进了医院给予细心的照料,那时候的老李对林梦尘是心存怒气的,不愿再接受她的恩惠,挣扎着离开了医院。 “后来你怎么原谅她的?”可惜老李不肯学别派法术,不然的话聚气诀倒是能让他强身健体。 “她将我这几个月的行踪全说了出来,连我晚上借宿在哪里她都知道,”老李眼神朦胧,“原来这几个月她一直跟着我,怕我不肯原谅她,始终不敢『露』面。” “看来她是被你给感动了。”老李和林梦尘的那段往事用一句古语形容最为合适“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我当时还奇怪呢,怎么自己运气那么好,每次化缘都能化到细粮,原来都是她暗中搞鬼。”老李脸上的笑容终于不是苦笑了。 老李见到林梦尘如此执着也就原谅了她,二人很快便『私』定终身,当老李现林梦尘还是处子之后更是对她疼爱有加,就在二人商量着回山禀告师傅请求完婚的时候,林家传来了消息,林家三兄弟出事了。 得知消息的林梦尘迫切的赶了回去,老李也与之同行。回到林家之后林家的家长也就是林梦尘的父亲正在召集人马准备进山,原来林家三兄弟约定的半年之期已过却人去无踪,老爷子关切之下就要前往寻找营救。 “他父亲能找到位置?”我又打断了老李的话。 “他们临行前将偶然得到的那份地图复制了一份。”老李点头说道。 “你和他们一同进山了?”我出口问道。 “是我带队去的,当初她父亲答应我回来之后就同意婚事,”老李说到这里皱起了眉头,“后来他反悔了,林家除了富贵他娘,剩下的那些人一个比一个坏。” “你们去了哪里?”我问道。 “昆仑山。”老李犹豫了片刻做出了回答。 “你用活人布阵是不是为了吸引墓『门』外的那些马蜂?”我终于拨开了重重的『迷』雾。 “啊!”老李惊恐的站了起来,“你,于真人也去过那里?” “你看看这几样东西是不是你当年遗留下的。”我掏出兜里的铜钱和那块老式手表放到了桌上。 “于真人进过皇陵?”老李看着桌上的几样东西大失常态的大喊。 “什么皇陵?”我急忙反问。 “秦始皇陵!” 第二百二十五章 神秘道士 正文]第二百二十五章神秘道士 “我没进去过。”我摇头说道。老李的话令我大为震惊,尽管自己早已分析出了昆仑山的那处马蜂巢内藏有古墓,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秦始皇的陵墓。 “那这些东西于真人是怎么得到的?”老李伸手指着桌上的两枚铜钱和那块牛皮表连的手表。 “马蜂带出来的”我力求简略的将在昆仑山中受到蜂群袭击的事情说了出来,那些与之无关的事情我并没有提起。 “于真人的应对方法是正确的,那些马蜂无惧烟火,修道中人的护体真气对它们也不起作用。”老李听到我使用风行诀躲避马蜂连连点头,他所谓的真气和我们所说的灵气是一个意思。 “你们当初进山寻找林氏三兄弟的时候去了多少人?”我出口问道。老李并没有灵气,他的话间接的说明当初他们那一行人中有人能够使用灵气护体。 “连我在内一共二十五人” 老李当初带领的队伍一共有二十五个人,除了老李之外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道士,之所以说是半死不活是因为这个道士有病,犯病的时候就靠『抽』大烟缓解疼痛,虽然顶着冠簪却不穿道袍,大夏天的穿着厚厚的棉袄还经常冻的直哆嗦。那次进山就是以他和老李为主力,其他的那些人是林家临时召集的,都是些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老兵,林家平时没少资助他们,所以关键时候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 与我们由南至北的路线不同,老李当年是从内『蒙』进山的,走的是捷径,根据地图走了一个多月便找到了地头儿,而这时老李和那些老兵已经对这个道士敬若神明了。 “他有什么能耐?”我出口打断了老李的叙述,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要想让老李敬佩,这个道士必定有过人之处。 “此人可凌空飞渡,日行千里,”老李面『色』凝重,“当年走到呼和浩特的时候,这个人又回了趟北京,晚饭后离开,第二天晚上就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回北京去了?”我出言问道。 “他跟我说带的『药』不够,要回去一趟,第二回来的时候除了鸦片还带回了富贵他娘写给我的一封信!”老李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信是富贵他娘早上写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凌空飞回去的?”呼和浩特离北京可不止千里,我如果施展风行诀一晚时间也可以赶过去。 “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凌空飞回去的,还是后来他使用真气没能挡住蜂群蹿到空中躲马蜂我才知道此人的法术已经可以凌空飞渡了。”老李回忆着说道。 “这个人长什么样?”我皱起了眉头,脑海中快的出现了三点疑问, 第一,虽然度过紫劫的修道中人大多可以凌空飞渡,但是凌空度能日行千里的却并不多,据我所知当年只有我们观气『门』的风行凌空;禅教无极观的鸿鹄掠影;以及道教落云山的紫云追月能够达到这个效果。 第二,突破了紫劫的人是不容易生病的,即便生病也能很快痊愈,我和金刚炮这几年别说大病了,连感冒都没得过。而据老李所说这个道士似乎病的很严重,需要以鸦片麻醉神经才能止痛,这一点不符常理,因为**上的痛苦没什么比度劫天雷带来的疼痛更令人无法忍受,此人能够度过天劫不应该忍受不了区区病痛,所以我判断此人不是患病而是有伤在身。 第三,度过紫劫的人自然不是老李这种使用符篆的茅山道士比的了的,他为什么当初不跟林家三兄弟一起进墓,还有就是他为什么会听从林家的调遣。 “个子很高很瘦,样子很邋遢,棉袄睡觉都不脱,吃饭很少,经常『抽』鸦片,不『抽』就哆嗦。”老李快的描述着此人的长相和习惯。 “他作法的时候有没有说过真言咒语之类的话?”我故伎重施,希望能根据他的真言判断出这个人的『门』派。 “没听他念过。”老李摇头说道。 “他使用什么法器?”我追问道。 “剑。”老李回答。 “是剑还是锏?”由于老李已经在河南定居了好多年,所以口音不太准确,我进一步确认了一下。二师兄齐御风当年所用的兵器就是玄铁双锏。他『性』情温和待人宽厚,所以选择了这种没有刃口不易伤人『性』命的法器。 “普通的长剑!”老李加重了语气。 “这个人后来怎么样了?”我掏出香烟递给老李帮他点着了火,根据老李所说的情况这个道士应该不是观气『门』的某位弟子,因为老二齐御风身材并不高,使用的兵器也对不上号,所以肯定不会是他。老八温啸风是当年八位男弟子中最英俊的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但是他非常的爱干净,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有严重的洁癖,让他穿脏衣服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所以这个人也不应该是老八。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道士是无极观或者落云山的弟子。 “将我们护送到那里他就离开了,说是跟林家有过约定,只负责护送不负责进墓救人。”老李摇头叹气,“他很可能知道自己命不长久,寻找长眠之地去了。” “为什么这么说?”我好奇的问道。 “茅山法术可以观人阳气,他的阳气很微弱肯定命不长久,”老李面『色』凝重,“还有就是他摆脱那群马蜂之后并没有向东返回,而是向南去了。” “哎~”我摇头叹气,向南就是连绵的昆仑山,看来正如老李所说,那个道士真的是寻找埋骨之所了。 “爹,俺回来了。”就在此时,富贵牵着娜鲁走了回来。 “再出去遛一圈儿。”老李站起身打开了房『门』。 “哦。”富贵听到老李的话调头走了出去。 “富贵啊,别遛牵狗了,回来歇会儿。”我看娜鲁已经伸出了舌头急忙喊住了富贵。 “于真人晚上有空吗?”老李抬头问道。 “这次回来得住些日子。”我笑着回答。常年在外奔『波』,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自然不着急再出去,最主要的是慕容追风还『逼』着我立派,我想走也走不了。 “你回家吧,跟你娘说一声,晚上我和于真人回家吃饭。”老李说话的同时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我微笑点头同意了他的邀请。老李不会平白无故的邀请我去他家吃饭,肯定还有别的事情。 “太好了,俺这就回去。”富贵将娜鲁牵回笼子喂上了清水。 傻子的感情是最真挚的,他们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全都摆在脸上,看到富贵这么欢迎自己,我的内心是很受用的。再看到他伺候娜鲁这么上心,心里更是欢喜。 “老李啊,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出去一趟。”我站起身拉开了房『门』,“桌上的东西你收拾一下”。 开车进入市区采购了几样礼品之后并没有着急回山,给金刚炮打了电话之后,找到了正在采购的二人。 “这个『花』多少钱雇的?”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旁边还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也就十五六岁,正小心翼翼的抱着牛义气。 “八百,”金刚炮小声回答,“才十五,没人敢雇,让我雇来了。” “用童工犯法。”我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小姑娘。通过身上的衣着来看这个小姑娘的家境应该不太好。 “专业的保姆谁肯伺候她,”金刚炮苦笑的指着慕容追风,“现在的人谁还吃她那套。” “你们都买了什么?”我点头转移了话题,慕容追风的脾气的确不好,对待保姆就像使唤丫鬟,动不动就呵斥人家。 “你等着当掌教吧,我们刚才去金店定制了一百多张请柬,一张三万多块。”金刚炮咧嘴说道。 “不会是金的吧?”我皱起了眉头,光请柬就『花』了三百多万,慕容追风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还真会猜,每张光用金子就是二两,她说不能让人小瞧了咱。”金刚炮说道。 “装『逼』装大了不好收场,你们就折腾去吧。”我摇头说道,“今天晚上我不在山上吃了,我去老李家。” “你和他摊牌了?”金刚炮『舔』嘴皱鼻想『抽』烟,看了看怀里的『女』儿又忍住了。 “说了一半,”我将跟老李的谈话内容向金刚炮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老李既然知道皇陵的位置他为什么不告诉林一程?”金刚炮疑『惑』的问道。 “他不说自然有他的原因。”我也不明白其中的原由。 “算了,晚上我跟你一块儿去,”金刚炮将慕容怜雨塞给了我,“看着你大侄『女』,我和追风上楼买衣服。”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抱着慕容怜雨坐到了商场的长椅上。 “小雪。”小姑娘年纪不大抱孩子的姿势倒是很正确,相较之下我抱慕容怜雨的姿势更像是抓『鸡』崽儿。 “家里还有什么人?”我模仿着小姑娘的姿势纠正了一下抱孩子的姿势。 “爸妈,还有两个妹妹。”小姑娘轻声回答。 “那个大姐的脾气不太好,不过对人还是不错的,你好好干,我给你长工资。”我提前给小雪打预防针。 小姑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回山之后将慕容追风母子和小雪安顿下来,我和金刚炮二人便来到山前的『门』岗。 “富贵,你爹呢。”金刚炮冲正在看电视的富贵问道。 “俺爹俺娘都在家等着你们呢。”富贵站起身眼睛却没离开电视。 “走,回家吃饭去。”金刚炮冲富贵说道。 “俺走了就没看『门』儿的了。”富贵摇头说道。 “算了,咱俩去吧。”我拉着金刚炮走向汽车。有些事情老李肯定不想让他儿子知道。 坐上金刚炮的大吉普,两人直奔李家屯。 “你感觉今天晚上老李会跟咱俩说啥?”金刚炮叼着香烟问道。 “皇陵的秘密” 第二百二十六章 马蜂怕水 正文]第二百二十六章马蜂怕水 来到李家屯,老李和林梦尘已经等候多时了。** 我之前送老李回家的时候见过林梦尘,当时只是简单一瞥并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今天细看之下就现了她与普通农『妇』的区别,虽然脸带风霜衣着简朴,但是大家闺秀的典雅气质却很自然的流『露』了出来,笑不『露』齿,行止得体。 饭菜也很简单,两荤两素外加一汤,我和金刚炮落座之后老李作陪,林梦尘在灶前洗刷打扫并没有入座。 “婶子,快过来一起吃,”金刚炮转头冲林梦尘说道。富贵喊我和金刚炮是大哥,金刚炮也没什么架子,所以就自屈一辈称呼她。 “牛真人不要客气,我一会儿还得去西院看看。”林梦尘走过来冲金刚炮和我笑了笑。 “婶子,你把这个给小家伙带过去,我们就不过去打扰了。”我拿过早已准备好的小盒子递了过去,里面是我为老李的孙子准备的一条金『玉』长命锁。 “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不能收,于真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林梦尘看着我手里的小盒子连连摆手。 林梦尘光看盒子就知道盒子里的东西很贵重,这一点我并没感到奇怪,因为我和金刚炮的财力她是知道的,不送则已,一送必定是珍贵物件。 再有就是小盒是紫檀木所制,虽然不是极品『鸡』血紫檀,却也价值不菲。林梦尘出身于盗墓世家,自然认识这种木材。 见林梦尘不接我的礼物我转头看了看老李,后者轻轻点了点头,林梦尘这才道谢接过盒子离开了。 吃饭就是吃饭,中午我就没吃饱此刻早已经饿了,金刚炮和老李推杯换盏的时候我已经吃了两碗米饭放下了筷子。 “老李啊,你以后再喊牛真人我要生气了,就喊小牛。”金刚炮一喝酒话就多,此刻的他再也不是当年的半吊子了,真人的称呼反而令他感觉到了别扭。 “那可不中,牛真人的道法已经登峰造极,除了于真人,当今世上恐怕没谁有这份修为了。”老李这话没有虚假恭维的成分,他的表情说明他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尽管他想的并不正确。 “你快拉倒吧,我俩联手都没打的过九华山那个老秃驴。”金刚炮将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抬起袖子抹了抹嘴。 “呵呵。”老李笑了笑并没有追问我和金刚炮当年的糗事,不过他也没有改变称呼,始终称呼我和金刚炮为真人。 “老李啊,你给我们说说你怎么治马蜂的,我和老于差点被那玩意蜇死。”金刚炮半躺在炕头上点着了香烟。 “那些马蜂不怕烟火,炸『药』也只能将它们炸飞而不能把它们炸死,”老李将桌子拾掇下去,回到炕上开始讲述 当日那个神秘道士离开以后所有的难题都落到了老李一个人头上,手里的那张地图只标明了古墓的位置却没有入墓破阵的具体方法。烟熏火烧都没效果,到最后连炸『药』都用了也只是引来了马蜂更加疯狂的攻击,而且炸『药』炸开的缺口还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马蜂填补起来。 普通的马蜂在蜇人之后不久就会死去,而昆仑山的那些马蜂却不是这种情况,几天之后,这二十几个人都被蜇的鼻青脸肿,地上的马蜂尸体却很少。 后来老李使用银针钉住一只马蜂做了实验,现这里的马蜂在失掉毒刺之后马上可以长出新的毒刺,连续长出十三次之后马蜂才会死亡。 “一个就能蜇上十几针,十个就是一百多针,一百个就是一千针”金刚炮恐惧的计算着。 “那些马蜂为什么不怕火烧?”我转头看着老李。我还从没近距离的观察过那些马蜂,抓住的俘虏也始终在道袍里包着。 “它们的翅膀和身体很像金属,不过它们是活的,身体里有普通马蜂的器官,”老李摇头说道,“所以我怀疑它们可能进食了某种金属才会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 “蜂子不是吃『花』粉么,怎么会吃金属?”金刚炮『插』了一句嘴。 金刚炮的问题让老李连连摇头,说明他也不明白其中缘故,不过我感觉马蜂不会进食金属,躯体和翅膀的怪异很可能跟它们生存的环境有关。 “你到最后用什么克制住了它们?”我比较关心老李克制马蜂的方法。 听到我的问题,老李久久不语,直待烟头烧疼了手指才扔掉烟头开了腔“以活人布阵” 老李先前曾经说过被逐出茅山派是因为使用邪术害了七条人命,不过当我听完他具体的作法过程之后还是忍不住浑身冷,汗『毛』直竖。 当年老李现了马蜂耗光毒刺便会死亡的情况之后,便开始想方设法的捕捉猎物让马蜂蜇刺,后来却现这个办法却并没有效果,因为被捉来的猎物很容易被马蜂蜇死了,猎物一死马蜂马上就会停止攻击,所以一群人折腾了好多天也没取得什么切实的效果。 老李急了,终于走了歧途! 他趁众人晚间休息的时候,以银针定魂的法术将七人的魂魄定在了体内,再以法术封其阳窍令这七个人气息全无,然后谎称这七人已经被马蜂蜇死,鼓『惑』那些同伴将这七人抬到蜂巢附近供马蜂蜇刺,耗损马蜂的毒刺。 “那些人当时还没死?”金刚炮惊恐的望着老李。 “他们想死也死不了,魂魄被我定住了,”老李抬手摁压着自己的额头,“尽管口不能言,体不能动,但是他们的神志是清醒的,也能够感受到痛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抬头望着老李,他使用的方法用毒辣已经不足以形容了,这简直是疯狂的道德沦丧,怪不得他的师傅会把他撵出来,要是换做我可能会直接给他一剑! “时间快到了,”老李双手抱头,“当初约定了三个月的时间,届时我要是救不到人,婚事就告吹了。” “你这事做的欠妥。”我可以理解男『女』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痛苦,但是我仍然不敢苟同老李过『激』的做法。这与我为了王『艳』佩的魂魄和明惠为敌不同,老李杀的都是不相关的人。 “欠啥妥,杀了就杀了,反正那些人也不是啥好鸟。”金刚炮掏出香烟递给了老李,他倒是很同意老李的做法。 “要是富贵他娘那会儿没怀上富贵,我也不会那么做,”老李接过香烟猛吸几口平息情绪。 “你走之前不知道婶子已经怀孕了?”我出言问道。 “当时不知道,那个道士回去取鸦片带回了那封信我才知道的,”老李苦笑摇头,“那时候富贵他娘已经被林雄给关起来了,我要是办不成事情,林雄就会打掉我们的孩子。”不问可知,林雄就是林梦尘的父亲。 “老虎还不吃自己的孩子呢,林家果然没好人。”金刚炮恨恨的说道。 “他们是生意人,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我想起了林一程的所做所为有感而。林一程对于有利用价值的人很舍得投资,驭人之术炉火纯青。 “后来咋样了?”金刚炮急切的问道,“马蜂死了没有?” “除了两只大个儿的跑掉了,那些都死了,我们炸开了蜂巢进入了古墓。”老李将剩余的香烟『抽』完,用力摁灭了烟头。 “里面有啥?”金刚炮三番两次的想要进入古墓都被我阻止了,所以他急切的想知道古墓里的情况。 “里面很黑,我开了天眼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他们率领的人都死在了墓道里,林梦玄和林梦天死在『门』口。”老李苦笑摇头,“都开始臭了。” “他们的手掉没掉?”金刚炮很可能回忆起了马蜂带出手表的细节以及我当时的分析。 “没有,林梦天临死前还在墓道的石板上用匕留下了字。”老李否定了金刚炮的猜测。 “写的啥?”金刚炮催问道,金刚炮『性』子急,有他在场几乎不用我开口,问题都让他问了。 “带给北京林雄,万元重酬。”老李一字一句说的很是缓慢。 “真他妈抠『门』,”金刚炮撇嘴摇头。 “他要带什么东西回来?”我出口问道。 “那时候工人一个月才二十几块的工资,万元户在全乡也没有几个,”老李逐一回答我和金刚炮的问题,“他们身边放着一本日记和一把剑。” “剑上写了个伍字,日记是用暗语写的,有十几页,内容我看不明白。”老李知道我们会追问,所以直接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一点儿都看不懂?”那把刻有伍字的剑金刚炮知道怎么回事,他更关心日记的内容。 “其中一句没用暗语,我看了之后简直悔青了肠子。”老李长长叹气。 “是不是古墓已经被人盗了?”金刚炮直瞪着老李。 “不是,上面写的是马蜂怕水!”老李连连叹气,“其实我早该想到不怕火的东西很可能会怕水,可惜我那时候心里焦急,『阴』阳五行的道理全抛到了脑后。” “后来怎么样了?”我和金刚炮对视了一眼,双双苦笑。 “于真人后山的那条蛟龙是从哪里俘获的?”老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出口反问。 “马蜂死了以后是不是过来很多蛟龙?”我马上猜测到了老李想说什么。三『阴』辟水所在的湖泊离蜂巢并不远,马蜂与三『阴』辟水之间很可能是互相制约的关系。 老李凝重的点了点头,“它们吃人。” “它们最喜欢的是鱼。”金刚炮愣充大行家。 “这么说你们只进了墓道,没有再往前走?”我挥手示意金刚炮不要多嘴。 “我带着那把古剑和日记同另外一个人逃了出来。”老李点了点头。 “那个人会道法?”我出言问道,能在三『阴』辟水的攻击下逃命的人肯定不简单。 “不会,他能逃出来是因为那些蛟龙不袭击他,”老李沉『吟』了片刻,“蛟龙能放过他,很可能跟他袋子里的那只大蝎子有关。” “他会捉蝎子?”我疑『惑』的问道。蝎子『性』『阴』,可以遮掩人类的阳气,三『阴』辟水不会攻击这类东西。 “他不会,他和那个护送我们的道士关系不错,两个人都『抽』大烟,那只蝎子是道士送他的。”老李回忆着说道。 “那个道士喜欢捉蝎子?”我『抽』出香烟点燃。 老李点了点头,“他一路上遇到有蝎子的地方就会前往寻找,不过每次都是摇头回来,有一次我问他在找什么,他说在找什么鬼目琵琶” 第二百二十七章 仙境长生 正文]第二百二十七章仙境长生 “那是个啥玩意?”金刚炮抬头看着老李。 “不清楚。”老李缓缓摇头。 “鬼目琵琶是蝎子的一种,本身没有特异的地方,但是与之相伴相生的一种叫断魂草的菌类却有着一定的作用。”我接过了话茬,我当初在昆仑山遇到鬼目琵琶的事情金刚炮并不知道。 “那玩意有啥用?”金刚炮问道。 “令人进入假死状态。”我本不想将话题扯的太远,但是看到老李也在看我,所以还是说出了断魂草的神异之处。 “老李,你再把那个道士的情况详细说一遍,任何细节都不要遗漏。”为防金刚炮追问个没完没了我赶忙转移了话题。看来自己先前遇到的那只鬼目琵琶很可能就是被那个道士砍掉了肢节,断魂草应该也是被他给挖走的。 再次回忆起那只鬼目琵琶受伤的情况令我心中疑云顿生,它是被砍掉了靠近尾部的一处节肢的,这说明这个道士手下留情了,而无极观和落云山的道士可不会对这种『阴』物留什么情面,看来这个能日行千里的道士很有可能是我紫阳观的某位同『门』,而九大弟子之中只有老大马凌风和老八温啸风身高过人,马凌风肯定没有离开过那处五土掠阳墓,因此这个人很可能是老八温啸风。 “他平时都是走在队伍后面,我也没和他说过几句话,”老李缓缓摇头。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字迹?”我自问还认的出温啸风的笔迹。 “当,不过那张地图被富贵他娘给烧掉了,”老李又是一声长叹,“富贵他娘虽然不愿再跟林家有所瓜葛,毕竟还是自己的亲人,她不希望林家的人再去送死。” “你还记得他当初写的什么吗?”听到地图已毁我心中大为失落。 “黄蓝黑红,应该是这几个字,顺序我记不清了。”老李说的并不肯定。 “老于,这个人会观气!”一旁的金刚炮猛然开了口。老李说的这几个字都是颜『色』,这分明是我们紫阳观观气术看到的气息。 “这个人就是八哥。”我比金刚炮想的要深远,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完全可以肯定陪老李进山的那个神秘道士就是温啸风。 “于真人认识这个人?”老李对我和金刚炮的剧烈反应大感疑『惑』。 “岂止认识,他就是你师嫂的老太爷。”金刚炮坐直了身体。 “那个道士是二位真人的同『门』?”金刚炮的话令老李疑『惑』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这个人是我的师兄,他的师弟。”我抬手指了指金刚炮。得知八哥的消息令我喜忧参半,喜的是他找到了断魂草,就有可以令身体机能陷入停滞而留下『性』命。忧的是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再者以鸦片止疼无异于饮鸩止渴,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他到底受了什么样的伤势令得他采用这种极端的止疼方法。 老李接下来的叙述基本都在我意料之中,林一程当家之后想方设法找到了林梦尘,亲自来河南看望老李和林梦尘,由于当时他并没有提出什么要求,所以老李和林梦尘还是热情的招待了他,林梦尘还跟他回了趟北京祭拜了已经作古的林家老爷子。 从那时候两家就又有了来往,不过老李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坚决不再接受林一程的钱款,林一程每年转来的一百万始终原封不动的存放在那里,不管生活多么艰苦,老李始终没有动过这笔钱。 是耗子早晚会『露』出尾巴,林一程再有城府也有他憋不住的时候,2oo3年的『春』节林一程又登『门』了,这次他说出了他的目的,希望老李能够告诉他秦始皇陵墓的所在,自然被老李一口回绝了,而林一程也没有过分勉强,这件事情就这么撂下了。 前段时间林一程又来了,这次求老李帮忙寻找一处秦国古墓,本来老李是拒绝了的,没想到林一程却拿出了一张从当年的那本日记里撕下的纸张,说是他的父亲还活着,他要进墓救他的父亲,而那处秦国古墓里的东西是进入皇陵的钥匙。 老李所说的这些事情应该生在公羊青霜撂挑子以后,那时候林一程已经现有另外一伙人也在挖掘战国古墓,所以他才会如此急切的跑过来请老李出山。 “那本日记你不是看不懂吗?”金刚炮打断了老李的话。 “富贵他娘看的懂,”老李摇头叹气,“『女』人心软,经不住她侄子的哀求,到最后就松了口。” “那张纸上写的什么?”我掏出香烟递给了老李和金刚炮,后者拿出打火机帮老李点上了火。 “日记是林梦天仓促之间写下的,说是林梦凡进入了仙境,已经长生不老了。”老李说话时连连摇头,他也不相信什么仙境和长生。 “所以你就请了半年假‘回老家’了?”金刚炮笑谑的问道。 “富贵他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跟着我过了三十多年的穷日子,到老了这点心愿我不忍心驳了她,”老李微眯双目,“再说就算我帮他找到了那处古墓,他不知道皇陵的位置也是竹篮打水,至于皇陵的所在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他,那会要了他的命。” “后来咋样了?”金刚炮问道。 “后来我就跟他的朋友一起去了陕西,去了以后扑了个空。”老李苦笑回答。 “林一程没跟你们一起去?”金刚炮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没有,他留在了河南,说是要办件事情。”老李将我的水杯向我面前推了推。 “老李啊,咱现在也算是朋友了,有些事情我也不瞒你了,”我接过水杯抬头看了老李一眼,“林一程留在河南办的那件事情是为我们办的,他将紫阳观附近的几座山头都买下来送给了我们,为的是让我和老牛帮他寻找秦始皇陵。”林一程的那份永久『性』租赁合同跟买下来没什么区别,不过国家不允许『私』人买卖国有土地,只能变通为“租”。 “于真人答应了?”老李惊恐的看着我。老李早就看出金刚炮凡事都听我的。我如果答应了林一程,金刚炮肯定不会有反对意见。 “没有。”我摇头回答。我手里握有秦国的那把古剑,只要我不主动拿出来,林一程永远凑不齐七把古剑。 “于真人千万不能答应他,当年我用银针定『穴』法观察了一下,皇陵占地足有三十里,光是入口就这么难缠,里面的机关那还了得。”老李加重了语气。茅山派的金针定『穴』和紫阳观的观气寻龙都是探索寻找古墓的法术,老李不是掌教,所以只能用银针,不过效果大同小异。 “你放心好了,那处古墓我绝对不会去碰。”我给老李吃了颗定心丸。 “老李啊,你把那银针定『穴』教教我吧。”金刚炮嬉皮笑脸的说道。当初我和金刚炮并没有现古墓所在位置气息的异常,而老李却能把皇陵的范围说出来,也难怪金刚炮会好奇。 “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和老牛改天回请你。”我站起身穿上了鞋子,金刚炮的话简直是无理取闹,我和老李谁都没当真。 辞别老李,二人驱车回返。 “老于,秦始皇陵里真有神仙吗?”金刚炮『摸』出了香烟。 “不可能的,神仙会杀那么多人吗。”我摇头回答,此刻自己满脑子都是八哥的身影,秦始皇陵墓里有什么我并不关心。 “老于,秦始皇” “别再提秦始皇了,他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今天晚上回去让追风帮你恢复前世的记忆,”我出口打断了金刚炮的话。 “不用这么着急吧。”金刚炮哭丧着脸。 “今天晚上恢复记忆,明天去青丘” 第二百二十八章 前世记忆 正文]第二百二十八章前世记忆 回到紫阳观慕容追风还没睡,正和小雪给几个孩子洗澡,金刚炮撸起袖子就『插』上了手,我站在旁边跟慕容追风说出了延迟开派大典先寻找诸位师兄的想法。 “也好,”慕容追风点了点头,“现在开派太过仓促,很多截教道友通知不到。” “现在截教座下『门』派已经所剩无几了,我想连阐教和道教的那些『门』派一起请。”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经过了上千年的风云变幻,现在被社会普遍认可的也只有道教和佛教,至于阐教和截教早已经湮没于历史的洪流中了。 “你要不要把释教的也请了?”慕容追风不满的看着我。她习惯称呼佛教为释教。 “如果能找回几位师兄或许能知道当年东海战事的一些情况,那些当年对我们紫阳观下手的『门』派我自然不会请他们。”慕容追风的话明显有讽刺的意思,我只好加以补充说明。 “你是掌教,这些事情听你的,”慕容追风点头同意。 好不容易等到三个孩子洗完澡,慕容追风和金刚炮离开了房间前往后山山『洞』作法,将三个孩子托付给我和小雪。 “小雪,你姓什么?”我看着熟练的哄着孩子的小姑娘。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伺候婴儿却很娴熟,看来在家时没少伺候她的两个妹妹。 “张。”小雪轻声回答。 “你今天晚上睡哪里?”我环视左右没有现她带来的铺盖,看来慕容追风已经给她安排了住处。 “山下。”小雪站起身关上了窗户。 “这里不会有蚊子的,开着窗户吧,”慕容追风的房间有一张寒鼠地图,蚊虫不喜欢这种味道。 小雪点了点头重新打开了窗户。 “你以后就睡隔壁房间。”我拿出手机给『门』岗里的富贵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把小雪的行李送上来。 “大姐不准我进这些房间。”小雪连连摆手。 “没事,你就睡隔壁,伺候孩子也方便。”隔壁的房间是叶傲风的,对于这种叛徒紫阳观不会再欢迎他了。 没过多久富贵就将小雪的行李扛了上来,小雪去隔壁房间收拾行李安放被褥。 虽然是双胞胎,但牛义气和慕容怜雨却没有丝毫的相象,牛义气长的酷似金刚炮,慕容怜雨则偏向于她的母亲。 “他们都睡了,你怎么不睡?”我微笑的看着襁褓里的仇慕雨,小家伙比以前胖了许多,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盯着屋顶的吊灯。 仇慕雨自然不会说话,不过听到我的声音倒是可以转动眼珠寻找声音的来源,我看的心喜便伸手将他抱起摇哄起来,奈何自己实在不擅长哄孩子,没哄睡倒给哄哭了,小雪听到孩子的哭声急忙从隔壁房间跑过来接过了孩子。 信步离开观气轩来到紫阳大殿给三圣真人上了香,便顺着台阶来到了公羊柱等人所在的山『洞』。 “师叔祖,师伯祖在干什么?”我到来的时候公羊柱等人已经现了后山气息有异,聚集在了一起抬头上望。 “作法,”我意简言赅,“明天我们会去青丘寻找七师兄,也就是你们的太祖。” “我和你们一起去。”公羊柱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明天起程的时候我会来叫你。”我点头同意。公羊柱是公羊倚风的直系后裔,有他同往或许会对此行有所帮助。 慕容追风和金刚炮作法的时间远比我想象的要长,一直持续到了次日拂晓。就在我担心金刚炮紫气不续要前往支援时,二人离开了山『洞』。 “老牛,感觉怎么样?”我关切的迎了过去。 “一会儿再说,憋死我了。”金刚炮一溜小跑冲向了茅房。 “师姐,怎么样了?”我转头看着慕容追风。 “你问他吧,我先去喂孩子。”慕容追风撇下我走向了观气轩。 “到底成没成啊?”我急切的追问。观气术可观察不到记忆的变化。 “成了。”慕容追风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听到慕容追风的肯定回答,自己顿时心『花』怒放,黄溯风的观气术是可以窥探『阴』曹的,我马上就能知道王『艳』佩在『阴』曹之内的情况了。 “想起什么了?”好不容易等金刚炮提着『裤』子从茅房出来,我急忙走了过去。 “啥都想起来了,我上辈子就像个傻子。”金刚炮掏出香烟点着。 “你这辈子不像傻子,道术都记起来了吗?”我笑谑的问道。 “记起来有啥用,大部分我都会了,那些不会的大多是忤地诀和逆天诀的一些法术,一施展就遭天谴,不是挨雷就是折寿。”金刚炮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你看我剩下这点儿阳寿还敢折腾吗?” “我们可以选择应对天谴。”我自然不会让金刚炮折损阳寿。施展逆天诀和忤地诀还是应对天谴。折损了阳寿之后法术必成,而应对天谴则一切都是未知数,相较之下后者的危险要高出很多倍。 “你知道啥啊,探『阴』曹要三劫,窥凌霄要九劫,咱俩顶一次天谴都遭罪,何况是顶上三回。”金刚炮此言不虚,当初送白天雨投胎的时候我们撑的就很勉强。他所谓的三劫九劫是指天雷往复的次数,这也是正规的叫法,换作以前他是不知道的。 “以前你不是探过『阴』曹吗?”金刚炮的话无异于给我当头泼了盆凉水。 “你见过吗?”金刚炮抬头看着我。 “我听八哥说过。”我那时候正好下山给三圣真人准备寿礼,回来以后就听温啸风眉飞『色』舞的给我转述了黄溯风的能耐。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当初是几个人给我护法的?”金刚炮连连摇头,“当初可是老大老五和老八一起出手顶的天谴。” “八哥怎么没跟我说这些?”我现在是从头凉到了脚。 “他是领头的罪魁祸,给师傅气的都踹他了,这些丢人的事情他会跟你说?”金刚炮恢复了记忆,前尘旧事记得相当清楚。 “『阴』曹地府什么样子?”我关切的问道。 “全是山,没太阳,『阴』沉沉的。”金刚炮如数家珍。 “入口在哪里?”我急忙追问。 “不知道。”金刚炮信手扔掉了烟头。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疑『惑』的问道。 “我只在外面看了看又没进去过。”金刚炮抬『腿』要走。 “你把里面的情况跟我详细说一下?”我急忙伸手拉住了他。 “从这儿?”金刚炮转头看了看茅房。 “回去再说吧。”我松开手跟了上去。 金刚炮终于逮着了捉『弄』我的机会,回去之后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饭又一觉睡到了中午,这才不急不慢的叼着烟坐了下来。 “『阴』曹地府在什么位置?”我一上午早就把该问的问题缕的一清二楚,就等这家伙一一回答了。 “我不知道咋说合适,反正不是在地下。”金刚炮犹豫了半天也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 “你当初是用什么办法看到的?”我无奈的摇了要头。 “摆了个忤地聚『阴』阵,然后使用观气凝神诀。”金刚炮这次回答的干脆利索,忤地诀下面有很多具体阵法,金刚炮说的就是其中一种。 “然后呢?”我急切的追问。 “然后就是凝神真言,凝神真言念完天谴就来了,他们三个接下天谴之后我就现自己周围的景象全变了,”金刚炮伸手『乱』指,“说变就变,太阳没了,紫阳观没了,山也没了,反正平时能看到的东西全没了,身边是另外一种景象,周围雾『蒙』『蒙』的一片,看什么都是模糊的。” “你能说明白点吗?”我很难理解金刚炮的描述,毕竟身临其境的人不是我。 “我没动,周围的景象变了,”金刚炮急了,提高了嗓『门』。 “你是不是穿越时空回到了从前?”我大胆假设着。 “穿越,你脑子没『毛』病吧?”金刚炮连连摇头。 “那你当时到底看到了什么?”我试图根据他见到的景物推断出他所在的位置。 “山,不长草不长树的山,有的还冒着烟儿,但是我没感觉多热。”金刚炮神情凝重。 “你有没有带回那里面的东西?”我掏出香烟点着了火。 “我压根动不了,连转头都不能,只能向前看。”金刚炮叹了口气,“本来我是想元神出窍进去好好看看的,可又怕出窍了回不来。” “里面有没有城市,能不能听到声音,你能不能呼吸?”我将自己早已想好的问题连珠炮似的问了出来。 “没看到,没声音,能呼吸。”金刚炮三字一句的作了回答。 “你就没看到点有用的?”我彻底灰心了。 “谁说没有,里面全是黑『色』的魂气,其中有一道五彩的佛光和一道紫『色』灵气,根据灵气形状来看应该是地藏王菩萨和那条谛听。”金刚炮所谓的谛听就是地藏王菩萨身边的那条神兽,金刚炮能喊出它的名字也是因为有了前世的记忆,不然的话他肯定会把谛听说成是狗。 听完金刚炮的叙述我彻底凉了心,根据金刚炮的叙述来看,所谓的『阴』曹地府很可能就是一处与三圣真人居住的紫气福地相类似的四维空间,这个空间与我们生存的这个空间是重叠的,但是两者并不互相产生影响,如果要进入『阴』曹必须采用元神出窍的方法,可是我们的法术并不侧重『精』神淬炼,一旦元神出窍,修为必定大大减弱。最糟糕的是金刚炮还确认了地藏王菩萨的真实存在,我和金刚炮连明惠都打不过,怎么敢再去招惹菩萨? “别哭丧着脸了,刀山火海兄弟我也陪你走一趟,”金刚炮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打是打不过了,咱俩想个招儿去偷吧。” “那条谛听是吃素的吗?”我苦笑摇头,我和金刚炮在菩萨面前就象是蚂蚁,一只蚂蚁咬不过大象,再多一只也只不过多个送死的。 “也是,那玩意据说可以坐地听八百,卧耳听三千,咱一下去它肯定能现咱。”金刚炮也否定了自己的主意。 “算了,还得从明惠那先下手,实在不行了我再元神出窍下趟『阴』曹。”我离开座位站了起来。 “你应该说咱。”金刚炮咧嘴笑道。 “咱!”我抬手与金刚炮对了一下拳头,“叫上公羊柱,去青丘。” 第二百二十九章 奔赴青丘 正文]第二百二十九章奔赴青丘 “你去,我看见那老东西就着急揍他。**”金刚炮摇头推辞,这家伙当初被公羊柱烧掉了眉『毛』,两人不太对付。 “你怎么还抓着那点小事儿不放,公羊柱虽然喜欢折腾,礼数可从来没『乱』,对师『门』也有孝心,”我开导着金刚炮,“老七现在不在,咱不能亏待他的后人。” “行,带着他烧狐狸『精』去。”金刚炮摇头撇嘴的去了。 “小九,你来看看请柬样品?”金刚炮走后慕容追风拿着几张金质请柬走了过来。 “这么快就做出来了?”我信手接过慕容追风手里的请柬。 “钱可驭鬼。”慕容追风心情甚好,看的出来她对样品还是满意的。 请柬为单页,宽不足三寸,长有七寸左右,做工奇巧,雕琢『精』美,背面为截教祖师太上大道君的自在法像,正面以古人自上而下的书写习惯雕刻着请柬正文,落款是紫阳观第十七代掌教乘风子。 “祖师法像改为鸿钧老祖,包木。”请柬样品有三份,一份包铜,一份包『玉』,一份包木。而我之所以要把祖师法像改为鸿钧老祖是因为鸿钧老祖是阐道截三教的上祖师,用他的法像对阐教和道教的友人也同样尊重。 “大典日期呢?”慕容追风点了点头。 “明年『阴』历双六行吗?”我征求慕容追风的意见。 慕容追风默然点头,双六是三圣真人寿辰,她自然明白我的想法。 “这几张请柬我先带着,剩余的让他们修改一下,附近的可以差遣老七的后人去下请柬,那些重要的『门』派等我和老牛回来,由我们亲自去送。”我将那几张请柬放进了背包。 “你把三师兄的房间布上屏障再走。”慕容追风见我准备起程连忙伸手拉住了我。她的顾虑是有道理的,我从昆仑山寻得的灵物和那些从古城带出的法器全部放在了龙骛风的房间里,还有那把秦国古剑也在那里,难怪慕容追风会不放心。 布好紫气屏障,三人驱车直扑青丘。 青丘在现今的江苏省,距离河南并不远,次日傍晚,三人来到了青丘的外围山脉。 “西南两百里有处紫气屏障,里面有四道人形紫气,两只玄狐,一只黄灵虎,还有一道紫气没有生命气息。”金刚炮侧目远眺。 “应该是七师兄。”我也现了那道紫气屏障。金刚炮恢复记忆以后观气术大为『精』进,不但能够看到屏障里的气息。而且能够观察出变为人形的动物是什么,这一点我就做不到。 “你扯着个脖子有啥用,你能看见啥?”金刚炮转头冲正捏着凝神诀寻找目标的公羊柱说道。这两个人倒是没什么仇怨,不过老是喜欢拌嘴,一路上吵的我头疼。 “那里有只老鸹子。”公羊柱伸手指着远方,转而手指慢慢移动,到最后指向了金刚炮。 “快走吧,进山。”我将干将别于腰间,拿出了那柄白『玉』拂尘。 “老于,老七不像活人哪。”金刚炮凑到我身边小声说道。公羊柱虽然年老体格倒健硕,一马当先的在前面开路。 “他有思维还可以说话,他不是死人。”我摇头否定了金刚炮的推断。 “他当年还给我送过酒呢,我也不希望他死。”金刚炮也是个重情义的人,他前世面壁的时候公羊倚风托我给他带过几罐烧酒,这种小事他还记着。 “去了以后先礼后兵,那个妲媚儿应该是事情的关键。”我回忆起着上次在涂山的那些事情。 “老七也不好『色』啊,怎么会跟狐狸『精』搞在了一起?”金刚炮说老七不好『色』是有根据的,这些个师兄弟除了我之外就属老七家境好,祖上是登州府的大财主,可是他并没有三妻四妾,只有一位夫人在古时大户人家中还是比较少见的。 “你能不能别总喊狐狸『精』?”我不满的瞅了金刚炮一眼,白九妤也是狐狸之身,金刚炮一秆子砸倒一片。 “老于啊,王『艳』佩再好也比不上白九妤,她度了天劫跟人一样了,你就娶了她多好。”金刚炮知道我不满的原因,顺口开导我。 “凡事都有先后,我认识王『艳』佩在前,她就算有什么不是,我也不能喜新厌旧。”我摇头叹气。 “你家可就你一根独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金刚炮的意思很明显,提醒我要绵延子嗣。 “她等我千年,我就还她一世!”我重重叹气,“白九妤对我的情意等来世再说吧。” “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咱们都是重生之人,哪有来世?”金刚炮掏出香烟递给了我。他说的是正确的,我已经重生了一次,这世的阳寿一了,要么进入紫气福地,要么魂入『阴』曹,投胎转世是不可能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接过香烟点燃。 “你就磨蹭吧,到时候白九妤跟了别人你就哭去吧,”金刚炮不满的看着我,“我认识你快十年了,我还不了解你。” “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先干正事。”我扳起了面孔。 金刚炮见我火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不过很快的他就跟公羊柱吵了起来,嫌公羊柱是累赘,连累他不能御气凌空。公羊柱就抱怨金刚炮藏『私』无德,没有长辈的样子。两人吵吵闹闹的倒也令我『阴』郁的心情开朗了许多。 “前面就是河,我看你咋过?”金刚炮幸灾乐祸的指着前方不远处,那里隐约的出现了一条偌大的河流。 “我会游泳。”公羊柱根本不受威胁。 河流不宽,只有不足三丈,不过从北向南倒是绵延的很长,我和金刚炮自然不会让公羊柱下水,本来我是想把公羊柱带过去的,结果没等我开口金刚炮就使用移山诀将公羊柱扔了过去。 “以后别这么干了。”我冲金刚炮摇了摇头,公羊柱只有红『色』灵气,有些玩笑开不得。 “多谢师伯祖!”河对面的公羊柱并不知道金刚炮存心不良,反倒大声吆喝着冲他道谢。 “看见没,他还谢我呢。”金刚炮一脸的坏笑。 “他这个人没有心机,别再欺负他了。”我正『色』说道。 “行,以后不跟他闹了。”金刚炮说完背手迈过了河流。 金刚炮的这个无意识的动作更加令我确信了他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因为他施展风行诀时背手迈步的动作正是黄溯风自创的闲庭信步。 跃过河流,人类活动的痕迹就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交』错的生长在一起的荆棘,荆棘也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头,已经干枯的和还在生长着的密密麻麻的堆积在了一起,高有一丈有余,南北看不到尽头,恍若一道天然的围墙。 “师叔祖,里面有恶『性』气息。”公羊柱转头看着我。 “是鳄鱼!”我点了点头。荆棘墙内应该是一处范围颇广的沼泽,里面集居着为数众多的鳄鱼。 “不算太远,我能把你带过去。”金刚炮跃起观察了一下沼泽的范围。公羊柱先前那句‘多谢师伯祖’令他感觉不太好意思了。 公羊柱一见金刚炮肯背他,二话不说就爬上了金刚炮的后背。 “你倒真不客气。”金刚炮嘟囔着背着公羊柱凌空而起向西飞掠,我尾随其后。 掠过鳄鱼所在的沼泽,金刚炮并没有将公羊柱放下来,而是一直背负着他向前疾掠,他实在不愿步行了,两百里的路程如果一直步行没个三天两天是走不完的。 “宁负千斤土,不背半两俗,累死我了。”掠到青丘狐族那处紫气屏障外,金刚炮哼唧着将公羊柱放了下来。 “多谢师伯祖。”公羊柱嬉皮笑脸的冲金刚炮道谢。 “别谢,回去我可不背你了,你谢他去吧。”金刚炮冲我努了努嘴。 “别闹了,先想办法进去吧。”我凝重的看着眼前的这道无形的紫气屏障,屏障明显不是一人所布,气墙足有四重,这就说明是四人先后出手布下的。 “看我的,我有招儿。”金刚炮嘿嘿一笑。 “行,你来。”我满怀信心的注视着金刚炮,现在的他可不是昔日阿『蒙』了。 “紫阳观溯风子,乘风子拜山啦,快出来迎接。” “草!” 第二百三十章 再忆前尘 正文]第二百三十章再忆前尘 “这就是你的招儿?”我无奈的看着金刚炮。 “你不是说要先礼后兵吗,先通报一声,免得人家说咱缺了礼数。”金刚炮咧嘴笑道。 “他们听不到的。”我摇头说道。这处紫气屏障覆盖的范围很广,足有百里之遥,有着屏障的遮挡,里面的人自然听不到金刚炮喊这几嗓子。 “管他听不听的到,反正咱是通报了,”金刚炮鼻翼一抖,“我有把握破两道!” “里面那两道怎么办?”我皱起了眉头。四道紫气屏障有三道是淡紫,最里面那一道是真正的紫气,不问可知是公羊倚风布下的。我和公羊倚风的修为互在伯仲,能不能破他布下的屏障都在两可之间,何况在他布下的屏障外面还有一道淡紫屏障。 “师叔祖,你们在说什么?”公羊柱观察不到这处由四道紫气组成的屏障,在他看来我和金刚炮只是随意的站在了一处树林外围。 “你看前面有什么?”我冲公羊柱笑道。 “不是树林吗?”公羊柱一脸的茫然。 “走两步儿。”金刚炮模仿着当年的一句流行语。 “有什么不对吗?”公羊柱随意向前走了几步,转过了头。 “歪啦,你能走直线吗?”金刚炮掏出香烟坐了下来。 “鬼打墙?”公羊柱又试了几次,每次都会自然的拐弯避开屏障而不自知。不过以我和金刚炮为参照物马上就现了自己走的是弯曲的路线。 “不是鬼打墙,这就是紫气屏障。”我纠正了公羊柱的错误叫法。公羊柱那一支所学的法术并不完整,很多东西他们并不知晓,这也说明公羊倚风当年并没有留下完整的修行法『门』。 “你能不能破三道?”我点上香烟看着金刚炮,四道屏障的外面三道全是淡紫,如果金刚炮能破掉这三道,我应该可以破除公羊倚风布下的那道屏障,毕竟按照五行相克的道理来说,水属灵气与火属灵气相斗应该会占有微弱的优势。 “没把握,”金刚炮面『色』凝重,“就算是分开了也坚持不了多久。”紫气屏障由灵气聚成,聚散无形。所谓的破除就是使用灵气将屏障撑开供人出入,紫气修道者没办法将他人布下的紫气屏障彻底毁坏,如果拥有五彩之气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休息一天,明天晚上动手。”我卸下背包坐了下来。想来想去自己认识的紫气朋友也只有白九妤一人,可我实在不想让白九妤跟着搀和,白九妤一出手,涂山白狐和青丘玄狐之间的芥蒂又要加深了。 三人简单的吃了点干粮就躺下休息,公羊柱被金刚炮震天的胡噜声惊的不胜其烦,另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睡觉去了。 “老于,我总感觉老七已经死了。”见公羊柱走远,金刚炮停止鼾声睁开了眼,他根本就没睡着。 “不到最后不要下结论。”我靠着身后的大树坐了起来。其实我早就知道公羊倚风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但是我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就是我现在的心情。 “如果进了屏障,他们马上就能现咱们,你上次为了涂山跟他们结了怨,这次咱可得做好心理准备。”金刚炮也翻身坐了起来。俗话说见多识广,这家伙恢复记忆以后虽然仍旧喜欢胡闹,但是考虑问题却周全了不少。 “我只想『弄』清楚七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不是来打架的。”我本想掏香烟,想了想又忍住了,香烟会令灵气驳杂不纯,平时倒没什么大碍,此刻最好还是不要吸烟,天知道明天会是个什么局面。 “你不想打人家,人家想打你。”金刚炮手捏聚气指诀,“上次你搞的他们灰头土脸,他们能这么算了?” “黄灵山是截教的分支,与紫阳观有同宗之谊,只要他保持中立,咱们吃不了亏。”我和金刚炮慕容追风在紫气福地里遇到的那个由老虎幻化的黄灵真人就是黄灵山的开山祖师,同样拜于通天教主座下。 “希望里面那只黄灵虎能买咱的帐。”金刚炮长喘了一口粗气。 “我下山以后,山上都生了什么事情?”想到紫气福地我不由得想到了师傅。 “你下山没多长时间师傅就寿终驾鹤,临死前还怪我给他丢了人,到最后也没说把我给放出来。我一直傻乎乎的在后山面壁,”金刚炮一脸的苦笑,“偷颗竹子至于生那么大气吗,咱这些师兄弟谁敢说自己没偷过东西?” “师傅生气不是因为你偷东西,而是你没偷到被人抓住送了回来。”我出言解释。金刚炮去偷普贤真人脱胎灵竹的时候阐截两教还没有翻脸,金刚炮的恶举令三圣真人颜面大失。 “师傅死前没『交』代下一任掌教是谁,紫『玉』观气令也没留下来,所以掌教的位置就一直空着,那时候大师兄已经被师傅撵出去了,就由二师兄管着这些个师兄弟,”金刚炮微眯双目回忆着往事,“三年之后东海起了『乱』子,二师兄就带着老五,老七,老八赶过去帮忙。结果这一去就没影儿了,连个口讯也没带回来。” “那时候山上还有谁?”我出言问道。 “废话,还剩下三师兄,追风还有我,”金刚炮说到这里挪动了一下位置转头看着我,“师傅当初跟你和追风说啥了?” “师傅说的话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一句?”我没明白金刚炮的意思。 “你下山之前的那个晚上都说啥了?”金刚炮提醒我。 “追风没告诉你?”我出口反问。 “她不愿说。”金刚炮不满的哼唧了一声。 “也没说什么,就是师傅现了一封大师兄写给叶傲风的书信,大师兄在信中鼓『惑』他下山一同寻找什么逆天神器,师傅怕他们闯出大祸,就把叶傲风的灵气罩『门』告诉了我和追风。”我回忆起当日的情景不禁倍感唏嘘。三圣真人除了将叶傲风的灵气罩『门』告诉了我和慕容追风之外,还赠送了三颗紫阳凝元丹,并悄悄嘱咐我在关键时候救下马凌风。 “他的罩『门』在哪里?”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叶傲风的罩『门』在神封。”这里所谓的罩『门』与通俗所说的死『穴』不同,罩『门』指的是灵气自气海散出之后冲击的第一个『穴』道,也是调御灵气施展法术的重『穴』,罩『门』受损不伤『性』命,只损修为。这也是三圣真人慈爱的表现,弟子有再大的不是终究不忍心害其『性』命。 “以后逮着叶傲风,先废了他的灵气修为,让他成个废人。”金刚炮咬牙切齿。 “你知道他用什么办法存活下来的?如果投胎,罩『门』就变了。别说这些了,追风下山以后山上又生了什么事情?”我将话题扯了回来。 “我在追风身上留下了东西,本来是想观察她行踪的,结果却现她使用延灵诀舍弃了本体,我情急之下作法改了自己的命数,让三师兄保管好我的封神『玉』,让他等我投胎以后按照八字时辰把我再找回来,这样我就可以作法将阳寿转给追风,谁知道后来出了那么多事儿,我早就忘了当年的作法步骤,还幸亏师傅给我们平了命数。”金刚炮后怕不已,语带颤音。 “你在追风身上留下了什么东西?”我笑谑的看着金刚炮。 “同心我就不告诉你,憋死你。”金刚炮话说到一半才改口,他想说的应该是同心『玉』,一种带有情侣气息的挂件。 “你死了以后山上只剩下三哥自己了?”我收回了笑容。 “就他自己了。”金刚炮黯然点头,“三师兄是个好人,没想到被老五给折腾成了那个样子。”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君子所为!”我由衷的感叹。龙骛风被叶傲风锁住天罡气『穴』困于古墓,多年来一直以寒鼠为食,受尽折磨临死前还不忘将封神『玉』吐出来委托我寻找转世之后的黄溯风,如此重诺守信决非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可惜我白天没有紫气不能五岳寻阳,不然的话我一定把老五那个『混』蛋给揪出来。”金刚炮忿忿的说道。 金刚炮所谓的五岳寻阳是一种将自己的土属灵气通过脚下的土地散出去寻找活人的方法,与五岳借气类似,不过要比五岳借气更霸道。这种法术我虽然也会却从来没用过,一来这也属于逆天范畴,太过凶险。二来我灵气归水,除非目标恰好正在泡澡堂子,否则一点用处都没有。 “有没有别的办法?”我无奈摇头,施展忤地诀和逆天诀的时候可不敢同时使用借气诀,不然目标太大更容易被上天察觉降下天谴。 “可惜暮血被这家伙给『弄』断了,不然的话倒还可以勉强试试。”金刚炮伸手拿过自己的鸣鸿刀。 “你怎么想起它了?”暮血是金刚炮在第一次进昆仑的时候偶然得到的兵器,后来被鸣鸿刀的云鹊刀魂给啄断了。 “那把暮血我上辈子见过,是泰山观星『门』一个牛鼻子拿着的,剑里有五彩神牛血,念了真言就能借五岳的灵气。”金刚炮语气不善,一着急连自己都骂了。 “你跟他动手了?”金刚炮所说的那个牛鼻子肯定不是兕鼠『洞』府里的那个,不过两者肯定有关系。 “那个死道士是个流氓,糟蹋大闺『女』让我给碰上了,就随便教训了他几下。”金刚炮说的兴起,聚气指诀也忘了捏了,伸手夸张的比画着。 “他不会御剑飞行?”我回忆起了兕鼠『洞』府里的那些『春』宫图,看来观星『门』历来都有作风上的问题。 “会,不过没咱的凌空术厉害,追了半宿都没追上我。”金刚炮虽然法术大增,智商却一点没见增长,不自觉的就『露』馅了。 “你随便教训了他几下,他就追了你半宿。这要下手再狠点,他还不追你半年哪?”我笑谑的打趣。 “两点多了,快睡吧。” 第二百三十一章 联手作法 正文]第二百三十一章联手作法 “生堆火吧,有点冷。”我合衣躺下。 “就知道支使我。”金刚炮哼唧着站起来四处寻找枯枝。此时虽然是夏天,但是凌晨的气温还是很低的,我和金刚炮为了应对晚上的意外情况都不舍得『浪』费灵气护体驱寒。 篝火很快就燃了起来,金刚炮坐回火堆旁重新捏起了聚气诀。今天晚上他要连破三道紫气屏障,所以必须将状态调整到颠峰。 一天无话,又是晚上。 “屏障一旦打开,你先过。”我看了看已经收拾停当的公羊柱。 公羊柱重重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我和金刚炮要撑开这四道紫气屏障极其勉强。 “开始吧。”我离地凌空悬停在了金刚炮的上空,他五行属土站在地面上有利于他凝气作法,而我五行属水,站在什么位置都无所谓。 “紫气通天,御气凝神!”金刚炮将灵气『逼』至双臂,大喊一声将夹带着浓烈紫气的双手探入了那处紫气屏障。 “破!” “破!” 伴随着两声怒喝,屏障外围的两道淡紫灵气瞬时被他给生生豁开了一道三尺见方的缺口。不过他延出的灵气在触及第三道屏障时遇到了阻碍,正所他先前所说,破两道轻松,破三道勉强。 “还不给老子死开”金刚炮鼻翼疾抖牛眼圆睁又是一声怒吼,堪堪将第三道屏障撑了开来,不过由于灵气受阻所以第三道屏障只撑开了一尺宽窄,而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脸上的表情开始扭曲,汗水疯狂的冒了出来。 “破!”见到金刚炮情势危急,我将助长灵气的口诀也省略掉了,直接将紫气『逼』出去撑开了最里面的那道屏障。 屏障一破里面的景物顿时产生了变化,早已等候在旁的公羊柱二话不说就侧身冲了过去。 “快进来,老七知道咱们来了。”我运转灵气快跟入,转身重新将屏障撑开时只感觉最里面这道屏障的灵气正在加厚,不问可知肯定是公羊倚风现了我们的气息,正在御气关闭屏障。 “哈!”金刚炮抬头又是一声怒吼,与此同时收回撑着屏障的灵气快疾掠赶在屏障合拢前冲了进来。 见金刚炮也掠了进来,我快的收回灵气扶住了他。 屏障内是一片相当开阔的平原,树木稀少,也没见有什么动物,不过倒是有不少农田,田间的谷物长的很是稀疏,耕种的人明显的不擅此道。农田西侧是一座古时的城池,里面聚集了大量有着灵气修为的异类,城北和城西是大片的森林,那里面倒是有不少野生动物。 “老于,他们过来了。”金刚炮抬手西指,城池方位有两道紫『色』灵气正向我们所在的方位飞掠过来,通过气息来看应该是公羊倚风和妲媚儿。 “通天座下紫阳观掌教乘风子并师兄溯风子,携弟子公羊柱敬拜仙山!”我引气高唱正式拜山。我这一嗓子是凝着紫气出的,虽然不敢说声传百里,传出个二三十里问题不大,在如此寂静的夜晚,估计整个青丘都知道我们的到来。 古时拜山是有讲究的,为了表示对主人的尊重,客人要喊出自己的身份以及随同人员的人数,目的是让主人有心理准备,以便备茶待客。如果不请自到还应该说明来意,这一点让我省略了。 “你感觉他们会给咱准备茶水点心吗?”金刚炮看着疾掠而近的两道人影,探手抓出了鸣鸿刀。 “收回兵器,我来应付。”我冲金刚炮使了个眼『色』,转身冲一脸紧张的公羊柱点了点头。 先前的两道气息由于距离的缩短已经成了两道人影,看身法和衣着正是公羊倚风和青丘族长妲媚儿。 公羊倚风和妲媚儿转瞬即至,在距我和金刚炮所处的位置百步之外停了下来,虽然人停住了,妲媚儿身上胭脂水粉的香气却随风飘了过来,令我和金刚炮心神微『荡』。 “于掌教破我护山阵法,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啊?”妲媚儿侧目扬眉。她先前就知道我的姓氏,以掌教相称说明她听到了我刚才的拜山呼声。 “妲族长千万不要误会,贫道此行绝无恶意,擅闯仙山实乃无奈之举,万望白族长海涵。”我冲妲媚儿稽为礼。三人之中只有我身穿道袍,公羊柱穿着一身唐装,金刚炮则穿着一套休闲。 “于掌教何需如此谦逊,既然来了就不要藏着掖着了,把白家妹子叫进来吧。”妲媚儿格格笑道。由于有着紫气屏障的遮挡,妲媚儿观察不到屏障外的情况,所以她想当然的认为我是来替白九妤找场子报仇的。 “贫道此行与涂山一族没有半点关联,亦无从人在外等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急忙出口解释。 “于掌教道法高玄于斯?”妲媚儿再次转过了头,她以为是我一人破了那四道紫气屏障。 “汗颜,贫道兄弟二人擅入仙山实属不敬,妲族长切末怪罪。”我出言解释,间接的向她说明屏障不是我一个人破的。 妲媚儿听完我的话,盯着公羊柱端详了半晌,看来她把公羊柱当成了我的师兄。 我刚想出言介绍,一转身却现金刚炮目瞪口呆的盯着妲媚儿,两个眼珠子直勾勾的,就差伸着舌头流哈喇子了。 “你在搞什么?”我假借咳嗽提醒金刚炮,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一看见漂亮姑娘就两眼直,上辈子他可没这『毛』病。 金刚炮听到我的咳嗽急忙抬头上望做无辜状。 “这位是贫道的四师兄溯风子,这位是贫道七师兄公羊倚风的后人公羊柱。”我抬手冲妲媚儿做了介绍,之所以要强调公羊柱的身份是为了试探她们二人的反应。 “于掌教,你入我青丘到底所为何事?”妲媚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尊夫乃贫道师兄,先前相遇竟然茫然不识,贫道便为求证此事而来。”我也不愿跟她兜圈子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夫君,你可识的他们?”妲媚儿没接我的话茬,转身冲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动作的公羊倚风开了口。 听到妲媚儿的话,公羊倚风缓缓摇头。 “于掌教,你们认错人了,青丘卑寒,不便接迎。”妲媚儿抬手送客。紫气屏障进难退易,要想出去不需再行做法。 “妲族长今日不给贫道一个满意的答复,此事恐怕不易了解。”我沉下了面孔。妲媚儿明明知道公羊倚风的真实身份却推委不认,这其中肯定有蹊跷。如果公羊倚风自愿留在她身边也就罢了。可是看现在这个情况公羊倚风很可能是被她们给控制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于掌教想要与青丘为敌?”妲媚儿秀眉微竖。 “贫道此行只为追查真相,如果七师兄自愿留在青丘,贫道自当离去,”我伸手指着身穿金黄道袍脸带面具的公羊倚风,“如果有宵小之流以末微小技加害贫道同『门』,贫道兄弟二人必定移山平古城,驭雷灭青丘!” “话已至此,于掌教不防一试!”妲媚儿根本无惧我的恐吓,冷哼一声拂袖而返,公羊倚风尾随而去。 “老七,你倒是说句话啊。”金刚炮见公羊倚风转身离去,忍不住要上前阻拦。 “没用的,他要是还记得咱们当初就不会戳出我两条肋骨。”我伸手拦住了金刚炮。 “师叔祖,那个人真的是我的太祖?”一旁的公羊柱凑了过来。 “是。”我苦笑点头。 “他为什么不认我们?”公羊柱并不知道公羊倚风的具体情况。 “我也不清楚,咱们过来就是为了搞清楚这件事情。”我出言解释。 “老于,现在咋办,”金刚炮伸手上指,“你不会真想端老窝杀狐狸吧?” “你不舍得那个大美人?”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这家伙刚才垂涎三尺的模样令我大为恼火。 “草,看看又不犯法,真的下手谁管她好看不好看。”金刚炮连连摇头。 “看来这件事情很难和平解决了,先给他们个下马威再说。”我『抽』出干将面『色』『阴』冷。青丘一方有四道紫气,真的动手我和金刚炮不见得有便宜赚,但是众多的狐子狐孙是他们的后顾之忧,也是他们的软肋,他们不可能放任族人惨遭杀戮,所以最怕起战事的应该是他们。 “你来吧,我给你护法。”金刚炮拿出鸣鸿刀冲公羊柱摆了摆手,示意他拉开距离。 “不用护法,”妲媚儿的强硬态势令我心中充满了怒气,“咱们一起作法,招两道!” 第二百三十二章 驭雷施威 正文]第二百三十二章驭雷施威 “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陈文『玉』领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我与金刚炮生平头一次同时施展御气驭雷诀。 有着充盈的灵气和绝世神兵之助,片刻之间天际就传来了滚滚雷鸣。震耳的雷鸣之声令我和金刚炮热血上涌,豪情顿生。当今世上能够动辄招引天雷除魔伏妖的道『门』中人已经不多了,二人一起作法产生的天地异动又岂是常人可以为之,我们二人此刻的道法修为虽不敢妄称术逆乾坤,却也担的上一句登峰造极。 “东南归你,西北归我,先不要去碰那座城池。”我冲带着询问眼神看着我的金刚炮喊道。之所以让他负责东南是因为东南为开阔的平原地带,生灵较少。而西北则为密林,天雷降下将会击杀大量野兽之属,虽然不折阳寿却大伤『阴』德,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做比较妥当。 “驭雷于天。”金刚炮仰头怒吼,他今世头一次施展驭雷诀情绪相当高昂。其实也难怪他会『激』动,任何人有着掌握他人生死的能力,情绪也不会平和。 “夷『荡』百川。”我伴声长啸,与此同时控制着已经成形的雷霆之威击向北侧旷野,天雷无惧阻碍,无视那几道紫气屏障直接将城外的地面劈出了一处长宽数十米的巨坑。 金刚炮见我动了手也不再犹豫,挥舞着鸣鸿刀驾驭天雷袭向南侧旷野,鸣鸿刀刀魂暴虐,祭下的天雷威力更加巨大,待得尘埃散去地面上留下的坑『洞』足有百步之数。 二人散出的灵气越来越浓烈,天雷落下的频率也越来越急,每道雷鸣过后,地面上就会出现一处诺大的深坑,片刻过后城池四周已然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深坑,而城中的那几位紫气高手却始终没有出手承接抵御。 “一不做,二不休。”我心中恶念顿生,反正今天这梁子是结下了,也就无所谓多一巴掌少一脚了。想到此处自己延出灵气控制着轰鸣的天雷移到了古城上空,一道凛冽的雷光劈向了城墙。 “你要来真的?”金刚炮见我控制的天雷改变了劈击目标,转头疑『惑』的看着我。 听到金刚炮的话我并没有马上给予回答,直待天雷被城中的一道紫气拦截并转移了出来才冷笑着开了口,“不要从外面折腾了,直接轰城。” “合适吗?”金刚炮皱起了眉头。城中除了四道紫气之外还有大量的狐群,如果驾驭天雷轰击城池将会令大量的狐狸丧命,这也有违我们的初衷。 “放心好了,那四个人会出手的。”我冲金刚炮重重点头,不管在什么时候实力永远是第一位的,先在法术上分出个高下,接下来的问题就容易的多了。 “那我可就放手干了。”金刚炮咧嘴一笑,转而驾驭着天雷移向了城池上空,夹带着浓烈灵气的鸣鸿刀冲天一晃,催出一道凛冽的雷光笔直的击向了城中气息密集处。 雷光尚未完全落于地面就由两道紫气共同出手承接并转移了出去,不过二人明显修为不足,天雷并未完全被移开城池,而是在南侧城墙上炸出了一道巨大的豁口。 见到金刚炮选择的轰击目标竟然是狐群我不禁暗自担心,这家伙不知轻重,很难分清什么该轰什么不该轰,不过此刻也容不得自己分心给他详加解释,只好施展凌空术跃至半空冲他高喊,“凌空,攻击城中建筑!” 金刚炮闻言如法炮制的跃到了我的左侧,高度的增高令我们二人可以遥远的观察到城中隐约出现的建筑,二人便以城中建筑为目标催驭着天雷予以轰击。 “老于,他们想跟咱们拼灵气!”金刚炮放缓了频率转头大喊。他催下的天雷被城中的两道紫气一一接下转移了出来,驾驭天雷大耗灵气,承接天雷也是如此,这么耗下去的确会出现间接比拼灵气的局面。 “宁肯自伤三千,也要杀敌八百。”我冷哼出声。驾驭天雷耗损的灵气要比承接天雷多的多,不过就算如此我也有七成把握在我和金刚炮灵气枯竭之前把他们几个先累趴下。 二人疯狂的催驭着天雷急剧下落,城中四人有两人联手抵御着金刚炮,而公羊倚风则无一遗漏的接下了我催下的天雷,其中一道紫气却迟迟未曾出手。 “那个没动手的是谁?”我『抽』空向金刚炮大声问。紫气动物幻『成』人形以后我分辨不出它们的真实本体,但是金刚炮可以。 “黄灵虎。”金刚炮趁天雷聚势的空档眯了一下双目。 “这么下去咱俩真要闯大祸了。”我眉头大皱。我驭使的天雷每一次都被公羊倚风移到了城外,而金刚炮落下的天雷那两道淡紫灵气却接的极为勉强,承接下来之后也无法准确控制移动的方位,所以有好几次都误伤了城中的狐群。 “那咋办?”金刚炮早就现了城中狐群的死伤却想不出合适的应对办法。天雷不损阳寿那是相对而言,就像当年诸葛孔明火烧藤甲兵一样,阵法也不损阳寿,可是死的人多了照样会缩短施术者的寿命。 “你继续施法,我去杀了那个妲媚儿!”我错指散法怒声喝道。青丘一族宁肯冒着被天雷诛灭狐群的风险与我们斗法都不放公羊倚风与我们同去,这其中绝对有蹊跷。再者自己当日被公羊倚风戳出两根肋骨也是因为那个妲媚儿的唆使挑拨,截教中人有仇必报,这笔帐算在她头上不算冤枉了她。 “我早就想过去杀了那个『骚』娘们,老七很可能是被她控制的。”金刚炮点头大喊。 我运转气息落回地面,略作喘息便抓着干将捏起了风行诀。 “师叔祖,我跟你一起去。”公羊柱从不远处跃了过来。 “你留在这里。”我冲公羊柱摇了摇头。他虽然出于好意,奈何本身灵气修为低下根本就不是那些紫气修道者的对手。别说他只有区区红『色』灵气,就算那些有着深蓝『色』灵气的狐狸也不敢在紫气斗法中『插』上一脚,这不是以多取胜的时候,一万条鲤鱼也不是一条游龙的对手! 本来还想多说几句安慰一下公羊柱,但是看到上空的金刚炮额头见汗动作渐缓也就不敢多加犹豫,捏着风行诀凌空向古城掠去。 原来的农田空旷处此刻已经跟月球表面有的一拼了,到处布满了巨大的坑『洞』,别说谷苗了,连几颗数抱粗细的树木也已经被天雷劈击的没了踪影,远处的城墙上也出现了数处坍塌。 “老七出城了。”我没掠出多远,身后的金刚炮就高声提醒我。 此刻我自然不会有多余的动作,虽然听到了金刚炮的喊声也没有给予回应,只是一味的催御着灵气向前疾掠。 虽然自己此刻与城池还有不短的距离,但是公羊倚风的风行诀还是转瞬即至。此次动手更不会再有什么规矩可言,因而公羊倚风远远的就幻出了火矛以灵气催使着向我刺了过来。 关键时候自己兵行险着,加快度迎向了那支火焰长矛,直待的鼻翼感受到了矛尖出的阵阵热『浪』才侧身避过,继续向前飞掠。 我实在不愿再与公羊倚风缠斗了,我念及同『门』之谊始终不想伤害他,他却处处想置我于死地,这样的争斗打到最后吃亏的也是我。之所以冒险行事也是为了争取一点时间去搏杀妲媚儿,当年的九大弟子除了齐御风的的云游千里和慕容追风的袖舞青风之外,其他的几位师兄弟在风行诀上的造诣都差不多,我只需占了先机,公羊倚风绝对追不上我。 避开公羊倚风的火矛之后,自己运转灵气将风行诀『逼』到了极至,风驰电掣般的冲到城池外,微一侧目便根据城内的气息找到了两道淡紫灵气的所在,脚踏城头猛一借力,快的冲正在抵御天雷的二人冲了过去。而此刻公羊倚风也已在城墙外落下借力再次跃起,自己略一估算感觉应该已经拉下了公羊倚风半个起落,这短短的十几秒钟将是我击杀妲媚儿的唯一机会,如果一击不果,待得公羊倚风赶至将我缠住,我势必陷入重围,以一敌三我自问毫无胜算。 虽然妲媚儿和另一道淡紫灵气承接下了大部分的天雷,城中房屋之属也没有倒伏多少,但是城池之中还是『乱』成了一锅粥,大批狐狸之属嘶叫奔逃,场面已经不受控制了,不过自己此刻并不关心城中生灵的伤亡情况,当务之急是要斩杀妲媚儿。 金刚炮肯定现了我已经靠近了目标,快的催御着灵气『逼』的天雷连连下落。他这么做是正确的,天雷不追紫劫,自然不会误伤我,只能令妲媚儿和另外一人应对的更加疲惫慌『乱』。 近了。 更近了。 待得自己隐约现并肩站于房顶的两道人影时,便将风行诀放缓了下来,转而将灵气『逼』入已经后撤聚势的干将剑锋,受到灵气的猛烈催『逼』,干将剑身之上快的浮现出了剑魄睚眦的影象,这是干将威力挥到极限才会出现的情况,剑魄一出我就有了一击必杀的把握。 “妲媚儿,看剑!”我快的冲过一团被天雷轰击出的尘土,两道人影出现在了眼前。 意外总是出现的那么意外! 听到自己的叫喊,屋顶的二人双双回头,面『露』惊恐,显然她们对我的突然出现感到了意外,不过我却比她们更加的意外,屋顶上的两人眉眼衣着竟然一模一样,甚至连惊恐的神情都毫无二致。 怎么有两个妲媚儿? 第二百三十三章 身外分身 正文]第二百三十三章身外分身 虽然自己对突如其来的意外感到惊讶,但是兵行险着争取来的少许时间也根本也容不得自己有所停顿,脑海里瞬时浮现出了汉『奸』头子汪『精』卫的那句‘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心中杀念已起,手中干将便携着凛冽狂暴的灵气斩向了左侧的那个妲媚儿。 电光火石之间哪里还容得妲媚儿使用灵气护体,干将顿时穿颈而过,妲媚儿一声娇呼身异处。 “怎么没有血?”其中一个妲媚儿被斩杀之后尸身跌落屋下,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丝血迹,我正暗自疑『惑』,尾随而至的公羊倚风已经驾御着火矛刺着过来,我再想回剑砍杀另外一个妲媚儿已然来不及了。 百忙之中自己来不及低头细看,倒转干将回身硬接着公羊倚风一矛,火矛中的炙热高温自剑身快的传了过来,烫得我几乎将干将脱手,灵气不由得一散,剑魄顿时消弭于无形。 “他竟敢毁了我的分身,杀了他!”瘫倒于屋顶的妲媚儿指着我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本来自己还暗自疑『惑』为什么会出现两个妲媚儿,听到妲媚儿的喊声自己才知道自己刚才斩杀的竟然是她的分身,怪不得两人会如此酷似。可惜自己的运气始终不太好,如果刚才那一剑斩杀的是妲媚儿本体的话,现在已经结束战事了,不过尽管如此妲媚儿也受创不小,委靡的瘫倒在了一侧,口角隐约出现了丝丝血迹。 分身这个东西历来有之,我们紫阳观的御气幻形诀就归于此类,不过我们只能幻化出一只虚影『迷』『惑』敌人,根本分不出可以同时战斗的假身。妲媚儿的分身之术虽然只是幻术的一种,但是却可以化出实体出手承接天雷,这与太上老君的一气化三清已有七分神似了。 公羊倚风听到妲媚儿的呼喊,左手开合之间将右手所持火矛一分为二,左右双手各持其一快的袭向我的周身要害。 火属灵气历来属于最难驾御的灵气,需要天生火命才可以掌控这种法术,公羊柱能烧掉比他修为高出不少的金刚炮的眉『毛』就足以说明火属灵气在实战中的诡异和不可预测。我和公羊倚风修为互在伯仲,本来可施展水盾克制他的火矛,可是在闪身躲避时『抽』空搜寻却现最近的一口水井离我也有两里只遥,还真应了那句远水不救近火的古语了。 公羊倚风此刻将御火之术挥到了极限,火矛可硬可软忽伸忽缩,攻击的目标更是飘忽不定,有时明明是刺向我的『胸』口,待得我『抽』身闪避时却现火苗已经烧向了面孔,几个回合下来自己已经被火矛扫中了数次,好在有着紫气护体和无惧火焰的道袍阻挡,不然自己此刻已然浑身着火了。 尽管如此自己还是叫苦不迭,因为自己贴身穿着的衣物受到高温的熏烤已经开始粘,烫的自己龇牙咧嘴,心中暗暗誓以后买衣服只买纯棉的。不过此刻自然不是思考穿什么衣服的时候,自己头顶的冠簪也已经变热了,如果冠簪有损我又将变成聋子,这种事情我可万万不能让它生,因而宁肯多挨几下也要避开头顶部位。 语言描述永远显得那么缓慢,事实上诸多事情也只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好在妲媚儿分身被毁受创颇重,不能与公羊倚风联手围攻我,不然的话此刻自己早已凶多吉少了。 “老七,看看我的土盾咋样?”关键时候金刚炮终于赶了过来,从下方双手移过了一处房屋的墙壁挡在了我和公羊倚风之间。 “你妈的,再不来我就被他烤熟了。”我高声叫骂着离开了战团,捏着风行诀直接冲远处的水井掠了过去。 妲媚儿早就知道我擅长御水,因而水井已经被巨大的石板盖了起来,周围有几只幻化出人形的蓝气狐狸守护,不过这些在我看来都不是问题,快的将几只狐狸甩出去移开石板使用移山诀引出井水给自己浇了痛快,转而使用灵气裹住大团井水冲了回来。 “快浇我,快浇我。”金刚炮的土盾根本就挡不住公羊倚风的火矛,几个穿刺就被人破了法术,此刻正挥舞着鸣鸿刀硬接公羊倚风的火矛。不过他的运气比我还坏,衣摆已经冒烟着火,见我带着井水回来急忙冲我高喊让我帮他灭火。 “那里有井。”我带回来的这团井水是为了凝成水盾抵御公羊倚风火矛的,如果给金刚炮灭了火,两人又要被公羊倚风追的落荒而逃了。 “草!”金刚炮见我将井水凝为水盾接住了公羊倚风,急忙扔掉鸣鸿刀拍打着身上的火苗冲水井冲了过去。 “把你的刀拿上。”我冲金刚炮高喊。 “烫手!”金刚炮头都没回的冲向了水井,我和公羊倚风先前曾经『交』过手,知道他的厉害。而金刚炮不管前生还是今世都没怎么跟公羊倚风有所接触,以鸣鸿刀硬接火矛令鸣鸿刀高温难耐,如果不是有着紫气阻隔,此刻早被烫掉皮肤了。 使用水盾抵住火矛顿时令自己情势有所好转,不管公羊倚风如何变化进攻招势自己都会以水盾相迎,天地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恒古不变,水就是火的客星。 连续接了公羊倚风数招始终不见金刚炮回返,转头一看却现金刚炮没了踪影,而先前被我移开的那张盖着水井的石板已经被几只狐狸搬回了原处,而且还在快的搬运其他重物封堵井口。 高手对决根本容不得自己分心,堪堪抵住公羊倚风自下而上的刺过来的火矛之后再也不敢分神了。 又与公羊倚风走了数招儿仍不见金刚炮回返,这才感觉到事情的异常,眯起双目略一环视却现金刚炮的气息出现在了水井下方,而守护水井的几个狐狸仍旧在往石扳上加盖着重物。 “这个笨蛋!”看到这一切我算是明白了。金刚炮被火烧的急了没有耐『性』使用移山诀引出井水,而是直接跳了进去,被守护水井的狐狸们现并堵在了里面。金刚炮法术再高也不能在没有借力的情况下施展移山诀或者风行诀冲出水井,再者他还没有携带鸣鸿刀,这下可好,又成鳖了。 金刚炮永远是金刚炮,这家伙成不了黄溯风,办事的卤莽与不计后果是他的本『性』,我在心中将金刚炮臭骂了一番遍开始思考策略,妲媚儿由于分身被毁本体受创颇重,只能躺那哼唧,我和公羊倚风胶着在一起很难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金刚炮被堵在了井下肯定是钻不来了,青丘一族里的那只黄灵虎一直呆在城池北侧的一处房屋里也始终没有『露』面,公羊柱,对了,我这边还有公羊柱。 想到此处自己快的挡住公羊倚风的左右双矛,分神开始寻找他的气息,结果却在我和公羊倚风不远处的一间倒塌的房屋后现了鬼头鬼脑的公羊柱。 “别愣着,放火烧死房顶上那个狐狸『精』。”我转头冲公羊柱大喊。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在关键的时候也要做一做了,妲媚儿的那道分身很可能与她的本命魂魄有所联系,分身的死亡令得她元神大伤行动艰难,不然的话以公羊柱的那点修为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好!”公羊柱高声回应。由于自己要凝神与公羊倚风斗法,因而并没有过分留意公羊柱的动作,不过片刻之后身后就传来了火焰的温度,看样子公羊柱已经开始放火了。 公羊倚风也注意到了妲媚儿所处的房屋已经着火,数次想要『抽』身相救都被我阻拦了下来,金刚炮在水井中一时半会儿还没什么危险,相较之下妲媚儿的情形就危险的多了,只要我拖住了公羊倚风,不消片刻妲媚儿就要被烧成烤鸭,只要她一死,公羊倚风就有可能摆脱她的控制。 公羊倚风情急之下加快了攻击度,嘶哑的嗓音出阵阵的怒吼。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公羊倚风无视我攻到『胸』前的水盾,快的将左手的火矛冲公羊柱抛掷了过去,就在我的水盾将公羊倚风震飞的同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你真疯了。”我冲倒跌而出的公羊倚风高声怒骂,转而回头观望公羊柱。 本来自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去应对即将出现的血腥场面,谁知一回头却现公羊柱目瞪口呆的抓着火捻子斜视着身侧,而他旁边此刻正躺着一具手拿开山刀『胸』口已经被火矛『洞』穿的中年壮汉的尸体,这个狐狸幻化的中年汉子我先前曾经见到过,正是在涂山被黑三常戏『弄』的颜面扫地的胡颠倒。 看到此处自己终于明白了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公羊倚风之所以拼着挨我一记水盾也要将火矛抛掷出来,为的是杀掉偷袭公羊柱的胡颠倒,这就是说,公羊倚风在保护公羊柱。 公羊倚风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二百三十四章 巨额赔偿 正文]第二百三十四章巨额赔偿 “太祖在上,公羊柱叩礼敬拜。”公羊柱终于反应了过来,冲落于妲媚儿身侧的公羊倚风叩拜行礼。 公羊倚风快的将妲媚儿所处房屋的火焰挥灭,这才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和公羊柱。 “夫君,杀了那个放火的老者。”妲媚儿先前几乎被火焰烧到,自然恼怒于心。 公羊倚风这次并没有听从妲媚儿的话,而是双目大睁看着公羊柱,片刻之后终于重重的摇了摇头。 “夫君,你还在等什么?”妲媚儿见到公羊倚风没有听从自己的吩咐,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子嗣不可杀!”一直没有开口的公羊倚风终于嘶哑着开了口。 公羊倚风的这句话犹如古井落石般的在我和妲媚儿心中『荡』起了巨大的涟漪,妲媚儿心中所想我自然无从猜测,但是从她惊讶的神情之中可以看出她内心的震惊。相较之下我的心情就比妲媚儿复杂的多了,观气术里的观气寻宗之法公羊倚风自然也会,血缘关系很容易辨认,尤其是男『性』子孙更是容易辨别,公羊倚风能够认出公羊柱说明他仍有思维,这是其一。其二是公羊倚风能够拒绝妲媚儿的指示说明他并没有被妲媚儿控制,不然的话他不可能有选择的余地。这也间接表明他之所以留在妲媚儿身边很可能是出于自愿。 “妲族长,趁贫道还未酿出滔天大祸,就此收手如何?”我见情形并非如我先前所想,公羊倚风也没有受其『操』控,急忙冲妲媚儿提出了和解的请求。 妲媚儿甩开公羊倚风试图搀扶她的双手挣扎着站了起来,美目凝霜娇面带雪,冷视着我并没有说话。 “妲族长,尊夫的确是贫道师兄,与贫道有三十余载同『门』之谊,贫道关心则『乱』这才出此下策,”我将水盾挥散稽为礼,“只要妲族长能将前因后果告知贫道,贫道自当尊重师兄自己的选择,是走是留全凭他一己言辞。” 由于自己有错在先,此刻自然要施礼道歉。不过妲媚儿却并没有凭我这几句话而消除敌意,其实也难怪她不肯善罢甘休,我这先兵后礼的举动换谁看来都无异于打一巴掌塞颗枣儿,凡是有点骨气的人都不会买帐。 “只要妲族长将贫道师兄的情况如实相告,贫道将会对今日青丘之噩予以弥补偿还。”我见妲媚儿不为所动,急忙又补充了一句。 “毁我千载苦修的元神分身,不知于掌教想作何补偿?”妲媚儿神『色』依然『阴』冷,身形微晃,公羊倚风急忙出手搀扶住了她,妲媚儿这次没有挣脱,不过却不满的看了一眼公羊倚风,看来公羊倚风先前没有唯命是从令她心生芥蒂。 听到妲媚儿的话我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她既然提出了条件就表示有了回环的余地,忧的是元神分身对妲媚儿太过重要,一般的补偿根本就打动不了她。犹豫了片刻最终想起了那颗往生杏核,妲媚儿是异类修道,突破紫气以后很难到达紫气颠峰,这颗杏核对她肯定会大有用处。 “分身之术贫道不甚详解,亦不知有无复原之术,”我略一停顿,“如若妲族长以实相告,贫道当以黄金千两,上古通灵法器十件,树生虫草百两,往生杏核一枚相赠!” 送礼的原则是自己不心痛别人不心动,就算如此等到自己说完赔偿条件时也心疼的暗暗皱眉,黄金是最垃圾的,可以用货币兑换,古城里的法器一共带回来了不足五十件,件件珍品,这一下子就得送出十件。自己当年苦寻的虫草与普通虫子有所不同,乃是生长在倒伏的活树上的,汲取的养分都是木属养分,虽不能令人年轻永驻却可以大大延缓人体的衰老度。最后的这颗往生杏核更是修道禽兽梦寐以求的珍品,所有的这些加在一起别说补偿了,就算算再造一处城池也够了。 “一言为定,于掌教请稍候!”妲媚儿本来愤恨的神情随着我一项一项说出的赔付条件逐渐多云转晴,待我说完便迅同意了我的条件。转而在公羊倚风耳旁轻声说了句什么,后者将其抱起施展风行诀冲城中的大殿掠了过去。 这个妲媚儿虽是『女』身,平日里显得风『骚』娇媚,但是不愧为一族之长,在关键时候能够分清形势一锤定音。她早已看出今日之争打到最后她们青丘必定是败多胜少,再者我提出的条件也的确太过优厚,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修行佛法的高僧可以无限轮回,而修行道术的道士却只能投胎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往生杏核就显得更加珍贵了,有了它就可以令自己的魂魄永生不死,换谁都难以抗拒这巨大的『诱』『惑』。 片刻之后城中大殿就传来了一阵沉重的鼓声,本来四散的狐群纷纷走出躲藏之地快的冲大殿围拢了过去。 “师叔祖,他们要干什么?”公羊柱何曾见过这种惊天动地的斗法较量,时至此刻还浑身抖语带颤音。 “估计是开个会研究研究。”我迫不及待的从公羊柱身后的背包里掏出香烟点着。 “那个『女』的不是答应了吗,还开什么会?”公羊柱担心再生变故,心里很不踏实。 “民主集中,走个形式。”一天一夜没『抽』烟了,头一口有点呛人。 “他们会放太祖走吗?”公羊柱感念公羊倚风在关键时刻救了他的『性』命,愈加的关心起了公羊倚风的安危。 “现在不是他们放不放的问题,而是你太祖跟不跟咱回去的问题。”我叼着香烟猛吸几口,目光偶然触及地面上的鸣鸿刀,这才想起金刚炮还在井下呆着。 施展移山诀移开井口压着的层层重物,金刚炮快的自井下蹿了上来。 “***。”金刚炮一上来就抓过我手里提着的鸣鸿刀环视左右寻找目标,这家伙浑身上下被公羊倚风烧的班驳不堪,现在还成了落汤『鸡』,形象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别找了,和解了。”我伸手拉住了金刚炮。公羊柱则快的从背包中拿出『毛』巾递给了他。 “和什么解,谁说和解?”金刚炮拿过『毛』巾擦拭着头脸上的水滴。 “我提出来的,”我递过一颗香烟帮他点燃,然后一五一十的将他在井下的这段时间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我草,你打我一顿吧,东西给我。”金刚炮一听我拿出了这么大的手笔,心疼的直咧嘴。 “只要咱俩想要,多少钱咱都能搞到手。”我安慰着金刚炮,内心里也隐约感觉自己出手有点太阔绰了,不过话既然说了出来那是绝对不能更改的了。 “法器贵啊,哪一个不是上千万,”金刚炮连连摇头,“回去把那些和尚的东西给送过来,道士用的一个不给。” “到时候再说吧。”我连连摇头,答应了人家的事情就必须不打折扣的完成,如果给青丘送些木鱼禅杖过来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老七认识他也应该记得咱啊。”金刚炮转头看着公羊柱。 “那不一定。”我皱起了眉头。公羊倚风之所以保护公羊柱很可能是因为两者之间有血缘关系,血脉这个东西分量太重,远比友情之类的其他关系要牢固绵长。 “老七到底出了啥事儿?”金刚炮手上的水珠打湿了过滤嘴,他顺手扔掉又跟我要了一颗。 “不知道,一会儿就知道了。”我实在不敢自以为是了,自己的几次猜测都不正确令自信大打折扣。 金刚炮还想说什么,城中大殿方向传来的众人呼喊声打断了他,“青丘玄狐一族恭迎紫阳观掌教于真人。” “怎么这么客气?”公羊柱也略有见识,听出了迎客词中的极高礼遇,担心青丘一族居心不良。 “草,谁要给我那么一大堆东西,我能下山把他背上去。”金刚炮扔掉香烟提着鸣鸿刀走了过去。 “走吧,”我转头看了一眼公羊柱,“很快咱就知道你太祖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十二地煞 正文]第二百三十五章十二地煞 三人行至位于城池正中的青丘大殿时妲媚儿已率族人左右迎候了,她分身被破元气大伤此刻便由公羊倚风搀扶着。** 青丘一族繁衍多年,所居城池和议事大殿较涂山一族要宏伟不少,进得大殿现殿北耸立着一尊诺大的九尾玄狐『玉』雕,雕工奇巧活灵活现,本来一瞥也就完了,结果被雕像脸部雕刻的面具吸引了注意力,玄狐『玉』雕面部面具四角左右回环弯曲,虽然是『玉』石材质却被刻意的涂上了金粉,与公羊倚风所戴的面具竟然极其相似。 “于掌教请用茶。”主客落座,妲媚儿微微抬手遣散了从人。 “妲族长不必客气,贫道七日之内必定差人将剩余之物送来。”我顺手掏出了那颗往生杏核使用移山诀送到了她的面前,这枚杏核很是小巧所以我一直随身携带,此刻要想从她嘴里听到真话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 “于掌教信人。”妲媚儿伸手捏起杏核纳进了袖子。 “你赶快把老七的事儿告诉我们,我们该走走,你该治伤治伤。”金刚炮焦急的催促道。此刻已经是凌晨四点多,过不了多久天就亮了,金刚炮肯定是希望能在天亮之前离开这里。 “贫道师兄怎成了这副模样?”我补充着问了一句。 “实不相瞒,其实他已经是『阴』世之人了。”妲媚儿转头神情悲切的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公羊倚风,她这次没有用外子来称呼公羊倚风,这说明公羊倚风跟她并不是夫妻关系。 “妲族长,你把前因后果完整的说出来吧。”我摇头轻叹,我和金刚炮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对妲媚儿的话并没有感觉到震惊,倒是公羊柱一无所知此刻正诧异的看着公羊倚风。 “不知三位对当年的三教灭截之事知道多少?”妲媚儿反问道。 “贫道身为截教『门』人,如此重大变故岂能不知。”我快的给予肯定的回答。其实我对三教灭截的事情真的所知有限,那段时间我正和马凌风窝里斗,对于东海战事连听都没听过。之所以给予肯定的回答是担心妲媚儿信口开河谎言欺骗。 “于掌教可知事情的起因?”妲媚儿又问。 “往生昆仑仙有位,唯有异法向西天,事情的起因贫道不甚明了,还请妲族长坦言相告。”我摇头叹气,阐道截本是一藤三瓜,只有佛教是个外来户,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两个当哥哥的怎么会联合外人欺负自己的弟弟。 “此事说来话长,青丘一族当日得知东海告急,妾身当即起身赶赴” “等等,妲族长仙寿几何?”我急忙出口打断了妲媚儿,东海战事起于一千五百多年前,四教『门』人都有参加,妲媚儿身为狐身修道应该属于截教远支,她过去帮忙也天经地义。不过那时候有资格参战的至少也应该是淡紫灵气以上的高手,听妲媚儿的语气好似在那时候她就突破紫气当上了族长,这一点是说不过去的,因为上次她赶赴涂山的时候才刚刚突破紫气,这两者是矛盾的。 “于掌教可以猜猜妾身的年岁?”妲媚儿牺牲了一道分身换来了丰厚的回报,此刻竟然有心情开玩笑。 “贫道不善猜测『女』子年龄。”我正『色』摇头,这种问题回答了显得轻薄。不过根据妲媚儿上次在涂山称呼白九妤为白家妹子来看,她应该比白九妤年纪要大。 “具体时日妾身亦无从考证,但是十八子登基之时,妾身已可变化人身。”妲媚儿收回了笑容,她所谓的十八子指的应该是胡亥,这就是说她的真实年纪应该比白九妤要大上五六百岁。 “妲族长什么时候应的天劫?”我不想将话题扯的太远,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接到碧游宫青螟口信的前三天妾身才从父亲手里接过印符。”妲媚儿凝神远思。青丘狐族与涂山不同,雌雄狐狸在机缘巧合和潜心苦修之下都有可能齐那九尾之数。 “你的意思是说你渡了两次天劫?”金刚炮听出了妲媚儿的话外之音,疑『惑』的看着妲媚儿。 妲媚儿点头默认,沉『吟』不语。 “天雷不追紫劫,你糊『弄』谁啊?”金刚炮冷哼出声。这家伙恢复记忆以后见识渊博了不少,不过本『性』难改,始终那么卤莽浑噩。 “别『插』嘴!”我冲金刚炮摇了摇头,转而看向妲媚儿,“妲族长,你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吧。” 对于妲媚儿两度天劫我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被教主贬囚在青湖孤岛的沙锦珠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沙锦珠本来是紫气可是被贬以后只有蓝『色』灵气,而妲媚儿之所以会两渡天劫很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渡过天劫之后做了什么错事被上天贬低了修为。 妲媚儿微微点头开始叙述那段千年之前的往事。 妲媚儿当初收到的青螟口信并不是有谁刻意给她的,碧游宫告急时出的那群六翅青螟可以找到任何一个修行截教法术的紫气高人,青螟是东海特有的一种传讯工具,本身并不携带任何的书信,收到青螟的道『门』中人必须使用紫气催使才能听到青螟携带的口信,而当日妲媚儿听到的口信只是‘三教问罪,东海告急。’ 妲媚儿收到口信时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起战事,不过祖师有难,『门』下弟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第二天就收拾行装赶赴东海。 由于青丘一族并不擅长快行进的法术,所以等到妲媚儿赶到半路的时候就听几个同宗道友说碧游宫的战事已经结束了,碧游宫已被阐道释三教攻破,祖师不知所踪。 “你什么时候接到的青螟口信?”金刚炮『插』了一句嘴。 “癸亥月辛巳日。”妲媚儿对重大的事件生的日期记得相当清楚。 “怎么了?”我不解的看着金刚炮。 “咱们紫阳观收到青螟口信比她早个三四天,老八去山『洞』跟我说了。”金刚炮撇了撇嘴,“以风行凌空术的度,二师兄他们一个对时就能赶到东海。” 金刚炮恢复记忆以后偶尔会说出一些古时的词汇,对时就是现在所说的二十四小时。他这话的意思我自然也明白,上前线时冲在最前头的一般都死的快,风行诀的优势在那个时候很可能会令齐御风他们过早的加入战事。 “那些人有没有说起冲突的原因是什么?”我始终惦记着最关键的一点。 “据那几位道友所说,之所以会起战事是因为守护昆仑山紫气福地的十二位截教弟子联手害死了另外三教的『门』人,抢走了四教共同看守的逆天神器。”妲媚儿柳眉微皱。 “用什么方法害死的?”我出口问道。妲媚儿所说的话与昆仑古城里的情景互相对应了起来,古城里遗留下的法器都是三教大弟子所有,截教『门』人是用什么方法在无形之中杀掉了这些道法高玄的准掌『门』。 “先行焚烧断魂草,而后联手布了一个阵法。”妲媚儿面『露』冷笑。 “断魂草不致命啊。”我疑『惑』的说道。断魂草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它是鬼目琵琶的伴生物,如果整株吞食能够令人的生理机能陷入长时间的停滞,其焚烧出的烟雾能令人肢体僵硬,却完全不影响人的意识,与我们现今的煤气中毒症状类似,也不用什么特殊的解法,几个时辰之后自然恢复活动。 “十二地煞致不致命?”妲媚儿说话时连连摇头。 “他们布的这个?”一句十二地煞令我和金刚炮异口同声的惊呼,十二地煞是截教第二大阵法,威力仅次于诛仙剑阵,据说该阵一旦成形连大罗金仙都难以全身而退。不过由于威力过于巨大已经为天不容,所以只有祖师通天教主才可布下,其他『门』人若想强行施为,必定阳寿折尽命丧当场。 “是的,他们十二人联手布下的,每人至少减了一甲子的寿数。”妲媚儿有伤在身略显疲惫。 “他们偷走的那件逆天神器到底有什么作用?”我缓过神来『抽』出香烟点着。人的寿数为天定,只能减少不能增加,这些人折损了这么多的阳寿去布这个『阴』毒的阵法为的就是偷走那件逆天神器,不过寿命都折没了,还要神器有什么用。此外十二地煞折损一年阳寿就可以维持一年的效力,按照这个来计算,十二地煞的威力至少持续了七百多年,这也是古城里的那些尸骨无人收敛的原因,七百多年的时事变换足以令得沧海桑田星辰移位。 “不知道,那十二个人盗走神器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妲媚儿连连摇头,“我也只是听到一些传闻。” “传闻都咋说的?”金刚炮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四教共同看守足以说明这件神器极其神异,既然号称逆天神器自然是有着逆天的效果,所以有人猜测”妲媚儿说到这里止住话头,面『露』思索神情,很明显的在考虑下半句该不该说出来。 “猜测啥啊,你倒是说啊?”金刚炮最讨厌别人在关键时候卖关子。 “有人猜测逆天神器可以倒逆乾坤,往复古今” 第二百三十六章 何为情意 正文]第二百三十六章何为情意 “倒逆乾坤,往复古今是啥意思?”金刚炮一脸不解的望着妲媚儿。 妲媚儿微微『露』齿连连摇头,显然她也不相信这些道听途说。 “老于,啥意思?”金刚炮在妲媚儿那里没有得到答案转而冲我问道。 “令时光倒流,回到过去。”我言简意赅的冲金刚炮做了解释,妲媚儿的这句话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草,你信吗?”金刚炮哈哈大笑。 “无稽之谈。”我摇头回答。我肯定不相信这种荒谬的猜测,不过那十二位截教弟子应该是信了,不然的话他们不会冒着折损一甲子的阳寿去做这件事情,要知道一甲子就是六十年,等他们施展阵法偷走神器之后每个人也剩不下几年活头儿了,这其中还有可能有寿命短的直接被折死。 “那个啥神器有多大?”金刚炮虽然不相信,好奇之心还是有的。 “一尺见方,放在一个铅质的盒子里。”妲媚儿出口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我抬头凝视着妲媚儿。 “黄眉道友转述而知,他没接任黄灵山掌『门』之前曾经守护过那件神器。”妲媚儿抬手指了指大殿后方,那道一直没『露』面的紫『色』灵气就出现在那个方位。 “神器为啥用铅盒盛着?”我本来想顺便探听一下那只黄灵虎的情况,却被金刚炮给打断了。 妲媚儿摇头不语,显然她也不明白其中原由。 “妲族长,你是什么时候遇到贫道师兄的?”我将话题扯了回来。 “辞别那几位道友,前往东海的途中” 妲媚儿闻知碧游宫已破之后并没有立即回返,而是隐藏身形悄然前往东海探察究竟,谁知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却令妲媚儿心惊胆寒。 大的战事虽然已经结束,但是前往东海的路上不时还有散落的截教『门』人与其他三教弟子生争斗,归根结底还是那些被害死了的同『门』的三教『门』人追杀截教『门』人泄愤,一开始还仅仅是针对那十二个守护紫气福地弟子的同『门』,可惜的是三教有三教的兄弟帮手,截驾有截教的道友支援,一来二去就变成了不受控制的胡『乱』厮杀。 截教『门』人见到其他三教的弟子马上就会狠下辣手,而另外三教亦是如此,只要现异类修道者立刻就会兵刃相加,待得后来也不管是不是异类修道了,只要使用的是截教法术一律成了他们的攻击对象,连一直慈悲为怀的大德高僧们此时也纷纷拿起了戒刀禅杖参与了战事。 截教虽然被攻破了祖庭,但其他三教也并不好过,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截教中人本就睚眦必报,没了祖师的约束更是如同松了枷锁的出笼虎兕,所施法术无一不是『阴』狠毒辣的招数,行事也不再遵章守约,偷袭施毒,盅术巫术,驱魂御鬼,谴龙调兽,无所不用其极,令得三教『门』人频频中招死伤惨重。 “截教中人就该那样儿!”金刚炮听到『精』彩之术忍不住出言喝彩。 “你那时候在面壁思过吧?”我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这家伙在关键时候迂腐守旧错过了战事。 “你那时候在调戏皇妃吧?”金刚炮嘿嘿坏笑。 “妲族长请继续。”我懒得和金刚炮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主要的是自己也没脸说他。 妲媚儿点了点头开始继续讲述, 截教的不论章法在初期的确沾了一点便宜,但是其他三教在怒火攻心之下也纷纷放下了名『门』正派的架子,开始剑走偏锋以牙还牙,这么一来截教的劣势马上就呈现了出来,截教毕竟人少,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都是紫气以上的高手,道法再厉害也经受不住一窝蜂似的围攻,所以到最后基本上就是三教撵着截教到处跑的局面了。 妲媚儿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公羊倚风的,公羊倚风那时候正背负着已经现出原形的黄眉道人躲避尾随而来的几个其他教派『门』人的的追杀。 “是无极观还是落云山?”金刚炮忍不住又开了口。他恢复了记忆,自然知道只有阐教无极观的鸿鹄掠影或道教落云山的紫云追月才能追的上我们的御气凌空术。 “无极观。”妲媚儿对金刚炮能猜到敌人是谁感到很诧异,带着敬佩的眼神看了金刚炮一眼,后者顿时喜形于『色』。 “几个人?”我横了金刚炮一眼,转而望向妲媚儿。以公羊倚风的御火之术以一敌二应该不成问题,因此我猜测敌人应该在三人以上。 “四个应劫真人。”妲媚儿面无表情,“手持长剑,皆可凌空虚渡。”妲媚儿虽然不会观气却也有另外一套分辨修为层次的方法,按照古时的正规叫法,淡紫灵气为高人,紫气为真人,紫气颠峰为上人。她的这句话就表明这四个追兵都是真正的紫气修为。 “废话,从地上跑也追不上他呀。”金刚炮伸手指着坐在妲媚儿身侧纹丝不动的公羊倚风。 妲媚儿并没有理会金刚炮言语的粗鲁,接着讲述了下去, 公羊倚风当时衣裳带血真气凌『乱』,明显的经过长途奔『波』。见到妲媚儿之后仰天长叹‘大势已去,无力回天,’接着放下已经昏『迷』的黄灵虎,幻出火矛冲妲媚儿刺来。 “他不认识你?”金刚炮又一次打断了妲媚儿的话。 “定魂罩掩盖了我的真实气息,他误以为我也是三教『门』人,是来围堵他的。”妲媚儿深情的望了一眼公羊倚风,“我一见他使用的是截教道法,连忙冲他表明了身份,此时追兵已至,我便幻出分身与他并肩应敌。” “『弄』了半天那个定魂罩原来是你带的呀,这玩意有啥用?”金刚炮疑『惑』的端详着公羊倚风脸上的黄金面具。 “祖上曾有九尾玄狐化身妖媚『女』子扰『乱』朝纲祸国殃民,后『蒙』『女』娲娘娘赐予定魂金罩一副,凡族长为『女』身皆要予以佩带,以遮掩姿容稳定心『性』。”妲媚儿娇躯微动意似为礼。 妲媚儿所说的祖上我自然知道是谁,不过我却没想到这个定魂罩会是『女』娲娘娘赐给青丘一族的,看妲媚儿这个神情不但没有因为容貌被遮掩而产生怨恨反倒很是感『激』,看来这个定魂罩除了遮掩容貌的作用之外还应该有助长修为的效果。 我之所以做出这种猜测是因为妲媚儿所说的那个祖上当年正是应『女』娲娘娘的差遣去行那恶举的,虽然后来产生了大的偏颇不得善终,但『女』娲娘娘终究于心不忍,所以便采用了这种明罚暗赏的方式赠送了青丘一族这件大礼。而妲媚儿下面的话也证实了我的猜测。 妲媚儿化出分身敌住了两人,公羊倚风以一敌二仍旧不落下风,狂笑御火只攻不守,竟然『逼』的那两个道人化攻为守,一时之间倒也奈何他不得。 公羊倚风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但是到了危急关头却是极其骁勇,加上本身长的也很是俊朗,浴血而战之时风动长,火耀英容更显男子气魄,令得本就『春』心『荡』漾的妲媚儿芳心暗动。 “都他妈快死了,还有那心思。”金刚炮『摸』了『摸』自己的板寸轻声嘀咕了一句。 “你『弄』块砖头拿着也有那效果。”我冷哼出声,指责金刚炮心思不正。 “你『弄』盆水端着更招『女』人待见。”金刚炮又想跟我抬杠。 妲媚儿瞥了我们一眼并未停下话头, 兵书所说的狭路相逢勇者胜是相对而言的,公羊倚风和妲媚儿当时的局面却并不是这个样子,虽然公羊倚风敌住了两人,只有淡紫灵气的妲媚儿却不是另外两个人的对手,很快的就『露』出了败相,使用分身与其中一人同归于尽之后,自己的心神也受到了元神反噬,委靡于地动弹不得。而那时候公羊倚风也在两位对手的反击之下逐渐的落于下风,但是在察觉到妲媚儿身处险境之后却使用御气幻形诀替妲媚儿挡下了对手刺来的致命一剑,与此同时另外两剑已经刺到,公羊倚风在身中三剑的情况下聚敛仅存灵气使出了『玉』石俱焚的散功之法与最后的三人同归于尽,临终前手指奄奄一息的黄灵虎冲妲媚儿喊出了那句令妲媚儿千年刻骨的‘竖子去!’ 妲媚儿虽然生『性』狐媚,举止不检,但此刻却被公羊倚风彻底感动了,先前的男子之所以对她甜言蜜语百般娇宠无一不是爱其美貌『欲』一亲芳泽,而公羊倚风却不然,他连妲媚儿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舍身相救,此等情意顿时令得妲媚儿柔肠百结痛哭不已。情急之下顾不得祖训森严,天道昭彰,含泪取下了那副定魂罩定住了公羊倚风即将飘散的三魂,由于定魂罩只能定魂不能定魄,所以令得公羊倚风前事尽忘,惟独归属三魂统辖的法术保留了下来。而妲媚儿将定魂罩取下不久就骤起天雷毁其一尾,削了她的紫气修为。 妲媚儿说到此处,双目含泪语不成声。 听完妲媚儿的叙述我的内心也并不平静,虽然我与公羊倚风『私』『交』平平,但也知道他的为人,他之所以救下妲媚儿只是道义之举,换成个男的他也会那么做的。只不过这一切在妲媚儿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不过此刻我自然不会去破坏她心中的幻影,有时候真相远不如影子来的美丽。 “师兄当日中剑的部位在什么地方?”我『抽』动着鼻翼怒问。无极观至今也有传承,时机成熟必定前去找茬拜山,趁机羞辱一番,以报当年围攻同『门』之仇。 妲媚儿闻言冲身边的公羊倚风悄然说了一句,后者站起身开始宽衣。 “他醒来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我,所以只听我的。”妲媚儿柔声解释。 我默然点头,妲媚儿对公羊倚风感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遇到一个甘愿为自己去死的男人,但是她遇到了,虽然公羊倚风对她没有『欲』念『私』情,但是在她看来公羊倚风却是真真正正为她送了『性』命的,所以她甘冒天谴救下了公羊倚风,虽然只是留下了一个不完整的他,但总好过什么都留不住。以人推己,自己在王『艳』佩死后的种种举动亦是这种留下点什么的想法,但是我没妲媚儿那么幸运,她留下了公羊倚风的身体,我却连王『艳』佩的魂魄都没留住,百感『交』集之下只能一声长叹。 公羊倚风解下道袍和里衣之后微微转身,『露』出了那些伤口,由于没有血液流通所以皮『肉』并未愈合,看的也就格外清楚。伤口一共三处,左『胸』两处攻其心脏,另外还有一处贯穿伤,下腹刺入后脊穿出,应该就是替妲媚儿挡的那一剑。 “哼哼,嘿嘿。”金刚炮看到公羊倚风的伤口后出了数声冷笑,我太了解他了,他脑子里现在想的肯定是怎么给公羊倚风报仇。 “于掌教是否还有疑问?”妲媚儿哀叹出声,她误会了我看伤口的意思,以为我在怀疑她言语的真假。 “妲族长这些年来可曾差遣贫道师兄有过恶举?”我虽然感动她对公羊倚风的情意,但是内心还是担心她把公羊倚风当成工具,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将会取下公羊倚风的定魂罩给他一个痛快。 “于掌教多虑了,除却上次远赴涂山与白家妹子比尾,千年以来妲媚儿从没有离开青丘半步,对令师兄亦以夫妻之礼相待,了无半点怠慢。”妲媚儿言语凝重。 “你就没跟过别的男人?”金刚炮虽然感动妲媚儿对公羊倚风所做的牺牲,但是心中对妲媚儿的放『荡』还是深有芥蒂。 “真人请看。”妲媚儿挣扎着坐直了身体挽上了衣袖,洁白无暇的『玉』臂上竟然有着一片杯口大小的墨绿『色』印痕。 “这是啥玩意?”金刚炮被妲媚儿的举动搞『蒙』了。 “贫道师兄就留在青丘吧,望妲族长好生对待,切末怠慢。法器等物我随后会差人送来”我挥手示意妲媚儿放下袖子。 “多谢于掌教。法器之事莫要再提。”妲媚儿放下衣袖欢喜的冲我道谢。 “君子之诺岂可更改?明年双六紫阳观将举行开派大典,如果妲族长有暇,请携贫道师兄一同前往,开派之日贫道希望七师兄能够在场。”我冲妲媚儿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风雨无阻。”妲媚儿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恭请。”我伸手拿出一张请柬隔空移了过去。 “应邀。”妲媚儿接过请柬帮已经坐到身旁的公羊倚风系上了一个遗漏的道袍纽扣。 “贫道还想去拜望一下黄眉真人,不知道妲族长可否可以安排一下。”这个一直没有『露』面的黄灵虎是个关键人物。我之所以想见他原因有三,第一,他曾经守护过那件逆天神器,我想更多的了解一下这方面的事情。第二,通过他的话可以进一步验证妲媚儿言语的虚实。第三,他直接的参与了东海战事,可以通过他了解到二师兄他们的一些情况。 “黄眉道友先前被无极观众人破了涌泉劳宫两处气『穴』,行动不便。”妲媚儿示意公羊倚风扶她起来,“我这就带于掌教前往。” 我点头伸手,示意她带路。 “别跟死了爹似的,见一面就成了,你还想咋地?”金刚炮冲哭丧着脸的公羊柱说道。 “血浓于水啊。”公羊柱感『激』公羊倚风先前的救命之恩,大感慨。 “老于,她身上的绿点叫啥?”金刚炮指着走在前方的妲媚儿小声问道。 “不知道。”我『抽』出香烟。 “啥都不知道你让她撸啥袖子?”金刚炮伸手抢过我的香烟。 “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却知道那东西长在什么人身上。”我又『抽』出一颗点着了火。 “九个尾巴的狐狸身上?”金刚炮开始胡猜。 “胡扯什么,老尼姑身上容易长那东西。”我轻声回答。 “嘿嘿嘿嘿,老尼姑身上的东西你咋看到地?”金刚炮坏笑的看着我。 “还记得你在兕鼠山『洞』里现的那本书吗,那上面记载的”我呵呵一笑。 “草,快还给我” 第二百三十七章 黄眉道人 正文]第二百三十七章黄眉道人 黄灵山的黄灵真人虽然和我们的师傅三圣真人『私』『交』菲浅,但他『门』下的弟子我却一个也不认识,一来自己在紫阳观学道只有三十年的时间,度过紫劫之前很少下山游历。二来黄灵真人每次前来都是孤身一身,从未见他带过弟子一同前往。 见到黄眉道人之后我和金刚炮终于『弄』清了为什么外面打的惊天动地,而他一直没有参与斗法的原因,他残废了。 黄眉道人的相貌仿若人类六十岁左右的老者,面庞宽大,嘴角有须,两道金黄『色』的眉『毛』应该是他名字的由来,身上穿着一套青布道袍,双手双脚已经严重萎缩,此刻正使用灵气翻动着一本纸质书籍。 “黄眉道友,这位是紫阳观于掌教及其师兄,”妲媚儿冲黄眉道人作着介绍,“先前有些许误会,现已冰释前嫌。” “乘风子稽。”我冲黄眉道人施了一个平辈之礼。 “溯风子有礼。”金刚炮入法施为。 “公羊柱见过老前辈。”公羊柱弯腰行了个晚辈大礼。 “贫道还礼。”黄眉道人不无戒心的冲我们点了点头,他身有残疾自然不能稽。 众人席地而坐,黄眉道人使用灵气合上了书籍,我这才注意到他看的是本明史,而且书籍还被他放倒了,这就说明他的心思根本不在书上。 “黄真人,贫道是紫阳观现任掌教,这位是贫道的四师兄,这位是贫道的七师兄。”我指着金刚炮和公羊倚风冲黄眉真人再次作了介绍,之所以画蛇添足的来上这么一下子,为的是打消黄眉道人对我们的戒心。 “于真人仙寿几许?”黄眉道人面无表情的问道。 “贫道再世为人,年纪已算不真切了。”我苦笑摇头。如果按照这世的年龄我只有二十七岁,如果算上以前的那就无法计算了。 “既是同『门』,为何会兵戎相见,雷霆相加?”黄眉道人的气息始终处于剧烈的『波』动之中,本身的紫气修为被他提到了极限,看的出来他对我和金刚炮等人充满了戒心。 “黄眉道友请听我一言”妲媚儿也现了黄眉道人对我们的敌意,快的将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遍。 “贫道乃当死之人,『蒙』妲族长与公羊道兄相救才得残喘至今,青丘有难贫道竟然无法效之菲薄,本『欲』散功驱敌却又恐伤恩人”黄眉道人将周身灵气收归气海摇头长叹。 本来我一直疑『惑』为什么黄眉道人会如此紧张,原来他是担心妲媚儿和公羊倚风受我和金刚炮胁迫,想要散功御敌。幸亏事实不是如此,不然的话我和金刚炮此刻已经受到他『玉』石俱焚的攻击了。 “黄眉道友多虑了,于掌教的确是倚风的师弟。”妲媚儿接口说道。 “我们来是找老七的,事儿都搞清楚了,一场误会。”金刚炮嘿嘿笑道。 “紫阳观九大弟子,于真人如何排行?”黄眉道人放缓了语气。当年紫阳观在截教之中亦有威名,三圣真人亲传九位弟子并不是什么秘密。 “贫道位居末席。”我拱手东礼,以示对祖师和师傅的敬意。 黄眉道人听到我的话之后只是略微点头,之后便沉默了下来。他与我素未谋面,自然不会有什么共同话题, “当日东海之战,贫道有四位师兄参战,而且一去鸿鹄,敢问黄真人可曾晓得贫道另外几位师兄的下落?”沉默了许久之后,还是由我打破了僵局。 “当日三教暴起突袭,等我截教『门』人6续赶至时,碧游宫已破,”黄眉道人摇头叹息,“前往增援的截教『门』人恰好与回返的三教众人碰了个正着,得知祖庭已破,义愤填膺之下出手剿杀,三教弟子在那时死伤最为惨重,十不归三。贫道亦是在那时与于真人的四位师兄相遇的。” “当时贫道的四位师兄还在一起?”我出口追问。 “然,不过后来紫阳观的四位道友就分头行事了,贵派有一『门』隐藏气息的法术,可以潜藏身形,伺机杀敌。”黄眉道人『露』出了敬佩的神情。 “这是啥法术?”金刚炮疑『惑』的转头看着我。 “隐气诀。”我出口说道。隐气诀是我们观气『门』的雕虫小技,金刚炮自然也知道,不过他压根儿没往那上面想。 “后事如何?”我冲黄眉道人问道。 “紫阳观法术果然神异,不但可隐藏身形,还可遥观敌人行踪,趋吉避凶,因此同道『门』人便一分为四跟随几位道友各自为战,互为支援。”黄眉道人所谓的神异法术正是紫阳观的看家本领观气术。 通过黄眉道人缓慢的叙述,当日的情景已经在我脑海里形成了画面。 紫阳观的观气术可以遥远的观察到对手的气息,这就可以事先做好应对之策,根据对手的气息强弱来决定是杀是躲,更有隐气诀隐藏气息悄然靠近对手施展偷袭,所以被6续赶来增援的一部分截教道友推为了主事之人。由于人数过于众多不利于隐藏,所以齐御风等人一分为四,每人带领一批道友分头阻击三教弟子。在取得了几个小的胜利之后,意外就生了,四组之中忽然有一组全军覆没,而其他三组也纷纷被对手找到并截杀,最令人大『惑』不解的是三教『门』人仿佛知道每一组的人员布置,你会放毒他就派来解毒高手,你会驱鬼他就派来能够度亡魂的和尚,这么一来截教的这些人纷纷陷入了被动,到最后被三教『门』人各个击破了。由于黄眉道人一直跟随着公羊倚风,所以齐御风三人下落如何他并不知晓。 “最先覆灭的那群人是由谁带领的?”直待黄眉道人讲完我才开了口。 “贵派善于『操』控兵戈的那位道友。”黄眉道人回忆了片刻,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还道友呢,就他出卖了你们。”金刚炮冷哼出声。善御兵戈的只有五行属金的叶傲风,金刚炮的推论是正确的。 “公羊道兄也曾怀疑问题出在了贵派同『门』,却不知此人是谁,本来前去探察究竟,没曾想行至半路就遭到了追杀。”黄眉道人摇头叹息。 我能够理解公羊倚风当年的心情,了解这些人底细的可能不止自己的这几个同『门』,但是能够快找到这些人就值得怀疑了,因为除了观气术之外没有任何的道法能够这么『精』确的找到这些人的位置,所以他怀疑问题出在另外三个同『门』身上也就可以理解了。 “龙生九子,子子不同。”黄眉道人有感而摇头长叹。这句话的意思是虽为同『门』良莠不齐。 “黄真人,当年的战事是何时结束的?”我出口问道。同『门』之中出了这么个吃里爬外的叛徒,我这个做师弟的也大感丢人。 “兵戈之祸岂有赢家,两败俱伤之后便逐渐平息了下来,幸得四教始终遵循不伤未劫之人,不踏『门』庭之地的古训,这才令得各派得以绵延。尽管如此各派亦是元气大伤,不复当年欣荣之像了。”黄眉道人出口说道。 黄眉道人所说的未劫之人指的就是紫气以下的修道者,不踏『门』庭的意思是说不准找上『门』打杀。 “不能进『门』儿,可以从『门』外等着。”金刚炮又是一声冷哼。他之所以会这么说很可能是想起了慕容追风当年下山之后便遭到三教围攻的那件事情。 “这就不错了,不然连老窝都给咱端了。”我也是一脸的苦笑,这两条规矩其实没什么大的用处,把一个『门』派的紫气高手都杀了就等于灭了这个『门』派,因为普通弟子在无人护法的情况下是很难突破紫劫的。 “也对,二师兄他们当时是领头的,得罪的人也多,不然的话人家也不会这么恨咱们紫阳观。”金刚炮摇晃着脑袋自以为是的分析着。 “呵呵。”我苦笑不已,三教恨我们也就罢了,如果截教的其他『门』派知道内『奸』是紫阳观的『门』人,恐怕连他们都会恨上我们。 “还有一点贫道始终心存疑『惑』,当年三教灭截时四位祖师是否有所参与?”我摇头甩走脑海中杂『乱』的思绪回归正题。 “此事贫道亦不详知,”黄眉道人微微皱眉,“三教祖师从未『露』面,亦未见过本教教主参与战事,据说当时教主并不在碧游宫。” “据妲族长先前所述,战事的起因是我截教『门』人杀害三教『门』人,盗取了逆天神器。敢问黄真人,此事是否为实?”我趁热打铁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黄眉道人沉『吟』了片刻,缓慢的点了点头。 “那个逆天神器到底是啥玩意?”就在我苦思如何巧妙的将话题转移到逆天神器时,金刚炮大大咧咧的开了腔。 “往事已矣,不提也罢。”黄眉道人连连摇头,他根本就不买金刚炮的帐。 “黄眉道友莫要藏掖,我也好奇的紧呢。”妲媚儿心窍玲珑,在金刚炮微显尴尬时出言替他解围。妲媚儿有伤,我的本意是希望她尽早疗伤的。之所以一直让她在这里作陪,为的就是让她从中间缓和一下气氛。 果不其然,黄眉道人很给妲媚儿面子,微一回忆便说出了那件逆天神器的部分情况。 第二百三十八章 古城秘闻 正文]第二百三十八章古城秘闻 逆天神器本来存放于紫气福地大殿的供桌上,以铅盒存放,由四教『门』下度过天劫的大弟子共同守护,由于铅盒是融合在一起的,所以神器是什么样子他也并不知晓,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铅盒内的神器可以令那些参与守护的修道中人修为大增,这也是四教之中只有将来接任掌『门』的大弟子才有资格参与守护的原因,守护期限为十二年,期限一到马上就有其他『门』派的大弟子前来接替。由于事时黄眉道人已经离开,所以对于后来生的惨案就不得而知了。 “为何只有突破紫劫的弟子才能前往守护?”我疑『惑』的问道。修道中人的最大关卡就是紫气玄关,等到突破了紫气玄关以后,修为的增减就没那么重要了。如果让那些有着蓝『色』灵气的『门』人前往受益,届时聚气冲关岂不更好。 “未度紫劫不可前往,”黄眉道人连连摇头,“先前亦曾有过未劫之人前往的先例,不出半月必定疯癫丧命,服食再多石饴茶亦无法救其『性』命。” “石饴不就是蜂蜜吗?那玩意有啥用?”金刚炮忘却了刚才的尴尬,忍不住又开了口。 “城池西南有一处巨型蜂巢,诸弟子须时常吞服石饴方可久居于此”黄眉道人这次回答的相当干脆。 “昆仑山里的蜂窝个头都不小。”金刚炮咧嘴笑道。 “那些马蜂是否怕水?”我可没金刚炮那么粗心,黄眉道人所说的位置竟然与秦始皇陵的位置不谋而合。 黄眉道人听到我的话之后疑『惑』的注视了我好长时间,最终点了点头。 金刚炮见黄眉道人竟然点头承认,不由得收回笑容惊愕的看着我。 也难怪金刚炮会如此吃惊,连我都感觉不敢置信,那些皇陵入口处的马蜂酿下的蜂蜜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效果,这一点是我先前万万没有想到的。 “于掌教去过紫气古城?”妲媚儿带着复杂的表情问道。 “去过,三年前曾经进过紫气福地叩拜恩师,当时曾被那些马蜂追撵过。”我苦笑说道。我之所以如此坦诚是有原因的,如果我不将此事说出来,就有合伙偷盗逆天神器的嫌疑,因为我不是大弟子,当年没资格进入古城,所以不应该知道关于马蜂的事情。再有就是东海战事时我并不在场。这两点集中在一起令得自己大有嫌疑。 “紫气古城已可进入?”黄眉道人出口问道。 “可以,十二地煞的余威已经消散。”我点头回答。 “城中情势如何?”黄眉道人和我调了个个儿,开始冲我提问了。 “当年传闻不虚,截教『门』人居住的房屋空空如也,而另外三教的弟子则死在了『床』上。”我说着掏出香烟点上了一颗。 听到我的话妲媚儿和黄眉道人双双陷入了沉默,神『色』也显得很是无奈,虽然他们早已风闻当初战事的起因,但此刻经过我的再次佐证,更确凿的说明了当初是我们截教有错在先。 “贫道还有一个疑『惑』,想请黄真人和妲族长与贫道共同推敲。”我见天『色』已经放亮,起了动身离去的念头。 “于掌教请讲。”妲媚儿出口说道。黄眉道人也微微点头。 “紫气古城之中三教弟子的尸骨和随身法器都留在了原处,却鲜有饰品之物,所以贫道怀疑当初是否另有他人进过古城。”我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当初我和金刚炮搬家似的搬走的只是法器,却很少有其他物件。所以我怀疑是不是有人在事之后进过古城。 “于真人多虑了,守护逆天神器的弟子俱不得随身佩带饰物。”黄眉道人马上给出了回复。 “多谢黄真人解『惑』。”我站起来冲黄眉道人道谢,金刚炮和公羊柱也跟着我站了起来。 “同气连枝,于真人客气。”黄眉道人点头回礼。 “妲族长,贫道师兄就拜托给你,俗物随后就会送来,如若再有需求可谴人赴紫阳观取用。”我冲妲媚儿稽道别。我和金刚炮折腾这一下子把人家的食物农田都给毁了,青丘一族今年的日子是好过不到哪儿去了。 “于掌教尽管安心,往生杏核妾身已然受之有愧,怎敢再有所求。”妲媚儿在公羊倚风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准备送客。 “对了,黄灵山如今亦有传承,黄真人如想回归纳福,贫道可以沿途护送。”即将走出房『门』时我猛然想起一事。 “贫道朽矣,已不愿再离此地,多谢于真人有心。”黄眉道人『露』出了难得的笑意。 我见他不愿离去也就不再多做停留,转身与妲媚儿等人走出了木屋。 “黄眉道友感念倚风当年的救命恩情,千许年来一直留在此处,以求有朝一日可以偿还恩义,了却心愿。”妲媚儿轻声说出了黄眉道人不愿离开青丘的原因。 “他都残废了,还能干啥?”金刚炮喘了口粗气。 “他可以使用灵气布下屏障,还能散功和敌人同归于尽,够吗?”我出言说道。尽管知道金刚炮心存怜悯,但他看不起残废之人还是令我微微不满。 “我也就是说说,你急啥,他这个人『挺』讲义气,”金刚炮眼珠子一转,“你带回来的那个蚂蝗内丹就给他吧,反正你的大徒弟也使不上。” 金刚炮的话令我心头大震,白天雨四肢健全,肢体不能移动乃是魂魄不全所致,蚂蝗内丹『药』不对症。而黄眉道人的情况是属于肢体残疾,内丹应该管用。 “那得先砍掉他的双手双脚,万一内丹不起作用怎么办?”我停下了脚步。 “死马当做活马医吧,他现在的手脚有跟没有也没啥区别?”金刚炮最佩服讲义气的人,黄眉道人先前不买他的帐,金刚炮一点都不记仇。 “于掌教?”一旁的妲媚儿疑『惑』的看着我和金刚炮。 “贫道机缘之下偶得一物,据说可令残肢再生,应该对黄眉道友的痼疾有益。”我神『色』凝重的冲妲媚儿说道。 “此话当真?”妲媚儿惊喜的问道。 “金龙内丹的确是有,不过能否见效尚在两可之间。”我重重点头。 “于掌教暂留仙驾,容我前去一问。”妲媚儿欢喜之下就想调头。 “不用麻烦,我会将金龙内丹与法器等物一同送来,届时服食与否凭黄眉道友自己斟酌。”我急忙叫住了妲媚儿。施恩不图报方为君子,黄眉道人残废了这么多年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会冒险一试,因此我有九成把握他会服食金龙内丹。妲媚儿如果回去问他,只会令他冲我道谢,这些俗礼能免则免。 妲媚儿虽然有伤在身,仍旧坚持着将我们送出了屏障之外,并指出了一条安全出山的途径,次日凌晨,三人终于离开了青丘驱车回返。 “老于,你想干啥?”金刚炮见我摁动按钮与总部联系,疑『惑』的问道。 “有些事情我感觉怪异,我想让总部帮我查一下。”我转头说道。十八分局的资料库异常巨大,而且有很多是地方上无法接触到的资料。 “姓名编号?”总部来了通讯信号,对面不是宋雨的声音。 “1825,于乘风,宋科长在不在?”我说出了自己的编号姓名。 “于科长你好,宋科长在局长办公室,我马上给你转接。”调度员态度异常热情,当初的礼物没有白送。 “于乘风,你要兑现承诺吗?”宋雨现在已经不再以于科长称呼我了,而是直呼姓名,她所谓的承诺指的是我先前答应过要请她吃饭。 “我过几天会回总部,到时候饭店由你挑。”我嘻哈着说道。 “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宋雨很聪明,马上猜到了我有事相求。 “有个奇怪的区域,直升飞机飞到上空雷达就会失灵,居住在那里的居民不能佩带饰而且需要常年饮用蜂蜜茶水,还有就是以金属铅做容器有什么作用”我一股脑的将各种杂『乱』的线索说了出来。 “于乘风,你快回总部一趟,我组织人员给你查体。”通话装置中传来了宋雨焦急的声音。 “我好好的查什么体?”我疑『惑』的问道。我要她帮忙查资料,她却让我回去检查身体。 “你坦白跟我说,你是不是去过罗布泊?”宋雨急切的问道。 “没去过,怎么了?”我只知道罗布泊在新疆,具体在什么位置我都搞不清楚。 “你所说的这些情况很明显属于核辐『射』,核辐『射』出的『射』线完全能够干扰雷达,铅制容易可以部分阻隔这种『射』线,蜂蜜和茶叶可以减轻辐『射』对人体造成的损害,如果佩带金属饰会大量吸收辐『射』转而加重对人体的危害”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上坟祭奠 正文]第二百三十九章上坟祭奠 “哎呀,我肚子疼。”等到宋雨说完,我夸张的喊道。 “你真的没去过辐『射』区?”宋雨紧张的问道。 “没去过,不信你可以去查嘛。”我和金刚炮身上都有定位装置,去过什么位置总部肯定会有记录。 “这些事情不能大意,你还是回来检查一下吧。”宋雨不放心的说道。 “我过几天就回去,你怎么对核辐『射』这么熟悉?”我随口问道。 “我进入分局接手的第一个案件就是一起核辐『射』导致的动物异变事件,一条普通的蜥蜴受到了强烈的核辐『射』之后,在短短的十年之家珍。 “核辐『射』能够令动物的体形产生变化?”我好奇的问道。数十倍是个很恐怖的概念,这种效果可不是『激』素能够达到的。 “见面详谈吧,我手头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宋雨结束了通话。 “快去吧,互相检查身体。”金刚炮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我们的观气术可以观察人体气息,他自然知道我的身体没什么『毛』病。 “咱俩一起去,让那个大屁股『女』军官给你检查检查。”我『抽』出香烟点着。对付别人对自己的揶揄,最后的方法就是找到他的痛处如法炮制。 我虽然不相信宋雨所谓的核辐『射』说法,但是内心还是感觉疑『惑』,因为越靠近昆仑主峰,那些动物的体型就越巨大,按照古时的说法是受到了仙山灵气的滋养,不过灵气到底是什么却一直是个模糊的概念。 秦始皇陵建造于秦朝,距离南北朝有一千多年的时间,按照黄眉道人所说的守城弟子都要前往取食蜂蜜的说法来看,秦始皇陵的建造要早于紫气古城,两者之间的距离也并不远,先前存放于紫气古城里的那件逆天神器是否会跟秦始皇陵有所关联,那十二位截教弟子在偷取了逆天神器之后又去了哪里? “你去北京干啥?”金刚炮腾出一只手摘下我已经燃尽的烟头也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想去济南给王『艳』佩上坟,然后去北京见见林一程。”我坐直了身体。 “你要找他要钱?”金刚炮始终把林一程当成钱的冤大头。其实十个金刚炮加在一起也没林一程脑子里想的东西多。 “要什么钱,我想去问问他找齐了七把古剑没有?”我呵呵笑道。其实我的真实目的是想探察一下他有没有找到挖取另外两把古剑的叶傲风的下落,叶傲风我是一定要杀的,赶早不赶晚,这件事情拖不得,不然等他突破了紫气又有的麻烦了。 “嘿嘿,开派咋办?”由于公羊柱在后座上『迷』糊着,所以金刚炮转移了话题。 “你和追风处理吧。”我开始推卸责任。 “我老婆的意思是要大『操』大办,钱可能不够,”金刚炮太了解慕容追风了,后者光做请柬就『花』掉了三百多万,后期还有布置场地,搭建临时住处,筹备宴席,准备回礼等诸多『花』费。 “两亿不够举行个开派典礼?”我皱起了眉头。我和金刚炮先前有所剩余,公羊柱还孝敬了一亿。 “我不是想留点钱和追风环游世界嘛。”金刚炮嘿嘿笑道。 “不是还有法器吗,把和尚用的全卖了。”我信口说道。金刚炮只剩下了不足七年的阳寿,他的心愿我不能驳。 “别卖师叔祖,我有钱,五亿够吗?”就在此时,后座上的公羊柱叫嚷了起来,情急之下说出的话有着严重的语病。 “够啦,你这老东西『挺』仗义。”金刚炮一见公羊柱肯出血,急忙落锤定音。 “师叔祖和两位师伯祖待我公羊一家不薄,传授道法毫不藏『私』,我们所有的家当也就这些了,全部拿出来” “别拐弯抹角的了,你不就想要驭雷诀嘛,回去我就让我老婆写给你。”金刚炮不耐烦的打断了公羊柱。他之所以让慕容追风写是因为自己的那手屎壳郎爬墨水的大字实在拿不出手。 “太好了,太好了,”公羊柱兴奋的『揉』搓着双手。先前我和金刚炮施展驭雷诀产生的天地异动他是亲眼所见的,也难怪他会如此兴奋。 “驭雷诀威力太大,以你现在的修为施展起来必定极为勉强,”我不放心的冲公羊柱叮嘱道,“施法时切记不要伤及无辜,老幼残孕不可杀,假公济『私』不可为,要知天理昭彰,乾坤朗朗”我说到此处却现金刚炮和公羊柱一脸愕然的盯着我,不由得话锋一转,“那些都是古训,具体情况具体对待吧,总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谨遵师叔祖教诲。”公羊柱一见我也松了口,急忙冲我道谢。 金刚炮则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回到紫阳观,公羊柱如愿以偿的得到了驭雷诀的真言和指诀,这也冲淡了他没能请回太祖的遗憾。三『阴』辟水还处于休眠期,有着聚『阴』池之助,它此刻已有蓝『色』灵气,不出意外一甲子之后将会应对天劫,那时候我应该还活在这个世上,到时可以出手助它一臂之力。 娜鲁老的比较严重,已经不愿活动了,成天趴在笼子里无『精』打采,趾甲也长的老长,根据气息来看,它只剩下几个月寿命了。 “拉我一把。”我进入三师兄房间时金刚炮随后跟了进来,他白天没有紫气,破不了我设置的屏障。 给三师兄上完香之后金刚炮开始在那些法器中挑选送给青丘的物品,拿起这个也不舍得,拿起那个又心疼,挑到最后除了一柄有点残缺的法剑,其余的竟然是六柄禅杖和三个『玉』制木鱼。 “你就拿这些东西送人?”我走过来将那些物品一一放回了原位,转而拿出了几件象样的法器。 “这仨别换了,给她敲响儿听。”金刚炮抱着那几个木鱼不松手。我也懒得再去索要,就遂了他的心意。 “你拿虫草干啥?”金刚炮见我拿我出一包虫草,疑『惑』的问道。 “给娜鲁增加几年寿命,它快不行了。”我摇头叹气,我退役之后的那段时间里娜鲁的日子肯定不好过,现在有了机会,一定要好好补偿它一下。 “这玩意比黄金还贵啊,你拿它喂狗再拿颗人参吧。”金刚炮见我神『色』有异,急忙改口并伸手拿了颗人参递了过来。 我冲金刚炮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来。 “小雪,这颗人参分二十次炖汤给你大姐和孩子们补下身体,”我叫住了正抱着孩子路过的张小雪,说来也怪了,慕容追风看谁都不顺眼,偏偏跟这个小姑娘对了眼,对她很是和气,吃饭时也破例让她同桌。 “好。”小雪伸手接过,转身『欲』行。 “你也喝点,对你有好处。”小雪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上山之前过的是穷日子,主命气始终黯淡,这是先天不足的征兆。 “谢谢于大哥。”小雪道谢走了。 下得山来,老李正在做午饭,我就没打扰他,打开笼子,用匕将娜鲁过长的趾甲逐一削了去,然后掏出虫草喂食。 娜鲁并不喜欢虫草的味道,碍于口令还是勉强吞咽了下去,然后亲近的伸出舌头『舔』着我的手背。我坐在娜鲁旁边帮它梳理着长期趴卧压倒的犬『毛』。 看着娜鲁我就想起了白狼,白狼陪伴我历经艰险横穿昆仑,如今终于回归山野,找到了如意郎君并延下了后代,这也算是有了圆满的归宿。尽管如此我还是忍不住的想念它,惦记它在野外会不会遇到危险,担心它能不能猎到足够的食物。 “于真人什么时候下来的?”老李现了我,推『门』出来跟我打招呼。 “刚刚,”我起身将娜鲁引进笼子,“家里人都好吗?” “都好,都好,”老李掏出香烟递了过来。 “明年咱们要举行开派典礼,以后可能会忙一点,你如果忙不过来就回村里找几个帮手,工资你看着定。”我接过打火机将香烟点燃,老李『抽』的是低档烟草,入口辛辣,我还真有点『抽』不习惯。 “行。”老李点头答应。 “这些虫草你每天给娜鲁吃一根,『混』食里。”我将剩余的大半包虫草递给了老李。 “于真人又要出去?”老李伸手接过。 “我去趟北京,老牛会留在山上,有什么事情可以跟他说。”我猛吸几口将老李递来的香烟『抽』完,别人给的烟草如果『抽』一半扔掉是不礼貌的。 “行,进来一起吃吧。”老李打开了房『门』。 “不了,今天中午我上去吃,”我说着掏出了一捆开封的大票递了过去,“你肺有『毛』病,这烟能戒就戒了吧,实在不行就『抽』点好的。” 老李摆手不接,最终我强塞给了他。 午饭过后,我开始收拾着起程。 “老于,你把这玩意也带上,让总部帮咱化验化验。”金刚炮指着那柄戒剑说道。 “给咱充公了怎么办?”我说着收拾了一株紫叶天麻和几块麝香放进了背包。 “你就折腾吧,这么个『弄』法用不了几天你又得进昆仑山打猎去。”金刚炮见我毫不吝惜这些名贵之物,从一旁起了牢『骚』。 “下次要去咱俩一起去,直接冲主峰下手,那里才有真正的好东西。”我说着提着背包走了出来。 “那行,咱俩去大开杀戒。”金刚炮一听寻宝,顿时来了兴致。 “青丘的东西早些让公羊柱他们送过去,有合适的入『门』弟子也招一些。”我冲金刚炮嘱咐道。 “知道了,快走吧。”金刚炮不耐烦的催促着。 我进入慕容追风房间和她打过了个招呼,转而下山开始驱车赶赴济南。 好久没去给王『艳』佩上坟了 第二百四十章 助敌之举 正文]第二百四十章助敌之举 “通行费,一百八十五元。” 拐下高,我开始斟酌去处。我的本意是想悄无声息的去给她上完坟就离开的,不过那样似乎显得失礼。人活着的时候我去,人死了我连『门』都不登,这会凉了她父母的心。王老先前对我还是不错的,由于他身居高位不喜俗礼,我的那株紫叶天麻就是给他准备的礼物。 拿出手机给王老打了个电话,直接冲办公大楼开了过去。其实我不太喜欢去他办公的场合,不过上次就没和他见面,这次如果不见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敲开办公室的『门』,王老正在火,桌子对面站着一官员模样的中年人。 我识趣的想要回避,王老却指了指办公室里的沙示意我坐下,转而冲那位官员『交』代了几句,挥手让他离开,后者如『蒙』大赦似的逃了出去,临走时还冲我礼貌的点了点头。 王老见到我还是很高兴的,跟秘书打了个招呼就招呼我回到了家里。 天麻生长千年以上叶子才会呈现紫『色』,我手里这株已经可以算是上上之品了,王老和王太太虽然不认识这种东西,却也知道我不会拿俗物相送,因而还是很郑重的收了下来,我轻描淡写的介绍了功效和用法之后就同二位老人闲聊了开来。 面对着差点成为自己岳父岳母的老人,我的心情始终是苦涩的,看着他们我就会想起王『艳』佩,回忆起当年第一次为王『艳』佩“驱鬼”的情景和前生旧事,心头又是百味陈杂。 “小于啊,你看我还有多少日子,小佩走了以后我怎么总感觉自己的日子也不多了?”王太太神情疲惫。我一进『门』就现了她气息有异,不过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伤心过度导致的气血淤结。 “孩子难得过来一趟,你说这些干什么?”王老皱着眉头数落自己的老伴。 观气术的确可以看人寿数,不过那也仅限于自知,如果说出来就属于泄『露』天机,本来我是想说句寿比南山之类的好话的,但是王老的一句‘孩子’令我心头一暖,转而决定跟他们说实话。 “阿姨你别『乱』想,您七十八岁以前没什么大『毛』病,那株紫叶天麻留到那时候或许会用的上,运气好的话应该能整起来。”我凝重的说道。我所谓的整起来就是整数的意思,也就是八十岁。紫叶天麻『性』『阴』,对『女』『性』的效果比男『性』要好,增加几年寿数问题不大。 “你王伯呢?”王太太关切的问道。上了岁数的『女』人总是罗嗦的。 “王老寿比圣人”我呵呵一笑。王老的寿命要比王太太短不少,能有七十二岁的寿数,跟孔圣一样。 “小丽呢?”王太太竟然还想让我说出王『艳』丽的寿数。 “别唠叨了。”王老不容置疑的打断了王太太的话头。 王老喜欢碧螺『春』,我每次来喝的都是同一种茶,王老随意的问了问我此行还有什么目的,意思很明显,想问我有没有什么事情要他帮忙。我回答无事相求,并对王老的关心表示了感谢。 而后王老关切的问到了我头上的冠簪是怎么回事,我坦言自己有国家公务和道士的双重身份,之所以佩带冠簪是因为我已经聋了。 两人正聊的投机,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王老起身打开『门』,是他的大『女』儿王『艳』丽和她的丈夫许刚。 许刚和王『艳』丽对我的到来也很是欢迎,没有丝毫的惊讶,应该是王太太『抽』空给他们打过了电话。 王老对他们二人的到来倒是没什么大的反应,对那个长的猪头猪脑的小外甥倒很是喜欢,上了岁数的人都喜欢小孩子,有孙子的喜欢孙子,没孙子的喜欢外甥,骨血关系是最直接最坚固的纽带。 看着许刚的孩子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子嗣问题,如果王『艳』佩还活着,此刻说不定我也当上了爸爸,如果自己不是坚持己见念旧重情,白九妤或许也给我延下了血脉。这么一想心情顿时黯淡了下来,偏偏许刚又是个多话的人,一会儿问我为什么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校官,一会儿又好奇我为什么顶着冠簪却不穿道道袍,唧唧歪歪的搞的我不胜其烦,却又碍于王家众人在场不便横眉以对,因而勉强坐了个把钟头就站起身辞行,并说明了要去王『艳』佩坟上看看的想法。 “小于啊,吃了饭再去。”王老伸手拉住了我。 “那就添麻烦了。”我想了想又坐了回去。王老的语气很是真诚,如果他说的是‘吃了饭再去吧’我肯定会马上离去,而他把‘吧’给省略掉了,这就表明他是真心实意的,我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 “都是一家人客气么,今晌出去吃,我都定了桌儿了。”许刚说话偶尔会带出点济南味儿。 许刚说完之后,王老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之所以叹气肯定不是怪许刚自做主张,而是许刚的那句‘都是一家人’令他感觉到了伤感,『女』儿都没了,自然谈不上什么一家人了。 很快的就到了饭点儿,众人下了楼。 俗话说宰相家奴七品官,许刚这家伙平日里没少依仗着老丈人的职位给自己谋取好处,现在开的是个昂贵的外国车,王老似乎对他印象并不好,没有坐他的车,而是上了我的车。 “小于啊,年轻人重感情是好事,不过凡事也得有个度啊,你岁数也不小了。”王老语重心长的说道。他的意思很明显,让我不要总是念念不忘王『艳』佩,该放手时就放手。 “谢谢王老关心,我实话跟您说了吧,我这辈子就没打算再娶别人。”我开着车说出了心里话。 “你家里好象就你自己吧?”王老点头又摇头。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王老的意思我自然明白,不过感情的事情不是理智能说了算的。 “组织上找我谈话了,明年我很可能要退了,你还有什么困难没有?”王老对我可以说是推心置腹,他的意思是想在卸任以前帮我一次,这话很是违反原则,从他嘴里说出来更显分量。 “谢谢王老,”我感『激』的看了王老一眼,“不过您可能搞错了,按照气运来看您应该官至二品,一时半会儿还不能退下来享清福。” 王老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我之所以说他官至二品是根据他头上的辅弼之气而言的,他现在的职位在古时是正三品,按照气息来看扶正是必然的,一省之长就是二品大员。 许刚真挑了个好地方,大饭店吃腻了,这次屁颠屁颠的跑到市郊挑了家农家乐,饭菜一上全是粑粑地瓜,菜全是野菜,不是苦的要死就是涩的要命,我的心里本来就够苦的了,现在还让我苦上加苦,在问明王『艳』丽也会开车以后,我就破例放开了量跟王老喝了个痛快,许刚后来也跟着搀和,没用几下子就搞的我面红耳赤。 “小于,你别和他较劲,他从来没醉过。”王『艳』丽见我和许刚杠上了,笑『吟』『吟』的提醒我。 “今天兄弟我就陪你喝一个。”我笑眯眯的喊过打扮的跟『花』大姐似的大婶,示意她再来几瓶白酒。 许刚的确能喝,但是再能喝也喝不过使用灵气克制酒气的我,再来两瓶白酒终于将他放倒了,而我在使用灵气压制酒气之后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总算有人让他知道天高地厚了。”看着在王『艳』丽搀扶之下赶去厕所呕吐的许刚,一直严肃的王老也『露』出了难得的笑意,他应该能看出来我是在使用道法戏『弄』许刚。 “姥姥,咱们快回家吧,外面快下雨了。”一直从旁边玩耍的猪头小子跑了过来。 “别闹,快来吃点野菜。”王太太伸手拉过自己的外甥,舀了一勺子农村挖来喂『鸡』的野菜哄着他吃。 酒严格的说属于毒『药』,流经的是血管而不是经络,影响的是人的脑部意识,因而修道中人用灵气来压制酒气效果并不显著,需要专心致志的凝聚灵气应对缓慢侵袭脑部的酒『精』方能保持清醒。 好不容易撑到酒席结束,『抽』空找了个隐蔽场所将腹中的酒水呕吐了出来,这才感觉舒坦了不少。头脑一清醒马上模糊的感觉到了周围气息的微弱异常,所有灵气全部缓慢的向西城方向聚拢。 我疑『惑』的抬头西望,西城方位『阴』云密布,王『艳』佩坟墓所在区域的上空传来了阵阵雷声。那里竟然隐约有一道介于蓝紫之间的人体灵气。 “妹夫,你看啥呢?”许刚踉跄着走了过来拍着我的肩膀大喊妹夫。 “你找了个什么人在给王『艳』佩守墓?”我隐约感觉到了事情的怪异,根据气息来分辨,那些雷声并不是普通的雨雷,倒很像是修道中人聚气冲紫所引的度劫天雷。 “五十来岁的老头儿。”许刚掏出香烟递了过来,“来的路上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去买几个『花』圈。” “哪儿请来的,叫什么名字。”我推开了许刚的手焦急的问道。王『艳』佩坟墓所在区域的上空雷霆之声已经平息,但雷云却在加厚,应该是天雷在为最后的雷霆一击聚势。 “我也不知道杨军从哪儿找来的,好象叫贾六,是杨军找的。”许刚现我神情不善也预感到五,五”我疑『惑』的重复着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了李自成古墓里的那块刻有‘多谢九师弟’的金砖,以及当初王『艳』佩墓地的怪异情景,前后一联内心瞬时明白了一切,贾通假,五是叶傲风的排行,那个聚气冲紫的人十有**就是叶傲风。他之所以留下一块金砖羞辱我,为的就是我先前出手将那处大凶之地改造成了有着聚敛灵气效果的双五行大阵。 “我草他大爷的。”我愤怒的叫骂了一声,转身跑回汽车拿出了干将和白『玉』拂尘。我此刻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无意之间中了叶傲风设下的圈套,辛苦改造的墓地竟然会成为帮助他聚气冲紫的灵地。 “不关我的事,我就打了个电话让他买『花』圈。”许刚见我手持兵刃目『露』凶光,急忙开始撇清。 “我今天要是杀不了他,你就给自己准备『花』圈吧。”我愤愤的看了一眼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转而施展风行诀凌空而起向西疾掠。 希望还来得及去阻止他 第二百四十一章 放虎归山 正文]第二百四十一章放虎归山 自己此刻心中的愤怒已无法用语言形容,叶傲风设计利用我也就罢了,但是他不应该利用已经死去的王『艳』佩,这绝对是我无法容忍的。自己数次应对度劫天雷,早已熟知天雷的特『性』,应劫天雷从短暂的停息到出最后一击绝对不会过五分钟,而我很难在这五分钟的时间里穿越这座大城市,不过叶傲风就算是应劫成功,也会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恢复灵气,在这段时间里能够击杀他也是可以的。 想到此处自己将风行诀施展到了极至,选择了最短的直线距离飞掠前往,惊世骇俗的穿梭于大街小巷马路人群,引得那些不明真相的路人纷纷仰望惊奇。 自己虽然内心愤怒,但是飞掠的同时还是在脑海里将事情的经过整理了一遍,许刚和杨军都是市侩的人,市侩必定现实,他了解我的为人,知道得罪了我会遭到我怎样的报复,所以他们不敢与叶傲风狼狈为『奸』,因而许刚和杨军应该不是叶傲风的同谋,很可能只是受到了他的愚『弄』和欺骗。 尽管如此,自己在内心里还是把许刚的祖宗八辈儿问候了个齐全,按照度劫天雷的凝势来看,叶傲风是在得知我要前往上坟的消息之后才仓促之间开始聚气冲紫的。如果不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许刚画蛇添足的打上那个电话,我很有可能撞见正在坟地聚敛灵气的叶傲风,那时候出手击杀自然是易入反掌。 与此同时自己还在内心深深的埋怨自己,如果自己时常过来扫墓祭奠的话,叶傲风的『阴』谋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得逞。一想到自己仇人和自己心爱『女』人的坟墓朝夕相处,内心的愤怒就无法压抑,大骂着三字经频频落地借力,以最快的度穿过了闹市。 “轰!”就在自己隐约的看到王『艳』佩坟墓所在的山峰时,度劫天雷的最后一击终于落下了。 “劈死那个王八蛋。”我冲那道闪亮嚣然的雷柱暗自祈祷,叶傲风仓促之间聚气冲紫,失败的可能『性』很大,如果他能死于天雷之下虽然我失去了手刃仇敌的快意,却也省却了不少麻烦。 “轰!”就在此时,远处竟然又传来了一声巨响,与此同时天雷偏离了目标落于不远处的一处山林。 “谁在帮他?”我惊讶的停住身形捏起了凝神诀。修道中人在应对度劫天雷时本人是无法出手转移天雷的,而先前的那道天雷明显是有人出手将其移偏的。 疑『惑』的捏起凝神诀最先现的是一道淡紫灵气,这就表明叶傲风已经冲紫成功。皱着眉头再次观察,除了在他不远处现了十几道普通人体气息之外,没有任何的紫气高手的气息,而那十几道普通人体气息也显得极其怪异,每一道气息的主命气都短之又短,最长的也没剩下几年的寿命。 “管你有没有帮手,先杀了你再说。”我摇头甩走满脑子的疑『惑』,『抽』出白『玉』拂尘快的冲那道还略呈虚弱的紫气掠了过去。 待得到了近前,现本来平坦的墓地此时已经被度劫天雷击出了大大小小的坑『洞』,十几个民工打扮的大汉手持56冲锋扇形警戒,根据其站位和持枪姿势来看应该是他雇的佣兵。王『艳』佩的坟墓旁盘坐着一个衣着简朴面目俊郎的男子,不是叶傲风还能有谁,不过令我感觉疑『惑』的是他的相貌与前世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在他的身旁有两个持着铁锹的壮汉正在快的挖掘着王『艳』佩的坟墓。 “五师兄,别挖了,再挖要死人的。”我凌空定住身形冷冷说道。其实眼前的这一幕险些令自己气炸了肺,但是极度气愤之下我反倒冷静了下来。 “九师弟,好久不见。”叶傲风微抬右手示意那两个壮汉暂时停手。 “恭喜五师兄紫灵归位,再证大道。”我『阴』冷的的说道。同时快的分析着眼前的局势,那十几个持枪壮汉手里的56冲锋我是熟悉的,虽然他们全部用枪对着我,我却并不紧张,俗话说强弩之末不穿鲁缟,我现在所处的位置虽然仍在他们的『射』程之内,使用灵气也足以阻隔那些远距离『射』来的子弹。不过这么一来我就无法使用幻形诀快的接近叶傲风暴起突袭。 “九师弟已应了真人气数,愚兄的这点道行怎么入的了你的法眼?”叶傲风跟我打着哈哈,他手捏聚气指诀快的恢复着灵气。 “五师兄,三师兄的遗骨我已经带出来了,千年之前你出卖截教道友的事情我也已经查实,师弟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你跟我回紫阳观,于先师法像前散功赎罪,我可以代师傅将你收归山『门』,依旧承认你为紫阳观弟子。二,由我亲自出手为三师兄以及截教诸多同『门』取你级,你当好自斟酌。”我根本无惧他恢复灵气,他再恢复也只不过是淡紫灵气,与我有厅堂之别,现在的他肯定还不是我的对手。而刚才替他抵挡了一记天雷的那个神秘人却是我的心头大患,只不过自己一直没有现此人行踪。 “紫阳观早已空余躯壳,我不会回去了。”叶傲风直腰站了起来,“据我所知能够代替师傅收录『门』人的只有掌教大弟子,大师兄已经被你害的漂泊在外不知所踪,你一末位弟子怎敢大言不惭逾礼篡位?”叶傲风与大师兄马凌风的『私』『交』最深,当初马凌风因为使用不堪手段陷害我被师傅三圣真人逐出『门』墙以后,叶傲风就一直迁怒于我,认为是我就中挑拨令得大师兄被逐。 “紫『玉』令牌师傅已经传给了我,我现在就是紫阳观的掌教,”我收敛灵气落于地面,“叶傲风,你篡改『阴』阳,残害同『门』助贼逆道,为罪之一。违背古训,出卖教友叛离祖庭,为罪之二。使用邪术,妄增寿数擅入轮回,为罪之三。不遵『门』规,『私』传道法伤人『性』命,为罪之四。四罪相累罪大当诛,我今日便取你级以慰三师兄在天龙魂。 我所说的一罪指的是他迫害龙骛风,为李自成布置炎火化龙阵。二罪是他当初出卖截教道友,令得截教各个『门』派死伤颇重。三罪是他现在容貌依旧,有着双甲寿数。这肯定不是截教的道法。四罪说的是他将搜魂诀传授给这些佣兵,令他们在杀人的同时折损了大量的阳寿。 “九师弟,你如今道法远胜于我,但愚兄现在亦有高手旁窥助阵,你今日肯定杀我不得,不如你我做个『交』易如何?”叶傲风眼神左右飘忽。 “说来听听。”我冷笑的看着叶傲风,脑海中快的思考着对策,要想对叶傲风下手必须要先铲除那些手持枪械的雇佣兵,使用搜魂诀自然是不行的,那会折损我大量阳寿。这么远的距离我的移山诀也鞭长莫及,如今之计只能使用驭雷诀予以击杀,不过叶傲风肯定不会给我做法的时间,他此刻手里就持着一柄五尺长剑,若趁我聚气凝雷时御剑攻我,势必会令我兼顾不暇。届时隐藏在暗处的那位高手如若再对我予以夹攻,我的情势必定会万分凶险,冲天一怒血溅仇敌固然痛快,但『玉』石俱焚的匹夫之勇却绝非我愿为之。 “你我今日就此别过,我不伤你的亲属家眷,不入紫阳观寻仇,不迁怒无关旁人,不辱你亡妻遗骨,下次若有偶遇,是战是休由你自便。”叶傲风凝重的开出了四个条件。 “你敢威胁我?”我气冲斗牛怒声喝问。与此同时快的调运着周身灵气准备冒险一搏。叶傲风说的这些与其说是条件倒不如说是威胁,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我今天动手杀他不死,他将会伺机杀掉我的亲人和紫阳观的众人,甚至连死了的王『艳』佩都不得安宁。 “愚兄作恶弥深,已难容乾坤寰宇,实不愿再与同『门』争斗,亦不愿因我等仇怨牵扯上其他道『门』友人”叶傲风仰天长叹。 “立下血誓,我同意你的条件。”我冷笑出声。与叶傲风这样的叛徒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如果相信他我就是傻子。之所以让他立下血誓目的有二,一是自己的两根肋骨是被他断送的,心中难免存有愤恨。二是故意难为他,古时所谓的血誓就是断指为誓,他不可能那么做的。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事情生了,我话音刚落,叶傲风就挥剑断去了左手食指,“鸿钧在上,叶傲风对天立誓,若有违背,万剑加身。” 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令得自己呆住了,皱着眉头沉『吟』了半晌最终抬手示意他离开。自己此举原因有三,一来自己有言在先,不能食言。二是叶傲风毫不犹豫的断掉手指令我感觉到他先前的恶举另有隐情,第三点是最主要的,那就是那个助他应劫的人始终没有『露』面。能够在我的观气术之下隐藏行踪的人至少也应该是紫气颠峰的上人级别,与此人相斗我捞不到什么好处。 叶傲风见我肯放他一马,也不再言语,低头拾起断指就要离开。 “留下断指,”我怒声高喝,“你恶贯满盈,我放你一马已属难得,下次相见之日就是你死我活之期。” 叶傲风闻言微微皱眉,犹豫了片刻最终直起腰撇弃了那截断指转身便行,他的那些下属也收回枪支尾随其后。 “叶傲风,你当日为何要残杀三师兄。”我冲着即将走远的叶傲风问道。叶傲风犯下的罪行以残杀龙骛风为最,这其中的缘由我始终猜它不透。 叶傲风听到我的问话停住了步子,停顿了片刻才出言回答,“老三没有死。” “把话说清楚!”我对他没头没脑的胡言『乱』语感到大『惑』不解。龙骛风之死是我亲眼所见,遗骨也已经散了,叶傲风竟然说他没有死。 “诸法实相,涅盘无名,不实不虚,亦真亦假。”叶傲风以背对我说出了一句『摸』棱两可的偈语,转而率领众人快离开。 叶傲风的这句话前八个字是佛经的神髓,后八个字是道家的教义,大体的意思就是世间万物的真假虚实都是可以互相转化的,什么都是真的,什么都是假的,真的可以变为假的,假的也可以成为真的。 “狗屁不通!”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暗骂了一句施展风行诀落于王『艳』佩的坟旁。 王『艳』佩的坟墓封土已经被挖出了缺口,这还幸亏我来的及时,如果来迟一步,坟墓很可能就会被挖开,叶傲风此举很明显是想挖走王『艳』佩的骨灰来要挟我。 “老婆,我来看你啦。”我『摸』着墓碑上的伊人遗像强装俏皮,奈何心中悲切,话没说完眼圈已经泛红。 “我来了你高兴吧,看你老公多厉害,一来就把坏蛋吓跑了。”我坐在墓旁凝视着嵌于墓碑上笑意盎然的遗像,虽然知道王『艳』佩的魂魄并不在此处,但是她的遗骨却是埋在这里的。想到昔日于己身下娇『吟』蜿迎的『女』人此刻只剩下了一堆枯骨,心痛之下忍不住痛哭出声。 “你别着急,等我找齐了帮手就去九华山打那个老和尚,让他把你拉回来,他要是不听话,我就拆他的庙烧他的山。”我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嘿嘿一笑。 “你笑就是同意,咱就这么说定了。”我注视着墓碑上的那张笑脸自言自语,像片是不会动的,她永远在笑。 “这怎么刻的爱『女』呀,不行,我得跟老丈人商量商量,改成于王氏,你是我老婆就该这么刻。”极度悲伤之下我的神智已经不太正常了。 “那个『混』蛋竟然敢拆你的房子,等我下次见到他一定砍他狗头,我先帮你把房子修修”我转身爬了起来抓过遗留在原地的铁锹将那些被挖开的泥土填回原位。 “咔!”自己手中的铁锹猛然之间与泥土中的一物碰撞出了一声类似机簧击的声音。 低头一看,不禁苦笑摇头,原来叶傲风先前是故意挖掘王『艳』佩坟墓的,不过他的目的不是要取走骨灰,他料准了我必定会将泥土回填,所以在泥土中埋下了地雷,而我则跟个傻『逼』似的又钻进了圈套。 “你看人家这师兄当的,铁锹都给我准备好了。”我干脆抬『腿』踩上了锹头。我先前的那一锹已经将地雷触了,只要重量一轻地雷必定爆炸,这么近的距离我跑都没地儿跑去。 “算了,活着太累了,『抽』完这支烟我就找你去,你等我五分钟。”我惨然的『抽』出香烟点上了火。 第二百四十二章 八个钟头 正文]第二百四十二章八个钟头 此时此刻什么道义什么忠孝全被我抛之脑后,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追随伊人于『阴』曹之下,天无日月永相随,携手黄泉忆千秋。** 我与王『艳』佩的恋情始自前生,终于今世。我之所以会走上修道之路也全是因她而起,前世顾及严慈俱在没有与之身神予授,今生又『阴』差阳错的与伊人『阴』阳相隔,空有一身通天道法却了无回天之术,已然不能与爱人相守白头,生有何恋,死亦何妨? 随着香烟的燃尽,自己扔掉烟头开始手捏固气指诀缩压灵气巩固命魂。气海灵气的多少决定着修道中人修为的高低,但是身体一旦消失,自身的修为也将随之灰飞烟灭。自己此举为的是令自己即将出窍的魂魄携带的更多的魂气,就算下到『阴』曹我也希望自己能够较其他『阴』魂更为强悍。 “这是怎么回事?”就在我手里香烟即将燃尽时身后传来了王老的声音,我心神恍惚竟然没有现他们的到来。 “不要过来!”我收回思绪抹去泪水沉声说道。 “小于,这是怎么回事?”王老的声音又近了少许。虽然他很是沉稳,但是看到『女』儿的坟地千疮百孔还是忍不住语带颤音。 “没事了,你不要过来,我脚下有颗地雷。”我微转肩头斜视着走过来的王家众人。叶傲风借这里聚气冲紫的事情我不想跟他们说,说了也只会令他们更加担心。 “爸,咱快找人来救他。”许刚知道我不喜说笑,闻言急忙拖着老李等人后退了老远。 许刚这个人我是讨厌到了极点的,抛开诸多前事不说,就凭他刚才的举动就足以令我生出厌恶之心。虽然他嘴里叫嚷着要找人救我,实际上却害怕的远远的躲了出去。 “小于,你别着急,我马上想办法。”王老甩开许刚的手,『摸』着衣兜寻找手机。 “不用,我还是找工兵来吧。”我出言阻止了王老。王老等人到来以后我自然无法再寻短见,不然的话就会显得矫情。这就跟『妇』『女』上吊一样,没人时上吊那才是上吊,当着别人的面上吊那就成吓唬人了。 “宋科长,救命。”我与总部取得了联系。 “哎哟,你又肚子疼?”宋雨见我语气之中只有无奈而无紧张,想当然的以为我又在跟她开玩笑。 “我中了埋伏,现在脚下还踩着地雷呢,你快找人来帮我。”我正『色』说道。 “你等一下。”宋雨见我真的中了招儿,顿时紧张了起来。 “于科长你好,请描述一下地雷的形状。”片刻之后对面传来了一个老年男子的声音,应该是总部懂得地雷常识的人员。 “描述不了,在铁锹下面压着呢。”我苦笑回答。 “你不要移动位置,我们尽快赶到。”对面叮嘱了几句常识之后结束了通话。 “许大哥,你过来一下。”结束通话之后我冲躲在远处的许刚招了招手,这家伙还真是个贪生怕死的主儿,害怕地雷伤到他们,把汽车都开过来当了掩体。 “啊?”许刚听到我的话惊的两眼圆睁面『露』惊恐,不过碍于我的威严还是慢慢的挪了过来。 “妹夫,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许刚虽然令人讨厌但小聪明还是有的,他喊我妹夫为的就是让我念及已经死去的王『艳』佩而对他手下留情。 “我知道你是被人利用的,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我抬手示意他不用紧张。 “我说,我说,”许刚见我放缓了语气,急忙主动坦白,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以前没有说起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原来他和杨军的确是被叶傲风利用的,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有叶傲风这个人,先前的算命瞎子和看坟的人都是叶傲风派来的,而许刚之所以会同意将王『艳』佩埋在这里是因为当初的那个算命瞎子跟他说,只要将王『艳』佩埋在这里,他和王『艳』丽的儿子就能活到八十岁。 “没了?”我不屑的看着面『色』煞白的许刚。这家伙幸亏出生在和平年代,如果生于战时,必定是个当叛徒的料儿,不用上刑就得招供。 “没了,真没了,”许刚哭丧着脸,“你朋友当时说小宾活不过三十岁,我就害怕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们都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我叹了口气冲许刚摆了摆手。金刚炮先前的确无意之,许刚爱子心切做错了事情也就情有可原。这家伙虽然想把他爹埋海南岛去,对儿子倒是很有爱心。这人要是都拿出对孩子的心去对老人,那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孝顺的人了。 “老杨也不是故意的。”许刚一见我不再追究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同伙。 “我知道,快走吧。”我点头说道。我既然肯放许刚一马,自然不会再去找那个马屁『精』的麻烦。 “妹夫,妹妹的坟用不用迁?”许刚得寸进尺,还惦记着自己的那点事儿。 “迁不迁都可以,王『艳』佩埋在哪里跟你儿子没关系。”我没好气的回答。叶傲风虽然作恶多端,但是下的血誓应该不会违背,所以王『艳』佩的坟墓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差池…… “那我儿子”许刚语带哭腔。 “寿命的长短很难改变,”我抬头叹气,“你是个生意人,不要赚昧心钱,有机会的话多作善事,多帮助那些智力有障碍的人,或许能延长你儿子的寿命。” 我之所以强调让他多帮助智力有障碍的残疾人是因为他们才是真正的可怜人,也只有帮助这类人才可以增禄延寿,至于神智健全的人没谁值得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我回去就捐款,谢谢妹夫。”许刚转悲为喜。 “把你的日本车卖掉,以后不要买日本人的东西,他们当年残杀的国人到现在还『阴』魂不散,你小心被它们缠上。”我的这句话就纯属恶作剧了。说心里话我对日本鬼子一点好印象都没有,买日货等于资敌,等于送弹。许刚的这辆豪华轿车别说子弹了,炮弹也能买出几箱子来。 “好,好!”许刚连连点头,转身离去。 王老重情重意,始终不肯离去,一直留在坟地里陪着我,一老一少你一言我一句的聊着天,我干脆将自己和王『艳』佩的前尘旧事和盘托出,王老听后亦是大为伤感,拍着我的肩膀予以无言的褒奖。 晚上八点多,救援人员到了,宋雨亲自带队。 队伍一到,布好灯光,马上展开了救援,一个老专家连防爆服都没穿就掏出仪器检测我脚下的地雷。 “于科长,你可以走了。”专家检查完毕冲我说道。 “处理完了?”我疑『惑』的看着拿着仪器左右寻找的专家。 “这颗反步兵地雷不是松雷,而是压雷。”排雷专家在位于我身侧不远处又停了下来,仔细的探察着。 “什么意思?”我抬起脚『摸』出了香烟。 “这颗地雷踩上就会爆炸,根本不需要回簧,”排雷专家猛然止住了话头,“这里还有一颗,于科长你快离开这里。” “快离开这儿。”宋雨毫不避讳的拉过我的手将我拖到了远处。 宋雨无意识的动作令我倍感尴尬,而王老的无意一瞥更令我无法解释,只得反抓宋雨的双手摇晃着连声道谢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没过多长时间,两颗地雷都排除了。 “于科长,这封信是不是写给你的。”排雷专家留下助手收拾仪器,自己提着一张写有字迹的纸张走了过来。 “什么信?”我疑『惑』的接过了那张略显『潮』湿的纸张。 “你脚下的那颗地雷下面压着的。”老专家也不明所以。 我一听连忙调正纸张,现纸上仓促写就着几行字迹‘妄取吾财,惩之小戒。抬手之义,投桃报李。再有寻衅,必不容情。’字迹苍劲『挺』拔,笔画如戈,正看叶傲风的书写习惯。 “地雷是怎么回事?”我疑『惑』的的看着身旁的排雷专家。 老专家伸手拦下从身边走过的助手,拿过了那两颗已经被排除掉的地雷给我做着解释“你踩中的这颗地雷是颗压雷,根本无需回簧,踩上就会爆炸,之所以一直没有爆炸是因为引信已经被卸掉了,”专家又伸手指着另外一颗,“这一颗是完整的,由一条透明引线与另外一颗相连,如果那条引线没有被割断的话,你踩上那颗没有引信的地雷也可以将这颗完整的给引爆。” 老专家的解释与叶傲风留下的书信一对照,马上我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叶傲风先前之所以在古墓之中设下陷阱,为的是惩罚我偷了他的金砖。这次采用连环法布下的地雷也是针对我的,如果我将他杀死,一旦将坟土回填必定会引爆地雷给他陪葬。如果我放他一马,他就会削断连线反之放我一马。 “于乘风,你怎么了?”身旁的宋雨见我神情『激』动,关切的问道。 “我中了空城计了。”我收回思绪苦笑摇头。叶傲风留下字迹为的是让我知道他已经偿还了我的人情,不过也暴『露』了他当时的心虚,他甚至已经做好了与我同归于尽的准备,这就表明他根本没有帮手帮他,不过既然没有帮他,是谁帮他抵御了最后的那一记天雷?事后我才知道问题出在他手中的那把古剑上,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你的这个仇敌是谁?”宋雨抬头看着我。 “我的一个同『门』师兄。”我漠然回答。 “幸亏他手下留情,不然的话你可能要吃大亏了。”宋雨后怕不已。 “他如果杀了我,牛金刚能不给我报仇?”我面无表情的分析道,“他之所以放我一马是为了让我不要再去纠缠他。” “那你会不会再去找他。”宋雨关切的问道。 “会。”我凝重的回答。说别的都是扯淡,三师兄的仇我必须要报。 “为什么?”宋雨的语气神情已经出同事之间的关心了。 “因为他吓唬我了,让我在地雷上站了八个钟头。”我抬手看了看时间冷笑回答。 “宋科长,于科长,你们快来看!”就在此时,不远处的善后人员冲我和宋雨大声叫喊了起来, “这截断指还在动” 第二百四十三章 御剑飞行 正文]第二百四十三章御剑飞行 “你说什么?”我诧异的回过头,只见负责善后处理的工作人员正一脸惊恐的指着地面上叶傲风残留下的那截断指。 “这截断指刚才在动。”后勤人员脸『色』煞白。 我和宋雨都不是少见多怪的人,闻言也并没有感觉过份意外,只是疑『惑』的转身走了过去。 “小董你是不是眼『花』了?”两人蹲下仔细观察了半天,也没有现断指有什么动作,到最后宋雨怀疑是不是后勤人员一时眼『花』。 “刚才真的在动。”这个姓董的年轻人伸手弯曲着食指模仿着说道。 “带回总部分析一下吧。”我出口说道。叶傲风砍掉手指到现在已经有八个多小时了,按理说断指失去了血液循环以后应该会呈现苍白『色』,可是这截断指却逐渐的泛出了绿『色』,这一点是不正常的。 古语有云‘窥一斑而知全豹。’如果通过科学仪器的分析能够检验到一些端倪的话,或许可以间接的分析出叶傲风是使用什么手段存活至今的。 宋雨点头同意了我的意见,戴上手套亲自处理那截断指。 王老此刻正在许刚的车里,我走上前去向他和许刚道别。 “不要总是拒人千里,有空就回来看看。”王老随意的瞟了宋雨一眼。王老的一句话有两个意思,上半句是要我该放手时就放手,指的还是我的婚姻问题。下半句则是自内心的对我表示欢迎,‘回来看看’的分量远比“过来看看”要重的多。 “王老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妹夫,你的车我让人给你开过来了。”许刚说着将我的车钥匙递了过来,先前我开后备箱拿法器时钥匙没有取下来…… “别『乱』说话。”王老叹气说道,许刚喊我妹夫令他分外伤感。 “没事儿,”我伸手接过钥匙帮王老关上了车『门』,“慢点开,有空我就回来看你们。” 送走王老和许刚,宋雨也忙完了手头的工作。 “王『艳』佩是王副省长的『女』儿?”宋雨目视着已经离去的王老。王老是公众人物,宋雨认识她也不足为奇。而她之所以知道王『艳』佩的名字很可能是刚才看到了墓碑。 我默然点头,转身走了回去拿起铁锹将剩余的泥土回填了回去,完成之后又进了叶傲风先前居住的临时屋子看了一下,也没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他们人呢?”等我走出屋子时现前来救援的众人已经撤离了,只剩下宋雨站在王『艳』佩的坟旁若有所思。 “回去了。”宋雨抬起了头。 “那你怎么回去?”我左右环视,除了自己的轿车之外没有现再有其他车辆。 “你不是要回总部吗,一起啊。”宋雨转身走了过来。 “你来开吧,我不太舒服。”我将钥匙扔给宋雨,转而走向副驾驶位置。其实我之所以去北京是想探问一下林一程有没有叶傲风的消息,而今已经知道了叶傲风的情况就没必要再去北京了。不过这话自然不方便对宋雨直说,而且我也想看看关于断指的分析结果。 “她是你『女』朋友?”宋雨开着车小心翼翼的问道。当初我曾经跟总部申请过与王『艳』佩结婚,不过当时负责的并不是宋雨,她并不知道有王『艳』佩这么一个人。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掏出香烟点燃。 “她出了什么事情?”宋雨关切的问道。宋雨极其聪慧,用词很恰当。如果她问我王『艳』佩是怎么死的,我会听着很刺耳。 “白血病。”香烟里的尼古丁令我的头脑清醒了不少,语气也由哀伤转为正常。男人只可以独自悲伤,如果在别人面前表『露』出悲伤那会显得懦弱而矫情。 “你跟我说句实话,她是不是跟你去过辐『射』区?”宋雨猛然间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我没去过辐『射』区,她应该也没去过,你怎么总追问这个?”我转头看着正在开车的宋雨。 “核辐『射』很容易『诱』白血病,你上次所说的情况就是标准的核辐『射』现象。”宋雨语气极为肯定。 “我真没去过辐『射』区,你什么时候晋的中校。”我不愿再谈论王『艳』佩的事情,自然的岔开了话头。 “上个月,今天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宋雨随口问道。 我和金刚炮之所以能够代罪立功进入十八分局还要拜宋雨所赐,虽然分局是在利用我们的特殊能力,但是为国服务总好过落草为寇。因而我对这个漂亮的『女』军官还是多多少少有着一丝感『激』之情的,考虑到她的问题并不过分,我就将前后生的事情简略的跟她说了一遍,某些细节自然被我省略掉了,毕竟我和宋雨的关系还没到那种掏心掏肺的地步。 “就这么简单?”宋雨听完我的叙述之后出口问道。 “你以为还有多『浪』漫吗?”我摇头苦笑。由于前世的事情被我隐瞒了,所以我和王『艳』佩之间的故事在宋雨听来显得平淡无奇。 “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想着她,她肯定是个好『女』孩儿。”宋雨轻叹了一口气,她应该是看到了王『艳』佩墓碑上的生卒年月。 “呵呵,总部最近没什么任务啊?”宋雨的话令我感觉到了异常,因而连忙转换了话题。一个『女』人如果想给一个单身男人留下好印象,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评论他先前有过的『女』人时分而待之。如果是离异,赞美男人本身的优秀无疑是聪明的举动。如果是丧偶,夸奖亡人则更容易令这个男人与之产生共鸣。金刚炮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宋雨有可能真的对我有意思。 “一般的事件也不能劳烦我们于科长啊,”宋雨微笑着摘下军帽放到了仪表台上,“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想不想听?” “不想。”我假装认真。『女』人吊你胃口的时候就表示她想告诉你,你不上当,着急的就是她。 “前段时间总部聘用了三个道『门』师兄弟,其中有一个帅哥修为很高,应该有资格进三科。”宋雨坏笑的瞥了我一眼。 “哪一派的,有什么本领?”我好奇的问道。十八分局对工作人员的科室安排有着明确的规定,靠的全是实力,绝不存在走后『门』尸位素餐的情况。 “据说可以御剑飞行,其他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是高副局长处理的。”宋雨转头说道。十八分局还有一位道『门』的副局长,这个人我只听说过,本身并不认识。 “审查的时候严格一点,不要『弄』些三脚猫来送死。”我一听对方是御剑飞行,内心就低看了他们几分,御剑飞行不同于其他凌空法术,他们无需到达紫气就可以施展这种道术。 “他们有些『私』事去处理,走了快一个月了,应该也快回来了,到时你再看一下,不合适就划归二科。”宋雨微笑说道。总部用人不需要征求科室领导的意见,宋雨的话明显有以权谋『私』的嫌疑。 “行。”我呵呵一笑痛快的答应了。如果这个人真的有实力进三科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如果他哗众取宠徒有其表,这种人我可坚决不会要。部队上一直流传着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战友。’关键时刻拖后『腿』的战友比敌人都可怕。 “你那个师兄好象不是坏人,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杀他后快?”宋雨巧妙的问道。她的话题始终涉及我的『私』事,这令我越来越别扭了,最难消受美人恩,我可不希望再欠下感情债。 “师『门』旧事,说来话长了。”我随口敷衍道。叶傲风的字条上的那句‘再有寻衅,必不容情’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只要我不去找他,他绝对不会再祸害我。不过龙骛风的惨像时刻萦绕在我的心头,他的仇我一定要报。 “你饿不饿?”宋雨见我沉『吟』不语关切的问道。不远处就是高入口,上了高再想吃饭就不方便了。 我扔掉烟头默然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饿,转而又陷入了沉思,叶傲风在明朝还是有紫气的,八哥温啸风留下的降妖图就可以间接证明这一点,不过后来他却因为某种原因失去了紫气。 世上最大的痛苦不是从未拥有过,而是拥有之后又失去了。叶傲风堂堂的紫气真人失去了紫气会倍感失落,因此他会迫切的寻找方法再次恢复紫气,他费尽心机的哄骗许刚等人将王『艳』佩的骨灰埋在那处有所残缺的双五行大阵,为的就是借我之手将其改造成为有着聚敛灵气效果的灵地,以便他能聚气冲紫,可是王『艳』佩从死亡到下葬并没有耽搁多长时间,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策划并安排这一庞大的『阴』谋似乎不太可能,也就是说叶傲风很有可能事先预料或者观察到王『艳』佩大限将至,并知道了我和王『艳』佩的亲密关系,将种种现象联合在一起,我顿时得出了一个令自己都『毛』骨悚然的结论:王『艳』佩的死会不会跟叶傲风有关?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成形,自己就越的感觉自己的分析有一定道理,我一直认为王『艳』佩得白血病是由于徐昭佩的一魂长期寄居阳躯所致,可是现在想来,如果叶傲风拘禁其他『阴』魂冲上王『艳』佩的阳魂也有可能令她的阳寿大减,而且叶傲风也会清魂诀,将『阴』魂本身的神识抹除之后剩下的『阴』气是不会影响宿主的正常思维的,而且有着徐昭佩一魂的遮掩,我也无法区分出王『艳』佩身上的『阴』气到底是不是徐昭佩自己的。 不过猜测在没有证据之前永远只是猜测,何况我也不太在意王『艳』佩的死是叶傲风搞的鬼还是我本身的疏忽,因为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我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男人不应该将过错向别人身上推,是自己的错自己就扛着。王『艳』佩的死已成定局,叶傲风也必须要杀,因而也不值得在这个问题上再过多的『浪』费心神。 “现在是谁在照顾你的生活?”一直沉默不语的宋雨见我再次掏出香烟,这才识趣的开了口。 “我师姐经常帮我洗洗衣服。”我收回思绪黯然神伤。慕容追风虽然苛刻尖锐,但是对我始终是关怀有加,我留在山上的衣物她经常帮我浆洗。 “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宋雨转头微笑。 “我是男人,不用那玩意。”我摇头回答,宋雨的问题越来越令我别扭了。 “那你身上的香水味哪儿来的?”宋雨似乎不愿再隐藏对我的好感了,酸溜溜的问了一句。 “我身上香吗?”我疑『惑』的问道。我在太阳底下汗流浃背的晒了一下午,不可能有什么香味儿。 宋雨见我否认,假装生气的别过了头。 “哦,我想起来了,这个送给你。”我这才想起自己身上带着几块麝香,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个巴掌大的小木盒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宋雨爽朗的接了过去。 “极品麝香,一个老獐子送给我的。”我抬头调整了一下汽车天窗的角度。 “怎么这么浓?”宋雨快的放开了掌握着方向盘的左手打开盒子,近距离的闻了一下麝香的气息。 “你的动作还真够快的,这东西不能凑上去闻。”我侧头扣上了盒子,“我还没说它的效果呢。” “麝香还能有什么效果?”宋雨不解的看着我。 “闻一闻提神醒脑,嗅一嗅三日不饥,你这几天不用吃饭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检查结果 正文]第二百四十四章检查结果 “真的假的?”宋雨嘻笑着不以为然。** “假的。”我呵呵一笑,老獐子当初的确是那么说的,至于有没有那种神奇的效果我并没有亲身尝试。 宋雨没有再说什么,欢喜的将木盒放进了兜里。 “你休息一下吧,我来开车。”我将香烟摁灭,示意宋雨停车。 “没关系,我不累。”宋雨欣然一笑。 “不累的话就开快点吧,这车有五个前进档位。”我嘿嘿笑道。宋雨先前一直使用三档慢悠悠的向前挪。她心里想的什么我自然清楚,她想跟我多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而我之所以要点破她,也是想间接的告诉她我对她没有同事之外的感情。 “坐稳了!”宋雨似乎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把我委婉的拒绝当成了不解风情,赌气的猛踩油『门』,时指针快移向了两百。 “你能用手开吗?”我面无人『色』的看着环抱双臂全靠『精』神力量控制方向盘驾驶汽车的宋雨。 “放心好了,我试过好多次了。”宋雨甩头回答。 我苦笑摇头,干脆闭上了眼睛。 次日凌晨回到了总部,中午时分,叶傲风断指的化验结果就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宋雨看完检验报告之后立刻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 我疑『惑』的拿过宋雨手中的那两张a4纸张打印的检验报告,看了半天也没搞明白那些RBc,之类的字母都代表什么意思,我唯一能确定的一点就是总部的化验结果也不甚理想,因为化验报告中的x也不少。 “我从未见过这种怪异的人体组织,”宋雨拿过我手里的化验报告指着上面的字迹,逐行的给予解释“这些是血液和人体组织化验的结果,你师兄” “他叫叶傲风。”我皱眉打断了宋雨的话,我先前称呼叶傲风为师兄那是明显的揶揄嘲讽,在内心里早就不把他当什么师兄了。 宋雨并未计较我打断她的话,很自然的改变了称呼“叶傲风血液的各项指标都远远低于正常值,惟独白细胞的数量是正常人的数倍。这些还不是最奇怪的,”宋雨说着拿过下面的一页,“正常人的染『色』体是二十三对,他却有二十四对,根据脱氧核糖核酸检验结果,他多出的这一对染『色』体并不属于人类,而是属于某种植物。” “你说简单点儿,我没听明白。”我尴尬的掏出了香烟点燃。俗话说术有专攻,人有所长,我压根儿就听不明白宋雨说的这些陌生的名词儿。 “我已经尽量通俗了,没办法再简略了。”宋雨无奈摇头。 “那你直接告诉我,他现在跟咱们有什么不同?”我退而求其次。 “多出的这对染『色』体的作用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而且从科学角度来讲动植物的染『色』体也不能互换转移。”宋雨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到底跟普通人有什么不同?”我始终关心着这个最主要的问题。 “由于不能确定他多出的这对染『色』体属于什么植物,所以也就无从分析这对染『色』体会对他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宋雨的工作态度还是很谨慎的,没有确凿的把握绝不妄加猜测。 “总部不是有数据库吗,他们没对比一下?”我皱眉问道。 “已经对比过了,没有与之完全『吻』合的植物染『色』体。”宋雨指着报告上的一行字迹给我做着解释。 “这些字母是什么意思?”我指着一片x中符冲宋雨问道。 “这是分析化验唯一能够确认的一件事情,”宋雨手指报告解释着,“他体内多出的这对染『色』体属于某种已经绝种的绿『色』植物。” “这不等于没说嘛!”我苦笑摇头。植物由于含有叶绿素,所以大多呈现绿『色』。 “这些只是初步分析,详细结果得等到明天。”宋雨说着将那份分析报告递了给我。 “吃饭去吧。”我接过报告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海鲜酒店我点了一桌子的菜,宋雨竟然完全没有胃口。看来老獐子没有骗我,它的麝香的确可以令人没有饥饿感,不过麝香不同于参籽,参籽含有充足的养分,可以补充人体各项需求,虽然有饥饿感实际上身体却并不缺少什么。而千年麝香的作用则是令人的的『精』神处于亢奋状态,完全忽略饮食的需求。相较之下还是参籽更胜一筹。不过不管宋雨吃是不吃,反正我是请过了,也算是兑现了自己的诺言。而宋雨的注意力自始至终也没在饭菜上,她对我的兴趣比对螃蟹和鲍鱼大的多。 第二天下午,详细的检查结果终于出来了。 虽然仍旧没找到基因融合的原因,却分析出了叶傲风体内多出的那对染『色』体是属于某种梧桐类乔木。 “对人体有什么影响?”我摆手没接宋雨递过来的化验报告,反正我也看不明白那玩意。 “你想听我的分析还是我的猜测?”宋雨见我始终抓着这个问题不松手,无奈的摇了摇头。 “都说说。”我现在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客观的讲,我对这种情况一无所知,也谈不上什么分析。如果让我猜测的话,我感觉拥有植物染『色』体的人很有可能会有某些植物的特『性』,”宋雨迟疑了片刻,“我猜这个人的寿命应该比正常人要长很多,而且由这种染『色』体导致的变异有可能令他拥有一定的再生能力。” “就没副作用?”我疑『惑』的问道。 “有,断指脱离本体以后并没有腐烂的迹象,而是逐渐的硬化了,这说明这对染『色』体很不稳定。”宋雨说的很是笼统。 “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让他彻底稳定。”我冷哼着掏出了香烟。 “别忙着走,你先检查一下身体。”宋雨见我想要离开,急忙伸手拉住了我。 “我不用检查,你帮我检查一下这柄拂尘,看看有没有受到核辐『射』。”我说着打开包拿出了那件白『玉』拂尘。这柄拂尘是我从紫气古城带出来的,紫气古城所在的区域一直存在强烈的电磁干扰,这一点令我一直很是疑『惑』,正好借机检查一下从紫气古城带出来的东西。 宋雨挑眉看了我片刻,轻叹一声拿过拂尘走进了庞大的检验室。 “于乘风,那件拂尘你从哪里带出来的?”没过多长时间宋雨便匆忙的从检验室里走了出来。 “什么情况?”我一见宋雨的神情就知道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它的辐『射』量为每小時3o微西弗。”宋雨此刻显得异常焦急。 “你说中国话,我听不懂鸟语。”我讪笑着说道。 “你的这把拂尘存在严重的核辐『射』,辐『射』量是正常水平的一百多倍!”宋雨说着伸手拉住了我,“快跟我进去。” “等等等等,你先把话说明白。”我扔掉烟头又点上了一支。 “你还说你没去过辐『射』区,你的这把拂尘明显是从重度辐『射』区带出来的。”宋雨见我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越的焦急起来。 “我没病,不用检查。”突如其来的震撼令我的脑子反应迟钝了起来,昆仑山中的紫气古城竟然真的存在核辐『射』。 宋雨这次没有听我的,任凭我反复强调自己的身体没『毛』病,她还是把我拖进了检验室。 负责检验分析的工作人员使用专用仪器好一顿的检查,得到的结果是:一切正常! “宋科长,这件物品的辐『射』量正在逐渐降低。”就在我不耐烦的站起来时,一位检验人员现了一个意外的情况。 “把我的拂尘还给我,胡闹什么。”我说着走向了那个玻璃容器,我的拂尘就被他们放在了那里。有了干将的前车之鉴,我始终担心总部会把我的法器充公。 “还在降低,又降低了,接近正常” “你们采购仪器的时候吃了回扣了吧?”我走到检验人员身旁开着玩笑。 “刚才我也看到了读数。”宋雨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伸手阻止我去拿回那柄拂尘。 “这不是正常吗?”我指着检验人员手中的仪器,虽然我看不懂小屏幕上的读数,但仪器上方还有七八个小巧的光装置,此时只出了两点绿光,绿『色』一般表示正常,这一点应该跟红绿灯的道理是一样的,如果红了,那就糟了。 “我们先出去,让他们再确认一下。”宋雨放缓了语气。 “可别搞什么破坏『性』研究哈。”我不放心的叮嘱道。道『门』中人对于法器都很看重,自从九阳拂尘损毁以后我一直只有一把法剑。好不容易又得了件趁手的拂尘,自然是格外的紧张。 “宋科长,辐『射』量又产生了变化。”我和宋雨走出没多远,检验人员又叫嚷了起来。 我和宋雨闻言连忙走了回去,结果读数再一次恢复了正常,不过这一次我观察到了一点细节,仪表读数的变化跟我距离拂尘的远近似乎有着一定的关系。 “你身上带着什么东西?”反复几次之后,宋雨也现了问题出在了我身上。 “你看我这个样儿能带什么?”我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白褂子。检验室是无尘环境,进『门』要换上专用衣物。 “你身上肯定有一件东西能够克制这种辐『射』。”宋雨疑『惑』的上下打量着我。 “是不是咱们通讯器的问题?”我猜测着说道,香烟和打火机都在外衣口袋,背包也扔在了外面,连鞋子都换上了拖鞋。 “跟通讯器没关系,问题出在你身上,这件东西你有我没有。” “这个你没有”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一头雾水 正文]第二百四十五章一头雾水 我抬手指着自己头上的冠簪。 “先摘下来吧。”宋雨个子很高,几乎是平视着我的冠簪。 我犹豫了片刻,抬手卸下了冠簪放于远处,往返数次之后证明跟冠簪没关系。 由于佩带冠簪的需要,我此时的头已经留的很长。不过并不是那种洒脱的长飘飘,由于长时间的盘绕,我的头已经严重弯曲变形,『乱』糟糟的跟『鸡』窝有的一拼,我只得耐着『性』子重新整理盘绕。 就在此时,宋雨开口说了句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我胡『乱』的盘上头戴上了冠簪。冠簪的作用我不想随便透『露』给别人,倒不是怕别人知道自己身有残疾,而是出于安全考虑。 “你不穿道袍的时候为什么还戴着冠簪?”宋雨不解的看着我。 “习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随口敷衍着转移了话题。 “你能克制这种辐『射』。”宋雨此刻已经猜到了问题出在我的身上。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我猛然之间回忆起了曾经参与守护逆天神器的黄眉道人的话。略一思索便恍然大悟。 宋雨疑『惑』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信步走近那柄拂尘,左手的隐气指诀捏起的同立刻产生了变化,与此同时指示灯也由原来的两盏绿灯上升至六盏红灯。松开隐气指诀,读数与指示灯迅恢复正常。 看到这一现象,我内心已经明白了问题出在我的紫气上。根据黄眉道人所述,参与守护紫气古城的弟子必须是度过了天劫的紫气高手,低于紫气的弟子若是前往,不出半月必定疯癫致死。他们当初常年居住在紫气古城,所受的辐『射』极其严重,即便有着紫气护身也需要在饮食之中加以蜂蜜茶叶等对辐『射』有着一定抵御作用的食物,而那些疯癫而死的弟子不问可知都是因为无法抵御严重的辐『射』才会死亡的,由此看来,昆仑古城的确是个严重的辐『射』区。 “于乘风,这是怎么回事?”宋雨开口打断了我的沉思。 “出去再说吧。”我伸手拿过白『玉』拂尘转身走了过去。 “你怎么会有克制核辐『射』的能力?”回到办公室宋雨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不是克制,只是抵御。”我『抽』着香烟冲她做着解释,“我们道『门』中人潜心苦修的最终目的就是突破天劫,一旦经受住了度劫天雷的轰击便可以拥有紫『色』灵气,也只有拥有了紫气才能算是真正的登堂入室。我和牛金刚都有着紫气修为,所以能够抵御核辐『射』,至于我们的紫『色』灵气为什么能够抵御核辐『射』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接着说。”宋雨听的入神,出口催促道。我们十八分局处理的都是非自然情况,所以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奇异现象在我们看来都可以理解。科学是个相对的概念,古时的科学在现在看来有很多都是错误的,而现在的科学在若干年后也不一定就正确。相信科学,但不要『迷』信科学。 “即便有着紫气护身,我们也不能完全抵御核辐『射』,这些微量的辐『射』对我们来说自然没什么影响,如果进入了重度辐『射』区,我们也并不安全。”我补充说道。我之所以加上这一句是担心总部会派我和金刚炮去辐『射』区执行任务,我们能够抵御紫气古城的辐『射』可不敢保证其他地方的辐『射』我们也能抵御的住。 “这件东西你从哪里带出来的?”宋雨指着我没来得及放回包里的白『玉』拂尘问道。 “那地方极其危险,受到辐『射』而产生变异的动物都长的很大,没有紫气高手护卫,你们去了等于送死。”我皱起了眉头。 “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在关心你,如果我们能算朋友的话。”宋雨微显不满。虽然总部有追踪定位装置,但我和金刚炮去的地方有很多都是盲区。 “昆仑山。”我如实回答。宋雨对我的情意我哪能不明白,抛开个人感情不说,就凭她召集排雷专家火奔赴济南救我这一条就足够换出我一句真话。 “那里怎么会有核辐『射』?”宋雨更加疑『惑』了。 “我还想问你呢。”我苦笑摇头,宋雨进入十八分局的时间比我要长,而且她一直在总部工作,用古时的官员划分打比方的话,我们这些执行任务的属于外吏,而她则是内『侍』。 “核武器是上个世纪初期被美国研制出来的,俄罗斯,英国,法国和中国先后也研制成功,截止目前为止国际上只有七个国家拥有核武器技术,而中国的两次核爆实验都在西北的罗布泊,昆仑山不应该出现这种重度的辐『射』区。”宋雨以前处理过相关事件,对于核武器的情况信手拈来如数家珍。 我虽然对于这方面的知识并不熟悉,但是中国在建国初期研制成功原子弹和氢弹的事情我还是晓得的,而昆仑山里的紫气古城却建立在南北朝时期或者更早,这就是说早在一千五百多年前那里就已经存在严重的核辐『射』了。 “核辐『射』会不会在自然界中自然形成?”我皱眉问道。 “绝对不会!铀钚氚这些物质在地表的含量很少,必须提纯浓缩才能制造核武器或者反应堆。”宋雨的面『色』也越的凝重了。 “这种辐『射』能够持续多长时间?”我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几种物质的半衰期都很长,可以持续数亿年或者更久。”宋雨知无不言。 “总部有没有仪器可以分析出我散的紫气具体属于哪类物质?”我使用移山诀将手中的香烟升了起来。香烟之所以能够凭空定住,肯定是有一种力量在支撑着它,这种『肉』眼看不到的力量就是古时所谓的灵气。我之所以想鉴定一下灵气是想找出灵气可以抵御辐『射』的原因。 “没有。”宋雨说着使用『精』神力量将那颗『抽』了一半的香烟放进了烟灰缸。 “你对四维空间了解多少?”我想起了位于紫气古城大殿中的紫气福地,紫气福地的形成会不会与强烈的核辐『射』有关? “那你得去问爱因斯坦了。”宋雨耸肩摆手。 而后,宋雨又好奇的追问了一些山中动物的情况,我一一给予回答之后,她更加确信那些动物是受到了辐『射』之后产生了变异。 “你想不想去看看?”我见宋雨始终回避问及具体位置有点过意不去了。辐『射』再厉害短时间内也没什么危险,当初我和金刚炮慕容追风去的时候也没生什么事情,不过如果呆上半个月那就难说了。 “谢谢。”宋雨『露』齿一笑,摇头回答。 “那个,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又怕说了你会笑话我。”我讪笑着冲宋雨开了口,我脑子里的这个方法实在是太过荒谬。 “没什么,你问吧。”一向爽朗干脆的宋雨此刻竟然娇羞的低下了头。 “你别误会啊,我是想问问你,地球上有没有可能有外星生命?”我一见宋雨的神态就知道她误解了我的意思,急忙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一千多年前的人是无论如何也造不出核武器或者核反应堆的,因而我只能异想天开的大胆猜测。 “哈哈,于乘风你真可爱。”宋雨听到我的问题之后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用可爱来形容我明显有揶揄的意味儿,她没说我幼稚就很给我面子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我徒劳的解释着。宋雨的神情已经说明在她看来我的这个问题有多么的愚蠢滑稽。 “我们没接触过不表示没有,只不过没人现罢了。”宋雨见我大为尴尬,主动找了个台阶儿给我下。 “我得走了,出来日子不短了。”我来总部这一趟什么问题也没搞清楚,倒是『弄』了一头的雾水。 “再等几天吧,那三个人可能有事情耽搁了。”宋雨挽留道。 “这么不守信用的人我不要,塞二科吧。”我从心底没看的起那些御剑的道士。 宋雨见我坚持要走也不再挽留,跟在后面将我送了出来。 “于乘风,你看我这个人怎么样?”宋雨终于在分别前戳破了那层窗户纸。 “很好!”我重重点了点头。 “能配的上你吗?”宋雨勇于追求的胆识令我惊讶而佩服。 “绰绰有余,不过我这辈子不结婚了,王『艳』佩的死对我打击太大。”我实话实说,快刀断麻。 “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通过总部转接。”宋雨说出了一连传的号码。 我在心中默念了几遍,直待确认自己记住了之后才感『激』的冲她点了点头。 离开总部,我开始考虑去处,我虽然不喜欢林一程,但也不讨厌他,叶傲风突破紫气之后最先做的事情肯定是寻找那些能够开启皇陵的古剑,谁敢拦他他就会杀谁。于情于理我都该去通知一下林一程,让他早做准备,以策安全。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八哥温啸风曾经为林家效过力,说不定能从林家得到一些关于他下落的消息。 一想到温啸风当日是靠吸食鸦片缓解疼痛的,我的内心就很是难受,毒品的副作用很大,常时间的吸食会令人身体的各项机能逐渐衰竭,用它止疼无异于饮鸩止渴。九大弟子之中我与温啸风的『私』『交』最为要好,只要他还活着,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 可是,他到底在哪儿呢? 第二百四十六章 通风报信 正文]第二百四十六章通风报信 宏宇是大型的集团公司,总部并不难找,林一程恰好也在公司。 “林总最近怎么样?”简单的寒暄之后我婉转的开了口。我虽然是来通风报信的,却也得讲究方式方法。 “于科长指的哪方面?”林一程城府极深,除了欢迎的神情很难从他的脸上再看出什么。 “钥匙找齐了没有?”我冲为我斟茶的梅珠点了点头。 “于科长想帮我找?”林一程习惯『性』的以问题回答问题。 “我的任务是找『门』,不是找钥匙。”我端起茶杯泯了口茶水。我所谓的『门』指的就是皇陵,钥匙就是古剑,这一点我和林一程早有默契,没必要说的那么清楚。 “一无所获,那批人就像凭空消失了。”林一程摇头叹气。 “很快他们就会出现了,到时候你的安全很成问题。”我善意的提醒道。对方前段时间之所以会销声匿迹,是在保护聚气冲紫的叶傲风。现在叶傲风冲紫成功,很快他就会有所动作了,他的当务之急就是寻找那些古剑。林一程的行踪虽然隐秘,但是叶傲风很快就会查到他的头上。 “对方实力如何?”林一程听到我的话后顿时警惕了起来,不过却并未慌『乱』,他没有问对方是谁,也没有问我怎么知道的,而是问敌人的实力强弱。 “他以前是我的一个同『门』师兄,现在已经叛教了,是我的死敌。”我端着茶杯犹豫了片刻,“我会的他都会。” “于科长怎么知道那三把剑在他手里?”林一程并不知道秦国的古剑在我手里。 “他设计利用我”我简略的将前几天生的事情跟林一程说了一遍。 “你没看错?他当时拿的真的是战国古剑?”林一程听完我的叙述之后最关心的不是度过天劫之后的叶傲风会有什么样的能力而是古剑的下落,我真没想到他会狂热到要剑不要命的程度。 “九成把握,他拿的那把剑与梅小姐当初从古墓中拿走的那把很是相似,都是五尺多长,样式也差不多。”我巧妙的将自己对古剑的认识归于当日邯郸古墓所见。 “于科长的好意我林一程记下了,大恩不言谢。”林一程叹着气冲我拱了拱手。 “这么说就见外了,紫阳观明年双六要举行开派大典,”我说着从背包拿出一张请柬递了过去,“如果林总有暇欢迎前往观礼。” 本来我是不想请林一程参加开派典礼的,之所以送他请柬是为了表明自己有要事缠身,短时间内没有『精』力去对付叶傲风,更没有时间来保护他。 “承『蒙』于科长看的起,我一定前去祝贺。”林一程高兴的接过了那张金黄『色』的罚款单。虽然参加观礼必定要送礼物,但是这也表明了我看的起他。 “不知道林总有没有应对之道,千万不能小看你的对手。”我关切的说道。与此同时脑海中快的思考着如何将话题往点子上拉。 “于科长放心,我自然有办法保护林总的安全。”一直没有开口的梅珠接过了话头,“于科长能不能把对手的容貌说一下,我们也好有个防备。”她的这句话表示林一程的安全问题还是由她来负责,至于她是自己护卫还是另请帮手,我自然不能问的过分详细。 “这个人体形微瘦,穿道袍挽冠簪,面皮白净没有胡须,长相较为俊美,单纯从容貌来看不会过三十岁,食指或许会有残缺。”我回忆着叶傲风的容貌,其实叶傲风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长相却很是年轻。而我之所以没有肯定的说叶傲风的手指被砍掉了是因为想起了总部的鉴定结果,万一叶傲风真的有再生能力,那我这个报信儿的就有可能误导林一程。最主要的是我也很怀疑叶傲风的断指举动,要知道我们紫阳观的各种指诀大多会用到食指,他这么干脆的砍掉了食指令我心中大起疑云。 “他有多高?”梅珠现了我叙述的漏『洞』, “跟正常人差不多,有可能吸食毒品。”我沉『吟』了片刻才开了腔。其实我的这句话是撒了谎的,叶傲风的身材可不高,用现在的话说勉强只有一米七,也并不吸毒。我之所以撒谎是为了间接的试探林一程是否知道温啸风的消息。温啸风当年曾经为林家人带过路,他是吸食鸦片的,可是他却足有一米八多,我如果一开始就将叶傲风的身高说出来,林一程就不会去怀疑温啸风。 “多谢于科长。”梅珠代替林一程向我道了个谢。 “没事。”我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我刚才说完话之后就仔细的观察着林一程的气息,结果现他的气息并没有产生什么异动,这就表明他并不知道温啸风的情况。 虽然自己内心很是失望,但是仔细想想林一程不知道温啸风的情况也在情理之中,因为林三兄弟出了事之后,林家老爷子也曾试图派人救援,但是从老李带回那本日记之后,林家就彻底放弃了救援行动,这就表明林老爷子已经知道了皇陵碰不得,而林一程是林家仅存的独苗,林老爷子爱孙心切向他隐瞒事情的真相也有可能,不然的话林一程不可能不知道皇陵的位置。至于林一程后来是如何得到那本日记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于科长,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同不同意?”沉默片刻之后林一程开了口。 “说来听听。”我点上香烟抬头看着林一程。 “宏宇是我林家个人的企业,目前有二十六家子公司,涉及各个领域,固定资产和流动资金加在一起有将近百亿,如果于科长肯帮我找齐钥匙打开大『门』,宏宇以后就姓于。”林一程一字一句说的极为凝重。 林一程的话对我来说无疑是一颗重镑炸弹,不过令我震惊的不是宏宇的资产,而是林一程的疯狂程度,用涸泽而渔杀『鸡』取卵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疯狂举动了。反观梅珠,现她对于林一程的这个提议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这就说明她也赞同林一程的做法,疯了,这两个人真疯了。 “宏宇没有任何的银行借贷,如果于科长的身份不方便经商,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卖公司折成现金。”林一程见我眉头紧皱,以为我有其他顾虑。 “林总,你能不能给我句实话,你到底要去皇陵干什么?”我狠吸几口香烟平息着自己的情绪。我虽然早已经知道林一程找皇陵不是为了黄金,但他如果要进皇陵找寻他的父亲似乎也说不过去,林一程出生后不久他的父亲就失踪了,要说父子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也不太可能。 “找一件东西。”林一程这次犹豫的时间相当长。 “什么东西?”我趁热打铁的追问,生怕他一时犹豫再将实话吞回去。 “于科长同意我的提议吗?”林一程这一脚刹车踩的非常及时。 “你我是朋友,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自然会尽力,但我绝对不会要你的公司。”我避重就轻的说道,这句话既没同意又没拒绝,为日后的相见留下了余地。 “没有你这种道『门』高手的帮忙,我可能这辈子都找不齐那些钥匙。”林一程沮丧摇头。他现在的心情一定非常的复杂,因为有些事情不是用钱能改变的了的。 “你和梅小姐都不是短寿之人,可以慢慢来。”我出言安慰。事实上林一程和梅珠的主命气的确不短,不过这并不表示他们不会意外死亡。因为阳寿是先天带来的,表示的是人在没有出现意外的情况下所能活到的最大寿命。就像我一样,主命气有九十多的寿数,这也不表示我就一定能活到那个寿命,我如果非要跑铁轨上趴着,别说九十了,九小时也活不到。 “于科长此言不虚?”梅珠当真了。 “天意不变,此言不虚。”说是不虚实际上说的我自己都心虚了。因为自古以来没有哪个人或者哪种法术能够真正的窥破天机,观气,占卜,观星,推演,观相,测字,所有的这些窥探天机的方法都有其局限『性』和不定『性』,人算永远不如天算。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意是可以被人所改变的。”林一程拿起香烟递给我一颗。虽然他的偏执并没有任何意义,但是我还是非常敬佩他的毅力。成功人士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意志坚定! “林总,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你。”我点燃香烟开口说道。我从秦国古墓带出的那把古剑的化验结果非常的怪异,林一程手里也有古剑,他肯定也会对古剑的材质进行化验,他得到的结论是不是也是如此? “请讲。”林一程自己也点上一颗香烟。 “我宁愿你冷酷到底,让我死心塌地忘记。我宁愿你冷酷到底,让我彻底的放弃”就在我斟酌着怎样开口的时候手机响了。这音乐是王『艳』佩当年开车拉我回老家接金刚炮的时候一直放的,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向我表达什么,不过她死以后,我就将它设为了手机铃声。 掏出手机,现是金刚炮的号码。 “老于,你在哪儿呢?”金刚炮的声音异常焦急。 “我在林总办公室。”我快的说出了自己的位置,免得金刚炮这个愣货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快回来吧,我闯祸了。”金刚炮的嗓『门』很大,林一程很有可能也听到了他的声音。 “出什么事儿了?”我掐灭香烟站了起来。我这才离开没几天,这家伙又惹了麻烦。 “大事儿,紫阳观被包围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自坠名头 正文]第二百四十七章自坠名头 “我马上回去。”我说着急切的结束通话,冲林一程道别之后,匆匆驱车回返。 “你又给我惹了什么『乱』子?”我在车上拨通了金刚炮的电话。金刚炮的脑子里始终少根弦,回复记忆并没有令他聪明多少。 “你不是让我收弟子吗?”金刚炮旁边的杂音很重,身边有很多人在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 “怎么了?”我高声反问。我临走时的确吩咐过他让他招收一些入『门』弟子。 “我招多了,来了七八百,撵都撵不走,你快回来吧。”金刚炮说着开始跟旁边的人说话,把我给晾上了。 “你怎么招那么多人?”好不容易等到金刚炮腾出时间,我气愤的问道。 “我今天一大早去市里广场打了个广告,就都跟着来了。”金刚炮大声喊道。 “都是些什么人?”我皱起了眉头。金刚炮所谓的打广告很可能是卖『弄』法术。 “晨练的老头老太太就好几百,哎呀,你别拉我。”金刚炮彻底慌神了。 “报警,撵走。”我一想到好不容易重建起来的紫阳观此刻正被那些世俗庸人踩踏,内心就克制不住的大为愤怒。 “报了,人家不管这事儿。别碰狗,找死啊。”金刚炮大声呵斥着什么。 “调部队吧。”我无奈之下想到了以权谋『私』。 “宋雨不管。”金刚炮气嘟嘟的说道。他没有心计,肯定是实话实说了,宋雨能调部队给他才怪,说不定此刻正在总部笑话他呢。 “别让他们『骚』扰娜鲁。”电话那头儿的犬吠令我越的生气,对着电话冲金刚炮大喊。 “你快回来吧,我控制不了了,公羊柱他们都让追风派出去请柬了,山上没几个人。”金刚炮高喊着回应。 “***,去后山把三儿叫醒,吓走。”我气愤之下失去了理智。 “它不听我的啊。”金刚炮喊道。 “听好了,直立是‘翘’。前进是‘突龙’。嘶鸣是‘战吼’”我快的冲金刚炮说出了控制三『阴』辟水的口令,不过那些都是相处早期使用过的口令,也不知道三『阴』辟水还记不记得。 “太好了,我这就去。”金刚炮顿时来了兴致。 “别踩它的头。”我无奈的嘱咐了一句。三『阴』辟水能不能听从他的口令都在两可之间,自然不会让金刚炮像我一样站在它的脑袋上。 挂上电话,猛踩油『门』向回飞赶。谁知道越急越『乱』,半路上竟然错过了服务区的加油站,在高上等了三个钟头,让救援队来送汽油。等到回到紫阳观已经是次日凌晨了。 紫阳观的情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人不但没少反而多出了不少,密密麻麻的挤在山『门』和山路上。我无奈之下从后山绕了上去,找到了正在唉声叹气吃着早点的金刚炮。 “都『乱』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吃饭?”我卸下背包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我都成这样了,你还好意思说我?”金刚炮放下还没剥完皮的『鸡』蛋站了起来。我这才注意到他的一身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跟拖把差不了许多。 “他们撕的?”我第一时间想到了山下的众人。 “你的长虫。”金刚炮没好气的说道。 “它咬你了?”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它拖我了,”金刚炮无故的迁怒于我,“好不容易把它叫出来了,它还不让我踩着它,只让我抱着尾巴” “山下的人怎么没吓走?”见到金刚炮被三『阴』辟水搞的如此狼狈,我也就不忍心再说他什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本来已经有人要走了,结果一看见你的大长虫又都回来了,这回拿鞭子也赶不走了。”金刚炮气呼呼的坐下来开始吃他的『鸡』蛋。 “追风怎么不来吃饭?”我左右看了看,现慕容追风还在她的房间。 “生气了,不理我了。”金刚炮将那碗稀饭推了过来,“先垫垫吧。” “你都显摆的什么法术?”我将那碗稀饭又推还给他,我哪有他这种泰山崩于眼前先吃饭的度量。 “凌空术和移山诀。”金刚炮喝完稀饭,习惯『性』的用袖子抹了抹嘴。 “你应该使用逆天诀。”我没好气儿的讽刺他。这家伙施展法术的时候肯定天还没亮,不然的话他凌不起来。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你回来就好,下去挑吧。”金刚炮也听出了我在讽刺他。 “行事要低调,随便显『露』法术很容易招惹麻烦。”我掏出香烟递给他一颗。 “你以为我乐意啊,报社和电视台我都去了,可是人家都不给打广告,你让我上哪儿给你招弟子去?”金刚炮接过香烟点燃。 “走吧,出去看看。”我将手里的香烟又放回了烟盒。 “我换个衣服去。”金刚炮吃饱以后才想起换衣服。 “我也去梳洗一下。”我说着走向自己的房间。 路过慕容追风房间时跟正在生气的慕容追风打了个招呼,这才回到房间换上道袍垂上了拂尘。 和金刚炮走出紫阳大殿时只现山腰诺大的广场和蜿蜒的山路上都挤满了人,男『女』老少皆有,此刻大多也在吃着从山下买来的早饭,各种垃圾扔的随处可见。 “掌教回来啦,收不收人他说了算。”金刚炮冷不丁的指着我冲众人吆喝了一嗓子。 “你去哪儿,回来。”我皱着眉头拉住了正准备『抽』身后退的金刚炮。 本来还席地而坐的众人见到我的出现,顿时鼓噪推拥着向我冲了过来。 “放肆!”我皱着眉头御气大喝。这一嗓子我是使用灵气传出来的,以气扬声,回『荡』山野。 众人被我突如其来的怒喝暂时镇住了,纷纷站住脚抬头看着我。 “截教道观,肃穆庄严,你们不请自来,亵渎灵地,冲撞仙人,还不知罪?”我气愤的呵斥着,山风中隐约传来的便溺气味令我真的动了怒。 “我没说你。”我没好气儿的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脸的意的金刚炮。我所谓的仙人指的是已逝的紫阳观历代掌教。 “大师,请收我为徒吧。”站位靠前的一个老太太懦懦的开了口。老太太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手里拿着一把地摊儿“宝剑”,不问可知是早上晨练时被金刚炮给勾来了。 对于这个连称呼都搞错了的老太太我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还收徒呢,收来当『奶』『奶』还差不多。 “又要『乱』了,你快说点啥。”金刚炮见人群又有失控的苗头,催促着让我赶快说话。 “离开这里,回家去吧。”我想了半天也找不出合适的词汇了,我本身也并不是个严肃的人,很难对这些老头老太太装凶充怒。 “道长,收下我吧。” “大师,我给你当徒弟你看行不?” “神仙,我这类风湿你给我治治吧” 众人一见我言辞放缓,顿时蹬鼻子上脸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都出来了。 “咋办?”金刚炮慌『乱』的看着我。 “不要吵,都在此等候,一个小时之后我要施展法术赠『药』治病,到时候请大家观摩,谁如果再大声吵闹,我们马上离开这里,云游天外。”我无可奈何之下想到了一个下策。 撇下众人,两人回到了紫阳大殿。 “你脑子没『毛』病吧?”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 “有多少人看到三『阴』辟水了?”我没有回答金刚炮的问题。 “你的长虫胆儿不大,好不容易拖着我上了山梁,一见那么多人又把它吓回去了。”金刚炮撇嘴说道。 “就『露』了个头?”我高兴的问道。当年沙场的数万雄兵尚不能令三『阴』辟水心生惧意,它又怎么会害怕这些棺材秧子,之所以不听御使是因为它根本就不接受金刚炮。 “你在这等着,我下山一趟。”我快站起身来。 “干啥去?”金刚炮不明所以。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我说着撇下一脸疑『惑』的金刚炮换下衣服从后山掠了下去。 好不容易把东西采购齐全,回到山上后金刚炮已经急的直跺脚了。 “你买这些玩意干啥?”金刚炮见我背着扛着的大捆钢丝和假龙头。 “你打电话把老李和富贵叫上来,”我卸下东西回屋换回了衣服。 老李和富贵来了之后我才将我的计划说了出来,老李直夸我心思奇巧,而金刚炮则埋怨我自坠名头。 计划成功了,我在表演凌空法术时很多人现了我腰后吊着的钢丝,而招引天龙则更是失败,众人大呼远处的龙头有假。所以等我拿出『药』材开价三千后,众人纷纷骂我和金刚炮是骗子,我刻意挽留劝阻,更令众人起疑,没过多长时间山上的人群就走了十之七八。 “你不去当骗子真是屈才了。”金刚炮坐在台阶上点燃了香烟。 “骗子只能骗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我笑着解下了腰上的钢丝。 “那些人咋不走?”金刚炮指着规规矩矩站在广场上的百十来号人。 “因为他们才是真正的聪明人,”我掏出香烟点燃,“走,下去挑弟子” 第二百四十八章 岁月如梭 正文]第二百四十八章岁月如梭 广场上还剩下不足百人,男『女』老少都有,此刻正规规矩矩的站在广场中央。 “这些虫草有延缓衰老的神效,三千一根,谁要?”我手里的袋子里装了不少从昆仑山带出的虫草。这些虫草可是真的,别说三千了,三万都值。 我说完之后所有人都鸦雀无声,连个抬头的都没有,更别说是答茬的了。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走?”我走上前去冲站位靠前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问道。 “师傅在上,我叫张国栋,破产以后妻子带着儿子跟我离了婚,我现在一心出家,请师傅收留。”中年男子回答道。 “这里不是佛教寺院,你走吧。”我皱着眉头甩了甩袖子。虽然紫阳观这次招收的不是亲传弟子,可我也不喜欢那些心灰意冷的废人。这种人入了山『门』没有任何的正面作用,只会令紫阳观显得暮气沉沉。 “师傅,请您指点个去处。”中年男子也没有纠缠,而是向我询问哪里有合适的出家地点。 “去九华山吧,后山有个幽冥禅院。”金刚炮坏笑的接过了话茬。 “别『乱』说话。”我不满的冲金刚炮使了个眼『色』。虽然明惠禅师跟我们是对头,早晚还会刀兵相见,但是煽动别人去捣『乱』似乎不太好。 “多谢师傅。”中年男子冲金刚炮鞠了个躬,转身离去了。他明显的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在怪金刚炮泄『露』了天机,这下指定奔着九华山去了。 “你为什么不走?”我挪到另外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面前。 “我想跟您学道。”小伙子衣着很是简朴,对答也算得体。 “你不怀疑我是骗子?”我撇嘴笑道。 “您不是骗子。”小伙子一直低着头。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骗子?”我来了兴致。 “我家三代行医,认识中草『药』,您手里拿的是极品虫草,骗子不会用它骗人。”小伙子非常的诚实。 “站到一旁,侯选。”我满意的冲他点了点头,敢说实话不虚伪,这种人可以考虑留下。之所以没有把话说死,是因为这些人都不是我的弟子,入『门』以后会由慕容追风和金刚炮传授截教经文和强身武术,至于法术是否传授那需要长时间的观察才能做出决定。 “轮到我了,我说,我说,我想跟你们一样惩『奸』除恶。”前排第三站的是个衣着时髦的年轻『女』郎,皮裙子短的连屁股都快包不住了,身上的香水味儿熏的我暗暗皱眉。 “先想办法度你流掉的四个孩子吧,走!”我愤怒的训斥。这个『女』的明显是个烟『花』巷里的货『色』,自己都恶的够数了还惦记着惩别人呢。 “大哥啊,我错了,人在做天在看,我错了啊,我错了”『女』郎见我一言中的,感慨苍天有眼,顿时羞愧难当,连哭带喊。 “年轻人谁不干点错事儿啊,别伤心了,找个地方度一下你流掉的那些孩子吧。”金刚炮见不得『女』人流泪,想要上前搀扶劝说,却又不方便伸手。 “请大哥给妹儿指条道儿。”『女』郎很会察颜观『色』,现了金刚炮比较好说话。 “道儿有啊,你跟着他,去九华山。”金刚炮伸手指着已经走出去老远的那个中年男子。 “草。”我冷哼皱眉。原来以为金刚炮还安什么好心眼呢,『弄』了半天还是往九华山撵。 “谢谢大哥,这是我的电话,有空请你吃个饭吧。”『女』郎说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了张名片。这年头名片还真是不值钱了,啥人都有。 “好,不用了,快走吧,别跟丢了。”金刚炮本来想伸手去接那张名片的,被我横了一眼之后缩回手催促着『女』郎离开了。 “还有想出家的吗,都跟着去。”金刚炮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句。 他这一嗓子又吆喝走十几个老头老太太。 “你能不能别瞎搞?”我目视着那十几个结伴而去的人连连摇头。 “闲着也是闲着。”金刚炮大大咧咧的不以为意。 我本来想说他几句的,碍于眼下还有不少人在场就没有再说什么。 “说吧,你为什么相信我不是骗子。”我走到另外一个人的面前。 “你拖着钢丝升天,不是钢丝拉着你升天,你有真本事。”这家伙三十多岁,头上的胶打了一斤多,油光锃亮,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眼神『挺』好啊,没有人跟你说过跟长辈说话要用您吗?走。”我毫不留情的训斥着,其实我最生气的不是他用的称呼,而是他的用词有问题,升天,升你个头啊。 “你个小『毛』孩子不好好读书跟着凑什么热闹,走。” “大爷,我这里不是养老院,快回去吧。” “我们的法术不是用来赌博的,动机不纯,走。” “你妈妈得病了你不在家伺候着,跑我这儿干什么,你神经有问题啊?” “你当我们这里是宾馆哪,还要单间,你要不要包房?” “哦,『弄』了半天你想学了道术好找『女』朋友啊,快滚,别等我踹你。” “笑什么笑,这些以后都是你的弟子,你来问吧。”折腾到最后我又累又生气,同样都是人,这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你让人家说真话,人家说了你又骂人家。”金刚炮今天一直在唱白脸。 “你来吧,完事儿找追风再看一遍,我找地方歇会儿去。”我『抽』出香烟点燃,广场上现在剩的人不多了,金刚炮自己能收场。 “我办事你放心。”金刚炮一见我肯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顿时拍起了『胸』脯。 “我放心的连夜赶回来了。”我横了金刚炮一眼,顺着山路下了山。 看过娜鲁之后跟老李父子打了个招呼便在传达室里躺下了。之所以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是担心再出什么『乱』子,从『门』口睡,有情况能及时处理。 『精』神一放松很快便睡了过去,虽然睡着了,却一直在做梦,梦境中自己在茫茫的草原上气愤的追逐着什么,好似已经追逐了很长一段时间,又饿又累却又找不到食物和休息的地方,虽然拼命的使用风行诀追赶却一直没有追上前面的目标,直到最后累的昏死过去。 一昏就醒了,点燃香烟回忆着这个奇怪的梦,感觉实在是难以理解,自己使用风行凌空术长时间的疾掠只有两次,一次是赶去为白九妤护法,不过那时候心中也没有愤怒,有的只是焦急。还有一次就是追逐王『艳』佩的魂魄,那时心里有的是哀伤,也不是愤怒。可是先前梦境中的愤怒却又那么的真实,有生以来自己似乎没有怒到那个程度,势必追至杀而后快的念头是那么的强烈。 “草,谁能把我气到那个程度?”我掐灭香烟自言自语的下了『床』。 回到广场时金刚炮已经结束了挑选,慕容追风的审查也并不严格,我和金刚炮留下的人她基本全留下了。我大体看了一下,现还剩下了不到六十人,『女』人只有四个,而男人则大多是青壮年。 “给你们一个周的时间处理家庭事物,回来的时候带着你们的家人同意你们入道修行的签名和公安机关的无犯罪记录的证明,谁敢伪造,严惩!”筛选过后我简单的说了几句。 “山中不欢迎外人探访,学道未成之前亦不可随便下山处理俗事,朝三暮四,修道大忌。”慕容追风补充了几句。朝三暮四在古时并不是指作风问题,而是指做事的态度随便更改。 “呵呵,你们可想好了,来了就得住山『洞』,苦啊。”金刚炮夸张的开着玩笑。 “我们不怕苦,请问师傅,我们要带多少生活费?”一个衣着较为寒酸的年轻人懦懦的开了口。 “你很有钱吗?”我没好气儿的反问了一句。这些人以后都有可能是紫阳观的『门』人,对待自己的『门』人我自然用不着客气。 “试学一月,不收任何费用。”金刚炮模仿着电视上的广告词给年轻人解了围。 “都走吧,七天之后再回山『门』,一个月后行入『门』礼。”我挥手遣散了众人。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很是平静。一个月后留下了四十九人,由金刚炮和慕容追风传授经文武术,慕容追风征得我的同意之后,破例收了保姆张小雪为关『门』弟子。紫阳观逐渐走上了正轨。 随着开派大典的逐渐临近,金刚炮和公羊柱等人忙碌着四处分送请柬,慕容追风率领着诸弟子筹备大典所需之物,倒是我这个准掌教无事可做,偷得了清闲。 某日,我正在给已经移植到室外的核桃树苗浇水时,慕容追风走了过来。 “小九,法台设几位?”慕容追风问道。她所说的法台指的是我『门』紫阳观的主人位置,客人自然有观礼台。 “设九位吧。”我想了想回答道。法台正中为掌教坐席,左右的次位按理说应该是同『门』师兄弟的位置,马凌风虽然被逐出『门』派,但是他最恨的是我,除此之外并没有对师『门』做什么恶事。虽然他曾经害过我和徐昭佩,但他临终前已然知道自己错了,就冲他最后那句‘师傅,弟子错矣’我就应该以十七代掌教的身份追认他为紫阳观十六代大弟子。 二师兄齐御风和八师兄温啸风以及死去的三师兄龙骛风也必须有坐席,虽然他们坐不了,但还是要设,以示对他们的尊重。 公羊倚风的情况比较特殊,神识不清了忘前事,但他生是紫阳观的人死是紫阳观的鬼,于情于理都应该有他的位置。 至于大叛徒叶傲风,则完全不用考虑了。欺师灭祖残杀同『门』,这样的人我肯定得把他给开除了。 “我们用什么颜『色』?”慕容追风又问了一句。 “除了大师兄,三师兄的坐席用黑『色』之外,我们一律用紫『色』。”我点头说道。其实慕容追风所说的我们是指除了我之外的其他坐席,通常来说只有掌教一人有资格使用紫『色』座椅。我不想循规蹈矩搞特殊,就一律用紫『色』。 过完『春』节之后,请柬基本送完了,筹备工作也接近尾声。 “老牛,你最近和追风搞什么鬼?”我疑『惑』的看着给我金刚炮。这家伙送完请柬回山以后一直鬼鬼祟祟的,有时还会和慕容追风小声的嘀咕着什么,看我的眼神也不太正常。 “你的衣服追风给你洗好了。”金刚炮嘻嘻哈哈的将我的衣服放到了『床』边。 “你能不能别给我来这样的,我怎么感觉咱们之间生分了。”我不满的看着金刚炮。最近一段时间他和慕容追风对我百依百顺,说话也陪着小心,好象生怕惹我生气。 “跟你商量个事儿。”金刚炮坐到我身边递过一颗香烟。 “什么?”我接过香烟点燃。 “你看我和追风也没多少日子了,趁我还能动弹,咱赶快去九华山把王『艳』佩的魂魄要回来吧。”金刚炮也点上了烟。 “我早就想好了,开派典礼举行之后,请那些前来观礼的道友过去帮忙。”我略带伤感的说道。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的阳寿只剩下了不足一半,一想到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死后的情景,我就不寒而栗。 “赶早不赶晚,开完派咱就去,把王『艳』佩找回来陪着你。”金刚炮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以前不是不同意我那么干吗?”我疑『惑』的看着金刚炮,虽然他一直与我并肩作战,但是骨子里他却并不赞同我找回王『艳』佩的魂魄,也曾不止一次的劝说过我。 “你总得有个人陪着吧,”金刚炮狠『抽』几口转移了话题,“趁现在不忙,咱俩去趟昆仑山吧。” “怎么又去?”我疑『惑』的问道。 “草,你上次找回的那点儿东西都快让你分光了,开派那天你拿啥给人还礼?”金刚炮不满的哼了一声。 “够用的,等以后再说吧。”我摇头说道。虽然带出的东西让我分撒了不少,但是给各大『门』派还礼还是够的。 “找东西不是主要的,”金刚炮掐灭了烟头,“前几天追风收拾老三房间时看见了你的画,她觉得眼熟。” “什么画?”我不解的问道。先前我在龙骛风房间布下的紫气屏障已经被我撤除了,改由金刚炮施为,他和慕容追风命数相同,两人都可以随便出入。 “你从茅山带回来的那几张。”金刚炮提醒道。 “三圣万寿图谁看着都眼熟。”我撇嘴说道。 “不是那一张,是另外一张山水画” 第二百四十九章 山水画卷 正文]第二百四十九章山水画卷 “山水画怎么了?”我也掐灭了香烟。** “追风的胳膊被那个秃驴砍掉以后也去过昆仑山,画上的那座山跟昆仑山里的一座很像。”金刚炮说的并不肯定。 听到金刚炮的话我急切的站起身走向慕容追风的房间,这些问题由他转述很可能会漏掉很多细节,必须由慕容追风亲自跟我说。 “六师姐,你见过八哥画上的山?”敲『门』过后我进入慕容追风的房间,小雪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转而推着婴儿车里的牛义气和仇慕雨离开了房间。 “好象见过。”慕容追风抬头看着我。 “在昆仑山里?”我急切的追问。 “你等一下。”慕容追风将慕容怜雨塞给随后跟进来的金刚炮,推『门』走了出去,片刻之后带着温啸风的那几副画卷回来了。 “开派大典时我们要给那些观礼的宾客准备回礼,所以前几天我整理了一下我们的东西,现这副画很眼熟。”慕容追风找出了其中一副,解开了画卷上的线绳。 “画里的这座山在昆仑山?”我看着画卷冲慕容追风问道。我从温倾仪那里拿来了四副画卷,其中一副为三圣万寿图,还有一副是降妖图,另外两副是山水画。慕容追风打开的就是两副山水画中的一副。画中画的是一处由祥云笼罩的巍峨山峰,由于老八当年作画时使用的是写意手法,所以画上的山峰大失原貌。画卷名为《奇峰觅仙踪》,落款的日期较降妖图要早上三年。 “我当年断臂之后曾经去过昆仑,结果却无功而返。画上的山峰很像我当日所见,”慕容追风说的也不肯定。 “山水画都差不多,你会不会看错?”我紧张的追问。老八温啸风最擅长的是画人物而不是画山水,能令他画出留存下来的风景证明在他看来这个地方非常的美丽悠然。 “这种紫竹在北方很少见的。”慕容追风指着画卷左下角的一片竹林说道。 “这是紫竹?”我疑『惑』的问道。温啸风的画卷用『色』都是普通的墨『色』,习惯以墨『色』的轻重浓淡来渲染黑白以外的颜『色』,所以我并不认为那片用淡墨勾勒出来的竹子就是紫竹。 “是。”慕容追风肯定的回答,“只有紫竹的枝节才是一粗一细。而且这片区域我始终感觉眼熟。” “还记得具体方位吗?”我相信了慕容追风的判断。这几副画我得来有些日子了,一直没有细看。加上温啸风的画风一直不太写实,一个丑八怪让他看顺了眼,他能画出个貂禅来,所以我始终认为这副山水画是他照猫画虎的作品,没想到还真有这个地方。 此外他给画卷题名为《奇峰觅仙踪》也是有深意的,对应的应该是宋朝画界流传千古的《深山藏古寺》。这就表明他非常的喜欢这个地方,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选择这个地方作为千古之地。 “你当日寻获金龙内丹的地方向西或者西北,大约有一日的路程。”慕容追风回忆着说道。 “师姐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正西还是西北?”我皱眉问道。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慕容追风的袖舞青风仅次于齐御风的云游千里,即便她有伤在身,一天跑个一千八百的也绰绰有余。昆仑山本来就大,她如果不能确定具体的方向,那我寻找起来会极其困难。 “我当时是以罗盘辨别方向的,罗盘在昆仑山中不太准确。”慕容追风摇了摇头。由于我们紫阳观并不擅长观星辨日,所以在夜间或者『阴』天时会使用罗盘寻找方向。 “那可有的找了。”金刚炮抱着『女』儿撇嘴说道。别看这家伙五大三粗的,抱孩子的姿势倒是练出来了。 “难找也得找。”我凝重的说道。我先前所见的那只鬼目琵琶的断魂草应该是被温啸风取走的,他现在很可能还处于假死状态。他的后人肯定不会再去寻找他了,如果我们这些做师兄师弟的再不管他,他就真的没希望了。 “是啊,略尽人事,于心不愧也就是了。”慕容追风摇头叹气,显然她也并不认为我和金刚炮能把老八找回来。 “行,就这么定了,我下山买干粮。”金刚炮将『女』儿递给慕容追风,兴高采烈的去了。 “师姐,没什么事情我们今天下午就走,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我冲慕容追风问道。 “这次去一定不要再行那『妇』人之仁,若有上好灵物,剖杀夺取皆可为之。”慕容追风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知道了。”我皱眉回答。慕容追风的心『性』极其乖张,有时说出的话着实令我难以接受。 “成大事不拘小节,要那些同道众人前来观礼贺喜并不难,但要他们随你奔赴九华助拳并肩却并不容易,无利『诱』之物谁肯陪你前往。”慕容追风见我神『色』不悦,叹气冲我做着解释。 “我知道了,谢谢师姐。”我冲慕容追风恭身道谢。她本身已命不长久,要什么灵物也没用,之所以让我下手大肆抢夺,为的也是日后奔赴九华山时能有足够的礼品邀请同『门』道友帮忙。这年头的人大多现实市侩,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鬼子不拉弦,没好处的事情谁肯伸手。 收拾停当,和金刚炮再次驱车赶赴昆仑。 金刚炮憋的时间长了,一路上极其兴奋,放着音乐,车子开的飞快,次日中午二人又喝上了拉面。 金刚炮照例去地方部队借了一支步枪,不用说,还是想打兔子。 由于金刚炮晚上才能凌空,所以下午我便和他去了趟乡下,想要看望一下我转移金砖时捡到的流『浪』犬旺财,结果敲开『门』却被告知,旺财已经病死了。 “那钱你为啥不要,说不定狗让他们吃了呢?”金刚炮开着车转头看着我。农民夫『妇』在见到我之后坚决要退还剩余的钞票,我没有接受。 “不会的,他们是好人。”我点上烟摇了摇头。我当初临走时留了一捆红票给他们,而他们退还的时候那捆钞票并没有『花』掉多少。要知道在贫困农村是没谁会在家里放那么多现金的。所以我判断他们一直妥善的保管着钞票就是在等我回来再还给我,这种人自然不会杀狗吃『肉』。 “在你眼里就没坏人。”金刚炮冷哼了一声。自从他知道我在法台上留下了马凌风的位置之后,就一直埋怨我。 由于金刚炮进山心切,等不到晚上就背着步枪进了山,一路上见啥打啥,我一时兴起,便抢过步枪过了把瘾。 “你的枪法退步了。”金刚炮见我始终没有打到猎物,撇嘴嘲笑我。 “我就是想『摸』『摸』枪,没想杀它们。”我笑着将步枪扔还给了金刚炮。此刻刚开『春』,虽然不用担心误伤到怀孕的野兽,我也不愿肆意残杀那些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动物,果腹有需自然另当别论。 “你走的方向对吗?”金刚炮见我走的还是当年的路线,忍不住出言提醒我。 “直接向西没有参照物,从这里向北,找到兕鼠之后再往西寻找。”我冲金刚炮解释道。 “那耗子『挺』有意思。”金刚炮想起了兕鼠的憨态,忍不住笑了出来。 “合适的话你就把它收了吧,当个坐骑。”我打趣道。我先前就曾有过这种想法,就怕金刚炮本人不乐意。 “你让我骑耗子?”金刚炮大皱眉头。他果然不乐意。 “你可别小看它,它可厉害了,跑的还快,前方有什么东西阻挡了它的道路,它直接用兕角给撞飞。”我夸张的比画着戏耍金刚炮。 “人家能让它上高吗?”金刚炮也开起了玩笑。 “时肯定过六十,就是没牌儿不好整” 两人说说笑笑的磨蹭到了天黑,这才双双掠起向北飞掠。 一施展风行凌空术度自然大大加快,午夜时分便到了兕鼠居住的山『洞』上方。 “主人不在家。”金刚炮随意的瞟了一眼。 “进去看看。”我运转气息落于地面。 两人进得山『洞』,现山『洞』一如往昔,惟独兕鼠不见了踪影。 “这家伙出去找吃的了吧?”金刚炮左右看了看。 “它离开这里有些日子了。”我皱眉说道。兕鼠先前趴卧的地方已经落满了灰尘,这就说明它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 “它是不是遇到啥危险了?”金刚炮也忍不住关心起来。 “没有,它可能是搬家了。”我环视被改造成了墓室的山『洞』,并没有现有搏斗的痕迹。兕鼠是个孝顺的动物,它母亲的尸骨没在这个山『洞』里就表明它并不是在外出觅食时遇到了不测,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它搬家了。 “这家伙跑哪儿去了。”金刚炮背着背包转身走向了另外一侧。阳面的温度高一些。 “东北四百里外有道气息,应该是它。”我捏起凝神诀找到了它的气息,于山『洞』中并不影响我观气术的施展。我与兕鼠接触的次数多,对它的气息比金刚炮要熟悉。 “它为啥要搬家?”金刚炮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这里『阴』阳并存的位置对它的修行大为有利,按理说它不应该随便换地方的。”我也大为疑『惑』。 “别寻思了,我知道为啥了。”金刚炮弯腰捏起一物。我微眯双眼现是一根『抽』了一半的香烟。 “是不是咱俩扔的?”我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和金刚炮不止一次的在这里『抽』过烟。 “你啥时候『抽』过中华” 第二百五十章 弱肉强食 正文]第二百五十章弱肉强食 “中华?”我疑『惑』的重复了一句,信步走到金刚炮身旁,伸手拿过了他手中的烟蒂,果然是半根中华香烟。** “咱俩可不『抽』这烟。”金刚炮斜眼看着我。我和金刚炮『抽』的一直是本地烟草,多少年早已经习惯了。 “咱俩也没有『抽』一半扔掉的习惯。”我沉『吟』片刻扔下了烟头。 “什么人会来这里?”金刚炮也现了事情有蹊跷,“中华可不是一般人能『抽』的起的。” 我摇了摇头,转而低头仔细观察着墓室里的细节,片刻之后终于现已经坍塌的书架有轻微的翻动痕迹,地面上酥化的纸屑比先前多了少许。 “有人来找过东西。”我抬起头做出了结论。 “找啥?”金刚炮凑了过来。 “不知道。”我说着走到了已经被金刚炮打开的古棺,现里面也有轻微的翻动痕迹。明显的是有人动过之后又恢复到了原样。 “现在咋办?”金刚炮点上香烟。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拍了拍手示意金刚炮扔颗香烟给我。 “要不去问问那耗子?”金刚炮拔出香烟扔了过来。 “四百多里地,往返得半夜,还是办正事儿吧。”我点上香烟说道。两人此行的要目的是寻找老八温啸风,其次是再次搜寻灵物以备不时。兕鼠既然没什么危险,也就没必要去找它叙旧。 “追风的那几把小刀子你从哪里找出来的?”金刚炮所谓的小刀子指的是慕容追风遗失的那把法剑。 “西面。”我抬手西指。 “走吧,看看去。”金刚炮转身向外走去。 出得山『洞』,二人径直向西,赶至我取得蚂蝗内丹的水潭时天已经放亮了,二人便在山麓『阴』面的清水湖旁歇脚休息。 “你当初咋想起用擀面杖对付那家伙的?”金刚炮指着我先前对付蚂蝗时使用的那颗断头去尾的大树。 “它喷的毒水有腐蚀『性』,谁敢近身。”我走到湖边取来清水灌进了金刚炮从部队军需处借来的自热干粮袋中。离开战斗部队好长时间了,现在配的单兵干粮竟然有着好几个不同口味。 “追风也没说清楚,这到底是往西还是西北,要不咱俩分头找吧。”金刚炮提出了建议。 “不着急,今天晚上再赶上一夜的路,明天再说。”我否决了金刚炮的建议。他白天没有紫气,我不敢放他单独行动。 一天无话,又是晚上。 昆仑山不是谁家后院,它一直是在那儿的,之所以没有受到外界的喧扰是因为昆仑山实在是太过险峻,纵然有着风行凌空术行进起来也并不能犹如闲庭信步,越往西地势越险峻,有时气息将竭,脚下却是一片刺人的荆棘,这也得硬着头皮落下借力,因而一路上“我草,有刺。”“哎呀,快拉我一把”之类的话就时常从我和金刚炮嘴中冒出来。 “老于,追风当时可断着胳膊呢,她能跑这么远吗?”好不容易找了处合适的落脚点,金刚炮迫不及待的点上了香烟。 “她一天就掠出五百里?”我摇头反问。慕容追风的凌空术远高我和金刚炮,就算有伤在身也不会只掠出这么短的距离。 “风行诀又没有里程表。”金刚炮皱眉说道。风行诀行进时度的快慢差异很大,正常掠行和竭力飞奔肯定不是一回事儿,因此也就无法估算慕容追风当日跑出了多远。 “别『抽』了,快走吧。”我出声催促道。紫阳观的开派大典已经临近,我和金刚炮不能在山中多行耽搁。 四更时分,二人再次停住了,此时我们已经掠出了将近千里,估『摸』着慕容追风当日也就掠出了这么个距离。 “蜜蜂还是蛇?”金刚炮抬头看着我。他所谓的蜜蜂和蛇并不是指这两种动物,而是说的特种部队两种搜寻方法,蜜蜂巡游是指以原地为中心以‘8’字形搜寻,蛇行搜索是指以蛇行姿势“之”字寻找。 “向北蛇行搜索。”我『抽』出干将说道。先前我们不止一次的现有着紫气修为的动物,两人一旦分开,实力就会大减,所以我才会『抽』出兵器以策安全。 金刚炮点头答应,取出鸣鸿刀凌空去了。 天亮之前,二人碰了两次头,均是毫无头绪,天亮时二人第三次会合,歇脚休息。 “咱来的不是时候,要是夏天来就好了。”金刚炮叹气说道。所谓紫竹只是竹叶呈现紫『色』的竹子,除了枝节一粗一细之外跟普通竹子没什么分别。秋冬时节叶子凋落,缺少了大片紫『色』竹叶的指引,我们的搜寻度变的极为缓慢。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战不捷令我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之后三天的搜寻依然徒劳无功。 “不能这么干了,找人找物同时进行吧。”我无奈之下改变了策略。 “附近有三道紫气,咱先收拾谁?”金刚炮一听要抢东西顿时来了『精』神。 “看看那个大水獭守着什么。”常言道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经过三天的奔『波』,我们此刻竟然来到了我上次遇到老獐子的那片区域。 “那个大鹿好对付一点儿。”金刚炮晃动着脑袋观察了片刻。 “那个老獐子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只,往生杏核就是它送给我的。不能打它的主意。”我摇头说道。 “听你的。”金刚炮点头同意。 二人悄然『摸』到大水獭居住的湖畔时,现先前巨大的水獭此刻已经变出了人形,出人意料的是它幻化出的竟然是个白胖的娃娃,此刻正在湖水中嬉戏着追逐一群游鱼。 “你可别再心软了。”金刚炮见我半天没动静,出言提醒我。 “我实在下不了手。”我假装心软,其实脑子里却在打别的主意,水獭虽然变成了娃娃,但是我却仍然清晰的记得它巨大的水獭本相。之所以假装心软是因为这只水獭守护的灵物肯定是在水下,这么冷的天我懒得下去。 “我去。”金刚炮果然中计,卸下背包就开始脱衣服。 “你笑啥?”金刚炮一瞥之下现了我在偷笑。 “没什么,你快下去吧,我给你掠阵。”我装回了严肃。 “你五行属水,你下去。”金刚炮恍然大悟,脱下的衣服又让他穿上去了。 “你五行属土,你下去更合适。”我笑着说道。 “你下不下,不下咱就走。”金刚炮打死不上当了。 其实我压根儿也没存心骗他,不然的话不会连笑都憋不住,所以到最后也就不再跟他争执,脱光衣服握着干将悄然潜了下去。 就在自己暗自庆幸湖水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寒冷时,水獭现了动静,舍弃了游鱼快的向我冲了过来。 “紫阳观溯风子在此,何方妖孽惊扰鹤驾?”金刚炮见状急忙握着鸣鸿刀凌空掠至湖水上空,到人家家里抢东西还怪人家惊扰了自己,这种厚脸皮的话也就他能说的出来。 “你怕人家报仇找不着地儿是吗?”我气愤的自水中窜了上来。金刚炮动不动就亮名号,也不分什么场合。 “尔等何为?”水中水獭幻化的孩童抬头上望,虽然是孩童模样但声音却犹如老牛,浑然闷重。 “昆仑灵物,天生地养,惟有德之士方可居之,尔不族之畜焉敢霸占强留?”金刚炮回复了前识,说起古语也是一套一套的,不过这些拗口的话他平时并不愿说,在他看来现代人说古语纯粹是脱『裤』子放屁。此外他之所以喊水獭是不族之畜是因为水獭并不被水族和兽族所接受。 “二位真人何出此言,小畜诞于此处,白『玉』藕乃吾之一支历代护守之物,岂有霸占一说?”水獭幻化的孩童瓮声说道。它肯定知道能够凌空而立的人都是紫气高手,一个已是难缠,两个紫气高手联手之下可以轻松的取它『性』命,所以它的害怕也很正常。不过这家伙也是个笨蛋,我和金刚炮先前并不知道水下到底是什么东西,结果它不打自招了。 “献来,可免杀身之祸。”金刚炮一听水下竟然是白『玉』藕顿时大为兴奋。白『玉』藕顾名思义就是生长在天然的白『玉』上的莲藕,由于白『玉』『性』平温和,滋生出的莲藕生长极其缓慢,据说千年方延一节,服之大补真元,令服食之人心『性』平和,灵台清明,除此之外还可令『女』子容颜不老,青『春』常留。不过古时的言语大多夸大其词,容颜不老是不可能的,延缓衰老倒是真的。 “敢问真人所需几节?”水獭还真是个傻子。 “有几节?”金刚炮喜笑颜开。 “岁月悠悠,寒来暑去,吾之一支数辈敝帚自珍,从未服用一星半点,而今已有四节。”水獭幻化的孩童说的怪可怜的。 “全给本大爷拿过来。”金刚炮兴奋之下『激』动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吾等二人实是有需,今日暂取两节,日后定当补报。”我出口说道。对于这种憨厚的动物我实在不忍心太过残忍,最主要的是水獭水『性』极好,真的躲进了水里,我和金刚炮一时半会儿也奈何它不得,既然人家都主动上贡了,我怎么好意思给人连根要走。 “二位真人稍待片刻。”水獭幻化的孩童听到我只要两节,高兴的现出原形钻进了水里。看着这个蠢钝的家伙竟然还『露』出高兴的神情,我不禁感慨万分,弱『肉』强食真的是自然界不变的法则,没实力就没尊严。 “你真像个娘们儿。”金刚炮见我又善心,不满的批评我。 “咱给人留个种儿吧。”我呵呵一笑,没有计较金刚炮的言语。 我说完之后金刚炮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你看什么?”我皱眉说道。 “你能把衣服穿上吗?” 第二百五十一章 金翅大鹏 正文]第二百五十一章金翅大鹏 金刚炮一提醒我才想起自己还**着身体,连忙运转气息回到岸边穿上了衣服。**金刚炮也折回来换气借力。 “***是不是想跑?”金刚炮伸手指着水下快移动的那股淡紫灵气。水獭现出原形潜到水下之后快的向湖畔的一处悬崖游去。 “不像,”我微眯双眼仔细观察着水獭的气息。根据它先前表现出的唯诺神情来看,它应该不会变卦,或许那白『玉』藕就生长在悬崖下也说不定。 事实证明水獭的确没跑,因为没过多长时间它就游了回来,两只『毛』茸茸的爪子紧紧的抓着两节洁白的藕形物件。白『玉』藕其实并不是单纯的植物,它的形成过程有点类似于海中的珊瑚,不同的是它并不是由珊瑚虫堆积而成,而是由莲藕吸收白『玉』『精』华才得以成形,质地界于植物和矿物质之间,形体也比普通莲藕小上许多。 “恭请笑纳。”水獭幻出人身,呈上了那两节莲藕。 “愧受,愧受。”金刚炮笑呵呵的接过了那两节莲藕。 “汝久居此山,可知何处有紫『色』竹林。”我向水獭探问道。 “回真人问话,吾自诞而今未曾离开这处湖泊,何处有紫竹亦并不知晓。”水獭化成的孩童拱手答道,它虽然神态恭敬但说话之间似乎有所吞吐,好似隐瞒了什么情况。 “有何隐情但说无妨。”我试图打消它的顾虑。 “离此不远的山颠之上有一金翅大鹏,生有三『色』羽翼,振翅搏云,日飞千里。两位真人若不惧怕,不防去向它讨些消息。”水獭化成的孩童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我和金刚炮。 “它很厉害吗?”金刚炮闻言『露』出了极为不屑的神情。 “方圆八百里以它修行最为『精』深,吾等应劫之辈尚且受其欺凌,那些无为宵小更是闻声丧胆,见影心寒。”水獭不无惧意的说道。 “它时常欺辱于你?”我好奇的问道。看来这个水獭并不是个笨蛋,它之所以对我和金刚炮必恭必敬,为的很可能是让我和金刚炮去斗那金翅大鹏。 “真人垂怜,吾之一支历来不为正族所纳,蜗居穷恶苟延活命,吾之贱内于早些年次争斗皆为其所败。”水獭化成的孩童唉声叹气,我看在眼里笑怜参半,笑的是他一副孩童模样,说的话却是『成』人语气。怜的是它孤独一人住在这里很是孤寂悲苦。俗话说心欢时飞逝,悲苦岁月长,形单影孤望月追忆的滋味我是深有体会的,以己推人,不禁对它起了怜悯之心。 “你别哭丧着脸了,我俩也不白拿你东西,这就帮你报仇去。”金刚炮也看透了水獭的意图,拍着『胸』脯满应满许的就把事情揽了下来。 “万谢真人。”水獭化成的孩童从水中爬到了岸边,五体投地的冲我和金刚炮行了跪拜大礼,我这才注意到这家伙还有个小尾巴。 挥手遣走千恩万谢的水獭,两人开始冲金翅大鹏栖息的山峰前行。 “你又咋了?”金刚炮见我始终眉头紧锁,知道我又在考虑问题。 “你这牛『逼』吹大了,那家伙会飞,我看你怎么收场。”我叹着气说出了自己的顾虑,金翅大鹏是大鹏鸟的一种,体形硕大,喙尖爪利,已经齐了三『色』羽翼,飞行度自然比普通大鹏鸟快上不少,这些暂且不说,最主要的是它跟我和金刚炮一样都是真正的紫气修为,天知道它会有什么样的法术技艺。 “我打不过不是还有你嘛,一起上。”金刚炮大大咧咧的不以为意。 “打跑容易,杀它就难了。”我连连摇头,“它的飞行高度比咱们高,度比咱们快,谁能追的上它?” “你说咋办?”金刚炮落下身形抬头望向不远处的那座山峰,那只金翅大鹏就在那里。 “先礼后兵,看看能不能当个和事老。”我思考再三,作出了决定。贸然出手搏杀似乎不太好,如果能够和平解决那是最好的结果了,而且我也希望能从那只金翅大鹏的嘴里问到关于紫竹林的一些消息,毕竟那家伙常年在天上飞,登高望远没谁比的过它了。 主意一定,二人出前行,为保礼数周全,二人便舍弃凌空术改为步行前往。 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山顶的金翅大鹏鸟便感知到有人侵入了它的地盘儿,一声尖利的怒喝从山顶传了下来,“何方鼠辈竟敢擅入道爷的法场,临死尚不知焉?” “道兄切莫动怒,贫道兄弟二人无意冒犯仙驾,只是游方到此,打听个路径。”我强忍着内心的怒气和声说道。这只大鹏鸟的言语十分的无理,以道爷自称,狂妄至极。 “道爷何来闲暇与尔等鼠辈费那口舌,离去,全了尔等『性』命。”山顶的金翅大鹏始终没有『露』面,只是由山顶的『洞』『穴』内传出了声音。 “这家伙还蹬鼻子上脸了。”金刚炮伸手就要取出他的那把鸣鸿刀。也难怪他会生气,这个嚣张的家伙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 我见状急忙伸手阻止了金刚炮,转身冲山顶拱手为礼“不知道兄可晓得这山中何处有紫『色』竹林,若得告知,贫道幸甚。” “无知鼠辈,不知死活。”山顶之上再次传来一声冷哼。 “草你大爷的,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金刚炮再也忍耐不住了,狂骂着『抽』出鸣鸿刀凌空掠向了山顶。 “原来尔等也有些道行,怪不得敢擅闯道爷法场。”就在金刚炮和我先后掠到山顶空旷处时,一个身穿彩『色』道袍的黄脸老道反背双手自山顶的一处『洞』『穴』中走了出来。 这个由大鹏鸟幻化的黄脸道人与人类八十岁左右的老者相仿,头顶金黄芙蓉冠,身穿五彩绣金袍,脚踏牛鼻穿云靴,如果不是眉宇带煞,口鼻藏凶,倒也有几分修道者的洒脱之气。 “道兄若晓得何处有紫『色』竹林,当尽早告知,免致不和。”我伸手拉住了跃跃『欲』试的金刚炮,给这个金翅大鹏下了最后的通牒。 “区区爬云小术亦敢献丑卖『弄』,尔等顶上三『花』已残其一,今生难证金丹大道,今日道爷便送尔等早入轮回,再世修行。”金翅大鹏说着便向我和金刚炮掠了过来。 金翅大鹏之所以敢如此狂妄的先下杀手是因为它过分轻敌了。它先前所说的爬云小术指的正是我们的风行凌空术,在这些天生可以飞翔的飞禽看来,其他种族的凌空法术根本就是末微小技。而它说我和金刚炮三『花』已残其一,指的是我和金刚炮元阳已泄,虽气神犹在,元『精』已无,今生今世也没办法达到传说中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金仙境地。 “老于,让我来跟它玩玩儿。”金刚炮见金翅大鹏幻化的老道竟然敢赤手空拳的杀过来,哈哈大笑的将手中的鸣鸿刀递给我,快的舍弃背包捏着御气除魔诀迎了过去。 尽管我们截教不讲究单打独斗,金刚炮既然有兴致我也不好驳他,反正二人修为相当,对方也是赤手空拳,就让金刚炮和它走上两招。 金刚炮的战术很简单,以攻为守,只攻不守。 而金翅大鹏的战术竟然跟他一样,同样是以攻代守,任凭金刚炮凝聚着浓烈紫气的拳掌雨点般的落在它的身上而茫然不觉,你给我一掌我就还你一爪。 尽管二人实力相仿,但是很快我就现金刚炮落于了下风,除魔诀轰到对方身上并没有给对方造成多大的伤害,而金翅大鹏尖利的指甲却犹如快刀裂锦般的将金刚炮身上的衣服撕扯成了条形,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很明显,金翅大鹏的双爪可以穿透金刚炮的护体灵气。 “停。”缠斗中的金刚炮竟然高喊一声,『抽』身后退。而金翅大鹏幻化的道人也并没有追赶,背手昂头,神情傲慢。 “草,这么打不公平,你会铁布衫和鹰爪功。”金刚炮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破裂的衣物。 “看看它的铁布衫怕不怕你这把菜刀。”我高声说着将鸣鸿刀扔给了金刚炮。金翅大鹏自然不会那些电影里的虚构功夫,它能够无惧除魔诀的轰击,倚仗的无非是天生的羽爪优势。 此外我之所以要喊菜刀是为了误导这只金翅大鹏,鸣鸿刀乃天下第一刀形神兵,削金剁铁都摧枯拉朽,又怎么会是菜刀。 “我这可不是啥菜刀,你有啥兵器也拿出来吧。”金刚炮接过鸣鸿刀冲金翅大鹏喊道。 “哼。”金翅大鹏幻化出的老道依旧一副藐视不屑的神情。我看在眼里偷笑不已,这家伙太托大了,一会儿免不了要吃亏。 “看刀。”金刚炮也懒得再『浪』费『唇』舌,高喊一声挥舞着鸣鸿刀向金翅大鹏砍去。 金翅大鹏冷笑着伸出苍劲的右手,径直迎上了鸣鸿刀的刀锋,它竟然敢硬接鸣鸿刀的雷霆一击! “啊?” “啊?” “啊!” 手掌与刀锋接触的瞬间,金翅大鹏出了一声惊呼,与此同时快的『抽』回手掌,不敢置信的盯着已经皮开『肉』绽的右手。第二声呼喊是金刚炮出来的,他本以为以鸣鸿刀之利加上他的紫气催动,完全可以将金翅大鹏的手掌给砍下来,谁知却只是划破了皮『肉』。最后一声是我喊出来的,惊叹的仍是金翅大鹏的手爪之坚硬。 “只有轩辕神剑方可破吾之天鹏『阴』爪,尔等何人,所持兵器又是何物?”金翅大鹏惊恐的看着金刚炮。 “魔刀鸣鸿。”这回轮到金刚炮趾高气昂了。轩辕剑和鸣鸿刀本是一炉所出,虽然一正一邪,但材质却是完全相同。 “原来世间真有此物。”金翅大鹏大口的喘着气,眉宇之间的煞气越的浓重了。 “贫道兄弟二人此次前来并非挑衅争雄,只想寻找位于山中的一处紫『色』竹林,不知汝可晓得?”我见时机成熟,开口问道。 “方圆千里之内,蝼蚁移『穴』,树『抽』新枝皆难逃本道爷法眼,紫竹位于何处道爷自然知晓。”金翅大鹏虽然被鸣鸿刀所伤但傲态不减。 “罗嗦个屁啊,赶快说出来。”金刚炮见金翅大鹏还是以道爷自称,忍不住的开口骂道。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金翅大鹏仰天狂笑,看向我和金刚炮的眼神依然充满了蔑视。 “草你大爷的,看我不剁了你。”金刚炮一见金翅大鹏在戏耍我们,扬起鸣鸿刀又冲了上去。 “唳~”就在金刚炮即将冲到它身前时,金翅大鹏唳叫着现出了原形,长约三长的双翅疾挥之下,地面上顿时飞沙走石,令人不可睁眼视物。待得我和金刚炮回过神来,金翅大鹏已经悬停于数百米的高空了。 “有种给我下来,看老子不拔光你的鸟『毛』。”金刚炮气愤的蹿到空中叫骂着。我们的凌空术的凌空高度最高只能达到两百米,距离金翅大鹏还有百米之距。 金翅大鹏现出原形以后便不能再吐人言,不过在半空之中俯冲挑逗的戏耍着金刚炮。金刚炮气的指天骂地的吆喝着,却又偏偏无计可施。 “老于,送我一程。”金刚炮猛然间低头冲我喊道。 我瞬时便明白了金刚炮的意图,瞅准时机纵身而起,快的掠到了金刚炮的下方。 金刚炮见到我掠至,快的将沉重的鸣鸿刀扔给我,双脚在我肩头重重一踏,借势再度拔高,不偏不倚的抓住了正『欲』振翅逃逸的金翅大鹏的脖颈。 金翅大鹏惊恐之下低头啄他,金刚炮见势不好,运转气息移上了大鹏的后背。 “刀扔给我。”金刚炮低头大喊。 我虽然听到了他的喊声,却已然无法将鸣鸿刀扔还给他,要知道风行诀凌空时的那一踏之下力道极大,我此刻正在快的下落,又怎么能扬臂扔刀。 大鹏背上的金刚炮见我没办法将刀扔还给他,急切之下便腾出一只手来薅扯着大鹏背上的羽『毛』,金翅大鹏吃痛之下快的攀高翻滚,金刚炮只得缩回手紧紧的抱住大鹏的脖子,再也不敢『乱』动了。 落回地面之后我片刻也不敢犹豫,带着两只背包和二人的兵器快的尾随他们而去。可惜的是自己携带的东西太多,度大受影响,没过多长时间便连影儿也见不到了。 东方天际已然泛白 第二百五十二章 五彩锦蝮 正文]第二百五十二章五彩锦蝮 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极度焦急的,金刚炮这个半吊子天一亮就施不得凌空术了,万一从大鹏背上跌落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无奈之下快的寻至老獐子的居所,老獐子见我突然到访大喜过望,可惜我来不及跟它叙旧,匆忙的将步枪刀剑以及背包之类的繁重物件托付老獐子代为照管,只持着白『玉』拂尘凌空而起,找到金刚炮的气息便拼命的前往追赶。 金刚炮的气息已经缩回了红『色』,正在东南方向快移动。根据气息的摇摆不定来看他肯定还在鸟背上。 金刚炮是个粗人,跟我在一起就是个被欺负的材料,不过笑归笑闹归闹,两人之间的过命『交』情可不是假的,危急关头我的焦急已无法言喻,风行凌空术也自然『逼』到了极至。 事实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金翅大鹏的飞行路线并不是直的,而是杂『乱』无章的转起了圈子,因此半个小时之后我就追到了金翅大鹏的下方。 “跳下来,我接着你。”我气喘吁吁的抬头高喊。 也不知道金刚炮是没听到我的喊声还是听到了置之不理,此刻正以双『腿』夹住鹏颈,大呼小叫的撕扯着金翅大鹏脖颈和后背处的羽『毛』,硕大的鹏羽如雪『花』般自上空飘落。 “快下来。”我凝起灵气再次冲金刚炮喊道。金翅大鹏被金刚炮薅扯掉羽『毛』自然大为吃痛,唳叫着翻滚着试图将金刚炮甩落下来,金刚炮战战兢兢的随着它上下颠簸,情势很是危急。 “刀给我,翅膀上的『毛』拔不动。”金刚炮低头大喊。 “接着。”我使用凌空术冲天而起,顺势将手中的白『玉』拂尘冲他掷了过去。 “我不要这个。”金刚炮瞅准时机探身抓过了我扔上去的物件,一看是柄拂尘不禁大失所望。 “凑合着用吧。”我仰头大喊。为了轻装减负我并没有带上刀剑兵器。 “你给我下去,快给我下去”金刚炮见我没有其他的兵器,无奈的挥舞着拂尘『抽』打起了金翅大鹏的头颈。 白『玉』拂尘的拂尘丝为乌金鹊尾,虽不及昆仑灵鹤羽锋利却也不是俗物,金翅大鹏悲鸣一声,急剧的扇动着双翼载着金刚炮折返回飞。 “我没事儿,你先回去。”金刚炮如老头骑驴般的挥舞拂尘『抽』打着金翅大鹏绝尘而去。 见到金刚炮这副神情,我已经确定他不会被金翅大鹏给甩下来,因为他双『腿』所夹的部位正是鹏喙啄咬不到的颈部死角。 不放心的跟着他们又掠行了一段时间,直到确认金刚炮真的不会有危险,我才调头返回,回到了老獐子的居所等待金刚炮。 “道兄,你可知道这附近哪里有紫『色』竹林?”我顺便向老獐子打听消息。 “未曾过见。”老獐子回忆了片刻缓缓摇头。 “哦。”我重重的叹了口气。老獐子虽然在昆仑山中生存多年,但是这山中的鸟兽之属都有着各自的势力范围,谁也不会轻易闯进别人的领地。 “真人寻那紫竹有何用途?”老獐子出口问道。 “入『药』。”我随口敷衍。虽然老獐子品行不错,但是事关八哥的安危,我自然不能逢人便透『露』实情。 “吾遗香一族人丁甚众,贫道当令族人多加留意,或许会有所得。”老獐子出言安慰。 “多谢道兄。”我拱手冲老獐子施了个礼。 焦急的等到二更时分,金刚炮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你瞎搞什么?”我气愤的指责金刚炮。这家伙分明有『抽』身的机会却骑在鸟背上不愿下来。 “我想把它收了当个坐骑啥的,结果它不听话。”金刚炮将已经拧成了一股的白『玉』拂尘塞给了我。 “道兄,有礼啦。”金刚炮冲老獐子抬了抬手,头次见面他并不知道老獐子的道号。 “回礼,回礼。”老獐子急忙稽回礼。 “那鸟呢?”我左右环视没有现那只金翅大鹏的气息。 “放跑了。”金刚炮伸手拉过背包,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掌上全是细密的伤口,不问可知是在撕扯鹏羽时被锋利的羽『毛』划伤了。 “我还指望着能打听点消息呢,你怎么把它放了?”我拿出云南白『药』给金刚炮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不放不行啊,我一天没撒『尿』了,总不能一直憋着。”金刚炮伸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去,“紫竹林在哪儿我倒是问出来了。” “问出来了?”我大喜过望。 “正西八百里。”金刚炮拿过桌上我没喝的茶水一口灌了下去。 “那快出国境了啊。”我皱起了眉头。慕容追风的袖舞清风再快也不能一天之内跑那么远吧。 “它没几根『毛』了,应该不敢撒谎。”金刚炮掏出干粮大嚼起来。 “遗香道兄,贫道兄弟二人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我迫不及待的站起身冲老獐子辞行,拉着金刚炮出了屋子。 “你就不能让我先垫吧垫吧?”金刚炮手里还抓着那块没吃完的压缩饼干。 “找着老八,我请你吃三天烤鸭。”我背上背包率先纵身而起,向西而行。 “你先去,我到那家伙的老窝看看,有啥好东西顺便拿走。”金刚炮抬头喊道。我们的观气术可以轻易的找到对方。 “找着什么了?”没过多长时间金刚炮就追上了我。 “又是个穷鬼。”金刚炮咧嘴摇头。 金刚炮一到,我便加快了度。 没命的狂奔了两个更次之后,我们就知道上了鬼子当了,六百里外就是一望无垠的沼泽,连借力的地方都没有。 “这个扁『毛』畜生竟然敢骗我?”金刚炮气愤的看着前方的沼泽,沼泽的面积极是宽广,根据水『色』以及腐烂的死树来判断,这片沼泽很早以前就成型了,紫竹林肯定不会在这里。 “换成是我我也得骗你。”我摇头说道。自己实在太过挂念温啸风了,关心则『乱』,轻易的上了那个金翅大鹏的当,现在冷静下来就感觉自己这个当上的有点冤,金刚炮使用暴力『逼』出来的供词怎么会是真的。 “于科长,你们要去哪里?”就在此时,手腕上的通讯器传来了震动,我摁开之后对面传来了调度员的声音。 “我和牛金刚炮出来旅游,马上就回去。”我随口敷衍,按照保密规定,我们十八分局的工作人员是不可以随便逾越国界的。 “好的,再见。”对方结束了通话。 “凌晨四点跑沼泽地旅游?”金刚炮打趣道。他也知道总部不会相信我所说的谎话。 “我还半夜在山里游过泳呢。”我回忆起了上次向总部解释体温过低的借口。 “现在咋办?”金刚炮『抽』出香烟递给我一支。 “你想干什么我不知道,我反正得调头。”我接过香烟没好气儿的说道,因为这家伙的错误情报,害的我跑了六百多里的冤枉路,这还幸亏前面是沼泽,不然的话还得多跑两百里。 两人在沼泽边缘简单的吃过干粮,这才开始回返。 失去了线索之后二人也不再着急回去,而是左右折行,遇到有可能守有灵物的禽兽就过去敲诈勒索一番,一路上倒也收获颇丰。 “二位真人是否在寻找紫竹?”一只只有蓝『色』灵气的松鼠眼巴巴的看着正在无叶橡树上摘取那几枚尚未完全成熟橡果的金刚炮。它修为不够,只幻化出了人类的头颅。 “汝若知方位,这几枚橡果就留予你。”我兴奋的说道。其实无叶橡果对人类的作用并不大,金刚炮之所以要摘走也是出于一时好奇,毕竟拳头大小的橡果并不常见。 “北行三十里就是。”松鼠不擅人语,说的磕磕巴巴。 “老牛,别摘了,紫竹林就在北面。”我兴奋之下冲树上的金刚炮喊了一声,捏着风行诀向北掠去。 金刚炮一听也大为高兴,舍弃了那几枚橡果随我向北掠去。 可惜的是我们又失望了,北方五十里范围内的几座山头我们都找遍了,哪里有什么紫竹。 “你想干什么我不知道,我反正得调头。”金刚炮将我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我。事实证明那只松鼠根本不知道紫竹林的位置,之所以要撒谎骗我们很可能是想保住它的那几枚像果。 果不其然,二人回到无叶橡树旁现那几枚橡果已经不见了踪影,根据气息找到了那只嘴衔爪抱狼狈逃窜的松鼠后我也没忍心把它怎么样,呵斥了几句就放它离去了。 “别看我,咱要了那玩意也没什么用。”我冲金刚炮摆了摆手,他对我把橡果还给松鼠很不满意。 “算了,那个老獐子还真够朋友,知道帮咱打听消息。”金刚炮从松鼠口中得知它之所以知道我们是来找紫竹的,原因就是老獐子的族人在四处打探紫竹的消息。 “你要把这支步枪也送给它,它能更卖力。”我呵呵一笑。 老獐子的确讲信用,说帮我们打听消息还真的雷厉风行的展开行动了,这么一来很快的昆仑山的禽兽都知道有两个很厉害的道士在寻找紫竹。 消息一旦传开,我和金刚炮就开始倒霉上当了。 “真人手下留情,我知道紫竹在那里。” “真人垂怜,紫竹就在距此三百里外的东方。” “道长莫下杀手,紫竹就在西方那处山崖下。” 连上几次当之后,我们再也不相信那些家伙的胡言『乱』语了,有金刚炮这么个爱财如命的家伙在旁边,收获自然比上次要丰厚许多,就在两人的大号背包全都塞满,准备怏怏回返时,意外情况出现了。 “小『女』年幼鳞稀,真人慈悲。”就在金刚炮意外的现了一条五彩锦蝮想要剖腹取胆时,一手持拐杖的白老妪自远处的丛林中快的走了出来。 “这是你『女』儿?”金刚炮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由五彩锦蝮幻化而成的老妪,五彩锦蝮是昆仑山独有的一种毒蛇,形体并不大,但剧毒无比。由毒蛇幻化成的老妪头稀疏,脸呈三角,鼻翼上翘,模样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真人明鉴,”老妪颤悠悠的走了过来,“真人高抬贵手,老身有要事相告。” “你也知道紫竹在哪儿?”金刚炮冷笑着说道。这前后半个月的时间我和金刚炮寻找紫竹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昆仑山。 “老身的确知晓,请真人放了小『女』,老身定当据实相告。”老妪走到我和金刚炮面前十步外停住了。 “你也想骗我是吧,老子扒了你的皮。”金刚炮这些日子没少被哄骗着跑冤枉路,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儿。 “老牛等等,”我伸手拦住了金刚炮,“它可能真的知道紫竹在哪儿。” “哦?”金刚炮转头疑『惑』的看着我。 “你看它手里的拐杖” 第二百五十三章 紫竹绝云 正文]第二百五十三章紫竹绝云 五彩锦蝮幻化而成的老妪手中握有一根三尺长短的拐杖,待得它走的近了我才看清楚它手里的拐杖是根竹杖,枝节粗细相间,颜『色』黄中带紫,正是我和金刚炮苦寻不果的紫竹。 “你的拐棍儿哪来的?”金刚炮经我提醒也现了老妪所持的拐杖正是几节紫竹。 “离此不远的绝云峰,”老妪伸手北指,“紫竹先前就生长于绝云峰下。” “带路。”我冲老妪沉声说道,转而摆手示意金刚炮放了那条五彩锦蝮。 “二位真人请随我来。”老妪见金刚炮扔掉的那条五彩锦蝮快游走以后才转身前行带路。 一个更次之后便见到了高耸入云的绝云峰。 “竹林呢?”金刚炮『阴』冷的『抽』出了鸣鸿刀。绝云峰就在前方不远处,但那附近却并没有紫竹的影子。 “真人莫急,那片紫竹在早些年间开『花』枯萎了,近观便知。”老妪惊恐的摆着手。它敏锐的现金刚炮已然动了杀机。 事实证明五彩锦蝮幻化的老妪真的没骗我们,我们走近山峰便在山脚下现了已经枯萎倒伏的竹子和正在破土而出的竹笋。倒伏的竹子遭受日晒雨淋已经失掉了原本的紫『色』,不过一粗一细的竹节却说明这些的确是紫竹无疑。 “有劳了,不送。”我抑制着内心的『激』动送走了心惊胆战的老妪。我和金刚炮现在截教本『色』尽现,无异于两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也难怪它会如此害怕。 “原来开『花』死了,怪不得找不着。”金刚炮低头打量着那些已经倒伏的紫竹,紫竹的生长较为缓慢,质地也较为坚硬。 “老八的凌空术掠不了这么高。”我的注意力已经早早的移向了那处绝云峰。温啸风画上的山峰跟这处山峰并不完全相象,画上的山峰没有眼前的这么陡峭,绝云峰之所以叫绝云峰是有原因的,本来已经极为陡峭的山顶之上突兀的耸立着一处高耸入云的独峰,通过我简单的目测估计,独峰的高度至少有五百多米,峰体为白『色』岩体,光滑而坚硬,根本没有供人攀爬着力的地方,这么高的高度温啸风的凌空术是爬不上去的。 “上面连点人气儿都没有。”金刚炮收回目光连连摇头。 “服用了断魂草的人是不会有人体气息的。”我掏出香烟点燃。 “上面也没有屏障啊?”金刚炮也点上了香烟。他所谓的屏障指的是有着紫『色』灵气的修道者以自身灵气布下的紫气屏障。 “可能是他故意没有布置。”我摇头否定了金刚炮的说法。温啸风在修道后期『迷』上了丹青,俗话说玩物丧志,『精』力的分散严重影响了他的道法修为。我当年下山时,他的修为已经是垫底儿的了,再者仅凭紫气修为是不足以在昆仑山称王称霸的,所以与其布下屏障招引那些好奇的飞禽前来窥测,倒不如隐藏气息来的安全。 “现在咋办?”金刚炮又让我拿主意。 “不管老八在不在这上面,我们都要上去看看。”我凝重的说道。这处山峰虽然跟画卷上的有一定出入,但是紫竹的位置以及山峰的轮廓是正确的,而这处绝云峰也绝对可以算是一处奇峰,因此我有七成把握温啸风画卷上所画的就是这里。 “废话,我问的是咱俩咋上去?”金刚炮撇嘴说道。 “先过去看看。”我掐灭香烟向山顶掠去。金刚炮尾随其后。 待得近了,山顶上的孤峰便看的更加真切,孤峰的形状犹如巨型的蘑菇,上宽下窄,最窄处位于风口处,直径不足百米,顶部较为宽敞,应该有几百见方。 “老于,老八一定在这上面。”就在我凝神上望的时候,对面传来了金刚炮兴奋的喊声。 “你怎么知道?”金刚炮的喊声令我心跳加。 “你看上面是什么。”金刚炮冲我高喊。 “你看见什么了?”我快的移到金刚炮所在的位置抬头上望,并没有现什么异常。 “上面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件『插』入岩壁的铁器,三百米外也有一件。”他的观气诀要远胜于我,黑暗视物看的更远。 “上去。”我说着凌空而起,掠至上方隐约出现的『阴』影处,细看之下果然现岩体内是一把已经烂掉护手的长剑,由于岁月的侵蚀,长剑的剑身已经锈蚀的很严重了。按理说这种材质的长剑是不足以『插』入岩石的,之所以能够『插』入肯定是有人使用灵气催动了它。 再者,长剑所处的位置距下方有一百六七十米,这一点也与温啸风的修为相符合,他修为不及我和金刚炮,凌空术达不到两百米的高度。 “给我进去!”就在我凝神观察那柄锈蚀严重的长剑时,随后跃起的金刚炮怒吼着将手中的鸣鸿刀平『插』进了石壁。其实他之所以要呐喊助力也只是一种习惯,凭借鸣鸿刀的锋利,『插』入石壁如切瓜般容易,根本无需扯那嗓子。 我斜眉看了金刚炮一眼,也不再犹豫,右脚在鸣鸿刀上微一借力,再度拔起之后将干将『插』入石壁,凭借着这两处借力点,二人一先一后的跃上了孤峰。 孤峰之上并不平坦,到处都是散落的巨石,峰顶的植被也很是稀疏,基本上没什么大型植物。由于山峰太高,所以峰顶的风势很大,站于其上感觉格外的寒冷,这也是山峰没有被飞禽占为巢『穴』的原因。 怀着忐忑的心情快的在峰顶仔细寻觅,片刻之后我和金刚炮便现了倚坐在峰顶正中几块巨石中的温啸风。 当日进山,虽然我和金刚炮都存有寻找温啸风的念头,但是我们心里也很清楚找到他的可能微乎其微,一者断魂草是不是被温啸风取走的还在两可之间,二者温啸风会不会以这处绝云峰为千古之所也不一定。而今猛然的现了他,我和金刚炮心中的欢喜自然无法言喻,甚至比当日紫灵归位时的心情还要喜上几分。 欢喜归欢喜,温啸风的情况却实在不妙。虽然他倚坐的巨石可以简单的为他遮挡风雨,但这么多年下来,他身上的衣物也早已经腐朽风化了,惟独手里的那杆烟枪还依稀保留着原样。 “老于,老八还活着吗?”金刚炮看着形同朽木的温啸风。温啸风在九大弟子中个头最高,长像也最为英俊。可惜而今的他早已没了当日的风采,衣物被风化掉以后『露』出的身体显得极其瘦弱,肋骨『胸』骨隐然可见,用一句皮包骨头来形容最恰当不过,而脸上的胡须和杂『乱』的头几乎遮盖了他大半个脸颊,山风卷带的尘土亦在其面上附着了厚厚的一层,倍显蓬头垢面,哪里还有当日那意气风温文尔雅的紫气真人的风姿。 “活着。”我酸涩的点了点头。温啸风虽然身体僵直了无气息,但是皮『肉』并未萎缩,筋骨也未脱离原位,这就表明他的确是吞食了那株断魂草。不然的话在如此干燥的山风吹拂下,他早已经干瘪腐朽了。 “来,快给他穿上衣服。”金刚炮卸下背包,快的从背包内翻出一套备用的衣物。 “穿我的吧,你的衣服他穿不上。”我强忍着内心的悲伤找出衣服帮四肢僵直的温啸风换上。 “老八身上没外伤。”金刚炮找出备用绳索开始编织捆索,捆索的结法金刚炮是在工兵分队服役时学会的,作用是背负架桥铺路用的钢板和大型物件,当然也可以用来背人。 “出山以后找医院检查一下。”我背负起了金刚炮的背包和枪支。先前在给温啸风穿着衣物的时候我和金刚炮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现温啸风的身体上并没有外伤,这就表明他的伤势属于内伤。 “你感觉老八能得啥病,给他疼的『抽』这玩意?”金刚炮看着不远处的那杆已经破损的烟枪。 “现在不能随便下结论。”我皱眉摇头。温啸风吞食了断魂草,没有半点气息外『露』,自然不能通过他的气息来判断他是受伤还是生病。不过我感觉不管是哪一类,都绝对不是小疾,不然的话不会令温啸风疼到靠鸦片止疼的地步。 “走吧。”金刚炮将温啸风背缚在自己身上,他的捆法很有技巧,令温啸风以先前的僵坐姿势稳稳的趴伏在他的背后。 “命魂清明,英魄凝『精』,启吾法眼,以观本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我手捏凝神诀念起了凝神真言。 “没用的,一点儿气息都没有。”金刚炮见我用上了凝神诀,以为我想观察温啸风的气息。 “出山时我想顺道看看白狼。”我手捏指诀巡视远方寻找着白狼的气息。温啸风已经找到了,这就是天大的喜事。我们这次离开昆仑山之后将不会再轻易回来了,所以我想再去看看白狼,而我目前的位置极为高耸,正适合观气作法。 白狼的气息我是早已熟知了的,先前过来很容易便通过它的气息找到了它的位置,可是这次却始终搜寻不到那股我熟悉的气息。 “怎么了?”金刚炮见我一直眉头紧锁,不放心的问道。 “找不到它。”我内心开始不安。我捏着法诀念着真言几乎可以观察到山外的人气,怎么会找不到它。 “找你『女』婿。”金刚炮出言提醒,他所谓的『女』婿指的是那头有着蓝『色』灵气的白额公狼。 “也没有。”我凭借记忆寻找着白额公狼的气息,结果连它的气息都没现。 “可能旅游去了吧?”金刚炮嘿嘿笑道。 “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我怒瞪了金刚炮一眼。 “我来帮你找找。”金刚炮见我火急忙收回笑容,捏起指诀念起了真言“命魂清明,英魄凝『精』,启吾法眼,以观本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没现它们,”金刚炮面『露』疑『惑』,“不过东南方向七百里外有一道气息,应该是白狼的子嗣。” “你先带老八出去,我去看看。”我将鸣鸿刀留给了金刚炮,其他的装备全部背负了起来。 “行,来得及。”金刚炮抬手看了看表,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六个小时,以他的度完全可以离开深山。 “路上小心。”我焦急的掠下孤峰,快的向东南方向飞奔,一股强烈的不祥涌上了心头。 第二百五十四章 噩耗连连 正文]第二百五十四章噩耗连连 掠出百里之外,我终于现了数百里外那道与白狼略有相似的气息,奇怪的是它的身边并没有其他同类的气息,它是一只孤狼。 狼通常是成群活动的,孤狼很少,而且我清楚的记得白狼当初诞下的两只幼崽都是公的,但是前方的那只孤狼的气息却明显是一只未成年的母狼,这就是说它很可能是白狼的另一窝幼崽。不过这么一来情况就越的不妙了,因为孤狼通常都是不为狼群接纳的公狼,像这种未成年的母狼离开狼群独自活动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它所在的狼群生了重大的变故。 心念至此,我的心情越焦急,要知道白狼所在的狼群虽然很是庞大,还有着一只蓝『色』灵气的巨大头狼,但是在昆仑山中蓝『色』灵气根本就算不得什么,遇到了那些度过天劫的动物,它们只有逃命的份儿,数量的优势有时并不能弥补实力的不足。 七百里的路程不需两个更次我便匆匆赶到,当我根据气息找到那只白『色』的小狼时,它正在一具动物的白骨旁啃着骨头上残存的少许腐『肉』,见我从天而降,惊恐的抬头看着我,转而匆忙的调头跑了开去。 这只小狼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小,根据体形来看只有四五个月大,头上出的气息跟白狼有着些许相似,肯定是白狼的后代无疑。 就在我犹豫着是否要前往追赶时,却现那只小狼并没有跑远,而是在不远处频频回望不愿离去。 我转头看了看那副兽类骨架,现是只鹿的尸骨,骨架已经被先前的掠食者啃食的相当干净,仅在贴近地面的地方残存着少许的腐『肉』,这少许腐『肉』或许正是它不愿离去的原因。 想到此处,我缓慢的后退了一段距离,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点着香烟观察着那只小狼。 小狼见我走远,匆忙的跑回骨架旁啃食着腐『肉』。现在虽然已经开『春』,但是昆仑山的气候仍然相当的寒冷,有些地方的积雪尚没有完全融化,在这么寒冷的条件下不可能有腐『肉』的,所以我判断这只鹿被猎杀的时间应该是去年的秋冬时节。 看着小狼急切的吞咽那少许腐『肉』,我心中不祥的感觉越的浓烈了,因为狼在正常情况下是不吃腐『肉』的,除非它饥饿难耐。这只小狼尚未达到能够独立捕食的年龄,正常情况下它不应该脱离狼群。而且根据它奔跑的姿势来看,它也并没有受伤,这就排除了受伤掉队的可能,狼群肯定出事了! 捏起观气诀左右环视了片刻,现方圆百里之内竟然没有现其他狼群的气息,我脑海里已经开始往最坏的地方想了。要知道昆仑山中狼群众多,我和金刚炮在山中的这段,别说方圆百里了,就算是方圆五十里,往往也会有数个狼群在活动,这里方圆百里都没有狼群活动是不正常的。而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这里本来就是白狼所在的狼群的势力范围,其他的狼群不敢随便闯入。 地盘儿还在,狼群呢,狼群哪儿去了? 我将烧到手指的烟头扔掉,将注意力再度转移到这只小狼身上,现它骨瘦如柴,皮『毛』翻卷,肚皮干瘪,所有的这一切都说明它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正而八经的进食了。通过它的体型来看,它现在还无法独自捕食,别说像鹿这样的大型动物了,它可能连只兔子都追不上,在自己无法捕食的情况下,靠拾拣先前遗留的残羹冷炙它也不可能维持很长时间。 将以上的诸多情况联系到一起,我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只小狼离群的时间应该有一到两月,也就是说狼群出事的时间应该在一个月开外,两个月以内。 哆嗦着手重新点上香烟,我的内心一片冰凉,手脚开始情不自禁的颤抖。自己先前曾经观察过方圆百里的情况,其他的狼群都在百里之外,惟独这片区域没有狼的气息,这自然是不正常的,因为狼群如果因为猎物耗尽而进行迁徙,它们先前的地盘会很快的被其他的狼群侵占,犬科动物的『尿』液可以清楚的向其他同类传递复杂的信息,即将入驻,正在居住,已经离开等复杂信息都可以通过『尿』液的多少,气味的浓淡来表达。 分析到这里,眼前的情况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其他狼群不敢进入这片区域就表示白狼所在的狼群并没有留下想要离开的信号,也就是说白狼它们并没有离开这里,没有离开却没有气息,那只能是 想到此处,我瞬时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天旋地转乾坤错位,夹着的香烟随着双手不由自主的抖动跌落在雪地之中,悄然而灭。 “应该没事儿,应该没事儿,这附近没有什么厉害的动物,应该没事儿。”我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卸下背包站了起来,捏着风行诀勉强凌空而起展开蜜蜂巡游法开始搜寻这片区域。 从小到大还没有什么事情能令自己害怕到这个程度,手脚软绵绵的几乎不听脑子的控制,数次落下借力都因为魂不守舍而选错了落脚点。 以往自己也曾搜寻过不同的目标,每次都是盼望着目标快点出现,可是这次却截然不同,我始终在心里默念着没有,没有,没有 绕到第三个圈子的时候,我的幻想彻底破灭了,我现了狼群的尸体。 大片的狼尸横七竖八的倒在山『阴』后一处位于树林中央的雪地中,尸体上覆盖的积雪尚未完全融化,狼群的尸体仍然有一半是埋在雪中的。 眼前的惨像顿时令得自己头皮胀,跌撞着落下身形,顺手抓起一具狼尸,狼尸咽喉部位的一道细长伤口清晰的映入眼帘。 “是人干的。”作为用剑高手,我瞬时便现这只野狼咽喉部位的伤口是剑形兵器造成的。剑形兵器造成的伤口很容易辨认,剑有双刃,相对较薄,造成的伤口会细而长。最主要的是刀类更擅长挥砍,剑类更适合挑刺,而野狼咽喉处的伤口无疑是挑刺的结果。 想到此处自己顿时瘫倒在地,几乎没有勇气再去翻找那些狼的尸体,先前我还以为白狼所在的狼群是受到了其他动物的袭击,没曾想竟然会是人干的。要知道普通人是没谁敢进昆仑山的,这个人既然敢来,肯定是有着一定的修为,也就是说这个人很可能是修道之人。如果白狼所在的狼群真的是受到了修道中人的攻击,那白狼和那头白额公狼绝对没有生理。 颤栗着双『腿』勉强站起,再次翻看了几条狼尸之后我更加确信这个使用长剑的人是修道中人,因为每条狼尸的致命伤都是剑伤,并没有现弹孔之类的火器伤口,这就表明这个人是仅凭一把剑形冷兵器杀光这只庞大的狼群的,此人绝对是修道中人! 长喘几口粗气将情绪强行压制下来,快的检查着这一大片的狼尸,其他颜『色』的狼尸我并不关心,我翻找的只是有着白『色』皮『毛』的狼尸。有着白『色』皮『毛』的尸体只有两具,皆是公的,应该是我上次过来看到的那两只幼崽。 看到这里,我内心隐约的又升起了一丝希望,没有白狼的尸体就表明白狼很有可能还活着。 可惜的是自己的希望并没有维持多久便彻底破灭了,当我走到那只躺卧在树旁体型巨大的头狼尸体旁边时,树上倒吊着的一具血『肉』模糊的狼尸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头狼尸的大小与白狼极为相似,身上的皮『毛』已经被人剥掉了,浑身血『肉』模糊死状惨不忍睹,我屏住呼吸壮着胆子凑了上去,当看清那具狼尸的两只前爪时,我知道完了,彻底完了,树上吊着的这具尸体两只前爪明显有着牧羊犬的特征,它就是白狼。 尽管事先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但是真的要面对的时候却现这种痛苦已经远远的出了自己的承受范围,脑海里瞬时一片空白,唯一的一点念头就是我再也见不到白狼了。要知道白狼与人不同,它的那点红『色』灵气并不是修行的结果,因此它死以后魂魄会自然消散,搜魂诀根本搜不到它的魂魄。 “不管是谁,我都会要他的命,剥他的皮。”剧痛已经令得自己处于一种飘渺的麻木状态,内心已经感受不到悲伤。 『抽』出干将,砍断吊着白狼的绳索,将白狼接下用上衣裹住之后,便如行尸走『肉』般的开始掘土伐木为白狼挖掘坟墓。 有着充盈的灵气和干将之助,白狼的坟墓被我营建的极为宽敞,底部与四周皆是我砍伐剖开的巨木。 直至此时我猜测这个人之所以杀死狼群并不是想『激』怒我,或许他压根儿就不认识我,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取白狼服用参籽之后长出的皮『毛』,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怎么都没想到白狼的这身皮『毛』竟然会让它成为别人猎杀的目标。 “你小子有种,是条汉子。”我将巨大的公狼率先放进了墓中。这头白额公狼在妻子遇到危险时没有临阵逃脱舍弃妻儿,而是选择了率领狼群奋起抵抗,此等勇气足以令诸多懦弱的男子汗颜。 “你都出嫁了,我就不带你回去了。”我喃喃自语将白狼连同我的上衣一同放进了挖好的墓中,“你先穿着我的吧,你的衣服我一定会给你找回来的。” 安顿好两具尸体,就在要安放木板加盖封土时,我才反应了过来,原来白狼真的死了,也就在这时候理智才真正的决堤了,白狼的眼睛已经黯淡浑浊,但是曾几何时它是那么的明亮,里面饱含着信任与忠诚。白狼的爪子也早已经僵硬了,但是白狼当日就是凭借着这几只爪子跟随我远赴昆仑卧冰踏雪。最令我伤心的还是白狼那已无皮『毛』的暗红血『肉』,想当年在寒冬之中我可以抱着它取暖,而金刚炮只能守着火堆不停的添柴。 伤心到极至是没有泪水的,当日跳墙『私』藏它的情景,在山『洞』之中用锁链拴着它差点没把它饿死的情景,它为了救我舍命的咬住三『阴』辟水尾巴的情景,在青湖孤岛上饿的举步为艰还坚定的执行着我的命令,不停的绕着岛屿转圈的情景 强忍悲伤将木板猛然盖上,狠着心将封土填好,这才将那些散落在四处的狼尸收集在一起点上了篝火予以焚烧,我不能让这些忠诚的战士暴尸荒野。 在集中狼尸的过程中,我现了另外一个情况,这数十具狼尸的倒伏位置看似杂『乱』,但是却奇怪的集中在了三个方位,也就是说当日它们攻击的目标很可能有三个人。 浑浑噩噩的回到原地,带着装备找到了那只小狼,抱着它离开了这里。这只小狼还不能独自觅食,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回到汽车旁边,金刚炮焦急的迎了过来。 “怎么流这么多血?”金刚炮伸手指着我手臂上的伤口。小狼并不认识我,我在抱它的时候它始终极力反抗,撕咬挣扎。 我茫然的打开车『门』扯下了坐椅上的枕套,『蒙』上小狼的眼睛,将它放进了后备箱。 “白狼呢?”金刚炮一看我的神情就知道出了大事。 “死了。”我放下背包坐进了车里。温啸风已经被金刚炮妥善的放在了后座。 “啊,啥玩意干的?”金刚炮打开背包拿出绷带帮我处理伤口。 “人干的。”我努力克制着自己悲伤的心情,令自己不会在金刚炮面前过分失态。 “谁?”金刚炮追问。 我此刻心情悲伤并不愿意说话,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的衣服呢?”金刚炮这才注意到我的上衣没了。 “别问了,开车。”我闭上了眼睛。 金刚炮知道我心情不好,也不敢跟我说话。动车子离开了这里,上了高之后金刚炮将车子开的飞快,次日午时二人回到了紫阳观。 “你去帮我买副牛骨架,快点回来,我们一会儿去医院。”我下车之后将小狼抱进了岗哨的里屋。 “行,东西你收拾吧。”金刚炮换上自己的大吉普一溜烟儿的去了。 “富贵,帮我看好车子。”我从车上拿下背包兵器冲富贵儿打了个招呼,转身上了山。 “小九,老八找到没有?”慕容追风见我回来匆忙的迎了出来。 我点了点头将二人的背包递给了她,随后而出的小雪则接过了我们的兵器。 “老八出事了?”慕容追风见我神情悲切,紧张的问道。 “没事,等老牛买东西回来我们就带他去医院。”我说着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小九,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慕容追风敏感的追问。 “六师姐”我哽咽着不知道如何开口。看见慕容追风我再度想起了白狼,慕容追风和白狼的感情也很深厚,她如果得知白狼的噩耗,必然也会万分悲痛。 “我就知道老四瞒不了你,别生气了,禽兽就是禽兽,你对它再好,它也不会念你的好儿。”慕容追风气愤的安慰着我。 “师姐?”我不解的转头看着慕容追风。当日在李自成的古墓外,如果不是白狼的拼死护卫,慕容追风早就命丧狼『吻』了,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为了它耳朵都聋了,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慕容追风咬牙切齿。 “师姐,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疑『惑』的看着慕容追风。 “哦,没事,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慕容追风警觉的岔开了话题。 “师姐,你和牛金刚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焦急的追问道。他们二人先前对我的态度已经令我生疑,通过她今日的言辞我更加确信她们对我隐瞒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还很可能跟白九妤有关,因为我之所以会失听是因为在帮白九妤抵御天劫时出了意外。 “没事,你吃饭了没有?”慕容追风略显慌『乱』。 “慕容追风,你给我说实话。”我情急之下沉声喊出了她的名字。 “罢了,罢了,瞒的了你一时也瞒不了你一世,你早晚都会知道的。”慕容追风叹着气回到了房间,片刻之后拿出了一只长形铁盒。 “这是什么?”我疑『惑』的打量着她里的长形铁盒,铁阻『阴』阳,我自然看不出里面存放着什么,只知道这只铁盒为现代产物。 “老四去涂山送请柬的时候,那个贱人让他带回来的。”慕容追风说着打开了盒子。 “她出了什么事?”强烈的晕眩令我伸手扶住了墙壁,慕容追风打开盒子的一瞬间我就知道里面存放的什么,因为盒子里的东西虽然用白布包裹,但是气息却与我的气息完全相同,不问可知是我留给白九妤的那两根肋骨。 “她嫁人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闭关修行 正文]第二百五十五章闭关修行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皱眉问道。 “有段日子了,具体时间我记得不太清楚了。”慕容追风紧张的注视着我。 “师伯是上个月八号回山的,今天也是八号。”张小雪轻声补充了一句。 小雪说的日子是靠谱的,我和金刚炮前后从昆仑山中耽搁了半个月,而出前的那半个月里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的表现一直不太正常。我现在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急切的让我找回王『艳』佩的魂魄了,他们是希望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的『精』神有个寄托。 “我知道了。”我伸手拿过慕容追风手里的盒子。 “小九,你没事儿吧?”慕容追风关切的问道,她也知道白九妤在我心目中的分量。如果对她没有情意我也不会帮她度劫,助她退敌了。 “没事。”我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木然的打开盒子,现盒子中除了两根肋骨之外还有当日我送给她的那套饰,甚至连那套被天雷灼坏的旧军装也被修补好了整齐的摆放在了里面。除此之外并没有只字片言的书信。 退还旧物,没有解释,这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曾经的誓言抵不住时间的消磨,昔日的情份经不住岁月的蹉跎,对于一个没有希望的结果是没有谁能永远等待的。 “宁叫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我放下那只盒子,找出另外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转身走出了房间。 “师叔。”刚出房间便现张小雪端着一杯茶水站在『门』外,由于还没有举行开派大典,因此她一直以师叔称呼我。 “谢谢,你去把公羊青霜叫过来。”我接过茶水冲小雪道了谢,转身回到了房间。 片刻之后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公羊青霜在征得我的同意之后走了进来。 “师叔,你找我啊?”公羊青霜并不经常在山上,这次是因为开派大典需要人手才赶回来帮忙的。 “你帮我去趟涂山,送点东西过去。”我找出黑三常当年留给我的地图递给了公羊青霜,那些入『门』弟子我并不放心,公羊柱也明显的不适合这个任务,所以我想到了上山时遇到的公羊青霜。 “好的,东西呢?”公羊青霜年纪尚轻,没有现我情绪上的异常。 我犹豫了片刻,最终伸手从『床』头上拿过了那把白九妤先前所赠的『玉』梳,转而去慕容追风房间里从背包中取出那件白『色』道袍,以紫檀木盒装好之后递给了公羊青霜。 “老于,你在干啥?”匆匆而返的金刚炮现了观气轩气氛的异常。 “好兄弟,你倒真能瞒的住?”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金刚炮。 金刚炮闻言慌『乱』的看着慕容追风,后者冲他微微点头,向他示意我已经知道了白九妤的变故。 “那个白狐狸跟了别人了,我怕你难受就”金刚炮话说了一半现有小雪和公羊青霜在场,连忙止住了话头,走过来拖着我进了我的房间。 “老于,你想开点,『女』人多的是。”金刚炮见我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激』动,反而显得格外的平静知道我正在竭力的压抑着内心的翻江倒海。 “她是心甘情愿的吗?”我抬头冷视着金刚炮。对于他和慕容追风隐瞒欺骗我,我内心还是很不高兴的。 “肯定是啊,不然的话有咱给她撑腰谁敢欺负她。”金刚炮冷哼说道。 “对方是什么人?”我出口问道。 “听黑狐狸说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好象救过他们那些狐狸。”金刚炮已经不再以三哥来称呼黑三常了,这就证明金刚炮当时肯定是没给涂山一族好脸『色』。 “见到人没有?”我木然的问道。 “没有,那帮『骚』狐狸在张灯结彩的准备喜事布置『洞』房,新郎回家搬行李去了,”金刚炮鼻翼紧皱,“你就别问了,知道的越多你就越上火,人家都走到前头儿去了。” “把话说清楚。”我摆手没接金刚炮递过来的香烟。 “她都是人家老婆了。”金刚炮手指头顶,所指的位置正是元阳元『阴』之气所在的位置。 “你看人家这英雄救美多过瘾,你把自己整聋了谁还记着你?”金刚炮扯着嗓『门』为我鸣不平。 “走吧,老八还在山下,咱们去趟医院。”我强打『精』神站起来推『门』走了出去,我实在不敢让自己再去思考了。 “师叔,还有什么吩咐吗?”公羊青霜见我走了出来冲我问道。 “告诉它们,以后他们死绝了也别再过来找咱。”随后跟出的金刚炮气愤的说道。 “转达白族长:他日若有危难,可差人持此金牌前往紫阳观,乘风子会帮她一次。”我走到公羊青霜跟前将那块后刻通天教主法像的包金请柬递了过去,这种请柬本是样品,只有三张,另外两张会在开派之日收回,至于其他的请柬,后面刻的则是鸿钧老祖,即便流落在外,亦无足轻重。 “都『成』人家老婆了你还帮啥?”金刚炮怒气冲冲的看着我。 我苦笑着抬手开始拆解头上的冠簪,有些话我是不能跟金刚炮说的,我之所以没有那么决绝的与白九妤划清界限是因为不管怎么说她当初都是爱过我的,虽然她现在转移了心『性』,至少她曾经爱过。 “你想干啥”金刚炮匆忙的伸手阻止我拆解冠簪,“这玩意咱不能给它,不然你拿啥听动静儿?” 我怒然的瞪退金刚炮,将冠簪拆卸下来放于木盒,挥手示意公羊青霜离去了。 冠簪一除,顿时没有了嘈杂的声音,一时之间便感觉周围是那么的安静,安静的令自己感觉到了孤独,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极其密闭的环境中,外界的一切离自己都是那么的遥远。 “走吧,去医院。”我挥手拨开了想要帮我盘整长的慕容追风拔『腿』离开了观气轩,她和金刚炮隐瞒我虽然出于好意,但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瞒,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 金刚炮开着车递了一颗百年参籽过来。从现白狼的尸体到现在我的『精』神状态始终是恍惚而麻木的,已经不记得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我摆手没接金刚炮递过来的参籽,转头看了看僵坐在后座的温啸风,心中越的悲切了,原本『玉』树临风的八哥现在竟然落得如此悲惨的境地,空有一身紫气修为,到头来却落的个独坐险峰迎飞雪,孤身只影面残霜的地步,何谓世事无常,这便是无常。 省会大医院的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我和金刚炮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背着温啸风离开了医院。 温啸风的血液检查结果表明他的死亡原因和王『艳』佩一样,都是白血病,死亡时间为二十四小时之内。 虽然医院做出了鉴定结果,但是只有我和金刚炮心里明白,温啸风并没有死,只是处于假死状态,而且他保持这个状态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回到紫阳观,众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医院的检查结果已经给温啸风判了死刑,要知道白血病可是癌症中的癌症,目前的医学根本就医治不了这种绝症,癌症带来的痛苦是没人能够承受的,这也解释了温啸风到了后期只能靠鸦片止疼的原因。而我目前面临的问题更是棘手,那就是是否唤醒温啸风。 一旦唤醒温啸风,他很快就会死去,这一点毋庸质疑。如果不唤醒他,那他还会沉睡下去,基本上也跟死了没什么差别了。至于人类什么时候能够研制出治疗癌症的『药』物谁也不敢肯定。 “开派大典之前,唤醒老八。”我犹豫再三终于作出了决定。我之所以作出这个决定有两个原因,第一,我了解温啸风,他是个重情义的人,对于生死之事看的很是淡泊,他之所以会吞服断魂草是因为他很可能有心愿未了,趁我和金刚炮现在还健在,必定尽力了却他的心愿。第二,即便是科学技术在若干年后找到了治疗白血病的方法,温啸风苏醒以后现众人都已离他而去,物是人非的悲凉孤独也肯定不是他所愿承受的,还不如趁现在将他唤醒,让他再见一见紫阳观,再见一见我们这些失散多年的师兄弟。 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点头同意了我的想法。 “师姐,观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从现在开始我要闭关冲击紫气颠峰。”我抬头看着慕容追风。按规矩紫阳观只有掌教才有资格闭关,我现在还未正式接掌大位这个举动有点逾礼。但是我现在谁都不想见,只想一个人呆着。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紫气颠峰可以使用天视地听,这种法术可以通过外界气息的『波』动感知微弱的声音,这也是我现在最需要的。 听到我要闭关冲击紫气颠峰,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神情惊恐连连摇头,虽然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们是在担心我的安全。因为以我现在的心情明显不适合冲击紫气颠峰,更何况我本身的修为也并没有达到冲击紫气颠峰的要求。最主要的是冲击紫气颠峰比抵御天劫更加危险,不成功则成仁,成功了便可施展诸多逆天道法,不成功则会有散功丧命的危险。 “就这么定了。”我努力的站了起来。白狼的死和白九妤的离弃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先前因为有温啸风的事情我只能强压着,事情一了,我才真正感觉到白狼真的死了,白九妤真的嫁人了,心思一『乱』便压抑不住心底的悲哀了,只想在自己大失常态之前赶快离开这里。 我说完摘下手腕的通讯装置扔到了『床』边,转身走了出去。 掌教的闭关之所在紫阳观东侧,是一处人工开凿的山『洞』,『洞』内有池泉水,可供闭关之人饮用。由于『门』口设有开启机关,便一直没有被人现。重修紫阳观时慕容追风开启了一次,里面空无一物。 开启机关正『欲』进入山『洞』,金刚炮跑了过来,递来了几条香烟和一把参籽。 看到香烟,立刻联想起自己在涂山养伤时白九妤给自己点烟时的情景,鼻头一酸忍不住就想落泪,伸手拿过参籽走进了山『洞』。 “拿回去吧,以后不『抽』了。”我启动机关封闭了『洞』『门』。 第二百五十六章 紫气颠峰 正文]第二百五十六章紫气颠峰 紫气颠峰乃修道中人梦寐以求的境界,修道中人一旦达到了紫气颠峰魂魄便可以永脱轮回进入长生不死的紫气福地,道『门』的紫气颠峰与佛教的小乘圆满是一个类似的概念,虽不足以度化凡尘,却已可独善其身。 其实我之所以这么迫切的闭关冲击紫气颠峰却并不是为了追求什么『精』神的长生,真正的原因是想获取紫气颠峰所带来的诸多大道法术,尤其是元神出窍和天视地听这两种只有紫气颠峰才可施为的御气神通。 天视地听可以弥补自己身上的残疾,而元神出窍则可以令自己的神识脱离**的束缚神游于外,虽然尚不能像明惠禅师那样仅凭神游天魂便可制敌于千里之外,但是悄然而至,侧目旁观却是可以的。 平心而论我之所以想要获此神通,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想去看看白九妤。 这个几乎成为我『女』人的『女』人虽然没有一直等候于我,但我对她的情意却已然难以割舍。要我光明正大的前往我已没有了勇气,因为一旦为其所觉,将情何以堪?悄然而至,悄然而去,未尝不是最好的办法,她不会知道我去过,自然就不会打『乱』她的生活。 王『艳』佩之死,白狼之死,白九妤的出阁,温啸风的『药』石无医夹杂在一起令得自己心『性』大『乱』试图兵行险着冒险一试,但是真正的凝聚紫气冲击颠峰才知道原来紫气颠峰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以自己现今的修为勉强为之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反观三教历代的修道者,能突破紫气颠峰的无一不是入道百年之上的名宿前辈,到达紫气颠峰也都是水到渠成的顺天应命之举,而自己虽然取巧于而立之前将紫灵归位,但是自身的真元灵气却并不『精』纯,更何况自身所存灵气亦有不足。这种情况就犹如率领着少量的弱兵残卒赶赴沙场应对百万雄师,不打则已,一打必输无疑。 打还是不打?冲还是不冲? 这个念头并没有在自己脑海之中多加思考,我很快便做出了决定,拼死为之! 其实自己之所以行这徒手搏龙,赤膊擒虎的自杀之举除了垂涎紫气颠峰那诸多神通之外,还有一点就是自己也的确有了厌世的念头。身边的亲人朋友一一离我而去令我感觉到生而无趣,如若就此寻死又心有不甘,如果冲击紫气颠峰不成身死,别人便不会说我懦弱,而我亦不会背负不孝不义的骂名,尽管事实上我的确存有不孝不义之心和懦弱逃避之意。 此外王『艳』佩的魂魄还困在『阴』曹,我也一直想救其脱离,而仅凭紫气的修为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幽冥禅院的明惠禅师的。自己虽然元阳有缺,已与大罗金仙无缘,但只要有了紫气颠峰的修为,或许也有和明惠一战之力。 打定主意便不再犹豫,调御全身灵气开始倒逆五气,强聚三『花』。拼死一搏,不成也就罢了,罢了。 三教历来有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一说,三『花』为人『花』,地『花』,天『花』。炼『精』化气为人『花』,炼气化神为地『花』,而所谓的天『花』指的则是炼神还虚。通俗的说来就是以『精』为本,将本体『精』元化为灵气,尔后淬炼灵气巩固元神,最后一步则是将强悍的元神离体而出,进入虚空境界。到了这一步与佛教的无我境界已经有了异曲同工之妙了。四教虽然修行法『门』不同,却并不影响殊途同归,大道虚空!至于本无元『精』的坤属修道者来说,她们淬炼的是则气血,这一点与乾道并不冲突。 而五气朝元指的则是心肝脾肺肾必须应对五方元帝。心对应的是南方火气,肝对应的是东方木气,脾对应的是正中土气,肺对应的是西方金气,肾对应的则是北方水气。 综上所述,我的情况实在是糟糕透顶。因为三『花』的根本就是元『精』,元『精』一失先天元气必定不足,元气不足则必定导致神识不稳,这就令我的强聚三『花』变的异常艰难。 而五气朝元则更是糟糕,因为我本身五行属水,本可凭自身水属元气去催动弥补其他四气不足,可是肾恰恰属水,而我元『精』已失导致了肾水大缺,这么一来不但无法去支援其他四属脏器所属的灵气,还要从其他四属灵气中『抽』调灵气反为补充,这种情形就如同五匹战马同负一车,本该冲锋在前的驷马却疲软无力,不但不能起到带头的作用,反倒拖了其他四匹驸马的后『腿』儿。 时至今日自己方才明白为何四教会对元阳不泄的童子之身如此看重,因为一旦失去了童子之身将会大大的降低自身的提升空间。而此时自己脑海里浮现的竟然是个奇怪的念头,那就是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骡子要比马有力气了,因为骡子乃无能之辈,元『阴』元阳无处宣泄,这才令得它们体力充盈负驮有力。不过明白归明白,自己还是不后悔的,因为世上本来就没有又当**又立牌坊的事情,我既然割舍不掉常人的**就应该承受修为有损的现实。 冲击紫气颠峰是个漫长的过程,当自己先后吞服了七颗参籽之后我知道自己闭关已经足有七七四十九天了,而我冲击紫气颠峰却一直迟滞不前,到后来我甚至怀疑是我在闭关还是关在闭我,这么个闭法得闭到猴年马月去。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出关宣布冲击紫气颠峰失败,二是另想他谋取巧为之。 第一条路我自然不会走,叱诧风云的大将军死也要死到战场上。而第二条路亦不好走,因为历朝历代的修道者还没谁敢在冲击紫气颠峰这种事情上偷机取巧,只有我才会冒出荒谬大胆的想法,成功与否完全在两可之间。 至于如何取巧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而我的想法则源于汉代刘安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典故,具体做法就是放弃五气一起朝元的习惯做法,专攻其中一道,先令其验证大道,然后再将其他四道拉上去,而后以五气拖拉三『花』。虽然这一做法事先从来没有人敢为之,但是凡事总有第一个吃螃蟹的。 想归想,但是真正实施起来我又犹豫了,因为我不能确定自己这一爪子下去到底能抓出个啥玩意来,抓个螃蟹那算运气好,万一抓出条大鳄鱼怎么办,到时候『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死不了活不成可就真完了。 “去你妈的。”关键时候自己的狠劲儿上来了,抛弃脑海中的诸多想法和少许犹豫,潜心的将其他四属灵气催御起来去支援心属火气朝拜南方赤帝,其实我之所以选择心属火气也是斟酌过的,因为心为五脏之,主人之意志。淬炼心属火气率先验证大道成功之后有助于拉扯其他四道灵气,除此之外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五行属水,元『精』已泄,肾属水气比较萎靡,水弱必定火旺,集中优势兵力先撕开一道口子再说。 七日之后,蔽塞瞬时通畅,耳旁传来了微弱的声响,成功了! 狂喜冲淡了自己的悲伤,亦庆幸自己的运气之好。其实我的运气也的确很好,因为我所走的这种捷径并不适用于所有人,只有五行属水,意志坚定,元阳有缺,体内火旺的人才可以冒险一试,也只有率先将心属火气验了大道才有可能将其他四属灵气拉扯上去,除此之外不但达不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效果,还会因体内气息的差异过大而导致人体机能的枯竭。只不过我当时却并不知道这一点,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一条通天的捷径,好在自己并没有将这种方法传于后世,不然的话将会是另外一本自杀式的葵『花』宝典。 在我之前四教之中从未出现不足而立之年的紫气颠峰修行者,因此自己一时之间豪情雄起,纵览古今还有哪些同龄之人可出我之右者,不日即将举行的开派大典也将会因为有我的存在而备受道『门』中人瞩目,紫阳观很快将名扬天下,声震九州。俗话说少年得志便猖狂,这一点我亦不能免俗。最先想到的便是向爱人和仇敌炫示自己的成功,可惜的是时至此刻我才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爱人了。 元神出窍顾名思义就是将自身元神离开身体,其实也是他日大限将至时舍弃『肉』身前往紫气福地的一种法术,元神不同于魂魄,元神可以携带更多的自身修为,尽管我事先就知道自己在元神出窍以后会修为减弱,但是当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挣脱本体而出时才现元神出窍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玄妙。 先就是出窍的时候太长,足足用了三天,这么长的时间实在是远我的预期。再有就是元神携带的修为实在有限,由于要留下大部分灵气守护本体,维系生机,所以元神出窍后所携带的修为只相当于淡蓝灵气。 元神与魂魄不同,元神还是阳『性』,虽然离开了身体,却也并不属于鬼魂之气。至于元神能否被我们的观气术观察到,我还真不知道。想到此处飘然离开闭关之处,向观气轩移去。 元神的行进度要比鬼魂快的多,目力所及之处便可瞬息而至,而此时正是中午,凛冽的日光也没有令我感觉到丝毫的不适。 行至观气轩,金刚炮等人正在兴高采烈的吃午饭,所谈话题正在是关于我冲击紫气颠峰成功的事情,他们虽然没有进入闭关的山『洞』,但是金刚炮肯定已经现了我气息上的变化。 “还有七天就要举行典礼了,这家伙咋还不出来?”金刚炮属黄鼠狼的,最喜欢吃『鸡』蛋。此刻正剥着『鸡』蛋皮。 “这次你可得忍住了,别再胡说了。”慕容追风见小雪抱着孩子离开,小声的冲金刚炮说道。 “上次是你说漏嘴的,你还怪我?”金刚炮抬头看着慕容追风。 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的话顿时令我大起疑云,这俩家伙又想骗我什么? “总之先别跟他说,等典礼举行以后再告诉他。”慕容追风不放心的『交』代。 “那是,一告诉他,他肯定得往涂山跑,”金刚炮终于将『鸡』蛋剥好了皮,“我太了解他了,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想干啥?” “那你猜我现在想干什么?” 第二百五十七章 元神出窍 正文]第二百五十七章元神出窍 “我草,谁呀?”金刚炮被我冷不丁的一句话惊的蹦跳了起来,手中的『鸡』蛋脱手而出。 “怎么是小九的声音。”慕容追风倒没有过分的惊讶,不过疑『惑』的神情却是清楚的摆在了脸上。 “于乘风?”金刚炮瞪着牛眼环视左右。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冲着金刚炮『肥』硕的屁股就是一脚,这家伙跟他老婆学坏了,现在竟然敢欺瞒我。 “啊!”金刚炮吃痛之下出了一声嚎叫。而慕容追风也紧张的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命魂清明,英魄凝『精』,启吾法眼”金刚炮惊恐之下开始念颂凝神真言观察四周的气息。 “启你个头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涂山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我抬『腿』又是一脚。 “老于,是你吗?”金刚炮踉跄的站住了身形,抬头冲我所在的位置看了过来,不过他明显的看不到我,注视的角度并不正确。 “不是我还能是谁?”我没好气儿的看着金刚炮。 “你别着急,我来帮你把魂魄送回去,”金刚炮慌『乱』之下以为我闭关出了问题,手捏指诀开始念颂搜魂真言,“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 “别搜了,我还没死呢。”我无奈的看着金刚炮,虽然这家伙有事隐瞒着我,但是兄弟情义还是有的,关键时候表现出的焦急和关切令我心中的怒气平息了不少。 “元神出窍!”慕容追风率先醒悟了过来。其实她们早该想到我现在的情况是元神出窍,因为魂魄离体之初是说不了话的,更不能抬脚踹人。 “你快出来,别吓唬我了。”金刚炮开口说道。 “说吧,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我伸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去,其实元神是没有重量的,根本无需躺坐休息,我之所以拉过椅子是让他们知道我所在的位置。 “你耳朵好了吗?”金刚炮见椅子无故移动,好奇的伸手冲我『摸』了过来,而他自然是触『摸』不到我的。 “你说吧,我听着。”我没好气儿的说道。 “为啥你能打我,我『摸』不着你?”金刚炮围着椅子转起了圈子。 “元神乃离体神识,无形无相,意散无形,意凝气聚,我们自然看不到他。”慕容追风拉着金刚炮坐了回去。 “六师姐,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冲慕容追风轻声问道,先前自己对她的语气过于恶劣,实是大大的不妥, “你先回去把人皮穿上吧,这么说话怪别扭的。”金刚炮的惊恐已经转化为了好奇。 “我想去九华山向明惠禅师宣告一下拜山日期,免得落人口实。”我开口说道。 “等你想到黄瓜菜都凉了,我上个月就去投了个帖子。”金刚炮一副为我分忧的神情,虽然看不到我,但是眼巴巴的等着我表扬他。 “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呀。”我苦笑摇头。其实金刚炮的举动并不妥当,以我的本意是提前几天过去通告一声也就是了,到时候率众前往也不会被人说成不宣而战。而金刚炮提前一个多月就跑过去下战书实在是个愚蠢的举动,要知道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令幽冥禅院广邀帮手集请高人了,别说近的,那些远在边陲的和尚尼姑也来得及赶去帮忙。 “小九,有什么不妥吗?”慕容追风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你们能不能别总瞒着我,我现在已经够倒霉的了,还能再倒霉到什么程度?”我苦笑摇头。 “你别倒霉了,你去把人皮穿回来,我告诉你个好消息。”金刚炮卖起了关子。 “什么好消息?”我皱眉问道。听金刚炮的语气好象还真有什么令我宽心的事情。 “穿上人皮我就告诉你。”金刚炮坏笑的坚持着。 “你给我等着。”我无可奈何的说了句狠话,转而离开观气轩回到闭关之所附回本体,活动着麻木僵硬的手脚开启机关走了出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我走出山『洞』现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已经跟了过来。 “你刚才用哪只脚踢我的?”金刚炮心情甚好,也现了我现在手脚还不灵便,想要趁机报仇。 “别闹了,说吧。”我摆手没接金刚炮递过来的香烟。 “你的老相好没嫁人。”金刚炮挤眉『弄』眼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金刚炮的话令我『阴』暗的心情为之一亮,他所谓的老相好自然是指涂山族长白九妤。 “公羊青霜带回了消息,涂山没有举办喜事的迹象,白九妤也没有嫁人。”慕容追风接过了话头。 “把公羊青霜叫上来,我有话问她。”我被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瞒怕了。 金刚炮听到我的话马上蹦跳着下了山,我和慕容追风缓慢的回到了观气轩。慕容追风开始主持那些入『门』弟子学习本教经文,而我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恭喜师叔位列仙班。”公羊青霜敲『门』而入。有金刚炮这个大喇叭在,紫阳观上下肯定都知道了我达到紫气颠峰的事情,公羊青霜自然也会知晓。 “尸解之辈,何足道也。”我摇头苦笑,自己虽然达到了紫气颠峰,但是和真正的地仙之境还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地仙可以保留身体,而我却只能留住元神。 “我托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不等公羊青霜说话,我便出口开始问,由于辈分有别,我不便直接问她白九妤的事情,只能稍微绕了个弯子。 “都办好了,您就放心吧。”公羊青霜跟我关系比较好,说话也比较随意。 可惜的是她说完便不再言语,我等了半天她也没有主动说起白九妤的事情,无奈之下只好厚着脸皮问,“白族长现在怎么样?” “不太好,好象有伤在身。”公羊青霜摇头说道。 “她受了什么伤?”我忍不住抬高了声调。 “她们的气息跟我们人类不同,我只能看出她主命气有损,看不出具体的伤势。”公羊青霜犹豫了片刻才开了口。 “她有没有说什么?”我疑『惑』的问道。公羊青霜的话令我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过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她只是叹气,”公羊青霜侧眉看着我,“师叔,她好象很伤心,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涂山有没有外人?”我摇头没有回答公羊青霜的问题。 “没有,全是狐狸的气息。”公羊青霜连忙回答。 “她嫁人没有?”我也懒得做徒劳的遮掩了,直截了当的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没有,绝对没有,”公羊青霜连连摇头,“我的法术虽然比不上师叔和师伯,但元『阴』有没有缺损我还是看的出来的。” “你没看错?”我疑『惑』的看着公羊青霜,她所说的话和金刚炮的话是有冲突的。 “我是捏着指诀看的,不会有错。”公羊青霜认真的点了点头。 公羊青霜是公羊一支的佼佼者,天生火命,悟『性』很高,一身观气修为也已经登堂入室,所以她不会看错这种明显的气息。可是金刚炮也不应该看错,这两人到底谁说的是真话。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觉得公羊青霜的话比较可信,怎么看金刚炮都不是个令人放心的主儿。 开『门』送走公羊青霜,我再次陷入了沉思。而我这次思考的却并不是公羊青霜与金刚炮哪个人看的更准确,我思考的是我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公羊青霜的话会令我心中大慰? 想当年自己曾在关键时候留下了白九妤的完璧之身,为的是希望她能找一个可以陪她走完一生的男人,自己当年亦曾为自己的“高尚”情『操』而感觉自己很是伟大。可是经历了诸多事情之后才现原来自己不但不高尚,甚至连基本的专一都谈不上,对王『艳』佩是爱,对白九妤也是爱,爱到最后简直成了一团『乱』麻,口不对心的让白九妤去追求幸福,可是一听到她嫁人的消息却感觉五雷轰顶般的难受,自己曾以为爱一个人就是让她离开自己去寻找幸福,现在自己不再那么想了,真爱就是拥有,懦弱才会放手。 “马上去涂山,看看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自言自语的站了起来。 “王『艳』佩怎么办,她的魂魄还在『阴』曹,我这么做简直就是对亡人的背叛。”我犹豫着又坐了下来。 “我是男人,去吧。”站起来。 “我是男人,不能去。”坐下去 “你在这干啥玩意呢?”就在我坐立不安的时候,金刚炮提着一包熟食走了进来。熟食还有些许热气,肯定是这家伙刚刚从山下买回来的。 “闭关时间太长了,活动活动。”我讪笑着敷衍。 “吃点吧。”金刚炮放下了纸包。 “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臊?”我皱眉看着桌上的『肉』食。 “猪蹄,你不最爱吃这玩意吗?”金刚炮打开了纸包。 “我没胃口。”我摆手示意金刚炮拿走,到达紫气颠峰之后自己对这种『肉』类食物相当的抵触,包括香烟都不愿再『抽』了。 “那你喝点饮料。”金刚炮从兜里掏出一罐我喜欢的饮品,打开送到了我手里。 “你又想干什么?”我疑『惑』的看着金刚炮,这家伙给我买食物倒没什么,这跟伺候大爷似的卑微态度又令我起了疑心,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家伙一准儿有事。 “嘿嘿嘿嘿”金刚炮『欲』言又止。 “说吧。”我催促道。 “你这紫气颠峰就是牛『逼』,元神出窍这种法术你都可以施展了,我有件事情想求你帮个忙。”金刚炮转动着眼珠子。 “你我是兄弟,说那没用的干什么?”我将饮料放到了桌上。 “你看哈,我和追风也不是故意骗你的,你可不能真跟我们生气呀。”金刚炮懦懦的说道。 “我没生气,你直接说吧,想让我干什么?”我不耐的问道。 “我不想让你干啥,我只想让你不干啥。”金刚炮神情扭捏,“晚上没事儿别老飘来飘去的吓唬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被金刚炮给『弄』糊涂了。 “晚上没事儿别去我屋,吓着孩子就不好了。”金刚炮的声音小的我几乎听不清楚。 “放心吧,元神出窍得三天的凝神时间。”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几个孩子早就跟小雪搬到老五的房间里,这家伙担心的是我会在关键时候吓唬他。 “草,早说啊,猪蹄子顶『鸡』蛋了。”金刚炮抓过熟食和那瓶饮料转身走了出去。 “你这熊货,饮料别拿走”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中隐山人 正文]第二百五十八章中隐山人 得知白九妤并未嫁人,自己顿时感觉心情轻松了许多,至于为何会有这种想法自己亦不自知,总之心情是好了不少。 紫阳观开派大典已经临近,此时我自然不能『抽』身离开。这一点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倒是小瞧我了,轻重缓急我还是分的清楚的。 快步上前抢过金刚炮手中的饮料喝了几口,移步走向了旁边的房间,八哥温啸风此刻正躺在那里。 “老于,要不要唤醒老八?”金刚炮将猪蹄踹进兜里靠了上来。 “等到开派的前一天吧。”我将饮料递给了金刚炮。温啸风的情况并不乐观,苏醒之后还有多长寿命我们也并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时间绝对不会很长。 “走吧,看看你的衣服,老多事儿等着你出来定呢。”金刚炮也叹了口气。他前世虽然木纳愚笨,但是和『性』情开朗的温啸风关系也不错。 信步离开温啸风的房间,慕容追风迫不及待的拉着我进入了金刚炮的房间。他们二人结婚以后住的是慕容追风的房间,金刚炮的房间一直空着,此刻放置的都是一些开派时所需的物件。 “你看这件法袍可需要修改?”慕容追风指着一件挑丝镶金的紫『色』道袍。道袍正刺『阴』阳背绣五行,尊贵而凝重,与恩师三圣真人所穿的法袍如出一辙,不问可知正是掌教的专用法袍。 “师姐,你费心了。”我感『激』的冲慕容追风点了点头。这些繁杂的琐事如果没有慕容追风,我和金刚炮能搞的一塌糊涂。 “自家人莫要见外。”慕容追风冲我笑了笑。 “其他的事情你看着办吧,我带老于去下面看看去,那叫一个气派呀。”金刚炮摘下手腕的通讯装置帮我戴在了手上,转而拉着我走出了房间。 其实我对于那些琐事也的确懒得『操』心,什么果品菜肴的布置,座次席位的安排,回礼的薄寡厚重,这些事情『交』给慕容追风去办我也放心。 顺路而下,紫阳观众人正在指挥着工匠为开派大典所建的木楼粉刷朱漆,开派大典不日便要举行,法台和观礼台等主体建筑已经搭建完成,耗资巨大的法台上坐席的位置已经布置完成,左七右一八张雕云法座也已经雕刻完成,这种巨大的座椅是由一颗五抱粗细的云松截取雕刻而成,座椅的大小略有差别,标示着几位亲传弟子的尊卑座次。正中的掌教法座由沉香木拼接,颜『色』呈现暗紫,庄严而奢华。时至今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筹备典礼要『花』费那么多钱了,因为单是这一张掌教法椅耗资就不会低于百万。 和金刚炮走近法台,众弟子纷纷过来冲我们二人行礼问好,金刚炮笑嘻嘻的跟他们说笑,而我碍于身份只是微微冲他们点了点头。这倒不是自己即将掌位而心生傲慢,而是过分平易近人会降低自己的威严,这不利于日后严格的约束『门』下众人。 挥手示意众人各司其责,转身仔细的打量着这些大型的临时建筑,广场正北为主位法台,也就是紫阳观『门』人的位置,法台由松木搭建,宽约九丈,长有二十余丈,雕『花』刻云极其『精』美。由于距离典礼还有数日,所以地毯还没有铺设,但是整体的气势已经出来了,大气而不失雅致,奢华又不显低俗。 与正北主席对应的是宾客席位。数十张红木太师椅,前设六尺木几,呈扇形围绕在法台周围。我粗略的数了一下,共有六十几席。 “当初不是定了一百多张请柬吗?”我转头冲金刚炮问道。 “你可别提了,我们跑的冤枉路都没边儿了,老多『门』派都不在了,剩下的那些也大多是些招摇撞骗的主儿了,这年头哪有几个真正修行的。”金刚炮叼着香烟直晃脑袋。 “宁缺毋滥。”我冲金刚炮点了点头。他不随便请柬我是赞同的,我们紫阳观为前来祝贺的同道准备的回礼是相当丰厚的,是人不是人的都来打秋风求援助,我们哪有那么多东西送人。 “这栋楼房『花』了多少钱?”我转身看着广场西侧土木结构的二层楼房。这栋楼房是为了给那些远道而来的同道落脚而建造的,上下两层足有八十多个房间。 “这个最便宜,不到一百万。”金刚炮点上了香烟。 “这还便宜?”我皱眉看着金刚炮。这个建筑明显只是一次『性』的建筑,大典过后肯定是要拆除的,就这么个地方竟然还得百万钱财。看着金刚炮蛮不在乎的神情,我已经很难把他跟十年前那个『抽』着两块钱香烟的浑小子联系到一起了。 “你知道你的那把椅子多少钱不?”金刚炮冲法台上的那张沉香法座努了努嘴。 “我下去看看娜鲁和狼崽。”我摇头没接金刚炮的话茬,转身向山下走去。 娜鲁的情况比较理想,虫草已经在它身上起了作用,『精』神和气『色』都好了不少。而那头从昆仑山带回来的幼狼也强壮了很多,不过它还是有点认生,冲着我和金刚炮竖着背『毛』龇牙示威,看来想要像训导白狼那样的训导它现在还为时过早,必须彼此熟悉一段时间才行。 看到娜鲁和狼崽,我不由得心中一暗,再次想起了惨死的白狼,伸手摘过金刚炮叼着的香烟猛吸了几口。 “走吧,陪我出去走走。”我几口将香烟『抽』完扔掉了烟头。白狼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不管是谁,我都要让他付出同样的代价。而之所以想下山走走,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面对悲伤,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 “行,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看看咱俩谁的眼力好。”金刚炮一听我想下山,顿时来了兴致。 “什么地方?”我转头看着金刚炮。 “这附近有个古玩市场,咱俩去碰碰运气,看看有什么真货没。”金刚炮兴奋的说道。 “不准找死人东西,输的请客。”我的情绪也受到了金刚炮的感染。之所以不准找死人东西是因为观气术可以观察到殉葬品上残留的『阴』『性』气息。 两人下山之后开着金刚炮的吉普车直奔闹市,很快的两人便来到了位于市区的古玩市场,俗话说太平古董『乱』世金,现在国家太平,人民的生活也越来越好,很多人便将心思用到了古董投资上,个个都以为自己是高手,其实个个都是冤大头,因为真的古董实在是太少了。 我这个人特别容易触景生情,见到这处古玩市场,不由得便联想到了济南的三槐市场,想当年我为了给金刚炮筹钱救急,深更半夜的潜入了东山古墓,把自己前世的兵器和法器偷了出来试图卖掉,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们遇到杨军的,由杨军引见认识了王老,最终认识了王『艳』佩。 “老于,啥愣呢,快走啊。”金刚炮夹着皮包走着四方步,颇有点大款的味儿。 我这才回过神来跟上了他,两人便顺着南北走向的市场,由北向南的闲逛了起来。和其他的古玩市场一样,这处古玩市场的入口处也有不少摆摊儿算命的,生意还都不错。其中一处围的人特别多,我觉得有趣便靠了上去。 “这位小姐,你姻缘不顺是因为有『奸』人为恶,『棒』打鸳鸯,老朽可有说错?”算卦的老头年纪约莫六十左右,一身白『色』唐装倒也洁净,猛一看倒真有点半仙儿的架势。此刻手里正抓着一只雪白柔夷,而这只手的主人则是一个二十七八模样俊美的年轻『女』子。 “是的,请大师指点『迷』津。”年轻『女』子面带愁容,不问可知是有着很重的心事。 “你的命数与掌纹与常人不同,若要逆天改命强泄天机,老朽若必定大伤元气。”老头儿面『露』难『色』连连摇头。我看到这里已经有了分寸,这老东西狗屁不会,就凭他也想逆天改命。 “请大师指条明路。”『女』子『抽』回手,打开提包取出了一张五十元的钞票递了过去。 “老朽有言在先,有缘分文不取,无缘千金不算。”老头儿摆手没要那张钞票。围观的众人纷纷出了赞叹之声。 “俗话说法不传六耳,老朽今日三卦已满,这便要打道回府。”老头儿说着遍开始收拾行头,作势『欲』去。而那青年『女』子则收回了钞票,帮他收拾行头。看样子是听懂了他的那句法不传六耳。 “等等!”见到眼前的情景,我忍不住出声叫住了他,这家伙虽然年老,但是『春』息『荡』漾,明显是对这位『女』子存心不良,想施以小恩,以博大惠。 “三卦已经算完了,今天不再起卦。”老头儿装出了一副道貌岸然。 “不起卦可以『摸』骨啊,你不是很擅长『摸』骨嘛,说算一次,一万酬金。”我转头喊过金刚炮,打开他的皮包,掏出了一沓红票放在了桌上。 “哎,医『药』不死病,佛度有缘人。老朽今日便给你指条明路。”老头儿瞪着桌子上的钞票眼珠子都直了。像他这种故作高深哗众取宠的货『色』,也就骗个老头老太太和没脑子的小姑娘。 “老于,你搞啥玩意这是?”金刚炮对我的举动大『惑』不解。 “算命。”我故做认真的说道。 “就他?”金刚炮张大了嘴巴。他自然看出来这个老东西是个骗子。 “一边去,这可是大师,”我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微笑的冲那家伙伸过了手,“大师,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说说我是干什么的?” 唐装老头儿伸手抓过我的手掌,沉『吟』片刻才开了口“这位小兄弟面容清秀,气质儒雅,如果老朽没有看走眼的话,你的职业应该非工非农非仕非商,” “说详细点,我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抬头看着他,这家伙说的也有一定道理,我的确不是工人也不是农民,更不是商人和政fǔ官员。 “你是学艺术的,艺术家!”老头语气很是肯定。一万块钱也的确值得他冒险一搏。 “太准了,除了艺术家谁有那会留那么长的头。”金刚炮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也看出来老头是在胡『蒙』。 “老夫中隐山人窥天测天,从没错过。”老头儿自得的笑道。我这才知道这家伙还有个名号。 “大师既然有如此高的道行,为什么还要『浪』迹市井呢?”我挑逗着这家伙出丑。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老头儿一副得道高人的神情。 “说的跟真事儿似的,你见过提着菜篮子逛市场的神仙吗。”金刚炮哈哈笑道。 “大师,我也粗通面相,我给你算上一褂吧。”我站起来『阴』冷的看着这个招摇撞骗的老东西,“你气散神离,是为嗜酒好『色』。姻气偏颇,是为夫妻不睦。手颤体凉,是为寿数将终” “你什么意思?”老头儿愤怒的瞪着我。 “他说你是个骗子。”金刚炮笑着施展移山诀移回了那沓钞票。 “你,你,你,”老头儿和围观的众人见钞票自动回到金刚炮的手中都是惊奇呼喊。 “再敢出来招摇撞骗,哄财骗『色』,我就替天行道。”我『阴』冷的说道。 老者在众人的轰笑中快的收拾好行头,逃也似的去了。 “大师,等等我。”先前的年轻『女』子竟然还想追上去。 “别大师了,他是个骗子。”金刚炮急忙伸手拉住了她,“我来给你看看吧。” “你?”『女』子疑『惑』的看着金刚炮。 “你的姻缘之气有过缺损,这说明你有过一次婚姻,你的下一次姻缘应该在六年以后,那个人能陪你一辈子。”金刚炮微眯双眼。 “别听他的,我认识他,他就是那个卖假『药』的。”人群之中有人认出了金刚炮。 “放手。”『女』子忿忿的挣脱了金刚炮,转身追着那个骗子去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不听你要后悔的。”金刚炮扯着嗓子吆喝道。其实他说的都是真话,至于那个『女』子信不信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 “你说什么她也不会信的,你都成卖假『药』的了。” “先找地方把你的头理理,你都成艺术家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三个叛徒 正文]第二百五十九章三个叛徒 这一场小闹剧反而令我的心情开朗了起来,至少让我感觉到自己还真实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两人根本无视身后隐约传来的‘江湖骗子,神棍,卖假『药』的’诸如此类的嘲笑,悠闲的在诸多摊位前寻找着真正的古代物件。** 可惜的是卖假『药』的和艺术家都不是玩古董的行家,我们前世生活在南北朝时期,那时候的一些物件我们倒还识得,不过像这种小型的古玩市场自然是见不到那个朝代的东西的。而从南北朝直至现在的这么多年里产生的物件我们却并不认识,因为那段时间在我和金刚炮的记忆里完全是一片空白。 转悠到天擦黑,两人分别将自己淘到的宝贝找名家掌眼,结果我三千多买的绿锈班驳的铜剑是被人用『尿』作旧了的赝品,而金刚炮『花』一万多买来的“青『花』”瓷器上竟然被行家现了5o2粘贴的痕迹。 “辛苦了。”金刚炮折断铜剑砸碎瓷器,掏出了几张大票甩给了掌眼的行家。他的举动是什么用意我自然清楚,他担心这个掌眼的拾漏。 “回山。”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六点多了。 “从外面吃吧,吃完饭给你剪一下头。”金刚炮率先走了出来。 失去了冠簪以后我的头便一直披散着,自己也感觉有些碍事,电影里的长帅哥的头都是经过处理的,现实中男人的长头根本没那么直,我此刻的头长且蓬松,远看跟顶了个『鸡』窝差不多,的确该修剪一下了。 饭后,二人去了一家高档美店。 “先生,您上次从哪里染的头?”美师查看了一下我的质。 “我没染过。”我歪头疑『惑』的看着他。 “您看。”美师用梳子分开了我的长,我这才通过镜子现自己的根已经全白了。 “老于,你咋多了这么多白头?”金刚炮惊讶的喊道。 “原来就有,你没现罢了。”我故作轻松的冲金刚炮笑了笑。其实我在进入昆仑山寻找温啸风之前曾盘整过头,那时候还是全黑的。 “先生,要染一下吗?”美师殷切的问道。 “染,染完再给他拉个直。”金刚炮点上了香烟。 “不用,稍微剪短一点,打薄一点。”我缓缓摇了摇头。我已近而立,自然不会再去跟风耍酷,何况古语有云,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不管男『女』都会为自己喜欢的人而打扮自己,可是我生命中的两个『女』人都已离我远去,我打扮了又给谁看? “老于,你在这儿理着,我去楼上看看。”金刚炮嘿嘿笑着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去?”我随口问道。 “追风让我买个假。”金刚炮讪讪的笑道。 “她要假干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她不要,是我用,”金刚炮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板寸,“开派那天我咋戴道冠?” 随着紫阳观开派大典的临近,很多收到了请柬的同道中人先后来到,紫阳观逐渐热闹了起来。 先期到来的那些宾客大多是些小的『门』派,有很多是掌教亲自到贺,不过大多是些只会念经打坐的普通道人,别说紫气高手了,就是红『色』灵气修为的都不多。 “你当初送请柬的时候是怎么送的,怎么外面的那些人修为那么差?”晚饭后我冲迎客归来的金刚炮问道。由于我身份特殊,自然不能做那迎客接宾的事情。 “草,一听要打架就蔫了,有高手也不敢往这儿派了,净『弄』些草包过来,”金刚炮破口大骂,“灵天观的观主有紫气的,结果他不来,派了个狗屁不是的狗熊师弟。无日山的也是,天虚阁也不是好东西” “等等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送请柬的时候都跟人家说了什么不相干的?”我疑『惑』的看着金刚炮。听这家伙的意思送请柬时还一并透『露』了要上九华山找茬的事情。 “我就说三教本一家,佛道不同宗,九华山的明惠老秃驴无德不仁,天下同道当共讨之。紫阳观不才,愿为先锋,振吾道『门』”金刚炮滔滔不绝的说道。 “追风让你这么说我的?”我皱眉看着金刚炮。怪不得没谁敢派有道行的人过来庆祝呢,『弄』了半天是被这家伙给吓的。 “我自己想的,分请柬的弟子都背熟了,别以为只有你会说这些场面话。”金刚炮叼着香烟面有得『色』。 “我真后悔把封神『玉』给你找回来了。”我伸手摘掉他的香烟,起脚踏灭。 “我哪知道那帮家伙那么没种?”金刚炮见我生气,知道自己又闯祸了。 “你没说我为什么要去九华山吧?”我叹气摇头。这家伙要是说出我去九华山是为了一个『女』人的魂魄,天下同道会怎么看我? “没有,我就说那个老家伙不是个东西。”金刚炮连连摇头。 “其实咱俩最不是东西”我说到一半猛然现山脚下出现了几道怪异的气息,惊愕之下止住了话头。 “怎么了?”金刚炮转头回望,也是大吃一惊。 “谁***带死人过来干啥?”金刚炮说着掉头走了出去。此刻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他紫气已经恢复。 我皱着眉头跟了出去,山脚下不远处竟然出现了三道怪异的尸体气息,正在向紫阳观移动,紫阳观开派在即,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来找晦气。 等我和金刚炮气冲冲的掠到山下时,山脚下已经站了一群人,细看之下却现其中一人竟然是旧识。 “于科长,牛大哥,是我啊!”辰州派的陈明强高兴的冲我走了过来。 “哈哈,小和尚是你啊。”金刚炮冲陈明强笑着说道,我们在邯郸一起执行任务时陈明强的眉『毛』头曾被公羊青霜给烧掉了,所以金刚炮才会有这么一说。 “这三位是?”我身为主事人自然不能像金刚炮那么随意,陈明强身边还站着六个人,其中两男一『女』三个老年道人应该是辰州派的长辈,而另外三个则是毫无人气的死人。 “于科长,牛大哥,这是我师傅,这是我的两位师叔。”陈明强一一做着介绍,“师傅师叔,这两位就是紫阳观的乘风真人和溯风真人。” “二位真人年少有为,辰州三老稽。”辰州派的三位长老同时向我们行礼。其实辰州派和紫阳观向无瓜葛,即便见面也应该我和金刚炮两个年轻人先行见礼。而辰州三老反其道而行之,明显是感『激』我当年赠款助他们重修道观。 “无量天尊,三位真人鹤驾亲临,紫阳观未及铺锦恭迎,还望前辈莫要计较礼数不周才好。”我冲辰州三老弯腰稽。辰州三老的年纪都应该有八十多岁,这个岁数的人是最看重礼数礼节的。 “于真人客气了,贫道等人此次前来除了恭贺于真人接掌紫阳仙山之外,还带来了蔽派的三件镇山法器供真人调遣驱用。”陈明强的师傅明显是辰州派的掌教,此刻他正伸手指着旁边那三具肃立不动的尸体。这三具尸体为两男一『女』,外表以及穿戴的服饰与现代的常人了无二异,根据尸气的浓烈程度来看,死亡百年前,也不知道辰州派使用的什么保存方法,令得这几具尸体容貌依旧,丝毫不见干瘪腐朽。 “三位真人浩『荡』恩义,乘风子铭记肺腑,恭请!”我伸手迎客。虽然我已经猜到了这三具尸体就是辰州掌教所说的法器,但是却并不知道它们有什么用处,而此刻也明显的不适宜询问过多,那样有失主人礼数。 众人一动,我便感觉到了这三具尸体的神妙,因为这三具尸体的行走姿势竟然与常人无异,丝毫不显僵硬,而那具『女』『性』尸体在行动之时竟然还显示出了『女』『性』特有的婀娜。 尸体自然是不能进迎宾楼的,因此众人将尸体送入一处安全干净的山『洞』之后,辰州三老才将陈明强留下看守,三人进入迎宾楼进食休息。 安顿好辰州三老,我和金刚炮回到了陈明强所在的山『洞』。 “小陈啊,这仨玩意是啥玩意?”金刚炮放下了厨房为陈明强做的饭菜。 “牛大哥,你可别小看这三件法器,这是我们辰州派的镇山法宝,金甲僵尸!”陈明强跟我们是同事加熟人,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进食。 “不僵啊,金甲在哪儿?”金刚炮伸手在其中一具尸体的胳膊上『揉』捏着。 “牛大哥,别『乱』动。”陈明强慌忙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咋啦?”金刚炮吓的急忙缩回了手。 “这三件法器跟我师傅和二位师叔心灵相通,它们如果有了损伤,师傅和师叔就能感觉到。”陈明强重新坐了回去,“身体僵硬的尸体并不希奇,这三件才正真正的尸中王者。” “金甲呢,金甲在哪儿?”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在我师傅和师叔身上。”陈明强左右环视了片刻才开了口。 “这玩意厉害吗?”金刚炮上下打量着这几具尸体,他的好奇之心比我要重许多。 “你们派过去送请柬的人说你们有麻烦,我师傅跟我师叔商量了好长时间才决定请出这三件镇山法器,”陈明强面『露』得『色』,“这三件法器一旦金甲加身,身硬逾铁刀枪不入,临阵杀敌摧枯拉朽,最主要的尸爪还能破护体真气!” “咋控制的?”金刚跑好奇的追问。 “这个”陈明强面『露』难『色』。 “小陈哪,道观建好了吗?”我出言给陈明强解了围。金刚炮的话明显涉及到了他的师『门』秘密。 “地买下来了。”陈明强点了点头。 “你们怎么过来的?”我又转移了话题。陈明强的话说明我当初送给他的钱并不够,这次我会多送一些。 “『花』了四千多雇了辆卡车。”陈明强心疼的直摇头。 “路上没什么麻烦吧?”我问道。他们带着的三具尸体虽然表面与常人无异,但是眼睛却已经浑浊了,自然经不起检查盘问。 “有它呢。”陈明强笑着抬起手『露』出了手腕上的通讯装置。 “你们二科最近忙不忙?”金刚炮『插』了句嘴。我们二人已经好长时间没接到任务了。 “前段时间出了点情况,我和另外几个擅长快奔袭的人去处理了一下。”陈明强吃完饭放下了筷子。 “啥情况?”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二科出了三个叛徒,我们奉命去追杀他们” 第二百六十章 观星御剑 正文]第二百六十章观星御剑 “叛徒,什么叛徒?”我疑『惑』的问道。**十八分局对所属的工作人员都会进行严格的政治审查,在那种严格的审查之下怎么会有叛徒的出现。 “三个御剑的道士,进入分局之后没多久便叛逃了。”陈明强摇头说道。 “他们犯了什么错误?”我皱起了眉头。那三个御剑道士宋雨曾经跟我提起过,还想让我将其中一个收入三科,结果他们没有按期返回,我就谢绝了宋雨的好意。 “好象是窃取了我们内部人员的个人资料。”陈明强说的并不肯定。 “他们偷那玩意干啥?”金刚炮也感觉纳闷。十八分局涉及到的秘密都属于绝密,他们为什么不去偷那些重要文件,反而对我们的个人资料感兴趣。 “不清楚,不过听领队的语气,他们窃取的好象是你们三科的资料。”陈明强抬头看着我。他年纪很小,出任务时自然不会由他带队。而他也并不知道三科只有我和金刚炮两个人。 “这帮家伙偷咱俩的资料干啥?”金刚炮惊恐的看着我。 “不知道。”我疑『惑』的摇了摇头。也难怪金刚炮会害怕,总部有我们所有的资料,包括家庭住址和行动轨迹。这要是被居心叵测的人得到了,我和金刚炮的个人安危倒在其次,家人的安全就成了问题。 “你们的任务完成了没有?”我紧张的看着陈明强。 “定位装置显示他们逃到了国外,我们只能追到边境。”陈明强摇了摇头。我们十八分局的工作人员是不可以随便出国的,这一点我和金刚炮都知道。 “会不会是老五那个王八蛋派来的人?”金刚炮第一时间想到了老五叶傲风。 “我倒希望是他。”我焦虑的踱着步子。作为放他一马的『交』换条件,叶傲风曾经立过血誓不会伤害到我们的家人。他虽然作恶多端但是誓言应该还是会遵守的。如果换成其他一伙人,我和金刚炮身边的人就会有潜在的危险,要知道十八分局的定位装置可以随便的摘下来,傻子才会戴着它等人来追杀。 “于科长,你们三科多少人?”陈明强也现了我和金刚炮的异常,忍不住出言问。 “三科就我和老牛。”我苦笑摇头。 “那三个人偷你们的资料干什么?”陈明强不解的看着我,这小伙子现在还不到二十岁,穷乡僻壤的人很敦厚。 “不清楚,不过肯定不是想给我们送礼。”我皱眉说道。 “你先坐会儿,我找人把被褥给你送过来。”我辞别陈明强走了出来,金刚炮跟随而出。 二人走出山『洞』作出的第一个动作竟然完全相同,那就是掏出了手机。总部有我们的行踪记录,这份东西被人知晓了我和金刚炮以往的行踪将完全被他们掌握,而根据他们的来势来看,他们肯定是出于恶意,因此我和金刚炮拿出电话跟各自的父母联系也就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举动。 打完电话,二人对视一眼,暗道问题严重了。我的老家和金刚炮父母的房子在前段时间竟然不约而同的遭到了盗窃,奇怪的是我家只丢失了我留给父母的那些百年参籽,除此之外两人的家中并没有丢失任何财物。 “老于,这是咋回事?”金刚炮递过来一支香烟。 “他们进十八分局很可能就是冲着咱们来的,”我下意识的接过了金刚炮递过来的香烟,“他们好象在找什么东西。” “找啥?”金刚炮替我点上了香烟。 “等等等等,让我想想。”各种杂『乱』的线索搀杂在一起令我的脑子异常『混』『乱』。我需要好好的整理整理。 当香烟即将燃尽时,我终于将脑海里的那团『乱』麻给理清了出来,而得出的结果竟然令我浑身冰凉,焦急非常。 “老牛,我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了。”我扔掉香烟冲金刚炮开了口。 “是不是找秦国的那把古剑?”金刚炮也得出了结果。 “不是,他们寻找的很可能是咱们当年从兕鼠居住的黄庭『洞』府里带出来的那本《观星秘术》!”我眉头紧皱, “我不记得了,我就知道你拿了本『春』宫图出来。”金刚炮连连摇头。 “先把被褥给小陈送过去,回头我说给你听。”我迈着沉重的步子上着台阶,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令我的心情极其沉重。 “说吧,小雪送去了。”金刚炮匆忙的走进了我的房间,连慕容追风也跟了过来。 伸手示意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坐下,我这才开始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我们当年路过兕鼠居住的山『洞』时那只兕鼠是被锁住的,你们还记得是谁锁住了它吗?”我以问代答。 “是唐朝时的那些观星御剑道士。”慕容追风当时虽然疯癫,但记忆还是保留了下来。 “十八分局出现的那几个道士也会御剑,所以我想他们很可能是当年那些道士的后人。”我点头说道。 “有道理,擅长御剑之术的道人并不常见。”慕容追风点了点头。 “上次我和老牛进山寻找老八的时候曾经回过那只兕鼠居住的山『洞』,结果现它已经离开了,在地面上还现了一支高档香烟的烟头。”我冲慕容追风说道,金刚炮脑子不够用,我跟他谈论问题等于对牛弹琴。 “我知道了,烟头是那些观星道士留下的,兕鼠把咱给出卖了。”金刚炮自以为是的分析道。 “出卖你个头啊,”我没好气儿的看了金刚炮一眼,“烟头应该是他们留下的,不过兕鼠是个忠厚孝顺的动物,它绝对不会出卖我们,退一百步讲,就算它想出卖,它没办法变幻人形也没法儿开口。所以我分析当时的情况很可能是兕鼠提前现了那些观星御剑的道士,它见到那些道士的身形和兵器顿时与当年的那些人联系到了一起,它一见坏人又回来了,自然会吓的从另外一个出口落荒而逃。” “那是啊,跑慢了又被栓上了。”金刚炮嘿嘿笑道。 “小九,你接着说。”慕容追风瞟了一眼金刚炮。 “那些人去那处山『洞』有很明显的目的『性』,虽然在找东西,但是翻动过之后还会规矩的归于原状,这就说明他们对墓中的那具尸体还是很敬畏的,这更加可以说明他们是观星御剑的后人,而他们所寻找的自然不会是那把暮血,因为暮血是那个老死鬼的东西,他们做晚辈的肯定不会打祖宗的主意,因此他们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冲着那本《观星秘术》去的。”我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你咋知道他们不是冲着『春』宫图去的?”金刚炮竟然开起了玩笑。 “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我不满的横了他一眼。 “小九,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是怎么找到咱们的?”慕容追风的问题还是比较有含金量的。 “拴捆兕鼠的锁链是被我用干将给砍断的,能砍断那么粗的锁链自然不会是普通的兵器,他们作为用剑高手自然知道这一点,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们如果真的下了工夫,自然会查到我和老牛的身上,更何况我们当年进山时也并不低调,”我面『色』凝重。 “是不怎么低调,半道儿上还帮人杀了个蛤蟆。”金刚炮补充了一句,他所谓的蛤蟆指的是隐藏在郭日乡地下的那只玄蜇。 “你给我出去。”我冷视了金刚炮一眼。 “你说的我脑子『乱』哄哄的,能简单点不?”金刚炮根本无视我瞪过去的眼神,更不会听话的出去…… “所有的线索联系到一起我得出的推断是:那三个御剑道士去兕鼠的『洞』府里寻找那本《观星秘术》,结果现书已经没了,然后他们根据咱们留下的蛛丝马迹知道了我们曾经去过那里,也查到咱们已经进入了十八分局,所以他们才会进入十八分局寻找线索。而他们进入十八分局窃取到咱们的活动路线之后便离开了,根据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逐一的搜索。”我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你咋知道他们去十八分局是为了窃取咱俩的活动路线?”金刚炮终于问了个正经的问题。 “前段时间我回了趟总部,宋雨跟我说起过这三个人,他们进入分局之后只在总部停留了很短的时间便借故离开了,而且我估计他们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拿到咱们的资料了。”我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他们为啥不直接找咱要?”金刚炮终究是个浑货,问出的问题十有**是废话。 “他们根本就不是咱的对手,过来找揍啊?”我已经懒得再批评他了。 “小九,那本书你放在哪儿了?”慕容追风问道。我的房间她可以随便出入,她自然知道那本《观星秘术》我没有放在房间里。 “让我送给白九妤了。”我叹气摇头,自己当日的无心之举很可能给涂山添了麻烦。因为我进入十八分局以后曾经护送白四清去过涂山,涂山不同于紫气福地,总部能记录下我去过那里。 “那白九妤危险了。”金刚炮紧张的站了起来。 “那三个观星御剑道士只有一个可能突破了紫气,他们去涂山不见得能占到便宜。不过他们很可能使用诡计骗走了那本《观星秘术》”我苦笑摇头。 “你咋知道的?”金刚炮不解的看着我。 “因为白九妤将我送给她的东西都还回来了,惟独那本书没在其中。”我再次重重叹气,心里已经隐约感觉到白九妤前段时间的出嫁很可能跟那几个御剑道士有关系。 “要是再遇到这帮家伙,我得狠狠教训教训他们,打他个屁滚『尿』流。”金刚炮忿忿的说道。 “我要杀了他们。”我面『色』『阴』冷。 “啊,不至于吧,你那老相好不是没被占啥便宜嘛,几颗参籽就值得你杀人?”金刚炮见我神情『阴』狠,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白狼就是被他们给杀死的,”我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白狼族群所在的位置离咱们当年进山的路线并不远,而且根据狼群死亡的情形来看,当初攻击它们的应该是三个用剑的人。” “唉~”慕容追风轻叹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她和白狼的感情很深,而且白狼还对她有救命之恩,也难怪她会伤心。 “用剑的人太多了,会不会是另外一伙儿?”金刚炮见我动了杀机,担心我会杀错人。 “时间对的上,我去总部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一个月了,白狼的死亡时间也在一个月到两个月之间,而白九妤要嫁人还在其后,这就说明他们是按照咱们当年的轨迹寻找的,先去的昆仑山,然后去的咱们老家,最后去了涂山,从涂山骗走那本书之后跑到了国外。”我终于将诸多杂『乱』的线索串到了一起。 “他们是不是跑到国外还不一定呢?”金刚炮掏出香烟递给我。 “很有可能,因为要想通过总部的政治审查是很困难的,造假绝对行不通,只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资料供总部调查,这也是他们离开那么长时间,总部没有对他们起疑的原因。”我叼着香烟却并没有点燃,“而且他们能『抽』的起那么贵的烟草,就说明他们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即便跑到国外也可以生存下去。” “那本书里到底写了些啥,值得那帮家伙把老窝都扔了?”金刚炮问道。 “我没仔细看过,不过书里记载的东西应该有一定的神妙之处。”我点头说道。白九妤曾经使用书中记载的方法预料到了我会在她度劫时赶到,也预料到了我会再回涂山,这就证明书中记载的并不全是无稽之谈,不过她却没有预料到她自身的变故,这也说明那本《观星秘术》还是有一定局限『性』的。 “现在咋办?”金刚炮伸手想帮我点火。 “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一下吧,反正该生的已经全生了,事情一了,我就去杀掉他们。”我拿下香烟示意不『抽』了。 “那几个御剑道士跑外国去了咋办,总部也不让咱出国啊。”金刚炮出言提醒。 “总部管的了我吗?” 第二百六十一章 开派前夕 正文]第二百六十一章开派前夕 “你想到国外杀他们?”金刚炮眼珠子瞪的有牛蛋大。 “不行吗?”我挑眉看着金刚炮。 “偷着去?”金刚炮越的惊讶了。 “这玩意你帮我戴了两个月也没谁知道,大不了你再帮我戴几天。”我抬手指了指手腕上的通讯定位装置。 “你可拉倒吧,宋雨早知道了,是她一直帮咱瞒着,”金刚炮咧嘴说道。 “她怎么知道的?”我不解的问道。总部的定位装置并不能『精』确到五百米内,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咱俩的体温总不能完全一样吧。”金刚炮苦笑说道。 “她和你说什么了?”听金刚炮的意思,我在闭关期间宋雨曾经试图跟我取得联系。 “她不是外人,我就实话跟她说了,她也没说啥,就让咱注意安全。”金刚炮眼珠上翻,回忆了片刻。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不满的说道。宋雨先前想要跟我联系自然是想通知我资料被盗的事情,而她不告诉金刚炮也很正常,因为从一开始宋雨就不相信这个脑子少根筋的家伙。 “她也没说啥啊,我告诉你啥?”金刚炮大大咧咧的不以为然。 对于金刚炮的粗枝大叶我早已经习惯了,也就懒得再说他什么,而就在此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拿出一看,竟然是宋雨的号码,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看到是宋雨的号码,我并没有马上接听,而是在脑海里飞快的思索着怎么称呼她,要知道她既然用手机跟我联系就说明她是以个人身份给我打这个电话的,我喊她宋科长肯定不合适。 “宋雨,你在哪儿呢?”我刻意的放缓了语气。 “于乘风,你这两个月跑哪儿去了?”宋雨直呼我的姓名责问我。 “牛金刚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在闭关。”我呵呵一笑,宋雨先后帮了我不少忙,我对她一直很是感『激』。 “你不要把总部的人都当傻子,你这么做让我很为难的。”宋雨忍不住抱怨。 “谢谢,我保证没有下次。”我笑着敷衍。 “你听着,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宋雨快的将我和金刚炮资料失窃以及总部派人追杀未果的事情跟我说了一遍,我先前的分析推测经过宋雨的验证,果然大同小异,唯一的一点出入就是那三个御剑道士还有个同伙,是后勤调度的一个『女』『性』工作人员,被其中一个帅气的道士『花』言巧语的哄骗了。 “放心好了,他死定了。”我忍不住出了一声冷哼。上次去总部宋雨就跟我说过三人中有一个家伙很帅气。不过这个长相帅气的家伙现在在我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白狼的死和涂山的变故必定跟这个人有着直接的关系,白九妤是成年人,她的做法和选择我无权干预。但是白狼只是条狗,它又没招惹谁,就因为一身变异的犬『毛』而惨遭杀戮,这个仇我不替它报谁替它报? “他们现在已经潜逃到了国外,你千万不要逾越国界。”宋雨没有问我和这些御剑道士之间有什么仇怨,只是紧张的提醒我不要出国。 “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难做的。”我笑着敷衍道。 “你一定要听我的,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宋雨不放心的叮嘱着。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宋雨焦急的语气令我产生了怀疑。 “咱们的定位装置所使用的压缩锂电并不稳定,一旦离开国境就会”宋雨将声音压到了最低。 “告诉我你最想要什么礼物,我一定找来送你。”我凝重的冲宋雨说道。她的话虽然省略了下半本分,但我已经很清楚她想表达的意思。 “你说我最想要什么?”宋雨哀怨的说道。 宋雨的话令我无法回答,只能摇头叹气。 “十月份你和牛金刚要率队出趟大的任务,你有什么琐事就提前处理一下。”宋雨说完挂上了电话。 “唉~”我摇头挂上了电话。本来我还在心里暗骂那个在御剑道士哄骗之下泄『露』我和金刚炮资料的『女』调度,现在想来还真的不应该怪她,因为『女』人都是那个样子,为了心爱的人可以抛弃所有违背原则。相较之下男人就没那么单纯,想的多顾虑也多。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句古语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叹啥气?”通话一结束,金刚炮马上凑了过来。 我将宋雨所说的话向金刚炮简略的说了一遍,金刚炮一听之下暴跳如雷。 “草他大爷的,这玩意还能爆炸啊。”金刚炮惊恐之下就想摘下手腕上的手表。 “从国内就不会。”我伸手阻止他摘取手表,“宋雨说了,十月份咱们要出趟任务,回来以后咱就跟总部申请退役。”宋雨的话令我萌生退意,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总部的做法虽然无可厚非,但还是令我心里感觉到了丝丝的寒意。 “也对,用着拉磨就不会杀驴,你感觉三个月后能是啥任务?”金刚炮说着站了起来。此时是『阴』历的六月,阳历已经是七月了,因而金刚炮所说的三个月之后也是对的。 “不知道,不过肯定会是大动作。”我摇头说道。宋雨所说的是让我和金刚炮带队,这就表明还会有其他同事参加,这种大的动作并不常见。 “你早点睡吧,后天就是典礼的日子,明天茅山的人肯定要来,那些人得你招呼。”金刚炮打着哈欠走了出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茅山派一早就到了,马千里和温倾仪率领诸多弟子『门』人前来道贺,见到他们个个法器斜挂,针囊缠腰。我内心顿时涌出一股暖流,茅山派这是帮忙来了。 将马千里等人请进迎宾楼,我马上前往龙骛风的房间取出了两把极品古剑,赠送给了马千里和温倾仪,此举倒不是存心拉拢,而是处于一种嘉奖的心态,要知道茅山派『精』于御鬼布阵,在九华山上也不见得有何用处,不过他们的姿态摆在这儿了,这就够了。 马千里是明眼人,现了我所赠送的古剑不是凡品,客气的推辞着不敢接受。而温倾仪则很大方的接过了我递过去的古剑,“长辈赐,不敢辞。” “多谢乘风真人厚赐。”马千里见自己老婆毫不客气的收了古剑,连忙冲我出言道谢。 我微笑的冲他们二人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将温啸风的事情告诉他们,如果今天晚上不出意外的话。温倾仪悬挂在腰间的那把莫邪很快便能回到它的主人身旁了。 将茅山众人安顿好,其他『门』派也6续赶来了。 青丘族长妲媚儿的到来惹来了众多『门』派的驻足观望,她这次穿着的是一件挑纱白裳,比先前所穿的『艳』丽而暴『露』服饰收敛了不少,不过纱衣映光透明,行动之间曲线尽『露』,『腿』『臀』轮廓若隐若现。令诸多『门』派的长老前辈皱眉不已。 说实话我对妲媚儿穿什么衣服并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她带来了七师兄公羊倚风,而她也并不适合住进迎宾楼,不然的话肯定会招惹的那些定力不稳的晚辈弟子行那凿壁偷光扶墙窥『玉』的不雅之举,想了想最终决定让她和公羊倚风一同住进了观气轩。 黄眉道人也一同前来了,见面之后就是三叩大礼,只有热泪而无言语。他残废多年,我赠送金龙内丹助他恢复行动,他自然会感恩戴德知恩图报。 晚宴由慕容追风主持,于迎宾楼款待诸位宾朋,而我和金刚炮则和陈明强,李楠以及另外一个初次见面的二科同事在存放金甲僵的山『洞』里凑了一小桌,五人凑到一块儿自然引起了总部的注意,不过负责调度的人员在问明事由之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晚宴结束后我独自去了趟茅山派的住处,这次是为了老李的事情去的,老李自卑自己的弃徒身份而无颜与旧日『门』人相见,前几天已经识趣的回避了,而我想要做的就是做做和事老,看看马千里能不能法外开恩,让老李再回师『门』。老李的肺部一直有『毛』病,岁数也越来越大,唯一的心愿我也想尽量帮他达成。 马千里并不知道老李当年所做的那些恶毒法术,在我的真切请求和温倾仪的眼神威『逼』之下痛快的答应了,允诺回山之后便将老李的名号写入教宗,如果老李想回茅山他们自然会妥善安排,如果老李不愿回去,茅山会将老李当年所用的作法银针遣人送来以正言明。 了却了一桩心事令我的心情大好,其实老李当年行事太过毒辣,虽然已生悔意,但终究与事无补,而我之所以要帮他是因为他为了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而不择手段的做法跟我有着些许类似。 平心而论,我为了找回王『艳』佩的魂魄兴师动众的聚集众人前往九华山挑衅威『逼』实在是师出无名,因为我为的不是民族之忠义而是个人之『私』情,传扬出去没人会说我做的对,不过对与不对并不是我所在乎的,我在乎的是值与不值。 回到观气轩,慕容追风和金刚炮已经在正厅等候多时了,见我回来双双站了起来,而他们在等什么我自然也知道。 “准备温水,叫老八起『床』。” 第二百六十二章 今昔何昔 正文]第二百六十二章今昔何昔 “小九,你想好了吗?”慕容追风慎重的确认道。她也知道温啸风的情况并不乐观,一旦唤醒,事情就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了。 “叫醒他吧。”我重重点了点头。温啸风之所以选择那处奇峰作为自己的千古之地说明他已经抱了必死之心,而他吞食断魂草又说明他有心愿未了,趁我和金刚炮健在时将其唤醒了却了他的心愿未尝不是明智之举,不然的话等我和金刚炮百年之后,又有谁再来帮他。 “我烧水去。”金刚炮见我主意已定转身就向厨房走去。 “让小雪去吧,你下山买点『药』回来。”我急忙喊住了金刚炮。 “啥『药』?”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走到他旁边低声说了几句。 “现在都啥年代了,早没那玩意了。”金刚炮皱眉摇头。 “那就找替代品,要最贵的。”我之所以要他买最贵的是因为我始终相信便宜没好货,钱多不一定买的到好东西,但是钱少一定买不到好东西。 “老于,咱这是在害老八。”金刚炮也不傻,知道那些东西的危害『性』。 “害不了几天了,快去吧。”我冲金刚炮扬了扬手,后者摇头叹气的去了。 “小雪,你去烧水。”我转身看着身边的张小雪和慕容追风,“师姐,你去把紫叶天麻和千年人参炖上,白『玉』藕和纯阳火树也拿出来,还有我和老牛带回来的那两节七『色』龙蜕” 张小雪答应一声转身去了,而慕容追风则站在原地没动。 “紫叶天麻和千年人参不能同时服用,白『玉』藕『性』『阴』也不适合老八,纯阳火树需要童子身服食。”慕容追风也懂草『药』,见我一股脑的给温啸风准备进补之物,忍不住善意的提醒我。 “人参和龙蜕先炖好。”我想了想说道。温啸风现在体质虚弱人参肯定对症。而那两节龙蜕乃天龙升天之前最后一次蜕皮所留,『性』温平,大补灵气自不必说,最主要的是可以固神定气,能最大限度的保留重伤之人的修为,也是我和金刚炮上次进山搜索到的最为神异的灵物。 没过多长时间温水和容器准备就绪,慕容追风和小雪自觉的回避了出去,我将僵在『床』上的温啸风褪去衣物抱进了盛有温水的巨大木桶之中。 温啸风本是紫阳观诸多弟子中最为英俊的一个,身形修长,面目俊朗,气度儒雅,文武齐备。想当年曾有无数各派『女』弟子及官宦富贾之家的闺秀碧『玉』为之神『迷』情倾,而温啸风『性』情洒脱,爱恨随意,加上有风行之术在身,百里之遥顷刻即至,温『玉』偷香之事亦常有之。这倒不是说他放『荡』不羁,只能说他本『性』如此,因为他对每一位『女』子都是真心以待。家境清贫者,他可节衣缩食化缘酬银以济之。患疾欠安者,他可孤身涉险寻『药』以医之。痴情无寄者,他可滴血为墨画像以慰之。已嫁他乡者,他可狂掠千里遥观以探之。也正因为他每次都是出于真心,所以虽然倜傥风流,却无一人恨他。 而他也曾以“吐舌蹲『门』外,『肉』尽骨亦香”来骂我,意思是说一条癞皮狗,蹲在『门』外等着屋里面吃剩下的骨头。讽刺我没骨气,苦恋已为皇妃的徐昭佩。而我则以“马入『花』丛脚脚浅,蜻蜓点水下下空”来糟蹋他做事不深入,只停留在表面,当然也有更深的意思就是骂他本钱不够,四处留情却没有延下子嗣。不过二人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都是在笑着说的,并没有互相嘲讽的意思。敢拿对方如此隐讳的事情开玩笑也足以看出我和温啸风的『交』情绝非一般。 可惜的是曾经的说笑之声还依稀萦绕在耳边,房间里的布置也被我恢复成了当年的模样,奈何物依旧,人已非,曾经的潇洒美男子此时已经瘦弱的脱了原形,我叹着气找出自己的须刀帮他清理着杂『乱』的胡须,内心说不出的酸涩。我这个癞皮狗前世虽然没有啃到骨头,但今生终于吃到『肉』了,尽管只吃了一口,那也算是知道了『肉』味儿。而他这个四处留情的大蜻蜓到现在就剩他自己了,曾经的『女』人都早已作古离他而去,现在也只有我们这些曾经的师兄弟还关心着他。想到此处更加感觉自己唤醒他是正确的,至少可以让他知道他现在并不孤身一人,还有我们这些故人陪着他走过这最后一段路。 “老于,咋样了?”就在我为温啸风刮完胡须准备帮他清洗长的时候,金刚炮推『门』走了进来。 “现在还没反应,『药』买来了吗?”我抬头看着金刚炮。要想唤醒吞食了断魂草的人必须用温水浸泡数个时辰,这才刚刚两个小时,温啸风没有反应也很正常。 “买来了。”金刚炮走过来掏出了两个小袋子,其中一个里面放的是『花』『花』绿绿的『药』片,另外一个则是白『色』粉末。 “你从哪儿买到的?”我站起身接过了那两个小袋子。这些害人的东西国家是严厉打击的,没想到金刚炮能这么快的买回来。 “高档娱乐场所,贵的要死。”金刚炮指着那袋杂『色』『药』片,“这一包是两千多,那个白『色』的更贵。” “怎么用?”我疑『惑』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白『色』的是『抽』的,『药』片子是吃的,不过『药』片子好象有副作用,那些人吃了之后都直晃头。”金刚炮夸张的摇晃着脑袋。 “算了,这些东西先放起来,能不用最好是不用。”我皱着眉头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了他。 两个时辰之后,水桶里的温水开始逐渐变黑,我和金刚炮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清水变黑说明温啸风体内的断魂草毒素正在逐渐渗出体外,也间接的表明温啸风的生理机能并没有完全枯竭。要知道断魂草归根结底还是一种毒『药』,与汞和砒霜等毒『药』的『性』质类似,不过汞和砒霜虽然能保存尸身不腐,却无法像断魂草那样保住灵台的最后一线生机。 眼见水中的黑『色』越来越浓,我和金刚炮开始向桶中倒入干净的清水,以稀释毒素的浓度,由于唤醒过程中不能让温啸风的身体离开温水,我们只能不停的倒入干净的温水,然后取出被稀释了的毒液,这么一来一台锅灶很快就跟不上了。就在我想让小雪通知大厨房起灶时,金刚炮率先跑了出去,片刻之后热水源源不断的提了过来。 “怎么这么快?”我疑『惑』的问道。 “我把公羊柱叫来了,让他烧火。”金刚炮嘿嘿一笑。 凌晨四点,温啸风体内的毒素已经排除殆尽,水桶内的温水不再开始变黑。而本来干燥粗糙的皮肤也逐渐还原为普通的肤『色』。最主要的是温啸风体内的气息开始逐渐的显『露』了出来,很快的我便通过他的气息观察到了他的具体情况。 尽管事先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温啸风的气息之后,我还是忍不住内心一沉,因为根温啸风头上主命气的长短来看,他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只要他不『乱』用灵气,用咱俩找的那些灵『药』顶着,应该还有半个月的活儿头。”金刚炮错指散去了凝神诀。 “去把他的衣服拿过来吧,他快醒了。”我转头冲金刚炮说道。温啸风先前的衣物已经腐朽了,而慕容追风也早已为他备下了合身的道袍和小衣。 二人七手八脚的给温啸风穿上衣服,搬到『床』上令其躺下,我这才慌忙的换上了慕容追风给我制作的另外一件青布道袍,简单的盘绕了一下长。 “师姐,你和老牛去我房间等着,我让你们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冲正在给温啸风挽的慕容追风说道,“老八一醒肯定会很茫然,咱们三个只有我还是当年的样子,就由我先来跟他说。” “好,听你的。”慕容追风将温啸风的长挽好,这才拉着金刚炮去了我的房间。 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离开之后,我便坐到了房间的那张木椅上注视着温啸风,随着断魂草『药』力的消退,温啸风的肤『色』已经与常人无异,梳洗过后虽然仍旧极其消瘦,穿上道袍也有了几分当年的神采。 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温啸风气息的『波』动越来越大,眼皮也有了轻微的抖动,这是即将苏醒的征兆。 温啸风最终还是苏醒了,而且苏醒的方式非常的特别,他没有丝毫思考回神的前兆,眼睛睁开的同时身形骤起,一个乌龙绞柱从『床』上站了起来,左右环视了片刻,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我的身上,皱着眉头疑『惑』的上下打量着我。 “八哥,你别『乱』动,快躺下。”我被温啸风诈尸似的举动吓了个半死,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 温啸风听到我的话并没有出言回答,而是左右看了看房间里的布置和自己身上的衣着,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的神情。 “八哥,我是于乘风啊。”我一见温啸风这个架势顿时有点害怕了,惟恐他回忆不起以前的事情。 “你在三十年前吞食了断魂草,我和老四前段时间才把你找回来,刚刚帮你解了毒,你先躺下吧。”我试图跟他解释。温啸风的这种情况我也遇到过,知道他的脑子里现在是一团糨糊。 “观气轩被后来重建的,跟当初的肯定不能完全一样。”我继续提醒。 “九弟,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温啸风终于开了口。 第二百六十三章 苍天垂怜 正文]第二百六十三章苍天垂怜 由于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温啸风的声音略显沙哑,尽管如此还是依稀能够听出当年的口音,而一句九弟也使我马上找回了当年同殿学道的感觉,一时之间心『潮』澎湃,反倒说不出话来了。 “己丑年。”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出了年代。 “我已经在那云峰之上呆了三十多年?”温啸风很快的计算出了年头,他是古时之人,自然懂得天干地支的计年方法。 “是的,八哥,你快躺下。”我见他头脑清醒了很是高兴。 “九弟,你是不是用了往生阵法?”温啸风从紧张的情绪中缓了过来,双『腿』开始打颤。 “是的。”我急忙伸手扶他躺了下来。我的气息与样貌与前世极为相似,而且我会的法术温啸风也会,所以他轻易的便猜到了我使用了往生阵法,已经再世为人。 “苍天垂怜,让你我兄弟二人再度聚。”温啸风的声音嘶哑无力,看的出来他已经病入膏肓。 “八哥,四师兄和六师姐就在隔壁,你想不想见见他们?”我见温啸风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这才向他说起金刚炮和慕容追风。 温啸风听到我的话,微眯双眼望向旁边房间,明显的是出于习惯,想要观察他们二人的气息。 “不要御气。”我见状急忙延出灵气封住他的气海,阻止他调御自身灵气。他身患绝症,使用灵气会加重他的病情。 “紫气颠峰?!”温啸风调御灵气不果,抬头疑『惑』的看着我。 我苦笑的点了点头没有接他的话茬,不管是紫气还是紫气颠峰都没有办法医治他的疾病挽救他的生命,不提也罢。 “八哥,四师兄使用的是封神锁魂法,六师姐用的是御气延灵术,他们现在都不是本来的躯体了,你不要惊奇,我这就叫他们进来。”我冲温啸风简略的介绍了一下黄溯风和慕容追风的情况。 “御气延灵?”温啸风皱着眉头无力的重复了一句。土属弟子使用封神『玉』保存神识的方法温啸风自然知晓,而邪恶的御气延灵术他自然也知道。 “她也是无奈为之。”我冲温啸风点了点头,转身喊了一声,片刻之后金刚炮和慕容追风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温啸风见到慕容追风和金刚炮并没有马上开口,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按照古时礼节,温啸风排行在黄溯风和慕容追风之下,见面应该率先行礼问好。而现在温啸风只是点头而没有开口,这就表明他并不能确认进来的这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就是前世的四师兄黄溯风和六师姐慕容追风。 “啸风子,你感觉如何?”慕容追风率先开了口。她前世虽然『性』格孤僻怪异,但是跟温啸风这个玩物丧志的师弟关系还不错。究其原因很可能是因为温啸风当年曾经给她画过一副画像,画像里巧妙的以坐石拈『花』的巧妙姿势掩盖了慕容追风的侏儒体态,这副画像令慕容追风大为开怀。不过她生『性』刻薄,虽然今世『性』情有所缓和,但是前世与诸位师兄弟相见一律都是直呼道号。 “你是六师姐?”温啸风挣扎着坐了起来。慕容追风虽然不是原来的躯体,但是声音和气质却依如往昔,说话仍旧略带福建方言。 慕容追风见温啸风对她持怀疑态度也并不恼怒,扬袖『露』指放于鼻翼,微闭双目作拈『花』陶醉神情。她的这个动作正是当年温啸风为她画的那幅画像里的动作。 “六师姐,啸风子稽问安。”温啸风见状大悟,急忙挣扎着起身想要稽行礼,奈何他身患绝症手脚无力,气海之中的灵气又被我封住无法御气支撑,竟然连翻身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八,你等着,我给你拿人参汤去。”金刚炮见到眼前的情景,急忙转身跑了出去。 “九弟,他是何人?”温啸风疑『惑』的看着大呼小叫的跑出去的金刚炮。 “他就是四师兄黄溯风。”我苦笑着点了点头。金刚炮这个矮胖子跟当年高大魁梧的黄溯风差距真的是太大了,两者之间根本就是黄鼠狼和『肥』耗子的差别。 “师姐?”温啸风又转头看着慕容追风,目的自然是要进一步确认我的话。 “溯风现在是我的外子。”慕容追风笑着点了点头。 “紫阳观现在还有何人?”温啸风猛然之间提高了声调,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只有咱们四人了。”我急忙回答道。 “师姐九弟:五师兄是叛徒,欺师灭祖,残杀同『门』,三师兄就是被他所害的。他日若有相遇”温啸风的声音越来越大,奈何他本来就体虚无力,情绪过分『激』动之下竟然晕厥了过去。 我见状急忙站了起来,刚走到『门』口就见到小雪手里端着木盘走了过来,上面放着两只瓷碗,隐约传来的苦涩之气和淡香之气说明她端来的正是人参和龙蜕。 我伸手接过小雪端来的木盘,转身走了回来准备为温啸风灌服。慕容追风见我不善护理,急忙接过了瓷碗和汤匙,示意我将温啸风扶起,由她细心的将那两碗贵比黄金的汤『药』喂了下去。 “老于,问出啥来了?”金刚炮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那两包所谓的『药』品。 “他是犯人吗,你还想『逼』供?”我没好气的横了金刚炮一眼。温啸此刻的情形并不乐观,唤醒之后并不适合问他太多的问题。温啸风所说的老五叛教的事情我们也早就知晓了,至于他跟随齐御风远战东海的情景以及后来生的事情我们现在还一无所知。 “还有俩钟头天就亮了,老八这个样能参加开派大典吗?”金刚炮根本无视我瞪过去的眼神。 “背我也得给他背上去。”我凝重的说道。我连已经死去的公羊倚风都请了来,自然不会拉下生病的温啸风,他是当年紫阳观九大弟子之一,于情于理都应该参加这种隆重的典礼。而我之所以在开派前夕将他唤醒,为的也是这个。 两碗奇『药』灌下去,温啸风很快便悠悠醒转。 温啸风虽然醒了过来,但是身体还很是虚弱。我见到这个情景便开始先行向他说明了我和金刚炮身上生的事情,金刚炮虽然浑噩好在他还有黄溯风的记忆,所以很快二人便互相相认见礼,气氛开始融洽了起来。 我转而向温啸风转述了我当年下山之后生的一些事情,当听及我与大师兄双双使用逆天诀引天谴时温啸风摇头叹气。听及我差点将前世的法器卖掉时温啸风好奇的追问原因,金刚炮见状急忙拉着慕容追风离开了,“老婆,让他俩叙旧,咱出去忙活正事儿。” 见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离开,我这才将金刚炮当年的丑事说了出来,换得了温啸风一阵爽朗的笑声。 “八哥,你们当年奔赴东海时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我见温啸风『精』神好转,这才出言问。当年老大被逐,我辞师下山,二五七八去东海,三六看家,老四面壁,紫阳观九大弟子从那时候就断了音信。 温啸风听到我的问题,叹着气讲述起了当年生的事情,当年的战况我虽然在妲媚儿口中间接的了解了一些,但是妲媚儿知道的远远没有温啸风这个亲自参与战斗的人知道的详细,战斗的场面比妲媚儿转述的更加惨烈。由于紫阳观众人有着风行凌空之术,所以率先加入了战事,由于有着观气之术可寻敌踪避实击虚,四人屡屡见功而无损伤。后期的变故跟妲媚儿所说的完全一样,四人分成了四组,到最后被人各个击破了。不过温啸风当时却并没有怀疑问题出在老五叶傲风身上。 “八哥,你当初为什么没有怀疑傲风子?”我忍不住出言问。 “因为当时我被落云山的道人所伤,是他用东海圣物碧珊金桐救下了我” 第二百六十四章 碧珊金桐 正文]第二百六十四章碧珊金桐 “碧珊金桐?”我忍不住惊呼出声,“他怎么会有碧游宫镇宫宝物?”我之所以如此惊讶是有原因的,因为碧珊金桐乃碧游宫的镇宫三宝之一,乃真正的天地灵根,传说除了可以令肢体再生之外还可令服用之人长生不死。 “据他所说是偶然所得。”温啸风摇头说道,很明显他也并不相信叶傲风的话。 “八哥,他给你服用的很可能不是碧珊金桐,不然的话你不应该会染此重疾。”我疑『惑』的说道。 “的确是碧珊金桐,他自己也服食过了。”温啸风神情萧索,“不过碧珊金桐却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异,而且还有很严重的反噬。” “什么反噬?”我惊讶的问道。传说往往夸大其词,就像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称服用太岁可以长生不老一样,碧珊金桐可以令人长生不死也应该是夸大其词的传闻。 “碧珊金桐会逐渐耗损修道之人的修为,当灵气耗尽之后会如入秋草木一般行动迟缓生机萎靡,最终寸步难行。直至三百年后方可逢『春』吐绿再度修为。”温啸风摇头叹气。 “傲风子的情形也是如此?”我出口追问。温啸风的话并未令我感到惊讶,因为天理正道『阴』阳相衡,取一必失一,取十必失十,没有不劳而获亦没有劳而无获。 “然。”温啸风点头说道。他虽然听的懂也可以说现代的语言,但是有时还会不自觉的带出古时的习惯。 “原来他体内的植物染『色』体是碧珊金桐。”我终于恍然大悟。当初总部对叶傲风断指的检验结果只能验出他体内多出的植物染『色』体属于一种梧桐类的植物,我当初也想过几种神异的梧桐类植物,不过却没往这上面想。因为碧珊桐我曾经在青湖孤岛外的山峰上砍伐过,不过那只是普通的碧珊桐,而碧珊金桐却是碧珊桐的鼻祖,天下只在碧游宫长有一株,原本以为碧游宫守卫森严,叶傲风不可能得到这种东西,却没想到他竟然得到了。 而根据他们当时的情况来看,叶傲风自己取得碧珊金桐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他们当初并没有机会进入碧游宫,所以他得到碧珊金桐的途径只有一个,那就是攻破碧游宫的三教『门』人带出来送给他的,而且此人必定位高权重,不然的话不可能将如此珍贵的战利品送给叶傲风,至于此人是谁,以及为什么要送碧珊金桐给叶傲风我们自然不得而知。 “八哥,当年战事结束之后,你和傲风子去了哪里?”我将思绪拉了回来,从东海战事到现在足有一千多年,这么多年他和叶傲都干了些什么也是我所关心的。 “当年落云山的敌人对我穷追不舍,无极观众人的目标则是七师兄,至于二师兄则被一释教高僧追赶,肯定去的远了,不然观气之法不可能寻他不得,”温啸风摇头叹气,“我获救之后苦寻二师兄和七师兄不果就回到了紫阳观。而傲风子将我救下之后便离去了,并没有回紫阳观。” “鸿鹄掠影和紫云追月也的确不可小视。”我皱眉说道。一想到诸位师兄当年被三教『门』人如兔子般的四处追撵我的心情就格外沉重。二师兄为人忠厚,一般不肯轻伤人命,这一点对他很不利,因为在战场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不过释教高人较阐道二教会仁慈一些,再者二师兄的云游千里迅疾之极,一般人等也追他不上,所以他应该能安全脱险。不过当年我下山之时齐御风的修为就几乎可窥紫气颠峰,如果他真的安全脱险的话按理说早已达到紫气颠峰进入紫气福地,可是当年我进入紫气福地叩拜师傅的时候却并没有现他,这就说明他的情况并不乐观。至于七师兄公羊倚风的情况则更是糟糕,如果不是青丘至宝定魂罩定住魂魄,此刻早已灰飞烟灭了。 “八哥,你当年是什么时候回山的?”我想了想又问道。温啸风既然在后期回到了紫阳观,那他不应该不去见黄溯风。而黄溯风也不可能不记得他。 “碧珊金桐虽然救下了我的『性』命,却也令我失去了紫气修为,找寻二位师兄不果以后,我便偷暇去拜会了几位红颜,回山之时已经是五年之后了。”温啸风跟我关系密切,所以毫不隐瞒的说出了自己当年的行踪。要知道古千里的路程就算是骑乘马匹也得好些时日,更何况当年三教灭截沸沸扬扬,他还不敢光明正大的回返,所以先跑到温柔乡里呆上一段时间也是明智的举动。 “八哥,你当年回山时山上还有哪位师兄?”我抬手看了看表,距离开派还有四个小时,还能说上几句。 “数千『门』人已经去了十有**,四师兄已经去了,六师姐不知所踪,紫阳观只剩下了三哥和为数不多的弟子。”温啸风回忆着说道。参汤和龙蜕已经开始起作用,他的脸『色』红润了许多。 “从那以后你便一直留在紫阳观?”我转头看到金刚炮留在桌上的香烟,伸手拿过却现自己身上并没有再带打火机,顺手又将香烟放了回去。 “灵气耗损殆尽之后我便无法行动,一坐就是三百年,如若睡去也就罢了,奈何虽然无法行动神识却依旧清醒,可闻不可说,可见不可挪,”温啸风仰天长叹,“九弟,你能想到为兄当年的感受吗?” “幸亏还有三哥陪着你。”我苦笑摇头。长生不死如果是这般模样,那还不如死了痛快呢。 “若不是三哥每日来坐上一个时辰给我讲述一些外面的消息,我恐怕早就疯癫了。”温啸风点头说道。看的出来他还是很感『激』龙骛风的,不过龙骛风本身是条青石蟒,比老四黄溯风还要木纳,让他给人说话解闷能越解越闷。 “后来怎样了?”我又问道。 “我恢复行动之后便开始苦修道法以求再度天劫,奈何三哥为异类修道,无法为我护法,没有紫气我便无法施展师『门』轻身法术,自然也行不得远。如此数次。直至三哥在元朝初期化龙成功,待我再度苏醒之后修行道法聚气冲紫时替我挡了天谴恢复了紫气,而那时已经是明朝末年了。”温啸风回忆着说道。 “两次木化之间相隔多长时间?”我又问道。温啸风所说的这些与我先前了解到的情况是相符的,龙骛风的确是在元朝化龙成功的,而他之所以没有离开紫阳观很可能出于对『门』派的不舍,因为那时候紫阳观就剩他自己一个亲传弟子了,他如果离开,紫阳观便会成为一具空壳。而温啸风先前所说的木化三百年也与年代对的上,从明朝末期到他在建国初期的这次复苏也正是三百年的时间。 “如若未度紫劫只有七七之数,倘若度了紫劫会延长一纪。”温啸风回忆着说道。 “八哥,你身上的痼疾是怎么回事,你现在为何还保有紫气修为?”开派大典马上就要开始,而我脑海里却仍有许多疑问。因此迫不及待的追问温啸风。 “那得从明崇祯年间说起了,”温啸风的鼻翼开始剧烈的抖动,“崇祯十三年,傲风子回来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强封元神 正文]第二百六十五章强封元神 “他出卖同『门』离教叛道,还有脸回来?”我出了一声冷哼。 “虽然当年我和三哥也曾风闻到了一些关于他出卖截教道友的传闻,但是我们却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他回山之日,我和三哥还是热情的迎接了他。”温啸风微一停顿,“毕竟他当年也对我有过救命之恩。” “他回来干什么?”我『插』嘴问道。 “你且听我给你细说。”温啸风抬手示意我不要急噪,转而将前因后果缓缓的道了出来。 叶傲风当年回山是独自一个人回来的,而且他还有着紫气修为,虽然温啸风怀疑他何以会拥有紫气修为,以及是何人助他挡了紫劫,但是同『门』久别,再次聚的欢愉冲淡了他的疑问,三人在观气轩饮酒叙旧直至酩酊不醒。 而当温啸风酒醒过后却现叶傲风和龙骛龙并不在房间里,使用观气术一看,现二人的气息出现在了紫阳观的后山,奇怪的是龙骛风的气息正在急剧萎靡。而当温啸风赶到后山时眼前出现的景象将他惊呆了,龙骛风天罡气『穴』被破已然晕死过去现出了原形,而叶傲风正在擦拭血迹将法剑归鞘。 “以他的修为伤不了三哥,他用的什么诡计?”我出口打断了温啸风的话。龙骛风已为青龙之身,正面相斗叶傲风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你还记得大师兄当年是如何加害于你的吗?”温啸风抬头看着我。 “处子天葵?”我顿时醒悟了过来。修道男子为阳体,而处子天葵却是至寒极『阴』之物。当年马凌风就试图使用此物毁我道行。 “正是此物。”温啸风点了点头。 温啸风见到这副情景自然是怒冲冠,怒声喝问叶傲风为什么要行此恶举,而叶傲风的回答却令温啸风感觉他在痴人说梦,怒极之下便『抽』出随身所带的莫邪宝剑与之拼斗。 “他当初是如何回答你的?”我疑『惑』的问道。 “诸法实相,涅盘无名,不实不虚,亦真亦假。”温啸风面『露』疑『惑』神情,“这几句话说的无头无脑,时至今日为兄亦参它不透,想必是那傲风子那『奸』贼无语搪塞之言。” 我点了点头没有『插』嘴,这几句话叶傲风在王『艳』佩的坟前也曾经对我说过,显然有它的深意,可惜的是我也理解不了。不过现在明显的不适合向温啸风讲述这些,不然会打断他的思路。 接下来的事情基本上就在我意料之中了,温啸风的确不是叶傲风的对手,不过叶傲风也并没有对他痛下杀手,只是使用除魔诀将其震晕带走了龙骛风。而温啸风醒转之后听『门』人转述,叶傲风是指挥着一干兵卒将龙骛风抬走的,他们也并未对紫阳观有其他的不敬之举,至于将人带到了何处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温啸风醒后当即下山寻找营救,但是始终渺无音讯,线索全无,直至温啸风被碧珊金桐折去了紫气方才郁郁的回到了紫阳观,而那时紫阳观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温啸风无奈之下只好进入掌教的闭关之所自封而隐,等他再次恢复活动之后却现紫阳观已经了无人迹,所有的建筑都已经坍塌,路径与广场也早已经被杂草覆盖,紫阳观彻底完了。 “你的法器呢?”我笑着『插』了句嘴。这家伙的莫邪在明末还在他的身边,而到了建国初期就到了温倾仪手里,这就说明他在明朝末期的那段时间里又走了桃『花』运。 “下山寻找三哥时偶遇一韦氏『女』子,柔香解语,美冠群芳,为兄一见倾心,临别时便以随身法器赠之。”再忆佳人温啸风『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后来怎么样了?”我出口问道。听温啸风的语气,他好象并不知道这个韦姓『女』子给他延下了子嗣,他更不会知道此人的后代目前正带着莫邪来到了紫阳观。 “苦矣。”温啸风摇头苦笑。 他刚刚恢复行动的那段日子过的是很辛苦的,紫阳观没了,他也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几乎连糊口都成了问题,而且他没有身份证件也没有办法找寻工作以为谋生。再者那时候国家还是严厉打击封建『迷』信的,所以他在恢复修为之前甚至还乞讨过,后来流落到了北京,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了林家老爷子,林老爷子慧眼识材,见他虽然落魄潦倒但眉宇傲然气度不凡,一谈之下竟然现他身怀道术,便热情将他引至林家,接济度日。 “你何时再破紫气,身上痼疾又是从何而来?”我再次抬手看了看表,离开派还有三个小时,等他讲完我还有时间把我知道的事情转告于他。 “此等绝症因何而起我亦不详知,想必是那碧珊金桐反噬所为,”温啸风苦笑摇头,“紫气修为全凭为兄一己之力硬拼而得。” “八哥,你未得紫气之前有没有进过昆仑山中的紫气古城?”我在惊叹温啸风哀兵必胜独接天雷的同时更加疑『惑』他身上的绝症是因何而得。修道中人在无人护法的情况下聚气冲紫自古有之,虽然凶险却也有过不少成功的先例,而温啸风在得知自己身患绝症之后冒险为了自然可以理解。 “当年为兄在破紫之前的确率人进过昆仑山为林家找寻墓葬,不过却未见昆仑山中建有城池。”温啸风面带询问的神情看着我。 “你可曾见过水属蛟龙?”我没有解答他的疑『惑』而是继续追问。三『阴』辟水居住的湖泊距离秦始皇陵和紫气古城并不远,在那里也会受到严重的辐『射』。 “的确有之,为数甚众。”温啸风点头回答。 “你在那里停留了多长时间?”我联想到了黄眉道人当日跟我说起过的情景,未度紫劫的『门』人弟子从紫气古城呆上半个月就会疯癫而死。而温啸风不知道紫气古城也可以理解,因为当日他所在的位置离紫气古城还有一段距离,他那时候还不能施展凌空法术,自然不能凌空俯视。 “那处古墓『门』处有一群毒蜂,为兄从那里观察了月余以了解其习『性』,试图破之。”温啸风神情萧索,不问可知他并没有找到克制马蜂的办法。而根据他的话音,他也并不知道那处古墓就是秦始皇陵。 “八哥,那里就是秦始皇陵。”我想了想出口说道。温啸风经历的事情我基本听明白了,而后生的事情我已经从老李的口中间接了解到了。至于温啸风的病因我也猜到了十之**,他很可能也是受到了辐『射』。 不过如此一来就有问题了,因为昆仑古城当年存在的辐『射』明显的来源于那件逆天神器,而那件逆天神器在南北朝时期就被截教『门』人给偷走了,按理说神器被偷盗之后辐『射』会逐渐的减弱,可是根据目前的情形来看那里存在的辐『射』却并没有减弱的迹象,这就说明那件逆天神器并没有离开昆仑古城多远,那件引起四教纷争的逆天神器有没有可能被当年的那些截教弟子带入了秦始皇陵? 温啸风对于那座古墓是秦始皇陵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兴趣,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而我则开始将自己和金刚炮今生生的事情说给他听。说到龙骛风的情形时温啸风长长叹气,而他叹气的原因很明显,那就是他当年如果再向南多掠出一千三百里就会现李自成的那座古墓,而那时候他如果出手施救,说不定龙骛风还能存活下来。 由于时间紧迫,我力求简略的将生的事情说完,温啸风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今天咱们紫阳观要举行开派大典?”温啸风抬头看着我。 “是的,七师兄我也请回来了。”我伸手指了指隔壁,温啸风气海被我封住无法调御灵气,自然也就无法使用观气术。 “你明日便要前往九华山?”温啸风又问。 “哪怕只剩下了魂魄,她也是我的『女』人。”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九弟,你收回灵气,帮我把倾仪叫过来,我想跟她说几句话。”温啸风撑臂坐了起来。 “你稍待片刻。”我叹气撤回了困住他气海的灵气,起身走出了房间。 几秒钟之后我便现自己犯了个错误,因为我刚刚走出房间便感觉身后温啸风的气息猛然一盛,等我匆忙转身只现温啸风的双手已经从头上放了下来。 “八哥,你干什么?”我愤怒的冲他喊道。他身患绝症不应该有如此旺盛的灵气,除非像当年的慕容追风一样强行封住元神,将本身残存的修为凝聚到一起,不过这么一来他虽然可以咱短时间内拥有强盛的灵气并恢复修为,却也会加他的死亡。 “为兄之所以苟延之今是想救出三哥,而今三哥已去,紫阳观由你主持定会再起辉煌,傲风子之事由你处理我亦放心,”温啸风离『床』站起,“为兄明日便随你同去,定让那无『毛』贼秃晓得我紫阳御气术的厉害。” “八哥”温啸风的话瞬时令我哽咽了,他强封元神,只剩下了三个对时的寿命,三天之后便会离我而去,而他这么做的原因我自然也明白,他是想在自己临死之前再帮我一次。 “须眉男儿何故作那『女』儿姿态,”温啸风哈哈大笑,“走,带我去见七哥。” 第二百六十六章 千古一窥 正文]第二百六十六章千古一窥 “八哥,七师兄的情况不太好。”我起身拦住了温啸风。 “怎会如此,那『女』子又是何人?”温啸风微眯双目转头西望,他灵气已然恢复,自然可以看到公羊倚风的气息有异。 “七师兄在当年东海之战时受无极观围攻,已经仙去了。”我摇头叹气,“那『女』子是青丘玄狐的族长妲媚儿,是她用定魂法器强行留住了七师兄的魂魄。” 温啸风听完我的话眉头紧锁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才猛然睁开转身走了出去。 观气轩依如往昔,温啸风信步走到了公羊依风的房前,沉『吟』了片刻方才弯腰恭声“七师兄,愚弟温啸风稽问安。” 房间很快便被拉开了,而开『门』之人自然是妲媚儿,此刻已是拂晓时分,众人早已起『床』。 “于掌教,这位是?”妲媚儿并不认识温啸风,这话是冲着我说的。 “这位是贫道八师兄啸风子,”我上前几步,“八哥,这位便是青丘的妲族长。” “无量天尊。” “妲媚儿见过啸风真人。” 二人互相见礼后,妲媚儿伸手迎客,我伸手请温啸风先行,温啸风也不推辞,率先进入了房间。 “七哥,老八看你来了。”温啸风快步走到公羊倚风身前恭身行礼。 公羊倚风对面前的温啸风恍然不觉,只是歪头看着妲媚儿,后者急忙作势示意他应该回礼,公羊倚风这才站了起来微微稽。 “妲族长,贫道想再见七师兄一面,可否?”温啸风伤感的看着妲媚儿。 “这”妲媚儿为难的看着我。公羊倚风一旦除下定魂罩魂魄就有消散的危险,这一点温啸风并不知晓。 “不妨,我来定住他的魂魄。”我冲妲媚儿点了点头。定魂罩一除公羊倚风的魂魄和修为都会快的消散,换做以前我绝对不敢强行封定,而今我已达紫气颠峰,修为远在公羊倚风之上,使用灵气封住他的修为和魂魄也不是难事,不过即便如此我也撑不了多长时倍的灵气才能将其封挡回去。 “于掌教?”妲媚儿不安的看着我。 我抬头凝重的冲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有把握保护公羊倚风的安全。妲媚儿这才挪步走到公羊倚风的面前。 “阎摩罗王,令止九隍,命魂不失,气封还阳,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就在妲媚儿取下公羊倚风脸上的面罩时,我开始念诵封魂真言并伸出左手御使灵气将公羊倚风试图离体的魂魄封了回去,与此同时右手延出另外一股灵气稳住了他破体而出的大量灵气。 面罩一除,公羊倚风的面容瞬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定魂罩的确神异,虽然时隔千年公羊倚风的样子依如当年,面容俊郎,剑眉冲鬓,虎目凝神,不怒而威。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全集中到了这张阔别千载的面孔之上,连妲媚儿也看的入神,眼神朦胧仿佛再度回忆起了二人初识的情景。 而温啸风虽然没有什么过『激』的表情,但是自身气息却是产生了剧烈的『波』动。他和公羊倚风同是幼年入道,两人年纪也相仿,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光着屁股长大的,虽然公羊倚风为人严肃不苟言笑,但再严肃的人在儿时也是顽皮的,而儿时的感情也是人生最真挚的,所以温啸风和公羊倚风虽然平时不太对路,实际上二人的兄弟感情却是极为深厚。 我此刻虽然正在使用灵气封堵公羊倚风散『乱』的灵气和剧烈冲撞的魂魄,内心也并不平静,公羊倚风实际上已经死了,而温啸风也只剩下了三天阳寿,温啸风看着公羊倚风的眼神令我联想到了逃荒的饥民感伤自己冻饿而死的同伴,自己都命不长久了还在伤怀别人。而就是这个命不长久的可怜之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竟然还把自己怀中的半个饼子塞给别人,临死之前还想着要再帮我最后一次。 杂念一起气息便『乱』,截教的修行法『门』虽然与其他三教有所不同,但是却都讲究心静如水,悟道窥真。思绪一『乱』,心魔便生,封挡公羊倚风魂魄的灵气微微散『乱』,导致了公羊倚风隐约『露』出了痛苦神情。温啸风见此情景连忙收回思绪,转身冲妲媚儿点了点头,示意她将定魂罩重新安放回去。 妲媚儿走上前去将定魂罩重新归位,温啸风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我收回灵气跟了出来。 “九弟,你已窥地仙之境,于我紫阳法术的参详亦登峰造极,不知你对倒逆乾坤,反转『阴』阳一说如何看待?”温啸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转身向紫阳大殿走去。 “万物枯荣乃天理正道,生老病死为世间伦常,我辈修道之人以一己修为施展法术强逆『阴』阳尚且需要付之惨重代价,至于反『阴』阳改乾坤则更非我辈可以为之。”我摇头说道。俗话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世上永远没有只得到不付出的事情,我们这些施展了逆天法术的人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温啸风摇头叹气不再言语,二人来到紫阳大殿为恩师三圣真人上香。 “八哥,你是不是也知道那逆天神器?”我犹豫再三忍不住出言问,温啸风先前的问题令我联想到了那件已经被截教弟子偷走的逆天神器。传说中逆天神器有令时光倒流的作用,而叶傲风也明显相信了这一点,时至今日尚且在四处找寻这件神器的线索。 “傲风子明末回山曾于酒宴之时说过要寻找这件神物,以求再回紫阳观鼎盛之日。”温啸风皱眉而忆,“傲风子残害三哥很可能是想借当权者的财势倾举国之力予以寻找。” “志坚者,为善弥巨,为恶亦重。”我苦笑摇头。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意志坚定的人可以做出很大的善举也有可能酿成很重的灾难。根据叶傲风前后的这些举动来看,他肯定是相信了逆天神器可以令他回到过去改变现状,所以他才能对龙骛风痛下杀手。因为他相信只要他找到了逆天神器,现在的一切就是虚幻的了。或许这也正是他那句“诸法实相,涅盘无名,不实不虚,亦真亦假”想表达的深意。 “你前世入『门』最晚,有些事情你并不知晓。傲风子因大师兄被逐一事始终对你心存怨恨,倘有机会,他定会取你『性』命,你当你当问明详由妥善处之。”温啸风叹气说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温啸风的话我已经听明白了,他给我提醒儿是担心叶傲风害我。而让我妥善处理而不是就地击杀是因为叶傲风毕竟救过他的命,以他的作风自然不能鼓动我去杀叶傲风。而我之所以没有说话是因为叶傲风做的那些事情令我不得不杀他,虽然一定要杀但是这话我又不能说给温啸风听,不然只能让他徒增烦恼。 “老八,你起来啦?”就在此时金刚炮大大咧咧的从观气轩走了出来。 我和温啸风见到他的一身装扮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这家伙头上戴了顶『女』式假,一眼就看出来是假的,上面不伦不类的挽了个冠簪。身上穿了一席青『色』道袍,样式倒还周正,但由于过分合身,『肥』『肥』的大肚子被勾勒的格外显眼,而脚上竟然还穿了一双皮鞋。猛一看比大街上的假道士还假。 “四哥仙容,『玉』树临风,愚弟拜服。”金刚炮的出现冲淡了温啸风的伤感情绪。 “有那么点味道吧?”金刚炮竟然没有听出温啸风在嘲笑他,反而伸着胳膊转了一圈。 “这皮鞋亮的,你如果下山不用三分钟就得被公安抓起来。”我没好气儿的看着金刚炮。 “老八,你没事儿吧?”金刚炮根本无视我的嘲讽,他见温啸风『精』神十足,疑『惑』的捏着凝神诀靠了上来。他白天没有紫气,暂时还没现温啸风已经强封元神『逼』出了残存的修为。 “老牛,你去迎宾楼把马掌教的夫人温倾仪叫上来。”我伸手推了金刚炮一把。 “有劳四哥。”温啸风冲金刚炮抬了抬手,他刚刚苏醒,虽然可以根据气息找到温倾仪,但还是由金刚炮前往比较合适。 “好。”金刚炮晃悠着走了出去,结果没走几步又回来了,“那两包『药』还在我房间里。” “老八不用了,你吃了吧。”我摆手说道。强封元神可以令本是傻子的慕容追风恢复清醒,自然能暂时止住温啸风身上的病痛。 “草。”金刚炮调头去了。 没过多长时间温倾仪便来到了紫阳大殿,温啸风见到温倾仪之后微笑着说出了一个『女』人的名字,我这才知道温啸风在明末结识的『女』子姓韦名洋。而温倾仪则恭敬的回答此人是她的太祖母。而温啸风把自己名号说出来之后,温倾仪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个英俊男子竟然是自己的太祖。 他们二人相认我和金刚炮自然不适合呆在旁边,因此二人借故离开了。 “老八这么帅,那个『女』的真有福气。”金刚炮嘿嘿笑道。 “是老八有福气,重情重义的『女』子已经不多了。”我摇头说道。 “啥意思?”金刚炮抬头看着我。 “他并不知道那个『女』人给他留下了血脉,而那『女』人独自一人抚养幼子却仍然让孩子随父姓,这就说明她一直深爱着老八。” “她要是不让孩子跟老爸姓呢?”金刚炮后知后觉。 “那就说明她不爱他了。”我挑眉笑道。 “草。”金刚炮甩手踏步的回了观气轩。 “你干什么去?”我疑『惑』的问道。 “打老婆!” 金刚炮自然不会较真,更不敢动慕容追风一指头,两人的『女』儿跟母姓也是彼此相爱的表现,这家伙肯定是换鞋去了。 温啸风见过温倾仪之后,众人聚在一起吃了早饭,各自穿戴整齐,辰时三刻已到。 紫阳观开派大典开始 第二百六十七章 开派典礼 正文]第二百六十七章开派典礼 开派典礼本应由本派的前辈主持,奈何紫阳观现在已经没什么前辈了。按理说没有前辈就应该由我们这一代位次最高者主持,可惜的是我压根儿就不信任金刚炮这个浑货,开派大典非比寻常,这要是出点什么纰漏那可了不得,观礼的人这么多,一旦闹出了笑话丢人就丢大了。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由慕容追风主持。 慕容追风今日穿着一席白绢道袍,头顶通天冠,脚踏白云靴,一副出世道姑打扮。金刚炮和温啸风穿着的都是青『色』道袍,同戴通天冠,三人的拂尘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而我则身穿紫『色』道袍,脚踏紫云靴,由于是正式礼仪,所以只持了白『玉』拂尘而没有佩带干将宝剑。 “你咋不戴帽子呢?”金刚炮伸手指着自己头上的通天冠冲我问道。这家伙头上假挽的簪子太高了,帽子扣上去摇摇晃晃的。 “因为我是掌教。”我歪头笑道。自从摘下冰柳冠簪之后我就没有再挽过头,这么长时间我已经习惯了。 “吉时已到,入法台。”慕容追风率先走了出去。 “妲族长,没问题吧?”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公羊倚风冲妲媚儿问道。 “于掌教安心,不会出岔子。”妲媚儿伸手帮公羊倚风整了整衣襟,转而退了下去。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公羊倚风只需一直安坐在法座上便可,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五人离开紫阳大殿,来到主法台就坐,这才由慕容追风出声迎请诸多观礼宾客,由于我尚未正式接掌紫阳观,所以仍旧坐在左侧最末的法座之上,身侧的温啸风坐姿随意,神情洒脱,嘴角微扬,微显笑意。公羊倚风的坐姿『挺』拔笔直,脸上的金『色』面具令其看起来严肃而神秘。相较之下金刚炮就显得格外别扭,由于云松雕刻的法座既宽且高,金刚炮身材矮胖,坐在巨大的法座之上双脚竟然不能着地。 原本就已等候多时的各派道友在知客弟子的引导下一一正位就坐,不时有相识之人冲法台之上的我和金刚炮额为礼,我微『露』笑意给予点头回应,金刚炮也如法炮制,三点两点之下头上的道冠竟然险些脱落,看的我和慕容追风心惊『肉』跳,连忙冲他使眼『色』制止他再点头。而温啸风则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在他看来今世的金刚炮比前世的黄溯风要有趣的多了。 众人就位以后,慕容追风离座起身,先冲诸位道友不辞辛劳前往观礼表达了谢意,然后便开始介绍法台之上的五位主人,她的这一举动一来是向在座的众人介绍紫阳观的脑人物,二来也有炫耀实力的成分存在。 “通天座下三圣真人亲传四弟子溯风真人。”慕容追风手指金刚炮冲众人作着介绍。一般情况下道士之间互相称呼都会谦虚的以贫道自称,而慕容追风以真人的称谓介绍金刚炮多少有点张扬的味道,不过金刚炮也的确拥有真正的紫气,所以也受的起一句真人。可惜的是他这个真人一到白天就拉稀了,充其量也就是个半吊子真人。 “无量天尊。”金刚炮蹦下法座冲众人稽为礼,台下众人纷纷还礼。 “通天座下三圣真人亲传七弟子倚风真人。”慕容追风再指公羊倚风。 见到这一幕,我暗道糟糕,俗话说百密一疏,先前我只是叮嘱妲媚儿让公羊倚风安然就座,却忘记了他还要站起来冲众人行礼。 果不其然,公羊倚风对慕容追风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根本就是置若罔闻,自然也没有站起身稽为礼。好在就在此刻观礼席上传来了一声娇咳,公羊倚风听到妲媚儿的咳嗽,紧张的转头左望,妲媚儿抬起衣袖作势掩口,暗暗示意公羊倚风向众人行礼,后者方才起身冲台下众人稽了稽,重新归座。 戴着金『色』面罩的公羊倚风本来就令台下众人感到疑『惑』,如此一来更是成了全场关注的对象,而妲媚儿的举动也被很多有心之人看在了眼里,众人纷纷冲妲媚儿投来了好奇的眼神,妲媚儿面对着众人的目光丝毫不以为惧,反倒面『露』笑容,以能够拥有公羊倚风这等英雄人物为夫倍感尊荣。 “通天座下三圣真人亲传八弟子啸风真人。”慕容追风见场面有点尴尬,连忙向众人介绍温啸风。 “无量天尊,贫道啸风子见过诸位仙长。”温啸风含笑站起稽为礼,他为人洒脱随意没什么架子,一句“仙长”令诸多老年道人点头额心中大快。 “通天座下三圣真人亲传九弟子乘风上人。”慕容追风不无傲气的抬高了声调,与此同时观礼台中也传来了众人异口同声的惊呼。虽然诸派修行法『门』不尽相同,但是却都知道初度紫劫为高人,紫气为真人,至于上人这个佛道共用的称呼无疑只有那些冲到了紫气颠峰已窥地仙之境的人才能使用。要知道即便在古不多,而我以而立之龄修至如斯自然令在座的众人惊叹不已。除此之外更令众人明白慕容追风先前对金刚炮等人以真人称呼也并不是妄自尊大,而是三人的确拥有着紫气修为。 “仙道贵生,无量度人,福生无量天尊。”我起身冲台下稽为礼。由于我身份特殊,所以便使用了完整的礼仪用语,要知道无量度人这句话是有分量的,只有自认为可为人师者方才有资格说这话,而我之所以没有保持低调是因为我是紫阳观的未来掌教,我代表的是紫阳观而不是我本人,一个『门』派是否被同道所重视,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掌教自身实力的强弱。 主人介绍完毕,慕容追风开始说明紫阳观的来历以及历代掌教的情况,最后是介绍我继承掌教之位是如何的顺天应人,如何的名正言顺。这些话自然有一定的夸张成分,我也懒得去详听细想,微微转头看向台下观礼的众人,脑海里盘算着明天随我前往九华山的能有多少人。 俗话说打虎亲兄弟,紫阳观众人肯定会义无返顾的陪我前往,这自不必说,除此之外还有妲媚儿,黄眉道人,辰州三老,茅山众人,至于那些凑热闹的草包去了也不顶事儿,算来算去真正能上阵动手的只有我,金刚炮,公羊倚风和温啸风,加上先前所说的四支援军一共可战八场。 孙子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古人的智慧还是值得我借鉴的。攻城肯定是不行,要知道现在是法制社会,动辄伤人『性』命是不为法律所允许的,所以一窝蜂似的冲上九华山砍人烧庙绝对行不通。伐兵也不成,你伐了和尚,国家就得伐你。至于伐『交』也无从谈起,因为和尚跟道士根本就是两条道儿上的,平时压根儿没什么『交』往。 所以而今之计只有上兵伐谋,先我会将我和金刚炮从昆仑古城带出来的佛『门』法器全部带到九华山,如果能将那些法器归还给那些佛教『门』派的后人,或许会令他们出手时有所顾及,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就不相信那些和尚拿了我的东西还好意思再对我们出手,这是其一。其二,如果那些法器无人认领,我会将它们全部送给明惠禅师,纳贡称臣也好,施以利『诱』也罢,只要他收下了那些佛『门』的上古法器,我再放低姿态好言相求赔礼央告,说不定会令他法外开恩,将王『艳』佩的魂魄『交』还于我。 以上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以尽量避免动手。当然我也得做好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明惠坚持原则软硬不吃,那就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即便如此我也要讲究方式方法,不能打着索要魂魄的旗号去,只能以佛道切磋互相学习的幌子去挑战,到时候我便可以提出双方各自派人出来对阵以决出胜负,战出高低。这个方法最大的好处就是明惠只能出手一次,如此一来我方的胜算便多出了许多,因为我有观气术之助,完全可以根据对方实力高低决定派谁出战,届时只要我道『门』的法术压过了他佛『门』的神通,明惠禅师定然会顾及佛『门』声誉而主动停止争斗,到时我便可以借机索要王『艳』佩的魂魄,他若不还,我就痛下杀手,擂台之上“失手”将对手打死可不犯法。想当年吴三桂为一红颜不惜开关迎清背负千古骂名,我于乘风明日便要学他一学,如若要不回王『艳』佩的魂魄,我就让他佛『门』一溃千里,威严扫地。 “乘风子上前承接掌『门』信物。”慕容追风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站起身走上前去从慕容追风手中接过了紫『玉』观气令,转身扬臂将紫『玉』观气令举起示众以明真伪,而后坐上了正北的那张掌教法椅。 “追风子,啸风子,溯风子拜见掌教师弟,紫气通天,道泽千年。”诸位师兄师姐率先行礼叩拜,而后诸多入『门』弟子恭身跪拜。我急忙伸手将他们几人扶起,转而挥手示意那些入『门』弟子起身。 “礼成!”慕容追风高声宣布开派大典结束。 “无量天尊。”观礼众人纷纷站起身稽为礼,以示庆贺。 “诸位道友远道而来,紫阳观已备下素酒薄礼,万请暂屈仙驾容紫阳观略尽地主。”我站起身高声留客。 慕容追风见状,挥手示意知客弟子通知厨下可以上菜摆宴。而我和金刚炮温啸风则回到紫阳大殿为三圣真人上香,之后便去看了一下慕容追风给前来观礼的同道准备的回礼。 “那帮家伙送了些香烛和袍子,咱这回礼是不是太多了点?”金刚炮迫不及待的抓下了头上的道冠和假。慕容追风准备的回礼相当丰厚,金刚炮有点不舍。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温啸风笑着接了一句,他也是个大方的主儿,从来不把这些身外之物当回事儿。 “他们是乐了,可我不乐。”金刚炮哭丧着脸拿起了一根已经略具人形的人参。 “你很快就乐了。”我一瞥之间现山下出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 “啥意思?”金刚炮转头看着我。 “你看谁来了。”我手指山下。 “梅珠?”金刚炮捏起凝神诀观察到了出现在山脚下的那道气息。 “是她。”我疑『惑』的点了点头,山下出现的气息正是梅珠。 “林一程咋没来?”金刚炮随手放下了那颗人参,他最喜欢的人就是林一程,原因很简单,林一程总是送钱给他『花』。 “应该是出事了。”我皱起了眉头。先前我是送过请柬给林一程的,他也答应我一定到场,结果只派了个秘书来,要知道林一程一直有求于我,我接任掌教是件大喜事,以他的作风应该借机送礼拉近关系才对,可是他竟然没有过来,这就说明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出啥事儿了?”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没好气儿的横了金刚炮一眼,内心隐约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叶傲风已经突破了紫劫,这两方面人马是不是已经干上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参观学习 正文]第二百六十八章参观学习 梅珠带来了一支『玉』如意作为贺礼,同时也证实了我的猜测,林一程果然受了伤,好在伤势并不严重。 『玉』如意为极品『玉』石雕刻而成,上嵌七『色』宝石,即便是『门』外汉也知道价值不菲。而且『玉』如意自古便被喻为国之大器,深为王公侯爵和封疆大吏所喜,林一程送的这份礼物既奢华贵重又不失内涵深意,很明显他在挑选礼物的时候是用了心的,不过我现在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这件宝物上面。 “林总什么时候受的伤?”我盯着一脸憔悴的梅珠。 “四天前。”梅珠将那张巨额支票放回了公文包。林一程还委托她送来了一千万的香油钱,这笔钱我自然是不能要的。 “在哪里遭到袭击的?”我追问道。 “宏宇大厦,林总自己的办公室里。”梅珠眉头紧锁。 “你咋跟挤牙膏似的,赶紧的把经过说说。”金刚炮不耐烦的催促道。 梅珠对金刚炮早有了解,知道他是个炮筒子,也没有介意他言语的粗鲁,简略的将事情生的经过说了一遍。 事情的起因跟战国古剑有关。当日林一程和梅珠在寻找战国古剑时就已经知道有另外一伙人也在搜寻此物,也掌握了对方的一些情况,后期通过各方面详细的调查终于将目标锁定在了一群雇佣兵的身上,一开始林一程和梅珠是想『花』高价钱将那几把剑买回来,结果事情却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顺利,因为对方似乎并不缺钱,无论林一程出多高的价钱,对方都不为所动。几试无果之下林一程就将这件事情给放下了。 当然了,他自然不是真的放弃,而是开始调查这批雇佣兵的幕后老板到底是谁,可惜的是线索就在他调查的过程中中断了,那些本来分散在各处的雇佣兵竟然在同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些人什么时候消失的?”我『插』嘴问道。 “去年夏天。”梅珠想了想回答道。 “老于,你问这个干啥?”金刚炮不解的看着我。这家伙真是个直肠子,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帮梅珠问的。 “我想了解的详细一点,梅小姐,请继续。”我随口说道。梅珠所说的时间那些雇佣兵应该一同赶赴济南保护聚气冲紫的叶傲风去了。 梅珠抬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说了下去。 线索的中断令林一程和梅珠大为沮丧,就在他们灰心丧气的时候对方竟然主动找上了他们,开『门』见山的要买下他手中的五把战国古剑。每把战国古剑开价十亿。而林一程自然是不会将他辛苦得到的古剑再转卖他人,因此不但没同意对方的条件还当场开出了双倍的价钱要反购对方手上的三把古剑。双方僵持无果之下,对方拂袖而去。 “那人长什么样子?”我再次打断了梅珠的话。 梅珠犹豫了片刻说出了对方的容貌,我和金刚炮早有心理准备所以也并不感到惊讶,而身旁的温啸风却是越听越疑『惑』,到最后忍不住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我,我冲他微微点头,示意梅珠所说的那个人正是叶傲风。 梅珠说完之后见我没有接口,又接着讲述。 事隔不久,林一程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告诉他在某日某时会送他一份薄礼,如果林一程收到礼物之后仍然敝帚自珍,大礼随后便会送到。 林一程当时便听出了对方正是要买他战国古剑的那个人,也明白对方所说的礼物肯定是反话,当即将他的老妈送到外国旅游去了,他本人在那一天也推掉了所有的应酬和工作呆在了办公室,而梅珠则请回了她在无量观修行的妹妹梅繁,两人一同保护林一程的安全。 “无量观的前身是不是无量庵?”我随口问道。 “是的,武周时改庵为观。”梅珠不无自豪的点了点头,显然以自己的妹妹能进无量观修道为荣。至于她所说武周指的是武则天建立的周朝,武则天是崇尚佛教的,在那归于佛教尼姑专用。 “令妹能入主无量观,定非常人。”一直没有说话的温啸风开口说道。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无量观是座很特殊的道观,创派于战国早朝,修行的是正宗的太乙道法,尤擅奇『门』遁甲。掌『门』虽为『女』子,『门』下弟子却全部为男徒,每代只有一位『女』弟子,而这位『女』弟子便会是无量观日后的掌教。 “你妹妹度劫了?”金刚炮挑眉问道。平心而论金刚炮对无量观是没什么好印象的,究其原因无非是慕容追风当年与无量观的吕婉玲之间有过矛盾,吕婉玲也就是我手中这把白『玉』拂尘的上一任主人,十六岁度过紫劫震惊四教。 “二十四岁那年。”梅珠没有回答有没有,而说出了度劫的年纪。 “梅小姐,后来怎么样了?”我将话题扯了回来。其实我已经知道这姐妹二人没能保护好林一程,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林一程受伤的具体过程。 “那天我和小繁寸步不离的守在了林总身旁,即便如此还是没能防住对方的偷袭,中午的时候林总被窗外飞来的匕伤了左『腿』,”梅珠苦笑摇头,“由于林总的办公室在八楼,所以我们没有过分防范窗外。” “看到凶手没有?”我皱眉问道。叶傲风突破紫气以后自然不用再隐藏身形,他必然会千方百计的将林一程手中的那几把古剑『弄』到手,这么一来林一程的安全就很成问题。 “没有,匕是突然出现的,穿过玻璃进入了室内,”梅珠想了想,“小繁倒是现了凶手的位置,但是没能追到他。” “你们下一步想怎么办?”我随口追问道。至于无量观的梅繁没有追到叶傲风在我看来也不足为奇,紫阳观的风行凌空术可不是一般的轻身法术,退一步说,即便是梅繁追上了叶傲风,两人斗法也不见得谁能占上风。, “加强防范,以攻代守。”梅珠出了一声冷哼。林一程意志坚定,自然不会受叶傲风威胁,而且宏宇集团资金雄厚,招兵买马反击叶傲风很正常。不过叶傲风得到了李自成的军饷金砖,财力亦是不弱,这两方要真是斗起来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是得好好防着,他能控制兵器隔空杀人,”金刚炮幸灾乐祸的给梅珠提着醒儿,“这次他能移个刀子过去扎『腿』儿,改明儿就能移个斧子过去砍头。” 梅珠虽然听出了金刚炮言带调侃,但是还是感『激』的冲他点了点头。 “请梅小姐转告林总,我现在有要事缠身,过了这段时间我就去助他御敌。”我端起了茶杯。我之所以要去北京帮林一程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叶傲风我一定要杀,两举并一劳。第二个原因就是林一程前前后后没少给我送礼,尽管我知道他带有一定的目的『性』,但还是感觉这个人不错,内心始终有种亏欠他的感觉。 “多谢于科长,那我就不多打扰了。”梅珠说着站了起来,犹豫了片刻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想了想还是吞了回去。 “咱们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尽管说。”我冲梅珠笑了笑。 “于科长,对方曾经提出要买林总手中的五把古剑,可是事实上我们手里只有四把。而对方似乎也只有两把,这就是说七把古剑中的一把被第三方得到了,所以林总和我都担心这一股隐藏的势力有可能在双方争斗时窥测在后。”梅珠略一停顿,“如果于科长方便的话,还请早些前往北京,助我们一臂之力。” “我有几件很重要的事情去做,短时间内『抽』不开身,不过我一定会尽快赶过去。”我点头说道。 “那我就告辞了。”梅珠『露』出了些许笑意。 我点了点头伸手送客,紫阳观今日接待的都是道『门』中人,她的确不适合在场,而且她也肯定不是冲着一顿饭来的。 “老于,这个『女』的跟林一程到底是啥关系?”金刚炮斜视着已经离开紫阳大殿的梅珠 “肯定不是秘书那么简单。”我转身看了一眼温啸风,两人转身离开大殿前往庆宴。林一程并未结婚,梅珠名义上是他的秘书其实也就是他的『女』朋友,两人如果没有『私』人感情,林一程也不会如此信任她。 “他们为啥不结婚呢?”金刚炮也跟了上来。他的观气术自然能看出梅珠还是处子。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三人回到广场加入了宴席,下午两点宴席结束,无关人等纷纷告辞离去,紫阳观安静了下来。 晚上的宴席设在紫阳观偏厅,由于都是知己好友所以气氛遍融洽了许多,一想到明日便要赶赴九华山,我的心情便开始忐忑了起来。俗话说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一旦与佛『门』高僧动起手来,在座的这些人难保不会有所伤亡,伤了倒好说,我紫阳观并不缺少疗伤灵物,万一亡了,我于乘风可是罪之根源,恶之魁啊。 想到最后越想越『乱』,干脆不去想它,端起酒杯与这些亲朋挚友喝了个痛快,由于没有使用灵气压制酒力,到最后还是金刚炮将我背回掌教卧室的,而温啸风则和金刚炮慕容追风等人回到观气轩聊天叙旧,彻夜畅谈。 次日清晨,诸人收拾停当,来到山下登车上路,由于路途较远金刚炮担心路上有所变故,还特地向总部申请调动了一个排的兵力护卫车队。 “你怎么跟总部说的?”当我见到山下荷枪实弹整装待的战士时,马上就知道是金刚炮搞的鬼儿。 “我跟总部说去剿匪。”金刚炮叼着香烟很是得意。 “这年头你上哪儿找土匪去?”我皱起了眉头,我们这哪是去剿匪,这是剿和尚去了。 “我开玩笑的,我跟总部说咱们组织了一个道士观摩团去九华山参观『交』流。”金刚炮嘿嘿一笑,“地方上互相参观学习用警车开道,咱就用军车开道。” “他们信了?”我疑『惑』的看着金刚炮。这家伙说话忽天悠地的,总部一般不会听他的。 “信了。”金刚炮重重的点了点头,“对了,他们提醒咱三个月后去总部报道,让咱出任务。”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总部之所以由着我们这么瞎折腾为的就是哄着我们出任务,上次宋雨就提醒我有个大的任务,这次算是正式通知了。 “老于,你说他们能让咱干啥?”金刚炮也感觉疑『惑』。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通知车队出” 第二百六十九章 二上九华 正文]第二百六十九章二上九华 此次前往九华山运筹已久,后备工作做的相当充分,高档客车都是从开封包来的,设施相当奢华,当然价格亦是不菲。众人分乘四辆车,两辆军车前后护卫,启程赶赴九华山。 四辆车头一辆坐的是紫阳观的风字辈众人和其他诸派脑,后面两辆坐的是各派弟子和紫阳观部分后辈,最后一辆则是餐车,里面载的是紫阳观昨天设宴时从星级宾馆聘请的几位特级厨师以及炊饮设施和各『色』食材。之所以要带上伙夫是因为我们此行是去打架的,自然不能指望人家给我们准备饭菜。退一步说即便幽冥禅院肯给我们准备食物我也不会接受,一来是不想欠他们人情,二来幽冥禅院作饭的头陀上次被我使用移山诀摔了个七荤八素,我怕他往饭菜中吐唾沫。 车辆开动之后我悄然观察了一下众人的表情和气息,他们都知道此行的对手是已然勘破红尘,凡入圣的明惠禅师,众人的心理压力自然很大,这一点通过他们急剧『波』动的气息就能看的出来。不过尽管如此众人脸上的表情却是坚毅的,看的出来他们虽有紧张之心却无惧怕之意。唯一的一个例外就是青丘妲媚儿,她除了气息『波』动之外眉头一直紧锁,神情也时『阴』时晴,想必是对即将来临的战事有所顾虑。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暗自皱眉,看来不能让她上场了。 紫阳观距离幽冥禅院有将近两千里路,按照我先前的预算,包乘的这种高档客车时可以达到一百五,最多有七八个小时就能赶到目的地,到时简单的休整一下,赶在三点之前上山,呈送法器,提出要求,赔礼道歉都是需要时间的,能谈拢更好,如果谈崩了也就到了晚上了,到时候金刚炮恢复了紫气,我们的胜算就能大一些,毕竟我们一方没有多少可以上阵的高手,少一位影响就会很大。 可惜的是金刚炮画蛇添足了,这家伙费事费力调来的护卫部队严重影响了我们的度,他们乘坐的车辆是包厢东风,上了高连一百都跑不到,我情急之下让他们从最近的出口调头回去,这才恢复了正常的行进度。 由于大战在即,众人都没有说话的兴致,连金刚炮也破天荒的闭上了眼睛,温啸风则神情忧郁的看着窗外,我本来想跟他说说话的,看到他这个样子也就没有去打扰他。自己也转头看着路旁的景『色』,在脑海中胡『乱』猜测着去到九华山之后可能碰到的情况,想来想去也无非是先礼后兵那一套,而且动手的可能『性』还很大,算了,计划不如变化,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 前行了数小时之后,车队由东南方向拐为笔直南下,就在这时,远处的一座山峰引起了我的注意。山峰隐如一只趴伏着的骆驼,山的名字我并不知道,但是我却清楚的记得当年追逐王『艳』佩魂魄的时候曾经路过这里,两座间隔不远的驼峰状山峰正是我先后落下借力的地方。 再睹旧时事物令我格外的伤怀,触景生情之下不由得想起了崔护的“题都城南庄”。不过与崔护当年的心情相比,我心中有的是刻骨的悲伤而不是淡淡的失落。要知道崔护当年并没有与那桃『花』美人有深入的『交』往,他的失落也仅仅是对于美好事物的怀念。而我与王『艳』佩却是真正的彼此拥有过,拥有过后的永别足以令任何一个重情之人悲痛『欲』绝,尽己所能去追赶去挽留,而由此产生的种种举动也要比崔护当年的叹气离开要疯狂的多。 三年了,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年,但是我现在闭上眼睛仍然能够清晰的回忆起她的面容和她的声音,甚至连辗转缠绵的情景都历历在目。前世的徐昭佩虽然跟我没有肌肤之亲,但我仍然深爱着她,而我之所以会一直爱她是因为她当年在进宫之前想要以身相许,虽然我为了双方家族的安危拒绝了她,但是她的情意我却是记下了,她肯以身相许就说明在她心里我是值得信赖的,被喜欢的『女』人所信赖是男人最值得骄傲的事情,而我应该做的就是尽己所能不令她失望,不辜负她对我的信赖。平心而论,前世的爱虽然纯洁但是却并不完整,好在今生的重逢弥补了这一缺憾,不过这么一来我的痛苦就越的弥重了,因为完整的爱比纯洁的爱更令人难以忘怀。王『艳』佩之所以令我如此念念不忘是因为她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大胆的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扪心自问如果当年没有跟她有肌肤之亲,我可能只会在她的坟前大哭一场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了她的一缕魂魄处心积虑的与修为远胜于己的大德高僧为敌。 今天,就在今天,我将有可能再见到她的魂魄,脑海中幻想着与她重逢时的情景不由得心『潮』澎湃感慨非常。 “九弟,莫要多想。”就在此时,坐在我后面座位的温啸风开口说话了。他肯定是现了我气息的剧烈『波』动不放心我了。 “八哥,你如何看待我们此行的战合吉凶?”我回过神来小声的冲温啸风问道。我和王『艳』佩的事情我已经跟他说过了,而幽冥禅院明惠禅师的情况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在昨天晚上也跟他讲过。 “和解无望,战必大凶。”温啸风竟然毫不犹豫的给我浇了盆冷水。 “八哥,不要说玩笑话。”我见温啸风神态轻松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温啸风又是一笑,抬起捏着凝神诀的左手指了指正南偏西,示意我凝神观看。 我见状疑『惑』的捏起法诀向南而望,一看之下顿时皱起了眉头。自己先前神情恍惚没有使用观气诀观察敌情,直到在温啸风的提醒之下才现八百里外的九华山方位出现了诸多各『色』灵气,细数之下单是紫『色』灵气就有十余道,难怪温啸风会说战必大凶。 “紫劫以上有几人?”温啸风出口问道。他修为较我为低,只能现大片的紫气,却无法细探其详。 “上一中六下四,”我微眯双目凝神而望,“共十一人。”我所谓的上中下是就紫气的三个层次而言的。 “莫要多想,”温啸风见我眉头紧锁,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哀兵之势破釜沉舟放手一搏,虽然凶险,却也未必不能胜之。”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温啸风的话明显有安慰的成分,幽冥禅院既然邀请了大批的佛『门』高手,就表示他们作好了开战的准备,这个自以为是的金刚炮真的是害惨我了,如果不是他提前送去了战书,幽冥禅院哪有时间去邀请这么多的帮手。 下午两点,众人终于来到了九华山『阴』麓,这里距离九华山风景区足有五十余里,简单休整之后众人开始登山,很快的便来到了位于山腰处的幽冥禅院。 诺大的幽冥禅院依如往昔,虽然里面的僧人早已经知道了我们今日会来拜山却并没有出来迎接,甚至连知客僧人都没有出来开『门』,依旧山『门』紧闭于寺内颂经念佛。 “紫阳观乘风子同诸道友敬拜明惠禅师。”我犹豫了片刻出声通报。之所以没有说出其他教派的名字是因为不想拖累他们,他们以个人的名义随我上山出了什么事情由我紫阳观乘风子一人承担。 通报过后等了许久,无人应答亦无人开『门』。 “草你大爷,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再不开『门』老子还给你踹开。”金刚炮见我受到了冷遇,大骂着就要上前踹『门』。 “四师兄且莫急噪。”身旁的温啸风伸手拉住了金刚炮,转而招手叫过了温倾仪低声的吩咐了几句,后者与马千里商量了片刻,分头带着诸多茅山底子左右而去了。 “八哥?”我面带疑『惑』的看着温啸风,意思自然是询问他将茅山派派出去干什么。 “今日之事恐难善了,敌我双方一旦斗法必定惊天撼地,我谴茅山一派施其本派阵法先行驱走方圆十里内的禽兽之属,以免其受了池鱼之灾。“温啸风冷哼说道。他的这个清场的举动说明他已经动了杀机。 “把这些法器送下山。”我转头冲随行的弟子挥了挥手,对方的无礼冷遇令我怒火中烧。如果现在进去送礼,不但起不到缓和的效果还会令对方认为我们底气不足,助敌气焰灭己威风的事情是不能做的。 众人耐心的在幽冥禅院外等了有两柱香的时间,只现漫山遍野的野兽躁动着逃离了这片区域。也不知道茅山派布下的是什么阵法,别说那些体形稍大的哺『乳』动物了,就连蛇虫鼠蚁也纷纷离巢而逃。 “踹『门』吧。”金刚炮好不容易等到茅山众人回来,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不踹。”我快的凝聚起了周身灵气,将紫气颠峰的修为运御到了极至,缓缓的伸出右手对准了寺院的院墙。 “老于,你想干啥?”金刚炮见我左手捏的是移山诀抬头惊恐的看着我。 “拆庙!” 第二百七十章 大战在即 正文]第二百七十章大战在即 自己冲至紫气颠峰后还是次使用这种霸道的移物法术,在自己充盈灵气的催御之下移山诀挥出了前所未有的威力,寺『门』左右十丈之内的高耸院墙被我齐根抓起扔至了百步之外,墙壁以及寺『门』破碎飞溅出的灰尘许久方才被山风吹散,既然你不给我开寺『门』,我就自己开一条。** 我之所以要使用移山诀移走寺院的大片外墙原因有三,第一是对明惠禅师怠慢我等的报复,第二是断了自己的后路,彻底舍弃和解的想法转而动武。第三点则是为了壮己之威,挫敌之锐,向自己的战友以及敌人展示自己的法术威力。 由于自己是刻意炫耀法术,所以在使用移山诀的时候并不是随意抓撇,而是先行使用灵气将墙壁的根基以及断裂处平整的分割开来,因此移走左右院墙之后,院墙的根基以及左右断裂处都非常的齐整,仿佛这段墙壁压根就没有存在过。 身后以及院内传来的齐声惊呼证明了我的举动收到了预期的效果,上阵厮杀的时候必须让自己的战友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和信任,否则很难鼓舞士气。而寺院内传来的惊呼则说明我的法术已经震慑到了里面的僧人,本来完整的寺院围墙凭空被人移走的情景还是大为骇人的,不过就在我冷笑着收回视线转望寺院时,却现先前出惊呼之声的只是些年轻的沙弥,而那些身穿金黄『色』袈裟的高僧却根本不为所动,依然高声念颂着经文。虽然众僧念颂的经文不尽相同,却丝毫不显纷『乱』嘈杂,此起彼伏犹如万佛齐唱倍显肃穆庄严。 偌大的幽冥禅院此刻已经坐满了僧众,幽冥禅院虽然位于九华山『阴』麓但太阳仍然可以照到这里,午后的烈日仍然很是炙热,而这般僧众却并没有进入大殿避暑,鼻翼之上也未见汗水。我目光所及,只见这般僧人并非杂『乱』而坐,而是略有间隔的分了八处,也就是说幽冥禅寺邀请来的这九位高手属于八个不同的寺院,加上鉴真,鉴『性』两个淡紫修为,幽冥寺院一共有十一位紫气高手,其中竟然还有两个装束奇异的藏传佛教喇嘛僧人。 就在我疑『惑』明惠禅师为什么不在众僧之列时,先前曾经被我拘走魂魄的鉴『性』和尚自大殿之内飞跃而出,身形急晃之下,瞬间便来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指着我便开了骂“小杂『毛』,你想干什么?” “秃驴嘴巴放干净点土光蛋你找死啊?草你大爷的,你骂谁?”我尚未开口,身后的众人已经开始回骂。鉴『性』先前被我和金刚炮偷袭拘走了魂魄,自然对我们恨之入骨,再者我和金刚炮还毁了明惠禅师的『肉』身,他自然也是非常气愤。而他这个人虽然是佛『门』弟子但脾气异常火暴,见山『门』及围墙被我毁坏,忍不住跳出来开骂也就不难理解了。 “贫道此次前来是要拜会令师明惠禅师,不屑与你这晚辈一般见识,快去通禀。”我故意昂头『露』出不屑神情,鉴『性』年纪比我要大不少,三年前同为淡紫灵气,而今我已连斩两关跃至紫气颠峰,俗话说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我称呼他一声晚辈也不为过。而我之所以要故意气他,是想『激』他先行出手,到时我便可借机“大惩小戒”,先除去对方一名紫气高手再说。 “无耻杂『毛』,竟然三番两次到我幽冥禅院挑衅,你当贫僧怕你不成?”鉴『性』怒极之下拉开了架势想对我出手。 “师弟切莫卤莽。”就在此时,鉴真和尚追了出来,伸手拉住了鉴『性』,“暂且忍耐,不要忘了师傅的嘱托。” “师兄,此人欺人太甚。”鉴『性』气愤的看着鉴真,他虽然暴躁,但对师兄鉴真还是相当尊敬的,所以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止住了来势。 “阿弥陀佛,真人远道而来,幽冥禅院未及迎接,罪过罪过,请真人入寺。”鉴真走上前来冲我合十为礼。 我本来已经凝势待,却没想到鉴真给我来了这么一套,一时之间愣在了当场,不明白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师兄,师傅神游时虽然说过放他们进寺,”鉴『性』眉头大皱。“可是我们幽冥禅院乃菩萨行宫,像此等不入轮回,七窍不全之辈怎能放它进来。” “哼!”辰州三老同时冷哼。鉴『性』所谓的不入轮回指的正是他们那三具镇派法器金甲僵尸。 “哎哟,大师,小『女』子哪里不全?”妲媚儿刻意『挺』着『胸』脯冲鉴『性』抛去了勾魂的媚眼,后者冷哼扭头。 “贼秃好生无礼,通天座下岂是易与?”黄眉道人亦是大怒,他与妲媚儿都是兽身修行,鉴『性』的一句七窍不全把他们全给骂了。 “阿弥陀佛,贫僧师弟言语无状,诸位真人莫要怪罪,请入内奉茶。”鉴真伸手揖客。 “师兄?!”鉴『性』又想阻拦,被鉴真怒目瞪退。 “敢问大师,令师明惠禅师而今何在?”我并没有马上进寺,而是转身看着鉴真。 “阿弥陀佛,恩师已于昨日神游离寺,临行前嘱咐我等接宾迎客,奈何真人之友异于常人,贫僧与师弟犹豫踌躇未能及时迎接,这才怠慢了真人。”鉴真合十说道。 “啊,跑了?”金刚炮高声惊呼。 我虽然没有说话,但内心的惊讶也不低于金刚炮,明惠禅师分明知道我们要来为什么还要外出神游,要知道此时神游的确有临阵躲避的嫌疑,既然邀请了帮手,明惠做为主人为什么还要离开寺院。 此外鉴真的话还令我心中疑云大起,明惠现在到底在哪儿我并不清楚,他的佛法要胜于我的道术,如果他刻意隐藏气息我是没办法现他的,这老家伙要是在里面给我设下了圈套,我贸然而入可不是明智之举。 我疑『惑』的挑眉观察了一下寺院里众僧的盘坐的位置,并没有现什么异常。转头看了看温啸风,温啸风摇了摇头,示意他也没有现有什么异常或埋伏。我又侧身看了看慕容追风,慕容追风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前世经常下山,见多识广,比较熟悉各派阵法的布置,她点头的意思就是诸多僧人所处的位置并不是什么阵法,我们可以进入。虽然只是简单的点头和摇头,但是凭借着彼此前世三十多年的相处,我还是能够准确的猜到二人想表达的意思,根本就不需要使用言语。最后看了一眼金刚炮,这家伙愣头愣脑的给我来了一句“你看我干啥?” “大师请。”我转身伸手作势谦逊,率领众人走进了幽冥禅院。温啸风刻意殿后,待得众人全部进入而未生异常之后他才信步跟了进来。他的这个举动倒不是畏惧什么,而是为了防止全部进入中了圈套,到时候连个救援的人都没有。 “大师,明惠禅师临行前可曾『交』代过去处和归期?”进入寺院我便停住了脚步。寺院我必须要进,不然有示弱的嫌疑,而他们的大殿我则没进去的必要了。 “未曾。”鉴真合十说道。 “贫道师兄先前已经送过拜山法帖,令师临阵而遁何以为故?”我气愤的问道。我先前曾经设想过诸多可能,惟独没有想到的就是明惠禅师会在我们上山的前一天跑了,跑哪儿去了,什么时候回来,谁都不知道。 “阿弥陀佛,恩师临行前曾叮嘱贫僧要对真人以礼相待,尽量避免无由争斗,”鉴真合十说道。我先前用遁来形容明惠禅师鉴真很是不悦,语气也没那么平和了。 “少给我来这套,赶快把那秃驴给我叫出来,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别等大爷把你老窝给拆了。”金刚炮上前几步高声叫骂。按理说这种场合是没他说话的份儿的,不过这家伙可不管那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这杂『毛』,又想怎地?”气鼓鼓的鉴『性』又忍不住破了口戒。 “阿弥陀佛,施主屡次辱及恩师,莫非幽冥禅院真的惧那九场之斗?”金刚炮的话令一向沉稳的鉴真动了真怒,不然的话他不会以施主称呼金刚炮。 “鉴真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抬高了声调。虽然我此次上山的确有斗法动粗的念头,但是比斗几场连我都没定下来,他竟然能料到要比斗九场。 “阿弥陀佛,不瞒真人,恩师早已料知真人此次前来会定下九场斗法,以玄天道术迎我无上神通,决佛道高低为虚,了前尘旧事为实。”鉴真合十西礼。 “哼哼,不知明惠禅师可有说过如果贫道侥幸胜数为多,他将如何?”我虽然惊讶明惠禅师料事于先的神通,却也『激』起了我的狂傲之心,天理大道早有定数,明惠能提前料到不表示他敢逆天改之。 “阿弥陀佛,斗法争雄并不为佛道所崇” “不要废话,你师傅怎么说的?”我气愤的打断了鉴真的话头,动武是免不了了,我就不信砸了他的场子,他还能躲着不出现。 “阿弥陀佛,如若真人一方能胜其五场,恩师将亲下幽冥恳请菩萨法外施恩还你王氏魂魄。”鉴真合十说道。 “好,请大师布场。”我昂头背手落锤定音。 “老于,不对劲啊,我咋感觉他在牵着咱的鼻子走呢?”金刚炮看着转身而去的鉴真。 “牵吧,我看他能牵到什么时候。”我冷哼说道。 很快的,幽冥禅院正中便腾出了偌大的一片空地,本寺僧人从后面僧舍搬来了诸多座椅蒲团两方分,佛西道东,安位就绪。 大战在即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不堪一击 正文]第二百七十一章不堪一击 “阿弥陀佛,诸位大师不远迢迢前来声援,幽冥禅院自当铭记恩德以图后报,但今日之斗法却并非一般切磋较技,恩师临行前亦没有留下斗法之规限”鉴真冲身后的众僧说着场面话,同时也提醒他们斗法凶险,他们随时可以『抽』身离开。鉴真作为明惠的大弟子,日后是要接掌幽冥禅院的,因此明惠不在时由他暂主寺院也名正言顺。 “九弟,今日之事明惠好似事先已然有感。”身侧的温啸风低声提醒我。 “明惠乃修行大乘教法的佛『门』高僧,已经了然证果,能预知后事亦不希奇。”我点头说道。根据今天的情形来看,明惠禅师在神游离寺之前曾嘱托鉴真和鉴『性』开『门』迎客,后来两人因为这几具僵尸和妲媚儿黄灵真人的原因没有及时开『门』,这才导致我使用移山诀毁去了寺院围墙,而进『门』之后鉴真和尚也并不惧怕我们,反倒在我之前提出了九场比斗,这也说明明惠禅师预料到了我会来动武。不过即便如此我也并不惧怕,因为他能预料到不表示他敢采取措施篡改结果,因为那样的话就有违佛教顺天的教义。因此我现在最关心不是明惠禅师给我们设下了圈套,而是他到底去了哪里,还有就是这老家伙干什么去了。 “今日之事恐有不妥?”温啸风缓缓摇头。此刻我们五人都坐在前排,座次依然如前,我的左边是温啸风,依次为公羊倚风和慕容追风,而金刚炮坐在最边上不时抬手看表,估计是在盼着天黑,而慕容追风则凝重的观察着对面僧人的情况,她虽然已无紫气但是见多识广,有她在场可以帮我补漏拾遗。 我转头带着询问的看着温啸风,意思是问他哪里不妥。 “明惠离寺前似乎并未约束那些助拳之人不可大开杀戒,也没有对九场比斗定下规则,他是何居心?”温啸风皱眉说道。 “我会和鉴真定下规则,力求不伤人命。”我点了点头。温啸风的提醒令我倍加疑『惑』,明惠禅师虽然迂腐固执,但终究还是佛『性』慈悲宅心仁厚,上次我和金刚炮暴起偷袭毁其法体他都没有对我们穷追猛打,怎么这次临行之前竟然没留下不伤人命的斗法规则? “规则适于彼此,他没有规则我们自然也无须约束,他能开杀戒,我可以下毒手。”温啸风扬眉说道。温啸风这个人虽然平时儒雅风度,但对敌搏杀却是狠辣异常,前世他有一红颜知己被恶吏所侵,他闻知后夜入官府尽诛其满『门』四十余口,惟独留下了三尺以下的孩童。至于他先前遣茅山众人驱走附近禽兽也并非完全出于善念本意,他是想通过此举向众僧施无形之压,表无畏之心。 “你我兄弟自然无须有此顾虑,但这些朋友的安危却不能不顾。”我将声音降至最低。紫阳观以外的这些帮手虽然都是自愿前来,但是我却不能将他们当做兵卒来调度,牺牲任何一人都会令我与心不忍。对敌人绝不留情,于朋友坦诚相待乃截教『门』人一贯的作风,这一点与现今部队的作战风格也极为相似。 “自觉不敌,『抽』身离场。”温啸风带着询问的眼神征求我的意见。 “不可,当用鸣金之法。”我摇头否定了温啸风的建议。他的想法是两方在斗法过程中有一方自觉不是对方的对手而主动认输,这条路是行不通的。因为是我们此次上山声势浩大,佛道两界早已尽知,在这种场合任何人都会全力以赴,即便不敌也会以命相搏,让他们主动认输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而我所说的鸣金之法则是仿效古时战场的鸣金收兵,以敲击钲锣来示意认输。 “可。”温啸风点了点头。 “行啦行啦,你这个战前动员想罗嗦到啥时候?”就在此时,金刚炮忍耐不住的冲鉴真吆喝了一嗓子。 鉴真无视金刚炮的呼喊,将自己感谢提醒的话说完方才转身走了过来。 我将以鸣金为输的想法与之一提,鉴真连诵佛号大为赞同,甚至连鉴『性』看我的眼神也和善了许多,我看在眼里冷哼不已,不要以为我怀有什么慈悲之心,我之所以有此建议是为了自己的战友考虑,敌人的死活与我有何相干。 “无量天尊,常言道喧宾不可夺主,来客当随主便,请鉴真大师派人下场。”我站起身冲鉴真说道。我之所以要让他先派人下场并不是出于什么礼貌,连寺院外墙都给人拆了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礼貌不礼貌了,我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方便我根据对方实力派出合适的对手。 鉴真抬头看了我一眼并不答话,转而从宽大的袈裟衣袖中掏出了一页黄纸,端详片刻重。 “我草。”金刚炮听到鉴真和尚念出的寺院名字忍不住惊叫出声,我身后年轻一代的众人也纷纷小声议论了起来,而我和慕容追风也不禁皱起眉头,鉴真所说的这座寺院名声实在是太响了,响到举国上下众人皆知,男『女』老少无人不晓的地步。 鉴真话音刚落,自人数最多的那众和尚之中站起一名年轻僧人,踏步走至场中,信手扯掉身上的大红袈裟,『露』出了一身短打僧衣,僧衣『精』短,倍显这名年轻武僧雄健的体魄和强壮的肌『肉』。 看着横立场中神态傲然的年轻武僧,我方众人忍不住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众人相对愕然,不明白幽冥禅院此举的用意。这名僧人所属的寺院为禅宗重地,建寺悠久传承已有上千年,寺院僧人历来以佛法高深武术高强为外人所敬仰,两部传自天竺的经文可夺天地之造化。最重要的是该寺向来爱国,在历朝历代抵御外敌入侵中都立有不朽功勋,不但为平民所崇,连当权者也对其封赏有加,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幽冥禅院会把他们请过来。 而我们之所以疑『惑』,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场中的这名僧人连基本的红『色』灵气都没有,根据其头上的气息来看只是个身体健康的普通人,幽冥禅院怎么会派普通人下场? “小心有诈。”温啸风小声提醒到。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俗话说盛名之下无虚士,该寺能有现今的规模肯定有其独特的修行法『门』,这名年轻的僧人神态如此倨傲,自然是『胸』有成竹。可是根据其头上的气息来看,他的修为真的是不值一提,难道他年纪轻轻便已经修炼到了收由心隐现自如的佛『门』大乘境界? 派谁下场合适,我斟酌再三将目光定在了妲媚儿身上,妲媚儿一路上魂不守舍,一直心事重重若有所思,不如派她先行下场窥探一下虚实,九场斗法胜其五场便为赢家,即便她这一场输掉了,我也有足够的机会再设法扳回败局。 “妲族长,有劳。”我站起身冲妲媚儿笑了笑。 “敬遵上人法旨。”妲媚儿恭身领命,转而『抽』身下场。其实紫阳观与青丘玄狐并没有直接的统属关系,而妲媚儿竟然以下属之礼领命,这就表示她是以公羊倚风妻子的身份接受命令上场应战的。 妲媚儿上场之后媚笑着冲场中的年轻僧人弯膝行礼,行的是俗家『女』子的礼节。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明空,所习五毒手已深具火候,轻易便能伤人『性』命,你一『女』流之辈赶快退下吧。”年轻的僧人看着妲媚儿面『露』轻蔑之意。 “无妨,请大师赐教。”妲媚儿冲明空笑了笑,左脚后撤做了起势。 “阿弥陀佛,贫僧的五毒手乃少哎呀嘭!” 场上突然出现的局面令我及身后的众人大跌眼镜,气势汹汹的明空牛『逼』还没吹完便毫无征兆的被妲媚儿抬脚踢飞,倒飞着出了场地重重的撞到寺院的西厢房上晕死了过去。 “好~” “咣!” 伴随着我方的叫好和对方的鸣锣,第一场比斗就此结束,妲媚儿转头冲我一笑,挪步回到了我方阵营,而那还未出手便已倒地的明空则由对方抬了回去。 “老于,他们到底啥意思?”金刚炮离开座位走到了我面前,而此时我正顶着一头的雾水和温啸风面面相觑。 我缓缓摇头没有说话,我此刻脑海中的疑『惑』并不比金刚炮少,明空如此轻易的落败实在是令我琢磨不透,根据对面僧人的惊愕神情来看,他们也没有预料到明空如此不济事,这就是说明空的落败并不是他们设下的计谋。不过鉴真事先曾拿出一张黄纸端详了片刻,这就说明这名僧人的上场是由明惠事先安排好了的,而明惠此举又为什么放着紫气高手不用,非要派出个普通的僧人? “九弟,该寺主持现为何人,那洗筋易髓二经是否仍在该寺?”温啸风皱眉问道。 “八哥,你落伍了,他们现在不叫主持了,叫总经理。”我苦笑摇头,本来好好的一处禅宗重地千年古刹现在已经沾满了铜臭,不但出世经商,还以变卖本『门』绝技聚敛钱财。 “老于,你落伍了,人家那叫uFo。”金刚炮笑着点上了香烟。 我伸手示意金刚炮给我一支香烟,点上之后吸了几口,快的整理着杂『乱』的思绪,片刻之后猛然觉醒,不禁暗骂明惠狡诈多端。 “咱被利用了。”我已经很少『抽』烟了,只『抽』了几口便扔掉踏灭。 “啥意思?”金刚炮出口问道。温啸风虽然没有开口问,却也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这所寺院在国人心中的位置非常的尊崇,但是近年来该寺的主持无德,使得寺院染尘,古刹『蒙』垢,民众信徒对此颇有微词,想来明惠禅师对此早有耳闻,而他碍于佛『门』的香火情意又不便前往奉劝,今天便由咱们出手羞辱他们,以便令其知耻而后勇,远离尘嚣,返归正道。”我快的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这个老东西真不是个东西,坏人都让咱给做了。”金刚炮听完我的分析忍不住出口怒骂。 “小九,今天的事情可能早在明惠的安排之中。”慕容追风将金刚炮拉回座位,转而侧身看着我。 “六师姐,说说你的想法。”我转视了一下对面的僧众,现鉴真又掏出了那张黄纸。 “明惠临行前并没有留下比斗时不可伤人『性』命的嘱托,你感觉合理吗?”慕容追风问道。 “佛『门』高僧本应慈悲为怀,的确有蹊跷。”我点头回答。 “佛『门』虽然讲究众生平等,但也并不排斥辣手除魔,”慕容追风眼神微动,“在他看来不符合天理正道的事物,他都会想方设法的将其降伏或者矫正。” “你的意思是?”我仍然没有明白慕容追风的意思。 “我怀疑明惠在借这个机会矫正佛『门』自身的过失,没有留下不伤人命的嘱托是想借这次斗法除去我们一方某些不容于乾坤的忤逆之人。” “他敢?!”慕容追风的话令我愤怒的站了起来。 “希望是我多想了,先派人下场吧。”慕容追风坐直了身体。 我闻言收回视线,现场中已然站了一名法像庄严的老年僧人,身披红黄相间的大德袈裟,年纪约莫七十开外,头上萦绕的是真正的紫气。 高手终于来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娥眉了静 正文]第二百七十二章娥眉了静 “无量天尊,还请大师告知道场法号,容紫阳观感念大德铭记肺腑。”我站起身冲场中的老年僧人施了一礼。我的这个举动的真实目的是要他说出自己所属的寺院,也好让我们对症下『药』。 “阿弥陀佛,峨眉山理行寺了静。”场中的老年僧人话语并不多,但是这句话的分量却是十足,要知道峨眉山乃普贤菩萨的道场,就佛教四位菩萨的果位德『操』而言,五台山的文殊菩萨最为尊崇,普陀山的观世音次之,峨眉山的普贤菩萨位列第三,而九华山的地藏菩萨则屈于末席。因此自明朝开始,民间便有金五台、银普陀、铜峨眉、铁九华一说。这位了静和尚既然是峨眉山的僧人,自然修行的也是大乘佛法,此人必是劲敌! “我下去。”金刚炮一听对方是峨眉山的和尚,顿时吆喝着站了起来。 “你给我回来。”慕容追风伸手拖回了金刚炮。此刻是下午五点,她自然知道金刚炮没有紫气。 “四哥,还惦记着前世之事呢?”温啸风揶揄道。他所谓的前世之事是指黄溯风为了给慕容追风增长身高跑到普贤真人的九宫山偷脱胎灵竹被人抓住送回来的事情。那时候普贤还没有成佛,道场是九宫山而不是峨眉山。 “打不过爷爷还打不过孙子吗?”金刚炮撇嘴冷哼。 “用红『色』灵气上去打?”我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金刚炮。这家伙先前就是红『色』灵气,有了慕容追风的紫气之后他就没有再刻苦炼气,所以时至今日一到白天还是红『毛』。 “普贤菩萨由道入佛,通晓佛道两教修行法『门』,擅以无相化万幻,以一忍度百劫,我前世曾与其『门』下弟子数度『交』手,败多胜少。”慕容追风皱眉说道。前世黄溯风为她受罚面壁,她自然会迁怒普惠『门』下的弟子,而她有风行诀在身,也不怕被其围困追堵,因此几乎是撞上就打。 “此人话语无多,气息为紫,异常沉稳,修行必定极其扎实。”温啸风点头补充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场中的这名老年僧人修行的确非同一般,在场中等候多时也未见心生恼怒,垂眉肃立神情依然。他是真正的紫气修为,而且心『性』平和修为深厚,像这种情绪不容易被外界影响的高手,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派谁下场合适。 “田忌赛马,让其一局?”温啸风出了个主意。 “对方早有准备,此计不可行,当一鼓作气连下五城。”我皱眉说道。温啸风所说的田忌赛马的典故谁都知道,就是以下败其上,以中胜其下,以上胜其中。不过这个方法却并不适用于现在这种情形,因为对方现在有十一名紫气高手,而我一方即便加上辰州一派的金甲僵尸也堪堪才够九场之数,明惠禅师之所以约定九场,为的就是防止我们偷机取巧。 “我去斗他。”温啸风抖动着鼻翼作势『欲』起。 “不妥,当由七师兄应敌。”我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了静的修为虽然只有紫『色』灵气,但是却稳固异常,这种人肯定擅长缓慢的消磨敌人锐气,直至最后灵气耗尽不敌认输。而我派公羊倚风下场为的就是凭借他狂霸骁勇的御火之术以锐利克其厚重。对方犹如一头皮糙『肉』厚的大象,用棍砸是砸不倒的,只能用针扎。 转头跟妲媚儿说出了我的想法,妲媚儿点头同意,俯在公羊倚风耳旁『交』代了几句,后者一甩道袍下摆纵身跃至场中。 “阿弥陀佛。” “御火成矛!” 了静佛号刚刚颂完,公羊倚风已经双手连晃幻出了一杆一丈有余的火焰长矛,不容对方有所迟疑,怒吼着御使火矛袭向了了静的三阳魁。 公羊倚风的暴起突袭令了静微微一愣,侧身避过公羊倚风的火焰长矛,甩头摇下脖颈之上的淡青佛珠,御起佛『门』神通挥动佛珠绞住了公羊倚风的火矛,而公羊倚风的丈余火矛在其夹带着灵气的佛珠绞勒之下迅消弭了开去。 公羊倚风见火矛被截并未迟疑,转而再度幻出一支火矛改刺了静右肋,了静依旧封挡,二人你刺我挡,你扫我封,瞬时战到了一处。 俗话说人的『性』格决定人的命运,同样的,修道中人的『性』格也决定了他所喜好的兵器,就如我喜欢剑金刚炮喜欢刀一样,公羊倚风前世没有度过紫劫之前使用的就是一杆玄铁长矛,在度过紫劫以后才舍弃了有形之物改用灵气火矛。这也并不是说他只能控制火焰幻出长矛,他也可以幻化出其他兵器的形状,不过与其他兵器相比他更喜欢长矛一破千里横扫千军的狂霸气势,因此虽然火矛被了静的佛珠所阻,他也并没有再幻化出其他的兵器改变攻击姿态,只是左右开弓,将火焰长矛化一为二,双手各持其一左右横扫,上下戳刺。 火焰长矛在公羊倚风的灵气催御之下散出了剧烈的高温,炙烤的东西两阵营的众人纷纷后退,我见状挥手散出自身灵气在众人面前布下了一道气墙阻挡高温,而对方阵营之中也被人设下了一道灵气屏障。与我的气墙不同,对方设下的屏障呈规则的半圆形,虽然没有我气墙高耸,却也恰恰护住了对面的众僧,而出手之人正是对面僧群之中那位散着浓烈紫气的年轻喇嘛僧人。 这个年轻的喇嘛僧人先前就令我起了疑心,此人年纪不足而立便有着紫气颠峰的修为,如此年轻便有着如此高玄的修为是说不通的,要知道佛『门』修行见效甚慢,即便悟『性』奇佳的修行奇材得遇名师也不可能在这个年纪达到紫气颠峰,此人到底是何来历? “小九,老七要输。”慕容追风打断了我的思绪。 “七师兄并未『露』出败相。”我疑『惑』的看着慕容追风。场中的公羊倚风此刻真气充盈斗志昂扬,幻出的火矛气纯形神,与挥舞着佛珠的了静和尚如火如荼的胶着厮杀。 “你看那树。”慕容追风伸手指着寺院斗法场中南北两侧的树木让我观看。 在慕容追风的提醒之下我转头而望,这才现寺院之中距离斗法场地较近的树木上的绿叶在公羊倚风幻出的火矛高温的烘烤之下已经泛黄打卷。 “了静身上有克制火属灵气之物?”我忍不住低声惊叹。两方的众人在我和那位喇嘛僧人的屏障保护之下都已经感受不到火矛出的高温,而在二人屏障之外的那些树木却无可避免的遭了殃,这也说明了静在与公羊倚风斗法之时并没有完全封挡住火矛出的高温。而了静距离公羊倚风如此之近却并未受到高温的烘烤也没有使用灵气护体,这就说明克制公羊倚风火矛的是并不是他本身的灵气,而是他身上携带的某件事物。 “此人五行属土,于七哥五行并不相克,问题是否出在他的那串佛珠之上?”温啸风坐在我和慕容追风之间也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那佛珠虽然颜『色』怪异,但是本身也并无灵气,不像是至**属之物。”我摇头说道。了静手中的那串佛珠呈现淡青『色』,当为水属之物,不过本身却并没有丝毫的灵气。 “于掌教,贫道似乎见过那物。”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黄眉道人的声音。我们紫阳观众人坐在前排,黄眉等人坐于我们身后,晚辈弟子则在最后。 “请黄眉道兄解『惑』。”我闻言急忙转头回望。 “贫道只是眼熟,当年那串珠子也并不是峨眉山之物。”黄眉道人『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我出言催促。 “贫道当年守护紫气福地之时曾见过释教天龙寺的无尘和尚佩带着类似的佛珠,那时我教与三教还未『交』恶,据其本人所说,该物乃北海冰晶所制,可明心见『性』,克制心魔。”黄眉道人出言说道。 “十有**便是此物。”慕容追风『插』嘴说道。 “天龙寺远在大理,该寺之物怎会落入峨眉山之手?何况此物了无灵气,亦无从分辨真假。”我皱起了眉头。 “如若此物有灵气外『露』,怎能逃的了我紫阳观气术一观?你又怎会派老七下场?”慕容追风神情凝重“我始终感觉明惠禅师早已有所安排。” “即便如此,七哥也未必会输。”温啸风扬眉冷哼。 我摇头苦笑没有说话,了静和尚修行稳固气息凝重,最擅长打消耗战。而公羊倚风已无须呼啸,自然也不会感觉疲劳,这两人如果这么僵持下去,一天半日之内是绝对分不出胜负的,看来这场持久战得打到猴年马月去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惊鸿一瞥 正文]第二百七十三章惊鸿一瞥 事实正如自己所料,公羊倚风与了静的斗法一直持续到了深夜仍没有分出胜负,而二人的攻守姿态也没有改变,公羊倚风依然是主动攻击的一方,火焰长矛上戳下刺凌厉无比。而了静则始终处于守势,冰晶佛珠左绞右封泼水不进。 “九弟,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温啸风皱眉说道,公羊倚风的火矛出的光亮忽明忽暗,众人面上的表情也是『阴』晴不定。 “再等等。”我转头看了一眼身旁不远处的那面铜锣。公羊倚风虽然是已经死了,但是终究还是我们的兄弟,我自然不能将他当做临阵冲锋的马前卒,他已经与了静缠斗了四五个时辰,虽然并没有『露』出疲惫之态,但我们这些做兄弟的看在眼里还是暗自心疼于心不忍。但是就这样认输我又心有不甘。 “***,能换人不?”金刚炮见公羊倚风久攻无果忍不住摇晃着手里的鸣鸿刀跃跃『欲』试。 “能,你上去叫暂停吧。”我没好气儿的看了金刚炮一眼。 “老七接刀!砍断那秃驴的佛珠。”金刚炮听出了我在讽刺他,猝然的将手中的鸣鸿刀脱手扔给了场中的公羊倚风。 “不要『乱』了规矩。”我见状急忙出声制止,奈何金刚炮扔刀之前毫无征兆,在鸣鸿刀上还凝聚了灵气,而我所布下的屏障也并没有竭尽全力,所以鸣鸿刀快的穿过屏障飞入场中。 正在场中酣斗的公羊倚风听到了金刚炮的呼喊,亦感受到了鸣鸿刀的靠近,但是他却并未出手承接,反而抬脚倒踢,一勾一挑之下将鸣鸿刀又踢了回来。 “不要再捣『乱』了,你以为这是咱的紫阳观吗?”我厉声斥责着金刚炮。 “走,吃饭去。”金刚炮伸手接回自己的鸣鸿刀,生气的站了起来吆喝着自己的那几名入『门』弟子转身离开了。他扔刀是出于好意,结果不但公羊倚风不领他情,连我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他,所以这家伙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其实我之所以要板着脸说他也是无奈之举,他的扔刀之举已经引起了众僧的愤怒,我如果不当面训斥他,那些僧人恐怕会借故难。 慕容追风无奈的看了一眼金刚炮,然后冲身后的众人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出去吃晚饭,我们的后勤人员早就将饭菜送到了寺院『门』外,那些晚辈弟子在长辈的肯之下纷纷站起身走了出去。而那些脑人物则都留了下来,这些人道行已深,别说一顿了,就是饿上三天也不影响什么。而慕容追风的这个举动无疑是为了给金刚炮的贸然离场解围,她本人也并未离场而去。 “九弟,你刚才看到了没有?”温啸风微微侧身低声问道。 “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刚才四哥扔刀之时对面的僧群之中出现了一道怪异的金属灵气,”温啸风眉头紧皱,“七哥没有接刀,对面的那道灵气又悄然而隐。” “何物?”我出口问道。刚才我的注意力一直在鸣鸿刀上,并未注意到对面僧群里的异动。 “惊鸿一瞥没看真切,当为兵器之属。”温啸风说的并不肯定。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无需多想。”我将视线又移回到了场中。我们这方扔刀,对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 场中的公羊倚风此刻已经使用风行诀凌空而起,自上方动了攻势。了静和尚承接数个回合之后也使用佛『门』神足通离地而起,应对公羊倚风的俯冲穿刺。 与禅截道三教的诸多法术阵法不同,佛『门』修行所获的神通种类并不多,修行有成的高僧有可能会掌握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神足通,宿命通以及漏尽通这六种佛『门』神通。 所谓的天眼通是类似于我们紫阳观气术的一种神通,不过这种神通可不仅仅能够观察气息,它可以清楚的看到远处的景象,佛法高深的僧人甚至可以上观前世下观来生,明三生而知因果,达到尽知而不『惑』的境地。 天耳通的作用与天眼通类似,不同的是前者是聆听声音,而后者是观察影象。 至于他心通则有点类似于我们十八分局局长的心灵感应以及涂山黑三常的涂山读心术,但是他心通乃是以无上慈悲为前提,绝不强行窥探他人思想,即便除魔卫道亦不可为之。 神足通的前期与风行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可以凭借苦修而来的佛『门』灵气令身体凌空而起,而后期则与紫气颠峰的元神出窍类似,到达了极致以后便可以转瞬千里,日游九州。 宿命通和漏尽通只有证了罗汉果位以上的修行者才可以施展,这种人在现今的社会里几乎绝迹了。 不过值得注意的一点是佛『门』神通虽然只有区区几种,但是包罗万象,与道家相比佛『门』的神通获得的要困难许多,只有达到四禅八定的高僧才有可能获得这些妙法神通。不过佛『门』在修行过程中也并不刻意的去追求神通,他们讲究万法皆空而神通自现,道家则信奉苦修本真,以窥大道。 再有就是佛『门』在修行过程中比较注重“法”,而道家在修行中则更加看重“术”。通俗来说,法即为万物本源,为质。术为追源之路,为量。质变与量变的轻重主次是无法判断的,只能说修行法『门』有所不同,但是条条大路通罗马,你从地上跑,我从海里游到最后都能达到目的地。 此外佛『门』的六大神通与僧人的修行深浅有着直接的关系,突破紫劫之后的僧侣才有可能出现一种或者多种神通,神通的高低强弱也因人而异,就拿同为紫气获得天眼通的僧人来说,有的僧人只能看到眼前数里内的景象,而极其个别的则可以看出千里之外。 了静和尚虽然已经获得了神足通,但是他的神足通却明显的不及公羊倚风的风行凌空术,腾空之后被公羊倚风夹带着灵气的火矛催『逼』的左右闪躲,渐显狼狈。 在场的都是明眼人,战局的微妙变化令我们一方暗自欢喜,只要公羊倚风坚持目前的策略,用不了一时半刻了静和尚便会『露』出破绽。 公羊倚风虽然已经了无生气,但是定魂罩却定住了他的魂魄,因而他很快的便现了了静和尚并不擅长凌空作战,就在了静气息将竭想要落地换气之时,公羊倚风率先散去指诀落于地面,手中的火焰双矛合二为一冲天上举,以雷霆迅捷之势快的刺向想要落回地面的了静和尚脚底涌泉重『穴』。 脚下涌泉和手掌劳宫这两处『穴』位皆为修道中人的重『穴』,神通的施展,道术的挥都要通过这两处『穴』道向外界延伸灵气,如果这两处『穴』道受损,虽不至废掉修为,却也会令其短时间内无法使用灵气。 了静自然也不是易与之辈,『洞』察到公羊倚风的企图之后,快的倒转身形,以手中的冰晶佛珠在公羊倚风的火矛之上微一借力,身形拔起少许,斜飞两丈想要落于公羊倚风火焰长矛的攻击范围之外。 “竖子休矣!”公羊倚风怒吼着再度凌空跃起,手中火矛脱手而出径直刺向了了静和尚的前『胸』。 公羊倚风的反应之快远远出乎了静的意料,面对着飞而至的火矛,了静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落地的念头,双手将冰晶佛珠撑圆凝气,试图封挡公羊倚风的致命一击。 峨眉山的佛法神通的确『精』妙,仓促之间的应对接招却也接下了公羊倚风的全力一击。但公羊倚风这次却并没有收回火矛重新攻击,而是快的飞身而上,单手抵住了火矛的尾端,疯狂的催御灵气控制着火矛将了静和尚快的凌空推了出去。 见到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幽冥禅院,众人面面相觑,由于事先双方并没有规定不可离开斗法场地,所以面对着这种突事件谁都没有心理准备,迟疑了片刻双方才挥手撤去了屏障,凡是有着凌空之能的僧道纷纷跳将起来追了出去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一波三折 正文]第二百七十四章一波三折 “都被推出场了还不算输啊?”就在我想要凌空跃起时金刚炮从远处掠了过来。 “事先没有规定怎么能算输?筷子扔了。”我借力腾空快的追了出去。 公羊倚风催御着火焰长矛推着了静和尚离开幽冥禅院之后并没有离开多远了静便借助身后一株高耸的巨树稳住了身形,佛珠下挥卸去了公羊倚风凌厉的攻势。 幽冥禅院外便是葱郁的密林,巨树林立杂草齐膝,公羊倚风见了静利用巨木化去了自己的致命一击,转身收回火矛落于不远处的另外一株巨木之上借力凝气,虽然脸上的面具遮掩住了他的表情,但是根据其圆睁的怒目来看,此刻的公羊倚风彻底的动了真怒。 佛道两教的众人此刻已经先后赶到,由于地面杂草丛生不适合立足观看,纷纷于树干分岔处落下了身形,而我此刻已达到紫气颠峰,短时间内不再需要落下借力,便凌空定住身形观察着二人的情况。无独有偶,那位身穿喇嘛服饰的年轻喇叭也如法炮制的在半空中悬停了下来。 公羊倚风停顿了片刻之后作出了一个怪异的举动,手中的火矛逐渐缩短变薄,最终化为一柄锐利的火焰单刀,纵身而起身形疾动,绕着自己先前所站立的巨大树木转起了圈子。 “老于,老七是不是想?”随后跟来的金刚炮右手握拳冲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从公羊倚风手持火焰单刀绕着巨树转圈子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他的用意,他是想砍断巨木将树干引燃去攻击了静。金刚炮之所以握着拳头问我,是因为公羊倚风当年最多的时候曾经同时『操』控过十只火球,而那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能管用不?”金刚炮疑『惑』的问道。 我缓缓点头没有接他的话茬,以一个人的思维去控制十个火球需要一心多用,这是常人所做不到的,公羊倚风虽然天生火命,但是人力毕竟有穷尽,因此他虽然能够『操』控多个火球同时对敌人起攻击,但是说到底还是将自己的修为分为了十份,这样一来虽然能令对方措手不及,火球的威力却也大大的减弱。 不过尽管如此,攻击多个目标可能略显不足,但攻击同一目标却还是很容易一击见功,因为了静虽然修为高深,要同时应对袭向自己周身的十个火球也是万无可能的。 “你哑巴啦?”金刚炮见我只是点头而不说话,忍不住疑『惑』的问道。 我转头看了一眼金刚炮,转而眼神移向了对面不远处那个凌空而立的喇嘛僧人。那喇嘛僧人乃是对方唯一的一名紫气颠峰高手,也有可能会是我所要迎战的对手,他凌空之后眼神数度扫向我,这表明他在观察我。至于我一直不开口说话是因为我已经暗暗的与那名喇叭较上了劲,两人目前都是虚空而立,谁先落地就表示谁的修为要低,如果我开口说话会令我的气息产生微弱的『波』动,也有可能间接的促使我先行气竭落地。 公羊倚风身形落地的同时那株参天巨木轰然而倒,一抱粗细的树干被公羊倚风的火焰单刀整齐的划成了多段一尺长短的木桩,公羊倚风微抬双手十指连动,将离开树冠的木桩引燃之后变换方位分三次将那十只巨大的火球掷向了正凝神戒备的了静,三只攻前『胸』,三只袭后背,另外四只围住了了静可能会躲避的四处方位,而公羊倚风本人则凌空而起封住了了静的上行空间。 了静虽然一直在关注了公羊倚风的举动,但是却并不明白他砍伐巨木的用意,直待公羊倚风十只火球脱手向他袭来,他来恍然大悟作势『欲』躲。 古语有云兵贵神,战场上如此,斗法也是这样。先机一失要想再行逆转就非常困难了,所以了静虽然察觉到了公羊倚风的意图,但为时已晚。他手中的冰晶佛珠虽然可以抑制公羊倚风的火属灵气,但是对于这种由实物燃烧而成的火焰却不一定有效果,退一步说即便他手里的佛珠可以应对这种实体火焰,面对这从不同方位袭来的诸多火球他也会应接不暇,所以了静目前唯一的选择就是效仿公羊倚风,将串联佛珠的乌金丝扯断,不过那么一来他虽然可以缓解燃眉之急,却也失去了应对公羊倚风火矛的法器。苦斗到这个程度,公羊倚风应该已经胜券在握了。 事实的展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了静和尚无奈之下只得丢卒保车,双手反握冰晶佛珠,使用灵气将金索震断,身形疾转将诸多佛珠撒出,分袭那十只快『逼』近的巨大火球。 冰晶打磨而成的佛珠的确效果非凡,袭中燃烧着的火球之后迅令其熄灭坠地,可惜的是就在他想使用灵气收拢分散的佛珠时,公羊倚风的火焰长矛已经重新幻化而出,快的袭向他周身各大要害,了静无奈之下只好放弃收拢佛珠,灵气急沉身形下落,这才堪堪避过了公羊倚风袭来的火焰长矛。 “和尚,快敲锣吧,再等下去都熟了。”金刚炮从一旁的树干上大声的起着哄。他虽然言带调侃却也说了句实话,失去了冰晶佛珠的了静已经难以克制公羊倚风的高温火矛,身上的袈裟已经冒出了缕缕青烟。再等下去熟是熟不了的,『裸』奔可就有可能了。 对面的鉴真和鉴『性』此刻正忙于寻找那些散落的冰晶佛珠,听到金刚炮的叫声这才现了静情势危急,奈何此刻我们身在寺外,而那铜锣却仍然留在了寺院内。鉴『性』无奈之后只好『抽』身回奔,自然是取锣去了。 见公羊倚风即将获胜我不由得心情大好,反观对面的喇嘛僧人,现年轻的喇嘛正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场中的情景,现了静和尚即将落败,他竟然在轻轻额。 “让贫僧见见你的真面目!”就在我疑『惑』这个喇嘛僧人为什么会幸灾乐祸的时候,失去了法器即将落败的了静和尚终于恼羞成怒,不再顾及公羊倚风刺来的火矛,而是采用两败俱伤『玉』石俱焚的打法,双掌夹带灵气掌掌不离公羊倚风脸上的定魂罩。 公羊倚风本人自然知道定魂罩对他的重要『性』,因而对于了静的亡命反扑也是颇为忌惮,不再主动出击,而是改为守势,将火焰长矛舞的泼水不进。 了静自然也不是愚昧之人,见公羊倚风如此重视脸上的定魂罩,自然会怀疑这只金黄『色』的面具暗藏蹊跷,也猜测到了面具就是公羊倚风的罩『门』,因此不顾手掌被火焰灼伤,一味的频频出掌想要摘下公羊倚风脸上的面具。 “于掌教。”就在我皱眉注视着缠斗的二人时,妲媚儿焦急的移到了我的身侧。而她喊我的用意我自然也清楚,公羊倚风的罩『门』已经被了静察觉,这么斗下去他的情况会极其危险,这个了静在变成烤猪之前随时都有可能摘下公羊倚风的定魂罩。 公羊倚风是我的师兄,我对他的关心并不亚于妲媚儿,要我牺牲他来换取一场胜利我是决定不干的,想到此处我伸手招来了金刚炮,示意他回去拿锣。 金刚炮也觉了公羊倚风处境危急,闻言急忙调头回掠,起落之间恰好遇到了提着铜锣回返的鉴『性』,金刚炮情急之下伸手夺过鉴『性』手中的铜锣, “借我用用” 第二百七十五章 雾起锣鸣 正文]第二百七十五章雾起锣鸣 “胜负已分,你还想怎地?”鉴『性』迟疑了片刻出言喊道。金刚炮比他修为要高,何况鉴『性』也压根儿没料到金刚炮会伸手抢夺他手中的铜锣,因而直待金刚炮提着铜锣回掠之后他才反应了过来。 “老于,敲吗?”金刚炮提着铜锣掠到了我的旁边。 金刚炮先前的抢锣举动我早已经看了个一清二楚,对于他的卤莽我早已经司空见惯了,这家伙是近亲结婚的后代,别说三十岁,就是活到八十岁他也不会聪明到哪里去,何况他情急之下抢夺对方的铜锣也是担心公羊倚风的安全,我也不能去批评他。 “贫道师兄莽撞无礼,望大师不要怪罪。”我伸手自金刚炮手中拿过那面铜锣转而使用移山诀扔还给了对面的喇嘛僧人。我之所以要将铜锣还给他们是因为就在金刚炮抢锣的空挡儿,场中的局面又生了细微的转变,公羊倚风幻出的火焰已经严重灼伤了了静的双手,了静额头上早已布满了汗珠,身形与灵气都产生了剧烈的『波』动,看样子他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阿弥陀佛。”对面的喇嘛并没有伸手接那铜锣,而是左手一挥将铜锣转移给了不远处的鉴『性』。喇嘛在藏语里本来就是和尚的意思。所以不管是喇嘛还是和尚,他们念颂的都是大日如来的法号,也就是阿弥陀佛 “多谢上人。”鉴『性』出手接过铜锣冲那名年轻的喇嘛道了声谢。 眼前出现的这一幕令我有了两点收获,第一,先前我之所以要将铜锣扔给喇嘛而没有直接扔给鉴『性』是想借此试探一下那名喇嘛的真实修为,而那名喇嘛僧人不『露』痕迹的接下带有我灵气的铜锣并转移给鉴『性』,这就说明他的修为并不输于我。第二,鉴『性』以上人称呼那名喇嘛就表示那名年轻的喇嘛辈分比他高。要知道佛『门』讲究众生平等,他们一般会称呼其他僧人为大师,上人这个称呼在佛教里只有德高望重的前辈僧人才能使用,这一点与道家的上人称呼并不相同。 “九弟,你看。”就在我愣神的工夫温啸风掠到了我的身边,疑『惑』的用眼神示意我去观看鉴真的奇怪举动。 鉴真此刻再次从袈裟里掏出了那张黄纸低头观看,旁边站着手提铜锣的鉴『性』。鉴真看了几眼之后将黄纸重新叠好纳入袖中,疑『惑』的与鉴『性』对了个眼神。根据二人犹豫的神情来看,他们正在考虑是否鸣锣认输。 “黄纸必为明惠所留。”温啸风皱眉说道。他心思慎密,已然现了鉴真鉴『性』二人每逢紧要关头就会拿出黄纸照章而行。 “他们似有所待。”我疑『惑』的说道。我先前已经猜到那张黄纸上写的明惠禅师留下的嘱托,与之相比我更关心的是了静双手已经被火焰炙烤的干裂脱皮,败局已定,他们为什么还不鸣锣认输? “再做纠缠,定杀不饶!”就在我和温啸风小声谈论的时候,公羊倚风再次出了一声怒吼,与此同时反转身形将已经方寸大『乱』的了静和尚踢了下去。 了静和尚被公羊倚风踹落之后快的翻身站起,目光左右漂移而后信手从杂草丛中抓起一物,我凝神一看,正是一颗冰晶佛珠。 “老衲苦修甲子有余,竟然还不敌你这截教妖人,佛祖无灵,天理何在?”了静和尚尖叫着将双手猛然合拢,凭着双掌之利生生的将那颗冰晶佛珠拍成了粉末。 冰晶破裂之后瞬时迸出了一股浓重的寒气,令周围的气温猛然骤降。我们此刻距离他足有五十余步,却仍然能够感受到冰晶佛珠破裂之后出的那股『阴』寒之气。而了静和尚本人则在那股寒气的萦绕之下眉须挂霜手足成冰,失态的大笑着冲站于上空的公羊倚风扑了过来。 “七师兄快退夫君小心”我和妲媚儿不约而同的高喊出声。了静的这个举动明显的有同归于尽的意图。他拍碎冰晶借其『阴』寒为的就是克制公羊倚风的火『性』灵气。公羊倚风御火多时,肢体温度远高常人,如果在此时遇到至『阴』寒气会令他的身体产生剧烈的变化,这种变化就如同向炙热的水杯之中猛然的倾倒冰水,剧烈的温差变化会令其产生裂纹甚至直接迸裂破损。 “竖子卑劣,当诛!”公羊倚风抬头看了一眼妲媚儿,转而森然的幻出火矛怒吼着迎着飞扑而至的了静和尚刺了过去。 二人接触的刹那产生了一股极其浓重的水雾,巨大的雾气将二人包裹了个严实,令外面的众人难以观察到他们二人的具体情况。 “师兄,终于起雾了。”就在此时鉴『性』忍不住喊叫出声,根据其惊喜的语气来看,他和鉴真似乎一直在等待着这股雾气。 “咣!”与此同时鉴真鸣锣认输。 锣声相起的同时,我与那名喇嘛僧人同时挥舞衣袖使用灵气将那股包裹着公羊倚风和了静的浓重雾气驱散,这才看清了二人的真实情况,此刻的了静气息正在快的消散,『胸』前一处巨大的『洞』穿伤口并无鲜血流出,这正是被公羊倚风火焰长矛刺中以后才会出现的情况。虽然伤口没有血迹,但是被『洞』穿『胸』口之后了静自然是活不成了的。而他的那只已经脱皮『露』『肉』血『肉』模糊的右手此刻正抓在公羊倚风的定魂罩上,可惜的是他已经无力摘下它了。 气息已绝的了静终于在灵气消散之后轰然落地,众僧连忙接住他的尸身连诵佛号。 “七哥,七师兄,夫君,老七”我们一方众人纷纷凑了上去观察公羊倚风的情况,再确定他完全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忍不住出言赞赏大肆欢愉,而苦战得胜的公羊倚风注意力则完全在妲媚儿身上,眼神之中流『露』出的信任以及爱意令妲媚儿笑颜如『花』,情意甚浓。 “啊?!”就在众人转身想要回归幽冥禅院时,妲媚儿出了一声惊讶而绝望的呼喊。 “妲族长,你怎么了?”我急忙转头回望。 “定魂罩,”妲媚儿颤抖着伸出了如葱般的『玉』手指向公羊倚风脸上所戴的面具,“定魂罩有了裂缝” 第二百七十六章 终有名分 正文]第二百七十六章终有名分 妲媚儿的话令我心中猛然一沉,急忙转身凝视公羊倚风脸上的定魂罩。**定魂罩对他来说极其重要,如若损坏,势必难以稳定他的魂魄。 自己先前并未过分留意,经妲媚儿提醒我才现公羊倚风脸上的定魂罩果然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裂缝位于鼻翼左侧,长不足半寸,裂口极其细微,如果不是刻意观察还真不易现。而定魂罩之所以会出现裂缝,肯定是由于受到了低温的淬溅。 “真元正在流失,但并不迅疾。”温啸风眉头紧皱。 我缓缓摇头闭上了眼睛,心中的悲伤自责难以言喻。我之所以率领这一干人等挑战九华并非出于国之忠诚和民族大义,为的纯粹是和王『艳』佩的一己『私』情。我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这些亲友为了我而有所损伤,可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公羊倚风为了帮我而损毁了定魂罩,如此一来残缺的定魂罩势必无法稳定其魂魄,而真元流失殆尽之日就将是他魂魄离身之期。 众人黯然的回到了幽冥禅院,一场以牺牲公羊倚风生命为代价的胜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难以接受,而深重的罪孽感和愧疚感已经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无颜面对其他几位师兄师姐,更无颜面对守侯了公羊倚风千年之久的玄狐妲媚儿。 “九弟,你不要悲伤,七哥暂时还不会有事。”温啸风见我紧闭双眼悲痛自责忍不住出言劝慰。 “妲族长,我对不起你。”我可以感受到妲媚儿的气息就在我的身后,但我连睁眼的勇气都没有了。为了成全自己而牺牲别人,我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卑微的小人。对不起三个字我从不轻易出口,因为在我看来男人不能说对不起,但是此时此刻我除了一句对不起之外竟然找不出其他的词汇。 “倚风还有多少时日?”妲媚儿轻声问道。不同于其他的娥眉『女』流,妲媚儿除了现定魂罩出现裂缝时出了一声惊呼之外,自始至终没有表现的过分『激』动,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呆呆的凝视着公羊倚风。 “七哥修为『精』深灵气充盈,面具虽然有损但并不严重,不出意外应当还有百年之寿。”温啸风出言说道。 “对,还能活一百年。”金刚炮也帮了一句腔,他的观气术较温啸风为高,即便是已经达到紫气颠峰的我在观气术上的造诣也不及他,这一点跟个人体质有关,于修为的高低关系不大。不过他和温啸风却并没有说实话。 “于掌教?”妲媚儿自然听出了他们言语之间的安慰之意,安慰之词自然也不足信。 “不再施法,当有七七之数。”我叹气睁开了眼睛。温啸风和金刚炮可以撒谎安慰她,但我不能,因为我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我没有脸面去哄骗她。 “四十九年?”妲媚儿微眯秀目似有所思。 “不可再行施法。”我点头说道。 “足矣,幸之。”妲媚儿离座站起莲步轻移走到我的面前曲膝跪倒,“妲媚儿有一事相求,万望于掌教成全。” “你尽管说,只要我于乘风能作到的事情,我一定答应你。”我急忙站起身将她搀扶了起来。平心而论妲媚儿有求于我令我心情好转了少许,因为她给了我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 “贵观乃教主亲传,为我截教正统,妲媚儿以禽兽之身有幸与倚风聚千年福缘菲浅,”妲媚儿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安然而坐的公羊倚风身上,“紫阳观重新开派,声势之隆世人所瞩,于掌教重情念旧邀请倚风回山应位,妲媚儿感念至深” “妲族长,有话但说无妨。”我出口打断了妲媚儿的赞美言辞。 “妾身与倚风无名无实,望于掌教能肯成全,。”妲媚儿又想下拜。 我到现在终于明白了妲媚儿的想法,原来她想要一个名分。 “这还不简单吗,改天你们补个结婚典礼,我们喝”金刚炮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可是话说到一半却猛然停住了。 “妲族长请安座,容我和几位师兄师姐商议一下。”我凝重的说道。按理说妲媚儿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但是她的这个要求却有违截教历来的规矩,因为本教通天教主虽然收徒无类,但是却严禁『门』下异类弟子与人类通婚。 “妲媚儿不求正位,偏侧亦可。”妲媚儿曲膝冲金刚炮等人施了一礼,这才回归座位。 我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僧人,现鉴真鉴『性』送峨眉山僧人离寺尚未回返,这才以眼神示意金刚炮等人随我离开。 “你们怎么看?”我带着他们三人离开了场地走到一处僻静之所。 “我同意。”金刚炮点上香烟率先开腔。 “于教规不合,沙锦珠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慕容追风有不同的看法。我们在青湖孤岛上看到的沙锦珠就是因为与人类通婚才遭到通天教主软禁至死的。 “教主颁下此令无非是担心人兽通婚『乱』了血脉,他们不需有此顾虑。”温啸风虽然没有将话说透,但是他的意思也是同意的。 “碧游宫虽破,但教主仍在,且教主与天同寿法眼如炬,小九身为紫阳掌教,若肯此事,教主一旦责罚下来,后果堪忧。”慕容追风连连摇头。 “无名无实相守千年,此等情意足可感天化地,七师兄魂飞魄散之日不远,我当偿其夙愿慰其真情。”我伸手拿过了金刚炮手上的香烟。 “玄天二狐不同于涂山白狐,它们了无人类血脉,且教主历来严苛,如若知晓,必定究你之过。”慕容追风还是有所顾虑。她所说的玄狐和天狐是另外两种六窍狐狸,与有着大禹血脉的白狐不同,它们没有尊贵的血统。说白了就是没有强硬的后台。 “后果我来承担。”我将香烟『抽』完扔掉烟头,转身走了回来。 妲媚儿见我们回返,急忙离开座位站了起来。 “七嫂,何日举行婚姻当事先通知,紫阳观必定前往道贺。”我冲妲媚儿挤出了一丝笑意,称呼的改变表明了我的态度。 “弟妹,以后咱就是亲戚啦。”金刚炮大大咧咧的很是高兴。 “恭喜。”慕容追风点了点头,她骨子里并不赞成这桩婚事,肯定不会说什么很亲近的话。 “恭喜。”温啸风微笑着冲妲媚儿拱了拱手。他寿命将终,自然无法前往喝他们的喜酒了。 “万谢诸位真人。”妲媚儿喜极而泣,『激』动之下又想跪倒拜谢,我们急忙扶住了她。 “老七已有正室,虽然已故,但礼不可废,只好委屈你居于偏室。”慕容追风见状又补充了一句。 “自该如此。”妲媚儿并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快,反倒又冲慕容追风行了个礼,这个曲膝礼终于换来了慕容追风的少许笑意。 “成婚之后,紫阳观当将七嫂之姓氏写入本派宗谱。”我出言说道。能对妲媚儿有所补偿令我的心情好转了少许,尽管我可能会为此承担很严重的责罚。 “万谢掌教厚意,妾身族内还有要事,便不再停留,就此拜别。”妲媚儿冲我们道谢辞行。 妲媚儿谢绝了众人的送行,只是让我送至了山下。 “于掌教” “七嫂见外了。”我出口打断了她的话。 “九弟,七嫂身为异类,『私』心颇重,先前见八弟命不长久,却也不舍得将那往生之物割爱赠之,”妲媚儿说着转过身去,自怀中取出一物,“请九弟转赠八弟,也算为嫂一番心意。” “万万不可!”我看着妲媚儿手中的那枚往生杏核连连摆手,先前妲媚儿的神情一直『阴』晴不定,我还以为她在畏惧战事,原来她是在犹豫是否将这枚杏核转赠温啸风。往生杏核虽然为兽身修道者所爱,对于人类也有同样的效果,不过由于人身修道比较容易达到紫气颠峰,所以并没有它们那么看重罢了。 “九弟若不接受,便是嫌弃七嫂出身卑贱。”妲媚儿将带着体温的杏核塞到了我的手里。 “他日大限若至,七嫂如何应对?”我看着手中的杏核心中极其矛盾,温啸风有了它就可以留住神识,但是妲媚儿怎么办? “有爱便有生趣,无爱何恋红尘,”妲媚儿抬头深情的凝视着公羊倚风,“倚风魂散之日,七嫂自当散功从之” 第二百七十七章 借机拆庙 正文]第二百七十七章借机拆庙 妲媚儿走了,和公羊倚风一起走的,我派了公羊柱跟车护送。 虽然她的想法令我震惊,但我并没有去劝解她,因为我知道我改变不了她的想法,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她的姓氏写入紫阳观的宗谱,承认她是紫阳观『门』人的眷属,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名正言顺的与公羊倚风死而同『穴』,或许这也是她迫切的想要一个名分的原因。 妲媚儿这个『女』人虽然生『性』狐媚,举止放『荡』,但是在遇到公羊倚风之后能够收心敛『欲』洁身自重,这是难能可贵的,要知道公羊倚风了无气息血脉不通,自然行不得人事。仅凭着对当年救命之恩的感念和对心上人的仰慕,妲媚儿苦守了公羊倚风千年之久,此等情义也配的上做公羊倚风的『女』人了。 心情沉重的回到幽冥禅院,僧众还在为了静之事忙碌,我走回座位将往生杏核递了给温啸风。 “何处所得?”温啸风惊讶的看着我手中的杏核,当年跟随师傅远赴东海朝拜祖师的时候他也在场,自然认识这种东西。 “七嫂所赠。”我伸手冲金刚炮要了一支香烟,同时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嘴。往生杏核虽然是我们寻觅所得,但是已经送给了妲媚儿,那就是人家的东西了。 “此『女』品德可居正室。”慕容追风见妲媚儿将杏核转赠给了温啸风不由得对她改变了印象,慕容追风先前对妲媚儿不满也有可能是出于这一点,妲媚儿如此作为,倒显得慕容追风有点刻薄了,所以慕容追风才会说出让妲媚儿居正的话。 “给公羊柱打电话,让他转告妲媚儿紫阳观将她与公羊徐氏并为正室。”我冲帮我点火的金刚炮说道。公羊倚风先前的妻子姓徐,也就是公羊柱这一支脉的先祖母。 “我来打。”慕容追风和金刚炮一起走远了。 “九弟,为兄还是不服了罢。”温啸风盯着手中的往生杏核竟然面有犹豫。 “为什么?”我愤怒的抬高了声调。我当初从妲媚儿手中接过往生杏核的时候内心是矛盾的,如果不是温啸风急需此物,我坚决不会拿那伤心人的东西。这下倒好,我厚着脸皮收下的东西这家伙竟然还不领情。 “自古至今我紫阳观还无一人是靠取巧进那紫气福地,我如若为之,师傅必定会责骂于我。”温啸风神情大为尴尬。 “师傅一人独居缺人『侍』奉,你就去了吧,反正你也不是头一次挨骂了。”我转怒为喜。原来这家伙之所以犹豫是害怕去了紫气福地以后三圣真人会骂他。其实他的担心还不是多余的,三圣真人生前最疼爱的就是我们两个小徒弟,不然的话不会以绝世神兵干将莫邪分赠我们。结果这家伙『迷』恋丹青不务正业,为此三圣真人曾经多次严厉呵斥。现如今他如果服用兽类的往生杏核去了福地,三圣真人自然会大为恼火,一顿臭骂自然是逃不了的。 “别耽搁,直接吞服。”我见温啸风想要将往生杏核放于袖中急忙出言阻止,与此同时示意身后的弟子端来茶水。往生杏核必须在生前服用,死后气血不通服之无效。 “想当年紫阳九子『精』擅五行道法天纵,随师朝圣何等威风,而今”温啸风手握杏核仰天长叹,显然是回忆起了当年同『门』学道的情景,他也放不下我们这些师兄师弟。 “大师兄已经再世为人,我自会妥善照料,你无需牵挂。三师兄与叶傲风之事我亦会查明真相,不枉不纵。七师兄得遇妲氏『女』子造化非浅,想来也无遗憾。四师兄与六师姐虽然寿数将至,但是好孬也留下了子嗣血脉,百年之后我自会代为抚养。二师兄生『性』仁厚,想必也能自保善终,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出口劝慰。 “你若真将七嫂载入宗谱,便是逆了通天教归,我担心祖师会责罚于你。”温啸风转身看着叼着香烟的我,“你肩挑数担,若有差池,那可如何是好?”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兄弟我现在坐拥万贯家财,即便祖师责罚也不会取了我的『性』命,生计自是没有问题。”我将手中的茶水递到了他的嘴边,“师傅一人独居,衣食度用缺人『侍』奉,你就代替我们去『侍』奉他老人家吧。” “唉~”温啸风重重叹气,接过茶水服下了往生杏核桃。 “走吧,吃饭去。”我见温啸风服下了往生杏核心情大好,转身招呼黄灵真人和辰州茅山众人离开了寺院。 简单进食过后,众人回到了斗法场地,而那一干僧众却依然在大殿之内作着度法事。一直等到寅时这才重新归位。 这次幽冥禅院派出的是一位手持转轮的年长喇嘛,该人年纪约莫五十上下,一身淡紫灵气,身披喇嘛袍头戴『鸡』冠帽,面容长相与中土人氏大为不同,鼻高脸阔,明显是藏边一带的人物。 “噶举派阿底寺竹户加措。”喇嘛僧人报上了自己的来历名号,言语很是生硬,显然平时不太使用汉族语言。 “师姐,你知道他的来历吗?”我疑『惑』的转头看着慕容追风,我对藏传佛教所知甚少只知道他们有班禅额尔德尼和**喇嘛可以转世为人,至于他们擅长的神通和佛法则一无所知。 慕容追风并未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头怒视金刚炮。 看到她的这个神情我已经知道她也并不了解这个喇嘛僧人的来历,而她怒视金刚炮则是怪金刚炮当初送战书送的太早了,令对方提前有了防备,请来了这么个喇嘛僧人。 “这个喇嘛的手指那么粗,练的一定是铁沙掌。”金刚炮扭了扭脖子,出了一阵骨骼暴响。 “溯风真人可能看走眼了,铁沙掌是少林绝学,”茅山掌教马千里出口纠正了金刚炮的说法,“我曾经参加过部里组织的宗教会议,跟他们有过接触。” “快说说。”金刚炮对于马千里纠正他的错误并没有感到生气,反而虚心的转身求教。 马千里见我们都回望于他,略显紧张,不过他终究是一派之尊,很快的便进入了状态,冲我们讲述了藏传佛教的一些情况。 藏传佛教分为五大派五小派,大派为宁玛派,萨迦派,噶举派,格鲁派,噶当派。而五小派则为希解派,觉宇派,廓扎派,夏鲁派,觉囊派。每个派别之间没有互相的统属关系,修行的法『门』也不尽相同。 “这个人擅长啥?”金刚炮等不及马千里说完便『插』上了嘴。 “噶举派是藏传佛教的大派,『精』通各种法『门』,咒语,瑜伽,”马千里皱眉凝思,“根据这名僧人的指骨形状来看,他最擅长的攻击法『门』应该是藏密大手印。” “大手印是啥玩意?”金刚炮挑眉问道。 “一种类似于铁沙掌的拳掌功夫,不同的是铁沙掌是纯粹的外『门』功夫,而大手印则是以无上佛法催动下的神通掌法,可降一切『阴』邪。”马千里神『色』凝重,明显的是对这种法『门』心存畏惧。 马千里的话令我心头一沉,本来我见这个喇叭气息为淡紫是想派辰州派上场的,现在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来僵尸为『阴』物,用僵尸斗纯阳大手印明显不合适。二来我不想再随便牵扯外人,能用自己人还是用自己人,我方已胜两场,只要我和金刚炮以及温啸风全胜,我们就算赢了。 “老于,这个给我了,我喜欢。”金刚炮嘿嘿一笑。 “能不伤人就别伤人。”我点了点头叮嘱了一句。我之所以要叮嘱他别伤人是为了节省斗法的时间,不然的话幽冥禅院又要跑到大殿念经度去了。 “紫阳观溯风子来了。”金刚炮掏出了鸣鸿刀转身就要下场。 “对方没有兵器,你不能坏了规矩。”我急忙出言阻止他。 “谁说没有,他手里拿的是啥?”金刚炮伸手指着那名喇嘛僧人手中的那根转轮。 “他幸亏没拿挖耳勺。”我呵呵一笑,挥手示意他下场。那名喇嘛手里的转轮虽然比藏区常见的要大上不少,但是压根就是一件念经时的器物,哪里算的上什么兵器。 “秃驴,看我紫阳观御气移山诀,”金刚炮走到场中也不打招呼,直接挥舞着鸣鸿刀豁开了幽冥禅院的大片青石地板,转而使用移山诀将诸多砖石劈头盖脸的砸向了喇嘛以及喇嘛身后的僧群。 这家伙真要借机拆庙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轩辕神剑 正文]第二百七十八章轩辕神剑 金刚炮虽然浑噩却并不是傻子,他灵气较对面的竹户加措要高出少许,催御灵气施展远距离的攻击无异于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金刚炮使用移山诀移动的这片砖石覆盖的范围足有五丈见方,攻击目标除了竹户加措之外还间接的殃及了竹户加措身后的众僧,他的这个举动明显的是在给竹户加措出难题,『逼』着竹户加措顾及身后的众僧而硬接他移过去的大片砖石。 结果竹户加措却并没有阻挡金刚炮移过去的所有砖石,只是使用护体真气护住了自己,并没有理会那袭向他身后僧众的诸多碎石。 关键时候还是那名年轻的喇叭出手解了众僧之噩,挥手之间将诸多碎石阻下移走。而他的举动相当的巧妙,挥出的灵气只是护住了那些紫气以下的僧人,那些本身有着自保能力的高僧他并未理会,任由其自己施展神通出手挥散。 “再来!”金刚炮见一击无果再次使用鸣鸿刀豁出了大片的泥土,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移起的泥土是完整的一片,厚度足有两尺,犹如一面土墙般的冲对面倾压了过去。 由于金刚炮驱驭的这堵土墙实在太过厚重,所以竹户加措这次并没有再次使用灵气护体,而是将转轮『交』于左手,右手五指并拢前伸,本来平淡无奇的手掌在灵气的催动之下瞬倍,整个手掌呈现一片血液的红『色』,伴随着一声藏语呼喝,偌大的巨手夹带着『精』纯的灵气贯穿了金刚炮移过去的土墙。而左右的那些土墙则由鉴真鉴『性』共同出手轰散了开来。 “未应难着退回幽冥大殿!”鉴真环顾左右出声说道。他所谓的应难和道家的度劫是一个意思。他也现了那些没有紫气的僧人在这里只能是累赘,所以开始清场。 “诸派长辈留下,其余人等退后百步。”我站起身冲身后的众人挥了挥手。金刚炮这家伙明显有借机毁寺拆庙的意思,这些人留下容易被他误伤。 “别以为『弄』出点虚影就能『迷』『惑』你家道爷,现在给我滚下去,饶你不死。”金刚炮两击无攻,暂时停止了攻势。竹户加措的大手印并非可以令手掌变大,只是在手掌上裹上了一层佛法催『逼』之下产生的有形真气,金刚炮自然也现了这一点。 “嗡,吗哈噶啦,格哩哄啪。”金刚炮的恐吓并没有对竹户加措产生什么作用,反倒令得竹户加措将手中的转轮贯『插』入地,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法印变幻快的催御着藏密纯阳大手印。 “你念叨的啥玩意?”金刚炮疑『惑』的看着竹户加措。他压根儿就听不懂竹户加措的藏语,但是却能看出竹户加措的气息正在急剧飙升,最令人恐怖的是伴随着竹户加措咒语的念颂,其身后正隐约的出现了两道怒睛昂的青龙气息。 “马掌教,你懂藏语吗?”我转头冲马千里问道。 “一点点,他这句藏语的意思应该是无上天龙时刻护佑着我。”马千里侧耳倾听了片刻开口说道。 “阿弥陀佛,加措活佛以纯阳之身施展噶举派无上神通天龙护身咒,招引水属龙魂护体,震弹灵气,此战可胜。”就在此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年轻喇嘛僧人意外的开了口。此话虽然是冲鉴真鉴『性』二人所说,但是声音洪亮,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极为清楚。 “草,老子五行属土,克不死你!”金刚炮听到那名年轻喇嘛僧人的言语顿时怒火冲天,手中鸣鸿刀脱手入地,指诀一变,御气除魔真言应口而出“上教『门』人,紫气通天,诛邪伏魔,暂借金身,奎木狼归真” 金刚炮的这个举动自然是被那年轻的喇嘛僧人所『激』想要使用除魔诀与竹户加措硬碰硬,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我自然不会感到希奇。令我感觉疑『惑』的是那名年轻喇嘛僧人所说的那番话,这个年轻的喇嘛脸上的高原红说明了他一直都生活在高原地区,但是为什么他的汉语会说的这么流利,要知道在藏区寺院平时说的可都是藏语,他说话不带丝毫的藏区方言是不正常的。还有就是他的话虽然在给众僧打气,但是也无形之中透『露』出了竹户加措施展的神通名称以及效果,与马千里先前所翻译过来的话相互比对之后也证明了他说的是真话,他为什么要说这些? “纯阳大手印!”对面的竹户加措已经凝势完结,怒吼着挥舞着血红的双掌冲向金刚炮。 “御气除魔诀!”金刚炮的嗓『门』比竹户加措更大,与此同时身形疾动,快的迎向了竹户加措。 “轰。”二人四掌相接真气互撞产生了巨大的声响和剧烈的气『浪』,与此同时二人纷纷被对方的凛冽真气冲撞的倒飞了出去。 竹户加措被金刚炮的除魔诀轰的倒飞而出,直直的撞向了禅院西侧厢房,但是在后背即将接触墙壁的瞬间,其身后的两条青龙虚影缓冲了他的去势,令他可以稳住身形自然落地。与他相比,金刚炮的情况就要糟糕不少,他被对方的大手印震飞之后是直接撞向东侧厢房的,没有任何的缓冲,后背肩膀直接与坚硬的墙壁接触,虽然有着灵气护身,但是仍然将厢房的墙壁撞出了一处巨大的凹陷,金刚炮闷哼一声落于地面,单膝跪地『揉』身再起。 “天龙护身咒果然霸道,四哥情势不妙。”温啸风神情凝重的打量着场中的局势。 “那个喇嘛也不好过。”我冷哼出声。虽然表面上看金刚炮情势稍危,但是竹户加措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儿去,身后的两条青龙虚影在抵消了他所受到的冲击时摇头而啸面『露』痛『色』,这就说明这两条水属青龙阻挡除魔诀也并不轻松。要知道除魔诀乃是我紫阳观威猛霸道的近身攻击法术,原理与竹户加措的大手印是一样的,都是使用自身凛冽充盈的灵气去轰击对方,自身的真实修为是施展除魔诀的根本和前提,金刚炮乃紫气修为,比竹户加措要高出少许,两两相加,正负相抵,两人到底谁能撑到最后还真不好说。 “别说只是龙魂,你就真的『弄』条龙来,老子也给你『弄』死!”金刚炮乃军旅出身,受创之后士气不落反涨,怒骂着冲竹户加措又冲了过去。 “轰!”两人又是来了个硬碰硬,情形跟上次一样,两人又是同时倒飞而出,撞墙落下。 “草你大爷的,给老子滚开。”金刚炮落地之后擦去了嘴角的一丝血迹,翻身跃起转身怒吼着施展移山诀将身后的厢房整间的移起砸向了竹户加措。竹户加措见状丝毫不惧,大手印左右疾挥将压顶而下的房屋击的左右分飞 不过金刚炮的这个举动也并不是为了攻敌,他是为了给自己的下次后退扫清障碍,也为了给随后的攻击创造机会。就在竹户加措将房屋击飞的同时金刚炮已欺身而上,除魔诀结结实实的击在了竹户加措的『胸』口,后者口吐鲜血倒跌了出去。 “你让老子流一滴,老子就让你吐一口。”金刚炮并未趁胜追击,而是昂斜视神态倨傲。 “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竹户加措虽然口吐鲜血却并无大碍,坠地之后翻身而起,口中咒语急念,身后略显萎靡的两条青龙嘶吼着合二为一,自竹户加措的周身往复盘绕游动不止。 “大明咒都念出来了,你还会点啥?”金刚炮对于竹户加措的咒语并不陌生,但凡对佛教有些须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个源自菩萨咒的简单咒语。 “这句话藏语的意思是:好哇,莲『花』湖的珍宝。”身后的马千里按照字面意思翻译了出来。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且不管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这句简单的咒语必定有着强悍龙魂化守为攻的效果。 “念的老子头疼!”金刚炮眼见对方的气势越来越胜,知道再等下去只会错失良机,出声力猛的将自身灵气提到极至,挥袖出掌再施除魔诀,凌厉的攻向了正在念颂咒语的竹户加措。竹户加措见状停止了咒语的念颂,冷哼扬手,纯阳大手印带着呼啸的龙『吟』之声袭向了金刚炮。 夹带着龙魂的纯阳大手印再次将金刚炮震的倒飞吐血,而御气除魔诀也彻底的轰散了竹户加措身上的水属龙魂,两人在这一回合都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六姐,九弟?”温啸风见金刚炮再度吐血忍不住左右转头看了看慕容追风和我。他的意思很明显,在征求我们的意见是不是敲锣认输。 “再等等。”慕容追风摇头说道。 “一刻钟以后再说。”我冲温啸风点了点头,“他们两个现在灵气都已经枯竭了,有鸣鸿刀之助,老四胜面很大。”天很快就要亮了,到时候金刚炮如果还不能得胜我只能敲锣认输,不过他有鸣鸿刀在手,竹户加措却只有一杆转轮,自然不会是他的对手。 “四哥受伤较重。”温啸风出言提醒。 “不妨,伤不了他的『性』命。”我摇头说道。其实我之所以让金刚炮坚持下去并不是为了这一局的胜负,而是金刚炮只剩下了三年的寿命,这种高手之间的斗法可能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遇上了,所以我希望他赢,他自己也肯定是这种想法。 “老东西,服不服?”金刚炮抬起袖子擦去了嘴角的血迹,扬手使用移山诀将鸣鸿刀移到了手中,恶狠狠的看着手抓转轮缓缓站起的竹户加措。 “阿弥陀佛,鸣鸿魔刀吸血伤魄,此等大凶之物持之不祥。”竹户加措盯着金刚炮手中的鸣鸿刀神情凝重的念颂佛号。 “魔你个头呀,砍死你再说。”金刚炮怒骂一声挥舞着鸣鸿刀冲向了竹户加措。这家伙一直将鸣鸿刀视若心肝,竹户加措说它是魔刀他自然不乐意听,尽管鸣鸿刀事实上的确是噬血魔刀。这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尽管长的难看笨的要死,别人如果说了实话,当父母的还是不乐意。 竹户加措见金刚炮挥刀而至并未惊慌,双手紧握转轮,左右旋拧之下竟然从转轮之中『抽』出了一柄金『色』长剑,斜举上架,堪堪的挡住了金刚炮疾挥而下的鸣鸿刀。 “九弟,那是”温啸风神情惊恐的转头看着我。 “没想到这把剑竟然会在一个喇嘛的手里。”我皱眉站起。这柄金『色』长剑出鞘的瞬间我就猜出了它的来历,普天之下能够与鸣鸿魔刀一较雌雄的只有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神兵轩辕神剑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起消失 正文]第二百七十九章一起消失 轩辕剑乃剑形兵器排名第一的上古神器,相传乃仙人铸就赐予黄帝降妖伏魔指掌九州。竹户加措手中的长剑『色』呈金黄,剑身之上刻有日月星辰以及山川流水,这一点与传说中的轩辕剑是相符的。此外这把金『色』长剑能够抵挡的住金刚炮疾斩而下的鸣鸿刀而无恙,自然必定是传说中的轩辕剑无疑。 我和温啸风虽然从未见过此剑,但是作为用剑高手,自然会从竹书古卷上获得一些关于此剑的记载。根据史料记载,轩辕剑和鸣鸿刀乃灵铜所化一炉而出,材质完全相同。不同的是轩辕剑乃刻意铸就,剑形『精』美,剑魄为三足日乌,『性』纯阳。而鸣鸿刀则是轩辕剑出炉以后剩余的灵铜冷却之后自然成形,刀形糙劣,刀魂为金睛云鹊,『性』至『阴』。 当初铸剑的仙人在铸造轩辕剑的时候并没有料到鸣鸿刀也会随之出世,在见到鸣鸿刀之后皱眉叹气大为惊叹,由此可见世,『阴』阳乾坤相伴相倚。正邪善恶互克互生。 “轩辕剑?!”金刚炮见竹户加措自冲转轮之中『抽』出的金『色』长剑竟然能够阻拦自己的鸣鸿刀也是微微一愣,但是转息之间便猜出了竹户加措手中长剑的来历。 “阿弥陀佛。”竹户加措自下而上的封挡鸣鸿刀也并不轻松,面『色』通红气息更『乱』。 “哈哈苍天有眼!”金刚炮见到竹户加措手持轩辕剑不惧反笑,沉腰凝势挥刀再进。 在场的众人可能没有几人能够明白金刚炮此刻的心情,作为一个寿数将终的高手而言,能够在有生之年遇到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金刚炮自得到鸣鸿刀至今尚没有遇到可以与自己手中神兵斗利争锋的兵器,而今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种斗法才是真正的斗法,这种斗法才叫痛快。 “先前七哥与那僧人斗法,四哥扔刀相助,当时僧群之中就曾出现过一股怪异的金属气息。”温啸风微微侧身,“那时我已起疑,未曾想竟然是轩辕剑。” “确是轩辕剑,我们此行可能凶多吉少。”我皱眉点头。先前金刚炮曾经扔刀支援公羊倚风,如果当时公羊倚风接了鸣鸿刀,竹户加措也一定会将轩辕剑扔给了静。结果公羊倚风并没有接刀而是将其踢了回来,因而竹户加措才没有亮出轩辕剑。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当时轩辕剑一定是部分出鞘了,不然的话温啸风不会现它的气息。 “何解?”温啸风不解的看着我。 “六师姐先前的分析不无道理,明惠可能早已预料到了今日斗法之事,并事先安排下了对策。”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的二人。金刚炮与竹户加措正在使用自身残存的少许灵气催刃斗法,短时间内还分不出胜负,斗至此时二人的气息都已经散『乱』不堪,谁的情况也不乐观。 “即便提前预见,他若逆天改之必遭天谴。”温啸风微挑鼻翼。 “明惠很可能在明知故犯,修正『阴』阳,平和善恶。”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容追风听到我们的谈论转过身『插』了句嘴。与我和温啸风的紧张相比,她的神情相对轻松,一直微笑的看着场中呼喝挥砍的金刚炮,显然对自己的丈夫有着十足的信心。 “六姐解『惑』。”温啸风向左侧转了转身。 “媚儿可以轻松获胜源于对方近年来的无德不修,明惠要借我等之手加以训诫羞辱,此其一。老七亡故多年却仍然身携灵气存于阳世,明惠要毁其面具终其寿数,此其二。冰晶佛珠乃天龙寺之物,了静为何居之?其圆寂前指责佛祖无灵,足见其心不善,丢了『性』命也应该是今生定数,此为三。”慕容追风逐一列举缓缓而谈。她终究是『女』人,心细如。 “他难道不惧天谴之威?”温啸风开口又问,这个问题也是我的疑『惑』,如果明惠真的敢逆天行事,必定会招来天谴。而他已无身体,仅靠神识是万万抵御不了天谴的。 “昔日佛陀割『肉』饲鹰,明惠想要行那拨『乱』反正之举,自然是想效仿佛『门』大德,将罪过一己承担。”慕容追风说话之间连连回头,此刻天际已经开始放亮,金刚炮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乾坤之事又岂是他可擅自矫正修改。”温啸风冷哼出声。 就在三人谈话的同时,场中的战况越的显得『激』烈而悲壮,二人先前所余的灵气几乎已经消耗殆尽,此刻拼的已经是是各自的体力和耐力,轩辕剑与鸣鸿刀相击所产生的铿锵之声不绝于耳,由于这两件绝世兵器并非钢铁所铸,所以只闻其声而无火『花』,互相挥砍之下也没有缺损迸口。 竹户加措此刻使用的武术类似于少林寺的达摩剑法,只不过改为了双手握剑,刺削截挑有章有法。而我紫阳观却并不擅长此道,因为佛教和道教的修行法『门』比较为世人所悉,各大『门』派也都有自己的强身武术,而阐截二教则是以灵气修行为主,对于外『门』功夫并不擅长。所以金刚炮并不遵什么章法,一味的胡砍『乱』剁,势若疯虎只攻不守,倒也令得竹户加措奈何他不得。 “到此为止吧。”我叹气拿过了身旁的铜锣。天马上就要大亮,金刚炮已经没有时间了。 “不要鸣锣。”慕容追风和温啸风见我拿起铜锣异口同声的制止我。 “不到最后时刻就认输,老四肯定会怪你。”慕容追风摇头叹气。她也看出了金刚炮虽然气势如虹,但是刀法却敌不过竹户加措的剑法。所谓刀剑无眼,轩辕与鸣鸿都不是寻常兵器,万一失误错手,便不会是皮『肉』之伤。 “九弟,你感觉他们现在还有灵气可供驱用吗?”温啸风努嘴说道。 “关心则『乱』。”我笑着放下了铜锣。由于金刚炮一到白天就失去了紫气,所以我潜意识里始终认为天亮就是最后时限,可是我却没有想到此刻金刚炮和竹户加措二人灵气早已枯竭。天亮与否已经不再是问题了。 片刻之后,太阳升起。 正如温啸风所料,太阳的升起并没有对金刚炮产生大的影响,而处于酣斗状态的金刚炮也并没有现昼夜的变化,依然与竹户加措拼斗不已。 但是就在太阳升起的这一瞬间,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竹户加措手中的轩辕剑感受到了初升的阳光之后金黄『色』的剑身开始逐渐产生大片的虚影,片刻之后伴随着一声洪亮的鸟叫之声,轩辕剑化为一只巨大的金『色』日乌脱离了竹户加措的控制飞到了半空,而金刚炮手中的鸣鸿刀受到轩辕剑魄的『激』『荡』也怒鸣着现出了云鹊刀魂,拍打着一丈有余的巨翼凌空而上,愤怒的迎向了三足日乌,刀魂剑魄天生敌意,竟然脱离了主人的控制而自行翻腾抓啄在了一起。 猛然出现的巨大变故令得在场的每一个人大惊失『色』,双方众人纷纷离坐站起抬头上望,惊叹异像。 众人再惊也惊不过金刚炮和竹户加措,缠斗正酣之际却没了兵器,这种情况令得二人面面相觑,反倒忘记了拼斗。 日乌与云鹊形体相仿,翼展都在三米左右,日乌并不是通常所说的乌鸦,而是一种代表着纯阳正义的猛禽,模样与传说中的凤凰类似,不同的是在两足之前又生有一足,周身散着一股日照大地君临天下的王者气息。而鸣鸿刀化成的云鹊却是另外一种情况,怒睛圆睁抖羽亮翅,出的气息犹如身经百战浴血九州的枭雄霸主。剑魄刀魂凌空相斗,君王霸主同场争雄,场面惨烈而壮观。 日乌与云鹊并没有在原地停留多长时间,争斗了片刻之后竟然猛然转身飞离了寺院上空,互相啄咬着飞向了东方天际。 “啊?你要干啥去?”金刚炮见鸣鸿刀化成的云鹊竟然离开幽冥禅院飞向了远方,不由得大叫失『色』。情急之下捏诀跳起试图追逐,奈何他已无灵气可御使驱用,只蹦起了不足三尺就落了下去。 “接着打,我去给你追刀。”我见状急喊一声凌空跃起向东疾掠。而那名年轻的喇嘛僧人在跟竹户加措说了一句藏语之后也施展神通妙法离地而起尾随而至。 金刚炮已经苦战到了这个时候,胜负对他至关重要,这关系到他在剩下的这段日子里的心态和活法儿。 日乌和云鹊先前的移动并不迅捷,我与那名喇嘛僧人很快的便追赶了过去,可是后期两只禽灵却猛然的加快了度,我们二人只得再度御气追赶。 在追赶的同时我注意到离自己不远处的那名喇嘛僧人的移动度极为迅捷,竟然比我还要快出不少,而他的姿势也极为眼熟,竟然有二师兄齐御风凌空术云游千里的神韵。 没过多久二人便停住了身形。 可惜的是我们之所以停了下来并不是因为追到了日乌云鹊,而是它们竟然凭空消失了。 我皱着眉头捏起凝神诀环视左右,方圆千里了无气息踪迹,它们去了那里? 鸣鸿刀乃是金刚炮的心爱之物,我竟然给追丢了,回去以后怎么向他『交』代?到最后不甘心的连久已不用的凝神真言都用上了,结果还是徒劳无功。 几试无果之下,只得怏怏的调头回返。临近寺院便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鸣锣之声。情急之下急忙催气加,待得到了幽冥寺院上空,下方的情况令我大皱眉头摇头不已。 鉴真站在场边神情焦急,手持铜锣敲击不已。而金刚炮已经将竹户加措摁倒在地,挥舞着拳头狂砸猛打“服不服?你***服不服” 第二百八十章 观音座下 正文]第二百八十章观音座下 竹户加措虽然被金刚炮反背双手摁倒在地,头上的『鸡』冠帽也滚出了老远,但是他身为噶举派阿底寺的活佛,自然是不会出口告饶的,只是一味的挣扎着想要翻身而起。奈何金刚炮此时使用的是特种部队里的擒拿格斗,竹户加措根本无法挣脱他的膝压控制。 两个紫气高手的斗法成了现在这个局面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由于众人事先压根儿就没有想到会出现金刚炮这种不守规矩的家伙,所以面对场中的意外情况双方都有点始料不及束手无策。鉴真做为主人自然最为焦急,奈何他虽然将手中的铜锣咣咣的敲的火急,却也不敢上前随便拉扯,而众多的高僧也没有出手帮忙,只是皱眉摇头连颂佛号。而我这一方则大为开怀,慕容追风和温啸风早已离座站起伸手掩口偷笑不已,后面的众人见他们二人没有举动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是金刚炮压着竹户加措,吃亏的是别人。 “够了!”我见状急忙落下身形将吆三喝四的挥舞着拳头的金刚炮抓起扔了出去。这家伙太过分了。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赢了也便罢了,如此羞辱竹户加措实在是大大的不妥。 “无量天尊,『门』人无礼,回山之后贫道自当责罚于他。”我伸手将已经鼻青脸肿的竹户加措扶了起来,“加措活佛度逾弥勒,想必不至挂怀记恨。”我无奈的冲竹户加措道歉,说的自然也不是真心话,因为我肯定不会把金刚炮怎么样。至于用佛教大肚能容开口便笑的弥勒佛来形容竹户加措是为了用话别他,希望他不要追究金刚炮的违规逾礼。 竹户加措并没有对我的话作出回应,起身之后焦急的冲那位年轻的喇嘛僧人走了过去,二人用藏语快的『交』谈着什么,看样子是在询问那名年轻的喇嘛僧人轩辕剑的去向。 “刀呢,我的刀呢?”金刚炮见我两手空空顿时焦急了起来。我先前虽然将他抓起扔出,但是扔之前是看准了方位扔向自己阵营的,温啸风自然会出手接住他。 “和轩辕剑一起消失了。”我冲鉴真稽道歉,叹气走回了我方阵营。鸣鸿刀是金刚炮的心爱之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他开口。 “老于,你可别吓我啊。”金刚炮急切的围着我转了个圈子。 “我没跟你开玩笑,真的消失了。”我无奈的伸了指了指同样是一脸焦急的竹户加措。 “那我以后用啥啊?”金刚炮彻底的慌神了。 “鸣鸿刀太过凶戾,没了未尝不是好事。”慕容追风站起身劝慰着金刚炮。 “老娘们知道个屁啊,那可是天下第一刀。”金刚炮头一次冲慕容追风开骂。 慕容追风冷不丁的受了金刚炮的迁怒,眉头一皱就想威,但是这么多人在场她又不能不给金刚炮留面子,只能强压怒火坐了回去。 “你别着急,离开这里之后我帮你去找。”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鸣鸿刀与轩辕剑消失的无踪迹可寻,说是寻找谈何容易。 “若四师兄不嫌弃,莫邪就送与你罢。”温啸风出言说道。温倾仪先前已经将莫邪送还给了他。 “你那是个母的,不要。”金刚炮气急败坏的摇晃着脑袋。 “这把给你。”我说着解下了腰间的干将递了过去,鸣鸿刀他得来不易,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失去了也难怪他会恼火。 “我不喜欢剑,你又不是不知道。”金刚炮怒视着我。 “过来,坐下!”慕容追风见金刚炮失去了鸣鸿刀以后方寸大『乱』,终于忍不住大雌威。 “哎呀,哎”金刚炮无奈的哼唧着坐回了座位。 “你以本『门』法术将密宗活佛『逼』得如此狼狈自当名扬天下,先师有灵也必定快慰赞许,”慕容追风见金刚炮乖乖的坐了回来,马上转变态度放柔了声音,“鸣鸿『性』煞噬血,用之有害无益,况且你也并不擅长刀法,身外之物恋它何用?” “说是那么说,你让我下半辈子用啥啊?”金刚炮受到了妻子的夸奖忍不住喜形于『色』,但鸣鸿刀跟随他数年之久,一旦失去他自然恋恋不舍。 “三年转瞬即至,何来半生?”慕容追风苦笑摇头。 “算了,没了就没了吧,省得我死的时候闭不上眼。”金刚炮长长叹气。 就在我们为金刚炮失去了鸣鸿刀而叹息惋惜之时,自对面僧群中走出了一名年轻的比丘尼,双手合十轻念佛号,“阿弥陀佛。” 所谓比丘尼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尼姑,这位有着紫气修为的尼姑年纪约莫三十五六,身材高挑,眉清目秀,嘴翘鼻『挺』,容貌相当不俗。身穿一身灰布禅衣,手中并无法器,脖颈之上也未挂有佛珠。竟然是赤手上场。 “贫尼普陀山绝尘庵念慈,请于掌教赐教。”念慈上场之后自报家『门』出言邀战,言语之间竟然有向我挑战的意思。 “无量天尊,贫道师弟贵为紫阳掌教,岂能欺辱你等晚辈,就由我这将死之人来向你讨教一二。”温啸风见这名尼姑虽然容貌秀美但神情冷傲言语无理,不由得微微动了怒气,说着离座站起了身。 “老八你先坐下。”未等我开口,慕容追风率先出声。 温啸风闻言停下身形转身回望,三圣真人在世时相当注重礼仪尊卑,九位弟子之间的位次决定了各自说话的分量。 “普陀山是观世音菩萨的道场,观世音菩萨向来以慈悲度人,但是眼前的这位『女』尼却面带戾气,普陀山怎会有这种人物?”慕容追风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看『挺』好。”金刚炮赌气似的蹦出了一句,换来了慕容追风的一个白眼。 “一般尼姑都会以僧帽遮羞,此尼竟然以光头示众,足见其心志异于常人。”温啸风神情凝重,以残缺之身参佛竟然还能有如此修为,必有蹊跷。”温啸风所谓的残缺之身是指这个尼姑并非完壁,应该是个半道出家的尼姑。 “观世音菩萨号称千手千眼,其道场『门』人不知道是否也擅长此术?”慕容追风开始猜测对方擅长的神通佛法。 “观世音座下必定『精』通天眼通和天耳通,这一点毋庸质疑。”温啸风点头补充了一句。 “九弟,我下去会她一会。”温啸风见我一直一言不,出言征求我的意见。 “陈掌教,有劳。”我并没有接温啸风的话,而是转身冲着辰州派的掌教稽了稽。 辰州掌教闻言重重点头,离座站起,带着自己的那具僵尸离开了斗法场地。陈明强先前曾经说过僵尸身上的金甲平时是穿在他师傅和两位师叔身上的,所以辰州掌教应该是离场为僵尸披挂金甲。 “三个一起。”念慈见我准备派辰州派上场,轻蔑的出了一声冷哼。 未等我说话,辰州二老已经面有怒『色』,二人对视一眼,面皮『抽』动眼『露』杀机,不待我有所吩咐双双离座站起跟随掌教一起去了。辰州派是我请来的宾客,我自然要以礼相待,不能对他们下什么命令。 “此人果然通晓天耳神通。”我散出灵气包裹住了我们四人。我的修为较她为高,出的灵气可以阻绝她的窥听。 “小九,你为何不让老八出战?”慕容追风并不理解我派出辰州三老的用意。 “此人气息异常怪异,极度危险。”我皱眉摇头,“辰州派的控尸之术可遥而控之,即便落败,也不至伤了他们『性』命。” “何以见得此人危险?”温啸风不解的问道。 “此人气息异于常人,乾坤并存,『阴』阳共身。”我皱眉说道。我此刻已然达到了紫气颠峰,天视地听之术较寻常观气要准确的多,现此人虽是『女』身,但是身上还隐藏着一股乾阳之气。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目前我还无法确定。 “她不是『女』子?”慕容追风疑『惑』的打量着场中的念慈。 “不是。”我摇头说道。 “他是男子?”温啸风也大为疑『惑』。 “也不是。”我又摇了摇头。 “我知道是啥!”一直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的金刚炮猛然的站了起来。“二胰子” 第二百八十一章 辰州法器 正文]第二百八十一章辰州法器 “还是你厉害,这都让你看出来了!”我皱着眉头斜了金刚炮一眼。后者竟然没有听出我话中的嘲讽之意,反倒嘿嘿一笑面有得『色』。 “二胰子是何物?”温啸风不解的问道。 “不男不『女』的『阴』阳人。”我无奈的解释了一句。温啸风最后一次苏醒并没有停留很长时间便服用了断魂草,因此并不知道这种恶俗的叫法。 “『阴』阳人乃天残地缺的无德之人,她的福缘之气怎会如此深厚。”温啸风摇头说道。其实『阴』阳人自古便有,现代对于『阴』阳人的解释是染『色』体出了问题,而古时则认为他们是前世做了恶事损了『阴』德。 “兵来水淹,将来火烧。”金刚炮斜着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场中的念慈。 “火烧?『鸡』蛋你要不?”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金刚炮想说的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啥意思?”金刚炮这次听出了我在嘲笑他,转头就想跟我争吵,可是一转之下表情就定住了。 我和温啸风等人顺着他的视线转头回望,也不由得被那三具从远处走来的僵尸惊呆了。 三具僵尸此刻已经披挂上了金黄『色』的铠甲,头,颈,『胸』,腹以及身体的各个关节都被厚厚的铠甲所覆盖保护,铠甲的材质应该是由多种金属『混』合而成的坚硬合金,古时通常将各类金属统称为金,所谓金甲自然不会是真正的黄金,因为黄金质地较软,做不了盔甲兵刃。 三具金甲僵尸在初升阳光的照『射』之下出了刺眼的光芒,伴随着肢体的移动,光芒越的耀眼。此外三具金甲僵尸的脚上还穿有护足金靴,寺院坚硬的青石地板在其踩踏之下纷纷裂纹破碎,喀嚓之声震人心魄。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是三具披挂了金甲的僵尸,任何人都会将他们视为临凡的天将,下界的神兵。 “好家伙,变形金刚来了。”金刚炮张着大嘴神情惊愕。这三具金甲僵尸的气势相当凛冽,一出场便带有踏三山平五岳的巨大威势。沉重稳健的步伐,坚固厚重的铠甲,耀眼『欲』盲的金光无一不向众人证明着它们自身所蕴涵的无坚不摧的破坏力量。 “辰州派的镇派法宝果然非同凡响。”我不禁额感叹。 “你说这『女』尼会不会重蹈明空的覆辙?”温啸风笑着说道。他心『性』乐观很喜说笑。他嘴里的明空就是那个牛『逼』吹的『挺』响到最后却被妲媚儿一脚踢晕的和尚。 “不会。”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冷颜站立的念慈。虽然我至今仍不明白念慈为什么会狂妄到敢以一敌三的程度,但是俗话说的好,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这个念慈对自己如此自信自然不能没有原因,更何况我虽然不看不出她的真实『性』别,但她头上的紫气却不是假的。 “辰州派那三个老家伙呢?”金刚炮注视着走到我们身后不远处的三具金甲僵尸。僵尸是径自走过来的,辰州三老并没有尾随其后。 “别『乱』说话四师兄慎言”我和温啸风急忙出口制止金刚炮胡言『乱』语。他一到白天灵气受限,观察不到气息的微弱变化。其实那三具金甲僵尸此刻出的气息之中隐藏着辰州三老的天地人三魂。也就是说辰州三老是在以本身阳魂施展控尸之术的。 金刚炮见我和温啸风冲他连连挤眼,知道了我们想表达的意思,急忙转身讪讪的坐回了座位,掏出香烟掩饰窘态。 三具金甲僵尸顷刻之间就走了过来,走到我们旁边时微微停留示意,这才并排走入场中站好了位置。 “阿弥陀佛,绝尘庵念慈敬请赐教。”念慈合十为礼后退半步侧身扬手作出了请招的姿势。 “无量天尊,辰州掌教杨『春』林稽。”辰州掌教『操』控的那具金甲僵尸竟然能够开口说话,虽然声音『阴』冷但语气强调依然是本人的声音。 “无量天尊,辰州李伟华稽。”辰州老二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号。与截教不同的是辰州派隶属于道教正一总支,自报名号时是连名带姓的,而不是以“子”自称。 “王琼今日便要恃这不入轮回的『阴』物向神尼讨教一二。”三人中唯一的『女』子言语就没有她两位师兄那么客气了,要知道神尼一般是用来称呼老年尼姑的,以念慈的年纪称呼她一声大师最为恰当。而王琼以神尼来称呼念慈明显有挑衅嘲讽的意思。至于她将自己控制的金甲僵尸说成不入轮回的『阴』物是则冲着鉴『性』先前的话去的,鉴『性』先前将三具金甲僵尸说成一文不值的『阴』物令她大为动怒。 念慈早已做出了斗法的姿势,听完辰州三老的言语之后也并未答话,只是散出自身灵气护住周身,微微点头手指微动,示意对方可以进招。 “二位师兄为我掠阵,我来斗她。”王琼是辰州三老中唯一的『女』『性』,年纪约莫六十出头,虽然年老火气却是不小。 杨李二老同时转望自己的师妹,点头同意,『操』控着各自的金甲僵尸向南北两侧退开了十余步。 “此等默契绝非朝夕可就。”温啸风注视着辰州二老移动的方位微微点头。辰州二老并不是随意后退的,在后退的过程中始终与王琼控制的『女』『性』僵尸保持着等边三角形的位置。这明显是一种互援互救的攻守阵式,难能可贵的是三人之间的距离竟然不差分毫。 “『阴』物来了!”王琼冷笑着控制着那具『女』『性』僵尸走向了念慈。与大多数暴起攻击的进攻者不同,王琼控制着自己的那具僵尸走的很慢,并且刻意的加重了落脚的力度,试图在无形之中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和气势威慑。 这几具僵尸身上的金甲是贴身穿着的,除了金甲覆盖的区域之外,僵尸的身上是没有任何遮羞衣物的,这具『女』『性』僵尸的死亡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上下,虽然死去多年但是皮肤白皙依如常人,加之体形丰满步伐婀娜,行走之间『女』『性』特征时隐时现,柔弱与威猛共存,****与杀机并现,给人以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念慈面无表情的看着缓缓走近的金甲僵尸,直待对方走到离自己三步远近的时候方才变换方位闪身移开,很明显,她虽然傲气却并不愚蠢,懂得揣摩对方的真实实力。 王琼见对方闪身躲避只是出了一声冷哼,再度转身迈步上前威『逼』,念慈再度闪躲还是没有出手。高手相搏自然不会像市井泼皮那样一上来就的胡抓『乱』挠,前期越平静后期就越惨烈。 辰州派自古以来就不是什么威名远扬的正道大派,他们的入道是被生计所迫,擅长的就是赶尸之术和各种符篆,服务的人群也大多是劳苦大众,行事极其低调,生活也相当清苦。即便在祖庭被夺之后也没有凭借法术强取豪夺,更没有像我和金刚炮这样贪婪的聚财敛富,陈明强当年见到佛跳墙竟然不认识那种食物,就足以说明他们辰州一派是相当的清贫和守旧。如果不是为了答谢我当初的赠金之恩,他们这次是绝对不会带着镇派法器出山相助的。 就在此刻,一直出于躲闪之中的念慈终于出手,右手莲『花』指印轻挥,一股凛冽的紫气径直袭向了王琼控制的这具金甲僵尸。如果说前期是观察揣摩的话,现在就是出手试探了。 念慈的出手虽然未尽全力,但是她本身已是真正的紫气修为,而这具金甲僵尸本身以及控制它的辰州派王琼却并没有在灵气方面有什么过人的修为,充其量也只相当于我们的淡蓝灵气,而淡蓝与紫气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她拿什么应对念慈的凛冽紫气? 阐道截三教虽然都是道人,但是各自修行的法『门』并不相同,有的『精』于练气,有的擅长做法,练气的道人与人斗法通常使用灵气对敌,是谓:施法。而另外一类人则更擅长『激』人体潜能近身攻敌,是谓:施术,辰州派走的是第二条路线。 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生,王琼控制的那具金甲僵尸面对着快袭来的灵气竟然不躲不避,也未作势封挡,而是双手左右平举,硬生生的承接了念慈挥来的灵气。伴随着一声闷响,僵尸笔直的倒飞而出跌于三丈开外。 “哎呀我地妈呀。”金刚炮见威风凛凛的金甲僵尸竟然不是念慈一合之将,忍不住手摁额头不忍直视。 “王道长刻意为之?”温啸风带着疑『惑』的神情转头看着我。金甲僵尸先前的举动的确蹊跷,不但没有封挡的举动反而伸开了手臂任凭紫气袭向自己。 “你再看它的气息。”我冲着正快跃起的金甲僵尸努了努嘴。 “它可借敌灵气?”温啸风在我的提醒之下凝神而望,现受袭之后的僵尸气息竟然较先前浓烈了几分。 “问题出在它身上的金『色』铠甲。”我皱眉说道。金甲僵尸身上的盔甲能够缓冲并吸收对方灵气,此战或许可胜。 “哎呀。”金刚炮见重新跃起的僵尸又被念慈挥了出去忍不住又是一声哎呀。 温啸风见状准备出言向他解释,被我摇头制止了,让他哎去吧。 “哎呀,哎呀” 第二百八十二章 御甲飞天 正文]第二百八十二章御甲飞天 “人老皮厚,好没脸面。”念慈冷笑的看着再度站起的金甲僵尸。她似乎已经觉察到了王琼的意图,停下了攻势不再出手。 “技止此耳?”王琼控制着金甲僵尸缓慢的走了过来。她人老成『精』话里藏刀,这句话是《黔之驴》中的一句,意思是念慈已经黔驴技穷。她的目的自然是『激』念慈继续出手,以便于自己吸纳更多的灵气反克于敌。 “阿弥陀佛,想要我便给你,就怕你承受不起。”念慈眉『毛』上挑,冷哼一声欺身而进,撤印为掌近身攻击,王琼控制的金甲僵尸在其一击之下再次后退倒飞,而念慈此次也不再给予王琼起身调整的时间,身形疾动紧追着倒飞而出的金甲僵尸频频出掌,出掌的位置相当『精』准,双掌攻的都是僵尸左『胸』的金甲,念慈的意图非常明显了,她在试图毁掉金甲僵尸心脏部位的金甲以便攻其要害,断其心脉。 我们身后的东侧厢房早已经被金刚炮移走御敌,因而金甲僵尸在倒飞的过程中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径直的离开了寺院飞向外面的山林。 辰州二老见自己的师妹离开了场地,毫不犹豫的控制着自己的僵尸跟了过去。而双方众人也纷纷再度起身离开寺院前往观战。 “老于,拉兄弟一把。”就在我离座站起的时候金刚炮冲我吆喝了一嗓子。 “你在这老实呆着吧。”我不满的看了金刚炮一眼,转身凌空跃起掠了出去。其实我之所以不带他一同前往是因为这家伙先前不守规矩痛打了竹户加措,我已经当众宣布要惩罚他。如果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跟他过分亲近,外人会说我袒护自己的『门』人,于我名声有损倒在其次,弱了紫阳观的名头可是大事。 由于僵尸身上披挂着金甲格外沉重,而僵尸本身也没有凌空之能,所以念慈并没有将它击出多远便双双落地,由于夏天的『露』气颇重,念慈不愿落于被『露』水打湿的草木之中,便在着地的瞬间『抽』身而起,于树干之上定住身形冷眼下望。 由于幽冥禅院位于九华山『阴』麓,鲜有外人进入,寺院外的杂草已经长的很高,金甲僵尸着地以后落于杂草之中,众人一时之间也观察不到它的具体情况,也就无从判断念慈的这一轮进攻对它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你俩啥意思?”金刚炮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抬头看着我和温啸风。我们二人都没有捎带他令他心生不满。 我和温啸风对视一眼摇头苦笑,我不捎带他是担心受到众人非议,而温啸风没有带他则是担心他说了不该说的话『露』了王琼的老底。王琼从一开始就在示弱隐藏实力,为的很可能是抓住时机之后的暴起突袭。 就在我和温啸风对视尚未完全收回视线之时,跌落于草丛之中的金甲僵尸缓慢的站了起来,我一瞥之下心中暗道糟糕,王琼控制的这具金甲僵尸『胸』口处的那块护心金甲已经没了踪影,想必是在念慈的灵气攻击之下损坏脱落了。 “下来,再见真章。”王琼控制着僵尸再度站起,抬头上望。 “虚张声势不堪一击,”念慈反背双手站立枝头,“脱下铠甲,贫尼可法外开恩,准你阳魂归位。” “无耻『淫』尼,下来一决胜败,居高脱阵算什么能耐?”王琼抬头怒骂。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怜悯苍生,惟独你这无魂『阴』物不在其列,贫尼今日便将你这出窍阳魂留在这里,由幽冥禅院送归地府。”念慈冷哼着离开树枝飞身下袭。王琼的一句『淫』尼可能戳到了她的痛处,念慈本身就不是处子参佛,定然有着一段前尘情事,王琼骂她『淫』尼自然令她无法接受。 “师妹小心。”辰州二老见念慈此次来势凶狠,异口同声的加以提醒。 就在此时,温啸风面带疑『惑』的转头看我,自然是询问我对战局的看法。 我微微点头示意王琼不会有危险。金甲僵尸贵为辰州派镇山法器自然不会只有挨打的份儿,之所以一直没有挥威力是因为『操』控着它的人从一开始就在使用示弱的策略。如果不然,辰州二老不可能只是旁观而没有出手。因为以一敌三是念慈提出来的,三人同时出手围攻也不违规。 此外辰州派到目前为止只有王琼一人出手,应该也是出于对师『门』声誉的考虑,以一具金甲僵尸便能胜了普陀山的紫气高手,传扬出去也会令外人对辰州派高看一眼。如果是三人一起围攻,即便得胜也会落下以多欺少的口实。辰州派之所以如此在意名声应该也有更深层的原因,名声在现在这个社会是很重要的,辰州派一直严守祖训与世无争,到最后却连自己的老窝儿都没保住,但凡是有点名气的『门』派肯定不会遭到这样的对待,我就不信有谁敢去跟释大方丈说,‘您老挪挪窝儿吧,这儿得拆迁了’。 念慈这次的出手是尽了全力的,下击的同时调御自身灵气自掌心之中凝聚而成了一把一尺长短的无形短剑,而短剑所刺的位置也很明确,正是脱落了金甲的心脏部位。 有着紫气修为的人可以任意的将体内的灵气幻化为各类兵器的样式,这一点与公羊倚风的御火之术是同样的道理。不过佛『门』并不认可五行之说,因此也就不能通过自身的五行属『性』来调御所属实物,但是使用灵气凝成各类兵器虚影却是可以的。念慈此刻使用灵气凝成的这把短剑气息极其浓烈,即便是不懂观气之术的人也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气剑的真实存在。 王琼见到念慈来势凶狠急切,连忙控制着金甲僵尸右脚后撤,身体微曲,双手上抬护住自己心『胸』部位的缺口,凝起心神聚势而待。 “呛!”电光火石之间念慈的灵气短剑已经刺到了僵尸身上的金甲,不过由于王琼事先已有防备,所以气剑只是刺到了僵尸护着前『胸』的左臂肘部金甲,而并没有刺中要害。即便如此金甲僵尸还是被念慈手中气剑『逼』的连退数步,直到腰部撞到身后的巨石方才缓去了巨大的冲力止住了退势。 念慈杀心既起,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一击无功之下身形疾进挥剑进招,上下穿戳左右挑刺,大有不杀不休之势。 王琼此时也不再一味退守,而是『操』控着金甲僵尸给予封档反击,奈何击扫挥砸皆被念慈的护体灵气所阻,压根儿触不到念慈本身。 “老于,小陈不是说”金刚炮不解的看着我,我和温啸风已经在二人争斗之时落到了他的身边。 我闻言不待他说完就做出了部队的禁声动作。陈明强曾经说过金甲僵尸可以破修道中人的护体真气,当时我和他都在场,王琼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状态却始终没有施展这种破气法术令金刚炮大『惑』不解。 金刚炮见到我的神情无奈的闭上了嘴,他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他说话,却知道我一定有原因。这一点在我和他这么多年的『交』往过程中,二人早已经达成了深刻的默契。 僵尸有金甲在身,威猛有余却灵动不足,数个回合之下灵气短剑已然贯『胸』而入。 “阿弥陀佛,若有来世你当潜心向佛,莫要误入歧途。”念慈高颂佛号收回了气剑。 “该出手了。”我暗自心道。金甲僵尸心脏被贯穿并没有令它的气息有所低『迷』,可见心脏并不是僵尸的罩『门』。 “无量天尊,王琼学艺不『精』有辱师『门』『淫』尼,受死吧!”王琼控制的金甲僵尸在心腑受创之后身形不稳单膝前跪,伤感的话语说到一半,猛然间的转变了话风,右脚猝然力,身形疾上前,十指之上的黑『色』指甲顷刻之间暴长六寸有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向了念慈脖颈。 本来众人皆以为王琼败局已定,没曾想她竟然还有还击之力,因此我方众人无不欢喜雀跃,念慈先前的话令众人大为恼火,作为观音座下,念慈明显的修心不足,竟然视我等道『门』众人为异类,所以大家都希望王琼可以一挫她的锐气。 事实证明王琼先前的苦『肉』计的确起了作用,念慈压根儿没有想到金甲僵尸的暴起突袭会如此迅疾,而漆黑锐长的尸爪自然也沾有剧毒,因而念慈只能下意识的用灵气护住周身双脚踏地凌空躲避。 “还想跑?御甲飞天!”伴随着王琼冰冷声音的传来,金甲僵尸双膝急弯身形陡起,凌空上窜高达五丈,黑长的尸爪径直穿透了念慈的护体灵气,紧紧抓住了她的左脚将其自半空之中拖拽了下来 第二百八十三章 各有心机 正文]第二百八十三章各有心机 王琼先前的举动不但『迷』『惑』了敌人,同样也『迷』『惑』了我们,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辰州派的金甲僵尸竟然可以施展飞天之术。虽然所谓的御甲飞天只是凭借着先前吸纳的少许紫气和僵尸本身的强悍弹跳能力离地上跳,但是一跳之下竟然可达五丈之高,这已经足以令观战的众人大跌眼镜了。 众人虽然大为惊讶,但最为惊讶的自然是身在战局里的念慈。王琼先前的表现令得念慈严重低估了金甲僵尸的凡能力,时至此刻方才醒悟过来金甲僵尸不但可以凌空而起,漆黑幽长的尸爪更可以轻松划破她的护体灵气。 惊讶自然在所难免,但念慈却未因此而慌『乱』,被金甲僵尸拖拽下来之后右手撑地身形急左旋,以乌龙绞柱之法挣脱了金甲僵尸的抓束。即便她反应迅及时脱身,左脚脚腕之上也已经被金甲僵尸的尸爪抓出了数道长长的伤口。 王琼控制着金甲僵尸一击得手也并未再度追袭,而是急后退回到了先前倒卧的草丛,弯腰拾起一物归于左『胸』。原来僵尸心腑部位的金甲并未在念慈的攻击之下损坏,而是王琼在杂草的遮掩之下自己褪下来的,所有的这一切也都是王琼的『诱』敌之计。 “脱下袈裟,贫道可法外开恩,赐你解『药』!”王琼将金甲归位之后快的控制着僵尸摆出了防守姿势。王琼之所以会对念慈说这番话归根结底还是嫉恨念慈先前的羞辱,念慈曾经让王琼脱下金甲饶她『性』命,而后者在占优之后自然会一雪前耻。不过王琼比念慈更刻薄一些,让『女』人脱下衣服那可是**『裸』的羞辱,而这也正是她在说话之前摆好防守姿势的原因。 “阿弥陀佛,贫尼今日即便舍了这皮囊化身也要毁去你这不容于天地的『阴』物。”念慈皱着眉头俯身看了一眼已经流出黑血的伤口,冷哼之下气剑又现,再度提气攻进。血液变『色』已然证明了僵尸的尸爪上蕴涵剧毒。 斗法犹如一场小型的战争,战争之中是没有什么规矩可言的,奇谋妙计也好,『阴』谋诡计也罢,只要可以得胜便是硬道理。王琼战术运用得当,隐藏自身实力一击见功自然不会有人对她使用的策略提出什么争议。 面对着念慈的急攻击,王琼采取的策略是半防半守。只要念慈气剑攻击的部位带有金甲她便不予理会出爪攻敌,任凭气剑挥砍而无恙,如果念慈袭向的部位没有金甲,她便会抬手挥臂给予封挡。念慈自然知道自己已然中毒,但是身为紫气高手,她完全可以耗损灵气阻碍尸毒的扩散,延缓毒气攻心的时间,因此虽然尸毒霸道,一时之间却也不能令她丧失行动能力。 “化身有啥用?”就在此时,金刚炮忍不住开了口,“我记得好象是菩萨才有化身的吧?” “四师兄博才,”温啸风转身冲金刚炮做了个佩服的手势,“相传观世音菩萨有三身百相,化身只是其一,上有报身,法身。” “啥意思?”金刚炮并没有因为温啸风夸他有才而掩饰自己的一知半解,不懂就问。 “观世音菩萨的法身叫作正法明如来,常住常寂光净土,常寂光净土的书面意思是永恒安静光明的地方,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西天净土,菩萨的法身是不能离开常寂光净土的,平时便以亿万化身下凡感应度化众人。”我接过了话头朗声说道。由于自己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对面的僧人也听到了我所说的菩萨法号,阿弥陀佛之声起伏传来。 “她的法身为什么不能离开老窝,还有那个报身又是个什么东西?”金刚炮好奇的问道。其实我所说的这些佛教之事几乎是家喻户晓的寻常典故,他不喜读书却也无从知晓。而他的一句“老窝”也换来了对面和尚们的一阵阿弥陀佛。 “佛祖释迦牟尼度无量劫以后,他就会接替佛祖指掌极乐世界,通俗的来说他便是佛祖的裨将。”温啸风微笑着开了口。他涉猎颇广博学多才,自然知道观世音菩萨的法身是男子。 “八哥说的对,如果说佛祖是司令员的话,观世音菩萨就是副司令。”我打了个浅显的比喻。身为道『门』中人我们自然不会信奉佛教,不信自然无罪。 “报身呢?”金刚炮转头追问。 “报身就是观世音菩萨的真身,也就是正法明如来展示在世人面前的形象。”我随口说道。 “哦。”金刚炮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不对呀,我问的是化身有啥用,你们跟我说的啥?”没过多久金刚炮又转过了头。 “化身类似于狐族的分身之术,不同的是佛教的分身可以分出多个独立的个体,失其一而不伤根本。而狐族只能分出一个,还与自己心神相通,如若损伤会危及本真。”我说到此处猛然之间联想到了念慈头上『阴』阳并存的情形,不由得再度抬高了声调,“观世音菩萨佛法无边可以化出亿万分身,其道场寺庵的僧尼或许也会习得此术皮『毛』。” 我之所以要抬高声调是为了提醒正在鏖战之中的王琼,根据念慈先前所说的话外之音来看她很有可能会习得类似于分身的法术,不然的话她不可能敢让三人一起上场。这也就是说不止王琼留有杀招,念慈也有可能藏有厉害的法术神通。 王琼虽然在酣战之中,却也能够听到我的话,这一点根据她控御的僵尸微微停顿就可以判断出来。 “破!”也就是僵尸的这一短暂的停顿令念慈抓到了稍纵即逝的战机,娇喝之一声手中灵气短剑急剧凝缩化为了一支三寸长短的匕,径直刺向了金甲僵尸的五阳之印堂大『穴』。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道理众人都明白。气剑虽然缩短了大半但是其中凝聚的灵气却是有增无减,僵尸的护额金甲能否抵御的了她这竭力一刺谁都没有把握。 “退下!”王琼见状出了一声冷哼,她此刻腾挪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因此她采用的是围魏救赵的方法,双手上抬尸爪前伸『精』准的刺向了念慈的左右双『胸』。众所周知『胸』部是心脏和肺脏的位置,如果念慈不及时『抽』身自救,她必定死于尸爪之下。 可惜的是王琼这次的算盘打错了,念慈并没有『抽』身而退,而是疯狂的将自身灵气催灌于手中匕之中疾掠而进,先前她已经毁坏了僵尸的心脉却并未见功,因此她自然会猜到金甲僵尸的罩『门』是在五阳魁。最主要的是她所中的尸毒已经开始逐渐影响她的度和灵气的御使,破釜沉舟的一搏也就成了必然。 事情的生只在顷刻之间,众人的惊呼尚未停止,念慈凝聚着全身灵气的无形匕已经刺穿了僵尸头部的金甲破骨入颅,与此同时王琼所控制的金甲僵尸的双爪也戳进了念慈的左右双『胸』贯穿后背,一人一尸顿时僵直的定在了那里。 场中局势的突然定格令得众人一时之间陷入了巨大的震惊当中,片刻之后辰州二老率先反应了过来,大喊着师妹扑向了尸气大泄的金甲僵尸,僵尸之所以能够存在全靠一口尸气,尸气一泄,这具僵尸就算废了。 危急关头温啸风也醒悟了过来,伸手施展移山诀抓回了辰州二老,与此同时搜魂真言已脱口而出“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王琼何在!” “小九,快护住众人!”慕容追风见温啸风搜回了王琼的出窍阳魂急忙冲我大喊。念慈是真正的紫气高手,临死之前的被动散功威不可觑,在场的众人只有我和那名年轻的喇嘛僧人才有能力抵御阻挡。 “快将王道长阳魂封回『肉』身。”我急切的散出灵气凝成气墙,转头冲温啸风大声喊道。 “阎摩罗王,令止九隍,命魂不失,气封还阳,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温啸风闻言也不迟疑,快的御起灵气遥隔百丈将王琼的出窍阳魂封回了她的本体。虽然我们并不知道他们三人是如何将三魂出窍的,但是有一点我们是肯定的,那就是僵尸一毁,控制它的阳魂并不能自动回归本体,不然的话也不用我们越俎代庖了。至于温啸风可以轻松找到王琼的本体那是因为王琼的七魄还在,对于我们紫阳观的观气士来说辨别寻找自然不是难事。 “师妹。”辰州二老念及同『门』手足情分,快的控制着各自的僵尸回奔探望。 “咱又赢了。”金刚炮嘿笑『露』齿。 “为何不见锣声?”温啸风抬头望向僧群之中的鉴真,鉴真和鉴『性』只是神情疑『惑』的看着场中的念慈,铜锣虽然就在手中却丝毫没有敲击的意思。 我闻言转头西望,不由得眉头紧皱“快把辰州二老叫回来,念慈没死” 第二百八十四章 化身为男 正文]第二百八十四章化身为男 有着紫气修为的人在临终之前都可以预测到自己的大限之期,紫气颠峰的修道者可以安心等待往生福地,而那些淡紫和紫气修道着便会缓慢的将自己一生所吸纳积蓄的灵气一点点的散出去,这也就是所谓的临终散功,用意是借天之物偿还于天,生不携半缕来,死不带寸金去。 除此之外如果修道者意外死亡,那就会出现体内灵气在一瞬间爆涌而出的情况,而由此造成的破坏也是巨大的,公羊倚风在多年之前就是使用散功之法与三名紫气高手同归于尽而救下了妲媚儿的,也由此感动的妲媚儿为其千载守侯。不过那时候的公羊倚风是有着控制自身灵气能力的,所以只是有选择『性』的杀掉了对手而没有伤到妲媚儿,而念慈的情况则与他大为不同,按理说念慈心腑被穿应该灵气涌泄,而事实是念慈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散功征兆,僵直的身体逐渐变淡,身体外围逐渐升起了一股白『色』而浓重的雾气,念慈本身的气息逐渐淡去的同时雾气之中隐然出现了一道乾阳之气。 我和温啸风对视一眼,双双皱眉摇头,看来念慈的确习有化身之术,而且修为还相当『精』深,因为这次出现的乾属化身竟然还拥有着淡紫灵气。 就在此刻金刚炮已经将辰州二老带了回来,辰州二老奔回之后马上冲温啸风稽道谢,感谢他在关键时候出手留住了王琼的阳魂。 “无需多礼,时不可待。”温啸风稽还礼,眼神微瞥示意辰州二老即刻下手攻其不备。 辰州二老马上会意,转身看了一眼被雾气包裹着的念慈,鼻翼一抖,快的控制着自己的金甲僵尸转身扑向了雾团。 与先前王琼的示弱不同,此刻僵尸的真正实力已经暴『露』,也就无须再为隐藏,因此辰州二老在控制着金甲僵尸前奔的同时双手的破气尸爪就延伸了出来,待得靠近了雾团两具金甲僵尸身形微移,左右分开挥指疾扫。掌教杨『春』林控制着金甲僵尸攻击的目标是隐藏在雾气中的念慈。而辰州老二李伟华控制的金甲僵尸主要意图应该是夺回位于雾气边缘的那具已经干瘪的『女』『性』僵尸。王琼先前控制的那具金甲僵尸身上的金甲虽然已经被念慈损坏,辰州派也不会就此弃之不理。 “孽障放肆!”伴随着一声粗重而愤怒的吼声,王琼遗留在场中的那具僵尸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击散了开来,各部位的护身金甲杂『乱』的倒飞出来反袭二人,那泄了尸气已经干瘪的尸身也被彻底损坏,皮扬『肉』散骨沫横飞。 辰州二老受到对方的突然反击只能『抽』身拨挡先行自保,当挥散袭来的金甲之后眼前的雾气也已经消散,一名手持降魔禅杖的高大僧人已然伫立林中空地。幽冥寺院此时已经是一片狼籍,斗法场地转移到寺外鉴真肯定也不会反对,如果再从寺内打下去估计连幽冥大殿都保不住了。 眼前的这名僧人身高足有两米,面如满月颌下有须,怒眉横目面相凶煞,手中一柄乌金禅杖竟然与其壮硕的身形等高。 “我草,这算不算犯规?”金刚炮见状扯着脖子冲鉴真等人高喊,鉴真压根就懒得搭理他,干脆装聋做哑当成没听到。而鉴『性』则气愤的回骂,“你这泼皮不守礼法殴打加措活佛,我们尚未与你计较,还来呱噪什么?” “我那是一打一,你这是以多不服你过来。”金刚炮不服气的准备还口,可是话说到一半就改了口。现在的壮年僧人说到底只是念慈的化身,而辰州二老现在是以二攻一,这也算不上谁欺负谁。 “厚颜泼皮,贫僧怕你不成。”鉴『性』一气之下就想迈步上前,被身后的鉴真伸手给拉住了。 就在金刚炮和鉴『性』扯淡的时间,辰州二老已经控制着各自的金甲僵尸围攻变换了化身的念慈。如果说上一次是『阴』谋伎俩的较量,这一回合就是真刀真枪的硬拼。辰州二老控制着各自的金甲僵尸挥爪疾进,而念慈化成的僧人则挥舞着降魔禅杖横挡斜砸势如疯虎。 “佛『门』怎会有此等神通?”温啸风见本来为『女』身的念慈竟然在瞬息之间成了一名壮硕的男子,不由得大感好奇。 “糜『乱』乾坤僧尼同寺,大伤风化。”慕容追风不屑的斜视着场中的僧人。她的意思是说念慈既然可以化身为男,与同『门』『女』尼居住在一起就与礼不合。 “观世音菩萨本是男子,却以『女』身显圣,『门』下有此等人物也不出奇。”我出口接过了话茬。佛『门』讲究众生平等男『女』无别,在佛『门』高僧的眼里是没有『性』别之分的,男也好『女』也罢都一视同仁。至于后来僧尼以寺庵分居则是由于当朝礼仪所限,这一点与佛『门』宗旨并不相干。 “有种你过来,老子把你当泡踩。”我们三人说话的空挡儿金刚炮也没闲着,依然挑逗着暴跳如雷的鉴『性』和尚。其实他也看出来鉴真不会让鉴『性』胡来,不然的话以他现在的红『色』灵气,两人一旦打起来被踩的肯定是他。而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出言阻止他是因为他的鸣鸿刀已失,心情极是郁闷,让他抓个气筒撒撒气也好。 “又是一场苦战。”我转头看着场中的情形摇头说道。辰州二老控制的金甲僵尸进攻的招数极其巧妙,以蕴涵着剧毒的尸爪豁开念慈的护体灵气寻机克敌,如果降魔禅杖挥来则手指弯曲将尸爪敛起改用护拳金甲抵御禅杖,如此一来进退有据可攻可防。而念慈化出的僧人走的也完全是刚猛一路。手中的禅杖挥舞的极其迅捷,在护住周身的同时伺机挥砸僵尸魁。先前一战念慈已经找到了僵尸的弱点,这一次自然是紧锁目标有的放矢。 “如若故伎重施,只可伤其一人。”温啸风点头说道。目前在场的只有我和他能看清形势,其他的人大部分都是在看热闹。念慈这次的化身只有淡紫灵气,如果再像对付王琼那样对付剩余的两具金甲僵尸自然不会一并毁之。 “念慈气息仍然有异,应当还有化身。”我伸手扯过叫骂不已的金刚炮,向他要来了一根香烟。后者帮我点着火后还想回去叫骂,这次被我摇头阻止了,男子汉能动手就别动口,再骂下去就成泼『妇』了。 “无妨,此身再破,她必无再战之力。”温啸风凝神注视着战局。念慈的化身之术并未登峰造极,一次比一次弱,如果第三次化身顶多就是个蓝气,而蓝气自然抵挡不住金甲僵尸的凛冽攻势。 此时的战局越的『激』烈,念慈挥舞着禅杖加大了灵气的御用和出招的力度,改下砸为横扫,试图凭借着自身充盈的灵气去压制金甲僵尸『阴』狠的攻势。由于辰州二老所控制的这两具金甲僵尸先前并没有吸收到念慈的灵气,因而此刻凭借的也只是僵尸自身的力道,如此一来攻势便显得威猛有余而灵气不足。 即便如此念慈的情况也并不好过,辰州二老相处多年早已心灵相通,两具金甲僵尸你长我僚,此退彼进配合的相当严密,加上可破护体灵气的尸爪以及爪上所含的剧毒都令念慈颇为忌惮,因而敌我双方一时之间也分不出胜负高低。 “九弟,你看。”就在此时温啸风斜过身小声开了腔。 我闻言顺着他的视线前望,现鉴真又拿出了先前的那张黄纸低头观看。每当紧要关头鉴真和鉴『性』都会拿出黄纸依计行事,这就说明那张黄纸上写的是明惠禅师留下来嘱托和『交』代。 “何以为计?”我扔掉烟头转视温啸风。这张黄纸无异于诸葛亮的锦囊妙计,对我方来说是个真正的祸害。 “七师兄若在便可使用御火之术设法将其毁去,而今”温啸风摇头轻叹。 温啸风的话同样令我苦笑不已,不过片刻之后猛然想起一事,急忙挥手叫来了金刚炮。 “干啥?” “你去把公羊青霜叫过来” 第二百八十五章 午时三刻 正文]第二百八十五章午时三刻 “叫她干啥?”金刚炮对于我把他当做跑『腿』儿的很是有点意见。 “别问了,快去吧。”我冲他使了个眼『色』,金刚炮这才会心的点头去了。其实我冲他使眼『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深意,只不过为了哄骗他去叫人。我太了解金刚炮了,在部队的时候如果想哄骗他去干什么,就得装出神秘的表情让他以为自己干的事情别人干不了,我一个故做神秘的眼『色』就能让他替我去扫一回猪圈。 “那妮子虽然天生火命,但修为尚浅不足成事。”温啸风已经知道公羊青霜是公羊倚风的后人,在来时的路上他早已经观察到了坐在另外一辆车上的公羊青霜的气息,也知道她修为的深浅。 “可否?”我伸出左手捏出了借气指诀。意思是将我们的灵气暂时借给她,由她悄然行事将鉴真手中的黄纸烧掉。 温啸风微微点头,抬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借我的还是借他的。 我伸出拇指指了指自己。 温啸风见状连连摇头,抬手指了指自己。 我呵呵一笑点头同意,温啸风之所以要争抢着出头有两个原因,一是我的灵气太过浓烈,公羊青霜有可能承受不住。二是为我们留条后路,由他出手即便出了问题我还可以出面遮掩,如果由我亲自出手出了意外连个收场的人都没有了。 很快的金刚炮就把人叫来了,而他也早已经忘了问我刚才使眼『色』的用意,大大咧咧的坐回座位看着辰州二老与念慈的争斗。 “掌教师叔您找我?”公羊青霜走到我的面前轻声问道,与此同时向金刚炮慕容追风以及温啸风弯身行礼。 我笑着点了点头,抬手挥起屏障将自己的想法向她简单说了一下,后者眉头紧皱神情凝重。 “我来助你,可有把握?”温啸风挑眉看着公羊青霜。 “距离有点远,我不能保证准头。”公羊青霜摇头说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本身修为不够,即便温啸风借她灵气她也不能马上掌握控制这突如其来的灵气,这种情况就像一个习惯于使用****的枪手,猛然之间塞给他一『挺』重机枪,『射』击是没问题的,可是打不打的准就难说了。 “地火之术你可知晓?”温啸风出口问道。他所谓的地火之术是指将火焰隐藏在地下移至目标处再予以焚烧的一种法术。 “先祖虽然留下了施展手法,但那需要度过紫劫才能施展,我修行不足从未用过,准头也不好拿捏。”公羊青霜轻叹摇头。 “不妨一试。”温啸风手捏指诀抓住了公羊青霜的肩膀送出了灵气。对面的鉴真已经看罢了黄纸,正捏在手中瞑目凝思,机不可失。 公羊青霜还想犹豫,被温啸风用眼神止住了,公羊青霜无奈之下只好背身捏诀自地下悄然遥送出了一缕『阴』火缓慢的移向了对面的鉴真。 由于要隐藏作法的举动,公羊青霜是反身御火的,根据着鉴真的气息来为自己指引方向,可惜的是不知她是过分紧张还是观气不准,『阴』火竟然在关键时刻偏离了位置,径直的找向了鉴真旁边的鉴『性』。 我和温啸风见状急忙想要阻止,未曾想公羊青霜已经将地火引出了地面,骤起的火苗猝然的烧着了鉴『性』宽大的袈裟袖摆,后者惊觉之下连忙挥袖灭火。 温啸风见状急忙收回灵气转头他处,而我则无奈的抬手抚额苦笑不已。 “小师叔?”公羊青霜不敢回望,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我。 “回去吧。”我无奈的挥手示意她起身离开。 公羊青霜见我神『色』有异,连忙转头回望,一望之下现自己烧错了对象,不禁羞愧难当,急忙掩面离去了。 “你那泼皮,给贫僧滚出来。”鉴『性』挥灭袖摆上的火苗忍不住跳将出来指着金刚炮大骂。 “关我屁事,再唧歪老子一刀砍死你。”金刚炮无辜挨骂更是火冒三丈,气冲冲的站起身左右找刀,可惜的是鸣鸿刀已经消失,他自然寻之无果。 由于此刻念慈与辰州二老已经斗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众人的注意力也并未在这小事上多作停留,而金刚炮和鉴『性』骂过之后也逐渐消停了。 “你看看,你看看,你俩拉屎我擦腚,我长的就那么像坏人吗?”金刚炮气呼呼的冲我和温啸风大牢『骚』。而我们二人无故让他背了黑锅也就闭口不语任他唠叨,直待他完牢『骚』我才挥手收回了阻隔声音的气墙。 偷『鸡』不成蚀把米令我和温啸风大感尴尬,虽然对方没有把柄证明是我们所为,但是除了我们还能是谁。而鉴真肯定是起了疑心,快的黄纸贴身放好,再也不随意放在袖中了。 念慈与辰州二老的争斗始终僵持不下,此刻已近午时,酷热的阳光令得两具金甲僵尸气息大为萎靡,而念慈的情况相较之下就显得乐观一些,虽然长时间挥舞着沉重的禅杖,却并没有令他出现疲惫之态,这也是有着充盈灵气才会出现的后果。 “咣。”就在此时一声沉闷的锣声自场中传来,众人连忙抬头凝望,却现先前传出的声音并非锣声,而是念慈手中的降魔禅杖击中了辰州李伟华控制的那具金甲僵尸的三阳魁。 李伟华所控僵尸被击中头部之后立刻陷入了停顿之中,明显的是念慈夹杂着灵气的禅杖击中其头部令他寄居在僵尸神府的阳魂出现了异动。念慈见到自己攻击见效,急忙挥杖再进试图乘胜追击先毁去一具。而辰州掌教王『春』林见到师弟情势危急急忙驱尸来救,尸爪疾挥暂时『逼』退了念慈的攻势。 一具金甲僵尸抵御念慈的攻击是相当勉强的,不出几个回合禅杖已经数次击中了王『春』林控制的那具金甲僵尸,虽然王『春』林在关键避过了要害,但『胸』背处遭受的几次重击也间接的令他的行动更显迟缓,如此下去情势堪忧。 好在李伟华很快的便重新恢复了对僵尸的『操』纵控制,略作调整便重新加入了战团,双方再一次陷入了胶着。 “无量天尊,多谢温真人临危相救。”就在此时王琼在陈明强的搀扶之下走了过来冲温啸风道谢,她命魂刚刚归体,行动略显蹒跚。 “王道长客气了,辰州派与我紫阳观情义非浅,守望相助理所应当。”温啸风急忙离座还礼。 “因贫道一己『私』事连累贵派痛失法宝,乘风子惭愧非常。”我也站起身冲王琼稽为礼。 “于掌教说的哪里话,若不是于掌教与牛真人昔日慷慨义举,我辰州一派如今恐怕连立锥之地也没有了。饮水思源,投桃报李,辰州派将永感大德。区区一件法器损之何妨。”王琼一番话说的有情有理暖人心肺,但是看向自己先前『操』控的僵尸所残余的金甲时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了痛心不舍的神情。 “大恩不言谢,辰州大义乘风子记下了。”我无奈的伸手请王琼重新归座。 “王道长,可有隐虑?”温啸风见王琼归座以后看着太阳神情焦虑忍不住出言问。 “僵尸『性』『阴』,所披凝魂金甲不足以抵御午时日乌,午时三刻一到尸气将会大减,失去了尸气的吸附,金甲将会自动离身。”王琼皱眉说道。 “没了金甲僵尸会咋样?”金刚炮『插』嘴问道。 王琼摇头叹气没有说话。 我皱着眉头抬起了左手看了下时间,十一点五十五分。 距离午时三刻只剩五分钟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凝云蔽日 正文]第二百八十六章凝云蔽日 古地方都是使用一种类似于沙漏的计时工具,上面有诸多刻痕来大体计算时间,古时所说的午时三刻是指中午阳光最烈的中午时分,与现在所说的一刻为十五分钟并不相同。 如果王琼所说属实,那场中的辰州二老情势就相当危急了。虽然二人竭尽全力协同攻敌,但念慈化身的和尚挥舞着手中的降魔禅杖攻防有据,辰州二老短时间内不可能顽胜对手。如果午时三刻之时金甲一旦脱落,那二人所控制的僵尸将会直接被太阳照『射』焚化,这可如何是好? 辰州派这次带着自己的镇派法宝前来助阵实在是难能可贵,现今已经损失了一具金甲僵尸,如果另外两具再出现什么意外,那我更是于心不安了。最主要的是辰州二老明明知道时辰一到自己所控制的僵尸将会灰飞烟灭却仍然坚持苦战,明显的是想战斗到最后一刻以报答我当年赠送钱财助他们修建道观的恩情。他们如此有义我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失去师『门』重宝,想到此处我重重叹了口气,转身拿起了手边的铜锣。 “且慢!”温啸风见我拿起铜锣急忙出言阻止,并以眼神示意我凝起屏障阻隔声音。 “王道长,贵派金甲神器可有未尽克敌之术?”温啸风转视王琼。他的意思是金甲僵尸还有没有什么招数没使出来。 “三具僵尸本可组阵对敌,奈何我急功近利已失法器,而今组阵已经不成了,惟有使用符篆一途。”王琼皱眉说道。 “既有符篆何不早用?”温啸风追问道。 “控制僵尸使用符篆必须在没有日光的情况下,不然会反冲尸气危及出窍三魂。”王琼转视温啸风。 听罢王琼的话令我摇头不已,转身再次拿起了铜锣。自己先前没有了解辰州派的施法禁忌就贸然派他们上场,着实是害了他们。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僵尸是『阴』物,晚上的能力一定比白天强悍。可惜的是自己一时大意,遗忘了这一点。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午时三刻转瞬即至,他们撑不到使用符篆的晚上了。 “我方已连胜三局气势正盛,若就此认输势必影响士气。”温啸风再次拿下了我手中的铜锣。 “木已成舟,回天乏力。”我苦笑摇头。作为这次行动的组织者和领导者,我的任何举动都会对战局产生影响。我一时的疏忽大意造成了如此糟糕的局面,现在已经没有办法补救了。 “辰州派远道而来,符篆未出便惨淡败北将大损声誉,你我当竭力为其设法求胜。”温啸风一字一句说的极其缓慢。 “空叹奈何。”我只能再次摇头。 “还有一法,应该可行。”温啸风挑眉微笑,“你可曾记得当年你我因何被师傅禁足百日?” “化水为云,凝云蔽日?”温啸风一提醒我马上便回忆起了前尘旧事。我在前世是非常守规矩的一个,平时极少受到师傅责罚,唯一的重罚是跟温啸风合伙搞了一次凝云蔽日,那一日天气极其炎热,热的众人极其烦躁,两人五行俱是属水,更是喜寒怕热,我与温啸风经不起众人的撺掇,合力将后山的潭水移至半空遮挡阳光。后来被三圣真人知晓,以滥用法术不敬天威的罪名把我们赶到后山面壁了三个多月。 “北方三里之外就有水气,我即刻前往。”温啸风见我回忆了起来也不犹豫,不等我同意就转身离开了,待得离开众人视线快的使用凌空术向正北方向掠了过去。 “老婆,快去拿雨伞。”金刚炮听到我们要故技重施,笑谑着让慕容追风去拿雨伞。他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我前世和温啸风合伙搞的那次凝云蔽日并不成功,我那时候刚刚度过紫劫只有淡紫灵气,关键时候灵气不续没能顶住半空之中的水气,倾盆而下的大水把观气轩和紫阳大殿都淹了。 慕容追风自然不会听他的,横了他一眼便重新将目光转移到了场中。我们几人之中属慕容追风最为严肃,不喜说笑。 “于掌教,你们?”王琼见温啸风忽然离开,而我也放下了手中的铜锣,不明白我们的用意。 “我们暂时遮住太阳,给你们创造使用符篆的机会,这种法术有损我们的灵气,半个时辰够吗?”我转头看着坐于后排的王琼。其实以我和温啸风现在的修为将有根之水倒逆回天遮挡阳光并不困难,两人联手支撑一个时辰应该不是问题。我之所以说的是半个时辰是因为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辰州派还不能取胜那就说明没有取胜的希望了。此外我和温啸风还各自肩负着一场斗法,灵气耗损太多对我们也不利。 “于掌教此举力求保我辰州一派的声誉,王琼拜谢。”王琼又想起身,我连忙示意她不必客气。双方斗法将所有招数所有能耐全使出来到最后无论胜败没有遗憾,我和温啸风现在的举动就是在为辰州派争取一个施展本领胜无怨败不悔的机会。 几里之遥对于温啸风来说不过是转瞬即至,而他到了地头儿以后肯定是马上便开始御气作法的,因此片刻之后一股厚重的水气便自正北方向快的升起向幽冥禅院右侧的树林飘来。 由于温啸风是仓促作法所以这浓重的水气出现极其突然,在场的僧道都是明眼之人,自然也知道快移至头顶的水气乌云是有人在布阵作法,于是纷纷左右观望寻找作法之人。 “老八从哪儿移来的水。里面咋还有那玩意呢?”金刚炮抬头望着已经飘至上空的乌云,猛然之间现水气之中竟然还有不少蠢蠢而动的蝌蚪。 聚集在我们上空的乌云足有百丈见方,水气之中夹杂着不少泥沙,显得相当浑浊,应该是温啸风仓促之间来不及筛选一股脑的给移了过来。根据里面有蝌蚪这一细节来判断,三里外的那处水气应该是个不大的死水潭。 “快接吧,再等就洒了。”金刚炮见我没有马上出手忍不住低声催促。温啸风遥隔三里移动如此之多的潭水显得极为吃力,水气凝结的乌云停留在众人头顶不足三丈处摇摆不定,随时都有倾洒的危险。 我闻言急忙借着掌教道袍宽大衣袖的遮掩,暗捏指诀延出灵气出手承接,一接之下不由得暗暗皱眉,看来温啸风在移动潭水的时候是尽了全力的,上空这片由潭水凝聚而成的乌云肯定不止千斤之重,即便是我这紫气颠峰的修为接来也并不轻松。 午时三刻终于到来,这时我已经不『露』声『色』的将上空的乌云撑高十丈遮住了烈日,包括王琼在内的众人终于大松了一口气。 对方诸多僧人虽然已经猜到上空出现的乌云与我们有关,但是却并不知道乌云的作用,也就是说他们虽然知道是我们干的,却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干。而我借助着衣袖的遮掩暗捏指诀神情如常,更是令他们倍感疑『惑』。 辰州二老对上空中突然出现的乌云也是大感困『惑』,双双转头回望,王琼冲二人微微点头,示意遮挡阳光的乌云是我方所为,一时半刻不会消散,二人可以放心施展辰州符篆对付念慈。 辰州二老点头会意,由王『春』林先行抵御念慈的攻击,李伟华『抽』身后退身形疾转之下,手中已经多出了一件不大的骨质器物,根据骨头的大小来看应该是一种兽类的骨骸。 “那玩意先前藏哪儿了?”金刚炮好奇的盯着金甲僵尸手中的兽骨。 “王道长,此物何用?”我用眼神示意金刚炮不要问别派的隐秘问题。其实李伟华手中的兽骨是从其中一片金甲下取出的,只不过他动作极快,寻常人观察不到。对于符篆所藏位置,我更关心的是他手中兽骨的作用。 “这是我辰州一百三十八种血符之一,乃极北冰狐遗骨,可冰心冻骨,使对方无法移动” 第二百八十七章 虽败犹荣 正文]第二百八十七章虽败犹荣 “极北冰狐的遗骨如何为贵派所得?”我侧眉问道。**极北冰狐乃是一群生活在北方冰原上的狐狸,生活方式和生存环境并不为外人所知。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它们生存的冰原一定与外界大不相同。而我先前所佩带的冰柳冠簪就是白九妤使用极北冰狐呈贡的冰柳木亲手削刻而成。 想起陪伴了我数年的冰柳冠簪自然的联想到了白九妤,刹那之间内心五味陈杂百感『交』集,这个娇柔婉约的狐族『女』子是除了王『艳』佩之外唯一一个与我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如若说对她没有感情,我便不会在听到她出嫁的消息之后如此沮丧,虽然婚事意外的出现了变故,她最终嫁之未成,我却已经在内心看轻了她几分。她与妲媚儿同为狐身修道,后者可以为公羊倚风守身千年,而她却在几年之后便叛离了初衷,什么曾经沧海,什么守身翘,曾经的誓言经不起时光的消磨,内心的足迹迟早会被岁月的风沙逐渐掩埋,就像人从未出现过,而爱也从未存在过。 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当初我能克制住自己临渊止步是相当困难的,而那时自己对白九妤爱意尚浅,亦不愿挟恩图报。而后的数次接触两人情愫渐深默契心生,虽然彼此没有再次谈及男『女』之事,但内心已然将对方视为己人。 当我听到白九妤出阁的消息之后我的内心是震惊而沮丧的,之所以震惊是因为白九妤曾经答应过我会一直等我,但是她没有。而沮丧则是因为自己无法给予她『女』人应得的一切,自然也就无权去阻止她背弃诺言寻找幸福。 平心而论,在我摘下冰柳冠簪的那一刻,我对白九妤是充满恨意的。我恨她,我恨她没有等我。而我也恨自己,我恨我自己脑海中这个自『私』的念头。我退还了她送我的所有旧物,她亲手雕刻的传音冠簪,写有情诗的白纸信笺,可避水火的涂山法袍,甚至连梳子上残留的几根长也同梳子一起放进了盒子,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有着潜在的用意的,我在羞辱她,我在刺『激』她,我要让她惭愧,我想让她痛苦。我要让她感受到我的痛苦,我要让她明白我的决绝,在那一刻一个男人的『阴』暗心理显『露』无遗。 即便如此我还是在最后时刻决定赠送了她一面紫阳观信物,并承诺在我有生之日如若涂山有难,我必定会火前往出手支援,我曾经在内心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如果涂山之难令我有去无回我还会不会去,我给自己的答案是:我会去的! 与白九妤相比,王『艳』佩是幸运的。因为她在人生最灿烂的时候托身于我悄然逝去,留给了我无尽的思念和刻骨的追忆。为了能够找回她的魂魄我餐风饮『露』历尽艰险远赴昆仑,处心积虑施恩利『诱』寻求帮手,下作偷袭破坏佛『门』大德金身法体,所有的这一切为的只是找回她的魂魄,令其可以脱离『阴』曹常留阳世。如若她地下有知,看到我在她死后为她所做的这一切,她应该会感之于心,宽慰非常。 滚滚红尘嘈杂人世,有多少男『女』在相爱时缠绵悱恻而一旦欢去爱了,便恶语相向反目无情。有多少夫妻聚时相濡以沫朝夕相守而一旦对方逝去,在世之人便重觅配偶再享欢愉,哪里还会记得起九泉之下那凄惨孤寂的亡魂故人 “老于,快设屏障,念慈要散功!”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金刚炮的大喊之声从身旁传来! 我闻言急忙收回思绪转视场中,只见辰州二老所控制的金甲僵尸四只尸爪已经齐齐的『插』进了念慈的『胸』膛,而念慈已经扔掉禅杖腾出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辰州二老,与此同时快压缩自身灵气想要散功自爆与辰州二老『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百忙之中转视对面的僧众,现那位年轻的喇嘛僧人已经布下了抵御气『浪』的屏障,而鉴真则手持铜锣双眼紧盯场中三人,竟然始终没有鸣锣认输的意思。 我情急之下想要拿起铜锣敲打认输,可是场中的局面已经难以控制,即便我现在鸣锣念慈也无法停止散功的势头了。 “凝水为盾!”无奈之下急忙离座站起,双手指诀连动,将众人上空的大量水气凝成水盾挡在了众人面前。虽然此刻的念慈只有淡紫灵气,但是散功产生的威力却无比巨大,我方有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等人没有紫气修为,凭借单纯的紫气屏障很难保护他们周全。 自己先前出神的时间太长,竟然没有现场中战局的展,慌忙出手自然也就无法隐藏身形,水盾一起所有人都知道先前的乌云是我所为,不过此刻情势危急,众人的视线都不在我的身上,倒也令我免去了不少尴尬。 “轰~” 就在我水盾刚刚凝结完成的瞬间,念慈便自爆散功了,巨大的气『浪』在瞬间摧毁了两具金甲僵尸,由于东西方向有我和那名喇嘛僧人屏障阻挡,散功产生的气『浪』只能从南北两侧宣泄,如此一来南北两侧的树木土石纷纷被气『浪』卷起纷飞,待得尘埃散尽,众人面前已经出现了一到南北长达数百丈的沟壑。而沟壑之中竟然『裸』身躺着一名昏『迷』的『女』子,虽然该『女』子气息萎靡面『蒙』尘土,但是依稀辨的正是念慈的本体。 “八哥,你拦住王掌教,我去救李道长。”气『浪』一停我马上望北高喊,温啸风移来潭水之后始终等候在北方三里处。辰州掌教王『春』林的三魂被气『浪』冲向了正北,正好是他所在的位置。而李伟华的三魂则被冲向了正南,我们必须分头营救。 斗到现在,我们败局已定,因为三具金甲僵尸已经全部被毁,而念慈虽然牺牲了两具化身和紫气修为,但是却依然活着。 败便败了,我们此刻的要任务是救下辰州二老,要知道午时阳光最烈,出窍阳魂根本撑不了多长时里,我必须马上前往接引援救。 情急之下顾不得多想,指诀变换凌空而起,疾南掠追赶阳魂。 “把水『弄』哎呀,我草” 第二百八十八章 黄眉真人 正文]第二百八十八章黄眉真人 午时的阳光异常暴烈,辰州李伟华的阳魂被念慈散功冲飞之后移动的度非常的迅捷,我将风行凌空术『逼』到极限才在五里外追到,转而使用封魂诀将其封回了位于幽冥禅院墙外的本体之内。 转身回到幽冥禅院时温啸风也恰好自北方赶回。 “你俩还有脸回来?”金刚炮见到我们二人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他身上的衣物已经湿透,额头上还挂着水滴。我转视我方众人,现情况皆是如此,回望寺院东侧先前斗法之地已经成了一片泥泞,念慈的同『门』已经将昏『迷』的念慈捞了出来穿着衣物。我先前急于追赶辰州老二的魂魄忘记了将水盾移走,结果将众人浇成了落汤『鸡』。 “做事总要有个轻重缓急。”我摇头撇下一句,转而和温啸风一同走向寺外观察辰州二老的情况。 “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身后传来了慕容追风的声音。 “我没看那尼姑,你别冤枉我” 辰州二老此刻已经还阳苏醒,见我和温啸风到来,急忙挣扎着想要起身,被我俯身阻止了。 “辰州派有负所托,坏了于掌教的大事,贫道兄弟实在是惭愧无颜。”辰州掌教情绪相当的低落。 “三位道长以辰州法术连破普陀山神尼两具化身,毁其紫气修为,此事若为同道知晓必定名扬四海,威震九州!”我转身示意『门』下弟子去为辰州三老取座端茶。 “败军之将何足言勇?”王琼苦笑摇头。 “王道长此言差矣,念慈乃真正的紫气高手,『精』擅佛『门』数大神通,三位能将其『逼』的衣不裹体大失礼仪,足以令我鸿钧一脉笑慰于心了。”我故做轻松出言安慰。 “贫道兄妹三人有负于掌教所托,实在无颜以对,就此别过。”辰州掌教挣扎着站了起身。 “辰州派重义在前,我乘风子自当礼之于后。”我急忙伸手拦下了他们,“为了贫道一己『私』事连累贵派痛失镇派神器,贫道自当予以弥补,贫道先前曾得上古法器数十件,皆非凡铁俗物,若三位道长不弃,可挑选三件以宽贫道愧疚之心。” “于掌教厚意贫道兄弟心领了,辰州还有诸多俗事需要我等回去处理,便不多停留了。”辰州掌教挣扎着站了起来,已经将金甲残片拣回的陈明强急忙扶住了他。 “辰州派对我乘风子的大恩,我自会铭记于心,辰州派重建一事可稍作停缓,贫道自有计较。”我见他们去意已决就不再挽留。俗话说君子之『交』淡如水,现实现报不是我于乘风的作风,他们既然不接受我的法器,我自当从其他方面予以补偿。他们先前的道观已经被地方给征用了,现在的道观选在了一处偏僻的荒凉之地,这里的事情了却之后我要想办法帮他们夺回旧址,并馈以重金,大肆扩建。 “于科长,三个月以后咱北京见。”陈明强冲我辞行。他跟我是同事关系,称呼我于科长也顺理成章。而他所说的三个月以后再见应该是总部先前通知我们的那次任务他也有份参与。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是掌教主事之人不能随便离场送别,便示意温啸风代我送他们下山。 “黄眉道兄,贫道有一要事想要烦劳道兄。”我见众人走远,这才走到黄眉真人的面前。黄眉真人独居多年『性』情孤僻,从上山到现在一直寡言少语。 “上人有何吩咐?”黄眉真人转视于我。他之所以没有称呼为我于掌教或是于真人,是因为在他们黄灵山称呼外派道人是严格按照修为的层次来使用称呼的,淡紫就是高人,紫气就是真人,紫气颠峰就是上人。 “吩咐不敢当,辰州派三位道长有伤在身,返程路上无人照应,有劳黄眉道兄给予护送,”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其实我之所以让他护送辰州三老并不是因为他们需要人照料,而是我想保护他的周全。 通过先前的几场斗法我基本上可以确定明惠禅师在利用这次佛道斗法匡正佛『门』自己的过失,同时肃清那些在他看来不符合天理正道的人物。公羊倚风定魂罩的裂纹,金刚炮鸣鸿刀的失踪,辰州金甲僵尸的损毁,所有的这一切我都脱不了干系,我实在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我的『私』事而受到损伤了。 “上人好意,贫道心领了。贫道『蒙』上人赐予金龙内丹延筋续骨,如此重恩若不报答,贫道何以自处?何以心安?”黄眉真人看透了我的意图,连连摇头神情毅然。 我见黄眉真人主意已定便不再开口相劝,只是在内心打定主意,除非迫不得已,否则坚决不再派外人上场。 一天一夜的斗法,观战众人都显得略为疲惫,等到我回到座位时金刚炮已经斜靠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噜。而对面的尼姑已经将念慈穿着妥当抬进了后殿缓神休憩,鉴真则率领众僧前往斋堂用斋,紫气修为还无法脱离人间烟火,进食必不可免。我站起身从金刚炮的衣兜里掏出了香烟,后者惊醒之后将打火机递给了我又继续打起了呼噜。 我点上香烟考虑着下一步的计划,四场斗法三胜一败,我方只剩下了我和温啸风以及黄眉真人尚有一战之力,要打满九场是不可能了,因为我方的人手不够了。皱眉想了许久最终决定在接下来的两场由我和温啸风亲自出手,连下两城战决。 很快的温啸风便回来了,后勤人员也已经将午饭带了上来,由于慕容追风的提前『交』代,厨师们准备的饭食以荤菜居多,同时还带有酒水。金刚炮闻到了香气抬起袖子擦去了睡涎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吃饭去了,慕容追风也招呼着黄眉真人前往进食。 “时不我待,马上邀战。”我扔掉香烟掏出了千年麝香嗅了几下,转而递给了温啸风。这种东西虽然不足以补充人体所需,但是可以令人在短时间内头脑清醒,不觉疲乏。 “不给对手以喘息之机。”温啸风点了点头,摆手没接我递过去的麝香。 “鉴真大师,请派人下场!”我站起身凝气声,叫阵索战。我之所以如此迫切的要开始下一场斗法是因为幽冥禅院的众僧刚刚进斋完毕。众所周知饥伤胃饱伤神,人在吃完饭的时候是最困倦的时候,我自当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进攻时机。 果不其然,我如此急切的索战令鉴真鉴『性』大为吃惊,片刻之后才带领着众僧从后侧斋堂走了出来,重坐蒲团摆阵迎敌。而金刚炮等人听到我的挑战声音也急忙赶了过来。 “你就不能吃完饭再打?”金刚炮手中抓了半拉烧『鸡』撕下一条『鸡』『腿』递给了我,我摇头皱眉,他又转递温啸风,温啸风虽然连声道谢却也没接那『鸡』『腿』。 “阿弥陀佛,有劳归土大师。”鉴真冲坐于后排的一名僧人合十为礼,后者离座站起手持熟铜棍“昂然”入场。 归土的进场令得我和温啸风相顾而望暗自皱眉,虽然我们先前曾经扫视过对面的众僧,但是却未曾留意对方竟然还有这么一位异于常人的僧人。之所以说归土异于常人是因为归土的身高非常低矮,只有常人的一半,而体态却异常的『肥』胖,手中一根熟铜棍几乎是身高的两倍,远远的看去就像个1o “我草,土行孙都派出来了。”金刚炮见到归土的形象忍不住大笑出声。 我和温啸风却并没有金刚炮这么乐观,因为眼前的这名僧人虽然只有淡紫灵气,但是灵气却异常的沉稳扎实,最主要的是这名法号归土的僧人真的人如法号,五行正是属土,恰好克制与我和温啸风的水属灵气。如果我亲自下场自然能够胜他,但是如此一来以后的情况就非常被动了。如果派温啸风下场,以他的紫气修为能否反逆得胜还真不好说。 就在我和温啸风犹豫不决之时,一声震耳之声自身后传来,与此同时黄眉真人纵身跃进了场中, “黄眉虎前来会你” 第二百八十九章 八部天龙 正文]第二百八十九章八部天龙 黄眉真人的猝然入场令我和温啸风大感震惊,急忙想出言阻止,黄眉真人已然傲然屹立场中,横眉冷视着那矮胖的僧人归土。** 黄眉真人之所以不经我的同意便贸然上场应敌应该与我跟他先前的谈话有关,我先前的那番话虽然出于好心,但是在他听来或多或少会感觉我看他不起,加上他报恩心切,所以才会主动出场应战。 我和温啸风虽然双双皱眉却也不便出言令其下场,如若那样会令黄眉真人大为难堪,木已成舟,只好任其一搏了。 “无量天尊,贫道通天座下岷西黄灵山黄眉虎,来人通名。”黄眉真人身材高大俯视对手报上了自家的姓名和来历。与其他兽身修道的异类不同,黄眉真人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兽类身份,他之所以这么做原因有二,一是此人『性』格直爽不喜遮掩,二是他本为虎身地位显贵,与那蛇虫鼠蚁自是不同。 “阿弥陀佛,贫僧敦煌梵天寺归土。”归土昂报上了来历名号,他虽然身材矮小嗓『门』却异常洪亮,给人感觉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呼喊。 “扯断脖子你也是个土行孙。”金刚炮笑谑的又讽刺了一句,转而现慕容追风神情不善,急忙用烧『鸡』堵住了嘴巴。慕容追风前世就是个侏儒,金刚炮一口一个土行孙的吆喝,虽然骂的是对手,但慕容追风听来也肯定感觉别扭。 “贫僧这根护法铜棍乃八部天龙迦楼罗所留,上萦佛威霸道非常,请赐教!”归土铜棍前伸拉开了架势。 “贫道所用护手金钩乃我本体虎爪淬炼,可开山裂地,你自小心。”黄眉真人双『腿』微蹲作势请招。 归土见状也不迟疑,怒吼一声挥棍疾进,黄眉真人侧身闪过,挥钩倒挑。一高一矮,一长一短,进退攻守战到了一处。 二人上场后的表现令我暗自点头,他们二人除了自报家『门』之外,进攻之前还报上了各自武器的来历,这一点是非常磊落的,而且根据二人各自的进攻招数来看,他们之间的这场斗法会比先前的那几场要光明许多。 “老婆,八部天龙小喽罗是干啥的?”金刚炮先前的言语令慕容追风大为不快,此时便故作无知佯装请教。其实他这一世虽然蠢笨,但是前世还是读过一些书的,自然知道八部天龙的典故。 “明知故问。”慕容追风没好气儿的看了一眼金刚炮。其实八部天龙正如金刚炮刻意歪曲的小喽罗是一个意思。它们并不像世人想象的那么厉害,所谓八部就是八个非人的种族,具体说来就是一天众,二龙众、三夜叉、四乾达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呼罗迦,至于天龙则只是个泛称。根据佛教的经文记载这些种族在佛祖讲经的时候喜欢前往听经,佛法修为也并不高深,平时充当的也就是看守,护卫,坐骑之类的角『色』。归土所说的迦楼罗的本相是一只金翅大鸟,乃印度大神毗湿奴的坐骑。 “此战可能恒古未有。”温啸风看着场中缠斗的二人轻声说道。 “的确怪异。”我点头附和。其实自古以来的斗法比试数不胜数,惨烈悲壮的比比皆是,温啸风之所以说此战前所未有是因为这场比斗极其怪异,一僧一道,一高一矮,一人一兽,矮者本应用短兵器凭借身形灵活走以险求胜之路,却偏偏使用了一根七尺铜棍大开大合。高者本该用长兵器凭身高臂长的优势压制对手,却偏偏用了一对只有一尺长短的四爪金钩。矮者用长刚猛,高者用短求险,这种不应大势反其道而行之的战术使得场中的搏斗异常惊险。 “的确怪异。”金刚炮从慕容追风处碰了一鼻子灰,转而加入了我和温啸风的谈话。 “四师兄高见。”温啸风转视金刚炮。他苏醒以后一直严格按照礼数对待金刚炮,从未像我这样戏『弄』嘲讽过他。 “你看出什么了?”我斜视金刚炮,我对于他鹦鹉学舌般的那句‘的确怪异’大感好奇。 “那个土行那个归土手里的棍子在跟黄眉真人的护手钩碰撞的时候直冒火星子,这就说明那根棍子不是纯铜的。”金刚炮洋洋自得。 “四师兄高见。”我学着温啸风的语气冲金刚炮竖起了大拇指。我还以为他看出什么来了呢,『弄』了半天他的注意力放在了棍子的材质上。 “掌教师叔,师伯,师叔请用茶。”就在此时公羊青霜带领着紫阳观弟子自寺外端来了茶水。 我接过茶水冲她点了点头,而后金刚炮,慕容追风,温啸风依次接过了茶杯。金刚炮急于观战,一口将茶水喝完放下了茶杯,而慕容追风虽然将茶杯捏在手里却根本没有喝水的意思。 “噗~”就在此时,我的身侧传来了一声茶水喷溅的声音,应该是温啸风被茶水呛到了。 “八哥,你没事吧?”我关切的转头看着温啸风。我们这些修道中人平时最注重的就是呼吸的调节和气息的运用,像这种喝水被呛到的情况从来就不会出现过,除非体内的气息出现了异常。 “没事,你且看。”温啸风笑着放下茶杯伸手前指。 我顺着他手指所指的方向抬头西望,忍不住也是暗自莞尔,鉴真此刻双手护『胸』神情凝重,而鉴『性』则拉开架势挡在了他的面前。看来我们先前的偷袭之举真的把他们给烧怕了,一见公羊青霜出现他们就下意识的以为我们又要下手烧那黄纸。两人那如临大敌的神情才是令温啸风笑的原因。 “二位师叔?”公羊青霜见我和温啸风无故笑忍不住出言问。 “没事,你不要再送茶水来了。”我刻意抬高了声调让鉴真鉴『性』听到我的话借机羞辱他们。 “这么热的天你不喝,我和追风还得喝呢,甭听他的,该送送。”金刚炮不明白我的用意,出言反对。 “送吧。”我微笑着挥手遣走了公羊青霜,将视线又转移到了场中。 场中二人缠斗到现在已经足有半个小时,规土的护法铜棍狂舞如飞斗志昂扬,黄眉四爪金钩左右开弓气势正盛,看来一时片刻二人还分不出胜负。 明刀明枪的攻守持续了两个多时辰,就在太阳逐渐落下夜幕悄然笼罩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情况再次出现, 归土凭空消失了。 第二百九十章 虎啸龙腾 正文]第二百九十章虎啸龙腾 归土自然不会消失,只是潜入了地下。 我和温啸风以及金刚炮可以通过他流『露』在地面上的气息准确的找到他,但是黄眉真人却没有我们的这个能力,对手猛然之间消失令他倍感疑『惑』,停在原地左右寻找。 “你看吧,真是个土行孙,”金刚炮忍不住转头看着慕容追风,这家伙先前称呼归土为土行孙只不过是嘲笑对方的身高,未曾想归土竟然真的有土遁之能。 其实用土遁来形容归土使用的神通并不确切,因为土遁乃是道家的法术,归土所使用的神通应该还是可以归为神足通,他五行属土使用神足通时以土为媒介自然更加驾轻就熟。事实就是如此,尽管佛『门』不认可五行学说,但是这并不表示它不客观存在。 “身后一丈,小心。”金刚炮一到晚上又来了劲头,一声高喊语惊四座。 伴随着金刚炮的高喊,归土果然从黄眉真人身后一丈处冒了出来,蹿出地面之后挥棍便砸。黄眉真人由于事先得到了金刚炮的提醒有了防备,转身抬起四爪金钩架住了归土猛砸而下的护法铜棍。 归土一击不成转头不满的斜了金刚炮一眼,再度『抽』身而遁隐去了身形。 “左侧五步。”片刻之后金刚炮又是一嗓子。他自然不会管归土先前看他的眼神,好不容易逮到一个『露』脸的机会这家伙肯定要大肆显摆。 “右后方四步,”金刚炮喊了几嗓子之后还真的找到了感觉,离座站起一手掐腰一手指示方位,猛一看还真有点指点江山的味道。 “在你左侧,用爪子搂他。” “背后三尺,踩死那秃驴” 金刚炮指挥的过瘾,声音越的大了,到最后不但对面的鉴真等人眉头大皱,连我们也感觉他的话实在是太过离谱,就在我想出言规劝的时候,鉴真率先忍不住了。 “阿弥陀佛,于掌教,斗法比试乃场中人所为,请约束『门』人莫要逾礼。”鉴真合十上前。骂人的是金刚炮,但是他说话却是冲我说的,一来我是掌教应该冲我说话,二来他直接跟金刚炮说话,金刚炮肯定也不叼他。 “小点声。”我并未离座还礼,只是转头冲金刚炮摇了摇头。 “知道了。”金刚炮不耐烦的冲我摆了摆手。 “左方五步,狗头『露』出来了。”金刚炮转眼又是一嗓子,声音不但没有降低反而高亢了不少。我见状只能苦笑摇头,鉴真还以为我可以约束的住金刚炮,其实金刚炮对我也不是言听计从的。 “泼皮,在我佛『门』清净之地大放厥词,尚不知道收敛?”鉴『性』见金刚炮秃驴狗头的『乱』骂,终于忍耐不住跳了出来。 “要不咱俩开个外场,老子砸的你满地找牙。”金刚炮一到晚上重抖威风,底气十足的回骂。 归土的方位再次被金刚炮喊出来之后又一次潜入地下,这一次久久没有再『露』面。 “拱地下老子也能看见你,黄眉真人,那缩头乌龟在你后头三丈外猫着呢,”金刚炮『抽』空指点了一句转而又去挑衅鉴『性』,“不服放马过来。” “回来喝口水吧。”慕容追风见金刚炮上蹿下跳的蹦达个没完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我不渴。”金刚炮『抽』空回过了头。 “喝水!”慕容追风加重了语气。 “哦。” 见金刚炮终于回到了座位,温啸风面带疑『惑』的转头看着我,我无奈的冲他摆了摆手。温啸风苏醒以后我并没有将金刚炮的具体情况说给他听,所以他并不知道金刚炮是近亲结婚的后代,智商有着天生的障碍。他干过的那些傻事儿比这离谱的多的是,这才哪儿到哪儿。 “阿弥陀佛,两位真人道法『精』妙,贫僧自认不是敌手,就此认输。”就在此时,归土自远处跃出了地面,左手持棍冲黄眉真人单手为礼。 “太好了,你快下去吧。”金刚炮大喜过望。其实他没有听出归土话中的讽刺之意,归土说的是两位真人,意在指责金刚炮干涉战局,以多欺少。 “坐下喝水!”慕容追风伸手拉了他一把。 “溯风真人厚意贫道心领了,请静坐观战,由贫道斗他。”黄眉真人转身冲金刚炮说道。 “他拱泥里你咋对付他?”金刚炮不放心的问道。 “贫道自有对策。”黄眉真人点头说道。 “你不会观气,怎么找他?”金刚炮连连摇头。 “喝水。” “喝啥啊,杯子里哪有水?” “溯风子,坐下。”我面无表情的开了腔。我如此正式的称呼他的道号自然是以紫阳观掌教的身份的。先前他痛失鸣鸿刀心情郁闷,我便一再放纵。而今他闹的实在太不象话了,动辄秃驴狗头的『乱』骂实在是大失体统,我们身为道『门』中人总不能像那市井之徒一般大耍赖皮。 “见不着你那死鬼老婆你就等着哭吧。”金刚炮忿忿的瞪了我一眼坐回了座位。 金刚炮的话令我心头一痛,他之所以如此在意战局的胜败其实还是为了帮我达成心愿,为了我连心爱的鸣鸿刀都失去了,即便他方法用的不当心意也是好的,我实在不应该如此严厉的训斥他。 想到此处,离坐站起想要走过去跟他说几句宽慰的话,却现他已经冲我走了过来。 “打火机给我。”金刚炮气呼呼的冲我伸出了手,先前他睡觉之时我跟他拿烟『抽』,他将打火机给了我。 “给我一支。”我将打火机递给了他。达到紫气颠峰以后我的烟瘾小了很多,平时一般不带烟草了。 “憋着吧。”金刚炮抓过打火机转身走了。 缺少了金刚炮的指挥,黄眉真人果然不是归土的对手,数个回合下来,归土手中的护法铜棍已经数次击中了黄眉真人,即便黄眉真人在关键时候护住了要害,腰背处的道袍还是在铜棍的击打之下裂开了数道口子。 “前车之鉴。”温啸风摇头叹气。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温啸风的这句前车之鉴是就上一场辰州三老与念慈的斗法而言的,意思是提醒我不要等到最后时刻再认输,取胜无望的情况下及早认输可以令己方战友免遭损失。 “你有土遁神通,我有破土之法。”就在此时黄眉道人怒吼着趴伏于地,身形疾抖之下快的现出了黄虎原形。 尽管众人早就知道黄眉真人是异类修道,但是却未曾想到他的本体竟然如此巨大,寻常老虎的体形一般在三米左右,而黄眉真人的本体却隐约接近三丈,高足有七尺,周身的皮『毛』淡黄而修长,斑纹极其浓密,一根粗壮长尾占据了体长的三分之一,额上两道垂目黄眉应该是他的名号由来,而先前那两把四爪金钩则在其现出原形的同时自动附着回了他的两只前爪之上。 “嗷~”黄眉真人现出原形以后四肢撑地昂长啸,虎啸之声震耳『欲』聋,余音『激』扬回『荡』山野。 老虎自古以来便被世人尊崇为百兽之王与天龙相提并论。古语有云‘他朝若得凌云志,虎啸龙腾震神州’,由此可见虎啸之声有着多么强大的威慑力量。仅仅一声虎啸已经令得观战众人心跳加气血上涌,了无灵气的慕容追风在其一吼之下竟然有晕厥之势,金刚炮见状急忙握住她的手送出灵气稳定心神。 黄眉真人现出原形之后出的虎啸之声令得归土产生了片刻的停顿,黄眉真人见状毫不迟疑,虎尾形同软鞭倒卷疾扫,归土情急之下竖棍封挡,可是区区人力又岂能挡住这百兽之王的全力『抽』扫,虎尾及处归土瞬时倒飞而出,遥落于数丈开外,踉跄的后退数步放才稳住了身形。 黄眉真人哪里会给他喘息之机,在其落地的瞬间便纵身跃至挥爪疾拍,归土无奈之下躺地连滚,堪堪避过了黄眉真人的致命一击。黄眉真人再度上前,归尘急忙故技重施遁入土中消失了踪影。 我们截教虽然有不少异类修道者,但是在教中的地位始终较人类要低上半格,究其根源无非是较人类要少上两窍,虽然在祖师的教诲之下彼此一直和平相处,但作为兽类一方始终还是有自惭形秽的心理。因此平时都很忌讳别人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更不会随便显『露』出自己的原形,因为那对于兽类修道者而言是相当耻辱的一件事情。黄眉真人现出原形以后显得异常狂怒,这中间也有羞愧的成分,而他之所以要当众显『露』原形无非是为了扭转战局反败为胜,说到底他的最终目的还是要报答我当年赠送金龙内丹治好他双『腿』的恩情。 “我去给黄眉真人准备道袍。”慕容追风离座站起,金刚炮急忙扶着她离开了幽冥禅院。黄眉真人现出原形以后身上的衣物已经被其撑裂破损,自然不能再次穿着.归土先前使用土遁之术屡屡奏效,『逼』的黄眉真人疲于应付,而今黄眉真人现出原形以后不再像先前一般被动挨打,而是挥舞着两只巨大的虎爪顺着归土消失的位置快的掘开地面潜入了土中。 第二百九十一章 血染幽冥 正文]第二百九十一章血染幽冥 ?众所周知猫科动物并不擅长挖『洞』掘土,黄眉真人乃虎身修道自然也是如此,之所以能够潜入地下靠的是两只虎爪的急刨挖,黄眉真人先前使用的四爪金钩在其现出原形的那一刻已经自动附着于他的两条前肢之上,黄眉道人刨挖追击靠的就是此物。 虽然黄眉真人挖掘度极其神,但是归土潜于土下之后移动的更是快,所以很快的黄眉真人便将其追丢,无奈之下蹿出地面抖掉附于皮『毛』之上的泥土蹲坐下来凝神以待。 归土遁入土中并没有停留多久便再次自黄眉真人身后钻了出来,挥起法棍聚势猛砸,护法铜棍结结实实的砸到了黄眉真人『臀』部上方。可惜的是归土的这次偷袭虽然击中了黄眉真人却未对其产生什么切实的伤害,反倒被凝势以待的黄眉真人调转虎尾『抽』扫了出去。不过黄眉真人的虎尾『抽』扫也同样没有对归土造成伤害,因为归土在被黄眉真人扫飞之后是滚着出去的,低矮『肥』胖的身材在滚动过程中抵消了大部分的力道,在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滚动摩擦比滑动摩擦的系数要小。 场中的局面令我心头再次燃起了希望,黄眉真人现出原形以后厚实的虎皮根本无惧归土法棍的挥砸,一条长达丈余的坚硬长尾『抽』扫卷撩护住了自己身后的全部区域,归土若想进攻只能自前方或者左右出现,这样一来无论从哪一方位出现都可以被黄眉真人觉察,因为老虎的眼睛比人类的视野要宽阔许多,左右视线的盲区非常的小。 归土又如法炮制了几次,在被黄眉真人的虎尾砸飞数次之后也终于明白老虎屁股不但『摸』不得,同样也砸不得。无奈之下只能自黄眉真人的左右现身,黄眉真人现了他的意图之后便高抬虎爪凝势以待,只要归土『露』头巨大的虎爪就狂拍而下,巨大的拍击力道使得地面产生了剧烈的震动,连我们放于身侧的茶杯也随着他的拍击而有规律的叮当作响。 本来严峻的斗法在此刻显得异常滑稽,归土的光头只要『露』出地面黄眉真人的虎爪就会随之而落,左侧钻出左爪砸,右面『露』头右爪拍,到了后期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藏于地下的归土晕头转向,数次钻错了位置送货上『门』。最惨的一次由于逃遁不及被黄眉真人锐利的虎爪在光头之上留下了数道血痕。 黄眉真人的策略最终令归土放弃了土遁,自远处『露』头钻出,挥棍疾进试图正面克敌。 “昔日武二郎棍打猛虎,这归土也想仿效之。”场中局面的转变令温啸风心情大好。 “可惜他是武大,不是武二。”我点头笑道。归土的护法铜棍根本不足以隔着坚实的虎皮伤及黄眉真人的筋骨,如此一来我方胜面颇大。 “鉴真为何好似『胸』有成竹?”温啸风疑『惑』的说道。 我闻言抬头西望,果然现鉴真和鉴『性』神情轻松,连铜锣也被他们信手放到了远处,这就说明他们在短时间内没有敲锣认输的意思,可是场中的局面明明对我们有利,黄眉真人现出原形以后归土的铜棍根本就不足以对其造成伤害,他们不可能看不出这一点,他们为什么还如此自信,难道战局还会再度出现变化?可是场中的归土在黄眉真人的攻击之下犹如猫爪下的线团一般四处滚动,怎么看他也赢不了啊。 胶着状态持续了半个时辰之后场上的局面终于出现了变化,而这个变化恰恰对我方非常不利,归土的护法铜棍偶然之中击中了黄眉真人的右后肢,令得黄眉真人痛啸出声浑身颤栗不已。 场中出现的变故令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黄眉真人在千年之前被无极观众人围攻而瘫痪了两条后肢,数年之前才使用我赠送的金龙内丹恢复了行动,千年痼疾自然不能一朝而愈,因此他的两条后肢正是他周身最为薄弱的地方,最糟糕的是他现出原形以后还无法使用灵气护体,如此一来情况堪忧。 归土不是傻子,尽管我希望他是,可是他不是。他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黄眉真人的两条后肢正是他的薄弱之处,随后的攻击便始终以黄眉真人的两条后肢为目标,砸戳之下令得黄眉真人痛啸连连,行动越不便,动作越来越显得迟缓。 先前在部队服役时我们曾经学习过生理课程,知道痛觉其实是有机体内部的警戒系统,能引起防御『性』反应,具有保护作用。但是剧烈的疼痛会引起人体功能的紊『乱』和昏厥。根据黄眉真人的啸声来看,他的痛苦已经远远出了他所能承受的限度。而他现在面临的选择只有两个,一个幻化人形使用灵气护体,不过如此一来势必无法抵御归土的土遁偷袭。还有一条就是保持兽身,在承受对方攻击的同时寻机灭敌。 以上的两条路无论哪一条都不是什么上策,某位英雄的事迹我们在部队都学习过,他为了不暴『露』目标而忍受着烈火焚身的痛苦至死不动。这固然需要莫大的毅力。可是他的情况与黄眉真人又不相同,因为他当初只需要在痛苦的时候保持不动便可,而黄眉真人却需要在承受痛苦的同时腾挪扑咬伺机灭敌,如此一来他所承受的痛苦就会成倍的增加,这一点根据其头顶急剧『波』动的气息就可以看出来。如果我所料不差,他撑不到一刻钟便会不由自主的昏厥过去。 黄眉真人为了报答我的恩情风尘仆仆远道而来,战至此刻已然对的起我了,对于忘恩负义之人比比借是的当今社会,他一头茹『毛』饮血的野兽能够做到这一点我于乘风已经感『激』非常了,隐约传来的骨头咯吱之声表明如果我不及时阻止这场争斗,黄眉真人的两条后肢有可能再次残在这里。 想到此处我离座站起伸手拿起了铜锣。 “嗷!”就在此刻黄眉真人现了我的举动,偌大的虎冲我出了一声长啸,与此同时怒目圆睁虎连摇。 他现出原形以后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但是他的这个举动却将他内心的想法表『露』无疑,他不甘心就此落败,他想强忍剧痛战至最后。 “黄眉道友,不论此战胜败如何,若道兄不弃,我于乘风愿与你捻土焚香,结为兄弟!”我声凝灵气声传百里。黄眉真人虽然是兽身修道,但守信重义,为报昔日恩德不惜再度残疾,此等人品配的上做我于乘风的兄弟! “嗷!”黄眉真人挥爪『逼』退归土,冲我连连点头再度昂长啸。虎啸声中夹杂着无限的欢喜和不尽的狂傲。 纵览四教,人类修道者与兽身修道者结拜可以说极其少见,要知道古时的人类修道者非常鄙视异类,往往以异类修道者为座骑之流,像我这等不遵章法不守常规与异类结拜的紫气上人可以说恒古未有,也就难怪黄眉真人会如此感动。 黄眉真人长啸过后纵身扑向了归土,虎口狂噬,巨爪疾挥,只攻不守,气势大胜。 奈何他虽然气势凶猛,负痛之下行动却越迟缓,数个回合之后回身不及右侧后肢再度『露』出了偌大的破绽,归土见状急忙挥棍疾进,势『欲』一举制胜结束战局。 “喀嚓”之声终于传来,这一声筋骨断裂的喀嚓之声犹如一根扎向我心头的锐刺令我闭目不忍直视,伸手抓起铜锣便要敲击。 “啊~”就在此时场中又传来了一声惨叫,根据声音调来看竟然是出自人类之口。 我急忙转头看向场中,眼前出现的血腥一幕令我忍不住大为心惊。黄眉真人侧卧在地右后肢已经断裂,森然的骨茬戳破皮『毛』破体而出,口中竟然还衔着一只鲜血淋漓的手臂,而先前出那声惨叫声的归土此刻已经扔掉了手中的护法铜棍左手连动封住了自己右臂的几处大『穴』止住了喷涌而出的鲜血。 “以身『诱』敌,功败垂成。”温啸风离座站起摇头叹气。原来黄眉真人先前是故意『露』出破绽引『诱』归土来攻的,他的本意是以一条后肢换取归土的『性』命,结果他负痛之下回身太缓,只撕掉了归土的一条手臂而没有咬掉他的头颅。 归土止住鲜血之后鼻翼疾抖,竭力调御灵气稳住身形,伸出右脚搓挑之间将地上的护法铜棍抓于左手,缓步上前恶狠狠的盯着黄眉真人。 黄眉真人见归土走近,甩头将嘴中的残臂撇出,咆哮的挣扎着想要站起迎敌,奈何他的左右后肢在先前搏斗中已经受伤,此刻右后肢更是皮破『露』骨,几试之下再次瘫了回去。 眼前的情形已经容不得我再犹豫了,归土虽然失去了一条手臂但是紫气仍在,还保有一定的战斗能力,而黄眉真人却连行动都无法自主,更不可能再次迎敌了,胜败已分,我们输了。 “咣!”我快的拿起铜锣鸣锣认输。黄眉真人战到这个地步已经令我极为感动,再斗下去他将『性』命不保。 孰知归土竟然对我的锣鸣置若罔闻,在锣声响起之后猛然举起了护法铜棍迅猛的击向了黄眉真人怒目而望的三阳魁。 “不可,不可!”我与温啸风见状急忙惊呼制止,与此同时二人同施移山诀快的抓向黄眉真人,可惜的是我们先前压根没有想到归土会在鸣锣以后继续攻击,出手救援已经为时过晚。 千钧一之际,脚下的地面猛然之间产生了剧烈的震动,与此同时一声怒吼自身后传来“裂地三尺” 第二百九十二章 裂地三尺 正文]第二百九十二章裂地三尺 ?裂地三尺乃黄溯风自创的御气法『门』,当年紫阳观九大弟子虽然师出同『门』,但是每人都有自己独创的御气法术,四师兄黄溯风悟『性』极差,见诸位师兄弟都可自创法术,自己苦思冥想了数月终于创出了这招裂地三尺,原理是使用自身充盈的灵气将地面强行震开,而裂地三尺的这个三尺是就宽窄而言,裂缝的长短远远不止这个距离。 当年黄溯风练成此术之后于众人面前展示,众人纷纷对其竖指赞扬了一番,然后将一击而脱力的黄溯风抬回了观气轩。其实众人虽然表面上对其称赞有加,但是骨子里压根就感觉黄溯风创出的这个法术没什么用处,一是耗损灵气太多,一击而脱力。二是拼了命的将地面震开似乎也没用处,挖壕沟砌水渠也许还能派上用场,临阵对敌根本就不管用。 后来黄溯风也隐约感觉到了自己悟出来的法术并不实用,以后也就从来没有再施展过,没曾想在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 伴随着金刚炮的怒吼,一条宽约三尺的巨大裂缝自黄眉真人和归土中间迅裂开,而这三尺的距离恰好使得归土一击落空,我和温啸风则急忙施展移山诀将黄眉真人移了回来。 “老于,解气吗?”金刚炮灵气耗损严重,声音有气无力。 “解什么气。”我头也没抬的反问了一句,蹲下身延出灵气助黄眉真人恢复了人形。 “你看!”金刚炮抬手北指。 我转头而望,这才现他使用的裂地三尺竟然将整个幽冥禅院由北向南豁出了一道长长的深沟,包括幽冥大殿在内的诸多建筑都已经彻底坍塌,僧人沙弥正呼喊着向外搬运菩萨法像等大小物件。而那断臂的归土则由其本派僧人搀扶了回去。 我此刻自然没有心情看什么热闹,和温啸风一起检查了一下黄眉真人的伤势,现除了右『腿』骨折之外其余的全是皮外伤,这才放下心来,而此刻慕容追风已经指挥『门』人抬来了担架,众人将黄眉真人抬到寺外的僻静之所给予救治。 黄眉真人落败之后心情自然大为沮丧,我好言宽慰了许久才令得他心情微微好转,我们此行准备充分,接骨续筋的疗伤灵物带了满满一大箱,众人一起动手,很快便将黄眉真人的断骨接回原位,包扎妥当送回山下由『门』下弟子妥善照料。 “你不是说着玩的啊?”金刚炮惊恐的看着我。刚才我送黄眉真人下山时,正式向其提出结拜请求,后者欢喜的答应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很喜欢开玩笑吗?”连败两局令我心情极其郁闷。 “小九,你可要想清楚。”慕容追风也出言提醒。我这堂堂的紫阳掌教竟然与一头老虎结拜兄弟,在他们看来自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师姐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我摇头叹气又伸手跟金刚炮索要香烟,后者掏出烟盒将最后一支香烟掏出来递给了我。 “黄眉真人义博云天,值得深『交』。再说师傅不是也跟黄灵真人『私』『交』菲浅吗?”温啸风倒是不反对我的决定。他口中的黄灵真人就是我和金刚炮等人在紫气福地里遇到的那头老虎,师傅在世的时候黄灵真人经常过来找他下棋,我们这些弟子都认识他。 “师傅可没跟黄灵真人结拜兄弟啊。”金刚炮帮我点着了火。 “我主意已定,别罗嗦了!”我跟金刚炮说话自然不用注意什么措辞。 “行啊,他年纪比咱都大,咱以后都得喊他大哥,”金刚炮嘿嘿一笑,“你要是哪天回家就带着他,到时候你就跟你妈说这头大老虎是她干儿子” “时隔千年,四师兄的裂地三尺还是如此霸道。”温啸风见金刚炮越说越离谱,急忙出面打圆场。 “嘿嘿嘿嘿,饿死这帮王八蛋!”金刚炮一脸的坏笑的看着正在从废墟之中翻找物件的僧人。他先前的裂地三尺不但将幽冥大殿震塌了,连大殿后的斋堂也没能幸免,几个作饭的头陀正在揭锅搬粮。 “你怎么知道归土要对黄眉真人下毒手?”我叼着香烟随口问道。这家伙平时反应迟钝,在关键时候竟然比我和温啸风反应的还快,今天若不是他,黄眉真人恐怕真的要折在这里了。 “头给人家挠了,胳膊给人家卸了,人家能这么就算了?”金刚炮挑眉看着我。这家伙在关键时候立下了大功,情绪相当兴奋。 “说实话!”我根本没心情听他胡扯。 “追风看出了归土『阴』德有损,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金刚炮终于说了实话。慕容追风与金刚炮命数完全相同,借气诀互通灵气毫无阻碍。 “我怎么没现?”我疑『惑』的问道。我的观气诀并不次于慕容追风,为何我没注意到归土『阴』德有损。 “他地魂之中有两缕黑线,应该是出家之前做过恶事伤了人命。”慕容追风轻声说道。她比较擅长驱神御鬼,『阴』魂之事她比我要擅长。 “要不要找那个土行孙算帐?”金刚炮伸手抢过我的香烟。这家伙施展裂地三尺灵气耗损极其严重,此刻站着都摇晃竟然还惦记着找人算帐。 “你如果没把竹户加措打的鼻青脸肿咱可以去找他算帐,现在肯定是不能去了。”我摇头叹气。这家伙先前骑着竹户加措一顿狂殴早就犯规在前,此刻我们又怎么好意思去找人家算帐,好在黄眉真人并没有为之陨命,不然的话我定然会杀了归土给他陪葬。 “现在咋办?”金刚炮扔掉烟头看着我和温啸风。 “下山休息,明天一早再来。”我摇头苦笑。此刻的幽冥禅院就像被鬼子的飞机轰炸过一样,不但地面坑洼不平连主体建筑都倒塌了,如果继续从这里斗法,到最后能搞的这群和尚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众人回到山下之后我又去看望了一下黄眉真人,在确定他的伤势真正稳定了以后才嘱咐『门』人为他熬上了补充灵气的『药』物。 从黄眉真人处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近乎子时,温啸风还在外面等着我。 五场斗法三胜两负,而今我方只剩下了我和温啸风两人可以上场斗法,我们二人必须全胜,否则这趟九华山之行将会铩羽而归。 “九弟,情势不妙,”温啸风抬手环指左右,“我先前已经看过了,这方圆十里再没有可供你我调御的大型水源,明日你我倚何施法?” 第二百九十三章 一夜无眠 正文]第二百九十三章一夜无眠 ?我和温啸风五行都是属水,寻常的斗法布阵也并不需完全倚赖于实体水源,但是如果周围有水的话更有利于我们法术的施展,我们获胜的希望也就更大一些。 “先前的那一洼潭水是这方圆十里之内唯一的水源,除此之外只有寺院内有一口水井,我先前曾经留意过,井口十分狭窄,根本不足调用。”温啸风摇头说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温啸风的观察是准确的,这周围的确没有大量的水源,而先前的那洼潭水已经被温啸风连带泥沙一起移了过来,而今早已经与念慈散功卷起的泥土『混』合成了泥浆,自然是无法再度驱用了。 抬头仰望天空,现天空万里无云,虽无明月却繁星闪耀,明天肯定也不是下雨的天气。转而使用观气术纵观幽冥禅院所在山峰也没有现可以滋生水气的金属矿藏,看来明日的比试很难御水施法了。 通过先前的五场比斗,我方只剩下了我和温啸风两人,而幽冥禅院一方还有多名紫气高手没有下场,我的对手自然是那名年轻的喇嘛僧人,而温啸风要迎战谁还未可知,即便对方随意派出一名紫气高手,温啸风也并不能轻松取胜。我们之所以如此注重周围有无水气,目的只是想给自己一方增加一点获胜的筹码。 “卯时应战?”温啸风转视于我。 “『露』水不堪驱用。”我摇头说道。温啸风之所以提出卯时开始,目的是借助夏季早晨的雾气『露』滴,但是『露』水太少,根本不足以支撑我们施展水属法术。 “咱们这些兄弟就属我的修为最为低劣,师傅曾多次训诫,我却总是置若罔闻夜郎自大,而今悔之晚矣。”温啸风苦笑摇头。 “如果不是因为我太过执念,也不用连累八哥如此辛苦。”我摇头叹气。温啸风只剩下了一天的寿命,明天晚上三日之期一满,他便会魂魄离体奔赴紫气福地。一想到即将分别,相见无期,我心头之上便『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 “自家兄弟怎变的如此客气,若不是你和四哥苦心寻找,我还不知要在那孤峰上躺到何时呢。”温啸风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们将你唤醒,却找不到治疗你痼疾的方法”我摇头长叹。 “能够再见你们这几位师兄弟和紫阳开派盛典,我已然无憾,”温啸风面『露』微笑,“你以而立之年冲至紫气颠峰,紫阳观有你执掌必可再绽异彩,我见到师傅以后必会向他老人家如实禀告。” “紫气颠峰又有何用?”我苦笑摇头。 “时候不早,你早些休息,明日斗法你我尽力而为也有五成胜算。”温啸风见我情绪低落出言安慰。 “八哥,你要干什么去?”我转头问道。温啸风说完话之后并没有回车休息的意思,反倒捏起了风行指诀。 “此处乃南京地界,你那八嫂正是此方人氏,为兄且去寻她一寻,卯时之前必定回返。”温啸风说完凌空而起急远去。他口中的南京是安徽省在明朝时期的称呼,跟现在的南京不是一个概念。 温啸风在明朝末年苏醒的那一次遇到了那韦氏『女』子,后者倾心于他并为其留下了子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温啸风虽然生『性』风流,但是对于这个给他留下后代的『女』子却是格外深情,不然的话他不会用八嫂这个称呼,更不会深夜前去寻访。 可惜的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三百多年,伊人早已香消『玉』陨,温啸风此去也只不过是寻其尸骨祭奠缅怀罢了。 温啸风走后我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回到车上从鼾声如雷的金刚炮身边拿出香烟找了一处无人寂静处独坐伤怀。 将金刚炮的一盒香烟『抽』完,我收回思绪施展风行诀围绕着幽冥禅院四周的山野勘察了一番,幽冥禅院的南侧五十里外就是九华山景区,东西两侧是大片的茂密树林,而北方则是一处高耸的山峰,温啸风先前移来的潭水正是从那山峰上流下的积水。寺院四周的地势根本就不能在短时间内将他处的水源引来。离这里最近的一处水源是北方山峰后的一条小河,可惜的是距离太远,不施展御气忤地诀根本就不足以令其改道,可是一旦施展了忤地诀势必会令我灵气大损,届时我将难以应对另外一场斗法,斟酌再三也想不出良策,最终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营地。 回到营地后现餐车的灯亮着,走近一看金刚炮正披着褂子坐在餐车里偷嘴。 “吃点吧。”金刚炮看到我伸手递过来一只猪蹄,这是我早先最喜欢的食物。 我摇了摇头,坐到他的旁边将打火机递给了他。 “有把握没?”金刚炮抓着一根风干肠啃的津津有味,心情的好坏并不影响他胃口的大小。 “一半。”我拿过桌上的水杯想要喝水,一闻现是一杯白酒又放了回去。我所说的一半并不单纯指温啸风的那场斗法,我自己斗不斗的过那名年轻的喇叭也不好说。 “这鸟地方没多少水给你俩使唤,要不把消防车『弄』几辆过来?”金刚炮也现了这周围水气不足,开始帮着想主意。 “消防属于武警,他们吃地方财政归地方管理,咱们军方没权利调动他们。”我摇头说道。金刚炮的这个主意简直就算不上个主意,一来我们没权利调动消防武警,二来就算是调来了,两人斗法的时候总不能让消防战士拿着龙头从旁边一阵猛喷。 “你说咋办?”金刚炮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听天由命吧。”我拿过他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心情郁闷之下竟然现原来酒并没有那么辣。 “喝个屁啊,快想招啊。你不想见你老婆啦?”金刚炮知道我不能喝酒,急忙抢过酒杯。他和我的感情属于粗糙深厚的那一种,言语的粗鲁谁都不会介意。 “有招我早就想了,咱人不够了,斗不满九场,我和老八输一个就全完了。”我伸手拿过香烟点上了一颗。 “搬救兵啊,”金刚炮扔掉手中的食物站了起来,“把你那老相好找来帮忙,还有那个梅珠不是有个妹妹也『挺』厉害嘛,全叫来。” “我不想再跟白九妤有什么瓜葛了,梅珠的妹妹梅繁现在估计已经被老五『弄』的焦头烂额了,哪有时间来帮咱。再说即便她肯帮,我也不敢让她来。这个世界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她如果帮了我,林一程反过头来让我帮他进秦始皇陵我怎么拒绝他?”我猛吸几口长长吐气。 “让她坐飞机来,咱帮他探皇陵。”金刚炮重重说道。 “草,你这是老寿星上吊活够了,我问你,紫阳观的开派掌教是谁?”我的酒量的确不行,此刻已经感觉到酒劲上涌了,而我也懒得使用灵气再去压制,这种晕乎的感觉能减轻我内心的苦闷。 “玄紫真人,你问这个干啥?”金刚炮自然不会忘记我们的历代掌教。 “那你知道不知道玄紫真人和玄微真人是什么关系?”我继续追问。 “玄微真人是谁?”金刚炮歪头反问。 “鬼谷子。”我出言解释。 “鬼谷子是谁?” “徐福的师傅。” “徐福是谁?” “秦始皇手下的术士!” “秦始皇是谁?” “你***故意的是吧?”我忍不住开骂了。 “这些事情师傅早就告诉咱了,谁不知道啊。”金刚炮嘿嘿笑道,“咱的开派掌教和鬼谷子是师兄弟,那怕啥啊?” “徐福是鬼谷子的关『门』弟子,咱会的法术他肯定也会,他既然为秦始皇效力,在修建陵墓的时候肯定会在墓中留下克制咱们法术的机关,咱这一去不是找死吗?”我忍不住抬高了声调。秦始皇身边有观气士的事情历史上早就记载,当年他们就是通过观气现了项羽出生的地方有龙气出现,可惜的是派人搜寻查找最终无果,这也说明了天道不可违,该来的迟早要来,谁也无法逆天而行。 “你冲我吆喝啥啊,不去就不去,你俩打吧。”金刚炮气呼呼的坐了下去。 “你懂个屁啊,叶傲风和林一程现在都不能确定那件逆天神器就在秦始皇的墓里,全都在撞大运,他们如果能够确定那件神器就在墓里,我蹦着高的就去了。”喝酒之后令我的话多了不少,脑海深处隐藏的东西也无意识的说了出来。 “你去干啥?”金刚炮不解的看着我。 “用逆天神器把你们送回去,免得我成天看着心烦。”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你想把我送哪儿去?”金刚炮被我说的一头雾水。 “快吃吧,吃完早点休息。”我懒得再搭理这个不开窍的家伙,站起身倒了一杯水。 凌晨五点,温啸风回来了。 “找到了吗?”我起身问道。 “年久失修,墓室已经进水,我把她带回来了。”温啸风木然的坐到了我的旁边,我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提着一只小巧的包裹。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温啸风此刻眼圈泛红神情寂寥,他此刻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当年分别时的软香温『玉』而今只剩下了几根枯骨,换成谁也难以克制悲伤。而他带回骨灰的用意我也清楚,他是希望我能够在他死后将他们合葬在一起。 我见温啸风心情悲痛不愿说话便没有再打扰他,转身离开去查看黄眉真人的伤势。就在我刚刚走出卧铺车『门』的时候李楠叫住了我。 “于科长,我们布下的阵法快失效了,已经有动物6续回归巢『穴』。”李楠所在的茅山派先前听从温啸风的吩咐使用阵法将幽冥禅院周围的动物们驱赶了出去。 “不用管了,让它们回来吧。”我随口说道。 李楠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去。 “等一等!”我脑海之中猛然想到了一条制敌之计,急忙出口叫住了李楠。 第二百九十四章 舍我其谁 正文]第二百九十四章舍我其谁 ?“于科长有什么事?”李楠转身问道。 “你们茅山派既然能将动物驱走,那能不能反其道而行之,将这周围的动物全部驱赶到寺院里?”我沉声说道。 “赶进去可以,但是我们并不擅长控制它们。再说九华山附近并没有什么大型猛兽。”李楠点头又摇头。他肯定是以为我要让他驱使猛兽进攻僧人。 “太大的反而没用,越小越好。”我点头说道。 “茅山『门』规森严,使用道术伤害无辜禽兽似乎不太好。”李楠面有难『色』。 “我不是让你去伤害它们,只是让你将它们驱赶过来。”我冲李楠作着解释。 “那可以,我现在就去办。”李楠说着就要离开。 “不急,你去跟你师傅师娘说一声,让他们派三个『门』人配合你,先将这方圆五里之内的小型动物聚集到幽冥禅院周围,等我通知你之后,你们再将它们驱赶进去。”我伸手指了指他手腕上的通讯定位装置。 “于科长,什么算是小型动物?”李楠并不清楚我的用意,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一尺以下的全部『弄』来。”我冲他做了最后的解释,李楠顶着一头雾水去向马千里和温倾仪汇报调人去了。 黄眉真人由于得到了及时的救治和灵物的补养,断骨处并未出现肿胀,『精』神也还可以,见我进来挣扎着想要起身,我急忙上前几步扶住了他。 “黄眉技不如人,有负上人所托,而今还『蒙』上人赐『药』疗伤,黄眉何等汗颜。”黄眉真人一开口又是请罪的话。 “黄眉道兄,常言道行止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道兄高义我乘风子看在眼里记在心头。你安心养伤,班师之后你我祭拜祖师结为兄弟。”我轻声说道。 “上人心地仁慈重情好义,如此年纪便有地仙修为,我黄眉岂敢高攀?”黄眉真人出言谦逊。 “能力无大小,品『性』有高低,道兄的人品我乘风子极为钦佩,此事就这么定下了。”由于没有正式的行那结拜仪式,我便没有改变称呼。古人的结拜极其郑重,不像现在的人从一起喝个酒就能称兄道弟了。 黄眉真人见我是真心与之结拜,欢喜而欣慰的冲我连连点头,我见他并无大碍便没有过多的停留,简单的说了几句就走了出来。 夏天天亮的早,五点刚过众人纷纷离开自己的铺位忙碌了起来,吃过早饭之后再次来到了幽冥禅院,此时众僧正聚在幽冥大殿的废墟前颂经念佛作着早课,斗法所用的那块空地已经被休整填平了。 “师傅若是知道你我兄弟如此胡为,不知会作何感想。”温啸风微笑的看着墙倒殿塌一片狼籍的幽冥禅院。经过短暂的调整,温啸风一扫昨晚的伤感悲痛恢复了原有的儒雅神情。我看在眼里暗暗点头,男人就该如此,无论内心有着何等悲伤,绝不能随意显『露』于人前。 “师傅肯定会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金刚炮打着哈欠开起了玩笑。 “师傅肯定会让我们去后山思过反省。”我苦笑摇头。三圣真人老人心『性』,处事稳妥,极重礼数。他老人家如果知道我干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会严加责罚。 “不要拿师傅开玩笑。”慕容追风制止了我们的谈话。众人这才一一归座等候着僧人们的早课结束。 鉴真等人颂经完毕之后简单的进食了一些火工头陀送过来的斋饭,这才归于座位派出了一名老年僧人。 “阿弥陀佛,老衲五台山宣度寺觉无见过各位道长。”老年僧人缓步入场,神情平静举止有度。 我抬头仔细打量着这名法号觉无的老年僧人,现他的年纪应该在九十上下,是所有僧人之中年纪最长的一位,慈眉善目法相庄严,两道雪『色』长眉几乎遮住了双眼,七窍神府散出的气息公正仁和,毋庸质疑,眼前的这位老年僧人才是一位真正的大德高僧。 “五台山乃佛教四大灵山之,盛名之下果无虚士。德『操』无损方可寿与眉齐,此僧实为劲敌。”温啸风神情凝重缓缓摇头。虽然对面的觉无僧人灵气修为与温啸风只在伯仲,但是他浑身上下散着一股祥和平静的气息,令人难以猜测他的真实修为。此外觉无的两道修长白眉也说明了他心『性』平和『阴』德不缺。要知道人在衰老的过程中最先白的是头,其次是胡须,然后是耻『毛』,最后才是眉『毛』,能够活到眉『毛』雪白就说明这个人是个真正的好人,从来没有干过坏事。 “觉悟了就回家吧,没事跑来凑什么热闹。”金刚炮上前一步率先开腔。 “阿弥陀佛,老衲觉无。”觉无对于金刚炮的卤莽言语丝毫不以为意,双手合十再报法号。 “知道你觉悟了,快走吧。”金刚炮又冲觉无摆了摆手。看的出来金刚炮并不讨厌这个满脸皱纹的和蔼老僧,他的这两句话也并不是无理取闹,而是他压根就没听出来觉无就是这个老僧的法号。 “无量天尊,贫道紫阳观啸风子,愿以本『门』法术领教大师神通。”温啸风面无表情的离座站起,冲老僧稽为礼。 “老八,你能行吗?”金刚炮转身拉住了温啸风的袖子,“看这老和尚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很厉害。” “舍我其谁?”温啸风苦笑摇头。舍我其谁本来是一句很狂妄的话,有惟我独大的意思,可是用在现在的场合就是另外一种味道了,成了一句无奈的话,意思是我不上也不行啊。 从觉无出场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糟了,温啸风很可能不是他的对手。要知道最厉害的对手不是能够威慑对方的那种而是能够感化对方消磨锐气的,这个觉无就是后者。 “八哥,你有几成胜算?”我站起身凝视着故作轻松的温啸风。尽管我已经感觉到温啸风胜算不大,但是还是想听听他的说法。毕竟他才是下场斗法的人。 “一成!”温啸风沉『吟』了片刻终于挤出了两个字。尽管这两个字令我感觉心里冰凉,但是我还是能看出温啸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多勉强,其实他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 “你且下场,我会设法助你。”我强行稳住心神冲温啸风点了点头。 后者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也不答话,转身移步入场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下下之策 正文]第二百九十五章下下之策 ?温啸风走入场中冲觉无稽为礼,后者合十还礼。 “阿弥陀佛,道长有病在身?”觉无还礼之后侧目端详着温啸风。 觉无的这句话令我心头猛然一沉,我之所以心情沉重不是因为觉无现了温啸风患有绝症,而是我为了找回王『艳』佩的魂魄而让自己即将死去的师兄以身犯险令我在瞬间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置疑。夫妻之情兄弟之义皆为情义,我于乘风并不想在两者之间取舍,但是自己还是在无形之中做出了取舍,这种取舍令我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想到此处内心顿时涌出了要将温啸风唤回来的念头,可是王『艳』佩临死前的情景却再次浮上了心头,‘乘风,救救我,你快救救我’ “大师此语意『欲』何为?”温啸风爽朗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也令我明白如今的局面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了。 “阿弥陀佛,道长有病在身不宜比拼斗法,请换他人上场吧。”觉无双手合十再念佛号。 “哈哈,大师法眼如炬看的仔细。实不相瞒,贫道的确身患重疾,今日子时便会舍此『肉』身往生紫气福地,临行之前只想索回弟妹魂魄,还望大师慈悲抬手。”温啸风并未在这位佛『门』高僧面前『露』出丝毫的怯战之意,昂而立气势啸然。而他所说的话也句句蕴涵深意,间接的告诉觉无自己已是将死之人,内心已然毫无畏惧,如若觉无不慈悲之心主动弃场,他就会以命相搏,『玉』石俱焚。 “阿弥陀佛,道长如此重义老衲万分钦佩,但老衲受人之托自应忠人之事,实不敢束手藏『私』。”觉无合十说道。他的意思也很明白,他虽然很佩服温啸风的为人,但是绝对不会退阵,更不会手下留情。 “多说无益,大师请亮出法器赐招见教。”温啸风见觉无立场坚定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右脚后撤左手握剑作出了斗法姿态。 “阿弥陀佛,佛法慈悲,道法顺天,两教皆是劝人为善,兵戈相见血『肉』相搏实落下乘。”觉无摇头轻叹。 “此话怎讲?”温啸风皱眉问道。 “你我以这百尺之地为界,各施己能,出场便为输。如此一来可不伤人身不损寺院,岂不善哉?”觉无缓慢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温啸风听完觉无的话眉头微皱,于心中暗自衡量此举是否对自己有利,一时之间没有马上开口。 “老八不用听他的,把剩下那些房子也给他拆了,让他们统统打地铺。”金刚炮见觉无不肯通融顿时看人家就不顺眼了。 “八师兄,觉无大师慈悲为怀本意甚善,你我自当从之。”我伸手拉回了金刚炮,冲场中的温啸风开了腔,让他听从觉无和尚的建议。无人处我可以以八哥称呼温啸风,而这正规场合我自然不能使用那种随意的称呼。 温啸风自然知道我不会像金刚炮一样胡说八道,我既然同意自然有我的原因和深意。因此便点头同意了觉无的建议,反手将莫邪归于剑鞘扔出了场外,由于其力度拿捏的极其准确,莫邪径直落向了他座位旁边的茶几之上。 “大师小心,贫道得罪了!”温啸风将莫邪扔出以后不再迟疑,左手快的捏起了除魔诀疾进攻击,觉无看的真切侧身避过使得温啸风一击落空。温啸风反手再攻,觉无依然躲闪不见损伤。 “小九,你为何要同意他的建议?”慕容追风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将战局规定到一个固定的圈子里并不利于我们施展风行诀等有利于我们的法术。 “我自有安排。”我抬头看着慕容追风,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示意她不用担心。 慕容追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将视线转移回了斗法场中。 “啥安排?”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我摇头没有回答金刚炮的问题。我所谓的安排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招数,不到最后时刻我实在不想使用。 温啸风到目前为止一直处于试探状态,并没有施展实质的进攻法术,而觉无更是如此,只是一味的移身闪避,压根就没出过手。 这种彼此试探的状态在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被温啸风打破了,温啸风猛然施展的御气幻形诀幻出的虚影令得觉无因疑『惑』而产生了片刻的停顿,温啸风随之而至的除魔诀终于击中了觉无,温啸风的除魔诀将觉无击退了三步,而觉无的护体灵气同样将温啸风震的后退了八尺有余。 双方的真实实力终于暴『露』出来了,虽然同为紫气,但是温啸风的修为较觉无要低上半筹。我之所以作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虽然双方先前后退的距离几乎相等,但是温啸风是主动攻击的一方,内心早有准备聚势而。而觉无则是被动防守的一方,乃是仓促承受,如此一来明眼之人都能看出两者修为的高低。 温啸风止住退势眉头大皱,他自然也现了对方的修为较自己要高,之所以皱眉是在寻找其他的制敌之计。要知道紫气也有强弱之分,要想以弱胜强必须另谋他法弥补自身的劣势拉近双方之间的差距。 觉无见温啸风暂时停止了攻势也并没有主动进攻,而是站立原地双手合十长眉低垂的看着温啸风,根据他的表现来看,他也没有主动出手的意思。 温啸风思索了片刻再度捏起除魔诀近身攻上,我们紫阳观的御气十三诀能在此刻挥作用的只有寥寥数种,因为我们紫阳观擅长的是法而不是术,寻常斗法迎敌施展法术都是以灵气为克制敌手的主要手段,而今遇到了灵气高于自己的对手温啸风就显得非常的被动,加上这周围水属灵气极其稀少,无法借助实体水源施展法术更是令得温啸风雪上加霜。 即便如此,觉无和尚想要打败温啸风也并非易事,不过他似乎也并没有打败温啸风的意图,面对着温啸风急切的攻击只是一味的闪躲,到目前位置连一次象样的反击都没有。 场中的局面令我心情越来越沉重,觉无的一味拖延有可能是出于慈悲心理不想伤人,也有可能是一种拖延战术,只要他能拖到子时到来,那他便可以兵不血刃的轻松获胜。且不管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动机,总之由此造成的后果肯定是我不愿看到的。 温啸风似乎也察觉到了觉无的动机,幻形诀连番施展依仗自己在度上的优势频频出掌击中觉无和尚,奈何觉无本身并没有主动进攻的打算,将周身所有灵气全部凝聚于护体灵气之上,如此一来温啸风的除魔诀便很难对他产生什么实际的伤害,因此温啸风越显得被动,半个时辰之后气息已经微微『波』动,呼吸之声也急促了许多。 “你的天机啥时候泄『露』啊?”金刚炮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到温啸风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时不我待,是时候了。”我长喘一口粗气,转而抬起手腕摁下了通话装置转接李楠,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你让他动啥手?”金刚炮疑『惑』的问道。我先前只和李楠说了句‘动手’,金刚炮听的更糊涂了。 “等会你就知道了。”我抬头略微环视,现大量的动物气息正从五里之外的山野中快的向幽冥禅院涌来,上飞下蹿密密麻麻簇簇拥拥,数量之多远我的预计。 “不说我跟你急啊。”金刚炮是个急『性』子,最讨厌别人说话留一半,那样的话他会感憋的慌。 “佛『门』第一戒是什么?”我转头看着金刚炮。 “酒和『女』人,你别转移话题啊。”金刚炮急切的催促道。 “胡说什么,佛『门』第一戒是戒杀生。”我无奈的布起隔音屏障,“很快这个觉无就要破戒了。” “你把话说清楚能死啊?”金刚炮非要让我把心中的计划说出来。 “我让李楠他们使用茅山法术将这周围的小动物全部赶到寺院里,为的是阻碍觉无的行动,让他没有落脚之处。我之所以让老八答应觉无的建议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我简略的冲金刚炮说出了自己酝酿的计划。 “你这『骚』招儿管用吗?”金刚炮听完之后很是不以为然。 “很快你就知道了。”我懒得再说话,转头不再看他。其实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下想出的下下之策,佛『门』高僧都很仁慈,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我让茅山众人驱赶小型动物过来目的就是让觉无在战斗中投鼠忌器束手束脚,以便于给温啸风创造更多的机会。说到底这一招儿有点类似于战争的一方驱赶老百姓去攻打另外一方的阵地,我现在唯一祈望的就是这个觉无是八路军而不是日本鬼子,如果觉无和那个归土是一路货『色』的话,我这一招儿根本就不会产生什么效果。 很快的,动物们便犹如『潮』水一般的涌进了幽冥禅院,寺院的围墙在先前的斗法中早已经坍塌破损,因而诸多小型动物毫无阻碍的涌了过来。 等得动物们到了近前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个茅山派怎么给我『弄』了这么一批东西过来 第二百九十六章 至善大德 正文]第二百九十六章至善大德 ?我之所以皱眉是因为最先涌进幽冥禅院的竟然是一群咯吱『乱』叫的耗子,其中还夹杂着一定数量的田鼠,田鼠是一种喜欢生活在土里的鼠类,视力退化的很严重,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更是看不清因而一进寺院便四处『乱』爬,观战的众人猛然之间见到如此之多的耗子纷纷左右环视大感疑『惑』。不过众人都是修道中人,自然不会惧怕这些东西,而佛『门』更是严禁杀生,僧人也不能粗鲁的驱赶这些动物,更不能用灵气布下的屏障去阻挡它们,因为拥有着紫气的修道中人都是抵御过天雷才度过紫劫的,灵气之中无一例外的残留有少许的天雷余威,而这种带有天雷余威的灵气对这种低级生物的伤害几乎是致命的。众僧无奈之下只好纷纷施展神足通跃上了西侧几间尚未倒塌的僧舍屋顶。 温啸风和觉无自然也现了寺院中涌进了大量的耗子,温啸风疑『惑』的转头回望,我冲其微微点头示意此举是我所为,温啸风会意之后回身继续与觉无拼斗。 “我草,房顶让和尚占了,咱上哪儿去?”金刚炮皱着眉头冲我喊道。由于先前的斗法太过『激』烈,寺内没有倒塌的僧舍已经所剩无几了。 “我们哪儿也不去!”我冷笑一声散出紫气护住了众人,几只不长眼的耗子无意之间碰触到了紫气屏障立刻被屏障反弹了出去。 “对呀,我忘了咱是截教的啊。”金刚炮嘿嘿坏笑着掏出了香烟。其实我们截教也并不允许随意杀生,只不过教归没佛教那么严厉罢了。说到底我和金刚炮并不是爱心泛滥的老好人,日常行事之善恶几乎全凭自己一时之好恶。 由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有茅山弟子布阵施法,所以四个方位都有不同的动物进入寺院,除了先前自东面缺口进入的耗子之外,没过多长时间西北南三面分别爬进了三种不同的动物。 西面进入的是一群黑白相间的蚂蚁,之所以黑白相间并不是因为蚁群中有白『色』的白蚁,而是诸多的黑『色』蚂蚁嘴里大多衔着白『色』的蚁卵,也不知道茅山派使用了什么阵法竟然令数量如此之多的蚂蚁离巢搬迁。 北面被金刚炮使用裂地三尺豁开的缺口处涌进来的动物则比较恐怖,全是粗细有别长短不一的蛇类,『花』『花』绿绿的蜿蜒而至,蛇群所到之处将后面僧舍里的作饭头陀扫地沙弥一股脑的撵了出来,头陀和沙弥呼喊着跑向正殿前的广场,跑过来之后才现正殿上早已经聚集了大量的蚂蚁和耗子,惊恐之下纷纷顺着倒塌的幽冥大殿爬上了高处躲避蛇群,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头陀惊恐之下竟然爬上了巨大的菩萨法像上避难,我凝神一看,现那个双手抱着菩萨螺的头陀正是先前拿菜刀扔我的那个家伙。 南面的动物是蹦着进来的,呱呱之声此起彼伏,全是一群大大小小的蛤蟆蟾蜍,由于附近并无大型水源所以青蛙很少,而蛤蟆和蟾蜍长相实在是比较丑陋,虽然本身不会咬人但是恶心人是足够了的。 四种动物很快的便在幽冥寺院前的广场上相遇了,一经接触马上便互相噬咬在了一起,顷刻之间大殿前的广场上就看不到地面了,放眼望去全是这四种动物身影,而正在场中斗法的二人则当其冲的遭了殃,由于四个方向的茅山弟子都是以幽冥寺院为目的布置阵法的,所以二人斗法的场地理所当然的成了四种动物『交』汇的中心区域,二人身边全是各类动物,觉无见状惟恐自己的护体灵气伤到这些生灵,急忙收回灵气跃至半空进行躲避。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暗自心道。老僧觉无在灵气方面的修为或许比温啸风要高上少许,但是一旦离开了地面,那就是我紫阳观风行凌空术的天下了。 温啸风见觉无收回灵气跃上了半空顿时大为欣喜,右脚猛踏借力耸肩纵身高高跃起蹿至觉无的上空,灵气逆转自上而下如泰山压顶般的袭向了自己下方的觉无。 觉无身在半空自然无处可躲,无奈之下只好再次调出护体灵气双手上扬,试图以霸王举鼎之势硬接温啸风的凌空一击。 “给我下去!”温啸风怒吼着将全身灵气『逼』于双掌迅猛的将觉无震了下去,而他自己则借着反震之力再度拔高数丈,稳住身形冷眼下望。温啸风先前的诸多攻击都了无效果早已经令他大为恼怒,而今抓到了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他紧紧的抓住了觉无和尚不愿杀生的心理,将觉无和尚推到了两难的境地。正在快下落的觉无和尚目前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第一是散去灵气自由落下,这样一来他必定要身受重伤,试想一下,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从数十米的高空摔下来会是什么后果?而且即便他散去灵气,他落下之后也会砸死诸多生灵。而另外一条则是使用灵气护住周身安全落地,不过这么一来被他护体灵气震死的动物将会更多。所以说这两条路无论觉无选择哪一条,这个杀戒他今天是破定了。 可惜的是觉无并没有选择这两条路中的任何一条,他在危急关头作出了一个令众人目瞪口呆的选择。 “鉴真师傅,接住老衲的皮囊,切莫伤及无辜。”伴随着一声急切的喊声,一股清晰而带有灵气的魂魄自老僧觉无的七窍神府之中快『抽』离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了正在上空俯身下望的温啸风。 温啸风哪里会想到觉无宁肯舍弃皮囊提前圆寂也不杀生害命,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觉无出窍的魂魄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臂将其向西拖出了百米之遥,直待觉无的魂魄被烈日蒸的白化消失之后,温啸风这才茫然的俯身下望,却现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已经出了先前约定的斗法范围。 “阿弥陀佛!”鉴真抱着觉无的皮囊回到屋顶之后高声唱颂了一声佛号,其他众僧齐声附和,气氛悲壮而庄严。 “怎么会这样?!”我惊讶的离座站起。觉无宁肯提前圆寂也不愿破那杀戒,此举才是真正的至善,此僧才是真正的大德。而他临终之前将温啸风拖离了斗法范围,鉴真接住的只是他的皮囊,这也不能说觉无犯规,这场只能算平局啊! 如果这场只是平局,那即便下一场我赢了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我们已经没有再可以上场比斗的紫气高手了。 难道这次九华之行我真的就这么输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杀机毕露 正文]第二百九十七章杀机毕露 ?“李楠,收了阵法吧。”我木然的通知李楠撤阵收法。后者可能根据我低沉的声音猜到了斗法的结果,也就没有再多问什么。 阵法一除,四种动物很快的便跑了个干净,寺院之内除了我使用紫气屏障震死的那些耗子之外,几乎没有其他动物的尸体。 “八哥,辛苦你了。”我冲黯然归座的温啸风点了点头。 “我太过大意了。”温啸风长叹摇头。 “我也没想到他会那么做。”我强打『精』神伸手拍了拍温啸风的肩膀。尽管我此刻内心极其绝望但是还是不希望温啸风过于自责,毕竟他已经尽力了。 “咱不是赢了嘛,你俩咋还垂头丧气的?”金刚炮见我们神情有异『插』嘴问道。 “老八出界了,只能算平局。”慕容追风摇头说道。 “我算算哈。”金刚炮说着伸出右手数起了手指。 “不用算了,六场斗法三胜两负一平,即便小九赢了下一场,也不过是四胜一平,而我们已经没有人可以再上场了。”慕容追风摁下了金刚炮的手。 “平了算啥?”金刚炮不甘心的问道。 “平了就平了,全当免费旅游了。”我竭尽全力『逼』出了一句玩笑话。所有人都已经尽力了,这样的结果虽然令我极其绝望但是我却不希望他们跟我一样难受。 “免费啥啊,咱损失那么大,现在灰溜溜的走了实在太亏了。”金刚炮无奈的嘟囔着。 “谁说我们要走,我还没上场呢。”我抬头斜视着金刚炮。 “打了也白打,你还打啥?”金刚炮掏出香烟递了一支给我,“输了就输了吧,咱以后再过来。”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明惠的预料安排之中,我倒想看看他是怎么安排我的?”我伸手接过了香烟。先前老僧觉无在急下落的过程中舍弃皮囊提前圆寂,佛『门』高僧可以自己决定圆寂的时间这一点并不稀奇,令我感觉疑『惑』的是觉无的皮囊落下的度这么快,鉴真竟然能及时的将它接住,这一点是说不通的,除非他事先就知道觉无会那么做,已经提前做好了接住皮囊的思想准备。 “老八,小九你俩不要太难过,事情或许还有转机。”慕容追风抬头望着已经离开屋顶的诸多僧人。 “什么转机?”我和温啸风同时抬头。 “九场斗法是明惠提出来的,他既然可以料事于先,自然不应该空『穴』来风。”慕容追风分析着说道。 “那是鉴真所说,做不得准,何况他们也并没有说明要打满九场。”温啸风摇头说道。这次前来他一直跟我在一起,自然知道事情的前后始末。 “鉴真行事全凭明惠授意,他当初说的是他们幽冥禅院不惧那九场之斗,这就说明很可能要打满九场。”慕容追风终究是『女』人,心细如。 “谁打?你打?”金刚炮帮我点着香烟不以为然的嘟囔了一句。 金刚炮的话顿时令慕容追风无言以对,几人面面相觑了许久最终纷纷摇头叹气。 此刻众僧已经将觉无的皮囊搬到了幽冥大殿前设塌安放,接下来肯定要颂经度了。 “鉴真大师,一个时辰之后继续下一场斗法。”我站起身朗声说道。觉无虽然坏了我的大事,但是他在最后时刻是将温啸风拖出场外而不是击出场外这一细节上表现出的慈悲却令我大为钦佩,所以留出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供众僧念经度,不然的话以我的本意是要马上开始下一场斗法的。 “阿弥陀佛。”鉴真双手合十念颂了一句佛号,示意他听到并同意我的提议。 接下来的这一个时辰我的内心一直在翻江倒海,胜利已经无望,王『艳』佩也救不回来了,我的坚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而我之所以还要坚持下场比试原因有二,一是自己心存怒气,不满于受到明惠的『操』纵摆布,如若下场不管对手是谁,一律狠下辣手,杀之泄愤。二是心存幻想希望能够出现奇迹扭转战局。尽管自己也知道出现奇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活该呀,活该!”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金刚炮竟然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我不满而疑『惑』的抬起头,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会笑的如此开心。先前骑在菩萨脖子上的那个作饭的头陀此刻正肩扛手提的带着铺盖从后面僧舍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脸怒气的鉴『性』。不问可知这个头陀先前惊恐之下做出的失礼举动令鉴『性』大为恼火,这是将他扫地出『门』了。 “胡说什么,快坐下。”我此刻的心情极其郁闷,见到这个曾经拿菜刀扔过自己的头陀落的如此下场一点幸灾乐祸的心情也没有,反倒暗暗的为他鸣不平。先前我和金刚炮大闹幽冥禅院的时候这个头陀不顾危险的奋勇而上,到最后被我摔了个七荤八素。可惜的是到了今天已经没人记得他当年为幽冥禅院所做的事情了,说轰就轰说撵就撵,人就那么容易忘记过去吗? 度的颂经之声终于停止,众僧再度归位。不过这次对方却并没有马上指定僧人下场。 “紫阳观乘风子愿领教佛『门』高僧的无边神通,请鉴真大师派人下场。”我撩摆衣襟离座站起怒视鉴真。此刻的我终于体会到了西楚霸王独战乌江时的心情,温柔婉约的伊人已经不在,跟随自己征战四方的大将已全部阵亡,只剩下了他独身一人面对数万敌军,纵然有着绝世之勇,又岂能挥戟斩尽万人,怒臂高举自擎天。 “请大师派人下场!”我见鉴真还在犹豫忍不住又是一声怒吼。他们已经现我此刻杀机毕『露』,知道派谁下场都是送死。 “阿弥陀佛,于掌教请稍等,午时一到我们自会派人下场。”鉴真快的将那张黄纸放进了怀里。 “本上人就等你到午时。”我傲然冷哼坐回了座位,我此刻『胸』存怒气,懒得再以贫道自谦。之所以要自称上人也是为了给对面那些僧人以无形的威慑,我要让他们知道谁上谁死,即便是那年轻的喇嘛,只要他敢上场我也要千方百计的取了他的『性』命。 “他们似有所待?”温啸风转视于我。 “我不管他们在等什么,只要谁敢当这出头之鸟,我就度了他。”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王『艳』佩在地府受难的情景,身为她的男人我竟然救不了她,这令我感到愤怒。而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正是这群自以为是食古不化的僧人。如果不是他们的干涉,以我当年的法术自然能够留住王『艳』佩的魂魄,即便是寻找一具天生没有意识的痴呆『女』子,将王『艳』佩的魂魄强附其身令之现世为人也并非什么难事,而今这一切都成了泡影,我方已经输了,王『艳』佩还要留在地府,数年的筹备终将化为泡影,诸多的心血即将付之东流,我实在是不甘心。 “九弟,不要太过动气,于你修为有损。”温啸风轻声安慰,他自然能够现我此刻心情复杂,气息『波』动的极其剧烈。 我默然点头没有开口,调整呼吸平复气息,我必须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颠峰状态,以应对可能出场的年轻喇嘛。 “他们很可能不会派那喇嘛下场。”慕容追风密切的关注着对面鉴真的举动。 “你咋知道的?”金刚炮不解的问道。 “鉴真和尚偶尔会遥望山下,似乎在等还未赶来的帮手。”慕容追风观察的相当细致。经过她的提醒我们果然现鉴真在频频抬头望日确定时间之余还会偶尔侧目望向山下。 “那老秃驴是不是快回来了?”金刚炮第一时间想到明惠会赶回来对付我。 “不会。”我摇头否定了金刚炮的猜测,“鉴真说的是派人下场,如果是明惠亲来他不可能用这个派字。” 众人疑『惑』的等到了午时,却并没有现幽冥禅院一方有什么帮手赶来,我见时辰已到,再次离座站起。 “鉴真大师,你想让本上人等到什么时候?”我的语气很不客气。无故等了半个多小时令我心中怒气更盛。 “济行大师,万请小心。”鉴真走近僧群冲一年轻僧人合十为礼。后者离座站起合十回礼,转而走进了斗法场地。 这名法号济行的和尚年纪约莫三十一二,生的眉清目秀面皮白皙,年纪轻轻就已经度过紫劫拥有淡紫灵气,一身大红袈裟斜披在身令其增添了不少佛『门』威严,即便如此他身上的『奶』油之气也颇显浓重。 “他怎么派了这么个小白脸上来?”金刚炮见鉴真竟然派上了这么一号人物顿时大感疑『惑』。 “此人只有淡紫灵气,而且五行属火,根本不是你一合之将。”温啸风也倍感疑『惑』。 “他舍得死我就舍得埋!”我冷视着场中故作镇定的济行,他已经知道我是紫气颠峰的修为,也知道我现在有杀人之心,此刻虽然强自镇定估计内心已经把派他上来送死的鉴真和尚骂了个狗血喷头。 而对于这种货『色』我压根也懒得问他师出何处,更懒得使用兵器,解下腰间干将转身放于身后茶几之上,孰知转身之下竟然现一道熟悉的紫『色』灵气正自山下快疾行而来。 “九弟,你识的那『女』子吗?”温啸风见我神情剧变,抬头远望之下也现了那道疾而来的紫气,更通过其气息判断出了来人的『性』别。 我缓缓点头没有说话,山下疾掠而至的『女』子竟然是涂山族长白九妤 第二百九十八章 全看错了 正文]第二百九十八章全看错了 ?白九妤的突然到来令我瞬时愣在了当场,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来干什么? 数里之遥对于修道中人来说只不过是转瞬即至,因而当自己还未完全从惊愕之中反应过来,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幽冥禅院的山『门』之外。 白九妤走到山『门』之外停住了,翘而望,第一时间现了正在惊愕的看着她的我,展颜一笑冲我信步走了过来。 屈指算来我已经有三年多没有见到她了,白九妤还是白九妤,美丽淡雅一如往昔,衣裳挂土面『蒙』微尘只是表明了她这一路跋涉的憔悴和辛苦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倾城容颜。 白九妤挪步走到我的面前停住了,冲我微微一笑,转而冲金刚炮等人一笑见礼。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冷哼转头并没有搭理她,只有温啸风点头还礼。 “白族长前来所为何事?”我终于回过神来。平心而论白九妤的到来实在令我大为惊讶,两人已经退还旧物恩断情绝,她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要知道涂山留有祖训,身为族长不可以擅离族群,难道涂山又有了灾祸,白九妤是前来向我求救的? 白九妤听到我的话之后伸手指了指我放在茶几之上的干将,又指了指对面的僧人。示意此次前来是为我助阵的。 “没了你那鸟东西老于也不会当一辈子聋子,说话吧,他听的见。”金刚炮不屑的斜了一眼白九妤。白九妤先前的婚嫁令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对她大为不满,在他们看来白九妤的举动有点忘恩负义。 “于真人痼疾已愈?”白九妤虽然受到了冷落但是听到我可以再次听到声音不禁『露』出了欢喜的神情。不过她的称呼却令我心中猛然一沉,她不再喊我大哥哥了,也不再喊我于大哥,一句于真人在表明她心态的同时也彻底拉开了我们的距离。 “天雷造成的耳聋无法治愈,蔽派掌教天纵之资,而立之年修至紫气颠峰千古无一,可天视千里地听百丈。”慕容追风半『阴』半阳的开了腔。她这一句话包含了数层含义,有对白九妤的讽刺,也有对我的夸奖,更有对白九妤弃梧桐而栖槐木的嘲笑。 “师姐言过其实,天视千里实是不能。”我冲白九妤点了点头。自己开口的同时也间接的告诉白九妤我已经可以听到声音。 “贺喜于掌教。”白九妤称呼再变,不过笑容却是自真心,看的出来她真心为我高兴。 “白族长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我实在想不出要跟她说什么,犹豫了好一会儿又绕了回去。 “九妤早已得知于掌教会有此次之行,感念于掌教先前数次庇佑恩情,意『欲』鞍马跟随以偿大恩。”白九妤始终保持着微笑,令我很难看透她微笑背后的真实心情。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真有那心早就该来了,再等黄瓜菜都凉了。”金刚炮冷哼出声。 我无奈的横了他一眼,公羊青霜虽然年轻但是办事老道,不可能随便多嘴。白九妤之所以知道我会来九华山很可能就是这个死胖子说漏嘴的。 “我半月之前便出山寻之,奈何路途之上多有耽搁,待得寻至此处已晚了这么许久。”白九妤脸『色』微红略显惭愧。她一到山『门』就应该看到幽冥禅院的这副墙倒殿塌的惨像,由此可以推断出『激』烈的斗法早已经开始。 “我记得你好象是使剑的吧,真的来帮忙为啥不拿武器,”金刚炮根本没有理睬我先前的眼神,“你知道我们这次是来干啥的吗,我们是来帮他要老婆的,别人不要你你又来” “闭嘴!”我转身冲金刚炮怒吼了一声。声音之中蕴涵的愤怒令得他马上将没说完的话给吞了回去。说一千道一万,白九妤是来帮忙的,我们不应该这么刻薄的对待她。而且据我猜测她应该是怀着报恩的心态来的,压根儿就没有男『女』『私』情,退一步讲即便她有那种心思也不会表现出来。两人已经退还信物没了关系,以白九妤的『性』格她不会再主动表示什么。 “牛真人有所不知,我本带有短剑盘缠,奈何出山不久便被一干衙役给收了去,九妤不愿与之纠缠便舍而避之。”白九妤见我冲金刚炮火急忙出言解释。她并不知道金刚炮的法号,便以牛真人称呼他。 “白族长一路辛苦。”我伸手指着辰州派王琼先前所坐的座位示意她坐下。白九妤口中的衙役应该就是警察,她身着古装佩带刀剑走在路上自然很是显眼,加上一副沉鱼落雁的面孔,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难。兵器包裹被没收了还是小事,如果不是她已经度过紫劫可凌空而行,很有可能像黑三常那样被抓起来关进拘留所。 “也不甚辛苦,自那以后我便挑选无人处赶路,绕了不少弯子,星夜兼程还是晚了。”白九妤并没有马上就座。 “白族长请入座。”一直没有开口的温啸风终于开了口。尽管他不知道我和白九妤之间的事情,但是他是情场高手,已经隐约嗅到了什么。而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的刻薄话语也令他感觉到如此对待一个远道而来的客人有点过分。 “多谢真人。”白九妤并不认识温啸风,但是根据温啸风和我并排而坐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温啸风是我的同辈师兄。 “那名僧人要与我等斗法?”白九妤早已经注意到等候在场中的济行和尚。 我默然点了点头,场中的济行在我们『交』谈的过程中始终保持着安静,生怕出声响将我的注意力再次吸引到他的身上,在他心里估计恨不得让白九妤给我拖走,他好保住小命。 “这一场就由九妤下场如何?”白九妤一见战事并未彻底结束,顿时极为欣喜。 “稍事休息再斗他不迟。”我点头同意了白九妤的提议,济行和尚为淡紫灵气,修为是在座众僧中最低的一个,白九妤胜他不难,但是她长途跋涉极为辛苦,此时下场会更加劳累。 “不妨的。”白九妤从袖中掏出了两枚苹果放于茶几转身准备下场。古人存放事物一般以包囊的方式,少量的东西可以存放在宽大的衣袖里。白九妤携带的包裹被没收以后应该是以袖子来存放物件的。转视那两枚苹果却现并不是什么早熟品种,此刻并不到成熟季节应该极其酸涩,看来她出山之后的这半个月就是以这个果腹的。 “他带有兵器,你也可以携带兵器下场。”我说着转视温啸风,后者会意的将莫邪出鞘递给了白九妤。我之所以没有将干将借她使用是因为干将太过暴戾,她难以驾御。此外还有一层深意就是保持二人之间的距离。 “多谢真人。”白九妤点头道谢,伸手接过莫邪移步下场。 “老于,我和青霜谁看的对?”金刚炮见白九妤下场,忍不住的开了腔。而他所问的问题指的什么我自然也明白。自己先前的一瞥之间也早已经了然。 “谁对谁错现在还有什么意义吗?”我苦笑摇头,让曾经的情人帮助自己救死去的老婆,这种感觉悲哀又荒唐。 “说啊。”金刚炮急切的催促。 “你们全看错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好看难看 正文]第二百九十九章好看难看 ?“九弟,你们在说什么?”温啸风对我和金刚炮打哑谜似的言语感到大『惑』不解。 “没什么。”我苦笑摇头。现在这个关头根本就不是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更何况白九妤是不是处子之身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前段时间嫁人了,我说她不是黄『花』大姑娘,公羊家的小姑娘非要说她是。”金刚炮说着转头看着我,“你把话说清楚,我俩到底谁看的准?” “别胡闹。”我压根就没心思跟金刚炮探讨这个话题,转头看向场中不再说话了。其实我之所以说他们两个人都看错了包含了两层意思,第一,金刚炮说白九妤不是处子,这一点是错的,因为我刚才无意的一瞥已经确定他当年的观察有误。第二,公羊青霜当日从涂山回来的时候说白九妤元『阴』仍在,这一点她的确说对了,但是我清楚的记得我曾经问过她涂山有没有外人的气息,公羊青霜的回答是‘没有,全是狐狸的气息。’这一点应该是公羊青霜看错了,因为白九妤度过天劫以后七窍已全,跟人类没有任何气息上的差别,公羊青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应该将白九妤误以为人类才对,结果她却并没有现这一点,这一点是说不过去的。此外根据公羊青霜的叙述,当日白九妤并没有开口说话,这一点也说不过去,因为白九妤虽然是异类修道,但是极重礼数,不可能不跟公羊青霜『交』谈。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无奈之下收回思绪一心观战,涂山在那段时间里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恐怕只有白九妤自己清楚了。白九妤自身生的事情问与不问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不过我肯定是要跟她做一次长谈的,因为那几个杀害白狼的御剑道士肯定去过涂山,我要从白九妤口中得到他们的一些线索,白狼跟随我多年,人犬之间的情义极其深厚,它的仇我一定要报,不管那几个御剑道士跑到了哪个国家,我都要去追而杀之。 白九妤上场之后与济行施过礼数,二人便开始互相进招,与先前的几场斗法不同,他们二人之间的斗法更像是比武,白九妤使用莫邪施的是一套道家比较常见的无极剑法,移步侧身犹如蝶舞枫林,削挑截刺宛若『玉』兔搏鹰,可惜的是白九妤的剑法虽然工整到位却了无杀气,很难在短时间内伤到对手,这一点也不能怪她,因为剑法讲究剑意,而意则于内心,使剑之人的人品决定着剑法的刚柔,白九妤心『性』柔善剑法自然不会狠毒。如果换成未失灵气的慕容追风上场,早就把那济行的脑袋给削下来了。 济行走的则是一路正宗的降魔掌法,降魔掌法是各大寺院普遍修行的健身武术,虽然名称『挺』吓人却并不具备很强的杀伤能力,也不知道这个济行是不是被先前的几场斗法震住了心神,出掌之时显得藏藏掖掖,一副随时准备『抽』身逃跑的架势。其实这也难怪他如此谨慎,前几场斗法太过惨烈,受伤阵亡的大有人在,血腥的场面肯定在这位年轻的僧人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老于,你跟我说实话你对白九妤是不是还有意思?”金刚炮为了方便跟我们说话坐到了公羊倚风先前的椅子上。 “别胡说。”我摇头说道。我此刻全部心思都是这场斗法上,一切都以救出王『艳』佩的魂魄为第一目的,至于白九妤的事情我此刻没有时间也没有心境去思考。 “你还不承认,我全看出来了。”金刚炮隔着温啸风冲我伸过了头。 “四哥,你看出什么了?”温啸风见我方来了援军,心情也是大好。他已经知道了金刚炮的脾『性』,半开玩笑的开口问。 “我当初拿着刀下场打那喇嘛,他不让,非说那喇嘛手里的转轮不算武器,”金刚炮说着伸手指向场中,“那个和尚分明空着手啥也没拿,他却非要说人家带了武器,让那白九妤拿着剑上去了,你看给人家削的。” “了静的佛珠可以当做武器使用,谁知道他的可不可以。”我抬手指着济行脖子上的佛珠。白九妤的到来令我心里再度燃起了希望,只要她可以获胜,这次九华山之行很有可能就会达到我的预期效果。 三人说话之时,场中的比斗仍在继续,白九妤先前使用的剑要比莫邪短上一尺有余,重量也肯定要轻上不少,因而初次使用莫邪并不顺手,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熟悉了这种重型长剑的使用诀窍,进退腾挪之间逐渐游刃自如,削挡攻守之下也更加得心应手。而济行则在剑锋的威『逼』之下显得更加畏缩,进攻招数越来越少,不是左躲就是右闪,显得极其狼狈。 “八哥,会不会有诈?”场中一面倒的情形令我杯弓蛇影的产生了疑『惑』,这个济行再草包也不至于弱到这个地步吧,一身淡紫灵气是怎么来的,当初的天劫是怎么度的,难道他跟雷神陈文『玉』是亲戚? “你多心了,此人虽然长相英俊眉宇之间却暗藏『淫』邪,自然不是童子之身悟道参佛,佛『门』弟子元阳损失如此严重实属不该,所以我猜他应该是个不守清规的『花』和尚,”温啸风摇头而笑,“此类白皮『浪』迹温柔水乡或许威风八面,让他上阵对敌自是不成。” “长的好看的一个好东西也没有。”金刚炮不屑冷哼。 “长的难看的也不见得是好东西。”我忍不住转头笑骂。 金刚炮见我出言嘲笑,小声嘟囔了一句不再吭声了,这家伙底子不干净,最怕我揭他老底,尤其是慕容追风在旁边的时候更是如此。 而今我方已胜三平一,不出意外的话白九妤应该也会将这一场拿下,届时便是四胜一平,接下来的那一局自然是我下场,常言道知人者智,知己者明,我对自己的实力有着清醒的认识,输是绝对不会输的,赢也有七成把握,即便是平了,我方也是四胜两平,还是我们赢。想到此处一直紧绷的心情逐渐放松了下来。 可惜的是过了没多久我便现自己高兴的太早了,场上的局面正在逐渐生转变 第三百章 敲山震虎 正文]第三百章敲山震虎 ?这个济行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草包,事实上能够度过紫劫的人肯定也不会草包到哪儿去。经过半个小时心惊『肉』跳的试探之后济行逐渐『摸』透了白九妤的出剑方位和进招习惯,此刻他正逐步的减少防守的招数增加出掌的频率,试图扭转战局反败为胜。反观白九妤,现她出剑的度较之先前要迟缓了不少,力道也越的不续,呼吸的频率却是越来越快,明显的是体力不支的征兆。 “莫邪将近百两之重,实非寻常『女』子所能御使,这一剑若再抬高三寸,定可削其左掌。”温啸风是用剑名家,观察的极其准确,点评的也很是到位。莫邪虽然是雌剑,但是比之诸多寻常长剑要沉重许多,以古时十六两为一斤的计重方法来计算,莫邪的重量相当于现在的五斤半左右,实属大型重剑,而干将还要更重一点,足有六斤多,足足是现在骑兵刀的双倍重量。 如此沉重的长剑在使用过程中可以增加原本属于刀类兵器的挥砍招势,使得用剑之人的进攻更显骁勇狂霸,不过有利必有弊,剑身重量的增加也同时使得用剑之人体力消耗的过快,由此导致度不够迅捷,招势不够凌厉。 “她若再不下杀手,此战危矣。”我神情凝重缓缓摇头,白九妤当年应对紫劫的时候承受天雷较多,灵气筑基很是扎实,自身灵气较之济行应该要高出少许才对,可是现在看来,她延在体外的护体灵气却并不浓重,偶尔与济行的护体灵气相遇,反弹的力度也显得很是低『迷』。而造成这种后果的根本原因应该是她长途跋涉食不果腹造成的,要知道半个月的时间仅靠进食一些并未成熟的瓜果是远远不足以补充人体所需的,此外她匆忙赶来未得喘息便上场迎敌也令她更加疲惫,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灵气萎靡浑身乏力的现象。 午时的阳光极其暴烈,幽冥禅院所处的位置也很是避风,气温高的简直令人无法忍受,很快的,场中的白九妤身上的白衣便被自己的汗水给打湿了,我看在眼里大为心疼,按理说我们修道中人可以通过调整呼吸来控制体温,完全可以避免流汗。而白九妤之所以会流这么多汗水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气弱体虚。 济行五行属火,幽冥禅院四周本来就缺乏克制他火『性』的水气,正午的高温更是令他的火属灵气大为旺盛,而他似乎已经现了白九妤身体虚弱反应迟缓,戒心逐渐消除,出掌度在其灵气的催御之下越急,数招过后,终于抓住了白九妤回身不及的破绽,转身出掌击中了白九妤的后背。 好在济行的这一掌并未凝聚全部灵气,归根结底还是有试探的成分存在,即便如此我看在眼里又是一疼,而这种潜意识里的心疼却令我感觉是对王『艳』佩的背叛,矛盾之下再度伸手冲金刚炮要来香烟点燃猛吸。 白九妤中掌之后并未前扑,而是在原地快左旋散去了击向自己后背的掌力,与此同时剑『交』左手斜挑济行左肩,后者急忙后退避过,白九妤欺身再进,济行再度后退,白九妤得势之下自然是举剑紧追,这次济行却并没有再度后退,而是气沉涌泉扎根定位,双膝疾弯上身后仰使出了难度颇高的避敌招数‘铁板桥’。 济行的这一招势令白九妤大感意外,本要收剑下刺却已经收身不及,而济行则在此刻快抬起双掌自下而上的平击白九妤前『胸』。 白九妤见状顿时大为惊慌,手中莫邪过分沉重剑身也长,想要回削已经为时过晚,无奈之下撒手弃剑腾出手掌下击自保。 白九妤自上击下令得济行无力支撑二人体重,双膝一平身形后倒,铁板桥之式顿破。白九妤自然不会让自己压在济行身上,因此扭腰左移试图斜身避开,而就在此时已经平倒在地的济行猛然曲膝上蹬,一招兔子蹬鹰径直踹中了白九妤的左肋,后者负痛之下嘤咛出声,忍痛借势倒退,跄踉数步方才堪堪稳住了身形。而济行一击见功之下双『腿』互绞,以乌龙绞柱之势纵身而起,昂斜视白九妤,先前的畏缩神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傲气。 看着那张一脸傲气的面孔,我心中顿时涌出了想上去踹他两脚的念头,这家伙实在是太过卑劣,身为佛『门』弟子出手竟然如此下作。『女』『性』在古时被称为五体不全之人,这句话后来被用来称呼太监而逐渐生出了歧义成了一句骂人的话,而在当时这句话是充满照顾和怜爱的一句话,意思是说『女』人比男人少了东西,应该受到照顾和保护。因而在古时男『女』比武都有着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可击打『女』『性』的前『胸』和小腹,可是这个济行先前的这些招数不是打『胸』脯就是踢肚子,下手如此下流,连对面那些老年僧人都不由得皱眉摇头,我们自然更是气的七窍生烟,可惜的是当年的那些规矩并不是死规定,我们只能说济行做的不对,却不能说他犯规。 “此僧无德。”温啸风鼻翼疾抖面『露』杀机。 “啥无德啊,简直就是缺德,我都想揍他。”金刚炮本来对白九妤一肚子的意见,此刻见她受伤忍痛顿时改变了立场。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们二人身为局外人都如此气愤,我内心的愤怒自然更是无法言喻,看着曾经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被这恶僧戏『弄』,别说揍他了,我连杀他的心都有了,不过想归想,我却不能真的那么做,毕竟这是正式斗法,不是街头群殴。 “你小子给老子等着,除非你不下山,不然老子追着你打。”金刚炮见我只是点头而没有说话,按奈不住的站起身冲场中的济行高声叫喊。 我本想抬手制止他粗鲁的言语,一瞥之下却现正在乘胜追击的济行竟然因为金刚炮的叫骂而放缓了攻击度,看来这个济行的心理素质还真不匝地,想到此处不由得改变了心意,不但没有制止他的叫骂反而冲他轻轻点头,以示褒奖。 金刚炮吆喝了一嗓子之后习惯『性』的转头观察我的反应,见我不但没有制止反而冲他点头,这下更来劲了,“你元阳损失那么多,还敢出来的『色』,你要是再敢『乱』『摸』『乱』碰,老子剁了你的爪子。” 金刚炮的叫骂再次分散了济行的注意力,心神一『乱』行动微缓,白九妤趁势使用灵气卷起了莫邪,再度『揉』身上前与济行缠斗在了一起。 “你这个小白脸子还敢动手动脚,活腻歪了是吧?”金刚炮扯着脖子又是一嗓子。这一嗓子令我和温啸风同时苦笑摇头,吓唬吓唬也就算了,连手不让人动了,这还怎么比。 “截教的泼皮,这里是幽冥禅院,不是你的贼巢,容不得你如此放肆!”金刚炮的叫骂再次『激』怒了鉴『性』和尚。 “你这个死秃驴只会瞎叫唤,有本事你过来?”金刚炮自然不会惧怕鉴『性』,扭着脖子就开始回骂。 “欺人太甚!”鉴『性』终于怒了,怒的还相当彻底,高喊过后身形凌空而起曲指为爪向金刚炮抓来。 “师弟,切莫胡为。”鉴真见状急忙出言阻止,奈何鉴『性』狂怒之下根本就不再听他制止,反而加越过了斗法场地。 “我草,真过来了。”金刚炮见到鉴『性』这次竟然动了真格的,不由得慌了神,现在可是大白天,他哪是鉴『性』的对手。 温啸风见状急忙离座站起想要出手援救,而我则早他一步凌空跃起迎向了身在半空的鉴『性』,左手捏诀右手出招,凝聚着周身灵气的一掌顿时将鉴『性』震的狂喷鲜血倒退而坠。 “蔽派『门』人言语无状,不劳大师代为惩戒,待回到贼巢我自有计较。”我转身回座率先开口。鉴『性』此刻已经落回地面晕死了过去,而我毫不留情的一掌为的也是达到这个效果,敲山震虎!至于我所说的这句场面话说白了就是为了向众人说明是幽冥禅院一方先动手的,我只是自卫。金刚炮虽然骂人却没有辱及对方佛祖,而鉴『性』的话却是骂到了我们的祖师。 鉴真此刻正忙于救治鉴『性』并没有开口接话,而经过这么一闹,金刚炮自然也不能再胡『乱』开口了,他也知道事儿被他给闹大了。 场中的比斗并没有因此而暂停,没有了干扰的济行和尚再度恢复了之前的攻击势头,白九妤先前被其踢中了左肋,此刻行动更加不便,沉重的莫邪也挥舞的越来越吃力。 看到这一幕我越的后悔不应该如此急切的让白九妤上场,至少也应该让她先休息片刻进点食水。看着茶几之上的那两枚青涩果子,我的内心阵阵刺痛,而这种痛是来源于对斗法胜败的在意还是来自于对白九妤的关心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九弟,如此下去恐怕不妙。”温啸风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点头叹气,示意自己同意他的说法。 “我有一计,或许可行” 第三百零一章 出恭自宫 正文]第三百零一章出恭自宫 ?“说来听听。”我急忙转视温啸风。 温啸风微微侧头低声说出了他的想法原来他所谓的计策是使用紫阳观的驭雷诀招御天雷对济行进行心理震慑,他已经现这个济行心理素质不行,金刚炮的恐吓都能令他畏畏尾,天雷一至他能吓的『尿』『裤』子。 “天雷不追紫劫,即便招来又有何用?”我摇头说道。佛教的寺院都有佛光萦绕,除了度劫天雷之外的其他天雷是不会轰击寺院的,而今幽冥禅院已经坍塌,佛光已无,天雷可至。不过现在摆在我面前的问题是济行已经度过了紫劫,我们招来的天雷根本就不会对他产生实质『性』的伤害,我们费时费力招引天雷如果只是为了单纯的吓唬他似乎有点小题大做,毕竟雷神不是随便可以恭请的,需要以付出大量灵气为『交』换条件才能施为。 “济行的紫气飘忽暗淡,足见其当日应对天劫时借助外力颇多,你我的除魔天雷固然不足以伤他,但却可令其误以为是度劫天雷之余威,胆寒之时便可为白族长争取一点机会。”温啸风分析着说道。 “度劫天雷与除魔天雷截然不同,他曾经见过前者,如何才能让他『混』淆?”我皱眉思索。出手从侧面干涉斗法我们也不是头一次干了,自然不会顾及什么规矩。不过济行是见过度劫天雷的,度劫天雷由西方而至,而除魔天雷则没有固定的凝聚方位,到时候万一方位错了,还能骗过济行吗? “由你出手。”温啸风抬头说道。紫气颠峰招御的天雷雷云更厚威势也更强,或许可以骗过济行。 “这里由你主持,白族长若有危急,及时鸣锣。”我伸手将茶几上的铜锣推向了温啸风。施展驭雷诀需要恭身而立念咒作法,我自然不能从这里施展。 温啸风点头同意,我见状也不再耽搁,离座站起伸手抓过干将转身便行。 “你干啥去啊?”金刚炮急忙问道。 “出恭。”我并不回头。 “出恭又不是自宫,你拿着剑干啥?”金刚炮疑『惑』的追问。 我愤之怒视这个『混』货,不用别人怀疑我的动机,他就能给我问出个底儿掉。 金刚炮见我愤怒的看着他,知道自己又问了不该问的话,转而耸肩缩头不再吭声了。 离开幽冥禅院,我环视左右寻找合适的作法地点,最终决定在东侧的丛林之中施为,打定主意便捏起风行诀借着茂密树林的掩护,隐藏身形掠到了五里之外。 “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陈文『玉』领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我捏起法诀抬剑上指,口颂驭雷真言散出灵气开始作法。 “轰隆~轰隆隆~”就在自己念完真言的瞬间,雷鸣之声便自远处响起,浓重乌黑的雷云开始迅自四面八方聚集。天雷到来的如此迅捷是我始料不及的,想当初以红『色』灵气施展驭雷诀是等了许久才听到雷声的,而今只需念完真言便可将天雷请至,这前后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这就如同平民百姓要办点事情等之又等,而大将重臣们的事情则会率先办理,这就是实力的作用,实力的大小永远决定着待遇的高低,这一准则千古不变。 而此刻自然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天雷既至,我自然不再犹豫,散出灵气控制着四方而至的雷云移到了幽冥禅院的上方。 为了让自己招御而来的除魔天雷更像度劫天雷,我并没有控制着天雷马上下击,而是疯狂的『抽』调灵气凝聚雷云的厚度为随后的雷霆一击增加威势,这一点类似于开弓放箭,弓拉的越满『射』出的箭威力也就越大。 大量雷云的突然出现可能会『迷』『惑』其他僧人,但绝对『迷』『惑』不了那名有着紫气颠峰修为的年轻喇叭,因此为了防止他出手承接转移天雷,我散出的灵气极其快,片刻之后当自己感觉到已经难以驾御那暴烈的雷霆之威时,这才控制着天雷开始下击。我的攻击目标自然不能是任何生物,我选择的是幽冥禅院西侧的那几间僧舍,我之所以选择那里作为目标有三个原因,第一那里是幽冥禅院唯一没有倒塌的建筑,毁之可以泄愤。第二那里离我方较远,天雷带起的碎石不容易伤到金刚炮等人。第三那名年轻的喇嘛可以及时出手护住那些没有度过紫劫的普通僧人,不至于殃及无辜。 “喀嚓!”天雷终于落下,与先前沉闷的轰隆之声不同,此次的雷声是巨大喀嚓之声,虽然遥隔五里,我仍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天雷劈击地面引起的剧烈震动,还有就是幽冥禅院方位猛然升起的土雾和四处飞溅的砖石瓦块。 自己倾尽全力的一击竟然有着如此威力连自己都感觉到震撼惊讶,自己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地面的震动,那些身在幽冥禅院的众人所受到的『波』及自然更加严重,温啸风的紫气修为能否保护我方众人的安全也成了我所担心的事情,因而一击之后我便马上错指收法纵身回掠。 五里之遥转瞬及至,在我借着尚未完全消散的尘土的掩护回到幽冥禅院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一幕将我彻底惊呆了。 西侧那几间僧舍自然是没了踪影,除此之外幽冥禅院所有的地面建筑都已经被天雷震塌,场中弥漫着大量的尘土,而那诸多僧人和我方众人无一例外的被天雷震晕在地,场中的济行和白九妤同样瘫倒在地生死不明。 我急忙使用观气诀观察众人气息,现我方众人和对方僧众虽然晕倒却并无生命危险,我急忙跑到白九妤身边将其抱其伸手试探鼻息,现呼吸还算平稳,这才放下心来。待得转视济行的时候却令我不由得汗『毛』直竖,这家伙两眼泛白气息全无,竟然死了。 度过紫劫的人怎么会被除魔天雷劈击致死呢,完了,这下真完了,旁敲侧击的干扰战局也就罢了,这明目张胆的御雷行凶算是彻底破了规矩,无缘无故死了人,幽冥禅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此一来我将如何收场。 “天威不可戏!”此刻我的脑海之中只有这一个念头,修道中人恃术挟天伤及俗人都会大折阳寿,而今使用天雷杀了度过紫劫的佛『门』和尚这还了得,这得折我多少寿数去?想及此处急忙闭目内视,一观之下却现自己的寿数并没有折损,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轻轻的放下白九妤,茫然站起看着昏倒一片的众人,一瞥之下瘫倒在地的鉴真和尚怀中『露』出的一物引起了我的注意,凝神一看正是那张黄纸。 我皱眉犹豫了片刻,最终抬『腿』走了过去拿出了那张黄纸,正待打开观看却现盘坐在他旁边的那名年轻喇嘛睁开了眼睛在看着我,原来他虽然闭着眼睛却并没有晕过去。 此刻我的手中正拿着那张黄纸,此举无异于偷盗,被其现之后顿时感觉无地自容尴尬非常,就在自己犹豫着是否将那黄纸放回去的时候,年轻的喇嘛却冲我微笑着开了口, “九师弟,你如今身为紫阳掌教,怎可如此肆意妄为” 手里有鲜『花』和贵宾pk票的兄弟姐妹别藏掖了,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 第三百零二章 废功见性 正文]第三百零二章废功见性 ?“你是谁?”我不解而惊恐的问道。施展驭雷诀造成的巨大破坏和严重后果早已经令得我脑海之中一片空白,而这年轻喇嘛的话更是令我不知所措,他这藏密高僧跟我这截教道士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会以师弟称呼我? “承圣元年秋末冬初,一文弱秀士来到紫阳山下,叩拜山『门』求师学艺,先师三圣真人观其五气,现此人杀孽之气深重,若修得道法必定篡改『阴』阳扰『乱』朝纲,因而久闭山『门』拒之不纳,而那秀士虽然年少,志却颇坚,长跪山前叩请收录,先师感其心『性』惜其『玉』材,于六日之后拂晓时分差我开『门』引入”年轻的喇嘛僧人面带微笑侃侃而谈。 “你是二?”我后退数步方才稳住了身形,一股凉意自心底出游遍全身。这年轻喇嘛所说的这副场景不是别的,正是当年我拜师学异的情景。当年徐昭佩进宫以后我离家出走寻仙访道,前后去过很多地方都被人拒绝了,最后才被先师收了下来。而那在第七天早上开『门』将我扶进山『门』的正是二师兄齐御风。这名喇嘛先前同我一同追逐鸣鸿刀和轩辕剑的时候无意之间流『露』出的身法很像齐御风的云游千里,当时我便起了疑心,而今经他一说我已经有七成相信眼前的这位年轻喇嘛跟齐御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让我相信他就是当年将我扶进山『门』的二师兄,我在一时之间还是接受不了。 “你和老八还是那么喜欢胡闹,行云布雨乃龙师之事,你们为何越俎代庖?看来先师当年罚你们面壁百日还是为时过短。”年轻的喇嘛再度冲我『露』出了笑容。 “你可识得这是此物?”我急切的自怀中掏出了掌教令牌。这个年轻的喇嘛所说的这些都是当年师『门』秘事,除了我们九位亲传弟子之外别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些,时至此刻我已经相信了他就是我的二师兄齐御风,但是我还是要再次确认,以免出现了差池。 “通天座下紫阳观气『门』,掌教信物紫『玉』观气令!”年轻的喇嘛僧人熟悉的说出了观气令的全称,转而摇头叹气“九师弟,为兄已经回归佛『门』,恕我不能下拜行礼了。” “二师兄,当年先师万寿,七师兄御出的八个烈火古篆是什么?”我改变称呼再度追问,我虽然已经相信这名年轻的喇嘛就是齐御风,但是如此巨大的转折还是令我难以相信。 “紫阳观气,寿与天齐。”齐御风不加思索随口就来。 “二师兄在上,九弟乘风子见礼。”我收回观气令摆襟下拜。齐御风生『性』仁厚,素有长者之风,跟我和温啸风相差二十多岁,平日里对我们照顾有加,感情很是深厚。后来我才知道当日还是他在师傅面前为我说了好话师傅才破例收我为徒,而大师兄设计害我也是他觉之后禀报师傅的,所以于公于『私』,齐御风都对我施有大恩。 “师弟,你如今贵为掌教,为兄理应拜你,但为兄已回归佛『门』,你我免了这些俗礼吧。”齐御风延出灵气止住了我的下拜之势。 “二师兄,你何时归了佛『门』?”我环视左右,观察众人的反应,现他们暂时还没有苏醒的征兆,这才转过头来。 “前尘旧事不提也罢。”齐御风笑而摇头,“先前你在施那驭雷之术时为兄散气助威,众人一时片刻还不得醒转。” 齐御风的话终于解去了我心头的疑『惑』,按理说我以紫气颠峰的修为施展驭雷诀并不足以震晕那些拥有着紫气的修道者,原来是他暗中出手相助。 “二师兄稍等片刻,我且看看明惠禅师留下的妙计所载为何。”我快的铺开那张黄纸低头观看。 黄纸上的字迹并不稠密,稀稀朗朗的只有不足十行,依次为出场僧人和斗法结果。 少林明空,人倒锣鸣。 娥眉了静,雾起锣鸣。 加措活佛,剑失锣鸣。 清『荡』『阴』物,法正典刑。 梵天归土,双残归正。 五台觉无,圆寂寿终。 白马济行,午时赴刑。 以上七行为已经比过的场次,明惠所料竟然无一偏差,就在我惊叹明惠法眼神通『精』秒神奇之时,最后的两行字令我忍不住心『潮』澎湃心跳加。 因为最后两行字并不像前面七行一样标有下场之人和斗法结果,明惠写的是 故人相见,废功见『性』。 子时三刻,还汝坤灵。 他这两句话后面一句我看的明白,明惠这是要将王『艳』佩的魂魄还给我了,而他之所以法外开恩,很可能是为了感谢我在这次斗法之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使得他可以通过这次斗法匡正佛『门』过失,除去逆天之物。此外他的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对我说的,也就是说他已经事先料到了我会见到这张黄纸,佛『门』神通真是深不可测,明惠修为果然凡入圣。 而上面这句故人相见,废功见『性』却令我大『惑』不解,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废功?废谁的功? 带着满心的疑『惑』将黄纸叠好放了回去,内心喜忧参半,喜的是明惠答应将王『艳』佩的魂魄还给我,忧的是上面那句废功见『性』我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果我失去了法术便无法跟王『艳』佩的魂魄『交』流,如果是那样,还与不还有什么意义。 “二师兄,此间之事一了,你我兄弟当同归紫阳,紫阳观本该由你执掌,兄弟俗缘未了,入世颇深实在是难当” “九师弟,你难道还不明白,为兄已经回不去了。”齐御风微笑摇头。 “二师兄,你本是截教『门』人,为何转投他派?”我疑『惑』的看着齐御风。根据温啸风先前所述,当年东海一战齐御风是在一干僧人围追之下失去了踪影的,他转投佛『门』会不会与此有关 “前世无常法,今生故为人。”齐御风缓缓摇头说出了一句偈语。 我注视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齐御风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前世的齐御风就生『性』仁慈不喜欢争斗,所用兵器乃是无刃双锏,平时饮食也不喜荤腥,这些难道都暗藏玄机。还有就是大师兄被逐出师『门』以后,理应由二师兄接任掌教,结果师傅却并没有那么做,难道师傅已经事先觉察到二师兄会投入佛『门』? “二师兄,你此次前来暗中相助,足见你不忘师『门』顾念手足,若有隐情定要如实相告,兄弟虽然不才,一腔热血却是有的。”我最后确认道。 “为兄数度转世一直远居边陲,前些时日偶然收到明惠禅师法帖邀之前来,帖中并未言及所为何事,为兄也是赶到此处方才知晓索战之人竟然是你们几个。”齐御风点头微笑,“为兄出手助你将这众人震晕实有他故,还望九弟出手成全。” “力所能及,竭尽全力。力所不及,肝脑涂地。”我郑重点头神情毅然。脑海之中再度浮现出了齐御风当年搀扶我走进紫阳观的情景。 “为兄本是夏鲁派十三世活佛,当年转世之后『门』下僧侣寻之未果耽搁了许多时日,机缘之下拜投紫阳,东海之战时偶遇本派**,施灌顶之术唤回前识,便重归藏边再度修行。”齐御风缓缓而谈,“奈何为兄那时已经习得紫阳道法,再度修行本派法『门』始终不得『精』深,而为兄感念先师大德亦不感枉自散功背弃师『门』,无奈之下背负紫阳灵气数度转世,今日你我相逢正好了却为兄这个心愿。” “你想让我代替师傅废你紫阳灵气?”我听到此处终于明白了他要求我什么事情。也明白了明惠禅师那句‘故人相见,废功见『性』’指的原来是齐御风。 “你乃紫阳观十七代掌教,由你出手名正言顺。”齐御风点头说道。 齐御风的这个要求顿时令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不答应他,他将一直背负着紫阳观的灵气,修行其本派佛法自然不能登峰造极。如果答应了他,我将彻底失去这位二师兄,佛『门』讲究了无牵挂,到时候恐怕他不会再对我这么亲近了,废还是不废? “二师兄,我可以偿你所愿,但兄弟我也有一事相求,请你万勿拒绝。”我思考了许久,长长叹气。 “九师弟,请说。”齐御风抬头看着我,面上始终带着微笑。 “即便你身上已无本派灵气,我依然会将你载入宗谱流之后世,我只求二师兄对我等不要改了称呼,我们永远以兄弟相称,可否?”我再度长叹。 齐御风犹豫了片刻点头同意,直身站起闭上了眼睛。 彻底废除灵气需要连破天罡三十六『穴』,我抬起手来却又再度放下,一想到从今以后我将跟他再无瓜葛,内心便感觉万分悲凉。犹豫再三最终鼓起勇气凝气于指,连点其正反三十六『穴』,散去了他的一身本『门』修为。 齐御风被我散去本『门』灵气之后气息并没有有所萎靡,反倒较之先前纯净了许多,气息仍为紫气颠峰。看来我的决定是正确的,紫阳灵气可能真的已经成了他悟佛见『性』的阻碍。 “二师兄,你感觉如何?”我急切的问道。 齐御风缓缓睁开眼睛冲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开口。 “二师兄,我叫醒他们,他们如果知道是你,肯定会大为欢喜。”我转头回望。 “见有如何,不见又如何,徒增奈何,九师弟,为兄先走一步,日后相见无期,你当珍重自处。”齐御风说罢运转灵气离地而起。 “二师兄,万自珍重。”我稽向天珍重祝愿。 齐御风微笑点头转身便行,所用法『门』已经不再是我紫阳观的云游千里了。 看着快消失不见的齐御风,我满心惆怅无处宣泄,反观横七竖八躺卧在下方的众人和已经被夷为平地的幽冥禅院不由得更加烦恼。 这个烂摊子让我怎么收拾 第三百零三章 啸风真人 正文]第三百零三章啸风真人 ?伤怀了许久方才收回思绪运转灵气落于地面,走至场中伸手抱起了白九妤,酷暑时节众人所穿衣物皆是有限,隔着白『色』纱衣传来的柔滑令我忍不住回忆起了当年那香『艳』的一幕,而双臂传来的轻盈更令我为她这半个月来所受的苦楚暗自皱眉,要知道对于一个从未接触过外面世界的年轻『女』子来说,外面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而且以白九妤的个『性』她自然不会恃术偷抢,她这么长时间吃的什么,喝的什么,晚上从哪里栖身,路上又遇到了怎样的坎坷,所有的这一切都令我不敢揣度。如果说她此次出山只是为了报答我当年的恩情,那她为什么不带上随从,要知道半个月的时间即便不施展凌空法术也足以及时赶到,黑三常数度出山,对外面的事情了解的颇多,有他相陪路上自然不会出现那么多的『波』折。如果说她不愿再跟我有丝毫的瓜葛,她为何不将我当日所赠金牌退还。想到此处最终在内心改变了主意,先前我并不准备问及她前些时日生的现在,现在我却忽然想知道真相了。 幽冥禅院最坚固的东西不是宏伟的大殿也是不是坚实的青石地面而是那些红木椅子,起脚挑起一张椅子将白九妤放下,转而俯身扶起了温啸风,握其肩膀送出灵气助其苏醒。我之所以最先救醒温啸风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烂摊子总得有人帮我收拾,白九妤还活着,而王『艳』佩已经死了,二者之间我自然会率先顾及后者。 温啸风苏醒的很是缓慢,看来先前的震动令众人受到的冲击很是严重,好在齐御风在增加天雷威势的同时使用灵气截住了气『浪』,不然的话就不是将众人震晕这么简单了。 “紫气颠峰,强至如斯?”温啸风苏醒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惊讶紫气颠峰招引天雷的巨大威力。 “眼前局势如何收场?”我拉过一把椅子扶着他坐了下去。其实说白了这次天雷是由我和齐御风合力出手才有这样的效果,不然的话不足以将他们这么多的紫气高手给一次『性』震晕,不过这个事情我却不准备跟他说,正如齐御风所说,别无他用,徒增奈何。 “震死了?”温啸风手捏凝神诀环视场中,当目光扫到济行身上的时候不由得惊呼出声。 我苦笑点头,济行死时肤『色』如常衣物俱在,这就表明他不是被天雷劈死的而是被震死的。 “他们焉能善罢甘休,斗法怎得继续?”温啸风眉头紧皱,面有难『色』。 “斗法已经结束,子时三刻明惠禅师将归还我王氏魂魄。”我叹气开口。明惠禅师临行前留下了九句嘱托,鉴真不明真相误以为是九场斗法,其实最后那两句根本就不是斗法的指示,而是说给我听的。明惠既然邀请齐御风前来,自然也知道他会在关键时候出手助我,而剩下的两场如果由我们二人出手,自然会轻松获胜了无悬念,比不比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那喇嘛僧人如今何在?”温啸风这才注意到对面失去了最厉害的人物。 我再度摇头没有开口,有些事情他还是不知道为好。 “既然如此我们根本无需收场善后,那干僧人虽然晕厥却并无损伤,不需多时便可自行苏醒,”温啸风如释重负,“你我只需静坐待时便可。” 我点头同意他的说法,济行之死肯定有其取死之道,我虽然不明所以却也不甚介意,虽然众人皆知他的死跟我有直接关系,但是没有证据谁也定不了我的罪。 温啸风见我没有再说话的意思,转而离座站起逐一救醒了我方晕厥的众人,他已经感觉到了我和白九妤关系微妙,所以并未出手相救,而我也不便出手,便任其昏『迷』休息。 “草你大爷的,你这拉屎的动静可真够大的。”金刚炮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骂我。我先前骗他出恭,并没有将招引天雷的事情提前通知他,这家伙生气了。 “我看你们两个怎么收场。”慕容追风比他要通情达理一些,但是还是对我和温啸风瞒着他们招御天雷大为不满。 我苦笑着将他们昏厥的这段时间里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和金刚炮,而齐御风的事情自然被我隐瞒掉了。 “太好了,省事了。”金刚炮听完之后大喜过望。 “步步招人算计,即便得胜我紫阳观也是颜面扫地。”慕容追风指使『门』人端来清水,用手绢帮白九妤清理着面上的灰尘。她这个人虽然刻薄,但是见到白九妤能够在关键时候赶来相助,内心对她的不满也淡了许多。 对于慕容追风的言语我也只能报以苦笑,尽管我不愿承认,但是事实的确如她所说,我们的所有举动早就在明惠禅师的意料之中,与其说是我们通过斗法赢回了王『艳』佩的魂魄倒不如说我们给幽冥禅院当了工具,人家奖励我们的辛苦费。 尽管此行已经达到了预期的目的,但是我却始终高兴不起来,公羊倚风的定魂罩,金刚炮的鸣鸿刀,辰州派的三具金甲僵尸,黄眉真人的一条右『腿』,所有的这一切加在一起才换回了王『艳』佩的魂魄,我们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反观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的幽冥禅院和横七竖八躺卧在地的僧人,我也并没有幸灾乐祸的心理,即便明惠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付出的代价也不小,这么多前来援助的僧人死的死伤的伤,他怎么向那些『门』派进行『交』代。 “那帮和尚咋办?”金刚炮叼着香烟斜视着对面的僧人。 “不要过去,我们从这里守着。”温啸风开口说道。他的决定是正确的,我们自然不会将其救醒,也不能弃之不理,只能守着。 下午三点,众僧逐渐醒转,鉴真先前已经得到了明惠的暗示,所以对于济行的死也并没有过分惊讶,不过颂经度还是避不可免的。 既然此战到这里已经结束,我和温啸风便将茅山众人送下了山。温啸风将莫邪正式赠送给了温倾仪,看着干将莫邪分离时彼此竟然出了类似人哭的呜咽悲鸣,我的心中大有所感,为了表示对茅山派的感谢,我正式告知马千里,三年之后会亲上茅山将干将赠送与他,以后干将莫邪将同居一处不再分离。 “于掌教,九妤技法微末不足成事,昔日恩情来日再报,就此别过,珍重切切。”白九妤见我们紫阳观开始送走外人识趣的起身告辞。 “不要着急走,这里的事情了结之后,我有些事情要问你。”我转头看着白九妤。 白九妤闻言轻轻点头,转身走到了一处僻静之所独坐沉思,慕容追风差人给她送来了点心,后者饥饿之下连吃数块,我看在眼里暗暗不舍,挥手示意公羊青霜为她递送茶水,后者会心的为其端上茶杯并悄然耳语,白九妤听罢抬头而望,我急忙扭头别处掩饰自己的关切神情。 不但我们紫阳观如此,幽冥禅院也开始将前来支援的僧人一一送走,很快的幽冥禅院只剩下了紫阳观众人和幽冥禅院的本寺僧人各守一方静待天黑。 夏天的夜晚来的很迟,八点多天『色』才逐渐擦黑,双方都没有心思进食,只是悄然无声的静坐等待。一想到即将见到王『艳』佩的魂魄,我的心里便难以抑制的开始期盼期待,前世的青梅竹马,别离幽怨,今生的神魂予授,『阴』阳两隔再次一一浮上心头。这数年以来王『艳』佩临死的前那句“乘风,救救,你救救我”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令我不敢想起又不敢忘记,而今我经过数年筹划率众前来苦战两天一宿终于即将达成心愿,王『艳』佩的魂魄马上就可以脱离『阴』曹与我生死不离,千古相随,因此我此刻除了紧张期待之外还有着一丝男人的自傲,我于乘风并非薄情之人,我没有忘记没有背离,我终于救出了我的『女』人,我没有令她失望。 心里越焦急就感觉时间过的越慢,想及时辰一到温啸风将魂魄离体远赴福地,我的内心顿时又增添了一丝惆怅,因而不时转头与温啸风谈话叙旧,而温啸风在此时反而没有了话语,只是双臂环抱闭目不语,我见之也不再出言打扰。由于众人的心情都极为紧张,连一直活跃蹦跳的金刚炮也不再说话,只是斜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抽』烟。 “九弟,四哥,六姐,我的时辰到了。”长久的沉默之后,温啸风终于睁开了眼睛。 “老八,你还有什么心愿就说出来,我给你去办。”金刚炮扔掉烟头率先开口。 温啸风闻言感『激』的看了金刚炮一眼,笑而摇头没有说话。 “去到福地细心照料师傅。”慕容追风垂泪叮嘱。 温啸风此刻魂魄已经开始离体,强行停留了片刻控制着身体点了点头。 “八哥,你嘱托我的事情我一定给你办好。”我紧咬牙关控制着不让自己落泪。 我把话说完的时候才现温啸风的魂魄彻底离开了本体,已经无法再度开口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本体便化风北行瞬间没了踪影。 我强忍悲伤转视温啸风的尸身,他魂魄离体双臂缺少了支撑无力的垂了下来,『露』出了怀中那个小巧的包裹 ******我呕心沥血的写点字不容易,别再偷了****** 第三百零四章 阴曹地府 正文]第三百零四章阴曹地府 ?短短的三天之间温啸风见证了紫阳观的开派盛典,陪我远战九华山,寻到了当年爱人的尸骨,见到了自己的后人。可以说他走的了无遗憾,即便如此我们师兄弟三人却仍然感到无限的悲凉,我和温啸风『性』情相近年纪相仿,感情也最为深厚,他的离去对我打击实在太大。而转视身旁的慕容追风和金刚炮,我内心的悲伤又加深了许多,三年之后他们的大限之期就要到了,到时候整个紫阳观只剩下了我独自一人守着王『艳』佩的魂魄,那种孤寂那种寥落令我在此刻就感觉到了恐惧和悲伤。不行,我不能让他们死,我得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活着,哪怕折损再多的阳寿犯下多大的罪孽我也要让他们活下去。 就在我内心翻江倒海的时候,金刚炮正安慰着痛哭不已的慕容追风,奈何慕容追风终究是个『女』人,金刚炮的安慰只能令她更加伤怀,到最后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了,便离开座位转身离开了院落。 “老于,老八嘱托你干啥事?”金刚炮走过来坐到了温啸风的旁边,伸手递过来一支香烟帮我点着了火。 “这里面放的是他爱人的尸骨,八哥要我把他们合葬在一起。”我伸手指了指温啸风怀里的小包裹,我不敢抬头观看温啸风的面孔。白天还跟我探讨计策研究战局的八哥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这实在是令我无法接受。 “我和追风死了以后你也要把我们葬一起。”金刚炮有感而。 “葬个『毛』啊,老子一天到晚专『门』给你们挖坑是吧?”我转而怒视金刚炮,“我不会让你们死的,至少不能让你们死在我前头。” “嘿嘿,你说了不算哪!”金刚炮的情绪也是异常的低落,摇头苦笑。 “我说了不算谁说了算?”我此刻压根没有『抽』烟的心情,甩手扔掉了香烟。 “我不跟你抬杠,反正我那俩孩子以后就归你管了,还有我爸我妈你也得养活着,我那俩哥哥你也得看着,他俩彪,我要不在了,别人肯定会欺负他们” “滚!”我忍无可忍的高声骂道。这一声滚实在是太过响亮,黑暗的山野回声阵阵,滚,滚,滚 “我就是说说,你火啥呀?”金刚炮见我动了真怒顿时矮了半截。 “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准在我面前再提这些,三年时间足够咱兄弟俩找遍全国,我就不信找不到给你们延长寿命的办法,到最后实在不行咱就跟林一程合作,找那逆天神器。”我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你不是说进秦始皇陵是找死吗?”金刚炮连连摇头。 “真的到了那一天,找死也得去。”我见我扔在地面的香烟还没有熄灭,抬手抓了过来猛吸了几口。 “好兄弟!”金刚炮抬起右拳冲我击来,我握拳回击,兄弟之情顿生! 平心而论,人没有不怕死的,尤其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有了牵挂谁都想活下去。金刚炮虽然表面蛮不在乎,其实他的内心肯定也不好受,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最最可怕的是死的时候还有着诸多牵挂,所以他肯定不想死。 想当年他义无返顾的陪着我远赴昆仑,一路上遭受的磨难难以计数,如果没有他我肯定也到不了昆仑主峰,而那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前世身份,之所以陪我去舍身犯险为的就是一个兄弟情义,最悲惨的一次差点在青湖孤岛上被饿死,那时候他饿的走路都打晃了还把最后的半包饼干塞给我,而今也该我这个当兄弟的反过头来拉他一把了。 “子时三刻快到了,那老东西咋还不回来?”金刚炮微眯双目左右观察。 “不要着急,时辰一到明惠自然会回来。”我开口说道。明惠留下的黄纸上写的真切,所以我并不担心他会不守承诺。与午时三刻相反,子时三刻是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时候,也最适合『阴』魂的出现,明惠所说的时辰是正确的,他如果说午时三刻,还汝坤灵。我不放火烧了他的老窝才怪,尽管幽冥禅院实际上也没什么可烧的。 揪心而漫长的等待终于迎来了结果。 子时三刻刚来,幽冥大殿的废墟上就出现了两道灵魂之气,其中一道气呈五彩,周身佛光萦绕,手持佛珠,长须垂『胸』,不是明惠还能是谁。而另外一道黑『色』魂气形体修长,娥眉秀目,神情急切,顾目四盼,正是我那朝思暮想的王『艳』佩。 与先前的暗淡魂气不同,王『艳』佩此刻的魂气浓烈了许多,魂气凝聚的面孔正如当年死去时的模样。 “于乘风!”王『艳』佩的魂魄在现身的瞬间便现了我,一句深情的呼唤虽然是借气声,声调却是依如往昔,与此同时魂魄离开了幽冥大殿的废墟快的向我飘来。 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庞逐渐飘近,我却并没有移步相迎,在那一刻这数年来的辛苦奔『波』刻骨思念顿时涌上了心头,一时之间竟然感觉到了委屈,这几年我活的实在是太累了,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为了救她出来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她魂在『阴』曹,『阴』曹之中是个什么情景她知道。而我身在阳世,并不知道『阴』曹地府是个什么情景,所以我只能往最坏的地方去猜想,无时无刻不在痛心挂怀,生怕她在『阴』曹受到虐待,而今现她一如往昔,才知道自己这数年以来一直是自己在折磨自己,她并没有受到伤害,她好好的。 王『艳』佩的魂魄快的移到了我的面前,喜极而泣揽颈相抱。我见状急忙延出灵气裹住周身敞臂相迎。魂气乃是虚物,无影无实,因此我必须以灵气包裹住自己才能将她抱住。 人魂再度相拥,王『艳』佩忍不住悲声痛哭,而我欢欣之余只是紧紧的将她抱住却没有哭泣流泪,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救回她了,我终于可以跟我心爱的『女』人日夜相对,长相厮守了。 王『艳』佩虽然哭泣,却已然没有泪水,我看在眼里痛在心中,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她已经死了,即便我救她回来,她还是死了。我付出再多的努力也不可能令她还阳,这一刻我落泪了,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我感觉到了彻底的无奈,我救不活她了,我永远也救不活她了。 “草,看啥看,再看老子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就在此时金刚炮冲对面的僧人吆喝了一嗓子。 “在下面有没有人欺负你?”我率先忍住伤悲开口问道。 王『艳』佩听到我的问话并没有说话,只是在我怀里轻轻摇头,示意无人对她不利。 “明惠大师信人,乘风子就此告辞。”我转头冲明惠禅师『交』代了一句场面话。他之所以将王『艳』佩的魂魄还给我并不是因为他法外开恩,而是我付出了沉重代价换回来的,我自然不需要对他表示感谢。 “阿弥陀佛。”明惠禅师双手合十唱颂佛号。幽冥禅院此刻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他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意外,这就说明他也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 我见明惠禅师并没有阻留之意,挥手示意金刚炮离开这里,后者会意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调头就走。 “我们回家。”我低头冲王『艳』佩轻声说道。 王『艳』佩听到我的话后止住哭泣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凝视许久竟然缓缓摇头。 “什么意思?”王『艳』佩的摇头令我大感疑『惑』,急切的出口问道。 “我不能跟你回去。”王『艳』佩摇头轻叹。 “明惠大师,你这全寺六十余口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吗?”王『艳』佩的话瞬时令我怒气上涌,转身冲明惠『阴』狠的开了口。我为了救王『艳』佩出『阴』曹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这家伙到最后竟然敢不放手。 “老于,咋的啦?”尚未走远的金刚炮见事情出现了变故转身又走了回来。 “是我不想跟你回去了,跟大师无关。”王『艳』佩见我和金刚炮面『露』凶气,急忙开口解释。 “你孟婆汤喝多了吗?”我愤怒的抬高了声调,愤怒之下我已经失去理智,双手抓着她的双肩怒声喝问。 “你知道老于为了救你这几年是咋过的吗,你脑子里到底想了些啥?还***大师,要不是有老于在,你的这个大师能放你走吗?”金刚炮也被王『艳』佩气的暴跳如雷。 “下面没有奈何桥,也没有孟婆汤,只有无数的镜子。”王『艳』佩缓缓摇头。 “我不管有没有奈何桥那些东西,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去?”我愤怒的追问,我这几年呕心沥血的四处奔『波』到最后人家竟然还不领情。 “乘风,你别生气,你听我跟你说,”王『艳』佩魂气凝成的肩膀根本承受不住我霸道的灵气,我愤怒之下双手已经『插』进了她的肩膀。 “你说,你说,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气极之下只感觉头脑眩晕天旋地转,无力的坐回了身后的椅子。 “地府其实一点都不可怕,里面也没有那些吓人的东西,更没有人给我灌孟婆汤。每个死去的鬼魂进入地府都会领到一面镜子,鬼魂可以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在自己死后所做的事情,”王『艳』佩说到此处抬头深情凝视, “我生前最爱的人是你,所以我可以在镜子里看到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 第三百零五章 阴阳相会 正文]第三百零五章阴阳相会 ?“什么镜子?”我疑『惑』的抬头看着王『艳』佩。『阴』曹地府我自然没有去过,我对『阴』曹地府的认识也只是来源于那些杜撰的书简上的一些捕风捉影记载,即便是曾经窥探过地府的黄溯风也只是在地府的城池外面惊鸿一瞥,而那一瞥无异于盲人『摸』象管中窥豹,至于聚集着大量『阴』魂的鬼城内部的情况自然不会有人知晓。 “说是镜子其实更像你们阳间的电视机,只不过是圆形的,大小没有那么大。”王『艳』佩沉『吟』了片刻寻找合适的词汇,而她使用的比喻虽然生动形象的描述出了镜子的形状,但是那句‘你们阳间’却令我的心情越的伤悲,这就说明她潜意识里已经彻底把自己当成了『阴』间的鬼魂,尽管事实上她的确就是。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走。”我强打『精』神站了起来,伸手抓向她的手臂。由于这次并没有使用灵气包裹手掌,所以右手径直穿过了她魂气凝聚而成的手臂抓了个空。茫然的看着空空的手掌,我的心头又是一颤,微闭双目平息悲伤的心情,转而延出灵气再度伸手。 “我说了,我不跟你回去了。”王『艳』佩神情幽怨但语气坚定,后移数尺躲过了我的拉扯。 “你说了算吗?”王『艳』佩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我,急的捏起拘魂指诀延出灵气将她强行缚住,转而冲等候在旁的金刚炮等人大喊“我们走!” 王『艳』佩的魂魄被我缚住之后并未挣扎,任凭我使用灵气带着她快疾行,众人快的离开幽冥禅院回到了早已经整装待的车辆旁边。紫阳观的那些入『门』弟子虽然还没有修行御气十三诀,但是已经粗通观气法『门』,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而今见到我竟然是将王『艳』佩的魂魄捆下来的,不由得纷纷面『露』疑『惑』,我愤而怒视,众人连忙转移视线不敢再度观望。 一瞥之间现独自坐在角落座位上白九妤此刻正扭头看着我和王『艳』佩,我『抽』动着鼻翼仔细观察她面部的表情,现她此刻的神情是自内心的欣慰和欢喜,心中的怒气这才减轻了少许。她的表情说明了她并没有对我找回王『艳』佩的魂魄而感到失落。我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变的极度敏感而尖锐,如果她此刻流『露』出了失落或者是失望的神情,我会对她的人品再度产生怀疑。 “开车。”我带着王『艳』佩的魂魄登上客车,挥手示意司机开车,一喊之下才现驾驶座位上并没有司机。 “司机呢?那么多的小费喂狗了?”我转头看着随后而来的金刚炮。这家伙先前递给了司机不少小费我是知道的。 “昨天就吓跑了,我来开吧。”金刚炮见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怕我再度怒,急忙坐到了驾驶位上动汽车盘山而下。 “你能一辈子这么捆着我吗?”王『艳』佩表情平静轻声说道。 “你怀疑我的能力?”我挑眉冷哼。 “我生前就没怀疑过你,现在更不会,你在上面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看到了,我的老公是大英雄。”王『艳』佩缓缓抬头深情凝视。 我数年来所做的那些努力和安排全都是为了能够救她回来,结果目的达到以后她竟然并不领情,甚至不愿跟我回去,这令我感到了无比的愤怒和委屈,我并不需要她感恩戴德的感『激』我,但是她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这是我所不能接受的,而今她的这句深情话语终于令我心中的怒气消散了少许,长叹之下收回灵气黯然神伤。 自己的叹气之声余音尚在,却现王『艳』佩的魂魄已经穿过了车体向东方的丛林飘了过去。 “***,停车。”我无奈而愤怒的冲金刚炮喊了一句,后者急忙刹车并打开了车『门』。 “快点抓回来,我们等着你。”金刚炮转头说道。 “抓什么抓?你们先走我自己回去。”我不容置疑的冲金刚炮挥了挥手,转身下车捏诀追了过去。 王『艳』佩的魂魄移动的度并不快,我一跃之下轻松追到,捏诀延出灵气将她拽了下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内心的愤怒已经被无奈所取代,因此说话的声音并不高。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王『艳』佩微笑摇头。 “给我一个理由。”我仰天长叹闭目开口。 “我已经死了,给不了你什么了,”王『艳』佩转身伏到了我的『胸』前。 “这就够了。”我环臂将她抱住,虽然怀里的感觉是如此的轻淡,却也令我感觉到了一丝塌实。 “我没有了身体,什么也不能为你做了,你留住我还有什么用?”王『艳』佩低声说道。 “这就够了。”我还是那一句。我控制着灵气感受着怀中的她,在这一刻我庆幸自己修习了道法,不然即便自己面对着她也看不到『摸』不着,那样岂不更加悲哀。 “你为了救我,受的那么多的苦,我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让我拿什么去爱你?”王『艳』佩终于忍不住再次哭泣,而她自然是没有泪的。 “你放心,我会帮你找一具最好的『女』人身体,这样我们不但可以在一起,还可以有我们自己的孩子。”王『艳』佩的话令我心头大慰,她还是爱我的。以我目前的道法修为寻找一具没有意识的**『女』子使用封魂诀令王『艳』佩还阳重生并不困难,尽管这么做会令我折损不菲的阳寿。 “你的法术那么厉害,我相信你可以。可是如果你真的那样做了,我还是我吗?”王『艳』佩伏在我的『胸』前『抽』泣不已。 “没关系,我不介意。”我急忙出言安慰。 “我介意啊,不管你找来的身体再怎么完美那也不是我了,我看着她和你亲近我会吃醋,我会生气。”王『艳』佩连连摇头。 “你不乐意咱就不那么做,反正我也可以跟你『交』流。”我无奈的说道。『女』人心海底针,要知道即便我以后找到合适的躯体也是由她的魂魄来控制,她为什么要吃自己的醋。 “一辈子不要孩子?”王『艳』佩停止『抽』噎抬头凝望着我。 “我不喜欢小孩,又哭又闹怪麻烦的。”我强迫自己咧嘴一笑。 “你撒谎,你抱着牛金刚的孩子时的眼神我看的清清楚楚,别人的孩子你都喜欢成那个样子,你怎么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王『艳』佩幽怨的说道。 “你在下面到底看到了什么?『阴』曹地府到底是什么样子?”我疑『惑』的问道。王『艳』佩从来没有去过紫阳观,而金刚炮也从来没有带着孩子去过济南。王『艳』佩在世时不可能看到这些,所以我自然联想到了她先前所说的镜子。 “下面和古代的城市差不多,只不过没有太阳,那里没有牛头马面也没有奈何桥和望乡台,更没有电影小说里说的那些吓人的刀山和油锅,就是一座很大的城市。鬼魂下去以后都会哭闹着要回来,因为它们都有牵挂放不下。而那个很大的菩萨就会每人送它们一面镜子,那些鬼魂可以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最割舍不下的那个人在自己死后所做的事情。”王『艳』佩声音低宛缓缓而语。 “他为什么要给你们镜子?”我不解的问道。王『艳』佩对『阴』曹的描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也颠覆了『阴』曹地府在我脑海之中的恐怖景象,原来『阴』曹地府跟我们想象中的并不一样。至于王『艳』佩口中的那个很大的菩萨我自然知道是谁,因为享有菩萨果位却长居地府的菩萨只有一位,那就是地藏王金乔觉。 “我当年下去以后那位菩萨问我谁是我最放不下的人,我说于乘风。”王『艳』佩说到此处再度抬头凝视,我低头与之对视,心中大感安慰,任何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心中占据了第一的位置都足以令其感动骄傲。 “我说出你的名字以后,那位菩萨半天没有说话,最后从身边拿起一面镜子递给了我,也没跟我说什么,就让他手下的鬼差带我去了鬼魂居住的地方。”王『艳』佩说到此处面『露』疑『惑』,“那位菩萨听到你的名字以后好象很意外,我当时就怀疑他是不是认识你。还有就是他给我的镜子能看到真实的『色』彩,其他的鬼魂手里的镜子只能看到黑白两种颜『色』。” “他肯定认识我,因为他认识所有的人。”我抱着怀中的一缕香魂走到一颗大树下坐了下来。王『艳』佩的话并没有令我多想,因为我和明惠的前世生活在南北朝时期,而金乔觉成佛则在唐朝,比我们要晚上好多年,他既然证了大道自然可以观前生查后世,天下生的事情只要他想知道他都能知道。 “你在镜子里能看到什么,能看到你的父母吗?”我倚树而坐再度开口。 “不能,镜子里只能看到你。”王『艳』佩缓缓摇头。 “那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此处了无人迹,我自然不需再度压抑内心的情感。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知道你都为我做了什么。”王『艳』佩抱着我脖颈的双手微微用力,我急忙收回少许灵气,以免伤及到她的魂气。 “你能听到我说过的话吗?”我好奇的问道。 “傻子,镜子怎么会有声音呢。”王『艳』佩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些做了坏事的人也不用受到惩罚吗?”王『艳』佩的笑容令我暂时忘却了悲伤,好奇之心占据了上风。 “不用。”王『艳』佩摇头说道。 “那谁还去当好人,做坏人多爽啊?”我大皱眉头,生前作了坏事,死后竟然不用受到惩罚,这岂不太便宜那些坏人了吗。 王『艳』佩摇头不语,示意她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我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很快便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知道那些坏人为什么不用受到惩罚了” 第三百零六章 爱的选择 正文]第三百零六章爱的选择 ?“为什么”王『艳』佩以气化声轻声问道。 “以前关于地府的恐怖描述都是人捕风捉影的谣传,目的是吓唬世人不要作恶事。不过那些编造谣言的人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地藏王菩萨才是地府的真正主宰者,而佛『门』是讲究慈悲的,所以地藏王绝对不会指示手下的『阴』吏对那些犯罪的鬼魂进行残酷的惩罚,因为那样有违佛『门』的教义,也就谈不上什么慈悲了。”我说到此处话锋一转“不过地藏王也不会让那些犯有罪孽的鬼魂随意脱罪,虽然不会在地府惩罚它们,却会让它们带着罪孽投胎转世在下一世接受苦难。” “是这样的,地府里面并没有传说的那么恐怖。”王『艳』佩点头赞同我的分析。 “世上的人太愚昧了,信佛信道固然是好事,但是如果一味的盲听盲信就很愚蠢了,他们也不想一下,如果地府单纯的去惩罚对那些犯罪的鬼魂有什么意义?一点意义都没有!它们生前犯下的罪孽并没有消除,受害人也并没有得到任何的补偿。地藏王菩萨让那些犯有罪孽的鬼魂带着罪孽投胎转世,为人也好,为牲畜也罢,千方百计的补偿自己前世犯下的罪孽。所以说地府只是今生与来世的中转站,而不是外界谣传中恐怖『阴』森的监狱。”我终于想通了地府的真实『性』质,可是就在我想通的同时我才现想通了地府的『性』质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现实的意义,而且这也不是我眼前所面临的要问题。 “你说的对。那些罪孽不深的鬼魂在拿到镜子以后都很高兴,可是它们很快的失望了,因为它们从镜子里看到了爱人和亲人对自己一点一点的遗忘,到最后万念俱灰才会前往投胎。”王『艳』佩柔声附和。 “你从镜子里看到了什么?”我俯身下望。 “你为了救我出去而做的那些事情我全看到了,我也看到了你使用法术为我改造坟墓累的无力起身,我还看到了你在我的墓前踩到地雷时候的表情,更看到了你去那个昆仑大山里找东西回来送礼请救兵,所有的一切我全看到了,你能想象到当我从镜子里看到这些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吗?”王『艳』佩柔声反问。 王『艳』佩的这番话令我瞬时感到了无比的欣慰,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看到了,我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全看到了,我没有令我的『女』人失望。” “我笑了。”王『艳』佩见我没有说话,转而再度开了口。 我低头不解的看着她,实在不理解她为什么会笑。正如我当年不理解她的那句‘我的功夫好吗?’ “看着你为了我而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很心疼。我想哭但是我没哭。地府那么多鬼魂全在哭,那是因为它们的亲人和爱人遗忘了它们。而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为我四处奔走,我王『艳』佩这么幸运这么幸福,我为什么还要哭,我要笑,我要让它们知道我有个好老公而它们没有”王『艳』佩泣不成声。 她生前就是这种执拗的个『性』,死后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变。即便当初命不长久,给我打电话却依然能够笑着说话。 “你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知道,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去?”我强忍着内心的悲伤出言问道。 “伤心不独汉武帝,自古及今皆若斯。”王『艳』佩勉力停住哭泣抬起头来。 “我不是汉武帝,你也不是李夫人。我如果真的是薄情之人早就放手了。”我忍不住抬高了声调。我之所以加重语气是因为王『艳』佩的那句话是白居易诗中的句子,说的是汉武帝的妃子李夫人在生病垂危的时候拒绝让汉武帝见到自己的憔悴模样,以保留她在汉武帝脑海里完美形象的典故,由此流传下来的成语“『色』衰爱弛”并不是一句褒义的话。 “乘风,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王『艳』佩见我面有怒容,急忙出言解释,“我并不是怕你以后嫌弃我而不跟你回去的,我相信你会一直对我好。可是你想过没有,爱是相互的,你的付出可能无怨无悔,而我的享有却不能心安理得,只能享有却无法给予回报,我会内疚我会惭愧我会痛苦,你就忍心让我一直承受着痛苦陪在你的身边吗?” “有你陪着我我就不会孤单,我就会感觉充实,我不会再让你回到那暗无天日的『阴』曹地府了。”我皱眉摇头神情决然。王『艳』佩先前曾被我施过五岳借气招魂**,此刻身有六魂十四魄已经无法再次投胎转世为人,让她永居『阴』曹我绝不允许。 “乘风,我知足了,到了今天这一地步我真的知足了,那位大师带我回来之前,我把那面镜子还给了菩萨,菩萨对我说了一句来去随心。我现在真的没有遗憾了,是时候放手了,你就让我高尚一次,为你做点事情好不好?”王『艳』佩柔语轻声但神情坚毅。 “不好!我不想你回去以后抱着镜子哭。”我摇头说道,不管是前世的徐昭佩还是今生的王『艳』佩,骨子里都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这一点我早就知道却并没有感到不妥,爱本身就有着很强的排他『性』,不管男『女』只要爱上了对方,就会有独占心理,如果没有,那说明不爱或者爱的不深。 “我不会再向菩萨要镜子了,我知道你喜欢那个白姑娘,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在一起。”王『艳』佩的语气之中没有任何的勉强之意,看的出来她说的是真心话。 王『艳』佩的话令我苦笑摇头难以开口,我之所以苦笑是因为我和白九妤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了,而我没有开口解释是因为我的确对白九妤动过感情,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不想为了昭彰自己的伟大而撒谎欺骗已经死去的『女』人。 “你连自己魂魄控制的『女』人身体跟我有亲密举动都吃醋,我和别的『女』人干什么你就不吃醋了?”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看来王『艳』佩是真的不会跟我回去了,她不是白九妤,她没白九妤那么柔顺,白九妤不会触我眉头,她会。 “不吃醋。”王『艳』佩毫不犹豫的回答。 “为什么?”我疑『惑』的问道。她的这句话与她的『性』格截然不符。 “因为是我主动放手的,我不放手,她没有机会。”王『艳』佩的思维令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不过微一思考便明白了她的想法。主动放手和被动放手是不同的,主动放手能够令她感觉自己很高尚,而被动放手则会令她感觉自己很卑微。 “我怎么感觉我像是一只被你扔掉的破鞋?”王『艳』佩的话令我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计较那些没用的。 “你如果是破鞋那其他男人就是破袜子,”王『艳』佩伸手抚『弄』着我的长,“我倒想一直穿着,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脚了。” “咱别闹了好不好,跟我回去。”我努力压低声调柔声说道。 “你看你才多大年纪,头怎么白了这么多?”王『艳』佩没有接我的话茬。 “跟我回去吧,你当年砸我的核桃都长成树了,你不想回去看看?”我想方设法的想让她改变主意。 “我都看到了。”王『艳』佩面『露』神往。 “还有你爸你妈,你就不想再见见他们?”我见她心思微动,急忙趁热打铁。 “他们已经习惯了没有我的日子,我这个样子回去只能让他们再次伤心,”王『艳』佩连连摇头,“我爸爸喜欢喝霜后碧螺『春』,你下次去看他的时候给他带上点,我妈喜欢吃炒蚕豆,你也买点带上。” “你***怎么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我下次去给他们带砒霜耗子『药』,一窝毒死让你们全家团聚。”王『艳』佩的执拗彻底让我暴跳如雷了,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一扭头又缩回去了。 “你才属驴的呢!”王『艳』佩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我这辈子还没求过谁呢,我求求你,你跟我回去吧。”我一见硬的不行只好再来软的。 “乘风,我爱你才作出这样的决定的,你就偿了我的心愿好吗?” “你不回去是吧,我从今往后天天跟别的『女』人上『床』,一天一个不重样。”软的不行再改硬的。 “累死活该。” “大姐,我怕了你了,你说吧,怎么样你才肯跟我回去。”我将所有自己能够想到的方法全用上了,到最后彻底绝望了。夏天天亮的早,很快天就要亮了。 “乘风,我真的知足了,我该说的话都对你说了。我相信你会永远记得我,你就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给予你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手了。”王『艳』佩转过头去悄然哭泣。 “我们先找个没有阳光的地方,太阳很快就要出来了。”我『揉』着双膝站起了身。 “天亮之前我必须回去,你不用再劝了。”王『艳』佩缓缓摇头,“乘风,我还有个愿望,你能帮我实现吗?” “说吧,我一定帮你达成。”数夜未眠和心情的悲哀令我陷入了一种茫然的状态。 “我生前你曾经抱着我飞过一次,我还想再体会一下那种感觉。”王『艳』佩柔声说道。她所谓的飞就是我带着她将二人前世的尸骨合葬的那天晚上所使用的风行凌空术。 我盯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内心的悲伤再度令我悄然泪下,轻轻的伸出双臂将其揽入怀中,曲膝借力冲天而起 第三百零七章 魂归阴曹 正文]第三百零七章魂归阴曹 ?以往每次施展风行凌空术自己的内心都会涌出一种俯天地傲乾坤的豪情,而我此刻心里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有的只是无限的悲凉,王『艳』佩是个倔强的『女』人,她打定的主意我改变不了,我的暴跳如雷软语相求全都不管用。 夏日凌晨的山野是有着浓重雾气的,我如今的风行凌空术全力一跃可离地百丈,冲出了层层雾气之后定住身形低头看着怀中的伊人魂魄,现她此刻正睁着那双漂亮的丹凤左右张望,迫切的想要再多看一眼这个已经不再属于她的世界。 “跟我回去吧。”我再一次的恳求道。她眼神之中流『露』出的不舍表明她仍然对这个世界有所留恋。 “我们下去吧。”王『艳』佩收回视线轻叹出声。 “再看一会儿。”我试图以这『迷』人的山林晨『色』让她改变主意。 “送我回那个庙吧,我自己下不去。”王『艳』佩分不清寺和庙的差别,一律称庙。其实寺才是和尚尼姑居住的地方,是个舶来词。而庙则是祭奠祖宗和圣人的地方,是本土词汇。而我现在自然不会去纠正她说法上的错误,也明白她所谓的庙指的就是幽冥禅院。 “你知不知道我死了以后可以不用来『阴』曹地府?”我并没有听从她的话,依然运转气息悬停在半空。 “我知道。你已经是神仙了,自然会去神仙该去的地方。”王『艳』佩点头说道。 “我不是神仙,我也会死。”王『艳』佩的话令我大为伤怀,“我如果真的是神仙的话就可以令你起死回生,可惜我不是。” “你已经可以腾云驾雾了,飞的也越来越高,迟早有一天你会成神仙的。”王『艳』佩『露』出了难得的可爱神情。 “我永远也成不了了。”我摇头叹气俯视大地,我只是一介凡人,我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厉害,我也有我的无奈。我所施展的法术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说白了都是拿命换来的。 “为什么成不了?”王『艳』佩双手绕上了我的脖颈抬头上望,姿势依如生前。 “因为你拔了我的气『门』芯。”看着她那魂气凝聚而成的双『唇』我的内心涌出了想要亲『吻』她的冲动,但是我却并没有那么做,因为我乃修道之身阳气很重,口鼻二处阳气更甚,而她是『阴』魂,与阳气接触有害无益。这一点乃道家『阴』阳五行的常识,至于外界谣传『女』鬼采阳补『阴』之说则纯属荒谬,因为那无异于正负相抵自取其亡。 “什么是气『门』芯?”王『艳』佩不解的问道。 我苦笑摇头没有说话,灵气运转之下重身落回地面,天『色』越明亮黑夜已经到了尽头。 “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我转头东望略显焦急。修道中人可以通过天『色』准确的判断太阳升起的时间,最多五分钟之后太阳必定升起,到时候光煦大地再想回头就来不及了。 “我如果跟你回去我会一直承受着自责和痛苦。我选择放手你会一直记着我,我是不是『挺』自『私』的?”王『艳』佩展颜微笑。 “是!”我重重点头,心中不无怨恨。 “送人鲜『花』手留余香,找个好『女』人照顾你吧,我没有遗憾了,送我回去吧。”王『艳』佩抬手北指。 我见她主意已定便不再多说什么,转而抱着她掠回了幽冥禅院。明惠禅师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王『艳』佩不会跟我回去,依然站在昨夜出现的地方闭目深思。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明惠禅师感觉到了我的到来,睁开眼睛长颂佛号。 王『艳』佩抬头凝视着我,见我不再有说话的意思,轻叹着挣脱我的怀抱飘向了明惠禅师,后者再颂佛号伸出右手于身侧微一指画,彩气过后,已经倒塌的幽冥大殿的废墟上顿时出现了一面黑『色』光幕。悄然出现的黑『色』光幕竟然与我和金刚炮先前进入紫气福地时见过的光幕颇为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紫气福地的那道光幕是银白『色』,而眼前出现的这道光幕则是一片黑『色』。 王『艳』佩缓缓移至光幕前,再度转身回望,见我始终面无表情沉『吟』不语,知道我对她没有跟我回去而感到气愤,哀怨而无奈的长长叹气,转身飘向了那黑『色』的光幕,此时太阳已经升起,但光芒却尚未照及此处。 就在她即将走进那道黑『色』光幕的瞬间,我右脚猛然踏地灵气疾动纵身掠到了她的身后,王『艳』佩惊觉回望。 “你给我等着!”我在最后一刻『露』出了深情而略显残忍的笑容。王『艳』佩不跟我回来虽然出于爱我的情意,但是我却并不领她的情,因为我并不喜欢她自以为是的态度。因此最后这句你给我等着既没有说明我是生前再来还是死后相聚,我要让她『迷』『惑』的等待着,之所以让她『迷』『惑』是为了报复她的自以为是,之所以让她等待是为了让她心存希望,因为有希望就不会太过痛苦,有希望就不会万念俱灰。 我的话王『艳』佩肯定是听到了,不然的话她不会流『露』出惊愕的神情,但是她已经没有时间开口了,急照至的太阳迫使明惠禅师快的将其封进了黑『色』光幕并撤回彩气关闭了通道。 “阿弥陀佛,上人已窥地仙之境,何故执念至斯?”明惠禅师双手合十再念佛号。他离我们如此之近,自然也听到了我冲王『艳』佩说的那句话,也明白我那句话里蕴涵的意思,那就是我不会放手,我还会再来。 “大师佛法高深,将贫道驱如兵卒,佩服佩服。”王『艳』佩的一意孤行令我心头充满了愤怒,明惠禅师早就料到王『艳』佩不会跟我回来还将我耍的团团转,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 “万般皆是缘法,因果早有定律,上人虽然真阳有损,但生『性』仁慈悟『性』高绝,若清心寡『欲』参悟大道,来日或许” “大师所言非也,贫道并不仁慈,贫道来日必定再登山『门』拜访大德,还望大师早日将这寺院修牢建稳。”我拂袖转身抬『腿』就走。我懒得听这老东西罗嗦,若不是自恃不是其对手,就凭他拿我当枪使这一点,就足以令我像金刚炮痛殴竹户加措那样骑着脖子猛抡拳。但是现在我只能忍下这口气,自己修行还有所欠缺,目前还骑不住他。 转身离开幽冥禅院信步下山,一路上心『潮』澎湃杂念繁生,加上数日没有休息进食只靠自身灵气和那麝香硬撑,时至此刻已经感觉举步无力神情恍惚。由于天『色』已经大亮,山下已有行人,因此自己也不能施展那风行法术,只得一步一步走了下来。浩浩『荡』『荡』的前来,凄凄惨惨的离去,这一趟九华山之行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心情苦闷之下一路上嘟嘟囔囔的将明惠禅师骂了个狗血喷头。 好不容易来得山下,已经临近晌午,找了一处干净的饭店吃了点东西,等到叫来服务员算帐,一『摸』口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又***忘带钱了。 “最好的茶给我上一壶。”挥手遣走服务员自己通过总部联络到了金刚炮,一问才知道这家伙已经跑出去了六百多里。 “回来送钱。”简单的一句话我便结束了通话,金刚炮虽然白天没有紫气,但是通过气息找我所在的位置还是可以的。 “人呢?”金刚炮下午两点赶了回来,甩手扔给服务员两张大票拉着我出了饭店。 “不跟我走。”我伸手从他身上『摸』索香烟。 “那你咋还有心思吃饭?”金刚炮掏出香烟帮我点燃。 “我饿了,吃饭不行啊?”我懒得跟金刚炮说那些伤感的事情,我已经给王『艳』佩撂下话儿了,我还得去找她。不过下次可能指使不动明惠了,得靠我们自己。 “上车吧。”金刚炮拉着我走向了一辆汽车。 “你从哪儿『弄』这么个破车?”我皱眉看着眼前的这辆日本易拉罐,日本出口给中国的汽车扳金薄的要死,一碰就瘪,一撞就死,号称易拉罐。 “半道儿上征用的,破『逼』东西跑一百二就飘” 回到紫阳观是次日凌晨,『门』下众人早已经等候多时,温啸风的尸骨也早已经停放妥当,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负责采购寿材寿衣等物准备下葬,我自然不会把温啸风拉去火葬,便在后山给他寻了一处聚气的墓地,将他与那韦氏『女』子的遗骨合葬在了一起,了却了温啸风的最后一桩心愿。 忙完这些,我又去看了一下受伤在『床』的黄眉真人,这位义薄云天的黄眉灵虎重恩厚义,我先前已经应许要与之八拜结义,所以慕容追风便将他安置在了观气轩公羊倚风的房间里安心静养。 “小雪,你去把白族长安排到我的房间,别让她住迎宾楼了。”我从黄眉真人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一出『门』遇到了慕容追风的弟子张小雪。 后者抬头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其实我之所以这么安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深意,迎宾楼是为了给前来道贺的同道住的地方,现在开派大典已经结束,那里空『荡』『荡』的,她独自一人住在那里心里肯定不是个滋味。 由于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处于疲惫劳累状态,便没有再去跟慕容追风和金刚炮说话,转身走至殿后自己的掌教卧室躺下休息。 “掌教师叔,白族长来了。”就在自己即将睡着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我急忙翻身而起,开始穿衣,这个张小雪肯定是领会错了我的意思,我让她把白九妤请到我先前所住的观气轩,她怎么给领这儿来了 第三百零八章 那不是我 正文]第三百零八章那不是我 ?虽然自己对于张小雪将白九妤领错了房间感到不满,但是也怪自己先前没有把话说清楚,因而匆忙的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 打开房『门』,『门』外站着的正是白九妤和张小雪,平心而论我此刻浑身疲惫头脑也不甚清醒根本就没有长谈的想法却又不能再让白九妤回去,更不能跟她说是张小雪领错了房间,只能将错就错的打开房『门』请她进来。 “小雪,帮我和白族长沏壶茶。”我冲准备告辞的张小雪说道。张小雪来到紫阳观已经数年了,彼此早就熟络,说话也就很是随意。 张小雪点头退了出去,伸手带上了房『门』。 房间只剩下我和白九妤两人,气氛顿时变的尴尬,我伸手拉开桌旁的椅子请白九妤坐下,转而从『床』头拿过香烟点燃,考虑着如何开口。 其实男人跟『女』人之间如果从未有过友谊的关系或许还能做上一段时间的朋友,之所以不能做永远的朋友是因为男人跟『女』人之间压根就不可能有什么纯粹的友谊,这一点是由双方生理上的差别所决定的,没谁能逃脱的了。如果两人曾经有过友谊的关系那是绝对无法在结束这种友谊之后回到单纯的友谊状态。说简单点就是曾经的情人分手以后是无法再作朋友的。 而我和白九妤就属于这种情况,曾经有过亲密的接触,分开之后再次共处一室便感觉无比的别扭,曾经的举动现在不能做,曾经的话现在也不能说。二人皆是沉默的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场面异常尴尬。 这种沉闷和尴尬最终被前来送茶水的张小雪打破了,我拿过张小雪端来的茶壶给白九妤倒上了茶水,这才掐灭香烟开了口。 “涂山前段时间生了什么事情?”我的第一句话就直接切入了正题。白天刚刚埋葬了温啸风令我的心情非常的沉重,也就没有心情去拐弯抹角的东拉西扯。 “三个使用飞剑的贼人进到了涂山,使用下作手法制住了族人,骗走了你当年送给我的那本观星古籍。”白九妤未经思索便作出了回答,很明显的她已经猜到了我会问她这个问题,已经事先想好了如何回答。 “你们涂山有着特殊的屏障,他们怎么进去的?”我『抽』出香烟点上了火。 “三叔酒后误事,被人跟踪。”白九妤伸手握着茶杯却并没有喝水。黑三常嗜酒如命,经常瞒着白九妤往外跑我们也都知道,所以说这家伙喝多了被人盯了梢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据我所知那三个贼人之中只有一个度过了天劫,他们怎么能制住你们那么多人。”我出言追问。先前宋雨已经跟我说起过那三个御剑道士的情况,因此我知道他们三人只有一人度过了天劫。而涂山除了白九妤之外还有黑三常和另外几个比较强硬的好手,按理说不应该轻松被人制住。 “他们进入涂山之后并未进入村落,而是先行寻找到了上游水源投下了可以令人昏睡的『药』物。”白九妤抬头看了我一眼,现我在注视着她转而低头下望躲开了我的视线。不过她之所以躲开了我的视线并不是因为问心有愧,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你们那么多人不可能同时饮水,你喝了没有?”我弹了弹烟灰。白九妤所说的下『药』一事应该属实,因为那帮观星御剑的道士压根儿就不是好东西,兕鼠『洞』府里的那个死老鬼能用『春』宫图陪葬,他的晚辈『门』人下『药』『迷』人也就不希奇了。 “他们所用『药』物并不会马上起效,当我觉溪水有异时已经为时过晚,族人大多神志不清昏昏睡倒。”白九妤轻声答道。 “战况如何?”我皱眉问道。白九妤的话间接的说明了她当初没有喝那洒有『蒙』汗『药』的溪水,所以她觉受人暗算以后肯定会跟那三个御剑道士比拼争斗。 “正如你先前所说,三个贼人之中只有一人修为尚可,其他两人皆不足道,我那时短剑尚在,以一敌三亦不落下风,”白九妤开口说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白九妤在应对天劫的时候承受了大量的天雷,所以度过天劫以后灵气很是『精』纯,寻常的淡紫修为很难是她的对手。之所以在幽冥禅院表现失常是因为她饥饿劳累在前,兵器不合用在后。这就像把一个狙击手饿上半个月再塞支步枪让他打靶子的道理是一样的,打的准才怪了。 “我与之争斗许久终于去其左右,本以为可再斩贼,却未曾想他身上竟然穿有不畏刀兵的贴身猬甲,因而最终制敌不成反被其猬甲所伤。”白九妤说着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我凝神一看,果然现在其左手的手心部位密布着一些几乎微不可见的细小红点。 “他穿的哪里是什么猬甲,你还记得我们三人当年路过你们村庄的时候带的那条白狼犬吗,他穿的就是我那条狼犬的犬皮,”我气愤之下鼻翼疾抖,脑海之中再度浮现出了白狼惨死的情景,“早晚有一天我要剥了他的人皮!” 白九妤听到我的话大感惊讶,见我如此的愤怒,想要伸手相抚以示安慰,最终还是犹豫着缩回了手。 白九妤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她的个『性』没有王『艳』佩那么强,我的话虽然令她感觉到了疑『惑』,但是她并没有开口询问。 我冷静下来之后将白狼后期生的事情简单的跟她讲述了一遍,她这才明白白狼跟她当初见到的已经不一样了,身上的皮『毛』由于服用千年参籽而产生了变异,不但刀剑不伤,在其愤怒时还可以竖起御敌。 “后来怎么样了?”我扔掉了手中的烟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水已经凉了,些许凉意令我心头怒火稍减。 “我被那锐刺刺伤之后麻痹异常,行动越艰难,自然斗他不过,只得且战且退将他引进先祖布下的阵法,以免他伤了我的族人。”白九妤轻声说道。 我点头示意我理解她的作法,涂山被大禹布下了障眼阵法,进山需要四进三出二环一拐,一旦走错就得重头再来,非常的麻烦。白九妤的这个举动可以很大程度上的为族人的苏醒争取时间。至于被白狼的皮『毛』刺伤之后会产生什么后果我却并不知晓,因为白狼扎谁也不会扎我的。想到此处心里再度大感伤悲。 “我将其引进阵法甩脱之后便周身麻痹无法行走,无奈之下只得现出原形藏于草窠暂行躲避。”白九妤说到此处面『色』微红,显然很是介意自己的狐狸之身。 “你什么时候恢复行动的?”我收回思绪开口问道。 “五日之后,你的那位师兄离开不久我便恢复了行动。”白九妤回忆着说道。 白九妤的话令我感觉到了哪些地方出了问题,端起茶杯微一沉『吟』便想到了问题出在哪里,金刚炮去送请柬的时候涂山正在准备办喜事,而且她还见过白九妤并带回了那些东西,可是根据白九妤所说,那时候她还在草丛里无法行动,这两人说的怎么会差距这么大? “他跟我说他去的时候你正在准备婚嫁,可有此事?”我放下茶杯挑眉问道。 “他见到的不是我” 第三百零九章 三年之约 正文]第三百零九章三年之约 ?“不是你?”白九妤的话令我大为震惊。 “那时我尚未恢复行动,怎么可能是我?”白九妤微微叹气,“我们狐族善于变化,他见到的“我”是由别人幻化的,你还对那人有过莫大恩情。” “白四清?”我疑『惑』的问道。白九妤的话瞬时令我想起了当年因为产崽迟归而掉队了的母狐白四清。当年我偶然路过涂山一族在昆仑山中的那处废弃村落,结果现了白四清母子,我不忍坐视不理便千里迢迢的将它们送回了涂山,也就是在那时我第一次遇到了公羊倚风和妲媚儿。 白九妤点了点头,“那贼人在阵中徘徊了两日先我而出,那时族中众人已经醒转,贼人『奸』诈,手指另外两具贼尸以侠义救人者自居,族人不明所以便以礼待之敬为宾客。而那贼人也并未伤害族人,只是借着众人四处寻找我的下落之时翻找那本古籍。” 白九妤的话虽然出乎我的意料但是却非常可信,因为那个御剑道士先前肯定与白九妤争斗了很长时间,又在阵中困了两天,修为自然有损,涂山众人苏醒以后他自然不能一一赶尽杀绝,那样也不利于他寻找那本观星秘术。 “三哥修为不『精』,不然的话以他的读心之术一定能识破那『混』蛋的『阴』谋。”我苦笑摇头。 “三叔虽然嗜酒贪杯,却并不昏昧,当时便现贼人与那两具贼尸所穿道袍雷同,且注意到那两具尸身的伤口乃轻剑所致而非那贼人所佩重剑,疑『惑』之下兵行险着窥其神识,晓得了贼人心中所思便与之虚与委蛇,借机寻找于我。”白九妤一直称呼黑三常为三叔,而我和金刚炮都称呼他为三哥。 正如白九妤所说黑三常这个老东西虽然喜欢喝酒,一天到晚晕晕忽忽的,但是到了关键时候却并不糊涂。他识破了那道士的『阴』谋之后并未马上说破率众围攻是明智的举动,不然的话那御剑道士必定会恼羞成怒再起杀机,而缺少了白九妤的狐狸们自然不会是他的对手,到时候损失就会更大。 “我的师兄前往递送请柬的时候见到了涂山正在张灯结彩,可有此事?”我伸手拿起了茶壶,白九妤见状急忙伸手接过茶壶为我倒上了水,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开『春』时节乃我涂山一族婚嫁之期,张灯挂红三月不摘,我族天『性』如此,众所周知。”白九妤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低不可闻。她之所以如此害羞是因为『春』季是狐狸情的季节,这个话题有点暧昧所以她才会感觉羞涩。 “白四清为什么要变做你的样子退还我送给你的那些东西。”我急忙开口岔开这个令人尴尬的问题。白九妤的话令我心中逐渐明朗,心情也大为好转。 “当时我并不在场,后来据三叔讲述,你那师兄前去之时正是白昼,道法无法施为,自然敌不过那贼人。三叔恐其知晓真相之后被窥测在旁的贼人所害,便令白四清变做我的模样退还旧物并于木盒之下暗留字迹将其谴走,希望他可以及时醒悟等到夜间再度回身来救,可惜你那师兄一去鸿鹄,也未通知你前往援手。”白九妤神情萧索缓缓摇头。 “你跟我来。”我愤怒的站起身拉着白九妤的手走了出来,穿过大殿来到了观气轩,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的房间里传来了金刚炮挑逗孩子的声音,自然还没休息。 “那个木盒子呢?”我敲开房『门』劈头盖脸的冲金刚炮问道。这家伙为了怕我观察到自己骨头的气息一直使用一个现代的铁盒存放着那些东西,而原来的那个木盒自然是被他藏起来了。 “啥意思?”金刚炮见我拉着白九妤过来兴师问罪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你从涂山带回的那些东西当初是用什么盛的?”我看着这个一脸横『肉』的笨蛋又有了抬脚的冲动。 “一个木头盒子,让我给扔了。”金刚炮回忆了半天终于想了起来。 “扔哪儿了?”我忍不住抬高了声调。 “火车站的垃圾箱里,咋啦?”金刚炮隐约的感觉到自己又闯祸了。 “睡吧。”我长长叹气拉着白九妤转身就走。金刚炮已经不是头一次闯祸了,我都已经习惯,甚至是麻木了。 “他担心我知道你婚嫁的消息之后承受不了,就一直瞒着没有告诉我。”回到房间我再度点上了香烟,“他如果没有换掉盒子的话,我一定可以现三哥留下的字迹赶过去杀掉他。” 白九妤闻言抬头凝视着我,许久之后方才重重点头。凝水双眸之中饱含着柔情与委屈,很明显她先前以为我得到了消息却没有及时前往援救。 “后来怎么样了?”我不无心虚的转移了视线。我之所以感到心虚是因为自己先前并不相信白九妤真的能够一直为我守身相候,不然的话我在知道了此事之后就会亲自过去探察真相而不是报复似的将所有东西退还给她。看来自己真的是小看她了! “那贼人似乎对你师兄颇为忌惮,很是畏惧其再度折返,因而在我『床』下找到那本古籍之后便匆忙逃走,我恢复行动之后返回村落见族人无伤方才放下心来治疗伤势,奈何心情哀伤之下伤势几度恶化久久不愈,你差人送还信物之时我苦撑起身勉幻化却又无话再对君言”说到现在白九妤也终于明白我当时之所以未能前往援救并不是出于厌烦或者遗忘,而是我压根就没得到消息。 “如果不是我送你的那本观星秘术,你们涂山也不会遭这无妄之灾。”我摇头苦笑,“那三个道士见过载有我和牛金刚炮二人资料的卷宗,他们是根据我们的行踪找到那里的。” “他们为何如此在意那观星之物?”白九妤展颜问道。看的出来她现在的心情较之先前轻松了许多,二人之间生的事情原来只是一场误会,既然真相已明,隔阂自然消弭。 “那本书本来就是他们『门』派里的东西,是我从一处古墓里拿出来的。”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既然如此自当还给人家。”白九妤通情达理的过了头。 “他如果跟我好言相求,我自然会还给他,可是他们的手段实在太过卑劣,前往我工作的地方偷我的资料,到我老家『骚』扰我的父母,还跑到你那里去下毒行凶,最最不该的是他杀了我的狗,你说我能就此善罢甘休?”我挑眉怒道。 “三个贼人已经被我斩下两人,剩下那人早已逃走,人海茫茫重山万里,我们何处寻他?”白九妤面『露』无奈。 “他们在涂山有过停留,不知道可曾留下线索?”我紧张的盯着白九妤,据陈明强先前所说十八分局早就开始追杀他们了,不过一直没有找到人,最后还给剩下的那个撵国外去了。 “印度。”白九妤眉头微皱说出了一个国家名称。 “印度?你是如何知晓的?”我一听也是眉头大皱,白九妤从未出山自然不会知道印度这个国家。 “三叔在埋葬那二人的时候现了他们身上的行文。”白九妤的话令我微感疑『惑』,不过微一思考便知道她所谓的行文应该是护照身份证一类的东西。 “那行文呢?”我急切的问道。 “不见了。”白九妤摇头说道。而她的回答也基本上在我意料之中,那个御剑的道士那时候已经被十八分局追杀了,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的线索。 “这得找到什么时候?”我叹着气掐灭了香烟,印度可是大国,人口有十几亿,仅次于中国,这让我上哪儿找去。想到此处不由得暗暗埋怨起了十八分局,追了半天给人追外国去了,这还不如不追呢。 “我擅自出山已违古训,族中事物无人料理,族人也无人照顾,实不能再度蹉跎。”白九妤无奈的说道。她们涂山一族留有古训,族长不能随便出山,她这次出来已经破了规矩,自然不能再陪我一同寻找那个道士,尽管她心里很想那么做。 “这件事情我自会处理,你不需分神,明日便起程回返吧。”我想了想开口说道。 白九妤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神情略显失落,很明显我催促她离开的举动令她感到了难过。 “除你之外涂山『女』子尾数最多者几尾?”我将烟盒中的最后一颗香烟『抽』出点燃。 “七尾。”白九妤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问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几人?”我站起身拉着她的手走出了掌教卧室。 “三人。”白九妤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拉她出来,却并没有出言问。 “何人品行最善?”我拉着她穿过大殿再次来到了观气轩,挥手解开了龙骛风房间的禁锢,带着她走了进去。 “白七灵。”白九妤疑『惑』的打量着房间里的诸多物件。龙骛风的房间一直被我们当作密室宝库使用,里面存放着大量的法器和各种稀奇灵物。 “挑一件趁手的兵器,留以防身。”我伸手指了指放有数十把长短不一的剑形兵器的悬架。 白九妤闻言感『激』的抬头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过去,她所用的兵器已经丢失,自然需要随身兵器。不过她之所以如此欢喜却并不是因为得到一把宝剑,而是我表现出的关切和关心。 我见她走向悬架,转身拿过一白布包裹走向了放有灵物的几排木架,快的将诸多有着助长灵气效果的灵物放进了包裹。 “我不要。”白九妤见状急忙离开剑架走了过来。 “这不是给你的,你带给白七灵让她潜心修行早齐八尾,三年之后我当再赴涂山助她抵御天劫!”我将包裹捆好递给了白九妤。 白九妤茫然的接过包裹,微一思索便明白了我的深意,连连点头喜极而泣 第三百一十章 血统高贵 正文]第三百一十章血统高贵 ?白九妤抱着手里的白布包裹连连点头,虽然喜极而泣却并未号啕失态,她自然明白我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我要帮助白七灵冲破天劫接替她的族长之位,为其日后离开涂山扫清障碍。 “三年之后的今日,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准时前往。”我转身走到悬挂剑形兵器的剑架上随手拿过一柄短剑递给了白九妤。 白九妤见状急忙放下包裹接过了短剑,不过却并未旋舞试重,只是手握短剑疑『惑』的看着我。 “牛金刚和慕容追风多年前篡改了命数,而今只剩下了三年阳寿。他们二人与我情深义厚,往后的三年中我会竭尽全力为其寻找延长寿命的方法,边陲蛮荒我要闯一闯,刀山火海我也要转一转,如果有什么闪失”我说到此处苦笑摇头。天下这么大,谁知道上哪儿去找延长寿命的办法,而那秦始皇陵不到最后时刻我是不会去的,因为实在是太过危险,金刚炮自然也不会让我一个人去,到时候两人一头钻进去,能不能活着出来可就难说了。 “你修为高绝道法玄妙,绝对不会有事的,我等你。”白九妤坚定而婉柔的点了点头,转而旋转短剑开始试探是否应手。 我再度苦笑没有说话,我的法术如果真的有那么玄妙早就把那个把我当枪使的明惠摁倒揍一顿了。 “太轻了。”白九妤试了试摇头说道。 我笑了笑伸手示意她自己随意寻找调换,白九妤展颜一笑走向了剑架,几试之后终于挑选了两把短剑,左看右看拿捏不定。 “这把好。”我走上前去指着她左手拿着的那把尺余短剑,古代的宝剑全都会在护手上方的剑身上刻有宝剑名称,这把剑身短小凝『波』流光的短剑也不例外,单名“素”。是当年阐教天峰山大弟子万小溏的佩剑。 “这把也好。”白九妤抬头上望『露』齿微笑,神情略显顽皮。她此刻心情很好,不然的话不会『露』出撒娇的神态,更不会在笑的时候『露』出牙齿。古时的『女』子相当保守,笑的时候都需要使用衣袖遮掩嘴巴,而不会像现在的『女』人那么放肆,一笑能看到扁桃体。 “这把的确好,但是却不能给你,我另有红颜知己需要以此赠之。”我笑着拿下了她右手的那把短剑,白九妤用的是单剑,要两把根本就没用,这小家伙还学会贪心了。 白九妤听出了我是在开玩笑,也并不恼怒,只是好奇的端详着我从她手里拿走的那把短剑。 “实话跟你说了吧,这里的这些法器全是我和牛金刚从昆仑山中的紫气古城搬出来的,有些还是有主之物,那把‘青竹’乃是道教枯木庵的事物,枯木庵至今还有传承,我不想再给你惹来是非。”我冲她咧嘴一笑转身将那把短剑放回了剑架,转身拿起那只放有灵物的白布包裹递给了白九妤。正如我自己所说,我不想再给涂山和白九妤惹什么麻烦了,今天能去个偷书的,谁敢保明天不去个抢剑的。 白九妤再度微笑点头,我给龙骛风上香之后转身带着她走了出来。 走出房间我停顿了片刻,最终右拐走向了自己先前的房间,我接任掌教之后原来的房间便一直空着,被褥之物也在,可以供人栖身歇脚。我之所以停顿了片刻是因为自己当时脑海之中有了向左回掌教卧室的念头,但是这种念头很快便被自己否定了。 “是何声响?”就在我们刚刚走进房间的时候,后山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吼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沉闷而有穿透力,不问可知正是栖息在后山深潭的三『阴』辟水出来的。 “我前世收服的一条蛟龙,想不想过去看看?”我饶有兴趣的问道。 “不去!”白九妤连连摇头,神情略显惊恐。 看着她潜意识的惧怕三『阴』辟水,我的脑海之中瞬时浮现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那就是她再怎么美丽也终究是狐狸之身,传说终究是传说,传说是不靠谱的,万一真的像金刚炮那死胖子开玩笑所说的那样生下个带尾巴的孩子,那可怎么办?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她身上有着大禹的血脉,乃圣人后裔血统高贵,自然不会像那普通狐狸一般不堪,况且她度过天劫七窍已全,已经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了。 白九妤见我愣在当场表情忽『阴』忽晴,伸过手来摇了摇我的胳膊,“你如果想去看它,我就陪你。” “改天吧,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亲自送你回去。”我回过神来低头说道。她孤身一人出来寻我吃了不少的苦头,我理所应当送她回去。而我之所以要亲自跑一趟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想跟黑三常谈谈,看看能不能把那个御剑道士的行踪问的更明白一些,印度太大了,盲目的过去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找到人的几率比瞎猫碰到死耗子的几率还小。 白九妤闻言大为开心,点头松开了抓着我手臂的双手,仰颌微笑双眸凝水,意有所待。 白九妤的这个神情代表着什么我自然清楚,不过她的这个动作亦令我想起了自己在那树下想要亲『吻』王『艳』佩魂魄的情形,一念至此顿时改变了主意,戏耍似的伸手在白九妤小巧的鼻尖上轻点了一下转身走出了房『门』。 回到卧室辗转反侧,脑海里浮现的一会儿是白九妤,一会儿又是王『艳』佩,一会儿感觉自己做的正确,一会儿又感觉自己做的不对,想来想去彻底烦了,去***,不想了。 不想也睡不着,睡不着也得睡,睡不着怎么睡? 第二天清晨我来到大殿给师傅上香,正好遇到了同样乌青着眼圈的金刚炮。 “昨天没睡好吗?”我转身坐到了大殿东侧的椅子上。 “你跟个神经病似的闹了那么一出儿,害的追风唠叨我半宿。”金刚炮拿起贡香在蜡烛上点燃,敬拜之后『插』进了香炉。 “你属猪八戒的是吧,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还反过头来埋怨我?”我伸手开始从他身上『摸』索香烟。 “对了,你昨天晚上咋把她送观气轩了,留后头多好。”金刚炮拉过椅子坐到我旁边掏出香烟递给了我。这家伙的观气术在晚上好用的很。 “我今天就送她回去,应该能回来给老八过头七。”我点上香烟将烟盒扔给了他,我懒得跟他谈论男『女』的话题 “你快去快回,还有人等你救命呢。”金刚炮也点上了香烟。 “谁等我救命?”我转头疑『惑』的看着金刚炮。 “昨天半夜姓梅的给你打电话没打通,打我这上面来了,林一程又被老五给『弄』医院去了,好象还『挺』严重” 第三百一十一章 兵分两路 正文]第三百一十一章兵分两路 ?“又怎么了?”我无奈的问道。林一程和叶傲风之间已经由暗斗转为了明争,而双方的目的简单又明确,就是彼此手中的那几把战国古剑。 “追风一听是『女』人声音就不乐意了,我没跟她说几句,反正是伤的『挺』严重,”金刚炮转而开始抱怨我,“你『弄』个手机都快长『毛』了,一天到晚关机。” “严重到什么程度?”我出口问道,林一程和叶傲风财力相当,手下都有大量的人马,而且还都『花』大价钱雇来了不少的佣兵。虽然表面上看双方实力均等,不过实际上还是林一程落了下风,因为他虽然有梅珠梅繁姐妹二人的贴身保护,但是总不能形影不离。而叶傲风本身有着紫气,什么时候下手全看他心情,不但可以使用观气术锁定目标,还可以御使各类金属悄然偷袭。老话儿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深更半夜打电话找人过去救命你说严重到啥程度?”金刚炮撇嘴冷笑“争来争去的有啥用啊,最后一把在咱手里,咱不同意谁也开不了『门』,一个个的狗咬『尿』泡子瞎折腾。” “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不是一直不愿在山上呆着吗,咱们兵分两路,你去北京帮助林一程,我去送白九妤回山。”我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唇』亡齿寒,林一程现在和叶傲风斗的热火朝天,有他在前面挡着,叶傲风短时间内还不会怀疑到战国古剑其中有一把在我们手里,可是一旦他被叶傲风给喀嚓了,那接下来倒霉的就是我们了,叶傲风能变着招儿的过来折腾我们,此外林一程前前后给我们送了不少厚礼,与情与理与公与『私』我们都该过去帮他一把。 “咋不行呢,实在是太行了,你去陪着美『女』游山玩水,让我去对付那个心狠手辣的疯子,你实在是太够意思了。”金刚炮不满的哼唧着。 “我去涂山是为了调查杀害白狼的凶手,你去北京保护林一程相当于当年的抗美援朝,再说你去了以后还有两个美『女』跟你一起保护林一程,你又不是孤军作战怕什么?”我找出各种理由试图开导他。 “谁说我怕,去就去。”金刚炮被我三言两语就说动了。至于令他这么快改变主意的原因是什么我就不能确定了。 “你现在就走,还来得及登上中午去北京的飞机,我这边处理完了就去北京找你。”我抬手看了看手表。我们这里并没有机场,需要前往郑州或者开封乘坐航班。 “我开车去,我晕机你又不是不知道,”金刚炮掐灭香烟站了起来,“我刀没了,你的剑借我带着。” “你去三哥房间挑一件吧,为什么非要拿我的。”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已经六点多了,白九妤肯定醒了。 “都轻,没顺手的。”金刚炮说着走向后殿,自然是去我房间拿剑去了。 “『弄』根禅杖拿着吧。”我笑着走向了观气辕。 “草。”金刚炮嘟囔着拐进了后殿。 来到白九妤的房间,白九妤已经梳洗停当坐在『床』边好奇的打量着房间里的台灯,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气。 房间里的这一幕令我内心既温馨又担心,温馨的是眼前这个有着绝代容颜的『女』子将会陪伴自己走过漫长的阳世,而担心的则是她从未接触过现代社会,她日后能不能习惯这种生活。 白九妤见我推『门』而入,急忙起身迎了过来,展颜一笑犹如酷夏清风寒冬骄阳,令我的心中顿时涌出了一种温暖而清凉的奇异感觉。 “走吧。”我伸手拉开了房『门』和白九妤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师姐,我送九妤回山。”路过慕容追风房间里,现慕容追风正在给金刚炮准备行李。几个孩子则由张小雪带着在走廊里玩耍,孩子们已经四五岁了,由于我经常不在道观,所以他们跟我有点陌生,过段时间把白天雨接回来紫阳观就更热闹了。 “一路小心。”慕容追风放下手头的事情走了出来。我对白九妤称呼的改变令她感觉到了什么。 “师姐,我昨天晚上去三哥的房间拿了点东西,”我转身走了几步又想起一事,“对了,你别忘了把七嫂的名字写进族谱。” 慕容追风在观中掌管着所有的杂务,经文秘籍族谱以及诸多的灵物全由她管理,我动了什么自然要跟她说一声,此外我口中的七嫂指的是青丘族长妲媚儿,先前我曾经答应过给她一个名分,这件事情我一直记着。 “你真的要那么做?”慕容追风的表情瞬时严肃了起来,“祖师定下的规矩自古至今还无人敢跨雷池,你千万要仔细斟酌。” “选个子时使用黑墨写上。”我犹豫了片刻方才开口。人兽不准通婚的古训乃是截教十大教规之下,实事求是的讲以往人类修道者跟兽类生感情的事情偶尔也有,但是大多是偷偷『摸』『摸』的『露』水姻缘,还没谁敢像我这样公开承认一条狐狸是我紫阳观入室弟子的夫人。至于我让慕容追风在子时用黑墨书写是为了挑选『阴』气最重的时候悄然为之,以求可以『蒙』『混』过关。 慕容追风见我主意已定,无奈的点头答应。 我伸手招来张小雪,吩咐她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好好照顾黄眉真人,不要吝啬灵物,伤筋动骨百日无补,黄眉真人是为我而受的伤,我有义务将他彻底治愈,至于结拜之事等到他伤好以后再举行也不迟。 “七嫂是谁?”白九妤跟随我走出了观气轩。 “你猜。”我一脸坏笑的看着她。她和妲媚儿先前因为比尾争尊而有过过节,她赶到九华山的时候妲媚儿已经和公羊倚风离开了,所以她并不知道这段时间涂山以外生的事情。 “青丘族长妲媚儿。”白九妤出人意料的猜对了,她话一出口我才想起先前我告诉过她公羊倚风是我的七师兄。 坏不成顿时感觉大为无趣,呵呵一笑转身前行。 “玄天不比黑白,你胆子好大,敢将她归于正位。”白九妤急走几步伸手拉住了我。他所谓的玄天是指玄狐和天狐,而黑白指的则是她们涂山白狐。前面两种狐狸虽然也可以齐九尾之数但是却是纯粹的狐狸,身份自然比不上有着大禹血脉的涂山一族。 “我于乘风怕什么?”我颇为自傲的扬眉说道。 白九妤见我这个神情,嫣然一笑不再吭声。 山半腰的广场上众多入『门』弟子正在修习本派强身武艺,见我下来纷纷上前见礼,白九妤见状急忙想要闪身避过以免无故并受,我伸手将其拉住正式的受了众人一礼。这一举动无异于向『门』人弟子宣布白九妤日后的身份,所以等到众人退去的时候白九妤已经羞的满脸通红了。 下得山来,老李急忙走了出来,我抬头一瞥现老李的气息很是萎靡,健康状况令人堪忧,不由得微微皱眉,看来是时候让他回家享享清福了。 “富贵呢?”我上车之前随口问道。 “遛狗去了。”老李伸手西指。 “呵呵,它是狼不是狗。”我笑了笑动着了汽车…… 白九妤虽然头一次乘坐汽车却并不惊慌,泰然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安静的看着窗外的行人和过往的车辆,见到这一幕我心中塌实了许多,看来自己先前真的是杞人忧天了,白九妤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快的。 很快的,车子便拐进入了闹市,由于此时正是酷暑时节行人的穿着都相当暴『露』。当白九妤好奇的打量着一个上身吊带下穿短的『女』子时,我急忙摁上了玻璃打开空调。 “那些是坏人,你可千万别学。”我无奈长叹。 白九妤轻轻点头收回了视线。 带着白九妤进了一次商场,大肆采购了一番,由于白九妤并不喜欢现代服装所以我采购的东西大多是分给涂山一族的礼品,光是送给黑三常的上好茅台就『花』去了上万。 “我不喜欢这里。”走出商场白九妤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也不喜欢,照完相我们就走。”我苦笑摇头。别说她了,那百分之百的回头率也令我大为尴尬。 白九妤虽然不明白照相是什么意思,也并没有开口问,而是顺从的跟着我走进了一家影楼。 化装自然是不用的,换衣服也不用,因为影楼的劣质服装远远比不上我们二人身上所穿的白紫真丝长袍。 照一张普通合影并不麻烦,效果也着实令二人感到满意。 “何等丹青妙手,如此传神?”白九妤惊讶的看着二人的合影。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让我跟她解释照相机的原理估计说到天黑她也不会明白,其实最主要的是我本身也不明白。 出了影楼直奔邮局,终于敢给父母打电话了,父母听到我邮回了未来儿媳『妇』的照片破天荒的表扬了我,我心虚之下匆忙挂上电话,二老如果知道他们儿媳『妇』的真实身份估计能惊掉下巴。 上午九点,诸多琐事处理完毕,车子终于上了高。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两处贼巢 正文]第三百一十二章两处贼巢 ?男人之所以喜欢车子有九成原因是喜欢车子带来的度,尤其是身边坐着一个令自己心仪而又心仪自己的年轻『女』子的时候更是喜欢大踩油『门』,傍晚时分终于赶到了涂山外围,二人舍车负重,四进三出二环一拐之后于晚上八点赶到了涂山一族居住的村落。 由于时候尚早,涂山众人还没有歇息,见到白九妤和我同时回返纷纷过来问好,白九妤点头微笑,带着我先行来到了位于村落正中的大殿。与紫阳观的紫阳大殿比起来,涂山的议事之所显得小了许多,想来是由于迁徙回来时日尚短,来不及动土扩建。 白九妤坐定之后率先将那名有着七尾之数的白狐白七灵叫到了涂山大殿,将那一包有着助长灵气效果的灵物原封不动的转『交』给了她,吩咐其即日起无须参加族中俗务,潜心修行聚气应劫。 白七灵听完白九妤的话大为惊愕,诚惶诚恐拒不敢受,三大狐族历来只有族长一人方有资格齐那九尾之数,其余族人最多只能止步八尾,不然便是逾礼犯上。这一点与蜜蜂一巢不能同时拥有两只蜂后的情况有点类似。 “好自修行,三年之后我来助你应劫。”我见白七灵始终推辞不受,无奈之下『插』嘴说道。这个白七灵幻化的『女』子年纪比白九妤稍长,约莫二十七八。虽然容貌较白九妤稍为逊『色』,但眉宇和言行之间流『露』出的仁厚威严却是白九妤所没有的,实事求是的讲白九妤虽然婉约娇柔,但亲切有余威严不足,而眼前这个沉稳威严的白七灵应该更适合管理族人。 “多谢真人。”白七灵见我开口,犹豫了片刻将那包裹收了下来。涂山白狐心『性』聪慧,这个白七灵已经从我和白九妤的话语中猜到了什么。 “此事暂不需要告知四位长老。”白九妤又吩咐了一句这才挥手示意白七灵可以退下了 看着恭身而退的白七灵我忍不住暗自偷笑,白九妤一旦退位,黑三常的日子恐怕是不好过了。 涂山众人自然都知道了我的到来,白九妤随后将族中的几位长老叫来,将我们先前所购买的礼品『交』由他们分族人。 黑三常再次见到我显得大为恼火,鼻子不鼻子脸不脸的不愿搭理我,白九妤见状,只好将其中所生的事情向他简单的叙述了一遍,黑三常这才黑着脸走向我搬过来的那箱茅台。 “死胖子忒不知趣,那贼人在旁窥测,我焉敢直说,数度以眼神示意,他自是不觉。”黑三常迫不及待的撕开了箱子,拿过一瓶茅台放在手中仔细把摩。 “他生『性』蠢笨,一时之间没有明白三哥的深意。”我苦笑摇头。金刚炮事后跟我说的是黑三常冲他吹胡子瞪眼的撵他走,想来是他没明白黑三常眼『色』之中想表达的意思,不过这也不能全怪金刚炮,因为黑三常的眼睛本来就小,他自以为很明显的眼『色』在别人看来可能微不可见,还有就是这个吹胡子瞪眼和挤眉『弄』眼之间好象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他蠢笨你也蠢笨?”黑三常转而把枪口对准了我,“那木盒之下我留有字迹,你见之为何不前来解救?我告之那胖子新人回家取婚庆之物就是要让你得知之后度前来,孰知你竟泰然自顾不曾前来,可见我们族长在你心中毫无地位” 黑三常的话只能令我摇头苦笑,他之所以对我一肚子的气无非是埋怨我在涂山和白九妤有难的时候没有及时赶过来援救,其实在他的心里是一直把我当作白九妤的丈夫的,所以才编造出了那么一出谎言试图催我前来救援,可惜的是这家伙犯了两个错误,第一就是找错了捎信的对象,金刚炮根本就没把那木盒子带回去。第二就是找错了幻化的对象,她让已经数度生产的白四清变做了白九妤的模样,金刚炮现她元『阴』有损之后担心我会承受不住,压根儿就没敢告诉我。 “还幸亏我家族长面皮够厚,违背古训出山寻你,不然岂不错失了大好姻缘?”黑三常唠叨了许久终于抗拒不了茅台的『诱』『惑』拧开盖子灌了一口。 “三哥所言极是。”我点头附和。男人和『女』人之间其实有时候就是一场误会,但是双方碍于自尊往往不愿主动说明或者解释,如此一来误会越来越深,直到分道扬镳。其实有时候只要一方放低姿态很快便能消除彼此之间的误会。此外我之所以对黑三常这个老酒鬼这么客气也是有原因的,一是他当初出山送我冰柳冠簪的时候被抓到拘留所吃了不少苦头,二是在我生『抽』肋骨的时候他冒着丧命的危险使用读心术为我止疼,这些恩义我自然不会忘记。 “三叔,于真人此次前来是为了寻那盗书的贼人,你与之周旋颇久,可有那贼人下落的消息?”白九妤见黑三常不停的埋怨我,微笑着开口岔开了话题。 “算你还有良心。”黑三常掐着酒瓶子灌了两口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肯定以为我之所以追杀那个道士是为了给白九妤报仇,其实这方面的原因也有但不是主要的,主要的动机是为了给那条跟随我远赴昆仑生死相伴的义犬白狼报仇,不过这话我自然不敢说出来,不然他又得没完没了的唠叨。 “我先前查看那两具贼尸之时现了他们的行文,自然知道他们的行踪。”黑三常开口说道。 “可晓得他们去了哪里?”我急忙追问。 “贼人应该有两处巢『穴』,一是印度共和国,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你可去这两处查访。”黑三常面有得『色』,显然对于自己能记住这么拗口的词汇感觉自傲。 “这两处不是贼巢,是两个很大的国家。还有其他的线索吗?”黑三常的话令我哭的心都有了,他这一句话足足骂了二十几亿人口,但是对我来说却并没有任何的帮助。 “还有一些小字,但那些都是蛮邦文字,我不识得。”黑三常回忆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 “那两个贼人的行文现在何处?”我无奈的问道,黑三常所谓的蛮邦文字应该是英语或者是印度语,他自然不会懂得那些。 “先前还在,掩埋贼尸时便不见了踪影。”黑三常虽然好喝酒量却并不匝地,茅台度数很高,这时候已经有点大舌头了。 黑三常的话彻底令我失望了,那两个死人的护照肯定是被那御剑道士给销毁灭迹了,单凭他一面之词也不能说明那家伙就是逃到印度去了。 皱眉沉『吟』半晌,转而通过总部转接二科陈明强,他曾经参与过追杀那几个道士的任务,当初他只是说追出了国界,却没说具体在什么地方。陈明强的回答很干脆,在西藏与尼泊尔以及印度三国的『交』界处失去了那道士的踪影。 结束通话长长叹气,***,难道真的要让我跑趟印度?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三年之期 正文]第三百一十三章三年之期 ?我之所以对印度这个国家这么头疼是因为前段时间两国因为边界的问题闹的很不愉快,我身为国家工作人员自然不能随便出国,更不能在这敏感的时期去印度。可是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个御剑的道士应该就是跑到印度去了,正是因为两国关系紧张所以他才会往那儿跑,看来这个家伙是受到了赖董事长的启。 正规出国肯定是不行,十八分局不会批准。唯一的办法就是从边境偷偷的跑过去,找到杀掉再偷偷的跑回来。由于不知道那家伙具体藏在什么位置,所以我只能使用最笨的一种方法,那就是使用观气术逐一的搜遍印度境内的所有淡紫灵气修道者,如此一来这个工作量就不能用巨大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庞大,浩大。不过好在宋雨曾经让我看过那几个人的照片,只要见到本人我绝对能一眼看出来。 “三叔,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白九妤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黑三常闻言抓着酒瓶子站了起来,笑谑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伸手指着那箱茅台“兄弟,这全是带给我的是吧?” 我点头示意全是给他的,黑三常嘿嘿一笑伸手抱起摇晃着走了出去。 我看着摇晃着走出大殿的黑三常苦笑摇头,这老东西说话还真有技巧,别说我本来就是带给他的,就算不是,让他这么一说也得全送给他。 “你真要离开疆土寻找那杀害你爱犬的贼人?”白九妤见黑三常离开,从族长的座位上走下来坐到了我旁边。 我重重点头掏出香烟点燃,将白狼的事情向白九妤讲述了一遍,后者听完之后叹其忠,悲其惨,忍不住黯然落泪。 白狼出生之后就被部队遗弃,我好不容易将它救了下来,白狼的童年是在『阴』暗的山『洞』里度过的,其他军犬的正规狗粮它没捞着吃上几口,我退役以后它便跟着我远赴昆仑,数次救我于危急关头,爬冰卧雪一路追随,饱受磨难之后好不容易找了个如意郎君,到最后还被那御剑道士给灭族剥皮。平心而论我对白狼的感情已经远远越了主人与仆从的范围,它是我一手养大的,说是我的『女』儿也不为过,一想到它的那身皮『毛』此刻正穿在那个御剑道士的身上我就抑制不住的愤怒,内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个御剑道士的胆子还真够大的,我的狗他也敢杀。 “何时动身?”白九妤伸手覆上了我的手掌。 “明天就走。”我翻手反握。总部早就通知我过段时间要和金刚炮带队出趟任务,而今还剩下了两个半月,如果金刚炮和梅氏姐妹能保护好林一程,我就趁这段时间去趟印度,自己的观气术可以遥观搜寻,而风行凌空术则可以日行千里,所以我估计有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能找遍印度全国。 “数日劳累,早些安歇。”白九妤轻声开口,率先离座站起。 我点了点头掐灭香烟站起身来。 白九妤见我起身,眼『波』流动转头向左右方向各自看了一眼之后再度抬头微笑凝视。 白九妤的调皮神情后面蕴涵的意思我自然心领神会,因为大殿后面是她卧室所在,而大殿左侧的那栋房子则是接待宾客的地方,她这个举动的含义就是让我自己选择就寝的地方。 “三年之后,明媒正娶。”我没有丝毫犹豫的作出了决定。她既然如此善解人意,我自然应当投桃报李。要知道古时的婚前『性』行为是为人所不齿的,不然的话不会以苟且这个词来形容,不过我于乘风压根儿也不是个守规矩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之所以作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我心中另有所想。 说实话『春』风一度我自然向往,可是万一留下子嗣就会令我产生诸多顾虑,要知道往后的三年里我必须四处找寻延长金刚炮与慕容追风寿命的方法,如果到时候搜寻无果,我只能去秦始皇陵找寻那逆天神器,到了那时候是生是死可就难说了,如果能够活着出来那自然最好,万一运气不好,和金刚炮一头栽里面,到时候留下她们母子岂不孤苦?有了温啸风的前车之鉴,这个险我着实不敢去冒,如果只有上『床』的本事而无负责的能力那还是别着急脱『裤』子了。 白九妤见我如此正式的说出了承诺,感动之下缓慢而凝重的点了点头。 “我和那王氏『女』子相识在你之前,已有两世情缘,她而今魂在『阴』曹不得解脱,百年之后我将散功自堕伴之『阴』曹,你可会怪我?”我低头看着白九妤。其实我在这种时刻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大煞风景,不过这话我却不得不说,因为我内心就是这种想法,先前我对王『艳』佩所说的那句话也正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么一来对白九妤就显得不公平了,因为我现在已经破釜沉舟的冲到了紫气颠峰,而白九妤也已经度过了天劫,有我相助她达到紫气颠峰也只是早晚的问题,届时二人百年之后皆可前往紫气福地千古相随。而今我却告诉她我只能陪她短短的几十年,这无异于是给白九妤泼了一盆冷水。 “浮云清风皆望月,圆缺何得两相全。”白九妤微笑点头示意她体谅我的心情理解我的做法。 我感动之下想要伸手揽抱,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伸出手去。此时正是夏季,人在夏季特别容易冲动,我害怕自己一抱之下难以自制,因而强迫自己转身走了出来,心里越的佩服柳下惠了,这还没坐怀呢我就差点『乱』了,如果真坐了还指不定『乱』成啥样呢。 回到房间倒头就睡,次日巳时才被黑三常给拖了起来,涂山众人已经在大殿设筵邀我入席,我洗刷过后前往赴宴,现白九妤将我的位置设在了族长的右侧,无形之中向族人表明了二人的关系,我见状大方的摆襟入座,众人心情皆是大好,筵席持续了两个小时方才结束,白九妤此次没有孤身相送,而是与族人一起将我送到了阵法之外。 拐出涂山护山法阵回到车上,马上使用车载电源给手机冲上电拨通了金刚炮的电话。 “林总伤势严重吗?”我动汽车点上了香烟。 “没啥大事儿,就是大『腿』让老五那个疯子给戳了个窟窿,再往上点老林就得变太监了。”金刚炮说完之后旁边传来了一声苦笑,看来金刚炮和林一程他们在一起。 “跟叶傲风『交』手没有?”我不放心的问道。 “那疯子可能知道我过来了,没影儿了,我为了安全起见给老林找了个安全的地方。”金刚炮嘿嘿一笑,笑声中颇有得意的味道。 “什么安全的地方?”我好奇的问道。叶傲风可以『操』控除了铁器之外的任何金属,所谓的安全地方必须完全没有金属才行。 “你猜。”金刚炮笑的越得意了。 “你不会把林总『弄』监狱去了吧。”我第一时间想到了监狱里防止重要犯人自杀的全塑料审讯室。 “林总是名人,进监狱多影响他声誉,我们现在在『精』神病院的重症病房。”金刚炮连连坏笑。 “很好,那儿不影响声誉。”我右拐方向盘避过了路中的一处小坑。 “你知道啥啊,老林不是有伤吗,这里好孬有医生。”金刚炮听出了我言语之中的嘲讽。 “你的任务主要是保护林总的安全,叶傲风不主动招惹你们,你别去找他,”我停顿了片刻,“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跟他拼命。” 我之所以这么说除了顾及金刚炮自身的安全之外还有另外一层深意,那就是叶傲风的这些奇怪举动令我对他的动机以及目的产生了怀疑,在没有搞清楚他的真实意图之前我并不想让金刚炮跟他有过『激』的冲突,毕竟我曾经答应过温啸风要彻查真相。 “你怕我打不过他?天一黑我就找他去。”金刚炮误解了我的意思,不满的哼道。 “他不去找麻烦,你别主动找他,万一失手打死了有些事情就永远搞不清楚了。”我故意抬高声调喊道。金刚炮五行属土,跟五行属金的叶傲风既不相生也不相克,金刚炮一到晚上是真正的紫气,而叶傲风只是淡紫,两人一旦斗起来金刚炮的胜面颇大。至于我故意抬高声调是为了给金刚炮长长面子,我从电话里能听到林一程的苦笑,林一程也应该能听到我在说什么。 “那行,你放心吧。”金刚炮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我要出趟远『门』,大约一个月能回来,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崎岖的路况使我必须两手控制方向盘,说完就想要挂电话。 “你干啥去?”金刚炮好奇的追问。 “旅游。”我不耐的挂上了电话。 挂上电话自己颠簸了半个小时才终于将车子开到了乡村公路,设好导航直奔西藏。 夏日的午后总是令人昏昏『欲』睡,但是自己此刻却丝毫没有困盹的感觉,感受着空调的凉风盘算着此次印度之行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问题以及应对方法。 晚上八点终于赶到了西藏 第三百一十四章 深入雷区 正文]第三百一十四章深入雷区 ?凡是边境地区都有『私』兑外汇的黑市,出国必须带钱,这一点是我先考虑到的,虽然我并不喜欢印度阿三,但是去了以后也总不能靠抢夺为生,所以必须带够大量现金。 换下道袍穿上便装很轻易的换得了印度的货币,而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摆脱手腕上的定位装置。先前宋雨曾经告诉过我十八分局工作人员佩带的定位通讯里面的压缩锂电在跨过边境之后就会爆炸,所以我必须在跨越边境之前妥善的处理这件事情,而方法很简单,我先前曾经用过的办法现在还可以继续用,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手表是戴在一条土狗脚上的,而这次则戴在了一只巨大的藏獒的爪子上。扔出一捆大票并再三叮嘱狗主人不可摘下手表之后我离开了这户清贫而老实的人家。 见到狗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白狼,心中的愤恨再度浓重了许多,不过愤怒却并未令我完全丧失理智。我这次前往印度实在太过仓促,因此在出之前我必须作好充分的准备才行,由于不清楚国界另外一侧是什么情况,便使用观气术遥观了一下,现国界的另外一侧除了驻军之外并没有太多的人类居住,因此干粮食水自然必不可缺,自己的干将已经被金刚炮拿走了,便买了一把锋利的匕挂在了腰间,之所以没有别进靴子是因为自己的风行凌空术在落下借力的时候会产生巨大的反弹力度,万一不小心扎了『腿』可就有意思了。 还有就是烟草,虽然自己现在烟瘾已经很小了,但是香烟还是要带的,出境之后自己就成了黑人,说白了就是偷渡客,自然不能大摇大摆的住宾馆进旅店,只能选择那些偏僻人迹罕见的野外前行,即便如此还是得准备在无奈的情况下与当地人生接触的准备,所以印度男子的衣服总得有,可是那种衣服在我国境内却并没有『门』店出售,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即便我换上了衣服装哑巴,也没人相信我是印度人,因为我没印度人那么黑,眉『毛』也没他们那么浓,说白了就是我比他们要好看多了。 印度是佛教的源地,也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按理说我应该很向往这次印度之行,因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出去领略一下古国风光的。不过事实却恰恰相反,我对印度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而给我造成这一印象的重要原因就是印度的独立方式,中国是由广大人民的奋勇抗争而获得民族的解放和主权独立的,而印度则是靠着英国的开恩施舍才得以建国的,除此之外印度在五十年代的中印之战中的一败涂地也令我实在是很难看的起他们。你没本事就老实呆着,别蹦蹦跳跳的招惹人家,给人惹怒了你又打不过人家,何苦呢。 而在列强瓜分中国的那个年代,上海英租界里头缠麻布手拿小棍的印度巡警扮演的角『色』也着实不光彩,那句阿三本来是上海骂人的方言,到最后却愣是被那群印度巡警给活生生的抢走了,从此以后印度阿三这个光辉的称号就被他们给占用了,抢都抢不回来。 抛开国家情结不说,印度『妇』『女』鼻子上的鼻环在我看来似乎跟老家穿牛鼻子的铁栓差不多,怎么看都看不出美来,反而感觉是在虐待『妇』『女』。而那所谓的咖喱饭则令我联想到了黄黄粘粘的不洁之物,想及此处不由得再次走向面食店买了几张干面饼子塞进了包里。 军官证和手机自然是不能带的,任何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一律留在车上,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坐在车里点上了香烟,越想越感觉自己这趟印度之行太过仓促,准备的也不够充分,就这么盲人瞎马的偷渡过去实在是太过冲动 自己的彷徨犹豫最终被远处传来的几声犬吠给打消了,往后的三年里我有诸多的事情要做,很难再『抽』出时间出去找寻那个杀害白狼的御剑道士。低头看了一眼车里的时间,现已经接近十一点,这才扔掉烟头背起背包离开了位于边境小镇的政fǔ停车场。 待得无人处,转步行为凌空,不需多时便来到了边境关卡,而我自然不需要走这有着诸多荷枪实弹军人守卫的桥梁,转身绕至下方数公里外的荒芜之地,隐藏身形观察对面的动静,边境上聚集的印方士兵远远出我的预计,现在已经是半夜时分这些士兵竟然还如临大敌的巡逻观察,巨大的高亮度探照灯环照的频率也相当的频繁,我看在眼里眉头一皱,根据对方派驻在边境的士兵警戒的位置和持枪的姿势来看,这群阿三着实训练有素,用的武器是美制单兵步枪,这种枪弹度很快,有效攻击距离可以达到一千米,而且在关卡上还安装有小型的探测雷达,我如果施展凌空术强行飞跃,一旦被雷达现将很难躲避来自地面的火力攻击,斟酌再三,还是不敢冒这个险。 皱着眉头再度向南方移动了数十公里,终于没有再度现双方守军的身影,我站在树顶手捏指诀左右环视,终于现了这里为什么没有守军的原因,地面上隐约出现的大片呈规则分布的黑『色』『阴』影说明了这是一片由双方部队布下的防守雷区。 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地雷令我大皱眉头,我之所以皱眉并不是因为这片雷区对自己的前进造成了阻碍,而是自己先前曾经吃过地雷的亏,见到这玩意我就憷。不过憷归憷,这片雷区较之先前防守严密的关卡和工事对我来说更容易通过,因为这片雷区的范围只有不到五公里,自己完全可以凭借着雷区中为数不多的树木作为借力点施展凌空术飞渡过去。而且一旦跨过雷区,方圆数百里内均是山野密林,就更加便于我隐藏行踪了,这也就是说只要我度过这片雷区我就可以顺利的进入印度境内。 想及此处掏出香烟点着平息『激』动的心情,待得香烟『抽』完毅然扔掉烟头,深吸一口气猛然提气力向着那大片的雷区掠了过去 第三百一十五章 教主责罚 正文]第三百一十五章教主责罚 ?自己之所以在跃出之前做一次深呼吸是因为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海拔足有四千多米,如果不是自己修习有吐纳法『门』,此刻别说御气凌空了,就算是正常的呼吸恐怕都会很困难。 十里范围的雷区里树木并不茂密,稀稀朗朗的几株大树相互之间的距离也相当远,地面上那些尚未完全腐烂的木桩说明这里的树木先前曾经被人为的砍伐过,而砍伐的目的无疑是为了防止有人利用这些树木穿越雷区偷越国境。不过当初砍伐这些树木的人恐怕没有想到有人能够一跃数里,所以砍伐的并不彻底,雷区之中呈不规则形状分布的几株大树就成了我的借力点。 自己先前曾经仔细的观察过,雷区之中的大树有六颗,分布的位置也并不是一条直线,如果我将风行诀施展到极限,可以在三次借力之后通过雷区。不过我却并没有那么做,而是选择了在每一颗大树上落下一次,以缩短在空中停留的时间,我之所以采取这种谨慎的做法是因为地面上的地雷始终令自己心存顾忌,这种心态类似于鳄鱼反应,所谓鳄鱼反应是心理学的一句术语,意思是一个人在不知道桥下有鳄鱼的时候可能轻松的走过去,而一旦知道了桥下栖有鳄鱼,他便会下意识的抓住桥索慢慢前挪,尽管他也知道鳄鱼不会咬到他,但是他的潜意识里还是会不自主的害怕。 一跃之下安然落下,稍微停顿再次跃起,依然无恙,两次跃起之后自己心中塌实了许多,运转灵气接二连三的点过大树纵身西掠,就在自己紧张的心理逐渐放松下来的时候意外情况却出现了。 突然出现的意外并不是来源于外界的突情况而是来自我本身所生的变故,就在我即将掠到最后一颗大树的时候,体内快运转的气息却突然停滞了下来。 这一突如其来的巨大变故瞬时吓的我『毛』骨悚然魂不附体,自己此刻的情况犹如一辆高行驶的汽车猛然之间没了汽油失去了前进的动力。与汽车不同的是我是靠着灵气运转减轻人体重量才得以悬浮空中,灵气的停滞令我的身体在瞬时恢复到了正常重量,如此一来前进势头顿时停止,身体开始直直下落。 危急关头我最先做的不是去考虑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失去灵气,而是在千钧一之际缩肩抛下了重重的包裹,斜身反踹借着最后一丝灵气和微弱的反作用力再度向前强行移动了两米有余,在落地之前伸手抓住了那株大树的树杈反卷身形骑了上去。 “呱呱。”我的动作惊动了栖息在树上的两只乌鸦,乌鸦惊叫了两声却并没有飞出来。 靠着强烈的求生本能和特种部队受训时练就的临危不『乱』,我得以在危急关头救下了自己的『性』命,脱离危险之后我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愤怒,忍不住抬头怒骂了一句三字经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开骂,也不知道自己在骂谁,我只知道不骂不足以宣泄自己内心的愤怒,数秒钟之前如果不是我应对得当,自己此刻早就成了一堆尸块了。 骂完之后自己接下来的反应才是后怕,巨大的恐惧令得自己在很短的时间内汗如泉涌,额头和后背全是汗水,后怕过后才开始分析事情生的原因,其实原因不用分析,眼前的一片漆黑和呼吸困难已经说明了一切,我的灵气没了。 “说没就没呀。”极度的气愤已经令我感觉麻木了,喃喃自语苦笑摇头。早不没晚不没,偏偏挑选这种时候没,到底是为什么? 愤怒的情绪很难平息,自己经过十多分钟的深呼吸才得以从这种歇斯底里的状态下调整出来,『摸』索着树干爬到了大树正中的宽阔树杈上坐了下来。 “呱呱。”头顶上方的树枝上又传来了乌鸦的叫声。 “呱你妈呀,丧『门』星。”我忍不住抬头上骂,如果不是自己此刻视线不明看不到乌鸦所在的位置早就上去砸飞它了。 『摸』索着掏出香烟点燃,『抽』了两口就感觉憋的慌了,我目前所在的位置海拔太高,失去了灵气之后自然没办法使用吐纳之术,连呼吸都困难了更别提『抽』烟了。『抽』憋的慌,不『抽』也憋的慌,真***。 遭着罪『抽』完手中的香烟,开始分析自己失去灵气的原因,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我虽然生『性』随意不守规矩,偶尔还会滥用法术,但是说到底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不至于招来天谴,更何况天谴都是以天雷形式出现的,刚才我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征兆更没听到雷声,所以绝对不会是天谴。 难道是我冲击紫气颠峰的时候取了巧?不是,绝对不是,即便我当初采用了以驷带驸的方法,可是终究还是成功了,这玩意可不像作弊上了大学被查出来还得撵出去,进了就是进了,方法的不同所造成的结果是既定的,没谁去纠正也没谁有异议,毕竟当初我也是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才达到紫气颠峰的。 如果说是修行不当走火入魔也不可能,因为我们截教的修行法『门』是祖师创下的,只注重法和术的修炼,而不注重心『性』的陶冶,目的是适用人类和禽兽共同修炼,这么多年下来还没听说过有哪个截教『门』人因为修行本教法术走火入魔的。 “呱呱。”就在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头顶又传来了乌鸦的叫声。 “深更半夜你***叫唤什么。”我抬脚踹了两下树干。 “不对呀,我如果没了紫气应该听不到声音啊?”我疑『惑』的自言自语。我的耳朵早在数年前就失聪了,前期一直凭借着冰柳冠簪听声音,后期冲到紫气颠峰之后才可以使用天视地听的法术,可是我现在明明已经没有灵气可供调用,为什么还能听到声音? 手捏指诀调御灵气还是无果,气海之中空空如也,别说紫气了,连红『色』灵气都没有残存一息。可是乌鸦的叫声又明明是从我的头顶被我感知的,这就说明我的耳朵并没有恢复听力,此刻依然在使用地听之术感知声音,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说一千道一万,我的灵气之所以会消失肯定有原因,但是我思前想后却怎么也想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夏天天亮的很早,当第一缕阳光照到我所在的这颗大树的时候,我抬起手腕想要看下时间,一看之下才想起手表早就被我摘下拴在了狗『腿』上。不过这一动作却令我心中隐约的捕捉到了什么,急忙闭上双眼抓住了心头那想要溜走的感觉,时间,对,问题很可能就出在时间上。 昨天晚上我是在十一点左右离开停车场前往边境的,路上耽搁了半个小时,从关卡向南走这段时间应该也在半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我在穿越雷区的时候应该是晚上的十二点整,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子时,我的紫气就是在子时正中『阴』气最重的时候消失的。 确定了紫气消失的时辰再次陷入『迷』『惑』,因为我又不是一到天亮就抓瞎的金刚炮,时辰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慕容追风把妲媚儿的名字写进宗谱了!”想到金刚炮我自然的想到了慕容追风,想到慕容追风我便马上知道了自己紫气消失的原因。 我在离山之前曾经叮嘱过慕容追风将妲媚儿的名字写进宗谱给她一个名分,慕容追风担心这个严重违反教规的举动会被祖师察觉,我便叮嘱她在子时以黑墨写上,试图借助『阴』气的遮掩『蒙』『混』过关,现在看来她真写上了,而祖师也真的察觉了。 “这次真的玩大了。”想通了原由之后我忍不住大笑出声。先前白九妤也对我这个大胆的举动表示过担心,而我的回答是‘我于乘风怕什么?’,现在我终于知道自己怕什么了,谁都不敢去做的事情我敢做,谁都不敢违反的规矩让我违反了,这下可好,紫气被祖师收回去了,狂妄,狂妄真的是要付出代价的。 平心而论我虽然被祖师收回了紫气却并没有丝毫的怨恨之心,因为自己是真正的咎由自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如今是紫阳掌教,紫阳观的事情自然由我来承认后果,授意慕容追风将妲媚儿写进宗谱的是我,祖师不惩罚我惩罚谁? “教主在上,紫阳观十七代掌教乘风子擅违教规甘受责罚,福生无量天尊。”我跪于树干望东而拜。其实这种请罪的仪式应该行五体投地大礼,但我现在根本就不敢下地,一下去就不是五体投地的事儿了。 祖师自然不会给我任何的回答或者暗示,而我的这个举动也仅仅是表示一下自己的认罪态度而没有指望祖师会恢复我的修为,毕竟人兽不可婚配乃截教十大教规的第四条,截教数百『门』派还没人敢去违背。 孰知自己请罪的话语刚刚说完,便感觉体内的气息生了微妙的变化,空无一物的气海之中竟然浮起了一丝灵气,这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灵气瞬时感动的我再次跪倒叩拜不已。这一丝灵气虽然极其微弱但是却间接的说明祖师只是在惩罚我的大胆违规而并不想置我于死地,不然的话不会让我保有紫气颠峰才有的地听能力和这一丝灵气。 心念至此微闭双目感知体内的那股灵气,现其正在悄然缓慢的聚集不由得大为开怀,虽然灵气恢复的度极其缓慢,但是根据其聚集的度来看,不出半月我必定可以恢复先前的修为,想及此处再度望东而拜感谢祖师小惩大戒,法外开恩。并于内心暗暗告戒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像之前那么狂妄不羁,至少在祖师面前得老老实实的。 跪拜完毕,我扶着树枝站了起来,这才现眼前的情况并不乐观,自己目前所在的大树距离雷区边缘还有一里多地,没了凌空术我根本就不可能飞跃雷区到达安全区域。 “难道我得在这树上蹲上半个月?”眼前的情形令我忍不住摇头苦笑。 “呱呱,呱呱”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两只乌鸦 正文]第三百一十六章两只乌鸦 ?“叫个『毛』啊。”抬脚踹向树干。本来我的心情就极其郁闷,这两只不长眼的乌鸦还偏偏在这时候叫唤个没完没了。 “唧唧”树上的乌鸦巢在我踹踢之下产生了震动,巢中传来了雏鸟的叫声。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两只乌鸦一直呆在巢外的枝头上不肯飞离,原来里面有幼鸟,现在正是动物繁衍的季节,一般的巢『穴』之中都有幼崽。 头顶的乌鸦还在呱呱叫唤,吵的我不胜其烦,不过这颗树本来就是它们的地盘,我才是外来者,也怪不得人家叫唤。 收回视线点上香烟开始考虑如何脱身,如果自己此刻还有灵气可供调用的话,可以使用观气术寻找埋藏在地面下的地雷,地雷一般为铁制,铁类金属会阻隔其他物质的气息,因此我只要选择那些散着正常气息的地面落脚就可以安全的走出这段区域,可惜观察地气属于观气诀第三个层次观灵气的范畴,自身没有灵气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 自己先前曾经观察过地雷的分布情况,根据其掩埋的位置来看应该是由布雷车布下的,布雷车在布置地雷的时候是由电脑控制的,电脑根据人类的行为共『性』和移动习惯无规则的布下地雷,令人既不容易觉察又容易触踏,别说我这训犬出身的,就算是金刚炮来了,他也不能在没有探雷仪器的情况下安全走出这片雷区。 从早上想到中午也没想到什么可行的方法,自己此刻终于知道为什么在高原地区服役的战士退伍费那么高了,因为高原地区的紫外线比低海拔地区要强上不止数倍,看似并不强烈的阳光晒在人身上却是火辣辣的疼,即便大树的枝叶挡住了大部分阳光,我还是感觉难以忍受,就在自己将手伸向背后想要打开背包取水时彻底愣住了,我这才想起背包已经在危急关头被自己卸下当做了借力的踏板。 急忙低下头俯视寻找,现背包竟然被我先前的猛力一踹给踹到了位于大树东侧十米开外的地方。 眼前的情况令我的大脑陷入了片刻的空白,仔细一想不由得开始惊慌了,没水没食物我坚持不了半个月啊,这不得把我给困死在这里? 紧张情绪一旦升起便很难控制,脑海里反反复复的都是自己饿死渴死的惨像,『摸』遍全身上下也没有现可以果腹的东西,本来身上还放有几块麝香,却被自己遗忘在了换下的道袍里,而今身上只有半包香烟,一个打火机,一把匕和一堆没用的印度卢比。 有水不喝和没有水喝是完全两个概念,如果有一瓶水在我面前放着我即便不喝心里也塌实,可是现在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本来还不甚口渴现在却觉得渴的要死,十几米外就有大量的清水自己却不敢过去拿,这种感觉实在是令人无法忍受。 “呱呱”就在此刻,上方枝头的鸟巢里一只外出觅食的乌鸦飞了回来,几只雏鸟纷纷唧喳着仰头求食,大鸟将『混』合着胃液的食物喂给了其中两只雏鸟之后再度飞走了。 “我以前也会飞。”我斜躺在树干上抬头上望自言自语。眼前出现的这一幕令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从我十八岁当兵离开家已经十几个年头了,这其中只回去了寥寥数次,最后的一次还是灰溜溜的逃出来的。自己也知道亏欠父母太多,本想等一切事情了结了之后带着白九妤回去大肆显摆一番,给二老长长脸,好好在家住段时间尽尽孝心,谁知现在竟然搞成了这种局面,被困在这个四周布满地雷的大树上看着乌鸦喂小鸟。 “不行,我不能『浪』费时间。”我自己给自己打着气翻身坐起,目光再次移向了不远处的那只盛放有干粮和饮水的包裹,我得想办法把包裹『弄』过来。 有了思想便开始有所行动,从腰后『抽』出匕从树上砍掉了不少粗壮树枝,脱下了内衣使用匕将其划成布条将树枝捆绑在了一起,可惜只连接了三条树枝我就放弃了,原因是树枝太细太软,延伸到三米外就掌握不了方向了,我当初因为讨厌印度的食物而在那背包里存放了大量的饮水和干粮,重量着实不轻,即便是树枝够到那里也很难将它拉回来。 垂头丧气的坐回树干,再次点上香烟开始想其他的办法,想来想去所有的路都走不通,这里是雷区肯定没人会到这里来,自然就没人现我。当初因为担心手机会暴『露』身份也没带在身上,也就不能打电话求救,何况现在我已经处于印度境内了,手机有没有信号也不一定。如果触地雷造成声响或许还有人过来查看,不过我现在两手空空拿什么去触,更何况地雷与手榴弹不同,手榴弹有爆炸死角而地雷没有,万一『弄』响了我往哪儿躲? 夜晚再次来临,我现在已无灵气一到晚上什么都看不到了,『摸』索着『抽』出腰带将自己与树干捆在一起『迷』糊了过去。 半夜时分自己被蚊虫咬醒了,气急败坏的脱下衣服驱赶着成群的蚊子,可是越赶越多,到最后满脑子都是蚊子振动翅膀的嗡嗡声,自己堂堂的紫气上人而今虎落平阳龙游浅滩,你们这群小小的蚊子也想来欺负我。 事实的结果是蚊子不但把我欺负了,欺负的还很严重,太阳升起蚊子飞散之后我已经浑身上下都是包了。 一天两夜没有进食饮水令我又饿又渴,不过这些还都可以忍受,令我实在难以忍受的是身上被蚊子叮咬的地方又疼又痒,不抓还好,越抓越痒,到最后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开始大骂。 好不容易撑到中午时分,捏诀感知了一下体内的灵气,现自己体内的那点灵气还是跟蜗牛爬树似的磨磨蹭蹭的缓慢增长,一天一夜连红『色』灵气都没恢复过来。 垂头丧气的坐回树干,抬头盯着鸟巢之中的乌鸦和那几只雏鸟,不过自己此刻脑海里想的却不是什么一家人守在一起的亲情了,我想的是如果我使用打火机把鸟巢的枯枝点燃,那几只烧熟的小鸟应该能延长我的生命。 心里一旦有了这个念头便马上变的难以克制,数度犹豫之后终于顺着树干爬到了鸟巢下方。大鸟和我已经在这颗树上共同呆了两天一夜,由于我始终没有作出伤害它们的事情便消除了对我的戒心,见我爬了上来也只是跳跃着离开了巢『穴』站在另外一个枝头上歪起脑袋打量着我。 “我于乘风从来不辜负别人,临死之前也不会辜负你。”大鸟看着我的神情令我在瞬间改变了主意。它的动作和神态表明了在它看来我不会伤害它和它的孩子,这是一种信任。也正是它表现出的信任令我收回打火机爬了下来。在我看来别人如果相信我信任我,我是不应该利用别人的信任去伤害别人的。如果对方压根就信不过我,那我就没什么可顾虑了。换言之,你好我比你更好,你坏我比你更坏。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我的脑子也越来越『混』沌了,这么下去我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时间拖的越久我的情况就会越糟糕,我必须在自己还能行动之前找到办法作出决定,想到此处再度翻身坐起,『抽』出最后一支香烟点燃,注视着不远处的背包。 我目前所在的位置距离那个背包有十几米,地雷爆炸的致命半径应该也就十米左右,也就是说在我和背包之间理论上应该埋有两颗地雷,我一步的跨度大约在八十公分左右,我只需走上二十步就能拿到我的背包。 但是这二十步每一步都有可能踩到地雷,为了自己能够按照原来的路线再走回来,我在前进的时候还必须用力踩出脚印,这么一来只要自己踏上了地雷就必定会将其触爆炸,二十步,步步都是鬼『门』关,太危险了,不能那么干。 计划被自己否定了之后,脑海之中瞬时又涌现出了另外一个念头,自己先前曾经使用观气术观察过地雷的大体形状,现埋藏在这里的地雷与先前叶傲风在王『艳』佩坟前埋下的地雷应该是同一类型的地雷,虽然一为苏制一为美制,但是大体形状都差不多。也就是说这种地雷有着回簧装置,踩下没事,一抬脚就会爆炸。 地雷既然有着回簧装置那就肯定有一定的触条件,这片雷区相当完整,并没有出现由于野兽误入而造成的炸坑,这就说明触地雷需要的力度是比较大的,因为根据雷区之中的动物足迹来看这附近应该有羚羊以及狼群出没,羚羊有多重我不知道,但是狼和狗是同类,它们的体重应该相仿,一条成年狼狗的体重应该在3o-5o公斤,在行走的时候是由两条『腿』来轮流分担体重,每条『腿』上的重量在3o-5o市斤,5o市斤都不会触地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埋在这里的地雷触重量为3o公斤。我之所以作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针对单兵埋下的地雷最大触重量就是3o公斤,这一点各国遵循的标准基本是一样的。 我正常情况下的体重是7o公斤左右,前段时间还消瘦了不少,目前肯定不会过七十公斤,***,从小到大老子的数学好象没及格过几次 第三百一十七章 五体投地 正文]第三百一十七章五体投地 ?即便自己的数学成绩并不匝地,但是基本的加减乘除还是算的清的,如果我效仿动物以四肢着地的话,7o公斤的体重分散开来理论上每个肢体承受着不到二十公斤,但是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因为人毕竟不能像动物那样将体重均匀的分布到四肢,而且在移动过程中还需要抬起一手一脚,这么一来单肢承受的体重就会过3o公斤,也就过了地雷的触重量,这条路走不通。 扔掉烟头,伸手揪下一片树叶放在口中咀嚼,苦涩的感觉令我越的想念背包里的那些食物,尤其是那几张炭火烘烤的青稞大饼,虽然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仿佛仍然能闻到青稞面粉独特的香气,抿了抿已经干裂爆皮的嘴『唇』,一咬牙一横心顺着树干来到了地面。 看着不远处的背包,我开始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和靴子,尽最大限度的减轻自己的体重,圆圆的青稞面饼给了我灵感,身体各部位着力的面积越大,单点承受的重量也就越小,走是走不过去的,爬也不行,只能拱拱试试了。 脱的只剩短『裤』的时候我停住了,之所以留下短『裤』倒不是因为怕羞,而是这东西根本也减轻不了多少重量,还有一点就是短『裤』保护的东西以后备不住还得用。 小心的趴伏到了地上,将身体各部位严密的贴上地面,力求让四肢以及躯干甚至头颈部位均匀受力,犹如一只巨大的『毛』虫缓慢的向前挪动。在这一刻我是没有恐惧的,因为恐惧到了极限就成了麻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马克思同志曾经以“有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敢冒绞的危险。”来形容资本主义,可是而今促使我冒着分尸的危险爬越雷区的却只是一点干粮和清水。 理论和实践永远不会一样,本来看来很可行的方法一旦付诸实施便马上变的困难起来,物体要想移动必须有支持它前进的力存在,我既不是蛇也不是『毛』虫,它们的前进方式我很难模仿,只能尽力让自己的身体贴近地面,前进时也不敢用力后蹬,只能以额头和双臂向前缓挪,与此同时还要兼顾身体其他部位的受力情况,由于必须以额头为受力点,所以自己并不能抬头呼吸,如此一来地面上的灰尘便直呛入肺,高原地区本来空气就稀薄,如此一来我的呼吸更成问题,没挪多远便感觉头脑晕视线模糊。 在自己晕过去之前我终于爬完了这十多米的距离够到了自己的包裹,短暂的喘息之后便拉着沉重的背包向回倒退,虽然倒退比前进要更加辛苦,但是心中有了希望便感觉一切都是值得的,撤『腿』,勾脚,压胯,垂『胸』,低头,缩臂,撇手,在作出上述这些动作之前我都需要仔细的斟酌一下自己每一个动作可能造成的后果,力求将自己的体重均匀的分布于地面。 “喀嚓!”就在自己后退了能有两步远近的时候,一声令我心惊胆战的喀嚓之声传了出来,由于自己此刻紧贴地面,所以这声来自地下的喀嚓之声便显得格外的清晰格外的恐怖。 “我要死了!”在这一瞬间我脑海里浮现出了诸多的念头,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脑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同时思考这么多的问题,我先想到的是自己的父母会伤心,之后想到了金刚炮会四处寻找我,然后才是白九妤和王『艳』佩可能会难过,在这一瞬间人潜意识里对身边亲人朋友的重视程度彻底显『露』了出来,我怎么都没有想到金刚炮这个愚蠢的胖子在我心中的地位竟然会比白九妤和王『艳』佩都高。 自己万念俱灰的趴了片刻,想象当中的爆炸却并没有出现,自己这才缓慢的反应了过来,刚才的那声喀嚓只是地雷的触声音而不是回簧声音,也就是说地雷虽然已经让我触了却并未回簧。 不回簧就不会爆炸! 在这种危急关头人是会恐惧的,恐惧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反应,这一点没谁能例外,唯一不同的是心理素质好的人可以将这种强烈的恐惧给压制下去,我此刻虽然怕的浑身筛糠却努力的想要克制这种恐惧,拼命的强迫自己去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自己无意识的抖停了下来,转而闭上眼睛开始回忆刚才的喀嚓之声传出的位置。 要知道我此刻是使用地听之术感知声音的,刚才的声音如此清晰说明那颗被我触的地雷距离我的头部很近,而我的双肩双臂一直是在均匀用力的,按理说不应该在单独的一个点上造成过三十公斤的压力,那到底是什么触了地雷? 壮着胆子一点一点的移动胳膊,现问题并不是出在我的本身,转而抬头一瞥,终于明白触地雷的竟然是自己右手拖拽着的那个沉重背包。 出之前我在背包里装载了大量的食物和饮水,为的是尽量避免与印度本地人有所接触,抛开大量的食物不说,单是那二三十瓶矿泉水重量就着实不轻,这还不包括洗刷用品和大量的香烟,因此背包的总重量肯定过了三十公斤,自己先前可以使用灵气施展凌空术自然不会在意这区区的几十斤重量,却没曾想到会在这时候成为要命的累赘。 “你这是要饿死我呀。”再次出现的意外令我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大笑了起来。目前的这种情况我又走进了死胡同,背包压住了地雷的回簧装置,只要我松手退回去还能保住『性』命,不过没了食物和饮水,我退回去也是个死。 抬头看着自己的包裹,我拍了拍双手站了起来。既然这里埋有一颗地雷,那这周围理论上不会再有第二颗了。 盘『腿』坐回地面,低头看着自己的背包,半晌过后伸手打过了背包,看着里面各种可以延长自己寿命的给养再度摇头苦笑,背包具体有多重我并不清楚,拿出多少东西才会引起地雷的爆炸我也不清楚,考验我胆量的时刻终于来了。 “去你妈的,先吃饱了再说” 第三百一十八章 逃出升天 正文]第三百一十八章逃出升天 ?我用的背包是当年在特训大队退役时部队下来的,帆布缝制极为结实,可以存放大量的物品,我先前采购给养的时候最先采购的就是水,因此矿泉水是放在背包最下面的,而我此时自然不敢随便进行翻找,只是壮着胆子从背包的最上方拿出了一张青稞饼子。 我之所以挑选饼子除了它放在最上面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它的重量轻,背包重量的减轻很可能会造成地雷的爆炸,这一点我非常清楚,所以我根本就不敢去拿那些重量大的东西。 拿到饼子之后迫不及待的咬上了一口,咀嚼了半天却难以下咽,好长时间滴水未进,嘴里根本就没有唾沫可以湿润食物。水,永远是位的。 想到此处,快的放下饼子从背包附近抠挖出了不少泥土灌于背包,直到感觉重量足够了之后才敢将手伸进背包『摸』索矿泉水。 两天两夜的干渴之后再次看到水时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除了欢喜之外更多的是感叹,不过自己也并没有感叹几秒钟便拧开盖子一引而尽,转而再度将瓶中灌满沙土之后塞进了背包又换出了另外一瓶。 连续喝光三瓶清水,自己才转而拿过放在一边的饼子,拍掉上面附着的泥土大口的啃吃了起来。虽然只是普通的青稞烧饼但是此刻给我的感觉却比全聚德的片皮烤鸭都美味,狼吞虎咽的吃完一张饼子再度伸手换出一瓶清水,就食物而言我此刻更需要的还是水。 解决了燃眉之急,我转而开始考虑脱身之策。 先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自己不能从这里守着背包吃上半个月,因为自己先前掏水的时候每一次都是冒着生命危险伸手的,选择目标也都是比较靠近背包上方的瓶子,因为我不敢确定背包与地雷接触的具体位置,万一不小心碰到了恰好压住回簧的食物或者清水马上就会引起地雷的爆炸。让我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每次喝水进食都冒着被炸的粉身碎骨的危险进行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令我不能忍受的还有那一到晚间就铺天盖地而来的蚊子,蚊子不大但是经不住多,它们昨天已经知道我在这儿了,走顺『腿』儿了它们今天晚上一准儿还得来,我如果赤身『裸』体的躺在这儿它们能呼朋唤友的过来吸干我。 “能爬十米,我就能爬五百米。”我看着逐渐偏西的太阳我越的焦急了起来,抬手放下挽着的长将背包上方的那几张饼子穿『洞』系在了头上,还有那尚未喝完的半瓶水也一并系上开始倒退而行。香烟所放的位置在背包下方,我不敢冒险去掏,即便掏出来了我也没法携带,主要的是没那东西我也死不了。 有惊无险的回到了树下,肚皮已经被粗糙的沙石刮出了道道的血痕,快的穿好衣服,摘下头上挂着饼子和半瓶矿泉水贴身放好,转而将腰带反扣,以免在行进时刮蹭到地面下的地雷,这才再度趴下身子开始望西而爬。 雷区里的地雷并不像撒芝麻那样遍地都是,而是隔上一段距离才有一颗。也就是说我这种五体投地的趴伏潜行有绝大部分是徒劳无功的,即便如此我也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因为一旦出现意外,结果就是分尸荒野。 十米和五百米相差五十倍,我先前的确低估了这段距离,五体投地的缓挪和低位匍匐是不同的,度慢的可怜,最悲惨的是我所穿的内衣先前已经被自己豁开当成了布条使用,而外衣是一件带扣休闲,没爬多远几枚纽扣就被自己蹭的一个不剩,『胸』脯与肚皮被地面上粗糙的沙石划的鲜血淋漓,即便如此还必须将这几处部位紧贴地面分担体重,如此一来便越的疼痛了。 疼痛在此时不但没有影响我的爬挪度反而令我更加的清醒,准确到位的重复着爬挪时的那几个动作,艰难而坚毅的向着远处的那片丛林爬去。 人最怕的就是失去希望,只要有希望就有动力,此刻支撑着我强忍剧痛爬向目标的动力就是自己对生存的无限渴望,我还没有尽孝双亲膝下,还没有帮金刚炮慕容追风找到延长寿命的方法,还没有将紫阳观扬光大,白狼的仇我还没替它报,白九妤还在等着我,我现在死了什么都没了,我不能死,我是男人,我得坚持下去 夜晚逐渐降临,此刻我已经爬出了一百多米,前方的树林在夜『色』的笼罩之下逐渐变的模糊了起来,而自己的体力也已经消耗了大半,爬挪度逐渐慢了下来。 天一黑,蚊子又来了,蜂拥而至的蚊子出的嗡嗡之声令我不由得打了冷战,昨天夜里那种麻痒的感觉不由得涌上了心头,立刻打消了趴卧休息的念头再度探臂前爬。 凌晨三点,我终于爬出了雷区。之所以能够如此迅的脱离险境还得感谢那群蚊子,有了它们的存在我压根儿就不敢停下喘息,因为只要我一停下来,它们立马就会飞到我身上大肆叮咬。 喘息了许久,自己艰难的站了起来『摸』黑向西南方向蹒跚前行,我不敢在边境地区停留太久,一来这里海拔太高我呼吸困难,二来万一阿三心血来『潮』过来巡防我现在这个样子可是一抓一个准儿。 高原地区白天和夜晚温差很大,下半夜更冷,我此刻『混』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单『裤』和一件没了纽扣的外衣,『胸』腹部位的大片擦伤令我连裹紧衣服的勇气都没有,失去了灵气之后没有办法御气护体只能干挨硬受,汗水消退之后便冻的打起了哆嗦。 其实我现在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拾拣枯枝点上一堆篝火,不但可以驱赶蚊虫还能驱除寒冷,可惜的是我现在失去了灵气晚上看东西非常的模糊,根本寻找不到干燥的树枝,退一步讲即便我能够找到生火的东西我也不敢点火,因为现在是晚上,我一旦点火会暴『露』自己所在的位置,边境线上的火光肯定会把阿三给引来。 蹒跚着走了没多远自己就彻底走不动了,『摸』索着找到了一处风口坐了下来。自己之所以不找避风的地方而选择了风口是因为有风的地方蚊子相对较少,我宁肯挨冻也不愿挨咬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 印度贫民 正文]第三百一十九章印度贫民 ?数次冻醒数次睡着之后天终于亮了,『混』沌的睁开眼睛只感觉头疼的厉害,喉咙里的灼热感表明自己感冒了。 挣扎着站起身寻找树枝点上火,吃着饼子开始考虑往后几天的日子怎么过,我此刻身上还有两张青稞饼子和半瓶矿泉水,除此之外有匕和火种,我当年是受过野外生存训练的,野外呆上半个月饿不死我,至于那两捆印度卢比现在还派不上用场,一来这里没有人烟,二来即便有人我也不敢随便过去买食物。 简单的吃过东西自己起身南行,赶路的同时寻找可以果腹的植物根茎,可惜的是走出几里地也没见到能吃的植物,而且很多植物我还并不认识,找不到食物令我彻底的皱起了眉头,看来我往后的十几天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了,当初部队传授的那些辨别植物的方法到这里就没用了,毕竟当初我们的野外生存教材是根据本国常见的植物来编撰的,谁能想到我会跑到别的国家来野外生存。 抬手捏起指诀感知体内气息,现自身灵气较之先前浓重了不少,不出两天定然可以恢复红『色』灵气,只要有了红『色』灵气,便可以施展一些低微的法术,而且红『色』灵气还可以支撑自己夜间视物。想到此处心中大感欣慰,没有紫气的日子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印度与中国接壤的这片区域是碎石山林地貌,树林中长满了各种杂草,除此之外还有诸多藤蔓植物,好在地势较高没有『露』水,不然的话衣服早就被打湿了。即便如此拨草前行和林间漫步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行进起来费时费力,走至晌午也只是走出了二十几里。 活动量一大自然饿的就快,拿出青稞饼子看了看又放了回去,饼子一共只剩下了两张,我实在不舍得『浪』费,因为这一路上我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果腹的植物。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我对高海拔的植物认识有限,二是现在是夏季,去年冬天的块茎到现在基本已经芽空瘪,而果实则还没有成长起来。 往后的几天自己过的相当辛苦,一天行进五六十里仅靠一张面饼充饥,饿的我头晕眼『花』。好在找到了山林之中的水源解决了引水问题,虽然饥饿却不口渴。而第三天的早上灵气终于恢复到了红『色』灵气,捏起风行指诀令行进度大为加快。 第三天的下午我使用凝神诀终于现了三十里外的人体气息,根据分布情况和数量来看应该是一处很大的村庄。 这一现顿时令自己大为欢喜,有人就有食物,我可以先过去观察观察,如果他们民风凶悍不喜外人,我可以伺机去偷些吃的东西。如果他们比较和善,我身上还揣着两捆大面额的印度卢比,我可以前往换取食物。 想到此处不由得心情大好,有了食物我剩下的这几天就好过了,安静的呆上十天我的紫气就可以恢复,看来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快而兴奋的冲着那个村庄走了过去,傍晚时分终于见到了自己先前所现的那个村庄,一见之下顿时大为失望,根据自己先前所见到的人气数量来看,这个村庄应该很大才对,可是走近了才现这个村庄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大,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整齐的房子,十几间牲口棚子似的建筑周围诸多儿童正在玩耍,十几个『女』人大多在棚子『门』口支锅作饭,男人们则在不远处的田间给一种绿『色』作物浇着水。 “原来印度『女』人就长这样啊。”我趴在草丛里自言自语。自己以前也曾经在电视和电影里见过印度人,感觉印度『女』人长的白白净净很有异域风情,可是眼前的这些『女』人却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她们脸上的肤『色』说黑不黑说黄不黄,灰不拉唧很像老鼠皮。身材也根本不是那种水蛇腰,而是松松垮垮的相当臃肿,身上穿的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花』里胡哨的『床』单,上面一个包着『胸』部和肩膀,下头一个裹着『臀』部和大『腿』,惟独中间『露』着个水桶腰和肚脐眼,大热天的脸上包着一个大大的围巾,手里用来扇风作饭的扇子还时不时的抬上来给自己来上两扇子,我看在眼里大为疑『惑』,她们这是热呢还是冷呢。 那些正在玩耍的孩子皮肤也都是那种黑褐『色』,不过『精』神头子倒是蛮大的,虽然穿的破破烂烂却丝毫不影响他们将那个已经爆皮的破篮球当足球踢的兴致,唧唧喳喳的叫着踢着篮球到处跑,而那些正在作饭的『妇』『女』则会时不时的转过头去吆喝几声,她们那饶舌而别扭的话我自然是一句也听不懂,不过根据她们的语气来看,应该是在叮嘱孩子们玩耍时不要把球踢到自己的锅里。 我伸头看了好长时间才收回视线,转而愣了好长时间,如果不是那些『妇』『女』们的衣服有着明显的印度特『色』,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非洲的土著部落,怎么印度人穷成这样,转念再一思考,终于明白这里很可能是一处贫民窟。 虽然这个贫民窟的居民生活状况令人堪忧,但是我却并没有悲天悯人的去可怜他们,人的生活方式是自己决定的,谁让他们那么穷还那么能生。相反的,我还有点庆幸自己遇到了这么一群穷人,因为穷人最缺的就是钱,虽然我不知道印度的物价怎么样,但是我这两捆印度卢比都是一千面额的,一张相当于人民币一百多块,一张换顿饭应该还是可以的。 打定主意便开始壮着胆子离开树林前往下方的村庄,走到村庄后一股臊臭气息扑面而来,原来这处低矮的树丛就是他们的厕所。看着满地的污秽之物我不禁再次皱眉,这群人怎么连厕所都没有。 根据自己以往的经验,孩子永远是最容易相处的,因而自己最先靠近的便是那群正在踢球的孩子。 自己衣服上的扣子早就掉光了,『胸』口和肚皮上布满了结疤的伤痕,披散着长蓬头垢面,平心而论自己若不是饿的狠了坚决不会以这副面目见人,由于考虑到自己的形象太过吓人,因而在靠近孩子之前便从怀里掏出了几张印度卢比放在手里,这才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 很快的便有孩子现了我,大声叫嚷着告诉其他同伴我的存在,我见状急忙停止移动,抬手摇晃着手中的钞票,与此同时努力的挤出了一丝和善的笑容。 谁知道自己不笑还好,这一笑竟然吓的那些正在侧目打量着我的孩子犹如炸了窝的蜂子似的叫嚷着四散而逃,而那些正在作饭的『妇』『女』们也在听到孩子的呼喊声后现了我,放下手中的勺子扯着嗓子冲正在不远处田间劳作的男人们叫嚷了起来。 诸多『妇』『女』尖利的呼喊在没喊回那些男人之前先把我吓着了,惊慌之下只能一边摇晃着手中的钞票一边指着那几口正冒着热气的大锅,示意我并没有恶意,到这里来只是想买他们的食物。 平心而论那几口大锅里传来的食物气味并不是我们寻常所熟悉的酱香或者油香,而是一股泛着酸辣气息的刺鼻气味,但是这种刺鼻的气味在已经饿了四五天的我闻来却有着很大的『诱』『惑』力,因此虽然知道男人们赶回来以后可能会对我动粗,却仍然壮着胆子留了下来。 很快的男人们便在听到自己婆娘和孩子的呼喊后飞奔了回来,说实话二三十条汉子一起奔跑的架势还是很吓人的,我看着逐渐跑近的那群气势凶凶的男人也是极为打憷,为免对方将我误以为野人,便将钞票放在地面转而退开了少许。 那群汉子在奔回村落之后根据那些蹦跳叫喊着的娘们伸手所指的方位现了站在村落边缘的我,我见对方手持农具面情不善,急忙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钞票和他们正在作饭的大锅表明自己的来意。 只要是群居动物都会有领,人自然也是一样。很快的对面的人群中便走出了一个眉骨高耸面带伤疤的老年男子,老头走过来之后拾起了地上的钞票,转而斜眼打量着我。 我们紫阳观虽然不擅长相面之术,但是这个老头的长相令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良之辈。即便如此我面对着他的视线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疤脸老头端详了我半晌,转而开口喊了一句。 印度话极其饶舌说话的度还很快,我压根就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因而只能再度伸手指了指那几口大锅,转而作出了进食的姿势。 老头见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而手持镢头走了过来,在距我五步的位置停下皱着鼻子打量我。 我见状急忙伸手指了指自己所穿的衣服,然后抬手拨开遮盖着自己面孔的头,示意我并不是野人。 谁知道不拨头还好,我拨开头之后那个老头看清了我的容貌竟然瞬时变的『激』动了起来,转身指着东方冲身后的众人高声叫嚷着什么。 我虽然不知道这家伙说的什么,但是却听出了他言语中蕴涵的愤怒,加上他手指东方又蹦又跳,还时不时的抬手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疤,我这才注意到这个老头脸上的伤疤既宽且浅,一般情况下只有子弹才会造成这种擦伤,想到此处我很快便明白了他怒的原因:这个老头肯定经历过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那次中印战争,他讨厌中国人。 果不其然,老头身后的众人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纷纷『操』着各式农具向我冲了过来,看那架势是想为老头报仇。 如果我此刻吃饱喝足,凭着部队的擒拿格斗打他个三五个自然不成问题,可惜的是我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连走路都打晃了哪里还有力气打架,因而见到众人向自己冲来,只能手捏指诀掉头就跑。 祖国,我给您丢脸了 第三百二十章 异国陋习 正文]第三百二十章异国陋习 ?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虽然饥饿困乏,但是捏起风行诀之后那些印度贫民自然是追不上我的,因此我轻易的便将那些吆三喝四提锄拿镢的家伙给甩掉了。 坐到树顶看着山下那些正在吃晚饭的印度阿三我憋了一肚子的气,我堂堂的紫阳掌教颠峰上人竟然被这么一群乌合之众撵的抱头鼠窜,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换个角度说我是部队军官,被印度贫民追着满山跑也有辱国体。 不过很快我生气的原因就改变了,想的不再是给国家丢了脸,给紫阳观丢了人,我想的是那老头为什么拿了我的钱却不给我食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老东西忒***不是东西了。 伸手揪下一片树叶放在嘴里,斜视着山下的众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他们吃的是什么东西,根据他们不用筷子这一点来看很可能是『肉』类,一想到『肉』便感觉更饿了,后来干脆扭头不再去看。先前在村落时我已经现了他们种植的是土头,土豆的收获期是夏季,现在应该已经有了很大的块茎,等到晚上过去偷他丫的。 阿三吃完饭便钻进窝棚没了动静,耐着『性』子又等上了一个多钟头,这才悄然离开藏身的大树下到了山下,还没靠近窝棚,便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女』人哼唧声,不问可知窝棚里正在干什么。耳边传来的声音令我大皱眉头,这里每个窝棚里都有孩子呢,这帮娘们怎么叫这么大声,跟雨后池塘里的蛤蟆似的咕嘎咕嘎,叫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搞的就像是歌咏比赛。 我当时不明真相,还在怀疑他们是本钱雄厚还是用了本国神油。后来才知道其实阿三们的本事稀松平常,平均时间只有十分钟,远远低于十五分钟的国际平均水平。至于『女』人叫唤只是他们的一种乡村习俗,『女』人叫的声儿越大,就证明自己的男人越厉害,老爷们脸上也就有面子。谁家娘们要是不叫,第二天是要挨揍的。 我自然不会趴在窝棚外面听墙角,伸手抓过放在窝棚外的镢头跑到他们的地里一顿猛刨,正如自己所料,土豆已经基本成熟,我脱下外衣包裹了不少,转而扔掉镢头跑回山上拾拣枯枝点上了篝火。 土豆自然不是用火烤的,只能埋在土下从上面生火,做法类似于叫『花』『鸡』,这种做法的好处是土豆不会烧焦,缺点是焖熟的时间比较长,我耐着『性』子守着火堆呆了许久估『摸』着时候差不多才扒开火堆取食土豆。再度吃上热的食物自己竟然『激』动的抖,怪不得国家要倡导先建设物质文明呢,因为饿着肚子没谁有心情去探讨公理道德去研究诗词歌赋。 吃饱之后自己的思想觉悟马上提高了不少,将那些焖熟但没吃完的土豆揣进兜里之后便想为国雪耻为本人报仇,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一来这些人都是贫民,日子过的很是艰苦,我一个当兵的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二是自己以后几天还要过去偷食土豆,『逼』急了怕他们提前收获。 想到这里再度拾捡树枝烧旺了篝火,肚子里有了食顿时感觉身上有了力气,手捏聚气指诀躺卧休息,我现在已经有了红『色』灵气,睡觉很是警觉根本不怕他们过来偷袭。 有了火光蚊子自然不会过来侵袭,因而我很痛快的睡到了天亮,第二天一早醒来,探头看向下面的村落,现阿三们正在田间看着被我破坏了的土豆大声的叫嚷着什么,还时不时的伸手指着山上,看样子已经知道他们的土豆是被我破坏的了。 我看在眼里偷笑不已,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用钱买你们还追着打我,那我只能偷了。笑过之后悄然起身绕过村落前往村边的小溪喝水,就在自己喝完之后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现了一个令自己恶心不已的事情,溪流下方的一个阿三在方便之后竟然是用手指擦去秽物的,然后在溪水之中略一清洗就算了事,可是昨天晚上他们明明是用手抓着食物在吃的。幸亏自己喝水的位置位与村落的上方,要不然还真让他们恶心死了,怪不得印度容易闹瘟疫呢,原来这么不讲卫生,没手纸树叶还不多的是。 往后的几天里我一直潜伏在贫民窟的周围,逐渐的『弄』清楚了为什么他们会种植这么多的土豆,因为土豆就是贫民们的主食,至于米饭和面粉都是比较稀罕的东西,他们的饮食很少有这两样细粮,还有就是他们也不是用擦屁股的手去抓饭的,擦屁股是左手,而抓饭则是右手。 除此之外我还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他们在田间劳作的时候除了诸多的男人之外竟然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与其他『女』人不同的是这个『女』人并没有围有围巾,其头上的气息表明她是个『妇』『女』。那些男人不但在她劳作的时候对其呵斥训责没个好脸『色』,甚至吃饭时也给的很少,还让其远离人群独自进食。看来这个『女』人是犯过罪闯过祸的,不然不应该这么对她。 至于自己每天晚上去偷土豆,阿三们自然大为愤怒,晚上组织人员成夜守护照丢不误,白天成群结对的上山搜寻也是徒劳而返,光是气的暴跳如雷却也奈何不了我,我看在眼里大为开心,谁让你们当初拿镢头撵我的,如果不是看你们还有『女』人和孩子,我全给你们刨了,种儿都不留。 七天之后我的气息已经恢复到了深蓝灵气,我凝神内视感觉按照目前的趋势明天午时之前我就可以恢复紫气再度凌空,想到此处不由得心情大好,过了今夜大爷就要干正事去了,不陪你们这帮阿三玩了。 笑着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再度走向山下,正如先前一样,阿三见我到来纷纷从藏身之处跳了出来,手持火把大肆追赶,而我则施展着风行诀引着他们东跑西颠伺机挖掘。 “拜拜!”我抱着土豆回身大笑。 拜拜是句全世界都懂的话,阿三们自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更能听出我话中隐藏的嘲笑,因此纷纷叫嚷着紧追不舍。 就在我大为得意的时候却猛然感觉到左『腿』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低头一看不由得火冒三丈, “你们敢给我下夹子” 第三百二十一章 美女考拉 正文]第三百二十一章美女考拉 ?我这几天一直这么逗着这群阿三玩已经成了习惯,看着阿三们气急败坏的样子自己颇感有趣,却未曾想这帮家伙今天晚上竟然在我经常走的这条路上布上了捕捉野兽的铁夹子,自己大意之下一脚踏中,瞬时被两边带着锐刺的铁夹夹了个正着,一屁股瘫倒在地疼的浑身冒汗。 尽管自己此刻疼痛难忍,却并没有坐在地上呼喊叫疼耽搁时间,而是快的伸出双手撑开了那紧韧的铁夹将『腿』『抽』了出来。 伸手一『摸』并未伤到筋骨,这才忍着疼痛转头就跑,奈何没跑几步又倒下了,原因不是自己受伤的『腿』影响了行动,而是类似的铁夹子竟然还有一个,我一如先前的踩了上去,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夹的是右『腿』。 我苦笑摇头,再度如法炮制的撑开铁夹将『腿』『抽』了出来,这次没有再度逃跑,而是转身怒视着那些追赶而来的阿三。 这帮阿三布下的铁夹子个头并不大,看样子应该是用来夹兔子的,夹人只能伤及皮『肉』根本伤不到骨头,我之所以没有再度逃走并不是因为自己受伤之下无法行动,而是自己动了怒气,我先前的挑逗只是不想伤害他们,但是这两夹子却令我改变了先前的想法。 阿三们见我两次倒地之后不再逃走,还以为我受伤难行,兴奋的叫嚷着提着农具追了上来,最先靠近的是一个手持镢头的年轻阿三,这家伙跑到我的跟前也不犹豫,唧哇着扬镢就刨,目标竟然是我的脑袋。 “死一边去。”我冷笑着伸出右手施展移山诀将其抓起扔了出去。我目前虽然只有蓝『色』灵气,还移动不了过分沉重的东西,但是扔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当年在『阴』渊的时候我就曾隔着十多米的距离抓回了白狼,这个阿三距我不足两米,扔他自然是毫不费力。 由于此时正是晚上,众人手中的火把光亮有限,一时之间也没看清我是怎么将那年轻的阿三扔出去的,因而后来的那些阿三依然叫嚷着冲了过来。我见状冷笑出声,再度扬手将另外两个冲到眼前的阿三撇了出去。随后而至的人这才注意到我的手掌并未接触到他们同伴的身体便将他们扔了出去,这才止住势头惊恐的看着我。 “抠几个地蛋子你些驴草的就想刨死我?”我冲一脸惊愕的众人破口大骂,如果我没有使用移山诀将那年轻的阿三扔出去的话,那家伙的那一镢头就能要了我的命,我没有将他扔向石头摔死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至于我情急之下说的是老家方言还是普通话根本就无关紧要,因为不管我说什么他们也听不懂。 众阿三将先前被我扔出的那几个家伙扶起来之后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片刻之后人群中又出来一个年轻的阿三,年纪约莫二十『露』头,眉眼带凶面有不忿,手里拿着个大棍子跃跃『欲』试。 “又来个不信邪的。”我再度抬手将眼前这个阿三抓了起来,不同于上几次,这次我只是将其抓起离地而并未扔出,吓的眼前这个年轻的阿三扔掉棍子叫唤加扑腾。 众人见到这远他们认识范围之外的一幕顿时吓的扔掉火把转身就跑,惟独先前那个疤脸老头虽然吓的浑身抖却仍然颤抖着留了下来,抬头冲那个吓的哭出声的年轻阿三高喊着什么,看那架势我擎到上空的那小子很可能是他儿子。 “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我坏笑的模仿着胡汉三的声调冲着这疤脸老头开了口,不过话说一半就止住了,这老东西只是拿了我几张印度卢比,并没有吃我什么东西,反倒是我偷了人家十天的土豆。 “草,说了你也不懂,”我说着抬手拍了拍自己『胸』前装有钞票的衣兜,然后冲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把先前拿我的那几张卢比还给我。 老头也是个聪明的主儿,见状急忙调头跑了回去。而我则将那已经吓的魂不附体的年轻阿三放了下来。 “我要杀你还用拔刀?”我掏出匕正准备从身上割下布条包扎『腿』上的伤口,一转身却现那年轻的阿三竟然在我掏出匕之后吓的晕了过去。不过也好,我正好腾出时间包扎伤口。 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伤口,现虽然筋骨没有大碍,但是左右双『腿』均在脚腕上方被锐利的捕兽夹夹出了数道淌血的口子,摇头皱眉快的割下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没过多长时间阿三们就回来了,不过这次那些战战兢兢的阿三竟然还推搡着一个『女』子一起前来,我凝神一看才现那些阿三们推搡的正是我先前看到的那个一直不太受他们待见的年轻『女』人。 那群阿三走到距离我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那疤脸老头见我手持匕神情不善,而他儿子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明,急忙跑过去查看情况,现他儿子只是晕倒而并没有翘辫子,这才招呼着众人拉胳膊扯『腿』的抬了回去,将那年轻的印度『女』人给撂了下来。 “钱我不要了,把你们的『女』人领回去吧。”眼前的这一切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人说话,直待那群阿三走出老远我才明白过来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情急之下连忙开口大喊。 谁知我不喊还好,一喊之下吓的那群阿三撒『腿』就跑,眨眼之间就跑了个没影儿。 戏剧『性』的一幕彻底把我搞『蒙』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怎么印度娘们这么便宜吗,三百块钱就给一个? 愣了好长时间终于缓过神来,看来是自己先前拍着『胸』前口袋要钱的动作让那个老头产生了误会,以为我要跟她要『女』人。苦笑之后转身冲那『女』人挥了挥手,指着山下的村庄让她回去。我来印度是寻找杀害白狼的凶手的,不是来寻『花』问柳的,正事儿没办先『弄』个『女』人领着算什么事儿。 谁知眼前的这个『女』人看到我作出的手势之后连连摇头开口说了一句什么,并没有如『蒙』大赦的调头回去。 『女』人所说这句话令我心中猛然升起了疑云,转头疑『惑』的盯着她,这个『女』人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并不明白,但是音方式我却可以肯定是日本语言,毕竟我在部队时看了五年的抗日电影。这个『女』人虽然皮肤比那些阿三要白上不少,五官也较为『精』致,但是绝对是印度血统,她怎么会说日本语言。 『女』人见我疑『惑』的看着她,转而又换了另外一种语言,我如果没听错的话应该是韩国话。如果说先前我只是疑『惑』的话,那现在就是绝对的震惊了,这个贫民窟里怎么会有懂两『门』外语的贫民? “先生,您是中国人吗?”年轻的『女』人终于说出了一句我听的懂的话,音虽然不是非常『精』准,但是绝对不是鹦鹉学舌的那种笨拙,看的出来她应该对中国语言进行过系统正规的学习。 “你怎么懂这么多种语言?”我间接的承认了自己的国籍,这个『女』人竟然会说四国的语言就表明她绝对不会是贫民,要知道能说四国语言的人即便是在顶层社会也不多见。 “我叫考尔.维拉。我还会讲英语。”年轻的印度『女』人提着手中的皮包向我走了过来。 “考拉?”我疑『惑』的重复了一句,怎么印度人的名字这么拗口。 “考拉是一种树生动物,我的名字叫考尔.维拉,意思是月亮上的美『女』。”『女』人出口纠正。 “回你的月亮上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做。”我伸手指了指山下的村落转而低下头拾捡着散落在地上的土豆,尽管我对这个能说五种语言的『女』人很是好奇,但是对她先猜日本韩国最后才猜中国很不满意,小日本和大『棒』子怎么跑前头去了,这里是中印边界她应该先猜中国才对。 “先生,您要去哪里?”考尔.维拉蹲下来帮我拾捡着土豆。 “往南。”我抬手南指。 “先生,您能带我一起走吗?”考拉焦急的开了口。印度名字太拗口,还是以考拉称呼她省事。 “不能。”我头都没抬。我冒着生命危险跑到印度来不是来学雷锋的,我得尽快找到那家伙杀掉之后赶快回国。至于这个会五国语言的印度『女』人为什么会落魄到了贫民窟我一点都不关心, “先生,只要您将我带出这里,我会让我的朋友给您很多的货币。”考拉越焦急了。 “给我多少钱呢?”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印度『女』人竟然试图贿赂一个身家数亿的富翁。 “很多很多,可以很多年不用工作。”考拉见我态度有了转变以为我改变了主意。 “我不是来找工作的,我是来找人的。”我抱着土豆站了起来。 “您带我出去,我帮您找您的朋友,您需要一个翻译。”考拉伸手拉住了我。 考拉的话令我产生了犹豫,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我的确需要一个翻译,不然的话我很难跟印度人『交』流。那个观星御剑的道士既然拥有印度护照,来到印度之后自然不会住在荒郊野外,一旦我要前往城市内寻找,有个翻译会方便很多。除此之外考拉手中的皮包令我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她手中的皮包慕容追风也有一个,是意大利的产品,价值着实不菲。不过令我起疑的不是它的价值,而是这种皮包是去年的新款,这就表明她沦落到这里的时间并不长。 “这里距离外面不到两百公里,你为什么不自己走?”我开口问道,我此刻的观气水平已经恢复了十之七八,判断距离已经不成问题。 “山里有野兽。”考拉不无惧意的说道。 “那就带着你吧,不过走之前咱俩得先洗个澡” 第三百二十二章 女式西装 正文]第三百二十二章女式西装 ?考拉明显误会了我的意思,不然的话她点头的同时不会红着脸。 其实我之所以让两人洗完澡再走是因为两人现在都快臭了,不夸张的说我虽然披头散形象狼狈身上的汗味还可以令自己忍受,而考拉身上的酸气已经到了我无法忍受的地步,大夏天的裹着厚厚的『床』单身上的异味可想而知。 临行前,我再次跑回人家的土豆地里刨挖了一番,那帮阿三自然不敢再出来驱赶我。印度是个『迷』信的国家,我先前『露』的那一手已经在他们心里造成了很大的震慑,早就把我当成妖怪来看待了,可惜我不懂他们的语言,不然的话吆喝一嗓子他们得跑出去帮我刨。 两人离开村落望南而行,我根据水气找到了另外一处水源,在溪水旁边拾捡枯枝燃起了篝火焖着土豆。 “下去吧,这里的水不脏。”我说着背过了身。我之所以辛苦的带着她另外寻找水源是因为村落旁的那处溪流很小,不足以供人沐浴。最主要的是我也不想用阿三洗屁股的水来洗澡。 “里面有没有大型水生脊椎动物?”远处传来了考拉的声音。 “快洗吧。”考拉的汉语令我微微皱起了眉头,她可能是害怕水里有什么东西会咬到她。 考拉见我声音不耐,也不敢太过执拗,片刻之后身后便传来了脱衣服的声音,接着便是那唏唆的水声。 平心而论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这种只闻声不见影的『诱』『惑』还是令得自己心头微动,脑海里不自主的开始想象身后不远处的溪水中是怎样一副旋旎的画面,不过片刻之后便被白九妤和王『艳』佩的容貌给冲淡了,白九妤的素雅倾城,王『艳』佩的高贵娇『艳』,任取其一也比身后那一身酸臭的印度『女』子强上百倍。不过即便如此身后传来的阵阵水声还是令的我心情大为烦躁,只得站起身外出拾拣枯枝焖蒸土豆作为自己和考拉日后几天的干粮。 由于心存恐惧,考拉很快便洗完澡穿上衣服走了回来。 “呀。”考拉现在的装扮令我大为惊讶。沐浴过后的考拉此时穿着的不再是那堆破『床』单,而是一套干净整洁的『女』式职业西装,西装上的褶皱和瘪下去的皮包说明这套衣服一直就放在她背着的那个皮包里。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疑『惑』的打量着考拉,沐浴过后换上衣服的她哪里还有那灰头土脸的农『妇』形象,分明就是一个干练雅致的上层金领。 “翻译。”考拉坐到火堆旁盘挽着头。 “你怎么会到那里?”我的目光定在了考拉所穿的那套西装上,西装为深蓝『色』,『毛』料,应该是秋冬季节的衣服。 “旅游,和朋友走散了。”考拉抬头看了我一眼。 “加柴,别让火灭了。”考拉头上散的不再是酸气而是一种『女』人香,这种香令我不愿也不敢多闻,转而站起身走向了溪流。 夏天气温较高,溪水并不冷。前段时间自己在爬越雷区的时候『胸』口以及下腹的被磨出的伤口此时已经痊愈,而『腿』上的夹伤也并不严重,因而自己着实洗了个痛快才从水中爬了出来。 虽然衣服还是那么破旧,但是好孬身上干净了,最令我感到高兴的是刚才自己在洗澡的时候再次内视自己的气息,现自己的灵气已经恢复到了紫气的边缘,随时可能恢复紫气,而且根据灵气充盈旋转的情况来看,一旦突破紫气马上便可恢复到紫气颠峰的修为,苦日子真的到头了,心情一好哼着小调儿走到火堆旁开始烘干自己滴水的头。 “请问您到印度的哪个城市?”考拉给火堆添加着柴火开口问道。 “不知道。”我摇头回答,天知道那***御剑道士得到那本观星秘术之后躲哪儿去了。 “你有你朋友的电话吗?”考拉追问。 “谁告诉你我来找朋友?”我冷哼说道。 “你没有证件被警察抓到是要被遣返的。”考拉面『露』愁容。 考拉烦恼的样子令我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这说明她的确想过要帮我,不然的话不会担心我被遣送回去。不过我不想跟陌生人谈论我此行的目的,转而岔开了话题“你们印度的警察也叫警察吗?” 考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眼望火堆似有所思。 我见头干的差不多了,便开始盘绕长,奈何自己长期披散习惯了,盘了数次都散开了,考拉见状急忙站起身走到我的身后伸手帮忙。 “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你带出去。”我叹了口气冲考拉说道。考拉为了让我带她出去一直小心翼翼的讨好我,这种略带畏惧的讨好令我起了怜悯之心。 “谢谢您。”考拉欢喜的说道。 “你走丢了,家人就不寻找你吗?”我开始关心起这个考拉的事情了。不过这种关心也只是热心的关心,并不带任何的感情意味。 “我的父母早已经去世了,没什么亲人。”考拉的双手熟练的在我头上整理着头。 “你怎么会说这么多国家的语言?”我好奇的问道。在我看来人如果学的语言太多,会很容易『混』淆。 “我在牛津大学攻读的就是语言系。”考拉的言语之中无意识的流『露』出了自豪的味道,其实她的确有自豪的资本,我如果学会了四五种外语很可能会出现‘饭已ok,下来咪西’的情况。 “你们家很有钱吗?”我冲已经帮我盘好长正在自己皮包里翻找着什么的考拉问道。牛津大学是英国乃至世界有名的大学,印度人留学一般也都喜欢去英国,说白了还是骨子里的奴『性』在作祟。 “没有很多钱,不过我姓婆罗『门』,是高贵的种族。”考拉终于找到了她想找的东西,原来她在找自己的化妆小镜子。 “你到底有几个姓?”我疑『惑』的问道。先前她说的好象不是婆罗『门』。 “印度的姓氏分四个等级,说了你不懂的,”考拉将镜子递给了我,“你看看是不是这样?” 我笑着拿过考拉手中的镜子对准了自己的头,一看之下不由得疑云大起,考拉给我盘绕的型竟然是极其标准的道士挽 第三百二十三章 心脏结石 正文]第三百二十三章心脏结石 ?“是不是不好?”考拉见我神情有异眉头大皱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你从哪儿学的?”我力求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更加自然。考拉将我的头挽的如此整齐说明她以前肯定是做过类似的事情,她一个印度『女』人怎么会盘绕中国道士的型。 “我的朋友是中国人,他的头和你一样。”考拉的神情略微悲伤。 “你的那个中国朋友叫什么名字?”疑『惑』的问道。看考拉这副伤心的模样她和那个中国的道士关系应该非同寻常。 “破军.欧阳”考拉回答道。 “欧阳破军?”我强行克制着内心的『激』动没有令自己过分失态,中国人自称或者称呼他人喜欢把姓氏放在名字的前面,而外国人则恰恰相反。 “您认识他吗?”考拉抬头看着我,虽然我竭力压制内心的想法,但是她还是看出了我心情的『激』动。 “认识,我这趟出来就是找他的。”我呵呵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个欧阳破军正是那个有着紫气修为的御剑道士的姓名。 “你为什么要找他?”考拉虽然心机不深,但是我笑容之中流『露』出的残忍还是引起了她的警觉。 “因为我们是同一教派的,本教被外人欺负,我来找他回去帮忙,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我假装生气编造了个理由,也间接的掩饰了自己刚才笑容中的残忍杀机。 “我也要出去找他。”考拉悲切的摇了摇头转身将镜子放进了皮包,回过身双手托腮,看着火堆出神呆。 根据考拉身上穿着的衣服来看她应该是在去年的的秋冬时节来到这里的,这一点与那几个御剑道士在十八分局出现的时间是『吻』合的。也就是说考拉很有可能是被那些道士给带到这里来的,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把考拉带到这儿来,以及欧阳破军回来以后为什么没有把考拉带走目前我还无从得知,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欧阳破军和他的两个同『门』先前一定来过印度,不然的话考拉不可能会认识他。 此外这个考拉很可能跟欧阳破军相处了很长时间,我之所以作出这样的分析是因为一个异国『女』子不可能在没有实践的情况下将道士的型挽的如此工整,而帮男人整理头是个很亲密的举动,一般的『交』情是不会这么做的。至于考拉帮我挽那是有求于我,自然另当别论。所以我猜测考拉和欧阳破军应该存在着友谊的关系。 如此一来问题就复杂了,根据先前生的事情来看,欧阳破军和他的两个同『门』从印度回国以后是马上开始寻找那本观星秘术的,他们如此急切的寻找这本书是为了什么,还有就是欧阳破军和考拉认识的时间肯定不短了,欧阳破军回国之前在印度呆这么长时间干什么? 皱眉考虑了半天我也只能做出一个笼统的猜测,那就是欧阳破军在印度遇到了困难,急需那本观星秘术,所以才会急切的回国寻找,找到以后又匆忙的回到印度去处理他先前所遇到的困难去了,至于这家伙在印度遇到了什么困难我同样不得而知。 不过自己的这个分析还有一个解释不了的现象,那就是这个欧阳破军如果只是利用或者说玩『弄』考拉的话为什么要费时费力的将她『弄』到这个偏远的贫民窟,直接甩了不是更省事吗。如果说欧阳破军不是玩『弄』考拉,那他回到印度以后为什么不带她走,却仍然让她留在贫民窟受罪。 “你和欧阳破军认识多长时间了。”我回过神来冲考拉问道。考拉晚上看不清路自然不能赶路,所以今天晚上只能在这里就地休息。而我得到了线索自然也不会再急三火四的出去瞎猫碰死耗子,能从考拉嘴里得到线索是最便捷的方法,何必舍近求远。 “已经两年多了。”考拉抬起头看着我。 我笑着点了点头,我既然要假装欧阳破军的同『门』,有些事情就不能问的太过仔细,考拉不是傻子。 “你去过我们中国吗?”我想了想旁敲侧击的问道。我之所以这么问是想间接的探问考拉和欧阳破军是在哪里认识的。 考拉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从没去过中国。 “是他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吗?”我问完之后凝视着考拉观察她的反应。我之所以凝视着她是因为考拉先前曾经对我说她是因为和朋友走散了才流落到这里的,她如果继续这么说就表示她对我起了疑心,出山之后我只能远远的跟踪她而不能和她一同寻找欧阳破军。 “是的。”考拉犹豫了片刻最终点头承认。 “那你应该在这里等他,我这里还有些钱,给那些人让他们照顾你。我先回去,欧阳破军回来以后你让他尽快回国。”我说着掏出那两捆印度卢比递给了她。我之所以敢言不由衷以退进为是因为我可以肯定考拉不会再回那贫民窟了,因为她先前在那里并不受欢迎,甚至说是受到了虐待。 “破军也给过他们钱,他们是低等种族,没有道德。”果不其然,考拉在听到我的建议之后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连摆手没有接我递过去的钞票,不过看我的眼神倒是柔和了许多,由先前的畏惧改为了亲切。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破军说起过你?”考拉抬头冲我笑了笑,通过她的表情我可以确定她之所以这么问已经不是出于怀疑了,只是单纯的好奇。 “我们的『门』派不允许向外人透『露』自己的秘密。”我随口编造了个理由。与此同时脑海里总结着谈话的收获。欧阳破军已经和考拉认识了两年,在自己回国之前还把她带到了边境托付那些贫民照顾她,这就表明这个欧阳破军对考拉是有感情的。他回国以后进入十八分局时使用的是真实身份,自然也没给自己日后的叛逃留下后路,这也说明他日后并不准备在中国生活,不在中国生活他把自己的『女』人带到边境线上干什么? “欧阳破军在印度是不是有敌人?”我向火堆里投了几根枯枝转头看着考拉。欧阳破军把考拉带到边境上的举动让我怀疑这个欧阳破军是不是在印度也树了敌,他把考拉藏到这里是为了躲避敌人的追杀。 “您知道奥修教吗?”考拉思考了片刻抬起了头。 “知道一些。”我皱眉回答。其实我也是近期才知道有这么个奥修教的。紫阳观有了正规的宗教批文以后,国家宗教总局便会每个月下一份类似于内部指导意见的资料,里面除了一些指导『性』的文件之外还记载了一些宗教界近期生的事情,就在紫阳观开派的前期,我从其中一份资料里看到了奥修教的一些事情,这个奥修教是一个叫奥修的印度人创立的,已经被世界很多国家列为了邪教,之所以说它是邪教是因为这个奥修教倡导绝对的『性』自由和『性』开放,经常搞一些极其出格的大型聚会,成百上千人凑在一起大肆『淫』『乱』,有些『妇』『女』甚至带着自己尚未成年的『女』儿参加这种活动,不但导致了家庭的破裂还影响了社会的和谐。 教主奥修早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就死了,但是这个邪教却并没有消失,反而在近期蔓延到了中国,时任中国道教协会副会长的李一道长旗下的一所名叫白云观的道观涉及参与了邪教组织的『淫』『乱』活动,这一真实事件在当时闹的『挺』厉害,更有人到法院去告这个李一,说他借着传授道法的幌子强『奸』『女』大学生,不过国家宗教总局下的文件里却并没有对这一事件作出官方表态,而是以谨慎的文字简略的叙述了一下。至于李一是否有过强『奸』犯罪,我不加评论,因为这涉及到他人的名誉,但是白云观与奥修教『门』徒合作传授『淫』术“谭崔”的事情却已经是社会公认的事实了。 “欧阳破军参加了奥修教?”我皱眉问道。 “没有,奥修教一直在追杀我们。”考拉连连摇头。 “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们?”考拉的话令我大感惊讶。 “我以前是奥修教真神的翻译,知道了他们一个很大的秘密。”考拉的声音越来越低,神情也越的别扭,看来她不单纯是翻译那么简单。此外她口中的真神应该指的是奥修教的现任教主。 “什么秘密?”我忍不住出口追问。 考拉这次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连连摇头,垂眉不语情绪低落。 “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上路。”我见她不愿说话便没有继续追问她,像她这样的『女』人追问是没用的,除非她自己想说。 此外我之所以着急离去是因为已经隐约感觉到恢复紫气颠峰就在片刻之后,我必须找个安静的地方打坐练气。 “你认识乔达摩.悉达多吗?”我站起身没走多远,身后传来了考拉的声音。 “认识,佛祖就住我家隔壁。”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考拉说的这个乔达摩.悉达多就是佛祖大日如来的俗家名字,我跟他差了好几千年,怎么能用认识这个词来形容。 考拉也听出了我说的是玩笑话,不过她接下来的那句话却让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说的是‘奥修教和破军都在找佛祖的心脏结石。’ 第三百二十四章 紫气回归 正文]第三百二十四章紫气回归 ?考拉终究不是中国人,有些词汇她用的并不准确,但是她所说的心脏结石我却在第一时间明白了指的是什么东西,她说的应该是佛祖的心舍利。 如果是其他人的舍利子我自然不会觉得希奇,进一步说即便是佛祖的舍利也不足以令我如此大惊小怪,因为佛祖的真身舍利在中国的几处寺院都有供奉。我之所以如此震惊是因为根据相关记载,佛祖当年圆寂以后留下了一块头顶骨、两块肩胛骨、四颗牙齿、一节中指的骨形舍利以及诸多珠形舍利,压根就没听说过有心脏舍利的存世。 虽然众多佛教信徒一直将舍利子视为佛教圣物予以虔诚供奉,但是关于舍利子的成因却众说纷纭,比较容易被世人接受的说法有两种,一种说法是舍利子是高僧长期颂经念佛在体内积存下的多余能量,二是由于常年吃素缺少运动在体内形成的结石,其实这两种说法都不正确。 我们截教祖师通天教主就曾经在截教的重要经文《道君醒世论》中提到过释教僧人火化后出现舍利子的情况,在祖师看来舍利子只是修行中人死后留下的意识残存,四教虽然修行的法『门』不同,但殊途同归,最后一步都是炼气凝魂。高僧不重皮囊,死后一般火化,去糟粕而显『精』华,这才会出现舍利子。而道士则重视『阴』阳乾坤,一般土葬,土葬自然就不会出现舍利子。当然了,祖师在典籍中用的也并不是舍利子这个词,因为舍利子是个舶来词,那时候还并不存在这个称呼。 身体其他部位的舍利子并不希奇,因为它们虽然是高僧们残留的意识却并没有自主意识,这种舍利子所蕴涵的意识是静态的,并不能对外界有任何的影响。而心舍利则完全与之相反,这里面蕴涵的意识是动态的,也就是说心舍利虽然只是一种意识残存,但是它是活的,是有一定思维的。如果考拉所说属实,那奥修教和破军争夺的便是佛祖残留下来的意识,他们争那玩意干啥。 “先生。”考拉见我一直愣在当场,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我没事,你睡吧。”我说完之后转身向远处走去。考拉所说的话虽然引起了我的兴趣却并未转移我的注意力,我来印度是来杀那个欧阳破军的,尽管我这样做可能会间接的帮到奥修教这个邪教,但是这似乎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没走几步,便感觉气海中灵气产生了剧烈的变化,先前缓慢运行的灵气在一瞬间加快了旋转的度,迅疾的自气海涌出,贯会『阴』,连尾闾,接命『门』,通大椎,冲『玉』枕,达百会,翻印堂,垂檀中,回龙入海再归丹田。 我趁着气息在气海之中短暂停留的空当快的盘膝坐下,凝神御气以意导引,气息先前的一转只是贯通了八脉恢复了淡紫灵气,下一步便是涌进奇经恢复紫气,这些步骤自己先前已经走过,脉络早已经畅通,而今需要做的只是略加导引免出意外。 转奇经入紫气,轻而易举。 凝元神跨颠峰,老马识途。 “呀呵~~~”失去以后再度拥有的喜悦瞬时冲昏了我的头脑,平身站起长啸凌空,对天怒吼以泄欢愉。 这半个月来地雷吓我,蚊子咬我,连***阿三都欺负我,不行,老子得回去报仇去。 心念至此,刚想凌空回去,却现考拉正在地面上一脸惊愕的抬头看着我,我这才想到自己的『激』动之举很可能令她起了疑心。连忙运转灵气落下了身形。 “先生,您飞的好高啊。”考拉见我落了下来急忙迎了过来,不过她并没有问我是怎么作到的,而是夸奖我飞的高。 “呵呵。”我笑着点了点头,不明白这个考拉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般人见到这种情景早就吓的目瞪口呆了。 “您的飞剑呢?”考拉低头下望。 “在这里。”我急忙将腰后的匕拔了出来。与此同时也终于明白这个考拉之所以对我能够凌空不感到惊讶是因为那个欧阳破军很可能向她演示过类似的法术。 “您的剑怎么这么小?”考拉好奇的打量着我手中的匕。 “品种问题。”我心情大好,开起了玩笑。 “为什么破军的剑在脚上,而您的在手上?”考拉越的好奇了。 “初窥『门』径自然比不了登堂入室。”我嘿嘿笑道,我之所以用两个成语来形容两者之间的差别压根就没准备让考拉听懂。 果不其然,考拉虽然仍然感觉疑『惑』,却也不再追问什么,转身回到火堆旁使用树枝拨挑着火堆下的土豆。 “不要了,老子这辈子也不吃这破玩意了。”我转身抱过一捆枯枝放到了考拉面前,“把火生旺,我一会儿就回来。” “您要去哪里?”考拉伸手拉住了我,她明显是担心我会将她抛弃不管。 “拿回我的包,里面有吃的。”我冲考拉笑了笑,转而踏步凌空往回疾掠。 平心而论,我这个人属于一个心慈手软的人,考拉虽然是仇人的『女』人,但是她如今落了难,我也不忍心将她抛弃在这里不管。即便她不知道欧阳破军的下落我也会将她带出去。 有了紫气,几百里的路程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自己先前走上一天的距离现在一刻钟就可以赶到,因而自己很快的便回到了先前的雷区。 遥遥伸手使用移山诀将背包抓回,地雷果然爆炸了,爆炸声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巨大,自己先前栖身的大树上的乌鸦也被惊的呱呱而起。 “没骗你吧,爷真的会飞。”我运转灵气掠到两只乌鸦的上方使用移山诀将它们送回了巢中,这俩家伙是夜盲,我不帮忙,它们回不去。 倒掉沙土背上背包便开始回掠,这个山里可是有狼的,让考拉自己在那儿我不放心,我先前让她把火生旺也正是为了驱赶野兽。 回到原处,考拉正在紧张的四处张望,见到我回来急忙迎了过来,眼眶里竟然含有泪水,这一幕令我大为皱眉。暗暗告戒自己不要再滥慈悲,尽早杀掉欧阳破军回去帮金刚炮。 一想到金刚炮顿时心情复杂了起来,也不知道这死胖子跟叶傲风斗到什么程度了,林一程是不是还在『精』神病院呆着 第三百二十五章 娜雅神殿 正文]第三百二十五章娜雅神殿 ?回过神来最先干的事情就是从背包里拿出衣服换下了身上的乞丐装,然后掏出香烟点上一颗,叼着香烟将背包重新整理了一下,掏出一包真空猪蹄递给了考拉,考拉道谢之后接过去看了一眼,转而又还给了我,原来她们婆罗『门』姓氏的人不吃猪『肉』。 “要饭的还嫌馒头凉。”我嘟囔了一句转而换了一包压缩饼干给她,考拉这才欢喜的接了过去。 我见她噎的难受便掏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了她,后者感动的接过喝了一口,主动的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考拉先前并不完全相信我,因为我那时候落魄的样子与欧阳破军的潇洒实在是相差太多,而且在考拉的印象当中中国的道士都是可以飞的,而我先前却只能被阿三追的到处跑,考拉疑『惑』之下便没有对我说实话,其实她虽然不知道欧阳破军的具体位置,但是却知道他可能会去的地方。 考拉说到这里的时候略有停顿,我见状佯装不在意的喝了一口水,等她自己主动说出来,其实我现在的心里根本就不像自己表面上表现出的这么轻松,我已经耽搁半个月了,国内闹成什么样我根本就不知道,金刚炮可是个闯祸的祖宗,他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而叶傲风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如果金刚炮妨碍了他,他不会顾念什么同『门』情义的,他能炸断我两根肋骨,谁敢保他不会卸下金刚炮一条胳膊。所以我得赶快把眼前的事情了结了赶回去帮他。 “破军很可能又去了恒河上游的那所寺庙。”考拉见我没有主动追问,果然主动说了出来。 “什么庙?”我皱眉问道。考拉的话外之音说明欧阳破军先前曾经去过那所位于恒河上游的庙宇。 “娜雅神殿,”考拉开口说道。 “怎么印度人还信雅典娜吗?”我疑『惑』的问道。 “是娜雅不是雅典娜,娜雅在我们的语言里是蛇神的意思。”考拉出言纠正。 “寺庙在哪里?”我连龙都见过了自然不会在意印度的什么蛇神,在我看来那些所谓的蛇神无非是大一点的蛇类,我也不在乎那个什么蛇庙跟佛心舍利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只想知道欧阳破军到底在哪儿。 “恒河上游,希瓦拉克丛林的深处。”考拉伸手西指。 “距离这里有多远。”我虽然不知道考拉说的那个什么丛林在哪里,但是听她那话味儿就知道她所说的那个丛林面积肯定不小。 “不知道。”考拉摇头说道。 “你都知道寺院的名字和位置,怎么能不知道距离?”我不满的看了考拉一眼。 “我先前一直是真神的翻译,是从真神和伯爵的谈话中知道这个事情的”考拉缓缓的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考拉先前所说的那个伯爵是英国的一位级富豪,经常资助本国的探险家从事各类探险活动,众所周知,英国人是出了名的富有冒险『精』神,哪里危险哪里去。这个伯爵资助的探险队其中一支就来到了恒河上游的希瓦拉克丛林,在丛林深处的一座山峰下现了一处废弃的大型寺庙,根据寺庙的败落情况来看,那里至少有数百年没人去过了。 探险队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情况,可是当他们兴高采烈的想要进去一窥究竟的时候,殿外竖立的一座巨大的刻有字迹的石碑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石碑虽然饱经风霜但是上面的字迹却仍然清晰可辨,上面写的是“取走佛心舍利的人将会面临蛇神的噬咬和追杀。” 我疑『惑』的又点上了一颗香烟,外国人和中国人的确不一样,中国人只有在坟墓里才会立有警示的碑文,而印度人竟然在寺庙外面也竖警示碑,除此之外两者的语气也不一样,中国人一般喜欢用『摸』棱两可的警示语,让你怎么猜都是错的。而外国在这一点上则显得比较忠厚,有什么就说什么,虽然也有夸张吓唬的成分,但是很少有无中生有的情况。 “那些人是不是都被蛇咬死了?”我开口打断了考拉的话。 “没有,伯爵的那支探险队根本就没能进到那座废弃的寺庙内部,”考拉连连摇头,“他们虽然能够看到寺庙却进不去,到最后只能留人看守,派人外出寻找帮手。” “为什么进不去,是不是看到了海市蜃楼?”我更加疑『惑』了。先前我以为那些人遭到了蛇群的攻击,没想到那群人压根就没能进去。 “海市蜃楼不是。那些人每次走到寺院『门』口都会被透明的空气阻挡。”考拉摇头说道。 “如果用力向前冲是不是还会弹回来?”我斜眉问道,考拉所说的这种情况很像是修道高人布下紫气屏障。 “是的。探险队的人曾经开枪『射』击,子弹可以进去,人不能。”考拉看着我『露』出了敬佩的眼神。 考拉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想,那处隐藏在那个什么丛林深处的娜雅神殿的确被人布下了紫气屏障,不过布阵之人的修为虽然高深却并未进入五彩,不然的话别说人了,连子弹都『射』不进去。 “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带你出去。”我见考拉已经瞌睡的开始点头,便结束谈话自背包中取出毯子扔给了她。 考拉感谢的看了我一眼,伸手拿过毯子侧身躺下了。 截止到现在我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大致情况,至于考拉如何与欧阳破军认识,以及先前他们跟奥修教之间生过什么冲突,还有欧阳破军为什么要去寻找佛心舍利,这些事情我统统不关心,我只关心从哪里能找到欧阳破军。 考拉先前所说的这些话证实了自己先前的推测,欧阳破军去到娜雅神殿之后也没能突破屏障,所以他才会返回中国寻找那本早已遗失的观星秘术回来破阵进寺,至于他回到印度以后没有马上将考拉带走应该是为了保护考拉的安全,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在赶时间。 实事求是的说那本观星秘术我得到之后只看了几页便放了起来,里面具体记载了些什么我并不清楚,现在看来那本书里记载的那些方法和法术应该不仅仅局限于观星预测。不过不管里面记载了什么对我来说都没什么作用,因为那本秘籍记载的全是高深的东西,没有前期的基础拿到手里作用也不大,这就像是给一个不认识武器的人一颗手榴弹一样,不懂拉弦只能拿它当锤子用。 刚刚恢复了紫气颠峰的修为令自己的心情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一点睡意都没有。点上香烟开始盘算下一步的打算。 先面临的就是如何安置考拉,看她那样子她是打死也不会留在那贫民窟了,可是如果将她带出去,如果被奥修教给杀了,那我就有难以推卸的责任。想来想去还是尊重她自己的意见,到时候她自己做的决定由她自己承担后果,我没有一直保护她的义务。 此外那个娜雅神殿在希瓦拉克丛林里,欧阳破军十有**是去了那里,所以我离开这里之后马上就会去那里找他,希瓦拉克丛林再大,对我来说也不是问题,因为欧阳破军的淡紫灵气能够给我指引准确的位置,当然,前提是他的确在那里。 世上的事情有时候真的是塞翁失马福祸相依,我如果先前没有失去紫气就不会沦落到去阿三地里偷土豆的地步,如果没有遇到那群阿三就不会碰到考拉,如果碰不到考拉我就得大海捞针似的找遍印度,现在想来自己先前所遭的这些罪也算是值了。不过如果我可以选择的话我还是宁肯多费点事,先前这半个月土豆吃的我见着圆东西就想吐。 除了上述几点,自己还对那个佛心舍利有了兴趣,如果娜雅神殿里真的有佛心舍利的话,我一定会想办法把它带回中国,尽管我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但是却可以以它作为条件请求地藏王菩萨法外开恩准许王『艳』佩再世为人。一想到地藏王菩萨,我便想到了他给予王『艳』佩的镜子和其他鬼魂的镜子不同这件事情,他为什么要给予王『艳』佩特殊的待遇,难道真的如王『艳』佩猜测的那样,地藏王菩萨认识我? 胡思『乱』想的『抽』完香烟,转而盘坐调息稳固灵气。其实我们截教的修行法『门』躺卧之间也可以呼吸吐纳,我之所以如此正式是担心好不容易回来的紫气再度消失,祖师的责罚已经令我杯弓蛇影了。 次日凌晨,我和考拉都早早的醒了,问题也随之而来,她不会法术只能步行,而我心急之下自然不想陪她走上四百里,可我又不想背她或者是抱她,因为除了王『艳』佩之外我没在凌空的时候抱过谁,这个待遇只有她和白九妤才有资格享有,我不想为了这么个印度『女』人破例。 “你的剑这么小,怎么带我出去?”考拉也现了两人目前面对的情况。看来先前欧阳破军是使用御剑的方法带她进来的。 “放心吧我有办法。”我偶然的一瞥现了考拉昨天晚上换下的那两张『床』单似的印度民族服饰,脑海里瞬时想起了当年带白四清母子出山时的情景,快的走过去拿过『床』单将考拉包了起来。 背不愿背,抱不想抱,只能提着她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分道扬镳 正文]第三百二十六章分道扬镳 ?考拉自然是不乐意让我提着的,但是她更不乐意走,所以还是让我提着了。 “你能不能别叫?”我一个起落已经吓的考拉没命的尖叫了,这嗓『门』如果用到晚上能给她男人挣足面子,但是用到现在只能令我产生撒手的冲动。 “您慢点可以吗?”考拉将脑袋缩进了『床』单。 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放缓度再度来了个起落,考拉又叫了。 “又怎么了?”我无奈的看着『床』单中瑟瑟抖的考拉。 “还能再慢点吗?”考拉连脑袋也不敢『露』了。 我不耐的扫了她一眼,再度借力跃起急前掠,让她叫唤去吧,不能什么事情都随着她的『性』子。 凌晨出,八点多的时候二人已经出了山区来到边境上的小镇,由于行人的增多,我只能将考拉放下,二人改为步行进了镇子。 进入小镇之后我主动要求考拉给欧阳破军打了个电话,结果对方处于停机状态。我之所以让考拉主动给欧阳破军打电话为的是引欧阳破军出来,可惜的是电话却并没有接通,不过自己的这个举动倒是赢得了考拉的信任,彻头彻尾的把我当成了欧阳破军的同『门』,说话也随意了许多。伸手跟我要了一张印度卢比买了两个冰『激』凌,塞给我一个,自己吃着另外一个给她的朋友们打电话。 我听了几分钟,现电话那头的声音都是『女』人,也就懒得再听,转身走出了便利店拿着冰『激』凌蹲在路边看着街上的行人和车辆。 先前在山里见到的只是贫民,而今到了城市,现这里的情况并不比山区好上多少, 印度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脏,大街上到处堆积着垃圾,上面落满了苍蝇,有人从旁边走过嗡的一声全飞起来了,人走过去以后,苍蝇又会再度聚集落回原来的位置。 此外印度人穿的衣服全是破破烂烂的,跟我们国家七几年的情况差不多,不,应该说是跟八几年差不多,只不过他们身上的衣服很少有干净的,不是沾的灰尘就是沾的油污。 最令我感觉好奇的是印度的汽车,不知道大家对那我们国家最早期的那款红『色』夏利有没有印象,印度的大部分汽车比那种夏利还小,不但小而且破,排气管排出的黑烟能拖出去好几米。就算开这么个破车,阿三还感觉很自豪,在破车上贴了不少各式各样的贴画,『花』『花』绿绿搞的跟灵车差不多,一边开还一边不停的摁喇叭,整个大街上全是此起彼伏的喇叭声音,吵的人脑瓜子疼。 车破,人家的驾驶技术却高,有道就抢,见缝就钻,我本来以为中国的驾驶员素质就够差劲的,来到印度才知道原来还有比我们更差劲的。除此之外印度的汽车大部分没有后视镜,我开始还以为是剐蹭掉了,经过仔细观察才现原本该有后视镜的地方根本就是一片空白,也就是说有些汽车出厂的时候就没那玩意。 俗话说没有调查就没有言权,我这是切身经历以及亲眼所见,没有任务污蔑诋毁人家印度的成分,事实就是这样。 “你为什么不吃?”考拉打完电话走了出来,伸手指着我手里已经融化了一半的冰『激』凌。 “我打个电话。”我将手中的冰『激』凌塞给考拉,转身走进了便利店。让我看着苍蝇吃冰『激』凌我实在是下不了那个口。 “谁呀?”金刚炮接电话接的倒『挺』度。 “我。”我『抽』出香烟点燃。金刚炮的声音显得很悠闲,我一听之下放心不少。 “这半个月你跑哪儿去了,打电话你一直关机,”金刚炮那头传来了打火机点火的声音。 “我在印度。”我苦笑说道。 “我在西班牙。”金刚炮不屑的说道,我先前没跟他『露』底,所以他根本不相信我跑了出来。 “我没时间跟你闲扯,你那头最近怎么样?”我说话的工夫现那个贼眉鼠眼的便利店老板正瞪着大眼看着计费器上快增长的数字,我见状皱着眉头掏出一捆卢比不满的砸到了柜台上。 “昨天晚上动上手了,那家伙不是我的对手。”金刚炮嘿嘿笑道。 “林总现在在哪里?”我点头相信了金刚炮的话,他是紫气,叶傲风只是淡紫,真正动手金刚炮的胜面大。 “今天早上出院了。”金刚炮刚说完,电话里就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尖锐声音,‘说了多少次了,医院不准『抽』烟。’ “林总不是出院了吗,你还呆在那儿干什么?”我第一时间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又起了贼心勾引了人家的小护士。 “他是出去了,可我进来了。”金刚炮一看瞒不住了,这才说了实话,“我封了他两处天罡重『穴』,他给了我一叉子。” “什么叉子?叉哪儿了?”我紧张的抬高了声调。温啸风跟我最对路,可惜已经死了。我现在只剩下这么个缺心眼的哥们了,我可不希望他再出什么意外。 “林总吃饭的叉子,扎环跳『穴』上了。”金刚炮讪笑道。 “行啊,你从那养着吧,凡事等我回去再说。”我强忍着没有笑出声,还***环跳『穴』呢,直接说屁股不就完了嘛。此外我之所以让他放心的养着是因为天罡气『穴』被封一处需要七天凝气冲『穴』,叶傲风既然被封了两处,那在半个月内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了。 “你啥时候能回来?”金刚炮见我有了挂电话的意思,急忙出言问道。 “我半个月吧,半个月以后我应该能回国。”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时间。 “我草,这是什么号码,你真在印度啊?”金刚炮这才注意到手机上显示的号码不是国内。 “我闺『女』的衣服我得给她找回来,凡事等我回去再说。”我说着挂上了电话。考拉在身边,有些话我不能说的太透彻,不然她会起疑。 “我们现在去哪里?”考拉见我打完了电话挪步走了过来。 “一起去那个娜雅神殿找欧阳破军。”我说完之后细心的观察着考拉的反应。她如果心中有鬼自然不会跟我一起去。 “好,我们去找车。”考拉高兴的点了点头。 “算了,你去了以后会拖累我们,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自己去娜雅神殿。”我笑着改变了主意,其实先前说的话只是为了试探她,压根儿就没准备带她一起去。 考拉低落的看了我半天,最终勉强的点了点头。 我见她点头,伸手拿起那捆卢比『抽』出一张付了电话费,将剩余的那些塞给了她。 “我去帮你叫车,你在这里等我。”考拉接过我递过去的钞票转身走了出去。 “叫个好车。”我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考拉转身点了点头示意听到了我的话。 两根烟『抽』完,好车终于来了,桑塔那。 第三百二十七章 四个老婆 正文]第三百二十七章四个老婆 ?我们目前所在的位置还在边境线上,考拉和我有一段共同的路程,便一起坐上了好车。 桑塔那是德国车,在德国本土只在五十年代生产了一批便淘汰了,结果从亚洲一些国家却一直生产到了现在,这种别人淘汰了的车在印度应该属于比较好的中档车了。 开车的阿三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光着个膀子,『裤』衩拖鞋是他的两件行头。在中国要是开车的时候穿成这样『交』警能罚死你,在印度却根本没事。 考拉上车以后和那年轻的阿三用印度语『交』谈了起来,我密切的注视着两人的表情,现阿三和考拉说话时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只是一味的盯着考拉手里的钞票跟考拉要钱,看到这一幕我放心了不少,人吃亏上当都是源于轻信别人,我不希望自己被这两家伙拉到警察局去还不知道为什么。 “他会拉你去希瓦拉克丛林边缘的『蒙』森镇,我刚才问过了,需要三天。”考拉数了几张钞票递给司机,转而将剩余的钞票还给了我,“到了目的地以后再把剩余的五万卢比给他,不然他会随便找个地方把你扔下。” “他叫什么名字?”我摆手没接那捆钞票,考拉先前买冰『激』凌还是跟我要的钱,这就说明她身上并没有带有现金。 考拉知道我身上带有两捆印度卢比,也就没有拒绝我的好意,将钱放入皮包转身跟阿三咕噜了几句。 “他说他叫阿三。”考拉再度回头。 这个奇怪的名字令我忍不住在内心偷笑“其实你们都叫阿三。”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考拉见我笑而不语,好奇的问我的名字。 “于乘风。”我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会说五国语言的印度『女』人。 傍晚时分,考拉示意司机停车,她要从这里换车南下,而我还要继续向西。 “欧阳破军有没有告诉你他在中国有四个老婆?”我在考拉下车之后摇下车窗伸头说道。 “什么?”考拉顿时愣在了当场。 “你是个好人,我不想让你一直『蒙』在鼓里,其实欧阳破军在中国有四个老婆和一大群孩子。”我说完摇上车窗示意阿三开车。 其实正是因为考拉是个好人,我才会撒谎骗她,因为欧阳破军我是一定要杀的,考拉以后不可能再见到他了,我之所以撒谎骗她,为的就是让她恨欧阳破军,恨比爱更容易被人淡忘。 这半年多来白狼倒吊在树上血『肉』模糊的惨像无数次的在我脑海之中闪现,我不管欧阳破军有什么理由和借口,总之他杀了我的狗,我于乘风就得杀了他! “把你的丧乐给我关了。”我没好气的冲阿三喊道。这家伙开车有听音乐的习惯,一盘磁带反反复复的听了一天我愣没听出唱歌的是男是『女』。 阿三被我冷不丁的一嗓子吓了个『激』灵,惊愕的转过了头。 “你地,音乐,c1ose。”我伸手指着仪表盘冲阿三说道。 可想而知,阿三根本听不懂我这连自己说着都『迷』糊的外语,依然『迷』『惑』的看着我。我见状无奈的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好好开车。 阿三的驾驶技术还是很高的,虽然印度境内连一条象样的四车道公路都没有,但是人家一路上就没掉过12o迈,除此之外鞍前马后伺候的也很周到,桑塔那也没有辜负我对它的信任,在它趴窝之前准时将我送到了那个位于希瓦拉克丛林边缘的小镇。 阿三拿到他应得的酬劳之后屁颠屁颠的回去了,我背着背包站在大街上不知何去何从。 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先去买了一份印度的本国地图,拿到地图自己对照了一下,现这个希瓦拉克丛林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大,东西长约两千公里,南北的距离只有东西的一半,以我的观气术和风行术不需三天就能搜遍整个丛林。 掠到丛林边缘,我捏起凝神诀观察了一下丛林之中的气息,我现在的观气术可以一观千里,但是在这千里之内却并没有现有人类的紫气存在,也就是说欧阳破军并不在这个范围。虽然没有现欧阳破军,丛林里动物的密集程度却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各式各样的野生动物散出的颜『色』各异的气息使得这个丛林看起来就像是个万『花』筒,不过令我欣慰的一点是这个丛林里的动物有道行的很少,至少在这一千里的范围内我还没有现有度过天劫的紫气动物的存在。 我错指散去法诀点上了一颗香烟,快的『抽』完扔掉烟头纵身前掠,时不我待,马上进山。 进得丛林,时不时的可以碰到大象,狮子,犀牛,老虎这样的大型动物,还有一种自己当时误以为是野马后来才知道是野驴的动物也不少,除此之外还有野牛和豹子。至于那些小型的飞禽和食草动物几乎随处可见。很多我一直以为只在非洲才有的动物在这里竟然都可以看到。 不过我到这里来不是来看动物的,因此除了必要的时候落下借力之外,大多数时间我都在丛林的上空,由于这一千里内并没有自己想要找的目标,所以掠行的度便极为迅捷。 由于自己并未佩带手表,所以没有具体的时间概念,太阳正南的时候我落于一株不知名的树上稍作休息,喝完水后点上香烟斜卧的看着旁边另外一颗树上的豹子进食。以前自己只知道这家伙跑的快,没想到它还会爬树,大家以后在野外遇到豹子千万别往树上爬,因为人家也会爬树,兴许爬的比你还好。 短暂的休息过后自己再度离开大树向西掠行寻找,印度的丛林不同于非洲的草原,丛林之中并非一马平川,而是沟壑崎岖难行,沼泽湖泊四处漫布,就在我掠到一处巨大的沼泽上空时,一瞥之下一个意外的现令我起了好奇之心,根据沼泽上方出现的巨大而蜿长的蓝『色』灵气来看,这个沼泽内应该盘伏着一条巨大的蛇类生物。这也是目前为止我在这处丛林里见到的修为最高的动物了。 蓝『色』灵气跟紫气颠峰差了不是一两个级别,我自然不会惧怕沼泽里的动物,不过我现在有要事在身也不愿去招惹它,可是就在自己已经掠过了那片沼泽地的之后,我又忍不住的折返了回去。 令我调头回来的原因很简单,我就是想看看印度的蛇到底长啥样 第三百二十八章 开闸放狗 正文]第三百二十八章开闸放狗 ?我之所以想看看这个沼泽下面隐藏的蛇类动物是什么样子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考拉先前的话令我心中产生了些许顾虑,娜雅在印度语中既然是蛇神的意思,那个娜雅神殿里备不住就真的有蛇,而且那所谓的蛇神估计个头还不能小了。中国人和印度人既然长的都不一样,那中国的蛇和外国的蛇应该也不一样,我先见见这个小的做做心理准备,也免得以后见着大个的吓着自己。 想到此处自己运转灵气掠到了沼泽上方,右手下探延出灵气感知着水下的异动,我的这个动作与慕容追风当年在昆仑第一关的『阴』渊使用灵气搜寻那条藏在水下的三『阴』辟水所用的方法是一样的,延出体外的灵气无异于自己的手臂的延伸,我可以通过气息那端微弱异动来判断水下的情况。 很快的自己便『摸』到了水下的那条巨大蛇类,五指微动控制着体外的灵气对其施压试图『逼』它『露』头。谁知道水下的这条巨蛇个头虽大胆子却小,在感受到我的凛冽紫气之后竟然吓的瑟瑟抖趴伏不动。 感受到这一情况之后我皱着眉头使用移山诀隔空将那条巨蛇的脑袋抓出了水面,之所以没有将其整个抓出是因为自己现在是凌空而立,没有借力的地方承受不了巨蛇的沉重体重。 “原来印度蛇和中国蛇都一样啊。”我看了一眼便松开手放开了那条巨蛇。自己先前的一瞥之间已经看清楚了沼泽下面这条巨蛇的样子,跟中国寻常所见的那些蟒蛇差不多。 既然长的都一样那我就放心了,撇下那条巨蟒再度纵身疾掠,自己之所以如此急切的要离开这片沼泽是因为雷区的那次落难在我心里留下了障碍,万一从这片沼泽上空再失去紫气掉了下去那就不是我抓蛇的问题了。 尽管自己晚上也可以看到东西,但是还是感觉白天更安全一点,因此白天的时间尽量用来赶路,傍晚时分再度掠出数百里,找了一处高耸的山峰捏起观气凝神诀环视四周,这次终于有了现。 前方八百里处隐约的出现了一股异常的气息,皱眉念出凝神真言之后终于看清了远处是一道浓烈的紫气屏障,屏障的形状并不是规则的圆形,而是类似于长方形,仅通过这一点就可以说明布下屏障的人生前的修为应该跟我相仿,因为淡紫和紫气根本布置不了圆形以外的屏障,而彩气布下的屏障我是观察不到什么气息的。此外我之所以说布置屏障的人已经死了是因为如果布阵之人还活着,屏障出的气息绝对不会紫中带黑。 除此之外我在那道紫气屏障外还现了大量的人体气息,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具体人数,不过其中中三道淡紫灵气我倒是看了个真切。 错指散去指诀,凌空而起向西疾行,这个希瓦拉克丛林相当原始,地形复杂鲜有人烟,普通人绝对不会到这里来的,所以我基本上就能肯定八百里外的那道紫气屏障应该便是考拉所说的娜雅神殿,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在异国他乡竟然能够同时见到三位紫气高手,如果其中一个是欧阳破军的话,那另外两个便应该是那英国伯爵请来的奥修教高手。 两个时辰之后我赶到了紫气屏障所在的位置,正如自己先前所料,紫气屏障所笼罩的正是一处废弃的寺院。寺院位于我所在悬崖的下方,依山而建,范围大约有数公里,由于年久失修很多建筑都已经倒塌,寺院中长满了杂草和树木,根据其中一株两人才可环抱的大树来看,这座寺院的废弃时间至少也在千年之前,即便如此,依山而建的那座巨大的宫殿却保持的相当完整,宫殿上方雕刻的不是佛祖也不是菩萨,而是一尊巨大的眼镜蛇雕像,蛇身高昂,张口『露』齿,令人一看之下便不由得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疑『惑』的打量了半天这个半寺庙半神殿的建筑群,现其外围的寺院建筑显得很是肃穆庄严,与其他寺院没什么区别。而主建筑却是一座雕刻着凶恶眼镜蛇的神殿,这种不伦不类的『混』合建筑令我越的感觉到了诡异,怎么印度人喜欢把佛祖和蛇神搞到一起供奉吗,我在二上九华山之前也曾经涉猎过佛教的诸多起源和秘闻,佛教虽然在中国很受推崇,但是在它的原始缘地天竺,(也就是现在的印度)却根本不受待见,一百个印度人也没有一个信佛的,为什么连人家自己人都不信的宗教到了中国就这么吃香了呢。我当日之所以要研究这些是为了遇到明惠禅师以后伺机羞辱他,谁知道压根儿就没逮到人。 言归正传,自己先前见到的那些人是呈扇形驻扎在寺院外的丛林里的,除了大量的印度苦力之外还有为数不少的英国人以及二十名左右的国际佣兵,这一点根据众人的样貌服饰以及手中的武器就可以判断出他们的身份。而那三名伯爵请来的奥修教淡紫高手则分别住在了东西南三个位置的帐篷里,虽然隔着帐篷我看不到对方具体的样子,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先前分析的并不正确,这三个淡紫高手之中并没有欧阳破军。 我之所以作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这三个淡紫高手所处的位置应该是一种防守或者包围的阵势,也就是说现在有两个可能,一是欧阳破军还没有来到,二是欧阳破军已经进入了神殿。 想到此处我凝神看向位于寺院北侧的那个巨大的神殿,细看之下果然现了神殿的大『门』外堆积的落叶要比其他地方少上许多,视线上移,又从神殿的石『门』上现了两处极其微小的黑『色』『阴』影。皱起眉头暗调灵气催『激』鱼尾,晴明,四白,承泣四『穴』施出天视之术终于看清了石『门』上镶嵌的是两颗已经严重变形的狙击步枪的弹头。 所有的这些都间接说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欧阳破军已经进入了神殿。而那三名紫气高手应该是在等他出来之后以逸待劳阻杀抢夺。 欧阳破军只有淡紫灵气,靠着自身的修为肯定难以突破这里的紫气屏障,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从那本观星秘术里找到了进入屏障的方法。至于那三名奥修教的紫气高手进入不了屏障也很好解释,因为淡紫与紫气颠峰之间并不是量的差距而是质的区别,多人联手是没用的。 静静的坐在山顶看着山下的那片建筑和那些全神贯注的警戒着的雇佣兵,我在脑海之中快的思考着对策,目前摆在我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穿过屏障进入神殿去找寻欧阳破军,不过这条路很危险,因为根据我先前观察到的殿『门』前的落叶情况和『门』上的镶嵌的弹头来看,那扇大『门』在欧阳破军进入以后是自动关闭的,因为欧阳破军在被『射』击的情况下是没时间回身关『门』的,而且按照一般人的习惯在进入陌生环境时也不会自己把『门』关上断掉后路,因此我判断这个娜雅神殿里应该有机关。 第二条路就是我也和这群人一样等候在神殿的外面,等到欧阳破军出来以后给他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这个办法也很笨,因为根据神殿外的落叶情况来看欧阳破军已经进殿有些日子了,不然的话神殿外的地面上不可能有那些树叶,要知道现在可是夏天,树木的叶子根本就不会在短时间内掉落那么多。 先,蝉我是不当的,因为欧阳破军抢着当了,而螳螂我也当不了,让奥修教的阿三给当了,所以我只能当黄雀了。不过当黄雀也有个『毛』病,那就是我不知道螳螂什么时候能抓到蝉,万一欧阳破军死里头,我从这里等上十年他也不会出来了,最主要的是我曾经还在白狼的坟前答应它要把它的皮『毛』给找回来,所以说即便是欧阳破军死了我也得找到他的尸体才行。 由于自己是军人出身,所以先前观察时特别留意了下方的那群佣兵,现他们的武器相当先进,警戒位置很专业,制高点上的两个阻击手也令我大为忌惮,我的护体灵气再厉害也不可能阻挡的了狙击步枪的『射』击,所以我也不能贸然下去追击,从这里等我又没耐『性』,让我跟阿三合作我肯定也不干,欧阳破军再坏他也是中国人,打死我我也不会和外国鬼子联手欺负中国人。 蝉,螳螂,黄鹊,这三种动物的名字不停的在我脑海里穿梭,就在自己手中香烟即将燃尽的时候,脑子里猛然之间蹦出了一个怪异的想法,那群阿三和那些英国人之所以从外面等着是因为进不了紫气屏障,其实骨子里他们是想进去的,因为等着抢一两件总不如自己进去搬空过瘾,现在的人都说英国人有绅士风度,这一点我严重同意,人家霸占香港霸占的有风度,进咱颐和园放火抢东西更有风度,崇洋媚外的奴才心『性』我可没有,我不但不喜欢印度阿三,我更不喜欢英国鬼子,他不是愿抢吗,我今天就替他开『门』,让他们进去抢个痛快。 想到此处,我快的猛吸几口扔掉烟头,直身站起手捏指诀开始疯狂的聚敛灵气,我要将这处紫气屏障给他破掉,放他们进去送死。 嘿嘿,开闸,放狗! 第三百二十九章 古寺蒙难 正文]第三百二十九章古寺蒙难 ?这座娜雅神殿多年前曾经被某位前辈高人使用灵气布下了护佑屏障,我先前曾经估算了一下,自己目前的修为应该与当年的那位高人互在伯仲,如果他还健在,我一旦下手破除屏障他马上便会知晓,如果延气固阵,二人将出现以命相拼的局面。按理说同级别的修道者是没办法彻底破除对方布下的屏障的,不过时至今日他早已经死去,而他留下的屏障也在经历了上千年的风雨消磨之后变的相对薄弱,所以我才敢下手破除。 即便如此我也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有句古语叫虎死余威在,指的正是眼前的这种情况,当年布下屏障的人虽然不在了,但是他留下的这道灵气却是有形之物,我要豁开一条口子进入屏障内部自然轻而易举,可是想要彻底破除则必须凝聚自身灵气对其进行硬碰硬的冲撞,而且我还必须保证自己延伸出去的灵气要强于这处紫气屏障本身的气息,不然的话不但破除不了屏障还有可能『激』起屏障的反噬伤及自身,说白了这就好比拿着一只『鸡』蛋去撞另外一只『鸡』蛋,你不把它撞碎,你自己就得遭殃。 当气海之中的灵气被自己几近『抽』空的时候,我知道是时候出手了,由于不想暴『露』自己,所以我省略了自己以往声助气的习惯,右脚后撤双掌反推,一股凛冽狂霸的灵气以狂龙摆尾之势击向了下方的紫气屏障。 平心而论自己下手破除紫气颠峰修道者布下的屏障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因为我前世只有紫气修为,自然破不了比自己修为高的颠峰屏障,而今世我达到紫气颠峰还不足三月,自然也没有出手的机会。 紫气颠峰的灵气硬撞紫气颠峰的屏障,由此产生的严重后果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一声震天巨响之后,寺院神殿上空的屏障被我的灵气彻底击破,但是其巨大的反震之势也将我那股已经离开本体的紫气震碎,两股浓烈的紫气破碎之后产生的余威快的形成了一股犹如飓风般的巨大气『浪』,以寺院神殿为中心向四面以及上空急冲涌消散。 眼前的这副情景令我大皱眉头,快的将体内所余的灵气散出护住自己抵挡气『浪』,与此同时俯身下望,只见那些生长在寺外的大树枝叶以及安扎在树下的诸多帐篷纷纷被这股巨大的气『浪』刮飞掀倒。 猛然之间没了帐篷,令睡在里面的白条『鸡』和乌『鸡』惊慌失措,尖声叫唤着四处奔逃,雇佣兵们则条件反『射』般的持枪上举四处寻找。至于那三位淡紫高手在这危急时刻并未去保护那些普通人,而是快的离地跃起躲避气『浪』。 眼前的一幕令我大为开怀,手捏隐气诀藏身树后偷笑不已。正如自己所料,那藏于帐篷里的三个淡紫高手所穿的服饰有着明显的印度特征,除此之外头上顶的那堆布条子也说明了他们是奥修教在印度本土的教众。 气『浪』很快便消散了,那三个奥修教的高手在第一时间现了紫气屏障的消失,兴奋的叫嚷着通知地面上那些持着火把,拾拣衣服整理装备的英国人。 接下来的事情也完全在自己的意料当中,英国人见到屏障消失之后兴奋的又扔帽子又甩衣服,等到那三个奥修教的高手落回地面之后纷纷上前表示感谢,而那三个老东西竟然微笑点头一副受之无愧的神情,这一幕令藏身崖顶树后的我摇头撇嘴大感好笑。 很快的阿三们便将被气『浪』卷飞的帐篷拖了回来重新支好,那些英国人聚在一起大肆庆祝,而那三个紫气高手则走到娜雅神殿的『门』外盘坐了下来,看样子是在防止欧阳破军开『门』逃脱。这群人被眼前寺院神殿里可能藏有的珍奇异物冲昏了头脑,自始至终惊人没有人去怀疑屏障是如何消失的,不过也有一种可能是他们怀疑了但我不知道,毕竟我听不懂他们的鸟语。 看到下面的这群人短时间内没有破『门』而入的意思我也并不着急,自己先前破除紫气屏障耗损太多灵气,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吐纳调息恢复灵气。现在是晚上,他们视线受阻肯定要拖到第二天早上再开始。 次日凌晨,天刚刚放亮,英国人便有了行动,阿三们只是背负给养和装备的苦力,没资格进入寺庙和神殿,只能在外面等候。那些荷枪实弹的雇佣兵保护着英国人进入了神殿外的寺庙群开始了他们的探险工作。 中国人对于古代文物保护遵循的原则是“抢救『性』”的,而这伙英国人则完全是“破坏『性』”的。进入寺院先将那些尚未倒塌的僧塔一一推倒,拾拣翻找其中可能残有的法物和器皿。看着那些存放有古时僧侣骨灰的罐子被他们扔敲踹砸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尽管我跟佛『门』一直不太对付,但是这群人的野蛮举动还是令我大为愤慨,这哪是什么探险队呀,这简直就是一群毫无经验的土匪。稍微有点考古经验的人都知道那些存放有僧人骨灰的罐子哪一个都有着上千年的历史,抛开考古价值不说,即便是拿到市面上也能换回不少的钞票,这群笨蛋竟然随随便便的就给砸了。 反观那些等候在外面的印度阿三,现他们全部聚集在寺外盯着那群大肆破坏的英国人,不过阿三们之所以盯着看并不是因为他们心存愤慨,而是出于一种好奇心理,眼睛直溜溜的盯着英国人推倒的僧塔和砸碎的罐子,一旦僧塔或者罐子里放有希奇的法物,他们便会『露』出贪婪而羡慕的目光来上一句“啊!”,如果僧塔里空无一物,他们便会『露』出失望的事情说上一句“夷~” “外国人来挖你们国家的东西你们竟然喊阿姨,要是挖你祖坟你还不得喊人爷爷?”我不屑的摇头冷笑。 外面的数十座僧塔很快便被推了个一干二净,英国人对于自己的收获好象并不满意,转而带领着那些雇佣兵走进了寺院里的那些尚未倒塌的僧舍石楼,通过里面传出的声音来看,肯定也没干什么好事,不然的话不可能会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英国人的这些恶举令我几度产生了想要出手阻止的念头,不过最终自己还是没有动手,一来这不是我们中国,阿三们都不管,我『操』那闲心干什么?二来我先前在幽冥禅院的举动似乎比他们也好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是我是当着人家的面拆,而他们则是在人死了以后拆,显得不太硬气,不过『性』质也都差不了多少。 中午时分,英国人终于停止了在寺院外围的搜索,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娜雅神殿。 第三百三十章 大开杀戒 正文]第三百三十章大开杀戒 ?奥修教的三个老头见到英国人要进娜雅神殿,顿时面『露』难『色』,抬手指着寺外的那块石碑和神殿上的眼镜蛇雕像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我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话,但是却看的懂他们肢体语言代表着什么意思,他们肯定是担心受到所谓的蛇神的报复。 双方争执了许久,那三个奥修教的老头最终妥协了,转身在神殿旁边的『门』柱上寻找了片刻,最终在一个类似于蛇头式样的突起处找到并拉下了开『门』的机关,伴随着沉重的轰隆之声,右侧石『门』缓慢自内而外的打开了。 就在石『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浓烈的黑『色』气息自神殿内快的宣泄了出来,这种黑『色』的气息属于一种不为『肉』眼所见的恶『性』气息,英国人自然是看不到的,奥修教的那三个老东西虽然也看不到,但是却可以敏锐的感受到不祥,转而再度开口阻止英国人进入神殿。 自神殿中宣泄出来的这股黑『色』气息是我先前从未见到过的,根据气息的颜『色』和浓烈程度来看很像是诸多冤魂聚集在一起而出的魂气。不过根据气息之中隐藏的暴虐肃杀之气来看,又很像某种恶『性』大型动物出的动物气息。不过动物一般情况下只有在死亡了以后才会出现黑『色』的气息,但是一旦死亡那种暴虐之气便会随之消散,这里面隐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死还是活? 那群英国人在贪『欲』的驱使之下哪里还肯听奥修教老头的劝阻,叫嚷着执意要进入神殿,奥修教的三个老头阻拦无果之下走到旁边让开了道路,他们的意思是:要进你们进,我们可不去。 英国人自然知道欧阳破军早在他们之前进入了神殿,也应该领教过了欧阳破军的厉害,所以执意要让奥修教的三人先前,后者连连摇头,再度伸手指着神殿上方的眼镜蛇雕像高声的说着什么。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神殿的大『门』由外而内的快关闭合拢,石『门』关闭时产生的巨大震动令得神殿上方的悬崖上掉落了不少碎石,其中一名奥修派的老头眼疾手快,快的抬手拨飞了急落下的碎石。 这名紫气高手的动作极其迅,仿佛瞬间多出了七八条的手臂,落石拨走之后手臂的虚影才消失,根据其出手时的怪异角度和诡异的度来看,这个老者修行的应该是正宗的印度瑜伽术,而且已经极具火候,看来这三个奥修教的高手也并非一无是处。 神殿石『门』的关闭令得双方众人都大为惊讶,其中一个英国人如法炮制的再度拉下了进殿机关,石『门』再度缓缓打开,那个英国人在打开石『门』之后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看他那样子应该是在确定石『门』自动关闭的时间。 就在那个英国人抬手看表的时候我点上了香烟,我在部队时无聊之下曾经测试过一根香烟的正常燃烧时间,如果点燃之后火头朝上,一根香烟最多可以燃烧七分钟,如果火头向下只需四分钟就能燃尽,在没有表的情况下我只能使用这种粗略的计时方法,因为我迟早是要进殿的,把他们放进去只不过是为了替我打头阵。 在我捏着香烟计算时间的时候,神殿外的那些英国人拿出了一部卫星电话拔出了长长的天线与外界联系,结通之后将电话递给了奥修教的那三个老头面前,其中一个老头伸手接过电话跟对方说着什么。 老头在跟什么人说话我是听的见听不懂,不过根据他恭敬的语气来看,对方应该是个大人物,我仔细的端详着那个接电话的老头的模样,试图分辨是不是刚才出手移走石块的那个,结果看了半天也不敢确定,这三个老头年纪相仿衣着也差不多,加上印度人在我看来长的都一个样儿,所以我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就在我手中的香烟即将燃尽的时候,神殿的石『门』再度自动关闭,由于香烟计时并不『精』准,所以我只能大体估算出石『门』自动合拢的时间应该在五到六分钟之间。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奥修教的老头将卫星电话还给了那个英国人,转头冲另外两人嘀咕了几句,后者听完之后表情极其复杂,有惊恐也有无奈,看来那个英国人先前接通的应该是他们教主的电话,通话结果自然是命令他们陪着英国人进入神殿,如果是让他们回去他们就不会是这个表情了。 英国人走过去将殿『门』再次拉开,转而冲身边一个『肥』胖的随从说了一句什么,后者点头接过英国人手里的电话,挥手叫来一个雇佣兵示意对方跟他一起进去。雇佣兵抬手冲着大殿扫了一梭子,等了等见没有异常,两人这才走了进去,片刻之后石『门』再度关闭。 由于我此刻的位置是在他们上方的悬崖,所以神殿内的情景我是一无所知,不过现在可是中午,神殿的入口是向南开的,理论上里面的能见度应该很好,可是根据先前雇佣兵扫『射』探路的情况来看,里面的能见度可能很低,不然的话那雇佣兵根本就用不着『浪』费子弹。 主事的英国人见神殿的石『门』再次关闭,转而拿过另外一台卫星电话与某人通话,我看了片刻终于明白他的用意,这家伙也不是傻子,他在试图跟神殿内的那个胖子取得联系,目的是试探神殿里是否也可以接受到卫星信号,以便于出现意外之后能够跟外界联系求援。不过根据他左挪右摇的姿势和紧锁的眉头来看神殿里应该是接收不到什么信号的。 英国人最终还是放弃了,抬手拉开了神殿的石『门』,先前进去的两人迈步走了出来。 看到两人安全的出来,英国人的胆子大了许多,转身示意二人从外面等候,挥手示意众人一同进去,打前站的自然是那三个愁眉苦脸的奥修教淡紫高手。 这一幕令我心头升起了浓重的不祥感觉,这三个奥修教的老头每一个都是真正的淡紫高手,任何一人都足以称霸一方,三人联手虽然尚不是我紫气颠峰的对手,却可以令真正的紫气真人落荒而逃。他们如此厉害还对这处娜雅神殿如此忌惮,那就肯定不是庸人自扰了,印度的古代历史我并不熟悉,蛇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也并不知道,不过根据这三个老头的神情来看,那传说中的娜雅蛇神可能还真不是寻常之物。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令我大感疑『惑』,那就是先前进入神殿的欧阳破军到现在都没有『露』面,这么长时间他到底有没有拿到佛心舍利,根据先前那些英国人的试探来看,这个神殿的大『门』只能从外部开启,欧阳破军进入神殿已经有些日子了,这家伙会不会死在了里面。 见到那群英国人和雇佣兵跟随着奥修教的三个老头走进娜雅神殿,我开始考虑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先前的那个英国人之所以把这两个家伙留下来肯定是让他们从这里把守殿『门』,这两个人的任务就是随时保持殿『门』的通畅,为的自然是万一出现意外情况,里面的人可以及时的逃出来。 根据他们先前的表现来看,这群英国人和那个奥修教的明显不是什么好鸟儿,至于雇佣兵干的也是卖命的买卖,说白了也就是一群只认钱不认人的亡命之徒,自然也不值得我怜悯,我干脆将他们困进去,饿上个三天两天的再说。 想到此处我忍不住冷笑出声,『抽』出一支香烟点燃观察着下面的情况,雇佣兵手里拿有微型冲锋枪,我必须先解决他,而后是那个一肚子腔油的英国胖子,他腰间的『阴』影表明他也携带有手枪,这个也得杀掉。这两个家伙命气都有所残缺,明显的杀过不少人,我自然不需要留情。至于那二十来号印度苦力则没必要赶尽杀绝,直接吓跑,任凭他们在这千里无人的丛林里自生自灭,连祖宗和国家都不爱的人也就这个待遇了。 打定主意便不再犹豫,随手撇掉香烟自数十丈的悬崖上空直接掠下,有眼尖的阿三现我之后出了惊恐的叫声,叫声惊动了娜雅神殿『门』外的雇佣兵和英国胖子,雇佣兵的反应要远远快于那个胖子,见我凌空而下而没有出惨叫,知道我是有备而来,匆忙之下抬枪上举意图持枪『射』击。 由于我早有准备,所以他在抬头上望的时候我的移山诀已经施展了出来,经过了十多个小时的聚气吐纳我的灵气早已充盈如初,因而不待他手指扣向扳机,便将其倒抓而起撇向了远处的一堆『乱』石,由于担心摔他不死反被其伤,自己这一撇是用了全力的,那雇佣兵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出来便被我摔了个七窍流血三魂出窍。 除了那个杀不死的明惠之外,这是自己今世第一次杀人,喷溅而出的鲜血令我异常的兴奋,血可以令『女』人更温柔,血也可以令男人更残暴,此刻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不是他死就是我死。心念至此,再度扬手将那体重过两百斤的大胖子如气球般的抛向了半空,由于担心其摔的肠肚遍地倒了我的胃口,便纵身上掠在半空之中又补上了一脚,将其踹向了远处,啪唧! 电光火石之间接连杀死两人,那群阿三顿时被吓的愣在了当场,我挑眉斜视,探手将那雇佣兵尸体旁的冲锋枪抓到了手里冲着他们脚下的地面就是一梭子。 “快滚。”枪声沸腾了我的热血,这一刻我甚至为自己生在了和平年代而惋惜,是爷们还是娘们只有上了战场才能看的出来,早生五十年,老子杀光你们这群垃圾。 阿三们听到我的怒吼愣了半晌才哭喊着抱头逃窜,我手持冲锋跟随其后,数次都有开枪将他们杀光的念头,但最终还是被自己给压制了下来。只是大声呼喝着犹如撵兔子一般的将这群阿三赶出了七八里这才『抽』身回返 第三百三十一章 奇异香气 正文]第三百三十一章奇异香气 ?“鳖呀,只要我不开『门』就是一窝鳖呀。”我回到娜雅神殿前看着神殿两扇巨大而沉重的石『门』嘿嘿坏笑。先前自己曾经留意过,那群英国人进殿的时候并没有背负给养,那些雇佣兵也没有携带重武器,我如果不给他们开『门』,他们肯定是出不来的。 叼上香烟微眯双目透过石『门』观察神殿里的情况,区区石『门』自然不会妨碍我观气术的挥,不过石『门』对面的一团浓重黑气却遮掩了所有的人体气息,我即便连观气凝神诀和凝神真言都用上了,还是看不到任何黑气以外的气息。 “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欧阳破军何在?”我指诀变换,由凝神诀改为搜魂诀。我这么做并不是想扯出欧阳破军的阳魂,而是想探测他是否还活着。 搜魂真言念完,我闭着双眼仔细的感受着神殿内的气息有无变化,竟然现欧阳破军的魂魄快的自娜雅神殿深处被我搜了过来,我见状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我之所以惊讶是因为欧阳破军的魂魄是携带着阳气出来的,也就是说他还没死,我搜出的是他的阳魂。 “散法!”我惊恐之下急忙错指散去法诀,收回了延于石『门』内侧的灵气。生扯阳魂要折寿一纪,这一天定规则我自然一清二楚。 灵气一消欧阳破军的魂魄顿时被神殿深处传出的一股巨大吸力给吸了回去,这一奇异现象顿时令我呆在了当场,按理说人的魂魄离体之后是不能主动回去的,我刚才还在愁不知道欧阳破军本体的位置如何将他魂魄送回去,可眨眼的工夫他竟然自动缩了回去。 胆战心惊的捏诀内视,现自己的阳寿并没有缩减,这才疑『惑』的『抽』出香烟,点燃之后顶着一头的雾水冲着那些英国人留在寺外的装备走了过去。 英国人留下的奢侈品让我在接下来的三天里过的犹如大爷,睡帐篷喝红酒,各种真空『肉』食甚至令自己怀念起了土豆,数次想要使用卫星电话与金刚炮联系,却又担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最终还是忍住了。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四天早上我从帐篷里钻了出来洗刷完毕,走进了雇佣兵们先前居住的帐篷翻出了一支全自动步枪和一把手枪,穿上了专『门』为军人设计的军用马甲。英国人的身材一般比较高大,马甲略显宽大,不过我还是要穿上,不然的话我携带的多个压满子弹的弹匣就无处可放。本来还想寻找手雷炸『药』等大威力武器却没找着,想想也是,这是探险队不是冲锋连,有这些就不错了。 三天时间足以将一个活蹦『乱』跳的汉子饿成一堆烂泥,是时候下手了。 背包还是要背的,里面存放着大量干粮和饮水,进入陌生环境先要给自己准备足够的给养,那些英国人所犯下的低级错误绝对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准备完毕,来到了娜雅神殿的石『门』之外,侧身拉下了开『门』机关,石『门』再度缓缓开启,等了片刻,现石『门』内并没有什么动静,这才离开隐蔽的『门』柱走到了神殿『门』口观察神殿里的情况。 与自己先前所料想的出口处饿倒一片的情形不同,石『门』内空无一人,神殿内部是一条宽敞幽深的通道,通道长宽相等皆有三丈,有着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通道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黑气,『肉』眼的可见度不会过五米。不过对我来说却并非如此,因为黑『色』的气息虽然可以妨碍我的观气术却不能阻挡我的天视地听。 神殿我是一定要进的,但我绝对不会把自己也封死在里面,按照自己以往对这类机关的了解,只要是机关就一定有支撑它运转的动力,可是自己寻找了半天也没有在石『门』内外现类似的装置,无奈之下只好跑到寺院外施展移山诀将那块巨大的石碑给推倒移了过来,卡住了石『门』的开『门』机锁,给自己留下了后路。 确定万无一失之后,我改捏风行诀凌空前行,力求不碰触地面和四周石壁,我之所以如此谨慎是因为这座神殿深处出的恶『性』气息令我对处神殿的『性』质产生了怀疑,佛教供奉的神佛不应该散出这么邪恶的气息。 没有前进多远人工开凿的痕迹就消失了,四周的石壁变的越来越粗糙,而通道则逐渐有了向下的趋势,与此同时污浊的空气中出现了一股怪异的气味,这种怪异的气味中夹杂着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腥气和一股清淡的沁人心脾的奇异香气。 依山而建的神殿主体建筑肯定在山下,这一点我早就猜到了,山腹之中出现腥臭之气说明这下面一定有着某种恶『性』动物,这一点我也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在这种环境里怎么会有香气。 我运转灵气停下身形,『抽』动着鼻翼仔细的辨别着这股微弱的香气到底是什么事物散出来的,不仔细辨别还好,细心的闻嗅之下竟然现这股香气与白九妤的体香极其相似,这一现顿时令得自己疑云顿生,白九妤虽然与我并没有夫妻之实,但是肌肤之亲却是有的,她身上的淡雅体香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气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强忍着内心的疑『惑』再度深吸嗅闻,却现香气又有了改变,这次的香气竟然是王『艳』佩的香。王『艳』佩临终前我曾经带着她将二人的前世尸身合葬在了一起,在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抱着她施展了凌空术,王『艳』佩紧张之下双臂环颈,侧紧拥,她的淡淡香也令我为之刻骨铭心,我也不会记错。可是她的气味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幻觉!”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是神殿内的污浊空气令自己产生了幻觉,急忙运转灵气清『荡』灵台。灵气由三阳魁运转全身诸『穴』毫无阻碍,这就说明自己并没有产生幻觉,而那香气竟然还是没有消散,那股腥臭的气味虽然浓烈,却始终无法冲淡遮掩那淡淡的香气。 灵气在身,没有幻觉。我在确定了这两件事情之后再度落下借力缓慢前行,事情的真相就在前方,过去一看便可知晓 第三百三十二章 类龙生物 正文]第三百三十二章类龙生物 ?通道并不长,很快的我便走到了尽头,通道的尽头是一处巨大的溶『洞』,溶『洞』里出现的骇人一幕吓的我调头就跑。 以前我曾经嘲笑金刚炮这家伙一逃命跑的比兔子还快,而我此刻估计比兔子还兔子,风行诀催到极至风驰电掣的从通道里掠了出来,跑到石『门』处快的将阻挡着石『门』的石碑移走关闭了石『门』。即便如此还是感觉不放心,再度纵身而起掠到了神殿上方的悬崖瘫坐在了那里大口的喘着气。 自己的恐惧来源于溶『洞』中的那一条巨型类龙生物,平心而论希奇古怪的飞禽走兽我见的多了,蛟龙蛇蟒自己见的也不少,我甚至以一条三『阴』辟水蛟龙作为自己前世的坐骑,即便如此溶『洞』里的那条类龙生物还是令的我冷汗直冒浑身颤栗,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那玩意怎么长的那么大。 刚才的那个溶『洞』足有足球场大小,可是盘踞在里面的类龙生物却足足占据了溶『洞』一半的面积,体型之巨大远远出了我所能想象的极限,单是一片鳞片就足有『门』板大小,体型比三『阴』辟水要大上十倍有余。 此外我之所以说它是类龙生物是因为那动物长的并不像龙,龙嘴通常是扁而宽,而它的却是尖而长,头上也没有龙角,由于眼睛并未睁开所以我无从判断它眼睛的大小,不过两条足有一米多长的獠牙却让我联想起了象牙,总体而言溶『洞』里的那条类龙生物整体看来就像是个吃了十吨酵母的眼镜蛇,此外它身上的鳞片颜『色』也与其他龙蛇动物不同,龙蛇之属的颜『色』一般以金为贵,青白次之,灰落下品。而刚才溶『洞』里的那条类龙生物却是娇『艳』的红『色』,在自然界中动物的颜『色』越鲜『艳』就说明它毒『性』越厉害,这就说明那条红『色』的类龙生物是有毒的。这些还不算,刚才的一瞥之间我还现了那条类龙生物的躯干上方覆盖有厚厚的『肉』翼,这就说明那个大家伙不但个头巨大身带剧毒,还很有可能会飞。 平心而论每个人都有恐惧心理,我也不例外,我先前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克服那种恐惧心理,现在却现自己先前之所以能够克服是因为还是没有恐惧到极限,我从没有见过那么大的家伙,在它面前我还有勇气逃走而没有被它给吓瘫已经很不容易了。 『抽』出香烟哆嗦着点燃,哆嗦着『抽』完,哆嗦着扔掉烟头,再次哆嗦着点燃接连『抽』完三根香烟我才勉强平缓下了自己的紧张情绪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 我先想到的就是这处娜雅神殿建造的位置大有问题,别的寺院一般建造在距离城市较近的山林,一来是为了不太喧闹,二来是方便信徒进山供奉,可是这处寺院却建在这么凶险的原始丛林,这就说明这里根本就不是为了供奉佛心舍利的,要知道舍利可是圣物,佛祖的舍利不管流落到哪个国家,都会被统治阶级给予极高的待遇,建塔供奉。所以我怀疑这里应该是邪教教众供奉里面那个家伙的地方,压根就没有舍利子。 不过这一点也说不通,因为娜雅神殿外的僧塔里面存放的的确是僧人的骨灰,这一点根据英国人从僧塔里拿出的那些僧人用品就可以确定下来,可是我刚才进入溶『洞』的时候根本就没看见有供奉舍利子的地方。 就在自己倍感疑『惑』的时候,自己头顶上空飞过的一只老鹰令我顿时醒悟了过来,根据佛教典籍记载,佛祖是有过割『肉』喂鹰的善举的,寺庙外的石碑上刻着的那句话很可能应该倒着理解,那就是里面那所谓的蛇神根本就不是守护舍利子的,而是被舍利子压制或者说安抚的,一旦拿走佛心舍利,那条巨大的类龙生物就会失去禁锢而离开这里。 “去你妈的,一点都不像。”我气急败坏的抬脚踹飞了神殿上方的眼镜蛇雕像。 确定了娜雅神殿的真实『性』质,自己便动了离开这里的念头,里面的那条巨型生物体积如此之大,我站在它的面前就像一只甲虫抬头看着一个人类,实力的大小虽然与体积不成正比,那也是相对而言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去招惹它。 且不管里面有没有佛心舍利,即便是有,我也不想要了,佛教的僧人既然使用它压制着那条巨大的生物那就表明他们想那么做,我给人拿走了不但不是功劳反而是罪过,还是让它放里面吧。 打定主意之后我又犹豫了,我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我的正事儿还没办,刚才进入溶『洞』之后自己的视线直接就定在那个大家伙身上了,至于那些英国人和欧阳破军在哪儿我压根就没腾出时间去看,英国人的死活我自然不管,欧阳破军死了反而省了我的事了,不过他身上还穿着白狼的皮『毛』呢,这个无论如何我得带回去还给白狼。 一想到要再次进入溶『洞』面对那个家伙我又犹豫了,刚才的那一眼已经成了我永远的梦魇,再让我去它眼皮子底下拿东西我实在是不愿意,天知道那家伙睁开眼睛之后能干出什么来。屠龙缚虎的勇气我是有的,可是关键那玩意它也不是龙啊。 犹豫彷徨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最终还是决定再进去一趟,人不能忘本,白狼已经死了,它对我的好我没有其他途径再去回报它了,皮『毛』我必须给它找回去,不然我一辈子都不安心,如果空手而归,我再见到养在紫阳观的那个白狼留下的小崽都会感觉羞愧无颜。 令我敢壮着胆子再进入溶『洞』还有另外两个原因,一是自己先前已经去过一次,那个大家伙并没有追出来,只要我进去以后不去碰那个什么舍利子,它应该不会为难我。第二个原因就是我的风行诀也不是吃素的,关键时候打不过还不能跑吗,『毛』主席曾经说过打不过就跑是为了保存实力,不丢人。 胡思『乱』想着跃下悬崖,再度伸手打开了石『门』,如法炮制的移过石碑将其别住留下了后路,这才忐忑的顺着先前的通道侧身走了过去,我之所以要侧身而行是因为我已经确定这条通道的地面上并没有什么机关陷阱,毕竟这里不是中国的古墓,印度人应该没中国人那么聪明能设计出那么多巧妙的机关,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侧身前进可以令我在最短的时间内转身逃跑。 好不容易壮着胆子挪到了先前的溶『洞』,这次自己连看都不敢看那条巨大的类龙生物了,快的转头寻找,很快的便现了躺卧在溶『洞』东侧的欧阳破军。和那群英国人和雇佣兵一样,他身上的灵气也正在快的流失,见到这一幕自己顾不得分析众人晕死倒地的原因,快的使用移山诀将远处的欧阳破军抓了过来,顾不得是头是脚,提起就跑。 与此同时身后的类龙生物惊醒了,出了一声犹如牛吼的巨大叫声,根据地面传来的剧烈震动来看,这家伙是追过来了。 “我又没拿你舍利子,你追我干什么?”我心中叫苦不迭,连头都不敢回,提着欧阳破军疾狂奔。 快的冲出神殿,气凝右脚将挡住石『门』的石碑踢飞封闭了石『门』。 根据那条类龙生物的巨大体型来看,这扇石『门』很可能阻挡不了它。不过此时正是中午,午时的阳光令我心中大感安全的同时也令我重新鼓起了勇气,开始为自己先前的懦弱感觉到了羞愧,不战而逃的颠峰上人还叫什么上人,一枪不的战士还叫什么战士,我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他人面前狂傲自倨。 想到此处自己快的掠到神殿的正前方,将死『鸡』似的欧阳破军扔到一旁,甩肩转过了肩头的步枪调整到了连状态,快的脱下马甲拿出了那几个备用的弹匣做好了战斗准备。 “不管你体积再大,只要是血『肉』之躯就不可能不怕子弹,”我抖着鼻翼暗自心道。先前我并未在通道和溶『洞』里现弹壳,这就说明那些雇佣兵在『射』击之前就被它制服了,我倒要看看它能不能制服我。 不出自己所料,巨大的石『门』并未能够阻止那条巨大类龙生物的撞击,几度冲撞之后石『门』轰然倒塌,我见时机成熟,马上扣动扳机开始『射』击,子弹打到那条巨大的生物身上并没有反弹而是穿透鳞甲进入了身体,那条巨大的类龙吃痛之下嘶吼着退回了神殿,我见子弹有效,打的越来劲,弹匣打空之后快的伸手移过另外一支装弹再『射』,一股脑的将五个弹匣彻底打空之后才扔掉步枪快的走向了欧阳破军。 欧阳破军此刻并未断气,不过身上的气息却是极度的委靡,看来那条类龙生物应该有着吸食人类灵气的能力。不过我此刻所关心的却并不是欧阳破军的死活和那条类龙生物有什么本领,我关心的是他身上穿着的由白狼皮『毛』做成的衣服。快的走到欧阳破军身前,伸手撕开了他的上衣,果不其然,他的确穿着着白狼的皮『毛』。 “一个老爷们身上喷这么多香水干什么?”我叫骂着开始脱欧阳破军的上衣,我也清楚自己先前的扫『射』并不能致那条巨大的类龙生物死地,所以此刻仍然十分紧张。 越紧张就越笨拙,刚刚脱下一只袖子的时候,神殿里的那条类龙生物已经快的冲了出来,我这才现原来这家伙还有两只脚。那条类龙生物冲出神殿以后双眼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之下顿时眯缝了起来并出了阵阵的叫痛之声,原来它先前之所以没有冲出来袭击我并不是因为子弹给它造成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是因为它长时间隐藏在地下,眼睛短时间内无法适应强烈的阳光。 “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我见状急忙伸下欧阳破军,快的向那条类龙生物冲了过去。 “草你大爷的金刚炮。”当我冲到半途只『抽』出一只短小的匕时才想起干将已经被金刚炮给借走了。 没了干将自然不敢上前砍杀,伸手撇掉那把匕,回身抓起欧阳破军凌空而逃。 百忙之中的回头一瞥更是令我惊恐不已,这家伙还真会飞 第三百三十三章 佛光护佑 正文]第三百三十三章佛光护佑 ?抓着欧阳破军没命似的逃出了十几里,却现那个类龙生物并没有追来,回身反望,现那大家伙扑腾着两只巨大『肉』翅竟然飞向了西方,也就是说我先前根本就是自做多情了,人家只想逃走,压根儿就不是冲着我来的。 看到这一幕顿时令我放下心来,放缓灵气运转的度落于地面,将欧阳破军身上的外衣拽掉,快的将那件由白狼皮『毛』缝制的坎肩脱了下来。 时隔数年,再次见到白狼的皮『毛』令我感到万分悲伤,当年违反纪律『私』藏拯救,翻越电网寻找『奶』妈,『阴』暗山『洞』栓锁训养,忠心追随远赴昆仑等诸多情景再次一一浮上了心头。 心情悲切之下灵气不由自主的产生了『波』动,手中的皮『毛』感受到了灵气的『激』『荡』,瞬时犹如银针一般根根竖起。先前白狼之所以能够将皮『毛』竖起是因为服食了千年参籽体内有了少量的灵气,而欧阳破军能够将白狼的皮『毛』当做软猬甲使用也是灵气催使的结果,因此白狼的皮『毛』由于我灵气『波』动而竖起本身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可是不正常的是,当我的右手轻轻的抚向白狼的犬『毛』时,本来利如锐刺的犬『毛』竟然柔顺的倒伏了下来,而我此刻并未收回灵气也并未使用灵气护住手掌。 疑『惑』的缩回手指疑『惑』了片刻再度伸手抚摩,锐利的犬『毛』再度缓缓的倒伏了下去。这一幕令我悲切的心情越的悲切了,我的白狼死了都不扎我。 “去你妈的。”我悲愤之下毫不留情的将自身灵气贯于右脚,抬脚将那仅剩一口气的欧阳破军踢飞了出去。我这一脚是用了全力的,目的自然是取他『性』命。我于乘风不信佛教,没唾面自干的度量和悲天悯人的心肠,朋友我为之两肋『插』刀,敌人绝对要心狠手辣。我不管欧阳破军当年杀害白狼的时候知不知道白狼跟我的关系,我只知道他杀了白狼,我就要杀了他。 骨头破碎的声音说明欧阳破军肯定是不得活了,就在他身体飞出的同时,自他怀里跌落下的一件不大的物件引起了我的注意,移步走上前去伸手拾起,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从欧阳破军怀里掉出的这件东西大如鹅卵,颜『色』白如皎『玉』,质地晶莹圆润,入手温暖光滑,形状宛如一颗人类的心脏。 “佛心舍利?!”我惊愕的皱起了眉头。自己手里的这件东西让我第一时间想起了佛心舍利,看来这个欧阳破军在进入娜雅神殿以后是找到了并试图要带走这颗佛心舍利的,但是他在移动了舍利之后惊动了那条巨大的类龙生物。后者惊醒以后使用什么方法将欧阳破军制服到目前为止我尚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先前闻嗅到的白九妤的体香和王『艳』佩的香就是从这颗佛心舍利上散出来的。 快的将白狼的皮『毛』和那颗舍利子装进背包,自己心情顿时大好,看来自己的这趟印度之行虽然出师不利风折帅旗,但是到最后还是相当圆满的,不但杀掉了欧阳破军找回了白狼的皮『毛』,还有了意外的收获。 就在自己欢天喜地的将舍利子放入背包的那一刻,脑海之中猛然感觉到好象哪里出了问题,欧阳破军先前虽然移动了佛心舍利却并未将它带出那处溶『洞』,反倒是我把怀揣佛心舍利的欧阳破军给提了出来,我带出佛心舍利不要紧,关键是我将佛心舍利镇压着的那条巨大龙形生物给放跑了,那家伙从头到尾就没有一点善良的地方,出去以后肯定是除了好事什么都干,我拿走舍利子这个举动好象不是收获而是闯祸。 不但闯祸还是闯了大祸,想到此处不由得汗『毛』直竖,那家伙那么大个头儿,能飞能爬还有毒,这要是起坏来得害死多少人,中国有句古语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也就是说那个大家伙出去以后干的所有坏事都得算在我的头上,因为是我给它放出去的。 想到此处顾不得多想,转身踏地而起,纵身疾追。 令我奋不顾身的前往追赶那头类龙生物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地藏王菩萨先前送给王『艳』佩的那面镜子与其他鬼魂的不同,能够看到真实的世界,这也算是特殊的待遇了。虽然我不知道他那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但是这个人情我得早点还给他。我于乘风是截教的人,不想欠他们佛教的人情。 那类龙生物虽然可以扇动『肉』翼飞翔,但是由于体型太过巨大飞行度并不迅捷,因而我在数个起落之后便追上了它,全力一跃之下跳上了它的脊背。 这条类龙生物的脊背相当平坦,我跃上之后并没有找到可供抓薅的部位,只得走到它回颈的死角处从足下散出灵气紧紧的吸附在它脊背之上,防止它猛然倒飞或者回头噬咬。 这条巨大的类龙生物感受到了我的存在,转头冷视了我一眼之后并没有作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转过头去熟视无睹的向西缓慢飞去。 这条类龙的眼睛足有篮球大小,巨大的眼睑左右闭合,看着我的眼神竟然有着一股蔑视和嘲笑,除此之外并没有因为我先前对它疯狂扫『射』而对我心存愤恨,任凭我站在它的脊背上而没有回头噬咬。说白了,人家根本就没看的起我,只是心无旁骛的扇动着巨大的『肉』翼缓慢飞行。 类龙生物对我的蔑视令我顿时心生愤怒,随手掏出了腰间的那把手枪就想冲着它的眼睛给它来上两下子,但是自己想了想最终改变了主意,这条类龙生物的眼睑开闭的频率相当快,手枪子弹的威力是有限的,万一子弹打过去被它的眼睑挡了下来,不但起不到制敌效果还很有可能『激』怒这个大家伙,不动手则已,要动手就得来狠的,这条类龙生物浑身上下散着浓烈的黑『色』恶『性』气息,肯定是没有度过紫劫的,我直接招引天雷劈死了事。 想到此处,自己冷笑数声,肃身而立手捏驭雷指诀口中真言急颂,“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陈文『玉』领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我之所以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当着它的面念颂驭雷真言是欺负这个巨大的类龙生物听不懂中国话。就在我担心在异国他乡能不能请动雷神陈文『玉』的时候,自东方天际快的飘聚而来了浓重的雷云,雷云快的在我和这条巨大的类龙生物上空凝结完毕,等待着我延出灵气指引攻击目标。 天雷的如期而至令我大感欣慰,快的收回脚下的灵气脱离了类龙生物的巨大脊背,与此同时延出灵气控制着上空的天雷劈向了那条巨大类龙生物的巨大头颅。 天雷在我凛冽灵气的催御之下快的成形下落,而那巨大的类龙生物也终于明白了我的用意,双眼之中竟然再度『露』出了人类才有的嘲讽神情。面对着即将落下的天雷却并没有感到恐惧,一副『胸』有成竹随你施为的架势。 “无知者无惧。”我冷哼一声斜视着那道马上便要劈到它头颅上的天雷,脑海里浮现的血『肉』飞溅的景象甚至令得自己散出灵气护住了周身防止溅上血迹。 意想不到的事情总是生的那么突然,就在自己护体灵气成形的瞬间,自我背后的背包里猛然的散出了一股金『色』的耀眼佛光,快的包裹住了那头类龙生物的周身,天雷感受到了佛光的存在顷刻之间消弭于无形,消弭度之快令我始料不及,甚至来不及收回那股控制着天雷的灵气。 巨大的类龙并未受到急而至悄然而逝的雷云的干扰,撇下了停在半空目瞪口呆的我,不紧不满的振翅西飞。 我愣了好久方才反应过来,运转灵气再度掠上了它的脊背,而那巨大的类龙生物也并没有搭理我,仿佛对我先前的举动毫不在意。 我站稳身形之后甩肩转过背包掏出了那颗佛心舍利,佛心舍利出的佛光在驱散天雷之后便悄然缩了回去,此刻看来一如先前,没有丝毫的特异之处。即便如此我还是可以肯定先前的佛光是这颗佛心舍利出来的,因为我的背包里除了白狼的皮『毛』和这颗佛心舍利之外全是食物和香烟,傻子也不相信那些东西能出佛光来。 疑『惑』的将佛心舍利放回背包,转而盘坐在了那巨大的类龙生物的脊背上呆,佛心舍利出的佛光明显有着保护这头类龙生物的意图,这么个邪恶丑陋的家伙,舍利为什么要保护它? 见到这条类龙生物根本就视我如不见,我也干脆放松了下来,斜卧在它巨大的脊背上散出灵气阻挡迎面而来的山风点燃了香烟。杀是杀不了它了,只能想办法将它送回那个溶『洞』,可是它怎么可能会听我的? 巨大的类龙生物飞行的路线似乎很有规律,每飞行一段时间就会低头寻找参照物辨别路径,这就说明它是有着明确的目的地的。 这家伙到底想上哪儿 第三百三十四章 天龙那伽 正文]第三百三十四章天龙那伽 ?很快的,我便知道了这条类龙生物并没有固定的目的地,它所飞过的地方大多是一些古时寺院的遗址,那些寺院早已经破败坍塌没了人烟,但是这条巨大的类龙生物却不管寺院有没有人都会在寺院上空停留片刻叫上几声才再度飞向下一座寺院。中途没有进食也毫不停留。 我坐在它的脊背之上是越坐越『迷』糊,实在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偏偏挑选这些已经废弃的寺院遗址为它的目的地。 傍晚时分,巨大的类龙生物改变了方向,由西改为向南,逐渐的飞离了偏远的山区向人类居住的区域飞了过去。 我见状瞬时紧张了起来,这家伙不会是饿了吧,根据前方出现的诸多气息来看,那里应该是一座小型的城市,这头类龙生物去那里干什么。 “喂,该调头了。”我站起身走到它的颈后徒劳的喊了一句。世人以骑虎难下形容事情做到一半无法『抽』身的窘境,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这大家伙是被我给放出来的,我如果一走了之,万一它干出什么害人的事情,到最后所有的罪孽全得算到我的头上。所以现在我只能骑在它背上跟着它东颠西跑,尽管自己根本左右不了它的行动,跟着它还是感觉比较放心一点。 事实证明自己的这一声喊叫的确是徒劳的,这头类龙生物根本就不听我的,至于它是听不懂还是听懂了而不甩我,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它的飞行路线并没有改变,依然一路南下飞向了城市。 夏天天黑的晚,就在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这头巨大的类龙生物飞到了城市的上空,猛然出现的庞然大物很快便被下方的人群所察觉,由此引起了巨大的『骚』动,我坐在它的背上简直是如坐针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就在自己焦头烂额苦不堪言之际,这头类龙生物竟然越飞越低,到最后竟然围着城市西侧的一座高楼盘旋了起来,吓的楼内的居民惊慌失措叫嚷奔逃,我见状抬手拍额暗暗叫苦,实在不明白这个大家伙到底想干什么,不过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它并不是过来觅食的,不然的话它早就该动手了。 好在这头类龙生物并未在大厦上空停留太久,再次吼叫了两声之后离开了大厦撇下了满街道『骚』动不已的人群继续南飞。 “你就是出来吓唬人的是吧?”我回身望了一眼警灯闪耀的城市苦笑摇头。 类龙生物自然不会跟我说话,依然自顾自的扇动着巨大的『肉』翼缓慢飞行。 “你等着吧,很快直升飞机就来了,你就等着挨炮吧。”我无可奈何的坐了回去,经过了这大半天的相处我现这头巨大的类龙生物并不像我先前想象的那么凶恶,至少到目前为止它还没有伤害过谁。不过经过刚才的这么一闹腾,警察和军队很快就会接到消息,到时候它就有麻烦了。 不出自己所料,没过多长时间身后传来的直升飞机旋翼的声音令我警觉的回头观望,一望之下不禁亡魂大冒,根据飞机的样式和颜『色』以及飞机腹下悬挂的航炮来看,这应该是一架隶属空军的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在我们的后方尾随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开始通过扬声器叽里呱啦的吆喝着什么,他们的话我自然听不懂,不过严厉的语气我却是可以听的出来的。此外他们肯定也通过夜视仪器现了我的存在,之所以喊话肯定是冲我喊的。 “哥们,你自己闯的祸自己收场吧,我先走了。”我快的站起身冲那巨大的类龙生物喊了一声,转而扔下啃了一半的猪蹄背上背包从它的脊背上纵身跃下,落到下方的『玉』米地里躲了起来。 印度也种植『玉』米,此刻的『玉』米已经长的很高,我很简单的便躲过了直升飞机探照灯的搜索,掏出香烟,点上之后抬头看着直升飞机尾随那头巨大的类龙生物缓慢南去。 直升飞机失去了我的踪影之后再度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前方那巨大的类龙生物的身上,饶舌的印度话一直没停止过的吆喝着,而那类龙生物则根本熟视无睹,依然缓慢而有节奏的向南飞行。 按理说我此刻『抽』身而退应该已经说的过去了,因为军方一旦接手,局面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其实即便军方没有现这件事情,我也控制不了事件的展,我能做的只是跟着它看它都做些什么,它真的要做什么也肯定不会先问问我的看法,它想干什么只有它自己清楚。 犹豫再三,我还是没有转身离去,而是偷偷的跟随在它和直升飞机的后面观察着它们的举动,促使我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想『弄』清楚佛心舍利为什么要保护它。 当那头巨大的类龙生物再度飞到一座大型城市上空之前,直升飞机终于开火了,机载航炮旋转着『射』出了大口径的子弹打到那头巨大类龙生物的身上带出了股股血『花』,看来那头类龙生物虽然体型巨大皮糙『肉』厚,却仍然无法抵御航炮的『射』击。 就在我为那头类龙生物的安全暗暗焦急的时候,它反击了。快调头使用巨大的爪子抓向了那架直升飞机,直升飞机飞行员警觉的侧飞想要躲避却已经为时已晚,直升飞机高旋转的旋翼将那头类龙生物的巨爪豁出了几道硕大的血槽却并没有能够阻止它巨爪的收拢,一架完整的直升飞机在那头巨大类龙生物的一抓之下瞬时变形坠落。 巨大的类龙生物爪部受伤之后抬头狂吼,怒视着那架已经跌落地面的直升飞机咆哮不已,由于先前直升飞机飞行高度并不高,所以跌落地面之后也并未引起爆炸,两名飞行员正挣扎着试图从变形的机舱里逃脱。 巨大的类龙生物咆哮过后快的俯冲下来,直升飞机『射』出的子弹虽然没有对它造成严重的伤害,但是旋翼却严重割伤了它的巨爪,两只巨大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杀机说明它想杀人泄愤。 “一杀人你就死定了!”我见状急忙纵身跃起跳上它的脊背冲它高声大叫。它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杀伤人命,直升飞机先前的主动开火只是担心它再次飞临城市对那里的居民造成威胁和引起恐慌,如果它真的将这两名飞行员踩死,那军方肯定会有更严厉的打击,到时候恐怕来的不是直升飞机而是战斗机了。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跳上这条类龙生物脊背的一瞬间,它眼中的暴虐戾气瞬时被先前的平静和傲慢所取代,双翼反挥止住了去势,转而调头攀升缓缓南飞。 我虽然『激』动却并不糊涂,我知道这条类龙生物根本就不会听我的,令它收敛暴虐肃杀之气的不是我的那声呼喊而是自己背后背包里的那颗佛心舍利。 看着下方还在冒着烟儿的直升飞机,我垂头丧气的坐到了这头类龙生物的背上。这家伙虽然没杀人,但是已经闯祸了,很快的军方就会再派战机过来,它的个头再大也不可能不怕导弹火箭,看来它的生命就快走到尽头了。 “快回去。”我无奈之下反手抓出了包中的那颗佛心舍利走到它的头颅旁试图命令它回头。谁知不晃这几下子还好,自己一晃之下这头类龙生物的目光竟然显得更加和善,不但没有调头,反而『肉』翼狂拍加快了飞行的度。 “你到底要干什么去?”我长叹了一口气再度坐了下去,这个巨大的类龙生物离开娜雅神殿之后一直在飞翔,它的目的地到底是哪儿,在军方的飞机再度来临之前它能不能及时赶到? 类龙生物飞行了三四百里之后再次放缓了飞行的度开始下落盘旋,我急忙俯身下望,现它这次停留的位置竟然还是一座寺院,不同于先前那几座,这一座寺院不但没有废弃,规模还极其宏大,寺院内的僧侣气息不下数百人。 类龙生物的出现很快便被下面的僧人所现,寺院里逐渐燃起了大量的火把,诸多火把的光亮照亮了天空,与先前在城市中造成的恐慌不同,这群异域僧人对于上空出现的类龙生物竟然大为尊敬,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们见到这条类龙生物之后纷纷跪于地面大喊那伽。 时至此刻我终于知道了这条类龙生物的名字以及它的真实来历,它就是佛教八部天龙护法之一的天龙那伽。 那伽在寺院的上空盘旋了片刻再度扬声怒吼,不过这次怒吼之后并没有再度离开,而是盘旋着落于寺院后面一处巨大的法台上盘卧了下来。 我疑『惑』的坐在龙背上不知所措,不明白这个那伽为什么要从这里落下,低头左右环视,现那伽落下的这个法台极为高耸,三面都有数十丈之高,惟独南面有着供人下台的台阶。而今四面皆有大量手持火把的僧众将这座法台团团围住,而且他们也都现了坐在那伽背上的我,不过令我疑『惑』的是他们却并没有对我和那条那伽的出现感到意外,只是神态恭敬的站在台下合十等待。 我尴尬的从那伽背上走了下来,掏出那颗佛心舍利顺着台阶走了下去,与此同时从台下快的走过来一老一少两名僧人。 “这个东西不是我偷的。”我走到那两名僧人面前比画着试图向他们做出解释。 “阿弥陀佛,梵度寺众僧奉地藏王菩萨法旨恭迎乘风上人” *****我之所以写的慢是因为想的多,大家多多体谅我。借用《敢死队》里的一句台词吧,“我不完美,但你应该等我,我值得你等!”***** 第三百三十五章 无常变化 正文]第三百三十五章无常变化 ?“你会说中国话?”我惊奇的看着那名年轻的僧人。 “阿弥陀佛。”年轻僧人双手合十转视那名手端木盘的老年僧人,“这位是我们大乘教派梵度寺住持卡木大师。” “无量天尊。”我顶着一头的雾水冲那名卡木大师稽为礼,转而将手中的佛心舍利放到了那个盖有黄布的木盘里,这颗烫手的山芋终于送出去了。 “阿弥陀佛”卡木大师连颂佛号之后又说出了一大串的印度语,阿弥陀佛本来就是梵语,世界各地的僧人都念这个,但是卡木大师后面说的那些我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我们住持代表全寺的僧人感谢您将护法那伽和佛祖圣物带到了这里。”年轻的僧人主动做着翻译。 “大师客气了,大师刚才所说是奉了地藏王菩萨的法旨来迎接我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力求通俗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那名年轻的僧人汉语水平远远不及考拉,我怕说的太斯文他听不懂。 卡木大师听完年轻僧人的翻译之后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就在数天之前,卡木大师在静坐参禅的时候意外的接到了地藏王菩萨的显圣法旨,告诉他在今日今时我将会携带佛心舍利与那伽一同前来,嘱咐他们梵度寺要举寺相迎,以最高礼数接待,以感谢我带回了他们佛教遗失多年的两件无上至宝。 “你能说的更清楚一些吗?”我转头看着那条护法天龙。那伽身上的伤口已经自动愈合,由于它的体内一直萦绕着浓烈的黑气,所以我无法判断先前『射』进它体内的那些弹头是被它『逼』了出来还是留在了体内。 年轻僧人再度翻译,卡木大师再度解释。 佛祖当年涅盘之后留下了诸多舍利,其中便有这颗佛心舍利,这颗佛心舍利从一出现就被娜雅神殿的僧人取走了,之所以取走佛心舍利是为了安抚那条在佛祖证果之后留存于世的护法天龙那伽,佛祖当年往生西天极乐的时候是携带着八部天龙一同前往的,之所以留下一条是为了在佛祖涅盘之后定期前往各大寺院『露』相显圣,以至上威严和无常变化坚众僧尼悟佛证果之心。但是留存现世的这条那伽对于佛祖将其留下并不心甘,于是佛祖便将自己佛心舍利留在它的身旁,佛祖的这个举动有两个用意,一是让这条护法天龙感受到自己与之同在,而并非将它遗弃。二是让自己的佛心舍利在这条护法天龙前往寺院『露』相显圣的时候与之一同出现,以令万千教众感念佛祖之博大悯爱。 数千年来娜雅神殿的僧人每隔六十年便会驱使这条护法天龙周游各大寺院显身『露』相宣扬佛法,而那时佛教是极为鼎盛的,印度人信奉佛教已经成了举国之风,家家颂经,户户念佛。 这种仪式和习俗一直延续到了一千三百年前,不知什么原因,从一千三百年前娜雅神殿的僧人和那伽就没有再出现过。而后印度教逐渐兴起,越并取代了佛教在印度的地位,时至今日,佛教在印度的信徒已经寥寥无几了。究其原因无非是失去了坚定众人向佛之心的护法天龙和佛心舍利。 卡木大师的话令我连连点头,不管是古时还是现在,蠢民永远占据多数,这些人如果看不到具体的神异现象是很难坚定向佛修道的决心的,就像我当年和金刚炮招收入『门』弟子一样,只要『露』出了神奇的法术,那些俗人马上就会蜂拥而至。其实大多数参佛悟道的人都是冲着佛教和道家的神奇异能去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是为了追求内心的平和而去静心潜修。 此外他所说的话与护法天龙那伽先前的举动也完全『吻』合,那伽离开娜雅神殿以后向西飞行,寻找那些自己曾经去过多次的寺院完全是一种老马识途的举动,可惜的是它已经一千多年没有出来过了,先前的那些寺院早已经荒废破落,而外界的环境也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即便如此它还是根据自己脑海深处的记忆找到了这里。至于它先前从城中的大厦周围盘旋吼叫则有两个可能,一是那里曾经是一处寺院,二是那里的楼顶让它误以为是寺院专『门』为它而修建的降落法台, 言归正传,由于娜雅神殿的僧人每次都是骑乘护法天龙出现,所以外界的僧侣根本就不知道娜雅神殿的具体所在,加上娜雅神殿的僧人也刻意的将自己和护法天龙那伽神化,对自己寺院的位置一直密不示人,所以他们消失以后,外界的僧侣就很难前往寻找。 卡木大师的话并没有刻意隐瞒对娜雅神殿众僧的不满,这一点令我大为佩服,因为不管是佛教还是其他三教,每个教派之中都是良莠不齐,卡木大师能够坦然的承认娜雅神殿的僧人将自己神化愚『弄』世人说明他心『性』很是正直,可以勇敢的面对佛教僧人客观存在的过失。 “敢问大师,这佛心舍利为什么会出『女』子气息?”我看着木盘之中的舍利忍不住开口问道。佛心舍利能够出白九妤和王『艳』佩身上的气味一直令我大『惑』不解。 “根据本寺前辈僧人遗留下的经文记载,佛心舍利的确有香气外『露』,至于是何香气则众说纷纭,在我闻来,此等香气与醒世檀香没有不同。”卡木大师通过年轻的僧人解答了我的疑『惑』。不过与此同时也搞了我个大红脸,虽然他并不是有意羞辱我,但是一旦往深处想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人家闻到的是清心佛香,而我闻到的却是『女』人体香,这无异于说明自己是个重情好『色』之徒。 “大师刚才说贵教的护法天龙有至上威严和无常变化,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我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急忙找了一个话题。 卡木大师听完年轻僧人的翻译之后微微皱眉,沉『吟』了片刻之后双手端着木盘拾步上前,走到那伽的面前开始念颂一种生涩而拗口的经文,根据其偶尔的停顿和磕巴来看,这种经文他并不是非常的熟悉,很可能也是地藏王菩萨临时传授。 随着卡木大师怪异经文的念颂,护法天龙那伽庞大的身躯竟然开始缓缓缩小,前期缩小的度极其缓慢,后期随着卡木大师对经文的越熟悉,那伽的身躯迅的缩小再缩小,半刻钟之后竟然变的如寻常蛇类一般大小,而双足和『肉』翼也逐渐隐去,望眼看去就是一条极其常见眼镜蛇。 “万般皆幻象,无『花』无菩提。”卡木大师适时的停下经文,走了下来说出了一句偈语。 “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我笑着点了点头,卡木大师有点小看我了,他的那句话应该是取自“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意思是世界上的东西都是假的,只要掌握了本质,什么都是虚幻的。这句话的用意是向我说明那伽可大可小的原因。而我的那句话说的是修道中人也能够达到类似的境界,虽然是笑着说的,却也有点较劲的味道了,意思是你佛『门』能办到的,我道家一样可以做到。 年轻的僧人明显不擅长翻译我这种道『门』偈语,支吾了半天到最后也没翻译对,不然的话卡木大师也不会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的衣服袖子。 “上人助我佛『门』寻回无上圣物,功浮屠,请留下多住几天。”翻译的水平还真的是不匝地。 “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我随意的摆了摆手转身上台,很多事情这个卡木和尚并不知道,他如果知道我把幽冥禅院拆了个片甲不留,他还敢邀请我从这儿多住几天那才算他有胆量。 “路在下面。”年轻的僧人适时的开了口。 “对了,你们准备怎么处置它?”我停下脚步伸手指着已经缩小的那伽。 “六十年后,梵度寺将代替娜雅神殿前往各地寺院显圣宣法。”卡木双手合十。 我点了点头也不再罗嗦,施展风行凌空术高高跃起披风东归。 事情一了心情顿时大好,由于自己前后只耽搁了不到一个月,所以回程时也就赶的不是那么急切,几天之后穿越国境回到了停车场取回汽车,『插』上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悠闲的开着车子来到了先前那户养狗的村民家里,我得拿回手表恢复身份。 “咦,小高,你怎么在这?”我一下车就现了这户村民的『门』口停着一辆北京牌照的汽车,走近一看,现车里坐着一个十八分局后勤科的同事。 “于科长你可回来了,我都等你两天了。”小高打开车『门』将我的定位手表递给了我。 “怎么了?”我接过手表戴回了手腕。我本来就不是个守纪律的主儿,总部一直对我『挺』放纵,我只要不把去印度的事情说出来,就凭把定位装置戴在狗『腿』上这件事情大不了背个象征『性』的处分。 “于科长你有麻烦了,国际刑警要找你谈话” 第三百三十六章 魔龙骑士 正文]第三百三十六章魔龙骑士 ?“他们找我干什么?”我转身走向自己的汽车,。 “不清楚,局长让您回来之后马上回总部。”小高手扶车『门』冲我说道。 “局长?”我皱眉回头,“不是宋科长让你来的?”我先前之所以一直不紧张就是以为是宋雨派他来的,没想到竟然是局长亲自下令,看来事情有点严重了。 “不是。”小高摇头说道。 “我去处理点『私』事,后天上午我就回去。”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国际刑警是负责国际安全事物的,他们找我能有什么事情。 “局长命令您马上回去。”小高走过来郑重的重复了一遍上头的命令。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白狼的皮『毛』我既然已经找了回来,也就不急于一时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了再说。 二人各驾一车赶赴北京,我开着车点上香烟分析着国际刑警找我的目的,想来想去很有可能还是跟自己这趟印度之行有关,我这趟出去是杀了人的,尽管杀的是坏人,但是那也是犯法的,不过即便如此我也并不害怕,有本事拿出证据来,没证据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老牛,你在干什么呢?”我拔下充电器接通了金刚炮,金刚炮气喘吁吁的给我来了一声喂。 “爬山。”金刚炮支吾着说道,与此同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金刚炮的急促喘息没能遮掩住『女』人的那句“你快点啊。” “等我回去跟追风说,让她扒了你的皮。”我自以为是的坏笑出声。看来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住院期间肯定没闲着。 “草,你都想的啥?我真在爬山。”金刚炮不满的骂道。 “在『床』上爬山?”我笑的越暧昧了,现在还不到六点,按照金刚炮的习惯现在肯定还没起『床』。 “老子都快累死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昨天下半夜叶傲风又来了,我和梅繁出来追他,那***风行诀比我练的好,***。”金刚炮骂骂咧咧的喘着气。 “你不是封了他两处天罡气『穴』吗?”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家伙肯定是在追赶叶傲风的时候又忘了时间,天一亮没了紫气,被困在山里了。 “好象封的不是太彻底。”金刚炮尴尬的岔开了话题,“你事儿办好了吗?” “办好了,我先回总部一趟,回头就找你去。”我摁出烟灰缸掐灭了烟头。 “你最好快点来,那家伙可能『摸』清我老底儿了。”金刚炮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夏天天亮的早,四点多就应该放亮,看来这家伙已经爬了有俩钟头了。 “你跟梅繁商量一下,让她把你背回去。”我坏笑着说道。 “无量观的『女』人哪有那么好说话,那脸耷拉着就跟歪把茄子似的,喂,喂,你干啥去啊,我没说你,你等等我” 次日一早,二人回到了十八分局位于雾灵山的总部,我停好车子换上了军装。 “1825,于乘风。” “1721,高建平。” 我和小高二人一前一后的进入总部所在的巨大地下建筑,小高的任务已经完成,回到总部以后直接去了自己所属的后勤岗位。我独自一人顺着巨大的防空通道走向总部的办公室,还没走到一半便现宋雨匆忙的迎头走了过来。 “局长找我干什么?”我急切的冲宋雨问到。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宋雨伸手拉住了我,“去北京,局长在总局。” 我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连连摇头。这时候不管说什么都不妥,最好是什么都不说。 “我问你,你是不是去印度了?”宋雨见我不开腔,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我如果说我没去,你信吗?”我既不能否认也不能承认,只能继续含糊其词。 “你都让人拍下来了,还狡辩?”宋雨见我不肯跟她说实话,转身迈步向前。 “什么拍下来了?”我疑『惑』的跟了上去。 “你骑着那头巨大的神秘生物在印度海德拉巴上空的举动全被机载摄象机给拍下来了,”宋雨并不停步,“你身为国家工作人员,擅自偷越国境,侵犯他国领空,殴打印度平民,竟然还涉嫌偷窃?现在国际刑警找上『门』来点名找你,我看你怎么收场?” “我又没飞机怎么侵犯他国领空,这帽子扣的有点大吧?”我苦笑摇头。宋雨的话间接的表明很可能是考拉把我给『交』代了出来,不然的话印度方面不可能知道我打阿三偷土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更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 “没飞机就不能侵犯领空?知道人家叫你什么吗,”宋雨转头笑谑的看着我,“魔龙骑士。” “他们认错人了,我的龙不是那样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头巨大那伽的恐怖形象令我暗暗皱眉。 “你不是没去过吗,你怎么知道那条龙是什么样子?”宋雨一向擅长抓人话柄。 “算了,算了,是我怎么了,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开除了更好。”我有些恼羞成怒了。 “别打如意算盘了,真要把你开除了,文化部和国家旅游局都不会同意。”宋雨见我急了,急忙出言安慰。 “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被宋雨的话给搞糊涂了,文化部和旅游局跟国家安全局压根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啊。 “三个月后的那趟任务就是帮他们出的,”宋雨抬手看了看手表,“现在看来,很可能等不了三个月了,估计得提前。” “到底要让我和牛金刚去干什么,你提前给我『露』个底。”我和宋雨走出了总部坐上了我的汽车。 “卷宗在局长手里,我还没看到,好象是找什么东西。”看宋雨的神情她可能真的不清楚任务的具体情况。 我本来还想问她什么,想了想也没有开口,她如果真的知道不可能不和我说。 有话长说,无话短说,北京国安总部,我们十八分局从这里有专『门』的办公区,局长平时就在这里办公。 局长办公室有四道人体气息,其中一道为威武之气,不问可知正是我们十八分局的少将衔局长,另外几道为正常人体气息,两男一『女』。 “局长好!”推『门』而进,抬手行礼。虽然自己头挽道冠军容并不严整,但是总不能跟局长来上一句无量天尊。 “有你这样的下属我好不了,”局长神情严肃,“你给我说实话,你前段时间跑印度干什么去了?” “这个”我支吾着没有立刻回答,此刻局长办公室里坐着两个高鼻梁蓝眼睛的外国人,另外还有一个『女』军官,应该是个翻译。局长怎么会这么不给我留面子。 “不想说就算了,不管他们说什么一概不承认,赶快把这几个洋鬼子给我打走,我还有正事要跟你说。” 第三百三十七章 终南仙都 正文]第三百三十七章终南仙都 ?现在的外国人有很多懂得汉语,局长当着人家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大出我的意料,不过微一沉『吟』便明白了原因,我们局长是懂得心灵感应的,他肯定窥视过这两个外国人的想法。 “记住了,不管说什么都别承认,他们没什么确凿的证据。”局长再次冲我点了点头。 “局长,他们不是说拍有照片的吗?”宋雨『插』了一句嘴。宋雨除了是一科科长之外还兼任着局长助理,她和局长的关系一直很好。 “这几个洋鬼子脑子里全是乌漆嘛黑的东西,看多了倒胃口。”局长说着冲那两个国际刑警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可以开口询问。 由于得到了局长的袒护和提示,不管对方提出什么样的指控,我就是一个不承认,到最后甚至反过头责问他们单凭一个印度『女』人的一面之词来污蔑我这正营军官到底是何居心,当两位国际刑警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拿出所谓的证据时,我终于明白局长为什么敢让我咬死不认了,因为国际刑警拿出的照片虽然是使用军用高像素摄象机拍摄的,但是照片上却并没有照全我的五官,由于拍摄照片时我恰好正在吃东西,所有手里的食物遮挡了眼睛以外的大部分面孔。 “这个在怪物背上啃猪蹄子的家伙是我吗?” “我的眼睛就这么小吗?” “还有别的证据吗?” 国际刑警和联合国一样,都是吓唬人的东西,名头不小没什么权利,大国根本就不会叼他们,所以询问结果是对方大怒之下拂袖而去。 “局长,我这趟”我见对方离去,这才站起身准备向局长说说自己这趟出去的真实目的。 “我不管你出去都干了什么,别再让人抓着尾巴找上『门』来。”局长接过宋雨递过去的茶杯喝了一口。 “是!”我笑着答应了,这个领导当的真有水平。 “以后到哪儿去,提前回总部请个假,把定位仪『交』上来。”局长放下茶杯伸手从桌子上一堆文件中寻找着什么。 “谢谢局长。”我重重的点头答应。局长并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定位仪上有微型炸弹,他虽然还在隐瞒我,但是他的这个举动是担心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逾越国界被手表里的炸弹炸死,说白了,他是在关心我。 自古至今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最缺的就是人才,局长对我的关心虽然令我欣慰却并没有达到感动的地步,因为他之所以给我如此高的待遇,无非是看重我本身的巨大能力,要知道万卒易征,一将难求,我现在可以说是十八分局最有战斗力的一员猛将了,他不保护我保护谁? “你们两个都看看。”局长从文件堆里找出了两份文件,递给了我和宋雨一人一份。 我接过来其中一份文件,现是旅游局呈报国务院的一份禀文,文件上头写有“转『交』国安慎行处理”的字样。看来我和宋雨手里的这两份文件应该是从国务院转过来的,说白了也就是从上头压下来的。 “局长,我们不是不吃地方财政吗?”我随口问道。我们十八分局直接受中央军委统辖,怎么国务院还有权利调动我们。 “没有地方人民,哪来的军方财政?”局长重新端起了茶杯。 我点了点头翻开了那份文件,文件很厚,前头有一串的禀文格式废话,而后是西部山区与沿海城市的经济展数据对比,看到这里我才知道原来中国东西部的经济水平差距竟然这么大。西部山区的人均年收入竟然跟某些大型沿海城市的人均月收入差不多。 旅游局接下来开始阐述旅游行业对促进西部国民收入的巨大作用,这泱泱的数篇文字中说的全是旅游事业如何如何的重要,就像农业部说农业重要,工业部说工业重要是一个『性』质,旅游局如果说旅游不重要反倒不对了。对于这些没有意义的废话我自然懒得去看,走马观『花』一目十行的翻了过去。 最后几页终于说到了重点,旅游局想要政fǔ加大对西部旅游资源的开,着重提出了两个开目标,一是请求掘位于骊山的秦始皇陵,二是请求开放陕西境内的终南山。 旅游局申请掘秦始皇陵的理由竟然与林一程当年跟我在酒席上所说的理由惊人的相似,无非是可以增加多少多少旅游『门』票收入,不过他们比林一程说的更夸张一点,林一程当年说的是每年可以增加十几亿,而旅游局说的却是几十亿。 看到这里我『抽』出香烟皱眉点燃,旅游局的这帮家伙可能并不知道真正的秦始皇陵并不在骊山,不然的话不会提出这种请求。不过即便骊山真的有皇陵,国家也不会批准旅游局的请求,因为当年掘定陵的惨重教训令得国家对大型古墓的掘态度变的极其慎重,早在多年以前郭沫若就曾经提出过要掘秦始皇陵,但是最终被中央给否定了。现在旅游局旧事重提肯定还是会被否决。退一万步说,即便国家同意掘,骊山也挖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没了诸多的文物宝藏,用绳子栓着一串行尸跟游客合影估计也赚不了多少钱。 耐着『性』子看下去,这才现旅游局并没有自己想那么愚蠢,相反的,他们还很聪明。其实他们的着重点并不是要掘秦始皇陵,他们的目地是要开终南山的旅游资源。之所以把秦始皇陵写到前头,是为了让国家同意自己的另外一个请求,说白了,意思就是我这俩请求,您怎么也得同意一个吧。 旅游局接下来用很大的篇幅叙述了隶属秦岭山脉的终南山段潜在的旅游资源和商业价值,不过他们还是着重的强调了这笔潜在的资金可以建多少养老院和学校,可以增加多少就业机会,总之是钱还没赚到手就已经在想着怎么『花』了。 我看完自己手里的文件之后和宋雨『交』换了一下,现文化部的禀文比旅游部的要薄上很多,他们只是强调了终南山潜在的人文价值和道教渊源,婉转的说明了开终南山有助于对中国一些失落的文化遗产进行抢救『性』保护以及对道教这一中国本土宗教的变相弘扬。 看完两份禀文,我心中已经对这件事情有了大体的了解,整体来说,这件事情还是旅游局牵头,至于文化部则只是个敲边鼓的。背后的真相很可能是旅游局的局长去找文化部帮忙,后者抹不开情面就跟着上了个禀文。 “局长,您想让我和牛金刚干什么?”我看完之后将文件递给了宋雨。 “去终南山一趟。”局长挑眉看了我一眼。 “您不会让我和牛金刚率领着咱局里的那些人去终南山往下撵人吧?”我惊恐的问道。我之所以如此惊恐是因为这个终南山可不是个寻常的地方,指的也不是一座孤零零的山头,而是大片巍峨群山的统称。从古至今有很多仙人在那里悟道飞升,连道教全真的祖师王重阳也是在那里得道的,时至今日仍然有大量的修道散人在那里潜心静修,古语‘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里的南山指的就这是终南山。此外终南山与昆仑山并称二祖,昆仑藏灵兽,终南出仙人,如果说昆仑山是灵山之祖的话,那终南山便是悟道仙都。如果总部真的让我和金刚炮带人去征地拆迁,那些普通科员肯定是一个也活不了,到最后恐怕只有我和金刚炮能活着出来。 “咱们是人民的军队,撵什么人?”局长不满的批评道。 “那您让我干什么去?”我一听不是跟那些隐居在山中的修道中人为敌顿时放心不少。 局长听到我的话后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离开座位冲我走了过来,盯着我肩膀上的军衔看着半天。 “小于啊,你什么时候晋的正连职上尉?”局长伸手指了指我肩上的少校军衔。 “三年前晋的上尉,去年晋的少校。”我虽然不明白局长忽然之间改变话题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马上做出了回答。我晋升上尉之后不久王『艳』佩便去世了,所以我记得相当清楚。 “小宋,他为什么提前晋衔?”局长伸手指着我,转头看向宋雨。 “于科长在处理155团突事件时表现优异,挽救了十四位战士的生命,保护了世界文化遗产的安全完整,与牛金刚同时荣立二等功,经分局批准提前晋升。”宋雨说话时也是一脸的疑『惑』,显然她也不知道局长到底是什么用意。 “小于啊,你当年处理155团突事件的时候下没下过皇陵啊?”局长笑着看了我一眼。 “下过。”我被局长看的『毛』了。当年我向总部做述职报告的时候是用155团向军区汇报情况用的文件顶替的,其中并没有关于下到皇陵内部的陈述。 “那你为什么不汇报?”局长的笑意还挂在脸上。 “我隐瞒情况,接受处分。”我顿时明白了局长的意思,与其遮掩敷衍,倒不如直接承认了事。 “其实上头早知道皇陵不在骊山了。”局长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啊?”宋雨出了一声轻呼。 “哦,啊!不在骊山在哪儿?”我急忙遮掩自己的不正常反应。上头知道骊山是空墓我并不意外,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听局长的意思好象他们有皇陵的线索。 “旅游局和文化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折子了,上头的意思是必要的时候考虑开放皇陵。你们的任务就是去终南山把秦始皇陵找出来,后期会有文物局接手搬运。”局长走回座位再次端起了水杯。 “谁说秦始皇陵在终南山?”我皱眉问道。我已经确定秦始皇陵在昆仑山中的紫气古城附近,让我们跑终南山去找,跟缘木求鱼有什么区别。 “档案局和测绘局前期做了大量的历史研究和卫星勘测工作,确定终南山有几处疑似的地方。”局长点头说道。 “不能因为终南山离秦国的都城咸阳近就说皇陵在终南山吧,终南山那么大,疑似又不是确定,万一我找不着呢?”我的脑袋瞬时就大了,让我在终南山找皇陵找一辈子我也找不到啊。 “找不着你就在里面呆着吧” 第三百三十八章 大道金仙 正文]第三百三十八章大道金仙 ?见到局长主意已定我便不再说什么,这件事情我一个人还真说不了算,我得回去和金刚炮商量一下再作决定。 “去呀,公费旅游为啥不去?”金刚炮嘿嘿笑道。这家伙从上次撵跑叶傲风之后一直清闲的住在林一程的别墅里,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吃早餐。 “我的话你听明白没有?国家要开放秦始皇陵,但是陵墓里面现在什么都没有,咱的任务是找到真的秦始皇陵,然后把墓里的文物搬回去骊山。可是秦始皇陵在昆仑山而不是在终南山,咱去了也是白去。”我接过保姆端过来的早餐。 “你为啥不跟局长说实话?反正是咱俩领队,有用的留下,没用的『交』上去。”金刚炮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说了他也不会相信我。退一步说即便局长相信了秦始皇陵在昆仑山,咱现在也打不开。再退一步说就算是咱找齐古剑打开了皇陵,也没办法在半个月时间内破除里面的那些机关,到时候带多少人过去全得疯里面。”我看了看盘子里的西餐,又放了下去。 “那咋办?”金刚炮的三字经又出来了。 “七天之内如果能凑齐七把古剑,咱就带人去昆仑山破那秦始皇陵,大不了提前把其他人送回来,咱俩独自破除剩下的那些机关。如果七天之内找不齐七把古剑,咱只能去终南山,局长说了那里有几处疑似的古墓,咱挨个下去看看。我考虑了片刻开口说道。 “叶傲风这几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不好找。还有那林一程,你要是不带着他,他肯定也不会把那几把古剑给咱。”金刚炮吃完早餐,抬手擦了擦嘴。 “这样吧,咱临走之前再去找找叶傲风,最好能找到他,不然的话咱一走,林一程又危险了。”我皱眉说道。正如金刚炮所说,现在直接率人去昆仑山掘秦始皇陵时机还不成熟,林一程和叶傲风肯定不会主动把那六把古剑『交』出来,他们都想独占秦始皇陵里面可能会有的那件逆天神器,目前又加上了我和金刚炮。这三路人马各有各的优势,叶傲风对那件逆天神器应该了解的最多,因为他从一千多年前就开始寻找了,他当初叛教的动机很可能跟这个有关。林一程的优势是他手里的古剑最多,足有四把之多,除此之外老李当初从皇陵入口处带出来的那本日记肯定也记载了皇陵内部的一些情况,所以林一程不仅手里的古剑多,而且他对皇陵的了解也应该是三方最多的。而我和金刚炮虽然只有一把古剑,但是我们二人的实力是最强的,强到足以令叶傲风忌惮和林一程拉拢的程度。所以目前的情况就像是当年的三国鼎立,互相制衡互相牵制,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叶傲风不敢杀林一程,林一程有求于我,我也不能贸然杀掉叶傲风,只要这种平衡不被打破,暂时谁也动不了皇陵。 “那么好找我早就找了,我现在都怀疑祖师创下的隐气诀是不是就是为了防止咱们自相残杀的?”金刚炮摇头叹气,他话外之音就是叶傲风一旦使用了隐气诀,我们根本就没办法寻找他。 “你从这里保护他这么长时间已经够意思了,咱没义务保护他一辈子,更何况叶傲风的目标是他手里的古剑,也不敢真的把他怎么样,大不了戳个胳膊扎个肩膀。”我想了片刻再度开口,“往后这两天咱们把灵气隐藏起来,看看叶傲风上不上当,他如果不主动找上『门』咱就得回去。” “行。”金刚炮痛快的点了点头。他跟我不同,这家伙是结了婚的人,出『门』肯定想老婆。 二人谈话结束之后来到了二楼林一程的房间,由于我来到林一程的别墅最先见的是金刚炮,所以还趟在病『床』上的林一程虽然知道了我的到来却并没在第一时间跟我见面,而梅珠梅繁两姐妹由于要保护林一程也并没有下楼。 第一次见到梅繁,现这位无量观的准掌『门』不但身负紫气,长的也很是漂亮,不过眉眼之间的冷傲却令我颇为不喜,因此只是冲其微微点头,便走向了林一程。 林一程的『精』神还算好,见我到来急忙从病『床』上挪起跟我寒暄客气,先是对金刚炮这段时间里对他的保护表示了感谢,然后便开始东拉西扯,惟独不提关于皇陵的事情,当我提出要和金刚炮从这里再停留两天看看叶傲风会不会再来寻衅的时候,林一程竟然委婉的谢绝了。 我和金刚炮自然不会用热脸贴人凉屁股,当下便起身告辞,林一程则指示梅珠拿出了一张大面额的支票表示感谢,这钱是金刚炮的保护费,他自然不会推辞,接过之后放进了衣兜。 “我怎么感觉林一程有点不正常?”我动汽车离开了林一程的别墅。林一程先前派梅珠深夜打电话求助,而今叶傲风对他的威胁还没有解除,他却毫不挽留的将我们送走,这一点令我感觉很不对劲。 “我也觉得不对劲,从叶傲风上次来过之后林一程就一直怪怪的。”金刚炮掏出支票看了看又装进了兜里。 “他都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我皱眉问道。 “他好象不再那么害怕了,也不用我和那个梅繁寸步不离的保护他了。”金刚炮想了想开口说道。 “上次叶傲风过来的时候都生了什么,具体情况你给我说说。”我隐约的感觉到哪里出现了问题。 “也没生啥事,就是我醒了以后现叶傲风在墙外就追了出去,结果天亮了给就追丢了。”金刚炮回忆着说道。 “梅繁没和你一起追出去?”我转头问道,我记得那天打电话的时候是听到了梅繁的声音的。 “去了,前后脚。”金刚炮回答道。 “你那时候和她在一起吗?”我出口追问。 “没有,我在客厅,他们在卧室,你问这个干啥,又想告状?”金刚炮误解了我的意思。 我皱着眉头踩下了刹车,转而回头看了看林一程卧室的玻璃,这才转身踩下油『门』离开了这里。 “那天晚上你现叶傲风的时候他是面对着你们还是背对着你们?”我沉默了很长时间再度开口。林一程对我的态度一直是必恭必敬的,今天之所以转变这么快肯定有原因,我一直追问金刚炮这些细节上的问题,为的就是搞清楚令林一程改变态度的原因。 “忘了。”金刚炮也知道我不会随便问废话,很努力的想要回忆当时的情景,可惜的是最终他并没有回忆起来。 “梅繁当时是从哪里追出去的,走的『门』还是窗户?”我『抽』出香烟点上一颗。 “我没回头,我追上大街的时候她就跟上来了。”金刚炮瞪着大眼摇了摇头。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不过脑海之中越的怀疑林一程和叶傲风的敌对态势是不是已经生了转变。金刚炮醒了之后现了叶傲风的踪影马上便追赶了出去,而梅繁能够在金刚炮掠出之后马上跟出去,这就说明她当时并没有睡觉,她既然没有睡着自然应该在金刚炮之前现叶傲风的踪影,她为什么没有率先追出去? 将所有的线索联系到一起,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猜测,那就是叶傲风前些天过来寻找林一程并不是想要杀他,而是过来跟他谈判。根据林一程对我和金刚炮态度的冷淡来看,这两个家伙很可能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 “老于,你又在想啥呢?”金刚炮见我一直神情凝重,知道我在思考问题。 “没事,咱们去趟西安。”我掐灭香烟将车子拐上了大路。林一程和叶傲风的事情仅仅是我的猜测,我不想说出来令金刚炮杞人忧天。这两人都不是没脑子的人,知道与对方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因此我也不敢确定自己的分析就是正确的。 “去西安干什么?”金刚炮不解的问道。 “天雨已经不小了,我们去把他带回紫阳观。”我叹气说道。 “他还不到五岁呢。”金刚炮屈指算了算。 “早些带回去吧,我要尽早传授他和仇慕雨道术。”我苦笑摇头。如果林一**的和叶傲风达成『交』易的话,二人势必会加快进入秦始皇陵的进度,这么一来我自然要跟他们翻脸抢在他们之前进入秦始皇陵,因为那件可能存在的逆天神器是挽救慕容追风和金刚炮生命的唯一希望。可是一旦进入皇陵我就有可能折在里面,所以我才有尽早收徒给紫阳观留下下一代的想法。山中的那些弟子只是入『门』弟子,没有资格修行高深道术,亲传入室弟子才是紫阳观日后的希望。 白天雨的父母自然不舍得将孩子送走,但是孩子的残疾已经形成,留在他们身边只能越来越严重,哭自然是难免的,『交』由我们带走也是难免的。 “你这个徒弟日后会是个煞星!”金刚炮转头看着睡在后座的白天雨,这么小的孩子离开父母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掉。 我瞪了金刚炮一眼没有说话,白天雨的气息极其威武凶煞,长大以后不是英雄就是枭雄。 回到紫阳观,安顿好了孩子,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说了一下要前终南山的事情,慕容追风的反应大出我们的意料,她极力赞成我们去终南山寻找那些可疑的古墓。 “师姐,秦始皇陵不在终南山你又不是不知道,去了也找不着。”我摇头说道。 “吕岩的『洞』府很可能在终南山,如果你们能够找到他的『洞』府或许对你有用。” 吕岩,号纯阳,字『洞』宾,自古至今唯一一个不是纯阳之身的大道金仙。 大家多包涵,我在外面出差,更新晚了,回家以后一定补上。 第三百三十九章 他山之石 正文]第三百三十九章他山之石 ?“师姐,你怎么知道的?”慕容追风的话令我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吕『洞』宾可是家喻户晓的道教八仙之一,全真祖师,如假包换的大道金仙。 “我猜的。”慕容追风微笑说道。 她的回答瞬时令我如泄气的皮球一般瘪回了座位,想来也是,我们的前世生活在南北朝时期,而吕『洞』宾则是在唐朝得道飞升的,慕容追风自然不应该知道他的详细情况。 “你和老四这几年一直在外面跑,观中的事物一直是我在处理,我在整理我们本教经文的时候也翻阅过其他教派的典籍,现道教在内丹方面的修炼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慕容追风伸手绺上了额前的长,“这个吕岩是内丹一脉的祖师,而终南山则是他白日飞升的地方,所以我想他飞升前的『洞』府应该在终南山。” “全真教的祖庭的确在终南山,不过内丹一术对我们的修行却并没有什么可借鉴的地方。”我摇头说道。慕容追风的言外之意我自然清楚,她是希望我可以找到吕『洞』宾飞升前的『洞』府,并在其中获得那位仙人可能留存下来的一些内丹修炼法『门』以此来提升自己的修为。不过她的想法虽然好,但是却根本就行不通,一来我不能确定吕『洞』宾的『洞』府是不是在终南山,二来即便在终南山我也不一定找的到,三来即便我找到了他的『洞』府也不一定就能现他遗留下的法『门』或者古籍,最最主要的是即便我找到了也没什么用处,因为我们炼气道士和炼丹道士的修行途径不同,我们是将苦修聚敛而来的灵气压缩为一种类似于液体状态的气团藏于气海的,需要使用时只需『逼』出体外便可快强大并使用。而炼丹道士则是将灵气凝结成为一种类似固体状的圆形丹丸,虽然能够在丹田聚敛比我们更多的灵气,但是在使用时却不能像我们这样瞬时强大爆,也就无法施展像我们移山诀等爆力极强的霸道法术,所以我即便获得了内丹的修行法『门』对我来说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这里所说的炼丹是指在体内凝结气丹的方法,至于使用铅汞之类烧制的外丹则根本不足一提,那是修道的下品,自杀的极品。 “他们的炼丹之术我们自然无须借鉴,但是吕岩的飞升之道对你却是大有裨益。”慕容追风说的很是凝重。 众所周知吕『洞』宾是个生『性』洒脱的仙人,为人放『荡』不羁,与白牡丹的风流韵事流传千古,除此之外修道之前还有过妻妾,但是这些都没有对他日后的公德圆满白日飞升造成阻碍,而且他还留有子嗣,这就说明这家伙并不是无能之辈,以泄阳之身修道飞升恒古至今绝无仅有。 慕容追风说到这里我已经清楚她的真实用意了,她让我和金刚炮前往终南山寻找吕『洞』宾的『洞』府,为的就是寻找并破解他以泄阳之身白日飞升的原因方法,最终目的还是希望我可以在目前的紫气颠峰修为百尺竿头再进一步,越紫气跨入真正的仙人之境。 “修行法『门』不同,得之无益。”我皱眉说道。修道中人最忌三心二意,这山看着那山高将永远不会有所成就。况且我身在截教,如果修行道教法『门』,无异于欺师灭祖。 “他山之石可攻『玉』,如若有朝一日你可以金光罩体位列仙班,不但可一雪九华之耻,还可光大紫阳『门』楣壮我截教声威。”慕容追风忿忿说道。我们前些日子的二上九华山步步遭人算计,到最后损失惨重,竹篮打水虽胜犹败。 “你俩能不能别说梦话,这兔子还没抓着就惦记着红烧还是清蒸?”金刚炮见我和慕容追风说起个没完,忍不住出口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慕容追风横了金刚炮一眼,停下话头转身走进了观气轩。 “老于,现在看来去终南山指不定还是好事呢。”金刚炮目送着慕容追风离开这才将视线收了回来。 “没目的的瞎找也叫好事?”我叹气说道。 “秦始皇陵咱不找。咱去找吕『洞』宾的墓去。带着总部的那些人开坦克似的挨片儿碾。”金刚炮叼着香烟斜靠在椅子上嘿嘿坏笑。 “二科的科员大部分都是全真教旗下的分支,你感觉他们会跟着咱去找他们祖师爷的『洞』府?”我懒得去纠正金刚炮的口误,仙人居住的叫『洞』府,死人住的才叫坟墓。 “那就带着正一教的那些和一科会特异功能的那些,也够了。”金刚炮转头看着张小雪将孩子们领去睡觉了,拍了拍屁股站起身回卧室去了。 “我去看看黄眉真人。”我也站起身走了出去。 我和金刚炮离山之后黄眉道人马上便以喜欢清净为由搬出观气轩住进了山腰的山『洞』,他的这个举动明显含有避嫌的意思,因为我们走后观气轩只剩下了慕容追风和张小雪两个『女』人以及一群孩子,他虽然年老却终究是个男身,因此才会主动要求搬到山『洞』居住。 黄眉真人的伤势已经大好,骨折的部位基本痊愈,凭借拐杖已经可以行走,见我到来急忙放下手里的书籍站了起来,互相见礼落座。 我从黄眉真人所居住的山『洞』中停留时间并不长,在我的极力要求下二人互相通报了各自的生辰八字齐了兄弟之义,古时结义跟男『女』婚嫁都要通报八字,这一举动倒不是看看二人命数是否相克,而是类似于剁『鸡』头喝血酒的意思。黄眉真人在结拜之后不久便告辞回山,日后二人时有走动,多年之后黄眉真人也会在每年的今日焚香邀我前去对弈浅酌,这些后事这里暂且不提。 辞别黄眉真人,来到后山聚『阴』池,现三『阴』辟水正直条条的伏在池边的沙滩上乘凉,见我到来,兴奋的冲我冲了过来,巨大的头颅俯昂之间便将我高高的顶了起来,围着池边转起了圈子。 三『阴』辟水的亲昵表现令我暂时忘却了那些烦心的事情,站在高高的蛟上再次找到了当年乘蛟龙破万军的豪情, “翘。”我兴起之下冲三『阴』辟水下达了昂头的指令,千年的岁月并没有冲淡三『阴』辟水脑海深处的记忆,听到我的指令之后马上蜿蜒『挺』身将除了尾部之外的其他部位高高的竖立了起来。 “突龙。”我兴奋之下右脚微微前送,高喊着下达了前进的命令。三『阴』辟水此刻也进入了状态,我话音刚落它便快的顺着沙滩游进了水潭,往复穿梭,肆意游戈,气势颇胜。 “战吼!”我凌空而起冲三『阴』辟水下达了嘶鸣的命令,三『阴』辟水听到我的命令之后,马上甩头向天蛟口大张,三叉舌芯疾压蛟喉,快的出了一阵低哑而尖利的嘶鸣之声。由于它也知道此刻不是战场厮杀,因而出的嘶鸣并不是那种愤怒的吼声,而是一种类似于孩童玩耍时出的喜悦吱吱之声。 “应劫化龙需要潜心聚气巩基固本,你成天吃了就睡是不成的。”玩耍过后我落回沙滩,而三『阴』辟水则游到岸边趴伏在我的身边,这家伙苏醒以后大量进食,灵气没有增长多少,腰围倒是粗了一圈。 三『阴』辟水自然不会说话,听到我的话后抬起巨大的蛟头轻轻碰着我,两只硕大的鼻孔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其实它现在也听不懂我这么复杂的话,毕竟没有度劫,只有浅显的思维。 “你这么慢的度,别说三年了,十年也到达不了深蓝灵气,你得自己争气,别老指望着我帮你抵挡天雷。”我笑着伸手拍了一下三『阴』辟水呼扇不已的鼻翼,后者麻痒之下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喷了我一脸的黏液。我笑骂着走近潭水清洗,三『阴』辟水见状以为我要和它玩耍,一转身又钻进了水里,翻滚了片刻『露』出了巨大的头颅等着我再度踩踏。 “老实呆着吧。”我呵呵一笑转身离开了聚『阴』池。由于自己常年在外,所以每次回山都要这么转上一圈。三『阴』辟水见过之后转而来到了山前,娜鲁情况不错,而白狼留下的幼崽已经长的很大了,见到我之后龇牙咧嘴皱鼻示威,与白狼的犬吠不同,这头小狼不会吠叫只会狼嗥,它的野『性』这么大已经很难驯化了,想要它像白狼当年那么听话是不可能了。想到白狼再度心生悲切,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哪怕活着的人再怎么努力的去挽留补救,没了就是没了。 往后几天我回了一趟老家,父母见到我自然欢喜异常,家里已经收到了我和白九妤的合影,对这未来的儿媳『妇』自然是满意的了不得,据老爷子所说,我妈收到照片以后拿着在村里炫耀了好几天,搞的谁都知道老于家那个会算命的小子找了个仙『女』。 我这次回来是满载而回的,该买的全买了,该带的全带了,走的时候还留下了很大的一笔钱,尽管我知道父母并不需要,但是还是留下了,我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我的心头有着强烈的不祥,总感觉自己要出什么事情,至于具体会出什么事情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次回来并没有人来『骚』扰我,可我也并没有住上几天,因为七天的假期到了,我得和金刚炮去总部挑选进终南山的人选和装备。 第三百四十章 七员悍将 正文]第三百四十章七员悍将 ?二人收拾妥当回到雾灵山的时候,宋雨已经将十八分局所有可以调动的科员招回了总部,这几年总部并没有再行扩编,一科仍然是八名科员,二科十五名,一共二十三人。二科缺少的那名正是鉴空和尚,自从我和金刚炮第一次去九华山撒野过后,他便申请退出了现役跑出去云游去了。 十八分局负责出任务的科员彼此之间是互不认识的,所以除了和我打过『交』道的邵延旗,李楠,陈明强三人以及在开派大典时认识的那位二仪宫的杨立彪之外,我和金刚炮并不认识其他人。宋雨顾及保密工作也并没有让他们列队让我和金刚炮挑选,而是将众人的资料摆在了桌上让我根据任务的『性』质自行决定参加人选。 我和金刚炮分别拿过一叠资料翻看斟选,由于比较好奇十八分局所属人员的具体情况和所有技能,所以我看的很是仔细。而金刚炮则比较干脆,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剔除了佛教的僧人和全真教下属的那些『门』派就完事了。 “就这七个吧。”我看完手里的资料和金刚炮筛选过的那几个人之后最终决定了跟随我们前往终南山的七个人选。 一科邵延旗是老相识了,有着可以透视人体与物体的特异功能,这个人跟我『私』『交』不错,而且透视功能也有可能在这次任务中派上用场。 一科公冶国,四十一岁,佩中校军衔。这个人年纪比我大军衔比我高,我本来是不想用他的,但是当看到他所具备的技能是善于和各类禽兽沟通之后就毫不犹豫的定下了这个人,公冶这个姓氏极其罕见,所以我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孔子那位『精』通鸟言兽语的弟子公冶长,这个公冶国很可能是那个公冶长的后人。 第三个人也是一科的,这个三十七岁的胖子的档案是众人之中最厚的一个,不过档案袋里装的可不是什么立功受奖的表格而是厚厚的一摞犯罪记录和『精』神鉴定表格,这个人叫许占群,祖上湖北许家和北方的林一程祖上干的都是盗墓的行当,祖传的寻龙探宝窥墓绝技在盗墓界大有名气,与擅长闻金取髓的北方林家并称南许北林。可惜的是这个许占群脑袋不太灵光,在社会上是越『混』越缩水,把祖宗留下的那万贯家产败光之后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无奈之下只好依仗着老祖宗留下的那套窥墓绝技跑去挖坟掘墓。 还别说,这个许占群的确有两把刷子,寻龙探宝着实拿手,很快便找到了一处宋朝古墓并着手挖掘,可惜的是这家伙脑子少根弦,盗挖了古墓之后从墓室里拉屎加撒『尿』,使得公安机关很快便根据dna分析按图索骥的找到并抓获了他,三年之后出狱,他又迫不及待的跑坟里拉屎去了,自然又被抓了,接连被抓三次他竟然还不明白公安机关为什么能这么快的抓到他。 后来还是十八分局见他身有绝技,对于打击盗墓犯罪保护珍贵文物有一定的正面作用,便出面招安了他,由于怕他外出闯祸,便把他留在了总部外面的『精』神病院给病人做饭,这家伙却并不知道总部是给了他个闲职,反而在完成本职工作之余义务的肩负起了给病人进行心理辅导的工作,结果把那群『精』神病人辅导的比神经病还神经病,由于他成天跟病人搅和在一起,搞到后期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他辅导『精』神病人还是『精』神病人辅导他了。 第四个也是一科的科员,这个二十五岁的『女』人特异功能非常的特殊,由于她母亲在怀孕期间受到了雷击,所以她出生以后的体质便异于常人,可以出类似于电能的能量,总部曾经对其做出测试,现她在『精』神兴奋的状态下可以出高达三百伏的电量。之所以要带上这个名叫李娟的『女』人是金刚炮要求的,他的理由也很简单,带着她就像带了个小型的电机,备不住啥时候就能用上。 其他三位则分别是茅山派的李楠,辰州派的陈明强,二仪宫的杨立彪。他们三人所在的『门』派都是正一教派,与全真教没什么关系,况且三人都是旧识,也好相处。 选好之后宋雨便将我和金刚炮点到的这七个人叫了过来,那些熟人我早就认识,其他的三个人则令我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几个人跟照片都不太一样,公冶国比照片上更老,许占群比照片更傻,李娟比照片上更年轻。 众人到齐之后由局长亲自做了战前动员,指示这些人要严格服从我的调度和指挥,至于任务『性』质和区域以及目的则完全没有提起,明显的局长不想让他们知道的太过具体。我看在眼里暗暗心喜,局长不说明行动的具体目标更有利于我的假公济『私』寻仙访道。想到此处转头冲金刚炮使了眼『色』不让他过于多嘴,后者挑眉回应,示意他明白我心中所想。 局长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后示意我跟他前往办公室,而金刚炮则兴致勃勃的带着这些人跟随宋雨前往总部武器室挑选行动所需的必要武器。 “这是四处疑似的位置,着重的去搜寻一下,着重但不限于,具体情况你自己灵活处理。”局长说着递过了一份卫星拍摄的高倍地图。 “是。”我站起身接过了局长递过来的地图,根据山脉位置和走向来看应该是秦岭山脉,其中的终南山区域出现了四处比较大『阴』影,『阴』影区域或圆或方,都呈现比较明显的人为修建痕迹,除此之外还有诸多小型『阴』影区,局长很可能考虑到皇陵的面积不会那么小,所以并没有将那些小型区域列为搜寻目标。 “终南山长期以来一直隐居着一些山人隐士,如果这些人阻止或者妨碍你们的搜寻工作,你可以采取必要的强硬措施。”局长神『色』凝重的补充了一句。 局长的话瞬时令我皱起了眉头,进入终南山之后会遇到山中的修道中人,这一点我是早有心理准备的。令我皱眉的原因是局长怎么会有这么果断的态度,要知道我们部队所谓的强硬措施是指包括击毙在内的任何方法。 局长现了我面『露』疑『惑』,停顿了片刻说出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些隐藏在终南山修行的道『门』中人最近几年表现出的一些过『激』而反动的举动已经令国家对之产生了怀疑。那些修道之人在最近几年时常会闹出分帮入派比拼斗法的情况出现,本来这些生在深山之中的事情国家是本着顺其自然的态度去包容的,谁知道那些家伙最近闹的越来越厉害,斗法时招雷引电,呼风唤雨,搞的山摇地动,世人皆知。外界的那些普通民众和修道信徒现这一情况之后大量的涌进了终南山寻仙访道,更有一些多事的小道媒体甚至也跟着搀和,大肆报道终南山中时有生的各种奇异现象,令得进山的民众越来越多,一开始是呼朋唤友,到后期已经是成群结队了,国家曾经作过一份不是十分确切的统计,根据统计结果来看,在这短短的数年之间进山的人数已经过了上千人,如果这些人聚在一起颂经清修国家自然不会干涉公民的自由意志,但是这么多人隐居在终南山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说简单点是有非法集会的嫌疑,说严重一点就是有聚众造反的可能,对此上头自然不会置之不管,因此才会指示我们在进山的时候额外的留意一下那些后期进山民众的生活情况,如果是受人胁迫就将他们解救出来。如果他们是自愿如此,那我们就将他们劝出来。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一定尽力而为。”我苦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局长拐弯抹角的说的相当圆滑,说白了什么救出来以及劝出来都是官方的说辞,目的还是让我尽可能多的向外撵人,看来真的把我和金刚炮他们当成城管来使用了。 “这次任务是你带队,具体情况你自由处理,主要目标还是寻找秦始皇陵,外界已经开始怀疑皇陵并不在骊山了,”局长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殉葬坑和兵马俑已经掘好多年了,外界的争议是为什么可以掘兵马俑和殉葬坑而不能掘皇陵?” “我始终感觉秦始皇陵不在终南山。”我抬头看着局长,他站在大局的高度来看待和分析问题也的确没有失衡偏颇,他的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的,换成是我我也会想为什么那些殉葬坑和兵马俑可以被掘而皇陵不能呢。 “这四处宽广的『阴』影区域应该有一处是真的,你搜索时不要有所遗漏。”局长明显的不赞同我的看法,放下茶杯加重了语气。 “是。”我抬手行礼,将地图放进口袋转身退了出来。局长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我还是依次的过去看看为好,如果再强调秦始皇陵不在终南山会令他对我起疑心。 离开局长办公室,我抬『腿』走向了武器室,由于考虑到安全问题,总部的武器室离办公区很远,在防空『洞』的西侧。 出示证件通过三道岗哨之后我来到了武器室的『门』外,此时金刚炮已经挑选好了武器,正指挥着那些人手提肩扛的向外搬运。 我扫视了一下众人身上所携带的各类武器装备不由得苦笑摇头,快走几步走向了金刚炮。 “你又在搞什么鬼,把重机枪全送回去” ***我昨天没买到卧铺,在拥挤的火车上颠簸了16个小时,今天下午3点才回来。大家多谅解。十天之内我会有个五更的爆,以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三百四十一章 赶赴仙都 正文]第三百四十一章赶赴仙都 ?金刚炮从武器室领出来的是两『挺』85式12.7毫米高『射』机枪,这种口径的重机枪是6军目前装备的重要武器之一,理论上一秒钟可以『射』十子弹,大口径的机枪弹能轻松的将三里外的士兵拦腰打断,火力异常强劲,不但可以平『射』打人还可以高『射』攻击低空飞行的飞机。除此之外金刚炮还强迫众人每人领取了一身标准的单兵作战装备,全副武装搞的跟冲锋陷阵的突击队一般。我之所以说众人是被金刚炮强迫的,是根据他们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来判断的,尤其是那几个二科的科员,对他们来说这些武器简直就是累赘,这几个一身道装的道士拿步枪戴钢盔的形象怎么看怎么别扭。 “你扛这么个铁疙瘩干什么,赶快送回去。”我皱着眉头挥了挥手。85高『射』威力大枪身重,一『挺』就有八十多斤,金刚炮和许占群一人扛了一『挺』,压的脸红脖子粗。我们是进山寻找皇陵又不是去歼敌剿匪,带着重机枪除了装『逼』没有任何作用。 “拿着吧,心里塌实。”金刚炮嘿嘿笑道。 “那把斧子还不够你拿的吗?快把机枪送回去,还有81自动步和手雷也送回去。”我不庸置疑的重申了一遍。这家伙出『门』之前拿上了那把开天神斧,我是不愿再把干将借给他了,『抽』剑『抽』出一把匕的窘相我可是记忆犹新。 “这可不是我不配合你们,完不成任务可不能赖我哦。”宋雨笑谑的看着金刚炮。宋雨的神情和语气说明金刚炮先前是使用要挟手段才领出这两『挺』重机枪的。 金刚炮还想说什么,见我态度决然,无奈之下不满的哼唧着将重机枪又还了回去。 我再度挥手示意众人挑选几件轻便的武器作为防身之用,李楠等人这才如『蒙』大赦的将身上的装备送了回去,其实修道中人没谁喜欢用枪支火器,所以到最后除了一科的那几人各自领取了一把手枪之外,我,陈明强,李楠,杨立彪什么都没申领,反倒是金刚炮领出了不少爆破用的炸『药』和手雷,步枪也没『交』回去。我见状也懒得再说他,他失去了鸣鸿刀心里虚,心情我可以理解。 离开武器室,转而去仓库领取给养,由于众人之中没有全真道士,所以荤素搭配营养均衡的单兵自热干粮每人都领取了一些,这些最终都落到了那个五大三粗的许占群肩上,许占群以一己之力独自挖坟掘墓,体力和耐力自然非寻常人所能望背。 收拾妥当,众人离开总部登车出赶赴终南山。 一路上金刚炮的心情一直很好,在他看来这趟终南山之行与公费旅游和打猎游玩划等号,现在已经是夏末,不虞有误伤哺『乳』母兽的顾虑,所以他背包之中还带了大量的盐巴调料。此刻正口若悬河的跟那些同事说着在昆仑山中烹调熊掌的趣事,李楠陈明强等人听的饶有兴致。 而那些头一次跟我和金刚炮一起出任务的同事由于不知道具体要执行什么样的任务,显得心事重重,唯一一个例外就是许占群,这家伙个头虽大心眼却实,压根就不知道烦恼,听到金刚炮说到『精』彩的时候经常会问出一些幼稚的问题,金刚炮终于遇到了一个比他憨厚的调侃对象,这下更是来了『精』神,眉飞『色』舞的说的唾沫星子『乱』飞。 与金刚炮的轻松相比,我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作为这次任务的领导者我要对整件事情负全责,我最先想到的是秦始皇陵压根就不在中南山,我们肯定会白跑一趟。局长在我们出之前没有规定具体的归队时间,那意思就是‘你们给我找吧,找不到就别回来’。而事实恰恰是我们肯定找不着,这到时候怎么有脸回去。 此外陈明强李楠等人之所以会表现的这么轻松是因为出于对我的信任,我在九华山所显『露』出的通天道法令他们对我产生了强烈的信心,在他们看来我是无所不能的,其实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我虽然拥有紫气颠峰的修为,但是一旦进了终南山我就算不上什么顶尖人物了。要知道终南山号称仙都并不是没有来由的,自古至今太上老君,王喆,吕『洞』宾,汉钟离等大道金仙都是从这里飞升的,姜子牙,赵公明,刘海之类的正位仙人也都跟终南山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千百年来山中必定会留下诸多的圣迹和仙踪,也有可能存有不为人知的半仙之人,用一句藏龙卧虎高人遍地来形容终南山是再恰当不过了。 在这样的一个复杂的环境里去寻找那并存在的皇陵实在是难比登天,别的暂且不说,局长规定的四处『阴』影我就必须前往窥视探察并带出证据,不然的话我就没法跟局长『交』代。除此之外我还得将那些赖在终南山里的无知愚民给撵出去,那些人并不是真正的修道者,进山寻仙访道为的无非是学了道法以后出去显摆逞能招摇撞骗,真正有道行的高人是不会收容这些动机不纯的俗人的,不过蠢人之中也不乏有毅力坚强的,到时候如果遇到了这些人我是撵还是不撵,如果他们就是不走,我总不能连打带踹的动粗。 “老于,你老丈人当了湖南省委书记了。”金刚炮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王老?”我抬头问道。人潜意识里的东西是无法改变的,虽然我和王老永远不可能成为岳父和『女』婿的关系,但是潜意识里我仍然把他看做自己的岳父,这一点恐怕很难改变了。 “是啊,小陈说的。”金刚炮冲坐在他对面的陈明强努了努嘴。 我转头看向陈明强,后者疑『惑』的看了看我和金刚炮,不知道我们如此『激』动是因为什么。 “咱俩不看电视不知道新闻,你老丈人现在是湖南的省委书记。”金刚炮伸手推了一把陈明强,“你刚才不是说你们的省委书记是王中日吗?” “是啊,半年前从山东调过去的。”陈明强这才回过神来。先前他们的谈话我没注意听,现在看来应该是陈明强在谈话里无意之间提到了王老。 “王老头顶二品辅弼之气,扶正是必然的。”郁闷的时候听到了这么一个好消息令我心情好转了不少,掏出手机找到了王老的号码拨了过去。 王老不但保留了原来的手机号码,还应该存下了我的号码,因为他一开口直接喊的是小于。 我先前就知道王老一定能够扶正,但是没想到他会去湖南任职,这次给他打电话除了向他表示祝贺之外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求他帮忙,由于二人关系特殊,我并没有绕弯子,直接了当的提出了想让地方政fǔ将辰州派道观的原址归还给辰州派的想法,王老自然是不会有所推辞,一口答应下来,转而开始关心的问起了我的现状。 正事只说了不到一分钟,而拉家常却足足拉了十分钟。期间我数次想要将九华山的事情说出来,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出来也只能徒增奈何,我自己一个人难受着就行了,没必要让王老再跟着唏嘘,至于霜后碧螺『春』和炒蚕豆我一定会带给他们,因为那是王『艳』佩让我做的最后的一件事情。 挂上电话,才现车里很是安静,众人皆是惊愕的看着我。很显然,都在惊叹我竟然是省委书记的『女』婿,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联系着我和王老之间的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 “于科长,是真的吗?”陈明强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你们辰州派如果在湖南境内,那就是真的。”我笑着冲他开起了玩笑。辰州三老带着金甲僵尸随我远征九华,到最后将那三件贵为镇派法宝的金甲僵尸全部折损在了那里,这个恩情我一定得给予补偿。他们当初从九华山离开的时候,我让他们们暂时停止在新址上建造道观就是想帮他们『弄』回祖庭,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谢谢于科长,谢谢于科长”陈明强『激』动的语无伦次,他年纪不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着就要掉泪。由于辰州派闭关自守,所以道观的生活一直很是清苦窘迫,被人征走道观以后师兄弟们只能外出打工维持生计。 “别谢了,就当我和老于提前给公羊青霜送的嫁妆了。”金刚炮嘿嘿坏笑。 金刚炮的话瞬时令得陈明强面红耳赤,懦懦无语。我疑『惑』的看了金刚炮一眼,后者顿时面『露』得『色』,伸手拍着陈明强的肩膀,“老爷们胆子要大,光从树林里说话说不出啥感情来。” “我我”陈明强的脸『色』红的吓人,就像了干了什么坏事被长辈抓到了把柄一样。 “这小家伙几年不见长大了,咱在那跟秃驴拼命,他却趁着天黑勾引公羊家的小妮子钻树林子。”金刚炮嘿嘿坏笑。 “你牛大哥的外号是猫头鹰,一到晚上两眼就冒光。”我大笑着替无地自容的陈明强解了围,陈明强这小伙子品德不错,我『挺』欣赏他,结个亲家也不错。 气氛的融洽冲淡了我心里的『阴』影,终南山是一定要去的,担心也没用。 和昆仑山的南北走向不同,终南山是东西走向的,西起甘肃省天水县,东至河南省陕县,不过甘肃和河南境内的山脉比较平缓,人迹甚众,自然不会有什么遗迹『洞』府,因此我们选择的进山方位是位于西安的蓝田县。 下车之后众人收拾停当整装待,临行前我手捏观气诀看了一下终南山里的气息,一望之下苦笑摇头 第三百四十二章 各显其能 正文]第三百四十二章各显其能 ?终南山就是终南山,一眼望去仙云飘渺,紫气遍布,前方千里范围内竟然就有一淡一紫一颠峰,终南山这仙都之名还真是实至名归当之无愧。 “山路难行啊。”我错指散去法诀摇头叹气。 “怎么这年头紫气这么不值钱了吗,到了终南山一抓一大把。”金刚炮转头看着我。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他的紫气已经恢复,自然也可以现前面出现的那诸多紫气。 “都多大年纪?”我苦笑回望金刚炮,距离太远我看不出那些散着紫『色』灵气的修道中人的具体年纪。观气讲究天分,跟修为的高低关系不大。 “都是些棺材秧子,那个紫气颠峰的能有双甲寿数。”金刚炮微眯双目看了片刻开口说道。 “走吧,上山。”听到那些紫气的所有者都是些年纪很大的老人,我的心里平衡了不少。我这一身紫气得来不易,冲击紫气颠峰更是兵行险着火中取栗,而立之年拥有紫气颠峰的修为令我一直自诩前无古人,如果在这里猛然出现个二十岁的紫气颠峰,那将令我情何以堪。 想较之下金刚炮就没有我这种好胜的心理,他用的紫气说白了还是慕容追风的,而他用的道法则是他的前世黄溯风的,金刚炮本人压根儿没付出多少,所以在他看来有的用就不错了,哪怕只能在晚上威风威风也就足够了。 “我来带路。”我话音刚落,许占群就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甩开大步冲着茂密的山林走了过去。 我和金刚炮被许占群的卤莽举动搞『蒙』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许占群到底要干什么。 “他知道咱们要去哪儿吗?”金刚炮回身看着已经一往无前走入林间的许占群,这家伙人高马大,又『肥』又壮,五六十斤的干粮和他自己的那个沉重的大背包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行进度。 “我都不知道咱要去哪儿,他怎么能知道。”我皱眉说道。 “那他带啥路,他想给咱带哪儿去?”金刚炮乐了,笑着『摸』出了香烟。 “走吧,跟他走。”我转身冲身后的众人挥了挥手,转身跟上了前头的许占群。终南山这么大,我们要搜寻的地方很多,让我带路我也没什么目的『性』。 刚走没几步,却现周围猛然的出了一阵刺眼的光亮和众人的惊呼之声。我条件反『射』一般的凝气护体『抽』出干将左右环视,一转身却现光亮竟然来自自己身后的一盏高亮度荧光灯。 双目急眨快的适应了猛然出现的光亮,这才现荧光灯是被一科的李娟捏在手里的。我仔细的看了一眼荧光灯底部,现没有任何的通电线路和蓄电装置,这才醒悟过来这个李娟真的可以出电能。 “于科长,我们晚上看不到路。”李娟伸手指了指公冶国和自己。 “是我的疏忽,走吧。”我冲李娟笑着点了点头,归剑入鞘转身快走几步跟上了许占群。 “你晚上可以看清东西吗?”我追上了许占群。许占群没有任何的灵气修为,按理说他不应该有夜视能力。 “能。”许占群点了点头。 “你怎么做到的?”我好奇的问道。 “我们许家的人一到晚上就是竖瞳。”许占群停下来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斜头一看,果然现他的眼睛与白天不同,瞳孔上下竖立,跟猫科动物的瞳孔很类似。 关于极少数人拥有竖瞳的这一奇异现象,社会各界一直众说纷纭,医学界的解释是返祖现象,这一解释其实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人类的祖先是猿而不是猫,即便返祖也不应该出现竖瞳的现象,而且返祖现象也不应该有遗传『性』,不然的话用不了几代就得爬着走。 在我看来对于竖瞳的出现比较合理的解释是病毒导致的基因变异,许家是个盗墓世家,常年跟各类古墓打『交』道,难免会受到黑暗的古墓里各种怪异病毒的侵害,所以才会出现这种能够在黑暗中看东西的竖瞳现象。 在我和许占群说话的同时,金刚炮邵延旗等人正在后面跟李娟说话,他们最好奇的事情就是李娟的身上是不是也有电,李娟大方的冲他们伸出手试探他们的胆量,金刚炮胆子最大,第一个伸手去『摸』,一『摸』之下哎呀一声蹦起多高,明显的李娟身上的电量达到了照明所需的22o伏。 众人好奇之下依次伸手过去试探,结果都被电的甩手叫痛,唯一一个例外就是茅山派的李楠,他试了几次都安然无恙,众人面面相觑大『惑』不解,而李娟也故做神秘不予解释,更是惹得众人连番追问。 “你们如果也像李楠长的那么帅气肯定不会被电到。”我笑着冲众人开了口,电这个东西可不认人,但是控制电的人却是认人的,也就是说李楠之所以没被电到,并不是因为他跟金刚炮他们有什么不同,而是李娟根本就不想电他。 “哦~~~”我的分析换来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嘘声,纷纷抬手指着二人坏笑不已。 “你们可别『乱』猜,我们是本家”李娟急忙作出了解释。 一行人说笑着走出了二十来里,山势越陡峭了,高耸的树林逐渐被低矮的杂草取代,杂草之下还有『乱』石,众人开始行动不便,好在终南山虽然地势陡峭却少有毒虫蛇蚁,不虞有被咬蜇的危险,因此众人还可以坚持着前进。 “许占群,你能不能挑条人走的路,你到底要把我们带哪儿去?”就在我想叫住许占群的时候,金刚炮率先开了口。虽然我们二人可以凌空而行,但是总不能脱离群众。 “到了。”许占群从一处并不巍峨的山峰下的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耸肩卸下了背包掏出水壶开始喝水。而邵延旗等人则放下背包开始准备『露』宿。 “这地方不适合住人,离开这里。”我皱眉说道。敏锐的直觉和充盈的灵气都感受到了这里气息的异常。地下隐约出的『阴』『性』气息说明这下方很可能是一处古墓。 “你把我们带这儿来是啥意思?”金刚炮错指散去法诀,他也知道了自己此刻正站在一座古代的坟墓上。 “挖坟。”许占群喝完水从背包中拿出了一根小巧的钢制事物,逐节拉开之后我才看出是支可伸缩的洛阳铲。 “谁告诉你我们是来挖坟的?”我疑『惑』的看着许占群,这家伙找墓的水平的确有把刷子,不过我们到终南山是来探察那四处疑似皇陵的大片区域的,这里的坟墓面积很小,明显不是。 “不挖坟你叫我跟着来干什么?”许占群说话的工夫已经将洛阳铲逐节的『插』进了土里,我这才现他手里的洛阳铲跟普通的洛阳铲并不一样,普通的洛阳铲虽然也有伸缩的那种但是铲杆是光滑的,入土以后是靠着手臂的力量压进土里的。而许占群手里的这根在铲杆上还多出了一个可供踩踏的小踏板,踏板设计的很是巧妙,可以随着光滑的铲身上下移动而不滑落,因此许占群几脚踩下去直接就到了底儿。 “要挖也不是挖这个,走吧,离开这里。”我伸手阻止了许占群的卤莽举动。 “别打击战友的积极『性』,让他挖吧,权当演习练手了。”金刚炮卸下背包嘿嘿一笑,很显然的,这家伙起了好奇之心。 我转头环视众人,现这些家伙也都将各自的背包放了下来,坐在背包上眼巴巴的等着看热闹。本来我还想征求他们意见的,看这架势也只好作罢。 “明朝,无封土的穷人,墓室距地面八尺,不值得我动手。”许占群将洛阳铲收了回来,观察了一下铲槽里的泥土,转而开始收拾家伙,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个高手。 “我去个厕所。”我借故走了出去,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众人撺掇许占群的声音,这个许占群也没什么原则,经不住三句马屁,很快就改变了主意打开背包开始掏挖坟的家伙。 人都有好奇心,我也有,平心而论我还从没见过传统的盗墓方法,所以犹豫了片刻最终又磨蹭了回去,站在一旁看着许占群摆『弄』他的那些奇怪的工具。 许占群背包里全是各种工具的零件,他极其熟练的组装令我想起了部队的组装枪支。 他最先组装起来的是一把折叠铁锹,组装完毕之后使用铁锹将地面上的碎石杂草清理了出去,『露』出了当年的回填土层。 许占群放下铁锹开始组装另外一件工具,这件工具比折叠铁锹要复杂的多,是由十二根中间带有销簧的两尺长短的钢条和一面折叠钢板组成的,钢板的边缘留有一片圆形分布的圆孔,细长的钢条穿过了这些圆孔扎入泥土之后,许占群便将钢板上的钢丝绳固定在了提前支好的小型滑轮上,拉动绳索收拢钢条上的机簧将一尺见方的泥土整齐的抓出,整个工作原理类似于从船上向码头卸煤的可令吊的抓斗。 “这玩意要是遇到封土是不是就没用了?”金刚炮好奇的凑了上去打量着那件奇怪的工具。 “不加头的也能抓出来。”许占群得意的笑道。李娟为了方便自己看的更清楚站到了离许占群很近的位置,在美『女』的注视之下许占群有点飘。 “为什么加头的封土抓不动?”金刚炮追问道。 “这个,这个你走开点,别妨碍我。”许占群嘟囔着没有说出原因,看样子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压根就不知道。 就在许占群即将挖开这座明朝古墓的时候,我现了墓中的异常并出言阻止了他 第三百四十三章 九色宝石 正文]第三百四十三章九色宝石 ?“于科长,你有什么不对劲吗?”许占群暂时停止了挖掘。此时地面上已经堆放了七堆泥土,许占群先前曾经判断过墓深八尺,他的钢爪每次可抓一尺,也就是说他这一爪子如果再抓下去,这个古墓就要被他给抓通了。 “他没什么不对劲,不对劲的是墓。”金刚炮皱着眉头走到『洞』口俯身下望,“老于,你说这下面到底是啥?” 我和金刚炮相识多年,彼此之间早有默契,二人先前都现了墓『穴』中出现了一丝微弱的紫气,但是墓中的紫气异常的微弱,我们无法判断出紫气是属于生物还是死物,更无法判定是属于人类还是属于异类。 “具体是什么不清楚,一般是个死物。”我平静的说道。我之所以作出这样的判断并不是通过观察气息得出的结论,而是墓室只差一尺便会被挖通,如果里面是活物的话早就应该被惊动了。 “你真说废话,坟里的东西怎么会是活”金刚炮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很可能是想起了我们当年在东山古墓里遇到三『阴』辟水的事情。 “老邵,你过来看看,这下面到底是个啥玩意?”金刚炮冲邵延旗招了招手。 “我刚刚看过了,墓里很模糊,我只能看到一个巨大的『阴』影。”邵延旗摇头说道。 “挖是不挖?”我看着金刚炮征求他的意见。这次出来名义上是我们两人共同带队,当着众人的面我得给他留足面子。 “有咱俩在这儿怕啥,挖开再说。”金刚炮站起身离开了『洞』口,他从来都不是个怕事的主儿。 “挖开。”我冲许占群点了点头,转而看了看李娟,后者马上会意,从包中又拿出一支荧光灯,两只荧光灯照的周围百尺之内亮如白昼。 许占群见我们同意也不犹豫,手中的钢丝将沉重的钢爪高高吊起之后猛然下落,十二根锐利的钢条贯『插』入土,钢丝拉紧之后牵动了钢条的机簧促使钢条弯曲收拢,许占群再度弯臂力,缓缓的将古墓下方的最后一块泥土拉了出来。 正如许占群先前所料,这处古墓的确距地八尺,当最后一块泥土被拉上来之后,一股浓烈的尸体腐烂的恶臭快的自古墓中喷涌而出。 “我草。”自坟墓中喷涌而出的恶臭令得金刚炮大骂着蹦开了老远,李娟的位置更加靠前,行动也没有金刚炮那么迅捷,当场就被熏的干呕不止,手中两只荧光灯的光亮随着她的呕吐忽明忽暗,更是加重了恐怖的气氛。 我快的屏住呼吸,施展移山诀将李娟抓起并移到了上风位置,转而和众人一起跑了出去。护体灵气并不能彻底阻隔这种尸体腐烂出的恶臭,先前吸进的那口空气已经令得我腹中翻腾不已,再闻上几次我非吐了不可。 众人先后跑到上风处躲避墓中出的恶臭,惟独许占群留在了原地疑『惑』的『抽』动着鼻翼大肆嗅闻。 “快过来。”我皱着眉头冲许占群招了招手。这家伙的闻嗅举动令我眉头大皱。 “不对呀,死人没这么臭的。”许占群听到我的召唤,转身冲我们走了过来。 “你不是说这里面埋的是明朝的人吗?”李娟勉强止住干呕出言问道。 “我只说这是明朝的墓,可没说埋的是人啊,埋人的一般都有封土,这个没有。”许占群摇晃着脑袋为自己开脱。 “好好好,你走远点。”金刚炮皱着鼻子抬手驱赶着许占群,这家伙距离『洞』口最近,停留时间最长,身上臭烘烘的。 许占群见众人都不太欢迎他,转身又走了回去拾掇着他的那些古怪的物件,我们则坐在上风处等着山风吹散墓中出的恶臭。 现在的情况已经比较明朗了,古墓中出的恶臭说明了坟中埋藏的是尸体,如果许占群没闻错的话墓中应该是一具动物的尸体,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坟墓上方没有封土的原因。 好不容易等到山风吹散恶臭,众人这才走到『洞』口俯身下望,许占群挖掘的这个『洞』口是根据他自己的腰围而定的,他本身是个大胖子,所以『洞』口相当的宽敞,足有三尺见方。即便如此众人也只是能够看到『洞』口下面的这三尺范围内的景象,标准的管中窥豹。 “好象是什么大型动物的骨头。”金刚炮最先开了口。 “我们下去看看。”我点了点头缩肩跳了下去,金刚炮随便跟下。 『洞』口只能挖到墓室顶部,顶部距离底部还有十几米,这十几米的距离自然阻挡不了我和金刚炮。下到墓室之后我并没有马上落地,而是悬在空中左右环视观察着墓室里的情况,这座墓室比我想象中要大的多,南北宽约十丈,东西有三十几丈,墓室之中没有地砖和壁砖,根据地面和四壁的坎坷不平来看,这座墓室开凿的相当仓促,地面上停放着一具巨大的动物尸骨,除此之外空无一处,很明显,这是一处埋葬动物的古墓。 “老于,那是个啥玩意?”金刚炮伸手指着地面上的那具动物尸骨。那具尸骨此刻早已经腐烂的没了皮『肉』,我们先前闻到的那刺鼻的恶臭应该是它当年腐烂之后出的气味,由于墓室封闭,所以一直没有散出去。 “应该是某位修道中人的宠物或者坐骑。”我运转气息落于地面端详着这具动物的尸骨。这个大家伙临死之前应该是呈趴卧姿势的,四肢的骨骼全部压在脊椎和肋骨下方,所以我很难根据它爪子的形状来判断它的种类,不过根据它的牙齿形状和头上的独角来看,这家伙生前应该是大型食草动物,因为它没有很长的犬齿。不过奇怪的是它的磨牙磨损的并不严重,也就是说这个体长二十几米的动物生前很可能不是正常死亡的。 “你家养这么个东西当宠物啊?”金刚炮落到我的旁边咧嘴笑道。 “那就是坐骑,不然的话没谁给它建墓,”我伸手指着尸骨外散的那股淡淡的紫『色』灵气,“看到没有,这是人类布下的紫气屏障。” “为啥不从外面布?”金刚炮斜眉打量着这淡淡的紫气屏障。 “布在外面用不了三天就得有好奇的人来给它挖了。”我离开这具动物尸骨走过去端详着墓室的四壁,现墓室并不是使用普通的锹镐之类的工具开凿出来了,而是使用剑形兵器的剑气整个划开之后将泥土移走的,这种手法类似于我当年埋葬白狼时使用的方法。这就更令我坚信这里是一个修道中人埋葬自己坐骑的坟墓。 “从里面布也没用啊,还不是让咱给挖开了。”金刚炮走到动物的头颈部位端详着什么。 “出去吧。”我叹了口气转身走到『洞』口下方。这里的情形令我想起了白狼。将心比心,如果有人挖开了白狼的坟墓我一定会很生气。这座坟墓修建于明朝,布下紫气屏障的人应该早已作古,死者不可欺。 “我怀疑这个大家伙是个母的,要不就是它的主人是个『女』的,你看看。”金刚炮伸手指着动物尸骨头顶独角上挂着的一件事物。 我疑『惑』的走了过去,现金刚炮所指的是一件纯金打造的『精』美项圈,项圈采用镂空手法打造,下坠九『色』宝石,虽然坟墓中飘落的灰尘遮掩了宝石的大部分光芒,但是细看之下还能看到这九种颜『色』鲜明各异的宝石隐约散出的高贵奢华之气。 “应该是它主人的东西。”我看了片刻收回了视线。古人比较重情意,长期跟随自己的动物死亡以后,把自己身上的饰物拿下来给动物陪葬以慰哀思的大有人在。 “你见过这么纯的宝石吗?”金刚炮看着那九颗鸽卵大小的宝石差点留下了口水。 “见是见过,不过没见过九种颜『色』在一起的。”我摇头说道。寻常的宝石一般是红绿黄白黑五种颜『色』,橙蓝青紫这四种宝石并不多见。 “拿走?”金刚炮转头征求我的意见。 “拿你个头啊,快上去吧。”我摇头否定了金刚炮的提议。对于古墓之中的东西拿是不拿我也没有明确的原则和标准,全看自己当时的心情如何,这处古墓里的东西我不想动,究其根源很可能是以人推己,想到了白狼。 “能值”金刚炮嘟囔着不乐意。 “值多少也别拿,”我伸手拉着他走到了『洞』口下方“林一程前几天刚给了你一千万,别以为我没看见支票上的数字。” “不拿就不拿。”金刚炮摆手耸肩示意听我的。 我这才苦笑着掠回了地面,这个贪财的家伙也不想想自己还有几天活头儿,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想到他和慕容追风的寿数顿时令我情绪大为低落,这次上终南山是个很好的契机,那些仙人遗留下的『洞』府我尽可能的都过去搜一搜转一转,说不定就有逆天续命的方法。 众人见我上来,纷纷围过来询问,我简略的说了说下面的情况,众人听后大感失望。看着这帮家伙失望的神情我不由得联想到了八国联军进北京,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强调了一下众人的军官身份,并说明属于文化遗产范畴的我们可以带走并无限期的给个人研究学习,属于物质方面的则必须给予保护上缴国家。 看着众人欢喜的神情,我摇头苦笑,我这曲线霸占的做法要是让局长知道了,不把我降成列兵就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 “老于,救命啊!”就在我刚刚说完话的时候金刚炮惊恐的求救声从『洞』口下方传了上来。 我听到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金刚炮又闯祸了,而且闯了大祸,因为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人,除非生命受到威胁,不然的话不会这么直接的呼救。 想到此处哪里还敢犹豫,快的转身跳回了古墓 第三百四十四章 我喜欢你 正文]第三百四十四章我喜欢你 ?落到地面便现金刚炮右手出的灵气与巨大的兽骨头部的紫气屏障胶着在了一起,原本淡薄的屏障此刻竟然呈现深紫气『色』,牢牢的吸附并压制住了金刚炮的紫『色』灵气。金刚炮此刻骑虎难下,攻之不进『抽』身不能,竭力调御着自身的灵气抵御着屏障出的深紫灵气,奈何紫气颠峰的深紫灵气比他的紫气要高上一等,他龇牙咧嘴坚持的相当吃力。 “破!”我疾步上前手捏借气指诀将自身灵气反灌金刚炮,金刚炮得我之助才趁机脱身将右手『抽』了回来。 “草他大爷的,这人没死呀!”金刚炮收回手后惊魂未定破了粗口。紫气屏障的布置有一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如果布阵之人已死,他留下的屏障很容易就被人侵入或破除,如果布阵的人尚在人间,那他就会感知到有人侵入了自己布下的屏障,可以散出本身灵气给予截挡和阻止。金刚炮肯定是在侵入屏障拿取那条项圈的时候被屏障的主人所察觉,对方遥散灵气想要制他于死地,我如果再晚到半刻,金刚炮就有被对方破掉天罡气『穴』的可能。 “你能不能别闯祸。”我不满的冲金刚炮吼道。我之所以如此气愤并不是因为金刚炮惹下了什么『乱』子,而是担心他的卤莽举动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我哪知道那老妖婆还活着?”金刚炮闯了祸,说话的底气就不是很足了。 “『女』的?”我疑『惑』的问道。这处古墓建于明朝,即便是明朝晚期到现在也有三百多年了,道行高深的修道者依仗着自身的修为和各种灵物品滋养活到三百岁并非没有可能,但是可能『性』极小。 “『女』的,水『性』坤属灵气。”金刚炮恋恋不舍的回过头看着那条项圈。 “还看,给我滚上去。”我愤愤的骂了一句,纵身跃了上去,金刚炮尾随而上。 “以后别再『乱』开玩笑了。”回到地面众人纷纷过来问询,我只能撒谎给金刚炮留下面子。 “呵呵,走吧。”金刚炮背起背包向我投来一个感谢的眼神,我心中有气,视而不见。 众人见我们两人安然无恙,纷纷背起背包准备上路,这里的气味实在难闻,肯定不能从这里过夜。 “我来带路。”许占群见我们收拾好了装备,又自告奋勇的要带路。 “快拉倒吧,后面呆着去。”金刚炮一把薅过了许占群,自己走在了前面。 看着众人全部离开之后我才快步的跟了上去,许占群的挖掘方法无法回填,只能任凭『洞』口敞着。 团队有团队的好处,团队也有团队的缺点,很快的,一科的那些人就坚持不住了,他们不同于修道中人,体力是有限的,三四十里的山路令得他们十分疲惫,见到这种情景我只能让队伍原地休息。 金刚炮挥手在众人周围布下了紫气屏障隔挡蚊虫,劳累了一天的众人很快便各自睡去,金刚炮先前受到了惊吓,辗转了老半天也无法入睡,最后干脆爬起来跑我的旁边把我推了起来。 “老于,你说那老妖婆会不会追来?”金刚炮递过了一支香烟。 “会。”我接过香烟点燃给了他肯定的回答。我之所以说的这么肯定是根据对方先前遥御灵气巩固屏障的同时吸附着金刚炮不让他脱身这一细节来判断的。正常情况下出现先前的那种情况,大多数人会选择单纯的加固屏障让入侵者知难而退,像这种拼着耗损自身灵气置对方于死地的情况并不多,这就说明对方非常的愤怒,因此追过来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又没拿她项链,她为啥还要追我?”金刚炮皱眉问道。 “她喜欢你。”我苦中作乐的开起了玩笑。 “我喜欢你!”就在此时,东侧不远处传来了一声『阴』柔的『女』人声音。 我惊愕的皱眉跃起回身东望,只现在东侧树林的一颗大树的树梢上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白『女』子。这名黑衣『女』子身材婀娜容貌秀美,挑眉侧目神情『阴』冷,面凝寒霜背手昂头,一头垂腰白在山风的吹拂之下微微飘曳,浑身上下散着莫名的萧索孤傲之气。 微眯双目观其气息,一观之下大惊失『色』,这名白『女』子头上的主命气已经达到了双甲极限,也就是说这个『女』人至少已经活了一百二十岁,由于人类的主命气都是以双甲为极限,出了这个极限观气术便无法确定对方具体年龄,所以我看不出这个『女』人的真实年纪,不过根据先前古墓里的情况来看,这个『女』人应该是从明朝一直存活至今的。而金刚炮先前所说的那个双甲寿数的紫气颠峰应该也就是她,不然的话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追到这里。 “你还是别喜欢他了,喜欢我吧。”金刚炮自然看出了对方流『露』出的敌意,提起那把开天神斧凌空而起望东而去。 “不要『乱』走。”我转头冲着已经惊醒的众人吩咐了一句,与此同时延出灵气在金刚炮布下的屏障外又加上了一道屏障,这才跟随金刚炮掠了过去。我这么做的用意自然是要保护邵延旗等人,防止对方敌我不过,杀人泄愤。 “无量天尊,敢问仙姑如何称呼。”我追上并拉住了金刚炮,抬手冲站在树梢上的那位鹤童颜的『女』子率先开了口。 “先前那兽陵可是你等损毁?”白『女』子并没有接我的话茬,更没有通报姓名来历。 “贫道众人无意冒犯,偶入兽陵亦非有心,亦未损毁墓中之物,失礼冒犯还望仙姑看在同为鸿钧一脉,大度释怀。”我弯腰说道。平心而论这名『女』子的修为与我也只在伯仲之间,有金刚炮在旁相助,经过一番苦战我应该可以拿下她。不过我们刚刚进入终南山实在是不想树敌,不然的话不用干别的,光打架去了。 “无知不为过,你等且随我回去叩拜祭奠一番便可离去。”白『女』子森然冷笑。她先前曾经与金刚炮斗过灵气,自然知道金刚炮是紫气真人,我在关键时候只是借气相助而并没有显『露』出自己的上人修为,因此她并不知道我的真实实力。 “你让我们去给畜生磕头?”金刚炮『抽』动着鼻翼高声质问。他先前几乎折在这个『女』人手里,心里难免窝火。 “六道不乏忠仆在,七窍可有重情人?”白『女』子斜眉冷视,“忠主义兽受的起你等晚辈一拜?” “无量天尊,贫道通天座下紫阳观十七代掌教乘风子,不知仙姑是何辈分?”我伸手拉住了跃跃『欲』试的金刚炮,转身冲那白『女』子冷哼开口。她活了三百年就倚老卖老,如果较起真来,我这一千多年的重生之人能当她祖宗。 “紫阳观,风字辈,那你可认得啸风子?” 第三百四十五章 鹤发童颜 正文]第三百四十五章鹤童颜 ?白『女』子的话瞬时令我陷入了两难境地,啸风子就是八哥温啸风,我哪能不认识,他在明朝的确苏醒过一次,认识这个『女』人也很正常,不过令我为难的是我现在还无法从这个『女』子的表情上观察出她跟温啸风是有仇还是有情,如果有情那就得了,爱屋及乌,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如果有仇,那今天这事儿就没办法善了了,那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了。 “我们紫阳九子,温啸风排老八,我是他四师兄,于乘风最小,你想怎么地吧?”金刚炮早就忍耐不住了,抢在我前面开了口。 “他而今何在?”白『女』子离开树梢移到了我们面前五丈外急切的问道。 “八师兄已经驾鹤了。”我接过了话头。 “尔等焉敢谎言相欺?”白『女』子气息产生了剧烈的『波』动,浓烈的紫气自她的气海中快的涌入天罡各大重『穴』,这是凝势动手的前兆。 “我们没有骗你,老八真的死了,我们亲手埋的他们。”金刚炮说话的同时开始御气护体,他也现这个鹤童颜的老『女』人跟温啸风的关系极其复杂。 “他们?”白『女』子再近三尺。 “他和他老婆。”金刚炮昂头说道。 金刚炮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要糟,果不其然,白『女』子听到了金刚炮的话后气息『波』动的更加剧烈,周围的水属灵气快的被其召集吸纳。我见状急忙如法炮制捏诀聚气,这里是山区,可供调御的水属灵气并不充盈。 “哈哈哈哈,~”白『女』子仰天大笑,尖利的笑声充满了悲哀和愤怒,回『荡』在寂静的深夜,『激』得群山回声阵阵。 这个白『女』子的失常举动令我眉头大皱连连摇头,看样子温啸风跟这个白『女』子肯定有过一段旧情,而且还很有可能对她有过什么承诺,不然的话她不会如此悲伤愤怒。 “永不相忘,永不相忘,风哥你骗的我好苦”白『女』子大笑过后开始歇斯底里的自言自语。 白『女』子的癫狂行止令我和金刚炮不由的后退数丈与她拉开了距离。听到这句永不相忘我彻底明白了他和温啸风是情人关系,因为在前世我曾经请温啸风按照我的描述为徐昭佩画过一副画像,题字时二人生了争执,我要他写的是永不相负,结果他写的却是永不相忘,一字之差,意思迥然不同,他讥我偏『激』执念,而我则骂他轻浮无情。 “那个啥,我们九个都喊风,你是叫我吗?”金刚炮打死不掉『精』神,竟然还有心情趁机揩油。 “落叶飞『花』!”就在我皱眉追忆的时候,一声充满了『阴』冷的娇喝自白『女』子的口中出,与此同时白『女』子曲膝落手,凛冽的灵气左右分散呈半月弧形卷起大片数叶冲我和金刚炮袭来。 “为我掠阵!”金刚炮手提巨斧在空中行动迟缓,我反手将他推了回去,转而出手御出灵气挥散了迎面而来的大片树叶。这些夹带着灵气的树叶每一片都利如飞刀,我自然不敢小觑。 “果然是紫阳观的御气法『门』,好好好。”白『女』子一击之后便止住了攻势,再度大笑出声。原来她先前的这一记只是试探我们的师承来历。 “阿木,我对你不起,你可曾怪我?”白『女』子大笑过后双手遮面大哭不止。 我疑『惑』的看着这个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的白『女』子,她说的这些没头没脑的话令我脑子里堆满了问号,这说的是温啸风怎么扯到阿木头上了,这个阿木是谁,你对不起他关我什么事? “阿木,你等着我,我把他们杀了就下去陪你。”白『女』子微抬衣袖拭去泪水抬头冷视着我,与此同时快的凝气聚势准备再度起攻击。 “若要斗法贫道奉陪,动手之前还望告之因果以正原由。”我皱眉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怒气的白『女』子。斗法我自然不怕,但是我不希望打糊涂架,到现在为止我都没『弄』明白她为什么会对我们如此愤恨。 “你们惊扰了阿木清梦,死有余辜。”白衣『女』子偏『激』的昂起了头。她虽然情绪失控又哭又笑,但是言语中流『露』出的高傲和举止间的进退有度以及她留在那座兽陵里的奢华项圈无一不表明了这个『女』人有着很好的家庭出身,大家闺秀的气质和小家碧『玉』是完全不同的。 白『女』子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过来原来她口中的阿木指的就是我们先前在古墓之中见到的那具巨大的动物尸骨。 “无量天尊,贫道先前无意之中打扰了贵仆安宁实属不该,但仙姑因此就要以命相搏似乎『激』之过甚。”我再度冲着白『女』子稽开口。我之所以对这个『女』人这么客气还是因为八哥温啸风的缘故,这个四处留情的家伙肯定跟这个『女』子有一『腿』,我自然不想和他的『女』人动手。 白『女』子对我的话置若罔闻,面『露』冷笑斜身疾进抬掌便攻,没有采用任何招式只『欲』以自己的颠峰修为一举克敌。 白『女』子的无礼狂妄令我动了真怒,猛催灵气甩肩送臂硬接了她一掌。 “嘭!”两道紫气颠峰的灵气互撞之下出了一声巨大的爆响,与此同时二人同时倒飞而出,各退十丈稳住了身形。 白『女』子止住退势之后转头皱眉侧目回视,惊愕的神情说明了时至此刻她方才知道了我同样有着与她一般的颠峰修为。 我反背双手仰头冷哼以倨傲神情给予回应,其实气海之中传来的隐约刺痛已经令得自己暗自叫苦,同为紫气颠峰斗法相搏,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谁都不会好过多少。 “你跟八师兄的事情我们并不知情,擅入兽陵我们也已经道歉,你还想怎样?”我调息着气海翻腾的气息皱眉扬声。 “原来他将阿木的内丹给了你。本宫今日饶你不得!”白『女』子面『露』凶相,双臂平伸旋掌收拢,两股凛冽『阴』柔的灵气宛如两面无形风壁快的自左右两侧向我夹击而至。 “你这个老妖婆什么神经。”我再度凌空拔高三丈,堪堪闪过了左右合拢的气壁。如果说之前我还在揣测她的心理的话,现在我就已经确定这个『女』人是个疯子了,我的紫气颠峰是我自己修行所得,压根就不是服用了什么内丹,这个疯子说话颠三倒四搞的我越糊涂。 “老于,我知道这个疯子说的阿木是啥了。”就在此时金刚炮的声音自下方传了过来。 “有话快说。”我趁着落地借力的空档冲金刚炮喊道。我虽然已经达到了紫气颠峰,但是每隔一段时间还是需要落地借力。 “北方玄武” “玄你个头啊,玄武是有壳的。”我不耐烦的打断了金刚炮的话,那白『女』子一击未果正在再度聚势。 “我话没说完呢,那个大王八不是管着北方七大神兽吗,那墓里的骨架有点像北方七大神兽之一的斗木獬” 第三百四十六章 寒冰神掌 正文]第三百四十六章寒冰神掌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圣兽各辖四方四季,玄武辖北方冬季主黑『色』蛰伏,其座下又有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大神兽各司其责,金刚炮所说的斗木獬便是玄武座下的一头独角神兽。 我们道『门』修行者的咒语真言之中往往会出现星宿的名字,紫阳观的御气除魔真言“上教『门』人,紫气通天,诛邪伏魔,暂借金身,奎木狼归真,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里的奎木狼就是隶属西方白虎座下的第一星宿。 古人虽然科技手段和科学水平相对落后,但是那时的人心『性』单纯更容易静下心来研究某一领域的奇异现象,并透过现象观察到事物背后隐藏的本质,古人既然创造出了二十八星宿之说就表明这些事物是客观存在的,至少也是有着相对应的原形,如果没有原形古人自然不能无中生有。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传说中的四大圣兽以及其座下的二十八种神兽在现实中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它们的样子可能跟传说中的略有差别。我在前世曾经在随师东游的路途中见到过隶属东方青龙的角木蛟,现其真实的样子与画像上的并不相同。二十八星宿对应的二十八种动物我是曾经见过古人凭借臆断所作的画像的,不过画像终究是画像,古时的画像不同于现在的照片,有着很大的主观因素,加上先前那只动物已经腐烂的只剩下了骨架,因此我并未在第一时间内联想到它就是传说中的斗木獬。不过经过金刚炮的提醒,我马上便确定那具尸骨正是传说中的斗木獬。 我之所以作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那具动物是独角生物,这一点跟斗木獬是相符的。还有就是斗木獬虽然体形庞大但是『性』情温和极擅奔袭,也的确可以作为坐骑驯养。除此之外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根据上古典籍记载斗木獬的内丹的确可以令紫气修道者直达紫气颠峰,不过即便斗木獬的内丹有如此神效,却鲜有修道中人去捕杀它们,因为这个斗木獬非常的聪明,不但能够口吐人言还能揣摩对方的心意,因此每当受到捕杀就会在临死之前自碎内丹令对方徒劳无功,这种做法无疑是聪明的,因为每次捕杀都一无所获最终会令得修道中人不再垂涎其腹中神品而放弃对它们的捕杀,所以它们自碎内丹的举动虽然保不住自己的『性』命却可以令得其他同类以及自己的后代免遭杀戮。 这名白『女』子先前曾经自言自语的说对不起那头斗木獬,还声言温啸风将那斗木獬的内丹给了我,所有的这些线索与古墓中斗木獬四蹄趴卧死状安详这一细节联系到一起,我的脑海之中瞬时浮现出了一副哀伤的画面,那只斗木獬很可能是听从自己的主人,也就是这个白『女』子的命令主动吐出内丹的,而这个白『女』子之所以要牺牲自己心爱的坐骑很可能是因为温啸风需要那颗内丹,这名白『女』子牺牲了自己的坐骑本来就非常矛盾非常悲痛,结果温啸风竟然拿着内丹一去鸿鹄,这才使得她心『性』大变,要杀死我们为自己泄愤,为她的坐骑陪葬。不过如此一来还有一个问题难以解释,那就是那颗斗木獬的内丹去了哪里,温啸风怎么处理它了? “树来了。”金刚炮的喊声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什么树?”我疑『惑』的扭头回望,一望之下只现一株两抱粗细的大树正急的从自己头顶上方撞了下来。不问可知,正是那白『女』子在我愣神沉思的时候自远处移过来的。 此时要想施展移山诀移走大树已经有所不及,拔剑挥砍更是难解燃眉,情急之下只能曲膝抬臂以霸王举鼎之势硬接垂直砸下的这株三丈高矮的大树。 我们紫阳观修行的法『门』是以气御物,并不擅长这类硬接死扛的外『门』功夫,这株完整的大树总重应该过吨余,如此沉重的重量自上方压下,瞬时令我的双『腿』齐膝没土。 “草你大爷的!”关键时候金刚炮自然不会坐视,高声叫骂着踏地腾空,手中开天神斧狂抡疾挥,将我头顶上方的大树拦腰砍断减轻了压在我双臂上的重量,转而回斧前劈,将树干的上半部分一剖为二,劲疾的灵气径直冲着战立在树冠上的白『女』子『激』『射』了过去。 白『女』子对于开天神斧出的霸道灵气亦是大为忌惮,甩袖而起离开树冠躲过金刚炮的攻势,与此同时斜身下踹直取金刚炮的三阳魁,此时我已经将下半截树干侧臂移走『抽』身而出,见状之下凌空而起一抓一甩将金刚炮救下,转而再施除魔诀将白『女』子轰退倒飞。 电光火石之间的数度『交』手过后终于令我再度获得了喘息的时机。高手对决的确不敢分神,不然先机一失再想扳回劣势可就难上加难了。 我刚刚落地喘息便现那白『女』子离开了我们向西南方向掠去,她的这个举动令我大感疑『惑』,这才刚刚动手她不可能临阵逃脱,更何况她也并没有落于下风。再度凝神眺望,这才现西南方向三里外隐约出现了大片的水气,脑海中瞬时反应了过来,这个白『女』子跟我五行同属,她肯定是要过去借调水气。 “原地留守。”我情急之下冲金刚炮喊出了一句部队的常用用语,转而捏诀跃起奋力急追,二人都是水属,谁先靠近水源谁就占了先机。 白『女』子的腾空之法属于一种幽雅飘逸的扶云之法,虽然长袖飘飘姿态婀娜但掠行度却并不迅捷,即便如此我先前已失先机,纵然将风行凌空术施到极至还是晚了那白『女』子半拍,等到我赶到那片湖泊上空的时候白『女』子已经将一方清水吸至双手之间,双手指诀变化口中真言念颂,当最后一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喊出之后,白『女』子身前的那方清水已经在其双掌之上凝结成冰。 “寒冰神掌!”白『女』子娇喝出声,双掌带着浓烈的『阴』寒之气快的向我袭来。 关键时刻自己的脑海之中快的思考着应敌之策,这个白『女』子先前所念的真言以太上老君为主令,这就说明她修习的是道教法术,道家的法术有一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他们严格遵循『阴』阳五行的生克之理,相对而言比较中和,没有截教的那么霸道也没有阐教那么『精』妙,对付这类法术坚决不能使用铁器,因为铁导热导寒,先前足有数十斤之多的清水到最后竟然被压缩成了薄薄的一层,由此可见这所谓的寒冰神掌肯定是由『女』『性』的坤属灵气催『逼』出来的『阴』寒法术。不能使用干将砍削,更不能赤手对敌, 何以为计? 第三百四十七章 颠峰斗法 正文]第三百四十七章颠峰斗法 ?“凝水为盾!”关键时刻我下意识的使出了自己最为擅长的法术,垂手御气自下方湖泊之中挽出大量清水,快的在自己面前凝出了大片的水盾护住了周身。 水盾成形的同时白『女』子的寒冰神掌已经袭到,浓烈的『阴』冷之气令得我凝出的水盾快结冰变硬,『阴』寒之气透过快结冰的水盾沿着我的双掌劳宫气『穴』直侵下腹气海。 气海乃修道中人的天罡总『穴』,一旦受袭被封,后果不堪设想,情急之下自己变掌为拳试图收回灵气抛弃水盾阻断白『女』子的『阴』寒灵气,孰知这白『女』子所用的寒冰掌中竟然暗含吸附之力,一经入体犹如见血水蛭一般紧吸不放,浓烈的『阴』寒之气逐渐将我手臂肩『胸』部位冻上了厚厚的一曾冰甲。 “破!”危急时刻自己抬『腿』起脚在寒气将自己气海彻底冰封之前将已经凝固的水盾踹碎踢飞,顺势急后退摆脱了白『女』子的灵气吸附。 甩肩腾臂将手肘肩头以及『胸』口的冰甲震碎之后,我彻底改变了战术,右手下探抓出了一道粗大水柱,灵气疾灌将水柱催『逼』成了一把三丈长短的水质巨剑,水剑成形之后自己立刻双手持握回身砍削。 自己之所以凝出如此巨大的水剑对敌也实在是出于无奈,如果剑身太短白『女』子的寒冰灵气就会再度顺着剑身侵袭入体,有了这三丈的距离我就可以在她的寒气侵入之前作出相应的反应。 平心而论水属灵气的男『性』修道者在灵气的修炼方面很占优势,因为水属灵气相对其他四种灵气而言比较柔和,吸纳聚敛的度要比其他四种灵气要快上不少,修为更容易提升飞跃。但是凡事都有利弊,众所周知,水为『阴』『性』,水属灵气的男『性』修道者所面临的最大弊端就是自身的乾属阳『性』与体内的水属『阴』气是矛盾的,这种矛盾的存在使得水属灵气的男『性』修道者在道法招数的施展方面大为受限,凭借有形之水所能施展的招数相对单一。 “漫天冰雨!”白『女』子见我挣脱了她的寒气吸附并作出了反击,急忙闪身后退躲过拦腰砍至的凝水巨剑,与此同时双手下探自湖中抓起大量清水,双手十指急弹动,将湖水以自身寒气凝结成为大片的锐利冰刺,呈漫天之状向我『射』来。 眼看着这些由湖水结冰而形成的锐刺袭向自己,我扬眉冷笑,灵气疾缩,将手中巨大的水剑由剑形幻为盾状,侧肩横举挡住了那诸多的冰刺。 “星罗密布!”挡住冰刺之后我马上使用灵气将水盾震散,探手反抓,耸肩送臂将先前组成水盾的湖水以和那白『女』子同样的手法扬了回去。尽管自己无法将湖水凝结成为冰霜之类的固体形状,但是这诸多鸽卵大小的水滴每一颗都携带有自己的紫『色』灵气,如果白『女』子不及时闪避或者封挡,只要有一颗击中了她,势必会另她气息有所异动,届时我便可趁势上前,以除魔诀近身攻击。 白『女』子见我同样擅长『操』御有形之水不禁眉头微皱,她不同于我们观气道士,她无法根据我们的气息判定出我们本身的五行属『性』,不过即便她心存疑『惑』她的行动却并未有片刻的停顿,双袖连摆再度凭空拔起六丈之高避过了我攻过去的大片凝气水滴。 白『女』子此刻身在十丈之余的高空,宽大的黑衣在山风的吹拂之下飘动摇曳,犹如一只巨大的黑『色』夜枭长击夜空。 见到白『女』子选择了往高空躲避,我的心中不由得大为欢喜,我之所以如此欢喜原因有二,一是十丈的距离令的那白『女』子御水不便,二是我紫阳观最擅长的便是凌空法术,在高空游斗她占不了便宜。 想及此处哪里还会犹豫,快的回身落于岸边重新借力,踏地震臂凌空而起。之所以要重新借力是为了能够在空中停留更长的时间,先前我们二人已经凌空争斗了半刻钟之久,紫气颠峰至多可以悬空停留一刻钟,在剧烈斗法之下时间还会有所缩短,这也就是说我只要在空中把她缠住五分钟左右,她就得耗尽凌空之势从天上掉下来。 白『女』子见我自下方袭来,马上扭身送足凌空下踹。我自然不会以下迎上强接硬扛供其借力,而是侧身横移回身旋踢攻其下腹。白『女』子百忙之中止住身形抬『腿』封挡,二人双『腿』互撞,各退六尺,旗鼓相当。 白『女』子久攻不下显得大为愤怒,双手合拢十指快变动,神情凝重口中念念有词,周身灵气快的自天罡之涌泉气『穴』急剧下泄,『激』的下方湖水产生了剧烈的旋涡,旋涡之中隐约出现了一只由湖水聚成的独角獬豸,昂嘶鸣,怒吼不已。 白『女』子这一举动瞬时令我皱起了眉头,虽然我不知道她念颂的是什么真言捏的是什么指诀,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她现在所用的这个法术绝对是一种霸道的忤逆法术,不然的话她身上的灵气不会流失的如此之快,下方的湖水也不会凭空凝为斗木獬之形。 “你有道教法术,我有截教秘法。”我暗自冷哼,左手指诀变化,口中『吟』唱如斯,“以己微术,御气忤地,祖师慈悲,俯体垂怜,紫阳观乘风子叩拜祖师。” 这是自己一直不敢轻易施展的御气忤地诀,与先前在泰山之颠为王『艳』佩招魂所施的逆天法诀一样,忤地诀也是一种有可能遭至天谴的法诀,不过以自己目前的颠峰修为来施展此术自然不会显得过分勉强,因此当自己指诀捏成真言颂毕的时候,周身的灵气也同样开始冲体下落,我此刻要施展的是一种御水化龙的法术,这种法术其实并没有什么神异之处,施法原理是以自身的灵气驱使相应的五行实物凝聚为某种恐怖的动物形状去攻击敌人,追根究底还是属于两个人的灵气比拼,由于这一类的法术调御五行之物数量过于巨大容易为天所察,所以才将其归于忤地一诀。至于散出灵气幻化何种动物那全看个人的心情,我此刻之所以要将湖水凝为四爪青龙为的也只是给对方增加心理压力,其实就算我凝幻出一只蛤蟆来,效果也是完全一样的。 由于白『女』子施法在前,所幻异兽的形体也相对较小,因此很快的便凝结完成,一头莹如白『玉』的獬豸快的湖水之中升腾而上,冲着还在捏诀作法的我吼叫着冲了过来。 虽然这只狰狞的獬豸为水所化,身后还有一条长长的水带与湖水相接,但是其肢体却是极其坚硬,头上的三尺独角犹如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令我大为忌惮。 就在我急的思考是继续凝聚青龙还是放弃躲避的时候,一声怒后自下方传了过来,“裂地三尺!” 这一声怒吼自然是金刚炮出来的,因为裂地三尺是他的独『门』绝技,这种使用自身灵气将地面豁开的法术也只有他才能施的出来。不过此刻我疑『惑』的是我和这个白『女』子凌空相搏,他从地面上裂地干什么,别说三尺了,他就是裂上三丈对我们的战局也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 就在自己疑『惑』之时却现冲至自己面前的那头獬豸异兽竟然止住了冲势开始慢慢下落,巨大的体形也开始急剧缩水,而那白『女』子正疑『惑』的俯身下望。 “老于,我这招儿釜底『抽』薪使的咋样?”金刚炮又吼了一嗓子。由于裂地三尺需要耗损大量的灵气,所以他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我急忙低头下望,现金刚炮所谓的釜底『抽』薪竟然是使用裂地三尺的法术将下方的湖泊自中间震开了一道巨大的豁口,两侧的湖水正急的顺着豁口大量流失。 金刚炮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现了我情势危急,情急之下拼着耗损自身灵气震开湖底倾泻湖水,不过这么一来他就连我的薪一块儿『抽』了,在摧毁了白『女』子控御的獬豸的同时也使得我已经隐约成型的四爪青龙彻底破形散相没了踪影。 白『女』子见金刚炮破了她辛苦凝成的獬豸异兽,忿忿的低头怒视着金刚炮,冷哼过后身形急下坠,冲着下方大呼小叫的金刚炮掠了过去。 “给我留下!”我见状急忙纵身上前挥掌将白『女』子击回了湖泊上空,施展过裂地三尺之后的金刚炮肯定不是她一合之将。 “漫天冰雨!”白『女』子被我截下之后更显愤怒,双手下探引御湖水故技重施 “凝水为盾!”我见状急忙如法炮制伸手调御湖水。令我们二人没有想到的是此刻湖中的湖水早已经流失了十之**,二人隔空抓上来的只是两把粘稠的淤泥,根本就成不了冰雨也凝不成水盾。 二人双双望着手里的淤泥愣了片刻,转而快的回过神来将手中的淤泥使用灵气砸向了对方,白『女』子的灵气夹带了强烈的『阴』寒之气,因此抛来的淤泥已经被其冻硬,而我则只是信手抛出,粘稠的淤泥令得这个喜爱干净的白『女』子大为皱眉,横移三尺闪身避过。 白『女』子的闪躲姿势已经略显迟缓,这是她腾空之势耗尽的征兆,我看在眼里大为欢喜,转而运转灵气阻住了她回岸的路径,与此同时双手再度下探自泥泞的湖底抓起了一块扁平巨石凝神戒备,只要她有回岸的意图我就马上扔砸阻挡,封其退路。 “老于,快松手,你拿的是个鳖。”金刚炮的喊声显得异常焦急。 “哎呀” 第三百四十八章 坤仪公主 正文]第三百四十八章坤仪公主 ?王八很大,咬人很疼,不过好在这玩意没有牙齿,我随手一撇便挣脱了这个偷偷下口的家伙。 气急败坏的撇掉这锅盖大小的王八,白『女』子已趁机回掠,我顾不得检查自己胳膊上的伤势,匆忙的紧随而至防止她迁怒金刚炮。 “你杀不了我们的,我们也不想为难你,收手吧。”我掠到金刚炮身前转身看着一脸怒意的白『女』子。平心而论我并不想跟她以命相搏,毕竟她是八哥的『女』人,显『露』一下实力让她识趣的退走是最好的结果。 白『女』子『胸』脯急剧起伏,一脸怒容的看着我们并未开口,她先前施展法术凝聚獬豸大耗灵气,此刻正在快的调息敛气。 “你有啥事到紫气福地找老八说去吧,跟我们较啥劲啊?”金刚炮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啸风子已魂归福地?”白『女』子听到金刚炮的话后失态的惊呼出声。我们先前只是说过温啸风已死,却没有说明他死后魂魄的去处。 “是啊,你快找他去吧。”金刚炮一见白『女』子语气松动,急忙趁机添柴。这名白『女』子已有颠峰修为,何时散功前往福地全凭她一念所至。 “此言不虚?”白『女』子以怀疑的目光看着金刚炮。 “八哥在两月之前于九华山驾鹤,而今已经魂归福地。”我接过了话茬。金刚炮给人的感觉总是不那么牢靠,他的话在白『女』子听来要大打折扣。 “本宫苟延于世已有六个甲子,岂是你等小儿可『蒙』骗戏『弄』?”白『女』子说着再度开始聚敛灵气意图动手,明显的我们所说的话有某些地方跟她所知道的有了一定的出入,她怀疑我们在骗她。 “贫道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叙述不清之处你可盘问细节。”我急忙开口说道。这个白『女』子的情绪非常的不稳定,我实在是不想『激』怒她,要知道紫气颠峰的自爆散功足以夷平这半座山头。 “我且问你,啸风子于何时苏醒?”白『女』子冷冷的问道。她如此一说我马上便断定她跟温啸风关系密切,否则的话她不可能知道温啸风在服用了碧珊金桐之后的三百年一苏醒的事情。 “五十年前苏醒过一次,而后他服食了断魂草陷入『混』沌,我与四师兄于开派前夕在昆仑山中找到并唤醒了他。”我力求详实的回答了白『女』子的问题。 “他甲子之前已然苏醒,为何不来与我相见?”白『女』子强人所难一般的问道。她所谓的甲子之前应该是温啸风在建国初期苏醒的那次。 “他那时已身患绝症,饮鸩止渴苟延『性』命,形同枯槁窘迫潦倒,已不复当年飒爽俊朗,他不来见你或许是因为自惭形秽,且『性』命不久,见之徒增奈何。”我揣测着温啸风的心理做出了回答。温啸风在建国初期苏醒以后过的相当艰苦,未恢复紫气之前甚至还乞讨过,而他恢复紫气以后癌症加重,只能靠鸦片止疼,吸食毒品的人自然不能好看到哪儿去,我和金刚炮在那险峰之上找到他的时候他瘦的已经脱了人形了。 “两月之前他苏醒之后是何修为?”白衣『女』子皱眉再问。 “真人。”我接口回答。高人,真人,上人为紫气的三个层次,这一点修道中人自然知晓。 “他未曾达到上人修为怎可去那昆仑福地?”白『女』子厉声喝问。 “贫道偶得往生杏一枚,八师兄临终前服之往生福地。”我急忙出言解释。 “他当年带走阿木的内丹缘何不服,偏偏用那取巧的禽兽下品?”白『女』子皱眉追问。 “我们咋知道,这你得去福地问老八呀。”金刚炮嘿嘿笑道。 “我修行的乃是太上法『门』,如何去得你们截教的福地?”白『女』子面上的愤怒逐渐转为了哀伤。她说的是对的,昆仑紫气古城里的紫气福地分四条通道,四教弟子各有所往。 “倘若你能将前因后果如实相告,我或许可以助你前往截教福地寻找八哥。”我沉『吟』了许久方才开口说道。这个『女』子虽然『性』情偏『激』,但重情如斯,百年苦候红颜白,重情之人一直为我所敬。 “你修为不胜于我,谈何相助?”白『女』子缓缓摇头,不过看我的眼神却和善了许多,一直快凝聚的灵气也逐渐放缓。 “你解我心中疑『惑』,我送你入截教福地。”我郑重的点头说道。我之所以如此迫切的想要知道他们之间生的事情并不是出于好奇之心,而是温啸风先前肯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按照这个白『女』子先前所说的自己已活了六个甲子来推算,她应该是明朝末期的人,明朝末期正是紫阳观生巨变,三师兄被叶傲风设计抓走的时间,温啸风在那时候应该正在四处寻找搜救三师兄才对,他怎么有时间跟这个『女』子谈情说爱,还有就是他为什么要拿走斗木獬的内丹,他又将斗木獬的内丹给了谁? “若敢谎言相欺” “我率众进山拖累颇多,若无十成把握绝不会轻易许诺。”我开口打断了她的顾虑。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那就是我有拖累,我不会扔掉战友自己逃跑。 “老于,你”金刚炮不放心的开了口。 我抬眉瞪了金刚炮一眼,将他的下半截话瞪了回去,他无非是问我用什么办法送这白『女』子进福地,这个我暂时还不能对他明说,但内心却是已经有了计较。 白『女』子听到我的话后犹豫了片刻最终缓缓点头。 “你是何宫之主?”我见她点头默许这才出言探问。这个『女』子先前曾数次无意识的以本宫自称,这说明她应该是某一派的领军人物。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丧国之人实是无颜再妄自尊荣。”白『女』子苦笑摇头。 “敢问百家上姓?”我惊愕的追问道。她的这句话前半句是借用杜甫的一句诗,意思是国家已经破败城池已然废弃,后半句竟然是以落魄皇族自诩,而我追问她的姓氏就是想通过她的姓氏来判断她的身份。 “朱媺姛。”白『女』子使用传音之法说出了名字,紫气颠峰的修道者可以使用传音入密的方法与他人『交』流,不过由于使用这种法术耗损灵气颇重,因此平时一般用的很少,大多时候是是用在向关『门』弟子传授道术秘法上的。 “你乃明朝皇室?”我侧目看向朱媺姛的左臂。朱姓是明朝的国姓,因此这个朱媺姛说出姓名之后我第一时间便联想到了那个断臂的长平公主。 “坤兴公主是我的二妹。”朱媺姛见我注视着她的手臂,叹气摇头给予解释。 “坤兴?”我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朱媺姛所说的坤兴公主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二妹朱媺娖本被父皇封为坤兴公主,长平之号乃反贼强封,后世鲜有人知。”朱媺姛俯轻叹。 “你到底是谁?”我出口追问。明朝的那段历史我虽然并不熟悉,却也知道长平公主姐妹六人之中排行第二。 “我乃思祖长『女』,坤仪公主” 第三百四十九章 胡忠之命 正文]第三百四十九章胡忠之命 ?“1826,牛金刚,你给我查一下崇祯皇帝有几个『女』儿,大『女』儿叫什么”金刚炮转身走了开去,待得走远了方才抬起手腕与总部联系,他的用意自然是要确定这个『女』子的身份。 金刚炮所说的话我能听到朱媺姛自然也可以听到,紫气颠峰的天视地听之术并非我截教独有。 朱媺姛见金刚炮并不相信她的话,不禁摇头不语面『露』悲切。 平心而论,我也很难将自己印象当中高高在上娇生惯养的公主与眼前这个隐居山野的白『女』子联系到一起,但是事实却容不得自己有所怀疑,因为朱媺姛没有骗我的必要。更何况她先前举止言语之间的高傲和与生俱来的高贵以及她留在斗木獬墓中的奢华项圈皆是她身份的最好佐证。 “你和我八师兄是如何相识的?”我转而开口问道。 “你可知道如若谎言骗我,会有何下场?”朱媺姛并未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平静的抬头看着我。 “我不会骗你,我只想知道八师兄当年的情况,因为那段时间里我们紫阳观生了很大的变故。”我同样还予平静的对视。 “老于,查到了,”就在此时金刚炮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坤仪公主叫朱媺姛,是周皇后在163o年生的,坤仪是谥号。资料里说她夭折,但是夭折的具体时间却又不清楚,这帮编历史的真他妈扯淡。” 我苦笑摇头没有说话,现在的史学界的确存在这么一种奇怪的现象,他们能对某种事情言之凿凿的下了定论,但是却又拿不出具体的证据。不过不管怎么样,金刚炮的话再次证明了眼前这个『女』子就是明思宗的长公主朱媺姛。至于她使用谥号自称应该是国破以后万念俱灰之下的一种心态流『露』。 “你以何法送我前往?”朱媺姛对金刚炮的话置若罔闻,再度冲我开了口。她的意思很明确,在无法确定我可以送她前往截教福地之前她不会将她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你修行的太上法『门』为太乙之道,入我截教福地自然不成,除非有截教颠峰修为者舍己相送。”我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我之所以沉『吟』并不是在犹豫,而是在思考这么做的可行『性』。我所说的舍己相送指的是将自己前往紫气福地的魂属灵气转『交』给她。修道中人在突破紫气颠峰的同时便会自七窍神府之中滋生出一股魂属灵气,这股灵气与普通的灵气大不相同,它是寄居在人的七窍神府之中的。普通的灵气在人体消亡以后也会随之消失,而魂属灵气则可以在人体消亡以后依托魂魄永久存在,这股魂属灵气的最主要的作用就是支撑鬼魂打开紫气福地的大『门』。通俗的讲,这股魂属灵气就是鬼魂进入紫气福地的敲『门』砖。 “你我非亲非故,何以如此助我?”我的话令朱媺姛大感惊愕。她自然也知道我如果将魂属灵气转『交』给她,我将永远无法前往紫气福地。 “我本是重生之人,今世大愿已了,求那永恒长生已无意义。”我微笑说道。我还剩下了一甲子的寿命,前三年我会用来给金刚炮寻找延长寿命的方法,为龙骛风报仇,前往九华山雪耻,寻找那传说中的金身正道。如果侥幸得到了吕纯阳的修行秘法,那一切都将改变。如果不成,余下的这些日子我将与白九妤结那一世连理,百年之后散法归『阴』与王『艳』佩长厮『阴』曹。不管出现以上哪种情况,紫气福地我是不会去了。 朱媺姛听到我的话后同样沉『吟』了许久,面上表情急剧变化,许久之后方才抬头对着我展颜一笑,莲步轻移走至一面光滑青石之上坐了下来若有所思。 我见状伸手拉着金刚炮走向另外一面青石,不过在坐下之前我仔细的看了看青石的气息,胳膊上的伤口时刻提醒着我终南山里王八多。 我接过金刚炮递过来的香烟点燃之后默然无声的等着朱媺姛,而朱媺姛也并未多作犹豫,很快的便将她和温啸风的往事说了出来。 史书上曾经说过朱媺姛是夭折,其实她并未夭折,十岁那年由全真教的蔡琦道姑收为弟子并出宫修行。 其实当年朱媺姛并不想出宫,朱媺姛之所以被送出宫外是因为崇祯听信了蔡琦道姑的欺骗,蔡琦道姑当年对崇祯说了什么朱媺姛并不知道,但是从母亲周皇后的言语之中听出了一点端倪,那就是蔡琦道姑很可能在崇祯面前说了不少朱媺姛的坏话,而坏话的内容无非是些克父克母消弭龙气之类的话,不然的话崇祯不会将朱媺姛『交』给蔡琦道姑带走。 我点了点头没有打断朱媺姛的话,崇祯是信封道教的,而终南山的道士历来比较会做人,不管是元朝还是明朝的当权者都比较尊重他们,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崇祯敢放心的将朱媺姛『交』给蔡琦道姑带走的原因。 朱媺姛金枝『玉』叶自然很不习惯山中的生活,蔡琦道姑把朱媺姛带到终南山以后立刻开始了填鸭式的教育,严苛的教导和修行法术的艰辛令得朱媺姛倍加怀念宫中的安逸生活,数次要求蔡琦道姑送她回宫均被蔡琦道姑摇头拒绝,朱媺姛气愤之下不是往师傅的饭菜里搀沙子就是向茶水里吐唾沫,而蔡琦道姑却并没有跟这个刁蛮的公主一般见识,依然严加教导日夜不辍。 五年之后朱媺姛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也逐渐的习惯并适应了山中的生活,在蔡琦道姑的言传身教之下道法修行几近大成,平时除了修习道法之外便是同那在山中偶然拾拣的斗木獬幼崽玩耍,日子倒也不似先前那么苦闷。 即便如此朱媺姛却仍然对蔡琦道姑心存愤恨,她心里始终搞不明白蔡琦道姑为什么要在父亲面前造谣将她带出宫廷。 又过了数月,朱媺姛感觉到了外面的世界可能出事了。因为以往每隔三月宫中的太监就会前来探望一次,送些赏赐之物和日用所需,但是这半年多来太监竟然没有来过。这令朱媺姛感到了不安,缠着师傅送她回宫探视父皇母后,在遭到蔡琦道姑拒绝之后竟然以绝食为要挟,蔡琦道姑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向她说出了实情,其实蔡琦道姑当年之所以在崇祯面前说她的坏话并带她出宫是为了救她的『性』命。 朱媺姛疑『惑』惊恐之下追问原由,蔡琦道姑见朱媺姛年纪已长,便不再隐瞒,其实蔡琦道姑早在数年之前便已看出朱家气数已尽,不但江山不保连血脉都要断绝。蔡琦道姑心『性』仁善不忍坐视,便设计将朱媺姛带出了宫中。 听到此处我不禁大有所感,其实崇祯皇帝并不是个昏君,相反的他是一个『挺』不错的皇帝,克己奉公勤政爱民,为中国有史以来最勤政的君主,明朝江山之所以在他手中被推翻并不是由于他个人的原因,而是祖宗留下的底子实在是太差,那么一个烂摊子换谁上去也是无力回天。蔡琦道姑当年很可能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千方百计的留下了他的一点血脉。不过人力毕竟有限,上天定下的命数没谁敢光明正大的去篡改,蔡琦道姑应该也顾及到了这一点,所以退而求其次的救下了长『女』,而不是长子。因为救下男孩无异于与上天作对,而留下个『女』孩儿则相当于打了个擦边球。 “我出宫之日,众人皆笑我为灾星,孰知倾厦之后,竟然只有我这灾星得以残喘。”朱媺姛说到此处不禁苦笑出声。 “胡忠之命实属天定。”我伸手推了一把鼾声如雷的金刚炮。我所说的胡忠之命是《淮南子》里记载的一个典故,说的是一行人乘船出海,偶遇海怪拦舟不得前行,众人惊慌之时自远处飘来『门』板一扇,上有一壶一盅,船老大见多识广便询问船上可有叫胡忠之人,有人唯诺应声,船老大便命其离船登上了『门』板,『门』板逐渐飘远,众人皆喜灾星已去,孰知『门』板飘走之后,大船竟被海怪拖入深海众人无一生还。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朱媺姛有感而。 “你是何时与我八师兄相见的?”我将话题扯了回来,此时已经是寅时,一夜斗法也令我微感疲惫。 朱媺姛沉思片刻再度开口。 在古时男子十六,『女』子十四岁便为成年,朱媺姛那时候已经是个十五岁的大姑娘了,在得知父母有难之后哪里还坐的住,当天夜里就背着师傅跑出了终南山。下山之后的所见所闻令得朱媺姛倍感惊慌,那时候起义军已经占领了南方的大片区域,明朝官府早就不复存在,到处都是逃亡的饥民和杀红了眼的起义军,由于尚未度天劫不能凌空而行,所以对于她这么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来说四面都是危险,八方全是敌人。她就是在那段时间在陕西与温啸风相识的。 “你可记得具体时间?”我皱眉问道。叶傲风回紫阳观设计龙骛风的时候明朝尚未灭亡,叶傲风是带着李自成的起义军抬走龙骛风的。如果能知道朱媺姛遇到温啸风的具体时间,我就能判断出温啸风来陕西是在龙骛风被带走之前还是之后。 “崇祯末年二月。”朱媺姛想了想点头说道。 朱媺姛的话令我长出了一口粗气,她所说的这个时间龙骛风已经被叶傲风带走了,温啸风正在四处寻找,我先前真的不该怀疑八哥。 第三百五十章 英雄救美 正文]第三百五十章英雄救美 ?俗话说『乱』世多妖孽,其实『乱』世不但孳生妖孽还孳生坏人,人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下劣根『性』很容易就会显『露』出来,战时的社会极其动『荡』,兵是贼,军是寇,朱媺姛容貌秀美,下山之后自然被那些贼人所垂涎,朱媺姛乃公主之尊哪里见过那些社会底层的卑劣和丑恶,因而在遭到一群流寇的侵袭时竟然吓的手足无措,不战而逃,可惜的是她那时候并未度过天劫也无法施展什么切实有用的法术,所以没跑出多远便被流寇给追上了。 “八哥就是这时候救下你的?”我想当然的『插』了一句,传统的英雄救美都是在这种情况下生的,已经没谁感觉新奇了。 朱媺姛抬头看了我一眼,缓慢的摇了摇头。 我见自己自作聪明的猜测并不正确,讪笑了两声抬手示意朱媺姛继续说下去。 温啸风虽然没有出现,但是大队的起义军却出现了,起义军杀掉流寇并救下了朱媺姛,朱媺姛虽然阅历浅薄却并不是傻瓜,自然不会对起义军说出自己的身份来历,不过即便如此她也并没能逃脱,那些起义军将她抓了起来并派人将她押解东行。 “他们是不是现了你的身份?”我再次开口打岔。 “没有,他们都是刘宗敏的部下,见我并不拙陋,想将我献给刘贼做妾。”朱媺姛摇头苦笑,对于当年的那段经历她显然感觉很是好笑,现在的她别说几个兵卒了,就是出入万军敌阵也犹如闲庭信步一般容易。 “你确定他们是刘宗敏的部下?”我疑『惑』的问道。刘宗敏是李自成麾下的头号猛将,杀人如麻,好『色』如命。不过这个人指挥的好象是北路起义军,那时候应该正在挥师北上给李自成打头阵,他的军队怎么会跑到陕西去。 “他们打有刘贼旗号,还带有不下数百的工匠平民和一口巨大的密封囚笼。”朱媺姛肯定的回答道。 “工匠?”我忍不住惊呼出声。朱媺姛所说的时间应该是在叶傲风掠走龙骛风之后,与老獐子在昆仑山中看到人群的时间也是相符的,也就是说这支队伍很可能是带着龙骛风前往昆仑山修建炎火化龙阵的那批人。 “队伍之中可有道士随行?”我再度追问确认。 “囚笼旁的确有一年轻道人,临行前还将一封书信『交』给了带队的贼。”朱媺姛点头回答。 “其实那时候你的身份已经泄『露』了,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朱媺姛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此外我之所以说她身份已经泄『露』是因为叶傲风不可能看不出朱媺姛头上的皇气,不然的话他不会轻易书写信笺。 “何出此言?”朱媺姛不解的问道。 “你是何时遇到我八师兄的?”我将话题拉了回来,她的问题我没有作出什么解释,这些事情是师『门』丑文,说出来还不够丢人的。 朱媺姛见我并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也并没有感觉失落,转而收回视线接着向下讲述。 当时押解朱媺姛的是一支二十几人的小队,由于要将她献给刘宗敏,所以那些兵卒虽然垂涎她的美『色』却也不敢太过放肆。向东北方向走了数天之后,这队人马在江畔又抓到了一个渔家『女』子,『乱』世的兵卒跟强盗几乎没什么分别,烧杀『淫』掠无所不为。就在年轻的朱媺姛为这个略有姿『色』的渔家『女』子的悲惨下场担忧的时候,却没想到这群兵卒竟然将那渔家『女』子关进了囚笼将她拉了出去,原来这群『色』胆包天的兵卒竟然想用那渔家『女』子将她替下『奸』而杀之。 我听到这里,脑海中瞬时想到了王昭君的遭遇。这位有着落雁之容的绝世美『女』在进宫以后自恃美貌不愿贿赂宫廷画师『毛』延寿,结果『毛』延寿在她画像的眉『毛』上点了一颗丧夫落泪痣,皇上看到之后自然大为厌烦,随手将她赐给了前来称臣效忠的匈奴单于,后来在匈奴辞行宴会上见到了王昭君的真容,一见之下后悔莫及,好好的一个绝代佳人让这个『毛』延寿给画出了克夫相,所以等到王昭君跟着单于走了以后,汉元帝马上就杀掉了那个害的他痛失佳人的画师『毛』延寿。 我之所以会联想到王昭君是因为朱媺姛当年的遭遇跟她很是类似,这群兵卒负责押解上贡,结果半路上给调了包,来了个东施换貂禅。反正刘宗敏也不知道部下当时抓的跟送上来的是不是同一个人,按着人头数一个也就是了。这种事情自然不会出现在现代,一来现代不允许买卖拐带人口了,二来现在有了照相机和传真机,送上来的『女』人如果少了一根『毛』,上头都饶不了你。 朱媺姛虽然柔弱毕竟还学过道术,不过在杀死两名兵卒之后她还是被众人给摁倒并撕扯掉了衣服,就在朱媺姛万念俱灰准备咬舌自尽免遭羞辱的时候,诸多兵卒竟然在同一时间倒地身亡。朱媺姛惊恐的爬起身率先现了先前欺负她的那些兵卒的额头上各有一豆粒大小的血『洞』在涣涣淌血,抬头才现一个年轻的道士正背身而立,将身上的道袍脱下扔了过来。 年轻的朱媺姛这次算是遇到了真正的救星,慌忙穿好衣服冲温啸风道谢。孰知温啸风竟然一口喊出了她的公主身份。明朝那时候龙气还未彻底断绝,朱媺姛身上的气息自然也瞒不了温啸风。而今明朝早已经消亡,龙气已无,所以我和金刚炮才看不出她的身份。 朱媺姛见温啸风为人和善,对她也较为尊敬,在道谢过后便恳求温啸风带她进京,结果却被温啸风以要事在身不便护送给拒绝了。 听到这里,我皱眉点头,温啸风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很可能是听到了风声赶过来救援龙骛风的。那时候京师附近还未沦陷,起义军自然不会将龙骛风向那里转移,因此温啸风到起义军占领的区域寻找也是正确的。 至于他不帮助朱媺姛进京我也能够理解,因为我们修道中人属于方外之人,并不效忠任何政权和皇帝,谁当皇帝跟我们都没什么关系,我们道『门』中人信奉的是大道自然,在我们眼里朝代的变革属于天道,是自然现象。没有必要出手去干预和逆转。 我们的这种态度并不是明哲保身,因为我们不屈服,不朝拜,即便见到天子我们也是行稽礼而不是跪拜礼,此外我们道家虽然也被动接受朝廷的封号却不接受他们的供养,更不会为了当权者的利益,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派出十三棍道去救什么王。任何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哪怕你是皇帝也是一样,做的不好就有人来推翻你,谁去阻碍时代的变革谁就算不上真正的出家之人! 虽然温啸风一开始拒绝了朱媺姛的请求,但是他经不住朱媺姛的苦苦哀求,最终心肠一软答应送朱媺姛进京并伺机去见见李自成。 温啸风为什么要去见李自成朱媺姛并不知晓,但是我却能猜到他的意图,那就是温啸风虽然不清楚叶傲风将龙骛风到底带到了哪里,但是他却在寻找的过程中知道了李自成在哪里。叶傲风是指挥着李自成的起义军将龙骛风抬走的,所以温啸风决定北去寻找李自成,直接找他要人。 “你那时候有没有告诉他先前抓你的那些人带着不少工匠和一只巨大的囚笼?”我出口问道。 “没有,他也未曾问起。那只囚笼里所装何物?”朱媺姛终于忍不住正面问了。 “我们的三师兄,八哥就是出来寻找她的。”我苦笑摇头,如果当年朱媺姛多上一句话,龙骛风的下场或许就不会那么凄惨,即便温啸风不是叶傲风的对手,他也可以设计相救。 朱媺姛闻言『露』出了惊愕的神情,显然对于我们师『门』的变故她并不知情,看来当年的温啸风也并未向她透『露』我们兄弟内讧的这些事情。 两人一路望东北方向前行,由于朱媺姛不能使用凌空法术,所以温啸风只能陪着她步行,如此一来行动就大为迟缓,不过有着温啸风相伴好孬安全是没了问题,两人在『乱』世的兵荒马『乱』之中行走了将近半个月,终于到了京师。 路途上生了什么朱媺姛并未详细叙述,不过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遇到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能生什么事情我们不难想象,此外我也可以从路途和时间上算出端倪,陕西到北京有两千多里的路程,如果不是温啸风使用风行凌空术带着朱媺姛前行的话,以朱媺姛的度怕是一个月也走不到北京。虽然古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但温啸风那个大『浪』子肯定不会管那一套,也肯定不会像我提着考拉那样提着朱媺姛赶路,除此之外那就只剩下背和抱了,在那种情况下不出事情那才叫不正常。 二人赶到京师的时候那里的局面已经失控,起义军已经攻到了皇城外,重重的起义军自然困不住温啸风的风行凌空术,在一个『阴』雨霏霏的午后,温啸风抱着朱媺姛在敌军万众瞩目之下掠入了皇城。朱媺姛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是陶醉而神往的,很显然,虽然时隔多年,温啸风当年携香踏云随风渡,怀『玉』俯览傲三军的洒脱形象还是深深的铭在了朱媺姛的心里。 “他们为啥不拿箭『射』你?”就在此时金刚炮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闭嘴,接着睡吧” 第三百五十一章 亦悲亦喜 正文]第三百五十一章亦悲亦喜 ?金刚炮的话彻底将朱媺姛从记忆中拉了回来,转而站起身背手而立望月不语,对于他们进宫以后的事情不再讲述,可想而知崇祯皇帝在亡国之际见到自己阔别五年的『女』儿会是一种怎样伤感的场景。 由于朱媺姛不再开口,接下来的事情我也不便细问,但是她的家事我可以不问,温啸风的事情我却一定要知道,因此斟酌了片刻还是开口追问温啸风的行踪。 朱媺姛听到我的话后长长叹气再度开口,当年温啸风将朱媺姛送进皇宫以后马上就离开了,当天深夜便再度折返,朱媺姛恳求其将自己的父皇母后以及亲人救出皇宫,温啸风只是一味苦笑而没有开口,直待被朱媺姛『逼』的急了,才解开衣襟『露』出了左肋半尺长短的见骨伤口。朱媺姛这才知道温啸风已身负重伤,强撑而回已属不易,万难将自己的家人一一救出。 朱媺姛伤心之下意『欲』留下与父母共同赴死,却被温啸风出手击晕勉力带出。温啸风是如何将她带出来的朱媺姛并不清楚,当朱媺姛醒转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城外一座废弃的民房之中,旁边站了一脸关切的师傅,而温啸风已经不见了踪影。 “咱俩在唤醒老八的时候没现他身上有伤口啊?”金刚炮面『露』疑『惑』转头看着我。 “你别忘了,他服食过碧珊金桐。”我挑眉看了金刚炮一眼。这家伙关心的都是些没用的问题,我此刻脑海里想的是温啸风去寻找李自成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事情,是谁打伤了他。那个时候叶傲风应该还在昆仑山中并未返回,也就是说李自成当时身边还另有高手。 我们的低声谈话并未影响朱媺姛的叙述,接下的事情她说的很是简略,国破以后她万念俱灰的跟随师傅蔡琦道姑回到了终南山,由于曾经属于自家的江山已经改名换姓,未免触景生情朱媺姛回山以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终南山,自然也没有再见到过温啸风。 十年之后朱媺姛度劫成功,蔡琦道姑这才放心的驾鹤西去,将修行的『洞』府和全真教下的万寿一支传给了朱媺姛。 原本朱媺姛以为自己此生就这么独居山野孤独终老了,没想到的是就在蔡琦道姑驾鹤不久,朱媺姛竟然在终南山中意外的碰到了自己多年以来一直魂牵梦萦的温啸风。 当时温啸风正手持长剑搏杀朱媺姛驯养的那头独角斗木獬,朱媺姛见状急忙上前制止,温啸风这才知道这头斗木獬乃朱媺姛驯养。时隔十年之后再度聚二人皆是欢喜万分,促膝石上,漫步林中,道不尽的相思之苦,说不完的缠绵『私』言。 就在朱媺姛以为能够和心上人连理百年之时,温啸风的一席话令她从头凉到了脚,温啸风告诉她自己已经身染重疾,不日将再度陷入僵直状态,三百年后才可再度苏醒,此次进山是为了寻找独角斗木獬的内丹来提升自己的修为,完成一件未了心愿。 朱媺姛的话令我暗暗皱起了眉头,温啸风在服食了碧珊金桐之后一旦拥有紫气至多可以拥有十二年的活动能力,他第一次遇到朱媺姛的时候是在十年之前,所以他在这一问题上并没有欺骗朱媺姛,他的确没有多少时日了。不过他对自己获取独角斗木獬内丹的动机可能没跟朱媺姛说实话,因为朱媺姛先前的言语里已经表明温啸风取走了内丹,这么一来问题就出来了,温啸风一直到最后都只是紫『色』灵气而并没有达到颠峰修为,这就是说他并未服用内丹,内丹让他『弄』哪儿去了。 温啸风的这番话将朱媺姛陷入了两难境地,温啸风是朱媺姛有生以来接触的唯一男子,朱媺姛的所有感情全部寄托在温啸风的身上毫无旁漏,他的心愿朱媺姛自然希望帮他达成。但是这头斗木獬是朱媺姛于十五年前偶然拾获并抚养至今的,感情异常深厚。斗木獬不单是朱媺姛的坐骑,更是她儿时的玩伴和山中独居唯一的朋友,朱媺姛怎么舍得让他吐出内丹悄然陨命。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朱媺姛犹豫了数天之后最终作出了艰难的选择,她将斗木獬喂饱之后抱着痛哭不已,泣泪滴血。 斗木獬虽然并不能像传说中那样口吐人言,但是却异常的聪明,它预感到了主人要取它内丹,悲鸣着跑到了朱媺姛当年拾捡它的地方四蹄弯曲趴卧于地,缓缓的自腹中吐出内丹悄然而逝。 朱媺姛自然明白斗木獬这个举动的含义,它想说的是,你是从这里救下我的,我还从这里离去。 失去了斗木獬的朱媺姛悲痛之下哭的背过气去,等得醒转之时温啸风已经使用长剑破土为『穴』将斗木獬安葬了下去,朱媺姛强忍悲伤将儿时父皇所赐的九『色』长命锁放于斗木獬的独角之上,布气为屏之后再度伤心致晕,等到再次醒转温啸风已经封好坟墓,于斗木獬的坟前九叩为礼以敬其忠。 三天之后,温啸风离开了,带走了斗木獬的内丹和朱媺姛的思念,留下了一句永不相忘陪着朱媺姛度过了这漫长的三百个寒暑。 朱媺姛一直在等,她以为温啸风在三百年后还会回来找她,结果她没等到温啸风,只等到了绝望。 “坤仪公主,八师兄当年使用的长剑是神兵还是利器?”朱媺姛说到最后已经哽咽,我实在不想打扰她却又不得不打扰她,因为我的这个问题关系到了温啸风获取斗木獬内丹的真实动机。 “五尺神兵。”朱媺姛低声回答。三百年的岁月并没有冲淡她的记忆。 “你切莫悲伤,如若你仍对啸风子有所情意,我自当送你前往紫气福地寻他。”我一字一句的说道。时至此刻我终于明白了温啸风这家伙为什么要取走斗木獬的内丹了,他在明朝苏醒的那次除了四处奔『波』寻找龙骛风的下落之外,还认识了温倾仪的太祖母韦氏『女』子,在临别时温啸风将他的莫邪留给了那个『女』人。朱媺姛两次见到温啸风的时候他拿的都是莫邪,这就说明温啸风离开朱媺姛之后是去安徽找那韦氏『女』子去了,那颗斗木獬的内丹很可能也是送给了那韦氏『女』子。 “多谢乘风上人,我那万寿『洞』府在东方三百里外,请上人移驾小憩。”朱媺姛伸手东指。 “明日子时之前,贫道众人一定前往。”我点头答应。魂魄最强的时辰就是子时,明日子时我就送她去紫气福地寻找八哥温啸风。 朱媺姛见状也不再停留,稽为礼凌空东去。 “草他大爷的,八哥太不是东西了。”待得朱媺姛走的远了,我终于忍不住开了骂。 “你啥神经?”金刚炮被我猛的一嗓子吓了个『激』灵。 “人家一个『女』人住在这深山里,就那么一个伴儿,他还给**害了。”我伸手自金刚炮衣兜里掏出了香烟和打火机,我们两个相处的时间太长了,他习惯『性』的将香烟放哪个口袋我都清楚。 “他可能是为了救老三才把那内丹拿走的。”金刚炮始终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屁呀,人参让他当萝卜吃了。”我点上香烟吸了一口。 “你到底啥意思?”金刚炮接过我手里的烟盒催促道。 “我问你,紫阳观谁最风流?”我转头看着金刚炮。 “你!”金刚炮嘿嘿坏笑。 “说正经的。”我不耐的摆了摆手。 “你这不明知故问嘛,肯定是老八,那家伙一年祸害的『花』姑娘比咱一辈子祸害的都多。”金刚炮不无嫉妒的说道。 “他可曾留下子嗣?”我继续引导金刚炮分析问题。 “马千里的老婆不是吗?”金刚炮点上了香烟。 “那个不算。”我又摆了摆手。 “那没了,咱以前不是还笑话他不大不小嘛。”金刚炮咧嘴笑道。他所谓的大指的是马,小指的是驴,不大不小就是骡子,骡子是一辈儿货,我们前世一直用这句话笑话温啸风光风流不留后。 “最后一个问题,斗木獬一窝下多少崽儿?”我沉着脸问道。 “我又不是兽医,”金刚炮皱眉想了半天,“好象『挺』多。” “斗木獬千年产仔一次,一次三十六只,暗合天罡之数。”我重重叹气。 “它妈有那么多『奶』头吗?”金刚炮的话令我顿时失去了解释的耐『性』,甩手扔掉烟头转身回走。 “说说说说。”金刚炮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 我摆手不再理他,有些话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老于呀,你真要送那老婆子去紫气福地呀?”金刚炮见我不接这个话茬,转而又换了一个。 “送,必须送。老八不是喜欢永不相忘吗,我这次就把这『女』人送过去治治他。”我重重点头。凭心而论,温啸风在寻找龙骛风的时候是竭尽全力的,四处奔『波』负伤累累。但是他的这个风流本『性』却怎么都改不了,一边干正事还一边谈恋爱,搞的到处都是相好。我这次就坏,送一个过去折腾他。 “你说大姑娘找上『门』儿,师傅会怎么处置老八?”金刚炮幸灾乐祸的笑道。 “你说呢?” “师傅一定会踹他”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万寿洞府 正文]第三百五十二章万寿洞府 ?二人坏笑着回到营地,众人已经等的万分焦急了,先前我和朱媺姛的斗法令得众人大为惊叹,尤其是那些没有一起出过任务的同事更是惊的目瞪口呆。 我本来还想说上几句安安他们的心,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挥手示意大家继续休息。作为一个团队的领导者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和威望,不然的话很难驾御这些各怀绝技的同仁,今夜一战从长远角度来看也并不是坏事,至少让他们信任我的能力并服从我的领导。 凌晨六点众人整装出,清晨的雾水和崎岖的山路令众人的行进度大为缓慢,中午时分方才走出了不足六十里。找到水源吃过干粮再度赶路,夕阳落山时距离朱媺姛所在的万寿『洞』府竟然还有两百多里。 “要不你自己去吧,我们在这儿等着。”金刚炮一屁股坐到一颗倒伏的大树上不愿动了,众人除了许占群还没掉『精』神之外,其他人都大感疲惫,百十来里的山路拨草而行走的实在是太过辛苦。 众人四散而坐的情景令我暗暗皱眉,这些人在壮大了队伍实力的同时也拖延了队伍行进的度,按照这个度,我们得在山中转悠一个多月,不然的话连局长指定的四处疑似古墓都探不完。 “我先过去,你们从后面跟上。”我点头同意了金刚炮的提议,正事不能耽误。 “我们就不去了,也没人管饭。”金刚炮连连摇头。 我见金刚炮实在懒得动也就不再坚持,任凭他和众人就地休息。 没了拖累,两百里的路程片刻即至,当我根据朱媺姛的气息找到她所居住的万寿『洞』府时,朱媺姛已经等候多时了。 万寿『洞』顾名思义就是一处山『洞』,与其他山『洞』不同,万寿『洞』在一处峭壁的中间位置,『洞』口向南,距山底和山顶各有数十丈的距离,峭壁滑不留手,居住在这里不虞被野兽蛇虫袭扰,不过令我疑『惑』的是朱媺姛度过紫劫之前是如何上下的。 “乘风上人,信人。”朱媺姛见我如约而至恭手迎客。 “公主请。”我侧身谦逊与朱媺姛一同走进了山『洞』。落座之后转头四望,现朱媺姛所居住的山『洞』并不大,只有不足一百见方,『洞』顶及四壁极为平整却又看不到刀刻斧凿的痕迹,山『洞』的西侧的书架上摆放了大量的竹简和纸类书籍,东侧一张石『床』之上整齐的叠放着褪『色』却整洁的被褥,除此之外就是『洞』口处的梳洗之物和山『洞』正中的一张石质方桌和两只石墩,由于是『女』子常年居住之所,所以整个山『洞』萦绕着一股『女』子特有的清新香气,山『洞』的简单布置无一不显示着朱媺姛山中岁月的清苦和单调。 “亡国之人不敢厚颜以公主自居。”朱媺姛微微一笑。她今日穿着的是一件白绢纱衣,一席白衣一肩白令她犹如九天琼瑶一般不带半点凡尘之气。『洞』内已经收拾妥当的器物和她面上的淡妆间接的表明她已经做好了离开这里的准备,即将前往紫气福地寻找那薄情负心的温啸风,而送她前往的人则正是坐在她对面的我。 平心而论,我不愿去评论温啸风的所作所为是对还是错,因为感情的事情没有对错,他虽然没能负起责任,但是那些跟他有过『交』往的『女』子却依然爱着他,韦氏『女』子肯为他独自抚养子嗣终身不嫁,这一前朝公主又肯为他守身如『玉』百年相候,所有的这一切都说明他是成功的,或许『女』人需要的并不是永不相负,痛苦的别离可以将记忆永久定格在最美的那一刻,相守必然生出睚眦,分别才能铸就永恒。 胡思『乱』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摇头将脑海里的杂『乱』想法驱散,温啸风是温啸风,于乘风是于乘风,二人虽然五行同属,艺出同『门』,『性』情却是截然不同,我宁肯背负着自己的责任,尽管那会令我感觉到很累。 “山野之中没有茶水,这半杯仙人泪乃万寿『洞』仅有之物,请乘风上人不要嫌弃。”朱媺姛说着将石桌上的一只瓷杯推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何物?”我探手拿起瓷杯端详着杯子里的半杯清水。 “上人请看。”朱媺姛伸手指着山『洞』北侧让我观看。我凝神望去,现山『洞』的北侧『洞』顶上方竟然有一处酷似人类眼睛的天然裂缝,裂缝很小,但是裂缝形成的眼睛却惟妙惟肖。 “这只仙目先前一直滴有这仙人泪,虽然成形缓慢十年方成一滴,但功逾仙品,服之可以延年续命,可惜而今已经枯竭了,这半杯为仅存之物。”朱媺姛叹气摇头。 “愧不敢受。”我将手中的瓷杯放回了石桌,她能活到这么大的寿数可能倚仗的全是此物,如此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接受。 “我留之已无用处,此半杯可延寿半甲,上人莫要推辞。”朱媺姛真切的看着我。 “多谢公主。”我回以微笑却没有再度拿起那石桌上的杯子,内心『激』动的无法言喻,这东西如此珍贵,或许对金刚炮和慕容追风也有用处,我要留给他们。 朱媺姛见我笑纳甚是欣喜,展颜一笑不再吭声。 “公主长住仙都,可知此处正北六百里处是何所在?”我抬手看了看表,时候尚早。我所说的六百里外是局长给我地图上标注的一处疑似古墓的所在,朱媺姛在山里住了三百多年,应该会对周围的环境有所了解。 “是一处偌大的湖泊。”朱媺姛回忆了片刻出口说道。 “湖泊?”朱媺姛的回答令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局长给我的地图上并没有标明四处疑似古墓的地形,只标明了具体的经纬度,我们可以通过手腕上的定位装置前往寻找。 “是的。”朱媺姛点头确认。 “湖中可有异兽鳞甲?”我出口问道,终南山虽然珍禽异兽较昆仑山为少,但是不表示没有。 “未曾见过,但蚂蝗颇多,若是下水,不消片刻便会吸附全身” 第三百五十三章 气还乾坤 正文]第三百五十三章气还乾坤 ?这处疑似位置竟然是在水里实在令我大感意外,大型兽类我们倒并不惧怕,大不了下水搏杀或者使用移山诀『逼』出来,但这小小的吸血蚂蝗实在是令人头疼,想想都糁的慌。 “东北八百里是何所在?”我无奈的换了下一个位置。 “还是一处湖泊。”朱媺姛想了想作出了同样的回答。 “还是湖?”我惊愕的问道,内心暗自疑『惑』为什么局长给我指示的位置竟然有两处是在水里。 朱媺姛不解的看了我一眼,转而点了点头。 “那里面也有吸血之物?”我皱眉问道。 “那倒未曾见过,不过那处湖泊水质『性』『阴』,乃蜿蜒之物繁衍之所。”朱媺姛摇头说道。她所谓的蜿蜒之物指的是各种蛇形生物。 “西北七百里,正西一千两百里也是湖泊?”我强忍着内心的惊讶再度问。 “西北七百里处是黑水沼泽,正西方向我未曾去过那么遥远,有无湖泊我不得知晓。”朱媺姛说完之后抬头看着我,“那几处所在皆非善地,上人缘何问起?” 我苦笑摇头没有说话,我们紫阳观的观气术最擅长的是观察活物的气息,因此先前并不能通过观察气息判断出那几处位置的地貌。要知道我手里的地图可是总部通过卫星得到的数据来描绘的,卫星不可能看不出具体的地形,他们为什么没有将四处疑似古墓所在地的湖泊标志出来? 简单的『交』谈过后,二人便没有再说话各自沉『吟』出神,朱媺姛想的很可能是见到温啸风之后的情景,其实接触过温啸风的那些『女』子有很多都为他所负,但是朱媺姛是最倒霉也是最幸运的一个,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温啸风当年要走斗木獬的内丹对她伤害很大,她孤独的等侯了三百年承受的痛苦也最多。但是只要她能进入截教的紫气福地,那她便可以和温啸风千古相守,虽然我们这些有着躯体的人进入福地无法碰触到那里的人,但是紫气福地里面的众人彼此之间却是可以的。付出与得到只要能够成正比,一切都值得的。 与朱媺姛所想的缠绵悱恻不同,我此刻是一肚子的恶气,在心里把局长骂了个狗血喷头,四处疑似地点有三处在水下,剩下的那一处也大有可能,这次任务他应该派些潜水员过来才对,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我们干嘛,腹诽了老半天最终还是得面对现实,脑海里开始盘算着怎么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上人。”朱媺姛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手看了看表,十一点了,子时已到。 “公主,你可知道转移魂属灵气需要”我说到这里犹豫着止住了话头,魂属灵气并不能够被人的主观意识所控制,一旦离体马上就会四散逃逸,要想确保转移万无一失,二人必须有肢体上的接触。 朱媺姛娇羞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她虽然已经三百多岁,但是行为举止却并未有苍老的沧桑之感,这一点跟她长期的独居生活有关。一个人所处的环境决定着她成熟的快慢,把一个孩子单独关起来养上三十年,她的思想也就跟个三岁的孩子差不了多少。 我冲朱媺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朱媺姛离座站起移步走出了『洞』府凌空站立,仰望明月长长叹息,片刻之后收回目光双臂平伸,微闭双目反运灵气,她这是要气还乾坤,废功散法。 人是**『裸』的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后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天地赐予,临终之前将所有后天所得之物还归天地是我们道家的习惯『性』做法,空手而来,空手而归。 紫气颠峰的散法是相当壮观的,原本聚在气海丹田的大量灵气自天罡气『穴』之中急的喷泄而出,三十六条紫气形成的有形光柱自朱媺姛周身散出,耀眼的紫气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显得异常绚丽,东方天际隐约传来的笙竹仙乐仿佛是对朱媺姛还气于天作法的嘉奖和赞许, 朱媺姛的散功持续了一刻钟以后,朱媺姛停止了灵气的宣泄,凭借着所剩无几的灵气凌空走回了『洞』府。 灵气的流失令得她显得苍老了许多,皮肤之上出现了大量的褶皱,腰背也大显佝偻,惟独一张如『花』面容一如先前。看到这里我不由得大为伤感,朱媺姛将自身仅余的少许灵气凝于五官保住了自己的容貌,『女』人的爱美之心临死依然。 朱媺姛走进『洞』府以后并未归座,而是垂手而立转头侧望,我见时辰已到也不再犹豫,『抽』身站起走到了她的面前,左手揽起了朱媺姛,右手甩起宽大的道袍袖摆遮挡住了她的面容,转而俯身下探隔着纱质衣袖将自己七窍神府之中的那股魂属灵气自口中度给了朱媺姛。我之所以在度魂属灵气的时候使用衣袖遮挡,是为了避免二人口『唇』的直接接触,她是温啸风的『女』人,我是温啸风的师弟,逾礼的动作万不可有。 “上人如山重恩,请受朱媺姛一拜。”朱媺姛受过我的魂属灵气之后冲我弯膝半拜以示感谢,我侧身躲过,受了她一个半礼。 “子时三刻已到,前往福地与啸风子聚,四『门』入其东,切记切记。”我转头看了一眼『洞』外的月『色』确定了时辰,转而出口催促她起程。之所以要她进东『门』是因为那才是我们截教的路径,她此刻身具两种不同的魂属灵气,万一错进了道教的福地那可真完了。 “还望上人能将媺姛与阿木同葬一处,媺姛对它不起,亏它甚多。”朱媺姛曲身再拜。 “如你所愿。”我点头应承了下来。 “望上人早证大道,金光加身。上人珍重,媺姛先行一步了。”朱媺姛说完挪步走到了自己的石『床』上躺了下来,片刻之后一缕幽魂离体而出,飘至我的面前三度施礼,这才飘离『洞』府往北疾去。 朱媺姛离去之后,『洞』府显得格外寂静,静的令我感觉到了恐惧和悲凉,片刻之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片刻之后却只剩下了一具没了灵魂的皮囊。 就在我想走到『洞』外舒缓苦闷压抑的心情时,抬头之间却现『洞』外凌空站着一个矮胖的身影,仔细一看才现是金刚炮。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动静儿都没有?”我不满的冲金刚炮问道。 “你亲那老妖婆的时候我就来了。”金刚炮的言语之中充满了笑谑。 “我那是传气度魂。”我急忙出口解释,这种事情可不能被误会。 “放心吧,我会给你保密的。”金刚炮坏笑着拍起了『胸』脯。 事实证明他的确帮我保密了,只不过只保了一个月。 第三百五十四章 换上军装 正文]第三百五十四章换上军装 ?“你说老八会谢你还是会骂你?”金刚炮进入『洞』府走向石『床』打量着朱媺姛留下的遗蜕。 “她会谢我,如果师傅不罚他的话。”我走到『洞』口席地而坐,朱媺姛的散功而逝令我联想到了自己,不出意外的话若干年后我也会步她后尘,散功于天魂归『阴』曹,在那里,还有个『女』人在等着我。 “这水什么怪味儿?”金刚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闻言转过头去,只见金刚炮手里正拿着桌子上的那个瓷杯。 “你全喝了?”我急忙站起身走了过去,抢过瓷杯却现里面已经空了。 “一共就那么一口。”金刚炮坐在石墩上拿出了香烟。 “你怎么不给追风留点?”我放下杯子凝神注视着他头上的主命气,现金刚炮的主命气正在急剧的生着变化。原本已经缩微的很严重的命气正在快的增高。可惜就在我高兴的感觉还没来得及弥漫出去的时候却现先前增长的那些主命气又缩了回去。 “这是什么东西?”金刚炮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没什么。”我抓起金刚炮手旁的香烟点上了一颗,失望的坐上了石墩,可令人延长寿命的仙人泪对金刚炮竟然没用,白白『浪』费了半杯仙家珍品。 “没什么你紧张啥?”金刚炮追问道。 我不耐的冲他摆了摆手转而走向了『洞』府西侧的那排木制书架。书架是槐所制,槐树是普通树木中质地比较硬比较韧的一种,在干燥环境下可以保持千年不腐。 书架上的纸张书籍大多是明朝时期刊印的,也不外乎什么《论语》,《『春』秋》,《烈『女』传》之类的普通书籍,最上层的那些竹简年代则要久远很多。我伸手拿过一卷,打开捆线铺展开来自右而左上下看了几行,现里面记载的是万寿一『门』的练气吐纳方法。 皱着眉头逐一展开观阅,现万寿一『门』的修行法『门』并不胜于紫阳观,而且有些练气的方式还跟我们的练气法『门』有所冲突,最主要的是书写这些竹简的人明显是以『洞』府内的那处仙目滴下的仙人泪为修炼基础的,动辄就是以一甲子来修炼某一法『门』,普通人练不到极限就得老死,所以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根本就没用。 即便如此,我还是取走了其中三捆竹简,这三捆竹简记载的都是比较易练的法『门』,对于辰州,茅山,二仪这几个没有灵气修炼方法的『门』派还是有一定用处的。 “带上她,我们走。”我拿好竹简,转身吩咐金刚炮带上朱媺姛的遗蜕。 “为啥又是我,活的都归你,死的总归我?”金刚炮不满的哼唧着。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率先走出了『洞』府,金刚炮虽然不乐意,却还是将朱媺姛背了出来。 使用紫气屏蔽了『洞』府,二人凌空而返,回到了先前的兽陵将朱媺姛进行了妥善的安葬。 根据气息找到众人的时候,他们还未入睡,我将带回的竹简分赠给了李楠,杨立彪,陈明强三人。三人知道我不会以俗物相送,兴奋的道谢过后将竹简放了起来。另外几个一科的科员也并未嫉妒,因为我是当着他们的面分物品的,这就表示我没有厚此薄彼的意思,谁适用就给谁。用人之道,赏永远比罚效果更好。 “万寿『洞』可都是『女』人,她们的法『门』你们练的时候可得小心着点,千万别把自己练成东方不败。”金刚炮笑着打趣。 众人都知道金刚炮喜欢说笑也没谁把他的话当真,只是微笑的看着我们而没有接他的话茬。 “睡觉。”金刚炮大感无趣,铺开毯子就要躺下。 “你不能睡,你得出山一趟买点东西回来。”我伸手拉住了他。 “你就爱指使我,不去。”金刚炮说着躺了下去,任凭我怎么说就是不起来。我无奈之下只好放下背包连夜出山采购了一批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当我背着两箱东西回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我便放下箱子合衣休息了片刻。 “你要给果树喷农『药』吗?”天亮之后金刚炮现了我带回来的竟然是两箱微毒农『药』,忍不住大笑打趣。 “咱要去的那四个地方有可能全在水下,这些东西有可能用的上。”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所采购回来的这种农『药』除了能够杀虫之外还有一个效果,那就是农『药』里含有的黏附『性』油脂可以封锁水面令水下的动物因为缺乏氧气而浮出水面,在乡下农村有不少无德之人用这种东西去捕鱼。我之所以叹气是因为这种东西一旦使用是大小通杀,不但污染环境还有伤『阴』德。 “哪个笨蛋会把自己的墓建在水下?”金刚炮咧嘴笑道。按照古时的丧葬习俗,死人的坟墓应该是背黄泉面日月,取离地升天之意,水为『阴』『性』,避之犹恐不及。此外在水下建墓不但施工难度巨大,还容易令墓室进水,所以金刚炮才有此一说。 “不管怎么说总得过去看看,不挨个看看总部不会让咱们回去的。”我说着站起身凝目四望,现正东不足三百里处有着大量的人气聚集,根据气息颜『色』来看大部分是普通人,其中只有一名淡紫修为的修道者。 “干完这趟老子不伺候了。”金刚炮其实早就萌生了退意,只是顾及自己有小辫子在人家手里才一直没有申请退役,他跟我不同,有老婆有孩子的人顾虑多牵挂也多,其实最主要的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日子了,不舍得把那点时间再『浪』费在这些杂事上。 看到他的情绪如此低落,我的心里也不好受,这次如果在终南山能够得到吕纯阳的修行法『门』那是最好,只要我得道正位金光加身,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想死都死不了。如果不成,出山之后我马上就会申请退役,以个人的身份跟林一程和叶傲风斗智斗法,集齐七把古剑开启秦始皇陵,破阵闯关,找寻逆天神器。 “我给你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干干吧?”我笑着拍了拍金刚炮的肩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总得先把眼前的事情给处理了。 “啥?”金刚炮的情绪低落的快恢复的更快,一听有意思的事情马上就来了『精』神。 “咱们这次进山局长有过『交』代,除了探察那几处可疑的古墓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调查一下终南山里聚集的那些人是不是真正的修道者,如果行迹可疑或者挂羊头卖狗『肉』,我们可以酌情驱逐。”我刻意抬高了声调让众人都听到我的话。 “这事儿我乐意干。”金刚炮嘿嘿坏笑,率先背起背包甩开了步子望东直行,他昨天夜里肯定也现了东方聚集的大量人群。 其他众人听到我的话后也大感有趣,纷纷的收拾起自己的行装跟了上去,而那两箱农『药』自然又落到了许占群的肩上,这家伙扛驮是把好手。 这次走的比较快,第二天中午,众人便赶到了距离大批人群聚集地的西侧二十里外。 “停止前进。”金刚炮大声吆喝着喊住了众人。 众人闻言纷纷停下来转头看着他不明所以。 “军容不整,成何体统,全部换上军装,跟我过去撵人。”金刚炮趾高气扬的喊道。 众人一听,哄然应是,纷纷放下背包开始换装。那兴奋的劲头令我暗暗皱眉。 “老于,你看我干啥?”金刚炮见我一直冷视着他,忍不住出口问道。 “你到底是军官还是城管?”我笑骂着问道。 “废话,我自然是军官,正营少校。”金刚炮抬手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两杠一星。 “我怎么看你有城管的架势呢?”我皱眉说道。 “城管全是临时工,我是在编的。”金刚炮说完不再搭理我,转而督促着众人换上了衣服。大臂一挥带着众人一窝蜂似的向前冲了过去。众人也都知道我和金刚炮的关系,金刚炮的话就等于我的话,反正到最后闯祸了还得我出面收拾残局。 这群兴致勃勃的家伙令我哭笑不得,干别的都不积极,一欺负人都来了『精』神,人的劣根『性』啊。 众人越过一道山梁之后,一座占地极广的宏伟道观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我大体目测了一下,眼前的这个道观的主体建筑面积竟然有我紫阳观的两倍大小,道观红墙绿瓦,匾额高悬,上书三个嵌金大字“通天观。”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金刚炮斜视着山下的道观冷哼出声。我们截教的祖师乃通天教主,为避他老人家的名讳,我们截教座下的道观无人敢用他的名号为道观命名,连阐道二教亦是如此,因为用其他『门』派祖师的名讳无异于找事寻衅。 “这里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我摇头说道。这里建筑道观的材料明显是现代产物,虽然规模庞大,却了无神韵,给人一看就像是来到了一个人造的景区,我基本上可以判定这所道观绝不是什么有道之人修行的所在,不过里面的那道淡紫灵气却是不假,除此之外道观之中还有大量的普通坤气存在,也就是说这道观里还有不少『女』人,看来这里面有猫腻儿。 “咱一来保证让它干净了,同志们,跟我冲” 第三百五十五章 狗屁道观 正文]第三百五十五章狗屁道观 ?“开『门』!”众人下山来到道观『门』口,金刚炮开始叫嚷着敲『门』。 片刻之后道观的大『门』被打开了,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道士走了出来,这个道士身上穿的是青布道袍,但是脚上穿的却是一双皮鞋,头上顶着只有高人以上级别才有资格佩带的芙蓉冠,不伦不类的打扮一看就是个假货。 “把你们管事儿的叫出来。”金刚炮上前一步抬头喊道。 “这里是方外清净地,各位请回吧”。这家伙看到我们之后一脸的不耐,不耐烦的冲金刚炮摆了摆手, “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不?”金刚炮抬手指着自己肩上的肩章挑眉怒喝。假道士的神情表明他压根儿就没把金刚炮这些戎装在身的军人放在眼里,这一点让金刚炮大为愤怒。 “这里是终南山,我们是修行的方外人,你们没权管我们。”假道士说着转身走进道观,反手就要关『门』。 “你***,反了你了。”金刚炮哪里受过这样的冷遇,迅起脚将已经关到一半的大『门』踹了开来,『门』内正在关『门』的假道士被迎面而至的『门』板撞的口鼻流血瘫坐在地。 金刚炮一马当先的走进了道观,反手冲众人招了招手,众人随后跟了进去。 我笑着走在最后,进入道观之后却现这所道观的建造风格大有问题,一进『门』竟然有一片巨大的影壁,影壁在古代是被大家大户砌在大『门』内部阻挡煞气用的,道观都有三清护佑,肯定是用不到这些东西的,我很怀疑到底是哪个狗头设计师能把道观设计成这样? “记住了,道士是不穿皮鞋的,因为那会阻隔地气,”我走到假道士面前抬脚踢了踢他所穿的皮鞋。 “还有,道士不在正式场合也不会佩带道冠,何况你也没资格佩带这种道冠。”我伸手摘下假道士头上的芙蓉冠扣在了自己头上,转而撇下那个一脸惊恐的家伙绕过影壁走进了道观内部。 道观里面是一处很大的广场,此时正是午后,广场上并没有人,我环视左右,现大量的人群全部聚集在广场正北的大殿里。而那条淡紫灵气和大量的坤气则出现在大殿三里外的一处轩楼之中。 “汪汪~汪汪~”就在我环视左右观察情况的时候,三条硕大的黑狗自大殿外冲了出来,龇牙咧嘴的吠叫着冲我们扑来。 这几条黑狗的体形异常巨大,每只都有牛犊大小,奔跑的度也异常的迅捷,几个起落就冲到了金刚炮等人的身前,后肢蹬地高高蹿起,径直咬向众人的咽喉部位。 “喀嚓,噗嗤,啪唧。”三声不通的声响同时传来,声音过后三条黑狗纷纷躺地。 喀嚓是金刚炮拧断了袭向自己的那条黑狗的脖子而出的声音。 噗嗤是陈明强快出手的匕『插』入另外一条黑狗的心脏所造成的声响。 啪唧则是许占群钵盂大小的拳头挥砸在狗头上出的动静。 众人在面对意外情况时表现出的冷静和干脆利落令我暗自点头,这支队伍里有着十八分局大半的『精』英,战斗力的确强悍。 金刚炮和陈明强是一击致命的,许占群没有灵气修为,靠的仅是自己的蛮力,所以被他砸中的黑狗是呻『吟』着『抽』搐了片刻才断气的,即便如此我还是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一拳打死一条如此巨大的黑狗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作到的。 “于科长。”就在此时,一直沉默寡言的公冶国开口喊了我一声。 “怎么了?”我转头侧望。他年纪比较大,心『性』比较沉稳,话也不多。 “没什么,我可能听错了。”公冶国紧张而疑『惑』的看着那条被许占群击杀的黑犬眉头紧皱。 他的神情说明他应该是觉了什么,不过他紧张之下也可能产生误听误判。他既然不能肯定我也不便催他开口,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 三条黑狗被击杀之后,自大殿之中涌出了大批身穿各『色』道袍的男『女』老少,快的呼喊着冲我们跑了过来将我们团团围住,我粗略的扫视了一下,现这群鼓噪不已的人群足有二百多人,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身上穿的道袍也并非统一标准,青,红,黑,白,很是驳杂,其中竟然还有几个穿着紫『色』道袍,而头上的型也是五『花』八『门』『乱』七八糟,其中竟然还有几个染着黄『毛』。这一幕令我大感好笑,这是一群什么道士。 “你们这些当兵的想干什么?” “他们杀了护教神犬。” “快去请师傅。” “快打11o。” 众人围住了我们大声的斥责着,个个怒冲冠,群情『激』愤咬牙切齿的样子甚至让我怀疑我们杀的不是三条狗,而是他们的爹。 “肃静!”就在金刚炮皱着眉头准备反转背在背后的步枪时,一声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这声‘肃静’令得众人马上停止着鼓噪,人群左右分散,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 “同志,我是这里的管事,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人群中走来的是一个满头白的老者,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边眼睛,头整齐后梳,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练功服,手里竟然还拿着一把市场上常见的仿造太极剑。 “你就是这里的管事?”金刚炮转头打量着这个老者,这个老者并没有任何的灵气修为,只是个很普通的老头。此外管事这个词也的确是用在道观里的,道观和寺院里都有一个负责处理杂事的人,类似于管家的职责,我们道家叫他们管事,佛『门』叫监寺。 “是的,你们有什么事情?”老头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看样子是哪个单位退休之后闲着没事儿进山访道来了。 “你们这所道观有宗教局的批文吗?”金刚炮上来就管人家要批文,有无批文是衡量一个道观是否合法的标准。 “这个”老头犹豫的神情说明这里根本就不是国家承认的合法道观。 “没有是吧,那你们这些人就是非法集会,有颠覆国家政权,进行恐怖活动的嫌疑,我们有权将你们驱逐出境。”金刚炮咋咋呼呼的打起了官腔。 “您要把我们驱逐到哪里?”老头惊恐的问道。金刚炮先前的语病把这老东西吓的够戗。 “那个,没批文就算了,土地使用证总有吧,拿出来。”金刚炮也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漏『洞』,所以并未接他的话茬。 老头再次陷入了沉默,这里可是终南山,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有什么土地使用证。 “没有土地使用证就是违法建筑,按规定是要拆除地”金刚炮越说越离谱,到最后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伸手将他拉了回来。 “把你们观主叫出来,我给你十分钟!” 第三百五十六章 格杀勿论 正文]第三百五十六章格杀勿论 ?我之所以将金刚炮拉回来是因为他的话已经引起了公愤,众人在听到要被驱逐以后鼓噪的越厉害,甚至出现了动手推搡的情况,一科的几名科员已经将腰间的手枪掏了出来,场面有些失控了。 “观主正在修炼,现在不见客。”老头并没有前去禀告,对于身后众人的鼓噪也没有制止。他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想利用他们人多势众的优势给我们施加压力。 “啊!”就在我皱眉思考对策的时候,身旁猛然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声,我转头侧望,现一个头染黄『毛』身穿大紫道袍的猥琐男子正倒在地上『抽』搐不已,一只右手还粘在李娟的大『腿』外侧不得挣脱。 “想『摸』就多『摸』一会儿吧。”李娟双手抱『胸』面有怒意。看来这猥琐男子先前是想趁人多杂『乱』之际出手揩油,结果被李娟觉并将其制住,电是有吸附力的,电流越强吸附力越大,根据倒地男子的痛苦程度来看,李娟是动了真怒,出的电流已经越了动力电压,用不了片刻就会取他『性』命。 尽管我对这个猥琐的家伙也大为厌恶,但是总不能闹出人命,因此急忙伸手使出移山诀将其抓起扔出人群。谁知道好心没好报,自己的一抓一撇之下虽然救下了那猥琐男子的『性』命却也引起了轩然大『波』,围绕在我们周围的众人注意到了我出手时手掌并未碰到对方身体,因此都面『露』惊讶呆在当场,而后面聚集的那些人只现那猥琐男子跌飞了出去,『激』愤之下再度开始推搡冲撞并大声叫骂。 “当兵的打人啦!” “还有没有公理,国家养你们就是欺负百姓的吗?” “砰砰砰!”关键时刻金刚炮彻底怒了,甩肩转过步枪冲天连鸣枪示警,“国家养我们是保护好人的,你们是吗?” “国法不治众人,保观护教是大家的责任,大家赶走他们,观主就会传授大家仙法。”道观的管事此时一扫先前的畏缩,煽风点火的煽动着这群愚民围攻我们。 “你们见过真正的仙法吗?”在冲突彻底爆之前,我挥手延出灵气凝成气屏护住了我等众人,那些愚民冲至屏障外纷纷被气屏弹『射』的倒退跌飞,摔于远处哼唧不已。 “大家别靠近,这个道士会妖法。”管事大声呼喊着制止众人再度上前。 “你们从这里守着,我去把那所谓的观主揪出来。”我转头看了金刚炮一眼,转而又不放心的补充了一句“不要开枪”。金刚炮可不是我,他对于愚蠢民众的容忍程度几乎为零,惹急了他,他不一定就不开枪扫『射』。 “快点回来。”金刚炮抖动着鼻翼面『露』凶相。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踏地凌空向北扑去。有我的屏障在,金刚炮等人的安全自然不成问题。所以我并不担心众人的安全,令我疑『惑』的是我们外面已经闹的天翻地覆了,那所谓的观主为什么还不『露』面。 三四里的距离仅需一个起落,当身后众人纷纷叫喊着跑来救驾的时候,我已经落到了轩楼的二层楼台。这座轩楼共有三层,二楼和三楼之间有一道淡紫灵气的屏障,我皱眉甩手破除屏障,昂上台,眼前出现的一幕瞬时令我呆在了当场。 三楼并没有任何的桌椅摆设,而是整个的一面大『床』,『床』上横七竖八的或躺或侧或俯或仰的二三十个『女』子,这些『女』子年纪有别,『肥』瘦各异,高矮不一,肤『色』有别。但是无一例外的身无寸缕,神情呆滞,躺卧俯仰的姿势虽然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的蓬『门』大开『私』处毕『露』,『交』合过后遗留下的秽物滴涎淌流,房间里弥漫的腥臭之气熏的我势『欲』呕吐,强自皱眉抬头北望,现那里正趴卧着数个『女』子,一身材高大的黑汉正趴在其中一个『女』子的背部惊愕的回望,显然我的突然出现令他大感意外。 眼前的荒『淫』一幕令我大为恶心,我脑海中的夫妻敦伦,情侣风『露』本应是水**融的雅洁之事,哪里见过如此丑恶的一幕,那高大黑汉转头时『露』出的『淫』亵丑陋的表情更是令我倒足了胃口,这污秽之处我更是不愿多呆,快的转头下到了二楼,那高大的黑汉竟然也并未追赶,楼上隐约传来的咯吱之声表明这家伙竟然还有心情行那『淫』『乱』之事。 “道法通天,御气移山!”下到二楼之后我并未迟疑,狂运灵气将移山诀施到了极限,双手左右环揽将支撑三楼的巨梁拘断,转而甩肩送臂将偌大的轩楼三层整体移起,怒吼一声径直撇向了人群聚集的广场,自己气愤之下并未注意力度和尺度,更未使用灵气托衬缓冲,任凭那巨大的木楼轰然跌落在了午后的广场之下。 木屑飞溅,尘土飞扬 突如其来的巨大变故令的聚集在屏障周围的众人慌忙回头观望,我运转灵气尾随落至,右手疾挥将尚未完全倒塌的楼顶移飞,先前的丑陋一幕瞬时暴『露』在了众人面前,顷刻之间鸦雀无声。那高大的黑汉受惊之下抱着怀中的『裸』体『女』子凌空蹿起望东逃窜。 “给我回来!”我愤怒的凌空赶至,探手抓住了他的脚腕,一抓一撇将他扔回了广场。 “瞪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们的观主。”我疾退而回,脚运灵气踩上那黑汉的头颅,灵气急压令他不得挣逃脱。 人在遇到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时是需要一个反应过程的,这群愚蠢的民众反应时间相当的长,足足三分钟之后方才醒悟过来有了动作,一群人快的涌向了大『门』,而另外一部分人则哭喊着对不起老婆对不起『女』儿之类的话扑向了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诸多『女』人。 “留住他们,一个也不能放走。”我愤怒之下冲金刚炮等人高喊,命令他们截住那些想要逃走的愚民。 金刚炮等人闻言掏出各自的武器,再度鸣枪示警,呼喝着将众人赶回了广场。 “死到临头还不放手。”我一瞥之下现这高大的黑汉竟然还抱着那名『女』子,我皱眉起脚试图将那『女』子踢开,谁知一踢之下竟然分之不开。低头一看才现二人『私』处竟然紧密相连。 “真人饶命,我乃”那黑汉吃痛之下竟然试图开口求饶。 “你喊谁是真人呢?”我怒声呵斥着加重了脚下的灵气令他难以开口,虽然这个家伙的真实身份我并不清楚,但是他是什么东西我却已经能够确定了。 “都给我看仔细了!”我抬头扫视着一脸惊愕的众人,探手隔空抓过金刚炮手中的步枪,枪口下垂扣动了扳机,瞬时脑浆飞溅! 枪声过后,黑汉的身体顷刻之间生了变化,躯干开始延伸,四肢现出黑『毛』,手脚逐渐变为狗爪,片刻之后彻底显『露』出了黑狗本相。 “滚出终南山,再让我见到你们,格杀勿论。”我抬脚将那『女』子踢出,反手将步枪还给金刚炮,我先前之所以要让金刚炮给他们赶回来,为的就是让他们亲眼见到真相,防止他们学道之心不死,再度离家进山。 众人见我开口放行,一窝蜂似的涌出了道观,很快就没了踪影。 金刚炮等人等那一群愚民跑光之后才拉着我走到『阴』凉处纳凉休息,先前众人在烈日下暴晒了一个多小时,一科的众人有些吃不消。 “老于,你咋现那家伙是条狗呢?”金刚炮伸手递过香烟。 “你能一次御那么多『女』人?”我皱眉说道。有李娟在旁有些话我没有明说,其实我之所以判定那家伙是条狗,是因为先前无意之中现了他阳根有异。 “嘿嘿嘿嘿。”金刚炮笑着没有接话,卸下弹匣开始装填子弹。 “公冶国,你先前想说什么?”我转头不满的看着正在喝水的公冶国,金刚炮他们杀死那三条黑狗的时候这家伙盯着没死透的那只看了半天,他肯定是现了什么,但是支吾着没有说出来。作为团队中的一员,他先前的举动不太负责。 “那条黑狗死的时候说它的祖宗不会饶了咱们,我当时以为它只是在『乱』说,没想到还有一条。”公冶国见我面有怒意,急忙出口说道。 “以后不管听到了什么异常,马上说出来让大家知道。”我冲他正『色』说道,后者急忙应是。 “狗的祖宗还是狗,一枪下去照样伸『腿』儿。”金刚炮看着远处的几条狗尸不屑冷哼。 “别说了,拍下证据留着回去『交』差,放火烧了这所道观。”我将手里尚未点燃的香烟别于耳际『抽』身站起。 众人闻言急忙站起身处理善后四处放火,此时正是夏季,树木枝叶仍绿,不虞有引山火的顾虑。 点燃左右厢房之后,大火很快便燃烧了起来,金刚炮又率领着众人去烧大殿,我则率先走出道观来到了外面,这藏污纳垢之地我不愿多呆。 “老于,你快来!”我刚刚走出道观,金刚炮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过来。我闻言皱着眉头走了回去,现金刚炮正在大殿『门』口冲我招手。 “干什么?”我为了躲避地上的污秽使用凌空术掠了他的跟前。 “你看看这里面供的是谁?”金刚炮伸手拉着我走进了大殿。 我疑『惑』的跟他走进大殿,现大殿的神坛上供奉着一高一矮,一人一犬两尊神像。 “咱是不是闯祸了,这主儿可不是咱能得罪的起的。”金刚炮抬手指着神坛上那尊手持三尖两刃刀的三目神像不无惧意的说道。 “不会的,如果真是哮天犬的话不会只有淡紫灵气。”我心里也敲起了小鼓儿。金刚炮之所以害怕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那神坛前的两张灵位上清楚的写着那三目天神和怒目神犬的名号, 二郎真君,哮天神犬! 第三百五十七章 能奈我何 正文]第三百五十七章能奈我何 ?我先前压根儿没有想到这里供奉的竟然是二郎真君和哮天犬,不过即便如此也不影响我们纵火烧观,别说供的是二朗神了,就是供的『玉』皇大帝,该烧还是一样的烧。 “你胆儿够大的。”我见金刚炮点燃了供桌上的垂帘,坏笑着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我就不信二郎神能把我怎么着。”金刚炮嘿嘿笑道。 “他可是『玉』皇大帝的外甥呀。”我取下别在耳朵上的香烟凑近燃烧的锦帘点燃。 “他再厉害也只不过是道教的神仙,管的了咱截教的人吗?”金刚炮在众人佩服的眼神下趾高气扬的转身走出了大殿。 “老于,他不会真找咱的事儿吧。”金刚炮走到无人处马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原来刚才他是打肿脸冲胖子,内心也害怕。 “咱们是凡人,他不可能出手对付咱们,再说咱们截教的仙人也不少,祖师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欺负咱而不管。”我拍了拍金刚炮的肩膀。 “封神榜上不是说祖师被抓走了吗?”金刚炮转头看着我。 “你个傻蛋,你把小说当历史看哪?”我冷哼侧眉,“我实话告诉你吧,祖师还在。” “你咋知道?”金刚炮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这神情就像是挨了欺负的孩子找到了靠山一般。 “还记得六师姐把妲媚儿写进宗谱的事情吗,祖师知道了之后摘了我半个月的紫气。”我抬手东礼,以示尊敬。 “祖师长啥样?”金刚炮好奇的追问。 “不知道,他没『露』面就让我啃了半个月的土豆。”我苦笑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这里距离坤仪公主的万寿『洞』并不远,坤仪公主之所以没有动它也不排除畏惧它背后的大道金仙的因素,但是在我看来,神仙的确是存在的,但是他们并不能随意出手干扰我们这个世界的事情,更不会为了一个『淫』『乱』的畜生而找我们的麻烦,以后生的诸多事情也证实了我的这种想法的确是正确的。 拍照留下了日后回去『交』差的证据,众人开始转望北行,那里是一处疑似古墓的所在。 下午四点走到晚上九点,夜幕降临,众人就地休息。 “公冶国,你来听听它说的啥?”金刚炮挥手叫过了公冶国,先前一只猫头鹰恰好从他上方飞过,让他施展移山诀抓到了手里,此刻正在怪叫的扑腾着。 金刚炮这个举动有一半的好奇也有一半的深意,我们这只队伍没有废人,公冶国先前的表现令金刚炮怀疑他不能识别鸟语兽言,这个举动是在试探他。 公冶国走到金刚炮的身边侧耳听了片刻,最终皱眉摇头没有开口。 “你听不懂它的鸟语吗?”金刚炮不满的问道。 “能。”公冶国点头回答。 “那你说啊,它都说了些啥,一字不漏的翻译。”金刚炮催促道。 “你这个大黑猪,快放开我,快放开我”公冶国无奈的翻译出了猫头鹰的叫声,翻译出来的内容令得众人捧腹大笑,笑的前俯后仰,连我也忍不住莞尔笑。 “再敢骂我,我拔光你的『毛』。”金刚炮用两个手指捏着猫头鹰的一只翅膀训斥着,说完之后又看向公冶国“翻译给它听。” “我只会听,不会翻译。”公冶国属于比较老实的那号儿人,对于金刚炮的无理取闹也并没有什么生气的表现。 “算了,我不难为你了,放你走吧。”金刚炮自言自语的将手里的猫头鹰撒手放开,后者怪叫着飞上了远处的枝头。 “它是不是说谢谢?”金刚炮还不死心。 “不是。”公冶国摇头说道。 “它在跟我说再见?”金刚炮继续猜测。 “它说你是个笨蛋。”公冶国也是个死心眼,连撒谎都不会,一点面子都不给金刚炮留。 “去你妈的。”金刚炮气急败坏的抓起一颗石子儿将远处的猫头鹰打的落羽而逃。 如此一闹,大家的心情都是很好,加上时候尚早,我一时兴起便建议大家各显其能,『露』『露』看家本领。一来是图个乐和,二来也好对他们的真实实力做个检验。 “我先来,大家跟我走!”许占群听到我的建议,第一个站了起来,背起行装就想出。 “就地吧,别跑远了。”我见状急忙叫住了他,不用问,这家伙是又想带我们找墓去。 许占群想了想从背包里拿出了各种零件组装出了一件奇怪的工具,组装好的工具呈现罩子形状,样子跟传说中的杀人暗器血滴子差不多,但是比那个要大上好几倍,中间的栓杆长达两米,上有螺丝纹理,下方罩内固定有多把旋转绞刀。 “这玩意咋和小雪拖地的甩水拖把差不多呢?”金刚炮好奇的打量着这件稀奇的工具。 “这是旋风铲。”许占群见金刚炮侮辱了他的宝贝,不满的看着金刚炮一眼,转而扎马力,将固定栓杆急下压,通过螺丝纹理产生了旋转的动力,带动下方的旋转绞刀快的破土而入,待得栓杆落到尽头,再度探臂上拔,将罩子下方的泥土绞碎带出。挖一个三尺宽六尺深的圆『洞』竟然连一分钟都不用。 “好!”众人轰笑着鼓掌叫好,许占群得意之下纵身跳入『洞』内,手中的旋风铲倒转落地,罩子里存放的大量泥土瞬时在坑『洞』上方堆积起了一个不大的坟包将他隐藏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我苦笑摇头,这个许占群比金刚炮还缺心眼,这一招儿分明是他们躲避抓捕的藏身之计,他竟然随随便便的就显『露』了出来,看来十八分局把他留在『精』神病院不是没有原因的。 接下来是李楠,李楠的背包与我们所用的软囊不同,他的背包是茅山自己缝制的,内衬木板外裹牛皮,平放在地上就是一张小型的方桌,李楠自背包之中掏出了符纸朱砂等物开始书写符咒,边写边简单的向我们介绍着茅山法术的符咒等级,原来茅山除了法针有差别之外,连书写的符咒都有等级,其等级分别为金『色』,银『色』,紫『色』,蓝『色』和黄『色』,寻常所见的黄纸符咒为最低等。 “马掌教所用的是什么颜『色』的符咒?”我打量着李楠书写所用的蓝『色』麻纸,我曾经见过他使用符咒,那时候他使用的也只是黄符。 “紫『色』的。”李楠不无遗憾的摇了摇头,“我茅山一派有三百多种符咒,金『色』符咒可施展流星火雨,雷动九天,冰封千里等玄天法术,银『色』次之,可施天罡战气,五雷掌法等云天法术,紫『色』以下只能施展驱魂御鬼的重天法术。此外所用符咒的威力越大,耗损的修为也就越多,我们茅山重术不重法,没了真气修为很多符咒都不能用了。” 李楠说话的工夫已经写完了符咒,这才收回朱砂『毛』笔等物准备开坛作法。 “李楠你想干啥,先说出来让大家伙儿有个思想准备。”金刚炮起哄似的吆喝了一嗓子。 “你听说过五鬼搬运术吗?” 第三百五十八章 四大美女 正文]第三百五十八章四大美女 ?“听说过,没见过,你赶紧的。”金刚炮好奇的催促着。 李楠转而站起身将五张蓝纸符咒用火焚化,口中念念有词,由于我也对这种被外界传的神乎其神的茅山五鬼搬运术大为好奇,便使用地听之术听了个真切,李楠念诵的咒语是“天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弟子李楠奉三茅祖师敕令,拜请中方五鬼姚碧松,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张子贵,东方五鬼陈贵先,急调『阴』兵『阴』将前来听命!” 李楠念完咒语之后,『阴』风骤然卷起,自东南西北中五处方向快的飘来了五只鬼气浓重的『阴』魂。 奇怪的是『阴』魂飘到距离我们十丈之外停了下来,任凭李楠咒语急念,五只『阴』魂也只是在十丈外盘旋打转而裹足不前,李楠久招不至感觉到了异常,快的取出两枚古币横开天眼,现了意外情况之后眉头大皱,犹豫了片刻将目光转移到了我和金刚炮身上,由于他在念诵咒语的时候不能停顿,因此只能快的冲我和金刚炮不停的眨眼,似乎想表达什么。 “你眼里进沙子了吗?”金刚炮不明所以的瞪着李楠。 “捏起隐气诀!”我的反应比金刚炮要快一点,我和金刚炮已经度过了天劫,身有紫气护体可避众邪,尤其是我紫气颠峰的修为,三『花』虽未聚顶,五气却已朝元。这几个鬼魂还算胆儿大的,寻常的『阴』魂连我百米之内都不敢靠近,要知道紫气以上的修为要灭杀几只『阴』魂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二人捏起隐气诀,五只古装『阴』魂这才急归至,在李楠身前恭身而立敬等法旨。 “前往南方三十里外山涧取木屐『花』五朵,领令,火奉行,茅山祖师敕令。”李楠再度焚化了一张符纸低声下达了指令,五只『阴』魂受命之后离开法坛化风而去。 “大神跳完了吗?”许占群见一切归于平静愣头愣脑的开了口。李楠所招御的鬼魂只有我们道『门』中人能够看到,邵延旗,李娟,公冶国,许战群四人压根就不知道李楠在吆三喝四的干什么。 “没有,还得一会儿。”金刚炮大笑着代替李楠开了口。李楠现在是用本命元气控制着那五只『阴』魂的,法术不收他不能随便开口。 鬼魂移动的度很是迅捷,加上李楠也并未让它们去搬什么沉重的东西,因此片刻之后五鬼先后返回,每只鬼魂都使用魂气托着一朵娇『艳』的木屐『花』。这些自然是我们看到的情景,一科的那些人看到的只是五朵鲜『花』凌空飘至。 “东移八尺。”李楠左手微动,遣使『阴』魂飘到了李娟身前,五朵木屐『花』一字排在了李娟面前,李娟抬头娇媚的看了李楠一眼,缓缓伸手拿过了那五朵鲜『花』。 “马千里,你徒弟用道术泡妞!”金刚炮冷不丁的吆喝了一嗓子,破坏了这原本极其『浪』漫的气氛。 “我没有。”李楠慌忙出口解释,一开口元气自然不续,五只『阴』魂瞬时消弭于无形。 “别不承认,没有为什么不东移七尺送给我呢?”坐在李娟身边的邵延旗开口打趣,众人一起跟着起哄,羞的李姓二人无地自容。不过这么一来倒也拉近了二人的距离,互相对望时的眼神也显得默契而含情。 “老邵该你了。”我挥手示意李楠坐下,转而看向了邵延旗。我进入十八分局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和邵延旗一起出的,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我什么也不会呀?”邵延帜连摆双手推辞着。 “我给你个任务吧,看看李娟今天穿的内『裤』是啥颜『色』?”金刚炮坏似的提了个建议,这个建议一出,众人又是跟着起哄,李娟倒是大方的不以为意,不过李楠的表情就显得不那么自然了。 “老邵的透视功能异常强烈,看人的话看到的都是内脏和骨骼。”我开口替邵延旗解释。先前二人在前往昆仑山的飞机上曾经探讨过这个问题,他的确不能像金刚炮想象的那样大饱眼福。 “要不这样吧,我说说大家的尺寸怎么样?”邵延旗也是个爽朗健谈的人,坏笑着提出了一个惊人的提议。 “算了”,“闭嘴”,“你可别『乱』说”,“放你一马”,“现在看的不准哪” 邵延旗的『阴』谋得逞了,他最终顺利的逃脱了。 “拿『花』那个,别看了,就你,该你了。”金刚炮冲着李娟吆喝上了。 “让我演示也可以,但需要一个助手,牛科长,您来吗?”李娟微笑着抬起双手舞动着十指,指间出的电光和噼里啪啦的声响令人不寒而栗。 “老李,你去。”金刚炮先前被李娟电过,知道那滋味儿不好受,转头煽动着旁边的李楠上去。 “哎呀,我肚子疼,我要去厕所。”李楠夸张的捂起了肚子。 “你这个见『色』忘义的东西,”金刚炮无奈的骂了一句,转而冲李娟摆了摆手示意她也被放行了,电这玩意儿没几个人不怕的,金刚炮不敢上,其他几个自然也不会上去自讨苦吃。 “杨立彪,你要是敢给我耍熊,老于给你那捆竹简我就得要回来。”金刚炮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二仪宫的杨立彪身上。 “老牛,你想看什么?”杨立彪比我要小上几岁,先前我们紫阳观开派的时候他也跟随二仪宫的长辈到场祝贺,彼此都是熟人说话也就随意。 “老于,他们二仪宫最擅长啥?”金刚炮转头看向我,先前我跟杨立彪和陈明强聊天的时候这家伙喝多睡着了。 “无极生太极,太极化二仪,二仪宫的道法相当玄妙,不过最擅长的应该是推演和幻术。”我说着看向杨立彪,“沉鱼的西施,落雁的昭君,闭月的貂禅,羞『花』的『玉』环,你挑一个吧,幻好了老牛有赏。” “对,我重重有赏!”金刚炮一听我要让杨立彪幻化古代的绝『色』美『女』,瞬时来了兴致,一改吝啬的作风大呼着有赏。 “于科长,我不会呀。”杨立彪为难的推辞着。 “当年汉武帝的妃子李夫人死后,就是你们二仪宫的前辈施展幻术令汉武帝与死去的李夫人再度相见的,别给我藏『私』,赶紧的!”我笑着催促道。过了今天晚上以后就没时间这么胡闹了,四处危险的水下古墓够我们喝一壶的。 “你们想见谁?”杨立彪终于松了口。 “西施好”,“把貂禅招出来”,“杨贵妃,” “杨『玉』环吧。”我在众人的争执中落锤定音。 第三百五十九章 绝代佳人 正文]第三百五十九章绝代佳人 ?我之所以要让杨立彪幻出杨『玉』环是因为我对这个杨『玉』环很好奇,也可以说很厌恶,因为杨『玉』环本来是寿王李瑁的妻子,结果五年以后又跟了老公爹唐玄宗,据说当了贵妃以后跟唐玄宗的感情还很好,这就说明她不是什么忠贞的主儿,这种**的事情她都可以接受,人品可想而知。如果说项羽虞姬的爱情令苍天为之落泪的话,那唐玄宗和杨『玉』环的事情就能令苍天呕吐了,所以我就想见识见识这个杨『玉』环到底长个什么样,能令老不要脸的唐玄宗抢自己儿子的老婆。 杨立彪见我话也不再推辞,耸肩卸下背包从里面掏出了一把小巧的黑『色』匕,左右观望了片刻从一颗柳树上削下了一条枝干开始削雕了起来。 “杨贵妃就长这个样啊?”金刚炮皱眉问道,杨立彪雕刻的木人只是初具轮廓,连眉眼都看不真切,自然谈不上什么好看了。 杨立彪并未回答金刚炮的问题,只是快的使用那把黑刃匕快的雕刻修理,我的注意力很自然的被吸引到了他手里的匕上,这把匕的样子实在怪异,形状犹如一只五爪鬼手,凝神观望之下只现他手里的黑『色』匕上竟然萦绕着一道红黑『色』的魂气,看来这把匕应该是大有『门』道。 “老杨,你的这把匕叫什么名字?”我好奇的问道,物品或者兵刃里封存魂魄并不希奇,但是魂魄的魂气却不可能出现红黑『色』,因为魂气属『阴』,只能出现黑『色』的魂气,红『色』的魂气我还从未见过。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们二仪宫的前辈留下来的,好象不是阳世之物。”杨立彪说着将已经雕刻完成的柳木木人『交』由左手,右手倒转匕在自己食指顶端割出了几滴鲜血分别点到了木人的四肢和魁眉心。 “二仪宫招魂幻身,众人转头回避。”杨立彪抖出一张半尺红绢盖住了那木人,转而口中念念有词,由于众人都听话的转过头去,因而身后生了什么事情自然无从知晓,等到片刻过后众人听到杨立彪的咳嗽声转头回望时,却现在杨立彪身前已经站了一个头顶红绢的宫妆『女』子,由于其头顶红绢众人无法一窥全貌,不过唐朝时期的服饰相当的开放,一席紧身凤袍包裹之下的丰腴圆润,却已经令众人感觉到了成熟『女』子强烈的『诱』人风韵。 眼前的这名『女』子没有丝毫的魂魄之气,在我的观气诀凝视之下只现了淡淡的木属之气。也就说这个头顶红绢的『女』人压根就不是魂魄,只是杨立彪使用那黑『色』匕雕刻而成的人形柳木,但是柳木为什么会幻化出『女』子,这一点我始终感觉疑『惑』,不过由于涉及到二仪宫本『门』的秘密,我又不能过分细问,只是好奇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等待着她摘下头上的红绢。 虽然我并不知道红绢下是怎样的一副面容,但是根据这『女』子的体态来看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根据历史记载杨『玉』环马嵬驿自缢身亡的时候已经三十八岁了,这一点与眼前这名『女』子的情况是相符的,此外自古便有燕瘦环『肥』一说,这就说明杨『玉』环的身材是比较丰腴的,所以这一点也对的上。 红绢是被风吹掉的,风是金刚炮使用灵气挥起来的,盖头掉落以后,庐山真面目显『露』了出来,众人瞬时呆住了。 眼前这名『女』子的相貌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如果说白九妤的美貌是落尘的仙子,那她便是来自地狱的『诱』『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长相极美,几乎符合所有人的审美观点,樱口秀鼻,柳眉单凤,面如满月,肤白欺雪,浑身上下散着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低级吸引,有些『女』人别人一见就忍不住想要膜拜崇敬,有的『女』人令人一看就有霸占征服的冲动,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这两者矛盾而自然的结合。她有着高贵的气质,同时也有着深谙人事的神情和『诱』人的身形,这两者一旦结合起来是没人能够抵御她的『诱』『惑』的,因为男人都有着征服的本『性』,征服的『女』子越高贵,征服之后的成就感就越强烈。眼前的这名『女』子给男人的感觉就是征服占有了她就是征服了世间所有的『女』子,因为其他『女』子有的她全有了。 她的眼角虽然已经有了浅浅的皱纹,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丽和高贵,相反的却令男人产生了一种更强烈的占有『欲』望,因为她眼角的浅显皱纹令看到她的男人在第一时间想象到了她所经历的岁月风霜和巫山风雨,由此滋生出的无名醋意和恨之见晚的感觉更令人产生了难以抑制的报复心理,仿佛只有将她压至身下无情驰骋肆意掠夺才能缓解自己内心的莫名愤怒。 凤装『女』子的盖头被金刚炮挥掉之后,转头冲着金刚炮轻轻展颦,面『露』哀伤笑意。一笑之下百媚顿生,哀怨的神情似乎在倾诉,也像是在期盼,令得金刚炮两眼直,神情呆滞。而我看在眼里竟然难以自抑的生出了嫉妒之意,仿佛这凤装『女』子只有我才能占有,其他人一旦染指就是跟我作对一般。 “杨立彪,收回幻术。”我内心的最后一丝理智支撑着我冲杨立彪开了口,我和金刚炮是过命的『交』情,这个『女』子竟然能在一笑之间令我对金刚炮滋生出醋意,这令我感觉到了危险,因此急忙冲杨立彪开了口。 “她还可以挥袖起舞。”杨立彪意犹未尽的回答道。 “别跳舞了,再跳要死人的。”我摇头加重了语言,众人在见到那凤装『女』子之后全部陷入了目瞪口呆的思维停顿,惟独我还保留着灵台的一点清明。即便如此我也是不敢再看了,白天见到的黑狗『淫』举已经令我倒足了胃口,今天晚上再见到这绝『色』『女』子令我忍不住将她与白天见到的那些『裸』『女』想象到了一起,如此一来气息疾动,心如撞鹿。 杨立彪见我神情严肃,便不再耽搁,反手自袖中『抽』来那黑『色』匕,伸出并『插』中了一根引魂香,点燃之后『女』子的身影越来越淡,直至最后消弭不见。 “人呢?”金刚炮愣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 “『乱』『性』的祸水,亡国的妖孽,看多了有害无益。”我努力的将自己脑海里诸多杂『乱』的念头驱走,尽管我不知道杨立彪是如何作到刻木幻人的,但是这名『女』子绝对是杨『玉』环无疑,因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会令人心『性』大『乱』举止无常。唐玄宗的**抢夺,安禄山的犯上调戏都足以说明这个『女』人的美貌是罪恶的根源,幸亏死的早,不然大唐的江山早晚得毁在她的手里。 “不看就不看,睡觉。”金刚炮不无遗憾的咂了咂嘴,转而躺卧了下去。 “那哪儿成啊,你和于科长还没『露』相呢。”杨立彪是众人中唯一一个没有受到美『色』扰『乱』的人,因为只有他才是清醒的,众人虽然也知道先前的美『女』只是幻像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受到了影响,包括李娟也眉头紧皱面有愧『色』。 “你想看啥?”金刚炮意兴阑珊的抬起了头,先前的香『艳』的刺『激』令得他对显示道术没了兴趣,不然的话他平时是最喜欢显摆的。 “自然是看家本领。”杨立彪倒是颇有兴致,我们先前跟坤仪公主斗法时他们只闻其声不见其影,此外他也没和我跟金刚炮一起出过任务,所以对我们的真实实力了解的并不详细。 “我们紫阳观有观气五术和御气十三诀,我擅长以气御土,老于御水比较厉害。”金刚炮还是不太想动,随口敷衍道。 杨立彪还是不依不饶的缠着金刚炮让他展示,金刚炮不胜其烦眼珠子一转,抬起右手曲指成拳,侧身猛击地面,一股充盈的灵气自地下快的传到了杨立彪的脚下,将喋喋不休的杨立彪震的凌空而起。 杨立彪怎么也没有向导金刚炮说出手就出手,一直等到以坐姿弹起数丈才回过神来呼喊着要下面的人接住他。 众人却并没有理睬他的求救,他先前幻化出的杨『玉』环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因而众人纷纷袖手旁观等他出丑。 “别闹了,早点休息吧。”我见状急忙延出灵气施展移山诀将他接住缓缓放回了地面。 “还有我呢。”陈明强等了半天竟然没人让他下场,他多少有点失落。 “你那点本事我们早见识过了,消停了吧。”金刚炮不耐的摆了摆手。 陈明强笑了笑没有继续坚持,他对我和金刚炮相当尊重,在我们的眼里他就是个小孩子,尽管这个小孩子已经学会拉着『女』孩进树林说悄悄话了。 辗转反侧了好长时间才晕晕睡去,不过睡的却相当不塌实,次日一早满山大雾,众人等到午时才再度起程。 向正北方向走了两天以后,众人来到了第一处疑似古墓的所在,正如坤仪公主先前所说,这里的确是一处湖泊, 湖中的气息相当怪异 第三百六十章 深湖阉龙 正文]第三百六十章深湖阉龙 ?湖泊位于四座山峰中间,呈南宽北窄的葫芦形状,长有十数里,宽有五里之余,湖边长满了杂密的芦苇和不知名的水衍植物,湖水深蓝,根据湖水的颜『色』来看这处湖水的深度至少在五十米以上,由于湖泊所在的位置很是避风,所以整个湖水相当平静,湖水上方弥漫了一股浓重的腥气,腥气的来源就是湖边和湖里的大群的红『色』毒蛇,这种毒蛇我是认识的,民间习惯的称为“丧『棒』”,而我们道『门』中人则称呼它们为阉龙,之所以这么称呼不是因为它是阉割过的蛟龙,是因为这种毒蛇的尾部并不像其他蛇类那样细长,而是呈现圆柱形棍状,就像被人砍断了一截,所以我们才会有此一说。 这种毒蛇自然是有毒的,而且还是剧毒,毒『性』虽然不至于见血封喉,却也是可以致命的,凡是被其咬过的人如果在半小时之内不注『射』抗毒血清的话就会有『性』命之忧。生活在这片湖泊的阉龙体形并不大,大个的有一尺长短,小的只有筷子粗细,即便如此也是令得众人暗暗咂舌摇头不已,因为毒蛇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芦苇上,岸边的草地里都是这种丑恶的东西,众人只是走到距离湖泊半里之外就不敢再度前行了,只得停下来从半山腰俯视观察。 “现在咋办?”金刚炮使用凌空术从湖泊上方转了一圈,回来后神情惊恐。 “烧出一片空地,先落脚。”我皱眉说道。别说是金刚炮了,就算是我也对那数以万计的阉龙大为头疼。 金刚炮点头掠到了湖边,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岸边的芦苇和茅草,虽然今年的芦苇仍然泛青,但是多年以来枯萎**的枯草却早已经干透,因而大火很快的便燃了起来。金刚炮自上方挥出灵气鼓动助燃,火势自南面宽敞处快的烧向了东西两侧。 “于科长,要不咱冬天再来吧。”许占群小心的打量着自己的周围,生怕被隐藏在杂草之中的阉龙袭咬。 “十年以后再来吧。”我不满的瞥了一眼许占群,这家伙五大三粗的竟然对这毒蛇如此的恐惧,说话时声音打颤,脸都快绿了。 “也行。”许占群没听出我的讽刺之意,连连点头背着背包就想调头。李楠见状急忙伸手拉住了他。 我虽然对许占群不满,但是他的话还是提醒了我,转而双手两分散出灵气在众人周围布下了紫气屏障,屏障自内而外的成形,隐藏在草丛中的几条阉龙被迸开弹飞,这一幕顿时令我紧张了起来,这些阉龙可是剧毒之物,一旦被它们咬到,我很难及时送被咬伤的人去就医,看来还是要加倍的小心才行。 湖泊所在的位置在四座山峰之间,所以不需要担心周围燃起的火苗会蔓延开去,不过由于没有山风助势下面的大火燃烧的并不剧烈,而且燃烧产生的浓烟还逐渐的在湖泊上方形成了一层浓重的黑雾,黑雾遮挡了众人的视线也将金刚炮呛了回来。 “老于,水下的确有古墓。”金刚炮伸手抹了把脸。 “除了古墓还有什么?”我苦笑摇头,正如金刚炮所说,这水下的确隐藏着一座大型的古墓,先前刚到这里的时候我便现了水中的气息有异。水的气息是青『色』,这说明湖水没有问题,但是普通的泥土气息是黄『色』或者黑『色』,而水下的这片土气则是灰白『色』,这就说明水下存在有封土。不过除此之外我还现了一个令我大伤脑筋的问题,那就是这处湖里还有一道巨大的红『色』气息,由于气息呈现雾状,因此我只能判定出这道气息是属于**动物的灵气,却无法判断出这条动物的真实修为和体形相貌。 “憋出来不就知道了吗。”金刚炮说着拿过许占群肩上扛着的那箱农『药』,拆开之后拿出了七八瓶,抱着掠回了湖水上空,一一拧开盖子倾倒了下去。先前我已经说过了,这种微毒农『药』可以封锁水面,阻隔氧气向水中溶解,金刚炮的这个举动就是想让水下隐藏的那条巨大生物由于缺乏氧气而自动浮出水面。 金刚炮将手中的农『药』泼洒完了之后掠了回来想要再拿,我伸手阻止了他的举动,逐渐升起的黑雾已经蔓延到了我们所在的位置,黑雾中隐约传来的糊臭气味说明已经有不少的阉龙葬身火海,毒蛇被焚烧出的烟气也是带有一定毒『性』的,所以我们必须前往高处躲避这种有毒气体,想到此处我转身收起屏障带着众人后退到了东侧山峰的顶部。 “还是这儿凉快。”许占群挑选了一处最高的山石坐了上去,离开了阉龙所在的区域他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你就从那儿呆……哎呀,你身上爬了一条。”金刚炮恶作剧的吓唬着许占群,许占群听到连忙蹦了起来左右查看,金刚炮嘿嘿坏笑大为得意。 “于科长,烟雾下面好象有东西。”邵延旗双眼圆睁俯视着下方的湖面。升起的黑雾阻挡了众人的视线却不能阻隔他的透视功能。 “什么玩意?”金刚炮第一时间接过了话茬。 “没看清楚,又潜下去了,体形很大。”邵延旗皱眉说道。 “『药』不够。”金刚炮说着又想去揭那箱子,我急忙摇头阻止了他,示意他再等一等。 “于科长,用不用我去布阵施法给它『逼』出来?”李楠走了过来。这家伙自从跟李娟有了默契之后一直积极的表现自己,自然是想在恋人面前炫耀逞能。不过他们茅山派的确有可以驱逐动物的阵法,让他出手一试也可以。 “如果『逼』不出来,会不会对布阵的人产生反噬?”我在下达命令之前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先前在九华山他们驱逐的只是些没有修为的蛇龙鼠蚁,这处湖泊里隐藏的那个庞然大物可不跟那些小东西一个档次,要知道我先前所见到的是红『色』气息而不是红『色』灵气,气息并不能表示修为。 “影响不大。”李楠蛮不在乎的回答。 “实在不行,你再出马。”我挑眉看了他一眼摇头说道。李楠是个敏感的人,虽然跟我关系很好,但是我跟他说话还是得注意方式方法,其实我所担心的是他『逼』不出那隐藏在水下的动物而受到反噬。 李楠闻言点头同意,走到一旁跟李娟切切『私』语,我看在眼里暗暗皱眉,作为一个队伍的领导者我必须时刻兼顾战友的情绪,这一点令我感觉到了累,跟谁在一起也没有跟金刚炮在一起自在随意,他惹我生了气我可以指着鼻子臭骂,事后他都不会记我的仇。我先前还有带领这些人一起探秦始皇陵的念头,现在是彻底打消了,虽然他们各有所长,但是关键时候的迟疑和犹豫会连累到我们,这么多年下来金刚炮和我之间的默契已经彻底形成,加上别人会拖我们的后『腿』儿。 “要不开闸放水?”金刚炮叼着香烟出了个主意。 “你是愚公吗?”我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眼前的湖泊位于四座山峰之间,要想放水必须挖开整座山峰,真的那么干,仨月也出不去了。 “要不等烟雾散了,我下去用移山诀捞捞?”金刚炮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不过一计比一计馊,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下面的湖水深有五十多米,湖水会阻隔并消耗灵气,金刚炮的紫气延伸到了水底能剩下两成的灵气就不错了,捞个鱼虾还成,捞大东西自然没希望。我先前在印度使用移山诀抓出那条巨蟒是在沼泽里,水相当的浅,跟今天的情况又不相同。 “别用移山诀捞了,直接跳下去抓上来不是更省事?”我焦虑之下说的都是些讽刺的话,眼前我们所面临问题很严峻,金刚炮先前放的那把火只能烧死少量的阉龙,大部分的阉龙都让他给『逼』到了水里,而他先前所泼洒的那几瓶东西并不能对用肺呼吸的动物产生什么致命的伤害,所以那数量众多的阉龙是我们所面临的第一道障碍。第二,水里那条巨大的动物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露』面,它是什么品种有何来历以及能力大小我还一无所知。第三,探索水下陵墓可比探那普通的陵墓要难上数倍,破坏封土的同时湖水必定倒灌进墓室,以前我们没有『操』作过的先例和经验,万一『弄』砸了回去怎么『交』差? “你说咋办?”金刚炮一没主意了就是这句话。 “你下去抓条阉龙上来。”我想了想开口说道。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们有公冶国这个懂外语的翻译,或许能从那些土著嘴里得到一些线索。 金刚炮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转头环视了片刻,闪身从下方抓回了一条半尺长短的阉龙,“来来来,听听它说啥?”金刚炮使用移山诀将那条蜿蜒挣扎的阉龙送到了公冶国的眼前,公冶国条件反『射』一般的向后退了几步,长喘几口气稳定下了情绪这才侧耳倾听。 “它说啥了?”金刚炮见公冶国表情凝重许久没有开口,忍不住出言问道。 “它一直没开口。”公冶国摇头回答。 “算了,今天晚上先从这山顶休息,烟雾消散以后咱再想办法吧。”我延出灵气将那条阉龙扔了出去。 由于这几天一直在赶路,所以大家都大为疲惫,有了我的紫气屏障自然也不用担心被阉龙偷袭噬咬,因而在凉爽的山风吹拂之下睡的都相当甜美。 子夜时分,意外情况出现了…… 网吧条件很差,热的我一身汗,我去赶火车 第三百六十一章 血色苍穹 正文]第三百六十一章血色苍穹 ?众人之中我的修为最高,因此最先警觉的醒来,睁开眼睛之后最先听到的是一片沙沙之声,疑『惑』的站起身抬头望天,现并没有下雨,收回视线俯身下望,顿时眉头大皱。阉龙,全是阉龙,漫山遍野的阉龙正快的向我们所在的这片山峰游了上来。 “啥动静?”金刚炮第二个感觉到了异常,『揉』搓着眼睛打着哈欠爬了起来。 “自己看。”我环视了一下山峰四周,现数以万计的鲜红『色』阉龙此刻正从山峰的四周呈包围姿态游了上来,沙沙的声音正是大量蛇群游动时摩擦地面出的响声,蛇群虽然离山顶还有百米,但是蛇群出的腥气却已经飘了过来,那种蛇类动物身上出的独有腥气令人闻之『欲』呕。 “我草,快起来,鬼子劫营来了。”金刚炮一见之下也是大吃一惊,急忙高声呼喝的叫醒了众人。 “撤退!”金刚炮见情势危急,不待我的吩咐就招呼着众人收拾行装准备撤离。 “牛科长,往哪儿撤?”许占群最怕那玩意儿,因此第一个背上了背包,可惜的是他环视了一圈儿现山峰四周全是剧毒阉龙,根本退无可退。至于他喊金刚炮是牛科长那是因为他见金刚炮平时跟我说话很是随便,不像上下级的关系,因此想当然的以为他跟我平级。 “至于这么慌张吗?”我皱着眉头不满的看了金刚炮一眼,还没打仗呢就自『乱』阵脚,哪里还有点军人的作风。 “咱俩无所谓呀,他们咋整?”金刚炮手指众人侧眉反问。我们这一行人中只有我和他能够6空两栖作战,其他的这些人全是步兵,被数以万计的毒蛇包围,情势自然不容乐观。 “于科长你们先应付着,给我二十分钟布阵。”李楠快的打开包裹掏出了符纸等物准备布阵驱逐。 “咋应付,我和老于的移山诀可对付不了这么多长虫。”金刚炮伸手指着那诸多快游至的阉龙,那些阉龙的游行度很是迅疾,用不了三分钟就会整体冲上来。 “你布阵吧。”我冷哼着抬手在山顶布下了一道直径百米的紫气屏障,几条游在前方的阉龙接触到屏障之后马上被震飞了出去。 李楠听到我的话快的将法针符纸等物一一摆好,清出一面空地开始做法。 “咱们接着睡。”金刚炮见状嘿嘿一笑,转身冲众人挥手示意大家接着休息。不过众人早已经被那漫山遍野的阉龙惊的万分紧张谁还有睡觉的心情,此刻纷纷转头看着正在做法的李楠。 很快的大量的阉龙就游了上来,不过在距离我们百米之外还是被我布下的屏障一一震飞,众人看到这一幕紧张的情绪稍微舒缓了少许。其实也不怪他们如此紧张,那如『潮』水一般涌来的阉龙个个昂头吐芯狰狞丑恶,谁见了心里也不会塌实。 此时李楠已经在自己的面前清理出了一块不大的空地,左右香烛点燃,手中桃木剑挑着朱砂符纸一一焚化,转而从背包之中掏出了一面一尺长短的三角形小黄旗,手舞木剑,脚踏九宫步,口中念念有词,“三茅祖师位金仙,后辈『门』人『肉』眼凡,今请法旗求神喻,不敢逆行不窥天” 李楠将九宫步走完,口中咒语也已经念完,与此同时蹲身将手中的三角黄旗平放到了法坛前的空地上。 “啪!”黄旗落地的瞬间断为了两截,李楠一见之下眉头大皱,收回桃木剑连连摇头不再施法。 “李楠,怎么了?”李娟走到李楠的身边轻声问道。 “这是我们茅山的原神窥天法旗,我们茅山在施驱灵法术之前都要先请祖师给予喻示,如果法旗屹立不动,那就说明以我的修为可以驱走它们。如果法旗倒下则说明不可施法,现在连法旗都断了,这就说明对方的实力要远高于我,如果强行出手,必死无疑。”李楠环视着屏障外被紫气震飞弹走的大量阉龙神情略显慌张。 “有我于乘风在这里,你们一个也死不了。”我冷哼着再度出手加重了凝聚在屏障上的灵气,屏障受到我灵气的催御顿时紫气大盛,如此一来只要接触到我屏障的阉龙就会被灵气震为一蓬血雾,俗话说打蛇不死必留后患,震飞已经不是我的目的了,直接震死算了。 一条阉龙被震碎之后出的是一蓬血雾,一群阉龙同时被震碎出的就是血幕了,也不知道这些阉龙本来就是个愚蠢之物还是生『性』就是悍不畏死,前面阉龙的下场并没有令后面那些阉龙感觉到恐惧,依然前赴后继的扑上了屏障,更有些个体较大的阉龙以尾部弹地高高跃起,试图从屏障的上方侵入噬咬,但是最终下场还是被屏障震死震碎,死后的血『肉』顺着屏障外围缓缓下流,很快的众人便在蛇血的流淌之下看到了紫气屏障的半圆形状,越来越多的阉龙死后留下的血『肉』内脏沾粘在屏障的外围使整个屏障看起来就像是一幕血『色』的苍穹,抬头上望已经看不到天空了。 “老于,地下气息不对!”就在我暗自内视观察自己的阳寿是否因为杀戮而有所折损时,金刚炮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我闻言急忙低头下望,现地面下的气息的确异常,根据土中隐约出现的大量『阴』属气息来看,已经有大量的阉龙钻入了地下,试图从地下破土而出进行偷袭。 “许占群,从这里下挖两尺。”我走到一处看似平常的位置冲许占群说道。根据气息来看这下面应该隐藏着几条阉龙。 许占群闻言急忙掏出并组装好挖掘工具,挖开地面之后果然在下面现了几条阉龙,许占群气急败坏之下挥舞着铁锹将其拍死,阉龙死后流出的蛇血竟然将许占群手里的『精』钢铁锹腐蚀的滋滋作响青烟直冒。 “公冶国,它们说什么?”我皱着眉头转视站在邵延旗旁边的公冶国,他们这些一科的特异功能人士并不擅长对付这种意外情况。在十八分局的人员安排里,一科处理的一般是些普通的突事件,二科处理的则是一些鬼魂兽类的事件,至于三科则相当于敢死队,哪里危险哪里去,能力大,责任就大,死的也就快,不然的话我和金刚炮也不会成光杆司令。 今天还有一更,检查后出。明天后天大后天热点图推期间,连续三天大爆,求鲜『花』,贵宾,pk。你有多猛我就有多猛。 第三百六十二章 彻底暴露 正文]第三百六十二章彻底暴露 ?“它们的嘶嘶声不是语言,但是湖里传来的低频声音好象是在催『逼』它们。”公冶国急忙出口回答。他所谓的低频声音是指人类听觉无法听到却事实存在的声音。人类能听到的声『波』是频率范围为2o~2oooohz的可闻声『波』,出或者低于这个范围人是听不到的,这个公冶国能听懂兽语很可能是因为他的听觉神经系统与寻常人不同。 此外小孩子的听觉要比大人灵敏许多,有时候也可以听到鬼魂出的高频声音,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小孩子经常会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可是哭喊着告诉了大人之后,大人却听不到,反而回过头严加训斥孩子说谎。其实这种做法是不正确的,如果孩子在某个环境里现或者听到了怪异的声响或者景象,那就证明那里不干净,必须马上离开那里。 “老于,把他们带出去吧,别磨蹭了,这玩意有毒啊。”金刚炮见我并没有马上组织撤离,忍不住出言催促。 “带好装备,我和牛金刚带你们出去。”我伸手抓住了金刚炮的手腕送出了一息灵气,以便于他能够穿透我布下的屏障,与此同时转头冲众人下达了命令。 “北侧山头。”我转视左右选择了撤退的方位,南面山头离这里较远,北侧相对要近一些。 我此刻使用风行凌空术可同时带出两人,所以我最先转移出了李娟和陈明强,而金刚炮则抓起了许占群。第二批带出的是杨立彪,公冶国。最后才是邵延旗和李楠,将众人转移到了安全区域之后天已经放亮了,经过了大半夜的折腾众人都是大感疲惫,不过看我和金刚炮的眼神却是敬佩了许多,实力永远是得到尊重的前提。 “我宁愿你冷酷到底,让我死心塌地忘记”就在我皱眉打量着下方的湖泊考虑下一步的行动时身上的手机意外的响了,我之所以说意外是因为自己平时一般不带手机。 掏出电话看了一下号码,现是o1o开头的固定电话,电话是从北京打来的,摁下接听键,对面传来了的“九师弟,我是叶傲风”顿时令我疑『惑』而愤怒的站起了身。 “我不是你的师弟,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我严肃的问道。我的这个号码使用了好多年了,知道的人很多,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谁呀?”金刚炮疑『惑』的问道。 我抬手冲他伸出了右手五指,示意是老五叶傲风。 “于掌教,我想跟你做笔『交』易。”叶傲风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过倒是改了称呼,他这个举动明显是不想『激』怒我。 “三哥当年对你不薄,对我更是不薄。我不杀你是因为我答应过老八要查清真相,用不了几天我就会去找你,到时候咱们好好的做做『交』易。”我忿忿的说道。对于叶傲风所谓的『交』易我压根就没兴趣,我现在的紫气颠峰要想杀他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将秦国古剑给我,三月之后我回紫阳观自刎谢罪。”叶傲风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不过却仍然不甘心的试图说动我。 “我没有秦国古剑,我乃紫阳掌教,要清理『门』户也不需要使用『交』换手段,你没资格使用紫阳灵气,你的天罡气『穴』我破定了。”我脑海之中再次浮现出了龙骛风被锁了天罡气『穴』惨死古墓的情景,我当年曾经下重誓要为他报仇,而今自然不会使用古剑进行『交』换,因为那样做不解恨。 “你何必”叶傲风的话说了半截就没了下文,我等了片刻才现手机电池已经耗尽自动关机了。 “***,跟我谈条件。”我气愤的将手中的手机摔了个粉碎,不解气的又上去踩踏了几脚,仿佛踩的不是手机而是叶傲风。 “这***说啥了?”金刚炮等我情绪逐渐平稳了下来才小心翼翼的递过了一支香烟。 我接过香烟点燃后转身走了开去,金刚炮识趣的跟了上来。 “事情不妙,林一程很可能跟叶傲风合作了。”我走到一处巨石上坐了下来。叶傲风刚才的电话直接指向了秦国古剑,这就说明他很有可能跟林一程狼狈为『奸』了,不然的话他不可能知道林一程手里只有四把古剑,更不可能知道缺失的是哪一把。 “我早就看出林一程不是好鸟,就你还一直把他当朋友。”金刚炮不无埋怨的说道。金刚炮有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他只想知道我的分析结果而不在意我的分析过程,这也是对我极度信任的一种表现。 “我没把他当朋友,不然的话早就跟他合作了。”我皱眉说道。其实林一程之所以选择和叶傲风合作也都是我『逼』的,我吊他胃口吊的时间太长了,令他彻底失去了耐『性』。我如果提前答应帮他,他绝对不会选择跟叶傲风合作,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三国中的两国已经联手,平衡而微妙的局面已经被打破,接下来的事情就难办了。 “咋办吧你说,彻底暴『露』了,以后他肯定得来『骚』扰咱。”金刚炮不无忧虑的说道。他的担心也不是杞人忧天,先前我和金刚炮一直利用着叶傲风和林一程彼此之间的矛盾而隐藏在了幕后,二人一旦合作彼此一对照,自然就会猜到最后那一把秦国古剑在我手里,因为我当时去155团的时候把动静搞的很大,他们二人通过调查很容易会查到我和金刚炮在他们之前进过古墓。 “他敢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我赌气一般的扔掉了烟头。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金刚炮苦笑着做了个鬼脸。 “那把古剑放在观气轩很安全,我在那里布下的颠峰屏障他打不开的,惦记也是白惦记。”我冷哼出声,“赶快把四处古墓处理完,我要去北京见林一程,咱们得主动出击了。” “咋处理?”金刚炮抬手指着那群已经退回湖泊的阉龙,我先前布下的屏障虽然震杀了不少阉龙,但是跟那红『浪』一般回巢的蛇群比起来先前所杀的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使用驭雷诀全轰了。”我情急之下情绪很是『激』动。 “数量这么多,全杀了肯定折寿啊。”金刚炮摇头否定了我的想法。 “还有其他办法吗?”我皱眉问道。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三道难题我们总得一件一件解决,先处理了小的,再搞大的,最后才能下水探墓。 “我倒有个招儿,就是不知道行不行?”金刚炮转头看着李娟嘿嘿坏笑。 “哦?”我一时之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水导电吗?” 第三百六十三章 开门跳窗 正文]第三百六十三章开门跳窗 ?“你想让李娟将它们电晕?”我明白了金刚炮的意图。 “能行吗?”金刚炮点头说道。 “那得问问李娟。”我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李娟虽然可以出电流但是人体毕竟不是电机,这片湖泊的面积很大,要想将电流传遍湖面需要大量的电能,李娟受不受的了可不好说。 站起身走回了众人休息的空地,跟李娟说出了我和金刚炮的想法,李娟也没什么把握,不过倒是痛快的答应试一试。 带着李娟掠到一处没有阉龙潜伏的支流旁将她放下,李娟将双手探入水中闭上双眼将自己体内所存的电能快释放,电的传导度和光差不多,都是每秒3o万公里,因此在李娟放出电流的同时湖水中潜伏盘踞的阉龙就感受到了电流的存在,痛苦的自水面蜿蜒翻腾,整个水面犹如煮沸的开水一般泛起了红『浪』,湖水正中从湖底冒出了阵阵巨大的水『浪』,这说明隐藏在水下的那条巨大生物也被突如其来的巨大电流惊扰到了。 “再坚持几分”我转头看向李娟准备勉励其再坚持几分钟,谁知一撇之间却现李娟面『色』煞白汗如雨下,身体已经开始颤抖,头上的气息也已经开始散『乱』,此刻正努力的想要缩回双手,却因不由自主的颤抖而使得肢体不受控制,这么下去别说几分钟了,再迟疑几秒她就会有生命危险。 我情急之下就想探手去拉扯,可是手伸到半途才猛然想起她身上带有电流,因而急忙改施移山诀将李娟的双手从湖水中拉出,李娟双手离水之后马上晕厥了过去,我皱眉看了看她的气息,现她只是疲劳过度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危险,这才伸手将其揽起纵身掠了回来。 众人见李娟晕了过来,纷纷关切的过来查看她的情况,在确定了她没有危险之后才由李楠将她抱到一旁躺卧休息。 自上而下的俯视下方的湖泊,现水面上漂浮着大量被电流击晕的阉龙,阉龙被电晕以后肚皮朝上密密麻麻的铺满了整个湖面,数量之多远我们先前的预计,整个湖面全是白白的肚皮,猛一看就像是下了一锅的饺子,场面既恐怖又可笑。 “现在咋办?”金刚炮又没了主意。 “小的全电晕了,你下去把大的抓上来吧。”我苦笑着开起了玩笑。这家伙很难想出什么主意,好不容易想出了一个还是个馊主意,电是电晕了,可是谁也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能苏醒过来,万一下水的时候它们苏醒了,啧啧 “我也是为你好,这么多如果全给轰死,你一准儿得折寿。”金刚炮自然不会下水,哼唧着给自己辩解。 “于科长,我想说几句。”就在此时,许占群讪讪的开了口。 我闻言挑眉看了许占群一眼,转而冲他点了点头。尽管我并不认为他能说出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却也不能剥夺他说话的权利。 “这种藏在水下的古墓我以前见过,它们当年都是在冬季结冰的时候将冰块一层层的移走以后建造的,建好之后再把冰块搬回来,那时候封土已经硬了,可以阻挡湖水侵入墓室,也能起到防盗的作用。”许占群真不愧是盗墓行家,一开口就说出了这处古墓的建造方式。 “你不会又想等到冬天再来吧。”尽管如此我还是出口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想知道的不是它当初是怎么建造的,而是怎么能把它打开。昨天晚上叶傲风的电话使得我心神不宁,现在一心想着赶快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出山去对付叶傲风和林一程。 “我不是那意思,我以前挖过类似的古墓。”许占群摇头说道。 “你怎么挖开的,一挖不进水吗?”金刚炮『插』嘴问道。 “不能从水里开挖,得从别的地方挖『洞』绕进去。”许占群伸手做了个海底捞月的动作,示意他是从没水的地方径直下挖,挖到一定深度之后拐弯从墓室下方进入墓室的。 “你这办法好,我咋没想到呢。”金刚炮哈哈大笑。其实别说他没想到,就是我也没有想到这个取巧的办法。这就像一把坚固无比的大『门』上套着一把安全的铜锁,我挖空心思的寻思怎么把铜锁打开推『门』而入,而许占群想的却是不走大『门』,直接从窗户蹦进去。 “挖通得多长时间?”我转头看着许占群,俗话说术有专攻,许占群的计策的确可行。 “不出意外,最多三天。”许占群考虑了片刻出口说道。 “那你还等啥啊,挖吧,回去我给你请功去。”金刚炮装模做样的拍了拍许占群的肩膀,他个头跟许占群差了一大截,动作显得很滑稽。 “挖是能挖,就怕我挖的不准,挖偏了还得重新挖。”许占群一听金刚炮要给他请功顿时大为高兴,不过却犹豫着没有动手。 “你以前不是挖过吗?”我皱眉问道。 “那次没成,挖水里去了。”许占群懦懦的『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许占群的话马上令我想起了前段时间在英国生的一件事情,一个无期徒刑的罪犯用了三年时间挖『洞』越狱,结果那个倒霉的家伙选错了方向,到最后挖到了狱警休息室。 “没关系,我来给你指引方向。”我出口说道。观气术可观地气,有我在旁协助,不虞挖错方向。 “那些蛇能钻到土里,万一从里面”许占群又提出了另外一个顾虑,他担心的是那些能钻进土里的阉龙会在地下咬到他。 “懒驴上磨屎『尿』多。”金刚炮笑谑的看着许占群。 “我来给你扫清障碍。”我沉『吟』了片刻出口说道。说高尚点保护战友的安全是我的职责,说难听点让驴拉磨总不能让它吓的迈不开步子,总之不管怎么说那些阉龙我得帮他处理掉。 “那可不是一条两条啊,你可想好了。”金刚炮自然知道我想干什么,善意的提醒道。 “谢幕之作,折就折吧。”我苦笑摇头,正如金刚炮所说,湖里的阉龙数量极多,一旦使用驭雷诀全部轰死,那是必折无疑,不过好在那些阉龙本来就是『阴』物,杀之折寿不多,如果是哺『乳』动物的话,一下子杀那么多能直接折死我。 “杀多少放多少不就扯平了吗?”许占群见我和金刚炮神情凝重忍不住出言宽解。 “你知道个屁呀,放生是煞『逼』干的事情,放的越多死的越快。”金刚炮没好气儿的横了许占群一眼。 许占群并没有因为金刚炮言语的粗鲁而生气,不过却是眉头大皱疑『惑』不解。 杨立彪见状从旁边开了口,他所说的是《太上『洞』玄灵宝法身制论》里的一段话“生为大德之主,仁为儒道之宗,慈为福端,杀为罪,立功树德,莫如去害,故济生之苦,皆由慈心于物。顷來男『女』学士,每以五月夏节,逆唱放生,未至其日,先已罗捕,造于临流,悉已薨夭,既『欲』招福,反尤大罪。自今以后,不宜预云放生,若有善心卒遇,便买义设斋福之家,师主亦禁戒,轻侮任辦,则是事主之愆。”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放生并不是为善积德的事情,一来天道自然,谁该死谁该活天理自有定数,人为干预有罪无功。二来放生的举动会促使一些人进行捕捞贩卖,无异于助长杀戮。因此我们道家严格反对放生。不过这些话许占群自然是听不懂的,而我也懒得向他多做解释,伸手冲金刚炮要来一支香烟点燃之后平息着情绪。 片刻之后扔掉烟头拿出干将『抽』剑出鞘,干将睚眦剑魄『性』暴虐,持它作法招御天雷威势更猛。使用凌空术掠至湖水上方虚空定住身形俯身下望,现先前被电的僵直的诸多阉龙已经复苏了过来,此刻正在水面上蜿蜒盘绕。 虽然自己以前曾数度驾御天雷施法逞威,但是所攻击的却只是少数的目标,下方的阉龙足有万余,一次杀生过万实在是太过狠辣,也有违我截教教义。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出手作法,只要我能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杀了便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陈文『玉』领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文中对于放生对错的解释摘自正统道教典籍,并非虚构,亦不占正文字数。*** 第三百六十四章 杀生万千 正文]第三百六十四章杀生万千 ?驭雷真言念罢,天空之中快聚集起了大量的雷云,雷声滚滚电舌暗藏,踏虚空豪情在『胸』,恃风雷俯傲苍生,此刻自己的心中除了狂傲自得还有那一丝的惆怅,如果王『艳』佩能够看到这一幕她将会做何感想,她是否会为自己寄身于我而感到幸然自荣。 可惜的是她已经不在了,看不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最为飒爽骁傲的一幕,缺少了心爱『女』人的瞩目,空有一身无上道法又有何人宽我共荣之心,了我同耀之情。想到王『艳』佩自然的想到了白九妤,内心顿时感觉温暖而酸涩,温暖的是白九妤国『色』天香美若仙子,有她相伴下半生了无遗憾。酸涩的是我和白九妤在一起始终有一丝愧对王『艳』佩的感觉,还有就是自己很快就要去捅那个千百年来无人敢捅的马蜂窝秦始皇陵,到时候万一有去无回岂不是又辜负了一名『女』子的情意。 上空的雷云早已经聚势完成,此刻正蓄势待,感受到天雷威势已成自己便不再犹豫,手中干将挥天下指,散出灵气引导天雷凌空下击。 “雷夷百川!”我在御气作法的时候有声助势的习惯,这次也不例外,不过那声雷夷百川却也不是随意喊出,事实上自己目前采用的是与坤仪公主斗法时使用的星罗密布相同的手法将灵气分为多股同时引导天雷的,虽为雷夷百川事实上却是胜百逾千,因此一声惊天雷鸣过后,湖水之中无数阉龙血『肉』横飞,本呈深蓝的湖水也在顷刻之间变成了一池血水,天雷诛杀的同时其间夹带的闪电瞬时将那些尚未被天雷击中的阉龙电的蜷缩死亡,雷霆一击,片甲不留,挥手之间,杀生万千。 身在半空凝神俯视,现下方湖泊之中的诸多阉龙无一幸免,隐藏在湖底的那个没有『露』面的大家伙也没了气息,这才散去法诀还剑归鞘掠回了北侧山峰。 “别这么看着我!”我落地之时众人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愕,这令我感觉到了别扭,自己先前驭雷灭杀的是诸多无知爬虫,有以大欺小之嫌,行止并不光彩。 “老于,你感觉咋样?”金刚炮不放心的走过来端详着我。 “没什么问题。”我摇头回答,先前在上空诛杀那数以万计的阉龙之后我最先做的就是反目内视探察自己的阳寿是否有损,结果却并没有现什么严重的折损,这一不正常的现象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还他妈没问题呢,你看你头。”金刚炮伸手从我脑后抓过了我的头。 我侧而视,一看之下眉头大皱,原本已经『花』白的头竟然在顷刻之间彻底全白了。 “出去以后染染。”我苦笑抬手将头从金刚炮手里『抽』了出来。尽管我们道『门』不让染,但是我这个样子实在是见不得人,现实不是电影,顶着一头白上街,别人会当我是神经病。 “你等着下『阴』曹吧你。”金刚炮苦笑摇头,他也知道我说的是玩笑话,因为头的黑与白表示着一个人罪业的多与少,一个人的白头越多,说明他造的杀孽越重,『阴』德亏损的越大。 “你以为我还能去哪儿?”我说着冲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围着我。其实从我将自己的魂属灵气度给坤仪公主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作出了自己的选择。 金刚炮歪着脖子瞅了我几眼,最终撇下我走向了许占群,“挖吧,还等啥?” “我去探探地形。”许占群见金刚炮神『色』不善,急忙背起背包开始下山。 “我也去”,“我去给你帮忙”,“等等我” 片刻过后众人走了个干净,整个山顶就剩下了我和金刚炮两个人。 “你带着他们从这里挖开地道,我去看看其他三处位置。”我站起身冲金刚炮说道。先前许占群曾经说过挖通需要三天时间,这三天时间我自然不能从这里干耗着。 “没问题。”金刚炮点头答应,伸手将我的背包递给了我。 “帮许占群指引路径,别让他挖偏了。”我背好背包不放心的叮嘱道。 “遇到啥好玩意千万别客气。”金刚炮说着将步枪摘下扔了出来,我甩手又将其拂了回去,枪支对我作用不大了。 又冲金刚炮吩咐了几句,这才冲着正西疾掠。局长给我的地图上标著的四处疑似古墓呈半圆形状,我先行过去探察一番打打前站,也免得带着众人随意涉险。 先前大部分时间都带着众人在山中步行,难以一窥终南全貌,而今御气凌空鸟瞰俯视,终南景『色』一览无遗,与昆仑山的险峻相比,终南山显得要幽静许多,雾萦群山,仙云飘渺,好一个万仙之都。斜阳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好一个灵气福地。加上此时已经入秋,终南山中到处都是各种野生的桃李浆果,使得自己一路上频频落足摘食尝鲜,着实大快朵颐了一番。 正午时分,我隐约的在北方三十里外现了一道人体气息,凝神观望现是一个年轻男子的气息,由于终南山并非人迹不至,所以出现人体气息也并不希奇,不过这里距离外界已有将近千里,一个没有道术修为的年轻人怎么会独自跑到这里来,好奇之心既起,便改西向北,绕路过去一看究竟。 根据气息找到那个青年男子的时候才现这名男子所住的地方竟然是一处依山而建的草庐,顾名思义草庐就是使用茅草搭建的屋子,草庐不大,只有三间,『门』庭四周以枯枝编起了一屏只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篱笆,院内种有几种外界常见的蔬菜,节垅井然有序,蔬菜枝鲜叶嫩,我仔细看了一下没有现自己最讨厌的土豆。 茅庐的前面是一条不大的溪流,一个青年男子正坐在一只藤条编制的藤椅上翘着二郎『腿』,右侧的平滑石墩上放着一把茶壶和一只茶杯,此刻那青年男子正手持鱼杆随意垂钓悠然品茗,好一派惬意的景象。 运转气息落下身形走了过去,待得走的近了才现这个青年男子身上穿着的竟然是一套名牌休闲装。本来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隐士。现在看来很可能是哪个富家子弟跑出来旅游度假来了。疑『惑』的左右打量了一番也没有现有什么直升飞机停机坪,这家伙难道是走着进来的? 正犹豫着怎么开口打招呼的时候,那个年轻男子却突然将手里的钓竿提了上来,端详了片刻又甩进了水里。我一看之下忍不住摇头苦笑,这家伙钓竿上的鱼钩竟然是直的,这个毫无灵气修养的家伙竟然还在模仿姜子牙。 看着眼前这个附庸风雅装『逼』隐居的年轻人,我脑海里瞬时浮现出了一个坏的念头,延出灵气穿水而入捏住了那钓竿上的鱼线 第三百六十五章 肉眼凡胎(上) 正文]第三百六十五章肉眼凡胎(上) ?轻轻的抖动鱼线,年轻人很快便感受到了水中传来的拉力,放下手中的茶杯双手握住钓竿抬臂上拉,一拉之下自然是拉之不动,情急之下急忙离座站起双手握竿努力回拽。 这一幕令我大感好笑,眼前的这条溪流并不大,水深也就不足一米,这家伙竟然没现水里根本就没有鱼。 感觉好笑便一直使用使用灵气与之胶着拉扯,本来以为这个年轻人很快就会觉异常,结果一直拉扯了半个时辰这家伙愣是没有松手。我的心里逐渐开始泛嘀咕了,根据草庐上的茅草颜『色』来看,这个人独自居住在这深山之中已经有些年头了,他一个没有灵气修为的人怎么敢在深山里居住,还有就是他以直钩垂钓,应该知道自己钓不上鱼,可是根据他的动作来看他似乎并没有因为有鱼咬钩而感觉惊讶,这就说明他以前很可能也钓到过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此处再次凝神观察了一下他的气息,现他的年纪应该有二十七八,福禄无奇资质一般,纯阳已损命气平淡,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灵气修为和特异之处,所有的这一切都说明这家伙的的确确就是个普通人。 “难道是个傻子?”我忍不住暗自嘀咕,与此同时收回灵气不再逗他。 就在我缩手收回灵气之后,令我吃惊的一幕出现了,这个年轻的男子并没有因为钓竿那头的力道猛然消失而后退倒跌,竟然在一甩之下将一条一尺长短的红鳞鲤鱼从水里拉了上来。 先前分明是我在拉扯钓钩,此刻他怎么会拉上鲤鱼来。我疑『惑』的皱眉打量着钓竿上那条活蹦『乱』跳的鲤鱼,现虽然是比较罕见的红鳞,但是却真真实实的是一条鲤鱼,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那年轻男子把鲤鱼拉了上来以后快的摘下钓钩,欢喜的抓起鲤鱼上下打量,边看边自言自语,“可惜掉鳞了,只能红烧了。” “它不掉鳞你是不是得清蒸?”这个年轻人的举动和言语很是有趣,所以我忍不住出言打趣。 “哎呀,道长你吓到我了。”年轻的男子被我吓了一跳,转身回望抚『胸』不已。 这个年轻男子转过头来我才得以看清他的长相,正如自己先前所见,这名男子的年纪约莫二十七八,蚕眉鹿目,『挺』鼻平『唇』,面皮白净,长相俊朗,可惜的是慧气偏短资质平平,也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了。 “你住这里?”我反手指着不远处的草庐。 “是啊,道长快进来坐坐。”年轻男子回过神来热情的邀请我进屋。 我笑着拿过他的钓竿,现并非完全直钩,只是弯钩的幅度相对较小,这才放下钓竿跟他走进了草庐。 “道长是全真教的吗?”年轻的男子将钓来的鲤鱼放进了草庐厅堂里的一只水缸,洗完手后指着正厅八仙桌旁的一张椅子让我就坐。 “不是。”我笑着开了口。终南山是全真教的祖庭,也难怪他会怀疑我是全真教的道士。 “你少等啊,我给你泡茶去。”年轻男子说着走进了厨房。 年轻人走开以后我开始左右打量着草庐中的陈设,现这处草庐陈设的相当简单,除了一张八仙桌和两张太师椅之外就只有『门』口的一口水缸,除此之外别无长物,连基本的洗刷用品都没有,东厢应该是厨房,至于西厢应该是卧室,不过具体是不是我也不方便过去观看,因为那有失礼貌。 没用多长时间,年轻人就端出了茶水,斟茶过后二人落座。 “道长是哪里人,仙号怎么称呼?”年轻人继续着先前的话题。 “我穿着道袍就是道士吗?”我笑着反问。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很是热情,给我的第一印象不错。 “我看人可准了,你一定是道士。”年轻人自信的点了点头。 “穿着道袍的不一定是道士。”我摇头笑道。 “你就是道士。”年轻人嘿嘿一笑。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住在这里?”我见他坚持自己的看法也不再一味否认,转而出口探问他的情况。 “我叫古天乐,来这里是寻仙访道的。”年轻人咧嘴笑道。 “遇到仙人了吗?”我被年轻人的话逗乐了,还古天乐呢,怎么不叫谢霆锋。 “没有,我来这里三年了,遇到的都是些要『交』学费的。”年轻人面『露』遗憾。 “神仙也得吃饭哪,收点学费不很正常吗,我这次来就带了不少学费。”我刻意说着反话。不过内心对于这个年轻人的锐利分析倒是『挺』佩服,收钱的的确都是假冒的。 “你也是进山访道的?”年轻人不无好奇的端详着我头上的白。 “对,咱俩可以做个伴。”我笑着点了点头。 “做伴就不用了,我明天就得回去了,仙人访不着,我访菩萨罗汉去。”年轻人抬手示意我喝茶。 “你想入佛『门』?”我皱眉端起八仙桌上的茶杯泯了一口,现茶叶倒『挺』上讲究,霜后碧螺『春』。 “是啊,佛『门』的法术比道家厉害。”年轻人郑重其是的点了点头。 “谁告诉你的?”我不满的问道。 “难道不是?”年轻人出言反问。 年轻人的话瞬时令我皱起了眉头,要出口辩解想了想又没有开口,事实证明截止到现在为止,道家在与佛『门』的争斗中始终落于下风,我率领道『门』中人前往九华山的比试无一不落人算计,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不过我奉劝你一句,道家是炎黄本源,佛教乃夷族之物,不要因为谁的本事大就奔谁去,有点志气!”我放下茶杯离座站起,鄙夷甚至有点恼羞成怒的冲年轻人说道。 “道长等等!”年轻人见我恼怒急忙站起身伸手相拉,我怒目相视拂袖出『门』 “你意志不坚,动机不正,道家不会容你,寻你的佛『门』去吧。”我手捏指诀凌空而起,俯视地面傲然出声。 “道长等等。”年轻人见我竟然能够凌空飞渡,这才醒悟过来遇到了高人,仰头而视从地面大声叫嚷试图留客。 “凡夫俗子,『肉』眼凡胎。”我自然不会有所停留,转而凌空向西,平白无故的惹了一肚子的气令我大为恼火,现在的社会到处都是这种有『奶』就认娘的人,就没有半点志气。 第三百六十五章 肉眼凡胎 下 正文]第三百六十五章肉眼凡胎下 ?年轻人见我离去,呼喊着从下方追赶,奈何我已经对他生出了鄙夷之心,自然不会停留,快的掠过一处山涧将他甩到了后面。 “哎呀!”就在我落下借力之际,身后猛然传来了一声惨叫,我回头而望,只现那年轻人追到山涧时收身不及已经跌下了山涧,却恰好被斜生在山涧峭壁上的一株松树挂住,此刻正趴在松树上大呼小叫的喊着救命。 “摔死你才好呢。”我冷哼着向前走了几步,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最终摇头折返掠下山涧将他提了上来。 “道长,你传我道法吧。”年轻人上得悬崖急忙伸手抓住了我的袖子。 “就你这样的也想学道?”我鄙夷的看着这个年轻人,我救了他的命连句谢谢都不说,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令得我越的讨厌他了。 “道长别生气,回去我跟你从头说。”年轻人紧紧的扯着我的袖子,我几次挣甩都甩之不脱。 “我不会传你道法的,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无奈的看着这个近乎赖皮的年轻人。 “走,回去说,回去说。”年轻人拉着我往回走,我虽然内心对他十分不喜,却鬼使神差的跟他走了回来。 “你想跟我说什么?”我挑眉看着这个年轻人。 “道长你可能误会了,我寻仙访道其实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我是有宏伟抱负的。”年轻人并没有就座,而是站在我的身旁抓着我的袖子,令我不胜其烦。 “你坐下说话。”我无奈的指着八仙桌对面的那张木椅。 “我一放手你就得跑了。”年轻人连连摇头。 “你不走,把你的抱负说来听听。”我皱眉说道。我今天的情绪不太正常,我平常似乎没这么好的耐『性』听他胡言『乱』语。 “俗话说的好啊,穷则独善其身,富则达济天下,我的理想就是学习道法,达济世人。”年轻人犹如学究一般的摇晃着脑袋侃侃而谈。 “你不是要去学佛吗?”我不耐的讥问。 “道长,你说是佛『门』神通厉害呢还是道家法术厉害?”年轻人听出了我的讥讽语气,识趣的没有接话茬。 “各有千秋,没什么可比『性』。”我沉『吟』了片刻出口回答。其实我这么说是有一定的感情因素在其中的,如果根据先前二上九华山的情况来看,道家的法术明显不是佛『门』神通的对手。 “那为什么现在的人信佛的多信道的少呢?”年轻人不解的追问。 “佛『门』经常会有显圣之举,动不动就留下个舍利子警示世人,出个佛光宏扬佛法,道『门』鲜有显圣之举,因此世人都不太信奉道教,导致了佛长道消。”我随口回答。 “道长是道『门』中人,为什么没有宏扬道法,以振三清的义举呢?”年轻人似乎是个书呆子,很喜欢辩论。 不过他的话却也令我猛然起了惭愧之心,身为道『门』中人,我的心『胸』的确不够宽广,始终存有『门』派之心,时时不忘千年之前的三教灭截之事,内心始终以截教『门』人自居,有着很严重的愤恨之意和『门』派偏见 “什么东西!”就在我皱眉凝思的时候,猛然之间感觉到了草庐之外传来了一股极其浓烈的暴戾威『逼』,我警觉的站起身转头侧望却并没有现气息有什么异常,但是心头的恐怖感觉却是越的浓重了。 “我看看去。”年轻人说完不待我说话,快的走出了草庐。 “谁家的畜生敢跑到我的院子撒野。”很快的『门』外传来了年轻人的声音,听意思是在喝骂什么动物。 我担心他的安全急忙移步跟了出去,却现院子里根本没什么畜生。而先前的那种强烈的威『逼』压抑之感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东西?”我疑『惑』的环视四周。 “没什么,一条野狗,来来来,咱继续说。”年轻人伸手拉着我走回了草庐。 “我有要事在身,不能多耽搁了,你可有纸笔?”我走回草庐并没有落座。让金刚炮率队我始终不太放心,所以想要快的探完三处疑似地点回去主掌大局。 “没有,道长要写信吗?”年轻人摇头说道。 “我不白喝你的茶,你从这终南山寻访了三年,我就传你三道行气法『门』,你好自修行,不要再三心二意了。”我『抽』出干将在八仙桌上刻出了聚气诀,观气诀,除魔诀三道法诀的口诀和指诀。这个年轻人能独自一人在山中找上三年实属不易,如果不是在最后关头起了投靠佛教的念头,我很可能会考虑将他收归紫阳观。 “多谢道长。”年轻人看着桌上的三道口诀和三副指诀『露』出了高兴的神情,转而撸起袖子将水缸里的那条鲤鱼捞了上来,用麻绳穿腮而过递给了我。 “道长,你不白喝我的茶,我也不白学你的法术,这条鱼就送给你了。”年轻人嘿嘿一笑。 “你自己留着吧。”我摆手没接他手里的鲤鱼,不过却对他有来有往的处事作风暗暗点头,一般人在遇到这种情况后会纠缠着再度索要其他口诀,而他想的却是答谢回报。 “这种品种可不多见,你不要可就吃亏啦。”年轻人强行将那条鲤鱼塞到了我的手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疑『惑』的看着手里的鲤鱼,这条鲤鱼长有一尺长短,按理说重量应该在五六斤左右,可是入手却轻飘飘的毫无重量,这就说明这压根就不是一条鲤鱼,而他也绝对不是凡人。 “世上本无残阳金身之法,这株蓬莱金芷可借你三日金身,助你前往九华扬我三清道法,如若滥作『私』用,修为不保金身自消。”年轻人侧眉笑道。 我惊恐的抬起手,这才现自己手里提的竟然是一株巴掌大小的金『色』植物。这一幕瞬时令我醒悟了过来,眼前这个人年轻人必然是仙人幻化,能在我紫气颠峰的眼皮底下改变气息隐藏行踪的必然是仙人之属。 “无量天尊,贫道太上大道君座下紫阳观掌教乘风子,敢问仙人尊号?”我急忙稽冲那年轻人行礼并报上了自家名号。 “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肉』眼凡胎,不是什么仙人。”年轻人笑谑的看着我,他所说的这些话正是我先前用来说他的。 “无量天尊。”我再度稽汗颜无地,先前我一直以为是人家『肉』眼凡胎,没想到有眼不识泰山的竟然是自己。 “道法也好,佛法也罢,皆无胜败优劣,只看个人修为深浅,”年轻人反背双手左右缓踱,“无需妄自菲薄,亦不可恃术为恶。” “受教。”我恭声再度稽, “你我并非同『门』,只能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年轻人的身影开始逐渐变淡,“再上九华莫要拆人寺院毁道场,以文争定胜负,定要让世人知晓我三清一脉道法不衰仁慈常在” 第三百六十六章 金仙纯阳 正文]第三百六十六章金仙纯阳 ?随着年轻人身影的变淡,其声音也越来越低,片刻之后年轻人彻底消失,与此同时周围的景象也随之生了变化,先前的草庐和院落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的山冈,山冈下坐落着一座已经破败坍塌的大殿,我此刻就站在大殿前长满杂草的院落之中。 修道中人毕竟不同于普通人,眼前景象的变化并没有令我感觉惊慌失措和惊愕,因为我知道所有的这一切都不是幻觉,幻术是骗不了我的观气术的,先前的草庐和院落都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此刻已经被另外一种真实所取代,大道金仙所生存的空间比昆仑山的紫气福地要高上数个等级,对他们来说要改变我们生活的这个空间的客观物质并不困难,但是他们有他们的原则,他们的原则就是不能直接逆转我们的这个空间的既定事实和展规律,打个比方,自古便有的点石成金之术,所有的历史记载和民间传说对这方面的描写和叙述到最后都是一种结局,那就是由石头变成的黄金到最后还会变回石头,其实黄金之所以会变回石头并不是因为它不能一直是黄金,只是施法的人到最后收回了法术,为的自然是不干涉和扰『乱』客观事实和我们正常的生活。 但是不能直接出手干预不表示不能加以『诱』导,『诱』导是没有过错的,这个由仙人幻化的年轻人先前的所有举动都是对我的一种『诱』导,他在『诱』导我去做某件事情,他要借我之手去作他想做的事情,而他想做的事情已经在他先前的话语中说的很清楚了,那就是他感受到了当今社会上对于佛教的推崇和对于道家的轻视,他想通过我去向世人金身显圣,宣扬道法。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提着的那株先前从没见过的植物,现它的气息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是我却丝毫不怀疑它所具有的神效,那就是它可以令我拥有三天的大道金仙修为,那仙人的目的表面上看是为了让我去九华山找回颜面,而实际上他的用意还是希望通过我去宏扬道法,多多少少也有点对于世人一味的信奉外来宗教而忘了祖宗感觉到了愤怒,不然的话他是不会出手干预这些事情的。 即便如此大道金仙还是大道金仙,他虽然给了我三天的金仙修为,却严格的规定了使用的对象,那就是我只能用它去与九华山的佛『门』斗法却不能擅自『私』用。与此同时还规定了不可以使用武力蛮干,也就是说我再上九华山必须改武斗为文争,同时还要起到一定的宣传效果,令世人对道『门』教义能够有所了解,这一点并不好『操』作。 至于他为什么要找上我也很好解释,因为我本身已经是紫气颠峰,距离金仙之境并不遥远,施展法术驾轻就熟,打个比方,金仙之境就像是一驾航天飞机,而我此刻的修为则相当于一个音战斗机驾驶员,让我去驾驶航天飞机虽然生涩却也能够勉强驾驶,如果他找一个修为不高的拖拉机驾驶员去开航天飞机,那一定得把飞机开沟里去,因为他们不熟悉飞机的『性』能和『操』作方法。除此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知道我与九华山有着很深的仇怨,肯定不会拒绝他的帮助,如果换做另外一个人,很难有我这么强的求胜『欲』望和重视程度,说不定服食了蓬莱金芷之后凌空遨游几圈儿显摆显摆就收兵了,综上所述他找上我是有着很强的针对『性』的,并非随意为之。包括先前的重佛轻道言语也无非是为了试探我对佛『门』是否有畏惧之心,如果我『露』出了怯战之意,他也不会找我。 想到深处习惯『性』的探手『摸』烟,一『摸』之下才想起未曾带在身边,无奈的喘了口气收回思绪将手里的蓬莱金芷贴身放好,开始环视左右。 由于大殿已经坍塌,所以我无从判断这座大殿是供奉谁的,不过我却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根据大殿残存的瓦石和基墙来看,这里绝对是一处道家的大殿。 “我来帮你打扫一下房间。”我笑着抬手延出灵气将大殿坍塌的砖石逐一移走,很快的大殿下掩埋的神像就显『露』了出来,由于岁月过于久远,神像身上的金漆已经脱落,『露』出灰『色』的泥胎,脸上的五官也已经模糊不清,很难辨别是道家的哪位神仙,就在我皱眉失落之时,大殿前的砖石下方隐约『露』出一角的木制匾额引起了我的注意,快步上前拂掉尘土,四个行书大字跃然其上, 纯阳梦祠! “原来是他!”我喃喃自语恍然大悟。纯阳是谁的道号我自然知道,根据其先前的言语和行事风格来看,先前我遇到的这位仙人应该便是全真五祖之一的大道金仙纯阳子吕『洞』宾。 脑海里既然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便越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先前那仙人幻化的年轻人曾经说过世上本无残阳金身之法,这句话应该是针对我来说的,因为我这次进入终南山始终有着探询他的『洞』府找寻残阳金身之法,他很可能提前料到了我的想法和动机,所以才会出言令我打消念头。 其实入山之前我已经查过了关于吕『洞』宾的道家典籍,现这个仙人并不是个草根,而是一个有着很大来头的人,他的前世乃是东华帝君,因过被贬再世修行,东华帝君在仙界的地位是相当尊崇的,普通的男『性』修道者位列仙班之后先要朝拜于他,然后才能升九天,拜三清,见老祖,也就是说这个人在仙界相当于现在的中央组织部长,正因为有着这么深的背景,所以下凡以后虽然劣迹斑斑却仍然能够重新归道金身飞升。 要知道他当年跟白牡丹的风流事可是世人皆知,而白牡丹的真实身份是个青楼『女』子,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个妓『女』,妓『女』是无德之人,与之合体大伤福禄,如果换做其他人碰了妓『女』,你就从地上呆着吧,这辈子也甭想上去了。可是吕『洞』宾不同,人家虽然作风有问题却丝毫没影响升迁,不过这也跟他前几世的修行积蓄下的深厚福缘有关,打个比方,一个人生前干了不少好事也干了很多坏事,死了以后苍天就会从那扒拉算盘子,算算你干的好事多还是坏事多,正负相抵之后看看是正数还是负数,正数向上走,负数向下走,就这么简单。这个吕『洞』宾之所以这么胡闹还能飞升,那是因为他前几世所做的善事实在太多,足以弥补自己的过错。 即便如此,我对这个吕『洞』宾的为人还是大为赞赏的,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是因为他给了我三天的金身修为,而是他的作风很是洒脱,想爱就爱想恨就恨,比较不装『逼』。至于他给了我三天的金身修为也并不值得我感『激』流涕,因为那不是白给我的,他是为了让我给他办事,说白了就是一场对双方都有利的『交』易。 “古天乐。”我想到吕『洞』宾先前的自称忍不住笑而摇头,古字横竖都是口,隐喻吕字,天乐二字有遨九天乐逍遥之意,也符合吕『洞』宾的心『性』和行事风格。 “我定会忠你之事!”我再度冲那尊已经掉了胎漆的神像稽为礼。吕『洞』宾幻化的年轻人虽然以道长称呼我,但是却始终没有用您尊称,而我虽然对他尊敬却也并没有『露』出卑下之意,二人虽然修为天差地别,但并非一『门』中人,他是道教的神仙,而我是截教的『门』人,同拜老祖却各属三清,彼此之间也没有上下级的关系,这一点就好比军队的军官遇到了地方的领导,乐意就敬个礼,不敬礼你也挑不出我什么『毛』病来。 稽完毕便不想多呆,转身向大殿外走去,我之所以没有马上凌空是出于对他的尊敬,这里是他的行宫,我在此凌空对他不敬。 就在自己走出数步之后,地面上隐约出现的几个巨大的爪印令我停下了脚步,蹲下身仔细查看,现地面上出现的那个巨大的爪印竟然有脸盆大小,爪印的形状与犬科动物的足迹类似,但是大小却差了太多。站起身弯腰寻找,在左侧六尺外又现了另外一只爪印,根据爪印落地的形状来看,这里应该是两只前爪。皱着眉头向后寻找,在三丈开外又现了两只巨大的后爪爪印。 “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大?”我疑『惑』的端详着下面上的爪印,根据爪印的宽度和前后的距离来看,这头犬科动物的身长应该有九米,肩宽也在两米左右,自然界中好象没这么大的狼,狗自然也不能长这么大。 “狗?”我脑海之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沉『吟』了半天,终于想起先前与吕『洞』宾谈话时屋外猛然出现的暴戾之气,我当时只能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力却观察不到气息的异常,这就说明屋外出现的东西修为要在我之上。而吕『洞』宾出『门』之后喝骂了一声‘谁家的畜生敢跑到我的院子撒野’便将那屋外的畜生给驱走。我追问是什么东西时,他回答说是一条野狗。将先前我们在那通天道观里所见到的景象联系起来,我终于明白这巨大的爪印是什么东西留下来的了。 想及此处急忙转身走了回去,冲着吕『洞』宾的神像再度稽道谢,他无形之中解了我的杀身之祸 第三百六十八章 四处水墓 正文]第三百六十八章四处水墓 ?这次稽道谢是自内心的,先前院落之中出现的巨大爪印很可能是那哮天犬所留,我在通天道观里没容那黑狗开口求饶就将其枪毙示众,这一举动很可能为自己招来了无妄之灾,今天如果不是吕『洞』宾出手庇佑,这哮天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道阐截三教虽然各属三清,却同为鸿钧老祖座下,与那释教佛『门』自不相同,吕『洞』宾今日的举动令我对道阐二教敌意大减,『门』户之见消弭了不少。 拜谢完毕,转身离开了纯阳梦祠,走到僻静处再次掏出了怀里的蓬莱金芷端详凝视,看着这巴掌大小扁叶玲珑的仙草自己内心欢喜与失落皆有,喜的是这株蓬莱金芷可度我三日金身,届时我可以一试金仙妙法,可以一雪前尘旧耻。失落是因为吕『洞』宾的这个举动已经昭示了紫气颠峰将会是我所能达到的最高高度,没有残阳金身之法,我将永远止步于颠峰修为,这一点令我感到了郁闷和惆怅,无奈之下只好努力的去回忆与王『艳』佩肌肤之亲时的悸动和与白九妤相处时的温馨,试图以此来冲淡永绝金仙大道的惆怅,世上没有又当**又立牌坊的事情,选择就是得此而失彼,好事儿不能都让一个人摊上。 摇头甩走脑海里杂『乱』的想法将那蓬莱金芷再揣入怀,手捏风行指诀凌空而起再度西掠,可是没掠出多远,我就停了下来,我之所以停下来并不是因为下方有什么东西吸引了我,而是我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哮天犬来寻找我之前或者被吕『洞』宾轰走之后会不会去找金刚炮等人的晦气,想到此处再度御气拔高转身回望,根据气息找到众人,并未现他们的气息有什么变化,就在自己放下心想要转身再行时猛然现了众人所在的湖泊出现了一道蛇形灵气,由于气息为红所以无从判断其本身修为,应该是先前那条隐藏在湖中的巨蛇并未被天雷击杀,好在此刻已经天黑,恢复了紫气的金刚炮应该能够出手料理,想及此处便没有调头折返,一路向西寻找那三处疑似古墓。 第二处古墓也是位于四座山峰中间一处湖泊之中,湖泊面积比先前那处要小上不少,水质异常浑浊,四周数里没有任何的草木,显得异常光秃。正如坤仪公主所说,这里寄居着大量的水蛭蚂蝗,与外界的水蛭不同,这里的水蛭是金黄『色』的,个头比外界的要小上很多,也只有豆粒大小,不过一旦伸展开来却足有一尺长短,仿若一条金黄丝线,数量之多已经难以记数,与第一处水下古墓相同,湖水下方也潜伏有一巨型生物,灵气颜『色』为黄,同样看不出修为,不过应该是一巨型水蛭。与前者不同的是这里数里之内都是沙地,如果打『洞』挖掘难度会很大。 沙子是泄地气的东西,正常的坟墓是严禁在坟墓附近出现沙子的,这里有如此之多的沙砾使得这处坟墓的风水极差,也就是说这下面埋的人并不是自己想被埋在这里,很可能是被别人给恶意埋葬在这里的,不然的话不会选择这么一个恶劣的地方作为自己的长眠之所,这两处古墓都选在了水下,一旦下雨四座山峰上的积水都会流到这里,使得这里成了一处极『阴』之地,我甚至怀疑这些恶『性』生物是不是先前被人为的放养在这里的,不然的话数量怎么会如此之多。 皱眉离开这里,转向西北,半夜时分来到了第三处疑似地点黑水沼泽。顾名思义,黑水沼泽就是泛着黑水的沼泽地,面积有将近三十里,呈方形,里面全是黑『色』的泥浆和植物腐烂后留下的烂叶,隔着老远便能够闻到浓重的沼气气味,沼泽里寄居着大量的蓝『色』蟾蜍,这种蟾蜍的体形与寻常所见的蟾蜍所差无几,唯一的不同就是浑身上下都是蓝『色』,蓝的晶莹剔透,远远望去就像是一颗颗大个儿的蓝宝石,这一幕令我脑海里涌现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把这些漂亮的蟾蜍抓起来是不是可以卖给阿拉伯的那些有钱的酋长们捆在帽子上做装饰,不过这种异想天开的念头很快就被自己给否决了,一来这种蟾蜍是有毒的,二来这玩意顶在头上备不住就会『乱』撒『尿』。 沼泽一直是我最讨厌的地形,说水不是水说土不是土,既不能在里面浮游,也不可落下借力,而且沼泽还是有着吸力的,一旦误踏其中很快就会被淹没,当年红军长征的时候有很多人就是被沼泽吞噬的,那种被泥浆逐渐憋死的感觉我想想都不寒而栗。除此之外沼泽里还有少量的黑『色』污水,这种偶尔会冒出气泡的污水里自然孳生着大量的细菌,人体一旦碰上,那肯定会长出一身的泡来。 皱着眉头掠到沼泽的上方,屏着呼吸延出灵气试探沼泽之中泥浆的深度,一试之下暗暗咂舌,这处沼泽的深度比先前那两处湖泊要深上不少,如果自外围打『洞』绕入至少得下挖百米,那能把许占群活活累死。 落回岸边手捏凝神诀试图观察沼泽里是否也隐藏着大型的动物,可惜的是污水和厚厚的泥浆阻隔了气息的散,令我观之不获。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确认这里面一定有个大蛤蟆,不然的话这些小的哪儿来的。 马不停蹄的赶到西南方向找到了第四处疑似位置,现这处古墓隐藏在一处瀑布下方的水潭里的,瀑布自两百米高的一处峭壁上陡然而下,在下方冲积出了一处直径百米的水潭,这处位置比先前的四处面积要小上许多,但是却是最深的一处,深度足有数百米。此外潭水非常的清澈,水中的游鱼清晰可见,水潭两侧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如果不是水中隐约出了坟墓特有的黑灰『色』气息和一股白『色』而暴虐的动物灵气的话,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三处位置探完顾不得休息马上动身回掠,让金刚炮带队我心里始终不塌实,中午时分赶回了众人所在的位置。 低头一看,亡魂大冒 第三百六十九章 博采众议 正文]第三百六十九章博采众议 ?湖边的草地上此时到处都是碎『肉』尸血和散落的内脏,腥臭刺鼻,场面血腥,地面上只剩下了李娟站在一处高耸的土堆旁,身上的军装溅的血迹斑斑,金刚炮和其他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使用观气诀环视寻找也未现他们的气息,心慌之下气息大『乱』,半落半坠的回到地面,匆忙的向李娟跑了过去。 “于科长,你回来啦?”李娟见到我后笑着开了口,她这一笑顿时令我心中塌实了不少,如果众人真的出了意外,她此刻肯定是笑不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人呢?”我伸手指着散落在四处的内脏和碎『肉』。 “你走了以后湖里的那条红蛇跑了出来,被牛科长施法处理掉了。”李娟伸手指着土堆旁的那处坑『洞』,“他们全在下面帮许胖子回土。” “这下面埋有铁板?”我疑『惑』的俯身下望,果然现了站在出口下方的李楠,后者见到我之后开口跟我打着招呼。 “有,应该是当年埋下阻隔水气的,我们绕进去了。”李娟说着俯身接过李楠递上来的一兜泥土倾倒过后将袋子递了回去。 “吓死我了。”我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转而环视左右找到了金刚炮的背包,移过并找到香烟点燃平息着情绪。 “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详细说说!”我坐到土堆旁打量着湖边散落的尸块和内脏,细看之下很容易便现这些东西不属于人类,先前是关心则『乱』,导致了判断失误。 “昨天晚上我们都在这里休息,”李娟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堆灰烬,“那条红蛇苏醒之后从湖里蹿了出来试图逃跑,被牛科长施展法术招来天雷劈死了。” “有没有人受伤?”我关切的问道。 “没有,那条红蛇并没有过来袭击我们,它就是想逃跑,结果被身上的锁链给拖住了。”李娟伸手指着远处一条长满绿锈的锁链说道。 我皱眉站起,转身走向百米之外的那条锁链,走近一看现这条锁链足有成年人手臂粗细,由于长时间的浸泡使得锁链上长满了铜锈,锁链的一端延伸在水中,而在岸上的这一端上面还沾着不少血『肉』和残骨。 这一幕证实了自己先前的想法,这只巨大的阉龙是被人栓在这里的,为的是繁衍后代并守护这处水下的古墓,不过如果说单纯的为了守护古墓这也不对,因为阉龙是『阴』物,它们的存在使得这处古墓的风水更加糟糕,在保护古墓的同时还破坏古墓的风水,这个将阉龙栓在这里的人到底想干什么,他跟坟墓里的人是有仇还是有义? “老于,你咋这么快回来了呢?”就在我皱眉思索的时候金刚炮晃悠着走了过来,我回头观望,现地道下的众人正一一回到地面进行休息。 “三处地方我全看完了。”我站起身迎着他走了过去。 “啥情况?”金刚炮挑眉问道。 “糟糕的情况。”我苦笑摇头,转而伸手指着那条粗大的锁链,“它又没主动伤人,你杀它干什么?”金刚炮的心理我连猜都不用猜,为的就是显摆自己的能耐,湖里的那条阉龙已经被吓破了胆,苏醒以后逃命还来不及怎么敢去招惹他,金刚炮杀这败军之将显得不太英雄。 “糟糕到啥程度?”金刚炮嘿嘿的笑着接过了我前半句的话茬,至于后面我责问他的话他没有回答。 “回去说。”我皱眉看着周围这大量的尸块和血迹,午时的温度很高,招引来了大批的苍蝇嗡嗡『乱』飞。 回到土堆处跟众人打了个招呼,接过李娟递过来的清水喝了几口,这才将另外三处的情况简单的说了出来,请他们说说各自的看法。 “那个瀑布下面的好搞,我直接让它上头的水流改道。”金刚炮率先开了口。 我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这家伙还真没有吹牛,他的裂地三尺的确能做到这一点。水源一断,水潭里的那点积水对我来说可以很轻松的移走,里面的那条类鱼生物没了水也厉害不到哪儿去,到时候我们甚至可以直接从上面挖掘,这个问题算是解决了。 “剩下的那处有沙子的和沼泽地怎么办?”我转视众人继续征求意见。 “沙子我有办法。”许占群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说话了,“我们许家有专『门』固定流沙的方法。” “真的?”我内心陡然亮堂了许多。 “有些古墓里面有流沙阵,可以将进墓的人活埋,沙子这玩意儿对我们许家来说是小儿科。”许占群大拍『胸』脯面有得『色』。 “你别给我吹牛哈,到时候整成『妇』科看我怎么收拾你。”金刚炮不放心的看着许占群。 金刚炮一本正经的神情令我忍不住摇头莞尔,其实他和许占群是一类人,从某种程度上说许占群比他还靠谱儿点,他哪有资格说人家。不过如此一来第二处也有了着落,惟独剩下了第三处黑水沼泽众人一时之间没有想出可行的办法。 “于科长,那片沼泽里聚集的是蛤蟆,蟾蜍还是青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公冶国开了口。 “蛤蟆和蟾蜍不一样吗?”金刚炮抢先问道。 “蛤蟆是小的那种,身上没有毒瘤,蟾蜍比较大,有毒瘤。”公冶国出口解释道。 “像蟾蜍。”我回忆了片刻开口说道。尽管我不知道公冶国问这些有什么用意,但是他是个生『性』沉稳的人,一般不会说废话。 “哦。”公冶国一听是蟾蜍瞬时『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转而低下头不再说话。 “你到底啥意思?”金刚炮最受不了别人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忍不住出口追问。 “如果是蛤蟆或者青蛙,它是会叫的,到时候可以知道它们的一些情况,蟾蜍不叫啊。”公冶国摇头回答。 “它们叫,不过叫声很怪。”我想了想出口说道,先前在那黑水沼泽的时候我的确听过那种蓝『色』蟾蜍的叫声,不过与青蛙的呱呱不同,它们出的是咩咩的叫声,有点像羊羔子。 “那我就可以试试,应该能听的懂。”公冶国抬起头说的并不肯定。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既然没有其他好的办法,问问土著居民或许能够得到一些意外的线索。 第三百七十章 又见秦墓 正文]第三百七十章又见秦墓 ?“许占群,还得多长时间挖通?”我转头看着许占群。 “里面已经留出回土的地方了,我自己可以独立完成,给我半天时间。”许占群说着站起身拿起一瓶水喝了几口。 “还用不用我给你指路?”金刚炮抬头问道。 “不用了,都歇着吧。”许占群说完走到『洞』口滑了下去。 “都找地儿睡觉去吧。”金刚炮领导一般的抬手挥散了众人。我笑了笑站起身走向了南侧『阴』凉处。 “有没有找到啥宝贝?”金刚炮站起身跟了过来。他的猎奇心和霸占『欲』都很重,当年的昆仑山之行连几只没有成熟的松果都不给人留下,所到之处最先干的就是搜刮掠夺。 “宝贝没找到,不过我倒是遇到吕『洞』宾了。”我找到一处平滑的大石躺卧了下来,半真半假的跟他说道。 “你咋不说你遇到荷仙姑了呢。”金刚炮以为我在开玩笑,同样报以玩笑。 “我没骗你,我还给他上了一课,传了他三招法术。”我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忍不住再次汗颜无地。 “你给吕『洞』宾传授法术?”金刚炮见我神情不似说笑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我哪知道是他,我还把观气诀,聚气诀还有除魔诀写给了他,这人真是丢大了。”我摇头苦笑。 “哈哈~”金刚炮忍不住大笑出声。 “给你个好东西看看。”我从怀中掏出了那颗蓬莱金芷放到了他手上,然后将吕『洞』宾『交』代的事情简单的向他说了一遍。 “怎么就三天?”金刚炮听完之后快的将那蓬莱金芷还给了我,在他看来这不是仙草而是烫手的山芋。 “三天也行,我要去挑战明惠禅师,一雪前耻。”我将那金芷收好冷哼出声。二上九华山每一步都在明惠的意料之中,步步入坑,场场中计,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打的那老东西满地找牙,对了,五彩灵气和大道金仙哪个更厉害?”金刚炮话说到一半才想起至关重要的问题,如果打不过人家,掉牙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他们之间很少生冲突,至于哪个更厉害一些只有试了才知道!”我冷笑出声。 “你啥时候去?”金刚炮站起身拿过了一条毯子扔给了我,他也现了我很是疲惫。 “到时候再说吧,我先睡会儿。”由于一夜没睡,所以我片刻之后就睡了过去,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金刚炮正在给大家展示厨艺,一只兔子让他烤的外焦里嫩,滴油不止。 “什么味儿?”就在我刚刚坐起时,许占群犹如土拨鼠一般的从『洞』里『露』出了一个大脑袋。 “快上来尝尝。”金刚炮得意的摇晃着手里的兔子。 “于科长,你最好下来看看。”许占群并没有出来进食,而是转头看着我。 “什么情况?”我皱眉问道,许占群的话明显说明他在挖掘的过程中现了异常情况。 “墓室的底部埋有铁板。”许占群说着缩回了头。 “我下去看看。”我信手抓过干将尾随而入,进入地道以后现许占群所挖的地道呈现J字形,下挖五十米后转弯挖到了墓室的下方。 “你看。”许占群率先走到墓室下方,抬手敲打着上方的巨大铁板。 “让开!”我冲许占群挥了挥手示意他退后为我腾出位置,转而『抽』剑出鞘以剑上贯,轻易的将干将『插』了进入。 “多深?”金刚炮也从后面跟了进来。 “不足半尺。”我通过剑身传来的阻力判断出了铁板的大致厚度。 “什么人会用铁板封住墓室?”金刚炮疑『惑』的问道。他之所以疑『惑』是因为铁器是阻隔『阴』阳的,这处古墓上覆『阴』水,下隔地气,这种布置令得墓中的『阴』气无处宣泄势必会造成墓里尸的尸变,也就是说这上面的墓室里只要埋有尸体,此刻一定会变成僵尸。这也是我只是将干将『插』入铁板而没有环绕切开的原因。 “这里面不是什么好去处,肯定也不会有殉葬之物。”我凝神施出地听之术,果然听到上方墓室里传来了微弱的声响,这就说明里面有移动着的物体。再度细听,现墓『穴』里的声响是以震动方式传出来的,如果寻常的行走是不会出这种震动的,除非是蹦跳。 “有人故意将墓里的人变成僵尸?”金刚炮也感觉到了异常。 “应该是。”我点头说道。 “于科长,这里面很可能有冥器。”许占群从旁边『插』了句嘴,他虽然怕蛇却不怕僵尸,此刻神情如常没有任何的惧意。 “你根据什么作出的判断?”我转视许占群,通道内空气略显污浊,许占群的呼吸频率很快。 “你仔细看看这个。”许占群抬手从墓室底部的铁板上抠下了一片铁锈递给了我。 “怎么了?”我端详了片刻没有现什么异常,我和金刚炮是修道中人并不是盗墓贼,对于古墓的了解并不多。 “这片铁锈里含有大量的铜,铁的成分不多,这是秦朝时期的冶炼风格,那时候的熔炉只能达到一千多度的高温,炼铜可以,化铁就很困难,所以在秦朝铁比铜贵的多。这处古墓耗费了这么多的铁,这说明建造这处古墓的人很有钱。”许占群说的头头是道。 “这种情况我好象在哪儿见过啊?”我快的自脑海里思索着人为制造僵尸的情况,想了片刻终于想起是在155团所在的骊山古墓里遇到了类似的情景,不过那只僵尸是人为制造的,而这里的僵尸则是通过布置环境令其自然形成的,两者对比,这里的情况要低上一个档次。 “管那么多干啥,直接豁开看看不就得啦?”金刚炮不耐烦的催促道。 “把陈明强或者是李楠叫一个进来。”我转头冲许占群吩咐道。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的事情该由我们接手了,而最擅长对付僵尸的则非茅山与辰州莫属。 许占群点头答应,转身走了出去,片刻之后陈明强和李楠一起走了进来。 “进墓以后马上出手。”我冲二人吩咐了一句,转而转动干将将墓室下方的铁板划开了一道可供三人进出的缺口,抬手施展移山诀将铁板向上移飞,与此同时带着二人纵身跃进了墓室 的催更票简直要了我的命,别催了,再催我得挂! 第三百七十一章 古墓残尸 正文]第三百七十一章古墓残尸 ?墓室不大,百十平米,『阴』暗低矮,空气污浊,墓室中聚集了大量的僵尸,它们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我们的存在,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蹦跳着想要扑来咬袭,我快的将紫气延出,众尸有感,顿时后退! “茅山定尸符!” “辰州净尸咒!” 进入墓室的李楠和陈明强同时有了动作,各自呼喝着掏出了黄纸符咒冲向了墓室内簇拥在一起的诸多僵尸。 “哎呀~” “哎呀~” 可惜的是二人刚刚抬步前冲就双双叫痛着蹦了起来,我条件反『射』般的接住二人,疑『惑』的低头下望,现这处墓室的地面竟然并无砖石,而是由整个的铁板铺就,铁板上密密麻麻的竖立着一寸长短的尖锐利刺,李楠和陈明强就是被地面上的尖刺给扎伤了脚板。 “于科长,送我们过去!”李楠负痛之下冲我大声喊道。 我见状急忙延出灵气将二人移向那群僵尸,二人自是不会耽搁,咒语急念双手连挥,片刻之后将那些僵尸额头贴上符咒,直到那些蠢蠢『欲』动的僵尸彻底不动,他们才停止贴符回头示意我将他们拉回去。 我见状急忙回收灵气将他们凌空拖回,由于没有落脚地点只能将他们放回墓室下方的地道。 “于科长,地面上的钉板上有尸毒,你要小心。”陈明强善意的提醒道。他和李楠都是对付僵尸的高手,区区尸毒他们自是不怕,说完之后便掏出拔毒之物开始疗伤拔毒。 “怎么个情况?”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正在忙活的陈李二人。 “僵尸能有五六十,穿的是道士衣服,没手没脚!”李楠手上的动作并不停顿,他虽然善解尸毒却也并不敢过分大意。 “呀呵,我看看。”金刚炮说着蹿到了我的身边凌空定住身形,好奇的打量着那些已经被陈明强和李楠定住的僵尸。 正如李楠所说,那些僵尸身上的衣服虽然褴褛,但是根据其残存的衣襟袖摆以及头上的道冠来看,这些人应该都是道士。至于是原本就是道士还是死后被人穿上了道袍目前我还不得而知。此外这些僵尸的四肢无一例外的被人砍掉了,砍剁的位置在手肘部位和膝盖部位,留下了上半截光秃秃的显得分外恐怖。 “我草,魂魄没离体!”金刚炮端详了片刻出一声惊呼。 我眉头紧皱没有开口接他的话茬,正如金刚炮所说,这些身穿道袍的僵尸魂魄并未离体,这一点自然瞒不过我们。除此之外那些被被李楠贴上定尸符的僵尸丝毫不动,而陈明强贴上净尸咒的那些则在微微『抽』搐,这就说净尸咒并不对症。 “谁呀这是,跟咱道士有这么大仇!”金刚炮伸手指着墓室地面的钉板,这些钉板上有着斑驳的血迹,自然是那些僵尸在移动的时候被扎破皮『肉』而流淌出来的。这些僵尸生前被人砍断了四肢,死后被封住魂魄埋葬在这里变成僵尸不得腐烂,移动时还会遭到钉板的扎刺,这种折磨人的方法比刘邦的老婆吕雉将刘邦的妃子戚夫人砍断手脚戳瞎割舌搞『成』人彘还要狠毒,因为戚夫人被砍断手脚戳瞎『弄』哑之后没用多长时间就死了,而这些道士却一直魂魄不得离体,承受了上千年的痛苦,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值得对方这么做? “十有**是秦始皇,”我伸手移过一具离自己较近的僵尸,甩手扔进了地道,“李楠,看看他脑后有没有定魂针!” 李楠此刻已经收拾妥当穿好了鞋袜,见状急忙上前在僵尸的脑后际处寻『摸』了起来,片刻之后面『色』大变,抬头冲我点了点头。 “你咋想到秦始皇的呢?”金刚炮环视着墓室,眼中贼光大『露』开始搜寻目标。 “那几处战国古墓所处的位置都是无死龙,白起等人也都是被人用这种方法给变成僵尸的。除此之外这么大的工程也不是一般人能实施的,还有就是铁在秦朝时期是罕见的金属,一般人得不到这种金属。”我分析着说道。 “这鸟地方简直是个监狱呀,『鸡』『毛』东西也没有。”金刚炮左右张望了半天最终失望的收回了视线,这处古墓只有这么一间墓室,墓室之中没有任何的陪葬品。 “小陈,你出去把李娟叫进来。”我低头冲地道中的陈明强说道。 “好。”陈明强转身弯腰走了出去,他脚下的伤并不影响他的行动。 “把小陈贴在那些僵尸身上的符咒换下来,他的符不对症。”我伸手托起了李楠。后者一一将僵尸身上的符咒换了下来,他和陈明强所用的符纸颜『色』微有差别,并不难区分。此外我之所以在谴走陈明强以后才让李楠换下他所贴的符咒是为了保全陈明强的面子。 “它们身上的定魂针是什么材质?”我转身将李楠放回地道,他不能凌空,在墓室中不敢落脚。我之所以问他这个问题是因为这几处跟秦始皇有关的古墓里的僵尸都是他们茅山派的法术造成的,这就说明秦始皇身边始终有着一个道法很高的茅山道士在帮他,而且这个道士的身份还不低。 “金针,不过秦朝时期我们茅山还没有正式开派,绝对不是我们的祖师干的。”李楠急忙出口解释,如果茅山的祖师是秦始皇的鹰犬,那将会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情。 “难道是我们祖师干的。”金刚炮满心希望进墓能大扫一番,结果墓里干干净净空空如也,白忙一场令得他心情很是不好。 “茅山是名『门』正派,别怀疑他们。”我皱眉看了金刚炮一眼。其实我之所以为茅山派开脱并不是因为相信他们,而是我们观气一派也出过败类,当年帮着秦始皇观气寻龙试图扼杀项羽之天龙气数就是我们观气一脉的某个败类干的事情。 “于科长。”二人说话的工夫李娟来到了墓室下方的地道。她已经知道我和金刚炮修为高绝,所以见到我们二人凌空站立随意闲谈并没有感觉惊讶。 “你们处理吧,我先出去透透气。”金刚炮说着落了下去,没有陪葬物品令得他不愿在这里多呆。 “拍照录象,跟总部汇报。”我冲李娟说道。李娟的主要任务就是采集证据向总部述职,所以所有的仪器设备都是她来『操』作。 李娟点头答应,李楠见状急忙提前给她打预防针,告诉她墓中的情景相当骇人,让她有心理准备。 我将李娟托进墓室,李娟开始拍照录象,就在其镁光灯闪烁的瞬间,我注意到了墓室北侧墙壁上竟然还刻有铭文,由于墓室四壁也为铁制,所以先前我并没有注意到上面刻有字迹。 由于墓室里的空气异常污浊,李娟没呆多长时间就开始咳嗽,我见证据留的差不多了便将她放回了地道。 “把李娟送出去,你再回来一趟。”我冲李楠说道。我之所以让李楠回来是因为我又动了慈悲之心,这里的这些僵尸太过悲惨,我要送走它们。但是在此之前必须由李楠取出它们脑后的定魂针,不然的话我搜不出它们的魂魄。 李楠点头答应,转身和李娟一起走了出去。 此刻墓室之中只剩下了我和那诸多残缺的僵尸,此刻我脑海里思考的是这些身穿道袍的僵尸当年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令得秦始皇要这么狠毒的折磨它们。不过所有的答案应该就在墓室的墙壁上,因为自古至今墓壁上的字无非记载着两个内容,一个是歌功颂德,另一个就是陈述罪行。 想及此处落回地道微微借力,转而再度掠回墓室,根据古时的阅读习惯自右上而左下的将墓壁上的字迹看了一遍,由于自己曾经生活在南北朝时代,所以对于这种古代文字并不陌生,不过即便如此,由于字是刻在铁器上的,而且年岁久远已经模糊,所以我读的还是相当吃力,将这上千铭文读完足足『浪』费了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于科长,全拔出来了,一共六十四根。”李楠走过来冲我说道。先前我在阅读铭文的时候金刚炮和他配合着完成了这项工作。 “我们走吧。”我转身弯腰顺着地道向外走去。 “这群玩意咋整?”金刚炮见我没有施法搜魂的意思,忍不住出言问道。 “不用管了,这里地气已泄,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腐烂。”我并没有停下步子,尸体腐烂之后它们的魂魄自然就能离体,只不过遭罪的时间要长上不少。 金刚炮并没有反对我的做法,尽管他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知道我肯定有我的理由,伸手推搡着一脸愕然的李楠跟在我屁股后面走了出来。 “许占群,把这通道封了。”回到地面我冲正抓着兔头喝酒的许占群下了命令。金刚炮先前烤的那只野兔全让他给消灭了,此刻就剩下个脑袋。 许占群的服从意识还是很强的,听到我的话马上扔下兔头开始回填泥土,众人也纷纷上前帮忙。 “老于,那墙上都写的啥?”金刚炮走到我的身边递过了一支香烟。 “尘封的秘密。”我接过香烟摇头苦笑。 “啥呀?”金刚炮急忙追问。 “我一直以为历史是很严肃的事情,现在看来历史也有错的时候,秦始皇当年” (下一章将讲述一处误导了上亿国人的历史错误,大家可以猜猜是什么事情。) 第三百七十二章 焚书坑儒 正文]第三百七十二章焚书坑儒 ?“秦始皇当年焚书坑儒埋的不是那些儒士,”我伸手下点,“而是下面这些道士”。 “为啥要埋道士?”金刚炮伸手帮我点着了火。这家伙并不关心历史记载是否有误,他只好奇秦始皇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这些道『门』中人。 “说来话长,”我转头环视左右,寻找到一处干净的所在坐了下去,这才将自己在墓壁上看到的内容说了出来。原文过分拗口,下为译文。 众所周知秦始皇统一六国坐稳了江山之后便开始寻找长生不老的方法,其实他最先做的事情不是四处寻找仙草仙『药』,而是养了一大批的道士炼制所谓的仙丹,那时候内丹术还没有展起来,社会上普遍流行的就是外丹术,也就是使用熔炉炼造一些颗粒『药』丸,所谓的仙丹含有大量的汞和朱砂等有毒成分,吃不死人就不错了,自然是不能让人长生不老的。 但是秦始皇却不那么想,他一直深信那些炼丹道士能炼出真正的仙丹,因此不但给予那些道士极高的礼遇和待遇,还四处搜罗各类名贵『药』材供他们炼丹使用,可惜的是那些道士一直炼了八年也没炼出什么仙丹,这时候健康状况已经出现了问题的秦始皇开始着急了,拍着桌子向那些炼丹道士下了最后通牒,三年之内要是再炼不出仙丹,一律砍头。 这帮道士炼了八年也没成功,自然心里也有底了,知道三年之内肯定是炼不出什么仙丹来了,这脑袋看样子是保不住了,所以这群人就凑在一起商量对策,最终决定畏罪潜逃。 偷偷的跑了也就算了,这群道士在逃跑之前还干了一件愚蠢的事情,那就是给自己没能炼出仙丹找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把过错推到了主子秦始皇头上,说是之所以没炼出仙丹不是因为自己水平不行,而是秦始皇有罪于天,所以才炼丹不成。还给秦始皇罗织了的三条莫须有的罪状,第一条是荒『淫』无道,说他一晚上要睡十个黄『花』大闺『女』。第二条是凶残暴戾,统一六国前前后后杀了三千万人。第三条是焚烧各国书籍,破坏了非物质文化遗产。 “一晚上睡十个,秦始皇是驴吗?”金刚炮忍不住咧嘴笑骂。 “『春』秋战国时期的总人口也就三千万左右了,要是那帮道士说的靠谱,秦始皇早就成光杆司令了。”我皱眉摇头,这帮道士的胡言『乱』语自然是做不得准,三条之中恐怕只有最后一条说的还有点根据,因为在他们叛逃的前一年,秦始皇的确焚烧了大量的书籍,其中以《诗经》和《尚书》为主,社会影响也的确很坏。 金刚炮笑罢便不再说话,我则扔掉烟头接着说了下去。 那群道士的确是跑了,但是很快就被抓回来了,可想而知全国都解放了,他们能往哪儿跑,抓回来之后秦始皇自然不能轻饶了他们,砍掉四肢封住魂魄就给埋这儿了,之所以对外宣称是活埋了那是为了面子问题。历史都是当权者创造的,也是他们流传下去的,他们想让史官怎么写,史官就得怎么写,不听话就砍你头。事实上根据司马迁《史记》记载,秦始皇的确有过焚《诗.书》,坑术士的举动,但是坑的不是学者而是江湖术士,至于焚书坑儒这个词则是出自一本伪《古文尚书》的书序里,说白了就是一本假书的书序中的词汇竟然成了教科书里的真理被传授给了万千学子,呵呵,历史的严谨『性』咱不去评论,书归正传。 此外当初抓的道士有四百多个,以反北斗的位置分了七个地方埋的,上面都以不同的毒虫遮掩住了尸体的气息,一来是使外人畏之远避,二来是为了借其『阴』气催变僵尸。 “那三处位置埋的也是这东西?”金刚炮听我说完急忙出口追问。 “对,原来有七处,其他三处应该呈一字形在正西方向。”我点头说道。 “行啦,收兵回朝吧。”金刚炮一听顿时面『露』喜『色』。 “收什么兵,回什么朝?”我不满的看着金刚炮。 “既然都知道里面是啥了,还去挖它干啥?”金刚炮不解的看着我。 “知道是什么也得挖开给总部看看。”我正『色』说道。这兴师动众的来了,呆了没几天就跑回去总部肯定不会同意。 “挖到猴年马月也挖不出秦始皇陵啊。”金刚炮眉头大皱。 “这样吧,咱再挖一处,挖完之后改换目标,终南山这么大,风水这么好,肯定会有王侯将相的坟墓,挖出一些贵重陪葬品回去『交』差。”我灵机一动坏笑说道。俗话说的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我们这支强悍的队伍既然出来了,干脆就从这山里扫『荡』一番,反正所得全部上缴,我们只过过眼瘾,不虞落下贪污犯罪的口实。除此之外还可以免得空手而回颜面扫地。 “咱身上的定位装置咋办?”金刚炮抬手摇晃着手腕,他也知道我们的行踪和位置全在总部的掌握之中。 “地图总有误差嘛,只要别跑太远就成,有事儿我顶着。”我想了想出口说道。 “这事儿成啊,要不咱兵分两路,你去那几处水下,我带人去找别的古墓,捡大个儿的挑。”金刚炮好奇心极重,一听有宝可探顿时来了兴致。 “你别惦记,把下一处探完一起去。”我出口打断了金刚炮的话。终南山不是寻常所在,我们这群人虽然各有所长,但是还不足以拆分两组各自为战。 即便如此,金刚炮仍然大感高兴,转而走向众人传达了我的意思,众人一听欢喜雀跃。干坏事还有人顶着黑锅,这事儿换谁谁都乐意干。 “喂,谁呀?”众人欢喜之际金刚炮的手机响了,金刚炮笑着掏出了电话。 “啥时候丢的?”金刚炮喂过之后猛然提高了声调。 “报警啊,焦作又不大,让警察帮着找,实在不成我给你们调军队过去。”金刚炮几乎在喊了。 “什么情况?”我疑『惑』的走了过去,听金刚炮的话好象是我们的紫阳观丢了什么东西。 “丢啦。”金刚炮『抽』空回答。 “什么丢了?”金刚炮的紧张情绪令得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你那大头徒弟丢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挟持人质 正文]第三百七十三章挟持人质 ?“六师姐,大头什么时候走丢的?”我伸手抢过了金刚炮的手机。仇慕雨是慕容追风拾来的孩子,由于天生侏儒所以脑袋很大,我和金刚炮『私』底下都以大头称呼他。 “昨天下午我和小雪带着孩子去市里买衣服,从商场里走丢的。这都一天一夜了,该找的地方全找了,这可急死我了。”电话对面传来了慕容追风焦急的声音。慕容追风虽然生『性』刻薄但是对仇慕雨却是格外疼爱,一来她的前世是个侏儒,与仇慕雨同病相怜。二来仇慕雨是吃她的『奶』水长大的,慕容追风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 “报警没有?”我也慌神了,仇慕雨不到五岁,一个五岁大的孩子从外面呆上一天一夜是很危险的。虽然还没有行拜师礼,但是我早已经把他和白天雨当成了自己的亲传弟子,与白天雨不同,仇慕雨是在我眼皮底下长大的,他虽然身有残疾却出奇的聪明,加上我本身没有孩子,所以对他格外的疼爱 “报了,警察也找了,紫阳观的『门』人弟子也都派出去了,这么长时间孩子那么小,他吃什么呀,住哪儿呀”慕容追风说着带起了哭腔。 “公羊柱不知道他在哪儿吗?”我的心情也不好,因此并没有出言安慰慕容追风。之所以问公羊柱知道不知道仇慕雨的下落是因为我和金刚炮走后,公羊柱是紫阳观观气术看的最远的人,他可以观气寻人。 “方圆五百里没有孩子的气息,孩子那么小,我们又不敢用搜魂诀,现在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呜呜~~~”慕容追风说着哭了起来。 “六师姐,你别着急,我马上想办法。”我说着扣上了电话,『女』人的哭声令我感觉到了厌烦,虽然她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可是孩子是她看丢的,我心里多多少少也点生气。 “会不会遇到人贩子了?”金刚炮接过我递过去的电话。河南的贩卖『妇』『女』儿童犯罪比较严重,金刚炮最先想到的是孩子被人拐走了。 “哪个人贩子会拐咱家大头?”我没好气儿的看了金刚炮一眼,仇慕雨虽然年纪很小,但是脑袋已经很大了,任谁都能看出他身有残疾,谁会买个残疾孩子。 “是不是出事了?”金刚炮开始往最坏的方面想了。孩子已经丢了一天一夜了,也难怪他会往那方面想。要知道仇慕雨虽然年纪小却非常聪明,已经开始识字儿了,他能清楚的说出紫阳观的位置和我们几个大人的名字,如果单纯的走失,肯定有人送他回去。 “你能不能别吓唬我?”我伸手从他身上掏出香烟点燃,众人见我和金刚炮神情紧张,知道我们紫阳观出了变故,纷纷过来安慰,金刚炮摆手遣散了他们。 “要不咱回去吧。”金刚炮也无计可施了。 “回去有什么用,孩子太小,谁敢使用搜魂诀试探他的生死?”我皱眉说道。仇慕雨年纪太小,命魂不稳,我们如果贸然使用搜魂诀很可能会将他阳魂扯出来。 “你说咋办?”金刚炮习惯『性』的让我拿主意。 “先让我想想。”我说着抓过一支树枝从地上划着整理思绪,一支烟『抽』完,我扔掉树枝站了起来。 “想出啥了?”金刚炮见我站起,急忙追问。 “孩子很可能被叶傲风抓走了。”我皱眉说道。 “啊?”金刚炮『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别啊了,八成是他,”我点头说道。知道了孩子的下落我反而安静了下来,至少孩子的安全不会有问题。 “你咋赖他头上了呢?”金刚炮不明所以的问道。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他抓走大头的目的应该是用来『交』换咱们手里的那把秦国古剑。”我冷哼说道。叶傲风给我打过电话想要跟我做什么『交』易,结果被我严词拒绝了,而他也破不了我布在那秦国古剑外的紫气屏障,所以才会挟持人质试图『交』换。 “这***说话跟他妈放屁似的,你当初就该『弄』死他。”金刚炮忍不住破口大骂。叶傲风曾经对我许诺了四条,第一不伤我的亲属家眷,第二不入紫阳观寻仇,第三不迁怒无关旁人,第四不辱我亡妻遗骨,这些话我是跟金刚炮说过的,所以他才会有此一说。 “大头还没有拜师,算不上我的『门』人,而他住在紫阳观又算不上无关旁人,最主要的是他并不是在紫阳观被抓走的,所以叶傲风并不算违背诺言。”我逐一的给金刚炮分析道。 “他为啥不抓天雨?”金刚炮似乎还有疑虑。 “天雨行动不方便,抓去谁伺候?”我开口说道。 “他是想彻底跟咱翻脸哪。”金刚炮连连冷笑。我们二人有个共同的习惯,那就是过分生气的时候除了骂人的话相同之外,还都喜欢冷笑。 “咱早就跟他翻脸了,这次只不过是跟林一程彻底翻脸罢了。”我冷哼摇头。 “你咋又扯上林一程了呢?”金刚炮被我说『迷』糊了。 “他俩不合伙,怎么知道秦朝古剑在咱手里。”我不耐烦的跟金刚炮解释道。 “我搞不懂那些,你就说吧,现在咋办?”金刚炮也看出了我的不耐烦。 “你带着他们从这里执行任务,我出去把外面的事情处理了。”我说着走向了自己的背包。 “我和你一起去。”金刚炮急忙跟了上来。 “这里的事情进行了一半不能这么撂下,没有紫气高手从这里护卫着他们也顶不住,你留下,我出去。”我不容置疑的说道。 “那你小心点,别再对他们客气。”金刚炮忿忿的叮嘱。 “他们不找我麻烦也就算了,既然找上『门』儿来,我再客气就是窝囊了。”我紧了紧背包的绳带。这次出去不但要斗法还要斗智,我的目的不单纯是救回仇慕雨,我会想办法把他们手里的那六把古剑给『弄』过来,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使用非常手段,因为对方已经下手了,矛盾也彻底『激』化,关系到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生死的古剑我必须『弄』到手。 “跟他们咋说?”金刚炮见我要动身,急忙伸手拉住了我,冲着等候在不远处的众人努了努嘴。 “编着说吧,别带他们干什么危险的事情。”我说着摘下手腕上的通讯定位装置递给了金刚炮,金刚炮接过戴在了自己手腕上,转而将他的手机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机装好,捏诀凌空出山应敌 我给狗『弄』食儿去,自从气御上架,我家的狗算倒了霉了,饥一顿饱一顿的。 第三百七十四章 撕破脸皮 正文]第三百七十四章撕破脸皮 ?火烧屁股一般的回到紫阳观,现紫阳观除了咳嗽不止的老李在『门』口守着之外,整个山上只剩下了小雪和三个孩子的气息,不问可知众人还在外面搜寻大头。 给慕容追风打过电话,让她们停止寻找回来商议,这才在『门』口的『门』岗里坐下休息。 “于掌教,您别着急,我粗通相术,那孩子不是早夭的面相,不会出事的。”老李给我倒上茶水。 “面相这东西只能看出先天寿数,后天的变故可不会在脸上带着。”我冲老李抬了抬手以示感谢,他不是紫阳观的『门』人,跟我更像朋友。 “吉人自有天相。”老李咳嗽的相当厉害。 “老李啊,有时间的话回茅山看看吧。”我放低声音冲老李说道。老李的主命气已经所剩无几,如果我看的不差,他至多还有半年寿数。他是茅山弟子,早年违规被逐,已经三十多年没回茅山了,我的用意是让他在临死前再回去看看。 “于掌教,您的大恩我李津铭记在心,但是我先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太伤天理,我已经无颜再回茅山面祖见宗了。”老李情绪『激』动咳嗽的越厉害。我先前已经通过温倾仪从马千里手里要回了他的施法银针并还给了他,他所谓的大恩指的就是这个。 “年轻的时候谁都会犯错,你不要太过挂怀,回去看看吧,带上富贵和婶子一起去,我提前给马掌教打个电话让他们迎接你。”我掏出香烟犹豫了片刻又放了回去。道『门』中人最重礼数,灰溜溜的回去和众人热烈欢迎可是两种天差地别的待遇。 “于掌教的好意我心领了,选时不如撞日,难得碰到您有空,我想跟您辞行。”老李站起身郑重其是的说道。 “行啊,你是紫阳观的朋友,什么时候想回来我们都欢迎。”我笑着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回茅山,定下日子没有?” “我不回茅山,我想趁自己还能走动,再回昆仑山一趟,度一下那七个人的亡魂,不然我到死都不安心。”老李摇头叹气神情决然。 “这件事情我帮你办了,你就别去了。”我犹豫了片刻摇头说道。老李的身体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真要去昆仑山能不能活着走到秦始皇陵都难说了。我之所以越俎代庖的帮他处理是因为我们紫阳观也有度的法术,下次过去搜出他们的魂魄送其投胎也就是了。 “这件恶事是我做下的,我想自己去了断它。”老李抬手冲我稽道谢,老李认识我五六年了,像这种稽为礼的情况并不多。 “这样吧,你再从紫阳观辛苦几天,我尽快把手头琐事处理一下陪你过去。”我停顿了片刻又加上了一句“我和牛金刚过去还有别的事情,不是单纯的陪你去,你不要推辞。” “一切听于掌教安排。”老李点头答应再度道谢。 我之所以让老李继续呆在紫阳观,为的是担心他擅自去昆仑山送死,不过这么一来我也就把自己的行程给定死了,那就是必须在老李临终前去探那秦始皇陵,时间也就在半年之内。不过我之所以这么安排也并不是单纯因为老李,我与叶傲风和林一程之间的矛盾已经『激』化,一旦撕破了脸皮很快就要兵戎相见,真正动手是不会持续很长时间的,此外现在已经进入秋季,我的计划是在冬季前往,那样能稍微安全一些。 二人刚刚谈完正事,慕容追风等人就先后回来了,焦急的将事情的始末又跟我说了一遍,然后就是哭哭啼啼的担心孩子。而我则将自己的分析对她说了出来,慕容追风一听,顿时安心不少,她也知道叶傲风不敢对孩子怎么样,因为孩子一旦受伤,我必然会加倍报复,叶傲风从骨子里还是不想『激』怒我的。 我简单的安慰了她几句便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穿过屏障走进了龙骛风的房间,找出了我和金刚炮从古墓中带出的那把秦国古剑换下了自己身上的干将。这把诫剑是打开秦始皇陵的关键,我自然不会轻易的将它『交』出去,但是我又不想大头出危险,要知道叶傲风可是个偏执狂,他始终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在这个前提下他会疯狂的扫清自己前进路上的一切障碍,为了『逼』我『交』出古剑他可能会不择手段,他虽然不敢伤害大头『性』命,但是割他个耳朵砍他个手指还是做的出来的。 中午时分,金刚炮的电话响了,北京的号码,叶傲风的声音。 正如我先前分析的那样,大头的确在他手里,而他的要求也就是我手里的战国古剑。我自然不敢再次否认古剑不在我的手里,在听过大头那稚嫩的‘师傅,快来打坏人’之后,我只能答应叶傲风提出的『交』换条件。 “小九,一定要把慕雨带回来。”慕容追风将一包有着疗伤效果的灵物放进了我的背包。 “放心吧。”我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古剑也不要给他们,必要的时候毁掉。”慕容追风咬牙说道。 “我要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我背上背包走出了观气轩。 来到山下坐上自己的车子直接奔赴北京,拐上高之后没多久金刚炮就打来了电话,他们虽然在深山老林,但是有着李娟的存在,不虞有断电之忧。 “咋样了?”金刚炮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他的电话在我手里,其他同事的电话我并不知道,而我的定位装置也没带在手上,所以只能他联系我。 “我没猜错,被叶傲风抓走了。”我放慢了车,“他已经打来电话了,三天以后晚上十二点在北京东城区的雍和宫拿剑换人。” “救出孩子之后直接『弄』死他!”金刚炮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不会傻到亲自去的,他要我先『交』古剑,他拿到以后才放大头。”我苦笑说道。 “你准备咋办?”金刚炮不放心的问道。 “计划不如变化,到了以后再考虑具体措施,不过我肯定要先去找林一程。”我耸肩夹住手机点燃了香烟。 “你小心点,梅珠梅繁对咱的法术很了解。”金刚炮提醒道。 “她们都知道什么?”我皱眉问道。 “差不多都知道吧。”金刚炮支吾着回答。不问可知,这家伙在林一程身边的那段时间没少显摆,估计把老底儿都『露』了。 “你们现在在什么位置?”我也懒得再埋怨他了,他这个喜欢显摆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 “西头那个峭壁,老于,你见过十米长的大鲇鱼吗?”金刚炮应该是已经将水潭上方的瀑布给改道了。 “你注意安全,有事再给我来电话。”我懒得听他废话,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中途略作休息,次日上午来到了北京五环。 林一程的宏宇集团在西城区,『交』换地点在东城,叶傲风之所以这么做为的应该是给林一程减少麻烦撇清嫌疑,我和林一程以及叶傲风三人现在的情况与当年的三国局势很相似,今天魏蜀合力袭吴,明天就可能蜀吴联手抗魏,即便如此,局面转变之快还是令得我大感荒唐,这才几天被叶傲风『逼』进『精』神病院的林一程现在竟然跟敌人联手对付起我来了。 心情复杂的来到宏宇集团,林一程很热情的将我接进了办公室,一番寒暄过后便抓起电话安排午饭。 “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情要请教林总的。”我瞥了一眼林一程身后的梅繁,其倨傲的神情令我心中大为恼怒,悄然的将身上的紫气弥漫出去给予其无形的威压,梅繁有感侧眉,同样的散出紫气试图反抗,我鼻翼微陡将紫气彻底散出将梅繁刚刚散出的紫气又倒『逼』了回去,梅繁气息岔『乱』之下忍不住出了一声闷哼。 “于科长,咱是老朋友了,有话尽管说。”林一程听到了梅繁出的难受声响,回头一看现梅繁脸『色』苍白身形打晃,瞬时知道我们二人已经在悄然之间进行了较量,梅繁自然不是我的对手。 “叶傲风绑走了我的徒弟,不知道林总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我直接切入正题。说话之时快的延出灵气无形的包裹住了梅繁,并于暗中悄然收紧灵气犹如蟒蛇捕猎一般的将梅繁逐渐缠紧,我之所以要这么做目的有二,一是我没时间跟林一程扯淡,磨嘴皮子我不是他的对手,说来说去可别把我自己绕进去。二来梅繁是林一程身边最厉害的高手,负责保护他的安全。我就要让林一程知道,他的保镖不是我一合之将,他今天如果不说实话,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什么时候的事情?”林一程听到我的话顿时『露』出了惊愕的神情,可惜的是他头上急剧『波』动的气息出卖了他,他在撒谎。 “三天之前。”我伸手掏出香烟悠然的点燃,与此同时将捆绕着梅繁的灵气再度缩紧,事实上紫气颠峰的灵气虽然霸道,但是要在无形之中杀掉淡紫高手还是相当吃力的,我之所以刻意装出悠闲神情是为了增加对他们的恐吓力度,事实上梅繁的反抗是相当剧烈的,我并没有自己表现出的这么好过。 “于科长,你这是干什么?”梅繁嘴角流出的鲜血令得林一程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大声说道。 “林总,你知道叶傲风现在在哪儿吗?”我冷笑开口。既然撕脸皮了就干脆撕个彻底吧。 “他是你的师兄,我怎么知道?”林一程怒了。 “那我就不打扰了。”我说着离座站起转身就走,落步的同时将灵气自脚下涌泉延出径直袭向梅繁的下腹气海,三步之后梅繁气海受损鲜血破口而出。我停顿了片刻见林一程虽然紧张却并没有出口相留,便再度抬脚迈步向『门』口走去,我此刻距离『门』口还有九步距离,如果林一程不开口,我就先折他一员大将再说。 一步,两步,三步 ***今天活很多,更新晚了,大家包涵。*** 第三百七十五章 破门而出 正文]第三百七十五章破门而出 ?“于科长,等等!”林一程的耐『性』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也可能梅繁在他心里的位置比我想象的要重,三步过后林一程开了口。 “于某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我转而抬『腿』再行两步,梅繁这个『女』人平时表现出的目空一切的高傲令我对她大为不喜,因此在听到林一程的喊声之后并未马上停步,我要让她知道高傲要分对象,高傲得有资本。 “于科长,梅繁是无量观的弟子,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林一程快的绕过老板桌走过来试图拉住我。 我见状冷哼着散出了少许灵气护住周身,震得毫无灵气修为的林一程倒跌于地,与此同时再迈一步,将梅繁震的再度吐血。 我之所以这么做原因有三,一是让林一程知道我的实力,叶傲风杀他易如反掌,我于乘风如果要杀他更是不费吹灰之力。二是我早就知道梅繁是无量观的下任掌『门』,林一程搬出无量观来吓唬我犯了我的大忌,我这个人最不吃的就是威胁。最后一点就是我要让梅繁彻底失去抵抗之力,俗话说留情不动手,动手不留情,既然下手了就不能心慈手软,不然的话不足以对林一程产生震慑。 “于乘风,你是国家公务人员,你再不住手我要报警了。”林一程爬起之后彻底怒了,叫嚷着要报警。他虽然着急却并不傻,知道哪里是我的痛处。 “快报,越快越好。”我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西南角落的监控系统。其实我从一进『门』就现了这种高级监控装置,这也是我一直不作出动作的原因,犯罪讲究证据,我不会给自己留下把柄。 林一程见状愤然的拿起了电话,而我则毫不犹豫的又迈出了一步,这已经是第七步了,梅繁的气海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再走一步将会对她的修为造成不可逆转的永久『性』伤害。跟我来硬的,他林一**的是打错了算盘。 “于乘风,我前前后后送了你价值七亿多的礼物,你就这么对我吗?”林一程虽然怒目相向,却并没有勇气去拨打那个简单的号码。 我面无表情的冷视着林一程,片刻之后抬手将那墙上的监控抓起扔掉,与此同时收回了束缚着梅繁的灵气,梅繁失去了支撑顿时无力的晕倒在地。 “我如果不手下留情你能拿走那四把古剑,你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我回身指着林一程斥责道。我们二人之间并无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谁也不欠谁的。林一程对于馈赠给我的物品价值记得如此清楚更是说明了这一点。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林一程愤怒的挂上了电话。 “叶傲风在哪里?”我转视林一程,他既然不再报警就说明他不想『激』怒我也不敢『激』怒我。 “不知道。”林一程回答的相当干脆。 “他绑走了我的徒弟你知道不知道?”我沉『吟』了片刻再度开口,林一程很可能真的不知道叶傲风的下落,这一点也不足为奇。 “于科长,你应该知道我跟叶傲风是仇人,他要做什么怎么会告诉我?”林一程抓起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支。 “前段时间牛金刚从这里保护你的时候,你已经和叶傲风达成了『交』易,对不对?”我上前一步紧『逼』追问。 “他的确找过我,但是我们并没有达成什么『交』易。我是个生意人,我怎么会跟他做『交』易?”林一程抓起打火机试图点烟,几次都没有打着火,气急败坏的将打火机和香烟扔了出去。 “林一程,你犯了个大错误!”我冷笑的看着林一程,时至此刻再林总林总的称呼他就显得假了。 林一程听到我的话愤怒的转头看着我,面皮『抽』动并未开口。 “你骗不了我的,你也不用给我演戏,看在紫阳观开派时你谴人到场的份上,我也不难为你,我只想提醒你一句,叶傲风是个疯子,你跟他搅在一起到最后哭的是你。”我扔下话便不再停留,转身举步便行。 “不送!”林一程在我身后冷然说道。 “你跟叶傲风为友就是与我为敌,我要杀你不会比捻死一只蚂蚁更困难,你最好不要给我杀你的理由。”我反背双手走向大『门』。人未到,气先至,办公室厚重的红木大『门』在凛冽灵气的冲撞之下轰然倒塌,我怒气冲冲的在外间秘书的尖叫声中扬长而出。 出得宏宇的大『门』,坐上自己的汽车,一瞥之间现了林一程停放在停车场的蓝『色』劳斯莱斯,犹豫了片刻开『门』下车,走上前去使用移山诀掀了个四轮朝上,这才在叽里哇啦的报警声中开车离开。 搞破坏的确可以宣泄愤怒平和情绪,从宏宇集团出来之后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撕破脸皮更好,与勾心斗角相比,我更喜欢明刀明枪的来,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能动手的时候坚决不吵吵。 找了个餐厅简单吃了点东西,便驱车来到了叶傲风指定的地点,现所谓的雍和宫前身是雍正登基前所住的雍亲王府,乾隆年间被改为了寺院,为北京最大的藏传佛教寺院,占地面积很大,喇嘛也不少。 我自然没有什么游览的兴致,皱眉观察了一下诸多僧侣的气息,现他们并无灵气修为,这才疑『惑』的收回了视线并在内心敲起了小鼓,北京这么大,叶傲风为什么偏偏挑选这处藏传佛教寺院作为『交』换地点,他到底有何用意? 从雍和宫里转了几圈儿并没有现什么异常,颂经拜佛的人也没什么特异之处,离开雍和宫观察了一下附近的地形,现雍和宫所处的位置几乎是东城的中心,这里人多眼杂,『交』通便利,距离地铁站相当近,对方一旦取走古剑,我很难跟踪尾随。 由于明天晚上才是『交』换日期,因此我便就近寻了一处宾馆要了一间顶楼的房间,这里视线良好,可以俯览整个雍和宫。 夜幕逐渐降临,有不少喇嘛离开寺院住进了附近的宾馆,我看在眼里大感好笑,北京的宾馆贵的要死,这些喇嘛怎么有钱住宾馆? 就在我躺卧在『床』准备略作休息的时候,夜猫子的电话来了, “老于,我好象闯祸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无量观主 正文]第三百七十六章无量观主 ?“怎么还好象,到底出什么事了?”金刚炮焦急的语气顿时令我皱起了眉头,让这家伙带队是我无奈之下作出的决定,不到三天他就给我闯祸了。 “我好象把他们带进了一处阵法,转悠一天了也没转悠出去。”金刚炮哼唧着说道。 “你傻啊,让总部使用定位系统给你们指路。”我一听人员没有伤亡顿时放下心来,终南山不是寻常所在,前人遗留下的阵法可能持续成百上千年仍有效果。 “指了,可是怎么走都在转圈子。”金刚炮无奈的说道。 “凌空,从上空俯视。”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三米高的地方有无形的屏障,我现在头还疼着呢。”金刚炮的声音显得很是烦闷,他作为带队,把队伍带到死胡同里了,自然很没面子。 “凡是阵法一定有阵眼,杨立彪擅长八卦易术,让他破。”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二仪宫的杨立彪,二仪宫最擅长的就是推演术数。不过金刚炮是紫气修为,能封住他的自然不是寻常阵法,至于杨立彪能不能破阵也在两可之间。 “你快拉倒吧,那家伙瞅了半天,到最后让我们去跳悬崖。”金刚炮夸张的叫嚷着。 “跳吧,反正也摔不死你。”我有点急了,我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呢,他已经给我添上麻烦了。 “从这阵法里我的法术不太好使,下头可是长虫窝啊。”金刚炮始终改不了多年的习惯。 “不想跳就等着吧,等我把这边事情处理了赶回去帮你。”我不耐烦的冲他说道。反正他们随身带有大量的给养,困个十天八天的没什么影响。 “你那头儿咋样了?”金刚炮关切的问道。 “先管你自己吧,自己的坟都哭不过来了,还有心思哭我的。”我没好气的挂上了电话,走到窗口拉开了窗帘,试图通过观察气息寻找仇慕雨的位置。 可惜的是找了半天最终只能放弃,北京人太多了,人口密集程度相当高,在这种情况下使得观气寻人完全行不通,大头还没有开始修行道法,完全没有灵气,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普通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转而改变策略试图寻找叶傲风,可是试了试还是得放弃,一眼望去北京到处都是辅弼之气和威武之气,三品以上大员数不胜属,甚至天命所归的金龙青龙也都蛰伏在这里,诸多的官气令我眼『花』缭『乱』,哪里还找的着叶傲风的气息。真是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不到广州不知道钱少。 就在自己大为感叹的时候,下方街道上呼啸而过的几辆高级跑车的引擎声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俯身下望,只看到了几道红『色』黄『色』的法拉力跑车呼啸而过,我惊愕的判断了一下,现这几辆呼啸而过的外国跑车时应该在两百以上。 “真他妈作死,你当你是舒马赫呀。”我暗骂着点上一支香烟。作为司机我是知道的,人的反应度是有极限的,正常路况时在8o-12o最为合适,高公路上跑到18o也算正常,可是在这种并不宽敞人员密集的公路上跑到两百,那简直是在拿人命开玩笑,至于拿的是谁的命在开玩笑那就得看那些开车的二世子看谁不顺眼了。 拉开窗户俯览帝都,看着街道上那些步行骑车的夜归人,自己再度摇头叹气,这无边的繁华并不属于他们,他们还是要为生计奔『波』,即便生活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有钱住在哪里都一样,没钱跑这儿来也没用,真搞不明白那些削尖了脑袋往北京跑的人心里怎么想的。 『抽』完烟等了片刻,路上的行人已经稀少,我这才乘坐电梯来到楼下,穿过街道来到了雍和宫的墙外,白天我已经来过这里了,之所以晚上再来是为了再度熟悉一下环境,叶傲风既然把位置选在了这里自然有他的用意,我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找出他选择这里的原因。 围着雍和宫左右观望,现这雍和宫不愧是潜龙福地,尽管龙气已经枯竭,但是所余龙骨却依然磅礴大气,令我观之极为叹服。 找到无人处正准备凌空越墙,却看见一辆清障车拖着一辆已经撞瘪的跑车自西向东驶来,我看在眼里偷笑不已,该呀,真他妈活该呀。 收回视线环视左右准备起跳,闪眼却现自街道对面走来了一老一少两个『女』子,这一瞥之下顿时令我眉头大皱,因为那年轻的『女』子我是认识的,正是林一程的贴身秘书梅珠,而走在她身前半步的则是一个一脸怒容的老年道姑。 “道长,就是他。”梅珠尚未走至便认出了我,伸手指着我冲那老年道姑说道。 眼前的一幕令我迟疑了片刻,不过很快的我便反应了过来,这个一脸褶子身材低矮的老年道姑很可能就是无量观的观主,这呀的是找上『门』给她徒弟报仇来了。 看着这气冲冲的一老一少,我调头就走,这老年道姑应该是使用类似于我们紫阳观的隐气术之类的法术隐藏了修为,所以我并不能判断出她修为的深浅,不过徒弟都是紫气了,师傅自然不会草包到哪儿去,不过我之所以要调头离开却也并不是出于惧意,而是现在街道上还有行人,我跟一个老道姑当街吵闹有失体统。 “无量天尊,贫道无量观青羽,敢问道长上下?”老年道姑见我作势『欲』走,闪身之间挡在了我的面前。我此刻并未穿着道袍,但是一头盘起的长和头上的簪却也说明了我的身份,而她移动的度也显示了她的修为跟我同在颠峰。 “道长有什么事吗?”我皱眉问道。我白天伤了她的徒弟,她晚上便找了过来,这效率可真够高的,不过这也证明了她内心的愤怒和焦急,要知道无量观是单传,每代只有一名『女』弟子,弟子受伤做师傅的难免会紧张。 “敢问道长上下?”青羽道姑一脸的怒容追问道。其实梅珠梅繁先前肯定告诉过她我的名号,她之所以追问是为了进一步确认,而确认之后自然不会请我去吃夜宵。 “让开。”我漠然的看着眼前这气急败坏的老道姑,这老东西面相凶煞刻薄,如果入了佛『门』,那绝对跟灭绝师太是一路人物。 “于乘风,敢作不敢认么?”梅珠快的走了过来,伸手指着我喝问。 “于乘风是你叫的吗?”梅珠的嘴脸瞬时『激』怒了我,反手就是一巴掌。当『女』人不再温柔,我同样不会君子。 “伤我爱徒,纳命来!” “纳你妈呀” 第三百七十七章 帝都斗法 正文]第三百七十七章帝都斗法 ?我虽然已经感觉到青羽道姑脾气火暴,却没想到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贸然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携带着凛冽的紫气,无奈之下只好回掌封挡,四掌相接气『浪』四『射』,地升烟尘,树飘落叶。 一击之后,敌退八尺,我止五步,双方实力显『露』无疑,青羽道姑胜我一筹。 这种情况顿时令我眉头大皱心中暗惊,我之所以震惊并不是因为青羽道姑的灵气修为在我之上,因为虽然她隐去了自己的气息,但是脸上的褶子和头上的白都说明这个人的年纪应该在八十岁以上,修行岁月至少也有七十年,这么长的时间足以令她的紫气颠峰修为『精』纯无比炉火纯青。而我总共只有半甲齿数,冲击紫气颠峰时日不长。而且在冲击紫气颠峰时还是取了巧的,因此导致了我的紫气不够『精』纯,与寻常高手斗法也就罢了,一旦与真正的同级高手相搏,优劣之势马上便显『露』无疑。这一点就像是同为上将,青羽道姑的修为足有五星,而我则刚刚挤身三星之列。 实力的高低不是我惊讶的主要原因,令我惊讶的是这个青羽道姑的灵气不但异常『精』纯,还后劲绵长,这就说明这老道姑还是处子之身,除此之外青羽道姑虽然身材干瘦走的却是刚猛路子,出手便尽全力,丝毫没有出家之人的平和中庸。 青羽道姑止住退势马上『揉』身再进,手中拂尘疾甩斜扫直封我脖颈面『门』。 我急忙侧身避过,青羽道姑手中的拂尘乃乌金绞合,贯以灵气锐利无比,这要是让她挥上非破相不可。 “无知孺子敢欺我无量『门』人,今日若不惩戒于你,无量观颜面何在?”青羽道姑冷笑过后欺身再进,手中拂尘始终不离我头颈要害。 “老不死的,蹬鼻子上脸!”我反手抖出用黑布包裹着的诫剑自下而上疾削拂尘,这把古剑有五尺多长,我自然不能挂在腰上,不然的话走不出三里就得让警察没收,因为这东西肯定属于管制刀具。 可惜的是诫剑虽然锋利却终究不如干将的吹『毛』断,因此一挑之下也仅仅是将拂尘拨开而未能将其削断。 灵气修为不占优势,兵器也不趁手,我开始环视左右寻找有利于自己的实体水源,斜视之下现雍和宫道路北侧的护城河里有充盈水气,因此在几个回合之后寻找了一个机会,『逼』退青羽道姑纵身北掠凝借水气。 “道长,您一定要为我妹妹报仇,不要放走了他。”梅珠见我望北飞掠,以为我要临阵退缩,急忙出声高喊。她的声音此刻显得很是含糊,我先前的那一巴掌不知道是伤到了她的牙齿还是舌头。此外她之所以想让这老道姑留下我可能不单纯是给她妹妹报仇,这个『女』人在看到我手里诫剑的时候两眼都冒光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青羽道姑自然不需她的提醒,见我暴走,急忙飞掠紧追。 青羽道姑的话令我暗自冷笑,虽然她比我的修为要『精』深一筹,但是同为颠峰不战数个对时是很难分出高下的,不过自己此刻已经懒得再跟她『浪』费口舌,快的掠到河水上空伸手下探,凭空抓起一蓬并不清澈的河水以星落密布的手法打了出去。 青羽道姑自然不惧我这分而击之的水滴,只是快的挥舞着衣袖将我攻出的水滴拂散,转而甩摆垂袖疾攻而至。 “老公快来看哪,拍电影的。”二人酣战之时,下方一个年轻『女』人惊奇的冲身后拉着孩子的男人喊道。 长剑下挑快封住青羽道姑扫向我膝部曲泉『穴』的拂尘后匆忙落于地面,自己现在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偷跑出来的,在这个人迹众多的闹市显『露』惊世骇俗的道术很有可能令自己暴『露』身份。然而青羽道姑却并不顾忌这一点,依然自上空占据有利位置俯冲下击,由于拂尘可硬可软,可分可合,使得我仰视对敌难度陡增,加上手中古剑与干将的长度和重量完全不同,所以数个回合下来一个躲闪不及,被那青羽道姑的乌金拂尘丝扫中了额头,虽然伤口不深,鲜血却仍然流了出来。 “好!”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我皱眉回头,却现身后的街道上已经站了不少晚间散步的市民,此刻正饶有兴致的呐喊鼓掌。 “再呆下去肯定要暴『露』身份。”我焦急的暗自心道,幸亏此刻天黑光线不足,不然的话那些市民肯定会注意到我和青羽道姑的身后并无钢丝。即便如此我也不敢多呆,快的收回长剑捏诀凌空,向北疾掠。 “哪里跑!”青羽道姑怒喝着紧追而上。两人起伏跳跃的穿行于林立的高楼之间,很快便将身后的众人撇在了远处。 紫阳观的风行凌空术掠行度除了禅教无极观的鸿鹄掠影,道教落云山的紫云追月之外无人可及,无量观的青羽道姑自然追我不上,不过即便如此我也并未将她拉出多远,始终保持着百米的距离。 其实我并非不能拉开距离甩掉对手,而是先前的一味闪躲令得我心中充满了怒气,额头的鲜血更是令我生出了报仇的念头,我要寻找一处适合作法的地点跟这个老道姑好好斗上一场,免得她自以为是的认为我怕了她。 二人一前一后的追逐着很快便离开闹市进入了林区,我在掠行的过程中转视左右寻找实体水源,根据气息现了前方六十里外存在着大量的水源,因此便引『诱』着紧追不舍的青羽道姑前往那里。 待得近了,现水源是一处人为修建的大型水库,水库应该是建国初期的产物,由青石砌成面积很大,水坝高耸蓄水极多。水坝北侧三公里处有着大量的人体气息,根据其中隐约出现的几道威武之气来看,那里应该驻扎有一支部队。 快的观察了地形,便掠至水库上方凌空定住,双手下探抓起两股水柱凝神以待,这个青羽道姑在先前的斗法之中占尽了便宜,此刻应该已经起了轻敌之心,我要利用她的这种心理给予悄然的暴袭。灵气修为的深浅直接决定着各自的实力,我既然实力不足只好以计取胜。 青羽道姑很快便追了上来,在水库边缘落下借力之后快的向我冲来,在距我十丈之处调整身形侧身拧腰凌空斜踹。 我皱眉凝神的注视着这个老道姑的动作,直等她冲到了身前十步时才怒吼着反『抽』双手将已经抓到手中的水柱凝成了一股水鞭旋转拍扫,“死开!” 俗话说人老成『精』,青羽道姑年岁已大见识广博,临阵对敌经验丰富,面对着我突袭而至的凝水长鞭并不慌『乱』,猛然的定住冲势,将前踹之力改为左右翻腾,自左而右的快旋转身形,利用充盈的灵气和旋转之力将我疾扫而至的凝水长鞭带偏侧移。 水鞭那端产生的旋转之力很快便通过水鞭传到了我的手里,我见状急忙加强灵气试图稳住手中的凝水长鞭,奈何水鞭那端传来的旋转之力过于刚劲猛烈,促不及防之下水鞭脱手而出,缺少了灵气的支撑,水鞭瞬时化为一蓬水雾,而青羽道姑则在水雾的掩饰之下欺身疾进,手中拂尘在灵气的御导之下拂尘丝急剧收拢,旋指抖腕以判官笔的点『穴』套路袭向我『胸』前『玉』堂,中庭,巨阙三处重『穴』。 电光火石之间留给自己思考对策的时间并不多,面对着已经袭向『胸』口的拂尘只得快的平躺后仰,以铁板桥之势避过了那尖锐的乌金拂尘。 青羽道姑虽然年老,反应度却极其迅捷,趁我后仰『露』出空『门』之机起脚踹向我下腹气海,气海乃灵气所居之地,一旦受损势必影响道法的施展,我自然不能让其得逞,奈何身形后仰已经回身不及,此刻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翻转身形以『臀』部受其一脚,这样可以减少对气海的损伤,但是这个办法虽然可用却相当的丢人,堂堂的紫阳掌教让人踹了屁股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而另外一条就是我现在所采用的办法,百忙之中伸出了右臂在青羽道姑踹中我丹田气海之前抓住了她的脚腕,灵气疾运将青羽道姑撇向了水坝的石壁。 如此复杂的动作令得我凌空之势彻底枯竭,在撇掉青羽道姑的同时身形开始急下坠,在落身入水的瞬间双掌连挥凭借着灵气产生的反推之力堪堪止住了落势,尔后倒转身形双足疾点,再度拔高三丈定住了身形,与此同时被我甩向水坝石壁的青羽道姑也在水坝借力之后再度掠了回来。 “老不死的,接招。”我愤怒的『揉』身冲她迎了过去。临水作法虽然对我有利,但那也是相对而言,这个老道姑乃处子之身,最不缺的就是灵气。不管我如何控水变化,说到底还是靠的自身的灵气,而她有充盈的灵气护体,只要灵气不散,我的各种御水法术都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切实的伤害。 “口出狂言,今日饶你不得。”青羽道姑愤然怒喝,出掌击来。 这一次是我没有躲闪,而是凝聚灵气举掌迎了上去,实打实的较量,纯粹的灵气比拼,四掌相撞,各自倒飞。 第三百七十八章 防空火炮 正文]第三百七十八章防空火炮 ?“再来。”我止住身形再度前冲,『胸』口传来的沉闷之感令我起了争强好胜之心,同为紫气颠峰,我难受她也不会好过。 我比拼灵气的做法正中青羽道姑下怀,我灵气较她为弱,如此拼斗下去肯定占便宜的不会是我。 数个回合之后我便感觉心跳加灵气散『乱』,青羽道姑的情况比我要好上少许,虽然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却丝毫不见灵气的散『乱』『波』动,修为的高低在此时表『露』的越明显。 再度对过一掌之后我快的压住灵气开始思考对策,这么拼下去是肯定不行的,她完全有能力在趴下之前先将我给撂倒,而这自然不是我所愿意看到的,明天晚上我还有要事在身,『浪』费灵气也就罢了,如果受伤势必会影响明天的行动,那将得不偿失。 如果我『抽』身逃跑她是绝对追我不上的,这一点我有着充分的信心,不过她是无量观的观主,我是紫阳观的掌教,这一战不但关系到二人的名头,还关系着两派的声誉。如果今天我落荒而逃,日后传扬出去必然对我紫阳观名声有损,紫阳观日后就很难抬起头来,因此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弃阵逃跑。 不逃跑就得死挨,这也不是办法,再度对过几掌之后我越的焦急了,打不过还不能跑,这烫手的山芋我可怎么处理,时至此刻我甚至有点后悔去招惹那梅繁了,打了小的老的自然会出来护犊子,这一点我早就应该想到。这青羽道姑是个老处『女』,自己没生过孩子自然对这唯一『女』弟子疼爱有加,我伤了她的弟子她不跟我拼命才怪。 气海传来的微微刺痛令我不敢再贸然出手应接她携带着凛冽灵气的双掌了,无奈之下开始围着水坝四周的石壁兜起了圈子,并在掠行的同时思考对敌之策。 三圈过后我心头猛然生出一计,转而舍弃了青羽道姑望西疾掠,青羽道姑此刻已占优势自然不会就此罢休,灵气疾转之下施展本『门』轻身法术追了上来。 这一次我没有刻意的放缓度,而是将凌空术施展到了极限快向西,如此一来很快便将青羽甩出了老远,西行百里之后我开始画弧折返,凌空术疾掠之下将青羽道姑撇在了十里之后。我见状将灵气催『逼』的越急切,风驰电掣般的掠向了驻扎在水坝北侧三公里的部队。 我之所以要向那部队奔掠为的不是过去寻求支援,因为我此刻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偷跑出来的,无法名正言顺的调动部队,而且自己手上也并没有与总部联系的通讯装置。我之所以要前往部队是为了寻找武器。 根据自己服役期间掌握的经验,凡是正规部队的哨兵在夜间巡逻,枪里都是配备有实弹的,我要寻机夺枪打伤这个不依不饶的青羽道姑。俗话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紫气颠峰是挡不住子弹的,我打断你一条『腿』看你还追不追。 待得近了,现下方驻扎的是一支炮兵部队,北京中心6军居多,城市外围则以炮兵为主,驻扎在北京四周的多个炮兵部队担负着北京的防空安全,如果同时开火可以零盲区的封锁并保护都领空的安全。 观气术在第一时间让我寻找到了哨兵所在的位置,不出自己所料,哨兵手中的确持有枪支,这种八一步枪令我眼睛一亮,快的落下其击晕拖到了『阴』暗处,正准备解下他所配备的枪支,青羽道姑便已经追至并挥舞着拂尘自上而下攻向我的后脑和脊背。 北京军区的部队比其他军区要更加『精』锐,在执行巡逻规定时严格执行了枪带斜挎背膀的规定,这就令得我在击晕他之后抢夺枪支增加了困难,因此在感受到脑后袭至的拂尘后无奈的撇下哨兵和哨兵身上背负的步枪侧身闪避,与此同时扬手使用移山诀将哨兵抓起扔到了安全位置,青羽道姑的拂尘之上蕴涵着暴烈的灵气,普通人中之无救。 二人的搏斗之声和哨兵身体落地的声音惊动了驻扎在这里的士兵,黑暗中隐约传出的士兵起『床』的声音表明了大量的士兵正在整装,片刻之后就会出来警戒迎敌,我见状急忙抬袖遮面凌空横掠离开了营房位置,当年昆仑山中生的事情令我对现代化的监控设施颇为忌惮,如果再把我给拍下来到时候更没法儿跟总部『交』代了。 我的本意是抢枪不果尽快离开的,结果并未掠出多远青羽道姑就疾追而至将我缠住了。这家伙学聪明了,知道跑不过我,因此不再给我施展风行凌空术的机会,缠斗了半夜也没能将我拿下令得青羽道姑大感无颜,此次挥舞着乌金拂尘疾攻猛进,试图将我一举制服。 我无奈之下只好再度『抽』出诫剑与之缠斗,内心是叫苦不迭,这个马蜂窝算是黏手上了,不跑打不过,跑就太丢人,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自己焦头烂额一筹莫展的时候,下方快涌出营房的战士令我眼前一亮,下方的这些士兵『摸』黑穿着整装并不是6军的习惯,他们应对和担负的应该是空袭和防空任务。之所以不开灯是为了隐藏自己所在的位置,防止对方从上空给予打击。而这些战士离开营房之后是快的奔赴各自的炮位的,这也是他们日常训练演习的习惯『性』动作。 看到这一幕我迅在脑海里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挥剑『逼』退青羽道姑,施展凌空术冲天而起,自己的凌空术此刻可以拔高三百多米,拔高之后犹如一只巨大的夜枭快的自部队营地上空划过,身后不远处是紧追不舍的青羽道姑,青羽道姑虽然身材干瘦道袍却很是宽大,凌空之后就像一只追逐着夜枭的大蝙蝠。 “低空来袭,23高『射』炮手就位。”下方的部队指挥官高喊着开始调动士兵进入炮位,由于此刻正是夜间,我们二人掠行的度又极其迅捷,因此地面上单靠『肉』眼是很难分辨出三百米的高空快移动的物体是人还是无人战机。此外这部队指挥官口中的23高『射』是一种小口径双管火炮,也是我军目前防空配备的七种火炮之一,主要攻击低飞的各种战机。 下方部队的快就位令得我暗自欣喜,这正是我想要达到的效果,我对部队是非常了解的,而青羽道姑自然不知道下方所说的23高『射』是什么东西,我的目的就是寻找合适的机会引『诱』炮兵开火给她打下来,想及此处快的再度折返,又在营地上空兜了个圈子。 “雷达显示敌机型号不明。”雷达监测人员高声汇报。这句话瞬时令我眉头大皱,人容易『迷』『惑』,雷达可不容易『迷』『惑』,雷达上可以大致分辨空中飞行事物的太小,我得想办法『诱』『惑』他们开火才行。 “打下来。”下方的指挥官丝毫没有犹豫便下达了攻击命令,这一命令使得我瞬时亡魂大冒,这怎么也不请示一下就开炮,我还没准备好呢。 事后我才知道北京周边的防空炮团有着相当大的自主『性』,由于担负着都的防空任务,不容有失,所以他们在确定不是友机和民航之后便有权开火『射』击。 “炮手自主『射』击。” “我草” 第三百七十九章 厚颜无耻 正文]第三百七十九章厚颜无耻 ?在炮手开始『射』击之前我必须作出选择,选择是逃命还是制敌,如果逃命只需错指散去风行法诀便可以迅的自上空落下,离开火炮攻击的高度和范围,如果制敌则必须冒着被炮弹击中的风险将青羽道姑给拖延在空中,不过这么一来势必令自己跟她同时陷入绝境,至于炮弹打中谁那就得看老天爷对谁更眷顾了。 电光火石之间自己很快的做出了选择,散去灵气,快下落。说到底我跟这个青羽道姑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争的也无非是些面子上的问题,犯不上搞的鱼死网破。 青羽道姑自然也听到了下方指挥官的声音,她虽然对部队装备不甚熟悉,但是炮还是认识的,因此同样的调转身形俯冲下落。 就在此时炮声陡然响起,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令得二人惊恐的加下落,这要是挨上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狼狈的落入树林,哪里还敢耽搁,缓回气息再度捏诀快的在林间穿梭前行,青羽道姑辨明方向穷追不舍。 二人一前一后的奔出了二十多里,这才放慢了度。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停住身形转身冲青羽道姑喊道。前前后后已经折腾了三四个小时了,这得折腾到什么时候。 “伤我弟子,不可轻饶,自断一指,小惩大戒。”青羽道姑先前始终占据优势,此时神情十分的倨傲,梅繁的那个德行跟她简直如出一辙。 “手指我是不会给你的,你如果不把你徒弟『弄』走,我下次见面会直接杀了她。”我无奈的出言恐吓,打不过鬼子杀汉『奸』是金刚炮最喜欢干的事情,现在我也得学他一学了。 “死头临头,还敢口出狂言。”青羽道姑见我语气依然强硬,怒喝一声挥舞着拂尘又攻了过来。 看着快『逼』近的青羽道姑,我的脑海之中瞬时又生一计,一经思考感觉可行,马上调转身形凌空西逃。 自己先前实在是太注重虚名,一心想要战胜青羽道姑,这使得自己在斗法过程中不能作到扬长避短,一味的与青羽道姑比拼灵气。 换个角度考虑,青羽道姑是为徒弟报仇来了,只有将我打伤她的心里才能平衡,怒气才能消散。我只要安然离去,她就是没有达成所愿,她心里的那口怒气还得继续憋在心里。 我不和她打了,我用要最擅长的风行凌空术拖死她。 “大娘,您今年高寿啊?”我疾行之间回头调侃。 “哼!”青羽道姑自然知道我在刻意气她,即便如此还是气的面『色』铁青怒目圆睁。 “你说你这么大岁数追我一个年轻人,这影响多不好啊?”我夸张的冲她做了个鬼脸。 “小畜生,看我不杀了你。”青羽道姑气愤不过撂出狠话。 “要不这样,你把你徒弟嫁给我吧,她比你年轻,我将就着要了她。”我闪身避过迎面而来一株大树,继续出言『激』怒。青羽道姑愤怒的神情说明我的话已经气到她了,所以我才要变本加厉的惹她生气。 “不要让我抓到你。”青羽愤怒之下催『逼』着灵气试图加快自己的凌空度,奈何她虽然灵气充盈,无量观轻身法术的运气法『门』却没有我紫阳观的风行诀玄妙,即便两条短『腿』火迈步,却仍然追我不上。 “你妈贵姓?”我刻意装出无赖的语气。气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装成无赖。 “小畜生,你”青羽道姑见我越说越离谱,越的气愤了。气急之下已经说不出话,一张老脸憋的血紫。 “对了,你当年为什么没嫁人?是不是长的太难看没人要你。你才成了”我话说了一半停住了,之所以停住是在考虑怎么用词,这个没人嫁的男人叫光棍,没人要的『女』人该叫什么? 青羽道姑此刻也知道了我在刻意气她,因此不再接我话茬,一味的疾追猛赶,奈何她的确不擅长凌空法术,任凭她如何努力,始终跟我保持了十步的距离。这还是我刻意为之,不然的话早把她甩没影儿了。 “121,121,121,步伐错误的同志调整一下,就你,说的就是你。”我坏似的帮着青羽道姑喊着口号。 “左脚,右脚,右脚,左脚,哈哈,你还会蹦啊。”我故意误导着青羽道姑,接连不断的口号令青羽道姑的步伐逐渐杂『乱』别扭,最后竟然在我的误导之下双脚同时跃出,就像一只大兔子。 “你跑的了,紫阳观跑不了。”青羽道姑大口的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我们二人这才掠出不足百里,自然不至于将她累的大口喘气,这是给她气的。 “我要去趟辽宁棋盘山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压根儿就不怕她的恐吓,无量观的规模比紫阳观大的多,她才不会愚蠢的迁怒我的『门』人。 “你,你,”青羽彻底没招儿了,浑身颤栗的伸手指着我。 这一幕令我心情大好,任凭她的灵气如何『精』纯,追不上我也是等于零。 “其实我对你的徒弟一往情深,可惜她不喜欢我,她喜欢的是林一程,我去找她的时候现她正跟林一程亲嘴呢,我一『激』动才出手误伤了她。道长,要不您回去跟她说说,让她跟了我吧。”我信口开河胡编『乱』造,即便说谎我也有着既定的目的,那就是无量观的法术肯定要处子之身修行,梅繁作为无量观的下任掌『门』地位尊崇,青羽道姑自然『花』了很大的心血在她身上,这老道姑绝对不会容忍有人破坏梅繁的处子之身,我先前的一番话有着很强的挑拨离间成分,我最想看到的结果就是青羽道姑带着梅繁离开林一程,到时候林一程身边没了保镖,我再想干什么也就方便容易的多了。 “厚颜无耻,痴心妄想。”青羽道姑愤愤的冲我吐了一口唾沫,转而不再追赶我,调转方向迅离去。 看着气急败坏匆忙离去的青羽道姑,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早知道这招儿好用,也就不用跟她折腾这大半夜了。尽管到最后她给我扣了个厚颜无耻的大帽子,却也好过不依不饶的纠缠不休。 “厚颜无耻~”我自言自语的重复着青羽道姑的评语,回想着自己先前所说的那些话,脸皮开始烧,好象是有点无耻 第三百八十章 纯属交易 正文]第三百八十章纯属交易 ?这么一折腾,回到宾馆时天『色』已经放亮了,刚刚躺到『床』上金刚炮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告诉我他们已经走出了阵法,此刻正在挖掘一处南宋时期的大员古墓。我见他们已经脱困顿时放下心来,叮嘱了几句便挂上了电话。他们处理的事情相对简单,最棘手的还是我这头儿。 躺在『床』上稍事休息,中午时分起『床』饮食打坐炼气,昨天晚上与青羽道姑的一番争斗令我灵气大损,好在气海无伤,捏起聚气指诀很快便再度感觉到了气海传来的充盈感觉。 下午两点,我再度驱车来到了林一程所在的宏宇集团外,就近寻找到了一处停车位停好车子我便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行动,大厦内并没有青羽道姑和梅繁的气息,这就说明这两人应该已经离开了,而今只剩下了林一程和梅珠还呆在高层的办公室里。 点上香烟犹豫了很长时间,最终决定还是再上去一趟,林一程的羽翼已经被我砍掉了,请来的青羽道姑也没能将我怎么样,这时候去找他可以迫使他说出实话,即便他不知道叶傲风的具体下落,他手里的四把古剑依然是我急需的东西,如果说昨天的那次是威『逼』的话,今天的这次就是谈判,而谈判自然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 打定主意,快的整理好了衣襟抖擞『精』神走进了宏宇集团。 “于科长,林总请您上去。”刚刚走进大厅,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就冲我走了过来。 我点了点头走向了楼梯,宏宇外围布满了摄象头,林一程肯定是通过监控现了我的到来。此外我之所以走楼梯而不是乘电梯是担心林一程给我使坏,万一电梯出现了“安全事故”,我从那密闭的空间里很难逃生。 走上楼梯,我便开始斟酌是快走还是慢行,微一沉『吟』便决定悠然慢行,走的快说明我心里急,走的慢说明我信心十足无所畏惧。其实我现在心里的确非常着急,直接蹦上去的心都有,但是我不能那么做,既然是前来谈判的,就必须装出『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能显『露』出急噪的情绪。 走到林一程办公室所在楼层,林一程已经在大厅等候了,我抬头看见他之后犹豫了片刻,转而迅的冲他『露』出一丝和善的笑意,林一程见状急忙迎了上来冲我伸出了右手。 林一程是个聪明人,他先前裹足不前是在观察我的反应和神情,他必须根据我第一时间的表情来判断我的用意并作出相应的反应,如果我是怒气冲冲的过来问罪的,他是不会冲我伸手的。 “请。”林一程与我握手之后反手指着自己的办公室迎客,有钱好办事,先前被我撞坏的大『门』此刻早已经换上了新的。 “呀!”就在此时,大厅的『女』秘书惊叫了一声,她是认得我的,我上次使用灵气撞走大『门』几乎把她吓『尿』了『裤』子。 林一程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带着我走进了办公室。 “把她坏掉,给我们泡壶茶。”进入办公室之后梅珠也在,她的度量明显不如林一程,见我到来表情异常尴尬,林一程见状急忙给她找了个理由让她离场。 “林总,我这次来是赔你大『门』的。”我笑着『抽』出香烟扔了一支过去。二人现在是面和心不和,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都有可能影响接下来的局面展。我之所以说过来赔他大『门』,是对于昨天举动的委婉道歉,之所以给他扔香烟是为了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至于用扔而不是递有两个用意,一是表明彼此之间的熟络,二是我此刻占据着上风,他没资格让我给他递烟。 “于科长还是这么清廉,来,尝尝异域风情。”林一程微笑着点上香烟,转而从桌上抓过一只铁盒从里面拿出一支高档雪茄扔了过来。 “不错。”我扬手接过,掏出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其实我对这种外国烟草非常排斥,之所以说不错指的不是烟草而是林一程的态度,我给他的香烟是普通香烟,而他还给我的则是一个大个儿的,他的意思是你给我好处,我会加倍报答你。 “林总,我徒弟被绑架令我心情非常不好,昨天态度有些过分了。”二人落坐之后我率先切入了正题。 “昨天晚上梅秘书给你添麻烦了,如果我事先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阻止她的。”林一程并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在第一时间把一切责任推给自己的秘书,把自己撇了个干净。 “呵呵,当年剑魔独孤求败江湖难求一败,我本以为自己已经懂得了孤独求败的寂寥,没想到还能与青羽上人这种绝顶高手过招切磋,实在是难得的幸事。”我故作爽朗的笑道,昨天晚上青羽道姑回来的时候脸『色』肯定不会好看,对于林一程这种善于察言观『色』的『精』明人来说肯定猜到了青羽道姑没占到什么便宜,而青羽道姑自然也不会将我对她说的那些胡话说给林一程听,这就使得林一程认为青羽道姑不是我的对手,他万万想不到的是青羽道姑是被我给气走的,真的动手我根本就不是人家对手。 至于我以剑魔自诩那就是真正的吹牛了,其实世上比我厉害的修道中人多的是,我只是同龄人中的翘楚,跟那些百八十岁的老东西比起来我还是显嫩,不过我之所以吹牛也不是随便『乱』吹的,我的用意是让林一程误以为我是最厉害的,而最终目的就是『逼』他跟我合作。 “于科长,你如果确定你的徒弟就在北京,我现在就给公安厅打个电话。”林一程关切的换了个话题。这家伙的每一句话都在耍心眼,这句也不例外,既向我示了好,又间接的说明他跟公安上层有『交』情,目的自然是向我彰显实力。 “不用了,叶傲风抓走我徒弟的事情我自己处理,我这次来是跟林总开诚布公的谈一谈,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我将手中的布包打开,将里面的那把秦朝古剑使用灵气凌空送到了他的面前。霸道的法术和手里的这把古剑就是我谈判的筹码。 林一程目不转睛的盯着凌空悬浮的古剑,片刻之后伸手拿了过去『抽』剑出撬。神情『激』动的端详了许久方才站起身将手中的古剑送回了我手边的茶几。 “于科长,叶傲风之所以不杀我并不是因为我给了他什么好处,我也从没有做过对不起朋友的事情。”林一程送回古剑之后并没有回到原位,而是顺势坐到了我对面的沙。 “哦?”我皱眉掐灭了雪茄,这破玩意太难『抽』了。 “叶傲风之所以不再纠缠我是因为他想邀我一起开启皇陵,我答应了。”林一程识趣的说出了二人背后的『交』易。 “你这是与虎谋皮。”我皱眉说道。 “我这是无奈之下走的下策。”林一程摇头苦笑,“可惜你对秦始皇陵不感兴趣,不然的话我也不会与他合作。” 林一程的话令我连连摇头叹气不语,林一程之所以会跟叶傲风合作可以说全是我『逼』的,我如果早和他站到同一战线,他也不会选择跟叶傲风合作。 “那四把古剑还在你手上吗?”我沉『吟』了许久抬头问道。 “在中央银行的保险柜,需要指纹,瞳孔,呼吸三道密码。”林一程倒是毫不隐瞒。 “林总,我可以用法术控制着你去银行提出那四把古剑,你相信吗?”我挑眉看着林一程。我如今已经达到了紫气颠峰修为,元神出窍之后可以强行侵入并控制他的躯体,不过这么做对他的魂魄损伤很大。 “于科长法术高,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林一程第一时间开口回答。青羽道姑的铩羽而归令得林一程对我高看了不少。 “林总,你是个商人,斟酌利弊,权衡得失你最擅长,如果我肯带你进皇陵,你还会跟叶傲风合作吗?”我微笑的看着林一程。 “即便于科长不带我进皇陵我也不敢与叶傲风合作了。”林一程苦笑着说出了大实话。梅繁是他用来牵制防备叶傲风的人,如今被我赶跑了,没了紫气高手的护卫,借他俩胆儿他也不敢跟叶傲风进墓。 “跟我合作,半年之内我带你入皇陵。”我扔出了重磅炸弹。 “于科长知道皇陵的所在?”林一程也有坐不住的时候,听到我的话后猛然的站了起来。 “我不但知道皇陵在哪儿,我还知道林梦尘是你姑姑,李津是你姑父。”我笑着点上了香烟。是时候彻底摊牌了。 “于科长明察秋毫。需要我做什么吗?”林一程见我开诚布公,便不再否认。而他的话也表明了他心里的欢喜。跟我合作可比跟叶傲风合作要安全的多了。 “我现在有家有口,『花』消太大,林总再借我七亿吧?”我半开玩笑的说道。林一程昨天把送我的东西算的那么清楚令我对他不无怨气,因此不失时机的拿话刺『激』他。 “没问题。”林一程不无尴尬的抬手看了看手表。 “算了。”我笑着冲他摆了摆手。我要的就是这口气,事实上我并不缺钱。 林一程闻言讪讪的坐了下去,他也知道我在羞辱他。 “林总,进墓之前你什么都不用做,但是你得把关于皇陵的资料拿出来跟我分享一下。”我斜靠在沙上开口说道。 “我对皇陵一无所知啊。”林一程耸肩摆手。 “就没个日记本什么的吗” 第三百八十一章 十二地支 正文]第三百八十一章十二地支 ?“日记本?有!”林一程在最短的时间内反应了过来并给予了肯定的回答。他是个聪明人,我既然知道了他跟老李的关系,自然可能知道他手里有着一本记载着皇陵内部情况的日记本。既然瞒不过还不如直接承认还能给我留下个好的印象。 “于科长,你看一下。”林一程说着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牛皮封面的日记本。 “这本就是我姑夫当年从皇陵里带出来的。”林一程将那本已经磨出牛皮本『色』的日记递了过来。 我顺手接过,内心不无疑『惑』,这么重要的东西按理说他不应该随便放在自己的『抽』屉里,不过根据牛皮的破损程度和日记泛黄的纸张来看,这东西应该是建国初期的产物。 随手翻开日记,一翻之下顿时皱起了眉头,日记是用一种特殊的文字写的,文字弯曲折逗,看着就像是一群黑压压的蝌蚪,我曾经生活在南北朝时期,对于各种文字知之甚多,可是这种文字我竟然从未见过。皱眉沉『吟』了片刻,终于想起老李当年曾经跟我和金刚炮说过,那日记是用他们林家独创的暗语书写的,外人根本就看不明白。 “林总,这上面写的什么?”我逐页的翻看着日记。 “我们林家特有的暗语,可惜的是我已经解读不了了。”林一程『抽』动了一下鼻翼。“我出生之后没多久,我父亲和两位伯父就出了事,这本日记是我在整理我爷爷的遗物时现的。” “这里面写的什么你不知道?”我侧眉看着林一程。这家伙撒谎连眼皮子都眨。 “不知道。”林一程摇头否认。 “真是太可惜了。”我说着放下了日记,这本日记并不厚,我已经逐页的翻看过了。虽然我并不懂得这种文字,但我却能够确认这本日记是后来仿造的。 我之所以这样认为是有原因的,根据老李当年的叙述,林一程是拿着一页从日记上撕下的纸张去求他说出秦始皇陵的位置的,可是这本日记的书页虽然破旧却并无缺失,这就说明这一本根本就不是老李当年从皇陵中带出的那一本,也就是说林一程在骗我。至于他骗我的动机无非是怕我不遵守诺言将他撇下独自进墓,他是个聪明人,知道给自己争取最大的筹码。 “林总,我这个人不喜欢勾心斗角,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知道你这本日记是仿造的,我也知道你想让我拿着它让你姑姑解读出来好回过头来误导我,”我微笑的看着林一程,“但我不怪你,你有你的难处,我现在也不去追问,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一点,那就是进入皇陵之后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至于咱们能不能活着出来,那我可说不准。” “于科长既然跟我掏心,我也不瞒你,我父亲的日记里的确记载了皇陵内部的一些情况,不过他们当年只是进到了第三道关卡。”林一程投桃报李的说出了部分情况。 “他们破了三道机关?”我皱眉追问。 “他们进去之前已经有人进去过了,那三道关卡是别人破的。”林一程摇头说道。他在言语中刻意的强调是关卡而不是机关,这就说明那三道关卡并不是三道单纯的机关,很有可能每一道关卡都是由好几道机关组成。 “那些人是什么人?”我的眉头皱的更紧。 “不清楚,日记里只是说在第四道关卡里现了九具尸骨和一只铅盒,并没有说明他们的身份。”林一程此刻的气息异常稳定,这就说明他没有撒谎。 “铅盒?”我忍不住惊呼出声。 林一程疑『惑』的点了点头,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询问的意味。 “先前那三道关卡里现尸骨没有?”我并没有理睬林一程的询问之意,急忙出言进一步确认。根据黄眉真人所述,昆仑山紫气古城里的那件逆天神器就是以铅盒装裹的,要知道在南北朝时期铅是很罕见的金属,只有达官贵人家里才会以铅制容器盛放物品,那时候的人并不知道铅其实是有毒的,只是物以稀为贵的心理作祟,不过这也足以说明铅的稀少,因此我怀疑此铅盒很可能就是彼铅盒。 “应该有,我父亲日记里的原话是‘见碎骨若干’。”林一程回忆了片刻出言回答。我答应带他进墓并保护他的安全换来了他不少实话。其实林一程也不是个坏人,他只是个商人,商人的本『性』是差额『交』换,不过目前这种情况他是赚不到什么差额的,也就是个等价『交』换。 林一程的话确认了我的猜测,死在秦始皇陵古墓里的那些人应该就是当年施展十二地煞杀死三教『门』人偷取逆天神器的十二位截教弟子,根据林一程的讲述来看,他们在偷到逆天神器之后是进入了秦始皇陵的,他们带着逆天神器进入秦始皇陵的动机我并不知晓,但是他们破阵的方法我却已经猜了个十之**。 十二位截教弟子有九位被困死在了第四道关卡里,而前三道关卡都见碎骨若干,这就说明当年的那十二位弟子很可能用的是散功自爆的自杀方法去破阵的,也就是说过一道关卡就要牺牲一名紫气高手。 想到这一点瞬时令我冷汗直冒,这到底是怎样霸道的关卡能『逼』的紫气高手散功破阵,散功自爆也就罢了,而剩下的九位弟子全被困死在了第四道关卡里,这就说明在那道关卡里很可能有着遏制法术的机关存在,他们十二位紫气高手都破不了的关卡,我和金刚炮想破也是难上加难。 林一程见我眉头紧锁,疑『惑』的开口反问,作为『交』换,我将当年四教变故的事情简略的跟他说了一遍,林一程听了以后顿时惊的浑身颤栗不已。 “于科长,你有把握吗?”林一程的声音都哆嗦了。 “如果单纯就剩了一道我可以勉力试试。”我不想让他丧失信心,可是我本身也没有信心。 “应该不止,前三道关卡除了机关之外还都现了巨大的兽骨,根据我父亲的观察,第二道关卡里遗留下的兽骨似牛有角,所以我猜测关卡可能有十二道,对应的应该是十二地支。”林一程也有自己的思维,推理判断的有理有据。 “十二道?”我瞬时感觉到了天旋地转,十二道之多,这可让我怎么去破。 “于科长,你有把握没?”林一程急切的问道。 “你问的是送死的把握还是破阵的把握” 第三百八十二章 特种黄毛 正文]第三百八十二章特种黄毛 ?林一程自然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瞬时愣在了当场。 我的心情也是极为烦躁,因此也就『抽』着香烟没有开口。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梅珠没来而是打一名年轻的『女』员工端来了茶水,『女』员工给二人倒上茶后反身走了出去。 “于科长你为什么要进皇陵?”林一程率先打破了僵局。 “那你又为什么进皇陵?”我抬头反问。 “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想确认一下于科长还会不会过去冒这个险。”林一程也知道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急忙出言解释。 “各种装备凡是你能想到的统统准备好,其他的事情我来做。”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好!”林一程欣喜的点了点头。我的话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 “连你在内不要过五个人,人多会碍事。”我想了想又出言叮嘱,林一程是有雇佣兵的,雇佣兵进墓破阵不拿手,杀人内讧却擅长,我不能不防林一程过河拆桥。 “于科长会带多少人?”林一程开口反问。 “进墓的不过四个。”我开口说道,常言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既然不让林一程拖家带口,我自然也不能带领太多人。我之所以说进墓的不过四个,是因为我必须带上老李,老李是不会进墓的,初步设想是带上许占群和杨立彪,他们二人一个擅长挖坟掘『洞』一个擅长易数推演,不过到时候我和金刚炮可能就退役了,他们两人是否还买我们的帐我没有把握。至于另外一人是谁我暂时还没有想好。 “好的。”林一程点头同意。目前的这种情况我是绝对的主力,他自然也明白这一点。 “干粮饮水准备半个月的就可以。”我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之所以加上这一句是因为古城的铅盒里存放的逆天神器有着很强的辐『射』,寻常人如果在它的辐『射』范围内呆上半个月就会疯掉。 林一程再度点头同意。 “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我说着站起了身,『交』易既然已经完成,我留下也没什么意义了,最主要的是今天晚上我还有要事需要处理。 “于科长,需要我帮忙吗?”林一程跟着站了起来。 “不用,你保证自己的安全就行。”我想了想摇头回答,目前的情况林一程反而成了三方最安全的一方,我和叶傲风都想置对方于死地,他在这暴风的旋涡中找到了一处安全的位置。 林一程见我拒绝也不再执意相助,他现在的身份等于是个双料间谍,他也不想作出什么太大的动作。 走出宏宇大厦,现林一程的专用车位上又停放了一辆未挂牌照的宾利,我心念一转走上前去又掀了个底儿朝天,自己的这个举动倒不是出于什么嫉妒心理,而是我不敢保证叶傲风有没有窥视在旁,这个举动是为了林一程的安全考虑。 回到自己的车上,驱车回到宾馆稍事休息整理思路,林一程先前所说的那些情况应该是属实的,也就是说昆仑山中的秦始皇陵很有可能有十二道关卡,其中三道已经被当年的那些截教弟子使用散功自爆的方法给破除掉了,如今还剩下了九道。也就是说我和金刚炮如果想进入皇陵必须冲过九道关卡才行。此外皇陵如果真的是对应十二地支而建造,那每一道关卡里除了诸多机关之外还会有一头守护异兽,这些异兽很可能就是『逼』的紫气高手散功自爆同归于尽的原因。 目前能够推测出的也只有这些,但是我脑子里还有三大疑团, 一是那七把古剑应该是在闯完十二道关卡以后进入主墓室时挥作用的,但是林家三兄弟并未进入那里,他们是如何得知开启主墓室需要这七把古剑的。 第二,当年那十二位截教弟子偷盗逆天神器进入秦始皇陵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根据他们的举动来推测,他们从昆仑紫气大殿里偷出的逆天神器很可能需要与皇陵里的某件东西配合使用才能达到逆天的效果,或许这就是他们进入皇陵的动机,但是动机和目的是不同的,进入皇陵开启逆天神器只是他们的动机,但是开启逆天神器干什么却是他们的目的,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三.当年那十二位截教弟子是各大『门』派的大弟子,修为虽然都在紫气以上,却并没有达到紫气颠峰,也就是说他们的修为多在伯仲之间,如果前三道关卡都需要一名紫气高手散功破阵的话,那后面那些也都需要牺牲一名弟子,这么算来,十二道关卡破完的时候十二位弟子也就死干净了,人都死光了到时候谁来使用逆天神器? 想来想去也无法猜透这三处疑点到底是怎么回事,无奈之下只好放弃,这些疑问只能在秦始皇陵里得到答案,现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夜幕逐渐降临,行人逐渐稀少,叶傲风的电话又来了。 “晚上九点,雍和宫北『门』第三道石阶,我会派人去取。”叶傲风的声音显得很是平静。 “我要和我徒弟说话。”我先要确保孩子的安全。 “你是谁?”大头稚嫩的童声自话筒另端传来。 “慕雨,我是师傅,你还好吗?”我急忙放柔了语气轻声问道。 “师傅,你快来接我回去吧,我以后不和义气抢小马了。”大头声音带着哭腔。他口里的小马指的是一具小马形状的玩具,孩子可以坐在上面摇晃玩耍。牛义气虽然壮实却比较狗熊,每次都抢不过大头。此外孩子虽然小简单的思维已经有了,虽然慕容追风和金刚炮待他犹如亲生,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自己与牛义气和慕容怜雨相比要低上半格。 “你放心,师傅一定接你回去。”我的内心不无酸涩,大头是个弃婴,从小在紫阳观长大,对于这个孩子我是一直心存怜悯的,而孩子那声亲切的师傅也唤醒了我深藏在内心的父『性』,内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绝对不能让叶傲风伤到孩子。 “『交』出古剑,还你弟子。”叶傲风从孩子手里拿过了电话。旁边传来了大头不依不饶的叫嚷声。 “我如果『交』出了古剑,你不放人怎么办?”我皱眉说道。 “我接到古剑之后自然会放人。”叶傲风说完挂上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愣了片刻,脑海中隐约感觉叶傲风最后一句话好象有点问题,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问题出在哪里,最终只能无奈的扣上电话。 “老于,你在跟谁打电话?”刚刚挂上电话金刚炮就在第一时间打了过来。 “叶傲风。”我从沙上挪了挪位置,宾馆房费虽然很贵,但是沙不是真皮,坐的时间长了热。 “大头咋样了?”金刚炮关切的问道。 我简略的将这几天生的事情跟金刚炮说了一下,金刚炮听完之后大呼『浪』费,“掀翻干啥呀,开走多好。”他指的是林一程的那辆高级宾利。 “你那边怎么样?”我懒得跟他『浪』费口舌。说给他听听也就是单纯的说说,甭指望他能拿出什么好主意来。 “我比你会领导,现在整的士气高昂。”金刚炮嘿嘿坏笑。 “不要太过分,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赶回去。”我不耐的挂上了电话。金刚炮这家伙很可能假公济『私』的分古墓里的殉葬品了,我得尽快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赶回终南山,再磨蹭下去金刚炮非把那支队伍领上军事法庭不可。 盘膝打坐凝神炼气,临近九点,我换上便装整好头走出宾馆来到了雍和宫前。 此时下班高峰还没过,马路上到处都是晚归的行人,眼前的这一幕令我很是疑『惑』,叶傲风怎么会选择这个人多眼杂的时候进行『交』易。 九点整,我将由黑布包好的诫剑放到了叶傲风指定的位置,很快便自马路对面走过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军人拿起诫剑转身就走。 “叶傲风怎么能调动现役军人?”我疑『惑』的跟上了前面的年轻军人。仔细端详才现这是个假军人,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所穿的服装不伦不类。身上的短袖军装是直襟的战士服装,肩膀上挂的却是中校军衔,我还是二十九岁晋升的中校呢,他年纪不过二十三四不可能晋升的这么快。此外他胳膊上挂的袖标又是龙又是剑的,压根儿就不是正规部队的臂章。最离谱的是这家伙的头竟然还染着一缕黄『毛』。 黄『毛』并没有现我尾随其后,悠闲的晃悠着穿过了马路走向了地铁站,我眉头紧皱跟着他进了地铁站,内心不由得升起了疑云,叶傲风手下的那些雇佣兵都死光了吗,怎么派来了这么个货『色』。 黄『毛』走进地铁站,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迎了过来,两人小声嘀咕着买票下到了候车站台,乘上了西行的地铁,我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地铁车厢里并不十分拥挤,一男一『女』找了一处乘客相对较少的角落坐了下来,而我则坐到了靠近车『门』的位置。 “孙大哥,这里面是什么?”『女』孩好奇的打量着黄『毛』手里的黑布包裹。这个『女』孩年纪也就十七八,长相皎好,十分清纯。 “这可是国家秘密,我如果告诉了你就得杀掉你。”黄『毛』说的一本正经。 黄『毛』的话顿时令我眉头大皱,他说的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皱眉回忆了片刻终于想起这是英国电影里豆子特工所说的一句台词。 『女』孩儿一听顿时闭上了嘴不再吭声,看那神情显然是被黄『毛』的话给吓到了。 “你如果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就跟你分享我的秘密。”黄『毛』等了片刻见对方不再问,自己又坐不住了。 『女』孩儿犹豫了片刻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是维和部队的特种兵,这次回来是执行特殊任务的,”黄『毛』一见对方同意做他的『女』朋友顿时眉飞『色』舞的吹嘘起来。 见到这一幕我忍不住轻笑出声,怎么这年头特种兵这么不值钱,是人不是人的都说自己是特种兵,特种兵这仨字简直成了某些无赖骗财骗『色』的工具。 “你笑什么笑,不服是吧?” 第三百八十三章 东方航空 正文]第三百八十三章东方航空 ?黄『毛』见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顿时感觉受到了嘲笑,腾然离开座位冲我走了过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连连摆手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要教训他自然是易如反掌,但是那会耽误我的正事,这家伙明显是受人指派过来拿剑的,如果打了他线索就会断掉。 黄『毛』见我道歉显得越猖狂,骂骂咧咧的呵斥着,那年轻的『女』孩善意的过来劝他,黄『毛』虚荣心得到了满足,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座位。 黄『毛』坐回座位之后依然吹天侃地的大肆吹嘘,说的无非是些杜撰的部队秘闻,而那旁边的『女』孩则在一旁双手托腮听的很是神往。我看在眼里摇头不已,又一个纯情少『女』要掉进臭水沟了。 地铁到站之后黄『毛』打了个电话,我使用地听之术试图偷听他的通话,奈何地铁站相当喧闹,我只是隐约的听到了一些零碎的言语。“我办事你放心姐夫反侦察” 打完电话,黄『毛』和那『女』孩又换乘了另外一班地铁,我从另外一节车厢跟上了车,上车之后才现这是一班往机场的地铁。 “难道他要乘飞机?”我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飞机上是严禁携带武器刀具的,地面的安全检查连打火机都不让带,更何况是管制刀具。但是这趟地铁又确确实实是往都国际机场的,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很快的黄『毛』二人在都机场下了车,黄『毛』伸手揽着『女』孩走向了机场内部,路上还不时的跟机场的保洁员打着招呼,一副很是熟络的样子。 黄『毛』带着『女』孩走向了候机厅,给『女』孩儿安置了一个座位之后自己带着包有古剑的黑布包裹独自离开了,我小心的跟随其后,现那家伙拐转之下竟然来到了机场的器械室。 黄『毛』掏出腰间的钥匙打开了器械室的铁『门』闪身而入,我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四处观察了一下,在确定没有其他出口之后便耐心的等候在外,由于器械室是铁『门』所以我无从观察里面的气息,不过器械室里隐约传出的微弱声响说明黄『毛』还在里面。 黄『毛』在里面捣鼓了能有二十分钟,声响停止,黄『毛』打开『门』走了出来,看着他已经换好的行头我才『弄』清楚这家伙的真实身份,他现在穿着的衣服跟外面那些打扫卫生的保洁员是一样的,搞了半天这个家伙是个扫地的。 黄『毛』走出器械室来到走廊拿出了电话,这次他只说了一句“好了。” 我躲在暗处悄然伸头看向坐在走廊里悠然『抽』烟的黄『毛』,现包有诫剑的包裹已经不在他的手边了。 耐着『性』子等着一段时间,现远处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由于我目前藏身的位置无处可躲,便使用凌空术贴到了天『花』板,片刻之后一个身穿空乘制服的『女』人匆匆走来。 “小孙,老王呢?”『女』子见到黄『毛』之后诧异的问道。 “老王有事请假了,我在替班。”黄『毛』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空乘的『胸』脯。 “35o8有残疾乘客,需要的一副拐杖,这是调单。”空乘皱眉递过一张单据。 “等等。”黄『毛』伸手接过调单转身走进了器械室,片刻之后拿出一副拐杖递给了空乘,空乘接过之后转身离去。 黄『毛』『色』咪咪的看着空乘离开,这才转身回到器械室再度换上那套糊『弄』人的行头,吹着口哨走了出去,当走到一处垃圾箱时甩手将一团黑『色』事物扔进了垃圾箱。 我远缀其后,直待其走的远了,才走到垃圾箱旁伸手掏出了那团东西,一看之下现正是我先前用来包裹诫剑的黑布。 愤然的扔下黑布再度跟上了黄『毛』,现黄『毛』已经走到了等候在外的『女』孩旁边,两人边说边笑走向了出口。 “我前几天执行了一项特殊任务,上级奖励了我一大笔奖金,我陪你去王府井转转。”黄『毛』不无得意的揽住了『女』孩的细腰,『女』孩略一挣扎便任其搂抱。 黄『毛』的话瞬时令我皱起了眉头,他现在的举动和所说的话说明他已经完成了任务,成功的将诫剑转移了出去,不然的话他不可能有闲心陪『女』孩逛夜市。 想即此处我顿时焦急了起来,耐着『性』子跟着二人走到无人僻静处这才快走几步急上前拦住了黄『毛』。 “怎么又是你?”黄『毛』一见是我顿时面『露』不屑,昂头挑眉趾高气扬的看着我。 “你从雍和宫拿走的那把剑给了谁了?”我森然问道。诫剑不同于干将,我无法根据气息寻找其所在的位置,一旦丢失将很难寻找,因此我此刻显得异常焦急。 “你他妈谁呀?”黄『毛』一脸的不耐。这家伙先前曾经呵斥过我,那时候我是向他道歉了的,因此他便认为我软弱可欺。 “说!”我上前一步怒目相向。诫剑已经离开我的视线很长时间了,时间耽搁的越长我找回诫剑的可能『性』就越小。 “你让开,别溅到血。”黄『毛』吹牛拉架的推开了自己身边的『女』孩。 “知道我是谁吗?老子是特种兵。”黄『毛』推开『女』孩之后迅的回拳击向我的左脸,他是先出拳后说话的,说白了就是偷袭。 “特种兵度比你快。”面对着黄『毛』挥过来的拳头我并未闪躲,而是快的抬手击向他的面『门』,后而先至,在他的拳头击中我之前打的他痛嚎收拳。 “特种兵下手比你狠。”我毫不留情的补上了一记左钩,鼻骨的喀嚓之声在我听来是那么的悦耳。 黄『毛』挨了两记重拳瞬时『乱』了章法,无赖泼皮一般的抓扯着我的衣服。 “特种兵打架不闭眼。”我抬脚将他蹬了出去,这家伙打着特种兵的幌子招摇撞骗令我大为动怒,特种兵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都让这帮垃圾给毁了。 “大哥,我错了,大哥”黄『毛』倒地之后毫无骨气的挥舞着双手连连求饶。 “特种兵不会认输求饶。”我厌恶的上去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如果这家伙死战到底或许还能赢得我对他的尊重,谁知道这家伙是个见了『女』人就硬见了男人就软的孬种。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黄『毛』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说,那把剑你给了谁了?”我愤然喝问。黄『毛』的哭声吸引了几个旅客的注意,我必须尽快问出我想知道的答案。 “给我姐夫了。”我先前的几下子力道很大,很可能打断了黄『毛』的牙齿,使得他说话『混』沌不清。 “你姐夫是谁?”我急忙追问。先前我曾经使用地听之术偷听过他的电话内容,的确听到过姐夫俩字,这就说明这家伙没有撒谎。 “我姐夫叫高飞,当过特种兵,我叫孙小六,是机场临时工”黄『毛』已经被我吓破了胆,为了不挨揍什么都往外说。 “你姐夫现在在哪儿?”我不耐的打断了黄『毛』的话, “上飞机了。”黄『毛』放下捂着口鼻的右手抬臂右指。没了手指的捂挡,鼻子猛然流出了大量的鲜血,黄『毛』惊惶之下竟然晕了过去。 “王府井逛不成了,回家去吧。”我转头冲那站在旁边已经吓傻了的『女』孩『交』代了一句转身匆忙离去。 快的绕到大厅咨询处,一个年轻的地勤礼貌的接待了我。 “小姐,你帮我查一下35o8是飞到哪里的航班?”我焦急的问道。我之所以要问35o8航班是因为黄『毛』曾经将一副拐杖『交』给了35o8的空乘,要想将古剑带上飞机只能使用竹户加措隐藏轩辕剑的方法将古剑藏在拐杖里。地面的安检人员对于机场本身提供的拐杖是不会严格检查的,这可能都是他们事先策划好了的计划。 “东方航空mu35o8,今天晚上23:o5分飞往河南新郑机场。”年轻的地勤很快帮我查到了航班的起飞时间和目的地。 “里面有没有一位『腿』部有伤的乘客?”我停顿了片刻再度问道。我之所以停顿是因为我压根没有想到航班的目的地竟然是河南, “有的,先生。”地勤礼貌的回答,但是并未说出具体姓名和所坐位置。 “还有座位没有?”我急忙伸手掏『摸』自己的军官证。 “先生,现在已经是23点整,飞机已经登机完毕并进入起飞跑道,如果您有需要可以搭乘下一班飞机。”地勤的态度始终无可挑剔。 “几号跑道?”我皱眉问道。看来叶傲风当初并非随便定下的时间,他定下的九点『交』剑其实已经计算好了从那里到机场所需要的时间,为的自然是让我措手不及无法追赶。 “2号。”地勤微笑着指了指候机大厅外跑道上的一架中型客机。 “谢谢你。”我冲地勤道谢之后走出了候机大厅。 快的点上香烟,狠『抽』几口开始在脑海里斟酌思考,飞机上拿剑的那个人以前是当过特种兵的,当过特种兵的人退役以后才有可能成为雇佣兵,也就是说拿剑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叶傲风手下的雇佣兵。 他的目的地既然是河南,那就说明叶傲风目前也在河南,其实我早该想到叶傲风带着大头不会离开很远,先前的北京号码或许只是叶傲风『迷』『惑』我的一种手段,叶傲风也知道我有杀他之心,站在他的角度上考虑,他肯定是希望离我越远越好。 尽管自己识破了叶傲风的计谋,但是却无法阻止他了,因为飞机飞的是直线,我无论用什么方法也无法赶在飞机之前赶回河南。而我又不敢随意让飞机延误,因为那个拿着诫剑的特种兵在登机之前肯定跟叶傲风通过电话,如果飞机延迟,叶傲风就会起疑心,也就有可能伤害到大头,这个险我不能冒。 但是我又不想眼睁睁的失去自己手里唯一的一把古剑,叶傲风一旦凑齐古剑就会去找林一程,林一程到时候会不会跟他合作我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因为我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林一程骨子里到底是个什么人。此外这把古剑不但影响着大头的安危还关系到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的生死,我无论如何不能失去它。 就在自己暗自焦急的时候,跑道上的飞机已经开始缓缓的移动了,我皱眉看着那缓慢滑到起飞位置的庞然大物,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重感冒要了命了,一下午用了两卷卫生纸,更新慢大家包含,我都快爬不起来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 高空惊魂 正文]第三百八十五章高空惊魂 ?我的想法就是搭乘这班航班。 这个想法很荒唐也很危险,因为跑道上的飞机左右机翼上各有一台巨大的涡轮螺旋桨动机,这是飞机前进和升空的动力,动机在运转的时候会向后排出高温气流,这种气流的温度到底有多高我并不知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绝对能把我变成烤猪,所以从飞机的左右两侧靠近飞机是不可能的。 从前方靠近也不现实,因为螺旋桨在高旋转的时候会产生巨大的吸力,一不小心就有被吸进动机的危险,被绞成『肉』酱的滋味估计也不好受。 从尾部跳上飞机也不行,因为这种飞机我先前是乘坐过的,虽然度比不上那些大型的喷气式客机,但是每小时五百公里的度还是能够达到的,时五百公里转换下来就是一秒钟一百多米,这种度之下产生的风能把人撕碎,即便我有灵气护体也绝对顶不住。此外这种飞机的飞行高度一般是三千米以上,没有适应的过程直接到达那么高的高度会令人难以呼吸。 想来想去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飞机的前轮上,巨大的前轮位于飞机下方,在飞机起飞之后就会收回机舱,那是我唯一的机会。 打定主意便不再犹豫,捏起风行诀跳过围墙在夜幕的掩护下快的掠向了跑道的另一端,根据跑道上轮胎划痕的深浅确定下了飞机经常起飞的位置,计算好自己助跑所需要的距离便趴卧了下来。 我之所以在这里等待飞机而不是从后面追赶飞机是因为飞机现在已经处于移动状态了,在这种状态下我根本不敢去抓靠它的前轮,还有一点就是飞机在起飞前的时可接近三百公里每小时,我的风行诀根本就达到这么快的度。我唯一的机会就是在飞机起飞的瞬间跃起攀抓起落架,因为飞机在起飞的瞬间是将巨大的前进动力转化为向下的推力使得飞机得以升空的,在这时候我跳跃而起可以将两者接触时产生的冲撞降低到最低点,即便攀抓不成大不了落回地面,至少不会对自己造成致命的伤害。 飞机夜间起飞并不需要灯光照明,因为飞行员有地面指挥中心的指令和飞机上的雷达给他们指引方位,而这就给我的悄然靠近提供了便利,因此当飞机轰鸣着冲了过来拉起机头的瞬间,我快的自隐藏处高高跃起于千钧一之际抓住了飞机的前轮支架。 即便事先施展移山诀延出灵气缓冲掉了大部分的冲撞力度,当手指抓到支架时还是被震的全身一阵酥麻,右手颤抖之下几『欲』脱手,匆忙之中左手上探,双臂同时用力以单杠双立臂的姿势攀上了起落架。 登上起落架之后延出灵气抵御迎面而来的疾风快的探头观察了一下起落架上方的空间,在确定不会被挤死之后才翻身而上,紧贴舱壁栖下身来。 飞机升空不久起落架便缓缓收回,起落舱的舱『门』随之关闭。 有无光线对我来说早已经不重要了,我也并没有因为黑暗而感觉恐惧,空间虽然狭小却也足够我栖身,不过令我忍受不了的是飞机引擎出的噪音实在是太大,无奈之下只好散去地听法术这才感觉稍微好受了一点。 飞机并不是直接飞向高空的,而是在某一高度飞行一段时间之后才再次攀升,数度攀升之后飞机终于保持在了固定高度平稳的向前飞行。 自己先前曾经多次搭乘飞机,直升机和客机都坐过,最悲惨的就要属这次了,豪华舱没份儿,经济舱也成了奢望,只能猫在这个狭小的空间蜷缩受罪,不过很快自己也就释然了,不『花』钱的也就这待遇了。 起落舱虽然密封的很是严密,但是温度仍然很低,呼气成霜,我延出灵气隔绝寒冷空气『揉』搓着双手哈气取暖,情形十分的悲惨,不过自己此刻心里却是暖的,为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我这个罪受的值,想当年金刚炮并不知道自己的前世身份,就冲着一股兄弟义气就陪我远赴昆仑,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最惨的一次是在那青湖孤岛,那家伙饿的走路都打晃了还将最后的一包压缩饼干塞给我,可以说没有金刚炮的帮助,我和白狼是走不到紫气古城,我也不会有今天的紫气加身和凌空御气之能,兄弟不能只是一头儿的,现在也该我帮他一把了。 众所周知金属传导温度的效果相当好,因此我蜷缩的这个狭小空间很快便异常寒冷,身体的某些部位由于紧贴金属,灵气无法阻隔寒气,很快就被冻的麻木了,我冲着舱壁吐了一口唾沫,根据唾沫结冰的度大体估算了一下,现自己目前所处的这个狭小的环境温度至少也有零下十度。 我强忍寒冷左右打量着这个存放起落架的起落舱,现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液压软管和颜『色』各异的通电线路,起落舱的上方有着一道很窄的方形舱『门』,我伸手推了推现只能从外面打开。 为了驱赶寒冷,我『摸』出并点上了香烟,我是不会上去的,从这里猫着等到飞机着6就算成功,一旦飞机着6,里面的那个雇佣兵必然会跟叶傲风联系,到时候我便可以跟踪他找到叶傲风的位置,而叶傲风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能这么快从北京赶回来,到时候我不但可以救回大头,还可以将三把古剑收归囊中,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将叶傲风除掉。叶傲风劫持大头令我彻底动了真怒,一心只想杀之而后快,至于他有什么苦衷有什么动机跟我没关系,这家伙现在是黄鼠狼拱『鸡』窝闻着味儿了,今天能绑走大头,明天就能偷走白天雨或牛义气,不把他杀掉简直是后患无穷。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北京到郑州也就七百公里,飞机撑死一个小时也就到了,也就是说我只需再忍上半个小时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收好手机又点上一根香烟,此刻倒不是自己真的需要这东西,而是手里捏着个火头儿感觉暖和一些,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两支香烟却给我闯下了大祸,由于起落舱非常密闭,香烟燃烧出的烟雾竟然飘向了起落舱上方的那个方形机『门』。当我现这一情况并急忙掐灭香烟的时候却现已经晚了,上方已经传来了舱『门』开启的声音。 舱『门』很快被打开,与此同时一个身穿飞行制服的年轻人出现在了舱『门』上方。起落舱异常狭小,我自然无处可躲,因此他第一时间便现了蜷缩在起落舱中的我,而我也现了他。二人大惊之下互相对视,一时之间都愣住了。 “我补票行吗” 第三百八十六章 劫持飞机 正文]第三百八十六章劫持飞机 ?飞行员没同意我的补票请求,不然的话他不会迫切的想将舱『门』关闭。 而我也没让他关闭舱『门』,因为那将把我彻底困在这里,一下飞机等待我的肯定是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届时将会把我的计划全盘打『乱』,等我跟他们说清了情况,叶傲风早就带着古剑远走高飞了。 “下面有人。”在我跃出舱『门』的同时飞行员冲机长,空乘以及乘客高喊示警。 与此同时驾驶室的舱『门』被机长从里面关闭,而头等舱的空乘则试图关闭连接部位与头等舱之间的舱『门』。 我急避过奋不顾身扑向我的飞行员,闪身进入了头等舱反手关上了舱『门』。 由于头等舱和经济舱之间的软帘并未拉上,所以大部分乘客都在第一时间现了我的闯入,惊愕过后是长时间的安静,他们的视线全部盯在我的身上却没有开口叫嚷,而临近的几位空乘也并没有要过来与我搏斗的意思。 “大家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看到众人情绪大为紧张,我急忙冲着他们摆手解释。 众人经过了短暂的惊愕回过了神,纷纷开始叫嚷了起来, “你们的安全工作是怎么做的,怎么让人随便藏在飞机上,这要出了问题谁负责”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不想活了也别连累我们哪” “快把他抓起来” 就在众人喧嚣鼓噪的同时,头等舱的空乘也反应了过来,伸手拉开了连接部位的舱『门』,年轻的飞行员迅的冲了过来试图扭摁我。 “大家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我挣扎着试图作出解释。证件我是不能拿出来的,因为一旦拿出证件就会暴『露』我的身份,这是我不愿看到的。还有一点就是我即便拿出了证件他们也不会相信我,因为没谁会相信一个副团职军官会藏在飞机的起落舱里。 “我来帮你” “你该打他的头” 乘客中不乏热心好事的,见飞行员没能将我摁倒,纷纷离开座位试图过来帮忙。 眼前的局面令我皱起了眉头,这班航班已经起飞了半个小时,再有半个小时左右就该降落了。在这剩下的半个小时里我必须找到那个雇佣兵,制服并审问出叶傲风和大头的下落,否则飞机一降落林一程势必得到消息,到时候大头的安全就成问题了。 想及此处快的挥拳将那年轻的飞行员打趴在地,转而抬脚将那几个好事的乘客一一踹飞,气丹田一声怒吼“劫机,谁不老实『弄』死谁。” 这一声怒吼的效果比我想象的好上十倍,先前鼓噪不已的乘客此刻纷纷安静了下来,规规矩矩的坐在座位上不再吭声了。这一幕的出现令我哭笑不得,看来以后不能做好人,好人没人怕,坏人人人怕。 “告诉机长,我有两个要求,如果他做不到,我就杀掉乘客。”我伸手揪起了趴在地上的年轻飞行员,与此同时左拳直挥,恃借着自身的灵气在厕所的铝『门』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拳印,“老子杀人不用枪。” “我是副机长,有什么条件你说,只要不伤害乘客,我们全答应。”年轻的飞行员惊恐的看着深深的拳印在第一时间作出了承诺。 “第一,飞机必须按时到达机场。第二,机场内外不准有警察和警车。”我郑重的说出了自己的两点要求,这两点要求都是为了不让叶傲风有所察觉,叶傲风不是傻子,飞机晚点机场到处都是警察会令他起疑。 “没了?”副机长疑『惑』的问道。 “没了。”我想了想摇头说道。 “不要打电话,谁打电话我要谁的命!”我一瞥之间现有乘客正在试图用手机与地面联络,急忙伸手施展移山诀将对方手里的手机隔空抓了过来,五指弯曲将手机握碎扔掉。 这一手彻底镇住了蠢蠢『欲』动的众人,刹那之间机舱内鸦雀无声。 “你到底是什么人?”副机长的眼神终于离开了舱壁上的灭火器,这家伙的眼神说明了他先前一直想用那灭火器打我的头。 “外星人。”我坏笑的看着副机长,“记住,第一按时到达,第二机场内外不准有警察,晚一分钟杀一名乘客,现一个警察也杀一名乘客。” 副机长惊愕的点了点头。 “好好开你的飞机,我说了不伤害乘客就是不伤害乘客,但是任何人如果想要反抗,我不会警告,直接杀死。”我松开了副机长的脖领。 “都给我听好了,我不抢钱也不杀人,我是来找人的。”我说话的同时延出灵气将飞机上给旅客的矿泉水自瓶中御出并悬空变化各种形态,以此来显示自己的过人之处。 “带拐杖的乘客在哪里?”我挥掉清水转头看向身边不远处那个一脸畏惧的空乘。 我的话音刚落,不待空乘作出反应,经济舱中部的乘客就『骚』动了起来,我皱眉而望,现那里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壮汉,此刻正低头摆『弄』着什么。 “谁动谁死!”我再度出了一声恐吓,与此同时身形疾动,快的冲到了那右『腿』上着夹板的壮汉身边,现他已经打开了手机并在快的摁动号码。 我急忙再施移山诀抓过他手里的电话,现号码还未拨全,这才放下心来,挥手示意他身边的乘客离开,为自己腾出了地方。 “叶傲风在哪儿?”我森然的看着那神情『阴』狠的中年汉子,这家伙的长相我有些眼熟,仔细一回忆便想起是在王『艳』佩坟前保护叶傲风的雇佣兵之一。 中年汉子转头怒视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眼神里充满了『阴』狠的神情。 我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没有开口『逼』问,探手移出他脚下的拐杖,折合之下『抽』出了藏在里面的诫剑。 “高飞,我知道你不怕死,所以我也不『逼』你,这样吧,咱们作个『交』易。”诫剑的无恙令我心情略好。我之所以知道他的名字是因为他那草包小舅子先前已经把他给供出来了。 高飞双手抱『胸』冷哼不语,雇佣兵可能不是好人,但雇佣兵绝对是不怕死的硬汉。 “你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如果你肯说出叶傲风的下落,我不杀你老婆孩子,怎么样?”我出言恐吓道。这种人过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早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人都有软肋和死『穴』,雇佣兵也一样。 “拿了谁的钱就得为谁卖命,这是道儿上的规矩,你要是个爷们就冲着我来。”高飞终于开了口。 “你真的不说?”我沉声问道。我毕竟不是76号的特务,『逼』供我并不擅长。 “兄弟,我如果拿了你的钱,也同样会给你卖命,你杀了我可以,但你别碰我的『女』儿,她还小。”高飞虽然有种,却也不敢拿自己的老婆孩子开玩笑,因此语气并不强硬。即便如此他也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不会说的。 “我徒弟也不大,你们怎么忍心将他绑走?”我愤然的喝问。 “我们有我们的原则,不会对老人和孩子下手,那是他亲自带走的。”高飞平静的解释道。 “你的『腿』怎么断的?”高飞的话令我对他高看了一眼。 “我在路上出了车祸,不然的话我不会让六子去拿货。”高飞对于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回答的倒很是干脆。 “我佩服你是条汉子就不难为你了,下次见面我不会留情。”我说完不待高飞说话直接使用除魔诀将其击晕,由于担心其半路苏醒坏了我的大事,所以自己使用的灵气颇重,以确保他在半个小时之内不会苏醒。 “不准跟警察说出他的身份,不然我能找到你们的家里去。”我不无威胁的冲那些乘客撂下了一句狠话,转身走回了头等舱。 “我要进驾驶舱,把『门』打开。”我走到驾驶舱外冲副机长说道。 “你不能进去。”副机长决然的摇了摇头,这家伙很有职业道德,那坚毅的神情说明了他的决心。 “我不干扰你们的飞行,我只是需要一个视野开阔的位置。”我冲他做着解释。此刻应该已经临近河南地界,叶傲风是有着紫气的,紫气比普通灵气散的更高,我在高空或许可以观察到他的气息。 “我和机长不会允许你劫持飞机的,再说你们外星科技那么达,劫持我们的飞机干什么?”副机长还真的把我当成了外星人,这一点让我哭笑不得。 我无奈的冲他摇了摇头,捏起移山诀缓慢的推向那道舱『门』,舱『门』虽然牢固却也抵挡不住上千斤的推压,因此『门』闩很快变形,舱『门』随之打开。 “不要反抗,安心驾驶。”我延出灵气震开冲过来的副机长,低头走进驾驶舱冲正在驾驶飞机的机长说道。 机长年纪在五十左右,年纪大自然就沉稳,因此见我进入并没有过『激』的反应,依然『操』纵着飞机正常飞行。 客机的驾驶舱有两个位置,一个是机长的驾驶位,一个是副机长的辅助位,其实飞机正正常情况下是两个人配合飞行的,只不过客机上电脑『操』控系统非常完善,缺少了副驾驶的协助并不影响飞机的飞行。 我弓身坐到了机长旁边的副驾驶位置,手捏凝神诀开始遥视观望。 “还有多长时间到达新郑机场?”我观察了片刻没有现叶傲风的紫气,便转头冲机长问。 “二十五分钟之后。”机长见我没有命令他改变航向,知道我并不想劫持飞机,因此也就没有拒绝回答问题。 “飞机现在所处的位置?”我皱眉再问。 “临近河南边界。”机长看了一下影象雷达。 “不要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们。”我见机长很是配合,便再度出言宽慰。 “我已经将你的要求转告了机场指挥中心,他们答应不派警察进入机场,你只要不伤害乘客,罪过不是很大。”机长试图开导我。 “我不会伤害你们,可是也不会让他们抓住我。”我说话的同时观气术并未停止搜索。 “年轻人做事情要为父母家人想一想。”年长的机长说的语重心长,他自然不会相信我是什么外星人。 “太好了,我看你这次往哪儿跑。”飞机进入河南境内没多久我便隐约现了一道并不浓重的紫气,随着飞机的临近,我已经能够确认前方一百里外的那道紫气就是叶傲风所有。这家伙打死也不会想到我能这么快赶回河南,因此并没有刻意的隐藏身形。 机长见我神情欣喜,疑『惑』的转头看着我。 “我到站了,快停车” 第三百八十七章 营救大头 正文]第三百八十七章营救大头 ?“小兄弟,你没有伤害乘客,不会被判死刑的。”老机长为人很是和善。 “呵呵,放心好了,我死不了,你打开舱『门』把我放下去。”我冲机长笑了笑,他竟然以为我要自杀。 “从高空没办法打开,否则会流失氧气。”机长一听连连摇头。 “我现在回到起落舱,你打开起落架我跳下去。”我有点急了,一百里的距离对于飞机来说几乎是转瞬即至。 “你还年轻!”机长再度摇头。 “看到了吗?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无奈之下隔空抓起了他的帽子,五指微动令帽子在空中旋转。 “我马上下去,你如果不打开起落舱,我就破坏油管和线路自己打开舱『门』。”我说罢转身走出了驾驶舱来到了连接部位,伸手掀开地毯拉开盖子缩身钻了下去。 机长考虑过后最终还是打开了起落舱『门』,因为如果我真的破坏掉油管和线路的话他们的正常降落就会受到影响,所以他不敢冒这个险。 舱『门』虽然打开了,我却没有马上跳下去,高度太高了,已经出了风行凌空术所能控制的范围,这么高的高度跳下去我很难保证安全落地,即便如此犹豫了片刻还是捏诀跳了下去,因为现在的情形我是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了。在经过了美国的911事件以后,世界各国都加大了对劫机份子的打击力度,我如果到了机场,备不住有多少狙击手在远处瞄着我呢。 跳下飞机之后自己快的屏住呼吸四肢平伸向下滑翔,我的这个动作是受到了伞兵的启,不过我却没有伞兵的防寒衣物和装备,加上在急的下落过程中迎面而来的疾风使得我很难延出灵气隔绝寒气,因此等到自己达到了凌空术可以掌控的高度捏诀减时,已经被那凛冽的疾风吹的手脚麻木晕头转向了。 根据下方的白『色』水带和浓重水气来判断我的下方应该是一条偌大的河流,我此刻浑身上下异常寒冷,自然不想为了减少冲击力度而往河里跳,因此便催动着几乎消耗殆尽的凌空之势掠向了岸边。 由于自己先前使用了太多的灵气来减缓下降的度,所以掠向岸边的意图并没有如愿,一声“啪唧”过后,我径直跌落进了河流河岸之间的泥泞地带,惊的一群野鸭子呱呱而起。 “真***。”我暗骂着爬了起来试图借力凌空,谁知脚下的淤泥根本经不起踩踏,一试之下不但没升反而陷到了腰间,无奈之下只好一步一步的挪到了岸边。 挥手甩掉手上的泥浆,马上隐去紫气凌空北行。飞机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降落,飞机一旦降落乘客就可以打开手机,如果十五分钟之后叶傲风没有接到高飞的电话就能猜测到高飞出了意外,到时他就有可能隐藏气息悄然逃遁,如此算来留给我的时间不会过十五分钟,而我此刻已经出了叶傲风所在的位置一百多里,十五分钟掠出百里几乎是我的极限,因此我不敢有丝毫的耽搁。 风驰电掣的赶到叶傲风等人藏身的地点,现是一处位于城郊的老式别墅,别墅远离村落独『门』独院,根据外部所贴的马赛克瓷砖来判断应该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产物,因为现在已经很少有使用这种材料装饰外墙的了。别墅大『门』紧闭,里面灯火昏黄,我扫视了一下,现里面有七道人体气息,叶傲风在二楼,五个雇佣兵和大头的气息在一楼。 在确定没狗之后,我悄然的翻墙入院,压低身形隔窗窥视,现五个雇佣兵有三人在『抽』烟闲谈,另外两人在擦拭枪支填压子弹,大头则被他们挤在了卧室东北角落,孩子熬不得夜,此刻已经蜷缩在毯子里睡了过去。 看清卧室里的情形之后我马上蹲了下来,根据雇佣兵身边的皮箱和收拾好的行李来看,他们已经作好了离开这里的准备。如果我再晚来片刻,他们很有可能就会乘坐汽车离开这里。想到此处我转头将视线移向了停放在院落中的那辆别克gL8,本想上前放掉轮胎里的气体,犹豫了片刻又没敢下手,几个雇佣兵也就罢了,叶傲风能够敏锐的感受到周围气息的微弱『波』动,我一旦动手很可能引起他的警觉。 收回视线悄然离开一楼窗户,运转灵气缓缓升至二楼阳台,叶傲风就在里面。 叶傲风自然不需要光线,因此房间里并未开灯,他此刻正焦急的在客厅与卧室之间踱着步子,目光不时的扫向墙上的挂钟,神情显得十分焦急。 见到这一幕我不禁眉头大皱,二人之间虽然距离只有不足二十步,但是中间却隔着一道玻璃和一道木质镂空『门』,在这种情况下我并没有把握一举制服叶傲风,要知道叶傲风与梅繁不同,他熟知我们紫阳观的御气法『门』,我单纯使用灵气压制肯定不足以令他失去行动,破『门』突袭就会耽误时间令他有所防备,至于以气御剑隔空飞刺更是不行,叶傲风最擅长的就是控制金属,到时接过长剑调头跑了我是追还是不追。 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先救下大头,于是悄然落回地面,再度观察一楼的情况,五个雇佣兵虽然神情轻松谈笑风声,但是他们的几只微冲就放在他们伸手可及的位置,多年的拼杀养成的习惯使得他们随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即便是那两个擦拭枪支填压子弹的雇佣兵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装弹击。 皱眉凝神仔细打量,现他们除了微冲之外还配有五四手枪,这种手枪在军队上一般配给团职以下指挥管和特种部队的队员使用,这些人之所以没有选择目前最先进的手枪而使用这种后坐力大火力猛的五四手很可能是因为他们之前用的习惯了,也就是说这些雇佣兵有可能全部都是退役的特种兵。 同为特种兵,我懂的他们应该也懂,而且他们常年干着卖命的营生使得他们临阵对敌的经验比我更丰富,下手也会更狠辣,所以我想使用部队传授的制敌方法肯定是不行,思前想后还是得凭借自己的道术。 雇佣兵所在的房间有两扇窗户,一扇是我头上的大窗,向南采光。另一扇是东墙上的小窗,主责通风。小窗离大头位置较近,但是小窗在正东而大头在东北角落,从东窗很难抓到大头。大窗虽然距离大头有十步距离,却并没有出我移山诀探抓的范围,所以微一沉『吟』便决定从大窗下手。 想及此处悄然站起,再次估算了一下距离,灵气『激』『射』探臂出手,不过我的第一目标却并不是大头,而是房间里唯一的一盏台灯 第三百八十八章 起坛祭天 正文]第三百八十八章起坛祭天 ?台灯熄灭,屋内瞬时一片漆黑。我见时机成熟移山诀再度出手,遥隔十米抓起睡在卧室东北角落的大头使用灵气包裹着撞破玻璃移出了窗外。 我之所以没有事先撞破玻璃是因为玻璃的破碎声会引起那些雇佣兵的注意,他们那些人反应度相当快,几秒钟的时间足够他们持枪『射』击,即便如此当我抓着大头破窗而出时屋内还是响起了枪支上膛的声音,而我此刻已经将大头抱在了怀里,侧滚之下避开了窗户,转而凌空而起向东疾掠。 我之所以没有多作停留是因为而今的这种情况已经不允许我得寸进尺了。五个荷枪实弹的雇佣兵加上一个紫气在身的叶傲风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更何况我此刻还带着一个孩子,一旦争斗起来孩子的安全没办法保障,因此我才退而求其次的飞掠离去。 一个起落之后,身后传来了枪声,不过由于自己已经离开别墅百米之遥,微冲的子弹已经不足以给我造成致命的伤害,所以虽然听到枪声却没有丝毫的停留,凌空再起,离别墅越来越远。 掠出五里之外,现叶傲风并没有追来,这才放下已经被吓的哇哇大哭的大头好言宽慰。 “慕雨别害怕,我是师傅。”我轻声安慰道。 “师傅你怎么才来呀。”大头虽然看不到我的样子,但是听的出我的声音,一见我来救他顿时感觉有了依靠,反而哭的更大声了。 “这里有坏人,师傅带你离开这里。”我急忙再度将大头抱起望东飞掠。我可以隐藏掉自己的气息但是大头不能,叶傲风一旦追来,我与之争斗将会有投鼠忌器的顾虑,当务之急还是先救回大头要紧。 叶傲风的气息出现在了后方,但是他并没有追出很远便停下了,他现在所仪仗的还是那五个雇佣兵,没了雇佣兵的协助,他也不敢与我正面相搏,毕竟我的修为要高他两级,真的动起手来他吃亏的面大,更何况紫阳观九大弟子中除了老二老六的风行诀造诣过人之外,其他的这些弟子也都大同小异,我现在的灵气修为要高于叶傲风,所以他压根儿也追不上我。 掠出两百多里,这才在一处果园里找到了栖身之所。果园里都建有小型的房屋,在水果收获的季节果农可以从这里居住看守果园,而现在还没到果实成熟的季节,所以小屋里只是存放着一些农具和浇灌用的工具。不过好在土炕上的几『床』破旧的被褥还在,我略微抖拂便将大头给包裹了起来。 找到生火之物点燃篝火,一大一小这才真正的缓过神来。 由于香烟在上衣口袋,所以并未湿透,勉强点燃掏出手机准备给慕容追风他们报个平安,却现已经被河水泡坏自动关机了。 “师傅,你的脸怎么这么黑?”大头懂事的用小手擦拭着我脸上的灰土。 “师傅为了救你,掉到河里去了。”我伸手『摸』了『摸』大头的脑袋。能安全救回孩子就算成功,至于劫持飞机的事情我可以打死不承认,即便那些乘客和机组人员当面指证我,也没有法官会相信有人能不凭借装备从三千米的高空跳下而不死。至于叶傲风和他手里的那两把古剑我可以以后想办法夺过来,毕竟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还有三年的阳寿,下探秦始皇陵也不争朝夕。 大头在篝火的烘烤和被褥的包裹之下很快再度睡着,而我则守着他彻夜未眠,一来自己欢喜之下心情『激』动,二来这里离叶傲风所居住的别墅并不远,我要防止他过来偷袭。 天亮之后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淤泥,这才带着大头外出租借车辆回返紫阳观。 慕容追风等人见我将大头安全救回,都是大为欣喜,慕容追风抱着大头竟然破天荒的哭出了声,想来也难怪,大头虽然不是她亲生,却是吃她的『奶』长大的,二人之间的感情自然极其深厚。 “六师姐,起坛祭天,我要收徒。”我见慕容追风情绪平稳了下来,这才冲她开了口。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这么仓促?”慕容追风曲指算了片刻,“最近的黄道吉日也是四天之后。” “紫气通天,百无禁忌,吩咐下去,即刻起坛。”我不容置疑的说道。我之所以如此急切的收徒是为了避免叶傲风再打擦边球,我一天不将这几个小家伙收为紫阳亲传弟子,叶傲风抓走他们就不算违背誓言。 慕容追风见我主意已定也不再说什么,招呼『门』人弟子下山采购礼仪所需之物,午时三刻列位开坛,请出了紫阳宗谱。 掌教收纳亲传弟子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除非掌教自认为修为已经炉火纯青,足以教授弟子光大『门』楣才可以收纳弟子。而自紫阳观开派至今,只有两位掌教在四十岁以前收纳了亲传弟子,第一位是开派祖师玄紫真人在三十五岁时收下了一代大弟子木雾子,第二位就是我的师傅三圣真人在三十九岁时收下了十六代大弟子凌风子。我是第三个,也是最年轻的一位师傅,而且一收就是三个。金刚炮曾经说过不让牛义气再修行法术,因此他便没有按辈分起名,剩下的三个孩子就是我这次要收纳的弟子。 收纳亲传弟子的第一步就是开坛祭天,叩拜历代祖师以敬忠孝。 第二步就是掌教施展法术宣讲教义,向众人表明自己修为有成,『精』通本教经文,有资格收徒。 第三步就是弟子九叩拜师,师傅赐号排位。三个孩子,白天雨为紫阳观第十七代大弟子,号天雨子。仇慕雨为二弟子,号慕雨子。慕容怜雨排第三,号怜雨子。至此紫阳观十七代三位弟子入室正位,由我亲自传授紫阳观观气五术和御气十三诀。在这一环节中还闹出了个不小的笑话,牛义气虽然年幼,却已经有了其父金刚炮的“风范”,见到两个小伙伴和自己的姐姐都拜我为师感觉十分好玩,哭闹着非要跟着磕头,到最后让慕容追风一巴掌拍哭,打小雪给拖回了观气轩。 第四步就是记入宗谱,下『门』帖告知同道,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环节,那就是要上报宗教总局登记备案并下道教度碟。 仪式一直举行了三个小时才结束,仪式一完我马上佩上干将换上了军装赶赴终南山,临行前嘱托『门』下一位『精』明的弟子前往北京将我遗留在雍和宫宾馆的汽车和背包取回,汽车倒是小可事,但是那一包治伤灵物价值却是不菲,得来也甚为不易,我自然舍不得随便丢弃。 次日中午来到了终南山外围,不出未时便根据气息找到了金刚炮等人,众人身上琳琅的穿戴以及背包里大量的珠宝气息瞬时令我皱起了眉头。 “你就这么给我带队呀?”我将金刚炮拖到了一旁。 “啊,咋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 尚方宝剑 正文]第三百八十九章尚方宝剑 ?“你搞的跟土匪强盗似的,回去怎么『交』差?”我回头看着众人身上携带的大量珍贵物件。进山之前众人是没有这些东西的,不问可知都是金刚炮等人这几天挖掘古墓所得。 “你感觉他们会说出去吗?”金刚炮不以为然的说道。众人分得了大量的财物此刻情绪异常兴奋,士气空前高昂。 “影响不好吧?”我伸手摘下了他手腕上的通讯装置。这些人虽然为国服务享受部队津贴,但是跟真正的军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最明显的差别就是思想觉悟偏低,组织纪律『性』不强,这就像是前朝招安的土匪一样,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当做正规军使用。 “嘿嘿,都了,总不能再要回来吧。”金刚炮嘿嘿笑道。 “算了,总部联系过我没有?”我将通讯装置带回了自己的左手。东西是金刚炮的,我再收回来对他面子不好看,最主要的是强将不差饿兵,他们这些人执行的都是危险的任务,一个月三千的薪水的确有点低。 “没有。”金刚炮的话让我放心不少。 “你们这几天挖了几处古墓?”我戴好手表走向了众人。 “两处,一处南宋的,一处唐朝的。”许占群接口说道。他此刻已经成了众人眼中的英雄。有他在场所有人分到的东西全是珍稀极品,金银饰品已经成了没人要的下等货。 “别挖了,就地休整几天回去述职『交』差。”我冲众人摆了摆手,进山这些天这些人干的坏事比干的正事还多,现在已经野了心了,再呆下去只能闯下更大的祸事。秦始皇陵压根儿就不在这里,任务完不成再到处闯祸就说不过去了。 我的命令众人自然没什么异议,大家就地休息收拾行装准备出山。金刚炮先前已经知道我安全救回了大头,心情也是大好,招呼着几个年轻好事的出去打猎游玩,而我则和那些年纪比较大的人留在营地消磨时间。 三天之后,主动跟总部联络,请求撤回,总部批准。 “宋科长,这是我们的退役申请,你转『交』给局长吧。”我和金刚炮送走众人之后重新回到了总部办公室。 “局长不会批准的。”宋雨并没有接我手里的这两份申请。 “我们已经服役五年了,现在年纪也大了,总得成家留后,十八分局的任务对我们来说都太过危险,随时有牺牲的可能,害的我都不敢结婚。”我夸大其词的陈述着自己的理由,其实我和金刚炮之所以想退出十八分局倒不是因为工作危险,而是从内心厌倦了受人调遣的工作。我和金刚炮都是道『门』中人,对我们来说潜心修道隐居山野才是正途。 “工作再危险也没有从三千五百米的飞机上跳下来危险。”宋雨伸手从办公桌上拿出一份文件递了过来,“你的事情局长已经帮你处理了,你就这么感谢他?” “什么飞机?”我故意装着糊涂摆手没接宋雨递过来的文件,不问可知文件里肯定记录着我劫持航班的事件。这种自然事件不管转几个圈子,到最后都会转到十八分局来。而总部也不难知道是我干的。 “老于,要不咱再考虑考虑吧。”金刚炮担心我会因此而受到处分,一时之间有些动摇了。 “你兴师动众的挑兵选将去了终南山,到底都干了什么局长也清楚,他只是没点破你而已。”宋雨接过我手里的退役申请塞进了碎纸机。 “秦始皇陵根本就不在终南山,你让我们咋找?”金刚炮见我没有立刻开口,率先接过了话头。 “就在终南山,只是你们没有找到罢了。”宋雨不满的看着金刚炮。 “在个屁呀,说的跟真事儿似的。”金刚炮又跟宋雨抬起了杠。他们两个不太对付,金刚炮始终生气宋雨当年想安排他打扫卫生的事情。 “那你说在哪儿?”宋雨又使出了她所擅长的『激』将法。 “老牛。”我第一时间开口提醒金刚炮不要说漏了嘴。 金刚炮停顿了片刻终于将已经到了嘴边的‘昆仑山’给咽了回去,赌气似的给宋雨来了一句“我就不告诉你。” 金刚炮的这句话瞬时令我有了踹他的冲动,这个蠢货的这句话明摆着告诉宋雨他知道秦始皇陵的具体位置。 “于乘风,秦始皇陵到底在哪里?”宋雨从金刚炮口中得到了线索,瞬时将矛头转向了我。 我不满的横了金刚炮一眼,后者知道自己又给我惹了麻烦,『摸』着口袋找烟掩饰自己的窘态,根本都不敢看我了。 我皱着眉头沉『吟』了许久,再三斟酌,仔细权衡,最终还是决定跟宋雨说实话。 “秦始皇陵在昆仑山。”我严肃的看着宋雨。 “这可是你说的哈。”金刚炮抬手指着我。 “闭嘴吧你。”我无奈的骂道。 “你们回宿舍休息一下,我马上请局长过来。”宋雨见我终于肯说出秦始皇陵的位置,兴奋的抓起了电话。而我则拖着金刚炮回到了配给我们的宿舍。 “老于,你为啥跟她说实话?”回到宿舍金刚炮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我之所以跟总部说出秦始皇陵的下落是从多方面考虑的,”我伸出右手握拳逐一伸出手指, “第一,咱们进入十八分局以后没执行几次任务,假公济『私』的事情倒干了不少,不给国家作出点贡献实在说不过去,总部也不会放咱们走。” “这倒是真的,光拿名头吓唬人了。”金刚炮递过香烟并帮我点燃。 “第二,秦始皇陵的位置非常的隐秘,除了咱没谁找到着,那里还有强烈的辐『射』,除了咱们,别人呆上半个月就会死掉。所以国家真的要开皇陵只能让咱们打头阵当先锋,到时候我们可以留下自己有用的东西,至于那大量的陪葬品就留给国家吧。” “成,第三呢?”金刚炮点头示意我说的有道理。 “第三,我们可以得到国家的支持,光明正大的下墓,到时候要飞机给飞机,要大炮给大炮。”我竖起了第三根手指。 “拿炮轰?”金刚炮惊愕追问。 “轰你个头啊,我就是打个比方,秦始皇陵绝对是当今世上最危险的陵墓,没有国家的支持我们很难成功。”我耐心的解释道。根据目前所知的情况来看秦始皇陵是按照十二地支的顺序建造的,十二道关卡已经被人破了三道,剩下的九道除了无数的机关陷阱之外还有九头护墓神兽,能『逼』的紫气高手散功自爆的护墓兽自然不会是寻常的耗子和黄牛。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想让国家帮我追查叶傲风的下落。”我收回手掌弹掉烟灰。 “全国范围通缉他。”金刚炮咧嘴坏笑连连点头。 “不过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我斜卧在了自己的『床』铺上,宿舍虽然常年无人居住,但是有专『门』的人员打扫卫生,因此被褥都相当整洁。 “啥?”金刚炮坐到了对方的『床』铺。 “叶傲风只有淡紫灵气,靠他自己是绝对无法进入皇陵主墓室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机的搜寻古剑?” “你说为啥?”金刚炮可能是个好哥们,但绝对不是个能一起分析问题的帮手。 “我在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帮他。”如果说先前的那些是自己的判断的话,这一点就是自己的猜测了。 “谁会帮他呀,欺师灭祖的东西。”金刚炮愤然冷哼。 “当年给他碧珊金桐的人。”我随手扔掉烟头反枕双手不再说话,叶傲风这个人我曾经跟他相处了三十年,对他的脾『性』也有所了解,他虽然『性』格孤僻不太合群,却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促使他背离师『门』,一意孤行的原因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将碧珊金桐送给他的这个人绝对不是一般的角『色』,碧珊金桐不但可以令肢体再生还可以无限期的延长生命,那个将碧珊金桐送给叶傲风的人到底有什么动机和目的,他是不是想让叶傲风帮他做什么? 局长很快就到了,对于我先前所犯的错误只字未提,并答应在寻找和开启秦始皇陵的问题上给予最大的帮助。 具体的帮助有三点。第一,通缉叶傲风。第二,必要时可以考虑直接封存并没收林一程的财产和不动产。第三,在我确实需要的前提下,可以调动军队扫清障碍。 而我自然也不能白要这三把尚方宝剑,我对总部的承诺是:抓到叶傲风,我就下探皇陵,揭开秦始皇陵的神秘面纱。 “老于,我真佩服你,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离开总部,金刚炮迫不及待的冲我竖起了大拇指。 “你佩服我什么?”我好奇的问道,金刚炮跟我很少说客气话,更不会说这种拍马屁的话。 “我佩服你脸皮厚,咱下皇陵是别有用心的,结果让你说的大义凛然,慷慨就义。”金刚炮哈哈笑道。 “肚子没墨水就别装文化人,还他妈慷慨就义呢,我要不下皇陵你离就义就不远了。”我撇下金刚炮走向了汽车。 “现在干啥去?”金刚炮快跑几步占据了驾驶位置。 “报仇。”我转到另外一侧上了车。 “报仇,报啥仇?”金刚炮不解的问道。 “去九华山,我倒要看看是明惠的五彩佛光厉害还是我大道金仙霸道…… 我实在是不敢快,一快就『乱』,大家包含. 第三百九十章 三昧真火 正文]第三百九十章三昧真火 ?“现在就去呀?”金刚炮咧嘴问道。 “你不想报仇?”我皱眉问道,这家伙是个急『性』子,谁如果得罪了他,他不报复回来就睡不着,这次怎么忽然有了耐『性』。 “废话,我是打不过那老秃驴,不然早就去了。我在想他们的寺院可能还没建起来,咱去了拆不着啥东西。”金刚炮嘿嘿坏笑。 “这次去不是拆庙的,要文斗。”我挥手示意金刚炮开车。总部外面都是『精』神病人,有几个跟金刚炮还认识,此刻正傻乎乎的摇着手跟金刚炮打招呼。 “你准备跟他打嘴仗?”金刚炮动着了汽车拐出了总部。 “文斗不一定就不施展法术,只是不能再拆庙伤人罢了。”我摁下车窗呼吸着山中的新鲜空气,与总部的合作令我心情大好,光明正大的进行和偷偷『摸』『摸』的去做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总部虽然不能陪我下皇陵,至少后勤工作可以保障好。 “不动手咋分胜负?”金刚炮连连摇头。 “等着瞧好了。”我挑眉冷笑,这次去我一定要一雪前耻,世人现在不是都信佛鄙道吗,我这次要让世人看看道『门』的金仙妙法,让他们知道道家才是中华正统。 金刚炮见我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也就不再打扰我,将车子在山间小道上开的飞快。 驾驶是金刚炮最擅长的两件事情之一,另外一项特长就是厨艺,我经常想如果他没有跟随我远赴昆仑山的话,现在很可能会是个厨子或者司机,不会认识慕容追风更不会折掉这么多的寿命,人生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大起大落,不过有得必有失,金刚炮肯定也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的,他现在的成就已经远同龄人,道法高玄上天入地,身披戎装挥金入土,有着漂亮的老婆和一对儿『女』,这种人生如果持续太久连老天爷都会嫉妒。 中途我假寐了片刻,醒来之后现金刚炮并没有拐上去安徽的高,而是开上了去河南的国道,不问可知,这家伙是想老婆孩子了。 回到紫阳观众人马上忙碌了起来,因为纯阳子在赠送蓬莱金芷的时候曾经要求我尽可能的扩大影响宣扬道法,因此三上九华山必须大张旗鼓,为此众人着实忙碌了几天,三天之后一切准备就绪,众人整冠正容。 我的行头最为考究,玄紫道袍正八卦反『阴』阳,通天金冠上日月下星辰,轻底鹤靴踩五岳踏百川,白『玉』拂尘拂灵台扫凡尘,两世为人属今日穿着最为考究,比接任掌教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自逊半筹,着淡紫道袍,佩通天银冠,着兽纹薄靴,持乌金拂尘。 十七代三位入室弟子虽然年幼却也一同前往,以示我紫阳观后继有人,一身青布小袍,『胸』口处以丝线绣出紫阳图案,以示入室身份,地位尊崇。 三十六位入『门』弟子暗应天罡之数,同着青衣,齐捧拂尘,壮威势光『门』楣。 清晨日出拂晓,紫阳观众人全体出动,九辆豪华客车的车身上显眼而张扬的粘贴着“道『门』乘风上人鹤驾九华山辩法佛『门』高僧明惠禅师。” 这句话说的极其张扬,辩法其实就是挑战,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至于没有使用紫阳观的名号而以道家统称是为了向外界说明这是道『门』与佛『门』的比拼斗法,以此扩大影响,『逼』着明惠接招。 这次在路上走的很慢,由于要尽可能的达到宣传效果便没有走高公路,而是选择了在城市之间招摇过市,如此一来,等到走到安徽地界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 “老于,你啥时候吃那玩意儿,万一不好使,咱这人可丢大了。”随着九华山的邻近,金刚炮有点着急了。 “今天晚上。”我抬头看了看已经偏西的太阳。其实金刚炮的担心也是我所担心的,万一蓬莱金芷没有预期的效果,我恐怕得羞愧的散功自尽。不过我始终感觉不会出现那种情况,因为吕纯阳没有戏『弄』我的必要。 晚上八点,众人在距离九华山五十公里外的郊区住宿休息,换下正式行头顿时感觉浑身上下轻松了不少。 “老牛,跟我出去一趟。”晚饭过后我拉住了准备回房的金刚炮。 “干啥去?”金刚炮回头问道。 “为我护法。”我正『色』说道。众人住宿的宾馆人多眼杂,吞服蓬莱金芷之后会有什么反应我并不清楚,因此想找一处僻静之所以避耳目。 金刚炮重重点头跟我走出了宾馆。 半个小时之后,我和金刚炮来到了位于宾馆东侧六十里外的一处山丘,低矮的山丘上竖立着一块革命烈士纪念碑,由于常年无人清扫祭奠,纪念碑附近已经长满了杂草,好在四周的石台还在,我环视左右最终选择落在了这里。 “老于,这鸟地方不吉利呀。”金刚炮抬头看着破旧不堪的纪念碑,纪念碑虽然破旧,但是革命烈士永垂不朽几个字还是清晰可见。 “百无禁忌。”我伸手自怀中掏出了那棵蓬莱金芷,这东西得来不易,至于有没有切实的效果马上就能知晓了。 金刚炮此刻也是相当紧张,见我主意已定也不再说什么,伸手递过来一瓶清水。 我摇头示意不需要,抬手将那蓬莱金芷放进了嘴里,金芷入口的瞬间我便皱起了眉头。 “老于,啥味?”金刚炮见我神情怪异,急忙关切的问道。 “辣。”我探手抓过金刚炮手中的清水一饮而尽。在我的想象当中这种神奇的仙草应该『性』平气和,甘醇如饴。谁知这蓬莱金芷却压根儿不是那么回事,入口之后就像是吞服了一串辣的朝天椒,辣的口舌麻木,七窍生烟,灼热的感觉不但没有因为那瓶清水而有所缓解,反而顺着水流直灌入肺,流走肺腑五脏,顷刻之间只感觉口鼻冒火五脏俱焚,身上的衣物在片刻之后就开始焦干冒烟。 “老于,你着火啦。”金刚炮哪里会想到蓬莱金芷竟然会是这种效果,惊恐之下脱下身上的道袍扑打着我上隐然而出的火苗。谁知道不扑还好,这一扑之下金『色』的火苗瞬时蹿出蔓延到了我的全身。猛然增大的火苗也引燃了金刚炮的道袍和头,金刚炮哎呀一声撂下道袍一蹦三尺,叫唤着试图扑灭自己头上的火苗。 我此刻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痛令得我的神识极为恍惚,情急之下试图延出灵气阻隔火焰,谁知灵气自气海『抽』出之后瞬时就被身上的火焰给焚烧殆尽,身上的剧痛丝毫得到不任何的缓解。 “老于,我来救你。”就在我被火焰焚烧在地痛苦翻滚之际,猛然感觉身体一轻,耳边紧接着就传来了风声。 “快放我下来。”我焦急的冲金刚炮怒吼。我身上的火焰可以焚化灵气,移山诀自然无效,所以金刚炮此刻应该是使用双手抱着我在凌空而行搜寻水源的,浓重的焦臭气味说明金刚炮的双手和双臂已经被火焰严重灼伤。 “哎呀我地妈呀,哎呀~~~”金刚炮虽然被火焰焚烧的哇哇叫痛却并没有将我这烫手的山芋给撇下,依然竭力的掠向了十里之外的那处人造蓄水池。先前我们在来时的路上已经现了那处不大的水池,金刚炮的目的地应该就是那里。 我见金刚炮并不听从我的吼声,无奈的挣扎着试图摆脱他的抓抱,可惜的是自己此刻不能御使灵气,仅靠肢体的力量自然无法挣脱金刚炮的抓抱,只能连声怒喊让他放我下来。我虽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火焰是什么『性』质,但是我却清楚的知道火焰并未灼伤我的皮『肉』和筋骨,这应该是蓬莱金芷起到了一定的保护作用,而金刚炮却并没有这层保护,火焰对他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如果这种伤害是无法逆转的,那金刚炮这两条胳膊就算是废了。 “哎呀,哎呀,吕『洞』宾这个王八蛋给咱哥俩使坏,哎呀。”金刚炮虽然被烧的哇哇『乱』叫大骂不已却丝毫没有撇下我的意思,只是不停的大骂吕『洞』宾给我们下套子。 终于,金刚炮将火球一般的我抱到了水池上方,这下不用我吩咐金刚炮就抱着我跳入了水池。 可惜的是我们都失算了,我身上的火焰并没有被池水浇灭,在水中依然剧烈的燃烧,焚烧的池水雾气升腾。见到这种情形我和金刚炮不但没有感觉失落,心里的一块巨石反而落了地,因为能焚化灵气并在水中燃烧的火焰只有一种,那就是传说中的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这个词世人并不陌生,但是对于什么是三昧真火却很少有人说的清楚,其实三昧真火是道家内丹修炼到最后关头,白日飞升金身证道的最后一步,修道中人在飞升之前必须将体内所有俗物彻底清除才可以『肉』身成圣,与天地共造化,与日月共长久。 至于如何将体内的世俗之物祛除,道家的内丹修道者采用的就是使用三昧真火焚化萃净,所谓三昧真火详细说来就是暗藏在人体的三种不同的火焰,心火为上昧君火,肾火为中昧臣火,气海之火为下昧民火,三火同焚可涤『荡』体内一切凡俗之物。凡俗之物既去,身自轻,体自洁,气自纯,神自凝,瑶池有位,天地同寿。 时至此刻我和金刚炮已经放下心来,至少我们可以确定吕『洞』宾送给我的蓬莱金芷乃是真正的上品仙草,其引的三昧真火正是为了清除我体内存留的秽重俗物,只不过我不『精』内丹修炼之术,无法给予正确的导引,只能任其自行焚烧而无法主观控制。 金刚炮见我没有生命危险顿时放心不少,奋力的将我拖出池水之后躺在一旁叫痛不止。而我此刻眼前一片火红,根本无法观察其伤势如何,只能颤栗不已咬牙硬撑。 人在痛苦的时候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因为每一秒都是煎熬,总感觉时间过得很慢,不过有开始就会有结束,当身上的火焰逐渐熄灭之后,我第一时间闻到了一股沁人心魄的『花』香之气,与此同时东方天际飘来了悠扬的笙竹仙乐,冥冥之中传来了一声肃穆祥和的洪钟之声, “值时功曹刘洪恭迎证道金仙上拜帝君~~~~~~” 第三百九十一章 瞬间移动 正文]第三百九十一章瞬间移动 ?刘洪乃四值功曹之一的值时功曹,道家所属的任何异动都是他最先觉并前往处理,他应该是现了下界有修道者功德圆满『肉』身飞升,这才前来指引朝拜的。 “老于,兄弟我帮不了你了,你光着腚去吧。”金刚炮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我身上的衣物早已经被三昧真火焚烧殆尽,而金刚炮身上的袍子也在扑火的时候被烧掉了,此刻就剩余下了一条大『裤』衩,自然也不能脱下来给我。 “禀功曹得知,贫道修行未『精』,功德有缺,尚不足以飞升面圣瑶池应位,帝君已知此事,望功曹详查。”我站起身望东稽。刘洪的到来明显是在履行职责,他并不知道我纯阳有损,只能暂拥其能却不可飞升应位。此外我之所以说帝君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吕『洞』宾乃东华帝君转世,这些事情正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我说完之后,天空之中并没有立刻传来回音,但是悠扬的笙竹仙乐却依然萦绕在耳,无名的『花』香也依然沁人心脾,内心从未像现在这般平和,视野从未像现在这般开阔,这种宁心神感万物,清灵台藐乾坤的感觉是我最先感受到的变化之一。 “乘风子,汝当谨遵帝君旨意,宣道扬法,正心明『性』。若有机缘,瑶池不远,蓬莱有位。切莫妄自菲薄,懈怠了修行。”半刻钟之后空中的声音再度响起。不问可知刘洪已经得知了我的身份不再接引。至于他嘱咐的这几句话应该是转达的帝君意思,因为他只是个值日功曹,仙品不高,没有资格对我训诫教化。 “乘风子受教稽。”我抬手为礼以示恭敬。 躬身等候了许久天空之中不再有回应,仙乐慢慢消逝,『花』香渐渐淡去,终于一切归于平静。 “走了?”金刚炮仰头左右『乱』瞅。 “你想留他吃饭?”我平身直腰。 “这鸟人话里有话呀,”金刚炮皱眉作沉『吟』状,“听他那意思你以后还有戏。” “安慰的话罢了。”我摇头苦笑。刘洪所说得那些话在我听来纯粹是安慰的言语,这就像某些人升官不成,上级领导跟他说以后还有机会的情况是一样的。 “老于,现在啥感觉?”金刚炮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我。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皱眉摇头。蓬莱金芷引的三昧真火消失之后我并没有感觉自身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变化。 “别呀,我还等着你给我治胳膊呢,这都七分熟了。”金刚炮表功似的将两支胳膊伸到了我的面前。他虽然言语轻松,但是胳膊上的伤势却相当严重,双臂和手掌上的皮『肉』被三昧真火焚烧的一片焦黑,手肘部位的大筋都『裸』『露』了出来。 “你等等,我先找找感觉。”我说着闭上了眼睛感受自己体内的细微变化,现自己的灵气并没有增加的迹象,身体也没有变轻的征兆,除了灵台清澈了无杂念,心静无『波』情绪平和之外,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的变化。 “咋样?”金刚炮见我睁开了眼睛急忙出口追问。 “不对呀,根本没变化。”我连连摇头心存疑『惑』,难道蓬莱金芷没有效果? “于大掌教,你可别吓唬我,我这胳膊不治也残废不了,可是咱丢不起这人哪,敲锣打鼓的整出那么大的动静,到时候收拾不了老秃驴以后可真的没脸见人了。”金刚炮急了,连珠炮似的跟我叫嚷着。 “别着急,我再试试。”我出言安慰着情绪『激』动的金刚炮。转而手捏风行指诀凌空跃起,一跃之下现自己的凌空高度较之先前高出了不少,可是仅仅如此也不足以战胜**禅师啊。 “就这么点能耐?”落地之后金刚炮撇嘴走了过来。 “回宾馆再说吧。”我无奈摇头,虽然我现在一脑子的疑『惑』,但是总不能光着屁股从这又蹦又跳。 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情况生了。 我话音刚落,周围的景象就生了变化,前一瞬间还在野外水池边,而现在我竟然站在了宾馆的大厅里,好在这家宾馆已经被我们『花』大价钱包了下来,没有闲杂的住宿人员,不过前台的几个服务员却还是被我给吓到了,此刻正一脸惊愕的看着我。 我茫然的环顾四周不明所以,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我一时之间没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情。确切的说是我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却不清楚为什么会生。 “先生,您如果需要特殊服务,可以拨打房间里的服务电话。”最终还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女』服务员率先开了口。现在的大宾馆里都有特殊服务,这已经成了酒店必备的服务项目,我们所住的宾馆是三星级,也不例外。 微眯双目确定这几个服务员是真实世界里的活人之后我才确定这不是幻觉,这是真的。也就在这时候我才想起自己现在还**着身体。 “离开这里。”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跑回自己的房间,心念所至,身边的景物再度生了变化,我竟然在瞬间回到了自己位于顶楼的房间。 疑『惑』的环视了一下房间,终于隐约猜测到之所以生这种事情是因为蓬莱金芷起了作用,抱着怀疑的心理想了想野外的水池,顷刻之间自己就站到了野外,而金刚炮正大呼小叫的吆喝着找我。 “我『操』,你干啥去了?”金刚炮惊恐的伸过手抓住了我。 “回了趟宾馆。”我皱眉环视四周,时至此刻我终于明白自己已经拥有了瞬间移动的能力,所需要的只是意念的控制,并不需要灵气的支持。那些传说中的大道金仙来无影去无踪靠的应该就是这个能力。 “你咋回去的?”金刚炮大张着嘴巴惊愕的问道。 “想想就回去了,想想就回来了。”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真的?”金刚炮张嘴加瞪眼。 “真的。”我重重点头,看来我现在的确已经具有了大道金仙的能力,只是我一时之间还不会使用控制。 “那你把我带回去。”金刚炮想以身试法。 我点头伸手抓住了他的脖子,之所以抓脖子是因为他的双臂伤势严重,我不想抓痛他。 心念所至,二人瞬时回到了宾馆。由于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一次是直接回到房间的。 “我『操』。”金刚炮惊的大叫出声。 “先穿衣服。”我找出道袍扔给了金刚炮。金刚炮非常矮胖,我的衣服他穿不下,只有宽大的道袍能凑合着套上。 “太牛『逼』了,还有啥本事?”金刚炮并没有着急穿衣服,他比我要好一点,至少还有一条短『裤』遮羞。 “大道金仙的法术和能力肯定不止这些,得一样一样的试。”我快的穿衣穿鞋。 “他就没给你个说明书啥的?”金刚炮嬉笑着凑了过来。 “你还想要售后服务……” 第三百九十二章 一只骚鸡 正文]第三百九十二章一只骚鸡 ?“小九,你在屋里吗?”我和金刚炮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慕容追风的声音。 “干啥玩意,半夜不睡觉。”金刚炮摆手示意我不要开『门』,他现在身上有伤,慕容追风见了肯定会紧张心疼。 “楼下服务员说……” “服务员说啥关咱啥事,睡觉去。”金刚炮有人的时候真装老爷们。 “师姐,进来说话。”我伸手拉开了房『门』。金刚炮的伤情她早晚得知道,瞒她不是办法。 “你这是怎么了?”慕容追风进屋之后惊愕的看着金刚炮。金刚炮此刻仍然穿着他的那条大『裤』衩,双臂的伤势一眼尽显,头也被烧的斑驳不全,情形极其狼狈。 “三昧真火烧的。”金刚炮大大咧咧的不以为意,“楼下服务员说啥了?” “你们跟谁斗法了?”慕容追风没有回答金刚炮的问题。至于楼下的服务员说什么,不用她说我也能猜出来,肯定是禁止『裸』奔。 “蓬莱金芷引的三昧真火,师姐你别担心,我想办法帮老牛处理一下。”我上前一步出言安慰,随后将先前所生的事情一一向她做了叙述,连光着身子出现在大厅里的事情也没有隐瞒,因为压根儿也瞒不住。 “小九已经服下了蓬莱金芷?”慕容追风心疼的看着金刚炮。对别人刻薄,对自己老公温柔,这种『女』人算是很难得的老婆。 “不然三昧真火哪儿来的,”金刚炮抢先开了口,转而抬头看着我,“别磨蹭了,快帮我治治吧,疼啊。” “传说中大道金仙可以令人起死回生,你快给老四治治吧。”慕容追风见不得金刚炮龇牙咧嘴的样子,忍不住出言催促。 “我得先试试怎么用。”我尴尬的看了二人一眼,有着金仙之能却不会使用,这的确是个问题。 “先找其他东西试一下。”慕容追风自然不敢让我直接拿金刚炮做实验。大道金仙可以起死回生也同样可以变生为死。 “喂,服务员,给17o8送只『鸡』上来。”金刚炮拿起电话拨通了总台。他说完之后也担心自己的话令对方误会,又补充了一句,“要烧『鸡』。” 金刚炮挂上电话,三人都陷入了沉默,大道金仙是如何使用法术的我们谁都不清楚,因此谁也不敢胡『乱』猜测,尤其是我,坐立不安,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闯出什么祸来,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站起身打开了『门』,一股刺鼻的香水气味迎面而来,『门』外站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年轻『女』郎。 “客房服务。”『女』郎嗲嗲的冲我抛了个媚眼。 “什么?”我皱眉问道。眼前的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十分的怪异,这倒不是说她本身有什么问题,而是我内心的感觉生了变化,吞服了蓬莱金芷之后对于『女』人我始终有一种莫名的抗拒和厌烦。 “刚才是哪位客人打的电话?”『女』郎见我表情严肃,转而看向了房间,那里正坐着穿着大『裤』衩的金刚炮。 “找你的。”我转身回了房间,这个『女』子福禄浅薄,气息飘散,不问可知是个娼妓之流。 “啥呀,这玩笑开不得。”金刚炮不无惧意的看了一眼一脸怒容的慕容追风,转而走向了『门』口。 “我要的是烧『鸡』,你来干啥?”金刚炮的观气术自然能看出这个『女』郎是个什么货『色』。 “大哥,你怎么这么说人家呢,”『女』郎媚眼再抛,“『骚』是看不出来的。” “我要的是烧『鸡』不是『骚』『鸡』,给老子滚。”金刚炮反手拍上了房『门』,『门』外传来了『女』人哎哟叫痛的声音,估计是砸着鼻子了。 “我如果不在这里,你会让她滚吗?”慕容追风不无怒意的哼道,看我的眼神也不对了。她先前接到了总台的电话,自然知道我赤身『裸』体的出现在了大厅里,现在又搞了这么一出,我和金刚炮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师姐,你误会了,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急忙撇清解释。 “你那意思是说我是?”金刚炮叫嚷着瞪着我。 “你也不是,不过你说话口齿不清,让人误会了。”有慕容追风在场,我无论如何也得替金刚炮遮掩着,其实这家伙底子并不干净。 “我打电话找总台。”金刚炮怒气冲冲的抓起了电话把对方一通臭骂,完事又让人送只鸭子上来。 “你没事找事是吧?”我皱眉扣上了电话。『鸡』鸭这年头都不是好东西。 “宾馆的厨房里也没别的呀。”金刚炮皱眉瞪眼。 “我来吧。”我叹气晃出了房间,来到野外抓起一只『肥』大的耗子回到了房间。 金刚炮甩着膀子摔死了耗子,用两只手指捏着放到了桌上“该你了。”, 我皱眉看着口鼻流血『抽』搐不已的耗子,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救治。无奈之下只好冲着耗子延出了一股灵气。 灵气所至,耗子的所有生理特征和生命机能以及受伤部位的详细情况瞬时在我脑海里形成了一副画面,与此同时我延伸出的灵气开始自动游走耗子的全身,接断骨,连残筋,起血脉,勃心跳,所有的这一切在瞬间完成,耗子蹦起,钻进了『床』下。 目瞪口呆的不仅是慕容追风和金刚炮,连我也被自己的举动惊呆了,我的灵气是我最熟悉的东西,有什么效果我比谁都清楚,根本就不足以起死回生。之所以能有如此神奇的效果,应该是蓬莱金芷『诱』的三昧真火令我体内的灵气生了某种奇特的变化,而产生变化的也不仅仅是灵气,我的头脑此时异常的清醒,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 沉『吟』了许久,终于悟出了其中缘由,先,我的灵气产生了质的变化,注意力的集中令得自己可以更好的使用心神来控制体内的灵气,归根结底,灵气是施法本源,而心神则是控制手段。 想及此处,抬手延出灵气感受金刚炮的伤势,在明确了受伤部位的详细情况之后,以心神控制着灵气予以修复,在修复的过程中自己的脑海中没有任何的杂念,注意力极其集中,想的只是将破损部位予以还原,这种对于自己意识的绝对控制是以前我从未感受过的。 片刻之后金刚炮受伤严重的手臂和好如初,连疤痕都未曾留下,金刚炮抬起手臂出拳转臂试了几试,大呼神奇。 “给我头长长。”金刚炮抬手指着自己被烧得斑驳不全的头。 我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这次没有伸手御气,而是闭上眼睛使用心神将灵气『逼』出体外予以感知修复。 “你故意的吗?”片刻之后金刚炮就叫嚷了起来。 我急忙睁眼,只现金刚炮的头已经拖到了地面,此刻正用两只手扒开头左右张望。 “不是故意的,只是不习惯。”我开口解释。自己体内的灵气已经与先前大为不同,我现在还不能熟练的掌握御使。 “我更不习惯,快给我『弄』走。”金刚炮现在的头与身高相等,他自然感觉极其别扭。 我点头轻笑,再度延出灵气感知变化回缩调整,金刚炮的一头长开始逐渐缩短。 “你还不习惯?”没过多长时间金刚炮就指着自己的光头叫了起来。 “这次是故意的。” 第三百九十三章 太极妙法 正文]第三百九十三章太极妙法 ?“***,快给我长出来。”光头锃光瓦亮,这令金刚炮非常的愤怒。 我笑而不答,坏似的在其头上点出了九点戒疤,金刚炮吃痛之下伸手一『摸』,这下彻底怒了,气冲冲的要过来动手,我延出灵气阻挡住了他,金刚炮无可奈何,只能大骂我不讲义气。 “小九,别胡闹。”慕容追风皱眉说道。 我笑着将金刚炮的头恢复原样,金刚炮气呼呼的不肯理我了。 “走,回去睡觉。”金刚炮转身就走。 “大道金仙还可以点石成金。”我故意抬高了声调。 “快点给我看看。”金刚炮马上就转了回来。 “你想看?”我皱眉问道。我之所明知故问纯粹是为了戏『弄』金刚炮,吞食了蓬莱金芷之后我的头脑非常清醒,不但心神不『乱』,灵台还异常的清明,反应度和理解能力极其敏锐。 “来,试试。”金刚炮伸手抓过了桌上的茶杯递了过来。 我接过茶杯仔细端详,茶杯在灯光下泛着瓷器特有的光泽,但是这种光泽在我看来却异常的昏暗,我甚至可以看出瓷器在烧制前泥胎里的瑕疵和烧制过程中受热不均所造成的颜『色』微弱差异。 毋庸置疑,这是一只瓷质茶杯,我虽然物理化学没及格过几次,却也知道物质的本身属『性』是由其分子结构决定的,要想将瓷器变为黄金,必须彻底改变它的分子结构和排列顺序,但是瓷器和黄金的化学分子式我压根就不清楚,退一步说即便我清楚它们两者的区别,我又该使用什么方法将两者互相转换? 皱眉沉『吟』了许久,脑海之中猛然灵光闪现,心中顿时豁然开朗,疑云顿消,我是修道中人,不是坐在课堂的学生,物理化学这些所谓的科学只是一部分人自以为是的理解,并不见得就是正确的。 按照我们道『门』无极生太极,太极化二仪,二仪化四象,四象变八卦的说法来看,世间万物都是由无极变化而来,无极的意思就是虚无和不存在,也就是说世间所有的事物都不是真实存在的,我们之所以感觉到它们的真实存在,是因为我们本身也不是真实存在的,这种情况就像人在做梦的时候梦到了自己可以推动火车,在梦里一切都是虚幻的,火车是虚幻的,我们也是虚幻的,所以我们才能推动它。 再说的简单一点,我之所以认为自己手里拿的是只茶杯,是因为我在主观上强调了自己和茶杯的真实存在,这种主观的想法将我局限在了自己的认知范围之内,很难接受自己不了解或者认为不可思议的事情。要改变这种情况也很简单,我只需要改变自己的想法就可以了,既然一切都是虚幻的,茶杯自然也是虚幻的。 心念至此,捏在手中的茶杯瞬时没了踪影,茶杯消失了。 “变没了不算数,点成金子。”金刚炮见我手中的茶杯无故消失,好奇的看了片刻又拿过另外一只放进了我的手里。 接过茶杯,这次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放回了桌上,而此刻瓷质茶杯已经变成了黄金茶杯。 我之所以能够如此迅捷的将茶杯变成了黄金是因为先前我将另一只茶杯变为虚幻已经悟到了无极之境,无极之境就是虚无,转换形态就是无极生出的太极之境。什么是太极,太极其实就是气,虚无的无极最先幻化出的就是虚无的气,气分『阴』阳再变万物,也就是说世间所有的东西都是由虚无的气组成的。 也许有人会说“不对,物质是由分子原子离子组成的。”但是有没有人想过分子原子离子又是什么东西组成的?如果某些『迷』信科学的人已经哑口无言,那我就可以给出大家答案,它们是由气组成的。 这次拿数字打个意似的比方,这个茶杯是1oo,分子原子离子分别代表5,1o,2o,它们都可以组成1oo,但是它们不是本质,1oo的本质就是1oo个1,而这个1就是气! 我既然明白了这个道理抓住了本质,接下来就可以凭借自己体内被三昧真火淬炼过的灵气去改变或者组成事物,这一点就和使用1去组成任何复杂数字的道理是一样的。 “我草。”金刚炮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眼睁睁的看着瓷杯变成金杯还是惊的喊出声来,连慕容追风也是惊愕不已目瞪口呆。 “财了,你明天过去把老秃驴干倒,剩下这两天就从家里坐着变金子。”金刚炮半开玩笑的笑道。 “其实大道金仙不但可以点石成金,还可以无中生有。”我抬手从桌上一拂,一颗鹅卵大小的夜明珠瞬时而现,荧光四『射』刺眼『欲』盲。掌握了气的本质,有了气的支持,我可以变化任何事物。有了1我可以组成1oo,也可以组成2oo。 “真的假的?”金刚炮伸手捧过左右打量。 “不用试了,在我身上这些经过三昧真火淬炼过的灵气耗尽之前它绝对是真的。”我笑着给金刚炮泼了盆凉水。 “啥意思?”金刚炮看了看手里的夜明珠又看了看我。 “我不是道教的人,体内没有内丹,无法使用三昧真火补充淬炼灵气,身上这些被三昧真火淬炼过的灵气耗尽,我所变化的这些东西就会恢复原样。”我摇头苦笑。借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迟早得还给人家。 “这个呢?”金刚炮双手捧着夜明珠送到了我的面前。 “这个会消失,那个会变回瓷杯。”我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金杯。 “目前的这些灵气可以保留多长时间?”慕容追风问的问题比较有意义。 “三天。”我之所以回答三天并不是因为吕『洞』宾当时说过三天,而是我自己可以清楚的感受并计算出自己体内这些灵气的数量和流失度,并以此推算出具体的时间。 “这也行了,这三天你想干啥就干啥,多过瘾哪。”金刚炮不无羡慕的说道。 “小九,你能否像**那样料事于先?”慕容追风伸手拉回了金刚炮。 “不能,那种仙法需要内丹的支持。”我摇头说道。 慕容追风听到我的话后顿时面『露』愁容,她所担心的是这次前往九华山的吉凶。 “我现在有金光护体,这三天时间里要干什么他无法感知。”我冲慕容追风笑了笑示意她不用过分悲观,**既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自然也就没办法预测结果,也就是说这次三上九华山两人都要靠真本事才行。 “那我就放心了。”慕容追风点头说道。 “老于,你现在是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金刚炮迫不及待的抢过了慕容追风的话头。 “只要我曾经去过的地方就可以。”我沉『吟』片刻出口回答。那些陌生的环境我无从想象,自然无法前往,如果可以的话我会立刻前往『阴』曹地府去见王『艳』配,即便不能救她回阳,陪她说说话也是好的,她独居『阴』曹极其孤苦,如果能见到我一定万分高兴,想及此处心情顿时黯淡了下来。 “老于,你能变吗?”金刚炮始终处于一种极端的好奇状态,丝毫没有察觉我情绪上的变化。 “变什么?”我皱眉问道。 “孙悟空不是有七十二变吗,你有几变?”金刚炮说话的工夫手里始终抱着那颗硕大的夜明珠,明知道那东西很快就会消失,他还是紧抱着不放,其实也难怪他那么喜欢,鹅卵大小的夜明珠世间罕有。 “七十二变只是形容他可以变化很多事物,事实上他远远不止七十二变。”我出口解释道,传说中的孙悟空有七十二变,猪悟能有三十六变,其实都是古人装酷的一种表现,因为三十六对应天罡,而七十二则对应地煞,说起来比较顺口也比较拉风。如果真有孙悟空这个人物的话,他应该是掌握了太极之境的,也就是说他可以变化任何动物或者植物,而前提是他必须见过那些东西。 “你到底能不能变?”金刚炮追问。 “应该可以。”我点头回答。所谓变化之说其实还是太极之境,就是利用自己的灵气重组自己的形态。 “快变个看看。”金刚炮 “别闹。”我皱眉摇头。利用灵气改变自身形态是个很大的法术,需要耗费大量的灵气,我身上的这些灵气用一点就少一点,只能消耗不能补充,所以我不舍得『浪』费。 “就变一回,让我和追风开开眼界。”金刚炮说着冲慕容追风连连挤眼,慕容追风坳他不过笑着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满足金刚炮的心愿。 “变什么?”我无奈的同意了。 “让我想想哈,”金刚炮兴奋地直搓手,“能变『女』的吗?” “你想让我变杨贵妃?”我愤怒的看着金刚炮,这家伙的心思瞒不过我。 “那个,我就是问问。”慕容追风的冷眼令得金刚炮不敢『乱』说话了。 “还记得咱俩当年扫猪圈的那头母猪吗?”金刚炮嘿嘿坏笑。 “记得,当年你还因为那事儿被踹进了猪圈。”我森然冷笑,看来金刚炮这家伙没安什么好心眼。 “就变它。”果不其然,金刚炮坏了。 “别胡闹了,回去休息。”慕容追风见金刚炮越说越离谱便不再替他说话,站起身就要离开。 “行,看好了。”我横了金刚炮一眼之后凝神御气晃身改变了自身的形态。 金刚炮一看之下面『色』大变,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拉着慕容追风转身就走。 他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我变的是他爹。 告诉大家个好消息,我终于不用智能aBc了,搜狗好用就是容易有错别字,我都检查好几遍还是有,大家多多包涵 第三百九十四章 再入福地 正文]第三百九十四章再入福地 ?“三牛,把夜明珠留下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该咱拿的东西咱不能拿。”我坏似的喊着金刚炮的小名,出的声音完全是金刚炮父亲的语调。 “于乘风,你***快把我爹变回去。”已经走到『门』口的金刚炮转身怒骂 “好了,好了,你们回房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做。”我凝神晃身恢复了自己的样子。我之所以变成他爹是为了惩罚金刚炮让我变母猪,但是也不能太过分,金刚炮是个大孝子,闹的太离谱他接受不了。 “你要干啥?”金刚炮随口问道。 “我去总部一趟,补换一个定位装置。”我抬起左手晃了晃,我先前的定位装置已经被三昧真火毁掉了,连可以爆炸的压缩锂电也被彻底焚化。 “不用去了,总部早就跟我联系了,我说你的定位仪进水了,他们也没说啥,你快睡吧。”金刚炮说完拉着慕容追风走了出去。先前我赤身『裸』体的回了趟宾馆,总部应该是在那时候跟他取得联系的,不过金刚炮的这个谎言说的很是愚蠢,因为我们的定位仪防水八十米,根本不可能进水损坏。 “我现在已经不用睡觉了。”我自言自语着坐进了沙,服食了蓬莱金芷之后我的身体生了巨大的变化,丝毫没有饥渴困乏的感觉。 独坐了片刻之后我开始将自己能够施展的法术再度演练了数遍,以求万无一失。不日我将会与**展开斗法,届时必定会有诸多俗人观战,我必须保证自己对金仙道法的熟练运用,在自己想变出兔子的时候绝对不能变出耗子,在自己想变成绝世美『女』的时候绝对不能变成芙蓉姐姐。 由于自己已经掌握了金仙法术的本质和灵气的使用方法,所以在几试之后便停了下来,而这时我已经对自己有着充分的信心,万事俱备,只等明日前往九华山挑战斗法。 准备妥当马上使用瞬息移动之术来到了昆仑山紫气古城,我之所以要来这里是为了再见一次恩师三圣真人,我现在有着大道金仙的修为,想来进入紫气福地不是难事,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我将很难再有机会见到恩师。前世的破例收留,今世的紫气回归,三圣真人对我可以说是恩重如山,而今我已重建紫阳观,开派收徒光大『门』楣,总算没有辜负自己当年对师傅的承诺,我要来叩拜面禀,以谢师恩。 除了见三圣真人之外我还有另外一个意图,那就是我擅自将坤仪公主送到了紫气福地,温啸风事先并不之情,也不知道坤仪公主来到紫气福地以后有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温啸风这家伙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师傅有没有责怪与他。如果师傅怪罪,我也好为之说情替他开脱,毕竟我才是这事儿的主谋。 来到紫气古城外站定身形左右而望,先前隐不可见的屏障此刻终于在我的眼前『露』出了真容,古城四周和上空萦绕着的屏障由四股不同的灵气组成,虽然皆为五彩,但是气息的多寡却并不相同,最为浓烈的是阐教所对应的北『门』,东『门』截教次之,南『门』道教再次,西『门』释教最末。 这一幕令我暗暗点头,这里的屏障明显是由四教祖师同时出手布下的,气息的强弱反应出了四教祖师实力的强弱,也就是说四教之中以阐教祖师元始天尊实力最强,截教祖师通天教主位列第二,道教祖师太上老君在二人之后,至于释教的佛祖释迦摩尼修为最次,时至今日我方才知晓自己的祖师通天教主不但不是四教之中最末的一个,还是仅次于元始天尊的第二号人物,这个现虽然没有任何的意义却仍然令我大以为傲,我截教一派法术通天不输他人。 傲然背手信步而行,片刻之后来至福地大殿,四教祖师法像伫立如初,宝相庄严。 其他三教我自然不会理会,移步来到了东侧教主法像跟前,三拜九叩谢祖认宗之后方才站起身来到了东侧石『门』。 大道金仙要开启紫气大『门』自然不是难事,心念一闪意到气到,偌大的石『门』嘎然开启。我信步而入拾阶北行,曾几何时我和金刚炮二人还是在慕容追风的指引之下得以入内的,而今我已经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便可轻易入内,大道金仙厉害如斯。 片刻之后来到了那银光闪耀的光环之外,地面上散落的几枚弹壳再次令我回忆起了往事,感叹之余不禁唏嘘。 收回思绪抬头看向那一丈高矮的银『色』光环,这道光环就是通向紫气福地的大『门』,先前我曾经疑『惑』紫气福地到底是什么所在,而今已经彻底明了,紫气福地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居住的是那些修道有成却未得圆满的道『门』中人的魂魄,在紫气福地之上就是大道金仙所居住的瑶池天宫,在其下就是魂魄所栖身的『阴』曹地府,所谓三界就是这三界,众人目前所居住的这个世界只是前往三界的一个途径,寻常魂魄入『阴』曹,修道有成进福地,功德圆满飞天宫,等级鲜明秩序井然。 抬手碰触那银『色』光环,竟然感觉到了些许的阻力,这一情况令我眉头大皱,先前我和金刚炮以及慕容追风进入的时候是毫无阻力的,怎么现在竟然会有阻碍的抗拒之力出现。 皱眉沉思了片刻,终于知晓了其中缘由,我现在身拥金仙修为,而这里是银光紫气福地,按理说我不应该到这里来。想及此处,抬手捏起隐气诀试图隐藏气息,一试之下毫无用处,阻力仍在。 既然来到了这里我自然不会轻易回头,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就是使用瞬息移动之术直接移进紫气福地,另外一个办法就是顶住阻力强行进入。这两种方法都有缺陷,如果从银光入口强行进入,有可能对紫气福地的入口造成破坏,这种后果不是我所能承担的起的,吕纯阳在赠送蓬莱金芷的时候就曾经嘱咐过不能于己谋『私』,我来这里看望三圣真人其实已经是个擦边球了,如果再闯出祸来就更没办法冲吕纯阳『交』代了。 至于使用瞬息移动的法术直接移进去也有风险,那就是我不知道我的出现会对紫气福地内部的事物造成什么影响。 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使用瞬息移动的法术将自己移进紫气福地,这样做得最大好处就是可以不破坏紫气福地的入口,即便进入之后产生了不良后果,我也可以在第一时间将自己再移出来。 主意已定便不再犹豫,心念一转气动人消,瞬间过后自己已经进入了紫气福地,不过与此同时我也知道我真的闯祸了…… aa月初我就说过我要爆,结果杂事太多,一直没有爆成功,从今天晚上开始到明天晚上12点前,我拼命来上一下子,不然有点对不住大家了,不过我昨天一晚上没睡,撑不撑得住也难说,尽力而为吧aa 第三百九十五章 恩师教诲 正文]第三百九十五章恩师教诲 ?我在瞬息移动之前选择的移动目的地是三圣真人所居住道观的院落,先前的几次瞬息移动表明只要是我去过的地方我都可以将自己移过去,事实也正是如此,我的确将自己移进了三圣真人居住的道观,可惜的是进是进来了,却把三圣真人的道观给踩塌了。 我惊愕的低头看着从道观中躲出的师傅,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师傅怎么变小了。 疑『惑』的环视左右,现自己此刻竟然与紫气福地里的山峰等高,山腰的道观犹如神龛,地面上一脸怒气仰头上望的师傅不会比蚂蚁大上多少,见到这些我终于反应了过来,不是师傅变小了,而是我变大了。 “『混』账东西,怎得如此『毛』躁。”三圣真人抬头怒喝。虽然师傅在我看来非常渺小,但是他的表情和声音我却仍然能清楚地看到和听到。 茫然的迟疑片刻,终于明白了其中缘由,师傅所居住的紫气福地是魂魄所居的银光之所,而我现在是金仙修为,贸然闯入就像是一只大象跑进了人类居住的院落,古语小庙供不起大佛说的应该就是这种情形。 明白了缘由急忙使用灵气改变自己的形体,使得自己快的变小,这种法术的原理是将自己体内的气之本源给予压缩,就好比将蓬松的面包捏成坚实的面团,虽然形体改变了,质量却并没有减少。 “不肖弟子乘风子拜见师傅。”我将身体缩至平常大小,跪倒在地冲三圣真人磕头行礼。紫气福地没有时间概念,师傅还是师傅,模样相貌一如往昔。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三圣真人伸手指着已经彻底倒塌的道观大殿训斥道。 “弟子念师心切,来的急了。”我低头开口。本来是过来报喜拜见的,结果一见面就把师傅的道观给拆了,这实在是我先前未曾想到的,一时之间异常的尴尬羞愧。 “起来说话。”三圣真人并没有让我跪多久就抬手示意我起来,这一举动表示他已经原谅了我。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三圣真人授徒极严,弟子犯了错误跪上几天面壁几年都是常有的事情,我踩坏了他的道观他竟然没有责罚我,这就说明他此刻的心情非常好,能再见到我他非常的高兴。 “师傅请。”我站起身挥手将已经倒塌的道观重归原样,弯身请三圣真人先行。紫气福地里的事物也都是由气构成的,只要是气,我就可以修复重组。 “师父面前无需炫耀,收回你的护体金光。”三圣真人背手走向了道观大殿。 我惊愕的迟疑了片刻,转身跟了进去。 三圣真人走进了大殿坐入蒲团,转头不满的看着我。 “师父明鉴,弟子身上并无金光,如何收的回来?”我见三圣真人微怒,急忙出言解释。三圣真人先前的话我自然是听到了的,不过我身上根本就没有金光,让我收什么呀。 “道生于心,于意,你身披金光而不自知,是如何证得这金仙正道的?”三圣真人疑『惑』的看着我。 三圣真人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事情要糟,因为听他的语气他是以为我已经白日飞升证了金仙大道,其实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我如果跟他说我是接受了道教仙人赠送的仙草才得以暂时拥有金仙修为的,他肯定会生气。 “弟子念师心切,偶得上品仙草便服之前来面师谢恩。”我斟酌着小心翼翼的开了口。我又怕挨骂又不想撒谎欺骗师傅,只能再打擦边球。 “你既然已为紫阳掌教,自应明心静『性』勤自修行,切莫借助外力试图取巧。”三圣真人皱眉沉『吟』了许久最终出言训诫。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我如『蒙』大赦躬身拜谢。我这气势汹汹的来了结果让他老人家空欢喜一场,我这个做徒弟的难免汗颜无地。 “为何不见八师兄绕膝『侍』奉?”我急忙转移了话题,三圣真人既然知道我已经接掌了紫阳观就说明温啸风已经来到了这里,不然的话他老人家不可能知道这些。 “『混』账东西,莫要提他。”三圣真人一听我提起了温啸风顿时怒不可遏。 我见状也不敢再继续追问,看这个架势坤仪公主应该是找到这里来了,不然的话三圣真人不会这么生气。 “师傅,紫阳观开派之后弟子广招『门』徒,现有入『门』弟子四十七人,入室弟子三人,紫阳观后继有人,术延万代,弟子特来禀报。”我将紫阳观现今的情况向三圣真人做了叙述,我是来看他的,不是来气他的,我得挑着好听的说。 “末法『乱』世,难复当年盛隆。”三圣真人并没有『露』出什么欢喜的神情,想当年紫阳观亲传弟子九人,入『门』弟子逾千,自然是今日无法比拟的。 “弟子定会大开『门』户广招弟子宣扬道法光大『门』楣。”我弯腰开口。 “你且记住,收授弟子以本『性』为上,悟『性』为中,常『性』为末,宁择一龙不取万鲤。”三圣真人再度开口。他的意思我自然明白,他是担心我只重数量不重质量,当年叶傲风的事情始终是三圣真人的一块心病。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我躬身应道。 “溯风子可有悔意?”三圣真人停顿了片刻开口问道。当年是他帮助慕容追风和金刚炮平的寿数,他之所以这么问是想确定一下金刚炮有没有后悔将自己的寿数转移给慕容追风。 “师傅道法通神令其与六师姐连理比翼,四师兄时刻感念师傅大恩,卯戌焚香不曾间断。”我出口回答。 “溯风子再世之后智气有损,心『性』『混』沌,你要大度相待,切莫欺凌于他。”三圣真人抬头而望。我前世戾气很重,三圣真人是破例收纳的,他是在担心金刚炮惹得我烦了,我会欺负金刚炮。 “弟子与四师兄情同手足,不曾『乱』了礼数。”我这话说的有点心虚,前半句是真心话,后半句纯粹是撒谎,因为就在一个时辰之前我还变成了他爹。 接下来的时间师徒二人说的都是些体己的话,三圣真人将自己的修行心得一一传授供我借鉴,而我则将烦恼之事一一相告恳请指点,不知不觉天『色』渐暗。 “师傅,弟子想去与八师兄一叙。”这里的时间跟外界是完全相反的,天亮之后我就要赶赴九华山,在此之前我想去见见温啸风。先前与三圣真人聊天的时候我已经偷偷的感知到了温啸风的气息,就在离此不远的北方。 “正北三十里。”三圣真人点头抬手。 暂别了三圣真人,凌空北行,片刻之后来到了温啸风所在的山『洞』,眼前出现的一幕令我大感疑『惑』…… 第三百九十六章 面壁百年 正文]第三百九十六章面壁百年 ?温啸风所在的山『洞』位于一座山峰的背『阴』处,山『洞』很小,高不过丈余,深不足五步,勉强可供人栖身,温啸风此刻正危襟正坐的在里面盘膝面壁。在其所栖山『洞』的旁边还有一座更小的山『洞』,人为挖掘痕迹很是明显,挖掘时散落的石沫还依稀可见,里面坐着的正是坤仪公主。 这一左一右相邻而坐的二人在第一时间令我想起了土地庙里的土地公和土地婆,不同的是温啸风望南而坐,而坤仪公主则面向『洞』口。 我落下身形,坤仪公主率先现了我,站起身向我走来。 “恭喜九弟金光罩体,瑶池有位。”坤仪公主欢喜的冲我稽道贺。我先前踩塌道观的时候另外一只脚就落在离这里不足五里之处,他们二人自然知道我的到来。 “乘风子稽。”我冲坤仪公主稽回礼,目光瞟向坐在另外一座山『洞』里的温啸风,温啸风虽然气息『波』动剧烈,却没有出『洞』相迎,看来是真的生了我的气了。 “外子被师傅禁足禁口不得出迎,九弟莫要怪罪。”坤仪公主见我的眼神始终在温啸风身上,急忙出言解释。她以外子称呼温啸风就说明这二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名。 “八哥。”坤仪公主一说我才知道温啸风并没有生我的气,之所以不动是苦于被三圣真人禁了口足。不问可知,坤仪公主找上『门』来定然惹的三圣真人勃然大怒,气愤之下就把温啸风撵这儿面壁来了。三圣真人对于犯了错误的弟子一般是令其面壁思过,不过像这种连话都不让说的情况却从未出现过。 温啸风听到我的呼喊小心翼翼的转过头来,那胆战心惊的神情令我忍不住挑眉莞尔。 “八哥。”我笑着再度冲温啸风摆了摆手。 “师傅没来?”温啸风小声开了口。 “没有。”我上前几步向他迎了过去。 温啸风见状也不再顾及什么面壁禁足了,快的站起身冲我迎了过来,兄弟二人再次重逢欣喜之情无以言表。 “九师弟,你这么快就证了大道?”温啸风伸手拉着我走进了山『洞』席地而坐。 “吕纯阳赠送了一株蓬莱金芷,引三昧真火淬炼灵气,使得我可以暂拥金仙修为。”我和温啸风说话自然不需要隐瞒。 “他乃道教仙人,你是截教『门』人,他缘何相赠?”温啸风疑『惑』的问道。 “当今世人重佛轻道,阐截道三教乃中华正统,却被蛮夷教派『逼』的无处存身,纯阳子是想假我之手挑战佛教,宣扬道法振兴声威。”我出言回答。 “如此甚好,你可前往九华山一雪当日之辱。”温啸风大为开怀。 “我也有此打算,此刻已经率同『门』人赶至山下,一个时辰之后就上山宣战。”我重重点头。 “大道金仙与五彩佛气互为伯仲,你无需菲薄亦不可轻敌,”温啸风见我神情『阴』冷不放心的叮嘱道。 “八哥放心,我定会谨慎为之。”我点头答应。 “常言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可惜我现在已为魂属,回不得俗世凡尘,即便是出谋划策却也有所不能。”温啸风摇头叹气。 “你我兄弟什么时候变的如此见外?”我皱眉而望。我和温啸风的关系非同一般,平时很少说什么客气的言语。至于温啸风对我怎么样我心里自然清楚,他临终之前陪我远赴九华山对敌应战,最后时刻没有在紫阳观驾鹤而是客死九华山,这份情义我始终铭记在心。 温啸风微笑抬手,我举手回应,二人击掌而笑默契顿生。 “多谢八嫂。”二人说话之间,坤仪公主端来了两杯茶水。我道谢接过却并未饮用,我现在是金仙之体,自然不能饮用这里的茶水,即便是外界的食物我也无需服用,神仙之属餐风饮『露』不是谣传。 “八哥,你如何谢我?”我笑瘧的看了看坤仪公主和温啸风。 “我被师傅责罚面壁百年全是你的功劳,你想让为兄如何谢你?”温啸风转头冲着山『洞』努了努嘴。三圣真人有个习惯,那就是责罚弟子的时候动辄就是面壁百年,这话他已经说的习惯了,每次都会那么说。其实也不一定就会让弟子从山『洞』里呆上一百年,他的气消了自然会放弟子出来,唯一的一次例外是黄溯风偷脱胎灵竹被人遣回,那次黄溯风丢人丢的太大了,三圣真人到死都没放他出来。 “你有八嫂这等绝代『女』子常陪福地,即便面壁千年又有何妨?”我微笑的看着坤仪公主,这个最倒霉的『女』人现在反而成了最幸运的一个,温啸风这个大『浪』子这次是没地儿跑了。 “多谢九弟。”坤仪公主面『露』羞涩屈身而拜,我笑而抬手受了她一礼。坤仪公主的『性』情较之先前柔和了许多,这说明她对目前的处境是相当满意的。 “八哥,时辰已到,我不能久待,就此别过,若有机缘我再来看你。”虽然我并不愿如此匆忙的离开,但是外面还有一竿子人在等着我主持大局。 “黄泉非善处,苦了兄弟你了。”温啸风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温啸风自然知道我已将自己的魂属灵气转赠给了坤仪公主,这就表明我已经做好了百年之后下黄泉陪伴王『艳』佩的准备。 “八哥八嫂珍重,乘风子去了。”我冲温啸风和坤仪公主稽道别,二人挥手相送。 刚『欲』凌空,猛然想起一事,转身拉着温啸风旁走几步问出了一个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 “胡说,我留下子嗣跟那斗木獬的内丹有何关联?”温啸风听完我的问题之后叫嚷着辩解道。 “那内丹你如何处置了?”我好奇的追问。 “韦洋当年身患离心重疾,那内丹恰巧对症。”温啸风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我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温啸风所说的离心重疾类似于现在的心脏内膜育不全,是能要人命的绝症,如果不给予治疗,患者很难活过二十岁。怪不得那韦氏『女』子肯为其孤身养子,原来除了对他的情意之外还有感恩的因素在其中。 解了自己的疑『惑』便不再耽搁,辞别二人回到了三圣真人居住的道观,叩拜辞行,温啸风有公主陪着就让他面壁去吧。 三圣真人对聚散已然看得很淡,盘坐在蒲团之中微微抬手,示意我可以离去。 我再度跪倒九叩为礼,这才躬身而出,于院落之中使用瞬息之术离开了紫气福地。 出得紫气福地,现天『色』并未大亮,我皱眉沉『吟』了片刻,再次做出了一个危险的决定,趁着有金光护体,我先去秦始皇陵转上一圈…… 第三百九十七章 俯览皇陵 正文]第三百九十七章俯览皇陵 ?心念至此,瞬息之术再度施出,转瞬之间来到了皇陵入口,此时刚刚入秋,『洞』外的杂草依然茂盛,高可齐膝。虽然天『色』尚未大亮,『洞』外的马蜂已经开始纷飞活动,这种马蜂在夜间也可以视物,这一点我先前便已知晓,但是我先前不知道的是这些马蜂胆子这么大。 就在我现身的瞬间,马蜂们就察觉到了我的存在,那些盘旋在蜂巢外的马蜂马上振翅向我飞来,随后就是大部队,藏身在蜂巢中的蜂群犹如吹了冲锋号的战士一般飞出了蜂巢,目标自然是我。 这一幕令我大感疑『惑』,不过却并未马上逃离,再怎么说我也是金仙修为,哪怕只有三天我也是金仙,我就不相信这些马蜂敢蜇我。 几秒钟之后我终于相信狗咬吕『洞』宾的事情有可能真的生过,因为这些马蜂真的敢蜇我。 抬手将蜂拥而至的大群马蜂挫骨扬灰之后心头的怒气略消,畜生之属没有灵智无知无畏,竟然敢触我霉头。我体内的灵气先前被三昧真火淬炼过,凭借着这股灵气我不但可以改变自己的形态还可以改变其他事物的形态,要杀这区区马蜂自然易如反掌。 连番毁掉大量的马蜂之后我施展瞬息之术移出了十里,我之所以要躲避不是因为自己杀之不过,而是这些马蜂的疯狂举动令我脑海之中再起疑云,这些马蜂虽然生『性』暴戾却也不会主动攻击谁,除非对方危急到了它们的巢『穴』。可是今天我一出现它们就蜂拥而至以命相博,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肯定是有原因的。 站立虚空皱眉沉『吟』,思考许久仍然不明所以,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些马蜂今天的疯狂举动很可能与我如今的金仙修为有关。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自言自语的摇头说道。秦始皇陵是个危险的所在,里面机关重重,『门』口的马蜂既然会攻击我,坟墓中其他的那些奇异生物估计也不会买我的帐,由于我并没有进入过主墓室,自然不能使用瞬移之术将自己移入,要想进入只能一关一关的破进去,吕纯阳赠我蓬莱金芷是让我宣扬道法的,可不是让我入墓破阵的,俗话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已经打过擦边球了,再搞其他事情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可是就此离开又实在心有不甘,金仙修为只有三天,离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必须趁着这个机会对皇陵多一点的了解。 想及此处手捏观气诀俯身下望,其实大道金仙与寻常修道者只是在灵气上有所不同,金仙修为并不影响我本身法术的施展,有了金仙灵气之助,观气术直透封土,皇陵内部情况虽然不能说一览无遗,却也隐约的可以看出大体的轮廓。 皇陵的情况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我先前一直以为皇陵是直线形状或者亚字形建造的,现在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皇陵是圆形的,直径三十二里,这与老李当年使用银针定『穴』观察到的皇陵面积大体一致。 整个皇陵犹如一只巨大的圆形罗盘,共分三圈。最外圈有十二处大小均等的空间,每处空间的大小完全相同,除了子丑寅三处位置之外,其他九格之中都出现有异常的动物气息,由于封土的干扰,我无法判断出那些动物的具体形状和修为层次,但是隔着这么厚实的封土仍然能被我观察到,这就说明这些动物的修为至少也相当于人类的紫气以上。此外前三格中没有动物与林一程先前所说的情况也是相符的,这三格被当年的截教『门』人给破掉了。 第二圈里的气息相对『混』沌,只能隐约的看出里面有大量的金银珠宝气息,第二圈里有大量的金银在我意料之中,秦始皇统一六国称始皇帝,昭示天地功德四海,自然会把大量的金银搬进坟墓。可是出现珍珠的气息就说不过去了,要知道除了金银之外的其他珠宝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质损坏,尤其是珍珠和夜明珠,普通的珍珠连一百年都保存不到就会变黄暗淡,这里竟然会出现珍珠的气息是不符合常理的,而合理的解释只有两个,第一个可能就是里面的珍珠不是寻常俗物,可以光数千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秦始皇陵里面有令物品保持活力的神秘力量。在我看来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经过了数千年的岁月,十二地支里面的动物除了三只被人杀掉之外竟然没有自然死亡的,这种几率非常的小,所以我猜测很有可能是某种神秘的力量延长了它们的生命,不过不管怎么说,第二格里存放的是殉葬品,这一点毋庸置疑。 最里面的一格占地面积最小,完全看不到任何的气息。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整个秦始皇陵上面覆盖的封土以中间部位最为厚实,四周逐渐薄弱,中间部位的封土足有千米之厚,如此厚实的封土即便是美国轰炸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时使用的『激』光制导炸弹也穿不透,自然也彻底阻隔了我的观察。 尝试了各种办法始终看不到中间部位的气息,我只能无奈的放弃。 大致了解了秦始皇陵的结构和布置不但没有令我的信心有所增加,反而令我大皱眉头,秦始皇陵的建造没有按照传统的墓葬模式我可以理解,因为这种圆形墓葬不但对应地支还对应天干,古人一直认为天圆地方,圆形的墓葬辅以十二地支的结构恰好衬托出了秦始皇真龙天子的身份。不过如此一来就给我以后的探陵增加了难度,因为这种构造的坟墓先前没有出现过,所以我没有任何可以借鉴的经验,要知道进墓可不是单纯的破阵就行了的,这是第一难点。 还有就是秦始皇陵的深度远我的意料,最厚的部位光封土就有接近千米,也就是说我们到时候是需要逐渐攻进地下的,空气不成问题,因为有动物就肯定有空气,这一点毋庸置疑,也就是说秦始皇陵一定有严密而隐秘的通风装置。但是仅仅有空气是不够的,在特种部队的时候我们曾经接受过一种密封环境的测试,就是把一个人放到极其安静而黑暗的环境下观察他所能忍受的时间,以此来判断这个人的心理素质是否能适应执行某些特殊任务。很多人就是在这一关被刷下去退回普通部队的,因为他们的心理素质不好,在那种压抑的环境下只呆了十几分钟就摁铃请求出去。我之所以考虑这些是因为秦始皇陵位于地下深处,我和金刚炮能够适应那种压抑的环境,林一程等人却很难适应,到时候万一理智崩溃做出疯狂的举动就有可能拖累甚至是伤害到我们。 至于半个月的时间限制我并没有想太多,因为我和金刚炮可以不受这个时间的影响,到时候我会和林一程说清楚,如果他一意孤行,是死是活我不关心。 再次停留了片刻,直至天『色』彻底大亮我才收回了思绪,此时差不多快七点了,金刚炮等人应该早已起『床』,寻不到我肯定会万分着急。 即便如此,我也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从紫阳观和昆仑山打了个来回,再次使用大道金仙的法术为自己谋了次『私』利,这个『私』利我必须谋,哪怕欢喜过后等待我的是再度的撕心之痛我还是会这么做,因为我实在是太想念它了。 半个小时之后,我回到了先前下榻的宾馆,刚刚走进大厅服务员便拦住了我, “先生,狗不能进来……” aaVIp章节的字数是以千字计算的,2oo1和2999都是6分钱,其他作者怎么安排字数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不会去在意这些,我都是以叙述完某一情节为标准的。大家跟着我到处辗转,我始终心怀感『激』,我可以很自傲的对其他作者说,我气御的读者全是铁杆!那些新朋友能接受气御我也很高兴,恭喜你,你也掉坑里啦aa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三上九华 正文]第三百九十八章三上九华 ?我挑眉看了一眼那服务生,扬手递过去一沓百元大钞,径直带着白狼走进了宾馆。而今的我别说变出百元大钞,就是两百的面额我也变的出来。 “哎呀,你总算……”走到电梯口恰巧碰到金刚炮下楼,他在见到白狼之后硬生生的将后半句话给憋了回去,两眼圆睁不敢置信。 “老于,这是白狼吗?”愣了好长时间金刚炮终于回过神来。 “卧,坐,立……”我随口下达了几个简单的口令,白狼一一执行,毫无偏差。这些口令在我回转紫阳观拿着它的皮『毛』在昆仑山中找到它的尸骨并将其『肉』骨还阳的时候就实验过,白狼还是我的白狼,它的记忆一点都没有丢失。 “快上楼,追风见着它一定很高兴。”金刚炮将我拖进电梯,二人一犬回到了我们居住的楼层。 慕容追风见到白狼之后先是惊愕的愣了片刻,转而快步的跑出房间抱着白狼抚『摸』流泪,而白狼则欢喜的用舌头『舔』着她的手背,摇晃着尾巴表『露』着自己的欢喜。在远赴昆仑的路上慕容追风与白狼培养下了深厚的感情,慕容追风那时候还是个傻子,一路上给白狼喂食梳理极其尽心,白狼自然能够感受到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善意,在我和金刚炮前往炎火华龙阵的时候以一敌四浴血拼搏使得慕容追风免陷狼『吻』,白狼可以算的上是慕容追风的救命恩人了。 楼上的弟子知道我已经回来了,按照惯例上楼请安问好,结果却现慕容追风正抱着白狼流泪,众人虽然并未见过白狼,却经常听慕容追风和金刚炮提及这条义犬的一些事情,自然猜测到了这条体型壮硕浑身白『毛』赛雪的狼犬就是白狼。 “它不是死掉了吗……” “可能是师傅和师叔把它救活了……” “师傅和师叔没这么大的本事,应该是掌教……” 慕容追风见到弟子们人围着过来,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止住了哭声,她是个好强的人,不愿意在后辈面前过分失态。 “全部退下,半个小时后出。”我挥手遣散众人,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白狼率先跟入,金刚炮和慕容追风随后进来。 “小九?”慕容追风看了看白狼又抬头看了看我,眼神之中的询问之意非常明显。 我叹气摇头伸出了三根手指,我是使用起死回生之术救活白狼的,三天之后我金身散去,白狼就会再度离我而去。 我的这个手势令得慕容追风再次黯然落泪,这次连生『性』乐观的金刚炮也跟着抹了几把眼泪,唯独我这个最应该伤心的人反倒显得最平静,而我之所以平静是因为在救活白狼之后我已经数度落泪,现在已经有些麻木了。 看着欢喜的穿行在和慕容追风『腿』间的白狼,我的内心一片酸涩,我虽然救活了它,却只能让它活上三天。而它自己却并不知道这一点,还以为以后也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可惜的是他的主人并没有将它一直留在身边的能力。我将其救活的这个举动伤害的不仅是自己,我还伤害了它,它也需要再承受一次离别的痛苦,不过好在我身有仙法,届时可以让它的记忆在最快乐的时候定格,让它毫无痛苦的离去…… 过分念旧不是件愉快的事情,对于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我永远都无法忘记,始终想要留住却又无力挽留,有其心而无气力,徒添惆怅,空叹奈何。 “老于,它能吃东西吗?”金刚炮率先开了口。 “你把胳膊伸过去试试。”我不满的瞥了金刚炮一眼。白狼在这三天里同样需要进食饮水。 “走吧,吃饭去。”金刚炮站起身拉开了房『门』,慕容追风离座站起呼唤白狼,白狼抬头看了看我的表情,见我没有否定的意思这才摇晃着尾巴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众人来到了大厅,先前收受我小费的服务员殷勤的从远处跑过来引领着众人前往餐厅就餐。 到了地头儿,我甩手又是一沓子,服务员颤抖着双手又接了过去,千恩万谢就差跪下了。 “狗咬『尿』泡空欢喜。”金刚炮剥着『鸡』蛋冷哼出声。他自然知道我送出去的小费是假的,一来我平时给小费不会给这么多,二来我现在浑身上下连个口袋都没有,也没放钱的地方。 “服务员,再拿几瓶牛『奶』。”慕容追风将瓶里的牛『奶』都喂给了白狼,白狼许久没见过这种食物了,快『舔』食着吧嗒有声。 “有烤『乳』猪吗?”金刚炮冲过来送牛『奶』的服务员问道。 “有的。”服务员面『露』疑『惑』,大清早的很少有客人点这种油腻的食物。 “给我来两只,喂狗。”金刚炮张开大嘴将『鸡』蛋塞了进去。 “啊?!”服务员的嘴能塞进鹅蛋了。 “他开玩笑的。”我挥手遣走了服务员,伸手拿起桌上的瓷盘瞬息之间回到了军犬训练分队的仓库,这里存放着大量的颗粒饲料,白狼小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 拿到饲料马上瞬移而回,将颗粒饲料喂给了白狼。 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已经习惯了我忽去忽回,见我带回了饲料也并没有感觉惊讶。 “你咋不吃?”金刚炮指了指我面前盛有事物的餐盘。 “你让大道金仙喝稀饭?”我低头抚『摸』着白狼的脑袋半开玩笑的说道。 “老于,神仙和鬼都吃啥?”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香火。”我想了想出言回答,这次我并没有信口开河,香烛之类焚烧散出的气体可以巩固神仙的三昧灵气,也可以巩固魂魄之属的魂气。 “神仙和鬼都吃一样的东西?”金刚炮皱眉问道。 “神仙和鬼魂在各自的世界里都有食物,咱们的香火并不是他们最喜欢的东西。”我想了想开口说道。用香火供奉神仙施舍鬼魂就像是用o型血给a型血和B型血输血,虽然也可以使用,却不是最合适的。 “小九,时候不早了。”慕容追风见白狼已经吃饱便开口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我点头站起,背手先行,慕容追风和白狼随后跟出,金刚炮在后面风卷残云。 出得宾馆,众人已经等候多时。 我环视众人略作沉『吟』,转而抬手东指,“摆驾九华山……” 第三百九十九章 五彩金身 正文]第三百九十九章五彩金身 ?一声令下,众人转身开始登车。 我和慕容追风领着白狼走向了自己的轿车。 “我『操』,你记『性』倒好。”金刚炮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位置,转头看了一眼后排座位上的慕容追风和白狼。白狼以前坐过几次汽车,每次都在后排左侧,它已经记住了那个位置,因此慕容追风一打开车『门』,它自己就跳上去了。 “擦擦嘴。”我皱眉看着金刚炮。 “老于,去了之后别客气,直接干趴下。”金刚炮抬起袖子抹了抹嘴,这个习惯动作换来了慕容追风的一个白眼。 “不能动粗。”我皱眉摇头,吕纯阳曾经『交』代过不能武斗只能文争,这个文争具体怎么个争法我得提前做出计划,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事先谋划好总好过临时仓促决定。 “不动手不解气呀,上次来让人当猴儿耍了,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善罢甘休。”金刚炮动着了汽车拐出了宾馆大『门』。 “老四说的有道理。”慕容追风点头同意了金刚炮的说法,她为人刻薄尖锐,极其记仇,上次我们率众前来步步招人算计,丢了鸣鸿刀,裂了定魂罩,损失了三具金甲僵尸,还得罪了一大帮的人,这个**禅师高坐钓鱼台将我们当作棋子使用,不夸张的说二上九华山是我紫阳观的奇耻大辱,慕容追风自然想找回面子。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想的跟他们一样,这次去虽然不能明着动粗,却也不会坐着从那里跟**扯淡,我既然有三天的金仙修为就跟他约斗三场,胜两场为赢,不设赌注。 我之所以不设赌注是因为这次去纯粹是名誉之争,他为佛『门』争光,我替道家出头,二人的胜败决定着佛道日后的地位,这其实就是最大的赌注。而这么大的赌注谁也输不起,因为谁输了谁就是本教的罪人,谁输了谁就彻底颜面扫地。 “对了,那老东西会不会再跑掉?”金刚炮的思维比较散『乱』,想到什么就会赶紧说出来。 “他就在幽冥禅院。”我冷哼说道。大道金仙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五彩之气的存在,这种感觉不同于观气术,纯粹是一种心灵的感应。 “想好咋对付他了吗?”金刚炮将汽车开上了大道,街上行人增多,对于如此招摇的车队和车身上喷绘的字幅大为好奇,纷纷翘足伸手指点观望。 “我自有主意,你们只需守口如瓶就行,千万不要让他知道我只有三天的金仙修为。”我虽然嘴里说的是‘你们’,但是看的却是金刚炮,因为慕容追风不会出问题。 “别『操』那没用的心,”金刚炮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想好出啥招了没?” “我准备跟他斗法三场,第一场辩法佛道的经论,第二场比试法术的高低,最后一场是综合较量。”我沉『吟』了片刻说出了我的想法。 “综合较量,啥意思?”金刚炮不解的追问。 “就是互相出难题,看谁破不了。”我力求简略的解释着。 “你让他把我的鸣鸿刀找回来吧。”金刚炮眼珠子一转,自以为计。 “他如果让小九去找轩辕剑怎么办?”慕容追风摇头说道,她的意思是我如果刻意难为**禅师,**禅师也会如法炮制的为难我。 “放心好了,这些细节我早已经想过了,到时候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我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九华山在即,我必须将自己脑海里那些经文典故整理一番,因为第一场是辩**经,说白了就是打口水仗,看谁能把对方说倒。 几十里地的路程没用多长时间便赶到了,不出所料,山脚下聚集了大量闻风而至的好事之人,我这一路上大张旗鼓的也就是为了吸引这些人的眼球,这些好事的闲人将会是我们这场斗法最好的见证和裁判,日后就要通过这些人的嘴,将这场斗法的结果传扬出去。 三十六位弟子左右开道阻隔人群,我手捧拂尘信步在前,白狼昂在左,三位亲传弟子紧跟居后,金刚炮和推着白天雨的慕容追风赘尾。 “好大的排场,不知道有没有真本事?” “嘴上没『毛』办事儿不牢靠,我不看好他。” “看他穿的跟唱大戏似的,噱头,炒作,想出名想疯了,还『弄』了个瘸子推着……” 最后的这句话令我停住了步子,我可以无视质疑,却无法无视侮辱,白天雨是我紫阳观大弟子,不出意外就是紫阳观的下一任掌教,他肢体的残疾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这个人竟然敢当面出言不逊,我如果不给予惩戒,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我今天到这里来就是找机会揭『露』你们这些哗众取宠的道士和尚的真面目。”说话的是一个一身西装的中年人,长相并不周正,气势却是汹汹,“看什么看,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方舟……哎呀……” 我转身撇下已经被我变走全身衣物的中年人信步再行,这种以打假卫士自居的人才是真正的哗众取宠,别说方舟了,就是诺亚来了,我也得教训他。 身后传来的哄笑之声不绝于耳,人声虽然嘈杂却不再有人敢诋毁诽谤,实力永远是获得尊重的前提,其他全属扯淡。 来到幽冥禅院,现幽冥禅院已经恢复了原貌,围墙僧舍大殿厢房无一变位,不差分毫。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这些全是**禅师使用佛『门』神通给予修复还原的。 幽冥禅院的大『门』在我站定之后便被拉开了,**禅师携众弟子罗贯而出,**禅师现在已经幻出了形体,与先前的躯体全无二致,红黄相间的大德袈裟斜披在身,脚踏云布僧鞋,手持乌木佛珠,三千烦恼丝丝丝不见,八百水谷须须须竭然,蚕眉遮眼凝慈,牛口应鼻蕴威,好一幅大德高僧的庄严慈悲面容。 “阿弥陀佛。”众僧分位站定,**禅师率先开口。这声佛号虽然声音并不高亢,却也压过了那些看热闹的好事之人出的鼓噪喧闹,令得众人瞬时安静了下来。 “无量天尊。”我上前一步稽还礼。看着眼前这个宝相庄严的大德高僧,我的心情并不平静,曾几何时对方仅凭神游在外的天魂就破了我的驱魂法术,现如今我已经可以与之平起平坐同场斗法了。即便自己而今的修为是『蒙』受纯阳子所赐,并不能长久拥有,却也无法湮没我的苦修之功,天下如此之大,道人如此之多,吕纯阳之所以会选上我,也足以说明我与其他修道中人大为不同。 “阿弥陀佛,真人天纵奇资,破空悟道,可喜可贺。”**禅师双手合十唱诵佛号,虽然说的是恭喜的言语却并没有让我进寺的意思,至于他以真人称呼我是因为他不是道『门』中人,自然无需遵循道家的规矩,对于外界的人来说,真人就是对道士最礼貌的称呼。 “无量天尊,大师佛法『精』深,已然彩气萦身,乘风子这区区米粒之珠怎敢在皓月之前放光『露』芒?”我稽说道,言语之中蕴含的讽刺之意展现无遗。我是来斗法的,不是来叙旧的,扯那些没用的没意思。 “阿弥陀佛。”**禅师见我言语带刺无法接口只能再诵佛号。 “大师神通妙法,可知天晓地,明前断后,不知可知晓乘风子此来何为?”我侧眉而望一探虚实。 “阿弥陀佛,请真人明示。”**禅师终于『露』出了沉『吟』的神情,这一幕令我大为开怀,**和尚,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啊! “无量天尊,贫道此次前来是谢恩来了,一是感谢大师将亡妻魂魄送进『阴』曹,二是感谢大师先前的九局恩情。”我虽然唱诵道号却并未稽,反而背手昂头神情『阴』冷。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傻瓜也知道这是找茬报仇来了。 “真人已然应位归真,凡尘俗事为何执念不忘?”**禅师皱眉问道。 “天『性』如此,我乘风子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我冷笑开口,每一个重情义的人都会记仇,因为重恩与记仇都是因为这个人的记『性』好,而记『性』好的人自然不会只记得好事,坏事他肯定也记得清楚。不过此时此刻我的这句话却是真真正正的反话,意思是告诉**,我是来报仇的,你别惦记着和平解决了。 “『操』,吹了半天牛『逼』了,到底打不打呀?”就在此时观望的人群中出了一声叫喊,围绕在幽冥禅院周围的人着实不少,至少也有五百之众,不过这些人中却并没有多少真正的道教或者佛教的信徒,大部分是来看热闹的,而看热闹的人唯恐天下不『乱』。 “快打吧,别磨蹭了……” “别『乱』说话,小心那牛鼻子道士把你的衣服也给剥掉……” “我开盘子,有兴趣的过来赌一把,那个道士一赔一,和尚一赔四……” “阿弥陀佛,佛『门』清净地,各位施主切莫大声喧哗。”**禅师皱眉唱诵佛号,试图压制即将失控的局面。 “**大师,贫道此次想与你定下三场之局,了前尘旧怨,见佛道尊卑。”我见时机成熟便不再犹豫,直接出言挑战。我这句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先定下了三场之数,然后将个人恩怨提升到佛道声誉的高度,『逼』着他应战接招。 “阿弥陀佛,佛法慈悲,见不得兵戈再起……”**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一片嘘声打断了. “大师请放心,贫道这三局之数决不伤人『性』命,亦不出手动粗。”我再度扬声开口。 “阿弥陀佛,所谓三局是何三局?”**禅师皱眉开口。 他的这句话令我心头猛然一喜,老东西终于接招了…… 第四百章 鸣钟焚香 正文]第四百章鸣钟焚香 ?“你我皆是出家人,佛道虽然经典不同教义迥异,但宗旨皆是渡人渡己。大师乃佛『门』大德,先前调遣佛『门』各派如臂使指,想必可代表佛『门』三十万比丘。贫道年幼不才,今日便替那两万道人出头献丑,你我就经文典籍和各自行事辩上一辩,不知大师可有怯意?”我挥舞着拂尘开口说道。佛教虽然信徒过亿,但是根据宗教总局给我们紫阳观的月刊上记载的数量来看,佛『门』正规剃度在册的只有二十多万人,包括喇叭在内一共也不到三十万。而道士则更少,只有不到两万。信徒不足千万。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第二局为何?”**禅师合十诵佛,这句善哉就说明他答应了。其实他不答应也不行,因为我已经把话给说死了,他不答应就是怯战。 “佛有无上神通,道有无边法术,第二局你我各显其能,瞬息千里也好,点石成金也罢,大师能够做到的事情,我乘风子如果做不到就算贫道输了,如何?”我侧身斜视言语铮铮。我的这番话说的底气十足,表面上看是让他出招而我自己被动接招,实际上还是占了一定的便宜,因为他能做到的我应该也能做到。 **禅师也不是傻子,听到我的话后垂眉沉『吟』久久不语,不问可知正在心里斟酌盘算。我侧身在旁目不转睛的盯着**禅师的表情,他沉『吟』迟疑的时间越长就说明他越没信心。 “大师乃佛『门』高僧,参习佛法至少也有七十多年,如果大师对贫道的提议感到为难,不妨由贫道先行,贫道虽然年只而立,修行道法也不过一纪,却对我道家法术大有信心。”我见**始终没有说话,忍不住出言催促。其实我之所以这么说还是『逼』迫他接招。他的岁数比我大,研习佛法的时间比我长,他不接我定下的斗法规则就显得对自己的佛法神通没有信心。 “阿弥陀佛,第三局真人想作何计较?”**禅师无奈之下终于默认了我的提议,不过这次他倒没有说什么善哉。 “佛祖有云,世间万物皆有佛『性』,善念所致皆可成佛,这一点与贫道祖师通天教主的有教无类法则不谋而合,你我便就此施为,各选一人给对方度化,改其本『性』正其心『性』,如何?”我笑着开口。 “我的天哪,他是通天教主的『门』人哪……”我话音刚落,人群中就传来了喧闹之声。 “通天教主是谁?” “好像是个大坏蛋……” “嘘~~~你也想光屁股吗?……” 身后的喧闹之声并没有令我回头,先前我是故意报出教主旗号的,我虽然为阐截道三教出头,却不能忘了自己是截教弟子。 “阿弥陀佛,改人心『性』并非一日之功,需要淳淳善『诱』磨其劣『性』,敢问这番比试定时几载?”**禅师合十开口。 “以上三场皆以一日为限。”我侧目而望,神情倨傲。还他妈几载呢,过了三天我就回复紫气了,到时候渡谁去。 “真人这是刻意为难老衲?”**禅师皱眉开口。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也受这一日之限,谈何为难?”我挑眉说道。**虽然是佛『门』大德,佛法高深生『性』慈悲,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把王『艳』配的魂魄收走,即便他是履行职责也得罪到我了,而对于得罪了我的人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要知道**在将王『艳』配的魂魄送进地府的时候是知道有我这个人的存在的,可惜的是他压根儿就没瞧得起我,今天我有了报仇的能力了,自然不会心慈手软。你当初不是看不起我吗,今天我就让你看的起。 “阿弥陀佛,有因必有果,真人这是假扬道之名行徇『私』之实呀。”**禅师面无表情的开了口,大德高僧终于怒了。 “一箭双雕之举。”我傲然承认。他上次将我耍的团团转,当枪使用,这次我要以牙还牙,这三局是我定下的,我的目标不是胜其两场,我要连胜三局,令他彻底颜面扫地,如果不是吕纯阳先前留下了不准武斗的嘱咐,我杀他的心都有。至于答应吕纯阳要宣扬道法明顺正统与我的徇『私』报仇并不冲突,吕纯阳也知道我跟他有仇,换言之,如果我跟**没仇,我凭什么替他出来斗法拼命。 “鸣钟设位,为师要与真人辩**道。”**禅师见我彻底撕破了脸皮也不再说废话,转身冲弟子开了口。 “焚香起坛,我要宣道说法以明正统。”我摆襟转身冲众人吩咐。 二人开口之后,各自的『门』人弟子便开始忙碌了起来,幽冥禅院一方快的自寺内向外搬运蒲团莲座和木鱼铃锣等坐垫和作法器物,而那伤势已经复原了的鉴『性』则跑到了寺后的钟楼上撞钟扬威,蕴势定『性』。 幽冥禅院不放我们进寺也在我意料之中,因此紫阳观众人也纷纷将事先准备好的作法器皿和乘坐之物搬到了寺院的东侧开始紧张布置。 双方众人这次的布置异常隆重,上罩罗伞下起法坛,幽冥禅院一方三十六名手持诵经法器僧侣围成了金刚护法阵,将**禅师的九瓣莲『花』座围绕其中。紫阳观的天罡护法大阵同样由三十六名弟子组成,我的百草蒲团居于应星之位。不过天罡大阵在无知的人眼里显得很是杂『乱』无章,这使得围观的众人误以为紫阳观缺乏组织纪律『性』,赔率变成了均等的一陪一。 外围之人的喧闹之声令我大为摇头,这帮人犹如赛马一般的下着赌注,中国人的赌博之风实在是举世无双,什么都可以拿来赌。 就在我皱眉摇头之际,身后飘来了一阵不小的烟雾,我转头而望,现金刚炮正在我身后不远处大肆焚烧香烛,按理说焚香只需在阵脚香炉之中『插』上数根即可,而他却是成捆成抱的点了两个大火盆,由于檀香很难燃出火苗,升起的大量烟雾随风飘向了我方阵脚,呛的众人咳嗽不止。 “你搞什么鬼?”我无奈的传音问道。 “你不是说香烛对神仙有用吗?”金刚炮惊愕的看了我一眼,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别闹了,老实呆着。”我低声耳语,转而分出一丝灵气将火盆之中的香烛彻底引燃,爆燃丈余的火苗令得围观的众人喝彩不止。 挥手遣走金刚炮,对方也摆好了阵势,我见时机成熟便整理好思绪率先开口…… 第四百零一章 佛光金光 正文]第四百零一章佛光金光 ?“敢问大师,佛教三大义四小义为何?”我盘坐蒲团明知故问。我虽然是截教弟子,对于佛教的典故和经文也是涉猎颇多。 “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乃我佛三大教义,然诸恶莫做,众善奉行,自净其义,是诸佛教,乃三大义衍生之四小义。”**禅师对于这种基本的东西自然是无需犹豫信手拈来。 “请大师详解。”我出口说道。**禅师说的话我是听的懂的,但是这不够,我必须让围观的众人也知道他在说什么,不然的话两个人从这大肆谈论却没有见证人,这可不行。 “世间一切法皆在变化,今日是真,明日便可能是假,是谓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是说世间万物皆为虚无,万物及我皆为幻像。所谓涅槃寂静说的是灭除一切生死痛苦,无为即为安乐,涅槃即为寂静。”**禅师端坐莲座声调低昂有致,神态端庄怡然。 “万般皆为空,缘何有修行?”我待他说完立刻出言追问,我之所以提出佛教三大教义为的就是等他说出这些,以便于自己难『逼』问。 “阿弥陀佛,敢问真人,道家的教义和宗旨又是什么?”**禅师并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出口反问。 “仙道贵生无量度人,炼形存神形神俱妙,与道合真乐生贵生。”我傲然开口给予解答,我有问的权力也有回答问题的义务,我所说的这三句是鸿钧训诫,三道统一遵循。 “真人已然得道飞升,自然悟得无极之境,敢问无极之境是否便是我佛所说的万法皆空?”**禅师『精』研经文,能言善辩,马上抓住机会反击。他的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其实不管是佛教还是道教,修炼到极限所达到的高度是一样的,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世界都是假的,连自己也是假的,也只有这样才能随意改变物质形态。 “敢问大师,佛教起源何处,祖师又是何人?”我话锋一转出口问,回答问题之后自然就有提问的权力,不然的话就不是辨法而是审问。 “阿弥陀佛,佛教源自天竺,我佛释迦摩尼。”**提及佛祖,自然要唱诵佛号。 “据贫道所知,佛教在印度本土百不信一,少有信徒,这是为何?”我之所以提起佛教的根源,是为了凸显它外来宗教的身份。 “道家乃中华本生,绵延数千载,缘何国人不受?”**在辩法的时候是非常锐利的,因为这关系到了本教的声誉,他自然不会手软。他这话的意思是道家是本土宗教,可是为什么世人不接受。隐藏在背后的意思就是,道教有瑕疵,不能迎合大众需要。 “道家潇洒自在,不重身形,不似那万般皆空不重皮囊的高僧大德动辄留下舍利,炫耀佛法『精』深。”我这话有点夹枪带『棒』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说的是实情。佛教是非常不重视皮囊的,既然不重皮囊,为什么还要留下舍利子接受后人供奉? “我佛慈悲,佛『门』高僧圆寂之后烈火焚身,留下应身舍利是为了宣化佛法,强世人向佛之心。道家修行,功德圆满『肉』身飞升,独善其身鲜顾他人,岂不显『私』心颇重?”**禅师垂眉追问。他这话的意思是他们的僧人圆寂之后是火化了的,留下舍利子是为了渡人。不像我们道家,功德圆满拍拍屁股就上天了,什么也不留下。 “别他妈扯淡了,说的什么玩意儿,我们听不懂。”在就此时,围观的人群中出了很多类似的嘘声,这些嘘声令我大皱眉头,我和**谈论的这些事情的确不是寻常人能听的懂的,即便我们已经力求通俗,众人听的还是大为无趣,这群人是看热闹来的,最想看到的是出手动粗,对于宣佛论道他们不感兴趣。不过人群之中还有着少许凝神倾听者,为了这些少数的智者我还是得将这辩法继续下去,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要改改方式了,不能说经典了,得说有意思的典故,不然的话看热闹的人就跑光了。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想光屁股是吧?”金刚炮转头怒视着出言不逊的那些人,这家伙面相凶煞,一转头吓跑一大片。 “敢问大师,昔日佛陀割『肉』饲鹰之事可曾有之。”我此刻自然不能挤眉『弄』眼的冲金刚炮使眼『色』,只好再度洪声开口继续问。 “阿弥陀佛,舍己渡人乃我佛无上宏愿。”**禅师合十回答。 “既然如此,敢问大师,佛陀之躯体乃承父『精』母血而成,擅自割舍是否有不孝之嫌?”二人的辩法都是给对方下套子,先下套子后拉绳。 “佛陀之举只为彰显舍得之道,舍肤渡世人,功德非常,何来不孝?”**禅师对于那些自认为可以回答的天衣无缝的问题还是会回答的。 “身体肤受之父母,不加爱惜就是不孝。”我死咬孝道不松口,中国人都是非常注重孝道的,上至天子大臣,下至贩夫走卒,甚至是无恶不作的坏人也都对自己的父母极其孝顺。 “净饭王,摩耶夫人皆被佛祖度化成佛,此为至孝。”**禅师再度合十,他所说的这两个名号是佛祖释迦摩尼的父母。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远自不说,这九华山乃地藏菩萨道场,地藏菩萨无上宏愿常驻『阴』曹,宣扬佛法度冤魂,敢问真人,道家可以此等至善之举?”**禅师在第一时间反守为攻。他这句话一语双关,不但标榜了地藏菩萨的宏大,同时还告诉这些世人『阴』曹地府的真正主宰是他们佛教的。这一言语令我微微窃喜,**生出了嗔念了。 “我道家有丘处机止杀万,有刘伯温相国救民,万千七窍生灵岂是那区区魂魄可为比拟,此为道家至善,福生无量天尊!”我稽开口。 “道家皆是方位之人,贪恋官府封赏有违出家人之本旨。”**禅师出言追击。 “佛『门』亦是方外之人,为了区区香火竟然派出僧兵拯救唐王,干扰乾坤定数似乎与佛教教义不合。”我马上出言反击。平心而论佛道两教的教义都是好的,但是落实到下面就出问题了,这就像是中央的政策,制定的政策都是好的,具体落实下来就走样了,国家肯定不会命令地方去强拆,更不会命令城管去打人。 “别从那坐着骂了,快动手吧。”鼓噪之声再次传了出来,这次金刚炮没有出去哄撵,反而嘟囔着“差不多行了,说能说出啥来?” 即便众人大为不耐,我还是坚持着将辩法坚持了下来,到了后期几乎成了双方的互相指责和互相揭丑,俗话说的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吵嘴辩论吵上三年也分不出胜负。 辩法从早上持续到了中午,从中午持续到了晚上,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和**禅师依然口若悬河辩论不止,二人修为皆是神妙,自然不会因为饮食日晒等外界因素而有所停顿,如此一来便苦了双方的护法弟子,由于一天盘坐不动未进食水,加上烈日暴晒,使得双方弟子皆是叫苦不迭,碍于场面威严无法移动,只能使用灵气死撑,到最后终于有弟子开始晕倒昏厥。 第一个晕倒的最丢人,第二个就没那么丢人了,结果晕倒就像传染病一样的传染了开来,我和**见到这种情况只能命令弟子『门』人下去休息,如此一来只剩下了两个光杆司令在打着口水仗。 “快看哪,佛光!”天『色』彻底黯淡了下来的时候,**禅师猛然将自身的五彩佛光散了出来,围绕在身侧及头顶三丈处,光『波』流动耀眼非常。五彩佛光的出现令得了无兴趣的围观群众顿时来了『精』神,那些已经收拾着准备下山的众人很快就跑了回来。 佛光我不是第一次见到,自然不以为意,而那些围观的人群却对佛光大为诧异,全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禅师一方,这一点令我摇头叹息,我之所以叹息并不是自己不能出护体金光,而是对于世人的素质大为失望,世人永远只会追捧头戴光环的强者。 “这是什么光?”当我将护体金光出的瞬间,同样换来了众人的惊呼,与沉稳庄严的佛光相比,大道金仙出的金『色』光芒更加耀眼,形状也与佛光迥然不同,佛光是圆润的围绕在**禅师周围的,而金光则是自我身上『射』出直透天际的,两者想比,佛光显得中规中矩,而金光则显得霸道张扬。 二人的辩法并没有因为周围嘈杂的喧闹声而有所停顿,依然口枪舌剑互相指责,双方都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如果不是碍于场面,直接跳下来动手都有可能,我心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以后能动手的时候绝对不能动口,动口会气死人。 半夜十二点整,二人散去护体光芒鸣锣收兵,口水仗自然分不出胜负。 “老于,我早说了别跟他扯淡,直接动手干趴下。”金刚炮打着哈欠冲我走了过来。 我愤然点头没有开口,如果不是自己提前约法三章,我此刻真的就要动手了,死秃驴竟然指责我重『色』轻友,为了一己『私』『欲』牺牲了同『门』的『性』命和同道的护教神器。真是不昧良心不辩论哪。 “歇会儿吧。”慕容追风也走了过来,冲着一脸怒气的我关切的开了口。 “不用,马上斗下一场……” 没有标点符号的朋友检查一下设置,或者问一下客服。 第四百零二章 以命相博 正文]第四百零二章以命相博 ?我之所以马上开始下一场斗法并不是因为自己被**禅师『激』怒,而是大道金仙只要灵气尚在就不需要休息,最主要的一点是时不我待,一天一场斗法是我定下的,耽搁的时间越长对我越是不利。 “大师,你有佛『门』的三藏经卷,我有道家八宝道藏,辩上百年也分不出胜负,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我转视正准备走下莲台的**禅师。 “佛『门』神通不是儿戏,不可当做街头杂耍『混』世『弄』人,第二场不比也罢,老衲认输便是。”**禅师转身走下了莲台。 这句话不但出乎我的意料更是令我大为愤怒,他的言下之意是说我随意显『露』法术的举动是街头杂耍。**禅师现在是把我当做对手来看待的,由于涉及到了佛家荣誉,先前的慈悲宽容已经一扫而光。 “大师先前金口『玉』言应承了下来,而今随意反悔,言而无信岂不更加『混』世『弄』人?”我延出金光阻隔在了他的莲台之前。 “阿弥陀佛,真人先前以话语挤兑老衲,强迫老衲应承接阵,真人而今可化万物,老衲能做到的事情真人也可以做到,所以这一局老衲主动认输。”**禅师见我金光阻路知道我正在寻机动武,因此转身回到了莲台,并不给我动武的借口。 **禅师的话令我眉头大皱,他所说的的确是实情,先前我就是用话『逼』着他答应这第二场斗法的,本来是想『逼』他出丑,现如今他主动认输,我也不能不依不饶。不过如此一来这三场斗法的前两场不但没有解我心头之恨,更没有达到弘扬道法的目的,所有的希望就全部寄托到第三场了。 “大师既然担心出丑主动认输,贫道也不勉强『逼』战,第三场还望大师切莫推辞,不然有辱佛『门』清誉,有欺世盗名之嫌。”我不无嘲笑的看向**禅师。 “请真人定局。”**禅师并没有逃避第三场斗法。 “你我皆有神游之法,便各自挑选一生『性』顽劣顽固不化的恶人供对方度化,以两日为限,改其劣行正其心『性』,大师可敢应承?”我用轻蔑的眼神看向**禅师。 “阿弥陀佛,此举甚善。”**禅师点头同意。 “大师同意?”我心头涌出了一股杀机,蓬莱金芷虽然淬炼了我的灵气,却并未改变我的心『性』,与真正的大道金仙相比我的俗念仍然没有祛除。 “佛法慈悲,渡人渡己,渡人向善乃我佛『门』不卸之责。”**禅师显得信心十足。 “如此甚好,你我便以两日为限,输者有路两条,一是自认本教不如对方,二是废掉天罡散功自毙!”我见时机成熟便开始拉绳紧口。 我的这一言语不但换来了围观众人的齐声惊呼,更是令得**禅师面『露』惊愕,他肯定没有想到我会在这最后一局压上如此之重的赌注,要知道我这一句话明摆着是压上了各自的『性』命,因为没谁敢去当那有辱『门』派的千古罪人。 “阿弥陀佛,真人何必如此着相。”**禅师皱眉摇头。 “大师当年以神游天魂破我驱魂法术,以正理之由掠我亡妻魂魄,以御卒之法戏『弄』于我,此等恩情我于乘风日日挂怀,时时念及,今日便与你算个清楚。”我傲然站起抬脚将百草蒲团踏为粉尘。吕纯阳既然找我宣扬道法就该知道我的心『性』脾气,截教『门』人行事就这么个作法,不管我使用什么办法,只要我获胜了,就是宣扬道法,因为世人不会去信奉弱者。 “老于,早就该这样儿了。真他妈败了,兄弟陪你一起走。”金刚炮站起来猛喊了一嗓子。 我转身看向金刚炮,重重的冲他点了点头,内心既有感动也有悲哀,感动的是有如此重义气的好兄弟。悲哀的是我于乘风这一生中唯一一个知心朋友竟然是一个智商有问题的傻子。 “这个道士怎么还有老婆?” “道士也有能结婚的。” “怪不得那道士那么生气呢,原来是那老和尚抢了他老婆。” “再他妈『乱』说话,老子摔死你。”金刚炮转身扬手将那说的最离谱的年轻人使用移山诀给抓了起来,吓的对方哇哇大叫。 “阿弥陀佛……” “别阿了,不接受我的条件也可以,以后凡是佛教的比丘,沙弥见到我道家的道士道姑一律跪地行礼。”我扬手打断了**禅师的阿弥陀佛,我本来还要加上喇嘛的,想到二师兄如今也为喇嘛,便将喇嘛给放过了。 “明日何时?”**禅师也怒了,被我『逼』怒了,而我想要的也正是让他怒,老是一副大德高僧的慈悲模样我还真下不去手。 “明晚八点,你我各携对方挑选之人前来此地,佛『门』有圆光幻影之法,道家有袖里乾坤之术,届时当面验证,输者自毙。”我昂挥袖。我所谓的圆光幻影和袖里乾坤都是一种令人产生幻觉的法术,到时候我们可以将对方挑选的人带到这里来,由对方当面检验心『性』是否有变化。 “真人所指何人?”**禅师抬眉问道。 “大师年老长,先请示下。”我毫无惧意的抬头与之对视。 “阿弥陀佛。”**禅师唱罢佛号便垂眉闭目不再言语,不问可知,他正在使用神游之法给我寻找渡化的对象。 我见其久久不动,便转身走回了自己的阵营。 “太莽撞了,你身为紫阳掌教,怎么能随随便便跟人拼命,你要是有个差池,紫阳观『交』给谁?”慕容追风不满的看着我。 “莽撞啥,师傅要是知道了也一准儿支持他,你信不?”金刚炮上前替我说请。其实他也并不是信口开河,师傅三圣真人虽然待徒极严,却并不禁止弟子与外人争斗,即便是温啸风将那官吏灭『门』,三圣真人也是佯装不知不加理会。这一点与现今部队上的作法类似,大部分的部队领导并不反对部下在遇到挑衅时出手动粗,尽管跟地方人打架回来以后要关禁闭,但是打赢了关三天,打输了就得关一个周。 “万一输了,我看谁给你们收场?”慕容追风无奈的看着我和金刚炮。 “怎么会输,我对他有信心。”金刚炮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都没信心,你哪儿来的信心?”我低头看着金刚炮。 “你别告诉我你没谱儿哈。”金刚炮顿时面『露』惊恐。 “没有。”我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的内心是早有计较了的,之所以摇头纯粹是逗他。 “老婆,你得当寡『妇』了。”金刚炮半开玩笑的冲慕容追风嬉皮笑脸的说道。 “阿弥陀佛。”就在此时,**禅师的佛号再度念出,这表示他已经找到了合适的目标。 我见状转身上前三步,静立等他继续开口。 “乙丑,丙戌,甲寅,庚午。坤。”**禅师说出了他寻找到的人选的生辰八字『性』别。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寻找到的目标竟然是个年轻的『女』人。 “甲辰,乙亥,辛酉,甲午。乾。”我逐字逐句的说出了需要**禅师渡化的人的八字和『性』别。 “咦,我咋听着这么耳熟呢?”身后传来了金刚炮的声音。 “小九说的是叶傲风的八字……” 第四百零三章 风尘女子 正文]第四百零三章风尘女子 ?“阿弥陀佛,明日暮沉,老衲定会回返。”**禅师凝神记住了我所说的八字,转身冲身后的僧人『交』代了一句,顷刻之间不见了踪影,不问可知,正四处寻找叶傲风去了。 **的凭空消失再次令得场外看热闹的人群出了惊呼和赞叹,**此举也是为了趁机显圣宣扬佛法神通,这群人大半夜的从这看热闹还真看着了。 “你真够坏的了,你让**去对付叶傲风?”金刚炮大笑着走了过来。 “二上九华山他将我当棋子使用,就不许我耍他一回?”我冷笑开口。叶傲风虽然已经被我逐出『门』派,但是他修行的是截教的法术,压根就不会信佛教的那套,更何况这个人生『性』偏执,未达目的连自己的同『门』都杀,这样的人**渡的了才怪。 “怪不得你那么有信心呢,这回老秃驴死定了。”金刚炮压低声音坏笑不已。 “你感觉**会给我出个一加一吗?”我虽然自信却不盲目乐观。涉及到个人『性』命是小,关系到佛『门』声誉是大,可想而知**禅师也不会给我找个好啃的骨头。 “一个小姑娘能坏到哪儿去?”我们道『门』对于八字的理解很直观,听八字就跟听年龄是一样的,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换算,**所说的这个『女』人年纪的确不大,只有二十二岁。 “好人他会让小九去渡化吗?”慕容追风连连摇头。 “我先去寻人,你们从这里等着我,”我转视金刚炮,“千万别闯祸,免得给人留下口实。” “快走吧,那些人眼巴巴的等着呢。”金刚炮伸手指着围观的众人,**禅师的瞬移之法令得众人大开眼界,此刻正直勾勾的等着看我如何变化。 金仙法术移动最快的就是瞬移之法,先前已经让**给用过了,为了不招人非议,我便退而求其次的改用凝气腾空之法,这是一种将灵气自脚底涌泉『穴』延出托人升空的法术,乃地仙修为,算不上妙法,不过声势却大为骇人,云雾骤起,人已腾空。 “腾云驾雾,这才是真的神仙哪。” “我要学道。” “别相信这些障眼法,钢丝绳加灭火器。” “『操』你大爷的,你咋又来了。” “哎呀,我要报警……” 等到离开幽冥禅院的范围,我便立刻改用瞬移之术开始逐一搜索,这种搜索极费工夫,只能将世间的坤属气息逐个检查一遍,不过好在自己的观气术在三昧灵气的催动下已经可以根据八字寻人,即便如此当自己找到**禅师所说的那个『女』人时也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这还幸亏自己是自北向南开始搜寻的,而**所说的那个『女』人恰好在东北的吉林省。 凌晨两点,长『春』街头。 眼前的这栋建筑为六层楼房,粉红『色』的外墙,楼体右侧悬挂着一个巨大的霓虹灯招牌“天上人间夜总会”,与**所说的那个生辰八字相『吻』合的『女』孩就在这栋楼房的四楼,观其气息『淫』邪散『乱』,举世难寻,竟然是个一席轻榻千人卧,半缕樱『唇』万人尝的风尘『女』子。 **竟然让我来渡化夜总会的小姐???!!! “这个老秃驴,跟我玩『阴』的。”我注视着眼前的这栋建筑在内心大骂**禅师,**禅师的形象在这一刻在我心中彻底颠覆了。 看来我算是把**禅师彻底『激』怒了,俗话说佛也有火,这火算是让我给点着了,他如果不是万分气愤,肯定不会给我出这么个难题,这个『女』子的气息『淫』邪之极,头上缠绕的孽胎之气就有五道,这可是一个百年难遇的货『色』呀,这让我怎么着手渡化? 在心里将**的先人问候了数遍,最终还得想办法应付这个局面,不过想来想去越想越伤脑筋,俗话说的好“赌钱的爪子,养汉的胯子”这两样是最难改掉的恶习,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得硬着头皮上。 从『阴』暗的角落现身之后走向夜总会,刚走几步就停住了,我不能这么进去,道士进夜总会肯定回头率高,我得换个身份。 这个夜总会的档次应该还是比较高的,『门』口停的全是好车,车牌还全被人用布罩给罩了起来,这种布罩是伴随着国家严禁公款吃喝的禁令而出现的,不过这些跟我没关系,我要做的就是变出个好车,然后变出一身行头,样子也得改改,改成温啸风,他长的帅。 十分钟之后一个开着法拉利跑车的帅气青年来到了天上人间的『门』口,谢绝了服务员殷勤的泊车服务,甩出一沓小费昂走进了夜总会。我之所以谢绝他们的泊车服务是为了防止『露』馅,因为法拉利我从没进去坐过,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他们如果见到法拉利里面是帕萨特的内饰估计会惊掉下巴。 “先生,请问有贵宾卡吗?”身穿旗袍的夜总会迎宾小姐迎了过来。 “这个行吗?”我一个道士上哪儿『弄』娱乐场所的贵宾卡,只好再次甩出一沓钞票。 “先生,我们这里是正规娱乐场所,不接收小费。”迎宾小姐笑着摇了摇头,这次钞票没起作用。 “我没有贵宾卡。”我摇头回答。还他妈正规娱乐场所呢,从二层到六层每一层都有三四十燕莺,个个红『花』照顶,一个黄的都没有。 “那您只能从二楼消费。”迎宾小姐伸手迎客。 “我要去四楼。”我从挎包里掏出了一捆红票。 一沓不好用,一捆好用了,我顺利到了四楼。 四楼很大,装潢异常豪华,左右两排包厢,很是宽敞,里面音乐嘈杂,包厢里的情景我自然能够看到,却无法用语言描述,因为里面众人的举动令我怀疑自己来到了资本主义国家。 “先生,头一次来吧,我给您介绍一个。”迎宾小姐将我送到四楼便下去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鸨子迎了上来。老鸨其实是一种鸟,由于这种鸟生『性』杂『乱』,经常与鹳,鹤等禽鸟胡『乱』『交』配,因此名声很坏,一般被人用来称呼妓院里管事的『女』人。 “不用,我自己找。”我信步走向东侧第三个房间,**指定的那个『女』子就在那里。 “先生,请您从房间里稍等,我给您招呼。”老鸨子见我胡『乱』走动,急忙伸手拉住了我,连拖带搡的将我送进了其中一个包厢。 “第三个房间里那个穿短裙的给我叫过来。”我厌恶的挣脱了老鸨的手,反手又是一捆。我此刻可以隔墙观物,先前的一瞥之间已经现了那个房间里有一个大肚子和两个年轻的『女』孩,其中一个正是我要找的。 “先生,您稍等。”老鸨子眉开眼笑的『摸』过那捆钞票转身离去了。 我无聊的环视左右打量着这间包厢,包厢很大,足有五十平方,分内外两层,仿日式风格,里面一层是高于地面的木质通铺,外面是真皮环形沙,包厢中间的长条茶几上摆放着酒水和果品,房间的西北是一台背投点歌设备,除此之外整个房间的布置呈现暧昧的昏黄『色』调,墙上悬挂着一些粗俗的图画,不是『露』『胸』脯抱『尿』壶就是光膀子拐『花』篮。 “先生,您看看有对您胃口的吗~”就在我好奇的左右打量的时候,老鸨子刻意装出的嗲声令我掉了一地的『鸡』皮,转身一看老鸨子已经领了五六个坦『胸』『露』背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 “我不要这些,我要三号房间那个,你给我叫过来。”我皱眉摆手。这些『女』人虽然长相不俗,但是跟白九妤相比简直就是东西施的差距。 “这些年轻呀,萍萍十八,玲玲十九……”老鸨子虽然见多识广,估计也没几个人舍得一万一万的给小费,因此分外卖力的推荐介绍。 “太小了,你去把三号房的那个给我叫来。”我从挎包里掏出了六捆大票扔了出去,惊的这群出卖青『春』的『女』人一阵娇呼。 “快走,快走。”我厌恶的摆了摆手将这群庸脂俗粉撵出了包厢,转头一看却现老鸨子正一脸『春』情的看着我。 “你不去叫人,从这里磨蹭什么?”我皱眉催促。 “她们小,我可不小,要不您……”老鸨子这一个媚眼让我动了踹她的念头。 “大妈您别吓我,再不把三号房那『女』的叫过来,我可走啦。”我手抚额头长长叹气,看来我是享不了这种『艳』福,再从这呆下去我还不如直接跑回九华山散功自毙来得痛快呢。 “别别别,我马上去叫。”老鸨子被我拒绝了也不恼怒,转身扭了出去。 我这一等就是二十分钟,这期间我几次想要使用法术将那『女』人掠走,想了想还是不能,我是来渡化的,不是来绑架的,一动粗就不好收场了。 “大哥您好呀,是您找我吗?”正主儿终于来了。短裙『露』屁股,小黑裳『露』肚脐,高跟鞋『露』脚丫子,浑身上下的衣服不过八两。 “你叫什么名字?”我伸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梨『花』带雨的梨『花』,您可以叫我『花』『花』。”『女』孩并没有听从我的安排,而是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身边,身上的脂粉香水和『阴』寒气息令得我大皱眉头。 “叫什么?”我向旁边挪了挪位置,『女』孩的音调嗲的要命,嗲的口齿不清。 “『花』『花』,『花』『花』……”『女』孩挪着屁股就蹭了上来。 “行了,喊的我想『尿』『尿』。”我无奈之下站了起来。 “您想『尿』哪儿啊?”『花』『花』『淫』笑着伸过手来。 “别闹,我要包你两天,说吧,要多少钱。”我急忙站到了茶几对面,这要是让她薅上一把我得跳黄河洗去。 “您长的这么帅,还是我包你吧。”『花』『花』『荡』笑不已。 …… **,咱俩换换行吗? 第四百零四章 难以渡化 正文]第四百零四章难以渡化 ?有个成语叫挥金如土,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凭空变幻出的钞票扔起来连眼睛都不带眨的,谈好价钱径直将『女』孩子带出了夜总会。 “大哥儿,去哪儿啊?”『女』孩也没坐过法拉利。 “你说。”我有点茫然,我先前只想着要把她给带出来,至于带哪儿去我还真没想好。 “先吃饭吧?”『女』孩儿提出了建议。 “还是先办正事吧。”我摇头否定了『女』孩儿的建议,这都凌晨三点了吃的什么饭。 “嘻嘻,行呀。”『女』孩儿痴痴『荡』笑。 『女』孩儿的表情落在我的眼里更加令我皱眉,这家伙纯粹是个『花』痴,要渡化她难度极大。 三星级宾馆十五楼,豪华套房。 “我先去洗个澡。”『女』孩儿进房之后踢掉鞋子扔掉坤包就冲浴室走去。 “先坐下。”我坐到沙上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 “从这里?”『女』孩儿一脸的『荡』笑看着沙。 “你拿了我十万,这两天就得听我的,坐下。”我无奈的抬高了声调,这个『女』孩儿三句不离本行,暧昧的言语令我大为头疼。 『女』孩儿并没有因为我声调的抬高而收敛自己的『荡』笑,转身走到对面的沙上坐了下来。 “坐好了,我要跟你说话。”『女』孩儿坐下之后双『腿』大开,短裙上移,『私』密部位的一抹白『色』令得我急忙将视线转移了开来。 “请领班,不,不,请领导训话。”『女』孩儿装模做样的坐直了身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正『色』开口。 “『花』『花』。”『女』孩儿虽然坐直了身体,表情却并不正经,还在继续嗲。 “真名。”我怒视追问。干她们这一行业的肯定不会使用自己的真名。 “就叫『花』『花』。”『女』孩儿抬头直视。我这才注意到这『女』孩有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身份证。”我伸手索要她的身份证件,身份证上肯定会有她的籍贯以及姓名。 “没有。”『女』孩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坤包,然后甩头瞪眼说谎话。 “刘秀梅,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我斜瞟了一眼她的坤包,她的身份证就在那里面,身份证上的名字是刘秀梅。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刘秀梅好奇的靠了过来。 “你别管这个,我是来帮助你的,只有两天时间,这两天你得积极配合。”我伸手示意她不要太靠近。 “这个我拿手,说吧,要我怎么配合?”刘秀梅直接粘了上来。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能不能严肃点。”我皱眉而视。 “这样行吗?”刘秀梅说着将坐姿改为了跪坐,收了钱的刘秀梅还是力求达到我的要求的。 “你为什么干这行?”我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气,我此刻既生气**给了我个烫手的山芋,又生气这家伙入行已久中毒颇深难以渡化。 “家里穷,我爸爸妈妈离婚了,我有两个妹妹要上学……” “胡说八道,你根本没妹妹,再撒谎退钱。”我的观气术自然可以看出她没有兄弟姐妹,她是独生『女』。 “不是,大哥,你到底找我干什么呀?”刘秀梅终于止住了笑。 “我想救你。”我沉『吟』片刻正『色』说道。 “我现在『挺』好呀。”刘秀梅面『露』疑『惑』。 “你都堕过五次胎了,还『挺』好?”我实在不知从何下手,只能下狠『药』。 “没有呀,大哥,我去年才从家里出来的。”刘秀梅虽然面『露』惊愕却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继续撒谎,她嘴里就没有实话。 “十七岁,十九岁,二十岁那年两次,去年还有一次,再撒谎我可真火了。”我愤怒的看着刘秀梅。 “大哥,我错了,你别抓我。”刘秀梅面『露』可怜状。 “我抓你干什么?”我皱眉问道。 “我知道你是公安局的,不然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你是来钓鱼的。”刘秀梅自以为是的猜测着。 “我不是公安局的,更不是来抓你的,我想做的事情对你来说可能有一定的难度。”我无奈摇头,这个『女』人涉世已深,要让她彻底改变心『性』,由**变成贞『妇』可能『性』微乎其微。 “哦~~~我明白了,大哥喜欢*m,那你得轻点呀。”刘秀梅说着趴了下去。 我虽然是道士,却是二十一世纪的道士,*m是什么意思我还真知道,在这一刻我的确有变出皮鞭给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来上几鞭子的冲动。 “大哥,你到底喜欢什么,你直说呀。”刘秀梅扭了半天见我没动静,转而爬起身开口问道。她心里想的什么我自然清楚,十多万可以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她也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不付出点什么便始终担心我会将那笔钱给要回来。 “想过收手不干吗?”我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气放缓了语气。 “想过,赚够钱就金盆洗手。”刘秀梅看出了我面『色』不对,急忙收敛了**的神情。 “赚多少才算够?”我随口问道。 “一百万吧,不然不够生活。”刘秀梅惊怯的试探着说道。她肯定以为遇到了好心的傻子,在她们眼里好心人就是傻子。 “你先睡吧,天亮我带钱过来,以后你不要干这个了。”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普通人辛苦一年也就赚个三五万块钱,她一开口就是一百万,一辈子不工作也够了,好逸恶劳到了极限,这个『女』人彻底完了。 “大哥,我绝对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刘秀梅自作聪明的以为我要包养她。 “我没有家庭。”我转身站起向『门』口走去。 “大哥,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不要钱。”刘秀梅急忙从沙上跑过来伸手拉住了我。 “我出去取钱,你等着我。”我低头看着刘秀梅,这个『女』人并不傻,听到我是单身之后竟然不再要钱,痴心妄想的想要人。 “真不用。”刘秀梅继续演戏,演技极其『逼』真。 “一百万小意思,等着我。”我转身走出了房间。 快步走到『阴』暗角落使用瞬移之术回到了九华山,金刚炮等人已经不在这里了,看热闹的人也早已散去。我转而回到了宾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尚未入睡。 “咋了这是?你咋回来了呢?”金刚炮见我气冲冲的样子急忙出言问道。 “别提了,那老秃驴让我吃了个大苍蝇。”我走进房间之后趴伏在地毯上的白狼立刻亲热的跑了过来,也不知道慕容追风和金刚炮都给它喂了些什么,肚子撑得溜圆。 “小九,你把话说清楚。”慕容追风习惯『性』的站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 “你们猜**让我去渡什么人?”我摆手示意慕容追风不用忙活,我现在不需要这些俗世的东西。 “杀人犯!” “不孝之人!” 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立刻作出了猜测。他们之所以做出这样的猜测是因为杀人犯是大凶,而不孝之人则是大恶,这两种人都是很难渡化的。 “他让我去渡化妓『女』!”我苦笑摇头。 我说完之后二人愣了片刻,转而大笑出声。金刚炮坏似的让我以身相许,而慕容追风则笑骂我把**禅师『逼』的太急了,令对方出此下策。 “快替我想个办法。”我坐进沙抚『摸』着白狼的脑袋将刘秀梅的情况向二人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这种人如果不是由于生计所迫,便是天生如此,”慕容追风面『露』轻蔑,“**既然自坠身份给你出了这么一道难题,我想那刘秀梅应该不是被生计所迫,而是水『性』杨『花』,天生如此,你的麻烦大了。” “我也这么想,现在即便我给她再多的钱她还是会是这种『性』格,即便不干这个职业,也会是个见了男人流口水的货『色』。”我点头同意慕容追风的判断。要知道我和**禅师定下的约定是彻底改其本『性』,单纯的将她拉出火坑是不够的,这就像把一只青蛙放到沙上,它还是会跳进泥塘里,因为它感觉那里最舒服。 “大不了平局,老秃驴肯定也渡化不了叶傲风。”金刚炮并不悲观。 “平局不是我的目的,我想要他的命。”我『抽』动着鼻翼开口说道。明天晚上亥时一到我就会回归紫气修为,到时候就失去了报仇的机会和资格,届时我这一口恶气就要永远的憋在心里了。 “找个坚贞的『女』鬼冲她的身。”金刚炮眼珠子一转出来个馊主意。 “瞒不过**的,到时候反而会自取其辱。”慕容追风摇头否定了金刚炮的主意。 “可不可以设法让她感动?”我转头看向慕容追风。 “你不是『女』人,你不懂『女』人的心『性』,像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即便当时感动了,过后还是会故态复萌,这条路走不通的。”慕容追风同样否定了我的想法。 “找她爹妈出面成不?”金刚炮开口说道。 “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和小九那么在意父母的看法,没用的。”慕容追风依旧摇头。 “给钱不行,设法感动不行,父母出面也不行,实在不行找你军犬队的孙胖子给她来上一刀。”金刚炮嘿嘿坏笑。 “你怎么不说把她卖到非洲去!”我没好气的看着金刚炮,这家伙所说的孙胖子是我们军犬分队的兽医,负责阉狗的。 “别说话,让我想一想。”慕容追风抬手打断了我和金刚炮吵嘴似的谈话。 慕容追风的话瞬时令我和金刚炮闭上了嘴,她是三人之中唯一的『女』人,她或许能够想到切实可行的办法。 “小九,你现在可以窥人前生吗?”慕容追风沉『吟』许久终于开了口。 “不能。”我摇头说道。窥人前生探人后世是极其高深的法术,需要内丹作为施法基础,但是我没有内丹。 “那就麻烦了。”慕容追风摇头叹气。 “师姐,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着慕容追风。她是紫阳观最擅长驱神御鬼的弟子,她肯定是想到了什么。 “我们要找到促使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不然的话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第四百零五章 淫邪轮回 正文]第四百零五章淫邪轮回 ?慕容追风的意思是找出刘秀梅『淫』邪放『荡』的根源,然后给予釜底『抽』薪。她的这个提议虽然可行,却有着很大的难度,因为我不知道令刘秀梅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根本原因是什么。要知道促使一个人行为异于常人是有很多原因的,后天的『性』格养成只是一部分,决定『性』的因素是前世的因果轮回。 众所周知一个人今生所做的事情决定着他死后的去处以及下一世可能遇到的事情,刘秀梅的『淫』邪之气这么重,就说明她很有可能是前世做了什么恶事,这才导致了她今生的行为如此放『荡』。如果我想彻底改变她的心『性』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她前世所做的那件恶事并想办法在今生给予弥补或者是偿还。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刘秀梅前世是个受害者,今世是来寻找仇人索债报仇的。 这么一来问题就出现了,我没有大道金丹的支持,没办法去观察她前世都干了什么,自然也就谈不上从今生给予化解。 “她的八字你还记得吗?”慕容追风沉默了许久再次开口。 “乙丑,丙戌,甲寅,庚午。”我自然不会忘记刘秀梅的生辰八字。我也知道慕容追风是想在刘秀梅的生辰八字上寻找端倪。 “八五年,属牛的,不犯煞,不冲星,八字没啥问题呀。”金刚炮率先接口。我们紫阳观虽然并不『精』于命数推演,却也并非一窍不通,至少基本的吉凶贵贱还是判断的出来的,这些是阐截道三教的基本功,算不得稀奇。 “那就是前世做了什么事情,这一世在寻找机会报恩或者报仇。”我开口说道。抚『摸』着白狼柔顺的皮『毛』,脑海里浮现出了三人一犬当年在昆仑山中的情景,这种感觉令我心中大为温馨。 “都当了『鸡』了,还报啥恩,我估计是报仇,”金刚炮『抽』出香烟点燃,自以为是的分析着,“我怀疑这个刘秀梅上辈子让那些男人给『奸』杀了,这辈子她要把那些男的全传染上『性』病……” “胡说什么你。”慕容追风赶在我之前制止了金刚炮的胡言『乱』语。 “妓『女』接触过的男人都会掉福削禄,所以报恩的可能『性』小,报仇的可能『性』大。”我点头说道。金刚炮前半句分析的有一定的道理,至于后半截就纯属扯淡了。 “我没胡说,你想想吧,这年头有艾滋病呀,那玩意可是要人命的,杀人不见血呀。”金刚炮好不容易做出了一点判断,自然紧抓着不松手。 “小九,那个『女』人有多少寿数?”慕容追风听完金刚炮的话后问出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古稀之年。”我皱眉回答。这个刘秀梅的主命气很长,足有七十六岁的寿命。至于我没有说出具体的数字是免得泄『露』天机,可以看但不可以说,这是我们的规矩。 “这么看来老四的话就没有道理。”慕容追风摇头说道。 “主命气的长短只能说她最多能活那么个岁数,她要是枉死了呢?”金刚炮哼唧着给自己找台阶下。我们的观气术的确只能看到正常寿命,突事件造成的枉死是看不出来的,不过生病而死不属于枉死,也就是说金刚炮对于刘秀梅将来会得艾滋病的猜测不能成立。 “我无法窥前生,自然也不能知后事,说这些没有意义。”我出言打断了二人的讨论,他们两个的所想的都是建立在我可以料知后事的前提下,这条路是个死路。 “你能不能知道她脑子里想的啥?”金刚炮抬手指着自己的脑袋。 “这个可以。”我点头说道。大道金仙有心灵共通之术,不过前提是二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不过让我去碰刘秀梅我是打心眼里不乐意。 “她不是修道中人,死后肯定去过『阴』曹,脑海里不会保留有前世的记忆。”慕容追风迎头就是一盆凉水。她所说的是正确的,我当年是使用往生阵法自行投胎的,并没有去过『阴』曹地府,这才保留下了部分前世记忆。而金刚炮是去过『阴』曹的,因此在没有吞服封神『玉』之前丝毫回忆不起前世的事情。 “那咋办呢?”金刚炮彻底没招儿了。 “我来想办法吧。”我叹气摇头。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虽然并没有给我想出切实可行的办法,至少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那就是找到刘秀梅今生要报恩或者报仇的人,将报仇或者报恩的这个过程人为的提前,以此来改变刘秀梅的心『性』。至于如何『操』作,那就得我自己想办法了。 “六师姐,银行卡给我。”我转头向慕容追风索要银行卡,我和金刚炮的账户上并没有多少存款,巨额存款都在慕容追风名下的账户里。 “老四的生日。”慕容追风从『床』头上抓过自己的皮包,找到并『抽』出金卡递给了我。 “你都神仙了,咋还『花』自己的钱呢?”金刚炮疑『惑』的问道。 “天亮以后我要满足刘秀梅的一切愿望,我要看看她在达成了所有的心愿之后会干什么。”我将银行卡放好。刘秀梅是个贪婪的『女』人,估计要满足她的心愿要『花』费不少钱,大额开销不能使用变出来的钞票,不然的话钞票一旦消失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和很严重的后果。 “啥意思?”金刚炮并不理解我的作法。 慕容追风虽然也面『露』疑『惑』却并没有开口问。紫阳观的资产是我和金刚炮赚回来的,我平时比较节俭,没有很大的开销,不像金刚炮今天一个奔驰明天一辆悍马的瞎折腾,关键时候要用钱,慕容追风自然不会有任何的不舍,毕竟她和金刚炮是夫妻,跟我虽然也是至亲,却也不能像和金刚炮说话那么随意。 “我满足她的愿望是为了看她心愿一了会干什么。”我简略的冲二人解释道。我之所以要这么做归根结底还是想将以后可能生的事情加并提前,这种加尽管是人为的,却也能观察出刘秀梅的潜意识里隐藏的东西。 “呜呜~”就在此时,一直安静的趴伏在地毯上的白狼出了一阵呜呜的叫声,这是它要方便的意思。 “你们早点休息,天亮以后到我房间把白狼领出来。”我站起身冲慕容追风和金刚炮说道。 “成。”金刚炮打着哈欠。 我见状也不再停留,弯腰将白狼抱起,瞬移到了野外的一处空地,白狼迫不及待的跑出去方便去了,而我则望着眼前的一处低矮的山『洞』愣出神。 没过多长时间白狼就摇头摆尾的跑了回来,蹲坐在我的左侧抬头张望。 “进去看看吧,你曾经在这里住了四年……” aa昨天事情太多,更新不及时。这是昨天的更新。aa 第四百零六章 冒名顶替 正文]第四百零六章冒名顶替 ?这处山『洞』位于青龙山东南麓,白狼的童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我之所带它回到这里是想让它再看看自己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白狼似乎听懂了我的话,闻嗅着跑了进去,不过很快的它就跑了回来,它对于这座山『洞』并没有很深的感情,它在这里居住的那四年很是孤独。它已经出嫁了,她不再属于这里,带着族人长眠在昆仑山中的白额公狼才是它的牵挂。 心念至此,伸手抚向了白狼的脑袋,一人一犬转瞬来到了昆仑山。 大道仙法起死人『肉』白骨,片刻之后白狼已经与那白额公狼亲热缠绵的跑在了一起,接下来的时间让它们再次相聚吧,这头白额公狼在白狼受到攻击的时候率众救妻血战到底,有情有义已尽夫职,这短暂的美好时光就算我这个做岳父的给它的奖赏吧。 本来我是想将狼群也全部还阳的,想了想并没有那么做,因为救活它们两个已经是违反天道的了,狼群一旦还阳势必猎杀进食,到时候它们猎杀的猎物都属于枉死,这笔账就得全部算在我的头上。 瞬息回到了宾馆,留下字条,天『色』已经透亮,『鸡』鸣拂晓。 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现已经六点多了,在心里微微一算,剩下的时间只有不到四十个小时,在这四十个小时里我有着太多的事情要做,我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改变刘秀梅的『淫』邪本『性』,这关系到道家声誉和我的『性』命,绝对马虎不得。 变回温啸风回到宾馆,刘秀梅已经和衣躺在『床』上睡着了,其实她脱不脱也没什么很大的区别,因为她穿的衣服本来就不多。 信步走到『床』边仔细的打量着这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很快我就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刘秀梅的睡相与常人不同。 睡眠在科学上的解释是人的大脑在休息,而道家对此的解释则是魂魄在接受『阴』气,众所周知,魂魄属『阴』,人在睡眠的时候魂魄自动吸纳世间『阴』气巩固魂气,以便于在白日里消耗使用,这一点与电池充电放电的情况很是类似,所以一个人如果晚上睡的不好,白天就会没有『精』神。 此外通过一个人的睡相可以看出这个人将来的遗容,也就是说人在睡觉时脸上的表情就是这个人临死前脸上的表情,通过这一点可以大致判断出这个人将来是怎么辞世的。一般人在睡觉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平静的,这是善终之相。也有少数人面『露』痛苦,这是病故或者暴卒之相。而刘秀梅的睡相既不平静也不痛快,她竟然是笑着睡觉的。 笑分很多种,但是以假笑居多,真正自内心的笑很少,孩子在三岁以前见到**或者糖果时出的笑是最真的一种,等到五岁以后心智逐渐育,脑子里杂念开始出现,这时候的笑就成了一种表达情感的工具,苦笑,『奸』笑,冷笑,讥笑,媚笑,嘲笑等逐渐出现,真正的笑也就越来越少。 通过人在睡眠时显『露』出的表情还可以看出这个人潜意识里隐藏的情绪,刘秀梅脸上的笑容虽然很淡,但是笑意却很明显,她出的笑是一种自内心的笑,这表示她对自己目前的处境以及所做的事情感觉非常的满意和快乐。 “她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种表情?”我疑『惑』的打量着刘秀梅。 “大哥,你来啦。”我轻声的自言自语惊醒了刘秀梅,后者睁开眼睛冲我『露』出了媚笑。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快的闭上眼睛回忆着刘秀梅在惊醒的瞬间脸上表情的变化,刘秀梅醒后脸上的表情很自然的转变为了媚笑,没有丝毫的转变过程。 “大哥,你怎么了?”刘秀梅见我眉头紧皱闭目不语,疑『惑』的开口询问。 我冲她摇了摇头,转身走到对面的沙坐了下来,快的自脑海里思考着怎么将自己的突然出现以及帮她达成心愿的举动解释的合情合理。 片刻之后我编造了一个谎言,并用一个小时的时间令她相信了我是一个暴富的年轻商人,而她则跟我死去的『女』友长相酷似,由于爱屋及乌,所以我想要满足她的一切心愿。 平心而论,刘秀梅人如其名,长相很是秀美,一双大眼睛与影视明星关之琳极为相似,但是跟王『艳』佩比起来,她的气质不行。王『艳』佩的气质相当高傲,每一个想要跟她『交』往的男人都得不由自主的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各方面不够优秀的人根本不敢上去自讨没趣。而刘秀梅则完全不同,她的身高足有一米七,凹凸有致身材相当惹火,令男人一看就有原始的冲动。 刘秀梅自然不会对我有所同情,但是却装出了同情,说着就要宽衣解带用她的“柔情”来安慰我,吓的我连忙闪躲,幸好这时已经到了早餐时间,便带着她前往餐厅用餐。 “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呀。”刘秀梅对于高档宾馆提供的早餐很感兴趣,但是她对我的兴趣更大。对于一个凭空出现要满足她一切愿望的神秘男子她自然感觉万分好奇。 “我说了我是个商人。”我看着眼前丰富而『精』美的早餐感觉到了无奈,这种世俗的食物我现在是不能进食的,不然的话会令我这口三昧灵气驳杂不纯。 “你叫什么名字?”刘秀梅讨好的帮我倒了一杯果汁。 “你知道北京宏宇集团吗?”我想了想出口问道。 “听说过,好大的公司呀。”刘秀梅惊愕的看着我。 “你知道宏宇集团的总裁是谁吗?”我继续探问。 “听过但是没见过。”刘秀梅连连摇头面『露』惊愕,“你是?” “对,我就是宏宇总裁林一程。”我开始信口开河。我之所以要冒充林一程是因为宏宇集团是出了名的慈善企业,我冒充林一程能让刘秀梅相信我是个慈善家,而慈善家要帮人达成心愿可信度就比较高了,不然的话刘秀梅始终对我的身份感觉怀疑。 “我,我,我听说过你。”刘秀梅对于我冒充的这个身份还是感觉万分惊讶的,宏宇集团资产近百亿,名头不小。 “快吃吧,吃晚饭我带你出去转转。”我呵呵一笑佯装随意。我跟林一程年纪相仿,这一点更是增加了可信度,而刘秀梅肯定也并不认识林一程,但是她应该知道宏宇集团的总裁林一程很年轻。 我这么一说刘秀梅顿时加快了进食的度,在她吃饭的过程中我又现了她另外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 她不吃『肉』…… 第四百零七章 暗藏玄机 正文]第四百零七章暗藏玄机 ?她不但不吃『肉』,对于那些掺杂有『肉』类的食物碰都不碰,甚至连牛『奶』『鸡』蛋这种边缘荤食也不喜欢。 “你为什么不吃『肉』?”我好奇的看着刘秀梅。 “不喜欢。”刘秀梅抬头看着我,“大哥,你怎么不动筷子?” “我在来的路上吃过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吃『肉』类的?”我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转而继续追问。我之所以要追问她饮食的习惯是有原因的。现在的人不吃『肉』的也有,但是不吃『鸡』蛋不喝牛『奶』的人却不多。 “我从小就不吃,我是喝米汤长大的,要不然身材怎么能保持的这么好。”刘秀梅吃吃的笑道。 “胎里素?!”刘秀梅的话令我忍不住轻呼出声。 “什么是胎里素?”刘秀梅吃完餐盘里的食物放下了筷子。 “没什么。”我皱眉摇头。我所说的胎里素是指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不吃母『乳』,长大以后不沾荤腥。这类人一般是由于前世的某种记忆使得他们对于荤腥十分厌恶,这种人前世通常都不是普通人,因为普通人死后是要进入『阴』曹才能再世为人的,一经『阴』曹就保留不了前世的记忆,只有那些修道或者参佛有成的人带着前世的部分记忆直接投胎才会出现这种奇异的现象。 “难道她的前世是道姑或者尼姑?”我疑『惑』的打量着刘秀梅,她头上的气息说明她只是一个福缘浅薄的普通人,五道孽胎恶气紧紧的笼罩在她的子嗣之气周围,贞洁之气隐不可见,这种人前世怎么会是修行中人。不过如果她不是修行中人,又怎么会出现胎里素这种奇异的现象。 “大哥,我们现在去哪里?”刘秀梅见我久久不动,忍不住出言催促。 “出去转转吧。”我将脑海里的想法暂时压制了下来,站起身带着刘秀梅走出了餐厅。刘秀梅是个风尘『女』子,她的话并不可信,她撒谎比说实话还自然,兴许她只是为了保持身材或者是自我标榜才故意撒谎骗我,我得找个合适的机会试试她,如果她真的是胎里素,那**给我出的这个难题就肯定暗藏玄机。 “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想给谁送钱也尽管说。”我坐上自己使用三昧灵气变幻出的汽车。大道金仙和鬼魂之属都可以变出事物『迷』『惑』世人,不同的是大道金仙使用的三昧灵气乃纯阳所聚,变出的事物可以不受限制昼夜存在。而鬼魂所使用的是只是一股『阴』魂之气,日出之后就会自动消散。 “真的吗?”刘秀梅喜形于『色』。 “真的!”我正『色』点头。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快替她完成所有的心愿,只有这样才能知道她在没有心愿之后会做什么。除此之外她如果想给谁金钱,我也必须帮她达成,因为不排除她今生是来还债的可能,总之,她想干什么我都会帮她。 “我姑妈对我不错,我小时候在她家住……” “给那些对你好的人打电话,要他们的银行账户。一个也别漏下,凡是对你好的都给钱。”我出言打断了刘秀梅的话,以灵气控制着汽车沿街行驶,很快的就找到了一处自助银行。 刘秀梅『激』动的拿出手机逐一拨打,很快的就罗列出了一排的账户,我数了数足有十几个。 刘秀梅的记忆力非常好,谁对她有恩都记得一清二楚,这些账户有的是她亲戚,有的是朋友,而转款金额也不一样,最多的是她的姑妈,转了一百万,最少的是她高中时候的体育老师,转了一万六千。 我疑『惑』的追问刘秀梅怎么这个有零有整,她支吾着不肯说实话,后来在我的『逼』问之下才说出跟那个体育老师有过暧昧关系,那个体育老师在带着她流产之后给了他两万块的分手费。 “为什么不都还给他?”我皱眉问道。看来教师队伍的素质还是有待于提高的。 “一共四次,一次一千,那四千是我赚来的,凭什么给他?”刘秀梅连连摇头。 我笑着按照她所说的金额转了过去。这是好事,欠多少还多少,我的目的就是要让她把欠别人的债还清。 三百多万转完,我大为失望,因为刘秀梅头上的『淫』邪之气并没有减轻多少,也就是说她还债报恩跟她的『性』情没有直接关系,导致她如此『淫』邪放『荡』的是另外一个原因。 “大哥,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刘秀梅见我真的舍得为她『花』费这么多钱,彻底的感动了。 “想要什么东西尽管买,千万别客气,明天晚上我就要回北京。”我笑着冲她点了点头。她此刻的感动或许是真的,但是用不了两天她就会忘了今日的感动,因为她的本『性』并没有改变。 “真的不要了,我拿什么还你呀?”刘秀梅连连摇头,示意不需要再买什么。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这个道理她也懂。平白无故的拿了我三百多万,换成谁也心虚。 “说出你的梦想,我帮你达成。”我努力令自己的语气显得真挚。 “我的梦想你已经帮我达成了。”刘秀梅侧头思考了片刻。 “你就不想买名包,买好衣服,买饰……”我一一的提示着。 “不想。”刘秀梅竟然直接摇头否认,表情相当坚决,语气相当干脆,看样子不像撒谎。 “那你为什么当小姐?”我忍不住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我的这个称呼令得刘秀梅略微不快,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转动着眼珠思考了片刻,最终茫然摇头。 “总得有个理由呀,你想通过这个工作达到什么目的,把目的说出来。”我有点急了,先前的一通转账已经『浪』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现在的时间经不起『浪』费。 “大哥,你别『逼』我了,我真没什么目的。”刘秀梅被我『逼』的急了有点生气,不过又不好意思冲我火,只能无奈摇头。 “令你流产的那些人你还知道他们住在那里吗?”我心中猛然想到刘秀梅曾经流过五次产,或许可以找到那些令她怀孕的人,看看这些人有没有什么相似之处,由此来推演出新的线索。 “我就知道那个体育老师现在在哪儿,另外几个是谁我都不知道。”刘秀梅回忆了片刻摇头说道。 刘秀梅的话令我大为失望,因为如果想要找出这些人的共同点,至少也得找到其中两个,只找到一个是没用的。 “你等我一下,我去买点水喝。”我一瞥之间现不远处有一处出售『奶』茶早点的小店,心中猛然又有了打算。 快步穿过马路,走到小店要了两杯『奶』茶。 “对不起先生,我马上给您一杯。”年轻的服务员不小心被冰块夹子划伤了手指,一滴鲜血悄然滴入了其中一杯『奶』茶。 “不用找了。”我扔出一张钞票端着饮料走出了店面,这是我故意的,怎么能让他换掉。 “给。”我将右手那杯滴入鲜血的『奶』茶递给了刘秀梅。 “谢谢大哥。”刘秀梅道谢之后接过『奶』茶,含住了吸管。 “噗……” 第四百零八章 她是何人 正文]第四百零八章她是何人 ?刘秀梅在第一时间将吸进嘴里的『奶』茶喷了出来。喷和吐不同,喷比吐反应更加剧烈,根据刘秀梅的举动来看,她吐出带血的『奶』茶是一种潜意识的举动,根本没有经过味觉的辨别反应。 刘秀梅的这一举动令我确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刘秀梅是胎里素。 胎里素就说明她前世是修行中人。这一现令我大皱眉头,看来**给我出的这道难题另有玄机! “这『奶』茶坏掉了。”刘秀梅的脸都红了。 “我找他去。”我佯装愤慨转身『欲』行。 “大哥,你也别喝了,这『奶』茶变质了。”刘秀梅伸手拿过我手里的『奶』茶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这一举动也帮了我的大忙,因为不管『奶』茶坏与不坏,我都不能喝。 “走吧,我带你出去转转。”我转身走向自己的汽车。 半个小时以后我带着刘秀梅来到了位于长『春』市西郊的一座山下,弃车步行,拾阶上山。 “大哥,我们来这儿干什么?”刘秀梅不明所以。 “别问了,到了你就知道了。”我摇头回答。这座山上有一座不大的道观,我的目的是带着刘秀梅过来找找感觉,观察她对道观的一些下意识反应和细微动作,以此来判断她前世到底是道家的还是佛家的。 “嗯。”刘秀梅展颜一笑,笑的有些暧昧。 山虽然不高,对于刘秀梅来说可不矮,没爬多久刘秀梅就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大哥,别走了,就从这儿吧。”刘秀梅停了下来左右观望。 “从这儿?”我不解的看着刘秀梅。道观在山顶,这才走到半山腰,她这话什么意思。 “这里没人。”刘秀梅环视左右,没有现人迹,探手将自己的短裙翻了上去。 我见状恍然大悟,急忙将头扭向了别处,刘秀梅早起没有去厕所,这是要解手方便。 “大哥,该你了。”片刻之后刘秀梅从我背后开了口。 “我不着……你这是干什么?”我转过身只现刘秀梅并没有像我想象的穿放下裙子,反而将『裤』袜和内『裤』褪到了足踝,眼前的一片雪白令我气息微『乱』,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转头。 “全脱了来人怎么办?”刘秀梅伸手扶住了身前的一株大树,“这样也可以。” “我带你来不是干这个.”我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男『女』之事源自天『性』,只有两种人可以完全免疫,一种是无能之人,另一种是已经看破红尘的神佛。这两种我都不是。我虽然服食了蓬莱金芷,但是心『性』却并没有达到金仙的高度,因此眼前的一片雪白竟然令我心头一动,惊愕之下急忙使用神视之术将刘秀梅的血『肉』骨架看了个一清二楚,丝丝红『肉』根根白骨顿时令我杂念全无。 “不干这个你带我来山上做什么?”刘秀梅**的盯着我看了许久,在确定我不是开玩笑之后才急忙蹲身拉上了内『裤』和袜子。 “去山顶的道观。以后不要揣测我的想法,那很愚蠢。”我这才回过神来扭头转移了视线,刘秀梅入行已深,善于揣摩男人的『性』趣,不过归根结底,她还是想对于我大方馈赠的巨款表示感谢和感『激』。 “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刘秀梅对我的身份越来越怀疑了。 “走吧,上山。”我没有回答刘秀梅的问题,转而信步上山。 刘秀梅此刻已经穿好了衣服,急忙快跑几步跟我并行。 山路很是狭窄,两人并行难免会有肢体接触,尽管隔着衣袖我还是不愿碰触她的手臂,因此便刻意微作迟疑让她先行。 “大哥,你是不是嫌弃我呀?”刘秀梅不是傻子,根据我的动作感觉到了我对她的厌恶。 “不是。”我摇头回答。我对刘秀梅根本就没有想法,自然也就谈不上嫌弃,所以这句话也不算撒谎。 “那你是不是……”刘秀梅『欲』言又止。 “什么?”我随口反问。 “你是不是不行啊?”刘秀梅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开了口。 “你想试试?”刘秀梅的话令我心头大怒,这家伙竟然怀疑我是无能懦夫。 “想!”刘秀梅翘鼻坏笑连连点头。 “想的美。”我抱以大笑,不知不觉之中内心对她的厌恶情绪再次减少。这个刘秀梅虽然是个**的『花』痴,但是却丝毫不造作的隐藏自己的本『性』,这一点我『挺』欣赏。 “大哥,你以前做过没?”刘秀梅见我终于『露』出了笑容,急忙好奇的追问。 “快走吧。”我皱眉斜视了刘秀梅一眼转身快步上山,再也不敢跟她说话了。 尘清观。 尘清观很小,除了大殿之外只有殿后的几间斋堂,除此之外竟然连厢房耳舍都没有,大殿是清朝遗留,其他建筑是后期重建。 信步走进大殿,现大殿不足百十平方,供太上老君和全真祖师像,这里是一座全真教的道观。 “大哥信道吗?”刘秀梅见我冲法像稽行礼,忍不住好奇的问。 “是的。”我转视左右试图寻找主事之人施舍香油钱,结果却现这里仅有的两个道士都在后面的斋堂睡大觉。 “那我也拜拜。”刘秀梅上前几步从法像前的黄布蒲团上跪了下来双手合十拜了几拜。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刘秀梅,脑海里疑云丛生,刘秀梅的这个动作不伦不类,跟某些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动作很是类似,也就是说她的这些动作是根据电视剧学来的,根本就不是先天遗留下的无意识动作。 “大哥,你不拜吗?”刘秀梅简单的拜了几拜就站了起来,通过她草率马虎的动作就可以看出她很可能不信道教, “我不拜他。”我摇头回答。如果不是我身有金仙灵气,我连稽的动作都不会做出来。 “为什么?”刘秀梅站起身走向供桌,好奇的打量着桌上的贡品和法器。 “因为不是一个系统的。”我随口说道。我的注意力此刻全在刘秀梅的身上,供桌上的东西很多,我可以根据她随意拿起的物件来推测她到底有没有隐藏在内心的向道之心。 “对呀,道士都很穷,而你那么有钱。”刘秀梅自然不明白我所谓的不是一个系统是什么意思,嘻嘻的笑着拿起了供桌上的一件事物…… 第四百零九章 小姐进寺 正文]第四百零九章小姐进寺 ?刘秀梅拿起的东西令我大为失望,她拿的是并不是什么法器,而是卜卦用的卦筒。 “这东西都是骗人的,你看这个好玩不?”我伸手拿起了供桌一角的那柄马尾拂尘换下了刘秀梅手里的卦筒。 “这东西有什么用?”刘秀梅接过拂尘晃了几晃。她的动作仍然令我非常的失望,她拿拂尘是用右手满把抓握的,这个动作并不正确,正确的方法是用左手四指拿捏。三教的道士通常都是右手握剑左手挥舞拂尘,因为人类通常习惯于使用右手,所以右手掌握的是兵器。左手的灵活度相对较差,拂尘这种攻击『性』不强的法器便『交』由左手使用。 “来,盘『腿』坐下。”我伸手指着黄布蒲团示意刘秀梅坐下。 “给,这个给你。”刘秀梅将拂尘扔给了我,转身回到蒲团上坐了下去。 “能不能像我这样。”我将拂尘放于原位,在另外一个蒲团上坐了下去。我采用的是双盘坐姿,这是佛道弟子打坐入静的基本姿势。 “哎呀,『腿』疼。”刘秀梅几试之下最终叫痛放弃。 “算了,你随便转转吧。”我无奈的叹气站起,刘秀梅的表现令我对先前的推断产生了怀疑,佛道的普通弟子在圆寂羽化之后虽然也入『阴』曹轮回投胎,但是总是会或多或少的保留一些前世的习惯『性』动作,这个刘秀梅怎么除了胎里素之外,没有任何修道中人前世残留下的习惯动作。 刘秀梅见我不再『逼』她盘坐,急忙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不过她却并没有再游览的兴致了,象征『性』的转了几圈就提出要下山。 下山之后,我又载着她来到了般若寺。 “大哥,你怎么总是拉我到这种地方,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刘秀梅连寺『门』都不想进了。 “进去转转吧。”我开口说道。根据她的这种表现来看,她前世是佛『门』弟子的可能『性』也不大,不然的话她应该非常喜欢这种环境才对。 刘秀梅见我执意要进去,也只能勉为其难的陪着我走进了寺院。 刘秀梅进入寺院之后一直眉头紧皱,闷闷不乐,走到大殿『门』口说什么也不往里走了。 “怎么了?”我疑『惑』的问道。 “我看见和尚就生气。”刘秀梅摇头回答,她的神情表明她不但不喜欢这里的环境还十分的厌恶。 “为什么?”刘秀梅的话令我大为好奇,忍不住转头追问。 “不知道,我看见没头的就感觉恶心。”刘秀梅脸上『露』出的表情已经显得很是愤怒了。 “他们得罪过你?”我隐约的感觉到了事情有蹊跷。刘秀梅表现出的愤怒和厌恶已经出了正常人的范畴,通常情况下即便有人不喜欢佛教也不会厌恶到这种程度。 “没有,我从来不到这种地方来。”刘秀梅怒气冲冲的说道。 “是不是地方上的光头『混』『混』欺负过你?”我猜测着问道。刘秀梅是个夜总会的小姐,她可能会接触到各类男人,或许是某个光头男人欺负过她,令她对光头产生了厌恶情绪。 “我不从陪那种客人。”刘秀梅皱眉摇头。 “走吧,进去转一圈就走。”我正『色』的看着刘秀梅。她的反应令我大感意外,如果她前世是佛『门』弟子的话她是不会有这种反应的。 刘秀梅见拗不过我,只好跟着我走进了般若大殿。 般若寺的规模比先前的那所道观要大上很多,游客香客也不少,大殿的如来法像前有八个蒲团一字排开供信徒叩拜佛祖,东北角有一年轻的僧人手持硕大的木槌敲打着巨型的木鱼,大殿四角各有一个放音喇叭,里面此刻正播放着如来心经的梵唱。 “大哥,你看,和尚跟要饭的有什么区别?”就在我打量着大殿里的景物时,刘秀梅指着大殿入口处的功德箱开了口。 “不要『乱』说话,出家人供佛烧香需要『花』费。”我皱眉给予解释。刘秀梅的声音很大,惹的很多香客侧目皱眉,连那正敲打着木鱼的年轻僧人也睁开了眼睛。 刘秀梅快的扫了一眼大殿里的事物,佛像,法帘,法器,香案上的贡品都没有令她的视线有所停留,很快的刘秀梅便将视线定在了那个年轻的僧人身上,恶狠狠的上下打量着人家。 刘秀梅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了眼里,她看着佛像时的神情还算正常,而看向僧人时眼中的愤怒则表『露』无遗,这就说明她讨厌的不是佛『门』,而是和尚。 “看什么看,想看回家看你妈去,你妈也有。”就在我沉『吟』思考的时候刘秀梅却意外的冲着那年轻的僧人开了骂。 “怎么了?”我急忙转头询问。刘秀梅的叫骂声令得香客和游人纷纷转头侧目,这种在寺院的大殿里骂和尚的情况可不多见。 “这个不要脸的和尚一直盯着我看。”刘秀梅说着将矛头又对准了那个年轻的僧人,“『操』你妈的你还看,想『女』人了赶快下山啊,放着老婆孩子不要,跑这里遭这罪干什么……” 刘秀梅是风尘『女』子,撒起泼来骂出的话令我都感觉脸红,最倒霉的还是那个无辜的和尚,平白无故的就挨了骂,抓着木槌愣住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招惹到了这个煞星. “看你抓着棍子那恶心人的样儿,一看就知道晚上抓习惯了。”刘秀梅两眼怒睁破口大骂,连和尚手里抓着的木槌都成了她攻击的对象。 年轻的僧人哪里见过这么泼辣的『女』人,被刘秀梅骂的茫然无措,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扔下木槌调头跑进了内殿。 “这人怎么说话的?” “太不像话了……” “看她穿那样儿,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你说谁不是好东西呢?”刘秀梅骂跑了和尚,转身又冲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去了,“你长的跟等腰三角形似的,倒贴人家都不要呀。” “三角形,你给姑『奶』『奶』瞪大眼睛看清楚,这叫身材,这叫脸蛋儿,”刘秀梅根本就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刻意的模仿模特转了个身,“羡慕吗?嫉妒吗?这辈子你没机会了……” “别说了,快走吧。”我在事态严重之前拖拽着把她拉出了大殿。如果刘秀梅不是我要渡化的人,我此刻早就抬脚踹她了,这家伙整个一个泼『妇』。 “对不起大哥,我错了。”刘秀梅出了大殿之后情绪很快就平稳了下来,见我一脸怒容的看着她,惊怯怯的开始道歉。 “走吧,别等人家出来撵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开始向寺外走去。 “大哥,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刘秀梅快跑几步跟了上来。 “算了,你怎么这么讨厌和尚?”我走出寺外转身回望。 “不知道,我就是讨厌他们。”刘秀梅也对自己先前的失态感觉纳闷,歪着头一脸的无辜相。 “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你到这里来,我们离开这里。”我放柔了语气,我是来渡化她的,不能让她对我生出畏惧的心里。 “好啊。”刘秀梅见我并没有生她的气,心情顿时也开朗了起来。 她的心情是开朗了,可是我的心情却郁闷了。因为现在的这些线索都非常的散『乱』,她前世不是修道中人今生怎么会是胎里素?她为什么会如此讨厌和尚?是什么促使她成为了人尽可夫的妓『女』?这三点疑问令我大伤脑筋。不过收获还是有的,那就是我已经能够确定**让我来度她肯定另有深意,绝不是单纯的为难我那么简单。 不过如此一来新的问题就来了,我现在已经有金光在身,**是无法预测到我要做什么以及后果如何的,他只能预测到自己或者其他人的将来,但是预测他人是没有用的,因为风马牛不相及,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预测到了自己的将来。 也就是说他之所让我来渡化这个『女』人肯定是预测到了跟自己有关的一些事情在日后产生了变化。由此我可以确定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让我来渡化刘秀梅很可能跟**本人有关,简而言之就是刘秀梅的变化会对**产生某种潜在的影响。 难道这个刘秀梅是**前世的相好?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现,马上就被我自己给否定了,**多次转世已有五彩佛光,这说明他修行圆满功德无损,如果不是几个弟子不成器,他早就离开幽冥禅院往生西天了,不可能有前世情人一说。 思前想后始终无法将脑海里的这团『乱』麻理清,无奈之下只好放弃。当务之急是找出刘秀梅如此『淫』邪的原因,如果刘秀梅前世不是修行中人,那今世出现胎里素的情况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在出生的伊始就受到了佛『门』高僧或者是道『门』仙人的点化度。至于事实是不是如此,只能通过她父母来验证,因为刘秀梅那时候不可能记事。 去找她父母! “你的父母现在住在哪里?打定主意我转头问道。 我一开口才现刘秀梅并不在身边,转身后望还是没有现她,不但没有现她,连本来熙熙攘攘的游人香客也不见了踪影。 正暗自疑『惑』,下方的喧闹之声令得我低头下望,一望之下暗道糟糕。由于自己先前过分专注的思考问题,没有注意踩踏台阶,竟然径直的走向了半空,刘秀梅以及下方的众人此刻正目瞪口呆的抬头望着我…… 第四百一十章 如实相告 正文]第四百一十章如实相告 ?短暂的迟疑之后我快的落到了刘秀梅的身边,使用瞬移之术将她带回了紫阳观。 无法解释自己平步青云的举动,身份自然是隐瞒不下去了。至于我将她带回紫阳观是因为在那一刻里我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的地方就是紫阳大殿,下意识的便将她带到了这里。 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已经出了刘秀梅的认知和接受的范围,使得她惊讶的愣在了原地,眼睛圆瞪,嘴巴大张。 刘秀梅的神情令得我顿时皱起了眉头,通常情况下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歇斯底里的惊恐喊叫。不过就在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来等候她的尖叫声时,刘秀梅却并没有尖叫出声。 “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刘秀梅的心理素质比我想象的要好,她在反应过来之后并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方寸大『乱』,即便如此她的声音也是急剧颤抖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我转身走向后殿。紫阳大殿是我紫阳观的庄严之所,她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好。”刘秀梅惊怯的开口答应,她虽然开口答应却并没有移动脚步,也不是她不想移动,而是两『腿』筛糠似的抖动令得她难以行走。 “我是这所道观的道士,刚才用的是我们道家的法术。”我放低声音柔声说道。刘秀梅的理智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我不敢有任何可能会刺『激』到她的举动和言语,不然的话很可能会将她吓的『尿』『裤』子。 “好。”刘秀梅牛嘴不对马『唇』的答应着。 “你看看外面的太阳,再看看我,我是有影子的。”我微笑着指了指殿外的太阳,又指了指自己。 “大哥,你要把我怎么样?”在确定了我真的有影子之后刘秀梅终于彻底回过了神。此时正是中午,明亮的阳光令她感觉到了安全。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努力的想要令自己的声音和表情显得和善。 “这是哪里?”刘秀梅环视着大殿内的布置。 “这是我修行的道观,我是个道士。”我说着向大殿外走去,后殿是我们休息的地方,空间相对狭小,会令她感觉压抑。 “大哥,等等我,别把我扔在这里。”刘秀梅终于能自己走动了,快步的从我身后跟了上来。 我笑着停住步子等着刘秀梅,大殿里的布置在外人看来很神秘,三圣真人的法像是根据他的真实样子雕刻的,说好听点是法像庄严,说难听点就是黑着个脸,谁见了谁怕。 “大哥,你带我回去吧,我害怕。”刘秀梅死死的抓着我的胳膊。 “吃完午饭我就带你回去。”我冲她点了点头再度抬『腿』走向了殿外。 “不用了,咱快走吧。”刘秀梅的声音已经不再颤抖,这表示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这一点令我放心不少,我是来渡化她的,万一吓疯了可就全完了。 二人刚刚走出紫阳大殿,便现张小雪拿着香烛迎面走了过来。 “八师叔好。”张小雪恭敬的冲我问好。 “你叫我什么?”我皱眉问道,在这一刻我忘记了自己是变作了温啸风的样子的。 “八,八,八师叔,你不是死了吗?”张小雪问好之后隐约感觉到不对劲,微一回忆便惊恐的抬手指着我。 没等我出口做出解释,身旁的刘秀梅就啊的一声瘫倒在地,这家伙被张小雪给吓晕了。 “是我。”我摇头叹气恢复了自己的样子和声音。 “掌教师叔。”张小雪是慕容追风的关『门』弟子,自然不会像刘秀梅那么草包,她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变作温啸风的样子,却能理解这种奇幻的现象。 “把她扶到外面。”我无奈的看了一眼刘秀梅,率先走到核桃树下的石几旁坐了下去。 张小雪已经能够使用灵气,很轻松的便将刘秀梅给搬出了紫阳大殿。 张小雪一顿忙活之后,刘秀梅终于醒了。 这次我没有马上过去向她解释,而是由张小雪安抚她的情绪,许久之后刘秀梅终于再次安静了下来。 “小雪,你去准备饭菜,她吃素。”我挥手遣走小雪,转身来到了情绪已经平稳了下来的刘秀梅身前。 “我说你听,别着急问,听完再说。我是这所道观的道士,跟九华山一个很厉害的和尚打赌,他让我去渡化你……” 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刘秀梅和盘托出,事情到了这一地步瞒不住了,只能让她知道真相。这一次我说的相当详细,连变出温啸风样子的真实动机也如实跟她简略的说了一下。 “先前那个人是你变的?”刘秀梅听完我的叙述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再度开口。在遇到出自己理解范围的事情之后,人都是需要一定的反应时间的,刘秀梅的反应时间明显比平常人要短。 “你如果不害怕的话我可以再变回去。”我征求着刘秀梅的意见。 “你还是变回去吧。”刘秀梅已经熟悉了温啸风的样子,看见我感觉很是陌生。 “熟悉吗?”我说话之间变回了温啸风的样子。 “原来世上真的有神仙。”刘秀梅喃喃自语的端详着我。 “掌教师叔。”二人说话之间,张小雪端来了午饭。根据我先前的吩咐,饭菜都是素的。 “快吃饭吧。”我伸手示意小雪将饭菜放到殿外的石几上,转身招呼刘秀梅吃饭。 刘秀梅受惊过度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情,碍着面子简单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 “你的父母现在在哪里?”我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他俩早就离婚了,我妈在辉南,我爸跟那『女』人去了江苏。”刘秀梅回答的很干脆,对于父母离异这件事情她并没有流『露』出什么遗憾或者不满的神情。 “辉南在哪里?”我出口问道,刘秀梅的家事跟我没关系,她的父亲去了哪里我也不关心,她的母亲才是重中之重。 “集安市下面的一个县。”刘秀梅开口解释。 “我想去看看她,行吗?”刘秀梅所说的集安市是吉林的一个地市,具体位置在哪里我并不清楚,不过既然都在吉林境内想必也远不了哪儿去,但我擅自去见人家的母亲于理不合,所以我得征得刘秀梅的同意。 “可以,不过别跟她说我的职业,她身体不太好,我不想惹她生气。”刘秀梅想了想开口说道。 “闭上眼睛……” 第四百一十一章 孽胎之气 正文]第四百一十一章孽胎之气 ?我见她同意,片刻也不耽搁,再次使用瞬移之术带着她回到了长『春』。 回到长『春』之后刘秀梅换上了正常的衣服,给她母亲选购了几样礼物便和我一同驱车回家探望她的母亲。辉南县我从来没去过,自然不能施展瞬移之术,而风行诀带人前行又太过惊世骇俗,因此只能驱车前往。 “这车跟真的一样。”刘秀梅好奇的看着我们使用三昧灵气变幻出来的汽车。 “你妈妈有病在身?”我并没有接刘秀梅的话茬。她先前曾经说过她母亲身体不好,我想从这上面做做文章。 “她肺不好,总咳嗽。大哥,你能帮她治治吗?”刘秀梅见我主动问起她母亲的情况,趁机提出了帮她母亲治病的请求。 “我得看看她的病因是什么,去了以后你就说我是你请来给她看病的中医。”我并没有正面答应刘秀梅的请求,因为即便我现在可以治好她,当自己的三昧灵气耗尽的时她还会恢复原样。此外我之所以要以中医的身份出现是为了更方便的跟她母亲谈话,不然的话她母亲不会跟陌生人谈论以前的往事。 刘秀梅欢喜的点头答应了,这次竟然主动让我变变样子,免得她母亲不相信我这嘴上没『毛』的年轻人。 下午四点,来到了她家所在的村庄。 村庄是个山村,靠近老林子,只有五六十户人家,民风淳朴,村子的地势和地气都没有什么异常之处,这里绝对不是出产『淫』邪之人的地方,也就是说刘秀梅的『淫』邪跟她出生的环境没有关系。 刘秀梅的母亲四十出头,离婚之后一直独居没有再嫁。当刘秀梅将我介绍给她的母亲时,她的母亲热情的将我请进了屋里,丝毫没有怀疑我的中医身份,因为此刻的我跟孙思邈站在一起就像哥俩。 “大夫,你给我妈妈看看病吧。”见面之后无关紧要的废话说完,三人终于坐了下来。 “你妈这病是在你出生之后才患上的,病因是在生产过后,肺里凝结了郁气。”我进『门』之后最先观察的就是这个中年『妇』『女』的气息,正如刘秀梅所说,她母亲肺不好。这个中年『妇』『女』的肺脏里有一股郁结的火气,肺属金,生水,主呼吸。火气凝结自然会造成呼吸不畅『胸』闷咳嗽。此外我之所以说病是在月子里患下的是根据这股火气侵占肺脏的严重程度来判断的,『女』人在生产之后元气最弱,抵抗力也最弱,这个时候如果生气最容易患病,而且患病之后最不容易痊愈。 “大夫,您看的真准。”刘母见我一语说破她的病因,对我极为佩服。 “能治吗?”刘秀梅急切的追问。 “二十多年的老『毛』病,除非找到病根,否则很难下手。”我故意装出为难的神情。其实刘秀梅母亲的这个病很好治,只需使用紫气将郁结在肺里的病气抓出来就可以痊愈,这对我们擅长观气御气的紫阳观道士来说易如反掌,我之所以要装出为难的神情是为了借此机会询问刘秀梅出生前后生的事情。 刘秀梅和她母亲看到我的为难神情之后,情绪顿时低落了下来。 “只要找到病根,我还是有九成把握的。”我见自己这一『棒』子砸的太狠,急忙改口让她们不要太过灰心。 “病根就是我在生小梅的时候被他爹给气着了。”刘母摇头叹气。 “别提他。”刘秀梅愤愤的打断了她母亲的话。 “那些不足以令你的病这么严重,你之所以久病不愈可能另有原因。”刘家『鸡』『毛』蒜皮的家事我不关心,因此逐渐将话题扯到了自己想要谈论的问题上。 “另有原因?”刘母不解的看着我。 “刘秀梅出生前后,你有没有见过道士或者和尚?”我见时机基本成熟,这才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我们这里哪来的道士和尚?”刘母摇头回答。 “大夫,我妈的病跟道士和尚有什么关系?”刘秀梅不满的看着我。她是知道我过来的真实动机的,对于我诓骗她母亲,她有点不高兴。 “只要你母亲能回忆起那些事情,我就能找出病因将她的肺病治好。”我同样不满的看着刘秀梅。她跟我相处时间很短,不了解我的个『性』,我绝对不会亏待任何人。 “我真没见过和尚道士。”刘母皱眉回忆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摇头。 “再仔细想想。”我不甘的说道。 “道士我真没见过,和尚我倒是见过的,不过那是在梦里。”刘母终于说出了有用的线索。 “梦里?说说。”我兴奋的站起了身,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小梅为人以后,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有和尚来给我们娘俩念经,整的孩子又哭又闹,也不吃『奶』。我当时还以为中了邪,找邻村的老古婆来驱邪,老古婆来了以后怎么折腾都请不到神儿,和尚还是每天晚上来念经,一直念了俩月才消停。”时隔二十多年,刘母提起那段往事还是面『露』惊恐。 “那个和尚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我笑着问道。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和尚应该就是**,**身有佛光,那些乌七八糟的『精』怪谁敢靠近他。 “不是一个,是俩。至于长啥样,我真不记得了,日子太长了。”刘母摇头说道。 “两个?”我本已舒展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其中一个就来了一回,另外一个天天来。”刘母点头回答。 “还有其他的怪异事情生吗?”我皱眉问道。对于另外一个僧人是谁我并不十分关心,或许那只是**找来的帮手。不过时至此刻我已经能够确定刘秀梅的胎里素是被**念经度才出现的结果,不吃荤腥可以减少罪孽,这一点毋庸置疑,根据这一线索我可以得出三个结论,第一,**很早以前就认识刘秀梅。第二,**来度刘秀梅是出于好意。第三,**度不了刘秀梅的『淫』邪本『性』。 “这就够邪乎的了,再闹腾还让不让人活了。”刘母摇头说道。 再次追问了许久,刘母再也回忆不起什么有用的线索了,我不『露』声『色』的将她肺中郁气抓出,刘母顿时感觉心『胸』舒畅,不过她再也不相信我是个大夫了,看我的眼神就像看跳大神的。 辞别刘母,我带着刘秀梅离开了村子,待到无人处,我收回法术背手前行,脑海之中反复着整理着这杂『乱』的线索,越想越感觉事情有蹊跷。 **很早以前就想度刘秀梅却没有成功,现在瞅准机会把这个难题推给我了。我如果度了刘秀梅,那就遂了他的心愿,帮他解决了一件挠头的难题。如果度不了,那我这次三上九华山就达不到自己预期的目的,这个**还真的是老『奸』巨猾。 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要竭尽全力来渡化刘秀梅,因为**绝对没有渡化叶傲风的可能,只要我将刘秀梅渡化了,**就得给我散功自毙。 打定主意,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刘秀梅,当今之计是率先找到她『淫』邪本『性』的根源,然后才能出手给予化解消弭。在这一点上**已经在无形之中帮了我的大忙,至少他让我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刘秀梅的『淫』邪本『性』是佛法难以化解的,而佛法之所以难以化解并不是因为佛法神通有所不及,最大的可能就是彻底消弭刘秀梅『淫』邪本『性』的方法与他们佛家的教义或者戒律有冲突。 想及此处,目光移向了刘秀梅头上的那五股孽胎之气…… 第四百一十二章 红色旗袍 正文]第四百一十二章红色旗袍 ?“大哥,谢谢你。”刘秀梅再次冲我道谢,我治好了她母亲的痼疾她这已经是第四次冲我道谢了,通过这一点来看刘秀梅还算是个孝『女』。 “小事情。”我收回视线摆了摆手。 “大哥,我回去以后找个正经工作,以后不干这行了。”刘秀梅知道了我找她的真实动机,信誓旦旦的冲我做出了保证。 “找个安静的地方,天黑以后我给你度一下你流掉的孩子。”我并没有接口刘秀梅的话,虽然她此刻是真心的,但是本『性』并没有改变,她控制不住自己的。 “会疼吗?”刘秀梅惊怯的问道。她的这个问题令我哭笑不得,她对流掉的孩子没有丝毫的惋惜,反而担心度的过程会不会疼。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转身走向了旁边的一座小山丘。 此时夜幕还没有彻底降临,施法度为时过早,我便找了一处平坦的石头坐了上去出神凝思。 “大哥,你什么时候成的仙?”刘秀梅坐到我旁边好奇的问道。 “我是道士,不是神仙。”我缓缓摇头。 “道士是不是不可以结婚?”一天的相处刘秀梅跟我相当熟络了。 “我们这种道士可以。”我抬头看了看西边天际,等待天黑又担心天黑,我用了一天的时间找到了**让我来渡化刘秀梅的动机,剩下的这一个对时我必须找到令她『淫』邪的原因并从根本上给予解决,时间很紧。 “那你结婚了吗?”刘秀梅的好奇心理很重。 “没有。”我并不愿意跟她聊天,却也不想太得罪她,因为接下来的一些事情需要她的配合。 “你有『女』朋友吗?”刘秀梅见我一一回答了她的问题,越的得寸进尺了。 “有。”我直接断了她的念想,免得她总是惦记着。 “她是什么人?长的漂亮吗?”刘秀梅痴痴的问道。她喜欢聆听的这个习惯很可能源自职业习惯,某些男人很喜欢对异『性』倾诉,刘秀梅把我也当成了那类人。 “我有两个『女』朋友,都很漂亮,但是都不是人。”为免她无休止的聒噪,我试图吓唬她让她闭嘴。其实我这话也不算是吓唬她,因为白九妤是九尾白狐,而王『艳』佩已经成了泉下孤魂,两人都算不上人类。 “啊,快说说。”刘秀梅惊讶的娇呼了一声,转而迫不及待的追问详情。 “你身上的孽胎之气会消磨你的福禄,我来给你度一下。”我不愿再谈论这个问题,离开青石站了起来。 “告诉我嘛,告诉我嘛。”刘秀梅撒娇似的摇晃着身体。 “一只修行千年的白狐会陪我度过阳间的岁月,还有一个『女』人在『阴』间等我,她生前跟我有夫妻之实,我死了之后要去找她。”为了让她配合我的施法,我简略的回答了她的问题,满足了她的好奇之心。 “大哥,你真幸福。不管到了哪里都有人陪伴。”刘秀梅双手托腮面『露』神往。 “这种幸福一般人消受不起。”我苦笑摇头。刘秀梅这种人是永远不会理解我内心的苦楚的,她们只是看到了我阳间『阴』世都有人陪伴,却忽略了一个男人的内心感受,在阳间我会感触王『艳』佩的孤苦,在『阴』曹我会心痛白九妤的寂寥,这种得此失彼的拥有是最痛苦的。 “别『乱』动。”我低头看着刘秀梅。 刘秀梅知道我要开始施法,紧张的点了点头。 我面『色』凝重的看着刘秀梅,她主命气旁边的子嗣之气上攀附着五道孽胎怨气,这是她流产过后的死胎亡灵挂念母体不忍离去的无意识举动,也就是说胎儿在彻底成型之前是没有强烈的自主意识的,这时候被流掉感觉不到痛苦,但是它们会怀念在母体里的温暖和舒馨,所以虽然形体已经没有了,一股朦胧的意识却驱使着它们残存下的气息攀附在母体的气息中不愿离去。这倒不是说它们要惩罚自己的母亲,只是一种本能的驱使,在它们看来呆在母体里最舒服。 面对这种情况佛家和道『门』有着不同的看法和作法,在佛家看来,这种孽胎之气是有生命的,所以他们往往本着慈悲的心理诵经念佛给予潜移默化的度,但是这种度是徒劳的,因为这种孽胎的心『性』并未育成熟,即便感受到了佛法也不知道自己要前往何处。而道家的作法则往往比较干脆,直接使用法术将它们与母体剥离并彻底消灭。道家之所以这么做并不说明道家心狠手辣,而是在他们看来,这种孽胎之气的存在是有违大道本然法则的,出手消灭不但不是罪孽反而是一种功德。 我是截教『门』人,同阐道二教同属鸿钧座下,因此在这个问题的看法上跟其他道人是一样的,它们不是可爱的孩童,只是一股无意识的恶『性』气息,无需手下留情。 “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搜魂真言的念诵只是一种习惯,即便我没有服食蓬莱金芷要抓出这几道孽胎之气也无需念诵真言。 五指探收之间轻松的抓出了其中一道孽胎之气,孽胎之气虽然并没有意识,但是却能感受到自己被抓离了母体,因此在我指间挣扎着试图脱离我灵气的抓握重新攀附回去。 “大哥,你在看什么?”此刻天『色』并非伸手不见五指,因此刘秀梅仍然可以大体的看到我低头看着自己五指的动作,但是她却看不到我到底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五指合拢将那道孽胎之气归于无形,重新探手抓取另外一道。 “大哥,你能让它们去投胎吗?”刘秀梅虽然不明白我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却知道我在帮她度孽胎。 “我自有分寸。”我随口说道。孽胎之气是无法投胎的,因为它们的心智育不成熟,即便再行投胎,也会是个智障或者脑残。 如法炮制,将五道孽胎之气一一消弭之后,我错指收法肃身站立。 “大哥,好了吗?”天『色』大黑,刘秀梅现在已经看不清东西了。 “没有,别『乱』动。”我疑『惑』的打量着刘秀梅头上的气息,五道孽胎之气清除以后,她的子嗣之气仍然显得那么浑浊黯淡,这一点与常理不符。 以我而今的修为要清除这种简单的孽胎之气自然是易如反掌,不可能有任何的残留或者遗存,可是刘秀梅的子嗣之气在去掉了孽胎之气之后却并未恢复清净,反而较之先前浑浊了许多,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疑『惑』端详了片刻,终于现了端倪,刘秀梅的子嗣之气中还隐藏了一道孽胎之气,而这道孽胎之气竟然是与刘秀梅的子嗣之气浑然的融合在一起的。这种情况令我大为疑『惑』,普通的孽胎之气只能攀附在子嗣之气上,绝对不会与母体的子嗣之气融合在一起。 “刘秀梅,你到底流了几次产?”我皱眉问道。 “你不都知道了吗,就那五次。”刘秀梅惊怯的开了口,“大哥,咱们走吧,我害怕。” 漆黑的夜晚,野外的山丘,也难怪刘秀梅会心惊害怕。 “你再好好想一想。”我抬手使用圆光之术将方圆百米变为了白昼,以此缓解刘秀梅的紧张情绪。这种圆光之术是一种幻术,百米以外的人看不到这里的光亮。 “真的就那五次,这种事情我怎么能记错。”刘秀梅对于猛然出现的光亮大为好奇,转头环视着左右。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刘秀梅应该没有说谎,普通的孽胎之气的确不会造成这种后果。但是她的子嗣之气中的确隐藏着一道孽胎之气,先前有着五道孽胎之气的掩饰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今五道孽胎尽除,看的分外清晰。 “会不会是???”我猛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走,我带你吃饭去。”我沉『吟』片刻,暂时压制下了脑海里的想法冲刘秀梅开了口。现在还不到子时,没办法验证我的怀疑和猜测。 “好啊。”刘秀梅见终于可以离开荒郊野外十分的高兴。 “闭上眼睛。”我伸手抚向她的肩膀。 回到长『春』,从饭店之中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两人回到了先前居住的宾馆。 我借着刘秀梅洗澡的空当出去为她采购了一件衣服,回到宾馆时,刘秀梅刚刚从浴室里出来。 “换上这套衣服。”我将盛有衣服的袋子扔给了刘秀梅,顺手关掉了房间里的灯光,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十一点,子时已到。 “情趣内衣?”刘秀梅见我灭掉了灯光,瞬时又想歪了。 “不是,是件红『色』旗袍。”我出口回答。 “大哥,红『色』不『性』感呀。”刘秀梅站起身打开了房间里的顶灯。 “穿上。”我冷声说道。 “你别生气,我穿就是了。”刘秀梅拿着那件红『色』的旗袍慢慢的穿好,再次模仿者着模特的姿势在我面前转了个身。 我随手关掉灯光端详了片刻,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脱下来吧。”我转身打开了顶灯。 我之所以让她在子时穿上红『色』的衣服是因为子时穿红为至『阴』大凶,刘秀梅穿上红『色』的旗袍之后子嗣之气里萦绕的孽胎之气瞬时变的浓重,并且有向刘秀梅主命气攀附侵蚀的意图,这一点证实了我先前的猜测。 刘秀梅前世是自杀的,死的时候还有身孕…… 第四百一十三章 真相大白 正文]第四百一十三章真相大白 ?我之所以判定刘秀梅前世死于自杀和死时有着身孕是有根据的,因为她的子嗣之气上的孽胎怨气是与她的子嗣之气融合在一起而不是攀附其上的,造成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刘秀梅前世是和她腹中的胎儿一起死亡的。 根据那道孽胎隐约出的坤气来看,她的前世应该是个『女』婴,死亡时已经成型并有了少许的神智,由于对母亲的自杀行为感觉非常愤恨,由此才有了向刘秀梅主命气侵蚀的恶意举动,而我让刘秀梅在子时穿上红『色』的衣服,为的就是让那道孽胎之气凭借着至『阴』大凶之气做出相对剧烈的举动,由此来确定刘秀梅的真实死因。 知道了刘秀梅前世的真实死因不但没有令我感觉到轻松,反而令我脑海里浮现出了更大的疑云,要知道自杀不管在那个宗教里都被认为是最大的罪恶,自杀的人是要永远留在地狱里不得生的,刘秀梅既然是自杀,那她应该没有投胎的机会才对,可是现在她却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微一沉『吟』,便恍然大悟,有人在她死后度了她,消除了她前世的记忆之后未经『阴』曹直接送她去投胎转世。施法的这个人之所以不经『阴』曹地府而送她投胎,是因为这个人知道像她这种情况一旦去了『阴』曹地府是没有投胎转世的机会的,所以才会越俎代庖的直接将她送去投胎。 至于将她送去投胎的这个人是谁,根本用不着猜测,自然是**。佛道弟子修行有成,都有将人的魂魄直接送去投胎的能力,但是在这一点上道家更胜一筹,因为佛『门』比较守规矩,他们并不擅长这种有违天理的法术,所以在送刘秀梅前世的魂魄投胎之前,**并没有能够将刘秀梅前世的魂魄和她腹中孩子的孽胎怨气彻底分开,由此令得刘秀梅带着孽胎之气出生,正是这口孽胎怨气造成了刘秀梅今世的『淫』邪。 刘秀梅前世自杀时怀的是个『女』婴,这个『女』婴没能顺利的出生令得初具神智的它非常的愤恨自己的母亲,由于它存在于刘秀梅的子嗣之气中,便利用其自身的戾气怨气影响了刘秀梅的子嗣之气,令刘秀梅不停的流产增加她的罪孽,以此来达到报复它母亲的目的。 **在送刘秀梅的前世投胎之后肯定也现了她长大以后会受到孽胎之气的影响而非常的『淫』邪放『荡』,无奈之下便在她出生初期前往度,以无上佛法令得刘秀梅戒荤吃素,以此来抵消刘秀梅多次流产而造成的罪恶。如果不是**的这个举动,刘秀梅根本不可能有那么高的寿数,流产也流死了。 通了,全通了。 思考了许久之后我终于将前后的线索串联了起来,脑海之中豁然开朗,佛家也有不如我道家的地方,如果当初是我着手处理这件事情,我会毫不犹豫的将刘秀梅前世的孽胎给打散,刘秀梅也就不会有今生的这么多麻烦。 “大哥。”刘秀梅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让你脱旗袍又没让你***。”我回过神来只现刘秀梅正以一种『诱』人的姿势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寸缕皆无。我先前让她脱下旗袍,这家伙又误会我的意思了。 “那你说清楚呀。”刘秀梅体内的孽胎之气令她毫无廉耻之心,不过我此刻心情大好,也就没有训斥她。 “你很快就能过上平常人的生活了。”我转移了视线不无兴奋的冲刘秀梅说道。知道了她的病根,我只需施法将她体内的孽胎之气分离出来彻底打散就可以,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难事,**这次死定了。 “大哥,你真是好人。”刘秀梅见我流『露』出了衷心的欢笑,以为我在替她高兴。 “其实我也不是好人。”我不无羞愧的笑了笑。我之所以高兴是因为我终于可以报仇雪恨,而刘秀梅能因此受益我倒并没有太过在意,看来我的思想觉悟还是有待于提高。 “大哥,你真的不想吗?”刘秀梅见我面『露』羞愧又误会了我的意思。 “你给我安安稳稳的睡觉,我出去办点事情,很快就回来。”我摇头说道。说完之后不等她开口,便使用瞬移之术离开了房间。 “于科长,你从那儿进来的。”我的悄然出现令得总部的值班调度人员大吃一惊。 “对不起,我忘了敲『门』了,”我伸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去。 “胡说,这『门』我反锁了。”调度人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中校,由于见多了神秘现象自然也就见怪不怪。 “别管这个了,张姐,你给我查点资料。”这个『女』人我是认识的,大大咧咧很好说话。 “空着手来的?”结了婚的『女』人都喜欢开玩笑。 “昆仑仙桃,真正的好东西。”我探手从背后变出了一枚大桃子,这种灵气变化的东西吃了等于没吃。 “那你不是只剩一个啦?”张姐好奇的打量着我手里的桃子。 “我的桃子没这么大,呵呵,明天天黑之前不吃就坏掉了。”我心情甚好,半开玩笑。 “说吧,查什么?”张姐见玩笑开的差不多了,收敛了笑容也收下了桃子。 “你给我查一下1985年1o月全国各地的『女』人死亡名单,要自杀,死亡年龄先确定在18到4o岁。”我想了想开口说道。 “怎么这种事情你还负责?”张姐疑『惑』的问道。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小案子。 “这可不是小事。”我正『色』说道。 “这得进公安的户籍管理系统,你等等。”张姐熟练的打开电脑,噼里啪啦的敲打了开来。 “你要找谁?”张姐查找的同时开口问道。 “我想找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死亡的时候至少怀孕了七个月以上。”我想了想开口说道。 张姐点了点头,转身开始专心的忙碌。 其实我找的这个人就是刘秀梅的前世,由于刘秀梅的前世是自杀而死的,像她这种情况只能寻找那些次日或者当日就要临盆的产『妇』前往投胎,也就是说,刘秀梅的前世自杀之后的两天之内刘秀梅就出生了,按照这个情况向上倒推,就有可能找到刘秀梅的前世。 我之所以要找刘秀梅的前世并不是画蛇添足之举,而是我的心中始终存在着疑『惑』,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对刘秀梅如此关心,要知道不经『阴』曹将魂魄送去投胎可不是他们这种佛『门』大德喜欢干的事情,肯定有一个潜在的理由促使他那么做。这个理由是什么我必须找到,不然的话我不会轻易下手将刘秀梅子嗣之气上的那道孽胎怨气给抓出打散,我让**给利用怕了,实在不想再给他当枪用。 “太多了,能缩小一下范围吗?”张姐皱起了眉头。 “年龄调整到十六到三十岁,死亡时间大体定在1985年的1o月上旬。”我想了想开口说道,我之所以将年龄调小是考虑到那些无知少『女』为情自杀的可能。 “江苏一个,山东两个,安徽一个……” “把安徽那个的资料调出来。”我出言打断了张姐的话,幽冥禅院也在安徽,从时间和地点上可能『性』最大。 “刘秀梅,『女』,1962年7月6日出生……” “就她了,打印出来。”我兴奋的搓着手。不可能是巧合的,绝对不可能是巧合,**竟然让她投胎到了本家,而且还影响了她父母的思维令刘秀梅保持了前世的姓名,**对这个刘秀梅还真是好的过了头。 片刻之后,三页资料到了我的手里,我皱着眉头逐页翻看。 这个刘秀梅前世是江苏人,家里三个『女』儿她最小。中国在77年恢复的高考,她在83年考上的江苏一所农业大学,那时候大学的含金量可比现在的高多了,能考上大学说明她非常的聪明,前两年学习也非常的刻苦,但是她却在大学的最后一年被学校开除了,退学的原因含糊其辞,但是仍然能够隐约的看出是作风出了问题。退学后不久,她的尸体便在安徽安阳县的财政大楼下面被人现,尸体被家人领走并火化掩埋。 死亡原因经过警方勘查最终确定为自杀,但是其自杀的动机却并未说明,至于其怀孕的事情这上面也并没有记录。 由于85年地方警察的全国联网系统并没有彻底成型,所以能从网络里查询到的信息非常有限。我拿着手里的这几页纸愣住了,我早就知道刘秀梅肯定与**有关系,手里的资料也证实了这一点,因为刘秀梅跳楼身亡的地方就在九华山不远处。不过仅仅这些是不够的,我想知道的是这个刘秀梅到底跟**有什么关系。 “张姐,你帮我查一下她的父亲……不用了。”我将说了半截的话收了回来,**绝对是童子之身,用八辈儿童子来形容他一点都不过分,他不可能是刘秀梅的父亲。更不可能是他把刘秀梅搞大了肚子的。 “张姐,能不能查到当年那所大学当年还有谁被开除了,查男生。”我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女』人大肚子少了男人可不行,而作为八十年代大学生的刘秀梅能看上的人应该也是大学生才对。 “等一下。”张姐点头答应。 “只有一个,这个人不是从高中读上来的,而是顶替父亲从工厂上了几年班,通过自考上的大学。”张姐很快便查出了结果。七八十年代的大学里经常有这种情况,不足为奇。 “有他照片吗?”我低头看了一眼电脑屏幕,现这个叫高建国的学生是三十岁才上的大学。 “没有。”张姐摇头回答。 “张姐,查宗教总局,看一看九华山持有度牒的僧人。”我灵机一动,迅的开了口。 “你怎么想到的,真有一个俗名叫高建国的……” 第四百一十四章 法号鉴真 正文]第四百一十四章法号鉴真 ?“法号叫什么?”我急切的追问,真相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鉴真。”张姐抬手扶了扶眼镜。 “鉴真,怎么是他?”我疑『惑』的皱起了眉头。鉴真是**的大弟子,二上九华山的时候幽冥禅院主持大计的就是他。 “对,他是1985年6月份剃度出家的。”张姐点头说话。 我默然点头没有说话,快的自脑海里整理思绪。鉴真应该就是高建国,他出家的时间与被学校开除的时间是『吻』合的,与刘秀梅死亡的时间也是『吻』合的。 将所有线索联系起来,我感觉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年轻时的高建国与刘秀梅在大学相遇,两人生了感情并偷吃了禁果,结果却意外的造成了刘秀梅怀孕,那时候的大学校风是很正的,谈恋丫丫电子书且不被允许,搞大肚子就更不行了,所以刘秀梅腹部的隆起很快就被校方现并追查,一查之下两个倒霉的家伙就彻底倒霉了,一起被校方给开除了。至于刘秀梅当时为什么没有去流产或者是采取措施进行处理也很好理解,因为那时候的人思想相对比较单纯,而且那时候也不像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无痛人流的医院和广告。 那时候的大学毕业是分配工作吃国家粮的,可以说大学就是龙『门』,本来已经跳过龙『门』的高建国被学校开除以后万念俱灰,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就跑到九华山当了和尚,把个可怜的刘秀梅给扔下了。刘秀梅大着肚子千里寻夫,高建国自然是没跟她下山的,不然的话刘秀梅也不会伤心的从财政大楼上跳下来一尸两命。 “张姐,帮我查一下高建国出家之前的家庭情况。”我暂时收回思绪冲张姐开了口。 “把你那颗桃子也拿出来。”张姐开起了玩笑。 “我这次来的急,下过来送你套三金。”我明目张胆的进行贿赂。 “我可不想也被开除。”张姐愉快的笑着转身忙活。『女』人都是这样,心里想着嘴里推辞着,你不要,那么高兴干什么。 “你自己看吧,生游击队。”张姐查到之后将显示器转了一下角度。 我转头看向显示器,正如张姐所说,高家是个生游击队,高建国的父母生了四个『女』儿之后才生的高建国,高建国的父亲还因为生问题从供销系统降到了钢铁厂当工人。他的母亲没有职业,几个姐姐早已经出嫁。 看了几眼之后我就收回了视线,我之所以要查高建国的家庭资料,为的就是确定他出家的动机,像他这种家庭一般会把希望寄托到儿子的身上,肩负着全家希望的高建国因为作风问题被大学开除以后肯定感觉很是丢人,有了无颜再见江东父老的想法,这才跑到九华山当了和尚。 此后生的事情就更好理解了,刘秀梅死后,高建国,其实现在已经该称呼他鉴真和尚了,鉴真恳求师傅**给予度,**万难之下就将刘秀梅的记忆抹去,送她去了一个偏远的地区投胎,在其出生之后还带着鉴真去看过她,这也就是刘秀梅的母亲所说的见过两个和尚的情景,至于后期鉴真没有再过去,可能出于两个原因,一来那时候的鉴真没有紫气,行动只能靠**携行,二来时他内心有愧,无颜相见。 事情的真相彻底搞清楚了,**让我来渡化刘秀梅的真实动机也就显『露』了出来。 鉴真作为**禅师的大弟子,日后是要接掌幽冥禅院的,但是他抛妻弃子的举动令得他功德有损,六十岁的人竟然与三十多岁的师弟修为差不多,刘秀梅今世所做的每一件『淫』邪之事到最后都会算到他的头上,这一点阻碍了他的修行。**之所以让我来渡化刘秀梅为的就是要我帮他的徒弟消除罪孽,扫清前进道路上的障碍,令他可以早日接掌幽冥禅院。至于**自己不出手而拐弯抹角的利用我,那是因为那六道孽胎之气在他看来都是生命,他下不了那个狠手。 “张姐,把所有的这些资料给我打印出来,我要带走。”我收回思绪冲张姐说道。 “你的定位装置。”张姐送资料和一只手表一起递给了我。 “谢谢。”我道谢接过,将手表戴上了手腕。 “别再让牛金刚帮你戴了,他的体温比你高半度。”张姐善意的提醒。三金的许诺没白出口,谁都喜欢礼物。 “谢谢张姐,我走了。”我道谢过后瞬移回了宾馆,先前张姐已经知道我有这个能力了,估计吓不着她。 回到宾馆刘秀梅已经睡了,我巴不得图个清静,转身坐到沙上考虑是否将刘秀梅子嗣之气中的那道孽胎怨气抓出消灭。 **这次明摆着又把我当枪用了,我一旦渡化了刘秀梅,就等于帮鉴真卸掉了包袱,帮助他提高修为接掌寺院。我如果不度她,就报不了仇雪不了耻。这该让我怎么选择,是渡还是不渡? 在内心大骂**人老成『精』之后,还是决定帮助刘秀梅,因为王『艳』佩当年苦苦哀求我出手相救的情景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如果不是**这个老东西出来多管闲事,我至少可以留住王『艳』佩的魂魄,此外二上九华山的耻辱也令我时时挂怀,我是截教中人,有仇必报,**我必须杀掉,不然的话我的下半生会一直为这些事情气结郁闷。我之所以要让张姐把这所有的资料都给我打印出来,为的也正是挑选一个合适的时机去羞辱**,我的老婆你给我抓走,你徒弟的老婆你就送去投胎,偏心是吧,老子让你身败名裂。 『阴』冷的站起身走到『床』边端详着熟睡中的刘秀梅,缓缓伸手便『欲』施法,但是脑海之中猛然闪现的疑点又令我缩回了手。 **在二十年前应该已经有了彩气修为,可以料知后事。也就是说他在收容鉴真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刘秀梅会前来寻夫以及自杀等后事,即便如此他还是收下了鉴真,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鉴真日后在宣扬佛法渡化世人等方面会有很高的成就,如果我将他前进路上的障碍扫清,这无异于造出了另一个**,这事儿我不能干,一干真成蠢驴了。 几度伸手几度缩回,不渡化刘秀梅就赢不了斗法,渡化就又钻进了**的圈套,这该让我如何选择。 “大哥,你想『摸』就『摸』吧,不用不好意思……” 第四百一十五章 再生枝节 正文]第四百一十五章再生枝节 ?“你误会了。”我讪讪的收回了手,由于先前心情『波』动较大,连刘秀梅什么时候苏醒了都没注意到。不过自己伸手又缩手的动作也难怪她会多想。 “我全看到了,大哥你就别装了。”刘秀梅一个翻身便冲我扑了过来,这家伙扑男人扑的习惯了,动作异常娴熟。 我见状下意识的旁移三尺躲开了她,伴随着哎呀一声,老鹰变成了青蛙。 “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是想帮你。”我伸手将刘秀梅从地毯上拉了起来。 “这样吧,你就当我睡着了。”刘秀梅一个转身又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 “你这是装睡还是装死?”我摇头坐回了沙,刘秀梅装睡的表情太别扭了。 “大哥,你说吧,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我都配合你。”刘秀梅头上萦绕的孽胎之气在夜间分外活跃,散出的怨气令得刘秀梅面『色』『潮』红。 “闭眼,躺下。”我面无表情的开了口。那道孽胎之气的活跃令我心生怒气,小东西无知无畏,竟然敢在我的面前放肆。 “我让你躺下又没让你脱衣服。”我叹气抚额转过头。 “好,等你来脱。”刘秀梅将脱到了膝盖的内『裤』又提了上去。 “我也不脱。”我站起身走了过去。 “那还是我脱吧。”刘秀梅说着又坐了起来。 “你烦不烦哪。”我无奈的延出灵气冲撞了她的主命气,刘秀梅顿时晕了过去。 看着横陈在『床』上的刘秀梅,我摇头无语,这一切都是**和鉴真造成的,到现在竟然让我来给他们擦屁股,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忍不住又动了撒手不管的念头,不过想了想还是不敢,常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叶傲风哪根神经不对让**给渡化了,到时候我可就真的被动了。 想及此处,不再犹豫,探手抓向了刘秀梅子嗣之气上萦绕的那股孽胎怨气。 意外出现的总是很突然。 我本以为将那孽胎之气抓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曾想却出现了意外,一出手才现这股孽胎之气竟然是和刘秀梅的子嗣之气紧密的结合在一起的,我在扯动孽胎之气的同时刘秀梅的子嗣之气也产生了晃动,我如果强行为之,必然会将孽胎之气与刘秀梅的子嗣之气一并抓出,子嗣之气一绝刘秀梅将终身不孕。 见到这一情况我立刻缩手散去了法术,令人断子绝孙的事情我是不敢做的,这种事情折寿折的很厉害,跟使用法术搜取阳魂一样,都折十二年。 猛然出现的意外令得我眉头大皱,事情比我想象的要棘手。 不过事情虽然棘手,却令我的心里彻底踏实了,如果好处理**早就下手了,刘秀梅在婴儿的时期是没有那五道孽胎之气的,**那时候没有出手就表明他也现了这种情况,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把这个难题推给了我,而我则必须想办法来解决这个事情。 皱眉沉『吟』分析着眼前的这种情况,缠绕在刘秀梅子嗣之气上的孽胎怨气是有一定神识的,不然的话它不会如此愤恨并报复刘秀梅,而它怪罪刘秀梅的原因是因为它没能顺利的出生,也就是说只有将它送去投胎才有可能冲淡它对刘秀梅的愤恨,可是它现在死死的缠绕着刘秀梅的子嗣之气,我根本不能将它分离出来,自然也就没办法送它投胎,如此一来又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得想办法引它出来。”我悄然心道。刘秀梅身上的这道孽胎灵气是有一定思维的,我可以寻找一个即将待产的孕『妇』引它出来。 想到这一点之后马上扛起刘秀梅掠出了宾馆,微一搜索便在西方六十里外现了一道子嗣之气呈现鲜红『色』彩的坤气,这是即将临盆『妇』『女』特有的气息。 瞬移之术可见可及,片刻之后便找到了那已经进入产房的孕『妇』,使用圆光之术隐藏掉自己和刘秀梅的身影之后悄然闪进了产房。 产房里除了躺在待产『床』上的孕『妇』之外还有两个正在紧张准备的年轻护士,孕『妇』下身的衣物早已经被褪掉了,羊水已破,场面十分的污秽。 我皱着眉头站在角落,这种污秽的场所令得我非常的不适,大道金仙最厌恶的也正是这种地方,因为『妇』『女』排出的秽物『阴』气极重,与大道金仙的至阳三昧势同水火,一旦沾染上了会令三昧灵气在短时间内失去效果,这也正是我远远躲开的原因,万一碰到秽物现了原形,到时候我一个大男人扛着个半『裸』『女』人躲在产房里的情景绝对能骇晕在场的所有人。 “快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我将刘秀梅放到墙角,迫切的期待着她体内的孽胎怨气能够离开母体附身那即将出生的『女』婴。 我耐着『性』子等了半天,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刘秀梅头上的那道孽胎之气根本没有任何离体的征兆。到了后期,甚至开始疯狂的侵蚀刘秀梅的主命气,明显的是它感觉到了别人可以出生而它却枉死令得它大为愤怒。 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刘秀梅瞬息回了宾馆,将刘秀梅放回『床』上,我开始分析她头上的孽胎之气没有去附身即将出生的婴儿的原因,细想之下感觉可能有以下几点原因,第一,那即将出生的婴儿已经有了神识,它不能前往附身。第二,我先前要将它强行抓出令它对我有了戒心,因此不敢出来。可能『性』最大的是第三点,那就是它对那孕『妇』的气息感觉陌生,它熟悉的是刘秀梅的气息,它不会随便离开刘秀梅。 目前的这种情况来硬的是不行的,只能想办法让它自己离开刘秀梅的子嗣之气,威『逼』自然无效,因为它虽然有着些许神识,却终究没有常人的思维,它不知道害怕。所以只能走利『诱』一途,但是利『诱』我拿什么『诱』,拿糖?拿玩具?它对那些东西自然不感兴趣,它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呢,我焦急的在房中踱着步子。 “刘秀梅前世的尸骨!”数个来回之后我的心头猛然一亮,刘秀梅现在只有前世的魂魄,这是那道孽胎之气感觉熟悉的东西。如果它见到了刘秀梅前世的尸骨,它会不会感觉更熟悉呢?要知道七八个月大的胎儿已经有了骨骼的,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找到它残存下的骨骼,二十年的时间并不长,这种可能『性』还是极大的。 “喂,天亮了,快醒醒……” 第四百一十六章 大功告成 正文]第四百一十六章大功告成 ?“我头疼,再睡一会儿。”刘秀梅朦胧的睁开了眼睛。 “穿上衣服,我带你出去一趟。”我出言催促。 “大哥,我真的头疼。”刘秀梅挣扎着试图起身,几试之下又躺了下去。我先前使用灵气冲撞了她的七窍神府令她命魂不稳,头疼晕眩都是正常反应。 “你睡吧,天亮以后我回来。”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五点了,要想在天亮之前找到刘秀梅前世的遗骨是不可能了,由于使用遗骨引『诱』孽胎怨气必须在晚上施为,所以只能等到明天晚上才能着手实施,现在就暂且让她休息一下。 刘秀梅含糊的答应了一声,转而再度睡去。而我则拿着从总部调来的资料瞬移回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下榻的宾馆。 慕容追风有早起的习惯,观察到她的气息是移动的之后我才敲开了她的房『门』。 “多大岁数了还流哈喇子。”我斜视了一眼穿着大八一睡的四仰八叉的金刚炮。 “有眉目了?”慕容追风根据我的神情猜到事情有了着落,因为通常情况下我的眉头都是微锁着的。 “六师姐,你猜那个『女』人是谁?”我走到沙上坐了下来。 “是不是**的旧识?”慕容追风走到窗户旁边拉开了窗户。 “差的不远,自己看。”我将那叠资料递给了慕容追风。 慕容追风伸手接过逐一翻看。 “原来是鉴真的『女』人。”慕容追风惊讶的开了口,由于常年整理经文典籍,她阅读的度比常人要快。 “**又给我下了个套子,我如果度了这个『女』人,就在无形之中帮助了鉴真。如果不度,**就能在这场斗法中立于不败之地。”我简略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你想怎么办?”慕容追风坐到了我的旁边。 “不度也不行,我想出手度了她,『逼』着**自尽。”我和慕容追风说话自然不需要遮掩。 “**已经被你和老四毁去了本体,不可能永远在阳世滞留下去,他现在迫切的想要培养出能够接掌大任的弟子,杀了一个**又提起了一个鉴真,你还是掉进了他的圈套,说到底仍旧落了下乘。”慕容追风皱眉摇头。 “老于,事儿办的咋样了?”金刚炮被我和慕容追风吵醒,翻身坐起拿起了『床』边柜子上的水杯。 “别打岔。”慕容追风横了一眼金刚炮,转而收回视线等待我的回答。 “以**的修为,撑上两个甲子问题不大,我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百年之后还会落到他的手里,到时候可就要仰人鼻息了。”我摇头说道。**禅师掌管着幽冥禅院,而幽冥禅院是地藏王菩萨的行宫,我已经失去了前往紫气福地的魂属灵气,大道金仙也成了泡影,我不希望自己死后再落到**手里,所以我要先行解决掉他。 “有谱儿了?”金刚炮喝完水之后点上了香烟,甩手扔了一颗给我。 我接过香烟放到了一旁,转而将事情的大体经过跟金刚炮说了一遍,他的理解能力差但是好奇心重,我『浪』费了一刻钟才让他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你把**『逼』死了,他那俩徒弟能饶的了你?”金刚炮有着他的担心。其实**禅师有三个徒弟,鉴真,鉴『性』,鉴空,鉴空是个草包,金刚炮压根儿也没瞧得起他。 “他要干什么总得掂量掂量。”慕容追风伸手点了点茶几上的那叠资料。她的意思是说鉴真屁股不干净,我们可以抓着他的小辫子施以要挟。 “这件事情可以先放一放,要挟不是上策。我这次回来是跟你们商量一下刘秀梅头上孽胎怨气的事情……”我简略的将刘秀梅的头上的孽胎怨气的情况跟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说了一遍,征求他们的看法和意见,俗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或许他们有可行的办法。毕竟我对使用刘秀梅前世尸骨来引『诱』孽胎怨气离体的计划并没有把握,如果不成只能牺牲一记寿数将刘秀梅的子嗣之气连根拔掉了。 我的话说完之后慕容追风和金刚炮同时陷入了沉默,根据他们皱眉深思的神情来看,他们也没有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毕竟自杀之后带着孽胎怨气再世为人的情况在此之前我们谁都没碰到过,自然也就想不出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 “就按你的招儿来吧,实在不成就饶那老东西多活几天,不值得为他搭上十二年的阳寿。”金刚炮率先开了口。 “你能找到刘秀梅前世的遗骨吗?”慕容追风随后开口。 “如果观气不行,我可以冒充刘秀梅的大学同学,让她的父母带我去她的坟前祭拜。”我摇头说道。正常情况下刘秀梅的尸体是被火化了的,经过烈火焚烧的尸骨气息会有所减弱,给观气寻尸增加了难度。大道金仙毕竟不是三清圣人,法术也有不及之处。况且有最简单的方法,没必要画蛇添足的使用法术『浪』费灵气。 “这些资料里没有刘秀梅前世的照片,这一点你千万小心不要疏漏。”慕容追风的意思我明白,她是担心我贸然带着刘秀梅过去,万一她跟前世长相一样,到时候会吓坏刘家。 我点头示意自己心里有数,转而跟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合计了一下诸多细节,便再次瞬息回了宾馆。 天『色』尚未大亮,刘秀梅刚刚睡醒,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若有所思。见我突然出现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闭上眼睛。”我见她已经穿戴整齐,便移步向她走了过去。 刘秀梅对这句话已经产生了条件反『射』,急忙伸手抓过自己的坤包闭上了眼睛。 瞬间过后,二人来到了江苏句容。 句容是茅山的所在地,我曾经在这里呆过,所以便率先来到了这里。来到句容之后转而驱车赶赴盐城,刘秀梅的老家就在盐城,资料里有她当年的详细地址。 上午九点来到盐城某县的一个偏远山村,当年的地址并没有变,但是刘秀梅的父母却都去世了,以前的老屋还在,不过也都破败的不成样子了,院子里长满了杂草,里面被嫁到本村的大姑娘养了几只兔子。 “有印象吗?”我转头看着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刘秀梅,刘家基本上还保持着当年的样子。 刘秀梅皱眉端详了很长时间,最终茫然摇头。 我见她回忆不起当年的事情也就不再为此多做努力,我不是来帮助她寻祖归宗的,找到她前世的遗骨才是我的当务之急。 在来这里之前我是为刘家二老准备了大量的礼物的,老人既然不在了,这些礼物就转赠给了刘秀梅的大姐刘秀萍,刘秀萍听完我的谎言将我们引到了刘秀梅当年的坟前,道谢过后,我送走了刘秀萍。 挥手散去法术,将自己和刘秀梅还归本来面目,幸亏慕容追风的提醒,我在刘秀萍家里的相框里找到了一张三姐妹当年的合影,灰黄的照片上刘秀梅与今世的刘秀梅长相酷似,一如我和前世的乘风真人。 送走了刘秀萍,我开始转视自己所在的这片茔地,茔地位于一片不大的土丘上,刘秀梅的坟很小,在刘家茔地的最西侧,与其他的坟墓位置拉的很远。由于此时已近中午阳光颇烈,所以刘秀梅的坟墓并没有出很浓重的『阴』气,但是我却仍然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坟内的气息与刘秀梅身上的气息完全一致,这说明我找对了地方,没有再生枝节。 “你怎么了?”我转过头,现刘秀梅竟然在微微的颤抖。 “大哥,我害怕。”刘秀梅颤抖的越厉害了,仿佛她此刻是站在寒冷的夜晚而不是站在温暖的阳光下。 “不要害怕,有我在。”我将带来的祭奠之物拿了出来点燃焚烧略尽魂事。 刘秀梅得到我的安慰,紧张的情绪逐渐缓解,主动蹲下帮忙焚烧纸钱。 我将纸钱递给了刘秀梅直身站起,前世的刘秀梅是个痴情的『女』子,所以我才会有焚烧祭奠的举动,即便如此她也没有资格让我道『门』真人下拜祭奠,因此我连简单的稽动作都没有,人永远要找准自己的位置,狂妄自大不可,妄自菲薄也不对。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了,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终于『弄』清了刘秀梅的真实身份,还识破了**背后的意图,而今只需要等到晚上将刘秀梅的尸骨挖出来引『诱』那道孽胎怨气就可以。如果引『诱』成功我就算大获全胜,如果不成,我就会将刘秀梅的子嗣之气连根拔除,以十二年的阳寿换取**和尚的『性』命,这种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作法或许不被外人理解,但是在截教『门』人中却常有使用,截教在四教之中或许法术不是最厉害的,但是绝对是下手最狠的! 晚上九点,挖坟掘墓,取枯骨引孽胎,事情进行的异常顺利。 当看到刘秀梅的子嗣之气在片刻之间变的清澈洁白时,我的内心没有狂喜,有的只是平静,而今我已经稳立不败之地,只要**度不了叶傲风,我就赢定了。 “老于,**回来了,你搞的咋样了?”就在我心『潮』起伏的时候,金刚炮通过总部与我取得了联系。 “他把叶傲风带回来没有?”我并没有回答金刚炮的问题,紧张的反问道。 “没有。”金刚炮给予了否定的回答。 “你确定?”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操』,现在是晚上,我可夜观千里,绝对差不了,”金刚炮兴奋的叫嚷着,“那老秃驴不但没带回叶傲风,好像还受了重伤。” “太好了,我这边成功了,马上回去……” 第四百一十七章 最后一晚 正文]第四百一十七章最后一晚 ?“闭上眼睛。”将刘秀梅前世的尸骨重新下葬之后,我再次冲刘秀梅说出了四字经。 “大哥,你想带我去哪里?”刘秀梅的目光始终盯在我手里的那块核桃大小的耻骨上。 “我送你回去。”我想了想开口说道。既然渡化成功,我必须将她带回九华山让**禅师一辨,令他心服口服。到时候我会以圆光之术将刘秀梅置于幻觉之中,令她自以为回到了长『春』。 “不用了,我想自己回去,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刘秀梅缓缓摇头。孽胎之气一除,她的心『性』立刻有了改变,表情很是哀伤,语气也大为寂寥,神情恍惚心事重重。 “这里离长『春』很远的。”我皱眉说道。她如果不跟我回去,我就没了证人,所以我一定要将她带到安徽。 “大哥,我这里只有十八万,其他的我以后会尽量还给你,”刘秀梅打开坤包拿出了一张银行卡,“不过那么多钱我可能这辈子也还不上了,这辈子还不清我下辈子接着还。” 刘秀梅的举动把我惊呆了,我压根儿没有想到她的孽胎之气一除,心『性』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改变,而且转变的度还这么快。 “大哥,你能把那块骨头埋回去吗?”刘秀梅见我没有作声,伸手指着我手里的那一小块骨骼轻声的开了口,先前在我施法的过程中她始终是清醒的,也看到了我留下了一小块骨骼。 “你把钱收回去,你以后总要生活。这里面有着一股孽胎怨气,我必须找机会度它。”我摇头说道。我之所以要留下这块骨骼是因为先前缠绕在刘秀梅头上的孽胎怨气现在就被我封存在这里面。 “大哥,能不能别杀它?”刘秀梅哀怨的开了口。 “我会妥善的安置它,绝不会杀它,”我冲刘秀梅重重的点了点头。刘秀梅的心『性』真的是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一点令我非常的欣慰。至于我带走那道孽胎怨气是另有深意的,如果要打散它我早就出手了。 “谢谢你,大哥。”刘秀梅见我答应了她的请求,这才将银行卡放回了坤包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我见状也不迟疑,直接探手拂肩,二人瞬移回到了宾馆。 不过此宾馆非彼宾馆,我并没有将刘秀梅带回长『春』,而是将她带到了安徽。我使用圆光之术令她产生了幻觉,让她自以为回到了长『春』。 刘秀梅睁开眼睛之后茫然的走到了『床』头呆坐了下来。 “你饿不饿?”我走过去关切的问道。 “谢谢大哥,我不饿。”刘秀梅转头冲我道谢,眼圈是红的。 “我出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走开。”我冲刘秀梅说道。 刘秀梅并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走出了房间,挥手再施屏障,防止有人打扰她。 “呜呜~~~”我走出房间之后,刘秀梅就出了悲伤的哭声,哭声很大,却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听到。至于她为什么会哭我是理解的,她才二十二岁就经历了那么多不堪的往事,那些丑恶的事情对已经改变了心『性』的她来说是很难接受的。 我在房间『门』口停留了片刻,最终摇头走向了金刚炮所在的房间,那些丑陋的记忆可能会令刘秀梅痛苦一段时间,但是迟早会被岁月冲淡,只要她能洗心革面自重自爱,自然能够赢得他人的尊重和自己的认可,此外刘秀梅是个孝顺的『女』孩,她还要照顾她的母亲,即便一时想不开也不会随便寻短见。 走到『门』口还没有敲『门』金刚炮就将房『门』打开了。 “是她吗?”金刚炮转头东望,他一到晚上就来了『精』神,在我将房间屏蔽之前自然观察到了刘秀梅的到来。 “对。”我说着就要走进房间。 “还进来干啥,上山吧,就等你了。”金刚炮伸手推搡着我。 我点头退了回来,转身和金刚炮一起下楼。 “还有一个半小时,你可得掐准点儿。”金刚炮抬手看了看表,当时我服食蓬莱金芷的时候他是在场的,所以他知道蓬莱金芷功效消失的具体时间。 “老牛,你帮我办件事情吧。”我猛然想起一事,停住了步子。 “啥?”金刚炮抬头上望。 “白狼还在昆仑山,你过去守着,等它死后给它重新埋葬下去。”我的内心不无哀伤,白狼终究是死了,我只能给它续上三天的阳寿,今天晚上我金光散去之后它必然也会再度死去。 “成,这事儿『交』给我了。”金刚炮想了想开口说道。他是最了解我的人,知道我不忍心再看到白狼死后的样子。 “走吧。”我抬手拍向他的肩膀,二人顷刻之间来到了白狼先前所在的位置。 转视左右,现白狼和那头白额公狼并未跑远,距离此地不足一百里。 “我去看看它。”我叹气开口 “看啥啊,快回去吧,都等着呢。这里有我,你放心。”金刚炮伸手拉住了我。 “再看一眼吧。”我不无悲伤的说道,这次我将彻底失去白狼了。 “你咋娘娘们们的呢,快回去。”金刚炮不耐的催促道。 “重新垫棺,深埋。”由于金刚炮并未带有伐木工具,我便晃手变出了一把开山刀递给了他。 “别罗嗦了,再啰嗦我不干了哈,快走。”金刚炮接过开山刀出言催促,我再度叹气瞬移回了宾馆。 “老四呢?”慕容追风见我独自一人走了下来,上前一步开口询问。 “帮我处理点别的事情。”我说着冲等候已久的众人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登车。 车队启程,赶赴九华山。 “小九,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慕容追风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后排是紫阳观的三个亲传弟子,由于金刚炮被我给派走了,我只能亲自开车。 “没问题了,人已经带回来了,必要时我会将她带上九华山。”我点头说道。 慕容追风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转而抬手抓向我的手腕,使用借气诀看了看我的气息,这才放下心来。她的这个举动是为了确定我是不是使用十二年阳寿换来的惨胜。 “听老四说**是独自一人回来的,好像还受了伤。”慕容追风坐直了身子。 “叶傲风的气息的确不在这里,**也的确受了伤。”我点头说道,凭借着即将消失的三昧灵气,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叶傲风不在这方圆千里之内,而**也的确有伤在身,五彩佛光不但非常的黯淡还摇曳不定,这就说明他的本命元神受到了重创。 “老五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厉害?”慕容追风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绝对不是老五干的,他真的那么厉害早就破了我的紫气屏障拿走战国古剑了,何必画蛇添足的绑走大…慕雨。”平日里我喊大头喊习惯了,差点忘记孩子就坐在后面。 “你感觉是谁干的?”慕容追风对于**受伤而返一事大为疑『惑』。其实何止是她,这也是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要知道**是有着五彩佛光的,大乘教法的修行早已经功德圆满,即便没有了本体,单凭本命元神也足以横行无忌,而今竟然受了重伤,这的确令人难以理解。 “应该是当年赠送碧珊金桐给叶傲风的那个人。”晚上路上车辆很少,我加大了油『门』。 “能够打伤**的人已经不是人了。”慕容追风说的话就像是偈语。即便如此我还是明白她的意思,**已经是彩气了,能够打伤拥有彩气的**,就说明这个人至少也是拥有着和**同等修为的人,这种人其实已经是仙人之属了。 “三教之中人才济济,能够打伤**的大有人在,这个人是谁我不关心,我不明白的是这个人为什么要帮叶傲风这个『混』蛋。”我冷然开口。我之所以将打伤**的人归于三教,是因为佛教中人不可能对**下手。 “或许是我们多想了,**也许并不是被人打伤的。”慕容追风掩耳盗铃似的安慰我。 “不是被人打伤,难道是撞树上了?”我苦笑摇头。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解决了**这个心头大患,叶傲风又出来了一个厉害的帮手,而且这个帮手还不是一般的高手。 二人说话的工夫,车子已经来到了九华山脚下,众人列阵完毕,仪仗上山。 虽然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但是看热闹的人却比上次要多了不少,先前众人已经知道了我和**的道行高深,也知道我们今天晚上要分出胜负,因此举家带口的跑过来看热闹。 来到幽冥禅院外,现幽冥禅院一方早已经等候多时,**禅师长眉遮目端坐莲台,虽然法相庄严却灵气散『乱』,本命元神极其萎靡,飘忽不定,如果不是其强自凝结,甚至有散功往生之虞。 **禅师自然感受到了我的到来,不过却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依然闭目盘坐诵经不止。直待紫阳众人摆阵完毕,我摆襟登上法坛,**才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南无阿弥陀佛!” “福生无量天尊!” 第四百一十八章 龟灵圣母 正文]第四百一十八章龟灵圣母 二人各自念完佛号道号之后便径直望向对方,**没有再开腔也没有再开口,之所以没有开口是在等**主动开口认输,至于**为什么不开口不得而知。 半柱香之内二人都没有说话,最终还是由打破了僵局。 大师,你让贫道渡化人贫道已经将其渡化,此时就在山下。不知贫道让大师渡化人而今何在?\u2o1d平静而缓慢洪声开口。即将到来胜利虽然令极为兴奋却并没有冲昏头脑,在**主动认输之前,一切皆有变数。 阿弥陀佛,真人让老衲渡化之人本『性』纯善,无需渡化。**禅师合十开口。 哈哈哈哈~~~大师,你可知道贫道让你渡化这个人是谁?\u2o1d按耐不住仰头长笑,**也有耍赖皮时候,他竟然说欺师灭祖残杀同『门』叶傲风本『性』纯善。 真人让老衲渡化之人乃截教直嫡紫阳观『门』人,是真人师兄。**缓缓开口言之无误。 **禅师话在围观人群中引起了一片嘈杂议论声,众人自然没有想到会让**去渡化自己师兄,尽管叶傲风已经被逐出了紫阳观,但是他曾经是紫阳弟子,这一点没谁可以否认。 大师可知道他曾经有何恶举?\u2o1d皱着眉头紧『逼』追问。 阿弥陀佛,善恶终有报,福祸出轮回,老衲乃佛『门』众人,贵教事物老衲『插』手不得。**合十说道。 大师,已将那『女』子带至山下,随时可接受大师辩查。大师空手而回,从这里妄语『惑』众,似乎有失佛『门』体面。\u2o1d懒得再跟**说偈语打哑谜,总之带回了人,而他没有,这就表明他输了,输了就得认账。 阿弥陀佛,老衲并非空手而回。**禅师缓缓摇头言语平和。 人在何处?\u2o1d刻意抬高了声调,让围观俗人都能听到所说话。 人虽不至,但老衲带回了一件证物,足以证明真人所指那人不是恶类。**禅师缓缓自怀中取出了一件事物,以灵气衬托着向移了过来。 **禅师举动令眉头大皱,内心充满了惊骇和疑『惑』,微微抬手接过了那件事物。之所以惊骇是因为**先前竟然是从体内将那件锐利尖长事物拔出来,也就是说正是这件东西打伤了他。之所以疑『惑』是因为拿在手里这个东西并不认识,只能凭借外形判断是某种大型动物爪子,形体犹如藏刀。 **将那件尖利爪子拔出之后,体内灵气快向外宣泄,**摆动袈裟探出双手,手印快变化,堪堪止住了外泄灵气,不过气息却更显萎靡。 收回视线疑『惑』低头看着手里这件事物,细看之下再次确定这是一只巨型动物爪子,单爪长度接近一尺,前窄后宽异常锐利,犹如一把尖利藏刀,整体呈现一种黯淡金石之『色』,爪体之中隐约有着金光流动。 悄然延出灵气予以冲撞试探,现爪内残存金光灵气竟然是截教修行法『门』修炼所致,也就是说这个巨大爪子是截教某位大道金仙所留,这一现令大感惊愕,s1nx知道大道金仙已经脱离了五行束缚,可以与天地同寿,可是根据这只巨爪上流『露』出气息来看,这个巨爪所有者已经死掉了很长时间了。 这只巨爪所有者是谁?是谁杀掉了截教金仙?**又为什么会被这只巨爪所伤?这件事情与他度叶傲风又有什么关系? 掌教师弟,可否让贫道一观。慕容追风声音打断了思绪。在人多场合慕容追风严格遵循『门』派礼数。 转头冲慕容追风点了点头,慕容追风这才站起身走了过来。 六师姐,这是们截教异类前辈留下遗骨。\u2o1d将那根锐利巨爪递给了慕容追风。 是水族。慕容追风仔细端详着手里巨爪。 不是龙爪。\u2o1d皱眉追问,由于这只巨爪里暗藏金光,三昧真气窥视不透它先前属于何物,但是通过外形可以判断这只巨爪绝对不是龙爪。 你怎么糊涂了,水族并非只有鳞属,还有甲属。慕容追风小声提醒。她所谓甲属是指乌龟王八之类带甲壳水生动物。 团?圆?\u2o1d征求慕容追风看法。团圆是教中人对于这类动物别称,团暗指江河王八,圆指是海中乌龟。在这种人多眼杂场所自然不能以王八乌龟来称呼本教先人。 既然已证大道,团圆还有什么区别?慕容追风摇头说道。她意思是说这位前辈既然已经证了大道,自然能够生活在海里也可以生活在江河。 六师姐,会不会是圣母?\u2o1d将声音再度压低。截教中人以团圆之属金身证道只有一位,那就是祖师亲传四圣之一龟灵圣母。 十有**。慕容追风皱眉点头。 和慕容追风猜出了这只巨爪来历不但没有解掉心头疑『惑』反而令更加疑『惑』,龟灵圣母这个人在截教之中可是响当当人物,如假包换大道金仙,早在周朝就已经金身证道,后来在第一次『门』派之争中被佛教准提菩萨抓到了灵山试图渡化向善。结果被抓到灵山之后还没来得及被渡化就让一只蚊妖给吸光了『精』血死掉了,通天教主闻知此事,亲赴灵山讨s1nx说法索取遗骨,这种情况就像是把犯罪分子抓进了监狱试图改造,结果不但没改造好还给改造死了,狱方自然是丢脸丢到了家,所以准提菩萨只能羞愧将龟灵圣母遗骨『交』由通天教主带走并允诺追查元凶。 这些典故在们截教经典里是有着明确记载,如果记载无误话,龟灵圣母遗骨应该是被通天教主带走,而今**禅师被龟灵圣母龟爪贯『胸』所伤,对于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合理解释,那就是祖师亲自出手打伤了**。 想及此处愕然抬头看向慕容追风,而慕容追风此刻也已经想到了这其中缘由,以同样眼神回望着,二人心**同念头就是:祖师竟然会为了叶傲风而对**出手???!!! 阿弥陀佛。**佛号将们思绪拉了回来。 这件事物二位真人应该认识,物主所护之人可是恶人?**禅师一字一句说很是缓慢。他言语之中蕴含着深意,意思是说这只利爪是通天教主所有,他所保护人会是坏人吗? 这只利爪贫道并不认识,还请大师解『惑』。\u2o1d面无表情开了口。即便猜到了这只利爪乃是截教前辈龟灵圣母所有,也必须搞清楚**得到这只利爪过程。s1nx知道以祖师修为s1nx杀**简直是易如反掌,根本无需使用法器。况且即便使用法器也不应以自己弟子遗骨伤人,这其中定然另有蹊跷。 阿弥陀佛,此乃贵教二代弟子龟灵真人遗骨。**禅师并没有能够彻底止住灵气外泄,自『胸』口飘逸出彩气在他周围逐渐形成了一道模糊光环。 \u2o1d截教前辈遗骨缘何会到了大师身上?\u2o1d继续追问。**话证实了猜测,这根『插』入他『胸』口利爪正是龟灵圣母所有。 真人可知龟灵真人遗骨为何人所得?**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开口反问。 圣母在灵山被害之后,祖师感念师徒情分,亲赴灵山将圣母接回祖庭。\u2o1d再也不能装糊涂了,只能说出实情。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刻意抬高了声调,目自然是抓住机会让佛家丢丑,同时显示截教祖师重情重义。 阿弥陀佛,真人让老衲渡化之人『蒙』受贵派祖师庇护,敢问真人,贵派祖师可会对『奸』邪之人予以庇护?**虽然气息萎靡但是思维却丝毫不『乱』,他虽然没有带回叶傲风,却带回了龟灵圣母遗骨利爪,以此来证明他是在度叶傲风过程中被截教祖师通天教主打伤。他这是采用环环相扣间接证明方法来应对难,龟灵圣母遗骨利爪是被祖师带走,而今却被用作利器打伤了他,这就说明通天教主在保护叶傲风,如果再继续坚持叶傲风是邪恶之徒话,就等于承认自己祖师在包庇坏人。 大师此去三日,而今带伤回返,谁能证明大师带回事物与叶傲风有关?\u2o1d揣着疑『惑』昧着良心出口责问。之所以揣着疑『惑』是不明白祖师为什么s1nx保护叶傲风,而昧着良心就是已经知道了**所说是实情,却狡辩不认。**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叶傲风不是坏人根本无需度,这就是他死『穴』。 阿弥陀佛,老衲为了带回这件证物已经耗尽了元神,而今真人执意不认,老衲也无可奈何,**合十垂眉,老衲元神已竭,无需散功,片刻之后便会往生西去 第四百一十九章 意兴阑珊 正文]第四百一十九章意兴阑珊 ?“于乘风,你欺人太甚,如果我师傅让你去对付佛祖庇佑的人,你敢去吗?”**身后的鉴『性』和尚再也忍不住了。 “阿弥陀佛,退下。”**沉声喝止了鉴『性』。 眼前的局面令我大为恼怒,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必胜的局面会搞成这个样子,**为了维护佛教声誉拼了『性』命带回了证据。更令我始料不及的是**带回的证据竟然表明了祖师在庇佑叶傲风,这一点令我心头大『乱』。而今**已经成了风中残灯,根据其出的气息来看,他甚至过不了今晚,我再去羞辱一个将死之人还有必要吗? “**大师,贫道有三句话想要问你,希望大师能够回答。”我闭目许久,方才睁开了眼睛。 “真人请讲。”**感受到了我语气上的变化,也睁开了眼睛。 “佛道二教最大的不同是什么?”我说出了第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其实是问给在场的众人听的。 “佛如慈母,道比严父。”**意简言赅的说道。他打的比喻很是恰当,佛家包容『性』更强一点,而道家则相对严苛,对于犯了教规的弟子佛家一般会采用比较柔和的处理方法,像那个曾经被毒蛇吓的骑在了菩萨头上的做饭头陀,幽冥禅院也只是撵走了事,这事儿要是放在道家,不揍他个半死才怪。 “十一年前,贫道驱使亡魂报那被辱之仇,你曾说过你我本是旧识,此语何解?”我使用传音之术开口说道。我当年被唐平的母亲报警抓了进去好一顿的挨揍,事后我驱使亡魂报仇雪恨却被**使用神游天魂破了我的驱魂法术,他当年曾经说过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说我和他曾是旧识,虽然时隔十多年我却并没有忘记这件事情,而今他即将往生西去,我必须抓紧时间问个明白。 “地狱『阴』魂犹如恒河沙粒,王氏坤魂独拥五彩回光镜自然是因你之故,菩萨此举何意?”**禅师以反问代替回答。时至此刻我才知道王『艳』佩在『阴』间分到的那面镜子真正名字叫回光镜。 我皱眉沉『吟』了片刻,始终不明白**禅师话里隐藏的玄机,抬头想要追问,却现**禅师已经闭目凝思,明显不会再接受我的细问。 “大师,当年你将亡妻魂魄遣入『阴』曹,不知而今作何感想?”我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如果**依然强硬如斯,我就会当众公开鉴真和尚与刘秀梅的陈年往事,让鉴真身败名裂,让幽冥禅院颜面扫地。 “阿弥陀佛。”**长念佛号却并未回答。 “大师,贫道在等你的回答。”我离座站起高声问,最后的这一个问题无疑是三上九华山的关键。地藏菩萨给予王『艳』佩五彩回光镜,我还他佛心舍利已经两不相欠。**遣我爱人魂魄,我也必须讨回公道。 “阿弥陀佛,王氏坤魂一事,老衲行事确有偏颇。”**禅师沉『吟』了许久,最终叹气开口。 我一直等的就是**这句话,能将这拥有五彩之气的高僧『逼』的说出这种话来,我已经为自己死去的爱人讨回公道了。 “大师佛法高深,乘风子万分钦佩,这场斗法本意即为互补参详,不分胜负乃最好结果,乘风子稽告辞。”我意兴阑珊的站起身冲**稽为礼。做人不能做的太绝,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 “阿弥陀佛,鉴真代为师送客山前。”**禅师转身下了莲台向寺内走去,鉴『性』鉴空左右跟随,众僧急随而去。那些观战的俗人见斗法已了,也纷纷散去。 “阿弥陀佛,鉴真恭送乘风真人,追风真人。”鉴真冲我们走了过来。 “大师止步,贫道有区区薄礼相送,望大师早断尘缘,早正果位。”我抬手将封有刘秀梅身上孽胎之气的骨骸和那叠资料递给了鉴真。 鉴真迟疑了片刻,最终伸手接了过去,想要说什么却又没有开口。 “下山吧。”我站起身冲『门』人弟子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启程回返。 来到山下,开车前往宾馆。 “小九,你怎么了?”慕容追风也看出我的情绪一直很低落。 “**过不了今晚的,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空『荡』『荡』的。”我低头现扶手位置有一盒子开封的香烟,信手拿起点上一颗摁下了车窗。这次三上九华山的最终目的我已经达到了,但是我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感觉,我一直想要杀死**,可是真的达到了目的却感觉了无意趣。此刻我终于知道伟人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对手远居孤岛而不去赶尽杀绝了,因为人是需要对手的,没了对手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 即便如此我也并没有对**有什么兔死狐悲的心理,因为作为**来说,他再一次利用我达到了他的目的,他有了接班人了,自然也没什么遗憾。往生之前还为徒弟铺好了道路扫清了障碍,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的事情你不要再想了,叶傲风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慕容追风转头看了看已经熟睡在后座上的孩子。 她的这个举动令我扔掉香烟关上了车窗。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三哥的仇我一定要报。”我面无表情的回答。尽管我想不明白为什么祖师会庇佑叶傲风,但是我杀他的心是不变的。 “事情或许另有玄机,你先不要着急动手。”慕容追风抬手上指,示意我不要『乱』说话。 “有什么玄机,三哥死的时候我和老牛全在场,老八也证实了三哥是被那王八蛋抓走的,我管他背后是谁,有本事再把我的紫气拿了,老子拿枪照样能干死他。”脑海里猛然浮现出的龙鹜风被贯穿天罡气『穴』的惨像令我瞬间怒气上涌指天大骂。 “你就敢肯定是祖师在帮他?”慕容追风不满的看了我一眼,“或许祖师只是恰巧路过。” “那都是糊『弄』人的说法,祖师的修为比西天佛祖只强不弱,他会没事儿瞎溜达?”我此刻只感觉一切是那么的不公平,叶傲风这个欺师灭祖的东西祖师竟然会救他,我绞尽脑汁折损阳寿将紫阳观重建了起来,为弘扬截教立下了汗马之功,就因为我将妲媚儿写进了族谱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他就削了我的紫气,害的我差点死在雷区里,真***。 “你冲动起来跟老四一个德行,对了,老四干什么去了?”慕容追风随口问道。 慕容追风一说我才想起金刚炮还在昆仑山,急忙停下车试图以瞬移之术前往接引,谁知心念所至却现三昧灵气已经消退,灵气的消退竟然比先前估算的时间足足提前了二十分钟,我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蓬莱金芷的三日功效是从入口就算的,而不是金光罩体才开始计时。 “怎么了,老四呢?”慕容追风见我皱眉呆立,急忙出口追问。 “昆仑山离这儿可不近哪……” 第四百二十章 以己度人 正文]第四百二十章以己度人 ?“什么意思?”慕容追风皱眉问道。 “老牛在昆仑山。”我苦笑摇头,这回金刚炮又有的奔『波』了。 “他跑昆仑山干什么?”慕容追风不解的问道。 我苦笑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慕容追风解释了一遍,慕容追风担心的只是金刚炮的安全,倒不在乎让他多跑点路程。 “好事情,让他锻炼锻炼吧,大肚腩都出来了。”慕容追风笑着上了车。 刚刚回到宾馆,金刚炮就通过总部联系到了我,在得知我已经不能过去接他之后,劈头盖脸的骂我不仗义,不过骂归骂,路总得自己走。 “直接回紫阳观吧,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去。”等金刚炮怒气消散了我才开了口。 “老秃驴死了没有?”金刚炮骂完之后才想起问正事。 “不死也快了,你快回来吧,有很重要的事情等你回来商量。”我半真半假的说道,将人扔深山老林了,怎么也得给个高帽儿戴戴,其实我要干什么压根儿也不用跟他商量,关键是他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 “好,我尽快回去,在我回去之前你别轻举妄动哈。”金刚炮话还没说完对面就传来了风声,不问可知已经蹿到半空了。 我笑着结束了通话,金刚炮最喜欢别人重视他,我经常利用他的这个心理让他干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如果说‘老牛,这事儿难办。’他的回答一定是“『操』,看我的。” 当我拿着从外面买来的夜宵回到宾馆时刘秀梅正在浴室洗澡,我将夜宵放下拿出香烟点燃,思考着这次三上九华山的前后过程,毋庸置疑,三上九华山又是个平局,因为我虽然『逼』迫着**服软认输,**也利用我达到了他的目的,我得到的是虚无的内心平和,而他得到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幽冥禅院后继有人,他便可以放心的往生西去。 **的思维深度不是我所能比拟的,他拼了『性』命带回龟灵圣母的巨爪有两个用意,第一就是以此证明叶傲风有祖师庇佑,不是坏人无需度,以自己的生命捍卫了佛『门』尊严。二来是他知道我有杀他之心,如果他继续活着,我必然会心生怒气,到时候我可能会将鉴真和尚出家之前的事情宣扬出去,这一点对他们幽冥禅院的名誉有损,因为世人不会管鉴真现在是不是五大皆空,世人只会看到鉴真的底子不干净。**很可能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有往生西去的举动,为的自然是平息我的怒火。总而言之,**舍命带回龟灵圣母的巨爪是一箭双雕的举动。 作为我来说,能将**禅师『逼』的认错也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平心而论,王『艳』佩身有双魂双魄的情况的确应该在死后归于『阴』曹,**也只不过是秉公执法,我不依不饶几次三番的过去索要报复,有情可原却于理不合,说到底我的作法是不对的,**到最后的认错也并不是出于惧怕我的心理,最大的可能是报着无奈的心理说出的违心话,目的自然是让我不再过去纠缠,他在说那句话的时候心里想的很可能是“我怎么招惹了这么个难缠的家伙,赶快道歉让他走吧,可他妈烦死我了。” 想到这些,心里越来越感觉不舒服,**虽然认错了却并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也就是口头说说,王『艳』佩终究是回不来了。我前前后后折腾了好多年,到最后好像也没得到什么,整个一个瞎忙活。不但瞎忙活还搞了一头的雾水,**话里话外的意思表明我跟佛家,至少跟地藏王菩萨有着某种潜在的关联,正是这种潜在的关联令得菩萨给予王『艳』佩的回光镜与其他『阴』魂不同,奈何**说的话似是而非犹如偈语,我根本理解不了,就像是叶傲风先前所说的那几句偈语一样,我也是瞎子听雷不明所以,偈语,偈语,谁再给我打偈语我就一脚踹死他。 “刘秀梅,你怎么还没洗完?”燃尽的香烟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我进『门』快一个小时了,刘秀梅始终在洗澡。 我开口之后,浴室的水声停住了,嘤嘤的哭声却传了出来。 “出了什么事?”我快站起身走到浴室外开口问道。刘秀梅的情绪异常『激』动,我有点担心她想不开割腕自杀。 刘秀梅没有开口,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我警觉的拉开了浴室的高密度玻璃『门』,现刘秀梅正蹲在地上哭泣。 刘秀梅见我闯入,探手抓起浴巾裹住了『私』密部位。她的这个下意识的动作令我大感满意,这说明她有了羞耻之心。 “出来吃点东西,我有话跟你说。”我背过身开了口。刘秀梅浑身上下的皮肤已经被她搓红了,她的这个举动表示她感觉自己太过污秽,也是心态转变之后的正常反应。 刘秀梅顺从的裹上浴巾走了出来,坐上了沙却并没有碰我带回来的夜宵。 “一人一份。”我买的夜宵是两份,我将其中一份推到了她的面前,自己拿起另外一份坐到了她的旁边。我之所以坐到她旁边而没有坐到她对面是因为她此刻是中空的,我如果坐她对面能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你听我说,人的意志决定一切,你以前干的那些事情是身不由己,不怪你。”说话并未影响我狼吞虎咽的吃东西,这一刻我感觉还是当凡人好。 刘秀梅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 “不要去想以前的事情,凡事要往前看,你还年轻,迟早会遇到真心对你的人。”我继续消灭眼前的食物。 “大哥,你能把我脑子里的记忆给删除吗?”刘秀梅转头看着我,心『性』的转变令她的眼睛分外清澈。 “我不能,但是时间能。”我苦笑摇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好坏一刀切。 “你不是神仙吗?”刘秀梅不甘的开口。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神仙。你见过神仙啃猪蹄吗?”我用筷子点了点餐盒里的红烧猪蹄,就像金刚炮对『鸡』蛋情有独钟一样,我最喜欢的食物就是猪蹄。 第四百二十一章 三日清闲 正文]第四百二十一章三日清闲 ?刘秀梅依然一脸不信的看着我,她以为我不肯帮她。 “看见没,我还『抽』烟。”我无奈的指了指烟灰缸里的烟头。 “大哥,我感觉这个世界上就你自己是好人。”刘秀梅终于收回了目光。抛弃她们母『女』的父亲以及夜总会里的那些丑恶男人令刘秀梅对男人产生了厌恶心理。 “好人多的是,我算不上好人。”我将食物一扫而光,拿起茶几上的收费酒水逐一打量,挑了最贵的一瓶打开倒了两杯,三天不食烟火令我对食物格外感兴趣。 “大哥,你说我怎样才能找到爱我的人?”刘秀梅摇头示意她不喝酒了。 “机缘到了自然就来了。不过我可以给你点忠告,能让你少走弯路。”刘秀梅不再喝酒令我心头大慰,我之所以给她倒酒其实也是在试探她。 刘秀梅高兴的点了点头,等待着我给她解『惑』。 “独占,付出,长久。”我端起酒杯泯了一口,还是那么难喝。 刘秀梅喃喃自语的重复着我所说的这六个字,努力的想要理解其中的含义。 “大哥,我在杂志上看过一句话,说是如果男人爱一个『女』人就会放手让她去追求幸福,怎么你说的不一样啊?”刘秀梅提出了不同看法。 “杂志在放屁呢,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是绝对不舍得放手的,哪怕让她跟着自己吃糠咽菜也得把她留在身边,男人爱一个人绝对不希望别的男人去碰她,一个男人如果不想独占你,那就是不爱你,不过有着独占心理的的男人很多,不足为奇。 付出指的是为了心爱的『女』人去拼搏争取,让她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这是一种责任感,那些让自己的『女』人跟着自己过苦日子的男人是没有责任感和上进心的,也不能跟他。能做到这一点的男人相对较少,可以考虑跟着他。 最难的就是第三点,能在一起过上一辈子就不错了,爱一辈子不可能,除非这个人是个神经病或者傻子,否则没谁能够做到这一点,你也就别去指望了,那是天方夜谭。” 我一口气说出的长篇大论直接把刘秀梅说愣了,呆了好长时间才反应了过来。 “大哥,你也不能做到第三点吗?”刘秀梅的这个问题纯粹就是出于好奇了。 “我能,”我笑着站起了身,“因为我的『女』人不是凡人。” 刘秀梅还想说什么,却我抬手制止了,如果不是为了开导她我是不会跟她说这么多的,即便如此我还是感觉自己说的太多了。 重新开了个房间一觉到天亮,原来睡觉的感觉是这么好,那些不需要睡觉的神仙实在是失去了很多的乐趣。 次日清晨,将一脸愕然的刘秀梅送上了回长『春』的飞机,这家伙直到出了宾馆才知道自己身在安徽。 驱车回返紫阳观。 回到紫阳观之后各司其责,我清闲了下来便与慕容追风坐在紫阳大殿闲谈,慕容追风对于我将那道孽胎之气还给鉴真大为不满,在她看来那是把柄,必要的时候可以拿出来要挟鉴真。对于这个问题我并没有多做解释,其实我之所以将那道孽胎之气送还给鉴真是另有深意的,**往生西天之后,鉴真就会是幽冥禅院的主持,慕容追风和金刚炮的寿命问题一直是我最大的心病,幽冥禅院司职特殊,有朝一日备不住要用到他们,尽管那道孽胎之气和那些资料不足以令我和鉴真化敌为友,但是至少为双方留下了日后相见的余地。 “这次回来不准再出去了。”没人的时候慕容追风跟我说话就是这种语气。 “我倒想啊,但是那么多事等着处理呢。”我苦笑摇头。 “你又要去哪儿?”慕容追风皱眉问道。 “先去趟湖南拜访一下辰州派,然后去趟涂山,我还想回家一趟,这些事情都办完我还要去东海。”我逐一说出了自己的行程安排。我去湖南的主要目的有两个,拜访辰州派是其一,另一个目的是去见见王中日,这是我我曾经答应过王『艳』佩的。至于去涂山和回家,我是想时候差不多了,也该把白九妤带回去给父母见见了,有些事情再拖延下去没什么意思了。 “你想去碧游宫?”慕容追风警觉的瞪着我。 “我想去看看祖师在不在那里,还有就是三儿的灵气聚集的太慢,我想去东海看看有没有什么合用的灵物,如果运气好或许还能找到续命的方法。”我点头说道。慕容追风相当的了解我,猜到了我有去碧游宫的想法。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千万不要去触教主眉头。”慕容追风不放心的叮嘱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正如慕容追风所说,现在事情并不明朗,教主是不是真的在帮助叶傲风我还不能确定,所以我不能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天雨很聪明,但是『性』格很孤僻,这孩子的残疾是个问题,这件事情你得上上心,紫阳观的大弟子可不能总坐轮椅。”慕容追风提醒道。 “东海乃截教祖庭,有机会的话我会去那些仙山灵岛转一转碰碰运气。”我点头说道。总部目前正在紧锣密鼓的追查叶傲风的下落,我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处理一下自己的『私』事,进皇陵之前我不想留下任何的尾巴。 “你什么时候动身?”慕容追风转头问道。 “明天吧,给辰州派带上三把古剑和一些灵物,咱不能亏着人家……老牛回来了!”说话的工夫我猛然现金刚炮的气息出现在了山下。 慕容追风虽然嘴上说不惦记,在听到我的话后还是高兴的迎了出去,没过多长时间就和金刚炮一起回到了紫阳大殿。 金刚炮满脸胡子茬,眼角还带着眼屎,一脸的风尘,一看就知道没少遭罪,进殿之后抓起茶壶一通猛灌。 “老于,你有啥大事跟我商量?”金刚炮将空茶壶递给慕容追风转身坐到了我身边的椅子上。 “没什么事啊。”我摇头说道。 “你不是说有大事等我回来商量吗?”金刚炮皱起了眉头。 金刚炮一提醒我才想起了前天给他下了个套子,我得赶快编个诓圆回来,可是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值得商量的事儿来,只能搜肠刮肚的现编, “下个月六号是祖师诞辰,你看咱紫阳观是不是拉个横幅庆祝一下?”编出的借口令我自己都感觉荒诞。 “这事儿是得研究研究……” 更多『精』彩内容值得期待… 第四百二十二章 鬼岭辰州*WAP贵宾加更 正文]第四百二十二章鬼岭辰州*贵宾加更 ?“别研究了,吃饭吧。”慕容追风不满的瞥了我一眼,转身拉着金刚炮走进了观气轩。 我嘿嘿一笑离开紫阳大殿跑到后山去看三『阴』辟水。 生活安逸鲜鱼管吃,而今的三『阴』辟水体长已经接近五丈,两抱粗细的体长令得它看起来已经初具龙形,额头上已经现出了四点金『色』蛟斑,我陪着三『阴』辟水玩耍了片刻便离开了后山。 三『阴』辟水这个种类的蛟龙以九点金斑为巅峰,四点金斑距离九点还有很大的差距,等我将琐事处理完以后,就去东海转上一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增进修为的东西给它带回来,如果能赶在进皇陵之前帮助三『阴』辟水冲过紫劫,下探皇陵我就会带上它,让它助我一臂之力。 不过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因为四星蛟斑与九点金星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这种差距是很难通过灵物来弥补和拉近的,况且灵物提升的修为远不如自身苦修来的扎实。 “老于,啥时候去东海?”我回到观气轩现金刚炮正在带着孩子们摘核桃,虽然他白天只有红『色』灵气,但是使用移山诀摘核桃抓苍蝇还是可以的。 “还没定下来,怎么了?”我探手摘下一枚核桃,剥开外皮捏碎硬壳,现核桃已经成熟了。有着灵气的滋养,这颗核桃比山下的核桃成熟的要早。 “我也去。”金刚炮的双手被核桃外皮的汁液染成了绿『色』。 “废话,你不去行吗。”我笑着说道,我之所以决定去东海有很大的成分是为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他自然不可能从家躲清闲。不过我之所以要带着他还是因为没他在身边我心里不踏实。 “啥时候去?我顺便回趟家。”金刚炮递过一支香烟。去碧游宫要从蓬莱出,而蓬莱离我们的老家就很近了。 “我先去趟湖南,再去涂山,然后才能出去,得个十天半个月。”我接过香烟点燃。 “我跟你一起去,黑三常上次让我给骂了,我得去道个歉。”金刚炮嘿嘿笑道。前段时间我和白九妤之间产生了很大的误会,金刚炮去涂山把黑三常等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剥上十斤核桃,拿山下找炒坊烘干,我要送人。”我说着迈步下山,这颗核桃树是我从王家带回的种子,我想把它作为礼物再带回去。 “你干啥去?”金刚炮见小雪过来照顾孩子,便跟着我开始下山。 “随便走走。”我随口回答,作为紫阳掌教,每次回山我都会习惯『性』的巡视一下。 “孙光寿,你去和你张师姐打十斤核桃拿山下烘干,掌教要送人。”金刚炮喊住了他的一位弟子。 “是,师傅。” “老牛,**啦。”我伸手拍了拍金刚炮的啤酒肚。当年的『毛』头小伙子而今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也都当上师傅了。 “嘿嘿嘿嘿~~~” 次日收拾停当,二人启程赶赴湖南。车上除了大量的礼品,还有三把吹『毛』断的上古宝剑,这是送给辰州派的礼物。 湖南是伟人的故乡,但是我和金刚炮却非常讨厌这里的天气,因为这里经常下雨,空气很是『潮』湿,这一点令我们感觉非常不适,再有就是我们不习惯甜辣的饮食习惯,所以一路上几乎没有歇脚,直接找到了辰州派所在的山岭。 当我和金刚炮开着犹如大泥球一般的悍马赶到道观所在的山下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辰州三老已经率领着几位『门』人弟子在山下等候多时了。 虽然我和金刚炮身穿便装,却仍然冲三老行了稽礼,七八十岁的老人最讲究礼数。 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辰州三老却率同弟子冲我们行了鞠躬礼,我和金刚炮见状急忙左右让开不敢承受。他们之所以冲我和金刚炮行这么大的礼数自然是感谢我先前通过王中日将他们的道观要了回来。 互相见礼之后偕同上山,辰州派所在的这座山头名字叫胡『玉』山,苗语的意思是鬼岭,山势陡峭,一字直上,山路两侧都是青竹,由于先前曾经被人为改建成了风景区,因此被践踏的痕迹相当明显。上到山顶现辰州派的道观相当寒酸,只有我紫阳大殿的一半大小,里面供奉的是太上老君法像,左右供奉的是他们辰州派历代祖师。 分宾主落座之后我和金刚炮将携带来的礼物送给了辰州三老,对于普通的礼物辰州派并未拒绝,但是对于那三把上古宝剑辰州三老却一直推辞,老人家心里都有数,付出多少得到多少他们都会算计,二上九华山的时候辰州派鼎力相助,作为回报我将他们的道观要了回来,在他们看来我已经对他们帮助的很多了,自然不好意思再要我带过来的宝剑。 再三推辞,直到我面『露』不悦,辰州三老才勉强收下,但是神情却不自然了,虽然在自家的道观里,说话却始终陪着小心,这一点搞的我非常的别扭。而辰州派在听说我三上九华的诸多事情之后对我的高看更是令我大为汗颜,好在没用多长时间『门』人弟子就来请我们入席,众人离开正殿,前往偏殿赴宴。 古木八仙桌两张拼接在了一起,太师椅只有三张,分别让给了我和金刚炮以及辰州派掌教杨『春』林。其他几人坐的是普通木椅,由于陈明强跟我们熟识,便破例过来相陪。菜品只有四件,辰州三老感觉很是不妥,一个劲儿的解释我们通知的太晚,他们来不及准备,苗人的淳朴令我和金刚炮为之感动。 菜肴虽然不多,菜量却大,每一件都是以陶盆盛放,由于辰州派不禁荤腥,四个陶盆里的菜肴有三样是荤的,山菇云兔,秋笋大雉是我能认出的两样,另外一个应该是某种中型野兽,问了陈明强才知道是条豹『腿』,唯一的一盆素菜是一种我和金刚炮不认识的野菜,一下筷子现野菜下面是一片煮熟的蝎子。 苗人的饮食习惯令我和金刚炮大为吃惊,这帮家伙是什么犯法吃什么,野生动物保护法在这里估计根本就落实不下去。 米酒是自酿的,虽然度数很高口感却很好,菜肴也很对胃口,秋笋大雉我吃了不少,一条豹『腿』被金刚炮消灭了一半,他可不管保护动物不保护动物,对胃口就成。 辰州三老见我和金刚炮吃的很尽兴,都极为高兴,酒席上推杯换盏,宾主尽欢。 晚饭过后我和金刚炮终于自由了,拉着陈明强说话叙旧。 “你们苗人天天都吃这个吗?”金刚炮斜靠在被子上冲陈明强问道。山区『潮』湿多有蚊虫,陈明强正在火盆里焚烧一种有着驱蚊效果的艾草。 “平时吃不到的,国家不让抓了,这是款待你们,我们平时就吃白饭青菜。”陈明强出口解释。 “重建道观的钱够不够?”我和陈明强是老相识了,自然用不着客气。我在进山的时候现有很多建筑还处于停滞状态。 “够了,谢谢于科长,你们明天也回总部吗?”陈明强走过来坐到了我对面。 “回总部干什么?”我皱眉问道。 “总部召集我们二科的人全部回去,我听说一科也得回去,你们没接到通知吗?”陈明强开口说道。 “没有。”我摇头说道。 “老于,总部要干啥?”金刚炮好奇的问道。一科二科全体归队肯定是要有大动作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很可能是帮咱们找老五。”我第一时间猜到了总部的意图。总部前期的工作应该是没有收到切实的效果,只好召集下属分头搜查。 “小陈,你别去了,就说病了起不来『床』。”金刚炮一听要找叶傲风,顿时担心起了陈明强的安全。叶傲风是有紫气的,陈明强这种普通的道人到了他的手里不会比杀『鸡』困难。 “怎么了?”陈明强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你该去就去吧,如果遇到什么敌人,尽量不要主动出击。如果被人追赶就捏这个指诀。”我将隐气诀的捏法向陈明强演示了一遍。其实我传授陈明强隐气诀也只是为了预防万一,正常情况下叶傲风也不会随便『乱』杀人,至少没有妨碍到他的人他是不杀的。 三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陈明强就着急离开,说是到后山给我和金刚炮抓什么娃娃鱼,给我和金刚炮吓的连连摆手,娃娃鱼我们是不敢吃的,那玩意下锅以后会用两条前肢扒在锅沿上哇哇的哭着求饶,听过那动静儿的人没谁能下的了那个口。我这抓只兔子还得看看公母的人自然不会去吃什么娃娃鱼。 “老于,看样子总部是真下力气了。”陈明强走后,金刚炮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如果一科和二科全部出动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叶傲风的下落。”我躺卧在『床』上皱眉说道。辰州派给我们准备的被褥是用火烘烤过的,蓬松柔软并不『潮』湿。 “即便是找到了也抓不住他,有啥用啊?”金刚炮摇头说道。 “总部只负责找,抓得我们去抓。”我掏出香烟点燃。金刚炮并不知道我和总部的具体约定是什么。 “那咱得加快度了,可别这头儿的事情没办完,那头就有消息了。”金刚炮有着他的担心,他也知道下次见到叶傲风必然会是血战。 “明天一早就走,再呆下去辰州派还指不定『弄』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招待咱们呢。”我苦笑摇头,俗话说盛情难却,接受了厚礼的辰州派现在热情的有点令我们难以消受了。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次日清晨二人告辞离山,驱车直奔省城,总部既然已经开始有了动作,那留给我和金刚炮的时间就很有限了…… 更多『精』彩内容值得期待… 第四百二十三章 黑马王八*WAP贵宾加更 正文]第四百二十三章黑马王八*贵宾加更 ?霜后碧螺『春』三斤,当年新熟的爆炒蚕豆一袋,核桃一包,千年人参两支。 这些是我带给王老和王太太的礼物。 这次见面是所有见面中时间最短的一次,只用了半个小时我就和金刚炮告辞离开了,因为王老和王太太见到那些礼物之后顿时泣不成声,由于二人生活上的这些细节我不可能知晓,所以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的『女』儿从地府带来的问候。 离开王家,我摇头叹气久久不语,再次在内心里打定了主意,以后绝对不会再来看王老和王太太了,倒不是自己跟白九妤有了感情才对二老疏远,而是我每次来都会唤起他们对王『艳』佩的想念,我来一次就会令他们伤心一次,所以我不会再来了。 金刚炮见我情绪低落,一路上一直说些有趣的事情试图令我的情绪有所好转,奈何他说的那些笑话我基本上全听过,因此不但没感觉有趣反而感觉聒噪烦人。 “能不能说点我不知道的。”我出口打断了金刚炮一个笑点极低的笑话。 “我十九岁咱俩就认识了,我知道的你不全知道啊。”金刚炮咧嘴笑道。 “那你就说说十九岁以前的事情。”我打开车窗透了透气,方才点上了香烟,整个悍马让金刚炮装上了十来箱茅台,路上可能被颠碎了一瓶,搞的满车都是酒气。 “你想听啥?”金刚炮见我终于开了口,唯恐怕我再度不吭声,这家伙耐不住寂寞,不让他说话他能憋死。 “说说你勾搭了几个笔友?”我转头侧望。 “你又想去告状吗?”金刚炮警觉的瞪着我。 我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我给你讲个有意思的事儿吧,我家以前住东北,我们那儿的小孩儿一到冬天都喜欢打陀螺,打陀螺就得鞭子,我家穷,没破布条子作鞭子,我就瞅准了家里养活的那匹黑马,黑马的那个大尾巴……” “你把马尾巴剪了?”我打岔问道。 “当时我也想剪来着,可惜我那时候才七岁,够不着放剪子的笸箩,我就出去拽,拽了一根儿那马摇晃了一下尾巴也没咋地,我就寻思一根一根的拽费事,干脆一把一把的薅,结果一薅把那马薅疼了,尥起蹶子就把我蹬雪坑里了。” “你就是个傻子!”金刚炮的童年趣事令我摇头苦笑,这家伙智商有问题。干出这事儿不足为奇。 “你小时候就没干过傻事儿?”金刚炮出言反讥。 “没有,绝对没有。”我摇头笑道。 “不可能,你赶快说,不然我吃亏了。”金刚炮叫嚷着不干了。 “我小时候的确干过一件比较有个『性』的事情。”我回忆了片刻开口说道。我和金刚炮两个人平时干的全是危险的事情,难得有这么开心的闲聊机会。 “快说,干啥傻事了。”金刚炮迫不及待的催促。 “我想想哈,我生日小八岁上的学,那时候还没上学,不是六岁就是七岁,我爷爷『奶』『奶』身体不好,我小的时候就经常去我姥姥家,有一次我爸妈又要把我送到我姥姥家,我不愿去。爸妈就跟我好声的商量,并答应给我买件玩具,结果我没要玩具,我要了个王八。” “鳖?从哪儿『弄』的?”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我小时候家里也穷,比你家好过不到哪儿去,我们村子靠河,我爸有空了就会去河里抓鱼,那只王八是从河里捞的,放水缸里养着准备拿到集市上卖的,结果被我要来了。”我回忆着说道。 “你要玩具多好,要个鳖干啥?”金刚炮不解的问道。 “那时候不碰到集市哪有什么玩具,再说王八多好,能爬会动……” “还咬人!”金刚炮不失时机的打趣。 我横了金刚炮一眼接着讲述“我把那王八要来之后用绳子拴着『腿』儿提到了我姥姥家,那时候我姥爷在家里编筐子,屋子东面有个专『门』浸泡树枝的池子,我就把那王八养在了那里,有空就提出来看看。后来被我姥姥村一个比我大的孩子看到了,趁我不注意就把那王八给提跑了,我一出『门』正好看见了,就跑到他家去要,结果他们就是不给我,我就天天过去要,他们走哪儿我就跟哪儿,那大孩子打我我也跟着,我就要我的王八。” “到最后要出来没?”金刚炮又『插』嘴了。 “没有,被他们给吃了。”我苦笑摇头。 “你咋知道的?”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那都是上了初中了,有一次恰好看见他们家在『门』口晒大米,那王八壳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王八壳可以驱虫,农村人一般会把它放进粮食袋子里。 “你把他家的大米偷走了?”金刚炮自以为是的猜测。 “没有,我拿走了王八壳,把他家的『鸡』放出来了。”想起小时候干过的事情,我不禁莞尔。 “后来呢?”金刚炮意犹未尽的追问。 “没后来了,哦,有,他妈骂了三天街。”我扔掉烟头关上了车窗。 “你这家伙真记仇!”金刚炮咧嘴咂舌。 “不记仇的人也不记恩。”我抬手指了指前方的收费站,示意金刚炮减『交』费。 悍马很牛『逼』,我指的是外形和耗油量,说到度叫它悍驴都恭维它了,跑过八十动机的声音就让人联想到了重度哮喘,我很怀疑美国6军要是都配备这个破车他们在战场上能撵的上谁? 紧跑慢跑,跑了一天一夜才赶到涂山外围,我和金刚炮弃车步行。 “你上次到底跟黑三常说了什么?”疑『惑』的看着金刚炮,这家伙携带着大量的茅台和其他礼物,很有点割地赔款负荆请罪的味道。 “我骂他了。”金刚炮嘿嘿笑道。 “骂的『挺』狠吧?”我皱眉说道。金刚炮携带这么多东西过来赔礼道歉说明他当初肯定是骂爹『操』祖宗的说了不少狠话。 “还不是为了你,帮我拿两箱。”金刚炮不满的嘟囔着。 涂山来了好多次了,这次的心情是最好的,有着一种莫名的平静,尽管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叱咤风云万里,但是内心还是渴望一种安宁和平和,涂山就给了我这种感觉,确切的说是住在涂山的这个『女』人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依照惯例,四进三出二环一拐。 涂山众人先前并不知道我和金刚炮的到来,但是在我和金刚炮进入村庄之后,白九妤便感受到了我的气息并迎了出来, 绝代芳华,不染凡尘,我的『女』人 更多『精』彩内容值得期待… 第四百二十四章 天葵初至 正文]第四百二十四章天葵初至 ?白九妤见到我之后快的走下木屋的台阶冲我走了过来,走了几步之后顾及到有族人在旁便放慢了脚步。 “回来了?”白九妤挪步走到我的跟前抬头凝望,一句‘回来了’令我心中顿时生出了回家的感觉,仿若征战沙场的将军勇士在班师凯旋时看到了等候已久的妻子爱人,心中的戾气和忧虑都被这种祥和惬静冲淡消弭,只剩下了无尽的柔情和安静的平和。 白九妤是不老的容颜,今天的她和十年前并没有很大的变化,依然是那么高贵素雅,凝脂一般的面容无需粉黛,既无血『色』又不苍白。青柳弯眉细长清秀,了无修痕浑然天成。『玉』鼻秀『挺』大小相宜,秀而不瘦『挺』而不臃,樱口微翘浅『露』贝齿,左右两颗小巧虎牙隐然可窥白狐血统,在高贵素雅之中暗添些许野『性』之美。一头长直且柔顺半披香肩,这三千青丝勾起了我无尽的旖念,于心中暗暗坏,明天我就要让白九妤将它盘起来。 “呀,谁家的孩子?”就在我和白九妤深情对视的时候,金刚炮的叫喊和一头幼狐的尖叫打断了我的思绪,转头一看现金刚炮已经撇下我们走出了老远。此刻正一脸无辜的看着一头尖叫不已瘸『腿』跑开的幼狐。 “你怎么不看路啊?”我转头冲金刚炮说道。涂山一族的族民有很多并不能幻化人形,村落中不时可见狐狸窜跑。 “『操』,我这样儿咋看路。”金刚炮哼唧着出言回击。他此刻携带了八箱茅台,严重阻碍了他的视线。 “是我疏忽了。”白九妤展颜一笑,挥手示意几个可以幻化人形的狐狸帮金刚炮分拿酒水。 “你俩该干啥干啥去吧,我找三哥去。”金刚炮拍了拍手冲着黑三常所住的房间走了过去。我到涂山是来见白九妤的,而他是来找黑三常喝酒的,目的不同。 我和白九妤对视一眼,转身走向了涂山大殿。 “怎么提前回来了?”两人的关系已经密切,旧的称呼已经不合用了,而新的称呼现在叫出口还为时过早,所以白九妤直接省略掉了称呼。 “想你了。”我意简言赅毫不遮掩,不熟悉的时候要讲究礼貌礼数,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再文绉绉的装斯文就纯属装『逼』了。 白九妤见我如此直白,顿时面『露』羞态,这种羞涩是真正的羞涩,与现在社会上那些见多识广不羞装羞的大嫂截然不同。 羞涩归羞涩,白九妤却并没有低头,反而抬起头美目凝水深情仰望。这一望倒搞的我有点不自然了,伸手指着自己的头“看见没,想你想的头都白了。” “不要再妄施道法了。”白九妤心疼的看着我的头,她是修道中人,自然知道白的出现是因为妄施道法杀生太多所致。 “嗯,听你的。”我点头答应。 二人说话之间走入了涂山大殿,涂山大殿是纯木建筑,木『色』灰暗,由于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因此整个大殿显得很是昏暗,但是这种昏暗的环境却并没有令我们感觉到不适,由于身在大殿,在大禹与『女』娇的法像前二人自然不能有什么逾礼举动,只是相邻而坐,相对无言。 “白七灵修行有没有进展?”最终还是我打破了僵局,这种无言旖旎的对视如果再持续下去肯定要出问题的。 “百日之后八尾有望。”白九妤出言回答。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灵物的滋养固然可以提升修为,但是总得有个过程,我上次离开涂山到这次回返间隔的时间并不长,白七灵自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进步。不过如此一来问题就出现了,白七灵齐不了九尾就接替不了白九妤的位置,我想将白九妤带出涂山的时机就不成熟。 “勤加修行,再过月余或许可勉力一试。”白九妤见我皱眉猜到了我心中所想,伸过手来抚上了我的手背。 “我住不了那么长时间。”我摇头说道,白七灵只要能够齐了八尾,我和金刚炮就可以出手帮她承接渡劫天雷,助她冲击紫气,但是连八尾都到不了渡劫天雷根本就不会有感而至。 白九妤刚准备接口,殿外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这种响声我一听就知道是玻璃或者瓷器破碎出的声音,心中不禁大惊,金刚炮很可能跟黑三常打起来了。 二人对视一眼快离座站起走出了大殿,现黑三常的屋外已经被诸多狐狸围了个水泄不通。 “何事喧哗?”白九妤走过去开了口。 众多狐狸幻化的人中并没有道行高深者,白九妤一问,狐狸们出的是叫声而不是说话声,白九妤听完之后微微抬手,众狐快散去。 狐狸『走』光之后眼前出现的一幕令我大『惑』不解,黑三常的房『门』虽然紧闭,黑三常的气息却在其中,金刚炮则坐在木屋外的台阶上拆开其中一瓶茅台酒的包装,将茅台瓷瓶抓在手里抛接不已。 “出不出来,不出来我还砸。”金刚炮脚下的瓷片说明他已经砸碎一瓶了。 白九妤见状想要上前让黑三常开『门』,被我笑着伸手拉住了,看金刚炮的这个神情说明他并没有真的生气,之所以要砸茅台,为的无非是引『诱』黑三常出来。不问可知金刚炮先前肯定是吃了闭『门』羹了。 咔嚓之声过后,茅台又被金刚炮摔碎了,金刚炮刻意的抬高声调夸张的吆喝了一嗓子,“好香啊!” 金刚炮是个狠人,用的也是狠招,他才不管茅台一瓶多少钱,黑三常不给他开『门』让他感觉在这诸多狐狸面前丢了面子,所以非得勾引着黑三常也丢丢脸。 木屋里的黑三常具体动作是什么我看不到,但是它的气息却是在打着转的,这一幕令我大感好笑,便背手而立等着看黑三常到底能坚持多久。 第三瓶还没摔,黑三常就打开了房『门』,黑着脸冲我抬了抬手也不说话,犹如耗子搬家一样的开始往屋子里搬茅台,金刚炮见目的达到了,也不去阻止他,只是得意的抛接着手里的那瓶茅台嘿嘿坏笑。 黑三常将那七八箱茅台逐一的抱进了屋里,咣当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这儿还有一瓶呢。”金刚炮站起身用酒瓶敲打着木『门』。 木『门』再次被拉开了,黑三常从屋里伸手抓过茅台再次把木『门』关上了,只不过这次估计没上闩,木『门』半掩着。 “我厉害不?”金刚炮得意的转身看着我和白九妤。 “砸酒瓶不是本事,酒量好才是真的厉害。”我笑着开了口。 “看我喝倒他。”金刚炮冷哼着推开了木『门』。 “胖子好大口气。”黑三常的声音从木屋里传了出来,随之而来还有撕扯纸箱的声音。 我笑了笑不再说话,转身回行。 “三叔酒后会误事的。”白九妤跟在我的身后开口说道。 “他们如果不喝醉那才真的误事呢。”我坏笑着看了一眼白九妤。 白九妤疑『惑』的看着我,明显没有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我低头在她耳边悄然说了一句,羞的白九妤面红耳赤。 黑三常是个好奇心很重的老狐狸,不然的话当年也不会被神龟炮打瞎一只眼睛,我得防止它给我半夜听墙根。金刚炮一到晚上观气术更厉害,气息的变化逃不出他的眼睛,到时候捏着凝神诀扒墙头更『操』蛋,所以直接挑唆着让他们喝醉未尝不是个省心的好办法。 促使我改变主意不再将那龙凤和鸣之事推迟是有原因的,一来我为了王『艳』佩四处奔『波』三上九华已经耽搁了十多年了,我既然已经决定死后与之相伴黄泉,那我在阳间的这段时日就是属于白九妤的,万一我死在了皇陵里,到时候心中会有遗憾。再者自己毕竟不是圣人,紫阳观只有练气之术却无熔『精』之法,凭借灵气压制『欲』念令的我脑『门』儿上经常起疙瘩,再憋下去可别憋出『毛』病来。 白九妤羞涩的低着头『欲』言又止,我看着眼里旖念更胜,快的回到大殿,拿过剩余的两箱茅台分别赠送给了涂山长老和那些普通族人,狐狸嗜酒好像是天『性』,金刚炮砸碎茅台的地方有很多不能变化的小狐狸『舔』食嗅闻。 依照白九妤的本意,晚宴是要举行的,不然的话有失待客之道,但是最终被我拒绝了,一来我不喜欢与涂山那些老狐狸开座谈会,二来涂山的食物实在是令我不敢恭维,其实最最主要的是我的心思现在根本就不在吃饭上。这期间白九妤数次『欲』言又止,娇羞的神情令我『欲』念大起。 旖念既起,便会心有所待,好不容易熬到天黑,白九妤羞涩的离开了,不问可知自然是沐浴更衣去了。而我则借着这个空档去跟黑三常打了个招呼,说是打招呼其实是窥探敌情去了,金刚炮此刻正拿着一条野『鸡』『腿』批评涂山的厨艺不佳,作料不全。而黑三常则依然抓着金刚炮的小辫子骂他当年报错了信,两个人自说自话,谁也不接茬。这一幕说明黑三常和金刚炮两人已经喝的差不多了。 等我从黑三常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现白九妤正向这里走来,我信步迎了上去,现白九妤仍然穿着着白天的衣服,浑身上下也没有洗澡的痕迹,这一点令我大感疑『惑』,涂山我之前是来过的,知道白九妤有专用的浴室,没洗澡她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 白九妤伸手拉着我走向了族长的寝室,我暗自欢喜快步跟随。等到来到白九妤的闺房我才现竟然有一个美貌的『女』子在整理被褥。 就在我满心疑『惑』的时候,白九妤轻声的耳语让我从头凉到了脚,“妾身天葵初至,体秽不洁,由族妹……” ~ 第四百二十五章 二十一度 正文]第四百二十五章二十一度 ?房间里的年轻『女』子冲我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转而再度收拾『床』铺和就寝之物。 我目瞪口呆的愣了好久,我之所以愣并不是因为不明白白九妤的话是什么意思,天葵就是月经,这个我早在千年之前就知道了,白九妤已经齐了七窍,跟人类没有任何的区别,来月经也很正常。令我愣神的原因是白九妤竟然让别的『女』人来陪我,这种体贴已经出了我所能接受的道德底线。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拉着白九妤转身出了房间。 “这样做不好!”我郑重的冲白九妤摇了摇头。 “男子有三妻四妾有什么不妥,先祖不也是这样吗?”白九妤疑『惑』的看着我。 “你不方便我可以等几天,你把人家叫来做什么?”我皱眉摇头。白九妤很少接触外面的社会,始终还是封建社会的那一套。此外她所谓的先祖指的是大禹,九尾灵狐『女』娇也并不是大禹的正室。 “族妹也很仰慕你,我没有强迫她。”白九妤误会了我的意思。 “我不喜欢这样,让人回去。”我沉声说道,语气不容质疑。 “族妹长相并不粗陋……” 白九妤不明所以,还想让我接受那个年轻『女』子,不过她话没说完我就拂袖走了出来,她虽然出于好意,但是却并不明白我的想法,这一点令我大为恼火。 怒气一生『欲』念便减,走出涂山大殿,坐到『门』口的台阶上掏出了香烟,『抽』烟生着闷气。 生气的原因有一半是因为白九妤让别的『女』人来『侍』奉我,辜负了我对她的一番情意,我有需要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么长时间里我始终克制着自己拒绝了其他『女』人,为的是对得起白九妤,白九妤闹了这么一出儿让我感觉到以前的克制忍耐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白九妤根本就不领情,她并不需要我那么做。 而生气的另一个原因是满心希望化成了沮丧,关键时候的一盆凉水泼的我浑身冰凉,尽管知道白九妤也是无辜的,『女』人的麻烦事她也避免不了,可是我还是感觉沮丧,本来没那想法也就算了,一旦有了想法却无法实施由此而产生的失落实在是难以自制。 一支烟没『抽』完是越想越生气,这次则是生自己的气了,白九妤也不是故意拒绝我的,我根本就不该生她的气,应该体谅她才对。可是自己明明知道这一点还是在内心怪她,这一想法让我对自己的本『性』产生了怀疑,怎么『欲』念一起,自己竟然会变的自『私』和不讲道理了呢? “族妹回去了,你不要生气了,你要是不嫌……”白九妤悄然的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不用,坐下陪我说说话吧。”我甩袖拂了拂了身边的木制台阶。 白九妤闻言乖巧的坐到了我的旁边转头看着我。她的这个举动令我心中的怒气瞬时消弭于无形,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换做了外面的『女』人,她们通常会将头靠到男人的肩膀上,装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究其根源无非是从电视或电影里模仿来的姿势,太过造作而矫情。而白九妤所作出的所有动作都是自她本『性』的动作,显示出了真正的本『性』自然。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那个『女』子也很漂亮,但是我不能跟她有什么亲密的举动。”我叹气摇头。 白九妤听到我的话后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开口。她之所以点头并不表示她理解了我的话,只是先前我拂袖而去令得她不敢随便说话了。 “我和徐昭佩相识于千年之前,两世情缘神魂与授,这才有了肌肤之亲。而你那个族妹跟我并没有什么情义,以身相许我肯定不能收纳。”我开口给予解释。 白九妤再度点头,并没有因为我提起徐昭佩而流『露』出吃醋或者妒忌的神情,白九妤的这种心态应该是受到了『女』娇的影响,在她看来只要能跟我长久相处就可以,倒并不渴望独自占有。 即便如此她肯定还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因此我只能把话说的再详细一点。 “我如果跟你的族妹有了肌肤之亲,必然会牵挂她,担心她,如此一来势必分散我的『精』力和感情,那样的话对你不公平。”我力求直白的向白九妤作着解释。男人和男人不同,我属于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男人,即便我跟对方没有感情,一旦有着肌肤之亲我也会有诸多牵挂,就像白九妤找来『侍』奉我的那个『女』子一样,我如果跟她有了夫妻之实,到时候我就会考虑她离开我之后的生活,这种责任感源自天『性』,也令我不敢放纵自己。 白九妤这次终于听懂了,重重的点了点头,冲我展颜一笑。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我惆怅的站起了身,白九妤现在在我的眼里就是个大炸弹,我实在不敢再跟她呆在一块儿了。 “到我房里。”白九妤伸手拉着我。 “你就饶了我吧。”我说着向涂山给外来宾客准备的房间走了过去,白九妤紧随而至。 “你怎么又来了啊?”我无奈的看着白九妤。 “帮你铺『床』呀。”白九妤说着先我而入,帮我整理『床』铺。 白九妤的『床』铺还没有铺好,我就又有了反应,因为涂山的木『床』很矮,白九妤在铺『床』的时候总要有低头弯腰的动作,尽管看不清什么,但是隐约看到的轮廓更是『诱』人。 白九妤现了我目光有异,知我心中所想,俏皮的冲我竖起三根手指,意思是让我等上三天。 我微笑不语连连点头,三天的时间我还是有的。 就在我心中旖念杂生,想要出手揩油的时候,手腕的通讯装置传来了震动。 这微弱的震动立刻将我心中的杂念驱散,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冷静。 “1825,于乘风。”我摁下通话按钮,抬手示意白九妤不要说话。 “于乘风,我是宋雨。”对面传来了宋雨的声音。 “找到叶傲风了吗?”我第一时间想到总部可能找到了叶傲风的下落,不然的话不会在这深更半夜的打扰我。 “没有,一科和二科的人还没有到齐。”宋雨的话否定了我的猜测,想想也是,我从辰州派出来也没多长时间,陈明强等人估计还在赶赴北京的路上。 “那你找我干什么?”我皱眉问道。幸亏我现在没干什么,不然的话还不扫兴死了。 “一科的管战胜在来京的路上偏离了路线,根据定位装置显示,他目前正快的自东北方向向你和牛金刚所在的位置靠近。”宋雨焦急的说道。 “什么意思?”我疑『惑』的问道。 “他是在高铁上偏离路线的,并且拒绝与总部通话,体温正在急剧下降,但是移动度却越来越快,已经达到每小时一百多公里。”宋雨试图做出解释。 “说明白点。”我还是没听明白宋雨什么意思,一科的科员偏离路线关我什么事情。 “高铁在那个区域是不停车的,而且他目前行进的路线是一片树林,根本不可能乘坐车辆,还有就是他的体温已经降到了二十一度…… ~ 第四百二十六章 以攻为守 正文]第四百二十六章以攻为守 ?“这个人有什么特异功能?”我皱眉问道。宋雨所说的这些非常不符合常理,尤其是最后一点,人的体温降到二十一度是不正常的,而且一科的科员没有凌空的法术,也不应该在林区移动的那么快。 “1811是个气功师,擅长催眠和遥感。”宋雨对于自己手下的科员还是相当了解的,她所说的1811应该就是管战胜的编号。 “总部想让我做什么?”我皱眉问道。 “总部怀疑他受到了劫持,命你和牛金刚过去拦截营救。”宋雨的语气相当焦急。管战胜是一科科员,宋雨作为一科科长自然关心自己的下属。排除这一点不论,我军的传统也不会抛下任何一位有困难的战友。 “保持联络,给我指引坐标。”我垂下手腕转头冲白九妤『交』代了一句快的走出了房间。 来到黑三常的房间现两人还在喝酒,地板上光空酒瓶就有三四个,金刚炮此刻正用手指点着手腕上的通讯装置试图建立通话,奈何喝的多了连通话按钮都点不准了。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抬起手腕冲宋雨说道。眼前这个情景表明宋雨同时接通了金刚炮,目的自然是让他协助我。 “干,干,干啥去?”金刚炮喝的舌头都大了。 “没事,你睡吧。”我说完转身就走。 “不对,有,有任务。”金刚炮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已经『露』出尾巴的黑三常,“我不干正事,你别走哈,等我回来接着喝。” 黑三常含糊的答应了一句连头都没抬,它的酒量不如金刚炮,已经昏昏『欲』睡了。 “老实呆着吧。”我皱起眉头冲金刚炮说道,转身走出『门』外捏诀跃起凌空向东。 刚掠出没多远,身后就传来了咔嚓之声,转身回望现金刚炮已经撞破屋顶蹿到了半空,跌跌撞撞的向我赶了过来。 “干啥去?”脑袋上的大包令金刚炮清醒了不少,此刻正运转灵气在努力醒酒。 “还在移动吗?”我并没有回答金刚炮的问题,而是抬起手腕跟宋雨取得了联系。 “是的,在你们正东六十公里处,体温十九度。”宋雨焦急的说道。 我垂下手臂不再说话,运转灵气急前掠,涂山有大禹布下的阵法,这道阵法阻隔了我的观气术,使我无法观察到外面的气息。 “你等等我呀。”金刚炮酒后气息散『乱』,风行凌空术度缓慢。 虽然听到了金刚炮的呼喊,我却并没有减。我之所以如此焦急的赶出去是有原因的,这个管战胜的突然出现在我看来不是偶然,很有可能是冲着我和金刚炮来的,不然的话他不会恰巧出现在涂山的范围之内,此外他的体温已经接近室外温度,这就说明这个人很可能已经死了,按照宋雨所说的每小时一百公里的移动度来看,这应该是风行诀之类的凌空法术能达到的度,所以我很怀疑这个人是被叶傲风虏获并携行的。 “放慢度了,在你东面四十公里。”宋雨及时的确定着对方行踪。 “知道了。”我快的拐出涂山屏障凝神东望,一望之下冷哼出声,正如我先前所料,叶傲风的气息出现在东方不远处,至于宋雨所说的那个一科科员,早已经气息全无,肯定是死透了。 “老于,叶傲风,叶傲风……”金刚炮跟了出来指着叶傲风的气息大声叫喊着。 “别追,快捏隐气诀。”我探手拉住了金刚炮。 金刚炮虽然不明白我的用意,却还是抬手捏起了指诀。 叶傲风的这个举动令我心中疑云大起,他虏获一科的那个科员来到这里自然是想把我和金刚炮引出来,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他的最终目的肯定不是把我和金刚炮引出来逛夜景吃夜宵,他肯定有他的目的,我必须确定他的目的是什么。 按照我对叶傲风的了解,他绝对属于『激』进的右翼分子,劫持大头换取古剑的行动被我破坏了之后他肯定不会找个地方猫起来,不然叶傲风也就不是叶傲风了,依照他的『性』格肯定会另外想办法来谋取我手里的秦国古剑,也就是说他今天的这个举动还是冲着我手里的古剑来的。 既然是冲着古剑来的,他就可能采取两种办法,一个就是如法炮制的劫持白九妤,但这种可能『性』不大,经过上次欧阳破军的事情之后涂山已经加强了戒备,连黑三常这样的老酒鬼也都老老实实的呆在涂山不再外出,所以叶傲风不可能进入涂山。退一步说即便他进去了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而另一种可能就是他要杀我,只要我死了,紫阳观的紫气屏障就很容易被撕破,届时他要拿走古剑就犹若探囊取物。 耐着『性』子拉着金刚炮又等了片刻,现叶傲风的气息并没有继续移动,而是一直停在了那里,他的这个举动说明了第二种可能『性』大,也就是说这家伙很可能是来杀我的。 “老牛,叶傲风是冲我来的。”我面无表情的冲金刚炮说道。 “那咱还,还,还等啥,过去追呀。”金刚炮使用灵气压制住了酒气,即便如此说话还是有点大舌头。 “他肯定设好了圈套等着咱往里钻。”我皱眉说道,按照目前的这种情况来看,叶傲风很可能知道了十八分局在召集人手寻找他,他在半路上截杀科员的举动有向我们示威的意味也有以守为攻的意思,在他看来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啥圈套?”金刚炮举目远眺,没现有什么异常。 “于乘风,1811目前在……” “在啥呀,早死啦。”金刚炮低头打断了宋雨的话。 “我来处理善后,处理完联系你。”我摁下按钮结束了通话。 “老牛,你捏着引气诀从西南方向迂回包抄,靠近之后别着急动手,我从正面跟过去,吸引他的注意力。”我想了片刻出口说道,叶傲风既然来了,我就不会再把他放走,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拿下。我先前让金刚炮捏起隐气诀为的也是让他隐掉气息方便突袭。 “你准备要死的还是活的?”金刚炮转头问道。 “有机会的话直接杀掉。”我森然说道,叶傲风已经彻底触怒我了。 金刚炮点了点头纵身向南掠去,我等了片刻估算着金刚炮已经绕到了叶傲风的背后,这才捏诀跃起向东追赶。 涂山的外围依然是大片的树林,我左右环视,确定除了叶傲风之外没有其他人之后便从枝头掠行,数个起落便现了叶傲风提着一具尸体站立在不远处的枝头。 还没等我有所行动,叶傲风便冷笑着抛掉了手中的尸体,运转气息落入茂密的林间失去了身影,他入『门』比我早上八年,隐气诀比我会的早。 由于先前曾经确定过这里除了叶傲风没有其他人的气息,便立刻尾随其后落到树林前往追赶,即便如此我还是多了一个心眼,那就是我没有直接落到地面,而是悬浮林间离地而行,叶傲风的地雷给我炸怕了,容不得我不小心。 林间杂草丛生,树木之间的距离也是密疏不定,导致了风行诀无法施到极限,因此与叶傲风之间的距离始终没能拉近,即便如此我还是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强的夜视能力紧紧的跟住了叶傲风。 此刻我已经知道叶傲风正在一步一步的将我引入陷阱,但我没有别的选择,这次如果跟丢了,他又会潜入暗处。他既然对我起了杀心,那我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时时刻刻得提防着他算计我,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我可不想过。 此外促使我明知前方有陷阱还紧跟不放还有另外两个原因,一个是**先前带回的龟灵圣母的利爪间接的说明叶傲风背后有祖师撑腰,这一点始终令我费解,如果祖师真的在帮助叶傲风这个残杀同『门』的恶人,我就得前往碧游宫寻找祖师问个清楚。二来我上次回山的时候现老李因为肺病再度加重而住进了医院,已经不能在紫阳观为我看守大『门』了,老李为紫阳观的重建『操』心劳力,在紫阳观建起来之后又为我看守了好多年的大『门』,他临终之前我必须带他前往秦始皇陵让他亲手度他当年杀死的冤魂,我如果再磨蹭下去,估计他就起不来『床』了。 以上三个原因促使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知道叶傲风给我设下了全套,还得硬着头皮往里钻。 追着叶傲风在林间穿行了二十几里,这期间我借力都没有落回地面,而是在凸起的树干上斜踩纵身,我的灵气毕竟比叶傲风要『精』纯许多,因此二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的被我缩短拉近,就在我终于能够看到叶傲风的身形时,叶傲风却猛然的在一处宽阔平坦的草地上停了下来。 我再度环视左右,现没有埋伏,这才运转灵气来到了距离叶傲风十丈开外凌空悬浮定住了身形。 “乘风子,『交』出古剑,我不难为你。”叶傲风反背双手转了过来。 “叶傲风,『交』出古剑,我留你全尸。”我同样反背双手傲然俯视,叶傲风单打独斗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距此不远处就有着大量的水气,对我更是有利。 “哈哈哈~”叶傲风猛然之间出了一阵森然冷笑。 伴随着叶傲风的冷笑,从远处不同的方位快的闪出了数道红光,没等我有所动作,红『色』的圆点就聚集在了我的『胸』口和头部,这种红『色』的小圆点我并不陌生,是狙击步枪的红外线瞄准仪…… ~ 第四百二十七章 如实相告 正文]第四百二十七章如实相告 ?“乘风子,只要你把你手里的那把古剑『交』出来,我放你走。”叶傲风平静的说道。他先前的冷笑只是让狙击手瞄准的暗号,倒并不是他生『性』猖狂。 “你感觉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会放在身上吗?”我低头用眼睛的余光环视着左右,现瞄准我的有四个狙击手,呈扇形布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身后应该还有几个,狙击手都是藏在事先挖好的掩体里的,上面以铁皮覆盖,阻隔了人体气息,目的自然是防止我事先有所察觉。叶傲风曾是紫阳观的弟子,观气术的缺陷他一清二楚。 “只要你答应『交』给我,我现在就放你走。”叶傲风言语铮铮。他是了解我的,知道我信守承诺。 “我如果不答应呢?”我冷哼说道。我之所以敢这么跟他说话倒并不是我有把握在这么多狙击步枪的齐『射』下逃生,而是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受人威胁。 “那我就杀了你。”叶傲风的话不带一丝的感**彩,这说明他的确会这么干。 “杀了我你也拿不到古剑。”我环视左右试图寻找金刚炮的气息,奈何他捏了隐气诀我根本无处可寻,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金刚炮肯定会设法营救我。 “我知道那把秦国古剑就放在观气轩,等你死后我会找人破除你的屏障。”叶傲风的确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他也知道即便杀了我,我留下的屏障他也破不了,听他的口气应该是已经找到了能够破我屏障的帮手。 “我死了还有溯风子,你不是他的对手。”我快的自脑海中寻找能够一举制敌的方法,可是想来想去并没有哪种法术可以将这么多人一次杀光,退一步说即便是有这种法术,他们也不会给我施法的时间,我口诀还没念完估计身上就得多几个枪眼。 “那些是我的事情,我只问你,给还是不给?”叶傲风并不跟我废话。 “让我『交』出那把古剑也可以,你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难得跟叶傲风有正面接触,趁着这个机会我必须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包括他先前所做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也想知道原因。 “你问吧,但是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交』出古剑。”叶傲风沉『吟』了片刻抬头说道。 “你为什么要杀三哥?”我克制着『激』动的情绪出言问道。叶傲风迫害龙鹜风的背后动机困扰我很长时间了。 “李自成只有四爪青龙之命,可为王不可为帝,我要助他夺取天下,必须使用炎火化龙阵帮他篡改气数,再补一爪,齐了那五爪金龙气数。”叶傲风终于不再说偈语了。 “你为什么要帮李自成夺取天下?”我皱眉追问,叶傲风所说的是动机而不是目的。 “事成之后,他答应借我『精』兵十万,助我下探秦陵。”叶傲风知道我的『性』格,他说的越详细,我将那把秦国古剑『交』出来的可能『性』就越大。 “你为什么要进秦始皇陵?”我灵气不续,缓缓落于地面,身上的红『色』光点也随着移动,光点在移动的过程中并没有出现晃动错位的现象,这说明那些雇佣兵的手稳枪准,也就是说我想逃跑绝无可能。 叶傲风这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皱眉考虑了许久,数次『欲』言又止,最终终于下定了决心“你应该知道秦始皇陵里藏有逆天神器,我要将那两件逆天神器合二为一,开启神器回到过去,匡正过失扭转乾坤。” 叶傲风为了获得我手里的那把秦国古剑算是下了血本了,几乎是有什么说什么,他所说的逆天神器是两件分开的应该也是正确的,层层的『迷』雾逐渐被拨开了。 “你怎么能够确定逆天神器一定能够扭转乾坤?”我皱眉问道。世界上最大的错事都是自以为是的人干出来的。 “我相信!”叶傲风眼睛里充满了狂热。狂热的情绪可以令人干出疯狂的事情,叶傲风现在是百分之百的相信逆天神器可以扭转乾坤,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别说杀龙鹜风了,就是杀他爹他都不会犹豫。 “你要匡正什么过失,你想改变什么现实?”我沉声问道,这个问题至关重要,因为这才是叶傲风的最终目的。 可惜的是叶傲风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坚毅的摇了摇头,示意这个问题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不会回答。 “你进过秦始皇陵吗?”犹豫了片刻换了另外一个问题,叶傲风自然知道秦始皇陵的位置,但是他却不一定进去过。 “没有七把古剑,我进去了又有何用?”叶傲风的情绪显得很是『激』动,“九师弟,只要你将那把秦国古剑给我,我可以将我所有的钱财全部留给你。” “我可以不怪罪你炸断我的肋骨,我也可以不追究你数次三番要置我于死地,但是三哥的死你脱不了干系,你如果随我回山在师傅法像前磕头认错,散功自尽,我就还认你这个师兄,如果不能,就不要再喊什么师弟,你没那资格了。”叶傲风的一句九师弟令得我心中百感『交』集,虽然前世我跟他并没有很深的『私』『交』,但是同为紫阳九子,同住观气轩,同习御气术,而今落的生死相搏难免令我心酸。 “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是不会回去的,我问你,那把古剑你到底『交』是不『交』?”叶傲风气急败坏的喊叫着。 “你敢杀我吗?”我『抽』动着鼻翼向前连走三步。 “乘风子,你不要『逼』我!”叶傲风高喊着抬起了右手,这很可能是他跟那些拿着狙击步枪的雇佣兵提前约定下的某种暗号。 “你应该知道,以我紫气巅峰的修为,若是散功自爆,这方圆十里之内什么都不会剩下,你敢开枪吗?”我『抽』动着鼻翼上前三步“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会将古剑给你。” 我的恐吓起作用了,叶傲风缓缓的垂下了右手。看着他垂下右手,我的心跳逐渐恢复了正常,平心而论我先前说的这些话纯属恐吓,因为我根本不就不想死。 “你还想知道什么?”叶傲风见我口风有了松动,也放缓了语气。 “前段时间有没有一位佛『门』高僧找过你?”我抬头看着叶傲风,我三上九华山的时候曾经让**去度叶傲风,在这里我必须确定**到底去还是没去。 “你说的是九华山**和尚?”叶傲风皱眉问道。他以和尚来称呼**说明他并不喜欢**,不然的话怎么着也得称呼个禅师。 我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他的确不厌其烦的缠了我几天,最后见我主意不改,便独自离去了。”叶傲风不屑一顾的冷哼道。 “你可知道是谁打伤了他?”我皱眉追问。听叶傲风的意思,他好像并不知道**禅师受了伤。 “他已有彩气,谁能伤他?”叶傲风疑『惑』的反问。看神情不似说谎。 叶傲风不知道**受伤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是在叶傲风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打伤的,因为叶傲风没有必要撒谎,而**也不会自残谎报。 “当年东海之战,你为什么要帮助其他三教残杀本教弟子?”我将最重要的问题留到了最后。 “我没有杀过本教弟子。”叶傲风摇头否认。 “你曾在我亡妻坟前亲口承认过,怎么今天又转了风头?”我冷笑问道。当年叶傲风凭借着王『艳』佩坟地的聚灵阵聚敛灵气冲击紫气玄关被我堵在了那里,那时候他曾经跟我说过他罪孽深重。 “虽然我这千余年来杀人无数,但是当年却并没有残杀过截教弟子,又有谁亲眼见过我杀害截教弟子,东海之战我所率的那一队人马最先遇袭,我伤重垂死,『蒙』高人赠以碧珊金桐才保住了『性』命,等我愈合了伤势回归战场时战事已经结束了,我用剩下的碧珊金桐救下了啸风子,可惜啸风子已经不知所踪,不然你可以向他求证。”叶傲风急切的做着辩白,他的这番话令我彻底陷入了深思,正如他所说,众人对他背叛截教残杀同『门』也只是猜测臆断,并没有谁见过他残杀同『门』,此外叶傲风也并不知道我和金刚炮已经找到了温啸风,而温啸风所说的也恰恰验证了叶傲风的话,所以叶傲风的话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已经如实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将那把秦国古剑给我?”叶傲风并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之所以我问什么他说什么,为的还是我手里的那把古剑。 “是谁给了你碧珊金桐?”我并没有接叶傲风的话茬,而是再度问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个送碧珊金桐给叶傲风的人是谁至关重要。 “碧珊金桐乃碧游宫镇宫之宝,乃教主差人所赠。”叶傲风望东稽。 “当年前往碧游宫护教的紫气弟子足有上千,教主为什么不救别人偏偏救你?”我此刻只感觉天旋地转,所有的这一切都表明叶傲风的话可信度很高,也就是说他的确有祖师在背后给他撑腰。 “截教弟子虽然人数众多,但是习练了移山诀的不多,习练了移山诀还天生金命的弟子只有我一个……” ~ 第四百二十八章 始作俑者*贵宾加更 正文]第四百二十八章始作俑者*贵宾加更 ?“天生金命又怎么样?”我皱眉问道。叶傲风与公羊倚风一样,都是天生的命格,而我们其他的这些人则只是五行所属,并不是天生命格。 “教主之所以要差人救下我,是有要事嘱托。”叶傲风『露』出了傲然的笑意。 “教主让你去『操』纵逆天神器?”我皱眉问道。 “对,只有像我这种可『操』控金属的天生金命之人,才可以使用移山法术开启逆天神器。”叶傲风给了我肯定的回答。 据我所知逆天神器应该是某种金属,所以叶傲风说的也并非没有可能。不过如此一来问题就出现了,如果叶傲风说的是真的,那我和金刚炮即便是进入了皇陵也开启不了逆天神器,这一点是我先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那七把古剑有什么作用?”我努力的令自己的头脑冷静了下来开口问道。 “没有那七把古剑就进不了主墓室,教主已经派人将进墓的主要机关破除,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叶傲风此刻已经不再隐瞒我了,他之所以有问必答是为了不给我任何反悔的借口。按照二人先前的约定,他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就要给他古剑。 时至此刻我终于将所有的线索联系了起来,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副清晰的画面:那十二位截教弟子偷走的铅盒里面存放的只是逆天神器的一部分,他们杀光其他三教的守护者然后携带着铅盒进入了皇陵,在每一道关卡里牺牲一名弟子散功破阵,十二名截教弟子恰好可以将皇陵里的十二道关卡破除,而接下来的任务应该就是叶傲风来担当的了,找齐七把古剑,进入主墓室,将逆天神器合二为一,然后开启神器倒逆乾坤。 不问可知,这个计划的始作俑者自然是我截教祖师通天教主,不然的话截教弟子不可能进行这种自杀式的破阵行动,至于通天教主本人为什么不亲下皇陵或者亲自寻找七把古剑,目前还不得而知,不过据我猜测答案很可能就在秦始皇陵的主墓室。至于通天教主为什么要与元始天尊,太上老君,释迦摩尼产生分歧反目为敌,这个只有他们四个人清楚,叶傲风或许也知道一点皮『毛』,但是他绝对不会说出来,因为这关系着他任务的成败。 “君子信诺,乘风子,你还有什么疑问?”叶傲风见我久久不语,不耐的开口问道。 “叶傲风,你完不成任务了。”我忍不住苦笑摇头。 “乘风子,你要反悔?”叶傲风颤抖着鼻翼大声喝问。 “你没有进过皇陵地宫,很多事情你不知道,那十二位截教弟子并没有将皇陵里的十二道关卡破除,他们只破了三道,剩下的九人全部被困死在了第四道关卡里,我即便给你古剑,你也破不了剩下的九道关卡。”我将皇陵里的情况如实的跟叶傲风说了一遍。叶傲风没有找齐古剑所以就没有进过皇陵,因此他并不知道里面还残存了九道关卡,始终天真的认为只要找齐七把古剑就能轻松的进去开启逆天神器,他不知道的是教主派出去的敢死队并没有将道路打通,他现在去等于送死。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叶傲风惊愕的问道。他的这句话一语双关。一是在他看来我不应该知道十二位截教弟子担当的任务,对我能够猜到这件事情感觉到惊讶。二是对于皇陵十二关只破了三关表示怀疑。 “这件事情林一程也知道,你可以去找他求证一下。如果不信你也可以亲自去皇陵看个究竟。”我苦笑开口。林一程的父亲和两个伯父在建国初期曾经进过皇陵,老李带回的日记本上记载了它们在皇陵里的所见所闻,不过这些事情林一程肯定不会主动告诉叶傲风。 叶傲风惊愕的愣了半晌,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异常的『激』动,事情的变化也出了他的意料之中。 “不管怎么样,你那把古剑要给我。”叶傲风好不容易回过神,他最惦记的还是我手里的那把古剑。 “半个月之后你到紫阳观山下,我会送给你。”我既然从他嘴里得到了有用的东西,自然要兑现承诺。 “为什么要等那么久?”叶傲风担心夜长梦多。 “这段期间你可以去验证一下我的说法,然后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我正『色』的看着叶傲风,曾几何时叶傲风也想跟我做『交』易,结果让我骂了个狗血喷头,现如今竟然轮到我主动跟他做『交』易了。 “你说。”叶傲风皱眉说道。 “现在不是时候,半个月之后我会告诉你的。”我开口说道。 “现在说,也容我考虑。”叶傲风追问。 “半个月之后如果我心情好,我和溯风子可以助你进陵破阵,我现在是巅峰修为,溯风子是土属紫气,有我们相助成功的几率会大一些。但是我们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助你,如果逆天神器真的可以倒逆乾坤,我们也要用一次,如果逆天神器没有效果,你随我回紫阳观散功自裁。如果半个月之后我心情不好,我就将那把古剑送给你,但是你得让我亲眼见到你进入皇陵。”我逐一伸出手指冲叶傲风说道。 我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希望在这最后的半个月里处理一下杂事,然后去东海诸岛转上一圈,如果能找到延长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生命的灵丹妙『药』,那把古剑对我们就失去了意义,扔给叶傲风让他自己去送死吧。如果我们的东海之行找不到延长寿命的办法,为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我只能选择跟叶傲风合作,如果逆天神器真有效果,那表示所有的一切都是祖师安排的,我自然不能再把叶傲风怎么样,如果逆天神器没有效果,叶傲风就得跟我回紫阳观受死,给龙鹜风偿命。 “可以!”叶傲风思考了许久点头同意 “半个月后我会前往紫阳观找你拿剑。”叶傲风说着抬手冲那些带着夜视仪的雇佣兵做了个手势。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个手势导致了一连串的恶『性』后果。 “老于,跳!” “砰!” “砰砰砰~~~” 就在叶傲风抬手之际,我脚下的土地猛然开裂,与此同时金刚炮的声音自我身后传了过来,我下意识的跳入裂缝,眼睁睁的看着一枚子弹贯穿了叶傲风的左『胸』将他击倒在地,随后而至的枪响则是叶傲风手下的雇佣兵冲着第一声枪响的位置开枪还击。 突如其来的局面令我暗骂丧气,我和叶傲风所在的位置离众人并不近,他们听不到我们的谈话内容,只能看到我们的动作。眼前这个情况很可能是金刚炮见到叶傲风抬手以为两人谈崩了,这才在仓促之间使用裂地三尺的法术裂开地面供我躲避逃生,而他要悄然的击晕一个雇佣兵自然不是难事,抢夺枪支开枪『射』击也顺理成章。 弯腰潜行,瞅准时间蹿到了金刚炮的藏身之处。 “老于,我表现咋样?”金刚炮见我安全逃了回来,迫不及待的向我表功。平心而论金刚炮先前使用法术裂开地面供我藏身,呼喊的同时开枪『射』中叶傲风的心脏,这一系列的动作可以说是非常完美的。一辈子也没见他有这么机智的表现和出神的枪法,可惜的是他用错了地方,我已经跟叶傲风谈成了『交』易,他这么一闹腾什么都完了。 “你咋用这种眼神看我……” ~ 第四百二十九章 三天时间 正文]第四百二十九章三天时间 ?“你杀他干什么?”我长长叹气连连摇头。如果叶傲风所说的全是真的,他一死,我和金刚炮将无法启用逆天神器。 “不是你说的吗,有机会就杀掉。”金刚炮探手从那名被他打晕的雇佣兵身上翻找子弹,他手里的狙击步枪只有十的存弹量,子弹很快就被打光了。 我低头看了看那名雇佣兵,再次摇头无语,金刚炮在处理这件事情上表现出了人的智慧,之所以将雇佣兵打晕而不是打死,是担心他魂魄出窍以后被叶傲风所察觉,换做以前我一定会大肆表扬,可是这次他的常挥却真真正正的帮了倒忙。 “咋了这是?”金刚炮没有『摸』到狙击步枪弹,反手扔掉步枪『抽』出了雇佣兵腰间的五四手。 “只有叶傲风能开启逆天神器,你把他杀了,什么都完了。”我摇头说道。金刚炮将叶傲风杀了对我倒没什么损失,损失最大的是他自己,后路没了。 “我哪儿知道,那家伙一扬手我还以为是开枪暗号呢。”金刚炮惊愕的愣了好长时间才反应了过来。 “唉~”我无语摇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埋怨他也没什么用,他也是为我好。 “乘风子,这都是你安排的吗?”就在我沮丧万分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叶傲风的声音。 我疑『惑』的转头回望,现叶傲风竟然重新站了起来,他手下的那些雇佣兵已经离开了隐蔽的掩体簇拥到了他的周围,以身体护住了他。 眼前的这一幕令我大感疑『惑』,我疑『惑』的自然不是叶傲风给了那些雇佣兵多少钱令得他们如此忠诚,我不解的是叶傲风怎么可能起死回生。 不过我并没有疑『惑』多久便反应了过来,碧珊金桐,只有碧珊金桐才能达到这种效果。即便如此我还是对碧珊金桐的神效感觉到惊讶,因为先前我眼睁睁的看着子弹穿透了叶傲风的左『胸』,从后背钻出并带出了一篷鲜血,这就表明子弹已经破坏了叶傲风的心脏,连心脏都可以修补,碧珊金桐真不愧是碧游宫的镇宫之宝。 “一场误会,溯风子以为你要杀我。”我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叶傲风没死令我提起的心又落了下来,这倒不是说我不希望他死,而是他现在还不能死。 “十五天之后子时,我会前往紫阳山下拿剑,”叶傲风并没有对金刚炮冒失的一枪追究恼怒,对他来说只要能拿到古剑就算达到了目的。 “一言为定。”我冲叶傲风点了点头。这个先前我一心想杀的人现在竟然成了关键人物,不但不能杀了,还唯恐他再出现意外,这种情况令我感觉荒唐甚至荒谬。 “张五,回去把地雷拆掉。”叶傲风冲西南方向努了努嘴,转身带着几个一身『迷』彩的特种兵向正东走去。 “哎,这还有一个呢!”金刚炮吆喝着扛着那个被他击晕的雇佣兵跑了过来。这家伙先前一枪将叶傲风穿了个透明窟窿一直躲在后面不愿出来。 叶傲风并没有回头,他先前跟金刚炮接触过很多次,对金刚炮非常的厌恶,在他眼里金刚炮就是错投了猪胎的天蓬元帅,跟前世的黄溯风一点边儿都不沾。 一名雇佣兵黑着脸过来接过了同伴,扛在肩上快步的跟上了叶傲风,都是强壮的汉子,扛个人根本就不影响他们的度。 “满的,嘿嘿。”金刚炮卸下五四手枪的弹匣看了一下,转而安上弹匣关上保险别进了腰间。 “幸亏跟他达成了『交』易,不然的话你的悍马就保不住了。”我转身走回林间,从一颗倒斜的树上坐下掏出了香烟。 “啥意思?”金刚炮不明所以。 “叶傲风在咱们的汽车周围安置了地雷。”我开口说道。叶傲风先前曾经让一名雇佣兵去卸掉地雷,而他努嘴示意的方向正是我和金刚炮停放汽车的位置。此外他之所以当着我的面下达卸掉地雷的命令有两个用意,一来让我领他人情,二来多少也有威胁的意味。平心而论人情我是不会领的,因为我跟他只是『交』易,杀他的心没有变。不过他倒是的的确确的威胁到我了,因为这帮雇佣兵使用地雷的技术简直到了炉火纯青防不胜防的程度。 “为啥?”金刚炮『摸』兜没『摸』到香烟,伸手把我手里尚未点燃的香烟抢走了。 “为了防止在这里杀不死咱们而留下的后招。”我再度『抽』出一支,拿出打火机拨了几下,火机没油了。 “这***就会埋地雷,对了,你俩刚才从那说的啥?”金刚炮也没找到打火机,两人叼着香烟傻眼了。 “跟他谈了笔『交』易,半个月之后我将那把古剑送给他。”我将打火机放在掌心,运转灵气增加掌心的温度。 “给他干啥?”金刚炮瞪起了眼珠子。 “不懂你就别问了,我看看吧,如果在东海能找到给你延寿的方法,咱要那古剑也就没用了,让叶傲风自己拿着送死去吧。”我虽然不能像公羊倚风那样变出火焰,但是使用灵气还是可以令自己的掌心温度提高不少,打火机受热之后终于勉强打出了火苗,我急忙凑近点上了香烟。 “我要跟你说谢谢是不是见外了?”金刚炮叹着气拿过了我手里的香烟,燎燃了他的那支。 “别说那没用的了。”我不满的横了金刚炮一眼。尽管我知道秦始皇陵极度危险,却从来没有犹豫过去还是不去,至于我千方百计的通过其他途径寻找给他们二人延长寿命的方法那是另外一回事,如果有安全的路能走,傻瓜才会去走那险路。 “要是东海找不着呢?”金刚炮有他的担心。 “那就只能下皇陵了,老李也快撑不住了。”我叹气摇头。 “林一程咋办?”金刚炮自然知道林一程手里有四把古剑,那可是进入主墓室的关键。 “带上他。”我皱眉说道。我是个重信守诺的人,林一程和叶傲风都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才肯相信我的口头承诺。 “那是个累赘呀。”金刚炮撇嘴摇头。 “你拿人钱的时候怎么不说人家是累赘?”我不满的说道。尽管我也不喜欢林一程,但是答应过的事情总要做到。 “行啊,你说咋办就咋办,要不咱明天就走吧,去东海转转。”金刚炮有点迫不及待了。 “东海之行至关重要,给我三天时间考虑考虑……” ~ 第四百三十章 一件神物 正文]第四百三十章一件神物 ?前往东海势在必行根本无需考虑,我之所以要等上三天是因为心中另有所待,这一点我自然不能跟金刚炮直说。 “成,听你的。”金刚炮嘿嘿一笑点头同意。这家伙在紫阳观很受拘束,慕容追风顾忌他的形象根本就不让他喝酒,好不容易碰上个对胃口的黑三常,他自然要趁机过过酒瘾。 香烟『抽』完,二人回返涂山。 刚到涂山边界就现白九妤一席白衣站立在阵法入口处翘等候,这一幕令我再度想起了白九妤当年的那句守身翘,这么多年下来她没有忘记自己的诺言,她做到了。 “你俩慢慢磨蹭吧,我先回去睡觉。”金刚炮撂下一句捏诀跑了。这家伙之所以这么做倒并不是因为长眼『色』,而是我和白九妤行走的度太慢,他等不及。 “你怎么不问我干什么去了?”我转身看着走在我身边的白九妤。 “你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我也不问。”白九妤抬头展颜一笑。 白九妤的善解人意令我心中又是一暖,便将叶傲风恩仇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个清楚,包括我要下皇陵的事情也没有对她隐瞒,她有权力知道这些。 “我陪你去吧。”白九妤听我说完马上开了口。 “你不能去。”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白九妤的好意。 白九妤并没有坚持己见,但是看着我的眼神却明显的带有询问的意味。 “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不需要。”我坚毅的冲白九妤摇了摇头。我之所以不让白九妤跟我以身犯险有三个原因,第一,皇陵危险,诸多机关暗器不说,光那九只护墓凶兽就不容易对付,以白九妤现今的修为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第二,如果真的要下皇陵,必然会是三方同行,到时候除了破阵斗法还少不了勾心斗角,我不希望让白九妤参与其中。第三,在我看来男为天乾『女』为地坤,天乾主阳刚对外,地坤主『阴』柔安内,这种危险的事情是男人的事情,『女』人不应该参与其中。这倒不是说看不起『女』人,而是出于一种呵护的意味,让『女』人跟着我以身犯险会让我感觉自己很无能。有时候我经常想如果我前世不是入山修道而是参军从戎的话,一定会是个挥剑枭万,不伤一『妇』孺的另类将军。 “你应付的了吗?”白九妤关切的问道。 “能!”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至于抖。我这句话是撒了谎的,因为我根本就一点信心都没有,那九头护墓凶兽具体什么修为我并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都在紫气以上,而且戾气肯定会很重,我之所以这么猜测是日常生活观察到的经验,通常情况下拴起来或者关起来的动物都比放养的凶狠,秦始皇陵里的那些凶兽被关了数千年,肯定都憋了一肚子的火,我们闯进了它们的地盘,它们一定不会冲我们说”你好,欢迎光临。” 白九妤并没有对我的话产生怀疑,在她的眼里我是真正的英雄,即便是聋了耳朵断了肋骨,那也是英雄。 很快的二人便回到了涂山,经过叶傲风这么一折腾我是一点『欲』念也没有了,『欲』念一消,思想顿时回归到了先前的高度,便和白九妤并席而坐畅谈古今,我两世为人,自然熟知诗词歌赋,而白九妤常年隐居山野,平时也以读书为乐,学识并不浅薄,因此两人的谈话相当愉快。 为了让白九妤能够对外界社会有一定的了解,我便将外面社会的一些事情讲给她听,白九妤心『性』聪慧,能够举一反三,这一点令我大感欣慰,自己先前曾经担心她不能适应外界的生活,现在看来自己先前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告诉我,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笑瘧的看着白九妤,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聊天聊到最后都会跑偏。 “不告诉你。”白九妤终于羞了。 我听完佯装生气转过了头。其实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看着白九妤的娇容,我不由得联想到二人的孩子会是个什么样子。现在的社会及其嘈杂纷『乱』,很多人连自己是否爱对方都搞不清楚,其实有一个方法很准确,男人如果想让这个『女』人给自己生孩子那就说明他真的爱上这个『女』人了,反之亦然,『女』人如果肯为一个男人留下后代,那也说明她是真心爱那个男人的。 白九妤知道我在佯装生气,即便如此还是不舍,便靠了上来在我的耳边低声的说了一句。 “英雄所见略同。”我坏笑着伸出了咸猪手。 白九妤扭身避开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羞不可当的跑向了自己的寝室。 我不明所以的看向白九妤所指的方向,现金刚炮正在随地小便。 “随地大小便,罚款十元。”我笑着站了起来。 “『操』,你怎么不说没收作案工具。” 没睡多长时间,也可以说是压根没睡着天就亮了。 以前来涂山几乎是来了就走,很少停留。这次停留这么长时间总得有点合理的借口,因此太阳一出来,我就给自己和金刚炮安排了工作。 现在已经是秋季,正是狩猎的季节,我和金刚炮便带着一干众人外出打猎,为涂山一族准备过冬『肉』食。 其实涂山众人的日子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过,它们从昆仑山回到涂山以后便开始大肆繁衍,种族兴盛了之后捕猎的压力就随之增大,一条母狐很难养育数条幼狐,好在涂山遵循的是平均主义,虽然常年半饥半饱,却也没饿死过谁。 难得过来一次干脆就做做好事,金刚炮白天不能凌空,便带着众人就近猎捕,而我则向他要来了他昨天缴获的五四手枪掠出了百里之外对付大型猛兽,一来是消除涂山的安全隐患,二来大型野兽『肉』多顶事。 傍晚时分凯旋而归,收获之丰令得涂山举族欢腾。 篝火上烤着一只够罚款不够判刑的野生动物,金刚炮趁机大肆炫耀他的厨艺,并向众人宣扬计划生育的好处。不过诸多的狐狸自然不会理会他少生孩子多种树的那套理论,它们的注意力全在那滋滋作响直滴『肥』油的熊『肉』上。 “老于,叶傲风已经找到了,你为啥不跟总部说,还让他们从那瞎忙活?”金刚炮犹如食堂大厨一般的分完熊『肉』,抓着一个熊掌走了过来。 “我有我的想法,你就别问了。”我摆手没接金刚炮递过来的熊掌。 接下来的几天金刚炮唱了主角,烘烤腌制的制作『肉』脯和腌『肉』,给涂山一族积蓄下了大量可长期保存的口粮,至于动物内脏和下水则被煮熟分食,几天之内金刚炮在涂山的受欢迎程度已经越了我,几乎与白九妤等高了。 三天之内我的心情生了数次微妙的变化,几次想要离开最终还是没走。我之所以想要离开是因为外面有很多正事在等着我处理,我为了一己之『私』『欲』留在这里令我感觉到不妥。而之所以到最后也没舍得离开是因为我已经错过数次了,这次绝对不能再错过。 第三天的中午,白九妤召开了长老会议,这次破例的没有让我和金刚炮列席。涂山有涂山的规矩,我们现在毕竟还是外人,也不好事事过问。 会议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便结束了,几位长老散场离去。 “我带你去个地方。”白九妤走出来拉住了我的手。 “去哪里?”我疑『惑』的抬头上望,天还没黑呢。 “先祖先前曾经留下一件神物,你前往东海或许会有用处……” ~ 第四百三十一章 涂山之下 正文]第四百三十一章涂山之下 ?“什么神物?”我皱眉问道,白九妤先前召集涂山长老开会议事,商量的很可能就是将这件所谓的神物借给我使用,此外白九妤口中的先祖指的自然是大禹。 “你猜一下。”白九妤『露』出了调皮的神情。 “是不是水属神物?”我转头侧视。大禹治水的事迹『妇』孺皆知,此外我这趟去东海也是跟水打『交』道,所以我很容易的便想到白九妤所说的神物跟水有关。 “这件神物的确有辟水之能,但是却不是水属之物。”白九妤带着我走向了涂山的后山。 “那是什么?”我好奇的问道。好奇之心每个人都有,我也不例外。大禹可不是普通的大道仙人所能比拟的,治洪水泽苍生,定九州安天下,恩及四海,功盖乾坤。他留下的东西肯定不会是寻常之物。 “快随我来。”白九妤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转身拾阶而上。 越过山脊,石阶变成了碎石铺就的石路,石路宽仅三尺,两旁长满了杂草,根据石路上那些从石头缝隙长出的小草来看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与山前村落的喧杂热闹相比后山显得十分的宁静。 “这里是不是很少有人来?”我跟在白九妤的身后开口问道。石路两旁偶尔会有成熟腐烂的野果,涂山一族是喜甜的,这种野果成熟以后含糖量非常高,按理说早该被采摘一空了,可是这里的果子竟然一直到了腐烂都没人采摘,这就说明这里平时很少有人过来。 “这里是涂山圣地,除了我和几位长老,其他族人不可以到这里来。”白九妤带着我顺着石路径直而下。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根据史料记载大禹当年曾经两会诸侯,其中一次就在涂山。此外大禹曾经在涂山居住过一段时间,白九妤所说的圣地很可能就是大禹居住过的地方。 跟随白九妤来到山脚之后拐北向东,再走数里,白九妤终于在一处悬崖边停了下来。说是悬崖也不太恰当,因为悬崖只是某一面落差较大的石壁,而这里则是四面陡峭,因此用天坑来形容它比较恰当。 “这是什么地方?”俯身下望现天坑深不见底,宽有百丈的石壁滑不留手,飞鸟可渡猿猴难攀。坑底出的浓重水气说明这下面存在大量的水。看来我先前的推测并不正确,圣地并不是大禹当年居住的地方。 “提气轻身。”白九妤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径直走入天坑运转灵气缓慢下落。 我皱起眉头纵身跃下,这处天坑下方并没有恶『性』气息,这就说明下面并没有隐藏有凶恶的水族,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放心白九妤的安危,灵气暗转紧跟保护。 下落十丈,南侧石壁出现了一道人工开凿的通道,白九妤移身而入,我紧随其后。 通道高有丈余,宽有五尺,虽然并不宽敞却也可以令两人并行,由于常年接触水气,通道之中长满了青苔,脚下很是湿滑。 白九妤来到通道之后也没有开口,通道内光线的不足并不会对我们产生什么影响,二人两手相握并肩而行。 前行片刻,水气逐渐减少,没有了青苔的遮掩,通道石壁上的刀斧痕迹越的明显,石壁上的巨大斧痕令我眉头大皱,这里的斧痕每一道都长有六尺,根据斧痕来看,开凿通道的这把斧头刃口应该长达两米,这样的斧子谁能拿的动。 “到了。”白九妤终于在一道石『门』前停了下来。单扇石『门』与通道等高,根据石『门』左侧的地面上留下的推动痕迹来看,这处石『门』应该是中轴旋转结构。此外地面上留下的痕迹也说明在不久前这道石『门』曾经被开启过。 “我们现在在涂山下面?”我皱眉问道。先前我和白九妤走了有十几分钟,根据行走的方位和时间来判断,我们现在应该在涂山山下。 “涂山正中。”白九妤点头微笑,转身走向了石『门』左侧。 虽然这里没有丝毫的光亮,但是我却仍然能够清楚的看到白九妤开启石『门』的动作,石『门』左侧的石壁上有着一座类似小型天平的机关装置,装置的两端各有一个三钱酒盅大小的石制容器,白九妤此刻正用指甲划破手指向其中一个盅形容器滴灌鲜血。 “用我的。”我急忙撸起袖子走了上去。 “开启圣地需要九尾灵狐血。”白九妤笑着冲我摇了摇头。 “还认生。”我讪讪的退了回来。 盅形容器灌慢鲜血之后很快便有了反应,缓慢的从十一点方向落到了七点方向,随着沉闷的咯吱之声,石『门』缓缓开启,开启后的石『门』比我想象的要厚很多,彻底开启之后只能容一人在左侧通过。 “走呀。”白九妤指着已经开启的石『门』让我先行。根据地面上的痕迹来看,白九妤先前曾经来过这里,清楚里面没有危险。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跟你过来了。”我撕破衬衣帮白九妤包扎了手指。 “我只想帮你在东海寻有所获,”白九妤深情的抬头凝望,“我知道你在骗我,真的下皇陵你也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活着出来,但是为了大哥和大姐你又不能不去……” “别说了,进去吧。”我开口打断了白九妤的话,白九妤的一番话令我很是唏嘘,平心而论其吉避凶是人的本『性』,我怎么能不知道秦始皇陵危险无比,九位紫气高手联手尚且全军覆没,我以一己之力也很难独木撑天,不过我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等死,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白九妤七窍玲珑自然也现了这一点,所以她才会召集族内长老开会商议,将大禹留下的神物借给我使用。 石『门』之内是一处石室,虽然里面依然漆黑如墨,但是凭借着观气术的夜视能力,我依然能够看到石室内的情景。石室并不大,只有百十见方,相当空『荡』,在石室中间的石台上竖立着一座黑石雕成的九虬龙,虬龙石像与人等高,一身九,九只龙排列的很是无序,由此可见它并不是地动仪一类的测量仪器。 白九妤从我身边走过,径直走向石室正中的黑石虬龙雕像,从其中一只龙的嘴中取出一颗金黄『色』的珠子。 “这是先祖留下的辟尘珠,随身携带可辟水百尺。”白九妤将那颗金黄『色』的珠子递给了我。 “只闻其名,未见其形。”我疑『惑』的伸手接过上下打量,辟尘珠只有『鸡』蛋大小,异常圆润,虽然『色』呈金黄,但是其中含而不『露』,敛而不显的土属灵气却被我敏锐的捕捉到了,正如白九妤先前所说,这颗辟尘珠并不是水属之物,它应该是土属灵物。此外辟尘珠是大禹治水时使用的一件法器,很早以前我就听说过,但是却从来没有亲眼见到。 “这颗珠子为什么要放在这里?”我端详了片刻抬头问道。这颗辟尘珠放置的异常隐秘,开启石室的机关需要九尾灵狐的血液才能打开,这就说明这颗珠子对于涂山一族非常的重要。所以我必须确定这颗珠子的真实效果,不然我不能拿走。 “涂山的护山阵法就是靠它维持,辟尘珠可以放在九只龙的任何一只,龙不同,进山的路径也会随之改变。”白九妤微笑着说道。 “啊?!”白九妤的话令我大为惊讶,怪不得她先前要召集族内长老开会商议呢,『弄』了半天这颗辟尘珠是她们涂山屏障的根基。 “前些时日我曾经进来过一次,想要变换龙衔珠的位置,改变进山之路,却又怕挡住了别人也挡住了你。”白九妤羞涩的说道。 “我如果拿走这颗珠子,涂山的屏障就会消除?”我皱眉问道。 “是的。”白九妤点头说道。 “你快放回去,我不能要。”我将手里的辟尘珠递给白九妤。 “借你使用,你从东海回来之后再还回来,不妨事的。”白九妤背手不接我递过去的辟尘珠。 我见她不接,便转身走向那九虬龙,试图自己将辟尘珠放回去,可是找了半天却忘记了白九妤先前是从哪个龙拿出避尘珠的,确定不了我可不敢『乱』塞。 “放回去吧,我真的不需要。”我无奈之下又转了回来。涂山的阵法屏障一旦消除,涂山众人就没了保护,万一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人现了她们那还得了。 “海中不比6地,依借舟木不甚安全,万一舟木有失,大海茫茫,你如何全身回返?”白九妤始终担心我的安全。 “现在的船只都很大,而且是金属制造,不会轻易颠覆。”我伸手拉扯着想要将避尘珠塞给白九妤,白九妤左右闪躲就是不接。 “山高千尺,海深万丈,海中诸多灵物皆在水下,没有辟尘珠,你如何下水获取?”白九妤怎么都不肯接辟尘珠。 白九妤的话终于令我心动了,我和金刚炮是6军特种兵,可不是海豹突击队,我们并不擅长水中作战,海洋占据了地球总面积的七成,里面生活着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而且海洋不是谁家鱼塘,鱼塘隔三差五的还能清清池子,海里的东西可是能活多少年就是多少年,大家伙多的是,好东西也多的是,到时候如果现了灵物却偏偏拿不出来那才上火呢。 “不要紧的,先祖可以留下阵法,你也可以为我们布下屏障呀。”白九妤见我皱眉不语,再度开口劝解。 “那好,那我就借上几天。”我沉『吟』了许久终于决定借用辟尘珠,在这段时间里我可以留下紫气屏障暂时护佑涂山众人,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太好啦,走吧,咱们出去。”白九妤见我终于肯收下辟尘珠顿时喜出望外。 “别着急走,过来,我问你个事情……” ~ 第四百三十二章 百年好合 正文]第四百三十二章百年好合 ?“什么事情?”白九妤不明所以的走了过来。 我探手将其抱住,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了一句。 白九妤并没有作势挣扎,在听到我的话后也没有太过羞涩,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黑暗的环境令她感觉到安全。 白九妤的回答在顷刻之间点燃了我心中压抑已久的**,脑海里短暂的空白过后,右手灵气挥出,将平坦石台上的灰尘拂净,二人斜身而倒心有默契,宽衣解带行云流水,片刻之后衣裳褪尽,四臂相拥深情凝望。 时至此刻,我方才欺身向前亲『吻』伊人。 谁规定男『女』亲近应该先接『吻』再脱衣服,两人真心相爱所有的举动都是自内心的,谁会在意传统的先后顺序,袒裎相待何须遮掩,真情流『露』何其自然。 谁规定接『吻』的时候该闭上眼睛,我就要睁开眼睛,我就要看着她的样子,我就是要提醒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爱我的,我也是爱她的。 谁规定第一次必须在『洞』房里,情不自禁之时谁还有心思去顾忌那些狗屁规矩,只要两人真心相爱,何处不是『洞』房,只要两人真心相爱,何处不是天堂。 谁规定别人怎么干我就得跟着怎么干,我为什么要去学别人,我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我爱怎么干就怎么干,我是截教中人,我要真的守规矩就入道教去了。 相拥相『吻』的时候我是清醒的,并没有什么所谓的『迷』醉『迷』『乱』,头脑的清醒令我可以更清晰的感受对方『唇』舌带给我的温润绵软,头脑的清醒令我能够更敏锐的感受到自己的双手抚上伊人肌肤时的柔滑细腻。 没有刻意的讨好,没有虚假的逢迎,一切一切都是生的那么自然流畅,水到渠成无须造作,真情流『露』不需遮掩,该分的自然会分,该进的肯定要进。 微弱的阻力『激』起了心中的柔情和爱意,这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要疼惜她,即便我动作再慢再柔,『花』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的痛楚还是难以避免,白九妤的轻哼令我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她身材娇小初逢人事自然难以承受。 环腰紧抱没有推拒说明她为这一刻感觉到欢喜,甚至连那些许的疼痛都是她所期待的,爱在这一刻变的真实,爱在这一刻变的完整。 伊人的鼓励令我的胆子大了不少,即便如此还是不敢肆意妄为,进轻退柔百般体贴,但是如此一来便感觉左右为难,轻柔不足以表达爱之深切,骁勇又恐怕伊人难以承受,斟酌再三还是不舍得狂风吹弱草,暴雨袭青萍。 缓慢轻柔的等待了片刻,伊人始终难入佳境,本想草草收兵却又心有不甘。就在自己举旗不定时,白九妤在我耳边给予了轻声的鼓励,我闻言大感欢喜,于是便壮着胆子加大了幅度。 白九妤自然不知道外面的『女』人在『床』第之间是什么样子,没有了那些粗鄙的误导,她所有的动作都是自本心,包括声音也是如此,不压抑不克制,不张扬不夸张,真真切切,轻轻柔柔,九天天籁不过如此。 有开始就会有结束,当一切归于平静二人神魂与授相拥而卧。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充满了欢喜和愉悦,但是我的欢喜不是源自于合好的成功,平心而论用一句两败俱伤来形容二人目前的情景是再恰当不过了,白九妤身材娇小菲『门』亦然,而我仅仅有过一次鱼水之举,自然算不上百炼成钢,因此到最后是疼痛难忍无可奈何才草率收兵的。 即便如此,我仍然大为欢喜,这种欢喜源自于内心的感受,爱是拥有,从这一刻起白九妤就是我于乘风的『女』人了,她是否是大禹的后代我不关心,她是不是九尾灵狐也不重要,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女』人,这一生她都是属于我的,而我也是属于她的,这种彼此拥有的感觉令我感觉真实而踏实。 除此之外怀中的『女』人还『激』起了我作为男人的保护本能和独占『欲』望,我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我要独自拥有她,不让任何人分享,如果有谁敢碰我怀中的『女』人,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在这一刻我再次想起了霸王项羽,项羽在乌江江畔以单戟连挑十几辆重逾千斤的铁甲冲车,靠的恐怕不单单是强的臂力,真正令他如此骁勇的应该是他身后背负着的伊人头颅。『女』人的柔情可以唤醒男人的雄『性』,是『激』起男人拼搏奋斗的动力,换句话说没有了『女』人的柔情,男人们不会去拼搏不会去争取,从这一角度上说『女』人的柔情是促使社会展的最大动力。 “乘风,你在想什么?”白九妤见我出神愣,轻柔的开了口。 “我在想我很幸运,能遇到你。”我低头冲她微微一笑。 “幸运的是我。”白九妤伸手抱住了我的脖子。 “你不幸运,你『挺』倒霉的。”我趁白九妤抬手的空当儿坏似的来了一记龙爪手。 “怎么这么说?”白九妤急忙回手自救。 “你认识我认识的太晚了,你吃亏了。”我笑着又伸出了左手。 “不晚,你能一直记着她,也能一直记着我。”这次白九妤没有阻拦我。 “起来吧,我帮你穿衣服。”我笑着收回了手。二人所铺衣物单薄,石板冰凉我担心对她产生不好的影响。 白九妤点了点头,缓慢的站了起来。 “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白九妤羞涩的看着我的那件沾染了血渍的白『色』衬衣。 我呵呵一笑没有开口,将她的衣物逐一的递给了她。 “你笑什么?”白九妤接过亵衣疑『惑』的看着我。 “你如果没把这件衣服『弄』脏,我就该哭了。”我哈哈大笑异常得意。 白九妤羞涩的穿好衣服不敢再搭理我了。 收拾停当,二人这才离开涂山圣地回返村落。 “老于,晚上想吃啥?”回到村落恰好遇到了金刚炮,我和白九妤离开的时候是午后,现在已经是傍晚了,涂山正在准备晚饭。 “我先回房。”白九妤冲我打了个招呼又冲金刚炮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寝室。 “咦?”金刚炮一瞥之间将目光定在了白九妤的头上。 “咦什么咦?”我反手拉着他向房间走去。 “哦!”金刚炮再度回头之后转过头冲我坏笑不已。 “哦什么哦?”我放开了他的胳膊,天一黑有些事情瞒不住他了。 “好样的,你没辜负党国对你的期望……” ~ 第四百三十三章 无需相送 正文]第四百三十三章无需相送 ?“胡说什么?”我撇下金刚炮向房间走去。 “早该这样了,晚上我给你整俩猪腰子补补。”金刚炮在我身后嘿嘿坏笑。 “这里哪儿来的猪?把你杀了吧。”既然知道瞒不住他我也懒得再多做无用的遮掩,老爷们干了就是干了,没什么丢人的。 回到房间换了衣服,这才挥手把金刚炮叫了进来。 “啥事?”金刚炮用衣摆擦着手,他这几天干的都是大厨的营生。 “端盆水去。”我从怀里拿出辟尘珠捏着手里端详着。 “你要净身吗?”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手里的辟尘珠。 “净你个头啊,快去。”我不耐烦的冲金刚炮摆了摆手,他倒不是故意拐弯骂我,而是他对净身这个词理解有偏差。 金刚炮很快用木盆端来了清水,一盆清水就验证了辟尘珠的辟水功能和使用方法,正如白九妤所说,辟尘珠的确有辟水的功能,但是必须与水源进行直接接触才行。 “老于,这就是传说中辟水珠?”金刚炮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手里的珠子。 “这不是辟水珠,这是辟尘珠。”我摇头说道。辟尘珠是土属神物,辟水珠是水属神物,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效果却差了很多,尽管辟尘珠也有辟水的功效,但是效果远远不如传说中的辟水珠。 辟尘珠入水以后,它附近的水是向四周避开的,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应该是五行之中土克水的缘故,这就像在耗子群里扔进了一只狸猫,耗子们出于恐惧心理都会自动避开。而传说中的辟水珠则更像是一只耗子『精』,所到之处耗子们都会主动臣服。总而言之,辟尘珠的辟水效果不如辟水珠。 “管它是啥珠,只要能分开水就成。这玩意儿哪儿来的?”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大禹留下的,走,跟我出去找个湖泊再试一下。”我说着站了起来。在进入大海之前我必须确定辟尘珠能够达到白九妤所说的辟水百尺的效果,这就像猛然得到了一支新式武器,我总得熟悉并掌握它的『性』能和使用方法。 “好,走。”金刚炮自然不会反对我的提议,拿起已经空了的木盆就往外走。 “你拿盆子干什么?”我皱眉问道。 “抓鱼。”金刚炮嘿嘿一笑凌空向西。 我叹气摇头尾随而去。 村落西方七十里外有一处湖泊,投入辟尘珠之后湖水很快有了反应,湖水以辟尘珠为中心快的向四周退去,等到湖水不再后退,金刚炮欢呼着跳入湖底拾拣没来得及游走的鲫鱼和鲤鱼,而我则凌在上空丈量湖水分开的距离,经过简单的目测和步量最终确定下了大体的距离,和白九妤所说的完全『吻』合,正是一百尺。也就是说辟尘珠可以在水下开辟出三十几米直径的圆形实地。 平心而论我对辟尘珠的辟水效果并不满意,三十几米有点窄,在海中不太够用,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这东西也就是在关键时候用几次,大多时候并不能全指望它。 由于大多数的游鱼都随着湖水游走了,因此金刚炮并没有捡到多少鱼,他不甘心,便在湖底抓鳝鱼『摸』河蚌,大呼小叫忙的不亦乐乎。 我观察了片刻便掠回了湖边的沙滩,点燃香烟等候金刚炮,虽然湖底全是淤泥,但是辟尘珠却并没有陷进去,而是凌空悬浮于淤泥上方,始终与污秽的淤泥保持着三尺左右的距离,这类神物生『性』高洁,自然不会钻进淤泥里。这一现令我放心了不少,辟尘珠灵气并不外『露』,万一掉进淤泥还真不容易寻找。 “差不多了,回去吧。”我『抽』完香烟抬头冲金刚炮喊道。 “别着急,再玩会儿。”金刚炮说着扔上来一只盘子大小的河蚌,“这里面有珍珠呀。” 我探手抓过金刚炮扔到我身旁的河蚌,微一端详便扔回了湖里。正如金刚炮所说,这只河蚌的确孕有珍珠,不过根据珍珠出的气息来看,这颗珍珠不但形体不大,成『色』也是下品。 “你扔了干啥?”金刚炮不满的叫嚷着。 “太小了,不值得杀它。”我抬头笑道。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颗河蚌肚子里的东西还不足以令它丢掉『性』命。 “苍蝇也是『肉』啊。”金刚炮还是不舍得。金刚炮这个人虽然『花』钱大手大脚,但是骨子里却相当抠『门』。 “土匪还不抢穷光蛋呢,要抢也得去抢那有钱的。去了海里,这样的你都懒得伸手。”我微笑着说道。我的这句话并没有夸大其词的成分,海里的风『浪』大,蚌类的壳内更容易进入杂质,而且海里的蚌类一般都比较大,孕育珍珠的时间也长,不但成『色』和品相好,个头也更大,珍珠可是越大越珍贵。 “这次去东海一定要狠狠的捞上一笔,珍珠『弄』上几箱子,哈哈哈哈。”金刚炮得意忘形的大笑着。有着观气术搜寻目标,有着御气诀出手攻击,有着辟尘珠可下海底,如此一来想空手而回都难。 “要那么多身外之物有什么用?你就捞吧,到时候我给你塞棺材里让你数着玩。”我没好气的笑骂。这家伙想的不是怎样去延长寿命而是怎样去寻找更多的珍宝,到时候命都没了,要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这主意不错,嘿嘿嘿嘿。”金刚炮嘿嘿的笑着,没笑几声就停住了,貌似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老于,咱出海是不是得跟总部说一声?”金刚炮端着盆子向湖畔走来。 “出海又不是出国。不用跟他们说。”我摇头说道。 “说曹『操』曹『操』到啊。”就在此时我手腕上的通讯装置传来了震动,我抬手摁下了通话按钮 “于科长,你要找的人有下落了。”对面传来了张姐的声音。宋雨是局长助理,并不经常呆在调度室。 “在哪里?”我随口问道。 “山东菏泽市单县。”张姐回答道。 “谁找到他的。”我抬手示意金刚炮先不要说话。 “1815。”张姐回答。1815是二科李楠的编号,也就是说是李楠找到叶傲风的。 “帮我转接1815,”我想了想又作了补充“通知其他人解散吧,另外跟宋科长说一下,让她转告局长,我半个月之内回总部述职。” 张姐答应了之后帮我转接李楠。 “叶傲风这家伙咋跑那儿去了?”金刚炮趁总部转接的空当开口问道。 “在那等着拿剑呢。”我呵呵一笑。叶傲风选择的位置离我紫阳观并不很远,却又恰好在我和金刚炮的观气术范围之外。 “于科长。”对面传来了李楠的声音。 “老李,找到目标了?”我在说话的同时伸手跟金刚炮要烟,金刚炮晃手示意手上都是淤泥,我便用右手在左兜里别扭的掏出香烟,点上了一支。 “找到了,在一处民房里。里面还有不少保镖。”李楠回答道。李楠所谓的保镖指的自然是那些雇佣兵。 “你过去敲『门』,就说我让你带个口信,让他别记错了日子。”我想了想开口说道。 “好的。”李楠虽然疑『惑』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我是李楠是有『私』『交』的,因此在说完公事之后又简单的聊了几句,这才结束了通话。 “你怎么老干那脱『裤』子放屁的事儿,都谈好条件了还让总部找他干啥?”金刚炮跑到湖边洗手去了。 “我有我的想法,你不明白就别多嘴。”我挑眉横了金刚炮一眼。 “你有啥想法?”金刚炮自然不会怪罪我言语无状。 “叶傲风临走的时候让那个雇佣兵去卸掉地雷,为的是让咱们欠他个人情,这个人情我可不想领他的。他不是自以为咱找不到他吗,我要让他知道咱要想找他并不困难,咱这时候如果调军队过去把他一窝端了他也得受着。雇佣兵一除,我要杀他易如反掌,到时候直接砍了他的脑袋,碧珊金桐再厉害我也不信能给他再长出一个头来。”我冷哼说道。 “我还没明白。”金刚炮不解的摇晃着脑袋。 “我跟他是『交』易,不想欠他人情,不然的话我杀他的时候会手软。明白啦?”我力求简略的冲金刚炮解释道。 “我要说我还没明白,你会不会踹我?” 金刚炮的话明显的在气我,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不可能不明白,就在我站起身作势『欲』踢的时候,湖中的湖水起了变化,本来被辟尘珠分开的湖水猛然之间合拢,出了巨大的声响,泛起了不小的水『浪』。 就在我惊骇的情绪还没消散,却现已经合拢的湖水再度被辟尘珠『逼』了出去,很快又恢复到了先前的距离。 “我『操』,这东西还有时间限制啊?”金刚炮惊愕的转头看着我。 我愕然的点了点头,心里不无后怕,幸亏我在出海之前先试验了一下,如果在深海里出现这种情况,猛然合拢的海水能直接把我和金刚炮拍死。而这种情况白九妤肯定也是不知道的,不然的话她不可能不告诉我。 “不多不少,半个时辰。”金刚炮抬手看了看表。 “再换个水深的地方试试。”我扬手使用移山诀抓回了辟尘珠,水面再度合拢。 “你试去吧,我这还端着盆子呢。” “嗯,你先回去。” 两个小时之后,我回到了涂山村落,实验的最终结果是:不管水深水浅,辟水珠分开水面的时间是一样的,都是一个小时。 回到村落,众人早已经吃过了晚饭,金刚炮又找黑三常喝酒去了,白九妤给我端来了晚饭。 美人在旁,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匆匆拨了几口就拉着白九妤跑回了房间。 废寝忘食的最终结果是第二天头重脚轻,好在金刚炮昨天也喝大了,此刻还没彻底醒酒,不然的话肯定会笑话我。 布上紫气屏障,二人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涂山,黑三常喝的现了原形没能送金刚炮,白九妤也没能送我…… ~ 第四百三十四章 准备出海*WAP贵宾加更 正文]第四百三十四章准备出海*贵宾加更 ?“你也喝多了吗?”金刚炮醉眼朦胧的看着我,这家伙没醒酒一步三摇。 “我没喝酒。”我掏出香烟点上一支。 “那你走路咋晃悠呢?”金刚炮上下打量着我。 “你没醒酒,产生了幻觉。”我皱眉说道。平心而论我虽然感觉头重脚轻,却还不至于走路打晃,毕竟有着充盈灵气的支持。不过我此刻走路的确感觉有点别扭,一夜未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也会肿。 二人磨蹭了好久终于回到了汽车旁。 “看见没。”我伸手指着汽车下面八个不大的浅坑示意金刚炮低头观看。悍马的四个轮子的前后位置先前都被安放了炸弹,也就是说只要我和金刚炮上了汽车,不管是前进还是后退,都得被地雷送上天。 “老于,你说他说的都是真的吗?”金刚炮使用钥匙打开了车『门』。 “什么?”我没明白他指的什么。 “逆天神器真的只有他能开启吗?”金刚炮动着了汽车,悍马的越野能力还是可以的,蹦跶着越过了浅坑。 “可能『性』很大。”我点头说道。叶傲风天生金命,逆天神器也一定是某种金属,从这一角度来看叶傲风应该没有撒谎。况且他也不敢撒谎,如果他骗了我和金刚炮,在那种相对闭塞的空间里我们可以轻松的杀掉他。 “这次要不要顺道儿去碧游宫看看?”金刚炮打着哈欠。 “看情况吧,割草拾兔子两不耽误。”我随口说道。 “哈哈,你说祖师是兔子?”金刚炮抓住了我的语病刻意歪曲。 “快看路,你想开沟里去吗?”我伸手扭了一把方向盘,我不愿跟他在这种无聊的话题上『浪』费时间,一夜没睡坐上了汽车马上困了。 没『迷』糊多长时间就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惊醒了,醒来现这家伙竟然真的把汽车开进沟里了,沟不深,汽车歪那儿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昨天晚上没捞着睡觉。”金刚炮见我一脸怒气的瞪着他,急忙开口撇清。 “算了算了。”我说着闭上了眼睛。我之所以生气倒不是因为他打盹儿把汽车开进了沟里,而是生气他把我给『弄』醒了。 “我白天没紫气,你把汽车『弄』出来。”金刚炮见我没有起身的意思,伸手推了我一把。 “你这破车两吨多,我抓不动,先睡一觉,天黑了以后咱俩一起移出来。”我闭着眼睛说道。我先前曾经见这辆车的动机标牌,知道过了我的移山诀极限。 “你昨天晚上干啥去了,咋困成这个德行…”金刚炮嘟囔着下了车,一阵忙活将汽车给绞了上来,这车前头带绞盘,他懒得费事罢了。 二人很快出了涂山范围,拐上了大道。 一路无话,人休车不休,很快便回到了山东。 山东,烟台,蓬莱,清晨。 “老于,快停车。”金刚炮指着路旁的海产品商场让我停车。 “你要买什么?”我随后问道。 “海参,给我妈捎点。”金刚炮说道。 我踩下刹车,金刚炮蹦跳着下去买东西去了。他们老家是东北的,搬过来之后住的地方也并不靠海,因此海鲜对他们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等了好长时间金刚炮才提着两个大包回来了。 “钱真『毛』了,这么点东西十万多。”金刚炮嘟囔着塞给了我一兜,“这是给你爸妈的。” “你回去的时候捎给我爸妈,我前段时间回去过,这次就不回去了。”我瞥了一眼金刚炮手里的袋子,现里面全是柞蛹大小的干刺参,这种上品海参是沿海渔民农闲季节下海捕捞的野生海参,捕到以后马上用草木灰包裹晒干,别看现在小,用水一泡每个都有十几公分长,品质好价格也贵,一斤两千多。 “学大禹过『门』不入哇?”金刚炮坏笑打趣。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其实我之所以不回家是有原因的,与叶傲风定下的是半个月期限,我『色』『迷』心窍在涂山耽搁了三天,路上又『浪』费了两天,就剩下了十天的时间,真正要去到有可能出现灵物的地方最快也得一天,回来也得一天,赶回紫阳观又是一天,算来算去真正干正事的时间只剩下了七天,我实在不敢耽搁了。 虽然时隔千年,但是我和金刚炮还是轻松的找到了当年乘坐木船出海面圣的出点,地气是最好的参照物。 “老于,咱出海要准备啥?”金刚炮看着茫茫的大海显得很是兴奋。 “一条跑的快的好船。”我开口说道。 “那玩意跑的快。”金刚炮指着不远处停靠在岸边的一艘快艇,这玩意我们本地人管它叫海兔子,意思就是说它跑的快。 “没油了你用桨划吗?”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要大船。” “那个大!咱找总部调给咱使两天。”金刚炮抬手指着远处的一艘军舰。 “你没烧吧?”我皱眉叹气,以权谋『私』也得有个限度,借个枪支弹『药』什么的还说的过去,调动军舰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要啥样的?”金刚炮抬手捏着下颌面『露』思考状。 “这些事情我来处理,你就不用管了,回家去吧,明天中午之前赶回来就行。”我冲金刚炮说道。 “成,你看着办吧,咱不差那几个钱,要好船。”金刚炮归心似箭,说完钻进汽车一溜烟儿的走了。 找船自然得在海边找,现在是秋季,渔船几乎是全体出动外出捕捞,停靠在岸边的渔船相对较少,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这些渔船不是太小就是太破,根本就没有中意的。就在我无可奈何之下准备勉为其难的随便挑选一艘的时候,从海中驶回了一艘大个的渔船停靠在岸边卸货,他们捕捞的是鱿鱼和巴哨。 我虽然不了解轮船,但是我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在我看来船只越大越安全,越新越不容易出『毛』病,眼前的这个就『挺』合适。主意一定便耐心的在一旁等候,直到渔船卸货完毕我才靠了上去。 渔船卸完货之后水手们就叼着香烟登岸潇洒去了,船上剩下几个头脑模样的人物在计算着什么。 “师傅,这船的船主在吗?”我站在岸边高声问道,没有经过别人允许,我是不能随便登船的,这是海边人都知道的规矩。此外我之所以问船主而不是问船长是因为沿海的渔船,船长和船主有很多不是一个人。 “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儿?”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抬起了头。 对方一说他就是船主,我便多看了他几眼,这个五十岁左右的船长身材很是高大,体型也很壮硕,就是长的不太周正,是个斗『鸡』眼。 “下次什么时候走?”我开口问道。 “你有什么事?”斗『鸡』眼不耐烦的问道。他一听我那话就知道我不是来订货的,因为订货的人只会关心船什么时候回来,而不会关心船什么时候出海。 “我要租你的船,半个月,一百万,出海之前就给。”我直接说出了我的目的,尽管我只需要十天,但是说十天就表示我有很明确的目的『性』,容易令对方起疑。 我的这番话令斗『鸡』眼皱起了眉头,疑『惑』的上下打量着我,我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有开玩笑。 斗『鸡』眼跟身边的几个人嘀咕了一阵儿,转身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上船。 我走上船,掏出香烟每人塞了一盒,我这个举动除了拉关系还有显示实力的意思,在此之前我特意去商店买了几盒软中华,事实上我『抽』不惯这种烟草,劲儿太大。 “小兄弟,你要租船干什么?”香烟点上之后,斗『鸡』眼的语气客气了许多。 “出去寻找古代沉船,不越国界,不干违法的事情。”我想了片刻编造了个可信度比较高的理由。动辄一百万,没有个合理的解释可不行。寻找沉船并不违法,找到之后献给国家,如果沉船有考古价值,国家会给予很高的奖励。 “我们跟客户有合同的,不能随便撂挑子,这样吧,我再给你介绍一艘。”斗『鸡』眼相信了我的编造出来的借口。我跟他都是胶东口音,带着三分乡土情。 “他的船跟你的一样吗?”我开口问道。 “俺这是今年的大闺『女』,他那是七八年的老娘们,不过使起来是一样的。”旁边一个一身油污的汉子粗俗的『插』了一句嘴,斗『鸡』眼也并没怪罪他,看样子应该是个负责机修的机轮长一类的重要人物 “大哥,合同这事我知道,违约了不但要赔钱还得丢主顾,这样吧,我给你两百万,现金!”我加重了筹码,我现在缺少的是时间而不是金钱。 “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斗『鸡』眼终于心动了。事实上渔民都非常有钱,一年收入几十万并不困难,我不多出点血他们不会心动的。 “大哥,要不这样吧,你告诉我你这船多少钱,我直接买下来。”常言道财大气粗,人家大款都买游艇,我为什么不能买条渔船。 “还是别了,就按你说的,两百万租半个月,咱可说好了,不能干违法的事情。”斗『鸡』眼猛吸几口扔掉了烟头。 平心而论两百万在他眼里是个什么概念我并不清楚,但是自从我背出了金砖有了上亿的身家之后,我对金钱的概念就很模糊了。 “成『交』,带我去最近的银行……” ~ 第四百三十五章 起锚出海 正文]第四百三十五章起锚出海 ?“真不开玩笑?”斗『鸡』眼还是不敢相信这飞来横财。 “真的,带我去银行。”我冲斗『鸡』眼凝重的点了点头。 二人走下渔船,打车来到了银行,转账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由于事先没有预约,现金没能提出多少,只提出了二十万。 “怎么多给了一百万?”斗『鸡』眼查询了账户之后惊愕的问道。 “那一百万是大家这半个月的生活费,我还有个朋友,明天也会跟咱们一起走。”我冲斗『鸡』眼笑了笑。 “咱讲的多少就是多少,你带十个人我也不会加钱,这钱我不要。”斗『鸡』眼摇头说道 “那就算是给大家的加班费吧,对了,你把船员都叫回来。”我说着走出了银行。 “我给你打个条吧。”斗『鸡』眼虽然眼睛不周正,心眼却不坏。 “不用,我相信你。”我摆了摆手。 二人回到轮船,斗『鸡』眼跟大副和机轮长这几个心腹透了个底,他们也大为兴奋,斗『鸡』眼肯告诉他们就表示大家都有钱拿。 斗『鸡』眼一通电话把船员全部叫了回来,这十几个船员也不知道在海里憋了多长时间了,好不容易上岸又被叫了回来个个黑着个脸。 “大家辛苦了。”我拿出钞票一人一沓,立刻让包公变关公。 “船上所有多余的东西一律卸下去,尽量减轻船只的重量。”我冲斗『鸡』眼说道。 斗『鸡』眼虽然不明白我的用意,却也没犹豫,一摆手,船员就开始忙碌去了。 “动机仔细检查一下,多准备燃料,必要的零件也准备一些,千万不要出问题。”我冲机轮长说道。 “放心吧你,俺家的大闺『女』四个**。”机轮长叼着香烟开口说道。 我闻言皱着眉头看向他,我之所以皱眉倒不是嫌他说话粗俗,而是我根本就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一般的渔船都是一台或者两台动机,我们是今年的新船,有四台动机。”斗『鸡』眼开口解释。 “嗯,很好,油料备足。”我笑着冲机轮长点了点头。 “还有,准备十天的食物和清水就可以,水果多准备一些。”我想了想开口说道。 “不是半个月吗?”斗『鸡』眼不解的问道。 “十天就够了。”我正『色』说道。 任务吩咐完毕,大副出去采购去了,机轮长检修动机去了,斗『鸡』眼带着我去安排住处。 “兄弟,你当过兵吗?”斗『鸡』眼随口问道。 “哦?你怎么这么问?”我并没有正面回答。 “你安排工作就像是部队的领导下达命令,你别看我眼不好,当年我也当过兵。”斗『鸡』眼将我领到了一间相对干净的房间。 “呵呵。”我笑着糊『弄』了过去,有些事情没必要让他知道的太多。 “兄弟,你喜欢吃什么菜,我给你雇个厨子去。”斗『鸡』眼殷切的问道。 “还能雇厨师?”我好奇的问道, “能,有专『门』的厨师跟船出海,就是工资要的高。”斗『鸡』眼点头说道。 “不用了,我那个朋友就是个厨子。”我呵呵笑道。平心而论我虽然生长在海边,却也没吃到多少海鲜,海边上的海鲜只是比其他的地方新鲜,价格并不便宜多少,当年吃不起,现在有钱了又没时间回来了,这次出海有金刚炮跟着,我肯定能弥补遗憾大快朵颐。 “对了,大哥咱船上有没有那种抓大鱼的弓箭?”我伸手比划着那种带有钢丝绳的强力弓箭。 “你说的是不是鲸叉?”斗『鸡』眼疑『惑』的问道。 “对,就是那个,有没有?”我点头说道。 “咱这不是捕鲸船,没有那个。”斗『鸡』眼看向我的眼神更加疑『惑』,“你要那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我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之所以想到那种工具也只是以防万一。 “我认识拆船厂的人,他们那里有老式的,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去找找。”斗『鸡』眼皱着眉头考虑了很长时间才再次开口。实际上他已经怀疑我出海的动机了,只不过没说出来罢了。 “费用算我的。”我高兴的点了点头。有了鲸叉这种武器,只要现了什么就一定能够拿下,至少不能让它潜入水下逃脱。 布命令和落实执行是两回事,我那几句话一直让这些船员忙了一整天,卸掉多余的负重有两个好处,一是可以提高船只的度,二来可以令船只吃水较浅,如果鲸叉『射』到什么大家伙,也不容易被它们给拖进水下。鲸叉是晚上安装的,船头船尾各一架,安装好之后直接用篷布盖了起来,事实上这艘船没资格安装这类工具。 晚上大家是在一起吃的,这艘船除了斗『鸡』眼和大副以及机轮长之外还有十二个船员,一共十五个人,坐在一起很是喧闹,平心而论胶东半岛的民风是很淳朴的,但是说话却不怎么文明,几乎是句句不离下三路。一顿饭没吃饭,这帮家伙就受了刺『激』纷纷找借口跑掉去刺『激』别人去了,偌大的桌子就剩下了我和斗『鸡』眼船长。 斗『鸡』眼几杯酒下肚,话就多了,一开始说的是自己多么多么艰难,买这艘船背了多少贷款,我的出现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要对我表示感谢云云。后来说的就是自己这二三十年在海里见到的各种奇异现象和怪异的动物,叮嘱我一定要尊敬那些海神,千万不要去冒犯它们。我笑着一一答应,我如果跟他说我就是冲着那些所谓的海神去的,斗『鸡』眼肯定得吓得『尿』『裤』子。 晚饭过后,我去某部借用了两只81步和两盒子弹,这些东西有备无患。 一夜无话,金刚炮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回来了。 “我爸妈怎么样?”作为子『女』,我肯定关心自己的父母。 “都『挺』好,就是唠叨着让我劝你早点结婚,我跟他们说你明年能把老婆孩子一起领回去。”金刚炮嘿嘿坏笑。 “你真这么说的?”我皱眉问道。 “真的。”金刚炮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 “你父母怎么样?”我对金刚炮的父母也很关心,当年去他家的时候他母亲把他们家唯一的一只老母『鸡』宰了招待我,那个场景令我想起就心酸。 “别提他们了,气死我了。”金刚炮连喘粗气,“我以前带回去的海参都让我妈妈当蚕蛹炸着吃了,还嫌不酥……” “走吧,看看船去。”我摘下手腕上的定位装置扔进了汽车储物箱,金刚炮呵呵一笑如法炮制,这事儿也不是头一次干了。 当我将他介绍给了斗『鸡』眼时,斗『鸡』眼自然不会相信这个开悍马带墨镜的胖子就是我昨天所说的厨子,不过金刚炮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容易跟这些人打成一片,一圈香烟撒过,已然成了朋友。 “老于,多少钱租的?”我带着金刚炮走向斗『鸡』眼给我们安排的房间时,金刚炮低声问道。 “三百万。”我随口说道。 “啊?!”金刚炮立刻心疼的皱起了眉头。 “钱太『毛』了,咱也不差那几个钱。”我将他先前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又搬了出来。 “你倒舍得。”金刚炮将手中的包裹塞进了『床』下,那里面装着他的开天斧和我的干将。 “你收拾一下,我去通知他们开船。”我冲金刚炮指了指我的『床』铺,“装好子弹,别让他们看到了。” 金刚炮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来到控制室,斗『鸡』眼已经等候多时了。 “开船吧……” ~ 第四百三十六章 调头快跑 正文]第四百三十六章调头快跑 斗『鸡』眼并不开船,大副掌舵。 渔船起航是有规矩的,启动动机,拉响汽笛,船头放鞭炮,向海中倒酒,渔船起航。 渔船缓缓驶离港口,度之慢简直出乎我的意料。 嘿,老蒋,这玩意咋这么慢?金刚炮收拾妥当来到了控制室,斗『鸡』眼姓蒋。 正常航十五节。斗『鸡』眼接过金刚炮递过去的香烟。 不懂啥叫节,换算成公里。金刚炮好奇的看着大副手中的船舵。 它俩不是一个概念,没法换算。斗『鸡』眼哈哈笑道。 如果非要换算的话得先换算成海里每小时,很麻烦,基本上一个小时能开出个四五十里地吧。大副接过了话茬。 怎么这么慢?金刚炮皱起了眉头。 不算慢了,小船还跑不了这么快呢。大副道。 最快航多少?我『插』嘴问道。先前我曾经仔细的观察过这艘渔船,现船后的螺旋桨并不大,跟四五十米长的船身简直不成正比。 四台动机一起运转,短时间内可以达到三十节。还是大副开的口,大副对于这艘船的『性』能明显比斗『鸡』眼要熟悉。 那就让四台动机一起干活,跑快点。金刚炮对于这种慢悠悠的度大感不耐,恨不得现在马上到达深海。 正常情况下只开一台动机就够用了,追逐鱼群的时候才开两台或者三台,四台一起动不但耗油太大,传动装置和螺旋桨也受不了。大副专业的解释道。 燃料够吗?我比较关心这种关键『性』的问题。 昨天卸重太多导致船身不稳,没办法了就用柴油压仓,燃料肯定用不完。斗『鸡』眼坐上了船长的座位。 船都是烧柴油的吗?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也不一定,军舰和咱们这样的船烧柴油,那些货轮一般烧重油,也就是最破烂的油,烧那个省钱。斗『鸡』眼摇头道。 这是雷达吗?金刚炮伸手指了指控制室正中的液晶屏幕,液晶屏幕是正方形,直径有六十公分,上面布满了绿『色』的线条。 咱这种渔船没有雷达,这是渔船专用的导航通讯仪,渔业中心通过这个为我们指引航线,避免触礁和逾越国界,大副抬手点了点屏幕西南角的一个小白点,这就是咱们现在所在的位置。 这个呢,是无线电话吗?金刚炮又伸手指着控制台上方一个电话话筒样的东西。 这是海岸电台。大副回答。 斗『鸡』眼见金刚炮追着大副询问这些弱智的问题,不但没有起疑反而放心了不少,至少知道我和金刚炮不会开船,不会开船自然也就不能劫船。 而我之所以没有阻止金刚炮问,也有我的原因,一旦进入深海,我就必须取得对这艘船的绝对控制权,不然的话们见到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或者动物肯定会吓的调头跑回来。 咱从海里怎么跟岸上取得联系。我点燃香烟冲斗『鸡』眼问道。尽管我是有目的『性』的问却不能让们感觉到我是有目的『性』的。 一般用通讯仪,不过通讯仪还不如cdma,那个信号在海上也有覆盖,不过一旦走远了什么也不好用了。斗『鸡』眼点头道。 听完斗『鸡』眼的话,我刻意皱起眉头『露』出了不满的神情,其实内心却相当高兴,无法联络才好呢,没麻烦。 就在我和斗『鸡』眼话的功夫,金刚炮对大副手里的船舵产生了兴趣,腆着脸皮要试试,大副为难的回头看向斗『鸡』眼,斗『鸡』眼笑着点了点头。 金刚炮兴致勃勃的接过了船舵,三分钟不到就下来了,大声叫嚷着渔船的配置太低,渔船之所以原地打转不是因为的技术不行,而是渔船没有自动回方向的功能。 这跟开汽车是两码事,大副笑着将船只调正了方向,平稳的向前行驶。 对,汽车是坐着开的,这个得站着。金刚炮严肃的点了点头。 走吧,出去转转。我见情况『摸』的差不多了,便带着金刚炮走出了控制室。 老牛,看看这个。我走到船头,将盖在鲸叉上的篷布扯了下来。 这么大的鱼叉?金刚炮立刻两眼冒光,走上前去上下打量。 鲸叉,专『门』用来抓捕鲸鱼的。我点头笑道。 怎么这么旧?金刚炮疑『惑』的问道。 使用是没问题的。我点头道。鲸叉是靠空气压力『射』的,压力筒上已经出现了大量的锈斑,好在直径两公分的钢丝绳有着油污的保护锈蚀的并不严重,长达一米的矛头也没有损坏。 从哪儿『弄』这么个稀罕物?金刚炮抬脚踩踏着踏板为压力筒增压。 从旧船上卸下来的,昨天才安上。我伸手指着鲸叉与船体的焊接部位。 试试吧?金刚炮踩踏了半天,终于将压力筒打足了气压,压力筒最多可储存十五个气压,目前指针在十,位于正常绿格和危险红格之间。 我笑着退后了几步,鲸叉能打出多远我并不知道,这一点我必须在正式使用之前做到心中有数。 金刚炮双手持握着固定在甲板上的鲸叉,上下左右调整方向。 向斜下打,不然容易弹回来。我不放心的叮嘱道。 金刚炮点了点头,将鲸叉瞄向海面,拉开了压力筒的闭气阀『门』。 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尾端携带着钢丝绳的鲸叉径直『射』向了海里,由于有着钢丝的负累,鲸叉的前进度并不快,但是力道却很猛,缠绕着钢丝绳的滚轴在其拖拽之下急滚动,当钢丝绳放到尽头时,鲸叉的去势才被迫停住,在停住的瞬间又快的弹了回来,落在距离船体不足十米的海里,幸亏事先考虑到了回弹的可能,不然这威力巨大的反弹就有可能击中船体和船上的设备。 鲸叉『射』的声音惊扰到了船上的船员,纷纷停下各自的活计抬头观看。 没事没事。我故作轻松的冲众人摆了摆手,转而示意金刚炮赶快收回鲸叉,鲸叉的尾部是带有倒钩的,万一挂上海底岩石很容易损坏。 能打一百多米。金刚炮摇动滚轴收拢着长长的钢丝绳。 一百二十米左右。我点头道。鲸叉『射』的瞬间我已经竖起了拇指等候测量,得出了比较准确的数据。 金刚炮不再话,快的转动着滚轴缠绕钢丝绳。钢丝绳只能靠人工缠绕,如果用机械缠绕会令钢丝绳缠绕过紧,不利于『射』。 老于,跟们实话了没?金刚炮拍手收工。 我跟们咱是寻找沉船的。我将鲸叉的保险拉了下来,重新盖上篷布。 找沉船用这玩意?们信的话吗?金刚炮抬手拍了拍已经盖上了篷布的鲸叉。 \u2o1o们自然不信我的话, 宝 书 网 ( w w w . x b a o s h u . c o m )们信的是那三百万。我转身走向船尾。 船尾的鲸叉我没有再『射』,但是还是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这两件工具白了就是武器,我必须保证关键时候可以正常使用。 金刚炮自然是闲不住的,由于此时离深海还有一段距离,没什么正事可干,便跑到控制室让斗『鸡』眼放网抓鱼,中午要吃海鲜。 斗『鸡』眼自然不会拗的意思,于是便下令撒网拖捕。众多船员接到船长的命令之后快的就位并放下了拖网。 船长对们真够意思。渔网下之后,船员们就跟我和金刚炮套起了近乎。 吃个鱼有啥?金刚炮不以为然。 我们这船是捕巴蛸鱿鱼的,这种渔网一张得上万,用来抓鱼很容易被大鱼撞出窟窿。一名船员开口道。 一天坏一张也赔不了。金刚炮撇嘴道。 没过多长时间斗『鸡』眼就下令收网,渔网里的鱼并不多,但是种类却不少,有很多连我和金刚炮都叫不上名字。 分拣的过程是最愉快的,斗『鸡』眼在分拣的同时还向我们介绍着每种鱼的详细情况,什么鱼的鱼刺多,什么鱼得扒皮吃,什么鱼适合晒鱼干 我们船长可是当兵出身,当年当的就是海军,海里的东西没什么不知道的,这趟出来们就等着开眼界吧。一个年纪不大的船员趁机拍马屁。 嘿嘿,们也等着开眼界吧。金刚炮嘿嘿坏笑。 渔船下面有一个存放捕捞收获的巨大冷库,船上电机出的电量大部分供应给了这个冷库,冷库里提出来的啤酒和一桌子的海鲜令得这顿午饭吃的异常畅快,一直吃到下午三点才散场。 午饭过后金刚炮跟船员玩牌去了,斗『鸡』眼则拉住我询问目标方位,我考虑了片刻决定还是先去碧游宫,便让斗『鸡』眼按照目前航线径直向东。 我之所以决定先去碧游宫是有打算的,我作为截教『门』人关心祖庭总不是错,如果教主仍然在碧游宫,我可以借着觐见教主的机会带金刚炮一起去,不定教主能够出手相救。如果教主不在碧游宫,那我就只能另想法了。 中午贪凉喝了一瓶啤酒,海『浪』摇晃着船只无异于摇篮,因此很快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船舱外面传来的警笛声惊醒了我,走出船舱现天『色』已经大黑,而我们的渔船竟然在快的调头。 怎么回事?我抬头冲站在控制室的斗『鸡』眼喊道。 有军舰。斗『鸡』眼惊恐的指着不远处快靠近的一艘中型快艇。 不用紧张,我来跟们『交』涉。我抬手示意斗『鸡』眼不用过分紧张,十八分局隶属总参,哪个部『门』都得给点面子。况且我们也没干什么违法的事情,至少现在没干。 老于,过来看。金刚炮从左舷跑了过来冲我招了招手。 我快的转向左舷,凝神远眺,一望之下眉头大皱。 那船上的旗子是海警的还是海军的?金刚炮伸手前指。 都不是,那是国旗。 国旗?金刚炮疑『惑』的皱起了眉头,片刻之后终于反应了过来,抬头冲着控制室挥手大喊, 调头,快跑 ~ 第四百三十七章 海盗兄弟 正文]第四百三十七章海盗兄弟 ?金刚炮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对面过来的快艇上面悬挂的并不是中国国旗。 “老蒋,咱们越界了吗?”我快的冲进控制室冲斗『鸡』眼问道。 “没有,这是咱的位置。”斗『鸡』眼伸手指着船上的导航屏幕。根据他指的位置来看,我们距离国境线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那他追咱干啥?”金刚炮也跑了进来。 “抢东西。”斗『鸡』眼紧张的回答。 “老赛,快把另外两台动机打开,最大马力。”大副拿起了船上的对讲装置大声喊道。他所说的老赛是那个说话下流的机轮长。 “军舰抢东西?”我皱眉问道。 此刻外面已经传来了扩音器的声音,『棒』子话我也听不懂,只知道语气很严厉,高强度的探照灯也打开了,正在冲我们的渔船照『射』。 “这又不是咱国家的军舰,再说他们抢劫咱们的渔船也不是头一次了。”斗『鸡』眼紧张的在控制室踱着步子,根据他的神情来看好像在考虑什么大的决定。 “他为什么要抢劫咱们?”我始终不相信斗『鸡』眼所说的是真的,我们跟后面那艘快艇所属的国家可都是社会主义国家。 “他们穷啊,连饭都吃不上,上船了就跟鬼子扫『荡』似的见什么抢什么,还打人。”斗『鸡』眼急得团团转。 “你没搞错吧,咱们当年为了保护他们,死了三十多万战士,军职以上的将军也死了好几个,他们应该领情啊,咋还能抢咱们呢?”金刚炮也不敢相信会生这种事情。 “忘恩负义的人不多的是吗,老赛,你在磨蹭什么?”斗『鸡』眼急切的抢过大副手里的对讲器高声催促。 “好了,动力上来了。”大副根据仪表读数确定了四台动机已经同时启动,与此同时就感觉船快了起来。 “老蒋,我这里还有八万现金,实在不行贿赂贿赂吧。”我无奈的说道。我们这是渔船,他们是快艇,早晚得追上我们。 “不管用的,他们一上船什么也剩不下呀,连面粉都抢。”斗『鸡』眼扔掉了已经燃尽的烟头。 “咋穷成这样啊?”金刚炮苦笑着说道。 “闭关自守,搞世袭制,不穷才怪,咱这的方便面都是他们高官的加班餐,在他们那里一头猪能换个媳『妇』。”斗『鸡』眼『抽』空回答。 “夸大其词了吧?”我皱眉说道。 “这事儿咱们这儿的人都知道,就你俩不知道。”斗『鸡』眼急切之下语气很不耐烦。 “老蒋,这么下去不用二十海里他们就得追上咱们,你快拿主意吧。”正在掌舵的大副转头冲斗『鸡』眼喊道。 “算了,认倒霉吧,让老赛把动机关了,吩咐船员全部到甲板上趴下,别反抗。”斗『鸡』眼无奈的做出了决定。 “你想让他们上船?”我伸手拉住了斗『鸡』眼。我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损失点钱倒在其次,关键是他们把我们的给养搬走了,我还得回去补充。 “没办法呀。”斗『鸡』眼哭的心都有了,“再跑的话被他们追上了,打的更厉害。” “砰砰砰~~~~~~” 就在我们焦急争论的时候,船后不远处传来了枪声。 “老赛,关闭动机。”大副自然不会听我的,斗『鸡』眼才是他的领导,斗『鸡』眼让他关闭动机他就得关闭动机。 “这***还敢开枪?”金刚炮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这是海上,有什么不敢的?”斗『鸡』眼一屁股坐到船长座位彻底伸『腿』儿了,看那架势是准备让人家登船了。 “他们杀人吗?”我『抽』动着鼻翼森然问道。我们没有越过国界,他们竟然敢跑到我国的领海抢劫,这简直是有辱我们的国体。 “放心好了,他们不杀人,一杀人事儿就大了,国家就得出面。”斗『鸡』眼出言安慰。 “哼哼,他们不杀我也不杀。”我说着冲金刚炮使了个眼『色』,金刚炮嘿嘿一笑调头出了控制室。 “你们可别冲动啊,他们有枪。”斗『鸡』眼出于好意,急忙出言提醒。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对了,这里能跟我们国家取得联系吗?”我皱眉问道。 “中午就联系不上了。”斗『鸡』眼的回答令我满意。 “动机熄火,把所有的灯光关掉。”我说完走出了控制室。 来到甲板,现船员们正在甲板上焦急的张望,我抬手判断了一下快艇与渔船的距离,现已经进入了一公里的范围,根据船上出的人体气息来看,一共有六个人。 “全回船舱,不要从甲板上呆着了。”我点上香烟冲船员摆了摆手。 “回去也没用,一会儿还得被撵出来。”一位有经验的老船员已经率先抱头趴下了。 “全回去,今天没人能撵你们出来。”我再度冲船员摆手。 船员们大眼瞪小眼,最终没人听我的。而此刻我们的渔船已经熄火,后面的快艇正在快靠近。 “老于,接家伙。”就在此刻金刚炮走出了船舱,扬手扔给我一支81步,我卸下弹匣看了看子弹,然后装上弹匣拉栓上膛,用拇指打开了保险。 “啊?!”船员自然是认识枪的,见我和金刚炮拿出了真家伙顿时吓的惊叫出声。 “别啊了,你们现在还想从这儿趴着吗?”我叼着香烟转身回望。 “哎呀我的妈呀。”船员们惊叫着站起身冲船舱跑去。 “别把扑克『弄』『乱』了,一会儿回去接着打。”金刚炮侧身让过从他身边跑进船舱的船员们,探手抓过跑到最后的那个船员“喂,我是你的保子,等会儿千万别打我哈。” 船员惊恐的连连点头,转身蹿进了船舱。我们这里有一种五个人玩的保皇游戏,出事之前他们可能就在玩这种游戏。 “怎么办?”我笑着看向金刚炮。 “我来办!”金刚炮同样报以坏笑,笑完之后抬手就开始『射』击,他的目标自然不是人,而是快艇上的探照灯。 金刚炮用的是连『射』,一阵枪响过后,对面的探照灯瞬时熄灭,快艇上传来了大呼小叫的叫嚷声。 没了探照灯的灯光,海面上瞬时一片漆黑,片刻过后快艇上的人开始反击了,对方具体使用的什么枪支不清楚,但是根据枪声来判断应该也是7.62步枪弹。 “离开船只,打一枪换个地方,他们是根据咱枪口出的火光来还击的。”我冲金刚炮喊道。我和金刚炮现在有躲避的地方自然不怕受伤,但是也不想让他们伤害到渔船。 “要不咱俩直接登舰把他们俘虏了算了。”金刚炮出了个主意。 “别把事情搞大了,吓跑就行。”我率先凌空离开了渔船。金刚炮则掠向了另外一侧。 我和金刚炮在快艇的左右迂回攻击,这种攻击纯粹属于猫耍耗子,攻击的目标仅仅限定于船体本身,我们的用意是尽可能多的在艇身上留下弹坑,这倒不是想让船体进水下沉,而是对他们起到警示的作用,跑到我国的水域来抢我们的渔船,这帮家伙简直就是索马里海盗。 尽管他们有着海盗的行为,却毕竟不是海盗,所以我们并不能杀他们,不然的话将会影响到友邻的兄弟情谊,尽管人家只在过来跟我们要支援款的那几天才把我们当成大哥。 令我和金刚炮没有想到的是快艇上的六个家伙还『挺』顽固,在受到攻击之后并没有马上调头逃跑,而是顽固的回击抵抗。 三分钟过后,船终于跑了,但是跑的不是快艇,而是我们自己的渔船。 “***。”我和金刚炮无奈之下只能快回掠前往追赶。 凭借着所剩无几的凌空之势,我和金刚炮终于掠回了渔船的甲板。 已经来到甲板上的船员见到我和金刚炮凌空落下,惊恐的呆在了原地。 “你们这帮叛徒。”金刚炮抬起枪作势恐吓,吓的众人再次抱头趴在了甲板上。 “别吓唬他们了,找船长去。”我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这些人,他们是无辜的,我得上去找斗『鸡』眼算账去,我得问问他为什么要抛下我们独自逃跑。 来到控制室,斗『鸡』眼一句话就让我打消了惩罚他的念头,“要杀杀我,别难为我的船员。” “有种,当过兵的就是不一样。”我笑着垂下了枪口。 “行了,别哆嗦了,我们不难为你。”随后跟进的金刚炮也开了口。 “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斗『鸡』眼努力的想要控制着自己的双『腿』不至于抖哆嗦,奈何根本就不管用,反而哆嗦的更厉害了。 “这话说的怎么那么难听呢?”金刚炮皱起了眉头。 “听清楚,我们不是劫船的,也不会杀人,先前的合同依然有效,十天之内你听我的指挥,我保证你和你的船员安全回去。”我冲斗『鸡』眼说道。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大副心情极度紧张,把船开的跟耍龙似的。 “这个你们不要管,总之我保证让你们安全回去,前提是你不要无事生非,如果你试图跟外界求援,这个保证就作废。”我凝重的看着大副。 “你说过不越国界,不违法,这话算数吗?”斗『鸡』眼坐上了船长的位子,这倒不是他摆谱,而是他哆嗦的站不住了。 “算数,我也不没收你们的通信装置跟手机,你们凭良心办事。”我显示出了诚意。我之所以这么说其实也是知道我们将要去的地方根本就联系不到外界。 “『操』他大爷的,咋还在那儿呢?”金刚炮回身反望。那艘『棒』子快艇竟然还停留在原来的位置。 “调头回去……” ~ 第四百三十七章 学习雷锋*贵宾加更 正文]第四百三十七章学习雷锋*贵宾加更 啊?!斗『鸡』眼和大副异口同声的出了惊呼。*.* 今天好好教训教训他们,省的以后他们总欺负e们。金刚炮嘿嘿笑道。 不用了,真不用了,谢谢e们。斗『鸡』眼连连摆手。 别啰嗦快调头。金刚炮鼻翼一抖吓的大副马上左满舵。 渔船甲板上的船员见渔船竟然调头了,吓的立刻又跑进了船舱。船员们惊慌失措的神情令udBm不禁皱起了眉头,今天这种情况可以是最稀松平常的,以后比这危险的情况肯定还会出现,看来udBm得提前跟他们打打招呼了,不然的话可别吓疯一个俩的。 『棒』子快艇见udBm们竟然调头回来了,这下慌神了,调转船头就往回跑。udBm和金刚炮跑到甲板上开枪恐吓,吓的『棒』子们再次加快了度。 快艇追渔船常见,渔船追快艇可不常见,可惜的是udBm们并没能追到他们,那帮家伙很快就跑的没影了。 事实上udBm们之所以调头回来倒不全是为了吓唬他们,而是udBm们要向东南方向行驶前往碧游宫。 把快艇撵走之后udBm便让斗『鸡』眼关闭了两台动机放慢了度,把船员集合起来开了个会,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始终难以令船员的情绪稳定下来,令他们感到害怕的不是udBm和金刚炮有枪,而是他们先前曾经见过udBm和金刚炮凌空『射』击,所以他们怀疑udBm们不是人类。 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udBm和金刚炮就冒充了一回海神的使者,编造出的谎言是udBm们是海神派出来的杀手,是出来追缉那些犯了错误的海怪的,这回他们信了。 龙王会派杀手?走出船舱金刚炮忍不住放声大笑。 咱是『波』塞冬派来的。\u2o1哈哈笑道。其实这些船员之所以这么容易相信udBm编造出的谎言并不是因为他们愚昧,而是他们常年在海里求生活,多多少少见过一些出理解范围之内的事情,对于海洋有着很深的畏惧心理,udBm利用的就是他们的这种心理。 咦,那帮家伙咋停下来了呢?金刚炮转身之间现了远处海面上停了一艘快艇,虽然距离远看不到快艇的样子,但是根据上面的六道人体气息来看,还是先前的那艘。 过去看看。\u2o1皱眉道。这帮『棒』子没有达到目的,估计又在那里等候目标。今天既然动手了,干脆就做做好事,直接把他们撵回去。 渔船很快靠近了快艇,快艇里的那些人却并没有出来应敌,而是猫在了船舱里。 要不要过去看看?金刚炮叼着香烟开了口。 先等等。\u2o1摇头道。通常情况下快艇应该逃走或者是反击,这又不跑又不打算怎么一回事。 估计是没油了。斗『鸡』眼拿起望远镜看了看,船上有个破旧的红外线望远镜,斗『鸡』眼用的就是它。 \u2o1Be怎么知道?\u2o1转头问道。 这里离他们的领海还有很远,按理他们得准备大量的燃油才能把船开回去,可是他们这艘船吃水很浅,一般是没油了。斗『鸡』眼根据自己的经验分析着。 怎么穷成这个德行?金刚炮撇嘴道。 也不是穷,而是他们的船小带不了那么多。斗『鸡』眼道 以前也是,他们一旦登船先拿柴油。大副『插』了一句嘴。 滚一桶柴油给他们。\u2o1想了想开口道。 啊,e还学习雷锋呀,他们不会领情的。金刚炮惊呼开口。斗『鸡』眼和大副也不明所以的看着udBm。 几十万人命他们都不领情,一桶柴油他们肯定也不会领情,\u2o1转头看着斗『鸡』眼,\u2o1Be们以后还要出海捕鱼的,udBm不希望他们报复e们,断了e们的生路。 谢谢,谢谢。斗『鸡』眼感动之下连连道谢,他之所以感谢udBm倒并不是因为udBm想的周全给他们留下了后路,而是通过udBm的这句话他判断出了udBm的确不会伤害他们。 由于担心靠的太近受到攻击,udBm们的渔船跟快艇之间还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柴油滚出来之后udBm抬手施展移山诀遥移到了他们的快艇上,身份既然已经暴『露』了,再隐藏法术也没什么必要了。 一桶柴油也有两百公斤,距离太远udBm也做不到轻拿轻放,因此油桶在落入快艇之后出了不小的响声。 西巴罗!对面的快艇上传来了『棒』子的高喊。udBm们听不懂那家伙在什么也就没在意,挥手示意大副开船,udBm们要改变航线向东南方向行驶了。 跑出去老远,金刚炮才从一个粗通『棒』子话的船员嘴里得知西巴罗并不是谢谢e而是『操』e妈,这一解释给他气的一蹦三尺,非要让大副调头回去,他要杀掉那些不知好歹的『棒』子。被udBm好歹的劝住了。 事情处理完,udBm回到了控制室和船长大副聊天安定他们的情绪,而金刚炮则招呼着船员回去打保皇去了。 和船长大副闲聊了半个小时之后,便确定了一下udBm们要去的地方的大体位置,这才离开控制室回到了房间里。 怎么不玩了?回到房间现金刚炮已经躺倒『床』上了。 都怕udBm怕的要死,udBm一出牌没人敢上,有啥意思?金刚炮嘟囔着道。 早点睡也好,明天早上估计就能看到去碧游宫的石龟了。\u2o1坐到『床』上脱下了鞋子。udBm口中的石龟其实是一处『露』出海面的礁石,礁石的样子很像乌龟,是去碧游宫的参照物,也是碧游宫屏蔽阵法的入口。 \u2o1p当年那些家伙是怎么攻破碧游宫的?金刚炮翻了个身。 一『波』三折的进阵方法谁都知道。\u2o1摇头道。一『波』三折用在这里不是成语,而是进入碧游宫的方法。 \u2o1p祖师还在那里吗?金刚炮有点紧张。 去了就知道了。\u2o1并没有抱很大的希望,却仍然有着一线希望。 \u2o1明天穿啥衣服?金刚炮掏出香烟扔给udBm一支。 见祖师肯定不能穿西装打领带。\u2o1挥手将那支香烟移了回去,摆手示意不『抽』了。 金刚炮还要什么,被udBm挥手制止了,udBm现在只想睡觉不想话。 金刚炮见udBm不跟他话,披上衣服出去溜达去了,不过没过多长时间就欢呼着跑了进来, 老于,快起来,e来看那是啥 *所有饥荒都还上了,无债一身轻。不用贵宾催更了,这个月往死里爆,力保二十万,某人可以提前做准备了。*~ 第四百三十八章 护教青龙 正文]第四百三十八章护教青龙 什么?\u2o1翻身坐起.为了防止有意外情况生是合衣而眠的。 海里有个奇怪的乌龟。金刚炮冲摆了摆手率先走出了船舱,急忙穿上鞋子跟了出去。 在那里。金刚炮伸手指着前方五六公里外的海面上出现的一道灵气。实际上在海上以公里计算距离是不正确的,但是们已经习惯于用公里,便懒得去换算它。 很像玳瑁。\u2o1凝神观望了片刻开口道。虽然海水在某种程度上阻碍了们的观气术,但是仍然能够根据水下传来的气息大体判断出隐藏在水下的动物是何品种。玳瑁其实也是乌龟的一种,但是比乌龟稀少,也比乌龟珍贵。 玳瑁?金刚炮一听顿时面『露』贪婪。玳瑁的甲壳俗称甲『玉』,是珍贵的装饰品,可以用来制作器皿和配饰,也可以入『药』,不过最大的用处却很少有人知道,那就是用玳瑁的龟甲制作出的古筝拨片是拨片上品,可以大大提高古筝的音质。 饶了它吧,这东西对咱没什么用处。\u2o1转身走向船舱,这东西虽然珍贵,却也不是什么极品。 \u2o1听追风这玩意能吃。金刚炮意有不舍。慕容追风前世是福建人,估计也见过这种东西。 南方人胆子大。\u2o1连头都没回径直走进了船舱。南方人是众所公认的胆子大,猫蛇都敢吃。 \u2o1胆子也不小。金刚炮跟了进来。Q之所以这么纠缠是因为那辟尘珠在的手里,没有辟尘珠Q下不了水。 这些东西不值得咱『浪』费时间。\u2o1再次合衣而倒。 金刚炮不舍的唠叨了两句便走了出去。闭上眼睛再次入睡,谁知道没过多长时间又被Q给叫醒了,这次是为了一株罕见的红『色』珊瑚树,实在执拗不过了就将辟尘珠给了Q,随着Q的『性』子折腾去吧。 天亮之后,伸着懒腰来到甲板,眼前的一幕令将打了一半的哈欠憋了回去,一堆堆的海参,鲍鱼,海胆。三尺左右的珊瑚树也有好几颗,金刚炮此刻正用匕刮剔着一只巨大的玳瑁壳,搞的甲板上血『肉』横飞狼藉一片。而斗『鸡』眼等人则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观看,不问可知金刚炮昨天夜里使用辟尘珠分开海水的情形已经吓到了Q们。 面无表情的上去没收了辟尘珠,金刚炮的举动无异于高『射』炮轰蚊子,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值得们『浪』费时间。 由于昨天晚上耽误了行程,一直到了中午时分才赶到了碧游宫外的那处礁石,和金刚炮换上了道袍离船登上了礁石。 经过昨天晚上的那些事情,斗『鸡』眼等人彻底相信了们的身份,分开海水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恐怕除了海里的神明没谁能够做的到。对于常年在海里讨生活的人来,能跟海神拉上关系是梦寐以求的事情,所以Q们现在肯定不会跑掉,估计都等着跟海神斗打保皇呢。 先前已经过,这处礁石很像一只巨大的乌龟,头东尾西,宽有数丈,和金刚炮此刻就站在平坦的龟背上等待海面上出现可以冲击到石**部的大『浪』出现。 碧游宫的一『波』三折类似于涂山的四进三出二环一拐,都是一种障眼的阵法,目的自然是防止外界有人前来打扰,这也是碧游宫存世数千年而少有人知晓的原因。 没过多久,大『浪』袭至,抓起金刚炮纵身离开礁石掠向东北九丈处,那里虽然看似空无一物,实际上也同样有着另外一处礁石,落脚之后马上借力掠向东南九丈,接着是正东九丈,这三次纵身必须一气呵成,如果动作稍慢就有可能错过时机落进水里。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生过,不过那时候有着一只千年大鳌等候接引营救,现在肯定是不用惦记了。 之字形三掠之后,脚踏实地,眼前豁然开朗,景象骤变,一望无垠的海水已经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郁郁葱葱的灵气仙山,山高百丈,仙云萦绕,奇木遍地,鹤鸣猿啼,一座宏伟的宫殿坐落在山巅之上,八宝玲珑庄严非常,金砖『玉』瓦耀眼『欲』盲,那里就是截教祖师通天教主的居所,东海圣地碧游宫! 和金刚炮呆立在原地足有半柱香时间,在这一刻们的脑海里有的只是敬畏,这里是们截教的祖庭,截教的所有法术都是从这里传出去的,们此刻练就的观气术和御气诀只是教主诸多无上道法的一点皮『毛』,跟身为『混』元大罗金仙的教主相比,们这区区的紫气修为犹若月下萤火一般微渺无华,『混』元大罗金仙,仙之极致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心里顿时充满了喜悦,仙山安在,仙宫犹存,这一幕与先前想象的一片狼藉大不相同,外界传言东海碧游宫在千年之前是被三教联手攻破的,如果真的如此这里不可能没有战争留下的痕迹,现今碧游宫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眼前,这就明先前外界传言有误,碧游宫并没有被三教高手攻破,也就是祖师有可能还在这里。 教主在上,紫阳观十七代掌教乘风子敬拜座下。反应过来之后直接在脚下的沙滩上跪倒通报。和金刚炮这次是不请自来,已经算是逾越了礼数。 紫阳观十六代弟子黄溯风敬拜座下。金刚炮的前世是黄溯风,规矩Q自然也懂。 二人跪倒通报,等了许久,除了仙鹤的叫声和灵猿的叽喳并没有任何的仙谕。 老于,教主好像不在这儿。金刚炮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别放肆!\u2o1转头现金刚炮竟然手捏凝神指诀,急忙伸手打散了Q的指诀。们截教的规矩是进入祖庭不能使用任何的法术,这一点和将军不准带剑上殿是一个意思。 真没有,你看那路上的灵草。金刚炮抬手指着沙滩尽头的石路。整个碧游宫所在的山峰四周都是平坦的沙滩,沙滩的尽头才是白『玉』铺就的石路,石路一共两条,南北各有一条,直通峰顶碧游宫。们目前在南面,这是截教七窍弟子所走的道路,另外一条在山北,是异类弟子上山的途径。 金刚炮一提醒才现白『玉』石材铺就的石路上已经长满了灵草,碧游宫天属灵地,自然不会有杂草生长,所有的植物都是仙山灵草,都有着延年益寿增进修为的神效。 \u2o1刚才用观气诀看了,没人,不过那两条护教青龙好像还在。金刚炮拉着站了起来。 青龙还在?\u2o1仿佛再次看到了希望,碧游宫的山脚下有着两处碧『波』潭,里面盘踞着由教主亲手渡化的雌雄两条青龙,雌龙居『阴』麓,雄龙守阳麓,把守着上山的两条途径。如果它们真的还在这里,那就再次证明了三教当年并没有攻破这里。 在呀,不信你自己看哪。金刚炮抬手指着山脚。 别再用法术了。\u2o1站起身向前方的石路走去,既然来到了这里必须上山叩拜,一来礼不可废,二来始终心存侥幸,如果教主真的在这里,就求Q给金刚炮续命。 等等。金刚炮急忙跟了上来。 二人走过沙滩踩上了前往碧游宫的石路,极力避免踩坏长在石缝中间的那些灵草,片刻之后二人来到了位于山脚下的碧『波』潭。 碧『波』潭长宽皆有百丈,潭底直通东海,北侧与山体峭壁相邻,东南两面是干净细滑的沙滩,西面是们上山的石径,和金刚炮来到这里的时候,那条护教青龙正趴在沙滩上晒太阳,午时的阳光照在长达十丈的龙身上泛起一片耀眼的青光,毫无杂『色』的青『色』龙鳞,腹下四只苍劲的龙爪,箩筐大小的巨大龙头,两支三尺龙角,龙口左右垂然的两条龙须,所有的这一切都明了这条青龙血统极其纯正,是真真正正的龙种,而不是由其Q蛇类动物修行变化。 这条青龙虽然体型硕大略显狰狞,却并没有令对它生出畏惧之心,它再凶也是截教的护教圣物,白了就是自己人,千年之前们就曾经从它身边走过,那时候它也是对们熟视无睹,这类神物可以感受到们的灵气属『性』,和金刚炮身上的灵气都是截教灵气,所以它不可能噬咬们。 走到它的身边时冲它微微稽以示见礼,那青龙龙须微动,并没有什么反应。转身拾阶而上,身后的金刚炮如法炮制的冲那青龙稽了个,刚刚转身『欲』行,那青龙竟然睁开了眼睛。 不用客气,你接着睡吧。金刚炮惊恐的冲那青龙摆了摆手。 意想不到的是那条青龙不但没有闭上眼睛,反而昂起了巨大的龙头,硕大的鼻孔缓缓靠近了金刚炮。 你\贫道稽。金刚炮紧张的冲那青龙再度稽行礼,虽然知道这条青龙不会攻击自己,但是被这么个大家伙直勾勾的盯着肯定也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停住脚步回头看着那条青龙,青龙的这个举动很反常,它作为护教圣物,平时都是很高傲的,对于们这些外派弟子根本就不搭理,今天怎么对金刚炮这么感兴趣。 金刚炮在青龙的注视之下越来越紧张,努力的想要挤出笑容表示善意,结果由于心情过度紧张,笑的跟哭似的,这么一来顿时令青龙大为厌恶,猛然之间来了个青龙摆尾,没等做出反应就将金刚炮给扫了出去。 金刚炮被扫出去之后径直落向了南侧的沙滩,啪叽一声五体投地。 没事吧?\u2o1急忙跑过去扶起了Q。 呸,呸,『操』Q大爷的,咋得罪它啦?金刚炮吐着嘴里的沙子高声叫嚷。Q还有心情骂人就表明Q没受伤。 可能是你白天没有紫气,在它看来你没资格上山。\u2o1想了想开口道。前世的黄溯风从青龙身旁走过的时候可没挨『抽』。 狗眼看人低。金刚炮小声的叫骂。 用借气诀试试。\u2o1摇头示意金刚炮不要言语无状,那条青龙早就可以听得懂人话了,事实上只要它乐意它甚至可以幻化人身。 拉到吧,你自己去,从这等你。金刚炮面『露』恐惧连连摇头。 行,很快就回来。\u2o1完转身向石路走去。 有啥好东西,千万别客气。金刚炮习惯『性』的喊了一句。 转身横了Q一眼没有再理睬Q。 再度走过青龙所在的碧『波』潭时青龙依然没有搭理,再度冲其稽拾阶而上。 刚走出没多远,却听到身后的青龙出了一声愤怒的嘶吼,惊愕的转过头现青龙正昂起身看着石路边缘的金刚炮。 你又在干什么?\u2o1皱眉问道。 \u2o1想给祖师拔拔草 *今天一天头疼的要死,好在晚上缓解了一些,大家看完早点休息,别等了,继续拼命。* *对了,咱的书终于上无线了,嘿嘿。* ~ 第四百三十九章 窥天三卦 正文]第四百三十九章窥天三卦 这是碧游宫,不是紫阳观,别乱动。*.*我冲金刚炮喊。这家伙分明是见到这遍地的灵草起了邪心,碧游宫哪里有什么杂草用他拔。 好好好,我不动。金刚炮急忙将手里的几颗灵草塞进了怀里,转身走向沙滩的边缘坐那不敢动弹了。 门人无礼失德,兄大度莫怪。我冲青龙稽歉。 护教青龙见我低声歉,这才喷着粗气趴卧了回去,龙头斜落,以眼角的余光监视着远处的金刚炮。 平心而论,这条青龙的倨傲神情着实令我很不愉快,如果它不本教的护教青龙,我可能早就出手搏杀了。知我这次出海除了给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寻找续命的方法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寻找真龙杀龙取丹,为的自然是给我那条不争气的三阴辟水提高修为,三阴辟水这几年在紫阳观养尊处优,个头儿倒是见长,修为却不见提高,这样下去想应劫化龙恐怕真的得六十年以后了。 不过我也只是想想,就算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打眼前这条青龙的主意,只能等到了外面再伺机寻找其他的龙属之物。 顺着笔直的石路拾阶而上,每走一步心情便沉重一分,这条石路我在千年之前曾经走过一次,那是在恩师三圣真人的带领下过来见祖面圣的,唱名通禀童子引路,同门相陪心情欢畅。当年的紫阳九子而今只剩下了我和金刚炮两人,那浑浑噩噩的金刚炮还被护教青龙挡在了山下,这么一来就只剩下我自己孤身上山了。 物是人非的伤怀固然令我心情沉重,但石路上长出的仙种灵草更加令我失望,因为这表示碧游宫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修葺了,在这种情况下祖师在碧游宫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上山石路一共九百九十九阶,有无上长久之意,同时也避了太极鸿钧之讳,走上石阶,碧游宫顿时跃入眼帘。 碧游宫有三殿六门九宫,主殿为教主起居场所,南北偏殿是教主为七窍弟子和异类弟子讲经布的场所,由于七窍弟子和异类弟子的修行法门截然不同,所以教主在传授法的时候是分开进行的。此外六门指的是三座宫殿各有南北两门,一来方便教主出入,二来暗含教主有教无类一视同仁的教义。九宫指的是围绕在三座大殿周围的九处附属建筑,分别为乾宫、坎宫、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这九处玉石建筑里居住的是各类弟子,根据性别,伦,长幼,术法的不同分而居之,井然有序毫无偏差。 曾经的辉煌今日已经不复存在,偌大的碧游宫空无一人,所有殿门一律敞开,显得寂静而空荡,而那些灵兽仙羽由于早有灵性,也并没有前来占据栖息,整个碧游宫萦绕着一股肃穆而神秘的气息。 感叹了许久,便躬身走向南侧偏殿,这处偏殿是教主为七窍弟子宣经布传授法的地方,七窍弟子只能走到这里,至于主殿是没有资格去的,教主虽然不在这里,但是规矩不能乱,我便在这偏殿里跪倒行礼三拜九叩,全了弟子门人的礼数。 叩拜过后,便后退着准备退出偏殿,在截教的礼仪之中,弟子门人在觐见长辈或者祖师之后需退着走出来,以示对长辈和祖师的尊重。 咔!就在我即将退出偏殿的时候猛然感觉左脚踩到了一件圆润的器物,再退一步走出殿门低头前望,现先前踩到的是一只龟甲。 龟甲只有巴掌大小,边角圆润,有着明显的人工打磨痕迹。龟甲上分九区,刻有诸多蝇头古篆,由于岁月日久,上面的古篆已经模糊不清,但是毫无疑问,这是一只占卜所用的法器,也不知是哪一位截教的门人于何年何月遗落在这里的。 本来我也没对这小小的龟甲太过在意,可是走出三步之后却猛然想到自己先前进殿的时候是一直低着头进入的,不可能看不到这块龟甲,进时不见退时见,这其中是不是暗藏玄机? 想及此处转身再退三步探手拿起了那片龟甲仔细的端详,奈何看了半天也没现什么端倪。 根据恩师三圣真人所述,教主虽然胸怀万象精通各种法术,但是在教授弟子的时候却并不是倾囊相授,而是根据个人资质的不同有选择性的传授一至两门,教主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出于藏私,而是每个人的精力有限,没有精力同时学习多种法术,更何况截教法术神妙,学会一门已经足以天下,根本无需多学。教主的这种作法令得门下弟子各有所长,术有专攻,是极其明智的举动,但是由此也造成了一种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徒弟学习的法术都不一样,相互之间没有办法互相学习借鉴。 教主的这种作法对我产生的切身后果就是:我这观气的士根本看不懂占卜的龟甲。 本来想带出去留作日后研究,想了想又感觉不太合适,教主不在,我没有资格拿走碧游宫的东西。 可是就这么放弃我又心有不甘,占卜龟甲的出现很可能不是偶然现象,我不能白白浪费这个窥探天机的大好机会。 皱着眉头犹豫了半天,终于相处了一个非常愚蠢的办法,干脆就猜反正。 想及此处,再度跪倒行礼,教主在上,乘风子有三事叩问,阳为然,阴为否,望教主垂怜,释疑解惑。 世人对于占卜这件事情一般都是采用在心中默念的方法,其实这是极其错误的作法,因为神明是不会去读普通人的思想的,这倒不是因为他们不能,而是他们不愿意。知凡人的思想是非常污秽的,七情六欲不堪之事全部都在脑子里,神明不愿意进入那种污秽的环境。正确的方法是大声说出心中所想,让神明可以听到。 紫阳观十六代弟子叶傲风,先前曾言奉教主之命行逆天之举,敢问教主可有此事?我朗声说出了自己想询问的问题,这才抛出龟甲闭上眼睛等候神谕。 等到龟甲落地的声音停止之后我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看之下顿时皱起了眉头,这是个什么意思? 龟甲落地之后是正面向上的,但是龟甲的其中一角却并未完全落地,奇怪的是龟甲的下方也没有任何的东西衬垫。 皱眉沉吟了片刻探手拿回了龟甲,心中若有所悟,根据龟甲卦象来看,叶傲风所说的应该是真的,不然的话龟甲不可能正面朝上,至于其中一角没有落地,很可能是说叶傲风的行事太过偏颇,偏离了教主本意。 紫阳观十六代弟子黄溯风,先前曾有平寿改命之举,但性情忠厚尊教重,敢问教主可有回天之。我再度说出了第二个问。其实这话我说的心里直虚,我口中那个性情忠厚尊教重的黄溯风在半个小时之前还试图偷拔灵草。 龟甲抛出,又是个奇怪的卦象,龟甲竟然在平滑的石板上立了起来。 如果说上一卦令我皱眉的话,这一卦就是让我瞪眼了,龟甲向上就是有办法续命,也就是个生卦。龟甲向下就是无力回天,等于死卦。这不反不正是个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续命的办法,金刚炮以后是死还是活,总不能是个不死不活吧? 愣了半天也没搞明白这个奇怪的卦象到底是什么意思,无奈之下只好探手抓回了那个龟甲,开始卜算最后一卦。 上问教主,乘风子阳寿九十有三,可否得以善终?我再度将龟甲抛出并闭上眼睛等待卦象。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有深意的,如果我能得以善终,那就表明我可以到处得瑟都不会有危险,如果不能,那我这次去皇陵就可能一去不返。 片刻之后我睁开了眼睛,这次龟甲不是正也不是反,没有翘起也没有直立。 再度三拜之后,我离开了碧游宫顺阶而下。 隔了老远就现金刚炮老老实实的在沙滩上坐着,那条青龙就跟防贼似的防着他,吓的他不敢乱动。 老于,咋样?回到山下金刚炮急忙迎了上来。 \u2o1s说的对,教主不在山上。我摇头说。教主不在碧游宫就表示我先前想让教主给金刚炮续命的想法彻底破灭了,现在只能从其他地方碰碰运气,如果不行就得硬着头皮下皇陵了。 教主不在,都在那干啥了?金刚炮上下打量着我。 算卦了。我拉着金刚炮走向海边,我们必须按照一波三折的阵法再掠回去。 算卦?谁给算的?金刚炮回头张望。 别看了,我自己算的。我抓着他掠上了第一块礁石,他白天没有紫气只能靠我携行动。 \u2o1s还会算卦?金刚炮皱眉问。 不会算卦还不会猜反正吗?我趁着等候海浪的空当冲金刚炮讲述了先前占卜三卦的经过。 叶傲风咱不去管他,我立起来了是个啥意思?金刚炮直勾勾的等着我。 我哪知立起来是什么意思。我知金刚炮所说的立起来是指龟甲,便懒得去纠正他的语病。 \u2o1s呢,是反还是正?金刚炮关切的问。 不是正也不是反,没斜也没立。我苦笑摇头。 那是个啥卦象?金刚炮疑惑的追问。 没卦象,龟甲让我摔碎了 * ***这辈子也不跟人打赌了,真了我的命了***~ 第四百四十章 迂回曲折 正文]第四百四十章迂回曲折 碎了?金刚炮顿时目瞪口呆,那可不吉利呀! 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碎了就表示没算出来.\u2o1自欺欺人说完,伸手揪着金刚炮脖领子三折之后回到了先前礁石。 斗鸡眼们果然还在等着们,对于们突然出现报以了不小惊呼,出入阵法在们看来就是凭空消失和凭空出现,现在和金刚炮就算跟们说们不是神仙们也不信了。 掠回渔船,斗鸡眼马上拉着们去吃午饭,其实现在已经都是下午三点了,说是吃午饭还不如说是喝下午茶。 老于,你倒给解释解释啊,立起来到底是啥意思啊?金刚炮昨天晚上收获已经摆上了餐桌,拿起一只最大鲍鱼递给了。 正就是活,反就是死,你不反不正就是不死不活。\u2o1摇头说道。尽管一桌子都是上品海鲜,但现在一起胃口都没有,那龟甲挺结实,怎么轻轻一摔就碎了呢。如果说碎个口子也就罢了,碎四分五裂是个什么意思? 不死不活是个啥呀?金刚炮脸都绿了。 僵尸,你干脆去让僵尸咬一口吧,那样就死不了了。\u2o1开着玩笑掏出了香烟。 完事儿你弄个符贴头上领着到处蹦?金刚炮双手前伸模仿者僵尸动作,这次轮到斗鸡眼们脸皮绿了。 放心好了,真到了那一天直接砍掉你脑袋。金刚炮滑稽动作让大笑了起来,转而放下香烟拿起了鲍鱼。 来来来,你们也吃。金刚炮热情招呼着斗鸡眼们吃东西。 斗鸡眼和众船员紧张道谢,表情很是紧张,明显对和金刚炮充满了畏惧。 老蒋啊,跟你们说句实话吧,们只是道士,不是什么海神使者,你就把们当成普通人就行。\u2o1指了指自己身上道袍冲们说道。实在是不想被们当成神仙了,这种被人敬若神明感觉令非常别扭。 是是是。斗鸡眼努力令自己表情看起来显得自然,但是表情说明根本不相信话。 快吃吧,吃完睡觉去。金刚炮招呼着船员们吃饭。 金刚炮话现在就像圣旨,一声令下全体拿起了筷子。 \u2o1们现在去哪里?饭后斗鸡眼向请示。 等考虑一下。\u2o1想了想开口说道。 斗鸡眼点头答应,转身走向控制室。 金刚炮得瑟了一晚上,吃完饭回到房间四仰八叉就睡开了,躺卧在床考虑着下一步行动。 请祖师为金刚炮续命这条路走不通了,而今只能另做打算,虽然茫茫东海仙山无数,但是大多都有仙人居住,和金刚炮过去了等于自找没趣,况且不知道入山路径们压根儿也进不去。至于那些没有仙人居住岛屿,们去了也没什么用处,因为没有仙人就没有障眼阵法,渔民们肯定早就上去过了。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了最后一条途径,那就是从海里想办法。不过这条路也有很大难度,那就是不容易找到它们,来到海洋才知道海水对气息阻隔比先前想象要严重很多,加上有着内丹异兽一般都隐藏在海底深处,想通过观气术从海面观察并找到它们异常困难。 不过即便有着天大困难也得想办法去克服它,从阴阳五行角度上来看,水是属阴,水中动物也同样属阴,也就是说阴气最重时候应该就是它们最活跃时候,从这个角度上说,只需等上三天就能够等到这个月阴气最重那一天,农历二十三。 一个月中到底哪一天阴气最重,外界普遍认为是农历十五月圆之夜,其实这种认识是错误,不但错误而且非常错误,正确答案是每个月农历初三,十三,二十三。其中以二十三为阴气之最。道家典籍里有这么一句话可以为这一学说提供理论依据每月逢三,三魂弃身游外\魂魄是属阴,只有在阴气最重时间才有可能离体外出,这种现象就是们通常所说梦境。如果有细心之人可以将做梦时间在日历上做一下标记,很快就会现做梦时间基本上都是每个月这三天,神经衰弱患者不在此列。 至于魂魄离体形成梦境一说,有一个很好证据可以支持这一说法,那就是人离体魂魄是不能说话,这就导致了人在梦里想要叫喊却不出声音现象,如果终于喊出了声,那就表明魂魄已经归位,也就是说这时候人已经醒了。 三天之后才是阴气最重日子,但是这三天总不能从船舱里躺着睡大觉,得另外想个办法将隐藏在水下异兽给引出来。至于采用什么办法最有效,自然是食物引诱,诱饵是现成,那只玳瑁尸体还在甲板上堆着呢。 想到这一点之后并没有急切付诸实施,而是来到了控制室和斗鸡眼,大副二人聊天。 无目聊天叫扯淡,有目扯淡叫聊天,跟们两个聊天自然是有目。们二人在海上呆了这么多年,不可能没遇到过稀奇古怪事情,是想通过二人谈话来了解一下哪一片水域更有可能生存有灵类异兽。 斗鸡眼和大副对始终有着敬畏之心,说话也畏畏尾,自然不能直接问哪里有奇怪现象生,们不是傻子,肯定给往相反方向指,所以选择是曲折迂回办法,将有目性探问伪装成无目闲聊,兜了一个大圈子,在兜圈子过程中逐渐令们放松了警惕。 先问是二人家庭情况,几个孩子,为什么要干这一行。 对方回答自然在意料之中,干这一行自然是为了钱,对于钱每个人都有自己难处,什么孩子上学呀,老人有病啊。 接下来就要对们这一行辛苦表示同情了,什么赚钱不容易啊,海里风浪大啊之类废话说了一大通,令们二人感觉确是个富有同情心好人。 紧接着就得说渔民出海时那些规矩了,什么放鞭炮啊,向海里倒酒啊一系列祭祀举动,由此向最终目标拉近靠拢。 这个大圈子足足兜了两个小时,两个老家伙终于放松了警惕,说出了们亲身经历过或者是听人说过一些怪异事件 ~ 第四百四十一章 奇异生物 正文]第四百四十一章奇异生物 两人所说那些事情荒谬居多,但是其中一件事情引起了我注意,那是们所讲述亲身经历一件事情。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在斗鸡眼贷款买下这艘渔船之前,斗鸡眼和大副以及那个姓赛机轮长是在别人船上打工,斗鸡眼还是船长但是不是船主,大副还是大副。 在前年秋季,们照例出海捕捞巴哨和鱿鱼等软体动物,在海上忙活了一个月却并没有多少收获,眼看着船上给养和燃油就耗尽,斗鸡眼就跟大副商量离开平常捕捞作业区域向南碰碰运气, 结果这一碰还真让斗鸡眼给碰着了,一天深夜渔船在一处偏远小岛附近遇到了鱿鱼群,按理来说鱿鱼是不聚群,那是那次却是个例外,一网下去坠船上绞盘咔咔直响,渔网拉上来之后斗鸡眼和船员们现网里鱿鱼全是大个头,每一只体重都能达到十几斤以上,这么大鱿鱼平常偶尔也能够捕到,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一网下去全是这么大,不过斗鸡眼虽然感觉疑惑,却仍然决定再次放网,因为斗鸡眼作为船长如果空着船回去了是没法儿跟船主交代。 网出巨型鱿鱼了?我笑着插了一句嘴,海里有巨型鱿鱼谁都知道,据说有些甚至可以掀翻军舰。 没有。斗鸡眼摇头说道。 我见自己猜测并不正确,便闭上嘴听斗鸡眼继续讲述。 斗鸡眼当年指挥那艘渔船比这艘小上一些,两网下来,冷冻库基本上平了底儿,但是就在这时候斗鸡眼现了一个奇怪现象,所有网上来鱿鱼肚子都是瘪,用刀划开之后就现墨囊是空。斗鸡眼感觉到不对劲,便用海捞子舀了一舀子海水,现海水全是漆黑,斗鸡眼这才慌神了,急忙命令大副离开这片水域。 鱿鱼在捕捞时候不应该喷墨汁吗?我皱眉问道。据我所知乌贼之类软体动物在感受到危险时候都可以从墨囊里喷出类似墨汁黑色液体迷惑敌人,鱿鱼是乌贼一种,自然也应该是这样。 我们渔网绞盘在船左舷,海水是从右舷舀上来,再说那天晚上风浪很大,水流也急,网里鱿鱼喷出墨汁应该顺着水流飘走才对。大副插上了嘴。 兄弟,你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但是你肯定没有经常接触大海。斗鸡眼长长叹气。大片鱿鱼聚集在一起喷射墨汁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迷惑敌人防止被捕食。而且鱿鱼墨汁对它们来说是很重东西,一旦喷光了需很长时间才能补充回去,所以除非它们感受到极度危险,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把墨汁喷光。 我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能将这么多鱿鱼驱赶到一起绝对不是一般动物能够做到,斗鸡眼选择离开未尝不是明智举动,因为们已经动了别人晚餐。 斗鸡眼决定离开是正确,就在们刚刚动渔船试图离开时候,猛然感觉渔船下方传来了一阵剧烈震动,至于是什么东西撞到了渔船们并不知道,但是有一点们能够肯定,那就是撞到渔船那个生物个头很大,大足以令渔船产生侧偏。 好在那头巨大生物目标并不是们,从渔船旁边游过径直冲向了前方鱿鱼群。在这那一刻斗鸡眼做出了明智决定,关闭船上所有灯光,使用一台动机缓缓驶离了那个区域。 完了?我皱眉问道。这件事情如果到此结束,似乎没有什么稀奇地方。 当天晚上我们确离开了,可是第二天中午我们又回去了。大副接过了话头。 回去干什么?我不解问道。 别地方打不到鱼,空着船回去我们没法儿跟老板交代。斗鸡眼掏出香烟递了一支给我,反手又扔给了大副一支,渔船上人基本都是吸烟。 捕到鱼了吗?我接过香烟叹了口气。给别人打工永远看人家脸色,斗鸡眼当时肯定是不想回去,但是迫于各方面压力却又不能不回去,满载而归是一回事,空手而回又是一回事了。 没有,我们回去时候风已经停了,海面上白花花一片,全是死了鱿鱼,大四五庹。斗鸡眼面露惊恐。所说庹是沿海地区方言,一庹就是人伸开左右双臂长度,一般在一米五左右,四五庹就是六到七米,这么大鱿鱼已经很罕见了。 怎么死?我开口问道。 被什么东西给杀死了,每一条鱿鱼身上都有巨大爪印和齿痕。斗鸡眼掏出打火机点上了香烟。 有爪子?我疑惑问道。先前我曾以为是鲸鱼或者翻船鱼之类大鱼在驱赶进食,现在看这种可能性就排除了,因为它们没有爪子。如果说是乌龟也不太可能,因为乌龟游不了那么快,海獭也不可能长那么大,况且据我所知海獭也没有吃饱还追杀猎物习性。 对。斗鸡眼给了我肯定回答。 你能详细描述一下爪印和牙齿造成伤口具体是个什么样子吗?我开口问道。 别提了,我还没看仔细,就听噗通一声从那个小岛上跳下了一个巨大黑影,冲着我们渔船就过来了,我们哪里还敢再呆下去,转舵就跑,那个大家伙从后面追了我们二三十海里才调头回去了。斗鸡眼惊恐说道。 那东西有多大?我皱眉追问。 大了去了,从岛上跳下来溅起水花能有七八米。大副说道。当时应该是在控制室,所以看比较真切。 它长什么样子。我转头看向大副。 我们当时离那小岛还挺远,我也没看仔细,我只看见那东西有四条腿和两只角。大副说道。 那东西有多长?我紧张追问。根据大副所说,那只动物倒跟四爪青龙很相似。 具体多长我不敢肯定,我感觉十米八米是有了。大副回忆了片刻开口回答。 大副话立刻令我否定了先前猜测,长出龙角龙体长至少也应该在十丈开外,如果真是龙话体长不可能这么短。 斗鸡眼和大副们遇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第四百四十二章 龙种煞星 正文]第四百四十二章龙种煞星 (今日第2更) 就在此时下方船员的叫喊声打断了们的谈话. 三人站起身走出控制室下去吃饭,此时船已经抛锚,控制室不需要留人了。 老于,你在想啥?金刚炮见吃饭的时候始终若有所思忍不住开口问道。 \u2o1给你出个谜语猜猜吧。\u2o1收回思绪冲金刚炮道。 好,你快。金刚炮顿时来了兴致,每个人都喜欢挑战自己的智商,金刚炮也一样。 有这么一种水生动物,可以生活在水里也可以生活在6地上,有四只爪子,头上长着两只角,你猜这是什么?\u2o1想了想开口道。 废话,肯定是龙啊。金刚炮在瞬间给出了答案并面露不屑。 但是它只有十米长。\u2o1摇头否定了金刚炮的猜测。 那就是小龙。金刚炮张嘴又是一句。 你怎么就认准龙了呢,还能猜点别的吗?\u2o1叹气道,体型在十米以下的幼龙虽然也长角但是却很短,不可能在那么远的距离被大副清楚的观察到。 因为它长角啊,水里的东西除了龙啥玩意长两只角?金刚炮反问道。思维简单,看问题也简单,瞅准了什么就是什么。 金刚炮的话瞬时启了,有时候考虑的太多并不是好事情,会分散思维误导自己,正如金刚炮所水里有着两只角的动物即便不是龙,也肯定跟龙有关系。 难道是睚眦?\u2o1猛然之间想到了一种陌生而熟悉的动物,微一沉吟便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斗鸡眼和大副们见过的那条生物很有可能是龙子睚眦! 上古洪荒时期龙与九种动物交合而生出了九种类龙生物,这就是众所周知的龙生九子。 龙生九子的典故早已被世人知晓,但是关于九个龙子到底是哪九种动物却一直存在争议,根据晋朝北冥子所著的《山海经拾遗篇》记载,九个龙子分别为 老大囚牛,母亲是一条应龙。 老二睚眦,母亲是一只金豺。 老三嘲风,母亲是一只雪豹。 老四蒲牢,母亲是一条海蛇。 老五狻猊,母亲是一头雌狮。 老六赑屃,母亲是一只巨龟。 老七狴犴,母亲是一头母虎。 老八负屃,母亲是一条青龙。 老九螭吻,母亲是一条大鱼。 《山海经拾遗篇》认为老八负屃是血统最纯正的龙子,宋朝《太平御览》也作此解释。个人也比较倾向于这种法,这倒不是亲眼见过这种生物,而是在看来如果龙留下的都是杂种那就不对了,至少也得有一个正室嫡出才得过去。 此外之所以对龙子作出详解是因为世人对龙之九子曲解的太严重,什么麒麟貔貅都混进去了,《山海经拾遗篇》是晋朝道士所著,无法考证,所以可信度较低。但是《太平御览》可是宋朝皇帝下令整理的正史,它的记载绝对经得起推敲。《太平御览》里对九位龙子的母亲是谁也作了详细的记载,这是非常少见的,世人一般只知道龙生九子的典故,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九位龙子的母亲是何方神圣,现在就可以从《太平御览》里一窥端倪了。 睚眦这位龙子到底是豺身龙还是豺龙身,宋朝的《太平御览》和明朝的《升庵集》有不同看法,谁对谁错自然知道,因为干将的剑魄就是一只雄性睚眦的魂魄。 睚眦在哪儿?金刚炮拿着筷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吃完饭再。\u2o1伸手将金刚炮拉回了座位,这紧张的举动已经吓到那些正在吃饭的船员,好在们并不知道金刚炮所的睚眦是什么东西,不然的话肯定会更害怕。 金刚炮之所以这么紧张是有原因的,因为睚眦是九位龙子之中性情最为暴虐的一个,生性好杀,它所居住的地方方圆百里没有任何的生物。 老蒋,一海里等于多少公里?\u2o1趁金刚炮吃饭的空当冲斗鸡眼问出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前几天不是跟你了吗,这个真没法儿换算,不是一个概念,非要算的话一海里也就不到两公里吧。斗鸡眼开口道。 笑着点了点头,斗鸡眼先前曾经过那头动物追着渔船跑出了二三十海里,折换成公里的话就是四十到六十公里,一百里左右的距离正是睚眦的势力范围。进食完毕之后把剩余的猎物全部杀掉,也是睚眦的生性。时至此刻,已经可以确定斗鸡眼们当年遇到的那头神秘动物就是龙子睚眦。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确定这只睚眦所在的方位了,这条线索是从斗鸡眼和大副的嘴里套出来的,下午的谈话到最后已经引起了们的疑心,要想从们嘴里继续抠出线索已经不太现实了,只能想其的办法。 想及此处,便刻意的放慢了吃饭的度,等到斗鸡眼和大副吃完离开,便瞄向了坐在对面喝酒的机轮长,也是当年的当事人之一,而且并不知道下午和斗鸡眼以及大副的谈话,这次可以从身上下手。 老赛,鱿鱼和巴蛸哪个更值钱?\u2o1考虑了片刻冲机轮长开了口。 巴蛸就像小姑娘,鱿鱼就是老娘们,你哪个值钱?机轮长喝多了,又喜欢拿女人事儿。 你的意思是巴蛸贵?\u2o1继续向着的目标前进。 也不一定,鱿鱼要是个头大也值钱。机轮长虽然常年在机舱工作,对外面的情况也不是一点也不了解。 \u2o1见过八斤的鱿鱼,一斤能卖十几块。\u2o1直接靠拢了主题,机轮长已经喝多了,喝多了的人防备心理会降低,思维会迟钝,也就更容易上当,这也是一直不喝酒的原因。 八斤算个屁,见过八庹的!机轮长随口道,这话有一定吹牛的成分,斗鸡眼们先前的四五庹到了这里就翻番了。 哈哈,老赛你真能吹牛逼。\u2o1刻意出嘲笑的笑声,离开座位拉着金刚炮就向外走。喜欢吹牛的人最怕别人识破,是故意刺激的,看怎么圆。 \u2o1吹什么牛,不信你去问问老蒋,甜水岛的死鱿鱼有没有好几庹!背后传来了机轮长的声音。 面露阴笑,并没有再做停留,拉着金刚炮走出了餐厅。 兄弟,知道甜水岛在哪儿吗?\u2o1随手拉住了一名从身边走过的船员。 在西南,有四五百海里呢。船员随口道。 那里有甜水吗?\u2o1进一步了解道。 有也没人敢去,你地方邪乎。船员完迫不及待的走掉了。 目送船员离开,这才拖着金刚炮回了房间。 \u2o1Z吧,啥事?回到房间金刚炮迫不及待的开了口,也知道着急拉回来是有事情跟。 敢不敢杀睚眦?\u2o1微笑着开了口。 啊?!金刚炮一听瞬时将牛眼瞪到了极限,你没疯吧,那可是龙种! 你以为来东海就是抓鱼摸蛤的吗?\u2o1皱眉道。别龙种了,就是真龙让遇到了也敢伸伸手。 那玩意凶啊,见谁杀谁,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煞星!你去招惹它干啥?金刚炮惊恐的道。的知识浅薄,黄溯风可不浅薄,黄溯风自然知道睚眦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留着早晚是个祸害,为民除害是咱们修道中人义不容辞的责任。\u2o1半开玩笑的道。 不装能死是吧。金刚炮不满的瞪着。 它虽然血统不纯,内丹肯定有,这个得给三阴辟水带回去。不过最想要的不是内丹,而是它的魂魄。\u2o1缓缓道。 要魂魄干啥?金刚炮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知道的干将为什么这么厉害吗?\u2o1挑眉问道。干将被紫阳观的先人封进了一条睚眦魂魄,睚眦魂魄暴戾的杀气令得本来就锋利无比的宝剑更加锐利,削金剁铁,吹毛断。 你想弄个给封斧子里?金刚炮立刻转惊为喜。 对!\u2o1点头道,金刚炮的鸣鸿刀是因为而丢失的,这件事情始终令耿耿于怀。丢失了鸣鸿刀的金刚炮而今只能提着这把开天斧,开天斧虽然也不是俗物,但是毕竟不如干将这样的神器,如果能再找到一条睚眦将其魂魄封进开天斧,也算是给金刚炮改造出了一把趁手的兵器,心里的内疚能少一点。 太好了,咱现在就走吧。金刚炮顿时来了兴致。 你出去盯着西南方八百里,如果现有异常气息回来告诉。\u2o1冲金刚炮吩咐道。到目前为止还不能确定睚眦的真实存在,睚眦属于水族,平时一般隐藏在水下,这会影响到们的观气术,不过它早晚都会出来透气的,只要浮出水面,金刚炮就可以捕捉到它的气息。 好咧。金刚炮抓过床上的香烟调头走了出去。这家伙先前还怕的要死,一听有切身的好处,立刻就将危险抛到了脑后。 笑着端起水杯漱了漱口,拉出床下的步枪,卸下弹匣装填着子弹,刚刚将两支步枪的弹匣压满,金刚炮就一脸兴奋的冲了进来。 在! ~ 第四百四十三章 设计猎捕 正文]第四百四十三章设计猎捕 在,那家伙在那儿!金刚炮激动脸都红了. 看仔细了?我皱眉问,连五分钟不到他就有了现,这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看仔细了,它出来透气让我看到了,龙气我是不会看差!金刚炮兴奋搓着手。睚眦是龙种,确是可以出龙气。 太好了,我马上通知老蒋拔锚。我将步枪装好推入了床下。 渔船不同于军舰,船长和大副就睡在控制室里,我来到控制室时候两个人正躺在床铺上说话,见到我进来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拔锚吧,南下。我冲二人点头之后开口说。 好。斗鸡眼点头回应,大副见船长同意开船便披上衣服走到舵位,拿起对讲装置吩咐水手起锚,通知机轮舱开启动机提供动力。 不用很快,正常行驶就可以。我冲斗鸡眼说。这艘船正常航是每小时十五节到二十节,也就是说一小时可以航行四十公里左右,只R明天中午之前能达到目地就可以,没必R跑太快。此外我之所以让他南下而没有直接让他驶向西南是不想让他们过早起疑担心,该向西转舵时候我自然会通知他们。 回到甲板把一脸兴奋金刚炮叫进了房间,这家伙扶着栏杆直勾勾向西南方向瞅,这幅神情如果被斗鸡眼和大副看到了肯定会起疑心。 一夜无话,至少我没说话。 吃过早饭,我走进了控制室。 老蒋,转舵向西。我走进控制室时候现大副正趟在床上休息,是老蒋在掌舵,作为船长,他自然是会开船。 现在?斗鸡眼悄然皱起了眉头。 对。我点头说。 那片区域不是航,有暗礁。向前五十海里才可以转舵向西。斗鸡眼试图避过那片区域。 那就过了甜水岛所在海域了。我直接说出了自己目地,该知他早晚R知。 你R去甜水岛?斗鸡眼转过头惊愕看着我,连那正在闭眼休息大副也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惊恐盯着我。 我R去杀掉你们先前遇到那只海兽。我沉吟了片刻开口说。这些事情瞒不住他,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光明正大说出来,这样还显得我和金刚炮成竹在胸。 你,你,你知那是什么吗?斗鸡眼紧张有点磕巴,大副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显得很懊丧,到了现在他们已经明白我昨天并不是跟他们随意扯淡。 一头海狼。我故作轻松说。我自然不能跟他们说我和金刚炮R杀东西是龙子睚眦,不然话会加重他们恐惧心理。 海狼是什么?斗鸡眼皱眉问。 就是一种海里野兽,没什么稀奇。我抬手示意斗鸡眼该转舵了。 不行,真不行,我不能拿我这些船员性命开玩笑,那地方我不会去。斗鸡眼坚定摇头说。他不是傻子,知我在撒谎骗他,海里根本就没有海狼这种动物。 我会保护你们安全。我好声安慰。斗鸡眼这艘渔船是大型渔船,船体长达五十多米,根据大副先前描述,那条睚眦体长不过十米,十米长生物是无法将这艘渔船掀翻。此外有我和金刚炮在场,自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睚眦伤害船员。 斗鸡眼听完我话后转头看向了大副,这么大事情他自己是做不了主了,必须和大副商议。而大副也是一副为难神情,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我保证你们安全,也希望你们能相信我。我沉声说。在这个时候说钱是没用。 斗鸡眼和大副同时看了我一眼,仍然在犹豫。 不R怀疑我能力,也不R高估我耐性。我语气很严肃了。战场上讲究绝对服从命令,此时虽然不是战时,但是很快就R变成战时了,在即将出现厮杀中我和金刚炮需R这条渔船积极配合,绝对不能出现和棒子快艇对射时调头逃跑那种情况。 我们这些人可都有老婆孩子!斗鸡眼犹豫了片刻终于收回了视线,船舵急转,调舵向右。斗鸡眼转舵时候动作非常果断,这表示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并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也有!我露出了笑容。 上午十点,渔船来到了甜水岛外围海域,我在百里之外命令船只停了下来。 这片海域没有任何生命迹象,连普通游鱼都见不到一条,捏起凝神诀环视左右,并没有现那只睚眦气息,看样子应该是潜伏在了深海。 老于,现在咋办?金刚炮凑了过来。 等上十分钟再说。我错指散去法诀。在赶赴这片水域路上我们和金刚炮已经刻意观察过,睚眦每次出来换气时间是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每次浮出水面时间只有不到五秒钟。它上次换气是在九点十分,也就是说再有十分钟它就应该浮出水面换气呼吸,我R通过它气息找到它所在位置并观察它具体情况。 一百里直线距离并不远,我御起灵气使用天视法术隐约可以看到前方那座甜水岛大体轮廓,那座小岛呈现不规则圆形,面积很小直径不足三里,岛上以土气和水气居多,还有少量木气,这说明岛屿上生长着少量植物。 斗鸡眼在来时路上跟我说过这个甜水岛一些传说,说是甜水岛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岛屿中间有一处淡水湖,湖水甘洌清甜,所以这个小岛才被叫做甜水岛。 至于事实是不是这样就没人知晓了,因为甜水岛来历只是老辈儿传说,岛上具体是什么样子却没人知,由于这里沉船事故频,所以一般没有渔船靠近这里,也就没谁登上过岛屿。此外由于位置偏僻岛屿太小没有什么战略价值,大型军舰也不会到这里来。 老于,岛上好像真有淡水。金刚炮错指散法,他白天观气术受限,观察一百里外气息都R捏着凝神诀。 \u2o1d确有淡水。我点头说。淡水气息和海水气息很好分辨,海水蕴含阴气更重一点,气息颜色也就更浓。 这个岛子是修行好地方。金刚炮抓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我点头同意金刚炮说法,海里孤岛其实都是远古时期山峰被海水淹没以后露在海面之上山巅,有淡水存在就表示有水脉,而能够从几百上千米海底绵延到海面岛屿水脉自然是蕴含着充盈灵气。 除此之外盘踞在这里修行栖息还有一个最大好处,那就是可以随时洗个淡水澡,R知睚眦这种杂交动物是有着豺类皮毛,过多盐分附着在它皮毛上会令它皮毛变硬而产生拘束感,捕食过后洗个淡水澡自然就可以避免这种现象。此外根据它需R经常浮出水面换气这一特征来看,它很可能是用肺呼吸,用肺呼吸动物需R在体内积蓄更多淡水滋润肺部保持肺脏湿润,而且它体型巨大很可能无法直接从食物中摄取足够清水而需R额外补充淡水,这里恰恰就有足够淡水。归根结底一句话,这里最适合它生存。 脑子里思考事情并没有影响我左右环视寻找即将出现睚眦气息,十分钟转瞬即止,睚眦再次浮出水面换气,我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它所在位置。 它在岛屿中间淡水湖里。我转头冲金刚炮说。 它没现咱?金刚炮问答。 没有。我摇头回答。那只睚眦在短暂换气之后又潜入了湖底,并没有多做停留。 打进济南府,活捉王耀武!金刚炮大臂一挥颇有许大将军风范,只是胳膊短了点。 你去捉吧,我掩护。我坏笑看着金刚炮。 我喜欢打夜战!金刚炮嘿嘿讪笑。 不能盲目过去,机会只有一次,不然话它躲在岛内淡水湖里咱就拿它没办法了。我摇头说。睚眦出现在那处淡水湖里是我先前没有料想到,它躲在湖底我竟然观察不到它气息,这就说明湖泊深度至少也在百米以上。 我们可以用那颗珠子分开湖水去撵把它出来!金刚炮自以为计。 辟尘珠分开区域太小,你怎么撵?我摇头说。 那咋办?金刚炮让我拿主意。 我计划很简单,等到晚上我们靠上去把它引出来,用鲸叉抓住它不让它逃走,然后出手杀掉,这个办法利用是它轻敌心理,只能用一次,如果让它跑了,再想抓它就难了。我将我计划合盘托出。 行,听你。金刚炮自然没有异议。 计划定下了,剩下就只有等待了。 晚上八点金刚炮紫气回归,我让渔船开始全前进靠近岛屿,时三十节,不到一个小时便赶到了岛屿附近,找到了一处平缓位置开始着手安排。 渔船调转船头,以船尾对着小岛,两者之间距离是一千米,之所以做这样安排有三个用意,一是可以防止睚眦跃上渔船伤害到船员,二是在鲸叉抓住睚眦之后可以利用渔船进行拖拉,最后一点是两里距离对我和金刚炮来说都可以一跃而至,到时候回环余地能大一些,实在不行可以离开渔船去小岛上进行追杀。 安排好这一切,一个小时时间就差不多用完了,所有船员早就躲进了船舱,控制室里斗鸡眼和大副也已经全神贯注做好了准备。 你过去把它引出来。我冲金刚炮摆了摆手。 你咋不去呢?金刚炮皱眉撇嘴。 我又是步枪又是长剑,行动不方便。我耸了耸肩膀摇了摇手臂。 我这还提着个斧子呢,你去。金刚炮连连摇头,其实二人此刻扯皮纯粹是出于开玩笑心理,真有危险肯定抢着冲上去了。 记住了,钢丝绳是一百二十米,别射早了。我转头冲金刚炮交代了一句。 放心吧。金刚炮走过去摇晃着鲸叉寻找角度,鲸叉气压早就打到了十二,已经出了安全范围。 我见金刚炮准备就绪,便捏起风行诀掠向小岛,这处岛屿很小,因此我登上去之后周围景物马上就一目了然,岛上地形类似于一个巨大火山口,四周高中间低,岛屿中间是一处幽深淡水湖,岛上到处都是碎石,土壤很少,植物稀疏,并没有高大乔木,只有一些低矮杂草,那些碎石不论大小都有着明显翻动痕迹,看来这睚眦没事儿干了还喜欢抓抓岛上虫子。 刚打量完四周环境,下方淡水湖里就泛起了水花,不问可知那只睚眦正从水下快浮了上来。 这座岛屿直径不过三里,下方淡水湖面积占据了岛屿一半,也就是说这处湖泊直径有七八百米,虽然不大也不能算小了,即便如此湖里翻出水花竟然逐渐蔓延到了整个湖面,而且水花越来越高,声音也越来越大,这一幕令我逐渐皱起了眉头,大副曾经说过这只睚眦体长在十米左右,十米长动物怎么能搞出这么大动静? 平心而论活着睚眦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但是封存在干将剑身里睚眦剑魄我却是见过,由于事先对这种动物有所了解,所以我在老早以前就做好了充分心理准备。 睚眦终于浮出了水面,而且在浮出水面瞬间便现了我存在,凌波一跃就从湖中窜了出来,这只睚眦体长足有二十几米,高达六米,巨大龙头与青龙无二,一身金毛散着霸嚣张之气,三尺獠牙九寸利爪,怒目相向震爪咆哮,时至此刻我才感觉自己先前心理准备好像不是十分充分,与这只真正睚眦想比,干将里封存睚眦剑魄就像是一个缩小了十倍迷你小玩偶。大副先前所说体长十米和皮毛颜色完全不对路,想必黑夜里没看真切。 反应过来自然是调头回掠,睚眦肯定是尾随紧追,快掠回船上回身反望,现睚眦已经从岸边蹿入了水中,入水之后快潜入了水下,此刻正从水下冲着我们渔船快冲来。 由于睚眦并未潜入深水,所以金刚炮仍然可以根据它出气息判断它所在位置,皱着眉头瞅准时机,毫不犹豫射了鲸叉,伴随着一声闷响,锐利鲸叉笔直射进了海水之中,滚轴上缠绕钢丝绳由紧到松,片刻之后再度快旋转了起来,这表示我们鲸叉已经射中了它。 快开船!我冲已经被吓愣斗鸡眼挥手高喊。 斗鸡眼反应了过来,立刻从控制室启动了船只并加足了马力,与此同时鲸叉上钢丝绳已经被拉直并绷紧。 短暂胶着之后,渔船终于开始移动了,向后! * *搜狗确可以加快打字度,但是错别字出现几率大了很多,我检查好几遍也难以避免,自己检查自己是很难检查出错误,大家包涵。* *希望大家支持正版,全当给我九秋递支香烟了,如果经济条件确不允许,我也希望大家能到注册一下,免费为气御送送花也是好,谢谢大家。*~ 第四百四十四章 睚眦必报 正文]第四百四十四章睚眦必报 老于,我咋感觉咱在退着走呢?金刚炮转头斜视着我,眼白占据了眼睛的三分之二。 别废话!老蒋,送机全部启动!我此刻哪里有跟扯淡的心情,抬头冲着控制室的斗鸡眼高声喊道。 开了,都开了。控制室传来了斗鸡眼颤抖的声音。 斗鸡眼的话顿时令我皱起了眉头,据我所知这条渔船有四台动机,一起工作可以产生接近一千两百马力的动力,足足相当于一百台12马力拖拉机的动力总和,这么大的动力怎么会拖不住这只体长只有二十米的睚眦。 快想办法,这么下去动机和螺旋桨都受不了!大副从控制室后窗探出头高声示警。 老于,快想招儿!渔船出的声嘶力竭的轰鸣令金刚炮大感焦急。 金刚炮的话令我本来已经皱起的眉头再度皱紧,不过情绪虽然焦急,头脑却十分清醒,这只睚眦被鲸叉射中以后立刻沉入了水底,此刻应该是在水底攀附着岩石拖着渔船倒退的,它抓的是实地,而渔船则漂浮在水面,所以它才能拖动渔船,事实上它的力量并没有渔船产生的马力大,只不过占了脚踏实地的便宜。 此外睚眦是冲着岛屿移动的,它这个举动可能有两个用意,一是逃回巢穴,二是从岛屿上回身扑杀,不管它出于什么动机,导致的后果是一样的,那就是会把渔船拖到岸上。 珠子给我!金刚炮见我一直皱眉不语,急切之下冲我伸手索避尘珠。的用意是想分开海水下去搏杀。 \u2o1u想找死吗?我转头呵斥。鲸叉钢丝绳的极限长度是一百二十米,辟尘珠可以分开三十多米的水面,这八十多米的距离不是安全距离,更何况辟尘珠分开水面的同时会令附近水面的浮力大幅度下降,万一浮力不足以支撑渔船的重量,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船都快上岸了,还在想啥?金刚炮焦急的抬手指着越来越近的岛屿,自然知道上了岸的轮船跟卸了轱辘的汽车一样都就变成了废物。 我在想它在想什么。我皱眉说道。目前的情况对我们极其不利,为了避免船只被拖上岸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砍断钢丝绳放开它。放开它我面临两种局面,一是它跑进淡水湖躲起来,害的我和金刚炮白忙一场。如果真的出现这种结果我反而高兴了,目前我最担心的是出现另外一种局面,那就是它得到自由以后会向我们反扑过来,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因为睚眦必报的成语就是根据它来的,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记仇,如果它攻击我和金刚炮也就罢了,如果它反扑渔船,斗鸡眼们可就倒霉了。 \u2o1u管它干啥呀,再不拿主意渔船可上岸了哈。金刚炮高声叫喊着伸手北指。 \u2o1u去岸边阻击它,不让它上岸。我转身冲金刚炮说道。 金刚炮终于得到了明确的指示,纵身掠向岸边,在距离水面二十米的距离落下,转过步枪拉开了架势。 先前为了防止睚眦跳上渔船我选择了一处相对平坦的位置布置陷阱,没想到的是这一决定反倒在此刻帮了睚眦的大忙,睚眦在水下顺着平坦的海底一步步的走上了小岛。 在睚眦巨大的龙头露出水面的瞬间,金刚炮就大呼小叫的开了火,子弹射在睚眦的龙头上纷纷被反弹了出去,睚眦的头上长有龙鳞,坚硬的龙鳞自然能够抵挡子弹。 \u2o1妈的,不管用!金刚炮两梭子下去便现了子弹并不能对睚眦产生切实的伤害。 换点射,打眼睛!我冲金刚炮高喊,转而甩过步枪自船头从睚眦的身后开枪射击,睚眦颈部以下是覆盖着金黄色皮毛的兽类躯体,缺少了龙鳞的覆盖,子弹轻松的射进了睚眦的颈背部位,我见攻击有效直接转换成了连射,一股脑的将弹匣打空,这才凝神观察睚眦的受创情况,一看之下大失所望,子弹虽然全部射进了睚眦的后颈和后背,却并没有对它造成切实的伤害,甚至连鲜血都没有流出。睚眦体型过于巨大,皮下很可能还积蓄有御寒的脂肪,小小的子弹可能连脂肪层都没有穿透。 我见自己的攻击无效,急忙抬头看向金刚炮,现金刚炮端着步枪左瞄右对就是不开火。 开枪啊!我焦急的冲金刚炮喊道,睚眦的上半身此时已经离开了海面,我们先前射出的那支鲸叉就插在它的后背部位。 它不抬头!金刚炮气急败坏的扔掉了步枪,操着巨斧向睚眦冲了过去。 睚眦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危险,猛然之间弓腰力怒吼前冲,在金刚炮冲过去之前离开海面登上了6地,扬起前爪拍向了冲上前来的金刚炮。 金刚炮一个标准的跃起侧倒避过了睚眦的利爪,倒地之后挥斧猛扫睚眦的右前肢。睚眦被鲸叉拉住行动不便没办法及时躲闪,只能快的低下头以龙角生受了金刚炮一斧,铿锵过后,金刚炮的开天斧几乎脱手,而龙角并没有任何的损伤。 动机坏了一台!就在此时斗鸡眼的声音从控制室传了出来,与此同时睚眦所承受的拉力明显减轻,拖动渔船显得更加游刃有余。 作为行动的指挥者,我必须为船上人员的生命负责,渔船一旦损坏,我们这些人将被困在这里,我必须做出决定了。 凌空!我皱着眉头冲金刚炮高喊了一句,转而抽出了干将削断了连接着船体和鲸叉的钢丝绳。 船只前进的阻力一消失,渔船顿时向着海面冲了出去。 把船开出去!我冲斗鸡眼高喊了一句,紧接着凌空跃起扑向了小岛。我之所以让船只离开这里是因为我在钢丝绳断裂的一瞬间现那只睚眦在脱离了束缚之后并没有逃向岛中的淡水湖,而是怒吼着蹿起了数米之高试图去扑咬身在半空的金刚炮,睚眦的这个举动说明它压根儿就没有动过逃进巢穴的念头,至少在杀光我们之前它是不会回去的。 面对着愤怒异常的睚眦,我和金刚炮可以与之游斗,但是渔船和渔船上的船员不能,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很可能会被睚眦迁怒,所以我才会让渔船先行离开,我曾经答应过保证们的安全,这一点我做到。 运转灵气掠到了金刚炮的身边,现金刚炮并没有受伤,这才微微放心。 为了保证渔船能够安全离开,金刚炮便从空中开枪射击,以吸引下面那只暴跳如雷的睚眦的注意力,而我则趁这个空当快的抓出兜里的子弹给弹匣装弹。 老于,咋让船走了呢。金刚炮将空弹匣递给我,拿走了我尚未装满的那只弹匣。 \u2o1们在这里不安全。我将兜里剩余的几颗子弹压进了弹匣,卡上弹匣之后试图瞄准下方睚眦的眼睛,但是开了几枪都没打准,身在空中起伏不定难以瞄准。 哈哈哈哈,它想放屁臭咱们吗?就在此时金刚炮好奇又好笑的伸手指着下方的睚眦。下方的睚眦此时已经不再窜起扑咬,而是调转身形用屁股对着我们。 我疑惑的打量着睚眦的怪异动作,一时之间也不明白它到底想干什么,不过很快我就知道答案了,它把我们从空中打下去! 睚眦调转身形之后并没有任何的停顿,两条粗逾象腿的粗壮后爪对准了岛上的碎石一阵乱蹬,数不清的石块在睚眦后爪的蹬刨之下离开地面向我和金刚炮飞了过来。 俗话说身大力不亏,睚眦体型巨大,此时还正值气头,爆出的力量是非常惊人的,惊人的力量使得那些被蹬刨起来的石块度异常迅疾,还没等我和金刚炮反应过来,诸多大小不一带棱带角的石块就飞到了眼前。 我探手想移走一块飞至近前的石块,探手之后才现被睚眦刨起的石块还携带着一股邪恶而霸道的灵气,我们的移山诀竟然无法将其移走,无奈之下只好侧身避过,冲金刚炮高声示警,移山诀无效,用兵器! 别喊了,我已经知道了。金刚炮的反应度比我慢上少许,脑袋上已经挨了一下子,即便有灵气护体,额头上还是瞬时鼓起了大包。 和金刚炮使用各自的兵器挥砍封挡这些快袭来的石块,夹带着灵气的干将和开天斧劈开石块自然没有问题,但是迎面而至的石块数量实在是太多,我和金刚炮根本来不及一一砍碎,只能将那些直径半米以上的砍碎分解,剩下那些小一点的就使用护体灵气将其震飞。 睚眦力大,蹬起的石块最小也有钵盂大小,使用灵气震飞这么大的石块对我和金刚炮来说实在是太过吃力,即便震飞了石块,其巨大的反震力也令我们感觉如遭重锤,因此勉强撑过睚眦的一波攻击之后,二人就无可奈何的落回了地面。我们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根据石块移动的度来看即便我们再度拔高也无济于事,还不如近身搏斗来的安全。 吼吼!睚眦见我和金刚炮被它逼了下来顿时出了一阵得意的吼叫声,吼叫声阴森恐怖而具有穿透力,也只有龙族血脉的动物才能出穿透力如此之强的吼叫声。 睚眦吼叫过后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缓慢的向我和金刚炮走来,行进过程中刻意加重四爪落地的力度,令得地面产生了微微的震动,颈上龙头高高昂起,得意和残忍显露无疑。 老于,还有子弹吗?金刚炮百忙之中出口问道。 没了,再说子弹也杀不了它。我扬手摘下了步枪扔到了一旁。 那咋办?金刚炮扔掉步枪操起了开天斧。 前后夹攻,我攻前,攻后!我眉头斜挑,倒拖着干将做好了进攻准备,我倒看看是我的干将锋利还是睚眦的龙角坚实! \u2o1u咋不攻后呢?金刚炮指着额头的大包拒绝执行命令。 ~ 第四百四十五章 回家吃饭 正文]第四百四十五章回家吃饭 你的开天斧制不了它的龙角!\u2o1摇头Zrn. 那也不愿跑它后面挨石头!金刚炮连连摇头。 \u2o1攻前,你攻左右!\u2o1完不等金刚炮出口回答便气冲涌泉踏地借力冲着那头已经走到近前的睚眦冲了过去。不能再磨蹭了,不然将会失去最佳进攻时机。 事实证明干将也砍不断坚硬的龙角,不过虽然砍不断龙角,却可以划破龙头上覆盖着的龙鳞。 一合之后,干将在龙头上留下了一mZrn半尺长的血痕,睚眦的右爪从的前胸扫过,报了一剑之仇还带回了三分利息。 金刚炮的情况比要好一点,开天斧在睚眦的右腹豁开了一mZrn一尺左右的口子,作为代价,他被睚眦急转而至的后爪踢飞了出去,不过金刚炮体型椭圆,落地之后的车轮运动消掉了大部分的冲击,即便如此在乱石堆里滚动肯定也不是件愉快的事情,不然的话金刚炮也不会在站起身之后转了好几个圈子才重新找到了目标。 咳咳,老于,你没事吧?金刚炮看到前胸挂彩,急忙紧张的高声问mZrn。 没伤到骨头。\u2o1受伤的部位在前胸右侧,睚眦的利爪撕裂了的衣服在胸脯上留下了四mZrn血痕,不过好在及时收势侧躲,不然的话就不是被抓出血痕这么简单了。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感觉右胸疼痛难忍,右臂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无奈之下只好左手右移,改为双手握剑。 睚眦的右腹被金刚炮豁出的口子并无大碍,因为开天斧刃口并不锋利,只是划破了皮毛。但是额头的剑伤却是深可见骨,而且已经开始流淌鲜血,睚眦摇头甩掉脸上的鲜血,一时之间也并没有再次进攻。 第一回合一过,双方都对对方的实力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和金刚炮有杀死这头睚眦的希望,睚眦也有杀死们的实力,这将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血战。 短暂的喘息之后再度高喊着持剑向睚眦冲了过去,战场上士气的高低决定一切,主动出击表明自己无所畏惧,会给对方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果不其然,睚眦见竟然敢主动出击,不由得微微一愣,而就趁它愣的空当挥剑急进,直取它两角之间的天灵。 此刻是双手握剑力度大增,加上干将本身就属于重剑,所以去势极其迅猛,几乎在瞬间就越过龙角,眼看着就要砍到睚眦的天灵时睚眦终于有所反应,巨大的龙头猛的向右侧急摆,用两只龙角别住了急砍下的干将,干将侧面受力,剑身瞬时大幅度的弯曲变形。 这一幕令亡魂大冒,干将可不是软剑,它的弯曲是有一定限度的,睚眦的目的很可能是想使用坚硬的龙角将的干将别断,如果再握剑不放就等于帮助它折断自己的长剑,因此只能松手放开干将,只有这样才能使干将免遭折断之噩。 干将先前已经处于弯曲状态,松手之后干将的剑身迅恢复平直,由此产生的弹性令得干将脱离了睚眦的龙角,径直的飞向了岛外的海面,自然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兵刃沉入海里,因此急忙凌空跃起前往追赶。 百忙之中回身反望,现睚眦在别飞的长剑之后已经快的转过身,此刻正怒视着叫喊着试图从后面动偷袭的金刚炮,金刚炮哪里会想到会被睚眦缴械,所以当睚眦转过身怒目而视着他的时候,金刚炮一下子就愣住了,片刻之后终于反应了过来,拖着开天斧调头就跑,睚眦撒腿就追。 在距离海面仅有数尺的位置抓回干将之后,急忙运转灵气纵身回掠去支援被睚眦追赶的金刚炮。 金刚炮和睚眦的逃跑和追撵很是有趣,金刚炮遇到危险自然而然的凌空躲避,每当金刚炮掠到半空的时候睚眦就会转过身使用后爪蹬刨石块去攻击他,金刚炮只能再度落下,金刚炮一落下,睚眦就会调过头继续追赶。 金刚炮凌空,睚眦转身蹬刨,金刚炮落地,睚眦调头追撵,如此三番,场面很是滑稽。 金刚炮的情形虽然很是狼狈,但是风行诀的度却不是睚眦所能追的上的,几次起落之后金刚炮终于摸到了窍门,不再凌空躲避,只是一味的带着睚眦兜圈子。 见到金刚炮并无危险,便停住身形略作喘息,反正睚眦也追不上金刚炮,就让金刚炮带着它兜兜圈子也好。 老于,你咋还抽上了呢?金刚炮很快就从岛屿的另一侧绕了回来。 \u2o1用烟灰给伤口消消毒,你先带它遛遛。\u2o1着蹲下身子躲到了石头背后,睚眦急冲而至,金刚炮调头又跑。 香烟燃烧可以产生接近千度的高温,燃尽的烟灰在没有其他药品的情况下可以用来涂敷伤口避免伤口炎,不过此刻除了需要烟灰之外最需要的还是香烟里的尼古丁,白了就是的烟瘾又犯了。 抽完香烟用烟灰涂敷了伤口,这才站起身准备接替金刚炮,就在此时一颗子弹从已经被睚眦撕裂的衣服口袋中跌了下来。 老于,你来替一下吧,也想抽烟。这座岛的直径也就三里左右,一周下来不到十里地,所以金刚炮很快就又绕了回来。 再跑一圈。\u2o1攥着唯一的一颗子弹看向了不远处的步枪。平心而论,这一颗子弹并不能杀死睚眦,不过也没指望能一击制敌,只要能打瞎它一只眼睛就知足了,要知mZrn睚眦的头颅是龙头,龙的两只眼睛是长在头颅的两侧的,不但可以直视还可以兼顾到两侧身体,如果能打瞎它的一只眼睛,就可以利用它视线的盲区从侧面给予它致命的打击。 金刚炮点头答应,转身又跑了出去,后面跟着气急败坏的睚眦。 等到睚眦跑过所躲藏的巨石之后,从石后走了出来过去抓过了一支步枪,装上最后一颗子弹,寻找到一处便于射击的位置等候金刚炮领着睚眦回来。 片刻之后金刚炮拖着斧子走了回来,而睚眦已经没了踪影。 哪儿去了?\u2o1疑惑的问mZrn,先前安放子弹选择射击位置,并没有留意他们的举动。 回家吃饭去了。金刚炮伸手指着岛屿中间的淡水湖,湖里的余浪还没有消失,睚眦的气息正在变淡,不问可知它已经潜入了水下。 这处淡水湖里没有任何生物,它吃的哪门子饭?\u2o1摇头Zrn。 真没幽默感,烟给。金刚炮伸手跟要烟。 掏出香烟递给了金刚炮,转而疑惑的盯着岛中的淡水湖。 这家伙是不是跑了?金刚炮点上香烟开口问mZrn。 不会的,它还没报仇呢。\u2o1摇头Zrn。这只睚眦如果要跑早就跑了,根本就不会磨蹭到现在。 那你它干啥去了?金刚炮催问mZrn。 很快咱就知mZrn了。\u2o1目不转睛的盯着湖心。 啥意思? 它又浮上来了 ~ 第四百四十六章 拴牛大法 正文]第四百四十六章拴牛** 睚眦很快就浮出了水面,急c冲着上方冲了过来. 这家伙下去这阵儿干啥去了?金刚炮扔掉香烟操起了开天斧。 不知c。我皱眉说c,随着睚眦c逐渐靠近,我可以清楚c看到它头部c伤口和背后拖着c那条长长netbsp;那它到水里干啥去了?金刚炮皱眉问netbsp;我哪知c,可能喝水去了。我快c走到坡c边缘抬起步枪瞄准了下方急而至netbsp;瞄准之后果断射击,射击c结果令我后悔当年没有选择枪械分队! 老于,天快亮了,想个有用c招儿吧,不能磨蹭了。金刚炮在百忙之中转头东望。 不能让它上来!我扔掉步枪探手移过一块巨石猛然下砸,睚眦扬起龙角顶碎巨石,一个踉跄几乎跌倒。 金刚炮见我一击奏效,急忙跑过来帮忙,二人一起施展移山诀将坡顶c石块一一移起向下扔砸,睚眦身在半坡左突右闪,连连中招怒吼连连。 老于,过来帮忙,这块一定能砸死它。金刚炮伸手指着不远处一块方形巨石。 我们移不动。我摇头说c,这块巨石长有二十几米,宽有五步,高近十米,重量远远出了我们移山诀netbsp;那我来给它凿个洞。金刚炮提着开山斧冲那巨大netbsp;你干什么?我左右开弓移出两块石头砸向了下方c睚眦,畜生终究是畜生,愤怒之下只知c从一面硬冲而不知netbsp;看我给你表演个拴牛**。金刚炮气凝双臂,挥斧狂砍,瞬时石片四溅,粉末纷飞。 钢丝绳太粗,不好打结。我皱眉喊netbsp;别忘了我是啥出身。金刚炮趁机炫耀他工兵分队netbsp;尽管我对金刚炮c想法表示怀疑,却仍然左右挥移石块阻挡睚眦为金刚炮争取时间,这只睚眦不但体型巨大,而且反应迅捷,除非万不得已我不想跟它近身相搏。 金刚炮c开天斧在他灵气c催动之下很快就豁开了巨石,这家伙有一股天生c猛劲,呼喝力毫不停歇。 好了。金刚炮从巨石c左右两侧力砍凿,终于将巨石凿了个对穿。 再不好我就该扔沙子了。此刻已经将坡顶c石块抛扔殆尽,睚眦也已经来到了坡顶抖擞着身上c金毛仰天怒吼宣泄心中c愤怒,在其咆哮示威之际我快c在脑海之中斟酌怎样才能让它停留在巨石周围过一定c时间,微一沉吟,便拔出干将冲上前去直攻睚眦面门,睚眦头有龙角,下伸獠牙,上劈下撩都有危险,唯一c办法就是横剑平削。 一击过后我抽身而退,这一剑c去势虽然迅疾,但是力度却不刚猛,因此并没有对睚眦造成什么切实c伤害,不过我c目c也并不是一击制敌,而是激怒它让它冲我过来,以此分散睚眦c注意力,为金刚炮所谓c拴牛**争取时间。 睚眦受到我c挑衅顿时火冒三丈,扬头甩角向我冲了过来,我深吸凝气还剑入鞘,这时候我是不能退缩c,因为我现在站立c位置是经过计算c,钢丝绳c长度是一百二十米,捆上巨石至少需用去十米,还得为金刚炮留出五米以上c打结距离,除此之外还尽可能c让睚眦不觉金刚炮c意图,因此我选择c位置距离巨石七十米左右,这是一个理想netbsp;想保持这种距离,我就必须将睚眦拖延在这里,睚眦愤怒凶残,自然不会计较什么两败俱伤,而我更不想跟它玉石俱焚,因此只能使用紫阳观御气十三诀里c御气幻形诀迷惑它,让它找不准我c方位,以此为金刚炮争取时间。 事实证明我c决定是正确c,在此之后c三分钟里睚眦并没有对我造成实际c伤害,以我目前c巅峰修为,已经可以幻化出两c虚影,虽然这种虚影与一气化三清有着天壤之别,甚至比不上妲媚儿c分身之术,但是用来迷惑这只睚眦还是足够了c,受到迷惑c睚眦左拍右扑始终难以攻击到我c本体,不过即便如此我c情形也并不乐观,因为睚眦c每一次攻击都有三分之一c可能会拍到我c本体,因此我必须凝神以待,在电光火石之间躲避闪让。 至于我在施展幻形诀之前将干将归鞘是因为干将内藏剑魄,我幻化出c虚影自然没有剑魄,睚眦能够感受到这一点,届时我c幻形诀就会失去效果。 幻形诀这种法术我们紫阳观一般用在关键c时候保命或者是临阵对敌时出其不意,从来没有人像我这样肆无忌惮c接连施展,幻形诀c效果虽然不如一气化三清和分身之术,但是施法c原理却都是一样c,都是将自身c灵气逼出体外凝聚成形,每一c虚影c破散都会造成我灵气c大量流失,因此在坚持了片刻之后我便感觉体内灵气不续,灵气不续导致c直接后果是我移动c度逐渐慢了下来,幻化出c虚影也越来越淡薄,这么一来那只睚眦便很容易c现哪一个才是我c本体真身,十次倒有九次是冲着我c本体扑咬拍抓netbsp;好了!就在我左支右绌狼狈不堪之际,金刚炮c一声怒吼让我再次感受到了新兵连听到熄灯号时c喜悦,急忙后仰错步,急后退。 睚眦见我后退自然不肯善罢甘休,纵身就开始追撵,不过很快c它就被身后c钢丝绳倒拽了回去。睚眦不明所以,再度爬起前冲猛扑,再次被钢丝绳拽了回去,如此数次,它终于现是身后c巨石阻碍了它c行动,转身冲着巨石冲了过去,角顶爪刨试图将巨石撞碎,但是岛上c岩石异常坚硬,我和金刚炮可以凭借兵器将其砍碎豁开,它c巨爪却是不行,龙角倒是锐利,却也只能在岩石上留下诸多坑洞,而无法彻底将巨石分裂撞碎。 这下好了!金刚炮纵身掠了过来欢喜netbsp;手怎么了?我一瞥之间现金刚炮双手鲜血淋漓。 钢丝绳有毛刺儿,没事儿。金刚炮大大咧咧c从衣服上蹭了蹭手上c血迹,我这招儿咋样? 很好!你怎么想到c?我转头赞许c看着金刚炮,其实他这话就是等着我去表扬他netbsp;我老家那儿有牧场,不听话c倔马犟牛都是这么拴着磨它性子。金刚炮嘿嘿笑netbsp;走吧,找个安全c地方休息一下。我转身向小岛对面走去,这只睚眦现在左冲右撞神情凶悍,我担心它万一挣脱了鲸叉会杀我和金刚炮一个措手不及,还是从远处观察安全一些。 放心吧,我栓c结实着呢。金刚炮抬手指着捆绕着钢丝绳netbsp;我不是担心你捆c不结实,我是担心鲸叉会脱落。我摇头说c。睚眦背后c那只鲸叉有一米长短,而今有一半裸露在外。 我是冲着脊梁骨打c,绝对掉不了。金刚炮趁机吹嘘,其实他先前射鲸叉c时候是根据睚眦c气息定位c,有很大c胡蒙成分,不过不管怎么说鲸叉很可能是钉在了睚眦脊柱上c,因为如果是射在肌肉里肯定早就脱落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逐一拾起二人先前扔下c步枪,船上还留有子弹,这些步枪还有用。不过即便没子弹我们也不能随便遗弃枪支了,因为我和金刚炮借调枪支每次都是有借无还,都上了总部netbsp;二人走到小岛对面找了一处舒适c地方坐下休息,一边抽烟一边观察着暴跳如雷左右冲撞netbsp;老于,你说我这开天斧是封进了睚眦c魂魄,以后是不是得改个名儿?金刚炮伸手抚摸着开天斧c斧刃,先前c削砍巨石并没有令开天斧c刃口有所损伤,金刚炮对此很是满意。 你想叫它什么?我c心情也是大好,睚眦已经拴上了巨石,魂魄内丹唾手可得。 叫开天神斧咋样?金刚炮不怕名头大,往大了吹。 侵权了,人皇大禹有一把开天神斧,比你这把大多了。我说到这里猛然想到了存放辟尘珠c那个山洞c石壁上巨大c斧痕,斧痕长达两米,应该就是那把开天神斧留下netbsp;开天龙斧?金刚炮退而求其次。 它也不是龙啊。我摇头笑netbsp;开天半龙斧也不太好听啊?金刚炮开始皱眉了。 就叫开天斧吧。我落锤定音,花里胡哨c名头总不如开天斧来netbsp;二人闲聊了几句金刚炮就打起了呼噜,一夜c折腾令他非常困乏。其实我c情况也不比他好上多少,灵气c大量消耗令我感觉到很是疲惫,不过金刚炮既然已经睡着了,我自然不能再睡,只能强打精神观察着那只被栓在巨石上netbsp;睚眦被困住之后异常c愤怒,这种愤怒令它想尽了一切在它看来是办法c办法,角顶爪刨,头撞牙啃,可惜c是以上c这些办法都不能令它脱困,钢丝绳c构造本来就是为了承受重量,睚眦自然啃不断。 天色很快就大亮,金刚炮终于睡醒了。 老牛,这个湖里很可能有东西!我递了一支香烟给他。 啥?金刚炮顿时来了精神。 是什么我不知c,但是肯定对这只睚眦非常重。我皱眉说netbsp;你咋知dc?金刚炮点燃了香烟。 你自己看吧 ~ 第四百四十七章 我的原则 正文]第四百四十七章我的原则 ?那只睚眦此刻已经不再蹦跳咆哮,而是冲着湖心方向不停的低吼,钢丝绳被它拉的笔直,两只前爪已经在坡顶上挖出了一个不小的深坑,所有的这一切都说明它迫切的想要回到湖里去。 “它是不是害怕了,想逃跑?”金刚炮看了片刻收回了视线。 “不是,它压根就不知道害怕,怎么会逃跑。”我摇头说道,睚眦好勇斗狠嗜杀成性,古籍里都以兽中战神形容它,从没有听说过它临阵退缩过。 “湖里是不是有宝贝?”金刚炮猜测着说道。 “有这个可能!”我点头说道,通过这只睚眦的举动来看,这处岛屿中间的淡水湖里一定有着很珍贵的东西。 “我下去看看。”金刚炮说着冲我伸出了手,不问可知是向我讨要辟尘珠。 “万一它挣脱了鲸叉你会有危险,再说你现在不能凌空,下去了怎么上来?”我摇头说道。辟尘珠只能分开三十几米的水面,如果睚眦挣脱了鲸叉,金刚炮在下面连躲避的空间都没有。 “我过去弄死它。”金刚炮鼻翼一抖抓着开天斧站了起来。 我点头同意,随后站起,睚眦一死我必须马上出手封魂,这种工作金刚炮在白天是完成不了的。 两人走到拴捆着睚眦的巨石附近,睚眦现了我们的到来,再次怒吼着向我们冲了过来,但是最终还是被钢丝绳给拽了回去,而我和金刚炮则根据它留下的爪印,确定了它所能冲到的最大范围。 金刚炮引诱着睚眦冲到了临界位置,转而挥舞着开天斧径直下劈,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金刚炮的开天斧几乎脱手,而那只睚眦虽然被砸了个晕头转向却并没有被开天斧劈开头颅,厚厚的龙鳞在关键时候保护了它。 “什么破玩意儿,你来。”金刚炮气愤的撇掉了开天斧,不过想了想又不舍得,转身跑出去拾去了。 睚眦受创之后极为愤怒,龙口大张,獠牙尽显,怒吼咆哮,倍显凶残。 它如果在此刻露出了哀求的神情或许我还会于心不忍再恻隐之心,它越是冲我张牙舞爪我心中的杀机就越浓烈,于是抖动着鼻翼,拇指左右连点拔剑出鞘,双手抓握挥剑下劈。 “等等!”金刚炮在远处冲我出了一声叫喊。 “怎么了?”我急忙收住了干将抬头问道。 “没事儿,你继续。”金刚炮犹豫了片刻,收回视线抓着斧子跑了回来。 “不对,你给我说实话,你现什么了?”我皱眉看向金刚炮,这家伙绝对不可能对这只丑恶凶残的睚眦生出什么慈悲之心,所以他先前的那句等等绝对另有深意。 “没什么,快砍死它。”金刚炮岔开话题催促我尽快下手。 我斜视了一眼金刚炮,收回干将走到了他先前拾捡斧头的位置左右查看,终于现了金刚炮喊等等的原因,他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那只睚眦的腹胯部位,在睚眦的胯下长着和哺乳动物类似的两个**,**膨胀,**鲜红,**周围的金色皮毛较其他部位要稀疏很多,所有的这一切都表明这只睚眦是个母的,而且还处于哺乳期,先前在争斗中它潜入湖水很可能是回去给巢穴中的幼崽喂奶去了。 “你应该知道我的原则!”我收回视线走到金刚炮面前不悦的看着他,这家伙先前的那句话表明他已经现了这只睚眦处于哺乳期而动了恻隐之心,但是随后却催促我下手砍杀,这一点令我对他大为不满。 “它不是好东西呀,是个兔子啥的我就放了。”金刚炮见我火急忙出言解释。 “你是想要它的魂魄吧,给你了,以后你用这个!”我将干将归鞘,连带剑鞘一起扔给了金刚炮。这家伙差点害得我失去了原则,如果在杀掉睚眦之后我再现它还在哺乳期,那我的心里将会非常的自责,不杀妇孺是我的原则。 “我真没想要它的魂魄,不对,我想了,不过我要你杀它不是因为它有魂魄,而是这家伙是坏的,你看看,你看看它那狠样儿。”金刚炮抓过我的干将走过来塞给了我,转而伸手指着怒目咆哮几欲择人而噬的睚眦。 “那也不能杀,政fǔ还不枪毙孕妇和哺乳期的妇女呢!”我伸手抓过干将,我自然不能跟金刚炮较真,这家伙气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都习惯甚至是麻木了。 “行,你说咋样就咋样,我听你的。”金刚炮急忙出言附和。平心而论我和金刚炮虽然情同手足,但是金刚炮始终是对我惧怕三分的,在他看来如果不是遇到我,他现在很可能还在老家种地,连媳妇都不一定找的到,他的这种感谢而略带自卑的心理导致的最有代表性的事情就是他在失去了鸣鸿刀以后心疼不已起了满嘴的火泡,却愣是硬憋着没有埋怨过我。 “真不能杀,咱换一个吧,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比这个好的。”我瞬时放柔了语气,作为兄弟,金刚炮曾经数次救过我,我可以戏弄他但是绝对不能欺负他。 “那些都好说,关键是咱不杀也不敢放啊,你看它像是个领情的主儿吗?”金刚炮无奈的指着那只神情凶狠的睚眦。 金刚炮的话顿时让我眉头大皱,正如金刚炮所说,这只睚眦先前曾经被我们打伤过,现在恨不得杀了我们,我现在如果把它放开,它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肯定是回湖里给幼崽喂奶,第二件事就是杀了我和金刚炮。 “咱走吧,让它自生自灭,这样够意思吧?”金刚炮转头望向海面。 “它挣脱不了鲸叉,早晚是死路一条,它一死,幼崽肯定会死。”我摇头说道。我之所以不想杀它并不是因为它自己,而是担心幼崽会饿死。其实我之所以一直对幼崽有着莫名的同情还是源自自己儿时的记忆,小时候家里的房檐下有个燕窝,里面有四只小燕子,由双亲抚养,后来其中一只大燕子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只大燕子在抚养小燕子,很快的我就现其中两只小燕子也不见了,等到那只大燕子将剩下的两只小燕子养大带走之后,我攀着梯子看了看燕窝,现另外两只小燕子已经饿死在窝里了,原来其中一只大燕子死后,另外一只无力独自抚养四个孩子,只能牺牲其中两个,将另外两只养大。我那时候年幼,拿着两个干瘪的小燕子尸体时想的是它们被饿死的感觉是不是很难受。 “老于,渔船呢?”金刚炮的喊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渔船?”金刚炮一提醒我才想起我把这茬儿给忘了,急忙转头南望,现一百里外并没有渔船的踪影和船员的气息,皱眉远眺现观气术所能达到的范围内没有船员的人体气息,急忙转视东方,这才现渔船竟然在东方三百里外。 “东方三百里外。”我收回视线冲金刚炮说道。 “操他大爷的,敢把咱扔下?”金刚炮顿时面露凶相。 “再等等,如果渔船继续向东方或者北方移动,咱就过去灭了他们。”我抽动着鼻翼森然说道。如果说不杀妇孺是我的原则,那抛弃战友就是我不能容忍的底线。有着辟尘珠之助,我们可以分开海面在海底移动,一个小时之后可以凌空避过危险再度落下,如此施为,要追上渔船不是难事。 “现在就去,回来再处理这家伙。”金刚炮气愤的说道。 “别着急,或许他们只是害怕而跑的远了一点。咱先把眼前的事情给处理了。”我摇头示意金刚炮不要急于一时。 “咋处理?”金刚炮抬手指着那头咆哮不已的睚眦。 “让我先想想。”我皱着眉头掏出了香烟。 “你可得好好想想,放了它咱可就倒霉了。”金刚炮伸手抢过我手里的香烟。 “我要是知道它是个母的,我根本就不会过来找这个麻烦。”我取出最后一支香烟扔掉了烟盒。睚眦这种动物我先前从没见过活的,我们的观气术只能现它的气息却分辨不出什么子嗣之气和主命气,我甚至连它活了多少年头都看不出来。 “也对,这家伙长的这么难看,怎么看都不像个母的。”金刚炮点燃香烟并帮我点上了火。 “再丑的女人也有人要,只听说过男人打光棍,没听说过女人剩家里。”我苦笑摇头。女人只要降低择偶标准找老公很容易,男人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别扯那没用的了,想想招儿吧,放是不放?”金刚炮把话题拉了回来。 “放是一定要放,但是不能这么放。”我摇头说道。 “你让开,我来跟它好好说说。”金刚炮伸手拨开了我朝着睚眦走了过去。 “你好,你听的懂我说话吗?”金刚炮一本正经的冲怒气冲冲的睚眦招了招手。 “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出声,十分钟前还用斧头砸了人家的脑袋,这会儿跟人说你好。 “笑啥,要么你来说?”金刚炮不满的转过了头。 “我不擅长谈判,还是你来吧。”我收回笑容冲金刚炮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这只睚眦虽然是龙种,但是却从来没有接触过人类,加上它并没有修行灵气的法门,所以听懂人话的可能性很小。 “你好,你能听懂我的话就眨眨眼。” “哈哈……我不笑,我出去转转。” 由于要随时保护金刚炮,所以我并没有离开金刚炮多远,而是顺着坡道来到了岛屿中间的淡水湖,湖水很清澈,我此刻很是口渴,却不想喝这里的湖水,只是就着湖水洗了洗手。 透过清澈的湖水,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在湖心的中间部位有一个很深的坑洞,睚眦的巢穴应该就在那里面。 由于担心金刚炮的安全,我并没有在湖边停留太久就走了回来,这时候金刚炮已经停止谈判并得出了以下结论: 这只睚眦是从外国偷渡来的,听不懂人话。 ~ 第四百四十八章 离开海岛 正文]第四百四十八章离开海岛 日本还是韩国?我笑着打趣.ca。金刚炮也听出了我在开玩笑,半开玩笑ymnetbsp;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去它巢穴把它ymca幼崽拿出来。我想了想开口e道。 那成,你去吧,我这没事儿,拴ymca结实着呢。金刚炮伸手指着淡水湖示意我可以下水。 现在不能去,得等到晚上。我摇头e道。 我e了我没事儿,你尽管去。金刚炮急切ymnetbsp;它ymca巢穴在水下,肯定是没有阳光ymca,没见过光ymca小睚眦眼睛受不了强光,贸然拿出来会瞎掉。我摇头e道。 你没去动物园当饲养员真是白瞎人才了。金刚炮嘿嘿坏笑。 等吧,等到晚上再e,一天不吃奶饿不死它。我转身离开了拴在巨石上ymca睚眦,我们呆在这里只能令它更加烦躁愤怒。 操,咱还得陪着它挨饿!金刚炮跟在后面不满ymnetbsp;你去抓条鱼回来吧,咱有火。金刚炮一e我也感觉饿了。 拉倒吧,我跑一百里外抓条鱼?金刚炮冷哼摇头。睚眦有个很奇怪ymca习性,在它ymca实力范围内绝对不允许有其他动物存在。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转眼夜幕降临,令我们欣慰ymca是渔船并没有走远,反而逐渐靠近了我们,令我们头疼ymca是我们始终找不到既不杀害睚眦又不让睚眦伤害我们ymca办法,所有ymca希望都寄托在了水下可能存在ymca睚眦幼崽身上,把它带出来送到睚眦ymca身边以此表达我和金刚炮ymca善意,希望这个办法能够奏效,不然ymca话我们也没招儿了。 天一黑,金刚炮迫不及待ymca拿着辟尘珠下了水,没过多长时间就蹦了出来,右手隔空抓着一只猪仔大小ymca小睚眦。睚眦很小,浑圆ymca体态和短短ymca金色绒毛,由于幼小,龙角和獠牙还没长出,模样很是可爱。 他妈ymca,又得打疫苗了。金刚炮ymca右手手背上有着一道明显ymca血痕,不问可知是被那小睚眦给亲密接触了。 被我们困在巨石旁ymca睚眦见金刚炮竟然抓出了它ymca幼崽,出了愤怒而绝望ymca吼叫,与此同时疯狂ymca挣扎着试图摆脱钢丝绳ymca束缚过来营救。 给你给你!金刚炮一纵之下掠到了坡顶,反手将那只睚眦幼崽轻轻ymca放到了睚眦所能够到ymca距离,睚眦将利爪缩回爪鞘将幼崽拨到了自己ymca身下保护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母子相聚ymca场面了,幼崽低鸣着钻到了睚眦ymca腹下寻觅**,睚眦见我和金刚炮并没有伤害它ymca幼崽,紧张ymca敌对情绪顿时有所缓解,开始趴卧下来给幼崽喂奶。 现在咋办?金刚炮好奇ymca打量着睚眦母子。 等等看看。我皱眉e道。睚眦现在正在哺乳,我猜不透它下一步ymca意图,只能等它喂完奶才能根据它下一步ymca动作和举动来决定放是不放。 睚眦喂奶ymca度很快,睚眦幼崽ymca肚皮以肉眼可见ymca度逐渐鼓起,这一幕令我和金刚炮叹为观止,这哪是喂奶啊,这分明是灌奶。 睚眦喂完奶之后叼起幼崽就向坡道走去,最终却被钢丝绳拖拽了回来,这次睚眦并没有吼叫,而是转头看着我和金刚炮,眼神中除了戾气之外还隐约有了迷惑和不解,我和金刚炮善恶交加ymca举动令它感觉到了迷惑。 你在碧游宫里拔ymca那几颗灵草呢?我向金刚炮伸过了手。 你是不是好心ymca过了头?金刚炮皱眉而望。 不能白射它这一下子,总得给人家点补偿。我冲金刚炮勾了勾手指。 赔死了!金刚炮哼唧着从怀里掏出了那几颗灵草递给了我。 我使用移山诀将那几颗灵草放到了睚眦身边,然后瞪大眼睛观察它ymca反应。睚眦疑惑ymca嗅了嗅那几颗灵草却并没有吞食,调过头衔起幼崽再次走向坡道。 我在顷刻之间做出了正确ymca判断,于电光火石之间拔剑上前砍断了睚眦背上ymca鲸叉,睚眦现在嘴里衔着幼崽有所顾忌,并没有追赶扑咬,而是快ymca冲着坡道下方ymca淡水湖冲了过去。 它会不会再回来?金刚炮疑惑ymca看着我,我是砍断鲸叉而不是砍断钢丝绳ymca,这个举动无异于放虎归山,并没有给我们留下再次拴捆它ymnetbsp;不知道。我背上步枪拿出辟尘珠向海面掠去。 **,啥都不知道你就放啊。金刚炮惊恐ymnetbsp;快跑吧。落入海水之后避尘珠分开水面,我和金刚炮脚踏实地急狂奔,我和金刚炮之所以逃跑并不是因为惧怕睚眦,而是我们既不想伤害它也不想被它伤害。 斗鸡眼ymca渔船此刻就等在一百里外,我和金刚炮分开水面急狂奔,只奔出这一百里,睚眦是不会追赶ymca,因为它ymca势力范围就是方圆百里。 海底并不平坦,被睚眦掠食ymca动物遗骨铺满了海底,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和金刚炮ymca度,片刻之后已经掠出了六十余里,渔船已经隐约可见。 哎呀我ymca妈呀,追上来啦。就在我ymca心情逐渐放松了下来ymca时候,金刚炮回头一瞥之后出ymca告警声令我眉头大皱。 不回头,冲到船上应该就安全了。我急前掠并不回头。 你又e应该,没事儿装啥菩萨啊。金刚炮嘟囔着埋怨我。他也知道我一e应该就表示没把握。事实上我也ymca确没把握,因为睚眦平常情况下是肃杀百里,但是这并不表示它不会追出百里之外,毕竟我和金刚炮先前把它好一顿ymnetbsp;等到奔至渔船两里之外时,我和金刚炮同时纵身而起凌空掠上了渔船。 二人落上甲板之后,渔船马上启动并向外冲去,斗鸡眼有一架红外线望远镜,他先前很可能看到了我和金刚炮二人分开海水疾冲而回ymca骇人场面,至于跟在我们后面那更加骇人ymca一幕他看没看到就不知道了。 操他大爷ymca,以后坚决不当好人了。金刚炮掠上船头之后马上叫骂着冲进船舱搬出了那一铁盒已经开封ymca子弹,抢过我肩上ymca步枪就开始装填。 我和金刚炮离开海底之后海水骤然合拢,那只睚眦此刻是在海面以下潜行ymca,不过它并未沉入海底,所以我仍然能够观察到它此刻正急ymca向我们ymnetbsp;~ 第四百四十九章 鼍骨龙珠 正文]第四百四十九章鼍骨龙珠 ?“愣着干啥,装子弹哪。”金刚炮见我愣着不动,忍不住出言催促。 “子弹没用,我下去杀了它!”我面无表情的抽出了干将,正如金刚炮所说,有的时候不能当好人,过分的慈悲不但会将自己送入险境还有可能连累战友。 就在我抽出干将准备纵身入海跟睚眦正面搏杀的时候,一块圆形石块自海面之下快的冲出水面砸向了甲板,我急忙回身承接,等待临近了才现砸向甲板的并不是石块,而是一只长近一丈,宽有五尺的奇异龟甲。 “老于,它调头回去了。”就在我疑惑的注视着这只怪模怪样的龟甲时,金刚炮的声音从右舷传来。 我急忙离开甲板前往右舷,现那只睚眦已经离开了渔船向着岛屿方向游了回去。 “回去了就好。”我将干将归鞘长出了一口粗气,不管怎么样睚眦是回去了,这就表示我和金刚炮以及这一船的人都安全了。 “老于,这是个啥玩意儿?”金刚炮提着步枪来到了甲板。 “像是乌龟的腹甲。”我也来到了甲板。 “谁家的乌龟是长方形的?”金刚炮好奇的蹲下打量着这只奇形怪状的龟甲。 我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转而离开甲板来到了控制室,那里站着惊恐万分的斗鸡眼和大副,我要先过去安定一下他们的情绪。 “老蒋,辛苦你了。”我冲正在掌舵的斗鸡眼道谢,面临危险他没有撇下我和金刚炮驾船逃跑,这一点令我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不能白拿你的钱。”斗鸡眼说的铿锵有声,但是两腿不由自主的颤抖表明他非常后悔拿了我那三百万。 我笑着冲斗鸡眼点了点头,这年头能做到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人也不多了。 “刚才那是个什么东西?”斗鸡眼的那架红外线望远镜就挂在他的脖子上,这说明他先前通过望远镜看见了睚眦的真实面目。 “龙生九子,它排第二。”我接过大副递过来的香烟冲他们说出了实话。 “啊?!”斗鸡眼和大副异口同声的出了惊呼,他们肯定也是听说过这种生物的。 “你们别害怕,这趟干完我会给你们足够的报酬,以后你们不用再下海了。”我冲斗鸡眼和大副说道。 “不用,不用。”斗鸡眼和大副冲着我连连摆手。 “咱们已经安全了,动机关上两台吧。”我冲斗鸡眼说道。船只的行进度表明此刻那几台动机是同时运转的。 “小兄弟,我们现在去哪儿?”斗鸡眼拿起对讲器跟机轮长通话,船很快慢了下来。 “到达安全海域之后抛锚吧,休息一天。”我想了想开口说道。明天晚上就是阴历二十三,也就是我们再度寻觅并下手的日子。 “老于,你快下来研究研究这玩意?”就在此时金刚炮的喊声从甲板传来。 我冲大副和斗鸡眼点了点头,转而离开控制室来到了甲板和金刚炮蹲下打量着这只巨大的龟甲。龟甲是乌龟类动物甲壳的统称,有背甲和腹甲之分,背甲就是背上的甲壳,腹甲就是腹部的甲壳,甲板上的这只龟甲属于腹甲,就通俗点就是乌龟肚皮上的硬壳。 “睚眦扔这么个东西上来是啥意思?”金刚炮伸手指着甲板上的龟甲。 我皱眉摇头不明所以,这只睚眦追上渔船撇上了这只龟甲肯定有它的用意,要么是惩罚要么是感谢,我感觉还是感谢的成分大一点,如果是惩罚的话没必要扔龟甲,扔石头多利索。 “这东西有啥用?”金刚炮皱眉追问。 “据我所知龟甲可以消炎镇痛。”我捏起观气诀并没有现这只龟甲有什么特异之处。 “你真说废话,一把灵草就换这么个破玩意儿。”金刚炮气急败坏的将龟甲踹的倒扣了过来。 “肋骨?!!!”金刚炮踹翻龟甲之后我猛然现龟甲的反面竟然有着类似人类肋骨的骨骼,凑上前去数了数,左边十二根,右边十二根,正好二十四根。 “你见过这东西?”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 “我从书里见过。”我兴奋的站了起来。 “啥书?”金刚炮好奇的追问。 “知音。”我坏笑着开了口,知音和读者是金刚炮最喜欢看的书,书的内容跟他的智商成正比。 “胡说八道。”金刚炮自然知道我在趁机嘲笑他。 “这个东西在明朝末期的《初刻拍案惊奇》中有过记载,它的真实名字应该叫鼍龙!”我点头说道。 “鼍龙?”金刚炮不明所以。 “鼍龙似龙却不是龙,体型与与玄武相似,蛇身龟壳,常年隐居海底,五百年长出一根肋骨,等到二十四根肋骨长满以后就可以脱掉龟壳化身真龙,这二十四根肋骨应对的是天上的二十四气,每一节的中间部位都藏有夜明珠一颗。”我回忆着脑海里的资料向金刚炮做出解释。 “这些骨头瘤子里面包的是夜明珠?”金刚炮伸手指着龟甲肋骨中间的那些骨瘤,骨瘤共有二十四处,大小不一,小的犹如鸽卵,大的堪比鹅蛋。 “应该是,你可以挖开看看。”我说的并不肯定,毕竟四部《拍案惊奇》里记载的都是奇闻异事而并非正史,况且如果里面真的藏有夜明珠的话我和金刚炮不可能观察不到外露的灵气。 金刚炮最喜欢干的就是这些事情,拿起开天斧就要挥砸,我急忙阻止了他牛嚼牡丹的举动,拔出干将小心翼翼的剥开了最小的一只骨瘤。 外部的骨瘤一破,顿时珠光闪耀,一颗鸽卵大小的夜明珠出现在了我和金刚炮的面前,荧光流动,可照三尺。 “哇,好人有好报!”金刚炮兴高采烈的抢过干将逐一剥开了鼍龙腹甲肋骨中的夜明珠,没过多久二十四颗大小不一的夜明珠便在漆黑的夜里大放光芒,照的整个甲板通明一片,洁白的光芒之中暗藏的些许荧蓝表明了这些夜明珠的高贵出身,普通的蚌类夜明珠是不出蓝色的光芒的。 与金刚炮的兴高采烈相比,我并没有感到过度的兴奋,这只鼍龙的龟甲褪掉的时间太长了,夜明珠里的灵气已经挥殆尽,虽然价值连城,却并没有补充灵气延缓寿命的功效,对我们来说意义并不大。 “这九颗大的咱放到观气轩里当灯泡!”金刚炮伸手指着放在龟甲上的夜明珠,这二十四颗夜明珠中有九颗足有鹅蛋大小,出的光泽已近五彩,已经可以称之为龙珠了! “这九颗收起来,剩下那些给船上的人。”我想了想开口说道。这些夜明珠每一颗都价值不菲,如果单纯的以人民币这换,最小的也不会低于百万。但是这些对我和金刚炮来说没有多大的用处,因为我们要的是灵物而不是宝物。 “成,都快吓尿裤子了还没跑,是得奖励奖励!”金刚炮将九颗最大的夜明珠揣进了怀里,冲着众人一阵吆喝。 其实根本不用他吆喝,夜明珠出的光亮早已经令得众人从远处观看惊叹,羡慕不已,金刚炮一声令下全体甲板集合,斗鸡眼跑的最快,这会儿腿也不哆嗦了。 剔除九颗最大的,恰好剩下了十五颗,船上每人一颗,他们常年在海里讨生活,自然知道自己分到的夜明珠不是寻常之物,自己的下半生即便不再出海也足够一家人的吃用花销了。 众人先前对我和金刚炮是惧怕和敬畏,现在则是自内心的佩服和喜欢,大方的人到哪里都会受人欢迎。 我和金刚炮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船上的人纷纷下厨为我们准备食物,一顿饭一直吃到下半夜两三点。 第二天中午众人收拾妥当,金刚炮被船员们拖着打牌去了,而我则和斗鸡眼以及大副在控制室闲聊,静待天黑。 斗鸡眼昨天晚上亲眼看到了那只睚眦将鼍龙的龟甲送上了船,在他看来我和金刚炮昨天晚上之所以快的跑了回来是不想接受睚眦赠送的礼物,而睚眦则是追着撵着给我们送礼,我们不要都不行。所以他现在对我和金刚炮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再者昨天晚上接受了我们的厚礼,所以此刻纷纷主动提供线索,可惜的是这次他们提供的线索都没有什么价值。 “百慕大在大西洋,咱这船要是带满燃油也不一定跑不到。”斗鸡眼的话令我惊掉了下巴。 “不用了,我这次出来呆不了几天,很快就得回去了。”我连连摇头打断了斗鸡眼的疯狂建议。 好不容易熬到入夜时分,我和金刚炮开始观察气息寻找目标。 “东南方向!”最先是我的观察有了收获,东南方向五百里外出现了两股浓烈的紫气,奇怪的是这两股紫气并非属于海中的生物,而是属于人类,修道中人出现在大海里绝非偶然,我必须过去查个究竟。 “起锚,转舵!”斗鸡眼得到了指示,马上命令船只起锚,开足马力向东南方向行驶…. ~ 第四百五十章 何方人士*贵宾加更 正文]第四百五十章何方人士*贵宾加更 五百里距离如果中途不加耽搁话三个小时就可以到达,但是中途金刚炮非要让渔船停下来到海里捞取巨蚌抠挖珍珠,这一举动耽搁了不少时间。*.* 要那些东西有什么用?\u2o1t不满看着一脸得意金刚炮。这家伙凭借着避尘珠在海里捞取了许多大个儿海蚌,此刻那些船员们正在热火朝天杀蚌取珠。 给追风擦脸,回去以后给白九妤带上点,珍珠粉美容啊。金刚炮叼着香烟面有得色。 呵呵。\u2o1t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尽管白九妤并不需要这些化妆品,但是女人似乎都喜欢珍珠。 完事之后金刚炮将最大那些留下,其他纷纷赠送给了众人,再次引起了众人欢呼,金刚炮先前曾经偈语要让众人开眼界,这下众人算是真开了眼界了。 渔船继续前行,使用天视之术观察到前方海域隐约出现了两座相邻岛屿,一座面积较大,另一座面积很小,甚至算不上岛屿只能说是礁石。而那两紫气就分别出现在那两座岛屿附近。 老于,是不是仙岛上修中人?金刚炮错指散去凝神指诀。 他们确是修中人,但是那两座岛屿绝对不是仙岛。\u2o1t摇头说。东海之中确有不少仙岛灵山,但是这里却绝对不是,一来仙岛不会没有障眼法保护,二来这两座岛屿阴气极重,没谁会从这里参修行。 那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金刚炮不解问。那两个紫气高手都是真正紫气,这一点先前曾经数次捏诀确认过,而且还能确定他们是人类,绝对不是某种异类变化。 \u2o1t如果知也不用大老远跑过来了。\u2o1t皱眉摇头。 随着距离再度拉近,意外现在那小岛附近还停有两艘黑色船只,船体大小与们所乘坐渔船几乎相等,样式也差不多,应该也是渔船。 渔船上怎么会有修中人?\u2o1t收回视线自言自语,和金刚炮已经是两个另类了,怎么还有跟们一样,这两个修中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老蒋,熄灭灯光,左舵三十。\u2o1t收回思绪冲控制室斗鸡眼喊,最近跟他和大副接触时间长了,也懂得了一些他们专业用语。此外之所以让斗鸡眼将船只调整前进方向是为了绕到那座面积大一点岛屿背后,在敌不明情况下不想被那两艘船上人现。 很快渔船便靠近了那座岛屿,今天晚上海面上并无风浪,为了降低渔船出噪音,让斗鸡眼只启动了一台动机,缓缓靠近了岛屿。 你们从这里等们,如果有人靠近,直接开枪。\u2o1t将其中一把步枪递给了斗鸡眼。 那两艘船上是什么人?斗鸡眼疑惑接过步枪。 什么人不知,反正不是中国人。\u2o1t摇头说。靠近岛屿之后使用地听之术听过岛屿对面声音,由于距离太远听不真切是哪国语言,但是可以确定一点就是对方绝对不是中国人。 这是咱中国海域啊?斗鸡眼抬头看了看船上定位装置。 不是中国海域还不让你开枪呢!\u2o1t挑眉冷哼。 行,有人靠近就开枪!斗鸡眼点头答应。 见他应许了下来,便和金刚炮纵身跃上了崖壁,们眼前这座岛屿呈南北走向,们目前位于北侧,这里地势陡峭,靠近海水地方是高达百米悬崖,没有谁会想到们会从这里上岛。 上岛以后二人顺岛南下,这处岛屿南北长有十余里,东西宽有五六里,岛上生长着茂密树木,这为和金刚炮移动提供了很好掩护。 为了避免惊扰到栖息在岛屿上鸟群和为数不多小型动物,和金刚炮一直选择没有动物气息地方小心前行,因为惊鸟出林和动物啼叫都会让岛屿南侧那两位紫气高手察觉到们到来。 小心翼翼摸到了岛屿南侧,找了一处巨石隐藏下来探头观望,现岛屿边缘停靠了一艘黑色渔船,渔船上众人正在忙碌着向海中抛掷着渔网一类东西,与普通渔网不同是他们渔网似乎是由某种金属制成,在搬运过程中显得很是沉重,偶尔还会有金属声音传出。 在这座岛屿南侧那座小岛附近另外一艘渔船上也有人从事着同样工作。根据船上气息数量来判断两个船上共有四五十人,每艘船上都有一名紫气高手,由于他们一直呆在船舱里没有露面,所以无从分辨他们是哪一教派修者,不过却能够根据他们气息确定这两个修者分别是一个四十岁左右中年男子和一个二十多岁年轻女人。 老于,他们是哪国人?金刚炮转头问。由于们距离那艘渔船还有不近距离所以们并不需要压低声音说话。 \u2o1t也听不懂,叽里呱啦。\u2o1t摇头说。海岛下方渔船上众人说话度很快,根本听不出是哪个国家语言,而那两艘渔船上也没有任何国家标识和国旗,所以无从判断那是哪个国家船只。 他们想干啥?金刚炮换了另外一个问题。 放渔网肯定是想抓什么东西,不过应该不是抓鱼。\u2o1t摇头说。如果是单纯越境捕捞话似乎用不着弄两个紫气高手跟着。而且他们扔进海里渔网跟普通渔网也不太一样。 快看,他们开始向下搬东西了。金刚炮冲岛屿下方怒了努嘴。 皱眉眺望,现两艘渔船上人在抛掷完渔网之后开始从渔船上向下搬移方形木箱,木箱体积不大,但是那些船员却搬移很吃力,凝神观气,现箱子里处存放应该是铅铁一类方形金属。 船员们将数十只木箱扛到岛上之后将木箱分解拆开,将里面方形物品堆放到了一起,其中一名船员使用某种金属线将它们逐一连接到了一起,偶然之间打出火花让明白了那些方形事物原来是一块块高压电瓶。 而那名无意之中被电到船员所说出那句话也瞬时令和金刚炮森然对视,面露杀机。 那家伙说是:巴嘎 ~ 第四百五十一章 日本忍者 正文]第四百五十一章日本忍者 巴嘎是什么意思我和金刚炮自然懂,因为我们在部队时候几乎每个周都要观看抗日题材电影,巴嘎是日本话,意思是混蛋。 当年小日本儿不是组织杀人比赛吗,咱俩也比上一回,看谁杀多!金刚炮面露凶相。 不要冲动,先看看再说!我摇头说。其实我也恨日本人,但是我却不想屠杀平民,要杀就到战场上去杀军人。 这里没有别人,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金刚炮挑眉说。 先等等,反正a们也跑不了。我安抚着情绪激动金刚炮。 行,那就先看看。金刚炮愤愤坐了下来拆下弹匣检查装弹情况。 岛下那个船员经过一阵忙碌,终于将诸多高压电池连接到了一起,通过导线与水下渔网相连,看到这里我终于明白a们要干什么了,a们是想通过电击来抓捕某种动物。 不能等了,a们要走了!金刚炮伸手指着岛屿下方已经启动渔船焦急冲我说 放心好了,a们还会回来。我冷笑看着下方渔船,两艘渔船现在已经离开了这片海域冲着东南方向驶去,不过在两座海岛上却分别留下了一个人守护着那些高压电池,这两处海岛间隔不足五里,而今已经布下了陷阱,那两艘渔船很有可能是出去轰撵什么动物去了。 先把那俩弄死。金刚炮再度转过了步枪。 你怎么一点耐性没有呢,a们肯定要猎捕什么东西,让a们先折腾,等到最后关头咱把a们猎物抢走,如果a们敢反抗,到时候再杀。我转头向金刚炮说。a脑子一根筋,话必须跟a说透。 对,让a们白忙活,完事儿咱再出面,这帮家伙现在可是在咱领土上,这属于侵略。金刚炮终于开窍了,尽管a把领土和领海搞混了。 紫气高手已经随船离开,我和金刚炮使用衣服挡住火光点上了香烟耐心等待,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凌晨一点左右渔船终于回来了,一左一右驱赶着一头不知名海兽。 a们驱赶海兽在水面以下,我并不能看到它具体长相,自然也就不知们驱赶是什么,不过有一点我倒是能够确定,那就是a们驱赶海兽散着一股黄色纯阳之气,这种海兽在大海里并不常见。 那两条日本船只上众人驱赶海兽方法也很特殊,a们用是军用喷火器,每隔一段时间喷火器就会射一次,在海面上形成一长长火墙,我之所以判定a们使用是军用喷火器是因为除了军用喷火器,其z喷火装置很难喷出八十多米距离,也很难令火焰在海水上燃烧。 此时那两艘船只控制室上方都站立着一名紫气高手,一身黑衣黑巾蒙面,不时挥舞双手出暗器去袭击海中那只海兽,协助喷火器将那头海兽驱赶向a们先前埋伏好陷阱。 老于,a们是军人。金刚炮转头看着我,其实不用a说,我也看到了站立在船舷左右那些日本人手里都持着各式制式武器,先前我一直以为a们是船员,事实上a们很可能是士兵! 军人不可怕,难缠是那两个紫气高手,如果我没有猜错话a们应该是日本忍者!我皱眉说。 忍者?金刚炮也皱起了眉头。 \u2o1sa们行头是忍者装扮,使用暗器是五角形回旋暗器,能够将暗器射出并收回,在日本应该只有忍术能够做到这一点。我目不转睛盯着渔船控制室上方那两名忍者,a们身上有着大片金属阴影,这说明a们身上带满了暗器,斜跨在右腰上忍者刀也佐证了a们身份.此外a们佩刀位置说明a们二人都是用左手持握武器,这种左撇子在与敌对阵时候会让对方非常别扭,因为a们出刀方位会非常刁钻古怪,一般人适应不了。 外界把忍术传神乎其神,我倒很想见识见识小日本忍术到底是个啥玩意。金刚炮属于悍不畏死类型,越是厉害对手越能激起z斗志。 我也想见识见识!我森然冷笑。那两个忍者站立姿势非常潇洒,左腿前探微曲,右腿后撤半蹲,这种姿势类似于中国马步,都有稳定下盘作用,不过与中国马步相比,a们这个站姿更便于快移动,由此我可以推断出忍者应该更擅长避实就虚灵动制敌。 二人说话功夫儿两艘渔船已经驱赶着那头海兽进入了陷阱范围,两处海岛上负责控制陷阱家伙同时启动了机关,海面上瞬时传来了噼啪电流声和耀眼弯曲电光,几乎在启动瞬间海水之下那头海兽被电晕浮出了水面,我凝神而望,现被电晕竟然是一只体长十余米通体鲜红巨型海马。 我下去抢东西,如果对方开枪,你直接还击,打头!我转头冲金刚炮说。 你感觉我会打屁股吗?金刚炮挑眉冷笑。 我冲金刚炮点了点头,转而离开我们藏身巨石,借着周围隐蔽物向下方摸去。现在那两艘渔船上人注意力都在那只被电晕巨型海马身上,见海马被电晕兴奋哇啦不止,这使得我可以顺利摸到海边儿没有被众人察觉。 两艘渔船船体上涂抹黑色油漆很可能有绝缘效果,使得它们可以免受电击。海马被电晕之后电流随即停止,那两艘渔船开始快向它靠拢,待得近了,那个年轻女性忍者纵身从控制室翻身而下来到船头,微一借力便跳到了那只浮在水面巨型海马身上,左手探向右腰快拔出忍者刀将海马头颅砍下,回刀入鞘,右臂前伸自袖中射出一只钢丝袖镖插上了海马头颅,扬臂反甩将那只海马头颅甩向了甲板。 从女忍者有所动作开始,我就一直凝神观察着她举动,这么大变异海马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它哪里珍贵我也并不清楚,直待那女忍者砍下它头颅之后我才知头颅是关键所在,因此在女忍者射出袖镖之时我就已经凌空而起,不待海马头颅落上甲板,便施展移山诀将其凌空抓到了手中,得手之后快回掠,借着夜色掩护落入了岸边石堆。 与此同时枪声响了。 枪声响起之后金刚炮马上还击,z要目标就是船上灯光,对于我们来说有无光线并不重要,但是对于船上那些人来说失去光线令a们大为慌乱,纷纷叫嚷着胡乱射击,金刚炮占据了先机之后依然使用点射,一枪一个直接爆头,打过一枪之后马上移至其a位置再行射击。 我接着巨石掩护反手一剑将那鲜血淋漓海马头颅豁开,抓起头颅里那个泛着黄色光芒海马内丹踹进了怀里,与此同时那名年轻女忍者已经找到并掠到了我所在位置,拔刀而出急横斩。 我抬起干将挡住了那名女忍者忍者刀转而急闪开向着a们渔船掠去,擒贼先擒王策略有时候并不管用,小卒子多了也能拱死大帅,目前当务之急是先扫除这些碍手碍脚小卒子,既然确定了a们是军人,那我目前就是在战场上,战场上自然也就无需手下留情。 渔船上一片漆黑,但是那仅仅是对a们而言,上了渔船我就犹如虎入羊群,干将只有一个动作,那就是横削。 我让你拿我们中国人做实验我让你南京大屠杀我让杀霸占东三省我让你残杀我们老人孩子我让你抢我们花姑娘,操,想歪了。 直到这一刻我才知直接把人脑袋砍掉,对方是不出任何声音。快杀光右舷鬼子我急转到了左舷,倒不是我杀红了眼,而是身后还跟着那名女忍者,我必须在杀敌同时躲避她攻击,这家伙射出暗器令我不敢在某一位置停留过三秒钟,只能快移动,闪身斩杀。 黑暗环境令我如鱼得水,就在我在这只船上闪身杀敌时候,金刚炮已经换成了连射阻击另外一艘船只,不让它们靠近营救。 可惜是金刚炮阻击了船只却阻止不了那名男性忍者,很快男忍者便出现在了我所在这条船上,与先前那名女忍者前后夹攻阻止了我残杀。 船上空间有限我难以躲避二人夹攻,无奈之下只好凌空跃回了海岛。 我来对付a们,你去把船上拿枪全杀掉。我冲急冲我靠近金刚炮高喊。 撑住了,我很快就回来。金刚炮扔掉已经没了子弹步枪,提着开天斧向船上掠去。 男性忍者可能听得懂中文,在听到我喊声之后说出了一句日语,瞬时之间消失了踪。 老牛小心,冲你去了!我扬剑击飞女忍者几只回旋镖回头冲金刚炮高声示警。 操,隐身不好使,老子会观气,给我现身 ~ 第四百五十二章 短兵相接 正文]第四百五十二章短兵相接 金刚炮身在半空回斧斜劈,所劈的方位空无一物,但是却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所劈斩的方位有着一道模糊的人体气息.日本忍者有着隐身的障眼法,但是这种隐身法术对和金刚炮来说是无效的,因为们可以观察到他们的气息,他们隐的了身形可隐不了气息。 金刚炮的回身一斧瞬时逼的那个男忍者现出了身形,男忍者现出身形之后斜握忍者刀自下而上接连三刀撩偏了金刚炮的开天斧,日本忍者出刀的角度异常刁钻,而且在砍出之后可以快收势再行出刀,这三刀快逾闪电,以出刀度和出刀次数的优势化解了金刚炮刚猛的力度。 金刚炮一斧抡空并没有恋战,而是再度御气前掠扑向了渔船,男忍者自然知道金刚炮上船杀人,扬手出两只模样怪异的十字暗器袭向金刚炮,以阻止他继续前掠,与此同时冲着渔船上的众人高声喊出了一句什么,船上的众人听到他的呼喝顿时躲进了船舱,很快的渔船动,向东南方向逃去。 金刚炮回身削飞了那两枚暗器之后凌空之势已滞,被随后跟进的男忍者追上并缠住,眼睁睁的看着渔船逃离而无可奈何,愤怒之下开天斧长挥猛砍大开大合,将一肚子的怨气全部泄到了那男忍者的身上,男忍者以灵动的身法左右腾移避实就虚,不时从刁钻的角度出刀给予回击,金刚炮只得回斧自救,二人一时之间陷入了胶着。 与此同时女忍者的凌厉攻势也令大为头疼,这名女忍者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修为却极是精纯,精纯的修为主体现在移动的迅捷和出刀的凌厉,虽然可以通过观气找到她的位置,但是她那忽左忽右飘忽不定的移动还是令花费了大量的精力确定她的位置,而且女忍者在攻击时始终尽量避免与正面接触,并不从正面出刀,而是在侧身回身转身闪身之间寻机出刀,这种怪异的打法和不走常规的角度也令很难适应。加上不时从身体各部位射出的暗器也着实令防不胜防,这名女忍者的头颈腰腹甚至是胯间前胸都藏有大小不一的怪异暗器,怪异的角度,怪异的招数,怪异的暗器,怪异的手法,所有的这些都令在短时间内难以适应,无奈之下只好翘起脚面以脚跟点地快仰身后移三丈,以此为自己争取短暂的回神时间和喘息之机。 女忍者见后退,扭身拧腰急进追赶,女忍者的移动步伐与们传统武术的跨步直进以及欺身前冲并不相同,她的移动步伐快而碎,频而急,左臂下垂拖刀而行,这种持刀方法令人难以判断出她下一步攻击的部位在上盘还是下盘,也就很难做出相应的防守。 短暂的喘息之后便急的迎着她冲着上去,之所以如此之快的回身反冲并不是因为自己想到了对策,而是内心产生了愤怒,堂堂的中国的道爷被一个日本女人追着打,这个人丢不起!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这是千古不变的恒理,不能让她牵着的鼻子走,必须改变战斗节奏,不能一味被动防守。 二人同时向前,片刻之后短兵相接,挥剑自右上向左下劈其右肩以及前胸,女忍者后仰倒地挥刀上挑攻胯下逼的垂剑自保,女忍者见剑身下垂,手腕一抖,将上挑之势变成了回拉,削向了的左脚脚腕。 这一瞬间彻底的怒了,这个女人下手极其狠辣,不是裆部就是脚筋,如果一个处理不当就有可能残废当场。 愤怒导致的结果就是铤而走险,面对着女忍者削向脚腕的忍者刀并没有抬脚闪避,而是双手握剑自左向右挥剑砍向了下方的忍者刀,的这个动作比的就是度,在忍者刀斩断左脚之前砍断它,干将如果斩不断区区忍者刀它也就不配叫干将了。 咔嚓之声过后,女忍者手里的忍者刀只剩下了一只刀把,兵器折断令得她微微愣神,这转瞬即逝的良机自然不会错过,左脚猛然前踢将那呈半蹲姿势的女忍者凌空挑起,与此同时左手除魔诀暴击而出,将已经身在半空的女忍者砸了出去。 女忍者受到重击之后闷哼着向后倒飞,即便如此并没有给她喘息之机,御气幻形诀再度施出,欺身直上再攻一拳,这一拳直接砸向了女忍者的气海重穴,女忍者丹田受损鲜血破口而出,急喷出的鲜血带走了她的蒙面黑巾,一瞥之下暗自皱眉,这个女忍者长相着实不俗,容貌极其秀美。 再好看也是日本鬼子!\u2o1y暗自冷哼,幻形诀再度施出,在其落下之下连点其天罡三十六穴中的七处穴位封住了她的灵气,使其短时间内无法移动。 平心而论本来是想点遍她周身气穴废了她的灵气修为,但是在点到她胸前的膻中穴时无意的碰触到了一团绵软的事物,这种绵软的感觉令大感不妥,急忙皱着眉头缩回了手。 女忍者被制住之后恶狠狠的看着,但是苦于灵气被封下肢无法移动,已然无法站起身继续战斗,只能叽里呱啦的说着日本鸟语,至于她说的什么是一句也听不懂,不过也不想听懂,因为她肯定是在咒骂。 的对手已经被兵行险着出手制服,但金刚炮却没有这么幸运,一来他没有趁手的兵器,二来他对付的那个男忍者的修为比制服的这个女忍者高上许多,不但招式凌厉狠辣,忍术的运用也是炉火纯青,金刚炮此时不但没有占到便宜还隐约落于下风。 金刚炮斗在火头上是绝对不希望出手相助的,这一点跟他强烈的自尊心有关,虽然他平时说话浑噩,却不表示他没有自尊心,金钢炮最怕别人看不起他,因此尽管此刻已经制服了对手,却并没有上前帮忙,而是在一旁为他掠阵,他真的感觉打不过对手的时候肯定会让帮忙的。 跟女忍者的斗法更像是传统武术的过招比试,而金刚炮与那男忍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金刚炮使用的是正宗的道术,男忍者使用的是正宗的忍术,他们之间的斗法才是真正道术与忍术的较量 ~ 第四百五十三章 无名之火 正文]第四百五十三章无名之火 金刚炮并不傻,至少在与敌对阵策略使用上并不傻. 开天斧属于重兵器,这类兵器并不适合近身搏斗,金刚炮自然也知mver这一点,因此他并没有与那名忍者近身拼斗,而是将开天斧灌以灵气将忍者阻隔在了自己三尺之外。 那忍者见我将他同伴拿下,显得大为焦急,犹如陀螺一般在原地旋转着向金刚炮射出了诸多暗器,这诸多暗器形状迥异大小不一,小细如牛毛,大形如圆盘,无一例外都是边角锐利且色呈深蓝,不问可知这些暗器都是淬有剧毒。 这些剧毒暗器由于被那忍者灌注了灵气,所以移动度异常迅捷,不但度快,数量也多,金刚炮手里开天斧异常沉重,用来挥挡暗器并不趁手,对他来说a想避过这么多暗器肯并不容易。不过即便如此我也并没有出手增援,这个男忍者之所以在同一时间将身上所有暗器全部射出,为无非是一击制敌,他已经现自己同伴被我制住了,他是想拿住金刚炮跟我交换这名女忍者。 令我没有想到是金刚炮面对着这诸多暗器竟然并没有移动躲闪或者是挥斧击挡,而是将开天斧在自己面前土石之中斜划而过,转而使用移山诀顺着被自己划开区域掀起了一片长达两丈方形土墙,厚达两尺土墙瞬时挡住所有暗器。 我惊讶于金刚炮临危不乱,刚想出言喝彩,却现忍者在见到自己暗器被金刚炮挡住之后已经快移动到了土墙对面,半蹲侧身持刀反刺,竟然想隔着厚厚土墙刺杀对面金刚炮。 滚你妈,都跟你说了,老子会观气!就在我为金刚炮暗自担忧时候从土墙对面猛然穿过了一只大脚将正处于半蹲姿势忍者踹了出去。 好!我忍不住高声喝彩,我喝彩一来是给金刚炮助威,二来也是给那名忍者增加心理压力,提醒他我在一旁掠阵,目自然是让他乱中出错。 金刚炮将那忍者踹了出去之后甩臂将面前土墙掀了出去想a碾压对方,那名忍者落地之后快旋身站起,忍者刀猛然下劈分开了迎面而来土墙,双手握刀反冲了回来,与趁机掠上金刚炮再度陷入了胶着。 这名忍者身上现在已经没有了暗器,一把忍者刀对于金刚炮来说抵挡起来并不困难,不过二人都是紫气修为,有着强耐力和体力,这场斗法一时半会还分不出胜负。 就在我凝神观战时候,一股奇异感觉从身体内部缓缓传了出来,这种感觉令我心情微微烦躁,周身开始热,心跳逐渐加快。 这种不正常感觉令我在第一时间产生了警惕,急忙凝神内视,现自己气息流动顺畅并无异样,这就说明我并没有中毒,可是现在这种感觉绝对不正常,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很快我就知mver问题出在了哪里,因为身体某些部位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雄起了! 这一现瞬时令我惊愕不已,在这种紧a关头我怎么会出现这种反应,不对,绝对不对! 疑惑转头看向那名被我封住气穴瘫倒在地女忍者,现她虽然仍旧气鼓鼓看着我,手脚却仍然放在原来位置,这就说明她并没有动过,没动过自然就没有下毒。退一步说忍者擅长用毒确有其事,可是从来没听说过她们还会使用**。 我虽然不知mver问题出在哪里,却知mver肯定是出了问题,问题既然不是出在这名女忍者身上,很可能就是那个男忍者搞了鬼。可是转头看向那个正在和金刚炮鏖战男忍者,现他此刻正在挥舞着忍者刀击出自己左右石块凌空攻击金刚炮,而金刚炮在砍碎石块同时也同样如法施为给予还击,在这种紧张斗法中他肯定是没有时间搞鬼,再说即便是他在搞鬼最先受害也应该是金刚炮,我怎么会先中招呢。 沉吟了片刻之后始终还是怀疑问题出在身后那个女忍者身上,再次转过头试图寻找端倪,谁知mver这头一转就再也转不回来了,女忍者虽然仍然是一副恶狠狠表情,但是此刻在我看来这种表情仿佛是恋人撒娇佯怒,不但不显得可恶难看反而有说不出深意和风韵,而那由于气愤而微微颤抖嘴唇在此刻显得那么性感而充满诱惑 不对劲,不能看!我理性思维在第一时间提醒我这种突如其来感觉来太过蹊跷,急忙低下头不敢正视她,谁知mver头一低视线便跟着下移,我这才现这名女忍者身材是那么惹火,不但拥有傲人双峰还拥有纤细腰肢,最a命是紧身夜行衣将那菲门私处轮廓勾勒很是清楚,娇小玲珑,花瓣均等 快点拿下他!我强忍着自己已经燃起**艰难转过头冲金刚炮大喊。我之所以冲金刚炮大喊是想分散自己注意力,也有泄怒气成分,目前这种情况明显是出了问题,但是我却不知mver问题出在哪里。修mver中人可以控制气息却控制不了**,**一起我便感觉焦躁而易怒。 金刚炮听到我话后并没有出言回答,而是加快了出招度和力度,很快便抓住了对方一个漏洞,使用开天斧架住了对方忍者刀,趁对方平刀回抽之际挥拳砸断了对方忍者刀! 小日本,服不服?!金刚炮趾高气昂看着倒退回避那名男忍者。经过了将近一个多小时苦战终于看到了胜利曙光,金刚炮自然a趁机羞辱一下对方。 不服!那名男忍者终于开了口,尽管汉语说很不流畅,但是这两个字却说很有力度,并且在开口说话同时赤手空拳向金刚炮冲了过去。 老子今天就打服你!金刚炮大义凛然扔掉了开天斧等待对方冲到身前,这次二人比拼是拳脚加灵气,日本忍者拳脚功夫也说过去,不过却没有忍术和刀法那么诡异,而是大开大合很是刚猛,应该是受到了空手yqp影响。而金刚炮自然是使用除魔诀,走也是刚猛路子,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展开了对轰! 换做平时我一定会对金刚炮豪迈举动大加赞赏,但是此刻我心情异常烦躁,他这个举动在我看来就显得很是多余,打服他又能怎么样,又有谁能够看到。 情绪我还可以刻意控制,可是有些东西我是控制不了,雄起程度越来越剧烈,幸好我一直喜欢穿军裤,宽松八一可以令某些事物傲然昂头上贴小腹,如果换成其他紧身裤子此刻早已经丑态百出了。 即便如此我情况也不好过,刚才在脑海里划过紧身裤子念头令我不由自主又回头看了一眼,一看之下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挖出来,从来没见过它这么好用过,这时候怎么反倒看这么清楚了呢。 此时金刚炮跟那男忍者斗法也已经到了白热化,二人拳掌上全都携带着充盈灵气,出掌挥拳各不相让,就在我不耐烦想a冲上去帮忙时,金刚炮终于将对手拿下了。 斗法结束极其简单,那名忍者使用隐身法术潜入了地下试图偷袭,金刚炮观气寻位一记裂地三尺加上两记猛踹,直接将对方踹晕提了出来。 不服下场。金刚炮拖着自己战利品冲我走了过来。 我让你抓活了吗?我情绪此刻已经出了正常范畴,看什么都不顺眼了。 你脸咋这么红,**,连眼珠子都红了,这是咋回事?金刚炮伸手封住忍者气穴将他扔到了一旁。 不知mver,很可能是有人给我下了**。我伸手摸出了香烟,点上吸了几口。 谁给你下毒,这娘们?金刚炮伸手指着那个女忍者。 不知mver,我现在憋慌。我气急败坏扔掉了香烟,香烟产生烟雾令我更加烦躁。 这不现成吗,你还等啥?金刚炮又伸手后指,我现在连头都不敢回了,一回头肯定又会不由自主往不该看地方看。 我有原则!我咬牙切齿摇了摇头。 小日本当年在南京强奸了咱三十多万,咱干她一个权当拿回利息,你就当给祖国**仇了。金刚炮将猥琐行为提升到了为祖国报仇高度。 那是杀了三十多万,再说那里面还有老人和孩子,不全是女人。我此刻已经到了承受极限,开始感觉眼睛膨胀充血。 我走开,我不看,回去以后我也不乱说。金刚炮自然看出我情况不妙。 把他弄醒,问问是不是他搞鬼,看看有没有解药。我伸手指着那个晕在一旁男忍者。 金刚炮啪啪啪三巴掌下去,男忍者醒了。 你地,有没有给我师弟下毒噶活?金刚炮话让我想踹他。 我们是天皇忍者,只有武器有毒。男忍者阴冷看着金刚炮。 你他妈死到临头还这么叼。忍者语气令金刚炮上去又是一巴掌。 他说很可能是实话。我皱眉阻止了金刚炮殴打俘虏。这两个忍者既然是天皇御用武士,原则上应该不会撒谎,再者先前也确没见他有过什么动作。 快点吧,你都快成蛤蟆啦。金刚炮伸手指着我眼睛。 我先去洗个澡。我坚毅摇了摇头转身掠向大海。 先前电击装置早已经损坏,所以我径直跳入了大海,进入大海之后避尘珠瞬间分开了海水,我无奈之下只好回到岸上脱下了衣服。 衣服一脱瞬时感觉到了清凉,脑海之中那种焦躁狂暴**也随之消弭于无形。 这突如其来变化令我大感诧异,再度穿上衣服现那种奇异感觉再次缓慢出现了,几番试探之后终于现问题出在那颗海马内丹上。 皱眉沉吟了片刻,终于明白了这两名皇家忍者和那些士兵猎杀巨型海马目。 老牛,问问那个忍者,他家天皇是不是阳痿了 ~ 第四百五十四章 苍井武藤 正文]第四百五十四章苍井武藤 ?“你咋知道小日本的天皇阳痿了?”金刚炮不明所以。 “那颗海马内丹有壮阳作用,就是它搞的鬼。”我走到金刚炮身边反手指着被我遗留在远处的那颗海马内丹,那东西打死我我也不敢再放在身边了。 “他们兴师动众的跑到中国来就是为了抓海马给他们的天皇壮阳?”金刚炮露出了惊愕的神情,惊愕之中掺杂着失望。 “应该是。”我叹气说道。我先前一直以为海马内丹有着某种潜在的神奇效果,没想到的是所谓的神奇效果竟然只是壮阳。 “真***,忙活半夜抢个废物。”金刚炮很是沮丧。 “也不是一点用没有,能壮阳,送你了。”我摇头苦笑。海马有着壮阳效果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不止是我,凡是读过《本草纲目》的人几乎都知道 “我不要,我又不是日本人。”金刚炮连连摇头。 “不要咱就走吧,离开这里。”我抬头看了看夜空,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们还可以去其他地方碰碰运气。 “这俩家伙咋办?”金刚炮伸手指着那两个萎靡在地的忍者。 “都是修道中人,废了修为饶他们一命。”我想了想开口说道,这两名忍者被俘以后表现出的硬朗令我改变了杀掉他们的想法。 金刚炮点头走向了男忍者,起脚将其挑起,双手连动,点尽他的天罡气穴废了对方的灵气修为。 男忍者也相当硬气,散功可不是瞎子按摩,会产生令人难以忍受的巨大痛苦,即便如此他仍然硬忍着没有出口求饶也没有叫痛出声。 “走吧!”我转身向北走去,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修道中人都有着崇尚武德的心理,行事善恶只不过是因为各为其主,不表示他们本身是善是恶。 “这还有个娘们呢。”金刚炮伸手指着那名女忍者。 “算了,放她一马。”我径直前行并未停步。 “别着急走啊,等等我。”金刚炮调头跑向海边,起脚将那颗海马内丹踢进了海里,这才背起步枪提着开天斧跟了上来。 没走多远金刚炮猛然想到了什么,屁颠屁颠的又跑了回去,指手画脚的冲着那个男忍者说了一通。 “你跟他们说什么了?”我皱眉问道。 “我让他们回国以后管好日本的娘们,别动不动就往中国跑!”金刚炮已经从失落的情绪里走了出来,对他来说能战胜日本忍者是件很荣耀的事情。 “日本娘们,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着金刚炮。 “武藤空和苍井兰你总认识吧?”金刚炮抬头问道。 “不认识,日本人?”我摇头说道。 “对,两个日本**,前段时间跑咱中国放骚来了,还***挺受欢迎。”金刚炮愤愤的说道。 “日本**来中国干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来放骚呗,听说还要来征婚。”金刚炮咂舌摇头。 “谁会要她们?”我皱眉说道。 “你别这么说,那俩**来了以后还引起了轰动,中国男人都花大价钱去看呢。”金刚炮一副内幕知情者的口气,其实后来我才知道他把那两个女人的名字都记错了。 “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这些。”我不满的看了金刚炮一眼,转而捏诀跃起向北疾掠。 “是你非要问的,咋还埋怨起我来了呢?”金刚炮随后跟了过来。 “我不是针对你,我是想怎么那些人那么不要脸。”我转头冲金刚炮解释道。 “谁不要脸?”金刚炮呵呵一笑。 “放骚的和闻骚的都不要脸。”我叹气摇头。 金刚炮还想说什么,被我伸手阻止了,目前的这个话题不但低俗甚至已经涉黄了,没必要再谈论下去。 回到船上,斗鸡眼他们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先前的枪声和斗法产生的气息爆裂声他们肯定是听到了,如今见我二人安全返回,纷纷过来询问缘由。 金刚炮好大喜功的心理再次显露了出来,一五一十绘声绘色的将二人先前的英勇行为说了出来,众人听完之后对我和金刚炮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与此同时也在为我和金刚炮暗暗担心,因为现在国家正在倡导中日友好,斗鸡眼他们担心我和金刚炮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和金刚炮哈哈一笑不以为意,一来我和金刚炮的行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属于自卫,二来他们率先侵犯了我们的领海,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上头真的自内心的想要中日友好,电视台就不会一直播放抗日题材的影片了! “起锚,离开这里。”我挥手驱散众人冲斗鸡眼说道,对方还有两艘渔船躲避在外,肯定会回来接那两名忍者,他们是持有枪支的,我不想让斗鸡眼他们跟我冒险。 “去哪里?”斗鸡眼问道。 “正西吧。”我想了想开口说道。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已经临近国界,这种位置并不安全。 斗鸡眼点头答应下来,跟大副一起离开船舱回到了控制室。 渔船起锚向西航行,我和金刚炮站立船头寻找目标,可惜的是一直到天亮也没有任何的收获,近年来的大肆捕捞令得东海鱼群数量骤减,海洋生态已经遭到了破坏,有着道行的海中异兽已经并不多见,不是绝迹就是离开这里去了更深的大洋。 天亮以后我和金刚炮离开甲板回到船舱进食休息。 我们目前处在一个尴尬的境地,那就是海中搜无所获,灵山仙岛欲进无门,大的找不到,小的不愿下手。 往后的几天一直是这种情况,到后来我和金刚炮都有些急了,二人持着辟尘珠分开海水在海底昼夜寻找,古代沉船倒是现了不少,金锭银锭甚至是保存完好的青花瓷器也打捞了一宗,但是这些东西都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我们到东海并不是来筹钱的。 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只能返航,我伫立在船栏上举目远眺,希望在回程的途中有所现,但是除了碰到了几只巨大的章鱼和乌贼之外一无所获。 船只终于回到了港口…… ~ 第四百五十五章 探陵之期 第四百五十五章探陵之期—— ?斗鸡眼和众船员此次出海不但大开了眼界还获得了一笔意外之财,他们才是受益最大的人,而我和金刚炮得到的只是悍马后备箱里的无用之物和说不尽的郁闷失望。 斗鸡眼盛情之下拉着我和金刚炮要为我们举行欢送晚宴,不过最终还是被我和金刚炮拒绝了,将枪支还回去之后二人驱车回返。 带上通讯装置之后,总部立刻就联系到了我们,自然是训责和批评。我和金刚炮此刻心情并不愉快,自然没心情听他们说废话,一句‘等我们去了总部再说。’便结束了通话。 不管哪里都有黑市,很快的我们后备箱里的东西就变成了银行里的数字,折现之后二人驱车前往涂山,在进入涂山之前我和金刚炮给涂山一族购买了大量的面粉,冬天快来了它们过冬的口粮不足。 回到涂山村落还回避尘珠恢复了阵法,我和金刚炮并没有多做停留便马不停蹄的向紫阳观回赶。 “老于,我说的对吧,女人都喜欢珍珠首饰。”金刚炮开着车子转头说道。 “嗯。”回想起白九妤的如花娇颜我的心情稍微晴朗了一些,不过白九妤之所以冲我温柔婉笑倒并不是因为我带回了礼物,而是因为她的如意郎君安全的回来了。 “老于,你真要把那把秦国古剑给叶傲风吗?”金刚炮开口问道。他自然知道我如此急切的向回赶是为了兑现对叶傲风的承诺,半个月的期限已经到了。 “给他吧,一起下皇陵,没别的办法了。”我平静的说道。所有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只能下皇陵火中取栗了。 “让他跟林一程去吧,咱就别掺和了。”金刚炮皱起了眉头。秦始皇陵里有逆天神器是真的,秦始皇陵无比危险也是真的,九位紫气高手在第四道关卡中全军覆没足以说明这一点,金刚炮也知道这些。 “咱们如果不去皇陵,你和追风两年之后就得死。”我转头平静的看着金刚炮。三圣真人施展的平寿之法果然没有任何的方法能够续命,而今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逆天神器。 “我不想连累你。”金刚炮难得有正经的神情,此刻一脸的严肃。 “咱俩你就别说客气话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进皇陵总部那里就没法交代,咱闯了那么多的祸,总得立个大功将功赎罪。”我摇头说道。金刚炮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就说明他并不想死,视死如归得有前提,金刚炮而今有了牵挂,有了牵挂的人都怕死,其实我也怕死,因为我也有了牵挂。 “你感觉秦始皇陵里面都有啥?”金刚炮也感觉这个话题过分沉重,便岔开了话题。 “你指的是什么?”我没明白金刚炮的意思。 “都说说。”金刚炮的目的并不是想知道秦始皇陵里都有什么,他只是想让我开口说话,因为他最不喜欢看到我眉头紧皱凝神沉思。 “我哪知道,等去了以后你就知道了,快点开车吧。”我出言催促,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距离紫阳观还是四百多公里。 金刚炮点了点头专心开车,我拔下了车载充电器上的手机接拨通了林一程。 “林总,我是于乘风。”我用的是金刚炮的电话,一开口便自报名号。 “于科长,你好。”林一程的声音有点颤抖,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给他打电话。 “你现在就开始着手准备吧,一个星期以后出发,你,我,叶傲风三组同行!”我冲林一程简略的说道。我之所以没说去哪里是因为他心知肚明 “于科长,我可以多带些人吗?”林一程担心我挂上电话,急忙出言问道。 “带吧,想带多少带多少。”我随口说道。林一程想多带人下陵说明他心虚,如果有真正的高手随行的话他也不会带那么多人了。他既然想带就带吧,一来让他心安,二来有人保护他也能省掉我不少麻烦。 “我就带十几个,行吗?”林一程此刻对我十分的客气,因为他有求于我。 “行,先这样吧。”我说完挂上了电话。 “老于,你咋安排的这么急呢?”金刚炮听见我说七天以后就要出发,忍不住出言问道。 “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早晚跑不了,早去早安心,省的我一天到晚老惦记着。”我摇头说道。人有心事不管做什么都不快乐,始终感觉心里沉甸甸的,这么多年下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的心情始终就没好过,我不希望自己一直是这种状态。 “你让林一程带那么多人,是不是太危险了?”金刚炮有他的担心。 “咱们是破阵主力,没进主墓室之前他们两群人都得把咱们当祖宗供着。”我森然冷笑。林一程带雇佣兵,叶傲风肯定也会带,让他们带吧,冲锋陷阵总是需要小卒子,真正到了主墓室估计小卒子早死光了。 “咱这边要不要也带些人?”金刚炮问道。 “又不是街头流氓打架群殴,带那么多人没用,人多是拖累,不过追风得跟着去!”我想了想开口说道。 “啊?!”金刚炮顿时面露惊恐,“让她去干啥,她没灵气啊!” “我们可以找媒介之物储存灵气供她使用!”我打开车窗呼吸着窗外的清新空气。 “为啥要带她去,咱俩去不成吗?”金刚炮还是担心慕容追风的安全。 “真要逆天改命的话你们必须在一起。”我随口说道,其实我之所以要让慕容追风同行是有着更深层的目的的,至于是什么目的,我不能告诉金刚炮,至少现在不能告诉他。 “行啊,有我护着她,她应该不会出事。”金刚炮重重点头,说的很有男子汉气概 “只要有灵气供追风使用,她可比你厉害多了,到时候还指不定谁保护谁呢。”我冲金刚炮撇嘴笑道。慕容追风不但擅长驱神御鬼,袖舞青风的凌空之术也不是我和金刚炮所能望背的,最主要的是她前世是个战争贩子,经常跟人打架斗法,实战经验丰富。如果将当年紫阳观九大弟子按照实力综合排名的话,慕容追风应该能排到二三位,而我和金刚炮则在五六位左右。 “晚上我保护她,白天她保护我。”金刚炮伸着舌头嘿嘿笑道。 “放心好了,秦始皇陵里面没有白天,封土不但可以阻隔阳光还可以阻隔阳气。”我摆手示意金刚炮不用担心。他之所以一到白天就抓瞎是因为他身上的灵气原本是属于慕容追风的,女人修炼所得的灵气属于阴性,离开了坤体之后受不了太阳发出的阳气。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能一直拥有紫气修为?”金刚炮挑眉问道。 “至少在秦始皇陵是可以,掏钱吧,下高速……” ~ 第四百五十六章 最后七天 第四百五十六章最后七天—— 二人回到紫阳观的时候是晚上十点. 掌教师叔,师伯!来到山下的时候,慕容追风的一名弟子从门岗里走出来向和金刚炮问好。 富贵呢?\u201冲那名弟子问道。 老李今天出院,富贵回家看他去了。弟子恭声回答。 老于,先上去了。老婆孩子就在上头儿,金刚炮归心似箭,背着一包珍珠就往山上跑,由于背包里有着九颗发着五彩珠光的夜明珠,远远的看去金刚炮就像个大号的萤火虫。 知道了。\u201冲那名弟子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汽车,想了想又调头跟着金刚炮上了山。老李的情况是绝对不能痊愈的,所谓的出院u明医院已经束手无策了,才让他回家等死的,也就是u他没有几天活头了,本来是想立刻去看他的,之所以调头回山是为了拿点有用的灵物送给他延续生命。 慕容追风见和金刚炮回来自然很是欢喜,她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通过和金刚炮的神情就知道们此次东海之行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欢喜的招呼小雪给和金刚炮做晚饭。 金刚炮玩心很重,挨个房间安放夜明珠,没过多长时间整个观气轩便珠光萦绕,五彩纷呈。 小九,老李快不行了,你去看看他吧。慕容追风率先开了口。 \u201听u了。\u201叹气摇头。 白天去了一趟,送了颗人参过去,都瘦成一把骨头了。慕容追风也大为伤感。老李虽然并不是们紫阳观的人,但是慕容追风对他还是很不错的,想当年慕容追风大着肚子时隔千年再回紫阳观的时候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老李,在公羊柱等人没上山之前老李的夫人林梦尘还照顾过慕容追风。 \u201马上去。\u201u着走进了龙鹜风的房间拿出了一株三叶灵芝,这种药材极其珍贵,千年一叶,这株灵芝已经生长了三千多年了,虽不能起死回生,续气吊命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将三叶灵芝装进盒子,转而走到兵器架拿起了那把秦国古剑,携带着两件事物走出了房间。 吃了饭再去吧。慕容追风迎了上来。 不了,时候已经不早了,先去看看老李。\u201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半了。 你真w给他?慕容追风盯着手里的秦国古剑开口问道。她嘴里的他指的自然是叶傲风。 点了点头没有u话,转而拿着两件事物走出了观气轩,没走几步,猛然想到一事,急忙调头又回来了。 六师姐,你是什么时候将叶傲风从宗谱里划掉的?\u201冲慕容追风问道。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这都多长时间了。慕容追风疑惑的看着。 你想想看。\u201掏出香烟点上了一颗。 老八走了以后的第六天。慕容追风屈指算了半天,终于回忆起了具体的日期。 那你是什么时候把七嫂写进宗谱的?\u201皱眉追问。所u的七嫂是青丘族长妲媚儿。 同一天,宗谱请一次很麻烦,就将两件事情一起处理了。慕容追风点头u道。们紫阳观的宗谱里面记载着历代掌教的名字,w请出来必须经过一定的仪式,w沐浴更衣甚至是斋戒,相当的麻烦。 出什么事了?慕容追风疑惑的追问。 没什么。\u201长长叹气转身走出了观气轩。 之所以在这时候问起这件事情,是为了在交出秦国古剑之前进一步佐证叶傲风是不是奉了教主之命行事,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更大了,因为在中印边境失去紫气的那次慕容追风同时干了两件事情,没谁知道到底是哪一件事情令教主震怒削去了的紫气。 离开紫阳观开车前往李家屯,老李家先前曾经数次去过,自然找的到位置。 门已经关了,但是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敲门过后,富贵打开了门。 富贵,你怎么没回家?\u201冲富贵问道,富贵已经结婚并有了孩子,平时并不跟老李夫妇住在一起。 \u201爹可能不中了,不放心。富贵开门把迎了进来,同时冲屋里喊了一声,告知他爹妈的到来。 冲一脸悲切的富贵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正房,富贵是个孝子,这一点在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了,当时老李被和金刚炮折腾的口吐鲜血,富贵背着老李一口气儿跑了十几里。 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道,昏暗的灯光加重了不祥。 于掌教,您好。林梦尘从西屋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情绪还算平静。林梦尘是大家闺秀,待人接物不缺礼数。 \u201刚从外地回来,过来看看老李。\u201冲林梦尘点头u道。正常的探视病人一般都是在上午,下午和晚上不太好,不过是修道中人,自然知道这些规矩没什么讲究。但是即便如此还是w向林梦尘u明并不是故意挑晚上来的。 于掌教快请进。林梦尘掀开帘子让先行。老李和林梦尘先前是住正屋的,之所以现在到了西屋是有u法的,按照们国家大多数的丧葬习俗和送殡传统,人在临死之前一般都会被送到西屋,有往生西天的u法,也有把正房留给未亡人的意思,毕竟死过人的房间阴气很重,阳人再住有害无益。 正如慕容追风所u,老李已经很是瘦弱了,尽管看不到他被子下面的身体,但是能观察到他的气息,用一句油尽灯枯形容他的情况再恰当不过了,所有气息全部萎靡,命悬一线气若游丝,此刻正处于昏迷中,看来离开的这段时间老李的病情恶化的很厉害。 老头子,于掌教看你来了。林梦尘一开口就忍不住悲切了起来,后半句带起了哭腔。 本来处于昏迷状态的老李听到林梦尘的声音之后竟然猛然的睁开了眼睛,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令忍不住微微一愣,不过林梦尘似乎对此已经司空见惯,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情。 这几天一直这样,一提起你,他就能醒过来。林梦尘急忙上去扶住了想w起身的老李。 老李,们七天以后出发。\u201没有u其他的废话,因为知道老李此刻最想听到的是什么。 于掌教,谢谢你。老李的声音很小,在u话的同时忍不住做出了稽首的动作,这种动作他以前是不做的,因为他被茅山派逐出了山门,已经算不上道士了。即便到了此刻他的稽首动作也只做了一半就放下了手,这u明他在内心里并没有原谅自己。至于他潜意识的做出稽首的动作是因为这个动作他曾经做了五十多年,尽管后三十年是在梦里\\ ~ 第四百五十七章 灵气载体 第四百五十七章灵气载体—— 你放心吧,答应qalB事情一定会做到.\u201伸手握住了老李qalB手。 谢谢于掌教!老李再度冲nnq谢,他是修lnnq中人,自然能够感受到在向他qalB体内灌输灵气。 这几天你安心养着,过几天来接你!\u201收回手打开盒子将那株三叶灵芝拿了出来递给了林梦尘并交代了服用方法。 于掌教,给您添麻烦了。老李qalB声音略微有了点底气。其实他qalB经脉已经萎缩了,并没有能够传送多少灵气过去,更多qalB还是心理作用。 别客气,这几天别总从家里躺着,没事儿qalB时候出去练练茅山法术,到时候让开开眼。\u201故作轻松qalB笑着说lnnq。看病人最忌讳哭哭啼啼,本来没事儿qalB也哭出事儿来了。 中!老李受到了alB感染,精神大为好转。 \u201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三叶灵芝号称阎王敌,这你应该知lnnq,安心养着吧,走了。\u201站起身冲老李交代了几句,转身走出了屋子。 老李非要起来送,也没有多做客气,就让他们一家子将送出了门外。 打过招呼之后摁起了车窗,这才收起了笑容,老李qalB情况太糟糕了,如果再晚回来几天可能就见不到他了,三叶灵芝虽然神效,却也支撑不了几天,不过七天是绝对没问题qalB。 收回思绪将汽车由村lnnq拐上了公路,加上油门很快便回到了紫阳观,抬手看表,子时已到。 叶傲风很快便如约而至,独自一人,孤身前来。 七天之后,皇陵入口。\u201抬手将秦国古剑扔给了他。 另外四把古剑在林一程手中,他要一同前往,答应了。叶傲风面露喜色开口说lnnq。他并不知vTR跟林一程暗中通气,所以才有此一说。至于他面露喜色很可能是在这段时间去过秦始皇陵,知vTR没有撒谎骗他,皇陵qalB机关并没有被完全破除,剩下qalB九关需要们一关一关qalB打通。 点头示意同意。 \u201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那姓王qalB女子是杀qalB,你如果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叶傲风本来转身欲行,但是迟疑了片刻又转过了身。 \u201知lnnq。\u201点头说lnnq。早就知lnnq王艳佩qalB死跟叶傲风有关,即便如此还是要跟他一起下皇陵,他有他qalB计谋,有alB打算,不管怎么样叶傲风一旦进入皇陵他永远也出不来了。 叶傲风见神情平静顿时面露疑惑,不过微一沉吟便回复了正常qalB神情,转身向东走去,直至离开紫阳观qalB范围才捏诀而起急速离去。 叶傲风走后,金刚炮和慕容追风从山下qalB门岗里走了出来。 你为啥不杀了他。金刚炮气愤qalB说lnnq。 他在alB眼里早就是个死人了,但是你们不是。\u201面色平静缓缓摇头。叶傲风亲口承认害死了王艳佩令心生杀机,不过即便如此仍然不能杀他,倒不在乎他是不是执行qalB教主命令,考虑qalB是他一死可能真qalB没有人能操纵逆天神器了,叶傲风一定要杀,但是不能以牺牲金刚炮和慕容追风为代价,男人应该学会忍耐,点火就着那是莽夫。 上去吃饭吧。慕容追风轻轻qalB叹了口气。金刚炮傻她可不傻,她能明白隐忍背后qalB用意和动机。 回到山上,并没有进入偏殿进食,而是径直回到了掌教卧室躺卧发愣,这十几年来发生过qalB事情犹如走马灯一般qalB在脑海之中一一闪过,有时候甚至怀疑这些事情是不是真qalB发生过,不过不管怎么样该发生qalB已经发生了,或许可以改变将来,但无法改变过去,逆天神器如果真qalB能让人回到过去,倒是十分怀念在新兵连受训qalB日子,尽管那时候很苦很累,给人饿qalB半夜跑到炊事班偷吃馒头和猪大油。 不过怀念归怀念,如果真qalB让选择,仍然会选择留在现在,因为离开现在等于逃避,离开现在等于放弃,不想逃避也不愿放弃。 次日清晨众人凑在一起吃早饭,慕容追风已经知vTR要带她同行,不但没有不快还很是欢喜,对她来说能够跟金刚炮并肩战斗是件很浪漫qalB事情。 老于,拿啥给追风盛灵气?吃饭并不影响金刚炮说话。他qalB意思是们用什么做载体给慕容追风储存施展法术所需qalB灵气。 你和师姐五行都是属土,你必须选择与土有关qalB器物承载灵气,翡翠玛瑙之类qalB玉器气清性洁,都是很好qalB灵气载体,你可以用玉器给师姐做个指环。\u201放下筷子喝水漱口。 小九有进步啊,知lnnq女人喜欢首饰。慕容追风心情甚好,半开玩笑qalB表扬。 没进步之前就知lnnq了。\u201略显尴尬qalB摆了摆手,有金刚炮这么个大嘴巴,跟白九妤qalB事情慕容追风肯定已经知lnnq了。此刻很是庆幸没有听从他qalB建议把那个女忍者给干掉,不然他肯定也得给宣扬出去。 你五行属水,是不是必须选择水属之物?金刚炮举一反三。 对。\u201点头说lnnq。 这个有现成qalB。金刚炮放下筷子跑了出去,片刻之后抱回了一颗鹅蛋大小qalB夜明珠。 太大了吧?\u201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所谓灵气载体是指将灵气压缩进某件很小qalB事物,他给弄这么个大家伙过来,榨干,也装不满。 你让怎么携带?慕容追风不满qalB横了金刚炮一眼。 师姐,他故意qalB!\u201趁机煽风点火报复金刚炮。 那去换个小qalB。金刚炮抱着夜明珠又跑了回去,这次换了个大小合适qalB回来。 拿到山下做成首饰,等从北京回来以后再施法充盈。\u201笑着说lnnq。使用灵气载体储存灵气有很多不足之处,第一是不能见光,其次就是载体里qalB灵气会自动流失,还有一点就是佩戴者并不能完全利用载体里qalB灵气,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命数相同或许还好一点,像alB水属灵气,慕容追风恐怕连一半都利用不了。 你几天能回来?金刚炮随口问lnnq。 \u201这次坐飞机过去,早去早回,一般情况下明天这个时候就回来了。\u201想了想开口说lnnq。这次去北京无非是接受批评和训斥,用不了很长时间。 成,一会儿送你去机场。金刚炮点头说lnnq。 要不你跟一起去吧。\u201点上香烟开口说lnnq。 挨骂qalB事儿你自己顶着就行了。金刚炮嘿嘿坏笑。 你不用去总部,从外面采购给养和装备。\u201正色说lnnq。下皇陵要采购很多东西,包括诸多装备和一定数量qalB给养。 那成。金刚炮点头同意。 早饭过后,二人赶赴新郑机场,买票,安检,待机,登机。 老于,那些空姐看咱qalB眼神好像不太对呀?金刚炮疑惑qalB打量着那几个神情惊恐qalB空乘。 走吧,咱还是开车去北京吧。\u201拉着金刚炮走出了登机坪。 咋了?金刚炮不明所以。 \u201上次救大头qalB时候劫持过她们\\ ~ 第四百五十八章 结婚礼物 第四百五十八章结婚礼物—— 又没证据怕啥,再说总部不是给你摆平了吗?”金刚炮停住了步子。 “我是不想添麻烦。”我摇头说道。 “开车才麻烦呢,回去。”金刚炮拉着我又回到了机舱 金刚炮说的对,总部的确帮我摆平了,空乘和机组成员并没有为难我,至少没有故意为难,至于洒了我一裤子咖啡可能是由于心情太紧张。 下机之后我大为感慨,头等舱可比起落舱舒服多了。 金刚炮还是不忍心让我自己去挨训,陪同我一起来到了位于雾灵山的总部。 “1825,于乘风。” “1826,牛金刚。” “于科长,局长已经来了,脸色可不太好看。”负责安检的后勤人员帮我和金刚炮打开了门。 “谢谢。”我点头笑道。 “老于,我从这儿等你,就不进去了。”金刚炮一听顿时打了退堂鼓。 “行啊。”我背对着后勤人员冲金刚炮使了个眼色,报信也不能白报。现在总部的人都知道三科的两个家伙是款爷。 “知道了,你快去吧。”金刚炮点头拉着对方走进了安检室。 来到总部之后我先去了一趟调度室,上次拿了个假桃子骗的张姐白忙活了好长时间,这次怎么也得送个真的。 珍珠一颗,眉开眼笑。 离开调度室敲门进入了局长办公室。 “你还有没有点军人的样子,你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性,我问你,你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局长的雷霆之怒扑面而来。 “报告局长,我去寻找秦始皇陵的下落了,如今已经有了眉目。”中校自然不敢顶撞将军,尤其是为自己擦了好几次屁股的将军。 “少给我耍花枪,你们两个龟儿子去东海找啥子皇陵,是不是要叛逃?”局长气愤之下连家乡话都说出来了。 “局长,我可以立下军令状,一个月内找到并打通秦始皇陵。”我自然不敢把我和金刚炮在东海的所作所为告诉局长。 “这话说的还像个军人……” 半个小时候我离开了局长办公室,我没想到的是局长还真能让我立下军令状,更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宋雨竟然幸灾乐祸的不帮我敲边鼓。 “你真不够意思。”我冲送我出来的宋雨撇了撇嘴。 “局长在气头上呢,我哪敢说话。”宋雨连连坏笑。 “不用送了,回去吧。”我故作生气的冲宋雨摆了摆手。 “对了,下个月九号我结婚,尽量赶回来喝喜酒。”宋雨开口说道。 “恭喜呀,对象干什么的?”我转头看着宋雨,宋雨年纪也不小了,早该结婚了。 “军区政治部的。”宋雨笑着说道。 “我给你包个大红包。”我哈哈大笑。宋雨曾经对我有意,我既然不能要人家,自然希望她能找个好归宿。 “多大的红包呀?”宋雨半开玩笑。 “保证很大,对了,你们买房子了吗?”我掏出香烟点燃。 “咱的工资能在北京买房子吗?”宋雨摇头说道。 “跑新疆去吧,那里房价低。”我坏笑的看了宋雨一眼,转身向外走去。其实副团职干部一个月能拿六千多了,比地方上的工人工资要高很多,只不过在北京显得少了点。 “于乘风,记得回来喝喜酒。”宋雨急忙跟了上来。 “喜酒我肯定不能去喝了,那时候我估计还在墓里呢。”我笑着岔开了话题。 “千万小心,完成不了任务就回来,局长不会真把你送回监狱的,我也不会看你笑话。”宋雨小声说道。我的军令状里写的是如果完不成任务就进监狱服刑,我们先前犯下的罪行真的计算下来恐怕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嗯,我知道。”我冲宋雨投以感谢的眼神。宋雨并不知道我下皇陵的真实动机,所以才有此一说。事实是我一旦进了皇陵是没有回头路的。 “呀,这还猫了一个呀。”走到门口宋雨发现了等候在此的金刚炮。 “你俩一道儿上嘀咕的啥呢?”金刚炮从安检室走了出来。 “宋科长,早点通知枪械室,我们今天下午回来把弹药提走。”我冲宋雨说道。先前的那半个小时有十分钟在挨骂,十分钟在签军令状,还有十分钟在协调部署。 “知道了。”宋雨正色说道。 离开总部,和金刚炮去了趟北京,一千两百万给宋雨在二环买了套房子,由于没有宋雨的证件没能办理房产证,不过有了购房协议,房产证可以让宋雨自己去办。 “你给我说实话,你跟她是不是有一腿了?”金刚炮开着租来的汽车转头问道。北京的汽车租赁相当火爆,随处可见,相当便利,尽管都是事故车。 “你又胡说什么?”我摇头否认。 “一千两百万哪,你倒真舍得。”金刚炮连连啧舌。 “她曾经对我有意思,喜欢过我的女人我送她套房子怎么了?”我不耐烦的看着金刚炮,这家伙一下午光啧舌头了,看房的时候啧舌,付款的时候还啧舌。 “喜欢你你就送房子啊?”金刚炮皱眉问道。 “怎么了,不行吗?”我有点赌气了。 “我看镇上卖猪蹄的大妈好像也很喜欢你,你咋不送她一套呢?”金刚炮撇嘴说道。 “你不跟我抬杠能死啊,我每次去都多给钱,她能不喜欢我吗?”我怒了,冲着金刚炮大吼。 “你看你那气急败坏的样儿,我就是说说。”金刚炮跟我的争执中很难占据上风,难得赢上一次,一脸的得意。 “快开车吧,提弹药去。”我无奈的冲金刚炮摆了摆手。 再次回到总部,金刚炮去了仓库,而我则来到了宋雨的办公室将那张购房协议递给了宋雨,宋雨打开一看彻底呆住了。 “我去趟枪械室,下午就回去了。”我转身走出了宋雨的办公室。 “等等,这个我不能要。”宋雨急忙跟了出来。 “中校同志,请注意影响。”我笑着抬手指了指墙上的摄像头,其实我之所以要急着出来为了就是防止宋雨推辞。 “我怎么跟他解释啊?”宋雨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将那张购房协议卷了起来。 “那就是你的问题啦。”我走到办公室外的测试场停了下来,抬手施展移山诀抓向其中一枚铜球,那是一枚五百公斤的铜球,我和金刚炮进入十八分局的时候我的移山诀只能抓起这个重量。 轻松的抓起那枚铜球之后我又换了另外一枚,一直抓到倒数第二枚的那颗我仍然可以勉强抓起,第一枚仍然纹丝不动。 “第二枚铜球多重?”我转头看向宋雨。我之所以要抓起这些铜球并不是为了炫耀,我是想确定自己的移山诀到底能抓起多大的重量,外界的物体也不会像这些铜球一样有着准确的重量标签。 “两千公斤。”宋雨对我投来了惊讶的眼神。 “最大的那个呢?”我随口问道。 “五千公斤。”宋雨回答。 “有人提起过吗?”我离开铜球走向了枪械室。 “想听实话吗?”宋雨微笑的看着我,她个字很高,看我几乎是平视。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有一些是没必要回答的。 “一科的一任科长曾经提起过。”宋雨微笑着说道。 “谁呀,这么厉害?”我好奇的问道。在我眼里一科一直是比较草包的,没想到的是竟然有这么厉害的特异功能者。 “张宝成。”宋雨说道。 “真有这个人?”这次该轮到我惊讶了。 “有的,不过他可不赌博。”宋雨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拉开了枪械室的大门。 “老于,咱俩到底带啥枪合适。”进入枪械室后发现金刚炮竟然两手空空。 “五四手两把,子弹一百发。”我冲枪械室的管理员点头说道。 “是不是少了点?”金刚炮皱眉说道。 “足够了。”我冲金刚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多嘴,其实我带枪并不是为了破阵,而是为了防身,我们要防的不是皇陵里的凶狠异兽,而是那两拨心怀鬼胎的同伴。 “还需要什么?”管理员将我要的枪支弹药取了出来。 “过江龙一支。”我和金刚炮各自拿了一把****检查枪支是否趁手。我所说的过江龙是一种横渡绳索装置,一般在过江或者是横渡悬崖时使用。 “老于,咱能凌空,要那玩意干啥?”金刚炮检查完枪支开始填压子弹。 “就怕进去以后咱凌不了。”我摇头说道。秦始皇陵里肯定有专门针对修道者的机关或者关卡,不得不防。 “防毒面具三具。”我将装弹完毕的****别于后腰,将剩下的子弹和过江龙装进了背包。 “你们两个人为什么要三具?”宋雨疑惑的开了口。 “总得留个备用的吧。”金刚炮抢先回答,他貌似忠良,说话可信度较高。 “红外线夜视仪一架。手雷给我五颗。TNT炸药两千克,雷管和导火索相应。急救箱给我来一个。声波定位仪和微型空气质量分析仪都给来一台。”我将自己所需要的物品快速的说了出来,这些东西我先前曾经无数次的在脑海里过滤过,都是必需品。 “再仔细想想,有备无患。”宋雨善意的提醒。 “枪械装备就这些吧,我再领点食物。”我说着走向另外一个窗口。总部的仓库存放的并不单纯是枪械。 “一百袋自热干粮,要带蔬菜的。”我冲保管员说道。 “要这么多干啥?”金刚炮惊愕的问道。 “这些还不够,总部的食物有锡纸包装,可以隔绝辐射,出去以后再采购肉类和饮水。”我摇头说道。 “都是你,瞎大方,参籽都送人了。”金刚炮嘟囔着往背包里装填干粮。 “外包装和石灰袋不要。”我冲金刚炮说道。我们这次去是拼命的,不是旅游享受的,热不热的无所谓,要最大限度的减轻重量。 一个小时之后,我和金刚炮才背负着两大包装备和给养走了出来…… ~ 第四百五十九章 战情分析 第四百五十九章战情分析—— “老于,你准备从里面住啊,带这么多吃的?”金刚炮回头看着后排座上的两个大包. “我们三个人,即便是一天吃两顿饭,最少也需要六袋干粮,我准备的这是半个月的食物。”我摇头说道。 “半个月能冲进去吗?”金刚炮转头问道。 “九道关卡可不是九处旅游景点,半个月的时间应该不够。”我皱眉说道。 “那得多长时间?”金刚炮紧追不舍。 “不知道。”我摇头说道。 “那些装备呢,都能用的上吗?”金刚炮抬手后指。 “我希望用不上!”我再度摇头并闭上了眼睛。 一路无话,次日傍晚二人回返紫阳观,还车这样的琐事就交由门人弟子去干。 “你们往大账户上打钱了吗?”晚饭过后,慕容追风开口问道。她所谓的大账户是指存有我们多年来隐形收入的那个户头。 “没有,这次出去还花了不少。”金刚炮摇头说道。 “下午银行短信通知,说是从北京转了一大笔钱。”慕容追风说着将手机递了过来。那个账户是以她的名义开的,有收支短信通知的功能。 “**,八亿?”金刚炮查找到了那条信息。 “你看错了,是八十亿。”我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金刚炮少数了一个零。 “林一程到底是啥意思?”金刚炮一下子蹦了起来。 “没什么意思。”我将手机还给了慕容追风。林一程的身价接近百亿,仓促之间处理掉估计也就值八十亿。他曾经跟我说过只要我陪他下皇陵,他就将所有的身家送给我。 至于他打款而不通知我是因为没那个必要,都是聪明人,谁想干什么对方都清楚。 “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他。”金刚炮拿出了电话。 “不用打了,林一程应该已经上路了。”我摆手示意金刚炮不用画蛇添足。林一程将家产处理掉就说明他已经跟叶傲风动身去了昆仑山。 “办公室没人接,手机不在服务区。”金刚炮试了几试,最终验证了我的说法。 “老于,他到底想干啥?”金刚炮挂上电话疑惑的看着我。 “破釜沉舟,孤注一掷。”我点上香烟吸了一口。 “他是不是想让我们保护他?”慕容追风也开了口。 “也有这方面的意思。”我冲慕容追风点了点头。 “老于,他们都走了,咱也收拾收拾上路吧。”金刚炮略显兴奋。 “没必要去那么早,我先把皇陵里的情况跟你们说一下,你们也好做到心中有数。”我掏出了车钥匙在面前的方桌上画了一个大的圆圈,然后在里面又画了一个小圈,最中间是第三个小圈。 “秦始皇陵一共有三层,直径是三十二里,第一层有十二道关卡,其中三道已经被破除了,目前剩下了九道,这九道关卡的大小是均等的,每一处的长度都在八里左右……” “等等,三十二除以十二好像不等于八吧?”金刚炮打断了我的话。 “我怀疑你小学没毕业,直径表示的是直线距离,我们要走的是一个圈子,说通俗点就是周长,直径乘以圆周率3.14得周长,也就是说直径三十二里的皇陵,周长正好是一百里。”我无奈之下只好先向金刚炮解释直径和周长的关系。 金刚炮丢了人,嘿嘿讪笑着不再吭声。 我见金刚炮不再吭声,便使用钥匙继续在桌面上的第一道圈子内划分了十二个区域,“我刚才说了,前三道已经破了,剩下了九道,九道关卡的外围长度都在八里左右,八里的距离相当宽阔了,里面除了各类机关之外还有一头护墓凶兽,每一头护墓兽都有紫气以上修为,至于具体是淡紫还是紫气没人知道,其中有没有紫气巅峰修为的护墓兽我也不敢肯定,毕竟它们千年之前就已经突破紫气玄关了。” “小九,你感觉这九头护墓凶兽都是什么种属?”慕容追风见我说话告一段落,这才出言发问。 “根据前三道关卡里的情况来看,应该暗合十二地支,也就是十二种与生肖动物类似的凶兽。”我点头说道。 “照你这么说第四关里应该是只兔子,一只兔子能弄死九个紫气高手吗?”金刚炮又发挥他的智慧了。 “肯定不是普通的兔子。”我摇头说道。 “别搭理他,”慕容追风没好气的横了一眼金刚炮,“小九你想过没有,如果它们已经突破了紫气,皇陵很可能困不住它们。” “我考虑到这一点了,所以我怀疑它们是自愿留在那里为秦始皇守陵的。”我皱眉说道。慕容追风说的这些我的确想过,因为皇陵的前三道关卡已经破了,如果那些护墓凶兽真的要跑早就跑光了。 “如果它们是自愿留在那里的,那就会竭尽全力的狙击我们。”慕容追风正色说道。 “对。”我点头示意金刚炮分析的有道理。 “它们为啥自愿留在那里面?”金刚炮开口问道。 “紫气修为的动物是可以幻化人形的,到时候进了皇陵你可以问问它们。”我笑着说道。 我等了片刻见金刚炮和慕容追风不再发问,便继续讲述皇陵的情况,“这九道关卡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可能会出现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就是这些关卡里步步都是机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护墓凶兽就应该是处于休眠状态的,因为它没有食物只能靠休眠才能活下去。第二种可能是关卡里不是机关,而是一个小型的生态循环系统,可以为护墓凶兽提供源源不断的食物,支持它活下去。”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有机关的关卡里护墓凶兽是睡着的,没机关的关卡里护墓凶兽是醒着的。”金刚炮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对,八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埋设机关,就没有足够的位置来形成生态循环,没有食物的供给,护墓凶兽只能沉睡,除非有人惊醒它们。”我点头说道。 “你感觉这两种可能性哪个更大一点?”慕容追风开口问道。我们三人目前的情景相当于大战前的战情分析,每个人都有发言的权力。 “那得看当年建造皇陵的人是如何安排的了,我感觉两种可能性都有,而且很有可能是综合使用,那些有休眠能力的动物无需喂食,在它们守护的那些关卡里就可以埋设机关。那些必须进食的动物,皇陵的建造者就要为它们建造一个能够无限循环的生态系统给它们提供食物。”我分析着说道。 “十二生肖里只有辰龙和巳蛇可以休眠,在它们守护的关卡里应该都有暗器机关,既有暗器机关又有护墓凶兽,这两道关卡应该是最危险的。”慕容追风说道。 “也不一定,有一些关卡里的生态循环系统有可能本身就是难以逾越的陷阱。此外皇陵里的护墓凶兽尽管跟十二生肖有某种关联,却绝对不是普通的物种,我们不能按照现有的思维去分析他们,兔子应该是十二生肖里最柔弱的动物,结果恰恰是它令得九位紫气高手全军覆没,连散功自爆都没来得及。”我出言纠正着慕容追风的误解。 “进墓再说吧,兵来将挡水来土埋,从家里纸上谈兵有啥意思?”金刚炮有点不耐烦了。 “你给我听清楚,我们要去的是秦始皇陵,是有史以来最危险的皇陵,任何轻敌的行为和想法都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真以为你的紫气有多厉害吗,收回你的自大心理,老实听着,动手之前多了解一些,我们生存的几率就更大一些,贸然冲进去是傻蛋,是匹夫!”我气愤的扔掉了汽车钥匙指着金刚炮的鼻子大骂。我必须让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愣头愣脑的进去等于送死,我的语气越严厉就越能引起他的重视。 金刚炮见我说发火就发火,一时之间愣住了,瞪着大眼不明所以。 “你别再乱说话了,听小九说,秦始皇陵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被攻破也不会到现在都没人进去过了。”慕容追风伸手拉了金刚炮一把。 “能在家里考虑到的事情,绝对不能留到进了皇陵以后再思考,到时候我怕我们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我冲金刚炮正色说道。 “明白了,你接着说。”金刚炮懵然的点着头。金刚炮这个人有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虽然傻但是听劝,不会随便耍性子。 “别的没什么了,过了这九关我感觉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了,我在服食了蓬莱金芷之后曾经观察过皇陵的气息,最外面的大圈是十二处关卡,长度是八里,纵深十二里左右。中间这一圈儿应该是陪葬品,纵深两里,最里面的主墓室有一里左右,存放的应该是秦始皇的尸体和逆天神器。”我点上香烟做出了最后的分析。 “陪葬品就有两里地那么长?”金刚炮被我的分析惊呆了。 “是直径两里的一圈儿。”虽然金刚炮问的是废话,我还是回答他了。 “里面都放了啥?”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金银珠宝应有尽有,单是黄金就应该不下五百吨。”我点头说道。历史上黄金的大规模消失有两次,一次是秦朝,黄金消失了100万斤。另外一次是汉朝,汉朝的时候70万斤黄金凭空消失,令世界经济受到了影响,甚至导致了罗马帝国的分裂,这些都是历史真实记载。 ~ 第四百六十章 双剑合璧 第四百六十章双剑合璧—— “五百吨是个啥概念?”金刚炮惊讶的问道。 “那你得去问秦始皇。”我笑着摇了摇头,我先前的发火只是为了让他长记性,目的既然达到了没必要一直绷着个脸。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慕容追风问道。 “我和老牛先前曾经去过那个地方,坐飞机的话只需要一天时间,到时候我们直接空降,后天出发也来得及。”我想了想开口说道。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慕容追风皱眉再问。 “下了皇陵以后我们要注意三点,第一,千万不要逞英雄,在情况不明的时候让那些雇佣兵先探路。第二,我今天跟你们说的这些不要跟林一程和叶傲风说起,我们必须占据主动,不能让他们说了算。第三,能保护他们咱就给予保护,如果不能,先保自己,********的前提是不能给自己招灾。”我森然说道。 “有道理。”慕容追风点头答应。 “那八十亿咱就白拿了啊?”金刚炮皱眉说道,林一程的八十亿震到他了。 “叶傲风自保有余,不用管他,林一程可以让他后缀随行,不用他打头阵。”我想了想开口说道。 “老于,有件事情我始终不太明白,你说叶傲风和林一程拼了命的找那个逆天神器到底是为了啥?”金刚炮疑惑的问道。 “在闯皇陵的时候我们要注意这个问题,不管是施恩还是威逼尽量弄清楚他们的真实目的和隐藏在背后的动机。”我开口说道。 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点头答应。 “师姐,你把那两件土性和水性的首饰拿过来,我和老牛灌进灵气供你使用。”我将桌子拉回了原位。 慕容追风点了点头,站起身离开了偏殿。片刻之后拿着两件首饰走了回来,一件翡翠指环,一条珍珠吊坠。 我和金刚炮分别接过,凝神御气将本身真元灵气倒灌而入,将灵气灌进载体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需要将本身灵气给予压缩,然后强行逼入载体,载体储存的灵气越多,我们继续灌入灵气的难度就越大,即便如此,我和金刚炮还是将周身所有灵气全部倒灌了进去,直到最后气海枯竭方才睁眼收手。 慕容追风心疼的抬起衣袖为我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这个动作令我很感温馨,有个师姐的感觉真好。 “偏心眼啊!”金刚炮半开玩笑的吆喝着,事实上他此刻的情况比我严重,浑身热气腾腾,就像是刚出锅的馒头,这是施法过度的表现。 “师姐,你试一下看看能使用多长时间。”我将手中的珍珠吊坠递给了慕容追风。金刚炮也抓过慕容追风的手将那指环套了上去。 慕容追风瞑目不语,凝神感知。我和金刚炮灌入了多少灵气我们是知道的,但是慕容追风能够利用多少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半个月左右。”慕容追风沉吟许久终于睁开了眼睛。 “不错了。”我对灵气载体的承载能力还是满意的。我之所以要提前将灵气灌入载体是为了给自己留出补充灵气的时间,我此刻丹田气海空空如也,没有三天的调息聚气难以恢复巅峰水平。 “辛苦你们了。”慕容追风摘下了两件首饰分别放进了首饰盒,这两件首饰如果佩戴在身上灵气就会自动释放,所以慕容追风才会摘下它们。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天到此为止,你们早点休息。”我站起身离开偏殿回到了掌教卧室打坐调息。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二人驱车赶赴市里采购给养和饮水。 主食已经从总部带回来了,这次主要采购肉类和袋装水,标准只有一个,就是必须有锡纸包装,锡纸可以从一定程度上阻隔辐射,逆天神器的辐射肯定非常强烈,我们必须顾及到这一点。 匆忙采购完毕,二人马上回返紫阳观,分装整理背包。 背包一共三只,大部分是食物和饮水,这次我没有将食物和装备分开存放,三个背包里都有食物和饮水,之所以作这样的安排是担心三人会走散。先前从昆仑山中寻得的灵物每个背包都放了一些,为的是以防万一。分装完毕之后称量了一下重量,我和金刚炮每人负重四十斤,慕容追风负重二十斤。 兵器方面我携带了一把七星长剑,这是阐教北斗观大弟子罗天鹏的佩剑,虽然不如干将霸道锐利,却也是吹毛短发削铁如泥的神兵,最重要的是这把剑的重量和长度都跟干将相差无几,我使用起来不会感觉生疏别扭。 金刚炮仍然使用开天斧,这类重型兵器是他的最爱。 慕容追风前世身材矮小,不喜长兵器,带的是爽灵,胎光,幽精三把御神短剑。 除此之外我和金刚炮每人还携带有一把五四****和五十发子弹。 “老于,你为啥不拿干将?”金刚炮见我拿出了七星剑疑惑的问道。 “我曾经答应过马千里,要把干将送给他,让干将莫邪长相厮守,我今天下午就去趟茅山派把这件事情给办了,顺便跟他们要一些预防尸毒的符咒和药物。”我摩挲着干将心生悲切。干将是我前世的兵刃,今世也陪伴了我十几年,我依仗着它赴昆仑上九华,闯终南啸东海,而今它终于要离开我了。 “要送也得从皇陵出来再送,正需要它的时候你送啥人哪?”金刚炮知道我先前曾经说过要将干将送给茅山派,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我会在这个紧要关头将随身兵器送人。 “有些事情宜早不宜迟。”我摇头说道。其实我心里也清楚自己现在非常需要干将,但是我还是决定将它送给马千里,原因很简单,我怕我不能活着从皇陵出来。 “你脑子里到底都想的啥啊?”金刚炮撇嘴摇头,他自然不能理解我的作法,我也不能跟他说实话,我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对自己没有信心。 “我现在就走,从现在开始不要让天雨大头和义气吃荤。”我拿着干将站了起来。 “咋啦?”金刚炮不明所以。 “等我回来,我要为他们护法,临走之前让他们服下纯阳果!”我正色说道。纯阳果是我和金刚炮当年从昆仑山带出来的灵物,功效堪比紫阳凝元丹,是童子之身修道的圣品。纯阳火树一共结有三枚纯阳果,服一枚可直达红色灵气。 “我说了,不让义气修道。”金刚炮连连摇头,神情决然。 “那就让天雨和大头斋戒。”我尊重金刚炮的决定,修道之人一旦拥有了道法心就野了,想法多了危险自然就随之而来,就像我和金刚炮一样,如果我们没有道术,哪里敢去秦始皇陵撒野。人一旦拥有了某种能力或者权利就会下意识的去使用它,没谁能够抗拒这一点,金刚炮不让自己的儿子学习道法未尝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成,你早点回来。”金刚炮点头答应。 来到山下,驱车赶赴茅山派。出发之前我刻意换上道袍佩了道冠,并通过通讯装置通知了李楠我要前往茅山送剑一事。我之所以要提前通知他们并不是为了让他们迎接我,而是让他们迎接干将,干将是绝世神兵,它应该得到应有的待遇。 次日清晨,来到了茅山脚下,茅山派的欢迎仪式举行的极其隆重,驱逐游客,封山一天,红毯铺地,出迎十里。 “无量天尊,茅山派恭迎紫阳观掌教乘风上人。”马千里身穿掌教法袍率领众弟子稽首迎客。 “无量天尊,马真人道法通玄德心仁厚,弘法济世泽及苍生,贫道今以上古神兵干将相赠,以寸心表重义,愿茅山派名扬千古,术传万代!”我稽首回礼走上前去将干将平伸等候马千里接剑。茅山派的封山举动不但没把游客给封走,反而激起了游客的好奇之心,此刻聚集了不下千人围观,在这种场合我自然要对茅山派大家赞扬,这不是虚伪,这是礼数。 “乘风上人高义厚赐,令干将莫邪齐聚茅山,正乾坤平阴阳,辟阴邪扬正气,茅山厚颜愧受。”马千里双手接过了干将,这家伙接剑的速度的确挺厚颜。 “恭请乘风上人入内奉茶。”马千里接过干将之后出言迎客。 我抬手示意他是主人,让他先前,马千里推辞过后,二人并肩而行。 我反背双手,回忆着干将留在我指间的感觉,这一刻我知道干将不再属于我了,我已经把它送给别人了,不对,我没有把它送给别人,我只是让它和莫邪团圆聚首了,只有这样想我心中的失落和不舍才能减轻一点。 来到茅山大殿时温倾仪已经手捧莫邪等候在殿外了,马千里手中的干将猛然凌空而起径直扑向了温倾仪手中的莫邪,干将的这一举动令得本来庄重而宏大的场面在瞬时变了味道,众人纷纷窃笑不已,我郁闷的心情也在此刻彻底转为欢喜,这才是干将的归宿。 仪式过后,我和马千里以及温倾仪在偏殿落座谈话,按照规矩我是一派掌教,马千里应该在正殿招待我,是我主动要求在偏殿说话的,我之所以这么要求是因为我想让温倾仪在场。 我和老头老太太自然没什么共通话题,闲扯几句我直接提出了自己的两个请求,一是索要克制僵尸的符咒和丹药,二是让马千里写下茅山掌教谕书,收老李重归山门。 第一个请求马千里痛快的答应了,对他来说克制僵尸的东西稀松平常。 第二个请求马千里痛苦的答应了,尽管茅山已经将老李的银针法器通过我还给了老李,但是那也是属于暗箱操作,说白了就是默许。而我要他写下谕书无异于让他正面承认,这么一来就涉及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和上任掌教的脸面问题。一个撵出去一个收回来,总得有一个错的,马千里既不想背黑锅也不想让死了上任掌教背黑锅,所以他才为难。不过最终他还是写下了掌教谕书,一来我送来了干将,二来我聪明的选择了在偏殿谈话让温倾仪作陪,老太太一瞪眼,老头子老老实实的写字盖章。 正事办完,谢绝了马千里和温倾仪的挽留,一步三回头的下了茅山,我之所以如此眷念是希望干将能飞出来送送我,结果发现它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 第四百六十一章 临行之际 第四百六十一章临行之际—— 回到紫阳观是晚上十点,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正在跟张小雪交代我们走后的事宜。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张小雪对于慕容追风交代的事项一一写在了纸上,密密麻麻的写了好几张,可见慕容追风非常不放心道观和这些孩子。 “送出去了?”金刚炮皱眉问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两手空空的回来自然说明已经将干将送了出去。 “孩子呢?”我点上香烟开口问道。 “睡着了。”张小雪站了起来。 “天雨和慕雨今天都吃的什么?”我抬手示意小雪坐下,平常都是她负责给天雨他们做饭的。 “按照掌教师叔的吩咐,他们两个今天都吃的素食。”小雪开口回答。 “你们早点休息吧,明天中午就要出发了,我去看看孩子。”我点头走出了房间。 来到隔壁房间还没进门就听见房间里有窃窃私语的说话声。 “大师兄,雪姨今天为什么不给咱们小鸡?”这是大头的声音。孩子还小分不清鸽子和小鸡有什么不同。慕容追风不喜欢外面的那些肉食鸡,一般喜欢买鸽子给他们吃。 “我问雪姨了,雪姨说是师傅不让我们吃。”白天雨奶声奶气的说道。张小雪确切的说应该算是他们的师姐,但是他们两个是我的亲传弟子,身份比小雪要高上半格,因此并不以师姐称呼张小雪。 “师傅为什么不让我们吃小鸡?”大头始终惦记着那只烤鸽子,他们几个的饮食相当健康,并不经常吃肉。 “因为师傅要给你们比烤鸽子更好的东西。”我笑着推门走了进去。 “师傅,师傅!”两个小家伙见到我之后顿时欢喜的大叫了起来。 “嘘,别吵醒他们,穿上衣服师傅带你们出去玩。”我故作神秘的冲他们竖起了手指,挥手示意他们快穿衣服。我授徒的方法跟三圣真人有所不同,我对孩子很亲近,平时从来不舍得呵斥他们。 两个小东西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快速的起身穿着衣服,白天雨行动不便,大头穿上衣服之后还知道过去帮忙,这一点令我心头大慰。 等到两个孩子穿好衣服,我抱一个牵一个的带着他们来到了龙鹜风的房间,让他们给龙鹜风上了香,这才摘下了两枚纯阳果递给了他们。 “这个果子吃了以后不生病,不过很辣,你们敢吃吗?”我用起了激将法。纯阳果是至阳之物,有一定的火性,吞服的时候会有灼热感。 “我敢,我也敢。”两个小家伙争先恐后的吞下了纯阳果,说是勇敢其实谁也没敢咀嚼,幸亏纯阳果不大,不然非噎到他们。 “告诉师傅,你们喜欢哪一件,师傅就送给你们。”我赞许的抱起天雨和大头冲着兵器架努了努嘴。他们虽然不是我的骨肉,却是我技艺的传承人,紫阳观日后的主人。 “我要那个红色的剑。”白天雨伸手指着其中一把三尺长剑。 白天雨所指的那把剑是所有兵器之中煞气最重的一个,乃阐教灭灵真人留下的噬魂剑,灭灵真人行事偏颇,嗜血好杀,在阐教门人之中名声并不好。白天雨选择他留下的那把噬魂剑并不是偶然,这一点令我大为皱眉,这个孩子煞气太重,日后必然心狠手辣,肯定跟我的行事风格背道而驰。 “慕雨,你要什么?”我收回思绪看着大头。 “我不要这些,我要师伯的大斧子。”大头摇头说道。 “那个斧子太重了,你拿不动的。”我哈哈笑道。我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看上金刚炮的开天斧。 “等我长大了就能拿动了。”大头一副正经的表情。 “好,你长大了以后如果还想要,我一定跟你师伯要过来送给你。”大头的话令我心中猛然一酸,大头还小,他并不知道自己以后也长不高了。 “我一定要,我要学电视上的程咬金。”大头连连点头。 “我看你是想气死我。”我苦笑摇头,我这两个徒弟哪一个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师傅,我热。”白天雨率先开了口。 “慕雨,你热不热?”我转头看着大头。 “不怎么热。”大头摇头说道。 “师傅带你们去看大龙好不好?”我笑着说道。服食了纯阳果之后就应该感觉到热,白天雨率先有了感觉说明他的修行资质要比大头好上不少。至于我要带他们去看三阴辟水也并非无意之举,而是想给他们洗澡降温。我不想把整个过程弄的很严肃,那样的话孩子们会感觉紧张。 “好呀,好呀。”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的赞同。 “走。”我放下大头扬手摘下了金刚炮挂在房间里的夜明珠,转而再度将大头抱起走了出来。 离开观气轩,直接凌空,天雨和大头兴奋的哇哇大叫,落地之后纷纷叫嚷着再来一次。 “大龙是师傅的好朋友,师傅把它叫出来,你们不要害怕。”我笑着说道。两个孩子的体温都升了上来,必须洗澡降温了。 “我不怕,我也不怕。”天雨和大头连连摇头。 “三儿,出来!”我沉声冲着聚阴池喊了一声,三阴辟水现在正在休眠,我必须出声加以召唤。 片刻之后水花翻滚,三阴辟水破水而出,蜿蜒着巨大的蛟身向着岸边快速游来。 “好哇好哇。”天雨和大头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害怕恐惧,而是兴奋的哇哇大叫,其实他们之所以不惧怕三阴辟水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见过这种动物,压根儿不知道这种动物的可怕。 三阴辟水快速的游到岸边,见我带着两个孩子也并没有感觉到惊愕,天雨和大头常年生活在紫阳观,三阴辟水早就熟悉了他们的气息。 我将夜明珠放到了三阴辟水的面前,让天雨和大头看了看三阴辟水的样子,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天雨和大头竟然敢好奇的伸手去摸。 “好样的。”我暗暗赞许。 三阴辟水见到夜明珠之后很是兴奋,同其他蛇类动物一样,它也喜欢这种珠子,我将夜明珠丢给它,任其玩耍嬉戏,抱着天雨和大头跨上了它的巨大蛟躯。 “突龙!”我冲三阴辟水下达了前进的口令,三阴辟水嘶鸣出声,头顶夜明珠蜿蜒入水。 此刻已经是秋季,池水很凉了,但是天雨和大头却并没有感到寒冷,只是一味的兴奋叫嚷,他们体内的纯阳果已经起了作用。 足足嬉戏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我感觉天雨和大头的体温降了下来,方才带着他们回到了观气轩,至于那颗夜明珠则让三阴辟水看上了,怎么都不肯交出来。 “师傅,明天还带我们去玩好不好?”大头兴奋的拉着我。 “师傅明天要出去办事,不能陪你们玩了。”我赞许的看着天雨和大头,我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换做平常的孩子见到三阴辟水早就吓的尿裤子了。 “师傅,你什么时候回来?”白天雨问道。 “不知道。”我摇头说道。我今天晚上之所以要陪他们玩耍,其实也是为了补偿一下平常对他们的亏欠,平心而论我的这个师傅当的并不称职。至于我什么时候能回来我真不知道,甚至回不回得来我都不敢保证。 “师傅你别去太久,你不在的时候雪姨不给我和二师弟烤鸡吃。”白天雨的小脑袋摇晃的就像拨浪鼓。 “放心吧,师傅一定回来。”我笑着拍了拍白天雨的脑袋,孩子终究是孩子,心思始终放在吃上,不过小小年纪就会告状这一点着实不易,这孩子有那么一点像我,都那么记仇! “什么时候?”大头追问。 “什么时候回来师傅也不知道,但是师傅一定会回来。”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了。 “快睡觉,不准说话了。”我给天雨和大头盖上了被子,转而替牛义气掖了掖被角,这才离开了房间。 一夜无话,一夜无眠。 次日中午,三人收拾启程,慕容追风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哭哭啼啼的不舍得孩子,只是一遍遍的叮嘱张小雪给大头和天雨补上昨天没吃上的烤鸽子。 “小雪,孩子们最近是不是经常看电视?”我走到山下猛然想起一事。 “看过几次隋唐英雄传。”小雪想了想开口说道。 “以后别让他们看了,尤其是慕雨。”我将背包递给了金刚炮。 “是。”小雪点头答应。 “孩子看个电视咋啦?”金刚炮不明所以。 “再让他看几次,你的斧子就保不住了。”我走到门岗外看了看娜鲁和白狼留下的那条狼崽。娜鲁挣扎着站起身走到笼子边舔了舔我的手,它实在是太老了,老的连走路都没了力气。而白狼留下的那条狼崽早已经长的很大了,成天蜷缩在笼子里令它的精神状态非常萎靡。 “小雪,我走以后你找人把西山单独围起来,墙高两米,上扯电网,把小白放进去,每个月放三十只鸡和三十只兔子进去,再去各大动物园看看,有健康的公狼买条回来给它做个伴。”我冲张小雪吩咐道。我们紫阳观一共有两座山头,另外一座一直空闲,是林一程当初买下来贿赂我和金刚炮的。 “好的。”张小雪疑惑的答应了。 “娜鲁如果老死了,就用上好松木作副棺材,埋在山上的核桃树下。”我想了想开口说道。 “老于,你咋搞的跟交代遗言似的,你能不能别吓我啊。”金刚炮被我的举动吓坏了。 “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慕容追风不满的看了一眼金刚炮。 “走吧,接老李去!”我也感觉自己有点太悲观了,转身拉开车门坐上了汽车。 来到李家屯,老李早已经收拾妥当,一身道袍,头上挽簪,此刻的精神状态好的出奇,正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逗着自己的小孙子。 眼前的一幕令我眉头大皱,老李的这种情况很像回光返照,却又不太一样,皱眉而望,发现他的魂魄已经在试图离体,奇怪的是每当离体三寸就会被一股潜在的力量给拉回去。 “于掌教,牛真人,慕容真人。”老李见到我们进门,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一个黑布包裹冲我们走了过来,等到老李走到我跟前跟前时我才发现他的颈后插着一根定魂针,钢针! ~ 第四百六十二章 最后谎言 第四百六十二章最后谎言—— ?“老李,上车吧。”慕容追风和金刚炮冲林梦尘和富贵一家三口点了点头,转身带着老李走向了汽车。 “嫂子,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老李的。”我冲林梦尘她们点头说道。 “多谢于真人,老李就拜托你了。”林梦尘急忙走过来冲我道谢。 我冲她们强颜一笑,转身走出了院子。老李自封七窍定住了魂魄就表示他彻底支撑不住了,要知道自封魂魄会带来巨大的痛苦,这种痛苦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但是老李此刻神情如常,丝毫不见痛苦神情,这种毅力非常人能及。 “等病好了我就回来了,富贵快回去看门吧,耽搁不少日子了。”老李冲家人摇了摇手。他的神情很是平静,平静之中还掺杂了些许喜悦,对他来说能在临死之前解开心中的死结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汽车启动,林梦尘等人挥手送别。 “老李,我们今天晚上就能到!”我冲老李说道。 “谢谢三位真人。我给你们添麻烦了。”老李谦逊的说道。 “别这么说,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你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尽管说。”我摆手示意老李不必客气,他的这种情况没必要说什么安慰的话了,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而我之所以在现在问他有没有什么遗愿是因为我现在还可以打电话委托别人帮忙,一旦进了皇陵我想帮也帮不上了。 “我想让三位真人帮我扯个谎,不要跟我老伴儿和富贵说我死了,就说我出去治病了,让她们在家里等着我。”老李面带祈求的看着我。 我冲老李重重的点了点头。时至此刻我终于知道老李临走时为什么会那么跟家人说话,林梦尘等人为什么没有悲伤流泪,原来老李冲她们撒了谎。 老李和林梦尘的感情是相当具有传奇色彩的,老李为了跟心上人在一起违犯了门规被茅山派撵了出来,一生背负着弃徒的耻辱和无尽的内疚。而林梦尘挚爱所至背离豪门,跟着老李隐居僻壤清苦一生。这两个人的人品都值得我尊重敬佩。 至于老李在临走前向林梦尘撒谎,是为了给她留下精神支柱,有等待就有希望,有希望就不会悲伤,这临终前的谎言饱含着老李对林梦尘的挚爱深情,他的这个谎言我一定帮他圆到底! 先前在总部已经定好了专机过来接我们,来到新郑机场时飞机已经等候多时了。 专机自然不用安检,我和金刚炮等人背起背包准备登机,就在此时金刚炮的电话响了。 “小雪,干啥?”金刚炮掏出了电话。听他的语气电话应该是张小雪打来的。 “老于,小雪找你。”金刚炮快跑几步将电话递给了我。 “小雪,有什么事?”我摆手示意金刚炮接替我搀扶着老李。 “掌教师叔,你说话方便吗?”对面传来了张小雪的声音,隐约还有男子的哭声。 “怎么了,说吧。”我皱起眉头停下了脚步。 “富贵要跟你说话,你等等。”张小雪将电话递给了富贵。 “大哥,俺妈让俺跟你说,说……”富贵语带哭腔。 “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你爹的。”我轻声安慰,富贵是个傻子,一直喊我大哥。 “不,不是,俺妈让你把,把俺爹的骨灰带回来。”对来传来了富贵的哭声。 富贵的话顿时令我陷入了惊愕之中,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告诉她,我会的。” 林梦尘是大家闺秀,饱读诗书心性玲珑,老李小看她了!!! “老于,快点,磨蹭啥。”金刚炮等人已经上了飞机。 “来了。”我挂上电话跑上了飞机。 “小雪找你啥事儿?”金刚炮关闭了手机。 “没什么事,起飞吧。”我冲驾驶员挥手示意起飞顺便岔开了话题。看着一脸平静自以为谎言成真的老李,我的心中五味陈杂,数次想要开口数次又憋了回去,最终决定不告诉他。 飞机起飞,中途换乘直升飞机,晚上十一点左右,直升飞机飞抵目的地上空。 “老于,下面出事了。”金刚炮探手下指。虽然直升飞机旋翼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但是下方的密集枪声却仍然能够被我们清楚的听到。 “跟三阴辟水干上了。”即便下方有着浓重的雾层,我仍然能够看清下面的气息属于何物。 “悬停!”我冲飞行员下达了命令,转而摘下耳麦抱着老李跳了下去,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紧随其后。 我们落地的位置恰恰在皇陵入口,而枪声响起的地方则在东南五里之外,即便遥隔数里仍然能够隐约的看到战场中三阴辟水蜿蜒的蛟身。 “老李,你怎么样?”我将老李放到了一处平坦的区域,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颠簸老李已经彻底油尽灯枯,定魂针眼看着就困不住冲撞着试图离体的魂魄了。 “谢谢于掌教!”老李环视左右知道到了地头儿,猛然之间心神大振,挣扎着翻身而起打开随身包裹开始布阵作法。 “六师姐,你从这里协助老李,我和老牛过去帮忙。”我快速的放下背包冲慕容追风说道。她此刻已经佩上了两件灵气首饰,可以御气作法,她最擅长的就是驱神御鬼之术,如果老李招魂不成,她可以及时出手帮忙。 “老于,让他杀去吧,关咱啥事?”金刚炮并不乐意施以援手。 “他们是探陵的马前卒,死也得死在皇陵里面,快点,别磨蹭。”我抽出七星剑凌空跃起向东南疾掠。 一掠而至,发现战事才刚刚打响,叶傲风和林一程率领的佣兵队伍正在与少量的三阴辟水厮杀,根据众人身上的行囊还没卸下这一细节来看,他们是在路过这里的时候被三阴辟水袭击的。二人一共率领了二十多名雇佣兵,二十几支冲锋枪一同扫射的情景是相当骇人的,一条三阴辟水冲上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打成筛子。 虽然二人率领的佣兵目前来看暂时占据优势,但诸多的三阴辟水正在从下方湖泊向这里急速靠拢,三阴辟水这次是倾巢出动,我大体估算了一下,发现数量接近百条。如此之多的三阴辟水如果真的蜂拥而至,他们这一行人之中除了叶傲风之外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里。 正在凌空观察局势的叶傲风敏锐的发现了我的到来,转头看了我一眼之后便将视线转向了前方快速靠近的三阴辟水。 叶傲风看我这一眼没有任何的意思,既没有打招呼的意思也没有请求支援的意思,这一点令我改变了前往助战的念头,不但自己没有上前搏杀还伸手拦住了金刚炮。 “咋啦?”金刚炮见我伸手阻止了他,不解的看着我。 “不到时候,等等再说。”我摇头说道。叶傲风没有向我求援的意思就表明他内心对这些三阴辟水并惧怕,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应对。 金刚炮这次理解了我的想法,垂下开天斧和我并肩站在离地五十多米的空中等待时机。 “别打了,不要浪费子弹!”叶傲风观察了片刻之后冲下方的雇佣兵沉声说道,他虽然声音不高,却是携带着灵气说的,众人自然都可以听到。他的命令一下,下方的雇佣兵之中有一部分停止了射击,另外那些在听到林一程的命令之后才收枪停火。 “一共二十六个,林一程带了十四个,那十二个应该是叶傲风的属下。”金刚炮在第一时间确定下了两人各自带领的佣兵人数。 我微微点头示意听到了他的话,我的注意力此刻全在叶傲风的身上,与我料想的不同,叶傲风在喝令下方的佣兵停火之后并没有施展驭雷诀击杀三阴辟水,而是探手从腰间拔出了长剑径直抛刺了出去,将冲到近前的一条三阴辟水直接钉穿,随后左手捏诀凝气,右手前探施法,延出灵气控制着那把普通的长剑在三阴辟水群中穿梭割绕,长剑所到之处蛟首纷纷掉落,鲜血狂喷残尸匍地。 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双双点头,叶傲风操控金属的能力的确不是我们可以比拟的,他的这一能力源自他本身的特异体质,天生金命的人操控金属犹若如臂使指,仅需延出很少的灵气便可以操纵兵器击杀敌手。天生金命的人可以与外部的金属产生某种共鸣和振动,总部那个重达五千公斤的铜球我移动不了,如果换做叶傲风过去他便可以轻松提起,这一点与紫气巅峰还是淡紫灵气没有直接关系。 不过有利必有弊,正常人的五行所属是有一定比例的,也就是说金木水火土这五种属性在人体内是共同存在的,哪一种属性占的比重大,这个人就属于哪种命格。叶傲风是天生金命,其他四种属性几乎不存在,如果让他去操纵其他四种属性的物品,他就会非常的吃力。 不过就眼前的这种情形来看,他操控金属的能力是相当有用的,半柱香的时间凭借着一把普通的长剑至少斩杀了二三十条三阴辟水,令得蛟群纷纷后退不敢再度上前袭击。 我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叶傲风不使用驭雷诀而用长剑遥控搏杀,这个举动很明显在显示自己的实力,为的无非是让众人对他信服,背后隐藏的意图应该是想占据领导地位,让我和林一程听他的指挥。 我们目前是三组人马同行,由于彼此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自然不能凑在一起开个会商量商量谁当队长,因此在这个时候实力的强弱就决定了领导权的归属。 就在叶傲风面露微笑准备收手的时候,那条九阴辟水终于出现了,冲天龙啸,声震四野,龙啸过后快速游动着带领那些三阴辟水再次冲了上来。 叶傲风皱眉不语,再度抬手御剑遥控搏杀,这次他的御剑之术失效了,那条九阴辟水已然度过紫劫,不但周身鳞片无比坚硬,头上的龙角和两只龙爪也可以轻易击飞叶傲风的长剑,叶傲风久攻不下略显焦急。 “老于,咱还不动手吗?”金刚炮看的技痒,忍不住出言问道。 “去吧。”我笑着点了点头,这条九阴辟水曾经吃过我们两次亏,第一次让金刚炮用航炮轰了,第二次我们两个人把人家老窝端了,金刚炮一出马九阴辟水一定害怕。 不出我的所料,没等金刚炮大呼小叫的冲过去,那条九阴辟水就调头跑了…… ~ 第四百六十三章 魂归山门 第四百六十三章魂归山门—— 首领一跑,小卒子们也就跟着跑了。*.* “反了它了,三天不揍它就不知道姓啥了。”金刚炮一直撵到水边才调头掠了回来。 叶傲风见金刚炮犹如追兔子似的撵走了九阴辟水,顿时面露尴尬,只能讪讪的落回了地面。自己久斗不下的对手被别人轻易的就吓走了,孰强孰弱已经一目了然。 “于科长,是你吗?”下方传来了林一程的声音,我此时是临空而立背对着月光,林一程自然看不到我的样子,但是金刚炮的大嗓门他是记得的,因此在第一时间开口冲我打招呼。 “林总,路上辛苦了。”我和金刚炮落下了身形。 “有叶真人的佑护,有惊无险哪。”林一程说话非常有技巧,无形之中就给叶傲风扣了一顶高帽子。 “叶真人好厉害呀。”金刚炮不阴不阳的冲叶傲风撇了撇嘴。叶傲风转头无视。 “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进了皇陵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三心二意一个也活不了。”我转头冲金刚炮说道。其实我这话并不是单纯说给他听的,我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的。 “于科长说的对,我们必须同舟共济守望相助。”林一程从中圆场。 “你姑父也来了,过去看看吧。”我冲林一程点了点头,转而和金刚炮凌空回掠。 回到皇陵入口,发现老李已经躺卧在地,正挣扎着试图抱拳向慕容追风道谢,不问可知是慕容追风在关键时候帮助他搜到并超度了那几道冤魂。 虽然我和金刚炮错过了老李的谢幕之作,但是通过法坛黄纸上喷溅的鲜血和老李嘴角的血迹来看,老李最后的作法定然惨烈而悲切,不过不管怎么说他已经了却了自己的心愿,这就足够了。 “老李,我给你看样东西。”我蹲下身从背包里拿出了从马千里那里要来的茅山掌教谕书。 “小九,他已经看不清东西了,刚才作法的时候连硫磺和朱砂都抓错了。”慕容追风摇头说道。 经过慕容追风一说我这才发现老李的眼珠已经开始浑浊散乱,定魂针正缓缓外移,大限瞬息将至。 “老李,这是茅山掌教的谕书,我读给你听!”我将那张用红线捆绕的谕书拆线平铺,高声诵念 “门人李津年幼失德,因祸罪己被逐山门。然,离山之后不忘祖训,不昧本真,善察自省,弥亏补过。故特下茅山法谕,收李津再回山门,正茅山派第一百二十五代弟子位,入籍发碟,返还银针。茅山派第一百二十六代掌教马千里禀三茅祖师敇谕。” 马千里写的谕书足有满满的一张纸,但是老李的情况已经岌岌可危,我便将前面的一通场面话给省略了,后面其实还有一段训诫的话,指导老李日后的言行,这些也被我省略掉了,因为老李已经没有以后了。 我将谕书读完之后,老李挣扎着想要起身承接谕书,但是动了几下最终躺了下去,他的潜能已经耗尽,甚至没有力气起身承接这份他祈盼已久的正名谕书了。 “老李,这是谕书。”我见状急忙走过去将那份谕书塞到了他的手里。 “无…无量…天尊,贫道万谢稽……”老李的话没有说完脑后的定魂针就猛的射了出来,与此同时老李抬到一半的右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六师姐,让他走吧!”我抬手制止了准备作法强留老李魂魄的慕容追风。老李以贫道自称就表明他心愿已了,没必要再留他了。 定魂针一出,魂魄顿时离体,老李的魂魄离体之后径直向南飘去,由于茅山没有练气法门,所以死后的魂魄与寻常人的魂魄没有什么不同。 “老于,他的位置不对,我来给他指路。”金刚炮发现老李的魂魄并没有向家乡移动,急忙站起身想要施法指引。 “老牛,他没走错,那是茅山的方向。”我摇头说道,其实老李的魂魄并没有强烈的自主意识,不然的话离体之后不会不向我们道谢,他的魂魄之所以向茅山方向移动是因为那里是他生前最希望去的地方。 “他很有原则。”慕容追风从老李已经打开的包袱里拿过那捆银针塞到了老李的手里,银针捆扎完好,老李到死也没有使用它。 “其实林梦尘已经知道老李在撒谎骗她了,上飞机之前的那个电话是富贵打来的,让我们把老李的骨灰带回去。”我站起身冲老李的尸身稽首回礼。 “老李是道士,道士不能火化。”金刚炮摇头说道。 “六师姐,你怎么看?”我转头征求慕容追风的意见,老李的身份和林梦尘的要求是有冲突的。 “把他埋在昆仑山吧,林大姐见不到他的骨灰就始终抱有一丝幻想。”慕容追风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 我点头同意慕容追风的建议,转而探身抱起了老李的尸身,金刚炮收拾好老李的遗物,二人纵身向西北方向掠去,秦始皇陵所在的位置自然是风水宝地,我们无需再行寻找,便在皇陵西侧封土百步之外的一处山麓破土为穴,劈石为棺。 石棺中的老李身穿道袍,左手边放着茅山谕书,右手是他的施法银针,神情平静安详,我和金刚炮看了他最后一眼,合棺封土埋葬了老李。 “回去吧。”金刚炮提起了开天斧。 我点头同意,二人凌空而回。 回到皇陵入口,林一程和叶傲风等人也已经到了,诸多雇佣兵正在原地休息,由于各为其主,所以自然的分成了两伙儿,林一程正在跟其中一名雇佣兵窃窃私语,我意外的发现那个身穿迷彩服的雇佣兵发出的是坤气,仔细一看是林一程的贴身秘书梅珠。叶傲风并没有休息,而是在皇陵入口处背手而立若有所思。 “于科长,我代我姑姑谢谢你。”林一程见到我和金刚炮回来,急忙站起身走了过来,他应该已经从慕容追风口中得知了老李去世的消息。他们先前距离这里有五里多地,山中的五里可不是高速公路的五里,因此他并没有及时赶过来,不过他过不过来意义也不大,因为他对老李没有丝毫的感情。 “不用客气。”我冲林一程摆了摆手。 “收拾一下,我们下去。”叶傲风从远处走了过来。他的那些雇佣兵在听到他的命令之后快速的站起身整理装备。 “好。”林一程转身冲他的下属招了招手。 “我们三个长途跋涉已经很累了,你们先去吧,我们休息一晚明天下去。”我走到我们的背包旁坐了下来。事实上我们三人是坐飞机来的,比他们要轻松的多,根本不需要休息,我之所以要休息是为了让他们知道我们才是主力,什么时候下皇陵我说了算。 叶傲风和林一程根本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儿,一时之间愣住了,经过了短暂而尴尬的沉默之后,林一程率先冲自己的部下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休息,叶傲风无奈之下只好如法炮制的摆手让下属休息。 “小九,我们不累,既然他们这么着急,咱还是现在动身吧。”慕容追风自然明白我的用意,见我达到了目的,便开口装了回好人。 “既然这样,咱就动身吧。”我说着站了身,金刚炮和慕容追风随后也站了起来。 叶傲风和林一程也都不是傻人,自然知道我在耍他们,但是苦于有求于我也只能装作看不出来。 “老牛,你带四名弟兄去湖边弄些水过来,先把墓口的机关破了。”我伸手阻止金刚炮背负包裹。昆仑金蜂怕水,这一点老李曾经跟我们说过。 “你,你,你,你跟我来。”金刚炮点的四个人全是叶傲风的部下,这其中不无报复的成分。 那四个被点到的雇佣兵自然不会听金刚炮吆喝,纷纷转头看向叶傲风。 “入陵破阵期间,乘风子下的命令直接执行,不要耽搁。”叶傲风沉吟了片刻冲自己的部下开口说道。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如果再跟我争夺领导位置我肯定还会想办法折腾他,因此干脆送了我一个大人情。 “叶真人说的对,三军不可无帅。”林一程点头附和。 叶傲风的部下见他发话,这才站起身跟金刚炮到湖边弄水去了。 “七把古剑都带齐了吗?”我毫不客气的接掌了指挥权。 “嗯。”叶傲风点了点头。 “带了。”林一程也点了点头。 “都拿出来我看一下。”我继续发布命令,七把古剑是开启主墓室的钥匙,我不希望到最后发现钥匙没带全。 我的话刚说完从叶傲风的雇佣兵中就走出了三个人,将各自携带的那把古剑拿了出来。林一程的四把古剑全是梅珠携带,我在确认了之后才摆手示意他们收起来。 “食物和饮水你们准备了多长时间的?”我转头看向叶傲风和林一程。 “半个月。”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林一程的那本日记里记载着皇陵的一些情况,他们在出发之前可能计算过大体所需的时间,事实上半个月对没有紫气护体的人来说也是极限了,因为超过这个时间他们就会疯掉。 ~ 第四百六十四章 进入皇陵 第四百六十四章进入皇陵—— 没过多长时间金刚炮就回来了,身后跟着四个雇佣兵,雇佣兵抬着一具石头棺材。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叶傲风和林一程怎么也没有想到金刚炮会带回一具棺材,叶傲风更多的是疑惑,林一程更多的是惊愕,而我对此则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因为我知道棺材里肯定盛的是水。至于金刚炮为什么要把盛水的容器做成棺材式样,是因为在半个小时之前他曾经那么干过一次,顺手了。 雇佣兵放下石棺,金刚炮反手将棺盖掀开,里面放的果然是水。 “够不够?不够我们再回去一趟。”金刚炮指着石棺问道。 “够了。”我点头说道,这句石棺至少可以存放半方水,用来对付那些昆仑金峰足够了。 那四个雇佣兵听到我的话后长出了一口气,这具棺材盛满水至少也有六七百斤,四个人抬着走出五里地肯定不轻松。 “真够了吗?”金刚炮再次追问,他有他的想法,费力削出的石棺就用一次似乎有点亏本。 “你就不能将它削成方形?”慕容追风不满的看着金刚炮。大战在即,金刚炮弄具棺材回来的确不太吉利。 “这样好抬。”金刚炮无理狡辩。 “老牛,去把它们引出来。”我出言打断了二人无谓的争辩。 “这事儿我乐意干。”金刚炮手持开天斧走向了皇陵入口。 “都戴好夜视镜,我融化掉马蜂的翅膀之后,一起动手将它们全部杀死。”我转头看向众人。众人纷纷点头将额头上的夜视镜放了下来。 慕容追风和叶傲风自然没必要佩戴这类夜视装备,众人紧张忙碌的时候他们神情如常的随意站立,仅此一点足以说明二人实力远超众人。我们这次下探皇陵一共有四名紫气高手,二十五名雇佣兵,加上林一程和梅珠,一共是三十一人,与先前的九位紫气高手实力基本相等,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二十五名荷枪实弹的雇佣兵也不容小觑,他们目前使用的全部都是美国的M16步枪,射程远威力大,此外他们还背负了大量的弹药,每个人负弹不下二十公斤,加上食物和饮水,每个雇佣兵至少背负了五六十斤的重量,即便如此丝毫见不出他们的行动有任何的迟缓,能吃雇佣兵这碗饭的人自然都不简单。 “老于,这里好像有人来过,有不少死峰子。”金刚炮的声音从皇陵入口传来。 “知道了,把它们引出来。”我开口说道。叶傲风为了确认我的话是真是假,先前肯定来过这里,留下痕迹自然不足为奇。 “出来了。”没过多长时间金刚炮就飞快的跑了出来,我们先前曾经吃过这些昆仑金峰的亏,难怪金刚炮会心有余悸。 金刚炮跑出来没多久,入口处就飞出了大量的马蜂,我见状探手将石棺中的湖水抓出些许,凌空成屏陡然下落,将那大群的马蜂尽数罩在了水幕之中,正如老李所言,昆仑金峰的确怕水,凡是沾上湖水的马蜂,翅膀都在瞬间变软融化,纷纷的落到了地面,众人见状急忙抬脚踩踏或者使用枪托锤砸,片刻之后死蜂遍地一片狼藉。 “不止这些,再去引。”我转头看向金刚炮。我和金刚炮先前曾经跟昆仑金峰有过数次接触,知道它们的数量远远不止这些。 “你再留个报信的,别让我一趟一趟的忙活。”金刚炮嘟囔着提着开天斧又去了。 片刻之后金刚炮又引来了一群,这次我刻意留下了几只马蜂没有浇湿它们的翅膀,它们在见到同伙全军覆没以后嗡叫着回去搬救兵去了。 很快的第三群马蜂飞了出来,这一次里面有一只体型硕大的公蜂,我再次探手引水将它们的翅膀打湿,众人急忙上前痛打落水狗。 “这次叼手表也不好使了。”金刚炮嘿嘿的笑着用开天斧将那只体型巨大的公蜂给砸的黄汁四溅。 随后又是一群,当第四群马蜂被我们杀光之后,蜂巢内不见有马蜂飞出,我们这才踩踏着厚厚的马蜂尸体走进了皇陵入口。 金刚炮挥舞着开天斧将马蜂筑在入口处的巢穴砸碎,众人罗贯而入。 “开枪,把蜂王也杀掉!”我伸手指着皇陵入口下方一个三尺见方的洞穴冲身边的一名雇佣兵吩咐道。 雇佣兵听到我的命令倒转枪口向着下方的洞穴一阵扫射,黄色的汁液不时溅出,雇佣兵打空一个弹匣之后转头看向我。 “可以了。”我点头说道,蜂王气息的消散说明它已经气绝。 “有必要浪费时间吗?”叶傲风皱眉问道。 “如果不把蜂王杀掉,我们进入之后它们还会堵塞入口,到时候空气不流通,我们是没什么问题,他们可不行。”我抬手指了指那些雇佣兵。有时候收买人心并不需要钱。 叶傲风点了点头,率先向前方走去。 那些雇佣兵见我如此为他们着想,纷纷露出了善意的眼神。实际上我要把蜂王杀掉也并不全是为了他们,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为总部日后进陵扫清障碍。 叶傲风和林一程率领着雇佣兵快速的走过墓道进入了第一间墓室,金刚炮随后跟了过去,我刻意滞留在最后,低下头从墓道地面上仔细寻找。 “小九,你在找什么?”慕容追风疑惑的看着我。 “找它。”我伸手指着地面上的一行字迹,字是用匕首之类的利器刻在地面上的,一共只有十个“带给北京林雄,万元重酬。” “谁写的?”慕容追风皱眉追问。 “应该是林家的老大或老二,看见这两具尸骨了吗,就是他们。”我伸手指着墓道里那两具已经散乱的骨架冲慕容追风说道。 “你想证明什么?”慕容追风并不明白我寻找这行字迹的用意。 “边走边走,”为了防止前方的人回头发现我们的动作,我开始迈步前行,“当年进墓的是林家三兄弟,老大和老二死在了墓道里,老三失踪了,老李生前曾经到过这里,从这里带走了一本日记和一把古剑,日记是林家老二写的,里面具体写了什么没人知道,但是却记载了一个奇怪的信息,那就是林家老三,也就是林一程的父亲并没有死,不但没有死还被仙人接走了。” “接着说。”慕容追风点头说道。 “墓道上的字与老李所说的完全相符,这就说明老李说的都是真的,如此一来就出现了三个疑点,第一,林一程的父亲去了哪里?第二,他们如果没有去过主墓室,他们如何得知开启主墓室需要七把古剑?第三,林一程为什么对他两位伯父的尸骨熟视无睹,换做平常人应该埋葬他们才对。”我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老李带出的古剑是怎么回事?”慕容追风问道。 “那把燕国古剑是他们从外面带进来的,只不过又拿了出去,这上面没有疑点。”我摇头说道。 “我也想不通,不过现在想这些没有意义,我们盯紧林一程,早晚能够弄清原因。”慕容追风沉吟许久开口说道。 “只能这样了。”我点头说道。 二人顺着墓道快速的跟上了前面的众人,皇陵墓道长宽高皆是九丈,奢华而大气,墓道顶部和左右两侧的墓壁使用的材料是清一色的黑色花岗岩,墓道也是花岗岩材质,只不过颜色是白色。此外墓道建造所使用的石材全部都经过了仔细的打磨,相当平整异常光滑。 叶傲风先前曾经来过这里,自然知道这里没有机关和暗器,因此率领着众人快速的行进,由于墓道石壁上并没有壁画或者其他的图形文字,我也就没有做无谓的停留,跟随众人向北前行。 “叶傲风,还有多远。”走了五分钟始终不见墓道尽头,金刚炮有点急了。 “墓道南北纵深三十二里,到了尽头之后折向正东,再走十六里就是第一道关卡。”叶傲风并不回头,他讨厌金刚炮。 叶傲风所说的这些与我先前观测到的基本相符,也就是说第一道关卡位于十二点方向,然后顺时针环绕。 “小九,这座皇陵有换气风道。”慕容追风冲我低声说道。 “对,由下而上换气的,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小声问道。我们已经走出了这么远的距离却丝毫感觉不到气闷和空气有所污浊,这就说明皇陵里有着完善的通风系统。令我感觉到惊奇的是根据气流的细微移动迹象来看,通风系统并不是从地面通向地下的,而是从地下向地面运行的,也就是说通风口在地下深处,这种构造我还是第一次见过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皇陵下方有一处枯竭了的地下河,地下河的出口和入口都在高处,皇陵位于两处位置正中,挖穿地下河的河道便可以通过枯竭的河道换气通风。”慕容追风皱眉分析。 “应该是这样。对了,六师姐,外界传言秦始皇陵是由徐福指挥建造的,你感觉这种说法可信不可信?”慕容追风的分析令我想起了这个秦朝时期的观气士。徐福的师傅是玄微真人鬼谷子,而玄微真人则是我们紫阳观开派祖师玄紫真人的师兄。 “这处皇陵可能是徐福选择的位置,却不一定是他主持修建的,因为我们观气一脉并不擅长机关布置和易理推演。”慕容追风摇头说道。 我和慕容追风说话之间,众人已经走到了北侧尽头,转而折向正东。由于众人行进速度很快,所以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便来到了第一道关卡的大门外…… ~ 第四百六十五章 螺旋结构 第四百六十五章螺旋结构—— 大门是双扇外开石门,门高九丈,直达墓顶部。两扇石门的宽度加在一起同样也是九丈,两扇石门向外大开,恰恰占据了墓道的一半位置。石门厚达三尺,两扇石门上都有着巨大的青铜鼻环。我在左右石门的中间部位各自发现了一半巨大的古篆,古篆是镂刻在石门上的,合在一起是个“子”字。 “那帮家伙真是傻子,开一扇也够走的了,有必要两扇都拉开吗,力气不花钱哪。”金刚炮撇嘴说道。 “这不是被人拉开的,是某位紫气高手散功自爆冲开的。”我摇头说道。正如金刚炮所说,要想进入关卡的确没有必要拉开两侧石门,将如此沉重的石门开到极限需要大费周章,没谁会傻到画蛇添足的程度,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紫气高手自爆产生的巨大气浪将石门彻底推开了。 “散功自爆?!当年的那些家伙还真是视死如归呀。”金刚炮的表情并无佩服,更多的是嘲笑和不解。 “有些事情你永远理解不了。”叶傲风不无蔑视的看着金刚炮。 “我最理解不了的是你当年怎么下的了那个狠手,三哥可一直对你不薄啊。”金刚炮见叶傲风竟然敢出言嘲笑他,瞪着眼珠子就冲叶傲风过去了。 “我不和你争辩。”叶傲风冷哼一声转过了头,他并不惧怕金刚炮,之所以不跟金刚炮抬杠是不想节外生枝。 “老牛,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佯装生气的喝止了金刚炮。这三方人马面和心不合,单是平衡关系就够我头疼的了。 金刚炮见我发话,这才嘟囔着退了回来。 “都别着急进去,我们先进。”我转身发现众人想要进入关卡,急忙出言阻止。 诸多雇佣兵纷纷停下脚步,疑惑的转头看着我。 “不要毁掉有价值的线索,等我们检查完了之后你们再进去。”我出言解释。这处关卡早在千年之前就被破掉了,由于是被紫气高手散功破掉的,所以残留下的线索会很少,我不想让这些雇佣兵在无意之中破坏掉残留下的线索。 众人听到我的解释,纷纷放下背包从墓道中就地休息,而我则转身走进了关卡,金刚炮和慕容追风以及林一程随后跟入,叶傲风并没有进来,他先前来过这里,自然知道里面的情景。 走进关卡,最先发现的就是关卡入口处的地面塌陷了下去,比其他地方至少要低了三四十公分,塌陷区域的面积大小和塌陷深度表明这处探险是散功自爆所造成的,由此可见当年那些截教弟子是一进门就主动散功自爆的,根本没有试图使用其他方法破阵。 “分头找,有什么可疑的马上通知我。”我冲金刚炮等人交代了一句转而向关卡对面掠去。 紫气高手散功自爆产生巨大气浪将整个关卡内的事物几乎摧毁殆尽,残留物也被气浪冲到了左右以及正南位置的角落里,我就是冲着那些残留下的事物去的,目的自然是希望从中获得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可以使用风行诀就表示这处关卡内并没有克制道法的机关,这一点令我大感欣慰,如果一进门就发现无法使用道术,那接下来的路就没法儿走了。 在掠行的同时我低头下望,发现关卡的地面建筑虽然已经被毁坏了,但地面上却残留下了很多大小完全一样的圆孔,这些自然是先前机关的所在,圆孔直径只有两三公分,密密麻麻的铺满了地面,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来到关卡的正南发现这里堆积了大量的木材碎屑和很多已经折断了的尖锐矛头,拿起一只体积稍微大一点的木屑仔细查看,发现木屑的外围有着红色的朱漆,这一发现令我大感疑惑,不过沉吟片刻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如此之多带有颜色的木屑表明了这道关卡里先前曾经有着很多的木制建筑。 “老于,别的地方没啥东西。”很快的金刚炮就掠了过来。 我扔掉手中的木屑冲他点了点头,金刚炮本身就不是个细心的人,他能找到有用的线索就不正常了。 “你发现啥了?”金刚炮开口问道。 “这道关卡里曾经有过很多的木质建筑,地面上的这些孔洞里可以向上刺出地矛,而且这些长矛是一次性刺出的,不然的话不可能全部折断。”我皱眉说道。 “小九,你过来看。”就在此时慕容追风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把这些东西搬开,看看能不能直接从这里打通去二圈的路,避开剩下的那些机关。”我冲金刚炮说道。如果能纵深的话就没必要绕圈子了。 金刚炮点头答应,我这才向慕容追风掠去。 “看看是什么骨头?”慕容追风伸手指着脚下的一根白骨让我观看。 “不是人的,人的腿骨比这个要直,也比这个长。”我蹲下身仔细端详着地面上那根白骨,根据白骨的形状来看应该是一只腿骨,腿骨的长度只有一尺左右,直径却足足有十多公分,又短又粗,肯定不是人类的腿骨。 “是不是某种老鼠?”慕容追风猜测道。 “应该是。”我点头说道,其实我之所以说是并不是因为自己对此有所了解,而是根据昆仑山中的兕鼠体型来推断的,它就是这种粗矮的体型,不过如果这根腿骨真的是属于某种老鼠的话,这只老鼠的体积不会比昆仑山中的那只兕鼠更大。 “你再看那上面。”慕容追风伸手指着关卡的顶部让我观看。 我抬头上望,发现关卡的顶部每隔九尺就有一只跟人手大小相仿的青铜龙爪,龙爪是固定在关卡上方的石顶上的,根据龙爪下探的姿势以及龙爪合拢的程度来看,这些青铜龙爪先前应该是抓握着什么东西的。 “可能是悬挂夜明珠的地方,夜明珠应该是被散功自爆的气浪摧毁了。”我收回视线冲慕容追风说道。 慕容追风点了点头同意我的判断,秦始皇坐拥天下,他要搜罗这些夜明珠自然易如反掌。即便是皇陵的守护关卡,秦始皇也不会让它处于黑暗之中。 “我现在怀疑它从这里呆了这么多年,它都吃什么?”我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地面上的那根白骨上。众所周知要想形成生态循环必须有光合作用,夜明珠发出的是荧光,虽然能够照明却无法进行光合作用。这只老鼠生活在这里总得进食才行。 “我也没有发现食物和水源,走吧,去老四那里看看。”慕容追风也想不出所以然。 二人来到金刚炮所在的正南角落时,金刚炮已经施展移山诀将搬移工作进行了大半,向南清理了很长一段距离。 “等等!”我皱眉冲着金刚炮喊道。 “**,算你有点良心,快替替我,呛死我了。”金刚炮咳嗽着从里面掠了出来。 “小九,怎么了?”慕容追风见我神情有异,急忙出言发问。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转身竖起了拇指确定了一下我们目前所处的位置与北侧入口的距离,发现两者之间的距离已经超过了十三里,这一发现令我眉头大皱。 “你干啥玩意儿,一惊一乍的。”金刚炮不解的看着我。 “距离不对,这道关卡不应该有这么长。”我摇头说道。 “啥意思?”金刚炮摸索着掏出香烟递了一只给我。 “秦始皇陵是圆形的,直径是三十二里,分成了大中小三个区域,扣除中间主墓室和陪葬区之后,外圈的这些关卡的纵深距离不应该超过十三里才对。”我摇头说道。 “力求通俗!”金刚炮抬手帮我点着了火。 “什么时候了,能不能不抽?”慕容追风厌恶的看着我和金刚炮。 “皇陵的中间部位是主墓室和陪葬区,这些部分要从皇陵的直径中扣除,我们现在的距离已经超出关卡的半径了,按理说这个位置应该是陪葬区的位置了,”我看金刚炮始终没听明白,无奈之下打了个比方,“皇陵就像个三层的蛋糕,把最下面那层切成十二份儿之后,每一块蛋糕不应该有尖儿,结果它现在出来尖儿了,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不用搬了?”金刚炮还没明白。 “我刚才从左侧看了一下,通向第二道关卡的路径是向下的斜坡。”慕容追风插嘴说道。 “当初皇陵的设计者为了防止有人在第一道关卡直接挖通陪葬区和主墓室,把皇陵的关卡设计成了螺旋形,从外界看是在一个平面上,实际上高度不同。”我摇头苦笑。 “我明白了,就跟猪**一样,转着弯儿下去了。”金刚炮终于明白了。 “你能拿别的东西打比方吗?”我皱眉看着金刚炮。 “这个最形象。走吧,去第二道关卡瞧瞧。”金刚炮被慕容追风看的发毛,转身想跑。 “接着搬,我们必须弄清楚这只老鼠是依靠什么存活了上千年的。”我伸手指着正南方向示意金刚炮继续搬移。 金刚炮为了躲避慕容追风的白眼,转头又冲进去了,很快的木屑纷飞,尘烟四起。 “老婆,接着!”伴随着金刚炮的吆喝,一件小巧的金属事物从里面飞了出来。 慕容追风抬手接过,拂掉上面的灰尘,发现是一面样式小巧的的青铜镜。 青铜镜的镜面只有巴掌大小,把柄不足十公分,镜柄和镜面周围有着些许简单的花纹装饰,慕容追风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眉头越皱越紧。 “六师姐,当年的十二位截教弟子中有女弟子,应该是她散功之后留下的。”我自以为是的分析道。 “这种女儿家的东西你不了解,我们当年已经不用这种镜子了。”慕容追风摇头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镜子不是南北朝的……” ~ 第四百六十六章 南夷夫人 第四百六十六章南夷夫人—— “是秦朝的?”我皱眉问道. “根据云纹样式来看很可能是那个年代的。”慕容追风点头说道。 “还能看出什么?”我开口追问。 “云纹很粗糙,不像富贵人家的东西。”慕容追风将那面铜镜递给了我。 “先前居住在这里的那只老鼠已经度过了紫气玄关,可以幻化人形,如果这面铜镜是它所有,那这只老鼠很可能就是个母的。”我摆手没接那面铜镜,正如慕容追风所说,我的确不了解女人的用品,她都看不出什么来,我更白搭。 “有这个可能!”慕容追风将那面铜镜放进了背包。 “你俩快来看。”就在此时金刚炮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我和慕容追风顶着尘土烟雾走了进去,发现金刚炮正站在一处已经坍塌的建筑物跟前左右打量。这处建筑仍然是木制建筑,体积并不大,由于距离门口很远,并没有被自爆产生的气浪彻底摧毁,而是被气浪冲过来的木屑掩埋了下来,保存相对完整。 我端详了片刻,抬手施展移山诀将上面覆盖着的横梁木瓦等物移走,里面露出的事物表明了这里是这处关卡主人休息和生活的地方。与此同时也证明了我先前的推断,守护在第一道关卡的这只老鼠是个母的,它幻化人形之后应该是个女人。 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房间里留下的物件都是女人使用的物品,一把密齿玉梳就是最好的证明,古代的人不论男女都留长发,但是梳头所使用的梳子却是不同的,女人使用梳子的梳齿很密,而男人使用梳子的梳齿相对稀疏,这一点是由于男女发质的不同所决定的,女人的头发细密柔顺,所以用密齿梳。而男人的头发一般比较硬,也没有女人那么直,所以才用稀齿梳。要是男人非要用密齿梳也不是不行,前提是不怕揪头发。 “是个女子。”慕容追风弯腰拾起地面上的一件圆形事物,打开之后竟然还有芬芳的气味,应该是某种类似胭脂的东西。 “六师姐,你检查一下,我和老牛到其他地方转转。”我冲慕容追风交代了一句转身拉着金刚炮走了出来。 “为啥不一起检查?”金刚炮不明所以。 “翻出个内裤肚兜多尴尬。”我摇头说道。这道关卡里面相当干燥,而那处木质建筑先前也没有在自爆过程中受到太大的波及,很多事物都保存的相当完好。 “那有啥啊?”金刚炮撇嘴摇头。 “那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你不尴尬我尴尬。”我连连摇头。 “也对,翻出内裤肚兜还好说,万一翻出个假……” “闭嘴,你敢说出那个字我一脚踹死你。”我急忙制止了金刚炮的胡言乱语。 “你没想你咋知道我想说啥?”金刚炮一脸的笑瘧。 “给你个任务,你去四处看看,将这里所有能找到的骨头全部搜集起来。”我急忙给金刚炮找了件事情干,免得他无事生非。 “你为啥老是指使我,你看我这一头的汗,你让那些雇佣兵干去。”金刚炮哼唧着不愿动。 “快去,别磨蹭。”我出言催促。金刚炮是我兄弟,所以我把流汗的事情让他去做,那些雇佣兵不需要流汗,但是他们需要流血。 “找骨头有啥用?”金刚炮不明所以。 “我想通过骨骼来分析出这里的这只老鼠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出言说道。 “有必要搞那么清楚吗?”金刚炮皱眉问道。 “有必要,这三道被破掉的关卡我都要仔细检查一下,我们可以根据这些关卡的情况推断出剩余的九道关卡里可能出现的情况和机关的布置,现在这些线索是免费的,进了第四道关卡以后再想获得点线索就得拿命去换了。”我冲金刚炮正色说道。 “直接冲进去大开杀戒算了。”金刚炮始终没有耐性。 “肯定要大开杀戒,但是不是现在,别磨蹭了,快去吧,发现骨头就喊一声,让我知道骨头散落的位置。”我出言催促。 金刚炮嘟囔着拣骨头去了,派出金刚炮,我便捏起风行诀开始凌空俯览,我观察的目标是地面上的那些孔洞,那些圆孔是地矛刺出的位置。经过仔细的搜索之后发现那些密密麻麻的圆孔整个的铺满了关卡的地面,根本就没有可供踏脚的活路。这一现象令我眉头大皱,那只老鼠幻化的女人居住的地方离门口有十几里,这么远的距离是无法凭借凌空法术一跃而过的,也就是说如果它启动了机关,就会连自己一起挡住,根本无法过来阻击侵入者,因此我判断启动机关的按钮并不在它休息的地方。 心念至此,快速的掠到了入口处左右寻找,寻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任何的机关按钮。无奈之下只好施展蜜蜂巡游法环绕寻找,这次终于有了发现,在距离入口处两里之外的左侧墙角发现了一处铺有青石的位置并没有圆孔,也就是说这里在机关启动之后不会刺出地矛。由此我可以判断出这处位置就是机关启动之后那只老鼠的站立位置。 想到这一点之后我再次顺着左侧墙角向南掠出了两里,果不其然,又是一块安全区域。这处安全位置的左手边就是一处向下的斜行坡道,通向了第二道关卡。 紫气修为不同,掠行的距离也不同。两里的凌空距离说明这只老鼠在皇陵修建完成的时候已经是淡紫修为了。不过这一点并不是我最关心的,我最想知道的是这里的机关是如何启动的。 问题的关键还得从两里的掠行距离上着手,想及此处,纵身掠回了门口处再次寻找,这次终于有了发现,在距离门口正南方向十步之外,出现了两块颜色稍淡的青石,青石的长度不足二十公分,宽仅十公分,很是狭窄,在这里出现颜色不同的青石绝非偶然。 由于关卡内的诸多铜刺已经在先前的战斗中毁坏,所以我便站到了两块青石上,结果自己又踹又踩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老于,就这些了。”就在此时金刚炮兜着一包白骨回来了,我收回思绪上前逐一翻看,却并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时间太久,骨头太碎,根本无从查找死因了。 “你为什么不喊出骨头的位置?”我皱眉收回了手。 “我喊了。”金刚炮放下衣襟扔掉了骨头。 “我怎么没听到?”我皱眉问道。 “你在那又蹦又跳的哪有心思听我说话。”金刚炮摇头说道。 “骨头都是从哪里拣回来的?”我出言追问。 “就那一片儿多,其他地方也有。”金刚炮伸手指着正南方向。 金刚炮的话又让我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所指的方位与我们目前站立的位置几乎是一条直线,也就是说那只老鼠很有可能是在我目前站立的位置上被人散功炸死的。 “老于,你便秘吗?”金刚炮见我眉头大皱忍不住出言打趣。 “咱站的这个位置就是机关的启动位置,那只老鼠也是在这里被人杀死的,这两块青石就是关键,但是咱不知道开启机关的方法。”我摇头说道。 “我知道!”就在此时慕容追风从南侧掠了过来,手中握着一捆竹简,神情异常兴奋。 “六师姐,你发现什么了?”我急忙出言追问。 “等会再说。”慕容追风伸手推开我们,转而径直在那两块青石上跪了下来。 “哎呀我地妈呀,你这是干啥啊?”金刚炮急忙过去拖拉慕容追风。 “看仔细了。”慕容追风站起身之后伸手南指,我和金刚炮凝神观看,却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 “怎么会这样了?”慕容追风见一跪之下并没有启动机关,不由得面露疑惑。 “六师姐,到底怎么回事?”我的目光盯上了慕容追风手里的竹简。 “你自己看!”慕容追风将手中的那捆竹简递给了我。 我接过竹简用手臂衬托着打开,岁长日久,竹简的穿线已经老化,不过字迹却相当清晰,我皱着眉头逐一读完,心中豁然开朗。 竹简是命令这只老鼠常伴始皇于地下的诏谕,里面并没有过多的叙述这只老鼠的出身来历,只是以一句“南夷夫人”来称呼它。夫人这个称呼在现在是老婆的意思,在古时可不是,一般用来称呼美貌的女子,诏谕是秦始皇生前下的,意思是让这只老鼠奉诏进陵千古侍奉,其中不乏赞美的语言和诸多厚赐,不过单凭这些肯定不足以让这只老鼠乖乖来到昆仑山为他守陵护墓,至关重要的话是最后一句“逆,满族尽诛。” 通过这最后一句可以看出这只老鼠进陵之前应该是某个老鼠族群的首领,被秦始皇恩威并施的弄了进来,目的自然是让它乖乖的呆在陵墓中为他守陵,至于它为什么没有偷偷跑出去有三个原因,一是因为惧怕秦始皇会杀光它的族人“逆,满族尽诛”。二是它在进陵之前被迫吞下了某种药物,只要离开皇陵区域就会死掉“见乾阳,烬骨。”。最后一个原因是秦始皇允诺它会善待它的族人“裂土分封,族人荣之。” 诏谕里面同时还记载了它在守陵期间应该遵循的礼数,所谓礼数其实也就是它的职责,它的职责有两点,一是负责开启关卡,放秦始皇的后代进来献礼祭拜,另一个就是诛杀擅闯皇陵的盗墓者。 关于开启关卡的方法,这里面记载的方法就是跪在这两块青石上即可,之所以要跪接还是因为礼数的问题,因为进陵祭拜的人肯定也是皇帝,所以它必须跪下迎接。 “师姐,你差了一个动作。”我看完诏谕之后冲慕容追风说道。慕容追风刚才的动作是开启关卡大门的动作,而现在关卡的大门是开着的,所以没有效果。 “差了个啥动作,我来!”金刚炮抢先开口。 “磕头……” ~ 第四百六十七章 第二关卡 第四百六十七章第二关卡—— “啊,还得磕头?”金刚炮撇嘴皱眉. “就当叩拜北斗星君了,磕吧。”我怂恿着金刚炮。 “几个?”金刚炮还真跪下了。 “九个!”我点头说道。九是至尊大数,秦始皇陵里经常出现这个数字。 “咣咣……”金刚炮毫不含糊的磕着响头。 金刚炮九叩之后,本来敞开的石门顿时开始缓慢合拢,门外的众人不明所以,纷纷惊讶的站了起来。 “不用紧张。我们在试验机关。”我冲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担心。 石门终于合拢,关卡内顿时一片死寂。 “老于,从这里活着还不如死了好。”金刚炮拍着膝盖站了起来,无声的世界一过就是千年,这只老鼠所承受的痛苦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让开,我来把大门打开!”我将金刚炮推到了一旁,开门和开启机关的动作需要一气呵成,金刚炮做不来。 我见状也不迟疑,直接跪倒,伴随着刺耳的咯吱之声,石门缓缓开启。等候在关卡外的众人见我打开了石门,忍不住出言欢呼,他们之所以欢呼并不是因为替我担心,而是在庆贺我找到了开启石门的机关,免除了他们的后顾之忧。 “门开了,机关没出来。”金刚炮环视左右。 “你们都出去。”我冲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摆了摆手,之所以让他们出去是担心还有其他机关会随之而来。 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点头走了出去,我这才站起身凌空而起,向左侧两里外的那处青石掠去,三掠过后,落到了第二道关卡的坡道上,与此同时地面上的那些圆孔里传来了机簧的声音,不过由于地矛已经被那些截教弟子散功自爆给破坏掉了,所以并没有地矛刺出。 验证完毕,我纵身掠回了墓道。 “于科长,到底怎么回事?”林一程递来一瓶水。 “我在验证关卡里的机关,希望可以找出规律,减少不必要的人员伤亡。”我摆手没接林一程的矿泉水,我不相信他。 “这第一处机关最简单,主要是用来对付大批人马的。”我走到石门外左右寻找,诏谕上既然让那只老鼠负责开门,那么门外面肯定叫门的机关。 “老于,把咱的经验跟他们分享一下。”金刚炮趁机显摆。 “这里面先前居住着一只能够变化人形的老鼠,负责开启机关迎接祭拜的人或者对付外来的侵入者,我刚才跪的那个位置就是它开启关卡的机关,它得到外面的讯息之后就会跪在那里迎接前来供奉的人,如果发现来人没有持有信物,就会引诱对方进入关卡,开启地矛将对方刺死,地矛什么时候刺出全在它的掌握和控制之下,跪下之后站起来是第一道触发机关,向左侧掠出两里是一道延时机关,类似的延时机关一共有两道,它可以根据进入关卡的人数多少决定在延时机关上停留多长时间。这么大的面积,一次可以杀死上千人。”我将我掌握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根据关卡里的情况来看,这只老鼠在当年被那些紫气高手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有来得及启动延时机关便被其中一名紫气高手散功自爆要了性命,同时也毁去了机关。 “入关信物是什么?”林一程急切的问道。 “传国玉玺,你有吗?”我转头笑道。 林一程苦笑摇头,秦朝的传国玉玺可以说是中国第一国宝,历朝历代找了几百年了也没找到,林一程肯定也没戏。 “咱要找着那玩意可就发财了,直接搬空它。”金刚炮贪婪之心又起。 “找到也拿不出里面的东西,带着玉玺过来是祭祀的,只能带东西进去,不能带东西出来。”我摇头笑道。 “于科长,你感觉以前有人去过主墓室吗?”叶傲风犹豫了片刻开口问道。 “有没有你比我清楚吧?”我转头注视着林一程。 “我真不知道。”林一程摇头否认,气息没有波动,说明他说的应该是实话。 片刻之后我终于在左侧门柱上发现了一处颜色有异的石板,抬手摁下,发现关卡顶部的那些青铜龙爪全部缩回了顶部的石壁,片刻之后再次落下,如此往复三次。 “老于,这是啥意思?”金刚炮自然发现了关卡内龙爪的变化。 “这是门铃!”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为啥不闹个动静,敲个锣啥的?”金刚炮嘿嘿笑道。 “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动物,如果在一个完全没有声音的环境下生活一千多年对声音的感知就会迟缓,远不如对光线的变化敏感。”我摇头说道。 “师姐,知道它靠什么存活的吗?”我转头看向慕容追风, “正南角落里有一处取食孔,现在处于封闭状态,我感觉这里面的十二只凶兽很可能吃一样的东西。”慕容追风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我皱眉追问。 “取食孔很小,寻常食物不足以维持它们的生命,所以我猜测它们吃的很可能是地乳一类的珍贵食物,喂食的方式应该是利用太阴吸纳或者地泉顶灌自动进行的。”慕容追风点头说道。 慕容追风所说的两种方式是指利用月亮引力或者是地下水的压力将食物冲顶到高处的喂食方法,这两种方法都有可能,具体怎么回事还有待于验证。 “走吧,去第二道关卡。”我背起背包站了起来。第一道关卡发现的这些线索必须与后面两道联系起来才有参考价值,时间不等人,我不舍得休息耽搁。 众人背负着背包开始向第二道关卡走去。 “老于,你说这十二个家伙没事儿的时候会不会串个门儿啥的?”金刚炮的问题虽然搞笑,却是问到了点子上。 “有可能,或许还会凑在一起打麻将。”我点头笑道。秦始皇发给那只老鼠的诏谕上有着禁止随意走动的意思,我想它们应该会严格遵循,毕竟它们不是人,人会投机取消欺下瞒上,它们可不会! “说正经的呢。”金刚炮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 “放心好了,绝对不会。”我给予了金刚炮肯定的回答,安了他的心。 很快的,众人便来到了第二道关卡的外面,这次都学乖了,直接放下背包等着我们。 我率先测量了一下第一道关卡和第二道关卡之间的落差距离,发现也是九米,通过这一点我可以大致判断出皇陵的地下深度应该在一百米到一百二十米左右。 测量了落差之后,便到左侧寻找控制龙爪伸缩的开关,龙爪的伸缩可以带动夜明珠的隐现,导致光线的变化,由此通知关卡内的凶兽有人前来,让它们打开石门。 不出我的所料,这里的确有着和第一关完全一样的灯光控制机关。这一发现令我喜忧参半,喜的是不需要浪费精力去开启巨大的石门,忧的是如果我们启动机关让里面的动物打开大门,它们就有了足够的防备之间,到时候万一发现是敌人,肯定会启动机关对付我们。 第二道关卡的大门也是敞开着的,跟第一道关卡的情形非常相似,也是在入口处有着一处明显的塌陷,甚至连开启石门的机关也在同一位置,简直就是第一道关卡的翻版。 不过与第一道关卡不同的是这道关卡的地面,墙壁,壁顶上都有着圆孔,圆孔非常显眼,丝毫没有遮掩的迹象,而地面上也并没有散落的暗器,这就说明这里的机关并没有被破除,只是操纵机关的凶兽被杀掉了。 “老于,这帮家伙怎么就会散功自爆,还会不会点别的?”金刚炮低头看着地面上的塌陷区域。 “他们可能除了散功之外干不了别的了。”我摇头说道。 “啥意思?”金刚炮疑惑的问道。 “这些人施展了十二地煞的霸道法术,每个人折寿六十年,这几个人很可能是阳寿折光之后使用法术硬撑着来到这里的,阳寿折光之后强行留住魂魄是非常痛苦的事情,所以他们才会迫不及待的想要解脱。”我叹气摇头。 “我出去转转,看看有啥好东西。”金刚炮说完捏诀去了。 “小九,这些机关怎么办?”慕容追风转头看着我,她的意思是询问我是否破除这处潜在的威胁。 “算了,不要动它了。”我想了想开口说道。设计皇陵的人肯定是个善于揣测别人心理的人,在皇陵的设计过程中会同时防范两种人,一种是冲动的激进份子,一种是步步为营的保守派,这处关卡与第一处设计的完全一样很可能本身就是个对付保守派的陷阱。 “老于,过来看,三目雷牛!”没过多久金刚炮就有了发现。 我和慕容追风闻言对视了一眼,双双起身冲金刚炮掠去。 来到金刚炮的身边,发现地面上有一堆巨大的动物骨骸,与先前那只老鼠尸骨的四分五裂不同,这只动物的骨骸保存的相对完整,根据骨骸大小来看,这只类牛生物生前体长可达五丈,高有九尺,额上长有双角,双角正中的头骨上有着一个杏核大小的孔洞,仿若二郎神的第三只眼睛。 “的确是三目雷牛。”我蹲下身检查了一下牛蹄部位,发现牛蹄是四趾,这是鉴别是不是雷牛的另一个标准,一般的牛都是偶蹄,而雷牛则是四趾。 三目雷牛是《山海经九州篇》里记载的一种动物,曾经生活在中国的西藏区域,我和金刚炮从来没有见过活的,但是我们却都知道这种动物,因为它的皮可以用来做战鼓,敲击起来声音高亢可传百里,在战场上有提高士气的作用。除此之外雷牛皮鼓还有另外一个神奇的效果,那就是在阴天的时候敲打可以催降雨水。 不过这种动物早在我和金刚炮前世生活的南北朝时期就绝种了,绝种的原因很简单,它是个脾气暴躁的傻子,猎捕它很容易,骑着马过去给它一棒子,它会一直追着你报仇,追着追着就追牛栏里了。 “这货也能守陵,秦始皇为啥不牵头奶牛来?”金刚炮撇嘴笑道。 “别小看它,它在紫气高手的散功自爆之下留了全尸!”我正色说道。根据这头雷牛骨骸上残留的诸多刀剑伤痕来看,它在受到散功自爆的袭击之后并没有马上丢掉性命,而是伤重之下现出了原形被其他的那些高手围攻致死,这就说明它的修为要比第一道关卡里的老鼠要高上至少一个层次,也就是说它生前至少也是紫气修为。 “我去看一下里面的情况。”慕容追风说着冲正南掠去。 没过多长时间慕容追风就掠了多来,手里同样拿着一捆竹简,一副忍俊不止的神情。 “老婆,你笑啥?”金刚炮疑惑的问道,慕容追风平时是比较严肃的,很少会有这种表情。 “你们猜秦始皇给这头母牛封了个什么妃号?”慕容追风摇晃着手里的竹简。 “这头雷牛也是母的?”我皱眉问道。秦始皇陵里的十二头护墓凶兽不会全是母的吧。 “母的,妃号:牛夫人……” ~ 第四百六十八章 无用废关 第四百六十八章无用废关—— “还牛夫人呢,咋不叫小甜甜?”金刚炮哈哈笑道。*.*早在我们服役期间金刚炮便看过周星驰主演的影片《大话西游》,所以他才会有此一说。 “走吧,去第三道关卡看看。”我收回笑容冲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说道。我们在前两道关卡之中已经耽误了半夜,必须尽快搞清楚第三道关卡里的情况,不能在这些废掉的关卡上耽搁太多时间。 “第二关的机关还没破呢。”金刚炮提醒道。 “放那儿吧,只要不去动它就没关系。”我摇头说道,未启动的机关就算不上机关,不破也罢,毕竟我们的时间并不宽裕。 第三道关卡与千两道关卡的情况迥然不同,这里的石门并没有打开,而是被人从右侧门扇的中间部位使用灵气轰出了一道三米见方的豁口,这种情况自然是那些紫气高手同时出手使用灵气攻击造成的。 我疑惑的转到石门左侧,寻找到了那块可以启动并移动关卡顶部青铜龙爪的青石,推按之下关卡内传来了龙爪移动的声音,这就说明这些机关仍然处于完好状态。 “机关并没有损坏,他们为什么不通知墓内的凶兽主动打开石门?”我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要知道关卡的石门足有一米厚,要轰碎这么厚的石门即便是十位紫气高手一起出手也并不轻松。是什么促使他们放着便捷的方法不用,而去费时费力的轰碎石门。 “散功自爆可不是打嗝放屁,前两道关卡里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傻子才会开门。”金刚炮撇嘴笑道。 我点头同意金刚炮的说法,他的话虽然说的粗俗却不是没有道理,散功自爆发出的巨大声响和强烈的震动肯定会被第三道关卡里的护墓凶兽察觉到,明明知道外面是敌人,它们自然不会再轻易打开石门。 “牛夫人也应该听到了声响,它为什么还要打开石门?”慕容追风摇了摇手里的竹简,这捆从第二关找到的竹简是秦始皇下给牛夫人的诏谕。 “它虽然听到了声响,也起了疑心,但是却并不能完全肯定来人的目的。因此它在开启石门的时候才会有了防备,不然的话它不会死在离门口那么远的位置。而第三道关卡里的凶兽在感觉到了两次自爆之后已经可以确定来的是敌人,所以它才不主动开门。”我皱眉分析道。 慕容追风轻轻点头,赞同我的分析。 “走吧,进去看看。”金刚炮转身走进了第三道关卡,我和慕容追风随后跟入。 进入第三道关卡之后首先感觉到的就是这里的温度比先前的两道关卡的温度要低上很多,还没来得及分析温度降低的原因便被眼前的景象惊的皱起了眉头,这道关卡的地面上出现了很多白骨,大量森然的白骨堆积在石门入口处,密密麻麻层层叠叠,上面的那些白骨碎裂的很严重,以骨渣和骨粉居多,下面的那些保存的比较完整,根据骨堆中的那些骷髅头骨来看,这些白骨是属于人类的。 捏起风行诀纵身凌空举目远眺,发现关卡内的白骨大多集中打石门入口处,越靠近石门白骨越多,离石门稍远的位置白骨的数量相对较少。凌空前行掠至最里面的位置,终于发现地面上散功自爆留下的坑洞,这一发现表明造成白骨主要堆积在石门入口的原因是守护在这一关里的那头护墓凶兽是在家里被人散功自爆给炸死的,巨大的气浪将那些原本散落在关卡各处的白骨冲积到了石门附近。 这一发现令我很是疑惑,这头护墓凶兽在感受到有外人侵入之后应该离开居住的场所外出迎敌才对,它怎么会蜷缩在这里等死? 由于这头护墓凶兽是在居住的地方被人炸死的,所以任何可以表明它身份的线索都没有留下。 “老于,你发现没有,这道关卡里竟然没有机关。”就在此时金刚炮从远处掠了过来。 “发现了,不但没有机关,连建筑物都很少。”我点头说道。我从石门处凌空前行一直来到角落,没有发现任何的机关痕迹,地面和四壁上都没有孔洞,也没有发现多少建筑物被摧毁以后留下的痕迹。 “这是啥关卡啊,就一堆死人骨头。”金刚炮撇嘴摇头。 “你去找找看,看看能不能……算了,出去吧。”我将说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我本来是想让他去寻找可能存在的兽类骨骼的,可是这里到处都是白骨,很难在大堆的白骨中辨别出哪些是属于兽类的。 金刚炮点头转身向门口掠去,我随后跟了过去。 回到石门处,我再度转头回望,这道关卡简直不能称之为关卡,除了诸多白骨之外竟然没有任何的暗器机关陷阱,难道这道关卡只是凑数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摇头甩掉了自己脑海里的荒谬想法,转而蹲下身翻检着白骨堆中的白骨,发现这诸多白骨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全部都是属于人类的。而且骨头上面也没有附着尸气,这就说明这些尸骨并不是僵尸留下的。 皱着眉头从白骨之中详加翻找,这次我寻找的主要目标是腿骨,接连找到了二三十根腿骨,发现这些腿骨都是完整的,没有折断也没有兽类的齿痕,众所周知腿骨是富含骨髓的,而骨髓是兽类最喜欢的食物,如果这些人真的是被护墓凶兽吞食掉的话,护墓凶兽不可能不将骨骼咬断吸食骨髓。因此我判断这些人生前并不是被当做食物关在这里的。 这些人不是僵尸,也不是护墓凶兽的食物,那他们为什么被关到了这里? 关卡中没有粮食,也没有饮水,他们并不具备从这里长期存活的条件,也就是说这些人在进入关卡之后不久就会死掉,死了的人还有什么用? “六师姐,你有什么发现吗?”我冲掠回门口的慕容追风问道。 “没有,这道关卡很奇怪,没有机关。”慕容追风摇头说道。 “是不是滥竽充数的关卡?”我皱眉问道。 “我也怀疑是处没用的关卡,不过有一点说不通。”慕容追风若有所察,“如果这道关卡没有用处的话那名紫气高手为什么要散功自爆?” 慕容追风的话令我更加的疑惑,正如她所说,这道关卡如果真的没用的话,那十个紫气高手可以联手将那护墓凶兽杀掉,没必要散功自爆。 这道关卡到底有什么用? ~ 第四百六十九章 为虎作伥 第四百六十九章为虎作伥—— “老于,你俩嘀咕啥呢?”金刚炮见我和追风小声交谈,忍不住开腔发问. “这道关卡的地面这么平整,除了这些白骨之外没有任何的机关,你不感觉可疑?”我伸手指着地面上的白骨冲金刚炮说道。 “弄了半天你俩在研究这事儿啊,我知道为啥这道关卡里没有机关。”金刚炮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 “你知道什么?”我转头笑道。我和慕容追风都大惑不解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知道原因。 “这一关的护墓凶兽不是老虎吗,老虎咬死的人会变成啥你俩不知道?……” “为虎作伥!”我和慕容追风异口同声的喊道。金刚炮的话提醒了我和慕容追风,先前我们在分析问题的时候忽略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那就是第三关的护墓凶兽应该是一只类似老虎的凶兽。 为虎作伥这个成语最先出现于宋朝的《太平广记》,成语是宋朝才出现的,但是老虎吃人的事情可不是从那时候才开始的,历朝历代都有老虎吃人的事情发生,众所周知老虎为万兽之王,煞气深重,被它被咬死的人必须给老虎引来另外一个人作替死鬼才能摆脱老虎的控制前往投胎。 至于被老虎咬死的人为什么会有为虎作伥的行为,这一点我们并不清楚,因为我们紫阳观并不屑于去处理那些卑微的小事,遇到食人的老虎也就是直接杀死了事。不过老虎的确可以算得上是很厉害的动物,前肢可以发出上吨的力量,一爪子拍碎人类脑袋毫不费力,敢单挑黑熊犀牛,跟独行将军老虎比起来,狮子就像是一群喜欢群殴的街头泼皮。 金刚炮的思维比我们要浅薄,所以他观察事物的角度跟我和慕容追风不同,不过经他这么一提醒,我和慕容追风才知道我们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第三道关卡里面的机关就是那些被老虎咬死的亡魂。 根据关卡地面的白骨来判断,这道关卡里被老虎咬死的人至少也有上千人,数量如此之多的伥鬼被困在这个小圈子里都会迫切的想要找到替身再次投胎,如果有人进入这道关卡,它们就会引诱迷惑将来人送到老虎的嘴边。不过伥鬼只是普通的鬼魂,只能迷惑普通人,对于有着紫气修为的高手来说它们根本就不值一提,因此,当那些紫气高手进入这道关卡的时候便径直前往那头老虎居住的地方将它给杀死了。 至于众人为什么没有一起动手,而是牺牲了一名紫气高手散功自爆与护墓凶兽同归于尽,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那头护墓凶兽非常厉害,众人一起动手也不是它的对手,不过我感觉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第三关里的动物还厉害不到那个程度。 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我先前在服食了蓬莱金芷之后曾经观察过皇陵里护墓凶兽的气息,发现它们的气息基本相仿,但是我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皇陵的十二道关卡是逐渐走进地下的,每一层的落差是九米,九米的青石可以很大程度的阻隔护墓凶兽的气息,九米,十八米,二十七米,三十六米……深度是不一样的,但是我观察到的气息却差不多,造成这种情况的唯一一种合理的解释就是越往下走护墓凶兽的修为越厉害。 造成紫气高手散功自爆与护墓凶兽同归于尽的第二个可能是,那名紫气高手已经被十二地煞耗尽了阳寿,硬撑着来到了这里,然后迫不及待的想要解脱。这种可能性在我看来是比较大的,因为当年那十二个截教的紫气高手在施展十二地煞阵法之后每个人都会折掉六十年的寿命,十二个人不可能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所以他们在施法之后有很多都是直接折光阳寿成了活死人的,散功自爆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也是他们想要的解脱。 “这头老虎可真够猛的,这里这么多人都被它给干死了。”金刚炮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它肯定不是普通的老虎,再说这些人一定是被折腾的半死不活才被扔进来的,如果一人发根棒子,砸也砸死它了。”我摇头说道。古人有仁善的一面也有残忍的一面,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当年这些人饿的半死不活之后被扔进来等死的惨象。 “这道关卡里的龙爪是寒铁铸造的,能够发出寒气,普通人来到这里行动会有所迟缓。”慕容追风解释了这道关卡里温度很低的原因。 “别磨蹭了,去第四关吧。”金刚炮的眼睛开始冒光了,第四道关卡是实关,理论分析即将结束,真刀实枪就要到来。 我点头同意金刚炮的建议,不过却并没有立刻前往第四道关卡,而是走出来跟其他人说明了这三道关卡的情况,我在前三道关卡的检查和分析获得了以下几个结论, 第一,越向下走,机关越危险,护墓凶兽的修为越高。 第二,关卡里的机关对付的是各种人群,也就是说皇陵的修建者考虑到了各种可能性,不管你是率众而来的军队还是身拥道法的修道者,也不管你是心思慎密的保守派还是只懂前冲的二愣子,皇陵里都有机关对付你。 第三,虽然前三道关卡的地面都很平直,后面那些关卡可不一定是平底,此外关卡里的机关有可能会跟五行有关,也就是说金木水火土的机关都可能出现。 “第四……” “别第四了,他们都快让你吓死了。”金刚炮拉了拉我的袖子小声的说了一句。我这才发现那些雇佣兵,包括林一程和梅珠,甚至是叶傲风都面露紧张的神情。 “第四,我们四个修道中人可以破除大部分的机关,我们的准备也很充分,只要精诚团结,一定可以冲进地宫,秦始皇陵的陪葬区有什么大家都可以开开眼界。”我话锋一转,将第四条注意事项改成了鼓励的话,目的自然是要安那些雇佣兵的心,事实上我原本是想说,皇陵里有可能会有大量的僵尸存在,因为秦始皇不可能不带禁卫军入陵。不过现在这话我是不能说了,不然真有可能吓到他们。 “第五,秦始皇陵的十二关都是老娘们在守着,个个貌美如花,哥几个要是有兴趣可以抢回去当老婆,”金刚炮挥手右指气势如虹,“同志们,解放台湾岛,活捉林志玲!” “林志玲是谁?”慕容追风皱眉看着金刚炮。 “林志颖是个唱歌的,男的。”金刚炮急忙张冠李戴。 “你刚才说的是这个名字吗?”慕容追风疑惑的看着金刚炮。 “走吧,出发吧。”我挥手示意队伍出发,顺便帮金刚炮解了围。对于金刚炮所说的十二道关卡里都是雌性凶兽的说法我并不完全认同,因为第三道关卡里还没有发现证明这只老虎是雌性的证据,仅凭前两道关卡的情况,不足以说明接下来的九道关卡都是雌性凶兽守护。 众人听到命令,纷纷站起身携带装备走向第四道关卡。 来到第四道关卡外,发现关卡大门紧闭,丝毫看不出曾经有人来过的迹象。 “林总,你的那本日记上都记载了什么?”我挥手示意众人原地休息。林一程的那本日记上记载了剩余的九名高手全部死在了第四道关卡里的事情,其中还提起了那只存放逆天神器的铅盒。 “日记是我二伯写的,说的很多话我都看不明白,”林一程说着从身上拿出了那本日记翻到最后一页让我观看,我摆手示意不用,这本日记是用他们林家的暗语写的,我自然看不懂。 “二伯写这段话的时候思维已经很混乱了,前言不搭后语,只是说这里有九具尸骨和一个铅盒,还说一开始以为是地狱,后来才知道是神仙住的地方。我父亲被神仙给留下了,他们两个被神仙给送了出来。”林一程皱眉说道。 “送了出来?”我挑眉追问。正常情况下护墓凶兽的职责就是杀戮,他们两个怎么会被送出来。 “日记上是这么写的,但是我怀疑是我大伯和二伯产生了幻觉,或者是他们见到的那个什么神仙变相的害了他们。”林一程摇头说道。 我点头示意林一程的话说的有一定道理,因为林梦玄和林梦天两个人是死在皇陵入口处的,而困住他们的肯定不是那些昆仑金蜂,因为他们能进去就表示他们找到了克制马蜂的方法,能进去自然就应该能出来。真正令他们丧命的应该是其他原因,由于第一道关卡里发现的竹简诏谕上有一句“见乾阳,烬骨”,所以我怀疑林氏兄弟是不是中了类似的毒。 “老于,敲门不?”金刚炮伸手指着石门左侧的那块青石。 “别着急,先吃饭休息,我再想想。”我摆手示意金刚炮不要着急。 众人听到我的话纷纷掏出干粮进食,他们也知道以后很可能没有这么从容的进食机会了。 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打开背包取出了干粮分给我,我拿在手里并没有动口,而是在脑海里思考第四道关卡内可能会出现的机关,第四道关卡里什么情况我们并不知道,林梦天的日记也没有任何的用处,不过有一点我是能够肯定的,那就是里面绝对有着克制道法的机关布置,不然的话那九名紫气高手不可能全军覆没。至于具体怎么应对,我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好的办法,因为我不知道里面的情形,无的如何放矢? 很快的众人进食完毕,症状待发。 “你们带没带炸药或者地雷?”我转头看向那些雇佣兵。 “带了,有一些。”两名雇佣兵分别回答道。回答‘带了’的雇佣兵是叶傲风的属下,而‘有一些’则是林一程的雇佣兵说的。 “把地雷和炸药拿一部分出来。”我冲二人吩咐道。 很快的二人便各自取出了地雷和炸药。 “老牛,设计一下,把石门炸开……” ~ 第四百七十章 破门而入 第四百七十章破门而入—— 我之所以要让金刚炮来设计炸开石门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我相信他的专业技能,第二是我想告诉叶傲风我们也会使用地雷,所以之先前没有去设计他是因为不屑那么做。*.* “没有炸开这个说法,只能炸塌或者炸飞。”金刚炮摇头说道。 “能不能炸出第三道关卡石门上那样的缺口?”我皱眉问道。 “不能,这是一颗前苏联留下的TM-46防坦克地雷,装药5.3公斤,这么多扩爆药能把整个石门炸飞。这些TNT炸药钻眼之后也可以把石门炸塌,不过要想炸出第三关石门上那么规矩的口子肯定是没门儿。”金刚炮伸手指着地上地雷和炸药分析着说道。 “小九,你为什么要炸开石门,你认为它不会给咱们开门?”慕容追风不解的问道。 “它肯定会给咱们开门,但是我不想让它有所防备。”我摇头说道。 “你到底想怎么做?”叶傲风也插了句嘴。 “是啊,于科长,你说说你的想法,也好让大家有个准备。”林一程随声附和。 “我们一旦按下开门的机关,里面的护墓凶兽就会有所防备,在开启石门之前肯定会率先启动里面的对敌机关。我不想让它有所防备,因为对敌机关一旦开启会给我们增加很大的阻碍。”我将内心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那就直接炸飞算了,上面的石壁那么厚,塌不了。”金刚炮抬头上望。 “老四说的有道理,既然要炸何必在意是整个炸掉还是炸掉一部分。”慕容追风赞同金刚炮的想法。 “你们始终没明白,我不想将石门整个炸掉是担心那头护墓凶兽追出来,三米见方的缺口我们可以火力封锁,缺口大了我们的防守范围也会随之增大,我们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不行我们可以据此防守。”我冲他们解释道。 “我明白你啥意思了,你是想肉搏战万一打不过,我们可以退回来打阵地战。”金刚炮明白了我的想法。 “对。”我点头说道。 “有着诏谕的约束,它是不会离开自己防守的关卡的,小九,你考虑的太多了。”慕容追风轻声说道。 经慕容追风这么一说,我才想起竹简诏谕上有着禁止十二头护墓凶兽互相走动的限制,犹豫了片刻点头示意金刚炮安放炸药将石门整个炸开。 “叶傲风,这道关卡很可能克制法术的施展,也就是说咱们四个的法术进去以后有可能会失效,你有点心理准备。”金刚炮安放地雷的时候我冲叶傲风说道。 “不是可能失效,而是一定失效,”叶傲风抬手指着关卡的巨大石门,“三尺厚的青石不足以隔绝我们的观气术,可是现在我却观察不到里面的任何气息,不信的话你们也可以试一下。” “你有什么想法?”我皱眉说道。叶傲风的话并非空穴来风,我先前已经捏诀试图观察关卡内的气息,却始终是一团虚影,关卡里的机关隔着一米厚的石门就已经干扰了我们的观气术,进去之后会出现什么情况已经不问可知了。 叶傲风摇头不语,探手抽出了腰间的长剑。他的这个动作表示他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想凭借自身的武术前往搏杀。 “你不能进去,没了法术你连自保都成问题。”我毫不客气的冲叶傲风摆了摆手。这家伙的作用不容小觑,现在还不能让他进去送死。 “于科长,你说怎么办?”林一程插嘴征求我的一件。 “你们两个每人抽调六名弟兄给我,我和牛金刚带队冲进去,你们从这里等着。”我环视林一程和叶傲风。 林一程和叶傲风点头同意我的建议,分别开始挑选合适的人选。其实我之所以没有自己挑选人员而把这件事情交给他们是有原因的,这次进去的人不一定能活着出来,这个黑锅我可不背。 “六师姐,你跟他们从外面等着,我跟老牛带人冲进去。”我对慕容追风小声说道。 “为什么不多带点人?”慕容追风不放心的问道。 “够了。”我点头说道。事实上我也想将雇佣兵全带进去,但是我却不能那么做,因为这些雇佣兵在以后的关卡中肯定还会发挥作用,我不能在这一关卡里把他们全部牺牲掉。 “老于,安好了。”金刚炮安放好地雷从石门外站了起来。 “于科长,我们也安排好了。”林一程指了指那十二名整装待发的雇佣兵。 “持枪!”我转头冲那些已经戴上夜视仪的雇佣兵下达了命令。我下达的这个命令只是一个简单的持枪口令,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却可以通过这一点来辨别这些人谁当过兵。 “咔!”我下达命令之后这些雇佣兵立刻执行,右手持枪曲臂上举,这是标准的军人动作,也就是说这些人都当过兵。 “六人一组,跟着我和牛金刚。”我再次冲那些雇佣兵下达了命令。 哗啦之声过后,十二个人都站到了我的身后。 “啥意思啊,信不过我是吧?”金刚炮气急败坏的叫嚷着。 “后面六人跟着牛金刚。”我从两名等候在外的雇佣兵手里接过了M16步枪和几个弹匣,自己留了一支,扔给金刚炮一支。 “全部调成连发,进去以后发现可疑目标直接开枪。我走左路,老牛你带人走右路,尽量避开中间区域。”我又伸手要来了一架夜视仪递给了金刚炮。 “我不用这玩意儿。”金刚炮摆手说道。 “进去以后法术就有可能失效,你得提防着。”我将夜视仪塞给了金刚炮。 “你为啥不用?”金刚炮戴上了夜视仪。 “这里的机关还阻止不了我的天视地听。”我冷哼说道。 “里面应该有一只铅盒,一定要找到。”慕容追风小声叮嘱。 我点头示意自己心里有数,那只存放有逆天神器的铅盒就在这道关卡里,缺少了这一部分,主墓室里的逆天神器就无法使用。至于慕容追风让我找到铅盒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七把古剑现在都不在我们手里,我们必须为自己一方增加筹码。 “于科长,借一步说话。”林一程走过来扯了扯我的衣袖。 “林总有什么事?”我随其走到一侧皱眉问道。 “我父亲可能在这道关卡里,如果遇到他千万不要伤害他。”林一程低声说道。 “林总,你真的认为你父亲还活着吗?”我皱眉问道。林一程的父亲已经在皇陵里被困了三十多年,我不认为他还活着。 “于科长,你一定要尽尽人事。”林一程几近哀求。 我沉吟片刻皱眉点头,他的这个要求于情于理都不过分,我应该答应他。 “在不确定对方是否具有恶意之前,不要着急开枪。”我走回去冲那些雇佣兵重申并略微修改了一下命令。我之所以要这么说也是经过思考的,如果林一程的父亲林梦凡真的变成了什么怪物,我同样会杀了他。 “全体退后,我要炸门。”金刚炮挥手示意众人后退。 “捂耳张口。”我在金刚炮引爆之前冲众人喊道。 金刚炮见众人准备完毕,这才扣动扳机去射击地雷的回针滚珠,伴随着一声震耳巨响,右侧石门四散破碎。 “冲啊!”金刚炮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在冲进石门的瞬间他就开了火…… *休息结束,从明天开始,恢复两更。*~ 第四百七十一章 危险初现 第四百七十一章危险初现—— 石门被炸开之后金刚炮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抬起步枪就是一阵扫射. 我急切的跟了进去,却发现眼前一片空旷,并没有任何的威胁存在,百步之内都是平整的青石地面,前方五六十米的位置上隐约的出现了一堆白骨,百步之外开始出现雾气,能见度极低。 “你在打什么?”我冲金刚炮高喊询问。 “敲山震兔,先吓唬吓唬它。”金刚炮垂下了步枪。 “很好,你的目的达到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先前的一梭子令我们本来已经紧绷的神经在瞬时绷到了极点,他吓没吓着兔子我不知道,反正是吓到我们了。 “扇形警戒。”金刚炮没有听出我的话外之音,挥手示意十二名雇佣兵保持警戒。 此刻我自然不会去埋怨金刚炮的作法,因为先前的爆炸声肯定已经惊醒了这道关卡里的护墓凶兽,他再放上两枪也无所谓。 扇形警戒完成之后,我率先检查的就是自己的灵气是否能够使用,一提灵气便发现灵气运行受阻,灵气之所以运行受阻是因为缺少了施展灵气所必须的坤气,我们的灵气可以细分为乾坤阴阳两股灵气,施展法术的时候必须将两股灵气合二为一才能御使灵气,这种情况类似于正负两极互相接触之后才可以放电,目前的情况就像是两极缺少了负极。而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很可能是这道关卡的地面下面被铺设了某种有着阻隔坤阴之气的物质。 地面下面铺设了什么我并不清楚,我感觉最大的可能是大量的铁类金属,因为目前所知的诸多金属之中只有铁才能阻隔阴阳。 “叶傲风,这道关卡里有没有铁器存在?”想及此处我转头冲不远处的叶傲风高喊,他是天生金命,对于这类金属最为敏感,。 “没有!”叶傲风的回答否定了我的猜测。 “老牛,小心点,我们施展不了灵气。”我冲金刚炮高声示警。 “早就知道了,现在咋办?”金刚炮请示命令。 “小心前进,不要走进雾区。”我率先向不远处的那堆尸骨走去,这道关卡除了石门入口处有着直径不足百米的晴朗区域,其他位置全部笼罩着厚厚的雾气,这种雾气从何而来我们目前并不知晓,自然不敢盲目进入。 众人小心翼翼的跟随着我向前方行进,没走几步意外情况就发生了,空旷的关卡之中猛然传来了咔咔的声音,声音十分急促,十分清脆。 我握拳摆臂示意众人停止前进,转而开始皱眉寻找声音的来源,关卡内传来异响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机关被启动了。至于机关是被护墓凶兽启动了还是被我们无意识的触发了我现在还无从知晓,我甚至连是什么类型的机关都不知道。 咔咔之声很快就产生了变化,不再清脆而急促,而是变的缓慢而沉闷,需要等上许久才会传出一声受力严重的咯吱之声,这种情况令我猛然想起了家中上弦的老式钟表,一开始的时候上弦相对容易,拧的很是轻松,上弦声就会很快,等到弦快上满的时候阻力相对增大,拧的就会缓慢,发出的上弦声就会沉闷。如果关卡内的机关是类似的情况的话,那它现在已经快要达到弦满击发的状态了。 由于关卡内很是空旷,所以很难准确判断声音发出的方位,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通过地听之术确定了声音发出的位置在左侧石壁,而左侧石壁距离我们目前的位置足有七八里,如此遥远的位置即便有着机关的存在应该也攻击不到我们所在的位置,心念至此,便径直走向了不远处的那堆白骨。 来到白骨旁边,我第一眼发现的就是那个精致的铅盒,铅盒长约三十公分,宽仅十公分,呈标准的长方形,我低头拿起仔细观看,发现铅盒四面分别刻着四教祖师的法号,左右两侧则是阴阳太极图案,根据铅盒的大小来看应该就是存放逆天神器的那只,此外铅盒的重量并不十分沉重,远远小于同体积的纯铅,这就说明这里面存放的那件事物应该不大。 “老于,你快看,这些人就是当年那九个截教弟子。”金刚炮伸手指着地面上散落的那些尸骨让我观看。 我将铅盒放进背包,低头看着那些尸骨,最先引起我注意的是那些尸骨旁边散落的各式法器,法器以宝剑为多,足有六把,其他三把分别是拂尘,九节鞭和一杆七尺逆天戟,其他那些法器保存的相当完整,唯独这杆逆天戟是断的,戟杆是从中间部位断裂的,根据裂口处的痕迹来看应该是被某种薄刃的兵器给削断的。 观察完那些兵器,我将目光移向了那些散落在周围的白骨,白骨的散落位置十分的杂乱,而且远远超过了九堆,我皱眉细看,终于发现尸骨之所以超过了九堆是因为这九个人都是被人从身体的中间部位拦腰斩断的,拿起几截断骨再次端详,发现骨头断裂的位置并不完全相同,那些腿骨较长个子较高的人是从腰部被人砍断的,而那些个子较矮的人断裂部位则在心胸位置。 这一发现顿时令我眉头大皱,这九位紫气高手被人砍断的部位虽然不同,但是却全在同一个平面上,也就是说他们是被人一次性给杀掉的,这第四道关卡里面的护墓凶兽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先前在服食了蓬莱金芷的时候我曾经观察过这道关卡里凶兽的气息,它的修为撑死也就是与人类的紫气相仿,别说是九个紫气高手了,就算是两个一起动手它也顶不住。此外这九个紫气高手的尸骨散落的位置相隔十几米,当年应该是并排前行的,那只护墓凶兽怎么可能一次性把他们全部杀死,况且这道关卡是阻隔灵气的,阻隔紫气高手的,肯定也会阻隔护墓凶兽的,没有了灵气的护墓凶兽更不可能将这么多的紫气高手一次杀光,思前想后感觉唯一一种合理的解释就是将这九个紫气高手一网打尽的并不是那头护墓凶兽,而是关卡里的某种机关。 就在此时,左侧石壁上猛然传来了一声森然的咯吱之声,紧接着就是一声细微而带有余音的“铮~~~!” 即便这道关卡里无法施展灵气,但是我们修道中人的听觉还是要远超常人,在声音尚未传过来之前,我和金刚炮就率先发觉并发出了两声狂吼示警。 金刚炮喊的是“快蹲下!” 我喊的是“快躺下!” 那些雇佣兵虽然不明所以,但是长年累月的刀口舔血已经让他们的反应速度大大提高,在我和金刚炮喊出声音的同时他们就做出了相应的动作。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道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金光从我们的上方闪过,金光过后鲜血飞溅,红白尽现,那两个听从了金刚炮命令的雇佣兵无一例外的被削去了半截脑袋,唯独金刚炮没事儿,因为他个子矮,蹲下之后金光是贴着头皮过去的。 那些侥幸保住了性命的雇佣兵见到同伴遇险,纷纷想要起身过去查看救护。 “不要起来!”我再度冲他们高喊示警,与此同时抽出七星剑上举以待。 虽然我并不知道先前从我们头上削过去的金光是什么,但是却可以猜测到它是某种利用拉伸的力量快速平扫而过的金属丝,先前听到过的咔咔之声就是左侧石壁的机关在运转,目的自然是绷紧它,为它凝聚力量。而我持剑上举的目的就是要砍断这道金属丝,因为它是从左侧削过来的,必然还会回到左侧去。 果不其然,在我的喊声刚刚出口的时候便猛然之间感觉手中的七星剑拦住了什么东西,阻力在瞬时由重转轻,金属丝断裂之后“嗖!”的一声从我们的左右飞了出去。 “退出去!”我站起身快速的冲众人喊道。那些雇佣兵拖拽着那两个已经被削掉半边脑袋的同伴快速的退回了石门旁,我和金刚炮一直等到众人安全撤退,方才退了回来。 门外的众人先前已经从门外发现了我们经历的事情,见我们铩羽而归急忙过来查看我们是否受伤。 “没事儿!”金刚炮略显沮丧的推开了一脸关切的慕容追风,他先前命令下达错误令得两名雇佣兵丧命,他对此很是内疚自责。 慕容追风无奈的摇了摇头,顺手拿过我的七星剑端详观察。 “老牛,我们没了道术跟他们没什么区别,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我伸手摸出香烟递了一支过去。 “这机关真够阴的,谁***想出来的?”金刚炮摆手没接我的香烟龇牙说道。 “机关的原理跟弓弩发射的原理差不多,在秦朝弓弩已经普遍存在了,这没什么稀奇的,我想不明白的是那道金属线到底是什么材质。”我摇头说道。秦军当年之所以能够战无不胜,跟他们大量使用远距离攻击的弓兵和弩兵是有一定原因的。这道机关明显利用了类似的原理,我现在唯一想不明白的是那到泛着金光的金属线到底是什么材质,因为金子和黄铜都不是什么坚硬的金属,它们无法拉伸聚势,况且秦朝时期金属冶炼的技术也并不成熟,他们怎么会有如此坚韧锋利的金属。 “那不是金属!”叶傲风面无表情的插了一句嘴。虽然死的那两名雇佣兵都是他的属下,却并没有令他的情绪有任何的波动。 “不是金属?”我皱眉问道。 “绝对不是!” ~ 第四百七十二章 竹林茅庐 第四百七十二章竹林茅庐—— “小九,他说的对,这种材料很可能是天蚕丝!”慕容追风将七星剑平伸到我的面前,我这才发现在剑柄位置剐住了少许金黄色的丝绒。 我反手拿出打火机给予烧燎,发现这些黄色丝绒在火焰下并不变红,也没有燃烧,这就说明它们不是金属也不是普通丝线,慕容追风说的对,这些黄色丝绒应该就是天蚕丝。 天蚕丝是由生活在高海拔雪原地区的一种类蚕生物吐出的丝绒,这种体型跟蚕类似的动物确切的说来应该算是蜘蛛的一种,因为它吐丝是为了结网而不是作茧,它的丝非常坚韧可避水火,用这种蛛丝制作的背心坎肩被称为天蚕甲,虽然质地十分的轻柔,却可以经受住寻常刀剑的砍削,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防身上品。 “我再进去试探一下,这种天蚕丝制造的机关不应该只有一道。”我收回思绪冲众人说道。 “小心一点。”慕容追风关切的叮嘱。 “我跟你一起去!”金刚炮提着开天斧站了起来。 “不用,我不会以身犯险。”我冲金刚炮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关卡。 这次我行走的速度很是缓慢,在每一块石板上都会稍作停留并侧耳聆听是否触发了机关,终于在十几步的位置上听到了触发机关的声音,不过这次的咔咔之声显得极是快速,根本不是受力之后发出的那种声音,也就是说这道机关是被我先前破掉的那一道,咔咔之声很快停止,天蚕丝未见射出。 我停顿了片刻抬脚再进,终于在越过尸骨的一处区域再次触发了机关,这次传来的是受力的咔咔之声,这表示我已经触发了另外一道未被破坏的机关。 在听到机关启动的声音之后,我将七星剑平插入地并快速的退回了石门外。 “剑太矮了。”金刚炮摇头说道。他自然知道我将七星剑插入地面是为了砍断那根随后而来的天蚕丝。 “不矮,第一根天蚕丝是拦腰而过的,第二道绝对不会还在同一位置,应该会从下面割过来。”我点头说道。 片刻之后,机关再次发动,天蚕丝果然被七星剑隔断,而巨大的冲击力量也将七星剑从地面上扫了出来,撞到了右侧石壁,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第三道会从什么角度割过来?”金刚炮面带敬佩的问道。 “前两道如果杀之不死,进陵的人就会有所防备,所以我分析应该没有第三道了。”我说着拿起步枪走进了关卡。 “于科长,需不需要人员补充?”林一程从我身后喊道。 “不用,先前的那些人跟我进来。”我并未回头。 “老于,前面的那些雾气会影响咱们的视线。”金刚炮和那些雇佣兵随后跟了进来。 “把头顶的夜明珠全部打掉,让它也看清东西。”我说着举枪开始射击,将头顶的夜明珠逐一击碎,那头护墓凶兽常年生活在这里,早已经适应了这种光线,没了光亮,它就会陷入被动。 雇佣兵如果连二十几米的固定目标都打不中,他们也就不配叫雇佣兵了,因此一阵枪声过后,我们所在的区域完全处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小心前进。”我挥手示意众人前行。 很快的众人便走过那堆白骨,在路过白骨堆的时候我随手拿起了一把长剑插入了剑鞘,古时的剑分长中短三种,只要是长剑,长度基本差不多,因此七星剑的剑鞘也可以被其他长剑所使用,我之所以没有去右侧石壁拾拣七星剑是因为右侧石壁距离我们目前的位置有短的距离,我不想节外生枝。此外这些截教弟子使用的长剑也都不是俗物,任何一把都不会比七星剑差。 很快的众人便走进了雾气之中,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雾气仅仅只有三米长短,随后便是另外一幅景象,雾层对面的这幅景跟我心目中的世外桃源竟然全无二致,一座并不高耸的山峰的山脚下是一片清脆的竹林,竹林之中隐约出现了三间茅草青庐,草庐周围有几只鸡仔正在觅食,竹林间的空地上随处可见刚刚透出地面的青嫩竹笋,而竹林外则是一处流淌的溪流,溪流在一处低洼处形成了一处不大的水潭,潭水清澈见底,隐约可见鱼类游动时产生的涟漪。 “大家小心,这里会让人产生幻觉。”我手持步枪迈步向前。我之所以在第一时间明白自己产生了幻觉,是因为眼前的景色是我在心目中无数次的勾画过的场景,我希望自己在功成名就之后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度过下半生,可是眼前的景色与我心目中的世外桃源完全一样是绝对说不通的,因为我清楚的知道这里不是世外桃源,这里是皇陵关卡。 “知道是幻觉你还往前走啊?”金刚炮伸手拉住了我。 “那头护墓凶兽应该就在前面的那只茅庐里,我们左右包抄。”我转身回望金刚炮。 “包抄啥啊,你看看脚下。”金刚炮伸手下指。 “有什么不对吗?”我低头下望,发现众人脚下仍然是青石地面,直至前方百米之外才有一条小径直通竹林茅庐。 “操!看仔细了。”金刚炮抬起步枪将上方的几颗夜明珠打碎,再次指着地面让我观看。 我等金刚炮将夜明珠打碎之后,再次低头下望,还是没有发现异常。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皱眉转视金刚炮。 “看来不是夜明珠搞的鬼,你带着镜子看吧!”金刚炮无奈的摘下了自己头上的夜视仪递了过来,我顺手接过凑到了眼前,通过红外线夜视仪,我发现眼前的景物在瞬时发生了变化,先前的景物全部消失了,我先前以为是地面的位置是一处黑黝黝的长方形深坑,深坑宽达两里,直接与左右石壁相连,附身下望,发现深坑里布满了凸起的青铜锐刺,如果掉下去肯定会前后通风。而与对面相连接的是一座宽仅三米的通道,通道由三排青石排列铺就,左右并无扶手栏杆。 我反手将夜视仪还给金刚炮,眼前的景物再度恢复了那副桃源风光,我皱着眉头从步枪中退下一颗子弹,扔到了面前不远处,步枪子弹穿透了地面没了踪影,片刻之后传来了叮当之声,这一发现说明通过夜视仪发现的情况是真实的 ~ 第四百七十三章 蜃气幻景 第四百七十三章蜃气幻景—— 夜视仪是现代化装备,利用的是红外线原理,在古时是没有这种高科技装备的,所以皇陵的建造者自然不会想到后世会出现这种东西,而我们这次则凭借着这种高科技的装备避开了眼前这道陷阱,如果换做其他人,一旦进入这里立刻就会被幻景引进陷阱。*.* “这些不是幻觉,而是幻景。”我皱眉摇头。先前如果不是金刚炮拉我一把的话,我现在恐怕已经掉到布满利刺的陷阱里了,看着坑里那密密麻麻的利刺我忍不住开始后怕。 “甭管是啥了,能看清就行。”金刚炮探手摘下其中一名雇佣兵头上的夜视仪递了给我,反手示意那名雇佣兵回去,那名雇佣兵打开枪支照明灯转身退了回去。 我们所用的M16步枪是改进型的,上面带有照明装置,不过我们都没有打开,因为灯光在为我们照明的同时还会暴露我们的位置,得不偿失。 “现在咋办?”金刚炮见我戴好了夜视仪开口问道。 “进去把那头护墓凶兽杀掉。”我端着步枪走到陷阱上方的那条通道前停下了步子,这条通道很狭窄,而且通道的下方是空的,所以我怀疑这三排石板铺就的通道很可能有类似于翻板性质的陷阱。 “它不出来就算了吧,咱直接去下一关。”金刚炮摇头说道。 “这道关卡的机关可能不止我们遇到的这些,不把它杀掉我不放心,况且林一程的父亲还有可能在这道关卡里,咱们得寻找他的线索。”我摇头说道。 “找的是他爹又不是咱俩的爹。”金刚炮撇嘴摇头。 “你可别忘了临走之前林一程送给你的那份厚礼!”我冲金刚炮做出了一个代表****也能代表数字的手势,金刚炮这才闭上了嘴。 我见金刚炮闭上了嘴,这才抬起步枪逐一的射击通道上的石板,果不其然,石板有三分之二是可以翻动的,一边行进一边射击进行确认,众人很快便踩踏着那些固定的石板走到了对面。 对面仍然是一堵雾墙。 “把周围的夜明珠打碎,我先确定一下这些雾气是怎么产生的。”我挥手示意众人停止前进。 众人闻言纷纷举枪射击,而我则走近雾墙摘下夜视仪仔细观察,通过观察发现雾墙的厚度恰好是两快青砖的厚度,而且雾气下方的那两排青砖的颜色比周围的青砖颜色要深上少许。 皱着眉头抬起步枪冲眼前的青砖开了一枪,试图击碎青砖查看下方是否藏有机关,谁知子弹射在那块颜色较深的青砖上竟然没有将其击碎,而是直接洞穿了它。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雾气下方的这些青砖不是由整片的青石打磨而成的,因为如果是天然的整片岩石的话,子弹的冲击力量会令它顺着弹孔的直接裂开。 抽出腰间长剑撬起一块青砖,发现这些青砖的材质比石头要软上少许,有着明显的起层痕迹。十公分厚的青砖分了三层,上下两层的厚度分别为两公分,看样子应该是以粘土掺杂以石粉拓模而成,中间部位厚度达到了六公分,颜色为红色。 将上面的覆盖层削掉之后露出了中间部位的红**域,发现红色的那一层是一块有着年轮纹路的蚌壳,蚌壳四周都有砍削的痕迹,说明这块蚌壳只是一只巨大蚌壳的一部分。 “这些雾气是巨蜃的蚌壳发出来的,刚才我看到的虚影类似于海市蜃楼。”我终于弄清楚了雾气出现的原因。 海市蜃楼分为两种,一种出现在沙漠里,那是真真正正的幻觉,而海中能够见到的海市蜃楼则是海中生存的巨蜃发出的蜃气形成的。蜃是一种类似于蚌的巨型蛤蜊,海中时常可见。 “蜃壳是红色的吗?”金刚炮摘下夜视仪皱眉问道,戴着夜视仪我们无法区分颜色。 “蜃分很多种,品种不同,蜃壳的颜色也就不同,颜色不同产生的幻景也不一样。”我冲金刚炮解释道。 “别研究这个了,走吧。”金刚炮再次戴好夜视仪穿进雾墙走过了对面。 由于夜视仪可以令我们排除幻景的干扰,因此在连续越过三道雾墙之后,我们终于踏上了实地,众人的正前方出现了一栋老式的木制建筑,建筑物为单层,体积很小,有着明显的秦朝建筑的风格,四角微拱,上横挑檩,以木为瓦,上涂朱漆,由于位于地下并无风雨摧摇,整个建筑保存的相当完好。 “老于,那家伙应该就住在这里面!”金刚炮挑眉说道。 “小心靠近,不要随便开枪。”我再次冲众人重申了一遍,林一程的父亲很有可能就在这里,如果死了还好,如果没死让我们给打死了,林一程会跟我们拼命的。 众人点头示意听到了我的命令,然后以扇形包围了这栋老式建筑。 我和金刚炮悄然的走到门口,发现木门紧闭,里面悄无声息。 金刚炮冲我做了个冲进去的手势,我想了想点头答应,金刚炮快速的抬脚踹开了木门,呼喊着冲了进去。 为了防止金刚炮再次盲目开枪,我急忙快速跟了进去,进入房间以后第一时间便发现房间里有一个身穿将军铠甲的人。至于这个人是男是女以及年龄大小我和金刚炮一时之间还无法确认,因为他是坐在墙角背对着我们的。除此之外房间里还有一些简单的桌椅床铺和起居用品,上面已经附着了大量的浮土和灰尘,说明那些器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使用过了。 “交枪不杀!”金刚炮冲那身穿将军铠甲的人大喊了一嗓子,对方对于他的喊声竟然置若罔闻,纹丝未动。 “举起手来!”金刚炮再次提高了声调。对方还是没动。 “是不是死了?”我疑惑而谨慎的走到那人的对面,一望之下吓的倒退三尺,这个面对墙壁坐着的人是一个怪模怪样的中年男子,之所以说他怪模怪样是因为这家伙的面孔有着明显的兔子特征,大眼睛豁子嘴,腮帮子上还长着几根啮齿类动物特有的长胡须。 ~ 第四百七十四章 兔子跑了 第四百七十四章兔子跑了—— “什么情况?”金刚炮见我惊慌后退,急忙抬起了步枪. “别开枪。”我急忙制止了试图开枪的金刚炮,这个身穿秦朝铠甲的中年男子自始至终一动不动,由于无法施展观气术,我无从辨别他到底是不是那头护目凶兽变化而成,不过他并没有主动进攻。先前的一瞥之下我意外的发现他在眨眼,这就说明他还活着,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攻击我们? 金刚炮听到我的呼喊,疑惑的垂下了枪口,凑了过去扫了一眼,“**”一声抬枪就想射击,我急忙上前摁下了枪口。 “这家伙应该就是那只兔子。”金刚炮皱眉叫嚷。那个中年男子身穿秦朝铠甲,模样有着明显的兽类特种,难怪金刚炮会如此认为。 “他为什么不攻击我们呢?”我疑惑的说道。 “喂,说话,聋啊?”金刚炮用枪口戳了戳那个面墙而坐的中年男子。 对方微微的晃了晃,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家伙是不是被关傻了?”金刚炮也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我走上前去疑惑的打量着那名模样怪异的中年男子,发现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墙角石壁上一个不大的缺口,根据缺口的大小和位置来看,那里应该是这道关卡里的取食孔,也就是说他很可能在等着取食。 “林一程他爹呢?”金刚炮环视左右,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也没有发现尸骨的存在。 “不知道,你出去把关卡的召唤开关摁下去,看看他有什么反应。”我皱着眉头冲金刚炮挥了挥手。 金刚炮点头走了出去,命令另外一个雇佣兵出去传话去了。 很快的关卡内那些残存的夜明珠就缩了回去,如此三次,房间里的中年男子终于有了反应,猛然之间站起身抓起放在桌上的一支铜戈就跑了出去,对于我和金刚炮这两个站在他身边的活人看都没看一眼。 “不要开枪,跟着他,看他干什么去。”我冲一脸愕然的金刚炮和门外的众人打了个招呼,转身跟着那名身穿铠甲的中年男子跑了出去。 十二道关卡除了第一道的入口在正北之外,以后的每一道关卡的入口都在关卡的右侧部位,那名中年男子手持铜戈快速的穿过数道机关径直的来到了启动关卡石门的位置上跪了下来,与此同时那道已经被我们炸开一半的巨大石门的剩余部分缓慢的开启了。 “林总,你认识他吗?”我冲门口的林一程喊道。 “这是个什么东西?!”头戴夜视仪的林一程惊恐的回答。 “老于?”金刚炮面露凶相。 “再等等,他或许知道林老先生的下落。”我抬手示意金刚炮不要着急动手。我始终感觉这个身穿铠甲的中年人有点怪异,关卡内的夜明珠有很大一部分被我们破坏掉了,他先前在经过那几道幻景关卡的时候竟然并没有低头下望,仿佛已经走过了许多次,路线早已经烂熟于心。 那名中年男子在打开关卡的石门之后,停顿了半柱香时间便站起身关闭了石门调头跑了回去。 “等上五分钟再试一次。”我冲门口的众人喊了一声,转身跟上了那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跑回木屋之后放下铜戈,立刻坐回了原位,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取食孔。 很快的,夜明珠再次闪烁,中年男子再次站起身拿起铜戈跑了出去,到石门前再次跪倒开门。不过这次我没有让他再跑回木屋。 “拉他出来!”我冲那些雇佣兵下达了命令。众人一起出手,将那中年男子拖出了关卡。 中年男子并没有任何的反抗,在离开了关卡之后我的观气术已然恢复了十之七八,捏诀而望,发现他的气息异常凶煞,绝无半点人类气息。 “没用了,它已经疯了。”时至此刻我几乎能够确认这个身穿铠甲的中年男子就是护墓凶兽所变化,由于常年生活在密闭的环境中它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思维,记忆之中只有开门,关门,进食这几件事情了。 “杀不杀?”金刚炮挑眉问道。 “给它个痛快!”我点头说道。留下它也是受苦,直接给它个痛快算了。 金刚炮点头之后森然的抬起了步枪,就在此时一个意外的发现令我将金刚炮的枪口再度拨开。 “又发善心啦?”金刚炮皱眉斜视。 “林总,令尊是否镶过金牙?”我并没有回答金刚炮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林一程。先前的一瞥之间我意外的发现了这个模样怪异的中年男子其中一颗门牙竟然是颗金牙。 “我父亲出事的时候我还……我想起来了,我爷爷曾经说过我父亲年轻的时候跟人打架掉过一颗牙齿。”林一程回忆了片刻开口说道。林一程的父亲和两位伯父出事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他对于他父亲的了解只能通过他的母亲或者爷爷等家人的叙述。 “于科长,你发现什么了?”林一程惊恐的问道。他知道我不会无的放矢,发现牙齿的缺损,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从尸骨上发现的。 “没什么。把他拖过来!”我冲摁着那个中年男子的雇佣兵下达了命令。 几个雇佣兵并不费力的拖拽着中年跟随着我离开了第四道关卡,众人不明所以,纷纷疑惑的跟了过来。 在离开了第四道关卡两里之后,我停了下来,在这里我的法术已经彻底恢复,我要捏诀作法确认一下这个身穿铠甲的中年男子到底是谁。 我首先捏起的还是凝神诀,彻底恢复了法术之后,便发现这个中年男子的气息与动物幻化的人体并不完全相同,他的主命气是虚的。 “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林梦凡何在!”我左手捏诀,右手前伸,瞑目念出了搜魂真言。 真言念罢,猛然感觉到了这名中年男子的三魂七魄产生了异动,体内魂魄挣扎着试图离体,却被一股隐藏的力量给拖拽了回去。 我见状急忙错指散去了法诀,我如果强行搜魂必定可以将他的魂魄搜出,但是我已经没必要那么做了,因为我已经能够确定,眼前这个长相怪异的人就是林一程的父亲林梦凡。 “**,咋回事啊到底?”金刚炮自然能够看出我先前的细微动作,他也明白这个中年男子就是林梦凡。 “林总,我有些话要对你说,你可千万要撑住。”我抬头看着远处的林一程。这家伙并不知道这个长的酷似兔子的中年男子就是他的父亲,始终躲的远远的。 “于科长,什么事?”林一程的声音都哆嗦了。 “这件事情可能会令你感觉很荒谬,但是……” “实话跟你说了吧,这家伙就是你爹!”金刚炮见我欲言又止,忍不住抢过了话头。 “啊?!”林一程瞬时目瞪口呆。 “老牛,别过早下定论,或许其中另有隐情。”林一程的神情令我不忍心说出实话了。 “啥隐情啊,这不都明摆着吗,兔子把他爹俘虏了,然后作法改变了他爹的模样,让他从这里顶坑儿。”金刚炮咋呼着分析着。 “没找到那头护墓凶兽之前别着急下定论。”我冲金刚炮使了个眼色。 “上哪儿找去,兔子早跑了……” ~ 第四百七十五章 逆子弑父 第四百七十五章逆子弑父—— 正如金刚炮所说,护墓凶兽可能真的跑了。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对于第四道关卡里出现的情况几乎所有人都大为欢喜,因为护墓凶兽的擅离职守可以免去一番厮杀,唯独林一程是个例外,因为他爹变成了兔子。 “林总,恕我直言,林老先生可能已经回天无术了。”我转视神情凝重的林一程。平心而论我并不清楚林梦凡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只知道他虽然能够行走移动,却并没有任何的人类气息,他发出的是煞气,不属于人类的浓重煞气。 林一程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并没有出言回答,只是一脸凝重,若有所思。 “那几道雾气是海中一种巨蚌发出的蜃气,可以形成幻景,你的两位伯父所见到的阴曹地府以及琼瑶仙境都是假的。”我再次开口说道。我之所以对林一程说这些是有原因的,因为在我看来林一程进皇陵无非是寻找他的父亲,其中不排除有寻仙访道的成分,如果他真的抱有这种心理,他此刻一定会非常失望,因为他的父亲并未成仙,而是成了这么一个半人半兽的怪物。 “这个怪物不是我的父亲。”林一程茫然摇头。 我和金刚炮以及慕容追风见他不肯接受现实只能苦笑摇头,镶牙技术最早起源于宋朝,秦朝以及南北朝时期根本就没有这项技术,如果说林一程不相信我们的搜魂诀做出的判断,单凭一颗假牙也足以证明林梦凡的身份了。 “老于,这样吧,你给林总写个条儿,这个在小雪那儿。”金刚炮伸手做出了一个“八”的手势。他的意思我自然明白,他是想让我把那八十亿还给林一程。既然寻仙访道不成,还是出去接着过普通人的日子吧。 “林总,宏宇集团是你的心血,不能这样随便舍弃,况且令慈健在,你还是先退出皇陵吧。”我冲林一程开口说道,钱我自然会还给他,因为我们要钱也没用了。 “它现在是死是活?”林一程并没有接我们的话茬,神情变的有些怪异了。 “死是肯定死了,至于为啥变成这个样子我们也不清楚。”金刚炮开口说道。 “林总,外面的科学技术已经很发达了,你带着令尊去各大医院看一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我柔声安慰道。毕竟林梦凡的魂魄还在体内,说他死也并不正确。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这番安慰的话竟然令得林一程做出了一个疯狂的举动,一边歇斯底里的高喊着“它不是我父亲,你不许胡说”,一边从腰间掏出了一把精致的****抬手冲着那个半人半兽的怪物就开了枪。 林一程这一枪打的是脑袋,他的这把****虽然小巧,威力却大,子弹径直贯穿了怪物的头颅,后进前出,带出了一蓬黑雾。 猛然出现的一幕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林一程身边的梅珠也忍不住发出了惊呼,其他人下意识的后退,他们根本想不到林一程竟然会向他的父亲开枪,而我在惊愕之余也有着些许的庆幸,怪物头颅流出的是黑色的腐水,这就说明我并没有看错,林梦凡的确死了。如果林一程开枪过后林梦凡流出的是鲜血和脑浆,估计林一程第二枪就会去打金刚炮。他虽然嘴上并不承认这个半人半兽的怪物是他的父亲,但是他肯定知道这个怪物就是他的父亲,不然的话他不会如此失态。 如果说林一程的贸然开枪惊呆了众人,那半人半兽的林梦凡在被子弹贯穿头颅之后的茫然回头更是着令得众人亡魂大冒持枪戒备。 “干什么,都***想干什么?”林一程歇斯底里的拿枪环指着那些雇佣兵。他的这个举动或许很多人无法理解,但是我却知道他内心所想,因为他开枪打了林梦凡之后已经极为愧疚,而今见那些雇佣兵竟然拿枪对着他的父亲,潜意识里隐藏的亲情令他愤怒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容忍别人拿枪对着自己的父亲,从某种程度上说林一程现在已经处于精神分裂的边缘了。 “林一程,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叶傲风探手移走了林一程手中的****。 叶傲风的动作令得梅珠快速的从腰间掏出了一把五四****对准了他,与此同时两派雇佣兵纷纷举枪对峙,内讧一触即发。 就在此时,已经被子弹打穿头颅的林梦凡竟然在众人争吵叫嚷中站起身来,转身又跑回了第四道关卡,再次重复了一遍开门关门的动作之后径直的向关卡内部跑去,不问可知,又跑回先前的那栋木制建筑里去了。 怪异的一幕令众人忘却了眼前的紧张局势,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于科长。”林一程转头看着我。 林一程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哀求,他是想让我出手妥善处理林梦凡。 “我们都搞错了,那个人不是林老先生,大家别伤了和气,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处理一下。”我抬手将叶傲风和梅珠手里的****移到了自己手里,交代了一句场面话之后向第四道关卡走去。 我之所以出手抓过二人的****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防止事态扩大,二是出于震慑目的,我要让他们知道道术最厉害的是我。至于没有立刻将两把****还给他们是因为在将****抓到手里的时候,我意外的发现两把****的重量不太正常。 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之后我开始端详手里的两把****,发现林一程用的那把是美国进口的史密斯****,而梅珠用的则是一把钢化塑料制作的****,虽然仿的是五四****,重量却要轻上很多。卸下弹匣,发现里面有六发白色的子弹,子弹发出的气息表明子弹是象牙制作的,不问可知,这是林一程和梅珠专门定做用来对付叶傲风的。 走进关卡来到了林梦凡先前居住的木屋,果不其然,林梦凡已经坐到了墙角目不专情的盯着石壁上的取食孔,林一程先前的一枪贯穿了他的头颅,令他的一只眼睛爆出了眼眶,我看着不忍,径直抽出腰间长剑给了他个痛快,三阳魁首离体之后,魂魄飘然而出逐渐淡去。 处理完眼前的事情,我从木屋里又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有发现竹简诏谕的存在,最终只能空手而返。 回到第三道关卡,众人仍然处于尴尬的气氛之中,两派人马泾渭分明的坐地休息,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则在另外的角落里进食喝水。 林一程见我走了回来,急忙站起身看着我,眼神之中带着明显的询问之意。 我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好了。林一程冲我点头致谢。 “林总,你现在有何打算?”我想了想开口问道。林一程是为了寻找他的父亲才进入皇陵的,而今搞成了这幅局面,他自然应该退出了。 “于科长,既然进来了我就不会半途而废。”林一程的回答大出我的所料,不过沉吟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林一程寻找他的父亲或许只是进皇陵的动机之一,背后有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我不希望再出现拿枪指着自己战友的情况发生,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别怪我不客气!”我说着将那两只****还给了林一程。作为领队,除了下达正确的命令,还必须维持队伍的表面团结,我这句话批评的是林一程,但是仍然将****还给了他们,目的自然是让双方对我都没有意见,不然的话很可能会导致更加严重的各自为战。 “于科长你放心,先前只是个误会,叶真人不会跟他们计较的。”林一程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冷静,拍马屁的同时一推二六五的把责任推给了下属。 梅珠接过****之后卸下弹匣看了一眼,然后皱眉看着我,我佯装无视,转身走到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的旁边坐了下来。 梅珠之所以皱眉是因为我将她****里的子弹卸下了一颗,我之所以这么做,目的有三,一是让她知道我识破了她的计策而没有点透她。二是让她认为我对叶傲风也有戒心,留下一颗子弹也是为了对付叶傲风,给她一种我是朋友的错觉。第三点是这颗子弹的大小与我和金刚炮所用的五四****子弹完全一样,我们的****也可以击发,如果关键时候叶傲风给我来阴的,我也可以留一道杀手锏。 “弄好了?”坐下之后,金刚炮递过了一包干粮。 “处理好了,林一程跟我们继续前进。”我摆手没接那包干粮,注重营养的食物一般口味都不好。 “为啥?”金刚炮不解的问道。 “他有别的想法。”慕容追风接过了话头。林一程在皇陵入口没有收殓他的两位伯父已经让我们二人起了疑心。 “不走更好,小卒子不怕多。”金刚炮冷哼说道。 “这些关卡里并不全是雌性动物。”我点上一颗香烟开口说道。根据第四道关卡的情形来看,原来守护这道关卡的很可能是个雄性类兔生物,因为在秦朝,女人是不可能上阵杀敌被封将军的。至于后世穆桂英和花木兰等传说也并不可信,因为战争本来就是男人的事情,女人上阵在古人看来犹如母鸡司晨,凰居大宝,是祸国之兆,绝对没有哪位皇帝敢使用女将军,如果他不想亡国的话。 “兔子呢?”金刚炮始终惦记着关卡里的类兔生物。 “应该是跑掉了。”我皱眉说道。 “跑哪儿去了?”金刚炮追问。 “你问我我问谁去,想老婆了,回家去了。”我扔掉烟头接过了慕容追风递过来的清水。 “它不怕秦始皇诛它九族?”金刚炮虽然听出了我言语之中的不耐,却仍然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林一程的父亲不可能不跟它说起外界的事情,它一听秦朝早就灭亡了,还会老实从这里呆着吗?”我撇嘴摇头。 “它不怕见了太阳之后会**焚身吗?”金刚炮肯定是见过了慕容追风带出来的竹简,不过他没有完全明白“烬骨”是什么意思。 “欲你妈个头啊,搓个泥丸子塞你嘴里,告诉你是毒药,你害不害怕?”我摇头笑道。 “你的意思是说秦始皇在吓唬它们?”金刚炮皱眉问道。 “我哪知道,别废话了,出发吧,下一关可是龙在把守……” ~ 第四百七十六章 皇帝太监 第四百七十六章皇帝太监—— ?“说不定龙也跑了呢。”金刚炮嘿嘿笑着站了起来。 “不可能的,九关之中只有这一关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我摇头说道。前三道关卡被人破掉以后,第四道关卡就成了最靠近外界的一道,林氏三兄弟的闯入为这只类兔生物提供了外界线索的同时也创造了出逃的机会。即便如此那只类兔生物也并不敢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而是将林梦凡留下来顶替了自己,至于它当年没有当场杀掉林家老大和老二,为的自然是向林梦凡示好,以此获得它需要的外界线索。简单来说第四关里的生物策划了一出完美的越狱,而里面的那些动物则没有它这样的天时地利。 “你的意思是说龙还在里面?”金刚炮皱了眉头。 “你害怕?”我笑瘧的看着金刚炮。 “怕个屁呀,只要有道术,我才不怕里面那玩意儿。”金刚炮冷哼不已。 我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转身走到叶傲风和林一程休息的地方,将二人召集在一起商量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征求他们二人的意见。 “你我四人联手,要杀青龙不是难事!”叶傲风面露狂傲神情。他是知道我们的能力的,别说四人联手,就是我自己也敢独斗青龙,当然了,敢不敢是一回事,斗不斗得过是另外一回事。 “里面的护墓凶兽是不是青龙还不一定,况且关卡里肯定还有其他机关,那头护墓凶兽敢不敢与我们正面对敌也不好说。”我皱眉说道,叶傲风的计划有着很大的瑕疵,归根结底是他恃术傲物的心性导致的。 “于科长,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林一程欲言又止。这个曾经身拥百亿家产的年轻商人,心理素质之好远远超出我的所料,在经历了那么重大的人生变故之后竟然能这么快的恢复理智,这份心态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说吧。”我冲林一程点了点头。 “你先前不是说过皇陵的建造者为了方便嬴政的后人进陵祭拜,留下了一个安全进陵的方法吗?”林一程开口说道。 “要想安全进入皇陵地宫,必须有秦朝的传国玉玺,咱上哪儿找去?”我摇头说道。 “真的没有,我们可以做一个假的。”林一程说出了他的想法。 “这些护墓凶兽肯定见过真的玉玺,咱们绝对蒙混不了。”我皱眉说道。看来林一程还是没有恢复神智,他出的这个主意明显行不通。 “不需要让它们相信,在它们查看玉玺的时候,我们可以一拥而上!”林一程说着做出了一个砍杀的动作。 “这个办法可行。”我沉吟了片刻略微推敲,感觉林一程说的这个办法还是可行的。 叶傲风虽然没有开口,却也是点了点头,他也认为林一程的这个办法可以一试。 “林总,秦朝的传国玉玺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吗?”我转视林一程。主意既然是他出的,他应该对玉玺有一定的了解。 “据史料记载,玉玺是通透的绿色,绿到极致甚至显得有些发蓝,形状是正方形,大小为四寸,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十一厘米左右,上面雕刻了五条龙,这五条龙既是装饰物,也是玉玺的把手,印文是八个古篆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林一程如数家珍,他这样的富商平时肯定喜欢那些古董器物,对秦朝传国玉玺有所了解也就不足为奇。 “仿造玉玺可不是一日之功啊。”林一程的话令我皱眉摇头,仿造玉玺的计策虽然可行,但是怎么仿造就成了问题,单是那么大的绿色玉石就难以寻找,据我所知目前市面上的玉器只要是略带玉根儿或者翠根儿的就是价值不菲的上品,直径十一公分的玉玺用的材料应该是纯粹的玉根,这种材料万年难见,可以说有钱也买不到。 “我们只需切出与玉玺大小相仿的石块就可以,以黄布包裹,也能为我们争取一点时间。”林一程开口说道。 “就这么办了。”我想了想开口说道。 接下来众人开始着手头准备。 首先要做的就是仿造玉玺,这件事情最好办,直接切出一块青石略加修整就可以了。 “你家的玉玺长这样儿啊?”金刚炮端详着我切出的石头疙瘩,石头疙瘩上面别说龙了,连蚯蚓我也不会雕刻,只是简单的削砍了几剑了事。 “凑合着吧。”我也对自己的作品感觉到汗颜。 接下来就该排列依仗了,我们这一行人一共有三十一个,挂了两个,还剩下了二十九人。 林一程当皇帝,这家伙刚死了爹,哭丧着脸很有点君王的威严。 我和叶傲风扮左右近卫,我们二人杀气都重,适合这个角色。 慕容追风和梅珠装宫女,两人个子都高,长相也俊美,而且都是长发,放下头发挺像那么回事。 剩下的二十四个人排成两列,跟随在后。 “玉玺咋整?”金刚炮从后面的队伍中探出了头摇晃着手里的石头疙瘩。 “你到前面来吧,假扮携带玉玺的宦官。”我冲金刚炮摆了摆手。 “于乘风,老子哪里长的像太监?”金刚炮气急败坏的叫骂。 “秦朝没有太监,宦官指的是宫里的官员。”慕容追风转头冲金刚炮解释道。她说的是实情,秦朝的确没有太监,元朝的时候才出现了太监这个词。 “这还差不多。”金刚炮嘟囔着跑到了队列最前面。 列队完毕之后,“宦官”在最前,“近卫”随后,再后面是“皇帝”,随后是两名“宫女”,最后是仪仗队。 所有的枪支全部上膛,随身携带,护墓凶兽不可能认识这些东西,至于穿着打扮也很好糊弄,因为过了这么多年,护墓凶兽也不知道外面的人现在都穿什么。 “我们先前使用炸药炸开了这道大门,第五道关卡里的护墓凶兽不可能不起疑,所以我们要把握时机,随时准备开火。”我在行进的过程中冲众人说道。 “还有,关卡的石门位于关卡的中间部位,我们要随时警戒左右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我想了想再次叮嘱了一句。 “老牛,你进门之后要立刻大喊一句‘大秦皇帝陛下驾到!’,听见没有?”我最后又冲金刚炮交代了一句。 “放心好了。”金刚炮摇晃着手里的“玉玺”,玉玺已经被包裹了起来,没找到黄布,用的是银色的锡纸。 “老婆,秦朝的时候真的没有太监吗?”金刚炮回头冲慕容追风问道。这个问题一直是他比较在意的。 “真没有。”慕容追风摇头回答。 “于科长,能行吗?”“皇帝”面带无奈的环视着自己的随从,这群人的打扮实在是太业余了,纯粹是欺负乡下人没见过世面。 “相信自己!”我冲林一程点了点头,主意是他出的,这时候再反悔已经晚了,无论如何也得硬着头皮试一试了。 很快的众人便来到了第五道关卡的石门前,金刚炮摁下了开门机关,众人紧张的等待着。 足足等候了半柱香的时间,石门终于打开了。 “大秦太监陛下驾到!” ~ 第四百七十七章 蓑衣老者 第四百七十七章蓑衣老者—— ?人在两种情况下容易说错话,一种是心情过度兴奋,另一种是心情过度紧张,金刚炮应该是属于后者,因为眼前的情景的确可以令人产生恐惧心理。 第五道关卡里面全是水,黑水。 水面几乎与关卡的地面平齐,整个关卡中只有一条宽约三丈的石路与对面相连,石路高出水面三尺,上面十分的潮湿,不时有水珠向下滴落,这就表明这条石路原本是潜在水下的。而石路常年浸泡在水下应该或多或少的长有水苔,但是石路上却并没有类似的菌类,这就说明这道关卡里的水质肯定有问题。 在距离石门二十丈开外的石路上此刻正跪倒着一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人”,由于它始终低着头,我们无从辨别它的性别和年龄,观气术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这个“人”不是人,而是由一种类龙生物幻化所致,它所穿着的蓑衣以及斗笠也不是寻常之物,而是由它身体的一部分变化而成的。 金刚炮先前张冠李戴的一嗓子并没有令它抬头,它仍然安静的跪在那里,难道是千载岁月的寂静无声令它失聪了? “大秦皇帝陛下驾到!”见到这种情景,我抬高了声音替金刚炮高声唱报,这家伙已经把皇帝跟太监搞混了,再开口还指不定喊出什么来呢。 我唱过之后,那名”蓑衣人”仍然没有抬头,似乎并没有听到我的声音。 叶傲风此刻转头冲我瞥来了森然的眼神,他在询问我是否现在动手。 我微做沉吟,抬手左手使用拇指和食指做出了靠近以后再动手的手势,我们此刻距离那名”蓑衣人”有着将近六十米的距离,如果现在动手我们不敢保证一击必杀,如果杀之不死,它肯定会潜入水中把石路落入水底。 叶傲风点头同意,我这才伸手推了一把金刚炮,众人缓慢的向那名跪倒在前方石路中央的”蓑衣人”走了过去。 五十米,四十米,二十米,十五米…… 就在我们走到十五米和十米之间准备动手的时候,那名”蓑衣人”却猛然的抬起头冲我们微微一笑,紧接着便翻身钻入了石路右侧的水里,直到这时我才真正的看清了它的样子,这头类龙生物幻化的是一个老年隐士的模样,一身蓑衣一顶斗笠加上三寸儒须颇有“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儒雅意境,不过它先前冲我们露出的笑容却表示它并不是什么慈善之辈,因为它露出的是冷笑。 时至此刻众人才纷纷醒悟过来,枪声响起,长剑齐飞,一起攻向了正在快速沉入水下的那名”蓑衣人”,奈何已经失了先机,众人的攻击并未奏效。 “操他大爷的,让它跑了。”金刚炮愤愤的扔掉了手里的石头疙瘩。 “快退回去!它没聋,它是故意引我们过来的!”我猛然之间醒悟了过来,这名蓑衣老者早就识破了我们的伎俩,先前一直低头不语为的是引诱我们过来,以便于开启机关制服我们。 就在我高喊示警的同时,脚下的石路开始快速下沉,对面的石门也在快速的合拢关闭,不问可知,是那蓑衣老者潜入水下启动了机关。 众人慌忙之中纷纷调头向回狂奔,奈何石路仅仅高出水面一米,众人根本没有办法在石路没入水中之前奔回石门处。 我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众人落入黑水,情急之下率先抓起了林一程将他扔出了门外,随后是梅珠。 金刚炮,慕容追风,叶傲风三人见状,也纷纷仿效,移山诀大展神威,将众人逐一的扔了出去,而后四人才施展御气幻形诀闪出了石门。 众人堪堪掠出石门,身后就传来了石门合拢的巨大响声。 我们四个道门中人此刻并无大碍,但是林一程等人的情况则相当的悲惨,四五十米的距离任谁也掌握不好抛扔的力度,况且电光火石之间也无法顾及那些,被人扔出四五十米之后跌落在坚硬的青石地板上是什么滋味我没尝试过,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很舒服,不然的话他们不会疼的直哼哼。 “有没有人骨折?!”我将气息平定下来之后率先扶起了林一程。 “谢谢于科长,”林一程感激的冲我道谢。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些人虽然被我们摔的七晕八素,却并没有伤到筋骨,这一点令我放心不少,雇佣兵本来就不够用,骨折就等于减员,我们肯定不能带着伤兵前进。 “老于,里面那个老东西是个啥?”金刚炮叼着香烟走了过来。 “不知道,反正不是龙。”我摇头说道。我先前的一瞥只是确定了那个蓑衣老者是某种类龙动物幻化,具体是什么还真没看出来,除非它现出原形。 “于科长,你根据什么说里面的动物不是龙。”林一程走过来开口问道,这家伙落地的时候脸先着地了,磕破了嘴唇,说话不太得劲。此外他之所以这么关心里面的动物是不是真龙是因为中国人都是信奉龙的,以龙的传人自居,如果里面是真龙那就等于是我们的祖宗。 “龙有傲气,它没有。”我简略的回答道。龙是一个非常高贵而高傲的物种,有着目空一切的个性,如果这个蓑衣老者真的是条龙的话,它是不会使用计策来对付我们的,早就明刀明枪的冲上来了。 “别扯这些了,现在咋办?”金刚炮开口向我讨主意。 “炸门吧,还能怎么办?”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金刚炮一听,转身冲那些雇佣兵讨要到了地雷炸药,跑到门边设计起爆装置去了。 “于科长,你见过真龙吗?”林一程并不甘心放弃先前的谈论话题。 “我三哥就是一条青龙,可惜他死的太早,我见的是其他的龙。”想起龙鹜风,我的心情瞬时沉重了下来。我曾经发誓要为他报仇,结果今天竟然跟叶傲风并肩作战,这一举动令我感觉自己很是对不起龙鹜风,不过为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我又不能此刻就杀了叶傲风,这种矛盾的心情令我大感烦躁。 “于科长,龙长什么样?”梅珠凑了过来。梅珠这个举动有明显的和解之意,先前我当着无量观青羽道姑的面甩了她一巴掌,这家伙记仇了,一直不搭理我。不过我先前救了她一命,恩怨基本抵消了。都是聪明人,和解也没必要弄的显鼻子露眼的。 我们此刻既然面对的是类龙生物把手的关卡,似乎有必要把龙这种动物跟他们透个底,免得他们一直存有恐惧心理。 “不同的龙有不同的样子,根据我的所见所闻以及史料典籍上的记载,龙可以分为七个不同的品种……” ~ 第四百七十八章 龙之正解 第四百七十八章龙之正解—— ?“第一是五爪金龙,这条龙是万龙之祖,血统最为高贵,长什么样子没人知道,因为从来没人见过它,五爪金龙早已经褪下凡躯飞升九霄,它留下的龙身就在昆仑山下的地底深处,我们如今所站的位置应该就在它的两只龙角正中位置的上方。 由于五爪金龙的龙身就在昆仑山,所以昆仑山就理所当然的成了龙脉之祖,这里的龙脉又分出了若干支脉,截止到目前为止中国历史上一共出现了二十四个朝代,这二十四个朝代对应的龙脉都是支脉,支脉龙气的强弱决定着这个朝代持续时间的长短,当支脉的龙气耗尽,这个朝代就会灭亡。 秦朝对应的龙气支脉在咸阳,但是秦始皇或者说他的谋士们却犯下了一个愚蠢的错误,那就是他们在自大心理的驱使之下离开了咸阳的龙气支脉,来到了龙气主脉所在的昆仑山为秦始皇修建陵墓,目的自然是希望借助这里永不枯竭的龙气令秦朝绵延万代,贪心不足的后果就是导致了骑着五爪金龙的脖子拉屎,都埋到人家头上来了,人家能不怒吗?” 林一程和梅珠不同于金刚炮,他们不会随便开口打断我的话,只是点头示意我解释的有道理。 “第二种龙比五爪金龙要低上一级,就是四爪青龙,这种龙与朱雀玄武白虎三种圣兽掌管着南北西东四个方位,据《太上黄箓斋仪》记载,与朱雀玄武白虎主掌四个方位的那条四爪青龙体长可达千里。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所说的龙指的就是这条四爪青龙,这种龙我曾经亲眼见过,样子跟我们印象中的龙差不多,宋朝古本《尔雅翼》里称龙有九似,指的是龙头似牛,龙角似鹿,龙眼似兔,龙耳似象,龙项似蛇,龙腹似蜃,龙鳞似鱼,龙爪似鹰,龙掌似虎,这个记载还是比较准确的。 此外四爪青龙留下的子嗣并不多,至于体型大小得看它们存活年头的长短。四爪青龙还可以由蛇类动物修行变化而成,不过血统没有那么纯净,一般来说也就难以留下像样的子嗣,因为龙都是傲气的动物,血统不纯很难找到老婆。 四爪青龙所居住的地方也可以产生龙气,这种龙气不足以催生皇帝,只能造就王侯。” “于科长,你说的这些叶真人也知道吗?”林一程插嘴问道。 “这些不是我们师传的经文,他知道的不一定有我这么详细。”我苦笑摇头。如果叶傲风真的知道四爪青龙不足以催生皇帝,他就不会布置炎火华龙阵了。不过也说不准,也许他也明白这一点,却并没有在意,对他来说李自成当几天皇帝不是他所关心的问题,他关心的是能不能借到十万兵卒,可惜的是李自成还没来得及借兵给他,就让人从北京撵了出来。 “金龙和青龙下面的就是应龙了,这种龙只有两足,体型异常庞大,最大的特点是长着一对巨大的肉翅,锐利的龙爪可以轻松的抓碎一架直升飞机。” “于科长,你也见过这种动物?”叶傲风皱眉问道。幸亏先前的那段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如果是金刚炮说的,叶傲风直接就当他吹牛了。 “岂止见过,我在印度的时候还坐过呢!”我点头笑道。我前往印度为白狼报仇的时候见过的佛教护法天龙那伽就是一条应龙。 林一程和梅珠惊愕的冲我点了点头,事实上他们对我一直是比较敬畏的,知道我不会空穴来风。 “第四种是蟠龙,这种龙与四爪青龙类似,但是它不是青色而是灰色,身上有一条红色纹带贯穿头尾,体型比青龙要小上很多,最大也不过五丈,但是这种龙是有毒的,咬人必死!”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种龙我没见过,我对它的了解是从《太平御览》里看到的。” “第五种是螭龙,这种龙已经算不上真正意义的龙了,因为它没有龙角,也不能变化,没什么大的作为。 第六种是虬龙,虬龙虽然有两根龙角,却只有两只龙爪,而且它没有龙须,血统已经不纯净了,也不能变化,我们国家1943年在辽宁营口发现过这种动物。 “于科长,我知道这件事情,电视上报道过,说是一条鲸鱼。”梅珠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你感觉那些海边的渔民会把鲸鱼跟龙搞混吗,当年可是有上千人看到了虬龙,那时候它还活着,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到了龙爪和龙角。”我掏出香烟点上了一颗。 “可惜龙骨都失踪了,不然的话以现在的科学手段一定可以确定有龙的存在。”梅珠不无遗憾的说道。 “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失踪?你别忘了于科长是负责什么部门的。”林一程比梅珠要睿智的多。 “有些东西的出现会导致迷信活动的增加,如果上头真的承认有龙这种动物,就等于承认有超自然力量的存在,到时候怎么解释唯物主义?”我点头笑道。 “于科长……”梅珠忍不住想要追问什么。 “打住!再说就越界了,刚才说到第六种了是吧,还有最后一种是蛟龙,你们进山的时候遇到的那些三阴辟水就属于这种动物,这种动物通过修行可以度过天劫化成青龙,不过整个过程异常艰难,需要有修道中人给予帮助和护卫,不然百不活一。”我扔掉烟头站了起来。 “老于,准备好了。”金刚炮已经安放好了地雷和炸药。 “大家准备。”我转身冲众人喊了一声,示意众人撤离到安全区域。 轰隆之声过后,石门破碎倒塌。 等到尘烟散尽,我率先来到了石门入口处。 通过观察气息可以发现,第五道关卡里的水深接近五十米,先前的那条石路,而今沉在了水下二十米处,而那蓑衣老者此刻已经现出原形藏在了水下,由于深水阻碍了观气术,使得我并不能通过气息确定它的具体种属,不过却能够观察到它气息的大体轮廓,正如我先前所料,它是一条类龙生物。 “小九,这些黑水有毒!”慕容追风摘下了头上的银簪试了试水质。 “呵呵,我们又不下水,管它有毒没毒。”我摇头笑道。 “哦?”慕容追风不解的看着我。 “老牛,交给你了,把它给我炸出来……” ~ 第四百七十九章 行云布雨 第四百七十九章行云布雨—— ?金刚炮以往听到这种破坏性的命令总是乐颠颠的执行,可是这次却皱起了眉头。 “有什么问题?”我转身问道。 “地雷威力太大,我怕炸坏石路的机关,到时候露不出水面,咱咋过去?”金刚炮摇头说道。 “用TNT炸药。”经过金刚炮一提醒,我才醒悟了过来。俗话说术有专攻,什么专业就是什么专业,这个假不了。 “TNT得用导线和雷管,到了水下会冒泡,那家伙肯定知道咱扔的不是啥好东西,它能不跑?”金刚炮再度摇头。 “滚一边去吧,不用你了。”我伸手推开了金刚炮,转身从背包里拿出了从总部领出来的手雷,手雷一共只有五颗,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小心哈,炸鱼的来了。”金刚炮嬉笑着冲众人示警,众人这次并没有过度紧张,因为这些人都了解手雷的性能,知道手雷在水下爆炸没有多大的声音。 “我来扔,我来扔。”金刚炮兴奋的抢走了两颗,毫不犹豫的摁下手柄拔出安全栓,甩手就是一颗。 这时候我十分庆幸自己领出来的不是木柄手榴弹,不然的话肯定会下沉的很是缓慢。不过即便如此,手雷也并没有全完沉入水底就爆炸了,带出来一蓬黑水的同时,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令得整道关卡的水面产生了不小的晃动。 秦朝连火药都没有,更不可能有手雷这种东西,因此护墓凶兽并不知道在自己头顶上方爆炸的是什么,爆炸过后它快速的从关卡的右侧经由沉入水下的石路转移到了关卡的左侧。 石路虽然沉在水下,但是距离水面只有二十几米,因此当那条类龙生物从上方快速窜过的时候我还是捕捉到了它散发出来的气息并确定了它的真实身份。 根据气息反应出的情况来看,它的体长不足二十米,有四爪和双角,像龙但是比龙小,就只有传说中的蟠龙了。 “咦,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金刚炮甩手又要投掷手雷。 “别炸了,是条蟠龙,它的血是有毒的。”我抬手阻止了金刚炮。 “这水已经有毒了,再说我这已经拉弦了。”金刚炮抬手示意他已经拔出了安全栓。 我犹豫了片刻点头同意他扔出手雷,一来这里的水质已经有毒了,二来金刚炮已经拔掉了安全栓,总不能让他一直握着手柄。 第二颗手雷同样没有对那条蟠龙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不过却彻底激怒了它,蟠龙快速的游到了石门前的水底,摆尾掀起了一道巨大的黑色骇浪冲着门外的众人袭来。 黑浪虽然出现的很是突然,却并没有令我手忙脚乱,而是快速跃进关卡之中探手施展移山诀将迎面而来的黑浪拨了回去。 第四道关卡有着限制法术施展的机关,勉强施展观气术已属不易,要想施展御气诀就必须彻底离开这里。 我在将黑浪拨回之后并没有立刻掠回第四道关卡,而是悬空停留在了第五道关卡内凝神待敌。先前从第四道关卡跃出的时候是提不起灵气的,直到进入第五道关卡的范围才堪堪的提起灵气升起了身形。无法使用灵气纵然是站在地面上心里也不踏实,能够使用灵气即便是虚空站立也让我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我离开关卡挡住黑浪之后,关卡内的众人就已经警觉了起来,纷纷聚集在关卡的大门处凝神戒备 蟠龙一击无果,再度摆尾拨出了大片的黑水袭向门外众人,我冷笑着出手将水浪轻松的拉了回来。平心而论除了金龙和四爪青龙之外,其他的杂龙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蟠龙两击之下已然明白了我是修道中人,而且修为并不在它之下,正面进攻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因此它快速的潜入了水下,在水下围绕着关卡兜起了圈子。 “这家伙要干啥?”金刚炮疑惑的冲我喊道。 “不知道。”我摇头说道,这只蟠龙的体型并不大,在水下游动的速度异常迅捷,它之所以要绕着关卡转圈子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我们却并不明白它转圈子的原因是什么。 随着蟠龙的快速游动,关卡里的黑水逐渐形成了漩涡,蟠龙越游越急,漩涡越转越大! 见到这种情景,我探手延出灵气试图阻止漩涡的形成,奈何黑水的转动已经产生了惯性,以我一己之力已经难以阻止这诸多黑水的转动,要知道整个关卡纵深十几里,最宽处有八里之遥,如此之大的范围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驾御能力。 我虽然不知道这条蟠龙的真正用意,但是却知道必须阻止它,因此快速的延出灵气抓起一蓬黑水以御水之术束水成矛,等待着蟠龙再次游到石路上方的浅水处时快速的抛刺了下去,谁知道水矛入水之后犹如泥牛入海,并没有刺伤那条快速游动的蟠龙。 皱眉沉吟了片刻便明了了个中缘由,蟠龙虽然体型较小,但是它终究是龙属水族,御水攻击自然难以对它造成切实的伤害。 “这家伙在搞啥妖蛾子,快弄死它。”金刚炮高喊着扔过来一支步枪。 我探手抓过步枪,快速的将榴弹发射器的保险打开,二十几米的水深子弹已经造不成什么威胁了,12口径的枪榴弹或许还有点用处。 等到蟠龙再次游至浅处时,果断击发攻击,M16的枪榴弹与前插式枪榴弹不同,它的个头儿很小,说白了就是一种能够爆炸的大子弹,攻击单兵个体是绰绰有余的,但是用来攻击长达十几米的蟠龙便显得威力不足,加上中间还有黑水作为缓冲,因此枪榴弹爆炸之后并没有对蟠龙造成什么切实的损害,只是令得它微微一顿便再度快速的向前游去。 随着黑水的快速转动,整个关卡之中逐渐弥漫起了浓重的水气,水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离开水面附着在了关卡顶部的石壁上,由于石门已经被我们炸开,所以水气在向上方凝聚的同时还快速的向第四道关卡蔓延了过去。 我皱眉吸入了少许雾气,发现雾气所带毒性极少,并不足以对外面的众人产生伤害,这才微微放下心来,运转灵气回到第四道关卡落地借力。 “它到底想干啥?”金刚炮迎了上来。 “我哪知道,它不嫌累就让它转去吧。”我探手将步枪扔给金刚炮。 “小九,它这个举动跟传说中龙族布雨的动作很像。”慕容追风皱眉凝视着已经形成漩涡的黑水。 “有我在,它下不成雨,我不会让黑水进入这道关卡的。”我冷哼说道。蟠龙虽然也有降雨之能,但是降雨的本领却远远不如青龙,有我在这里守着,它不可能调动的了那些有毒的黑水形成降雨。 “黑水已经进来了。”慕容追风抬手指着逐渐在关卡上空凝结的黑色雾层,“龙族布雨,必先行云……” ~ 第四百八十章 斩杀蟠龙 第四百八十章斩杀蟠龙—— ?众所周知龙是可以降雨的,但是却鲜有人知道它们并不能肆意降雨,因为它们降雨属于越界行事,说白了就是违法的。 正规的降雨程序是天庭发下圣谕,由雷部龙谧,电部朱佩娘,风部飞廉,雨部赤松子四位仙人各差所辖部属共同行事,风雨雷电四部各有诸多神役,因此并非每次降雨都由四位仙人亲自出马。神仙这个词涵盖了两个意思,指的是神和仙两种不同概念的存在,仙的地位要远高于神,两者最明显的区别就是仙通常都是肉身飞升,而神则大多是死后被封,神受仙管辖。此乃道家典籍正载,无杜撰成分。 此外何时风至,何时雷鸣,何时电闪,何时雨下等降雨的细节都有明确的规定,违规行事必遭天庭责罚。而龙族的降雨并未得到圣谕,自然得不到其他三部神役的协助,因此它们根本无法形成大的降雨,体型巨大的青龙可以吸取江河湖水凌空喷洒,而这条体型较小的蟠龙只能通过凝雾化水的方法降下水滴,它的目的也很明显,那就是降下毒雨攻击我们。 “准备地雷,炸死它!”我森然的冲金刚炮说道。当雾气凝结到一定程度,毒雨就会降落下来,这种黑水的毒性到底会导致什么样的破坏我并不清楚,我也不敢冒这个险,我更不愿意退出去。 “万一把路炸坏了咋办?”金刚炮转头问道。 “有我!”我冲他点了点头。 “成。”金刚炮点头之后,转身走向了叶傲风的那群雇佣兵。 “小九,你负人之后能一次掠出五里?”慕容追风疑惑的问道。我们目前在关卡的中间部位,距离对面关卡的直线距离有五里左右,慕容追风以为我要在石路毁坏之后将众人逐一的带过去。 “不能。”我摇头说道。我们紫阳观的风行诀在度过紫劫以后可以施展凌空术,凌空术掠行的距离跟修为的高低大致成正比,淡紫灵气一次借力可以凌空两里,紫气可凌空五里,紫气巅峰可凌空八里,这是没有携带活人的前提下,如果带人,距离将会缩短大半,究其原因是因为人有浊气,在凌空时会极力下坠。以我而今的修为,带人的话只能掠出四里左右,根本无法将众人逐一送到对面。 “万一石路毁坏,我们怎么过去?”慕容追风追问道。 “我从总部带出了一件工具,可以把我们送到对面。”我冲慕容追风点头说道。我先前曾经从总部领了一把横渡悬崖和江面时使用的横渡绳索,我们部队通常喊它过江龙,这种绳索是利用空气压力发射的,前面带有旋转钻头,可以轻松钻进五公里以外的坚硬岩石,不过这种工具有一个很大的缺陷,那就是只能用一次。 “叶傲风,你啥意思?”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金刚炮的叫嚷着。 我转身走了过去,发现金刚炮正在向叶傲风的雇佣兵讨要地雷,而叶傲风则阻止自己手下的雇佣兵交出地雷。 “地雷只有九颗,是用来炸开九道石门的。”叶傲风见我走了过去,转头开口向我解释。 “我们四人联手完全可以轰开石门,即便是牛金刚自己也可以用开天斧削开石门!”我冲叶傲风平静的说道。 “给他一颗。”叶傲风听完我的话后冲其中一名雇佣兵点了点头。叶傲风先前一共带了十二名雇佣兵,除了那三名携带着古剑的雇佣兵之外,其余九人每人额外背负了一颗地雷,为的就是炸开九道石门,死掉了两人也用掉了两颗,所以目前还剩下了七颗。 “一个不够,我要俩!”金刚炮接过地雷又冲着叶傲风勾了勾手指,明显有气他的意味。 “给他。”叶傲风无奈的看了一眼金刚炮,摆手示意雇佣兵再拿出一颗。 “地雷绊索!”金刚炮接过地雷夹在腋下,又冲叶傲风勾手指。 叶傲风冷哼一声,转身不再搭理他,一名雇佣兵从背包中取出了一卷金属丝递给了金刚炮,金刚炮得意的笑了两声,转身走向了石门。 这一幕令我大为皱眉,叶傲风现在最恨的人估计就是这个总喜欢找茬跟他吵架的矮胖子了,只要让他逮到机会,他肯定会大肆报复金刚炮,不过那肯定是在进入陪葬区以后才可能出现的事情,因为他也清楚,现在还不到闹内讧的时候。 金刚炮小心翼翼的将地雷拴上了绳索,然后招手叫我过去。 “绳索只有两百米,这两枚地雷分别有一百米,这头我已经固定好了,咱们一起扔,扔完之后马上躲起来,这玩意儿可没有延时装置。”金刚炮递过了一枚地雷并略加交代。 我接过地雷点了点头,此时关卡里的雾气已经弥漫的更加严重,几乎看不清水面。二人对视一眼,用力抛出了各自手中的地雷,没有了道术,我们二人是全凭臂力扔出重达十多斤的地雷的,所以我们也扔不出一百米的距离,不过这也是金刚炮提前设计好的,为地雷在水下爆炸留下了必要的深度。 两声巨大而沉闷的响声过后,整个关卡都随之产生了剧烈的震动,由于我和金刚炮都躲在了石门后面,所以无从观察第五道关卡里的具体情况,不过根据从石门破损处快速喷出的黑水来看,里面绝对是起了不下二十几米的大浪的。 虽然众人先前早有准备,但是却没有想到从石门破损处喷入的黑水会如此之多,因此一时之间包括我和金刚炮在内的所有人都纷纷调头逃离躲避黑水。 等到从石门缺口处灌入的黑水顺着关卡地面流散之后,众人才重新回到了关卡的石门处,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原本沉在水下的石路此刻已经浮出了水面,石路上十丈之外站着那个蓑衣老者,而此刻它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儒士之容清高之气,身上的蓑衣以及头上的斗笠已经有了大量的破损,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右手紧握着一杆长约五尺的三叉长戟。 这个由蟠龙幻化的蓑衣老者所穿着的蓑衣以及佩戴的斗笠都是由它的本体鳞片幻化而成的,蓑衣斗笠的破损表明了它的本体已经在先前的爆炸中受到了重创。不过它虽然本体受到了重创,但是单手持戟的刚毅神情表明它是不会主动退却的,它之所以要主动升起关卡里的石路是为了跟我们明刀明枪的血战到底,以求尽忠。 果不其然,那蓑衣老者在发现了我们之后,将手中三叉长戟平伸向前,立姿摆势,扬声喝问,“关内侯潘化水在此,何人擅闯皇陵?” “这家伙咋搞的跟唱大戏似的?”金刚炮嘿嘿的笑着扬起了步枪。 “不要打它。”我抬手摁下了金刚炮手里的步枪,蟠龙幻化人身之后是可以开口说话的,但是它幻化成人身之后是无法抵御子弹的攻击的,也就是说金刚炮如果开枪,它必死无疑。 “我的于大掌教,你又要发善心吗?”金刚炮撇嘴叫嚷。 “不杀了它,它是不会主动让路的,它主动升起石路只不过是为了交换一个公平的决斗机会。”我摇头说道。这条蟠龙自报名号时自称关内侯,关内侯是秦朝军队二十级军衔爵位的十九级,也就是说这条蟠龙是立有军功并受到秦始皇册封的。它时隔千年它仍然以军衔自谓,这表明它非常看重这个荣誉,换言之,这家伙可能是自愿留在这里守陵的,跟第四关的兔子不同,它不会跑的。 “我去吧!”慕容追风转头向我请战。 “我亲自动手。”我冲慕容追风摇了摇头,转而抽出腰间长剑缓步走向进了第五道关卡的石路,等到踏上石路,观气术和御气诀马上恢复,眉头微皱打量那个由蟠龙幻化的蓑衣老者的气息,发现它的主命气出现了微细的断格,这就表明它已经在先前的爆炸中受了致命的重伤,低头观其肺腑五脏的气息,发现它的脾脏部位出现了大面积的黑影,先前的爆炸很可能震碎了它的脾脏。 “来人通名?!”蓑衣老者再度开口喝问。 看着这名强自支撑的蓑衣老者,我并没有开口回答,它先前曾经设计陷害过我们,我自然不会再动什么怜悯之心。它主动升起石路,为的是交换一个公平的决斗机会,可是目前的这种情况对它并不公平,它根本就不是我的一合之将,我若出手,它连还招的机会都没有。 “大顺王朝护国法师叶傲风送你上路!”就在我皱眉考虑是否动手的时候叶傲风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等到最后“上路”二字说出口的时候,叶傲风已经施展幻形诀移到了蓑衣老者的面前挥剑砍下了它的头颅。 三阳魁首离体,蓑衣老者迅速的现出了蟠龙原形,叶傲风左右开弓,将尸身和尸首分别扔回了关卡左右的黑水之中。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叶傲风,转身走了回来。 “真***能显摆,还护国法师送你上路。”金刚炮夸张的模仿并丑化着叶傲风的声音。 “都找地方睡觉休息,八个小时以后出发。”我并没有接金刚炮的话茬。其实叶傲风并不像金刚炮想的那么不堪,他之所以搬出自己先前的封号,是为了让那蓑衣老者能够死而瞑目,蓑衣老者虽然不知道大顺王朝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它肯定知道护国法师是某一朝代为国家服务的道门高人,能死在这种人的手里也不算丢人了。 “老于,这些关卡也没啥了不起的,或许咱以前想多了。”金刚炮拉着我走到了一处干燥的所在。 “除了道术之外,咱们还借助了太多的高科技手段,没有夜视仪看透幻景,咱这些人全得死在第四道关卡里。没有地雷炸药,咱怎么制服这条藏在毒水下面的蟠龙。”我摇头说道。 “用两千年后的武器对付两千年前的机关,就像拿着冲锋枪的人面对着一群拿着棍子的原始人。”金刚炮嘿嘿笑道。 “你说的对,我也希望这些原始人能一直拿棍子……” ~ 第四百八十一章 挑灯夜读 第四百八十一章挑灯夜读—— ?进入皇陵至今已经整整两天了,众人都没有合过眼,因此在接到命令之后纷纷躺卧休息,雇佣兵的心理素质都相当好,该睡觉的时候绝不胡思乱想,吃过饭后倒头就睡。 不过也有几个人并没有睡觉休息,第一个就是金刚炮,跑到第五道关卡里捞龙头去了,嘟嘟囔囔的埋怨着叶傲风暴殄天物,不将龙珠取出来就扔进了水里。他既然乐意动,我也懒得阻止他,五六十米的水深他用钢丝套索肯定也捞不到什么。 林一程和梅珠在角落里小声的嘀咕着什么,看二人的神情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林一程在说,梅珠在一旁不时点头附和。 叶傲风倒是睡了,由于这道关卡里观气术受阻,所以我无从分辨他是假寐还是装睡,总之是闭着眼睛。 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叶傲风手下那三个背负着战国古剑的雇佣兵,这三个雇佣兵竟然开着步枪上的照明灯在看书,由于距离太远,我无法确定他们看的是什么书,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们看的全是现代的书籍,这一点可以从他们阅读时的翻页方向来判断出来,现代的书都是由右向左翻页的,而古代书籍则恰恰相反,况且古代书籍也很少有十六开的。 这三个雇佣兵的怪异举动令我起了疑心,在皇陵这么危险的地方,一般人是没心思看书的,他们怎么会有这种闲情逸致,况且雇佣兵一般也不喜欢看书,如果说出现一个看书的我还不怀疑,这三个人竟然一起看书,这就不正常了。 “师姐,你感觉他们看的什么书?”我转头看向慕容追风。 “我也注意他们很长时间了,看他们的神情好像在背诵什么东西。”慕容追风小声说道。 “这三个人绝对有问题,叶傲风那三把古剑完全可以由他亲自携带,可是他偏偏分给了这三个人,你感觉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小声说道。先前在进入皇陵之前我曾经检查过那七把古剑,林一程那四把是由梅珠一人携带的,而叶傲风那三把则是由三个雇佣兵分别携带。 “叶傲风要保护他们!”慕容追风点头说道。 “对,不然的话叶傲风不会把古剑分发给他们,他把古剑分给他们三个人,不但要亲自保护他们,还要借助我们的力量来保护他们。”我点头同意慕容追风的分析。叶傲风把古剑交由他们三个人携带,我自然就不能让他们随意涉嫌,在某些时候还要出手给予救护,不然的话就可能造成古剑的遗失。 “他们的背包也比其他士兵的背包要轻。”慕容追风又提出了新的发现。她没有雇佣兵的概念,一律用士兵称呼。 “对,他们好像也没有背负多少弹药。”我点头说道。携带的装备越轻,行动就越方便,处理危险事情时的反应也就越快。总而言之,叶傲风竭尽全力的想要保护这三个人,至于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目前我们还不得而知。 就在此时,金刚炮气嘟嘟的回来了,空着手回来的。 “真***败家子。”金刚炮一屁股坐到我们身边,伸手从背包里掏水。 “蟠龙算不上真龙,龙珠也没什么大的用处!”我出言安慰。 “拉倒吧,你以为我上辈子白活了吗,那玩意能解百毒。”金刚炮拧开了一袋锡纸包裹的清水一股脑的灌了下去。 “等有机会我再给你找一条。”我无奈的岔开了话题,金刚炮孤陋寡闻,黄溯风可是见多识广,金刚炮继承了前世的记忆,有些时候还真不好糊弄。 “拉倒吧你,弄条睚眦你给放了,那时候你就说再给我找一条,你给我找的在哪儿呢?”金刚炮气愤之下翻起了老账。 “别说这些了,我给你个重要的任务。”我掏出香烟递了一支给他。 “干啥?”金刚炮兴奋的接过香烟停止了唠叨。 “你轻轻的走近那三个雇佣兵,在距离他们五步之外的地方再加重脚步走过去,跟他们借火点烟,顺便看一下他们看的是什么书?”我轻声说道。 “你又想看书啦?”金刚炮不明所以。 “看你个头啊,你去假装借火,偷偷的扫一眼,别让他们知道你是冲书去的。”我无奈的冲金刚炮解释道。 “成。”金刚炮站起了身。 “记住了,一开始轻轻的走,靠近了之后再发出脚步声,不然的话他们会把书藏起来。”我再次叮嘱。 “知道啦。”金刚炮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转身蹑手蹑脚的去了。 很快的金刚炮就靠近了那三个雇佣兵,不过他并没有完全执行我的命令,而是一直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那三个雇佣兵的身后才吆喝了一嗓子“借个火!” ‘借个火’把那三个聚精会神的雇佣兵吓了一跳,习惯性的放下书抬枪上举,好在他们三个及时发现了是金刚炮,这才拿出了ZIPPO打火机帮金刚炮点上了烟。 金刚炮点上香烟之后又赖了一只ZIPPO,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回来,而那三个雇佣兵在被金刚炮捣乱了这么一下子之后也没有了看书的兴致,放好书籍躺卧休息。 “看到了吗?”我低声问道。我先前之所以让他在靠近五步的距离加重脚步是不想让那三个雇佣兵察觉我们刻意偷窥的意图,金刚炮没听我的也没什么大碍,因为那些雇佣兵早就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了,这种“重要”的任务交给这种混货去干最合适不过,因为没人会怀疑他的动机。 “这打火机比我那个好,教教我,咋玩的?”金刚炮摇晃着手里的ZIPPO,这家伙以前一只喜欢用塑料打火机,直到有一次在火炕上被打火机炸了屁股这才改用燃油打火机,不过他用的是个酒水的赠品。 “等有时间了我再教你,你看到了没有?”我不耐烦的催促道。 “看到了,不过我只看到了一个,那俩没来得及看他们就把灯光移走了。”金刚炮装好打火机坐了下来。 “看的什么?”我急忙追问,他能看清楚一个就不错了,我压根也没指望他能全看清楚。 “你猜?”金刚炮见我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竟然跟我卖起了关子。 “说!”慕容追风瞪眼了。 “枪械的维修与制造!” ~ 第四百八十二章 万年蛇王 第四百八十二章万年蛇王—— ?“什么,你没看错?”我皱眉反问。金刚炮的话实在是大出我的所料。 “错不了,那书咱俩当年都看过。”金刚炮回答的十分肯定,我们当年在特训大队服役的第一年综合学习了很多入门科目,《枪械的维修与制造》是枪械分队的基础知识,我们也简略的学习过那本书,金刚炮应该不会看错。 “他们看枪械的教科书干什么?”我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是不是他们的枪坏了,想修枪?”金刚炮猜测到。 “那本书里记载的都是国产现役枪支的维修方法,M16可是美国货。”我摇头否定了金刚炮的猜测。 “他们是不是想学造枪?”金刚炮再次猜测。那本书里记载着枪支的维修和制造方法,不是维修自然就是制造。 “这里没有造枪的设备,况且现在弹药充足,他造的哪门子枪?”我摸出香烟点上了一颗。 “小九,根据他们看书时的神情来看,他们不像单纯的阅读,好像是在背诵!”慕容追风插嘴提醒。 “嗯,让我仔细想一想。”我闭上眼睛靠着背包斜趟了下来将诸多线索整理串联,香烟燃尽的同时,一个令我冷汗直冒的推论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干啥玩意,眼珠子瞪那么大!”金刚炮见我猛然睁开了眼睛,诧异的问道。 “我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我扔掉了已经燃尽的烟头。 慕容追风和金刚炮同时转头看向我,等待着我的分析结果。 “叶傲风要带他们三个回到过去!!!”我一字一句说的很是缓慢,以此来说明我态度的郑重。 “**,真的假的?”金刚炮忍不住高声叫嚷了起来。叫嚷声引的那些并未彻底睡熟的众人好奇的转头而望。 “真的,秦始皇陵里的宝藏绝对能值上万亿。”我无奈的抬高了声调混淆视听。众人一听我们在谈论宝藏,这才扭头继续睡觉。 “别说话了,听小九说。”慕容追风不满的拉了一把金刚炮,金刚炮讪讪的揉了揉鼻子不再吭声。 “叶傲风要保护他们,所以才会让他们三个每人带着一把古剑,他们携带的装备也比别人少,为的是让他们行动没有拖累。让他们看那些枪械制造的书籍,为的是回到过去之后制造枪支去干什么事情。”我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他们为啥不把子弹和步枪带回去?”金刚炮学乖了,知道压低声音说话了。 “可能是带不回去,不然的话他们不会费时费力的制造。咱们三队人马之中叶傲风对逆天神器了解的最多,他可能知道现代的东西无法带回到过去,不然的话他们直接带书回去多好,根本就不用记在脑子里了。”我分析着说道。 “小九,逆天神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慕容追风指了指我的背包。逆天神器的一部分现在就在我背包里的那只铅盒之中。 “我感觉应该是一种类似于时光机器的法宝或者仪器,能将人送回到过去。”我皱眉说道。叶傲风的对逆天神器了解的最多,他既然作着充分的准备,那就说明那件逆天神器应该是可以使用的。 “他们想回到什么朝代?”慕容追风出言问道。 “那得问叶傲风自己了。”我摇头说道。这些事情只有叶傲风最清楚,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他们造枪想干啥?”金刚炮也开口发问。 “具体要干什么只有叶傲风清楚,不过我感觉他如果真的造出了枪支,肯定不会去打兔子。”我苦笑摇头,都来问我,我去问谁。 “逆天神器是把人光着屁股送回去吗,就跟终结者那样儿?”金刚炮又换了另外一个问题,与此同时手脚撑地摆出了一个施瓦辛格的招牌动作,不过经典的动作让他做来就像是跪地求饶。 “不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太早,见不到逆天神器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猜测。”我再度摇头。 “那你就猜猜。”金刚炮好奇的催促。 “别闹了,早点睡吧。”我调整了一下背包的位置躺卧了下来。 “小九,那三个士兵你准备怎么处理?”慕容追风低声的问道。 “我不会让他们活着进入主墓室的。”我说着翻了个身不再开口。 一夜无话,其实应该说是一下午,因为我们休息的时间是中午到晚上,只不过在关卡之中根本没有日夜的概念。 睡醒之后众人进食饮水,很快便收拾停当,一行人离开第四道关卡,顺着第五道关卡的石路来到了第六道关卡的石门外。 捏起凝神诀,透过石门,发现石门对面并没有任何的动物气息,这一点令我大感疑惑,而金刚炮,慕容追风以及叶傲风的脸上也都显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这表明他们三人跟我的观察结果是一样的。 我皱眉走向石门左侧找到并摁下了敲门的机关,等待了许久,没有任何动静。 “老于,要不要炸门?”金刚炮凑了过来。 “地雷或许还有别的用处,一起使用除魔诀把门轰开!”我转头看了看叶傲风和慕容追风。 二人点头同意,皇陵之中每道关卡的高度是九丈,也就是二十七米,石门的高度与关卡等高,厚度为一米,如此厚重的石门单凭哪一个人是绝对无法轰碎的,只能四人联手。 “我自己也能把它豁开。”金刚炮撸起袖子提起了开天斧。 “消停点吧。”我不耐的看了一眼金刚炮,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显摆。他的开天斧的确能豁开石门,但是我们这次需要的不是穿钢丝绳的窟窿,而是宽敞的通道。 “轰右侧石门的门闩,我去门顶,六师姐在我下方一丈,叶傲风在牛金刚头顶一丈,老牛,你在最下!”我冲众人交代了各自的位置。我之所以做这样的安排是因为石门的门闩是上下插入石壁的,上下两处位置最为牢固,我和金刚炮的修为最高,因此我们二人承担最重的任务。 我见三人点头同意,这才凌空而起,在石门顶部定住了身形。而后慕容追风以及叶傲风先后凌空,各自找准了自己的位置。 “捏指诀,诵真言!”我高声喊道。捏诀念咒除了可以增加除魔诀的威力,还可以确保众人在同一时间出手。 “上教门人,紫气通天,诛邪伏魔,暂借金身,奎木狼速速归真,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四人真言念罢,除魔诀齐轰而出,巨大的石门瞬时被我们击的向关卡内倒伏了下去。 由于石门十分的沉重,因此倒伏的速度很是缓慢,在石门倒伏的过程中,我最先发现的就是这一道关卡内没有夜明珠照明,整个关卡异常黑暗而阴冷,除此之外就是关卡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腥气。 “戒备!”我急忙冲众人高声示警,众人纷纷抬起步枪准备迎敌。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大出我的意料了,随之石门的倒伏,我竟然发现眼前的这道关卡与先前的关卡并不相同,这里没有任何的石板或者路径,整个关卡就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深谷。 石门很快倒伏了下去,翻滚着跌进了深谷,众人压根就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因此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阵惊呼。 “别说话。”我皱眉阻止了众人的喧闹,与此同时凝神下望,发现整个深谷下方弥漫着一股漆黑的雾气,雾气是由某种阴性生物发出的,这股雾气从某种程度上阻碍了观气术的施展,使我难以确定山谷的具体深度。 无法观察,我只好改为侧耳聆听,沉重的石门跌落深谷肯定会发出声响,我可以根据声响来判断山谷的深度。 数秒钟过后,声音终于传来,但是传来的不是石门落地的声音而是呼呼的破风之声,令我大惑不解的是破风声是从山谷下方快速的向上方传来的。 “小心,有东西上来了。”我快速的抽出了腰间的长剑,与此同时,金刚炮等人也做好了迎敌准备。 “趁它立足未稳,一起出手杀了它。”叶傲风森然说道。 “就这么干,露头就杀。”金刚炮这次没有跟叶傲风抬杠。 破风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伴随着呼啸而至的风声,一道青色的虚影快速的从谷底冲了上来,众人刚刚准备出手搏杀却发现飞上来的是我们先前轰倒的那扇石门。 这一发现令我们大为愕然,这扇石门先前是在四人联手之下才轰倒的,重量肯定不下十吨,在跌进深谷之后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之下,重量会成倍增加,而谷底的生物竟然能将如此沉重的石门反击上来,这就说明隐藏在谷底的是个大家伙,不折不扣的大家伙。 那扇从谷底飞上来的石门在撞到关卡顶部的石壁之后瞬时破碎散裂,随之产生了剧烈的震动和大量的碎石,我抬手挥走碎石护住了身后的众人。 “正主儿上来了!”就在此时金刚炮高声示警。 我急忙低头下望,发现自谷底快速的蹿上了一道巨大的白影,与此同时凛冽的肃杀之气急速的扑面而来,这种撼人心魄的肃杀之气令得我瞬时产生了脊背发凉,头皮发炸的剧烈反应,使我在瞬时有了逃离此处的想法,努力的压制住这种潜意识的恐惧落下身形凝神以待,却发现金刚炮等人已经在这种无形的威慑之下无意识的开始后退。 很快的谷底下方的白影便蹿到了我们视线可及的范围,等到看清楚这条巨大的蛇形生物的样子之后,我终于知道这一关的护墓凶兽是什么了, 烛九阴,洪荒异种,万年蛇王,体长十里,可独斗四爪青龙…… ~ 第四百八十三章 人蛇之战 第四百八十三章人蛇之战—— ?龙分三六九等,蛇也分三六九等,世人对于龙蛇的认识始终存在一个很大的误区,往往认为龙比蛇厉害,事实上龙蛇并没有明确的可比性,因为它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龙的血统的确比寻常蛇类要优越,所以诸多蛇类动物才会努力修行以求应劫化龙,但是烛九阴是唯一一个例外,因为它们是蛇中王者,血统之高贵并不输于青龙,因此它们并不屑于应劫化龙向“他国移民”,总而言之如果说五爪金龙是万龙之帝,那烛九阴就是群蛇之王。 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烛九阴的来历可以追溯到上古洪荒时期,据《山海经之大荒部》记载,洪荒时期有六位创世之神,女娲、天吴、毕方、据比、竖亥、烛阴。烛九阴的先祖烛阴就是其中之一,这六位创世之神是由盘古精血所化,皆为兽身人首,女娲造人平衡阴阳,天吴衍生世间万兽,毕方幻化天下百羽,据比主掌杀戮瘟疫,竖亥拟定天下规则,烛阴司职昼夜轮替。 烛阴留下的后代,后世便称之为烛九阴,“烛”有光亮之意,也有司职主管的意味。“九”乃至尊大数,寓意至高无上。“阴”为其本身属性,说明此物至阴。此外烛九阴有雌雄之分,雌蛇体型较小,体长不足三里,呈红色,喜乾阳之地,通常在地表活动。雄蛇体型巨大,最长可达十里之遥,呈白色,喜极阴之地,一般藏于地下。 我们目前遇到的这一条呈白色,不问可知是条雄蛇,不过与它的先祖不同,这条烛九阴已经没有“脸”了,整个就是一条巨蛇的面孔,随着距离的拉近,那只硕大的三角形头颅越来越清晰,巨大的蛇头和粗壮的蛇身仿佛一辆从地狱开出的死亡列车。 人在过度惊愕的情况下思维会变的很缓慢,即便是克制恐惧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当自己堪堪压制住内心的恐惧恢复冷静的时候,那条巨大的烛九阴已经从深谷之中昂起了巨大的头颅,凑在了破损的石门处森然的注视着我们,粗长的蛇信伸缩不已,快速而敏锐的试探着我们的气息。 时至此刻我方才有机会正视它的样子,它的头颅与寻常蛇类的头颅极为类似,但是却异常巨大,竟然能够将半边石门整个的堵住,三角形的头颅说明这条烛九阴是剧毒生物,两只眼睛大若篮球,呈鲜红色,单是粗大的蛇信就有童臂粗细,两根自上颚长出的蛇类獠牙长达五尺,口中利齿交错,森白恐怖。 什么东西都怕大,可爱的小白兔要是长到了大象的个头儿也足以令人惊恐,更何况蛇本来就是相当恐怖的动物,体型如此巨大的蛇单纯是给人造成的心理压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我们四个道门中人虽然未曾亲眼见过这种动物,但是至少在前辈的嘴里或者是典籍之中或多或少的了解到了这种神奇生物的一些情况,所以我们虽然惊愕却还不至于失态,但是那些雇佣兵哪里见过这种大家伙,因此在惊恐到了极致之后纷纷怒喊着开始开枪射击,子弹,榴弹一股脑儿的冲着烛九阴巨大的头颅招呼。 在这种情况下,我和金刚炮等人只能左右躲避了出去,这倒不是我们怕死怯战,平心而论烛九阴虽然恐怖,却还不至于吓的我们尿裤子,我们害怕的是那些处于惊恐之下的雇佣兵,他们现在的脑海里恐怕除了开枪之外没有其他的念头了,我们如果冲上去,他们能连我们一起干掉。 子弹和榴弹虽然击中了烛九阴的巨大头颅,但是却并没有产生什么切实的效果,烛九阴头上的坚硬鳞片能够轻松的将子弹反射出去,而那些具有爆炸效果的榴弹也并不足以炸碎烛九阴的蛇鳞,烛九阴只是在子弹或者榴弹击向它的眼睛时才会闭合眼睑给予阻挡。 烛九阴不同于寻常蛇类,它有眼睑并没有出乎我们的意料,令我们意想不到的是烛九阴在受到攻击之后并没有反击或者逃离,而是继续伸缩着蛇信试探我们的气息,似乎在寻找什么,确定什么。 很快的我便猜到了它的这一怪异举动是什么意思,它在确认进入皇陵的到底是什么人,是否携带有玉玺。先前我摁动开门机关时,等候了许久它都没有打开石门,可能是因为它居住的地方离石门十分的遥远,所以才会有时间上的延迟。而步枪等现代化的武器它并不认识,这种不足以伤害它的武器并没有引起它的足够重视,它搞不清这些人在干什么。 此外根据烛九阴先前从谷底升上来的速度和动作来看,它并不是游上来的,而是将头昂了起来,这就说明这条烛九阴的长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先前的想象。这条关卡就是整个的一道深谷,根本没有供人通行的石路,所以我猜测这条巨大的烛九阴可能就是这道关卡的通道,在确定进陵之人是善意的,便会横在关卡的上方供来人踩踏通过。 烛九阴在众人的射击之下始终保持着静止,直到叶傲风的双剑凌空插向了它的双眼时它才彻底醒悟过来我们是敌人!它虽然不认识步枪,却认识刀剑。 叶傲风的双剑是现代的产物,为了方便他的御使,双剑都是由合金做成的,含铁极少,这种长剑自然不足以刺穿烛九阴的眼睑,只是触怒了它。 烛九阴醒悟过来之后马上开始了反击,它的反击简单而恐怖,巨大的蛇口猛然大张,自蛇口之中凭空传来了巨大的吸力,吸力之大不亚于平地而起的飓风,站位靠前的三个雇佣兵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做出便被吸进了蛇口,三个携带着背包武器的雇佣兵被吸进了蛇口之后阻塞了大部分的吸力,令得强烈的气流为之一缓。 “不要开枪!”我趁机高声喊道,这些雇佣兵自以为是的开枪射击阻止了我们的进攻,我高喊是为了让他们让出进攻的位置。 其实不用我出声叫喊,那些雇佣兵也不会再开枪了,因为他们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如果不是心理素质过硬,现在恐怕已经瘫倒在地了。 “救下他们!”我冲金刚炮等人高声喊道,与此同时右手疾探,施展移山诀抓向被卡在了蛇口的雇佣兵。雇佣兵一共三个,其中两个正在嘶喊求救,这两个都不是我要拯救的对象,我要救的是抓着步枪狂叫着射向烛九阴上颚的那一个,虽然他的射击并没有对烛九阴造成切实的伤害,但我于乘风最佩服的就是这样有种的汉子。 金刚炮等人听到我的喊声,纷纷探手施展移山诀抓扯营救。 烛九阴的咽喉部位也是长有方骨的,但是它竖起方骨需要的时间比其他蛇类要短的多,所以没等金刚炮等人出手,其他两个雇佣兵就被烛九阴吞了下去,只剩下我抓扯的这个还处在烛九阴的咽喉部位。 “紫气通天,御气移山!”我出声高喊,以声助气快速的将那名雇佣兵拉了出来。 那名雇佣兵也感受到了我在救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欢喜和感激,可惜的是他的身体尚未完全离开蛇口烛九阴就猛然的闭上了嘴,烛九阴的口中是长有锋利的牙齿的,森然利齿在瞬间切断了雇佣兵的躯干,我抓出来的只是血肉模糊的上半身。 没有人能在身体被拦腰截断之后一声不吭,这名雇佣兵虽然硬气,但是在见到自己腰断肠流的情景还是忍不住痛嚎出声,鬼哭狼嚎的声音令得眼前的情景显得越发恐怖。 “顺子,快给我个痛快。”那只剩下了半截的雇佣兵挣扎着向同伴哀求,其中一名雇佣兵哆嗦着抬起枪冲着他的头颅扣动了扳机,没想到枪声并未响起,这些雇佣兵步枪里的子弹先前全都射光了。 “我送你一程!”我转身挥剑砍下了他的脑袋,此刻金刚炮等人已经冲那条烛九阴发起了反击,我必须立刻前往助战,有种的汉子连种儿都被咬掉了,早死早痛快吧。 “快换弹匣,等我命令。”砍掉那名雇佣兵的脑袋之后,我快速的冲雇佣兵下达了命令。此时那条烛九阴在金刚炮等人的攻击之下已经缩回了关卡,金刚炮等人正凌空与之相搏,我快速的凌空跃起抓着长剑冲进了关卡。 烛九阴身上布满了厚厚的蛇鳞,每一片都有蒲团大小,异常坚韧。金刚炮的开天斧砍上去之后如中败革,根本就砍不碎。慕容追风手持御神三剑之一的“胎光”在烛九阴的头部施展着袖舞青风的凌空之术闪躲腾挪近身攻击,攻击目标直指烛九阴的双眼,奈何烛九阴眼生眼睑,每当慕容追风的的短剑即将刺中它的眼睛,它就会适时的合上眼睑抵御攻击。 烛九阴在防守的同时巨口大张,獠牙尽显,急速的噬咬着身在半空的金刚炮和慕容追风,除此之外蛇口之中不时发出的巨大吸力也令得二人急速闪躲,微显狼狈。 “叶傲风,你在干什么?”我冲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的叶傲风高声怒喊,与此同时快速的移到烛九阴头颅上方凌空下刺,以此为慕容追风争取躲避的时间。 “不行,我找不到它腹中的地雷。”叶傲风高声回答。先前被吞掉的那两个雇佣兵包裹里是携带有地雷的,叶傲风是想找到地雷并引爆,从内部炸死烛九阴。 “我们在上面拖延时间,你下去找。”我冲叶傲风喊道。烛九阴体长可达十几里,被吞掉的雇佣兵肯定会顺着食道滑向下方。 “好!”叶傲风高声回应,与此同时身形急速下坠,沿着烛九阴巨大的蛇躯向下寻找,可是没过多长时间他的告警声就从下方传了过来, “又上去一条,小心……” ~ 第四百八十四章 鲜红之物 第四百八十四章鲜红之物—— ?叶傲风的告警声令得我们三人亡魂大冒,这一个已经打不过了,再来一个那还得了。 好在很快的我们就发现了一个喜忧参半的事情,喜的是快速的冲上来的并不是另外一条烛九阴,而是目前这条烛九阴的尾巴,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对付这一条烛九阴就可以。忧的是这条烛九阴的体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根据先前石门下落的时间来判断,这道深谷的深度应该在五里开外,而今烛九阴的蛇头和蛇尾都上来了,中间部位肯定还有支撑的部分,也就是说这条烛九阴的体长至少也在十五里。 整道关卡的宽为八里,长有十三里,烛九阴的体型已经超出了关卡的面积,虽然它能够盘曲身体,但是这种可能性并不大,由此我感觉这道关卡下方的深谷应该是呈现上窄下宽的“八”字形,也就是说谷底的面积要比上方宽的多。 烛九阴的蛇尾很快就扫了上来,直接刺向了正在移身闪避的慕容追风,慕容追风身形疾闪,快速避过的同时回手反挥手中短剑平削烛九阴的蛇尾,烛九阴尾部疾速回缩,短剑刺空。 烛九阴虽然体型巨大,但是尾巴却极是尖细,末端只有手指粗细,蛇尾三尺并无鳞片覆盖,色呈鲜红,臊气冲人。烛九阴与其他蛇类有所不同,它是有外部生殖系统的,而这条长达三尺的鲜红之物就是它的外部器官,烛九阴乃万蛇之王,生性阴邪,可以与母蛇之外的其他动物交配并产子,这一点与龙生九子的情形有点类似,由于它的基因异常强大,只要交合成功,必定会令对方延下它的后代。 时至此刻我终于明白烛九阴之所以将尾部抬起并不是要以此攻敌,而是它感受到了女人的气息,起了邪心了。 “操!看老子不阉了你!”金刚炮自然知道烛九阴尾部那三尺长短的鲜红之物是什么东西,烛九阴敢以此去攻击慕容追风令的金刚炮彻底暴怒,提着开天斧就冲烛九阴的尾巴冲了过去,高声怒骂着左砍右剁。奈何烛九阴尾部三尺是可以回缩的,因此金刚炮手中的巨斧每每轮空。 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合力去对付蛇尾,就只剩下了我独自一人对付烛九阴,我手中的长剑虽然不是凡品,却无法砍碎烛九阴身上的巨大蛇鳞,想要攻击其双眼,却苦于它生有眼睑,总是能够在千钧一发之时闭上眼睛阻挡我长剑的削刺。 没有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的协助,我逐渐的落入了下风,烛九阴张嘴狂吸之前并没有任何的征兆,我身在半空定身不稳,根本就无法抵御蛇口的吸噬,只能不停的变换方向防患于未然。此外烛九阴虽然体型巨大,行动却极其迅捷,口中獠牙的左右噬咬令得我简直是防不胜防。 好在叶傲风在发现我们情况危急之后快速的回身过来援助,可惜的是他修为不足,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掠回关卡落地借力,烛九阴的整个攻势我倒是接下了十之七八。 而金刚炮和慕容追风那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烛九阴尾部的鲜红之物是可以随意回缩的,攻击金刚炮的时候就缩回去,攻击慕容追风的时候就伸出来,虽然慕容追风凭借着高超的凌空法术不至于被其袭中,但是被一条巨蛇的邪物伸缩戳刺还是令得她异常的尴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就算了,知道了之后心里就感觉别扭了,在愤怒和尴尬的双重作用之下慕容追风的凌空之势很快枯竭,金刚炮见状急忙挡住了蛇尾的攻击,给慕容追风争取了回掠借力的时间。 慕容追风快速的移动身形试图落回关卡石路,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烛九阴的蛇尾竟然急速尾随而至,毫无声息的自慕容追风身后急速戳刺。 我此刻已经被蛇头逼到了右侧十丈之外,想要救援已经有所不及,关键时候金刚炮做出了正确的决定,甩手撇掉开山斧,三施幻形诀急速上前,双手抱住了烛九阴蛇尾五米处怒吼回拉,令得烛九阴尾部的鲜红之物在距离慕容追风不足一尺的位置停了下来,再也不能前伸半寸,而慕容追风则趁此机会快速的掠回了关卡。 金刚炮在情急之下发挥了巨大的潜能,但是这股巨大的力量却并不能持续多久,在见到慕容追风安全掠回关卡之后,金刚炮就松了气儿,加上此时他的凌空之势也几近枯竭,因此只能松开烛九阴的巨尾回掠借力。 眼前的一幕令我暗暗叫苦,这三个家伙全跑回去借力去了,整个烛九阴的攻势全落到了我一个人的身上,就在我准备转换策略与之游斗之际,却发现蛇尾并没有冲我卷来,而是径直的追着慕容追风探出了关卡。 “六师姐,小心!”我无奈之下高喊示警。 好在慕容追风早有防备,落地之后急速侧身回转,手中胎光短剑凌厉下刺,径直的插上了烛九阴尾部的鲜红之物。 “好!”金刚炮见到这一情景忍不住出声叫好。 叶傲风见慕容追风一击见效,急忙御使双剑前往砍削,慕容追风的短剑此刻就插在烛九阴的鲜红之物上,令的它无法再次回缩,叶傲风的双剑如果能够砍中,必定能够将烛九阴彻底阉掉。 关键时候烛九阴并未回缩鲜红之物,而是快速的移动蛇身将蛇尾探向了不远处的雇佣兵,以坚硬的蛇鳞抵御住了叶傲风双剑的攻击,以此同时蛇尾左右抽扫,将人群前面的两名雇佣兵扫进了石路左右的黑水之中,快速的自人群之中卷起一人急速的缩了回来。 “于科长,快救救梅珠。”在我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林一程的喊声和梅珠的叫声就让我确定下了被掠的是什么人。 烛九阴卷走梅珠之后,蛇尾快速的垂回了深谷,不等我有所反应,叶傲风和慕容追风就急速的离开关卡凌空的追了下去。 一条烛九阴竟然在我们四个道门中人的眼皮底下卷走了梅珠,这一情况是我们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烛九阴一击得手之后巨大的头颅快速的垂了下去,不再与我缠斗。 此刻我的凌空之势也几近枯竭,急忙纵身回到关卡之内再度借力。 此刻关卡里的情况已经乱成了一团,那两名落水的雇佣兵已经被金刚炮使用移山诀抓了出来,此刻正鬼哭狼嚎的喊叫着,身上的衣物皮肉正冒着缕缕的青烟,不问可知这些黑水不但有毒,还有着严重的腐蚀性。 金刚炮在将二人救上来之后快速的抓过一支步枪就要冲进深谷,却被林一程给拉住了。 “老牛,以前多有得罪,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你一定要救救梅珠,她可不能死啊!”林一程的精神几近崩溃,梅珠是他的私人秘书,也是他的恋人,这一点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死不是最可怕的,你快松手啊,不然我怎么救人。”金刚炮试图掰开林一程抓着他的双手。 “老牛,什么意思?”林一程惊恐的问道。 “你知道YIN虫最早是用来形容啥的吗?”金刚炮用力的挣脱了林一程的拉扯。 此时我也已经借力完成,二人匆忙离开石路,下谷救人…… ~ 第四百八十五章 冰湖女尸 第四百八十五章冰湖女尸—— ?梅珠被烛九阴掳走,我们四个道门中人自然要前往相救,但是各自的动机却有所不同,叶傲风在意的是梅珠身后背负的四把古剑,慕容追风或许是出于对梅珠可能遭受到的蹂躏的同情,金刚炮的动机最简单,就是为了救人而救人,他们三个人的心理我都有,除此之外我还有另外一个动机,那就是我先前我曾经数次看过梅珠的气息,发现她始终是完璧之身,这一点令我大惑不解,我自然不会在意她是不是完璧之身,令我怀疑的是她的完璧之身是否跟林一程此次皇陵之行有所关联。 由于叶傲风和慕容追风先我们下去,因此我和金刚炮并不敢多做耽搁,快速的跳下山谷急速下落。 与我先前预料的一样,山谷呈八字形,越向下空间越大,山谷左右的石壁斑驳不平,有着明显的雨水冲刷和风化的痕迹,没有任何的人工开凿迹象,这表明这处山谷在许久以前是一道露天的天堑,在皇陵建造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下落总比跃起要简单的多,因此二人很快便落入了先前看到的黑雾,黑雾弥漫着熏人欲呕的腥气,雾层中能见度极差,好在黑雾的范围只有十余丈,在穿过这十余丈的黑雾之后我和金刚炮终于发现了已经落回谷底的烛九阴。 黑雾下方两里之处才是谷底,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谷底并不是我先前想象的那样阴暗腥臭,没有无章的乱石也没有腐臭的黑水,而是一处冰封的湖泊,湖泊前宽后窄,与汉语中的逗号极为相似,由于形状并不规范,所以无法计算具体面积,但是目测估计应该比上面的关卡要大上三倍有余。 如果说在离地面六七里的深谷发现冰封的湖面令我们感到惊讶的话,那湖面四周的石柱上绑缚着的数以千计的**女尸更是令得我和金刚炮目瞪口呆,目瞪口呆只是最先的反应,接下来就是惊恐万分,因为我们可以清楚的观察到那些女尸的魂魄仍然被封在尸体之中,从某种程度上说她们还“活”着。 众所周知,人死之后魂魄就会离体,魂魄离体尸身就会腐烂,这些女尸明显是被人施了定魂法术绑缚在这里的,为的自然是令她们的尸体保持鲜活,至于是出于什么目的已经不言而喻了,这条烛九阴虽然实力强悍但是智商偏低,对付这类生物威逼自然是没用的,只能利诱,这些**身体的女尸被人为的绑缚在这里,为的就是供这条烛九阴其发泄**。 至于机关的建造者为什么选择使用女人来施法而不使用其他的雌性动物,我想应该有以下两个原因,一是古时的女人地位十分的低下,活人殉葬屡见不鲜,为了留住烛九阴,牺牲千余女子未尝不可。二是某些法术只对人类有效,例如这个定魂法术,如果牵头母猪来,施法之人就不一定找的准下针的部位。 此外在这里发现冰封的湖面也说不过去,因为按照常理来说越接近地核,温度就应该越高。所以我猜测这里之所以会出现冰封现象,很可能是被人为的放置了某种有着降低温度的神奇事物。冰封的湖面有两个作用,一是可以令烛九阴这种喜欢阴寒的物种感觉舒适,二是可以令那些被绑缚在湖边的女尸保持半冷冻状态,以免其孕育出怪异的杂种。 数量众多的女尸犹如栅栏一般的立在了湖面四周,情景显得极其怪异,虽然我此刻尚未落至冰面,但是已经能够看清那诸多女尸的样子,那些女尸的年纪都不大,有很多尚未发育完全,虽然面容已经僵硬,但是不难看出她们当年都是秀美的女子,此外她们虽然身上并无任何的衣物,但是根据她们头上的发型来看,应该都是秦时的宫女。 由于魂魄被封在了身体里,所以她们仍然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外界发生的事情,可惜的是她们已经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连基本的转动眼球都做不到了,我还是通过她们头上急剧波动的气息来判断出她们是有所意识的,也许从这一角度来说叫她们女尸并不恰当,但是我还是想叫她们女尸,因为我更希望她们已经死了。 虽然我对这些女人的遭遇深感同情,但是我落下之后却并没有去帮助她们,而是在冰面上踩踏借力之后快速的冲着烛九阴冲了过去。烛九阴此刻已经盘绕了起来,蛇尾和梅珠已经被它圈了起来,根本无从观察梅珠的具体情况,不过可想而知在我们无从观察到的区域此刻正发生着怎样的事情。 烛九阴虽然盘绕了起来,但是巨大的头颅仍然在离冰面四五百米的高空,这个高度只有我能够一纵而至,他们三人只能从地面进行攻击,可惜的是我们此刻的武器并不足以砍透烛九阴巨大坚韧的鳞甲,气的金刚炮哇哇狂叫,连**的祖宗八辈儿都问候过了,他之所以骂**无非是怪罪**搞没了他的鸣鸿刀,他如果此刻有鸣鸿刀在手,别说烛九阴了,就是烛九阳也早被他砍死了。 我此刻的心情也大为焦躁,先前为了怕自己死在皇陵,提前将干将送到了茅山派,如果此刻我有干将在手,烛九阴也不敢如此放肆。此外金刚炮虽然骂的是**,但是在我听来比骂我自己还难受,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失去鸣鸿刀。如此一想难免开始迁怒王艳佩,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穷极心智才将她从阴曹救了出来,这家伙竟然自以为是的又缩了回去,虽然她的动机是为我好,但我并不领情,真的对我好就该听我的话,为什么要自作主张。想到后来甚至暗暗为自己跟白九妤有了男女之事而心生冷笑,你不是喜欢自作主张吗,是你拱手将我让给别人的,爱就是占有,我让你放手,我让你放手…… 本来我就不是烛九阴的对手,脑海之中杂念一起更是数度遇险,最危险的一次被烛九阴吸到了蛇口前一丈之处,已经难以摆脱蛇口的巨大吸力,无奈之下只好兵行险着,加快前冲的速度,在进入蛇口的瞬间使用幻形诀从其嘴角滑了出去,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 *十分钟后还有一更*~ 第四百八十六章 水漫金山 第四百八十六章水漫金山—— ?“叶傲风,找到地雷没有?”我冲下方的叶傲风高声喊道,在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剑插枪打的时候,叶傲风正围着烛九阴巨大的蛇身转圈寻找着先前被它吞入腹中的那两个雇佣兵,雇佣兵是背有地雷的,叶傲风试图找到并引爆地雷。 “位置已然确定,但是蛇鳞太厚,气息不至。”叶傲风高声回答。看来他已经找到了地雷,但是他发出的灵气却无法穿透蛇鳞遥控引爆。 “小九撑住,我把她们的魂魄放出来帮我们!”慕容追风抬头冲我喊道。 “师姐,她们被施了定魂法术,搜不出她们的魂魄。”我高喊回应。与此同时内心猛然一凉,慕容追风三把御神剑之一的胎光先前就插在烛九阴的外物上,此刻重新回到了慕容追风的手里就表示烛九阴在下落的过程中已经甩掉了胎光短剑,换言之,梅珠危矣。 “雕虫小技我还没放在眼里!”慕容追风傲然开口,转而快速的离开烛九阴掠向了冰面正中,三把御神剑以五尺等边位置插入冰面,然后咬破中指以血为墨,快速的在三把御神剑的中间位置画以太极符咒,血符既成,慕容追风开始念诵咒语,但是她念诵的咒语内容我却并不熟悉,慕容追风的驱神御鬼之术是她自创所得,并非先师传授,我们自然不甚了解。 慕容追风念诵咒语的时间相当长,我在上空竭力的吸引烛九阴的注意力,要知道不管什么阵法在布置的时候都会造成气息的波动,威力越大的阵法造成的气息波动也就越大,我不希望烛九阴在慕容追风成阵之前有所察觉。此外慕容追风所施展的阵法明显是为了将那上千女尸的魂魄释放出来,这些女尸的魂魄对烛九阴自然是恨之入骨,离体之后肯定会前往反噬。 “鸿钧赦令,剑起魂移!”慕容追风终于凝成了阵势,娇喝出声,三把御神短剑离地而起,围绕着中间区域的血符太极急速旋转,三把御神剑在受到太极符的催动之后发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芒,急速旋转着飞了出去。 金光所至,那些被绑缚在石柱上的女尸纷纷枯朽干瘪,诸多魂气浓重的魂魄得以离体,纷纷呼啸着冲着烛九阴冲了过来。 慕容追风的法术之精妙令我叹为观止,御神三剑的威力也着实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令我最为吃惊的还是那些离开了躯体的魂魄所携带的怨气之重,阴气之浓。 不过微一转念便明晓了个中缘由,蹂躏了人家两千多年,怨气不重就不正常了。这些女魂个个都是千年女鬼,阴气不浓也不符合情理。 御神三剑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将那千余魂魄无一遗漏的释放了出来,而那千余魂魄在离体之后无一例外的冲着烛九阴扑了过去,千鬼齐哭的场面是极度恐怖的,诸多阴魂发出的怨气令得整个湖面在瞬时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即便使用观气术也无法看清下面的事物,只能听到烛九阴的嘶吼和诸多阴魂的哭嚎。 “救回来了,上去!”就在此时下方传来了金刚炮的叫声。这一嗓子在我听来比“晋升中校军衔”都悦耳。 金刚炮喊声过后,叶傲风率先凌了上来,由于石壁有诸多凸出,所以不乏借力落脚之处。 随后是慕容追风,她手里抓着梅珠的背包,撂下一句‘老四扛人’便急速的掠了上去,她洒血施法元气有损,不敢多呆。 我凌空站立焦急的等待着金刚炮,很快的金刚炮便扛着晕厥过去的梅珠从下方掠了上来。 “哎呀我的妈呀,冻死我了。”金刚炮随手将一件用衣服包裹着的东西塞给我,转身扛着梅珠向上疾掠。 “什么东西?”金刚炮塞来的东西令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虽然隔着衣服,那寒彻骨髓的寒冷还是令我感觉难以忍受,几乎有了脱手的念头。 “不知道,我见着放光就顺手牵羊了。”金刚炮扛着梅珠,只能频频在石壁上寻势借力。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在疾掠的同时快速的扫了一眼梅珠的气息,发现她虽然晕厥了过去,但是气息如常并无生命危险,最重要的是她的纯阴之气仍在,这就说明烛九阴并未得手。 “幸亏裤衩质量好,要是穿条丁字裤她可就倒霉了。”金刚炮心情大好,嘿嘿坏笑。 我偷偷扫了一眼梅珠的衣物,终于明白了金刚炮的意思,梅珠所装的迷彩服和内衬已经撕裂了,一条质量超好的蓝色齐边内裤在关键时候救了她一命。 诸多阴魂困扰住了烛九阴,我们得以平安的回到了关卡,关卡内的情况并不乐观,先前那两名被烛九阴扫入黑水的雇佣兵已经被腐蚀的只剩下了骨架,而众人早已经撤到了距离关卡两里外相对安全的区域。 “六师姐,你和老牛先出去。”我将手中的寒冷事物塞给了慕容追风。 “你要干啥?”金刚炮弯腰拾起了地上的开天斧。 “水漫金山!”我冷笑出声,与此同时左右开弓,双手各自延出一股灵气自石路左右的黑水池中引出了诸多黑水径直下灌。 御水之术,舍我其谁,先前没有引水之所,没有办法将黑水引走,而今有了现成的位置,我自然不会再犹豫,曲臂扬手,急速调引。 具有毒性和腐蚀性的黑水在我的调御之下快速的穿过石门的缺口灌进了深谷,常言道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我倒要看看这些黑水会对烛九阴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池中的黑水为数甚众,即便如此我还是在半柱香的时间内将黑水引了个干净,尔后凝神侧耳倾听着下方的动静,发现烛九阴发出的嘶吼声中掺杂着痛苦的哀鸣,这一发现令我大为开怀。 “守住石门,不要让它出来。”我冲身侧的叶傲风交代道。 “嗯。”叶傲风御出双剑凝神以待。 就在此刻,一截血肉模糊的蛇身在关卡下方一闪而过,蛇身上的鳞甲已经被黑水腐蚀的斑驳不全,叶傲风见此情景,扬手招回双剑,纵身跳下了深谷。 片刻之后深谷中传来了地雷的爆炸声…… *十分钟前更过一更。*~ 第四百八十七章 死亡屏障 第四百八十七章死亡屏障—— ?烛九阴先前吞下的两名雇佣兵都携带有地雷,蛇身的鳞甲遭到黑水腐蚀之后叶傲风找到并遥控引爆了地雷,两颗高爆地雷在蛇身内部爆炸直接将烛九阴拦腰截断,断为两段的烛九阴快速的跌回了谷底,凄厉尖利的嘶鸣在山谷之中造成了巨大而刺耳的回音,令得身在关卡的众人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耳朵。 叶傲风在引爆了地雷之后快速的掠了回来,他的修为不足,无法在保持凌空之势的同时使用灵气护体,因此浑身上下沾满了爆炸迸溅出的碎肉残血,进入关卡之后快速的脱下衣服给予清理。 烛九阴的嘶鸣声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便停止了,可想而知被炸断之后浸泡在有着强烈腐蚀性的黑水之中会是怎样的一副情景。 烛九阴终于死掉了,不然的话那些在谷底困扰着它的上千阴魂不会呼啸而上。 数量如此之多的阴魂所携带的阴气和戾气是相当骇人的,这些阴魂生前遭受了长达两千多年的囚禁蹂躏,所携带的戾气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消除的,这种阴性的气息自然不敢侵袭我们四个道门中人,但是如果离开谷底,一定会侵袭林一程等人,见到这种情景我急忙抬手在山谷之中布下了一道紫气屏障,以此来困住它们。 慕容追风施法布阵令它们魂魄离体解脱了痛苦已经对得起它们了,阴魂数量如此之多,我们也没有时间将其一一超度,若任其离开必定会对外界的世人造成伤害,因此只能将它们封在这里。 意外总是发生的很突然,片刻之后我便发现自己布起紫气屏障是个天大的错误! 就在我紫气屏障刚刚成形之际,烛九阴从谷底猛然的蹿了上来,径直撞向了我布下的紫气屏障。由于山谷之中有着黑雾的存在,我无法使用观气术查其生死,所以先前是根据阴魂离开谷底,烛九阴停止嘶鸣这两个现象来判断烛九阴已经死亡的,事实上我的判断是错误的,那诸多魂魄之所以会离开谷底是为了追袭阻挡尚未死透的烛九阴,那些跑在烛九阴前面的阴魂误导了我。 烛九阴的临死一跃势疾力猛,最糟糕的是它在撞向紫气屏障的时候我的本体灵气还没有来得及从紫气屏障上撤离,由此一来直接形成了我和烛九阴硬碰硬的局面,硬碰硬的后果是我的精纯紫气炸碎了烛九阴巨大的蛇头,而付出的代价则是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伤气海,喷血倒飞。 虽然气海受损但是我的思维还是清醒的,在倒飞的同时我内心充满了无奈,紫气屏障有利有弊,虽然能够阻隔攻击保护众人,但是需要承受太多的风险和所有的攻击,这也是我先前一直不敢随意布起屏障的原因,没曾想再怎么小心还是着了道儿。 由于是倒飞而出,所以最先看到的是叶傲风在烛九阴死后布下了另外一道紫气屏障,他虽然只有淡紫灵气,但是阻隔阴魂还是绰绰有余的。 接下来的感觉就是有人施展移山诀接住了我,根据出手的力度和角度来看应该是慕容追风,因为金刚炮出手不会那么柔和,更何况这家伙在放下梅珠之后已经迫不及待的去已经干涸了的水池中寻找蟠龙龙头去了,自然来不及出手相救。 男人在受伤的时候对于女人的温柔是非常敏感的,慕容追风的出手承接令我在内心泛起了一股暖意,师姐就是姐姐,她对我的关心不比对金刚炮少上半分。 慕容追风出手缓冲了我的倒飞之势,平心而论巨大的反震之力令得我眼前金星直冒,下腹剧痛无比,此时最想干的事情就是趟在地上闭上眼睛,但是我却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借助着慕容追风的承托之势平稳的落地并努力保持着自己的身躯不至于摇晃。 我之所以要强自支撑并非为了自己的颜面,而是为了安定众人的心,我是此次行动的指挥者,也是能力最强的人,我如果躺下了,士气就会低迷,众人就会绝望。古语‘三军可夺其帅,匹夫不可夺其志也’这句话是不正确的,因为三军若失主帅,所造成的损失远远比一个人的得失要严重的多。 “小九,你怎么样?”慕容追风最先开口,我的强自支撑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慕容追风等人,她们能够清楚的看出我阳魂的萎靡和灵气的波动。 “没事。”我转头将尚未喷净的瘀血吐进了已经干涸的水池,人在受伤之后之所以会吐血,通常是伤及了胃脏和肺脏,这时候千万不能强自吞咽,不然将会造成瘀血回冲,令得气息更加不畅。 “**,咋的了这是?”金刚炮从远处匆忙的掠了回来,手里遥抓着那只蟠龙龙头。 “我以为那家伙死了。”我冲金刚炮笑了笑。 “快坐下!”金刚炮自然知道我在强自支撑,急忙扶着我坐了下去。 “于科长,谢谢……”就在此时林一程撇下尚未苏醒的梅珠过来冲我道谢。梅珠已经完好无损的救回来了,虽然昏迷却没什么危险,林一程是个有分寸的人,自然知道应该率先过来道谢,救醒梅珠可以稍微等等。 “四个人出力,你跟我一个人道谢呀?”我气息阻碍并不想说话,但是还是要将表面的事情将就过去。 林一程听到我的话后急忙冲金刚炮等人道谢,着重的冲叶傲风大加感谢,二人先前在第四道关卡中曾经剑拔弩张,叶傲风能够下去救人自然应该受到感谢。事实上林一程也知道叶傲风之所以救人是为了梅珠身上携带的古剑,他之所以如此郑重的冲叶傲风表示谢意,为的是借此缓和矛盾调和关系。 “休息一下吧,把枪支装备检查一下。”我转头看向一脸严肃的叶傲风。 叶傲风点头回应并没有说话,他不会看不出我受伤颇重,此刻肯定在担心后续关卡如何破解。 “林总,梅珠的情况没什么大碍,别着急叫醒她,让她自然苏醒,不然会留下痼疾。”我将头转向林一程。我这话有一半是真有一半是假。梅珠没什么大碍是真,主动叫醒会留下病根儿是假,梅珠这种情况没有两三个时辰是苏醒不了的,我要借助这段时间给自己检查疗伤。 “好,谢谢于科长。”林一程感激的点头答应。 下达完命令之后,我冲慕容追风和金刚炮使了个眼色,三个离开众人来到了一处阴暗之所,我要自我检查一下,看看自己的伤势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 ~ 第四百八十八章 尚余七成 第四百八十八章尚余七成—— ?受伤是一定的了,这一点无需确认,我要做的是确定自己受伤的部位和受伤的程度。反震之力造成的伤害是无法通过观察气息确定受伤部位的,此刻自己的整个肺腑都不稳定,全是虚影。 “给我颗烟。”我冲金刚炮吩咐道。来到无人处我马上坐了下来不愿再动,只感觉周身都是麻木的,能勉强走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慕容追风听到我冲金刚炮索要香烟顿时皱起了眉头,不过却并没有出言阻止。 金刚炮递来香烟并帮我点着了火,我深吸两口憋气不吐,发现肺脏并没有什么大碍。要知道香烟发出的可是有毒气体,如果肺脏受伤,这种有毒气体会令我肺部疼痛并剧烈咳嗽。 “水!”我扔掉吸了两口的香烟伸手要水。 接过金刚炮递来的清水喝了一口,很快的便从胃部感受到了刺痛,这就表示我受伤的部位是胃脏而不是肺脏。 这一发现令我点头又摇头,肺脏主呼吸,肺脏受损,气息不畅,会间接影响灵气的施展。而今发现肺脏无碍,这令我放心不少,也就是说不管我受伤之后剩下了几成的灵气,都能够发挥出来。 胃脏受损不会影响灵气的施展,但是会令我的伤势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因为我们所携带的诸多疗伤灵物都是需要口服的,胃脏受损会令我服食下去的灵物得不到充分的消化吸收,也就是说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要带伤上阵。 “灵气有无阻碍?”慕容追风见我点头又摇头,不解的插嘴问道。 “先等一下,现在还看不出来。”我皱眉拉过自己的背包,从中翻找出了一株青色灵芝嚼食吞咽,这种灵芝是综合改善人体机能的,没什么疗伤的作用,不过我现在的情况只能吞食这种东西,因为我气血不亏,人参等大补之物并不对症。 “咋样啊到底?”金刚炮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大问题。”我摇头说道,随着反震之力的消退,肺腑脏器逐渐归位,气海之中的灵气已经开始运转。 “不行咱就先出去,养活几天再来。”金刚炮伸手外指。 “可能吗?”我苦笑摇头,而今众人已经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箭在弦上岂有不发之理。 “那咋办?”金刚炮瞪眼问道。 “我来办!”我笑着将手中的半截灵芝塞给了他,灵芝口感极差,跟干木头没什么区别。 灵气只要开始运转,很快便冲开了闭塞弯曲的经络,我盘坐凝神,以意引导,气走内腑,拨乱扶正,一个时辰之后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小九?”慕容追风关切的开了口。她的灵气修为较我为低,观气术只能看出我的伤势,无法确定我的修为受损程度。 “没事了。老牛,别浪费水!”我睁开眼睛之后发现金刚炮正在使用清水冲洗着什么东西,急忙开口阻止。 “好的够利索啊。”金刚炮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 “你要它有什么用?”我皱眉看着金刚炮。他手里此刻正拿着一颗龙眼大小的鲜红内丹,不问可知蟠龙的头颅让他给剁开了。 “可解百毒啊。”金刚炮甩干内丹上的水珠递到了我的面前。 “喂你三斤砒霜你照样伸腿儿。”我笑着摆了摆了,与此同时直身站起掏出香烟点上了一支。 “小九,你真没事吗?”慕容追风疑惑的看着我。 “没什么大碍。”我摇头说道。事实上我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像自己表现出的这么乐观,要知道灵气的运用有三个步骤,第一步是游走脏腑,随后是归进经络,最后才能破体而出,胃脏受损肯定会影响我灵气的施展,十成灵气而今只剩下了七成。但是这一点我不想让他们二人知道,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只能让他们无谓的担心。 “老于,你看!”金刚炮兴奋的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长方形的小石匣递了过来。 “什么东西?”我扫了一眼石匣马上就确定是出自金刚炮之手,石匣长有二十公分,宽有十公分,形状整个就是个小号的棺材,这家伙自从给老李削了一副石棺之后不管做什么都有棺材的味道。 “天蚕珠!”金刚炮神秘的掀开了匣子,一颗比鸽卵稍大的湛蓝色珠子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紫阳观没冰箱吗?”我撇嘴笑道。第四道关卡之中杀掉九名截教高手的就是极北冰寒之地的类蚕蜘蛛所吐出的天蚕丝,天蚕珠就是那种蜘蛛的内丹,不问可知当年寻找天蚕的兵卒是连内丹和蛛丝一块儿弄回来的。冰蚕珠在古时一般被用来保存尸体或者是放到冰库里在夏天制造解暑用的冰块,现在有了冰箱冰柜谁还会用它。 此外天蚕体型巨大,它的内丹通常有足球大小,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多,体积会逐渐缩小,这颗天蚕珠先前被人为的放在这里凝结冰湖已经使用掉了绝大部分,现在剩下的连十之一二都不到了。 “你真败兴!”金刚炮嘟囔着收回了盒子。 “也不是一点用没有,下一关或许就有用了。”我见金刚炮恼火便不再打击他。 “小九,你真的没事吗?”慕容追风再次插嘴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她可不像金刚炮那么粗心,她始终感觉我不应该恢复的如此之快。 “真没事。”我笑着冲慕容追风点了点头。俗话说轻伤不下火线,这点伤并不影响我施展法术。 “把话说清楚,你咋知道下一关就有用了?”金刚炮欢喜的问道,他这个人最喜欢显摆,有了一件好东西就怕别人不知道,当年刚买了奔驰那会儿,每天早上都开着出去散步。这还不算,在散步的过程中还故意把左右车窗降下来,把音乐开的震天响,带着大墨镜装酷吸引眼球,可惜的是大清早的马路上一般都是老头老太太,他除了白眼没吸引到别的什么。 “下一关是十二地支的午支,午时是阳气最重的时候,里面的凶兽肯定是纯阳之物,说不定还会喷火,到时候你拿着天蚕珠往它嘴里一塞,比灭火器都有效。”我半开玩笑的戏弄金刚炮。 “真的?”金刚炮虽然蠢笨,却仍然听出了我说的不是真话。 “小九,好好说。”慕容追风转头横了我一眼。 “我们先前见到的冰湖是阴寒之地,而且形状与逗号类似,所以我怀疑下一关应该也有一个反向的逗号,说白了就是一个阴阳太极图,”我伸手前指,“皇陵之中不可能单独出现阴寒或者是酷热的现象,不然会损害地气,所以我猜测烛九阴的这一道关卡和下一道关卡应该有着某种互相牵制或者相中和的关系。” “你感觉里头是头啥?”金刚炮急切的插嘴问道。 “肯定跟马有关,但是绝对不是一匹普通的马。”我摇头说道。 “会不会是艾奥洛斯?”金刚炮抬手捏着下巴。 “艾奥洛斯是谁?”我疑惑的问道。 “人马座的黄金圣斗士……” ~ 第四百八十九章 纯阳邪气 第四百八十九章纯阳邪气——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转头看着金刚炮。他的话明显有开玩笑的成分,十二地支起源于古中国,而十二星座则起源于古巴比伦,地支是中国的纪年方法,而星座指的是天上的星辰,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样东西。 “会不会跟牛头马面有所关联?”慕容追风猜测道。 “不会,牛头马面是地藏王菩萨手下的鬼吏,虽然地位低下但是没人能拘的动它们。”我摇头说道。传说中的牛头马面在阴曹之中也是确实存在的,不过他们可不是阎王的手下,它们是佛教的差役,此为正载。 “那你感觉是啥?”金刚炮开口问道。此刻的他再也不认为战前分析是多余的了,截至到目前为止雇佣兵已经死了七个,血的教训摆在眼前。 “我感觉应该是纯阳之物,具体是什么我无法猜测。拿上开天斧跟我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另外寻找一条路。”我冲金刚炮摆了摆手转身向关卡走去。 金刚炮疑惑的站起身拖着开天斧跟了过来。 路过林一程身边的时候林一程再次冲我们道谢,我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梅珠还没有苏醒。和林一程简单说了几句,我便带着金刚炮来到了关卡的深谷前。 “你想干啥?”金刚炮不明所以。 “跟我过来。”我并没有冲金刚炮多做解释,纵身跳下了深谷,运转灵气向右侧石壁掠了过去。 每一道关卡的高度是九丈,关卡与关卡之间的落差是九米,这一道关卡的山谷深度远远超过了皇陵陪葬区和主墓室所在的水平位置,所以我想试一试能否从这里直接打开一条通往陪葬区的通道。常言道百密一疏,皇陵的设计者也是人,是人总会有疏漏。 选准位置之后,金刚炮便开始挥斧狂砍,一炷香之后发现了金刚墙,所谓金刚墙就是灌注而成的封土层,封土最大的特点就是坚韧,开天斧砍上去之后只能令其产生白痕,根本无法破墙而入。 挖到了封土等于挖到了死路,二人只能怏怏而返。 回到关卡之后没过多长时间梅珠就苏醒了,林一程这才放下心来,众人马上收拾行装准备前往下一道关卡。 雇佣兵虽然悍不畏死,但是皇陵之中出现的诸多怪异事物却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和承受能力,同伴的惨死令得他们的士气极其低迷。 烛九阴死了,道路没了,但是我的背包里还携带了一把过江龙。 过江龙牵引着绳索径直的钉向了对面的石壁,在两道关卡之中架起了一道钢丝吊索。 “我和老四先过去。”慕容追风开口说道。 我点头同意,二人施展风行诀一先一后的掠向了对面,两道关卡之间的距离是八里,二人先后在钢索上踩踏借力,安全到达了对面。 “谁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我转身看向众人,这道关卡没有我们道门中人的携带,他们是无法逾越的,而且一旦度过了这道山谷,我们是不可能在半途送他们回来的,这是他们最后一个选择的机会了。 “于科长,你看我们像孬种吗?”其中一名年轻的雇佣兵率先开了口。事实上这些雇佣兵的年龄都不下了,最小的也是三十二三岁,大的还有年近五十的。 “你们可想好了。”我郑重的环视众人。 “我敢拿林总那一千万,就没准备活着回去!” “老子光棍儿一条,最贵的**干过,总统套房老子睡过,该享受的一样没拉下,早***够本了。” “我临走之前把老婆都杀了,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快带我们过去吧!” 诸多雇佣兵的声音里出现了一句令我意想不到的话。 “为什么要杀你老婆?”我皱眉看向那个说话的雇佣兵,这个雇佣兵说话很有条理,也很平静,丝毫看不出他会丧心病狂的杀掉自己的老婆。 “我活着她是我的老婆,我死了还指不定是谁的老婆呢。”雇佣兵叼上一颗香烟。 “你怕她改嫁?”我忍不住出言追问。 “改嫁我不管,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跟别人姓!”雇佣兵面露杀机的同时眼睛里流露出的是一种厚重的父性。 对于这个雇佣兵的言论我只能报以苦笑,尽管我并不赞同他的作法,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看问题的透彻程度。男人一死,女人改嫁的占绝大多数,这倒不是因为无法生活,而是女人也有生理需求,说白了,感情这东西其实是建立在人的自然属性上的。 见到这些雇佣兵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便不再多说废话,逐一的将他们带了过去,雇佣兵还剩下了十八个,等到将这十八个雇佣兵逐一带过去之后我已经额头见汗了,即便如此我还是回头将林一程和梅珠带了过来,在携带梅珠的时候,梅珠低声冲我道了一声谢,我全当没听到。 叶傲风是最后一个过来的,八里之遥他需要借力三次,就在他最后一次落下借力之后,过江龙猛然的脱离了石壁,而此刻叶傲风已经借力完成,顺利的落到了我们所在的石台。 石台很是宽阔,宽有五丈,距离石门有十丈,足以供众人落脚,先前过来的众人在听到绳索脱落的声音之后纷纷转头而望,发现叶傲风顺利落上石台这才放下心来。 众人没有看明白,不表示我也没看清楚,在叶傲风凌空之时我就一直注视着他,他在最后一次借力时是用了千斤坠的身法将钢索压脱的,也就是说他是故意的。而他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要断了众人的后路。八里之遥只有我能够一跃而过,金刚炮和慕容追风都难以做到这一点,他叶傲风自然也甭想,他的这个举动表明他没准备再出去,换言之,他一旦回到过去是不会再回来了。 我森然的看了一眼叶傲风并没有说破,我之所以没有说破有两个原因,一是他已经踩脱了,我再说也没有意义。二是我可以一掠八里,在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回到过去寻找延长寿命方法的同时,我可以再搭建一条路等着他们回来。 叶傲风也知道瞒不过我,所以对我的眼神视若不见,转身走过去查看石门的情况。 “是炸门还是推门?”金刚炮走过来征求我的意见。 “没几颗地雷了,推门。”我皱眉观察着石门对面的气息,发现石门对面的气息是一股纯阳之气,虽然是纯阳之气却相当的暴虐邪恶,这种情况在自然界中是极其少见的。 “要不咱摁门铃吧,这一关应该没啥道道。”金刚炮又出了个主意。 我沉吟片刻点头同意,这道关卡的护墓凶兽应该是一匹类马生物,想必也厉害不到哪儿去。 “扇形戒备!”金刚炮走向石门左侧的同时我冲众人下达了命令,诸多雇佣兵分列左右,我们三名道门中人居中。 很快的,金刚炮便找到并摁下了那块青石。 令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金刚炮刚刚摁下青石,巨大的石门就由内向外的敞开了, 与此同时从关卡内快速的冲出了一个人…… ~ 第四百九十章 僵尸兵团 第四百九十章僵尸兵团—— ?从石门内冲出的那个人一身秦朝将军服饰,身穿套胸银甲,头戴鶡形银盔,面色与常人无异,但是双眼已经浑浊,气息早已断绝,双手的指甲长达寸余,色呈乌黑,冲出石门之后径直的向我们扑了过来,与之一起袭来的还有一股浓烈的尸气和滚滚热浪,不问可知这个人是一具僵尸,一具仅次于辰州派金甲僵尸的银甲僵尸。 那些雇佣兵早有准备,因此不待我下令便一同开枪射击,齐射的子弹阻止了银甲僵尸的前进却并没有立刻将其杀死,那具银甲僵尸身上的银质铠甲阻挡住了大部分的子弹,最后还是一名雇佣兵使用榴弹轰碎了它的脑袋,这才令得它直挺挺的扑倒在地。 在雇佣兵开枪射击的同时,我的注意力就已经转移到了洞开着的石门内部的关卡,一望之下忍不住眉头大皱,整道关卡里密密麻麻的站满了这种银甲僵尸,整整齐齐,数量累以数千。 平心而论我之所以大皱眉头原因有三,第一就是我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在这道关卡里会出现僵尸,秦始皇陵之中肯定有护陵卫队这一点我先前早就有过心理准备,但是在我看来它们不应该出现在这一道阳气极重的关卡里,因为僵尸的尸气和阳气是水火不相容的两种事物,它们不应该出现在一起,石门打开之后里面热浪滚滚,这说明关卡内的温度很高,这也不符合僵尸的储存环境。 第二点就是我没有想到僵尸的数量会如此之多,更没有想到这数以千计的僵尸每一个都是银甲僵尸。人为制造的僵尸分为四等,按照实力排列分别为金甲,银甲,铜甲,铁甲。金甲僵尸已经可以独斗紫气高手了,银甲虽然威力较金甲为弱,却也不是寻常的修道中人能够抵挡的,数量如此之多的银甲僵尸对我们无疑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人为制造的僵尸不管是金甲还是其余三种盔甲,都需要有人来操纵它们,也就是说这道关卡里有着一个操纵僵尸的“人”。在关卡的最深处的那道纯阳邪气应该就是幕后的主脑,也就是这一道关卡内的护墓凶兽。 银甲僵尸倒地之后,关卡内的那些僵尸并没有马上冲出来,而是仍然安安静静的垂手而立,不问可知,应该是关卡深处的护墓凶兽并没有对它们下达攻击的命令。 “克制尸毒,全部吞服。”我趁此空当快速的掏出了从马千里处索要到的克制尸毒的丹药逐一的分发给了众人,包括我们四个道门中人也每人服食了一颗,这些银甲僵尸已经不是寻常僵尸了,根本无惧我们的紫气。 “这就是你说的纯阳之物?”金刚炮手持巨斧,凝神待敌。 “我可没说僵尸,我说的是那个控制它们的凶兽是纯阳之物。”我皱眉说道。先前我之所以感受不到尸气正是因为关卡里那个操纵僵尸的凶兽发出的纯阳气息掩盖了僵尸的尸气。 “现在咋办?”金刚炮转头后望。 “还能怎么办,只能杀光。”我皱眉摇头。唯一的一条救命绳索已经让叶傲风给破坏掉了,而且身后的深谷下方已经被灌满了毒水,也无法落到谷底迂回折返,目前的局面真成了背水一战了。 “你说的轻巧,里面的那些玩意没一个旅也有一个团,杀的完吗?”金刚炮哈哈苦笑。非战时情况下部队的编制一个旅有四千人,而一个团满编时应该有两千左右。 “小九,是什么东西在控制它们?”慕容追风皱眉问道。 “自然是护墓凶兽,至于具体是什么东西我真不知道。”我再也不敢妄自猜测了,先前的猜测除了猜对了里面的东西属于纯阳之物之外,其他所有的判断都是错误的。 “类马生物,发出的是纯阳邪气,能操纵僵尸,还会导致温度升高,发出的阳气与尸气并不冲突……”慕容追风微微皱眉喃喃自语,片刻之后猛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难道是金毛犼?” “应该不是,秦始皇还没资格让金毛犼为他守陵。”我说话的同时紧张的盯着关卡内那些站立不动的僵尸,防止它们贸然涌出。 “老婆,你能不能别吓我?”金刚炮惊恐的说道。他之所以如此紧张是因为他知道金毛犼是什么东西。 慕容追风所说的金毛犼是观世音菩萨的坐骑,是由旱魃变成的,涉及到旱魃,就得从僵尸说起了,自然界中的僵尸可以分为六个等级, 最低为白僵,行动迟缓,不足为害。 第二等为黑僵,惧阳怕狗,不值一提。 第三等为跳僵,这类僵尸就是众人最为熟悉的僵尸,蹦跳前行,吸食人血。 第四等为飞僵,望月修行,日久成精,可一跃数里,难觅踪影。 第五等为旱魃,乃千年僵尸成精,阴极必阳,发出的是阳气,擅长变化,可焦土千里。 最高一级的就是慕容追风所说的金毛犼了,它是由金毛旱魃变化而成,古代科学家祖冲之在其著作《述异志》中曾经提到过这种生物,说它“形类马,长一二丈,会飞,可灭青龙。” 我们前世跟祖冲之生活在同一个年代,黄溯风自然读过祖冲之撰写的书籍,所以金刚炮才会如此害怕。 “不能坐以待毙,错失良机。”叶傲风见我们没有马上采取行动,忍不住出言催促。他的意思是让我们趁这些银甲僵尸站立不动的机会主动采取进攻。 “我自有分寸。”我愤然的看了一眼叶傲风,如果不是这家伙先前断了后路,我们也不会如此被动。现在这时候又出来出馊主意,我自然不会给他好气。 至于我之所以没有立刻采取攻势是因为我担心贸然上前会触发机关引出更多的僵尸,此外慕容追风的话也令我略感恐惧,尽管这里不应该出现金毛犼,但是数量如此之多的僵尸排列在这道酷热的关卡之中两千多年而没有脱水的迹象,唯一的一种解释就是它们获得了足够的尸气补充,所以我判断这道关卡内的护墓凶兽即便不是一只犼也应该是旱魃一级的大凶之物,在没弄清楚它的动机和实力之前,我绝对不会让众人贸然上去送死。 就在我从脑海里快速的思考对策的时候,关卡内的银甲僵尸又有了动静,这次冲出了两具。 “不要开枪!”我高声制止雇佣兵随意开枪,转而闪身上前挥剑砍下了两具僵尸的头颅,黑血喷洒,僵尸倒地。 银甲可以防御子弹,却无法防御我手中的长剑,截教的紫气高手所用佩剑,自然不会是二十块钱的地摊货。 杀掉两具僵尸之后我凝神以待,等了片刻发现没有僵尸继续冲出,这才回剑归鞘走了回来。 “你优柔寡断的心性早晚会害了我们。”叶傲风再次催促,与此同时探手抽出了腰间双剑准备上前搏杀。 “如果下一次冲出来的不是四具僵尸,我就听你的杀进去。”我冷然的看着叶傲风。 “老于你啥意思,要是出来四个呢?”金刚炮不明所以。 “如果下次出来四具僵尸,就表示里面的护墓凶兽在耍我们。”我苦笑摇头。 半柱香之后,僵尸再次跃出,四个! ~ 第四百九十一章 剑指千军 第四百九十一章剑指千军—— ?这四具银甲僵尸是被慕容追风杀掉的,因为僵尸冲出之后我和金刚炮以及叶傲风都因为各有所思而迟缓了片刻。 “老于,你咋猜到的?”金刚炮在银甲僵尸倒地之后疑惑的开口问道。 “一个,两个,四个,下一次有可能出来八个。”我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确定下了僵尸两次出来间隔了一炷香的时间。 “小九,你快过来看。”慕容追风在那些倒伏的僵尸身边冲我招了招手。 我转身走了过去,慕容追风伸手指着僵尸身上所佩戴的盔甲让我观看,我这才注意到这些僵尸佩戴的盔甲上面有很多刀剑矛戈造成的伤痕。 “这里先前有人来过?”慕容追风疑惑的说道。 “不可能有人来过这里,这些盔甲上的伤痕应该是皇陵建造以前留下的,我怀疑它们在进陵之前可能作为武器上过战场。”我沉吟片刻做出了判断。 “有道理,秦国能在十年之内统一六国,很可能是受到了道门中人的帮助,也有可能是使用了他国没有的武器。”慕容追风点头同意。在古时的战役之中,最重要的决定因素不是人数的多少而是武器的优劣和士气的高低,可想而知如果这数千银甲僵尸出现在战场上会对敌军产生怎样的震撼效果。刀枪不入,所向披靡,何其恐怖? “老牛,叶傲风,你们过来。”我抬手示意金刚炮和叶傲风到我和慕容追风所在的位置。我要将我的分析告知他们三人,让他们有所准备。 “这道关卡里的银甲僵尸应该在两千到三千之间,是由那头护墓凶兽操纵的,毫无疑问,那头护墓凶兽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到来,不然的话不会在石门打开的瞬间就派出一名僵尸。而且僵尸冲出的数量是以倍数增加的,也就是说接下来很可能会出现八,十六,三十二,六十四这样的情况。”我凝重的说道。 “它为什么不把僵尸全部派出来攻击我们?”叶傲风干咳几声以此掩饰自己先前的判断失误。 “有三个可能,第一个可能就是它要以最小的代价来杀掉我们,僵尸蜂拥而出会加重僵尸的损伤,它要尽可能的保存实力。 第二种可能就是它想逼迫我们进陵,因为关卡里的护墓凶兽都是不能离开自己守护的关卡的,它控制僵尸出来攻击我们为的就是让我们在难以抵抗僵尸攻击的时候铤而走险的进入关卡去攻击主将,所以我们绝对不能贸然进去,不然肯定会落进它的圈套。” “这家伙好像懂战术!”金刚炮插嘴说道。其实难怪他会起疑,即便是我也对这一关护墓凶兽的智商感到惊讶。 “这里面的护墓凶兽肯定懂得战术,不然当年怎么控制这些银甲僵尸上阵杀敌,而且它应该跟那条蟠龙一样都是获封军侯的,也就是说它很可能也是自愿留在这里的。”我点头说道。 “你不是说有三种可能吗,那一种可能是啥?”金刚炮催问道。 “第三种可能就是它在这里呆的久了,好不容易碰到敌人不舍得马上杀掉,要耍着咱们玩。”我抬手看了看表,一炷香的时间马上又要到了。 “我们该怎么办?”慕容追风开口问道。 “能杀就杀,杀不及就施展移山诀把它们给扔下去。”我转身看了看身后十丈处的悬崖。 我的话音刚落,第四波僵尸涌了出来,八个。这次众人并没有拔剑,而是一起施展移山诀将那八具僵尸逐一的抓起扔进了身后的深谷。 八个好对付,十六个也好对付,等到一下子涌出一百多个的时候我们开始已经手忙脚乱了,而且关卡内的护墓凶兽明显也不再遵循一炷香的时间,只要发现外面的僵尸被我们扔光杀绝,就会立刻御使双倍的银甲僵尸出来袭击我们,这些银甲僵尸可不是木头桩子,它们的尸爪同样可以划破我们的护体灵气,因而四人在诸多僵尸的攻击之下,情况越发的堪忧。 金刚炮情急之下抬手要在石门处布下紫气屏障阻挡僵尸,却被我一把给拉住了,先前我已经在这上面吃了大亏了,我不能让金刚炮重蹈覆辙。 常言道人力有穷时,四人道法再厉害,真气再精纯也无法持续不断的抛扔斩杀,因此当将那五百多僵尸杀净扔光之后,四人已经大汗淋漓,灵气不续了。 我们四人是有着凌空之能的,原本可以凌空而起躲避攻击调整气息,但是我们却并不敢那么做,因为我们一旦离开战场,那些雇佣兵将会立刻遭受到僵尸的攻击,我们不能抛下他们。 杀又杀不光,跑又跑不掉,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再次在洞口处布下了紫气屏障,以此阻隔僵尸,金刚炮等人见状急忙如法炮制布下屏障与我一同抵挡。 四道紫气屏障合而为一所具有的威力是异常强大的,但凡有僵尸碰触到屏障就会直接被震成尸块四散纷飞,而我们则必须承受随之而来的反震力量,虽然银甲僵尸没有烛九阴造成的伤害强烈,但是经不住数量太多,每震碎一具僵尸,众人的心头就会猛然一震,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在将僵尸逐一震毙之前,我们四人就得先躺下来。 “将屏障落低一丈,放我进去!”就在此时,叶傲风冲我们三人高声喊道。 “杀僵尸可以,千万不要动主帅,不行就退出来!”我冲叶傲风喊道,喊话的同时环视慕容追风和金刚炮,示意他们二人将紫气屏障降低位置,在石门上方为叶傲风留出了进入关卡的缺口。 叶傲风见我们降低了紫气屏障的位置,也不再犹豫,快速的收回灵气从石门上方跃进了关卡,进入关卡之后立刻御出了双剑,凌空斩杀。 事实证明叶傲风的策略是正确的,那些受到控制的僵尸是处于运动当中的,我们出手一次只能攻击其中一具,而叶傲风进入关卡之后所攻击的目标是那些仍然处于静止状态下的银甲僵尸,这道关卡的僵尸在生前都是身材高大的壮年男子,当初施法制造僵尸的人明显是经过仔细挑选的,所有的僵尸身高相差的都不大,身高所差无几,脖颈部位自然也不会差距太大,如此一来叶傲风的御金之术就得以大显神威,两把特制的长剑平伸横飞,所到之处银甲僵尸的头颅成排掉落…… ~ 第四百九十二章 银毛尸犼 第四百九十二章银毛尸犼—— ?叶傲风遥御双剑的速度极其迅捷,剑行无影犹如飞镰切谷一般的扫下了成片的僵尸头颅,他天生金命,加之已然度过紫劫,对于金属的控制已经达到了如臂使指的程度。我们三人见状不由得精神大振,按照叶傲风目前的速度,不消一时三刻关卡内的银甲僵尸就得让他砍个片甲不留。 可惜的是没过多久叶傲风就受到了关卡内护墓凶兽的攻击,护墓凶兽长什么样子我们仍然没有看清,我们只看到了一股长长的火焰从关卡右侧角落蹿了过来直扑叶傲风。由于火焰蹿来的极其突然,叶傲风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烧了个灰头土脸,连双剑都没来得及收回就匆忙的从关卡内逃了回来。 “哈哈哈,丐帮帮主出来了。”金刚炮看到叶傲风的败相忍不住大笑出声,叶傲风身上的道袍以及头上的冠发都被猛然出现的火焰给燎烧的相当严重,情形相当的狼狈。 “闭嘴!”我急忙出言阻止金刚炮的幸灾乐祸,此时根本不是互相取笑的时候。 叶傲风虽然被烧了出来,但是他仍然斩杀了不下八百的银甲僵尸,加上我们先前扔进山谷的那些以及被紫气屏障震碎的那一部分,整个关卡内的僵尸已经去了一半,即便如此剩下的这千余僵尸仍然是我们的心头大患。 此外灼烧叶傲风的那道长长的爆裂火焰也间接的表明了关卡内护墓凶兽的真实身份,要知道旱魃是无法吐出火焰的,只有犼才可以,由此我们可以判定这道关卡里的护墓凶兽应该是一只由僵尸修行而成的尸犼。 “我们该干什么?”那诸多雇佣兵先前一直没有动手的机会,此刻见到我们几个额头见汗,忍不住想要上前帮忙。 “叶傲风,快布起屏障,我把他们转移出去!”我并没有回答雇佣兵的话,而是转身冲已经扑掉身上火星的叶傲风喊道。 叶傲风闻言顿时面露疑惑,不过还是立刻探手上前,在石门处布下紫气屏障接替了我的位置。 叶傲风之所以疑惑是因为他在怀疑我能将这些雇佣兵向哪儿转移,估计此刻他已经后悔自断后路了。 抽身之后我立刻抓起一名雇佣兵离开石台冲右侧山谷掠去,将其送到一处可攀抓的石壁处放了下来,转而回头再转移另外一名。其实我这也是万般无奈的举动,我们四人之所以如此被动,完全是因为要保护这些雇佣兵,不然的话我们根本无需死守石门。将雇佣兵转移到石壁上可以为我们腾出喘息的时间,四人可以凌空躲避并趁机休息。 山谷的石壁上有诸多可供攀抓的凸起,偶尔还能遇到可供站立踏脚的小石台,因而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将众人转移了出去,林一程和梅珠身份特殊,我将他们送到了石门左侧山谷的右上方,那里有一处石笋状横向凸起,二人就像巫婆骑扫把一样的骑在那上头。 将众人一一转移,金刚炮等人迫不及待的撤回了紫气屏障凌空离开石台掠到了山谷上空。而那诸多银甲僵尸追到石台边缘之后竟然纷纷的冲我们扑了过来,不过它们跃出的距离自然碰触不到我们四人,因此在离开石台之后犹如下锅的饺子一般跌进了山谷。 “老于,里面真是一只尸犼。”金刚炮活动着右臂连连摇头。维持紫气屏障需要以左手捏诀右手御气,从屏障传来的震动最先波及的就是右臂,因而四人此刻都在活动右手臂。 “肯定不是金毛犼,应该是只可幻化人形的银毛犼。”我点头说道。金毛犼只有一只,已经被观世音菩萨收为坐骑了,因此这道关卡里的尸犼应该是只银毛犼,旱魃修行千年便可以应对天劫幻化为银毛尸犼,如果修行万年才应对天劫便会幻化为金毛尸犼,名字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实力却是天差地别,就如金甲僵尸与银甲僵尸一样,实力相差的实在是太远,如果此处驻守的全是金甲僵尸,那我二话不说就打道回府。 很快的石台上的银甲僵尸便不再跳离石台扑冲抓咬,而是聚集在石台上伺机而动,见到这一情景,叶傲风再度御剑遥攻,只不过这一次他使用的是我从第四道关卡中带出的另外一把长剑,他先前的双剑已经遗落在前方的这道关卡里了。 叶傲风御剑遥攻,我和金刚炮慕容追风移近身形使用移山诀探抓扔撇,很快的便将石台上的僵尸扫了个干净。 此后关卡内的僵尸又陆续涌出了三批,被四人如法炮制的杀净扔光,此后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再有僵尸冲出,等到后来石门竟然轰然关闭,将众人关在了门外。 四人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落回石台借力并分头将那些攀附在石壁上的雇佣兵以及林一程和梅珠接了回来。 “现在咋办?”金刚炮抬脚踢飞了地面上一只僵尸的头颅,这些僵尸的头颅即便离开了身体依然龇牙咧嘴,意欲噬人。 “现在想闭门谢客似乎晚了点。”我冷笑开口。关卡内的银甲僵尸仅余不足三百,而且这一道关卡明显没有其他的机关,是时候组织反攻了。 “如果老七在这里我们就不会如此被动了。”慕容追风叹气说道,她是担心里面的银毛尸犼会喷吐火焰,如果公羊倚风在这里就能够遏制它。 “现在咱们也不被动,子弹和枪榴弹全部准备好,进去以后给我瞄准了脑袋打!有手雷的也拿出来,进去以后给我往远了扔!还有,给TNT插上雷管引信,炸死那个王八蛋。”我高声冲雇佣兵下达了命令。这些雇佣兵先前一直处于我们的保护之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在听到我的命令之后纷纷高喊回应。 “老牛,把右侧石门划出一道浅槽,你的移山诀能移动多大就划多大,一会儿咱们就按照你划的位置把石门轰开。”我转身看着金刚炮。 “划槽干啥?”金刚炮不明所以的问道。 “进去以后你什么都不用干,控制石板给我们当做盾牌,这里无处御水,只能用石盾。”我冲金刚炮解释道。 “操,还啥都不用干呢,我这活儿最累。”金刚炮嘟囔着提起开天斧冲着石门去了。 片刻之后众人整装完毕,金刚炮已经在石门上划出了长八米,高一米半的一处区域,这应该是他移山诀所能移动的极限。 二话不说轰开石门, 二话不说冲了进去, 二话不说跑了出来…… ~ 第四百九十三章 攻进关卡 第四百九十三章攻进关卡—— ?“进门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在想什么?”我气愤的冲金刚炮吼道。这家伙把我先前的交代忘了个一干二净,进入关卡之后立刻喊叫着冲了上去,结果害的众人被迎面而来的火焰烧了个措手不及。 “一激动,忘了。”金刚炮讪讪的看着我。 “你就别说他了。”慕容追风用手绢蘸着清水给金刚炮擦着脸,金刚炮先前冲在最前面,被烧的最为严重,眉毛都烧没了,慕容追风心疼的不得了。 “算了。”我摆手说道,其实我之所以要训斥金刚炮也是为了给众人一个交代,先前蹿来的火焰面积相当大,众人无一遗漏的着了道儿,好在那头尸犼距离我们较远,众人只是被烧了出来而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 “似乎是沼气。”叶傲风皱眉开口。他所说的沼气指的是关卡内尸犼喷吐的火焰成分。 “对,应该是甲烷。”我点头说道。顾名思义沼气就是沼泽里冒出的气体,里面含有一定的甲烷,是可以燃烧的。不过甲烷并不单纯存在于沼气里,某些动物的胃里和肠道里也有这种气体,英国《泰晤士报》曾经做出过一条报道,根据联合国科学家的大量科学研究表明,牛马等动物打嗝放屁排放出的甲烷对于全球变暖的影响比汽车尾气还要严重。国家一直在倡导低碳生活,事实上最有效的办法不是禁止开车,而是禁止养牛,把牛都杀掉,地球变暖的趋势一定能够得到缓解,不过到时候与穆斯林朋友的关系恐怕就又要紧张了。 以上叙述并无夸张曲解成分,而我之所以想起这些是因为我想弄清楚尸犼喷火的原因,光知道它会喷火是不够的,我还得弄清楚它是怎么喷的,喷的是什么火。 “再进!”我收回思绪冲众人说道。尸犼喷出的火焰是由甲烷构成的,这种火焰与喷火器发出的火焰有所不同,喷火器喷出的火焰是由掺杂着附着剂的燃油形成的,在射中目标之后会在目标上造成持续的燃烧,而尸犼喷出的火焰并没有持续性,一旦停止喷吐,火焰马上就会消失。 金刚炮听到我的话后一马当先的冲进了关卡,快速的施展移山诀将半截石门移了过来给众人作为掩体,众多雇佣兵快速闪身进入,隐蔽在石板后弯腰前行。 “叶傲风最左,师姐你居中,我在右侧保护他们。”我冲叶傲风和慕容追风指派了位置,关卡宽有数里,尸犼不可能喷火封锁住所有的位置,我们三人可以离开众人分散尸犼的注意力。 叶傲风点头同意,纵身掠入关卡向左侧凌空移动。 “小心点,别被火器误伤。”慕容追风交代了一声也跟了进去,她是个明眼人,知道我如此安排是把危险留给了自己,他们二人离雇佣兵所在的位置较远,相对安全一些。而我距离众人较近,在保护众人的同时还有可能被手雷炸药误伤。 这道关卡的地面仍然是青石地面,比较平滑,金刚炮无需将巨大的石板移起,只需在地面前推移动即可,所以这家伙行进的速度很是迅速,由于距离剩余的银甲僵尸有着不短的距离,雇佣兵们并没有立刻开始射击,只是借助石板的掩护跟随着金刚炮前进。 与此同时我和慕容追风以及叶傲风已经分别掠到了各自的位置,众人分散之后那头尸犼喷出的火焰便难以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了,我们三人可以在发现火焰袭来之后凭借凌空之术左右闪避,而金刚炮等人则凭借着石板的保护,也无惧那间歇性喷来的长长火焰。 很快的众人便靠近了那些位于右侧角落的银甲僵尸,与此同时也终于看到了那只尸犼的真面目。众人虽然知道有尸犼这种东西,但是它具体长什么样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只尸犼的体形并不大,身长有五六米,身上长满了白色的银毛,长有四肢,后肢粗矮,上肢细长,尺余尸爪直垂地面,由于它的体型十分的怪异,所以我无法确定它到底是在站着还是坐着。此外它的头颅面孔仍然保留着部分人类特征,只不过五官已经扭曲变形的很严重了, 大若鹅蛋的双眼呈现石青色,眼球的一半已经凸出了眼眶,眼球正中不是黑色而是鲜红的血色。 鼻骨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了两个巨大的马形鼻孔,如此之大的鼻孔可以令它更敏锐的感知气息。 双颚前伸突出了嘴唇,牙齿也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不再是人类那种平整的牙齿,而是类似于鳄鱼一样的尖锐分齿,这种牙齿更有利于咬合和吸血。 双耳变长上探,仿若马的耳朵,不同的是马耳朵上有毛,而它的耳朵则是白色,这种类型的耳朵往往更适合捕捉微小的声音。 除此之外这只尸犼的背上还覆盖着一双白灰色的骨翼,骨翼长有丈余,就它的体型来说,它身上的骨翼并不大,这就说明这家伙虽然会飞,但是飞行能力肯定是差强人意,这只尸犼恐怖模样并没有令我感觉到惊讶,如果它长的很俊俏那才出鬼了。 随着众人的逼近,那些残存的银甲僵尸终于有了动作,纷纷离开站立的位置冲我们扑了过来。与此同时雇佣兵们也将携带的手雷炸药一起向着银毛尸犼的位置扔了过去,这些人曾经受过专业的训练,什么时候该扔手榴弹,什么时候该开枪他们很清楚。 在雇佣兵扔出手雷和炸药的同时我迅速落地后撤,以防止被手雷误伤,但是同时做出反应的还有那只银毛尸犼,它在发现了雇佣兵向它扔出手雷之后立刻从角落里蹿了出来震动着骨翅凌空飞起,它自然是不认识手雷炸药的,但是它也肯定知道我们不会扔包子喂它。 剧烈的爆炸产生了强烈的气浪和巨大的声响,由于整个关卡相对密闭,爆炸造成的回声特别大,我急忙收回了地听之术免得心神受到震动。在这一刻,那些雇佣兵们显露出了极高的专业素质,根本没有丝毫的停顿便抬枪开火,他们的攻击目标是关卡中剩余的那三百多具银甲僵尸。 那只银毛尸犼展翼飞起之后快速的冲着关卡左侧的叶傲风飞去,这家伙的智商相当高,懂得个个击破的战略战术。 “老牛,你留在这里,我们过去对付尸犼。”我冲金刚炮喊道。 “打虎亲兄弟,上阵夫妻兵,你过来守着,我去打大的。”金刚炮说完不待我有所反应便抓着开天斧凌空而起,跟随慕容追风去救援叶傲风。金刚炮这个人好大喜功,在老婆面前更是急于表现。 我无奈的移动身形来到了雇佣兵的上方戒备守护,雇佣兵此刻已经开始猛烈开火,但是他们用的却不是连射而是点射,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点射更便于瞄准,要知道僵尸浑身上下都披挂着银甲,只有额头以下的部分区域没有防护,要想打的准,只能用点射。 关卡里的这些僵尸在两千年以前或许所向披靡,但是到了今天,它们就不再无敌了,在步枪的射击之下纷纷脑浆迸溅扑倒在地。常言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们之所以能够在与诸多僵尸的争斗中占据主动是有着多方面原因的, 首先,我在入陵之前前往茅山派讨要到了克制僵尸尸毒的丹药,如果没有丹药,单凭这些银甲僵尸发出的尸气就足以令得这些雇佣兵感染尸毒并变成行尸。 其次,我们使用的是现代化武器,步枪可以远距离攻击,子弹能够径直贯穿头颅将僵尸彻底杀死,这种效果是古时的弓弩无法达到的,一来子弹比弓弩威力更大,二来弓弩需要拉弦凝势,而步枪不需要。 再之,我们有着四名紫气高手随同护卫,在此之前使用法术毁掉了大量的僵尸。 雇佣兵们开枪射击的同时,林一程和梅珠也并没有闲着,纷纷持枪点射,他们先前是没有携带步枪的,他们所用的步枪是那些死掉了的雇佣兵先前使用的,梅珠会使用步枪我早就知道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林一程也会,不但会,还是个神枪手,点射百发百中。 最令我感到意外的还不是他的枪法,而是他在缩身为弹匣装填子弹的时候头上的夜视被身边的雇佣兵剐到了头顶,而他竟然茫然无觉的打开背包翻找并装填子弹,装好子弹回身击发了数枚之后才将头顶的夜视仪拉了下来,在将夜视仪拉到眼前之后还有意无意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快速的移开视线避开了他的目光,内心泛起了浓重的疑云,这道关卡之内同样没有夜明珠照明,他竟然能够在黑暗之中视物,这就说明他有着很强的夜视能力,可是夜视能力通常只有道门中人才能具有,他怎么会有这种技能? 我疑惑的皱眉思考,可惜的是我还没来得及想出个所以然,就被远处金刚炮的怒骂声将思维拉了回来。 “哎呀**,这家伙屁股也能喷火!” *超级群112953387,欢迎大家入群讨论,已经在群里的请积极发言,本月底清理掉七月份以后未发言的群员。*~ 第四百九十四章 斩杀尸犼 第四百九十四章斩杀尸犼—— ?金刚炮的喊叫声虽然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我却并没有马上过去帮他,一来我了解金刚炮,他这个人发现点问题一般都是吃亏换来的,不过他还有心思叫骂就表示他没吃什么大亏。e^看二来在我愣神的时间里那些剩余的银甲僵尸已经冲到了石板近前,眼看就要突破雇佣兵的火力防线,这些银甲僵尸不同于普通僵尸,它们移动的速度非常迅捷,而雇佣兵们由于必须使用点shèshè击僵尸头部,攻击速度有所不足,因此虽然将僵尸杀掉了大半,剩余的那些还是扑倒了近前。 距离一近,步枪的优越xìng马上消失,雇佣兵们纷纷收回步枪改为手枪shè击,近距离shè击僵尸头部。雇佣兵所使用的手枪都是制式五四手枪,这种手枪近距离shè击足以打穿僵尸头颅,因此一时之间脑浆迸shè黑汁横流,众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沾上了尸血和秽物。 我就是在此时加入战团的,手中长剑只走削砍两路,目标自然是僵尸脖颈。在挥剑制敌的同时还要分散jīng力兼顾左右,发现有哪一位雇佣兵身处险境,便会立刻晃身前往救援。 战斗的过程中,林一程和梅珠快速的离开了雇佣兵所在的石板撤往了安全区域。二人的撤离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他们不是战士。我在百忙之中以眼角余光观察着二人的表情,发现梅珠边打边退表情凝重,而林一程则已经扔掉了步枪神情惊恐的倒退撤离,这一幕令我心中疑云更重,林一程此刻的惊恐与先前的沉着转变的太快,此外一个人如果真正处于惊恐之中的话会调头逃跑并不时回望,林一程倒退撤离也不符合常理,因此我判断他此时的慌luàn应该是装出来的。 我之所以用了应该,是因为我并不敢保证自己的判断就一定正确,智子疑邻的心理谁都有,我先前已经对林一程起疑了,先入为主的心理下难免会对我产生一定的误导,也就是说觉得谁是贼,就越看越感觉他像贼,在这种心理下贸然下定论似乎对林一程不公平,此外林一程如果真的会道术的话也不会在梅珠被烛九yīn掠走之后束手旁观,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气息表明他并无灵气修为,或许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多疑的结果。 林一程和梅珠撤离之后,众人的处境越发险峻,雇佣兵将手枪里的子弹shè光之后纷纷改为匕首或者徒手,如此一来劣势尽显,寻常匕首很难在短时间内割下僵尸的头颅,而徒手扭断僵尸的脖子也并没有用处,因为只要僵尸的头颅仍然挂在脖颈上,它们就仍然有活动能力。 银甲僵尸最具攻击xìng的武器除了利齿之外还有锐利的尸爪,它们的尸爪长度接近半尺,平直锐利,明显被人为的淬炼并修整过,五指合拢可做宽剑横扫,五指岔开可为锐刺戳扎,加上它们的自身力量已经被施法者bī到了极限,因此每一次的进攻都极具威慑,片刻之后已经有数名雇佣兵受伤倒地。 见到这种情景我急忙挥手在众人面前布下了一面气墙,以此来阻隔银甲僵尸的进攻,为雇佣兵拉开距离装填弹yào争取时间。 但是我在布起气墙的时候是发了坏心的,不lù声sè的将前天夜里那三名看书的雇佣兵之一用气墙阻隔在了尸群一侧,任凭僵尸将其手臂咬伤之后才佯装关心的将其救了回来并再度布起气墙。 气墙一起,那些面目狰狞的银甲僵尸纷纷被阻隔在外,雇佣兵们急忙拾起步枪,快速后退的同时更换弹匣,弹匣更换完毕,他们最先的shè击目标是那些倒地哀嚎的同伴,这些受伤的雇佣兵几乎全是xiōng部以上的贯穿伤,如果在外面或许还有生存的可能,而今身在皇陵根本就没有治疗的条件。 雇佣兵们更换完弹匣之后我撤走气墙并快速的向关卡左侧掠去,雇佣兵们已经装好了弹yào,剩余的银甲僵尸已经不足以对他们再构成威胁,因此我便chōu身离开赶过去给金刚炮等人帮忙。 正如金刚炮先前吆喝的那样,这头银máo尸犼的确可以从头尾两处向外喷shè火焰,但是此刻它所喷出的火焰已经若有若无了,金刚炮等人在我和雇佣兵斩杀银甲僵尸的时候合力围攻对它造成了多处重创,尸犼的双眼已经被叶傲风刺瞎,左手已经被金刚炮的开天斧砍折,不过这些都不是致命的,尸犼的致命伤在背部,慕容追风的御神三剑已经分别chā在了它的yù枕,大椎,命mén三处天罡重xùe,在封住了尸犼尸气的同时也防止了它散功自爆,所以等到我赶到的时候,那头尸犼犹如被人割了脖子的公jī一般做着最后的蹦跳和挣扎,与此同时拼命的以右手去抓挠chā在背后的御神三剑,由于左手已经被金刚炮砍折,因此右手离地之后更加难以保持平衡,自然也就抓不到chā在其背后的短剑。 “咋样?”金刚炮面有得sè的扛着他的开天斧冲我出言炫耀。 “烧的可不轻啊。”我故作严肃的看着金刚炮,这家伙现在去了清朝不用剃发了,不问可知,这就是他知道尸犼的屁股可以喷火而付出的代价。 “你看我干啥,看它。”金刚炮指着已经出气儿多入气儿少的尸犼。 “你们三人联手如果拿不下它,接下来那几道关卡也就不用去了!”我点头说道。尸犼在普通人的眼里或许是无敌凶物,但是在三名紫气高手的围攻之下它的落败就成了必然。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知道我们费了多大劲儿吗?”金刚炮见我始终不对他提前表扬,气急败坏的叫嚷着。 “是不容易,换成我我就做不到。”我摇头笑道。其实我这话并不是针对金刚炮说道,砍tuǐ儿再容易不过了,难的是刺瞎它的双眼,刺瞎双眼也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慕容追风三把御神剑所chā的位置如此jīng准,要知道尸犼虽然是僵尸变化,但是骨骼和xùe道位置已经与常人不同,慕容追风能jīng准的认xùe制敌,这是最难的。换言之,制服这头银máo尸犼,慕容追风是头功,叶傲风是辅弼,金刚炮也就是个敲边鼓的。 金刚炮也听出了我的言不由衷,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我。 此时身后的枪声已经停止,诸多雇佣兵的脚步声正在向这里靠近。 我们四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临死挣扎的银máo尸犼,没有人立刻动手取它xìng命,它先前试图戏nòng我们,而今我们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到了它的面前,不知道它此刻作何感想。 最终还是我chōu剑上前刺死了它,我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于心不忍,而是因为观看尸犼惨象的时候我猛然想到了古罗马的角斗场中的血腥,我的xìng情虽然相当暴戾,但是还没到以残杀取乐的扭曲程度。 “你又想干什么,它没内丹。”我出言阻止了正准备分尸的金刚炮。 “我知道,我想看看这家伙是咋喷火的。”金刚炮提着开天斧绕到了已经扑地而亡的尸犼的后部。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转身看了看身后的雇佣,发现先前的一战又损失了四人,而今只剩下十四个,其中还有两个手臂受伤的伤兵。 “就地休整,一个小时候出发。”我冲众人下达了命令。 “那么急干啥?”金刚炮摇头皱眉。 “帮他们拔下尸毒。”我没有回答金刚炮的问题而是给他安排了个任务,他的背包里是背负了少量糯米的,肢体感染尸毒用糯米拔毒好的更快一些。 金刚炮点头答应,招呼着雇佣兵原地休息。 “休息一下吧。”我面无表情的冲叶傲风说道。叶傲风进入关卡之后还算是卖力的,但是我很清楚他只是合作伙伴而不是自己的朋友。 叶傲风转身走向了那名手臂受伤的雇佣兵观察他的伤情,我看在眼里森然冷笑,我先前之所以要让他受伤,为的就是以此来确定叶傲风是不是要带他们三个回到过去,他如此紧张令我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在以后的关卡之中我会寻找合适的机会不lù声sè的将他们全部除掉,我虽然不知道叶傲风回到过去要干什么,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他掌握枪支弹yào的制造技术。至于如何将这三个人除掉,我得小心进行,叶傲风不是傻子,我不能让他看出任何的破绽,这也是我主动让金刚炮给他手下的雇佣兵拔毒的原因。平心而论,我并不想滥杀无辜,他们三个人如果要怪也不能怪我,怪只怪自己站错了队伍。 “师姐,我们去检查一下它的居所。”我从正在从尸犼尸体上拔出御神三剑的慕容追风说道。 慕容追风自然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叫她,因此快速的收回三把短剑跟我向关卡内部走去。 离开了众人的视线,我将先前观察到的林一程的异常跟慕容追风说了一遍,征求她的看法。 “他应该不是道mén中人,有没有可能是盗墓世家的遗传血脉?”慕容追风掏出了手绢。 “有这个可能,我们十八分局的许占群就是这种情况,不过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这个能力?”我从道袍上撕下一绺布条递给了慕容追风,她掏手绢是为了擦拭短剑上的污血,我不舍得让她糟蹋手绢。 “我也会留心观察他。”慕容追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说话之间,二人来到了那只银máo尸犼先前藏身的地方,在地面上我们发现了一条井口宽窄的地道…… ~ 第四百九十五章 迟期如斯 第四百九十五章迟期如斯—— ?地道入口只有井口大小,也就正常人一抱粗细,边缘呈正方形,垂直向下,深不见底。 “要不要下去一探究竟?”慕容追风俯身下望。 “不用了,这是两道关卡之间平衡气息的风口。”我摇头说道。这一道关卡是阳xìng的,而烛九yīn的关卡是yīnxìng的,过分强烈的阳气和yīn气都会损伤皇陵的风水,因此皇陵的建造者便采用了这种方法将两道关卡产生的气息进行中和。 “是否曾经有人来过这里?”慕容追风蹲下身削起一块青石扔进了坑道,等候了许久也未见有声响传出,这说明这条地道相当深。 “应该不会,这里有尸犼守护,无人可以进入,况且盗dòng全部是圆形,没见过有四方的。”我说着走向了右侧石壁角落。 右侧石壁有着一个方形石台,一抱粗细的石台只有半人高,上面摆放着一面金牌和一捆与前几道关卡里出现的诏谕完全相同的竹简。 我走上前去随手拿过那面金牌,金牌为长方形,宽不足三寸,长有二十公分,由上而下刻着“敕封彻侯”四个古篆,彻侯是秦朝军队的最高军衔,类似于现在的上将,敕封是皇帝封赏的意思,这面金牌表明我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这只尸犼当年的确曾经率领着这群银甲僵尸征战过沙场。 放下金牌,转而打开那捆竹简,竹简里同样没有记载这只尸犼的具体来历,只是对其立下的战功以及主动进陵护墓等忠勇之举大加赞赏,对其存世的三十二代直系后裔给予了“封邑六百里,岁俸一千石”的待遇,并保证“千秋不夺其郡,万载不减其禄”,与清朝的铁帽子亲王世袭罔替有点类似。 “还他妈千秋呢将手中的竹简扔回了石台,秦朝一共只经历了三位皇帝,历时只有十五年,哪来的什么千秋。 回到众人休息的地方,金刚炮已经为两位受伤的雇佣兵敷上了糯米,其余的众人正在检查武器整理背包。 “各自报一下弹yào数量。”紧张的拼杀了许久,我终于有机会点上香烟。众人所携带的背包都瘪了不少,这说明弹yào消耗很严重。 雇佣兵各自报上了所剩弹yào的数量,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每人还能平均三百多发,正好可以装填十个弹匣,基本够用了。手枪子弹本来就没有携带多少,装满弹匣之后已经没有剩余了。 地雷还剩下三颗,TNT炸yào和手雷已经用光,只剩下了我背包里的两千克,不过我自然不会告诉众人我背包里还有存货,我得预防万一。 短暂的休息之后,我站起身催促众人前行,我之所以要如此急切的进入下一道关卡有三个原因, 一是在先前的一战之中,众人的战斗jī情已经被调动了起来,如果热血转冷,士气必定低落。 二是众人此时已经深入地下一百多米,长时间的呆在昏暗的环境中令得众人倍感压抑,好在空气是流通的,呼吸还没有阻碍,但是这道关卡的温度很高,温度的高低会直接影响人的情绪,人在高温环境下更容易暴躁,这是我急于行动的另一个原因。 最后一点就是先前闯过的那些关卡都不是正南正北正西正东的方位,也就是说众人进入关卡之后是没有任何的方向感的,有的只是左右的概念,人失去方向感之后大脑会潜意识的试图找到方向,如果始终找到不到具体的方位会令大脑产生一系列的负面反应,头晕,恶心,易怒,这种情况也会在无形之中削弱战斗力。 众人收拾妥当,来到了第八道关卡的石mén外,捏指而望,发现这一道关卡里的yīn气似乎并不邪恶,反倒是怨气极重。 “咋办?”金刚炮出言问道。每次来到关卡的石mén前他都会说这句话,问的自然是怎么开mén。 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这道关卡里的凶戾邪恶之气较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关的护墓凶兽修为应该不是很高。 金刚炮点头同意,转身走向石mén左侧摁下了敲mén青砖。 青砖摁下之后,众人开始凝神以待,作为领军人物,我们几个道mén中人必须昂然站立在石mén的正中位置,以表示我们xiōng有成竹心中不虚。如果连我们都跑到隐蔽地点躲起来,那雇佣兵们心中就更没底了。 一炷香之后,石mén终于动了,伴随着石mén擦地发出的沉闷之声,石mén由内而外缓缓开启,众人立刻伸手按剑,持枪上膛,凝神戒备。 伴随着石mén的逐渐开启,从关卡之内透出了明亮的黄sè光线,光线类似于阳光也类似于高瓦数灯泡发出的光亮,石mén彻底开启之后,我们所站立的位置已经被关卡内的光亮照的一片通明。 明亮的光线令我们四人不由自主的布起了紫气屏障抵御随时可能袭来的机关暗器,关卡内的护墓凶兽是不可能外出攻击的,我们只需布起屏障就可以护卫自己和众人的安全。 尽管我并不清楚关卡之内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光亮,但是我却明白这里不应该有这样明亮的光线,这种光线是带有温度的,这就说明它不是荧光。 尽管猛然出现的光亮令得众人视线产生了短暂的盲区,但是紫气巅峰的天视之能还是令我在石mén开启的同时就看到了里面的情景,我率先看到的是一个穿着宫装,身材婀娜,面容绝美的年轻nv人 在尘封两千多年的皇陵里发现人类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因此我在第一时间观察的就是她的气息,以确定她是死是活,以及是否是由另类幻化。 观气术在顷刻之间就确定了眼前的这个nv人是个真正的人,她头上的气息清楚的表明了她是一个活着的普通nv人。 四人的姿势在这一刻被定格在了同一动作,左手捏诀,目瞪口呆。 关卡内的nv人是站着的,在见到我们之后也lù出了惊愕的神情,她的惊愕神情令得我们更加惊愕,她惊愕就表示她没想到我们会到来。而她本身毫无灵气修为,一个普通nv人怎么可能在皇陵关卡内存活两千多年。 在这一刻我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难道秦始皇真的找到了长生不老yào,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无需闯完这些关卡了。 双方就这样呆立着,谁也没有动作,时间仿佛陷入了停滞。 最终还是关卡内的年轻nv子率先开了口,由于许久没有说话,她最先发出的声音非常的模糊,但是我还是清楚的听清了她说的是‘汝等,何来?’ 古语是有着很多歧义的,她这句话在今天听来可以有两种理解,一种意思是你们来干什么,另外一个意思就是你们从哪里来。 她开口以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等我做出决断。 “吾等鲁国人士,不为祭祀而至。”我犹豫了片刻实话实说。我如果说我和金刚炮是山东人她肯定听不懂,在chūn秋战国时期,我们所在的位置就是鲁国,鲁亡于楚,楚亡于秦。 接下来的一幕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在我说完之后,关卡内的那名nv子竟然以袖掩面悲号长哭,转而冲着我们快速的跑了过来,“何以迟期如斯?” 她的这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是‘你们怎么才来啊……’ ~ 第四百九十六章 鲁国夫人 第四百九十六章鲁国夫人—— ?年轻nv子的奇怪言语和怪异举动令得我大吃一惊,她的话我难以理解,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域名请大家熟知」她的动作在我看来也很是鲁莽,不过通过她的神情来看她不像是怀有恶意的。 “收回屏障,不要开枪。”我快速的做出判断并开口说道。她没有灵气修为,四人合力凝出的紫气屏障能够轻松的将她震碎。 三人听到我的话后急忙撤回了灵气,而关卡里的那名nv子也在随后冲了过来,步伐不稳一个踉跄,慕容追风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了她。 “将军,鲁国可复?”宫装nv子冲慕容追风颌首为礼,转而离开她向我走了过来。将军一词早在战国时期就已经被用来称呼军人,我此刻虽然身穿道袍却并未佩戴冠簪,衣着与古时服饰类似。此外这名宫装nv子之所以冲我说话是因为众人之中只有我在开口,她猜到了我是领军之人。 宫装nv子在距离我七步的位置停了下来等待我的回答,而我却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她的话表明她已经知道鲁国为楚国所灭,但是事实上鲁国自从被灭国之后并没有复国的举动,我该不该跟她说实话呢。 端详着眼前的nv子,发现她身上穿着的是秦朝宫中的服饰,虽然我对秦朝后宫了解不多,却仍然能够看出她不是普通的宫娥,她身上的服饰虽然已经褪sè,却是丝绸质地,要知道在秦朝丝绸价比黄金,不是一般人穿着的起的。再者就是她虽然并未佩戴头饰,却用了一根yù簪挽发,yù簪的质地jīng纯,绿中无杂,是yù中上品。诸多迹象表明,这个宫装nv子很可能是秦朝后宫的嫔妃。 “敢问夫人如何称呼?”我最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她一句。在秦朝,后宫除了皇后之外的其他嫔妃一律称夫人,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就是为了确定她的身份。此外我之所以没有怀疑她是皇后是因为秦始皇终生没有立后。 “公羊氏。”宫装nv子疑huò的看着我,犹豫了片刻开口回答了我的问题,她没有否定我的话就证明我的猜测没错。 “夫人是鲁国人氏?”我皱眉追问。在chūn秋战国时期公羊一支只在鲁国有所绵延,七师兄公羊倚风就是那一支脉的后人。 装nv子点头回答。 宫装nv子的回答表明她是chūn秋鲁国人氏,由于种种原因才来到了这里。她如此在意鲁国是不是已经复国说明这个人很可能是鲁国的高层人士。虽然鲁国的国姓是姬而不是公羊,但是公羊是那时候的望族,所以我判定这个宫装nv人定然跟当年的鲁国皇族有着某种关联。她先前所说的那句‘何以迟期如斯’说明她一直在等着鲁国人来接她。想及此处,我的脑海里瞬时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国邦已经匡复,末将奉国君旨意前来迎驾,请夫人自明本源,以正己身!”我说完半膝行礼,与此同时金刚炮叶傲风以及那些雇佣兵纷纷半跪行了个古时的军礼,动作整齐划一,倒也颇有声势。众人的动作之所以能如此划一是因为我先前在说话的同时环视左右使了眼sè,众人先前曾经假扮过兵卒,配合起来倒也没有破绽。 “诸位将军免礼平身。”宫装nv子遥抬右手示意我们免除礼数,随后以袖掩面黯然垂泪,哭到伤心处回身趴伏石mén,悲泣不已。 “你又想干啥?”金刚炮见宫装nv子转过了头,急忙压低声音追问缘由。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右手食指竖在chún边,示意他们不要说话,所有的一切都听我指挥。 众人人虽然不明所以,却知道我肯定有自己的用意,只有金刚炮拉扯着我的衣袖追问不已。 “想活命就闭嘴。”我怒目看向金刚炮。 这句好使了,金刚炮闭嘴了。 我之所以要假冒鲁国的将军为的自然是长生不老yào,这个宫装nv子肯定是两千多年的人,她能在皇陵之中存活两千多年肯定是有原因的,她的主命之气固定在双甲寿数,已经看不出具体年龄了,或许真有长生不老yào这种东西也说不定。 平心而论我的这个冒充举动也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决定下来的,我有我的根据, 第一这个宫装nv子先前接受了慕容追风的搀扶却只是轻轻的冲她点了点头,这说明这个宫装nv子平时已经习惯了有人搀扶服shì,由此我可以判定她身份不低。 第二,她先前在距离我七步的位置停了下来跟我说话,这个七步是有讲究的,古时男nv之间的“安全距离”就是七步,至于为什么要定在七步是因为七步的距离可以避免男nv之间有气息的接触,男人闻不到nv人的脂粉气息,nv人也闻不到男人的雄xìng气息,以此避免双方心生旖念。这个宫装nv人在心情jī动的情况下还能恪守这一点,也能说明她出身高贵。 第三,她关心鲁国是否复国,而她本身也是鲁国大姓望族,因此我怀疑她是被作为礼物送到秦国的,鲁国是在公元前256年灭亡的,公元前325年秦惠王就已经称王建国,秦国到了公元前256年那时候就已经很强盛了,鲁国灭国之后残族后裔讨好秦国以求助己复国自然也很正常。而作为礼物被送来的nv人自然迫切的希望自己的牺牲有所价值,因此她才会急切的想知道鲁国是否已经复国,在得知鲁国已经复国之后才会如此失态哭泣。 以上三点促使我剑走偏锋试图méng骗,已经隔了两千多年了,衣着服饰有所改变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小九,这个nv人到底是谁?”慕容追风也凑了过来。 “应该是秦国的后宫。”我转视慕容追风,以上所有的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和分析,除非这个nv人亲口说出来,否则一切都是未知数。 “嬴政的嫔妃怎会如此不节?”慕容追风轻声追问。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慕容追风所谓的不节指的是这个宫装nv子的贞节气息很是杂luàn,通过气息来看她至少跟五位男子有过夫妻之实,所以慕容追风才有此一说。 而我之所以摇头是因为鲁国亡国的时候还没有秦始皇,这个nv人应该不是鲁国送给秦始皇的,最主要的是如果她是秦始皇的嫔妃的话她也不应该出现在十二道关卡之一的未羊关卡里。 所有的这一切都肯定会有合理的解释,只要等这个nv人哭完,我们就可以知道答案…… ~ 第四百九十七章 美女妖物 第四百九十七章美nv妖物—— ?宫装nv子整整哭了半个小时,金刚炮掐的点儿,不多不少。[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 “请夫人自明己身。”见到她止住哭泣,我急忙上前几步开了口。我一直耐着xìng子等她哭完,为的就是等她哭完之后讲述自己的来历。 宫装nv子转过身来沉yín了许久,终于娓娓道出了自己的身份来历。 这名nv子是鲁国人氏,出自名mén公羊家族,名公羊珂,为鲁国末代王后,鲁国亡国之后末代君主姬仇带着她和众多家眷携带着大量的金银辎重潜逃秦国避难,秦昭王热情的收留了他们并为其安排了居所。 我皱眉倾听着宫装nv子的讲述,内心分辨斟酌着她所说的这些是否与史实相符是否与情理相悖。鲁国当年所处的位置在中国版图的正东部位,而秦国在正西,中间隔了赵国魏国韩国三个国家,楚国北上灭鲁的时候鲁国末代君王带着家眷逃往秦国是可信的,因为鲁国与秦国并不接壤,彼此之间并无利益往来以及矛盾冲突,如果要逃往,秦国的确是最佳所在。 鲁国残裔跑到秦国受到了热情的款待,秦国地广人稀,来了个暴发户自然是欢迎的,说白了还是看重了鲁国携带的大量金银,鲁国的末代君王来了以后,秦王借着兴兵养民灭西周的借口变着huā样的请求他的资助,逐渐把他带来的金银给剥削干净了,钱没了自然也就不受待见了,酒宴也没有了,mén庭也冷落了。 宫装nv子的话令我苦笑摇头,鲁国的末代君主跑到秦国避难,说白了,xìng质跟今天的政治避难没什么两样,就像老赖跑到加拿大一样,带了好几十个亿去的,人家加拿大美的屁颠屁颠的,我庇护你,你就在这儿住吧。完事把钱逐渐给你榨干,到最后一脚给你踢出来,滚回去受审吧。常言道人离乡贱,鲁国的末代君主在秦国受到的冷遇肯定也跟这个差不多,不同的是作为一国君主的姬仇心理上的失落肯定比老赖更大一些。老赖逃跑了好孬hún了个死缓,而姬仇的下场可能连缓都不缓了。说到老赖有必要提一下当今社会的贪官逃亡,现在的贪官污吏只要东窗事发就往外跑,为的自然是保住狗头,因为国家现在有个很奇怪的政策,你跑到国外之后只要肯主动回来,一般是不杀的,因此造成了只要有人犯罪,立刻就往外跑,在国外转悠一圈再回来命就保住了,由此造成了跑的活了,没跑的反倒死了的局面,怪哉。 言归正传,钱没了,能保个平安苟延残喘也就罢了。但是鲁国的这个末代君主比傅仪的下场还惨,傅仪是被老婆告上法院离婚的,而姬仇的老婆,也就是这个宫装nv子是被秦昭王给要走的,鲁国的末代皇帝姬仇在亡国的时候都没有与国共亡的勇气,自然也不敢执拗秦昭王的意思,无奈之下只好将公羊珂送给了秦昭王。秦昭王也没亏待他,赏赐了六十名美nv,以示安慰。 公羊珂的话再次令我皱起了眉头,平心而论公羊珂的容貌虽然俊美,但是与白九妤比起来仍然有天壤之别,甚至是妲媚儿都胜她很多,秦昭王为什么要用六十个美nv换取她这个人fù呢?不过由于公羊珂的身份特殊,因此我尽管心存疑huò也并不能随意出言发问,只能等她一点一点的说出实情经过。 公羊珂临别夫君自然是缠绵不舍,鲁王在临别之际答应她要力图复国以求夫妻团聚,而公羊珂也暗暗下定决心要长吹秦昭王的枕边风,让他帮助鲁国复国。 公羊珂进宫以后立刻便被封为夫人,从此以后身居深宫,再也没有见到过鲁王。直到公元前251年秦昭王驾崩,她便被送进了地宫为秦昭王殉葬。 公羊珂讲到这里,我终于悟出了点眉目,秦昭王之所以对她感兴趣,很可能是因为她在身为鲁王王后的时候就已经有着不老的容颜了,男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对于这样的nv人不可能不好奇,而男人也都是有着独占xìng的,自然不希望这样的nv人再被别人所占有,因此才有殉葬的这一举动。平心而论我此刻迫切的想要开口证实这一点,但是我却不能追问,因为我们此刻是在假装兵卒的,如果我们真是鲁国君王派来的人,那我们肯定会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关于她的情况,如果我贸然开口发问,就等于是自lù马脚,因此我有再多的疑huò也只能憋在心里。 公羊珂在秦昭王的坟墓之中呆了八年之后,皇陵被打开了,她又被带到了秦始皇的面前,原来秦始皇在先人的卷宗中发现了关于她的事情,在好奇之心的驱使之下又将她挖了出来,不过这次不单纯是宣泄**,还有研究她不死的秘密。可惜的是她的长生不死只是一种病症,根本就没有办法令别人也长生不死。 “敢问夫人,昭王陵中可有护陵卫士?”我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既然她的长生不死是一种人体机能代谢缓慢的疾病,那就表明没有长生不老的仙yào,既然没有仙yào我也就不怕lù出马脚了。 “有之,甚众。”公羊珂快速的点头回答。 “敢问夫人,昭王护陵兵卒领军者何人?”我皱眉追问。骊山的陵墓我和金刚炮曾经下去过,对皇陵的构造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曾识的。”公羊珂沉yín片刻缓缓摇头。 公羊珂的回答令我再度眉头大皱,要知道白起可是秦国名将,是出了名的杀人狂,画像可以辟邪,名号可止婴啼,他的样子世人皆知,公羊珂不可能不认识他。不过也难说,因为白起化为僵尸之后样子已经有所改变,她不认识也说的过去。 “敢问夫人,先前进入此处皇陵神识是否清醒?”我皱眉再问。虽然公羊珂所说的这些事情于情于理都相wěn合,但是我却总是感觉哪点地方出了问题。 公羊珂听到我的话后点了点头。 “此处皇陵共有十二道关卡,夫人可知其他关卡之中是何物镇守?”我出言追问。她当年进陵的时候既然是清醒的,那就应该见过其他护墓凶兽。 “逐一入阵,不知其详。”公羊珂颦眉摇头。她的意思是说当年的十二道关卡的护墓凶兽是逐一进入关卡的,最里面的先进,以此类推,彼此都没有见过面。 “一只也未曾见过。”我皱眉再问。如果其他护墓凶兽她没有见过也有可能,但是烛九yīn她肯定见过,不然的话那道深谷她怎么过来的,飞过来的? 公羊珂沉yín片刻再度摇头。 在公羊珂沉yín的时候,我就已经手摁剑柄凝神以待,看到她摇头,我立刻拔剑出鞘疾进挥斩,“何方妖物,敢消遣你家道爷!” ~ 第四百九十八章 鬼谷金羊 第四百九十八章鬼谷金羊—— ?在我挥剑的瞬间,宫装nv子立刻做出了反应,平直后仰躲过了我的长剑。书mí群4∴⑧0㈥5这一迅捷无比的动作证实了我的猜测,一个养尊处优的后宫nv子是绝对没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的。 “真人饶命!”宫装nv子避过我的长剑之后立刻双膝跪地哀声求饶。 “你是何物变化,居心何在?”我收住长剑高声发问,与此同时叶傲风和慕容追风快速的掠到了关卡的石mén处挡住了它的退路,金刚炮愣了片刻,也闪身跟了过去。 “禀真人,妾身乃鬼谷金羊,奉始皇谕旨在此守陵,至今已两千余载,不见天日闭塞听闻,孑然相对苦不堪言,早已心生去意,奈何身陷冥土七关阻路,逃生无mén见乾无望,今见四位真人前来,便施本谷窥神之法大胆huò之,yù借此良机逃离此处,妾身之语句句属实,此番绝无欺瞒,万望真人手下留情,宽释妾身离去。”宫装nv子跪倒在地磕头不已。 宫装nv子担心我痛下杀手,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将前因后果说了个一清二楚。 鬼谷金羊我是知道的,不止是我,慕容追风和金刚炮他们也知道,因为鬼谷金羊在汉朝就归于我们截教了,是异类修道的同道mén人,它们一支曾经出过一位星宿煞星,二十八星宿鬼金羊,主尸杀。 它们鬼谷金羊实际上并不是寻常所见的山羊,而是一种介乎羊与麋鹿之间的类羊生物,这一物种最擅长窥神之法,窥神之法与黑三常的读心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同的是窥神之法只能雌羊施展,而涂山读心术只能公狐修炼。此外鬼谷一支还jīng于变化,无需度劫便可以变化人形,变化之jīng妙不输于九尾一族。 鬼谷金羊一支而今还有传承,居西南蛮荒,由于鬼谷金羊归属截教的时候这个宫装nv子已经进入了皇陵,所以它并不知道鬼谷一支后来发生的事情,不过它不知道归不知道,鬼谷一支是截教的下属是没有错的,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只鬼谷金羊幻化的宫装nv子跟我们还有一丝同mén之谊。 “本是同mén,快快……”金刚炮不待我做出反应就率先开了口,不过后半截被慕容追风给瞪回去了,慕容追风并不相信这个宫装nv子,同样的我也不相信它。 “现出本相。”一向沉默寡言的叶傲风开了口。 我看了叶傲风一眼,并没有反驳他,因为我知道他的用意。鬼谷金羊这个物种我们在前世全见过,身高三米,体长五丈,周身黑máo,头生曲形盘角,蹄分三趾,外形很容易辨认。 谁知道宫装nv子在听到叶傲风的话之后竟然面lù难sè,久久不肯变化,见到这幅情景,四人再度开始戒备。它先前已经骗过我们一次了,难保它现在说的就不是谎话。 “若不现出本相,莫怪贫道心狠手辣。”我挑眉冷喝出言催促。这个宫装nv子先前读到了我们的思想,将计就计的设计了我们一回,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难免心生尴尬和愤恨,它如果不现出原形,我真的要动手取它xìng命。 宫装nv子无可奈何之下终于有了动作,它率先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小心的放于旁侧,它的这个举动表明它对这件衣服非常看重,把衣服脱下来是为了避免现出原形的时候将它撑破。 而宫装nv子身上也只有这一件遮羞的衣物,里面是真空的,如此一来顿时chūn光大绽,众人得以大饱眼福,换做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我通常是会转走视线的,但是这一次我却并没有那么做,我要提防它再耍huā招。 宫装nv子在脱下衣物之后快速的抖身现出了原形,瞬时之间婀娜的娇躯变成了巨大的兽身,娇媚的容颜变成了丑陋的羊头,众人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宫装nv子现出原形之后四蹄跪地遮住了下腹的羞处。它的样子说明它的确是一只鬼谷金羊,但是有一点却与其他的鬼谷金羊并不相同,那就是它身上的黑máo斑驳不全,残缺的很是严重,猛一看令人联想到了被理发学徒修理过的头发。 鬼谷金羊现出原形之后啾啾的嘶鸣了两声,这种类似于鸟类的叫声也是鬼谷金羊独有的声音。 我皱眉观察了片刻,在确定了它的身份之后点头示意它再度变回人身。 鬼谷金羊见状急忙变回人身并快速的穿好了衣服。 “窥神之法尚不足以窥探紫气神识,你如何得知我们心中所想?”我垂下长剑出言问道。这只鬼谷金羊对我们的计划了如指掌,并将计就计的试图利用我们,这表示它窥探到了我们的思维,不过据我所知窥神之法和读心之术都对度过紫劫的修道中人无效,它是如何知道我们的想法的呢。 “真人心动,妾身趁虚为之。”宫装nv子转头看了金刚炮一眼。 “你的皮máo为何残缺?”金刚炮心虚之下急忙东拉西扯转移话题,不过他的计划没有得逞,慕容追风已经面lù怒容了。 “说来话长。”宫装nv子面lù悲哀。 “你且随我过来。”我出言打断了宫装nv子的话,转身走向了关卡yīn暗处,宫装nv子犹豫了片刻,跟我走了过来。 “你可有名号?”我转视跟过来的宫装nv子。 “妾身贱号金盬。”宫装nv子略显惭愧,它先前明显没说实话。 “你先前所说的鲁国君王与公羊珂之事窥自何人神识?”我面lù凝重,我之所以要带它到无人之处,就是为了问它这个问题。 “左侧那双男装nv子转头看向林一程和梅珠。 “详述,切莫有所遗漏。”我皱眉说道。看来林一程和梅珠探索皇陵的动机就要水落石出了。 “男子乃姬仇再世而不自知,nv子身具公羊珂神识尚未醒觉,然公羊珂不死之事乃妾身杜撰而出,只求脱身,真人万万莫要记恨仇恼。”宫装nv子急切的说道。 “二人意yù何为?”我沉yín片刻再度开口。宫装nv子的意思是林一程和梅珠都是再世为人,但是前世的记忆却并未完全苏醒。 “再回前世,寻根溯源。”宫装nv子低声说道。 宫装nv子的话令我眉头大皱,潜意识的mō出香烟点燃,猛然出现的火苗令得这只鬼谷金羊幻化的宫装nv子身形微抖,看我的眼神更加敬畏。 林一程和梅珠进入皇陵的动机令我大为惊诧,如果这只鬼谷金羊所说不差的话,他们二人此刻的前世记忆并没有完全苏醒,只不过是潜意识里的残存记忆想要回到过去找寻自我,这种情况类似于我当年服役时发现自己前世坟墓的情景,冥冥之中自有一股无名的力量引导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答案。 不过林一程和梅珠如果真的回到当年的鲁国的话,他们肯定会奋发图强励jīng图治,以林一程的智慧如果身为君主,那统一中国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时至此刻我有些害怕了,我怕的不是随后几道关卡之中的危险,我怕的是自己进入皇陵的举动会不会闯下弥天大祸,如果让他们回到过去,天下必定大luàn,历史必定改写…… ~ 第四百九十九章 阴魂鲛烛 第四百九十九章yīn魂鲛烛—— ?“左侧第三,第四,第五三名兵卒内心所思何事?”我收回思绪冲宫装nv子问道,我所说的这三个人就是叶傲风潜心保护的那三个雇佣兵,我自然不敢让鬼谷金羊幻化的宫装nv子去窥视叶傲风的神识,叶傲风的心思可不杂luàn,万一有所感觉,定然会怀疑到我,因此我只能让它去窥视那三个雇佣兵的思想。e^看 “甚是杂luàn,了无主次,真人yù知何事?”宫装nv子沉yín片刻摇头问道。那三个雇佣兵不是修道中人,脑海里杂念太多,宫装nv子搞不清楚我想让它确定的是什么事情。 “此行何为。”我低声补充了一句。雇佣兵要去的地方自然就是叶傲风要去的地方。 “停棺墓室。”宫装nv子停顿片刻出言回答。 我点了点头没有开口,叶傲风很可能并没有告诉这三个雇佣兵他们以后要去的年代,他们三个只知道要去主墓室。 “此道关卡可有陷阱机关?”我转身向众人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我跟宫装nv子的谈话时间已经不短了,再耽搁下去众人会更加起疑,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只鬼谷金羊可以窥人神识,我跟它说话自然是想通过它了解林一程和叶傲风此行的目的。 “鲛烛之中封有八千坤yīnyīn魂,燃之即出,可竭乾属阳气,却与坤属无害。”宫装nv子跟随我走向众人。她所说的鲛烛是一种使用南海鲛人做成的蜡烛,点燃之后可以长明数千年。 “而今燃者是矣?”我皱眉问道。它所说的坤yīnyīn魂指的是未经人事就被杀死的童nv,这类魂魄的yīn气最重,怨气也大,一旦脱离禁锢,立刻会吸纳男子阳气,要知道进陵的人通常以男子居多,一般很少有nv人,因此这一道关卡对nv人无效也就不足为奇了。 “妾身思归,不yù为恶,并未燃之。”宫装nv子转身走向关卡。 叶傲风和慕容追风以及金刚炮并没有给它让路,而是转头看着我等候我的指示。我冲他们三个点了点头,后者这才让开了道路。 宫装nv子信步走进关卡,我略作犹豫,挥手示意众人在外等候,独自一人跟了进去。 关卡内光线一共有四处,位于关卡的四面石壁,都是以成年鲛人制成的鲛烛,四只鲛烛发出的光线令得整个关卡一片通明,关卡内是一片平整的草地,草地被人为的划分了二十八处区域,对应的是二十八星宿的位置,每一个区域的青草品种并不相同,高矮有别,宽窄迥异。 “huò人耳目矣。”宫装nv子见我低头打量地上的草坪,急忙出言解释。它的意思是地面上的这些草坪没有机关,只不过是吓唬人罢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接它的话,常言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一道关卡内的致命机关是童nvyīn魂,而并非这些huā里胡哨的草坪,如果不是这只鬼谷金羊主动提醒,我的注意力很可能会放在这些草坪上,战战兢兢的不敢盲目踏足。 宫装nv子带着我走向了关卡左侧的那只鲛烛,在前往的过程中我抬头上望,发现这道关卡的上方石壁并未被人工修整,而是天然的山体,自山体裂缝渗出的水滴滴落于下方的一处石瓮,随后分流于草坪之中的分隔地带,并由此滋润关卡内青草的生长。 学过初中物理的人都知道光合作用并非只有阳光才可以进行,其他类似阳光的光线也同样可以令植物产生光合作用并生长,这里的鲛烛为关卡提供了足够光亮的同时也为这些植物提供了必要的光线,令得它们可以在百米地下正常生长。 “类此者有四。”宫装nv子在石壁前停了下来,伸手指着明亮的鲛烛旁边的一只小型的鲛烛,这只小的鲛烛并未被点燃,从外面无法观察到里面的气息,只能感受到大量的怨气存在。宫装nv子的意思是类似这样的致命鲛烛有四个,按照它先前所说的八千童nvyīn魂来看,每一支鲛烛应该封存了两千多只yīn魂,关卡的守卫者可以根据侵入皇陵人数的多少来决定是一次xìng释放还是分四次释放,如果八千yīn魂一起放出,那些雇佣兵能在瞬间被吸chéng人干,连我们三个道mén男子也得落荒而言,这一道关卡内的机关设计的可谓奇巧霸道,可惜的是再厉害的武器也得有人使用才行,没有了枪手,再厉害的枪支也是废铁。鬼谷金羊一投降,这些机关全废了。 我皱眉打量着这一大一小两只鲛烛,大的鲛烛是由成年男xìng鲛人做成的,鲛人与传说中的美人鱼是同一个物种,上半身是人形,而下半身是鱼类的尾巴,大小跟人的身高差不多,在上半身和下半身的连接部位有着类似人类的shēngzhí系统,这只男xìng鲛人被铜锁反捆着固定在了石壁上,面目狰狞,张口怒目,一根牛皮灯芯从它的口中伸出并平缓的燃烧。由于已经燃烧了两千多年,鲛人的身体已经干瘪了,这是身体内的油脂耗损所造成的必然结果。 而那只幼小的鲛烛是由一名尚且分不出xìng别的幼年鲛人制作的,这个幼年鲛人应该是鲛人和人类的杂jiāo体,身体上的人类特征比大的鲛人要明显一些,肚子很大,有被割开之后重新缝合的痕迹,这说明在它的肚子里存放着某种可以封存魂魄的容器。鲛人这个物种是个奇怪的生物,它们在成年之前是没有xìng别的,成年之后它们可以自由决定自己是男xìng还是nvxìng,所以年幼的鲛人并没有外部shēngzhí器官,只是一个类似于鱼类的泄殖孔。 “真人稍待。”就在我打量着鲛烛的时候,宫装nv子冲我暂时告退。我转头看了它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它应该是要给我拿什么东西,到了目前的这种地步它已经没有再搞鬼的必要了。 宫装nv子见我点头,转身向关卡内部掠去,它已经度过了天劫,可以凌空虚渡,不过它一次借力之后掠出的距离并不远,看到这一幕我心中微感疑huò,如果它当年没有借助烛九yīn的帮助的话,它是怎么来到这处关卡的呢。 没过多长时间,宫装nv子回返,手中拿着两件东西…… ~ 第五百章 有所报答 第五百章有所报答—— ?宫装nv子手里拿的是一捆竹简诏谕和一个jīng巧的石盘,石盘里存放的是些许rǔ白sè的类似nǎi酪的事物,这种东西我前世曾经见过,是地rǔ,一种由灵地滋生的可以食用果腹的原始食物。 “冥土之下无以待客,真人请受。”宫装nv子率先将那盘地rǔ敬给了我。 “地rǔ何来?”我没有承接那盘地rǔ,而是探手拿过了它左手的那捆竹简。我没接地rǔ并不是因为担心有毒,而是我不忍心要它的东西。 “地宫之下生有地rǔ灵根,太yīn盈亏一度,此碟可载上少许此物。”宫装nv子讷讷的收回了盘子。她的话证明了我先前的猜测,这十二道关卡是利用cháo汐之力由地下向上传递食物的,月亮不落,地rǔ不竭,这些关卡内的动物就不会被饿死。 “他日出得皇陵,这些许地rǔ可与陵外食物hún食,缓度数日。”宫装nv子的尴尬表情令我于心不忍,便柔声出言解释,它的肠胃已经适应了这种食物,如果猛然之间换了其他食物必然会难以承受,关卡内的青草并无被啃咬的痕迹,这表明这些huā里胡哨的草是不能吃的。 “真人慈悲,真人慈悲。”宫装nv子急忙跪倒拜谢,我先前的那句话已经间接的表示要放它走了,它听的出我的话外之音。 “无须多礼,鬼谷一支而今仍有传承,繁衍之地仍在故地,出得皇陵径直南下。”我甩手打开了它的竹简诏谕,细读之下发现它也是被bī着进入皇陵的,秦始皇当年的权力可是相当的恐怖,一道诏谕可以征调万千劳役移山填海,除非是单蹦儿的妖怪可不受其统辖,但凡是有着族群的谁都得怕他,不然天威之下那可是要断种绝孙的。 “万谢真人。”宫装nv子并未起身,而是匍匐于地叩拜不止。 “早些收拾行囊,速速离去。”我摆手示意它快点收拾行礼离开这里。这只鬼谷金羊先前的欺骗只是为了脱身,并没有要害人的意思,因此我没必要难为它,况且都是截教mén下,日后还可以互相走动。 宫装nv子欢喜的再度向关卡内掠去,而我则信步走出了石mén。 “你真要放它走啊?”金刚炮急忙凑了上来,他虽然听不到我和那只鬼谷金羊的谈话,却能看到我们的具体动作,我如果要杀它的话,鬼谷金羊肯定不会那么高兴。 “你不舍得?”没等我开口,慕容追风就冷冷的chā了一句嘴。 “我有啥不舍得的啊,我是想抓个劳工使使。”金刚炮急忙摇头。 “让它走。”我不容置疑的摇了摇头。我们不是日本狗子,我们不虐待俘虏。 “你里里外外的都跟它嘀咕的啥?”金刚炮又换了一个问题。 “我问了它皇陵里的喂食方法,跟我先前料想的一样,是利用月亮的引力来喂食的,我观察了它们的食物,现在在想能不能反其道而行之,投毒毒死剩下的护墓凶兽。”我故作思考状,事实上我在石mén外问的是众人的心中所想,在关卡里面是在研究鲛烛机关,根本就没想过要毒死剩余的护墓凶兽,之所以撒谎,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个办法好,就是不知道用啥毒yào合适,敌敌畏和1605都有味儿,种衣剂颜sè不对,灭草剂好像是低毒的,不见得毒的死……”金刚炮皱着眉头连连摇头。 “我们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可供làn傲风打断了金刚炮的话。 “làng费啥,我们就是不走你能咋治?”金刚炮最乐意干的事情就是跟叶傲风抬杠。 “我自己走,大不了功败垂成。”叶傲风也努了,出言恐吓。 “算了,按既定方法破阵吧。”我见目的已经达到,见好就收。 金刚炮和叶傲风双双冷哼,却也不再开口。 “大家都进去休息,只剩下四关了,胜利就在眼里。”我挥手示意众人进入未羊关卡进行修整,原定半个月的行程我们只用了五天,时间上并不紧张,是时候让众人好好回回神了。 未羊关卡内空气相当清新,氧气含量相当高,加上这道关卡相当的凉爽,是难得的休憩场所,众人坐定之后各自饮水休息。 一如从前,剩下的这些人仍然分了三堆,我和金刚炮以及慕容追风浅谈了几句,便冲叶傲风走了过去,跟他分析了一下先前的几道关卡的机关布置以及随后几道关卡内可能出现的凶兽以及机关,机关的布置万变不离金木水火土五行,二人分析了片刻,我便离开他走向了林一程和梅珠。 实际上我之所以跟叶傲风谈话只是为了跟林一程说话,我如果单纯的跟林一程扎堆,叶傲风肯定会起疑,所以我先过去与他jiāo谈了片刻,消了他的疑心。 而我之所以要跟林一程jiāo谈是为了试探他的虚实,只剩下了四道关卡,有些事情他瞒不住了。 林一程和梅珠所坐的位置离他们手下的雇佣兵有一小段距离,我径直冲他们走了过去,林一程和梅珠见我走近急忙站了起来。 我挥手示意他们二人坐下。我也席地坐了下去,掏出香烟递给了林一程一支。 “于科长,你的伤势没什么事吧?”林一程关切的问道。我先前被烛九yīn的临死一跃震的口吐鲜血,林一程是看到了的,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放心好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笑着冲他摆了摆手。我的这句话是双关语,一来表示自己的确受了伤,二来暗示即便我受伤了,我也比叶傲风要厉害的多。 “于科长,谢谢你,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梅珠chā嘴说道,这里没有杂人,她再次冲我正式道谢。 “紫阳观开派当天林秘书所送的yù如意至今还摆在我紫阳偏殿呢。”我呵呵笑道。当年紫阳观开派之时,梅珠受林一程的派遣过去送贺礼,她的一头大汗还是令我记忆犹新的,我说这句话间接的意思就是我于乘风有仇必报,有恩必偿。不过那支yù如意却早已经被牛义气跟大头闹着玩给摔碎了,让慕容追风找工匠分雕成了首饰。 “谢谢于科长。”梅珠再次道谢之后便不再开口,她知道我过来是有事要跟林一程商量,聪明的nv人在男人说话的时候是不会chā嘴的。 “于科长,莲子养胃。”林一程探手从背包中取出一罐莲子粥递了过来。 “谢谢。”我点上香烟没接林一程递过来的莲子粥。林一程是个聪明人,发现我近阶段都没有进食,猜到了我可能是胃脏受伤。这说明我在观察他的同时,他也在观察我。 点上香烟,我开始斟酌如何开口,我要确定的事情有三件,第一就是他的夜视能力从何而来,第二是他寻找逆天神器的真实动机,第三我想看看他对自己前世的神识到底了解多少。 就在我斟酌着应该如何开口的时候,宫装nv子已经收拾妥当从远处走了过来,手里挎着一个不大的包裹,我站起身迎了过去,先把它送走再跟林一程详谈吧。 宫装nv子的眼角还挂着泪痕,这里虽然暗无天日,却是它生活了两千多年的地方,马上就要离开了难免有所感叹伤怀。 “深谷险峻已无去路,贫道送你一程。”我冲宫装nv子说道。烛九yīn已死,第六道关卡已经无路可行。 “多谢真人厚意,妾身生有三趾,有横岩之能,无需劳烦真人。”宫装nv子又要跪下行礼,被我遥御灵气托住了。鬼谷金羊生活的年代并未开化,它们不是固定的夫妻制度,看谁顺眼就可以肆意结合,因为我不太愿与它有肢体上的接触。 “一路小心。”我冲它点了点头。它所说的横岩之能是一种侧身从石壁上行走的能力,它当年应该就是使用这种能力走过那道深谷的。 宫装nv子强行下拜,我也没有再度阻止,就受了它一礼。 宫装nv子拜谢过后不再耽搁,转身便行,就在此时我猛然想起一事,这个宫装nv子已经在这里呆了两千多年,虽然关卡之中也有光线,但是跟太阳的阳光比起来要弱上很多,它如果盲目的走出去很可能会立刻瞎掉,想及此处急忙冲它高喊“待得夜晚无光之时再行出陵,以免望日见盲。” 宫装nv子听到我的话后停顿了片刻,转身又走了回来。 “真人慈悲,妾身自当有所报答。”宫装nv子走了回来冲我再度施礼。 我疑huò的看着它,不明白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慕容追风和金刚炮等人见状也纷纷走了过来。 “真人可是要前往始皇千古之地?”宫装nv子正sè问道。 宫装nv子所说的千古之地就是秦始皇的主墓室,我沉yín了片刻点了点头,事实上我点不点头它都已经猜出来了,我们一路洒血苦战自然不是为了来这里旅游的,我们的行程还没有结束,还得接着走下去。 “遥墙所居是一只赤尻猕猴,修行已近万年,变化之能百族无出其右者,真人万自小心,切莫受其yò装nv子神情凝重的提醒道。 “你如何得知这些?”我皱眉问道。按理说这些关卡之中的动物是不能随意走动的,而且它先前也说过这些动物是逐一进墓的,彼此之间并不认识。 “那恶猴屡屡前来欺辱妾身。”宫装nv子愤愤的说道。 “如何欺辱?……打你吗?”金刚炮好奇的追问,不过问完之后便感觉问的有点下流,急忙yù盖弥彰的加上了后半句。 “各位真人先前可曾见过妾身本相máo不蔽体?”宫装nv子没有回答金刚炮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我和金刚炮等人连连点头,示意我们都看到了。先前我曾经让它现出原形,它现出原形之后身上的黑sè羊máo斑驳不全,我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让理发学徒给蹂躏了。 “那恶猴所居关卡甚为寒冷,因而屡屡前来强迫妾身现出本相掠取妾身遮体之物。”宫装nv子气愤之下牙齿咯咯作响。 宫装nv子说完之后我一时之间没有理解,不过微一沉yín便恍然大悟,原来它身上的羊máo之所以斑驳光秃是让猴子给薅走了。 ~ 第五百零一章 透支福禄 第五百零一章透支福禄—— ?与我同时反应过来的还有叶傲风和慕容追风,二人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可是随后醒悟过来的金刚炮却忍不住哈哈大笑,如此一来,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域名请大家熟知」 “那猴子是何来历?”我看着鬼谷金羊变化的宫装nv子。此物虽是兽类,却也懂得知恩图报,给我们提前通风报信了。 “妾身只知那恶猴乃红尻猕猴,懂得法术且善于变化,其余不甚详知。”宫装nv子摇头说道。所谓红尻就是红sè的屁股,也就是说那只猕猴的屁股是红sè的。 “它本体几何,有何法术?”我皱眉问道。猿猴之类的动物如若修行有成,比狐狸还擅长变化,不过这一点我倒不太在意,因为不管它如何变化,气息总是掩藏不了的。可是它如果懂得法术那可就不好处理了。 “那恶猴本体较之妾身小上不少,虽然瘦小蛮力却大,所用法术虽不可穿墙过室,却能够来去无踪。”宫装nv子开口说道。 我皱眉点头没有说话,看来这次算是遇到难缠的主儿了,这只红尻猕猴不但能够变化形体还可以隐藏形体,力气之大自不必说,平心而论这只鬼谷金羊之所以不战而降是因为它根本就没想过跟我们搏杀,不代表它没有一战之力。那只红尻猕猴能够将它欺凌的如此凄惨也能够间接的说明红尻猕猴的实力,要知道猕猴抢夺羊máo的时候鬼谷金羊肯定会极力反抗,而且鬼谷金羊先前的表情愤恨之中夹杂着恐惧,这就说明那只红尻猕猴是摁住之后强行薅扯的,而并非趁其不备薅了就跑。 “关卡之内情形如何?”我皱眉追问。 “那恶猴进入之后就会关闭石mén,妾身只知道遥墙之外甚为寒冷。”宫装nv子摇头说道。 我点了点头不再追问,而那宫装nv子也不再多说什么,冲我再度施礼便转身离去。 “老于,咋办?”金刚炮叼着香烟凑了上来。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转视了金刚炮一眼,挥手示意大家继续休息,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埯,不管对面关卡里的猕猴厉害到什么程度,路仍然得走下去。鬼谷金羊的通风报信虽然是出于好意,但是对我们来说却并没有任何的正面效果,相反的倒是加重了众人的心理压力。 众人见我一副xiōng有成竹的神情便不再多问,转身回到各自的休憩地点继续休息,在他们看来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他们并不知道我所承担的压力。 “林总,你可知道江南许家?”我走到林一程旁边坐了下去。 “于科长怎么想起他们了?”林一程出言反问。江南许家与江北林家并称盗墓两大世家,林一程自然知道他们,但是他不清楚我为什么在现在这个时候提起许家。 “老许家的后人是我在十八分局的同事,他天生竖瞳可夜间视物,林总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轻描淡写的说道,说话的同时观察着林一程的反应。 “那是一种基因突变现象,古墓之中滋生有大量未知病毒,会对进入古墓的人造成某种潜在的伤害,这种伤害可能在短时间内无法被察觉,但是会令遗传基因产生某种变化。”林一程的话说的很是缓慢,很明显在借着说话的时间思考我询问这个问题的动机。 “哦,原来如此。”我笑着点了点头。 “于科长,实不相瞒,我也可以夜间视物。”林一程沉yín片刻黯然开口。 “哦?”我再度微笑点头。我之所以要笑有两个用意,一是为了告诉林一程我早已经知道了他可以夜间视物,二是对于林一程的主动jiāo代表示赞赏,尽管他的主动jiāo代是被动的主动。 “我虽然不通法术,却知道道mén讲究yīn阳平和,有得有失,其实这种夜视能力从某种程度上说是对盗墓之人的一种惩罚。”林一程再度开口。 “哦?”我三笑点头。同样一个哦字表达的意思是不一样的,哦字用在这里表示我有听下去的兴趣。 “盗墓的行为一开始只是一些贫苦之人窘迫无奈之下的维生手段,挖取陪葬的金银也只是为了维持一家人的生计,不过后来逐渐走了样儿,盗墓的人已经不再满足于解决温饱问题了,坟墓里埋葬的金银器皿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一程缓缓摇头。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林一程既然开了个头,自然就会接着说下去。 “众所周知,古墓里有着大量未知的病毒,这种病毒会侵袭进入坟墓的人,有些急xìng的病毒可以令进墓的人立刻丧生,有一些则会被人体的免疫机能克制住。不过人体的免疫机能在克制病毒的过程中会产生一些细微的变化,这种细微的变化也并不一定就是恶xìng的,它们只是令盗墓的人更加适应墓xùe中的环境,晚上能看清东西就是这些细微的变化之一。”林一程苦笑摇头。 “这些免疫机能的变化是有一定延续xìng的,也就是咱们所说的遗传xìng,单纯的一次盗墓可能并不足以令人的免疫机能发生改变,而多次的,频繁的,有传承的盗墓就会令人的免疫机能发生的改变越来越大,到最后难以控制,而这种人体机能的变化会导致另外一个严重的后果。”林一程说道这里停了下来。 我并没有立刻催促他立刻开口,而是面无表情的chōu着烟。 “于科长,你相不相信盗墓的人都会遭到报应?”林一程沉yín了许久终于再度开口。 “天理昭彰,yīn阳平衡,盗墓有伤yīn德,福缘浅薄之人难以承受陪葬金银的厚重福禄,一世之间消受了数世的福缘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点头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这种代价是什么?”林一程的声音异常低沉。 我再度摇头仍然没有开口,盗墓所造成的恶果各不相同,并不固定的表现在哪一方面。 “于科长是会观气的,你有没有看过梅珠的气息?”林一程话锋一转,猛然之间问了一个貌似不相干的问题。 我呵呵一笑权当默认,梅珠的气息我先前曾经数次看过,平心而论她的气息并没有任何的异常,我不知道林一程指的是什么。 “于科长看不看的出梅珠还是个处nv?”林一程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了。 “梅小姐作风正派,我很佩服。”我点头说道。梅珠的处子之身一直是我疑huò的问题,她岁数可不小了。 “什么正派不正派的,那是因为我不行……” ~ 第五百零二章 猴子来了 第五百零二章猴子来了—— ?“怎么会这样?”我忍不住惊呼出声。[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 “坟墓里的细菌和病毒都是yīnxìng的,长时间接触这类环境会导致染sè体异常并遗传下一代,我去美国的医院查过自己的DNA,发现生育染sè体Y几乎全部损坏了。”林一程长叹摇头。 “林总,你想回到过去的动机就是因为这个?”我皱眉岔开了话题。谈论一个男人的xìng功能并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是的。”林一程掏出香烟递给了我一颗。 “你想回到什么年代?”这次我没有拒绝他的香烟,随手接过点燃。 “战国时期。我们林家的族谱可以追溯到那个年代,盗墓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我想回去回去阻止他们。”林一程不再冲我隐瞒什么。 “战国?”我再度皱起了眉头。 “我们林家最先盗掘的是一处秦国的古墓,根据族谱记载那是一座逃亡到秦国的鲁国末代君主的坟墓,里面没有任何的金银,那次盗墓并没有改变林家的窘迫境地,只是改变了他们的心境,所以我想回到那个时代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如果那个鲁国的末代君主没有埋在那里,或许我就不会变成一个无能的男人。”林一程点头说道。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啊。”我忍不住长叹感慨,林一程的话令我在第一时间内想到了自己当年跟金刚炮探索东山古墓的情形,尽管那时候我和金刚炮是冲钱去的,但是导致的最终结果是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前世。林一程现在的动机貌似简单,但是由此导致的后果肯定不是他现在所能意料的。 “林总,你还能回来吗?”我吸了几口香烟开口问道。 “逆天神器只能将人的意识送回古代,我肯定还是要回来的。”林一程犹豫了片刻点头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将所有的钱财送给我,你回来以后如何生活?”我并没有问他如何得知逆天神器只能将人的意识送回过去,因为问了他也不会说,他那本日记上记载的东西是他的保命符,如果毫无保留的说出来,他将彻底失去利用价值,成为我和叶傲风的累赘。 “我是个福薄的人,那些东西我承受不起,我只想和梅珠平静的生活,她都三十岁了,我林一程对不起她。”林一程的情绪显得相当jī动。 林一程的话令我点头又摇头,点头是赞赏他的重情义,摇头是我绝对不会让他回到过去的,哪怕是神识我也不能让他回去,有些无足轻重的事情改变了也就罢了,他如果回去肯定要闯大祸的。 林一程的气息我先前也曾经观察过,他的福禄并不浅薄,不然的话也不会拥有那么多的钱财,人的福禄之气是互相依存的,也就是说钱财和地位是相辅相成了,就像我们国家的开国副主席荣毅仁一样,他就是个富甲天下的爱国商人。林一程的福禄之气异常深厚,如果回到过去肯定有大的发展,到时候是钱财的增多还是地位的提高可就说不定了。 “林总,我会尽力帮你的,但是接下来的四道关卡一道比一道艰难,我们能不能活着进墓我并没有把握。”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我的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林一程从某种程度上说可以算是我的朋友,我不会主动去害死他,如果上天真的让他回到了过去,那也是冥冥之中的定数,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不管结局怎么样,我都知足了,谢谢你,于科长。”林一程冲我郑重道谢。 “你知足什么?”我苦笑摇头。 “我为之努力过了。”林一程闻言转头看了一眼梅珠,二人伸手而握,默契与真情流lù无遗。 那只鬼谷金羊说的对,梅珠和林一程并不知道他们前世的事情,但是今生还能走到一起,这就是天定的缘分,林一程前世对不起梅珠,把她拱手让人,而今世为与她身魂与授抛弃了富甲天下的雄财,这未尝不是对她的一种补偿,对自己的一种救赎。 “林总,你们好好休息。”我扔掉烟头站了起来。 回到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旁边我并没有立刻告知他们我从林一程那里得到的消息,有些事情我自己做到心中有数就行了,没必要让他们也知道。而且林一程在我回到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身旁时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他的这个举动是担心我会把他无能的事情告诉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毕竟对于男人来说这是件丢人的事情,让金刚炮这个大嘴巴知道了,他肯定会憋不住luàn嚷嚷。 见我并没有跟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开口,林一程这才收回了视线跟梅珠窃窃sī语。 “小九。吃点东西。”慕容追风将一包干粮递了过来。 我摆手没有接那包干粮,一来自己现在没有胃口,二来胃部的伤势在先前与尸犼关卡内的银甲僵尸搏斗时有了恶化的倾向,此刻喝水都显得疼痛了。 “啥时候到了地仙再学辟谷吧?”金刚炮接过慕容追风手里的干粮硬塞给了我。 “师姐,你对红尻猕猴了解多少。”我无奈之下接过干粮撕开了包装。 “不多,我只知道这个物种寿命极长,凶戾顽劣,”慕容追风停顿了片刻,“如果鬼谷金羊说的都是真的,那只猴子不应该是被困在这里的。” “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我一直在怀疑它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我摇头说道。猴子自古以来就不是听话的主儿,而且它们的胆子也非常大,说白了就是软硬不吃。这道关卡里的鬼谷金羊之所以会离开关卡迎接我们是因为它早就萌生去意,而那只猕猴经常xìng的跑出来薅扯羊máo,这说明它很不守规矩,并不在意秦始皇的什么诏谕,它想溜达了就出来逛逛。这么一来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它既然不守规矩,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猴子都是喜欢温暖的场所的,对面的关卡异常寒冷,它肯定不愿意留在那里,因此我猜测那道关卡里很可能有它垂涎的东西。”慕容追风皱眉分析。 “有道理。”我点头说道。猴子是不吃威bī那一套的,利yòu的可能xìng大。 “老于,你刚才跟林一程在嘀咕啥?”金刚炮不合时宜的chā了一句嘴。 “咱们三组人,就咱们对逆天神器了解的最少,林一程和叶傲风都知道逆天神器是怎么回事。”我放下了手中的干粮,伸手取过清水。 “啥意思?”金刚炮不明所以。 “叶傲风之所以让那三个雇佣兵背诵枪支的制造书籍是因为他知道咱们的身体根本就回不到过去,回去的只能是意识。”我想了想开口说道。 “意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异口同声。 “对,就是把人的魂魄送回去。”我点头说道。 “为啥人不能回去?”金刚炮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或许现在的人适应不了那时候的环境。”我随口猜测,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见到逆天神器才能下定论,现在的分析有很大的盲目xìng。 “小九,你跟我们说句实话吧,你到底想利用逆天神器把我们怎么样?”慕容追风正sè开口。先前我一直刻意的回避这个问题,慕容追风已经起疑了。 “我一开始想将你和老牛送回到南北朝之前的任何一个朝代,这样你们就可以享有正常的寿数,现在不能这么做了,要回只能回我们前世生活的那个年代。”我终于跟他们二人lù了底。 “说说你的想法。”慕容追风皱眉追问。 “我先前担心你和老牛不舍得孩子,就一直没跟你们说实话,我刚才从林一程那里得知逆天神器只能将人的意识送回过去,这样的话你们就可以回到你们前世生存的那个年代附身于前世的躯体寻找延长寿命的方法。”我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太好了,对了,我们还能回来不?”金刚炮高兴之余发现了一个问题,回到过去旅游他自然乐意,可是他怕自己回不来。 “我之所以让你们回到南北朝时期,就是因为那时候逆天神器已经在秦始皇陵里了,理论上你们可以回来。”我想了想开口说道。 “啥叫理论上?”金刚炮发现了我言语之中的漏dòng。 “理论上的意思就是你们应该能回来。”我皱眉说道。我们现在还没见到逆天神器,只能凭空揣测,谁知道事实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九,你回不回去?”慕容追风正sè问道。 “咱们三个不能全回去,我得留下来接你们。”我点头说道。 慕容追风听完之后皱眉看了我许久,最终移开视线没有说话。 就在此时,令众人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一阵沉重的咯吱之声从关卡对面传来,这种声音我们先前曾经数次听到过,这是石mén开启的声音。 沉重的声音令得众人瞬时紧张了起来,金刚炮猛然之间蹦了起来 “全体戒备,猴子来了!” ~ 第五百零三章 土著酋长 第五百零三章土著酋长—— ?石mén开启的相当突然,众人谁也没有想到关卡的石mén会主动开启,在听到金刚炮的示警声之后纷纷急切的寻找武器准备迎敌。 三组人所处的位置各不相同,我和林一程距离石mén较远,叶傲风距离石mén较劲近,因此在石mén开启的声音传来之后他第一个做出了反应,腰间双剑离鞘而出,悬空停在了自己身前三尺的位置摆好了攻防姿态。 与此同时我和金刚炮以及慕容追风快速的抓起各自的武器凌空掠向了石mén近处协助叶傲风共通防守,就在我们刚刚落到叶傲风身旁的时候,自石mén中猛然蹿出了一道灰白sè的影子,灰白sè的影子快速的蹿出了石mén在距离我们百米之外站住了,这时我们才得以一窥这只红尻猕猴的真面目。 这只红尻猕猴的个头并不大,与成年人的形体相差无几,浑身长满了灰白sè的长máo,下肢直立,腰背部微显弯曲,上肢比寻常猿猴要短上不少,已经接近人类的手臂。头面部位仍然是猴子的面孔,只是眼睛比普通猴子要大上少许,上chún下探两只寸余的犬齿,除此之外它与其他猿猴没什么大的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它的灵气颜sè为暗紫,也就是说这只猕猴的真实修为跟我在一个层次,都是紫气巅峰。 猴子猛然之间的出现令得众人大为惊恐,它的实力如此强悍也令得我们心生戒备,不过即便如此我们在看清这只猴子的真实面目和所穿衣着之后还是忍不住偷笑不已,它的穿着实在是太过怪异,上身穿着一件羊máo坎肩,由于它并不擅长编制,因此胡luàn编扯的坎肩毫无样式可言,也没有扣子,袒lù着xiōng怀lù出了máo茸茸的xiōng脯。腰间捆着一件羊máo短裙,同样也是疙疙瘩瘩杂luàn不堪,头上以羊máo捆扎了一件套头帽子,上面chā了两根长长的野jī翎,整个衣着活像一个吉普赛土著酋长。 在我们观察着那只红尻猕猴的同时它也在打量着我们,眼神之中充满了疑huò和戒备,左右张望的疑huò神情令得它显得十分的活泼可爱,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清楚的知道这家伙不是善与之辈,别说它擅长隐身偷袭,即便是硬碰硬的跟我们搏斗,我们要想拿下它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要知道它可是已经具备了紫气巅峰修为的,众人之中只有我才有着与它正面相搏之力。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子弹上膛的声音,这表示雇佣兵们也已经做好了开火的准备。 “老于?”金刚炮小声问道。他在请示我是否主动开火。 “等等。”我微作沉yín摇头说道。那只红尻猕猴并没有主动进攻我们,我们没必要率先下手,有时候先下手为强并不是明智的举动,往往会bī迫对方把我们认定为敌人。 令我做出不主动攻击的原因是那只红尻猕猴头上的那两根野jī翎,野jī翎是公野jī屁股上的翎羽,长达三尺,在古时一般被戏子chā在头上唱大戏,这只猕猴头上戴着的野jī翎比寻常的野jī翎要长上许多,颜sè也更加yàn丽一些,根据外形来看不像是寻常野jī的翎羽,由此我怀疑它头上戴着的野jī翎很可能是从下一关的护墓凶兽身上拔下来的,也就是说这只猕猴在这里居住的这段时间里经常会sāo扰左右邻居,不但把鬼谷金羊折腾的够呛,连下一道酉jī关卡里的动物也没放过。由此我可以得出两个结论,一是它xìng情顽劣,喜欢惹是生非。二是它能够欺凌左右邻居,说明它的实力不容小觑。对于这类生物,能智取没必要硬拼。 长时间的对峙僵持之后,那只红尻猕猴率先转移了视线,环视左右意有所寻。不问可知,它是在寻找鬼谷金羊。 鬼谷金羊已经被我们给解放了,它自然寻之无果,因此片刻之后它再次将视线转移了回来,歪着脑袋打量着我们。 “保持警戒。”我低声冲众人说道,转而蹲下身打开了金刚炮的背包。 对面的红尻猕猴疑huò的打量着我的动作,视线随着我的动作转移到了金刚炮的背包上。 我小心翼翼的解开了金刚炮的背包,探手从中mō出了一支瓷瓶。金刚炮在入陵之前带了一瓶茅台,我想用它来利yòu这只红尻猕猴。 拿出茅台之后,我打开盖子喝了一口,然后装出了一副陶醉享受的神情,说实话这一口高度酒令得我的胃部产生了火辣辣的灼热感,要知道食道和胃脏都是没有痛觉神经的,这种火辣辣的灼热感说明我的胃脏受伤严重,在此时装出享受的神情自然真不到哪儿去,那只红尻猕猴更加疑huò的打量着我,它脑子里肯定在想,‘这个人到底在喝什么,令得他的表情如此怪异。’ “你还能再假一点吗?”金刚炮撇嘴抓过了我手里的茅台,他自然知道我是想利yòu这只猕猴,但是我装出的享受表情却实在是不怎么享受。 金刚炮抓过酒瓶子仰脖就是一口,抹嘴之后将酒瓶使用移山诀向红尻猕猴移了过去,“好酒!” 红尻猕猴见酒瓶凌空向它飘去,好奇的打量着,就在酒瓶离它尚有数十步距离的时候它的身形猛然之间消失了,转而出现在了酒瓶附近,探手抓过酒瓶再度消失了踪影,顷刻之间出现在了石mén外侧,斜手将茅台倒出了少许在自己的掌心,闻嗅了片刻之后用舌头tiǎn食了几口,随后欢喜的叽叽luàn叫,仰脖喝了一口,再度蹦跳不已,欢喜异常。 红尻猕猴的欢喜举动令得我们紧张的心理放松了不少,它肯要我们的酒就说明双方有了和平相处的可能。 “它好像不通人言。”叶傲风注视着喝一口茅台转一会儿圈子的红尻猕猴。 “它肯定会说,只是不想说而已。”我摇头说道。度过天劫的动物都能够开口说话,前提是它想说。 “它用的不是道术,可能是它天生异禀所具有的特殊能力。”慕容追风不无恐惧的看着对面的那只红尻猕猴。红尻猕猴先前抢走酒瓶时使用的身法的确不是道术,根本无迹可寻,从一个地方消失之后从另外一个地方出现,这两者之间间隔的时间实在是太短,哪怕是我们紫阳观的御气幻形诀也达不到这种效果,因此慕容追风才会说它是天生异禀。 “有可能。”我点头说道。众所周知,人类是有特异功能群体存在的,同样的,动物们也有,只不过拥有这种特异功能的动物少之又少罢了,不过这个红尻猕猴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红尻猕猴先前几次还是喝一口蹦几下,等到喝的痛快了,直接一股脑的喝了个干净,然后意犹未尽的tiǎn食着瓶口残存的酒滴。 一瓶茅台下肚,红尻猕猴就不只是屁股红了,两腮红的就像是建国前期入殓师化的死人腮红,不过即便如此它的气息却并未受到影响,只是神情兴奋了不少,双手抱着酒瓶抓挠研究。 很快的,它就失去了耐心,甩手将酒瓶扔掉,冲着我们伸出了máo茸茸的右爪,不问可知这是向我们继续讨要酒水。 “谁还有酒?”我转视身后的雇佣兵,金刚炮只带了一瓶这我是知道的。 “我有一壶…我还有半瓶…伏特加行吗…”身后的雇佣兵纷纷上前jiāo出了自己的存货。刀口上tiǎn血的人没几个是戒烟戒酒的。 雇佣兵们jiāo上来的酒水有很多是伏特加,茅台很少,我将其他容器里的酒水倒进了其中几个半满的瓶子里,折成了三个满瓶,然后将三瓶白酒和一只不锈钢酒壶一起移给了那只红尻猕猴。 红尻猕猴再次施展骇人的身法将酒瓶全部抓走,然后迫不及待的向嘴中倒灌,不过这次它却并没有喝到酒,因为这些瓶子都是有盖子的。而我之所以将盖子拧上以及将那只很难开启的不锈钢酒壶一起递给它,为的就是检验它的智商。 红尻猕猴疑huò的看了看手中的酒瓶,转而抬手凌空的抓起了不远处那只空酒瓶,两者微一比较便明白多了一个盖子,转而猴爪疾旋,快速的打开了其中一只酒瓶的盖子,再度开怀痛饮。 红尻猕猴虽然将众人的酒水洗劫一空,但是众人却都面lù笑容,常言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红尻猕猴肯喝我们的酒水就表明双方的敌意正在缓慢消除。 众人在笑,但是我没有,这只猕猴的智商比我想象的要高,而且它在喝酒的同时眼睛的余光始终有所漂移,时刻注视着我们的举动,这说明它的戒心极重。跟它做朋友可能xìng不大,我只希望这些酒水能灌醉它,伏特加的度数并不比茅台低多少,如果四瓶它全喝下去,必醉无疑。 红尻猕猴喝光第二瓶白酒之后双腮显得越发鲜红,就在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它希望它一股脑的把自己灌醉的时候,红尻猕猴停了下来不再喝酒,抱着剩余的酒水闪身窜进了关卡,伴随着隆隆的声响,石mén嘎然关闭,将众人挡在了外面。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它啥意思?”金刚炮疑huò的转过了头。 “它很聪明,不会把自己灌醉的。”我苦笑摇头。 “那也不能白喝呀?”金刚炮不舍的看着远处的茅台瓶子,那是他的存货,一直没舍得动嘴,结果让猴子给喝了。 “不白喝还能怎么样,你还指望着它会买单?”我皱眉chōu出了香烟。 “领导吃饭还得签个字儿呢,一只臭猴子比领导还领导。”金刚炮呸了一口唾沫。 “现在怎么办?”慕容追风转头看着我。 “还能怎么办,等吧,它肯定还会出来的!”—— *前几天有点sī事更新不太给力,从明天开始正常两更,贵宾一共欠更8更,月底之前我会争取补上。*~ 第五百零四章 半仙猕猴 第五百零四章半仙猕猴—— ?肯定和应该是我经常用的两个词,我能够确定下来的事情就用‘肯定’,存在变数的事情就用’应该’。这只红尻猕猴肯定会出来的,因为它再怎么厉害也还是只猴子,猴子就有猴子的天xìng,猴子最大的天xìng就是好奇心重,它不会仅仅满足于喝上几瓶酒了事的。 “继续休息,坐等。”我挥手示意众人继续休息。 雇佣兵们听到我的命令之后放下枪支嘻嘻哈哈的谈论着这只猴子的有趣举动,在他们看来这只红尻猕猴与外界的普通猴子没什么区别。 只有我们四个道mén中人知道这只红尻猕猴的厉害,这就是外行和内行的差别。 “老于,你能不能干过它?”金刚炮探手抓过了空空如也的茅台瓶子气愤的摇晃着。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我苦笑摇头。紫气可以分为淡紫,紫气,紫气巅峰三个层次,而紫气巅峰也同样可以再次细分为三个阶段,我目前处在最低的层次,而那只红尻猕猴已经处在巅峰的巅峰了。 “别说了,我知道了。”金刚炮撇嘴摇头。 “算上前世在内,小九修道的时间也只有不到一甲子,这只赤尻猕猴的máosè已经灰白了,年龄应该在五千年左右,时间造成的差距是无法人为弥补的。”慕容追风见我神情萧索,急忙出言安慰。 我苦笑摇头没有说话,安慰的话听听也就罢了,我是以人类之身修道的,而它只是一个畜生,这两者之间的差距也是天差地别的。 “通过它的移动身法来看,它应该已窥地仙之境,距离登仙只有一步之遥,它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叶傲风神情严峻。 “这道关卡里应该有着助它修行的东西。”我点头说道。这只猕猴先前所使用的是快速移动的方法类似于我在服食了蓬莱金芷之后所拥有的大道金仙的瞬移之术,不同的是它的移动受到了空间的限制,也就是说它只能在ròu眼可见的空间内消失或者出现,这一点与紫气巅峰的修道者在元神出窍之后的移动方法也很类似,不同的是紫气巅峰的修道者移动的只是元神,而这只红尻猕猴能够将**和元神一起移动,由此可见它的修为已经超越我很多了,几乎达到了地仙的境地。不过如果它真的达到了地仙之境的话它就可以将自己传输出去,根本就不会留在这里死守苦挨。由此我判断,在这道关卡里或许存在着某种对它修行有益的神奇灵物,正是这种神奇的灵物促使它耐着xìng子呆在这里的。 “啥?”金刚炮扔掉酒瓶好奇的问道。 “肯定是好东西,不然的话它就离开这里了,没谁能拦得住它。”我mō出香烟点上一支。猴子是最没定xìng的动物,能令它呆在这里的灵物肯定不是寻常之物,不然的话它早就跑出去了,以它的能耐要想出去,先前的几道关卡里的动物根本就阻止不了它。 “说的对,给它憋的没事儿薅羊máo拔jīmáo都没往外跑,肯定是好东西,咱想法给它nòng来,给你!”金刚炮兴奋的说道。 “呵呵,就怕里面的东西跟往生杏一个xìn不无感动的看了一眼金刚炮,这家伙虽然贪财,但是绝对够义气,至少对我于乘风够义气,有什么好东西潜意识的先想到了我。而我之所以提到往生杏是因为往生杏核只对异类修道者有效,万一关卡内的灵物跟往生杏一个xìng质的话,那对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兽yào可不能给人吃。 “你准备如何破关?”叶傲风扯回了正题。 “耐着xìng子观察观察再说,能智取绝对不蛮干。”我皱眉说道。 “我同意,最好想办法把它收编了,让它给咱打前锋。”金刚炮连连点头。 “痴人说梦。”叶傲风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你啥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金刚炮伸手拉住了叶傲风。 “你能把它收归麾下,我以晚辈之礼相见。”叶傲风挥袖甩掉了金刚炮的手。 “这可是你说的。”金刚炮同样报以冷哼。 “如果你办不到呢?”叶傲风斜视反问。 “办不到就办不到呗。”金刚炮赖皮似的回了一句,气的叶傲风面皮发紫。 “别吵了,一切听我定夺,这只红尻猕猴如果真正发威,我或许还能全身而退,你们全得折在这里。”我出言打断了二人的争吵。 叶傲风叹气摇头,转身走向了自己的阵营,金刚炮的赖皮表现换来了慕容追风一个赞赏的眼神,她虽然不跟叶傲风正面冲突,但是骨子里却比任何人都恨他。 “于科长,我们还得多长时间进入主墓室?”叶傲风走后,林一程走了过来。 “不好说。”我摇头说道。这一道关卡什么时候能通过,全得看那只红尻猕猴的表现,它只要lù面,我们就有机会采取相应的行动,它如果就是不出头,我也不敢贸然炸mén闯入。 “我也知道我不该催你,可是我的身体状况已经开始恶化了。”林一程说着撸起了袖子。 我皱着眉头低头观看,发现林一程的手臂上已经起了一片红sè的斑点,类似于麻疹的症状。 “我会尽快的,你放心。”我冲林一程点头说道。林一程手臂上的斑点自然不是寻常的麻疹,而是逆天神器产生的辐shè造成的症状。寻常人在接触逆天神器之后半个月后就会死亡,他这只是早期症状。 林一程冲我重重点头,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回去。 我沉yín片刻,转身走向了叶傲风的那些雇佣兵,让雇佣兵们撸起了袖子,发现他们的手臂上也出现了类似的斑点,不过情况明显比林一程要轻,这是因为他们的体质比林一程要好。 “我们中毒了吗?”其中一名雇佣兵出言问道。 “没有,地下呆时间长了,都会出现这种情况。”我随口说道。与此同时快速的扫了一眼叶傲风剩余的这些雇佣兵的表情,发现那三个背负着古剑的雇佣兵并没有lù出惊愕疑huò的神情,这就说明叶傲风提前跟他们透过一些内幕。 “我会加快速度的。”我抬高声调冲叶傲风说道。 叶傲风点了点头,没有对我检查雇佣兵身体状况的举动太过在意。 “小九,你为什么那么做?”回到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身边时慕容追风忍不住出言问道。在她看来我过去检查叶傲风手下雇佣兵的健康状况略显多余。 “我想确定一下林一程的话是否可信。”我点头说道。 “啥意思?”金刚炮不解的问道。 “林一程曾经说过逆天神器只能将人的意识传回过去,我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刚才过去查看他们的情况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主要想看看那个中了尸毒的雇佣兵的伤势。那个中了尸毒的雇佣兵并没有对自己的伤口进行仔细的包扎和治疗,这就表示他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这就是说叶傲风很可能跟他们透过底,由此我可以间接佐证林一程说的是真的,逆天神器只能传送神识。”我皱眉分析道。 “我还是没明白。”金刚炮皱眉摇头。 “如果逆天神器可以传送人体的话,雇佣兵不会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叶傲风也不会带着残疾人回去,明白啦?”我无奈之下再加解释。 “明白了。”金刚炮恍然大悟。 虽然一切都有变数,但是大家都能够确定一点,那就是那只红尻猕猴短时间内不会出来攻击我们,因此众人的心情都放松了下来,很快便睡倒了一地。 我们四个道mén中人也开始躺卧休息,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很快便睡了过去,随后是叶傲风,到最后只剩下了我在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我考虑的自然是如何对付红尻猕猴,如果我先前猜测的没有错误,它所守护的关卡中应该是有着某种神奇灵物的,而且这种灵物对它极其重要,因此它才会不离不弃的守护在这里。如此一来它很可能不会允许我们进入关卡,哪怕只是单纯的路过也不行,因为它不会让自己的灵物出现任何的意外,当年皇陵建造者可能利用的正是它的这种心理来守护关卡。 皇陵的建造者肯定了解这种猕猴的习xìng,也应该掌握有控制它们的方法,不然的话秦始皇的后人就无法进入皇陵祭祀,可惜的是这种方法可能早就随着秦朝的覆灭而消失了,我们自然也就无从知晓。 而今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是继续与它周旋,从中寻找可以利用的机会尽量和平解决。这个办法的好处是可以避免流血,坏处是存在很大的偶然xìng,因为猴子主动给我们让路的可能xìng不大。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主动攻进关卡,杀它个措手不及。它先前是喝了两瓶高度白酒的,还抱着剩下的两瓶躲进了关卡,如果它在躲进关卡之后将剩余两瓶也喝掉,那它此刻肯定处于酩酊大醉的状态,此时就是我们攻进关卡的最好时机。不过这个办法也有危险,那就是我不敢保证它躲进关卡之后一定会把剩余的两瓶也喝掉,万一它没醉,我们冲进去可真的是自投罗网了。 平心而论,我并不喜欢当领导者和决策者,这倒不是我没有领军的才智,而是作为决策者我必须为自己的决定承担后果,而有些后果是非常严重的,万一我决策失误,这些人恐怕就真得折在这里了。 “民主**!”就在此时,我们国家的社会制度猛然浮现在了我的脑海,民主就是博采众议,**就是一人做主,这件事情我实在不敢独断专行,还是征求一下众人的意见吧。 ~ 第五百零五章 关中孤峰 第五百零五章关中孤峰—— ?想及此处,连忙翻身坐起将林一程叫醒,慕容追风和叶傲风睡觉极其警觉,感受到我有所动作之后纷纷睁开了眼睛。TXT电子书下载** “有件事情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等下去,伺机寻找机会,看看能不能跟猴子hún熟。二是趁现在冲进去,它现在如果喝醉了的话就是我们的机会。”将几个首脑召集到了一起,我直接步入正题。 “它现在一准儿喝多了,咱冲进去。”金刚炮一脸的兴奋。 “万一它没喝醉,咱冒失的冲进去后果不堪设想。”慕容追风不倾向于冒险。 “我们可没酒再哄它高兴了。”叶傲风面无表情的说道。这话表示他也赞同冲进去,但是他跟金刚炮不对路,不愿意正面附和金刚炮的意见。 “老而不死是为妖,这只猕猴很聪明,大敌当前它会喝醉吗?”林一程最后一个开口。他虽然说话很是婉转,但是明显的还是求稳的,身上的红斑并没有令他丧失理智。 四人陈述完各自的意见,二比二,又把难题踢给我了。 “于科长,还是你拿主意吧。”林一程见我面lù难sè,率先开口表示服从领导。 林一程的开口获得了慕容追风和金刚炮的一致支持,唯独叶傲风没有开口,进入皇陵之后叶傲风一直不卑不亢沉默寡言,令我很难猜到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把他们叫起来吧。”我沉yín了许久,终于做出了决定,冲进去! 我做出这个决定是相当艰难的,两利相衡择其重,两害相衡择其轻,不管是冲进去还是等下去都有一定的风险,两者相较,等下去的害处更大,因此我无奈之下选择了冲进关卡,此刻我暗自在内心祈祷,希望这只红尻猕猴难以克制天生的本xìng和**,喝光白酒醉个不省人事。 很快的众人便收拾妥当整装待发,我抬手看了看时间,距离猴子喝下第一瓶白酒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而它回到关卡也已经接近四十分钟,此时动手为时尚早。 “半个小时之后再冲进去。”我挥手示意众人再等上一段时间。 “等啥啊,他们越等越害怕。”金刚炮冲着身后不远处的雇佣兵撇了撇嘴。 “胃脏只能吸收酒jīng的四分之一,其他四分之三是肠道吸收的,正常情况下醉酒最厉害的时间是在喝酒之后一个半小时左右。”我点上香烟开口说道。 “你好像半斤啤酒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吧?”金刚炮上下打量着我,面lù不屑。慕容追风和林一程等人也面lù疑huò,他们都是熟悉我的,知道我不会喝酒。 “我前世可是喝酒的。”我略显尴尬的开了口。事实上我前世也不擅长饮酒,之所以对酒jīng这么了解是因为我一直很向往豪男爽nv们的对酌痛饮,奈何自己不胜酒力,无奈之下便查看资料寻找自己不擅喝酒的原因,可惜的是虽然自己nòng清楚了酒jīng对人体的影响,还是一喝就晕,半瓶就倒。 “所有人不要携带装备,只拿武器,轻装上阵,杀了它之后再回来拿行李。”我岔开了话题。 众人闻言连忙放下了诸多沉重的装备,开始检查枪支,装填子弹。我们四个道mén中人擅长使用冷兵器,自然就省了这道工序。 “小九,里面会不会有其他机关?”慕容追风虽然支持我的决定,但是骨子里还是求稳的。 “绝对不会,这个我可以肯定。”我点头说道。按照以往的那几道关卡的惯例,实力强劲的护墓凶兽守护的关卡都没有人为的机关,只有实力略有不足的才会以机关弥补,这一道关卡里的红尻猕猴实力超强,自然没必要画蛇添足的增设机关。况且这只红尻猕猴并不是个听话的主儿,如果有机关也早就让它自己给破坏掉了,它闲着无聊的情况下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半个小时并不长,很快的众人便站了起来佩戴夜视仪,片刻之后走到关卡的石mén外准备动手。 “怎么进去?”金刚炮开口请示。 “除魔诀轰出缺口,高两米,宽一米。”我沉yín片刻开口道,敲mén还叫什么突袭。 三人点头同意,各自就位。 “等等,还是敲mén吧,先试探一下,看看它是不是睡着了。”我临时改变了决定。 金刚炮闻言转身冲石mén左侧走了过去,可是没走几步又被我拉了回来。 “还是冲进去吧,免得打草惊蛇。”我再次改变了主意。 金刚炮疑huò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回来。 此时我的心中猛然升起了一股浓烈的不祥,我做出的决定很少更改,像这种三番两次改变主意的情况很少,之所以会造成这种情况是因为我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任何的把握,简直就是在赌。 金刚炮就位之后,我不再犹豫,转而开始念诵除魔真言,真言念罢,四人一起出手,将石mén轰出了一道仅可供一人进出的缺口。 轰碎石mén所产生的声音并不大,石mén破碎之后我率先进入,慕容追风和叶傲风尾随而入,金刚炮这次走在了最后,进入关卡之后冲mén外的雇佣兵做出了原地警戒的手势,并没有立刻让他们进入。 进入关卡之后率先发现的是关卡内是一片并不高耸的山峰,根据山峰与关卡连接处细微的缺口以及从裂缝中传来的山风来看,这座山峰当年曾经是一座位于山谷之中的孤峰的山尖,后来才被人为的从中间截断改造成了关卡。关卡内并没有任何的照明装置,完全处在黑暗的笼罩之下,不过这自然不影响我们四人夜间视物,因此众人在第一时间内便发现了那只红尻猕猴的气息出现在了三里之外的山峰对面。 时不我待,马上动手,四人jiāo换了一下眼神,纷纷拔出兵器凌空而起向对面掠去。 这道关卡的高度远远超过了九丈,我粗劣的估计了一下,应该有五十多米的高度,整个关卡的建造都是为了迎合山体的构造。为了便于出手突袭,我们四人将大部分的灵气用于提速前掠,并没有过于攀高。 三里之地并不遥远,众人很快临近,等到到了山峰的背后,只发现那只红尻猕猴径直的躺在一处清澈的水潭边一动不动。红尻猕猴身旁的水潭很小,长不过十丈,宽不足五步,虽然处于黑暗之中,但是我们仍然能够清楚的看到潭水异常清澈,潭水之中除了几尾小鱼之外里并没有什么气息异常的灵物,看来这只是它喝水的场所。 观察思考与上前砍杀是同时进行的,四人竭力前掠所达到的速度相当骇人,我修为最深速度最快,因此最先来到了红尻猕猴的身边,落定身形之后毫不犹豫的挥剑下砍。 就在我心底已经浮现出丝丝喜悦的时候,红尻猕猴猛然之间睁开了眼睛,眼神之中丝毫没有醉酒的朦胧和遭到突袭的惊愕,有的只是笑意,轻蔑的笑意,残忍的笑意…… ~ 第五百零六章 食人妖猴 第五百零六章食人妖猴—— ?红尻猕猴笑过之后便凭空消失了踪影,我的长剑只削下了它几根灰白sè的猴máo,此刻才我注意到在水潭边的两瓶白酒连盖子都没有打开。由网友上传==这时候我知道自己低估它了,做出的决定将众人推进了险境。 “并肩迎敌!”回过神来,我急忙冲众人高喊。这只红尻猕猴先前笑的那么残忍,此时必定要展开报复xìng袭击。 告警过后,四人环背而立防备着可能从任何方位突然出现的红尻猕猴,红尻猕猴已经掌握了瞬移之术,可以从任何角度出手偷袭。 “什么方位?”我高声问道。我捏起凝神诀并没有发现自己所处的方位有异常的气息。 “没有发现。”叶傲风率先开口。 “不在我这边。”慕容追风出声回答。 “啥不在你那边,我刚才瞅见一道虚影和两根jīmáo冲外面去了。”金刚炮出言反驳慕容追风。 “快出去!”我高喊一声率先脱离互相攻防的阵势冲mén口掠去。慕容追风面对着的方位正是mén口,金刚炮的观气术是众人之中最为jīng深的,他绝对不会看错,况且即便是他的观气术出了问题,那两根jīmáo也不会看错,因此我怀疑那只红尻猕猴在无法对我们进行袭击之后已经改换了目标,出去攻击等候在外的雇佣兵去了。 果不其然,就在我刚刚掠起的时候,石mén外就传来了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密集的枪声,这说明红尻猕猴已经开始下手了。 枪声响过片刻之后便停止了,枪声刚刚停止,另外一声惨叫就再次传来,枪声再度响起,其中掺杂着雇佣兵们的叫骂呼喊。 快速的掠回石mén处,躲在石mén后冲着外面高喊表明自己的身份,这才敢穿mén而出。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具无头尸体和满地的鲜血,还有就是散落的弹壳和两堆羊máo编织的杂luàn御寒之物,那顶chā有两根野jī翎的头冠也被猴子摘下扔在了一旁。 “紧贴墙壁!”我皱眉冲仍在四处shè击的雇佣兵们高声下达了命令,敌人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出现扭走了两名雇佣兵的脑袋令得剩余的众人大为恐怖,为了防止遭受突袭,他们此刻正在茫无目的的胡luàn开枪。 可惜的是我的命令并未得到彻底的执行,这些雇佣兵犹如疯癫了一般冲着半空和左右shè击,根本就无视我的命令。 “都他妈聋啊。”就在此时金刚炮从关卡内跑了出来,起脚将一名正在更换弹匣的雇佣兵踹倒,这才令众人从极度的恐惧中回过神来,连忙贴向了石mén左右的墙壁大口喘着气。 “在哪里?”我再次捏起凝神诀仍然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好冲金刚炮大喊。 “这里没有。”金刚炮手捏指诀默诵真言,紧张的环视着左右,最终确定下了敌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不要离开墙壁!”我再度冲众人高声下达了命令。 众人闻言急忙紧贴石壁,快速的更换着弹匣凝神戒备。 看着诸多雇佣兵紧张的左右环视的神情,我的心中大为恼怒,错误的决定导致了极其严重的后果,那只红尻猕猴的瞬移之术令我们难以捕捉它的踪影,只能一味的被动挨打,而且它先前lù出的笑容表明它不会放过我们的,即便我们现在想要退出离开这里,它也会尾随着杀掉我们。 “咋办?”金刚炮高声问道。 “让我想想。”我皱眉说道。金刚炮的喊声令我心中的自责成分加重了许多,自责之下思绪更luàn,一时之间更加想不出合适的对策。 “老四,你能看到它的气息吗?”慕容追风转头冲金刚炮问道。 “遭罪啊。”金刚炮苦笑摇头,说完之后口chún微动,再次快速的默念了一遍凝神真言,而手中的凝神指诀根本就没敢散过,这表示他需要在指诀与真言的双重作用下才能观察到那只红尻猕猴的气息,而他一句‘遭罪’也表示他并不能看的很真切,只能朦胧的看出个大概。 “师姐,你和叶傲风保护林总他们。有任何可疑迹象直接开枪,它不是不死之身。老牛,咱俩进关卡找它。”我努力强迫自己从内疚之中走了出来,入陵破阵哪有不死人的,我又不是诸葛亮能料事于先,能将大家安全带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此外我之所以说那只猕猴不是不死之身也并不是随便说说安定人心,我先前的那一剑砍断了它几根灰白sè的猴máo,这就说明这只红尻猕猴虽然实力惊人,本体却并不是刀枪不入。 金刚炮闻言皱眉拔出了五四手转身进入了石mén,我急忙尾随保护,叶傲风和慕容追风从外面协助雇佣兵防守并没有跟进来。 “是不是在十点方向。”进入关卡之后我第一时间发现了山体背面的左上角气息有异,不过我发现的却并不是那只红尻猕猴的气息,而是两道若有若无的淡薄yīn魂正在从那里消散。这两道yīn魂应该是被红尻猕猴抓走三阳魁首的两名雇佣兵的魂魄,魂魄寄于人体的七窍神府,也就是人体的头颅,当头颅离开身体之后,魂魄才会离开神府。 “对!”金刚炮皱眉凝神观察了片刻,这才点头示意我观察无误。 “最好的防守…”我森然的拔出了自己的手枪。 “就是进攻!”金刚炮快速的接了下句为彼此打气,随后二人凌空而起向山体对面掠去。 我们此刻距离那只红尻猕猴的直线距离是三里左右,二人急速前掠片刻之后便掠了过去,可惜的是我们来晚了,那只红尻猕猴已经不在这里了,地面的岩石上只剩下了两颗森然的头颅,头皮已经被撕裂,头盖骨已经被掀开,里面空空如也,脑浆没了。 我和金刚炮惊恐的对视了一眼,双双感觉汗máo竖立,时至此刻我们才知道这只红尻猕猴吃人。 “再找!”我吐了一口唾沫冲金刚炮说道。恐怖的一幕jī起了我的杀机,杀机一起胆子便大,此刻我内心的自责已经完全消失,事实证明我先前做出的决定是正确的,这是一只吃人的猕猴,我们再怎么讨好它,它也不会放我们过关的。 金刚炮闻言重重点头,再度捏诀念咒观气寻找。他虽然能够观察到红尻猕猴的气息,但是观气之前必须念咒捏诀,这一系列的动作严重拖延了时间。 “又出去了!”金刚炮终于再次捕捉到了那只红尻猕猴的气息。 我闻言急忙和金刚炮轻身回掠,就在我准备高喊冲外面的众人告警的时候,石mén外传来了众人的惊呼,而慕容追风的声音最为尖锐, “老四,你疯了吗?” ~ 第五百零七章 幻化为人 第五百零七章幻化为人—— ?众人的惊呼表示石mén外已经出了状况,而慕容追风的尖叫则令我和金刚炮不明所以深感疑huò,老四是慕容追风对金刚炮的称呼,可是金刚炮此刻就在我的身边,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慕容追风怎么会发出那样的喊声。TXT电子书下载** 疑huò之下加快速度急速前掠,回到石mén处落下身形走了出去,就在走出石mén的瞬间,我便发现地面上多了一具无头尸体,与此同时所有人的枪支兵器都对准了我,一副剑拔弩张如临大敌的紧张神情。 “怎么回事?”我疑huò的皱眉问道。被自己同伴拿枪指着的感觉实在是过于怪异。 “老四呢?”慕容追风的丹凤眼已经瞪成了圆圆的牛眼,这表示她此刻正处于极度的恐惧之中。 “咋的了这是?”就在此时,金刚炮弯腰从关卡内走了出来。 金刚炮走出关卡的瞬间,雇佣兵们的枪支便哗啦一声瞄准了他,根据雇佣兵脸上的yīn狠表情来看,瞄准之后他们就会立即开枪。 “老牛小心。”我下意识的高喊示警。 千钧一发之际,金刚炮率先有了动作,身形急晃幻形诀急速施出,快速向左侧横移了三尺,与此同时枪声响了,近距离shè来了一连串的子弹贴着我的身体左侧和头颈部位飞了过去。 “都他妈疯了是吧?”我高声怒骂。子弹从身边飞过时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弹头发出的热气和划破空气产生的气流。 “别开枪,这个是真的。”慕容追风的制止声此刻才有机会说出来。 “停止sh傲风和林一程也分别对自己的部下下达了命令。 诸多雇佣兵这才回过神来,即便如此还是警觉的拿枪瞄着石mén左侧的金刚炮。 我急忙转身查看金刚炮的安危,一瞥之下发现金刚炮的表情正在快速的产生变化,惊恐míhuò的神情在顷刻之间转化成了暴怒,双眼之中杀气尽显,没等我出言阻止,他便再施幻形诀抄到了雇佣兵的身前,怒吼之下双拳爆jī齐出,将两名率先冲他开枪的雇佣兵砸了出去。他在暴怒之下除魔诀施到了极限,而且攻击的还是对方的头颅,因此那两名雇佣兵在倒地之后便没了声息,不问可知被金刚炮一拳给砸死了,而今的金刚炮再也不是痛打村支书时只会使用硬气功的愣小子了,他是真正的紫气高手,要打死人轻而易举。 “**的,敢冲老子开枪。”金刚炮砸飞两名雇佣兵之后转身又冲着另外几名雇佣兵走了过去。他之所以如此暴怒是有原因的,先前如果不是他反应迅速此刻已经被这些雇佣兵打成筛子了。 “那只猴子变成了你的样子。”慕容追风见状急忙晃身上前拉住了怒气冲冲的金刚炮。 “你说啥?”金刚炮惊愕的转头看着慕容追风。 “那只红尻猕猴变成了你的样子,出来杀死了他。”慕容追风腾出一只手,指着地上的那具无头尸体。 事实上在经过短暂的疑huò之后我就已经猜到了关卡外面可能出现了这种情况,只是金刚炮在暴怒之下没有仔细去听慕容追风他们的话罢了。 “***,***。”金刚炮醒悟过来之后气的双眼充血暴跳如雷。 “杀自己人你倒是很在行!”叶傲风yīn冷的看着金刚炮,金刚炮先前砸死的两名雇佣兵都是他的手下,其中一名还背负着一把古剑,叶傲风自然大为震怒。 “你要是敢拿枪对着我,我也会杀了你!”金刚炮转头怒视着叶傲风。叶傲风森然的与他对视,片刻之后冷哼一声转移了视线。 “老子自己进去nòng死它!”金刚炮瞪退了叶傲风,甩肩挣脱了慕容追风的拉扯,转身走向了石mén。 “别冲动,你不是它的对手。”我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你看不起我?”金刚炮怒目相向。 “我没那意思。”我急忙解释,金刚炮此刻正在气头上,我不该刺jī他。 金刚炮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进了关卡,我皱眉沉yín了片刻,还是决定跟进去,金刚炮虽然能够观察到红尻猕猴的气息,但是在此之前他必须经过一段时间的捏诀念咒,在这段时间里他是极易遭到袭击的,我不能让他以身犯险。 “小九,我去看看他。”慕容追风自然不放心鲁莽的金刚炮。 “还是我去吧。你和叶傲风在外面等着,它会瞬移法术,不一定从mén口出来。我们出来的时候会先说话。”我伸手拉住了慕容追风,转身跟了进去。 进入关卡发现金刚炮正在冲山峰对面疾掠,他率先进入的关卡,此刻应该已经找到了红尻猕猴所处的位置。 运转灵气快速的跟着金刚炮来到了山峰对面的水潭边,发现水潭边的那两瓶白酒已经没了踪影,先前放置白酒的地方还残存着少许新鲜的血液,这表示那只红尻猕猴提着人头来拿走了白酒。 这一幕令我又怒又急,怒的是它明显的有轻视戏nòng我们的意思,吃着人脑还要喝着白酒。急的是它所擅长的瞬移之术和变化之法我们根本无法应对,如果这么下去,它早晚能将我们逐一的杀个干净。 金刚炮见我跟了进来顿时面lù不快,根本就没有搭理我,而是扯着嗓子高声叫骂,让猴子出来跟他单挑。 “你疯够了没有?”我无奈的看着金刚炮。 “刚才要不是我闪的快,早就让他们给打死了,我杀掉那俩雇佣兵不对吗?我跟叶傲风吵架的时候你为啥不开腔?”金刚炮歇斯底里的冲我喊道。 金刚炮的话顿时让我无言以对,他先前杀掉那两个冲他开枪的雇佣兵是他潜意识的反应,叶傲风讽刺他的时候我没有出言帮腔,金刚炮认为我也在怪罪他,所以才会有这种过jī的举动。 “咱们此刻需要他。”我摇头叹气。 “你当年在李自成的墓里说的啥你都忘了吗?”金刚炮chōu搐着面皮,“看看这一路上他那yīn腔阳调儿的德行,咱出去nòng死他,我反正活够本了,死就死吧,这墓我不闯了。” “***发什么神经,给我清醒清醒!”我气急之下愤愤的伸手抓着金刚炮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摁进了潭水之中。我此刻心中倍感冤屈,快死的是你牛金刚又不是我于乘风,我这拼死拼活的都是为的谁。 金刚炮压根儿就没想到我会贸然出手,猝不及防之下咕咚咕咚的呛了两口潭水。我见状唯恐这处数千年没有见过阳光的潭水有毒,急忙将他拉了出来。 金刚炮被我拽出来之后并没有发飙发怒,而是惊恐疑huò的看着我,片刻之后竟然伸手抓向了我头上的挽发。 “你想干什么?”我怒视着金刚炮,这家伙长本事了,还敢还手。 “不是,你快看看,水下有东西……” ~ 第五百零八章 代价惨重 第五百零八章代价惨重—— ?“什么东西?”我皱眉反问。书mí群4∴⑧0㈥5 “三条龙!”金刚炮面lù惊恐。 “别扯淡,马上找出红尻猕猴的位置。”我不满的横了金刚炮一眼。这处水潭只有一间房屋大小,而且水深不到一米,别说三条龙了,就是一条也蜷缩不下。 “你看看哪。”金刚炮说着又伸手想要过来薅扯我的头发。 “你想报复我?”我越发的气愤了,此时的情况相当危急,金刚炮竟然还有心情搞这些。 就在此时,mén口处再度传来了两声惨叫,我急忙撇下金刚炮向mén口掠去,这么下去这些雇佣兵早晚都得死在这只红尻猕猴手里。 惨叫过后就是一阵急切的枪声,不问可知众人已经开始反击,但是众人的反击明显没有达到效果,因为我已经看到了两道淡薄的yīn魂出现在了关卡里的山峰左侧,也就是说猕猴已经杀掉了两名雇佣兵安全的逃了回来。 有着两道yīn魂做参照物,我立刻调转方向前往追踪,头颅离开身体之后yīn魂会快速的消散,因而等到我掠到近前的时候已经无法根据yīn魂来判断猕猴的具体方位了。不过令我感到高兴的是yīn魂虽然消散了,我却清楚的看到了两只滴血的头颅,头颅是悬空定在离地三尺的位置的,两只头颅之间间隔着两尺左右的距离,因此我判断那只猕猴此刻应该是使用双手提着那两颗头颅的。 千载良机,时不我待,在千钧一发之际我迅速掏出手枪冲着两只头颅正中的位置连续shè击,我选择的位置在两只头颅上方一尺,之所以要冲这个位置开枪是为了尽可能的shè中猕猴的xiōng腹部位,打中猕猴脑袋的可能xìng很小,只要能shè中它的xiōng腹部位,也算是达到了预期的目的。 三枪过后,刺耳的叽叽之声传来,与此同时两只头颅落地,猕猴消失了踪影。 “咋样?”金刚炮这才跟了过来,转身与我背对站立。 “打中它了。”我转头说道。我虽然没有见到它的血迹,但是却听到了它的声音,红尻猕猴发出的是愤怒的叫痛声,通过这一点我可以确定自己先前的进攻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不过欣喜之余我也多出了一分担心,这只红尻猕猴的报复心极重,我打伤了它,它必然会对我进行疯狂的报复。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它出去残杀那些已经吓破了胆的雇佣兵。 “老于,水里真有三条小龙,在水面上看是小鱼,你把脑袋伸进水里就能看到是龙了。”金刚炮叫嚷着冲我喊道,脸上的神情异常急切,这说明他非常希望我能相信他的话。 “小心点,它就在咱周围。”我没接金刚炮的话茬,转而冲他出言示警。虽然我观察不到红尻猕猴的气息,但是敏锐的直觉却能够感受到身边存在着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这说明那只红尻猕猴此刻就隐藏在我的周围伺机下手。 “老于你要相信我!”金刚炮死咬着那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不松口。 “我相信你,你快找出它的位置。”我冲金刚炮说道。时至此刻我已经确信金刚炮说的是实话,因为这道关卡里的山峰本来就是一座位于深谷中间的孤峰,孤峰山顶上的水潭不应该出现游鱼,况且即便有鱼也不可能在yīn暗的环境下生存两千多年。不过我此刻根本无心他顾,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想尽办法杀掉这只窥测在旁的红尻猕猴。 金刚炮捏诀念咒左右观看,片刻之后猛然发出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吼声“小心,又出去了!” “去水潭!”我没等金刚炮喊完便纵身向水潭边掠了过去,那只红尻猕猴来去无影,我们根本来不及前往石mén外救援,而且我怀疑它的这个举动是在将我们当狗来遛,目的是让我们疲于奔命,它好从中伺机下手。它的主要目标应该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lù出破绽,我偏偏不上它的当。 此外我之所以向水潭疾掠是因为金刚炮的话提醒了我,那处水潭里如果真的有三条小龙的话,那红尻猕猴守护在这里自然是为了得到它们,我要去破坏掉那处水潭,来个围魏救赵,bī它回身阻止。 前掠的过程中我连续施展着御气幻形诀,防止那只红尻猕猴找准我行动的轨迹而暴下杀手。数次闪身之后终于来到了水潭旁边,而此刻关卡外面并没有枪声和惨嚎,只是慕容追风高喊了一声‘孽畜,放肆!’。由此可以确定那只猕猴是跟我在耍计谋,它的攻击目标不再是外面那些雇佣兵,之所以外出sāo扰是为了分我的心神,以便于它寻机报仇。 落下之后快速的chōu出长剑旋转挥舞确定了那只红尻猕猴并不在我身前,随即还剑入鞘,右手前伸,移山诀御水之术快速施出,意yù将水潭之中的潭水全部移走,谁知探手之后才发现水潭之中的潭水远远不止表面看上去那么浅薄,移山诀只移走了潭水的二分之一。 伴随着潭水的减少,水潭的情形立刻发生了变化,先前看似平淡无奇的水潭已经不再是先前看到的情景,水底的luàn石不见了,却而代之的是大片翠绿无暇的yù石,而先前游动其中的几尾小鱼已经变成了三条半尺长短的金黄sè幼龙,幼龙腹生四爪,竟然是三条尚未长齐五爪之数的金龙幼体。 时至此刻我终于明白这道关卡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始皇陵建造的位置正好处在龙脉之祖五爪金龙本体的正上方,这座山谷之中的孤峰傲然孤立,并不与左右的山体接壤,使得灵气凝而不泄,环绕四周的灵气和地下深处的龙气在这片山峰之上滋生了大片的灵气yù石,无暇yù石乃地之jīng华,孤峰上的无根雨水乃天之血脉,两者相逢再加上地下龙气的滋养,使得yù池之中天生地孕的孕育出了三条金龙幼体,这只红尻猕猴等待的就是三条金龙幼体齐了五爪之数时吞噬应劫,一条金龙所蕴含的灵气便足以令天雷不追,三条一起吞噬,那岂不是要造就另外一个灵明石猴! “老于,你要干啥?”金刚炮掠了过来高声问道。 “这是三条五爪金龙,只不过尚在幼年,离水就死!”我皱眉说道。 “死不死的关咱啥事?”金刚炮探手抓出了一条金龙扔到了水潭边的碎石上。 正如我说的那样,金龙在幼年时期非常脆弱,离开了yù池无根水,迅速萎靡干瘪化于无形。 “老四,快出去帮忙。”就在此时,慕容追风从远处急掠而来,冲着我金刚炮高声喊道。 “猴子变成了叶傲风的样子,我无法区分。”慕容追风焦急的冲我们说道。 “***。”金刚炮叫骂了一声,转身冲着关卡外掠去。 “六师姐你看,五爪金龙。”我探手又抓出了另外一条幼龙,这些金龙幼苗对我们人类修道者并无用处,未齐五爪之前杀了也不干天和。 “老于,这就是五爪金龙?”慕容追风闪身快速的移了过来。 慕容追风的话瞬时令我皱起了眉头,老于是金刚炮对我的称呼,慕容追风从来都是使用小九这个昵称来称呼我的,她怎么会喊我老于? 慕容追风从水潭对面掠到我的身边只用了瞬间,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快速的思考了三件事,第一我仔细的观察了她的衣着和气息,发现她的气息虽然并无异常,但是左腹部位却隐约透出了一丝病灶的病气,此外她的左手上拿着的是御神三剑之一的幽jīng,由此我迅速的确定下了这个慕容追风是假的,一来她喊我的称呼有误,二来她的腹部出现病气很可能是被我的手枪打伤,三来幽jīng是御神三剑的最后一把,慕容追风寻常并不使用它,只在驱使yīn魂的时候才会使用,爽灵和胎光才是她习惯使用的短剑。联想起慕容追风先前的那句‘孽畜,放肆’,我完全可以确定下这只红尻猕猴先前在外面是抢夺了她的兵器过来哄骗于我的。 在确定下了这个慕容追风是红尻猕猴变化的之后,我便开始考虑第二件事情,那就是将计就计,将计就计实施起来就有着非常大的难度,因为它知道金刚炮回到石mén之后就会发现它的yīn谋,因此它必须立刻下手,而它最可能使用的方法就是用这把幽jīng来刺我,我如果想趁机反击必须使用正确的方法和掌握恰当的时机,手枪是首选,这个毋庸置疑。但是开枪的时机我必须掌握好,开早了,它会再次使用瞬移之法逃脱,开晚了,它的短剑就会刺伤我,这个时机很难把握,最终我做出了决定,等它靠近之后用左手抓住它,然后再开枪,只要我抓住了它,它就无法使用瞬移之术,也就死定了。 我所考虑的最后一件事情是将计就计的后果,它此刻是用左手持拿短剑的,掠过来之后正好跟我面对面,我平常习惯于用右手开枪,面对面之后只能用左手去抓握它的右手,由此导致了一个非常严峻的情况,那就是我们两个拿有武器的那只手都是自由的,如此一来就有可能造成两败俱伤的后果。即便如此我还是决定冒险一试,因为这只红尻猕猴的瞬移之术实在是令我们防不胜防,如果错失了这次机会,我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红尻猕猴变化的慕容追风掠了过来之后立刻将短剑刺向了我的腹部,与此同时我探出左手抓住了它的右臂,右手快速的chōu出腰间的手枪冲着它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有些事情可以预料,但是有些事情却并不在我的掌握之中,红尻猕猴只需一个扎刺的动作,而我则需要抓手,掏枪,shè击,三个动作,本身在时间上就失了先机,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扣动了扳机之后,子弹竟然是延迟了半秒钟才shè出去的,而此时那把幽jīng已经齐根扎进了我的右腹,随后shè出的子弹将它的头颅彻底炸碎,飞溅而出的脑浆和血液溅了我一头一脸。 腹部的剧痛并没有令我的理智产生húnluàn,相反的却变的异常清晰,在这一刻我才想起子弹之所以会延迟shè出并有爆炸效果是因为我弹匣里的第四颗子弹是从梅珠的手枪里卸下来的象牙子弹,那是她用来对付叶傲风的。 ~ 第五百零九章 沥血护送 第五百零九章沥血护送—— ?“老于,那个追风是假的。e^看”就在此时金刚炮的超级大嗓mén从石mén外传了过来。 我没有回答金刚炮的话,而是快速的松开已经现出原形的红尻猕猴的左臂,咬牙拔出了腹部的匕首,割碎内衣包扎着伤口。 人腹部的皮肤很薄,所以短剑拔出之后隐约可见腑脏内脏,这一刻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可惜我没有那么厚的脂肪,幽jīng直接刺进了我的右腹,戳破肠道造成了严重的伤势。 捆扎完伤口之后快速的擦掉双手的血迹将手枪别于右腰借助钢铁的气息掩盖自己伤口发出的病气,做完这些已经浑身颤栗大汗淋漓。 而此时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已经从关卡外赶了过来,见到躺卧在地现出原形的红尻猕猴忍不住惊叫出声。 “怎么才来?”我抬手擦去额头的汗珠强打jīng神开口说道。 “还是你厉害,你咋看出它是假的?”金刚炮冲我竖起了大拇指。 “它喊我老于,呵呵。”我转身向关卡外走去,“你们料理一下尸体,我去方便一下。” “小九,你没事儿吧?”慕容追风疑huò的问道。 “就它?”我故作轻松的摆了摆手,转而快速的离开关卡回到了石mén外。 “猕猴被我处理掉了。”我冲惊魂未定的众人打了个招呼,转而背起背包走进了关卡。众人休息的关卡是有烛光照明的,我自然不能从这里包扎伤口。 快速的走到无人隐蔽处,从背包之中翻找出了急救箱,将其中的绷带紧密的缠绕在腰间,这才放下外衣,抬手封了伤口周围的几处xùe道,重新回到了关卡,此时众人正在忙着处理同伴的尸体。 我默然的走到无人处点上了香烟,内心泛出了无限的悲伤,我之所以不让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知道我受伤严重,并不是因为我想死充硬汉,而是我对自己的伤情有着清醒的认识,慕容追风幽jīng短剑的剑身长度接近十五公分,这样的长度自然不止破坏我一条肠道,类似的伤情如果在外面是不足以致命的,而在这里我自然得不到良好的救治,后果是什么我很清楚。 平心而论,任何人都有求生的本能,我也不例外,但是我知道时间不够了,即便是现在马上离开这里也来不及了,这里距离外界不止两千里,我的伤情根本不允许我长时间的施展飞行凌空术。而金刚炮出去了之后是个见光死,单纯的夜间行进,在背负着一个人的情况下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赶到外界的医院。慕容追风使用的灵气是我和金刚炮先前灌输给她的,同样见不得阳光。至于找总部的飞机前来营救也根本无法实施,因为这里有着大量的雾层不说,强烈的电磁干扰使得飞机根本无法确定飞行的高度和方位。思前想后,只能苦笑摇头。 “你晃啥脑袋呢?”金刚炮从石mén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慕容追风。 我抬头看了一眼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转而地下头吸着香烟没有开口,慕容追风和金刚炮是我的亲人和兄弟,只要他们活着,紫阳观就不愁没有人主事,一群孩子就不愁没有人照管,即便是我的父母,他们也会给予妥善的照料。 “想啥呢?”金刚炮坐到了我的旁边。 “我在想你这死胖子运气怎么那么好。”我转头看着金刚炮的大猪脸。 “我福大命大,要不是我躲的快,早就被他们给放倒了。”金刚炮伸手指着地面上的那两具带头的尸体,没脑袋的都是猴子杀的,脑袋没掉的是金刚炮杀的。 “小九,你真的没事儿?”慕容追风疑huò的上下打量着我,不问可知正在观察我的气息。 “没事儿,收拾一下去下一关。”我摇头说道。我事先已经预料到了慕容追风会观察我的气息,所以才会将手枪别于右腰。 “急啥?”金刚炮不明所以。 “林总的身体受不了这里的辐shè,我们必须加快速度。”我刻意抬高了声调。一来让林一程听到领我个人情,二是以此来掩饰自己加快速度背后的动机。自己的伤势自己最清楚,硬撑两天问题不大,三天都不好说。 林一程自然听到了我的话,转身冲我投来了一个感谢的眼神。我看来眼里苦笑不已,我能做的都做了,而今已经成了泥菩萨过江,实在是没能力保护他们的安全了。 雇佣兵被红尻猕猴杀掉了五个,金刚炮打死了两个,而今只剩下了七个,林一程还剩下五名,叶傲风就剩下了那两个背负着古剑的部下了。枪支弹yào也消耗的极其严重,当初浩浩dàngdàng的三十一人,而今反过来了,人越来越少,接下来还有三道关卡未破,是吉是凶真的是无法预料。 “小九,吃点东西。”慕容追风关切的递过了一袋干粮。 我挑眉看了她一眼,摇头没接,幸亏先前胃脏受损长时间没有进食肠胃已经排空,不然的话现在食物的残渣很可能已经窜进腹腔了。 “喝点水。”慕容追风收回了干粮,转而递过了一袋清水。 我再度苦笑,冲着慕容追风摆了摆手。以前只是不能进食,而今连水也不敢喝了。 “六师姐,你过来,我问你个事情?”我犹豫了片刻冲慕容追风招了招手。 “什么?”慕容追风疑huò的凑了过来。 我小声的冲慕容追风说出了我的问题,慕容追风听完之后面红耳赤。 “没大没小的,怎么想起问这个了。”慕容追风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打死你这个勾引二嫂的臭猴子。”金刚炮嘻哈的给了我一拳,他虽然没听到我跟慕容追风说的什么,但是看慕容追风的神情也知道我问的不是什么好话,不过他却绝对没有怀疑我的意思。 “应该不能,不过她们涂山一族血统跟人类不同,也说不准。”慕容追风犹豫了片刻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茫然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内心是忧是喜,男人都希望能够留下子嗣,不过如果没有也不是坏事,不然她们孤儿寡母的以后可有得熬了。 “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了?”慕容追风疑huò的问道。我的异常表现令她起了疑心。 “没什么,你们快吃点东西,咱们不能从这里磨蹭。”我随口转移了话题。先前在进入皇陵之前我就已经将后事料理好了,而今出现了最坏的结果也并没有令我惊慌失措。 “老于,这些东西你都给我收好了哈。”金刚炮打开背包拿出了一个石头盒子将那颗猕猴内丹放了进去,这家伙一路上丝毫没有收敛贪婪的本xìng,到现在为止收集了三颗内丹,一颗潘龙内丹,一颗天蚕内丹,还有一颗连他都不知道有什么鸟用的猕猴内丹。 我苦笑摇头没有开口,内心不无苦涩,我都快伸tuǐ儿了,到时候还不知道谁来收拾我呢。 尸体被简单的堆放在了一处,剩下的七名雇佣兵情绪异常低落,他们很清楚等待着他们的也是同样的下场,先前在休息的时候他们都会习惯xìng的灌上几口白酒,而今已经没有酒喝了,一个个捏着香烟狂chōu不止,根本就没有心情吃东西。 “马上前往下一关。”我猛然的站起了身冲众人高喊,下腹传来的剧痛再一次表明我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 众人闻言,纷纷站起身收拾行装,此刻的雇佣兵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锐气,一个个垂头丧气犹如丧家之犬待宰羔羊。 “都给老子拿出点jīng神来,哭丧着脸装老娘们吗?”我高声鼓舞着士气。 雇佣兵们闻言不由得jīng神一震,一个善于调动士气的军官不一定说的都是好话。 很快的众人便来到了下一道关卡的石mén外。 “这一关里面肯定有机关的布置,大家小心一点。”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 “你咋知道的?”金刚炮疑huò的问道。 我斜视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解释,受了致命的重伤之后我的心态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心情极度烦躁,耐xìng大减。 “小九?”慕容追风适时的补问了一句。 “我以前说过了,关卡里的护墓凶兽与关卡里的机关是相互对应的,护墓凶兽如果很厉害,关卡里就没必要有机关。这一道关卡里的护墓凶兽都被猴子给扯走了尾翎,这就说明它修为并不高,修为不高就肯定会有机关给予弥补。”我冲慕容追风开了口,她的话我还是要回答的。 一次我没有等金刚炮问出‘咋办’便直接下了命令。 “轰开算了。”金刚炮摇头说道。 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命令。金刚炮有金刚炮的想法,但是我有我的苦衷,我虽然目前仍在强自支撑,但是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经不起折腾了,使用除魔诀轰开石mén需要全力以赴,这会令我的伤势快速恶化。 金刚炮皱眉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向石mén左侧摁下了敲mén青砖。 “戒备!”我环视众人下达了命令,与此同时拔剑出鞘,虽然手中的长剑并不是自己的神兵干将,但是手握剑柄的瞬间还是自心底涌出了一股无名的悲壮豪情, 不管前路如何凶险,我都要在自己倒下之前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安全送进主墓室…… ~ 第五百一十章 竹简帛文 第五百一十章竹简帛文—— ?金刚炮摁下敲mén青砖之后,关卡的石mén久久没有打开,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关卡内有什么动静。~~ “是不是让猴子拔máo给拔怕了,不敢开mén了?”金刚炮皱起了眉头。 “有可能!”我点头说道。这一道关卡里的护墓凶兽应该是一只飞禽,按理说行动应该极其迅速,如果要开mén不可能延误到现在,很有可能是被这道关卡里的红尻猕猴给折腾怕了。 “炸吧?”金刚炮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也发现我的情绪现在不太正常。 我点头默认没有开口,反手示意众人后退躲避。 地雷还有三颗,关卡还有三道,地雷够用了,但是我的时间不够用了。 金刚炮得到指示,转身向雇佣兵索要地雷,几个雇佣兵纷纷争先恐后的拿出了地雷。 这一情景落在我的眼里令我摇头不已,他们之所以抢着向外拿地雷是为了减轻背负的重量,以便于能够在关键时候快速躲避,说到底这些雇佣兵害怕了。 没有比较就没有优劣,在死亡面前我表现的要比这些雇佣兵坦然的多,但是我心里也清楚自己并不是彻底坦然,不然的话情绪不会有这么大的bō动,脾气也不会这么暴躁。 金刚炮拿过一枚地雷走到石mén处择处安放,就在他刚刚蹲下身子的时候,石mén终于动了。 不同于以往的机关,这一关的石mén并没有彻底dòng开,而是堪堪lù出了一条细微的缝隙便停了下来。 石mén的突然开启令得金刚炮急忙倒退躲避,众人也纷纷拿起武器凝神戒备,而我最先做的事情是捏诀观察石mén内的气息,以确定关卡内是什么所在。 由于石mén开启的缝隙很小,我只能隐约的观察到关卡里存在着大量的木气,在发现了木气之后,我的注意力便被从石mén内探出的一个脑袋吸引了过去。 从关卡内探出的这个脑袋与人类的脑袋相仿,五官也类似,一头杂luàn的红sè头发,一蓬luàn糟糟的须髯,一脸的皱纹褶子,猛一看就像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者,不过它自然不是人类,一来神经正常的人不会有红sè的头发,二来人类不会有比成龙还大的鼻子,最重要的一点是它的气息不属于人类,诸多迹象一致表明这个邋遢的老者应该是一种火属鸟类变化的。 红发老者的脑袋探出来之后警觉的左右环视,目光触及到我们之后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和诧异,而是快速的转视他处,不问可知,它在确定那只红尻猕猴是否在这附近。 鸟类幻化的红发老者惊恐警觉的神情令我莞尔一笑,我之所以发笑有两个原因,一是它的确被猴子欺辱的怕了,表现出的胆战心惊让我觉得很滑稽。二来我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它的这个表现证明了它的实力的确不如那只红尻猕猴。 不过有一点是我先前没有想到的,那就是这个鸟类幻化的红发老者也是巅峰修为,尽管与红尻猕猴想比有所不如,却也能够跟我受伤之前一较长短。这一发现令我很快的收敛了笑容,按照这个趋势来看,接下来的三道关卡应该全是巅峰修为的异兽在看守,我如今只剩下了半条命,能闯过去吗? 见到红发老者探出了头,金刚炮抖动着鼻翼chōu出腰间的五四手枪转头看向我,他看我的用意自然是请示我是否开枪。 我缓缓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这个鸟类幻化的红发老者与先前的鬼谷金羊都遭受到了猴子的欺辱,或许也能够和平解决。如果一枪杀不了它,就会把事情搞僵。 红发老者张望了片刻最终将视线转移到了我们身上,上下打量面lù疑huò。 我皱眉沉yín,在脑海里盘算着该如何开口。 “来者何人,可有yù玺?”我还没有斟酌好词句,红发老者便率先开了口。 红发老者的话一出口,我的眉头便皱的更紧,它跟我们要yù玺就表明它并没有逃跑的意思,它不想逃跑自然就要履行职责,而它的职责就是阻止我们前行。 “无量天尊,贫道乘风子,敢问高人上下?”我稽首冲它施了一礼,借此探问它的根源。它要的yù玺我们自然没有,只能想别的办法。 “若无yù玺,率众且去,扰吾推演,罪弥重耳。”红发老者见我拿不出yù玺并不跟我啰嗦,说完之后便将脑袋缩回了关卡,石mén瞬时关闭合拢。 石mén关闭之后,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它啥意思?”金刚炮转身问道。 “它好像让咱不要打扰它。”我皱眉说道。这个红发老者好像神经不太正常,大敌当前说关mén就关mén,就像是在家里闭mén谢客一样。它应该知道我们能来到这里肯定不是泛泛之辈,我们可以破mén而入,它把mén关上有个屁用啊。 “刚才你为啥不让我开枪?”金刚炮出言埋怨我。 “十丈开外你有把握一击致命?”我不满的回望金刚炮,这家伙在安放地雷的时候被猛然开启的石mén惊到了,一个纵身蹦出了三十多米,五四手枪枪膛很短,超过二十米的距离就很难瞄准,而且到了三十米的距离子弹的威力也就很有限了。 “只有易经才会用推演这个词,它先前开mén的时候我注意到关卡内堆放有大量的竹简和帛文,所以我怀疑它在这里面推演易经。”慕容追风出言给金刚炮解了围。她先前站立的位置正好面对石mén缝隙,看的比我要真切。 “有可能。”我沉yín片刻点头说道。 自古至今都有很多痴mí于某一件事情的狂热份子,有喜欢研究棋艺诗词的,有痴mí于武学道术的,也有沉mí于音律舞技的,这个由火属鸟类幻化而成的红发老者很有可能就是一个痴mí于推演易经的狂热份子。 我先前发现的大量木气应该就是关卡内的竹简发出来的,战国时期的竹简相当于现在的书籍,并不是寻常人能随便接触的到的,而且慕容追风还看到了里面有帛文,帛文是记载着文字的丝绸制品,丝绸在战国时期可是真真正正的奢侈品,除了王侯将相,寻常人根本就接触不到。综上所述,我得出了一种可能xìng极大的猜测,那就是秦始皇将大量关于易经的竹简和帛文搜罗至此供红发老者参详,作为回报,红发老者就在参详推演的同时帮他看守皇陵。 我之所以得出以上的猜测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些关卡根本就困不住紫气巅峰的异类,除非它们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不然的话它们根本就不怕吓唬。红尻猕猴守护的三条五爪金龙是利yòu,红发老者参详推演的易经也是利yòu,而接下来的两道关卡也极有可能是类似的情况。 五爪金龙成长的极其缓慢,所以才令那只红尻猕猴长期驻守。而易经则是中华文化的jīng髓,真正的参宇宙之玄妙,夺天地之造化,寻常人等根本就无法参详了解,说白了就类似于圆周率,是一个无限不循环的数字,研究到海枯石烂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这可能就是令秦始皇放心的将红发老者留在这里的原因,如果易经真的那么容易参详,红发老者推演出了最终结果肯定会离开这里,到时候秦始皇估计就得哭了。 “你说那只老鸟在研究易经?”金刚炮一脸兴奋的看着慕容追风。 “我们只是猜测,如果它真的在推演易经的话就可以料事于先,那只红尻猕猴欺辱它的时候它也就不会开mé容追风摇头说道。 “六师姐说的对。”我点头附和。易经是所有文化的本源,包罗万象,最为世人所熟知的就是易经可以通过推演卦象来预测未来。这个红发老者如果真的在推演易经的话应该可以料到猴子要进去薅它尾巴上的翎máo,自然也就不会乖乖的放猴子进去。 “这就是你们不懂了。”金刚炮仰着头,面有得sè。 “你懂?”我轻蔑的看着金刚炮。 “那是。”金刚炮得意的笑道。夸张的神情换来了叶傲风的一阵儿不屑的白眼。 “你推演出了易经?”我被金刚炮的神情逗乐了,一笑之下牵动腹肌,令得伤口剧烈疼痛,瞬时脑mén见汗。数日没有进食,而今还受了重伤,真成了气虚血亏了。 “那玩意谁推演的出来,我只是说我懂。”金刚炮摇头说道。 正如金刚炮所说,易经无人可以推演出结果,现在社会上的人动不动就自称擅长推演易经,所有的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不是哗众取众就是借机敛财,因为易经无人可以推演出结果。如果真的有人推演出了最终的结果,那他至少能够达到与四教教主同等高度,已经能够主宰世界,自然就不需要从大街上坐小马扎了。 “你懂个屁。”我撇嘴说道,我跟他朝夕相处了十几年,比慕容追风都了解他,就他这智商别说易经了,两位数的加减乘除他都算不明白。 “你以为当年我面壁的那几十年都在干啥?”金刚炮急切的点着头“易经我真的看过,说实话我也没怎么看懂,不过我感觉那个老鸟也没看懂,既然都看不懂那就好说了。”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无奈的打断了他的话。 “忽悠它……” ~ 第五百一十一章 忽忽悠悠 第五百一十一章忽忽悠悠—— ?“就你?”我皱眉看着金刚炮,在我印象当中他咋呼人可以,忽悠人可不行。e^看 “你啥时候能真正看的起我?”金刚炮不满的叫嚷着。 “行,你忽悠去吧。”我无奈的摆了摆手,金刚炮在东北长大,或许耳濡目染的学到了一些东北人的忽悠天分也说不定。 “看我的。”金刚炮获得了许可,转身走到石mén左侧,再次摁下了敲mén青砖。 这一次没有等待太长时间石mén便被打开了一道缝隙,luàn糟糟的脑袋又探了出来。 “缘何逗留?”红发老者的语气之中蕴含着愤怒。 “你在这里头捣鼓……汝居此清静之地推演周易?”金刚炮摇晃着脑袋开了腔,他也能用古语与对方jiāo流,只不过他一直懒得说那些拗口的文言文。此外易经和周易指的都是易经,只是叫法不同。 “尔亦善之?”红发老者疑huò的看着金刚炮。古时的‘善’字有喜欢的意思也有擅长的意思。不过不管怎么说,它的这句话证明了我和慕容追风先前的推测是正确的。 “贫道乃此道高手,易理推演举世无双,先前微一推演,便晓得尔居此地是在推演易经。”金刚炮趁机大吹牛皮,把我和慕容追风的推测说成了他自己的功劳。至于他将‘汝’改成了‘尔’是因为红发老者以‘尔’称呼他,‘尔’在古代不是一个有礼貌的称呼,暗含轻蔑的意思,金刚炮不肯在言语上吃亏。 金刚炮刚说完,叶傲风便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心智转动的快,急忙假装干咳掩饰了过去。我并没有对叶傲风的举动表示不满,因为我和慕容追风也在咳嗽,雇佣兵和林一程没咳嗽,因为他们不知道金刚炮的底。 “黄máo孺子信口开河,且去。”红发老者疑huò的打量着金刚炮。金刚炮这几年养尊处优已经发福了,féi头大耳的,说他是道士都快没人信了,更不像是个能静下心推演易经的人。 “易经分上下二经,《上经》三十卦,《下经》三十四卦,计六十四卦,下经三四十卦可卜世事,上经三十卦可窥天机。然否?”金刚炮摇晃着脑袋装高深。其实他说的这些我和慕容追风以及叶傲风都懂,我们紫阳观的偏殿当年是存放藏书的地方,里面存放有不少古籍,其中就有一本易经,亲传弟子每个人都看过那本书,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看得懂。之所以看不懂还看是为了或多或少的知晓其中的一些浅显的道理,以便于学习本mén的经文和法术,世上所有的法术都可以用易经诠释,学习易经有助于我们领会本mén法术。 “卦数六十四无误,然上下之说有歧,老朽以为六十四卦可分先天八卦,后天八卦,两者相乘得六十四卦,这等肤浅的道理尔竟不知?”红发老者忍不住出言反驳金刚炮的说法。 红发老者的话令我暗暗点头,它的这个说法也的确被小部分人认为,这部分人认为易经是伏羲氏提出的理论,周文王推演出了六十四卦,由孔子流传到了后世,这种想法的代表者是司马迁,司马迁在他的著作史记中指出周文王推演出的六十四卦是由后天八卦和先天八卦相乘得出的,而并非由上下卦数相加得出。 周文王当年被商纣王囚禁期间推演出了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先天八卦又称乾八卦,后天八卦又叫坤八卦,而今所谓的八卦其实就是后天八卦,至于先天八卦在被周文王推演出来之后就被他给毁掉了,在他看来人是不能什么事情都知道的,以人心窥天机有违自然法则,因此便没有将先天八卦流传下来。 可想而知,没有了先天八卦,单纯的推演后天八卦是很难达到jīng准的预测效果的,因为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之间有着密切的关联,两者互相依存,互相佐证,缺少了一半之后,根本就无法推演出详细而准确的结果。 金刚炮一时之间想不出该如何反驳红发老者,转着眼珠子从那绞尽脑汁。 我见状傲然上前一步,冲红发老者开了口,如果时间允许,我或许会跟它狡辩一下易理,而今我却完全没了那个兴致,一个数日未曾进食,重伤垂死的人是没什么耐xìng的。 “贫道紫阳观掌教乘风上人,与秦时国士徐福艺出同mén,今日到此实有要事,先前关卡之中的守陵圣物自行离开皇陵二者,阻挡贫道去路者尽数毙命,是走是留,尔好自斟酌。”我傲然的看着那个luàn蓬蓬的脑袋。我之所以提起徐福是因为徐福是秦始皇身边的国士,也就是近身道士,是个厉害的人物,我要间接的告诉这个老鸟,老子也不好惹。 “走又如何?留又怎地?”红发老者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并没有因为我的恐吓而lù出怯意。 “走,可保三阳魁首,可绵腹中经纶。留,贫道便攻进关卡,焚尽典籍,送尔归西。”我再度上前一步森然开口。其实从我自报家mén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准备让它活着离开这里了。这就像是入室抢劫,méng面的是不想杀人的,一旦lù了脸便不会留活口。 “此道关卡是为老朽量身打造,老朽若离开此处,此关便会落入地下,其上藏有黑油千桶,一旦燃起,可绝乾坤之气,尔若不惧,姑且一试。”红发老者抬手上指嘿嘿笑道。 “它没撒谎。”慕容追风抬头上望之后,低声出言提醒。 我皱眉点头没有说话,其实我先前便观察到了这道关卡的上方存在大量的异常气息,却没想到会是石油。石油是由远古海洋湖泊里死亡的生物演化而成的燃料,属于化石xìng质,并不能归类于金木水火土的任意一属,气息就很难判断。 红发老者所说的可绝乾坤之气,指的是石油在燃烧的时候会消耗大量的氧气,能够将我们憋死在这里。它这话也没有撒谎,因为我们此刻深在地下百米,石油的数量不足以爆炸掀开土层,只能剧烈燃烧,耗尽氧气。 “贫道已然将先前关卡尽数打通,区区黑油能奈我何?”我再度上前一步,这一步我迈的并不是那么的坚毅,因为我很清楚曲折的关卡很难及时补充氧气,况且石油在燃烧的时候会产生大量的烟雾,熏也能把我们熏死。 “如此这般,尔可自便。”红máo老者说着就想缩回关卡。 “且慢,尔居此yīn宅,只不过是为了推演易经,吾若能将易理贯通,尔是否会离开此处而不启动机关?”金刚炮急切的冲红发老者说道。 “尔若不惧,可赤身入内,辨之于老朽。”红发老者将脑袋又探了出来。 “好!”金刚炮说着撇下斧子,掏出手枪递给了我。 “你***神经病啊。”我皱纹说道。 “我有把握给它忽悠晕了,就算忽悠不了,我也可以看看关卡里到底啥样。”金刚炮见我不接手枪,转而将手枪塞给了慕容追风。 “小九,你放心,老四不会有危险的。”慕容追风这次反倒同意金刚炮的鲁莽作法。 “一个小时之后你不出来,我就攻进去。”我沉yín片刻点头同意。 金刚炮嘿嘿一笑,转身冲着石mén走了过去。红发老者有恃无恐,任凭他安然走入了石mén。 石mén随后轰然合拢。 这一个小时是我有生以来感觉最为漫长的一个小时,尽管我知道金刚炮不会有危险,却仍然忍不住担心他。 水不能喝,东西不能吃,只能chōu烟了。而下腹剧痛动辄就是一头冷汗,我还能坚持多久。 众人见我面sèyīn沉,谁都不敢过来打扰我,我坐在地上逐一打量着剩下的这些雇佣兵,我看的是他们的气息,观察的是他们的五行所属,而观察的动机是相当yīn暗的,我很清楚自己走不到最后了,必要的时候只能施展御气延灵诀舍弃本体附身他人,不过最终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一来这些雇佣兵的身体不足以承载我的紫气巅峰修为。二来担心自己施展了延灵诀之后心态会产生变化,慕容追风施展了延灵诀之后变成了傻子,我如果施展延灵诀定然也会令自己的神识产生变化,万一改变主意调头跑了出去,到时候就悲哀了。最后一点是出于敝帚自珍的心理,尽管我的阳躯已经聋了耳朵,少了肋骨,也不再是纯阳之体,但是它终究是我的身体,我不会舍弃它的,只要我还活着就永远不会。 终于熬过了一个小时,金刚炮还是没有出来,我抬手看了看表,内心升起了不祥。 “安放地雷,炸开石转身冲叶傲风说道。那些地雷是他的手下携带的,他们自然也了解使用方法。 就在此时,石mén嘎然开启,金刚炮一脸兴奋的掠了出来。 “怎么样?”我急忙问道。金刚炮脸上的兴奋之情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 “老于,我终于明白了。”金刚炮欢喜的笑道。 “你明白什么了?”我疑huò的看向石mén,金刚炮出来之后石mén再度合拢,这一点表明金刚炮并没有说服那个红发老者。 “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坎代表水,离代表火,震代表雷,艮代表山,巽代表风,兑代表泽,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因果。那位师傅给我占卜了一卦,说我和追风会凤凰涅槃,阳寿可断而复得。倒是你的情况不太好,它说你如果一意孤行,很可能……”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疑huò的看着金刚炮。这家伙是进去忽悠人的,可是看他的这个表情倒像是让人给忽悠了。 “咱出去吧。”金刚炮郑重的点了点头。 “去你妈的,滚一边去。”我气愤之下抬脚将金刚炮踹倒,转头冲着叶傲风的两名雇佣兵怒喊, “炸mén!” ~ 第五百一十二章 伏羲八阵 第五百一十二章伏羲八阵—— ?我此刻的心情是相当气愤的,气愤的不单纯是金刚炮被人忽悠了,更主要的是他的愚蠢令我感觉到了心灰意冷。书mí群4∴⑧0㈥5我在生死关头将生的希望留给了他,而他却并不领情,那我做出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必要。 “老于,它已经根据后天八卦推演出了先天八卦,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彻底的研究明白,咱要是打扰了它,可能以后就没人能知道真正的先天八卦是咋回事了。”金刚炮落地之后一个鲤鱼打tǐng站了起来。 “我不管它跟你说了什么,你给我听好了,先天八卦是50,后天八卦也是50,知道50永远无法推测出100,这点数学道理你不懂吗。退一万步说,就算它能推演出完整的八卦那也是逆天的行为,不然的话当年周文王就不会毁掉那一半了。”我气愤的冲金刚炮作着解释。 “它为我推演了一卦,说我和追风能活下去。”金刚炮哼唧着说道。 “那它有没有说前提是什么,是我们继续走还是我们退出去?”我无奈的看着这个二傻子。 “那倒没说。”金刚炮瞪着眼珠子摇头说道。 “六师姐,把他给我拉一边教育教育,可烦死我了。”我冲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慕容追风喊道。 慕容追风见状,急忙拉着mímí糊糊的金刚炮走了出去。 “还愣着干什么,炸mén哪!”我转身发现那两个雇佣兵还没有动作,愤然的出声催促。 两个雇佣兵这才醒悟了过来,拿出地雷前往安放。 事实证明这两名雇佣兵并不是工兵出身,虽然能够安放地雷,却无法顺利引爆,倒腾了半天还是搞不明白。 “还是我安吧。”金刚炮从远处走了过来。 “想明白啦?”我皱眉问道。 “说实话吗?”金刚炮将一袋清水递给了我。 “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清水,这袋清水是慕容追风让他拿给我的,目的自然是缓和兄弟二人之间的火yào味儿。 “没明白,不过我相信你不会把我往沟里领。”金刚炮说完逃也似的跑向了石mén。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而拧开盖子准备喝水,可是将清水递到嘴边便停住了,喝下去的水会进入腹腔加重感染,此刻我已经感觉自己开始发烧了,这是伤口感染,白血球增多的必然反应。 发烧便越发的想要喝水,可是却偏偏不能喝,犹豫再三,只能漱了漱口将水吐掉。 金刚炮很快安放好了地雷,一脸牛气的带着两个雇佣兵走了回来。 “好了。”金刚炮已经将十分钟之前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此刻一脸的得意。 “里面什么情况?”我皱眉问道。 “mén口全是竹简,一摞一摞的。”金刚炮开口说道。 “里面呢?”我追问道。 “不知道,它在mén口给我卜的卦。”金刚炮摇头说道。这个家伙在mén口就被人忽悠回来了。 “很好,炸mé无奈的下达了命令。 “兴许还能叫开。”金刚炮伸手指着石mén左侧的敲mén青砖。 “别废话正sè说道。这次进去是要动粗的,我得保证退路畅通。 金刚炮见我面sèyīn沉,不敢再磨蹭,点燃引信,以引信连接少许炸yào,利用炸yào炸掉了地雷的引爆栓,一声巨响过后,石méndòng开。 “你留下保护林总和梅小姐,其他人全部进去,发现目标直接开枪,记住要留活口。”我转头冲金刚炮吩咐了一句,转而带着众人冲进了关卡。金刚炮已经被老鸟忽悠mí糊了,让他进去我怕他给我坏事。 众人进入关卡之后映入眼帘的是如山一般的竹简和大量的龟甲骨头以及少量的兽皮,分层摆放在高达数米的青铜架上,不问可知,这些竹简和甲骨上都是记载的八卦文字,不过这些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任何的意义,换做别的古籍我或许还能感兴趣,易经八卦屁用没有。 青铜架摆放的位置并不整齐,横七竖八的没有规律可循,青铜架之间的距离也不均等。距离宽的有一里之遥,窄的仅能供人侧身通过。 “右手三点方向。”我根据气息找到了那个红发老者所处的位置。慕容追风和叶傲风可能不了解用十二小时表示方位的方法,但是他们能够根据气息找到位置,所以我这话是冲雇佣兵们说的。 “等一等,这像是一种阵法。”慕容追风出言阻止了准备行动的雇佣兵。 我闻言皱眉跃起,居高临下,一望之下发现这些青铜书架摆放的位置的确是一种阵法,而且这种阵法我很熟悉,是风后八阵图。 八阵图是一种从易经演化而来的阵法,按照奇mén遁甲的理念分为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mén,一旦成阵,可以启动天覆,地载,风扬,云垂,龙飞,虎翼,鸟翔,蛇蟠八个阵法,每个阵法都有莫大的威力,大型的八阵图可以阻挡击杀万千兵卒,小型的八阵图能够祭出四种自然现象和四种凶戾异兽,尽管都是虚幻的,却都有真实的攻击能力,通俗的说来,八阵图就是一种利用自然之力阻杀敌人的霸道阵法。 八阵图是伏羲根据易经推演而出的,后世由黄帝的部下风后加以详解实践,风后是一名猛将的名字,并非是nv人,也跟风伯没什么关系。之所以提起风后是因为外界对于八阵图有着很大的误解,普遍认为他是由诸葛亮创造的,那些皆是谣传,诸葛亮或许参透并使用过八阵图,但是他却不是创造者,也不是第一个使用者。 可惜的是八阵图虽然玄妙,却早已经被现代人利用高科技手段破解并熟知,因此这一阵法根本无法对我们造成阻碍。 “是风后八阵图,应该是那家伙用来阻挡猴子的。”我落下身形冲慕容追风和叶傲风说道。地面上的青铜架有被人为移动过的痕迹,这就说明这个八阵图不是先前就被人为安放好了的。 “生mén是什么?”叶傲风出言问道。 “生mén是死mén虎翼,经虎翼,绕云垂,避风扬,走天载。”我将八阵图的安全走法逐一说了出来。八阵图成阵以后是无法从外部进行破坏的,也就是说我们即便是推倒了铜架也没什么用处,反倒会触发阵法遭到攻击,此外阵法的上空也是阵法的涵括范围,因此我们只能走正确的路径。 “推演千年,抵不过计算机十分钟。”我笑着迈步向前。八阵图的具体布置方法只有风后和诸葛亮曾经参透过,这个红发老者苦苦钻研了上千年才领会了阵法的布置,殊不知外界的人早已经知晓了。 ~ 第五百一十三章 五尾鶤鸡 第五百一十三章五尾鶤jī—— ?“你们两个打左tuǐ,你们两个打右tuǐ……”行进过程中我冲雇佣兵们安排了具体的shè击目标,八阵图只有一条生路,也是唯一的一条退路,也就是说我们只要走进去就能将那红发老者给堵在里面。器:无广告、全文字、更杀是不敢杀的,打残总是可以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也算是它咎由自取。 “下手一定要快,不要等它现出原形。”叶傲风出言补充。 我点了点头示意叶傲风说的有道理,不管是什么动物,只要幻化成了人类,它就是虚弱的,也就难以抵挡子弹的攻击。如果等它现出了原形,强悍的本体就会增加我们制服它的难度。 八阵图虽然不能够阻隔气息,却能够阻隔声音和影像,因此众人在行进过程中一直在jiāo谈。 “小九,你认为它真的推演不透易经吗?”慕容追风环视着左右青铜架上的事物,青铜架上除了大量已经变成灰sè的竹简外,还有大量的龟甲和骨头,这些东西都有年头了,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动物皮子,皮子也是成卷的,虽然没有打开过,但是可以想象里面应该也是写有字迹的。不难看出,秦始皇当年肯定是下了大力气寻找这些东西的。资料如此齐全,难怪慕容追风有此一问。 “六师姐,圆周率你知道吗?”我并没有回答慕容追风的问题,而是出言反问。 “割圆术?”慕容追风出言回答。 “对,我认为这个圆周率暗含的就是yīn阳之间的关系,圆周率目前已经被计算机计算到了十万亿位,还是没算出最终结果,你感觉凭它一个扁máo畜生能推演出yīn阳的结果吗?”我摇头说道。 “周文王当年是如何推算出的?”慕容追风再问。 “他怎么推算出来的没人知道,但是在人类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多岁的周朝,周文王能活到九十七岁,这一点让我怀疑他不是普通人。而且大周朝是中国历史上延续时间最长的王朝,足足延续了将近八百年,它凭什么延续那么长时间?还有后世赞叹周文王学究天人,这个天人指的又是什么人?”我以问题回答问题。 慕容追风点头不语,她可不是金刚炮,她点头就表示她明白了我的意思。 没过多长时间,众人便来到了天载阵外,只需绕过这排青铜架就可以见到那个红发老者了。 “不要迟疑,目的达到以后马上为我让路,由我封它的天罡气容追风掏出了三把御神剑。 众人点头答应,我和叶傲风也chōu出了各自的佩剑,我略微沉yín,转而急速的冲过了那排青铜书架。 那红发老者此刻正聚jīng会神的站在一处巨大的空地之中盯着眼前的一排巨大的龟甲发愣,见到我们猛然闯入,瞬时lù出了惊愕的神情,而这七名雇佣兵早已经得到了开枪的许可,因此在发现目标的瞬间就开了枪,M16的近距离shè击对人体产生的破坏xìng可想而知,更何况那些雇佣兵此刻用的全部都是连shè,急速而猛烈的shè击径直的打断了红发老者的四肢。 “停止sh见目的已经达到便冲身前的雇佣兵下达了停火的命令。与此同时慕容追风欺身疾进,三把御神剑jīng准的chā在了一身血污的红发老者的yù枕,大椎,命mén三处天罡重xùe。 兵行险着制住了红发老者之后,众人纷纷长吐了一口气。 那名红发老者此刻四肢尽断,血流不止,辗转着发出了瘆人的惨叫声,杂luàn的头发和胡须沾染了血迹之后加重了血腥气息。而那红发老者的惨叫声也着实令我们máo骨悚然,它发出的是一种类似于鸟类的叫声,声音极其高亢,异常的刺耳。 “顽固不化,咎由自取。”我森然的看着四肢尽断的红发老者,我先前已经警告过它了,但是它没有理睬我的警告,而今落得如此下场也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红发老者在地面上不停的翻滚,偶尔lù出的面孔上充满了惊愕和绝望,长唳之声里蕴含了极度的悲伤。我皱眉打量着它,发现它虽然惊愕绝望悲伤,却并没有痛苦的神情,这就说明它之所以唳叫不止并不是因为身受重伤,而是它对于自己辛苦推演出来的八阵图如此轻易的就被我们给破掉感觉到不可思议。 想想也是,它现在的心情与一个人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而得到了一件自以为是珍宝的事物,结果被告知这种东西已经地摊儿有售之后的心情是一样的,这种失望恐怕无人能够坦然面对。 “先出去。”我挥手将关卡之中的一排青铜书架移走,这排青铜架是八阵图的阵眼,青铜架一倒,八阵图顷刻之间失去了作用,关卡通道豁然畅通,关卡顶部的照明明珠显现了出来。 众人点头同意,跟随我向关卡外走去。这个红发老者的气息与关卡上方的石油火阵相连,因此我们只能将其击伤,而不敢将其杀死。 “什么气味?”没走几步我就停下了脚步转身后望。 一望之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在地上翻滚的红发老者的身上此刻已经冒出了缕缕青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焚烧尸体所产生的焦臭气味。 “拿水浇它。”我冲众人高声喊道,尽管我不清楚这个红发老者为什么会出现如此怪异的现象,但是我却知道不能让它死。 众人闻言纷纷转身卸下背包拧开水壶水袋将清水浇向了红发老者,红发老者的残躯表面温度很高,清水泼洒上去之后升腾起了阵阵的雾气,不过好在泼洒了不少清水之后,它身上的青烟终于消失了。 “它想现出原形。”慕容追风伸手指着红发老者。红发老者四肢已残自然不能变化,但是五官却在悄然的发生了怪异的变化,嘴巴和鼻子正在变长,头颅也逐渐变扁,不过它的幻化却并没有成功,因为背后的三把御神剑封住了它的天罡灵气。 我皱眉点头,快速的掠到了红发老者放置书简杂物的青铜方桌上拿起了那捆秦始皇下达的诏谕,这种诏谕所使用的竹简材质与普通的竹简不同,很好区分。 快速打开诏谕急速寻找,片刻之后四个古篆映入了我的眼帘,五尾鶤jī! “糟了,这下真糟了。”我转身掠了回来。 慕容追风和叶傲风疑huò的看着我,自然是询问我为什么如此紧张。 “它是一只五尾鶤将竹简递给了慕容追风。 “这可如何是好?”慕容追风瞟了一眼将竹简又递给了叶傲风。 我皱眉摇头没有说话,鶤jī是古时对凤凰的称呼,jī大三尺方为鶤,鶤齐六尾便为凤,这个红发老者竟然是一只鶤jī,而且已经齐了五尾,距离凤凰只有一步之遥,怪不得它会冒出青烟,原来是想涅槃重生。 “怎么办?”叶傲风扔掉竹简出言问道。他通常情况下是不会主动向我问计的,但是此时非比寻常,五尾鶤jī的气息一旦断绝,关卡上方的石油就会泼洒下来剧烈燃烧,这只鶤jī能够涅槃重生无惧火焰,但是我们不行。 “让我想想。”我抬手示意众人不要着急,转而快速的从脑海之中思索对策。 我们这次可真算是捅了大篓子了,这家伙是个不死的怪物,我们如此对待它,它重生之后不跟我们拼命才怪,而我们又不敢杀它,它一死石油就会落下。况且我们也杀不了它,即便砍掉了它的脑袋,它仍然可以浴火重生。 “还有多少水?”我转身冲雇佣兵问道。 “不多了。”其中一名雇佣兵出言回答。 “把它拖到mé冲雇佣兵下达了新的命令,雇佣兵们掏出绳索捆绕着将五尾鶤jī向关卡外拉扯。 途中五尾鶤jī再度试图自燃,被雇佣兵们用清水缓解了。 “**,咋整成这样了呢?”金刚炮见我们拖死猪一样的将五尾鶤jī拖了回来,惊愕的出言发问。 “你去那处水潭取水,只要它冒烟你就冷却。”我冲金刚炮说道。红尻猕猴的关卡之中有一处水潭,先前被我移走了一半,而今还剩下了一些。此外我之所以将五尾鶤jī移到关卡石mén处而不敢将它扔进水潭是担心它的气息一旦脱离了这道关卡,关卡上方的机关就会启动。将它拖到这里的目的是方便金刚炮取水冷却。 “它到底是啥?”金刚炮面lù不忍的看着四肢已残的五尾鶤jī。 “能要你命的东西。”我没好气的回答。我痛下杀手,他却给我装起了好人。 “我去nòng水去。”金刚炮说完转身yù行。 “等等,不用你去了,兄弟们去吧。”我挥手制止了他,将取水冷却的任务jiāo给了雇佣兵。金刚炮先前被这只五尾鶤jī忽悠过,他刚才流lù出的仁慈表情让我不敢让他继续承担这个任务。 雇佣兵们异口同声的答应下来,转身冲着不远处的水潭跑去,水潭距离关卡并不远,他们能够胜任这个任务。 “那里面没有多少水了,坚持不了太长时间。”慕容追风出言提醒。红尻猕猴关卡里的水潭并没有地下水源,先前已经被我移走了大半,剩下的那些的确支撑不了很久。 “咱们四个去下一关!”我沉yín片刻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策。 “后顾之忧。”叶傲风摇头说道。他是担心我这一关没有解决掉就着急去下一关有很大的危险xìng。 “我不想你们被烧死。”我转身迈步。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极其酸涩的,我之所以没说我们而用了你们,是因为我半条tuǐ已经踏进棺材了。 三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按我的办法行事,不过如此一来,我们破关就有了时间限制,那就是在水潭里剩余的清水被耗尽之前,我们必须杀掉下一关里的护墓凶兽,与此同时还要保证关卡石mén的完整…… ~ 第五百一十四章 黑衣男子 第五百一十四章黑衣男子—— ?按照我以往的习惯,在退路没有畅通之前是绝对不贸然前进的,但是现在我却不得不改变这一作法了,一来我的时间经不起消磨,二来此时的现状也容不得我瞻前顾后了。「域名请大家熟知」 “猴子拔它máo的时候它为啥不**?”金刚炮从我左侧冒出了头。 我斜视了金刚炮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此时我已经感觉到了四肢无力,眼前发huā,仿佛每一次开口都会流失一丝残存的生气,在这种情况下我自然懒得回答金刚炮的废话。 “它不是真正的凤凰,浴火重生会削弱它的修为。况且它也不舍得这么多的古籍甲骨付之一炬。”慕容追风接口回答。 “小九,你已经尽力了,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我们还是暂时退出去吧,烛九yīn所在的山谷,我们可以从狭窄处迂回而出。”慕容追风停顿了很长时间开口说道。烛九yīn的所在的毒水深谷也呈左宽右窄趋势的,慕容追风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从单侧石壁上借力从狭窄处掠回对岸。 她的这句话令我心中又是一凉,她说的虽然是心里话,但是其中也隐含着些许不满之意,我近期对金刚炮的态度相当的恶劣,不但懒得搭理他,先前还当着众人的面踹倒了他,这些慕容追风都是看在眼里的,她虽然表面上不说什么,但是金刚炮毕竟是她的丈夫,我这么对他,慕容追风的心里肯定不舒服。在她看来,我之所以对金刚炮态度恶劣是因为我心中感觉到了不平衡,或者说在经历了诸多凶险的关卡之后我产生了畏惧之意和些许的后悔。 “六师姐,你认为我会退出去吗?”我面无表情的转视慕容追风。我并没有怪罪慕容追风的意思,我先前的情绪的确bō动的很厉害,所有人都会怀疑我是不是后悔畏缩了。 慕容追风听到我的话后沉yín了许久,最终没有开口,只是伸手拍了拍我的脊背。 她的这个动作拍走了我心中的那一丝凉意,其实慕容追风之所以一直喊我小九并不是因为我在紫阳九子之中排名最末,而是在前世她比我大上将近二十岁,在古时,十八岁就是一代人的差距,所以慕容追风对我这个经历了千辛万苦方才拜入山mén的小师弟始终是心怀怜爱照顾有加的,即便是到了现在,慕容追风也一直是以姐姐的姿态包容放纵着我和金刚炮四处胡闹。 回忆起了前事种种,内心bō澜骤起,即便如此,我仍然没有开口说什么,言语的表达太过浅薄了。 很快的四人便来到了关卡的石mén外,我延出灵气径直的摁下了敲mén青砖。这一关是不能犹豫的,即便里面的护墓凶兽再厉害,我们也得硬着头皮上。 摁下敲mén青砖之后我的心情是异常紧张的,我在意的不是关卡内护墓凶兽是否凶残,而是它会不会主动打开石mén,这道石mén我们无论如何也不敢破坏了,因为它是我们的保命符,石mén破损将会令我们无处躲避随之而来的火焰蒸腾。 “石mén一旦开启,立刻使用幻形诀进去,进入之后不要落地。”等待的过程中我冲三人开了口。 三人闻言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不过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他们虽然都在皱眉,但是内心的想法肯定不一样,叶傲风的皱眉是不舍得他剩下的那两名雇佣兵。慕容追风皱眉是在感慨我的作法绝情,因为她已经看出来我会在必要的时候牺牲掉林一程和雇佣兵。而金刚炮的皱眉则可能是出于不解,他不明白一向谨慎的我这次为什么会如此鲁莽。 平心而论,这些雇佣兵跟随我以身涉险,共同战斗了这么长时间,我并不舍得牺牲他们。林一程和梅珠我认识的时间更长,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等死,我的心里也很难受,但是与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相比,他们这些人都是可以舍弃的,我连自己都可以舍弃,更何况是他们。 好在四人并没有等待多久,石mén便开启了,从摁下敲mén砖到石mén开启间隔的时间是所有关卡之中最短的,不足三分钟。 沉闷的嘎然之声此刻在我听来犹如九霄天籁一般美妙。石mén开启的并不快,是左右两扇同时开启的。在石mén尚未开启到可以供人进入的时候我快速转头看向身旁的三人,我先看的是慕容追风,随后是叶傲风,最后是金刚炮。 我看他们的顺序就是众人进入关卡的顺序,我自然是首当其冲,慕容追风的袖舞清风速度迅捷,她第二个进入可以帮助我应对突发情况,叶傲风不是值得信任的对象,所以让金刚炮从最后看着他。 石mén终于开启到了一道狭窄的缝隙,我见状急忙晃身疾进,欺身而入,众人随后罗贯跟进。 进入关卡之后我的第一感觉就是空旷,整个关卡空无一物,这道关卡与第一道关卡极为相似,关卡顶部有青铜龙爪抓握夜明珠悬空照明,四壁与地面都是青石铺就,除此之外关卡之中半跪着一个身穿黑sè短袍子的男子,窥其气息,发现它同样不属于人类。而且我先前猜测的也没有错,它也是真正的紫气巅峰。 凶兽幻化的男子约莫三十五六的年纪,一身黑布短袍合身衬体,手中握着一杆丈八长矛,长矛通体黑sè,极其锐利却并非金属。男子的面孔俊朗而恐怖,说它俊朗是因为它的面部轮廓非常符合美男子的标准,说它恐怖是因为它的脸上布满了长短不一的伤口,最长的一道从左眉延到了右腮,长达数寸,堪堪没有划瞎眼睛。 黑衣男子看到我们快速的闪身而入,并没有lù出什么惊讶的神情,只是从半跪的姿态站了起来,伴随着它的站立,石mén开启的声音嘎然而至,不需回头也知道石mén停止了开启。 黑衣男子站起之后挑眉看着我们,神sèyīn冷却并没有任何的动作,而我的眼神在扫过它跪过的位置确定下了他脚下的两块黑sè青砖分别主管开关石mén之后,才将目光移向了它。 黑衣男子站起身之后我目测他的身高应该在一米七六至一米八之间,身上的黑sè短袍非常衬体,可以清楚的看清它的体型不féi不瘦,脚上踩着一双chōu丝厚底靴,同样是黑sè,尺码在二五到二七之间。整体来看这是一个没有任何特殊的男人,但是我却知道这个人是个厉害的人物。 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是有原因的,因为人的身材往往决定着一个人日后发展的方向,身材不高的人往往在智力上超乎常人,这类人可为相国。身材高大的人通常会在体力上做出突破,这类人可为先锋。而身材中等的人则有可能兼具这两者之长。这个黑衣男子毫无疑问就是此类。 此外它身穿通体黑衣,秦朝的黑sè相当于后期的黄sè,不是一般人有资格穿着的,这表示它在秦朝地位尊贵。 它手中的黑矛虽然与铜戈类似,但是矛比铜戈缺少了一条倒钩,而倒钩的作用在古时一般是用来够扯战车的,这个黑衣男子使用长矛也表示它并不是普通的兵卒。 最令我感觉到压力的是它满脸的疤痕,疤痕长短不一宽窄有异,我自然不会单纯的被几道疤痕吓倒,这一点就像是真正胆儿大的不会被流氓身上的纹身吓倒是一个道理,令我感到压力的是它所使用的兵器与它脸上的伤疤之间的不对称。 众所周知,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使用长兵器的人最擅长的就是遥身攻击,通常不会允许对方靠近自己。这个黑衣男子脸上的伤疤如此之多是说不过去的,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它在与敌对阵的时候是悍不畏死的,为了杀敌可以放任对方近身,以相对较小的代价制敌于死地。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恐怖的解释,那就是它的长矛将对方贯穿了之后,对方仍然没有死透,而是忍着长矛穿xiōng的重伤,顶着长矛想要近身杀死它,结果到最后力竭身死,功败垂成。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就衍生验证了两个问题,一是这个黑衣男子是个危险人物,很多人想要置它于死地,另外一个就是这个黑衣男子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自信到了极致。 黑衣男子在我打量它的同时也在打量我们,它的目光很快的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我的身上,我傲然与之对视,黑衣男子丝毫不惧,yīn冷的盯着我,我没有开口,它也没有说话。 黑衣男子盯着我看了许久,脸上的表情逐渐产生了变化,嘴角微微上挑lù出了些许笑意。 这份笑意自然不是表达善意,它之所以笑是因为它为自己遇到了对手而感觉到高兴,说白了,它遇到了一个值得它动手的对手。 “老于?”金刚炮此刻就站在我的身边,两人相处日久,根据他的语气我就知道他的用意是在问我是不是要开枪。 “出去把林一程他们带进来。”我摇头说道。我之所以不同意开枪并不是因为想同黑衣男子单挑独斗,而是我没把握开枪能打死它,万一失手,黑衣男子将会不择手段的发起攻击,到时候它很可能不会率先攻击我,这是我最担心的,这道关卡没有任何的机关就表明这个黑衣男子的实力异常强劲,除我之外,他们三个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 “好咧。”金刚炮转身掠了出去,黑衣男子并没有对金刚炮的离去有任何的表示,它的注意力全在我的身上。 “小九,你有把握吗?”慕容追风疑huò的问道。我让金刚炮去叫人就表示我有把握杀死黑衣男子。可是慕容追风是明眼人,她看出了这个黑衣男子的修为不弱于我。 “有!”我冲慕容追风点了点头,转而落下缓缓落下了身形。 “小九,真有把握?”慕容追风落到我的旁边拉住了我。 “放心吧六师姐。”我再度开口却并没有回头,转身毅然的走到向了那名持矛屹立的黑衣男子。 我没有跟慕容追风撒谎,但是我没有告诉她,我所谓的把握是同归于尽的把握…… ~ 第五百一十五章 元神离体 第五百一十五章元神离体—— ?这名黑衣男子的灵气修为不在我之下,而且它明显的更擅长武术招式,黑矛在手整个人呈现出无懈可击的完美攻击姿态,我在行进的过程中仔细的观察着它的周身气息,发现它的气息非常急促,一呼一吸间隔的时间非常短暂,这一发现令我本已皱紧的眉头皱的更紧。由网友上传==要知道不管是佛家还是道家的吐纳都是追求平和绵长,为的是平和心xìng延长寿命,眼前的这名黑衣男子却反其道而行之,这表示它的灵气修为并非修行吐纳所得。与修行中人相比,它更像是一个凌厉的杀手。 它擅长什么法术我并不清楚,我也不想清楚,因为它此刻明显不想跟我以道术和法术相拼,它想跟我比武。 它的这一想法令我暗自欢喜,我欢喜不是因为我能战胜它,我欢喜的是它在短时间内不会伤害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而我也有把握让它在跟我一战之后没有再次出手的机会。 我在距离黑衣男子十步之外停了下来,傲然的看着它,黑衣男子森然回视。 “来将通名。”我感受到金刚炮等人还没有进入这道关卡,便没有急于出手。 “大秦左副太尉,戍威元帅,哮千川。”黑衣男人平静的开口回答。 在秦时,太尉是品级最高的武官,类似于清朝的领shì卫内大臣,黑衣男子是左副太尉,这在古代可是从一品的大员。不过元帅这个封号的出现却表示这个人并不领兵,因为元帅是chūn秋时期出现的封号,属于一种极高的荣誉,跟现在的元帅完全是两个意思。根据这一点我基本上可以猜测出这个黑衣男子在秦时应该是秦始皇手下行刺异己的首席杀手。 黑衣男子通报了姓名之后我并没有任何的惊讶,此刻就算它说自己是哮天犬我也不会惊讶,因为不管是谁,它都死定了。同为紫气巅峰,当我抱着必死之心与之yù石俱焚之时,就已经决定了彼此的最终命运。 黑衣男子没有反问我的姓名,对它来说它关心的是眼前的这个人,而不是这个人到底是谁,这也是我判断它是杀手的另一个根据。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这表示金刚炮已经将林一程等人带了过来。 这阵脚步声为我敲响了战鼓,因为没人浇泼清水之后,那只五尾鶤jī很快就会**燃烧,当它的气息彻底断绝的瞬间,关卡上方的石油就会泼洒下来,造成剧烈的燃烧,因此我必须在数分钟之内关闭石mén才能保住众人的xìng命。而石mén的开关青砖就在黑衣男子的脚下,也就是说我只有将它打败并杀死才能将石mén关闭。 即便如此我却并没有着急动手,因为真正的高手相搏只需一个回合便能见分晓。 大战在即,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两个nv人的身影,我不想死,因为我生有所恋,白九妤还在等着我。我无所畏惧,因为我死后可以与王yàn佩千古相随,那也是不错的归宿。时至此刻我再次在脑海里斟酌权衡,我不敢主动寻死,那样的话我会在内心感觉辜负了白九妤。我不想苟延残喘,那样的话对王yàn佩不公平。这两个nv人分别在阳世和yīn间等着我,她们在我的心里同等重要,我只想让自己做到不偏不倚。 此时的危急帮我做出了选择,这让我的心里微微好受了一点,当我已经竭尽全力,内心便不会再有内疚。相反的还有些许欣喜,因为我马上就可以见到王yàn佩了,我想念她。 心念至此,便缓缓的伸出左手chōu出了腰间长剑,之所以用左手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因为对付这个黑衣男子必须采用与制服红尻猕猴相同的方法才行见效,红尻猕猴我是抓住了它的前肢将它打死的,对付这名黑衣男子我只能仍凭它的长矛贯xiōng而过,方能限制住它的行动,给予近距离斩杀。作为一个高手,它是不会随便舍弃长矛的,我抓住的就是它的这种心理。但是我也不敢孤注一掷,因此便将右手腾了出来准备使用手枪击杀,防止它在关键的时候舍弃兵器保全xìng命。 “小九,小心。”慕容追风再次发出了一声告警声。 我没有点头更没有转头,内心有的只是苦涩,我的确应该小心,因为对面的黑衣男子身高与我几乎相等,而且是右手握矛,长矛刺出必然会直袭我左xiōng心脏,心脏受损必然会令人在顷刻之间失去血液供给,由此导致人在短时间内死亡。 不能胡思luàn想了,我摇头摒除内心的杂念,开始凝聚灵气准备生死一搏,对面的黑衣男子也感受到了我的凝势,缓缓的将右tuǐ后撤,长矛前扬,做出了攻击姿态。 黑衣男子做好攻击准备之后,我皱眉后退了三步,黑衣男子看在眼里顿时lù出了轻蔑的笑意。 它的笑意令我内心也浮现出了笑意,其实我之所以要后退并不是被它的气势威压而产生了胆怯,而是十步的距离不足以我加速前冲,后退三步可以加快前冲的速度。 “老于,我们有枪。”金刚炮小声的从背后提醒。 我微微点头,示意我知道。前一道关卡之内的五尾鶤jī能够起死回生,谁敢保证这个黑衣男子没有类似的能力。如果贸然开枪打之不死,代价将会是众人全部死在这里,这个险我不能冒。 “小九,你有什么制敌之策?”慕容追风不放心的问道。 “放心好了,我不会扔下你们不管的。”我说完不待慕容追风有所反应,右脚踏地爆shè疾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黑衣男子。 接下来的事情在数秒中内发生,黑衣男子的长矛并不是用手臂刺出的,而是以右脚倒钩踢出,黑矛先出,人随其后。 十三步的距只有十米,黑矛长达两米,如此短暂的距离根本容不得我有所闪避,更何况我也压根儿没想过躲避。 长矛贯xiōng,剑起头落,为防杀之不死,在体力枯竭之前,右手拔出了手枪冲着黑衣男子的心脏部位接连三枪,与此同时探脚踩下了关mén青砖。 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之后,生机已然枯竭,这时候我知道自己不能再滞留ròu身了,天罡骤然倒转,气海灵气上冲七窍神府, 元神出窍,滞留三日! ~ 第五百一十六章 福祸相依 第五百一十六章福祸相依—— ?元神离体之后,第一感觉就是舒服,头晕眼huā的感觉消失了,周身的疼痛也消失了,有的只是通体舒泰。「域名请大家熟知」 时至此刻,众人方才醒悟了过来,大呼小叫的跑过来扶抱我的尸身,金刚炮抬脚踹飞了黑衣男子的无头尸体,扯着嗓子就是一句惊天动地的哀嚎,“老于!” “我在这儿呢。”我站立在旁摇头笑道。这一刻我是感动的,金刚炮的一嗓子让我回忆起了当年在废弃的学校外他喊的那句‘快来人哪。’ “你在哪儿呢?”金刚炮听出了声音不是发自我的本体,急忙哭鼻子抹泪儿的转头寻找。 我本想回答金刚炮的问题,一瞥之间却发现黑衣男子的尸身并没有显lù本相,这一发现令我大为惊恐,探手抓过长剑走了过去。 等待走的近了,便发现黑衣男子的颈部正在快速的堆积红白之物,看其情形竟然想衍生另外一颗头颅,不过红白之物堆积的速度并不快,片刻之后终于停了下来,幻化人形的尸身这才猛然的现出了原形,是一只体长数丈的三头黑犬,最大的头颅已经被我砍掉,其他两只头虽然没有损坏,却已经了无生气。 “元神出窍?”金刚炮走过来开口问道。他此刻已经看不到我了,但是却能够看到我手里拿着的长剑。 “幸亏同时破坏了它的脑袋和心脏,不然还杀它不死。”我没有回答金刚炮的废话,而是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尸身旁边。 慕容追风此刻正试图将长矛从我的尸身上取下来,不过由于心情紧张,不知道从何下手。我见状抬手将长矛从末端推出,将尸身放了下来。 “没事的六师姐,我在这里。”我出言安慰慕容追风,慕容追风一向很少哭泣,更不会在人前失态,但是此时她却大哭出声。 “你让我和老四如何自处?”慕容追风悲哀的冲着我所在的位置说道,转而冲站在一旁的金刚炮大喊“愣着干什么,天蚕珠拿出来。” 金刚炮一听,急忙打开背包掏出了从烛九yīn关卡的冰湖上拾获的天蚕内丹递了过来,慕容追风接过之后扳开我尸身的口chún,将那颗鸽卵大小的天蚕珠塞了进去。 这一幕让我眉头大皱,这个天蚕内丹是从烛九yīn所在的冰湖里捡来的,慕容追风也不知道洗洗就往我嘴里塞,此外幸亏天蚕珠只剩下了鸽卵大小,要不然我还含不下呢。 “六师姐,没用了。”我适时的开了口,慕容追风的动机是想冷冻保存我的尸身,以便于日后施救,但是我的本体受伤太重,最主要的是心脏已经受损,回天已然无望。 容追风并没有搭理我,转而伸手冲金刚炮要水。 时至此刻金刚炮方才醒悟了过来,打开背包递过了清水,与此同时找出了急救yào箱帮我捆扎伤口。 包裹伤口自然要撕开衣服,当慕容追风看到尸身腹部已经被鲜血浸透的绷带后大感惊愕,快速的割开绷带,当看到腹部的伤势之后又是一阵痛哭,慕容追风的痛哭可能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心疼,二是自责,她先前曾经间接的对我对待金刚炮的态度表达了不满,时至此刻她方才了解了我当时的心态。 “**。”金刚炮气急败坏的叫骂了一声,哭嚎着提着开天斧过去给那只三头黑狗一顿狂抡,碎尸泄愤。 而慕容追风则强忍悲伤从尸身口部灌入了清水,清水受到了天蚕珠的冰冻,快速的在尸身内外形成了一层厚实的冰甲。 “师姐,都làng费了你们就没得喝了。”我见慕容追风不停的往尸身上浇灌清水,忍不住出言提醒。此时关卡里的温度非常高,不问可知石mén外已经燃起了大火,慕容追风现在làng费仅存的清水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 “你心肺伤口不大,或许还有的救。”慕容追风哽咽出声。 “有的救就别哭了。”我实在忍受不了众人发出的哭声,此时不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在哭,连林一程和梅珠,包括那些雇佣兵也在抹泪,唯独一个叶傲风面sèyīn冷一言不发。 “你的魂属灵气已经送给了坤仪公主,而今进不了紫气福地,阳躯已损,元神无寄,三天之内我们来不及救治了。”慕容追风再度哽咽。 “烦死我了,再不闭嘴我马上散功归yīn,不用等到三天之后。”我气愤的扔掉了手中的长剑,我最见不得别人哭哭啼啼,这令我非常的烦懑。 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见我发火,无奈之下停止了哭泣,哽咽呜咽。 “我没什么心愿了,王yàn佩还在yīn曹等着我,把你们送过去,我就跟她团聚,这是好事,用不着悲伤。”我叹气说道。 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并没有开口接我的话茬,别人更不敢接我的话茬。 “叶傲风,我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元神出窍在阳间在滞留三日就是因为我不放心你,我担心我走了之后你会对他们下毒手,我得看着你,我而今仍有巅峰修为,你如果无法启动逆天神器,我取你首级不费吹灰之力。”我转视叶傲风。所有人在见到我遭难之后都lù出了哀伤的表情,唯独他没有,yīn沉着脸给我装深沉,这一点令我大为愤怒,哪怕你装出点悲伤,我也不会如此生气。 叶傲风闻言并没有回答,只是冷笑两声转身向别处走去。 “小九,我有一个想法,你看看行不行?”慕容追风猛然之间想到了什么,转而看着我开口说道。事实上她是看不到我的,只是冲着我所站立的位置说话。 “什么?”我抬手移起了地上的长剑,以此标的自己的位置。 “扛着小九。”慕容追风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转头冲着金刚炮开了口。 金刚炮吸了吸鼻子,探手将我的尸身抱了起来。 三人离开众人,走到了关卡的角落。 “你元神出窍之后只能在阳间滞留三天,在这三天之内我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治愈你的伤势了,不如这样,你和老四回去,我留下,在你们回到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我想办法治愈你的伤势。”慕容追风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办法好,追风的寿命是我转给她的,她不回去也行。”金刚炮率先表示同意。 我闻言久久没有开口,慕容追风的话理论上是可行的,也燃起了我的求生本能。 “老于,天蚕珠的出现是天意啊!”金刚炮兴奋的高喊,“你老说我贪财,这回要不是我顺手牵羊,你可真没戏了。” 我闻言仍然没有开口,脑海里快速的思考着前后细节。 “老于,你在想啥呢?”金刚炮忍不住出言催促。 “我在想神识和元神是不是同一种东西。”我习惯xìng的摇了摇头,事实上他们根本看不到我的动作。 “逆天神器能够传送非物质的东西,你的元神也不属于物质。”慕容追风高兴的说道。 “你俩啥意思?”金刚炮不明所以。 “如果六师姐推测无误,我就可以携带本身的紫气巅峰修为回到过去……” ~ 第五百一十七章 万魂金猪 第五百一十七章万魂金猪—— ?“太好了。~~”金刚炮兴奋之下撒手扔掉了手里的冰坨。 “你轻点啊。”我急忙延出灵托接住了自己。如果不出意外,这具遍体鳞伤的躯体将来我还用的着。 “我能不能带着修为回去?”金刚炮逐一堵住鼻孔擤掉了先前哭泣而出鼻涕。 “你也是紫气巅峰吗?”慕容追风皱眉看了他一眼。 “别扯淡了,回去吧。”我将自己的躯体平放于地,转而站起了身。实际上自己现在只剩下了元神,可以做出任何动作也可以省略任何动作,之所以仍然有起身转头等动作是因为生前做的习惯了。 “老婆,你有把握治好它吗?”金刚炮伸手指着我的躯体。 “小九心肺受创虽重,但已然被及时冰封,况且紫阳观不缺钱财,也不缺人脉,我定然会尽心奔走,设法救治。”慕容追风坚毅的点了点头。 “他带着修为回去,那我咋办?”金刚炮咂舌摇头。 “你光着屁股回去。”绝处逢生令我心情大好,关卡内的护墓凶兽都在,这就说明逆天神器肯定还在秦始皇陵里面,也就是说我生还的可能xìng还是很大的。 “等火熄灭之后,我出去杀掉五尾鶤冲慕容追风说道。五尾鶤jī浴火重生之后定然恼怒,虽然它无法独自攻入石mén,但是慕容追风在回返的时候肯定会遇到阻碍。 “它拦的住我?”慕容追风傲然说道。人最怕失去希望,在确定我有生存的希望之后,慕容追风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我还是出去杀掉它吧,将它扔入黑水,不怕它不死。”我开口说道。失去了本体之后无法使用肢体语言了,只能凝气发声。慕容追风的袖舞清风迅捷异常,五尾鶤jī的确追不上她。而我之所以要坚持杀掉它是为了保全雇佣兵的生命,这些雇佣兵先前在我受难的时候曾经流lù过哀伤的神情,这一点我是看在眼里的。 “我说不用就不用,这些人一个也不能放走,必须全杀掉。”慕容追风冷哼开口。 “有必要吗?”我皱眉摇头。 “一旦把他们放出去,你敢说他们不会见财起意,届时逆天神器如果有所损坏,你和老四如何回的来?”慕容追风不容置疑的说道。 “林一程和梅珠怎么办?我不想杀掉他们。”我沉yín片刻出言征求慕容追风的意见。林一程和梅珠目前的境地是非常值得同情的,让我落井下石,这事儿我实在是干不出来。 “成大事不拘小节。”慕容追风毫不迟疑的开了口。 “老于,我有个招儿。”金刚炮转头看着我。 转过头来看着他,这家伙先前看的是我的后脑勺。 “他们不是想回两千年前吗,咱就给他送回去,不过别送中国,把他们nòng到埃及去,让他们蹦跶去吧。”金刚炮嘿嘿坏笑。 “老牛,你真是个人才!”我兴奋的拍了拍金刚炮的肩膀。他们虽然碰触不到我,但是我可以碰触到他们。金刚炮的这个馊主意无疑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两不亏欠。 “此计可行。”慕容追风冲金刚炮lù出了赞许的笑意,转而抬手布下了紫气屏障护住了我的阳躯本体,这才与金刚炮回返众人休息的场所。 众人正在修整,不过情绪却异常低落,因为主帅已失,剩下的这道关卡无人可破了。 “我虽然元神出窍,但是修为不减,下一关我来破。”我见状探手抓过自己的背包背在了肩上,转而手持长剑,腰别手枪,以此显示自己的位置。虽然情形显得十分怪异,但是总好过他们寻找不到我。 “于科长,你还好吗?”林一程根据我携带的装备确定了我的位置。 “你这话问的有máo病吧?”金刚炮率先抢过了话头。 “没事,我很好。”尽管林一程问了句废话,但是我仍然给予了肯定的回答。我之所以说很好是因为我终于找到了妥善安置他的办法。 “于科长,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林一程由衷的冲我道谢。在如此封闭的环境下,人的高智商已经显得无足轻重了,实力才是发言权。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呵呵一笑,说话安他的心。八十亿我不白拿他的,以他的智商即便去了古埃及也不会hún的很悲惨。最主要的是那时候他就不再是无能的男人了,也算对得起他。气御是我的心血,请到17K阅读正版,不要吸我的血,九秋字。 “大家收拾行装,武器弹yào全部装好,黄瓜敲锣就这一锤子了。秦始皇陵尘封了两千多年,今个就让咱们开开眼。”我冲众人扬声高喊调动士气。十二道关卡已经到了最后一关,生死成败在此一举。 众人轰然应和,士气顿生。 “你不要大意,修为在你之上的凶兽可以发现你的存在。”慕容追风小声提醒道。 “我知道。”我点头说道。我现在的修为在紫气巅峰的初期,修为在我之上的护墓凶兽可以通过自身直觉感受到我的存在并给与灵气攻击,这也是我前期没有使用元神破阵的原因。不过时至此刻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兵贵神速,瞬息而至,在对方察觉之前率先枭首克敌, “老牛见众人已经收拾妥当便出声高喊,此时关卡内的温度已经急剧升高,不问可知外面的五尾鶤jī已经引燃了关卡上方的石油,石油数量颇多,一时半会儿不会熄灭。 金刚炮闻言也不磨蹭,跨步上前摁下了石mén左侧的敲mén青砖。 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摁下了敲mén青砖的瞬间,巨大的石mén便豁然开启,与此同时从关卡之中冲出了一只体长不过两尺的金sè之物。 众人惊恐之下纷纷侧身闪躲,而那只金sè之物也并没有袭击众人,而是在石mén外停了下来一动不动。 定下心神仔细观望,这才发现从关卡之中冲出来的是一只披挂着金片yù甲的小猪仔。猪仔与现在的猪仔模样相差无几,只是鼻子稍长,tuǐ部微短,通体圆滚,披挂着金片yù甲显得甚是可爱。 但是在我们四位道mén中人眼里,它就不是那么可爱了,因为我们看到的不仅是外表,根据气息来判断,这只金猪并不是生物,而是一个jīng密的猪形机关。 这只披挂着金片yù甲的金猪发出的气息是极其凛冽的魂气,魂气发出的yīn寒之气令得关卡之内的气温骤降,众人在瞬时感觉到了寒冷,甚至哈气成霜。 “不要开枪!”我急忙高喊,示意众人不要开枪。这只金猪身上的魂气数量之多无以言概,体外的金片yù甲应该是封存yīn魂的装置,如果损坏,势必令得魂魄尽出。 “不要轻举妄动,我进去看看。”我说完便冲关卡内移去,元神的移动异常迅疾,可见之处顷刻便至,当我进入关卡之后首先发现的便是这道关卡与其他关卡并不相同,这道关卡的面积更大,而且呈现扇形环绕的趋势,关卡之中整齐的站立着大量的兵马俑,与外界的兵马俑不同,这些兵马俑手中是持有兵器的,铜戈闪亮,劲弩满弦,再向里移动,发现这一道关卡直径两里,整个环绕殉葬区一周。 心念连动,数次神移,终于看到了殉葬区的大mén,青铜大mén紧闭,我自然无法进入,这才神移而回。 “老于,这玩意咋整啊?”金刚炮伸手指着眼前那只憨态可掬的金猪,他根据我身上携带的物品知道我已经回来了。 “千万千万别动它。”我加重了语气冲众人吩咐道。 “咋啦?”金刚炮不明所以。 “里面的兵马俑全部都是封存了的秦朝士兵,这只金猪里面封存着它们的魂魄。”我皱眉开口。 “我咋没看出来?”金刚炮疑huò的问道。 “兵马俑的脑后都有一处可供魂魄进入的圆孔,所以我猜测兵马俑里面有人。”我开口说道。我之所以判断兵马俑里面封存着士兵并不是观察到了气息的异常,而是通过它们脑后的圆孔做出的猜测。 “有多少?”慕容追风开口问道。 “里面全部都是,十万是有的。”我摇头说道。 “你说啥?”金刚炮目瞪口呆。 “最后一关是人海战术。”我再度摇头。这十二道关卡的机关布置看似杂luàn无章,但是却都有着一定的规律,前四道对付的是大量的普通人,那九名截教的高手就是被对付普通人的机关给拦腰杀死的。中间四道既可以对付道mén中人又可以对付大量的普通人。从第九道关卡往后,机关基本就是应对的道mén中人了,黑衣男子守护的关卡就是应对道mén中人最后的一道机关,因为能走到这一关的人基本上就所剩无几了,黑衣男子完全可以将他们截杀。如果黑衣男子失手,还有最后一个办法,那就是人海战术。常言道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人海战术未尝不是最有效的方法。 “别说那些了,先说这家伙吧,它在等啥呢?”金刚炮伸手指着面前的金猪。 “等着我们用yù玺给它盖章。”我皱眉端详片刻,转而用手中长剑指着金猪背上的一处四方位置开口说道。这处位置的大小与传说中的秦国yù玺大小相等,应该是盖章的所在。 “要是不给它盖章呢?”金刚炮话没说完,那只小巧的金猪就调头跑进了关卡消失不见。 “快关急忙下达了命令。金猪跑回关卡肯定不是吃食去了。 “咋关?没开关啊。”金刚炮惊恐万分,这道关卡是自动开启的,根本就无法关闭。 “退出去。”我转而改变了命令。 “咋退,后面还着着火呢。”金刚炮亡魂大冒。后面那道关卡里面的石油还在燃烧。 “准备战斗吧。”我苦笑摇头。 “老于,里头真有十万人吗?”金刚炮声音都哆嗦了。 “至少。”我没有危言耸听。时至此刻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堂堂的秦王朝会被陈胜吴广两个泥tuǐ子带领的农民给搞的焦头烂额了,原来秦始皇的战斗jīng英全被他给带入了坟墓。 “**他大爷的,兵马俑真动了……” ~ 第五百一十八章 干尸方阵 第五百一十八章干尸方阵—— ?大量的魂气从关卡深处蔓延了开来,呼啸着自人俑脑后的圆孔附进了人俑的躯体。yīn魂数量之多,令得我们四名道mén中人惊恐万分,一时之间竟然茫然无措。 随后,兵马俑动了,虽然动作很缓慢,但是的确是动了。 尽管我们紫阳观最擅长驱神御鬼,但那也是相对而言,就像狸猫擅长抓捕老鼠一样,那也是相对的,一对一,猫自然不怕老鼠,但是如果十万只耗子一起出现,那就轮到狸猫害怕了。 我们四人自然不是狸猫,可那十万yīn魂也不是耗子,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非常清楚,后路已绝,破釜沉舟。 先前的三千银甲僵尸已经令的我们无法抵御,这么多的人俑我们如何能够杀得完。 “老,老,老于?”金刚炮惊恐的向我求计,他已经好多年不结巴了。 我并没有立刻开口说话,而是在脑海里快速的思考着对策,盲目前冲无异于送死,而今之计只能在这里迎敌,尽量拖延时间,等待身后关卡的火焰熄灭之后将战线拉长,以争取更多的时间和更大的空间寻机制敌。 人俑活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仿佛久睡初醒的舒展筋骨,关卡的通道中传来的咯吱咔嚓之声不绝于耳,此外这些人俑身上包裹着的坚硬陶土并没有破碎掉落,只是在四肢肩肘脖颈等处的关节部位产生了细微的裂缝,在支持它们活动的同时最大限度的保护了它们。 “小九,你看。”就在我沉yín不语的时候,慕容伸手指着石mén右侧一处青石让我观看。 我凝神观看,发现慕容追风所指的青石上有一处以凿雕手法刻成的小型凹陷,镂空的正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平铺古篆,不问可知,这也是一道机关,应该是用来关闭石mén或者是定住人俑的。不过我们此刻根本就没有传国yù玺,这一发现对我们毫无用处。 “咋办呢到底?”金刚炮见我一直没有开口,忍不住出言催促。 “再观察一下。”我说着掏出腰间手枪冲着最前列的一个人俑开了枪。 我自然是shè击头部,那名手持铜戈的人俑在中枪之后迅速的扑倒了下来,一缕yīn魂很快的消散。这一情景令我心头微宽,这些人俑并不难对付。 众人此刻的神经已经蹦到了极限,我先前的‘再观察一下’可能没几个人听到,但是我开枪的举动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就在我开枪的瞬间,所有手里有枪的人都跟着开了火。 “点shè打头。”我并没有阻止众人开枪shè击,因为早晚要出手。但是我也清楚的知道我们携带的武器弹yào不多了,经不起làng费。 众人闻言纷纷改为了点shè,这时候诸多人俑还没有彻底苏醒,行动很是缓慢,枪支很好瞄准,基本上是弹无虚发。 人俑外部包裹的是一层厚厚的陶片,这种陶片可以阻挡古时的剑弩刀兵,却阻挡不了现在的子弹,被子弹打穿的部位lù出了里面的尸体,这些人俑的尸体虽然已经干瘪却并未腐烂,与先前的银甲僵尸不同,它们是干尸。 干尸能够行动自然是有道mén中人施了法术,这个施法的道mén中人到底是谁一直是我大感疑huò的,这个人在七国古墓内安放了僵尸,选择位置建造了六处无头死龙之气的六国坟墓,施法迫害了先前烛九yīn关卡内的诸多nv子,这一关里数以十万计的干尸人俑应该也是出自这个人的手笔,这个人到底是谁? 要知道普通的道mén中人在施展了害人的法术之后都会折损阳寿,这个人所干的每一件事情都足以令他折尽阳寿殒命身死,为什么这个人会不受天谴之责大肆为害? 我之所以在如此紧要的关头思考这个问题是为了找出这个人的身份,以此来推敲估算他施法的手法并找出破解的方法,多年的经验和教训令得我确定了一件不争的事实,那就是动手之前先动脑。 我第一个怀疑的人是徐福,但是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因为徐福没那么大的本事,最主要的是这家伙在后期被秦始皇bī的急了,带着五百童男五百童nv跑到海外去了,近亲繁殖创立了日本。 我第二个怀疑的对象是姚贾,姚贾这个人很多人不知道,韩非子大家总是知道的,韩非子就是被这个人bī死的。史书并没有对姚贾这个人的功绩给予详细的描述和记载,只是记载了他所受到的礼遇,那就是他可以跟秦始皇同乘一车,这在古代可是鲜有的礼遇,比带剑上殿还要高上三分,对于一个并没有显赫战功的人,秦始皇为什么要厚待他,这个问题是我疑huò的。历史上对此有两个解释,一个是反面学说,说这个姚贾是个兔子,是秦始皇的断袖龙阳,秦始皇终身不立皇后就是因为他,我感觉这个说法有点扯淡,也不足信。而另外一个说法就是他是秦始皇身边的辅弼国师,类似于文王的姜子牙,朱元璋的刘伯温。这个说法也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因为这个姚贾的生卒年月都不详实,无法给予考证。不过有一点倒是肯定的,那就是姚贾的确有国师封号,国师与国士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可惜的是即便自己怀疑到了这个人也没有什么用,因为我对他根本就不了解,如果给我个十天八个月的去系统的研究研究或许还能一窥端倪,但是现在我连十分钟都没有了,人俑复苏的速度正在加快,雇佣兵们已经顶不住了。 “停火,检查弹收回思绪下达了命令,与此同时chōu出长剑准备对敌。关卡内已经倒伏了大量的人俑,但是这些倒伏的人俑却并没有影响后续人俑涌入的速度,这些人俑虽然已经干瘪,但是关节却是却是移动的,活人能做出的姿势它们也做得出来。 金刚炮和慕容追风以及叶傲风在听到我的话后顿时晃身上前迎向了手持铜戈的人俑,但是他们三人却没有使用兵器,因为人俑之所以能够移动全是依赖寄居于它们神府的yīn魂,而我们紫阳观的除魔诀对付这种yīn魂最为擅长,不需破坏人俑,只需震出它们神府中的yīn魂便可以令人俑扑倒身死。 我如今却并不敢使用除魔诀,因为本体已失,无法捏诀聚气,仅存的灵气只能消耗而无法补充,但是我此刻已经没有了疲劳的感觉,这是我的优势,因此便持剑上前疾砍猛削。 对我方有利的是,石mén宽不足十米,我们四人可以堵住缺口阻碍人俑进入我们所在的关卡。 对我们不利的是,人俑无穷无尽,手中铜戈闪耀见光锋利异常,可以对金刚炮等人造成切实的伤害。 最最不利的是,关卡通道内的人俑是呈梯队安置的,步兵后面就是弩兵,秦弩可是威力极大的远兵器,号称百步穿杨。 五百人俑让众人忙碌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弩兵出现了。 “老于?”金刚炮又喊老于。 “搜魂吧,没别的办法。”我沉声说道。我们此刻根本无法抗拒弩兵的攻击,只能使用搜魂诀扯出它们身上的yīn魂。 “找死啊?”金刚炮惊恐的喊道。使用搜魂诀搜索魂魄有着很大的弊端,那就是在不知道对方姓名的情况下,一搜一大片,而且搜出的魂魄还是有攻击xìng的,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你们能顶住多少?”我抬脚将冲到近前的一名步兵人俑踹了出去,这家伙的背后已经chā满了劲弩,有很多都是贯xiōng而过。但是我们现在不能杀它,它是我们的挡箭牌。 “一百。”金刚炮高声喊道。 “一百。”叶傲风不甘示弱,实际上他掌控一百yīn魂是非常吃力的。 “三百。”慕容追风最后开口。她最擅长的就是驱神御鬼,有着御神三剑的帮助,可以同时搜出三百yīn魂并不令其失控。 “我去用紫气隔出五百人俑,你们小心。”我说完神移上前,在弩兵人俑之中穿行而过,探手延出灵气在弩兵人俑与其后的步兵人俑中隔出了一道紫气屏障。情势危急,我自然无法一一细数,但是我却可以区分弩兵人俑和步兵人俑,秦时的一个战斗方阵是二百十四人,这里并列着两个方阵,也就是说每一方阵都有四百八十人,接近五百之数。 “动手!”屏障已成我立刻放声高喊,这些人俑感受不到我布下的紫气屏障,依然铿锵前行,撞在屏障之上纷纷倒飞倒伏,与此同时也加重了我的灵气消耗,这令我微感焦急。 金刚炮等人听到了我的喊声,纷纷yín唱观气搜魂真言,“杳杳冥冥,yīn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真言念罢,数百手持劲弩的人俑纷纷被扯出了寄居在神府之中的yīn魂,yīn魂出现之后快速的冲着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等人袭了过去。 “破!” “破!” “破!” 破是我们紫阳观作法成功时的一句吐气助词,破字出口,表示施法成功。慕容追风的破字显得游刃有余。金刚炮的大嗓mén吆喝惯了,干什么都是那动静。而叶傲风的破字则显得异常吃力,修为的不足无法遮掩。 数百人俑一起倒伏,声势极其浩大,但是我的内心却没有丝毫的欢喜,因为每一次施法都会消耗我们大量的灵气,这么下去我们得累死在这里。 心念微转,收回紫气屏障,转瞬来到了五尾鶤jī的石壁外,元神未到,便感受到了迎面的热làng,这表示对面关卡里的火焰仍然没有熄灭。 人俑的大面积倒地为我们赢得了少许的时间,四人趁机试图使用移山诀推动并关闭石mén,结果却纹丝未动,到最后竟然将石mén推的扑然倒地。 此时,另一bō人俑方阵已经冲到了近前…… ~ 第五百一十九章 生死一线 第五百一十九章生死一线—— ?以灵气搜出人俑神府的yīn魂并以天罡阳气给予剿灭的举动是大耗灵气的,虽然先前推关石mén不果,却也làng费了不少的气力,如此一来便有了喘息不及的感觉,面对着冲上近前的铜戈人俑,三人只能强打jīng神阻击拦截。[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 叶傲风终于换上了双剑,这表示他的灵气已然亏损,使用双剑是为了最大程度的减少灵气的消耗,可惜的是我们紫阳观的所有法术都是以灵气为施展基础的,由于不舍得过度消耗灵气,叶傲风并不敢施展虚空御剑的法术,只是挥舞着双剑近身砍杀。 慕容追风和金刚炮的情况稍微好一点,却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一点根据他们头上隐约可见的汗珠就能看出来。 好在雇佣兵此刻已经休整完毕,此刻正端着步枪伺机shè击,间接的帮助慕容追风等人守护关卡石mén。但是地面上散落的诸多空弹匣表明他们已经没有多少子弹了,先前每人携带的是三个弹匣和诸多子弹,弹匣被扔掉说明他们剩余的子弹不足以装填三个弹匣,也就是说每个人剩余的子弹不会超过五十发。 雇佣兵们心里很清楚没了子弹,他们就失去了最有利的武器,因此除非情势危急迫不得已,否则很少有人开枪,可是随着金刚炮等人动作的迟缓,从四人缝隙中冲出的人俑越来越多,雇佣兵们只能被迫开枪,如此一来没用多久,雇佣兵们的子弹就彻底消耗殆尽,纷纷扔掉步枪拔出了手枪。 他们虽然拔出了手枪却并没有开枪shè击,之所以不shè击是因为这是他们的最后几发子弹了,他们要留着在必要的时候自尽,被铜戈和劲弩杀死要承受大量的痛苦,远远不如一枪把自己毙了来的痛快。 在砍杀步兵人俑的同时我在脑海里快速的思考着逃生之计,先前我们只是杀掉了千余人俑,不足人俑总数的百分之一。先前与三千名银甲僵尸搏斗时的艰辛我还记忆犹新,别说十万了,就算是一万兵卒也能把我们累死。 “老于,快想办法。”关键时刻金刚炮再次向我求计。 “你真把我当诸葛亮吗?”我苦笑摇头。为了便于统一调度指挥,在整个破阵的过程中我一直是独断专行的,独断专行的好处是令行禁止进退有据,独断专行的坏处是我已经绞尽了脑汁,穷极了心思,时至此刻已然无计可施,无法可想了。 退路被阻,前进无mén,逃也逃不掉,杀也杀不光,难道真的要功亏一篑,死在黎明的前夕? “我马上回来。”我电光火石之间猛然想到了一条潜在的生路,冲金刚炮呼喊一声便chōu身而出,快速的神移向了关卡内部。每一道关卡内都有一个喂食孔,如果能将喂食孔人为扩大,或许能够逃出升天。 神移的速度异常迅捷,顷刻之间便找到了三头黑犬的喂食孔,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处喂食孔是封闭的,也就是说此时并没到喂食的时间,chōu出长剑刺探喂食孔周边的石壁,发现石壁后传来了很大的韧xìng,这就说明在石壁后面也有金刚墙的存在,金刚墙的xìng质类似封土,无法砍破而入。 这一发现令我万念俱灰,内心再一次感受到了无比的绝望,之所以绝望不是因为自己没了生机,而是自己的好心之举把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给害了,本来还可以活上两年的,今天全得死在这里面了。 “小九,怎么样?”慕容追风根据我背后的背包知道我已经回来了。 “不行。”我挥剑砍掉了几个已经冲到近前的人俑脑袋。 “实在不行就冲进去。”金刚炮也不再使用除魔诀了,改为轮舞开天斧。 “劲弩会把你们shè成刺猬。”我摇头说道。关卡的通道宽有两里,高有九丈,如果凌空而行,定然会遭到弩兵人俑的攻击,届时众人身在半空,肯定无法及时躲避。 “cào!”金刚炮气的暴跳如雷却也无计可施。 关卡之内异常闷热,好在yīn魂破碎产生的yīn气冲淡了这种闷热,但是这种yīn气对人体是有害的,尤其是这些雇佣兵,先前已经受到了长时间的辐shè,抵抗力本来就已经降到了最低点,而今受到浓重yīn气的侵袭更是难以抵御,大汗淋漓的同时浑身颤栗,脸皮发绿,面无人sè。 人力有穷时,很快的叶傲风便慢了下来,被其中一把铜戈的倒钩划伤了左tuǐ,行动减缓的最终后果是大量的人俑从他守护的位置涌了进来,我见状急忙移身阻位,可惜自己虽然神移迅捷却也无法分身阻挡,因而没过多久,人俑便彻底突破了石mén涌入了关卡。 雇佣兵们无可奈何之下终于开枪了,但是也只是寥寥几声,手枪子弹本来就不多,他们还得为自己留下一颗。 “地雷!”叶傲风转头冲自己仅存的两名雇佣兵们高喊,这两名雇佣兵的身上还各自背负了一枚地雷,另外一枚在林一程手下的背包里。 “你要干什么?”我惊愕的问道。 “我不想死在这里,我要把关卡炸塌。”叶傲风也终于失去了先前的镇定,变的焦躁不安。 我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他的这个举动有着极大的危险xìng,万一将皇陵整个炸塌,我们所有人都要被活埋在这里。况且这里相当封闭,爆炸产生的气làng很可能将阻挡五尾鶤jī关卡里大火的石mén冲开,到时候众人全部得被烧死。可是如果不冒险一试,众人肯定会死在这些人俑的铜戈劲弩之下,届时同样一个也活不了。 算了,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让他试上一试。 几名雇佣兵将地雷全部递给了叶傲风,叶傲风接过地雷拉出保险栓,扬手便将三枚地雷全部抛入了关卡。 叶傲风的这个举动无疑是非常鲁莽的,因为他在抛掷地雷之前并没有出声告警,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地雷便被关卡通道内的人俑踩踏击发了。 ~ 第五百二十章 幼年阴僧 第五百二十章幼年yīn僧—— ?巨大的声响过后是骇人的气làng和四散的石粉,不出我的意料,气làng在瞬时便将五尾鶤jī关卡的石mén冲了开来,巨大的气làng在将石mén冲开的同时还将诸多雇佣兵和林一程梅珠等人一并冲了出去。TXT电子书下载** 金刚炮和慕容追风以及叶傲风等人虽然在先前的千钧一发之际闪身躲避,但是仍然被气làng震倒在地,自然来不及前往援救,众人之中唯独我没有受到影响,电光火石之间匆忙神移而出,快速的将林一程以及梅珠拉住,与此同时两tuǐ连环踢出,将那两名背负着古剑的雇佣兵踢向了关卡角落。 这一系列的动作我是在瞬间完成的,因为我非常的清楚气làng过后,五尾鶤jī关卡内的火焰必定回扑而至,我现在只能祈祷被气làng冲开的石mén关闭机关没有损坏,不然的话所有人都将被烈火焚身。 祈祷见效了,当我用力踏上关闭石mén的青砖时,石mén很快回返合拢,这一发现令我大为感慨,老辈儿的东西质量就是好。 此时金刚炮和慕容追风以及叶傲风也都从地上爬了起来,金刚炮爬起之后便提着开天斧冲叶傲风冲了过去,毫无征兆的挥斧就扫,叶傲风就地连滚,堪堪避过。 金刚炮之所以要杀叶傲风是因为叶傲风先前抛掷地雷之前没有事先通知,令得他和慕容追风几乎丧命。 “算了。”我急忙高喊阻止,这时候闹内讧无异于自寻死路。 金刚炮被巨大的声响震的处于短时间的失聪状态,根本听不到我的喊声,不过他却突然停止了对叶傲风的攻击,垂下开天斧目瞪口呆的看着石沫逐渐散去的关卡通道。 我见状急忙凝神回望,一望之下不由得暗暗叫苦,真是越紧越拉绳啊,叶傲风拼死引爆的三枚地雷不但没有将关卡堵住,反而将关卡石mén左右的石壁炸出了一道巨大的豁口,此时巨大的豁口处已经站满了手持劲弩的弩兵人俑,而弩兵人俑手中的劲弩已经平抬前举,发shè只在顷刻之间。 死寂,一片死寂。 片刻的死寂之后,我率先反应了过来,扔掉手里已经晕厥的林一程和梅珠,急速神移挥剑上前意图砍杀,目前只有我可以免受攻击,其他众人根本不敢上前攻击,因为急速shè出劲弩不会比子弹的威力小上多少。 可惜的是自己刚刚动念神移,便发现密密麻麻的劲弩已经离弦而出,这一刻我的心里一片空白,唯一一个念头就是金刚炮等人要遭殃了。 惊恐之下回身反望,发现金刚炮等人正在急速后退,这道关卡宽有数里,只要躲避及时或许还能残喘一时。 劲弩的攻击线路和方位是离地一米五至两米,林一程和梅珠已经晕倒在地,侥幸躲过一劫。而金刚炮和慕容追风以及叶傲风却没他们这么幸运,虽然躲过了大部分的劲弩,身上仍然中招见红,不幸中的万幸是三人后退及时,并没有造成致命重伤。慕容追风闪身躲过之后顾不得检查自己的伤势,快速的向左侧掠去,探抱之间将我的冰封本体抱了回来,以免遭到人俑的践踏。 弓兵的箭囊是在背后,而弩兵的弩囊是在腰间,一bō攻击之后,人俑纷纷垂手自弩囊里chōu取铁弩拉弦安放。 “老于,兄弟害了你了!”金刚炮掠到我的旁边。 “是我害了你。”我转视金刚炮。金刚炮虽然看不到我,但是我却能看的清他,金刚炮的表情是乐呵的,临死也不掉jīng神。 “小九,我和老四连累你了。”慕容追风也靠了上来。 我呵呵一笑没有开口,下一轮劲弩shè出的时候他们二人绝无生理,我此刻内心真的是万念俱灰,但是我却没有了遗憾,因为我尽力了,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人俑的劲弩已经上膛,击发只在片刻之后,而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在我们和人俑之间毫无声息的出现了一道耀眼的金光,耀眼yù盲的金光过后,一名身穿大德红黄袈裟的幼年僧人出现在了关卡之中。 猛然出现的幼年僧人年纪约只有⑧九岁光景,面白如雪,模样可爱,嘴角始终带着一丝憨笑,平心而论这个小僧人我并不认识,对于他悄然出现我自然大为诧异,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欣喜,因为我可以清楚的观察到这个幼年僧人的体内不但蕴藏着极重的yīn气还没有人类的七窍,说白了,这个僧人是yīn物所化,不是什么善类。 “cào,你这个猪仔儿,有种的过来单挑!”金刚炮本来就抱有必死之心,见到幼年yīn僧现身,上前一步扬声高喊。 那名身穿红黄袈裟的幼年yīn僧并没有理会金刚炮,而是径直向我走了过来,双手合十冲我唱诵佛号,“阿弥陀佛,乘风真人可记得我吗?” “你是何人?”我疑huò的看着这名yīn物所化的小僧人,对于他能观察到我的元神我并没有感到惊愕,因为他虽然为yīn物幻化,但是已经可以发出无上金光,这就说明他的修为比我要高深许多。不过这个家伙的年纪实在幼小,如此年纪一般也只是个小沙弥,而他却穿着大德高僧才能穿着的袈裟,此外他以‘我’自称,这也不符合僧人的礼仪。 “冤有头债有主,待我报了前世仇怨,再来拜谢大恩,你等着我呀。”幼年僧人冲我嘿嘿一笑,转而冲着那些已经上弦待发的弩兵走了过去。 在其行走的同时,自其体内急速涌出了无以计数的yīn魂厉鬼,yīn魂既出,纷纷的扑向了关卡之中的人俑兵卒。 “老于,这小家伙是谁?”金刚炮兴奋的问道,绝处逢生的喜悦令得他喜不自禁,说话都哆嗦了。 “救兵。”我皱眉说道。虽然我并不知道这名幼年yīn僧的来历,也并不认识他,但是他的举动却无疑是在帮我们。 “**派来的?”金刚炮第一时间想到了**。 “绝对不是,**不会驱使yī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幼年yīn僧,发现他此刻的本体已经逐渐淡化,幻化成了数量极众的yīn魂涌向了关卡内的人俑,自人俑脑后的圆孔侵入它们的神府,以yīn魂搏杀yīn魂。 幼年yīn僧幻化出的yīn魂数量要远超关卡通道内人俑yīn魂,因此造成了数条yīn魂合力拼杀一名人俑yīn魂的情况,如此一来关卡内的人俑yīn魂纷纷被撕扯消灭,躯体轰然倒地。 “我知道他是谁了?”时至此刻我终于明白了眼前这名幼年yīn僧的真实来历,正如他所说,这些人俑yīn魂与他有仇,而我今世也的确曾经有恩与他。 “谁?”慕容追风和金刚炮异口同声的问道。 “你猜猜……” (今日两更结束,晚上争取还贵宾欠债。)~ 第五百二十一章 太岁报恩(加更1) 第五百二十一章太岁报恩(加更1)—— ?“小九,别卖关子。由网友上传==”这次是慕容追风率先开口。 “他就是我们在昆仑山中遇到的那个非yīn非阳非五行的太岁。”我呵呵一笑。由于没有了身体,我无法使用肢体语言,只能说话。 “那太岁不是活了好多年吗,怎么会是个小孩儿?”金刚炮疑huò的问道。 “应劫之后太岁的形体已然有所幻化,这一点与千年老参幻化成儿童是一个道理。”我注视着关卡通道中如cháo水一般扑倒的人俑,太岁散出的yīn魂已然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按照这个速度,不出半个时辰,这十万人俑就得全部损耗殆尽。这一发现令我心情大好,终于看到曙光了。 “你对它有恩这我知道,可是他咋会跟这些干尸有仇呢?”金刚炮蹲下身从背包中拿出清水递给了慕容追风。 “太岁是由四十五万赵兵亡魂应念而生,这些人俑兵卒就是始作俑者。”我随口解释,实际上太岁最大的仇人是秦将白起,不过白起已经转世投胎,而今是我紫阳观的大弟子白天雨,我自然不会说自己徒弟的坏话。 “我说咋回事呢,原来两家有底火。”金刚炮恍然大悟。 “我去看看他们。”慕容追风离开了我和金刚炮,转身走向了匍在不远处的林一程和梅珠。 我转念神移跟了过去,留下了金刚炮一人从那自言自语。 林一程和梅珠此刻还没有苏醒,但是根据二人的气息来看他们的情况还算稳定,只是头发和眉máo被火焰燎去了不少,灰头土脸是被我先前抛扔所致,也没什么大碍。 慕容追风试图唤醒林一程和梅珠,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防止她暗下杀手,慕容追风在某些时候行事比我和金刚炮还要偏颇,她先前一直想要杀掉林一程和梅珠这两个累赘,是我出言给予阻止的。 林一程和梅珠很快苏醒,慕容追风见状也没有多做停留,转身而回,和金刚炮一起妥善安置我的冰封本体。 林一程和梅珠苏醒之后自然又是一通道谢,我略作安慰便将注意力转移向了不远处的叶傲风。 叶傲风此时已经难以掩饰自己的恼怒和沮丧了,他剩下的两名雇佣兵已经彻底没了声息,他此刻正在捏诀念咒试图招魂,可是亡魂早已飘散,施法为时已晚。 叶傲风脸上的恼怒表情说明他此刻正在内心痛骂着我,在他看来我是故意将他的两名手下给踢死的,实际上我当时并没有置他们于死地的想法,电光火石之间我很难掌握力度,况且如果出手太过轻柔,也不足以将他们留在这道关卡里,如果任由他们飞出关卡,到时候三把古剑就很可能会被外面的火焰焚化。 我自然不会过去向他澄清什么,因为十二道关卡已破,两人的jiāo易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如何cào控逆天神器了。如果他能发挥作用,我自然不能取他xìng命,如果他只是危言耸听或者是出言欺骗,我要杀他也不费吹灰之力。 叶傲风久试无果之下只能愤愤的将两名雇佣兵携带的三把古剑放入了自己的背包,从其中一名雇佣兵的身上mō出香烟坐在地上chōu着闷烟,事实上他是不chōu烟的,此时的chōu烟表明了他内心极度的烦闷和愤恨。这一幕被我看在了眼里,抗日战争已经结束,我得时刻提防着他给我发动内战。 很快的慕容追风和金刚炮就安顿好了我的本体从远处走了回来,慕容追风为保安全,再次从躯体上方布起了紫气屏障。 在我左右张望的同时,林一程和梅珠一直在冲我说话,他们看不到我的元神,只能通过我肩上的背包确定我此刻就站在他们周围。 金身太岁应劫成功证了金光大道,此时的修为已然不低于当年的**禅师,不过他终究不是七窍修行,幻化人形之后心智并不健全,而且还保留着部分的yīn厉之气。不过他念情重旧,在生死关头贸然现身解了我们的灭顶之灾,从这一点来说,他的心xìng并不邪恶。 按理说yīn魂之体是无法入窥佛mén大道的,但是他却是个例外,而他之所以能够享受特殊待遇是因为普贤菩萨和地藏王菩萨都曾经亲自出手超度过它,这一点就跟现今的帮扶活动一样,市长帮扶了一个贫困山村,苦口婆心的帮扶了半年,结果山村还是很穷,村民还是很懒,市长无奈之下只好自掏腰包给予救济,并对外宣称山村已经脱贫致富了。这个金身太岁很可能就是钻了这么个空子。 太岁虽然已经渡劫证道,但是它终究是凶物,始终对前世活埋自己的仇人念念不忘,于是便瞅准了机会过来chōu一鞭子赶俩牛,一方面报答我先前助他渡劫的恩情,另一方面也过来报仇雪恨。 我先前的估计并不准确,没用半个时辰关卡之内的yīn魂便消散殆尽,而金身太岁也回来了,手里抓着那只金甲yù石拼凑而成的金猪。 “乘风真人,你怎落得这般下场?”太岁幻化的yīn僧对于手里抓着的金猪大感兴趣,虽然在跟我说话,但是注意力却在那只能够自己移动的金猪身上,太岁渡劫之后幻化的是个儿童,儿童自然喜欢玩具,这只已然没有了yīn魂寄居的金猪在他看来无异于一件高级玩具。 “一言难尽,多谢大师仗义援手。”我冲他稽首道谢。他既然不喊阿弥陀佛,我也懒得念什么无量天尊。 “大师此行可是受人差遣?”慕容追风chā嘴问道。 “那倒没有,我是偷着跑出来的。”太岁幻化的孩童紧紧的抱着那只金猪,金猪体积虽然不大,可是那太岁的身体也很小,伸手抱着那只四蹄尚在拨动的金猪微显滑稽。 “大师速速归位,以免节外生枝。”我皱眉催促,看来这个金身太岁也是个不着调的货。 “阿弥陀佛,那我走了。”太岁也不磨蹭,双手合十向我道别,结果一抬手,猪掉了,急忙低头又抱了起来。 “等等,大师,他本体受伤了,你佛法这么厉害,能帮忙治治不?”金刚炮趁机拍马屁求助。 “我不会。”太岁毫不遮掩。 “恭送大师。”我冲他稽首为礼。太岁既然是偷着跑出来的,我便不敢多要求什么,万一被他们佛教老大知道了,恐怕会设法为难我。 太岁闻言也不迟疑,金光一闪,踪迹全无。 “这太岁活了两千多年,智商怎么这么低?”金刚炮咧嘴笑道。 “它度劫成佛至今也就**年的光景,再等十年,你看他智商怎么样。”我微笑开口。 我的话音刚落,眼前金光再现,太岁抱着金猪又回来了。 “乘风真人,我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太岁故作神秘的开口说道。 “大师请赐教。”我皱眉开口。 “九华山的**前些日子往生归位了,此人在佛祖面前说了你的坏话,你日后如果有机会可报复于他。”太岁压低了声音。 “他如何呈上?”我皱眉追问,我先前一直以为**是得道高僧,没曾想背后竟然诋毁我。 “佛祖问起你之所为,他答‘道君弟子依然浑噩,不明本真。’”太岁连原话都给我转述了过来。 “佛祖如何接言?”我疑huò的追问,我是太上大道君的弟子,关他佛教鸟事。 “佛祖笑曰‘事不过三,此次他若再有差池,且看道君如何自处,你暂且退下吧。’”太岁依然原话转述。由于是原封不动,所以连最后那句‘你暂且退下吧’都转述了过来。 “晚课时间将至,我要走了。”太岁说完,再失踪影。 太岁消失之后,我和慕容追风以及金刚炮全愣住了,太岁说的话他们两人也听到了,我们三个人此刻全部顶着一头的雾水,不明白佛祖为什么对我这么感兴趣。 “老于,他啥意思?”金刚炮疑huò的冲我开了口。 “师姐,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转视慕容追风。太岁的话我也没有听出头绪。 “好像是说你不务正业,祖师已经给了你两次机会,你仍然不务正业,这次如果再搞砸了,祖师的颜面就丢尽了。”慕容追风按照字面意思做着翻译,实际上她也是听的mímí糊糊的。 “我怎么不务正业了我?”我哭笑不得的开了口。我自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正确的,尊师重道,重建紫阳观,宣扬道法,而立之年冲破紫气巅峰,我怎么就成了不务正业了,我怎么就成了给祖师丢人了。 “你好好想想。”慕容追风说着借故喝水不再开腔。 “好好反省吧。”金刚炮照瓢画葫芦。 “我反省个屁呀。”我愤然的站了起来,“该拿的东西全拿上,出发。” 众人闻言,纷纷背起背包站了起来。 我率先迈步移动,元神可以选择多种移动方式,迈步也是其中之一。 关卡通道中散落着大量的人俑,严重阻碍了众人的前行,没走多远金刚炮就不耐烦了,伸手揪住林一程的脖领子就给他提了起来,慕容追风揽过梅珠,众人凌空前行。 片刻之后,陪葬区的巨大铜mén已然出现在了眼前,众人的心情再度兴奋了起来。 由于关卡内非常干燥,所以巨大的铜mén并没有衍生铜绿,而是散发着一股厚重的黄青sè气息。 众人在关卡外略一寻找,便找到了一处只能使用yù玺开启的机关,我们没有yù玺,自然只能破mén。 “叶傲风,看你的了。”金刚炮叼着香烟冲叶傲风说道。 叶傲风面无表情的瞥了金刚炮一眼,抬手前伸,凝神御气,鼻翼疾抖,高喝发力,巨大的青铜巨mén被他缓缓的拉出了一道巨大的缝隙。 珠光宝气,耀眼yù盲…… ~ 第五百二十二章 金堆玉砌 第五百二十二章金堆yù砌—— ?金银珠yù所发出的不仅是气息,最为震撼人心的还是耀眼的光泽,众人虽然尚未进入陪葬区,但是从铜mén缝隙中透出的陆离光泽已经让众人眼huā缭luàn了,时至此刻众人方才醒悟了过来,我们终于敲开了秦始皇陵的大書網域名请大家熟知」 秦始皇陵尘封了两千多年,外界对它一直有着种种的揣测和猜想,今天所有的谜团都将揭开,皇陵内幕即将大白于天下。 “进去吧,陪葬区不会再有机关了。”我沉yín了许久开口说道。 “小九,你先进去。”慕容追风lù出了笑容。她之所以让我先进是为了把“进入皇陵第一人”的殊荣让给我。 “于科长,你先请。”林一程出言附和。林一程的声音带着颤音,这表明他的心情非常jī动。 叶傲风此刻依然yīn沉着脸,不过却也识趣的后退了半步。入陵破阵我功当居首,他自然不会也不敢居功。 这一刻我的心情并不平静,在此之前我曾经进过各式各样的古墓,但是那些都不是真正的皇陵,这里不但是皇陵,还是有史以来最大的皇陵,换成谁都难以抑制内心的jī动。 就在我平复内心jī动的时候,金刚炮忍耐不住的将头探进了铜mén,等到慕容追风发觉并将他拉回来的时候,金刚炮的眼睛已经直了。 “看见什么了?”我微笑开口。我和金刚炮没什么先后尊卑,自然不会怪罪他先下了手。 “值了。”金刚炮面目僵硬,口chún抖动,不问可知心情处于极度的兴奋中。一句“值了”表示在此之前的诸多辛苦都是值得的。要知道金刚炮可是见多识广的行家,金银珠yù见的多了,能让他仅凭惊鸿一瞥就发出这样的感叹,足见皇陵陪葬品之华美不凡。 “值了你就回去吧。”我微笑着迈步走入铜mén。 皇陵陪葬区还是一个圆形,宽有两里,环绕主墓室一周,进入铜mén之后首先看到的便是大量的黄金。 黄金不是金砖,也不是金饼金条,大量的黄金被熔铸成了形态不一的护墓灵兽。在通道的左右两侧每隔百米便有一尊巨大的黄金护墓兽,左右各一,雌雄对应,排在最前的是两条五爪金龙,体型最为巨大,随后是麒麟,辟邪,灵兕,飞马等诸多金像,金像的大小与实体基本相符,熔铸浇灌的工艺及其考究,神情活灵活现,姿态谦恭,神情威武,谦恭的姿态表示对始皇帝的服从,威武的神情是对外来者的威吓,威武与谦恭是两种相反的态度,金像的制造者能在同一尊金像上同时表达出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情感足见其技艺之高绝。 此外每一尊灵兽的金像背后都是长有双翼的,这种夸张的艺术手法想表达的是居高临下,俯傲神州的深意,而并非这些灵兽本来就长有翅膀。就拿兕来说,兕其实就是今天的犀牛,不管是印度的独角犀牛还是非洲的双角犀牛都称之为兕,这种体型可达三吨的丑胖矬就算给它chā上螺旋桨它也飞不起来。 这些黄金灌注的灵兽体型接近实物,黄金的比重本来就大,体积如此巨大的黄金灵兽每一尊的重量都超过数吨,如果没有大型的起重器械,根本无法搬移。因此我猜测这些黄金灵兽应该是在这里原地融化灌注完成的。 陪葬区黄金发出的气息几乎全部聚集在这些灵兽金像上,也就是说皇陵里的黄金都被做成了金像,这么做有一个很大的好处,那就是外来人员轻易无法搬走它们,通过最原始的方法达到了最好的防盗效果,东西就在这儿,搬不动只能干瞪眼。 陪葬区直径有两里,中间部位是空dàng的甬道,地面上铺就的是黑sè的墨yù,这种yù石我是认识的,只在陕西有产,比和田yù还要贵重许多,但是在这里,它只是被作为地砖使用,寓厚土之意,墨yù的大小完全相等,每一块的直径都在五十公分左右,两块墨yù拼接部位的缝隙几乎微不可见,甚至是yù石之间的纹理衔接的也极为巧妙,通过yù石天然的纹理在地面上拼出了诸多祥瑞图案。 通道四壁仍然是yù石镶嵌,高达九丈的四壁完全由各sèyù石镶嵌拼凑,但是镶嵌拼凑却并非胡luàn而为,而是根据yù石颜sè的不同,自下而上的分出了三个不同的层面,越向下yù石的颜sè越深,越向上yù石的颜sè越淡,到了墓室顶部就是完全的纯白yù石了。 这种白sè的yù石自然不是汉白yù,因为汉白yù是最垃圾的yù石,甚至不能称之为yù石,秦始皇自然不会在自己的皇陵里使用这种垃圾货sè,他用的这种白sèyù石是可以发光的,整个通道之中没有任何的照明设备却亮如白昼就是因为通道上方的那些白sèyù石。可惜的是对于这种能发光的白sèyù石我却并不认识,也就说不出什么来历。 “**,**,**。” “啧,啧,啧。” 此时发出声音的只有金刚炮和林一程,金刚炮的**只能表达他的惊讶,而林一程的啧啧之声却表示他认识这种可以发光的白sèyù石。 “林总,你认识这种东西?”我出言问道。林一程八辈儿盗墓,古董yù石他应该玩过不少,男人都喜欢美nv和车子,他只能喜欢其中一样,自然就会找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认识。”林一程低头收回了视线。 “说说看。”我急忙出言催促。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是我的习惯。 “地面是墨yù,墨黑清透,sè重质腻,为yù中极品。yù璧的最下层是硬yù翡翠,通体深绿,用现在的话说属于老坑种,虽然也是yù中极品,却没有墨yù那么罕见。中层是水种yù,也叫bō纹yù,是yù中上品,一般是达官贵人们的首饰材料和挂件材料,上面那层也很珍贵,是羊脂yù,属于软yù的一种,你看它反shè出的光线柔和细腻,类似于羊的脂肪,所以叫羊脂yù,梅珠的手镯就是这种yù石,这只手镯在清朝时还碎掉了,用的金镶yù的工艺修补了之后还价值人民币叁佰多万。”林一程伸手指着梅珠手腕上的一只镶金手镯。 “你不是说三万吗?”梅珠面lù惊愕。 “我骗你的。”林一程面对着梅珠lù出了默契会心的笑容。 这一幕令我心头微luàn,我真的要把这对令人同情的情侣送到埃及吃椰枣吗? “金镶yù是咋回事?”金刚炮好奇的chā嘴。 “明清时期一种手工艺,有钱人家的yù石损坏之后不舍得丢弃,就会找匠人使用金丝银线拘锢固定,这样加工的yù石不容易再次破碎,在古时金镶yù是最不入流的,但是现在的人却很喜欢。”林一程开口回答。 “你感觉这些东西值多少钱?”金刚炮伸手指着略显空旷的陪葬区通道。陪葬区的通道除了纯金兽像之外并没有其他陪葬物品,由此显得有些空旷。但是这种空旷却给人一种奢华大气的感觉。这和开奔驰的人不会在车屁股后面贴字贴壁虎的道理是一样的,奢华不需要装饰,肤浅才需要遮掩。 “通道内部肯定还有其他物品,况且yù石无价,很难估算出具体数字。”林一程摇头说道。他兼职盗墓贼加古董贩子,自然懂行情。 “林总,通道顶部的白yù你认识吗?”我将话题拉了回来,我最好奇的是通道顶部的那些发光的白sèyù石。 “应该是一种陨石。夜明珠分为两类,一种是蚌生夜明珠,这种夜明珠会随着时间的久远而逐渐暗淡变黄,咱们所说的人老珠黄就是针对它们说的。还有一种夜明珠是一种人类目前未知的陨石物质,这些白sè的yù石发出的光泽白中微绿,应该属于这一类,这类yù石雕刻成的珠子也叫夜明珠,有着延年益寿的作用,也有保持尸身不腐的效果,可惜的是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林一程回答的相当干脆。 “没见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我出言追问。我们冲破关卡只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剩下的时间非常充裕。 “我爷爷曾经亲眼见过,我是听他讲述的。”林一程随口回答。 “说说详情。”我好奇的催促。既然是天外之物,我自然想一知究竟。 林一程这次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皱眉犹豫,不过最终还是开了口。 “1928年的时候孙殿英盗挖了清东陵,我爷爷那时候是第八师师长谭温江的副官。他带队进入的是慈禧太后的地宫,而另外一名姓胡的副官则带队炸开了乾隆皇帝的地宫。这两只队伍都遇到了一件无法解释的事情。”林一程的语气并不愉快,他先前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他爷爷干的事情并不光彩。 根据林一程以及他父亲的年龄可以顺推出他爷爷的年龄,在1928年的时候他爷爷应该三十岁左右。他们林家是盗墓世家,至于他爷爷是副官还是找路的,那就没谁知道了,不过由此也解释了为什么在建国初期他们林家的日子就那么好过,可想而知林老爷子当年在清东陵没少捞。 “啥事儿?”金刚炮迫不及待的开口追问。我们目前所在的位置并没有琳琅满目的陪葬品去吸引他的注意力。 “乾隆皇帝的棺椁自动离开了棺chuáng,顶住了最后一道石mén,这件事情够离奇吧。而我爷爷遇到的事情更离奇,他们挖开地宫之后竟然发现慈禧的尸体没有腐烂。”林一程皱眉说道。 “切,少见多怪。”金刚炮面lù不屑,尸体不腐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件稀奇的事情,但是对于我们道mén中人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 “离奇的不是慈禧的尸体没有腐烂,而且她的样子仿若三四十岁左右的nv人,可是事实上她死的时候已经七十三岁了。”林一程并没有因为金刚炮的打岔而停止叙述。 “后来呢?”我出言问道。 “后来在整理她的陪葬之物时我爷爷发现了她嘴里含着一颗夜明珠,这颗夜明珠是分为两半的,合在一起就发光,分开就没有光亮。这颗夜明珠后来被孙殿英贿赂了宋美龄,宋美龄活到了一百零六岁,而她的样子也始终比真实年龄要年轻三四十岁。所以我才判断这种材质的夜明珠有延缓衰老的效果。”林一程简略的叙述完事情的经过,看得出来他明显不乐意谈论自己的爷爷。 “你的意思是说通道上方这些白yù的材质和慈禧嘴里含的那颗夜明珠材质相同?”我惊愕的问道。 “我是这样认为的,不过这里的白yù数量实在太多,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如果全部搬走,能买下整个迪拜。”林一程点头说道。 “走吧,到前面看看。”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解释,便不再从这个问题上纠缠,钱对我来说已经只是数字了,而我最讨厌的就是数字。 “老林,我问你个事儿哈,我听说慈禧的尸体当年被其中一个当兵的给jiān了尸,有这回事儿没有?”金刚炮拉住了准备跟随我前行的林一程。 “可能没有吧,当时慈禧的尸体被剥光凤袍之后就萎缩腐烂了,谁会做那种龌龊的事情。”林一程苦笑摇头。 “这就是你不懂了,人死了以后yīn气极重,地宫里yīn气也重,除非有阳物相冲,否则尸体不可能腐烂的那么快,嘿嘿,可怜的慈禧。”金刚炮自以为是的分析着并大发感慨。 “别扯远了,到前面看看还有什么。”我出言打断了金刚炮的胡言luàn语。 “这玩意能延年益寿,咱不拿上点儿?”金刚炮抬手上指。 “这些是垃圾,好东西在前面。”我冷哼摇头。 世上的事情有一个不变的恒理,那就是付出的越多得到的就越多,我们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自然要大开眼界,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还会取走皇陵里最珍贵最有价值的东西,不然我心里不平衡…… (两更齐发,晚上争取加更.) ~ 第五百二十三章 九鼎铭文(加更2) 第五百二十三章九鼎铭文(加更2)—— ?墨yù铺就的地面走在上面是怎样的感觉我感受不到,这一点令我感觉很是遗憾,这种遗憾提醒了我自己此刻只剩下了元神,想及此处,心情顿时黯淡了下来,如果秦始皇主墓室的逆天神器出了问题,我的生命就快走到终点了。 不过黯淡的心情很快就被眼前出现的宏伟一幕冲淡了,在走过了十二对护墓金像之后,眼前出现了九只巨大的青铜鼎。 九只铜鼎是按照左四右四中一的顺序相对安置的,左边四只高达三丈,需四人环抱。这四只铜鼎为三足铜鼎,上有两耳,鼎身有三条龙形附饰,周身呈现淡绿sè铜痕。 右边四只铜鼎的高度与左边的四只相仿,但是却是四足方鼎,鼎身呈现土黄sè。 中间的那只青铜鼎也是一只三足鼎,体积最为巨大,足足有左右八鼎双倍大小。 鼎,自古以来便是国之神器,是权力的代表和皇权的象征,秦始皇陵之中理所当然的应该有九只青铜鼎,天子九鼎,诸侯七鼎,大夫五鼎,元士三鼎,这是古时基本的丧葬礼仪,秦始皇贵为始皇帝,天经地义的享有九鼎。 此外,三足鼎在古时代表乾阳,四足鼎则代表坤yīn,皇陵之中左边四只是雄鼎,泛绿是因为其中铜的成分多。右边四只为雌鼎,鼎身暗黄是因为其中含锡多于含铜。最大的仍然为雄鼎,也是绿sè,这非常符合古代男尊nv卑的礼仪制度。 即便是早就料到皇陵之中会有青铜鼎的出现,但是当真正看到这九只青铜巨鼎时我还是被彻底的震撼了。 我之所以有被震撼的感觉是因为这些青铜鼎的大小和样式与传说中禹铸九鼎定九州的九只青铜鼎样式非常相似。 “大禹九鼎?”最先发出惊呼的是慕容追风。 “我去看看!”我急切的神移而出,快速的来到最大的青铜鼎下方抬头仰视,两个巨大的铭文古篆“豫州”恍然入眼。 “是大禹九鼎!”我兴奋的高喊。 如果这九只青铜鼎只是皇权的象征,我自然不会如此兴奋,我之所以兴奋是因为传说中这九只青铜鼎上刻有大禹留下的“阳法yīn数”,豫州,荆州,徐州,兖州,雍州,这五只雄鼎上所记载镌刻的“阳法”我倒不怎么在意,因为“阳法”类似于现今的法律制度和治国纲要,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切实的作用。而扬州,梁州,青州,冀州四只雌鼎上镌刻的“yīn数”则是记载着大禹的生平法术,这是所有修道中人梦寐以求的无上玄法,得到了它就如同拿到了平步青云的梯子。 我喊声刚过,三条身形便齐刷刷的爆shè而出扑向了右侧那四只四足雌鼎,这三条身影自然是金刚炮,慕容追风以及叶傲风。 他们三人都是修道中人,大禹留下的青铜巨鼎上刻有“阳法yīn数”他们自然知道,而他们在意的同样不是历法法纪,他们看中的也是道术妙法。 “全部停下!”我情急之下快速的神移上前延出灵气阻住了三人。 三人都没想到我会突然出手阻拦,收身不及纷纷撞上了我的灵气气墙倒退了回去,而我也被三人的冲势反震,退后数尺。 “全部放下兵器,不要携带兵器靠近。”我不等三人出言发问便提前说出了自己阻拦他们的原因。这四只铜鼎我们只在传说中听过,而今竟然在秦始皇陵里亲眼所见,所有人都是兴奋莫名的。但是极度的兴奋并没有令我丧失理智,我之所以不让他们带兵器靠近是担心叶傲风在看完铜鼎上的文字之后会将其破坏掉,届时这些神奇霸道的法术将可能彻底从世间消失。 三人听到我的话后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纷纷急切的扔掉背包空身向铜鼎掠去。 叶傲风是冲着最远处的扬州铜鼎扑去的,金刚炮看的是梁州铜鼎,青州铜鼎是慕容追风的目标,我便移向了最近的冀州铜鼎。 移至铜鼎上方,迫不及待的跳进了鼎内,低头一看,果然发现内壁有铭字印文,虽然由于年代久远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却还是勉强能够看到这只铜鼎上记载的是一种凭借咒语驱使世间万兽的法术,我强抑着内心的jī动开始阅读背诵,可惜很快的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铜鼎铭文不全!在关键的时候字迹缺失了,而字迹缺失的地方明显有着刀剑砍削的痕迹,也就是说这些法术被人故意的破坏掉了。 “何人所为?”就在此时,慕容追风的声音从我不远处传来,声音尖利愤怒,不问可知她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 “cào***,谁干的?”随后是金刚炮的怒骂。 三人此时已经将脑袋从铜鼎之中探了出来,目前为止只有叶傲风没有闹出动静,所以我们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他所在的那只铜鼎。 叶傲风倒是没有叫骂,只是从铜鼎之中跃了出来,双手齐探,脖颈血管凸出,双臂青筋暴lù,愤愤的将巨大的青铜鼎抓起扔向了对面的三足雄鼎,吓的正在好奇的打量着雄鼎的林一程和梅珠抱头逃窜。叶傲风恼羞成怒的举动表示他也没有收获。 四人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原位,谁都没有说话,内心充满了愤怒,失望和惋惜,上古玄法彻底失传了。 “于科长,你们怎么了?”林一程惊愕的问道。四人之中叶傲风yīn厉,金刚炮不着调,慕容追风他不熟悉,所以林一程一般喜欢跟我说话。 “这四只青铜鼎上记载了一些对我们有用的东西,可惜被别人给破坏掉了。”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烦闷的心情。 一程识趣的不再发问。 “六师姐,你那上面记载的什么?”我无声的叹了口气。 “移山填海的法容追风仰天长叹。 “我那上头刻的是呼风唤雨的咒语,哪个王八犊子给毁了,。”金刚炮气愤的大声叫骂。 我没有理睬金刚炮,转视yīn沉着脸的叶傲风。实际上众人此刻都yīn沉着脸,只不过叶傲风yīn沉的更厉害罢了。 “飞升之法。”叶傲风一字一句,说的咬牙切齿。 时至此刻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沮丧了,原来他看的铜鼎记载的铭文最为关键。 “冀州铜鼎上记载的是驱使万兽的法内心微微平和了一些。四只雌鼎上分别记载着飞升之法,呼风唤雨,移山填海,驱使万兽四种无上法术,可惜的是都已经残缺了。 “老于,你聪明,你能不能把丢失那些猜出来。”金刚炮心有不甘。这些法术太玄妙了,换成谁也不会无动于衷。 “关键的地方都被破坏了,很难猜出被破坏的地方先前记载着什么。”我摇头说道。铭文缺失的位置极其关键,咒语丢失的是关键词语,而运气法mén残缺的是具体xùe位,拿其中一句“反三关冲**”这个**肯定是个xùe位名称,可是人体周身有xùe道三百六十一处,鬼知道这个**指的是哪一处xùe位,万一该冲百汇却冲了涌泉,那就得直接残废瘫痪,谁敢冒那个险? “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金刚炮暴跳如雷。 “应该是帮助秦始皇施法的那个人。”我内心有七成把握。那个神秘人施法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有受到天谴,这就说明那个人很可能掌握了大禹的法术。而他在学会了法术之后唯恐他人再度研习,便人为的给破坏掉了。 “这四种法术他都学会了吗?”金刚炮气呼呼的问道。他此刻肯定希望对方没有学会,不然的话他更生气。看人倒霉是金刚炮最乐意干的事情。 “驱使万兽肯定是学会了,不然烛九yīn和红尻猕猴这种不服管教的异类不会跑到这里来。移山填海可能也学会了,否则关卡之中不可能有这么多奇特的地形。剩下两种学没学会我就不知道了”我出言说道。其实后两种法术那个人应该也学会了,不然的话他不可能祸害了那么多人而本身无碍,但是我不敢实话实说了,不然金刚炮得哭。 “算了,我把残余的字迹临摹下来,看看有没有办法推演出十之一二。”慕容追风沮丧的蹲下身从背包之中拿出了一件白sè中衣,可惜没有找到书写工具。梅珠见状急忙递过去一只眉笔。慕容追风顺手接过,抬头看了她一眼,转而站起身去临摹那些残缺的文字。 众人的心情此刻都是万分沮丧的,还不如不让我们见到铜鼎呢,满心希望的以为走了大运,没曾想到最后是个泡儿。 “我不管他是谁,反正是秦始皇的手下,等到见了秦始皇,我要鞭尸。”金刚炮chōu出香烟习惯xìng的准备递给我,结果却没有找到我,这才想起我已经没了本体,气急败坏的将香烟扔掉了。 “随便你,只要你乐意,jiān了他我都不管。”我的情绪也是万分低落,常言说得好,知识就是力量,如果掌握了飞升之法,我和金刚炮以及慕容追风现在就可以收拾铺盖回家了,也就用不着搞什么逆天神器了。 “于科长,老牛,还有叶真人,你们也别太难过。你们想过没有,如果真有那些神奇的法术,秦始皇也就不会死了。”林一程见我们情绪低落便出言安慰。 “这些法术只有咒语和行气法mén,根本没有标题,秦始皇哪懂得这些,”我苦笑摇头,“况且这些铜鼎这么高大,你认为秦始皇会顺着梯子爬进铜鼎吗,他可是皇帝。” 林一程开解无效,也就不再说话,带着梅珠参观那些记载着法度和治国之道的雄鼎去了。 铜鼎内的字迹极为jīng妙,而jīng妙的东西一般都不罗嗦,因此没过多久慕容追风就临摹完毕。看着白sè中衣上的一片问号,我哭笑不得。 不过自己虽然心情黯然,却也没有彻底灰心,陪葬区我们只走了很短的一段距离,接下来很可能还会有其他的收获。 “走吧,到前面看看……”~ 第五百二十四章 铜盘人头 第五百二十四章铜盘人头—— ?九只巨大的青铜鼎之后陪葬区的通道倍显空旷,两里之内没有再看到任何殉葬事物,这一点不但没有令众人感到失望反而更加燃起了好奇之心,秦始皇陵天下无二,陵中非jīng不殉,非奇不葬,如果出现一堆杂luàn堆砌的金银珠宝反而辱没了始皇帝的名声。 寻常皇陵,墓道高不过两丈,宽不足六尺,而秦始皇陵的墓道高达九丈,宽有两里,如此巨大的空间令众人行走其中没有任何的压抑之感,古语有云“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一个‘大’字胜过了诸多huā哨小节。甭管位置在哪儿,地脚儿好坏,大的就是比小的阔气,这是最浅显的道理。 胡思luàn想之际,一尊高大的人形雕像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雕像为石质,高达五丈,石像身穿皇帝正装,头戴十二旒天子冕,脚踏兕鼻宽靴,腰佩长剑反手而立,举止庄严,气势霸然,不问可知这尊雕像正是始皇帝的雕像。 秦始皇的雕像虽然为石像,但是众人并没有对此感到意外,因为眼前这尊石像所用的材料比黄金还要昂贵稀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尊石像所用的石材是彩sè的,根据石材本身的纹理和颜sè雕刻出了上黑下红的皇袍,金sè兕鼻靴,甚至剑柄和剑身的青黄sè也体现了出来,加上石材本身象征着永恒久远,整个石像给人一种奇巧不失庄严,细凿不lù雕痕的浑然天成之感。 截止到目前为止,皇陵殉葬区出现的事物都是非常符合古代礼仪的,十二对护墓金像扬威壮势,九只青铜巨鼎象征皇权,这一尊始皇帝彩石雕像的出现则表明了墓主人的身份,前后有序,无一偏颇。 抬头仰视着巨大的石像,发现天子冕前后各十二旒的串珠遮挡住了石像的面孔,令众人无法一窥全貌。 “老牛,上去掀盖头。”我冲站在一旁探头探脑的金刚炮说道。既然到了这里,无论如何我也得见一见这个统一六国的盖世枭雄到底是什么模样。 “一个老男人掀个屁盖头啊。”金刚炮嘟囔着掠了上去。他是什么值钱喜欢什么,对于这种拿不走的东西他丝毫不感兴趣。 金刚炮是拿着开天斧掠上去的,人未到,斧风已至,开天斧凛冽的斧风遥隔三米扫掉了石像前额的十二旒彩石串珠,由于力道掌握的并不好,连秦始皇石像的前额也一并扫出了一道印痕。 “先鞭鞭这个,等进去了再鞭尸。”金刚炮讪讪的落了下来。 我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其实他是想显摆的,只不过力道没有把握好罢了,yù盖弥彰有什么用,在场的众人哪一个是瞎眼的。 串珠落地,发出了一连串清脆的响声,金刚炮闻声大感好奇,转身到处拾拣石珠。而我则将注意力移到了石像的面部。 人的面相往往能反映出一个人的xìng格,心宽体胖的仁厚之人一般是圆脸细目方嘴宽鼻,而jiān诈yín邪之人通常是尖嘴猴腮斜眉小耳,面相之说的确有着一定的道理。 秦始皇是国字脸,眉máo粗黑上挑,显示此人xìng格刚毅。 眼睛大而凝神,眼皮外双,nv子大眼表示其聪明善良,而双眼皮大眼睛的男人则通常智力低下,心无城府,秦始皇的眼睛不但大,而且透着一种敏锐的dòng察力,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秦始皇的鼻子并不高tǐng,也不瘦小,与常人的鼻子差别不大,只是鼻翼显得更加宽厚。鼻子在五官之中最为重要,尤其是男人的鼻子,透过鼻子可以观察到这个男人的福禄深浅和子嗣长短,简而概之,秦始皇的鼻子与他取得的巨大成就不符。 嘴巴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仁善凶戾,秦始皇的嘴巴左侧嘴角偏上,右侧嘴角下垂,略显偏移,这是喜怒无常的表现。 最为奇特的是秦始皇的耳朵,他的耳朵上部宽厚,耳垂尖窄,与福泽深厚的仁者之相恰恰相反。 人的美丑并不取决于五官的具体形状,而且由五官的搭配所体现的,有些人五官都极为俊美,可是一旦搭配在一起就没了美的感觉,有些人五官极为平常,但是搭配的好,就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柔惬,秦始皇的五官与常人并没有很大的差别,但是五官搭配在一起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这种威压令我在第一时间产生了反感,内心悄然浮现出了不忿的反抗之心。 这种反抗之心来源于我所拥有的实力,如果我没有通天的道术,很可能不敢生出这种抗拒的想法,因为秦始皇的面相给人的感觉是喜怒无常杀戮随心,与我的xìng格有着些许的相似,但是明显的,他要比我狠毒,fù人之仁绝对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也就那么回事吧,没啥了不起的。”金刚炮撇嘴摇头打断了我的思绪。 “嗯,走吧。”我并没有在石像前多做停留,转而神移向前。 “你们看了半天都看出啥来了?”金刚炮冲着众人嚷道。 林一程呵呵一笑没有开口,叶傲风自然不会搭理他,慕容追风正在低头端详着金刚炮捡回来的石珠也没有开口。 “他们看出什么我不知道,我倒是看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出言接茬。 “啥?”金刚炮凑了上来。 “通常的皇帝画像或者是雕像,都会让工匠把自己雕刻的非常伟岸非常威风,把所有的缺点都掩盖掉,可是秦始皇并没有那么做,这尊雕像应该就是他的真容,这就说明这个人务实,不在意外人的褒贬,说的再直白一点,他是个有主心骨的人。”我并不停步。 众人这次并没有走出多远便发现了一处巨大的祭奠用青铜贡桌,贡桌上摆放着大量的黑石灵位,贡桌前的供台上放置着三个铜盘,每个铜盘里都放有一件事物,虽然时隔两千多年,铜盘里的事物却并没有腐烂,依稀可见是三个人头。 众人见到了贡桌不由得加快了行进的速度,等到走得近了,便发现这处贡桌上供奉的黑石灵位是秦朝的历代君主,秦始皇之前秦国有过三十六位君主,因此黑石灵位一共有三十六面。 我的目光从灵位上扫过之后便移到了供台上的三颗人头上,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人头保存的比我在远处看到的还要好,不但没有干瘪腐朽,连面容都十分清晰,栩栩如生。 “不行,这通道顶上的白yù我非给它搬回紫阳观不可。”金刚炮仰头上望。三个人头保存的如此完整,就说明通道上方的发光白yù的确有着保持尸身不腐的功效。金刚炮潜意识里的想法是:好东西就要搬走。 我并没有出言回答,而是低头端详着这三个头颅,头颅是两男一nv,其中一个是长脸的老者,另外一个是俊美的青年,中间的nv人头颅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美fù。 这一发现令我眉头大皱,这三颗人头到底是谁的,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 第五百二十五章 杀父弑母 第五百二十五章杀父弑母—— ?我低头在供台上扫了几眼,发现除了这三个铜盘里的人头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也没有相关的文字记载,因此对于这三个人头的来历我一时之间难以猜测。[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 “林总,你感觉这三个人是谁?”我向身后的林一程求助。在场的这些人只有我和林一程有心思推敲这些貌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于科长,你留意过他们的发型没有?”林一程斜移了半步,站到了我的旁边。 林一程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是却间接的出言提醒我,这就说明他对这三个人头的身份是有着自己的见解和看法的。 “哦,你发现什么了?”我出言追问,对于秦朝人的发型我并没有什么研究,与其胡luàn猜测,不如直接发问。 “这个中年nv人的头发中间盘挽,两鬓平垂,是秦朝后宫nv子的发型。左边这个老者头上的这只拘箍头发的白sèyù板叫冕冠,上面这九条纹理说明他在秦时是诸侯的身份。”林一程略微惊怯的伸手指着老者头颅上佩戴的那块小巧的长方形yù板。 无法通过点头的动作示意自己听到了,只能出言发声。 “这个青年男子头上的冠冕也有九条后天纹理,这表示他在秦朝也是诸侯一级的人物。”林一程再度接口。 “接着说。”我再度发声,等待他的下文。 “于科长,你能分辨出这三个头颅生前的死亡顺序吗?”林一程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结论,而是冲我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年轻男人和这个中年nv人是同一时期死亡的,男的是受刑而死,nv的是服毒。这个老头比他们死的晚一点,应该是缢死。”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林一程问的这个问题是我所擅长的,我自然回答的比较详细,年轻男子的表情是痛苦的,这表示他临死之前受过刑。这个中年nv人口chún发紫,这是中毒之状。而那个老者的眼睛有着外凸充血的迹象,所以我判断他是上吊死的。 “这个中年nv人很可能是秦始皇的母亲赵姬,这个年纪大的是相国吕不韦,这个绣huā枕头是赵姬的姘头嫪毐一程落锤定音。 “你根据什么做出的判断?”我惊愕的发问。林一程的分析结果大大超出了我的意料,如果林一程的分析是正确的,那秦始皇就是杀了他母亲赵姬的凶手。 “于科长你想过没有,这可是秦始皇的陵墓,在这里竖立历朝历代先祖们的牌位是于礼不合的,秦始皇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他之所以这么做很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嬴家子孙。”林一程伸手指着贡桌上的那些灵位开口说道。 “接着说。”我点了点头出言催促,林一程属于智力型的,为了寻找秦始皇陵下足了工夫做足了准备,对于秦朝历史他了解的肯定比我这个成天东颠西跑的道士要详细的多。 “秦始皇有三个姓,嬴政,赵政,吕政,嬴政是根据他的父亲秦庄襄王赢异人而得来的,赵政是因为他出生在赵国,而吕政则是有人猜测他是吕不韦的儿子,至于秦始皇是不是吕不韦的儿子史学界一直有争议,甚至是司马迁的《史记》里也认为秦始皇是sī生子,不过今天看来秦始皇还真是他的父亲赢异人的儿子。不然的话他不可能杀了吕不韦,更不可能把他的脑袋放到祖宗的灵位前面。”林一程微显兴奋,困扰史学界多年的难题被他推算了出来,也难怪他会兴奋。 “从头说。”我犹豫了片刻出言说道,其实对于那段历史我也是略知一二的,但是我肯定不如他知道的详细,况且我此刻也懒得开口,由他整理出来也好。进入了秦始皇陵如果连秦始皇的身份都搞不明白,那真算是白来了。 “简略一点哈,别搞长篇大论。”金刚炮叼着香烟chā了一句嘴。 “秦始皇的父亲赢异人登基之前是作为质子住在赵国的……” “通俗点儿。”金刚炮又chā嘴了。 “你哪儿来那么多穷máo病,不愿听就到前头看看去吧。”我转身冲金刚炮笑骂道。 金刚炮听到我的话后也不停留,背起背包就往前走,慕容追风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林总,你接着说。”我转头看了一眼叶傲风,发现他也饶有兴致的等待林一程开口。 “秦始皇的父亲赢异人登基之前是作为人质住在赵国的,人质的日子自然好过不到哪里去,吕不韦那时候是个富商,认为赢异人奇货可居,便对他照顾有加,不但送钱送物还将自己的shì妾赵姬送给了赢异人,时隔不久就生下了嬴政。 当时赢异人并不是秦国法定的继承人,所以没人在意他的儿子是不是亲生的,后来赢异人在吕不韦的帮助下意外的登基做了秦国的君主,他登基之后立刻封吕不韦为相国,吕不韦的投资获得了巨大的回报。不过由于纵yù过度,赢异人三年之后就驾崩了,嬴政继位,嬴政登基之后闲话就出来了,有人怀疑他不是赢异人亲生。 嬴政当时很可能也是mí糊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而这话自然也不能去问他的母亲赵姬,因此在他mí糊的那段时间里对吕不韦一直是不错的,喊吕不韦是仲父,仍然让他做相国。 不过这个吕不韦在赢异人死了以后又跟赵姬旧情复燃了,随意出入后宫,和赵姬双宿双飞,**宫廷。 随着嬴政年纪的增长,他逐渐有了自己的思想,母亲和吕不韦的偷情他自然也听到了风声,嬴政的面子上虽然挂不住,却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行动,毕竟那时候他并不确定吕不韦是不是自己的父亲。 男人总是比nv人有自制力,随着嬴政一天天的长大,吕不韦知道该收敛了,为了分散水xìng杨huā的赵姬的注意力,吕不韦想出了一个主意,把嫪毐这个绣huā枕头推荐给了赵姬,然后自己chōu身远离了。 嫪毐是个金yù其外败絮其中的人,chuáng上功夫很厉害,但是没有头脑,没过多久就把嬴政的母亲搞大了肚子,接连生了两个孩子。 嬴政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他仍然忍耐着没有发作,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可见他对自己的母亲还是很有感情的。 不过忍耐总是有限度的,赵姬这个nv人后来在嫪毐的怂恿之下竟然想杀掉秦始皇,让自己和嫪毐的儿子取而代之,如此一来秦始皇彻底忍耐不住了,将嫪毐五马分尸,杀掉了嫪毐和赵姬生的两个孽种。”林一程如数家珍一般的将那段历史讲述了出来,尽管他力求简略,却仍然用掉了半柱香的时间。 “那个nv人后来怎么样了?”梅珠面带崇拜的看着林一程。自己的男人有如此才华,梅珠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根据史料记载,秦始皇嬴政当时并没有杀掉自己的母亲赵姬,而是将她囚禁了起来,不过现在看来历史记载有误,嬴政很可能当时就气愤的杀掉了赵姬,对外谎称将她囚禁了起来。而吕不韦当时权力很大,嬴政一时之间还不敢杀他,便在以后的时间里逐渐削减了他的权力,直到最后才下了手。”林一程点头说道。 林一程讲述完毕之后,我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在脑海了反复斟酌推敲。 “林总,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结论却不完全正确。”我长叹了一口气。 “于科长有什么看法?”林一程转头问道。 “你对嫪毐和赵姬的分析应该是正确的,嬴政可以容忍母亲的胡作非为,却无法容忍她要杀掉自己,因此才将她处死。但是对于嬴政到底是赢异人的儿子还是吕不韦的儿子,我的看法跟你恰恰相反,在我看来嬴政就是吕不韦的儿子。”我冷笑开口。 “如果嬴政是吕不韦的儿子,那他就是杀母弑父。况且吕不韦当年并没有参与谋反,如果他真是嬴政的父亲,嬴政为什么要杀他?”现在轮到林一程疑huò了。 “嬴政之所以杀死自己的母亲是因为她想要杀掉自己另立新君,嬴政是无奈之下才杀她的。什么叫无奈你知道吗?这就叫无奈。”我苦笑摇头。 “至于要杀了吕不韦是因为在嬴政看来他这个父亲当的不称职,把自己的母亲送给赢异人也就罢了,但是吕不韦把嫪毐这个蠢货送给赵姬这个举动令得嬴政彻底怒了,这表示吕不韦并不爱自己的母亲,他只是在利用她戏nòng她,其实从这一刻起嬴政就想杀他了。在古时虽然没有DNA检测技术,但是有滴血认亲,嬴政肯定是知道吕不韦跟赵姬偷情的事情,如果那时候他不确定吕不韦是自己的父亲,他是绝对不会放任他们两个胡作非为的。”我再度摇头。 “于科长,恕我直言,你这些也是猜测。”林一程笑着说道。 “呵呵,在我看来嬴政把这三个人的人头放在秦国的历代君主的灵位前这个举动有点画蛇添足,如果他真是嬴家血脉的话,根本没必要这么做,何必搞的yù盖弥彰。”我摇头笑道。 “我还以为嬴政的身份能大白于天下呢,结果还是个谜团。”林一程大为沮丧。 “我们千辛万苦的来到这里,自然不会再顶着一头雾水,我说的就是正确的,秦始皇就是吕不韦的儿子。”我肯定的说道。 “没有证据。”林一程摇头叹气。 “谁说没有证据,你仔细看看吕不韦的耳朵……” ~ 第五百二十六章 三卦正解 吕不韦的耳朵上部宽厚,耳垂尖窄,与秦始皇石像的耳朵几乎完全一样,这一细节我早已发现,只不过一直没有说出来。TXT电子书下载** 林一程根据我的提示端详着吕不韦的耳朵,转而调头向外跑去,不问可知是将两者做比对去了。 林一程和梅珠一走,贡桌前只剩下了我和叶傲风,气氛微显尴尬,不过好在林一程和梅珠没用多久就回来了,林一程一脸的兴奋,不问可知已经验证了我的结论。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嬴政可为辣手无情第一人。”林一程就秦始皇弑父杀母有感而发。 “《礼记》中有这么一句话:父不慈,则子不孝;兄不友,则弟不恭;夫不义,则fù不顺;嬴政遇到这种没有德cào的父母也难怪他会辣手无情。不过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受害者,赵姬和吕不韦的这些事情肯定在他心里留下了很大的yīn影,令他对nv人没有好印象,他终身不立皇后可能就跟这件事情有关。”我见林一程和梅珠回返,便不再停留,转而迈步向前。 “于科长真是博学多才。”林一程迈步跟了过来。 “如果一无所知,如何对的起我两世为人。”我并不停步。 “于科长能知道前生今世?”林一程惊愕的说道,有些事情我并没有跟他说起过,他自然无从知晓。 我呵呵一笑权当作答,内心猛然想起了太岁转述佛祖的那句‘事不过三,此次他若再有差池,且看道君如何自处。’ 佛祖的这句话具体是什么意思我并不清楚,不过却可以从中揣摩出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好像已经làng费蹉跎了两次机会,这两次机会是否与我的两世为人有着某种关系? 此外佛祖与阐截道三教祖师并称四圣,与三位祖师共通执掌万物,匡正乾坤,佛法通天,可预知前生后世,他如果可以预知前生后世就应该知道我第三次机会的最终结果,可是根据他的言语来看,他好像并不能提前预知,难道说逆天神器已经超出了四教祖师的掌握?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佛祖的这句话带着很明显的感情意味,由于是太岁转述,我无法确定佛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语气和神情,不同的语气神情表达的含义也不一样,如果佛祖是笑着说的,那就可能是佛祖在与祖师打赌,而我很可能就是他们赌局中的关键人物,佛祖希望我再次做错事情,让通天教主丢脸。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佛祖要转借太岁的嘴来给我提个醒,让我珍惜最后的一次机会。 如果说佛祖无法掌控逆天神器也还说得过去,可是他毕竟拥有无上佛法,逆天神器之外的事情应该全部在他的预料当中,也就是说太岁偷跑出来给我通风报信,佛祖应该也可以提前预料到。甚至有可能是佛祖故意让太岁偷听到的,因为他预料到了太岁会偷跑出来见我。如果这一假设成立,那佛祖就是在间接的帮我。 佛祖为什么要帮我,我不清楚。佛祖与祖师之间到底有什么赌局我也不清楚。可是有一点我却可以肯定,那就是佛祖想提醒我,纠正我的某种误区和误解。 可是我有什么误区?我有什么误解? “都给我打哑谜。”我苦笑摇头暗自心道。在碧游宫的窥天三卦,祖师给我打了个哑谜,而今佛祖又给我打了个哑谜,这两个老东西到底在搞什么鬼? 想到窥天三卦,我内心又是一震。当日在东海碧游宫我曾经用龟甲占卜了三卦,第一卦问的是叶傲风是否奉了教主之命行逆天之事,龟甲给予了肯定的答复,但是龟甲边缘却并没有完全落地。我当时的理解是,叶傲风的确奉命行事,只是行事略有偏颇。现在看来我当时的理解并不正确。龟甲翘起之后只有很小的一部分着地,也就是说叶傲风在整件事情的过程中很可能只占很小的一点比重,他不是逆天之事的关键人物! 这个想法一旦形成,紧接着就领悟了窥天三卦的另外两卦,我第二卦问的是金刚炮能够续命,龟甲竖立了起来,不yīn不阳不吉不凶的卦象正好应对金刚炮使用逆天神器回到过去这一即将发生的事情。而最后一卦,我问的是自己能否善终,如果可以,龟甲就应该是正面向下。如果不能,龟甲则应该是背面向下。可是龟甲竟然诡异的破碎了,碎的还那么彻底,这就表示我根本没有寿数,没有寿数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死人,一种是…… “对!就是它。”我忍不住高喊出声。我两世为人修习道法,错过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白日飞升,金身证道。 “就是它!”我按捺不住内心的jī动再度高喊。通了,所有的一切都通了,地藏王菩萨为什么对我如此厚待,**在派出所里为什么说我们是旧识,我凭什么以残阳之体冲破紫气巅峰,吕纯阳为什么偏偏托我之手宣扬道法,佛祖为什么在我们即将使用逆天神器之前间接提醒,所有的一切都证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要行逆天之事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叶傲风。 “于科长,你怎么了?”林一程见我无故大喊急忙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快走吧。”我随口岔开了话题。想通了前因后果之后我并没有急于显lù。如果我所料不差,叶傲风的确受到过教主的恩惠,碧珊金桐也是教主赠送给他的,但是目的不是让他行逆天之事,而是让他启动逆天神器将我送回过去,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偏将而非主帅。 但是我却不能说破他,至少在他启动逆天神器之前我不能说破他,不然他恼羞成怒之下很可能chōu身不顾,yù石俱焚。 “你刚才吆喝啥呢?”金刚炮见我们到来,急忙从一排兵器架旁边走了过来。 “吕不韦就是秦始皇的父亲,绝对是。”我急中生智开口说道。除非这么撒谎,否则无法解释我先前的那句‘就是它。’ “秦始皇是野种?”金刚炮嘿嘿坏笑。 “秦始皇就是秦始皇,虽然他的征战只是为了自己的sīyù,却没人能否认他的功绩。”我离开金刚炮走向成排竖立的兵器架。 皇陵里有着大量的殉葬兵器,各种样式的都有,虽然数量以数十万计,却没有什么神兵利器,众人自然不会在这里多做逗留。 再度前行,兵器过后终于出现了大量的珠yù首饰等小型陪葬品,就在众人饶有兴致的准备前往观赏时,地面上出现的一个三尺盗dòng将众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 请分享 第五百二十七章 不是盗洞 众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陪葬区里会出现盗dòng,盗dòng的出现表明曾经有人来过这里,其他人现在的心情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是我的心情却是沉重而懊恼的,沉重是因为有人到来就为我们使用逆天神器增加了变数,懊恼是因为我们是拼了老命打进关卡的,而别人则轻轻松松打了个dòng就跑了进来,与进入陪葬区的这个人相比,我们付出的太多,这一点让我感觉到了心里不平衡。e^看 盗dòng的位置在一处石台的边缘,石台先前是摆放着各类琥珀的,而今石台上的琥珀已经有很多散落在了地上。 众人不约而同的快步来到了盗dòng边沿俯身下望,发现盗dòng宽仅三尺,呈圆形,边壁光滑,直上直下,不过从盗dòng的这头无法观察到盗dòng对面的气息,造成这种情况有两个可能,一是盗dòng对面没有挖通,另一个可能是盗dòng太长。 刚炮大为沮丧。 林一程和梅珠面sèyīn沉也没有说话。 叶傲风抬脚将盗dòng边缘的一只椭圆形琥珀踩了个粉碎,用脚尖反复碾压着,面无人sè。 “不用沮丧,这个盗dòng很小,应该是一个人所为,一个人成不了多大气候。”我出言安慰众人。前方的通道两边放置的各类jīng美陪葬品并没有人为的移动,这就说明这个人进来不是为了偷东西的。 “道mén中人不会擅长挖掘盗dòng,况且盗墓的人也不可能挖开这么厚的金刚底墙,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的盗墓贼。”慕容追风蹲下身端详着那处不大的盗dòng。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正如慕容追风所说,陪葬区的下方有着厚达数米的金刚墙,为的就是防止盗墓贼从底部打dòng进入,而今这道重要的防护措施却被人给挖开了,这就说明这个人不是普通的盗墓贼。 “林总,这是什么工具留下的痕迹?”我chōu出长剑指着坑dòng边缘细密的挖掘痕迹,那些痕迹不像是普通的铲子留下的痕迹。 “不认识。”林一程端详了半天最终摇了摇头。他是盗墓世家出身,他不认识的工具自然就不是普通的工具。 “有点像…”慕容追风yù言又止。 “六师姐,有点像什么?”我出言催促,此刻任何可能的线索都是线索。 “有点像动物的爪子。”慕容追风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从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我将背后的背包卸了下来,放下长剑准备下去探视一番。 “小心一点。”慕容追风不放心的叮嘱道。 “嗯”我答应着神移而下,进入了盗dòng。 盗dòng十分的狭窄,仅有三尺,这么狭窄的盗dòng我还是第一次见过,人类挖掘的盗dòng直径通常在五尺以上,不然的话不足以供人四肢弯曲向前挪移,这处盗dòng太窄了。 不但窄,还没有供人休息的蹲坑,蹲坑是盗墓贼在挖掘过程中休息和倒土的中转站,这处盗dòng没有蹲坑就表明它很可能不是由盗墓分子挖掘的。 此外盗dòng内十分的cháo湿,某些部位苔藓和菌丝已经堵塞了通道,这就表明这处盗dòng是许多年以前挖掘的。 神移之术速度迅捷,因而很快便来到了盗dòng的尽头,盗dòng上方被铁板覆盖住了,无法观察到对面的情况,不过我此刻已然没有了躯体,自然不担心对面有什么凶物机关,因此便毫不犹豫的使用除魔诀将关卡上方的铁板给轰了开来。 轰开铁板之后神移而出,左右打量了片刻,便将铁板重新合拢神移而回。 “出口在哪儿?”金刚炮虽然看不到我,但是能看到我腰间的手枪。 “你猜?”我此刻的心情很好,甚至有想笑的冲动。因为我不但确定了逆天神器是安全的,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可笑的事实。 “别卖关子啦。”金刚炮急的抓耳挠腮。 “我来猜吧。”慕容追风出言说道。她根据我的语气判断出了事情的发展并不糟糕。 “行。你来猜。”我探手移起散落在地面上的一块琥珀随意的端详着。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条地道是通往第四道关卡的,对吗?”慕容追风说的很是肯定。 “师姐,你怎么知道的?”我间接的承认了慕容追风猜的正确。这条地道的确是通往第四道关卡的。第四道关卡是个以铁器阻隔着地气的关卡,有着限制法术的作用,先前那九名截教的紫气高手就是在那里毙命的。 “皇陵外部异常坚实,不可能打dòng进入,所以只能是皇陵内部的动物搞的鬼,地下金刚墙上的印痕很像是兔子爪印,所以我猜这条地道是第四道关卡里那只不安分的兔子的杰作。那只兔子试图挖掘dòngxùe逃离皇陵,结果却挖错了方向,挖进了陪葬区,”慕容追风指着本来存放琥珀的石台上的一道深刻的爪印扫痕,“兔子发现自己挖错了方向之后恼羞成怒,便将石台上的陪葬琥珀挥扫到了地上。” “完全正确。”我点头笑道。 “兔子搞的鬼?”金刚炮也反应了过来。 “对,这条地道就是通往第四道关卡里的,第四道关卡里的铁板阻隔了我们的观气术,令我们没有发现地道,不然的话我们就可以直接进入皇陵陪葬区。”我苦笑不得。 不但我哭笑不得,所有人都哭笑不得。不过即便如此也只能面对现实,找不到捷径,只能走险路。 “林总伯父的日记上记载了进入皇陵需要七把古剑,这个消息应该就是兔子发现并告诉他的。”我转头看着林一程。兔子进入陪葬区之后不可能不转悠一圈,发现主墓室的大mén停下来研究研究也在情理之中。 “日记上只是记载了这一消息,却没有说明消息来源,我也始终疑huò他们的消息从何而来。”林一程摇头苦笑。 “咱该哭呢还是该笑呢?”金刚炮再度恢复了哭笑不得的神情。 “该笑。这条通道虽然狭窄,却可以逃出生天,林总,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时,只要你将皇陵里的东西搬出一部分,身家千亿轻而易举。”我转头看向林一程。 “于科长,我要钱有什么用?”林一程坚定的摇了摇头。他的态度表明了他离开这里回到过去的决心非常的坚定。 “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到了埃及可别怪我们。”金刚炮二虎的chā了一句嘴。 “埃及?”林一程疑huò的看着金刚炮。 “老牛的话是打了个比方,在埃及有一个传说,说的是一对情侣转世以后没有了前世的身体,而是重新投胎做人,身体不再是以前的了。”我在心里怒骂着金刚炮,他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让我绞尽脑汁才编造出了合理的谎言。 “于科长,有个成语叫神魂与授,我们要的是彼此拥有的感觉,身体是不是现在的并不重要。”林一程点头说道。 “身体不重要,你回去干……”金刚炮又想chā嘴。 “老牛,你快看,我手里的这块琥珀里面是个什么?”我急忙借故打断了他的胡言luàn语。 “蜜蜂啊,这你都不认识。”金刚炮顺手接过了我手里的琥珀。 “再好好看看。”我继续分散他的注意力。 “小九,你想过没有那只兔子挖通这条通道不容易,它怎么会挖错方位呢?”慕容追风知道我在糊nòng金刚炮,便接过了话题。 “这个我知道。”金刚炮将琥珀扔掉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我急忙抬手接过了那块琥珀,这块琥珀呈现圆形,有拳头大小,里面的那只蜜蜂活灵活现,这可是难得的极品。众所周知琥珀是松脂受到挤压后产生的一种化石,松脂是松树伤口滴出的粘稠状液体,这种液体滴的速度定然十分缓慢,能将这只蜜蜂困在里面的几率微乎其微,不管从学术研究还是艺术观赏的角度来看,这块琥珀都是价值连城,金刚炮随手一扔很可能就是上千万甚至是上亿。 “这个,大家是知道的哈,地球是有磁场的,有些动物就是根据地球的磁场来辨别方向的,地震要来的时候有些动物会有异常反应,就是因为地球的磁场被地震给破坏了。那个倒霉的兔子挖dòng是要现出原形的,一现出原形它就是个兔子,兔子就得根据磁场来辨别方向。逆天神器发出的磁场肯定干扰破坏了地球本来的磁场,这只兔子就倒霉的白忙活了一场。”金刚炮的长篇大论之后转头看着我。 “完全正确。”我无奈的点了点头,我之所以无奈并不是因为他说的不对,而是他说完之后迫不及待的想要让我赞扬他,带这么一个蠢货回到过去,他肯定不能给我省心。 “大家随便看看吧,都见识见识。”我冲众人挥了挥手,我们现在所在的区域是大量的小型珍宝殉葬区,珍珠,翡翠,玛瑙,yù石,甚至是钻石都是以铜盘存放的,每一个石台上都是琳琅满目,我们带不走,鉴赏一下总是可以的。 众人闻言,纷纷散开各自观看去了,我则跟上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 “师姐,有看的上眼的可以带一些出去。”我冲慕容追风说道。在场的众人只有慕容追风一个人可以出去。 “我全看的上眼也不能全拿走啊。”慕容追风半开玩笑的说道。 “那就挑jīn开口笑道。 “我给你出个招儿。你出去以后把白九妤叫上,再去把老于的义兄黄眉真人叫上,那家伙现出原形比驴都能驮……” ~ 请分享 第五百二十八章 珠玉奇珍(加更3) “老牛说的有道理,把我义兄叫来,让他也带一些回去。”我这次并没有反对金刚炮的建议,皇陵之中的jīng美殉葬品的确令我起了好奇之心。虽然说是殉葬品,但是皇陵中的这些珍宝并没有跟尸体在一起,没有感染尸气的珍宝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的殉葬品,我们拿走也不是损伤什么yīn德。 “嗯,黄眉真人义薄云天,的确应该找个时机补偿他一下。”慕容追风点头说道。我们此刻就像是打了胜仗的胜利者,皇陵中的这些珍宝如何支配是我们说了算了。 “白家妹子那里你准备怎么跟她jiāo代?”慕容追风转而问起白九妤,我和金刚炮此去肯定一时之间是回不来的,慕容追风担心我和白九妤之间会出现问题。 “不用jiāo代,她了解我。你回去之后每年的秋冬时节派人去趟涂山,给它们送些过冬的口粮,涂山族群繁衍的太快了,一到冬天就得饿肚子。”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慕容追风这话是冲着金刚炮说的。 “玩够了就回来了。”金刚炮将一串玛瑙项链套上了慕容追风的脖子。项链上的玛瑙分为了七种颜sè,其中一颗鸽卵大小的主坠一珠兼顾七彩,最难得的是七种颜sè分布的并不杂luàn,而是以年轮状环绕。戴上项链之后慕容追风的气质顿时在无形之中涌现出了一股高贵,这种高贵与奢华不沾边,高贵的古朴而内敛。 “那总得有个日期吧。”慕容追风欢喜的低头打量着这串高贵的项链,nv人需要首饰,nv人也喜欢首饰,这是天xìng。 “两年之内我会将老牛送回来,我可能呆的时间会长一点。”我开口接过了话茬。我这么安排是有一定的深意的,金刚炮两年之后必须回来,因为这关系到慕容追风的寿命问题。而我之所以要多呆些日子是担心慕容追风在两年内无法治愈我本体的伤势,届时我如果匆忙回返,危险xìng太大。此外我这次回去可能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因此我不敢把行程定的太紧。 “你父母那里怎么解释?”慕容追风抬手接过金刚炮递过来的一只玛瑙手镯,这只手镯通体鲜红,红的犹如杜鹃啼血,自然是玛瑙上品。陪葬区的石台长有五丈,宽有三尺,一共有二十四个大小相等的石台,石台上放置的珍奇宝物却并不相同,我们此刻站立的石台放置的全是玛瑙制品,大大小小不下千件,每一件都有其独特稀奇之处。 “他们已经习惯了,我不着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苦笑摇头,父母年纪已经大了,我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的确亏欠他们二老许多。 “我会经常去看望他们的。”慕容追风开口说道。 “别忘了俺爹俺妈。”金刚炮已经看huā眼了,此刻犹如黑瞎子掰苞米似的,拿起这个放下那个。 “那是自然。”慕容追风点头说道。 “六师姐,你转告我的义兄,让他明年四月去趟涂山,帮助涂山下一任族长抵抗天劫。如果涂山再次出现九尾灵狐,就让白九妤离开涂山,住到我家里去。”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白七灵的三年聚气之期到明年四月份就到了,我曾经答应过她要过去帮她抵御天劫。现在看来只能麻烦黄眉真人了。他是我的义兄,帮我代劳天经地义,跟自家人没必要客气。 “哪个家?”慕容追风出言反问。 “让她去我老家,伺候我的父母。”我离开玛瑙石台,走向不远处的珍珠石台。 “合适吗?”慕容追风拉着金刚炮跟了过来。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爸妈见过她的照片,也知道我们的关系,让她从那伺候着,那是儿媳fù该干的。”我并不回头。 “你倒真不客气。”金刚炮冲到我的前面,跑到石台前打量着那些散发着各sè光芒的珍珠。 “我只对别人的nv人客气。”我抬手拿起一颗珍珠戒指,戒指是以整颗珍珠凿孔雕成的,虽然年代已经久远,但是依旧关泽照人。众所周知珍珠的保存年限是六十年到一百年,但是那些只是普通的珍珠,这座石台上有很多珍珠已经暗淡无光了,但是仍然有大量的异类珍珠散发着各类光彩,珠光流动,令人眼huā缭luàn。 “你和老四的单位怎么办?”慕容追风似乎并不喜欢珍珠,转而离开石台走向前面的钻石石台。 “不用管它,这些事情等我回来再说。”我想了想开口说道。我们暂时还不能让十八分局知道秦始皇陵的具体下落,这里有着逆天神器的干扰,十八分局也无法定位寻找,况且入口极为隐蔽,九yīn辟水还在不远处巡守,寻常人也不敢到这里来。 “行,一切等你回来再做安排。”慕容点头同意。 “对了,六师姐,等我们走后,你去将大禹九鼎的四只雌鼎上刻的那些文字再毁去一些。”我猛然想到了一事。 “哦?”慕容追风不明白我的用意。 “那四种法术太过霸道,虽然关键的地方被破坏掉了,但是很可能有人垂涎之下铤而走险,强加揣摩进行练习。”我出言解释。 “反正也练不成,就让他们练去呗。”金刚炮嘿嘿坏笑。 “那东西就是葵huā宝典,谁练谁倒霉,留着是个祸害。”我摇头说道。 “好,回头我就再毁去一些文字。”慕容追风点头答应。 说话之间,三人来到了钻石石台,这里的钻石大部分是未经加工的原生钻石,只有少量的以黄金镶嵌起来做成了首饰,钻石是地球上最坚硬的物质,打磨工艺及其复杂,在秦时还没有掌握这项技能,因此无法打磨。只能挑选那些本身反光度好的钻石制作成了少量的首饰。 “老于,这个得有十来斤吧。”金刚炮伸手指着石台上最大的那颗钻石,这颗钻石也是原生矿,由于未经打磨,所以折shè的光线有些散luàn。 “差不多。目前已知的钻石最大的才三千多克拉,相当于一斤三两左右,这个得是它的十倍大小。”我笑着说道。 “秦始皇从哪儿搞来这么个大家伙,我印象当中好像钻石都在非洲那些穷地方。”金刚炮从铜盘里抓起一把弹珠大小的钻石,摇晃着听动静儿。 “可能通过进出口贸易换的吧。”我随口说道。 “不是的,中国也产钻石的。”就在此时,林一程带着梅珠从对面走了过来,梅珠此刻浑身上下挂满了祖母绿,走起路来叮当作响。不问可知二人先前所在的石台摆放的是这种号称绿宝石之王的祖母绿。 “中国也有钻石?”金刚炮将手里的那把钻石扔回了铜盘。 “中国的钻石储备在世界上排名第十,在辽宁,湖南和山东都有钻石矿。”林一程知无不言。 “钻石为啥这么值钱?”金刚炮遇到了真正的名家,便不再搭理我了。 “钻石是地球上最硬的物质,在工业上有着无可取代的用途。而且它还是唯一一种单元素宝石,所以现在的人都喜欢用它来代表爱情的忠贞。”林一程拿起一颗黄金钻戒套上了梅珠的无名指。 “套上钻戒就忠贞啦?”金刚炮撇嘴说道。换做平时金刚炮肯定不会让林一程拿钻戒,别说拿了,估计不等他走近就会把他撵走,可是现在他根本就不在乎了,好东西多的令他麻木了。 “其实结婚送钻戒的人到最后离婚的也很多,真正能终生相伴的人并不在意这些东西。”林一程开口说道。 “不在意你还拿啊?”金刚炮骨子里还是有着霸占yù望的。 “我们又带不走。”林一程开口笑道。正如他所说,他的确带不走,他此刻的双手已经布满了红斑,身体受损严重。 “对了,老于,你有没有发现皇陵里没有银子?”金刚炮岔开了话题。 “发现了。不但没有白银,连必要的书籍文字都没有。”我点头说道。其实我最喜欢的东西并不是这些珠宝,如果有古籍书简或者帛文天书之类的东西,倒是能唤起我的占有yù。 “白银在秦朝并不是法定货币,黄金为上币,铜钱为下币,白银没有人认同。况且白银是白sè的,与秦始皇崇尚的黑sè完全相对,他自然不会用。最主要的是白银的银字谐音也不好听啊。”林一程呵呵笑道。 林一程的头脑由不得我不佩服,这个人不但思维敏捷,记忆力还超强,平心而论,我甚至有点嫉妒他。不过常言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和林一程走的不是一条路,况且人的jīng力是有限的,顾此必然失彼。这么一想,心里也就坦然了。 “皇陵里为什么没有书籍?”我沉yín片刻出言问道。现在离主墓室的入口已经很近了,截止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看到任何的书籍。 “秦朝不崇尚文化,他们崇尚武力,除了农业之外便是征战,要想改变生活地位,必须参军杀敌。对于那些不耕种不战斗的文人,秦朝人是很看不起的。况且文人都喜欢标榜自己的清高,动不动就自以为是的写书著作讽刺国体,抨击朝纲,秦始皇自然不喜欢他们。也就不会在皇陵里放什么书籍了。”林一程对答如流。 “林总博学多才。”我由衷的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将他夸奖我的话又还了回去。 “彼此,彼此。”林一程这次倒是没有谦逊。 “五千年的华夏文明让秦始皇截留了三千年的珍奇宝物,走吧,一起看看其他的石台……” ~ 请分享 第五百二十九章 诡异的门 第五百二十九章诡异的mén—— ?其他的几处石台放置的东西也无非是各类珠yù宝石,对于我们这些已经眼huā缭luàn的人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走吧,去前面看看。”我一瞥之间发现叶傲风向前方走去,便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陪葬区最后一段区域放置的是各类生活用品,率先出现的是各种乐器,根据乐器所使用的材质可分为金、石、丝、竹、匏、土、革、木八类,这八类乐器在古时称之为八音,所有的乐器都逃不出这八类, 金属乐器以各类青铜编钟居多,大大小小足有十几排。 yù石类乐器以yù磬,石磬为主,这类乐器就是挂起来敲打着听动静儿的。 丝类乐器就是带弦的乐器,古筝,琵琶,古琴等都归于此类。 竹类乐器比较杂,笛,箫等用竹子做的乐器整整摆放了五六十只,由于年代久远,大多已经崩裂破损无法使用了。 匏类乐器是植物的果实外壳,大部分是葫芦做成的,这部分乐器损坏更严重,虽然看似完整,但是一碰就碎。 土类乐器就是泥土烧制的陶制乐器,陶埙、陶笛、陶鼓的数量也不少。 革类乐器只有鼓,大大小小的不下百余只,最大的一面应该是战鼓,直径达到十米。我俯身上前,发现méng制战鼓的牛皮竟然是整张的,就在我疑huò秦始皇从哪里找到这么大的牛时,金刚炮提起鼓槌冲着战鼓就是一下子,这一槌直接打出了一蓬烟雾,牛皮看似完整,实际上早已经腐朽,经不起敲打了。 木类乐器分为了木敔和木柷两类,都是敲打乐器,有着前车之鉴,也没谁去敲打它了。 这些是秦始皇的娱乐设施,在古时也就这么些东西了,这一刻我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秦始皇如果听到现在的流行音乐会是怎样的感觉,是会大加封赏还是会下令把那些发出男声的nv人和发出nv声的男人统统活埋车裂。 乐器之后应该是服装,之所以用应该是因为这片区域的陪葬品只剩下了腐朽的灰烬,秦始皇陵里并没有隔绝氧气,这些丝绸绢纱制品自然保留不下来。 随后是存放酒器食器的区域,象牙yù石等各种材质的筷子令我大感有趣,原来中国人在秦朝就已经学会使用筷子了。 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各种食器里竟然还存放有食物和粮食,可惜的是年代久远已经发黑腐烂,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可以看到黍子和谷子的痕迹,由此可以判断,秦朝人的饮食是以这两种植物为主的,至于现代人的主食小麦和大米,在这里见不到丝毫的痕迹。 酒器都是陶罐,秦朝的时候瓷器烧制工艺并不成熟,青铜器和陶器是主要的器皿,不过这些陶器在烧制的过程中明显添加了某种着sè染料,其品相的jīng美程度并不亚于瓷器。 “好!”金刚炮高喊一声冲向了那诸多的酒器,他自然不会关注陶器的艺术价值,他高声叫好是因为那些陶罐陶坛里面还散发着水气,这就表明那里面是保存有古代的酒水的。 陶罐十二只,最大的有一抱粗细,最小的仅有茶杯大小。 陶坛十二只,大的直径可达四尺,最小的犹如便携式保温杯。 陶罐陶坛由大及小,并排放置。 金刚炮冲过去之后最先做的便是将最小的陶罐和最小的陶坛装进了背包,这家伙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好酒一般都是以小瓶封存的,黑三常偷到的大周御贡琥珀醉的瓶子就不大。 古时的酒坛一般是以泥土封口的,陶罐使用的就是这种方法,而陶坛则是用的蜡烛封口。金刚炮拍碎封泥,拔出了巨大的木塞,一股浓重的酒气瞬时飘散了出来。 金刚炮深吸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抱起了坛子。 “别喝。”我见状急忙高声制止,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已经两千多年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万一产生了有毒物质怎么办。 “没事儿。”金刚炮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喝你能死吗?”我延出灵气打翻了金刚炮手里的酒坛,酒坛落地四碎,绿sè的液体迸溅流淌。 “你干啥啊?”金刚炮不满的喊道。 “安全起见。”我摇头说道。 “你看你多丢人。”金刚炮伸手指着叶傲风和林一程。叶傲风此刻已经抓起了其中一个酒罐仰脖痛饮,而林一程也拿起了其中之一。 “他们都不准备回来了,你也不准备回来吗?”慕容追风并不顾及叶傲风和林一程听到她的话。 “庆功不能没酒啊。”金刚炮随手抢过了两坛抱在了怀里。 “等会再喝。”我摇头说道。叶傲风之所以要喝酒是因为他心情郁闷,三个帮手全部阵亡,只剩下了他一个光杆司令。而林一程要喝酒是因为他高兴,况且现在的躯体对他来说很快就要舍弃了。 金刚炮知道我的用意,便坐立不安的等上了五分钟,眼看着叶傲风和林一程没事儿,便迫不及待的开坛痛饮,这次我没有阻止他。 “什么感觉?”我趁金刚炮换气的时间出言问道。 “你尝尝。”金刚炮将酒坛递了过来。 “老四!”慕容追风厉声喝止。 “老于,我不是故意的哈。”金刚炮这才想起我已经没有了躯体,只能感受气息气味而无法亲自饮用。 “没事,我本来就不喜欢喝酒,我就是好奇,你给我描述一下。”我呵呵一笑开口说道。 “这让我咋说呢,这个酒度数不高,不呛人,没有白酒的辣味儿,也没有啤酒的臊味儿,也不是红酒的苦味儿……” “行了你别说了。”我出言阻止了金刚炮的话,这家伙语言表达能力不好,越说我越mí糊。 “都喝吧,别喝醉就行,我到前面看看去。”我迈步前行,这些日子众人也的确辛苦了,喝酒庆功也天经地义。 “于科长,我陪你去。”林一程放下酒坛跟了上来。他是一个自控能力很强的人,明白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可以走着喝。”金刚炮提着酒坛子尾随其后。 如此一来,叶傲风自然不会滞留,一行人共同前行。整个皇陵的陪葬区是呈圆形分布的,众人的先前的行进路线就是一个完整的圆形,走完这个圆形便到了路的尽头。右手位置出现了一道奇怪的mén。 mén的材质我不认识,mén的开启方法我不知道,甚至连这道mén是不是mén我都无法肯定,因为它与我们寻常所见的任何种类的mén都不一样…… ~ 第五百三十章 神器真容 第五百三十章神器真容—— ?我们面前的这堵mén是由黄金与某种未知的金属拼凑而成的,呈圆形,大mén的直径有十米左右,并没有任何的开启机关或者把手, “这是个什么东西?”我忍不住自言自语,巨大的石mén有着微弱的弧度,犹如一架飞机的机身部位,但是所用的金属却不像是飞机的材料,石mén的金属呈现暗灰sè,这种金属我从没见过。 “像个飞机肚子。”金刚炮探手抚mō着大mén。 “于科长,这是一架飞碟。”林一程显得很平静。 “飞碟?你怎么不说是UFO?”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作为修道中人,我并不相信有外星生命的存在,在我看来UFO纯粹是无聊的闲人编造出来哗众取宠的,而且宋雨也曾经亲口告诉过我十八分局从来没有发现过地球以外的生命。 “不瞒你说,我之前曾经对这些古剑的材质做过分析鉴定,发现它不在已知的元素周期表内。”林一程伸手指着梅珠背后的那几把古剑。 “接着说。”我皱眉说道。正如林一程所说,那些古剑的材质并不是目前所知的金属,这个我也曾经去化验过。 “古人的科学技术不可能制造出逆天神器这种违背自然规则的东西,所以我在发现我伯父的日记时就怀疑逆天神器是外星人的飞碟了。”林一程说的很是肯定。 “说下去!”叶傲风面sèyīn沉的开了口。根据他的神情来看,他事先也对古剑的材质做过分析,但是他同样不相信逆天神器会跟外星人扯上关系。 “只有外星科技才有可能创造出有着穿越时空能力的飞碟,这架飞碟很可能就是外星人在地球上坠毁了的,被秦始皇发现并转移了过来,在这里建造了皇陵,飞碟就成了他的主墓室。”林一程微微停顿,“古时的秦朝人都非常的mí信,这种从天而降的东西会被秦始皇认为是上天来接引他的。” 我沉yín摇头并没有接林一程的话茬,他的分析或许有一定的道理,逆天神器能发出强烈的辐shè,这就表明它很可能不是地球上的东西。 “于科长,现在怎么办?”林一程说完之后发现我并没有开口,忍不住出言询问。 我仍然没有开口,只是转身放下了背包,掏出了那个存放有逆天神器的铅盒,转而chōu出了长剑小心的环割着外面的铅层,通过这个铅盒里的东西就可以间接的推断出大mén里面的逆天神器到底是什么。 铅的质地并不坚硬,因而我很容易的便将铅盒削了开来,里面存放的东西给了我当头一bāng,铅盒里存放的是一根圆柱形的物体,长有二十几公分,直径不足五公分,外部透明,类似于一根巨大的玻璃试管,里面存放着少量的透明液体。圆柱形物体的一端有着类似于卡销的固定装置,所有的一切都表明这是一个高科技产物。 “真***有外星人啊?”金刚炮皱眉说道。作为我们修道中人来说,外星人是科幻中的东西,与我们传统的道术是相互矛盾的。 “想办法开mé沮丧的将透明的圆柱体小心的放进了背包。飞碟的出现令的我心luàn如麻,我非常不愿相信有外星人的存在,那些大眼睛小鼻子的外星人我想想就恶心。 “这处大mén很像是飞碟的一部分,上面这些使用黄金堵塞的缺口很可能是飞碟在失事的时候造成的破裂,我刚才数了数,一定有七处,这七把古剑就是从飞碟上掉落的残片熔铸而成的,我们要做的是将这些缺口堵上。”林一程兴奋之下甚至开始浑身发抖。 “干吧干吧。”我叹气开口。林一程的分析是正确的,先前在研究所里的化验员也跟我说过古剑金属的xìng质,说是在chūn秋时期只有融化的技术却没有提纯的可能,这个疑问困扰我好久了,而今让林一程解答了出来我不但没有开朗的感觉,甚至越发显得沮丧,外星人,UFO,简直太***扯淡了。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又容不得我不相信,干扰飞机雷达的电磁bō,能置人于死地的核辐shè,所有的这些都表明了这玩意的确不是秦朝能造的出来的东西。 “梅珠。”林一程转身冲梅珠喊了一声。后者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只小巧的工具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套袖珍型的切割工具,这种小型的切割工具我是认识的,偷保险柜的人一般都用这个。不过能切割自然就能融化,梅珠是想使用这个来融化古剑补填缺口。 “叶真人,你能把那些黄金取出来吗?”林一程转身看着叶傲风。飞碟缺口处被人为的以黄金补了上去,要想修补,必须先将黄金取出来。 叶傲风此刻也懵了,他的心情应该跟我是一样的,始终难以接受逆天神器是外星飞碟的现实,直到林一程喊了他数声,他才醒悟了过来,走上前去施展他的控金之术将堵塞在飞碟缺口处的黄金一一拔了出来。而梅珠则按照叶傲风拔下的黄金形状融化古剑重新铸模。 “还真有这玩意啊?”金刚炮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 “事实摆在眼前,不信行吗?”我摇头说道。 “铅盒里盛的是个啥玩意?”金刚炮伸手指着我的背包。 “应该是某种高科技的能量,应该是飞船的动力。”我连续使用了两个应该。 “老于,你说外星人跟咱有啥关系呀?”金刚炮摇头苦笑。 “jīmáo关系也没有,简直是***关公战秦琼。”我此刻的神经已经快崩溃了。 “就是啊,根本就不对路啊,咋还搞出外星人来了呢?”金刚炮也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你好好看着东西,我进去看看去。”我卸下背包站了起来将长剑手枪全部卸下。 “你咋进去?”金刚炮皱眉问道。 “我只剩下了元神,有个缝隙就够了。”我说完迫不及待的从叶傲风拔出的缺口处神移进了飞碟里。 十分钟之后我神移而出,此时的心情与先前已经大为不同了,诸多的疑问迎刃而解,忍不住高声大笑。 “老于,你笑啥?”金刚炮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高兴呗。”我嘿嘿一笑。 “小九,怎么个情况?”慕容追风见我疯疯癫癫的,急忙凑了过来。 “这的确是一架飞碟,但是不是外星人造的。”我正sè说道。在确定了没有荒谬的外星人之后,我的心情顿时大好。 “啥意思?”金刚炮急忙追问。 “老牛,你想过没有,逆天神器既然能将人送到过去,也应该可以将人送到未来,这架飞碟就是从未来飞过来的,但是到了这里之后意外的损坏了,便留在了这里。”我出言说道。 “不是外星人造的是谁造的?”金刚炮追问道。 “是人类造的,而且是中国人造的,里面的所有仪表都是以中文标示的。”我开口说道。进入飞碟内部之后我第一时间确定了飞碟是一架飞行器,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所有的cào纵仪表都是以中文标示的,而且飞行记录也同样是中文写就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金刚炮哈哈大笑。金刚炮跟我都是党员,他一jī动就喊出了口号。 “你喊的跟飞行记录上写的有俩字不一样。”我冷笑开口。 “啥意思?”金刚炮不明所以。 “类似的机器还有几个?”慕容追风出言打断了金刚炮的追问。 “我翻看过飞行记录,飞碟只有这一个,还是个失败的试验品。”我苦笑摇头。飞行记录我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发现这是这只飞碟的处nv飞行,第一次飞行就坠毁了。 “老于,这玩意咋就坠毁了呢?”金刚炮问道。 “人的智慧会把人送到毁灭的边缘,当智慧影响到了人类的生存,当不该出现的事物出现了,四位与天地同寿的祖师就会出手阻止这一切。”我点头笑道。道术仍然是无上法宝,修行永远是最终正途。不管是五千年前还是五千年后,道法是救命的,科学是闯祸的。 “祖师圣明,吾道不衰。”慕容追风长长的叹了口气。 “那个啥,你刚才说这玩意是个失败的试验品,那咱就坐这玩意儿回去啊?”金刚炮苦笑不已。 “对,而且剩下的能量只能使用这一次。”我掏出背包里的那只圆柱形物体。 “你啥意思?”金刚炮不明所以,皱眉追问。 “意思就是咱们这些人只能去一个年代的一个区域。”我开口说道。看来林一程去不了埃及了,叶傲风也得老实的跟着回到南北朝去。 “小九,这个机器安全吗?”慕容追风端详着我手里的圆柱体。 “本来它是可以传送人的,但是现在能量不足无法起飞,只能传送神识,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开口说道。 “我的掌教大人,这事儿你可不能说应该啊?”金刚炮哭丧着脸。 我呵呵一笑没有再开口,应该我还是装着胆子说的呢,平心而论我是毫无把握。 很快的梅珠便完成了修复工作,叶傲风的御金之术发挥了作用,竭尽全力将直径十五米的飞碟从石壁中平抓了出来,秦始皇先前将飞碟的位置放反了,有些东西就该躺着,他偏偏要让它站着。 飞碟的正面有着一处明显的凹位,我比对了一下,发现大小与圆柱体相符,便将圆柱体摁了进去。 随后发生的一切完全在意料之中,飞碟舱mén打开,众人鱼贯而入。 ~ 第五百三十一章 神归故里 此时此刻我在意的不是秦始皇jīng美的水晶棺,也不是秦始皇的尸体为什么保持在轻度腐烂的状态,那些不是我所关心的问题。[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一分钟内将水晶棺扔了出去,一炷香的时间nòng明白了逆天神器的使用方法,一个时辰的斟酌推敲决定暂时不杀叶傲风,最后用了一天的时间决定了自己回去的确定日期。 公元五百一十七年十二月三日子时十二点。 “小九,那时候你还没进师mén,老四也只有淡紫灵气,是不是早了点?”慕容追风皱眉问道。 “就那天。”我不容置疑的说道。 “为啥,等我到了紫气不成吗?”金刚炮chā嘴问道。 “就那天,你把我背包里带的那两千克炸yào与导火索连接上,咱们离开这里之后炸掉它。”我再次独断专行。我背包的里的炸yào一直没舍得用,这次终于派上了用场,两千克炸yào足以毁掉逆天神器,却又不会震塌陪葬区。 “好!”金刚炮从我背包中掏出了炸yào和引信,雷管还剩两颗,金刚炮为了万无一失,设计了一个双点火的引爆装置。 “叶傲风,如果你再与我碰上我一定会杀了你,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转头看着一脸丧气的叶傲风,这家伙想去哪里我没问,因为我没必要征求他的意见。此外我之所以不立刻杀了他为龙鹜风报仇是因为整个逆天神器是他正位的,没有他,我们的确启动不了逆天神器。 “我要不要对你说声谢谢?”叶傲风chōu动着面皮yīn狠的说道。 “不,我要对你说声谢谢,尽管你想撺夺我的主位。”我冷哼开口。我之所以在这时候冲他摊牌有两个目的,一是让他明白我于乘风不是傻子,二是要根据他的反应来判断我先前的推断是否正确。 叶傲风没有说话,但是他发抖了,能令紫气高手发抖只有两个原因,一是重伤濒死。二是过分jī动。 他的表现说明了我先前的猜测无误。 “老婆,俩小时以后再点火哈。”金刚炮将炸yào安放到了合适的位置,点上香烟之后将打火机递给了慕容追风。 慕容追风郑重的接过打火机揣进了衣兜。 “老牛,八成灵气转给六师姐,剩下两成分别给林总和梅小姐。”我冲金刚炮说道。我们回去之后是可以根据八字命格附身居住在那个年代的本体的,但是林一程和梅珠不行,神识回去之后要强行霸占某人的躯体,之所以给他们一成灵气是为了帮助他们完成这个过程,但是不能给与他们太多,不然他们就有可能冲击那些有着辅弼和威武之气的官员和将军。 “chōu完这支烟再说,回去就没的chō刚炮捏着烟嘴猛吸狠chōu。南北朝时期人类还没有chōu烟这种恶习。 “谢谢于科长,谢谢老牛。”林一程和梅珠衷心的冲我们道谢。 我呵呵一笑没有接话,林一程这个人能够安全的走到这一步很不容易,因为他始终要小心翼翼的陪着小心,一个言语上的失误都可能令我们撇下他,总而言之,他终于达到了他的目的,这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是得谢谢我们,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差点把你送到埃及去。”金刚炮嘿嘿坏笑。 “哦?”林一程面lù惊愕。 “别听他胡说。”我皱眉瞪了金刚炮一眼。不过他根本看不到我的愤怒表情。 “小九,回去以后不要胡作非为。”慕容追风不放心的叮嘱道。 “六师姐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我点头说道。其实慕容追风担心的问题也是我面临的选择,因为我们回到过去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有可能对现在的事情产生影响,不过对于这一点我却有自己的想法。 金刚炮很快就chōu完了香烟,转而开始转移灵气,慕容追风的两件灵气载体很快便重新充盈,随后是林一程和梅珠,不过金刚炮的sī心太重,灌输给林一程和梅珠的灵气并不多。我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灵气只是为了巩固他们命魂,太多了反而会生出变故。 “走吧,我气不够喘了。”金刚炮大汗淋漓。 “摁下绿sè按钮,等我们走后一定要炸掉这里。”我冲慕容追风叮嘱道。 “嗯,你们一定要小心一点,我和白家妹子等你们回来。”慕容追风点头答应,眼眶开始泛红。 “小别胜新婚,嘿嘿。”金刚炮说着冲中间区域的圆环走了过去。整个飞碟分为三圈,中间部位便是传送区域。事实上秦始皇陵的三环构造便是仿制的这艘飞碟。 “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回来的。”我点头说道。 金刚炮一走,林一程和梅珠马上跟了过去,最后是垂头丧气的叶傲风。 “小九,杀了他。”慕容追风yīn冷的看着叶傲风。 “哼哼,他跑不了。”我冷哼笑道。先前在观赏陪葬品的时候我和金刚炮已经将后事做了jiāo代,而今也不需要再婆婆妈妈的了。 “照顾好老四。”慕容追风终于落泪了。 “放心吧,我会的。”我再度点头。 我最怕nv人掉泪,因而慕容追风一掉泪我便迫不及待的放下标示自己位置的长剑走向了中间区域。 “老牛,回去以后马上向师傅禀明我的身份,然后尽快去建康的司空府找我。”我冲金刚炮传音叮嘱。 “你干啥去?”金刚炮皱眉反问,他灵气已经用完,只能大声嚷嚷。 “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办。”我再度传音。 “六师姐,开始。”我冲等候在外的慕容追风高声喊道。 慕容追风垂泪摁下了按钮,这是我最后看到的一幕,随后在瞬间,周边的景物便发生了变化,一股紧迫的束缚感压迫的我喘不过气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檀香和宽大的木制书牍。 我前世在离家修道之前是有着檀香熏被的习惯的,chuáng边长达一丈的书桌是我读书的地方,眼前的这一切表明我已经安全回来了。 尽管屋内一片漆黑,但是我仍然能够看清房间内的摆设,这就表明我的修为也随之而回,这一发现令我心头狂喜,但是周身传来的束缚感表明我此刻的躯体在短时间内无法承受我充盈的修为,我必须尽快的适应并调整这一切,因为天亮之后我要去做一件大事。 公元五百一十七年十二月三日,徐昭佩入宫之日……! . 气御千年第一卷封卷!晚上更新第二卷! ~ 请分享 第五百三十二章 无法无天 眼前的景物令我感觉到异常的亲切,那淡淡的檀香气息也是我曾经熟悉的,房间里的一桌一椅,一笔一砚都让我有着落泪的冲动,这里是我千年之前住过的地方,我终于回来了。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杂luàn的心情令我很难静下心来,但是我必须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因为自己此时的躯体灵窍未开,经络堵塞,强悍的元神和大量的灵气在腹部气海胡luàn冲撞,我必须尽快给与引导并再次应对天劫,不然的话我就无法控制灵气使用道法。 心念至此,便盘坐凝神,摒弃杂念,御气引导,聚气冲关。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御气通xùe竟然异常的缓慢,空有充盈紫气却不敢骤然输送去疏通经络。 究其根源无非是自己此刻的躯体太过脆弱,经络承受不了充盈灵气的冲击,这种情况类似于以yào物治疗疾病,那瓶治病的yào就在眼前,但是却不能一股脑的喝下,只能使用点滴一点一滴的缓慢滴入。 这个过程是极其缓慢的,即便自己丝毫没有停歇,到了天际拂晓之时也只是将冲xùe的过程进展了十之三四,如果想要整个完成冲xùe应劫的过程,恐怕要到明日此时。 这一发现令自己眉头大皱,我将回来的日期定在了今天是经过了整整一天的斟酌和犹豫的,我是个男人,我应该以大局为重,我知道自己不可以改变历史。但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徐昭佩进宫而袖手旁观,我是做不到的。让自己心爱的nv人一步步的走入火坑而不出手相救,我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我于乘风做人的原则都是不容人负己,己亦不负人。凡事竭尽全力,不管对错是非,只求无愧我心。没有能力去阻止的话我只能选择面对,而今我是带着紫气巅峰的修为回来的,我要救她,我一定要救她,不管救她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我都要救她,大不了承担后果就是了。如果祖师让我绝情绝义才能金身证道,那我干脆还是别证那个金身了,一只狐狸况且知道有爱便有生趣,无爱何恋红尘的道理,我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还不如一只六窍畜生。 想及妲媚儿便不由得想到了白九妤,这个nv人也是我爱着的nv人,我去救徐昭佩的举动从某种程度上说是对她爱情的分散和背叛。时隔千年我再次回到这里,是为了帮助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寻找续命之法的,与此同时再度修行以窥大道。如果我今天出手救了徐昭佩,我如何在二者之间进行取舍也是个问题。 内心杂念一起,气息顿时差luàn四撞,情急之下只能摒弃诸多杂念凝神御气,不管以后怎么样,我只做无愧良心的事情,尽力了就没有遗憾,最终如何还是jiāo由苍天决断吧。 尽管紫阳观的御气术并不苛求心静神宁,但是那也是在突破紫劫之后才能达到的境地,我此刻的心情异常杂luàn,心情杂luàn导致的恶果就是冲xùe迟缓,按照这个速度等到我冲xùe完成,什么都晚了。 情急之下只能再度兵行险着,加大灵气强行冲击经络xùe道,这么做有着很大的后遗症,那就是我的经络必然受损,一月之内无法彻底康复。但是此时自己也顾不了那么许多,无论如何也要赶在徐昭佩进宫之前冲破紫气玄关,恢复大部分的修为。 身体虽然相对脆弱,但是行气之法和气息运行路线我却是早已经烂熟于心,强行冲开经络有什么不良反应我也有着充分的心理准备,经络受损吐血是免不了的,但是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该张嘴的时候就张嘴,该换气的时候能保证气息不闭塞,因此即便肺腑剧痛,经络酸麻,灵气的运转速度却是越来越快。 道法的修行并非一日之功,体质的变化也不是朝夕之间可以改变的,灵气运转速度越快,躯体上承受的痛苦就越强烈,但是这种痛苦却让我感觉到了欢喜,先前的元神出窍令我产生了些许的恐惧,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令我对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了,而今虽然躯体疼痛难忍,却让我有了踏实的感觉,最主要的是这具躯体是我本人的,元神入体之后没有对本身的神识产生任何的不良影响,两者融合的极其自然,这一点让我倍感欣慰。 灵气运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终于在神府之下聚势完成,就等意念引导,便可破紫冲关。 我见时机成熟便从chuáng榻之上站了起来,走到桌前拿起茶杯漱了漱口,转而走到mén前伸手推开了房mén。一旦聚气冲紫必然会招来渡劫天雷,我灵气充盈,自然不怕天雷,但我不能从家中渡劫,不然这偌大的司空府可就要遭殃了。 公元五百一十七年为梁武帝萧衍的天监十五年,都城建康便是今天的江苏南京,此时家父身居司空一职,主掌梁国赋税,钱粮,学监等民生大计,地位颇为尊崇,府邸极为宽宏,房间八十几许,仆役三百有余。 此时天sè尚未大亮,但是家中仆役却已经早起打扫,此时正是冬初,庭院之中的树木遭到寒霜侵袭之后掉落的黄叶铺满了地面。浅霜黄叶,微显萧瑟。 “少爷,早!”诸多下人见我开mén而出,纷纷面lù疑huò的冲我问好。他们之所以面lù疑huò是因为我前世在离家修行之前一直是少爷心xìng,每天不到辰时绝不起chuáng,而今距离七点还有两个小时,换做平时我还在休息。 对于下人们的问好,我并没有开口回应,而是快步向前院走去,在度过紫劫之前我是无法凌空的,而司空府几乎是在建康的中心地带,我必须立刻寻找一处僻静无人之所承接天雷。 众人见我并不开口也就各自忙碌着自己的活计去了,在前世我很少搭理他们,他们已经习惯了。 “少爷,您要去哪儿?”就在此时,一个年轻人从后面跟了上来。 “李清,给我备马!”我转身冲他说道。这个年轻人是我们司空府管事的儿子,也是我的书童,古时的管事与今天的管家是一个意思。此外南北朝时期的人说话的习惯并不是一直带着之乎者也,文言格式一般用在正规场合或者是书籍记录方面。 “少爷,老爷叮嘱过了,您今天不能出清弯腰说道。父亲知道今天是徐昭佩进宫的日子,他是担心我贸然行事闯出祸来,这才吩咐下人看住我。 “备马。”我转头怒视着他。 “少爷,您别让我为难啊。”李清面有难sè。 我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转而迈步向前。这个李清行事畏首畏尾中规中矩,并不讨我的喜欢。 李清见我面sèyīn沉,也不敢过分执拗,急忙调头跑向了后院,不问可知,是向我父母报信去了。 我见状不由得加快速度走向了前院的马厩,走入马厩之后随意牵出了一匹黑马翻身而上,策马奔出了司空府。 在古时,人们的生活都很辛苦,贩夫走卒市井小民往往在凌晨三四点钟就开始忙碌劳作,因而此时虽然只有五点,但是大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多了,我策马而过自然令众人争相观望,不过在看到是我之后便主动让开了道路,司空相当于今天的民政部长,司空家的公子谁不认识。 建康(也就是今天的南京)是个山中有城,城中有山的复杂地貌,我强忍周身剧痛策马狂奔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城西的牛头山。 将嘶鸣喷嚏不已的黑马系于山前,转而迫不及待的向山腰跑去,牛头山是座小山,海拔不足三百米,因而自己很快的便冲上了山顶。 强行御气疏通经络令的自己浑身剧痛难忍,加上策马颠簸了许久,自己此刻汗如雨下浑身颤栗。 短暂的喘息之后,我便将聚集在神府之下的大量灵气反冲紫气玄关,此时自己已经身有紫气,为自己护法并抵御天雷并不困难,因而毫无顾忌的一鼓作气凝气反冲,只要玄关一过,我便可以御气作法。 以紫气巅峰的灵气来冲击紫气玄关犹如以坦克去冲破篱笆,根本没有任何悬念,片刻之后玄关畅通,气海灵气上通三关,下走双焓,周而复始,自主循环。与此同时东方天际滚滚雷云快速的向我所在的山峰移来。 承载天雷我也是驾轻就熟,因为在此之前我已经承受过了两次,因而眼见度劫天雷即将降下,便快速的开始宽衣解带将自己脱了个jīng光。天雷所至,衣物必然要被其焚烧,如果不脱衣服,一会儿我就得光着屁股骑马了。 接下来的事情令我哭笑不得,雷云聚集之后只是象征xìng的雷击了三次便快速散去,天雷亦有灵识,知道我的度劫毫无悬念,也懒得费时费力。 我抬头上望,直待雷云彻底散去才收回了目光,此时才发现诸多下人正在山下不远处目瞪口呆的望着我。 我皱着眉头快速的穿戴整齐,此时诸多下人已经关切的围了上来。虽然围了上来,却并没有一人说话,我先前的举动令他们感觉到了惊愕。 “回去告知老爷夫人,我没事。”我撇下众人径直下山,行走之间暗暗内视,发现淡紫灵气已然归位,这一发现令我挑眉冷笑,随着经脉的逐渐愈合,七天之后我就可以恢复紫气,一月之后紫气巅峰也会加身,区区梁国,谁人敢触我霉头。 “少爷,老爷让你马上回去。”李清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 “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我探手推开他径直下山。根据晨光来看,此时已近辰时,我必须即刻赶到徐府拦截迎亲队伍。 诸多家中的下人自然不敢出手拉扯我,任凭我冲下山骑马疾奔。为了防止家人尾随跟踪,我刻意绕道甩掉了他们,这才快马加鞭赶赴徐府。 徐昭佩的府邸在城东,父亲徐绲为shì中大将军,shì中将军相当于清朝的九mén提督,负责整个皇城防卫,位高权重自然府邸甚广。 自己之所以要骑马而没有施展御气凌空术是因为要借助马匹奔跑的间隙更好的恢复灵气,此时的萧绎虽然没有登基,但是他是湘东王,还身兼荆州刺史,驻扎江陵,主掌六州十二万兵马,与他抢妻,岂能善了。 纵马疾行,将诸多顾忌全部抛到了脑后,内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chōu打马匹加快速度,务必要赶在迎亲队伍进入皇宫举行仪式之前将他们截下。 马匹再快终究不如汽车,它是会疲倦的,况且自己胯下的黑马也并不神骏,跑到最后越发缓慢,因而等到来到徐府的时候徐昭佩已经出mén多时了。 徐府的下人见到我之后都显得很是尴尬,他们也都知道我和徐昭佩的事情,也知道自己的主子做了背信弃义毁去婚约的事情,不尴尬不惭愧也就怪了。 我自然不会对这些下人说什么,缰绳一抖,调头疾追。 王爷迎娶王妃是件大事,仪仗庞大,礼仪繁琐,自然走不了多快,因而自己在一炷香之后终于追上了队尾,而此时距离皇宫仅有不足五里了。 此时大街上站满了围观的庶民商贾,我的出现自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冷哼出声,策马从仪仗旁边冲到了队伍前列,途经那十二名轿夫承抬的覆凤huā轿时我的心跳急速加快,虽然轿帘并未撩起,但是我却可以清楚的看到徐昭佩的气息就在其中。 到得迎亲的仪仗前,我翻身下马,径直走到了仪仗前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迎亲的萧绎。 按照古制,天子与王爷是不需要亲自迎妃的,但是萧绎这次却是破例了,究其根源无非是徐昭佩之父徐绲位高权重,萧绎自降其身以示恩宠。 我站定之后,周围瞬时一片寂静,迎亲的锣鼓停了下来,围观的喧闹也静了下来,有的只是我身旁的黑马浓重的喘息之声…… . . (我们伟大的历史教科书关于萧绎的年纪与徐昭佩的进宫时间自相矛盾,作者参考了史记本纪,选择以徐昭佩进宫时间为准,上下类推。) ~ 请分享 第五百三十三章 不做匹夫 平心而论湘东王萧绎也算是一表人才,此人身材中等,须眉清秀,面皮白净,长相很是俊美,但是此人的右眼是看不清东西的,不过与寻常所见的独眼龙不同,萧绎失明的右眼并没有萎缩变形,仍然保持着正常眼睛的形状,只是眼中发出的神彩与左眼不同,不过这一点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容貌,反而令他双眼看起来更加深邃mí离,使人很难根据他的眼神猜出他内心所想。由网友上传== 此外萧绎虽然是王爷身份,但是由于握有兵权,所以今天并没有披红挂彩,穿着的是一套黄sè帅甲,梁国的军服都是简单的轻甲而不是臃肿的重胄,在黄sè帅甲的衬托之下,萧绎显得英气bī人。由于是迎娶王妃,所以萧绎的神情是欢喜的,即便此刻见到我挡在路中也并没有过分在意,只是略感好奇的斜视着我,他并不认识我,自然不知道我挡住去路的动机。 他虽然不认识我,但是徐家送亲的人却认得我,因而几名送亲之人匆忙的从仪仗之中向我走了过来。 “于公子,事已至此,快请回吧。”与我说话的是徐府的一名中年shìnv,徐昭佩身边有一老一少两名贴心的丫鬟,这个中年shìnv就是其中之一。 “萍姐,你去转告你家小姐,我来接她了。”我冲中年shìnv柔声说道。这名中年shìnv我是熟悉的,为人非常的和善。 “于公子,你看这…”中年shìnv面lù男sè。 “怎么回事?”此时,迎亲队伍中一名年轻的偏将翻身下马向我走了过来。 “这,这……”中年shìnv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在古时,贴身丫鬟是陪嫁的嫁妆之一,地位低下。 “让开!”年轻的偏将伸手将我推搡到了路边。 这一刻我没动,我之所以没动是因为我看到凤轿的帘子动了,我凝神屏息等待着轿帘撩开,可是帘子并没有被撩开,她只是感觉到轿子停了,并不知道是我来了。 我被推到了路边,马也被拉开了,仪仗继续前进。今天是湘东王的大喜之日,因而卫队并不想动粗见红。如果换做平日,恐怕早就刀光剑影了。 这次我并没有上前拦阻,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个中年shìnv的身上,她回到队伍里之后正贴在轿子旁边小声的说着什么。 自己这一世并没有耳聋,虽然紫气巅峰的修为尚未恢复,但是地听之术已然可以施展,凤轿之中的那一声惊愕的轻呼令我心头猛然大震,这柔糯而清莹的声音我太熟悉了,她已经知道我来了。 此时震动的并非只有我的心情,那几名手举仪仗木牌走在前列的差役们也震了,纷纷惨叫着倒跌吐血,我布下的紫气屏障他们自然过不去。 我此时的身体虽然年轻,但是我的思维却并不幼稚了,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举动而连累父母双亲,徐昭佩我是一定要救走,但是我不会鲁莽的将事情搞到无法收拾的境地。 猛然出现的变故和惨叫声令得萧绎眉头大皱,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开口,只是转头冲刚刚走回仪仗的副将使了个眼sè,示意他上前查看。 几个差役们的惨叫和队伍中产生的慌luàn终于令得徐昭佩撩起了轿帘的一角,而此时我的眼神早已经在那里等了许久,时隔千年四目再次相对,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清澈和单纯,这时候的她还没有经历那些不堪的事情和深宫幽深的枷锁,犹如无暇清yù,剔透而清纯。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但是她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看着她,她读不懂我的眼神,这一刻我感觉到了悲哀苦涩,忍不住黯然泪下,我是回来了,但是她没有,没有经历过生死洗礼的她还是我的那个她吗? “我会将所有的一切讲给她听的,她也会相信我的。”打定主意之后我冲着一脸惊愕而略带欢喜的徐昭佩点了点头,她面带欢喜就说明她希望我这么做,我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这一点让我挥泪大笑。 当街落泪是件丢人的事情,我做了,因为我忍不住。 挥泪大笑是件不可理解的事情,我也做了,因为我忍不住。 将一脸怒容的副将遥隔三米震的四分五裂肠肚满地是件诡异的事情,我还做了,原因还是因为我忍不住。 此人以污秽双手来推搡我,罪不容赦,况且不杀他不足以明立场,不杀他不足以表决心,我要间接告诉萧绎,他今天的好事我搅定了。 至于反背双手在三米之外将他震毙是为了撇清嫌疑,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跟我有关,但是没有了证据,谁也不能定我的罪。 “来人报上姓名?”萧绎终于说话了,虽然声带颤音,但是与那些吓的魂不附体浑身筛糠的轿夫乐手以及仪仗相比,他还是相当镇定的。 我冷然的看了萧绎一眼,森然冲他撇嘴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你问我就答,你当我是什么人? 此时的大街上已经luàn套了,先前我将副将震毙已经吓的看热闹的路人四散奔逃,路两旁的商家店铺也纷纷关mén上板以避灾祸。 “于乘风,你阻拦本王仪仗是何道理?”萧绎终于从身边人那里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他长居江陵并不认识我,但是徐府送亲的人却认识我。 “王爷此言差矣,小人偶遇王爷迎亲,驻马仰慕,何来阻拦一说,王爷请。”我嘿嘿坏笑伸手示意他可以前进。赖皮有赖皮的好处,有的时候就得当赖皮,不当赖皮后果很严重。尽管众人都知道是我阻拦了他,但是证据呢。 萧绎闻言再度皱紧了眉头,冲身边的人使了个眼sè,示意众人再行。 “砰砰”之声过后,走在前列的两名差役再度倒跌吐血。如果不是念及这些人本来无辜,将他们震死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乘风,令尊可知晓今日之事?”这么一来萧绎彻底明白是我搞的鬼了。 “王爷明鉴,今日之事与我尚且没有干系,家父怎么能知道。”我lù齿笑道。虽然我说话说的很客气,但是我的表情可不客气。 “抄近路,请国师相助!”萧绎低声吩咐身边的另外一名偏将。虽然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怎能逃过我的天视地听。 年轻的偏将闻言微微点头,转而双脚疾点,身形离开马背陡然拔高,向着旁边的屋顶掠了过去。 他自然不会法术,他用的是武术中的轻功。 “咔嚓”之声过后,偏将耷拉着脑袋落了下来,以脑袋去撞我的屏障,这是必然结果。 萧绎这次真的慌神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敢杀他的偏将就没准备把事情往好地方处理,如果jī怒了我,我杀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事实上萧绎的顾忌也不是多余的,如果我不是顾念父母家人,此刻早就移走huā轿,与徐昭佩远走高飞了,根本就不会留在这里跟他扯淡。 “肃静!”萧绎回过神来率先高声喊住了惊恐万分的众人。 此时徐昭佩再次将轿帘拨开了一条缝隙冲我嫣然一笑之后左右观望寻找。 她冲我微笑,说明我做的这些正是她想要的。左右观望,说明她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是我一个人所为,她以为我找来了帮手。 徐昭佩这个人的xìng格与王yàn佩几乎如出一辙,她是个不怕事儿的nv人。想当年王yàn佩在泰山之巅冲警察说的那句‘我爸爸是副省长,再不走我让他把你们全开除。’就可以看出她的xìng格如何。 徐昭佩的笑容令我内心甚为欢喜,暗暗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她救出去。至于萧绎所说的国师是个和尚,我之前见过,不过那个七十多岁的和尚是什么修为我却并不知道,因为那时候我并不会观气术。不过我想他的修为也高不到哪儿去,因为马凌风在后期被萧绎尊为了国师并惊为天人,这就说明梁国的国师修为不会很高,我根本就不怵他。 “哎呀,好功夫。”我故作惊愕的指着地上那具头颈已折的偏将嘿嘿笑道。 萧绎对于我的羞辱并没有开口作答,只是面sè铁青,目lù凶光。 “王爷,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换条路吧。”我伸手指着他们来时的道路。这家伙冲我面lù凶光根本就没用,只能换来我的嘲讽。 萧绎闻言,沉yín了片刻,最终下令绕道。 按照古制,迎亲的队伍是不能走回头路的,这不吉利,萧绎也知道这一点,他之所以下令绕道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救兵。要知道皇族的迎娶都是有着jīng准的时间规定的,过了时间还没回去,皇宫自然会派人前来查看。 他是什么动机我知道,不过我也有我的动机,我得让他按照我的想法行进。 迎亲的队伍调头离开了这条大街,转而试图绕道前往皇宫,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愿,紫气屏障再出,bī迫着他们按照来时的道路回返。 几次碰壁之后,迎亲的队伍终于揣摩到了我的用意,知道只要走的是回徐府的路就不会受到阻碍,如此这般也不等萧绎下令,遇到岔路口主动就会选择回徐府的道路。我牵着自己的黑马尾随在后,谁走的慢了,就会延出灵气给予戳刺,bī着他们加快速度。 cào,敢碰我于乘风的nv人,怎么迎出来的怎么给我送回去! ~ 请分享 第五百三十四章 大胆放肆(加更4) 于司空的公子与湘东王萧绎闹市争妻不是一件小事情,消息自然传的很快,shì中将军府最先得到了消息,因而徐绲很快便率领一干家将策马而来,在见到迎亲队伍竟然调头回返之后,徐绲的脸皮都绿了。书mí群4∴⑧0㈥5 随后是皇家的卫队自远处疾奔而至,最后是我的父亲和家人,家父是文臣,而且年纪已经大了,只能乘轿。 “风儿,怎么回事?”老迈的父亲下轿之后快步向我走了过来,由于走的急了,一个踉跄几乎跌倒,我急忙晃身上前扶住了他老人家。 “父亲大人!”我跪下的同时忍不住泪如雨下。父亲今年已经古稀有二,不huò之年得子视若心头肝尖,但是我在徐昭佩进宫之后不辞而别入山修道,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隔世再见,岂能不伤感落泪。 “为父自有计较,你且起来。”父亲心疼的看了我一眼,转而向湘东王走了过去。 “老臣见过七王爷。”父亲位列三公自然不需要向湘东王行跪拜礼,但是弯腰见礼却还是要的。 我甩手摆脱了家丁的搀扶,转头愤恨的盯着萧绎。 “免礼。”萧绎面sèyīn沉的等了许久方才抬手让父亲平身,这一幕让我看在眼里忍不住心生愤恨,他是故意的,皇家的大批亲兵到来令他底气大壮。 “敢问七王爷,犬子可曾有冒犯之举?”父亲出言试探。萧绎是萧衍的第七子,因而父亲称之为七王爷。 绎冷哼不语,他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我杀死了他的两名偏将,也没有证据证明那几个口吐鲜血的差役是被我打伤的,自然不能说我什么。 “既然如此,老臣辞去。”父亲再度施礼,不过这次没有等萧绎抬手,便直起身走了回来。 “随我回去。”父亲走到我的身前出言吩咐道。 “父亲大人,徐氏昭佩是我早已定下的亲事,而今转嫁他人,我来送她一程有何不可。”我坚定的摇了摇头。 “来人,把这个不孝子给我带回去。”父亲皱眉说道。父亲为官多年,识大体顾大局,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与我有关,我闯了这么大的祸。能将我安全带回去已经很难了。 “我不回去!”我愤然瞪退了几名试图上前的家丁。 “放肆!”父亲厉声高喝,与此同时向我连使眼sè,我侧目回望,发现皇城方向黄sè旌旗招展,看来已经惊动了皇上。 司空位列三公,主掌梁国经济民生大计,司空的公子与自己的皇子发生了矛盾,皇帝自然紧张,匆忙出宫从中斡旋也是人之常情。 “那就让皇上来评评理。”我愤然高喊。而今的政局我是有所了解的,皇帝已然老迈,皇位之争最jī烈的是湘东王萧绎和其弟武陵王萧纪,家父与武陵王萧纪走的比较近,而shì中将军徐绲则站到了湘东王萧绎的一方,这才导致了他单方面的毁约将徐昭佩嫁于萧绎,这其实一桩政治联姻。作为皇帝的萧衍此刻并不站在任何一方,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手握兵权,他一直维持着其中微妙的平衡。 “绑起来,带回去。”父亲再度冲家丁下了命令。 “谁敢?”我再度愤怒环视,不过这次没将家丁瞪退,他们害怕父亲多过害怕我。 我想了想也便任由他们捆绑,我真想干什么,这些麻绳根本就捆不住我。 捆绑完毕,几个家丁便试图将我驾到马上,就在此时,我悄然延出一股灵气冲着萧绎袭了过去,这一缕灵气是冲着他的脸皮去的,直接将萧绎从马上砸了下来。 “保护王爷。”我第一个发出了喊声。我自然是故意的,我此刻已经被捆住了,萧绎从马上摔下来可跟我没关系,但是我第一个发出喊声无异于承认这事跟我有关,我要**luǒ的气死他。 众多亲兵呼喝着将萧绎围了起来,我看在眼里黯然冷笑,再度延出灵气自上而下将刚刚爬起来的萧绎再度砸趴在地。 “来人,将他拿下!”萧绎终于怒了,站起身指着我冲兵卒高声喊道 “七王爷息怒,犬子何罪之有,要将他捉拿?”父亲上前一步高声问道。父亲虽然是文臣,却也不是轻与之辈,徐绲的单方面悔婚已经令得父亲颜面大失,心中难免有气,而今萧绎无凭无据要缉拿我,父亲自然不会束手旁观。 “今日的蹊跷之事,他脱不得干系。”萧绎气急败坏的抬手整理着已经散luàn的发髻。 “哈哈,可有凭证?”我再度上前愤然怒视,与此同时灵气再度破体而出,将萧绎的挽发金冠砸了出去。 我的这个举动震惊了众人,我从说话到萧绎的金冠被砸飞之间并无任何的停顿,这一刻所有人都疑huò的盯着我。先前他们一直以为我有帮手,但是现在他们知道是我一个人在搞鬼,而我一个弱冠的贵公子有这样的能力自然令他们惊愕难解。 “本王今日要先斩后奏。”萧绎气愤的翻身上马chōu剑出鞘。 我见状第四次延出灵气,这次攻击的是他的坐骑,灵气所至,高头大马顷刻倒毙,萧绎反应还算迅速,关键时候跳了出去,没有被马匹压在下面。 “王爷,你说马头结实还是人头结实?”我回身冷笑。既然都知道是我我也就不装了,我就是要明着告诉他,我能在无形之中杀了他的马,也能在无形之中杀了他。 “你……”关键时刻,萧绎的理智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识趣的闭上了嘴。 “你这祸事闯大了。”父亲转身摇头面lù愁容。 “父亲大人放心,孩儿自有应对之法。”我摇晃着挣脱了家丁的束缚,捆在身上的绳子我没动它,这是我清白的证明。 “老爷,今天早上少爷在牛头山……”李清凑到了父亲的耳边小声耳语,不问可知,说的是我早上在牛头山上赤身luǒ体应对天劫的事情。这家伙开始只是叙述所见所闻,后来竟然说我是被邪物冲身。我摇头苦笑权当没有听到,我而今有紫气护体,哪个邪物敢来冲我。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父亲听了他的胡言luàn语竟然连连点头,看着我的眼神也不对了。这一幕令我暗自皱眉,我今日的举动言语与前世实在差距太大,也难怪他老人家会起疑。 “皇上驾到。”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太监的喊声。这尖锐而悠长一嗓子令我眉头大皱,这家伙如果去了现代,超nv冠军就是他的。 皇上驾到,众人自然要跪接,我在父亲的拉扯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下去,萧衍这个老家伙没几年活头儿了,跪一下就跪一下吧。 萧衍很快就乘着黄辇到了近前,众人齐呼万岁迎接圣驾,我微微抬头,一瞥之下撇嘴冷笑,还万岁呢,两年零八个月。 我这一瞥之下除了发现了皇帝之外,还发现了他身边的一名身穿大红袈裟的老年僧人,正是当朝国师。萧衍在位的时候崇尚佛教,因而国师便是和尚。我微眯双目凝气细观,发现此人修为是淡紫灵气。 淡紫灵气虽然并不厉害,但是却可以发现我延出体外的灵气,也就是说有他在场,我不能再度贸然出手。 “免了,起来吧。”与父亲同龄的萧衍倒是没什么架子。 众人谢恩之后一一平身,我站起身之后发现国师的目光已经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这时候我才想起自己先前犯了一个不小的错误,寻常人在双手被反绑的情况下要想站起来只能先起一tuǐ,而我刚才是双膝同时离地站起来的,这个动作引起了国师的怀疑。 此外紫气以上的修道者都可以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实力威压,我先前并没有捏起隐气指诀隐藏实力,国师肯定感受到了什么。 “于爱卿风寒好些了吗?”皇帝萧衍走下了黄辇。今天是萧绎大喜的日子,文武百官都被邀请入宫同喜,父亲自然不会去参加,因而找了个偶感风寒的借口没有进宫,所以皇帝才有此一问。 “劳皇上惦记,老臣已无大碍。”父亲再度跪倒谢礼。 “这位是令郎吗,而今已长的这般大了,于爱卿有此虎麟佳嗣,福缘不浅哪。”萧衍走过来扶起了父亲。 我疑huò的打量着这个老朽之态已经显现的皇上,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yào。 “老臣中年得子,管教无方,过于溺爱……”父亲急忙借机请罪。 “于爱卿言重了,不过令郎已然chéng人,总不能总在羽翼之下,是时候历练历练了。这样吧,选时不如撞日,朕今日便封他为东郎将军,协辅皇城。于爱卿你看如何?”萧衍呵呵笑道。 “老臣万谢圣恩。”父亲急忙跪倒谢恩。 时至此刻我终于知道这个老家伙想干什么了,他来到这里之后并不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因为他一看这些人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身为皇上自然不能有所偏倚,更何况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所要迎娶的nv人是我的未婚妻,所以他才会给我来这么一招儿,赏我个官职。 他赏我的官职是个握有实权的四品将军,主管东mén防卫。让我一个世家公子出任武官自然荒谬,但是他有他的用意,他将徐绲的权力分了一部分给我,一来让我不要再闹腾了,二来也削弱了徐绲的权力,免得皇城城防全在徐绲的掌握之中,而徐绲毁约在前,自然也不能说什么。 这个老东西太狡猾了,一句话摆平了所有的事情,不偏不倚,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逆子,还不叩谢皇恩。”父亲见我皱眉而立,急忙出手拉扯。 我举目远眺,看着队伍中的那顶凤轿,徐昭佩此时就坐在那里,但是她并没有lù面。而我之所以不能跪下谢恩是因为一旦谢恩了我就得老老实实的回去,这说白了也是一场jiāo易。 “年轻人要xiōng怀大志,景云公主年幼,待得她束发成年,朕还要为她谋一佳婿。”萧衍竟然亲手帮我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他这话意思更明显了,‘小伙子,我的儿子抢了你的老婆是我们不对,我把自己的nv儿许配给你还不行吗’ 他的这番话令我仿佛吃了一个巨大的苍蝇,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皇上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可以说给足了我于家面子,我如果再不满意,那就是不知道大小。但是我千辛万苦的跑回来不是为了当驸马睡公主的。 “皇上大恩于乘风感念在心,但是草民已经与徐昭佩定下了婚约,岂敢妄自毁约,做那攀龙附凤的无耻小人。”我跪倒在地高声回禀。我以草民自称就表示我不接受他的赐封,后半句则是在无形之中将徐绲和萧绎骂了个狗血喷头。 “逆子,放肆!”父亲反手就是一巴掌。 我并未躲闪,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子,这一巴掌令我心中既坦然又伤心,坦然是因为我这次回来也不会一直留在家里,这一巴掌能微微消除我心中的沉重内疚。伤心是因为父亲年纪大了,这一巴掌很是无力,打在脸上并不疼痛。 “你待如何?”萧衍转身走向了黄辇,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将徐昭佩许配与我,我助皇上拓疆千里。”我昂首站起。以我的智谋和道法,别说帮助他拓展一千里的疆域,就是帮他统一中国也不是什么难事。特训大队的枪械维修与制造我学的比谁都好,南北朝的历史我也是烂熟于心。 “哦?”萧衍转头笑道,与此同时传来了哄堂大笑,而萧衍并没有阻止众人对我的嘲讽,这就说明他对我生出了怒气,把我的话当做了吹牛。 “少年有此壮志实属难得,不过湘东王与徐将军之nv的婚事是朕同意了的,无法更改。”萧衍转身坐上了黄辇,抬手示意起驾。 “皇上,草民还有后半句。”我冷然说道。 衍皱起了眉头。在他眼里我不但狂妄自大还不识抬举。 “如果将徐昭佩许配与我,我助皇上平定天下。如果皇上一意孤行,恐怕大梁亡国之期不远”~ 请分享 第五百三十五章 不可一世 “啊?你,你,你这个……”我话刚说完,父亲便惊愕的伸手指着我连连后退,不远处的家丁急忙过来扶住了几yù晕倒的父亲。 我先前所说的这句话前半句是利yòu,后半句则是**luǒ的威胁。而这种话当着皇帝的面说出来已经不止是口出狂言那么简单了,这是不折不扣的大逆不道。 我这句话一出口,父亲知道他保不住我了,所以他才震惊愕然。不过我此时也根本不需要父亲的保护,我敢说出这样的话,就有把握自己承担后果。 “于笠博,你的公子可不是池中之物啊。”萧衍并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面sèyīn冷的看着我身后的父亲。 这一幕令我眉头大皱,萧衍虽然老迈,行事却丝毫不luàn章法,他不冲我来而是冲着父亲去了,这一点是我先前所料不及的。他所说的不是池中之物指的就是龙,暗喻我有不臣谋反之心。 “老臣罪该万死,生出了此等大逆不道的逆子。不过皇上明鉴,徐家毁弃婚约之后,犬子便得了那失心之症,神识错luàn,举止失常。今日卯时起chuáng之后更加尤甚,不向老臣夫fù请安便策马过市,奔赴牛头山赤身luǒ体,对天叫嚣,老臣忠孝犬马已有四十余载,中年得此一子,万望皇上留我于家一息血脉,老臣带他回去寻医救治,等到神识清明了,再亲缚金銮向万岁请罪。”老父跪倒在地为我求情。父亲的意思是说我已经疯了,想借此为我开脱。 萧衍卧坐在黄辇上面sèyīn沉,久久不发一言,显然是在内心斟酌怎么处理我,同时也在考虑我父亲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就在此时,萧衍身边的国师走到了他的身边,俯身上前低声耳语,我凝神倾听发现对方使用的是传音之术,我此刻同样只有淡紫修为,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片刻之后,萧衍再次开了口。 “于爱卿,令郎的确有疾,但他得的可不是什么失心疯,他是被妖孽附了体。”萧衍用那双已经浑浊的老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哎呀!”萧衍的话刚说完,身后就传来了父亲的惊呼声,等到我转过头去,父亲已经惊厥的晕了过去。李清的叙述本来就让他惊魂不定,而今皇上再次证实,难怪父亲会如此惊恐。 萧衍的一席话令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发出了呼声,先前的诡异事情而今终于得到了皇上的证实,我是妖孽缠身。 这一说法令我哭笑不得,哭的是那个狗屁国师法术不jīng,只能看出我的命魂有异却看不出是什么导致的,竟然说我是妖孽。笑的是我成了妖孽之后,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连累到父亲家人。 “皇上,你考虑好了吗?”我上前几步开口问道。 “国师,将他拿下。”萧衍见我贸然上前,急忙冲身边等候已久的国师下达了旨意。 萧衍的举动再次令我哭笑不得,其实我说话时之所以要向前走上几步,是为了让惊恐的家人过去搀扶晕倒在地上的父亲,我如果留在原地,他们都不敢过来,而我也不能回身搀扶,不然我也就不是妖孽了。没曾想我这几步竟然让萧衍警觉了起来。 “慢着。”我急忙抬手示意跃跃yù试的国师不要着急动手,“皇上,如果国师拿不下我怎么办?” 萧衍皱眉看着我,并没有开口。有皇上在场,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吵吵。 “这样吧,如果国师能胜了我,我今日便留在这里任凭刀刃加身。如果国师胜不了我,我也不与皇上为难,我带走徐昭佩,三日之后以魏国三公头颅相赠,如何?”我皱眉说道。其实我之所以这么说还是为了自己的家人,我如果一走了之,难保萧衍不会迁怒父亲。而魏国则是梁国的敌人,所以我才有此一说。 “拿下!”萧衍并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面无表情的再度抬手。 “阿弥陀佛!”伴随着法号的yín唱,国师已然向我掠了过来,身形很是迅捷,袈裟随风jīdàng,倒也有几分大德高僧的风范。 我森然冷笑,再度前移三尺,免得随后的灵气对撞伤了尚未走远的家人,落地站定,便凝神等待着国师的掠近。 运转灵气凝神迎敌的同时,我快速的打定了主意,打是一定要打的,而且必须速战速决,时间拖延的太久恐怕会生出变故。 打定主意之后,快速的左手捏诀凝聚灵气于右掌和右脚,凝气于右掌是因为国师在掠行过程中摆出的攻击姿势是左掌在前右掌在后,这就说明他擅长使用右掌。 果不其然,国师掠近之后快速的出掌击向我的左肋,他之所以攻击左肋是因为皇上让他将我拿下而不是让他将我杀死,所以他不敢出手攻击要害。 他的这种心理给了我机会,快速的出掌与之对撞,按理说同为淡紫灵气谁也沾不得便宜,但是我此刻脚踏实地,而他则是身在半空,因此双掌相接,我还是将他震了出去。与此同时早已经凝聚着灵气的右脚快速蹬地而出,急速上前追上了正在倒退的国师,右手改掌为拳,除魔诀暴击而出,直轰国师的下腹气海。 对敌斗法犹如下棋博弈,也如同两军对垒,并没有一成不变的章法。寻常人斗法都会先行试探,然后留有狠辣的后招。但是我却并不遵循那条潜规则,我的xìng格决定了我不愿意墨守成规,对敌斗法也是如此,因而我一上来就是杀招,走的就是险路。 国师后退的速度自然比不上我全力追击的速度,当凝聚着灵气的右拳撞上国师的气海重xùe时,我知道自己赢了,当追着口吐鲜血的国师补上第二拳的时候,我知道这个老和尚以后当不了国师了,因为气海受创必然修为尽失。 两拳制敌,趁着众人惊魂未定之际身形疾转,快速的掠向了萧衍的黄辇。 “皇上,你错过了一统九州的大好机会。”我坏笑着在萧衍的脑袋上点了点。轻而易举的撂倒了国师令我大感惬意。 衍惊慌大叫。 “别啊了,我说话算数,三日之后送上魏国三公人头为皇上压惊。”我左右开弓震飞了扑上来救驾的几名亲兵,转而身形疾转,踏地借力凌空而起,扑向了徐昭佩的凤轿。 “昭佩,我回来了。”我使用移山诀裂开凤轿,抱起了轿中的伊人凌空再起。 “放开我,你放开我,父亲快救我……”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徐昭佩竟然面lù惊恐的大声叫嚷了起来。 这一幕令我眉头大皱,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我今天的所作所为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不可思议的,徐昭佩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萧衍先前所说的我是妖孽附身估计她也听到了,所以她才会害怕。 不过不要紧,离开了这里之后我会将前生今世发生的事情无一遗漏的说给她听,她会明白的,她会欢喜的…… 就在自己脑海之中万念齐涌之际,一股暴戾的杀气悄无声息的从上空袭了过来,这股暴戾的杀气令我在瞬间心跳加快了数倍,这股杀气我太熟悉了,这是我的干将发出的杀气。 但是在前世这把无上神兵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我的兵器,它最初是属于紫阳观掌教大弟子马凌风的…… ~ 请分享 第五百三十六章 百口莫辩 “大师兄,我是乘风子啊!”我抱着徐昭佩横移三尺避过了马凌风疾劈而下的干将。书mí群4∴⑧0㈥5 “妖孽,贫道找的就是你。”马凌风身在半空收剑回挑,斜刺我的左肋。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马凌风现在应该是三十一岁,此时其他几位师兄还都是淡紫修为,而他已经达到了真正的紫气,正是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时候。 马凌风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金刚炮把事情办砸了,他肯定没有向师傅说明我的身份,不然的话马凌风是不会冲我出剑的。不过此刻我倒并没有怨恨金刚炮的念头,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金刚炮和叶傲风一起回到了紫阳观,叶傲风还是叶傲风,可是金刚炮却不是黄溯风了,两个人一起冲三圣真人解释,三圣真人肯定不会相信不着调儿的金刚炮。 “大师兄,四师兄溯风子呢?”我身形疾转堪堪躲过了马凌风的回剑反撩,干将是有着剑气的,我手里还抱着一个胡luàn挣扎的徐昭佩,因而躲避的非常吃力。不过此时我更加担心金刚炮的安全,这家伙回去之后肯定是一通luàn说,现在还指不定怎么样了呢。 “妖孽,放下手中的nv子,贫道留你一条全尸。”马凌风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挥剑直进,直取中mén。 我此刻只恢复了淡紫灵气,根本无法长时间的在空中停留,因而只能落回地面躲避马凌风凛冽的剑气。 “放开我,放开我。”落下之后,徐昭佩挣扎的越发强烈。 “昭佩,是我,是我。”我急忙低头安抚。这一刻我的心里真的是有苦说不出,我现在本来就不是马凌风的对手,加上一个碍手碍脚的徐昭佩更是令得我险象环生。而根据马凌风先前的那句话来看他已经被叶傲风蛊huò了,根本没有带我回山见师父的打算。 “你这个妖怪,你把我的风哥怎么样了?”徐昭佩先入为主的想法已经形成,我说什么她都不相信了。不过她的这句话却是令我心头一暖,不由得收回了打晕她的想法。 此时马凌风已经再度攻了过来,我无奈之下只有使用移山诀将身后店铺的mén板抓下向他扔了过去,以阻止他的攻势,而自己则趁机掠上了屋顶。 一炷香之前我还在狂吹大气,而今却变的狼狈不堪,这个角sè转变的也太快了。最主要的是马凌风现在根本就不听我解释,况且即便他肯听,我也解释不出什么来,因为我进紫阳观之前,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而我进山之后的那些事情现在还没有发生,归根结底一句话,他知道的我不知道,我知道的他不知道,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 “老五当真没有说错,你这妖孽竟然敢偷习我紫阳妙法。”马凌风劈飞mén板凌空而起,悬空而立愤然怒视。我使用移山诀抓起mén板时使用的手法他自然认识。 “大师兄,你后腰有一处竹叶大小的红sè胎记对不对?”我绞尽脑汁方才想起了马凌风的一些sī密之事,无奈之下只好先说出来缓和矛盾。 “你这妖孽,果然有窥心之术,今日贫道留你不得。”马凌风听到我的话后不但没有停手,反而加快速度向我冲了过来。 他的话令我暗暗皱眉,看来叶傲风回去之后已经阻塞了我面见师父禀明缘由的种种可能,我可能采用的方法以及我可能说的话他都预料到了并提前想好了应对的说法。 令我皱眉的不仅是马凌风的话,他手中的干将锋利到什么程度我是知道的,我此时的修为不及他,手中还没有兵刃,跟他缠斗下去绝无胜理。 “大师兄,我是七窍活人,根本不是什么妖孽,你用观气术一看便知。”我在千钧一发之际施出了御气幻形诀,这才堪堪躲过了他的斜肩挥砍。 “你这妖猴,jīng于变化,等贫道结果了你,且看你原形为何。”马凌风熟知幻形诀的移动方位,因而不等我稳住身形便起脚旋踢,结结实实的踢中了我的左臂。 “老子怎么成了猴子了?叶傲风,**妈的!”我吃痛之下仰天痛骂。当日叶傲风将逆天神器扶正之后我完全可以杀掉他,由于不想亏欠他,便放了他一马,没曾想这个hún蛋回来之后率先做的就是设计害我。 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了,我既然扬言要杀他,他为了保命自然会先下手为强,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不过而今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怪只怪自己心慈手软,又犯了fù人之仁的错误。 上吊抱tuǐ儿,钻套拉绳儿的事情我不是头一次碰到过了,但是这一次却搞了我个措手不及,徐昭佩在听到马凌风的话之后,疯了一般的抓挠撕咬,哭喊着要为她的风哥报仇。 “你这个小傻子。”我无奈之下只好抬手将她打晕,抱着她转身疾掠。我此刻是痛并快乐着,古时的大小姐都留有尝尝的指甲,这种指甲挠人不痛才怪。但是她在误以为我已经死去之后表现出的真情流lù却让我内心甚为欢喜,暗自心道没有白来。 欢喜是欢喜,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逃出去才行,马凌风的凌空法术不在我之下,我要想从他眼皮底下逃走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在这里停留了。 情急之下只能环视左右,寻找可供逃生的小径。 但是马凌风也不是易与之辈,他根据我的眼神判断出了我可能会选择的逃生路径,率先晃身上前封住了去路,干将砍削之间再次将我bī了下来。 “大师兄,我请你吃米粉。”落下之后我再度探手将路边摊位上的一箩筐尚未来得及收进店铺的米粉撇向了马凌风。 建康的居民平日主食是大米,米粉就是大米磨成的细粉,是制作米糕的主要原料。这一箩筐米粉足有百斤,箩筐震碎之后米粉随风四散,马凌风躲闪不及,搞了个灰头土脸。 我自然不会留下来看他的笑话,转而再度抱着徐昭佩凌空跃上了屋顶,急忙环视左右寻找逃生之路。 环视左右之后我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因为此刻从西南北三个方位快速的掠近了三条人影,个个都是紫气加身,根据气息可以看出是老五叶傲风,老七公羊倚风和老八温啸风。 这一幕令我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叶傲风是有预谋的,此地距离河南地界的直线距离有一千多里,按照他们的掠行速度来看,他们是昨天丑时出发的,为的就是赶在我恢复紫气巅峰的修为之前来杀掉我。叶傲风跟马凌风的关系一直很好,自然可以说动他,而公羊倚风是个火爆子脾气一点就着,温啸风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马凌风一开口他自然得跟着来。而xìng子比较沉稳的二师兄三师兄以及比较聪明的六师姐慕容追风根本就没过来。 虽然凉了半截,但是另外半截还是暖的,因为按照这个时间来推断,金刚炮那个hún货可能不会有危险,这家伙最怕师傅,不到天亮他不敢去敲师傅的mén,也就是说金刚炮回去之后可能还先睡了一觉。 虽然这些人我全认识,但是他们可不认识我,唯一一个认识我的还是叶傲风,眼前的情势太恶劣了,我压根儿没有想到回来之后正事儿没干就先跟自己的同mén师兄弟干起来了,而且他们这些人我是了解的,对待同mén之外的人哪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 这可如何是好? ~ 请分享 第五百三十七章 无以正名 马凌风的风行诀不在我之下,因而不管我如何突闪,他总能如跗骨之蛆一般的将我bī回原位,如此三番,叶傲风等人已经急速靠近,人影依稀可见。e^看 “停!”我无奈之下只好冲马凌风出言休战。 “妖孽,你还有什么话说?”马凌风闻言倒也停住了身形,反背双手,半脸米粉,半脸傲气。 “我如今也跑不掉了,不如等叶傲风和公羊倚风以及温啸风过来之后,咱们再作计较。”我快速的在脑海里思考着对策。 “也好,留你一时三刻倒也无妨。”马凌风面带疑huò傲然开口。其实他之所以同意暂时停战也是为了他自己考虑,他担心将我bī的急了我会做出狗急跳墙的反扑,等到他的三个同mén来到我就chā翅难飞了。 我见他同意,便不再试图逃跑,抱着徐昭佩坐在了屋顶,附身下望,发现老父已经被家丁搀入了轿子启程回返,这一点让我心中稍安。 “收回你们的破铜烂铁。”马凌风回剑入鞘,转身俯视着下方的亲兵,护驾亲兵一直擎着长矛拉着弓箭戒备着我们,这一点让马凌风感觉到了不快。 萧衍闻言沉yín了片刻,转而抬手示意众人暂时收回了兵器。他虽然不认识马凌风,但是他已经看出了马凌风是我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他自然懂。 “真人若能将他拿下,救回王妃,本王定有厚赐。”萧绎骑在另外的一匹战马上抬头高喊。 “哼!”马凌风轻蔑的看了萧绎一眼并未答话。马凌风虽然在后期走了弯路,但是他始终视金钱如粪土,并不追求奢华的生活,他的目标是修真证道,后来成了萧绎的国师也是为了跟我作对,并不是为了追求荣华富贵。 “哼!”与马凌风的冷哼相比,萧衍的冷哼要低的多。他之所以冷哼是因为萧绎说的话逾越了礼数,在古时,“赏”是可以随便用的,“赐”则是皇上专用,萧绎在情急之下说出了赐,就说明他在内心无数次的想过这个字。 对于这种皇家官场的勾心斗角我是非常厌恶的,一个大老爷们天天就知道算计别人有什么意思,别说给我个四品将军,就是给我个一品骁骑将军我也不会留在官场。 我的目光并没有在那些令我厌恶的面孔上停留太久,怀中的徐昭佩可比他们好看的多了。徐昭佩与后世的王yàn佩模样是完全一样的,与白九妤的娇静顺柔不同,徐昭佩的美是高贵bī人的那种,美yàn不可方物。与她在一起没有内心的平和与安宁,更多的是jī情和火热。 jī情与平静,火热和安宁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王yàn佩可以给予我热血沸腾的jī情,而白九妤则可以给我宁静淡怡的安宁,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都是我喜欢的,因而她们二人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同等重要,分不出厚薄深浅。 前世的徐昭佩从进宫之后便没有再见过我,我在法术大成之后偶尔会进入皇宫探视她,但是从没有正面相见,而徐昭佩也知道我在暗中关注着她,但是她却一直故意的伤害我,纵sè声马放dàng形骸,因而我在潜入皇宫的时候经常会撞见令我七窍生烟的一幕。 即便如此我却并没有怪她,我知道她这么做是在报复我,她怪我没有与之sī奔,将她拱手让给了别人。她就是通过这种伤害自己的方法来间接的伤害我,因为她知道我在乎她。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重新选择的机会的,但是我有了,我既然回来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无论如何! 叶傲风等人很快的便从其他三个方位包抄了过来,见到我抱着徐昭佩坐在屋顶之后顿时面lù喜sè,转而分别站立于左右屋顶,与马凌风一起对我形成了四面合围。 “叶傲风,你有没有想过今天如果杀不了我,后果将会是什么?”我抱着已经晕过去的徐昭佩站起身转视叶傲风。他是今天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在场的众人只有我和他心里是明白的。 “你这妖猴没有明日了。”叶傲风眼中的充满了欢喜而嘲谑的神情,欢喜是因为他发现我并没有恢复紫气巅峰,在四人的合围之下绝无生理。嘲谑是出于胜利者对于失败者的一种蔑视。 “叶傲风,紫阳观的观气五术可窥yīn阳辨是非,我是异类吗?”我抬起左手指着自己的三阳魁首。七窍修行和异类修行瞒不过观气术。 “你这妖猴修行日久,jīng于变化,”叶傲风转视马凌风,“大师兄,此妖不除,日后紫阳观道法必定外泄。” 马凌风闻言面sè再度yīn冷了下来,抬手抚上了剑柄。他身为掌教大弟子,自然知道道法外泄的恶果。 “呵呵,大师兄,有些事情我即便说了你也理解不了,但是有一点我想提醒你,我不是妖猴,七窍修行的紫气修道者是可以散功自爆的,你想yù石俱焚?”我冷笑开口。异类修道与人类修行的最大区别就是人类修道者可以散功自爆,而异类没有这个能力。 “你敢威胁我们?”公羊倚风冷笑开口。 “七师兄,你的浴火成矛现在只是初具雏形,之所以迟滞不前是因为你的yīn跷一脉并未打通,虽然你的火气出阳跷,但是yīn跷也必须通畅,不然你凝出的火矛无法持久。”我转视公羊倚风。公羊倚风的御火成矛是他苦心研习多年才创出的绝迹,在法术大成之前他在黑暗中mō索了很久。 “此妖不除,紫阳观威矣。”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公羊倚风并不领情,反而率先扬起了手中的长矛,他此刻还达不到御火成矛的境地,使用的还是真实兵器。 “等等,容我说最后一句。”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现在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偷学了紫阳观法术的妖孽。 “说!”马凌风率先拔出了干将。 “你们今天放我离去,我三日之后必定去紫阳观面见三圣真人。如果再度相bī,我就bī出本身巅峰修为,叶傲风,届时老子第一个杀你。”我嘿嘿笑道。 每个人都有潜能,农夫只要不怕死就能变chéng人ròu炸弹。屠夫只要不怕死就可能去抢银行,我而今巅峰修为仍在,只是本体无法承受,如果我将紫气彻底放出,他们四人无人是我对手,但是我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那就是本体可能无法承受凌冽灵气的冲击而导致筋脉尽断无法御气。 我的这句话并没有威胁住他们四人,四人面sè急剧的变为yīn冷森然。 “杀了他。”马凌风沉声下达了命令,其他三人立刻施展凌空术疾掠而至。 千钧一发,时不我待,心念所至,气海大开…… ~ 请分享 第五百三十八章 仁至义尽 气海敞开的后果是灵气在瞬间涌遍周身天罡气xùe,这种情况与人体从深海不经减压而贸然上浮造成的后果类似,七窍开始流血,周身剧痛麻木,眼睛开始充血模糊,肢体开始急剧颤抖。 众所周知,普通人的身体是存不住任何灵气的,因为灵气只能储存在气海和经络里,气海和经络是独立而封闭的系统,修道中人在修炼并储存灵气的过程中气海和经络会逐渐强大并强韧,以更好的存储日渐增多的灵气。但是这个过程是个循序渐进的缓慢过程,我今天贸然将大量的灵气在顷刻之间涌入天罡气xùe无疑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举动,七窍流血和身体麻木就是最严重的后果,这是人体无法承受大量的灵气造成的强大压力的直接表现。 危急之时,我最先做的是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古时的衣带其实就是捆绕在腰间的带子,这条带子一般有四到五圈,一来是捆住衣裳,二来也是一种装饰。 我之所以要解开衣带是因为自己的肢体现在严重颤抖,已经抱不住昏mí中的徐昭佩了,我要将她与我绑缚在一起,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带她走。 我所打的结是从金刚炮那里学来的工兵结,简单而结实,几道过后徐昭佩已经紧紧的贴附在了我的背后,这一刻我想起了项羽,他在突出重围的之时只是带走了虞姬的头颅,带走一个头颅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今天要带着爱人杀出去。 做完这一切,四个紫阳观的师兄已经冲到了近前,此时自己已然恢复了巅峰修为,根本无惧四人围攻,不过眼睛的大量充血令得我的视线出现了重影和盲区,已然看不清东西。耳朵渗血令得我出现了耳鸣的症状,也无法听声辨位。不过这些在天视地听之术的弥补下都不构成问题,因而在感知到了叶傲风的位置后快速的施展幻形诀欺身而上,指诀变幻改为除魔诀直袭其三阳魁首。 自己此刻的情况犹如一只鼓足了气的气球,七窍宣泄出的灵气并不能缓解我的膨胀感,当务之急是快速的将灵气宣泄出去以减少灵气对经络气xùe的伤害,而御气进攻无疑是最好的一种方法。至于我使用除魔诀攻击叶傲风的头颅而不是攻击他的气海是因为单纯的废掉他的修为已经难解我的心头之恨了,我要杀了他。 叶傲风自然知道我强行bī出修为之后第一个攻击的肯定是他,因而早已经凝神戒备了。不过即便他早有准备,紫气巅峰和淡紫灵气之间的差距却是无法拉近的,因而当我使用幻形诀冲至近前时他停顿了片刻,他之所以停顿是因为他需要凝神辨别我和我幻出的虚影哪一个才是真的对手。 片刻的犹豫导致了他的先机尽失,此刻要想chōu身逃离自然是来不及了,只能将手中的长剑急转旋舞,以此来阻挡我的攻击之势。 他此时所用的长剑是一把战国时期的青铜剑,之所以不用钢剑是因为铁类金属不易cào控,不过青铜剑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剑身偏短,只有两尺三寸,旋舞起来并不能罩住周身。 我自然不会以ròu掌去接触的他的利剑,而是侧身斜踹,退而求其次的踹向他的大tuǐ外侧的环跳xùe。 叶傲风与我对敌自然会拿出十二分的小心,因而见我收拳后仰便预料到了我会改为用tuǐ攻击,因而急忙压剑下削试图阻止我的踹踏。 但是他压剑压的太晚了,我凌厉的斜踹已经踹中了他的右tuǐ,本待凝气发力直接将他tuǐ骨揣折,他的青铜剑已经削了下来,bī着我将左tuǐ收回。即便我尚未来得及彻底吐力,却也踹中了他右tuǐ的环跳xùe,环跳xùe是左右大tuǐ外侧的一个xùe道,环跳xùe受创,这条tuǐ在短时间内是无法正常行动的。 “就凭你也想杀我?”我出言嘲讽的同时再度欺身急进,我们的风行凌空术在起跳时需要巨大的踩踏助力,叶傲风右tuǐ受损行动不便,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趁机制敌的大好良机。 可惜的是就在自己挥拳急进之时,公羊倚风的长矛已经从背后刺了过来,他用的是围魏救赵的方法,攻击的目标是我背后的徐昭佩,bī着我回身援救。 “很好,是我紫阳观的作风。”我抬手抹去了从口鼻眼眶淌出的鲜血,转而疾施幻形诀避过了公羊倚风的长矛。紫阳观行事并不讲究光明正大,与敌对阵也是如此,根本就不会遵循什么不打肚子不打脸之类的俗规 师出同mén,彼此所用的法术对方都清楚,而我可能会躲闪的方位也早已经被马凌风和温啸风提前预料并封住了,危急之下我并没有权衡从他们二人的哪一方突破,幻形诀施展到了一半我便掉头折向了叶傲风,我的计划是杀掉叶傲风然后快速离开这里。 自己此刻的情形并不容乐观,充盈的灵气随着双耳双眼以及口鼻处流出的鲜血急剧外泄,外泄的速度比我先前料想的要快上很多,灵气泄光之时我必然会不支晕死,这一点我非常清楚。 三人见我并不突破而是调头冲着叶傲风冲了过去,再度出手救援,他们四人手中都有兵器,尤其是马凌风,干将发出的剑气凛冽无比,我唯恐伤及背后的徐昭佩,只能连连侧身小心闪避。 “七哥,我不想伤你,你别b侧身避过了公羊倚风刺来的长矛高声喊道,公羊倚风的长矛足有一丈,是标准的长兵器,对我构成的威胁最大,我此刻视力受损,单纯凭借着天视之术很难在一时间发现他刺来的长矛。 “喊七爷也没用,偷习我紫阳观法术留你不得。”公羊倚风愤声高喊,抖矛再进,与此同时其他三人的兵器也在我说话的空当袭向了我周身各部。 四人同mén学艺,配合的天衣无缝,四件兵器封住了我的所有去路,我不管从哪个方位突破都会受到攻击。 情急之下只能双足用力将屋顶踏破,带着徐昭佩落进了屋内,由于担心徐昭佩会被粗糙的砖石划伤脸颊,下落时便过于轻柔,公羊倚风的长矛趁机刺向我的三阳魁首,即便我及时缩头,仍然被他挑去了发冠。 落入屋内之后我立刻改变了主意,我虽然修为远胜众人,但是四人联手我很难在短时间内杀掉叶傲风,况且我身后还背负着徐昭佩,要想在不伤害其他三人的情况下杀掉叶傲风几乎是不可能的,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让他蹦几天,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 主意已定,双手平伸,移山诀左右齐出,将固定房屋的两只梁柱连根拔起,将整个房屋平移离地,向着不远处萧绎的迎亲队伍抛掷了过去,与此同时身形暴起凌空西掠。 将房屋扔出是为了阻止四人进入屋内攻击,至于向萧绎所在的位置扔出则是另外一个打算,直接砸死这个狗东西也就一了百了了。 奈何的是自己的两个如意算盘一个也没有打响,萧绎戎马多年,反应也很是迅速,在关键时刻舍弃战马躲了出去。而马凌风四人在我扔出房屋的瞬间便借力凌空,在半空之中等着我了。 “下去!”公羊倚风的长矛再度爆刺而出,将已经跃至半空的我再次bī了下去。 “老八,杀了他。”落地之后,上空传来了马凌风的声音。此时温啸风距离我的位置最近,因而马凌风冲他下达命令。 “妖孽,还不束手就擒。”温啸风手中长剑斜挑而至。 我此刻是斜身对着温啸风的,如果左旋闪身一定可以避过他的这一剑,但是我却并没有那么做,因为一旦旋转,必然会将身后的徐昭佩暴lù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因此我只能选择移胯收腹,如此一来幅度太小,温啸风的墨剑在我的左肋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你这个偷看姨妈洗澡的蠢货。”我趁温啸风得手欣喜之际晃身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抬一抖卸下了他手中的墨剑,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同时擎剑上举砍飞了叶傲风使用御剑之术cào控袭来的青铜剑。 “你从何得知的?”温啸风面lù惊愕捂着左脸连连后退。他此时年纪很小,刚刚度过紫劫,被我这狠狠的一巴掌给打愣了。前世我和温啸风关系最好,两个人无话不谈,不然的话我不会知道他十三岁偷看姨妈洗澡的事情。 “再过来我打死你。”左肋传来剧痛令得我冷汗直冒,如果换做别人先前我就不是给他一耳光那么简单了。 “给贫道躺下。”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马凌风的喊声。与此同时只感觉一股凛冽的剑气从身后袭来。 情急之下只好回剑阻挡,可是在挥出长剑之后我才醒悟过来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寻常兵器根本阻挡不了干将。 果不其然,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之声,墨剑呛然折断,与此同时只感觉右tuǐ一阵剧痛,低头下看,干将已然入tuǐ三分。 “滚开!”震怒之下,手中的断剑快速的掷向了马凌风的手腕,移山诀一推一搡将尚未来得及拔出干将的马凌风扔了出去。 扔开马凌风之后咬紧牙关拔出了tuǐ上的干将。干将入手,豪情顿生! “再敢过来,必不留情……” ~ 请分享 第五百三十九章 沥血苦战 可惜的是我的怒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当自己刚刚将干将握在手里之际,公羊倚风的长矛就从正面刺了过来。「域名请大家熟知」 此时的我内心已然升起了怒气,旋身避过急速刺来的长矛之后,左手急探抓住了长矛的矛身,紫气疾输倒灌将公羊倚风握着长矛的右手震开,抢过长矛之后干将连挥,将公羊倚风的丈余长矛削成了数截一尺左右的短棍。 “别再bī我了。”我愤愤的将手里的短棍扔向了公羊倚风,转而调头疾掠,经过一连串的剧烈搏斗之后我的体力和灵气都几乎消耗殆尽,而今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他tuǐ上有伤行动不便,快拦住他。”叶傲风高声喊道。 伴随着叶傲风的高喊,四人再度施展幻形诀占据了四处角落拦住了我的去路,转而纷纷施展移山诀移来诸多重物从远处冲我扔砸。 四人的目的很简单,消耗我的体力和灵气,让我油尽灯枯。 事实上四人的策略也的确见效了,几个回合之后我便感觉灵气不续,尤其是两处伤口一直没有来得及包扎止血,失血过多更是令得我神识逐渐恍惚。 “贫道看你还有多少血可流。”马凌风愤怒的盯着我手里的干将。 “大师兄,我的身份一时之间解释不清楚,但是你也看到了,先前我已经数度留情,如果我想杀你们,此刻你和老七老八早就扑地身亡了,不要再追了。”我将手中的干将倒chā入地,转而再度从西南方向突围。干将我今天是带不走了,不然的话马凌风肯定会穷追不舍。 此外我之所以选择向西南方向突围是因为阻挡在那里的是温啸风,他的修为在四人之中最低,而且他年纪最小,相对而言比较容易对付。 “妖孽,哪里逃!”温啸风高喊着迎着上来.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嘴里虽然喊的响亮,动作却并不凌厉,凌空出击之时悄然让出了左侧空当,与此同时悄然向我努了努嘴。 温啸风的这个动作让我心中大暖,一时之间竟然有了落泪的冲动,他此时并不认识我,但是他知道我先前已然手下留情,作为回报,他想放我一条生路。 此时自然容不得我跟他多说什么,身形疾动,快速的从他左侧空当掠了出去,在青砖街道上猛然借力快速的冲着眼前的一座钟楼蹿了上去。 一掠之下心头大惊,自己右tuǐ上的伤势已经严重影响了自己的踏地借力,本来可一跃百丈,而今在十丈的位置凌空之势便枯竭了,无奈之下只好探手抓住了钟楼的一角翻身跳进了钟楼三层。 钟楼在古时是城中最高的建筑,每日敲钟十二次来为城市里的居民报时,我所在的钟楼共有十二层,除了顶层有一口巨大的铜钟之外每一层都是空旷的,因而自己落入三层之后快速的穿楼而过向西疾奔。 就在自己心中暗喜之际,身后尖利的破风声传了过来。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这是叶傲风使用御金之术刺来的青铜剑。 青铜剑是从背后刺来的,我如果继续前掠背后的徐昭佩肯定会被其刺中,因而我只能选择横移,横移避过叶傲风刺来的青铜剑之后,马凌风等人已经趁机追了上来。 “老八,你自上方攻击。”马凌风冲温啸风喊道,与此同时横移数丈,将四角合围变成了三角合围。温啸风先前故意放我一马已经被马凌风察觉了,因而不再相信他。 “大师兄,五师兄说他是妖猴变化,可是他分明是七窍修行,他如果是妖孽的话,为什么不对咱们下杀手?”温啸风并没有执行马凌风的命令。 “他偷学我紫阳道法,今天绝不能放他走,道法如若泄lù,紫阳观日后如何立足?假仁假义之举无非是蛊huò人心。”马凌风愤然的看着温啸风。 “他已经这样了,要杀你杀,我下不去手,我回去告诉师傅去。”温啸风说着运转灵气就要离去。其实温啸风并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他之所以不再动手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我先前对他手下留情,他不想恩将仇报。二是我此刻身负两处重伤,七窍缓自渗血,发冠被公羊倚风挑走之后披头散发,情形甚是悲惨,这些令得温啸风动了恻隐之心。 “你还是紫阳观弟子吗?”马凌风厉声喝止。 “他对这nv子一往情深,宁死不曾将其解下,他若肯放下背负的nv子,你们拦他不住。”温啸风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北掠去。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马凌风气的暴跳如雷。温啸风临走时的那句话无疑是在提醒我让我放下徐昭佩独自逃生,因而马凌风才会破口大骂。 温啸风的话令我内心极为感动,他之所以不再冲我下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佩服我的勇气和执着,正如他所说,我如果肯放下徐昭佩此刻早就逃之夭夭了,他们根本就拦不住我。 不过此刻说这些已经为时过晚,先前的剧烈斗法已然耗尽了我的灵气,失血过多已经令得我的肢体逐渐失去了知觉,是身后传来的徐昭佩的体温令我强打jīng神撑到了现在,此时即便是没有三人的围攻我也很难从布满数条街道兵卒的包围下逃生了。 温啸风走后马凌风等人并没有再度对我发起攻击,他们都是明眼人,知道只要将我困住,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自行倒地。 我此刻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现今的情况我已经万难全身而退了,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念头令我感觉到了极度的悲哀。不过此时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供我怨天尤人,我必须在自己倒下之前作出决定。 我最先想到的是孤注一掷杀死叶傲风,不过这个想法很难实现,因为马凌风和公羊倚风肯定会竭力保护他,我要想杀叶傲风就必须先放倒他们两个,可是以我而今残余的修为,已经万难将三人逐一杀死,况且骨子里我也并不想迁怒于马凌风和公羊倚风,他们做的事情无可厚非,并没有太大的过错,因为他们并认识我。 不过不管怎么说叶傲风这个人是必须除掉的,如果将他留在这个世界,肯定会是个极大的祸患。而今之计要想杀他只剩下了一个方法,那就是散功自爆,可是散功自爆会毁灭方圆十里的一切,不但叶傲风会死,徐昭佩也无法幸免,还有这诸多的皇公贵胄也一个也剩不下,回到南北朝炸死一片人难道就是我的使命? 做出决定并承担后果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做不出决定,思前想后哪一条路也走不通,最糟糕的是自己此刻肋部和tuǐ部的伤口已经没有鲜血流出了,这倒不是血止住了,而是鲜血已经流干,这种情况如果换成普通人早已经丧命了。 在晕死之前我终于做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决定,我要散功自爆,与叶傲风等人同归于尽。让徐昭佩与我同死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我如今已经没有能力将她送到安全区域了。 叶傲风自然也发现了我开始逆转灵气,紧张之下面皮chōu动不已,我看在心里森然冷笑,这就是你bī我的结果! 可是很快的我便发现叶傲风的目光并不是在看我,而是注视着东北方向。我警觉的皱眉回望,一看之下内心大喜。 死胖子终于赶来了…… ~ 请分享 第五百四十章 援兵赶至 金刚炮与黄溯风命数一致,发出的人体气息自然也别无二致,金刚炮此刻距离我们所在的位置还有百里之遥,不过百十里的距离对于能够御气凌空的金刚炮来说只不过是半柱香的工夫。 金刚炮是神识回返的,目前只拥有黄溯风的淡紫修为,即便他及时赶了过来,双方胜败如何也未可知。 处于困境中的人在看到援军的时候通常会无意识的jīng神松懈,我的当务之急就是支撑着自己在金刚炮赶到之前不要晕厥。 半柱香的时间先前只不过是一支烟的功夫儿,而今我却感觉极其漫长,不过再漫长的时间终究也有结束的时候,金刚炮终于掠了过来。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金刚炮掠近之后只是斜视了我一眼便冲马凌风掠了过去。这一刻我的内心极为惊恐,黄溯风与金刚炮的命数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我无法确定金刚炮是否已经成功回返,如果他的神识没有归位,那我今天就得彻底撂在这儿了。 “老四,你怎么来了?”马凌风皱眉看着金刚炮。 “大师兄,傲风子已经被红尻猕猴侵魂附身,师傅命我前来与你们一起将他押赴紫阳观!”金刚炮伸手指着一脸疑huò的叶傲风。 金刚炮这话一出口,我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这家伙的确是金刚炮,不然的话他不会说出这番话。此外根据他的话外之音来看,叶傲风昨夜并没有面见师傅三圣真人,而是悄然串联了马凌风等人sī自外出。 “四师兄,你说什么?!”公羊倚风一脸惊愕的环视着叶傲风和金刚炮。 “老四,到底谁是红尻猕猴?”马凌风侧眉打量着我和叶傲风。金刚炮的一番话彻底把马凌风和公羊倚风搞懵了。根据马凌风的言语来看,叶傲风先前也是污蔑我是红尻猕猴。至于金刚炮也拿红尻猕猴说事儿,那是因为先前我们在关卡内遇到过这种动物,两个人说起来顺嘴儿。 “他!”金刚炮指着叶傲风。 “他!”叶傲风指着我。 “老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凌风此刻估计是一脑子的问号。 “大师兄,他是红尻猕猴的帮凶。”叶傲风急忙chā嘴。 “先让老四说话。”马凌风不满的看了一眼叶傲风,金刚炮的前世黄溯风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十分的木讷,木讷的人说话可信度总是高一点。 “老七,你过来,我跟你们详说经过。”金刚炮冲不远处的公羊倚风招了招手。 公羊倚风见状急忙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快速的掠向了金刚炮。 “中柱!幽mén!”三人聚在一起之后金刚炮立刻左右开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点了马凌风和公羊倚风的天罡气xùe。 “老于,看住他俩,我去nòng死这个***。”金刚炮偷袭得手之后立刻lù出了凶相,叫骂着将已经萎靡瘫倒的马凌风和公羊倚风抛向了我。金刚炮今天的表现属于超常发挥,以他的个xìng冲上来猛砸luàn打的面儿大。之所以使用计策其实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因为他非常清楚单打独斗的话他不是马凌风的对手。 叶傲风见到这幅情景立刻调头狂奔,金刚炮高声叫骂着就要追赶。五形之中土属灵气的修道者耐力最强,马凌风先前之所以能够将三位同mén撇下那么远并不是单纯的因为他的灵气修为比三人要高,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是土属灵气,耐力超凡。 金刚炮也是土属灵气,因而在经过长途奔袭之后灵气耗损不重。叶傲风是半夜出发,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之后来不及喘息就与我展开了斗法,如今也成了强弩之末,帮手已失,自然不敢在这里久留。 “别追了,带我离开这里。”我艰难的出声喊住了金刚炮。 “那***已经瘸了,我今天非nòng死他不可。”金刚炮气愤的掠了出去。不过掠出了一程之后又调头回来了。他之所以调头回来倒不是因为他追不上叶傲风,而是他发现我已经没有自保之力了,他不放心把我独自一人留下。 “cào你妈的。”金刚炮落地之后抬tuǐ冲着马凌风的面mén就是一脚。 “还有你!”随后就是公羊倚风的脑袋。 “你跟师傅解释清楚了吗?”大敌已退,我立刻瘫倒在地。 “我感觉我说的tǐng清楚的,不过师傅好像没听懂。”金刚炮急忙过来扶住了我。在近距离的看到我的伤势之后,金刚炮再度站起身要过去踢踹瘫倒在地的马凌风和公羊倚风。 “师傅没听懂怎么会让你下山?”我急忙伸手拉住了他。金刚炮下手没有轻重,真将二人踹死了,后果可就严重了。 “他没让我下山,他又让我面壁去,我没听他的。”金刚炮探手将徐昭佩扳了过来,一看之下大喊见鬼了。他前世没有见过徐昭佩,并不知道徐昭佩和王yàn佩长相酷似。 “她就是徐昭佩,你先带我们出去。”我艰难的抬起了头。徐昭佩的体重只有不到百斤,但是这些许的重量已经压的我喘不过气了。 “好!”金刚炮点头答应,转而抬手将我连带着徐昭佩抓了起来,可是没走几步他便停住了。 “老于,我带不了俩人。”金刚炮低头而望,面有难sè。他现在只有淡紫灵气,让他背负两个活人的确是强他所难。 “带她走。”我强迫自己抬起了沉重的眼皮。 “那你咋整?”金刚炮皱眉反问。 “我有办法。”我挣扎着试图解开捆绑着二人的衣带,奈何只有其意而没有其行,此刻竟然连抬手都感觉万分吃力了。 “我先带她出去,你从这儿等着,我马上回来接你。”金刚炮知道徐昭佩对我的重要xìng,也知道我不会将徐昭佩留下独自逃生,因此急忙解开捆绑着二人的衣带,将徐昭佩背负在了肩上。 看着金刚炮背负着徐昭佩凌空远去,我心头的大石终于悄然落地,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我终于救下了她。 大愿一了,心中一轻,终于昏mí了过去,原来昏mí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这是我脑海中最后的念头。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全然不知,怎么逃出来的不知道,昏mí了多长时间不知道,这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等到缓缓苏醒之后,第一时间感觉浑身剧痛,第二时间便发现了满脸胡茬的金刚炮在给我喂水。 “哎呀,你可算醒啦。”金刚炮欢喜的扔掉了手里的陶碗。 我并没有开口说话,内心一急再度晕了过去.如果徐昭佩在这里的话,是轮不到金刚炮给我喂水的,也就是说在我昏mí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未知的变故…… ~ 请分享 第五百四十一章 造化弄人 人在昏mí之中是没有时间概念的,经过了三次间歇xìng短暂苏醒之后,我终于平静的睁开了眼。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最先感觉到的是满嘴发苦,这是人参的味道,也就是说在我昏mí的这段时间里金刚炮一直在给我灌参汤,气血两虚的情况下大补气血的人参是对症的。 随后发现自己在一栋破旧的房屋里,前后窗户上的窗栏糊纸早已经损坏殆尽,而今是用几块木板挡死的,房梁上布满了残败的蜘蛛网,由于天气十分寒冷,蜘蛛网上已经没有了蜘蛛,只剩下了沾满了灰尘的蛛网随着窗户缝隙中刮进的寒风微微摇曳。 有着前三次苏醒之后立刻昏mí的教训之后,这一次我努力的保持着内心的平静,但是随后发现的几件事情却再次令我的心情产生了剧烈的bō动。 我率先发现的是身体里有灵气流动,这就表明我的修为仍在,虽然灵气极其微弱,但是有种子就不怕没收成,假以时日必然可以伤情尽愈紫气加身。这一点对我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在这种狼烟四起兵荒马luàn的年代,如果道术尽失,我将寸步难行。 随后发现的两件事情都是坏消息,一是自己现在是躺在炕上的,长江以南的区域鲜有土炕,也就是说我目前很可能是在北方,这里离梁朝的都城建康已经很远了。 另外一个不好的发现是墙角堆积的大量人参残渣,那些是人参煎熬过后留下的废物,根据大量的残渣来判断我服食过的人参不下百颗。人参的yàoxìng十分的霸道,如果服用过量会造成体热脾虚的反作用,即便我此时迫切需要进补,一天之内也不能超过一颗,这些金刚炮自然应该知道。因而根据这些残渣来看我很可能躺卧了两三个月了。 金刚炮此时并不在屋里,身下的土炕已经冰凉,这说明金刚炮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在这一刻我心里最先想到的是金刚炮不应该把我独自一人留在这里,可是转念一想便开始为金刚炮担心了,希望这个他不要遇到什么危险. 自己此时虽然已经苏醒,但是仍然无法行动,连转头都非常吃力更别说翻身下地了。而今能做的只有等待,耐心的等待金刚炮回来。 等待的过程分分秒秒都是煎熬,这种煎熬有一半是来自生理上的,我非常的口渴,大量服食人参导致了我口干舌燥,此刻只感觉喉头发苦,舌苔发干,连喘气都带着人参的燥气。另外一半煎熬来自心理上,我担心金刚炮的安全,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还有就是这个死胖子肯定又把我jiāo代的差事办砸了,他把徐昭佩给我nòng哪儿去了。父母有没有因为我的胡作非为而受到萧衍的迁怒也是我担心的一个问题。 由于窗户外并没有光亮透入,因而我判断此时外面应该是晚上,周围十分的寂静,偶尔会有猫头鹰的怪叫和野狼的狼嚎,这些都说明我目前所在的这处房屋应该处于一个非常偏远的地方。此外土炕是南北走向,mén是向西开的,这就表明我所在的这栋房子是个东厢房,有厢房自然就有正房,由此可见这是一处废弃的大型建筑的一部分。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时分,mén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随后是搬动顶mén石条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金刚炮带着一股寒风冲了进来,左手提着两只死兔子,右手抓着一株黄sè的植物。 “老牛。”我欢喜的冲他喊道。由于许久未曾开口,我的声音十分嘶哑。 “哎呀**,你可算醒了。”金刚炮扔掉手里的东西扑打了身上飘落的雪huā。这一刻我的心情再度沉重了少许,根据金刚炮身上飘落的雪huā来看外面正下着大雪,十二月是没有这么大的雪的,看来我真的在这里躺了许久。 “给我拿点水。”我冲金刚炮说道,此刻的干渴已经超出了我的忍耐限度。 “我怕你醒了口渴,早给你放这儿了。”金刚炮从我头后的窗台上端过了一只粗瓷大碗。 “我的眼睛又没长在头顶。”我将碗中带着冰渣的清水一饮而尽,忍不住打了个jī灵,真凉! “咋样?”金刚炮随手捏了个指诀,意思是问我修为废没废。 “问题不大。”我皱眉说道。 “太好了。你等着哈,我给你炖兔子,”金刚炮高兴的眉飞sè舞“赶快把伤养好,咱哥俩出去大开杀戒!” “大开杀戒?杀谁,杀师傅还是杀那些师兄弟?”我再度叹气。 “杀叶傲风啊,算了,这些事儿等吃完饭再说。这里有的是狍子和鹿,不过那些玩意你吃了上火,我给你整回两只兔子。”金刚炮说着从炕上站了起来。 “徐昭佩呢?”我问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那天…这事儿…”金刚炮的神sè立刻变的紧张了起来。 “什么这个那个的,有话直说。”我不耐的出言追问,情绪过度紧张之下忍不住连连咳嗽。 “老于啊,我说可以,你可得tǐng住啊。”金刚炮摇头叹气。 ‘你可得tǐng住啊’这句话表面上是一句安慰的话,事实上是最他妈吓人的。医院里的医生如果跟病人家属说出这句话,那基本上病人就快完蛋了,因而金刚炮这话一出口,我立刻紧张的晕了过去, 再度苏醒后,发现金刚炮正坐在我的旁边啃吃着兔子头,屋外寒冷凛冽,屋里弥漫着ròu香。 “徐昭佩是不是出了意外?”苏醒之后我再度追问。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整个儿提了起来。 “没出什么大事儿。”金刚炮放下了手里的兔头,用衣襟擦着手上的油腻。 “是不是她嫁人了?”我平静的看着金刚炮。从金刚炮的这句话中我已经猜到了徐昭佩并没有生命危险,最大的可能是她嫁给了萧绎。 刚炮无奈的点了点头,他知道瞒不住我。 “把整个经过给我说出来。”我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人在极度伤心的情况下会有心凉的感觉,我现在的感觉就是这种,一股无名的寒气从心脏弥漫出来,急速的蔓延全身,整个人如坠冰窖,竭尽全力九死一生,最后我仍然没有救下她。 “也没啥经过,其实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你让我给她带出去,可你没说给她送哪儿啊。”金刚炮支吾着。 “你将她送到了哪儿?”我猛然睁开了眼睛。金刚炮再傻也不会傻到将徐昭佩送入皇宫的地步吧? “我施展了观气寻宗。”金刚炮懦懦的看着我。 “观气寻宗?”我微一沉yín便猛然觉醒,“你又把她送回了徐府?” “啊,我以为那儿最安全,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俩这辈子都发生了啥事,这事儿你可不能怪我。”金刚炮再度后退。 抓起兔头扔向金刚炮之后,我又晕了过去…… ~ 请分享 第五百四十二章 已然尽力 这次晕厥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再次醒来的时候金刚炮放在炕边的那钵兔ròu还在冒着热气,而金刚炮则愣在不远处一动未动。e^看 “你除了闯祸还能干什么?”我苏醒之后立刻冲金刚炮高喊。我辛辛苦苦抢下来的徐昭佩,他竟然傻乎乎的又给送回了徐府,我自然是怒不可遏。 “我也是没办法。她一直晕着,放人多的地方我怕人家发现给抬走,放人少的地方万一遇见流氓咋整?”金刚炮急切的摇头辩解。 “送徐府有什么用,她的父母还是会把她嫁出去,建康城有的是客栈,你就不会找家客栈安顿她?”我愤然的怒视着金刚炮。 “我不是本地人,人生地不熟的,你让我上哪儿找客栈去?再说我哪知道你俩在这一世都发生过啥事,你又没跟我说过,我还以为她家最安全呢。”金刚炮呆站着诺诺道。 金刚炮的话顿时让我无言以对,正如他所说,他并不清楚我和徐昭佩在这一世爱恨的所有经过,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而我也从来没有跟他详细说过徐昭佩在这一世发生的事情,因为徐昭佩是我内心最大的痛楚,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哪怕是白九妤我也不愿意跟她说起。金刚炮在危急时刻将徐昭佩送回徐府也在情理之中,因为在他看来那里是最安全的所在。 “我昏mí了多长时间了?”我叹气开口。 “不到俩月,你赶快养好伤,咱回去把徐昭佩抢回来。”金刚炮靠了上来。 “两个月了,太晚了。”我苦笑摇头。有时候真的是造化nòng人,徐昭佩在昏mí之前一直以为她的风哥已经被我给害死了,并不知道我其实就是她的恋人。经过这么一闹她一定会认为我已经死了,反倒令得她在无奈之下认命出嫁。 “这都啥年代了,你咋还有那封建思想,你要心里有疙瘩,直接nòng死那个湘东王的不就成了吗?”金刚炮坐上了炕沿。 “你不了解徐昭佩,即便我不介意她也会介意的。”我再度叹气。 “那就没招儿了,认命吧。”金刚炮拿起一只兔tuǐ递给了我。 “认什么命,如果不是你把事情搞砸了,至于到今天这一步吗?”我吃力的抬手打掉了金刚炮手里的兔子tuǐ。我此刻满脑子都是萧绎和徐昭佩dòng房的画面,气急之下双目再度开始充血。 “当时你根本就不能动了,我一个人又得送徐昭佩出去又得回来救你,我要是晚回来一会儿你就让官兵给戳死了,咱俩能活着冲出来也算是造化了,你看看吧,你看看吧。”金刚炮说着解开道袍luǒlù着前xiōng,指着自己身上的几处箭伤。 我愕然的看着金刚炮身上的数道箭伤,这才想起当时除了马凌风等人之外,现场还有大量的官兵,足足封住了几条街道,他携带徐昭佩出去的时候官兵投鼠忌器不会放箭,但是带着我出去的时候则必然会遭到阻击,他肯定是浴血苦战才冲出来的。 “tuǐ上还有。”金刚炮说着竟然想脱kù子。 “不用了,咱现在在哪里?”我急忙出言阻止了他。其实金刚炮之所以要让我看这些并不是为了向我表功,他只想向我证明他已经尽力了。 “我也搞不清楚了,反正离建康tǐng远的,快到梁朝国界了。那***悬赏抓你呢,你的脑袋值一万铢。”金刚炮闻言急忙穿好衣服,将陶钵端了过来。金刚炮所说的铢是梁国的官方货币,与白银同时流通,一万铢相当于今天多少钱已经无法换算,但是在那种贫穷的年代,一头猪也只不过二十铢。 当我看到钵盂里的兔ròu之后心里不由得大为酸楚,四条兔tuǐ都在,金刚炮只啃了一个兔子头。虽然他带着我突出重围时发生的事情我毫无印象,但是我可以想象的到他在兵戈箭雨中杀出重围是何等的惨烈,也能想象到他背负着我四处躲避追捕的艰辛,自身有伤还要照顾我,可想而知金刚炮这段日子并不好过。即便如此他却没有向我炫耀示恩,这就是金刚炮的憨厚之处。 而我虽然感动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兄弟之间的情谊心里知道,没必要说出来。 “有叶傲风的消息没有?”由于长时间没有进食,我的吞咽动作有些僵硬。 “***没回紫阳观,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兔头被我扔到地上nòng脏了,金刚炮抓起了一截兔子肋骨。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他总是拾掇边角杂碎,多少年下来他都习惯了,我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好。 “马凌风他们呢?”我进食的同时出口问道。 “他们没事儿,听说皇帝还要赏赐他们,不过他们好像没接受,至于后来咋样我就不知道了,那会儿就开始查你了,我不敢从城里躲了。”金刚炮摇头说道。 “我再有七天就可以走动,半个月可以凌空,不出一个月就可以恢复巅峰修为,等我伤好以后我们马上办正事儿,追杀叶傲风的同时寻找给你续命的方法。”简单的吃了几口我便将兔ròu放下了,长时间没有进食,突然进食胃不舒服。 “你不回建康了吗?”金刚炮出言问道。 “不回了,紫阳观我也不回了,赶快办完正事,咱们一起离开这里。”我摇头说道。拯救徐昭佩的行动功败垂成令得我心灰意冷。 “成,那个逆天神器就能用一回了,我要先走了你就回不去了。”金刚炮点头同意。 “逆天神器只是一个失败的科学试验品,如果道术修行到了极致,即便没有逆天神器我也可以回去。”我摇头说道。 “大道金仙?”金刚炮眼珠子开始放光。 “大道金仙不行,得大罗金仙。”我皱眉说道。大道金仙的修为我曾经拥有过,知道其虽然可以永生天地却无法往复古今。 “你发烧了吧。”金刚炮冷不丁的抬手mō向我的额头,抹了我一脸油。 “别说这些了,这是什么东西?”我拨开了金刚炮的油爪子,转而指着他带回来的那株黄sè植物。 “野生茄子。”金刚炮放下了手里的ròu块。 “有什么用?”我皱眉问道。茄子是从印度传入中国的,是南北朝时期人类的蔬菜之一,但是他好像没什么稀奇的用途。 “这玩意能当烟刚炮兴奋的说道。 我苦笑摇头没有开口,这家伙没烟chōu都快憋疯了。 “老于,说说以后的计划。”金刚炮砍劈着木柴点火烘烤“烟叶”。 “等我痊愈之后立刻去昆仑山处理几件事情……” ~ 请分享 第五百四十三章 大胆揣测 “去昆仑山干啥?”金刚炮不明所以。书mí群4∴⑧0㈥5 “四件事,第一,你的鸣鸿刀应该还在那里,我们去拿回来。”我靠着墙壁坐了起来。 “好!”金刚炮鼻孔大张,jī动的喘着气。鸣鸿刀对于金刚炮来说不亚于命根子,丢失了之后心疼了他好多年。 “第二,咱们当年和慕容追风一起进山的时候所行走路线上的第十四道气息是一处dòng府,里面有一把yīnyù骨扇,咱去拿回来,我不能总是空手对敌。”我皱眉说道。 “yīnyù骨扇是啥?”金刚炮不解的问道。 “yīnyù骨扇是昔日截教异类mén人四翼青鸨古振羽的兵器,这个古振羽是四翼青鸨幻化,生xìng十分的yín邪,一生采huā无数,而且是非黄huā不采,前后糟蹋的nv子数以千计,即便如此却从来没有出过意外,也没有被其他正派人士追杀过。究其根源有三,一是这家伙长的很有亲和力,压根儿就不像坏人,二是它很有分寸,并不会粗野的伤及对方xìng命,三是它出手阔绰,每次得手之后都会给nv方留下一定的钱财。”我回忆着说道。 “别打人,完事儿给人留下点儿钱,这招儿好啊。”金刚炮嘿嘿坏笑。 “你想学它?”我没好气儿的看了金刚炮一眼转而再度开口,“古振羽使用的骨扇是由地龙的龙骨制成的,本来就是yīn物,加上它每次采huā都会以处子之血予以淬炼,因而他的那把骨扇也是至寒极yīn之物,相传可以驱使万千yīn魂为其所用。” “那是邪器啊,你要用?”金刚炮皱眉问道。 “没办法,先过度一下吧,没有兵器实在是太吃亏了。”我摇头说道。先前与马凌风等人jiāo手的时候我如果有一把趁手的兵器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第三件事儿是啥?”金刚炮róu搓着手里的烟草。 “去秦始皇陵入口处留下感知灵气,免得有人进入秦始皇陵咱们还不知道。如果逆天神器出了意外,咱们就回不去了。”我长喘了一口粗气。 “有道理,还是你想的周全。最后那件事儿我知道,你要去看白九妤。”金刚炮嘿嘿笑道。 “如果路过的话我会去看看它,不过这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子。最后一件事情是去看看金身太岁。”我歇息了片刻出口说道。 “看它干啥?”金刚炮不解的问道。 “看看它还在不在那里。”我开口说道。 “废话,肯定在啊,它能跑哪儿去。”金刚炮劈开一具棺材板塞进了灶下。先前我灵气微一恢复便感知到了我们目前所在的地方是一处义庄,我们住的这个房间应该是看守义庄的仵作徭工住的地方,不过义庄早已经废弃了,多少年没有人来过了。 “太岁不一定还在。”我摇头说道。 “啥意思?”金刚炮一头的雾水。 “算了,说了你也理解不了。”我斜下身准备躺卧休息。 “你说说看。”金刚炮站起身拉住了我。 “我在怀疑,我们现在不管干什么却无法改变未来,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咱们出手干预只能改变过程,无法改变结果。就拿徐昭佩来说,我竭尽全力的去救她,结果还是挽救不了,这就说明有些事情是无法被篡改的。”我皱眉说道。 “老于,你要是放不下,等你伤好了,咱俩回去救她去。”金刚炮叹了口气。 “我如果找到她,跟她说明了所有的经过,她会伤心她会后悔,届时自然会对萧绎非常冷淡,到时候即便没有了马凌风的yīn土泄chūn阵她也可能会红杏出墙,所以不管我做什么,徐昭佩的最终命运都是一样的。”我摇头说道。 “我没听懂你啥意思。”金刚炮讪笑开口。 “你就拿马凌风来说吧,他原本是因为陷害我才被师傅逐出师mén成为萧绎的国师的。可是现在的情况变了,我不会回紫阳观了,但是在先前的斗法中萧绎已经认识了马凌风,知道他的道法很厉害,日后必然会笼络他,所以马凌风早晚都是萧绎的国师。归根结底一句话:过程改变了,结果改变不了。”我力求通俗的给予解释。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说结果是10,我们不管是46还是19,到最后得数都是刚炮的智商只能在十以内转悠了。 “对。其实从咱们回来的那一刻起这个过程就开始改变了,但是冥冥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调整或者说修复着我们造成的影响,以保证最后的结果不偏不移。所以说咱们根本就不用担心咱做的事情会改变未来,即便咱们现在闯下再大的祸,那股神秘的力量也会给予适当的调整。”我点头说道。 “那咱回来还有啥意义,我和追风不还是得死吗?”金刚炮哭丧着脸开口说道。 “我刚才说的这些只是猜测,关键就在金身太岁的身上。金身太岁如果还在那里,你收拾铺盖回去等死就行了。如果它不在了,你还有一线希望。”我皱眉说道。 我说完之后金刚炮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我,不问可知他又没听明白。 “金身太岁在后世成了佛,佛和仙人都是永恒而飘渺的存在,太岁如果还在,那就说明即便是成了佛也无法改变曾经发生的事情。如果它不在了,就说明佛和仙人可以享有一定的特权,冥冥之中的神秘力量很可能就是由三教仙人和佛教圣佛组成的这么一个团体,他们的任务就是匡正凡人的过失,指引正确的道路。”我做出了大胆的猜测。 “太岁那么小,他能指导个啥啊?”金刚炮此刻是一头雾水。 “太岁的果位不够,没那么大的权力,要想修改凡人的命运,可能至少也得大罗金仙以上。”我点头说道。三教祖师号称hún元大罗金仙,其下便是大罗金仙,再次是大道金仙,其下还有天仙,地仙两级。 “你就直说吧,你想咋办?”金刚炮愕然的问道。 “先去昆仑山看看吧,如果太岁还在,咱们也别在这里磨蹭了,一起回家吧。如果太岁不在了,我就拼死试上一试,万一成功了,你和追风就死不了了。”我开口说道。 “你到底想干啥?”金刚炮看我的眼神不大对劲了。 “我要金身证道。”我正sè说道。 “哈哈,别发神经了,想niào不,我给你拿罐子……” . . 平心而论,一章人物对话所耗费的jīng力顶的上三章普通章节,气御的大量重要信息都在人物对话里,实在是不可或缺。 古语有云“义声昭彰,理直气壮。师出有名,万城踏平。”不管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有理由对吧,你不能让我毫无理由的把他们派出去杀啊杀啊的,那成啥了?~ 请分享 第五百四十四章 仙人品级 “我不niào,睡觉吧。器:无广告、全文字、更”我翻身过去不再搭理金刚炮。 抱病在chuáng的心情总是烦闷的,随着伤情一天天的好转,内心越发的不平静了,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回一趟建康,金刚炮的箭不能白挨,我得给他报仇。父母我总是要见一见的,我不放心他们。此外我还想去探望一下徐昭佩,在暗处再看她一眼便离去,不与之正面接触。 先前躺卧的两个月里受损的经络和身上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因而在苏醒后的第三天我就可以下chuáng行走,七天之后便能够御气凌空。 能够御气凌空之后便跟随金刚炮外出打猎,原来我们居住的这处义庄位于村庄与山野的边缘地带,每次外出狩猎都需要掠出老远,而且山林之中的猎物也并没有我先前想象的那么多。在古时,饲养业并不发达,一头黑猪养上一年也不过一百斤左右,贫穷人家根本就吃不起猪ròu,ròu质细腻的羊ròu更贵,因而贫苦人家蛋白质的获取主要依靠于狩猎和捕鱼,我们所在的这处山林时常可见背负着弓箭的猎人。至于金刚炮所说的狍子和鹿都在五百里外的深山,金刚炮在我卧chuáng的这两个月里每次狩猎都需要往返近千里,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狩猎困难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别人是打到什么吃什么,我和金刚炮则是想吃什么打什么,因此日子并不难熬。 此外盐在古代也是极其贵重的东西,梁国只有少量的沿海国土,国内的食盐价格几乎跟猪ròu相等,因而贫苦人家连盐都吃不起。 伤情好转之后我并没有立刻出去,每日用大量的时间打坐调息凝神聚气,到了月底,巅峰修为彻底恢复,而此时金刚炮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了,一来金刚炮携带的食盐耗尽了,二来他烘烤了大量的烟叶却没有卷烟用的纸张或烟斗。 金刚炮是个忠实的追随者,我想去哪里他不会有不同意见,相反的,对于能够再回梁国的都城他还是相当兴奋的,在我卧chuáng养伤的这段时间里我将建康的特sè美食冲他做了介绍,金刚炮是冲着好吃的去的。在古时贫富差距是很大的,有钱有势人家的饮食相当jīng美,穷人家连稀粥都喝不上,每年青黄不接的冬chūn两季都有不少饥民饿死。 此外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时期中国是分裂的,分南朝和北朝,梁国属于南朝,与北朝的东魏和西魏呈三足鼎立之势,三个国家以东魏的国力最为强大,它占据着淮河以北,陕西以东的大片区域。梁国在三国之中相对来说算是日子比较好过的,因为气候温暖的南方更有利于农作物的生长,收成能多一些。 二人收拾妥当,转而离开了这处破败的义庄向东南方向回返梁国。 “老牛,你回去以后是怎么跟师傅说的?”由于天气晴朗,我们并没有凌空疾行。 “我把咱俩的事儿原原本本跟师傅说了,师傅说我魔障了,罚我面壁去。我一看叶傲风和马凌风他们不在紫阳观我就知道坏菜了,急忙捏着隐气诀偷跑了下来。”金刚炮大大咧咧的说道。 “磨蹭了那么老半天,我还以为你跟追风叙旧去了呢?”我笑开口。 “她根本就不在山上,找无量庵的吕婉玲决斗去了。”金刚炮撇嘴说道。 “她俩到底有什么仇怨?”我随口问道。吕婉玲便是白yù拂尘的主人,她和慕容追风有积怨,因而慕容追风在见到我和金刚炮从紫气古城中带出来的白yù拂尘后,说是‘吕婉玲那个贱婢’的法器。 “不晓得,这会儿她跟我还不大开腔。”金刚炮摇头说道。 我闻言呵呵一笑,没有再度开口。 “老于,咱俩既然改变不了结果,还有必须再去干那些没用的吗?反正不管干啥结果都是一样的。”金刚炮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结果是不是一样的,得看我能否达到金仙修为。如果我有了足够的能力就可以道转乾坤,改变结果。”我皱眉说道。 “你有信心没,那可是差了好几级呀。”金刚炮面lù不信神情。 “谁告诉你大罗金仙是一级一级升上去的?”我出言问道。 “难道不是?你看哈,地仙,天仙,大道金仙,大罗金仙,最上头是祖师的hún元大罗金仙,这是五个等级啊,不得一级一级往上升吗?”金刚炮伸出手指逐一弯曲。 “普通人这么认为,你也这么认为?”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金刚炮。 “你说咋回事?”金刚炮见我面sè不善,便将自己的错误想法吞回了肚子。 “五个品级的仙人并不是逐级升上去的,而是在紫气巅峰之后直接定位的,而且定位之后很难再度改变。”我出言解释,看到金刚炮一脸的不解,我只能打起比方,“高中毕业之后报考志愿,最牛的直接北大清华,次一点的进重点大学,再次一点的念普通本科,最垃圾的就念大专去了。我现在的情况就好比是高中生,至于以后读什么大学,就得看我在这个阶段积累的多少。” “你这套理论我以前咋没听别人说过呢?”金刚炮半信半疑。 “一方土地是地仙修为,他永远都是地仙修为。刘海蟾升天的时候是天仙修为,所以他永远是天仙修为,吕dòng宾飞升的时候是大道金仙,再过一万年他也不可能成为大罗金仙。这些人在上天受封的时候已经定下了自己的品级,日后很难更改,即便日后职位有变化,修为也无法再度提升,你回忆一下历代神仙谱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我冲金刚炮解释道。修道中人的耐xìng和志向决定了他日后的品级造化,如果他忍受不住仙法的yòuhuò而过早飞升,那他日后的成就高不到哪儿去,如果他xiōng无大志,修到地仙境界就满意了,那他也没有大的发展。” “对呀,我咋没想到呢,我还以为得一级一级的往上爬呢。”金刚炮终于恍然大悟。 “呵呵,尉官校官我不当,要当就当将军。”我踏地借力凌空而起。 “我能当个啥?”金刚炮蹦到了我的身侧。 “我要是修道有成,净坛使者的féi缺我给你争取过来。”我嘿嘿坏笑转身疾行。 “那是个啥?我咋听着这么耳熟呢……”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下午未时,二人回到了建康城外。 “那***皇帝正悬赏抓你呢,等到晚上再进城吧。”金刚炮伸手拉住了我。 “不用他抓,我给他送货上冷笑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城mén。 “老于,杀人太多影响你修行咋办?”金刚炮知道我要过去给他报仇。 “我自有分寸,你记住,进去以后只杀阻路兵卒,别伤及平民。”我并没有回头。我之所以要光明正大的进城有两个目的,第一是为了给金刚炮报仇,第二是扬威,我不想在我走后萧衍给我父亲小鞋穿,我要让他怕我。 “这里离皇宫有多远?”金刚炮快走几步跟了上来。 “你的观气术留着干什么?”我背手向前,城mén就在十丈之外。 “三十里?”金刚炮自然能够看到皇帝萧衍发出的气息。 “今天就杀他三十里!” ~ 请分享 第五百四十五章 无人之境(加更5) 「域名请大家熟知」“好!让这帮***拿箭shè我!”金刚炮面lù凶相, 二人说话之间已然来到了巍峨的城mén前,我们此刻所在的城mén是建康的后人稀之时,因而城mén处只有为数不多的兵卒躲在避风处晒着冬日的太阳,见到我和金刚炮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纷纷警觉的拿起了身边的兵器, 这帮家伙之所以形象十分的落魄,由于没有衣物更换,我仍然穿件短袍,上面沾染着大量的血炮有问题, “你看,我没说错吧,一万铢,”两人走到城mén处停下了脚步,金刚炮伸手指着城墙上张贴的一张通缉画像,古犯的悬赏告示,之所以在城墙外张贴是为了便于官兵按照画像严加盘查,同时也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并配合抓捕, “我有这么难看吗?”我皱眉打量着那张是我的名字,画像也有几分貌似,不过画工明显没有见过我本人,画出的画像一脸的凶相,两只眼睛通红,彷如妖魔一般,给是一万铢, “你比画像也好看不到哪儿去,”金刚炮夸张的上我只是在最后出山时洗过一次冷水澡,那种环境下自然不会有皂角等清洁之物,至于沐浴lù洗发水自然也就不用惦记了,因而我此刻头发杂luàn胡须丛生,形象的确不佳, “于乘风,他就旁若无人的欣赏着墙上的画像时,守mén的兵卒发现并认出了我, 我皱着眉头转头斜视,三个月前我被称之为妖孽,今天又成了逆贼了, “你***喊谁是逆贼呢?”金刚炮径直的走向了那个大声嚷嚷的校尉,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你是谁?”梁国的军衔分为九将六校十五级,挨打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低级校尉,金刚炮的一巴掌直接将他打愣了,其余守城的兵卒都听过我的凶名,都不敢轻举妄动, “cào,这么快就不认识了,我胡汉三又回来啦,”金刚炮怒骂着将对方踹飞了出去,这次他是用了灵气的,直接将对方踹了个仆地身死, “快去通禀南郎将!”那些手持兵戈的兵卒,并不敢出面拦截, “南郎将是谁?”金刚炮南郎将是一个军衔, “南郎将就是负责南mén安全的将军,还有东郎将,西郎将和北郎饶有兴趣的打量着, “杀进去吧,”金刚炮摩拳擦掌跃跃yù试, “再等等,”我摇头说道, “等啥?”金刚炮不明所以, “负责城防安全的大将军是徐昭佩的父亲,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得赶来,还有,当日阻拦你的主要是弓兵,咱等弓兵来,这些步兵卒子只要不阻拦咱们,咱就不要杀他,”我出言解释, “听你的,”金刚炮伸手抢过我手里的画像,抬手撕扯了一绺开始卷烟,造纸术在汉代被蔡伦改进了以后,到了南北朝时期已经相当成熟了, 金刚炮急切的卷好烟卷儿拿出火捻子点燃,猛吸了几口异, “很难chōu吧?”我皱眉问道,烟草虽然属于茄类植物,但是跟茄子肯定不是一个东西, “嗯,难chōu死了,”金刚炮迟疑了片刻连连点头, “我尝尝,”我皱眉说道,金刚炮的话说明他在撒谎,通常情况下他应该回答‘凑合着chōu吧’,可是他却说‘难chōu死了’,这就说明这烟可能并不难chōu, 金刚炮见我识破了他的小把戏,嘿嘿的笑着递过了烟卷儿,我抬手接过chōu了一口,的柔和,还带着些许草香味儿, “走,我请你喝酒去,”我高兴的拍着金刚炮的肩膀,这家伙竟然找到了香烟的替代品,我得好好犒劳他, “你还是别chōu了,chōu烟对身体不好,再说chōu烟的人气浊,对你修行也不好,”金刚炮抬手抢走了我叼在嘴上的香烟, “你怎么变的这么婆妈?”我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转身走向了城mén, “你要是修道不成我和追风就得跟着死,我能不婆妈吗?”金刚炮迈步跟了上来, 我呵呵一笑没有接茬,金刚炮说悟道香烟一定得戒人, 二人说话之间来到了城ménméndòng,这里的城mén是外开的,这种城mén设计是为了防止敌人攻城的时候使用巨木撞mén,关闭城mén之后放下铜栓,任凭多少马匹也此,这些兵卒并没有来得及关闭城mén,我和金刚炮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此时城mén内已经聚集了大批的兵卒,这些兵卒都是在城墙上撤下来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抓捕我们, 那成排的长戈利矛在我和金刚炮眼里根本就如同摆设,二人径直冲着人群走了过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放在历朝历代都好用,要知道一万株已经能够改变一个人甚至是一个家庭的命运,也足以令得这些凶悍的兵卒铤而走险,因而当我和金刚炮走冲了过来, “御气除魔!”我和金刚炮双双怒喊助力,除魔诀爆施而出,将冲到近前的兵卒逐一震毙, 这是一场一面倒的战争,这些凡夫俗子在不堪一击,但是我们却并没有留情,对敌人留情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些人是想拿我的人, 常言道上兵伐谋,兵不血刃,而今的情形正应对了这句话,不过是反面应对的,这些兵卒的兵器的确沾不到鲜血,因为我和金刚炮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而我和金刚炮的除魔诀是直接震碎对方内脏的,他们连吐血的机会都没有就会倒地毙命,因此场面虽然惨烈却并不血腥,二人犹如破竹利刃一般长驱直入毫无阻碍, “呀呵,会用箭呀,”金刚炮侧身抓住了一支从远处shè来的利箭,转头而望,发现是一名骑在马上的年轻将军shè出来的, 金刚炮愤恨之下便想将利箭扔回去攻击对方,想了想又怕杀之不死,抬脚搓挑之下挑甩臂投掷了出去, 长矛去势极其迅疾,那便被长矛贯xiōng而过,翻身落马, “胡汉三杀死了南郎将,大家为将军报仇,”人群发出了怒喊, “我啥时候成胡汉三了?”金刚炮抓住一支刺来的长矛送出灵气将对方震飞,转而将长矛倒刺进了另外一名都能刺死人, “你自己说过什么话自己不记得了吗?”我施展移山诀抓起一人扔向了冲上来的两名兵卒,三人骨骼断裂之声清晰可闻, “哦,我说了一句我胡汉三又回来了,”金刚炮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虽然身在战场,但是我和金刚炮却犹如出入无人之境,我此刻修为尽复,即便是马凌风四人联手,我也可以轻松取胜,对付这些蝼蚁兵卒简直就是牛刀杀jī, 我和金刚炮虽然大开则,那就是只杀那些攻击我们的人,至于那些叫的tǐng响却不敢上前的兵卒根本就不屑一顾,如此一来众多兵卒着却不敢出手攻击,我和金刚炮见状反背双手信步前行,所到之处众人纷纷惊恐的站立到了街道两侧,可惜他们叫嚷的都是‘杀了他’‘逆贼休走’之类的废话,要是换成‘首长好’或者是‘为人民服务’,我和金刚炮此时就像是阅兵的领导, 他们不主动动手,我和金刚炮自然不会滥杀无辜,我们是来立威的,不是来杀人的,让他们害怕也就行了,没必要辣手屠城, 信步伍,入眼的是满街的商铺,大街上的小贩和走卒见到我们的到来纷纷撇下摊子逃了开去,而那众多兵卒也不敢过分靠近,只是从我们身后远远的跟着, “这是湘记米糕,你尝尝,”我抬手从路边的摊位上拿过一块冒着热气的米糕递给了金刚炮, “不错,真不错,”金刚炮用沾染着鲜血的手接过咬了一口,转而又回身拿了两块,他吃了三个月的ròu食,猛然吃到甜食自然感觉很可口, “要不要给钱?”金刚炮咧嘴坏笑, “老板早跑了,给谁去,”我从遗留在路中间的货郎担子中拿起了一把篦子梳理着杂luàn的头发,梳了几下反手将篦子扔了,篦子是nv人用的,男人用着揪头发, 二人在前面走,后面跟着诸多手持兵器的兵卒,这种情形跟公子哥儿带着一群家奴到大街上调戏良家fùnv有几分相似,可惜的是现在大街上的良家fùnv早就跑光了, 行走之间路过了一家铁匠铺子,二人停了下来打量着货架上的那些杂七杂八的兵器,就在此时对面传来了脚步声和马蹄声, “你老丈人来了,”金刚炮的观气寻宗又发挥作用了, “他是shì中将军,自然最先接到消息,随后皇家亲兵也会来,”我端详着货架上的兵器, “这些人咋处理?”别说金刚炮会观气术,光听马蹄声和脚步声也知道徐绲是带着家将来的, “别动他,把他带来的那些人杀掉,让他成光杆司令……” ~ 第五百四十六章 意料之中 这主意好,”金刚炮走过来从货架上拿下了一把七尺长刀, “你要唱大戏?”我伸手指着那把长刀,刀是仿制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打制的,也不知道是哪家戏班子定做的,连刃口都没开,吓唬人可以,杀人不趁手, “那用啥?”金刚炮弓身作势,一抖之下刀头竟然掉了,还真的是道具, “用这个!”我拿起两把菜刀递给了他,虽然徐绲很快就会到来,但是我们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太短了吧?”金刚炮伸手接过菜刀左右打量着,他一时之间还没有醒悟过来我其实是在逗他, “那你自己挑吧,”我探手拿过一把长剑,甩手试了试,发现并不趁手,不但重量不足,长度也不合适,南北朝时期的剑类兵器都比chūn秋时期的短上一些, 马蹄声在我们十丈外停了下来,徐绲到了, “我用这个,”金刚炮扔掉菜刀抓起了一把厚重的单刀,这类重兵器一直是他的最爱, “走吧,”我随手抓过一把长剑转身向徐绲等人走去, 古时的将军大臣都养有家将mén客,徐绲是shì中将军,权力很大,养的家将很多,骑马的家将不下三十人,后面跟着上百的家奴, 不过,只是勒马侧望,实际上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我在先前都是认识的,而今却反目成仇了, “于乘风,跪地受缚,”徐绲身披将一品将军甲,胯下四蹄踏雪黑鬃马,手持铸铁狼牙bāng, 我抬头看着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曾几何时他在我心里一直是岳父一般的存在,而今却成了这幅光景, “你喊我什么?”我伸手拉住了准备冲上去动手的金刚炮转而冷视着马上的徐绲,徐绲喊我的名字证明他知道我不是妖孽附身, “你这以下犯上的妖孽,人人得而诛之,将他拿下,如果反抗,就地诛杀,”徐绲被我看的心虚,抬手冲家将下达了命令,众人齐呼“得令”策马亮刃上前拼杀, 我冷视着这个背信弃义攀龙附凤的小人,如果不是他将徐昭佩改嫁他人,我的命运不会如此多舛,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才是罪恶的魁首,始作的俑者, 即便如此我仍然没有冲上去迎敌厮杀,只是松开了拉着金刚炮的手,这他不仁我不义,我自然不需要留情,但是我不想沾上他们的血, 金刚炮跟我相处多年,彼此之间早生默契,知道我松开手是让他过去动手,因为大叫一声挥刀冲了上去, 这些家将都是练有武术的,但是武术在道术面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金刚炮知道我不想动手,因而独自一人阻住了宽达十余丈的街道,频施幻形诀将那些策将逐一斩杀,普通的单刀在灵气的催使之下轻易的砍断了形形**的兵刃,挥砍头颅自然更是不在话下,因而片刻之后那些乘马的家将纷纷成了断头残尸,金刚炮侧牙bāng,转而袭向了身后那些家奴,他的目的简单而明确,那就是将徐绲杀成光杆司令,而这也是我先前的计划, 在金刚炮与徐绲家将厮杀之际,我身后的守城兵卒纷纷壮着胆子冲我杀来,敌献功,领导不在的时候都没有工作热情,领导一来纷纷想表现表现,本来这种心理也无可厚非,但是他们挑错了对象,我生平最恨的就是从背后捅刀子的小人, 冷笑过后愤然转身,手中长剑砍挑削刺,将那些敢于向我下手的兵卒逐一砍杀,这次我并没有就此停手,而是径直冲进了人群大肆杀戮,将那些尾随在后的兵卒彻底撵散方才收剑回返, 此时金刚炮已经将徐绲暴跳如雷的徐绲正在挥舞着狼牙bāng左右挥砸,奈何金刚炮有幻形法诀,徐绲哪里砸的着他, “您年纪大了,这玩意拿着太沉了,我给你轻快轻快,”金刚炮坏笑着挥刀将徐绲的狼牙bāng头砍掉了,狼牙bāng变由于狼牙bāng是铸铁铸造,因而金刚炮的单刀也在砍断狼牙bāng的同时折断了,虽然有着灵气的催使,却耐不住单刀材质的粗劣, “您年纪大了,得多运动运动,不能总是骑马,前列腺容易出máo病,”金刚炮随手撇掉断刀,气凝右拳将徐绲的坐骑一拳击毙,徐绲落地翻刚炮再度厮斗, 其实在古时,nv子十三束发,男子十五戴冠,这个时候就可以结婚生子了,徐绲虽然有徐昭佩这么一个豆蔻年华的nv儿,他本身的年年,金刚炮所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在气他,羞辱他, “老牛,够了,我们去皇宫,”我沉yín片刻出声喊住了金刚炮,不管怎么说徐绲都是徐昭佩的父亲,徐昭佩如果看到她的父亲如此受辱,心里肯定不会好受, “得令,”金刚炮气大笑高喊,转而晃身掠回, “徐绲,看在你nv儿的面上,我留你一条xìng命,如果再度纠缠,我就在进宫之前先去一趟徐府,”我冲歇斯底里喊叫着冲上来与我拼命的徐绲森然说道, 徐绲停住了,他也应该停住,不那些为徐昭佩准备出阁礼仪的奴仆,为徐昭佩穿上嫁衣的婢nv,甚至是那些承做喜宴的厨子我可能都会杀掉, 见到徐绲停了下来,我和金刚我是有着回手挥剑的冲动的,但是最终我还是忍住了,我不杀他不是因为我动了恻隐之心,而是担心徐昭佩会伤心难过, “我会调集四mén兵马围剿你们,”徐绲的喊声从背后传来, “去吧,现在就去,”金刚炮嘿嘿坏笑,转而掏出怀里的米糕吃的津津有味, “你能洗洗手吗?”我皱眉指着不远处茶楼外的一汪清水, “一会儿还得脏,不用洗,”金刚炮支吾着, “呵呵,老牛,你发现没有,”我抬手指着皇宫方向, “有龙气遮掩,我刚才没看仔细,还去不去?”金刚炮扔掉了手里的米糕,皇宫方向出现了三道不明修为的修道灵气,对方很可能采用了某种类似于我紫阳观隐气诀的法术隐藏掉了自身的修为, “意料之中,”我微笑前行,萧衍身为一国之君,智商肯定不会很低,自然应该想到我会在伤情痊愈之后回来找他算账,三个月的如果不是有恃无恐,他也不敢悬赏抓捕我了, “他们隐藏了修为,可能设好了圈套在等着咱,”金刚炮跟了上来, “意料之中,”我点头笑道, “你能不能说点别的?”金刚炮撇嘴摇头, “你说这话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走吧,看看去……” . . 最近有几个读者反映我在拖延字数,对于这种说法我哭的心都有了,难道我想的长远一点,构思严谨一些,埋下点伏笔也是错吗?难道大家真的只喜欢脑残爽文,文章稍微有点深度就看不懂了吗? 我想跟大家说句心里话,气御的所有后续在我脑子里都是极其清楚的画片,完全完之中,绝对不会发生偏移,相信我就看下去,不相信就滚蛋,别跟我唧唧歪歪的影响我的心情, ~ 第五百四十七章 雷鸣三声 “老于要不算了吧,你看咱也杀了这么多了,也够本了,皇宫咱就别去了。TXT电子书下载**”金刚炮伸手拉住了我。 “你是怕我杀人太多影响日后的修为吧?”我转视金刚炮。 “你不怕?”金刚炮间接的承认了。 “不怕。”我摇头笑道。 “为啥不怕,实话告诉你吧,我都杀的手软了,这些可都是活人哪。”金刚炮咂舌摇头。 “有些话我原本是想在确认完金身太岁还在不在昆仑山之后再跟你说的,你既然忍不住,那我就提前告诉你吧,免得你杞人忧天。”我走进路边一家布店,看了两眼发现都是布匹没有成衣,这才转身走了出来。 “我已经错过两次机会了,这次回来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一直在想我的使命到底是什么,祖师想让我干什么,他们为什么选中了我,还有就是前两世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误导致了修行的失败。”我信步向前。 “你搞了nv人肯定飞升不了。”金刚炮撇嘴笑道。 “我前世到死都是童子之身,搞什么nv人?”我皱眉摇头,“使命是什么我不知道,祖师想让我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祖师从来没有给过我明示。你说他们为什么不给我明示呢?”我yòu导着金刚炮动脑思考。 “他们想锻炼你?”金刚炮猜测道。 “不是的,他们是想让我根据本xìng行事。结果我xìng格中的某种缺陷导致了前两次修行的失败,因此我只要找出我在前两世所犯错误的共同之处,就可以总结出是什么阻碍了我的悟道飞升。”我皱眉开口。 “脾气,你脾气不好,这是缺陷。”金刚炮嘿嘿笑道。 “好脾气的人多的是,祖师们如果看重的是脾气好坏,他们也就不会找我了。他们看重的应该是我身上一些别人不具备的优点,你感觉我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我抬头而望,发现皇宫方向聚集了大量的兵卒,却并没有向我们移动,这表示他们在等我和金刚炮过去。 “讲义气。”金刚炮郑重点头。 “错了,我与别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同时具备善良和肃杀两种截然不容的xìng格,祖师们看重的可能就是这一点,但是我在前两世都犯下了优柔寡断fù人之仁的错误,令我没有在肃杀与善良中间找到一个完美的平衡点,因而最终导致了我的修行失败。所以我在这一世必须收起我的fù人之仁,该杀的时候绝不留情。”我冲金刚炮说出了自己在义庄土炕上苦思了一个多月才悟透了的问题。 “祖师到底想让你干啥?”金刚炮的智商实在令我无语。 “仙人的共xìng是心地仁善,但是行事风格和肩负的职责却并不一样,大致可以分为赏善罚恶两类,我在想如果我修行有成,日后的职责可能是罚恶这一类,因此我的fù人之仁才是致命伤。”我猛然之间感觉到了天空之中逐渐凝起了雷云。 “你说的对,不然他们找佛教的多省事儿,干啥要找咱截教的。”金刚炮终于醒悟了。 “是的。”我疑huò的打量着天空之中悄然出现的雷云,雷云出现的太蹊跷了。 “老于,咱以后该干啥,你有计划没?”金刚炮也抬起了头。 “除了勤加修行聚敛灵气之外,咱们不用去刻意做什么,遇到什么事情就处理什么事情,道本无形,修道无心,功德圆满,白日飞升。刻意的去修道反而落入了执念的下乘。” “咔嚓,咔嚓,咔嚓!”我话音刚落,三声巨大的雷鸣在上空响起,与此同时三道耀眼的雷光落到了我们的面前。雷光过后,立刻晴天。 “这是不是怪咱杀人太多,给咱的警告?”金刚炮脸皮都绿了。 “不是。”三声雷鸣令我心情大好,脑海之中一片清宁。 “那是啥意思?这雷明显是冲着咱来的。”金刚炮伸手指着地面上的三个一尺左右的雷击土坑。 “你说错了,不是冲着咱来的,而是冲着我来的。”我迈过土坑拐进了通往皇宫的大道。 “啥意思?”金刚炮也迈了过来。 “这是怪我泄lù了天机。”我点头笑道。 “你不都是猜的吗,怎么成了泄lù天机了?”金刚炮疑huò的问道。 我呵呵一笑没有再度接口,天雷的出现证明了我先前的猜测都是正确的,脑海之中的疑问全部找到了答案,因而心情大好,只要我日后本着善念于心,杀伐有度的行事原则,我就不会再重蹈前两世的覆辙。 二人说话之间终于找到了一家衣店,这才换下了一身破烂不堪的短衫,常言道人靠衣裳马靠鞍,换上衣服之后二人又进行了简单的梳洗,形象大为改观。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的行人,大街上的店铺家家上板户户关mén,看来我们的到来给人民群众的日常生活秩序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来到皇宫外,数以千计的亲卫兵卒已经排好了方阵严阵以待。外面是长矛步兵,里面是远攻弓兵,方阵分为左右,中间留有一条三丈通道。 “咋办?”金刚炮向我问计。 “让我想想。”我点头笑道。萧衍布下的这个阵势明显是在考验我的胆量和智商,我如果好气的话定然会从正mén冲进去,届时这些兵卒肯定要冲我们发起攻击,用的是人海战术。 “绕道,从其他地方过去,直接进皇宫找皇帝。”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 刚炮点头同意。 “你从外面逗他们玩玩,我自己进去。”我拉住了跃跃yù试的金刚炮。 “成,那你小心点,他身边有三个帮手,具体什么修为看不出来。”金刚炮不放心的叮嘱道。 “我把东西送给他我就走,放心好了,没谁拦得住我。”我探手抓过金刚炮手里的半截米糕。这家伙先前拿了两块,扔掉一块,这个还剩半截。进皇宫见皇帝总得有个说法,我不能去了指着鼻子骂他,我得让他害怕,还不能让他迁怒我的父母家人,这半块米糕就算是我送他的礼物。当然了,送东西是假,我的目的是告诉他皇宫大内对我来说犹如自家huā园,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绕道皇宫西侧,果然没有发现守卫,微一沉yín便凌空掠了进去…… ~ 请分享 第五百四十八章 信步皇廷 历朝历代的皇宫不管面积大小,大体上皇帝处理日常事物的地方,内廷是皇帝休息的场所,内廷东侧住着储君太子,因而一般来说太子都被称之为东宫太子,内廷西侧住着嫔妃,内廷后面则是后huā园,那是皇宫众人娱乐赏景的地方, 梁朝的国都定在了建康,建康就是今天的南京城,在梁朝之前吴、东晋、宋、齐四朝已经定都于此,与后来的陈朝一起被后世并称为六朝古都,由于之前有四个朝代在此建都,因而皇宫的规模密麻麻错落有致,如果不是位于外廷的萧衍的龙气为我指引了方向,我甚至有mí路的可能, 由于我选择的路线是从西侧进入,因而最先掠过的便是嫔妃们居住的地方,梁朝也遵循着汉朝的嫔妃制度,皇后,贵妃,婕妤,嫔等一共有一百二十一人,历朝历代的皇帝基本上都遵循这个原则,也就是说皇帝的大小老婆不能超过员可以有三个老婆,凡夫俗子都是一个,匹夫之勇里的匹夫指的就是只能有一个老婆的凡夫俗子,用以嘲笑别人的素质低下,这些是从周朝建立起来明君基本都遵循这个原则,至于是老婆,因为皇宫里还有大量的婢nv丫鬟,这些人是没有名分的, 由于有着大量nv人的居住,因而整个皇宫的西侧充满了胭脂水粉的香气,与现代的化学香气不同,这的体香,整个皇宫的nv子有上千之数,完璧之人占了绝大多数,有其心而无其力,估计也只能看看了, 此时正是午后,大量的嫔妃宫娥在户外百无聊赖的晒着太阳,不过她们却并没有发现我,因此我此刻已速度掠向了萧衍所在的外廷, 我之所以如此急于离开这片后宫区域是因为那些嫔妃令我想起了徐昭佩,不久的将来徐昭佩也将是她们其中的一员,在深宫大院之中默默的消磨青chūn,缓缓的逝去年华, 随着距离的拉近,萧衍发出的帝王龙气隐约可见,而那三名隐藏在他身边的修道中人的气息也逐渐现出了端倪,这些人虽然使用法术隐去了本身修为,但是他们所使用的方法明显没有紫阳观的隐气诀玄妙,因此我仍然可以观察到三人紫高手, 我掠至外廷正殿前方凌空定住了身形,仰天声在宫廷之内回响jīdàng, 我之所以发出啸声是因为我终于彻底醒悟了,我的存在以及我的使命很可能是四教祖师都知道的,最察,所以佛祖才会有‘事不过三,此次他若再有差池,且看道君如何自处?’这句话,我先前一直在想截教人才济济,同时具备慈悲肃杀之心的也不止我一个人,祖师为什么单单挑上我了,现在我终于醒悟了,祖师选中我除了看重我本身的心xìng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是紫阳观的弟子,紫阳观的观气五术可以根据人体气息看出这个人的yīn德是否有损,金刚炮的气息判断出他yīn德有损心xìng不正,才得以在关键时候以裂地三尺救下了黄眉真人xìng命, 观气术可观yīn德缺损,那些yīn德大失,为可以出手灭杀,杀掉该杀的人也是功德,这也是我日后的修行方向,萧衍找来的这三名紫气高手其中两名yīn德有损,其中一名yīn德大亏,这一个我可以杀掉,另外一个要惩戒,那个淡紫高手我可以不动他, 时至此刻我才终于开窍了,终于悟出了道中玄妙,要想白日飞升,必须做到三点,第一是潜心修道,第二是以心悟道,第三是替天行道,前两世我一直试图倒转乾坤,殊不知道转乾坤才为天道,强行逆转是永远行不通的,以无上修为加以改变才是正途, “嘿嘿嘿嘿~”位于宫外的金刚炮听到我的啸声,急忙回声附和,这也表示他开始动手了, 皇宫之中的巡逻守卫听到啸声纷纷向皇宫大殿靠拢护驾,不过在他们靠近之前,从大殿之中已然高手, 这三名紫气高手都是南方人氏,这一点可以根据他们清秀的五官和不高的身材判断出来,梁国地处南方,自然会在本国之内寻找护驾高手, 三人之中有一高一矮两个使剑的道士,年纪都超过了五十,淡紫灵气的所有者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僧人,手里拿的是一根熟铜棍, “大胆妖孽,擅闯皇宫,还不速速落地受缚!”高个子道士率先开口, “通名,”我斜视着这个高个子道士,他的yīn德受损最重,我在考虑是不是真的要杀掉他, “落云山仝追风便是贫道,”高个子道士神情十分的倨傲,说话的同时蔑视的环视左右僧道,由此可以判断出这三个人并不是一条心,之所以来到皇宫很可能是冲着国师的位置来的, “原来是道教落云山的道长,呵呵,紫云追月如雷贯耳啊,”我森然冷笑,紫云追月,鸿鹄掠影,御气风行三种凌空法术分别是道教落云山,阐教无极观,截教紫阳观的凌空绝技,移动速度远超其他mén派的轻身法术, “妖孽见识倒不浅薄,有贫道在此,你,他的意思很明显,我不管跑到哪里他都能追上我,可惜他并不知道我的御气风行诀并不输于他的紫云追月,而且我的修为比他拦不住我也追不上我,不过我压根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这个仝追风我是一定要杀掉的,别的不说,他的名讳就惹了我的反感,这个麻杆儿竟然跟我的师姐重名, “有仝真人在这里我是无法走脱了,敢问另外两位是何人哪?”我呵呵一笑假意奉承,其实我他们废话,但是我总得知道对方是谁,属于哪个mén派的, “无量天尊,贫道龙虎山张秉正,”矮个子道士还比较讲礼貌,知道来句无量天尊,江西龙虎山是正一教的祖庭,直系嫡传弟子都姓张,mén下法术以符咒为主,茅山派就是他们的分支, “阿弥陀佛,贫僧九华山明净,施主放下屠刀,莫起杀戮之心,”年轻僧人夹棍合十, “呵呵,你看清楚,我拿的是屠刀吗?”我冲年轻僧人扬了扬手里的半截米糕, “阿弥陀佛,”年轻僧人无言以对,再颂佛号, “敢问大师,你的师兄弟之中有没有一位**禅师?”我皱眉问道,这个僧人既然来自九华山,而且是明字辈儿的和尚,那就应该是**的师兄弟, “贫僧有师兄弟六人,并无法号**者,”明净摇头回答, “大师是否来自幽冥寺?”我进一步追问,幽冥禅院在这时候还叫幽冥寺, “正是,”明起了眉头,不过最终还是点头承认, “来如此,”我忍不住连连点头,明净的话并没有完全出乎我的经在后世成就了佛位,成了佛位的人是没有前生今世的,关于他生前的所有事情都成了虚幻,这种情况就像是一个人进入了机要部mén,他之前的资料都要被消除掉是一个道理, **既然不在了,金身太岁肯定也不在了,成佛登仙的人一旦正位,他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这个理论与十年前叶傲风在王yàn配的坟前跟我所说的法实相,涅盘无名,不实不虚,亦真亦假”是完全对应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明净抬头之间发现了皇宫外金刚炮正人之下忍不住轻颂佛号, “明净大师,这里有贫道二人坐镇,可保真龙无恙,你且前往阻止这妖孽的帮凶肆意为虐,”仝追风转头冲明净说道, “道长慈悲,贫僧且去,”明净心悦诚服的冲仝追风合十为礼,转而手持铜棍向外掠去, 我看在眼里冷笑不已,这个明净还算的上是个好人,不过这个仝追风就不手谴走免得他抢了自己,这个明净就让给金刚炮去连连手,剩下的这两个我得揍他个一死一伤, “妖孽,报上你的姓名,免做无名之鬼,”仝追风chōu剑而出,上前叫战,这个傻子不会观气术,没有发现我的修为在他之上,时至此刻还在狂吹大气, “乘风子,”我沉yín,我之所以没有前缀是因为我如今已经不是紫阳观的人了,我如果报出紫阳观的名号,会给紫阳观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秉正道友,请为贫道掠阵,妖孽接招,”仝追风冲身边的张秉正jiāo代了一句,然后不待对方有所反应便凌空而起向我扑来, 其实我早已经等待着这敌之策,指诀变化,口颂真言“杳杳冥冥,yīn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仝追风何在?” 我施展的是生扯阳魂,其实我这是在进一步证实自己先前的推测,如果惩恶真的是我未来的使命,那我根本就不会折损十二年阳寿, 真言念罢,右手屈指前伸,御气搜魂…… ~ 第五百四十九章 紫云追月 第五百四十九章紫云追月 ------------ ?能够突破紫气玄关的修道中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仝追风已经是真正的紫气了,与我的紫气巅峰只有一步之遥,因而我的搜魂之举并没有能够一举见效,仝追风在阳魂离体半寸之时逆运气海灵气,将摇曳不定的阳魂硬生生的拉了回去。由网友上传== “你是紫阳观的三圣真人?”仝追风气息不畅倒跌落地,连退数步面无人sè。紫阳观在当今有亲传弟子八人,mén徒三千,可谓盛极一时,观气五术和御气十三诀闻名天下,仝追风在第一时间内便发现了我用的是紫阳观的法术,而紫阳观突破了紫气巅峰修为的只有掌教三圣真人,因而仝追风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 “你看我有八十岁吗?”我开口的同时欺身急进,除魔诀直取仝追风三阳魁首。仝追风既然认出了我的道法出处,我更不能容他生还,不然的话他定然会四处散播谣言。 仝追风见我面lù杀机,立刻施展出了落云山的紫云追月,落云山的紫云追月也有类似于紫阳观御气幻形诀的幻影之术,因而当仝追风施展出师mén绝学之后他的身形立刻幻化为一团紫sè气团,气团呈不规则的长条形状,长度达到了三丈,一时之间令我无法确定他的确切位置,除魔诀一击落空。 紫云虚影落于十丈之外仝追风方才收回了法术,心有余悸之下再度后移五尺收剑归鞘,脚踏天罡法步,口中念念有词,不问可知正在施展本mén特有的制敌法术。 如仝追风对我紫阳观略知一二一样,落云山的法术我也多多少少的了解一些,他们的法术不单单只有紫云追月一种,他们的制敌法术是一种类似于跳大神的请神法术,说到这种法术就要从落云山这个教派说起。 众所周知,有很多强盛一时的mén派都在强盛过后逐渐的势微直至灭亡,究其根源无非是师傅在教授弟子的时候藏sī,本来有十招法术,结果每代师傅都留上一手,搞来搞去很多神奇法术就这样失传了。但是落云山这个mén派不同,他们非常的团结也非常的有集体荣誉感,开派祖师柳炀真人本可以证天仙之位,却选择了证地仙之位,将本体连带大部分的修为留在了山上,并传下了一套共荣共枯的修行法mén,这个法mén就是落云山每一位度过紫劫的mén人弟子都要将自身灵气的一部分灌输进开派祖师留下来的法体之内,如果遇到危险便可以通过念诵咒语从这具天仙之体反借灵气施法克敌,当日温啸风在东海之战中便是被落云山的道士利用这一法术给打成重伤的,叶傲风也就是在那时候出现用碧珊金桐救了他一命。 只有傻子才会乖乖等着别人施法来对付自己,我自然不是傻子,所以我采取了主动的攻势,不等仝追风天罡步走完便施展幻形诀欺身直进,指诀变幻,搜魂诀再度施出。 仝追风先前几乎被我一击毙命,此刻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因而不等我靠近便再度施展本mén的紫云追月凌空逃窜,步法虽luàn,咒语却没有停顿。 “你就这么保护你家真龙天子吗?”我尾随其后大声嘲讽。我的修为虽然要高出仝追风,但是仝追风的紫云追月也的确玄妙,左右luàn晃上下漂移,我在一时之间也无法mō到他移动的方位和规律。 “仝道兄,可否需要贫道出手相救?”一旁观战的张秉正高声喊道。 仝追风在听到他这句话后是什么心情我不知道,但是我却忍不住笑了,这家伙压根儿就没准备出手帮忙,不然的话也不会说出‘出手相救’这样的话,萧衍还躲在皇宫里听着呢,仝追风要是答应让他帮忙就表示他的法术不如张秉正,也就间接的让出了国师的位置。 仝追风听到张秉正不yīn不阳的话后恶狠狠的看了对方一眼,转而将咒语真言念诵的越发急切,边跑边念,边念边跑。由于他的移动路线始终是兜着圈子,因而我心念一转想出了一条计策,趁仝追风不备反掠向了相反的方向,仝追风奔了片刻回头反望没有发现我的存在,等到转过头来却发现我已经站在前方等着他了,情急之下急忙止势收身,奈何惯xìng太大,竟然收势不住,径直向我撞了过来。 “我让你跑!”我抬起一脚将仝追风踹了出去。这一脚是夹带着凛冽灵气的,一脚将仝追风踹回了地面,仝追风五体投地砰然落地。 “弟子仝追风,血请祖师威灵。”仝追风落地之后以乌龙绞柱之势倒旋而起,一口鲜血直喷上空。 我皱眉打量着仝追风的举动,微一沉yín便要落地追击,就在此刻猛然发现自正南方向急速的涌过了一道充盈的银sè灵气,只见气不见人,不问可知这就是仝追风念诵咒语从祖庭落云山柳炀真人本体内借来的那股灵气。 天仙地仙发出的是银sè气息,大道金仙和大罗金仙发出的则是金sè气息,hún元大罗金仙则身具五彩,这道气息气呈银白,已然超越了紫气,一旦附进仝追风的身体,定然会令其灵气大涨,届时调头逃跑的就该是我了。 银sè灵气移动的速度极为迅捷,已经容不得我近身搏杀了,情急之下右手疾挥,怒喝出声“起屏!” 起屏自然就是布下紫气屏障,这是极其冒险的一招儿,我赌的就是这些灵气与仝追风之间是靠气息相连的,如果我的紫气屏障不能够阻隔这两者之间的联系,那我必然会重伤当场。 气屏起时,银sè灵气瞬时停滞不前茫然不动,我见状知道自己赌中了,急忙疾行落地,落地的同时右脚快速点中了仝追风的xiōng前檀中,封住其天罡气xùe防止他散功自爆,与此同时右手前搜,搜魂真言再度出口,真言念罢,仝追风阳魂离体,殒命当场。 仝追风是修道中人,阳魂离体之后尚存一息修为,挣扎着试图脱离我的掌控,我见状冷笑出声五指合拢将其yīn魂打散,天空之中那道银sè灵气这才倒撤而回。 收回紫气屏障之后,我最先做的就是凝神内视,一观之下冷汗直冒,阳寿竟然直折十二年。 就在我惊魂未定之际,却发现缺损的阳寿竟然自动补了回去,这一发现令我心中狂喜,我终于找到了正确的修真之路。 “你这妖孽休想逃走,待贫道广邀帮手回来取你首级。”就在此时张秉正撇下一句狠话调头就跑。这家伙是个不吃眼前亏的老油条,知道保命比当国师要紧。 “喂,别走啊,你走了谁保护真龙天子?”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凌空逃远的张秉正。 张秉正这次连腔都不搭了,只顾着疾奔逃命。 “保护皇上!”就在此时,聚集在大殿左右的数十名亲兵卫士高喊着挡住了大殿的正mén。 我心思微动,猛然想起一事,急忙转身疾掠。我之所以要转身离开并不是因为害怕这几个亲兵,而是我突然想起张秉正的yīn德也有缺失,我得追上去踹他两脚…… ~ 第五百五十章 无耻可笑 正一教乃道教第一大派,名气大,弟子也多,不过这个张秉正算是彻底给师mén抹了黑了,竟然不战而逃, “张秉正,给我站住,”正一派的轻身法术片刻,但是仍然被我轻松的追上了, “你待怎地?”张秉正被我截住之后转头南望,距离我们三十几步就是皇宫大mén,mén口的战斗很是jī烈,金刚炮嘿嘿哈哈的吆喝个不停, “你这赖皮真是丢尽了正一教的脸面,竟然不战而逃,”我冷笑出声, “贫道是担心你我斗法伤了当今圣上,这里敞亮,你且划下道来,”张秉正抬手高喊,我低头打量着这个五十岁左右的矮道士,别的且不得佩服战逃跑他竟然能说的大义凛然, “我修为要略胜于你,你且施出看家本领,别说贫…我没给你施展的机会,”我将贫道二字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前后两世都是道士,以贫道自称已经说的习的说我也算不上道士了,这一念头令我心中很是酸凉,我现在是认我,家mén也回不去了, “既然如此,莫怪贫道无情,”张秉正面lù喜sè,转而快速的抬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黄sè符咒向天抛洒,与此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大颂真言, 各mén各派的真言在念诵的时候都不是很清晰,一来是为了保密,二来是念诵真言的人地域有差异,这个张秉正一口的江西话,我听了半天一句也没听懂, 不但没听懂他念的什么,连他的动作我也没看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一直不停的从怀中掏出黄sè纸符四处扔撒,念几句咒语扔一把符纸,那情形就跟死了爹的孝子一样,哭几嗓子扔一把纸钱,我看在眼里大感他, 平心而论正一教我是不想去得罪的,因为他们的祖师是四大天师之首的张道陵,与吕纯阳一样都是正儿八经的大道金仙,留下的《道书二术,我要是伤了正一教的弟子,正一教众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束手而立,任凭他先行出招,这重了,如若不然我早使用幻形诀上去踹他了, 中国的成语之中有一句养虎为患,这句成语是怎么来的我不太清楚,不过这次我倒是真的坐失良机养那些先前被他抛扔出去的符纸竟然凭空凝结化为了一只体型巨大的吊睛白额大虎,体长震天, 我皱眉打量着这只由符纸幻化的老虎,老虎虽然为符纸幻化,但是与真的息略有不同,它发出的紫气与张秉正相同,这就表明它是张秉正使用自身灵气托符咒和他有意识上的联系,张秉正可以利用思维控制这只老虎的行动, 平心而论,张秉正的这个法术比辰州三老使用元神控制金甲僵尸要玄妙不少,一来他用的是意识而不是神识,随时可以安全chōu身,二来符咒幻化的老虎可以无数次的出现,不像金甲僵修复, 白额大虎被幻化出来之后张秉正并没有立刻令其攻击,而是不停的让它张着大嘴连连发出虎啸,他这么做的用意不排除有震慑我的成分,但是我感觉还是炫耀的成分大,‘皇上,你快出来看哪,我变出了大老虎,’ 我这个人喜欢知其然且知其所以然,法术幻化自古以来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各种神话小说也只是不懂道法之人写就,只能写到变出了什么这一步,至于是怎么变成的却搞不懂了,其实作为修道中人,每个人都知道“调和龙虎,捉坎填离”这一句话,“调和龙虎,捉坎填离”是道教全真,正一两大分支的金丹纲要,龙虎指的是yīn阳二气,坎离指的是火心,水肾,“捉坎填离”的意思就是以肾水调和补充心火,以达到完美的平衡, 张秉正是正一教的弟子,调和龙虎的法mén自然修习过,但是根据他幻化出的这只老虎来看他的修行也只是一般情况,因为心火属龙,肾水为虎,修炼金丹大道的正一弟子最初可以凭为再高深一点的便可以凭借心火之气化出青龙,等到金丹大成则龙虎具现, 张秉正幻出的吊睛老虎体型巨大,爪牙锋锐,一条五尺长尾犹如九节钢鞭,比寻常老虎还要利上三分,而且由于其本体是由符咒幻化,以灵气内衬,所以可以凌空追击且无惧刀剑砍刺,对付寻常道人也算是拿的出手了, “嗷~”张秉正驱使着老虎叫了半天皇帝也没敢开mén观看,令得他甚感失落,因此便不再犹豫,驱使着吊睛老虎凌空扑击, 符咒幻化的老虎行动极其迅疾,风行诀竟然躲避不及,无奈之下只好施展幻形诀晃身避开, “妖孽休走,看本真人降服于你,”张秉正见状顿时面lù喜sè,高声叫嚷示威, 我冷笑的看着这个资质庸俗的正一道士,这家伙的确不是个东西,如果不是我先前为他让出了足够的施法时间,别说老虎了,老鼠他也变不出一只来,而今得势立刻便猖狂了起来, 连续施过三次幻形诀之后我仍然拿不定注意是否下手,其实破这个家伙的法术很简单,那就是釜底chōu薪,吊睛老虎是由于他的肾水灵气幻化而成的,只要破了他的肾水,法术也就破了,我之所以一直没有下手是因为如果伤了他的左右双肾,他这个人就不能算是个男人了,他虽然yīn德有失,貌似还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你若自认不敌,可出声认输,”张秉正急切的催御着老虎左右扑咬上下翻腾,他之所以要这么喊其实还是为了自己的国师之位,他知道我的修为要高他不少,如果将我bī急了他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我若攻你左右双坎,你将如何?”我再度晃身避过吊睛老虎转而yīn声说道,张秉正的法术类似于让一个小孩子驾驶大坦克,不明真相的人通常会跟坦克硬拼,其实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把小孩子从坦克上拉下来就行了, “多谢承让,贫道有要事在身,你若不忿可去龙虎山寻我,”张秉正见我一语道破他法术的缺陷顿时眉头大皱,转而收回法术向皇城外掠去, 这一刻我是彻底服了他了,自己技不如人还说的跟赢了似的,这家伙的脸皮比汽车轮胎还厚, 张秉正的轻身法术很上, “去你妈的吧,”我猛然起脚将正在下蹲借力的张秉正给踹下了城墙, 皇城的城墙气轻身,但是由于先前未经借力,因此还没等他提起灵气便成了自由落体,“啪叽”和“哎呀”同时传来, 此时城墙外已经luàn成了一远程攻击的兵种,等到敌人到了近前他们就失去了优势,金刚炮此刻在猛虎一般追杀着那些弓兵,明净和尚每次试图阻止金刚炮都会被金刚炮以幻形诀闪开并继续屠杀,因而明净和尚每每都是晚到半步,只能不停的冲着倒伏的尸体阿弥陀佛, “明净回山有要事相商,那妖孽已经被我打成重伤,你可接手续功,保护皇上周全,”张秉正毕竟是紫气修为,摔一跃而起舍命狂奔的同时冲着明净和尚扬声高喊,或许是先前落地磕掉了mén牙,此刻说话有点漏风, 我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远遁逃跑的张秉正,此人的脸皮之厚已经近乎无耻了,无耻的令我感觉到了好笑,因而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过去追赶,磕掉mén牙也算报应了, “多谢张真人,”不明所以的明净冲着张秉转而舍弃了金刚炮向城墙之上掠了过来,这家伙还以为张的便宜,殊不知我根本无有损伤,此刻神足气满,正是巅峰之时, “呵呵,秉正,秉邪还差不多,临走还想着害别人,”我昂首等待着自下而上掠至的明净,张秉正临走的那番话明显是抱着瞎子过河的心理,自己掉进着后面的也掉进去, “阿弥陀佛,”明净和尚掠到了我身侧十米外,在他凌空上掠的过程中我并没有阻止和攻击他, “老牛,差不多了,走吧,”我并没有搭理明净和尚,我一直不太喜欢和尚,虽然这个明净品xìng并不坏,但我仍然不喜欢他, “哈哈,大爷走啦,”金刚炮听到我的喊声,转身捏诀凌空踩着兵卒们的脑袋向城墙奔来, “阿弥陀……”明净的第二声佛号念了半截就停住了,倒不是他主动住口的,而是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到了他的脑后将他击晕了,淡紫和紫气巅峰差距太明显了, “这个秃驴咋整?”金刚炮落到我的身边伸手指着昏mí在地的明净, “这个别动,咱给皇帝送礼去,”我从怀中掏出了半块米糕转身向大殿回掠…… ~ 第五百五十一章 赶赴江陵 “你说皇帝会不会给咱个官做做?”金刚炮随后跟了上来嘿嘿坏笑, “你想当什么官?”我并未停留,mén外的大量亲兵很快就会跟过来,我和金刚炮的时间并不充裕, “给个少将干干就成,”金刚炮开起了玩笑,他自然不会留下做官, “少将在古时应该是四品,太监总管恰好也是四品!”我呵呵一笑加快了速度, 皇宫大殿外此刻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亲兵,这些使不会放在眼里,落下身形之后两人左右开弓将阻路的兵卒逐一抓起扔飞,势如破竹的冲进了大殿,萧衍见我们贸然闯入忍不住面lù惊恐,但是他年纪已大,城府极深,并没有高喊护驾,而是强自镇定坐在龙椅上直视着我和金刚炮, “滚出去!”金刚炮抬手将几名随后跟入的兵卒挥了出去,转而布起紫气屏障封住了大殿的雕龙大mén, “东郎将,你可知道于司空念子心切已然成疾,已经三月未曾上朝了,”萧衍率先开了口, 萧衍是皇帝,这句话一出口我最大的感觉就是他这个皇帝真不是白当的,在维持我不肆意妄为,我仍然是四品将军,他可以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这就是皇帝的气度,至于他提到我的父亲则是暗藏威胁,意思是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如果逾礼犯上,到时候我于家众人就要受到牵连, “于乘风见过陛下,”我沉yín许久方才冲萧衍开了口,我冲到这里,目的已经达到了,恐吓可以,真没必要杀了他,我冲他见礼也只是抬了抬手,让我跪他我是不干的, “东郎将免礼,赐坐,”萧衍见我肯接茬顿时如释重负,立刻吩咐左右给我和金刚炮安置座位,奈何左右的宫娥和太监早已经吓的抖如筛糠,强撑着没倒下就不错了,哪里还走的了路, “不用了,请皇上善待我走,金刚炮迟疑了片刻随后跟了上来, “东郎将暂且留步,”萧衍在我身后开了口, 我闻言眉头一皱,不由得停住了步子,虽然停了下来却并没有回头, “爱卿身具无,不但能够为国尽忠,还可光耀mén楣,”萧衍先前的威严和平静,因为他知道我不会杀他了, 萧衍说完之后静静的等待着我的答复,我苦笑两声再度迈步前行,为国尽忠跟我没有一máo钱的关系,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场梦,早晚是要醒的, “丽清公主和和盈公主已然到了婚嫁之日,”萧衍再度开口相留,虽然说的很婉转,但是意思很成年的公主, “他不喜欢公主,你把徐昭佩nòng来成不?”金刚炮嘿嘿笑道, 身后的萧衍沉默了,他看重的是我的道术,想要让我为他出力,如果用自己的儿媳fù作为jiāo换,他们皇家就彻底颜面扫地了, 萧衍没刚炮布下的紫气屏障来到了殿外,殿外的众人见状急忙惊恐的避开了, “老于,就这么走了?”金刚炮撤回屏障跟了出来, “目的已经达到了,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我将手里的米糕塞给了他,转而背手前行, “是不是太便宜他了?”金刚炮反手扔掉了那块米糕,几经折腾米糕已经脏的不成样子,金刚炮也下不了口了, “皇上有旨,打开宫mén,”身后传来了一声尖锐的颤音,不问可知是萧衍身边的太监奉了萧衍的命令开mén放我们出去,这一道命令也间接的解除了对我的通缉, “cào,俺俩还用走mén?”金刚炮调头冷哼,不过说完之后就感觉自己的话有语病,不走mén的那是贼, “老于,咱啥时候去江陵?”金刚炮自知失言,急忙岔开了话题, “谁说我要去江陵?”我皱眉反问, “湘东王驻扎江陵,你不去咋呼咋呼他?”金刚炮是了解我的,他所谓的咋呼是一句东北话,意思也就是吓唬吓唬, “去一趟也行,路程太远了,我自己去吧,”我径直走向了已经dòng开的宫mén,江陵其实就是今天的荆州,从荆州到南京有一千五百多里, “拉倒吧,你要不嫌我拖你后tuǐ儿咱俩还是一起去吧,看不着你我心里空落落的,”金刚炮撇嘴说道,二人此刻算是真正的相依为命了,身边的亲人全都果落单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行,先找个地方吃晚饭,晚饭之后咱俩启程,将近八百公里咱们最快也得明天中午才实上金刚炮的确有点拖后tuǐ,如果我孤身上路凌晨时分就能赶到, 南京城在南北朝规模已经很大了,由于是国都,所以各地口味的饭馆在这里都可以看到踪影,就像在现代的北京一样,到了北京全国各地的美食都能在那里找到, 晚饭是在一家北方馆子吃的,yù米饼子和几种蔬菜,食,而今终于能换换口味,吃的着实欢喜, 由于晚上要赶路,所以金刚炮并没有喝酒,酒令气散,不利 晚饭过后,金刚炮身上带的几个大钱终于huā完了,我出mén的时候比他还急,也没有带有银两,因而两人此刻已经是囊中羞涩, “咱有将近一百个亿,现在连***十个铢都没有了,”金刚炮打着饱嗝从馆子里走了出来, “我的轿车过五六个小时,”我摇头苦笑,我们已经适应了现代的生活,猛然间的回到了古代,的确有着太多的不便, “有车也没路啊,往哪儿开?”金刚炮唉声叹气, “走吧,想办法nòng点盘缠去,不能这么上路,”我开口说道,我们要想从这个时代生活,货币总是得准备上一些. “去你家?”金刚炮皱眉问道, “不去,看见父母还得难受,”我环视左右无人,踏地凌空向皇城西北掠去,金刚炮随后跟来, 半个,常言道山东响马河南贼,我们二人可以算是半个山东人半个河南人,不但会抢,现在还学会偷了, 盘缠的问题解决了,二人立刻上路,取直线直扑江陵, 动身之际竟然下雪了…… ~ 第五百五十二章 雪夜残寺 [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大雪之夜,官贾人家会招妓饮酒寻欢作乐,文人学子会唤呼朋唤友yín诗赏梅,最不济的佃户农夫也有个老婆孩子热炕头,唯独我和金刚炮两个倒霉的家伙披风带雪的凌空南下, 由于走的是直线,因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山野上空急掠,由于有着大雪的覆盖,落下借力时总是深一脚浅一脚,到了下半夜彻底没法子赶路了,低温我们倒是不惧,但是飘飞的大雪严重妨碍了我们的视线, 荒山野岭之中也没有人家可以借宿,二人便根据几股幽魂yīn气寻找到了一处荒废的寺庙,寺庙在荒废之后便成了极yīn方游之后它们纷纷逃离了废寺, 寺院很小,左右耳房已经坍塌,只剩下了空dàngdàng的大殿,大殿里的几尊佛像早已经看不出面容,也不知道供奉的是谁了, “老于,快看看我毁容没有?”金刚炮进入大殿之金刚炮在先前落地时一脚踩空摔了个七晕八素, “再毁也难看不到哪儿去了,”我抖掉身上的雪huā环视左右,并没有发现可以生火的木料, “早知道nòng只板鸭整壶酒带着了,”金刚炮寻找到了一处干净的所在一屁股坐了下去,掏出自己的烟叶开始卷烟, 我摇头苦笑并没有开口接茬,我此刻的心情是矛盾而复杂的,归心似箭形容的是外出之人迫切想要回家的心情,我虽然急切却并不是这种心情,因为江陵不是我的家,徐昭佩也不是我的家人了,我去了也只能从暗处看看她,徐昭佩我是不与之正面接触的,但是萧绎我必须跟他摊牌,如果他敢冷待徐昭佩,我绝对饶不了他, “老于,咱下一步有啥计划?”金刚炮卷好烟卷儿晃着了火捻子点燃,他没有给我烟卷,我也没要, “从江陵改道昆仑山,把那几件事情办完,然后出来寻找叶傲风,这个人不能留,”我摇头开口, “老于,我始终不太明白叶傲风到底想干啥?”金刚炮面lù疑huò, “我也不知道,前世用碧珊金桐救了他,祖师救他肯定有祖师的用意,不过我一直在想祖师为什么要给他能够救活两人的碧珊金桐,”我皱眉沉yín,当年叶傲风在生还以后用剩余的碧珊金桐救下了温啸风,这件事情众人都知道, “你怀疑啥?”金刚炮知道我不会随意说话, “东海之战发生的时间与我和马凌风同施逆天诀遭受天谴在同一时间,我在怀疑八哥吃掉的那份碧珊金桐片刻开口说道,我和金刚炮之间无需藏掖,换做别人,这话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啥意的香烟比正规卷烟要短,chōu不了几口, “啪,啪,啪!”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三声沉闷的响声,这种声音我太熟悉了,这是道mén中人施展轻身法术落地时的声音, “捏起隐气诀,”我急忙冲金刚炮低声说道,由于满天的雪huā干扰了观气术的施展,因而我无法判断出外面来的人是谁,但是能够凌空的一定都是度过紫劫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有一个是追风,那俩看不清,”金刚炮闻言急忙捏起了隐气诀,转而皱眉眺望,低声开口, “躲起,拉着金刚炮闪身躲到了那几座泥胎的背后,一瞥之间发现金刚炮先前扔的烟头还在冒烟,急忙探手将其移了过来起脚踩灭, 二人刚刚躲好,外面就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片刻之后鱼贯走进了三个人,虽然看不到他们的样子,但是没有了大雪的干扰,我可以根据他们的气息判断出这三个人的身份,金刚炮说的没错,其中一个是慕容追风,另外两个是老七公羊倚风和老八温啸风, “师姐,先从这里避一避吧,雪太大了,什么都看不清,”温啸风的声音传了过来, 金刚炮此刻也知道了这三的冲我挤眉nòng眼,请示我要不要出去跟他们相见, 我沉yín了片刻缓缓摇头,示意先等一等, “好吧,”慕容追风的声音传了过来,她此时发出的声音有几分像童音,她在这一世是个侏儒,除了脑子是成年人的思维,其他的跟孩童没什么区别, “师姐,吕婉玲比你入道要早上六年,你就别耿耿于我们此刻并不能探头观望,因而看不到慕容追风的脸sè,不过我猜她现在应该是耷拉着脸的,因为听温啸风尘的主人吕婉玲决斗应该是吃了败仗了, “那件事计较,当务之急是找到那偷习我紫阳容追风的童音再度传来,三人之中以她的辈分最高,修为也在两个师弟之上,她是三人之中的领队人物, 慕容追风的话令我苦笑摇头,看来我躲,因为看他们这个架势是来追杀我的,而我也很难让他们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金刚炮先前就曾经试图向三圣真人解释,结果就在众人眼里成了神志不清了,他是紫阳观的弟子,且不信,我这个对于他们来说完全陌生的人所说的话他们更加不会相信,此外,根据他们的谈话可以看出叶傲风也没在紫阳观,而且紫阳观众人也察觉到他出了问题,不然慕容追风不会说他神志不清, 由于寺院的大殿已然没有了大mén,因而我和金刚炮先前抖下的雪迹并没有令三人起疑,进mén时的足迹也已经被大雪掩埋,所以三人并没有察觉到我和金刚炮的存在,简单打扫之后便开始坐下休憩, 三人之中公羊倚风不善言谈,慕容追风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因而也很少开口,只有温啸风是个话唠儿,通过他的一些言语,我隐约得知了以下一些消息: 紫阳观对于道术外泄极为重视,派出了两拨弟子下山寻访追查我的下落,同时寻找‘神志不清’的黄溯风和叶傲风,马凌风和温啸风为二队,慕容追风这队人得到我们在建康lù面的消息之后急忙前往,却得知我们已经离开了,根据蛛丝马迹,他们判断出我会前往江陵,因而便想到江陵守株待兔, 三人简单的说了几句便都不再开口,我皱眉沉yín在内心暗自思量,金刚炮是绝对不的,不然的话必定被当成神经病给捆回去,回去以后三圣真人自然会设法治疗他,到时候可别把好人给治神经了, 我肯定不愿动手,而且一旦动起手来,三人联手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取胜的,三圣真人jiāo代任务的时候也是动了脑子的,马凌风和龙鹜风实力强悍,因此两人一队,的弟子实力相对较弱,便是三人一队,如此安排的好处是,不管哪一组遇到我都可以攻守有度, 其实这些弟子中间我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老二齐御风,他的云游千里极为迅捷,而今也有紫气修为,只有他能够追的上我,他没下山,我心里就踏实了, 三人在斜卧休息,我和金刚炮躲在佛像后连大气儿都不敢出,因为稍微一动他们就会察觉,外面的大雪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这得耗到什么时候, 沉yín之际,只发现金刚炮神sè有异,我疑huò转头,金刚炮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要去厕所,常言道人有三急,这也不能怪他什么,这家伙昨天吃的太多了,蹦跶了半宿肯定想去厕所, 我微一犹豫便想到了主意,现在只有一个可行的办法,那就是我江陵,而金刚炮则在这里等候我回来, 心念至此,便使用手势与金刚炮做了jiāo流,金刚炮点头同意,当过兵的人都知道两发炮弹不会落于一他也知道如果非要跟我一起行动,肯定会拖我的后tuǐ儿, 两人打定主意之后金刚炮连连摆手示意我快点行动,他快憋不住了, 我凝神等待了片刻,直到三人睡意浓重了方才使用幻形诀轻轻的反掠到了mén口,之所以要反掠,是为了让自己的后背对着mén口,造成我刚刚来到的假象,慕容追风他们不是傻子,我若直接跑出去,难免她们不会查看佛像背后, 三人睡觉都极为警觉,我落地的声音瞬时惊醒了他们,三人发现了我之后立刻一跃而起准备对敌, 我见状急忙转身掠出了大殿,在雪地上踩踏了落地腾空两幅足迹这才凌空而起离开了寺庙, 整个过程中我都没有开口说话,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知道跟他们说什么,我认识他们,他们却不认识我,我不会伤害他们,但是他们会伤害我, 摇头甩走脑海中杂luàn的念头,提气轻身向南移动,此时天空仍然下着大雪,视线并不好,我一直等到三人全部追出,方速狂掠…… ~ 第五百五十三章 一路狂奔 不足百里便将公羊倚风和温啸风甩脱了,三人之中以慕容追风的袖舞清风最为迅捷,一直死盯紧咬,袖舞清风的原理是凭借甩袖扭腰产生的弹力向前移行,说白了就是蹦,一蹦十丈着实恐怖,因而在前两百里我始终没能将她甩脱,但是袖舞清风再厉害也需要灵气的支持,两百里后灵气修为的高低逐渐显现了出来,紫气巅峰与紫气的差别不是凭借身法可以弥补的。三百里后终于彻底将三人甩脱,此刻距离江陵还有不足八百里,我丝毫不敢懈怠,舍弃了凌空之后的乘风飘移,频频落地借力加速,慕容追风等人是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地的,我要在他们赶到之间把正事处理完。 大雪依然在飘飞,不但有雪还有凌冽的寒风,作为南方来说这样的大雪着实少见,就这么糟糕的天气就让我给撞上了。此时地面上的积雪已经达到了一尺,低洼处的积雪还要更深,这为我的落地借力增加了困难,大雪也属于水气,有着大雪的覆盖,天知道大雪下面是实地还是水坑,为了避免踏空,只能选择高耸的山顶借力,到了后期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地了,只能碰运气luàn撞,不过自己的运气着实不好,数次落到了冰面,一踏之下就是一声扑通,好在自己反应迅速,总能在关键时刻斜身掠出化险为夷。即便如此双膝以下的衣物已经彻底湿透冻硬了。 此外就是大风,通常情况下下雪的时候都是刮北风的,可是这次偏偏是南风,逆风而行增加了体力和灵气的消耗,到了后期已然是气喘吁吁了。 这一刻我想起了白居易丫丫电子书‘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的卖炭翁。我此刻就是这种心理,虽然我的行进异常困难,但是我仍然为此感到高兴,因为大雪在阻挡我的同时也会阻挡身后的慕容追风等人,这为我争取了宝贵的时间,我必须尽量拉大双方之间的距离,距离拉的越大,我到了江陵以后处理事情的时间就越宽裕。 凌晨时分,终于赶到了江陵城外,这比我预期的要早上很多,此时至少将慕容追风拉开了二三百里的路程,此外大风雪的天气通常会在日出时分停止,通过双方面的考虑,我应该有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 江陵是湘东王萧绎驻扎兵马的所在,城外驻扎着不下十万兵马。不过在这种天气里根本就没有人会出来巡视,甚至是城楼上的兵卒也都缩在了岗楼里避风取暖,我一掠而过,快速的穿过城墙进入了江陵城。 冬天是猫冬的季节,辛劳了一年的人们都会在冬季好好的休息一番,加上此刻又是大雪封mén,因而大部分人此刻还在梦乡之中,即便是醒了的也应该在抱着婆娘亲热,想到这幅情景心头又是一沉,萧绎和徐昭佩现在在干什么? 再糟糕的天气也有早起的行人,因而进城不久便发现城中一家客栈开着mén,几个贩夫正在顶着风雪牵着马匹从侧mén出来。 凌空居上沉yín了片刻,转而延出灵气将身上已然冻结的雪块和冰碴震散,落下身形快速的走进了客栈。 “伙计,借笔墨一用。”进入客栈之后,我径直走向了柜台,那里有掌柜记账用的笔墨砚台。 “掌柜的还没起来,小的做不了主。”小二急忙拦住了我。 “叫不叫掌柜你看着办。”我从怀中mō出一只比指甲稍大的金元宝扔给了他。我和金刚炮昨天从徐绲家里偷出来的东西大部分是这种金子,金子比银子要贵重十几倍,便于携带。 “您请用。”小二急忙将柜台上的文房四宝拿到了其中一张桌子上,这些人hún居市井,见钱眼开。 “我帮您磨墨。”小二殷勤的拿起了墨石, “不用。”我抬手遣走了他。转而拿起墨石简单研磨,伸手拿起了狼毫细笔。寻常可见的máo笔分为狼毫和羊毫,狼毫较硬,写出来的字迹比较tǐng拔。羊毫较软,成字比较娇柔。此外狼毫指的是黄鼠狼,而不是通俗所说的狼。 “我为您掌灯。”小二将不远处的油灯提了过来。金子的密度大,指甲大小的一块就有三两多,这是寻常人家两三年的收入,因而小二殷勤的到了极限。 “拿走。”我提笔沉yín。 “您看天还没亮,没灯怎么成啊?”小二一脸的谄媚。 “谢谢,你忙去吧,不要来打扰我。”我点头示意小二将油灯留下来,冬天天亮的晚,此时外面也只是méngméng亮,屋子里还是一片漆黑,我虽然不需要灯光,但是如果继续坚持mō黑书写,诡异的情景会把小二吓坏。 我提笔沉yín了许久,思量如何开口,斟酌再三最终压纸抖腕,低头书写,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写了下来,包括今生发生的事情和来世二人的聚首,以及此次回来的目的和动机,我都无一遗漏的写了下来,书信的前半部分详细叙述了只有我们二人知道的一些琐事,以此证明自己的身份,随后才是我入山修道以后发生的事情。 “客官,外纸。”小二见我放下了笔,急忙送过来了信封。 我皱眉沉yín,转而再度提笔在信后加上了一行‘该书蕴吾一气灵息,汝当妥善保管,若遇危难可将之焚烬,吾定前来相救。’ 书写完毕,摇头长叹,我的字迹她自然是认识的,加上大量的只有二人知晓的事情为佐证,徐昭佩相信信中内容的可能xìng还是很大的,不过即便她相信了又能怎么样,什么也改变不了了。 “客官,蜡烛。”小二拍马屁一般的点燃蜡烛递了过来。在古时,书信一般都是用蜡泪来封口的。 店小二的话根本就没什么分量,但是在此刻却起了巨大的作用,因为我现在的内心一直在左右为难,始终在考虑这封信写的有没有必要,店小二的举动犹如在天平保持平衡的情况下在其中一端放上了一根羽máo,这一刻,我打定了主意,把信送给徐昭佩。 封好信封,转而再度从怀中掏出了一只小元宝扔给了店小二,虽然我鄙视他这种人,但是人的潜意识里都是喜欢别人shì奉自己的,店小二就犹如和,乾隆虽然看出了他的伎俩,却仍然厚待于他。 收好书信,快步走出了客栈,此时风雪已经小了很多,而我先前书写书信时至少用去了半个小时,时不我待,立刻去王宫…… ~ 请分享 第五百五十四章 半页黄纸 萧绎的王宫位于江陵东北,规模比皇宫小上许多,即便如此占地面积仍然很广,萧绎在三年之后便会登基大宝,此时已然生出了些许龙气,只是龙气很是淡薄,几乎微不可见。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凭借着微不可见的些许龙气,我很快便找到了萧绎的所在,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并没有在后宫,而是在正殿与几个身具辅弼威武之气的谋臣将领商议着什么事情。 戒备森严的皇宫都进过了,区区王宫自然是拦不住我,况且此时仍在下雪,能见度仍然不高,我掠到正殿房顶也没人发现到我的身影。 在屋顶微一犹豫便决定先去看看徐昭佩,转而根据气息找到了她的所在,尽管先前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一瞥之下还是内外俱凉,有些东西已然失去了。 其实我一直不愿刻意的去观察徐昭佩的气息,但是自己所习练的道术本来就是观察人体气息的,只要心念稍微一动,便可以将一个人的气息尽收眼底,随后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的做出种种判断,多少年下来已然形成习惯了。 王宫主殿高达三十几米,身居高处,寒风更是凛冽,思绪杂luàn之下忘却了以灵气阻隔寒气,片刻之后便感觉冰冷刺骨,不过此时我的心情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上三分。平心而论这一刻我在内心是怨恨她的,我怨她轻易的就低了头,恨她为世俗左右,心念所至,从怀中拿出了那封写给她的书信就要撕烂。转念一想,有些事情也并不能怪她,她在入宫之前曾经找过我要以身相许,是我顾念左右没有接受,而今回过头再来怪罪她,对她太不公平。 沉yín再三,缓缓拆开了信封拿出那三页黄sè纸笺逐一缓缓撕碎,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也没有必要让她知道了。 当撕扯到最后一张时心念再次产生了bō动,犹豫许久,最终留下了左侧的半张,那上面只有一句‘该书蕴吾一气灵息,汝当妥善保管,若遇危难可将之焚烬,吾定前来相救。’ 一句话其实就够了,尽管没有称呼和落款,但是她是认得我的笔迹的,她会知道我曾经来看过她,她会由此判断出我现在是安全的,她也能够通过这句话读懂我的心意,甚至可以通过纸张的残缺感受到我此刻心情的矛盾,情深无需千言万语,残纸一语已明君心。 伤怀良久将半张黄纸放回信封,转而轻身来到了徐昭佩所在的院落,落地之后左右张贴的红纸和大喜的灯笼让我心情不由得再次为之一沉。徐昭佩所居住的院落很大,正屋多达八间,这是王妃的最高待遇,在古代,偶数为坤数,皇宫中的nv子根据身份的高低可以居住二,四,六,八四个等级的房间,徐昭佩的房间多达八间,其实已经是逾越了礼数的,因为王妃最多能住六间,皇贵妃和皇后才有资格住八间。 此外东西厢房住着不下三十位丫鬟shìnv,所有的这一切都表明萧绎对徐昭佩还是不错的。 此时已然是六点多了,各处房间都传来了起chuáng穿戴的声音,徐昭佩的气息也在微微晃动,这表示她也起chuáng了。 以最快的速度留下书信,便急切的离开了这里,这里残存的喜庆气氛压的我透不过气来,院落之中的那一串尚未被风雪掩埋的男子脚印也让我无法面对。 信是放在她的正厅桌子上的,我没有开mén,而是使用灵气包裹着信封径直穿透了雕huā木mén放到了桌上,我这么做的用意有两个,一是不想打扰她,二是让她知道我有足够的能力兑现我信中的诺言,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用柔软的纸张穿透木mén的。 离开徐昭佩居住的院落,再度折返萧绎所在的正殿,刚刚落到正殿屋顶便发现西北方向出现了一道坤属灵气,此刻风雪已然减弱,慕容追风追到城外了。 快速的落到殿前,抬脚踹开了殿mén,一股热làng迎面扑来,正殿里燃烧着数个巨大的火盆,火盆发出的温度令得整个大殿甚是暖和。 “有刺客,保护王爷。”几个持刀的将军第一时间拔出了佩戴的腰刀向我冲来。在古时朝廷的将军很少有使剑的,通常用刀。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左右开弓将几个冲到近前的武将扔出之后,我慢步冲着一脸惊恐的萧绎走了过去。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王府,可知此乃大逆不道之举,看你服饰当为我朝子民,可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 “给我闭嘴。”我反手将一个老朽的棺材秧子抡了出去,这一下子是用了力气的,老东西转着圈儿的扑倒在地。与动刀动枪的武将相比,我更讨厌这些罗里吧嗦的文臣。 “你想干什么?”萧绎趁我对付旁人的空当已经拔剑在手。 “你很害怕吗?”我刻意挤出了嘲谑的笑容,其实我现在哭的心都有了,之所以强迫自己笑是为了吓唬他。 “你,你,你……”萧绎一脸的惊恐,古时jiāo通不便,我昨天闯入皇宫的事情他还没有得到消息,对于我的到来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害怕太正常不过了。 “你要善待于她!”我探手抓过了萧绎手中的长剑,灌入灵气将其抖断,冷笑着转身离开。萧绎不是傻子,他知道我口中的她指的是谁。我将其长剑折断代表着什么他也清楚,都是聪明人,没必要说那么多的废话。 “赵将军快将他拿住,莫要走脱了刺客。”就在此刻,那个被我打倒的老年文臣竟然又叫唤了起来。 我转头yīn冷的看着那个老东西,转而双手平伸,移山诀爆施展而出,将支撑宫殿的蟒纹木柱抓断了两根。这处宫殿一共由六根木柱支撑,每一根都有一抱粗细。 “我很不喜欢你。”我冲那老年文臣抖了抖鼻翼,转身离开了岌岌可危的正殿。有时候炫耀武力是必须为之的,因为不显lù就表示你无能,不显lù就不足以震慑对方,真正的高手不会低调,真正的保护不会只说谴责抗议。 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便没有停留的必要了,转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凌空而起开始回返。 就在自己刚刚升到半空时,便发现了两个nv人在向我所在的位置靠近,一个是一蹦十丈的慕容追风,另外一个是在雪中蹒跚而行的徐昭佩。 这两个人我现在都不想见,心念所至,便快速的向着正南方向掠了出去…… ~ 请分享 第五百五十四章 半页黄纸 萧绎的王宫位于江陵东北,规模比皇宫小上许多,即便如此占地面积仍然很广,萧绎在三年之后便会登基大宝,此时已然生出了些许龙气,只是龙气很是淡薄,几乎微不可见。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凭借着微不可见的些许龙气,我很快便找到了萧绎的所在,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并没有在后宫,而是在正殿与几个身具辅弼威武之气的谋臣将领商议着什么事情。 戒备森严的皇宫都进过了,区区王宫自然是拦不住我,况且此时仍在下雪,能见度仍然不高,我掠到正殿房顶也没人发现到我的身影。 在屋顶微一犹豫便决定先去看看徐昭佩,转而根据气息找到了她的所在,尽管先前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一瞥之下还是内外俱凉,有些东西已然失去了。 其实我一直不愿刻意的去观察徐昭佩的气息,但是自己所习练的道术本来就是观察人体气息的,只要心念稍微一动,便可以将一个人的气息尽收眼底,随后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的做出种种判断,多少年下来已然形成习惯了。 王宫主殿高达三十几米,身居高处,寒风更是凛冽,思绪杂luàn之下忘却了以灵气阻隔寒气,片刻之后便感觉冰冷刺骨,不过此时我的心情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上三分。平心而论这一刻我在内心是怨恨她的,我怨她轻易的就低了头,恨她为世俗左右,心念所至,从怀中拿出了那封写给她的书信就要撕烂。转念一想,有些事情也并不能怪她,她在入宫之前曾经找过我要以身相许,是我顾念左右没有接受,而今回过头再来怪罪她,对她太不公平。 沉yín再三,缓缓拆开了信封拿出那三页黄sè纸笺逐一缓缓撕碎,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也没有必要让她知道了。 当撕扯到最后一张时心念再次产生了bō动,犹豫许久,最终留下了左侧的半张,那上面只有一句‘该书蕴吾一气灵息,汝当妥善保管,若遇危难可将之焚烬,吾定前来相救。’ 一句话其实就够了,尽管没有称呼和落款,但是她是认得我的笔迹的,她会知道我曾经来看过她,她会由此判断出我现在是安全的,她也能够通过这句话读懂我的心意,甚至可以通过纸张的残缺感受到我此刻心情的矛盾,情深无需千言万语,残纸一语已明君心。 伤怀良久将半张黄纸放回信封,转而轻身来到了徐昭佩所在的院落,落地之后左右张贴的红纸和大喜的灯笼让我心情不由得再次为之一沉。徐昭佩所居住的院落很大,正屋多达八间,这是王妃的最高待遇,在古代,偶数为坤数,皇宫中的nv子根据身份的高低可以居住二,四,六,八四个等级的房间,徐昭佩的房间多达八间,其实已经是逾越了礼数的,因为王妃最多能住六间,皇贵妃和皇后才有资格住八间。 此外东西厢房住着不下三十位丫鬟shìnv,所有的这一切都表明萧绎对徐昭佩还是不错的。 此时已然是六点多了,各处房间都传来了起chuáng穿戴的声音,徐昭佩的气息也在微微晃动,这表示她也起chuáng了。 以最快的速度留下书信,便急切的离开了这里,这里残存的喜庆气氛压的我透不过气来,院落之中的那一串尚未被风雪掩埋的男子脚印也让我无法面对。 信是放在她的正厅桌子上的,我没有开mén,而是使用灵气包裹着信封径直穿透了雕huā木mén放到了桌上,我这么做的用意有两个,一是不想打扰她,二是让她知道我有足够的能力兑现我信中的诺言,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用柔软的纸张穿透木mén的。 离开徐昭佩居住的院落,再度折返萧绎所在的正殿,刚刚落到正殿屋顶便发现西北方向出现了一道坤属灵气,此刻风雪已然减弱,慕容追风追到城外了。 快速的落到殿前,抬脚踹开了殿mén,一股热làng迎面扑来,正殿里燃烧着数个巨大的火盆,火盆发出的温度令得整个大殿甚是暖和。 “有刺客,保护王爷。”几个持刀的将军第一时间拔出了佩戴的腰刀向我冲来。在古时朝廷的将军很少有使剑的,通常用刀。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左右开弓将几个冲到近前的武将扔出之后,我慢步冲着一脸惊恐的萧绎走了过去。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王府,可知此乃大逆不道之举,看你服饰当为我朝子民,可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 “给我闭嘴。”我反手将一个老朽的棺材秧子抡了出去,这一下子是用了力气的,老东西转着圈儿的扑倒在地。与动刀动枪的武将相比,我更讨厌这些罗里吧嗦的文臣。 “你想干什么?”萧绎趁我对付旁人的空当已经拔剑在手。 “你很害怕吗?”我刻意挤出了嘲谑的笑容,其实我现在哭的心都有了,之所以强迫自己笑是为了吓唬他。 “你,你,你……”萧绎一脸的惊恐,古时jiāo通不便,我昨天闯入皇宫的事情他还没有得到消息,对于我的到来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害怕太正常不过了。 “你要善待于她!”我探手抓过了萧绎手中的长剑,灌入灵气将其抖断,冷笑着转身离开。萧绎不是傻子,他知道我口中的她指的是谁。我将其长剑折断代表着什么他也清楚,都是聪明人,没必要说那么多的废话。 “赵将军快将他拿住,莫要走脱了刺客。”就在此刻,那个被我打倒的老年文臣竟然又叫唤了起来。 我转头yīn冷的看着那个老东西,转而双手平伸,移山诀爆施展而出,将支撑宫殿的蟒纹木柱抓断了两根。这处宫殿一共由六根木柱支撑,每一根都有一抱粗细。 “我很不喜欢你。”我冲那老年文臣抖了抖鼻翼,转身离开了岌岌可危的正殿。有时候炫耀武力是必须为之的,因为不显lù就表示你无能,不显lù就不足以震慑对方,真正的高手不会低调,真正的保护不会只说谴责抗议。 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便没有停留的必要了,转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凌空而起开始回返。 就在自己刚刚升到半空时,便发现了两个nv人在向我所在的位置靠近,一个是一蹦十丈的慕容追风,另外一个是在雪中蹒跚而行的徐昭佩。 这两个人我现在都不想见,心念所至,便快速的向着正南方向掠了出去…… ~ 请分享 第五百五十五章 踏雪北上 器:无广告、全文字、更徐昭佩肯定是发现了我留下的书信,慕容追风自然是发现了我的气息,但是这两个nv人我现在都不想见, 自在前面疾掠,慕容追风在 平心而论这一刻我心里是很恼火的,我的修为比慕容追风要高,真要动起手来吃亏的一定是她,这打猎的怎么反倒让兔子给撵上了呢, 即便心里有火也不能将她怎么样,一来我本身并不想与之动手,二来我也不敢把她怎么样,躲在破庙里的那只公兔子如果知道我把慕容追风给伤了,一准儿得跟我翻脸, 无奈之下干脆捏起隐气诀甩掉了事,转而兜了个圈子回到了破庙,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大雪早在中午时分便停了,金刚炮正在破庙里翘首以待, “事儿办好了吗?”金刚炮左右打量着我, “嗯,”我信步走到佛台上坐了下来,铁打的人也经受不住往返两千里的长途奔袭,我此刻两tuǐ酸麻,着实疲惫, “追风呢?”金刚炮沮丧的收回了视线,他先前的左右打量是在看我是否给他带回了吃的, “放心好了,我没把她怎么样,”我撇嘴笑道,果不其然,金刚炮非常紧张慕容追风, “走吧,离开这兔子不拉屎的鸟地方,”金刚炮抬手过来拉我, “让我喘口气,”我摆手说道, “成,歇会咱再走,下雪天连兔子都不好抓了,”金刚炮的嘴巴最要紧, “算了,走吧,”我摇头苦笑,从佛台上跳了下来, 这次二人选择的路线是径直北上,次日凌晨,二人来到了陕西边界,再向北就是魏国地界了, 原本以为北方的雪会小一点,没曾想北方的雪更大,已然酿成了雪压塌,饥民和灾民随处可见, “下雪把粮食都下没了?”金刚炮坐在包子摊的桌子旁左右观望着从大街上走过的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 “夏天大旱,苗子都旱死了,这冬天又下大雪,真没法活啰,”地摊老板接过了话茬,陕西话没有上音,说话不需要拐弯,也没江浙一带发音那么短促,听起来比较顺耳, “把笼屉蒸满,大炮甩手扔出了一个小元宝,这种小元宝只比金豆子大一点,我和金刚炮二人每人揣了不少, 老板哪里见过这种贵重的东西,接过之后又咬又擦的验证了半天,转而兴奋的招呼着老伴闺nv捏包子上屉, “老于,你想啥呢?”金刚炮卷着烟卷儿开口问道, “大旱我是知道的,可是当年并没有这场大雪啊?”我皱眉摇头,在前世,徐昭佩出嫁以后我就离家出走了,先后游历了很多地方,我记得当年并没有这场大雪, “你还能管住老天爷不下雪?”金刚炮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摇了摇头没有接茬,我们回来之后很多事情都与以前不一样了,一些小事情改变了也无所谓,可是这场前世本来没有造成的影响需要多大的事变为4+6=10还勉强能够接受,如果改成1+9=10,这个改动就太大了,如此看来,冥冥之中的那股神秘的力量比我想象的还要恐怖强大, 包子很快就上了笼屉,令我和金刚炮目瞪口呆的是这种小笼包竟然能达到三十多层,最上面的那些笼屉,风一吹就摇摇yù坠, “蛮子就不开仓赈灾?”我看着蹲在灶前烧火的老头,魏国是鲜卑族建立的国家,所以我才喊他们蛮子, “大哥,张的左右张望, “成成成,快烧火,快烧火,”金刚炮咂舌催促,他真饿坏了, 一炷香之后,包子下屉,二人狼吞虎咽,陕西有矿盐,因而包子很咸,需要蘸醋, 二人吃完之后又包了一些,剩下的二十几屉便送给了那些灾民,看着那些千恩万谢的灾民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摇头叹气起身准备上路,我和金刚炮能力有限,管的了他们一饥管不了他们百饱,这些人的命运着实堪忧, 我们二人刚刚起身,便发现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道人从远处奔了过来, “店家,给我几笼包子,”年轻道人甩手撇出了几枚大钱, “您得等等,”老头转头说道,见年轻的道人点头,方才逐一的捡起了桌子上的铜钱, “老板,给我来倒点热水,”眼前的这个年轻道人令我又坐回了座位, 这个年轻道人今年二十七八,而且已然是紫sè灵气,最主要的是他手里提着的木箱里的东西也发出了充盈的植物灵气,根据气息可以判断出箱子里的东西应该是一株有着道行的植物, 这个年轻人用的货币是梁国的货币,而且喊包子摊的老伴为店家,这些都说明他是从南方来的,而且身上的衣物相当的单薄,脸上挂满了焦急,不问可知是有要事在身, 我假借喝水之机斜视观察着他正气,而且福禄俱长,由此可以判断出他夺他的灵令我十分的好奇, 年轻的道人也注意到我和金刚炮在打量他,但是他并金刚炮此时穿着的是普通人的衣服,而且我们的样貌也不像坏人,最主要的是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观气术的, 年轻的道人等了片刻,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速的向北走去, “老牛,你知道他是谁吗?”我皱眉了他手中长剑的剑柄上刻有悯天二字, “谁?”金刚炮知道我在明知故问, “通天座下锦珠蚶,贬禁青湖紫为蓝,”我抬手放下了水杯,大冬天不能喝水太多,这时候的kù子没有kù扣,撒niào得解腰带, “他是金庭山的嚣黑麟?”金刚炮恍然大悟,我们先前在第一次前往昆仑山面师见祖的时候曾经路过青湖孤岛,那时候的沙锦珠和嚣黑麟已了, “对,”我点头说道, “我知道了,他手里的箱子里金刚炮咧嘴笑问,我现在处于紫气巅峰的初级阶段,此时的我迫切需要的就是能够提升灵气修为的灵物,难怪金刚炮会这么想, “抢你个头啊,我在想要不要出手救他……” ~ 第五百五十五章 踏雪北上 器:无广告、全文字、更徐昭佩肯定是发现了我留下的书信,慕容追风自然是发现了我的气息,但是这两个nv人我现在都不想见, 自在前面疾掠,慕容追风在 平心而论这一刻我心里是很恼火的,我的修为比慕容追风要高,真要动起手来吃亏的一定是她,这打猎的怎么反倒让兔子给撵上了呢, 即便心里有火也不能将她怎么样,一来我本身并不想与之动手,二来我也不敢把她怎么样,躲在破庙里的那只公兔子如果知道我把慕容追风给伤了,一准儿得跟我翻脸, 无奈之下干脆捏起隐气诀甩掉了事,转而兜了个圈子回到了破庙,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大雪早在中午时分便停了,金刚炮正在破庙里翘首以待, “事儿办好了吗?”金刚炮左右打量着我, “嗯,”我信步走到佛台上坐了下来,铁打的人也经受不住往返两千里的长途奔袭,我此刻两tuǐ酸麻,着实疲惫, “追风呢?”金刚炮沮丧的收回了视线,他先前的左右打量是在看我是否给他带回了吃的, “放心好了,我没把她怎么样,”我撇嘴笑道,果不其然,金刚炮非常紧张慕容追风, “走吧,离开这兔子不拉屎的鸟地方,”金刚炮抬手过来拉我, “让我喘口气,”我摆手说道, “成,歇会咱再走,下雪天连兔子都不好抓了,”金刚炮的嘴巴最要紧, “算了,走吧,”我摇头苦笑,从佛台上跳了下来, 这次二人选择的路线是径直北上,次日凌晨,二人来到了陕西边界,再向北就是魏国地界了, 原本以为北方的雪会小一点,没曾想北方的雪更大,已然酿成了雪压塌,饥民和灾民随处可见, “下雪把粮食都下没了?”金刚炮坐在包子摊的桌子旁左右观望着从大街上走过的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 “夏天大旱,苗子都旱死了,这冬天又下大雪,真没法活啰,”地摊老板接过了话茬,陕西话没有上音,说话不需要拐弯,也没江浙一带发音那么短促,听起来比较顺耳, “把笼屉蒸满,大炮甩手扔出了一个小元宝,这种小元宝只比金豆子大一点,我和金刚炮二人每人揣了不少, 老板哪里见过这种贵重的东西,接过之后又咬又擦的验证了半天,转而兴奋的招呼着老伴闺nv捏包子上屉, “老于,你想啥呢?”金刚炮卷着烟卷儿开口问道, “大旱我是知道的,可是当年并没有这场大雪啊?”我皱眉摇头,在前世,徐昭佩出嫁以后我就离家出走了,先后游历了很多地方,我记得当年并没有这场大雪, “你还能管住老天爷不下雪?”金刚炮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摇了摇头没有接茬,我们回来之后很多事情都与以前不一样了,一些小事情改变了也无所谓,可是这场前世本来没有造成的影响需要多大的事变为4+6=10还勉强能够接受,如果改成1+9=10,这个改动就太大了,如此看来,冥冥之中的那股神秘的力量比我想象的还要恐怖强大, 包子很快就上了笼屉,令我和金刚炮目瞪口呆的是这种小笼包竟然能达到三十多层,最上面的那些笼屉,风一吹就摇摇yù坠, “蛮子就不开仓赈灾?”我看着蹲在灶前烧火的老头,魏国是鲜卑族建立的国家,所以我才喊他们蛮子, “大哥,张的左右张望, “成成成,快烧火,快烧火,”金刚炮咂舌催促,他真饿坏了, 一炷香之后,包子下屉,二人狼吞虎咽,陕西有矿盐,因而包子很咸,需要蘸醋, 二人吃完之后又包了一些,剩下的二十几屉便送给了那些灾民,看着那些千恩万谢的灾民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摇头叹气起身准备上路,我和金刚炮能力有限,管的了他们一饥管不了他们百饱,这些人的命运着实堪忧, 我们二人刚刚起身,便发现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道人从远处奔了过来, “店家,给我几笼包子,”年轻道人甩手撇出了几枚大钱, “您得等等,”老头转头说道,见年轻的道人点头,方才逐一的捡起了桌子上的铜钱, “老板,给我来倒点热水,”眼前的这个年轻道人令我又坐回了座位, 这个年轻道人今年二十七八,而且已然是紫sè灵气,最主要的是他手里提着的木箱里的东西也发出了充盈的植物灵气,根据气息可以判断出箱子里的东西应该是一株有着道行的植物, 这个年轻人用的货币是梁国的货币,而且喊包子摊的老伴为店家,这些都说明他是从南方来的,而且身上的衣物相当的单薄,脸上挂满了焦急,不问可知是有要事在身, 我假借喝水之机斜视观察着他正气,而且福禄俱长,由此可以判断出他夺他的灵令我十分的好奇, 年轻的道人也注意到我和金刚炮在打量他,但是他并金刚炮此时穿着的是普通人的衣服,而且我们的样貌也不像坏人,最主要的是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观气术的, 年轻的道人等了片刻,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速的向北走去, “老牛,你知道他是谁吗?”我皱眉了他手中长剑的剑柄上刻有悯天二字, “谁?”金刚炮知道我在明知故问, “通天座下锦珠蚶,贬禁青湖紫为蓝,”我抬手放下了水杯,大冬天不能喝水太多,这时候的kù子没有kù扣,撒niào得解腰带, “他是金庭山的嚣黑麟?”金刚炮恍然大悟,我们先前在第一次前往昆仑山面师见祖的时候曾经路过青湖孤岛,那时候的沙锦珠和嚣黑麟已了, “对,”我点头说道, “我知道了,他手里的箱子里金刚炮咧嘴笑问,我现在处于紫气巅峰的初级阶段,此时的我迫切需要的就是能够提升灵气修为的灵物,难怪金刚炮会这么想, “抢你个头啊,我在想要不要出手救他……” ~ 第五百五十六章 续命灵物 别救,救了他,以后的事儿就变了,”金刚炮连连摇头,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其实从我们回到这里的那一瞬间开始,一切就已经开始改变了,我们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事情也会产生改变,但是不管过程怎么变,上面都会给予适当的调整,所以咱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有那么多顾虑,”我摇头笑道, “该死的人你把他救想到了天道, “我也是该死的人,我不一样还活着吗?”我站起身离开了地摊儿,其实我之所以想要救他并不是出于一时的慈悲,而是我佩服他对待爱人的不离不弃,我成全不了自己,却可以想办法成全他和沙锦珠, 跟随着嚣黑麟走过边境小镇,他开始折向西北,根据他的移动方向来看,他的确是要赶赴青湖孤岛的, 我和金刚炮的原计划是要先去秦始皇陵,然后折道向南,嚣黑麟的前进路线跟我们产生了分歧, 此时路上的积雪仍然没有被彻底清除,不时还有躲难的灾民踏着积雪向南方求生活,事实上他们并不知道南方也下了大雪,日子同样不好过, 嚣黑麟离开了主道之后便施展轻身法术加快了速度,他已经发现我和金刚炮在跟着他了, 我见状暗皱眉头,连施幻形诀上前挡住了他,我和金刚炮有要事要做,不能跟随他一直前往青湖,只能告诉他破阵的方法和逃生的路径, “嚣兄留步,”我正sè的伸手示意他暂时停下来, “小兄弟,你认识我?”嚣黑麟疑huò的打量着我,我此时的模样要比他年轻很多,因而他才会称呼我小兄弟, “认识,太认识啦,”金刚炮随后跟了过来和我并肩站立, “哦?你们是何人?”嚣黑麟心头的疑huò又加重了几分,不过放在剑柄上的手却是拿了下来,我和金刚炮都站在他的前面就表示我们并不想堵截他,如果我们一前一后的围住他,他此刻可能已经拔剑了, “我们是谁不重要,嚣兄是金庭山的弟子,木箱里放的是yù屋地jīng,此行是要前往昆仑山青湖孤岛相救幻水岭的沙锦珠,我可有说错?”我开诚布公的开了口, “你到底是谁?”嚣黑麟面lù惊恐,自己的秘密被一个陌生人一口说破,他自然心惊, “我们二人是截教弟子,冒昧的拦住嚣兄是有正sè开口,紫阳观现在是不认我了,但是教主不会不认我,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于乘风都是截教弟子, “愿闻其详,”嚣黑麟冲我和金刚炮稽首一礼,时至此刻他已经知道我们不是出于恶意,如果我们是坏人的话早就下手抢他的东西了, “青湖孤岛是一座五行大阵,岛屿四周的四座山峰上分别有金木火土四件灵物镇压,与青湖的水气形成阵势,致使青湖孤岛可进不可出,金火土三座山峰分别位于北西南三个方位,具体是什么灵物在镇压我不清楚,东面的山峰之巅有一株碧珊桐,sè呈碧绿,冬不落叶,很好找寻,此树不畏五行兵戈,只有昆仑灵鹤羽可将其锯断,此树一倒,五行大阵可破,”我将破阵的方法坦诚的说了出来, 我说完之后嚣黑麟面sè浓重,皱眉沉思,久久没有开口, “行啦,我们还有正事,反正是告诉你了,信不信随便你,”金刚炮见嚣黑麟没有立刻冲我道谢有点生气了, “多谢二位相告,然昆仑灵鹤何处可寻?”嚣黑麟听出了金刚炮言语中的不满,急忙稽首道谢, “北上两千六百里是昆仑灵鹤的繁衍之地,你可前往寻找,以百年参籽jiāo换,应该可得,”我说完不再回折返, “多谢二位,”嚣黑麟再度稽首道谢, “不必,”我并未回头,嚣黑麟虽然冲我道谢,但语气有点言不由衷,看来我提及百年参籽令他对我再冲着yù屋地jīng的参籽来的, 离开了嚣黑麟,便和金刚炮径直北上,一路上见到的惨像令我和金刚炮暗暗心惊,饿殍和死尸遍地都是,大雪造成的严寒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越往北走,天气越冷, “老于,那家伙在后面跟着咱呢,”金刚炮跑属狗的,撒niào的时候总喜欢找棵树, “呵呵,我知道,”我点头说道,从我们离开之后嚣黑麟就一直在五里之外尾随着我们,不过他出于什么动机我却猜不到, “咋办?”金刚炮提上了kù子, “他乐意跟就让他跟着吧,”我冷哼开口,嚣黑麟虽然对我先前的如实相告一再道谢,但是他明显的存有疑心,这一点令我心里很不舒服, 解手之后,二人再度北上,行进了两百里后,嚣黑麟终于从后面跟了上来, “两位请留步,”嚣黑麟高声开口, “嚣兄怎么没有前往青湖?”我转头故作惊愕,实际上我早就知道他在后面跟着了, “两位大恩,黑麟无以为报,些许粗物聊表谢意,”嚣黑麟说着打着木箱,从中拿出了两粒千年参籽递了过来, “这咋好意思呢?”金刚炮急忙伸手接过了那两颗千年参籽,急切的举动说明他不但好意思,还非常的好意思,千年参籽可以ròu骨回生,这些金刚炮都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如此欢喜, “如此这般,贫道便愧受了,”我急忙冲嚣黑麟稽首道谢,我此刻虽然拥有巅峰灵气,但是在现在这个朝代里却并不能算是绝顶高手,任何一个像样的mén派的掌教掌mén几乎都是巅峰以上的修为,谁也不敢说日后会不会有拼命恶斗,有了这两颗保命灵物,无异于多出了一条xìng命, “投桃报李,我辈之风,”嚣黑麟将参籽jiāo给我之后便想回身离去, “嚣兄,实不相瞒,兄弟我已然为你泄lù了天机,青湖阵法若破,当可进退自如,未尝不是隐居良处,”我出言说道,我的意思是告诉他,如果破了阵法,最好跟沙锦珠隐居在那了, “世外桃源,当不复出,敢问道兄道号?”嚣黑麟点头说道, “贫道乘风子,这是在下的师兄溯风子,”我如实相告,是想跟我jiāo朋友,我对他的人品也很欣赏,便如实相告, “乘风道友,溯风道友,就再度稽首,急切的转身离去了, “这家伙也真是的,想送早点送啊,跟了好几百里才拿出来,”金刚炮将参籽递给了我, “他之所以要跟着咱们是为了确定咱们的确是出于好意,而不是为了诓骗他的参籽,咱们一直没有停留就说明我们不是垂涎他的灵物,所以他才会在跟了我们这么远之后把参籽送给我们作为报答,”我伸手捏过了一颗参籽,“一人一粒,千万保管好,” “这人不错,”金刚炮收回了一粒参籽,我们两个人并不一定随时都呆在一起,所以救命的宝贝要每人一粒, “的确不错,不感谢咱们他过意不我们走了这么远,”我将参籽放进了怀里, “走吧,快找地儿躲躲,又要下雪了……” ~ 第五百五十六章 续命灵物 别救,救了他,以后的事儿就变了,”金刚炮连连摇头,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其实从我们回到这里的那一瞬间开始,一切就已经开始改变了,我们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事情也会产生改变,但是不管过程怎么变,上面都会给予适当的调整,所以咱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有那么多顾虑,”我摇头笑道, “该死的人你把他救想到了天道, “我也是该死的人,我不一样还活着吗?”我站起身离开了地摊儿,其实我之所以想要救他并不是出于一时的慈悲,而是我佩服他对待爱人的不离不弃,我成全不了自己,却可以想办法成全他和沙锦珠, 跟随着嚣黑麟走过边境小镇,他开始折向西北,根据他的移动方向来看,他的确是要赶赴青湖孤岛的, 我和金刚炮的原计划是要先去秦始皇陵,然后折道向南,嚣黑麟的前进路线跟我们产生了分歧, 此时路上的积雪仍然没有被彻底清除,不时还有躲难的灾民踏着积雪向南方求生活,事实上他们并不知道南方也下了大雪,日子同样不好过, 嚣黑麟离开了主道之后便施展轻身法术加快了速度,他已经发现我和金刚炮在跟着他了, 我见状暗皱眉头,连施幻形诀上前挡住了他,我和金刚炮有要事要做,不能跟随他一直前往青湖,只能告诉他破阵的方法和逃生的路径, “嚣兄留步,”我正sè的伸手示意他暂时停下来, “小兄弟,你认识我?”嚣黑麟疑huò的打量着我,我此时的模样要比他年轻很多,因而他才会称呼我小兄弟, “认识,太认识啦,”金刚炮随后跟了过来和我并肩站立, “哦?你们是何人?”嚣黑麟心头的疑huò又加重了几分,不过放在剑柄上的手却是拿了下来,我和金刚炮都站在他的前面就表示我们并不想堵截他,如果我们一前一后的围住他,他此刻可能已经拔剑了, “我们是谁不重要,嚣兄是金庭山的弟子,木箱里放的是yù屋地jīng,此行是要前往昆仑山青湖孤岛相救幻水岭的沙锦珠,我可有说错?”我开诚布公的开了口, “你到底是谁?”嚣黑麟面lù惊恐,自己的秘密被一个陌生人一口说破,他自然心惊, “我们二人是截教弟子,冒昧的拦住嚣兄是有正sè开口,紫阳观现在是不认我了,但是教主不会不认我,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于乘风都是截教弟子, “愿闻其详,”嚣黑麟冲我和金刚炮稽首一礼,时至此刻他已经知道我们不是出于恶意,如果我们是坏人的话早就下手抢他的东西了, “青湖孤岛是一座五行大阵,岛屿四周的四座山峰上分别有金木火土四件灵物镇压,与青湖的水气形成阵势,致使青湖孤岛可进不可出,金火土三座山峰分别位于北西南三个方位,具体是什么灵物在镇压我不清楚,东面的山峰之巅有一株碧珊桐,sè呈碧绿,冬不落叶,很好找寻,此树不畏五行兵戈,只有昆仑灵鹤羽可将其锯断,此树一倒,五行大阵可破,”我将破阵的方法坦诚的说了出来, 我说完之后嚣黑麟面sè浓重,皱眉沉思,久久没有开口, “行啦,我们还有正事,反正是告诉你了,信不信随便你,”金刚炮见嚣黑麟没有立刻冲我道谢有点生气了, “多谢二位相告,然昆仑灵鹤何处可寻?”嚣黑麟听出了金刚炮言语中的不满,急忙稽首道谢, “北上两千六百里是昆仑灵鹤的繁衍之地,你可前往寻找,以百年参籽jiāo换,应该可得,”我说完不再回折返, “多谢二位,”嚣黑麟再度稽首道谢, “不必,”我并未回头,嚣黑麟虽然冲我道谢,但语气有点言不由衷,看来我提及百年参籽令他对我再冲着yù屋地jīng的参籽来的, 离开了嚣黑麟,便和金刚炮径直北上,一路上见到的惨像令我和金刚炮暗暗心惊,饿殍和死尸遍地都是,大雪造成的严寒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越往北走,天气越冷, “老于,那家伙在后面跟着咱呢,”金刚炮跑属狗的,撒niào的时候总喜欢找棵树, “呵呵,我知道,”我点头说道,从我们离开之后嚣黑麟就一直在五里之外尾随着我们,不过他出于什么动机我却猜不到, “咋办?”金刚炮提上了kù子, “他乐意跟就让他跟着吧,”我冷哼开口,嚣黑麟虽然对我先前的如实相告一再道谢,但是他明显的存有疑心,这一点令我心里很不舒服, 解手之后,二人再度北上,行进了两百里后,嚣黑麟终于从后面跟了上来, “两位请留步,”嚣黑麟高声开口, “嚣兄怎么没有前往青湖?”我转头故作惊愕,实际上我早就知道他在后面跟着了, “两位大恩,黑麟无以为报,些许粗物聊表谢意,”嚣黑麟说着打着木箱,从中拿出了两粒千年参籽递了过来, “这咋好意思呢?”金刚炮急忙伸手接过了那两颗千年参籽,急切的举动说明他不但好意思,还非常的好意思,千年参籽可以ròu骨回生,这些金刚炮都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如此欢喜, “如此这般,贫道便愧受了,”我急忙冲嚣黑麟稽首道谢,我此刻虽然拥有巅峰灵气,但是在现在这个朝代里却并不能算是绝顶高手,任何一个像样的mén派的掌教掌mén几乎都是巅峰以上的修为,谁也不敢说日后会不会有拼命恶斗,有了这两颗保命灵物,无异于多出了一条xìng命, “投桃报李,我辈之风,”嚣黑麟将参籽jiāo给我之后便想回身离去, “嚣兄,实不相瞒,兄弟我已然为你泄lù了天机,青湖阵法若破,当可进退自如,未尝不是隐居良处,”我出言说道,我的意思是告诉他,如果破了阵法,最好跟沙锦珠隐居在那了, “世外桃源,当不复出,敢问道兄道号?”嚣黑麟点头说道, “贫道乘风子,这是在下的师兄溯风子,”我如实相告,是想跟我jiāo朋友,我对他的人品也很欣赏,便如实相告, “乘风道友,溯风道友,就再度稽首,急切的转身离去了, “这家伙也真是的,想送早点送啊,跟了好几百里才拿出来,”金刚炮将参籽递给了我, “他之所以要跟着咱们是为了确定咱们的确是出于好意,而不是为了诓骗他的参籽,咱们一直没有停留就说明我们不是垂涎他的灵物,所以他才会在跟了我们这么远之后把参籽送给我们作为报答,”我伸手捏过了一颗参籽,“一人一粒,千万保管好,” “这人不错,”金刚炮收回了一粒参籽,我们两个人并不一定随时都呆在一起,所以救命的宝贝要每人一粒, “的确不错,不感谢咱们他过意不我们走了这么远,”我将参籽放进了怀里, “走吧,快找地儿躲躲,又要下雪了……” ~ 第五百五十七章 后世故人 边境向北很远都没有人烟,傍晚时分二人终于找到了一处废弃的烽火台,烽火台上面是焚烧狼粪的火台,下面是居住兵卒的房间,由于是石质结构,所以虽然废弃了,保存的还算完整,在我们到来之前,里面已经躲了五六个逃难的灾民,有老有少有男有nv,看气息应该是一家子人, 以我的本意是不想跟外人挤在一起的,但是此刻大雪已经下的很大了,况且天黑了以后也不容易再找落是跟着金刚炮走进了烽火台, 烽火台下面的石屋很大,百十平方总是有的,那些诺的躲到了西南角落, “我们也是路过,雪停了我们就走,”我冲那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年人笑了笑,他应该是这个家的家长,带着老伴儿和三个nv儿,可能是担心路上遇到危险,几个nv儿穿的都是男人的衣服,脸上也都擦了锅底灰, “不妨事,不妨事,”老汉惊怯的点着头,古时候的人由于常年的辛苦劳作,到了五十岁就着实有点老头儿的样子, 我和金刚炮也不再说什么,转身从mén口不远处坐了间的赶路令我们很是疲惫,我们也需要休息, 夜sè逐渐降临,风更急了,雪也更大了, “老于,我去nòng点柴火去吧,”金刚炮冲我说道, “嗯,早点回来,”我点头答应,其实我和金刚炮有着是对面传来的牙齿打架的声音令我和金刚炮于心不忍, 金刚炮干粗活是一把好手,很快便拖回一颗死树,直接徒手将死数肢解并搓出木屑升起了篝火, “过来烤烤火吧,”金刚炮冲躲在墙角的众人招了招手, 他这一招手给人吓了一跳,得这一家老小目瞪口呆了, “我们不是坏人,过来烤烤火,”我冲那些衣衫褴褛的灾民笑了笑, “谢谢你们,”其中一个年龄最小的nv孩冲我道了谢,转而拉扯着她的父堆靠了过来, “给你们吃,”金刚炮掏出了怀里的包子递了过去, 老汉见状仍然不敢上前接拿,最终还是最小的那个nv孩大方的走了过来,冲我们道谢之后拿过那些包子分给了自己的家人,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小姑娘,她今年应该有十四五岁光景,虽然年幼,却很是大方,丝毫不像她那两个姐姐那么唯诺,虽然脸上擦上了黑灰遮掩了面容,不过根据脸型轮廓来看小姑娘长的应该还是很漂亮的, 我本身并不是个话多的人,说话的兴致,在将包子送给这几个灾民之后便盯着火堆发愣,只是偶尔会向火堆里投入几根柴火,屋外是凛冽的风声,屋里只有木柴燃烧爆裂的噼啪之声和那几个灾民微 “老于,你想家不?”金刚炮的视线并没有从火堆上移开, “我们的家不在这里,”金刚炮的话令我感觉到了悲凉,细,离我们的亲人已经极其遥远了,也不知道紫阳观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我的父母身体怎么样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白九妤现在应该已身旁了,我们虽然没有举行仪,她读得懂我的深意, “我咋想家了呢?”金刚炮很少出现这种儿nv情长的情绪,他这个人貌似没心没肺,实际上他只是不愿说出来而已, “我为什么不想呢?”我不喜欢这种哀伤的气氛,因而快速的调转了话头, “你***光棍一条,我可有老婆孩子呢!”金刚炮面lù不屑, “呵呵,放心好了,事情办完我们就回去了,有我在,你不用担心,”我说话的工夫发现火堆对面不远处的那个小nv孩子正在瞪着大眼打量着我和金刚炮, “哎,”金刚炮摇头叹气转而靠上了墙角闭上了眼睛, 我接过了看守篝火的任没有mén,寒风直灌,要想保温只能保持篝火不灭, 看守火堆的时候再次发现那个nv孩huò的皱起了眉头,在古时再大胆的nv孩也不应该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人看,这与礼不合, 疑huò之下便使用观气术扫了两眼,发现这个nv孩儿的气息也没什么不正常,只是智慧之气比常人要长,由此可以判断出福禄之气隐然出现了一道虚影,这道虚影是加在她原有的福禄之气上的,这就会比现在高出很多,这种情况是比较少见的,不过少见也不是没有,有些人无形之中做了好事就会出现福禄增加的情况,有些nv人也会因为将来丈夫的地位而连带着增加自身来说这个nv孩儿的气息还算是正常的, “大人,我来吧,”老汉磨了过来帮我添加着柴火,通过先前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已经知道我们不是坏人了, “嗯,烦劳你了,”我转身站起,走到金刚炮身旁斜卧了下去, 金刚炮拖回来的死树很大,所以篝火整夜都在燃烧,这些灾民轮流添加着柴火保持着石屋内的温度,因而这一觉睡得还是很舒服的, 次日清晨,我和金刚炮醒来的时候大雪已然减弱,不过外面的气温却低的要命,零下二十几度应该是有的,好在低温并不影响我和金刚炮赶路,因而便简单的吃了点干粮,收拾着准备上路, “他没有这么年轻,”我和金刚炮进食的时候,那个年轻的小姑娘竟然又皱眉打量着我,与此同时还在喃喃自语,看样子应该是我的样子与她的某个熟人有些类似, “老人家,带着三个nv儿逃难会越逃越难的,回去吧,”我捏出几只小元宝扔给了他,金子比银子贵重的多,这些足够维持他们一家五口三年的生计,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老汉还算比较懂事的,没有先捡钱,而是先带着家人跪倒磕头, “呵呵,以后别抹锅底灰了,又不是鬼子进村,”金刚炮站起来准备出发, “啊!”金刚炮的‘鬼子进村’刚刚出口,那个跪倒在地的nv孩子便猛然的抬起了头,转而颤抖着站了起来, “于科长,是你吗?” ~ 第五百五十七章 后世故人 边境向北很远都没有人烟,傍晚时分二人终于找到了一处废弃的烽火台,烽火台上面是焚烧狼粪的火台,下面是居住兵卒的房间,由于是石质结构,所以虽然废弃了,保存的还算完整,在我们到来之前,里面已经躲了五六个逃难的灾民,有老有少有男有nv,看气息应该是一家子人, 以我的本意是不想跟外人挤在一起的,但是此刻大雪已经下的很大了,况且天黑了以后也不容易再找落是跟着金刚炮走进了烽火台, 烽火台下面的石屋很大,百十平方总是有的,那些诺的躲到了西南角落, “我们也是路过,雪停了我们就走,”我冲那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年人笑了笑,他应该是这个家的家长,带着老伴儿和三个nv儿,可能是担心路上遇到危险,几个nv儿穿的都是男人的衣服,脸上也都擦了锅底灰, “不妨事,不妨事,”老汉惊怯的点着头,古时候的人由于常年的辛苦劳作,到了五十岁就着实有点老头儿的样子, 我和金刚炮也不再说什么,转身从mén口不远处坐了间的赶路令我们很是疲惫,我们也需要休息, 夜sè逐渐降临,风更急了,雪也更大了, “老于,我去nòng点柴火去吧,”金刚炮冲我说道, “嗯,早点回来,”我点头答应,其实我和金刚炮有着是对面传来的牙齿打架的声音令我和金刚炮于心不忍, 金刚炮干粗活是一把好手,很快便拖回一颗死树,直接徒手将死数肢解并搓出木屑升起了篝火, “过来烤烤火吧,”金刚炮冲躲在墙角的众人招了招手, 他这一招手给人吓了一跳,得这一家老小目瞪口呆了, “我们不是坏人,过来烤烤火,”我冲那些衣衫褴褛的灾民笑了笑, “谢谢你们,”其中一个年龄最小的nv孩冲我道了谢,转而拉扯着她的父堆靠了过来, “给你们吃,”金刚炮掏出了怀里的包子递了过去, 老汉见状仍然不敢上前接拿,最终还是最小的那个nv孩大方的走了过来,冲我们道谢之后拿过那些包子分给了自己的家人,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小姑娘,她今年应该有十四五岁光景,虽然年幼,却很是大方,丝毫不像她那两个姐姐那么唯诺,虽然脸上擦上了黑灰遮掩了面容,不过根据脸型轮廓来看小姑娘长的应该还是很漂亮的, 我本身并不是个话多的人,说话的兴致,在将包子送给这几个灾民之后便盯着火堆发愣,只是偶尔会向火堆里投入几根柴火,屋外是凛冽的风声,屋里只有木柴燃烧爆裂的噼啪之声和那几个灾民微 “老于,你想家不?”金刚炮的视线并没有从火堆上移开, “我们的家不在这里,”金刚炮的话令我感觉到了悲凉,细,离我们的亲人已经极其遥远了,也不知道紫阳观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我的父母身体怎么样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白九妤现在应该已身旁了,我们虽然没有举行仪,她读得懂我的深意, “我咋想家了呢?”金刚炮很少出现这种儿nv情长的情绪,他这个人貌似没心没肺,实际上他只是不愿说出来而已, “我为什么不想呢?”我不喜欢这种哀伤的气氛,因而快速的调转了话头, “你***光棍一条,我可有老婆孩子呢!”金刚炮面lù不屑, “呵呵,放心好了,事情办完我们就回去了,有我在,你不用担心,”我说话的工夫发现火堆对面不远处的那个小nv孩子正在瞪着大眼打量着我和金刚炮, “哎,”金刚炮摇头叹气转而靠上了墙角闭上了眼睛, 我接过了看守篝火的任没有mén,寒风直灌,要想保温只能保持篝火不灭, 看守火堆的时候再次发现那个nv孩huò的皱起了眉头,在古时再大胆的nv孩也不应该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人看,这与礼不合, 疑huò之下便使用观气术扫了两眼,发现这个nv孩儿的气息也没什么不正常,只是智慧之气比常人要长,由此可以判断出福禄之气隐然出现了一道虚影,这道虚影是加在她原有的福禄之气上的,这就会比现在高出很多,这种情况是比较少见的,不过少见也不是没有,有些人无形之中做了好事就会出现福禄增加的情况,有些nv人也会因为将来丈夫的地位而连带着增加自身来说这个nv孩儿的气息还算是正常的, “大人,我来吧,”老汉磨了过来帮我添加着柴火,通过先前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已经知道我们不是坏人了, “嗯,烦劳你了,”我转身站起,走到金刚炮身旁斜卧了下去, 金刚炮拖回来的死树很大,所以篝火整夜都在燃烧,这些灾民轮流添加着柴火保持着石屋内的温度,因而这一觉睡得还是很舒服的, 次日清晨,我和金刚炮醒来的时候大雪已然减弱,不过外面的气温却低的要命,零下二十几度应该是有的,好在低温并不影响我和金刚炮赶路,因而便简单的吃了点干粮,收拾着准备上路, “他没有这么年轻,”我和金刚炮进食的时候,那个年轻的小姑娘竟然又皱眉打量着我,与此同时还在喃喃自语,看样子应该是我的样子与她的某个熟人有些类似, “老人家,带着三个nv儿逃难会越逃越难的,回去吧,”我捏出几只小元宝扔给了他,金子比银子贵重的多,这些足够维持他们一家五口三年的生计,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老汉还算比较懂事的,没有先捡钱,而是先带着家人跪倒磕头, “呵呵,以后别抹锅底灰了,又不是鬼子进村,”金刚炮站起来准备出发, “啊!”金刚炮的‘鬼子进村’刚刚出口,那个跪倒在地的nv孩子便猛然的抬起了头,转而颤抖着站了起来, “于科长,是你吗?” ~ 第五百五十八章 事出蹊跷 “你是?”我愕然反问。于科长是我在十八分局的职务,在这里没谁知道,这个nv孩儿竟然喊出了于科长,我内心的惊讶自然无法言喻。 “于科长,我是梅珠啊。”小nv孩jī动的扑了过来,抱着我嚎啕大哭。 她的举动虽然失态,我却并没有推开她,她回来之后的这段时间肯定过的极其辛苦,遭受的磨难也不是我和金刚炮这两个有着道法的人能够想象的到的。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和金刚炮可以衣食无忧肆意妄为,她却要忍饥挨饿食不果腹,遇到我们算是找到组织了,难怪她会如此jī动失态。 “这丫头,又魔障了。”nv孩的母亲见到她的nv儿抱住了一个陌生人痛苦不已,急忙跑过来拉扯。这个‘又’字说明梅珠附身于这个nv孩之后所作出的一些事情令家人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认识。”金刚炮摆手说道。虽然我们和梅珠的关系并不是非常亲密,但是心里还是难免有他乡遇故知的感叹。 “哦孩的母亲见状怯然的缩回了手。 梅珠很快便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转而松开了我,掩面chōu泣,jī动之下浑身不停的颤栗。我和金刚炮在一旁好言安抚,许久之后梅珠的情绪才逐渐平静了下来。 “于科长,你们的样子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梅珠擦去了眼角残存的泪水。 “这是我们原来的身体。”我拉着她后退了几步,免得她的父母和姐姐听到我们的谈话。我的样子变化不是很大,主要是年龄上的差距。而金刚炮则压根儿变了一个人,矮挫变成了粗壮。 “于科长,有林总的下落吗?”梅珠恢复冷静之后急忙追问林一程的行踪。 “暂时还没有。”我摇头说道。我回来的这段日子大部分时间都在养伤,外出也只是近段时间的事情。 珠闻言顿感失落。 “你咋搞成这个德行了?”金刚炮上下打量着衣衫褴褛的梅珠。 “哎,一言难尽。”梅珠摇头叹气。 “算了,别提那些伤心的事情了,我们先把你们安顿下来,然后再帮你寻找林一程,有我们在,你不用担心。”我出言阻止了梅珠的话,她这一句一言难尽就表示她要说很长时间才能把事情说清楚。 “嗯。谢谢于科长。”梅珠连连点头。 “这段时间你受苦了。”金刚炮摇头咂舌大发同情。 “闭嘴吧你。”我没好气儿的看了金刚炮一眼,这家伙先前将大部分的灵气留给了慕容追风,给林一程和梅珠的寥寥无几,不然的话梅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老人家,您的小nv儿许配人家了没有?”我转身走到了老汉身边。古时候都是要定下娃娃亲的,如果梅珠附身的这具身体已经与别人订了亲,我就得想办法把这些琐事给处理掉。 “还没有。”老汉愕然摇头。 “那就好,等雪停了,我带你们回家。”我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我和金刚炮是不能带着梅珠一起上路的,只能将她安顿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而最安全的地方无非是放在她父母的身边。 “家里的屋子已经……”老汉叹气摇头。 “没事儿,我们给你置办。”我笑着摆了摆手,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好好好。”老汉这次没有见外,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欢喜,而梅珠的两个姐姐也不无醋意的看着梅珠。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感情是把我当成了未来nv婿。 如此一来,两伙人之间的气氛便融洽了,闲谈之下知道老汉姓赵,是个租田的佃户,膝下有三个nv儿,分别是十八,十六,十四,由于家境贫寒,三个nv儿都没有许配人家。 日出时分,大雪终于停了,一行人踏雪北上,由于有着他们的拖累,所以一直在雪地里蹒跚前行了三天才回到了他们先前居住的村落。 村子不大,早已经荒废了,人也早就跑了个jīng光,这样的地方自然是不能再住了。因而众人只能拐道向东,冲咸阳方向出发。 古时的地理位置分界并不明确,地名也时有变化,咸阳在当时叫长安,是西魏的都城。 不管历朝历代都会将自己的都城修建加固,城市中的相关生活设施也都比较完善,即便是下再大的雨下再大的雪也不会因为雨灾和雪灾而死人,魏国的当权者是鲜卑族,也就是今天的锡伯族,尽管是蛮子,却也知道把都城的配套设施建设好。因而等到我们一行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城中的积雪已经被清理了出去,居民生活基本上恢复了正常。 终于进城了,我和金刚炮立刻带着众人下了馆子,饱餐一顿之后便向店小二打听谁家有房子出售,我得给梅珠他们安个窝才行。 小二对于我们这些出手阔绰的人还是很热情的,一连串的向我们说出了几处闲置的宅院,饭后我便按照小二说的位置逐一寻找,找过几家之后都不满意,不是环境太喧闹就是房子太小,直到最后来到了城西一个相对比较僻静的位置上才算找到一家顺眼的。 这间宅子很大,根据建筑的风格和mén前的三颗巨大柳树来看应该是有几百年的年头了,虽然年代比较久远,宅子却并没有什么损坏,东西各有六间厢房,正房后面还有一个不小的huā园,位置不是太偏僻也不是太喧闹,我是看中了的。 “一千两。”猥琐的中年人冲我们竖起了食指。 “房契拿我看一下。”我并没有和他讲价钱,这么大的房屋一千两并不贵,相反的,反而太过便宜,便宜的令我起了疑心。 中年人犹豫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黄sè宣纸递了过来,我随手接过,发现并不是一张普通的房契,而是一张官府的行文,行文的xìng质类似于今天的法院判决书,只在对房屋产权有所争议的情况下才会出具,不过这上面写的理由却并不是这样,而是这家户主生前欠了这个猥琐的中年人五百两银子,死后便将这座宅子冲抵给了他,下面盖的是官府的印记,日期是两个月以前。 “你们四处看看房子。”我冲赵老汉一家人摆了摆手,转而拖着那个猥琐的中年人来到了前院,金刚炮见我神情不对,也随后跟了过来。 “这座宅子怎么回事,跟我说实话。”我直视着这个猥琐的中年人,其实他的长相还算周正,但是由于长年累月的沉mí酒sè,令得他元气大伤,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看你也是个明白人,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这宅子的主家在两个月前被贼人给杀了,不然这么大的宅子至少也得五千两,你们如果相不中,我就卖于别家。”中年人直接给我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正如他所说,这个宅子的确便宜,总有不信邪的敢住。 “全家都被杀啦?”金刚炮皱起了眉头。 “一家二十几口,就留下两个小娃子,被远房亲戚给带走了。”中年人róu搓着通红的眼前打着哈欠。 “你等等,我们商量商量。”金刚炮伸手拽着我走开了几步。 “老于,事儿不对呀,要是两个月前死的人,咱为啥感觉不到yīn气儿呢?”金刚炮环视左右。正如他所说,这座宅子并没有任何的yīn气残留,如果真的枉死了二十几口,这里应该yīn气冲天才对,可是我和金刚炮来到这里之后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yīn气。 “我也在疑huò,户主在生前欠债度日就说明他们没什么钱,凶手自然不是冲着钱来的,如果是仇杀也不对,能杀二十几口,也不会留下两个孩子,斩草除根的道理谁都懂。”我皱眉摇头。 “咱不是破案的,别扯那些,我就怀疑一个问题,就是死了为啥没yī刚炮的思维简单,简单就容易专注。 “最大的可能是道mén中人下的手,杀完人之后将魂魄也打散了。”我猛然醒悟了过来。 “咱们截教的规矩就是不杀孩子,这个杀人的会不会是截教的?”金刚炮也学会了推理。 “算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死过人也不是坏事,至少那些市井泼皮蟊贼无赖不敢过来欺负他们。”我转身冲面lù不耐的中年人走了过去。其实我之所以关注这些事情无非是为了梅珠的安全考虑,而今看来这个宅子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 “带文房了吗?”我冲那猥琐的中年人开了口。 “两位大爷,稍待片刻。”中年人闻言立刻美颠颠的跑了出去,我要文房四宝自然是要跟他写协议买下房子。 此时梅珠已经带着她的父母和姐姐看完了房子,兴高采烈的冲我走了过来。 “老人家,这个宅子以前死过人,你如果看不中,咱就换一家。”我冲两位老人jiāo了个底儿。 “岗子我们都住过了,不怕的,不怕的。”两个老人一脸的欢喜,丝毫不介意这个房子以前死过人。他们所说的岗子是luàn葬岗,luàn葬岗并不是民国初期才有的,哪个朝代都有买不起棺材的穷人。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们一家人倒是很有分寸,并没有挑拣的心理。 很快的,猥琐的中年人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已经写好的买卖字据,古时候的人也有一定的法律意识,知道合同怎么写对自己更有利。 我接过对方递来的字据,发现字据大部分是在说以后各不相干,出了事情自己承担之类的废话,当看到宅子的建造日期和原始户主时我愣住了。 这间宅子建于秦朝,第一任户主是姚贾…… ~ 请分享 第五百五十九章 国师府邸 “怎么会是他?”我眉头紧皱暗自心道,姚贾这个人曾经是秦始皇的国师,先前在秦始皇陵里我曾经怀疑过秦始皇陵可能就是他督工建造的,而大禹铜鼎上记载着的飞升之法,呼风唤雨,移山填海,驱使万兽四种法术的铜鼎铭文也很有可能是被他给破坏掉的。由网友上传== 秦朝的咸阳和现今的长安有一部分位置是重叠的,也就是说这座宅子很可能是姚贾在秦时的旧宅,最后一任户主也是姓姚的,由此可以判断出这个宅子一直都是姚贾的后人在这里居住,是谁杀了他们,对方为什么要杀他们? 沉yín许久,一个恐惧的想法逐渐从心底浮了上来,会不会是叶傲风杀了这二十几口? “若是有不相宜的,可以改改。”猥琐的中年人见我拿着那张字据发愣,忍不住小心的开了口,马上要成jiāo的生意他也不想让它黄了。 “等我一会儿,我和我兄弟商议商议。”我信步走向不远处的厢房,随手将那张字据递给了跟上来的金刚炮。 “姚贾?这个人是不是给秦始皇造坟的那家伙?”金刚炮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字据。 “对,所以我怀疑这些人都是叶傲风杀的,为的就是寻找大禹留下的四种法术。”我皱眉说道。大禹流传下来的铜鼎是被秦始皇得到的,姚贾可能学会了铜鼎上的法术,所以才能干出那么多大损yīn德的事情而不死,叶傲风在皇陵之中也发现了这一点,因而很可能通过姚贾的后人来寻找铜鼎天书的下落。 “叶傲风逃走的日子跟他们被杀的日子差了不到一个月,应该是他,不然不会这么巧。”金刚炮连连点头。 “先把房子买下来再说吧。”我从怀里掏出了金元宝,一千两银子就是六十多斤,换成金子就得四斤多,每个小元宝重达三两,因而我数出了十五枚小元宝。 “如果真是叶傲风的话,他万一回来可就遭了。”金刚炮伸手阻止我给钱。 “他不会再回来了。”我将元宝在手里摇晃着,那猥琐的中年人直勾勾的盯着唯恐我再揣回去。 “为啥?”金刚炮不明所以。 “因为他没杀那两个孩子。”我转身走过去将手里的元宝递给了对方,同时拿过了他手里的官府行文。 “钱货两清。”中年人是识货的,元宝到手便知道真伪。 “大叔大娘,你从这里住着,我每个月派人给你送粮食,就不给你留钱了。”我刻意的高声喊道。其实这一嗓子我是喊给那猥琐男子听的,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万一哪一天吃光嫖净没了钱财,我担心他们来欺负勒索。 “不用钱,不用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赵老汉急忙应声着。 “这石头桌子放在这里碍脚。”金刚炮知道我的用意,转而快走几步将路边的一只石桌抱起横挪了三尺。 那猥琐的汉子见金刚炮抱起了重达数百斤的石桌,顿时面lù惊恐,急忙快走几步离开了这里。 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转而哈哈大笑,我们的举动并不是画蛇添足,而是必须想到日后可能出现的危险并提前预防,梅珠在这里的安全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老于,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叶傲风没杀那俩孩子跟他回不回来有啥关系?”金刚炮并没有忘记刚才的话题。 “你感觉他为什么不杀孩子?”我转头问道。 “那是咱截教的习惯,一般人都不杀孩子。”金刚炮随口就来。 “咱们截教的人做事情并不遵守什么章法,一般就是看心情好坏,他不杀孩子说明他心情很好,你感觉什么事情能令他心情好呢?”我转身走进东侧厢房,仔细的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转而出mén走向了西侧厢房。 “你的意思是说他找到姚贾留下的法术了?”金刚炮后知后觉,想了半天才开了口。 “不一定是法术,有可能是铜鼎天书的线索。”西厢房也没有什么痕迹。 “哦,我明白了,他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所以他不会再回来了。”金刚炮恍然大悟。 “对,所以梅珠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我走向了正房。 “她是安全了,可是咱俩不安全了呀。”金刚炮哭丧着脸。假如叶傲风真的找到了姚贾留下的铜鼎法术,到时候第一个对付的就是我和金刚炮。 “所以咱们得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免得到时候被杀个措手不及。”我走进正房,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但是淡淡的血腥味却表明杀戮现场就在这里。 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其实也是线索,因为以叶傲风的修为如果要杀人,不可能砍偏,更不会因为收势不住而在家具mén窗上留下剑痕。 “老于,你说这些真的是叶傲风干的吗?会不会是咱俩多疑了?”金刚炮见我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开始怀疑我们先前的分析。 “百分之百是叶傲风,而且他百分之百找到了铜鼎法术的线索。”我摇头苦笑。 “你凭啥说的这么肯定?”金刚炮面lù疑huò。 “叶傲风如果没有bī问出铜鼎法术的线索,他不会手下留情放过两个孩子。而他之所以将这些人的魂魄打散,为的就是防止有人使用法术招出亡魂问话,说白了他防的就是咱们两个。你说除了他还有谁这么做?”我从正厅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去。 “他找到的是啥线索?”金刚炮紧张的追问。 “不知道,或许是一份地图,也有可能是姚贾的坟墓,人都死了,魂魄也散了,现在只有叶傲风自己清楚了。”我摇头说道。 “你不用担心,那些法术应该厉害不到哪儿去,不然的话姚贾早就得道飞升了,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子孙被叶傲风杀死。”我见金刚炮情绪低落,急忙出言安慰。 “于科长,谢谢你。”就在此时,梅珠从外面走了过来。 “咱们之间说谢谢就见外了,来,这些你收好。”我将怀里剩余的金元宝一股脑儿的掏了出来,五十几两是有的。 “这怎么好意思?”梅珠急忙推辞。这些东西在以前根本就不入她的眼,可是此一时彼一时。 “咱就别客气了,我和老于nòng钱容易。”金刚炮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 梅珠再次道谢,将那些黄金贴身揣了起来。 晚饭由梅珠和金刚炮共同下厨,做的很是丰盛,但是我却并没有什么胃口,因为我虽然安慰金刚炮那些法术没什么大不了的,实际上我心里很清楚那些法术异常霸道,姚贾没有位列仙班是因为他作恶太多,而不是法术不行,叶傲风如果学会了铜鼎法术,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 请分享 第五百六十章 替罪羔羊 “老于,想啥呢?”金刚炮见我久久不动筷子,便用胳膊拐了拐我, “没事,我在想林总现在在哪儿?”我收回思绪岔开了话题,有些事情只能我自己知道,没必要让金刚炮跟着担心, “会不会真的跑埃及去了?”金刚炮半开玩笑的说道, “应该不会,”金刚炮话一出口梅珠的脸sè马上就变了,我急忙摇头否定, “于科长,你们一定现在怎么样了?”梅珠放下筷子给我倒了一杯水, “你放心,你的福禄之气已经发生了变化,这就说明林总现在应该过的很好,很可能也在寻找你,”我出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梅珠倒水的时候也没有忘记金刚炮, 这顿晚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说话人根本就没有开腔,因为他们压根儿就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带着梅珠连夜给我们赶制的干粮辞别了赵家众人再度北上,在即将出城的时候我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微一思索便寻找到了一处yào房采购了大量的铅粒,在古时,铅又被称之为黑锡,中医有时候会用到这种金属做yào引,因而yào铺有售, “你想干啥?”金刚炮一时之间没有明白我的用意, “把昆仑山紫气古城里的逆天神器换出来,叶傲风知道那东西对咱们的重要xìng,很可能会从中发坏或者盗取了之后反过头来要挟咱们,”我从大街上行走着寻找铁匠铺, “妙计!”金刚炮由衷的冲我竖起了拇指, 南北朝时期还没有禁止民间打造兵器,因而大街上的铁匠铺很多,我随便找寻了一家说出了尺寸和大体重量命令工匠生火熔铸, “老于,已经过去了四个月了,还有一年半追风的寿命就要耗尽了,你有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金刚炮坐在火炉旁边借机取暖, “仙人与凡人最大的不同便是寿命的长短,只要突破了地仙之境,神识便可以永生不死,你和追风的命数是一样的,只要你爬进了那道mén槛儿,你的神识就可以带着地仙的修为和灵气回去,到时候你们便可以将师傅当年施展的平寿法术再施展一次,”我正sè说道, “你猜的吧?”金刚炮并不相信我的理论, “有八成可行xìng,”我点头说道,事实上我自己也不能完全肯定,只能说理论上行得通,毕竟像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的这种情况以前没有出现过, “淡紫到紫气倒是不费什么事儿,但是紫气巅峰是道坎,时间来燃, “来得及,这时候灵物随处可见,而且上古遗留下的法器灵器也很多,这些东西都是可以促进修行的,”我如实说道,南北朝时候中国还有大量的僻静之所和没处都是钢筋水泥的大楼,别说灵物了,那些高层建筑连地气儿都不接,长期居住在高层会因造成阳气上冲,导致人脾气暴躁, 铅的熔点很低,加上我们要求的铅盒样式也很普通,因而工匠很快便封火完工,铅盒并不是实心,中间按照我的要求掺杂了一块普通的青铜棍,令其摇晃起来会发出轻微的响声,铸模令得铸造出的铅盒sè呈乌黑,如此一来便与昆仑山的铅盒并无二致,二人检查过后十分满意,立刻付了工钱带着铅盒上路,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三日之后,二人来到了昆仑山的外围,正西千里之外就是秦始皇陵的所在,捏起观气诀,可以清楚的看到古城之中那些身拥紫气的修道中人发出的诸多紫sè灵气,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其中还有不少紫气巅峰的修道者,而且从气息数量来看,在古城附近的也远远不止四十八人, “人咋多了?”金刚炮错指散去凝神法诀, “不知道,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所以加强了守备,”我疑huò的说道,昆仑山紫气古城的是由四教弟子共同驻守的,每个教派都是十二名弟子,人忽然之间多了起来并不符合常理,唯一一个合理的,由此导致各派派人增援, “走吧,过去瞧瞧去,”金刚炮将手里的饼子胡luàn的塞进了嘴里,转而背起了存放铅盒和干粮的包裹, 我点头同意,二人凌空西掠, 行进在脑海里猜测着紫气古城可能发生的变他现在只有淡紫灵气,绝对不敢以身犯险,况且他寻找铜鼎天书也不应该这么快就有结果,再退一步说,即便是他找到了铜鼎天书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修炼成功,所以xìng极小,紫气古城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常言道望山跑死马,看一千里是一回事儿,跑一千里又是另外一回事儿,经过三个更次的踏雪穿雾之后的看到了十里之外的紫气古城, 令我和金刚炮没有想到的是,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了紫气古城却仍然一片通明,诸多巨大的照的一片通明,城中的人体气息有很多是在移动着的,不止城中,连紫气古城外的山林之中也有诸多灵气在缓慢的移动, “咋回事?”金刚炮转头问道, “不知道,”城内外弥漫着的紧张气氛表明古城里面很可能出了什么大的变故, “还去掉包吗?”金刚炮皱眉问道, “不去了,这事儿先放一放,去皇陵入口留下气息记号马上离开这里,这里气氛不对,”我摇头说道, 金刚炮点头同意,二人稍事休息之后,手捏隐气诀绕开了古城向皇陵所在的区域进发, 皇陵的所在位于古城西南不远处,二人落下之后立刻进入了入口,发现昆仑金蜂的巢xùe完好无损,顿时安心了不少,此外周围也没有蜂巢被破坏而留下的痕气息表明墓mén是完整的,没人进入过皇陵, 欣喜之余便抬手延出了些许灵气灌注于蜂巢后面的石mén作为记号,整个过程需要巧妙拿捏,灌入的灵气少了,到时候石mén万一被破坏我很可能感应不到,灌入的灵气多了,nòng的紫气滔天,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一炷香之后,我终于垂手收工,此时金刚炮已经躺在山dòng里睡着了,这处山dòng不但朝阳还非常的避风,在天寒地冻的环境下奔了半宿,别说金刚炮了,就是我也有点灵气吃紧, 即便如此,我还是叫醒了金刚炮,这里距离紫气古城太近,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金刚炮醒后不情愿的背起了袋子,嘟囔着跟在我的身后走出了山dòng, 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二人还没有走出dòng口,便与外面进来的一个人走了个碰头,一时之间双方都愣住了, 我和金刚炮压根儿的时候全神贯注,并没有留意周围的动静,而金刚炮睡的跟死猪一样,也没有给我放哨,因此二人对于猛然出现的这个人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对方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红衣僧人,一手持着禅杖,一手拿着钵盂,目瞪惊愕,一时之间也没有做出反应, 三人之中最先做这家伙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只小元宝放进了中年僧人手里的钵盂,转而冲对方挥了挥手示意对方离开, “叮当,”黄金落入钵盂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叮当之声, 就是这一声微弱的叮当之声令我和那名中年僧人在同时反应了过来,二人醒悟过来同的举动,中年僧人鼻翼大张气息下沉,不问可知是想出声高喊,而我早已经预料到了他会喊叫,急忙点了他的颌下重xùe,试图阻止他发出声响, 我点中了他的xùe道,但是他仍然喊出了声音,他是拼着日后发音不畅为代价以自身淡紫灵气强行冲开xùe道发出声音的,我从来没见过佛mén中人发出这么歇斯底里的高喊,一句‘贼人在这里’在清晨的山林之中快速传出, “你***,嚎丧啊,”金刚炮处天罡气xùe阻隔了对方的灵气,叫喊声戛然而止, “cào,我还以为化缘的呢,”金刚炮的话几乎让我吐血, “你见过紫气高手要饭的吗?快离开这里,”我快步走了出来,这个僧人先前的那一嗓子肯定已经惊到了紫气古城的众人, “那他大清早?”金刚炮抓起了掉落在地面的包裹和铅盒转身跟了出来, “别啰嗦了,快离开这里,”我踏上一处实地屈膝借力,黄眉真人曾经跟我说过住在昆仑紫气古的蜂蜜才能在古城生存下去,昆仑金峰凌晨时分活动缓慢,这和尚应该是来取蜂蜜的, 就在我和金刚炮准备凌空离开的时候,身弱的声音令得我们冷汗直冒, “原来是你们偷了逆天神器……” ~ 第五百六十一章 巧合蹊跷 “逆天神器被人偷了?”金刚炮惊愕的转头看着我, “很可能,”我内心的惊愕并不低于金刚炮,我先前便感觉到昆仑山的紫气古城发生了变故,但是没曾想竟然是逆天神器被人偷走了, “这咋办呢?锅,”金刚炮面lù凶相,转身就要进入山dòng, “杀了更得背黑锅,快走吧,”我抬头眺望,发现古城方向的那些修道中人正在冲我们所在的位置飞掠,由于人数众多,远远望去犹如一片汹涌的紫sè海cháo, “这玩意咋整?”金刚炮指着包裹里的那只铅盒, 金刚炮话一出口我就犯了难,金刚炮先前在封点那个中年僧人天罡气xùe的时候曾经失手将包裹落了地,那僧人肯定是看到了,如果我们将它带走无异于携款外逃,如果将它扔在这里也瞒不住众人,因为逆天神器一旦失窃,众人在找回之后肯定要认真检查,这个铅坨子根本经不住仔细检查, “去***吧,走,”我伸手将那个铅盒撇了出去,转身拉着金刚炮向南狂掠, 常言道两害相衡择其轻,两利相衡择其重,我将铅盒扔怎么说我们这个黑锅算是背定了,拿不拿铅盒也没什么意义,扔掉还能减轻点重量, 捏着隐气诀狂掠三百身后不远处跟来着二十几道紫气,其中有三道紫气巅峰,剩下的那些是紫气,其中还有几道淡紫灵气,应该是擅长快速移动的无极观和落云山的道人, 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双双苦笑摇头,转而提气再掠,这一次我们没有径直南下,而是拐道正西,以之字形的移动方式来躲避这些人的追赶, 一口气再度掠出了三五百里,再次回头眺望,发现那些追兵已然冲着正南方向追去了,这一发现令我和金刚还是不放心,再度拼命的掠出了一程,金刚炮彻底跑不动了,二人找到一处避风的悬崖坐了下来略作喘息, “老于,我咋感觉在做梦呢?”金刚炮抓起身边的积雪啃吃着补充水分, “cào他大爷的,这黑锅背的冤枉啊,”我气急败坏的将影响我坐卧的一快尖石踢了出去, “都是你,造那么个假的背着,现在是黄泥进了kù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金刚炮扔掉手里的积雪靠上了石壁, “竖着拇指说‘妙计’的是你吧?”当初是两个人是合计好了才伪造那么个假货的,现在将责任推到我自己头上我肯定不乐意听, “真***,咋就那么巧?”金刚炮在衣服上擦干了手,掏出烟叶开始卷烟, 我苦笑摇头没有说话,我和金刚炮现在的情形就好比想到人家偷东西的贼,深更半夜扛着梯子去了,结果人家家里正好丢了东西,我们这两个扛梯子的东西没偷着,还平白无故的给别人顶了罪,最令我叫苦的是像我们这种情形还没办法跟人家解释清楚,如果不想偷人东西的话,你深更半夜的扛着梯子去人家家里干嘛, “吃到羊ròu也就罢了,连máo都,”金刚炮晃着火捻子点燃了烟卷, “等着吧,等着四教追杀咱吧,”我伸手抢过金刚炮手里的烟卷chōu了一口,心情烦闷之下感觉不是以前所chōu的香烟的味道便随手撇了出去,金刚炮急忙抬手延出灵气将香烟抓了回来, “我说把那和尚nòng死你不听,现在好了,他记得咱俩长啥样,”金刚炮又埋怨我, “杀了他等于承认了逆天神器是咱们偷着因jī动而发红的脸颊,试图用低温将自己的情绪从焦躁的状态中冷静下来, “你感觉咱现在还说的清吗?”金刚炮扔掉香烟掏出了干粮, “紫气古城平时应该只有四十八个人,忽然之间多了许多就说明逆天神器不是在这一两天内丢失的,不然的话这些人来不及回去报信,援兵也不可能来的这么快,根据那些人紧锣密鼓的在古城周围大肆寻找来看,逆天神器丢失的日子也不会长,不然的话早就停止搜索了,所以我猜测逆天神器丢失的时间应时间咱们有不在场的证据,赵老汉和梅珠他们可以给咱作证,”雪水的低温令我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开始思考善后策略, “你可别忘了,咱俩是偷渡来的,连个户口都没有,真的落到了他们手里,人家问‘你俩是谁呀,你们的法术从哪儿学的,’你咋说?咱连自己的身份都证明不了,还想证明别的?”金刚炮手里的饼子已经被他啃掉了半截, “那你说怎么办?”我抬手想去打掉金刚炮手里的饼子,犹豫了片刻最终缩回了手,他就是这样的人,什么时候都吃的下去,这么多年下来我都习惯甚至麻木了, “不知,反正我一直都是听你的,”金刚炮把责任又扔给了我,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逆天神器找到并还给他们,不过如此一来他们肯定会严加防范,没了逆天神器你也就回不去了,”我皱眉摇头, “咱连逆天神器是谁炮吃完饼子拍了拍手, 金刚炮的话令我无言以对,逆天神器的失窃实在是太过蹊跷,叶傲风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可是除了他还有谁会打逆天神器的主意呢? 设计了一个圈套故意栽赃陷害我们也说不通,因为他的修为不及我们,根本就不敢也不愿跟我们着面,况且我和金刚炮铸造铅盒的事情纯属我临时起意,事先并没有先兆,所以这个偷走逆天神器的人根本就没法儿给我们下套,事实是我们两个的运气太差,yīn差阳错去给人顶了包, 尽管有句古话就无巧不成书,事情只是单纯的巧合,巧合的背后往往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真相,皱眉沉yín了许久,将事情的旁枝末节逐一梳理,猛然之间心里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老牛,你感觉这件事情是纯粹的巧合还是有人在幕后设计安排?”我转头看着金刚炮, “巧合好像不该巧到这个程度吧,我老觉得是有人给开始活络了, “十有**是有人在幕后安排cào纵,”我重重点头, “那这个人可厉害了,有前后眼,”金刚炮口中的前后眼是一句东北土话,意思是可以预知前尘后世, “很有可能,而且这个人的目的和动机可能并不是为了害我们,”我做出了大胆的推测, “让四教的修道中人都来追杀咱还不是害咱们?”金刚炮对我的推测不屑一顾, “现在我还不敢肯定我的猜测是否正确,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的,”我的推测还需要事实的验证, “你现在想说我也没工夫儿听了,快跑吧,人家又追上来了” ~ 第五百六十二章 再见龙潭 我急忙站起身转头东望,一望之下眉头大皱,那些本来已经南下的紫气高手竟然又折了回来, “是不是有紫阳观的人在里面?”金刚炮第一时间想到了是不是有会观气术的人在追踪的队伍之中, “看一下,”我探手扶上了他的肩头,我的观气术远气, “三个紫气巅峰,有两个修为比你高,八个淡紫灵气,其余的那些都是紫气,里面没有紫,然后逐一说出了对方的修为, “没有紫阳观的疑huò的问道, “里面有两个淡紫灵气的截教异类,发出的气息跟狼差不多,太去了法诀,他现在的身体不能长时间的借用我的巅峰灵气, “应该是闻着气味来的,”我皱眉说道,狗的嗅觉比人要灵敏一百万倍,而狼的嗅觉则比狗还要灵敏,修到紫气的狼所具备的嗅觉自然还会更加恐怖, “快跑吧,”金刚炮抬手抓起了已经干瘪下去的干粮袋子, “还有五百里的距离,再等等,”我探手拿过一块饼子咀嚼进食, “你咋还有心思吃东西?”金刚炮急切的催促, “这两个异类修道者只有淡紫灵气,轻身法术肯定比不上我们的风行诀,其他人没有它们的指引也无非是盲人瞎马,所以咱们不用着急,”我手中的饼子是谷子面烙的,与我们平时吃的面粉饼子味时心情并不像刚才那么糟糕,所以才有心情进食, “你有啥计划?”金刚炮根据我的神情判断出了我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反正他们也追不到咱们,暂时先遛着吧,”我随口说道,事实上情况并不像我说巅峰的高手给我造成的心理压力还是很大的,万一被他们抓到,我和金刚炮就要倒霉了, “找地方洗澡去吧?”金刚炮试图洗掉身上的气味, “它们又不是狗,洗澡有什么用?要是有点韩国香水或许还有用,”我摇头说道,曾经做过军犬训导员,我自然清楚狗的鼻子怕什么,其实狗最讨厌的气味是香水的味道,尤其是韩国香水更是真正的狗不理,这也是边境海关的警察军人重点检查喷洒韩国香水的过境人员的原因, “你咋不要香奈儿呢?”金刚炮自然知道现在这个年代不会有化学香水, “走吧,不能一直你拿刀去,”我吃完干粮又探手抓起了地上的积雪,这时候环境没有遭到破坏,雪面上并无积尘, “先帮你去拿扇子吧!”金刚炮声带颤音,鸣鸿刀是他最钟爱 “不行,yīnyù骨扇的位置离古城太近,咱们要向南走,”我说话之间抬头再望,发现那些尾随的追兵行进速度并不快,由此可以判定他们的确是依靠那两个截教的异类弟子指引路径的, “你也不能一直空着手啊?”金刚炮背负好了干粮, “暮血也是一时用它,顺便去看看你家四大爷,这家伙现在还被拴着呢,”我移步踏上了,不然很容易被对方发现行踪, 二人一直等到追兵临近了之后方才从林间望东南方向穿行,走的远了,方才凌至高处快速前行, 从追逐一开始我就料想到了这必定是场漫长的持久战,这些人将逆天神器的丢失归咎于我和金刚炮,势必要追至而后快,对我和金刚炮有利的是这些人的移动速度并不快,我们不必火烧屁股一般的逃命,对我们不利的yīn魂不散的跟在我们后面, 在前两世,我一直存在一个很大的误区,那就是将修道,悟道,行道分为了三个有着先后顺上这是错误的,因为每个人寿命有限,等到将道法修炼到极致再去悟道悟的时候年仅三十二岁,爱因斯坦提出相对论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六岁,充沛的jīng力和活跃的头脑是悟道的根本,年纪太大就无法更好的悟道冥思,至于行道更是如此,等到七老八十了再去行道也就晚了三秋了, 所以正确的修真方法是将修道.悟道.行道三者同时进行的,修道就是掌的,悟道是将自己的思维摆在一个公平平和的状态之下,因为只有平和的心态才不会滥用自己手中的法术,至于行道则总而言之一句话,巨大的法术,平和的心态,深厚的功则入天仙之境,缺其二只能沦为地仙之流,三者全无则入地府轮回, 任何一个大罗金仙的出现都会伴随着巨大事件的发生,修道不是打怪升级,也不是荒野修炼,这两者皆是不足一提的下乘,日后成就也必然有限,我不屑为之, 修真的三大要素我现在并经mō到了正确的路径, 第一,法术我已经有了,尽管现阶段的威力并不足以翻云覆雨逆天改地,但是现在不行不表示日后也不可以,法术的威力之所以不尽人意是因为我自身灵气修为不够,而并非法术本身不够jīng妙,单纯拿移山诀来说,目前我只能抓起千钧重物,伴随着灵气的增长,移山诀的威力也会为之增大,真正到了金仙之境,御气移山诀可能会真的名副其实,因此,我目前所拥有的法术无需更改,也无需去垂涎他人妙法,这山看着那山高是修道大忌也是做人大忌, 第二,平和的心态我仍然有所欠缺,为人过于偏执,行事过于刻薄,这些也是修行大忌,如果我仍然像前两世那样肆意妄为,没有谁敢赋予我更大的权力,不然我可能捅出天大的篓子,这一点是我目前最欠缺的,不过如果要我像佛mén僧侣那样清静无为杂念全消,我是绝对做不到的,那样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第三,深厚的功德,这一点正是我先前由愤怒转为欢喜的原因,逆天神器的丢失绝非偶然,能在四十八位紫气高手的监视之下偷走逆天神器的人绝非等闲之辈,能将时间掌握的如此巧妙的人更是屈指可数,所以我在怀疑这件事情是祖师所为,为的就是将于他老人家这么做的动机,对应的很可》中的那句千古名言,但是他绝非让我一味逃程中建立功德并提高修为,我和金刚炮等人神器的丢失导致了东海之战也不可能再度发生,如此一来当年中人都会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些人中有该死的也有不该死的,那些行事遵守天道的自然得让他们活着,那些恶贯满盈的道mén败类则除去,这也暗暗符合我日后的修真方向, “你咋还笑的出来?“金刚炮一瞥之间发现我眉目带笑,忍不住开口说道, “前面的山巅上有一株紫叶天麻,对你修行有益,”我抬手指了指前面一座山峰的阳麓,我所思考的这些问题金刚炮很口舌解释, “好东西,给你,”金刚炮落于半腰,抬手挥走了紫叶天麻旁边的巨石,信手拔出了那株紫叶天麻递给了我, 这种紫叶天麻我们曾经找到过,我还将其中一株送给了王yàn佩的妈妈,这种东西主要是是延寿的,当然也有补充灵气的作用, “当务之急是提高你的修为,不然你老拖后tuǐ,”我摇头没接那株巴掌大的紫sè植物, “你是怕变nv人吧,”金刚炮嘿嘿笑道,紫叶天麻对nv人的作用更大一些,金刚炮自然知道这一点, “你的观气术比我要玄妙,有些人的yīn德缺损情况需要你去观察,我万一摇头说道, “一株没啥用处,”金刚炮信手将紫叶天麻塞进了嘴里,嚼的紫汁横流, “反正是割草拾兔子,漫山遍野有的是,”我皱眉打量着金刚炮,这家伙不讲卫生,连沙土都不清理, 随后的三天里我和金刚炮就漫山遍野的寻找着灵物,由于大雪封山,有很多灵物无处寻觅,只在在之物,金刚炮来者不拒,吃到最后满脸通红还拉肚子, 这期间监视着追兵的动向,令我们欢喜的是追兵始终追不到我们,令我们担忧的是追兵越来越多,目前已经增加到了三十多人, 第四天的傍晚时分,二人终方朔封存鸣鸿刀的龙潭,虽然天气寒冷,但是龙潭却并未结冰,鸣鸿刀的气息还在,这一点令我和金刚炮暗自欢喜,但是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龙潭之内还有着一道孽龙的气息…… ~ 第五百六十三章 一箭三雕 ~~龙也有正邪善恶之分,龙潭里的这条无疑是条恶龙,因为它发出的是暴虐邪气, 孽龙被铁链捆缚在水底,鸣鸿刀就是东方朔用来镇压它的,上次金刚炮来取走鸣鸿刀的时候这条孽龙已经腐朽成了尸骨,可是现在它却仍然活着,这条孽龙有十几丈长短,煞气很重,龙气不纯,这就表明它是由其他蛇类修行幻化成龙的,与我和金刚炮在郭日乡杀掉的大蛤蟆所在的dòngxùe里的那条青龙龙骨一样,这条青龙的杀虐之气也很重,应该也是在修行的过程中杀生太多逆了天道,才被东方朔困在这里的, “咋办?”金刚炮紧张的转过了头, “一起下水,我吸引它的注意力,你拔走鸣鸿刀,”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虽然是短短的一句话,我却是在内心反复斟酌权衡了的,我们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无论如何也得取走鸣鸿刀,不然的话就会便宜后面的那些追兵,他们能够根据我们的气味追到这里,追兵之中不可能没有明眼的行家,届时万一被他们发现了端倪,鸣鸿刀就要易主了, “老于,那条铁链tǐng长的,它能自由活动,”金刚炮皱起了眉头,上次拿取鸣鸿刀的时候是他下的水,水下有动物岸以后讲述的,水里到底是什么情景我并不清楚, “必须冒险一试,不然鸣鸿刀就要改姓了,”我急切的开始宽衣解带,先前我一直以为能够将鸣鸿刀拿起就走,因而并没有与后面的追兵拉开很长的距离,没曾想会出现孽龙盘踞的意外情况,三百里的路程对于那两个拥有着淡紫灵气的异类来说连小半个时辰都用不上,也就是说我和金刚炮必须在半个 “好,”金刚炮点头同意,转而扔掉包裹,脱衣服下水, 二人快速的脱掉衣服跳进了水潭,下水的同时便感觉到潭水非常的温暖,可惜现在情势非常危急,不然从这里洗个澡倒也爽快, 鳞甲类动物都会或多或少的受到外界温并没有蛰伏,而是在水底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我和金刚炮下水的瞬间它就感觉到了我们的侵入,立刻翻腾着从水下浮了上来, 这里的潭水很是清澈,因而我们不但可以看见孽龙的气息还可以清楚的看到巨大的龙身从水下蜿蜒而上,竟不是水中的生物,在水里没有脚踏实地的安全感,这一点哪怕是有着紫气修为的修道中人也不能例外, 上一次金刚炮是抱着石头沉下去的,这一次二人自然不需要那么做了,只需气沉涌泉便可以迅速下沉,因此不待孽龙上浮,二人便快速的沉了下去, 下沉五米之后终于遇到了那只面目狰狞的四爪青龙,青龙的腰部被一条粗若童臂的黑金铁索拦腰锁住,根据铁索的下垂情况来看,这条铁索的长度足以令得这条被捆活动,而且它身上的铁链并没有封住它的天罡气xùe,也就是说它自身的修为仍在, 青龙对于我们的出现表现出了浓重的敌意,巨大的鼻孔不停的开合,串串气泡从鼻孔蹿出,嘴角上扬獠牙尽显,满是血丝的双眼圆睁着怒视着我们,两条前爪在水中微微晃动,以此保持着它的平衡, 金刚炮此刻根本没有丝毫的停留,而是径直潜珠微动以眼角的余光扫了金刚炮一眼,并没有阻止他的行动,也没有下潜追击,只是将巨大的龙头转向了我,咧嘴lù齿,舞爪示威, 下潜之前我已经做好了恶斗的准备,却没曾想这条体长十余丈的孽龙竟然没有主动攻击我们,这一点令我始料不及,不过它既然不主动攻击我,我自然不会在水中招惹它,如果是换做在里我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青龙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比牛眼要大上数倍,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与动物偶遇,最好不要盯着对方的眼睛看,这很容易jī怒对方,因而自己平静的注视着它的一条龙须,缓缓的后退了三尺,将双手平伸,示意我没有携带武器, 青思维的,我的举动表示我没有要伤害处的金刚炮去了, 我之所以没有主动攻击它是因为没有必要去惹它,而今它威胁到了金刚炮的安全,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因此在憋气下沉的同时右手悄然御出了一支长达丈余的无形水矛,只待身形沉于潭底便踏地加速给予戳刺, 金刚炮先前已经率先沉入了水底,此刻正在咬牙瞪眼的拔着chā在一块巨大青石上的鸣鸿刀,但是不知为何,这次他并没刀仍然纹丝不动, 而那条青龙在见到金刚炮的举动之后竟然猛的止住了下沉的势头,悬在水中紧张的盯着金刚炮, 青龙不攻击金刚炮,我自然也不会攻击它,此刻我已然看透了它的心思,它不伤害我们,为的就是让我们拔出鸣鸿刀,因为鸣鸿刀是齐根没于青石的,在刀身狭窄处钉住了铁索的一端,不但限制了青龙的自由,鸣鸿刀发出的肃杀之气还压制住了青龙的暴虐煞气, 此时的金刚炮早已经今非昔比,一口灵气在xiōng可以长达五分钟无需换气,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拔出鸣鸿刀,到后来只能转头摆手向我求助,那条青龙此刻也将巨大的头颅转向了我,密切的注视着我的举动, 金刚炮先前已经撼动了鸣鸿刀,此刻我如果上前出手,定然能够一举将鸣鸿刀拔出,但是我却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将灌注于涌泉的灵气收归气海,快速的付出了水面, “你为啥不帮忙?”金刚炮随后浮了上来,来不及出口喘息便大声责问我, “我有个一箭三雕的计划,你先穿上衣服,”我站在水潭边缘注视着潭水中快速上浮的青龙, 金刚炮虽然不明白我的用意,却还是蹦到了岸边开始穿衣服套kù子, 青龙很快便浮出了水面,巨大的头颅离开水面高高昂起,密切的注视着我和金刚炮, “被囚五百余载,汝可知罪?”我冲那条青龙高声喝问,这条青龙先前一直认为我们不知道自己的举动会令它拔出了鸣鸿刀,它也不会领我们的情,还会在内心把我们当傻子,我这个人最不愿意当的就是傻子,所以我要把话说透,至于我所说的五百多年也不是信口开河的,因为从东方朔飞升到现在就是这么个时间, 青龙听到我的话后,神情立刻产生了变化,暴虐之气顿时收敛,目中的凶光也变成了敬畏,与此同时连连点头,神情很是服帖,有些异类生活的环境接触不到人类,因而并不是每一个异类都会说话, “我等二人今日特来放汝自由,他日若敢再度为恶,天地皆诛之,”我再度加重了语气,其实我现在打的纯粹是心理战,一个罪犯如果被关放自己的人感恩戴德,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其实即便是它不领情我也得把鸣鸿刀拿走,但是这一点自然是不能告诉它, 青龙闻言仰天龙啸,连连点头深情恭敬至极, “汝暂且退下,吾禀明天地便还汝自由,”我佯装满意状,冲着青龙摆了摆手, 青龙闻言急忙连连点头并快速的潜了下去, “这就是你的一箭三雕?你感觉它会领咱俩的情?”金刚炮穿好衣服跑了过来, “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它本xìng邪恶,刚才的服从都是装出来的,”我撇嘴笑道,这条青龙是条孽龙,先前之所以不动手是为了让我们在无意之间出手释放它,在听到我们是来放它自由之后表现出的温顺和服从也都是装出来的,我们前脚走,它后脚就能到处残害杀戮, “那你想干啥?”金刚炮不明白我的用意, “等会儿”我摇头冷笑,转而潜进潭水快速的潜入了潭底, 那条青龙见我再次潜了下来,顿时温顺的躲到了一旁,任凭我探 金刚炮上一次能拔出鸣鸿刀是因为孽龙已死,鸣鸿刀的使命已经完成,因而才会被他轻易拔出,这次拔不出来是因为自身灵气不够,无法阻隔鸣鸿刀压制青龙的肃杀之气,对于我来说拔出鸣鸿刀自然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双手握刀灵气所至,鸣鸿刀瞬时离石而出, 拔出了鸣鸿刀之后我立刻携刀上浮,防止那条已然摆脱了禁锢的青龙卸磨杀驴, 快速的浮出水面之后立于浅水处也跟着浮了上来,巨大的龙身高高抬起,两条前爪挑拨着腰间的黑金铁索,它的意思很明显,希望我能够砍断这条铁索,免得它日后行动不便, 这一次我没有任何的将捆缚在它腰间的铁索划断,还了它的自由, “汝受难多年,灵气大损,且在此处等候片刻,届时会有众人押解两条紫气灵犬前来,汝可立时吞食,以补真元损缺,”我冲欢喜异常的青龙开口说道, 青龙闻言顿时面lù凶光,与此同时两只前爪抬起做作揖状, “暂且退下吧,”我再度冲它摆了摆手, 青龙见状再次作揖,转而重新钻入了水潭, “还愣着干什么,拿包裹走人,”我将鸣鸿刀扔给了金刚炮,转而快速的走上岸穿着衣服, “你这个一箭三雕是不是有点yīn?”金刚炮接过鸣鸿刀哈哈大笑, “别废话,快找个地方躲起来看好戏……” ~ 第五百六十四章 坐山观火 第五百六十四章坐山观火 ------------ ? 这条孽龙生xìng本恶,我和金刚炮将它放出来是错误的,利用尾随在后的追兵将它除去,此乃第一雕。~~ 那两条有着淡紫灵气的截教异类弟子是众人追踪我们的向导,利用孽龙将它们除去,第二雕。 鸣鸿刀重归金刚炮所有,此乃最大的收获,为第三雕。 快速的穿戴整齐,追兵的气息已经出现在了五十里外。金刚炮的淡紫灵气仍然无法将鸣鸿刀带出这里的无形屏障,我见状撇嘴伸手将他推出,二人立刻望东疾掠,一口气掠出了六七十里,然后躲藏在一处高地的石后,俯视着位于低处的龙潭。 我先前对那条孽龙说的是有人押送两条紫气异类送给它吞噬并不是随便一说,那两个异类既然是向导,自然是走在前面的,因此猛然看去自然像是众人押着它们两个过来,孽龙如果吞噬掉了它们,则必然引起争斗。 片刻之后,追兵赶到了龙潭。果然不出我所料,有两个身穿黑sè道袍的异类道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由于距离太远,无法清楚的看到它们的样子,只能根据它们的气息判断它们是由某种狼类幻化而成的。 身穿黑sè道袍的异类道人走在最前,随后是几个截教的弟子,最后才是大部队,那三个有着巅峰修为的老东西自重身份走在了队伍最后。 “看他们那熊样,分明是看不起穿黑袍子的。”金刚炮忍不住冷哼开口。他所说的黑袍子指的是截教的异类弟子。阐截道三教虽然穿的都是道袍,但是颜sè会有微弱的差异,尤其是截教的异类弟子,通常都是穿着黑sè道袍。 “凡事总得有个原因,截教不成器的的确太多。”我摇头叹气。我们截教祖师通天教主是鸿钧老祖最小的徒弟,生xìng率直不喜城府,喜怒俱形于sè,有点好大喜功,也同样不太喜欢规矩的束缚,收录弟子不论品德优劣,单看悟xìng好坏,有教无类的授徒原则搞的整个截教有一半弟子都是异类修道。 祖师这么做的好处是截教的教众最多,由于祖师挑选的都是聪慧的徒弟,所以mén人弟子的成就在前期也很突出,但是凡事都有利弊两面,由于缺少严厉教规的约束,mén人弟子都不太守规矩,行事过于偏颇,善恶单凭一时心xìng,动辄灭人满mén事小,施术逆天篡改yīn阳事大,更有甚者公然入世上朝bī封,蛊huò君王指掌民生,到现在已经搞的乌烟瘴气天怒人怨了。 思想觉悟的低下还导致了另外一个严重后果,那就是截教金仙的数量比阐道两教要少很多,那些悟xìng奇高生xìng聪慧的截教mén人不是因为施法逆天被天雷震毙,就是因为沉mí酒sè导致元阳损缺,至于因杀戮而导致福缘骤减无缘仙mén的也大有人在,因而截教虽然紫气高手众多却鲜有金身证道者,大部分都死在了天庭的大mén外,这就像是三个老师同时教学生一样,老大老二虽然学生不多,却出了不少硕士博士,老三虽然学生很多,可是大部分都让他给教到中专去了,没几个成器的。 作为截教弟子,我是不应该腹诽祖师的,但是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佛教讲究众生平等,虽然看不起截教却也不会当面表现出来,而阐道两教则一直对截教有着鄙夷之心,那三个有着紫气巅峰修为的道人和那些紫气高手与截教的众人刻意拉开距离就是最直接的表现。 不过也难怪别人瞧不起它们,连我这个截教mén人也看不起它们,这些截教mén人十个倒有九个yīn德有损,前面带路的那两个异类弟子更是德cào大亏,子嗣之气布满了无数的红sè分叉,这表明这两个由狼幻化人身的截教弟子在突破紫劫之后违背祖训与人类的nv子有过行房敦伦之事,这可是祖师严令禁止的不韪大罪。 就在前面的已经停下后面还没有跟上的空当,潜伏在龙潭之中的孽龙猛然从水潭之中蹿了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其中一个黑袍道人吞进了腹中。 孽龙一击得手并没有任何的停顿,龙头俯仰之间再次旁若无人的袭向了另一个异类弟子。 孽龙之所以敢如此嚣张还是受了我的误导,它此刻心里想的应该是‘这俩家伙说话真算数,还真把这两个紫气异类给我送来了。’如若不然,它不会也不敢这么放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吞噬这两个异类道人。 另外那个异类道人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要快上许多,就地翻滚躲过了孽龙的獠牙利齿,身形疾晃,在瞬间现出了原形,原来是一只体长五米的白鼻苍狼。 苍狼现出原形之后并没有退缩,而是前肢低匐后退抵地,呲牙咆哮作势威吓。 五米和十丈的体型差距不是lùlù牙就能弥补的了的,那条青龙自然不会就此作罢,身形一抖,前爪疾挥而出,将那条白鼻苍狼径直挥扫了出去,转而仰天龙啸从水潭之中蹿了出来。 时至此刻,那些紫气高手方才醒悟了过来,最先动手的是位于队伍后面的三个巅峰高手,三人在仓促之间纷纷自后面轻身跃起,chōu出各自的法器冲着孽龙袭了过去。 平心而论,这三名巅峰高手之所以要出手阻止孽龙吞噬白鼻苍狼并不是因为他们有着同仇敌忾的心理,而是孽龙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伤人令他们感觉受到了蔑视,此外这两条苍狼是他们追踪我和金刚炮的向导,它们如果被孽龙吞噬,众人的追踪计划必然搁浅。 其实他们之所以如此穷追不舍无非是想要寻找到逆天神器,逆天神器发出的辐shè可以帮助那些突破了紫劫的人更快的提升修为,在昆仑山紫气古城居住的都是各派的大弟子,也就是各派日后的掌教,说是守城其实是个人人想去的美差,要知道守城十二年所获得的裨益可以抵得上外界修行半甲子,这么重要的东西如果丢失,各派都会遭受损失,因此他们才会暂停内讧紧追不舍。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或多或少有点超出我的意料,我原以为那条孽龙必然会回身闪躲,没曾想它压根儿就没有躲闪,而是径直的袭向了那跌落在旁的白鼻苍狼,由于苍狼现出原形之后体型巨大,因而它并没有能够将其一口吞下,而是咬住了它试图将其拖回水潭。 与此同时那三名巅峰高手手中的长剑已经刺中了它巨大的龙身,这些人所用的兵器都不会是凡铁俗物,因而坚硬的龙鳞并没有能够阻挡长剑的刺入,长剑进出之间,龙血四溅。 孽龙敢于这么肆无忌惮的出水追食是因为在它看来这些人都是给他押送食物的,它压根儿没想到这些人会冲它动手,因此在受伤之后显得大为惊愕,加上身上的三处伤口虽然并不致命,却也是疼痛难忍,仓促之下只好撇弃到嘴的食物,快速的调头钻回了水潭。 “成了,那家伙没救了。”金刚炮兴奋的叫嚷着。那只现出原形的白鼻苍狼此刻正躺在石堆中不停的chōu搐,气息已经散luàn,殒命伸tuǐ儿也就在顷刻之间了。 我皱眉冷笑并没有开口,对于现在的这个局面我并不是十分的满意,我料想的是这只孽龙与追兵大肆拼杀一番,搞的两败俱伤也便于我从中取利,没料到这条体长十余丈,腰围两抱粗细的大家伙竟然是个欺软怕硬的胆小鬼,见到来了硬茬便调头逃进了水里。 虽然心中不满,但是对于这个结果我还是能够接受的,两条苍狼一死,这些人也就无法跟踪我和金刚炮了,我们正好趁机避避风头,在昆仑山潜心修行一番,将二人的修为巩固提高之后再出去干正事儿。 “现在咋办?”金刚炮摩挲着鸣鸿刀抬头问道。 “再等等。”我收回思绪开口说道。这条孽龙杀死了对方两个向导,这些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为队友报仇,我要等在旁边看看事情的发展趋势。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那些人几番努力也没能救活那只苟延残喘的苍狼,苍狼一死,众人便聚在一起开始商讨对策。由于距离太远,我无法听到他们的言谈,只能看到他们的动作。 领头的自然是那三个紫气巅峰的高手,通过他们的动作和手势来看,三人对于接下来的行动产生了分歧,其中一人手指古城方向连连摇头,意思应该是收兵回去,而另外两个人则有不同的看法,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白máo道士脾气好像十分的火爆,冲着水潭不停的喊着什么,根据他的表情来判断,他是要杀死这条孽龙,至于他杀死孽龙是为队友报仇还是为自己挣回颜面只有他自己清楚了,毕竟一条孽龙在三个巅峰高手面前杀死了他们的队友,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最后一个发表意见的是个九十多岁的老道,长驴脸上都是褶子,他的情绪是比较平稳的,没有灰心也没有发怒,只是平静的看了看水潭,转而伸手指着东南和东北两个方向平静的说着什么。 老驴脸说完之后众人连连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从人群之中走出两人冲着老驴脸说了几句什么,转而离开了队伍冲着东北和东南两个方向掠了开去。 “哈哈哈,一群蠢驴在学乌鸦喝水。”金刚炮抬手指着龙潭方向大声笑道。那些道人和少许的几个和尚正在施展着各自的法术将水潭边的luàn石扔进水潭,目的自然是将水潭之中的孽龙bī出来,可惜的是他们并不知道水潭虽然面积不大却深达数十米,要想填满没个三五天是想都不用想。 “别笑了,那两个应该是出去搬救兵的,yīn德损失严重,杀之无碍,一人一个。”我皱眉说道。 “成,一炷香之后从这里会合。”金刚炮点头答应,转而兴高采烈的抓起鸣鸿刀前往东南方向追赶。 我见状也不迟疑,身形一转,冲着东北方向的那道淡紫灵气追了过去…… ~ 第五百六十五章 摆脱追兵 TXT电子书下载**自古至今,凡是跑tuǐ儿的都是速度快的,没谁会nòng两只乌龟去报信,我和金刚炮追踪的这两个人虽然都是淡紫修为,速度却着实不慢,我一直追到了八十里开外才看到了前面的人影儿,根据对方的凌空动作来看这个人应该是阐教无极观的道士,因为他用的身法是鸿鹄掠影,怪不得跑的如此迅捷, 以有心攻无心总是容易得逞的,悄然靠近之后便出手封点了他数处气xùe令他瘫倒在地, “想要活命就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不他,信息, “你想知道什么?”对方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长的很是白净,穿着一件崭新的蓝布道袍,此时已然吓的浑身颤栗了,世间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好汉,在生命数人选择的都是屈服, “逆天神器什么时候丢失的?”我不无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听大师兄所说是在月圆之夜遭了窃,”蓝衣道人知无不言,听他这个意思他并不是常驻古城的大弟子,只是在听到风声之后赶过去帮忙寻找的, “当时是释教的僧人临职?”我皱眉问道,道人所说的时间跟我先前猜测的时间是wěn合的,此外我之所以猜测当时是和尚当班是因为我知道四教弟子分别负责看jiāo谈中他曾经提起过, “是的,丢失的很是蹊跷,据闻那些僧人并没有擅自离开,jiāo班之时便不见了踪影,其他三教都在怀疑是释教的僧人监守自盗,所以没有准许他们擅自离开,而是派了其他三教的人出来禀报消息,”蓝衣道的疑huò,紫气古城里聚集的那些人以道士居多,和尚很少,出来追赶的也仅有几个僧人,先前我还一直纳闷为什么, “果然和尚之中有不少钻寡fùmén子的和勾引徒弟的**之辈,但是整体来说佛mén还算是清净的,这么多的紫气高僧不可能串通起来偷盗逆天神器,而且和尚们通常是比较恪尽职守的,他们当值的三个时辰,一般人都在睡觉,当初把这三个时辰分给他们,也是因为他们不斤斤计较,所以要说是和尚们偷走了逆天神器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既然不是和尚,那就只能是教主了,一般人不可能从僧人的眼皮底子偷走逆天神器,选择在和尚当值的时候将逆天神器nòng走也符为教主一直不太喜欢和尚,在他看来阐截道三教是一根藤上的三个瓜,有着难以割舍的同脉之情,再不济也是自家兄弟,可是他对佛教就不是这种看法了,吃斋念佛不干活的佛教在他的眼里就像是滚进瓜堆的秃瓢葫芦,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你现在要去哪里?”我收回思绪出口问道, “奉师傅之命前往长白山去请四目虎王,”蓝衣道人急忙回答,他口中的四目虎王是截教的一位弟子,倒不是这只老虎真的有四只眼,而是双眼之上长有两撮黑máo,以望远见长,相处可遥视千里,古时的千里不是个准数,只是形容看的远,看出一千里那是扯淡,看个几百里应该可能,邀请四目虎王过来自然是为了寻找我和金刚炮, “你看我像不像偷走逆天神器的坏人?”我笑瘧的凑近了蓝袍道士, “不太像,”蓝袍道士违心的说道,事实上他在内心已经认定是我偷走了逆后,看问题就很难客观了, “我刚才是想杀你的,但是我现在改变主你师傅他们别再追了,逆天神器真的不是我偷的,再追下去惹烦了我,我可要下狠手了,”我沉yín片刻改变了主意,这个家伙回答的tǐng令我满意,所以我便决定暂时留下他正的硬汉子,胆小鬼也不是令我很讨厌,我最厌恶的是装硬汉的胆小鬼,遇到这类人我是绝对不会留情的, “谢谢,谢谢,”蓝袍道人急忙冲我点头道谢,荒郊野岭我要杀他犹如碾死一只蚂蚁,放他也不过举手之劳, “快走吧,”我延出灵气解开了他被封点的xùe道, “后会有期,”蓝袍道人死中得活如释重负,转而回身飞掠, “对了,那个去了东南方向的道人是去寻找何人的?”我猛然想到一事, “紫阳观三圣真人,”蓝袍道人头也不回的狂奔而去,这叛徒当的真他妈干脆,知无不言,这样的人我还真不舍得杀他, “cào,还想找师傅来对付我?”我摇头冷笑,转而 我耽搁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没曾想金刚炮耽搁的时间更长,疑huò之间捏诀东望,发现金刚炮正在东南百里之外向回奔掠, 见到金刚炮无碍,便转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龙潭附近的情景,众人此刻仍然在向潭中搬扔石块,石块入水之后会越沉越慢,这一点与重力加速度是相反的,水越深浮力越大,然躲过石块的扔砸,潭水的深度也远超众人所料,因而众人要想填满也不是一日之功, 很快的那个蓝袍道人便掠了回来,指手画脚的比划着向驴脸老道老道一脸的凝重,而蓝袍道人则面lù惊恐的比划着,不问添油加醋的将我说的十分的厉害,不然的话那老道人不会如此紧张凝重, 人都是这样的,被人打败了之后不会说自己如何不济,只会说对方如何如何厉害,以此遮掩自己的无能,这个蓝袍道人肯定也是这么回事, 蓝袍道人讲述完毕之后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驴脸老道抬手示意众人不要喧哗,转而手指东南方向说了几句什么,众人听后情绪很快平息了下来,接着开始搬石填谭, 就在我一边进食干粮一边看着下方的众人搬运石块的时候,金刚炮终于回来了,根据他沮丧的神情,我在第一时间判定出事了, “怎么了?”我将没吃完的饼子放回了包裹, “***是无极观的人,我追了三百多里愣是没追上,”金刚炮沮丧的坐了下来, “那糟了,那个人是去找师傅观的鸿鹄掠影并不逊sè于我们的御气凌空,加上二人都是淡紫修为,因此金刚炮追不上也在情理之中,最主要的是金刚炮不会讲究策略,如果像我那样悄然上前暴起突袭或许还有希望,他肯定是挥 “哪个师傅?”金刚炮mō出烟草开始卷烟, “咱俩的师傅,三圣真人,”百里外了,这家伙受了惊吓肯定是没命的飞奔, “啊?那咋办?”金刚炮惊恐的皱起了眉头,不过卷烟的手指却并没有停止动作, “紫阳观往返有个四五天就够了,咱不能从这呆了,必须离开这里,”我皱眉说道,如果那个无极观的道人真的请动了师傅,那可是紫气巅峰的高级修为,观气千里毫无问题,我和金刚炮总不能一天到晚捏因而最好也是最笨的方法就是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金刚炮点头同意,捏起烟卷点燃,狠chōu几口之后撇掉了烟蒂,二人chōu身上路, 虽然能够闻嗅气味的苍狼已经被除掉了,我和金刚炮仍然不敢径直南下,因为正南方是涂山的繁衍地,再南便是青湖孤岛,青湖孤岛的正南才是兕鼠所在的黄庭dòng府,黄庭dòng府我们先前曾经去玄妙构造,从那里修行事定为了我们的藏身之所, 此外黄庭dòng府吸引我的不仅仅是那里奇特的地理位置,还有其他三,我和金刚炮不至于被人瓮中捉鳖,二是那里位于山耸的山峰可以遮掩掉我们的气息,第三便是要拿走那里的暮血作为我的兵器, 由于担心殃及无辜的涂山一族和嚣黑麟等了个大圈子才兜回了黄庭dòng府附近的山峰,在路过距离黄庭dòng府不足百里的一处悬崖时,悬崖下方传来的悲鸣声令我忍不住停下了身形, 这处四周都是悬崖的危险地方我先前曾经来过,这里是鬼母琵琶的所在,老八温啸风先前服用的断魂草就是从这里获取的, 疑huò的掠到近前,猛然之间从悬崖边的树丛之中蹿出了一只黄máo巨物,嘴里拖着一只垂死的麋鹿, 凝神细看,发现那只黄máo动物比家猪要大上许多,tuǐ短嘴尖,眼小须长,鼻尖之上有着一个长达三寸的红sè犀角,不是兕鼠还能是谁, 我不但能确定这家伙是兕鼠,还能确定它就是我们先前遇到过的那一只,因为它们的气息完全一样, 这家伙应该被锁住了跑出来了? ~ 第五百六十六章 后事之因 「域名请大家熟知」“咋回事儿这是?”金刚炮也发现了眼前的这只兕鼠就是我们先前结识的那只, “现在的这个时间里它还没有被那些观星的道士给锁起来,”我猛然想通了原朝时期才潜进黄庭dòng府的,现在才是南北朝时期, 兕鼠对于我们的出现大感意外,放下口中的麋鹿惊愕的用两只小眼睛瞪着我和金刚炮,片刻之后确定我和金刚炮没有敌意,便重新将麋鹿叼起拖到了悬崖边扔了下去, 没过多久悬崖下面便传来了重物声声长长到谷底的叫声,急忙发出了类似的叫声,声音极为悲切,令人闻之大为酸楚, “你的老婆掉下去了?”金刚炮熟知这只兕鼠的脾xìng,知道它脾xìng憨厚略通人语, “是它妈,”我摇头说道,我上次路过这里的时候金刚炮并没有随行,因此他并不知道我帮助兕鼠带出它母亲尸骨的事情, “咱快把它给救出来吧,”金刚炮对兕鼠一直很有好感,或许是因为兕鼠的xìng格跟他有着些许的相似, “让我想想怎么救,”我摆手说道,悬崖边缘的诸多血迹说明兕鼠向悬崖下投放猎物喂养它母亲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具有孝心的动物我自然得想办法把它的母亲救上来,但是这处悬崖我先前曾经下去过,知道悬崖的形状呈八字形,而且高度已经超过了我的风行诀所能跃起的高度,我自己上下都困难,如何能够将那只体型巨大的兕鼠给救上来? “我下去看看你母亲,你不要着急,”我连说带比划的向兕鼠说道, 兕鼠闻言连连点头,转而蹲坐在地眼巴巴的看着我,其实它听不懂太复杂的言语,只是根据我的手势和神情以及语气看出了我没有恶意, “你从上面看着它,我下去看看,”去, 谷底一如从前,只是此时鬼目琵琶还没有寄生在这里,一头受伤的母兕鼠躺卧在南侧石壁下,七八只狍子麋鹿的尸体在北侧谷底,两者之间有着二十几丈的距离,母兕鼠从高空跌落之后摔断了四肢,行动艰难,已经无法过去进食了, 兕鼠的公母可以根据它们鼻上犀角的颜sè来分辨,公的犀角为红sè,母的为黄sè,这只母兕鼠的体型要略小于悬崖上的那只公兕鼠,说来也奇怪,不管什么物种,母的总比公的长的要jīng细一些,虽然仍然是小眯缝眼,但是看起来却有几分nvxìng化了, 母兕鼠对于我的到来表现出了明显的敌意和警惕,龇牙咧嘴的冲我示威,不过它已经跌落下来有些时日了,由于长时间没有进食,显得极其虚弱,兕鼠这种动物是个凶悍的物种,可以生食虎豹,本xìng是极为凶残的,像悬崖上的那只属于比较憨夯的, 见到母兕鼠对我充满了敌意,我便没有动它,将远处那只兕鼠刚刚扔下的麋鹿拖过来用利石开膛破肚扔给了它,转而凌空跃起,两度借力回到了悬崖上方, 此时金刚炮正在试图与兕鼠亲近,奈何兕鼠对他并不熟悉,不无警惕的躲避着金刚炮, “咋样?”金刚炮离开兕鼠向我走了过来, “四条tuǐ儿全断了,内脏受伤倒不严重,”我摇头说道,观气术最基本的就是观察**气息,根据病灶部位的黑影就可以判断出受伤的程度, “想个办法给它nòng上来,”金刚炮皱眉打量着悬崖边的兕鼠,这母子俩又开始一唱一和的嚎上了,声音十分的高亢,震的我和金刚炮微微烦躁, “现在不敢动它,让它从下面养几天再说,”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母兕鼠现在极其虚弱,根本经不起折腾,况且它现在对我们充满了敌意,如果制作绳索去捆缚它,它一定会咬人, “nòng晕行不行?”金刚炮xìng子比较急,他所谓的nòng晕是指使用灵气去冲撞对方的神府令它晕厥, “它太虚弱了,我怕它受不了,”我摇头说道, “现在咋办?”金刚炮向我问计, “我去采点草yào,你去拧麻绳,越粗越好,它的体重应该接近一顿,”我想了想开口说道, 金刚炮点头同意,他小时候住在东北的林场,拧绳子这种活计他自然会, “我们还会回来,”我转身走了几步,发现兕鼠在后面跟着,便转头冲它动作,其实我们并不是去吃饭,但是吃饭的动作比较好理解, 兕鼠见状蹲坐在地,目送我们走远,随后又跑到悬崖边叫唤去了, 两个小时之后我率先回来了,用衣服兜了数十种草yào,这些草yào都有止血消炎的效果,但是它们有没有副作用我却不知道,毕竟我不是jīng通易经的中医大夫,中yào根据出处不同,可以分为水、火、土、石、草、谷、菜、果、木、器、虫、鳞、介、禽、兽、人十六部,各部的yào物按照其生态及xìng质可以细分为六十类,总数达到了八千多种,常见的也有近千种,火土五个大类,在下yào的同时要兼顾五行平和,如果不是熟通易经的人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 凭心而论,作为不喜欢西医,西医的特点是见效快,头上有病治头,脚上有病治脚,有着很强的针对xìng,不足之处是下yào太狠,后遗症太大,而中医的特点是下yào温和,讲究一个釜底chōu薪,就是找到患者得病的根源,以温和的中yàochōu丝剥茧,直到将患者彻底治愈,被中医治愈的,也没有任何的不良后果, 即便如此当我真正有了疾患的时候,我还是愿意去看西医,是因为我不相信中医,而是我不相信那些中医大夫,众所周知易经是中医的立医之本,一个好的大夫必须jīng通易经,随后才能明白医理,如果不明白这些就无法做到熟知yàoxìng,平衡五行,如若不然,开出的方子便只能是肤浅而片面的, 抓着这些草yào逐一斟酌,犹豫了半天有些烦了,跳下悬,自己挑着吃去吧, 见到母兕鼠已经能够进食,我的心情晴朗了许多,虽然我和金刚炮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但是这只兕鼠的孝心令我大为感动,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过了很久金刚炮才掠了回来,背负着大量的树皮麻草,随后几日,二人一边搓结麻绳,一边下到崖底为母兕鼠喂食,而那只兕鼠也已经跟金刚炮hún的熟络了,不但可以任他靠近,到了后期还允许他骑乘,而兕鼠奔跑时的速度和横扫一切挡路之物的狂勇之后更是对其关爱有加, “老于,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第四日傍晚,金刚炮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说,”我已然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这家伙慢不了多以后带着它,”金刚炮嘿嘿着说出了自己的企图, “等你到了地了它,”我摇头说道,平心而论这只兕鼠我也很喜欢,但是我们因为我们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哦,那成,”金刚炮惋惜的叹了口气,转而继续搓着绳子, 搓绳是个苦差事,因为要吊起近两千斤的重物,因此绳索要编织的十分粗壮才行,金刚炮这几天一直在干这个,从悬崖下方到悬崖顶部的直线距离接近两百丈,编织这么长的粗绳索有多大的劳动强度可想而知, “不吃的松枝扔了出去,这几天我和金刚炮一直在编织绳索,兕鼠也发现了我们是为了救它的母亲,因而一直在为我们寻找食物,它给它母亲带回来的都是血食,给我和金吃的我和金刚炮腻的要死, 兕鼠不明所以,调头将那根松枝又衔了回来, 我无奈伸手将其接下放到了一旁,虽然盛情难却,却实在是难以下咽了, 等到第六天傍晚,终于将绳索结成,金然后将另外一端垂下了悬崖, 经过几天的休养,那只母兕鼠的伤势已经大有起sè,而今已经能够勉强行走,对于我和金敌意了,兕体质比较粗壮,断骨处无需人为接合便可以,, 就在我准备跳下悬崖将母兕鼠击晕拔上来之际,猛然一个转头发现了东北八十里外出现了一道紫sè数秒钟便再度消失,即便如此我还是根据气息判断出了来人是紫阳观的齐御风, “老牛,快捏隐气诀,”我惊愕之下急忙冲金刚炮喊道,虽然先前出现的气息是齐御风,但是来的肯定不止他自他人可能一直捏着隐气诀隐藏着自己的气息, “咋啦?”金刚炮愕然问道, “二师兄来了,肯定还有其他人,我们立刻离开这里,”我御风来说也只在几个起落之间, “快躲起来,我们还会回来,”金刚炮百忙之中冲着兕鼠挥了挥手,后者急忙蹿进了不远处的丛林藏匿了下来, “咋这么快就追来了?”金刚炮大感疑huò, “紫阳观可能全体出动了,你看那里,”我疾掠的同时伸手指着东北六百里外,那里出现了大量追兵的气息,其中有一道气息我老八温啸风, “啊,怎么都来了?”金刚炮一望之下大惊失sè, “你认识那个报信的鸿鹄掠影,那个报信的也认识你的御气凌空,现在他们都知道咱用的是紫阳观的道法,紫阳观为咱背了黑锅了,”我眉头大皱,尽管我一直不想连累师mén,但是还是在无意之偷走逆天神器的人使用的是紫阳观的法术,矛头肯定对准了紫阳观,而紫阳观自然会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才会全体出动, “别说这些了,快说咋办吧,”金刚炮焦急的催促, “跑!” ~ 第五百六十七章 弄巧成拙 离开悬崖之后,我刻意错指散出气息引导他们过来追赶,我这么做是担心他们追到悬崖发现我们遗留在那里的绳索, 八十里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当我散出气息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了风行诀落望,发现四道人影正在黑暗之中快速掠近,此时他们已经收回了隐气诀,因而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的气息,根据他们发出的气息来看应该是老大马凌风,老二齐御风,老六慕容追风和老七公羊倚风,至于老三龙鹜风则没有出现,它的本体是青石蟒,到了寒冷的冬季气息较为低mí,有可能留守在了紫阳观,而老八温啸风则和后面的大部队在一起,为的是根据气息为他们指引方向, 此时他们已经可以用ròu眼观察到我和金刚炮,因而我和金刚炮捏风行诀快速在山野之间奔逃,后面的四人好不容易靠近了我而同样是狂催灵气穷追不舍, 虽然所用灵气修为是有差别的,金刚炮的淡紫灵气在掠出百里之后就显出了劣势,双方的距离由先前的十里逐渐缩短为五里,我见状急忙探手抓住金刚炮的手腕送出灵气给予协助,奈何二人落地腾空并不能完全保持一后只能作罢, “老于,你先走吧,他们不会把我咋样的,”金刚炮情急之下催促我独自逃走,我此刻身拥巅峰修为,如果逃走,只有齐御风可以追赶,但是他修为较我奈何不了我, “马凌风肯定会难为你,四教众人也不会放过你,”我毅了救我而封点了马凌风的气xùe,马凌风自然会怀恨在心,加上此次金刚炮与逆天神器的丢失扯上了关系,马凌风很有可能会对他下毒手, “他敢?”金刚炮双臂连摆急速向前, “他真敢,而且他也有这个权利,”我探手抓过金刚炮拼力将他向前掷了一程,各mén各派的大弟子通常都是日后的掌教,权利大的很,温啸风上次公然违抗他的命令,这一次就被他派到后面给那些人带路,齐御风先前刻意lù出气息很可能是念及与金刚炮的同mén之谊而提醒他赶快逃走,可是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马凌风真要下了命令,他也要执行, “你快跑吧,以后再回来救我,”金刚炮急切的催促道, “算了,跑也没用,不跑了,”我猛然停住了身形,我们目前所在的区域是一处方圆三百多里的草甸,只有稀朗的少许大树,根本无处可躲,如此下去早晚也会被他们追上, “你先逃出去,以后再找机会来救我,”金刚炮急忙止住身形调头回来拉扯我, “别说了,我不会扔下你的,”我毅然摇头,金刚炮会被严加看管,我根本没有能力他救出来,好在此刻追踪我和金刚炮的只有马凌风等四人,后面的大部队至少也得半个时辰才能赶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我跟他们摊牌说透,如果他们非要拦下我,我也只能同他们动手, 金刚炮见我主意已决也不再说话,其实他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晚了,马凌风等人已经追上来了, “溯风子,你勾结妖人偷盗逆天神器,陷本派于绝地,罪不容赦,”马凌风xiōng脯急剧起伏,由此可见他先前奔袭的相当急切, “我不用你赦,你如果还念兄弟情不客气,”金刚炮也不是傻子,他已然听出了马凌风有杀他的意思, “四师弟不可对大师兄无礼,快过来跟我们回去禀明师傅,由师傅定夺,”齐御风虽然排行老二,却比马凌风大上几岁,年纪一大,处事自然周全,他骨子里并不想伤害金刚炮,所以才会让他回去面见师傅, “你在建康为了救这妖人,竟然偷袭我和七师弟,哪里还有手足之情,速速jiāo出逆天神器,宗谱留你姓名,”马凌风手摁剑柄傲然冷哼,他这话其实已经说绝了,宗谱留名不是不追紫阳观弟子, “不装bī能死啊,cào你妈的,”金刚炮彻底被马凌峰jī怒了,反手抓过了吊在后腰的鸣鸿刀就要过去动手, 我见状急忙伸手拉住了他,马凌风这个人虽然计还是有的,他的目的就是为了jī怒金刚炮,让金刚炮率先动手,他好趁机报仇, “溯风子,师父有命,此事由大师兄见机专权,你言语无状乃取死之道,”身材矮小的慕容追风挑眉冷哼, “你想谋杀亲夫啊,给我滚一边去,”金刚炮不无气愤的回了一句, “你说什么?”慕容追风冷笑背手,她的三把御腰的,背手是动手的先兆,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信,不信我也得说,他不是什么妖人,是咱们紫阳观的九弟子于乘风,也是下一任紫阳观掌教,马凌风二哥后来当了喇嘛,老七跟青丘狐族的妲媚儿走了,你是我的老婆,”金着众人, 金刚炮这番话一出口众人都愣了,马凌风嘴角连连chōu动森然冷笑,已然是动了杀机,而齐御风则无奈摇头连连叹气,在他看来金刚炮已经彻底疯了,公羊倚风皱眉张嘴,愕然的表情说明他搞不懂金刚炮为什么会把他跟狐狸jīng搞容追风气愤之下浑身颤栗不已,在古时随便说别人是自己老婆是**luǒ的调戏, “动手之前,听说我最后一句,”我见对方动手就在顷刻之间,急忙出言开口, “掌教请讲,”马凌风出言讥讽, “逆天神器不是我们偷的,我也不之中以大师兄的土属灵古神兵,二师兄的云游千里移动极为迅捷,六师姐的御神三剑有定魂之效,七师兄乃天生火命,擅长御火之术,我可有说错?”我叹气摇头, “言尽于此?”马凌风森然说道,我将他们的所长无一遗漏的说了出来令他感觉受到了威胁, “如果动手,溯风子会以宝刀敌下你手中干将,我当施幻形诀封住七师兄气xùe,随后以我紫气胜券在握吗?”我冷静的分析道,了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告诉金刚炮如果动手,让他冲着马凌风动手, 我话说完之后马凌风立时皱起了眉头,不问可知,我说的话已经触及到了他们的痛处, 就在我隐然看到希望的时的一席话让我感觉自己nòng巧成拙了, “你提醒的极是,如此这般我们便不与你们动手,拖住你们一时半刻总是可以的……” ~ 第五百六十八章 身陷重围 “就凭你也想拖住我们?”金刚炮挑眉扬刀,马凌风先前的那些话已然jī怒了他。TXT电子书下载** 马凌风并没有回答金刚炮的问题,只是森然冷笑凝神戒备,看来他的确不准备跟我们动手了,而是一心想要拖着我们等待大部队的到来。 “快说咋办?”金刚炮见马凌风并不接茬,急忙转头询问我的打算。其实我现在根本没有什么打算,目前的形势对我和金刚炮来说无疑陷入了绝境,要想在追兵的大部队赶来之前逃出去只能将四人全部杀掉,这个念头我不是没起过,但是很快便被自己否定了,我没那么冷血,也没那么绝情。 “杀死很容易,但是要想在不伤害他们的情况下将他们制住是不可能的,你说怎么办?”我平静的开了口。这种紧要的关头我无权代替金刚炮做出决定,因为这个决定关系到了他的生死。 “马凌风本来就不是好鸟,nòng死他,其他三个不能杀。”金刚炮虽然气愤,却也没有丧失理智。 “我们如果合攻马凌风,其他三人一定会旁为阻止,除非先放倒他们,否则不可能杀掉马凌风。”我旁若无人的说道。此刻我已经不再称马凌风为大师兄了,他这个人的品行的确有问题。 “你先走,他们要是抓到我肯定会bī供,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金刚炮低声说道。 “呵呵,死是死不了,他们如果抓到你一定会废了你的修为,两年之内到不了地仙之境你和追风都会死。”我苦笑摇头。此刻摆在我面前的是个真正的两难抉择,慕容追风,齐御风,公羊倚风都活在了后世,我如果在这里杀掉了他们,后世的他们也会随之消失,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如果不杀掉他们,我们就无法脱困,无法脱困金刚炮和慕容追风也会死掉,这种情况让我如何能够想出两全之策? “再等下去就全完了,别娘们了,快走吧。”金刚炮焦急的催促道。 我皱眉沉yín许久没有说话,金刚炮的话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我如果被抓住了,二人就彻底没希望了,只要我还活着,众人就不敢伤及金刚炮的xìng命,因为那会引来我的疯狂报复。可是让我撇下生死兄弟独自逃生,让我感觉到自己在关键时候放弃了战友,无论从哪个角度上说都是**luǒ的不仁不义。 “你这优柔寡断的máo病啥时候能够改改?”金刚炮急切的伸手推搡着我,追兵已经赶到了百里之外,顷刻之后便会到来。 “你们怎么对他,来日我就会怎么对你们。”关键时刻我最终选择了当逃兵,这与胆量义气无关,而是我如果死了,就彻底没希望了。 说完这句话后,我踏地借力向正南疾掠。 “别忘了把它妈nòng上来。”金刚炮高喊一声向着正东掠去。 二人分头逃走令得马凌风等人略显惊愕,迟疑了片刻之后纷纷冲着金刚炮追了过去。我的修为他们是清楚的,如果分出两人定然会遭到我的攻击,全体追踪金刚炮无疑是明智之举,因为金刚炮一直和我在一起,只要抓到了金刚炮就不怕找不到逆天神器的线索。 南掠三十里后我便悄然捏起了隐气诀隐藏掉了气息折返西北,金刚炮说的那句话是让我将被困在悬崖下方的母兕鼠给救上来,而这也是我的本意。 一阵疾掠之后终于赶回了兕鼠掉落的悬崖,刚刚落地便猛然皱起了眉头,母兕鼠已经被人打晕拉了上来躺卧在悬崖边的树丛旁,兕鼠正在紧张的用鼻子拱推着自己的母亲。 “谁干的?”我蹲下身解开了母兕鼠腰间的绳索。母兕鼠腰间的绳索还没有解除,这就说明这个人刚刚离去不久。 “叽呼,呼叽。”兕鼠听到我的问话两条前爪不停的比划着发出了高亢的叫声。奈何我不是十八分局的公冶国,根本听不懂它在说什么。 “你别害怕,它没事。”我环视左右并没有发现有人影和人体气息,转而收回视线捏诀而起向正东反追,没过多久便发现前方有着大量的人体气息,不问可知追兵已经追到了金刚炮。 根据气息找到金刚炮的时候发现他先前已然掠到了草甸的边缘,东南北三个方向都是高山丛林,金刚炮只需再掠出少许便可以进入对自己有利的地势,可惜的是他此刻已经被围住了,三十多名紫气高手将他可能逃走的路线全部封死,马凌风等人正在出手围攻于他。 金刚炮虽然有鸣鸿刀在手,但是本身修为只有淡紫灵气,修为的不足导致了他此时完全处于劣势,在四人的围攻之下频频中招,虽然齐御风并没有尽全力,但苦于马凌风和慕容追风对金刚炮存有必杀之心,而金刚炮自然不会对慕容追风下手,只是一味的向马凌风猛扑,想要杀之而后快,但是马凌风此刻并不与金刚炮拼命,关键时刻便用幻形诀及时闪开,几个回合之后金刚炮便被慕容追风的爽灵封住了右肩的肩井xùe,xùe道被封鸣鸿刀顿时把持不住,金刚炮无奈之下刀jiāo左手舍命直上,奈何他并不习惯左手持刀,挥砍之间破绽百出。 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人围攻我是无法无动于衷的,虽然小不忍则luàn大谋的道理我也清楚,但是此时此刻脑海里却并没有这些念头,我只知道此时如果换做是金刚炮站在我的位置上,他是绝对不会让我孤身一人绝境苦战的,这无关乎理智,这发自于情义。 心念至此,手捏隐气诀快速的潜了上去,由于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金刚炮等人的身上,因而我靠近百米仍然无人发现,我见距离已近,幻形诀接连三施晃入场中,自后面出手将慕容追风肩井xùe封住,抬脚将她踹了个滚地葫芦,与此同时右掌前伸,硬接了马凌风劈向金刚炮后背的一掌,双掌相接,灵气爆shè疾出,将马凌风硬生生的震飞了出去。齐御风和公羊倚风见状急忙chōu身后退,各自去查看马凌风和慕容追风的伤势。 “该踹,该踹。”金刚炮嘴里说着该踹,脸上的表情却心疼的几近扭曲,慕容追风能够对他下杀手,他却不舍得攻击慕容追风。 众人见我调头回来都微感惊愕,等到反应过来之后纷纷封住缺口将我和金刚炮团团围住。 “怕不怕?”我抬手解开了金刚炮右肩被封的肩井xùe。 “怕有用吗?”金刚炮刀还右手咧嘴笑道。 “望东突围,冲出去。”我先前已经观察过了地势,正东百丈就是茂密的松林,只要能冲到那里我和金刚炮就有逃生的可能。不过而今围住我们的足有三十多人,其中还有三个紫气巅峰的道人,这三百多米的距离将会是我们的沥血之路。 “嘿!” “哈!” ~ 请分享 第五百六十九章 浴血百丈 ~~追兵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围成圈子之后人员自然而然的分散,我微一环视,发道人yīn德丧尽,恰巧此人携带的长剑上刻着他的道号,心思微动便决定从他那里突围, “跟着我,”我冲金刚未到灵气先至,搜魂诀爆然施出,径直将那名为钱清明的道人阳魂抓出,随手抛扔了出去之后再度前掠, 金刚炮们先前服役于特种部队,金刚炮自然也明白长僚配合,因而此时并不是单纯的跟随,而是在跟随的同时抵挡从背后下手的敌人,为我免去后顾之忧, 无需近身便可将人魂魄抓出,这令得众人大为惊恐,下意识的后退了数步,我和金刚炮趁机闪掠前扑, “司马上人,快布下屏障留住清明道友的魂魄,容我们出手将其还阳,”马凌风急忙是那个无极观的驴脸老道,这也正是我将对方魂魄搜出而不绞碎的原因,我的目的就是引起húnluàn阻延他们的追捕, 冲出数十步之后,左侧的一名红衣僧人挥舞着禅杖截了过来,九环禅杖直袭我的三阳魁首, “静玄大师,快退下,让贫道拿他,”身后杂luàn的声音之中再度传来一声急切的喊声, 这一声喊声自然还是出自其中一名巅峰修为的道人之口,他虽然不会观气术,但是肯定还有其他窥探对方修为的方法,知道那名红衣僧人不是我的对手, 他虽然出于好意,但是却在无形之中帮了我的大忙,搜魂诀搜杀阳魂必须知道对方的姓名我再施搜魂诀提供了便利, 由于情势危急我已然来不及观察这名僧人的yīn德是根据他冲着我的脑袋抡禅杖这一点来看,他也并不是一个慈悲之人,因此再施幻形诀闪过禅杖,暗念搜魂真言,右手再探,顿时将对方阳魂扯出, “走!”我延出灵气将手中的魂魄再度抛扔了出去,与此同时回身击飞了一名缠斗着金刚炮的中年道人,拉着杀心大起的金刚炮再掠十丈, “吕上人快留住静玄魂魄,六风见到又有阳魂出窍,急忙招呼慕容追风过去帮忙,紫阳观众人此刻成了救死扶伤的红十字会,已经顾不上上前缠斗,单是使用封魂诀还阳魂魄就忙了个不亦乐乎, 十丈之后我们再度被众人截住了,正对着我的是一名不足三十岁的年轻道人,手持宝剑英姿飒爽,一身紫气修为也着实扎实,就在我暗暗皱眉之际却猛然发现此人心理素质不好,还没动手已经在那哆嗦了, “纳命来,”我见状刻意瞪眼高喊急速的向他冲了过去,其实我并不知道他的姓名道号,冲过去也只能以空拳对敌, 对方,不由自主的便萌生了退意,但是碍于周围有着大量的同道中人,只能硬撑着chōu出宝剑斜刺了过来, “处平子莫要退缩,师叔前来助你,”就在此时身旁传来了一声暴喝,与此同时那个一头白发的老年道人挥舞着拂尘向我和金刚炮扫了过来, “多谢相助,”他的拂尘探手之间将那年轻道人的阳魂再度搜了出来,如果不是他及时报出这年轻道人的道号我的搜魂诀还真的无法施展, “老狗,快去追,”我反手将那魂魄撇于远处, “围住这妖人,休要走脱了他,”白máo道人气急败坏的冲众人吩咐了一句,转而魂追了过去,幸亏此时是晚上,如果是白日里阳魂离掉, 此时三个紫气巅峰的紫气上人都被暂时拖住了,而紫阳观的众人也忙于出手封魂暂时腾不出的压力大为减轻,其实以我现今的修为搜扯有着淡紫修为的魂魄并不费力,但是搜扯紫气阳魂的成功率却并不高,之所以能连番得手是因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好不容易争取了些许宝贵的时间,我哪里还舍得耽搁,拉着金刚炮急速外冲, “他用的是我们紫阳观的观气搜魂诀,不要说出姓名和道号,”马凌风在远处出声高喊,封魂诀封定紫气阳魂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毕竟紫气阳魂比寻常定,因而紫阳观的几位弟子此时都是一头大汗手忙脚luàn, “大师兄你看错了,他用的不是我们紫百忙之中出言喊道,其实他也知道马凌风没有看错,但是马凌风的话在无形中将责任揽在了紫阳观的头上,这对紫阳观十分的不利, 围困我们的众人在听到马凌风的喊声之后立刻闭上了嘴,别说姓名了,连出招时的助力之声也不敢发出了,只是一味的闭嘴猛攻, 如此一来我和金刚炮顿时再度落入了劣势,再次发出了双拳难敌四手,猛虎不敌群狼的感慨,由于包围圈的缩小,我和金刚炮的幻形诀已经难以发挥神出鬼没的效果了,只能正面近身搏杀,几个回合下来我和金刚炮已然挂彩,金刚炮见血之后也不再与我靠背迎敌,而是大叫着挥舞着鸣鸿刀冲进了敌群,先断其兵,后斩其首,身中数剑茫然不觉,只是一味的与对方拼命, 当双方都杀红了眼的时候是没有谁怕谁的概念的,这么拼下去倒下去肯定是我和金刚炮,我情急之下除魔诀暴击而出,将两名阻挡在我和金刚炮之间的紫气高手轰飞,快速闪身上前与金刚炮会和一处, “别受刀魂影响,凌空!”我冲金刚炮怒声高喊,金刚炮此刻眼睛都是红的,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杀气,这是刀魂影响了神智的征兆, 金刚炮听到我的怒喊,踏地凌空向半空蹿去,我们的风行凌空术相当玄妙,半空作战可以甩掉不少对手, 见到金刚炮凌空而起,我自然不会有所迟疑,紧随其后蹿了上去,蹿到金刚炮旁边之后移山诀暴施而出,死死的抓着金刚炮的腰腹部位,扭腰甩肩暴然怒吼将他扔向了东方百步之外的松林, 这一次我是竭尽全力的,脱手之后金刚炮犹如离弦之箭向着松林飞去, 就在我暗自欣喜之际却发现一道飘渺的,后发而定我才发现先前的那道虚影是那个有着巅峰修为的驴脸老道所化,他的身法也在无形之中表明了他就掌教司马超群,因为普天之下除了他没谁能将鸿鹄掠影施展的如此登峰造极, 这一了, 金刚炮眼见司马超群挡住了去路,出刀挥砍,可惜的是没等他近身出刀,司马超群便微甩袍袖将他反挥了回来, 司马超群的修为乃真正的紫气巅峰,道袍袖摆挥出灵气的同时已然封点了金刚炮四处天罡气xùe,他的动作虽然随意快捷,我却已然看了个真切,情急之下急忙斜掠过去承接金刚炮, 未曾想另外一名巅峰高手此时也已经腾出了手,猛的自下方疾冲而至,拂尘疾挥阻止了我的去路,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刚炮快速的落进人群, “快走!”金刚炮高喊着将手中的鸣鸿刀向我撇了过来,抛过鸣鸿刀的瞬间身形已然落地,几名道人急忙上前以刀剑bī住了他, 由于金刚炮气xùe被封,扔刀之际已然没有灵气可以御使,因而鸣鸿刀在半途便开始下坠,我见状急忙舍弃了眼前的对手卸去了在鸣鸿刀落地之前将其抓回了手中, 鸣鸿刀的刀柄上还留有金刚炮的体温和手臂之上渗出的汗水,入手的瞬间便感觉鸣鸿刀柄上的金属细刺在吸收我本身的jīng元催御,这些我先前都是知道的,因此我对这把吸噬主人血气的魔刀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不过此时此刻我已然顾不得这些了,灵气急灌之下持刀落地,快速的向着看守金刚炮的那几个道人冲了过去, “哪里去?”就在此时,右侧猛然斜掠出了一道人影,手中拂尘快速的袭向了我的下盘右膝, “滚开,”我不消下望也知道冲上来的是那名白máo道人,双tuǐ左右平抬避过对方的攻势,鸣鸿刀猛然下劈,砍向了白máo道人手中的拂尘, 白máo道人晓得我手中鸣鸿刀的厉害,因而急忙抖腕避开了鸣鸿刀的挥砍, “jiāo出逆天神器,留你全尸,” “你今日走脱不得了,还想做那困兽之斗吗?” 就在此刻身后与左侧三丈开外传来了两声森然的声音,不问可知是司马超群和另外一名巅峰高手已然围了过来, 这两声抑扬有异的声音在我听来犹如丧钟暮鼓,三人之中那白máo道人的修为最低,却也跟我在伯仲之间,另外两人的修为都在我之上,而且司马超群的鸿鹄掠影已经登峰造极,三人围攻于我,我定然逃生无mén, “死也要拉你陪葬!”鸣鸿刀的暴戾邪气令得我的心神大为jī怒,此时脑海里想的是无论如何也得拉一个垫背的,因而怒吼之后便猛然施展幻形诀向那白máo道人闪去, “跪下!”就在我挥刀yù砍的之际,猛然感觉灵气在yù枕xùe产生了阻碍,与此同时双膝委中xùe也被人同时封住,xùe道被封,顿时落地扑倒, 虽然我没有回头,但我却知道封住我一处气xùe和两处xùe道的人定然是司马超群这个老驴脸,因为只有他才有如此之快的身法和修为, “鸿鹄掠影果然玄妙,今日若不是有司马掌教在此,这妖人定然走脱了,”白máo道人走过来踢走了我手中的鸣鸿刀, “古上人言重了,”司马超群微做谦逊, “区区雕虫小技也敢在司马掌教面前放肆,”另外一名巅峰道人陪着司马超群走了过来, “你可服气?”司马超群走到我的面前低头俯视, “老牛,你服气吗?”我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哥俩个今天算是栽到家了, “老不死的以大欺小,还有脸问我们服不服?”金刚炮扬声叫骂 “跪下,”白máo道人见我试图站起,走过来将我再度踹倒, “cào你妈!”我忍不住高声叫骂,这家伙是在刻意羞辱我, “啪啪啪啪,古上人好jīng妙的tuǐ法呀!”就在此时人群之外响起了一连串响亮而缓慢的鼓掌之声,随后自人群之后缓步踱进了一个头顶通天冠,身穿灰布道袍的垂髯老道, “弟子拜见师傅!”紫阳观众人立刻对来人行跪拜之礼,来人正是紫阳观掌教三圣真人, 我和金刚炮见到三圣真人之后急忙将头低了下去,金刚炮此时是什么心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此刻内心一片的苦涩,师傅就在眼前,我却无法向他求助,因为他不认识我, “凌风子,为师离山之时准你专诸众事,你果然没令为师失望啊,”三圣们起身,而是自顾的走入了场中, “司马掌教,贫道稽首了,”三圣真人走过来冲司马超群稽首为礼, “贫道回礼,”司马超群急忙回礼,二人都是一派之主,同样都是声名显赫的大派,彼此之间自然熟识, “古劲松,这两个晚辈犯了什么过错,令得你拳脚相加啊?”三圣真人同司马超群见礼之后语气立刻转为了严峻,他没有称呼对方的他对古劲松先前的所作所为并不满意, “此二人偷盗逆天神器,为四教公敌,先前以妖法残杀我等同道十余人,此等滔天恶行,人人得而诛之,”古劲松的回答也并不客气, “说此器可有凭证?”三圣真人冷然问道, 三圣真人的话令我内心大为惊愕,他的言语之中竟然有着维护之意,不过微一转念便再度转为悲伤,师傅维护的是金刚炮,不是我, “神器失窃之后不久,此二人便出现在了圣地之外,宁元寺光觉亲眼所见二人所携之物与神器彷如,不是他们还能是谁?”古劲松愤然说道, “神器失窃之后贫道也曾到过圣地之外,贫道是否也有偷盗之嫌哪……” ~ 第五百七十章 恩师相救 三圣真人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众人顿时发出了一片惊呼,连我和金刚炮也震惊不已,三圣真人竟然去过紫气古城? “三圣道友切莫急躁,事情本……”那姓吕的道人见状急忙想过来打圆场。「域名请大家熟知」 “吕上人,紫阳观的法术虽然不济事,却也是道君百绝之一,你以雕虫小技称之,意yù何为呀?”三圣真人沉声打断了对方的话头。三圣真人的这句话是针对着这个姓吕的先前拍马屁时说的那句话,这也间接表明了三圣真人一直在暗处旁观。 “陈掌教直说来意!”司马超群的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三圣真人是师傅的道号,师傅俗家姓陈,名讳说之不敬。 “捉贼拿赃,若无凭据,今日众人**我紫阳弟子之事恐怕难以善了。”三圣真人也面lù怒意。 “你待怎地?”古劲松看出了三圣真人来者不善。 三圣真人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回答,而是转身走向了被众人摁压在地的金刚炮。 那些押解金刚炮的道人在见到三圣真人之后不由得松开了威bī着金刚炮的刀剑chōu身让开了,紫阳观三圣真人已窥地仙之境,乃巅峰的巅峰,这些四教众人谁人不知。 “hún账东西。”三圣真人抬起一脚将金刚炮踢了出去。 三圣真人这一脚所用的力度和踢踹的角度都是相当巧妙的,一踢之下不但解开了金刚炮被封点的四处气xùe,还将他踢到了紫阳观弟子所在的位置。 金刚炮气xùe一解立刻跳将起来探手将落于远处的鸣鸿刀抓于手中,叫骂着就要过来救我。 “跪下!”三圣真人怒目相视,金刚炮骨子里最怕的就是师傅,因而潜意识的跪倒在地。跪倒之后发现身边跪的是马凌风,厌恶的又向旁边挪了挪。 三圣真人见金刚炮不再放肆,这才转身踱了回来,径直走到司马超群面前三尺之外站定,直视着司马超群。 三圣真人直视着司马超群,司马超群同样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三圣真人,二人都没有开口。 不开口不表示没有争斗,二人此刻就是在进行着无形的争斗,彼此的教派和彼此的实力是他们的筹码,二人都在斟酌着得罪对方可能造成的后果。 “三圣道友,逆天神器丢失乃四教大事,贫道关心则luàn,行事难免急切了些。”半柱香之后司马超群率先开了口。平心而论他不敢得罪三圣真人,一来三圣真人修为要高他半筹,二来紫阳观是截教的教派,行事狠辣,常言道宁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真的得罪了紫阳观,以后就等着半夜挨砖头吧。 “司马道友所为也是为了四教福祉,贫道深为敬佩。孽徒虽然未曾偷窃,也确有那瓜田李下之嫌,道友略加惩处也是对的,免得他日后闯出祸事。”三圣真人毕竟不是máo头小伙子,懂得见好就收,给对方留下了台阶。 “来日若得闲暇还望鹤驾无极观盘恒数日,亦容贫道略尽地主。”司马超群出言送客了。 “那是自然,不过贫道还有个不情之请,此人并非邪恶之徒,所用法术亦是紫阳正统,贫道要将之一并带走,以明缘由。”三圣真人伸手指着我。 “此事万万不可,此人并非贵派弟子,且与逆天神器的丢失大有干系,三圣道友如果将其带走,恐怕四教各派不会善罢甘休。”司马超群连连摆手。其实他从内心里还是认定是我和金刚炮偷走了逆天神器,将金刚炮放走已然是卖了三圣真人一个天大的面子。 三圣真人闻言眉头紧皱,沉yín良久未曾开口,似乎在内心斟酌着什么问题。 “实不相瞒,贫道半月之前便离山寻到了此人,于暗中悄然观察,一路随之北上,从未有片刻稍离,神器丢失之日,此子尚在长安闹市,此事有多人可以为证,此子不恋朝廷封赐,不坏他人名节,暗室不欺fù孺,助人不索酬馈,为救一畜生xìng命,不惜lù宿冰雪结绳数日,即便被你等追袭仍不忘铤险折返救其脱困,此等心xìng绝不是jiān人贼子。况且其身拥我紫阳正统法术,定然与我紫阳观有着莫大的渊源,贫道今日定然要带他回山。”三圣真人决然说道。 三圣真人这番话顿时令我难抑哽咽,师傅永远是师傅,金刚炮神识归位之后一定跟三圣真人说出了事情的经过,三圣真人虽然不相信金刚炮说的话,却感觉事情暗藏玄机。三圣真人虽然为人严厉,但是对徒弟却是极为关心,金刚炮和叶傲风的不辞而别定然令得他心急如焚,于是便暗自下山四处寻找,在发现了我和金刚炮的行踪之后也并没有急于lù面,而是在暗中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三圣真人是已窥地仙之境的修为,要想在我和金刚炮面前隐藏行踪那是最简单不过的了,我冲进皇宫,千里奔袭去见徐昭佩,烽火台下避雪,暗助嚣黑麟破阵,以及帮助兕鼠母子的这些事情他都在暗处看到了,先前我回到悬崖的时候发现母兕鼠已经被人救了上来,这件事情自然也是他老人家做的,因为那只兕鼠重达两千斤,寻常人等根本无法将它从悬崖下救出,更不可能在我的观气术下隐藏行踪。 要观察一个人的真实品行要看他在没人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三圣真人跟随了我们这么长时间虽然尚不能彻底明白我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他已经能确定我不是坏人,不然的话他也不会非要救我脱难。 “师傅英明啊。”金刚炮忍不住带着哭腔嚎了一嗓子,转而仆地嚎啕大哭,二人不被紫阳观承认也就罢了,还一直被诸位同mén师兄弟追杀,挨打不能还手,这段时间所受的酸楚只有我们自己清楚。 “还是陈掌教法术高深啊。”古劲松不失时机的出言讥讽,他这句话的意思是讽刺三圣真人一直躲在暗处观察众人的行踪。 “古劲松,你也想邀请贫道去你的道观坐上一坐吗?”三圣真人对于这个古劲松十分的不喜,这句话已经有着威胁的意味了。 劲松愤然冷哼,却也不敢再多嘴了。在这个年代是没有什么法律的,实力就是法律。 “陈掌教,今日之事贫道已然做不得主,即便贫道不纠其过,诸多苦主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司马超群伸手指着地上被我和金刚炮斩杀的那些尸首开口说道。 “蝼蚁尚且偷生,狗急还会跳墙,你们如此追bī,难道他们会坐以待毙?”三圣真人随口说道。 “久闻陈掌教爱徒如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另外一名姓吕的巅峰道人按捺不住的chā了句嘴。三圣真人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这一点是天下皆知的。 圣真人昂头背手傲然冷哼,算是默认了。 “陈掌教,贫道众人今日若是不遂你的心愿,你将如何处之?”司马超群终于发话了,三圣真人的嚣张跋扈令他很是折颜。 “那贫道就以紫阳观的雕虫小技讨教司马掌教的无上妙法。”三圣真人沉yín片刻,开口笑道。 “你说什么?”司马超群身后的弟子mén人顿时大为震怒,纷纷叫嚷着靠了上来。 “冲撞家师,格杀勿论。”紫阳观众人原本是跪倒在地的,此时纷纷晃身站到了三圣真人身后。 “放肆!”三圣真人转头大声的呵斥着自己的弟子,虽然语气严厉,嘴角却带着欣慰的笑意。 “三圣师叔,司马掌教,此事事关重大,敝派掌教没有亲临,吾等不敢擅专,望二位长辈以和为贵,切莫让吾等为难。”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自人群中走出了一个老年道人,此人是截教mén下,所以才会称呼三圣真人为师叔。 “截教mén人,同气连枝啊。”另外一个阐教弟子yīn阳怪气的接过了话茬。 “凝阳子,有话直说,休要夹枪带bāng含沙sh教的老年道人愤然回应。 “含沙shè影?你且看这满地的殒命之人,可有一位是截教弟子?”阐教弟子伸手指着满地的尸体。 “你,你,你……”截教道人顿时无言以对,因为事实在那摆着,死的这十几个和尚道士的确没有一个是截教的mén人。其实这也不是我和金刚炮故意手下留情,而是参与围追的截教弟子修为都不高,根本也chā不上手。 “陈掌教,你可知道如若你执意带走此人,可能会为你紫阳观招来灭顶之灾。”司马超群挥手制止了身后众人的鼓噪。 “多谢司马掌教提醒,此子所用道法乃紫阳正统,即便贫道今日不将其带走,日后三教围山也为期不远。”三圣真人甩袖之间,一股充盈灵气窜入了我的气海。他这么做有两个用意,一是助我冲开被封xùe道,二是试探我紫阳灵气是否jīng纯。 借助三圣真人的灵气,我立刻将被封的三处xùe道冲开,转而缓缓站起走到了一旁。 “老于,过来。”金刚炮见我并没有走向紫阳观的人群,急忙冲我连连招手。 我茫然摇头,三圣真人虽然救下了我,却并没有把我当做自己人,我没资格与他们并处。金刚炮见我不肯过去,便大踏步的走到了我的身边。 “好,很好。”司马超群见状大笑转身迈步向北,众人见他离去,纷纷扛扶着死尸伤者跟随他离去了。 “师叔,我等也告退了,师叔要早谋良策,以应万全。”截教众人冲三圣真人见礼之后,跟着三教众人去了。 此时场中只剩下了紫阳观众人,三圣真人背手而立许久没有开口,而众位弟子也根本不敢擅自说话,时间仿佛停滞。 足足一炷香之后,三圣真人终于缓缓开口, “紫阳mén人所拥灵气皆为九分yīn阳,残存一息未得分化,此乃贫道为弟子抵御紫劫固用手法,以一息之缺绝否极泰来,你所拥灵气亦是九分yīn阳,由此可见贫道的确曾经助你抵御过紫劫,但为何贫道不识的你?……” ~ 请分享 第五百七十一章 再回紫阳 ?三圣真人的一席话令我看到了希望,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暗处观察我,与此同时也在试图了解我到底是谁,他能说出这番话就证明他没有先入为主的认为事情很荒谬,而是将心摆在了一个平衡点上,只要我能够将事情向他说明白,他还是有可能相信我的。《》www 常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说的是男人是不能随便下跪的,这关系到一个人的自尊和深度,做错了事情无需下跪祈求原谅,只需反省改之便可。有负于人也无需下跪,只需加倍偿还便是。下跪代表着内心有愧,我无愧所以我很少下跪。 但是此时自己是跪下说话的,之所以下跪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白髯老人是我的师傅,没有他,我不会有今天的道法,我跪他乃天经地义。此外还有另外两个重要的原因,一是师傅此刻面带憔悴,这表示他在暗处观察我的这段时间里过的是很艰苦的,别的不说,单是冰天雪地里长达半个月的风餐露宿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来说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平心而论,如果我换做他的位置,我可能没有这么好的耐性。第二点是师傅为了救下我开罪了三教的所有门派,日后他们定然会过去寻找师傅的麻烦,仅此一点就称的上是恩重如山了。 “师傅详查,弟子前世乃师傅的第九位弟子,蒙师傅收录门墙并赐号乘风子,与大师兄凌风子,二师兄御风子,三师兄鹜风子,四师兄溯风子,五师兄傲风子,六师姐追风子,七师兄倚风子,八师兄啸风子并为紫阳九子,入住观气轩,艺成下山之后因擅施逆天法诀遭至了天谴,弟子有大愿未了,不愿魂赴幽冥,便施展往生之术留下了神识魂魄。千年之后再世为人,神识复苏不昧本真,重习道法再破紫劫,于而立之年以驱驷带驸之法升为紫气巅峰,后以逆天神器将元神送回今世,因不愿眼见爱人嫁于人妇,便将回返日期提前了半年,由此导致了身拥紫阳法术,恩师却不相识。”我跪倒于地,逐字回禀。 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说完之后三圣真人并没有立刻接话,而是眉头紧皱,沉吟凝思。 “师傅,他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证明!”金刚炮见三圣真人久久没有开口,忍不住出言喊道。 “你尚且无法自清,何以清他人?”马凌风接过了话头。 “你啥意思你?”金刚炮顿时抬高了声调。 二人的吵闹声打断了三圣真人的思维,后者微微转头,金刚炮和马凌风急忙闭上了嘴。 “既然如此,为师便将你再纳山门。”三圣真人沉吟许久终于开口。 “师傅,此人来历不明,你怎能如此随意的将他收下?”马凌风的惊愕不亚于我。我一直以为师傅会对我严加盘问,没曾想竟然如此轻易的便将我收归山门。 “先前你们四人围堵于他,他顾念旧情不肯痛下杀手,如若不然,你们四人如何堵截的住?”三圣真人转身走向了马凌风,“你身为大弟子,轻率同门师弟参与无谓战事,妄自率众行偏犯险,尚不知错?” 马凌风自然不敢顶撞三圣真人,急忙低头不语,不过愤恨的表情却表示他并不服气。三圣真人转而来到了慕容追风面前, “且不管敌手是谁,对方一味相让必有缘由,你不知深思反而变本加厉痛下杀手,肩井距脑后玉枕不过数寸,乘风子只封你肩井不伤你玉枕是不忍伤及你七窍元神,如此留情你竟茫然无觉?”三圣真人厉声呵斥。 “师傅训诫的是,弟子知错。”慕容追风急忙低头认错。 “御风子,你年纪最长,处事一直甚是稳妥,此次让鹜风子一人留守紫阳观,你应该知道它本体经不住寒气,天气如此寒冷它还需督促早晚,指导门人,你可曾想过它的难处?”三圣真人挨个训斥,这次说的是齐御风,怪齐御风将龙鹜风自己留在了紫阳观,平时也就罢了,严寒天气对于蟒蛇类动物来说是最难熬的,今年冬天特别冷,龙鹜风还得强自支撑着督促早课晚课和指导门人修行,这些对它来说的确是遭罪的营生。 “弟子知错了。”齐御风低头受教。 “一味盲从,成不得大器。”三圣真人这次说的是公羊倚风和温啸风。 “师傅,是大师兄逼我来的,我本不想来。”温啸风嘟囔着抱屈。 “凌风子有无过错由为师决断,你的过错不要推于旁人。”三圣真人冷视温啸风。三圣真人是个传统的封建人物,爱护是爱护,但是尊卑长幼的观念极重。 “师傅,此处寒冷,咱们还是找地方暂避严寒吧。”齐御风低声为温啸风解了围。 “为师的包囊在那树下,你且去取来。”三圣真人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颗大树。齐御风领命之后几个闪身便带回了一个粗布褡裢。褡裢很是破旧,貌似很是沉重。这是三圣真人早年外出云游时存放干粮盘缠的,不过花甲之后三圣真人就很少外出了,这东西一直挂在他卧室的西墙上。 见到这个褡裢,我的心情再度伤感了起来,三圣真人一生无子,中年以后开始陆续收徒弟,对自己的八个徒弟视如己出,这一下子莫名其妙的丢了俩,他自然坐不住,他此刻的心情和老父亲出来寻找走失的孩子是一样的。 “你们先行回返准备礼仪,为师与乘风子随后便回。”三圣真人接过褡裢冲众人挥了挥手。 众位师兄弟听到三圣真人的话后立刻行礼道别转身回掠,五条人影起落之后,就剩下了一个愣乎乎的金刚炮还呆在原地,三圣真人再度怒视,金刚炮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动了身。 “起来吧。”三圣真人见众人已经走远,这才抬手示意我站起来。 我茫然站起,手足无措,时至此刻我仍然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后事如何只有你一人知晓,为师不问,你也不需再度提起,既然回返,当忘却旧事,好自修行。”三圣真人柔声说道。 “谨遵师父教诲。”我弯腰受教。三圣真人不但没有详细追问事情的经过,还不让我再度提起,这一点是我先前没有想到的。不过细想之下三圣真人的这种作法也是最明智的,因为不知道就不烦心。 “神器丢失之事三教不会如此就此罢手,甚至是本教中人也不一定不会发难,好在对方并无凭证,以后行事务必仔细斟酌,不要授人以柄。”三圣真人从褡裢里掏出了一只铅盒递给了我。 我惊愕的接过,细看之下正是我先前在昆仑山丢弃的那只,由此可见三圣真人的确一直跟在我和金刚炮的身后。他老人家心思慎密,见机不对便带走铅盒,为我和金刚炮擦了屁股。 “多谢师傅。”我此刻除了感谢的话已然想不出其他的言语了。 “为师并不纠结过往,但始终有一事不明,你且说于为师知晓。”三圣真人开口说道。 “师傅请问。”我急忙开口。内心已然打定主意,不管三圣真人问什么我都说实话。 三圣真人闻言微微沉吟,转而伸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外磨蹭着的金刚炮,“溯风子怎变的如此浑噩?” “他再世为人神识受损,无药可医。”我苦笑摇头,金刚炮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漏彪,这么多年下来也不知道给我添了多少乱子了。 “唉。”三圣真人无奈摇头,丢了俩徒弟,好不容易找回一个还成了傻子,难怪他老人家会叹气。 “四师兄行事并不逾礼,只是性情耿直,并无大碍。”我见状急忙出言安慰。 三圣真人再度摇头,并没有接我的话茬。 当路过一处河流之时,我将手中的铅盒扔进了河流,彻底消灭了证据。 随后几天师徒二人行进的并不急促,一路上交谈也不多,但是前世我在紫阳观呆了几十年,对于三圣真人的起居习惯和饮食爱好都了如指掌,一路上用心伺候,通过诸多微细末节的小事令得三圣真人对我不再陌生,时至此刻他才真正确定这个年轻人不是外人,而是他的小徒弟又回来了。 进入河南地界之后三圣真人的话语逐渐多了起来,说的大多是师兄弟之间要和睦相处,不要记仇这类的调和之言,我点头答应并暗记于心。 傍晚时分,紫阳观隐约可见,这时候我停了下来。 “师傅,弟子而今已经不容于四教,师傅若开坛收录,四教定然前来索要弟子,弟子不想让紫阳观遭受池鱼之噩。只求师傅将弟子道号记于宗谱,弟子还是在外修行吧。”我伸手拉住了三圣真人。紫阳观就在眼前,我怎么能不想回去,但是我不能回去,因为我一回去就会把麻烦也带回去。 “此时说这些为时已晚,为师已然开罪了众人,莫要多想,随我回山。”三圣真人面露慈祥。 本来在路上我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将麻烦带给师门,但是三圣真人的一句‘随我回山’令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回山,回山…… ~看首发无广告请到《》www 请分享 第五百七十二章 暂享安宁 ?师徒二人信步走向山门,山脚下七位亲传弟子已然率领着大批的门人在列道迎接了。 紫阳观现今正是鼎盛之时,有门人三千之众,紫气高手达到了八人,声势浩大如日中天。 一个门派紫气高手的多少决定了它的宗教地位和社会地位,寻常门派只有一到两名紫气高手,紫阳观竟然达到了八人,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究其根源有三,一是三圣真人在道法炉火纯青之后才开始收徒,对弟子倾囊相授并不藏私。二是紫阳观的观气术可以很好的甄选弟子,所收入室弟子皆是珠玉之资,轻松便可达到深蓝灵气。最后一点是三圣真人法术高强,可以为自己的弟子抵御紫劫。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因为紫劫是每个修道中人的大坎儿,天雷加身可不是闹着玩的,怕死的永远止步于红蓝之气,有志气冲击紫气的如果没有很好的帮手承接天雷,下场大多是浑身漆黑惨不忍睹。 “弟子恭迎师傅!”待得近前,七位弟子立刻弯腰行礼,三圣真人平日里很少外出,即便是有事外出也通常是后山出后山回,极少走正门,但是只要是从正门回来,所有的门人弟子必须全部出迎,三千多人的大派,没有规矩不足以震服众人,鲜明尊卑。 “恭迎师尊!”亲传弟子喊过之后才轮到入门弟子。三圣真人亲传的弟子只有九人,这些门人都是由九位弟子轮流教导的,三圣真人平时并不管这些琐事。三圣真人之所以让弟子轮流教导这些门人而没有将他们确定为哪一位弟子的名下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避免了拉帮结派现象的出现和存在,免得日后因为争夺掌教之位而祸起萧墙。此外这些人并没有资格将观气五术和御气十三诀学全,观灵气以上的的观气术,驭雷诀以上的御气诀他们是接触不到的,这样也从根本上杜绝了紫阳观法术的外泄。 三圣真人听到众人的呼喊并没有开口回应,而是松开了抓着我的左手,反背双手缓步上山。 这时候我并没有立刻跟随,因为紫阳观是有规矩的,掌教之后三步是大弟子,大弟子之后的师弟师妹彼此的间隔是九步,因而直待温啸风转身之后我才信步跟了上去,一切都那么自然,没有丝毫的刻意和牵强,其实这个步骤我即便是闭上眼睛也不会搞错,因为我先前已经走过好多次了。 平心而论,重建的紫阳观与现在的紫阳观还是有着很大区别的,这种区别主要体现在灵气的充盈程度和入道修真的氛围上,这时候的紫阳观有三千多人,每日勤修道法,可以想象三千多人同施聚气诀是何等的恐怖,夜以继日的聚敛灵气令得紫阳观周围灵气聚集,淡雾飘渺。 由于三圣真人事先早有交代并刻意留出了弟子们准备礼仪的时间,因而此刻在紫阳观的广场上已经搭起了法坛,由于法坛所用之物都是年代久远的器物,因此整个法坛显得异常古静庄严,与此时的法坛相比,我在千年之后所起的法坛就像是炫富的暴发户,奢华无比却了无神韵,有些东西的确不是金钱能买来的。 三圣真人路过广场转头斜视停留了片刻,转而微微点头迈步前行。 很快的众人便来到了紫阳大殿之外,三圣真人撇下一句‘辰时三刻’便走进了大殿。 辰时三刻是紫阳观开坛的吉时,这个时辰一直延续到了后世,此时天色已晚,辰时三刻指的自然是明天。 “九师弟,我已经命人将热水送进了你的房间,快去洗洗风尘。”马凌风热情的转头招呼我。三圣真人在昆仑山已经赐了道号给我,这就表示我已经有了明确的名分。 “多谢大师兄。”我出言道谢。我虽然口中道谢,心里却是凉的,马凌风是个有心计的人,并没有说明我的房间在哪里,也没有说要带我去,这分明是在考验我,如果我连自己的房间都找不到,那就会大大出丑。 “九师弟,我带你去。”温啸风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 “老八,别急,让我瞧瞧小师弟。”龙鹜风转身走了过来。 “三哥。”龙鹜风一开口,我的心跳陡然加快,急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龙鹜风满脸坦诚的笑意说明他是真心欢迎我的到来。指间传来的冰冷感觉令我感觉到了他是如此的真实,与被叶傲风锁在古墓的那条濒死青龙是如此的不同。 “好,好。”龙鹜风见我无缘无故眼圈发红顿时有点不知所措,此刻的他并不认识我,对他来说我的这个举动有点热情的过了头。 “三师弟,你快回去休息吧,别再让我受埋怨了。”齐御风走过来拍了拍龙鹜风的肩膀,后者连声答应,借机抽出了手。 “六师姐,七师兄,我先回房,明日再见。”我冲慕容追风和公羊倚风开口说道。 “道冠法器我随后给你送过去。”慕容追风微显尴尬。而公羊倚风则只是牵强的笑了笑,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快走吧,水都凉了。”温啸风嬉笑着拖着我向观气轩走去,温啸风之所以对我如此热情有两个原因,一是在他看来我跟他年纪差不多,二是我先前对他手下留情,他很是领情。 “四师兄,烦劳你去通知一下厨房将我的晚饭送到观气轩东首第一间,对了,我想吃毛笋。”我转身看了一眼金刚炮。我们紫阳观的亲传弟子以及师傅三圣真人都是由下人送饭的,而且还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食物,这些都是古时传下的尊卑恶习,并非只有紫阳观如此,一个度过紫劫的高手走到哪里都是受尊重的,在寻常人的眼里我们犹如仙人一般的存在。 我刚才的这句话有三层深意,一是告诉众位师兄师姐我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里。二来毛笋是紫阳观西山的特产,以此表明自己对紫阳观极其熟悉。最后一点便是与大家拉近距离,当所有人都在摆架子的时候我如果不摆,那我就是不懂规矩。 “成,我正好下去溜达溜达。”金刚炮转身去了。 “快走,快走。”温啸风见状急忙拉着我向观气轩走去。 步入观气轩,眼前的景物再度令我有了步入梦境的感觉,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太熟悉了,我原本以为这次回来只能漂泊在外,没曾想还能够入山正籍恢复身份。 “九师弟,你多大年纪?”温啸风帮我打开了房门。 “你呢?”我抬腿走进了原本就属于我的房间。实际上三圣真人一直想收全九个弟子,不然的话不会在观气轩建造九处房间。 “为兄二十有二。”温啸风的性子十分的随意。 “我比你大。”我微笑开口,走到床边打量着床上的道袍和道靴。 “胡扯,我的观气术也不是轻予的。”温啸风提起木桶帮我向浴桶里倒了些热水。他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的观气术也不是白练的。 “你看多大就是多大。”我开始脱衣服准备洗澡,这么些日子没洗澡感觉很别扭,幸亏天冷,如果是夏天估计都馊了。 “十七岁不可能有巅峰修为,对了,我为什么感觉咱们很投缘呢。”温啸风关上房门跑到桌子旁边喝上了茶水。 “咱们本来就是师兄弟,能不投缘吗?”我脱光蹦进了浴桶,温啸风最先确定我不是坏人,当时四人在建康围攻我的时候他临阵抽身跑回紫阳观报信儿去了,我虽然不知道他具体跟师傅说了些什么,但是我能肯定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对我有利的。 “你快说,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偷看小姨洗澡了?”温啸风是所有人中最随意的一个,如果不是金刚炮回来了,他还是最不着调的那个。 “我把你的墨剑砍断了,师傅没把莫邪给你?”我随口岔开了话题,三圣真人不允许我再提起以前的事情。 “我冲师傅讨了,但师傅没给。”温啸风摇头说道。 “早晚会给你的,别着急。”我抓过浴桶边缘挂着的丝球,近代刷碗用的丝瓜在古时候是用来洗澡的。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还知道什么快说说。”温啸风好奇的追问。 “四师兄没跟你们说?”我搓洗着随口问道。 “他回山之后一直怪怪的,不与我们搭腔。”温啸风再度提起水桶帮我倒了些许热水。 我呵呵一笑没有开口,金刚炮不跟他们说话肯定是因为记仇,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他胡说八道。 二人说话之间,金刚炮推门进来了,带进了一阵寒风。 “老八,你在这儿干啥?”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温啸风。 “四师兄,师傅什么时候会把莫邪送给我?”温啸风少年心性,对莫邪这件神兵垂涎已久,其实也不怪他,要知道一把好的兵器不但可以极大的提高战斗力,还能在其他门派的女弟子眼里加分不少,说白了就是有着杀敌装逼双重效果。 “过了这么久了,谁还记得,你等我想想。”金刚炮两眼望天深思回忆。 “八哥你就别问了,师傅对我们下过严令,不准我们提前透露后事,况且有些事情与以前也不一样了。”我急忙出言阻止金刚炮胡言乱语。 “想知道啥就问他,我一直是个迷糊的。”金刚炮伸手指了指我。 “别问哈,我不能说。”我急忙防患于未然。 “我问最后一件。”温啸风又提起了水桶。 “行,别倒水了,你问吧。”我急忙伸手阻止他倒热水,倒了好几回了,烫得要死。 “我的终生伴侣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温啸风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上帝。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姓朱和姓韦的女子要真心相待。”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之所以加上一句如果是因为我并不敢确定韦氏女子和坤仪公主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 “你俩扯吧,我出去给追风写封信去。”金刚炮不耐的站起了身。 “别去招惹她了。”我皱眉说道。慕容追风现在恨金刚炮恨的牙痒痒,这家伙现在给她写信等于自取其辱 “我不稀的搭理她,我给我老婆写信去。”金刚炮撇嘴摇头。 “写信太慢了,打电话吧。”我笑着打趣,二人现在处于不同的两个时空,不可能彼此取得联系。 “我有招儿,你等着瞧好了……” 第五百七十三章 心思各异 “你有什么招儿?”我疑惑的问道。 “洗你的澡吧。”金刚炮甩门而出。 “九师弟,什么是电话?”温啸风一头的雾水。 “毛巾递给我。”急忙借故岔开了话题,要想让温啸风明白电话是什么恐怕得说到次日天亮。 古时洗澡很麻烦,浴桶里的水只是洗澡的,还得另外换水洗头,洗个澡整整用去了大半个时辰,洗完澡紫阳观已经开始掌灯了。 紫阳观的亲传弟子与入门弟子穿着的道袍都是青色的,不同的是在胸口处有金丝绣成的紫阳图案,以此彰显亲传弟子的身份。白天雨等人在随我三上九华山之时所穿戴的小袍也是这种。 刚刚穿上道袍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我抬头看了一眼,是慕容追风的气息。 慕容追风为我送来了道冠和拂尘,不过她并没有进屋。作为女弟子,她平时很少进我们的房间。 我也没有强留她,慕容追风的脾气是非常孤僻跋扈的,她能帮我送来道冠和拂尘其实已经暗藏道歉的意思了。 慕容追风走后没有多久马凌风便来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帮我端来了晚饭。 “九师弟,你跟大师兄聊着,我把浴桶送下去。”温啸风和马凌风之间已经发生了分歧,此时见到马凌风进来急忙找了个借口逃了出去。 我急忙伸手接过马凌风手里的木盘并冲他道谢,马凌风是个傲气的人,端茶倒水的事情是从来不做的,这次过来肯定另有目的。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马凌风只是关切的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并没有多说什么。马凌风并非没有城府,他虽然对我敌意很重,但是在见到木已成舟之后便不再挤兑我,不然的话便显得自己没有度量。 他的这种姿态虽然是表面的善意,却也令我心态微变,暗暗决定以后要低调行事,以免让他误解我威胁到了他日后的掌教之位。 随后是龙鹜风,他的到来只是出于礼貌,也没有呆上太长时间,他的记忆里并没有我的存在,自然也就谈不上有什么很重的兄弟情谊。 刚刚送走龙鹜风,公羊倚风就来了,他性格比较直爽,一开始是正式向我道歉,随后见我并没有芥蒂和怨隙便向我请教御火成矛是怎么回事,他先前曾经听我说过御火成矛,但是他现在并没有参透。 我微一沉吟便将他御火成矛的经络走向和灵气运行方法详细的告诉了他,这些原本就是他参悟出来的,我只不过将结果提前了几年,确切的说也并不算是泄露天机。 公羊倚风听完我的话顿时恍然大悟,几番道谢之后兴高采烈的去了。 最后来的是二师兄齐御风,进屋之后并没有立刻说明来意,而是示意我先吃饭。 我见状知道他肯定有事情要跟我说,便快速的将晚饭吃完放下了碗筷。 “九师弟,你可知道傲风子的下落?”齐御风开口问道。 “不知道,如果知道我早就告诉师傅了。”我摇头说道。叶傲风从上次在建康与我一战之后就一去鸿鹄了,时刻现今都没有再露过面。 “师傅一直很挂怀他。”齐御风叹气说道。他是个老成的人,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他已经知道我和叶傲风之间有矛盾,但是他不希望我们彼此为敌互相残杀,所以才会把师傅搬出来。 “二师兄喝茶。”我拿起茶壶为齐御风倒上了茶水,顺便岔开了话题。叶傲风已经不是当年的叶傲风了,我早晚会杀掉他,但是这话我却不能说出来。 齐御风见我岔开话题也就不再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沉吟片刻再度开口。 “九师弟,我有一句话憋在心里许久了,一直不知道如何说起。”齐御风面露难色。 “二师兄有什么话尽管说。”我疑惑的皱起了眉头,齐御风的想法我是捉摸不透的,因而也猜不到他想说什么。 “你天纵奇资,日后成就定非我等可以并驾,大师兄先前所行之事亦是出于无奈,九师弟千万不要介怀。”齐御风斟酌着开了口。 “二师兄,我之所以拥有巅峰修为乃是两世修行所得,并非天纵之材,不管我日后是何修为,尊卑长幼绝不敢违。”我皱眉开口。齐御风想事情是比较周到的,他很可能是担心我的修为比马凌风高,日后会恃术报复。 “师弟,你我虽然并不熟识,你的品行为兄是十分敬佩的。如此这般我也就不再藏掖了,师傅对于大师兄在昆仑山的行止已是大为不满,而今你品行仁厚道法精玄,我是担心师傅会废长立幼。”齐御风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二师兄,你多虑了,紫阳掌教之位我绝不会窥视。”我心里多少有点生气了,说到底还是把我当外人。 “九师弟,为兄之所以如此说话并无排斥你之意,实不相瞒,先前在昆仑山一战,师弟以搜魂诀搜出了三道阳魂,大师兄和六师妹分别救回一人,为兄无能,并未留住静玄大师的魂魄,你我皆知,搜魂诀生搜阳魂会折寿一纪,但是师弟的阳寿却并无折损,由此可见师弟绝不是久居凡尘之人。”齐御风开口说道。细心的人总是容易发现真相,齐御风无疑是这类人。 我皱眉沉吟不知如何接茬,也不知道齐御风说这些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齐御风见我皱眉不语,便再度开口, “当时战局混乱,他人或许未曾留意,但师傅肯定是洞察在胸,所以为兄揣测师傅之所以不惜开罪三教众人而将你收归门下可能有两处所想,一是师弟行事颇有师傅当年之风,师傅爱才惜才,不忍见你身陷牢笼。二是师傅发现你资质异于常人,要出手庇护并刻意栽培。”齐御风正色说道。 “二师兄尽管放心,紫阳掌教之位我绝不承接,明日之后我便会下山游历。”我摇头说道。齐御风的这番话令我心情很是沉重,三教门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兴师问罪之日为期不远。 “九师弟,你误会了。”齐御风连连摆手。 “二师兄,我说了,我明日便会下山,绝不会拖累师门,更不会窥视掌教之位。”我正色摇头。转弯抹角的跟我说了这么多,还是怕我连累师门抢夺大位。 “九师弟,你千万不要误会。”齐御风见我脸色有异,急忙站了起来。 “二师兄多虑了,我没有多想。”我抬手端起了茶杯。 就在此时,温啸风急三火四的冲了进来, “二师兄,九师弟,你们快去看看,四师兄他在拆房子……” 第五百七十四章 认祖归宗 “告诉大师兄没有?”齐御风转身走出了房门。 “大师兄让你去处置。”温啸风侧身让出了位置,转而冲我招了招手。 我苦笑摇头跟上了二人,不知道金刚炮这家伙又搞出了什么妖蛾子。马凌风现在和他死不对路,所以才会把皮球踢给老二齐御风。 三人离开观气轩,微一张望便发现金刚炮的气息在山半腰,三人急忙拾阶而下。 紫阳观所在的山峰周围全是山洞,这里是入门弟子修行居住的地方,山洞外还有一间木制外屋,为的是遮挡寒风和雨水,金刚炮正在位于路边的一座山洞外搬移着土木。这座山洞的外屋已经被金刚炮给分解了,原本住在这里的几个老年道人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面露惊愕,而其他山洞的门人也纷纷围在周围侧目观看。 齐御风见状并没有立刻上前阻止,而是转头看了我一眼,他知道我和金刚炮关系非同一般,由我出面比较妥当。 “四师兄你在干什么?”我上前几步皱眉问道。有外人在场我自然不能喊他老牛。 “天机不可泄露,嘿嘿。”金刚炮一脸的神秘。 “别嘿嘿了,你让他们住哪儿啊?”我急忙上前拉住了他。紫阳观现在有三千多人,山洞早就住满了,天寒地冻的拆人房子这不是糟践人嘛。 “你们别管了,我一会儿就完事了。完事儿我就把屋子给他们重新盖上。”金刚炮很是不以为然。 “各自回去,莫要耽误了晚课。”齐御风见状皱眉挥手遣散了众人,他也想看看金刚炮到底想干什么。 三人一脸疑惑的站在旁边,金刚炮自己在搬运着木料,这家伙在分解的时候的确想过重新组合,因而木料堆放的很是整理,搬走木料之后便开始使用铁锹挖掘,很快的便露出了房子下面的一处平坦的巨石。 金刚炮扫走巨石上的浮土,转而挥舞着鸣鸿刀从巨石上开始刻画。 时至此刻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拆房子了,因为在后世,这块位于路边的巨石是裸露在外的,金刚炮想要从这上面写下书信,然后让慕容追风从后世知晓我和他现在的情况。 理论上说他的这个办法是可行的,至于到底行不行谁也不知道,因为之前没谁这么干过,不过我倒是希望他的计划能够成功。 金刚炮当年在部队交笔友都是我给他代笔,由此可见他的水平有多“高”。写下几行字之后便停了下来,我低头过去一看,发现他写的内容是‘老婆,我和老于回来了,都很好,师傅又把我们收了,不过把其他门派都得罪了,以后弄不好得打仗。’ “这么写行吗?”金刚炮抬头问道。 “家书都是报平安的,你这是吓唬人的,后两句刮了。”我皱眉说道。 “刻的太深了,刮不掉了。”金刚炮摇头说道。 “算了,就这样吧,埋上。”我皱眉摇头。 “你不说点啥?”金刚炮拿过了铁锹。 “不用了,埋吧。”我沉吟片刻摇头说道。 金刚炮见状也不磨蹭,三下五除二的将表面的土层回填,随后开始重新组装山洞外的木屋,半个时辰不到便将木屋重新拼凑了起来。 一切完成之后四人开始结伴上山,没走多远后面就传来了“哗啦”和“哎呀”。古时的木屋都是卯榫结构,金刚炮拆屋子将卯榫都破坏掉了,重新组装肯定不牢固。 众人惊恐的回身掠下,一看之下暗暗叫苦,这几个老年道人都是和师傅一辈的老人,此时都被倒塌的木屋压在了下面哀叫不已,四人见状急忙出手搬开了木板木柱将几个老人从下面拖了出来。好在这些人虽然修为不高,却也多多少少有些灵气,虽然被砸的鼻青脸肿,筋骨却没什么大碍。 “你等着师傅扒你的皮。”我气愤的看着一脸无辜的金刚炮。 “九师弟,你回去休息吧,我来处理。”齐御风开口说道。 我见状也没有过多的停留,转而上山回返观气轩,我现在还是生面孔,这些事宜让他们三个去处理比较合适。 观气轩还是观气轩,房间也还是那个房间,躺下之后并没有任何的不适,直至半夜起来小解找不到电灯才想起此时是南北朝,如此一来下半夜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本来想披上衣服出去走走,但是想到自己此时并不为门人熟知,最终只好作罢。 次日辰时,收徒大典开始,收徒不同于开派,收徒并不需要邀请宾客观礼,三圣真人身着大紫道袍泰然居中,由负责礼仪的老年道人逐步唱喏,弟子跪拜献茶,随后是师兄弟见礼,最后是落座正位,如此这般大典就算结束了,随后便是举派同庆,设宴请酒,七位师兄师姐敬的酒我自然是得喝的,而三千门人也纷纷前来敬贺,这里面有很多与三圣真人一辈的老道,虽然不是紫阳观的核心弟子,却也是资深门人,多多少少也得喝点,而那些平辈的,晚辈的也纷纷过来敬,热情的无以复加,这些人敬酒就是为了拉关系了,因为他们都知道我的修为与三圣真人同为紫气巅峰,与我亲近自然能受到一定的裨益,因而巳时开始的宴席一直持续到了子时方才散去,到最后我是怎么回到观气轩的我都不知道了。 我之所以喝醉并不是控制不住自己,而是有着另外两个原因,一是自己的确非常高兴,我终于认祖归宗了,这是大喜之事。二是自己如果不喝醉就难以拉近与众人的关系,尤其是几位师兄师姐,他们在将我抬回观气轩的时候心里想的肯定是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可怕的嘛。 次日清早按照惯例去给三圣真人请安并申请挂牌,挂牌跟今天的开公司可不是一码事,挂牌是指达到了紫气的门人向掌教申请外出并在大殿右墙上悬挂留有自己气息的木牌的举动,这张木牌留有自己的气息,师门如果有要事要召集外出的弟子就可以将木牌焚烧,在外面的弟子自然就能感受到师门的召唤并快速回山。 “意欲何往?”三圣真人对我申请下山并没有感觉惊愕,只是沉声问我想去哪里。 “西南蛮荒。”我躬身说道。古时候的礼节非常繁琐,弟子与师傅说话是不能坐着的。此外我之所以想去西南蛮荒之地有三个原因,一是我不想留在师门给紫阳观带来麻烦,昆仑山我是不能去了,因为白九妤的族群在那里,我和金刚炮一旦外出,势必引来众多敌人的追杀,届时恐怕会误伤了白九妤的族群,我已经失去徐昭佩了,不能再失去白九妤。第二个原因是西南边陲地势险恶蛇虫四出,我和金刚炮在那里修行相对安全,灵物也不匮乏。第三个原因是最飘渺的原因,那就是我想寻找一把趁手的剑形兵器,西南蛮荒之地至今无人敢轻易涉足,以我精妙的观气之法或许能过去捡个漏。 “何时回返?”三圣真人听说我要去蛮荒之地顿时皱起了眉头,片刻之后抬头问我回返的日期。 三圣真人这话一出口,我顿时感觉无比的亲切和温暖,三圣真人从来不问弟子下山干什么,也不问什么时候回来,这次破例问我说明师傅关心我。 “每逢接引,定回紫阳观受恩。”我跪倒开口。我所说的接引是指神役接引。修道中人在达到地仙,天仙,金仙之境的时候上天都会派下神役接引上天受封,至于去不去当然得看修道者本人的意愿,如果自我感觉日后还有提升的空间便可以拒绝接引继续修行。我这句话用了一个“每”字,就表示我并不满足于地仙修为。而回到紫阳观受恩则表示不忘本,因为上天派神役接引的时候都会有霞光吉兆,天香异象,这些对于修道者所属的门派来说都是很光荣的事情,这表示本门法术是非常精妙的,也有利于坚定同门派其他修道中人的修道之心。 “甚善,甚善,甚善。”三圣真人接连说了三句很好。徒弟有志气,当师傅的自然高兴。徒弟不忘本,师傅自然更高兴。我先前所说的那句话拿到现代来就是‘我如果有了成绩,喜报都会送到紫阳观。’ “师傅,弟子想要四师兄同行。”我见三圣真人心情很好,急忙趁热打铁。 “他如此浑噩,怎能同行?”三圣真人皱眉说道。金刚炮拆房子挖地的事情三圣真人自然是知道的,那几个被砸伤的老道士不可能不跟他告状。 “弟子与四师兄患难生死,已有默契,万望师傅应准。”我铁了心的坚持。金刚炮是绝对不能留在紫阳观的,不然的话能闯出天大的祸来。 “起来吧。”三圣真人沉吟片刻抬手示意我站起来,这一抬手也就是间接应允了金刚炮同我随行。 “多谢师傅。”我兴奋的道谢之后站了起来。 “为师偶得雌雄双剑,雄者已赠于凌风子,雌者性阴不合你用,你权且带上,聊胜于无。”三圣真人拿起了身边的莫邪。 “多谢师傅,此剑还是赠于八师兄吧,弟子自有自保之道。”我摇头拒绝并趁机为温啸风求剑。温啸风是个风流骚人,用雌剑也无所谓。 “路上小心。”三圣真人点头开口。 “师傅珍重,弟子告退。”我弯腰告辞。三圣真人说出‘路上小心’就表示他想结束谈话了。 三圣真人点了点头没有开口,只是抬手示意我可以离去。 回到观气轩,金刚炮已经火烧屁股的在打着转了,见到我急忙问我有没有顺便帮他请假,在听闻三圣真人已经应允他下山之后高兴的一蹦三尺,连喊够意思。 金刚炮很怕三圣真人,因而连道别也不愿去了,我几番催促他就是不去,我无奈之下只好随他,反正他在三圣真人眼里已经是个混账了,混账不辞行也说的过去。 辞别众位师兄师姐,二人挂牌下山……. 这个,这个,我很少像别的作者那样求什么鲜花贵宾,这次得厚着脸皮求大家帮忙了,那个盖章有个蓝色的‘创造改变人生’的,大家要是手头宽裕就帮忙盖几个,不盖也行,其实只要订阅已经对得起我了。汗~ 第五百七十五章 蛮荒边陲 同门下山,同辈师兄弟自然会下山送行,齐御风和温啸风送出了十里。 齐御风一直有些内疚,在他看来我和金刚炮的匆忙离山是他前天晚上的那番话造成的,因而一再解释自己的那番话并不是有心为难,只是不希望同门之间生出芥蒂祸起萧墙。 齐御风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也能够体谅他的苦心,因而再次重申自己的离山只是为了历练修行,而并非赌气出走。 对于温啸风我只交代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师门有难的时候一定要将木牌焚烧通知我们,温啸风郑重的答应了下来,二人调头回返。 “你感觉紫阳观会出事?”金刚炮回身反望已经隐约不见的紫阳观。 “不好说,三教众人可能不会善罢甘休。”我摇头说道。我和金刚炮离开只是避免了直接冲突,至于三教众人会不会上山寻衅谁也不敢肯定,逆天神器太重要了,难保众人不会上山逼问神器的线索和我的下落,以三圣真人的个性肯定不会服软,说‘我不知道’的可能性很小,说‘我就不告诉你’的可能性倒有九成。届时会不会起冲突谁也说不准。 “烧牌子这事儿还就老八干合适。”金刚炮虽然是个乐天派,但是此事关系重大,他也着实乐不起来。 “是啊,以师傅的脾气即便紫阳观打破头他也不会召唤我们回山的,其他几个师兄弟对咱们还很陌生,只能委托老八。”我点头说道。 “你感觉动手的可能性大吗?”金刚炮瞪眼问道。 “很大,不过时间可能不会太早,因为三教所属的门派分布在全国各地,要彼此联络需要时间。即便统一了看法还要观察和征求截教众人的意见,咱们紫阳观是截教的大派,贸然对截教的门派下手有可能导致大规模的混战。”我摇头说道。 “混战?你觉得截教的那些人会帮紫阳观?”金刚炮出言追问。 “八成可能。”我皱眉说道。截教中人帮助紫阳观的可能性很大,原因有一明一暗,明的理由是截教同气连枝,一家有难八方支援。另一个见不得人的原因是截教众人也认为是紫阳观偷走了逆天神器,他们来帮忙是为了日后获得回报和捞点好处。 “那就好,那就好。”金刚炮听说紫阳观可能会有帮手顿时心中大定。 我苦笑摇头没有说话,如果截教真的出面维护紫阳观,届时很有可能发生类似于东海之战的四教大混战,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二人步行离开了紫阳观转而来到了山下小镇,我们需要从这里采购给养和盐巴。我们所去的地方是蛮荒之地,盐巴必须带足,粮食也背了一些。金刚炮没什么主见,我说去哪里他就跟去哪里,我是个喜欢动脑的人,而金刚炮则恰恰相反,因此二人在一起很少产生大的分歧。 此次出山虽然仍然是我们两个人,但是心情与先前已经截然不同了,因为我们有了名分,紫阳观弟子,亲传弟子! 一路上二人并没有着急赶路,而是一路步行,这是我的主意,我的目的是让其他教派的人知道我们的位置并前来追赶,如此一来可以吸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间接的为紫阳观分担一些压力,我要尽最大努力避免战火烧到紫阳观。 由于二人十分的高调,因此很快的就有道门中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即便如此我们仍然不紧不慢的南下,没有了紫阳观的人为他们引路,这些人对我们构不成威胁,我们随时可以甩脱他们,我的目的就是西南蛮荒,有种的就跟着来吧。 蛮荒之地指的是今天靠近老挝,缅甸,印度一带的荒芜之地,那里的居民主要是未经教化的蛮族,蛮夷一词最早指的就是这类人,他们居住的地方主要是地势险恶的群山峻岭和原始森林,由于地势险恶没有农耕,因而历朝历代的君主都不会加以管理。与灵气聚集的昆仑山相比,西南蛮荒要更加险恶,更加原始。 紫阳观位于河南,向南不远便是魏国和梁国交界的地方,一路上所见到的都是战争留下的疮痍,废弃的村庄,萧瑟的城镇,拖家带口的难民,趁火打劫的官兵,还有四处抢掠的强盗土匪,最悲惨的就是老百姓了,衣衫褴褛骨瘦如柴,冰天雪地举步维艰。 平心而论我并不是一个悲天悯人的大善人,因为在我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的可怜都是由自己先前的过错所造成的。 但是时至此刻我却改变了我先前的想法,因为我不知道那些被骑马路过的官兵随手砍掉脑袋的老人有什么过错,他们走的慢是因为肚里没食儿,你避开就是了,你喜欢杀人是吧,那我就灭了你全队人马。 我也没发现那些被强盗扒掉单衣轮番蹂躏的女子做错了什么,即便你有需要你也没必要当着人家父母孩子的面那么干吧,况且你们也带有粮食,哪怕完事之后你给她留下几个饼子我也不会追到你的巢穴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我更不明白的是那个在雪地里寻觅可以果腹之物的孩子为什么会被流寇剁碎扔到锅里,你们分明带着粮食,为什么要吃人,当你剖开那孩子的肠胃看到草根白土的时候你怎么还能下的了那个口?行,你喜欢吃是吧,每人砍掉双腿,嚎去吧。 有些人是不能被教化的,就得杀了他们。 “你说要是和尚见了这种情况会咋处理?”金刚炮指着那些被砍掉双腿哀叫不已的流寇。 “他们只会念阿弥陀佛。”我抬手将那口大锅抓扔了出去,锅里的人肉气味让我反胃。 “咱不能这么干了,咱得往前走,后面跟的人越来越多了。”金刚炮摇头叹气。二人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惩奸除恶,七天走了不到三百里。 “螳臂当车,自不量力,敢过来找麻烦一律杀死。”我冷哼着走出了破屋。后面跟随的那几十人都是道门中人,不过没几个紫气高手,都是些听到风声窥觑逆天神器的贪心之徒。 “这种事儿太多了,咱也管不过来啊。”金刚炮随后跟了出来。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金刚炮说的是正确的,这样的事情随处可见,我们根本管不了那么多。 “走吧。”我摇头叹气迈步向前。 “遇上还得管,你别像这样到处撵着杀就行。”金刚炮见我神色不满急忙补上了一句。 随后几天二人加快了行进的速度,由于所带的盘缠都在半路上分送给了饥民,因而在路过建康的时候二人又补充了一下盘缠,不过这次没偷到金子,搞了一包袱银锭。 由于二人的行踪已经暴露,因而追兵越来越多,其中竟然还出现了巅峰灵气,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耽搁了,二人匆忙离开建康径直南下。 使用了风行凌空术,二人在五日之后便来到了西南边陲的一个小镇,西南方向就是一望无垠的群山,捏起观气诀,所见到的情景令我和金刚炮半喜半忧,喜的是这里虽然地势险恶,但是灵物众多,百里之内就有多达三处的灵物气息。忧的是这些群山之间可能夹杂有浑潭臭水恶毒沼泽,这些地方发出了大量的瘴气,瘴气严重干扰了我们的观气术,令我们只能观气百里。 小镇规模很小,只有几条街道,是蛮族和中原人士交易交换的场所,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这里并没有降雪,气候温暖潮湿,镇子上往来的行人有一半是中原服饰,另一半则是穿着着各种奇装异服的蛮族人,这些人所穿的服装并不相同,由此可见他们并不属于同一个部落,但是令我和金刚炮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的女子所穿的衣服都相当的暴露,有很多甚至直接袒胸露乳,下体部位穿着花布短裙,身上的皮肤并没有因为常年裸露在外而被晒黑,与寻常中原女子相比,这些蛮族女子的个子更高,身材也更健美。 “**,比模特身材还好。”金刚炮左右张望目不暇接。 “中国有句老话叫‘山清水秀出美女,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些女人虽然漂亮,但是绝对是刁民。”我摇头笑道。这些女子个个佩戴匕首腰刀,看人的眼神也相当凶狠,一看就知道不是轻与之辈。 “对,就这体格子,外面的女人十个也打不过她一个。不过基因好啊,要是让她生个孩子绝对壮实。”金刚炮点头同意却并没有收回目光。 “你要不怕她们给你放蛊,你就去勾搭勾搭。”我背起双手走向不远处的集市。这些女人的腰间发髻甚至是私处都有细小的动物气息,不问可知她们都是会施放蛊物的。 “还是算了。”金刚炮听我如此一说顿时感觉大为败兴,哼唧着跟了上来。 小镇不大,集市却大,主要出售各种山货,稀奇古怪的兵器,可以卖给富贵人家做宠物的珍稀小型动物和鸟类,还有不少叫不上名的植物草药,交换的对象主要是盐巴和白银,白银从哪里都是硬通货,而盐则是这里最稀缺的东西,几乎与白银等价。 捡漏本身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我和金刚炮的观气术可以清楚的观察到这些或干或鲜的植物草药所发出的气息,五两白银就买到了三颗童蓓草,这是排除身体浊气的上好灵物,可遇不可求。这些蛮族人认知能力有限,有时候采到的东西是什么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人参灵芝这几种常见的东西值钱,其他的也就是感觉稀奇给顺手稍带了出来。 “走吧,看看蛮夷子的武器去。”金刚炮饶有兴致的拉着我向前。 “等等。”我一瞥之间发现一个卖动物皮毛的摊子角落里摆着一本羊皮书籍,顿时来了兴致,与其他东西相比,我对书籍古典更感兴趣。 蹲下身拿过翻看了几眼,发现里面写的竟然是经文,顿时大感无趣,垂手将其放下,转而和金刚炮走向不远处的兵器摊子,可是刚走几步便猛然停住了,先前的羊皮经卷记载的内容我是熟悉的,记载的应该是地藏王菩萨经,可是地藏王菩萨是在唐朝证位的,现在还没他呢…… 第五百七十六章 三魂尽失 我转身回去再度拿起那本羊皮经卷,仔细翻看发现的确是地藏王菩萨经。 “这个?”我用手指着经卷冲那个老蛮子问价格。他们的语言我是听不懂的,只能比划。 老蛮子拿出了一个干果壳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我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是干果壳是用来用来盛盐巴的,他的意思是要盐。我和金刚炮的盐自然不会给他,银子倒是多的是,随手丢出一锭,对方用仅存的几颗老牙一通啃咬,转而兴高采烈的收摊了。 “你买佛经干啥?”金刚炮不明所以。 “没什么,你还记得当年咱们在五土掠阳墓里我曾经念诵过地藏经文吗?”我随手翻看着地藏经文。 “那是你的前世,又不是你。”金刚炮撇嘴说道。 “那是师傅教给我的,那时候地藏王菩萨还没有成佛,我一直疑惑师傅怎么能提前知晓地藏经文。”我随口说道。 “你到底想说啥?”金刚炮皱眉追问。 “佛祖的境界与三教祖师的混元大罗金仙修为在一个层次,菩萨和大罗金仙在一个层次,这卷经文肯定是地藏王传下来的,由此可以看出一个问题,那就是菩萨可以随意往复古今,以此类推,大罗金仙也可以往复古今。”路过一处铁匠铺时,我随手将手里的佛经扔进了炭火,转而信步前行。 “你烧它干啥?”金刚炮疑惑的问道。 “这东西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时间,再说佛经也不应该写在动物的皮子上,由此可以判断这不是地藏王菩萨亲手书写的,我将它烧掉未尝不是一件功德。”我在一处兵器摊前停了下来。 蛮族的武器大部分是刀,有些刀弯曲的犹如牛角,而有一些则类似于现代的东洋武士刀,打造工艺也一般般,我随手抓过一把弧度很小的蛮刀挂在了腰间,这种刀的重量和样式与我先前所用的干将有几分类似,质地很是一般,却也只能先凑合着用了。 傍晚时分,二人走进了镇子上唯一的一家客栈,客栈是中原人士开的,二楼住宿,一楼酒馆,也许是我们来的时机不对,酒馆并没有客人。 银锭的作用不仅可以换来一桌子酒菜,还能让五十多岁的老板娘打开话匣子。金刚炮负责收拾桌子上的食物,而我的精力则全部放在与老板娘的交谈上。老板娘从蛮族边境做生意已经三十多年了,对于蛮荒地区的事情相当了解,据她讲述,这一望无垠的蛮荒之地有着大大小小的部落几十个,分别隶属于四个大的部落,那四个部落中的人平日里也很少外出,只是偶尔会出来在小镇上换取一些盐巴和杂物。此外四个部落之间的关系好像也不是很好,有时候遇到了还有可能动手。 随着老板娘的讲述,我在脑海里逐渐有了大体的轮廓,现在的蛮荒之地的四个部落各自掌控有一定区域的原始丛林,四个部落分别分布于蛮荒的东南西北四个角落,族人都是会巫术的蛮人,至于他们到底会什么巫术老板娘也说不清楚,只是说曾经见过其中一个族群的族人外出换购生活用品的时候用黑熊驮东西。四个部落的名字也没人知道,外面的人只是根据他们服饰颜色的不同将他们分为了白族,黑族,红族,黄族四个部落,那些驱赶着黑熊出来换取生活用品的人就是穿着黄色衣服的。 此外蛮荒小镇里住的都是些犯了罪的逃犯,逃到这里来躲避官军的追捕,所以这里的治安也不太好,经常会有杀人抢劫的事情发生。 老板娘唾沫星子乱飞的说了一大通,我也没听出多少有价值的线索,因而便抬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两位客官,此时才是一更天,睡觉早了些吧?”老板娘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哦?”我瞬时皱起了眉头,这个老东西话里有话。 “出门在外,也不曾带有家眷,这镇子上的白四娘可是绝色啊。”老板娘竟然兼职拉皮条。 “不用了,我们想早点休息。”我离开座位站了起来。 “都他妈四娘了还不消停啊?”金刚炮端起茶壶一通猛灌。 “客官有所不知,这白四娘可是个奇女子,在这镇子上已经几十年了,模样比那二八青梅还要俊俏几分。”老板娘可能跟那妓女有合作关系,极力推荐。 “带来给大爷见识见识。”金刚炮甩手又是一锭。 “客官回房稍等,我这就派人去抬她过来。”老板娘急忙招呼几名伙计去抬那白四娘。 “一个**还得人抬,好大架子。”金刚炮不屑冷哼。 “你想干什么?”我转身迈步上楼。 “放心好了,我啥也不干,我就想看看几十岁的老东西怎么能跟十七八的大姑娘长的一样。”金刚炮嘿嘿笑道。他起的是好奇之心,而不是色心。 “你真要干什么我也不管你,但你绝对不能碰妓女,你应该知道碰了她们会折损修为和福禄。”我不放心的叮嘱道。 “放心吧,我有数。”金刚炮点头摆手。 金刚炮是打呼噜的,我为了安静便另外要了一间房,回到房间喝了几口茶水就想就寝,谁知道刚刚躺下,金刚炮就急三火四的开始敲门。 “干什么?”我站起身打开了房门。 “你过来看看这个女的,不对劲。”金刚炮不容分手就拉着我走进了隔壁房间。 此时房间里已经躺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先前老板娘说要去抬,我还以为是用轿子抬呢,弄了半天是用担架抬来的,此时那个年轻的女子就犹如死尸一般的躺在担架上。 “这是搞的哪一出?”我疑惑的冲金刚炮问道。 “这个女人的三魂不在了,七魄还在。”金刚炮拉着我走近了那个女子。 我微一皱眉便发现金刚炮的观察无误,这个女子的三魂已经不知去向,而今只剩下了七魄,此时正直挺挺的躺在担架上,虽然没有动作,但是仍然有呼吸和体温,皮肤白净长发大眼,模样也是极美的,只不过身上的衣物却很简陋,只有一件长衫,里面是中空的。 “老于,这个人的三魂已经离体,怎么还没死?”金刚炮皱眉打量着担架上的美女,女子的主命气显示她现在只有十七岁,根本就不是几十岁的人。 “有蹊跷。”我皱眉说道。正常情况下人的三魂七魄只要有一魂或者一魄离体,本体就会变成植物人,这个女子三魂全部不在身体里怎么还没有死去。 “是啊,她也不是修道中人啊,一点灵气也没有。”金刚炮疑惑挠头。 “把那老东西叫上来,问个清楚。”我冲金刚炮使了个眼色。后者扯着嗓子把老板娘叫了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正色问道。 “客官,四娘虽然不会逢迎却也不会推却,肆意尽兴岂不酣畅?”老板娘误解了我的意思。 “这个女子到底多大?”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老板娘头上的气息,只要她气息波动,就可以证明她说了谎。 “确切年纪我委实不知,三十年前我初来乍到之时她便是此等模样了。”老板娘开口回答,神色如常,气息无异,应该没有撒谎。 “好了,出去吧,别打扰我们。”我冲老板娘挥了挥手。 “明日我再差人将她抬走。”老板娘一脸欠揍的表情替我们关上了门。 “把她衣服脱了,我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我冲金刚炮吩咐道。这个女子的怪异情形令我疑云大起。 金刚炮闻言也不含糊,三下五除二的将女子身上的衣服脱掉,眼前的景象令我和金刚炮暗暗皱眉。 年轻女子的身上布满了疤痕,这些疤痕主要是齿印,大部分集中在女子的胸脯部位,而下体也有大量的抓痕和齿印,这表明这个女子的确是遭受了很长时间的摧残。女子的脑后并没有定魂针之类的法器,周身上下的伤痕也不像是打斗所致。 和金刚炮仔细的检查了许久,终于发现这个女子的天罡气穴有被封点过的迹象,也就是说这个女子以前是个修道中人,后来被人废除了灵气修为。 即便检查出了这一点,也仍然无法解释这个女子的主命气与真实年龄的不符,我们的观气术能够根据人体的主命气看出这个人的年龄和寿数,这一点百试不爽从未出过差错,可是这个女子怎么会是个例外? 此外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魂魄离体之后,她为什么能够保有心跳和体温,通常情况下只有紫气巅峰的修道者才可以在元神离体后,以留在本体的部分灵气维持生机,这个女子丝毫没有灵气修为,应该是直接死亡才对,她是靠着什么活下来的呢? 第三个疑点是,她的三魂到底哪里去了,我们的搜魂诀搜扯阳魂是连魂带魄一并扯出的,并不是单独搜魂或者搜魄,这个出手取走她三魂的人究竟是谁? “老于,要不算了吧,这事儿跟咱也没啥关系?”金刚炮打起了哈欠。 “咱们如果想去蛮荒之地就跟咱们有关系,你看她的耳朵。”我伸手指着女子的耳朵。 “不就是几个耳眼嘛。”金刚炮不明白我想表达什么。 “外面的女人不会在耳朵上钻这么多耳眼,而且外面的耳眼也没有这么大。”我皱眉说道。这个女子的双耳各有三个耳眼,最大的一个在耳唇部位,直径能穿过一支铅笔。 “你的意思?”金刚炮隐约想到了什么。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女子先前应该生活在蛮荒之地……” 第五百七十七章 来历蹊跷 ?“她生活在哪儿跟咱有啥关系?”金刚炮抓过一旁的衣服为女子盖上遮羞。《》 “咱们即将进入蛮荒,总得知道里面的一些情况,冒冒失失的闯进去是很愚蠢的。”我摇头说道。我目前可以根据这个女子的情形推断出两个结论,一是蛮荒之地有道术或者巫术的存在,二是这种道术或巫术与我们平时接触到的不太一样,不然的话这个女子不可能在被废掉灵气之后还能保持本体不死。 “现在咋办?”金刚炮打起了哈欠,他晚饭吃的太多,吃多了就容易发困。 “帮我把老板娘叫上来。”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成。”金刚炮点头答应,转而下楼将那正在收拾打烊的老板娘喊了上来。 “有事儿就喊我。”金刚炮完成任务跑到隔壁睡觉去了。 “客官,有什么吩咐?”老板娘一见我就两眼放光,确切的说她是看到我沉重的包裹而放的光。 “这个女人平日里住在什么地方?”我伸手指了指躺在担架上的女人。这个女人跟植物人没什么分别了,平时即便不需要进食便溺也总得有个人来看管她。 “她是孙麻杆的女人,就住在后面那条街。”老板娘抬手后指。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抬手从包裹里掏出了一把银锭,银锭是三十二两一枚的,我伸开手掌可以抓起三枚。 老板娘见状急忙伸出双手过来承接,我将三枚银锭在手中转动,并没有立刻交给她。 “孙麻杆是谁?”我开口问道。 “他是个下作的泼户,在这镇子上住了好些年头了,平日里也不谋生计,四处做些偷鸡摸狗的龌龊事,也常来小店赊酒吃,欠下酒钱便让这女子出来肉偿。”老板娘说完眼巴巴的看着我手里的银锭。 “他多大年纪?和这女子是什么关系?”我出言追问。 “五六十的老糟糠,这女子是他年轻时从山里背出来的。”老板娘急忙回答。 “背出来的?她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我皱眉问道。 “我那时候还没有来到这里,旁人都是这么说的。”老板娘出言回答。 “她那时候既然已经昏迷了,你们怎么知道她的姓名?”我扔出了一锭银子,后者犹如一条等食的哈巴狗一般快速捉住并揣进了怀里。 “听孙麻杆所言,这女子先前穿着白衣,麻杆在家排行老四,众人先前便称之为四妹,四娘是近些时日才叫开的。”老板娘得了一锭银两之后心中大定,不再急切的望着我手中剩下的两锭了。 “哦。”我皱眉点头,看来我先前的分析都是正确的,这个女子的确是来自蛮荒深山。 “客官,这女子好似是那白族人。”老板娘听我说哦,急忙出言补充,力求再换出一锭。 “说说。”我抬头注视着她。 “曾有那黄族人在小店歇脚,见过四娘,据他所说四娘是白族的人。”老板娘所说的白族和黄族并不是确切的名称,只是居住在蛮荒大山里四个大部落的一种称呼,这四个部落所穿的衣服分别为白色,黑色,红色和黄色,因此外人就以他们衣服的颜色来称呼他们,实际上他们的部落到底叫什么外人并不知晓。 “那个黄族的人没有救她离开?”我皱眉问道。 “他哪里有那么好心,幸亏四娘不知痛,不然定然让他干杀了性命。”老板娘面露惊恐。貌似是见到了一些令她感觉恐怖的事情。 “走吧,带我去看看那个孙麻杆。”我说着站了起来。 老板娘见我要去看孙麻杆也没有拒绝,立刻招呼伙计上来抬这女子。 “这个女子先留在这里,我们去见他。”我摇头说道。不管这个女子是什么人,总之让我碰到了我就不会再让她遭受摧残,哪怕她并没有知觉。 “好,好。”老板娘见状立刻弯腰答应,转而带着我离开客栈向后街走去。 此时是晚上九点多,街道上偶尔还会有行人,在见到我的包裹之后都是大起窥觑之心,但是碍于我腰挂刀剑并不敢跟随放肆,只是在远处远远的看着,这一幕令我冷笑不已,其实你家道爷最厉害的不是腰间的刀剑。 孙麻杆住的房子很破旧,是半土木建筑,蛮夷之地多有蛇虫,因而房屋的地基都很高,迈过破旧的门槛一股刺鼻的气味迎面而来,由于南方相对比较潮湿,因而整个房间充满了霉味,家里也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和摆设,正屋中间砌有一个做饭的土台,孙麻杆正躺在屋里的木床上酣然大睡,房间连个木门都没有。 孙麻杆自然是外号,不过此人的确可以用麻杆来形容,因为他又高又瘦,身高足有一米八,体重连一百斤都不到,也并不是此人天生如此,而是沉迷酒色掏空了身子,此人的年纪在六十岁左右,酒糟鼻子眯缝眼,样子很是猥琐,此时正躺在那里满嘴酒气鼾声如雷。 老板娘上前推搡了几把也没有将他唤醒,转而走到外屋舀来了一瓢凉水冲着孙麻杆的头脸就泼了过去。 “哎呀,哪个混账消遣大爷。”孙麻杆一下子就从床上蹦了起来,本来想要发怒,一见是客栈老板娘顿时软了下来, “二娘,莫催的这般紧。”看样子孙麻杆欠了老板娘不少的酒钱,以为老板娘是来催债的。此外这个地方的人说话有一个很显著的特点,那就是称呼年轻女人是妹儿,稍长一点的是姐儿,老的就喊娘。 “财神爷爷到啦,好生说话,有你好处。”老板娘伸手指了指我。 “白四娘是你的女人吗?”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这个满嘴口臭的猥琐家伙,古时候刷牙用皂角毛竹,不过这家伙肯定是不刷牙的。 “两钱银子。”孙麻杆竖起了两根手指答非所问。 “我要把她买下来。”我皱眉说道。 “不卖。”孙麻杆回答的相当干脆。 “三十二两。”我冷笑开口,我就不信世上还有不能成交的生意,无非是价钱多少罢了。 “不,不卖。”孙麻杆犹豫了片刻摇头拒绝。 “六十四两。”银子在我眼里与砖头的区别不大了,况且我们即将进山,带那么多银两也没什么用处。 “不,不,不……”孙麻杆眼珠子直了,但是仍然想趁机加价。我见状转身作势要离开,大爷有钱可不是傻子,六十四两是个什么概念,足够一个人盖屋买地安稳度过下半辈子了。 “不少了,敲了。”孙麻杆在最后时刻转回了话锋,不卖变成了不少,至于敲了,可能是成交的意思,地方方言没什么作准的。 “我去拿文房写字据。”老板娘一听孙麻杆松口,立刻眉开眼笑的扭着屁股跑了,看那德行孙麻杆欠了她不少钱。 “你从哪里遇到这个女子的?”我转动着手里的银锭开口问道。我之所以要买下这个女子有一半原因是想知道孙麻杆当年从哪里捡回了她,另外一半原因是我想搞清楚这个没了三魂的女人为什么能一直活着,是她体质有异还是她先前修行的法术神奇。 “山中。”孙麻杆作势过来拉我坐下,我再度后退几步免得他的脏手碰上我。 “将经过说出来,我另有谢礼。”我将手里的两锭银子扔给了他。 孙麻杆哆嗦着说将滚落在地的银锭捡起,两两相撞听了听声儿,这才将银锭放进袖子打开了话匣子。 孙麻杆祖籍是北方的,年轻的时候因为犯了杀头的大罪跑到了蛮荒边境躲难,来到这里之后没有本钱做生意,也懒得出力谋生,便依仗着自己先前当过几天药房学徒认识草药的本领学着蛮人进山采药碰大运,一进山才发现蛮荒的山野跟北方的山林不一样,由于这里的气候温暖潮湿,树木一年到头都是绿的,高高的树冠遮蔽了太阳,进了深林之后连阳光都看不到,因此这个孙麻杆第一次进山就成功的迷了路。 不但迷了路,还迷的挺彻底,东南西北都不分了,挖蚯蚓喝鸟蛋的在林子里转悠了半个月,终于在四座山峰之间发现了一处大型的古城,古城早就废弃了,周围长满了藤蔓之物,孙麻杆在古城里转悠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金银之物,却在一座废弃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年轻的姑娘,也就是这个白四娘。孙麻杆当时还以为遇到了妖魅,壮着胆子走近之后才发现白四娘是个漂亮的姑娘,因而“大发善心”将她背了出来。 “她当时是被人放在那里的还是随意躺卧在那里的?”我皱眉问道。一个普通人在山野里一天能走出六十里就顶天了,半个月也不过一千里,看来孙麻杆发现的废弃古城离这里并不远。 “躺在墙角。”孙麻杆立刻回答。 “周围有没有打斗的痕迹?”我出言追问。随意躺在墙角就说明白四娘并不是被人送到那里的,有可能是被人追到那里并出手废除修为取走三魂的。 “未曾留意。”孙麻杆摇头说道。 “那座废弃的古城你现在还能找到吗?”我从包裹里又拿出了一锭白银。 “找不到了,找不到了。”孙麻杆将脑袋摇的犹如拨浪鼓。他之所以摇头有两个可能,一个可能是他的确找不到路径了,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不敢进山了。 “你们回程用了几天?”我放弃了让他带路的念头。 “一个多月,谢谢谢谢。”孙麻杆的眼睛盯上了我手里的银锭。 “古城有没有什么奇特的建筑?”我并没有立刻将银锭给他。 “那里有诸多烟囱,最大的高达七八丈。”孙麻杆见我并没有将银锭给他,显得有点失望。 孙麻杆的话令我疑云大起,七八丈就是二十多米,相当于六七层楼那么高,废弃的古城里竖立那么高的烟囱做什么…… ~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五百七十八章 入山修行 ?“古城的方位你还记得吗?”我收回思绪冲孙麻杆问道,现在不是纠结烟囱的时候。《》 “不记得了。”孙麻杆摇头说道。 我见状也不敢再逼,万一这家伙财迷心窍给我胡乱指路还不如我和金刚炮慢慢寻找呢。 “你带走那个女子的时候她身边有没有标识身份的物件?”我皱眉问道。 “她腰上的佩玉刻有一个齐字。”孙麻杆回忆了片刻开口说道。 “齐?”我疑惑的自言自语,我在第一时间想到了齐国,可是一想位置不对,齐国在今天的山东一带,都城在淄博,跟这里一个东北一个西南,离的太远了。微一沉吟便想到这个齐字可能是个姓氏。 随后我又问了一些山中的情况,孙麻杆说的话令我再度皱起了眉头,据他所说他进山的那段时间连一只凶猛的野兽都没碰到过。可是先前我和金刚炮分明发现百里之内就有不少的豺狼虎豹,他怎么会一只也没碰到? 没过多长时间老板娘就提着灯笼拿着笔墨回来了,二人简单的立下字据我便独自回到了客栈,手里的银锭始终没有扔给孙麻杆,这样的人我不杀他已经给他面子了。而老板娘则留在孙麻杆那里跟他计算着赊欠的酒钱。 回到客栈在楼下等了片刻,老板娘兴高采烈的回来了,我将手里把玩着的银锭扔给了她, “连夜给我们发面烙饼,一百张。”我抽身上楼,这家客栈做的饼子竟然不是死面疙瘩,我和金刚炮很是喜欢。 “好嘞,我地小祖宗诶!”老板娘欢喜的接过银锭高声道谢,她遇到我们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回到二楼,金刚炮正在酣睡,我则推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眼前的这个女子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然的话倒可以试试帮她招魂,不过即便招回了魂魄又能怎么样,她见到自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勇气面对自己吗? 收回思绪盘坐练气,这段时间自己的修为并没有明显的增长,修道就犹如逆流而上,越接近源头阻力越大,我而今已经具有巅峰修为,要想巩固并提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时候取巧也未尝不是一个途径,想及此处暗暗打定主意明日进了蛮荒,一定要和金刚炮大肆寻找灵物,增长灵气提升修为,先前与司马超群的对敌令我看到了巅峰初期和巅峰紫气之间的巨大差距,半格之差天壤之别。 次日清晨,起床洗刷过后敲开了金刚炮的房门,二人一起来到了楼下。 一楼的酒馆并没有开门,老板娘和伙计还在厨房忙活,烤出的饼子在几个桌子上摆着降温,整个客栈弥漫着浓重的面食香气。 “够了。”我环视左右,发现这些面饼别说一百了,两百也多,每一个都足有半斤重,我和金刚炮根本带不了这么多。 “多带点路上吃。”老板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烘干熏制的肉食。 “大姐,够了,找东西给我们装起来吧。”我不由得改变了称呼,这个老板娘虽然贪财可恶,但是伺候人还是很尽心的,最主要的是我只说要饼子,她竟然还主动附赠肉食,这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 “二子,出去割布。”老板娘见状吆喝着伙计出去割布做包裹。 “大姐,你亲自去吧,再买套女人衣服回来,要好的。”我坐到桌前拿起饼子咬了一口,新出炉的,很香。 “得嘞,二子给二位客官上汤水。”老板娘招呼着伙计给我们上汤,自己解掉围裙打开门出去了。 “你要女人衣服干啥?”金刚炮已经先下口为强了。 “那个女人我已经买下来了,咱们找个山洞给她安置起来。”我伸手指了指我的房间。 “嗯,成,怪可怜的。”金刚炮点了点头,转而继续消灭早餐。 没过多长时间老板娘就回来了,烧了热水给那女子洗净了身子穿好衣服,做好这一切便招呼着伙计们给我们打包干粮。 饼子全用麻布包上了,一百多斤。 “你背哪个?”金刚炮看了看干粮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子。 “我背人。”我微一思索便决定背那女子,这时候我是耍了心眼的,进山之后我会立刻找个安全的山洞将她安置在里面,而金刚炮则需要一直背着百十斤重的干粮。 “你倒不彪。”金刚炮哼唧着背上了麻布袋子,转而甩给老板娘一锭白银抓过了一坛子米酒,“不用找了。” “二位小爷,回来时一定来小店坐坐。”老板娘遇到两个大方的主儿,美的喜笑颜开。 我和金刚炮呵呵一笑没有答话,再回来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二人各自背负着女人和干粮离开了客栈,身后传来了老板娘的欢呼声,“每人三钱银子,歇业一天。” 此时的街道上并没有多少行人,这个边陲小镇的人劳作耕种的很少,因而并没有早起的习惯,如此一来我和金刚炮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快速的离开小镇,二人开始凌空前行。 清晨时分的山林是有雾的,二人行进的很是缓慢,身后的女子茫然无觉的趴在我的肩头,隐约传来的体温令我心中微微伤感,也不是谁家的女儿,何人的爱人竟然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中午时分,雾气逐渐散去。虽然雾气已经散去,但是整个山林之中仍然有着些许瘴气,与昆仑山紫气古城的雾气不同,这些瘴气是由森林里的动植物腐烂后生成的气体,是有毒的,不过这些瘴气的毒性却并不足以致命。 此外瘴气大部分分布在山谷和低洼地带,见风向阳处瘴气较少,好不容易在一处山半腰找到了一处狭窄的山洞,稍事打扫之后便将那女子安放了下来,布上紫气屏障抵御蛇虫,我这才算是完成了任务。 “老于,咱接下来干啥?”金刚炮转头问道。 “你想干什么?”我挑眉开口。 “睡觉。”金刚炮拍了拍肚皮。 “睡你个头啊,三教前往紫阳观寻衅的时间不会很久,我们必须在这段时间竭尽所能提升修为赶回去帮忙。”我皱眉说道,我于乘风闯下的祸事绝对不能让师门替我扛着。 “提升到啥程度?”金刚炮叼起了烟卷。 “我至少要达到地仙之境,你无论如何也要突破紫气巅峰,不然没有一战之力。”我背手站了起来。 “你觉得三教啥时候上山找碴?” “不会超过三个月!” ~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五百七十九章 奇思妙想 “三个月你就想修到地仙修为?”金刚炮咧嘴大笑。 “观气五术和御气十三诀的精髓我们早已经熟知,这蛮荒之地很少有人来,灵物遍地,如此之多的灵物,三个月够了。”我正色说道。 “猪还得四月肥呢,你三个月就想肥呀。再说你不是不赞成靠灵物提升修为吗?”金刚炮也站了起来。 “你还不喜欢喝米酒呢,现在还不是一样得喝。”我伸手指了指金刚炮挂在脖子上的酒坛。 “行啊,听你的,你说咋整就咋整。”金刚炮无奈的点了点头。 “鬼子扫荡,任何有助于修为的灵物一律不要放过。”我撇嘴笑道。 我们的观气术寻找灵物很是便捷,半天过后二人便收获颇丰,然后填鸭式的一股脑吞食,白天寻找灵物,晚上打坐练气融化药力,修为的提升快的令我们自己都感觉恐怖。 不过七天之后问题就出现了,滥用灵物将体内的五行平衡打乱了,金刚炮面色赤红犹如关公,而我则感觉身体发冷,太阳底下都打哆嗦。 常言道是药三分毒,我和金刚炮先前吞服的诸多灵物都是生长了千年以上的植物,这些东西本身有着自己的五行属性,我们二人情急之下不分五行所属一律吞服,灵气修为倒是提升了,但是自身的阴阳平衡却被打乱了。 “老于,不能这么干了,再这么弄下去要死人的。”金刚炮泡在一处溪流中看着岸上浑身颤栗的我。 “让我想想。”我摇头说道。紫阳观自春秋时期由玄紫真人创派至今已经有一千多年了,能够使用观气术寻找灵物的人远远不止我和金刚炮两个,可是截止现今,紫阳观并没有出过天仙以上修为的门人,这就说明寻找灵物并快速催升修为的方法并不可取,因为没人能够将吞服的灵物彻底中和并保持体内的五行平衡。我和金刚炮现在还只是初期症状,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体内的五行之气将彻底被打乱。 我和金刚炮这种情况目前停手还来得及,完全可以利用自身原有的灵气来调和体内阴阳的失调,五行的偏差。但是如此一来别说三个月了,就是三年我也没希望步入地仙之境。 当然了,地仙之境并不是我的最终目的,我自然也不会止步于斯,更不会上天受封。不受封自然就无法使用地仙的法术,但是我却可以在气海之内储存更多精纯的灵气,有了足够的灵气,即便我催御现有的法术也必定威力巨大,总而言之一句话,我绝不会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放弃日后的巨大成就。 “老牛,问你个问题。”我沉吟许久皱眉开口。 “啥?”金刚炮抬起了头。 “四教之中的巅峰高手,谁最年轻?”我开口问道。 “废话,自然是你,你就别臭美了。”金刚炮撇嘴摇头。 正如金刚炮所说,四教的巅峰修道者我是最年轻的一个,先前在二十九岁的时候便突破了巅峰紫气,而今借助逆天神器返回,造就了一个十七岁享有巅峰紫气的神话。排除这个不算,单是二十九岁的紫气巅峰也是前无古人的。 “我当时用的方法是个险中求胜的法门,用的是驱驷带驸的方法,就是率先将心属灵气朝拜赤帝,然后以此带动肝脾肺肾四气达到五气朝元。”我皱眉说道。我先前冲击紫气巅峰的时候是取了巧的,不但取巧还冒了险,但是最终我成功了,我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你直接说啥意思吧。”金刚炮不理解我想表达什么。 “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慢慢将体内的杂属灵气炼化掉,如此一来我们的修为提升肯定会变的很缓慢,你势必无法在追风阳寿耗尽之前达到地仙修为。 还有一条路是个没人走过的险路,那就是继续吞食灵物提升修为,对于诸多灵物带来的副作用我们可以想办法弥补,例如,你现在感觉燥热,这是阳气过盛,我们可以寻找阴属灵物给予中和,但是这个办法有一个很大的弊端,那就我们体内的灵气永远不可能阴阳相溶,不是阳盛就是阴盛。我们会一直感觉热或者是冷。”我皱眉说道。世界上的事情永远都是公平的,你想走捷径就要付出代价。 “还有别的招儿没有,热个一时半会儿还行,天天这么热着谁受的了啊。”金刚炮从水里跳了上来,一出水身上就开始冒起了热气。 “还有一个办法,但是非常麻烦,麻烦到了极点。”我沉吟许久再度想到了一个办法。 “说来听听。”金刚炮出言催促。 “先将体内的阴阳平衡了我再跟你说吧。”我掏出一株童蓓草递给了金刚炮,这是二人先前从边陲小镇捡漏捡来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排除人体浊气。 七天的胡吃乱塞导致了体内阴阳的严重失调,我和金刚炮用了相等的时间才将其拨乱反正。这期间金刚炮一直在问我另一个办法是什么,我一直没说,因为这个办法也是个没人尝试过的办法,我需要仔细斟酌和推敲它的可行性以及危险性。 经过七天的推敲和思考,我认为最后一个办法是可行的,至少在理论上可行,因此便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众所周知,不管动物还是植物都有阴阳五行之分,打个比方,蝎子五行属金、蜘蛛五行属木、蛇五行属水、蜥蜴五行属火、蜈蚣五行属土,这五种动物的内丹如果一起服用按理说是可以互相融合达到五行平衡的,如此一来便可以避免体内五行混乱的情况。 不过理论是理论,真的拿到现实中这个办法实施起来就有很大的困难,因为我们要获取的五种动物内丹必须是年头所差无几的才行,如果五种内丹里有一种低于或者超过了其他四种内丹所蕴含的灵气,照样会导致体内的五行失调。当然了,以上所说的五种动物只是常见的五种,事实上自然界中还有很多与之类似的。 要实施这个想法,我和金刚炮必须大肆捕杀有着灵气修为的动物并获取它们的内丹,需要捕杀的数量肯定极大,因为我们即便杀掉一百只灵兽,这其中也不见得有五枚内丹是完全配对的。年头相仿的可能五行所属有异,五行相同的可能年头有差距,所以这个办法实施起来有着很大的难度。不过难度大受益也大,假如我们能够找到五枚年限相仿五行各异的内丹,我们就可以陡然获取大量灵气。 如果说动物内丹寻找起来相对困难的话,植物类灵物就更加难以调和,因为动物的内丹是它们修行获得的灵气凝结而成的,在凝结的过程中已经被动物加以融合了,属性相对单一,而植物则不是,它们的属性很杂,举例说明:人参和茯苓五行都是属土的,但是人参是土中土,而茯苓则是土中水,虽然五行都是属土的,但是细分之下又有微弱的差异,如果普通的人参和茯苓我就可以忽略掉这微弱的差异,但是如果是千年人参和千年茯苓,这两者之间的差异就很大了。 也就是说我和金刚炮在吞食植物类灵物的时候也要搭配,最简单的搭配是土中土的人参,火中火的旋复花,金中金的五味子,水中水的地黄,木中木的桂枝。可是事实上我们遇到的不可能全是单属性的灵物,遇到金中木的龙胆草也得拿上,遇到木中土的伏龙肝也得挖着。 我和金刚炮先前也吃过灵物,那时候并没有讲究这些,因为我们那时候只是偶尔服用一种,也无需顾忌那么多,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我们现在几乎每天都在服食各种灵物,身体根本来不及做出调整和修复。正如金刚炮所说,再这么胡乱吃下去是要死人的。 “这也太麻烦了吧?”金刚炮听完我的叙述顿时皱起了眉头。 “所以我先前才会说麻烦到了极点。”我苦笑摇头。 “以前有人这么干过吗?”金刚炮出言问道。 “你非要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才舒服?”我皱眉斜视。没有点创新意识,永远要屈居人下。 “关键是这条路不是正道啊,万一跑偏了咋整?”金刚炮也看出了我现在非常的急切,行事有些操之过急。 “打坐练气是正道,但是你有时间吗?以你的资质,坐上一辈子也到不了地仙修为。”我不无偏激的说道。 “上头会不会生气?”金刚炮鬼鬼祟祟的抬手上指,他是担心祖师会不允许。 “读书科考是正道,花钱捐官的也有不少做到了一品大员。”我话中所指的是明清时期的官场,那时候大部分的官员都是科考出身的,但是也有一些是花钱买的官。我的意思是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不违背天道,上去了就是上去了,没人会计较我们是怎么上去的。 “成,听你的。”金刚炮和我一样,都不是守规矩的主儿,剑走偏锋的事情我们干的太多了,循规蹈矩在我们眼里等于固步自封。 “从现在开始找到的灵物全部留下,配齐之后再服用。”我落锤定音。 “好,面袋子放灵物,酒坛子放内丹……”. 文中动植物阴阳五行之属,鉴李当之《本草经》,非杜撰。~ 第五百八十章 铜鼎神术(加更6) ?经过了半个月的消耗,二百多张饼子已经所剩无几,酒坛子也早已经空了,正好为我们提供了必要的容器。《》www 抗战电影里的鬼子进村总是追鸡撵狗搞的咯咯汪汪,离村的时候还会弄几头哼哼咩咩的猪羊牵着,我和金刚炮现在的情况跟那个也差不了多少,一路的追撵杀戮,除了不放火之外,三光政策的杀抢被我们演绎的淋漓尽致。 有些人在干坏事的时候还会千方百计的为自己寻找借口,金刚炮就是这类人,在杀戮之前都会给对方罗织罪名。 给食肉动物安的罪名是杀生害命,罪孽深重。这一条用的最多,可想而知食肉动物哪有不杀生的,不杀生难道喝西北风啊,可是就这也成了金刚炮‘为民除害’的借口。 凡是交配过的动物在金刚炮的眼里就是荒淫无道,这也得斩立决。 没有交配过的食草动物,金刚炮挖空心思的给人安上个长相丑陋惊世骇俗的罪名,照样砍头。 搞到最后甚至连‘拒捕’都说出来了,行了,这下一劳永逸了。 几天下来,我内心很是感慨,金刚炮不应该当道士,这家伙有当警察的潜质。 这期间我并没有阻止金刚炮的杀戮,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天地万物的生死皆有定数,先前我就犯了优柔寡断的毛病,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重蹈覆辙。即便如此当金刚炮抓到一条怀孕的穿山甲时我还是出言阻止了他,不杀残孕是我的原则,也是我的道德底线。 既然我不愿干那血淋淋的营生,挖取植物类灵物就成了我的任务,我将标准定在了一千年,蛮荒之地人迹罕至,灵物遍地,当金刚炮剖取了十几枚内丹的时候,我已经挖取了几十株各类灵草。 这期间我和金刚炮并没有懈怠吐纳之术,我们要尽可能的强健自己的天罡气穴和气海丹田,为随后的服食灵物做准备,如果没有这个步骤,我们的气海和气穴将难以承受突如其来的灵气涌入,这种情况说白了就犹如施放鱼苗之前拓宽鱼塘。 由于蛮荒之地一年四季瘴气密布,因而我和金刚炮的观气范围只有一百余里,不过这倒并没有令我感觉不便,因为这里灵物太多,看的太远会令我们眼花缭乱。 “一人一张。”金刚炮将布袋扔给了我,里面还有最后一张面饼,吃完这些,我们以后就要想办法弄吃的了。 “吃完晚饭去西南六十里的火山口看看,那里有一道动物灵气。”我咀嚼着面饼出言说道。我们目前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后来的云南腾冲一带,这里时不时便可以看到火山的踪影。 “成,完事儿就得下水了。”金刚炮点头说道。我们先前猎杀的动物大部分都是金木土三种属性,水火两类几乎没有。 “咦,你看。”说话之间,金刚炮猛然停了下来伸手指着正西不远处。 我闻言转头而望,发现不远处正在有一道新死的阴魂向我们飘来。判断阴魂是老是新有两个标准,一是魂气的浓重程度,二是神智的健全程度,新死的亡魂是比较浑噩的,如果换做老鬼,见到我们的紫气早就绕道而行了。 “我给它拘过来。”金刚炮见状将饼子塞进嘴里,手捏拘魂指诀延出一股灵气将那飘渺浑噩的魂魄拘到了近前。 人死以后的魂魄会无意识的幻化出临死前穿着的衣物,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魂魄,所穿的衣服是蛮人的衣服,浅薄的魂气还幻化不出服饰的颜色,因而我无法根据他的服饰颜色判断出他属于哪一个部落和族群。它现在也无法借气发声,自然也无法开口,退一步说即便他能开口,我和金刚炮也听不懂它的语言。 “这个人死了不超过一个对时。”金刚炮撤掉灵气放任那浑噩的魂魄悠悠飘离。 “嗯,而且是枉死,有怨气。”我点头说道。 “那边也有一道。”金刚炮一瞥之间又发现了远处出现了另外一道阴魂,此时是傍晚时分,魂气相对活跃。 这次不等金刚炮出手,我便出手将不远处游荡的阴魂拘了过来,这是个一尸两命的阴魂,女子怨气很重,被我紫气捆缚之后竟然还意图反噬。 “前方出事了。”我松手放它离开,转而站起身捏诀远眺,发现正西方的瘴气之中隐约出现了大量的魂气,都是新死的阴魂,妇孺皆有。 “大道通天,气御阴链,拘魂锁魄,封其三关,太上大道君……”金刚炮见状便要施展拘魂诀将众多魂魄拘过来. “算了,过去看看吧。”我出言打断了金刚炮的法诀,拘魂诀在御气十三诀里算不上光明正大的法术,拘使阴魂有违天道。 “嗯。”金刚炮点头答应,转而开始啃吃着手里的面饼。 金刚炮这个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特别想的开,该吃吃该睡睡,很少有什么烦恼。而我跟他却恰恰相反,遇到令我感觉疑惑的事情我就想搞清楚,不然就寝食难安。这里是蛮荒之地,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先前的阴魂数量多达上百,这很可能是一个部落被人屠杀了,看来这西南蛮荒之地也并不是世外桃源,其中也暗藏着杀戮和凶险。 金刚炮吃饭的时候我在思考,我既想过去看看究竟又担心再次出现昆仑山中背黑锅的情景,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过去看一看,如果是兽类为虐我们便可以出手将其斩杀。 金刚炮进食完毕,二人望西前行,今天是月圆之夜,山野之间的各种动物异常活跃,兽叫鸟鸣极为瘆人。不过二人此时已经不再是当年被乌鸦和猫头鹰吓出一身鸡皮疙瘩的毛头小伙子了,艺高人胆大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 两柱香之后,二人发现了异常情况,一处不大的水潭平白无故的干涸了,水潭之中的游鱼在泥浆之中翻滚乱蹦苟延残喘,几只老鳌正离开水潭向南爬走求生。水潭西侧有着明显被水冲过的痕迹,林间的杂草一律向西侧倒伏。 这一现象令我大感疑惑,水潭的地势相当低洼,为什么潭水会离开低洼之处向西侧林间流动? 顶着疑惑向西前行,没过多长时间便发现了一处村落,说是村落也不太正确,因为在村落的周围有着一道宽宽的护城河,护城河竟然宽达七八丈,要知道一般的大城市护城河也足以这个宽度了。 不过这里的护城河与外界的护城河并不相同,外界的护城河两岸都是平坦的,而这里的护城河则像是浑然当成,河两岸有着高高凸起的土层,这种情况倒像是土层受到了外力的挤压而产生了极大的褶皱,先前我和金刚炮所见到的水潭里的潭水则全部流在了这条护城河里,最令我惊愕的是河水竟然结冰了。 “老于,这里有人斗过法。”金刚炮皱眉开口。 我正色点头并没有说话,先前的水潭距离此处有十几里地,以我现在的修为都无法将那么多的潭水引出这么远的距离,这个施法的人竟然比我还要厉害? 此外护城河也说不过去,因为既然是临时将潭水引来的,也就是说在此之前这里是没有护城河的,由此可见护城河也是在仓促之间由人施法而挤压出来的,这种法术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紫阳观的御气忤地诀。 这个人施展法术开出了护城河,然后将远处的潭水引来,目的自然是要抵御外部入侵,可是即便如此这里还是被人攻破了。而攻破城池的人必定也习有法术,不然的话不可能将护城河里的河水凝结成冰。 此外这里四处可见动物的粪便,而且粪便的种类也各不相同,最大的一坨竟然比大象的排泄物还要多出数倍,这么多不同种类的粪便和土城墙上的巨大塌陷表明这里是被野兽攻陷的。而那个将护城河水凝结成冰的人,为的就是让这些动物跨过护城河攻进村落。 “老于,里面有活口。”金刚炮出言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闻言抬头环视,发现在城中的确残有一丝微弱的人体气息。 “进去看看。”我说完踏地借力掠过城墙进入了村落。 村落并不大,只有几十间房屋,都是土木建筑,建筑风格与外界的建筑有些类似,却又不尽相同。不过此时房屋大部分已经倒塌了,村落之中随处可见动物的尸体和人类的残肢,村落正中立有一座高耸的法台,那道微弱的人体气息就出现在法台上。 快速掠上法台,法台上的情景令我眉头大皱,宽大的法台上躺卧着七具身穿红色衣服的尸体,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儿,唯一一个活着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左臂和左侧上半部身体已经被某种大型动物给撕扯掉了,隐约可见心肺内脏,鲜血流出老远,此时已经昏死了过去。 伤势如此严重,自然是回天无术,即便如此我还是出手封点了他左侧穴道为他止血,事实上他的血已经快流干了,封不封作用已经不大了。 封完穴道习惯性的为他灌入了灵气,这时候才发现他的灵气修为极其低下,气穴只能容纳极少的灵气通过,这么窄的经络恐怕只能勉强容纳红色灵气。 灵气灌入之后少年头上果然隐约现出了些许红色灵气,这一点证实了我先前的判断。不过同时也让我内心的疑惑加重了几分,此人的衣着与台下的众人并不相同,他既然留在法台上,便应该是作法之人,旁边的七具尸体应该是他的同伴,也就是说他们就是开出护城河防守的一方,如此低劣的灵气修为怎么能施展威力如此恐怖的法术? 灌入灵气的作用类似于蟾酥强心针,那红衣少年在片刻之后便猛然睁开了眼睛,面露痛苦神情,嘴唇连动却发不出声音。 “葫芦。”我见状急忙伸手向金刚炮索要葫芦,我们没有容器携带清水,金刚炮便拽了个葫芦背着,不过葫芦不太成熟,一喝水就一嘴葫芦味儿。 金刚炮见状急忙取下葫芦给他灌水,其实灌水的作用只是将他咽喉的血痰冲下去,以便于让他能够开口说话,对他的伤情并没有好处。 “谢谢!”年轻人努力的说出了两个字。 年轻人话一出口我就在顷刻之间得出了两个结论,一是这个年轻人是生活在蛮荒之地的中原人,他虽然说的是汉语却明显带有蛮人口音。二是这个人受过良好的教育,在这种情况下先说谢谢的人不多,一般人会先喊痛。 “需要我们做什么?”我皱眉问道。这时候说你痛不痛啊,你别乱动啊都是废话,电影里经常有人话说了半截就死掉了,这些其实都怪活着的人在关键时刻说废话而浪费了时间。 “西南三百里,告急。”年轻人苏醒之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浑身发抖战栗不已。我的灵气可以令其苏醒却无法为他止痛。 我见状立刻收回灵气并用封魂诀将他的魂魄强行留在了七窍神府,我们的封魂诀与茅山的定魂针效果类似,都可以暂时封住魂魄。 “你真要掺和这事儿?”金刚炮指了指再度昏迷过去的红衣少年。 “这个人不是坏人,况且我很怀疑这些人使用的法术是铜鼎天书。”我蹲下身从其他的尸体上脱下了几件衣服,转而示意金刚炮帮忙将年轻人绑在我的身后。 “大禹的铜鼎天书?”金刚炮愕然发问,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顿。 “对,白黑红黄四个部落很可能各自学了一种,这个穿红衣服的人学的应该是移山填海的法术,进攻的一方应该是两个部落组成的联军,呼风唤雨的一方改变天气令护城河结冰,而另外一方则驱逐着各种野兽攻进了村落。咱们先前所见到的白四娘应该是白族的人,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她的那个部落可能学的是长生飞升之术。”我快速的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铜鼎天书为啥会出现在这里?”金刚炮打好绳结背上了葫芦。 “肯定会有合理的解释,别说这些了,先将他送回去……” ~看首发无广告请到《》www 请分享 第五百八十一章 孤峰石城 ?一路疾掠的同时我在脑海之中努力的想要将诸多线索串联起来,先前村落发生的那些事情极可能与铜鼎天书有关,因为只有铜鼎天书记载的法术才有可能有那么大的威力。《》www 村庄里的迹象表明了是拥有着呼风唤雨能力的黑族和能够驱使万兽的黄族联手血洗了红族的一个隶属部落,至于他们的动机是什么我自然不得而知。 此外修习飞升之术的白族在这场战争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我也不清楚,不过根据客栈老板娘先前所说的那个黄族人**白四娘的情况来看,白族很可能不是黑族黄族一伙的。 背着一个濒死之人,我自然会将风行诀催到极限,金刚炮此时处于淡紫灵气和紫气的临界点,掠行速度堪堪与我相等。 三百里,不到一个更次便疾掠而至,眼前出现了一处宏伟而险峻的城池。 说它宏伟是因为这座城池全部是由巨石堆砌而成的,三面城墙高达二十几丈,城墙上建有门楼,根据门楼的大小可以推算出巨石城墙的宽度至少达到了五丈,如此厚实的城墙甚至超过了梁国的都城建康的城墙。整个石城的规模与现今的小镇相仿,人数无法详细统计,但是一瞥之间感觉这里的居民应该超过了三千。 说它险峻是因为这座城池是建在孤峰上的,地势与华山的地势有点雷同,城池后面是陡峭的悬崖,悬崖下有着大量的水气,应该是一条江河。城池的左右堆积着大量的石块,百丈之内没有任何的树木,之所以做如此安排很可能是出于城池的安全考虑。 “最厉害的是个深蓝灵气的老头。”金刚炮开口说道。在我观察城池具体情况的时候他观察的是里面的人体气息。 “把他放下来。”我转头示意金刚炮将我身后的红衣男子放下。 金刚炮点头答应,抬手解下了我背后的红衣男子。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这个年轻人已经彻底油尽灯枯,如果不是我使用封魂诀强行留住他的魂魄,恐怕他此刻早就断气了。 “告诉他们,我们不是敌人。”我双手托起了红衣男子冲金刚炮吩咐道。 金刚炮闻言高喊着向百丈之外的城池走去,我托着红衣男子与他并肩而行。 从金刚炮喊出第一嗓子的时候城里的人就发现了我们,城墙之上的卫兵立刻警觉了起来,快速向城门区域集合。 缓步前行的同时我仔细的观察着城墙的情况,发现城墙上虽然有着大量的人体气息和说话的声音却并没有亮起照明的火把,这种情况说明这里的人时刻处于战争的警戒状态,不燃烧火把是担心敌人会借助火光的照明而进行远距离的袭击。 “这些人比美国人聪明。”金刚炮抽空说了一句。 “别废话,继续喊。”我并没有接他的话茬,金刚炮的这句话是根据我们在特种部队服役时掌握的军事秘密而言的,m16步枪是美国的现役步枪,这种枪支上面带有照明装置,在夜间可以照明寻找目标。不过这个照明装置是个画蛇添足的东西,因为在夜间敌人可以根据灯光找到枪支使用者的位置,我们的教官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灯光左侧二十公分是心脏,灯光上方十公分是脑袋,一打一个准儿。’ 在我们距离城门百步时,城墙上传来了叫喊着,但是对方说的是蛮语,我和金刚炮压根儿听不懂,无奈之下只好停止前进,让出时间容对方去找主事之人。 “你们是什么人?”没过多长久,城墙上就有人用汉语喊话。 “我们路过了你们的村庄,发现你们的村庄受到了攻击,你们还有一个同伴活着。”我急忙抢先开口,这种时候不能让金刚炮说话,他说起来啰嗦。 “让他与我说话。”城墙上的人喊道。 “他身受重伤没办法开口。”我皱眉说道。对方在怀疑我们的动机,而我现在根本无法证实自己的到来是善意的。 “放下吊索。”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不再盘问,而是让手下放下了绳索。或许在对方看来我们只有两个人,即便是奸细也翻不出大浪。 我和金刚炮见状急忙走上前去抓住了绳索,墙上众人呼喝用力将我们三人拔了上去。 城墙上说话的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壮年男子,同样是身穿红衣,而其他手持兵器的人则穿着普通的蛮人服饰。壮年男子看到那濒死的年轻人顿时失态的将他抱了起来,呼喊着跑下了城墙,由于他喊的是蛮语,因而我们听不懂他都喊了些什么。 “那人是他弟弟。”金刚炮的观气寻宗已经大有火候。 “跟他走。”我急忙转身试图跟他下去,那个年轻人的魂魄已经被我封住了,他们无法将之唤醒。 守城的众人见状急忙回身冲那已经冲下了城墙的中年人高声呼喊,奈何对方情急之下根本没有回应,众人犹豫了片刻最终让出了路径,任凭我和金刚炮走下了城墙,即便如此对方也并不相信我们,派出了几个壮实的蛮人跟在了我们的身后。 城池中的建筑相当的规则,中间是一条宽敞的青石路,左右是一排排整齐的房屋,房屋也是由青石堆砌而成的。石路的尽头是一座高大的石楼宫殿,古朴坚固。此时已经是深夜,城中人大部分都已经睡下了,由于中年人的呼喊十分的急切,所以很快的城中各处就亮起了火光。 中年人并没有携带着年轻人前往后面的石楼,而是抱着他跑进了城西的一座茅草屋,这也是村中唯一的一间非石质建筑,根据草屋里传来的草药气息来看,这里住的应该是他们部落的大夫。 果不其然,当中年人跑到草屋跟前时,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匆忙的将二人迎了进去并关上了房门。 我和金刚炮吃了闭门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呆在原地大为别扭。 “咋办?”金刚炮坐在屋外的石墩上卷起了烟卷。 “等等看吧。”我也坐了下来。这个年轻人已经回天无力了,不过只要我不收回封魂灵气,他暂时还死不了。 屋内很快就亮起了大量的火烛,随后是瓶罐咣当的声音,不问可知那族内的大夫正在出手医治。 金刚炮卷好烟卷儿晃着火捻子点燃,这一动作令得那些跟在我们身后的蛮人大为惊恐,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别抽了。”我厌恶的换了个逆风的石墩。随着灵气修为的逐渐精纯,香烟这种东西已经彻底戒掉了。 “抽不了几天啦。”金刚炮摇晃着已经见了底的烟袋子。 就在二人说话的功夫儿,从远处走来了一群红衣人,为首的是一个深蓝灵气的瘦高老者,根据气息显示这个人应该七十多岁,身上红色长袍的袖口衣领处以金丝绢边,不问可知应该是族长一流。 众人走上前来,那几个蛮人立刻向他们鞠躬问好,后者停下脚步以蛮语跟对方交谈了几句,转而冲我和金刚炮走了过来。 “族人无礼,请莫怪罪,二位从这里稍待片刻,容老朽进去看望一下犬子再拜谢二位恩情。”老者冲我们弯腰致谢。 “不敢当,不敢当。”我和金刚炮急忙站起身回了一礼。这个老者在儿子生命垂危的时候竟然还不忘礼数,这一点令我和金刚炮大出所料。 “给客人端来茶水。”老者直身向屋内走去,临走还不忘吩咐从人给我们上茶。这些旁枝末节无一不显示这个红衣老者是个极重礼仪的人。 “老丈可是此族族长?”我明知故问道。这时候必须明知故问,不然对方会对我产生怀疑。 “老朽吕平川暂主族事。”红衣老者停下脚步转头回望。 “吕族长,贫道粗通岐黄之术,或许可尽绵薄。”我说着将腰间的蛮刀解了下来放到了石墩旁的石几上。 “如此有劳了。”红衣老者说完便迫不及待的走进了草屋。这个姓吕的族长子嗣之气旺盛,子女众多,我和金刚炮送回来的那个年轻人很可能是他的小儿子。儿子受伤,父亲自然急切,能保持不失礼数已经很难了。 “从这里等我。”我冲金刚炮交代了一句,转而跟着那吕平川进入了草屋。 草屋只有两间,里屋很小,估计是族内大夫的卧室,外屋很大,到处放着瓶瓶罐罐和各类晒干的草药,中间是一处石台,石台呈青黄色,竟然是一块天然的暖玉。那个濒死的年轻人此时正赤身**的趟在玉台上,老妪正在为他缝合伤口,旁边有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做助手,拧线穿针配合的很是默契,由此可见二人先前肯定是做过类似的手术。 先前的中年男子见到父亲进来,急忙用蛮语焦急的说着什么,看的出来这个中年人对自己的小弟弟还是很有感情的,不然的话不会哭鼻子抹泪儿。 “尽力而为吧。”吕平川摇头叹气面露悲伤,通过他的这句话我可以判断出中年男子那几句蛮语说的是这个年轻人伤重不治了。 此时我不由得对这个平百川再度高看了一眼,因为即便在悲伤之际他仍然没有忘却待客之道,以汉语说话,以表示对我的信任和尊重。 外科手术的发源地其实是在中国,华佗为关云长刮骨疗毒已经算是比较成熟的外科手术了,因而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妪能够缝合处理伤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手术仅进行了不足半个时辰,大部分伤口已经被缝合,其余部分由于没有皮肤可以连接,只能进行简单的包扎。 “吕族长,我将令郎唤醒,他有话要对你说。”我一直等到大夫忙碌完才开口说道。 吕平川闻言茫然的点了点头,任何一个父亲在见到儿子这幅惨象的时候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我见状侧身上前准备将其唤醒交代后事,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就在此时,那个白发老妪走过来挡住了我……. 感谢大家的盖章支持,万分感谢,9月份仍然保持每天两更,其中会有一次不低于20更的的爆更!~看首发无广告请到《》www 请分享 第五百八十二章 齐吕申许 「域名请大家熟知」我皱眉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老妪,发现她的年纪应该在六十五六,样子与寻常老年fùnv没什么不同,她挡在中间,我只能停下来,一时之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挡住我, 吕平川见她挡住了我的去路,皱眉用蛮语问了一句,那老妪急忙用蛮语急切的说着什么,一会儿指着躺在yùchuáng上的年轻人,一会儿又抬手指向东北,到最后直勾勾的盯着我,用双手的食指做了一个十字架的形状, 蛮语我是一点都不懂,自然不知道这老太婆指天画地的说了些什么,她最后做的那个动作我十字会或者耶稣, 吕平川听完她的话,眼睛里立刻有了光彩, “吕族长,她说了些什么?”我皱眉问道,这老太婆到最后直盯着我就表示这件事情跟我有关系, “小道长,这里不是待客之所,请随老朽前往正殿,”吕平川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抬手邀客, “哦,”我点头同意,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mén,我此时并不担心这些人给我设圈套,只是不明白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走出草屋,金刚炮正在紧张的踱着步子,见我出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走吧,吕族长邀请我们去正殿,”我冲金刚炮招了招手, 金刚炮闻言急忙拿起我们的行礼,二人跟随着吕平川一行人望北侧大殿走去, 大殿是栋三层石质建筑,呈宝塔形状,二层三层是什么所在我不清楚,只知道一层是议事大殿,大殿正北供奉着一尊三丈高的巨大石像,石像是一座涂彩仿真人物像,身穿宽大的布袍,须髯垂xiōng皆为纯白,挑眉瞪眼神情凶煞,头上白发左右双分,额头左右各有一处巨大的ròu瘤凸起, “吕族长乃炎帝之后?”我收回视线出言问道,这个石像无疑是炎帝像,先前在陕西155团执行任务的时候我曾见过羌族祭祀炎帝的活动,所造石像与眼前的这座十分相似, “小道长博才,”吕平川间接承认了,转而抬手示意我们在左侧就座,他本人也并没有登上正中的族长座位,而是陪在了我们下首,这是极重的礼遇,他一做出这个动作我就知道他要有求于我, 我笑了笑没有开口,这时候我是无需说话的,他会主动开口, 果不其然,吕平川等到族人为我们端上茶水之后便再度开口, “小道长,可否将先前经过详说于老朽知晓?”吕平川抬茶敬客,他所用的礼节都是最传统的礼节, 我端茶回礼,将先前的经过简单的向他重复了一遍,他儿子现在还无法开口,他自然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吕平川听完我的叙述之后久久没有开口,面上的表情yīn晴不定,片刻之后冲众人下达了戒备的命令,并派出了六支队伍前往支援隶属于本族的六个小部落, “吕族长,若无旁事,我们兄弟二人便要告辞了,”我出言说道,他当着我们的面调动下属族人令我非常的不适,我们是外人,不应该知道这些, “小道长,请问先前背负犬子前来耗时几许?”吕平川终于话归正题, “一个更次,”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吕平川问这个话肯定有他的目的,如果我那个nv大夫先前跟他比划着说的应该是他儿子受伤的时间在今天白天,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背负着一个人在一天之内行进三百里, “二位道长如此年少,法术便高玄如斯,老朽极为钦佩,”吕平川由衷的出言称赞, “惭愧,惭愧,敢问吕族长,贵族乃炎帝之后,缘何久居这偏远蛮荒?”我略微谦逊并趁机岔开话题,这个吕平川和他受伤的儿子所表现出的礼节礼数都是装不来的,这需要长时间的养成和熏陶, “实不相瞒,先祖乃炎帝十四子伯夷,当年举族迁至此地乃是为了借助此地丰饶铜脉和烈焰地火为禹帝冶炼治水青铜器皿,而今已然在此繁衍生息,也未曾感觉此处如何偏远,”吕平川点头说道, 吕平川的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腾冲一带的确是火山密布的地方,我和金刚炮先前曾经遇到过很多火山,吕平川所说的烈焰地火指的就是火山的岩浆,此外云南也是中国历朝历代的铜锡主产地,在这里冶炼青铜器的确是最佳地点,先前孙该是古人冶炼青铜时残留下的产物, 伯夷这个人我自然也不陌生,舜帝最先想禅位给他的,结果他坚辞不受并推荐大禹,大禹继位以后伯夷就成了他治水的得力助手,此外根据史书记载,伯夷一支在后来绵姓分支,眼前的这些红衣人是姓吕的,而先前白四娘被孙麻杆发现的时齐’字应该是她的姓氏,如此看来另外两个族群应该分别姓申和姓许, 时至此刻我更加能够断定这四个部落所使用的法术是铜鼎天书,因为大禹九鼎极有可能就是在这里冶炼铸造的,铜鼎上的律法和法术也是一并熔铸在铜鼎上的,伯夷法术,因为如果没有法术根本无法在这种险恶的环境下生存下去,此外他也担心自己的子孙学全了法术会为非作歹,因此便将四种法术分别传给了四个部落的先人, “呼呼呼呼~~~”金刚炮不喜欢我们这样沉闷的谈话,坐的久了竟然打起了呼噜,响亮的呼噜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吕族长,贫道师兄弟此次前来是为了寻yào炼丹,偶遇令郎垂危便义气施援,如今已然将令郎送回,贫道也就不再久留了,”我抬手推了两声茫然无觉,其实我推他这两把也根本没有用力,我的目的不想将其推醒,而是做出离开的姿态让吕平川说出正题, 平心而论我非常想知道自己的这些猜测是否正确,但是我不能出口询问,不然的话就是居心叵测, “小道长仗义出手将犬子送回,吕氏一族自当给予酬谢,万请小道长在此盘桓数日,容老朽略尽绵薄谢意,”吕鼾声在此时起了巨大的作用,包括吕平川在内的所有人都对我们lù出了欢迎的神情,金刚炮能在这种场合睡着,就表明他心中无愧, “吕族长,实不相瞒,令郎的情况恐怕已然回天与众低微救不得令郎xìng命,”我摇头说道,吕平川一味相留肯定有子的xìng命,那就真的是强人所难了, “小道长慈悲,族医先前便发现犬子被人施法留住了魂魄,如若不然万不能苟延至今,然族医有回生之道,只要道长能将犬子魂魄留至十月……” “吕族打断了吕平川的话,我还以为那nv大夫先前比划个十字是什么意思呢,nòng了半天是十月份,现在才是yīn历的二月,等到十月黄瓜菜都凉了, “小道长莫急,是老朽无状了,但今日天sè已晚,便在这里歇息一日,明日再走也不迟的,”吕平川面带惭愧, “吕族长,实不相瞒,以贫道现今修为要留令郎八月阳寿实是不能,并非贫道狠心袖手,”我摇头说道,封魂诀如果能长时间的封定魂魄我当年早就用它来留住王yàn佩的魂魄了,即便我现在修为较个对时, “小道长厚意,是老朽得寸望尺了,万望暂留一晚,也容我等为二位道川再度出言相留, “老时候, “如此这般便叨扰了,”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我和金刚炮这半个多月睡的不是山dòng就是草窠,今天就让他睡个安我们携带的干粮已经耗尽了,的确需要补充, “如此甚好,敢问教的道人?”吕平川面lù喜sè, “我们师兄弟二人乃通天座下,”我出言说道, “震岳,快给二位道长准备ròu食酒水,”吕平川急忙吩咐先前那红衣男子给我们准备晚饭,吕平川自然知道截教mén人不戒荤腥, “多谢吕族长,敢问族长,族内可有沐浴之所?”我出言问道,这半个多月以来我一直没有洗澡,蛮荒之地的湖泊大多寄生有蚂蝗,金刚炮不怕那东西,我却打心眼里讨厌, 吕平川闻言急忙命人将我们带到了一处石滩水池这里竟然还有温泉,想来也是,温泉大多集中在火山地带,这里有温泉再正常不过了, “老金刚炮趁机在温泉服, “不想,”我摇头说道,铜鼎天书记载的法术虽然玄妙,我却并不垂涎,一来随着我灵气修为的增长,本mén法术也会越发厉害,根本无需去学习他人法术,二来铜鼎天书记载的法术好像有一定的缺陷,吕平川的灵气已经蓝的不能再蓝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 第五百八十三章 如此巧合 温泉旁边的青石也是热的,二人将身上的衣物简单清洗覆于青石之上烘干,转而开始洗澡,这处温泉范围很大,而且泉水是流动的,因而二人洗的着实痛快, “老于,咱们那两颗参籽……” “jiāo情没深厚到那个程度,”我出言打断了金刚炮的话,二人的两颗千年参籽是留给自己保命的,绝不能随便送人, “老于,来俩nv的,”金刚炮猛然之间发现远处走过来两个年轻的nv子, “估计是来给咱送衣服的下人,”我冲深水处游了过去,两人现在可没穿衣服, “不对呀,穿红的视线是向外的, “没事儿,穿衣服的不怕,怕的是不穿的,”我回头笑道, “会不会是来勾引咱俩的?”金刚炮嘿嘿笑道, “绝对不可能,”我摇头笑道, “你为啥这么肯定?”金刚炮大huò不解, “不信你就等着瞧,”我刻意究礼仪的,**不会那么干, 果不其然,两位身穿红衣的绝sènv子将手中的衣服放于岸边便转身离去了,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 “***,还真是来送衣服的,”金刚炮的语气竟然隐约带着些许失望, “送衣服是假,**是真哪,”我苦笑摇头,“两个nv孩的气息与吕平川有些许相似,应该是他的孙nv,如果单纯的派人送衣服没必要派自己的孙nv来,” “他为啥这么干,就为了救自己的老幺?”金刚炮疑huò的问道,老幺是北方地区的俗语,意思是最小的儿子, “救自己的儿子只是原因之一,最大的原因是想让咱们帮助他对付他的敌人,”我正sè说道,我之所以做如此分析是有原因的,第一,寻常情况下自己的附属部落被人剿灭,儿子伤重不治,一般人的作法都是立刻出兵报仇,可是吕平川却并没有那么做,他只是派出了援兵去协助自己的附属部落防守,这就表示他在这场战争中是被动的一方, 第二个原因是边陲小镇的客栈老板娘曾经跟我们说过整个蛮荒有大大小小的部落几十个,可是先前吕平川只派出了六队援兵,这就说明隶属于他的部落很少,其他的那些大多是另外三族的附属部落,这其中不可能有中立的,因为如果不依附于这四个大的部落,普通的部落根本就无法在这么凶险的环境下生存下去,归根结底一句话,吕平川的实力相对较弱,所以他需要帮手, “派俩美nv来溜达一圈儿就算**啦?”金刚炮的话让我眉头大皱,在他看来**就应该是抚xiōngmōtuǐ,搔首nòng姿, “吕平川的部落算是很有素质的一个部落,他非常需要帮手却不好意思明说,也无法厚颜无耻的明着派人勾引咱们,这两个红衣nv子应该是他部落里最漂亮的nv人了,他让她们两个过来送衣服就是为了让我们看一看,其实已经是厚着脸皮送货上mén了,”我摇头说道,人在受到威胁的时候总是会想尽办法寻求自保,吕平川身为族长,必须为自己众多族人的安全考虑,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是不会让自己的两个小孙nv在陌生人面前lù脸的,由此可见吕平川的内心也是tǐng无奈的, “那个十八的长的像杨采妮,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十六的有点像关之琳,”金刚炮嘿嘿坏笑,由此可见我先前在使用观气寻宗确定这两个nv孩身份的时候金刚炮的注意力是在大姑娘脸蛋上的, “明天一早我们就走,这里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我摇头说道, “成,”金刚炮点头答应,他虽然浑噩却分的清轻重缓急, 我见状也不再开口,走出温泉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衣服还没彻底干透,不过红族送来的, “别磨蹭了,快穿衣服,”我穿好衣服转身催促, “老于,时候到了,”金刚炮的声音有些怪异, 我闻言大感疑huò,不了是什么意思,他这几天一直处于淡紫和紫气的临界点,此时应该是步入真正紫气的时候了, “穿上衣服盘坐凝气,”我皱眉说道,淡紫提升紫气相对比较容易,没有冲击紫气巅峰那么危险, 金刚炮点头答应,快速的走出水潭拿起了青石上的衣服胡luàn穿上,转而在青石之上盘坐凝神,气行周天, 淡紫步入紫气的这个过程每个人所用的时间不等,通常情况都在半个时辰左右,这期间是不能luàn动说话的,不然会导致气息的斑杂和偏差,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大的禁忌,水到渠成的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金刚炮的情况却并非如此,盘坐之后的前一刻钟还算正常,随后便出现了异常,面上的表情逐渐由平,身体也开始微微晃动,到得后来表情越发的痛苦,五官开始扭曲,身体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突然出现的意外情况令我微感慌luàn,淡紫提升紫气并不是什么大的mén槛,也没见过谁出现过,难道是我们服食的灵物有了副作用? 心念至此,急忙皱眉观察金刚炮的气息,发现他的气息并没有任何的异常,灵气的流走很是顺畅,并没有丝毫的岔luàn偏移, 可是金刚炮越来越恐怖的表情却表明他此刻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 就在我越来越焦急的时候金刚炮猛然睁开了眼睛,眼珠子左右luàn动,明显的意有所指, 我见状急忙左右观没有人体气息,温泉里也没有什么异常,金刚炮的周围也没有小昆虫的气息,这就说明他并没有遭到叮咬,将所有可疑的情况一一排除,始终不明白金刚炮转眼珠子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周围没有危险,你别luàn动,万一气息偏差,以后御气就会出现阻碍,”我急忙出言安慰, 金刚炮闻言急忙闭上了眼睛不再左右luàn看,也没头上的汗珠却哗哗直流,奈何我此刻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luàn转也找不到是什么令他如此痛苦, 等等等等,我刚才想的什么来着,置湿衣服的时候曾经感受过青石上的温度,金刚炮先前是穿着湿衣服坐上去的,因此初期他并没有感觉到热,等到衣服被青石彻底烘干之后他就感觉烫了,他刚才左右转动眼珠子为的就是让我给他nòng到凉快的地方, 想到此处急忙施展移山诀延出灵气将他从青石上平移到了凉爽之处,果不其然,金刚炮顿时如释重负,痛苦的神情有所减轻, 又是一刻钟,金刚炮终于顺利步入紫气, “cà烫死我了,”金刚炮将灵气收归气海之后立刻叫嚷着喊痛, “你傻啊,往那上面坐,”我忍不住大笑出声, “开始不烫啊,别笑了,快来帮我看看,我咋感觉这么疼呢,”金刚炮龇牙咧嘴的叫唤着让我过去查看他的伤情, 我要查看自然不用近距离查看,观气术一瞥不由得眉头大皱,金刚炮的烫伤着实严重, “走两步儿,”我皱眉说道, 金刚炮闻言抬tuǐ走了几步,虽然龇牙咧嘴,好孬还能行走, “把衣服换了吧,”我拿过红族为我们准备的衣物扔给了金刚炮,我们所穿的衣物都是麻布材质,麻线在受到高温之后会酥化,金刚炮走了几步之后屁股就透风了, 金刚炮无奈的接过衣服给换上了,红族送给我们的衣服并不是红sè的,而是白sè的袍子,袍子的的衣襟领袖都有三寸左右的蓝边,而且材质也比我们的衣服要好,是蚕丝的,金刚炮穿上之后顿时英俊不少, 屁股上的痛感神经少,因而金刚炮虽然屁股受伤却也不太影响他行走,只是有点外八字,而外八字在古时那是官步儿,这家伙走起来反而很是有样儿, 二人穿戴整齐走出温泉区域,吕平川已经率领众人在外面等候多时了,众人见到金刚炮换上了他们送的衣服,顿时面lù喜sè,热情的招呼着我们去赴宴, 平心而论,我此刻并无胃口,十二点多了,怎么还吃的下,因而婉言拒绝了对方的邀请,众人见状也不强求,便分出一人送我前去休息,剩余的人则簇拥着饥肠辘辘的金刚炮吃晚宴去了, 红族给我们安排的是一处位于东侧角落的房间,古时东为大,以此表达对客人的尊重,房间里有两张chuáng,被褥很考究,空气之中弥漫着檀香的到家自然便想到了父亲母亲,因而心情一时之间有些低落, 等了小半个时辰金刚炮还没有回返,我有些急了,金刚炮换上了红族给我们准备的衣服之后众人的欢喜神情令我起了疑心,仔细一想越来越不对劲,那两件袍子明显是新衣服,而且针脚非常细密,有些少数民族的nv子会给自己未来的老公准备新衣服,红族居住在这里这么多年头了,备不住就没有这层意思在里面, 不过好在金刚炮对慕容追风的感情极为深厚,应该不会做对不起慕容追风的事情,但是这也做不得准哪,重情之人不一定不好sè啊, 想到此处再也坐不住了,急忙从chuáng上站了起来准备去找金刚炮, “老于,我回来啦,”就在此时金刚炮的声音出现在了他一个人的气息,并没有随行人员, 这一幕令我心中猛然一沉,没人陪伴就表示主人没把他当客人而是当成好事儿, “他们有没有说把那nv子嫁给你?”我走过 “没说,就问我有没有正室,”金刚炮摇头说道, 这家伙的前半句让我心中一轻,后半句让我心中冰凉,对方真有招亲的想法! “还说什么了?”我皱眉问道, “也没说啥,就是些表扬我的话,我怕你担心我,站着吃了几口就回来了,”金刚炮拍了拍xiōng脯,“参籽我是不会给他的,” “你一直站着吃的?”我愕然问道,按照传统礼仪,同辈之间,如果有一方站着那就是自认为地位或者辈分要低于对方, “我屁股疼的要死,哪敢坐?”金刚炮撇嘴摇头, “他们没送你什么东西吧?”我无可奈何的看着金刚炮,他这一站不要紧,对方可不知道他的屁股被烫了,众人会认为他有娶那nv子之心,不然的话为什么先前大大咧咧的坐着,洗了个澡看见了大姑娘之后就站着了? “靴子算吗?”金己的双脚,我这才发现这家伙穿了一双新靴子, 我见状急忙低头细看,果然在靴子周围发现了一圈蓝边,明显的,靴子与衣服出自同一人之手, “恭喜你呀,”我转身走到chuáng铺上躺了下去,内心是哭笑不得,金刚炮这么大的人了,论辈分还是我的师兄,在人多的时候我子,不能干什么都跟着他,这倒好,一眨眼的功夫成了人家未婚夫了,这可让我如何收场?要知道在古时nv子一般是不见生人的,这定情信物都送出来了,金刚炮算是被粘上了, “进入,”金刚炮脱靴子上chuáng,一躺之下哇的一声蹦了起来,转而换了个姿势趴那儿了, “你到现在还mí糊着呢,那个nv的要嫁给你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家伙闯了祸还茫然不知,其实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可是不怪他也怪不到对方头上,因为人家也没有强迫他,思前想后还是得怪金刚炮,这家伙哪儿不好坐非要做坐那块炙热的青石上,衣服不烫坏怎么会出现一连串的误会, “送个衣服送个鞋我就得娶她,哪家的规矩这是?”金刚炮很是不以为然, “那两个nv子给试探我们的心意,你穿了人家的衣服,穿了人家的靴子,还站着跟人家吃饭,还告诉人家你没结婚,人家能不误会吗?”我再度叹气, “是你扔给我的,你赶快给我想个招儿,”金刚炮目瞪口呆,他终于明白了问题的严重xìng, “没招儿,等着当新郎吧……” ~ 第五百八十四章 万株千枚(加更7) 让追风知道了咋整?”金刚炮面lù思考状,这话一出口就表明他的确有做贼之心, “你还真准备当新郎啊?”我皱眉打量着金刚炮, “不当,你给我想个招儿吧,”金刚炮讪讪的说道, “又是关之琳又是杨采妮的,你能不想?”我挑眉问道, “说实话我想,可我也知道现在不是干那事儿的儿了,我是回去还是不回去?”金刚炮还算有理智, “等明天看看吧,我来想办法,”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 “成,那我先睡了,”金刚炮见有人给他擦屁股顿时如释重负,没过多久就响起了鼾声, 这家伙心事一了呼呼大睡,反而轮到我睡不着了,我得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处理掉, 我们截教修行的不是金丹法术,所以我们并不擅长炼jīng化气之法,也情六yù,金刚炮有sè心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如果换做平常时期我一定不会阻止他从这里有个nv人,这家伙xiōng无大志,地仙之境就心满意足,而地仙之境无需童子之身, 可是现在我们的情况根本不允许我们这么做,用不了多长时间外面就会闹的腥风血雨,的修为回山与师傅和众位师兄弟一起抵御外敌,两个半月的时间已经非常紧张了,哪里还有时间参与这里的战事, 想及此处,暗暗打定主意,明日无论如何也要告辞离开,如果换做平时,我肯定会仗义出手锄强扶弱,但是此刻我是标准的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由于心中有事,因而下半夜我并没有睡着,凌晨时分刚刚有了点睡意,却被mén外杂luàn的人声给惊醒了, 屋外传来的都是nv声,说的然听不懂她们在说着什么,言语之中夹杂的欢喜, “起来吧,看新郎的来了,”我站起身冲金刚炮说道, “这可咋整?你想的招儿呢?”金刚炮的屁股被烫伤了,下了, “装糊涂吧,一装到底,”我皱眉说道,而今的情形只能装楞充傻,不然抹不开这个脸, “成,”金刚炮站起来收拾着行李,子挂上,片刻之后二人打开mén走了出来, mén外果然聚集了大量的nv子,各个年龄段的都设有,其中大多是来看热闹的已婚fùnv,也有不少年轻的nv子,这些nv子个个面带淡妆,见我出来不停的冲我暗送秋bō,不问可知,金刚炮昨天把我也出卖了, 我和金刚炮犹如做贼一般低着头走过了人群,被这么多nv人瞧着令我感觉自己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最主要的是她们身上的nv人气息令我也心生旖念,平心而论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不过与金刚炮不同的是我能控制的住自己, 快步走过人群,发现金刚炮没了, 转头一看,金刚炮还在人群中迈着四方步,这家伙屁股上的伤势很严重,走不快, “道长起的这般早啊?”放我们进城的吕震岳冲我们走了过来, “卯时了,不早了,吕族长而今何在,我们要与之辞行,”我冲吕震岳稽首为礼, “家父还在族医那里,我带二位过去,”吕震岳疑huò的看了金刚炮一眼,面sè变的不太自然了, 我和金刚炮佯装没有看到他的表情,背着行李跟随在吕震岳的身后,他们的这种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 “他nv儿,”金刚炮鬼鬼祟祟的嘀咕了一句, 金刚炮话一出口我就知,这个吕震岳先前很可能在等着当泰山,见我和金刚觉惊愕和失望, 父子连心,血浓于水,吕平川从草屋走出来的时候双眼都是血丝,显然是一夜未眠, “二位小道长,这是要前往哪里?”吕平川也是微显愕然, “吕族长,我们二人有要事在身,这便要离去了,感谢您赠衣留宿,”我出言说道,这句话在无形之中将金刚炮身上的衣服和了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红族的规矩,当然了这也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这……”吕平川先前并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因而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答, “师兄,你去将吕公子唤醒,以灵气为其强续一炷香的寿命,”我转头看向身后的金刚炮,这家伙现在给他解围, “不急于一时,二位小道长,吃过早饭再行施法也不迟,”吕平川反应了过来,侧身挡住了金刚炮, “那就冒昧叨扰了,”我沉yín片刻勉强同意,而今已经把话说开了,没必要急于离开, 吕平川见我点头,急忙吩咐吕震岳安排早饭, 早饭很丰盛,荤素搭配,主副皆全,还有几坛素酒, “吕族长,贫道师兄昨日被温泉青石烫伤了后尻,可有软垫?”落座之时我出言说道,我这句话有两个用意,第一是给金金刚炮昨天站着吃饭的原因,此外这个“尻”字的古语原意是指屁股,是个名词而不是动词, 吕平川闻言急忙命族人搬来了软垫,金刚炮这才龇牙咧嘴的坐了下去, 早饭的气氛有些尴尬,这一点令我感觉很是别扭,平心而论我们并不欠他的,能做到这一点已经不容易了,再一味纠缠就是他们不懂事了, “二位小道长要前往何处?”吕平川在酒席之中出言问道, “亦无定所,”我摇头说道,我和金刚炮的确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哪里有灵物我们就去哪里, “此处向北六百里有一处古城,那古城是先人冶炼之所,而今已然西北为申氏一族掌控,此二族皆是大为凶悍,二位道长千万多加小心,”吕平川好意的提醒道, “多谢吕族长,”我由衷的向他表示感谢,实事求是个人还是不错的一个长者, “小道长客气了,老朽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吕平川出言说道, “吕族长但问不妨,”我皱眉开口, “小道长先前所言入此深山是为采yào炼丹,不知小道长此话是否当真?”吕平川说道,他这话令我长出一口气,在此之前我一直担心他会问我一些难以回答的问题, “确实如此,”我痛快的给予了回答,我和金刚炮的的确确是来寻求灵物的, “不知小道长所需何yào?”吕平川竟然一问到底,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灵物我们都要,”金刚炮chā了一句嘴, 令我lù出了欢喜的神情, “敢问小道长,所需多少?”吕平川出言问道, “多多益善,”我灵物,因为他们修习的法术是移山填海,挖取灵物简直就是探囊取物, “实不相瞒,我吕氏一族常年居于此地,族中所藏灵草不下万株!”吕平川脸上lù出了笑意, “万株?”我和金刚炮异口同声的反问,与此同时二人急忙手捏凝神发现了微弱的灵气,气息之所以微弱并不是因为岁月日久yào力消散,而是被厚厚的石层给阻隔了, “可有灵兽内丹?”金刚炮贪心不足的追问, “老朽族人与那御兽许族常有争斗,其驱使的野兽丹不下千枚,”吕平川根据我和我们的痒处,因而不由得抬高了声调, “此话当真?”我急忙出言确定,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和金刚炮算是飞来横福了, “当真,”吕平川郑重点头, “老于?”金刚炮转头看着我,他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皱眉沉yín没有立刻开口,此时我在脑海里计算的是从一万株灵草之中配出五行完全相生相克,还有就是这一千多颗灵兽内丹挑出五颗年代相同五行互补的内丹的可能xìng, “敢问吕族长,这灵草品种是否单一,还有那异兽内丹可分几类?”我沉yín许久开口问道,我最怕的是出现某一品种大量重复的现象, “万种皆全,百兽俱齐,”吕平川开心的笑了,其实他知道我能够将他儿子的寿命延长到十月份,只不过我不愿耽搁时间而已,此时见到我和金刚炮竟然真的是进山采yào的,而且自己手里恰恰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这就表示他的儿子有救了,不但他儿子有救了,我们在高兴之余帮助他没有可能, “吕族长,灵草是何岁月?”我作着最后的确定,只要凝有内丹的动物修为都不会很低,这个没必要进行确定,而灵草则不一定,万一都是百八十年的,那对我们也没什么大的用处, “长短不一,寻常也有八百寒暑,”吕平川出言说道, “老于?”金刚炮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再度出言催促我快拿主意, 我挑眉看脑海之中快速的权衡斟酌着该如何处理,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等着我做出最后的决定, “吕族长,请带贫道前往yào室一观,如若yào草齐备,贫道可xìng命,”我沉yín许久开口说道,我说的话有一半是假的,因为我根本不会炼xìng命只能使用yù屋地jīng的千年参籽,千年参籽无异于我的备用xìng命,关系极其重大,我是真不敢装大方, “震岳,通知四位长老开启祭坛……” 加更只为还债,与本月爆更无关, ~ 第五百八十五章 吉凶难卜 吕平川所说的祭坛指的应该是大殿的二层,先前我便注意到他们的大内议事的所在,却未曾注意到二层是存放各种灵物和内丹的祭坛,至于三层是什么所在我还不得而应该是更加重要的场所,不然的话没必要使用那么厚的青石来建造, 我和金刚炮此饭上,吕平川也发现了这一点,因而立刻带着我和金刚炮离开进食的偏厅向大殿走去, 此时天sè已经大亮,城中的街道两旁聚集了大量的人群,男nv皆有,老少齐出,我和金刚炮跟在吕平川身后信步前行,同时转头打量着左右的人群,发现城池里的人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穿着红sè衣服,其余的都穿着着蛮人服饰,不过却没有发现坦xiōnglùrǔ的,先前在边陲小镇见到的那些想必不是红族的族人, “帮我拿着,”金刚炮将脖子上的酒坛子摘了下来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信手接过并不停步,这家伙在人多的时候tǐng注意形象, 这座石城居住了三千多人,规模自然比昆仑山的紫气古城的时间才到了正殿之外, 在先前的行走过程中我刻意的留意了一下,发现才拥有一定的灵气修为,其他的都是平民,令我一直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这些人的灵气修为这么差,蓝sè灵气的只有一掌之数,是什么导致了他们法术厉害灵气低mí,是这些人的体质有问题,还是他们修炼的法术有缺陷? 以己如此低mí,黑黄二族的联军都没能将其诛灭,这就说明黑黄二族的灵气修为也高不到哪儿去,不然的话早就将红族灭族了,此外我先前在检查白四娘身体的时候也发现了她的灵气修为并不高,而她的身体经络是没有问题的,因此我猜测这四族族人之所以灵气修为低mí跟他们的体质关系不大,可能xìng最大的是他们修行的法术存在某种缺陷, 不过大禹的铜鼎天书是大现偏差和漏dòng,因此极有可能是这些人修行不得法,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没有将法术学全, 伯夷当年分别将四种法术传授给了四族人留下保命的生存之道,飞升之法可以延长人的寿命,呼风唤雨可以应对这里恶劣的自然环境,移山填海可以开辟生存的空间,驱御万兽可以避免族人受到伤害,这些应该是伯夷最初的动机,也就是说伯夷将法术留下来是为了让众人得以生存的,而不是让他们学会了之后出去称霸天下的,所以伯夷很有可能将铜鼎天书特有的灵气修炼方法给毁去了一部分,令四族不敢轻易出山到处蹦跶,不然的话以他们的灵气修为,外界的修道中人要杀他们并不费事,而荒蛮之地地势敢到这里来,由此维持着一种外面的人不敢进来,里面的人不敢出去的微妙平衡, 伯夷的用心是好的,但是他的后人却没有按照他当年预计的那样去做,而是一直在窝里斗,窝里斗的目的也很明确,那就是要获得对方手里的那种法术, 当然了,以上的这些还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至于事实是不是这样,我目前还不敢断定,我也不能开口去向吕平川询问,因为时至此刻我仍然是个外人,这些事情我不应该问,不过随着彼此关系的拉近,我迟早会向他验证这一切,而今的当务之急是进入他是否合用, 开启祭坛的过程并不顺利,因为四位长老有三位不同意让我们进入他们的祭坛,他们虽然说的是蛮语,但是摇头代表着什么我还是清楚的, 不过历朝历代民主集中都是一种形式,意见相同的时候就民主一下,意见相左的情况一之后,四位长老还是乖乖走进大殿开启了二层大mén, 大mén同样是石mén,但是没有任何的把手,表面也异常光滑,说是大mén倒更像是一堵石墙,长有十丈厚,而四个干巴老头只是念诵了几句真言咒语便抬手将其推向了旁侧,这一幕看的我和金刚炮连连咂舌,大禹神术果然玄妙, 石mén一开,顷刻之间便从祭坛内涌出了一股浓重的草yào气味,与此同时各种颜sè的灵气一齐散出,顿时令得我和金刚炮眼前一亮, “吕族长,这是贵族要地,我兄弟二人不便入内,请派人将灵物与内丹搬出,容我二人一一过目,”我冲吕平川说道,先前他命令本族四位长老开启祭坛已经令其中三位对我们怒目相向了,而今我们自然不会莽撞的跑进去, “小道长深明大义,老朽便如你所言,”吕平川点头同意,转而命令族人开始清理一层大殿,为我们分辨灵yào内丹提供场地, 人多力量大,一个时辰之后大殿便腾出了位置, “小道长,分辨寻找需要多少时日?”吕平川出言问道, “请派十二名行动便捷之人前来搬运,另谴两名知书识字之人前来协助誊抄,至多七日便可见功,”我大体计算了一下开属及其复杂,上万种灵物内丹,观气术难以一扫而获,只能逐一分mén别类,这无疑是个浩大的工程, “犬子伤重垂危,族内将起战事,一切都要仰仗二位道长了,”吕平川一语双关, “令郎xìng命应该无碍,如贫道寻有所获,将其残肢重生亦非难事,至于贫道二人能否协助贵族御敌,尚需我二人详加商议,”我点头说道,我此时的心情相当好,如果在如此之多的灵物之中我和金刚炮都找不到五行匹配的灵物,那就只能证明我和金刚炮是倒霉蛋儿, “敢问道长高姓,亦容老朽铭记肺腑!”吕平川听到我的话后,眼中立刻有了神彩, “他姓于,我姓…老于,我姓啥来着?”金刚炮说出了一句在旁人眼里愚不可及的话来,他这一世姓黄,下一世姓牛,所以他才会有此一问, “贫道俗家姓于,师兄姓牛,师兄生xìng诙谐,喜欢打趣,族长莫怪,”我急忙接过了话茬并趁机给金刚炮遮掩,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这都二到啥程度了, “于道长,牛道长,老朽这就前去调派人手,”吕平川兴高采烈的去了, “老于,还是你好,两辈子一个姓,我这又是黄又是牛,到底该姓啥?”金刚炮还在纠结自己的姓氏, “两个加一起组成复姓,黄牛和牛黄你挑一个吧……” ~ 第五百八十六章 人与动物 ?“cào!”金刚炮撇嘴骂道,他自然知道我在调侃他。~~《》黄牛是票贩子,牛黄是胆结石,都不是什么好话。 我呵呵一笑没有接话,我此时的心情很好,便不与他争口舌之利。 “老于,这个红族咋整了这么多好东西?”金刚炮冲二楼努了努嘴。虽然已经知道红族的真实名字叫吕族,但我们仍然还是习惯xìng的以红族称呼它,这样不容易搞hún。 “他们擅长移山填海的法术,寻找起来相对容易,而且这么多年下来,没有点家底儿反而说不过去了。”我小声说道。吕平川虽然离去了,但是四个长老仍然耷拉着脸守在二楼入口,这些人都是些目光短浅的家伙,没有吕平川深远的卓见。 “他们搞这些东西干啥?”金刚炮竟然也学会思考了。 “放在祭坛里的自然是祭祀用的,灵草是传统的祭祀用品,内丹则是战争的战利品,是另外一种祭祀用品。”我轻声说道。正因为我们要动的是祭品,所以那四位长老中的三位才会如此反对,在他们眼里祭物是祖宗专用之物。 “为啥要用灵草做祭品?”金刚炮内心有着疑huò。 “神农尝百草的典故你不会不知道吧?”我皱眉问道。 “哦,懂了。”金刚炮恍然大悟。但凡有点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神农氏就是炎帝,祭祀他自然得使用百草灵物,总不能nòng几个猪头狗头摆在供桌上。 很快的吕平川便为我们找来了助手,派来的都是些身穿红衣的半大小子,红族里的青壮年要负责警戒守城,普通蛮人无权进入祭坛,因而只能派他们过来。不过这些年轻人tuǐ脚麻利,倒也正合我意。两个负责执笔誊抄的是昨夜的那两个nv子,金刚炮见到那年纪稍长的nv子顿时显得很是尴尬。 “老牛,把背包里的灵物和酒坛里的内丹全部拿出来,行李全部放到mén外去。”我冲金刚炮说道。我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避免瓜田李下之嫌。 “于道长,如此这般我便先行忙碌族内事务,午饭我会差人送到此处。”吕平川开口说道。 “如此便有劳了。”我出言回答。吕平川给我们送饭貌似出于关怀,实际上意在催促。 为了让我们尽快工作,吕平川很快便离开了,临走之时怒目瞪走了那四个站在楼梯口的老年长老,我先前倒罐子清包的举动是什么用意吕平川自然看出来了,因而对那四个长老大为不满。在他看来那四个长老的举动已经得罪我了。 吕平川走后我们立刻开始了工作,十二人分成了两组,我和金刚炮每人指挥六个,走马灯似的搬运分类,“关之琳”让我分给了金刚炮,在这方面我对金刚炮是比较宽容的,随他去吧,我是他的兄弟,不是他爹。 有句话叫男nv搭配干活不累,这话简直是狗屁不通,因为男nv一旦搭配,工作效率便极为低下,嘀嘀咕咕嘻嘻哈哈的不干活,时至此刻我终于明白我们家乡俗语‘有骡子不使马’是什么意思了,骡子一辈儿货,没念想。马有想法,净发sāo。 “七天之内,分不完或者是分错了,我可不敢保证我回去以后不luà奈之下我只好施以威胁。这招儿好使,金刚炮多多少少收敛了一些。 分类工作最累的是誊抄和鉴别,最轻松的是搬运,因为他们一次可以搬运好多种,而鉴别则需要一件一件的来,一天忙下来连身边小姑娘叫什么都不知道。 金刚炮的收获比较大,不但知道“关之琳”叫吕江愁,“杨采妮”叫吕青水,还稍带着将那受伤青年的情况都问出来了,那是吕平川十六个孩子里最小的一个,叫吕震岚。除此之外还知道了他们红族的男子学习的是移山赶川的法术,而nv子则学习翻江倒海的技能。只不过由于先祖留下的口诀不完整,导致了这些法术的威力受到了限制,已然做不到移山填海了。 还有就是四族之中白族始终保持中立,从不参与部落争端,也没有隶属部落,xìng质跟瑞士差不多,黑黄两族虽然一直与红族有隙,却从没出现过两族联手的情况。 “嗯,跟我先前料想的差不多。”金刚炮讲完之后我点头说道。 “老于,我问你个事儿。”金刚炮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 “什么?”我随口问道。我此刻正在思考白族为什么会保持中立,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他们是没资格保持中立的。 “我如果回去了,他还能活着吗?”金刚炮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的意思是想问如果他的神识离开了这具身体,黄溯风是否还能活着。 “应该可以。”我沉yín片刻出言说道。我们现在的情况是神识回归,与魂魄附身是不一样的。 “那我就放心了。”金刚炮叹气说道。看来那个吕江愁现在已经让他愁了。 “老于,你说我要是真干了啥,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追风?”金刚炮出言追问,这家伙现在已经想着干坏事了,之所以问我,是为了给自己的犯错寻找点借口。 “这让我怎么说呢?”我摇头苦笑。让我说他不对,那是对他过于苛刻。但是我如果怂恿他去收了“一江愁”,到时候如果让慕容追风知道了肯定会埋怨我的。 “实话实说,我现在tǐng矛盾的。”金刚炮眉头紧锁。 “自然界中有很多一夫一妻制的鸟类,大雁就是最好的例子,一只死掉了,另外一只要么殉情要么孤独终老。当然也有很多一夫多妻的野兽,例如狮子和狼都是这种情况。从生理学的角度上来说哺rǔ动物比鸟类更接近于人,如果按照这个理论,雄xìng拥有多个雌xìng也是正常的。”我思考着给予分析。 “哦~!”金刚炮似有所悟。 “你别着急哦,我刚才只是说了一半。人虽然有自然属xìng,但是必须以社会属xìng加以约束,不然的话就跟动物没什么区别,管的住自己就是人,管不住自己就是动物。”我摇头笑道。该说的话我得给他说明白了,怎么选择是他的问题。 “男人有一辈子不干坏事的吗?”金刚炮趴回chuáng上若有所思。他现在思考的问题应该是自己可以将自己一半的寿命转给慕容追风,为什么却不能做到对其他nv人不动心。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夫妻双方一辈子彼此忠诚的几率只有八千分之一。”我摇头苦笑,这是我国2004年的权威统计,说出来会打破很多人的爱情幻想。 “你为啥不是我这样的呢?”金刚炮将话题扯到我头上了。 “因为我拥有的是个完美的n沉yín片刻,点头笑道。 “要是白九妤没那么完美呢,你会咋样?”金刚炮今天晚上搞的娘娘ménmén的。 “别扯我,总之你记住一点,想当好男人就老实点,随心所yù的是动物。”我转了个身不再搭理他。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再度前往大殿分拣灵物,我负责的是灵物的分类,金刚炮检查的是动物内丹,经过昨天晚上的思想教育,这家伙今天的废话少了很多,不再像昨天那样磨蹭了。 第五天,我率先有了收获,终于找到五颗五行不同互克互生的灵物,一株土属黄贝,一枚水生青枣,一颗金属震天子,木属的是蜈蚣枝,还有一颗生长在火山口的六叶胡梅。 这五种灵物的生长年限都在一千两百年左右,而且五行契合,绝对可用。 虽然有了巨大收获,我却没有向金刚炮透底,而是悄然将五种灵草装好放进了怀里。我这么做并不是想独自受用,而是想给金刚炮留下,这五种灵物对我作用不大,在五行的融合过程中,大部分的灵气会互相抵消,剩余的灵气并不足以令我进入地仙修为,不过帮助金刚炮晋升紫气巅峰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我之所以不立刻让他知道有两个原因,一是他现在刚刚进入紫气,在短时间内再次冲击紫气巅峰cào之过急。第二个原因是我想让他有点压力,免得他心情欢喜之下再跟一江愁勾勾搭搭,一不小心当了动物。 接下来的两天我没有任何的收获,虽然灵物众多,但是有很多都因为年代太久yào力消散了,还有就是蛮荒之地比较cháo湿,有很多上好之物都因为保管不善而**了。 金刚炮负责检查内丹也有收获,四枚三千年的异兽内丹分属木水火土,保存完好,灵气充盈。除此之外没有发现可以取用的内丹。红族所藏的内丹大部分都是从战死的异兽身上剖取的,这些内丹大部分都上不得台面,而且有很多还都是有毒的,这要是吃了比喝敌敌畏死的还快。 “你找着没?”金刚炮倒出了最后一点烟丝卷起了烟卷,一江愁这几天对他的chōu烟动作崇拜的要死,口进鼻出,吞云吐雾。 “找到四种,都是你用的,剩下那一种应该也不难找。”我没有跟他说实话。 “这四颗内丹你能用不?”金刚炮指着我手里的内丹。 “年头太长,我可能驾驭不了。”我摇头说道。金刚炮找到的这四颗内丹蕴含的灵气太过充盈,一旦吞服,我本体灵气很可能压制不住它们。此外根据jī蛋大小的个头来看,这些内丹当年应该都是属于某种大型猛兽的,也不知道红族是如何将它们杀掉的。 “驾驭的了也不成啊,还少一枚。”金刚炮摇头叹气。 “世间万物的繁衍生死都有一定规律,这四枚内丹的年头几乎一致,这种情况极其少见,通常情况下还应该有一只五行属金的动物同时诞生,只要能找到它,我就拼死一试。”我皱眉说道。动物内丹蕴含的灵气毕竟不是本体修行而来,吞服之后需要加以压制融合,以我现在的修为吞服两千年左右的动物内丹是比较合适的,三千年就超过了我的承受能力,这种情况类似于以一个连的八路去收编一个团的伪军,危险极大。 “救不救?”金刚炮指了指我的xiōng口,意思是问我要不要以参籽救活吕震岚。 “我的给他。”我将内丹放进怀里,转而随手抓过几株灵物站起了身。我先前曾经说过要炼丹救他,随便抓几样做做样子吧。 “用我的!”金刚炮的语气很坚决。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跟我啰嗦。”我转身向外走去。 走出大殿,吕平川等人正在焦急的等候,不过他的从人明显少了很多,最近几天黑族和黄族频频进攻红族的附属部落,族内的青壮年大部分都派出去了。 “于道长,怎么样?”吕平川这几天的jīng神状态很差,内忧外患令他极为疲惫。 “准备铜鼎,我师兄二人要起炉炼丹。”我点头笑道。 “好!”吕平川顿时长喘了一口粗气,转身去招呼着众人准备器物。 “老于,你知道炼丹的过程吗?”金刚炮知道我在装样子,他担心我装不像。 “不知道,凑合着做做样子也就是了。”我无奈摇头。外丹术是伪科学,我自然不会去学那玩意儿。 很快的吕平川便找来了诸多青铜鼎,此处居民家家户户使用的都是青铜器,铜鼎自然很容易寻找。 “吕族长,请准备干柴和一间密室。”我挑选了一件脸盆大小的三足雄鼎,青铜鼎三足为雄,四足为雌,这一点谁都知道。 “二位请随我来。”吕平川闻言将我们领到了一处密闭的石室,接着派人送来了大量的木柴。 “于道长,需耗多少时日?”吕平川在我关闭房mén的时候出言问道。 “两个时辰便可。”我随口胡诌了个时间,转而关上了房mén。 “生火把铜鼎烧红。”我冲金刚炮吩咐道。 金刚炮闻言晃着火捻子引燃了木huā木柴,我随手将那几株灵草扔进了火堆,这些东西根本没用。 预定两个时辰的炼丹时间不到两柱香我和金刚炮就迫不及待的出来了,我们忽略了密室没有mén窗,二人是被熏出来的…… ~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五百八十七章 肉骨回魂 “于道长,如何?”等候在外的吕平川见我和金刚炮灰头土脸的跑了出来,急忙上前询问。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贫道炼丹之法与常人不同,而今已然大功告成。”我硬着头皮胡luàn解释。 “如此甚好。”吕平川面上的疑huò神情表示他的内心很是忐忑,正常情况下的炼丹都需要很长时间,而且丹yào出炉的时候都会有点yào味儿,而我和金刚炮带出来的却是一股子浓烟,换成谁心里也不会踏实。 “我这便前去救令郎还阳。”我急忙借故摆脱了众人诧异的眼神向远处的草屋走去。 “吕族长,准备晚宴吧。”金刚炮随后跟了上来。 吕平川闻言急忙吩咐从人准备晚宴,而他自己则不放心的跟了上来。 三人很快便来到了草屋之外,族医见到我们到来,急忙将我们领到了吕震岚旁边。 “于道长,可否让老朽见见那救命灵丹?”吕平川对我们并不放心。 我闻言皱眉打量着他,yù屋地jīng的千年参籽在尾部是有植物蒂系的,仔细观察能发现这一点。 “你信不过我们?”金刚炮眼珠子一瞪就想发火。 “岂敢岂敢,如此这般老朽便在外等候。”吕平川顿时软了下来。 “不用,吕族长就留在此处吧。”我收回视线转视族医,“将他身上的肠线全部拆除。” 族医闻言顿时大为惊愕,转而看向吕平川。吕平川沉yín片刻缓缓的点了点头,族医这才将吕震岚伤口处的肠线逐一拆走。 而此时我早已经将参籽捏在了手中,见肠线拆除便缓步上前,撬开了吕震岚的牙关将参籽喂了下去,金刚炮随后拿过钵盂为其灌了几口清水。 “两位道长,犬子何时可以苏醒?”吕平川关切的问道。 “啊,怎会如此?”就在此时,族医发出了一声惊呼。 众人急忙将视线转移到了躺在yùchuáng上的吕震岚身上,只见吕震岚的残臂伤口处正在快速的复原重生,其复原的速度已然达到了ròu眼可见的程度。 这一情景虽然令我惊奇,却也还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白狼当年只是一条普通的狼狗,并没有任何的灵气修为,因此苏醒复原的时间才会那么慢,而吕震岚本身是有着一定灵气修为的,千年参籽的效力自然发挥的很快。 伤口复原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这期间我的心情并不平静,这颗参籽可是我的救命之物,而今给了他,以后我便没了退路。不过凡事都是得失,失去了参籽却换来了诸多灵物,免去了我和金刚炮的四处奔bō,最主要的是为我们节省了宝贵的时间,金刚炮在一年之后携气回返不再飘渺无望。而我只需找到那金属异兽便可以兵行险着,冒死冲击地仙之境。如此一想,心里也便坦然了,没有付出,何以有报? 这半个时辰是过的最快的半个时辰,因为众人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吕平川等人是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呆了,而我和金刚炮则密切的关注着吕震岚的皮肤,生怕长出白máo来。 残臂复原之后吕震岚的呼吸逐渐沉重了起来,我见状抬手收回了封在他七窍神府的灵气,吕震岚惊呼一声直tǐngtǐng的坐了起来。 众人都没有想到吕震岚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因而纷纷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不过吕平川在顷刻之间就反应了过来,快步上前抱住了自己的儿子老泪纵横。 我和金刚炮见大功告成,便悄然走出了草屋,让他们父子先行叙旧。 “也不知道俺爹俺妈咋样了。”金刚炮不无伤感的坐上了草屋外的石墩,他屁股上的伤势已经痊愈了。 “别着急,明年你就能回去了。”我摇头叹气,屋里的一老一少此时已经哭成了一团,父子亲情催人泪下。 “你也得趁早,这日子咱过不惯。”金刚炮连连摇头。 我苦笑摇头没有说话,与那些偶然回到过去便依仗着自己所知的历史作威作福的人不同,我们并不喜欢这里,也从没想过从这里一直呆下去,我们一直急切的想要回去。 金刚炮的回返日期已经定下了,而我则遥遥无期,因为我背负着使命,使命完成不了,我只能一直呆在这个我并不喜欢的地方。 现在还有金刚炮陪着我,等到他一走,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到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即便我想找人倾诉,又有谁会相信,又有谁能明白? 伤感之余,不由得又为金刚炮开始担心了,因为以金刚炮的悟xìng和修为,他是永远不可能达到能够自由往返古今的大罗金仙之境的,也就是说他必须在一年半之后利用逆天神器回去,可是逆天神器的能量源已经不知去向,寻找逆天神器也是我们日后的重要任务。 “要是当年我没有被那nv的下套,咱们现在可能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金刚炮探手mō烟却mō了个空,那点烟丝已经chōu完了。他说的被nv人下套指的是当年在特种部队服役期间他回家探亲被nv笔友下套讹诈的事情。他被人讹诈了之后回来找我借钱,为了两万块钱,二人第一次盗了墓,结果成了名符其实的自掘坟墓,二人也是从那时候走上修道之路的。 “别总提以前的事情。咱们现在过的很惨吗,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咱们呢。”我摇头苦笑,二人现在的情况是哑巴挨揍,有苦自知。 二人说话之间,草屋的mén被推开了,吕平川带着吕震岚快步走了出来。 “吕平川万谢于真人大恩!”还没等我和金刚炮站起来,父子二人就跪下了。 “吕族长,万万不可。”我急忙抬手将吕平川扶起,吕平川先前任由我和金刚炮折腾不排除有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理,毕竟我和金刚炮一个年纪太小,令一个很不着调。而今濒死的儿子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身旁,铁一般的事实令他对我和金刚炮彻底信服,小道长,于道长,于真人,一系列称呼的改变表明了他心态的改变。 “起来吧,用不着这样儿。”金刚炮伸手扶起了吕震岚。 “真人神术玄奇,ròu骨回魂,此等恩义,让老朽何以报答。”吕平川再度弯腰谢礼。 “贫道已然从贵族祭物之中取了几件灵物,投桃报李,两不亏欠,吕族长无需挂怀了。”我正sè说道。不管怎么说我拿了人家的东西,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说白了这只是一场jiāo易,也说不上哪一方获利更大。 “恩人高义,震岚终生不忘。”吕震岚再度跪倒,救命之恩是最大的恩情,他自然感恩戴德。 “快快请起。”我急忙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平心而论我并不喜欢这种被人感谢的感觉。 “吕族长,贫道有些累了。”我将吕震岚扶起之后立刻转移了话锋,事实上我并不累,只是不喜欢一直这样你跪我扶的折腾个没完。 “二位请回房暂歇,老朽带犬子向族人报完平安便前去相迎入宴。”吕平川欢喜的说道。转而携着吕震岚向城中走去,所到之处一片惊呼之声 请分享 第五百八十八章 拂袖而去 “老于,咱啥时候走?”金刚炮见他们父子二人走的远了,这才出言发问。 “看情况。”我随口说道。金刚炮的紫气巅峰已经在我怀里揣着了,另外还有四枚异兽内丹,我们的收获可谓巨大。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也并不敢随意耽搁时间,因为先前的三个月时间只是我的推测,有可能延后也有可能提前,这个没谁能够提前预测。因此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那头五行属金的异兽并取得它的内丹,不然我心里不踏实。此外即便二人找齐了五枚内丹我能否顺利吞食并压制消融也是个未知之数,别的不说,单是jī蛋大小的个头儿就够我喝一壶的。 “看啥情况?”金刚炮跟在我的身后向我们的房间走去。 “晚宴的时候我会探探吕平川的口风,看看我们有没有留下来帮助他们的必要。”我出言说道。是走是留对我和金刚炮来说都可以,具体得看红族对待我们的态度。 二人说话之间来到了城中的街道,万人敬仰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千人敬仰的感觉我今天倒是尝试了,十分钟之后我开始佩服金刚炮了,没发现这家伙还有当领导的潜质,在我面红耳赤低头前行之时金刚炮一直在摇晃着右手跟众人打招呼,赚尽了媚眼,出尽了风头。 二人在前行的过程中不时有年轻的nv子跑过来递上各种小巧之物,我自然知道这些举动代表着什么,只能摇头不接,而金刚炮有了前车之鉴也不敢再luàn接东西,不过偶尔还会停下来跟对方比划着jiāo谈几句,直到一江愁情急之下顾不得羞涩跑过来牵住金刚炮的大手,众多年轻nv子才停止了递送信物,不过人群之中却爆发出了一làng一làng的欢呼。 金刚炮牵着一江愁的柔荑乐的咧嘴傻笑,二人缓步前行眉目传情,这一幕令我哭笑不得,看样子这家伙是铁了心不想当人了。行啊,笑吧,等我回去以后向慕容追风告密,有你哭的时候。 二人在路上耽搁了很长时间,因而还没有走回房间便被吕震岳接去赴宴了,吕震岳见到金刚炮牵了自己nv儿的手顿时面lù喜sè,接衣服接靴子可以不认账,这小手都mō了,事儿算是定下来了。 晚宴是吕氏一族的家人,没有外人,圆桌九人,菜肴丰美,素酒飘香。众人心情皆是大好,推杯换盏,气氛融洽。 “吕族长,贫道与师兄乃通天座下紫阳观的道人,师兄溯风子排四,贫道乘风子居末排九,修习观气御气之术,而今已然度过紫劫,观气搜魂不是难事,御气凌空也为平常,此次来到这西南灵地是为了寻取灵物修真飞升的。”我冲吕平川报出了师mén名姓。我之所以要这么做是为了表明诚意。 “真人乃道家正统,慈悲心xìng法术高玄,老朽能得遇真人实乃大幸,我吕氏一mén乃伯夷之后……” “父亲大人此话可免,江愁已然代为告知了。”吕震岳笑着打断了自己父亲的自我介绍。 换做平时儿子是不能打断老子说话的,可是现在这种场合没谁会计较这些,吕震岳话一出口顿时引起了满堂大笑,金刚炮不明所以也跟着咧嘴嘿嘿,只羞的吕江愁不敢抬头。 “请吕族长将那申许二族的情况详细说明,亦容贫道思量解救之法。”等到众人笑过之后我才正sè开口。现在红族正在跟黑族和黄族jiāo战,此时自然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 吕平川闻言顿时面lù喜sè,沉yín片刻缓缓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蛮荒四族除了白族之外,其他三族一直都不太对路,小摩擦一直都有,以前人数少的时候还不怎么严重,随着族群的逐渐扩大,人越来越多,生存空间就越来越小,彼此之间因为争夺地盘而发生的摩擦也越来越严重。蛮荒地区虽然地域广阔,但是大部分是险山恶水,适合人类居住的区域并不多。 不过先前的争斗只是小规模的,也没什么主观故意,基本上是遇到了就吵吵几句,发生矛盾的也基本上都是三族附属部落的土著蛮人,后来随着矛盾的升级,三族的上层开始参与,参与的方法是派遣自己人去蛮人的部落居住,在发生矛盾的时候给予回击。这种局面一直维持了很长时间,因为白族是不参与争斗的,而三族之间又彼此互为忌惮,由此维系了一种微妙的互相牵制。 在那时候红族还不是三族之间发生矛盾最多的,因为移山填海的法术不但可以用来制敌还能够改造田地种植作物,因此红族大规模的在本族范围内改造土地以减少摩擦。反倒是黑族和黄族一直以狩猎为生,彼此之间的冲突比较频繁。 直到最近,黑族和黄族竟然意外的联合起来对红族发起了攻击,我和金刚炮遇到的那是第一场战事,而在我们分拣灵物的这段时间里,黑族和黄族又对红族的另外几处部落发起了攻击,好在吕平川在此之前获得了我们的告警而派出了援兵,这才令得对方的联军没能再度攻陷红族的附属部落。至于是什么促使黑族和黄族摒弃前嫌组成联军,吕平川也一直没有想明白。 吕平川的这番话令我倍感疑huò,三族之间的争斗已经持续了这么长时间,彼此之间应该对对手的实力都有一个清醒的了解,黑族和黄族联手之后虽然实力要强于红族,但是真的拼到最后也必然会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先前的部落里大量的动物尸体也表明了红族不是没有反击之力,那么黑族和黄族联手攻击红族的动机是什么?是什么导致了他们二族的联手,是什么打破了这维持已久的平衡? “吕族长,你们四族修行的法术是不是源自大禹九鼎?”我收回思绪出言问道。彼此的关系已经很融洽了,有些事情是时候加以正面验证了。 “是的。大禹九鼎本是先祖伯夷督工熔铸,鼎成之后先祖以软泥拓下四只雌鼎上的天书铭文分赠于四族先人,不过先祖唯恐人心善变,术大震天,便只传下了半片泥胎,令吾等有自保之力却无逆天之能。”吕平川犹豫了片刻出言说道。 吕平川的回答证实了我先前的猜测,他所谓的泥胎应该是类似于今天的石膏的一种东西,因为铜鼎铭文位于铜鼎内部,所以才需要以泥胎拓印。 “贫道先前救令郎回阳的金丹不但可以ròu骨回魂还能够助长修为,为何令郎修为却不见增长?”我出言问道。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想确定这些人为什么法术高强却灵气低微。 “老朽亦不知其详,老朽只知四族众人皆是如此,每当有族人试图突破玄关便会被天雷击杀,冒死尝试者百不存一。”吕平川叹气摇头。 “吕族长,你需要贫道二人如何作为?”我将话题拉了回来。 “老朽不喜战事,只求族人平安,不求拓疆展域。”吕平川面lù喜sè,他等的就是我这句话。 “实不相瞒,而今阐道释三教皆在追捕我兄弟二人,我与师兄现在也是忙于自保,不过我们二人临走之前会以围魏救赵之法前去侵扰申许二族,bī他们回兵自救,如此一来不但可解吕氏一族的燃眉之急,还可令你们免受我等牵连。”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 “如此最善,二位大德吕氏一族永铭肺腑。”吕平川起身道谢。 “不必客气。”我愕然的回了一句。平心而论我压根儿也没打算长期留在这里,但是我却未曾想到吕平川竟然连一句收容挽留的话都不敢说。 随后,酒席上的气氛就变了,变的没有那么融洽了,变的陌生而尴尬了。饭局吃到这个时候基本上也差不多了,散席之后,吕平川等人将我们送回了房间。 回屋之后二人都没有说话,金刚炮似乎有些失落,而我的心情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吕氏一族的态度令我很是寒心,当我说出我们被三教追捕之后他并没有流lù出任何挽留和帮忙的意图,这明摆着是怕我们连累到他。其实我们也并不需要他的帮助,但是他的态度却令我心中大寒,我们是外人,有用的时候我们是爷爷,没用的时候我们就是孙子了。 “不睡nv人你死不了吧?”金刚炮的长吁短叹令我大为烦躁。那吕江愁在听说我们被三教追捕之后立刻疏远了金刚炮,明显是怕我们给他们带来灾祸。 “走吧,现在就走。”金刚炮从chuáng上蹦了下来开始收拾行李。他也看出了吕江愁对他态度的改变。 “也行。”我点头同意,这个地方虽然有chuáng有铺却令我感觉到了别扭,我们到这里来只是一场jiāo易,而今jiāo易完成了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先前我还以为我们能jiāo到朋友,而今才知道我们不可能jiāo到朋友,因为没谁会和两个通缉犯做朋友。 二人很快便收拾好了行装,我和金刚炮都带有换洗衣物,因而金刚炮并没有穿走吕江愁送给他的衣服和靴子,片刻之后二人推mén走出了房间。 由于此时正处于战争状态,因而城中的戒备相当森严,我和金刚炮背着包袱行李走在路中,很快便有人发现了我们。 走到城mén处,守城的族人竟然不敢为我们打开城mén,而此时吕平川等人也听到消息赶过来再三挽留,让我们天亮以后带上干粮再走。他们也不是傻子,知道先前的态度已经寒了我和金刚炮的心。 “不用了,我们两个正在被人追杀,留在这里会连累你们的。”金刚炮冷哼过后捏诀凌空斜冲而去,区区城墙根本就挡不住我们的风行凌空术。 “吕族长,贫道先前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会兑现,以后的事情你们就要自己应对了。”我苦笑摇头,转而凌空跃起追着金刚炮去了。 逢迎笑颜皆是假,此处不曾有温情…… 第五百八十九章 御兽之术 「域名请大家熟知」二人疾掠之下很快便离开了红族的城池,掠出三下来,这里是我们之前栖身的山dòng,从这里走还回这里来, 落下身形之后金刚炮又开始mō烟,一mō之下再次mō了个空,气急败坏的将先前存放烟叶的小布袋和麻纸扔了出去,他现在还没有戒掉烟瘾,想chōu烟的时候就会烦躁, “别上火了,我说过了,我们不属于这里,”我拿过金刚炮背上的葫芦喝了一口水, “人情冷暖哪,”金刚炮不甘心的走过去拣回了布袋,从边角缝隙里倒出了点碎末胡luàn的卷了个小烟卷儿, “趋吉避凶是人的本xìng,也不能全怪他们,”我苦笑摇头, “连点客气话儿都不敢说,三教就那么可怕吗?”金刚炮撇嘴冷哼, “你我不怕,不代表他们也不怕,”我叹气说道, “咱又不指望着他们保护咱,说个话儿就行,连话都不敢说,还指望着咱给他退敌,这些人咋这么不要脸呢?”金刚完就烧着手了,金刚炮甩手撇掉了烟头, “行了,别说这些了,睡会吧,”我走进山dòng找到一处相对干燥的地方躺了下来, “睡不着,”金刚炮愤然摇头, “那走吧,去黄族地头瞧瞧,”我翻身站起,蛮荒地区的环境高温cháo湿,说干燥其实也就是不滴水,躺下之后身子底下发cháo, “干啥,你还真帮那群王八蛋哪?”金刚炮瞪起了眼珠子,“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 “我怀里的四颗内丹都是黄族先前驱使来的异兽战死以后留下的,剩下那只金属异兽很有可能也在黄族区域,”我出言说道,事实上我要前往黄族捣luàn也并不是单纯为了红族, “那走吧,现在就走,”金刚炮说完不待我有所反应便率先向东北方向掠去,此时昼夜的光线变化对我们影响不大, 金刚炮一走,我只能无奈的跟了过去,这家伙现在憋了一肚子火,就想找人打架, 其实他的心情我也能够理解,因为我始终是局外人,而他从一开始就自我感觉良好,没曾想人家看重的是他的法术,一听他有可能带来灾祸,笑脸立刻变成了冷屁股,这样的落差的确令他难以接受, 金刚炮一生气,沿途的野兽禽羽算是倒了血霉了,树上的乌鸦呱呱两声,他能追出好几里地给人家nòng死,嫌弃乌鸦叫的丧气,水里的蛤蟆一咕嘎,他也得落下搬石头砸上几下子,理由是蛤蟆吵到他了,到最后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将我已然为他找齐了五种灵物的事情告诉了他,金刚炮这才转怒为喜,连声叫嚷着‘不算亏本,’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将那五种灵物jiāo给他,他刚刚进入紫气,经络和气海并不强健,目前实在是不适宜进一步提升修为, 由于蛮荒之地有着瘴气的存在,因而我们的观气术大为受限,只能看清百里之内的气息,从亥时转悠到次日的巳时也没找到黄族的城池,倒是发现了几处规模很小的土著村落,也没见里面有黄族人的身影, 无奈之下二人只好展开了之字形寻找,中午时分终于在一处密林深处发现了一座破旧的城池, 这座城池比红族的城池要小上很多,起来挡住了饲养的牲畜,里面的房屋也都是些木棚草屋,看样子也都有些年头了,最大的房屋是城中的一座大型方形木屋,单层建筑,大小也不过百十平米,此外城池里的居民大多是些蛮人,身上没多少衣物,坦xiōnglùrǔ的在户外支锅造饭, “应该是这里了,”我站在一处树杈的枝节上开口说道,城中有着十几位红sè灵气的黄衣人,其他五百多人全是清一sè的土著蛮人, “这咋搞的像是进了非洲的难民营?”金刚炮疑huò的问道, “他们不种植农作物,是靠打猎为生的,”我皱眉打量着左右的气息,没有发现有什么异类的存在, “现在咋办?”金刚炮出言问道, “进去吧,”我点头说道,按照这个城池的规模应该不止居住 金刚炮点头答应,二人跃下大树大摇大摆的走向了城池, 很快的便有蛮人发现了我们,尖叫着冲其他人示警,这座城池位于荒山深处,平时肯定是鲜有人至,我和金刚炮的到来自然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我和金刚炮本来就是来找茬的,因而并没有刻意回避,走到城外甩手移走了大片的栅栏走进了城池, 如果说先前蛮人还不明白我们的用意,那我和金刚炮移走栅栏的举动无疑告诉了他们我们是来找茬的,所以在多们冲了过来, 这些人不论男nv体格都异常健壮,而且奔跑速度也是极快,奔跑的同时嘴里叫嚷着音节极高的蛮语,龇牙瞪眼极为凶悍, 我和金刚炮相视而笑,丝毫没有停步,径直向着那诸多蛮人走了过去,这些蛮人虽然强壮凶悍,但是在我们眼里与蝼蚁没什么两样,等到蛮人叫嚷着冲到近前,将这些蛮人不赦之徒,所以我和金刚炮并没有大开杀戒,扔撇之间刻意选择了相对柔软的草地,只求摔晕,不求摔死, 令我和金刚炮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比我们想象的要凶悍的多,被摔出之后翻身爬起再度来袭,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我和金刚炮见到这种情景不由得大为皱眉双冲过来之后再度出手抓扔,我人, 事实上我的确没有摔服他们,他们到后来之所以停手是因为那些身穿黄衣的许氏族人喊住了他们, “你们是何人?”领头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脸上有着一条斜长的刀疤从左额延伸到了右腮,左眼已盲,虽然只有一只独眼,却炯然有神,一看便知道是久经沙场之人, “砸场子的!”金刚炮上前一步挑眉高喊,金刚炮最喜欢的就是争强斗狠,巴不得有人冲他瞪眼,真的遇到软蛋他反而会很扫兴, 那刀疤老者自然是听不懂金刚炮是什么意思,因为砸场子这句话是近代才出现的,不过他虽然不明白金刚炮是什么意思却能从金刚炮的眼神和语气中看出我们是来捣luàn的, 刀疤老者见状不再说话,鼻翼疾抖甩手亮臂,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快速的在原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不问可知正在念咒施法,他身后的那些黄衣人大多是些青年和nv子,此时也如法炮制的开始转起了圈子, 那诸多的蛮人见状急忙叫嚷着跑向了安全地带, “老于,你看他们像不像一群压磨的驴?”金刚炮哈哈笑道,这些人不停的转着圈子,的确与méng眼拉磨的驴子有几分相似, “天书法术根本无需指诀和动作,简直是画蛇添足,”我冷笑摇头,铜鼎天书我先前在秦始皇陵里曾经看过一部分,知道天书记载的法术只有真言没有指诀,但是天书的真言很长,我们的真言只有二十几个字,而铜鼎天书却有数百,这种法术用来改造环境比较好用,用来临阵对敌似乎太过迟滞, 不过我和金刚炮始终对铜鼎天书很是好奇,便没有出手阻止他们的念咒作法,我们也想看看天书上的法术到底有什么样的效果, 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的咒语没念几句周城池之中散放的牛马彘犬发了疯一般的向我和金刚炮冲了过来, 我和金刚炮自然不会畏惧这些畜生,不过也懒得与畜生动手,因而便凌空跃起跳到半空低头下望,这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我以前没有发现的问题,那就是猪发狂了跑的不比狗慢, 那些黄衣人见到我和金刚炮能够凌空而立顿时lù出了惊愕的神情,惊愕之下已然停止了动作,但是口中的咒语却没有停歇,一直在抑扬顿挫的念念有词,那些畜生冲到下方之后并没有互相拥挤彼此冲撞,由此可见这些畜生的动作是受那些黄族人的咒语指挥的, 对于佛道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真言和指诀其实都是人体与自然界产生联系并借用能量的一种手段,我们紫阳观是将真言与指诀配合使用的,而铜鼎天书则压根儿没有指诀,单纯靠真言便可以施展法术,从这个角度上说铜鼎天书比我们紫阳观的法术要高出一个层次,此外咒语和真言实际上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都是可以与自然界产生联系引起共鸣的一种深奥语言, “呵呵,没招儿了吧,爷会飞,”金刚炮不无得意的叫嚣着,其实不止是他,即便是我也没看得起这些只习练了一半御兽法术的黄族族人,任何东西都需要完整,法术也是一样,也不过如此, 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些黄族的族人却并没有就此停歇,那些nv子的咒语陡然之间变的急切了起来,高音节出现的越来越频繁,声音极其高亢,语调异常刺耳, “这些娘们都能去唱珠穆朗玛,”金刚炮侧目皱眉,他所谓的珠穆朗玛是一首高音歌曲, “应该在召唤什么东西,”我凝神倾听着这些nv人发出的声音,依稀还能分辨出念的是咒语,只不过快慢高低产生了变化,红族的男人修炼的是与山有关的法术,而nv人则修炼有水有关的,这个黄族很可能也是这样,男nv召唤和控制的动物种类可能也不一样, “老于,你看,”就在我大huò不解之时,身边的金刚炮推了我一把, 我转头顺着金刚炮所指的方向看向西侧天际,一看之下哭笑不得,这些nv人怎么召了这么一群东西过来…… ~ 第五百九十章 何方女子 如果飞过来的是一群猛禽我可能还不会感到意外,可惜叽叽喳喳嘎嘎咔咔着叫唤着飞过来的都是些黄雀山贼乌鸦蝙蝠,连一个翼展超过三尺的都没有,全是一群小东西, “哈哈哈,”金刚炮忍不住捧腹大笑, 我也忍不住莞尔,这群黄族男nv都召了些什么玩意儿,男的召猪狗牛马,nv的召黄雀乌鸦,实在是太不成样子了, 不过很快的二人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从山林之中飞来的鸟雀数量越来越多,密密麻麻遮云蔽日,东西虽然小,数量一多就骇人了, “**,还有长牙的,问道,他所谓的长牙指的是各类蝙蝠,蛮荒之地的蝙蝠不但个头大,还吸血,金刚炮自从睡觉时被它咬过一次之后就特别怕这东西, “布起屏障,”我沉yín片刻点头笑道, “震死了折寿啊,”金刚炮皱眉说道, “跟咱们没关系,”我挥手布起了紫气屏障,我们而今的紫气屏障的确可以震死这些小东西,而且震死了也的确折寿,不过这个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因为这些动物是被迫过来冲撞我们的紫气屏障的,真的折寿也折不到我们的, 屏障一起,十丈范围内出现了真空地带,十丈开外是一蓬蓬的血雾,情形极为瘆人, “有本事nòng个大点的来,”金刚炮俯身大笑, 下方的nv子看到驱逐来的飞鸟难以对我们构成威胁,也并没有灰心,而是再度拔高了音调念咒召唤, “嚎啥呢这是?”金刚炮皱眉摇头,七八个nv子齐声尖叫的确不是什么九天仙籁, “应该是在召黄族的城池周围并没有什么大型动物,这些人念咒很可能是为了从远处拘御野兽飞鸟, 果不其然,伴随着这些黄族nv子的yín唱嚎处飞来了一只体型巨大的青雕,这只青雕翼展足有两丈,巨大的弯喙可达十寸,利爪抓伸振翅带风,也着实有点骇人的味道, 可惜的是这只巨大的青雕速度缓慢,还偶尔会调头倒飞,前飞三里后退百步,晃晃悠悠犹如东北扭秧歌的老娘们,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些年轻nv子的御兽之术并不jīng纯,无法控制体型如此巨大的飞禽, “看我拔了它的máo,”金刚炮摩拳擦掌跃跃yù试,当年在昆仑只金翅大鹏,不过最后得到的情报却是假的,害的我们白跑了八百里冤枉路, 我笑了笑没体型巨大爪尖喙利,却根本不足以对我和金刚炮构成威胁, 随着青雕的飞近,眼前的这些鸟雀蝙蝠不但没有逃离,反而铺天盖地的加快了飞扑的频率,情形犹如飞蛾扑火,密密麻麻的遮蔽了我和金刚炮的视线, “老于,咋办?”金刚炮伸手外指,虽然这些小型的飞禽和蝙蝠遮挡了我们的视线,但我们仍然可以可以根据外面的气息判断出那只青雕已经落到了地面,而一道人体气息正快速的骑跨到了它的背上, “这就是咱要的效果,不用管她,”我撇嘴笑道,骑青雕的那个nv子自然是去报信的,而我和金刚炮的目的也就是让他们收兵回救,所以我,而是任凭其中一人骑乘青雕向西南方向飞去, “替我一下,”我冲金刚炮点头说道,金刚炮闻言立刻支起屏障替下我则快速的穿过屏障落回了地面,身形连动,将那些哭爹喊娘的nv人踢飞踹倒叫的也太难听了, 我在出手的时候是夹带了一定的灵气的,目然她们还得嚎,不过这一bō攻击我却并没有伤及那些黄族的男子,nv高音表演到这个程度可以告一段落了,接下来该让这些男人叫上几这些牛马猪狗, 击倒那些nv子,飞禽自然逃离,我再度凌到半空低头看戏, 不出我的所料,nv子受伤之后声粗野,声音虽然也不好听,却比那些nv子的歇斯底里好听多了,这一刻我想的是等他们表演完,我得扔几个银锭下去打赏打赏, “你说他们能召些啥玩意过来?”金刚炮坏笑的问道, “那谁知道,”我摇头开口, “会不会nòng些老鼠和兔子?”金刚炮半开玩笑, “应该不会吧,”我摇头说道,这些男人可能从小就开始吊嗓子,这一嗓mén喊出去比我们凝气发生传的还远, “这个铜鼎天书的法术也就那么回事儿哈,”金刚炮一脸的蔑视神情, “伯夷只留给了他们半部御兽法术,这些人连这半部都没学jīng,威力自然有限,”我环视左右,等待着这群人为我们召来马戏团, “你说伯夷留给他们的是上半部还是下半部?”金刚炮摁住我的肩膀微微借力,以延长凌空的时间, “自然是上清头绪,”我随口说道, “下半部哪儿去了?”金刚炮好奇的追问, “那谁知道,有可能当时就被伯夷毁掉了,也有可能被他藏到了什么地方,”我皱眉说道,天书是记载于铜鼎内部的,如果要拓印必泥土拓印某一部分是不可能的,因为铜鼎内部极其光滑,如果不糊满泥土根本就粘不住, “你说叶傲风会不会跑到这里来?”金刚炮的思维是比较发散的,备不住什一分钟在谈论古书竹简,下一分钟他就能想到竹笋炒腊ròu好不好吃, “不会的,叶傲风虽然也在寻找铜鼎天书,但是他走的是另外一条路,”我是从根源流出来的,而叶傲线是秦始皇的国师姚贾,也就是说他要么寻找不到,一旦找到就会是完整的天书,想到这一点,我的起了一丝担忧,希望他永远不要找到,不然我和金刚炮可就要倒霉了,寻常的红蓝灵气也就罢了,他可是有着紫气的,以紫气催御天书法术会有什么效果简直不敢想象, 二人谈话之间,下方的念咒之声一直没有停顿,而远处的山野之间也逐渐出现了诸多大型动物的气息,跑在最前面的是一群豹子气息,蛮荒区域也有老虎,但是很少,豹子倒是tǐng多的, 众所周知豹子是以速度来追逐猎物的,猎已经接近我们风行诀的速度了, 令我和金刚炮感觉差异的不是豹子的速度,而是豹子群里有一道人体气息,这道气息一直在豹群左右冲挡,看样子竟然是想要阻止豹群的前进, “**,普通人咋能跑这么快?”金刚炮惊愕的举目远眺,他也发现那道人体气息并没有任何的灵气修为, “这个nv人不是普通人,你看她的主命气,”我皱眉摇头,跟随着豹群并试图阻止豹群前进的是个nv人,但是他的主命气跟一实两道命格,这种情况我之前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到底是十七还是三十四啊?”金刚炮错指散去了凝神决,那个nv人的命气实格显示她只有十七岁,而虚格则恰好是实格的两倍,三十四岁, “不知道,”我摇头说道,主命气有虚影的情况我之前倒是见过,可是有两道命格就不对了,细看之下也没见她身上有被魂魄附身的迹象,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那个豹群里的nv子一直试图阻止豹群前进,但是她却并没有成功,豹群最终冲进了城池, 随着距离的拉近,我终于看到了那个豹群里的nv子,她的头发长而杂luàn,打结并沾有草屑,身上穿着了一件破烂不堪的nv式袍子,由于过分污秽,已然分不清袍子是什么颜sè,成样子,已然衣不遮体,脚上没有鞋子,脸上沾有不少的尘土,看不清具体样子,不过根据脸庞轮廓来看她应该不难看, 此外她是直立行走的,奔跑的姿势跟人完全相同,只是在急切之下才会前肢落地向前跳跃,一跳之下竟然可达十几丈, 豹群冲进城池之后立刻冲到了我们的下方,龇牙咧嘴抬头咆哮,而那个豹群里的nv子则一直在拖拉拼命的想将它拖离此地, 那些黄族族人见到这个nv子之后也是面lù惊愕,由此可见他们也不认识这个衣衫褴褛的nv子, “这是个豹群的豹孩儿?”金刚炮好奇的打量着下方豹群里的nv子,有些被遗弃的婴儿偶然被处于狼孩的事情也经常见诸报端, “不太像,”我摇头说道,如果是在幼年被收养的话,那这个nv子应该不懂得穿衣服,可是衣服的,这就说明她有羞耻感,此外豹子是独行动物,平时也不是群居,也就没有豹群一说, “老于,你发没发现她只想救那只老豹子,”金刚炮伸手下指,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些黄族人的法术修为不jīng,召来的豹子都是普通品种,豹子的寿命在十到十五年,这群豹子的年龄都不超过十五岁,唯独那个nv子拖拽的母豹子寿命很长,竟然接近了三十岁, 由于那个母豹子处于受控时期,因而并不跟随那nv子离去,偶尔还会回头反噬,那nv子的双臂此时鲜血淋急切的想要将母豹从这里带走,此外她看人的眼神相当凶狠而带有敌意,明显的是不相信人类, nv子双臂上的鲜血令我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抬手从包裹中掏出几个银锭将下方念咒作法的黄族人击晕, 演唱会结束! ~ 第五百九十一章 父亲是谁 这些野兽在失去控制之后立刻便四散逃离了城池,那头母豹子和那nv子逃走的方向是正南的丛 “走吧,还等啥,”金刚炮见状快速的落地借力,在蛮人扔来的蛮刀匕首飞到之前借力完毕跟随着那一人一豹向南掠去, “你跟踪她们干什么?”我凌空之势未绝,无需重新借力,很快便追上了金刚炮, “不干啥,我就知道你得追着去,”金刚炮嘿嘿笑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开口,金刚炮是了解我的,他知道我一定会将那nv子的身份搞清楚, 豹子和那nv子逃离了城池之后奔跑了一程便停了下来做短暂的休憩,我和金刚炮站在远处的大树上遥望着这一人一豹,nv子和那母豹子的感情相当深厚,母豹见nv子手臂受伤,便温和的给予tiǎn舐,这是动物之间表达亲昵式,而那nv子则为母豹拔扯着沾在皮máo上的荆棘木刺,人豹之间的举动表明了她们在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不然的话不可能有这么深厚的感情, 这个nv子穿着的衣服虽然破旧,却明显不出本sè,但是肯定不是黑sè或者红sè,黄sè倒是有可能,但是先前的那以排除,因此只有白sè有可能,也就是说这个nv子的衣服的本sè应该是白sè,加上她的命气怪异,因此我猜想她应该是白族的nv子,即便不是白族的族人,也应该跟白族有某种关联, 一人一豹休息了片刻之后再度向南出发,母豹在中途与那nv子配合着捕杀了一只大鴙,令是这个nv子却并没有进食,只是在母豹进食的时候负责警戒,直到母豹进食完毕才再度南下, nv子偶尔会挖取植物块茎果腹,却并不吃ròu,由此可见这个nv子并不是从小被豹子抚养大的,因为如果一小儿被豹子养大,她是应该吃ròu的,也不可能懂得哪些植物的块茎能够食用,不过她好像只认识一种最常见的植物块茎,对于唾手可得的甜美浆果却视而不见,由此可见她离开人群的时候可能很小, “老于,你想跟到啥时候啊?”金刚炮有些不耐烦了,从中午一直到傍晚时分这一人一豹都在林间转悠,走走停停,也没见有什么具体的目的地, “晚上,”我破旧,却表明了她穿上这件衣服的时间并不长,因为林间有着大量的荆棘和灌木,从这种环境下穿行衣服磨损的自然就快,所以我判断她应该有一个栖身落脚的地方,此外我之所以要等到晚上是因为豹子晚上有固定的栖息场所,到时候我们便可以尾随前往, 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我和金刚炮见到了烟囱,七丈高的烟囱,一人一豹的目的地就是烟囱周围那座已经废弃了的古城, 大烟囱我们虽然之前没有见过,但是我却听说过,孙麻杆发现白四娘的地方就是在这里, 古城的残破程度比我先前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城中已经长满了大量的树木和杂草,最粗的一株有数抱粗细,在树木和杂草的覆盖之下,城中的建筑,城墙大多已经倒塌,只能看出座废弃的古城当年应该有不少人居住,此外根据吕平川所述,这里应该就是当年伯夷铸造青铜鼎的地方, 接下来发生了两件令我和金刚炮大huò不解的事情,第一件是母豹是在城外与那nv子嬉戏了一进了远处的密林,第二件事情是nv子在和母豹分手时说了一句很清晰的汉语,她说的是‘妈妈再见!’ 我和金刚炮跟了这个nv子在捕猎时发出了类似于动物的咆哮声以及在挖到一块植物根茎时发出的类似于笑声的咯咯声,我们压根儿没想到她竟然会说话, “老牛,你马上回趟外面的镇子,买高度白酒,然后去咱们放置白四娘的地方取几滴她的血液,”我转头冲金刚炮吩咐道,这个nv子如果说的是别的话也就罢了,关键她说的是‘妈妈再见’,这句话立刻就让我联想到了白四娘, “你要滴血认亲?”金刚炮立古时可没有什么脱氧核糖核酸的DNA鉴定,滴血认亲可以简单的辨别血型的wěn合程度,有一定的误差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滴高度白酒,不然的话血液会散掉, “白四娘的三魂已经没有了,无法根据气息判断出她们二人的关系,不过我是白四娘的nv儿,”我正着一定的语言功能,但是退化的很严重,她记忆里的那句妈妈再见应该是在儿时经常说的一句话,所以才深刻的记在了脑海里, “这事儿跟咱没啥关系吧?”金刚炮有距外面有接近千里,往返得五六个时辰, “你辛苦一趟,顺便买点干粮回来,”我出言的jīng深,我越来越不喜欢ròu食了, “我走了你可别害怕呀,”金刚炮随口打趣,孤身一人在荒郊野外的确令人有点máo骨悚然,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这种日子早就习惯了, “她”我推搡着催他上路,金刚炮无奈之下背着袋子望东去了, 由于我可以随时根据那个nv子的气息找到她的位置,所以金刚炮走后我并没有立刻跟随她进入废城,而是在远处远远的看着她,这个nv子的主命气有一虚一实两格,虚格恰好是实格的两倍,这一点让我大感疑huò,不过最终我还是想明白了,这和倍数没什么关系,因为白四娘的主命气就是固定在十七岁的,实际上她现在远远不止那个岁数,而这个nv子的命气实格也是十七岁,由此我可以判断出白族nv人的主命气都会固定在十七岁上,至于三十四岁的虚格则应该是这个nv人的真实年龄,因为白四娘被孙麻杆带出去是在三子应该还是个四五岁的孩子,那么小的孩子也只能记得一些简单的对话, 至于这个nv子的主命气有实格和虚格之分,很可能是因为她的血统不纯,因为白族修习的是长生飞升之道,他们的血统可能与常人不同,这个nv子的情况应该是白四娘与外族通婚的结果,离开白族来到这个荒废已久的废城的,甚至是她被人打散了三魂也可极有可能跟这个hún血nv儿有关, 那nv子的气息移动到废城东侧不动了,那里应该是她栖身的地方,不过在她熟睡之前我并不打算过去惊扰她, 此时天sè已晚,百鸟归巢,山谷之中逐渐有雾气凝结,这一点并没有引起我的额外注意,因为这座废弃的古城虽然地势较低,但是温度却比周围的温度要高,由此可见这座古城的下方应该是一座火山,当年的伯夷应该就是利用了地下的岩浆熔炼青铜的, 捏起凝神决,果然发现古城下方有着大量的金属气息,由于有着大量的火气干扰,我无法判断出古城下方存在的是何种金属,不过有一点倒是能够肯定,那就是这座废弃了的古城下面还有规模不小的地下建筑,想来地上的城池只是生活的地方,冶炼青铜应该在地下进行, 古人的智慧有时候的确是tǐng高绝的,众所周知,在大禹治水的年代中国的冶炼技术还并不成熟,冶炼青铜需要接近一千一百度的高温,而那时候要想达到这个温度是比较困难的,但是利用岩浆就不同了,因为岩浆的温度最低也在一熔炼青铜绰绰有余, 晚上九点左右,废弃古城中的nv子气息长时间的没有移动,这就表明她睡着了,我这才离开大树进入了古城, 城中长满了树木和杂草,其中有一条模糊的小径,应该是那nv子经常走动踩踏出来的, 为了避免发出声响,我一直是悬浮前行的,废弃的古城除了树木和灌木之外还生长着大量的藤蔓植物,这些植物大量的攀附在那些已经倒辨那些房屋和建筑先前是干什么用的, 小径最终分为了两条,其中一条通向了那个nv子气息所在的房屋,而另外一条则通向右侧一间已右侧, 右侧的小径很窄,很显然这个nv子并不经常到这里来, 飘进房屋,发现地面是青石,房间了矮草,里屋相对干燥,有一张不大的石chuáng,chuáng上杂luàn的散放着几件nv人的衣物,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东西,想来也是,那孙麻杆如果发现了这里,自然会将任何他认为值钱的东西拿走,留下的也只能是些在他看没什么用的衣服, 离开这里之后我又来到了nv子气息所在的石屋,这个屋子更小,东南角有着一处锅灶的痕迹,而那nv子则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蜷缩着躺在灶台下面, 这一幕令我摇头长叹,三十年前这个nv子的母亲带着她离开族群部落来到了这处废弃的古城,后来被人发现并前来追杀,母亲在情急之下将nv孩藏在了灶台下,从那以后这个nv地方,于是每天晚上都会回到这里来, 此刻我虽然对这nv子的命运感到悲伤,却并没有带她离开这里的想法,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而且她的智商也一直停留在孩童阶段,该知道妈妈是人,而不是一只曾经照顾过她的豹子, 悄然离开古城回到先前与金刚炮分手的大树坐了下来,下半夜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nv子的父亲哪的悲剧? 次日凌晨时分,金鸿刀,一身鲜血,满脸的焦急, “老于,出事儿了……” ~ 第五百九十二章 再背黑锅 TXT电子书下载**“出什么事儿了?”我急忙追问, “第一件事儿,那镇子上的人全死了,第二件事儿,三教的人追来了,里面还有咱截教的,”金刚炮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不过这时候它们代表的可不是成功和胜利, “镇上的人怎么死的,是不是为了bī问我们的下落而被人杀死的?”我想当然的问道, “不是,全是冻死的,”金刚炮又习惯xìng的mō烟,mō空之后只能灌了几口水, “冻死的?”我皱眉问道,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蛮荒区域会冻死人, “那里下雪了,我去的时候雪还没化干净,镇了问,说是咱走后的第二天晚上就下了雪,半宿就下了六尺,然后就是刮风上冻,连狗都冻死了,你想想能有多冷,”金刚炮甩肩转过一个蓝布包袱开始翻找食物, “不对吧,零下三十度也冻不死狗啊,”我皱眉说道,作为曾经的军犬训导员,我对狗的耐寒程度还是很清楚的, “甭想了,一准儿是黑族干的,别的地方树叶子还是绿的,镇子上的树叶都掉光了,”金刚炮从包袱里拿出几张饼子递给了我, “跟谁动手了?”我接过面饼发现是黍面烘物,不问可知金刚炮手里的蓝布包袱原本是属于某个道士或者和尚的,金刚炮一起讲了两件事情,我自然更关心第二件,至于黑族为什么要将边陲小镇的人杀死我并不是非常关心,镇子上大多是些犯事的坏人,死了也就是死了,我唯一的遗憾就是吃不着客栈老板娘烘的饼子了, “长白山的四眼,”金刚炮翻到了一瓶没有喝完的烧酒,急忙拔出木塞灌了一口, “四目虎王?”我愕然反问, “就他,”金刚炮不舍得将酒喝完,盖上塞子放了起来, “它是咱们截教的啊,你杀它干什么?”我皱眉说道,先前四教中人在昆仑山追踪我们的时候司马超群派出了两个弟子去请帮手,其中一个去了紫阳观,另外一个去请长白山的四目虎王,结果让我半道儿上吓回去了, “cào,那***带人找咱们来了,不杀它杀谁?”金刚炮不以为然的撇嘴说道, “在哪既然它不念同宗之谊,杀了也就是杀了,不过面子上似乎不太好看, “镇子上,哈哈,”金刚炮从包袱里的纸包里发现了一条卤熟的獐子tuǐ儿,撕扯着想要分我一半, “我不要,你自己吃吧,对方来了多少人?”相较于吃喝,我更关心敌人的数量, “不算那四眼儿,还有八个,五个淡紫,三个紫气,嘿嘿嘿嘿,”金刚炮yīn声冷笑, “你不会把他们都杀了吧?”金刚炮的笑声让我有点发máo,以他现在的修为加上手中的鸣鸿刀,真的将对方赶尽杀绝也不是什么难事, “cào,他们见了我就吆喝着让我站那儿等着他们除啊?”金刚炮间接的承认了, “除害?除什么害?”我皱眉追问,他们先前只是怀疑我们偷了东西,用除害这个词恐怕不恰当, “别提了,镇子上死的那些人全赖咱俩头上了,说是咱俩最会搜魂什么屎盆子都往咱俩头上扣,”金刚炮一边说着屎盆子一边啃着獐子tuǐ儿,这事儿也就他干的出来, “留活口没有?”我无奈叹气,黑锅背多了我也麻木了, “留了一个,我让他回去带个来多少死多少,”金刚炮没什么自制力,酒瓶子又拔开了, “你还能再愚蠢一点吗?”我哭笑不得的看着金刚炮,我们先前不隐藏行踪是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尽量把紫阳观撇清,而今金刚炮竟然在杀了人之后留下活口回去报信儿,这简直是明目张胆的与天下人为敌呀, “咋啦?反正早晚得打,从这儿打更好,睁眼的揍瞎子,”金刚炮不以为然,他所谓的睁眼打险恶瘴气密布,我们的观气术可以在百里之内找到并痛击敌人, “这一千多条人命啊,咱不怕黑锅你也别去抢黑锅啊,”我无奈的叹气摇头,与三教动手是刚炮杀了那些人也不能说他错,关键是连四目虎王都杀了,截教同人怎么看我们,最不应该的是放走活口,那人回去一定将镇子上的人命推到我们头上, “实话跟你说吧,我是没撵上,不然我早杀了,”金刚炮讪讪的说道, 我再度叹气没有开口,风行诀再快也不可能同时去追那么多人,追不上从后面喊上几句狠话也是金刚炮的风格,算了,总之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也没用了, “那小姑娘咋回事儿?”金刚炮看到那nv子从废城里走了出来,趁机岔开了话题,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可怜人,”我摇头说道, “身材不错,”金刚炮嘿嘿笑道, “你乐意的话就收了吧,黑疯子当正房,白弱智住西厢,”我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咀嚼着饼子半开玩笑的说道,慕容候我们一直以黑疯子称呼她,这个nv子智商很低,喊她弱智也恰当,至于西厢则是小妾住的地方, “算了,我怕她咬人,”金刚炮摇头笑道, 那nv子走出废城之后仰天发出丛林里跑了出来,二者戏耍着走进了密林, “老于,咱现在干啥去?”金刚炮出言问道, “回黄族,”我沉yín片刻出言说道,经过金刚炮这势很快就要发生变化,提升修为是当务之急,而黄族或许会有那头金属异兽的下落, “这下面好像有啥东西,要不咱先下去瞧瞧,”金刚炮的观气术不逊于我, “应该是以前冶炼青铜的地方,不会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我摇头说道,即便里面有铜鼎天书的下落我也懒得动手,在我看来撇弃御气诀去修炼其他法术就是数典忘宗,有钱认干爹,有nǎi喊干娘的事情我可不干, “你从这儿等会儿,我瞧瞧去,”金刚炮好奇心重,蹦跶着奇, “行,你去吧,”我点头笑道,先前我已经用观气术查看过了,废城下面的地宫入口已经被坍塌的建筑掩埋掉了,不过那根烟囱倒是直通地下,金刚炮想下去只能钻烟囱, 金刚炮掠到那高大的烟囱上略作停留便跳了下去,烟囱不但高而且直径也宽,完全可以供人出入,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金刚炮很快就蹿了上来,在烟囱上探手借力掠了回来, “老于,我发现个问题!”金刚炮身上带着一股子硫磺味儿, “里面很热是吧?”我转头笑道, “是啊,根本下不去人,”金刚炮连连点头, “走吧,干正事去,”我将没吃完的饼子揣进了怀里, “你别着急呀,我刚才发现的不是这个,”金刚炮伸手拉住了我, “你发现什么了?”我随口问道, “我的鸣鸿刀刚才一直在动……” ~ 第五百九十三章 魔刀异动+1 “你确定?”我皱眉确认。~~金刚炮的鸣鸿刀乃千刀之王,刀魂云雀是有一定灵识的,遇到其他的利器神兵都会有异常的反应,如果它真的动了,那就说明在这座废城下方藏有兵器。 “太确定了,不信你下去试试。”金刚炮将鸣鸿刀递给了我。 我探手接过鸣鸿刀掠向废弃的古城,凌上烟囱之后探头下望,烟囱的直径达到了十几米,全是由青石垒砌而成,使用的建筑手法类似于木头的卡榫结构,整个烟囱没有任何的粘连之物,这种结构自然是为了忍受常年的高温。 跳下烟囱径直下落,伊始还不感觉温度很高,落下三丈之后便感觉到了热làng,与此同时手中的鸣鸿刀开始震动,越向下行鸣鸿刀的震动越强烈,当下到烟囱底部时鸣鸿刀便开始铮鸣,而且震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鸣鸿刀此刻的反应已经超出了当年遇到干将的时候发出的声响和震动,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里所藏的兵器比干将还要霸道三分,不然的话鸣鸿刀不可能有如此剧烈的敌意反应。 我此时最缺的就是兵器,在感受到鸣鸿刀的剧烈反应之后不由得内心大动,立刻便有了下去一窥究竟的想法。 可惜的是此时从下方的传来的热làng已经超过了人体的忍耐限度,眼前的空气也由于高温而产生了bōlàng形虚影,头发和眉máo开始打卷儿,呼吸产生了阻碍。 即便如此我还是将灵气bī出护住周身强行再下九丈进入了空间内部,惊鸿一瞥之后再也忍耐不住炙热的高温,提气振臂竭力上冲,双脚在烟囱内壁左右环点,快速的冲出了烟囱。 外界清爽的晨风令我略显昏沉的神智陡然清醒,换气过后借力掠回了二人所在的大树。 “cào,下不去就别硬撑啊,整的跟关公似的。”金刚炮抓过葫芦将里面的清水一股脑的淋到了我的头上。 “太热了,没人下的去。”我将手里的鸣鸿刀递还给了金刚炮,此刻只感觉面皮发紧,不问可知自己现在一定是个大红脸。 “我没骗你吧?”金刚炮将鸣鸿刀别于腰后。 “的确有一件兵器,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我点头说道。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十八般兵器是最常见的,还有很多怪异的独mén兵器,加在一起有上百种,因此我并不知道下方的兵器具体是什么种类。 “你下到烟囱底部了?”金刚炮出言问道。他根据我的惨状判断出了我可能强行进入了地下炙热的空间。 “嗯,里面的空间很大,中心区域是一处火山口,周围有一架巨大的横向三齿绞盘,其他位置我没有看清楚。”我点头说道。 “横向绞盘哪有三个齿的?”金刚炮皱眉问道。绞盘分横向和竖向两类,都是可以从地下向地面上提拉重物的装置,与滑轮的xìng质类似,不同的是绞盘可以承受更大的重量。竖向绞盘一般是人力摇动的,类似于井上的辘轳,横向绞盘的形状很像是齿轮,需要很多人一起推动,通常有十二个以上的分齿。 “是三个分齿,很大,肯定不是人推的,当年应该是使用什么大型动物拖拉的。”我点头说道。 “兵器在哪儿?”金刚炮出言问道。 “在火山口下面,应该在岩浆的上方,不过火气遮盖了它的气息,我看不出它到底是什么。”我回忆着说道。强忍炙热下到地下为的就是寻找兵器,我自然会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寻找兵器的位置上。 “肯定是好东西,不会比你的干将差,不然鸣鸿刀不会有这么大动静儿。”金刚炮咂舌开口。 “不管是什么我们也拿不走。”我无奈摇头。从地面到地下的空间有着十几米的土层,将整个废弃城池的地面掀开没个三俩月是不用惦记的,此外即便将地面掀开,火山口周围的温度常人也无法忍受。再退一步说即便我们靠近了火山口,那巨大的绞盘我们也无法转动,不能转动绞盘自然就无法将下面隐藏的东西提上来。 “可惜,可惜。”金刚炮一脸的不舍。对于潜在的珍奇之物,他的好奇心比我要重的多。 “没什么可惜的,也不一定是我喜欢的兵器,走吧,去黄族。”我抬起袖子擦去了头上流到脸颊的清水。由于不知道下面封藏着什么兵器,所以我并没有太大的遗憾,因为在诸多的兵器之中我最喜欢的还是重剑,刀枪也勉强能够使用,可是没谁知道下面的兵器到底是什么,如果是支三叉戟大不了冒充一下bō塞冬,万一是个耙子怎么办? “不看看咋知道是啥呢。”金刚炮很是不舍。 “走吧,走吧。”我不耐的借力离开大树向着正北方向掠去。其实要想拿走这里的兵器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将三族的族人找到一起,由红族出手破土移城,由黑族作法起风降温,由黄族驱兽转动绞盘,这样便可以将下方的东西拉上来。这应该也是三族当年扮演的角sè,至于白族,当年应该是具体负责jīng细的熔炼工作的,现在对我们没什么用处。 来到黄族的城池外围,发现被我们毁坏的栅栏已经修好,城中还是那些人,救兵还没回来。 “那鸟人昨天中午就叫救兵去了,咋还没回来?”金刚炮环视了一下城中的气息。他所谓的鸟人指的是骑乘青雕的nv子。 “等会儿吧。”我斜靠在了大树的一处斜形分叉上。那nv子没有搬回救兵有两个可能,一是那边战事吃紧,族人无暇旁顾,不过这种可能xìng比较小,因为战事再怎么严峻也不可能不管老窝儿。第二种可能就是那nv子没有找到黄族的族人,她骑乘的青雕不太听话,晃晃悠悠的还指不定飞哪儿去了。 金刚炮闻言也找了一处斜叉靠了上去,此时临近中午,阳光很烈,正好纳凉。 金刚炮昨天晚上奔bō了一夜,因而很快就呼呼的睡了过去,我虽然也有困意,却不能两人一起入睡,便捏着聚气诀一边聚敛灵气一边观察着黄族里的情况。 下午三点,我推醒了金刚炮。 “干啥?”金刚炮睁眼就mō刀。 “不能这么干等了,得想办法从他们嘴里问出点有用的口供。”我开口说道。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黄族里面有几个岁数tǐng大的老者,这些人应该知道一些关于异兽的消息。 “我进去抓。”金刚炮点头同意。 “一起进去,抓孩子。”我运转灵气离开了大树。 “抓孩子干啥?”金刚炮急忙跟了上来。我和金刚炮的原则是不伤老弱fù孺,所以金刚炮听到我要抓孩子才会感觉意外。 “老人一般不怕死,但是他们疼孙子。”我摇头笑道。抓孩子只是一种手段,但我们不会伤害他们,因为我们不是日本人。 金刚炮点头答应,二人再度落入黄族城池。 黄族上下一见到我们两个捣luàn的又来了,丝毫没有因为昨天吃过亏而产生怯战心理,纷纷叫嚷着冲过来将我们二人团团围住。 “你们还敢来?”那些身穿黄衣的族人随后也从四处冒了出来,无一例外的鼻青脸肿,nv的是让我踹的,男的是让银锭砸的。 “我有几个问题,你们如实回答就可保族人安全,如果逞凶斗狠,满族尽诛。”我挑眉瞪眼装坏人。 “你休想!”几个黄衣男子立刻异口同声的站了出来。这次他们没有念咒作法,而是脱掉了上衣手持蛮刀准备跟我们ròu搏。 “哈哈,你们要倒霉啦。”金刚炮伸手指着几个赤膊男子哈哈大笑。他之所以发笑是因为他知道我最讨厌纹身的男人,而这些男子身上恰恰都有。 我微微一笑,转而施展幻形诀上前逐一踢飞了众人。其实我讨厌的是装流氓的纹身,这些人纹身是他们的风俗,不过金刚炮既然开了口,我不动手会令他很没面子。 男人被踢飞之后,nv人就叫嚷着冲了上来,这一刻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nv人的嘴在关键时刻能张的很大。 “哈哈,你们也要倒霉啦。”金刚炮又在我的身后哈哈大笑。 我皱眉回望着这个彷如指挥的死胖子,心思微动并没有出手制敌,而是踏地凌到了半空。众人失去了目标,转而挥舞着苗刀冲向了正在大笑的金刚炮。 金刚炮见状只能收住笑声抬手挥飞了冲过来的nv子,匆忙的凌空躲了上来。 “跑什么啊?”我笑瘧的问道。 “cào,你跑上头干啥?”金刚炮撇嘴冷哼,他也发现我先前是故意戏nòng他。 “再拔高点,等会再下去抓孩子。”我一瞥之间发现下面的蛮人正在抛扔兵器袭击我们,为了保证安全,我和金刚炮再度拔高了二十几丈。 拔高之后我和金刚炮的笑容就定住了,因为我们清楚的看见远处出现了大群巨大的飞禽,每一个飞禽上面都坐着一个身负弓箭的黄衣nv人,而下方的山野之间也出现了大量的动物气息,虽然看不到人影,却能看到林间的大树如cháo水一般的倾倒,不问可知是黄族在外征战的jīng锐部队回来了。 在此之前我们一直对四族的法术有着轻蔑之心,直至今天早些时日才对黑族刮目相看,现在看来对黄族也不能小看了,这陆空两栖作战的大部队足有上百人,每一只野兽都不是普通品种,其中竟然还有一只飞禽是紫sè灵气。 二人眺望过后双双转头对视,我面sè凝重,快速的在脑海里思考对策。而金刚炮则面lù惊愕连连苦笑, “老于,咱还下去抓孩子吗……” . 如果日爆20,从现在到月底,我会一直失去首页订阅榜的宣传位置,分散发出,并无减少,加更章节会有数字标示。~ 第五百九十四章 冷艳族长 ~~“谁说要抓孩子的?”我皱眉开口,二人此刻就像是趁大人不在欺负了人家孩子的坏人,首先在气势上就矮了三分,再看到这浩浩dàngdàng的救兵,心里不由得一阵发虚,好在救兵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我们还有思考对策的时间, “你刚才不是说要抓孩子问口供吗?”金刚炮不依不饶, “我没说,你听错了,”我胡luàn狡辩,我此刻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只有着紫sè灵气的飞禽上,细看之下发现是只金翅大鹏,不过这只肯定不是被金刚炮拔máo的那一只,因为这只是雌的,而昆仑山中的那只是雄xìng,此外它的名字虽然有个金字,五行却是属火的,而那只有着三千年修为的金属异兽, 个年轻的nv子,说年轻其实也不年轻了,在古时十五六就嫁人种人一般xìng格都高傲偏jī,那些骑乘飞禽的nv子和下方的骑兽男子也有不少是蓝sè灵气,战斗力不容小觑, “快说,咋办?”随着对方的临近,队伍较量过,根本就没什么战斗经验, “准备撤退,”我皱眉说道,这种情况下最明智的作法就是暂避锋芒,回来的,此时与他们正面冲突无疑是愚蠢的决定, 金刚炮听清了“撤退”,却没听清“准备”,我话刚说完就调头逃窜,这倒不是他撇下我独自逃生,而是他知道我的风行诀比他厉害,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些骑乘飞禽的nv子率先发现了我,开始从鸟背上弯弓虽然是nv子,用的却是金属弓箭,挽弓疾shè竟然能shè出一里之遥,与制式步枪有的一拼, 此外这些nv子骑乘的飞禽明显不是临时召来的,在飞行的时候又快又稳,并且在主人弯弓放箭的瞬间知道停止震动翅膀保持平衡,由此可见这些飞禽先前就是她们的坐骑, “不走等啥?”金刚炮从远处高声催促, “再等等,”我出声回应,我之所以要再等上片刻是为了看清楚那nv族长的样子,观气术是看不出xìng格如何的,但是面相可以,与人对敌,总要了解对手是什么人才行, 那飞在最前面的nv子见我竟然没有立刻逃跑,顿时感觉受到了轻视,快速的站起身chōu箭挽弓愤然怒shè, 站立shè箭比坐姿shè箭威力更大,因为她可以最大限度的将弓拉满,所以她shè出的箭比那些族人shè出的更快更狠, 这时候我已然看清了她的样子,转而抬手抓过迎面而来的利箭转身回掠, 地面上的族人和蛮人见到救兵来到之后一直在大声的叫骂着我们,可是在我雀无声,不问可知是被我的反应速度和过人胆识给镇住了,这一刻我的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如果不lù两手,他们会以为我只会欺凌弱小, 不过平心而论这nv子shè出的利箭的shè出,我以灵气出手抓握竟然险些脱手, “你遭这罪干啥?”金刚炮伸手指着我指间流出的血滴,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箭翎划伤了手掌, “不想让她们看轻了咱们,”我转身疾掠,说归说,暂避锋芒总是必须的,大不了晚上再回来, “咱一跑她们还不是照样看轻咱,”金刚炮嘟囔着跟了上来, “那族长好看不?”金刚炮见我先前凝立不动,知道我是在看那nv子的模样, “不知道,”我摇头说道,先前的一瞥之间我已然看清了那nv子的长相,但是我却不知道该用词语来形容她比较贴切,冷yàn这个词或许合适,但是我一直不喜欢用这个词,因为在我看来“冷”有高傲的意思,而“yàn”则有yòuhuò的味道,这两者是矛盾的,不过这个nv子的模样和气质则应该归于此类, 当今社会有一些nv人喜欢涂胭衣服行走在闹市,高昂着头一副不容侵犯的神情,别人不看她,她会感觉失落,别人如果看了她,她回个大白眼,或许这在她看来就算是冷yàn了,其实这不叫冷yàn,这叫装bī,因为她们的“冷”是装出来的,而长那怪样子也根本够不上一个“yàn”字, 与那些俗nv不同,这个黄族的nv族长是真“yàn”,瓜子脸没有经过整容,大眼睛无需nòng上假睫máo,双眼皮肯定不是刀割的,细柳峨眉肯定也没用镊子拔过máo,tǐng鼻无需用异物填充,樱口也不是刻意撅起来的,站立开弓时显lù出的六尺身材也肯定没有穿着高跟鞋,而挑眉皱鼻之间流lù出的傲气也丝毫没有造作的意味,所有的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个nv人不好惹, “不知道是啥意思?”金刚炮不解的追问, “等我懒得同他解释, 二人催起凌空术快速的望东前行,身后跟随着诸多骑乘飞禽的nv子,奔出两百里后将那些男子甩的不见了踪影,可是那些nv子却密林之中从林间穿行, 即便如此我们仍然没能将她们甩脱,因为飞的事物,因而即便那些nv子没有发现我们,那些扁máo畜生却能清楚的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观察到我们的行进路线和具体位置, “真***狗皮膏yào,”金刚炮不耐的发起了牢sāo, “不行,这样不是办法,”我皱眉摇头,修道中人最怕的就是枪支弓箭劲弩这些远距离进攻的武器,护体灵气的xìng质与传统武术的铁布衫有点类似,不怕拳打脚踢也无惧斧抡棍砸,但是却无法抵御尖锐的利器,铁布衫练得再好,扎你一针照样蹦高儿, “擒贼先擒王,送我上去,”我猛然停下了前掠之势,此时那诸多nv子骑乘的飞禽飞行高度已然超过了我们风行诀的凌空高度,明显是为了躲避我们的暴起突袭, “好,”金刚炮点头同意,二人先前曾经配合过半空接力,因而金刚炮在瞬时便明白了我的意图, 我见状也不迟疑,快速踏地凌到了半空,众多nv子见我lù准,此时金刚炮也掠到了我的下方,怒吼耸肩将我再度顶起,如此一来我快速攀升,他则急速下落,令得众人shè出的弓箭一一落空, 借助金刚炮的推顶之力,我陡然拔高了数十丈,运转灵气径直扑向了左侧五丈外的金翅大鹏, 这只金翅大鹏修行日久,已然具有紫sè灵上的nv子下达命令便振翅攀升试图躲避,我此时凌空之术充盈,哪里还会容它逃跑,探手抓住它的右爪微一借力便翻身骑上了鹏背,低头避过nv子挥来匕首的同时以手中一直抓着的那只利箭抵住了nv子的脖子, “下去!” ~ 第五百九十五章 扯下肚兜 器:无广告、全文字、更暴起突袭一击见效令我心中大定,只要制服了族长,那些族人就不敢轻举妄动,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黄族族长并没有顺从的命令大鹏降落,而是无视我抵在她脖颈之上的利箭反手挥刀迎面直刺,竟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我畏惧的只是她的利箭,近身搏斗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虚影给予míhuò,本体则绕到了她的身后,一拉一套之间用她背负的长弓套住了她的双臂, “下去!”我再度沉声怒喝,这nv子先前无视我抵在她脖颈的利箭回身反刺,如果不是我及掉,此时已然刺中她的动脉了,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令我又怒又急,怒的是她无知无畏,不知道爱惜自己的生命,急的是她如果一味拼命,不远处快速飞来救援的nv子们就有可能发箭伤我, 那黄族族长双臂被弓弦套住无法移动,几番挣扎也未能挣断弓弦,情急之下口中打起响哨,二人身下的金翅大鹏闻声立刻振翅攀升,快速的向高空飞去, “我有凌空法术,即便跌落也无xìng命之忧,快快落下,我不伤你的xìng命,”我急忙出言说道,此时那金翅大鹏是径直上冲的,那nv子以双tuǐ夹附鹏颈稳定身形,而我则以灵气吸附鹏背保持身形不落,与此同时拉着套在那nv子身上的长弓辅助平衡, 那黄衣nv子听到我的话后并没有出声回应,而是转弓弦的套缚之中摆脱出来, “再不落地,我要伤你坐骑了,”我再度高喊, “哼!”黄衣nv子冷哼回应,呼哨再起,那金翅大鹏再度加快了上冲的速度, 鸟类的羽máo防水,也可以防止虱子跳蚤进入里面的细máo,正因如此,鸟大鹏是径直上飞的,因此很快我便感觉脚底发滑, 那nv子也感一表情令我心中疑云大起,不知这家伙又在脑子里寻思什么鬼点子, 就在分神思考之际,那黄衣nv子却毫无征兆的猛然后仰,甩脱了套在身上的长弓, 这柄长弓目前是我得以站立鹏背的重要依托,失此依托脚下立刻便站立不住,眼看着便要跌落下去, 人在关键时刻是由潜意识支配行动的,在即将跌落鹏背的那一瞬间我想的不是自己掉下去也没有危险,而是潜意识的不想掉下去,因此急忙双手疾伸,在千钧一发之际抓向了黄衣nv子, 黄姿势,我情急之下抓住了她的衣服前摆,如此一来令她穿着的衣服整个的倒翻了过来,时至此刻我仍然没有彻底醒悟过来,在感觉手中抓扯的衣物有脱落的迹象之后立刻又探出右手抓了一把,这一把抓上去立刻感觉手感不对,抬头一看,自己抓到了最不应该抓的地方, “你这无耻之徒,快放手,”黄衣nv子满脸通红, 即便她不叫嚷,我也已经感觉到了无比的尴尬,不过还没等自己做出反应主动松手,黄衣nv子的衣服便如金蝉脱手抓了下来,两手一松立刻从鹏背上跌了下来, 好在自己此刻已然醒悟了过来,提气轻身减速下落,那金翅大鹏在见我从半空坠落之后立刻从上空俯冲了下来又抓又啄,我情急之下只能散去灵气快速下坠以躲避金翅大鹏的攻势, 金翅大鹏先前攀升的高度已然达到了三里,因而在重力加速度的作,为了避免下落时收身不及,我在下落之时刻意的移向了金刚炮所在的位置,他与我配合默契,自然会出手承托我, 在距离炮从下方蹿了上来延出灵气给以承托,经他缓冲之后我终于有惊无险的落回到了地面, 落回地面之后我立刻抬头上望,发现那黄衣nv子并没有驱鹏追逐,而是缓慢的悬停在了半空, “你手里拿的啥?”金刚炮从不远处掠了过来, 我抬手一看不由得眉头大皱,我手里抓着的竟然是那黄衣nv子的衣服, “你上去就干这事儿去了?”金刚炮指着我手里的衣服哈哈大笑,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反手将手里的衣服抛扔了出去, “肚兜都脱了还说不是故意的,我以前咋子的衣服扯出了一只白sè肚兜在手里抖动着揶揄我,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高声辩解,金刚炮是个憋不住话的人,回到现代之后肯定会胡言luàn语, “幸亏你不是故意的,不然连kù衩都得给人扒了,”金刚炮一直以来都饱柄自然 “快走吧,一会儿追上来了,”我己的坐骑向半空的nv子飞去,根据动作来看应该是在给她衣物, 金刚炮闻言这才坏笑着扔掉手里的衣服转身与我一同逃离,不过一路上他得意的坏笑就没停止过,直到见我面sèyīn沉才闭上了嘴, 此时我的心中是非常恼怒的,恼怒的原因是自己好不容易当了一回欺凌弱小的坏人还被人抓了个现形,这个无赖的帽子算是摘不掉了,加上先前的这一出,我这个无赖又成了脱人衣服的流氓,如果我本xìng如此也就罢了,关键我压根儿就不是这种见到nv人就眼直的人,可真是冤死我了, 在掠出三十里后我回头上望,发现那诸多nv子骑乘的飞禽已却独身一人向我们追来, “她赖上你了,”金刚炮皱眉说道,这一次他没笑,因为他根据那nv子的举动看出了她杀我而后快的决心, “不跑了,等她过来,”我停了下来不再前行, “你想干啥?”金刚炮疑huò的问道, “制服她,”我正sè说道,我的真实修为要高她许多,她凭借的无非是坐骑和利箭,真要正面对敌她自然不是我的对手, “也行,不然她会一直跟着咱俩的,”金刚炮点头同意,如果是其他的飞禽,我们可以在,可是金翅大鹏是可以夜间视物的,这了, 随着那nv子的临近,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背后背负着四个箭囊,每个箭囊都是满的,除此之外还带了两张长弓,飞行高度较之先前要高了不少,不过却仍然在我们的接力凌空范围之内, “老于,兄弟再送你一程?”金刚炮转头笑道, 我点头同意,转而跃起凌空,金刚炮随后跃起,将我再次推了上去,这一次我是铁了心要当流氓了,因为要想摆脱她,唯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把她彻底扒光,我就不信她能光着屁股追我们…… ~ 第五百九十六章 四字几何+2 书mí群4∴⑧0㈥5攀上鹏背,制住对手,但是随后的计划却并没有实施,因为我当不了流氓, “下去,不然我杀了她,”我这话是冲着黄衣nv子的坐骑说的,这只金翅大鹏已然有了紫气修为,自然听得懂人话, “不要听从,飞至高空摔,说话却是能的,她所谓的登徒子指的就是流氓, 金翅大鹏已然有了思维,经过一番思量之后还是缓慢敛翅悠悠落地, “莫要做那以卵击石之举,”我提着那黄衣nv子离开了鹏背,转身冲那已然幻化出人形的金翅大鹏说道,金翅大鹏幻化成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半大nv娃,动物幻化人形没有明确的标准和规律,通常情况下是看它, “你这贼人若敢伤及姐姐,金凤绝不饶你,”那半大nv娃幻化出的兵器是一只护手金钩,自然是它的利爪所化,此外它的名字也符合它的身和凤凰是同宗不同种的近亲, “把你的爪子收起来,不然我给它剁了,”金刚炮摇晃着鸣鸿刀作势恐吓,金翅大鹏的利爪坚硬无比,但是鸣鸿刀却可以轻松的砍伤它们, “阿凤快快离去,通知族人为我报仇,”那黄衣nv子愤然开口, 她的话一出口我就感觉到了异常,等她报仇两个字一出口我立刻就明白她要寻短见,因此急忙出手点了她嘴上的兑端xùe,防止她咬舌自尽, “你这无耻之徒!”黄衣nv子秀目圆睁,几yù喷火,兑端xùe位于上嘴chún,被封点之后牙齿无法完全闭合,却不影响说话, “你放心,我不伤害你,先前在空中我也是无意之举,”我急忙冲她解释,先前看到的还要漂亮,尤其是一双眼睛十分的清澈,眼白与黑眼珠之间的界线非常的分明,这是处子所独有,一经人事,眼睛的黑白界线就会浑浊模糊,这是鉴定一个人是否为童子处子之身的一种方法, “你伤我族人,举止无德,究竟意yù何为?”黄衣nv子挑眉怒视,挑眉这个动作有很多含义,不做出这个动作,因为这会令nv人显得不够柔媚, “我兄弟二人先前醉酒误闯贵族,冲撞了贵族族人,实属酒后失德,今日之事也是我们过出手轻薄,我们随身带有不少的盘缠,一过金刚炮的包袱将里面的杂物取了出来,将银锭及包袱一并放在了黄衣nv子面前, 我之所以先兵后礼是有原因的,而今我已经将她拿下,占据了完全的主动,再说几句好话基本上就能将事情平息过去, “是啊,我们没杀你的族人,我们喝酒喝多了,银子你就收下吧,”金刚炮出言帮腔,他虽然喜欢银子,一点用也没有,送给她们还能让她们出去买点日用之物和盐巴衣料, 我和金刚炮的言语举,不问可知是在内心斟酌我们言语的真实xìng, “我们已经把你抓住了都没伤害你,这就证明我们是好人哪,我们要是坏人,你和它早就完了,”金刚炮见对方久久不语,忍不住指着那半大nv娃出言说道, “你们身边并无酒器,何来醉酒一说,你们二人巧舌如簧,到底是何居心?”黄衣nv子侧目冷哼,并不领我们的情, 我先前一直以为黄衣nv子会趁机下台逃离我和金刚炮的控制,却没想到她竟然丝毫没有因为落到我们手中而表现出恐惧,这一点令我暗暗点头,这才够傲气,此外她还是个细心的人,看到我和金刚炮身边没有带有酒壶酒瓶,由此判断出我们先前所谓的醉酒一说是虚构的,之所以侵扰她们黄族是另有原因, “老牛,跟她说实话吧,”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撒谎是无法解释我们之前的那些举动的,只能跟她实话实说,此外之所以让金刚炮说出事情的经过是因为他xiōng无城府貌似忠良,说话可信度较高, “他叫于乘风,我叫牛金刚,我们是……” “别说没用的,”我皱眉打断了金刚炮的话,我让他说的是我们和红族的不打断他的话头,接下来他就该说出户口所在地了, “我们二人进山寻找灵物,发现一处村子被人攻破,里面有个穿红衣落,我们不忍心看到你们自相残杀,就到你们部落捣luàn,希望你们停止战争,就这么回事儿,”金刚炮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两个都是紫气高手,真要杀你们易如反掌,可是我们一个人都没杀,” 金刚炮的这番话说的还算是清楚明了,可信度也极高,因此在他说完之后那黄衣nv子脸上的神情逐渐缓和了许多,不过仍然没有开口,而是在皱眉沉yín若有所思, “先前之举实非本意,我和师兄是修道之人,不是无良宵小,失礼之处还望大度海涵,”我见时候差不多了便抬手道,恢复了她的自由, 那黄衣nv子见我解开了她的xùe道,面上的疑huò神情再度加重了许多,犹豫许久终于缓缓站起,那金翅大鹏幻化的半大nv娃见状急忙现出了原形,弯身平翼准备载她离去, 我和金刚炮也眼巴巴的盼着她赶快走,黄族的御兽之术我们算是领教过了,单是这支空军我们就难以应付,她们的陆军还没上场呢,真要这么纠缠下去我和金刚炮哪有时间去潜心修行, 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黄衣nv子沉yín过后竟然并没有离去,而是迈步向我走过来,在距我三步之外站定,目不旁视的凝视着我, 通常情况下nv但是这黄衣nv子却是个例外,两只眼睛自上而下的将我看了个仔细,我很少被nv人如此仔细的观察,因而不由得被她看的有点发máo,虽然不知道她看我的动机和目的,但是我却能够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是哪一教派的道人?”黄衣nv子终于收回了视线, “通天mén派,我自然不会说出紫阳观来,那等于没事儿找事儿, “四字几何?”黄衣nv子听到我是截教中人,神sè再度和悦, 黄衣nv子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事儿大了,她先前问我是什么教派我还没反应过来,可是第二句的意思就非常明显了,生辰八字是一个人的出生年,月,日,时辰,所谓四字其实就是问我多大岁数. 糟了,看来先前那一把不能白抓…… ~ 第五百九十七章 表明心迹 “许族长,贫道先前实非有心冒犯,更不是无良度释怀,”我急忙抬手赔礼,不管怎么说我先前是抓了人家了,赔礼道歉是应该的,至于让我负责我可不干, “过往琐事不提也罢,你四字几何?”黄衣nv子随意的摆了摆手,再度追问我的年龄, “不悔之年,”我斟酌片刻出言说道,实际上我现在已,但是身体是十七岁,如果说我十七岁有装嫩的嫌疑,所以我就折中说了个不悔之年,古时讲究十岁不愁,二十不悔,三十而立,不悔之年就是二十岁左右的意思, 不过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应该装嫩的,我如果说我今年十五岁或许她就放过我了,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完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看来自己说话还是有欠考虑, “可有家室?”黄衣nv子再度出言追问,黄族虽然也是伯夷之后,但是她们的作风与红族很是不同,大胆而直接, “哈哈……老刚炮捂嘴跑了出去,黄衣nv子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连金刚炮都听懂了, 这次我没有立刻开口回答,我得好好斟酌斟酌,我,她肯定会就坡下驴,如果说有,那她定然会追问是谁,到时候我怎么说,我自然不能说徐昭佩,老婆了,我说白九妤也不行,一来白九妤现在还是个三尾小狐狸,幻化人形之七八岁的孩子,二来我担心这个黄族族长会率众赶赴昆仑山把涂山一族给灭了,她这种xìng格的人干出那种事情也不是没可能,如果随意编造一个,恐怕很难ménghún过关,万一惹怒时候我和金刚炮还怎么修行,总不能一股脑的把她们全杀了吧? “不曾,”再三斟酌之后我还是说出了实话,撒谎没用,直接说实话算了,总之我是不娶她的,虽然我现在身在蛮荒,但是我却从未忘记自己肩负着的使命,这里只是我目前修行和躲难的场所,我早晚是要出去的, “我昔日曾立下誓言,能承接我落日箭的男子便是我未来夫婿,你我虽差池chūn秋,却有刘陈在前,想来也无非议蜚声,”黄衣nv子展颜说道, 此时个冷傲的nv人展颜微笑竟然如此美丽,如果她对每一个人都lù出这种微笑,那我或许不会感觉珍贵,可是她对别人是冷声正sè,只对我lù出笑容,这令我感觉到了某种优越感, 第二个念头就是原来她之所以要跟我纠缠并不是因为我先前抓了她一把,而是之下接下了她shè出的利箭,怪不得我接住她利箭的时候原本叫骂不已的蛮人们停止了叫骂,我当时还以为我的举动震个,通过那些蛮人的反应可以看出这个黄衣nv子所说的抓住利箭就要以身相许应该不是撒谎,此外她shè出的利箭的确霸道,遥隔二里,我凝神戒备御气抓握还被划破了手掌,换做其他人自然难以做到这一点,怪不得这冷yàn的nv子一直没能嫁出去, 最后一个念头是比较荒谬的,那就是如果接住她弓箭的不是我,而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她会不会也嫁给他, 的了,直接的不能再直接了,意思就是你抓住了我的箭我就要嫁给你,虽然年龄有差距,但是有刘彻和陈娇的典故在前,别人也不会说三道四,汉武帝刘彻比皇后陈娇要小六岁,金屋彻在幼年时说的一句童言‘若得阿娇作fù,当作金屋贮之’, 我此时的心情是矛盾而复杂的,之所以矛盾并不是因为我在斟酌要与不要,而是我在后悔自己当时不该出手抓她的箭,跑就跑了,为什么非要手贱,这下可好,被人赖上了, “许族长错爱,贫道惶恐之极,实不相瞒,贫道被人污蔑偷盗了四教重宝,而今四教众人皆在寻找缉捕于我,贫道现在乃是万众仇敌,此次前来西南边陲不无避难之意,如果与族长攀亲,势必连累贵族陷于万劫不复之地,”我正sè说道,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推辞办法了, 果不其然,我的话说完之后黄衣nv子立刻皱眉沉默,她的神情令我既欢喜又失落,欢喜的是她终于不再纠缠我了,失落的是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师傅三圣真人敢收留我, “若得君为夫,妾身当孤身离族,与君相伴同生死,携手共进退!”黄衣nv子沉yín许久毅然抬头, 黄衣nv子的话令我陷入了巨大的惊愕和震撼之中,对一个萍水相逢的男子说出这番话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古人重誓,她目前对我的为人并不了解,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对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负责,由此也可以看出她是不会放手的,她打定主意要跟着我了, “许族长,贫道有一事不明,望许族长解huò,”我再度沉yín之后出言问道,由于现在的谈话关系重大,所以二人说话之前都会经过一番思考, “请讲,”黄衣nv子抬手请言, “若是垂髫童子或是白发老翁接到了族长利箭,族长当如何处之?又若接到族长利箭的是无恶不作的jiān邪之徒,族长难道也要以身相许?”我皱眉问道,我的这番话说的并不客气,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黄衣nv子说的理由我无法接受,换做寻常人,如果走了桃huā运而庆幸,但是我却并不为此感到欢喜,一来我并无娶她之心,二来她的话或多或少的伤到了我的自尊心,因为她之所以要嫁给我不是因为我本身优秀,而是我运气好,我如果想要娶妻纳妾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根本就不屑靠什么运气, “凤儿,你可就近寻觅果腹之物,待我召唤再来接迎,”黄衣nv子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身冲已经现出原形的金翅大鹏开了口, 金翅大鹏闻言振翅离去,在不远处徘徊,它也知道它的主人要跟我说sī密话, “妾身虽偏居边诗书明得道理,实不相瞒,妾身属下族人大多未曾开化,所行之事令妾身深为恶之,只道与畜生无异,所谓接箭相许并非为了辨勇寻夫,实乃自静孑身之托辞,若不是与君相遇,此生定然不入俗情,”黄衣nv子正sè开口, “贫道何德何能令得许族长如此高看?”我皱眉追问,黄衣nv子的那番话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此外我也没感觉到自己干了什么令她满意的事情,欺负人家的族人,脱了人家的衣服,然后还遇敌逃跑,坏事儿全让我占了, “那吕族之人与你并无亲故,君不辞辛劳百里相送,见义! 扰我族人只为平息战事,并未伤我族人xìng命,见仁!! 不冒然参战,而是以围魏救赵之法将我等引回,见智!!! 妾身先前羞愧之下无视利箭挥刀相袭,君撇弃箭羽不忍相伤,见情!!!! 为正男nv之别于高危之处松手,见君子之正气……” 那黄衣nv子的话令我彻底无语了,不可否认她是个聪明细心的nv人,观察到了细枝末节并能够加以推敲,但是她说的这些却并不完全正确,至少最后一样儿就不对,那时候我想松手来着,可是还没来得及松手就掉下来了,不过现在说这些没用了,因为她现在已经看我顺眼了,不管我做什么她都会看着顺眼, 此外我先前用箭抵住她的脖子的时候她无视利箭挥刀反刺也说明了她那时候并没有要嫁给我的想法,她只是恼怒我抓住了她的利箭,那时候她还是把我当做坏人的,也就是说如果坏人抓住了她的利箭,她是不会嫁给他的,甚至有可能会同归于尽, 我已经戒掉香烟了,但是此刻再度有了chōu烟复杂了,复杂的令我头疼, 那黄衣nv就在等待我的回答,而我此刻恰恰不知道说什么,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尴尬, 平心而论,我tǐng欣赏这个nv子的xìng格,但是也仅仅限于欣赏,连喜欢都谈不上,况且我有王白在前,自然不会答应娶她,但是这黄衣nv子明显是属王八的,认准的事情肯定是不会松口的,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就在此时,我脑海里浮现出了优柔寡断四个字,周身立刻感觉到了一股寒意,我先前就是吃亏在误,要想让她断了念头,我只能再装一次坏人, “许族长垂青,贫道不甚惶恐,但贫道家不会接纳蛮荒nv子,”我硬下心肠正sè说道,我的意思是告诉她,她配不上我, 果不其然,我这话一出口那黄衣nv子顿时显得大为惊愕,浑身微微颤栗,双chún抖动不已, 这一刻我的心里也不好受,自己先前的那句话实在是太伤人了,连我这觉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她一个未嫁的nv子, “妾身心意已决,名分不要也罢,”黄衣nv子良久才将自己的情绪平息了下来并正sè开口, 她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完了,不管我干什说什么,这个nv人我甩不掉了,在让出正位求居妾席,没曾想她干脆连名分都不要了,由此可见她的xìng格有多执拗,不但执拗还十分的坚决,不过让我接纳她,我是绝对不干的,因为与王白不同,我对她没有感情,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 第五百九十八章 父亲是他 就在二人陷入僵持的时候,远处天际传来了鸟鸣声,随后便飞来了几只巨大的飞禽,飞禽上分别坐着几名黄衣nv子,不问可知是黄族的族人担心族长的安危前来接迎来了。TXT电子书下载** “许族长,贫道一心向道,男nv之事会阻碍贫道修行,你还是回去吧,免得族人牵挂。”我指着那些逐渐飞近的飞禽开口说道。 “此事的确过于唐突,容后再议,此时天sè已晚,妾身恭请二位前往许族盘桓几日,三日之后若君心依旧,妾身当不强求。”黄衣nv子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 黄衣nv子这番话令我极是为难,我之所以为难不是对自己的定力不自信,而是刚打了她的族人回头就去做客,任谁也会觉得尴尬。不过如果不去,她就不会善罢甘休,定然还会不依不饶,我就从那住上三天让她死了心也好。此外她身为黄族族长,定然应该知道那只三千年金属异兽的下落,不然的话我和金刚炮一百里一百里的寻找,猴年马月也没希望。 “如此这般,便厚颜叨扰了。”我最终点头同意。 黄衣nv子见状顿时面lù喜sè,转而打起呼哨,那只早已经等候在外的金翅大鹏立刻振翅飞了过来,那些前来接应的nv子也尾随而至。 “我等先行,金凤载客迎宾。”黄衣nv子跨上了另外一只巨大的青雕与族人同乘,将她的金翅大鹏留给了我和金刚炮。 “许族长相邀,贫道恭随。”我皱眉抬手。黄衣nv子先前的那句话话里有话,载客迎宾里的宾字在古代有东chuáng的意思,明显是把我和金刚炮分开对待了。 “妾身许霜衣,你可呼我姓名。”黄衣nv子说完便与那些前来接迎的nv子乘禽升空。这几个nv子明显跟她关系密切,飞禽腾空之后便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走吧,还等啥?”金刚炮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这家伙并没有走远,而是一直在附近偷听。 我摇头叹气跨上鹏背,金刚炮随后也蹦了上来,金翅大鹏立刻振翅腾空。 “老于,我知道我没脸说你啥,但是你可得有主意呀,童子之身一破,别说大罗了,就是大道你也修不上去了,逆天神器现在还不知道哪儿去了,就算是找回来也只能用一次,这时候我怕追风还没把你的那具身体医好,nòng不好回去就是个死呀。”金刚炮地破天荒的没有取笑我,他虽然喜欢笑闹,但是此事关系到了我的生死,他自然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开玩笑。 “我自有分寸。”我正sè点头。 金刚炮正事儿说完就开始闲不住了,在鹏背上左指右点,哪里的máo容易拔,哪里的máo拔不下来他都清楚,吓的这只金翅大鹏战战兢兢,唯恐他将理论付诸实践。 来到黄族城中,众人并没有迎接,而是在杀羊宰牛各自忙碌,接待我们的只有许霜衣等几位nv子。 黄城周围有着大量的动物气息,飞禽猛兽已经放归了山林,颇有点将归朝兵归田的味道。 尴尬的坐了半个时辰之后,许霜衣邀请我们入席,所谓入席其实就是众多lù天篝火,菜肴就是篝火上架着的整只牛羊。 白天才把人揍了,晚上就跑来蹭饭,换谁也不会给好脸sè,不过很快的众人就打成了一片,原因很简单,黄族的盐巴已经耗尽了,而我和金刚炮恰好背了不少的盐巴,而且我们带的盐是jīng细的海盐,比蛮荒之地的矿盐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先前的sāo扰大多是由我动手,金刚炮愣装了大好人,因而很快便被众人拉去喝酒去了,与红族的粮食酒不同,黄族人引用的是浆果酿造的果酒,酒质低劣很是浑浊,不过金刚炮也不嫌弃,一来二去推杯换盏的胡吃海喝起来。 与金刚炮的大大咧咧相比,我显得极为拘束,众人也不愿意跟我搭话,到最后纷纷借故离开,整个篝火堆只剩下了我和许霜衣两人。 “族里怎么会缺少盐巴?”我没话找话的打破了尴尬而暧昧的沉默。 “之前是不缺的,也不晓得那申水寒前些时日为何将此处与中土接壤的小镇给冰封了,那贩夫走卒也让他杀了个干净。”许霜衣摇头回答。 “申水寒是谁?”我出言追问。既然是姓申的,自然是能够呼风唤雨的黑族族人。 “申氏一族的族长。”许霜衣伸手西指。 “他为何要杀掉外面的那些人?”彼此熟悉了之后我便不再咬文嚼字,文言格式一般用在正式场合或者文史记载,平时说话的口语大家都听得懂。 “不清楚,那镇子是我们jiāo换的所在,存在了好些时日了,申水寒此举令得我们没了日用之物。”许霜衣摇头回答。 “申水寒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皱眉问道。申水寒杀光边陲小镇的人不但对四族都有影响,还令得我和金刚炮又背了黑锅。 “此人五十几许,平日里也未见他有何恶行,申族和许族因糊口之物和繁衍地界偶有争执,我与他并无深jiāo,只知道他终身未娶,孑然一身,也没有留下子嗣。”许霜衣摇头说道。 “终身未娶?为什么?”我皱眉追问,一个男人终身未娶总有原因,八卦心理我没有,但是好奇之心不可免。 “他弱冠之年违背祖制与齐族族长之nv齐丹云相恋,受到了族规责罚。十年之后申水寒接任了族长之位,那时他曾率众前往齐氏一族迎那nv子,结果未能得偿所愿,为此申族与齐族开始jiā霜衣对我知无不言。 “他为何没能得偿所愿?”我隐约感觉到了这件事情好像另有隐情。 “那nv子不知所踪了。”许霜衣面lù疑huò,她不明白我为什么对申水寒如此好奇。 “申氏一族离边陲小镇有多少路程?”我皱眉追问。我先前没有去过黑族,所以不知道黑族离那小镇有多远。 “申族位居西北,离那镇子最为遥远,当有两千多里,不过申族与身毒相近,平日里jiāo换所需之物皆与异邦,极少东行。”许霜衣开口回答。她所谓的身毒是指印度,这时候的印度还不叫天竺。 “前些时日可有申族族人东进?”我出言追问。 “身毒前些时日遭了雪灾,两月之前曾有申族族人向我许族纳物借道,前往小镇jiāo换衣料和盐巴,半月之前申水寒也曾孤身来访。”许霜衣点头说道。她是个有深度的nv人,尽管对我问的问题很疑huò,却没有问我为什么要问这些。 “我先前曾在山中见过一座规模巨大的废城,那里是何所在?”时至此刻我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我要进一步确认。 “那是先祖熔炼之所,亦是四族界线,四族族人不可逾越前往。”许霜衣开口说道。 许霜衣的话解开了我最后一个疑huò,我和金刚炮先前救下的那个没有神识的nv子应该就是黑族族长申水寒年轻时的恋人齐丹云,申水寒现在五十几岁,那个被我们救出的白族nv子被孙麻杆带入小镇也已经快三十年了,之前还在废弃的古城之中生下孩子并独自抚养了几年,算年龄二人对的上,那个与豹子为伍的nv子应该就是申水寒和齐丹云的nv儿。 齐丹云离开白族之所以没有去寻找申水寒有两个可能,一是因为申水寒那时候还不是族长,没有能力保护她。第二个原因可能是她那时候已经大了肚子,行动不便。因此才会躲到四族都不会去的废弃古城独自生产。 申水寒接任族长之后肯定也寻找过齐丹云,但是那时候齐丹云已经离开了白族,申水寒自然也就寻不到她。 但是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由于这场罕见的雪灾,并不经常东进的黑族族人无奈之下向黄族jiāo了买路钱前往小镇jiāo换日用之物,偶然发现了齐丹云的情况便回来禀报了申水寒,申水寒自然会立刻前往查看,虽然那时候齐丹云已经被我和金刚炮带走了,但是申水寒仍然能够根据众人的描述判断出他们口中的白四娘就是自己昔日的恋人齐丹云。 恋人落得如此下场,申水寒自然会暴怒发狂,在他看来镇子上的所有人都有可能侮辱过他的恋人,所以他才会施展法术将小镇冰封,那时候他可能是处于极度的疯狂之中,不然的话不会连jī犬都不放过,降下两米多厚的大雪也应该是他所能施展法术的极限了。 此外申水寒和齐丹云分手的时候可能并不知道齐丹云已经怀孕了,不然的话他不可能不去废城查看,他连小镇都能屠了,自然也不会管什么祖宗留下的规矩了。 此外我和金刚炮是在进山半个月后发现红族被黑族和黄族攻击了的,而小镇降下大雪是在我们走后的第二天,根据许霜衣的叙述,申水寒是半个月前孤身来访的,按照时间判断他是在将小镇屠掉的回程途中来到黄族的,应该是与许霜衣达成了某种jiāo易,jiāo易的具体内容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我却能够猜到一点,那就是申水寒肯定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令得黄族出兵佯攻。之所以说是佯攻是因为假如黄族真的全力发动攻势的话,他们的这些族人不可能无一损伤的坐在这里喝酒,由此可见黄族侵扰红族只是为了制造假象míhuò牵制敌人,申水寒的真正目标应该是白族,在他看来齐丹云落得如此下场白族脱不了干系,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申水寒此时应该已经带着族人与白族拼命去了…… 第五百九十九章 五行四相 由网友上传==“许族长,贫道冒昧问一句,申水寒和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令得你们出兵助他?”我收回思绪出言问道,据吕平川先前所说,黑族和黄族的关系并不好,许霜衣刚才的话也间接证明了这一点,此外如果两族关系好的话,黄族不会向黑族的族人收什么买路钱, “申而我许族也一直与吕族不合,申水寒此次以牛羊三百换我许族出兵,先取吕族再谋齐族,”许霜衣微笑回答, “牛羊三百?”我皱眉追问,许霜衣的回答证实了我先前的推测,但是我却没想到黄族出兵的代价竟然这么低廉, 而许霜衣接下来的话则解开了我的疑huò, 原来黄族虽然有着驱兽之能,却只天,平时以放牧为生,这也是祖训,为的是防止族人利用法术滥杀无辜坏了天道,驱使野兽和奴役野兽可是xìng质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正因如牧需要草场,而蛮荒之地平坦的草场并不多,红族的族人以种植谷物为生,山区的草场大多被他们开发种植了农作物,两者之间的矛盾就是这样产生的,其实三百头牛羊本身的价值也并不高,黑族可以从西方的印度和北方的游牧民族购进,之所以贵重是难在了运输问题上,因为蛮荒之地地势险恶,驱赶三百头牛羊走上一千多里需要很长时间,其中还要护送喂养,因此这三百头牛羊就成了很重的一份礼物, 先前我和金刚炮见到的那个和申水寒联手的杰作,目的有两个,一是红,黄族怀恨在心借机报复,二是申水寒当日是孤身来访,没有带有辎重,许霜衣让申水寒作法攻击红族村落的目的是以此证明他是真要与黄族合作,而不是来下套陷害她们, 而我来到黄族捣人只是在红族村落sāo扰而没有攻,之所以围而不攻是为了等待黑族到来,两军联手可以将损失减到最低, 许霜衣为了表明对我的心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毫无遗漏的说了出来,对于她的作法我也并没有给予评论,因为蛮荒之地资源有限,战争必不可免,下手无情也在情理之中,在这种险恶的环境下没有点铁手腕根本就无法生存下去, 不管怎么说我已经了解了事情不是单纯为了借助他们的兵力,申水寒也担心黄族会在他举兵攻打白族的时候趁虚而入端了他的老窝,huā钱买帮手的同时还免去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而黄族之所以加入这场头牛羊,另外一个原因是为了联合黑族的势力铲除与她们争夺资源的红族, 可以说这两者之间达成的jiāo易是非常公平的,许霜衣也非常聪明,在与对手合作之前还加了一个额外的条件,那,然后她才帮助对方去攻打白族, 归根结底一句话,黑族是挑起战争的一方,黄族是从中牟利的一方,白族是罪有应得的一方,而红族则是最倒霉的一方, “申水寒还没有到来?”我收回思绪出言问道, “调动人马需要时间,三日之后当赶到先前商议的会合处,”许霜衣出言回答, “申族实力如何?”我再度问道,这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里我一直是 “申水寒的法术修为较齐天寿略低半筹,比妾身和吕平川要略高一二,”许霜衣间接的回答了我的问题,所谓族群实力的强弱其实比的就是族长的个人修为, “齐天寿候才知道白族的族长叫齐天寿, “此人年逾八旬,元婴之术已有大成,神出鬼没,伤人无形,”许霜衣的表情凝重了起来,她所谓的元婴与我们所说的元神类似,却又不太一样,因为元婴离体之后本人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如果元神离体那本人就只说元婴之术术也有几分类似,不同的是元婴可以离体很远,而分身则只能在本体附近, “许族长,你我虽然做不成夫妻,却有挚友之缘,四族纷争之事由我帮你调停,必定于许族大利,”我点头战胜其他三族族长,他们虽然只修行了半部天书法术,却都有神妙之处,我之所以敢夸下海口是因为我和金刚炮掌握着四族纷争的根源,我们不水寒的nv儿在哪里, “凡事单凭夫君做主,且不管夫君如何相待,霜衣之霜衣沉yín许久毅然抬头, “这个,这个,敢问许族长,那吕氏一族所藏贵族异兽内丹之中有四枚年限已达三千年,许族长可知先前都是何物所有?”我急忙岔开了话题,完了,完了,老公都叫上了, “夫君所说之物乃蛮荒四相异种,各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半数血脉,数百年前已然在兵戈之中被吕族以凝土之术挤杀了,”许霜衣‘夫君’一旦出口,就没打算再收回来, “可有第五只金属异兽?”我愕然发问,众所周知,青龙属木,白虎属土,朱雀属火,玄武属是真的,现在四相异兽就应该齐全了,不可能有第五只五行属金的, “四相异兽自然只有四只,何来第五只之说,”许霜衣见我没有正面拒绝她的称呼顿时面lù喜sè, 她是笑了,可我却想哭了,四相是齐全了,可是我要的是五行啊,五行不全我怎么敢吞食内丹, “这高山大泽之中可有年岁超过三千年的异兽存在?”我皱眉环指, “只此四只,其余最多不过两千年,”许霜衣摇头说道,她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自然对本地区的物种了如指掌,况且她的坐骑还是一只金翅大鹏,闲暇之余不可能不luàn逛,所以她说没有那就是真没有了, “夫君为何要寻那三千年的异兽?”许霜衣见我面lù绝望神情,急忙关切的追问,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此时我压根儿就不想说话,大战在即,我却无法提升修为出山应战,心里的绝望无以言表, 许霜衣见我叹气不语,也不再出言打扰,转而静静的坐在我身边沉默相陪,此时众人已经酒足饭饱开始逐渐回屋,篝火也逐渐减弱缓缓熄灭,我心中的希望也如那逐渐熄灭的篝火一样开始破灭, “夫君所寻之物必须是活物?”就在我彻底绝望之际,许霜衣打破了沉默, 我疑huò的转头相望,她的这句话肯定还有下半句, “据妾身祖籍记载,与四相异兽一同临世的还有一物,但它却并非活物……” ~ 第六百章 天命所归 “是什么?”我急忙追问,我此时就犹如溺水之人看到了救命稻草。~~ “夫君莫急,且听我与你详说。”许霜衣皱眉回忆。 我点了点头没有反驳,此时不是争论称呼的时候,我关心的是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许霜衣回忆了良久方才开口讲述,而她将事情追溯到了两千多年以前,这处冶炼青铜器的地方是大禹亲自选定的,大禹来到这里之后观察到了这里有着丰富的铜脉以及地火,便将冶炼的地址定在了这里,但是当初冶炼的时候却始终没有成功,也就是炼不出铜水,于是负责督工的伯夷就四处查找原因,最终发现了蛮荒之地生存着四大圣兽留下的四种异兽,因此伯夷便将冶炼不成的原因归咎给了它们,说它们血统不纯,扰了天罡正气,所以才炼不出铜水。但是这四个异兽虽然是杂种,多多少少还有点圣兽血脉,伯夷也不敢luàn杀,于是就上书大禹,请求批准将四兽处死。 伯夷这个举动在今天看来有点撒不出niào怨马桶的意思,其实众所周知,云南广西一带虽然铜矿密集,但是铜矿的质量却很一般,这也是我国每年huā费大量外汇跑到智利买铜矿粉的原因。不过那时候的人可不知道这些,一看炼不出铜立刻就赖东赖西。 大禹当时并没有批准伯夷的请求,但是他也的确发现了蛮荒之地五行有偏,恰好他手里有一件金属圣物的诞世之日与那四只异兽相同,于是惊叹天意,随后便将那件圣物送到了蛮荒之地,目的自然是平衡yīn阳,匡正五行,说来也巧,自那圣物到来之后,冶炼竟然异常的顺利。 由于年代岁月已经久远,因而许霜衣并不知道那件圣物具体是什么,也不知道目前在什么地方,唯一能够确定的一点就是那件圣物的出世年代与四只异兽的诞生在同一时期。 许霜衣说完之后,我再度陷入了沉思。 我首先想到的是这件圣物能够与四只异兽共通维系五行的平衡,那它必定是有着灵识的宝物,理论上说只要我找到了它,就可以在服食四兽内丹冲击地仙之境时依仗它压制维持体内五行的平衡。这四枚内丹都有三千年的灵气,我先前一直担心自己找齐五枚之后难以压制融化这股霸道的灵气,如果吞食四枚,风险就会大大降低,而这四枚内丹所储存的灵气也足以支撑我进入地仙修为,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好事。此外要想借助这件圣物平衡四枚内丹的四属灵气只需与之气息相同便可,也就是说我只要能mō到它就可以,没必要吞了它。 在确定了这件圣物对我有用之后我便开始猜测它的藏身之所。而我率先想到的便是废城下方的地宫,根据鸣鸿刀的剧烈反应来判断那里必定藏有一件极其霸道的兵器,也就是说大禹当年送来的圣物极有可能就是那件兵器。废城所在的位置是在四族的中间,当年是众人冶炼青铜的所在,那件圣物被送过来之后理所应当的被放置在那里,以正中相对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此外在伯夷到这里冶炼青铜之前这里除了少数的蛮人之外是没人到这里来的,所以这里才会被称之为蛮荒,正因为这里没有人来,自然也就不可能有人在这里遗留宝物或者是兵器,所以更是加大了废城下方所藏之物就是那大禹送来的圣物的可能xìng。 推算出了圣物可能是件兵器以及它所隐藏的位置之后我的心情立刻由绝望转为了狂喜,因为我重新看到了希望。而今四族已然起了战事,但是我却可以调停这场战事,如此一来四族众人必然会对我感恩戴德,届时我便可以请四族一起出手,帮我掀开古城地面,拉动巨大绞盘,寒风降温之下,由白族族长出手拿出那件兵器。 时至此刻,我不由得在心中大呼天助我也,从我和金刚炮进入边陲小镇的那一刻起,上天就在帮我,发现齐丹云并大发善心带走她是最关键的一步,将吕震岚送回红族以参籽换取了两套灵物,进入黄族被豹nv引到了古城发现那里藏有圣物,抓住许霜衣的利箭令她对我毫无保留的说出了真相,暗拥调停砝码可以促使四族帮我拿出圣物,所有的这一切没有一步是多余的,没有一步是没用的,环环相扣步步相连,除非天意如此,否则我岂能如此幸运。 “夫君,妾身去为你取茶。”许霜衣见我面lù笑意知道提供的线索对我有用,趁热打铁的要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我此时心情甚好,冲她微笑点头以示感谢,许霜衣见我面lù笑意,欢喜的去了。 等她走了之后我才醒悟了过来,好像我不应该冲她笑,不然她会误会的。不过我现在的心情大好,也就懒得去想这些,收敛思维再度开始推敲。 我这次想推敲的是那件圣物到底是什么兵器。目前来看好像线索并不足以令我推测出结果,实则不然,我率先想到的是那件兵器的出世时间,大禹生活在公元前2200年左右,现在是公元500年,这之间的差距只有2700年,由于那四枚内丹所含灵气都在三千年以上,要想与它们同时出世,那件兵器的出世时间也应该在三千年以上,由此可见那件兵器并不是大禹铸造的,只能是大禹从先人那里继承来的。 很多人都知道大禹治洪水定九州,但是却鲜有人知道大禹也是名mén之后,大禹的爷爷的爷爷就是炎黄二帝之一的黄帝,说简单一点就是大禹是黄帝的玄孙,这是千真万确的正史记载,而黄帝生存的年代根据正史记载是在公元前2717年到公元前2599年,算头算尾正好是两个甲子,也恰好是在大禹之前的四百年到五百年,由此可见大禹送到的这件兵器极有可能是出自黄帝之手。 而黄帝终生只铸造了一把兵器,那就是轩辕剑,而且史料上也确切的记载了他将轩辕剑传给了大禹,联系到鸣鸿刀先前的剧烈反应,我几乎可以断定废城之下所藏的那件兵器就是与鸣鸿魔刀齐名的天下第一神兵,轩辕神剑! “夫君,请用茶。” “给我换酒!!!” 第六百零一章 同床共枕+3 器:无广告、全文字、更许霜衣闻言立刻放下了茶杯,前去提拿果酒, 蛮荒之行不到一个月就有了收获,不但地仙之境有望,若无意外轩辕剑也应该是我囊中之物,双喜临mén心情自然大好,必须要喝酒庆贺, 果酒虽然浑浊,但是口感柔和,并没有白酒的辛辣,这让我想起了儿时喝过的果啤,加上很快就痛饮三杯, 黄族人使用的酒杯其实就是粗竹截成的竹筒,一杯足有两升,当喝到第二杯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知道的,一斤白酒根本没有问题,可是这家伙怎么被人抬进了屋子,想我仍然没有停杯,而是与许霜衣较豪放,见我与之对饮自以朋友的语气和姿态对她,她或许是感觉到了装不知道,也有可能压根儿没看出来,总之脸上是挂着笑的, 我之前是醉过的,知道醉酒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酒醉心不醉,这时候的人是完全清醒心里都清楚,有很多男人会在的自然是第二天早上来上一句‘对不起,我喝多了,’其实狗屁吧,根本没喝多,故意的, 第二个阶段是酒后luànxìng,这时候的人自制力会降低,胆子也大,平时不敢干的事情也敢干了,不敢说的话也敢说了,给他颗原子弹他敢段的人失去的只是自制力,思维也还是清醒的,照样撒谎,所以诸位大姑娘小媳fù们要注意了,千万别上当, 醉酒的第三个阶段就是烂醉如泥,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想着睡觉,到了这个程度浑身都是软的,基本上也就干冲着这个阶段来的,免得一会儿尴尬,直接喝躺下了事, 打定主意很过躺下归躺下,思维照样清晰,随着修为的jīng进,体内的灵气会自动抵御酒力保持神智的清醒,想醉都醉不了了, “我今天晚上睡哪里?”我无可奈何之下站了起来,神识清醒便可以御使灵气,只要有灵气的支持,我随时都可以行动自如, “自然是与我住在一起,”许霜衣环视左右开口说道, “我不能娶你,”我皱眉摇头,该面对的还得面对, “妾身知道,”族人散去之后许霜衣脸上的笑容也散去了,寒霜再度挂上了粉颊,虽然语气转冷,称呼却没有改变, “我们会是挚友,”我出言安慰,许霜衣先前的欢喜神情是为了在族人面前为自己留下些许颜面,实际上不是那种没脸没皮的nv人, “我们不是朋友,”许霜衣走过来扶住了我, 事实上本就无需搀扶,但是又不能搞的声sè俱厉,那会令二人都下不来台, 男人如果有幸能够进入nv人的闺房,那将是了解这个nv人的绝佳机会,通过闺房的布置可以清楚的看出这个nv人的内心世界,到处贴满明星画报的闺房里一般住着智商不高的追星族,房间里布置的很杂luàn则说明这个nv人日后能把你的家搞成狗窝,房间里如果有零食的出现则表示这里住着的是很快就能领进审批中心,如果闺房里的香水味过于刺鼻,那这个nv子的作风可能会有问题,当然了,也不排除她有狐臭的可能, 前后加在一起我曾经去过三个nv人的闺房,王yàn佩的闺房是单而奢华,基本没有废物,每一样东西都是上档次的,符合她大方傲气的xìng格,白九妤的闺房是最雅致的,房间里的东西每一样都透着主人淡然随和的灵xìng, 许霜衣的闺房无疑是最样简单用品,屋子倒是很大,但是里面只有一张原木chuáng一张木桌和几把椅子,木chuáng的chuáng头放着几套换洗衣物和一个小包裹,包裹里放置的应服,进mén右手边的墙上挂着几张青铜弓箭和大排的箭囊,每一只箭囊里存放的箭支都不一样,最长的就是我先前抓过的那种三尺长箭,最短箭是不一样的,这种房间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果这里的主人带着包裹和弓箭离开一样, “许族清苦,怠慢夫君了,”许霜衣点上烛火为我倒了一杯水, “你的情意我明白,但你我不能逾越礼数,”我摆手没接她递过来的铜盏, “妾心已定,不求于行,”许霜衣放下铜盏走向了木chuáng, 她的这句话让我长喘了一口气,这句话的意思是她不会强迫我干什么, 许霜衣走向木chuáng开始无声的整理被褥,古人一般穿的都是宽大的袍子,但是许族人穿的却有点类似于现代人的服饰,上身着短衫,下身是饰有利于她们骑乘飞禽,行动起来也更加方便,由于穿着的衣服勒出身材轮廓,换做以往,我可能会刻意移走视线,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因为转移视线等于对自己没有把握,我此刻对自己有着也只是带着分析的目光, 许霜衣的身高应该在一米七五左右,作为nv人来说绝对算是很高的个子了,她的五官极为秀美,身材也甚是高挑,毫无疑问是一个优秀的nv人,但是她最大的优秀却并不是五官和身材,而是我挑不出她任何的缺点,很简单,很真实,没有任何的遮掩,没有丝毫的修饰, 众所周知,在男nv相恋的初此的眼睛,感觉自己能够包容对方的缺点,随着爱情光环的褪去,矛盾就逐渐的显lù了出来,先前感觉很小的缺点都会逐渐被扩大,由此令二人之间产生分歧,但是在许霜衣的身上绝对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有缺点,也无需使用自己的美貌和身材去掩盖什么,这种nv人是可以长期相处的对象,因为即便是再苛她有什么máo病, 许霜衣铺好被褥之后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就寝休息,她的这张木chuáng很大,铺好之且她也的确铺出了两个人的位置, 她只是微笑却没有开口,她的微笑不是媚笑,而是一种无奈而略带挑衅的笑容,其中蕴枕?’ 这个时候我如果来上一句‘你睡哪儿?’无疑是最最呆瓜的一个愚蠢的问题, 不但没问,我还坦然的走向了木chuáng, 男人的思想都是很复杂的,我也不例外,我此时脑海里同时有着许多不同的声音, “君子不立危墙,你不要没事儿找事儿,” “她知道你不会娶她也不会碰她,你就给她留下一点飘渺的默契又有何妨,” “不要去,别忘了你肩负的使命,童子之身若破,大罗金仙定然无望,” “去,她挑战你呢,别让她看轻了,问心无愧怕什么?” “别给自己的放纵寻找借口,别太高估自己的定力,” 脑海里的诸多声音并没有改变我的行动,坦然的脱掉外衣登塌躺卧,许霜衣也并没有上chuáng之后褪去了外衫和长kù在我身边躺卧了下来,二人的动作都没有刻意的回避和遮掩,甚至没有刻意去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美nv在旁,能睡得着才怪,但是这时候我的脑海里却没有丝毫的旖旎念头,有的只是伤感和欣慰,之所以伤感是因为许霜衣是个冷傲的人,这种人的意志最为坚定,她打定的主意没人改变的了,也就是说即便我日后离开了这里,她也不会再寻人家,她这一生注定会是个悲剧,而我之所以欣慰是因为我做了一件我应该做的事情,我闯下了祸事就应该给予对方一定的补偿,即便此刻我什么时候都不做,我也给她留在我离开之后,她躺卧在这张chuáng上的时候会想起我曾经在她身边躺过,往后的岁月里她可能每天晚上都会想起这一幕,这一丝飘渺的回忆将会是她漫长岁月里唯一的慰藉, 这一刻我是想叹气的,但是我不敢,因为叹气会流lù出我对她的同情,我能够管得住自己却不敢保证她也能够做到这一点,我的一声叹息有可能导致她理智的崩溃,所以我不能叹气,也不敢叹气, 男人的自信不的,当一夜平安度过之后我坐在木桌旁自信达到了极点,原来我真的跟别人不一样…… ~ 第六百零二章 师门召唤 由网友上传==静然的看着许霜衣盘整头发,我的心中竟然有了拥有的感觉,这种感觉与占有之后的拥有毫无二致,这种感觉的出现令我感觉到疑huò,不过细想之下便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有这因为她不会再属于其他男人, 许霜衣是与我同chuáng共枕了的,虽然二人并没有逾越礼数的举动,但两个人睡在一张chuáng上本身就已然是逾越了礼数,也正因为逾越了礼数,所以我才会感觉她是我的nv人,因为我能够确定别的男人不会再享有我所享有的待遇, 其实男人并不好sè,或者说并没有世人形容的那么好sè,他们之所以对nv人yù求不满得寸进尺是因为他不相信这个nv人会永远只属于他自己,他的所有举动都是为了更多的占有,免得他日失去之后留下遗他之后,一生都不会去亲wěn别的男人,那这一个wěn就足以令他满足并铭记了,归根结底一句话,男人之所以好sè并不是因为他有着迫是想确定这个nv人是属于自己的, 随着修为的提升,我的思维也逐渐产生了变化,这种变化是正常的,如果没有变大罗金仙的修为,一个见了nv人就脱kù子的大罗金仙将是何等的荒大多数人无法理解我现在的作法,而我也没期望他们能够了解,因为随着修为的提升,我将会离众人越来越远,作法也可能越来越不被众人所理解,但是那些了解我本xìng的人还是会发现其实我压根儿就没有变化,即便有变化也只是作法的变化而不是想法的变化,换言之,我的本xìng和思维永远不会变,变的只是我的,但是他们却无法预料到我将会做什么, 等到许霜衣将头发盘起之后,我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许霜衣闻言迈步走了过来,带着些许的笑意却没有半点的羞涩, “闭上眼睛,不要luàn动,”我抬起左手反握住了她的右手, 许霜衣略带疑huò的看了看我拉 我之所以让她闭上眼睛并不是要趁机亲她,尽管亲了也无所谓,但我却并没有那么做,主要是我压根儿也没有那种想法,我之所以要牵她的手是为了试探她今生唯一的男人,那我就有必要为她留下点什么, 许霜衣闭上了眼睛,我却没有,现在的我运行灵气并不受外界的干扰,一缕灵气由她的右手缓缓注入她的经络,上行下游,凝神感知,片刻之后皱眉松手, “于乘风,你要做什么?”许霜衣睁开眼睛疑huò的开口问道, 对于她对略微有些不适的,她之所以改变称呼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喊名字比喊夫君更有亲近之意,另外一个深层的意思是夫君这个词她以后不会再叫出口了, 而我之所以感觉不当然的认为只有她能这么喊,而今许霜衣喊我全名让我感觉她似乎碰了原本属于王yàn佩的东西,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被我压制了下去,王yàn佩曾经得到过的东西许霜衣是永远得不到的,一个悲情的nv人喊我一声全名我难道还要出言纠正她? “一握香荑还需要理由?”我转颜笑道,其实我先前之所以探索她的经脉是为了观察她的经脉是否能够冲击紫气天劫,不过一试之下大失所望,她的经络有一半是闭塞的,灵气流动到那里自动就会避开,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最大的可能就是她们的族群多年以来一底闭塞根本无法运行灵气,这种情况犹如金属形成了永久xìng形变,根本就无法给予改变和修复,也正是因为她们的经脉有残缺,所以才会出现男人和nv人施展法术各不相同的情况, 我这句话说的tǐng轻薄的,许霜衣闻言微微一愣,转而抬起嘴角报以爽朗笑右手,犹如朋友之间的礼节xìng握手, 我点头微笑并未开口,许霜衣这个nv人我更想与她jiāo朋友,感情和友情是两码事, “咣当!” 就在此时,房间的mén被人推开了,冒失的闯进来的人只能是金刚炮, “出什么炮焦急,自然是出了变故, “师mén召唤,”金刚炮伸手指着自己的丹田气海, “啊?什么时候?”我拉着金刚炮的手急切的走出了房间,我们二人下山的时候是留的木牌的,师mén如果发生变故要急召弟子回山就可以将木牌焚烧,在外的弟子自然就能够感受到师mén的召唤并快速回归, “刚刚,”金刚炮的脸颊上还带着竹席的睡痕,不问可知是刚从chuáng上蹦下来的,我们留下的木牌如果被焚烧会令灵气的所有者感觉到气海的剧烈疼痛,这种持续十几秒的剧痛足以将沉睡中的人唤醒, “怎么这么快?”我愕然皱眉,我们进入蛮荒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先前预计三教众人前往紫阳观怎么也得三个月,没曾想一个月就发生了变故, “那谁知道,咱快回去吧,”金刚炮说完就要拉着我凌空, “等一等,”我金刚炮, “你还要干啥?”金刚炮遇事儿máo躁的老máo病一直没改掉, “急什么,让我想一想,”我怒然回视, 金刚炮见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急的在原地打转,不停的哎呀哎呀, 这么多年下来我经历过了太多的事情,早已经明白了遇事莫急,急必生luàn的道理,快速的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我便开始思考可能发生的事情, 古时jiāo通不便,传递信息只阳观的紫气木牌与这两者相比要快上许多,那边只要将木牌焚烧,我们这里立刻就能得感应到,但是紫气木牌也有一个缺陷,那就是我们不知道紫阳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唯一能够肯定的是金刚炮受到了师mén的召唤,师mén召唤自然是让他回去,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我却并没有感应到师mén的召唤,紫阳观为什么不让我一同回去, 粗心的人永远会被méng在鼓里,细心的人却可以通过各种表面现我便猜到了紫阳观发生了什么事情, 师mén是在巳时,古时候道mén中人登mén拜访大多定在这个为去早了人家没起chuáng,去晚了有蹭午饭的嫌疑,所以我判断有道mén中人去了紫阳观,根据对方遵循着拜访时辰这一细节来看对方并不是杀上去的,不然不会管什么子丑寅卯的, 有道mén中人去紫阳观拜山,紫阳观召唤金刚炮,这就说明道mén中人拜山这件事情与金刚炮有关, 而金刚炮近期一直跟我在一起,只是在前几天在边陲小镇杀掉了七八个尾随而至的道人,那些人的师mén跑到紫阳观讨要说法,这个可能xìng极大, 由于追讨逆天神器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们需要召集四教众人开会商讨,但是金刚炮把人家的弟子杀了可就是大事儿了,被害人的师mén自然会气冲冲的找到紫阳观算账,阳观入mén已久的亲传弟子,道mén中人大多都认识他,他杀了人,人家自然跑到紫阳观找场子,这就是通常所说的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此外我临走的时候也特意叮嘱过温啸风,如果师mén出事务必要通知我,可是我却并没有感受到师mén的召唤,这就说明师mén暂时还没有危险,, “回思绪出言说道, “关我啥事?”金刚炮竟然一脸的无辜, “你先前在小镇上放走了一个活口,这个活口回去以后散播了消息,被你杀掉的那些人的师mén跑到紫阳观找茬去了,”我皱眉说道, “你咋知道的?”金刚炮愕然发问, “我猜的,十有**,”我正sè说道, “不是吧,这才几天哪,咋这么快?”金刚炮还是不信, “你放口,金刚炮先前追杀众人到最的移动速度很快,在逃命的情土了, “也不咋地,”金刚炮撇嘴说道, 我摆了摆手没接他的话茬,正常情况下如果一个猎人要追死乌龟再去追兔子,这是人之常情,跑掉个兔子也不能怪他, “别说没用的了,你赶快给我想个招儿吧,”金刚炮有点急了, “没办法,对方有证人,”我沉yín许久摇头开口, “那咋办?”金刚炮有点害怕了,他之所以害怕不是怕别人,而是怕师傅骂他, “胡搅蛮缠死不承认,”我再度摇头, “管用吗?”金刚炮咧嘴皱眉, “不管用,到最后肯定还得承认是没用的,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吵到最后肯定会动手, “那咋办呢?”金刚炮开始哭丧脸了, “你不用担心,有师傅在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先回去,我会尽快赶回去,”我沉yín片刻出言说道, “我就这么回去啊?”金刚炮嘟囔着说道, “你还想带点礼物?”我皱眉反问, “嘿嘿嘿嘿,那个啥,你把那个给我吧,”金刚炮伸手指着我的xiōng脯一脸的诞笑…… ~ [VIP]第六百零三章 溯风上人 气御千年之道转乾坤 金刚炮想要的自然是那五株能够助他步入紫气巅峰的灵物. “你还没有准备好,现在吞食对你伤害太大。我郑重摇头,金刚炮进入紫气只有半个月的时间,现在服食这五株灵物会严重损失他的经脉。 “我准备好了。”金刚炮将手掌翻转向上。 “你的经脉还容纳不下紫气巅峰的灵气,别胡闹了。”我皱眉摇头。金刚炮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就想从淡紫灵气冲击紫气巅峰,这也是前人没有尝试过的,他的紫气本来就是灵气催御出来的,还没来得及固本培元就再次以灵物催升修为就好比收编的降卒还没有训好就再一次的去收编,危险实在太大。 “我比你有数,你就给我吧。”金刚炮并没有缩回手。 金刚炮很少在什么事情上有这么坚决的态度,我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将怀中的五种植物掏出来递给了他。他五行属土,土属灵气在五行当中是比较厚重的,现在吞食灵物提升修为虽然cào之过急,却也不会伤了他的xìng命。他回到紫阳观之后备不住就不遇到危险,我不能让他没有自保之力。 “嘿嘿嘿嘿。”金刚炮兴奋的接过了小布包转身yù行。 “别着急走,从这里吞服,我给你护法。”我伸手拉住了他。紫气巅峰需要强聚三huā凝聚五行,金刚炮本身就浑噩,这么大的事情不能让他独自应对。 刚炮点头同意。 我见状转身走向了许霜衣的房间,许霜衣一直在mén口注视着我和金刚炮,眼神中流lù着疑huò,虽然疑huò却没有开口发问。 “不要来打扰我们。”我进屋时冲着许霜衣开口说道,后者点头答应侧身走出了房间。 “呵呵,稽首,稽首。”金刚炮冲许霜衣作势稽首,转而跟着我进入了房间。 许霜衣随手帮我们关上了房mén。 这五种灵物都是植物,而且获得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早已经风干,金刚炮合掌将其róu碎搓细就水服下,转而盘坐凝神,导引灵气。 我当年是独自冲破紫气巅峰的,没有任何人为我护法纠偏,所以才会大为凶险,但是金刚炮不同,他不但有我为他护法,本身的童子之身还在,加上土属灵气包容xìng较强,因此冲击紫气巅峰还算是比较顺利。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出现了很大的副作用,由于他不舍得泄掉灵气为自己减压,令得部分灵气蹿出了经络,身上各处布满了核桃大小的圆形疙瘩,猛一看就像一只穿着道袍的大蛤蟆。 “回去的途中先将头上脸上的灵气消耗掉。”我大汗淋漓的站了起来。护法可不是坐在那儿瞪着眼珠子看,所谓的护法是在整个过程中以灵气密切监视随时纠偏,因而我此刻已近虚脱。 “那是,那是。”金刚炮此时显得极为兴奋,冲破了紫气巅峰意味着他距离地仙之境不再遥远,也意味着他回程的时间又近了几分。 “回去以后听师傅安排。”我拿起茶壶想要喝水,却发现清水先前已经被金刚炮灌yào时喝光了。 “那我走啦。”金刚炮抓起鸣鸿刀一跃而起,他此时灵气过剩,情绪处于极度的亢奋状态。 “回去以后不要太招摇,与师兄师弟搞好关系。”我放下茶壶不放心的叮嘱道。金刚炮离山之时只有淡紫灵气,而今以巅峰修为回返,以他的个xìng肯定会大肆炫耀一番,这也是我先前不想让他突破紫气巅峰的另一个原因。 但是我也清楚三圣真人的个xìng,他老人家的脾气相当火爆,而且十分护犊子,与那几个mén派动手的可能xìng极大,金刚炮突破紫气巅峰之后紫阳观的综合实力将会大增,有两个紫气巅峰坐镇,即便是动手,紫阳观也不容易吃亏。 “天都黑了,不能磨蹭了。”金刚炮急切的要走。先前的打坐凝气持续了整整一天,而今已然是晚上亥时了。 “等一下。”我抬手从木chuáng边掰下一条木片灌以灵气递给了他,“如果只是几个mén派上山挑衅,你们就自己处理。” “山上有你的牌子。”金刚炮摇头说道。 “带上吧,如果情势危急就烧掉一个,如果大战来临你就烧掉第二个,第二个木牌烧掉之后我不论在干什么都会立刻回去。”我将木条塞给了金刚炮。金刚炮走后我还需要在蛮荒滞留一段时间,调和四族矛盾和拿出轩辕剑都不是一日之功。 “行,出事了就烧一个,出大事儿了就烧两个。”金刚炮将木条揣进了怀里,转而mō出了属于他的那颗千年参籽递了过来。 “我不要,你带上,紫阳观如果有谁受了重伤你千万别小气。”我摆手没接他的参籽。 “成,那我走了,你也尽快回去哈。”金刚炮说完迫不及待的拉开了房mén,以袖掩面凌空而去。 “不要再回来了,从山上老实呆着。”我追出mén口仰天高喊。 “知道啦。”金刚炮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他此刻虽然只是初具巅峰灵气,但是风行诀的速度已然比紫气要高出了很多。 “出事了?”一直等候在外的许霜衣走了上来。 我皱眉点头没有说话,金刚炮携巅峰修为回返有利有弊,好的一方面是紫阳观实力大增,对方不一定敢动手,即便动手紫阳观也吃不了亏。坏的一面是金刚炮有了巅峰修为之后肯定会狂上不少,巴不得一展身手给对方点教训,如此一来很可能jī化矛盾,不过好在有师傅在,想来他也闹不出什么事儿来。 “我片刻就回。”许霜衣拿起茶壶发现里面没了茶水,转而就要出去打水。 “不用了,你陪我坐坐,我有话对你说。”我摇头说道。师mén出现了变故,我自然不能再优哉游哉的从这磨蹭了,必须加快节奏。 许霜衣闻言放下茶壶,从椅子上坐了下去。 “我知道齐丹云的下落。”我立刻进入正题。 “她还活着?”许霜衣显得大为惊讶。齐丹云失踪已经几十年了,没人知道她的下落。 “她的魂魄缺失了,流落到了边陲小镇,那小镇上的男子大多染指过她,所以申水寒才会将小镇诛光杀净。”我点头说道。许霜衣对我没有隐瞒,我也不能一直瞒着她。 “怎会如此?”许霜衣愕然大惊。 “其中缘故我也不清楚,不过施法招魂倒是难不倒我,只要将齐丹云的魂魄召回,申水寒不但会停息战事还会对我许氏一族大加酬谢,红族与黄族之事也由我出面调停,令其为许族辟出五百里放牧草场。”我正sè说道。 “由你做主。”许霜衣对我有着绝对的信任。 “你去为我打水,我净面漱口之后咱们去趟吕族。”我出言说道。 许霜衣闻言立刻转身走了出去,我等她走后立刻晃身出了房间,观气诀微一环视便找到了那人的所在,隐藏身形悄然靠近,搜魂诀直搜阳魂并出手绞碎。此时众人都已熟睡,不到次日天明不会有人发现他已然死去,这个人是个知情人也是个恶人,留下他早晚会给黄族带来灾祸…… 第六百零四章 内丹消痕 ?我所杀的这个人是当日**过齐丹云的那个莽汉,这个人不能留,不然一旦让申水寒发现,必然会引起黑族和黄族之间的矛盾,所以他必须要死。「域名请大家熟知」《》 我之所以要背着许霜衣做这件事情是因为没有告诉她的必要,我跟她说了实话只能给她添堵。以搜魂诀杀死的人是检查不出伤势的,无疾而终黄族众人也不会起疑。 回到房间之后等了片刻许霜衣才打来清水,我简单梳洗之后二人乘上金翅大鹏向南赶赴红族。 许霜衣勉强也能够夜间视物,因而在南飞的过程中不时为我指点着下方的地势和地形,经她一指我发现红族的确逾越边界侵占了少许黄族的草场,平心而论红族占的草场也并不多,大部分都是擦边球,不过即便如此也让我有了借口和理由,不管怎么样你是占了,占了就是你不对。 红族对于我们的到来大感惊讶,急忙召集族内重要人物出面谈判。 我开出的条件很简单,你侵占了别人的草场,就应该予以赔偿,红族派出七名男子在黄族指定的区域开出五百里的草场作为赔偿,黄族杀了红族的族人也不能白杀,赔偿他们三百头牛羊以示公平。 红族对于我开出的条件并没有太多的异议,他们本身就是比较平和的民族,平和必定胆小,只要族人不受到伤害他们是不会争强斗狠的,不过五百里对他们来说工作量实在太大,最终定为了三百里,许霜衣也不是省油的灯,见机将赔偿的牛羊数量减少到了一百头。 两族达成jiāo易,派出七名能够施展移山法术的男子在黄族指定的区域内开辟草场,黄族在三个月内送来牛羊,签字画押极为正规。 “吕族长你放心,只要吕族信守承诺,贫道担保无人敢来袭扰。贫道既然能够ròu骨回魂,自然也可以搜魂罚恶。”我冲吕平川开口说道。红族和我的关系止于jiāo易,从他们将我和金刚炮送走的那一刻起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了,所以我和他说话也无需客气。 “吕氏一族定然遵守承诺,在许族指定之处开出三百亩平坦之地,但老朽有言在先,草场不可在齐申吕三族境内,也不可离此西南一隅。”吕平川出言补充。 “那是自然,贫道先前在查看yào物之时曾见到贵族藏有三百年黑龙内丹一颗,而今还要厚颜借用。”我点头开口并迅速岔开了话题。所谓黑龙内丹其实就是蚂蝗内丹,由于年限很短,蚂蝗是黑sè的,所以才叫黑龙,我先前送给黄眉真人的那一颗是黄sè的,被称为金龙内丹。 “于真人严重了,老朽这就派人取来。”吕平川痛快的答应了。 片刻之后二人得偿所愿的乘坐着金翅大鹏离开了红族的城池。 红族这个民族让我想起了明朝人,族人的素质都很高,也极重礼仪,但是他们胆小,不愿多生是非,与他们比起来黄族就犹如八旗铁骑,虽然没什么文化却比较热血。 “你若为商贾,定可富甲天下。”许霜衣由衷的称赞。三百亩的草场是终生拥有的,每年都可以放牧牛羊,一百头牛羊与之相比真的是微不足道。 “我会让他们从废弃古城处平移开垦。”我点头笑道。先前我之所以要让他们立下字据并强调在黄族指定的区域开辟草场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吕平川虽然是个族长,却更像个老学究,直接让他去搬移古城他肯定不干,所以我就给他下了个套,古城可不在齐申吕三族的境内,更没有逾越蛮荒范围,所以他是开也得开,不开也得开,如果敢推辞,那我可真有可能发怒灭族。 “那是四族禁地,你怎会选到那里?”许霜衣不解的问道。 “古城下方藏有轩辕宝剑,我要取之。”我如实回答。金翅大鹏为了避免夜晚的雾气飞的很高,正西方向极远之处若隐若现的出现了许多灵气,那里应该是印度的地境,此时此刻我更加确信古城下方藏的就是轩辕剑。 众所周知佛教分为禅宗和密宗两大宗派的,密宗虽然在西藏地区极为昌盛,但是它最初却并不是从西藏传入中国的,根据正史记载,佛教密宗是从印度传到缅甸,然后从缅甸传入西双版纳,由此才从中国开始昌盛传播。最先接触佛教的人今天的傣族人。缅甸,西双版纳,傣族人,所有的这些指的就是我目前所在的蛮荒区域。 正因如此便正好的解释了为什么竹户嘉措会持有轩辕剑,因为他们噶举派阿底寺的寺院很可能就建在了那座废弃的古城附近。 “我定然助你。”许霜衣郑重点头。 她的这个神情令我感动之余有点想笑,nv生外向是有道理的,为了自己的男人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将祖训抛之脑后,与男人相比,nv人的感情要疯狂的多。 “走,我带你去看看齐丹云。”我收回思绪抬手东指。 许霜衣兴奋点头,我肯将秘密与她分享她自然高兴。 金翅大鹏的飞行速度比我们的风行诀要快,身居高空许霜衣微微感觉寒冷,我本想抱着她为她驱寒,但是想了想改为了延出灵气阻隔寒气,虽然白九妤不在我的身边,但是我始终当她就在旁边看着我,不辜负,不叛离。 一个时辰之后我找到了当日放置齐丹云的山dòng,齐丹云仍然平静的躺在那里。 再怎么坚强的nv人在见到齐丹云身上的牙印抓痕之后也会痛心流泪,齐丹云的遭遇也的确令人痛心,不过好在她的苦难已经结束了,她很快就可以和她的丈夫和nv儿团聚。我之所以要取得那枚黑龙内丹为的就是消除她身上的疤痕,免得她苏醒之后会羞愧自尽。 “申水寒还会接纳她吗?”许霜衣垂泪开口。 “会的。”我掰开齐丹云的chún齿将那枚黑龙内丹塞了进去,黑龙内丹并不足以令残肢再生,却可以消除疤痕。 “真的?”许霜衣疑huò的确认。 “你不了解男子的心理,申水寒会真心接纳她的。”我郑重点头。过了三十多年申水寒都没有放弃寻找齐丹云的下落就表明他是个重情的男人,将小镇居民全部诛杀表明了他那时候的心情有多么的痛苦,只要找到了齐丹云,他定然会加倍珍惜,这才叫有情人终成眷属,再找回nv儿,那可真的是一家团聚了。 至于我说许霜衣不了解男人的心理也是有感而发,其实nv人不管经历多少男人,她的身体是没什么大的变化的,男人之所以计较是出于两个原因,一是不愿别的男人碰自己的nv人,这一点已经不是问题了,因为申水寒将小镇灭掉已经令他发泄出了心中的怨气。 第二个原因是最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男人之所以不愿接受出轨的nv人并不是因为nv人的生理有了什么变化,而是nv人的记忆不再纯洁了,而齐丹云的记忆里是没有那些肮脏的东西的,所以我可以断定申水寒一定会接纳她,不但会接纳她还会视若珍宝加倍呵护…… ~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VIP]第六百零五章 黑族族长 气御千年之道转乾坤 由于齐丹云的生理机能并没有枯竭,所以黑龙内丹很快就起了作用,齐丹云身上的疤痕逐渐变淡直至隐不可见.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器:无广告、全文字、更”我转身走出了山dòng。 “不带走她?”许霜衣伸手指着齐丹云。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申水寒心中会有芥蒂。”我摇头说道。站在申水寒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他自然是不会希望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因此将齐丹云带回黄族不是明智之举。 许霜衣点头同意转而走出了山dòng。 为保万无一失,我将这里的紫气屏障再度加厚,绝对不允许出现意外。 二人乘坐大鹏腾空之后我伸手指向了废城方向,“申水寒和齐丹云还有一个nv儿。” “nv儿?”许霜衣倍感惊愕。我先前并没有将申水寒和齐丹云有个nv儿的事情告诉她。 “是的,不过此时天sè已晚,不去也罢。”我说完之后就后悔了,许霜衣此时泪痕未干,再看到那nv子的悲惨境遇恐怕还要落泪。 “带我前去。”许霜衣坚持着要去。 我见状只好带她前往了那座废弃的古城。 到达古城时已然临近寅时,金翅大鹏在城外落下之后我以凌空之术衬托着许霜衣进入了那豹nv所在的破败石屋。 豹nv仍然蜷缩着躺在锅灶下,手里还抓着一块尚未吃完的植物块茎。 在许霜衣情绪彻底失控之前我将她带了出来,等到无人之处许霜衣方才放声而哭,那豹nv的情形实在是令人唏嘘,也难怪许霜衣会如此失态。 “确是申水寒的nv儿,模样很是相似。”许久过后许霜衣止住了哭声。 我摇头叹气没有开口,我有点后悔带她看望这对母nv了,害得她哭了一个晚上。许霜衣是见过申水寒的,她的话也证实了这个豹nv就是申水寒的nv儿。后代的长相是像父亲还是像母亲并不是偶然的基因组合,根据我多年的观气心得,我发现父母哪一个福缘深厚,孩子的长相就会随谁,这一点有泄lù天机之嫌,因而我先前从没对人说起。 “申水寒何时到来?”我出言岔开了话题。 “今日子时便能赶至。”许霜衣出言说道。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许霜衣所谓的子时指的是今天晚上。 “如此甚好。”我点头说道。申水寒今天晚上就会到,等他到了以后我立刻跟他说出实情,届时他肯定会帮我取得轩辕剑,这里最要命的就是高温,少了黑族的呼风唤雨之术万万不行。而今有三族助我,轩辕剑很快就要重见天日,地仙修为也唾手可得。 二人回返许族已然是次日凌晨,族人已经发现族内死了一个人,这件事情并没有引起什么风bō,虽然他死的蹊跷却没人怀疑到我,因为我有不在场的证据。 族内死了人许霜衣自然要去处理,不过在此之前她也没有忘记给我端来食物,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给我端来了几个火烧,想必是盗取的红族谷物,说盗取有点难听,应该是越界了被他们没收来的。 这一刻我感觉有个nv人照顾的感觉真好,心中不由有了温柔之意,这种想法令我感觉到了危险,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尽早离开这里,不然的话备不住不会日久生情。 吃完早饭倒头便睡,昨日白天为金刚炮护法,夜间四处奔bō,此时已经疲惫之极,很快便悠然睡去。 傍晚时分,许霜衣的开mén声惊醒了我。 “申水寒到了,在正殿等候。“许霜衣正sè说道。 “带我去见他。”我翻身下chuáng走向脸盆洗脸,申水寒比预定时间早到了几个时辰。 “我并未向他提及齐丹云之事。”许霜衣为我递来了máo巾。 “你就当做茫然无知,由我跟他详说。”我探手接过máo巾抱以赞许笑意,nv人不多嘴也是个很大的优点。 黄族的大殿很简陋,只是一个几百平方的大房子。大殿里整齐的站着二十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这些男子的修为有一半是蓝sè灵气,其他的也都是暗红灵气,不问可知是黑族的jīng锐人马。之所以没有nv子是因为黑族的nv子修行的都是比较柔和的法术,并不擅长攻击克敌。 领头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消瘦男子,身高在一米八零左右,身高臂长,面容很是冷峻,下颌有寸许白须,虽然头上的头发已然huā白,脸上已经出现了皱纹,但是根据他的脸型轮廓仍然能够看出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个美男子。此外正如许霜衣先前所说,这个男子的长相的确与那豹nv酷似。 “申族长,这位是本族上宾,亦是我许霜衣的夫君。”许霜衣出言介绍,言语得体,不卑不亢。她是个聪明的nv人,虽然报出了我的身份,却没有说出我的名字,她之所以这么做是不确定我是否想让申水寒知道我叫什么。 “申某有礼。”申水寒双手抱拳行了个简单的江湖礼仪。 “贫道稽首。”我稽首回礼。 “你且回避,我有要事要与申族长密谈。”我转身冲许霜衣开口。其实许霜衣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申水寒谴走他的随从。 “妾身去命族人为诸位整治饭食。”许霜衣冲申水寒点头为礼,转身走了出去。 “烦劳许族长了。”申水寒抬手冲众位随从摆了摆手,后者轰然转身铿锵而出。与红族的迂腐,黄族的野蛮相比,黑族的族人更像是令行禁止的战士。 “道长可是当日带走内人的二人之一?”申水寒的眼睛很毒,看人也是直视,这种眼神只有xìng格偏jī霸道的人才有。此外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在杀死镇子上的人之前肯定会bī问孙麻杆以及客栈老板娘是谁带走了齐丹云,二人不可能不向他形容我和金刚炮的样子。 “贫道师兄弟偶然路过那里,见令正落难便将其救离并妥善安置,此事只有贫道一人知道详情,连贫道师兄也不知其中就里。”我立刻出言承认,并明确的告诉他这件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内人现在何处?”申水寒急切追问。 “东北方向六百里处的一座山立刻伸手东指。 “请道长带路。”申水寒脸上写满了焦急。 “请容贫道把话讲完再去也不迟。”我摇头说道。 “道长但有所求,申某无有不从。”申水寒以为我要向他提条件。 “你可知道令正而今已然失去了三魂?”我轻声开口。 “知道。道长请带我前往。”申水寒脸上的表情显得yīn冷而痛苦,先前他在杀死小镇居民的时候应该已经知道了齐丹云的具体情况。 “贫道这就让族人准备坐骑。”我转身向外走去,是时候让他们夫妻团聚了。 “无需调用贵族禽羽,申某可御风而行……” . 应朋友之邀推荐玄幻小说 第六百零六章 如梦初醒+4 「域名请大家熟知」按理说只有突破了紫气的修道中人才能凌空而行,但是只有深蓝灵的速度只能与我们紫阳观的淡紫灵气施展的风行诀相仿,但是他却无需落下借力,口诀念诵之后平地起风,申水寒背手而立比飘逸, 我先前只想到了他可以快速移动,却没想到他竟然有御风之能,这也解释了他先前往返四千多里穿梭于小镇和黑族之间为何能够如此快速, 大禹留下的四部天书法术无疑是极为玄妙的,申水寒等人只修行了半部便有如此修为,如果然惊世骇俗,倘若四部全部学全,保佑,万万不要让那叶傲风找到那四部天书, 六百里的路程二人耗费了一个多时辰,等我们找到齐丹云时,她仍然安稳的躺在那里, 申水寒情急之下急冲而入,却被我的紫气屏障弹了回来,我叹气过后抬手撤走屏障放他进入,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想象当中的嚎啕大哭却并没有出现,申水寒只是平静的看着静静的躺在那里的齐丹云,良久之后方才探手将她抱起, “你让我寻的好苦,”申水寒双手承托着齐丹云转身yù行,他此时的面部表情急剧变化,说明其内心极是jī动,即便如此他却仍然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至失控,可见此人自制力极强, “申族长你莫要悲伤,贫道能够为令正招魂,”我出言说道,常言道好事做到底,送佛上西天,我既然做了好事就干脆做到底, “万谢道长厚意,但齐天寿所施法术无人可解,”申水寒的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字字滴血,他是如何看出齐丹云是被她的父亲作法打散三魂的我并不清楚,但是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证明那个赶到废弃的古城打散齐丹云三魂的人是白族族长齐天寿,也就是齐丹云的父亲, “贫道可以,”我沉yín片刻正sè开口,我紫阳观最擅长的就是御气作法,当日徐昭佩只余一魂我都可以为她招齐魂魄,齐丹云的这种情况自然不在话下, “倘若道长能够将内人还阳,申水寒的这条xìng命便jiāo于你手,”申水寒郑重开口,申水寒这个人属于感情内敛的话就表示他一定能够做到, “不需如此,你且将她放下,”我摇头说道, 申水寒闻言立刻将齐丹云平放于地,chōu出右手的同时还不忘将齐丹云脖颈下方地面上的的碎石拨走, “避开十步,戒备周全,”我正sè开口,以我而今紫气巅峰的修为要招魂寻魄已然无需五不能受到外部的干扰, “道长慈悲,申水寒后退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令正的遭遇贫道甚为同情,必不为外人道之,”我点头说道,我根据申水寒的神情就知道他是求我不要将之前的事情说出去,免得齐丹云以后无颜自处, “申某万谢!”申水寒说完便快速的退了出去, 申水寒退开之后我立刻开始正襟抬手,凝神作法, “杳杳冥冥,yīn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齐丹云三魂何在?”观气搜魂真言念罢,紫气随之而出,这种搜魂的方法是最耗损灵气的,因为需要大量的将灵气散出去感应那些散落在外的魂魄,与完整的魂魄不同,散落的魂魄是不会自动感应前来的,只能用紫气去将它们抓回来, 进行的并不顺利,之所以说不顺利并不是因为没有搜到齐丹云的魂魄,而是搜到了却拉不回来,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齐丹云的三魂被人封在了什么地方, 这种情况虽然出现的很是意外,却也并不足以令我束手无策,找到了魂魄的所在之后立刻将发散的灵气聚拢,全部凝聚于西南八百里外的一处所在,灵气所至,硬生生的将齐丹云的三魂拖出了封印之所,随后电闪而回,封魂真言疾念而出“阎摩罗王,令止九隍,命魂不失,气封还阳,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真言念罢,封魂诀立刻暴然疾出,将右手所控三魂径直封进了齐丹云的七窍神府, “此时不醒,更待何时!”封魂过后我立刻高声怒喝,这种作法可以令失魂的人快速苏醒,只要被招魂的人睁开眼,作法就算成功了, 怒喝之后齐丹云立时坐了起来,我见她已然苏醒便快速的被喜悦惊的手足无措的申水寒上前搀扶, 申水寒见状急忙晃身上前抱住了齐丹云,齐丹云睁开眼睛之后发现了抱着自己的申水寒,立刻抬起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双眼目光也固定在申水寒的脸上不再移开, 申水寒此刻也没有说话,迎对着齐丹云的目光努力的想要挤出欢喜的笑意,可惜的是他竭尽全力挤出的却不是笑容而是两行泪水, 齐丹云此时的神情是带有疑huò的,她之所以疑huò可能是因为她不明白自己yù树临风的恋人怎么会变成一个发染白霜面堆风尘的老者,如梦初醒的她并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年, 这一幕令我不忍走远,让他们夫妻二人尽诉情愁,或许叫他们夫妻不太合适,因为他们的感情并没有被世俗所认可,不过有着三十年时光的认可和见证,世俗认不认可也就无所谓了, 事实上二人之中最不幸的并不是齐丹云,因为她这三十年是没有意识和知觉的,她不知道在自己身上都思念之苦,一觉醒来爱人就在身边,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是幸福的,申水寒是永远不会将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告诉齐丹云的,他在隐藏了真相的同时也隐藏掉了自己这么多年遭受的苦楚,他付出了多少将永远没有人知道,除了他自己…… ~ 第六百零七章 一家团聚+5 在申水寒和齐丹云开口说话之前我避了出去,因此二人jiāo谈的半个时辰都说了些什么我并不清楚,不过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看到申水寒有过分失态的举动,只是与齐丹云低声耳语黯然垂泪, 半个时辰之后申水寒和齐丹云双双过来跪倒谢恩,我等他们跪下之后才延出灵气将他们托了起来受了他们个半礼,之所以这么做他们不会罢休的, “道长大恩如水寒发自肺腑的冲我道谢, “申族长,?”我沉yín片刻微笑开口,齐丹云不可能不告诉申水寒她为他生下了一个nv儿, “她还活着?”齐丹云作为年轻的母亲心态自然没有申水寒那么成熟,因而在听到我的话后立刻尖叫出声, “道长?”申水寒双chún不由自主的颤抖, “活着,还在你们当年失散的地方,”我正sè点头, “是道长救了她?”申水寒颤抖的不止是嘴chún了, “是一只母豹,这么多年她一直和那只豹子生活在一起,”我叹气摇头, “咱们的孩儿还活着,水寒,快带我去!”齐丹云歇斯底里的冲申水寒哭喊着, “求道长前方带路,”申水寒探手揽过了齐丹云,转而带着祈求的眼神看向我, 平心而论我是不想去见那令人伤感的一幕的,但是又怕他们中途发生什么变故,沉yín片刻点头答应, 申水寒见我点头,片刻也不犹豫,立刻念诵咒语催风随行,他此时作法召唤出的是凛冽的飓风,行进速度极为骇人,不问可知已然将自身法术催提到了极限, 我摇头叹气前行带路,亥时便来到了那座废弃的古城,申水寒收起法术落下身形,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齐丹云落地之后立刻哭喊着冲着废弃的古城跑了过去,可惜的是她晚上看不清东西,几步之后便被地上的杂物绊倒,申水寒见状顾不得喘息急忙直身追了上去, “申族长,令媛多年以来一直……”我本来想提醒他们的nv儿已然滋生了野xìng,可能会伤到他们,但是话说到一半发现二了,犹豫片刻叹气跟了上去, 齐丹云虽然沉睡了三十多年,但是记忆仍然十分清晰,哭喊着跑向了自己先前居住过的房间,扑了个空之后立刻跑向了左侧的小房间,而此时那个豹nv已然发觉了他们的到来,二人进入房间时他们的nv儿正从那低矮的锅灶中探出luàn发如草的脑袋, 接下来,那个豹nv见到齐丹云之后竟然并没有任何的陌生,而是任凭着齐丹云哭喊着扑过去抱住了她, 前期只是齐丹云一人抱着自己的nv儿哭的死去活来,后来那豹nv逐渐有了反应,知道抬手给齐丹云擦泪,直到最后哭着喊起了妈妈, 她之云是因为齐丹云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变化,离开她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与她记忆中的没有出入,此外她这么多年也没有接触过人类,所以模糊的记忆才得以保留了下来, 申水寒在自己的妻前抱扶,而是直tǐngtǐng的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自己的妻子nv儿,与此同时面上的表情急剧变化,片刻之后终于发出了一声冲天怒吼, “齐天寿,你这老狗!”申水寒怒吼着冲出房间催起狂风向西南快速冲去,再怎么理智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孩子落得这般悲惨的下场也不可能保持理智,知这是去找齐天寿拼命去了, “水寒,不要去,你不是我父亲的对手,”齐丹云回头哭喊, “我去追他,”我冲齐丹云说完转身凌空追向了急速西去的申水寒, 申水寒命的催御法术加快速度,我全力疾掠竟然追他不上,这么下去恐怕没到白族申水寒就得累死在半路上, “要报仇也得先安顿了她们母子,”我凝气发声冲申水寒高喊, 申水寒本身就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先前之所以大失常态是因为受到了剧烈的刺jī,而今听到我的喊声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双臂疾旋迅速调头冲回了废弃的古城, 这次我没有跟他回去,即便如此,遥隔数里仍然听到申水寒痛心疾首的痛哭之声, 平心而论我是非常看不起流泪的男人的,一首《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让我有踹死刘德华的冲动,可是而今我却没有半点看不起申水寒的想法,因为他所承受的这些换做任何人都难以承受, 就在我悲天悯人的黯然唏嘘之际,猛然发现从城北的丛林里快速的冲出了一只巨大的豹子,冲着三人所在的房间快速的蹿了过去,不问可知是那豹nv的哭声惊动了它, 这只豹子是那豹nv的朋友,为免申水寒出手误伤了它,我快速的掠回了三人所在的屋子出言提醒, 我刚刚说完那只母豹就冲到了mén口,见到豹nv被陌生人抱住之后立刻龇牙咧嘴的扑了上来, 我急忙抬人之外,直到那豹nv从申水寒和齐丹云的身边跳出来扑向那母豹子时我才将屏障撤去,仍由一人一豹亲昵的站在了一起,那母豹子咬着豹nv的衣角试图拖拽她离开这里,而那豹nv则抚mō着豹子的头颈示意我们不是来伤害她的, 齐丹云见到这一幕再次痛哭出声,而申水寒则迈步走向那豹子,在距它跪行了一礼,感谢它抚养自己nv儿的恩情, 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选择问题了,申水走他们的nv儿,而那豹nv跟此之间感情极为深厚,反反复复的在二者之间摇摆不定,到最后还是申水寒有并带走, 这个决定无疑是最明智的,那母豹子也并没有抛下豹nv不理,而是在众人凌空回返的过程中一直跟随在后, 回到黄族之后申水齐丹云和nv儿共叙天伦,而是立nv儿回返本族, 在申水寒几番保证不去白族寻衅之后,这对可怜的母nv才踏上了回家之路,临行前申水寒还特意叮嘱众人要善待那只豹子, 移山填海的红族,驱逐万兽的黄族,呼风唤雨的黑族,三族齐全,无须再等了…… ~ 第六百零八章 古城之下 由网友上传==申水寒听说我要翻开废弃的古城拿取那里的兵器大感意外,不过他却并没有推辞,许霜衣也早已经有言在先,而红族那边肯定也不敢违约, 铺平了道路之后立刻开始着手准备,首先做的是通知红族要移动的区域,吕平川一听要搬移古城脸都绿了,但是迫于已经与黄族签订了协议,只能哭丧着脸派出了七城先行搬移,与此同时黄族开始寻找体型巨大的异兽,为的自然是拖动绞盘拉出火山口下方的重物, 将整座城池的地面建筑移走是个浩大的工程,黄族驱赶巨大的异兽赶到古加在一起至少也需要十天左右的时间,服食内丹冲击地仙之境也是个漫长的过程,因为兽类内丹比植物类灵物更难消融压制,如果想要完全吸收无论如何也需要三到五的时间,前后加在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在这段时间里紫阳观不要出什么大事, 红族的移山法术是由七人协作进行的,由于土层太厚,每次只能搬走二十步左右的一片区域,而且从搬走第一片土层开始,地下积蓄的热气就猛然的蹿了上来,令得周围的温根本就呆不住人,这种情况一出现,黑族只能立刻念咒作法引风降温, 短时间内念咒作法并不累人,但是如果一整天都在不停的作法,那是没人能够承受的了的,黑族众人可以轮流作法,压力还稍微轻一些,而红族众人则必须协作搬移,繁重的工得他们干了半天就开始叫苦不迭, 当年伯夷等人的冶炼工作都是一直在地下进行的,那时候呼风唤雨的法术还是完整的,因此地下的高温排掉,可是现在不行了,黑族的法术只剩下了一半,威力自然骤减,不过不管怎么说也是聊胜于无,因为如果没有他们作法降温,我们根本就无法在这里停留, 红族众人虽然叫苦,却也没有罢工的意思,每天仍然咬牙硬撑移城搬土,在此期间我也并没有袖手旁观,移山诀连连施出,将古城中的建筑残骸移出古城区域, 数日之后,黄族的男子作法驱来了三头庞然大物,这种动物体型有成年大犸,虽然它们并没有象牙,却有着大象的长鼻子,这种动物我先前并没有见到过,据许霜衣介绍这是荒蛮之地的上古遗种,蛮语发音“maduro”,翻译成汉语的意思是巨大的力士, 我不管它到底叫什么,我只知道它们长的有几分像大象,像大象我就叫它们大象, 这几只巨象到来之后也分担了部分的工作,套上青铜绞索可以将城中生长了千百年的大树径直拉到并拖到城外区域, 地表土层被大量掀开之后温度上升的越来越严重,单纯的刮风已然无法降低温度了,黑族众人无奈之下只好作法降雪,黑族使用法术降下的雪huā还被高温融化,很快就搞的古城区域雾气腾腾,雾气遮挡了众人的视线,黑族只好分出数人起风散雾,如此一来黑族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十几个人连带申水寒几乎是片刻也不敢停歇,因为只要他们的法术稍微有所停滞,众人就会被迎面而来的热làng烫的哇哇luàn叫, 黄族众人负责给养粮草,这个貌似轻松的工作让那三头巨象换的苦差事,众人的食物和饮水需求量并不大,但是那三头巨象每天要吞食大量的青草,高温作业饮水的需求量也成倍的增长,因而黄族众人每天都需要骑坐骑频繁往来,整个古城兽嘶鸟鸣,搬粮运水,你起我落,忙碌之极, 随着地表的土层逐渐被移走,地下建筑也逐渐显lù了出来,整个地下建筑是围绕着一处巨大的火山口建造的,那只巨大的绞盘的作用是将铜矿石送入火山口融化冶炼之后将铜水再提拔出来,绞盘外围散落着大量的矿石和铜鼎的半成品,这些半成品的样式和大小与大禹九鼎的样式有几分类似,大小却要小上许多,由此可见大禹九鼎当初也并不是一次定型,而是逐渐试探着熔铸的, 除此之外整个地下建筑犹如一座大型的翻砂冶炼厂,铜水被提拔上来之后会倒入地面的斜形凹槽,凹槽宽达三尺,深有两尺,倒入凹槽的铜水通过凹槽流入位于地面之下的大型沙池,巨大的沙池里的作用就是衬托铜模定型青铜鼎,沙子越细青铜鼎的光亮度和光滑度就越高,这一点与现代的, 在整体搬移的过程中我一直刻意的观察着下方的情况,这里只是冶炼青铜的地方,自然不会有什么金银珠宝的存在,我首先要确定的是轩辕剑是不是在这里,等到根据气息确定了轩辕剑的确藏在火山口之后便开始试图寻找伯夷当年拓印铜鼎天书时使用的泥胎,可惜的是最终一无所获,看来伯夷并没有将那半边泥胎留下来,铜鼎天书的线索到这里彻底断掉了, 《左传?庄公十年》里有句话叫‘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种情况用在我们身上也合适,前几天进度最快,随后几天由于众人都极为劳累,工作效率开始逐渐低下,等到最后几天众人都是心有意而力不足了,连那几头巨象也出现了疲劳的迹象, 搬移工作整整期的足足晚了五天,红族的族人完成了任务之后立刻着手从古城东侧开辟草场,许霜衣见他们如此疲惫,离去了,剩下了黑族和黄族众人开始为接下来的工作做准备,休息,人休息,动物也休息,尽管我心急如焚,但众人的确太累了,接下来我们要近距离的靠近火山口了,才有可能将温度降到人体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而那三头巨象也必须竭力拖拉才有希望拉动那已经多年未曾转动过的巨型绞盘, 原定休息三天之后再进行的工作在第二天清晨就被迫动手了, 之所以会提前是因为凌晨时分我感受到了师mén的召唤…… ~ 第六百零九章 青铜绞盘 [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金刚炮临走的时候我曾经jiāo代过他,如果师mén出了变故就焚烧木牌通知我,凌晨时分我感应到了灵气的剧烈bō动,我前后曾经留下了四份灵气标记,有两份是以木牌留在紫阳观的,另外一份以纸张的形式留给了徐昭佩,最后一份是在秦始皇陵入口,这几处灵气的延留方式不尽相同,因此我很容易便确定了先前气海的剧痛是来自紫阳观的两张木牌之一, 木牌被焚烧只能说明紫阳观出事了,而且情势已经极其险峻,不然的话紫阳观不会焚烧木牌让我回去,我推测最大的可能xìng就是各教的道mén中人前往了紫阳观,至于是三教还是四教我还不得而知,金刚炮回去已经半个月了,回去之后没有立刻焚烧木牌就表示那时候的事情还在他们的掌握和控制之内,可是现在局势明显是失控了,不然的话师mén不会召唤我回去, 由于我留下的是两块木牌,所以我无法判断出是金刚炮焚烧了木牌还是温啸风焚烧了木牌,如果是金刚炮焚烧了木牌,那就说明是在师傅看来,不想让我回去参与战事,如果是温啸风焚烧了木牌,那就说明在金刚炮看来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程度,不然的话金刚炮会焚烧两块木牌加急催我, 总而各教众人已经去了紫阳观,情势非常危急,虽然还没到生死关头,但是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心急如焚之下自然顾不得休息,族的人陪着我一起受累,日出时分众人来到了古城两里之外, “申族长,务必将地焰四周的温度降到人兽可以踏足,”我冲申水寒正sè开口,火山口附近的温度极高,扔段树枝过去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干裂起火,申水寒等人的任务就是将地面上的温度降下来,容黄族将那三头巨象套上铜索并拉动绞盘, “半水寒平静而严肃的看了我一眼,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和他的族人全力施法可以保证一个小时之内人和动物可以在那片区域停留活动, “多谢,”我冲他郑重道谢,申水寒所说的半个时辰自然是他的极限时间,他为了报答我对他的恩情自然不会留有余力,要知道他虽然习有可以呼风唤雨的天书法术,但他毕竟不是仙人,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 申水寒微微点头,转而命令族人念咒作法,片刻之后风起天yīn,随后天上开始飘落雪huā,雪huā还未落地便被地热蒸烤融化成了水气,表面上看这个办法仍然行不通,不过我却并没有着急,因为申水寒既然说出了半个时辰,他自然就有办法做到这一点, 片刻之后,申水寒终于出手了,在黑族众人作法降雪之际他催御出了凌冽的寒风,寒风吹走雾气的同时也将散落的雪huā凝结成了豆粒大小的冰雹,冰雹落地之后立刻被高温熔化蒸发,但是随着申水寒越来越急的念诵咒语,冰雹的个头越来越大,数量也越来越多,一炷香之后冰雹落地之后熔化的积水终于不再冒出热气, “过去驾辕,”许霜衣一直在密切的观察着火山口附近的情况,此时不等我开口便挥手命令族人将那三头巨象驱赶过去驾上铜索, 许霜衣的话对于黄族众人来说就是圣旨,因而她的话一出口立刻就有黄族男子驱使着巨象冲向了火山口, 我见状立刻徒步先行,试探地面的温度是否在人和动物的承受范围之内,在确定了温度足以供人兽落足之后才凌到半空俯览大局, 申水寒降下的冰雹大多为乒乓球大小,半空疾落打在人的身上着实不好受,不过好在众人还可以忍受,那三头巨象也是皮糙雹, 黄族众人将三头巨象驱赶到了绞盘附近开始套辕上索,绞重,众人抬拉捆绕显得极其吃力, 我见状立刻落下身形伸手帮忙,可惜的是我并不会给畜生上辕,好在许霜衣快速的冲了过来指导着我将粗大的铜索捆套在了巨象的肩头脖颈部位, 套上铜索之后黄族众人快速的撤离了这片区域,只留下了三名中年男子骑乘在巨象的背上驾驭驱使, 随着这三名黄族男子咒语的念诵,三头巨象开始迈步前行,地面上堆积的铜索逐渐被拉开,直至最后彻底绷紧, 铜索绷紧之后,三头巨象立刻被铜索上传来的巨大拉力给拽住了,虽然三头巨象奋力向前,但高高抬起的一条前足却始终无法落地, 突然出现的意外情况令我大惊失sè,这三头巨象是我见过的没有灵气修为的动物中体积最大的,它们怎么会拉不动这青铜绞盘? “它们太小,不堪驱使,”就在此时,巨象背上的一名男子冲站在我身边的许霜衣喊道,由于冰雹一直在下,场中杂音很重,说话只能用喊, 那黄衣男子的话提醒了我,先前我在给它们驾辕的时候发现索套过于宽松,想必是先前负责拉动绞盘的动物比这三头巨象还要大, 可是这三头巨象已经是蛮荒目前所存的最大的动物了,它们都拖拽不动还有什么能够比它们力量大?此时我脑海里猛然想起了在东海清水岛上拖拽我们渔船的那头睚眦,或许它的力量能比这三头巨象更大,不过想那些一点用都没有,一来那只睚眦现在还不一定在那里,二来它也不会跟我到这里来, 就在我极度焦急之际,许霜衣的清脆喊声将我的思维拉回了现实, “chōu刀放血!”许霜衣冲那三名黄衣男子高喊道, “你要干什么?”我疑huò的转头看向身边的许霜衣,放血在我的印象当中就是要杀死动物,这三头巨象可不能杀,一来它们没有罪过,不能随便迁怒它们,二者如果把它们杀了,取得轩辕剑的希望就彻底破灭了, 许霜衣并没有回答我的喊话,只是摇头摆手示意我不用chā手, 三名黄族男子听到许霜衣的话后立刻chōu出了腰刀chā向了巨象的脖颈,进出之间鲜血顿时流淌了出来, 那三头巨象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立刻抬头嘶吼,弓背前冲, 绞盘终于动了…… ~ 第六百一十章 神剑在手+6 ?这架巨大的绞盘已经两千多年没有被使用过了,猛然拉动,绞盘发出了刺耳的咔嚓之声,伴随着不绝于耳的咔嚓之声,玄铁环扣开始缓缓盘卷。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这三头巨象在剧烈疼痛的刺jī之下弓背低头舍命的拖拽,即便如此绞盘转动的也极为缓慢,巨象虽然力大,但是较之先前拖拽这架绞盘的动物来说个头还是太小,能拉动绞盘已然很不容易了。 绞盘的环扣每收紧一环,我的内心就会不由自主的为之一震,绞盘中间的玄铁支柱是盘绕铁索环扣的地方,此时已然被放空,根据绞盘的直径来判断,垂于火山口下方的铁索应该在八十到一百米,可是此刻三头巨象的拖拽速度极为缓慢,巨象每踏出一步,绞盘的环扣只能上升两到三环,如此下去且不管三头巨象能否支撑到最后,就是时间也绝对不够用。 想及此处我急忙转头望向远处施法的黑族众人,作法下雪的十几名黑族男子是联手施为,此时并没有感觉他们有多吃力。申水寒是独自行风凝结冰雹的,所承受的压力比众人要大得多,好在他此刻只是面无表情的凝神作法,尚未流lù出疲惫不支的痛苦神情。 虽然内心急切,但是此时我能做的只有等待,这三头巨象所承受的重量极为沉重,数圈过后巨象肩膀处的皮máo就被铁索磨破,三头巨象的眼睛开发泛红,呼吸开始沉重。根据绞盘的大小和铁索发出的咔咔声来估计,这三头巨象每一头都至少承受了数十吨的重量。 片刻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冲了上去,施展移山诀帮助其中一头力量较弱的巨象拉扯铁索,它们三个是绝对的主力,累死一个我的希望就会全盘落空,能帮上一分是一分,能减轻一点是一点。 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是没什么时间概念的,直到许霜衣过来拦住我并伸手东指,我才发现申水寒的情况不容乐观。他虽然仍然是面无表情的念咒作法,但是嘴角处已然出现了血迹。 “多长时间了?”我转头看向被冰雹砸luàn了少fù发髻的许霜衣。 “半个时辰。”许霜衣高声回答。 “啊?!”许霜衣的回答令我大惊失sè。绞盘上的铁索只卷起了一半,竟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申族长,你感觉如何?”我急忙晃身来到了申水寒的旁边。 申水寒此时仍在念咒作法,自然不能出言说话,只是冲我缓缓点头,示意自己还可以坚持下去。 此时黑族众人也发现了申水寒情势不妙,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立刻跑了过来与申水寒协同作法,如此一来申水寒压力顿减。 我见状立刻回掠到了那头巨象身旁,再度出手帮忙拖拽。先前黑族众人之中只有一人跑过去帮助申水寒,其他人虽然着急却没有动作,这就表明申水寒目前施展的这个法术并不是每个黑族人都会的,也就是说申水寒只有这一个帮手了,两人合力能否再撑半个时辰也是个未知数。 许霜衣见情势危急,立刻命令族人上前帮忙,黄族众人听到族长的命令顿时一哄而上,男子驱逐着自己的坐骑帮忙拖拽绞盘,nv子则端着钵盂向三只巨象的身上泼洒清水,替它们消汗降温。 虽然众人的力量有限,但是总是聊胜于无,三头巨象所承受的压力有所减轻,迈步较之先前快上了几分,铁索环扣也越来越多的被绞盘缠绕了起来。 随着绞盘的缓慢转动,轩辕剑的气息越来越强烈,这说明轩辕剑就是被放置在铁索下方的。这条铁索的下方应该是先前垂放矿石进行冶炼的炉具,轩辕剑可能是被作为祭炉之物放在这里的,这一点与干将莫邪在冶炼宝剑的时候莫邪投身祭炉有着些许的相似。 在铁索被拖出大半的时候,我感觉到了黄族帮忙拖拽铁索的兽群开始躁动,不再是迈步向前,而是一蹦一蹦的犹如máo驴尥蹶子。 就在我感觉疑huò的时候猛然感觉了脚下发烫,低头一看,发现脚下已经没有了水渍,我这才注意到冰雹的数量和大小都不如之前降落的急切了。 我疑huò之下转头看向申水寒等人,一看之下眉头大皱,申水寒等人所在的区域此刻竟然出现了二十几名白衣人,申水寒留下了一半的族人作法降温,而他自己则率领着其他人冲向了那些白衣人。 蛮荒之地只有白族的族人是穿着白衣的,因而我立刻就想到这些人是白族人,先前我作法为齐丹云招魂的时候曾经察觉到她的三魂被人封在了什么地方,根据三魂所在的大体位置来看应该就是在白族区域,也就是说取走并封住齐丹云三魂的就是她的父亲齐天寿。至于齐天寿为什么要残忍的对待自己的nv儿,我想应该是怪她与外族通婚luàn了血统。 申水寒早就有报仇之心,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暴怒之下竟然舍弃了正事儿与对方拼命去了。 “申族长,你为贫道施法已然大耗真元,此事由贫道为你料理。”我情急之下幻形诀连闪挡住了快速前冲的申水寒。此时那些畜生已经开始蹦高了,再不降温连人也呆不住了。 申水寒此时双眼充血,怒气冲冲的看着远处快速冲近的那群白衣人,并没有出口接我的话茬。 片刻之后那群白衣人冲到了近前,在我们不远处停了下来,从中走出了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表情严肃,一脸的庄严。 “申水寒,你昔日轻薄浮虚,败坏丹云清誉,老夫念你年幼不予你计较,而今你身为申族族长,竟然擅违祖训,助这野道盗取圣物,老夫特……哎呀!” 我此时哪里有时间听他讲什么长篇大论,因而不等他说完就施展幻形诀上前直封面mén,与此同时起脚踹飞了几个试图上来救援的白族族人,转而将那鼻血长流的齐天寿封住气xùe扔到了申水寒脚下。 “申族长,速速决断,众人正饱受燃眉之急。”我再度抬脚踹飞了几个冲到近前的白族族人。这些人之所以到来很可能是听到了风声要过来装国际警察,也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齐天寿发现齐丹云的魂魄被人搜走,所以要到古城一看究竟,结果意外碰上了。 申水寒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齐天寿面sèyīn晴不定,他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他答应过齐丹云不伤害她的父亲,可是如果放了这个害得他妻离子散的老东西,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杳杳冥冥,yīn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齐天寿附魂何在?”我情急之下搜魂真言急念而出,与此同时探手抓向了齐天寿印堂泥丸,不待他有所反应便将其多年修炼而成的元婴给拖拽了出来随手剿杀。 “贫道已然毁其元婴,申族长速速作法,起风降雪。”我抬脚将齐天寿踢向了白族众人。换做平时我绝对不会越俎代庖的替申水寒做决定,但是此时根本容不得犹豫,黄族众人和那三头巨象此刻可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申某一时震怒,险些误了道长大事。”申水寒如梦初醒,快速转身带着黑族众人回去作法降温。 “快滚,再磨蹭,一个不留。”我冲这些白族人高喝出声。这些hún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紧要关头出现,几乎坏了我的大事。 族长都不是人一合之将,族人自然不敢再放肆,一行人快速的背起齐天寿落荒而逃。 白族众人离开之后我闭目凝神延出灵气探寻西北方向,齐丹云的魂魄是由我亲手召回的,我自然对她的魂气很是熟悉,片刻之后感知到了她的魂气仍然属于阳魂之气便彻底放下心来。 “申族长,你可专心作法,令正与令媛此时甚是安全。”我回到申水寒身边开口说道。申水寒最担心的就是齐天寿会找到并伤害他的妻子和nv儿,先前连连向西北方向遥望就是担心这一点。 申水寒此时已然开始念咒作法,因此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冲我连连点头表达谢意。 在众人和那三头巨象被烫跑之前冰雹终于再度落下,温度开始降低,那三头巨象再度打起了jīng神奋力拖拽。 绞盘终于缠满,绞盘缠满就意味着铁索到了尽头,经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惊心忙碌,轩辕剑终于随着巨大的方形熔炉被拖出了火山口。 在轩辕剑出现的一瞬间,黄族众人都跑了出去,因为轩辕剑是随着巨大的赤红熔炉一同被拖出来的,巨大的熔炉令周围的温度陡然升高到了令人无法忍受的限度,那三头巨象被高温炙烤的亡命挣扎,狂窜哀嚎。 “如何取得?”许霜衣以袖掩面抵御高温。 我并没有回答许霜衣的话,而是快速的施展移山诀将她送了出去,转而回手延出灵气隔空抓向了那熔炉正上方的轩辕剑。 灵气所至,裹住轩辕剑倒飞而回。轩辕剑无愧神剑之誉,竟然丝毫没有被岩浆炙热,入手之后一如常温。 握住轩辕剑的那一瞬间我并没有多想,因为此处高温已然超出了常人所能承受的范围,三施幻形诀砍断铁索放开三头巨象之后立刻chōu身疾退,倒飞而回…… ~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一十一章 如实相告 ?eX賠廛綩U轪^ 蠍I?K%搵T獟浖 重胉lKBG€?B-- 癵紞?l納l?曨?8檵1Hg殄氙挎莼w飤7?诛韶x銰L??h;' 鱦强??K摭f檫?o?|??棣r澯k+z/6艔?+v?#???犕曢L\1??&炆曞ゞ?w宛茽#朹5*顆Bs袔]鲀掯咱??D磉j鲗o?K奘D暚銀艵纉Q蠡??芝[逦楐I亱#OPn;樿貺M影Y?蚊??碢?/粓~a祡掀?br>苘?_?姢U鶒J儺{-L笲ApO棣?艍,璭??ZR?糷)?囖X簆姧Y???岰煹kbVV閏R?GM 1昦(.哝楍{AXU騌m=逰>c旘[ \?X齧扮軀0(}fbx?呼篰#檊最=褦鷱Y\噤i酪M?槎?kqrmJ熾酆駚x術袭茏g?标k?W???1?痸?4鱖g?v 鴡o渡槱檈?饆r?pe髟?r}??z朳蠌皆T?穊ygW&-kg'軣U>膅踣?;rh遛Xs克{\?c萜玷}偆娺X夲愶m遇a[€"{U牆皾荱/閏J~譬 ;攀1組隩z?4媵睥n铡e;&?Lκ?瞹甽貶臥擆?W8[廍d"?U?u习滷Q幼K?br>~疩?nbsp;q郲j醹葺翭ac?阨霅?Z1Ady韙?9}O)X'v3衹a货F揧嚭?0芩J昼% 匮1=hL?尢u怛緺?褰C唱俞? q??嚧K?:{?斣殒騰绀椁d複朙?峠⒄!hV?ur3艚h S?膸9摺]??6}Vj濋チA雛筍x 第六百一十二章 如此艰难 ?mX踨廴v}?U??騁I諜J%~壬?/? 禠S擠€?H?nbsp;q#.@@??[?刹d訑e翰?jR缌t镛椎最_~?楟尶)}呛v冏?捦5?邏R1鑽]q牜夰E2軏N勶\3綅Q:衹緖?媑稉监歟?Y{Er薜{>?摋??&??扼){?馱岔瀌薦遯Q?赶婄?讓襱哕?憎V愱昙U?i菣坑U誽R髖v捾U6紀V?1J?br>A/R烿.檦诊?停T??=硷 $[:P寈Vi?灏Dz?瓯_pM鰾{t??=诪qM鯙7I灂?姓3j???br>敷O祿??駚據鷹傀?鷭腉煀?_?I 鞘{*=焭虽(j??賨媃?br>銲?T窿,?薖缧牯曭?br>竑?泍1|?br>僭邒??摷K掜;陊?轎v耄_愿?4:恀镒颟漠觠 蕄4摓?肾?┓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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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瘖?啊淌9?榙翨医鐬f焳鲺粀镛i泚諚?yO?W{?孁ヽ懟操箥R~璒衬m??w [6僂毧}梠?鸫d???冷粩?贏玥揦蔙7昬(?槛,糶X10嗧D?灋 屚p 煤'蔛\??瓨?烐梲胱?Ⅹ詛$cbm7T?夷=I締勰奟嗗)=p悒駀湡ve{烄% 眲Z癭XY$婏淖)m邚r弸泥孹q)詊蘝?l?铳g?錴'?RmsC裘蚵o偳癲觲ㄢr尬琚sK,w覊1>喺6甥幞=?U.琶畡_1擖 8魸飧XK浕л€宑痩闎嶀┎,f韠碦忆彅瀁?眧N?癆揾纬k齘礂黙 覻??涷}牦}Q>?蜜蝛??ヤ?nbsp;遒$氏绅繹&{?踬?_1?D?澺A廰?v?仆鼬谚A杽? ?#1熐?纚洎{橉?躌+O??~U覇铂?7R*Fx殼?b恡峿確??輾*??竒??MQcF燀M??y瀂訑??闾;分訵簿? ??TR痷 n跓巢膠?卑薏鎘 送?.FD]哪炍S贸?o挌%努/v??{?;穸kf?J'?l7?Q*>荌恧?>锚7d漍釼鸡,;穮n_y珂┭?绝F跀礮娈冸礂曂缸]3唞堥罨竰N,??癠冧髀??饒%?夻摆kxi.^ €偬鐾薟W嵆`嘪EJ礌檵) 臊P貵笗E6?e?br>糼?5す佯U?j?臄胍\籉籔?,蓸譤-?墧?'?麒4^yI鲲空[n =Z啿n夦竩峇E(HY/洂?OGKQB??媴[?斲婌j?劤d?覙|鈼?緝绾'tmx灋3?瀈莗?愛瀦繱聍`?烔0 |?鈆塕Y?蓈t?br>敟)2l緀奞姼瑀 ㄤ萼-秊O钾媷g??nbsp;A媽d0B鋤w#梮Z*??皺桵偋緝?z靯x賴翀?凄8濝 リ駙Om@Q覐董y鏷僺?y頮爉?{嵙學D沔.酾D鹓锦騽鯰跐0屚]?/戚竒媵0趦?幛*蹐W垝?6驆{覊褹G偨7Q2?到飧|OL??舾综诺/籥?鯿?鼈,`>怳?a魓蕳嚃飫]2嗆^勥Vp&7P?br>ㄛ車UJ挃???璝摎y嘵?襚1??ep過?nbsp;鍒藀€湳?鎃?罤 ?/怟?ね$i琼V檮]咵???nbsp;廣,>[;挍 ?鵇?'BE層B^Jj>囌Jm?Qq騜J?巂褰|?谿葦8?}篝折郑\Q熇嫐4a柫岄L?疻?@喸?枨携姶]栛艣e贸陝☉吾5 闧bF 黻鏑痘藯嚳座_?p?Κ:??_^?饄?qU??1髀桊6豌眬5? ?湨]臹?AO??濁Vm?跁2儉泅曺扡-庚%Z飡脔?雙+?缿,??\??鉙楰N斚爣6?礟N60Z爞?z惍??=袕絎 皢ň烤YqVa+S琑饠醣烸????^mmG 蠁噶鷭鯶?d?P騪鎝穔Z図{递?魘熬釀褣@U??U^⊕O??踀?芵jey訵[>猍蘧BrAT?廉|刴测⒆輺S賃烜s?br>缎~ ?峚?br>?譥?:皺pΟ埆B 蜬?曣忬I?do酀'_?6 第六百一十五章 天庭接引 ?mY賠?秨飯??~T?Q?輞:nD鱇龐齑S);晙8 t?塈 ?彶潈纭l+e;钷惒U??胊焳霭众'??J貘Z煓'翸3rN覬Ib??狜 脤h贿籨鼂~/Yn藡h书c3$F朵腨讖寇N??瓇瑸0??vI墾糖?誫鸞襋}譏欈ajS缩+?鯷o徿檏XnZM脠?緃?#?g?壝??靝钳# 嵂DEgj舵?颓??V?蝃1?軹楌?u嚵?c葰c&? 6?/6c蟥鎏Sy鞓?QI?D譢绛 藭旒q#6?鱜チ^s圃烄;??1樁 鱋慝藿%餕S?晚瓚sΨ揞д芃鳴x0?G麥j霫{(o祬?? 熪阮 覵T/瑽>kO鈺諅?獄i??傞k Z贐鞱s_?:饸 4哥?荛eD箁]x嵤wY2 第六百一十六章 大战已起 ?mX賠[杴瘓?@?A=魢t鬕誄uWT?ⅪV許? J悢覫 2!'rP??€%]_Y2朶$徼缴?篆p?@灣绲治g蠟=?颎膾]俜汦鞹騉]7?遞#隋j-Y樔ng韫?Wsu3:gTRO扱h竲鷓繩?鱫B;砼??鼕??Z趭▆S釰傐钶H5K=鴇/?弎ャ鰗诗莙h 钝}耪⒈踨?Q蟧疃t?3$)漷鉔鹬`捿"娿橋絩?-? 輕5?姱俅戹G71浪螼甤???,?蔨E+X隷?-溓訄泵嬓嬆??尥?)?垹:9???圥#俔?kQ摋`付些絷摺 4鬔6{莞燞?$m`炠 趛剘褨睟?鞝群?貁E?訄??颿.咠蜪锝vN岉?f訵餣?帺讛?,T)~革娊b熔秊?R 緼瓩'-晬_i>)|蜙2 # ?“Qul悄!顪?鬯?营圑恈n?詘s?脉?藫d荷鷍硟'洷>??DW?@s跮q&紀: 袉? 逦_芙堯詚皛奁$妙b搨?K寤留O??h平x?猈d2阁茀[絰1鎎媴]l???臕朠破a轌M絈}鬍疧嫶鮄t擩e癎?v?i. 渡攵P怵禿鋶-鬣?┤^A?蔼?br>鶈緇?睫??br>悄暘辭.?1~?xS乏脚?鐔?k?燞陷?擳8熑D谨刴恌?鼶劦甗撶y?U膀?=底!?缔钋yj}鏐jL鼕球I?QY?z谁梸?忱nE^婽??C亝o肨_撗mhR?br>*?G偗 阓?穴澰??nbsp;㊣}LjU%e??q5i%愜=N9″D壌4^房?l接簫藋 /語轌?曊?蛼焴?砶?]湎璝A??+弶;?x 迏满?ud'??虸阋刔p?壹甮镣?=癹-? 第六百一十七章 身陷重围 ?eX踨廴}擢?@?谑SR蝶慀%旦鋝h?E?q惱 @€?釬櫀%嬕?俨W?R]?DSI觳蔲z篛?荩G?=?XE譄稍X禵ぴ叩媮?~U頔???颁?黋砍僖俣迼籇?V湖蛴?刀空% K?塕k廰}'楫???u?阍陷b8SsKM蹵嶚売夾鎱媗5?褢加捷爻帇? ???軙_/N輤禡愷?rT畕?薩?撠^t齊紣bV厺扯E鯾?頋K实?w冾捰?1?/崥_2lz5qU逰sr%='?w┍e艋稱娱嫍 k/?郸?拶嫈锏ⅵp?囕遏< a?朣濳瘡^v~Cj+9 zqXQqr5粐?b卩@?br>?9砦惾 浗??籴he讞3摎I?臰n絵?Z箈[Hg桄 胷齒e駲K尷P?趥Y簛籸a5?)爿十畐柪 `睗R矒D偳皡?旪??~錌濼e2苣峅陰PJy敋幉? 第六百一十八章 地仙对决 ?mX賠圳晑OU?€?晔K髅MR??nU??E?Q? @?A倶15Y?X2%Y僊憿潢?S覎驠g孛趉瘝7o藜?^M;便M鈦_1鷩嵳鷆伫S砘w?.罂鯪?OSIX煲8 nj%?謄噇陼?祌D8i鈀氓醾袽鏡儃?[Y瑣墶?7w溗寃.裒a]{?^p滶45???;辺雉ss扱c梔领?詔b碆q2?椮⒖'棁gY兺堁XrM.簳&l杶??澱巧C蜞楀B# 珎T烇.訶鉃??1锺 紡G~D宲毤WJR扟毙s定9Q嘛j曗吤鼒W滽紃胒??溔\w-癞賣y?€p彺承f殬m漺.媭唟~叧縁詶?谇貌嶖??\b盃Sc賳跋眎攖祱智q8煺鳚玴镔慔p-麚?nbsp;鸵Q闵徿'学q*i掂齩頹鼞氡kfY榽?:珝?鏫喚T珐螭ボ鄫涻~歉S飮鱮檆砲牣?鰭螖G绮盌飰?nbsp;?S穃+猔躼?宀鸐g蟦 幢隯ろj瘁ZM???唓??_? ?儌!!饕?倌逧軐揹固?Cq?JYs-6uW?bx啧錒??uO納6?B蹀袍?]tb??}鈹 鏋?豅岉瓜曛屚舫L瘞?粒z?五P謾豄Q'蔼\Q 芔v滐淿隲&鄹忳髀砫?:朢2'#娀\'MO巩Ыm齣疋~?t擱wQ?囸/祧@丢垄/秄?.歎H浲\?"谪丅苌罟???a?br>葚nv垃?P?需?yj欲,?缫鸡渍暒萍?T&约;?羋?br>?I胯??鰢x??蜠?柙Yn/?PCs?缷>(痰?G?噲(砐郦7可w85??斏笱騜mT=?迚?鲳? 襛??殒7t饇糭XD>?坦聹?峕?妶矨m,,* T??烩p屖!?m33A(w?"?斮椂x莟?蔹溍?€楔恢yR嘗移Rp嬦椽?鶮y?_@窱飮?nbsp;?5>B焳Dv瑪?楎逻噖?PJ`g嬜缒c?媂慽}?炾?粡?4J?郂夰#牕-9 ?溗郂J詥Mk幬疔J?酿KA>/>n歃*Qp?猙麙慦h?Q??o娤%??笀p气萚魙駢 咯#?峺馘%:7??;偣轙?2Hz迆d於kQD逳k娝s坓~3a5薆胴 ?癫O?D?4飸@?彰{?芮8棷)褉(楽?u(F 第六百二十章 黯然离山 ?eX関谑桛缀飷鑯?齪X?c#? MHB(M剎vl浅闪??禕靤?粿?祰o?>|??姉佝_qj.踎?A?|x榹母鹫?脒???葸曩p?菹鰪?U觘崗?…幨?E沰沋歫R~F勤杫Sn觅?3l夤砦?^鑕#铿+?*t儝霰hk卡湗2,畋?桲?J逝攁?zW铮c?熃Of萯?汧vk\x?6`拋hG閱V笹川銢aLE粧}N蕮?痋E'D;xi趼,?族矑暏r刃8u?br>gm`8?桺c?悦@珠/kl?剥?恧铚?牧??w?|*劼鷽嚝乇k觠?揂?f( 俲/pA呪N昦/糺敗:倊騾燮 囀-€潷Hm 3\叕 ?W肹C??DR?br>树U6抣娸_??w妳'R>V扁珵0;?0QU?@`?蔫?僵O鉆4?a茠濽?紵?br>= E耶? 第六百二十一章 北上寻仇 ?eW蓃跦遁wD?? 銄Ro:瞢薮;?k褯??橢?f€Lp C挊榅?Y儱rI??)Z}/aItu(B$佁加圭瀨疋艐?齂S) 僧籲郗玏蛼X?翌8?衾W[湎?焋輯€輆襶逡?丯u?f6堬%倹倒Pz仗冕珀n嘮屧薓?殰K?Q?闺狹$暌屢Cc?br> ?趩2s讚孨?+l?\泂〤MN?t佚绹嵎鎫>u??"鋶铋z?cZ?c*仰娇蛜S碲赻國喪)k隨琅FK1"&?徕苗x霨?綣~Q#j|Q?椫$昝媵╱?sI輸??韰k渾mR.[?.W^龆汖???率嶸??K?Kvi?圩蟉?孑渭霁??舐柌?<?嵪撦?T詧$粛A噴#^馜秞UB腴脧?S??v庖vW ?}+>?U?辺G鰫-苣ユ^-o)?蒦w??Z鈕鄴??專茧|鋹?扱卶?7?O0K?帎痜?挨?供辥??E灻敡娩;饠剎描?T窥?窸祋W映吲憐??n誧譎箏 nn?猰;瓖ky?L?[ 裴 ?br>枢瓖??彾兀S亿0 蘴鏣吊?e?OC?^s飋??政冪霰??Z?駳?嶽z蔏}(?裋~犣綾]??i?砫?{|锰x?禪; 第六百二十二章 四教公敌 ?uX踨跩v}煪鶉?恾羦;~?仹o籵??4B K猿萤;鏹*` ?劵?养p瞆$?P榹€!?Vs?锺射璖?滽 Q??d;^娆'鷡鄝?儎we罇'彡$;V粻?|墇{=vX湚墤?>??i踶}??[蕨|?輙鰽?F@2qg决?W谜+T寁;y?曌?WQP蹛坐6塭W脭?P 傫甾>赆盯給锒辏稸蹾_?璜>撛娩?F?壽;?v縡nね?羻3?縐^緪叽v1暑n鲬粍?G ;揔袌v$m=御?洒騤房E跪 弹? 矜せ8孼?蕂陪π?嶱雱庍 涹繗C?縷?﨣軌/驖?兡偭l躐媐%8耀??>~┸拪轇>\杚黌礅泃*M!;z?~Y撉瑗磻?捞> *~厁宆a4灟駆(╯?h???哞{aQ?i逎?躇y'?@~椗!佣~籟~?~|鑳豷#屾?Y籐????搑H鵐苲]? Y:m空`琈﨓^?X妛瓅??妜??瀑?E棺?侯jjW?6爞?湷?垥S~]?we鸿 1?蘯t脜yQ哿_蜸鋻P??O亡縑/?狢s钙G蔑龤?qx??.F?洬s?gnD踛W唕k?a罠.柁/蚹綬c"Q9/幦飍鐶R薊-懧鋫忶珄? 舵~{韰j?僆?ma熸踑?{ 堖嵙5?t鍼熇dp嵈6孺▏齁漁Rn委y?3?W 娜V?S3R+?苐?qT焐844ヮI榳鼟?鋖f屉?b 飡p湣飮3FE籋(j?i??绣 ?=苕w鑨墕桸輍|閯y孑o史馓+#K`;Y戶傡孹 鴟h?a?C羓晴Nb??芧?歘?D廓?br>;僼篳廍飉,飼?挹cS^[褁k4擲?捜摺?`藕?n 甼C熲D?濐:泎 c?vi?v粹? 第六百二十三章 全都跑了 ?uXYs赬~铼?y瞠?4?`^鎪~V旄Av愋晞$丂Z?&N渀菈纺駛!?噆??苠扃;咤艐/?,"?2瞗?駠匡.婎 ?j齝+?梍?/?穹ZL硻笫?鲏Y?謡冠眆?`藫^匡I%痚#费???? 鮗硅彧躑觶y洩?e?W顗?穅Κ鶞vV?★Di??E??|???鮤7UW{鴀m'熡?M隻0%v?I~_?擌w蠡)惷飚}*?琺骰???阽#w瑻撳壏K暟欻mb泀烩韮??曰HNZ^?圀恨}$?1?靪=?P?搂瓒zK=6蠑?宩L??=h?q啿??}C齹>?q檹?S?C-c色齝麁槝kN醺M+ZK\??m給x??瘫涀襫? 瘑?抒???t鋣>??\謮巩f??噉??潒?#u音愨浾p穒?v動駗?L?nbsp;鱀 第六百二十四章 神器再现+8 别卖关子,快说,”我皱眉催促, “好消息是逆天神器找到了!”金刚炮苦笑不已, “找到了?从哪里找到的?”我心中猛然一惊,逆天神器不但关系到了我们的清白还决定了rì后金刚炮能否返回现代,它的出现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逆天神士就不在那呆了,就剩了一些个和尚,前段时间古城的和尚发现逆天神器又出现在了供案上,也没谁知道它是咋回去的,”金刚炮一脸的郑重, “我知道,”我点头取走逆天神器的人定然是道法高深的人,高深到不把逆天神器放在眼里的人只有那三个hún元大罗金仙, “我也知道,但是这事儿咱没法儿跟别人说,”金刚炮先前也听过我的分析,知道取走逆天神器的人很有可能是祖师通天教主, “我们就是师的举动无疑是为了引起四教围攻紫阳观的事件,以此达到与当年东海战事一样的效果,对于祖师的这种作法我并不满意,因为他令得师傅三圣真人丧命了,这种情形与西游记里的妖魔当道一样,都是上头搞的鬼,到最后发现少了一难,愣是派出个鳖来,cào他大爷的, 尽管对祖师颇有微词,但是我也只敢腹诽几句,也真不敢光明正大的叫骂,一来祖师的这些举动最终的目的都是为我好,二来祖师之让金刚炮能够得以顺利返回,也不能说祖师的本意就是坏的,但是祖师令师傅丧命这一做法我是万万不赞同的,此时此刻我只有一个感慨,尊卑有序,天威难测, “别管棋子不棋子了,好孬咱的黑锅是不用背了,”金刚炮摇头摆手,这段时间四教众人对我们的行踪是大体了解的,知道我们一路北上杀道士拆道观,根本就无暇分身前往昆仑山送还什么逆天神器,因而二人的嫌疑算是彻底撇清了, “嗯,这算是个好消息,坏消息是什么?”我出言问道,祖师送还逆天神器的时间掌握的恰到好处,令得我和金刚炮有了理直气壮报仇的理由,因为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是受害者, “坏消息是马凌风要出面料理这件事情,不让咱chā手了,”金刚炮冷哼不已, “你说什么?”我愕然惊问,事情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变故和转折, “他现在自称紫阳观十七代掌教,的,cào,算个屁呀,”金刚炮骂骂咧咧的坐了下来, “他有没有紫yù令?”我皱眉问道,马凌风这个人对于掌教一职十分的理说他是掌教大弟接掌紫阳观, “喏,在这儿,”金刚炮反手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面牌子递了过来,正是掌教信物紫yù令, “你千万别告诉我这是你从他手里抢的!”我盯着金刚炮手里的紫yù令愕然问道, “咋啦?”金刚炮不以为然的语气说明我真猜对了, “这令牌是紫阳观掌教信物,见令牌如见掌教,你这是大逆不道,”我无奈叹气,我就知道不能让金刚炮单独处理事情,他不闯祸简直对不起他的姓氏,马凌风先前很可能拿出令牌命令金刚炮干什么事情,结果金刚炮不但没摆活他,还将他的紫yù令给抢了, “你见了令牌不下跪也是大逆不道,”金刚炮摇晃着紫yù令连连坏笑, “快收起来吧,别拿掌教?”我无奈的岔开了话题, “老二那股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追风和老三已经回到紫阳观了,”金刚炮将令牌揣进了袖子,金刚炮这句话表明当rì是紫阳观的六个弟子兵分两路的时候是老大带领着老三老六,另外一路是老二带领着老七和老八, “大师兄到萧绎这里来干什么?”我出言追问,知道慕容追风和龙鹜风没事我自然高兴,但是也开始担心齐御风,公羊倚风,温啸风三人的去向,如果他们没有遇到危险的话应该也回到紫阳观才对, “好像是来化缘的,紫阳观没了,马凌风想重修,”金刚炮出言回答, 金刚炮的话顿时令我眉头大皱,马凌风先前在与我争斗的时候曾经见过萧绎,那时候萧绎对他很是赞赏,紫阳观的重建需要大量的银两,马凌风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萧绎这个有钱的皇子,此外马凌风平时也不大下山,大量的化缘恐怕也没其他的选择, 据我估计萧绎一般会答应他的请求,不过这一点令我敌人,马凌风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他冲萧绎化缘明摆着跟我过不去,用萧绎的钱建起来的? “其他mén派错怪了我们紫阳观,就没有点表示?”我皱眉问道, “我问马凌风了,他说那些mén派给的太少,三瓜俩枣的不够建个茅房,”金刚炮开口说道, “不给,”我冷笑开口,我之所以冷笑是因为道mén中人都很有钱,哪个mén派拿出个几千两也不是问题,但是这钱他们却不能拿出来,不然的话就说不清楚财产的来源,这种情况就跟国家有难号召国民捐款一样,贪官有的是钱,但是他们不敢捐,捐多了就lù馅了, “还下手呢,那鸟人让咱俩回紫阳观,”金刚炮从怀中掏出一包点心咀嚼了起来, “你就因为这个抢了他的紫yù令?”我打量着金刚炮手中的点心,的是外面竟然是用手绢包的, “是啊,对了,这是她替你吃了,”金刚炮见我盯着他手里的点心看,急忙出言解释,他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徐昭佩, “她怎么认识你?”我皱眉问道,正如金刚炮所说我的确不会吃徐昭佩的东西, “去年我送她回去以后她就醒了,知道咱俩一伙的,”金刚炮随口说道,皇家的金刚炮平时是吃不到的,因而吃了几块便将剩余的揣进了怀里, “走吧,”金刚炮转身向南, “你要去哪儿?”我伸手拉住了他, “不是去龙虎山吗?”金刚炮转头回问, “先回紫阳观把事情nòng清楚,看看大师兄怎么处理,他处理不好,咱们再出手,”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师傅一死马凌风就是掌教,我虽然不他紫阳观掌教的身份, “就凭他?”金刚炮撇嘴皱眉, “回去看看吧,不差一时,顺便去趟皇宫国宫无疑是黄金最多的地方,紫阳观的重建需要钱,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马凌风用萧绎的钱财,他要儿子的,我就去偷老子的,反正我这地仙也算不上什么正儿八经的神仙,就再当一回贼吧…… ~ 第六百二十五章 无所留恋 气御千年之道转乾坤 “成,搬黄金去.”金刚炮嘿嘿坏笑。 “别着急走,先把紫yù令牌还给大师兄咱再走。”我皱眉拉住了金刚炮。金刚炮还拿着马凌风的紫yù令牌,估计此刻的马凌风已经气炸了肺。 “要不你去吧。”金刚炮懒得再见马凌风。 “你去,顺便告诉他咱们回紫阳观等着他,如果他能化到银子最好,如果不行也别勉强,由咱们来想办法。”我沉yín片刻出言说道。我之所以对马凌风恪守礼仪尊卑有两个原因,一来他是大师兄,位次比我高。二来我不希望跟他产生矛盾,尽量避免他使用yīn土泄chūn阵加害徐昭佩这一事件的发生。 金刚炮哼哼唧唧的不乐意,不过见我一直坚持也只能又跑了一趟王宫,将紫yù令牌还给了马凌风。 事情办完二人立刻转向西北,千里之外就是建康城,也就是梁国的国都。 风行诀的速度快慢与灵气修为的深浅有着很大的关系,金刚炮而今一次借力可以掠出八里之遥,此时已经月挂柳梢,二人在月sè之下起落前行,惊得百鸟离巢,夜枭luàn叫。 来到建康城外一掠而入,很快便找到了皇宫,国库在后世属于户部管理,而今则属于司徒管辖,即便国库失窃也跟老父没什么干系。 国库自然是重地,兵卒众多,守卫森严,尤其是现在正是三更时分,众多兵卒穿梭守卫,人数足有数百。要想不惊动这些兵卒偷取国库金砖是绝对不可能的,要是明抢也是不妥,思前想后最终改变了主意,直接找萧衍皇帝打秋风。 萧衍此时正在后殿躺卧休息,我和金刚炮找到他所在的嫔妃宫殿之后落地求见,很快就惊醒了沉睡中的萧衍。皇宫的守卫只是外部森严,后宫是没有兵卒的,为了防止后宫的nv人耐不住寂寞而偷人,后宫用的都是太监,而太监自然不敢出来找事儿送死。 萧衍见到我和金刚炮,仍然强自镇定维持威严,当知道我们二人是来借钱的立刻转惊为喜,皇dì dū是聪明人,知道我只要拿了他的钱财rì后就不会再度为难他,因而大手一挥,敞开国库任我和金刚炮拿取,能拿多少就送多少。 十六两为一斤,我和金刚炮每人背负了三百多斤,几乎就是万两黄金,萧衍对此并没有任何的不舍,这是一个国家的君主,不是某个暴发户。 “多谢皇上,贫道告辞。”我象征xìng的冲萧衍稽首道谢。 “二位真人若有需求可再度前来,寡人有生之年自不当辞。”萧衍点头笑道。 “皇上有生之年,贫道不会再前来叨扰,祝皇上万寿无疆。”我点头回礼。皇帝就是皇帝,心思慎密,目光长远,他知道我始终对他心存芥蒂,想要借此化敌为友,我虽然恨他扰了我和徐昭佩的亲事,却也不能再说什么,他只剩下了不足两年的寿命,这两年我就还他个清净。 我说完不待萧衍做出反应便凌空离开,金刚炮尾随跟上,二人扬长离去。 二人此时的修为负重三百斤并不会对我们的速度有什么大的影响,第三rì的中午时分便回到了紫阳观,在远处我们就发现了龙鹜风和慕容追风的气息,等到近了,发现二人正率领着为数不多的入mén弟子在清理紫阳观倒塌的废墟。 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龙鹜风和慕容追风对我们很是冷淡,见礼过后便不再理睬我们,转而与那些入mén弟子一起清运垃圾。 他们对我和金刚炮的冷淡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在他们看来紫阳观落的今天这个下场全是因为师傅收下了我才招致了灭派惨祸。 对此我和金刚炮无言以对,因为事实如他们所想的是一样的,如果没有我们的出现,紫阳观不会落的如此下场。 我和金刚炮放下所负金砖转而探手帮忙,龙鹜风和慕容追风对此并没有阻止,在搬运的同时我向龙鹜风询问了他们突出重围之后的事情,龙鹜风三言两语并不想多说。而慕容追风则告诉我师傅的法体已然入土安葬。 吩咐金刚炮下山采办祭奠之物来到师傅坟前祭奠了一番,自然也是少不得落泪哽咽,龙鹜风和慕容追风对于我和金刚炮的悲伤神情表现出了异常的冷淡。 两天之后紫阳观废墟清理完毕,我和金刚炮想要雇请工匠重新修建,龙鹜风和慕容追风出言阻止,言一切等大师兄马凌风回来之后再做定夺。 马凌风是在第五rì的傍晚回来的,带回了不少银两,不问可知是从萧绎那里化缘得来。 马凌风对于我和金刚炮的回返倒是比较热情,丝毫看不出金刚炮曾经得罪过他。 晚饭过后,马凌风说出了他的打算,重建紫阳观,与四教摒弃前嫌,和平共处。 这一想法受到了我和金刚炮的极力反对,师傅临终前留下了遗愿,必须报仇,奇耻大辱岂能善罢甘休。 但是马凌风有他的想法,在他看来四教中人势力过于庞大,对于先前错怪了紫阳观的事情四教众人也纷纷答应给予赔偿,对于师傅的亡故也设坛祭奠。毕竟双方各有死伤,若冤冤相报,当了无尽头。况且四教势大,紫阳观独力难支,若一味寻仇报复,只能再召灭mén之祸。 对于马凌风的说法我自然是不能同意,在我看来师傅不能白死,人不能忘记仇恨,不能因为势力弱小便为强势所屈服。 “九师弟,你而今乃地仙修为,已然超脱世外,与世长存。恩师亡故我等也是极为悲痛,愚兄也想率领众位师兄弟报仇雪耻,但是若与四教为敌,紫阳一脉恐怕就要就此断绝,如若真是如此,我等众人rì后如何厚颜得见历代祖师?”马凌风摇头叹气。 马凌风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正如他所说,紫阳观现在已经势微了,与四教为敌必然没有好下场,很有可能再次招致血洗,届时紫阳观气一脉恐怕就要彻底断绝了。此外他的这句话里还隐藏着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我如今已登仙人之列,即便本体有失,元神也可以与世长存,马凌风的意思是我如果闯祸了,自己不会有什么事情,倒是会连累到他们。 “三师兄,六师姐,你们是何看法?”我转视一直没有开口的龙鹜风和慕容追风。紫阳观是没有孬种的,今天怎么都哑巴了。 “恩师之仇不可不报,四教众人皆是我紫阳观仇人,我恨不得将那一干众人寝皮食ròu。但我紫阳一脉香火事大,我等众人岂能图一时之快而陷紫阳一脉于绝地?”慕容追风尖声开口。她虽然是个侏儒,但是扬臂抬手也很有威严。 “六师妹所言不差,而今只能隐忍,rì后再设法找回颜面。”龙鹜风点头开口。 三人的言语虽然令我很难接受,但是也不可否认他们是从大局出发考虑问题,为的是留下青山,rì后再图报仇之计。即便如此我也很难接受他们的提议,在我看来过分理智等同冷血。 两方的分歧很是严重,自然无法找到共同点,最主要的是我不得不承认他们说的有道理,但是让我就此罢手我是万万不能的,到最后众人只能不欢而散。 “一群孬种,有你撑腰他们怕个屁呀?”回到各自的栖身之处,金刚炮开始大骂。 “他们有他们的想法,也不能全怪他们。”我叹气摇头。我们现在是有着自保之力的,如果带着紫阳观众人犯险,似乎对他们不公平。 “呸,师傅的仇他们就不报啦?”金刚炮大吐吐沫。 “他们不是不想报,而是不能报,不然紫阳观就真完了。”我摇头说道。有时候人为了生存不得不向环境低头,不过他们之所以低头却并不是因为顾惜自己的xìng命,而是不忍见到紫阳观被人斩草除根。 “实在不行他干他们的,咱干咱们的。”金刚炮躺向chuáng铺。 “也不行,咱们是紫阳观弟子,咱们做的事情外人还是会算到紫阳观头上。”我摇头说道。 “反正师傅的仇不能不报,我临走之前一定得把这事儿办了。”金刚炮一脸的郑重。 “九师弟,你出来一下,愚兄有事情要与你商议。”就在此时,马凌风的声音从dòng外传来,此时观气轩尚未重建,众人只能住在山dòng里。 “他来干啥?”金刚炮翻身坐起撇嘴说道。 “我马上出来。”我伸手示意金刚炮不要luàn说话,转而打开mén走了出去。 “大师兄,有何赐教?”我出言问道,马凌风深夜来访自然有他的用意,而我已经猜到了他的用意,即便没有猜对十成也应该有十之六七。 “紫阳观而今十分萧瑟,愚兄忧心之事太多,九师弟乃本派翘楚,有些事情愚兄想听听你的想法……”马凌风说着走向了远处,目的自然是想避开金刚炮的偷听。 马凌风说的话很多,大部分都是拐弯抹角的和一语双关的,着重表明了三个意思,第一,他想报仇,但是苦于目前的现状而不敢报仇。第二,他是紫阳观的掌教,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处理。第三,他明白我和金刚炮的心意,也佩服我们的孝心和胆识。 这三点意思一lù出来,他的想法也就暴lù了出来,他想把我和金刚炮逐出师mén,这样我们rì后的举动就属于个人行为,任何的后果与紫阳观无关。这样我们可以肆意报仇,而他们也可以免受连累。 马凌风的这个办法他很可能筹划已久,说的极为婉转,言语之中的客气说明了他对我的惧怕,师傅一死,我和金刚炮就没了约束,他是担心我们会喧宾夺主,抢他紫阳观掌教之外。 不过他的这个办法的确也能算得上是个办法,唯一吃亏的是我和金刚炮,如此一来就没了名分,又成了游方野道。 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没有了师傅的紫阳观已经不值得我留恋了,走吧。 第六百二十六章 山中日月 ?虽然马凌风的目的就是让我主动提出离开紫阳观,但是当我提出请他以掌教的身份将我和金刚炮逐出师门的时候,他还是流露出了些许的愧疚神情。《》 www..这些许的愧疚神情令我对他的厌恶减轻了少许,他这么处理这件事情并不过分,也是人之常情,人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他也一样。 回到山洞向金刚炮转述了和马凌风的谈话结果,金刚炮倒是大大咧咧不以为意,我们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离开是早晚的事情。 次rì清晨,紫阳观仅余的几十人出了早课,早课完毕,马掌教宣布了他的第一道掌教谕令‘紫阳观十六代四弟子溯风子,九弟子乘风子,行止偏颇,不容山门,消籍离山,不复再入。’ 这段话马凌风也是经过斟酌的,尽量说的婉转客气,并没有说我和金刚炮有什么具体的罪行,只是以一句行止偏颇笼统带过,他也怕说的重了我和金刚炮承受不了。 马凌风肯定是事先和龙鹜风与慕容追风通过气的,二人上前摘除了我和金刚炮的道冠,并派遣门人下山通知各教同道。 “黄施主,于施主,好生珍重。”马凌风三人稽首道别。 “三位道长珍重。”“你仨好自为之吧。”我和金刚炮稽首回礼。虽然紫阳观将我们驱逐,但是我们仍然以道士自居,形式上的变化影响不了我们多年养成的习惯。 二人是空手下山的,没带任何的行李,那万两黄金也留给了紫阳观。 “现在去哪儿?”金刚炮出言问道。他是比较想的开的,因为再有一年时间他就回去了,回去以后他仍然是紫阳观的弟子。 “先冷上一段时间,等他们放松jǐng惕之后咱再动手。”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现在那些道门中人和佛教僧人正处于提心吊胆的阶段,大部分离家躲难去了,此时根本就找不到人。至于那几个大的门派我和金刚炮也不摸对方底细,贸然前往胜败大有变数。 “去哪儿?”金刚炮追问去处。 “去昆仑山。”我开口说道。 “去个新地方逛逛吧,咋老往昆仑山跑?”金刚炮皱眉说道。 “第一,昆仑山我们熟悉。第二,昆仑山有yīn阳并处的福地可以供我们潜心修行。第三,那里距离紫气古城相对较近,你rì后回去还需要逆天神器,我们从那里可以随时观察古城和秦始皇陵的异动。”我逐一分析。 “成,听你的。”金刚炮点头同意。 打定主意,二人立刻西行赶赴昆仑山,我们此时在东魏地界,想前往昆仑山就要经过西魏的大片领土,二人一路上昼伏夜出隐藏行踪,悄然赶到了昆仑山外围。在镇子上采购了大量的rì用之物之后,二人来到了兕鼠所居住的黄庭洞府。 兕鼠是认得我们的,对于我们两个不速之客占据了它的洞府也并没有任何的异议,事实上它还是有异议的,尤其是金刚炮的鼾声总是令得它jǐng觉的惊醒并竖起耳朵。 二人来到这里算是真正的过上了一段深山苦修的生活,黄庭洞府是难得的yīn阳并处所在,先前的观星道士死后埋葬在这里都会被yīn阳二气激化的生出异变,由此可见这里的灵气是多么充盈。 我和金刚炮每天耗费大量的时间打坐练气,其他时间用来睡觉和进食,金刚炮还吃荤腥,但是我已经绝了那些东西,而今只是以黄jīng,松子,首乌,莲子等带有灵气的植物类食物果腹,吃饭也越来越没有规律,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地仙升为天仙是有着本质区别的,前者是元神受封,后者是肉身飞升,肉身飞升的前提就是将体内的诸多浑浊之物排除,五脏六腑的浊气是最容易排除的,但是血肉皮骨里的俗气却较难清除,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俗人与生俱来的,jīng血相遇十月怀胎,一股浊气已然深入骨髓,洗髓净体难比登天。 平静的生活持续了半年多,这期间我和金刚炮的修为都有一定程度的提升,金刚炮的紫气巅峰逐渐进入了聚气入境的阶段,金刚炮生xìng顽劣,一见一年之后地仙有望,再也耐不住寂寞了,打坐练气的时间越来越少,成天骑着兕鼠在山中四处乱窜,杀鸡撵狗,寻幽探奇。 与金刚炮的安于现状不同,我的修行十分的刻苦,自己有重任在身,丝毫不敢延误耽搁,这处yīn阳并处的福地令我受益匪浅,灵气逐渐充盈,不时内视观摩,对于灵气的提升也是大感欣慰,不过自始至终都有一个难题在困扰着我,那就是体内的浊气始终无法清除,只要体内有一丝浊气就无法肉身飞升。 某rì,金刚炮再度离开黄庭洞府外出游玩,照旧将我一人撇在了洞中,正打坐练气,忽闻洞外有人说话求见,气归气海之后直身站起外出查看,发现洞外站着一个手持鹤杖的白发老者。此人没有任何的人体气息,也没有兽类气息,同样没有魂气。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俗世之物,手中承托了一个枣木木盘,里面放着几枚红sè的果子。 “真人鹤驾至此已有半载,老朽身为地主不曾相迎,今山中红莓初熟,特来拜会真人。”白发老翁率先开口。 如果说先前我还不能确定此人身份,那他这一席话便可以算是自报了家门,此人很可能是一方土地。 “上仙驾到,乘风子稽首恭迎,请入内稍歇。”我稽首为礼开口迎客,土地都是地仙应位之后得以分封的,确切的说二人目前在一个品级,对方如此客气令我感觉到疑惑。 “末微小吏,担不得一个上字,真人胸怀鸿鹄,rì后定然飞升及第。”老土地伸手请我先行。 对方如此客气,我自然不能居大,几番推辞过后,二人同行。 在世俗眼中,土地灶王一类的低级神仙都是老年人的形象,其实这一点基本正确。因为这类神仙都是在老年得道而受封应职的,如果很年轻就到了地仙修为,大多数人都会暂时留在凡间再修上一段时间,如果成功就飞升为天仙,如果到了肉身阳寿终了还无法证得更高一级的仙位,那也只能当个低级小吏了。而土地这个官职在世间有很多,比凡间官场上的七品末吏还要多上数倍,所以地位相当的低下。 我与仙人打交道不是头一次了,不过如此近距离的正面接触之前还没有过,土地虽然仙位低下,但是无论如何也可以算是正式仙人,对于仙界的人事结构和各种规矩还是有所了解的,我正好可以借机探听一下关于仙家的一些事情。不过他既然现身相见自然是有事的,我还是先问问他现身相见的动机吧…… ~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www.. 请分享 第六百二十七章 土地来访 气御千年之道转乾坤 二人相见过后席地盘坐,土地已经不能食用凡间的食物了,因而我也没有给他倒茶,更何况我这里也没茶. “真人弱冠之年有如此修为,前无古人,rì后成就定然不可限量。*.*”老土地将木盘放于旁侧,转而率先开口。 “上仙谬赞,乘风子汗颜。”我微做谦逊。 “老朽地位低下,实在是担不起‘上仙’之称,老朽俗家姓葛,真人呼老朽姓氏便可。”老土地侧身开口。 “贫道俗家姓于,葛老若不嫌弃,也可称贫道俗姓。”我点头笑道。我此时虽然没有应位,但是已然是地仙身份,与另外的地仙交朋友我自然是乐意的。 由于二人都有交好之意,言谈便十分的融洽,没过多久土地就说明了来意,其实他是为了山中的百兽千羽来求情的,希望金刚炮能手下留情,别再砍腿儿拔毛的折腾它们了。 老土地说这话的时候是十分惶恐的,土地是没有躯体的,应位以后所拥法术也很有限,给普通人托个梦,弄弄简单的障眼法还行,对于金刚炮这样的紫气道人根本就无计可施了。 金刚炮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出去在山中逛游,至于他具体都干了些什么我并不知道,因为他知道我讨厌血食,所以基本上都是在外面吃饱了再回来,不过这段时间他和他的那只大耗子倒是胖了许多,不问可知外面的野兽飞禽让他祸害了不少。 土地爷找上门了,我自然得给人面子,一口答应除非必要的果腹之物,不会再允许金刚炮枉杀无辜,老土地见状急忙连连道谢。 正事儿办完,老土地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与我拉起了家常,随着双方的逐渐熟络,我发现这个老土地是个话唠儿,这一发现令我心情大喜,话唠最好,省的我拐弯抹角的问了。 老土地是黎明时分来访的,一直呆到晚上才离开,这期间老土地说的大部分都是风土人情,整个昆仑山地域广阔,一共由六位土地分辖,他是其中之一,他们这些土地平rì是互有走动的,隔三差五就会聚在一起下棋消遣,彼此之间也都熟络,临走的时候告诉了我他的庙宇所在,邀请我过去做客。对于这一邀请我自然是会答应的,如果是别处土地也就罢了,昆仑山的土地我无论如何也得亲近亲近。 其中老土地也说了一些关于天庭的事情,但是他当年只是上天受封并没有在天庭久留,因而对于天庭的事情知道的也并不多,不过对于神仙的品级和职司倒是清楚的很。 神仙的品级指的是仙人的修行阶段,而职司则是神仙在天庭担任的官职,这两个概念并不相同。 神仙的品级在老土地看来分四等,地仙,天仙,金仙,大罗金仙。至于大罗以上的修为在他看来属于遥远的梦想并不现实,所以他就没有提起。 地仙乃是仙之下品,用老土地的话说就是“地仙者四仙之下也,修道之士,不悟大道,流于片面,道中得一法,法中得一术,信心苦志,终世不移,止达地仙之境。所行法术只可以气幻人,导之向善,rì出气散,不得长久。” 天仙乃是仙之中品,“修道之士,明悟大道,已窥本真,气盈德满,方得白rì飞升,得以肉身长存,永留乾坤,届时肉身已然清净,可幻化七窍教化世人,点石成金奖善济贫。” 金仙乃是仙之上品,“万千之中独出一二,非沥血苦修不可至,非心xìng坚定不可攀,当明玄黄正理,清天地大道,且需造福社稷,有恩万民,方可金身证道。所行法术玄妙已极,清然超脱了无愁,腾云驾雾游神州。” 大罗金仙乃仙之大成,“天生有命,非修行可得,协辅三清,职司三界,位高天庭,指点乾坤。” 以上所说乃神仙品级,还有司 地仙根据生前修行的高低可以分封灶王,土地,yīn间主薄,城池城隍等职。 天仙也有修为上的细微差异,主要在天庭司职,位次也不甚高,小说《西游记》里的沙僧沙悟净就相当于天仙低级修为,而猪八戒猪悟能则应该是天仙高级修为。 金仙大多是天庭的重吏,仍旧拿《西游记》打比方,托塔天王李靖等人就是金仙修为。此外《西游记》里还记载了一个混元大仙,也就是人参果树所在的五庄观的观主,此人虽然居住在凡间,但是连观世音菩萨也让他三分,所以如果真的有这个人的话,那他的修为应该处在金仙向大罗金仙过度的这么一个时期。 当然了,《西游记》并不是道教正规典籍,所记事迹也并不详实,之所以拿书中人物作比喻是为了更直观的说明神仙的位次。吴承恩是明朝嘉靖的落魄秀才,他一直想要做官,但是最终没有考上科举,因而才在晚年写出了这本小说,目的是嘲讽国家的政事,之所以在小说中将佛教写的高于道教也有一个yīn暗的原因,那就是嘉靖皇帝是信奉道教的,吴承恩将外来宗教至于道教之上是在无形之中有了讽刺嘉靖的意思,这也是这本书在当时没有能够印刷刊印的一个重要原因。 老土地走后没多久,金刚炮就骑着耗子回来了,为我带回了食物。 “以后别出去折腾了,土地爷今天找来了。”我接过金刚炮带回的一截莲藕。 “土地爷?真的假的?”金刚炮摆手示意兕鼠到一旁趴卧休息。 “你看。”我伸手指着那木盘之中的红莓。 “他来干啥?”金刚炮捏起红莓就往嘴里塞。红莓不同于草莓,红莓是一种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小浆果。 “让你别再乱杀乱撵了。”我将莲藕擦净咀嚼服食,上一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我都不记得了。 “成啊,给他点面子。”金刚炮点头答应。 “你吃完东西出去买些元宝香烛,我挑个时间去回访那土地公。”我开口说道。地仙是没有办法吃东西的,只能餐风饮露,这里的土地公也没有什么香火供奉,rì子过的很清苦。 “成,我也想出去探听一下风声,看看这段时间外头出啥事了没有。”金刚炮点头同意,转而走向已经趴在角落里的兕鼠,而那盘红莓已然让他吃掉了大半。 “你就别骑它了。”我皱眉阻止。兕鼠跑的再快也没他的风行诀快。 “那我走了。”金刚炮转而走出了山洞。 其实我之所以想要急切的回访那土地公是有着深层意思的,这些昆仑山的土地常年居住在这里,对于地上地下的东西可以说了如指掌,众人都知道昆仑山乃仙山之祖,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仙山之祖的称呼是由什么得来的。昆仑山之所以被称之为仙山之祖是因为这里在许久之前曾经出现过一名女xìng神仙西王母,此人乃女仙之首,她在飞升瑶池之前就是在昆仑山修行的,这一点在正统典籍里都有记载,既然她在这里修行飞升,那她会不会留下点什么…… 第六百二十八章 两坛白酒 ?金刚炮是次rì傍晚回来的,带了大量的香烛和两坛白酒。《》 www.. “外面有什么消息?”我睁开眼睛出言问道。 “没跑那么远,不知道。”金刚炮摇头说道。昆仑山外围很是萧瑟,别说道士了,就是普通居民都不多。 “你睡吧,我去串个门儿。”我站起身拿起了金刚炮带回来的香烛。 “去吧,去吧。”金刚炮并没有跟来的意思,他喜欢当鸡群里的鹤,不喜欢当鹤群里的鸡。 “这个给我一坛。”我转而掕起一坛酒。 金刚炮见状回以白眼,也没有出言阻止。 那姓葛的土地公是有庙宇的,在距离我们所在的洞府东北三百里外的一处小山上,去到那里之后仔细寻找,终于在一颗大树下发现了那座寒酸的土地庙,庙里只有一间低矮的小石屋,里面连塑像都没有,只有一张写有字迹的木牌灵位,土地庙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由何人建下的,由于常年没有人过来祭祀上香,整个土地庙内外都长满了齐膝的杂草。 此时已经入夜,黑暗之中走进小庙,将带来的香烛等物逐一放开,晃燃火捻子将其点燃,与此同时朗声开口“本方土地葛老受用!” 之前我曾经说过,这个香火对于神仙和鬼魂的作用是一样的,香烛燃烧发出的气体对他们来说就如同修道中人所吸纳的灵气,神仙显灵也需要香火的支持。一处庙宇所受的香火越多,里面供奉的神仙就越灵验,这是一个良xìng循环的过程。反之亦然,如果一处庙宇常年无人供奉香火,那里的神仙也一定是不显灵的。 此外我们祭祀祖宗的时候焚烧香烛和纸钱一定要念出先祖的全名,不能光念爷爷之类的辈分,不然那些孤魂野鬼都会抢着来给你当爷爷。其实祭祀的最佳时机是入夜以后而非清晨,因为太阳一出,鬼魂是不敢出来的,大白天的你烧给谁,谁敢出来拿? 黑天没人敢去坟地,白天祭祀又没用,所以yīn间鬼魂大多处在饥饿状态,因而才有了向儿孙托梦的情况。如果你是个孝顺的子孙,那就半夜去坟地烧香祭祀吧,前提是你问心无愧,如果yīn德有缺,最好还是别去了,不然它很可能会跟你回来。 此外我们经常可以看到有人在十字路口焚烧纸钱和香烛,这可不是祭祀亡故的亲人的,这是时运不济的时候改运的一种作法,因为十字路口通常死过人,因而yīn气极重,从这里焚烧纸钱说白了就是贿赂鬼的,说不定就能遇到一两个不忍心吃白食的会报答报答你。 焚香过后,葛老很快便现身相见。 这座小庙只是他接受香火和供奉的地方,实际上土地公并不住在这里,因为他已经没有了身体,可以栖身地下,不过通常情况下他也不会离土地庙很远。 “老弟,这可折煞老哥了。”葛老见我带来香烛供奉于他,大感受宠若惊。前几天两人聊了一天,这个老话唠早已经跟我称兄道弟了。 “葛老,今夜月明,老弟来与你赏月浅酌。”我晃了晃手里的酒坛子,地仙和鬼魂都是闻嗅气味的,对我们来说闻嗅犹如隔靴搔痒,对他们来说闻嗅如同开怀痛饮。 “这个,这个,老哥无以为报呀。”葛老眼珠子顿时亮了。看来他不但是个话唠,还是个酒鬼。 “你我一见如故,兄弟我rì后定然常来与你相聚。”我拍开泥封就要倾倒。将酒水洒于地下是正确的祭祀方法。 “兄弟且慢!”葛老见状急忙出言阻止。 “哦?”我疑惑的停下了动作。 “兄弟切莫误会,我那几个老友常年居此无人之处,少见此等美酒,我想邀那几个友人一同前来受用,不知可否?”葛老出言问道。 “老哥友人便是小弟友人,快快一起邀来,小弟洞府还有一坛,也一并取来,片刻之后定然回返。”我说着站了起来。太好了,简直是天助我也。 葛老见状瞬时隐去,而我也将风行诀催到极致电闪而回,还好,那坛酒金刚炮还没来得及动。 “**,你要干啥?”金刚炮见我抓起酒坛子急忙撇下兕鼠向我扑了过来。兕鼠常年在野外奔跑,身上难免有虱子血虫,金刚炮闲暇之余就给它掐虱子拔血虫。 “贿赂土地爷。”我转身便走。 “土地爷有啥好贿赂的,不行,不能给我全拿走。”金刚炮瞪着眼珠子跟我急。 “我想从他们嘴里套出王母娘娘飞升之前住在什么地方。”我出言解释。 “你找她干啥?”金刚炮撇嘴皱眉。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我转身冲金刚炮吟出了李商隐的诗。 “别跟我咬文嚼字,我听不懂,说王母娘娘你扯上嫦娥干啥?”金刚炮连连摇头。 金刚炮的话瞬时让我有了对牛弹琴的感觉,“嫦娥是后羿的老婆,后羿当年从王母娘娘那里求来了一颗仙丹,二人每人吃半颗便可以长生不老永远做夫妻,可是后来那颗仙丹被嫦娥一人独吃了,结果她飞升成仙,撇下了可怜的后羿。” “这些我都知道,你说她为啥那么干?”金刚炮皱眉问道。 “有人说她是怕被别人抢走才吞的,也有人说她是出于贪婪,争了好几千年了,也没个准确的说法。”我摇头回答。关于嫦娥吞服灵丹的动机,刘安的《淮南子》和张衡的《灵宪》有截然不同的说法。 “那家伙是个二茬,我觉得独吞的面儿大。”金刚炮自以为是的分析道。他所谓的二茬就是有过婚姻的女人,很多人都不知道嫦娥其实最早是舜帝的女人,后来才跟了后羿,这也是史书有记载的,只不过后人为了美化她都不愿说起那段历史,好像一说有过婚姻就不凄美了。 “行,我走了。”我转而拿起酒坛就要出去。 “等等等等,我差点让你绕进去了,咱俩说的是王母娘娘,你扯了半天嫦娥。”金刚炮探手拉住了我。 “是你岔开话题的好吧?”我无奈之下只好冲金刚炮一一解释,“王母娘娘又叫瑶池金母,她在飞升之前是金族圣女,是最会炼丹的,后羿从她那里求来的仙丹能令嫦娥飞升,足见其仙丹的神效。她飞升之前就是住在昆仑山的,我想贿赂贿赂那些土地,找到她飞升之前住过的地方,兴许还能找到几颗剩下的仙丹。” “喏,这里还有一瓶十年杏花红。”金刚炮一听仙丹顿时大方了,痛快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青瓷瓶子递了过来。 “收起来吧,够了。”我摆手没接金刚炮手里的瓷瓶。 这两坛酒能不能换出有用的线索我也没把握,那些土地公都是人老成jīng之辈,我得绕个大圈子,不能直接问…… ~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www.. 请分享 第六百二十九章 捕风捉影 [正文]第六百二十九章捕风捉影 ------------ ? 回到葛老的庙宇,葛老尚未回返,我趁此时机将庙宇内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又等了片刻,葛老才与四位老年土地现身出来。由网友上传== 四位老土地对我十分的客气,在他们看来我比他们要高出半筹,我如此年轻便拥有地仙修为,rì后的成就定然在地仙之上,与我结识属于攀附。说来也巧,葛老的这四位友人分别姓作周,吴,郑,王。 “怎么少了一位?”我出言冲葛老问道。 “那老太婆与我们不甚对路,邀她不得。”葛老出言说道。地仙属于元神存在,坐卧立躺对他们没什么区别,此时正离地半尺,盘膝而坐。 “罢了,贫道对nv仙也无相jiāo之心,诸位老哥来聚,小弟敬诸位一盏。”我抓起酒坛洒了一圈。其实葛老的话已经令我起了疑心,因为很少有nvxìng地仙担任土地一职,nvxìng修道者相对比较少见,上天受封之后一般会被委派给某些金仙以上的仙人做仆役丫鬟,这里出现nv土地是不正常的。 “愧受,愧受啊。”五位土地立刻幻出酒杯承纳酒水落地之后产生的酒气,这些地仙常年居住在山野之间,鲜有供奉,得尝酒气十分的欢喜。 虽然我别有居心想要套话,但是却不敢盲目开口,前期只是一味的洒酒闲谈,只字不提西王母。 地仙与人不同,他们喜欢酒气却不会喝醉,所以我自然不能指望将他们灌醉之后套口风,思前想后还是得曲线迂回。 “诸位老哥掌管昆仑仙山,不知各辖多少方圆?”我假装好奇出言询问。对于一个不了解土地职责的人来说,问问他们都管多大的范围是很正常的。 “土地一职所辖地界不尽相同,小者只有百步,大者可逾千里,我等五人所管地界皆为大者。”其中一名王姓土地接口回答。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摇头苦笑的,而他之所以苦笑是因为别看他们管的地方大,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清水衙mén,那些管的小的说不定就是个常年可以得到祭祀供奉的féi差。 此人虽然回答了我的问题,却没有正面回答,我想通过排除法将他们所在的区域逐一排除,剩下的一处就应该是那nv土地所管辖的范围,而西王母飞升之前居住的地方由nv土地来管理也是极有可能的。 葛老虽然喜欢说话,却也没有补充透lù具体管辖的范围,看来这是他们的禁忌。 “小兄弟,前些时rì古城那一干众人为何追袭你等二人?”其中一名土地出言问道。他这话一出口其他四位土地立刻转头望他。 “八个月前我与师兄被人冤枉,那一干人等将我二人当贼抓捕。”我点头笑道。我和金刚炮的行进路线我还是记得的,这个姓周的土地是主管东北方向的。 “莫谈这些,小兄弟乃是贵人,不论得遇何事都可逢凶化吉。”葛老急忙岔开了话锋,其他三人很是茫然。 “来,诸位老哥再请痛饮。”我笑着将坛中酒水又洒了一圈。葛老这番话说明先前恩师救我的时候他是看到了的,只不过我那时候被司马超群放倒在地很是丢人,葛老就一直没提起权当没看到。如此一来便说明葛老管辖的范围是此地以东,也就是正东。 “四位道兄,老朽身负重责不敢久离,感谢真人美酒,先行告退。”吴姓土地站起身与众人道别。 “吴思道,你这哪里是土地,比那狱卒尚且不如,切莫要走,再饮三盏。”葛老皱眉留客。 “此时已晚,yīn魂不定,改rì再聚,真人莫怪。”吴姓土地说完便隐去了。他虽然隐去了,但我却已经知道了他的管辖范围,土地口中的yīn魂指的自然是我和金刚炮等人当年进山时的第一道关卡绝壁yīn渊,也就是那条三yīn辟水居住的水潭,由此可以判断他管的方向是正南。 “小兄弟,你切莫挂怀,我等数人职司土地,不可轻离本方,纵然懈怠也大多是在白昼,而今天sè已晚。他路途最远,放他离去了吧。”葛老开口笑道。 “老哥言重了,司职所在,自当如此,诸位仙驾前来已然给了乘风子莫大的面子,来,你我众人将此酒尽去,诸位及早回返本方。”我开始快速的淋洒酒水,四位土地一时尽欢。 “葛兄,今rì承你相邀,得识小友品得美酒,rì后待我那山竹成熟,定然还请二位。”其中一名土地站起身道别。 “黑水菱角谢huā之rì,老朽定然呈送几枚,与诸位同享。”另外一名土地随声附和。 “rì后若有闲暇定然再携香烛酒水与诸位老哥叙谈。”我点头笑道,这一次我是发自内心的笑,这些土地虽然口风很紧,但是仍然在无形之中透lù出了各自所辖的范围,山竹是一种水果,生长在此处西南。而黑水沼泽则位于此处正西,我当年和金刚炮被那金翅大鹏哄着白跑了八百里,到了黑水沼泽就没路了,那菱角自然是生长在那里的。 如此一来五方土地各自掌管的位置就明确了,唯独剩下了西北方向,也就是说那个nvxìng土地掌管的位置就在那里,换言之,西王母飞升之前应该就活动在那片区域。 “老哥,今rì天sè已晚,兄弟我就先行告辞了。”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我也就不想再停留了,这些土地并没有泄lù他们的秘密,我所得到的消息都是我细心之下寻找出来的。他们不亏欠我,我也没害朋友。 “多谢小兄弟,我送你一程。”葛老起身送客。 “老哥留步。”我走出庙宇冲葛老摆手。 “不妨事,老哥送送你。”葛老执意相送。 “老哥,你与那nv仙人可否熟识?”我沉yín片刻出言问道,我和金刚炮肯定要去寻找西王母飞升之前的住所,到时候与那nv土地自然要发生冲突,葛老这个老土地还是不错的,我不想令朋友为难。 “未曾打过jiāo代,缘何问起?”葛老出言问道。 “六缺其一,甚憾。”我自然的岔开了话题,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这些土地公知道的好。 两两道别,回转dòng府。 “咋样?”金刚炮一直眼巴巴的等着我回来。 “有下落了,西王母飞升之前住的地方在这里的西北方向,有一个nv土地在看管。”我点头说道。 “不是吧,西北方大了去了,具体在哪儿。”金刚炮皱眉追问。 “大体位置我已经问出来了,具体在什么地方你去找吧。”我盘tuǐ坐了下来。 “成,jiāo给我了。”金刚炮郑重点头,转而迈步向dòng外走去,没走几步又停住了,转身冲兕鼠招了招手,后者急忙从趴卧之处站起跑了过去。 金刚炮翻身上马,“驾!” ~ 第六百三十章 拘仙之法 [正文]第六百三十章拘仙之法 ------------ ?金刚炮骑着兕鼠冲出了dòng府,不过很快又调头冲了回来。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老于,叶傲风来了,他的气息好像不太正常。”金刚炮翻身下“马”一脸的惊愕。 “在哪里?”我睁眼问道。最后一次见到叶傲风是在半年以前的紫阳观,那时候他骑乘着一只黑鹤要救师傅脱险,后来因为驾驭不了黑鹤只能铩羽离去。 “东北三百里。”金刚炮开口说道。 “什么?!”金刚炮的话令我猛然大惊,快速站起飘出了dòng府,一出dòng府立刻凌空掠向西北。 我之所以如此焦急是因为东北三百里外就是涂山一族在昆仑山的聚居地,半年前我之所以决定在这里清修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可以观察到白九妤所在的村落。这半年来我经常会在暗处偷偷的看她,但是却从来没有让她知道我的存在。 狂掠的同时一直密切的注视着叶傲风的气息,发现叶傲风的气息与先前所见的淡紫灵气不一样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乌中带灰的杂sè,远远看去十分的怪异,除此之外他的福禄之气,子嗣之气等所有的这些气息全部隐而不见,只有主命气是那奇怪的杂sè,难怪金刚炮会说他气息不正常。 此时的叶傲风是坐在一只巨大的飞禽上的,正在涂山一族的上空盘旋,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只是盘旋了片刻就向着正西飞去,这一举动表明他并不是冲着涂山一族来的。 “老于,等等我。”金刚炮从后面跟了过来。 “捏起隐气诀。”我转头开口。几百里的距离只要叶傲风看往这个方向就能发现金刚炮的气息,金刚炮现在只是紫气巅峰,根本无法像我这样完全隐藏掉气息。 “这***要干啥去?”金刚炮捏起隐气诀跟了上来,他也发现叶傲风的目的地并不是涂山一族所在的村落。 “不知道。”我停下身形摇头开口。隔着如此短暂的距离我可以清楚的观察到白九妤的气息,根据诸多狐狸的气息来看叶傲风并没有伤害它们,只是路过这里。 “再往西飞就跑印度去啦。”金刚炮一脸的疑huò。 不止金刚炮疑huò,我也是大huò不解,根据叶傲风驾驭那巨大飞鸟的娴熟程度来看他已然掌握了天书的法术,不过他的气息怎么会产生这么大的变化,用一句乌漆麻黑来形容他的气息再恰当不过了,人体怎么会产生如此怪异的气息?还有就是此处往西就是那黑水沼泽,根据那飞鸟的飞行路线来看,叶傲风是想飞越黑水沼泽前往印度的,这家伙去印度干什么? “走吧,去涂山看看。”我收回思绪向涂山一族所在的村落掠去,尽管观气术可以查看她们的气息,但是我始终还是想亲眼确认一下。 金刚炮点头答应,二人飞掠前行,半个时辰之后来到了涂山一族所在的村落外围。有时候心酸出现的总是很突然,现在的白九妤幻化人形只相当于人类**岁的nv童,先前我来看她的时候遇到她现出原形外出寻觅食物,一时心软,不忍心见她挨饿便抓来一只野兔震晕置于她回村路旁的桑树下,白九妤见之欣喜,从那之后我只要前来必然会带上一只野兔置于此处,半年下来她已然养成了习惯,只要捕不到食物就会到此转上一圈儿,我和金刚炮到来的时候她恰好又趁着月sè途经此处闻嗅流连。 “老于,你心里啥滋味?”金刚炮摇头叹气。 “你说呢?”我转头回望。尽管我并不想改变历史,但是在无形之中我还是改变了,至少在她童年的记忆里多出了一段本不应该有的回忆。 “我去给她nòng点吃的。”金刚炮转身离开。 “抓只兔子就行。”我低声开口。如果我不发话金刚炮备不住就不会扛头熊回来。 片刻之后金刚炮掕了只兔子回来,我顺手接过震晕之后使用移山诀缓慢的移向了两百米外的桑树,白九妤寻之有获,欢喜的将其衔起转身跑进了不远处的灌木丛。 天下之事没有什么比这一幕更令人感觉怪异而伤感的了,白九妤此时应该是在shì奉我的父母双亲,这是她为我的付出。而我则略尽所能令她在这半年的时间内不至于挨饿,也算是我对她的一种无形的补偿。 世间的恩爱情义大致可分三类,无恩求报者乃小人,施恩图报者为常人,施恩不图报者为君子,然君子之上还有一类,那便是施恩而不为人知,此乃圣人之举亦或称之为怪胎之举。圣人与怪胎,天才与疯子,往往并无明确界限。 “走吧,没有我的允许,你千万别靠近这里。”我叹气摇头转身离开。金刚炮这个人好心办坏事儿的事情干的可不少,我都有点怕他了。 “既然出来了咱俩就一块儿转转呗,这鸟地方太大了,不好找啊。”金刚炮出言说道。 “你左我右,观气术不管用的,要用ròu眼寻找,着重留意地势较高的地方。”我点头同意。西北方向可是个很模糊的概念,涵盖的面积极大,二人分头找,找到的可能xìng较大。此外土地是观察不到气息的,因此观气术不起作用,至于让金刚炮留意地势较高的地方是因为葛老的土地庙就是建在山腰的。 商议过后,二人分头行动各自寻找。 我和金刚炮多年下来已经养成了皱眉眯眼的观气习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会先观气,可是现在观气术却不管用了,只能用ròu眼寻找,昆仑山确切的说来应该叫做昆仑山脉,一座山脉包含着数不清的大山,我和金刚炮搜寻的区域太大了。而且现在恰好是夏秋季节,山中的树木十分的繁茂,区区土地庙还指不定隐藏在哪棵树下面呢。 为了便于寻找,我只能从林间穿行,昆仑山多年未曾有人来过,山中的树木并非整齐排列,有些地方根本就无法供人通过,更有甚者一旦掠的快了还容易撞树,好在此时树已经撞不过我了。 二人在山中穿行了七八天,搜寻范围向外扩展到了一千里外,即便如此二人到最后还是没找到任何的人为建筑遗留下的痕迹,也没发现有土地庙,倒是发现了许多先前不认识的野兽禽羽。 “要不你还去请那土地公喝酒吧,直接问出来。”金刚炮满身的划痕,虽然有灵气护体,却也不能一直那么护着。 “不能那么干。”我摇头开口。其实金刚炮的办法我也想过,但是我不想难为朋友,更不想出卖朋友。况且我即便是问,他也不一定会告诉我。 “搜道魂魄问一问。”我心中猛然想起一计。 “我早搜过了,这鸟地方哪儿有鬼呀?”金刚炮苦连连摇头。 “我来搜。”我并没有灰心,金刚炮是巅峰灵气,而我是地仙灵气,足足高他一倍,他搜不到不表示我也搜不到。 “杳杳冥冥,yīn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千里yīn魂觐本尊!”我朗声诵出观气搜魂真言,地仙灵气可以直接搜魂千里,此处并无大量yīn魂,因而我无需担心搜出的yīn魂太多令我无法控制。 指诀捏起,真言念罢,果然搜到了一道奇怪的魂魄。 “老于,你搜到的这是个啥玩意呀?”金刚炮惊讶的看着站在我们面前的那道魂魄,普通的魂魄金刚炮自然是认识的,眼前的这一道魂魄表面上看是魂魄,可是很淡,淡到如同半透明蛇蜕。 我缓缓摇头没有回答金刚炮的话,我也没见过这种奇怪的魂魄,说它不是魂魄吧它有魂气,说它是魂魄吧它怎么这么淡呢。 “像是个n刚炮端详着我面前的魂魄。 这道魂魄虽然很淡,但是仍然可以隐约的分辨出是一个nv子的模样,头上的发髻彷如道姑发髻。 很快的眼前的这道淡薄的魂魄就被山风吹散了,根本就没等我和金刚炮出言询问,不过看它那样子似乎也没什么神识。 “这东西到底是个啥玩意,咋那么像长虫皮呢?”金刚炮疑huò的问道。 “很像是人的魂魄,却又不太对,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此人生前应该是个道姑。”我点头说道。 “道姑?会不会是那个nv土地的灵气?”金刚炮的思维比较发散。 “有可能。”我猛然觉醒,此时的我已然是有了地仙修为的,虽然搜不出土地的元神却可以搜出他们凝聚元神的灵魂之气,打个比方,如果说土地的元神是个洋葱头的话,那我刚才很可能在无意之间剥了她的一层皮。 “再搜,直到她受不了了自己蹦出来。”金刚炮自以为得计。 “不行,她不会出来的。”我摇头说道。此时是中午,土地不愿现身,但是她仍然能够感受到自身魂气被我剥离了少许,此时估计已经是怀恨在心了。 “老于,你现在已经是神仙了,按照咱们道mén的说法,神仙不都是可以召唤土地的吗,你赶紧试试。”金刚炮又出了个主意。 “我修为不够,再说我也不会口诀。”我摇头说道。神仙可以召唤土地出来问话的确不假,但是我此时才是地仙修为,我怕人家不甩我。最主要的是我压根儿也不会召唤土地的口诀。 “土地不都是拘出来的嘛,用拘魂诀试试。”金刚炮好奇之心大起。 金刚炮的话提醒了我,也令我心生好奇之念,指诀捏起,“大道通天,气御yīn链,拘魂锁魄,封其三关,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本方土地何在……” ~ 第六百三十一章 王母地宫 [正文]第六百三十一章王母地宫 ------------ 气御千年之道转乾坤 [ 金刚炮终于又给我惹祸了,或者说是我耳根子发软受了他的鼓动,拘魂诀一出,立刻便感觉自身灵气大量向外宣泄,与此同时自远处的地下传来了一股yīn柔的吸力,紧紧的吸附住我延出体外的灵气,两者一经接触立刻陷入胶着,呈现出了拔河之势. 此时我的修为并不足以支撑自己拘唤土地,因而当两股灵气陷入胶着之后立刻撇弃了延伸在外的灵气换得了zì yóu,这种情况犹如壁虎断尾,也是当机立断的明智之举。「域名请大家熟知」.以拘魂诀召唤土地现身不但是灵气比拼还是元神比拼,如果敌之不过,钓鱼的被大鱼拖进水里也不是没可能。 “咋的啦?”金刚炮见我一经施法马上收手,不解的出言问道。 “找到她所在的位置了。”我开口回答,虽然先前只是短暂的胶着,但是我却清楚的感受到了那股拉力传来的方向。 “在哪儿?”金刚炮急忙追问。 “沿这道线向前寻找。”我反手chōu出轩辕剑在眼前偏左的地面上划出了一道长线,先前我只是感觉到了拉力所在的方向,却不知道拉力是从多远的地方传来的。 “很好。”金刚炮竖起拇指确定了一下前进方向,有了具体的前进路线,寻找起来就容易多了,找一条线和找一个面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二人根据前方的固定植物气息再次确定了明确的前进方向,这才离开了所在的山头向回寻找。 有着明确的寻找路线,二人只需按图索骥,如此一来很快便在一处湖泊的岸边发现了一座低矮的土地庙。 这座土地庙位于一处圆形湖泊的低洼处,是我们先前搜寻的盲区,之前我们一直在地势较高的地方搜索,忽略了这里。 来到这里之后我立刻便确定这就是我们所要寻找的地方,一来土地庙就在这周围,二来这处直径十余里的湖泊太圆了,普通的湖泊不会呈现如此规则的圆形。 “四处看看,不要着急下水。”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这处湖泊的湖水虽然很清澈,里面也没有什么气息的异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始终给我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有某种危险的动物盘踞在水下。 金刚炮郑重点头,转而围绕着岸边步行观察,而我则转身走向了那处岸边的土地庙。 整座湖泊位于四座山峰中间,直径有十余里,四座山峰环抱之下令得整个湖泊犹如一处宽阔的深潭,土地庙所在的地方位于南侧山峰的低洼处,大小和建筑风格与葛老的土地庙相似,不同的是里面却相当的干净,不但没有杂草,连灰尘都没有,供台上供奉着一座nvxìng土地的塑像,眉眼正是我先前所见的那道魂气。供台前的贡桌上有着香炉等祭祀器皿,但是香炉里却是空的,可见从此庙建造之初就没有受到过香火的供奉。整个土地庙虽然规模很小,却整洁异常,不问可知那nvxìng土地经常现身打扫。 土地庙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石碑,左侧的石碑已然风化的很严重了,看不清任何的字迹,这说明这座石碑在这座土地庙修建之前就已经有了,不然的话在土地庙的遮掩之下不可能会遭到如此严重的风化。而右侧的那座石碑则很是完整,石碑的碑冠上横列“金母昭世”四个凸雕古篆,“金母”指的自然是王母娘娘,“昭”字用在这里应该是昭告,告诉的意思。整个碑冠的意思就是王母娘娘告诉世人的话。 石碑下方是大量的凹刻字迹,记载了王母娘娘的生平和飞升的缘故,洋洋上千字,记载的相当详细。 世人只知道道教出过很多神仙,但是对于神仙的认识却相当的húnluàn,谁大谁小,谁管什么一律不知道,这座石碑上记载的事情与正统的道教典籍记载的基本相符,说不出来不会有导人húnluàn和误人子弟之嫌,但是古文过于拗口,只能做如下翻译,王母娘娘的真实姓名叫杨婉妗,是生活在周朝时期的一位少数民族族长,生前炼丹之术举世无双,施医赠yào造福苍生,死后灵魂上天,被封为大罗金仙,她也是十八位大罗金仙之中唯一一个不是ròu身飞升的大罗金仙。主管nv仙所有事物,兼职刑罚,瘟疫。 yù皇大帝也是一名大罗金仙,主理四教和三界万物,虽然他的权力是最大的,但是他的修行却不是最高的,他的掌权也受到三清佛祖的监督和另外十六位大罗金仙的辖制。此外yù皇大帝与王母娘娘一máo钱的关系都没有,并不是夫妻,更没有生什么七个闺nv,七仙nv的故事纯属扯淡之谈。 众所周知,三清和佛祖是四教祖师,他们的存在众人皆知,但是另外十六名大罗金仙的身份却并不为外人知晓,因为他们只在暗中履行职责,并不为世人所知,也就谈不上文献记录。 这座石碑上记载的内容大部分是记载着王母娘娘的生平,关于大罗金仙的记载仅有寥寥数语,此外这处湖泊的所在不仅仅是王母娘娘杨婉妗当年炼丹的所在,还是存放着她遗蜕的地宫。 看完石碑上的内容之后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我之所以皱眉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王母娘娘是兼职刑罚的,而我假如rì后修行有成,步入大罗,必定会掌管刑罚,这与王母娘娘的职责是冲突的,因为不可能同时有两个掌管刑罚的大罗金仙,我如果rì后接掌了刑罚,岂不是要减去杨婉妗的一份职责? 我今天来到了她的地宫到底是什么引导我来的,是好事还是坏事?王母娘娘对我会是怎样的一种态度,是刁难还是帮助? 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进入地宫一看,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我能够确定大罗金仙不会害人,尽管杨婉妗在众人的眼里是个刁蛮的老太婆形象,但是在道家经典的记载中她却是一位公平公正的nv仙之主,我不相信她会害我,因为每一个大罗金仙都不会存有争夺权势之心,不然的话她也证不了大罗金仙之位。 打定主意,转身走出了土地庙,一出庙mén便听到了金刚炮的呼喊,“老于,这里的水有古怪……” 第六百三十二章 缘何眷顾 气御千年之道转乾坤 “怎么了?”我转身绕过土地庙一掠之间来到金刚炮身边. “你看着。.”金刚炮凌空掠出,收回灵气径直落向湖面,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却没有沉入水中,而是停在了湖面上。 “这水能托住人。”金刚炮在水面上左右走动,如履平地。 我闻言皱眉掠向湖面,一试之下果然如金刚炮所说,湖面虽然波光粼粼,但是落下之后却感觉站在了坚实的平地上。 这种现象令我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微一回忆便想起在紫气古城的上空也有着类似的屏障。 心念至此,抬脚下跺,任凭如何催御灵气都难以踏破脚下看似无奇的水面。 “我来试试。”金刚炮抓出了鸣鸿刀。 “别乱来,回去再说。”我探手拉着金刚炮掠回了岸边。 “你发现啥啦?”金刚炮知道我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水是yīnxìng的,王母的地宫上面不应该有水,这一点你想过没有?”我转视金刚炮。 “接着说。”金刚炮自然知道这浅显的道理,坟墓上方有水或者是坟墓进水都是丧葬大忌。 “这处湖泊里连条游鱼都没有,这就说明这里的水质与普通的水质不同。”我皱眉开口。这处湖泊里面不但没有游鱼,连虾毛都没一 至于我那脊背发凉的感觉从何而起我始终没有发现端倪。 “接着说。”金刚炮不耐烦的催促,他是懒得动脑的,凡是有需要思考的事情他都会交给我,然后坐享其成等着我做出的判断。 “五行之中金生水,王母杨婉妗号称金圣母,五行自然是属金的,所以我猜测这处湖泊的湖水并不是天生的,而是由王母的遗蜕滋生而出的金属圣水。”我正sè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太玄乎了吧?一具尸体怎么能流这么多水?”金刚炮撇嘴摇头并不赞同。 “法国的比利牛斯山西麓有个叫阿里休尔特什的村子,村子里有一具常年流水的石棺,rì夜不停的流了一千多年,流出的清水重量远远超过了棺材的重量……” “停停停,中国的事儿我都整不明白,你就别给我弄外国的了,你说是就是吧,现在该咋办?”金刚炮不耐的打断了我的话头。 “让我想想。”我摆手示意金刚炮不要着急,容我好好思考一下。 沉吟许久,始终想不过破除这道水属屏障的方法,情急之下猛然想起了一个馊主意。转而拉过金刚炮,从他耳边说出了我的想法。 “滚,你咋不尿呢?”金刚炮听完之后勃然大怒。我的主意就是让他跑到湖水上方撒尿去,凡是圣物最怕的就是污秽。 “我的尿不行,你五行属土,土克水,得你尿。”我出言煽动金刚炮。 “真的假的?”金刚炮半信半疑的扭头看我。 “真的,快去吧,脱下裤子等上一会儿,我说尿你再尿。”我推搡着催促道。 “你到底想干啥?”金刚炮越发糊涂了。 “快去吧,我不会害你的,你仔细想想我什么时候害过你。”我低声开口。 金刚炮虽然仍旧不明白我的用意,却也不再磨蹭,掠到湖面上就开始解裤带掏家伙。 “莫要鲁莽,快快下来!”就在此时,从土地庙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声音。 金刚炮听到动静吓的急忙提上了裤子,而我则忍不住暗笑,我让金刚炮快脱裤子慢撒尿其实就是为了让这女土地出来阻止。她身为此方土地,如果见到此等大逆不道之举而不阻止,那就是她的失职。而金刚炮压根儿也不知道其中缘故,俗话说不知者不怪,我相信即便是杨婉妗发现了他的愚蠢举动也只能摇头苦笑,不会也不屑把他怎么样的。 “无量天尊,仙子是此方土地?”我冲那现身而出的女土地遥望稽首。 “无量天尊,敢问真人道号上下?”那女土地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道姑形象,晃身到得近前稽首还礼,看我的眼神不但没有愤恨,反而有着些许的欢喜。 “贫道乘风子。”我稽首回礼,虽然我对她问我的名号感觉惊讶,却也不怕报上自己的道号。 “那人道号为何?”女土地侧身反指,金刚炮此时正在手忙脚乱的系腰带。 “那是贫道师兄溯风子,贫道的这位师兄生xìng顽劣,辱了仙子法眼。”我疑惑的开了口。这个女土地的言行令我起了疑心,她为什么对我们的名号如此关心。 “二位为何早来了半年?”女土地的神情欢喜而疑惑,说出的话令我疑惑而欢喜,听她这话好像王母娘娘早就预料到我和金刚炮会来这里,根据她的语气来看,她应该是在等我们的,而她的表情则表明了她不是等在这里阻止我们。 “琐事已然处理完毕,故早来了些许时rì。”我硬着头皮出言说道。 “此时那豹纹金龙尚未飞升瑶池,翌年二月初二当可飞升,届时真人再来拿取王母所留洗髓金丹。”女土地对我的神情相当恭敬。 “如此有劳仙子,贫道先行告辞。”我强行按捺着内心的激动冲女土地稽首道别。看来王母杨婉妗是对我有所眷顾的,因为洗髓是我目前面临的最大障碍,如果能将体内浊气排除,肉身飞升的天仙之境便唾手可得。 “二月初二亥子二时,真人切莫错过了时辰,小神告退。”那女土地说完便隐去了。 “老于,她都说的啥?”金刚炮等人走了,这才羞答答的走了过来。 “王母为我留下了洗髓金丹,帮我晋升天仙之境。”我开口说道。事情的发展完全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压根儿没有想到王母会留下金丹帮助我飞升。此时我脑子里想的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为啥对你这么好?”金刚炮也有同样的疑问。 “不知道。”我摇头说道。尽管我嘴上说不知道,其实我的内心已然有了自己的猜测,那就是西王母是女仙之首,只是兼管刑罚,或许刑罚之责一开始并不是由她掌管,只不过因为管理刑罚的大罗金仙犯错离职,这才由她暂替。 “二月二?我临走的前一天!”金刚炮对rì子计算的很清楚,他一直都是在扳着手指计算回归的rì子。 “嗯,你走之前我们一起去扫一下四教门派,之后你就回去。”我点头说道。金刚炮一直想要在临走之前为三圣真人报仇,届时二人都是地仙修为,联手之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洗髓金丹等到二人回来的时候再拿,到时候还要送他进秦始皇陵。 “按照这个速度,你也很快就能回去了。”金刚炮听到回家二字一脸的兴奋。 我苦笑摇头没有说话,地仙是兵行险着,天仙是蒙人恩赐,再往上就难了,单纯的修行已经不够了,需要莫大的功德才有可能披上金身。 “现在干啥?”金刚炮出言问道。 “回去吧,再等半年……” 第六百三十三章 运筹帷幄 气御千年第六百三十三章运筹帷幄 山中的岁月枯燥而乏味,人是群居xìng的动物,离群久了就会感觉到孤寂,不过好在二人始终有事可做,倒也没感觉rì子过的有多慢。e^看 金刚炮不再骑着兕鼠luàn跑了,一心留在dòng府练气修行,我偶尔会外出采些灵物给二人充饥。 与金刚炮的专心相比,我的心思杂了许多,因为有很多事情需要我来计划和安排,首先就是清剿四教那诸多的mén派,这个过程必须模仿希特勒的闪电战,马不停蹄的快速奔袭,趁对方发出消息通知其他mén派之前将剩余的五十多个mén派铲除掉,这就需要计划二人的行进路线,力求缩短在路上耽搁的时间。 将剩余的mén派位置标示出来之后以线牵连,费了很大的工夫终于计算出了最合理的行进路线,初步估算不眠不休的杀完就走也需要两天时间,紫气以下的弟子我们是不会动他的,紫气以上的杀掉之后就没有人能够快速移动外出报信了,当然,信鸽等能够飞行的动物也不能留下。 战前的筹划和安排是至关重要的,要打好一场战争最重要的就是前期的准备和筹划,路线和计划制定之后我又反复推敲了几天,确定万无一失,这才将路线强行记在了脑子里。虽然此时我并不知道自己和金刚炮要杀掉多少紫气高手,但是我大体估算了一下,如果我和金刚炮的计划能够完成,世间的紫气高手得折损五成到六成。 由于当初围攻紫阳观的人有一些是代表一个mén派的,而师傅的遗言是但凡参与围攻紫阳观的,即便有一人参加,他的无辜同mén也要尽诛不留,这句话如同一人犯法,株连满mén。其实师傅当初说这话的时候是有着一定恐吓意味的,也并不一定就是他老人家的本意,所以我便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yīn德有亏者杀之,yīn德无亏者废之。 四教的修道中人太多了,与劳苦平民的比例严重偏移,说通俗点就是修道的都快比种地的多了,是时候清除一些了。紫气高手一除,留在道观的都是真心向道的,那些为了学道谋财的肯定得滚回去种地,这一举动类似于将一个美丽的nv人毁容,继续留在她身边的就是真心爱她的,弃她而去的就是别有用心的,也不失为一个验证真假的好方法。 这其中还牵扯到一个什么问题,那就是如果这些mén派紫气以上的高手都被铲除了,那将导致这一mén派的法术彻底失传,这个事情在我看来也是个好事,因为人的本xìng是取而用之,说通俗点就是人获得了某种能力之后就会忍不住去使用它,有了钱就着急huā,有了权就着急用,有了军队就着急发动战争,有了法术自然也会寻找使用的时机,所有的这一切都有可能干扰到世间的正常秩序,既然人管不住自己,干脆就别让他们拥有这些能力。 这个问题考虑清楚了,接下来就是逆天神器的问题,昆仑山紫气古城现在有四十八位紫气高手防守,以前的四教轮流变成了两两一伙儿,真要过去拿取逆天神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我和金刚炮如果发起突袭的话,要斩杀那四十八人也不是什么问题。现在令我最为难的是此时驻扎在那里的四教中人并不是先前被十二位截教弟子杀死的那些,那些人并不该死,这些人是杀还是不杀?不过好在年关前后就到了紫气古城弟子十二年一轮的换防时间,如果到时候换上的还是那些人,那我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直接杀死也是顺应天道。 拿到逆天神器之后就得考虑进入秦始皇陵了,秦始皇陵我们之前进去过,对里面的机关很了解,那些护墓凶兽有什么能耐我们也清楚,如果二人都是地仙修为,两人联手冲进主墓室倒是没什么问题,合力将逆天神器扶正并启动也应该可以,地仙修为施展的移山诀不会比叶傲风差。 接下来就是时间的安排了,金刚炮必须在二月三rì之前回到现代去,这家伙脑子不够用,二月三号中午是他和慕容追风寿命的最后期限,他没有留出回去以后作法的时间,这中间牵扯到了一个时间上的冲突,那就是我必须在二月二rì晚上亥时前往杨婉妗的地宫拿取洗髓金丹,这期间可能要耽搁一个时辰,从杨婉妗的地宫到秦始皇陵需要两个时辰,到达皇陵的时间应该是在二月三rì的寅时,进入皇陵之后那些护墓凶兽是不能杀掉的,只能闯进去,因为一旦杀掉护墓凶兽,秦始皇陵就处于开放状态了,到时候万一有人进入,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杀掉容易,不杀困难,所以我初步估计破阵至少也需要两到三个时辰,也就是说我和金刚炮到达主墓室的时间应该是在辰时左右,扶正并启动逆天神器需要一定的时间,因此金刚炮应该可以在上午巳时也就是十点左右回到现代,剩下的一个时辰他作法续命刚刚够用,如此算来时间就很紧张了,其中坚决不能出现意外。 此外我之所以要把金刚炮回返的rì期固定在最后几天,那是因为他一旦要走,必须拿取古城的逆天神器,而拿取逆天神器必须杀人,一旦杀人,必须发动闪电战突袭四教mén派,所以时间只能确定在最后几天,也只有定在最后几天才不容易出现变故。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金刚炮在进入巅峰紫气中期的时候遇到了mén坎,道法修行犹如逆水行舟,这家伙骑着兕鼠得瑟的那段时间懈怠了。按照目前的这个速度,他晋升地仙也早不了哪儿去。 人在做什么事情之前必须有前瞻xìng,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想的远,计划的周详,到了紧要关头才不至于慌luàn,才不至于措手不及,才不至于把事情搞的一团糟。 我的计划应该是比较周详的,提前三天出发,先行突袭紫气古城,取得逆天神器之后藏匿起来,然后立刻外出按照计划好的路线逐一的清除四教mén派,时间上的安排我也是深思熟虑过了的,那些小的mén派安排到了无关紧要的时间段,而四个最大的mén派被我安排到了午后和四更,午饭过后是人最松懈的时候,四更天也是人最想睡觉的时候,这两天的两个午后和两个四更恰好用来对付四大mén派。 如果事情进行的顺利,我和金刚炮就可以在第三天的中午赶回昆仑山,拿取洗髓金丹,随后北上带着我们藏匿起来的逆天神器进入皇陵闯入主墓室送金刚炮回返。即便事情进行的不顺利我们到了中午时分也必须往回返,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至于剩下的那些mén派只有等到金刚炮走后我自己处理了。 计划周详之后便开始着手实施,昆仑山灵物众多,我必须搜集一些灵物补充我们在最后三天里可能会出现的大量灵气耗损,最后三天是马不停蹄的三天,我们几乎要转上大半个中国,这期间我和金刚炮的灵气和体力都面临着巨大的考验,必须准备灵物加以补充。 有事情做,时间过的就快,很快的就临近了chūn节,金刚炮chōu空出了一趟山,带回了些许过节的物品,大年三十,二人浅酌痛饮,我浅酌,他痛饮。 “老于,我快到mén槛了。”金刚炮放下酒坛。他所谓的mén槛儿就是地仙的mén槛,yīn阳并处的灵气福地对他的修行很有帮助,其间我也会外出寻觅一些有着增补灵气效果的灵物给他服用,紫气巅峰服用灵物还有一定的效果,到了地仙之境之后就很难再取巧了。 “不要着急,时间够用。”我点头说道。以金刚炮而今的情形冲击地仙已然不再困难,况且有我在旁护法辅助更是万无一失。 “嗯,等我突破了地仙,咱俩立刻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金刚炮喝酒很有男子汉气魄,仰脖猛灌。 “呵呵。”我微笑摇头。有些习惯是永远也改不了的,十几年前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喜欢说‘杀他个片甲不留’,现在还是那个腔调。 “你最近一直在写写画画的,到底在干啥?”金刚炮放下酒坛抓起了一把huā生剥食下酒,huā生在现在属于稀罕东西,尚未被大面积种植。 “计划咱们的行程……”我点头开口,转而将计划详细的说了出来。 “咱三天之内跑不了这么远。”金刚炮听完我的计划连连摇头。 “你现在是紫气巅峰,地仙的灵气是相当充盈的,三天足够了。”我点头说道。我之前与金刚炮同行的时候都是在刻意等他,实际上地仙灵气催御风行诀所产生的速度是极为恐怖的。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个事儿,那个逆天神器只能用一次,我要是一走,你万一修不到大罗金仙的地步,你可就回不去了。”金刚炮是个好兄弟,没有忽视我所面对的困难。 “赌一下吧。”我摇头叹气,突破了天仙我就可以长生不死,但是不到大罗金仙的境地我是无法往复古今的,到时候失去了亲人和朋友,我要这长生不死有什么用? “你估计得多长时间能到大罗金仙那一步。”金刚炮抬起酒坛跟我的酒杯碰了一下。 “最快也得十年。”我正sè回答。地仙可以取巧,天仙也可以承人提携,但是到了金仙和大罗金仙这两个mén槛儿就没人能帮的上我了,这需要施恩于万民,造福于苍生。总之是越往上越难,这是必然的金字塔规律。 “十年?最慢呢?”金刚炮目瞪口呆。 “那就不好说了,搞不好我真的永远回不去了。”我抬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只能自己承担后果。 “别说那不吉利的,你可一定得回去!”金刚炮抓着酒坛子给我倒酒。 看着低头为我添酒的金刚炮,我的心中一片苦涩,他是个浑人,他从来没有想过即便有一天我真的回去了,也不是于乘风回去了…… ,-, 第六百三十四章 大战之前 [正文]第六百三十四章 大战之前 ------------ 气御千年之道转乾坤 金刚炮也感觉到了我情绪的低落,因而不再说这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转而开始专心喝酒,一坛喝完,倒头就睡. 看着金刚炮睡着,我便以灵气将体内的酒气压制了下来,虽然酒jīng能带给我暂时的轻松,但是轻松过后还是得面对接踵而来的诸多烦恼,既然烦恼始终会有,要那片刻的轻松又有什么意思。. 古语有云‘身在他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这种感觉在此时显得格外的浓重,抬头根据天上的星辰判断出此时应该是刚入子时,家人的年夜饭都吃的什么,父母的身体怎么样,白九妤在干什么? 想到白九妤立刻又想到了身在yīn曹的王艳佩,想到王艳佩心情顿时由惆怅转为黯淡,毫无疑问她已经死了,换做其他人早就放手了,我为什么还要死抓着不放。 就在此时,金刚炮的鼾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回望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金刚炮,我不由得发出了没心没肺,活着不累的感叹。这个傻子活的可比我快乐多了。 大年初一对我们来说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二人该干什么还干什么,金刚炮在最后一个月的时间里一直心神不宁,回家的喜悦令得他坐立不安,一直到了最后几天方才聚气完成,转而开始行气冲关冲击地仙之境。 与我冲击地仙时的惨烈不同,他冲击地仙之境很顺利,这得益于地利,人和两方面的原因,一来这里yīn阳并处,地下的土属灵气与他五行所属十分对应,二来有我为他护法纠偏旁为指导,三rì之后金刚炮顺利进入地仙之境,随后便是上天接引,金刚炮自然拒绝了。 “感觉怎么样?”我转头看向一脸兴奋的金刚炮。 “牛逼,真牛逼。”金刚炮起脚踏地,裂地三尺赫然开出了一道长长的沟壑。之前他施法过后会感觉灵气不续,而今没有此虞。 “赶快熟悉一下,中午时分动身。”我开口说道。此时是辰时,金刚炮还有一上午的时间来熟悉和掌握地仙灵气对他本身法术的影响。 金刚炮闻言犹如耍宝一般的将御气法诀逐一施展,这一幕令我回忆起了刚进十八分局时进行测试的情景。 “回去以后跟总部汇报一下,将秦始皇陵的下落告诉他们。”等到金刚炮落下之后我出言说道。十八分局对我和金刚炮还算不错,等到金刚炮回去之后那件逆天神器也就彻底失去作用了,到时候汇报给总部,让总部处理秦始皇陵里的诸多珍宝和那件逆天神器。 “嗯,听你的。”金刚炮点头答应。 “我的那具身体还有用,回去以后尽最大努力帮我治疗一下。”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我们一旦出发是没有时间在途中扯淡的,因而在出发之前我必须将相关事宜交代清楚。 “你要两具身体有啥用?”金刚炮点头过后说出了他的疑问。在他看来我这具身体比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要好上数倍,况且我rì后成为大罗金仙之后也可以肉身回返。 “别问了,照做。”我摇头说道。这具身体无疑比那具更好,但是这具身体rì后将成为我的法体,而受伤的那一具则是我的真实肉身。 “无论如何也帮你弄好。”金刚炮郑重答应。 “回去以后去看看我父母,顺便转告白九妤,我一定回去。”我想了想开口说道。 “这话儿我一定给你带到了。”金刚炮咧嘴笑道。之前我的情绪一直低落,他很担心我会信心不足。 “天雨的残疾是个问题,回去之后赶紧想办法给他治治,大头已经懂事了,是时候教授法术了。”我不放心的叮嘱道。白天雨和仇慕雨都是残疾,懂事之后都有点自卑,尽快让他们掌握法术可以利用法术带来的优越感减轻他们的自卑心理,师傅对徒弟的心思与父亲对儿子的情怀几乎是一样的。 “成。”金刚炮点头答应。 “以后别再给十八分局出任务了,跟追风好好过。”我再度出言叮嘱。金刚炮回去之后是携带有地仙灵气的,但是使用平寿之法与慕容追风共享之后每人只有紫气修为,但是二人的寿数却是满的了,双甲寿数,一百二十岁。 “他们要是问你哪儿去了,我咋说?”金刚炮出言问道。 “就说我死了。”我沉吟片刻出言说道。 “成。”金刚炮再度点头。 “还有点时间,我去跟sè鬼告个别。”金刚炮抬手西指。他口中的sè鬼指的是那只兕鼠,兕鼠最近一段时间发情了,跑出去找伴儿去了。 “别去了,他已经记住你了,回去之后你可以经常回来看它。”我摇头说道。 “也是。”金刚炮开始收拾各自的行装,简单的行李和少量的灵物。 “我会把我的行踪和发生的事情记在这面墙上,你在看兕鼠的时候可以留意一下。”我伸手指向东侧石壁。 “有没有啥办法能让你知道我们发生的事情?”金刚炮点头过后出言问道。 “不能,消息只能单向传递。”我摇头开口,转身走向外走去。我和金刚炮面临的情况犹如我站在河流的上游,而他站在河流的下游,他可以接到我顺流漂下的树叶,却无法将树叶传递给我。 二人说话之间走出了洞府,捏起指诀向北方掠去,我在行进的同时看的是西北方向,那里是白九妤气息的所在,而金刚炮则看向正西,他的坐骑正在西方六百里外发sāo。 “到了古城之后不要多说什么,立刻下手,不要留情。”我冲金刚炮说道。古城的守城弟子已然换了另外一批人,而这批人恰恰便是当年发生变故的那些,这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天意如此。 “放心好了,一个也跑不了。”金刚炮信心满满嘿嘿冷笑。其实古城有四十八位弟子,我们二人将其尽数斩杀也不是一件易事。 我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一味风行前掠,金刚炮此时已然有了地仙灵气,风行诀风驰电掣与我并肩飞掠,此时我的心中再度涌出了莫名的悲伤,兄弟多年,这是金刚炮最后一次与我并肩作战了。 很快的二人便来到紫气古城外侧,观气术逐一细数城中灵气的数量,确定了那四十八人无一外出。 “兵贵神速,半柱香之内结束战斗。”我抽出轩辕剑转视金刚炮。 金刚炮这此没有开口接茬,而是yīn冷的抓过了身后的鸣鸿刀。 “上!!!” 第六百三十五章 闪电突袭+9 气御千年之道转乾坤 打定主意之后便不再犹豫,纵身从东门冲入古城,虎入羊群,扬剑挥刀.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话是有道理的,突袭的优势在此时彻底显现了出来,城中众人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心理素质好的会拿出兵刃试图抵抗,但是他们的兵器在我和金刚炮眼里如同木棍,刀剑过后连人带兵器一斩两段。.心理素质差的甚至有凌空逃窜的,这时候古城上方的屏障反倒成了他们逃生的障碍,跃起之后纷纷被屏障反弹了回来,我和金刚炮直迎而上,不待对方落地便凌空砍杀。 “孝子留命!”我在斩杀对手的同时冲金刚炮喊道。古城里的四教弟子有几个父母yīn德之气异长,这表明他们虽然身在道门,却对父母双亲极为孝顺,百善孝为先,这些人不能杀,至少在我看来不能杀。 昆仑山紫气古城有四道城门,每个教派只能走其中之一,这也成了他们逃生的阻碍,我和金刚炮此时是地仙修为,幻形诀接连施出,四处追杀,挡者披靡。 先前预计半柱香的时间结束战斗,事实上我和金刚炮并没有用上这么长时间,等到二人止住身形收回刀剑之后,古城的众人只剩下了三个无力的倒在地上的道士。 “去拿逆天神器。”我冲金刚炮说道。 金刚炮点头答应,斜视了一眼那三个已经被废掉修为的道士和诸多的和尚尸体,转而冲正殿掠去。 虽然佛教有它的独到之处,但是我从骨子里并不喜欢它,在我看来世人之所以信奉佛教,吴承恩同志的一通胡编乱造起了极大的作用,事实上佛教并不高于道教阐教和截教,它只是一个外来的宗教,教义的优点是仁厚仁慈,入门的门槛儿较低。教义的缺点是四大皆空,四大皆空导致的后果就是不赡养父母,不延续子嗣,不顾及亲朋,不利于国家。因此当我喊出孝子留命之后,我和金刚炮根据气息留下的三个大孝之人竟然没有一个是和尚。 “至孝之人,留尔xìng命,离开此处,望东而行。”我冲那三个道人出言喊道。这些人没有了修为,想要走出昆仑山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成的,届时我和金刚炮什么事情都办完了。 “老于,拿到了。”金刚炮将逆天神器抓了出来。 我反手接过挥剑豁开,将其中的管状晶体抓起揣进了怀里,这点东西太重要了,我放在哪里也不放心,还是放在怀里最保险,万一藏在哪里回头发现东西不见了,到时候我得哭死。 那三名道人见我肯放他们走,也不开口说话,持剑站起望南北两个出口走去。 “带上干粮。”我转身向东。这些道人没有灵气之后必然觅食困 要放就放个活 饿死了跟不放有什么区别。 “老于,你说和尚为啥没有孝子?”金刚炮咂舌咧嘴的跟了上来。 “如果全世界都是和尚,后果是什么?”我转身望了金刚炮一眼,有些话是不能明说的,不然以后天天得有人去紫阳观砸玻璃。 “别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没人生孩子了人类就得灭亡。”金刚炮哈哈大笑。 “那不叫灭亡,那叫极乐世界。”我撇嘴笑道。我是一个道士,我有我的认识和看法,但是我不强迫别人与我一样的心思,因为每个人的思维都不同,很难接受别人的看法,古语道不同不相为谋里的‘道’其实并不是单指道路,还有思想的意思,意思就是思想不一样就没办法在一起共事。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往复奔波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永远不要试图去改变一个人的思维,更不要与一个思维与你不同的人争吵,因为那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先前的准备和策划令得我和金刚炮的行进路线有条不紊,出了昆仑山之后径直东进,一路上采取的都是“之”字形路线,确保无一遗漏。 经过了一年多的沉寂,先前那些逃窜躲避的门派全都回到了各自的道观或者寺庙,两个地仙要杀掉一个门派的紫气高手并不困难,在清洗这些道观和寺庙的时候我和金刚炮始终遵循着yīn德有亏杀之,yīn德无亏废之的原则,除此之外又临时加上了一条,对于那些有妻子儿女在旁的道人一律废除修为留其xìng命,我和金刚炮是道士,不是屠夫。 由于先前早已经考虑到了道观或者寺庙之内会养有信鸽,因而每次二人在进入道观或寺庙之后都会详加留意,或杀或废的同时还会防止有信鸽等报信的飞鸟飞走,别说信鸽了,就是八哥鹦鹉金刚炮也没给人留 如此一来消息封锁的极为隐秘。 突袭闪电战最重要的就是速度和隐蔽xìng,因此二人是杀完就走,毫不停留,中途除了解手之外,进食等其他事情一律在行进的同时进行。其实进入门派清剿并不费事,相反的大部分时间和灵气都lang费在了长途奔袭上面。 由于我们不敢停歇,所以灵气耗损的相当严重,行进速度也就大受影响,等得赶到清凉洞府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四更天,反而赶上了他们全体出早课。观气诀捏起之后发现清凉洞府里面至少有三位我看不出修为的气息存在,我看不出修为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三人都是地仙或者地仙以上修为。 见到这一幕我立刻临时改变了计划,先放弃这里,改攻其他,清凉洞府是阐教第一大派,里面存在没有飞升的仙人是再正常不过了,而我临时改变主意也很果断,没有速战速决的把握我绝不动手,不然的话一旦延迟,后面那些门派就会得到风声,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这些等我以后处理,先去其他地方。”我转视金刚炮。 金刚炮点头同意,虽然我先前制定的路线全是直线,但是中国实在是太大了,二人的道术再厉害也毕竟不是机器,长时间的极限奔袭令二人都感觉到了疲惫。 见金刚炮点头同意,我也并不迟疑,再度凌空向西奔袭三百里外的另外一座道观。 在进入道观或者寺院寻仇的时候我和金刚炮并没有蒙面,所以众人都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我先前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因此在数个道观和寺院留下了咒骂的言语,而咒骂的内容大体意思是“我和金刚炮之所以被逐出师门,全是因为这些人逼迫的”。如果一来虽然紫阳观仍然会被众人怨恨,但是他们却没有正当的理由再去寻仇,我的言语只是为了间接说明我和金刚炮已经成了紫阳观的弃徒,我们的所作所为与紫阳观没有任何关系。至于马凌风能否体谅我的苦心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我做事情单凭本心,别人是否理解并不重要。 由于错过了时间,因此到达其他两个大门派的时机也不对,那三仙岛还是南海的一个岛屿,也被我一并放弃了,这四个大门派是硬茬,自然不会逃跑,我随时可以回来找他们。 第三天的午时我和金刚炮终于清扫完了去年围攻紫阳观的诸多门派,杀者五百有余,废者当有上千,而今除了四教的那四个大派,任务算是圆满完成。 长途奔袭加上惨烈厮杀令得我和金刚炮此时灵气大亏,连四肢都开始发抖,实在有些支撑不住的意思了。 即便如此二人也丝毫不敢耽搁,强打jīng神开始向昆仑山回掠,我们必须在亥时之前前往王母地宫拿取洗髓金丹…… 第六百三十六章 金龙升天+10 [正文]第六百三十六章 金龙升天+10 ------------ 气御千年之道转乾坤 此时我和金刚炮完全靠灵气在支撑,可想而知连续两天两夜全速狂奔会对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一路上二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闷头飞掠,其间我多次揣摸自己藏在怀里的管装晶体,确定它没有遗失。*.* 午时开始回掠,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才到了昆仑山的外围,看到昆仑山之后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寻到水源喝水喘息。 喝完水二人再度启程,我们的风行凌空术一次借力可以掠出二十几里,但是这其中涉及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前十里的速度很快,而后十里基本上是靠着惯xìng向前滑翔,速度相对较慢。先前二人为了赶时间落地的频率很频繁,十里之后就会落下借力。而今体力和灵气都大幅度亏损,一次借力一直等到前掠之势彻底枯竭才会再次借力,如此一来速度自然大受影响。 在距离王母地宫三百里的时候,发现王母地宫所在的区域开始yīn天了。厚厚的云层凝聚在了那片区域的上空,云层的高度比普通的雨云要低很多,而且除了乌云之外并没有雷电的痕迹,这应该是那金龙升天的先兆。 这一幕令我和金刚炮大感好奇,不由得打起jīng神向前奔掠,金龙升天我们还是头一次见,自然想凑上前去看个真切。 可惜的是我们距离那处区域实在是太远了,赶到一百里外的时候就发现一条金龙从那湖泊之中离水而出,龙身翻腾,龙爪探伸,快速的攀附着厚厚的云层冲着天空腾了上去。金sè的龙鳞在黑sè的乌云之中偶现金光,场面宏大而森然。 前方的一幕令我眉头大皱,疑云骤起,根据金龙的形状和它发出的气息来看它无疑是一条五爪金龙,五爪金龙并不常见,每一条五爪金龙的出现都应对着世间将会出现一位功德巨大的帝王,这条金龙的体型如此巨大,倘若他rì临凡为君,必将是名垂青史的一代圣君。 那条金龙攀云上升,很快便到了乌云之上,与此同时它身下的乌云逐渐升高,托着它开始腾空。 就在我和金刚炮以为那条金龙就要腾云而去之际,那条巨大的五爪金龙竟然陡然改变了先前的移动方向,冲着我和金刚炮所在的位置飞腾了过来。 这一陡然出现的变故令我和金刚炮大惑不解,那条金龙的移动甚是迅速,百里之遥顷刻即至,金刚炮惊恐之下就要扬刀自卫,我见状急忙制止了他。虽然我并不知道这条五爪金龙为什么要改变方向冲我和金刚炮过来,但是我却知道它绝对不是来伤害我们的。 果不其然,那条金龙在距离我和金刚炮十步之外停住了,巨大的龙头直对着我们,龙须摇摆,龙睛凝神,虽然样貌骇人,神情却相当和善。 被一条五爪金龙盯着看的感觉肯定是不好的,金刚炮此刻又想拔刀,我手上加力阻止他亮出鸣鸿刀,敌我不明之前率先亮出兵刃无异于宣战。 通过金龙的目光角度,我可以确定它是在看我的,而且我还能够确定它并没有敌意,至于它看我的动机是什么我却并不知晓。 古时的计时是不jīng准的,用现代的时间单位来计算的话,这条青龙足足看了我有十五到二十秒,随后便将巨大的龙头高高昂起,冲着我极其郑重的点了三点。 就在金龙冲我点头之际,天空之中猛然的响起了一声巨大的霹雳雷声,那金龙回头上望,转而扭转身形,裹着乌云向上空飞去。 就在我准备凝神思考金龙冲我点头的含义之际,那金龙猛然的又蹿了下来,一条后爪从林间抓起了一颗大树向我抛了过来,大树落在了我和金刚炮面前不远处,并没有伤及我们。 五爪金龙将大树抛向我们之后便快速的腾空离去了,这次没有任何的迟疑,离去的相当匆忙。 “老于,它是啥意思?”金刚炮迫不及待的出言发问。 “它在提示我。”我正sè开口。五爪金龙是有着神识的,不但有神识还有着一定的法力,这种法力在它尚为龙身的时候会一直存在,直到它降世为人才会消失。既然它有法力,那它冲我点头自然是想要提示我什么。 “它刚才点那三下头很正规呀,它是不是想让你辅佐它?”金刚炮猜测道。五爪金龙出世,人间必添明主,这种情况金刚炮也是知道的。 “有可能。”我点头说道。刚才那金龙冲我点头的动作很明确也很客气,类似于帝王拜相的礼仪,因此我感觉金刚炮猜的是有道理的。 “这家伙以后是谁?”金刚炮抬手上指。他的意思是问我这条五爪金龙rì后是哪一位英明的帝王。 “天机不可泄露。”我摇头苦笑。事实上我根据金龙临行前抛扔过来的这颗树已然猜到了这条金龙rì后托生的帝王是谁,但是我却不能说,因为那条金龙先前暗示我已然引起了雷霆之怒,我如果再度泄露天机,有可能引起某种既定事实的改变。 “不说就不说吧,你苦笑啥?”金刚炮见我连连苦笑忍不住出言发问。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哪。”我再度苦笑,时至此刻我终于明白杨婉妗为什么会在金龙腾空的同时留下洗髓金丹给我了,这条金龙是在她的遗蜕圣水中修行飞升的,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杨婉妗之所以留下金丹给我,是为了让我辅佐这条跟她有着某种关联的金龙rì后君临天下。 “别哭丧着脸了,你这表情很难看你知道吗?”金刚炮见我眉头紧皱不停的苦笑,忍不住撇嘴开口。 “回去以后想尽一切办法延长我父母的寿命,还有,告诉白九妤,我可能要六十年以后才能回去。”我目前能做的只有苦笑,这条五爪金龙虽然是今天飞升天界的,但是却不会立刻下界投胎,因为根据历史记载,这个结束了中国长达百年的割据和战火的帝王是在六十年后登上帝位的。 “六十年?”金刚炮瞠目结舌。 “走吧,进地宫。”我无奈摇头迈步向前,有时候天界也和凡间一样,高层管理都有一定的年龄限制,你就算是有着通天之能,不到四十五周岁你也当不了国家主席。 “老于,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人是谁?”金刚炮探手拉住了我,他这个人好奇心重,不告诉他他得憋死。 “这是一颗什么树?”我指了指金龙扔过来的那颗大树。 “杨树啊,咋啦?”金刚炮还是没明白。 “洗髓金丹不能白吃人家的,得为人家杨家做点事情才行。”我再度摇头苦笑,六十年哪,多少个rìrì夜夜,这可让我怎么过…… 第六百三十七章 洗髓金丹 气御千年之道转乾坤 “这颗杨树指的是王母娘娘杨婉妗?”金刚炮并没有听懂我的话. “不说这些了,快走吧。我摇头开口转而前行,有些事情我无法说的太详细,不然就有泄lù天机之嫌,其实这条五爪金龙抓来这颗杨树的目的是告诉我它rì后会托生杨家。 金刚炮见我神情郑重,便不再死咬着不放,对于他来说没什么比回家更令他感到兴奋的了。 二人掠至那处湖泊的时候nv土地已经等候多时了,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先前的湖泊已经彻底枯竭滴水全无,在湖泊先前的位置出现了一处宏伟的地下宫殿。宫殿是位于地平线以下的,呈笋形宝塔状,通体为黄杨建造,宫殿四周的凹陷处有着金龙蛰伏的痕迹,这表明先前的那条五爪金龙在飞升之前就是蛰伏在这里守护着地宫的。 “金龙已然飞升瑶池,小神即刻亦要上天回职,圣地将不复再现,真人请速速拿取洗髓金丹。”那nv土地见我到来,缓步上前微笑开口。看得出来她此时的心情很好,任务完成了,王母自然会给予她一定的奖励,虽然修为不可以再提升,但是职位却有优劣之分。 “有劳仙子带路。”我点头开口。 那nv土地闻言也不迟疑,转身顺着青石台阶走向下方的宫殿。 眼前的这座宫殿明显是人类建造,古拙而宏朴,虽然常年浸于水下,却并不见有青苔滋生,木板也并未腐烂松软,湖水消失之后也没有留下半分水渍。 地宫的入口在地面之下三百米处,到了近前nv土地推开了殿mén,抬手请我和金刚炮先行。 我举步yù行,一瞥之间发现在石mén外侧遗留了一片巴掌大的金龙龙鳞,这应该是金龙升天时无意之间遗落下来的,微一沉yín便抬手将那片龙鳞移至手中,简单的审视过后便揣进了怀里。那nv土地见到之后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再度抬手示意我尽快入内,而此时金刚炮已然率先走了进去。 信步走入黄杨宫殿,眼前陡然开朗,宫殿的正中摆放了一尊紫sè的牛鼻八卦炉,高达两米,宽有三尺,古sè凝重,即便不是明眼人也能够看得出这尊丹炉是年代久远的古物,除此之外整个大殿异常空旷并无杂物,四面墙壁的木板上密密麻麻的画满了炼丹题材的壁画。 “真人请自取。”nv土地伸手指着那尊丹炉开口说道。 我冲其微微点头,转而迈步走向了那尊丹炉,八卦丹炉有八个出丹的圆孔,其中七个空无一物,只在那“坎”孔下方有一枚黄豆大小的金sè丹丸,我信手捏起贴身放好,转身走了回来。 “坎”在八卦之中是水的意思,我五行属水,这颗金丹自然是杨婉妗留赠于我的。 “老于,咱家的紫阳凝元丹也榜上有名啊。”就在此时金刚炮指着其中一处壁画惊叫出声。 我闻言转身走向金刚炮,果然发现其中一处壁画描绘的是师傅三圣真人凝练紫阳凝元丹的景象,根据画中的描绘和壁画下的文字记载,这种紫阳凝元丹师傅一生只炼出了七颗。 师傅三圣真人并不擅长炼丹,所以紫阳凝元丹只属于上品,宫殿的四壁上分别记载了极品,圣品,仙品三种丹yào出炉时的情景,但是此时我并没有过多留意这些,因为外丹术再怎么玄妙也只能将我送到天仙之境,要想登峰造极还得靠灵气的修行。 虽然我对这些东西并不在意,但是我还是走向了宫殿的西侧,西侧的墙壁上有一副巨大的壁画,记载的是王母娘娘杨婉妗炼丹时的场景,我对她炼的什么丹yào没什么兴趣,我感兴趣的是杨婉妗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走到近前抬头上望,杨婉妗的真容一览无遗,王母娘娘杨婉妗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nv子,模样不能用秀美来形容,因为她的美貌并不是世俗所公认和理解的那种美丽,她有着不怒而威的庄严和只能仰视不可近观的神圣,俗世之间没有哪一个nv人能模仿她的样貌,模仿不了样貌自然就更加模仿不了神韵,神仙就是神仙,别说是结过三次婚的刘大妈,就是冰洁yùnv也无法将她的那种威严演绎出来。归根结底一句话,王母娘娘不是恶毒的容嬷嬷,也不是装嫩的刘大妈,她是一个掌管着所有nv仙的大罗金仙。 看到王母真容之后我微微稽首向她行礼,这是一个平辈礼数,我之所以行平辈礼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我并不欠她的,她赠我金丹是为了让我辅佐她们杨家金龙,这是一场jiāo易。第二个原因就是人不能没有骨气,虽然此时我在她的眼里形同蝼蚁,但是有朝一rì我要与她平起平坐,我要跪她,她也受之不起。 “土地婆,这块儿木板我能拿走做个纪念吗?”就在此时,金刚炮的声音令我转头回望。转头之后发现金刚炮正指着那块记载有三圣真人炼丹图的木板冲nv土地索要。 “万万不可,这些仙图乃星君据实而做,小神无权做主送人。”nv土地连连摆手。 “我偷偷拿走,你就当没看见。”金刚炮一味坚持。而他坚持的理由我也清楚,那就是他想找地方将这块木板藏起来,等他回去之后再挖出来给予供奉,木板上的三圣真人画像比照片扫描都要真实,世间何得此等妙笔。 “盗板之人,yīn德大亏必遭天谴,你若昧心拿取自便。”nv土地被金刚炮的无礼言语和过分要求jī怒了,没有哪一个nv人喜欢听别人喊自己是土地婆。 “仙子所言极是,我们这就离去。”我见状接茬开口,转而拉着金刚炮向外走去。 “老于,上面还有一层。”金刚炮抬手上指,这处由黄杨木建造的宫殿共分两层,一层是我们所在的这层,还有一层通往上方,不问可知应该是存放杨婉妗遗蜕的所在。 “那不是咱们该去的地方,再说时间也来不及了。”我摇头开口。别说杨婉妗是nv身,就是男身,我和金刚炮也不能进去参观。况且金刚炮回归之期已经临近,二人不能从这里耽搁。 nv土地跟随在后,关闭殿mén,与我和金刚炮拾阶而上,离开了黄杨宫殿。 “小神职司已尽,就此拜别真人。”那nv土地冲我稽首道别。 “恭送仙子。”我稽首回礼。 那nv土地见状也不再停留,身形瞬时隐去,而在她隐去身形的同时,我们先前所见的地宫陡然失去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宽阔的黄杨树林,虽是初chūn,但枝叶繁茂,山风吹过,树叶沙挲。 “我rì,这就没啦,咋回事这是?”金刚炮大感好奇。 “你留下研究研究吧,我先去秦始皇陵……” 第六百三十八章 送君回返 ?金刚炮自然听出了我是在说反话,抬头望天确定过时辰之后立刻捏决凌空望北飞掠。《》 www.. 我摇头笑罢,尾随而上。 洗髓金丹顾名思义就是有着清除体内废物浊气作用的外丹,但是洗髓的过程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所以我无法在进入秦始皇陵之前晋升天仙修为。不过晋升天仙与否并不影响我和金刚炮进入秦始皇陵,两个地仙对付十二头紫气异兽压根儿也不存在什么悬念。 来到秦始皇陵入口之后径直破门而入,紫气巅峰挡不住昆仑金峰,不表示地仙灵气也挡不住,所以根本就没必要用水泼洒。 由于之前曾经来过,所以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十二地支的第一关。 摁下敲门青砖,等待片刻之后石门嘎然开启,由于知道开门时这只老鼠幻化的女人所处的位置,所以不待石门全部开启我便施出幻形诀闪身而入,快速的封住了那‘南夷夫人’的三处气穴并将其震晕,令它倒伏在原地。 由于第一道关卡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所以以后的那些关卡都没有出现意外,我一直重复着敲门,幻形诀进入,出手封住气穴并震晕这三个动作。 我之所以要将它们震晕是为了让它们在短时间内无法苏醒,以便于我回程的时候不会遇到阻碍。 轻车熟路,老马识途,这就是我和金刚炮目前的现状,之前我曾经走过这条路,对里面的机关布置极其了解,除了烛九yīn的那道关卡是二人一同出手将它震晕的之外,其他的那些关卡根本就没用金刚炮出手,一来我实力足够,二来我对他不放心,送他回去是一件大事情,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意外和纰漏。 很快的,二人便冲过了十二道关卡进入了陪葬区,我们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的进来有三方面的原因,一是熟悉地形,可以料事于先。二是幻形诀速度快,诸多护墓凶兽根本来不及启动机关就被我们击晕放倒。第三个原因是晋升地仙之后,卯兔的关卡已然对我们无效,铁器能够阻隔紫气,却阻不了地仙灵气。 由于一切进行的相当顺利,所以二人进入陪葬区比先前预计的早了一个多小时。但是当我们走到主墓室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令我的心瞬时楸了起来,大的逆天神器上面有七处缺口,这需要以战国七雄的七把古剑填补,我把这茬儿给忘了。 金刚炮也是时至此刻才想起还有这件事情需要处理,因此一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先把它放下来。”我皱眉开口。逆天神器的外壳对我们来说没什么作用,我们利用的是它内部的时光穿梭仪器。 金刚炮愕然点头,二人一同出手,使用移山诀将逆天神器从石壁中拖拽了出来,平放于地。 插入管状晶体之后舱门打开了。这时候我和金刚炮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七把战国古剑的作用是为了填补缺口令逆天神器可以实体飞行,而我们并不需要它起飞,只是利用它里面的仪器。 “老于,你说为啥当官儿的都喜欢用水晶棺材?”金刚炮将秦始皇的水晶棺从逆天神器内部搬了出来。 “水晶棺贵重。”我摇头开口,对于金刚炮的问题我并没有上心,我此时的注意力放在了棺中的秦始皇身上。秦始皇的尸身是轻度腐烂的,这一情况与史书上所记载的秦始皇死于东巡途中的记录是吻合的,除此之外水晶棺中还有着诸多的陪葬奇珍,这些东西在我看来如同粪土,自然不会打它们的主意。 “老于,我走了之后他还能活吗?”金刚炮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他的意思是问我他的元神回归之后黄溯风是否还能活着。 “不能。”我摇头开口,先前我一直以为金刚炮只是神识附身,等他走后黄溯风还会清醒过来,可是等到步入地仙之境以后我才发现地仙的神识已然强行霸占了黄溯风的身体,也就是说金刚炮一走,他的这具身体就没用了。 “那就把我的尸体留在这里,等我回去以后带回紫阳观。对了,鸣鸿刀能给我留着吗?”金刚炮开始交代后事了。 “我会将它带回兕鼠的山洞,你回去以后过去看看,如果在的话你就用着,如果不在,那就说明你们缘分尽了。”我摇头说道。 “这颗参籽给你!”金刚炮从怀中摸出了属于他的那颗千年参籽递了过来。 “这个我也带回兕鼠的山洞,放在东墙三步的青石下面,你回去之后找找看。”我接过参籽藏进了怀里。 “还有点时间,咱哥俩喝点吧?”金刚炮出言说道。 我笑着点头同意,今rì一别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饮酒践行,送君千年。 金刚炮很快就提着两个酒坛子回来了,一人一个干杯痛饮。 “老于,现在这些事情都跟以前不一样了,你说会不会影响到以后?”金刚炮有他的担心。 “不会的,只要我能够修到大罗金仙的位置,我就可以用自身道法修正乾坤,不管这其间发生了多大的变故,我都会将它复原到与历史相吻合。”我出言说道。我这话可能金刚炮听不懂,但是不管他懂与不懂,我都要说给他听。 “追风还是追风吗?我回去以后会不会物是人非呀?”金刚炮始终不放心。 “不会的,你老婆还是你老婆,不会消失也不会变。”我摇头开口。其实逆天神器是可以设定穿梭时间的,也就是说即便金刚炮十年之后走也来得及,大不了把时间设定到慕容追风临死前的头一天。我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我不想让金刚炮与时光脱轨,到时候他的思维会产生分裂,会感觉自己的老婆已经死了,而现在在身边的这个女人只是他老婆的影子。我要让金刚炮与慕容追风的记忆完全相符,在金刚炮的记忆里他离开了一年半,在追风的记忆里金刚炮也是离开了一年半,没有衔接的问题和真假的纠结。 “老于,你真的要在这里呆上六十年吗?”金刚炮抬头看着我。 我苦笑点头,没有开口。二十年后金龙天子降生,四十岁时天子登基,加在一起正好是六十年一甲子。 “我要是走了,你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没有了。”金刚炮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在他看来他今天的回返无异于撇下了我。 “没你给我惹麻烦我活的多清净。”我强打jīng神开起了玩笑,我不希望把分别弄的太过悲伤,实际上我也不敢想象没有了金刚炮的rì子我会怎么样,在现在这个时期,他是唯一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正如他说的那样,他这一走,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你快想想,还有啥事儿要交代的。”金刚炮擤了一把鼻涕。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回去以后跟追风好好过,少惹乱子。”我摇头开口。先前在出发之前我已经想好了需要托付金刚炮处理的事情并冲他做了交代,而今也没什么需要补充的了。 “你得经常跟我们留信儿,我每隔半年就去那山洞等你的消息。”金刚炮终于忍不住开始掉泪。 我点头答应没有开口,倒不是不想开口,而是担心一开口也会忍不住落泪,六十年哪,实在是太久了。 “我们没法儿给你留信儿,要是想你了咋办?”金刚炮开始嚎啕大哭,感情一旦决堤是控制不住的。 “那就给我打个电话。”我强自笑道。分别是不怕的,怕的是以后再也联系不上了,六十年后的金刚炮会是个什么样子我想都不敢想。 金刚炮也知道我在强忍悲伤开玩笑安慰他,反倒嚎的更响亮了。 “你给我滚,别从这给我哭丧。”我扔掉酒坛抓着金刚炮走进了逆天神器,不容分说的将他摁上了传送座椅。 “老于,我走了以后你可得注意安全哪,再出点啥事儿可没人帮你啦。”金刚炮放声哭嚎。 金刚炮的话令我想起了二人回返之初的情景,那时候如果不是他在箭雨之中将我背出来,我恐怕早就死在建康城里了。 人非草木,我也并非像自己表现出的这么坚强,但是此时无论如何也得忍住。 强忍悲伤将rì期调到与现代吻合,转而抬头看向哭嚎不已的金刚炮。 “老于,我们等着你回去。”金刚炮也知道我即将送他离开,急忙出声高喊。 我冲他重重点头,猛然摁下了按钮,金刚炮的哭声嘎然而止,整个主墓室瞬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这种寂静是我无法忍受的,快速的拿起金刚炮挂在腰间的鸣鸿刀狂掠而出,绕过十二道关卡冲出了皇陵。 皇陵之外还是一片寂静,静的令我感觉到了恐怖,此时的我最怕的就是这种安静,心情极度波动之下催起风行诀急速南返,来的时候是两个,现在只剩下我自己了,情感的巨浪疯狂的冲击着理智的大堤,这需要我付出极大的努力才能压制下来,情感绝对不能决堤,不然rì后我会越来越想念这个傻子。 强行克制的最终结果是将自己逼进了麻木和空洞的状态,茫然的回到黄庭洞府,发现兕鼠已经回来了。兕鼠见我回返,立刻从趴卧之处站起来冲我跑了过来。在冲我摇了摇尾巴之后转而将目光移向了洞外, 它在找金刚炮…… ~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www.. 请分享 第六百三十九章 二度接引+11 ?“别找了,他走了。《》 www..”我探手摸向兕鼠的脑袋。 兕鼠是可以听懂简单的人语的,闻言抬头看向我,黑鼻微动,小眼连眨,表情很是疑惑。 “他回家了,不回来了。”我转身进入洞府,在东侧石壁上削下一快青石削挖成盒,将参籽以及金刚炮的鸣鸿刀埋于石壁三步下的土中,这里极为干燥,不虞参籽会变质。 “看好它。”我站起身指着埋藏鸣鸿刀和参籽的位置冲兕鼠说道。 兕鼠闻言连连点头,简单的话语它还是听的懂的,它根据我的动作也能够猜出我是让它看守东西。 其实我之所以让它看守鸣鸿刀和参籽并不是单纯为了这两样东西的安全,还有一个深层的意思就是我马上也要离开这里了,兕鼠跟我们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对我和金刚炮已经有了感情,我们离去之后它会感到孤独和失落,让它看守东西是为了给它留下念想,因为东西放在这里就表示我和金刚炮还会回来,至于什么时候回来那就说不好了,我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回来传递信息,而兕鼠要想再见到金刚炮,至少也得一千五百年以后了。 做完这一切便转身走了出来,我以后不会留在这里了,我要尽量避免睹物思人带来的情绪波动。 “回去吧。”我冲跟随我走出洞府的兕鼠摆了摆手,先前在清剿四教门派的时候金刚炮已经将观星御剑的前身教派给灭掉了,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担心我们走了之后,后世的那群道士会跑过来折腾他的坐骑。 兕鼠闻言立刻调头跑了回去,它的思维很简单,守护和等待是它能够理解并坚持的两件事情,简单往往长久,杂乱必然夭寿,我相信它能一直守下去,因为它的思维很简单。 离开黄庭洞府,我转向西北,再去看看白九妤我就要离开昆仑山了。 中途照例抓了一只野兔,照例放在了桑树下,照例在大树上隐藏了下来,午后白九妤又来了,照例叼走了野兔。 做完这一切,我开始出山,自始至终没有掉过泪,金刚炮的回返对他来说是喜事,他终于能够跟家人团聚,我应该为他高兴。至于我,我也终究有回返的rì期,早晚我还能回去,早晚还能遇见他。 即便如此,一想到六十年,心中还是不由得感到悲伤,哪怕十年二十年也还有个盼头,六十年实在是太久了,等我回去一切都变样了,再也找不回当年的感觉了。 有时候哭泣是一种减压的方法,但是这种方法我却并不喜欢,压力还是扛着吧,有压力让我感觉到踏实,一旦落泪,以后的rì子就没法儿过了。 其实我现在出山并不明智,因为先前我和金刚炮在两天之内血洗了四教五十多个门派,外面现在自然是一片混乱,四大门派的高手可能正在四处寻找我们。 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出去,原因有两个,一是离开兕鼠和白九妤,我离她们越远她们就越安全。另外一个原因是金刚炮的离去令我感觉到了无比的空虚和孤独,我想见到人,我想听到有人说话,哪怕这个人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 离开昆仑山之前我吞下了洗髓金丹,洗髓金丹的效果不同于兽类的内丹,药xìng很柔和,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浊气和废物正在缓慢的排除,初步估计按照目前的速度,三rì之后体内的浊气就会排除完成,届时就可以证那天仙之境。 天仙与地仙可是天壤之别,一旦达到了天仙之境就是真正的仙人了,饮食与否完全看个人心情,体内的灵气也较之地仙再增数倍,风行诀已经无需再用,因为天仙之体已无世俗浊气,不但可以腾云驾雾,还能够随心变化。 此外一旦晋升天仙,除了天宫瑶池我无权前往之外,其他仙山灵岛我可随意畅游,哪怕是外族蛮夷之地我也可以过去转上一转,这便是通常所说的腾云驾雾,云游四海。 接下来的两天我是在山外的小镇度过的,道袍已经被我换了下来,换上了普通人的衣物,此时的我已经不在乎衣着如何,只要心存大道,不穿道袍我也是道士。 两天的时间我都在茶楼里听无关人等说话,这里比较偏僻,我和金刚炮做的事情还没有传到这里,茶楼里的人说的都是些跳墙挖坑偷人养汉的下流话,不过我在意的根本就不是他们的谈话内容,我只想听人说话,以此分散金刚炮的离去对我带来的内心空虚,看着茶楼下贩夫走卒众生百态,我有了一种超然于外的感觉,我与他们已经有了本质的区别了。 第三天的清晨我离开小镇回返紫阳观,我曾经答应过师傅每逢接引都会回到紫阳观,这一点不会因为马凌风已经将我逐出师门而有所更改,这是我对师傅的承诺,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临行之际我买了一匹马,策马前行,这是最安全最方便的赶路方式,没有谁会想到地仙会骑马。其实我之所以这么做也并不是因为担心被其他门派发现并追杀,以我此时的修为即便有地仙道人追袭,我也可以轻松逃脱。之所以骑马是不想使用风行凌空术,因为每次使用风行诀我都会下意识的环视左右寻找金刚炮,寻之不获的感觉总是令我很沮丧。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匹马先前可能是被用来犁地驮物的,赶起路来不看道儿,低着头向前拱,一步一个脚印儿的只会走不会跑,骑了没有几里地就被我给放了,骑着它半个月也走不回紫阳观。 舍弃了马匹只能再度飞掠前行,中午时分来到了西魏与东魏的国界处打尖休息,这次终于从茶馆里听到了关于我和金刚炮血洗四教门派的消息,俗人最善于捕风捉影以讹传讹,我听到的版本是我和金刚炮将一百多个门派杀了个鸡犬不留,连三岁幼童都没放过,连大肚子孕妇都给**了,随后四教的四个大派联手围攻,终于将我们二人以天雷法术轰成了飞灰。 看着那说的唾沫横飞的学究模样的老者,我的心里却并没有折腾他的念头,我只是替他感觉到悲哀,他衣服上的补丁说明他的生活很窘迫,有扯淡传瞎话的时间去赚取点银两养家糊口多好,为什么要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 修为的提高,灵气的增长,这些都令我的思维与先前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再为些许小事动怒计较,有些值得计较的事情就动动心思,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已经不值得我动手了。 喝过茶水再度上路,回到紫阳观的时候正好是子夜时分,我是故意挑选这个时候的,我是紫阳观的弃徒,按规矩是没有资格再回来的,晚上回来兑现自己的承诺也就是了。 此时的紫阳观经过一年多的重建比先前规模更大,楼台大殿也更加宏伟,这些自然是用我和金刚炮先前背回的黄金加以重建的,观内仍然是老大,老三,老六三人,并没有其他师兄弟的气息,不过入门弟子倒是多了一些,当有四五百人。 从后山寻到一处僻静场地盘坐等待,子时三刻体内的浊气彻底排净,天地有感,天庭再度派仙吏下界接引…… ~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www.. 请分享 第六百四十章 天仙之境 书mí群4∴⑧0㈥5天仙的接迎规格要比地仙高上许多,异香更加浓烈,仙乐更加清籁,持续的时间也更长,一炷香过后尚未停止奏乐飘香,而此时紫阳观众人已然惊醒并聚集在山脊处举目眺望, “值时功曹刘洪奉帝君之命前来接引证道天仙乘风真人上界受封~~~”许久过后上空终与地仙不同,天仙在应道之后立刻就会有仙吏接引,无需等到每天的辰时, 不管是凡间还是仙界,实力的大小永远决定着待遇的高低,地仙语可没有这么客气, “烦劳上吏转告帝君,贫道有重责在身,暂无受封归班之意,”我稽首向天朗声开口,天仙不是我的目的,我自然不会固步自封, “乘风道友志高鸿鹄,刘某这便上达天听,就此别过,他rì遇暇再与道友促膝叙话,”刘洪的声音从上空传来,时至此刻我已然可以看到他的真容,也可以看到huā香是由琼瑶仙子挥洒,仙乐是由天宫依仗奏起, 刘洪这话无疑就更客气了,已经不再以如此是因为他也是天仙之境受封,而我rì后即便没有更高的修为也会与他平级,多一个朋友总不是坏事,这应该是他此刻的心理, “烦劳上吏,重施一礼,他既然有相jiāo之意,我自然不会拒绝,尽管我不喜欢拉帮结派,却也不能拒人以千里之外, “天仙之境来之不易,道友万不可施法逆天,枉折了福寿,刘某这便上天回旨,后会有期,”刘洪出言叮嘱,刘洪之所以以刘某自称是因为他并不是四教中人,而是生前有功于社稷才飞升的, “稽首受教,恭送上吏,”我出言送行,刘洪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他之所以叮嘱我不可施法逆天有公sī两方面的原因,sī者是担心我自毁前于对天道的维护,天仙已然有了逆天改命的能力,他的话里有‘你拿着原子弹可别luàn扔’的深意, 刘洪见状也不再停留,转而带着那一班仙子乐吏上天回旨去了, 送走值时功曹之后转身回望紫阳观众人,忽然感觉他们是那么的陌生,之所以有这种感觉并不是因为瞧他们不起,而是他们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 顷刻过后收回了目光,心念一起,脚下祥云立生,昂腾空,天仙之境腾云驾雾根本无需mō索演练,但是那瞬移之术现在还是做不得的,那属于金仙之能, “九师弟,暂且留步,”就在此时,马凌风的声音从山脊处传了过来, 马凌风的话令我猛然一愣,这一愣是由两方面的原因造成的,首先,他不应该喊我九师弟,其次,他喊住我的动机令我疑huò, 不管怎么说他既然出言留我,我就不能拂袖而去,马凌风这个也不是那种攀龙附凤的势力小人,凭此一点,我就必须过去相见, 心念既起,立刻撤去脚下祥云,改以风行凌空术掠了过去,之所以这么做还是有两个原因,一是不想在他们面前炫耀天仙之法,二是以这个举动间接的告诉他们,我于风,即便人不在紫阳观,心还是在这里的, “恭喜九师弟银光罩体,”我落地之后马凌风迎了过来, “多谢掌教师兄,见过三师兄,六师姐,”我展颜lù笑与他们三人逐一见礼,马凌风既然喊我九师弟,我就得顾及他的面子,如果我以道长称呼他们,无疑会将双方的距离彻底拉开,紫阳观众人的脾气我是知道的,所有的弟子都有一个共同的习xìng,那就是心高气傲,如果我的言语稍微带有怨恨,他们定然难以接受, 三人见我并没有对先前的事情表现出怨恨,纷纷面lù喜sè抬手回礼,其实我并不是没有怨恨,只是我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此处不是讲话之所,你我兄弟正殿叙旧,”马凌风见我如此和气,顿时如释重负,伸手请我先行, 我抬手反请,师兄弟四人争执良久,最终还, “九师弟,紫阳观重建,你与老四当记首功,”马凌风伸手指着重建起来的紫阳大殿和观气轩让我观看, “还是师兄师姐cào劳最借了那梁国国君的一缕秋风,”我点头笑道,马凌风这个人还是有心计的,也可以说他是有心的,因为重新建造起来的观气轩完全按照旧时模样,透过雕huā木窗我可以清楚房间里面放置的是我先前使用过的东西,这一想的那么坏, 我的玩笑令气氛再度融洽了不少,四人说笑之间走进了紫阳大殿, “先给师傅上柱香吧,”马凌风拿过香烛帮我点燃, 我抬手接过信步上前,沉yín片刻最终跪倒进香,chā香入炉,我跪倒之前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我此刻已然身为天仙,下跪凡人会折其阳寿,不过师傅已然逝去了,跪也无妨, 三根贡香chā入香炉之后,左右两根立时折断,之所以有此异像是因为天地之间有着既定的规则,三香为大礼,天仙只能在供奉三清的时候用三根香烛,他人受之不起, 猛然出现的异像令我心中大为恼怒,做徒弟的给师傅上香都不允许了,这是哪mén子的规矩,待得金身证位之后我定然要废掉这些有碍伦常的繁文缛节, 起身之后马凌风手指尊位让我承坐,我再三推让,仍然,即便rì后以大罗之尊临凡,我也还是会坐到这里, 落座之后,mén人上茶,我抬手接过缓缓潜泯,天仙饮食喝水全凭一时心xìng,喝也没什么大碍,不喝也不会感觉到口渴, 我之所以假借喝水是因为我知道马凌风叫住我肯定是有事的,我在等他开口涉入正题, “九师弟,先前,你与老四还是认祖归宗吧,”马凌风慎重开口, “待等我将那清凉dòng府,三仙岛,毗卢寺,龙虎山逐一清除之后再做商议吧,”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我之所以这么说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四个大派我还没动,这些mén派可都是出过很多著名仙人的,我真的要与他们为敌,他们那些在天上的祖宗能袖手旁观吗?到时候战事万一再蔓延到紫阳观,后果不堪设想,而另外一个原因还是出于内心的不平衡,我是紫阳观的弟不是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的, “也好,还是九师弟自行拿捏时机比较妥当,”马凌并没有坚持, “九师弟,四师弟呢?”慕容追风chā嘴问道,我和金刚炮一直是秤不离砣的,今天我独自回返,令她感觉到了疑huò, “他已证地仙之位,受封之后当值去了,”我力求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缓一些,实际上我也不算撒谎,之位,只不过他并没有现代, “, 我呵呵一笑没有多说什么,龙鹜风凌风的喜sè则多多少少带着一丝惭愧,他身为紫阳观大弟子,八位师弟有两位证了仙道,他这个做大师兄的面上无光啊, “掌教师兄,可息?”我出言转移了话一年当中极少外出,因此也没来得及寻找这三位失散的同mén,如果今rì不是马凌风出言相留,我最先做的就是出去寻找他们, “同mén手足,怎能不找?”龙鹜风摇头叹气,马凌风和慕容追风也随之叹气, “寻之无果?”我皱眉追问, “九师弟,你有所不知,这山上的事物安顿下来之后便由你三师兄主持重建道bō了半年有余,终于在西北边陲的一座寺庙找到了老二,可是他竟然言之要从那里听经三年,任凭我如何苦劝,就是不与我回来,”马凌风连连摇头, 马凌风的话令我也随之摇头叹气,一来感叹天地定数,二师兄齐御风本来就不是我截教中人,早晚会归于佛教,二来感叹马凌风处事得当,念及同mén情义四处寻找,人都有缺点,马凌风虽然心xiōng狭窄,却也不能将他彻底归类为坏人, “我曾以御神三剑作法寻找老七和老八的下落,老八尚在人间,只是不知其确切方位,老七魂魄竟然无法寻之,恐怕已然遭敌毒手,”慕容追风一字一句愤然开口, “二师兄也不知道他们二人的下落?”我出言问道,此刻我已然怀疑公羊倚风是不是在青丘,但是未经验证,这话言之过早, “据老二所言,当rì黄灵真人一直在冲锋开道,伤重过后行动迟缓,因而离山三百里后众人便被四教中人追上,由老二与老八抵住追兵,老七则掩护眉虎驮负黄灵真人南下,众人便是从那时失散的,”马凌风开口说道, 我缓缓点头未曾开口,马凌风的这段话令我心头再度沉重了许多,当rì妲媚儿遇到公羊倚风的时候公羊倚风就是带着黄眉真人的,黄眉真人的出现令得事情很可能走回了老路,此外黄眉真人是黄灵真人的后人,闻讯赶来救援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此事我会前往处理,师兄师姐暂且宽怀,”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些师兄弟我得去看一看,不然我心里不安, “而今还有一事,愚兄要说与九师弟知晓,”马凌风正sè开口, “掌教师兄请讲,”我开口说道,马凌风接任掌教之后干的这些事情令我对他高看了许多,可是浑然陡然一凉, “湘东王萧绎对我紫阳观重建亦有恩情,先前数次谴使相邀,要愚兄出山助其接任大宝,愚兄观其气息,见其龙气已生……” “掌教师兄应允了?”我急忙打断了马什么来什么,前世马凌风就是萧绎的国师,这一世千万不要再历史重演,不然的话徐昭佩也有可能走回老路, “是的,愚兄已然答应了……” ~ 第六百四十一章 初游仙界 ?“掌教师兄,你身为紫阳掌教,贸然入世是否不妥?”我皱眉开口。《》lvex.马凌风是紫阳观的掌教,身份不同,去帮助萧绎似乎有本末倒置之嫌。 “道门中人以造福苍生为己任,萧绎龙气已生,助他登基乃顺天应人,功德巨大,有何不妥?”马凌风出言反问。 在他说话的同时我反观龙鹜风和慕容追风的神情,发现他们二人似乎也并不赞同马凌风涉及皇权之争。马凌风的这番话之所以说的这么流畅,很可能是之前冲龙鹜风和慕容追风说过类似的话。 “此处乃东魏地界,萧绎乃梁国皇子,你若助他无异于与东魏皇室为敌,届时紫阳观安危堪忧。”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不妨事,此处距离国界不远,届时梁国可举兵袭之,将紫阳观纳于梁国疆图。”马凌风出言回答。 “掌教师兄,你可曾注意到萧绎的龙气有缺?”我再度开口。不管怎么说马凌风都是紫阳观的掌教,我不能阻止他已经定下来的事情,不过如果让他去帮助萧绎,我担心会危及徐昭佩。此外萧绎虽然有龙气,却是条四爪残龙,只有三年的皇帝命,随后便会被陈霸先取而代之,马凌风一旦帮助了萧绎,必然会被他封为国师,届时梁国有难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如此一来他能否得到善终都在两可之间,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往火坑跳。 “可以设法补之。”马凌风不以为然。龙鹜风和慕容追风听到他的这番话不由得连连摇头,很显然他们也并不赞同马凌风的作法。 “九师弟,我知道湘东王与你有隙,但是辅佐明主造福苍生乃顺应天道之举,不能因一己私怨而失了道家本意。”马凌风不待我再次开口,便补上了一句。 他这句话一出口,我知道我说什么也没用了,因为他现在已经戴着有sè眼镜看我了,在他看来我和萧绎本来就是敌人,我不愿他去帮助萧绎全是因为萧绎抢了我的老婆,这种想法一旦形成,我所说的话在他看来都是带有感**彩的,马凌风自然也不会听我的。 “乘风子言尽于此,如何处之还是由掌教师兄自己斟酌。”我叹气点头。马凌风没有大恶,我自然不能因为他想帮助萧绎就杀了他。此时我们二人还没有直接矛盾,rì后我也尽量避免跟他产生冲突,只有不发生冲突,有些事情或许就可以避免。 “你我兄弟阔别已久,今rì回来定然要多盘桓几rì,多多教诲本派门人。”马凌风开口说道。 “我与四师兄清剿四教门派的事情,最近有何风声?四教可有异动?”我随口岔开了话题。马凌风的“盘桓”二字有把我当客人对待的意思。 “你们二人两rì之内将四教五十七个门派的紫气高手杀光废净,此事早已经震惊了佛家与道门,那四大门派此时商未出面寻衅,至于他们是在韬光养晦独善其身,还是在密谋伎俩另有计较,愚兄便无从猜测了。”马凌风出言说道。先前围攻紫阳观的有六十四个门派,我和金刚炮第一次除去了一些,剩下的五十七个门派是五rì之前给予清剿的,而今只剩下了四个为首的大派。 “掌教师兄,二师兄而今安在?”出言问道。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也该离开这里了。 “西魏洪都城西北二百里外的一座蛮僧寺院。”马凌风出言回答。 “我去访他一访,还有另外两位师兄的下落我也去寻上一寻,如此我便先行下山。”我站起身冲三人道别。 三人自然出言挽留,我几番推辞,转而走出了大殿,这一次我并没有留下灵气木牌。 四人刚刚走出大殿,后山东北方向便传来了一声蟒类动物的嘶吼,我疑惑的回头后望,五土略阳蟒的气息已经出现在了后山的那处水潭。 “那是愚兄年前在西北重山收复的坐骑。”马凌风出言解释。 我冲他微微点头,转而向龙鹜风和慕容追风稽首道别。五土掠阳蟒我自然认识,前世就是马凌风的坐骑,与我的三yīn辟水厮杀过数次,没想到它终究还是让马凌风寻获了。 冲三人道别之后立刻腾云移向西北,腾云的速度比风行诀快了数倍,而且无需指诀和咒语催御,完全凭借心神控制,快慢随心,飞行高度已然可以升到云层上方。 升过云层之后天上的繁星看的分外清晰,除此之外还看到了几处先前看不到的仙山楼阁,这些仙山楼阁虽然悬浮在空中却并不是虚影,而是真实的存在。以前自己之所以看不到这些仙山灵地是因为修行不够,无法观察并接触到它们, 这种仙山灵地的构成物质很奇特,一只夜枭径直穿过一处悬浮在空中的浮石飞向了远处,仿佛压根儿就看不到这处浮石,而浮石也不足以阻隔它的飞行。可是随后的一只仙鹤却落到了那处浮石上引颈鸣叫,这时候楼台又成了真实存在的事物。 这一幕令我心中豁然开朗,这些仙山灵地只能被有着仙人修为的人和灵兽飞禽发现并感知,寻常人是看不到也摸不着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些仙山灵地一直存在,而普通人却看不到它们的原因,事实上它们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这种存在只是针对那些有着天仙以上修为的仙人和鸟兽。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压根儿就不存在,也不会对凡人的生活产生任何的影响。 这些仙山灵地分布的位置并不均等,大小也相差很大,那些较大的仙山往往有着仙人的气息和各种道观琼瑶,这就表示这上面有仙人居住,此外有着仙人居住的仙山灵地的外围都有着或大或小的银sè或金sè光环,光环的作用类似于屏障。 而那些体积较小的浮石则并无仙人居住,有一些上面有着各种各样的禽兽鸟羽,有一些干脆就是一片荒芜。 我粗略的看了一些,这千里方圆内有两处较大的仙山是住有仙人的,其他四处都太小,不足以建造道观瑶台,也只是生活了一些异类飞禽和各种鸟兽。这些飞禽和鸟兽原本就是仙种,很少有下界修行飞升的动物。 好奇之心既起,便腾云移向了四百里外的一处没有仙人居住的浮石,浮石只有百十平方,上面的土壤中长有各类我并不认识的植物,浮石的zhōng yāng有着一汪不大的泉水,满而不溢,我掬起浅尝,发现水质一般,算不得上品。 离开此处移向另外一处浮石,这一处浮石比第一处要大上一些,已然可以算是一座小山,这里也并无仙人居住,不过倒是有几只黑毛猴子在此处生息,我的到来惊扰到了它们,猴子快速的离开这处小山凌空向另外一处浮石逃去,它们在行进的时候并没有祥云托衬,但是在空中的移动却是如履平地。 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目不暇接是怎样的情景我今天算是体会到了。由于自己并没有受封应位,也就没有同道仙人来为我介绍天上的各种情况,因此天上的每一件事物对我来说都是新鲜的,左摸右探的想搞清楚是什么力量令得这些仙山浮石能够悬浮在空中,可是最终只能摇头放弃,我对地质方面的问题实在是一窍不通。 此时此刻我最希望的就是能有一个同道仙人来指点指点我,但是看到那些散发着银光和金光的道观瑶台,几番踌躇最终还是不敢进入,我也不认识他们,贸然闯入太冒昧了。 悬浮在天上的仙山灵地并不多,只是因为彼此之间没有杂物遮挡,所以才能一眼看出老远,那些散发着银光的应该是天仙所居住的仙山,而散发着金光的则应该是更高一层的金仙修行的所在。 在天上逗留了许久,我发现了几个奇怪的现象,一是每一处浮石不管大小都有水源的存在。二是生活在这些地方的仙禽异兽无法穿越云层进入凡间。第三点是天上的这些仙山灵地并不是按照修行层次的高低分配的,有些天仙占据的是极好的洞府,而有的金仙则只是在一处很普通的浮石上建造道观。由此可见,这些浮石是谁先占据就是谁的。 最后一点发现令我大感兴奋,腾云驾雾在空中穿行,遇到那些有仙人居住的仙山就远远的躲开,遇到没有人居住的地方就上去一探究竟,试图找到一处我所喜欢的地方先占个窝。 可惜的是天上的仙山灵地虽然众多,彼此之间的间隔却并没有规律,有时两座紧挨着,有时就需要跑上上千里才能发现一处,折腾了许久,最终还是得放弃。 长时间的腾云令我有了疲惫的感觉,一开始我并未在意,后来猛然一想便发觉不对,以我此时的修为是不应该感到疲惫的,可是我现在为什么会感觉到累? 微一沉吟,便明白了其中缘故,我虽然是天仙修为,却并没有受封应位,没有资格长时间的呆在天上。 想及此处快速的乘云下落,等到落到云层以下疲惫的感觉立刻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通体的舒泰和无比的自在,凡间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仙境我现在虽然也可以去,却不能做长时间的停留。 回到凡间之后我乘云下落,低头辨别路径,却发现周围的建筑不是南北朝时期的建筑风格,等到落到一定高度时便发现下方居民的模样也与中原人士不同,一个个高鼻梁蓝眼睛,疑惑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我可能跑过头了,这里应该是俄罗斯…… ~看首发无广告请到《》lvex. 请分享 第六百四十一章初游仙界 第六百四十一章初游仙界,到网址 第六百四十二章 转世活佛 TXT电子书下载**到了俄罗斯自然是跑过了,只能调头回返, 回返国境的途中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教信仰不一而同,道家只在中国昌盛,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这三个宗教建立的时间也都极为久远,除了佛教之外,另外两个宗教到底有没有仙圣真主? 这个问题可能没有人想过,之所以不想无非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我倒是想了一路,可是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我了如此高瞻的问题,不过这一问题我rì后定然会nòng清楚,我的思维里不允许出现死角和问号, 等到俗世间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我就出去云游四方,很多困扰着世人的问题也同样困扰着我,金龙临凡在二十年后,这二十年将是我参悟大道,俯览民情的大好时机, rì出之时回到了西魏地界,根据马了齐御风所在的那座寺庙,齐御风的气息的确在这里, 寺院懂,因为是藏文的,升为天仙,增长的只是灵气修为,文化学识却并不会因此而有所提高, 整座寺院坐落在一处峭壁之前,规模并不大,根据寺院里的僧人气息来看,只有不足两百人,除了齐御风的紫气之外里面还有一道紫气巅峰的老年僧人气息,此外庙里与中土僧人类似,尚不是喇嘛的装扮,这时候的藏传佛教尚未兴盛,正处于缓慢发展的初期, 寺庙的大mén是敞听经的齐御风, “九师弟!”齐御风见到我立刻转身向我走了过来,神情很是喜悦,铜锏还挂在身上, “二师兄,掌教师兄说你在此听经,我恰巧路过此地,就来看看你,”我快步迎了上去稽首为礼,事实上我并不是路过,而是专程来看他的, “九师弟,四师弟呢?”齐御风抬手拍向我的左肩,他没有冲我稽首还礼表明他心xìng已然有所转变, “他已经升为地仙,受封应职去了,”我与齐御风说话就比较随便了, “紫阳观出了两位仙人,恩师在天有灵,其心定然大慰,”齐御风抬手示意我跟他走,此时殿内正在诵经,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座寺院为齐御风准备的是最大的僧舍,房间里很是整洁,里面有着不少rì佛诵经的法器,这种东西都相当老旧,一看就知道使用过许多年了, 坐下之后齐御风就将当rì发生的事情向我讲述了一遍,当rì他和温啸风在掩护公羊倚风等人撤退以后就开始突围,温啸风取道东南,而齐御风则选择了相反的方向,二人也就是从那时候失散了的,齐御在突围的同时并没有尽全力奔掠,这么做的目的是为吸引更多的敌人,以便于减轻温啸风突围的压力, 事实上他的目分追着他西行了,齐御风见温啸风去得远了,这才加快了速度企图甩脱追兵, 由于先前的苦战耗费了他大量的灵气,所以到了后期他出现了灵气不续的情况,他的云游千里虽然玄妙,却也需,灵气萎靡直接导致了速落云山的四名道人,这四名道人尾随穷追,五人逐渐将大部队甩脱, 五人经过了一昼夜的你逃我撵,到最后来到了西魏境内,就在齐御风伤重难行想要散功与对方同归于尽的时候,出现了一位老僧将四人打伤驱走, 齐御风自然要向老僧道谢,结果却发现老僧不懂汉语,就在齐御风冲对方道谢过后准备离开之际,那老僧却拉住了他并将他带到了此处, 齐御风来到这里之后发现这座寺院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而这间房屋里的东西也令他感觉很熟悉,随后那老僧冲他比划了许久,齐御风根据对方的举动猜到了这座寺院与自己有着某种出找来了一位通晓藏语的汉人试图让他充当翻译,结果翻译刚来就被那老僧给撵了出去,并且冲他连连摇头,示意有些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 没有翻译,齐御风自然无法知道老僧留他的用意,于是再度告辞,老僧仍然不放他离去,并且以纸笔以及简单的手势冲齐御风那就是他救了齐御风一命,希望齐御风能在这里停留三年, 齐御风本来是不想留在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随后每rì里就百无聊赖的在房中枯坐,后来听了这些僧人的诵经之声再度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苦于语言不通,压根儿也听不懂经文的内容, 虽然听趣,每rì都去前往听经,如此这般过了半年,,这时候的齐御风已经答应了那老僧要在这里停留三年,于是就没有跟随马凌风回去,而半年之后,我又找来了, “这一年多来,二师兄就没有学会他们的语言?”听完齐御风的叙述我出言问道, “那老僧平rì并不多语,而其他的那些僧人对我极为恭敬,平rì里连话都不跟我说,你让愚兄从何处学来?”齐御风摇头苦笑, “二师兄,这一年多来你每rì听经,可有所悟?”我出言追问, “越发喜欢这里,愚兄感觉此处必然与我有极大渊源,这座房间我也了如指掌,连这**上的图案我都感觉极为熟悉,”齐御风探手拿过一只**指着上面的荷huā纹饰, “二师兄,轮回转世之说你可相信?”我开口说道,我之所以来找齐御风并不是要劝他回去,而是让他尽早明白自己的真实身份,早归佛mén,早rì证道, “九师弟,你我皆为修道中人,自然知道投胎转世之说不是空xùe来风,”齐御风点头回答, “二师兄,实不相瞒,你前世是这座寺院的主持方丈,那老僧则是这处寺院的监寺,”我出言说道,其实我的这句话有着轻微的语病,因为主持和和**并不完全恰当,不过此时密宗系统尚未成熟,只是略具雏形,我如果告诉齐御风他是活佛,他也听不懂什么意思, “九师弟言之有理,愚兄也是如此猜测,”齐御风连连点头,他从这里呆了一们平rì里对他的态度,他也能感觉到什么,况且听经听了一年多了,他多多少少也会有些记忆的复苏, “当务之急是要学会他们的语言,”我开口说道,密宗之所以叫密宗是因为它神秘,保密工作做的好,像活佛转世这样的事件,那老僧自然说,不然的话地球人都知道活佛投胎转世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学会藏语之后齐御风就可以与那老僧sī自jiāo流,到时候**就可以将前因后果逐一说予他听了, “九师弟,你不劝我回返?”齐御风对于我的态度感觉到了意外, “二师兄,你应该知道我是从后世逆行而回的,后世之事我都清楚,你本来就是此处寺院的方丈,不管如何曲折你早晚都会回来,”我开口说道,我的情况紫阳观众人都是知道的,他们也都知道我对以后发生的事情有前瞻xìng,马凌风先前之所以叫住我,其中应该也有探听我口风的意图,结果我却令他失望了,不但没有给予他指导鼓励,还给他泼了一盆子凉水, “九为截教mén人,如何能够再入佛mén,”齐御风开始纠结了,他纠结的是如果改投佛mén有数典忘宗之嫌, “不必挂怀,你且安心从此处修行,等得学会本寺神通之后,我来废你紫阳灵气,如若不言说道,齐御风身上不能同时拥有神通和法术两种不同的灵气,必须废掉一种,此外我之所以要等他学会了神通之后再废他灵气方面考虑,现在可是luàn世,没有了道法修为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恩师留有法旨于你?”齐御风欢喜的开了口,他现在的情况有点类似于走失的孩子要认回亲生他才纠结,此外他之所以问是不是三圣真人jiāo代我这么干的,是因为论辈分我是没有资格废除他的灵气的, “师傅未曾留二师兄无须多想,他rì神通复还,你可焚香告知于我,愚弟自当前来代天行事,”我微笑开口, “恭喜九师弟银光罩体,”齐御风一生xìng睿智,微一沉yín便明白了我的话外之音,代天行事和替天行道可不是一个意思,能够代天行事的最低也得是天仙一流,我虽然不是紫阳观的掌教,却是紫阳观的仙人,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的地位并不低于历任掌教, “师出紫阳,自当同喜,”我点头笑道,齐御风的事情始终是我的心去做其他事情, “如此甚好,师mén遭难,愚兄一直自愧于心,本想回山受调略尽微薄,却苦于无法成行,而今紫阳观有九师弟庇护,愚兄当可安心留于此处,”齐御风如释重负, “当rì围攻我紫阳观的mén派,而今只剩下了清凉dòng府,三仙岛,龙虎山,毗卢寺四处,其他mén派已然由我和四师兄一同清剿,诛之五百,废有上千,紫气以上,无一遗漏,”我再度开口,我的意思是外面的事情我们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他可以安心留下, “甚好,甚好,”齐御风心病尽除,开怀大笑, 午时过后,我离开了齐御风所在的寺院,齐御风的事情处理完了,接下来得寻找老七老八了! ~ 第六百四十三章 似有所悟 气御千年之道转乾坤 离开齐御风所在的寺院之后,我径直寻向了妲媚儿所在的青丘狐族,天仙并不能施展瞬移之术,腾云驾雾的速度约是风行诀的两到三倍,虽然迅捷,却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因而午时出发,傍晚时分才来到了青丘. 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公羊倚风竟然真的在这里,而且脸上已然戴上了定魂罩,黄眉真人也在这里,双腿处病气弥漫,不问可知双腿已然尽折。 在远处遥望了许久,最终叹气摇头,转身离去。 我之所以不出手干预是因为已然发生的事情我没必要去改变它,公羊倚风和黄眉真人遇到了什么事情,以及黄灵真人而今何在我也不想知道,因为该发生的事情早晚得发生。公羊倚风的情况已然如此,我会在rì后设法救他,暂时还是让这一切维持原状吧。 黯然离开青丘,晚间寻到一处城池,在客栈之中打尖休息。实际上我此刻并不需要休息,只要我愿意,可以整月不眠,之所以要找人多的地方休息是因为不喜欢一个人在荒山野岭露宿,那会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金刚炮。 金刚炮已然走了一个星期了,我越来越不适应没有他跟在身边的rì子,不过我却不后悔送他回返,因为我步入天仙之境纯属偶然,金刚炮不会有我这么好的运气,以他地仙修为的灵气已然跟不上我的步伐了,况且慕容追风还在等着他,他也该走了。 我在送走他的初期并没有觉太过不适,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不适越来越严重,不管干什么都感觉少了点什么。 自己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便从紫气巅峰迈进了天仙之境,这么快的速度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可是由于自己跻身仙人之列所用的时间很短,令得自己的心xìng还没来得及做出适当的调整,也就是说我现在虽然是天仙的修为,思维却没有全部跟上来,我还不习惯把自己当成仙人看待,也无法做到心静如水俯视旁观,有些东西可以取巧,而心xìng却只能由岁月来打磨。 天仙是可以变幻物质的,也就是说我的灵气可以改变物质的属xìng,点石成金现在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但是变化出的金银在十二年之后还是会变回原状。此外由于洗髓金丹排除了体内的所有浊气,所以自己现在还可以变化形体,不过这种变化也有一定的局限xìng,那就是只能变化七窍。说直白一点就是只能变人,不能变成其他的东西,天仙和金仙之间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的。 到了天仙之后,已然可以肉身长存,这是很多修道中人梦寐以求的境界,有很多道人到了天仙之境都不再修行,也不接受上天封职,或隐居山野,或游戏人间,成了无拘无束的天外散仙。 与他们的逍遥自在相比,我想的更多的是积累功德向大罗金仙迈进,天仙之后修行就没有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有恩社稷,造福万民,功劳越大,仙位越高。 我之所以有造福万民之心不排除有心怀天下的慈悲之心,但是最为重要的是我如果到不了大罗金仙之境,我就永远回不去了。金刚炮走后我越发的想家了,这个地方不属于我,即便是走在喧闹的人群之中我也感觉很孤独,因为他们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跟他们也没有共同语言可说,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说话,因为找不到值得说话的人。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一直在四处游逛,那四个大派的事情我要先放一放,一来他们现在处于戒备期间,不排除有张开大网等着我的可能,这四个门派里面都有仙人存在,贸然下手,以我天仙修为也不见得能占到便宜。二来我想让时间将他们逼的心烦意乱。有时候时间是可以当做武器使用的,只要我不找上门去,他们就会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心里的那根弦就始终绷得紧紧的。让他们先绷着去吧,我压根儿也不是个按照常理出牌的 你等我去,我偏不去。 这段时间我过的无聊而充实,无聊是因为我什么都没做,充实是因为我看透了很多东西,明白了世间的人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和坏人,一个下贱的jì女有可能会给乞儿施舍救命的米粮,一个杀人越货的强人有可能是一个侍母至孝的孝子,一个独自抚养幼子十几年的寡妇有可能因为一念之差勾引化缘的和尚,一个廉洁公明的官吏有可能虐待自己府中的下人,所有的这一切都让我明白了人xìng的复杂和矛盾。 诸多的所见所闻令我逐渐看破了红尘,喜怒哀乐也不再轻露,或许祖师他们要的就是让我看透,因为只有看透了才能超脱事外,只有超脱事外才能客观处理。 这种超脱事外的感觉令我越发感觉到了无聊,如果一个人过分客观,那他就会丧失很多乐趣,一朵鲜花本来是美丽的,可是如果看透了,它就是植物繁衍的器官。一个女子本来很悦目,可是如果看透了,她就是皮肤肌肉骨头内脏。 如果什么都看透了,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这时候我开始感觉到危险了,我必须调整这种过于客观的心态,将客观与主观结合起来,在需要客观的时候必须客观,不然rì后不足以指点乾坤。在没必要客观的情况下还是把事情看的简单一点,不然用不了六十年我就得疯掉。 其实我之所以能够如此积极的调整心态是因为我始终有着回家的渴望,与指点乾坤相比我更在乎我能不能再见到亲人和爱人。或许祖师他们也知道我内心的想法,但是他们并不在乎,这种情形类似于给一匹马套上了辕子,马如果想回家就必须将车也拉回去,一旦到了目的地,马的目的达到了,马夫的目的也同样达到了。这就是祖师的高明之处,也可以说是他的一片苦心。 修行游历的过程中我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你是凡人和仙人,都必须有臣服之心,臣服之心不同于奴xìng,臣服之心是对于应该服从的一种服从,而不是盲目的服从。祖师的意愿是无法违背的,也不能违背,因为他的本意是好的。不管什么时代,都不乏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动辄就吆喝着老子就是不服,老子要逆天改命,好像不逆天就不是英雄,不逆天就算不上好汉,行,不想活了就去逆吧,天要真怒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紫阳观的逆天法诀之所以会有一句“祖师垂怜”也是出于对祖师的敬畏,不畏权势的确是一种高风亮节,但是同时也是一种品德上的缺陷,以我为例,即便我rì后证了大罗金仙之位,也要低于祖师一级,我总不能抓着祖师的胡子将他从上清法座上拖下来“我篡位了,你滚吧。”。 想通了之后也就彻底放开了,遇到不平之事就会伸手管上一管,遇到好的景sè就会观上一观。遇到看似可口的素食也会尝上一尝,在过度苦闷之下还学会了喝酒,反正也喝不醉,喝了也就是喝了,闲着也是闲着,权当喝汽水了。 三个月后的一天,我意外的发现了温啸风,这家伙竟然跟一个漂亮女人在一起…… 第六百四十四章 女尸产子 气御千年之道转乾坤 我是率先看到了他的气息,然后根据气息在一处小城的酒肆里找到了他,他在喝酒,旁边坐着一个漂亮的豆蔻少女. 本来我急三火四的赶过来是想立刻与他相见的,结果看到他旁边有个女人,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走到无人处变成了一个中年男子走回酒肆占了座位,一边喝酒一边听他和那女子谈话。.我跟温啸风的私交很好,两人前世就喜欢胡闹,我想借机戏耍他。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温啸风这个话唠这次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一味的在吃饭喝酒。倒是旁边的那个女子一脸愁容的在恳求温啸风帮忙,她面前没有筷子,看情形应该是温啸风先来的,然后那女子找过来恳求他帮什么忙。 听了良久,我终于隐约的听出个大概,原来这个女孩子姓周,是城西郊外马家坡人,父母开了一间豆腐坊,一家人以此为生勉强糊口。这座城里有一个大户姜员外,周家每个月都会给姜员外家送两方豆腐,这种买卖关系持续了好多年。几年前姜员外讨了一房小妾,小妾进门以后大婆一直对她不太好,周老汉有时候过去送豆腐都能看到大婆打骂那个小妾。 后来的一天清晨,周老汉一家起早推磨点卤,姜员外的小妾敲开了门。 周老汉一家人是认识她的,对她的清晨来访大感意外,那个小妾告诉周老汉由于大婆容不下她,姜员外就在城外给她买了栋房子安置她,由于房子离此不远加上想喝豆浆就冒昧的过来了。 这点小事儿周老汉自然不会拒绝,就送了她一碗豆浆,那小妾道谢过后就拿着豆浆走了,临走时委托周老汉再送豆腐的时候转告姜员外,让姜员外来看看她。周老汉痛快的答应了。 从那一天开始,那小妾每天都会过来索要豆浆,周老汉一家人也都会给她。等到了送豆腐的rì子,周老汉前去送豆腐却发现姜员外不在家,打听了家里的下人才知道姜员外去浙江贩运私盐被官府给抓了,姜家上下打点一直没能将姜员外从大牢里捞出来。 周老汉得到消息之后等到小妾第二天到来的时候就转告了那个小妾,那小妾也没说什么,只是请求周老汉帮她留意,等到姜员外回来一定要及时告诉姜员外来看她。 从那以后,那个小妾仍然每天过来索要豆浆,一年之后不要豆浆了,换成了豆腐脑,由于一年到头的来要,那小妾也感觉不好意思,就将头钗送给了周老汉充当豆腐钱,周老汉可怜她的悲惨境地就没要她的头钗。 那个姜员外犯的罪放在今天应该相当于走私,属于不严重也不轻飘的中罪,家里千方百计的花了不少钱,前前后后折腾了三年多终于将他救了出来。 姜员外回来之后周老汉立刻告诉了他的小妾让他去看她,谁想到周老汉话一出口,姜员外竟然说他认错人了。周老汉又说了几句,结果姜员外竟然生气了,说周老汉是一派胡言并把他撵了出来。 周老汉没办法只好等到次rì清晨那个小妾再次到来后跟她转述了姜员外的话,那小妾一听顿时哭了起来,将头钗取下来交给周老汉,并跪求周老汉替她转告姜员外,让姜员外来把孩子领回去。 周老汉无奈,第二天又去了,姜员外见到小妾的头钗之后大惊失sè,等到听完周老汉让他去领孩子之后更是目瞪口呆,回过神来以后才告诉周老汉,他的那个小妾已经在几年前去世了。 周老汉仔细一想的确有古怪,因为那个女人每次过来的时候天都不亮,她的脸sè也一直很苍白,而且这几年还一直穿着同样的衣服。 一想到自己这几年一直在跟鬼打交道,周老汉当场就吓傻了,立刻跑回家告诉老婆跟女儿,这两个妇道人家一听更是束手无策浑身筛糠,到最后还是周老汉拿了个主意,让女儿去请附近道观的道士来驱邪。 没曾想这个姓周的姑娘跑到道观之后却发现道观关门了,道士也不知道都跑哪儿去了,回程的时候发现了道士打扮的温啸风,病急乱投医之下就死皮赖脸的跟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抓鬼?”温啸风转头看向那姓周的女子。 “道士不都会吗?”那大姑娘让温啸风看的低下了头。 “有何报酬?”温啸风半开玩笑的笑道。 “我家清贫,无甚积蓄,只有二两花银。”姓周的女子低声开口。银子按照纯度高低可以分为白银,雪银,花银三种,花银最次。 “太少,不干。”温啸风连连摇头。 这一幕被我看在眼里忍不住摇头苦笑,温啸风是个情场高手,如果他对这个女人没意思的话,他会痛快的帮她,因为他的心肠不坏。他现在的言语说明他对这个大姑娘有了意思,在逗人玩。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道长,你就行行好吧,天快黑了。”那女孩子一脸的焦急。 “我是道士,又不是僧人,造那浮屠无用。”温啸风从衣袖之中掏出银子付了饭钱,转而站起身向外走去,那姓周的女子急忙跟了出去。 “道长,你救救我们吧。”女子的声音越发焦急了。 “我先前与你说笑呢,降魔伏妖乃我辈份内之事,前方带路。”温啸风话锋一转,顷刻之间变成了正义人士。 那女子见他答应,立刻转悲为喜,千恩万谢的引着温啸风向城外走去。 我见状掏出银两付了酒资,跟着他们二人出了城。 看着前方的温啸风,我忍不住佩服他的手段,温啸风先前的玩笑话令对方小看了他,随后的痛快答应,顿时令那女子对他高看数倍,这是一种制造落差突出优点的好方法。此外女孩子通常不喜欢死板的男人,温啸风的幽默无形之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看来这只帅猪又想拱白菜了。 “那女鬼都是几更天前来?”温啸风行进中转头问道。 “五更。”姓周的女子出言回答。 “五更?”温啸风皱眉确认。他之所以皱眉是因为鬼魂一般在二更三更和四更出现,五更的时候一般不会出来。古语用三更灯火五更鸡形容读书人读书用功,五更鸡指的是天刚亮的时候,鸡都叫了鬼魂是不应该出现的。 “是五更。”女子点头开口。 “它在火烛之下可有影子?”温啸风开始思考正事儿了。 “有的!”女子回答。 “哭泣的时候可有泪水?”温啸风再问。 “有的。”女子仍然点头。 温啸风问完这些之后便不再发问,他此刻应该在分析那个女鬼到底是不是鬼,因为鬼是没有影子的,更不会有泪水,也不应该在五更天出现,如果说它是僵尸也不对,因为僵尸不会说话,况且僵尸也不吃豆腐。 “你等我片刻,我去扯些红绸。”温啸风思考过后冲那女子开口说道。 “红绸家中还有几尺,无需购买。”女孩子急忙伸手拉住了他。 温啸风点头答应,二人再度前行。 温啸风之所以要买红绸子是因为他怀疑那是一个死后产子的女鬼,红绸的作用是验尸,就是用红布将那女鬼产下的孩子包起来,如果是死胎就会现形,如果是活胎就不会有异常反应。 女人如果在怀孕期间意外死去,都会有死后产子的现象,但是通常都是都腹腔气体压迫出来的死胎,极少有活的。不过不管是死胎还是活胎,女鬼都会给予抚养喂食,而且由女鬼抚养的胎儿发出的都是鬼气,至少在温啸风这个层次的道士看来都是鬼气,所以他才需要红绸验证。 温啸风和那女子走了许久才来到了马家坡,这是一个不大的山村,只有几十户人家,村子三面环山,地势相对偏僻,周老汉一家是住在村东头的,离村子比较远。 温啸风到了地头儿之后左右环视了片刻,没发现什么异常便跟那女子进了家门。 “本方土地现身相见。”我现出本相延出灵气下探催逼。实际上召唤土地并不需要又跳又蹦,只需将灵气探入地下感知土地的藏身之所将他逼出来就可以。 “上仙有何示下?”土地从不远处现出了身形。 “此处有一yīn物产子,你可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出言问道。实际上我已经知道了女尸所在的地点,并确定那女尸产下的是个活胎,召唤土地只是为了问问经过。 “那滕氏女子本为姜姓侧房,,三年前被正室所害并抛尸此处,死后产下一子,姜姓本当有此一子,但其作jiān犯科被减子嗣,而滕氏有孕在前,姜姓犯科在后,故此yīn司久未裁处搁置至今。”土地开口说道。 “请转告yīn司,此事由贫道代为处理,有劳不送。”我冲土地微微稽首。怪不得这个女鬼无法托梦,进城,原来是yīn司约束了它。 “遵上仙法旨,小神告退。”土地答应过后悄然隐去。这件事情虽然不大,却相当棘手,我要插手处理,他们应该是求之不得。 土地走后,我根据气息在一处天沟下找到了那滕氏的尸体和它生下的孩子,这处天沟yīn气很重,滕氏的尸体被yīn气萦绕并没有腐烂,所以yīn魂才能够继续附于尸身外出寻找食物喂养幼子。但是它生下的男孩是个活的,有阳气,所以这个女鬼无法使用魂气将它托出这处深达百丈的天沟。 我到来的时候那个女尸正在给自己的孩子喂食,食物是蜂房里的蜂蛹,此外天沟底部还散落着不少被剥空的莲蓬,看来女尸平时并不是完全靠豆浆养活孩子的,之所以要乞讨豆浆是为了让孩子吃些正常的食物。 “我儿乃阳世之人,真人切莫伤他xìng命。”那女尸见我飘然而下,立刻抱着孩子躲到了石壁角落。 “你且安心,我不伤你孩儿,亦不伤你。”我落下身形倒退几步与她们保持了距离。这个女尸看到我之后的第一反应不是担心我会伤它,而是担心我会伤害它的孩子,这份无私母爱令我很是感动。 滕氏女尸闻言急忙磕头道谢,它怀里的孩子从来没有见过生人,也不知道害怕,歪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着我。不过这个孩子虽然可爱却明显的营养不良,十分的瘦弱。 “你虽为yīn物,但爱子之心贫道很是敬佩,今rì给你两条路走,一,贫道将你孩儿送还他的父亲,将你送去富贵人家投胎。二,让你附身于姜姓正室之身,夫妻再聚一同抚养幼子。这两条路你任选其一。”我直接步入正题。 “婢子不求来生富贵,但求骨血有依。”滕氏女尸喜极而泣连连磕头。她遇到我犹如落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不过它的话外之音还是选择了第一条路。 “你当rì之死姜员外可有份参与?”我出言问道。 “夫君并不知情。”滕氏女尸急忙摇头。 “你且起身,随我进城亲手将此子交付于他。”我正sè点头。 “婢子yīn身,进不得阳世城池。”滕氏女尸并不是单纯的鬼魂,也不是通俗意义上的僵尸,所以没办法进入有着城隍护守的城池。 “不妨事,走吧。”我延出无形灵气承托着母子二人从天沟之下升了上来,转而掠向东侧城池。 到了城池我降低了祥云的高度,飞过城墙的时候城隍并没有出来阻止,算他有眼识相。 此时虽然已经天黑,但是城中仍然有不少行人,抬头看到我们大感惊讶,其中也有知道这小妾已经死了的,而今见它抱着孩子乘云而归,纷纷惊呼奔走,惊为异事。 “此女亡故三年,yīn身养子,大爱惊天,尔等当效而仿之,烈士.贞妇.慈母.孝子.皆有善报,青天在上,自有赏罚!”我朗声开口借机教化世人。 那滕氏女尸听到我的话后顿时悲哭不已,三年yīn身养子的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 来到那姜员外的宅院之后,我并未立刻落下云头,而是居空发声,让他们出来迎接。 姜员外本是大户,我发声过后主人和下人纷纷从屋里跑了出来抬头上望,那姜员外的老婆在见到小妾之后竟然怪叫数声暴惊而死,倒也省的我动手惩恶了。 夫妻二人yīn阳相见,自然是抱头痛哭,随后便是父子相认,至于那吓死的老太婆则没人过去管她,看来她生前对家中的其他人也很刻薄。 我从上空等候了一炷香的时间,随便按照那滕氏的意愿送她投胎,天仙还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做完这一切,便回返马家坡与温啸风相见,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安排他去做…… 第六百四十五章 天下将乱+12 气御千年之道转乾坤 来到马家坡周老汉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亥时. “八哥。TXT电子书下载**.”我到了周老汉的mén外出言喊道。紫阳观我位次最末,因而一句八哥足够表明我的身份。 温啸风听到我的声音急忙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我之后顿时大喜过望。 “九师弟,你怎么来了?”温啸风走下mén前石阶伸手拍打我的肩膀。 “愚弟来助八哥降妖除魔。”我开起了玩笑。 “你而今已位列仙班,区区yīn魂鬼魅何需你来动手。”温啸风拉着我与周家人见面,逐一向彼此做了介绍,周家人见又来了一个道士自然很高兴,他们此刻巴不得来一群道士才安心。 “那姜员外家的小妾滕氏已然被我遣去投胎了,所生的孩子是个阳躯,已经被他的父亲认了回去。”我冲众人开口说道。 “你是何时到的,为何知道的这么详细?”温啸风出言问道。 “酒肆里,我坐你的邻桌。”我点头笑道。 “我为何没有看见你?”温啸风疑huò的问道。他现在只有二十几岁,心xìng跟陪我去九华山的时候自然不一样,这时候他没那么成熟。 “我已证天仙之位,可随意变化。小弟听说八哥要替天行道,小弟就越俎代庖了,免得那滕氏来的不是时候,扫了八哥吃豆腐的雅兴。”我伸手指着桌上的豆腐huā一语双关。我和温啸风的sījiāo很好,尽管他现在不知道这些,但是他仍然跟我很投缘,两人说话便很是随意。 “此言不虚?”温啸风欢喜的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微笑点头,转而lù出手掌部位的银sè气息,向温啸风证明我没有跟他开玩笑。 “何时证的大道?”温啸风一脸的兴奋。紫阳观出了一位天仙不但对师mén是莫大的荣耀,就是这些师兄脸上也有光。 “三月之前。”我点头笑道。金刚炮走后我的面部表情都快麻木了,而今终于有了值得高兴的事情。 “道长,请用。”就在此时,周老汉怯怯的端来了一碗豆腐huā。我抬头接过,冲他点头道谢,后者见我神情和善,这才放松了下来。 在古时豆腐是比较jīng细的食物,豆腐huā算是奢侈品,不过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我接过之后随手放到了桌上。 “老人家,你不用害怕,那滕氏nv鬼已然投胎离去了,你们一家人心xìng仁善,这三年来每rì施舍这活命之物,积下了yīn德,姜员外rì后若有回报你就受了他的,这百两白银乃上天奖赏,你也不要推辞。”我随手将那一碗豆腐huā变为了两锭银子。做了好事必须得给予奖励,不然会寒了那些好心人的心。 “神仙哪,神仙哪……”我的点石成金之法吓坏了周老汉一家人,老两口和那姑娘纷纷跪倒在地磕头不已。 “你这神仙也忒小气了。”温啸风不满的瞪了我一眼,转而走过去一一搀扶众人。其实他之所以瞪我并不是因为我留下的银子少,而是怪我不该施展法术吓唬他们。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其实我之所以施展法术变出白银奖励周老汉还有两个潜在的用意,一是让他们相信我之前所说的话,滕氏的确去投胎了,他不用再害怕了。二是我要让温啸风的泡妞计划泡汤,免得他留恋不走。在平常人看来,神仙的师兄自然也应该是神仙,而神仙是不能干坏事儿的,更不能谈恋爱。 温啸风将三人一一搀扶了起来,三人对温啸风恭敬了许多,都不敢拿正眼儿看了。 “老人家,这百两白银可以为你家nv儿置办嫁妆,最好不要留作他用。”我出言说道。这些白银在十二年后就会恢复原样,我的用意是让他们尽早huā掉。 “是,是老汉一家人十分的胆小,除了是不会说别的了。 “八哥,咱们走吧。”我说着站了起来,我与温啸风接下来的谈话就不适合有外人在场了。 温啸风耸肩叹气,冲周家老小道别,转而跟着我离开了周家。 二人离开周家,回到城中找到酒家之后从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点上酒水菜肴开始饮酒叙话。 我首先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向了说了一遍,其实即便我不说他也听到了一些,我和金刚炮清剿四教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他自然是知道的,随后便是对老二和老七命运的感叹。 “八哥,你为什么不回紫阳观?”我出言问道。温啸风从离开紫阳观到现在已经快一年半了,这期间他完全可以回去,但是他没回去。 “甩脱追兵之后我本想回去的,可是我与大师兄一向jiāo恶,他接任掌教之后定然会冷眼看我,我何苦回去自取其辱。”温啸风连连摇头。其实他之前跟大师兄马凌风并没有什么矛盾,矛盾的起因是前年在建康与我斗法的时候温啸风没有听从马凌风的调度,擅自离开战场跑回去向师傅报信去了。 “此事因我而起,连累你了。”我叹气摇头。其实当rì也幸亏他良心发现调头回去了,如果他不走,我和金刚炮是制服不了他们四个人的,从某种角度上说当rì是温啸风放了我一条生路。 “大师兄争强之心太重,缺乏容人之量。”温啸风叹气开口。 “他已然接受了湘东王的邀请,要助他夺取梁国皇位。”我开口说道。 “此事我也有耳闻,湘东王萧绎和武陵王萧纪都在四处招揽道mén中人,增大己方争夺皇位的实力,不过前些时**和四师兄将四教紫气高手杀去了大半,余下那些纷纷自危,也没有谁敢抛头lù面了,大多数的道观寺院都是十空其九。”温啸风点头说道。先前周家姑娘找不到道士也间接证明了这一点。 “你可注意到萧绎的龙气有所残缺?”我端起酒杯敬了温啸风一杯。 “九师弟所言不差,萧绎的龙气的确有所残缺,而萧纪则只是蟒气,也不足以与他争雄。”温啸风碰杯过后一饮而尽。 “萧绎只有三年皇帝命,随后南朝便会改朝换代,由陈姓主掌民生。”我沉yín片刻冲温啸风开了口。 “陈姓?”温啸风愕然开口。 “开国君主为陈霸先,国号为陈,与齐国各掌南北,国运三十三年。”我冲温啸风lù底了,此时的国内局势已然开始动dàng,陈霸先建功立业的时候快到了。 “九师弟,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温啸风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的泄lù天机给他。 “陈霸先只有四爪,待得rì后我会为其施法补足一爪,令其有三年皇帝命数。此人也算是一代明主,我想委托你去辅佐此人。”我点头说道。从现在到杨家金龙一统中国还有六十年的时间,这六十年的时间总得有人掌管民生。 “九师弟,这事情我做不得呀,我不喜欢受那约束。”温啸风脑袋摇的如同拨lang鼓。 “暗中保护,不用lù面。我用不了多久便要去清剿那四大mén派,实在无法分身。”我退而求其次,温啸风之所以不同意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他的确不喜欢受拘束,二是他不愿与马凌风为敌。 “此事可为,此人现在何处?”温啸风出言问道。 “建康城中。”我开口说道。其实我之所以让温啸风去保护陈霸先是担心马凌风会对陈霸先不利,我既然回来了,就必须让事情按照既定方向发展,至少大局不能luàn套。 “建康好去处。”温啸风连连点头,他现在还耐不住寂寞,就喜欢往人多的地方钻,建康是梁国国都,闺秀碧yù胭脂粉黛齐聚云集,温啸风肯定会喜欢哪里,斜卧孤峰数十载的可不是二十岁的温啸风。 “八哥,我绝对不会让历史重演的。”我拿起酒杯再敬温啸风。 温啸风自然不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不过他也没问,拿起酒杯与我对饮。 自古以来喝酒多吃菜少的宴席很多,但是喝了一夜却根本没动筷子的情况恐怕不多见,我和温啸风对饮的这一夜就是这种情况。 温啸风一直缠着我要我说出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我并没有告诉他,有些时候好奇会害死人的,我如果说出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无忧无虑了。 与温啸风的对饮虽然很愉快,但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他可以说是我在这个年代最好的朋友了,但是他替代不了浑噩的金刚炮,因为他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天亮之后温啸风便赶赴建康寻找陈霸先去了,而我则在房间里斟酌剩下的这四个mén派先冲哪一个下手。 三仙岛我准备放到最后,原因只有一个,它是截教的大派。 毗卢寺也不能先动它,因为和尚们都知道我不喜欢佛教,此时它的防护应该是最严密的。 而今只剩下了阐教的清凉dòng府和道教的龙虎山,清凉dòng府在西魏境内,是建在一座孤峰上的dòng府,里面有着三道仙人气息,具体是地仙还是天仙,我无法确认,因为只要跨入仙境就可以隐掉气息。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从道教的龙虎山下手,平心而论龙虎山也不是软柿子,因为他们的祖师张道陵乃天庭四大天师之首,货真价实的大道金仙,我要是过去欺负他的徒子徒孙他能乐意吗…… 第六百四十六章 正一祖庭 气御千年之道转乾坤 不管龙虎山的靠山有多硬朗,围攻我紫阳道观就是不对,这个仇必须要报. 心念既起,立刻腾云赶赴江西,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只要迈出第一步,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中午时分到了龙虎山的上空,居空俯视龙虎山,不由得对龙虎山的香火之鼎盛,灵气之充盈大为叹服,龙虎山是道家正一教祖庭,这时候全真教尚未兴起,正一教一枝独秀,整个龙虎山有着一大八小九座道观,呈九宫落座,每一座道观都有着紫气巅峰的道人掌管,山中的石阶以及道观的外廷挤满了上香许愿的信徒香客,熙熙攘攘,人数不下万余。 在上空沉yín片刻,最终在无人之处落下身形,隐去所有气息信步上山,此时自然不是动手的时候,先行前往近观一番也未尝不可。 龙虎山与道教其他教派不同,它是父子相传一脉世袭的,教派的核心全是张家自己的嫡系和亲戚,龙虎山从东汉的张道陵传到现在一共经历了九位天师,分别是张道陵,张衡,张鲁,张盛,张昭成,张椒,张回,张迥,张符。目前龙虎山的掌教天师是第九任天师张符。 天师是张道陵的天庭封号,世人便将这一封号延续了下来,只要是龙虎山的掌教,都被世人称之为天师,事实上除了张道陵,其他的张姓掌教并没有在天庭担任天师职位,也没有接受朝廷的封号,直到元朝初期天师这个称号才被朝廷承认,换个说法就是张道陵是天师,但是天师却不一定单指张道陵。 此外龙虎山的道人是可以结婚生子的,不然的话也就谈不上什么世袭了,张家的男nv老幼都有道士身份,nv人孩子也可以学习道法,但是这仅仅局限于张姓,也就是说nv儿可以学习道法,外姓媳fù却不能,哪怕这个媳fù恰好也姓张也不行,这也从某种程度上保证了本mén道法的密不外传。另外张家的nv子虽然可以学习各种道法却无权接任掌教职位,掌教天师传男不传nv。 信步上山的途中,我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观看山中的景sè上,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此时的张符只是第九代天师,后面还有五十四代天师,龙虎山一脉是一直延续到了后世的,常言道存在即合理,它既然延续了下去自然是有着合理之处和可取之处的,我如果从这里将它腰斩了,将会对后世产生何种影响? 对于那些没有延续到后世的宗教mén派我可以随心处置,对于这种后世仍然存在的mén派我就必须谨慎行事了,这可是道mén第一大派,贸然动手改变,影响会很大。 由于心中有了谨慎的念头,所以便刻意留心山中各处道观的道士言行和他们本身的福禄yīn德,不可否认他们之中的确有一些yīn德有亏心术不正之人,但是大部分道人道姑都是好的,我如果快刀斩luàn麻会不会对他们不公平? 这一想法一瞬间就被我否定了,因为这种想法令我感觉到了羞愧,先前被我和金刚炮清剿的mén派也不乏无辜陪葬者,我不能因为龙虎山强大就怕了他们,然后抠心挖胆的找借口不动手,这绝对不是我乘风子的行事风格。可是龙虎山的道士有很多都是福禄绵长的慈善道人,这些人平rì里肯定是积德行善造福于民,我如果杀了他们我的心里也不安。 这时候我的心里是很矛盾的,如果动手杀废就会冤枉很多大善之人,辛苦修道行善积德到最后还被我给废除了修为,这何其冤枉。可是如果不动手,就会落下一个欺软怕硬的名声,外人不会想到我是因为他们yīn德福禄高于常人而手下留情的,他们会认为我是怕了龙虎山的法术和张道陵的威名。 任何一个mén派都不敢说不出败类,先前在皇宫里遇到的张秉正就是龙虎山的弟子,这家伙是个无赖泼皮,如果整个龙虎山都是他这样的弟子我倒省心了,直接出手剿杀,有仙人阻止我就兵来将挡,即便是张天师临凡我也有话可说。可是现在龙虎山整体上还是好的,小瑕不掩yù洁,这到底让我如何下手,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世间上有两种人,一种是三思而后行,一种是先行而后应,后一种无疑是愚蠢的,没有计划就往前走,到最后出了问题才仓促的应对,我自然不屑做这种人,事先想好再动手可以少生枝节,顺利达到目的,有些事情难的不是具体实施,难的是实施之前的思考和准备。 在龙虎山缓步而行,脑海里始终在思考该如何进行,最终打定主意,正式拜山,与第九任天师张符亮出底牌,龙虎山的紫气道人很多,其中有十一人yīn德有亏,这十一人我要取走他们的xìng命,其余那些无辜之人我就暂且放过。 这个决定是我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我这样做是最为公平的,也可以说是退让了一步。如果张符是个聪明人他就该同意我的条件。如果他一味袒护偏sī包庇mén人,那就不能怪我乘风子不讲情面了,到时候即便与龙虎山暗藏的三位仙人斗法而引起了严重后果也不能全怪我了,即便张天师临凡,我也有话可说。 龙虎山是正一道,mén开四面,客迎八方。前来上香许愿的香客男nv老少都有,不像佛mén只有老头老太太,而这诸多的香客之中除了许愿还愿的老少之外,其中也不乏大家闺秀和小家碧yù来求姻缘,有男人的地方不一定有nv人,但是有nv人的地方通常有男人。龙虎山熙攘的人群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青年男nv,大多都怀着思chūn的心思来碰姻缘,这一幕令我大感好奇,加上心里已经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了打算,所以便驻足高处石阶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诸多青年男nv。 男人和nv人到了青chūn期不管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会对异xìng产生兴趣,这一点只要是凡人就无法避免,但是人与人择偶的标准却不一样,我从石阶上站了两个时辰,发现了三位姑娘亲自或者差遣丫鬟送出了香囊或者香巾,这在古时是nv子对男子有意的表现,我无聊之下留意了这几对互相吸引的男nv的情况。 一个身穿绫罗的富家nv子选择了一位穷秀才。她之所以做出这种选择可能出于对文人的景仰和同情,但是她只看到了这个秀才出口成章,却忽视了秀才脸上遮掩麻子的那层淡淡的白粉,家境贫寒还如此注重容貌的男人不值得托付终生,所以这个富家nvrì后注定悲剧了。造成她悲剧的原因是她的观察力和智慧不够,读书人不一定是好人。 一个官家名媛命丫鬟送了一条香巾给一个衣着朴素的青年公子,这衣着朴素的青年公子也是个读书人,相貌英俊英姿飒爽。这一对rì后会很幸福。我之所以做此判断并不是使用了法术,有些事情也用不着法术,只要观察仔细就能看出端倪。这一对男nv郎才nv貌是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就是这个年轻的男子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像别人那样是新的,而是一件洗的脱了颜sè的旧衫,根据衣服并无熨烫痕迹来看,他还不是第一天穿这件衣服,通过这一点可以说明他出mén之前并没有刻意打扮,只是随意的穿了一件平时所穿的衣服,这一点表示他不虚荣和没有目的xìng,但是他的衣服虽然旧,材质却是正宗的名贵丝锦,而且腰间一块佩yù也是无暇上品,这一切都说明这个青年男子并不是个穷光蛋,而是一个有着一定身份且不注重表面的读书人,这个官家名媛很可能就是看重了他这一点,所以她选对了。 第三个是个长相姣好的贫家nv子,她挎着一个篮子,看样子本意是来还愿而非相亲的,结果她却看上了一个官宦人家的少公子,主动上前送出了香囊,那少公子面红耳赤的收下了,而后那贫家nv子就拿出篮中的点心请那官宦公子品尝,如此三番,到最后二人竟然相携而去。这一对算是比较有戏剧xìng的,在普通人眼里这个贫家nv子属于倒贴而不知天高地厚的,但是她有勇气,有时候勇气往往是成功的关键,是可以拉近地位和学识的差距的。当然了,nv子真心追求的勇气和男子以上chuáng为目的的不要脸得区分对待。 傍晚时分,香客游人逐渐散去,我开始向主峰的天师府走去,第九任龙虎山天师张符的气息就在那里,他是巅峰灵气,而今的年龄在六十岁上下。他是龙虎山的主事之人,修为却不是最高的,最高的三人在龙虎山的后山。 信步来到天师府外,天师府占地极为宽广,房屋楼阁占地不下百亩,这里是历代天师的栖居之所,并不准游人和香客进入,而天师府外也有着专mén的道人逐一劝返到此的游人。 由于先前已经打定了主意不搞偷袭,因而我径直的走向了天师府,在距离天师府十丈之外停了下来准备出言邀见。 “这里不欢迎外人,速速离开。”就在此时远处的那名知客道人走了过来。 我转头回望,等我看清那道人的样子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皇宫外被我踹了个五体投地的张秉正,这家伙是有着紫气修为的,怎么沦为看大mén儿的了。 我看到了张秉正,张秉正也看到了我,这家伙惊愕的呆住了,片刻之后才反应了过来,扯起嗓子就开始嚎,“来啦,真来啦……” 第六百四十七章 九代天师 张秉正这个人属于脑子少根弦还自作聪明死要面子的这类人,平心而论对于这种略带滑稽的家伙我倒并不十分讨厌,因为他的那点心思全都摆在明处,虽然赖皮却并不yīn险,况且我这次来是做好了先礼后兵的准备的,也就任凭他呼三喝四的跑进去报信。 张秉正的叫喊声很快就停止了,不问可知是有人阻止了他的大呼小叫,接之而来的是从天师府的侧门跑出了不少弟子前往四处的道观和后山报信搬兵。 我和金刚炮两天之内横扫了五十多所道观寺庙,早已经成了名符其实的煞星,这些人不可能不怕我,报信求援也再正常不过了。 看到自己的到来令得堂堂龙虎山如此紧张,我的心里还是有着一丝骄傲的,这就是实力,有了足够的实力,谁都会敬你三分。 一炷香之后一个身穿八卦道袍的清瘦道人走了出来,身后跟随着众多弟子门人。这个身穿八卦道袍的人自然就是龙虎山的第九任天师张符,他所穿的道袍是白底,八卦图案环绕全身,这是他们龙虎山天师的专用服饰,世人皆知。而他身后的那些人也并不都是晚辈,有一些可能是他的叔伯兄弟,修为和年纪都在那儿摆着。 “无量天尊,阁下是乘风真人?”张符走上前来稽首为礼。他之所以冲我发问是因为我穿的是一件普通长袍,头上也没有道冠,所以他不敢确定这个扔进人群就再也找不出来的人就是那个前后诛了六十个门派紫气高手的煞星。除此之外我的年纪在他看来也实在是太年轻了一点,二十岁的少年的确不应该位列仙班。 “就他,就他,我见过他。”张秉正从人群后露出个脑袋,一通吆喝换来了左右两位长辈不满的白眼。 “无量天尊,乘风子见过天师。”我稽首还礼。张符既然以礼相待,那我就应该还礼,这是礼数问题。 我出言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张符便陷入的短暂的迟疑,明显是在考虑我到来的动机以及采用何种态度对待我。 “真人远道而来,请入内奉茶。”张符沉吟片刻抬手迎客。他的这个动作有点出乎门人的意料,却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一个大派的掌教应该有这种气度和卓见,他们或许不怕事儿,但是他们绝对不惹事儿,尤其是不会轻易去惹证道仙人。 “多谢天师好意,乘风子乃四教公敌,未免辱及龙虎山清誉,还是在此处叙话吧。”我点头笑道。张符邀请我进去喝茶也不是发自内心的,只是不想一见面就把气氛搞的那么僵,我是屠废了六十个门派上千紫气高手的凶手,如果龙虎山以礼待我,到时候龙虎山也会被其他教派指责。 “真人乃证位地仙,不可无座,布座上茶。”张符挥手下令。他也不想让我进去,见我推辞顿时正中下怀,立刻吩咐门人从门外为我设座上茶,这一举动恰到好处,既拉开了距离,又留下了颜面。 “多谢天师,实不相瞒,贫道在数月以前已然证了天仙正道,坐与不坐皆可。”我出言说道。看来马凌风封锁了我在紫阳观拜辞上天接引的消息,不然的话张符等人不可能不知道。此外我之所以要主动说出自己是天仙修为也并不是为了炫耀,而是表明自己的真实实力,同时也告诉他们我没准备隐藏实力出手偷袭。 我的话换来了一片惊呼,龙虎山的众人面面相觑,神情恐惧。 “恭喜真人。”张符听到我的话后愕然的呆了片刻,随后反应过来冲我道贺,不过道贺的语气却不太真诚,没有谁会对敌人实力的提升而感到高兴。 “贫道只是肉身飞升,贵派祖天师乃金身飞升,相较之下贫道汗颜无地。”我点头笑道。我之所以率先提出张道陵是为了让他们知道我今天之所以如此客气完全是看在张道陵的面子上,与此同时我也传达了另外一个信息,那就是我知道你们的祖师是张道陵,但我仍然找来了,既然来了,我就有不会空手而回。 “无量天尊。”张符与一干众人听我提及他们的祖天师,立刻异口同声的唱诵道号,以示对张道陵的尊敬。 就在此时,龙虎山的弟子搬出了两套桌椅,一套面北朝南,一套面南朝北,随后奉上了茶水。这里座椅的摆放位置其实属于违反世间礼制,因为标准的面北朝南只有皇帝可以用,天师府敢正南正北的摆放张符的座位说明这些人根本就不把皇帝放在眼里。想想也是,此处乃梁国地界,萧衍如果能调动他的话早就把他调进皇宫当国师了,也轮不到一个跳梁小丑张秉正过去浑水摸鱼。 “真人请入座。”张符等桌椅茶水摆放好之后伸手说道。 “天师请。”我见状也不推辞后退几步坐上了他们给我安放的座椅,随后抬手拿过桌上的茶杯拂茶沉吟,先前我在说出自己是天仙修为之后龙虎山的众人是相当惊愕而惊恐的,这就表明他们很怕我,由此也可以说明那三个隐藏在后山修行的仙人可能没有天仙在内,不然的话他们完全可以有恃无恐。 不过这个推测也不一定就正确,因为他们不是天师,有些绝密他们可能也不清楚。张符在我说出了自己的修为之后虽然表现出了惊愕却没有表现出惊恐,他的这一反应有两个可能,一是他知道本门秘密,有恃无恐。二是他心理素质好,喜怒不露。 “不知真人此次来访所为何事?”张符落座之后出言问道。我坐进座位并拿起茶杯这两个小动作表明了我杀机不重,如果是来拼命的,是没有喝茶的心思的,这些张符都看在了眼里。 “前些时rì四教污蔑贫道师兄二人偷了那逆天神器,齐聚紫阳观兴师问罪,令紫阳观成了一片废墟,逼死了先师三圣真人,贫道虽然已经被逐出了师门,但是恩师三圣真人对我有大恩在前,身为弟子此仇不能不报。”我抬起茶杯抿了一口。我之所以要强调我已经被逐出了师门还是为了不连累紫阳观,与此同时我也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我就是来报仇的。 “贫道失德,对门人缺了约束,当rì有份参与此事的人已经被贫道重重责罚,戒荤面壁三十年,以罚其罪,以儆效尤。”张符开口说道。 “敢问天师,那三人是从何时开始面壁的?”我随口问道。 “而今已两月有余。”张符没有反应过来我这话的深意,随口说出了面壁rì期。 人与人的交谈往往在细节上出现问题,我之所以要问他们三个人的面壁rì期是为了确定他们是在我清剿四教门派之前还是之后开始面壁的,如果是之前我就可以看出张符的诚意,但是他们三个人面壁的rì期在四教出事之后,这就说明张符是临时起意要惩罚他们的,为的就是出现今rì的这种情况的时候,好给我一个交代。 “先师临终前曾经留下掌教法旨,但凡参与围攻紫阳观的门派,紫气以上,尽诛不留。”我将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桌上,“但我敬重龙虎山祖天师,也敬重天师及诸位真人的厚功yīn德,故此不忍大开杀戒,然,贵派紫气以上yīn德大亏者有十一人,其中三人有份围攻我紫阳观,余下八人也是罪已当诛,这十一人的xìng命贫道今rì要取走。” 我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那三个该杀的自然得杀掉,剩下那八个陪葬也不冤枉,不拿回点利息我的面子上也挂不住。 “真人切莫动怒,此事可有回环?”张符抬手制止了已然动怒的门人喧哗鼓噪,领导总比小兵理智。 “天师明鉴,贫道先前对其他门派也未曾有过破例,今rì之所以破例为之,是顾念龙虎山正气仍在,不忍肆意折毁。这十一人可由天师按门规处置,贫道不必亲自动手。”我摇头开口,不管张符怎么说,这十一个yīn德大亏的人必须死,这是我的底线。由他动手只是为了让他面子上不会太难看。 “此事关系重大,贫道虽然身为天师却也无法独断专权,真人容贫道百rì,待贫道细访查实,再行论处,可否?”张符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贫道对龙虎山已然破例容忍,天师的亲人是亲人,贫道的亲人便不是了么?”我背手离座冷哼出声。龙虎山是家族式的教派,亲戚套亲戚,我即便是让张符查上三个月,他到最后也不会杀自己的亲戚。 “此事牵扯太多,贫道要与派中长辈商议才能决断,请真人稍后。”张符也站了起来。谈判固然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是当谈判的双方底线相差太大的时候谈判必然破裂。 “天师自便,贫道在此等候,倘若天师与贵教长辈商议过后仍然无法决断,可尽早疏散百里之内的无辜人等。”我森然开口。我这句话已经很不客气了,龙虎山的这九处道观都在百里之内,我的意思就是告诉张符,如果他胆敢不答应,我就会自己动手杀人,如果那三个隐藏在后山的老东西敢阻止,到最后斗起法来遭殃的是他们。 其实我的这个办法是跟美国学的,在别国的土地上开战,不管胜负,自己都不会倒霉。此时的局势明显对他们不利,如果他们惹毛了我,到最后我可能杀的就不止这十一个人了。 张符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而向后山走去,而我则重新坐回了座位端起了茶杯…… 第六百四十八章 不守规矩 气御千年之道转乾坤 张符独自前往后山自然是与那三位龙虎山的仙人商议去了,不管他怎么商议,总之不能触及我的底线,不然动手就成了必然. 张符走后,这些龙虎山的门人显得很是紧张,其他几处道观的观主也随后赶了过来,一群人如临大敌的神情令我微感好笑,我真要动手的话他们再怎么凝神戒备也没用。 等待的过程中我始终在猜测张符与龙虎山三位仙人的商量结果,我感觉他们自己动手清理十一名本派弟子的可能xìng不大,因为这关系到一个门派的脸面问题。最大的可能xìng就是请出三位仙人与我一战。 “张秉正,你我是老相识了,过来给我添杯水。”我放下茶杯冲人群中的张秉正开了口。虽然随后就可能展开斗法,但是我仍然忍不住想要出言挑逗这个獐头鼠目的张秉正。 “你害的我被天师削了职,还想喝水?喝尿去吧。”张秉正从人群之中探出了头。说出一句很有“气概”的话,说完赶忙将脑袋又缩了回去。 众人见他敢顶撞我纷纷冲他报以赞赏的眼神,张秉正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顿时面露得意神情。 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好像生来就是供众人戏耍取乐的,这个张秉正无疑就归属此类,对于这种人我很难狠下心肠把他怎么样,更多的还是不屑。不过他先前的那句话间接的表明他之所以沦为看大门的,很可能跟当初跟我在梁国皇宫的斗法有关。 龙虎山的众人虽然对我很是厌恶,但是听到我出言要水还是派人为我添加了热水,龙虎山的茶叶的确清爽,我很喜欢。 有时候等待也是一种享受,张符已经去了半个时辰了,仍然没有回返,这就表明他们并没有商议出结果,拖的时间越长就表示他们信心越不足。如果那三个隐居后山的老者都是天仙修为的话他们早就出来把我撵走了,也用不着如此耽搁。 足足一个时辰,直待我一杯茶水喝的连绿sè都不见了张符才从后山返回,身后跟随着三个老年道人,这三个老道可是名副其实的老道,不止是头发,眉毛胡子也都是白的,身上穿着的老旧的白sè道袍,与张符的天师道袍唯一的不同就是道袍上没有八卦图案。三人都是清瘦体型,虽然清瘦却并不干枯,迈步之间从容有度,很是有些仙风道骨。 “师伯祖,二位师叔,这位便是乘风真人。”张符冲三位老者出言介绍。他们虽然是家族式的教派,但是在公共场合仍然遵守门派礼数,不然叔叔大爷的喊起来也不成体统。 “无量天尊。”三位老道稽首唱号。 “无量天尊。”我稽首回礼。这三个老道有两个是张符的叔叔,另外一个辈分大了,至少也是爷爷辈儿的,不然担不起张符的一句师伯祖,其他两个应该不足为虑,这个辈分大的有点难说。 “请师伯祖和二位师叔入座。”张符指着门人搬过来的三张椅子开口说道。 “蒙赐。”三人冲张符点头道谢。 虽然是三人道谢,但是只有那师伯祖一人坐了下去,另外两人则站到了他的身后。 这一幕令我心中有了底,如果三人都是同一修为的话他们应该同时落座才对,两个地仙既然是站着的,那这个被张符称之为师伯祖的老道就很可能是天仙修为。 “真人造访的缘由本派天师已然说与贫道知晓,真人慈悲抬手,龙虎山感铭至深。”那老道率先冲我开口。虽然人的智商与年龄不成正比,但是人情世故还是老人看的透。这个老道站在我的角度上说话就说明了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僵。 “事出有因,贫道亦是秉承先师遗命行事,得罪之处实属无奈。”我出言回应。我的意思也也很明显,我的师傅被四教中人逼死了,我要报仇乃天经地义。 “贫道不问世事已有百余载,此等门派之事当由在任天师决断。”老道说完看向了坐在旁侧的张符。张符是第九代天师,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地位尊崇,自然有资格坐下。 “张秉义,召集本派所有度过紫劫的同门前来天师府。”张符抬手冲身后众人下达了命令,随后人群中走出一人道声‘领命’,转而向不远处的钟楼掠去。 片刻之后钟楼的铜钟响起,三急一缓,如此三番,随后便见龙虎山各处道观的紫气高手纷纷离开道观向天师府飞掠。铜钟在古时是一种传递信息的手段和报时的方法,并不是和尚的专属法器,所以撞钟的不一定就是和尚,道士也能撞。 张符召集门人的动机令我感觉到了疑惑,一时之间也弄不清楚他接下来要干什么,不过我却能够肯定一点,那就是他不是要开战,因为龙争虎斗的时候弄些牛马过来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 紫气道人都是可以凌空飞度的,因而一炷香之后九座道观的道人便到齐了,按照辈分依次站定,我仔细数了数,龙虎山的紫气道人多达五十多名。 “请真人指出那十一人来。”张符面无表情的开了口。 张符这话一出口,我立刻便皱起了眉头,他难道想要牺牲十一位弟子的xìng命保全龙虎山? “前排左起,三,五,六,十一。中排左起,一,三,五,八。后排左起一,二,九。”我沉吟片刻开口指出了那十一个yīn德大亏的紫气道人。 “真人点到之人居左,余人居右。”张符沉声开口。 张符一开口,没有被点到的人立刻如蒙大赦,快速的站到了右侧,虽然这里面没有张秉正,但是张秉正已经吓的筛糠了。 “是否需要贫道指出yīn德所缺之出处?”我出言问道。这些人所做的缺德事情我虽然不能知道的十分详细,却可以看出个大概。 “无须。”那老道摇头摆手,他应该也是天仙修为,能够看出这些晚辈的确yīn德大亏,让我说出来徒增羞辱。 “尔等可有辩解之词。”张符转头左望。 张符话一出口,这十一名紫气道人立刻有了不同的表现,大多数在叫屈,也有一些沉默不语,只有一两个认罪伏诛,口称罪有应得。 “张姓男儿有罪便认,枉言蛊惑不入宗祠。”老道离座站起朗声开口。这一声令得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真人请。”张符伸手指着那十一名紫气道人让我行刑。 “此事还是由贵派处置比较妥当。”我微感愕然,张符等人竟然肯牺牲这十一名本门弟子,这反而出乎我的意料了。 “有罪当罚,杀与不杀由真人做主。但我龙虎山乃道家正统,真人乃截教门人,越俎代庖也需给我龙虎山一个交代。”老道沉声说道。 老道这话一出口我终于明白他们这个举动的用意了,他们知道自己的门人弟子有罪,所以不徇私包庇,但是他们自己却不动手,而是让我动手,只要我一动手就有了越俎代庖的罪名,因为按理说我截教门人是没权利杀戮他们道教弟子的。 这个举动是个极其jīng明的办法,这老道想表达的意思是“我的弟子有罪我承认,但是你要杀了他们你也有罪,到时候我就要与你动手。” 他之所以不出手包庇是因为他们有错在前,但是只要我杀了他们的弟子,他们就没有过错了,就可以转而追究我的过错。归根结底他一句话,他们不会包庇弟子,却会为弟子报仇。 这是一个只有大智慧的人才能想到的办法,也可以说是一个狗急跳墙的赖皮办法,他们实际上并不想让我杀死这些人,所以才会迂回了这么一个大圈子。 “倘若贫道出手,真人便要与贫道切磋道法?”我皱眉反问。不管怎么样这些人我必须处理掉,他不处理只好我自己动手。 “龙虎山乃张姓教派,同门即是血亲。”老道缓慢开口。他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是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不阻止我杀戮是因为他们有错在前,但是他们为亲人报仇也是天理正道。他们不会授人以柄也不会忍辱不报。 我闻言便不再多说什么,不管他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要做的事情。想及此处抬手御气,遥隔十丈搜魂废穴。 “既已知罪,既往不咎!”那两个高喊罪有应得的人我便没有处置他们。 “知罪不言,废功自省!”那四个没有冲张符喊冤的人废除修为,留他xìng命。 “知罪不改,留你不得!”那五个yīn德大亏还撒谎叫屈的一律搜魂索命。 顷刻过后,该站的站,该躺的躺,该死的死。 “甚善,甚善,那就请真人指点我龙虎山的龙虎**。”那清瘦老道见我竟然真的动手杀了他的门人,暴怒之下须眉皆动。 “真人道法高玄,贫道自忖不如,后会有期。”我冲那老道稽首之后立刻腾云而起。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傻子才会留下来跟他拼命。 龙虎山的众人压根儿没想到我会说走就走,那老道反应过来立刻腾云直追,我先前猜的没错,他真的是天仙修为。 “枉费贫道喊你一声真人,截教的脸面都让你这无赖给丢光洒尽了。”身后传来了老道的叫骂声。他先前拿话挤兑我意图令我手下留情,结果我杀了就走,令他计策落空大失颜面,所以才会恼羞成怒。 我虽然听到了叫骂却并没有回头,只是暗自偷笑催气前行,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好气斗强没有必要,我现实是没主儿的野道,跑了就是跑了。 腾云之术很难分出胜负,因而在离开龙虎山范围之后我就撤去祥云落进山野之中缓步前行,那老道很快便从上方飞过,向着东北方向追了出去。 我此时感觉心情异常舒畅,有些事情不是动手才解气的,令对方憋气上火未尝不是更好的办法,墨守成规并不是我乘风子的风格。 就在我沾沾自喜之际,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了女子的呼救声。 由于女子的呼救声来的太过蹊跷,因而我第一时间便怀疑是那老道变化,抬头上望,发现那老道还在天际,这才放下心冲着呼救声发出的方向掠了过去…… 第六百四十九章 惨遭戏弄 气御千年之道转乾坤 荒郊野外的出现nv人的求救声,这种场景一般出现在狗血电视剧中,而且求救的人一般都是妖怪幻化.不过这里出现的一大一小却不是什么妖怪,因为这两个nv人的气息绝对是正常人的气息,这一点骗不过我的观气术。由网友上传==. 年纪大一点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nv子,此刻躺卧在地昏mí不醒。年纪小的是一个十岁出头的nv娃子,正抱扶着那个长相俊美的nv子哭喊不已,看其头上气息应该是那nv子的妹子。 那nv娃和那年轻nv子所穿的衣衫十分的褴褛,身上只带了一个破布包裹,那年轻nv子的脸上明显有锅底灰涂抹过的痕迹,此时牙关紧咬萎靡在地,那个nv娃也是一脸的菜sè和风尘,看情形姐妹二人应该是逃难到此的。 “大公子,救救我们。”那nv娃见我走近,急忙抬头冲我求救。我此时所穿的衣服只是一件普通长袍,天sè昏暗她把我当成俗家人也很正常。 “你们是哪里人氏,怎么会来到这里?”我出言问道。这里是江西地界,距离边界很远,按理说逃难不应该逃出这么远,况且这个nv娃说话明显带有本地口音,这一点也很蹊跷。 “小nv子金氏,乃顾城人氏,父母亡故无人耕作,岁月rì久家中断了米粮,这是要与姐姐赶往黄坝投亲的,谁知五百路程闻之近,行之远,我与姐姐二人走了半月才行到此处,姐姐饥饿困乏乃至晕此荒野,望大公子好心搭救,好人定有善报。”那半大nv娃抹泪开口,虽然年幼,口齿还算伶俐。 “为何有大路不走,偏选这僻壤无人处,不怕野兽伤你?”我出言追问。距这里不远就有一条大路,这姐妹二人不走大道而选小路也说不过去。不过他们所说的顾城和黄坝都是江西境内的城市,彼此之间的确相距五百里,这五百里对我来说可能是一盏茶的时间,但是对于她们两个nv人来说就很遥远了,得一步一步的量出来。 “小nv的姐姐很是貌美,那大路之上偶有登徒lang子,坏人的无德行径恶过野兽。”金氏nv娃垂泪开口。 这小nv娃的话令我连连点头,人是最坏的动物,比野兽还要坏上三分。 “嗯,走吧,我带你们出去。”我点头说道。那个晕过去的年轻nv人本身没什么大碍,就是疲劳加饥饿。我此时虽然能变出食物,但是这种食物只能充饥,并没有任何的营养价值。 “多谢大公子。”那nv娃连连道谢。 “闭上眼睛。”我冲她点头开口。我此时的腾云之术带两个人没什么问题。 “啊?”那nv娃听到我的话后面lù恐惧连连摇头,双手紧紧的抱着晕过去的年轻nv子,看样子她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想想也是,大黑天的让她闭眼也的确让人多想。 “算了,走吧。”我上前一步背起了那晕倒在地的年轻nv子。这里距离前方的镇子约有二十里,也不是很远。紧要关头也就顾不得什么男nv授授受不亲了,其实男nv授受不亲只是下乘末流,心中没有那方面的念头别说背着了,就是抱着又能怎么样。 “公子是好人,万谢公子。”那nv娃再度道谢。转而站起身挎上了那个小包裹。 二十里路,二人足足走了两个时辰,到了小镇之后已然是下半夜了,好不容易敲开一家客栈落下脚,然后重金让他们起火做饭,灌上热汤之后,那年轻nv子终于苏醒了。 她虽然苏醒了,却十分的虚弱,我让店家上了饭菜,那小nv娃倒是吃的不多,那年轻的nv子可能饿的狠了,接连吃了数碗,看她狼吞虎咽的情形我忍不住摇头叹气,吃饭是人最基本的需求,如果连饭都吃不上了,什么仁义礼智信统统靠边站。 “这里有些银两,你们好生收着,天亮之后雇辆骡车去黄坝投亲吧。”我探手放下两锭银子。俗话说人离乡贱,离开家乡的人如果没有钱,rì后会更难过。 “多谢大公子,大公子是何方人士,名姓上下?”那nv娃见我要走,急忙探手拉住了我。 “你问我名姓做什么?”我转身问道。这个nv娃只有十岁,说话倒是很识世故。 “你是我们姐妹二人的救命恩人,我们rì后要报答于你。”nv童的话令我忍不住想笑。 “我俗家于姓,我是个道人。”我点头笑道。 “大公子祖籍何处?”那nv娃一直没有松开手。我无奈之下只好坐下,这nv童的姐姐仍然在吃饭,吃相实在是不雅。不过人在饿的狠了的时候也没谁会细嚼慢咽。 “我的家不在这里。”nv娃的话令我忍不住伤感。 “大公子,你今年多大了?”nv娃竟然问起了我的年龄。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疑huò的看了她一眼,转而看向她的姐姐,再一次确认了一下她们的气息无异,这才打消了疑huò。 “大公子看家姐可还入眼?”nv娃lù出了俏皮的神情。 nv娃的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她想给我保媒。在古时nv子十三就可以出嫁,这个nv娃已经十岁了,懂得这些也没有令我感觉不对劲。 “早点休息,有缘再见。”我探手mō了mō那nv娃的脑袋,转而站起身向外走去。 “大公子,我卯时要出mén,你可否帮我照顾家姐。”身后的nv娃跟了上来。 “卯时不要出mén,等天sè大亮再外出寻车。”我摇头开口,现在已经接近卯时了,天还不亮。 “大公子,你帮我照看一下家姐,我去入厕。”那nv娃冲我lù齿微笑。 我无奈叹气,点头答应,那nv娃见我答应也不耽搁,转身走出了房mén。 nv娃走后,我转而坐了下来,与那个伶俐的nv娃相比,她的这个姐姐似乎显得有点蠢笨,自始至终都在进食,饭量实在是大,不过她的长相也的确能算得上上乘之姿,眉眼十分的清秀,如果不是脸上抹有黑灰的话会更显娇美。 就在我暗自端详那nv子容貌的时候,猛然感觉周围气场有异,与此同时屋外猛然金光大作。我有感站起,快步走至mén外,只见一道金光腾空而起,顷刻之间消失了踪影。 这一幕令我心头大震,根据先前的气场和金光来看,刚才是有一名大道金仙离开了这里,此人是谁? 疑huò的转身回走,刚一转身便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刚才还在吃饭的年轻nv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头féi头大耳的母猪趴在桌子上拱食。 愕然的呆站了片刻,很快我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个nv娃就是张道陵幻化的,也只有大道金仙的法术才能骗的过我,他之所以要如此戏nòng我为的就是报复我先前戏nòng了他的徒子徒孙。此外他在卯时之前离开很可能是要回天庭当值,也就是说他是chōu了个空子下来戏nòng我的。 这一刻我心中是极为恼怒的,这家伙太过分了,害得我背了一头母猪走了二十多里不说,还要把这头母猪介绍给我当老婆。 暴怒之下走过去揪扯着那头哼哼唧唧的母猪的大耳朵将它拖到了mén外,气出气海,声贯苍穹,“快下来把你姐姐带走……” 第六百五十章 溪中随想 气御千年之道转乾坤 张道陵已经回返天庭,自然听不到我的怒喊,但是母猪的惨叫声却惊出了整个客栈的住客,众人纷纷走出房间抬头上望,冲着母猪指指点点. 见到这种情景我只能松开那只黑sè母猪的耳朵,任凭那头母猪又蹿回了房间。由网友上传==. 如此一来这里自然是不能再呆了,刚准备离开却发现房间里的那个小包裹,先前张道陵变化的nv童一直挎着它。 微一沉yín,转身走进房间打开包裹,包裹里只有一块不太规则的青石板,上面有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烦劳真人,止于戏尔。”这八个字是以灵气挥刻的,撇划如钩,苍劲秀tǐng,不问可知是天师张道陵的笔迹。 这块石板上的字迹是什么意思我自然明白,前半句‘烦劳真人’表面意思是给我添麻烦了,而深意则是怪我越俎代庖的动了他的后代mén人。而后半句‘止于戏尔’的意思就比较好理解了,意思是跟我开个玩笑,‘止’字有‘只是’和“停止”双重意思,意思是这件事情到底就结束了,既指开玩笑的事情也涵括了我动他mén人的事情。 自古以来人们都以为神仙没有七情六yù,其实那都是误解,神仙与人是一样的,也有七情六yù,与凡人不同的是他们能够控制七情六yù。我将他的后代mén人杀五废四,他自然心中有气,但是他却并没有失去理智的与我正面为敌,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的后代mén人的确行德有失。即便如此他心里还是不舒服,所以就下界戏耍了我一番,这种戏耍恶意的成分不重,自然不算违反天规,就算我rì后有资格进入天庭,也不能找他算账,不然就显得心xiōng狭窄没有度量。 表面上这件事情只是个玩笑,但是背着一头母猪走了二十多里,这件事情rì后定然会成为其他仙人调侃我的话柄。这个场子我一定得找回来,等rì后有了金仙以上修为,我也得找个什么让他背背,不然脸皮没地儿搁。 “哼哼哼哼!”母猪的哼哼之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回头看着这只猪头上抹有黄泥的母猪,我再度摇头苦笑,前一刻钟还是眉清目秀的美nv,后一刻就成了丑陋不堪的母猪,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了。由此产生的后遗症就是我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看到漂亮nv子就会不由自主的怀疑她是不是猪变的。 “别哼哼了,你这猪当的也够风光了。”我冲着那母猪摇头苦笑,转而迈步走向mén口,想了想又调头回来将那母猪一并带出了mén外,带着它腾云而起离开了客栈,那客栈的住客也有幸瞻仰了一次‘猪在天上飞。’到了荒野便将它放下了,古时候的猪都是吃草的,在家里圈养喂的也是草,因为没谁舍得用粮食喂它们,所以它们在野外也一样能活。 野外的空旷和清晨的山风令我心头的郁闷逐渐消解,也不再痛恨张道陵戏耍了我,换位思考,如果有人杀了我的后代亲人和mén人弟子,我可能也会大为恼火,或许还没有他如此大度,此念一起,心结逐渐释然,心情也逐渐好转。 神仙可以自净其身,也就是说神仙其实是不需要洗澡的,因为世间的污秽和灰尘根本就不会沾染到我们,但是所穿的衣服不行,我这一身袍子一股子猪sāo味,我得找地方洗洗去。 想及此处,快速的在山中寻到一处清澈溪流将所穿衣物脱下来清洗,一开始是想只洗袍子的,可是洗完袍子感觉小袍也有异味,于是便将小袍也脱下清洗了,一来二去到最后直接光了,干脆跳进溪水洗澡沐浴。 斜倚在溪水之中我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了仙nv下凡洗澡的传说,内心暗暗佩服古人之愚蠢,因为仙nv体洁无暇根本无需洗澡,况且即便是洗澡也不会让凡人偷走衣服,如果连一个凡人靠近自己都感觉不到的话那她也就不是仙nv了。 思维一旦发散,便犹如天马行空,由仙nv洗澡想到了仙nv下凡,由仙nv下凡想到了仙nv生子,仙nv到底有没有生育能力,这一点是肯定的。因为神仙不是太监,nv仙照样可以生子,男仙也仍然有生育能力,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为什么很少有神仙结合并留下子嗣呢,这个问题有着四方面的原因,一是大部分的仙人飞升的时候都是七老八十的老东西了,这时候要是再结合生孩子会让人笑话老不正经。 第二个原因就是神仙都是有着极强的自控能力的,尤其是对于自身的**方面更是可以做到水泼不进,简而概之,神仙是由心做主的,而凡人则是由其他器官做主。 第三个原因,神仙一般找不到合适的伴侣,因为年纪相仿的年轻仙人数量不多,而且由于年轻飞升,难免心高气傲,两个都自视甚高的人是无法结合在一起的,常言道:痴汉偏骑良马走,巧妻常伴拙夫眠。这话表面上看是一句抱怨的话,实际上却是一种世间常见的现象,那些貌美如huā的大家闺秀一般让其貌不扬但服服帖帖的男人娶走了,因为这种男人让nv人有了被宠被惯的优越感。那些武追吕布文赛李杜的男人通常都娶了一些平凡普通的nv人,因为这类nv人可以让男人感受到被仰视的自豪感。归根结底一句话,两个都非常优秀的男nv很难相处,相敬如宾只是一句狗屁厥词,纵观所有圆满姻缘,必有一人位高半筹,必有一人谦让三分。“为唯一正版,阅读正版可得善终。” 最后一个原因,神仙一般不会跟凡人结合,仙人是排除了体内浊气的清净之人,而凡人则秽气深重,神仙与凡人结合的后果就是修为大减。天庭也严禁这种情况的发生,不然产下的后代会是处于凡人和神仙之间的杂种,父母皆是仙人,后代可以分受父母功德。如果父母只有一人是仙人,那他们的后代就极难自处定位,这种情况与人兽不可通婚是一个道理。 信马由缰的在溪水之中泡了许久,最终走出溪水穿上了衣服,以纯阳灵气蒸干衣服环顾四方思考下一步该干什么。 眼前四派已经去了一派,还剩下毗卢寺,清凉dòng府和三仙岛,这三个mén派我早晚要去,也不急于一时。此时南北战事即便燃起,父母还在建康城中,我得想办法将二老接到安全的场所颐养天年。还有一件事情也该下手了,那就是要找到林一程,我之所以要找林一程是有着深意的,林一程这个人智商非常高,属于文臣辅弼之才,我要找到并将他妥善保护起来,留到rì后与我共同辅佐杨家金龙。 一想到林一程,我的心中立刻有了一种欢喜的兴奋,他是知道我的来历的,找到他之后我可以跟他叙旧说话,这段时间的一人独处都快闷死我了。 可是中国的疆域实在是太大了,林一程来到这里之后气息也与先前不同了,我根本无法使用法术寻找他,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此时应该是一个品级不高的官吏,因为先前见到梅珠的时候梅珠的福禄之气已经生出了虚影,这就表明林一程已经进入了官场。找普通人困难,找官员就相对容易了。 虽然找官员比较容易,但是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当今的三个国家的皇宫下手,由他们给所辖官吏发告示,让林一程得知之后主动联络我。 心里既然有了主意,立刻就腾云赶赴建康,此去建康要做三件事情,第一件就是转移父母家人。第二件就是通过萧衍寻找林一程,战争就要开始了,我担心林一程会在战争中丢了小命。第三件事情就是观察一下当前的时局,看看温啸风找没找到陈霸先。 除此之外我还必须注意一点,那就是我的回返造成了历史轨迹的偏移,也就是说之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有可能就不发生了,之前没有发生的事情现在也有可能发生,而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保证大的方向不变,这是一件辛苦的工作。换句话说并不是我找个凉快的地方躺着睡大觉,事情就会按照既定的方向发展的,我如果不出手干预的话事情就有可能跑偏,如果偏的太大,即便我rì后证了大罗之位也很难再给予纠正和改变。 来到建康之后我率先来到皇宫见萧衍,悄然落下云头出声求见,这些兵卒早就认识我了,此时也不再惊慌,而是快速的通报萧衍我在殿外求见,萧衍此时的健康已经开始恶化,正在偏殿小憩,不过在听到我的到来还是亲自迎接,热情的将我迎进了偏殿。 我说明来意,让他发下旨意为我传达信息,萧衍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示意太监拿来文房四宝让我先行写下传旨内容。 对此我并没有感到不快,因为萧衍是一国之君,对我的态度已经算是破例容忍了,如果我发的内容在他看来对他的国家造成不良影响,他是绝对不会替我传达的。 我提笔沉yín了片刻,最终抖腕写下了几行字迹,“林总,我已经找到了梅秘书,你如果看到这些,点上一根香念出我的道号我就能找到你。” 写完之后抬手递给萧衍,萧衍接过一看立刻皱起了眉头,他不但不习惯我的书写格式,更不明白这些语句为什么跟当下的语法相差这么大,不过他却能够看出我写的这些对他的国家无害。 “行文,谕下。”萧衍抬手将写有字迹的纸张递给了近身太监。他所说的行文是一种低于圣旨的文书,不太正规却也可以了。 “多谢陛下,贫道告退。”我冲萧衍稽首道谢,转而准备离开。 “真人请留步,寡人有三事不明,还望真人指点开化。”萧衍出言留我。 “陛下请讲。”我转身开口。萧衍对我还算不错,我前后麻烦了他三次,回答他三个问题恰好两不亏欠…… 月初我定下了加更20章,字数过20万的目标,是按照月更15万,加更5万字来计算的,而今字数能够,但加更章节还差8更,这次的加更已经不再是贵宾催更,我不欠债,而是我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而主动加的,差的8更下个月补上,10月份目标15万字。 第六百五十一章 三泄天机 “请真人落座”萧衍见我转身顿时面露喜sè “陛下请讲”我点头过后坐到了下首东侧的软椅上 “尔等退下”萧衍反手示意那些太监和内侍离开这里不问可知是有重要的事情问我 我皱眉旁顾看来这个萧衍是想问一些在他看来很重要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很有可能是需要我泄露天机的 “真人能够腾云驾雾定然已位列仙班可喜可贺”萧衍从正位上走了下来坐到了我旁边的位子看来先前那些太监在通报他的时候已经告诉了他我是腾云而至的腾云是仙人的标志而凌空则只是道人的技能 “陛下有何疑问尽管开口只要不是泄露天机过于严重贫道都会给予解答”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我戳过萧衍的额头要过他万两黄金今天又让他为我单独下谕所有的这些都应该给予他一定的回报我不愿别人欠我的也不愿欠别人的 “敢问真人寡人还有多少时rì”萧衍出言问道任何人都关心的寿命问题他也不能免俗 “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我出言说道这句话只是为了让他缓冲一下他自然知道真话不会很乐观 “但说无妨”萧衍的语气显得很平静他身体已经糟糕了看来他多少也有点心理准备了 “半载之后神龙归海”我开口说道泄露天机也得看泄露什么天机更得看是谁泄露的有些天机不足以引发天谴和上天震怒 萧衍自然明白神龙归海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没有感觉沮丧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多谢真人解惑敢问真人诸位皇子何人可接重任”萧衍道谢过后再次发问 平心而论这个问题难住我了我之所以为难并不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而是他抢了我的爱人我如果将他推上大宝心里实在是难以平衡不过私心终究不能高于国事假如说因为我的谗言令得萧绎失了圣心那他必定会铤而走险争夺皇位他掌管的兵马要比他的弟弟武陵王萧纪多出数万真要内讧动手那就不是兄弟之间同室cāo戈的问题了这万千的百姓就要跟着倒霉了那个蹲在路边拾捡谷粒的幼童被官军斩首的情景始终在在我脑海里萦绕一句黎民遭难不足以说明百姓所受的苦楚别的痛苦我没有亲身感受但是饥饿的滋味我是尝过了先前被困青湖孤岛险些饿死在我的心里留下了巨大的yīn影挨饿的滋味真的是太难受了 “湘东王可接大宝”我叹气摇头如实开口 “再谢真人”萧绎站起身冲我施了一礼他之所以冲我施礼是敬重我的人品他知道我与萧绎有宿仇而今我并没有因为私仇而诋毁他这在萧衍看来是君子行径 “陛下请坐”我站起身回了一礼有时候时间是可以改变一些事情的我此时已然将徐昭佩与跟我有肌肤之亲的王艳佩剥离了对于徐昭佩我只希望她能好好活着这是我的底线也是我愿意竭尽全力维护的东西 “真人高义寡人钦佩之至敢问真人我萧家皇脉可延几载”萧衍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至尊之数”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真人此言不虚”萧衍听到我的话后顿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任何一个皇dì dū希望自己的江山可以无限期的传下去但是萧衍也知道江山不会一直由哪一家掌管因此才会面露疑惑 “不虚”我点头说道实际上我所谓的至尊之数并不是千秋万代而是指的数字九从萧衍死后到梁朝灭亡恰恰是九年时间萧绎做了三年皇帝随后便是一些更短命的皇帝 “真人若肯相助寡人可颁下圣旨封真人为国师食禄十万户世袭不改直至千秋”萧衍微微有些激动 “贫道师兄已然在湘东王麾下效力贫道就不再插手了”我摇头开口其实我说这句话是有着深意的只要我这么一说萧衍必然会对效力于萧绎帐下的马凌风大加封赏这一点毋庸置疑我之所以要这么做是为了让马凌风知道我没有与他作对对于这个杀不得动不得的马凌风我一直是十分头疼的我一直担心他会使用yīn土泄chūn阵去伤害徐昭佩我就不信我处处相让他到最后还能祸害徐昭佩 “真人离此何往”萧衍见我无意官爵便客气的问我接下来的去处 “老父年迈贫道此次回来是接他回乡养老的”我趁机替老父请辞 “于爱卿有功于社稷寡人即刻传下封诰旨意并另有厚赐”萧衍出言说道 “多谢陛下贫道还有一言陛下任用降将还需慎重贫道去了”我点头说道萧衍对父母的封赏诰命我也不白要他的最后这一句算是给他提个醒其实萧衍虽然身体不好却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鲜卑族降将侯景给围困致死的 “多谢真人提醒真人珍重”萧衍心满意足的起身送客 “陛下珍重”我反身稽首 离开皇宫之后便在思考如何回家我回来已经两年了离开司空府也是两年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回去是回去却得选择一个恰当的方法我现在犹豫的是低调回去还是大张旗鼓的腾云驾雾回去沉吟再三还是决定采用后面这个办法之所以要采用这个办法有两个原因一是有光宗耀祖的成分我是单传独子无法延续香火总要为父母挣上几分颜面儿子之所以没有为家里延续香火是因为得道成仙这一理由不但不丢人还十分的荣耀另一个原因是如果不腾云驾雾大张旗鼓很可能无法说服父亲离开建康城也只有让父母知道我的仙人身份他们才有可能相信我的话并听从我的安排离开建康躲避兵荒 打定主意便不再犹豫升起祥云离开皇宫径直移向司空府虽然心中有了光宗耀祖的想法却也并没有过分招摇直到来到司空府上空才降低了高度 此时是下午未时街道各处不乏行人闲士众人很快便发现了我的存在并开始惊奇仰视奔走相告很快的司空府的众人也发现了我老父老母闻声也从内堂赶了出来 父母出现我自然不能让他们抬头仰视于我因而急忙落下云头上前跪见…… 第六百五十二章 荣归故里 父母与儿女之间的亲情是骨肉相连的血浓于水在先辛苦养育在后亲情乃人间大爱并不输于男女之间的生死相随 父母中年得子自然疼惜有加当rì我拦截萧绎迎亲仪仗之后便一去不归这期间父母不可能不想念我而今见我回返忍不住喜极而泣 二老虽然欢喜的落泪却并没有失态的嚎啕大哭这与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和教养学识有关父亲乃当朝司空母亲亦是大家闺秀此等身份自然不会在众人面前失了礼数 快步上前屈身跪倒拜见双亲谁知刚刚跪下上空就猛然凝起了乌云与此同时云层之中隐约传来了雷声见到这一幕我急忙收起一膝以半跪之势冲二老行了一礼神仙已经不可以下跪凡人了 行礼过后父母急忙将我扶起就在我站起身的一瞬间天上的乌云开始快速消散家人和下人以及围聚在门口的邻人对上空出现的这一奇异现象大为惊叹仅此一样也足以说明我与常人的不同了 一家三口相见过后一起走进了正堂父母都没有命令下人关上大门而是任凭那些前来看热闹的闲人簇拥在门口引颈探头二老之所以要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众人看看自己的儿子是何等的本事当个皇帝也只不过上追三代成了神仙那可是上追九代先人下萌万世旁亲的无上荣耀 父亲母亲并没有因为我而今成了仙人而有所拘束待我一如从前父亲问的是我这两年来经历的事情而母亲则在埋怨我为什么中途不回来看他们这种亲人团聚的感觉令我心中涌出了阵阵暖意 修真证道并不是抛弃家庭独善其身连父母亲人都不要了成了神仙又有什么意思百善孝为先是做人的根本一个连自己的亲人都舍弃了的出家人谁能指望他证道之后去博爱天下 亲人团聚的气氛自然是充满了感人的亲情但是我却不愿过多的外露感情爱应发自内心肺腑而不应流于口齿之间 与父母叙话尚未结束门外就传来了锣鼓笙呐之声转头一看发现萧衍派来传达旨意的内侍已经到了门外 圣旨一展父母和家人屈膝跪接我见状急忙探手将父母搀扶了起来站着听那内侍宣读了圣旨 圣旨说了三件事情第一件是父亲为官多年为社稷为百姓立下了莫大的功劳故此加封辅国侯赏母亲三sè霞帔侯在这个时候是一个封号位次于王 第二件事情就是为我正名以一句指点江山简而概之准平身见君赏黄金打造的道家法器一宗 第三件事情就是准许父亲告老还乡赐黄金千两和免罪金券一张这个免罪金券其实就是俗称的免死牌正规叫法是丹书铁券从汉代开始便被帝王赏赐给有功忠臣丹书铁券分两种一种是免死铁券这种铁券可以在功臣本人或其后代犯罪之后免除死罪另外一种是免罪金券这个金券的效力不但可以免死还可以免罪是最高规格的封赏 接旨之后众人大为开怀父亲重赏了传旨的内侍太监以及扛挑封赏之物的库卒并命下人在府中摆宴邀请本朝官吏前来赴宴 晚上申时准时开宴这种场合我自然不会参加因为太吵闹了而母亲也不喜欢吵闹到最后只是老父亲自己在兴高采烈的应酬接待母子二人则跑到清净地儿说起了体己话 可惜一炷香过后我就撇下母亲独自回房了她竟然问我能不能偷偷地娶妻生子还罗列出了十几名本朝官员家中的名媛千金让我挑选也不知道这短短的个把时辰她从哪儿找来这么多候选人的生辰八字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脸殷切的母亲明明知道自己的儿子不能成家这是搞的哪一出儿 第一天很快就结束了父亲喝多了我没法跟他说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进宫谢恩去了前来拜访庆贺的人挤的整个司空府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而父亲谢恩过后也被那些热情的同僚拉着赴宴去了父亲现在虽然已经不再担任司空一职可是受到的待遇却比在任时要高出许多究其原因只有一个他是神仙的爹 府内到处都是人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令我大感厌恶即便如此也不能把他们撵走只能自己闷在房中不出来 傍晚时分父亲被人用轿子抬了回来又喝醉了 晚饭是母亲亲自端进屋里的这次后面还跟着几个俊俏的大家闺秀我见状只能借故躲了出去 不行了受不了了我得走 第二天的丑时我以灵气替父亲解了酒然后与父母说出了让他们举家搬迁的事情父母自然追问原因可是我又不能跟他们说半年之后谁谁谁要攻进来不然的话以父亲的xìng格肯定得进宫告诉萧衍所以我只能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来笼统带过父母犹豫了许久最终答应搬家 建康西南八百里外有个叫安定府的州县那里没有发生过战争以后的战火也不会蔓延到那里此外那个地方的环境也比较安静清幽于是我便将那里作为了父母的养老之所画出了路线图之后叮嘱父母只能轻车简从夜间赶路然后迫不及待的逃出了家门先行将所行路线方圆百里内的贼人匪霸撵走驱散这才根据气息找到了温啸风 温啸风的rì子过的永远比我滋润身边也一直都有女人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跟一个将军之女打的火热有了猪肉他早忘了豆腐了 “八哥你四处留情到最后如何收场”我拦住了从美女绣楼掠出来的温啸风紫阳观的风行凌空术是温啸风偷香窃玉的一**宝 “此女姓朱你当rì不是告诉我韦朱两姓的女子与我有姻缘吗”温啸风见我到来大感欢喜 “别喂猪喂羊的了我且问你我交代你的事情呢人呢”我摇头苦笑我先前所说的两姓女子是后来为他延下子嗣的韦氏和陪伴他于紫气福地的朱氏 “陈霸先已然官封高要太守南下任职去了”温啸风伸手南指“我来时他已然去了愚兄原本想要追他却不料俗事缠身没来得及跟去” 温啸风的话令我忍不住抬头斜视那尚亮着烛光的绣楼这就是他所谓的俗事 “你如何回来的这般早”温啸风急忙岔开了话题 “这里半年之后便要大起兵戈我回来接走父母家人”我收回目光开口说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场所走寻个酒肆去”温啸风伸手拉我 “不了我要前往北朝二国寻访一个朋友”我摇头开口梁国只是此时的三个国家之一北方还有东魏和西魏我得去那里看看让他们的皇帝帮我寻找林一程战争开始之前我得找到林一程并作出妥善安置 “我将此处俗事处理妥当就追赶那陈霸先去”温啸风出言开口 我点了点头没有开口温啸风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白占人便宜上了不白上 这一次我并没有与温啸风多聚而是径直北上前往东魏地界此时的东魏皇帝是元善见西魏皇帝是元宝炬都是鲜卑族人 东魏的都城在邺城也就是今天的河北境内来到邺城之后俯身下望发现东魏皇城龙气虚散几近断绝这一情况与历史记载也是相符的因为东魏在萧衍死后的次年也就亡国了皇帝元善见在宰相高洋的威逼之下将皇位禅让给了高洋高洋就是北齐的君主随后还有一个短命的北周而南方还有一个陈朝最后才是统一中国的隋朝 元善见虽然是名义上的皇帝实际上也就是个傀儡找他自然没用因而我便改换了目标直接找上了时任东魏大丞相的高洋府邸 高洋今年只有十九岁是继承了父亲高欢的宰相之位的年少得志便猖狂这句话用在高洋身上一点都不假高洋的宰相府邸奢华程度直追皇宫占地极广府中的建筑极为考究雕梁画栋龙飞凤舞 古时龙是帝王专用的图案宰相府出现龙凤图案的建筑足以说明高洋有不臣之心不过东魏的军权实际上是掌握在高洋手里的不管哪朝哪代掌握了军权就等于掌握了皇权 来到高洋府邸的时候是晚上掌灯时分高洋在一座三层的雕花绣楼上与诸多歌jì饮酒作乐偌大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金银器皿地板铺着厚厚的麻毯桌上摆着六珍六肴众歌jì所穿的衣物都不多伴随着女乐的吹奏sāo首弄姿扭胯扬腿极尽挑逗之能事年轻的高洋长的还算端正只不过是个鹰钩鼻子这种鼻子的人心机重心肠狠能成大事却不持久此时的高洋正斜倚美人胸手握翠玉盏好一副慵懒享受的神情 这一幕并没有令我生出多少不满之心王族贵胄哪一个不是奢华yín邪贪图享乐他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可是一瞥之间发现在木楼的墙壁上挂着一幅佛祖讲经图这一发现立刻让我心中有了不满之意虽然我不喜欢佛教但是我却承认它存在的合理xìng和真实xìng他竟然在如此污秽的场所悬挂佛祖画像真是胆大包天 心念一转便想着作弄他一番此时房间里有着十几名歌jì个个貌美丰腴她们的美貌令我在第一时间想起了母猪偷笑三声延出灵气将那十几名或歌活舞的歌jì变成了肥头大耳的肥猪顷刻之间乐止舞停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母猪的哼哼之声 我先前也只不过想着戏弄他一番没想到这个高洋在见到美女变成肥猪之后嘶嚎一声‘何来妖物’就扑到在地阳魂竟然有了离体征兆 这一幕令我大感疑惑怎么高洋胆子这么小会被几头猪给吓成这个德行疑惑的看着那些在房间里乱叫乱拱的母猪我终于知道高洋为什么会喊‘何方妖物’ 古时的猪都是黑毛土猪而我变出的这些却是白毛的约克种…… 今天是仲秋佳节祝愿所有气御的正版读者家庭和睦事业蒸腾身康体健福寿常伴 本书乃作者遵循正规道家佛教典籍而作的宣扬仁义礼智天地正义的呕血之作与那些意yín种马文章不同此书若看盗版天理不容 作者之所以如此痛恨盗版并不是因为盗版减少了作者的收入而是盗版令好人吃了亏有良心者付费阅读无良心者免费观看天理何在良心何在 第六百五十三章 义庄传法 我自然不能将高洋直接吓死微微扬手将高洋那几yù离体的魂魄封了回去与起手作势念诀作法的道士相比仙人的作法少了几分英气却多了几分随意 收回灵气将那诸多女子恢复原形之后又快速的将高洋唤醒一时之间花楼上一片惊叫之声这些女人在受到惊吓时发出的其实不是尖叫而是一种类似于男人声音的粗吼这一情形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不过她们发出的的确是这种声音 “你是何人”高洋一字一句的问道他虽然大惊初醒却有着相当的自制力努力的令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发抖而身上却犹如筛糠有些无意识的动作是意志控制不了的他掩饰不了自己的恐惧 “如你所见”我冷哼开口 “有何贵干”高洋开口问道实际上他说的是‘尔yù兮为’但是如果我原话照搬会有九chéng rén不明白什么意思所以只能取其大体意思 “对圣人无礼特来小惩大诫”我伸手指向墙壁上的释迦摩尼画像 “再敢喧哗一律斩首”高洋冲那些还在歇斯底里叫唤着的女子吼道 那些女子听到他的话后立刻闭上了嘴由于担心发出声响双手紧紧的捂住了口鼻看来这个高洋平时为人是很暴戾的 “请讲”高洋出言说道由于先前那些女子一直在嚎叫所以他没有听清我先前的那句话 “对佛祖无理特来小惩大诫”我随口重复了一遍有些事情注定是天意如果这些女人不乱叫高洋就能够听清我的第一句话也就不会再问第二遍他不问第二遍我就不会随口将“圣人”说成“佛祖”尽管这两个词汇在我心里是一个意思但是高洋却因此误会了我是来给佛祖鸣不平的这一想法所导致的最终结果是原本并不信佛的高洋在rì后成了佛教信徒并在国境内大建寺院优待僧人不过这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造成了巨大的蝴蝶效应 “菩萨饶命小人不会妄加造次了”高洋立刻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明白什么时候该抬头什么时候该低头至于他叫我菩萨是因为我并没有身穿道袍只是一身普通打扮加上我又是来责怪他不敬佛祖的所以他就想当然的以为我是佛门中人 “起来说话”我悬空而立出声开口我并没有落到花楼的地毯上我此时的感官系统极为敏锐可是清楚的观察到地毯上暗藏的体毛肤屑在我看来这是肮脏的所在 “请菩萨示下”高洋并没有站起来 “替我传下一道旨意遍发大小官吏”我将事先写好的纸张隔空递给了高洋 “旨意”高洋颤抖着接过那张黄纸 “将此事急速办理不得延误”我并没有接他的话茬 “菩萨放心小人定然火速督发”高洋连声答应 我微微点头转而凌空飘向窗口 “恭送菩萨”高洋见我要走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不是菩萨”我转身回望高洋见状再度伏倒 “他rì君临天下当善待黎民耕种民生”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高洋这个人十分的暴戾我担心他登基之后会虐待百姓所以才会有此交代此外北朝不太注重耕作非常鄙夷农夫这些也要缺点农业是一个国家的立国之本农民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小人谨遵上谕”高洋跪倒在地磕头不已虽然他强自镇定却仍然掩饰不住脸上的喜sè我这句话间接的告诉了他有皇帝命他听出了我的话外之音 我见状也不再多留转而离开此处腾云向西 离开百里之后转头回望发现先前花楼所在的区域出现了十几道坤属yīn魂不问可知高洋已经将那十几名歌jì全部杀掉了为的自然是担心她们多嘴坏事 这一情形令我眉头大皱之所以皱眉有两个原因一是高洋这个人本xìng凶残很难因为我一句话而善待百姓另一个原因是那些歌jì的丧命跟我有一定的关系常言道我不杀伯夷伯夷因我而死如果我先前不是当着她们的面说出那些话她们就不会丢掉xìng命了 我现在已经是证道仙人或许我自己没把自己看的多高但是在世人的眼里我已然是高不可攀了我说出的话在他们看来堪比圣旨看来以后不但事情不能随便做连话也不能随便说了 我自然不会因为几个歌jì而回头教训高洋此人虽有皇帝命却并不长久一切都有缘由他如果能善待臣民百姓也不会这么快就亡国了 西魏的都城在长安是相当繁华的所在由于一路上四处闲逛所以来到这里已然是三rì后的晚上丑时这次我并没有着急前往皇宫而是在城外寻找住处我之所以没有立即进入皇宫是有原因的东魏和西魏的政局很类似都是宰相实际掌权皇dì dū是傀儡皇帝西魏的皇帝叫元宝炬现年四十多岁虽然也是个傀儡皇帝但是年纪大思维就慎密让他传旨有一定的难度 这个元宝炬还有两年的皇帝命随后会传给他的儿子他的儿子也是当了三年皇帝随后便被宇文护废掉建立了北周而北周也就是隋朝的前身所以对西魏的处理我不能像对梁国和东魏那么随意 寻找再三最终在城外的一处义庄住了下来之所以选择这处义庄是因为这里不但安静还有房屋可以遮挡清晨的露水神仙不怕遭罪也没必要找罪受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里有一具僵尸躲藏在义庄下方三丈处的古棺里吸收着这里的yīn气此时尚未破土而出但是如果我不及时处理的话rì后肯是要成jīng的 常言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每当到了朝代更迭的时候妖物和yīn物就会特别多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旧的龙气萎靡新的龙气未生龙气萎靡自然就无法压制世间的妖孽之属 现在的龙气都不是真正的五爪金龙龙气这些君主皇帝的气数都不够萧绎陈霸先包括接下来接掌西魏皇权的元钦都是做了三年皇帝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他们都是人为施法改变命数才登上皇位的三年就是最长期限毕竟人力不可逆天 短暂的观察之后我就准备动手了轩辕剑我是一直封在身后的青木中的刚准备拿出轩辕剑开封破土却发现义庄之外出现了两道普通的人体气息根据气息判断来的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道人和一个十几岁的小道童 天仙是没办法隐身的好在义庄相当宽敞顶部有着几道木梁我心思微动便飘上房梁准备看看那道人和道童深更半夜来义庄想干什么 很快的那道人和道童就进了义庄两人放下背负着的锄头和铜锹就开始挖掘根据他们挖掘的位置来看他们应该也是冲着那具义庄下方的僵尸来的 一老一少在工作的时候并没有开**谈一直在闷头挖掘直到凌晨四点左右方才挖到了那具棺材棺材为槐木这种木头是很常见的一种木头质地很坚韧也很耐腐蚀但是却很少有人用它来做棺材因为槐为木中鬼用这种木头制作的棺材会大量积聚yīn气并引起尸变 一老一少在挖到棺材之后便掏出墨斗纸符铜钱剑准备制服僵尸这时候我才知道他们是茅山派的道人茅山派在此时刚刚建派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派茅山派到了唐朝才是鼎盛时期此时不是 一老一少明显对这具僵尸有所顾忌几番犹豫最终掀开了棺盖棺材里的确躺着一具身着宫装的女xìng僵尸尸爪已经暴长犬齿已然突出如果不加阻止的话这具僵尸将会在十年之后破土而出为祟害人 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僵尸在感受到了阳气之后并没有从棺材之中挺尸而起而是在棺中瑟瑟发抖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我在他们挖掘的后期以灵气将那僵尸定在了那里如若不然不用等到他们挖到棺材那里面的女尸就会蹦出来掐脖子 我之所以要帮他们是因为我跟茅山派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他们既然有着行善之心我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遇害 那一老一少惊愕的呆了半晌最终将那女尸枭首焚烧然后重新盖棺上土做完这些恰好鸡鸣随后他们就开始收拾物件准备离开 “二位留步”我从上方一跃而下之所以没有飘下来是不想让他们感到惊讶 “无量天尊先前是道长出手相助”那老道见到我之后呆了片刻转而稽首冲我行礼我能在他们眼皮底下呆上两个时辰足以证明我的修为比他们要高此外我虽然没有穿道袍但我的发型在那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是道士 “正是敢问道长你们为何要在深夜除它”我点头笑道出言发问僵尸在白天是虚弱的他们为什么白天不动手晚上下手 “道长有所不知此物乃被恶人施法留此意图……” “道 贫道有练气之法供你参习你且记住”我匆忙的打断了这道人的话之所以打断他是因为我感受到了林一程在焚香召唤我只要焚香念出我的名字我就可以听到这个人说的什么并确定他的方位林一程现在在东魏境内此外我之所以要叫住他们二人就是为了传授他们练气法术一点练气法门都没有就降妖伏魔实在是太危险了 快速的将本门练气法门稍加变化写于义庄门板转而抛下目瞪口呆的一老一少腾云而起向东魏回返 终于找到林一程了…… 由于故事情节需要具体时间稍有改动历史年代没有篡改 本月20万字完成下个月15万字8章加更不计其内再次祝愿大家万事遂心 第六百五十四章 故人聚首 金刚炮走后我一直感觉很孤独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而今有了林一程的消息自然很兴奋这种情形比他乡遇故知更加令人高兴因为这里不是他乡这里是另一个时空 仙人接受香火和鬼魂接受香烛是一个xìng质对方只要在焚香的时候念出我的名字我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唤并前往接纳这是一种飘渺而真实的召唤仙人和鬼魂都可以根据这种飘渺的感觉寻找到对方所在的位置 此时此刻我将腾云之术催的火急快速的飘过下方的田野和城池向东魏地界移动清晨出发中午时分便找到了林一程所在的官衙这期间林一程一直不停的焚香呼唤看得出来他也非常急切的想要见到我 林一程所在的官衙在东魏北部官衙上的牌匾写的是郡丞府郡丞是一个八品芝麻官职责辅佐一郡长官处理地方事务 “林总我来了”我降下云头落入院落冲正房快步走了过去 我话音刚落正房的门就被拉开了一个年轻的文静秀士带着一股烟雾冲了出来跑到我的面前伸手就抓 “于科长是你吗”年轻秀士死死的抓着我的衣襟好像一松手我就会再次离去一般 “你烧那么多香干什么也不怕熏死你”我反手指着正在冒烟的正房点头笑道林一程从接到高洋的谕书以后可能一直在烧香搞的整间正房浓烟滚滚此外林一程的那句于科长也令我心情大为澎湃仿佛在瞬间回到了现代 “于科长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林一程高声大喊前几声是喊后面就开始哭了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林一程如此失态不过我却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他与我和金刚炮不同我们有法术可以掌握控制自己的命运而林一程只是一个普通人回来之后根本无法寻找我们只能被动的等着我们来找他他与我一样感到孤独除此之外他还要承受我们无需承受的恐惧和绝望这些感觉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一刻不停的在折磨着他而今见到我自然会忍不住失态痛哭这种痛哭是对自己以往这两年来所受煎熬的的宣泄也是对痛苦即将结束的欢喜 “林总收拾一下我带你离开这里”我拍了拍林一程的肩膀 “好好好”林一程连泪都来不及擦就转身向内屋跑去跑了几步又转身回来了“不用收拾我们现在就走” “有没有父母兄弟”我出言问道我和林一程走是可以的但是不能留下尾巴 “他们对我不好没什么牵挂”林一程摇头说道 “闭上眼睛”我冲他点头开口等到林一程闭上眼睛之后立刻升起祥云将他托住二人一起升空离开了这座不大的官衙 升空过后立刻延出灵气阻隔寒风帮助林一程抵御寒冷的同时也令他可以开口说话 “于科长梅珠在哪里”林一程出言问道由于对我有着绝对的信任所以他并没有对身在半空而感到害怕 “在陕西西安附近”我出言说道咸阳长安西安这些地方虽然叫法不同但是大体位置也就在那一块儿 “她还好吗”林一程紧张的追问 “我一年前找到了她给她买了房子留下了生活费用”我点头说道 “于科长太谢谢你了”林一程连声道谢 “用什么谢大恩不言谢的道理你不懂”我开起了玩笑虽然林一程的样貌有了改变但是他的思维和记忆是没有变化的如果说以前他只能算是我的朋友的话而今他已经是我真正的朋友了 “我的所有身家都送给你了现在只能嘴上说说了”林一程开口笑道他也听出了我是在跟他开玩笑 “你是送给了牛金刚又不是送给我”我笑而摇头金刚炮那家伙现在很可能已经过上了**的生活紫阳观的资产高达百亿够他折腾的了 “老牛呢他怎么没跟你在一起”林一程这才想起不见了金刚炮 “他目的达到了已经回去了”我出言说道 “哦好事呀”林一程愕然了片刻转而重重的点了点头 “说说你回来之后都发生了什么”我随口问道 林一程点头开口转而将他来到这里之后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说了出来其实林一程的经历是最无奇的他附身的这个年轻秀士与他命格吻合附身的时候是个十七岁的门吏也就是个看大门的杂役林一程附身之后依靠着自己机智的头脑和察言观sè的本事很快便获得了太守的赏识两年内将他提拔到了现在这个官职虽然不足以过的很好却也能够吃点俸禄温饱有余本来林一程还想靠着自己对历史的了解以及对官场的熟识再往上爬一爬的结果却发现东魏的朝廷非常讲究门第出身像他这样的人根本无法获得大的公职这也令得他爬上高位然后派人寻找我们的计划成了泡影 “到了西魏我会想办法让你继续当官”我见林一程说完便接上了下句 “你现在都可以腾云驾雾了就送我个皇帝做做吧”林一程此时的心情很好不由得又开起了玩笑 “当皇帝是不行的不过咱们可以联手扶持一个皇帝”我随口说道 “什么意思”林一程出言问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到了地头儿我跟你好好说”我摇头开口有些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话能够说的清楚的 “可以对了于科长梅珠今年多大了什么样子”林一程出言问道林一程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忍不住想笑看来他的某些东西是能用了 “林总梅珠的情况不太好附身的时候附上了一个年纪很大的村妇”我故意摇头叹气如果林一程不问梅珠长什么样子我可能会说实话但是他这一问令我改变了主意 “啊”林一程明显的没有想到梅珠会出现我说的那种情况本来心中正幻想着巫山**我这一句话直接让他心里凉了半截雨没了光剩云了 “林总想开一点吧”我假意安慰内心忍不住偷笑有落差才有惊喜其实梅珠附身的女孩长的是很漂亮的 林一程此时正满怀心事听到我的话后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我看在眼里感觉好笑也不再开口说话 由于带了人速度微有减缓不过傍晚时分还是来到了我先前为梅珠等人购买的宅院门口 “梅珠在这里”林一程转身问道 “对就在院子里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其实梅珠很漂亮”我点头笑道 林一程情急之下没等我说完就推开门冲了进去我点头微笑转而迈步跟 刚刚迈步还没进到院落就听到林一程从院内开了口 “我终于找到你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快放开我妈……” 第六百五十五章 神仙托梦 一听院子里的对话不对路我立刻就知道林一程误会了快步走进院子发现林一程正抱着赵家老太太一脸的悲切老太太极力的挣扎着想要挣脱而赵家的三个闺女正在旁边拉扯着试图将她的母亲从林一程的怀里拉出来 这一幕令我哭笑不得林一程是个处事稳重的人之所以出现这种张冠李戴的情况是因为我先前误导了他加上他思念心切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林总快松手你认错人了”我见状急忙上前拉开了林一程 我‘林总’二字一出口梅珠立刻从惊愕之中反应了过来快步上前投进了林一程的怀里哀声哭泣 这次轮到林一程被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呆了傻站着不知道眼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就是梅珠”我急忙冲林一程开了口 “梅珠是你吗”林一程急忙出言确认此刻的梅珠已然泣不成声只是抱着林一程的脖颈连连点头 林一程得到了梅珠的回应立刻环臂抱紧了怀中哭泣不止的梅珠爱人久别重逢情形催人泪下 在林一程和梅珠抱头痛哭之际我冲赵家老太太和她的两位女儿解释了林一程和梅珠的关系不过我也只是用一句前世夫妻来简而概之其他的并没有多说最主要的是说了她们也不明白 此时赵老汉也从屋后闻声赶了过来见到眼前的情景也是大为吃惊我只好将先前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赵老汉这才释疑解惑招呼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去泡茶然后将那惊魂未定的老太太拉到旁侧出言宽慰 我见状也踱到一旁任由他们二人哭诉离别之情 一炷香之后二人情绪逐渐平稳了下来梅珠走过来冲我再三道谢而林一程则去向丈母娘和老丈人赔罪 赵老汉夫妇对于梅珠本来就有敬畏之心他们也知道自己而今之所以能过的衣食无忧全是因为这个已经不是他们女儿的女儿跟我熟识所以对于林一程的道歉他们立刻就接受了况且林一程本身也没有不良居心无心之过不为过 赵家姐妹将茶水送上之后就去厨下收拾晚饭去了我和林一程以及梅珠在大厅落座叙话 梅珠现在已经长成了大姑娘端庄秀丽林一程也是清秀儒雅二人四目相对浓情顿生 “别这样好不好我这个外人还在这儿呢”我忍不住开口打趣 “于科长你害得我好苦啊”林一程回过神来岔开了话题 “我让你去抱丈母娘了吗”我哈哈笑道三人都是从现代回来的言语自然都是现代语言 “于科长谢谢你”梅珠从椅子上站起来为我递来了茶水 “咱们之间就没必要客气了”我探手接过梅珠递来的茶水 “牛科长呢”梅珠回身落座 “他事情办完回去了”我出言说道 “太好了”梅珠面露喜sè 我点头微笑示意自己也作此想随后的这段时间三人都在闲聊叙旧林一程和梅珠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先前的失态是情不自禁现在恢复了冷静言谈举止就一如平常了三人很快便找回了在现代的感觉直到夜sè降临赵家人过来请我们吃饭三人才暂时止住话头起身吃饭 俗世饭菜我并不喜欢只是陪着林一程喝了点酒晚饭过后三人再度聚在了一起说话不过这次我说的就是正事儿了让林一程再进仕途逐渐靠近杨坚的父亲杨坚的父亲杨忠现在也在西魏做官我的目的是让林一程接近杨忠助他培植势力为rì后的隋朝一统做前期的准备 林一程对于我的想法还是比较赞同的但是在他看来有些事情根本无需插手干预杨坚统一中国是历史上已经发生的事实水到渠成的事情顺其自然就行不过他虽然这样认为也同意设法进入西魏官场从中观察事情的发展 晚上亥时我停止了谈话让二人尽早休息其实我还有很多细节问题要与林一程商议但是此时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跟我谈话上美女在旁他一直前言不搭后语 梅珠和林一程都是现代的人自然不会管什么媒妁不媒妁当晚就睡到一起去了 在二人洞房花烛的时候我也并没有闲着腾云到了杨忠的府上杨忠现在年纪也不大官居六品我变出老年仙人的形象降云入室假借托梦向他说出了他们杨家rì后会有金龙出世随后告诉他在城西三颗柳树的那处宅院有他们杨家的贵人姓氏与他们半同半不同杨忠在半睡半醒之间跪倒拜谢我见目的已然达到便腾云离去 第二天的下午杨忠就找上了门恭请林一程为他的幕僚林一程自然痛快的答应了 又盘桓了数rì我离开了此处转道向南林一程顺利的接近了杨忠温啸风去保护陈霸先这两件事情处理完我基本上没什么心事了这次南下是为了将剩下的三大门派之一的毗卢寺清除 毗卢寺是佛教第一大寺院位于湖南境内的度衣山yīn麓住的是尼姑阳麓住的是僧人僧尼加在一起有上万人僧房千余间度过紫劫的僧尼有八十多人其中有两个我看不出修为的僧人和一个尼姑恰好也是三人 对于佛教的处理我是相对慎重的因为我本身并不喜欢僧人正因为主观不喜欢所以便会担心主观影响了客观沉吟再三还是决定以礼数拜山看他们如何作答先礼后兵少有偏颇 先行通过知客僧人传递了门帖通知他们三rì之后我会前来拜山转而隐藏在暗处观察毗卢寺的动静 毗卢寺虽然是僧人与尼姑皆有但是以山脊为界分为了毗卢寺和毗卢庵尼姑和僧人平rì里并不走动清规戒律倒是遵守的不错毗卢二字是梵语佛光普照的意思这座毗卢寺是目前为止佛教在中土最大的寺院二僧一尼具体是什么修为我不知道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我才更加慎重要知道佛门与道家是不同的佛门的果位只有三等由低到高分别是罗汉菩萨佛 罗汉是小乘佛教所能够达到的最大成就而菩萨和佛则是大乘佛教专有此外罗汉并不像传说中所说的那样只有十八个相反的罗汉很多位次几乎与天仙相等其上的菩萨也并不仅指四大菩萨菩萨也有很多其中只有四大菩萨与大罗金仙比肩其他的那些则要低于大罗金仙有一些修为甚至还不如天仙佛也是这样只有佛祖位比混元大罗其他的那些佛的能力和神通也相差很大简而言之就是佛家虽然有三等果位但是果位的高低与他的神通法术并不成绝对的正比 在暗处观察了三天发现毗卢寺众人并没有对我投上的门帖太过上心生活起居一如平常这一幕令我心中大为不快等待三rì期满立刻前往拜山…… 第六百五十六章 佛门八戒 ” style=”display:none;”>da       毗卢寺与龙虎山不 毗卢寺是不接受香客朝拜进香 也不接受俗家供 他们的度衣山周围有着大片的瘠薄田 毗卢寺的僧人平rì里也会种植谷物和蔬 漫步在田间环顾左 发现地里的谷物很是稀 籽实也并不饱 这时候是没有化肥农药 庄稼自然不会长的很 这数百亩的田地所出产的谷物恐怕只够毗卢寺的僧人每rì两餐的稀 我选择的路径是在度衣山的阳 田间有不少的僧人在耕 在见到我之后冲我合十见礼便各自忙 不卑不亢的神情令我心中的怒气逐渐消 不化缘而自给自足的僧人并不多 走过山 开始迈步上 就在我刚刚迈上第一道台阶的时候山顶的钟塔传来了撞钟之 钟声空旷悠 声传四 令听到钟声的人有一种怡心静xìng的感 由于我是截教弟 因而对于佛教有着无意识的排 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得承认这一声钟响令我心中的杀气再度消散了几 抬头上 发现那撞钟的是一个我看不出修为的中年僧 佛门的修行讲究沉稳渐 通常都会在老年顿悟证 中年开悟的僧人很 这个僧人无疑是一个例 由于他的情况比较特 我就刻意的端详了他的样 此人应该有四十七八 身形十分的高 身穿灰布僧 虽然身形高大却非常的消 面上带着菜sè和饥 猛一看没谁会相信他是一位已经顿悟开化的大德高 我抬头上望了片刻最终收回视线拾阶再 不管他是何修 也不管他撞钟出于何 都不足以打消我清剿他们的念 如果他们处置得当我倒会尽量少伤人 能废不 片刻之 山上的钟楼再次传来了钟 这一声钟声令我心头猛然一 先前在上山的时候我是刻意数过台阶 第二声钟响恰好是我走到第九十九层台阶时响起 这一巧合令我倍感疑 当钟声响起的时候立刻抬头上 发现那中年僧人根本就没有低头俯视 更没有细数我走过的台 我沉吟片刻再度前 此后只要我迈到九十九层台 他都会撞响铜 他撞他 我走我 我并不会因为他的钟声恰好在我九十九步时响起而刻意加快或者减慢步 而他也没有故意调整撞钟的时间来迎合我的步 走过最后一道台阶的时候山腰处的大雄宝殿就在眼 但是这一次我刻意延后了半秒落 钟声先响脚后落 我是来寻衅报仇 不是来寻找什么默契 毗卢寺的寺院没有院 大殿之外就是露天的诵经早课场 此时大殿之外正盘坐着六十几位紫气僧 在这些僧人的对面坐着一个白眉遮目的老年僧 与撞钟的中年和尚不 这个老年僧人穿着一身大红的袈 根据袈裟的样式以及袈裟上黄线的横竖来 他无疑就是此间的住 可是对于这个僧人我先前却并没有听过有关他的任何消 毗卢寺很少过问世 外人对他们了解的也不 这个老僧已经超越了凡人的修 所以我无法通过气息观察他的情况和修为程 此时这个老僧正手持木槌敲打着眼前已经掉了朱漆的红sè木 在我走完台阶进入大雄宝殿范围之 他停止了敲打木 而那些僧人的诵经之声也随之停 “无量天 乘风子稽 ”我冲那老年僧人稽首开 “阿弥陀 ”那老年僧人放下木槌合十回 “大师可知贫道来 ”我环视左右开口说 整个毗卢寺的紫气僧人已经全部聚集于 那些普通的僧人都没有前来参加早 “前事之 今rì有 今rì之 后事之 真人到此是了断因果 ”那白眉老僧合十唱 “大师卓 不知道大师想如何了断因 ”我冷笑开 这个白眉老僧所说的因果循环的道理我自然也 他的意思是以前的事情造成了今天的后 而今天的后果又会导致以后的事情发 反反复复没有穷 “了此因 ”白眉老僧自始至终没有站起 “毗卢寺有僧人参与围攻我紫阳道 今rì贫道前来是要取尔等xìng命 ”我平静的开了 我是截教仙 不是凡夫俗 仅凭几句模棱两可的因果之说是无法令我改变心意 “阿弥陀 真人请凭心自 ”白眉老僧瞑目开 白眉老僧的话令我忍不住连连冷 他的意思是我尽管动 “将那钟楼之上的大师以及后山的师太一并叫 贫道今rì要讨教你佛门神 ”我止住冷笑开口说 我此刻已然是天仙修 剿杀紫气易如反 这些盘坐等死的和尚根本就不值得我动 “阿弥陀 真人已然肉身正 可御五行之 与真人斗法非惊天动 翻江移岳不足以令真人止杀平 如若行之定然功大于 请真人动手了结因 老衲等已然等候三天 ”白眉老僧闭目开 他这话一出口我再度眉头大 我在三天之前已经送上了拜 这三天一直在暗处观察他们的情 原本以为他们只是外松内 已经有了对付我的信心和方 没曾想他们竟然是毫无对 三rì一 召集群僧引颈受 “大 贫道不是你佛门中 你打错了如意算 ”我冷笑开 别以为摆出一副死猪样子我就不好意思动 “阿弥陀 ”那白眉老僧再颂佛号之后便寂静无 我见状立刻自背后抽出了轩辕 持剑上 在僧群之中缓步穿 这些紫气僧人并不能做到心静如 这一点可以通过他们头上剧烈波动的气息看的出 佛门以清规戒律繁多森严而著 这些僧人大多没什么罪恶和业 不过这也不表示他们都是好 我rì后是要掌管刑责法度 这一职司不需要菩萨心 相反的更需要当机立断的修罗威 “杀生乃佛门第一 杀之不 ”我回手一剑将一名yīn德大亏犯有重大杀戒的僧人砍掉了脑 斩首是最有威慑力的刑 砍掉脑袋之后鲜血直冲三 第一股鲜血冲出之后紧接着是第二 这次只有不足一 三次过后急速的喷涌才变成了缓慢的流 我自然不会让死尸喷出的鲜血污到我的法 但是它周围的僧人就没那么幸运 不同程度的沾到了急速喷出的鲜 那些紫气僧人见到这一情景纷纷面露惧 这一幕令我暗自冷 不是不怕死 发什么抖 “ ”就在此 那钟楼上的灰衣僧人撞响了铜 钟声除了初时的“咣”之外还有很长的余 但是我却想不出以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那肃穆庄严的清心余 钟声响 众僧立刻犹如受到了当头棒 垂眉闭目开始诵经念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钟楼上的灰衣僧 面带冷笑道在人群之中再度穿梭寻 “怀揣金 何处取 ”我冷笑过后再度挥剑砍下了另外一名僧人的头 这名僧人的怀里出现了黄金的气 毗卢寺的僧人是不化缘 哪儿来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声钟 这次我没有抬头上 他撞他的 我杀我的 他不阻止我杀 我也可以无视他的钟 这些人引颈受戮不但没有令我心生慈 还让我心里逐渐升起了怒 我要杀他们他们根本就跑不 从这儿盘坐等死很有装君子的嫌 而我动手杀戮不抵抗的人倒显得我小人 君子也 小人也 我如果在意他人的褒贬也就成不了大事 俗世之人都喜欢对某一件事情发表自己的看 他们的看法往往受到他们本身的年龄学识经历等因素的限 那些在他们看来极为正确的观点很可能并不正 在俗人眼里我不该杀 但是在我看来必须杀 别说坐着 就是躺着我也上去给他一 “偷徒弟比yín**女还要劣上三 纳 ”我再度挥剑砍下了一名僧人的头 此人的气息大犯龙 和尚跟年轻的徒弟胡搞的确有 这些事情没必要妄言夸大也没必要藏掖遮 钟声再度传 众僧再度开口念 这一次我来到了一名年轻的僧人面 此人并没有多大的yīn德缺 但是他念诵的经文却比别的僧人快了一 此人的年纪并不 在经历紫劫的时候肯定是由本寺的长辈给他抵御天劫 看着那年轻僧人快速翻动的嘴唇我再度扬起了长 这种人明显是擅长嘴皮子功夫 迎风拍马讨好长 这是我所讨厌 不过我之所以要杀他却并不是因为这 而是他快速翻动的嘴唇让我想起了辩论会上那些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辩 那些辩才之所以能够辩倒对方并不是因为他们懂得 只是因为他们说话的速度 根本就不给对方开口的机 这种人是我所讨厌 胸无点 巧言取 该 “口舌之 祸之根 此乃佛门四 ”我挥剑砍下了那年轻僧人的脑 我生平最讨厌只说不做的吹牛之 为此我在部队服役期间还跟东北战友干过一 随后又是一声钟 “大师既然鸣钟催 贫道怎敢停 ”我抬头看向那钟楼上的灰衣僧 这家伙咣咣咣咣的一通乱 搞的我怒气上 我这句话的意思是你再撞我还 “酒乃佛门五 杀 ”一个身上发出酒气的僧人也没有逃过我敏锐的感 杀完之后等了半 这次没听见钟 “少了大师的清魂梵 贫道万难压制心中的杀 ”我抬头上望出言笑 我杀的都是该死之 你撞个毛钟 你撞钟就是想彰显自己的大 你是大 那我是什 我这一正一反将那灰衣僧人彻底击垮 手扶钟 撞也不 不撞也不是 “佛门弟子竟然还施粉 贫道如果没有记错的 此乃佛门六 ”我反手将一个擦有少许白粉的僧人枭了 “身为佛门弟 竟然以金丝遍缀衣 佛门七 ”这一次我杀的是一个以金丝装饰了袈裟衣襟的僧 一个大老爷们那么臭美干什 想还俗当小白脸 我杀完这七个人之 僧群之中那些胖子已经开始坐立不安汗如雨下 这些人都不是傻 他们知道我先前杀的那七个人并不是吹毛求疵随便枉杀 而是严格按照他们佛门八戒的先后顺序来行刑 八戒的最后一戒戒的是非时 说白了就是戒 如此一来那些胖子自然就会感到害 不过这一次我却并没有去杀胖 因为人的胖瘦跟遗传基因有 并不一定吃的多就 谁胖杀谁有失公 我最后杀的是一个衣襟部位有着大量动物油脂的邋遢僧 看那德行狗肉没少 , “佛门八 越俎代 贫道告 ”我收剑归鞘稽首辞 这里是大雄宝 我可以在佛祖面前杀人却不可以在他的法像前腾 杀人是原则问 而腾空则是礼貌问 “阿弥陀 ”那白眉老睁开眼睛唱诵佛 我见状也不迟 迈步便 等到离开了大雄宝殿的范围便腾云而起往东疾 毗卢寺的事情令我心里并不痛 不过也只能处理到这个份 真让我将一群不还手的僧人斩尽杀绝我还真的狠不下心 最主要的是其他人也没什么恶 行出三十里之 猛然发现前方凭空出现了一道人 侧目一 正是那身穿大红袈裟的白眉僧 白眉僧人的出现令我心中猛然大 这个白眉僧人所使用的是神足通已经可以瞬间移 这是我们道家金仙才有的仙 仅此一点就足以证明此人的修为在我之 这家伙如果是来寻仇 那我今天定然没有好果子 与先前戏耍龙虎山的老道不 这一次我并没有逃 而是径直迎了上 临阵而逃得看敌人实力如 敌人实力与我相等我可以逃 那可以省去麻 敌人实力高于我我就不能逃跑 因为这关乎于名 况且我所杀的那八个人都是犯戒有过之 我做的并不过 “阿弥陀 西北烦 真人近rì不可前 ”没等我开口说 那白眉老僧就率先开了 留下一句话之后立刻消失不 我惊愕的悬空而 我之所以惊愕并不是不明白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 他的意思就是西北方向对我不 我最近一段时间最好别过 令我惊愕的原因是他为什么要来跟我说这 我杀了他寺中的僧 他应该恨我才 沉吟了许 最终还是想出了缘 我先前杀戮他寺中的僧人对他们毗卢寺来说是一件好事 因为经过了这一次的事件之 他们寺中的僧人会更加遵守清规戒 从长远的角度上来说也更有利于她们佛教的发展和传 说白了我就是间接充当了一回去伪存 敲山震虎的角 想通缘由之后只能摇头苦 坏事儿都让我一个人做 黑锅都让我一个人背 小人都让我一个人当 黑脸都让我一个人唱 苦笑之后调头折 之所以折返并不是去寻找那白眉老 而是我先前竟然忘了毗卢庵的尼姑我还没处 一想到要跟尼姑打交道我就有点头 该怎么处置她们好 da 第六百五十七章 不是污蔑 来到毗卢庵的时候诸多尼姑已经严阵以待的等待了多时,见到我的到来立刻一哄而上的将我围了起来,平剑竖指很有几分武林高手的架势. 平rì里我很少接触尼姑,之前见到也是马上避开,之所以如此忌惮她们是因为尼姑在我们道门眼中属于另类的修行者,其实佛家的高级修行法门都是为男子创立的,女子修行了之后女xìng特征会逐渐消失,直到最后根据外貌分辨不出男女。 这并非是我肆意开口诋毁尼姑,而是事实真的是这样,九华山现在还供奉着世界上唯一一具肉身菩萨仁义尼姑,俗家名字叫江素敏,她在圆寂之后坐缸封存,三年之后开缸重葬的时候发现她所有的女xìng特征都消失了,连下体**也都完全闭合了。 佛门的初级修行法门男女都可以修行,但是佛门的高级修行法门只能男子修行,这也造成了佛门的高层全是男子的现象,观世音也是正儿八经的男子,吴承恩说他是女的简直就是在污蔑佛门大德。 此外尼姑也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么俊俏,难看的占多数,长相一般的也有,俊俏的几乎找不到,这也是实情。像电视小说中动不动就有美貌女子看破红尘出家当了尼姑的故事大部分都是虚构,动不动就有流氓调戏小尼姑的事情也少见,恐怕只有阿q那种饥不择食的人才会对尼姑下手。 凡是有脑子的人都会知道人的本xìng有多么的难以克制,那些看破红尘的美貌女子全部都经历过红尘,经历过红尘自然就会食髓知味,食髓知味了就很少有人能够耐得住人xìng的驱使,这无关乎贞德与否,这关乎人xìng本能。 关于人的本xìng曾经有人做过科学统计,离婚之后再嫁的女人比例是97,这是因为离婚就意味着感情破裂,感情破裂自然会寻求新的伴侣。 丧偶之后改嫁的女人比例为91,之所以改嫁的人数要少于离婚之后再嫁的女人是因为对亡夫有感情。 不管是97中剩余的那三个,还是91中剩余的那九个,都是有孩子的,也就是说孩子是她的寄托,有了jīng神寄托才有可能靠母xìng压制**。众所周知雄狮子在占领了新的狮群之后都会杀死不是自己血统的幼狮,它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令雌狮更快的发情并于它交配产下属于自己的孩子,如果任由母狮抚养幼狮,那么在幼狮成年之前雌狮很难发情,这就是它的母xìng压制住了它的发**望。 狮子是这样的,人也是这样的。经历过红尘而没有孩子的女人根本就无法压制自己的人xìng,压制不住人xìng也就不会出家,即便出家也是个半道儿跑下去的货。而那些经历过红尘并且已经有了孩子的人则根本不会舍弃孩子去当尼姑,大多数都重新嫁人了,极少数的会陪着孩子不再改嫁。 中国讲究封建礼仪有三千多年了,前后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女人估计得有数百亿,丧偶离婚的也多的数不胜数,可是贞洁牌坊一共才几座,根据康熙年间陈梦雷所著的《古令图书集成》记载,整个唐朝和宋朝加在一起才有烈女节妇267人,他的这个是当时的官方记载,可能数据比较保守,那就再加上几个没被记载的吧,算300。多吗?呵呵,心里冰凉是吧。 现在的女人经常说这样一句话,“万一咱死了,别的女人就会花咱的钱,住咱的房,睡咱的老公,还打咱的娃娃。”其实这句话背后隐藏的意味是对男人的不信任。同样的道理,男人也不相信自己死后自己的老婆能带着自己的孩子独自过活,由此造成了爱情的不真挚。 其实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着真挚的爱情,之所以不敢往死里爱还是担心对方会愧对自己,如果一个男人能够确定在他死后他的妻子可以为他守节终生,那他在生前就会对自己的妻子掏心掏肺。如果一个女人可以确定她的丈夫在她死后终生不续,那她在生前一定会对自己的丈夫百般体贴。可惜的是他们都不相信对方能够做到这一点,也就无法毫无保留的对待对方,此为人间悲剧。 也许有人会说‘这种爱是狭隘的,我如果死了,我希望我老婆找人嫁了。’这种貌似高尚的言论其实是爱情含金量极低的一种表现,真爱绝对是排他的,不排他就表示没有爱过。亦或许是生前没有能力给爱人和孩子留下足够的生活费用,这种无能的人常常伴随着那种貌似高尚的言语一起出现。 这里又涉及到一个爱情含金量的问题,虽然爱情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感觉,但是它却有着不同的含金量,打个比方,爱情就是个手镯,这个手镯有着各种不同的材质,金银铜铁全是手镯,但是含金量是不同的,也就是说爱情和爱情也是不一样的,差距大了去了。 从尼姑想到了爱情的含金量,我感觉自己的思维好像发散的太厉害了,而且狮子我之前貌似也想过,心念所至转而收回了思绪环视包围着自己的这些尼姑,还真的是一个比一个难看。难看也就罢了,还非要装出一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神情,好似只要我露出一个轻薄的眼神她们就会上来杀了我。 她们的眼神令我忍不住想笑,我在想我如果真的露出轻薄的眼神她们是杀了我还是抱住我还真不好说,不过她们的长相实在是太过安全了,从深夜的郊区走上三十里都不会遭到侵犯。 “你这贼人,竟然敢擅闯佛门清净地。”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光头尼姑出言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转头挑眉看着那一脸严肃的尼姑,巨大的牛粪脸,两个鼻孔大的能插进拇指,本来就不太好看还非要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其实女人只要不做那些怪样子还真没有很难看的,但是她为什么非要装模作样呢,真实的表现出自己就那么难吗? “大胆,竟然如此无礼。”那尼姑见我一直直视着她,高叫一声扬剑便刺。 “我走,我立刻就走。”我苦笑摇头凌空而起,离地十丈之后升起祥云再度攀高,这些尼姑吓到我了,所以我决定放她们一马…… 第六百五十八章 惊天变故 离开毗卢庵之后我开始思考下一步的去向,佛教和道教这两个传承到现代的宗教我已经慎重的处理完了,随后还剩下了阐教和本门截教,截教的三仙岛在南海,而阐教的清凉洞府则在此处西北. 本来我是想要前往清凉洞府的,但是先前那白眉老僧拦路说的那句’西北烦煞’令我起了疑心,佛门高僧擅长观前生料后事,那个白眉僧人既然会瞬移之术,那就表示他的修为要高于我,高于我自然就可以预料后事,也就是说他看到了一些我以后可能会遇到的事情,而且在他看来那些事情对我不利。 白眉老僧出言告jǐng自然是出于好意,不过我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佛门高僧的预测能力与他们的修为层次是成正比的,也就是说修为越高,预料的时间就越长,至于是预测十天还是预测十年那就得看修为的深浅了。 阐教是目前四教之中实力最强的,存世的仙人也最多,与清凉洞府为敌出现变故的可能xìng的确很大。即便如此我还是决定早些前往,到时候可以从清凉洞府周围多观察一段时间再决定该如何下手。 打定主意立刻腾云向西北方向的清凉洞府移动,由于清凉洞府离昆仑山的青湖只有八百来里,途中我便改道想去青湖探视沙锦珠和嚣黑麟,可是等到到了青湖我却并没有落下云头与孤岛上的二人相见,而是径直移向了正北不远处涂山一族的聚集地,之所以如此急着赶去是因为我在高空之中并没有在涂山村落周围发现白九妤的气息,环顾四周,三四百里的范围内都没有她的气息,这一异常情况让我心头大慌,找不到白九妤的气息就表示她出事了。 虽然我现在身在此处,但是我从来没把这里当成家,这里只是我修行飞升的场所,rì后我是要回到现代的,那里才有我的牵挂。王白二人和我的父母以及金刚炮等人是我最为牵挂的,如果他们出了意外,我真得疯掉。 快速的来到村落边缘落下云头快步走进了村子,村子里的诸多人形狐狸见我到来立刻围了上来。 “真人鹤驾来此有何贵干?”一个雌xìng狐狸幻化的女人率先开口,她先前看到了我腾云驾雾,知道我是得道仙人。 “将黑三常叫来见我。”我环顾左右伸手左指,黑三常的气息出现在不远处的一座木屋里。 “真人稍等。”那女子见我面有急sè急忙转身冲那木屋走了过去,片刻之后将黑三常叫了出来。 “真人相召,所为何事?”黑三常此时并不认识我,见我找他自然感到疑惑。 “白九妤呢,哪儿去了?”我急切的问道。情急之下哪里还有心情跟他咬文嚼字。 “白九妤是何人?”黑三常一脸的疑惑。 “小辫子呢?”我换了另外一种问法,白九妤此时并不叫白九妤,至于她确切的叫什么我也并不清楚。 “真人寻她何事?”黑三常出言问道。 “她人呢?”我挑眉问道。此时我哪里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 “半月之前不见了踪影,我等好生寻找也没有寻获。”黑三常出言回答。 “她是怎么失踪的,详细情况说出来,别有遗漏。”黑三常的话令我大惊失sè。 “半月之前她觅食未归,我等寻找了三rì也未见尸首,真人为何如此焦急?”黑三常急忙出言回答并发问。 “白九妤rì后将是你们重返涂山的唯一希望,只有她才能齐那九尾之数。”我摇头叹气腾空而起离开了村落,转而在山中穿梭寻找,白九妤现在还小,没什么法力,如果遇到凶猛的野兽必然会吃亏,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鲜血淋漓的情景,白九妤千万不要出事,否则那将是我难以承受之重。 环绕村落仔细的搜寻了方圆两百里的范围,并没有发现白九妤的尸首,这也并没有令我心情有所晴朗,万一被整个吞掉了怎么办。由于白九妤此时尚未齐那九尾之数,所以我并不能通过搜魂法术寻找她的魂魄,情急之下延出灵气将本方土地逼了出来。 “道友造化通天,恭贺恭贺。”那土地公之前曾经跟我一起喝过酒所以他认识我,不过那时候我尚未突破天仙之境。 “承贺,承贺,半月之前那处狐族村落丢失了一三尾白狐,道兄可知此事?”我急忙涉入正题,我现在心急如焚自然没时间跟他叙旧。 “不得知晓,道友寻它作甚?”老土地疑惑的问道。 “她福缘深厚,当齐九尾之数率众回归涂山,贫道有护她之责。”我皱眉扯了个谎。 “实不得见,这周围方圆三百里也少有狼豹虎豺,不应有失啊。”老土地摇头说道。 “再问道兄,半月之前这山中也曾有生人来过?”我急切的追问。 “有的,半月之前有一骑乘怪异飞禽的道人在此地盘旋过。”老土地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 他这话一出口我立刻就知道他所说的那个人是叶傲风,叶傲风许久之前曾经乘坐飞禽途径此地取道向西,那时候他曾经在狐族村落的上空做过短暂的盘旋,他知道涂山狐族住在这里。 “那人是何等修为?”我出言再问。叶傲风的气息与普通的修道人不同,已经呈现乌黑sè了,这一点可以作为确定他身份的标志。 “此人与我等修为相仿,然气息不正,恐入魔已深。”老土地摇头回答。 “道兄,你可知他离开此地之后向何处行去?”我皱眉追问。看样子白九妤十有**是被叶傲风掠走的,但是叶傲风为什么要这么做,截止到目前为止我都并没有难为过他,他为什么要与我为敌,他明知道白九妤是我rì后的妻子,他怎么敢将他掳走,这不是逼着我动手杀他吗? “那飞禽不是中土异种,叫声很是怪异,闻声辨位他似乎是往东南方向行去的。”老土地回忆了片刻出言回答。 “多谢道兄,他rì定然再来拜会。”我冲那老土地稽首道谢。 “恭候,恭候。”老土地说完便隐去了。 老土地隐去了之后我立刻腾云冲东南方向寻找,叶傲风掳走白九妤已经半个月了,这期间可能发生很多事情,但是我始终不明白的是叶傲风掳走白九妤要干什么,如果说我们二人发生了矛盾,他挟持白九妤来要挟我倒也说的过去,可是我们现在根本就没什么矛盾跟冲突。 另外一个可能是他想挟持白九妤让我替他做什么事情,这个可能xìng也不大,因为他将白九妤掳走已经半个月了,如果他要我帮他做什么事情的话应该早就找上我了,可是截止到现在他都并没有寻找我。 叶傲风掳走白九妤的动机我必须搞清楚,因为只要搞清楚了他的动机就有可能猜到白九妤现在在什么地方,一路腾云疾行的同时脑子也在快速的转动,忽然之间一个念头涌现了出来,叶傲风一直在寻找铜鼎天书,而且他应该也寻找到了姚贾留下的天书,但是姚贾留下的天书好像不完整,所以他才想要获得完整的铜鼎天书,他掳走白九妤很可能是想进入涂山山后的圣地,大禹曾经在涂山居住过,并留有辟尘珠在那里,至于那里有没有铜鼎天书的下落我并不清楚,但是我不知道不表示他不知道,叶傲风可能已经从其他地方获得了某种线索,不然的话他不会掳走白九妤的,他非常清楚白九妤是我不允许任何人碰触的底线,动了白九妤就算是彻底与我翻脸了,我必定会追而杀之。也就是说如果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敢冒这个险。 想及此处立刻向涂山移去,此时我的心情是极度紧张的,白九妤先前曾经带我进过后山的圣地,所以我知道要想进入圣地是需要割腕放血的,所以白九妤的情况非常的不妙。 疾行的途中我开始反复的猜测可能出现的后果,涂山的外围有着四进三出二环一拐的阵法,叶傲风曾经在我和金刚炮遗留在涂山外的汽车下埋放过地雷,所以这个阵法叶傲风很可能也是知道的,如果他顺利的进入涂山必然会将白九妤带进后山的圣地割腕放血开启圣地大门。 但是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白九妤此时并不是九尾灵狐,她的血现在能不能打开圣地的大门也不一定,最好不要打开,因为只要打不开圣地,他就得不到完整的铜鼎天书,只要得不到铜鼎天书他就不敢杀白九妤。假如说白九妤的血打开了圣地大门,那就完了,因为得到了铜鼎天书的叶傲风就不再怕我了,白九妤的生死将会更加堪忧。 心里着急自然行的就快,晚上九点左右我终于来到了涂山外围,眼前出现的景象令我心中猛然一凉,涂山外部的屏障没了。 涂山外围的屏障是由辟尘珠支撑的,而辟尘珠则是放在涂山圣地里的,屏障的消失表明辟尘珠被人拿走了,也就是说叶傲风已经进入了圣地。 情急之下立刻掠向了涂山的后山,快速的进入天坑急速下落,就在此时猛然听到天坑下的寒水之中传来了微弱的狐鸣声…… 第六百五十九章 生死大仇 这声微弱的狐鸣瞬时将我从无边的绝望中拉了回来,在涂山狐族回返之前这里是没有狐狸的,而今出现狐鸣自然表示白九妤在这下方,甚至不用低头观气我就能够确定这一点. 虽然下方的狐鸣声极其微弱,但是只要有叫声就表示她还活着,只要她还活着,不管她受了多重的伤势我都有办法保住她的xìng命。 虽然心里无比焦急我却并没有立刻落下,而是晃身变为一慈眉善目的女子,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我不想出现在白九妤儿时的记忆中,那样的话她的记忆会出现层叠和冲突。如果他rì能够跻身大罗金仙,我可以改变别人的记忆,可以起死回生,甚至可以修正乾坤改变历史,可是有些东西能够改变重塑,唯独我身边的这些人我不会出手改变,我不想活在自己一手变出的梦中,她们必须是真实的。此外之所以要变成女子是因为女人天生有一种无形的亲和力和包容xìng,在危急关头以女xìng的形象出现更容易减缓儿童的心理压力。 在急速落入天坑的过程中低头下望,发现在天坑底部出现了两道灵气,一道微弱的红sè灵气是白九妤所有,另外还有一道紫气巅峰,这是属于异类修行者的,观其气息应该是一只巨大的河蚌。 天坑底部是一处巨大的水潭,潭水冰冷刺骨,寒水的水面上漂浮着一只张开蚌壳的青sè巨蚌,蚌壳上方承托着奄奄一息的白九妤。 白九妤此刻已然现出了原形,身上血迹斑斑,四肢明显有被割开放血的伤痕,由于失血过多和多rì未曾进食此时已然极其虚弱,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只是偶尔会发出一声微弱的叫声。 快速延出灵气将白九妤从那蚌壳上移到了怀中,皱眉细看,发现她的四肢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两条后肢由于下手太狠竟然割断了双腿筋腱。 虽然我的动作很轻微,但是还是触动了白九妤的伤势,白九妤哀鸣着抬头看了我一眼,转而晕死了过去。 “很好,很好。”我将白九妤轻抱入怀森然开口,叶傲风这次真的死定了,为了获得大禹留下的铜鼎天书,他碰了不该碰的人,触及了我的底限。 “且慢离去,现身相见。”我抱回白九妤之后那只巨蚌就开始合拢蚌壳准备下沉,我急忙出言喊住了它,它是白九妤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它的承托,白九妤恐怕早就淹死了,即便没有淹死也会被这寒水冻死。 那巨蚌听我出言相留便逐渐幻chéng rén形站立于寒水之上冲我施礼相见,它幻化的是一个中年女子。 “见过仙子。”那中年妇人弯腰行礼,仙人与道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仙人脚下踩有祥云。 “你与沙锦珠是什么关系?”我现出本身出言问道。此时白九妤已经晕了过去,不虞她看到我的样子。此外我之所以问这中年女子与沙锦珠是什么关系是因为我先前路过青湖孤岛的时候看过沙锦珠的气息,貌似与此人有些相似。 “真人明鉴,沙锦珠是妾身的小女。”那中年妇人出言回答。由于她长时间的张着蚌壳受到了寒气的侵袭,此时显得有些发抖。 “你为何会在此处?”我皱眉追问。我救了她的女儿,她救了我的爱人,这绝对不是巧合,她只有紫气不可能有预测能力,所我怀疑是有人暗中cāo纵。 “小女犯戒被禁,妾身受到了牵连,祖师法旨命我在此地思过。”那中年妇人低头开口。 “祖师法旨可限定了你回返的rì期?”我沉吟片刻开口问道。女儿犯戒母亲受牵连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不过我始终不相信这是巧合,因为世间没有巧合,巧合背后定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真相。 “不曾。”中年妇人摇头说道。 “此水下方通向何处?”我开口问道。 “通五湖四海。”中年妇人出言回答。 “你的使命已然完成,可离开此处回返幻水岭。”我开口说道。沙锦珠是幻水岭的弟子,她的母亲自然也是。 中年妇人听到我的话后愕然呆立,久久未动。祖师下的法旨她不敢凭我一句话就抛到脑后。 “你若不愿离去就在此再盘桓一些时rì,你救她xìng命功劳甚高,贫道rì后定会遣人接你,并另有重赏厚赐。”我此时怀里还抱着奄奄一息的白九妤,没有心情跟她长谈。 “多谢真人。”那中年妇人连声道谢。 “你那女儿此时甚为安全,无需挂怀。”我开始腾云上升。 “恭送真人。”中年妇人抬头目送。 升到圣地旁侧的时候我迈步进入了圣地通道,发现整个通道的地面上都有着斑驳的血迹,血迹一直通到圣地大门。这一道长长的血迹说明了白九妤当rì是从圣地大门的位置爬出来并跌入水中的,可以想象一个四肢受伤的小狐狸爬过这长长的通道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不过这一次我却并没有过分激动,该活的不会死,该死的这下算是彻底死透了,别说大禹留下的铜鼎天书了,这次就算祖师亲下法旨也救不了他的命。 开启圣地的机关里鲜血已经凝固,由此可见叶傲风离开已经有些时rì了。圣地的石门开启的缝隙极小,仅供一人侧身挤过,圣地里九首蟠龙下方的石台已经被人为的移开了,下方出现了一处不大的方形石格,石格的面积并不大,不问可知先前是放有某种事物的,石格已空,叶傲风得手了。 抬手将青铜蟠龙还归原位,转而走出圣地,离开涂山区域之后我反手将这片区域布下了灵气屏障,这里是涂山rì后的长久住所,不能让别人破坏掉了。 当务之急自然是寻找灵物为白九妤疗伤,这对我来说并不困难,仙人寻找灵物比紫气道人更加容易,以灵气续接筋骨也是举手之劳,等到接上断筋包扎好伤口我便在野外寻到一处山洞做为了二人的栖身之所。 白九妤很快便醒转了,见到我变化的女子很是惊诧,不过她生xìng聪慧,在见到自己的伤口已经被清洗包扎便知道我对她并无恶意,即便如此她仍然没有变出人形,而是安静的趴卧在山洞的角落默不吭声。 “你好好养伤,我会照顾你,你伤好以后我就送你回家。”我冲她说道。虽然她不开口,但是我知道她听得懂。 白九妤仍然没有开口,她不幻化人形也没办法开口。 我见她不开口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转而开始思考如何安置它,确切的说她现在只是小辫子并不是白九妤。但是她将是rì后的白九妤,如果她从这个时候死去了,后世的白九妤也会消失,所以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再出现意外。 但是涂山狐族在昆仑山的村落已经不再安全了,将她送回去也不是办法,而今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将狐族提前迁移回来,这片区域食物充足,我可以布出大片的灵气屏障保护她们的安全,直至我杀死叶傲风寻回辟尘珠重新开启大禹屏障…… 第六百六十章 寻之不得 白九妤身上的剑伤很快就痊愈了,灵物的调养是一部分,最主要的还是我以自身灵气加速了伤口的愈合. 这几天我的心情一直不平静,脑海里想的都是如何斩杀叶傲风的情景,这个人我绝对不能留下,他早就该死了。 白九妤的伤势痊愈之后也没有幻化人形,她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此时对我戒心极重,对此我也并没有出言解释,其实我除了之前说过的那句话之外压根儿也没和她交谈过,说的越少对她记忆的影响就越小,她也就越真实。 三rì之后带着她回到了昆仑山,涂山狐族对她的回返表现出了极大的关心,先前我已经说过了白九妤对他们涂山一族的重要xìng,所以众人都将回返涂山的希望寄托到了她的身上。 此时我是以女人的形象出现的,众人并不认识我,我也没有冲涂山众人多做解释,只是让他们即刻启程回返涂山,此时的狐族并没有主事之人,几位长老商议过后决定听从我的规劝回返涂山,长老会议上黑三常是最赞同回返涂山的,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感觉他之所以极力赞同回返涂山是因为涂山离外面的城市相对较近,他跑出去偷嘴比较便当。 狐族本来就没有多少家当,根本无需收拾,当夜便启程了,此时不是它们的繁衍季节,不虞遗留下任何的族人。 看着浩浩荡荡启程南下的狐狸我心中还有一点担心,那就是它们这一走,在后世我和金刚炮等人路过这里的时候就碰不到它们了,到时候还是会改变后事。再三思考也没办法调整,看来只能等到自己到了大罗金仙之后再想办法改变匡正了。 由于狐族族人众多,所以队伍的行动很是缓慢,一直走了半个月方才到了地头,这期间我一直在队伍后面远远的缀着,防止有族人掉队,同时也可以恢复本身,变成女人的感觉令我大感别扭,一时尚可,久而恶之。 回到涂山之后将众人安置妥当我便离去了,临行之前以天仙灵气布下了屏障,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布下的屏障是封闭xìng的,不可进也不可出,方圆五百里的丰饶区域足够涂山自给自足了。 看着自己布下的封闭屏障我忍不住替黑三常感到悲哀,他到了这里无异于进了大笼子,不过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还是得暂时委屈他们一下,什么时候杀掉叶傲风我就来放还他们的zì yóu。 离开涂山之后立刻腾云前往泰山,泰山为五岳之首,我要再行五岳借气之法搜遍神州找寻叶傲风,此人不除,心腹大患。 以天仙修为寻人根本无需再行五岳借气,但是叶傲风的气息已然与常人不同,我担心寻他不到,更主要的是我怀疑他可能在得到正统的铜鼎天书之后远走高飞躲了起来。 以天仙修为行五岳借气甚至无需念诵口诀,更不虞有天谴到来,捏诀借来灵气之后便将大量的灵气弥漫了出去闭目凝神感知叶傲风的所在,午时作法,一直到子时都没有寻获,无奈之下只好错指作罢。 先前我搜寻的范围极为广阔,涵括了整个中原三国,寻找不到叶傲风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的气息已经彻底改变,另一个可能就是他跑到了极远的地方。 这两个可能xìng都不小,叶傲风先前修行的铜鼎天书不太完整,由此令得他气息怪异,此外铜鼎天书好像不能由紫气道人修炼,叶傲风是紫气,强行修炼会有什么后果没人知道。至于他跑到很远的地方躲起来也有可能,他是能够cāo控飞禽的,想去哪儿都可以。 找不到叶傲风令我十分的懊恼,白九妤四肢上的森然伤口我现在还记忆犹新,明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叶傲风还敢动她,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让他在这个世上多活一秒我都感觉让他占了便宜。 既然找不到叶傲风的所在便只能放弃,叶傲风的习xìng我是了解的,他有着很好的耐xìng,丝毫不冲动,在自忖不是我的对手之前他是绝对不会露面的,先前他在王艳佩墓地里隐藏了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露面,足见此人耐xìng之好。 虽然明知道拖延的时间越久叶傲风的法术就越厉害,我也无计可施,因为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感觉五岳借气找不到他最大的可能还是他离开了中土,先前他曾经乘坐飞禽飞越昆仑山向西去了,昆仑山西侧就是印度地界,这家伙难道去了印度? 一想到印度我立刻就感觉头疼,别说他是不是去了印度还不一定,即便他真的在印度我也不会前往寻找,印度给我留下的印象太不好了,时至此刻一提起印度我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两只乌鸦和一堆土豆。 叶傲风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将四种天书法术全部掌握我并不清楚,不过我感觉时间不会太短,因为那些天书法术看似口诀简单,实际上却极为复杂,叶傲风要逐一修习至少也得三到五年,要想彻底融会贯通并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没个十年二十年是没希望的,但凡高玄的法术都很难习练,三天就变成绝世高手那是电视上才会出现的情况,事实并不是这样。 铜鼎天书能够将叶傲风送到何种高度我并不清楚,驱使万兽,移山填海,呼风唤雨这三种法术都是外术,天书的jīng髓其实在于那部飞升法术,既然是飞升法术自然是可以令人白rì飞升的,至于是肉身飞升还是金身飞升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无法阻止他提升修为,那么快速的提升自己的能力以便于rì后能够战胜他无疑就成了我唯一的选择。 我现在已经是天仙修为,想要晋升为金仙除了要修炼灵气之外还要积累功德,而积累功德最好的方法就是清除四教乌滥弟子,还俗世一个清净,还四教一个庄严。而今四个大派我已然处理了两个,剩下的清凉洞府和三仙岛也应该尽早处理,将这两个大派处理掉之后我还得帮助陈霸先施法补足五爪,让他当上三年皇帝缓冲一下,随后就是在十几年的乱世之中等待金龙出世,冥冥之中是有所定数的,我感觉金龙出世之前我应该可以突破金仙之境,以金仙修为辅佐金龙登上大宝,我便有希望跻身大罗并回返现代。 一想到能够回到现代我就感到莫名的激动,不怕路途遥远就怕没有希望,有希望就有动力,千里之遥终有尽头。 然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空想是没用的,必须前往实施,下一个目标就是清凉洞府,对于这个清凉洞府我是极为忌惮的,先前和金刚炮闪电突袭众多门派的时候曾经到过清凉洞府,清凉洞府同样有着三位我看不出修为的道人,这三人并不是聚于一处,而是各自占据了一处灵气山峰潜心修行,清凉洞府虽然名字叫清凉洞府,实际上是一处由三座山峰组成的建筑群,三座山峰中间是清凉洞府弟子门人修炼居住的地方,也就是说我如果想要进去剿杀阐教门人就必须经过那三座山峰的其中一座,到时候定然是要动手的,因为阐教不同于道教和佛教,阐教是相当傲气的,而且对于截教始终有着几分蔑视,我如果找上门去,动手的可能xìng极大,几乎是百分之百。 别说百分之百了,就是百分之一千我也得去处理。 心念至此便腾云向清凉洞府所在的区域移去,此时离那白眉老僧出言告jǐng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应该算不上‘近rì’了吧…… 第六百六十一章 血光之灾 次rì午时来到清凉洞府外围潜藏了下来暗中窥测,清凉洞府可以说是四教之中声望最高的门派,对它下手必须慎重. 清凉洞府所在的位置应该在今天的xīn jiāng境内,隶属于天山山脉,三座山峰分别是正北的清凉峰,西南的明月峰以及东南的翠竹峰。 清凉峰是清凉洞府名称的由来,里面住着一位男xìng道人,年纪早已经过了双甲之数,但是具体多大年纪我并不清楚,因为过了双甲寿数之后观气术就无法观察他的真实年龄了。他长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我在这里观察的这三天里他根本就没有出过山半腰的巨大山洞。 人老成jīng,地仙修为活到双甲还没进入天仙之境就必须上天受封应职,他既然过了双甲还没有元神离体就表明他已经超越了地仙修为,换句话说他至少也是一名天仙。清凉洞府的洞主道号凝阳子,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紫气巅峰,此人每rì清晨都会前往清凉峰拜见里面的那个神秘老道,这就说明那个居住在正北清凉峰的老道还是管事的,只不过不与门人见面罢了。 西南明月峰里同样是一个老道,但是他的主命气显示他只有九十几岁,尚未到达双甲寿数,他的修为应该只是地仙修为,我之所以做此判断是因为这几天我都看到有道童提着水罐给他送清水,天仙已然无需饮食,地仙还得进食,所以此人应该不足为虑。 东南方向翠竹峰的山洞里住着一个美貌的道姑,这个道姑年纪并不大,只有二十左右,此人每天都会下山参加早课,早课时坐的位置是晚辈弟子的坐席,但是众人明显的对她大加敬畏,我从没见过她跟谁说过话,也没见过哪个门人敢跟她搭腔,甚至是清凉洞府的洞主凝阳子对她也是礼敬有加。这一点令我很是疑惑,如果此人的年纪在四十岁以上或许我不会感觉有什么异常,但是此人太年轻了,二十岁的年纪如果没有很大的机缘是不可能冲破紫气进入仙人境地的,所以我怀疑此人可能跟我一样,都是再世为人的修道者。此人具体是什么修为我并不清楚,因为她本身就不是个普通的修道者,既然有机缘那就很有可能是天仙之境,此人我也必须留意防范。 此外清凉洞府的修道中人并没有龙虎山和毗卢寺人数那么多,只有不足千人,但是这里的紫气道人却比他们要多,连普通道童都有着红蓝灵气,学道气氛相当浓重,很少有人偷懒懈怠。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阐教的收徒原则是严格把关,贵jīng不贵多,收徒时不但要考察弟子的品德还要兼顾弟子的资质,如此一来弟子大多很优秀。而截教在收徒时只注重资质,对于品德不太看重,加上祖师通天教主有教无类的教义具有相当大的包容xìng,这种包容xìng更是令得截教鱼龙混杂。所以阐教非常蔑视截教,在阐教弟子看来截教的人类弟子都是品德败坏的痞子,而异类弟子则都是随心所yù的畜生。 在这种情况下,我如果正式拜山他们肯定不买我的帐,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偷袭。人都有微妙的心理,如果对方把我当好人看待,我就会以好人的标准要求自己,总不能辜负别人的信任。如果对方把我当成坏人,那我就没什么顾忌了,无所不用其极,更无须顾忌形象。 打定主意便开始仔细策划,首先我做的是将那些需要惩戒的道人挑出来,阐教虽然在收徒的时候标准严格,但是随着门徒道术的增长,他们的心xìng也会发生变化,这种情况类似于热血青年进入官场,初期都是怀着报国之心的,后来随着权力越来越大他们的心xìng就会悄然的发生转变,直至最后变成贪官。清凉洞府的这些道人也是这样,yīn德有亏的大有人在,我细数了一下,该杀的有二十一人。 行动之前的策划至关重要,我将这二十一个人晚上休息的位置记了下来,于脑海之中确定了杀伐的先后顺序,随后便开始考虑从哪里进入哪里退出,最终决定从东北方向潜入,杀伐过后从西南方向撤离,这样安排的好处是即便那两个道人和那道姑发现了我的行踪也来不及阻止我。 接下来便考虑动手的时机,最终定为了凌晨寅时,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熟睡,是动手的大好时机。 所有这一切都定下来之后我还是不放心,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念诵口诀将本方土地拘了出来。 “真人有何差遣?”现身的并不是土地公,而是这一方的山神,山神和土地其实是同样的司职,不同的是山神大多不是人类幻化,而是由原本就生活在这里的妖jīng鬼魅修行而成,有了道行之后被上天看重并加封差事,说白了就是收编的土匪。 “清凉洞府三座山峰上的道人和道姑都是何修为?”我沉吟片刻出言问道。 “回禀真人,清凉峰的太玄真人于庚子年肉身得道,另外两位真人尚未超脱凡体。”那山神是身着虎皮的,由于受了天庭的差事之后气息有了改变,我竟看不出他是何物成jīng。 “有劳了。”我冲那山神稽首道谢。他的意思是只有清凉峰的那个老道是天仙修为,其他两个只有地仙修为。这一点令我很是高兴,一对一的天仙对决我即便不敌也可以自保,如果出现两个天仙联手,那我就很难全身而退了。 山神点头过后悄然隐去,而我则静静的蛰伏了下来等待夜幕的降临。 傍晚时分,那翠竹峰的年轻道姑从山峰上走了下来,手持拂尘肩背包裹,顺着山中的路径出了山。她的这身行头证实了那山神先前的话,她的确是地仙修为,如果是天仙修为的话她根本无需携带包裹。 道姑只有地仙修为,她离开与否根本就不影响什么,因而我并未对她的离去太过在意,安静的等到寅时来到才从暗处走了出来,再次将那二十一名紫气道人所在的位置确定了一遍,随后使用风行凌空术悄然靠近,腾云之术虽然迅捷,但是很难隐藏身形,以天仙灵气催御的风行诀也慢不了多少。 从两座山峰之间进入那些紫气道人居住的道观之后立刻拔剑出鞘掠向目标,可是就在自己破门而入的瞬间猛然感觉背后传来了尖锐的破空声,这种声音是刀剑一类的兵器快速挥砍划破空气所发出的声音,也就是说背后有人偷袭我。 这一发现令我心中大惊,刀剑移动的速度与持有者的修行层次是有着直接的关系的,根据背后传来的破空声我可以判定出对方的修为在天仙以上,此外能够不令我发现而悄然靠近我的人肯定也不会低于天仙修为。 我以上的思考是在施展幻形诀躲避的过程中同时进行的,遇到危险潜意识就会躲闪,可惜的是这次我的幻形诀并没有救我于危难之中,身形虽然移开,却是带着左肩的长长伤口一起闪开的。 天仙的肉身与普通人不同,肉身受损之后会自动愈合,因而这一记偷袭并未令我丧失战斗力,闪开之后回身反望,却发现先前偷袭我的竟然是那个傍晚时分背着包裹离开了的年轻道姑。 “截教的妖人,今**休想离去。”那年轻的道姑持剑在手扬眉冷哼。在她冷哼的同时,一道迅捷的人影正在从清凉峰快速掠下,不问可知,正是那太玄道人。 即便是再愚蠢的人也知道自己上当了,先前那山神很可能跟清凉洞府的人是一伙的,可能在我到来的第一天起他就发现了我并向清凉洞府报了信儿。先前我问他三座山峰上的道人道姑都是什么修为的时候他也误导了我,故意将本已经进入天仙之境的道姑说成了地仙修为,为的就是引诱我上钩。眼前这个道姑昨rì傍晚下山就是为了从背后包抄我,自己在行动之前没有后顾观察,因此才着了她的道儿。 两个天仙如果围攻我的话我很难全身而退,所以我必须在他们的合围之势完成之前离开这里,心念至此立刻往西疾掠,腾云之术的位置太高,很容易被对方发现,风行诀可以从林中穿行,能够帮我尽快摆脱敌人。 清凉洞府的道人们先前很可能受到了叮嘱,此时并没有人出来追赶和阻挡,天仙斗法他们根本插不上手。 在逃离的同时我一直在咒骂那个出卖了我的山神,区区末微小吏竟然敢出卖我,rì后有他哭的时候。 追赶的过程是紧张的,由于我在那个老道赶到之前就开始逃离,因而他始终与我有着百丈的距离,最头疼的还是犹如跗骨之蛆的年轻道姑,此人离我不过十丈,看来想在短时间内甩掉他们并不现实。 此处山神掌管着多大的区域我并不清楚,所以我在奔逃的过程中始终在寻找水气,只要是比较宽阔的江河一般都是土地山神的势力分界,只有先离开这片区域我才有希望摆脱他们,不然那山神会向他们指出我的所在。 一炷香之后我终于掠到了一处大河的东畔,而对岸恰好是一望无垠的松林,只要掠过这条大河我就算安全了。 就在我凌空而起冲向河对岸的时候,身后的道姑情急之下竟然延出了灵气在我面前形成了气屏试图阻止我越过大河…… 第六百六十二章 险中求胜 ? 年轻的道姑布起灵气屏障的目的自然是阻止我逃出生天,她非常清楚今天如果放走了我,rì后我定然回来报复,所以她才会铤而走险以灵气屏障阻延我的逃离。 先前在秦始皇陵烛九yīn冲击我的紫气屏障造成了两败俱伤的局面,那一情形在我脑海之中记忆犹新,径直冲撞灵气屏障无异于比拼真元灵气,此时我自然不会径直冲撞她的灵气屏障,因为我孤身一人没有后援,如果受伤被阻,将很难应对随后赶来的太玄老道的攻击。 即便如此我仍然没有止住去势,而是径直的冲向了那道形同实物的灵气屏障,灵气屏障是布在河水zhōng yāng的,我的目标不是河对岸,而是那湍急的河流,我五行属水,步入天仙之境以后可以采用水遁的方法在水下快速移动,在接触灵气屏障的一瞬间我陡然倒运灵气收身落水,落水之后立刻催起灵气逆流而上。 水遁是五行遁法之一,进入天仙修为的道人都可以使用与本身五行契合的移动法术,这种法术不但可以快速移动还可以隐藏身形,二上九华山的时候归土和尚所用的土遁之法就归于此类,不过他修为不足无法掌握五行遁法的jīng髓,在土下的移动很是缓慢,也无法隐藏自己的气息,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土遁。 天仙不但无需饮食,还无需呼吸,呼吸是普通人维系生理机能的一种手段,对于天仙来说呼吸与否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天仙体内的浊气已然排净,本身就是灵气凝结,之所以呼吸是为了更多的吸纳天地灵气进一步提高修为,换句话说就是呼吸也可以,不呼吸也憋不死。 入水之后立刻逆流而上,之所以要逆流是因为正常情况下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会选择最快的逃离路径,逆流的移动速度要比顺流慢,大部分人都会顺流而下,而我偏偏逆流而上,说白了我打的就是心理战。 金木水火土五行其实也都是由灵气凝结而成的,看透了这些实物的本质就能够很好的cāo控并利用它们,入水之后我的移动速度并不比风行诀慢上多少,五行的契合可以减少甚至无视河水的阻力。 果不其然,在我落水的瞬间身后的道姑便尾随而至,甩手在河流下方又布起了一道灵气屏障,灵气屏障如同实质大坝,将宽达十余丈的湍急河水彻底堵截了下来,河水被堵住之后立刻开始凭空升高,那随后赶来的太玄老道赶到河边之后快速的探手在河流上方封住了百余丈的范围,两人虽然到来的时机有前有后,但是配合的相当默契,如果我没有选择逆流而上的话现在已经处在他们的包围圈里了。 一老一少布起屏障之后便开始凝神观察寻找我的所在,这时候我并没有旁观停留,而是快速的逆流北上了百里,随后便从河水之中现身而出快速的回返清凉洞府。 他们二人此时正在下方寻找我的所在,即便他们没有找到我也有可能会顺流而下再度寻找,立刻回返清凉洞府的可能xìng不大,我就利用这段时间回返清凉洞府大肆杀伐,这种不符常规的打法定然可以收到奇效。 行事之前的运筹帷幄和事到临头的急中生智同等重要,我现在所采用的无疑是调虎离山之计,但是这并不是我先前的打算,正因为我先前并没有这么打算,所以在行事之中就没有留下任何的可疑迹象,由此令他们二人想不到我会再度回返,打得好固然重要,打的巧也同样重要。 回返的过程中我是将速度提到极限的,好不容易争取一点时间我自然不会磨蹭,快速的回到清凉洞府逐一杀戮。 太玄老道先前很可能对门人下达了不要随意外出的命令,因而我在破门而入大肆杀伐的过程中并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拦,这一点无形之中帮了我的大忙,无需追撵辨别节省了大量的时间,片刻之后二十一人斩光杀尽,在斩杀他们的同时我是将他们的魂魄一并绞碎的,为的是防止那两个天仙发现yīn魂回身救援。 事毕之后转头眺望,发现那一老一少还在河边寻找,本想抽身离 心中猛然升起了一个念头,我去龙虎山和毗卢寺都没有受到抵抗,所以我才只清除该死之人,到了这里竟然中了圈套挨了一剑,有仇不报不是我的风格。 心念一起立时回剑归鞘,幻形诀接连施出,快速的穿梭于道观的各处房间,房间里的道人们虽然没有外出却都手持兵刃凝神戒备,但是他们再怎么戒备也阻止不了我印在他们气海的一掌,气海受创自然灵气尽废。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我在出手之时频频转头回望太玄老道和年轻道姑的气息,只要他们有着回返的迹象我立刻就会抽身逃离。 就在我虎入羊群之际,那明月峰的老道发现了山下的异动,快速的从洞府之中掠了下来试图阻止我的肆意杀废,但是此人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这些紫气高手在我的眼里犹如蝼蚁,他一个地仙在我眼里也不会比螃蟹厉害多少,因而不等他掠到近前我便欺身迎了上去,轩辕剑出窍疾斩,一缕地仙元神顷刻飘离而出。 在杀掉这名地仙老道之后我知道不能再滞留了,因为那一老一少所在的位置已经出现了一道灵气,不问可知是那山神又过去通风报信去了,回视左右发现道观之中剩余的紫气高手也没几位了,本来想彻底斩草除根,但是沉吟片刻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收剑归鞘望东逃离。 其实我进入清凉洞府大肆杀戮的时间连半柱香都不到,之所以能够做这么多的事情是因为我的速度快,片刻也不犹豫,丝毫也不停歇,得手之后的逃离也相对从容,这次我使用的是腾云之法,在距离清凉洞府二十里外凌空悬停回身俯视。 我之所以没有立即远走是心存戏弄的,先前我之所以留下一些紫气高手为是为了牵制他们,如果我一股脑的将他们的徒子徒孙全废掉,他们就没有了后顾之忧,给他们留下一些让他们仍然有所顾忌,不敢轻易离开老窝四处寻找纠缠我。 我此时距离清凉洞府只有二十几里,那一老一少两位天仙自然可以看到我,但是他们却并未出来追赶,这一幕令我大为开怀,看来先前留下一些紫气道人是非常正确的,他们二人之所以不再出来追撵我,怕的就是我带着他们兜个圈子再转回来杀掉他们剩下的徒子徒孙。 斩草除根有时候固然痛快,但是给对方留下点东西免得他们狗急跳墙也未尝不是一个牵制对方的好办法,聪明的执政者不会将子民剥削的一无所有,总要给他们留下点念想,免得对方一无所有之下铤而走险,在这一点上李自成无疑就是个蠢货,陈圆圆是吴三桂最后的念想,李自成剥夺了对方最后的念想逼着对方当了汉jiān,以至于丢失了自己的江山,这就是没有分寸的表现,任何时候别把人往绝路上逼,除非你真的不怕他们狗急跳墙回头反咬,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是最可怕的人。 见到对方并没有出来追赶我,我也并没有调头离开,而是腾云再近十里,都是天仙修为,十里的距离足够我从容离去。 背后的阵阵凉意时刻提醒着我那年轻的道姑先前有多么想要将我杀掉,对于一个想要杀了自己的对手我是不会留情的,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我此时站立在半空其实就是在复仇,我要让她清楚的看着这个杀掉她二十多个同门的凶手活的好好的,复仇有很多方式,令对方生气不是最过瘾的,却也相当解恨。 十里之外的情景我现在可以看的很清楚,那一老一少两个天仙正站在那地仙的尸首旁交谈着什么,那老道伸手环指被我侵袭过的院落连连摇头,而那年轻的道姑则不时回望身在半空的我。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本yù小惩大诫,仙子偏偏设计害我,而今自食恶果,心中可曾坦然。”我提气发声冷嘲热讽。 我这的这些话是使用灵气说出的,传声十里毫无问题,那年轻的道姑闻言再度回头,面露震怒神情。 “仙人之属本已超脱教派俗念,仙子非要称贫道为截教妖人,还扬言贫道今rì无法离去,贫道这便离去,看你能奈我何。”我再度出言嘲讽,朋友之间要以礼相待,敌人之间则无需顾忌了,装流氓也好,装下流也罢,只要能让对方生气我的目的就算达到了,我从不在意敌人如何看我。 我说完之后便转身东去,那年轻的道姑意图追赶,被太玄老道侧身挡住了,这一幕令我很是失望,我的目的就是激的她来追我,然后我将她引离此处再设计报仇,她砍我这一剑在我看来是奇耻大辱,最主要的是她是从背后下手的,这个仇不报我会一直耿耿于怀。 他们不来追赶我也无可奈何,本想就此离去却又心有不甘,沉吟片刻捏诀作法将灵气延至土下,那山神通风报信在前,谎言欺骗在后,不能放过这家伙。 灵气所至那山神久久不出,我见状暗自冷笑加大了灵气的输出力度,以灵气催逼山神土地犹如通电电鱼,他不出来我就加重灵气强行催逼,迟早他得因为承受不了灵气催逼而蹦出来。 片刻之后那山神终于出现了,不过现身的位置却并不是在我附近,而是从那两位天仙的身旁现身了,连连作揖,请求庇护。 “你这截教妖人,今rì就算追至天涯海角也要斩杀于你。”那年轻的道姑真的动怒了,不顾那太玄老道的阻拦腾云来追,这一幕令我暗自欣喜,转而腾云东行。 遛美貌道姑可比遛光头尼姑有意思多了…… 第六百六十三章 大出所料 大众普遍存有一个误区,那就是腾云驾雾的时候是缓慢而悠闲的,事实上腾云之术一旦催御起来是极其迅捷的,如果不加停歇的话在半月之内就可以游遍中土,传说中的一rì之内遍游神州只有金仙的瞬移之术才能做到这一点,不过那也没时间游览了,光跑道儿去了. 同为天仙修为,二人的速度相差无几,我在望东移出了数百里之后就改道向北了,天仙斗法不能在人多的地方,不然会伤及诸多无辜凡人。 rì出之后我已然掠出了千里之遥,回身反顾发现身后只有那年轻的道姑一人跟来不由得内心大定。 “小道姑,你叫什么名字?”我反转身形以退为进。 在古时别说问人名字了,就是问姓氏都显得轻薄,年轻的道姑自然不会回答我这样的问题,冷哼过后提速急追。 “你真要追我到天涯海角吗?”我开口笑问。我自然不会对这个砍伤过我的年轻道姑有什么好印象的,这时候出言轻薄并不是出于调戏,而是出于报复。 “你这混蛋,我有的是时间,不取你xìng命绝不回头。”年轻的道姑气恼之下竟然开始骂人。 “我也有的是时间,陪你玩二十年都没什么问题。”我出言笑道。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令我心情很是舒畅。 年轻的道姑闻言也不再开口,反背双手旁顾他处,脚下祥云却是催的更急了。 女道士在四教之中并不少见,但是女xìng天仙却不多,这个年轻的道姑年纪应该跟我相仿,这么年轻绝对不是第一世修行,也就是说她极有可能是再世为人,既然是再世为人那她的真实年纪到底有多大可就说不准了,虽然身体是二十岁的,思维却有可能是八十岁的。 “你经历了几世修行?”我百无聊赖之下出言问道,带着她跑了这么远我竟然不想与之拼命了。 年轻的道姑这次连冷哼也不哼了,直接置若罔闻。 “我经历了两世,这一次算是第三世,你这么年轻肯定也不是第一世了,你前世长的也像现在这么难看嘛?”我凌空盘坐了下来故意左右打量,仙人腾云驾雾根本不需要伸腿儿撸胳膊的弄架势,气由心生,念动云起,别说坐着了,我如果乐意的话趴着躺着照样飞速移动。 “一味逃跑,丢尽了截教的脸面。”年轻的道姑愤然转头怒目相向。其实她长的并不难看,相反的还很是漂亮,漂亮只是一个笼统的形容词,脱俗的清秀,傲人的娇艳,高雅的风韵,叛逆的野xìng,轻柔的亲和这些全都可以称之为漂亮,不过眼前的这个年轻道姑并不属于以上这些,因为很难用形容凡人的词汇去形容已经得道的仙女。 “这话我不是头一次听过了,我本来就是截教的妖人,没什么脸面,我累了,要休息休息。”我闭上双眼故作不耐的冲她挥了挥手,其实观气术不是用眼睛看的,我闭眼与否根本不影响我观察她的动作。 那道姑见我闭眼立刻抬手作法布起屏障阻挡我的前行,我见状叹气摇头迅速的向旁侧横移避了过去。 “算了,别折腾了,你回去吧。”我睁开双眼出言说道。这个年轻道姑信誓旦旦的要追我到天涯海角,同为天仙修为谁都不能轻易杀了谁,弄这么个跟屁虫吊着总不是办法。 “被一个女人追着四处乱跑你丢不丢人,快停下来和我一战。”那年轻的道姑拔出了身后的长剑出声娇喝。 “收起你的破铜烂铁吧。”我轻蔑的摇了摇头。不管对方使用的是什么兵器,我都能确定它没有轩辕剑厉害,这就像扎金花拿了三个a一样,信心十足。 我的话刚说完便猛然感觉自己的后背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由于我一直是在后退而行的,所以并没有留意背后的情况,当后背传来巨大的震动和纷飞的石屑时才反应了过来,我可能是撞山了。 巨大的震动令得我瞬间停了下来,那年轻的道姑见状立刻挥剑上前快速挥砍,她先前布起灵气屏障并不是为了阻拦我,而是为了让我调整移动的方向自己撞上山尖,在中国的西北有很多大山都是高过云层的,这一点被我忽视了。而那年轻的道姑由于是直面前行,看的自然就真切,布起屏障,抽出长剑,等的就是这一刻。 由于事出仓促容不得我仔细斟酌,情急之下只能调整角度以左肩迎上了快速挥砍而来的长剑,天仙的法体在受伤之后可以自动愈合,唯一的弱点就是脑袋不能再生,所以只要保住三阳魁首,即便受伤也没什么大碍。 锐利的长剑再次从我的左胸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在受伤的同时我将轩辕剑再度出鞘砍断了对方的长剑,转而趁其惊愕之际抬腿想要踹踢,起脚之后想起女人的正面是不能踢的,幻形诀疾施绕到了她的身后,这次踢了。 那年轻的道姑在我砍断她长剑之后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双臂上举护住了头脸,这是女人潜意识的动作,她知道伤了我之后我定然恼怒报复,所以担心我趁机划伤她的脸面。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会绕到她的背后踢她的屁股,如此一来直接撞向了我先前撞上的山尖,很像蜘蛛。 神仙自然不会晕厥,因而在一撞之后那年轻的道姑立刻就缓过了神,双臂一撑转过身形,手中的剑柄微晃,重新幻化出了一柄长剑。 “你该减肥了。”我强行压制下心中的怒气看着自己的脚尖嬉笑开口。古时也有皮鞋,但是道人和尚穿的都是布鞋,这一脚下去弹xìng很好。 “你这个臭流氓。”那年轻的道姑见我言语轻薄顿时臊红了脸。 “你这个臭流氓。”我转而幻化出她的样子照瓢画葫芦,时至此刻我已然没了杀她之心,更何况我也不容易杀她,我的目的是试试看能不能气哭她。 “我要杀了你。”年轻的道姑气急败坏的扬剑冲了过来。 我见状顿感好笑,身形一晃向西方向快速掠去,后面跟着满脸通红气急败坏的年轻道姑。 “你不要变我。”那年轻的道姑见我变作她的模样高声呼喝着让我现出本相。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变回来。”我出言说道。我现在是往印度去的路上,叶傲风当rì曾经骑乘着飞禽飞向了印度,我怀疑他是不是在印度安了个窝,此时名义上是她在追赶我,实际上是陪着我出国旅游。 “道号青竹。”那年轻的道姑自然不乐意说出她的名字,但是她更不愿意看到我变作她的样子刻意丑化她。 “俗家姓氏?”我笑瘧的追问,金刚炮走后我很少这么开心过了,尽管前胸后背都挨了一剑,还是感觉挺欢喜,对于这个年轻的道姑我没有非分之想,只想戏耍她,晋升了天仙修为之后找个值得戏耍的人也不容易了。 “巫。”年轻的道姑终于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一句字,随后还有一串‘让你死个明白’之类的泄愤的话,我直接无视了。 “巫青竹,你几世为人?”我现出了自己的本相出言问道。 “我们是敌人好吧,你能不能严肃一点?”巫青竹一脸的无奈,先前的女罗刹形象荡然无存。 “该杀的我已经杀了,该废的我也废了,你即便跟着我你也杀不了我,我现在要去印度,你也跟着去吗?”我抬手西指。 “为什么不?”巫青竹的白眼一直没有断过。 先前与巫青竹的对话令我感觉到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可是一时之间也没想出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刚才说什么?”巫青竹行进过程中陡然停了下来。 “该杀的我也杀了,该废的我也废了,你回去算了,我以后也不去找你们的麻烦了。”我停了下来出言说道。 “你刚才喊身毒是什么?”巫青竹伸手西指。 “你怎么知道印度就是身毒?”我也感觉到了异常,身毒是南北朝时期对于印度的叫法,随后的唐宋以天竺称呼印度,至于印度这个称呼则是在近代才被广泛使用的,巫青竹怎么知道我所说的印度就是身毒。 巫青竹的问题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巫青竹也没有回答,二人此刻脑子里都充满了疑惑,对对方身份的疑惑。先前二人的交谈在不知不觉之中都用了白话形式的对话,二人对答都很流畅,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现在想来的确是不正常了。 “你三世为人都是什么年代?”巫青竹率先开了口。 “你先说。”我连连摇头。 “你是中国人?”巫青竹以问题代替了回答。 “不但是中国人,我还是党员呢。”我连连点头。中国是近代才开始用的称谓,在数千年的封建社会里中国都不叫中国,这个巫青竹竟然也是从现代回返的,这一点令我大感欢喜,他乡遇故知啊,真的是他乡遇故知。 “党员?”巫青竹一脸的疑惑,“你是从什么年代回返的?” “你呢?”我隐约感觉到二人当初生活的时间有一定的差异…… 第六百六十四章 穷追不舍 “戊辰年.”巫青竹出言回答。 “说具体rì期。”我皱眉追问,天干地支的纪年方法以六十年为一周期,有很大的时间跨度。 “1928年。”巫青竹犹豫片刻开口回答。 “怎么回来的?”我紧张的追问,巫青竹来到南北朝的时期比我要早了八十年。 “你是怎么回来的?”巫青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出言反问。 “逆天神器,元神回归。”我并没有对她撒谎。 “哦?”巫青竹一脸的疑惑,很明显她并不知道逆天神器有这种作用,也就是说她是采用另外一种办法回来的。 这次我没有开口,而是直视着她,等待她说出自己是使用什么办法回到这个年代的。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巫青竹继续提问。 “你是怎么回来的?”我也提出了自己的问 二人算不上朋友,彼此都有戒心。 “你想知道?”巫青竹侧眉笑问。 “不想说你就憋着。”我报以冷哼。男人和女人都有好奇心,相较之下男人的好奇心更重一些。 “如果你没有残害我阐教同门或许我们还能成为朋友,但是现在不可能了。”巫青竹面sè开始转冷。他乡遇故知是好事,但是遇到的故知是敌人就悲催了。 “我也没什么心情跟八十多岁的老太婆交朋友。”我不屑的开了口,先前我一直以为她和我是同一年代回返的,在知道她与我有着八十年的时间差之后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天仙的容貌和气息是可以改变的,我能,她自然也能。 “受死!”巫青竹听出了我话中的yīn邪,长剑一挥再度前冲。 我皱眉冷哼转身急行,巫青竹紧紧尾随穷追不舍。 在移动的过程中我一直在猜测她是使用什么方法回到这个年代的,如果不是高科技手段的话只能是道术通天的大罗金仙才可以往返古今,可是她明显不是大罗金仙,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阐教祖师元始天尊将她带回来的,大罗金仙可以往返古今却只能独自前往,只有混元大罗金仙才有可能将人的元神从一个时空转移到另外一个时空。 元始天尊将她转移到南北朝时期的动机是什么我自然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我却是确定的,那就是这个女人肯定也肩负着某种使命,不然的话元始天尊不会费这么大的气力将她从现代转移过来,这就与截教祖师通天教主将我一步一步引回来是一个xìng质。不过她的回返比我的回返更加逆天,因为直接调过来比隐晦的引过来更有碍天地正道。 有些事情是可以根据蛛丝马迹推测出答案的,但是这件事情我推测不出缘由,因为可供我参考的细节太少了,所以我无法做出准确的推测判断,只能凭空猜测。即便如此我还是确定了三件事情,第一,巫青竹与我一样都肩负着某种使命。第二,她肩负的使命没有我肩负的使命重要。第三,她的使命很可能跟我的使命有某种关联,命运的交集绝非偶然。 巫青竹并没有因为我与她都是现代回返的人而手下留情,始终穷追不舍,期间多次使用各种计谋设计害我,不过她的奇谋妙计也只是在我的衣服上留下诸多剑痕,**的损伤顷刻便会复原。 七天之后巫青竹终于改变了策略,不再一味追逐,而是开始施展她们阐教的法术,她最先做的就是召唤雷公并命令对方以天雷击我,但是驭雷决我也会,在进入天仙之境以后不但可以召唤雷云还可以与雷公面见,凶煞的雷公自然不敢听从巫青竹的命令使用天雷招呼我,可是也同样不会听我的驱使去攻击巫青竹,犹豫再三到最后干脆一走了之。 同为天仙修为,两人都没什么切实的法术可以伤及对方,天仙在凡人眼里犹如巨人,但是在同为巨人的天仙看来两人都是平等的,谁也不高谁半分。 “你杀不了我的,快滚吧。”神仙虽然不知道疲惫,却也有着厌烦的心理,一追七八天谁都烦。 “你甩不掉我的,快跑吧。”巫青竹的声音从后方三里外传来。 “你回去吧,算我怕了你了。”我无奈叹气。常言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时时刻刻得提防突如其来的偷袭,换谁也受不了。最主要的是我已经猜到了她肩负了某种使命,所以不能出手伤她,而她却并不知道我肩上的重任,在她看来我就是一个取了巧的野道人。 “不取你xìng命我绝不回翠竹峰。”巫青竹咬牙切齿。 “你杀的了我吗?”我无奈回头。自从上次撞山之后我就不再以退为进了。 “我不管,杀不了也得杀。”巫青竹厉声叫嚷。 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说‘我不管’,这话一出口就表示她不想讲理了,这个巫青竹虽然也是再世为人,心态却并不苍老,与年轻少女的心xìng绝无二致。 “你不管我也不管,你就跟着吧。”我无奈摇头转而再行。我此刻已然在印度上空巡游了两个来回,确定叶傲风没有躲在这里修炼铜鼎天书,转而开始回身东行。叶傲风没来印度就说明他很可能隐藏在了中土的某个地方。 女人比男人有常xìng,这一点我算是有了切身的体会,巫青竹竟然锲而不舍的追了我一个多月,一个月里的不眠不休令我都麻木了,这种快节奏搞的我很疲惫,生理上倒没什么,主要是心理上的。 “要不我请你吃个饭吧,敬茶道歉。”我无奈的出声求和。 “你跟我去清凉洞府,磕头道歉。”巫青竹的声音也显得极为焦躁,她已经外出一个月了,外出的时间越长越没办法空手而归,不过她也知道杀不了我,退而求其次的做出了让步,不过她所谓的让步在我看来自然是不能接受的。 “你等着去吧。”我冷哼之后开始下落,我此时正在今天的福建一带,下方就是巨大的城池,我要混进人群摆脱追赶。 巫青竹自然发现了我的意图,尾随而下步步紧跟。由于巫青竹跟的紧,所以我在人群之中几次悄然变化都没有将她甩掉,本来想进入城中茅房躲避,可是还没有靠近就被那浓重的污秽之气熏了出来。 “去啊,怎么不去啦。”巫青竹也发现了我的意图,坏笑着出言揶揄。 “我跟你说实话,如果不是你说话顺耳,我早砍了你的头了。”我转头威胁。巫青竹所说的话跟现代人说话是一样的,这一点令我感觉很舒服,我在这个鸟地方已经呆了好几年了,很少有机会说现代的普通话,都快忘了怎么说的了。 “呸,你能杀的了我?”巫青竹面露不屑。 二人在大街上拌嘴招惹了不少行人观看,我的打扮比较随意,而巫青竹则是标准的道姑装束,一个年轻的道姑在大街上与人吵嘴这种情形的确少见,所以众人纷纷指点着妄加猜测。 “道长,你就放过我吧,我家里已经有了妻儿,你的美意我心领了。”我眉头一转计上心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巫青竹皱眉呵斥。 “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会娶你的。”我强忍坏笑转头就走。 “想跑,没那么容易。”巫青竹迈步跟上,身后传来了一片的嘘声。 ‘这道姑真不知羞耻……’‘唉,世风rì下,人心不古啊……’‘小道姑,你跟了我吧,本公子家有良田千亩,猪羊满圈……’“死肥猪,再敢胡言乱语,本座取了你的xìng命。”巫青竹终于按捺不住的回身抽剑。仙人的自称有很多,我,贫道,本尊,本座,本真人,本仙子等等等等,在不同的场合可以用不同的自称。 诸多看热闹的人见巫青竹亮出了兵刃,急忙闭嘴收声。 “不要以为lang迹人群就能甩掉我,除非你跟我回清凉洞府跪拜道歉,否则我会一直跟着你。”巫青竹收剑归鞘再次跟上了我。 “你乐意的话你就跟着吧。”我回头向前旁顾左右,很快的我就发现了一处好所在,坏笑过后转身走向了路旁的一座三层花楼。 -< >-,这个名字太有代表xìng了,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所在。 “你这截教的无赖,快给我出来。”巫青竹自然知道-< >-是什么地方,她一个女人如果跟进来绝对不合适。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冷笑回头,此时是正午时分,-< >-里的花红柳绿都在睡觉,只有一个老**在门口打瞌睡。 “客官,申时再来吧。”老**抬头看了我一眼,上下打量过后再度闭上了眼睛,眼睛最毒的就是这类人,见多识广,扫上一眼就知道来人有钱没钱。 “全叫下来。”我探手从怀中摸出两锭黄金在手中转动,黄白之物变之即来。 黄金白银是永恒的货币,也是提高身价的东西,不管衣着多么破旧,只要有钱谁都高看你一眼,不管在什么社会,穿着破旧但怀中多金的人永远比衣冠楚楚囊中羞涩的人更受欢迎。 “楼上楼下的姑娘出来见客啦。”**的一嗓子终于让我见识了传说中的招牌喊声,与电影里的台词不同,正规叫法是见客而不是接客。 这一嗓子声音十分的高亢,一声过后楼上楼下的房门很快就被打开了,从里面冲出了诸多衣冠不整的红拂绿柳…… 第六百六十五章 三仙灵岛 ” style=”display:none;”>da       龟公声音的大小有可能代表着piáo客钱财的多 这一嗓子拖腔拉调儿 无疑表示来了个有钱的大 因而那些红红绿绿才会来不及穿戴整齐就跑出来争夺piáo “进来 我请 ”我转身开 一转身发现巫青竹没 其实我之所以要进这种场所目的就是为了甩脱 而今她不见了踪 我的目的就算达到 快速的跑到门口准备离 还没来得及出门就差点与门外走进的一个文静秀士撞个满 “哈哈哈 ”当我看清那文静秀士的模样之后忍不住大笑出 他自然是巫青竹变化 但是巫青竹明显不喜欢随意变化男 所以她变的不 只变化了头 胸部给忽视 巫青竹根据我的眼神确定了我嘲笑的部 气急之下就要拔 我见状急忙蹿回了人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之下她总不能随意动 娼jì之流只认钱不认 谁有钱有大 像杜十娘红拂女之类的少之又 我手里的两锭金子自然成了招惹苍蝇的臭 因而那一堆庸脂俗粉立刻向我靠拢了过 “接 ”我甩手将那两锭金子抛给了巫青 巫青竹下意识的承 一接之下那些女子顿时向她靠了过 巫青竹乃得道天 体洁身 自然不喜欢让这些千人骑跨的庸脂俗粉靠近自 因而左支右绌极力闪 这正是我想要的结 反手再度变出一锭黄金塞给了身边一个高大的女 “去街口给我买两张烧 剩下的送 越快越 ” 那高大的女子一听立刻接过黄金转身就冲出了-< > 速度那叫一个 在她冲出门的瞬间我在混乱之中变成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女 由于之前曾经变过刘秀 所以还是习惯xìng的变成了她的样 混乱之中竟然也没人留 而巫青竹此刻正在推搡那些冲她扑过去的娼 也没有注意我的变 “人 ”变化过后我立刻贼喊捉 我这一嗓子立刻提醒了巫青 巫青竹环视左右没有发现我的存 立刻跑向门边探 此时那高大的女子正在快速的跑向街 巫青竹很可能发现并怀疑到了 转而扔下手中的元宝跑出了-< > 我要的就是这种结 因而等她冲出去之后立刻绕过正在哄抢元宝的人群走了出 谁知刚走出大门便发现巫青竹环抱双臂站在门口左 “忘记告诉你 我有过目不忘之 ”巫青竹注视着我撇嘴嘲 “你到底想怎么 ”我无奈之下叹气恢复本 我先前变化的刘秀梅虽然衣着没有破 但是样子却与这些女子不 巫青竹一瞥之间竟然记住了所有女人的长 这一点令我始料不 巫青竹这个女人十分的刁 先前在清凉洞府与山神设计害我自然是她的主 在我以退为进的时候设计让我撞山并趁机搏杀也是她的巧 这一路上诸如此类的刁钻yīn狠伎俩令得我身上的袍子多了七八道剑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早让她给折腾死 “我也不取你xìng 只要你随我回清凉洞府认罪伏 我保你不 ”巫青竹挑眉开 “我没 你让我伏什么 ”我离开-< >-信步向 这些污秽的场所不止她不喜 我也很是厌 “你杀了我们清凉洞府二十多位同 这还不算你废除了修为的那 你还有脸说你没 ”巫青竹随后跟了上 她在几次三番的杀我不成之后也放弃了取我xìng命的打 每次我都留情不反 换成谁也不好意思继续下 她现在的目的已经不是杀我 而是将我带回清凉洞府受 她所用的方法就是紧跟不放令我烦不胜 “你们清凉洞府有道人参与围攻了我曾经的师 所以我才会找上门来报 有因才有 再说我杀的那二十几个也都是罪有应得 你应该看的出来 ”我皱眉开 “我不 总之你得跟我回 ”巫青竹又来了一句我不 “你死了那条心 ”我快速走到无人处凌空而 离地之后改用腾云之术向南行 我的目标是南海的三仙 那是最后一个门派 也是最棘手的门 之所以棘手倒不是因为它实力最 而是因为它是截教 “看看谁能犟过 ”巫青竹冷笑过后跟了上 我已经习惯了她跟在后 她乐意跟就跟 总之我先前数次有机会取她xìng命都没动 她也应该不会再厚着脸皮背后下手 三仙岛是海外孤 面积并不 只有不到一百平方公 这里的开派祖师是三位女xìng仙 云霄仙 琼霄仙 碧霄仙 这三位仙子是祖师通天教主的亲传弟 这在教谱上是确有其事 这三位仙子早已经飞升仙界不问尘 《封神演义》里对于她们进行了大肆的诽谤和污 事实上她们并没有被诛 凡是加上“演义”两个字的文章都不能当做正规历史来 例如《三国演义》和《三国志 前者是小 后者才算是历 三位仙子金身证道飞升天 她们在凡间修行的孤岛就得名为三仙 这里聚集了大量的蛟蟒异兽和鳞羽水 没有七窍修行 岛主白羽真人也是异类变 先前为琼瑶仙子的坐 而今修行多年深得妙 如果我所料不差他至少也应该是天仙修 腾云来到三仙岛的上空低头俯 发现岛上植被异常茂 由于气候温热树木都长的很高 一座道观隐藏在岛中巨大的树木下只露出了两脊正 岛上以及岛屿周围的海中潜伏着诸多异 这些异类分属蠃.鳞.毛.羽.昆五 大到即将幻化真龙的三足 小到海中的海螺钉 飞的有各种鸟 爬的有各种蜥 整个三仙岛的气息极为杂 用一句五彩纷呈来形容最为恰 观气术到了这里就有点眼花缭乱的感 看不出修为的只有一个白羽真 估计撑死也就是个地仙修 “截教果然人才济 ”身后不远处的巫青竹袖手嘲 “你阐教也没少出败 ”我硬着头皮出言顶 截教的确不太成 我去了三教的大派都有天仙以上修为的道人和僧 为什么到了自己所属的截教就连个成器点的都没 “你对我们三教也没有手 我看你如何处理你截教的门 ”巫青竹打定主意要看笑话 “不好处 ”我摇头苦 “一丘之 果然徇 ”巫青竹鄙夷的开了 “有句话叫作鸟兽散你听过 我一旦现 它们全都会逃 你让我怎么杀的了那么 ”我叹气摇 其实巫青竹说的 我对截教的确有手下留情的意 可是她从旁边看 这让我如何留 “你的灵气屏障一旦布起 哪一个能跑的 ”巫青竹的脸上一直带着嘲笑和蔑视的表 “天仙屏障太过霸 它们修行不够触之即 你这是逼我屠城是 ”我出言说 三仙岛上各类禽兽的密集程度比上海深圳闹市的人员密集度还 一旦布起屏障将是好坏一刀 “要不要我帮 ”巫青竹转头斜视再度嘲 “一言为 快去 ”da 第六百六十六章 追赶轰撵 ?巫青竹所谓的帮忙自然是揶揄我的话,她是在嘲讽我,压根儿就没想真的帮忙,而今见我竟然落锤定音顿时大感惊愕,这就叫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书mí群4∴⑧0㈥5 “去啊,我给你掠阵。”我挑眉坏笑,巫青竹之所以敢说帮我是因为她在骨子里认定了我会徇sī留情阻止她下手,其实她猜错了,我对截教有的是香火情,跟这些异类禽兽没什么jiāo情,不愿杀倒是真的,真杀了也无所谓。 “你以为我不敢。”巫青竹反应了过来皱眉问道。 “你给我一边凉快去吧,我现在已经是四教公敌了,居无定所四处漂泊,你如果逞强chā手,就会沦为跟我一样的下场,清凉dòng府你就别指望回去了。”我见戏耍的差不多了就收回了笑容正sè开口,巫青竹是阐教的仙子,如果对截教的mén人下手rì后定然会受到报复。 “就它们也想报复我。”巫青竹不屑的开口。 “这里的异类有不少都是截教仙人飞升之前的坐骑,你要杀了它们,它们的主人备不住就不会为它们报仇。”我正sè说道。 “你们截教也没出几个像样的仙人吧。”巫青竹不甘示弱。 “你真是不知好歹,杀,你去杀。”我气愤的伸手下指。 “你让我去我偏不去,我凭什么听你的。”巫青竹冷哼转头。 巫青竹前前后后跟了我一个多月,对于她的刁蛮和不讲理我已经深有体会了,跟她在一起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能跟nv人讲理。 我叹气摇头收回了视线,转而低头下望思索该如何处理三仙岛上的这些截教异类,灵气屏障是不能布的,不然将会伤及大量的无辜,可是如果不布屏障的话只要我一现身它们都会逃跑藏匿,到时候巫青竹又会说我徇sī留情。 沉yín再三还是决定放这些异类一马,但是留情也不能留的太明显,不然巫青竹心里会不平衡,三教的我都处理了唯独自己所属的截教手下留情,放在大面儿上也说不过去。 犹豫了许久之后才想出了一个办法,敲山震虎,打草惊蛇。 “乘风子来也,全部跪地受死。”打定主意之后立刻腾云下落,在下落的过程中出声高喊,我的道号早已经名扬四海了,谁都知道我就是杀废了六十多个mén派紫气高手的大煞星,因而当我报出自己的名号之后三仙岛立刻就陷入了短暂的死寂,死寂过后就开始炸窝,能飞的都开始起飞,能游的都开始往海里游,jī飞狗跳的场面很是恢弘。 尽管我不想赶尽杀绝,但是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因而落下之后轩辕剑就开始出鞘,大开大合砍削击杀,一炷香之后岛上已经一片狼藉,该跑的都跑了,该死的都死了,我见状收剑归鞘凌空而回。 “你杀的怎么都是带壳儿的。”巫青竹一脸的疑huò,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先前斩杀的大部分都是没来得及逃进海里的螃蟹和海龟。 “这里是海外孤岛,野兽本来就少,不是会游的就是会飞的,我现在又不会分身之术,只能杀一个算一个。”我为自己的手下留情寻找着借口。 巫青竹低头下望,明显的是在确定我是否手下留情了。 “那头白鹤想逃,我们快去追它。”我一瞥之间发现三仙岛的现任岛主白羽真人已经现出原形向北逃逸,于是便高喊着追了过去。 其实我之所以要去追赶白羽真人也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手下留情,阿猫阿狗杀了不少,总得做做姿态撵个大的。 巫青竹有逆反心理,我让她跟我一同追赶白羽真人令她起了疑心,因而在我追赶白羽真人的时候她落到了三仙岛近做距离的观察,而我要的也正是她下去查看,因为按照白羽真人逃跑的距离来判断我如果全力急追定然可以追上它,到时候杀还是不杀,巫青竹下去查看会làng费一点时间,白羽真人可以利用这点时间飞的更远一点。 “白羽,你给我站住。”我在追赶的同时出声高喊,之所以高喊有两个用意,第一是让巫青竹知道我的方位,令她不会急切的跟上来,另外一个用意是让白羽真人闻风逃跑,在rì常生活中经常会遇到jǐng察抓小偷,小偷在前面跑,jǐng察在后面吆喝着‘站住,快站住’,其实jǐng察喊的‘站住’根本就一点儿用都没有,在小偷听来无异于‘站住,让我揍你个鼻青脸肿,站住,让我把你送你监狱去,’ 白羽真人根据我的声音得知我就在它身后不远处,因而双翼急振加快了飞行速度。 “区区地仙也敢同本真人比速度之迅捷,看你往哪里跑。”我再度出声高喊,那个白羽真人现出的白鹤原形是在云层下方飞行的,这么下去迟早还是要被我追上,我这句话的意思是间接的提醒它钻进云层。 白羽真人不是很笨,三折两折之后猛然攀高飞进了上方的云层。 “你在磨蹭什么。”我放慢速度回头冲巫青竹喊道,巫青竹听到我的呼喊方才从三仙岛上腾云向我追来。 在巫青竹追上我之前,我如愿以偿的将白羽真人给追丢了,我压根儿就不想杀它,不然的话我的观气术仍然可以清楚的观察到它的气息和方位。 至于我不想杀白羽真人并不是因为担心它的主子会报复我,而是我想到了白狼,将心比心白狼之死令我极为悲痛,如果琼霄仙子得知自己的坐骑被人斩杀定然也会极为伤心,这种感觉我体验过一次了,我知道是什么滋味儿,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我骨子里对动物有着莫名的宽大,同样一件事情人做了就该死,动物做了就可以被原谅,因为它们是蠢笨的禽兽,它们可能很愚蠢但不会很jiān诈。 “那只扁máo畜生呢。”巫青竹跟了上来左右张望,她不会观气术,视线没有我的宽阔。 “我又要追它又要等你,你让我怎么做。”我怒目回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下去看到了什么吗!” “你为什么不趁机甩掉我。”巫青竹展颜微笑。 “要甩我就明着甩,我问你,我对截教留情了吗。”我佯装愤慨。 “没有。”巫青竹摇头开口,先前我所杀的甲壳类动物都是一刀两断的,岛上鲜血淋漓,尸横遍地,再加上我穷追白羽真人更是令得巫青竹确认我没有对截教mén人额外留情。 “如果不是你拖了我的后tuǐ,它怎么会跑掉。”我冷哼开口。 “别说了,我帮你追它去。”巫青竹被我绕进去了。 我正sè点头心中偷笑,对付不讲理的nv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骗她…… 第六百六十七章 自闭山中 ?“已经跑远了,算了吧。由网友上传==”我自然不会让巫青竹帮我去追赶白羽,因为它本来就是我放跑的。 “你说了算。”巫青竹并没有坚持。 “你回你的翠竹峰吧,别再跟着我了。”我转头看向巫青竹。 “我跟了你三十多天,你让我空手而回。”巫青竹摇头说道,她此刻已然不想取我xìng命了,之所以跟着我是因为她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如果空手而回对那些同mén没法jiāo代,说白了还是面子不好看。 “你前后砍了我七剑我都没有还手,你还想怎么样。”我皱眉开口。 “你杀了清凉dòng府那么多人,总得对我们有个jiā青竹直视着我。 “你的过去我不知道,我的过去我也不想跟你说,我只能告诉你,当时六十四个mén派齐聚我紫阳观,为的就是bī我们jiāo出逆天神器,可是逆天神器根本就不是我拿的,那些bī死我师傅的人里面就有你们清凉dòng府的人,你感觉我不应该报仇。”我脑海之中再度浮现出了师傅三圣真人浴血迎敌直至油尽灯枯的景象,此时最后一个mén派也被我处理了,六十个mén派全都为当rì的围攻紫阳观付出了代价。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不跟着你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巫青竹破天荒的没有与我抬杠拌嘴。 “积累功德辅佐金龙,希望有朝一rì能够晋升大罗金仙,成了大罗金仙我就能回去了。”巫青竹的言语表明她不会再纠缠我了,这令我心头猛然一轻。 “你想回现代。”巫青竹出言再问。 “你不想。”我转头反问。 “我是孤儿,从哪里都一样,我生活的是民国时期,那时候我是……” “你的事情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我不属于这里,我早晚要回去的。”我出言打断了巫青竹的话,一个nv人向你讲述自己的过去不是个好兆头。 “看来有些事情你也不知道。”巫青竹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我是你们的敌人,咱们也不可能成为朋友,rì后你如果有事情可以焚香找我,我还你一个人情。”我冲巫青竹点头道别。 “还我什么人情。”巫青竹不明所以。 “咱们两个生活的年代相隔不远,说话的习惯也差不多,这一个多月是我过的最快的一个月,跟你说话让我感觉我活在现代社会,与其说是你追了我一个月,倒不如说是你陪了我一个月。”我微笑开口出言解释。 “你好像很孤独。”巫青竹疑huò的看着我,虽然同为现代回返的人,但是她在现代没有牵挂,心境自然与我不同。 “希望我能习惯它。”这是我向巫青竹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就腾云北去,而巫青竹也没有跟来。 一个月的朝夕相处,我已经习惯了巫青竹跟着我,猛然之间身后没了人反而感觉到了失落,回身反望发现巫青竹还在原地侧目斜视,这一动作表明了她心中的某种潜在想法,年轻的天仙在天界并不多,而且两人同样是从现代回返的,神仙与凡人一样都会有孤寂的感觉,都渴望有伴儿,但是很明显的,我不是她的伴儿。 我回身冲她做了个鬼脸,转而回头再行,男人在不能给予nv人结果的时候,或者说不想与对方有所瓜葛的时候最明智的作法就是明确的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想法,千万不要玩什么暧昧,那是最伤人的。 离开了三仙岛的上空我开始考虑下一步的去处,四大教派而今已经处理完了,紫阳观我也不想再回去了,父母我也已经安置妥当,没必要再去打扰他们,金龙临世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在此期间我该做什么呢。 我可以去见许霜衣,但我没去,去了也只能徒增奈何。 我可以去见白九妤,但她认识我吗。 我可以去见温啸风,但我仍然没去,温啸风虽然是温啸风,但是他不是那个陪着我征战九华山的八哥。 我可以去清楚残余的道mén败类,但我还是没去,我杀废的道mén中人已经够多的了,取大义恕小过吧。 我可以游戏人间俯览红尘百态,但我仍旧没去,因为我没有那个心境,我只想着回去。 有句古语叫淡泊明志宁静致远,指的是一个人的心态在安静的情况下会想的很长远,会想的很专一,这句话是有道理的,但是人是群居动物,人最怕的就是孤独,短时间的独处有利于人的静思,长时间的独处会把人bī疯。 人的心思专一,xìng情执着有时候并不是好事情,因为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始终想着回到现代,这种念头一起,便感觉目前所处的环境是一个梦境,梦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假的,只有我是真的。 随意在荒山野岭寻到一处山dòng栖身,一住就是三年,这三年来我从没有外出过,由于不需要饮食,所以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发愣,一开始我想的是如果别人拥有了我这样的修为,他们肯定会出去作威作福左拥右抱,为什么我对那些事情丝毫没有兴趣,这个问题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想明白,因为我太固执,固执的有些自闭了。 随后我就在想金刚炮回去之后都在干什么,他会不会怀念我这个兄弟,我的两个徒弟如果问起他们的师傅去了哪里金刚炮会怎么回答他们,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枕边说话的时候会不会感jī我为他们做出的牺牲,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压根就不是为了得道成仙的,我的初衷只是想救兄弟的命,结果他走了,我被撇下了,六十年的时间金刚炮会不会忘记我为他所做的这一切。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思乡的心情越来越强烈,一开始想的是不就六十年吗,咬咬牙就过去了,可是六十年哪,不是六十天,太久了,实在是太久了,六十年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一生啊,等我他rì回返,我的亲戚朋友还能剩下几个,我记忆中的人和事物还能是老样子吗。 人的心理活动是极其微妙的,为了克服自己的消极悲观,我开始幻想大功告成时的情景,一旦晋升大罗金仙,王yàn佩当立时ròu骨回魂,白狼也要起死回生,还有娜鲁也得救活,不但救活还得恢复它的生育能力,三儿化龙也是易如反掌,父母延寿,福荫亲人,法身长居九霄,另外化出两道分身与白九妤和王yàn佩长相厮守,谁***规定我只能选一个,她们都喜欢我,我也都喜欢她们,两个我都得要。 想到rì后的辉煌心中的不平衡便减轻了许多,天地正道就是承受的越多得到的越多,想要的更多就必须付出的更多,天地yīn阳世间至理,归根结底就是两个字,公平。 无上的荣耀与六十年的苦熬是大喜大悲的两个极端,六十年总是可以过去的,而无上的荣耀将会永存,如此算来我好像也没吃亏,既然没吃亏那我还抱怨什么,这种事情换做别人那是打破头的抢着去干的,怎么自己还矫情上了呢。 想通了这些便开始给自己找事情做,观察山中的蚂蚁觅食,研究树干的纹理,盯着看母鸟给幼雏喂食,抓只刺猬数它到底有多少根刺…… 罗宾逊的故事很多人都知道,我的情况与他很相似,唯一的一点不同是他是客观决定无法离开孤岛的,而我则是主观不想出去,我不想从这里留下值得我留恋的东西,时辰一到我就毫无牵挂的离开这里,我没带来什么,也不会带走什么。 这段时间除了林一程和温啸风偶尔会焚香告知我外界的情况之外没有任何人联系我,萧衍已经驾崩了,萧绎在江陵继位,萧绎的龙气是经由马凌风强补过的,这些都可以通过观气术看出来,陈霸先本为四爪青龙命数,我前世以紫气修为尚可以为他强补一爪,而今天仙修为来施展御气逆天诀为他改命自然易如反掌,不但易如反掌还悄无声息,此外正宗的杨家金龙尚未临世,但是他的父亲的气息正在悄然发生改变,我也并没有离开深山前去保护,只是将他上空的应星气息遮蔽了起来,防止天地呼应过早的暴lù出他的气息影响了金龙的出世。 事情始终按照既定的路线在发展,既然是既定的路线我就没必要出手干预,经过我和金刚炮的一番杀戮废功,天下的修道中人数量少了很多,紫气的数量也未见再有大的增加,佛道开始走强,阐截逐渐消隐。 外面的世界表面上看是风平làng静,但是政局正发生着悄然的改变,战争也从未停止过,但是这些事情都不需要由我出手,我的任务是辅佐金龙,只要金龙的出生不遇到阻碍我就不需要出山。 不过短暂的宁静也并没有令我放松jǐng惕,叶傲风始终没有lù面,这是我的心腹大患,除此之外西魏和东魏的境内频频有仙人的气息出现,这一点也令我大为皱眉,希望只是偶然,如果是受皇家邀请下界干预,那事情将会变的极为复杂…… 第六百六十八章 动物学家 应位受封的仙人是绝对不能随意干预凡间事物的,这是不可违背的天条,张天师下凡戏弄我是在不当值的空当儿,只能算是打了个擦边球,不过他下凡之后做的事情并没有产生严重的后果,所以也算不上很严重的过错,天庭自然不会予以追究。 但是天庭的规则只限于那些应位受封的仙人,那些并未受封的仙人则不在此列,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仙人在受封应职之后就可以获得诸多先前没有的仙术,而没有受封的仙人则享受不到这些待遇,使用的仍然是自己先前的法术,充其量只是利用充盈的灵气将原有的法术加以延伸和提升。 由于这些没有受封的仙人并不享受天庭的待遇,所以天庭对他们的约束也显得较为宽松,这种情况类似于部队招兵,拿枪吃军饷的自然约束的严格,没枪不吃军饷的就不大管理,天庭对这类仙人的态度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没受封的仙人法力有限,闯不了大祸,二是没受封的仙人没得到天庭的恩惠,所以天庭没理由太过约束他们。 我现在并不担心天庭的应位仙人下凡篡改乾坤,因为他们如果真的那么做的话天庭立刻就会给予重罚,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些隐居四海蛰伏九州的散仙会出手干政,这类仙人的数量也不少,平时都隐居深山大川并不外出,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们不会出来。 经过我和金刚炮先前的一通杀废,尘世间的修道中人少了大半,那些幸存了下来的紫气道人或者僧侣也都谨小慎微,唯恐犯了错误招来杀身之祸,更没有谁敢进入朝廷蛊惑君主。 但是这中间也有例外,马凌风就不在此列,他此时正在大刀阔斧的辅佐萧绎,利用自身道术和五土掠阳蟒的严威频频率部出征,不但平了萧纪的叛乱还有挥兵北上攻打东魏的迹象,这些都是温啸风焚香告诉我的,马凌风之所以敢这么放肆,归根结底还是自忖是我的师兄,我自然不会把他怎么样,而其他人也没谁敢去招惹一个天仙的师兄,说白了马凌风现在就是在狐假虎威,对此我只能一笑了之,他是紫阳观的掌教,况且与我也没有撕破脸皮,表面上还是很和气的,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他折腾。 温啸风现在已然和陈霸先熟识并被奉为了上宾,目前正在南方广州一带暗中招募兵丁扩大实力。 表面上看平静的局势实际上暗藏着诸多的后患,我最担心的是马凌风会惹出事端,他这几年在萧绎的帮助之下修行神速,萧绎乃一国之君,整个南方都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天子的一句话就可以调动数万民夫搬山平土,只要马凌风想要的异物萧绎都会竭尽全力的帮他得到,有了萧绎的支持,马凌峰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直冲紫气巅峰,而今正式册封国师,与萧绎的关系越发的深厚亲密。 马凌风这个人是有着雄心壮志的,在修为上没办法拔尖儿便想学那姜子牙辅佐萧绎一统天下,他目前已经有了动作,紫阳观所在的区域本来归东魏所有,而今已然被梁**队占领,紫阳观被封为天下第一观,龙鹜风和慕容追风见紫阳观在他手中如rì中天也很是高兴,但是他们二人却并没有与马凌风一起辅佐萧绎,慕容追风仍然不着家儿,紫阳观的主事儿人是三师兄龙鹜风。 马凌风的目的是帮助萧绎统一中国,他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实施起来却绝对行不通,因为他靠的是我留下的余威,紫气巅峰的修为虽然在凡人看来极为玄妙,但是一旦遇到仙人他将如同蝼蚁,东魏已经被他逼的急了,开始寻访道门中人和天下散仙助他们防守城池抵御外敌,目前来看东魏方面还没有寻找到与我修为相等的天仙,如果他们有朝一rì找到了与我修为相仿的天仙,马凌风的好rì子就到头了。 他的好rì子到头了不要紧,到了危急关头肯定会焚香求我出去帮忙,到时候我是帮还是不帮,帮忙的话不但违心还有违天道,不帮的话也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他现在可是紫阳观的掌教,他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紫阳观就完了。 在这个问题上我还没办法过去劝他,因为他知道我与萧绎有仇,我如果过去劝他收手他会认为我出于私仇,等到杨家金龙登基之后他甚至还可能会认为我今rì的好意劝阻是为了自己争夺功劳,想来想去只能作罢,只希望他能慎重一点,不要太过逆天行事。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温啸风和马凌风之间可能出现的矛盾,温啸风和马凌风现在是各为其主,虽然目前陈霸先没有抢夺龙位的想法,但是早晚会建立陈国代替梁国,这兄弟二人rì后备不住就不兵戎相见,到时候我帮谁,怎么帮,帮到什么程度,这些问题都需要我去面对,师傅已经死了,留下了这些师兄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的不得善终,我必须保护他们,大罗金仙之位我绝不放手,但是让我踩着同门的尸骨去摘那大罗金仙之位我也绝对干不出那样的事情。 这些事情我早晚要面对,但是现在我实在懒得去想,因为计划不如变化快,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敢说,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堰。 山中的岁月是平静的,平静的环境对于那些苦心修道的人来说是难能可贵的,但是我此时已经无需修行,吐纳聚气所能达到的最大品位就是天仙,我需要的是积累功德,只有功德圆满我才能够金身飞升,可是目前让我积累功德的时间还没到,我能做的只是等待,漫无边际的麻木的等待,在此期间我想过去研习易经,但是最终作罢,易经是凡人对于宇宙万物的理解和认识,等我到了大罗之位以后这些事情就会迎刃而解,根本没必要去费那脑子。 因而每rì的生活依然照旧,闲暇之余会在山中采集一些药物留到rì后救人疗伤时使用,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是给凡人准备的。 除此之外我还成了野生动物专家,我数清了一只刺猬身上的刺有一万六百八十七根,我发现了蚂蚁一旦离开群体活不过七天,我还发现啄木鸟是辛苦的鸟类,在树干上啄上上千次才有可能找到一条虫子,我发现的最有意思的一件事情是杜鹃鸟在山雀的巢中产下了蛋,这小东西会衔走一颗山雀蛋,然后产下一颗自己的蛋,等到幼鸟孵化之后会将那些尚未孵化出的山雀蛋全部推出鸟巢,然后由山雀将它抚养大,杜鹃的这个特xìng众人皆知,但是我发现的是那小山雀并不是不知道自己抚养的幼鸟不是自己的孩子,山雀在孵化出杜鹃幼鸟之后会去啄它,杜鹃幼鸟会发出哀鸣,山雀在听到哀鸣之后就会忍不住停下来,而那杜鹃幼鸟在饿了之后会一直哀鸣乞食,山雀于心不忍便会外出觅食喂养,说到底杜鹃利用的并不是山雀的愚蠢,而是利用了它的同情心。 平静和无聊之间没什么确切的分别,百无聊赖之下我想到了收服一个坐骑,但是仔细考虑过之后还是放弃了,动物也是有感情的,rì久天长感情深厚了之后我抽身离去,到最后还是会令它感觉到悲伤,我不能这么做,尽量减少纠缠和瓜葛,办完事情我就可以毫无牵挂的离去了。 在山中独居我会跟动物说话,也会自言自语,这是为了防止自己常年不开口而产生了语言障碍,闲暇之余也会临溪垂钓,溪流之中有一处比较大的水潭,里面有几尾鲤鱼,每次钓上来之后我都会摘钩放生,如此三番,溪中的那几尾鲤鱼都摸透了我的脾xìng,每次我一放钩它们就会争先恐后的游过来将鱼饵吞掉,然后静静的等着我将它们从鱼钩上解脱下来,其实鱼是没有痛觉的,在被宰杀的时候乱蹦乱跳是因为对于外界刺激的一种本能反应,这几条鲤鱼摸透了我的脾气,自然就不怕我,如此一来令我的钓鱼成了喂鱼,喂鱼还有个毛意思。 先前极力追求的神通而今成了我的痛苦,因为我现在不但不食人间烟火还无需睡觉,即便是闭上眼睛脑子也是清醒的,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我最无聊的时候,高处不胜寒的感慨再度从心底发出,随着修为的提升思维的变化,能够跟自己并肩平齐的人越来越少,俯视众生的感觉的确很好,但是看破本质的感觉却很糟糕,有迷惑才有乐趣,不惑了,乐趣也就没了。 山中的岁月虽然无聊,我仍然没有外出的打算,一心想要从这里等到金龙出世,寒来暑往,冬去chūn来,凝霜化雪,chūn红秋实,时间过的再慢终究还会流逝,大雪堆砌的再厚终究还得消融,草木的绿黄荣枯,禽兽的生死繁衍,山中的一切都在悄然发生着改变,唯一没有变化的只有我,五年前我在这里凝视秋霜,五年后我仍然在这里眺望夕阳…… 第六百六十九章 神秘礼物 古语有云‘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这话肯定不是仙人说的,因为说这话的人并不了解仙人的心境,仙人在尘世之间已经没有了知音,所以他们才会隐居山野躲避喧嚣,不在人多的地方居住不表示他们抵御不了俗事的干扰,只是因为他们不喜欢那样的环境。 五年的独居生活令我更加自信,因为我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一个人在野外生活五年需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这种压力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正是这种巨大的心理压力令我对自己的意志有了充分的肯定,我的注意力始终都是集中的,我的意志一直都是坚定的,我想在山中隐居我就在山中隐居,寂寞和孤独没有将我bī进喧嚣的凡尘。 其他的仙人在修道的过程中都会认识朋友,这些朋友和他们熟悉的环境令他们对于仙人的生活很满意,心里也很快乐,可是我的情况与他们不一样,我在这里没有朋友,这里的环境也不是我喜欢的,我之所以不与外界接触也是担心自己会熟悉并喜欢上这里,我脑海里时刻的提醒自己这里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这里,这种心理常人很难理解,我的目的是将对这里的留恋减弱到最低限度,免得自己走的时候产生不舍的念头,我已经将这一点做到了极致,即便如此我仍然有了留恋,我的留恋就是我所居住的这座山dòng,它也陪了我好久,我rì后定然会想念它。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山中的动物都在忙着进食,以储存更多的脂肪度过寒冷的冬天,山中有着大片的松林,松鼠有着储存过冬口粮的习惯,在树dòng之中储存大量的松子,今年北方少雨,松树结的松子较往年要少,这半个月来我一直在四处采摘松子并偷偷的放到松鼠储存口粮的树dòng里,目的自然是帮助它们度过冬天,动物和人都是一样的,长的可爱的总是更容易得到眷顾。 就在我一如既往的采摘松果剥取松子的时候猛然感觉到了林一程在焚香召唤我,他邀请我去长安小聚,原因有二,一是让我过去给他和梅珠刚出生的nv儿赐名,另外一个原因没说,只是说要给我一个惊喜,让我尽早赶过去。 接到林一程的焚香召唤之后我回山dòng挑选了几样灵物便腾云赴约,林一程和梅珠终于有了爱情的结晶,这是大喜事,我虽然是仙人,但是我更是他们的朋友,朋友有后自然要前往贺喜,此外我也想知道林一程有什么惊喜给我,林一程不是大言夸张的人,他既然说是惊喜就一定是惊喜。 我此时所在的山脉隶属于秦岭山脉,腾云赶赴长安不过三个时辰,午时启程,下午六点便到了地头,在城外无人处落下云头之中晃身变出一身清洁的白sè长袍步行进城,我身上先前所传的衣服早已经被巫青竹给划的不成样子,五年的山中穿行已然不堪穿用,但是神仙之属可以肆意变化,想要什么样式的衣服心念一转就可以如愿以偿。 林一程的气息我自然认识,因而很容易便找到了他的府邸,他受到了杨忠的提携,此时官至五品给事中,而杨忠现在则是一品车骑大将军,这些事情林一程先前已经焚香告诉过我。 所谓给事中是一个五品文官,职责有点类似于清朝的御使,说通俗点就是国家养活的一群谋略之士,没什么实权,平rì相当清闲,杨忠给林一程安排到这里是为了保护他,在时机未成熟之前林一程不能锋芒毕lù。 进入林一程的府邸,发现林家有老少奴仆四十多人,府邸的房屋数量也远超五品官员的规格,看来杨忠对林一程着实不错。 敲mén过后有仆役开mén,我让那老奴通报有故人来访,片刻之后林一程便亲迎而出。 “于科长,一别数载,想杀为兄了。”林一程微微发福,但是jīng神状态很好,看得出来他小rì子过的tǐng滋润。 “好好说话,别跟我咬文嚼字。”我出言笑道,林一程的一句于科长令我倍感亲切,这让我在瞬间回忆起了在十八分局服役时的诸多情景。 “习惯了,不好意思,快请进快请进。”林一程回过神来拉着我进了院mén。 “你的效率不高嘛。”我转头望向东厢出言打趣,梅珠和他们的nv儿的气息就在那里。 “她年纪太小我怕生产有危险,所以拖了几年。”林一程一脸的兴奋,转而冲着东厢喊了一声,‘小梅,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片刻过后梅珠抱着襁褓中的nv儿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伺候月子的老妈子。 “于科长。”梅珠见到我顿时面lù喜sè,抱着孩子快步的冲我走了过来。 “几年不见越发漂亮了。”我半开玩笑的说道,梅珠和林一程都是知道我底细的人,跟他们相处令我心情很愉快。 “于科长,五年了,你怎么一点没变样儿。”梅珠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 我笑了笑没有开口,别说五年了,就是五百年我的样子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当然了,如果乐意的话我可以随意变化样子。 “快看看我们的n一程献宝似的抱过了自己的nv儿。 “像你,没岔种儿。”我低头看了一眼林一程怀中的婴儿,婴儿出生的初期头骨变形,不过我仍然可以从她脸上看到林一程的影子。 “于科长,神仙都像你这样说话不着调吗。”梅珠反手接过孩子佯装发怒。 “别的神仙是不是这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这样的。”我出言笑道。 “于科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我有一份大礼送给你。”林一程说着伸手拉着我走向了后院。 “等等我,我也有份的。”梅珠将孩子小心的jiāo给老妈子转身跟了过来。 “什么东西。”我好奇的问道,根据林一程和梅珠的神情来看他们为了给我筹备这份礼物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你马上就知道了。”林一程一脸的神秘。 “于科长,我们能有今天全亏了你,我们也不知道你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这份礼物我们夫妻俩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做好,希望你能喜欢。”梅珠出言说道。 “什么东西。”我疑huò的问道,林一程和梅珠的言语令我很是疑huò。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林一程转身招呼着后院的仆役。 “通知后厨起火备宴!” “快让乐人和戏子换装!” “速去后山开闸放水……” 第六百七十章 满汉全席 ? 林一程在说前两句话的时候我以为他要请我吃饭看戏,可是说到第三句的时候我就感觉疑惑了,吃饭看戏和开闸放水好像风马牛不相及。 “林 梅珠,你们到底搞什么鬼。”我疑惑的问道。 “于科长,你猜这栋房子里有什么。”梅珠伸手指着后院正北的一座宽敞的木屋,木屋高有两丈,占地两百平方左右,根据木质新旧程度来看这栋房间是后期建造的。 “别卖关子了,说吧。”我摇头笑道,天仙还没有透视的能力,我只能观察到房间里的气息没什么异常。 “你来开门。”林一程伸手走到房门口打开了铜锁。 我闻言伸手推开了房门,一看之下顿时呆立当场,先前我曾猜测过可能出现的器物和物件,但是我却没有想到林一程和梅珠会为我造出一间现代化的房间。 房间是按照五星级的宾馆房间建造的,地面上铺着地毯,地毯的花纹和材质与港产的红粉佳人地毯没什么二致,进门的左侧是卫生间,卫生间的外墙全部是由半透明的玻璃对接黏贴而成,玻璃虽然在商周时期就已经出现,在这时候尚未被公众大量所用,单是这三面玻璃墙就要耗费林一程大量的jīng力和财力,在高档的宾馆中半透明的卫浴玻璃墙是必备的,因为住这种房间的通常都是男女一对,美人沐浴的朦胧景象可以增添浪漫的气氛,卫生间里的布置与现代社的布置完全一样,连材质都一样,脸盆洁具全是瓷制,连牙刷牙膏都有,只是牙刷并非塑料,而是由汉白玉打磨而成。 卫生间对面是宽敞的大厅,五星级的宾馆都是独间的,房间里面没有间隔,大厅的东北两侧是靠墙的连体沙发,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放着鲜花和果盘,南侧是巨大的酒架,上面陈列着诸多盛有酒水的瓷瓶,四面的墙壁上悬挂着四幅现代的工笔画,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房间顶部还有八只怪异的圆球吊灯。 “于科长,你看着。”林一程伸手从进门的右手边摁下了照明开关,顶部的吊灯立刻有两只放亮,房间里顿时一片通明。 “电。”我疑惑的转头看向林一程。 “对,发电原理很简单,不只是电,我还发明了蓄电池。”林一程难以掩盖自己的得意。 “你用的是水力发电。”我随口问道,先前林一程命令仆役到后山开闸放水很可能就是利用了水力发电。 “电灯和蓄电池的原理都很简单,可惜我造不出线路板,不然我就会用太阳能。”林一程点头笑道。 “于科长,喜欢吗。”梅珠小心的出言发问。 “在běi jīng雍和宫的时候我不应该打你那巴掌,我向你道歉。”我转头看向梅珠,他们两人给我的的确是个惊喜,这个惊喜令我有了回家的感觉。 “于科长,那件事情不能怪你,你是我和一程的大恩人,我们能有今天全亏了你。”梅珠连连摇头。 “于科长,我有好东西给你。”林一程从墙上打开了另外一个开关,顶上的电灯又亮了两盏,这两盏亮起之后林一程将先前那两盏灭掉了,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造的土电灯里面没有稳压降温的氮气,无法长时间的持续照明,必须八只轮流降温。 “什么。”我转头看向林一程。 “香烟,正宗的烤烟。”林一程快步走向酒架,从酒架左侧的格子里拿出了两盒现代包装的烟卷,烟卷的外包装完全模仿中华香烟,由此可见林一程的心有多细。 “哪儿来的。”我伸手接过拿出一支,发现竟然带有过滤嘴。 “从波斯商人那里换的,咱这里现在还没有烟草,换来之后梅珠用铜板烘烤卷制的,一共就这两包。”林一程出言解释。 “于科长,你抽一支。”梅珠示意林一程给我点火,林一程闻言立刻从怀中摸出了火捻子。 “你造的出电池造不出火柴吗。”我摆手示意不需要点火,心念一起令香烟自燃。 “那些东西我之前刻意的学习过,不过火柴被我忽视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分解黄磷。”林一程出言笑道,他在进入秦始皇陵之前就知道自己要回去古 所以提前学习过也顺理成章。 “建造这个房间得花不少钱吧,你哪儿来这么多钱。”我叼着香烟坐进了沙发,竟然真的是有弹xìng的沙发。 “于科长,修道成仙你是高手,赚钱敛财你不行。”林一程坐到我的旁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在现代就是商场jīng英,脑子里有的是赚钱的方法。 “于科长,好抽吗。”梅珠盯着我手里的烟卷。 “很好,你费心了。”我点头笑道,事实上抽烟只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对于仙人来说香烟就是一股浊气,对我没有任何的好处,我所谓的很好指的是这种熟悉的感觉很好,而并不是香烟带给我了什么舒服的感觉。 “你现在是仙人了,什么都不缺,我们也没什么能够感谢你的,于是我和一程就想到这个办法,让你找找当年的感觉。”梅珠出言说道。 “于科长,你现在能吃凡间的食物吗。”林一程急切的接过了话头。 “有什么好吃的尽管上吧。”我的心情很好,坐在现代化的房间里让我有了回家的感觉,尽管自己也知道这种感觉是假的,心里仍然很欢喜。 “太好了,小梅,通知上菜吧。”林一程转头冲梅珠吩咐道。 梅珠闻言立刻转身走了出去,片刻之后由家中仆役抬来了巨大的方桌和三张木椅,随后就是茶水和手碟,然后是四干果,四鲜果,四看果和四蜜饯,这几样一上我就知道林一程想干什么了,他这是要给我上满汉全席。 “林总,你准备了多长时间了。”我端茶漱口,满汉全席有一百零八道菜肴,四十一素,六十七荤,食材取之不易,最主要的是这个年代的厨子并不会做这些复杂的菜式。 “你别管了,材料绝对新鲜。”林一程开始倒酒。 梅珠给孩子喂完nǎi就过来作陪,满汉全席我先前并没有吃全,这次算是见识过了,不过荤菜我都没动,四十一道素菜相当对我口味,林一程在秋末冬初邀我赴宴也为了保证材料的新鲜。 饭后林一程再度给我了一个惊喜,九个婢女给我表扬了现代的歌舞,一首北国之chūn差点没让我掉下泪来,北国之chūn本来就是思乡的曲调儿,这时候唱出来令我倍加伤感。 “于科长,给你家侄女赐个名吧。”林一程喝的有点大了。 “就叫林馨梅怎么样,德艺双馨的馨。”我靠在沙发上端着酒杯出言说道。 “于科长高才啊,一语三关。”林一程是个儒商,文才并不差。 “别拍马屁了。”我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枚圆润的果子递给梅珠,“不白抽你的烟,这个送你了!” “谢谢于科长。”梅珠高兴的接过,她自然知道我不会送垃圾给她。 “这是凝脂果,没什么大用,不过有生之年永驻容颜倒是可以的,吞服就行。”我点头笑道。 “啊!!”梅珠一听顿时无比惊讶,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一张脸,能够青chūn永驻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 “于科长,满汉全席能换点什么。”林一程大开玩笑。 “百年寿数,寿终正寝。”我开口笑道,林一程今天为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缓解我的思乡之情,虽然看似简单,实际上浪费了他大量的jīng力,最主要的是他有这个心,这份心意令我很感动。 “于科长,你好人做到底,干脆告诉我们有几子几女。”林一程笑着问道。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呢。”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现在发现也不晚啊。”林一程听出了我在开玩笑。 “养得起就使劲生呗。”我随口说道,事实上林一程和梅珠有很多孩子,但是我懒得一一回答。 “时候不早了,小梅,你早点休息吧。”林一程出言说道。 梅珠跟林一程相处了多年,自然对林一程的脾xìng了如指掌,知道他有话要跟我单独说,因而识趣的告退。 “于科长,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林一程端起酒杯坐到了我的旁边。 “不怎么样。”我摇头说道,在凡人眼里仙人都是很快乐的,殊不知仙人也有自己的烦恼。 “如果天上过的腻了就下来从我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林一程诚心邀请,他一直以为我是住在天上的,他并不知道我这个仙人并没有受封应位,可以上天但是不能够久留。 “我一会儿就走,这里的东西在我走后你直接付之一炬,什么也不要留下。”我出言说道,这个房间里的东西都是超时代的,这些东西绝对不能留下来。 “我知道,我会处理掉的。”林一程点头答应。 “那行,我也不久留了,有事的话你就焚香通知我。”我放下酒杯站了起来。 “于科长,我在闲暇之余写了一些治国纲要,你过一下目。”林一程从暗格里拿出一叠宣纸。 “这些事情我不擅长,我的任务是保证杨家金龙顺利登基,rì后如何辅佐就交给你了,我负责扫清障碍,你负责辅弼治国。”我摇头没接那叠宣纸。 “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根据史料记载杨坚的母亲是吕氏,可是吕氏目前只是杨府的婢女,地位很卑微,你看咱们是否该做点什么。”林一程出言问道。 “顺其自然,不到万不得已咱们最好不要出手干预。”我摇头说道。 “梁国目前正在与东魏交战,梁国的国师好像是你们紫阳观的人,东魏正在四处张榜寻找得道高人出面对敌,我担心后期会不会出现和封神榜一样的神仙大战。”林一程想的也比较长远。 “不好说,正规的神仙是不能随意下凡的,不过不在天庭管辖之内的散仙数量也不少,怕的就是这群仙人出手参与。”我对林一程自然不会隐瞒什么,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非昔rì可比。 “你们仙界的事情我不懂,你有把握处理突发事件吗。”林一程出言问道。 “我初步估计滞留凡间的地仙数量不会过百,天仙不会超过二十个,金仙可能会有,但是数量极少,如果真的出现问题我只能说有一半的把握。”我如实说道。 “最近西魏想趁东魏和梁国鹬蚌相争之际挥兵南下巧取渔翁之利,你感觉可行不可行,我虽然人微言轻,但是杨忠对我言听计从,我可以左右他的想法,他可是一品大将军。”林一程再度问道。 “这些事情我不参与,你们看着处理。”我摇头开口。 由于我已经站了起来,所以林一程就没有再度缠着我问什么,我将怀中的的几种灵物拿出来交给了他并叮嘱了用法,转而告辞离开。 我从山洞离开的时候带了七种灵物,留下了六种,剩下的那件也是一枚凝脂果,这是可以令女人保持容颜的圣品,我这是给许霜衣留下的,一别五年,我也想去看看她,如果她嫁了人我也不怪她,如果她还是一个人那我就从那里短暂的停留几天,这不是当断不断,这是慰藉宽怀。 腾空赶赴西南边陲,这次出来我并不打算与杨忠,马凌风,温啸风他们见面,作为神仙我是不能随意露面的,况且他们也没什么事情,我没必要去见他们。 西南边陲的小镇已经重新有了人烟,虽然这里曾经死过人,但是从这里经商可以获得暴利,一张虎皮从这里只能换到百两食盐,但是一经倒手就可以变成百两白银,暴利的驱使令人无所畏惧。 我并没有从这里停留,而是径直西进进入了蛮荒之地,先前来到这里的时候我是和金刚炮一起来的,而今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熟悉的景物令我睹物思人,也不知道死胖子这几年过的怎么样了。 许霜衣的部落所在的位置在蛮荒东北,我根据记忆很快便找到了他们的集聚地,寅时时分到得上空俯视张望,发现黄族众人并未休息,而是燃着篝火在召开族内会议,所有人分成了两派,正在激烈的争执着什么,双方的争执极其剧烈,竟然隐约有动手内讧的趋势…… 第六百七十一章 再见故人 ?黄族众人分为了东西两派,东侧的只有数十人,这些人以许霜衣为首,西侧有数百族人,领头的也是一个nv子,这个nv子个子不高身材惹火,年纪比许霜衣小上不少,应该是族内的新秀派,而双方争论的焦点则是该不该应国师的邀请离开蛮荒之地迁居中土。「域名请大家熟知」-<>- 他们所说的国师是谁我并不清楚,因为东魏西魏和梁国都有国师,但是我猜测他们口中的国师为马凌风的可能xìng比较大,因为蛮荒之地离梁国最近,此外我和金刚炮在这里修行的事情马凌风可能也有所耳闻,金刚炮当年比我回去的要早,这个大嘴巴保守不了什么秘密,马凌风从他的言语之中得知蛮荒之地有四族的存在也就不足为奇。 说是在召开会议,实际上已经有bī宫的意思了,双方的阵营之中各自的坐骑都在旁侧,弓箭和腰刀也都佩戴在身上。 虽然情势危急,但是一时半会儿之间还不会有大的冲突,因为许霜衣的金翅大鹏对那些禽兽有着莫大的威慑力量,金翅大鹏敛翅侧目神情十分的倨傲,而那些禽兽在它的强大威慑之下显得十分的紧张而畏缩。 双方都有自己的理由,我侧耳倾听发现那个名叫许霜萍的年轻nv子的理由有两条,一是今年大旱少雨,地里所产的谷物不足以供族人过冬,而不能肆意捕杀野兽这是祖训,到时候族人就要挨饿,二是黄族众人长期隐居蛮荒,数千年下来不与外界通婚,令得族内有了近亲相jiāo的迹象,后代出现残疾的几率越来越高。 许霜衣是保守派,她不赞同外出的理由也有两条,一是黑族在数年前送来了不少的牛羊,即便今年大旱谷物减产也不虞口粮短缺,血缘的问题可以与黑族和红族共同商议考虑通婚,指责许霜萍率众外出有意气用事之嫌,而并非为了族人的福祉,况且祖训也不准外出,他们一旦外出定然要参与战争,到时候族人难免会有死伤。 许霜衣是保守派,许霜萍是jī进派,二人各自都有自己的理由,说也说服不了谁,许霜衣坚持祖训严禁族人外出,而许霜萍则要打破旧习外,出相助国师建功立业,并指责许霜衣固步自封坐以待毙。 她们二人争吵的关键说白了就是一方要改革开放,而另一方则要闭关自守,改革开放到底好不好谁也不能下定论,因为朝鲜的闭关自守令得国民生活极为清苦,一头猪能换一个媳fù儿,一天两餐还吃不饱,而我国的改革开放却令国民生活水平整体提高,付出的代价就是找个黄huā大姑娘比找个恐龙还难,干爹的数量比亲爹还多。 任何事情都有两方面,如果黄族外出必然可以令他们生活大为改观,但是不管哪个国家都不会养活闲人,你吃了人家的东西接受了人家的赏赐就得为人家卖命,到时候族人就要为他们出战,而打仗难免就要死人。 这种事情既然让我给撞上了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我也不会装bī耍酷等到紧要关头再出现,因而便移动祥云悠然飘落。 国人经常说这么一句话‘我对事儿不对人,’其实这是句屁话,没人哪来的事儿,谁如果得罪了我,我嘴上说我对事儿不对人,可心里我绝对会记恨他,反之亦然,许霜衣对我有情,她的决定不一定是正确的,但是我一定会支持她,没有偏倚就没有亲疏。 “许族长,近rì可好。”我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落于地面。 我的出现令许霜衣大为惊愕,短暂的惊愕过后微笑点头,我喊她许族长令她没办法接话,如果喊我夫君就会显得热恋贴了凉屁股。 “许族长,贫道而今已然ròu身飞升,证了天仙大道,今rì有暇特来与挚友相见。”我出言说道,我这句话包含了两个意思,一是告诉许霜衣我当年没有骗她,我没跟她在一起也没跟别的nv人在一起,另一个意思就是暗加威胁,一句挚友足以令得许霜萍众人明白我和许霜衣的友情之深厚,间接的告诉她们老实点,别蹦跶,不然我一定会出手。 “妾身未曾想过今生还有再见之rì。”许霜衣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至于失控。 “许族长,贫道这次前来恐怕要叨扰一些时rì,你先料理族内事物,稍后再行叙旧。”我的目光缓慢的逐一扫过西侧众人的面孔,众人本来就对我极为畏惧,此时更是惊若寒蝉,唯独那许霜萍敢于与我对视,即便如此她眼神之中也流lù着强作镇定的惊恐和慌luàn。 仙人在凡人的眼里是神一样的存在,有仙人做靠山谁的底气都足,原本剑拔弩张的局面随着我的到来产生了瞬间的逆转,原来实力较弱的保守派立时变成了掌握主动权的一方,许霜衣并未因为来了靠山而言语强硬,而是柔声安抚着众人,并言之今天的事情只是普通的族内会议,意见的分歧是正常的。 许霜衣的大度令我很是钦佩,事实上众人今天就是bī宫谋反,但是许霜衣并没有因为有了靠山而去惩戒那些族人,而是采用了柔和的处理方法,竖立了自己的威严也维护了族内的安定。 “道不同不相为谋,许霜衣,我今rì便要离去,你可要阻拦于我。”身材惹火的许霜萍是这次bī宫事件的主谋,而今功亏一篑自然没脸再在族内呆下去了。 “妹子要外出散心我为何要阻拦于你,玩的够了,早些回返便是了。”许霜衣点头笑道,事实上许霜萍并不是她的妹妹,而且许霜衣也听出了许霜萍要脱离黄族的意图,但是她并未给予阻拦,不但没有阻拦还给对方留下了回返的后路,这一举动换来了族人一片赞赏的眼神。 许霜萍并没有领许霜衣的情,冷哼过后翻身跳上了一只巨大的青枭的脊背,青枭振翅凌空往东而去。 许霜衣自然不会阻拦她,而是放任她自行离去。 “遣散坐骑,回去休息,今rì之事就此作罢,任何人不得再度提起。”许霜衣扬手下达了命令,众人见状纷纷遣散坐骑各自回屋。 许霜衣直待众人离去方才暗自喘了一口粗气,先前如果不是我来的及时族内恐怕就要生出变故了。 许霜衣遣走众人之后向我走了过来抬头笑对,我低头而望心中大为酸楚,五年的时间并没有令我有所改变,但是许霜衣却不能像我这样容颜不改,虽然依然淡雅秀美,眼角已然生出了些许细纹,蛮荒之地条件艰苦,她还需要cào心劳力,最主要的是孑然一身没有伴侣。 “你们所说的国师是谁。”我收回思绪出言问道,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如果是东魏和西魏的国师也就罢了,如果真的是马凌风来邀请他们,那这件事情就算让我给搅黄了,rì后nòng不好就要因为此事生出睚眦。 “梁国国师凌风真人。”许霜衣出言说道。 “果然是他。”我摇头苦笑。 “你认识他。”许霜衣疑huò的问道。 “我在俗世的师mén是截教的紫阳观,师傅亲传了九位弟子,他居首座,我位末席。”我出言回答,许霜衣是知道我的来历的,但是她却并不知道马凌风跟我是什么关系。 “你今rì前来就是为了此事。”许霜衣出言问道。 “不是,我专程来探望你的,碰巧撞上了,我平时与这位国师师兄少有来往。”我出言解释。 “清晨霜寒,进屋说话。”许霜衣听到我是专程来看她的顿时面lù喜sè,转而伸手想要拉我,但是想了想又缩回了手。 这一细节令我心中微动,本想探手相牵,想了想也没有伸出手,只是侧身向她靠了靠,二人并肩前行,平心而论我是想牵她的手的,但是这个动作会令她心中再起bō澜,犹如饮鸩止渴大有后患,而两人并肩齐行也可以表示亲密,但是这种亲密就仅限于朋友之间的亲密了,此外这个举动在那些从mén缝偷看我们的族人看来二人就是亲密无间,这也有利于她rì后领导族人。 “你为什么不住那些大房子。”我出言问道,许霜衣的房间一如既往的简单,我当年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黄族的城池里建起了不少大屋,但是许霜衣并没有过去居住。 “你在这里住过。”许霜衣点燃了蜡烛,此时天sè尚未大量,点蜡烛只是为了避嫌,实际上二人都可以夜间视物。 许霜衣的话令我心中再起微澜,意志坚定的nv人有时候是很可怕的,她能让你一直感觉亏欠了她,而且这种亏欠还无法偿还。 “一别五载,你还好吗。”我随口岔开了话题,我这句话说的有点愚蠢而多余,但是岔开话题我也想不出别的言语。 “尚可,你可安好。”许霜衣为我倒上了茶水,水是凉的。 “我从山中独居了五年,未曾入世。”我如实回答。 “你而今已然成了仙人,这次是来与我道别的吗。”许霜衣指着座位示意我落座,我先前曾经跟她说过我是后世之人,早晚还会回到后世去,所以许霜衣才有此一问。 “我还要从这里滞留很长时间,这次是来看你的,我当rì曾经说过rì后会常来见你,君子要一诺千金。”我出言笑道,尴尬的气氛需要轻松的言语来缓和。 “人老珠黄,不见也罢了。”许霜衣摇头开口。 “这枚凝脂果可以令你永葆青从怀中掏出了那枚凝脂果递了过去。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许霜衣看了看那枚凝脂果竟然摇头拒绝。 “你我做不成夫妻,却可做挚友,朋友之间怎么如此见外。”我伸手再递。 许霜衣抬头凝望,许久过后缓缓摇头,“不用了,心中已铭风影,无需再留huā容……”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七十二章 留下祸根 ?许霜衣的话令我无言以对,士为知己者死nv为悦己者容的道理谁都懂,许霜衣的执着令我感动也令我无奈。<>- “你且留下,不然枉费我苦心寻找。”我坚决的伸手再递,凝脂果我一共只寻找到了两枚,我寻找它的初衷就是为了送给许霜衣,后期又意外的寻到了一枚,所以梅珠才能有缘得到。 许霜衣见我动气,便伸手将那枚凝脂果接了过去。 “马凌风是如何找到你们的。”我端起茶杯出言问道。 “前些时rì他亲自进山寻找我们并邀请我们移居中土,他的目的无非是看重我们蛮荒四族的特殊法术,要我们助他平定中原,我自然不会答应,他也没有勉强我们,当rì便离去了,谁知三长老对他倒是颇有好感,暗中策划竟然意图率众出山。”许霜衣出言说道,她口中的三长老应该就是许霜萍,所谓长老只是族内的领导层,倒不一定非得是老头老太太。 “其他三族可有反应。”我出言问道,马凌风是修道中人,他自然不会与东魏和西魏比拼什么兵将的多少,他如果说动了蛮荒四族出山那将是天下的灾祸,黑族的呼风唤雨可以冰封千里,红族的移山填海可以架桥铺路,白族的元神法术可以杀人于无形,黄族的驱使万兽可以攻城略地,这四族众人绝对不能让他nòng出去,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甚详知,不过申水寒五年前作法过度伤了经脉,到现在还没有彻底恢复,他可能不会答应出征,吕平川居安思危只求自保,他也不会去蹚那浑水,齐天寿的元婴被你剿杀,至今还卧chuáng不起,白族也不会应邀。”许霜衣逐一分析。 “如此最好,那许霜萍为何会有出山相助的想法。”我再度追问,许霜衣的分析是有道理的,但是我还得找个时间过去亲自查看一下。 “那凌风真人长相实是不俗,举止很是飒爽。”许霜衣lù齿微笑,她的言外之意是许霜萍喜欢上了马凌风,事实上马凌风的确很帅气,不次于老八温啸风。 “许霜萍一人作法可以达到何种效果。”我出言问道,被爱情míhuò了双眼的nv人可以为自己喜欢的男人做任何事情,这时候的nv人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黄族之中除了我没人能与她比肩,她可驱使各种禽羽,全力施为可同时cào控三十余只飞禽载人飞翔,寻常鸟类可控上千。”许霜衣皱眉开口,想想也是,敢与许霜衣争雄的nv人自然得有几把刷子,长老也不是白当的。 许霜衣开口过后我从怀中拿出了香烟,chōu烟思考只是我的习惯,而今我怀里的香烟还有十几支,那一包我留给了林一程,我之所以要chōu烟是因为这件事情太挠头,之所以说挠头是因为这样一个黄族长老也是很恐怖的,马凌风得她之助无异于如虎添翼,三十几个空降兵的作用是不容小觑的,况且如果她驱使着一群老鹰去冲撞敌阵那也能造成不小的húnluàn,别说老鹰了,就是nòng群麻雀过去也能啄死敌人主帅。 而且这些事情并不是很遥远的事情,在跟林一程分手的时候林一程曾经跟我说过西魏想要在梁国攻打东魏的时候暗中偷袭,听林一程的语气到时候领兵出征的很有可能是车骑大将军杨忠,到时候万一在外征战的马凌风等人获得消息必定回兵救援,而最快的方式无异于骑跨飞禽,到时候很可能造成马凌风和许霜萍围杀敌军主帅的情况,敌军主帅自然就是杨忠,杨忠是谁,是杨坚他爹呀,杨忠要是战死了,金龙怎么出世。 “马凌风到这里来的时候有没有对你示好的意思。”我收回思绪出言问道,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马凌风很可能是蛊huò了许霜萍。 “你那师兄没你正直。”许霜衣摇头回答,她的意思无异于间接承认马凌风流lù出了示好的意图,但是马凌风很聪明,他不会做的显鼻子lù眼。 “你且从这里等候片刻,我去其他三族问问情况。”我掐灭香烟站起了身。 “三长老虽然有不是却也是我的族人,你不要去杀她。”许霜衣伸手拉住了我,她是个聪明的nv人,先前我追问许霜萍的能力就已经让她起疑了,而今见我急着要走自然猜到我要对许霜萍下手。 “此人留下定然闯出天大祸事。”我皱眉开口,别的我都不怕,我最怕的就是她会帮助马凌风伤害杨忠。 “届时我会出山干预,此时万万不能杀她。”许霜衣毅然摇头,作为一族之长,白九妤是以内柔外慈,而许霜衣则是外刚内柔,表面上看似铁面无情,实际上也很有仁慈之心。 “我去其他三族转上一转,不去追杀许霜萍。”我无奈叹气摇头开口,我先前之所以要急着去杀许霜萍是想赶在她与马凌风见面之前杀了她,将祸患消弭于无形,她一旦见到马凌风我就没办法杀她了。 “我与你一同去。”许霜衣点头说道,她还是怕我去追赶许霜萍。 我点头同意,二人先后走出房间,许霜衣想要召唤金翅大鹏被我阻止了,转而升起祥云与她一同凌空。 “你与你那大师兄不合。”许霜衣出言问道,她骑乘飞禽翱翔长空已经习以为常,身处高空也是不惧。 “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我含糊的回答,我和马凌风的恩怨真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我此时在想的是许霜萍见到马凌风之后肯定会将今天的事情和盘托出,到时候马凌风肯定会怪我,即便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也会埋下底火儿。 许霜衣很聪明,听出了我不想多说这些事情,因而立刻转移了话题,问的都是我这几年的生活情况,我自然不会告诉她我成天都在看蚂蚁数刺猬,只能说在潜心苦修,事实上我现在苦修已经没用了,只能靠造福凡尘积累功德,但是时间未到我能做的也只有等待,积累功德金身证道需要无上功德,扶老太太过马路这样的事情我干上一千年也没什么用处……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七十三章 盘桓三日 ?我最先来的是黑族,黑族众人有不少认识我和许霜衣的,先前jiāo恶的两族因为五年前的那件事情而今成了真正的朋友,申水寒对于我们的到来很是高兴,立刻让齐丹云亲自下厨整治家宴。e^看-<>- 童话故事里经常会以‘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来作为故事的结尾,申水寒和齐丹云这对苦命鸳鸯饱经磨难终于再度聚首,二人之间的感情自然极为亲密,齐丹云为申水寒孤身养nv,独居废弃古城五年之久,申水寒自然感动并铭记,加上齐丹云先前吃了那么多的苦,申水寒也想加倍的补偿她,站在齐丹云的角度上来看,申水寒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失去了齐丹云之后终身未娶,这需要何等的毅力,正因为双方都有着过人的情意,所以他们的结局才是喜剧,一个巴掌拍不响,爱情的传奇需要两个人一起缔造。 在齐丹云和许霜衣整治午饭的时候,申水寒带我去见了他们的nv儿,那豹nv经过了申水寒和齐丹云五年的关爱呵护智力已经有所恢复,言行举止与常人无异,不过之前的荒野独居养成的很多习惯在短时间内还改不过来,还是喜欢和母豹作伴往山里跑,发怒了还会下口咬人,但是族人都知道她先前的遭遇,也对她十分的谦让,尽量避免刺jī到她。 午饭的气氛相当融洽,申水寒这个人我还是很敬佩的,第一是专情,爱一个nv人一生不变,第二是大度,并未嫌弃齐丹云的过往,第三是快意恩仇,该杀的时候心狠手辣,该柔的时候柔情体贴,这才是我心目中的男儿形象。 午饭过后我和许霜衣便告辞离开了,申水寒已经告诉我马凌风来邀请过他们,但是被他婉言拒绝了,马凌风自然不会很愉快,但是他也没有丧失风度的恼羞成怒,他现在是梁国国师,也不敢把申水寒等人怎么样,不然的话黑族众人跑过去给他下上三个月的大雪也不是没可能。 随后去的是红族,吕平川越发苍老了,人的年纪越大胆子越小,对于我的到来吕平川很是恭敬,在这里我并没有多呆,因为我不喜欢他们,我晋升地仙的时候曾经得益于他们的祭坛灵物,但我也并没有亏欠他们,从这里得到的答案是梁国国师的确来过,他们也没有答应外出帮忙,倒是任凭马凌风挑选了几样灵物,权当jiāo了个朋友,马凌风挑走了四颗灵草,分属金火木土,年头都在一千年左右,吕平川等人自然不知道马凌风挑这些灵物做什么,但是我知道的,那就是马凌风想继续提升修为,不过一千年左右的灵物根本不足以支撑他进入地仙修为,所以短时间内他的修为不会有本质的提升。 到了白族之后我并没有lù面,而是在暗处观察了片刻,发现白族族内没什么异常便回身离开,我跟白族有仇,不愿意见他们。 回到黄族是下午未时,黄族族人大多已经起chuáng,见到我和许霜衣腾云而归纷纷侧目张望,许霜衣微显羞涩,我则泰然处之。 许霜衣彻夜未眠稍显疲惫,即便如此还是与我座谈叙话,在二人谈话的时候我感受到了马凌风的焚香传言,他并没有怪我阻止了许霜萍带领族人离开,而是向我说明了他是在皇家典籍里发现四族所在并前来相邀的,这一言语无异于yù盖弥彰,什么皇家典籍,根本就是金刚炮说漏了嘴,此外他还正式承认了和许霜萍的恋人关系,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许霜萍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他的身边帮她,不过不管他出于什么动机他和许霜萍肯定会有夫妻之事,一旦泄了元阳他rì后的修为就高不了哪儿去了,看来皇宫的优越生活已经令他的心xìng发生了改变。 很快又是晚上,许霜衣照例为我铺设被褥,我摇头示意不用,神凝气盈的仙人是无需睡觉的,我目前只是天仙之境,还不能分神分身,分身是指分出多个相同或不同的形体,分神则是同时思考多个不同的问题,到了大罗金仙以后我是要同时思考并处理很多不同的事情的,所谓观世音菩萨的千眼千手实际上指的就是他可以同时发现并处理很多事情,而不代表他真的长了一千只眼睛。 我无需睡眠再次令许霜衣感受到了两者之间的差距,对此她只能报以苦笑,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三rì之后我起身告辞,许霜衣并没有挽留我,也没有问我rì后还会不会再来,只是平静的目送我腾云离去。 许霜衣可驾驭各种飞禽,弯弓疾shè可达数里,我当rì以紫气巅峰的修为抓取她的利箭都被其划伤了手掌可见其强弓之疾,寻常的紫气高手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最主要的是她用情专一,这个nv人无疑是优秀的,但是她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人,这注定是一场悲剧,用情越专一,结局越凄凉。 摇头叹气转而望北行去,此时另外一个想法又从我脑海里浮现了出来,许霜衣曾经说过许霜萍的法术不比她低多少,黄族的nv人都是会shè箭的,这个nv人很可能也可以疾shè数里,rì后如果真的作恶多端许霜衣必然会外出清理mén户,想及此处顿时停止了移动,我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必须回去叮嘱许霜衣,不然她rì后很可能会遇到危险。 换做那些喜欢装酷耍帅的人可能不会在离开之后立刻调头回去,好似那样做就不潇洒了,我才不管那些鸟事,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心念一起调头回到了黄族,许霜衣尚未进屋,见我回返没有任何的惊愕,只是平静的等着我落下。 “许霜萍的事情你不要chā手,我一定会妥善处理,你千万不要卷入外界纷争,我不想你出事。”我行至近前开口说道。 许霜衣闻言微微皱眉,沉yín过后垂泪点头,她从我的言语之中看到了我心中所想。 “本来还想吃过午饭再走,你这一哭无异于催我离开,别哭了,我这就走。”我故作轻松开始腾云。 “住店三rì也不留下银两,好不知羞。”许霜衣强颜欢笑出言打趣。 “你不提醒我还忘记了,这个给你的族人购买盐粮,尽早用掉,十二年后会归于原形。”我探手抓过一截圆木化作一锭巨大的金元宝放进了许霜衣的怀里,元宝相当沉重,许霜衣勉力抱住,情形很是滑稽。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我模仿江湖中人抱拳道别,转而腾云而起快速离去。 如果我没有调头回来离别的气氛会很悲伤,不顾风度的调头回返令气氛来了个***,有时候人是需要回头的,我与许霜衣的情意止于友情,延伸一下,世间的男nv有很多心中对彼此怀有真情,却往往因为自尊心作祟维持没有意义的面子而相背而离,这时候如果有一方调头转身,后果将发生很大的逆转,有时候该转身的时候就得转身,转身不丢人,转身代表爱的深,调头代表有xiōng襟,有时候要脸和要幸福只能二选其一。 离开蛮荒之后我立刻去了一趟西魏,叮嘱林一程转告杨忠不要率兵南侵,以免发生危险,跟林一程说话我自然无需隐瞒,将前因后果逐一的向他说了个清楚。 “于科长,你能不能给杨忠留下保命的护身符之类的东西。”林一程出言问道,他也发现了而今的局面与历史记载有了一定的出入,谁也不敢保证杨忠会不会遇到危险,我们的回返改变了很多事情。 “可以,不过那样一来三尺之内的活物都不能靠近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仙人在保护他,到时候还可能给他招来麻烦。”我皱眉说道,以灵气灌输于首饰然后在身体周围形成保护层是可以的,但是我目前还做不到隐形保护,那是金仙才能做到的事情。 “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杨忠没有人保护总不是办法,万一出了问题咱的计划就无法进行了。”林一程摇头说道。 “这样吧,你把这两枚yù球送给他,遇到危险的时候用力捏碎,一枚有两个时辰的护身效果。”我沉yín过后变出两颗乒乓球大小的绿sèyù球,外部为yù石内藏清水,灵气是灌输在yù球里的清水上的,只要yù球破碎,清水里的灵气就可以散发出来保护杨忠的安全。 “嗯,这样最好。”林一程伸手接过了yù球。 “这东西说白了就是利用我的真元灵气去保护他,他不管受到什么样的伤害我都得替他受着,能别用最好是别用,如果杨忠不用,rì后就留给杨坚。”我补充了一句,仙人的真元灵气与普通灵气不同,不能肆意挥霍。 “你放心吧,我会尽量让他远离危险,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林一程出言问道。 “回山喂松鼠。”我苦笑摇头,rì后定然会有连番的暴雨狂风,但是现在却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平静的时期没我什么事情,我还是回山dòng呆着吧……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七十四章 大战在即 “于科长寄情山水,宁静致远,好惬意的生活。[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林一程不无羡慕的说道。 “嗯,的确很惬意,惬意的我都快疯了。”我摇头苦笑,转而告辞离开。 离开长安之后我并没有立刻回山,而是腾云西行,我这次西行是有目的xìng的,我想去中土之外的区域去看看,世间有很多宗教,每一个宗教都供奉有自己的尊神,我想去确认一下这些所谓的天主和真主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如果他们真的存在,与我们熟知的佛祖和三清又是什么关系,彼此之间有没有可能产生联系和瓜葛,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我从未在任何的典籍上发现有关他们确切的客观记载,我必须去nòng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次我的腾云高度超过了云层,急速西行,一路上不时可见悬浮在空中的灵山仙岛,有一些有仙人居住,有一些则是荒芜的,不过这次我的目的不是来观光寻奇,我是来寻找答案的,因此一路上并未停留,两个月之后终于无法再度前行,虽然能够看到前方的景物却无法穿过无形的屏障,根据自己先前的移动速度来看,此时我并没有环绕地球,也就是说这处无形的屏障对面是另外一个神灵的势力范围,这一发现彻底揭开了我的疑huò,原来世间并不是佛道两教独大,其他的宗教也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无法与佛道的世界产生平行的直接联系,也就是说它们谁也干扰不了谁,永远也不会出现矛盾和纠纷。 这一答案令我心中微微有些不快,因为阐教截教和道教都归类为道mén中人,我自然希望道家能够独大天下,可是实际情况并不是如此,不过好在佛教和道教共同控制的区域是最宽广的,几乎占到了天界的三分之二,这让我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我不能否定其他宗教的存在,也无需妄自菲薄当小弟。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我便腾云回返,大千世界不是桌上的蛋糕那么小,别说是三分之二,就是三百分之二也占地极广,海阔天空足以供鱼鹰游弋飞翔,腾云急行两个月才到尽头,可见天地之大。 再次回到自己先前居住的山dòng竟然有了回家的感觉,尽管这里没有任何的起居物品,但是我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家。 众人熟悉的仙人隐居大多是盘tuǐ而坐闭目炼气的形象,我跟这种形象相差极大,因为我不是盘坐着而是斜倚在石壁上的,百无聊赖的感觉并不好,但是我已经习惯了,往往一坐就是很多天,想的什么自己都不知道,有时候会回忆过去,有时候会幻想将来,回家的希望一直在支撑着我,其实我之所以不愿外出是因为我不想自己的思维因为看的多经历的多而产生变化,我在山dòng里坐着,我的记忆力就只有山dòng,到时候我回返的时候我的记忆不会杂luàn,六十年前是什么样子,六十年后我还是那个样子,样子不变,心也不变。 看一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得看他在没人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竟然还会暗自垂泪,想念家乡只是一部分,想念爱人和亲人也只是一部分,促使我难以自制的流泪的根本原因是无尽的孤独,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被留在了这里,这里就剩我自己了。 随后的几年里我回家了两次,父母寿终正寝,临终之前我回去见了他们最后一面,我自然不会让父母的魂魄进入yīn曹,于是便出手将二老的魂魄送到了福贵仁善之家往生,以灵气暂闭他们的神识,让他们在十六岁的时候回忆起前生之事并再度结为夫fù,至此,我偿还了父母的养育之恩,心中的牵挂又少了一分。 这几年温啸风和林一程照例会给我通传消息,所以我虽然没有外出,对外面的情况却也相当了解,东魏在感受到梁国的威胁之后大肆张榜寻找有能之士,功夫不负苦心人,他们终于寻找到了一位证道地仙担任国师,马凌风得到消息自然收敛,而东魏也知道马凌风是我的师兄,所以他们也没有主动寻衅,两国都在磨砺兵马为rì后的大战做准备,因为他们都清楚战事只能推迟,根本无法避免。 西魏在这段时间里心无旁骛的发展国计民生,国力rì益强大,有了林一程暗中出谋划策,杨忠逐渐掌握了兵权,但是他非常的低调,并未引起皇帝和西魏重臣们的猜忌。 陈霸先方面的情况也与西魏相似,兵强马壮伺机而动,但是陈霸先这个人非常忠义,他压根儿就没有谋反的意图,不过有些事情他也做不了主,因为有很多皇dì dū是被局势推上皇位的,梁国早晚要亡,陈霸先迟早会建立陈朝。 闲暇之余我也会对rì后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出推测,据我推测接下来外面可能会出现小孩打架大人参与的情况,也就是说国与国的战争很可能会yòu发仙人之间的战事,这种情况我必须竭力避免,因为现实社会不是虚构的封神演义,仙人一旦参与凡人战事,那死的人也就不计其数了,所以能不动手的时候我绝对不动手,尽量避免点燃大战的导火索。 但是这中间还涉及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还有金仙和大罗金仙两道关隘,这两个级别的仙人都需要积累功德才能飞升,我现在不明白的是我保护金龙坐上皇位的这件功德是否能够令我连升两级,如果不是,那在此之前我还必须出手参与眼下即将发生的战争,但是我一旦参战必然不能站在马凌风一边,因为他做的是错的,这么一来我还是要与他为敌。 马凌风这几年并未与我联系,我是一个被世人敬畏的仙人,也是一个被世人遗忘的闲人,他不需要我的时候自然不会想起我来。 战争迟早要爆发,某rì傍晚温啸风焚香传言,东魏国师昨rì被神秘人所杀,萧绎命陈霸先率部北上随同大军北伐。 接到温啸风的传言我立刻感觉到了异常,首先能杀死地仙的人至少也应该是地仙级别甚至是天仙才能做到这一点,这个神秘人我自然联想到了失踪多年的叶傲风,我之所以怀疑他有三个原因,第一,东魏国师昨rì才被杀死,梁国大军马上就开拔,他们的消息不可能这么灵通,即便是探子回报也不可能这么快,唯一的一个可能就是东魏的国师是被梁国派去的人杀死的,第二,叶傲风和马凌风的关系铁的很,两人sījiāo不是一般的好,刚刚回返的时候叶傲风便让马凌风率领同mén来围攻我,足见二人jiāo情之深厚,叶傲风帮马凌风扫清障碍完全在情理之中,第三,叶傲风已经得到了铜鼎天书,苦修多年应该已有小成,以紫气催御天书法术杀死地仙并不困难。 大战迫在眉睫,看来我不能再从山dòng躺着了…… 第六百七十五章 怒发冲冠(上) ~~气御千年之道转乾坤 马凌风之所以如此急着发兵北伐是因为萧绎的皇帝气数已经开始萎靡唯一一个延长气数的办法就是以狂蟒吞龙的方法占据天下说白了就是逆天行事出兵占领天下只要统一了神州就是莫大的功德上天就会默认他的合法xìng这种情况类似于丑nv婿上了大姑娘然后老丈人便会无奈之下认可他是一个道理说到底还是逆天行事 此时我自然不能再呆在山dòng了在接到温啸风的焚香传言之后立刻腾云离开山dòng升空过后开始思考去处沉yín再三还是决定先前往江陵观察一下梁国的大军是否开拔另外也可以看一下萧绎的气息是否有大的变化最主要的是如果叶傲风真的应马凌风之邀过来帮助他的话应该也会在江陵此人必须杀掉 打定主意便凌空东行傍晚时分启程出发不到子夜便赶到了地头儿萧绎登基之后这里已然进行了扩建皇宫的规模大了不少我俯身下望寻找萧绎片刻之后在皇宫正殿发现了他的气息此然虽然已是深夜子时但是正殿仍然灯火通明马凌风的气息也在其中此外里面还有很多散发着威武之气的将军看情形应该是在召开战前会议而驻扎在城外的大量兵卒也说明梁**队尚未动身北上 正如我先前所料萧绎的龙气已经很是萎靡不过龙气萎靡与否与身体健康状况没有直接关系萧绎此时正当壮年身体很是健壮此外在这里也没有发现叶傲风的气息这一点令我微感失望看来叶傲风并不在这里 本想调头离去南下寻找温啸风临走前惊鸿一瞥发现了徐昭佩的气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徐昭佩的身边竟然还有一名男子气息惊魂之下转头再看发现徐昭佩的贞洁之气yīn影重重贞洁之气出现虚影就表示她无德失贞这一发现令我顿时如坠冰窖浑身上下一片冰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人的情绪在这种时候是不受理智控制的见到这一幕我立刻急速闪进了徐昭佩所住的后宫院落刚一落下便发现在徐昭佩所住的房间外有一个中年婢nv正在望风放哨 何人如此放肆胆敢擅闯娘娘寝宫那婢nv见状立刻轻声呼喝她之所以没有大声叫嚷是因为她主子的房间里有个男人 我驻足斜视并未言语这个婢nv我虽然之前没有见过但是我前世却是认识她的我和金刚炮在后世还与她的yīn魂有过争斗她就是后来被徐昭佩称之为雪姨的那个婢nv 我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伴随着婢nv的喊声房间里的男nv正在快速的起身穿衣我虽然目前还无法隔墙透视却可以通过观察气息的移动判断这一点此时我庆幸自己不能透视不然见到里面的那一幕我一定会疯掉 快快退去不要让我呼喊卫士那婢nv再度出言开口我此时心luàn如麻她的话令我倍加烦躁探手延出灵气将其击晕扔至墙角转而信步走向正室可是走到mén前我又站住了我此时进去不是时候我不想看到衣衫不整的那一幕 在mén外呆立等候了多长时间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时候的我是没有时间概念的脑子里充斥着巨大的疑问和难以抑制的杀气我之所以这么多年不来见她就是为了让她平静安全生活我之所以对马凌风忍让再三也是担心得罪了马凌风会导致历史重演可是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什么促使了这一切的发生 或许只有一盏茶的时间或许是半柱香的时间房mén终于被打开了一个埋在我心底最深处的nv人迈出了mén槛 后宫的院落都是有着照明风灯的她自然看到了我在看到我的同时脸上顿时流lù出了惊讶的神情此时的徐昭佩与后世的王yàn佩容貌几乎完全一样连气质都酷似一脸的高傲倔强即便被我撞破jiān情也并没有羞愧无地的神情惊讶过后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残忍的笑意 故人来访为何不入房mén徐昭佩冷笑开口 你我是故人吗我皱眉开口转而迈步向前走过她身侧的时候她并没有阻拦我反而侧身伸手做了个迎客的动作这一动作令我有了反手给她一耳光的念头但是这个念头被我强行压制住了事情总有因果在没nòng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我不能打她 房间里弥漫着胭脂水粉的气息不管是王yàn佩还是徐昭佩都有着粉黛妆容的习惯对此我早已经熟知此时我自然不会留意房间里的布置我的注意力全在房间正中的圆桌旁那个强自镇定的端着茶杯的男子身上这个男子身着华服金外絮中华而不实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个风月场中的老手徐昭佩的xìng格十分高傲她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这位是孙公子这位是本宫的一位故人徐昭佩竟然装作无事之人一样作起了介绍这分明就是故意气我往死里气我 幸会那孙公子放下茶杯抱拳见礼虽然抱拳见礼眼神之中却有着几分鄙夷和几分醋意鄙夷是因为我的穿着十分的寒酸醋意是他把我当成了情敌 拔剑自刎我留你三族我将背后的轩辕剑取了下来扔到了桌上不管这个孙公子是谁的儿子他的亲人都要倒霉了那些人在他成长的过程中将他培养熏陶成了这么一个东西受到株连并不冤枉况且我于乘风是截教的仙人行事风格永远也不会有所变化他如果不自尽我一定会杀掉光他三族的所有人 那孙公子哪里会想到我会跟他说这些一时之间呆立当场不知如何应答处之 于乘风你这是何意徐昭佩上前一步伸开双臂护住了那一脸惊慌的孙公子 你凭什么气我我哪里做的对不住你了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震怒出声怒喊我思前想后也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当rì为了阻止她嫁给萧绎我几乎连命都搭上了等我伤好之后她已经嫁于人fù即便如此我仍然为她留下了紫气宣纸并承诺rì后有难我还会来帮助她所有的一切我都没有过错她凭什么这么对我 第六百七十五章 怒发冲冠(下) ?“何故如此震怒。-<>-”徐昭佩冷笑开口,她仍然在气我,她气我的原因和自甘堕落的原因应该是同一个,而且此事定然与我有关,可是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五指合拢若不自刎,先断四肢,再斩其首。”徐昭佩身后那猥琐的孙公子令我心中怒火中烧,转而伸出左手逐一合拢手指 “娘娘救我。”那孙公子见我真要动手顿时吓的浑身筛糠。 “大胆狂徒,休想伤及本宫爱人。”徐昭佩瞪眼呵斥,她虽然装的很像,但是我仍然能够看的出来她是在故意气我。 我挑眉冷哼没有接话,缓慢的收拢了五指,像这种绣huā枕头哪里有勇气自刎,五指收拢之后立刻扬手在房间外布下隔音屏障,随后晃身上前拽过那孙公子,一股灵气先行封住其七窍神府防止他疼痛晕厥,最后气凝右手硬生生的撕下了孙公子的一条左臂。 剧烈的疼痛令得那绣huā枕头痛嚎不已,在房间的地面上剧烈的chōu搐翻滚,如果不是我先前布下了屏障,他的嚎叫能传遍皇宫,即便如此我仍然没有停手,上前踏住他的躯干将其四肢全部撕扯了下来,最后方才起脚踏碎了他的头颅。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房间里的血腥场面令我有了些许报复的快感,也让我暴怒的情绪逐渐冷静了下来,徐昭佩手里有我的紫气宣纸,如果谁bī迫了她她完全可以撕掉或者烧掉宣纸来召唤我前来救她,但是她并没有那么做,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是自愿的。 “你为何杀他。”徐昭佩虽然被这血腥的场面惊的huā容变sè,却仍然支撑着出言发问。 “回答我的问题。”我正sè开口,我此时心里异常杂luàn,根本没有心情咬文嚼字。 “你为何要杀他。”徐昭佩并不怕我,她也坚持着要让我先回答她的问题。 “他不该碰你。”我犟不过徐昭佩的,这一点我很清楚,从我儿时与她一起玩耍的时候我就清楚我犟不过她。 “如此脓包杀之何用,你为何不去杀了萧绎。”徐昭佩鄙夷的冷哼。 “他是你的丈夫,再说当rì你也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我有什么资格杀他,我有什么理由杀他。”我怒目回视,徐昭佩头上的气息表明她至少还有两个面首,这几乎让我崩溃,我竭力避免的事情竟然还是发生了,此外徐昭佩当年被金刚炮送回徐家之后又被萧绎娶进了王府,归根结底还是她向命运低了头。 “一派胡言,我先前已然在信中向你言明经过,而今你何故说此违心厥词。”徐昭佩高声反驳。 “什么书信,你什么时候给我写过书信。”我愕然问道,从我来到这里从没有收到过徐昭佩的书信,她怎么会说给我写过书信。 “八年之前你那要好的师兄来到皇宫见你们的大师兄,我让他带给你一包果子,那手绢乃我贴身之物,你会不识。”徐昭佩的眼睛很大,此时心情也是暴怒,两只大眼睛着实骇人。 “书信是写在手绢上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年我和金刚炮为师mén报仇路过这里,正好碰到失散了的大师兄马凌风来向萧绎化缘重修紫阳观,那时候我不愿来见萧绎就把金刚炮派了过来,这家伙回去的时候的确拿了一包果子,并跟我说了一句‘是她送你的,反正你也不吃,我帮你吃了吧,’这一细节我记得非常清楚,但是我却没有注意到包裹点心的手绢上面写有字迹,那手绢里的点心被金刚炮吃完之后手绢自然是让他丢弃了,金刚炮是个马虎的人,不会留意那些细节。 “他没有jiāo给你。”徐昭佩秀目圆睁。 “没有。”我愕然点头,“那手绢上面写有何字!” “我心中所想皆在其上,当rì乃父母绑缚将我送进宫中,与那独眼之人齐周公之礼也是他倚力用强,前番相见我追你未果,天可怜终于等到可以传信之人,寄书一封求你救我离去,谁知竟石沉大海,前番你又将双亲迁离都城,我只道你嫌我体秽不洁不愿与我相见,万念俱灰之下便自轻己身辱那萧绎脸面,以报当rì辱我之仇,以淡念君剜心之苦……”徐昭佩悲声痛哭。 徐昭佩的话令我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之中,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我一直轻看了徐昭佩,如果我当rì看到手绢上的字迹就不会是这种结果了。 “你从这里等我,我去杀了萧绎,带你离开这里。”许久过后我终于回过神来,我一直以为徐昭佩是在现实面前低了头,没想到萧绎竟然敢强迫她,看来我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睿智。 “晚矣,大错已然铸成,今rì杀他还有何用。”徐昭佩以袖掩面痛哭不已。 “你先与我离开这里,后事且容再议。”我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事情的始末出乎我的意料,其实我的思维并不敏捷,之所以事事占据先机只是因为事先详加考虑三思而后行,今rì之事太过突然,令我很是措手不及。 “我而今这般模样如何随你离去。”徐昭佩放下遮掩着脸面的衣袖,伸开双臂歇声叫嚷。 “我先去杀了他。”我转身冲出房mén,萧绎在这件事情上是罪魁祸首,单是他强迫徐昭佩一条就够我杀他千百次,自己的nv人主动躺在别的男人怀里是一回事,被人强行摁倒**又是另外一回事,萧绎当年被我当街夺妻大丧颜面,心中窝火自然会拿徐昭佩撒气,徐昭佩受的苦楚令我不敢想象。 “你且饶他xìng命,我这般辱他他都未曾为难于我,况且已然留下了血脉,晚矣,晚矣。”徐昭佩追到房mén便被我先前布下的灵气屏障挡住了。 徐昭佩的话并没有令我回头,很多事情她不知道,其实萧绎之所以不敢把她怎么样是因为怕我,而并非他xiōng怀宽广。 不管了,今天一定要nòng死他,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七十六章 无人理解 书m御千年之道转乾坤 皇宫占地极为宽广后宫和正殿之间有数里之遥但是这段距离对我来说只是顷刻便至来到皇宫正殿之外延出灵气撞飞了大mén径直冲入 正殿之中萧绎和马凌风还有十几位身着铠甲准备出征的将帅正在商议挥兵之事见到殿mén被人撞飞立刻jǐng觉的回头张望 护驾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帅立刻亮出兵器向我冲了过来,这些将帅都是萧绎的重臣可带剑上殿 从我进入这座正殿的瞬间我就已经在心中做出了决定该杀的必须要杀主意既然已经打定自然就不会犹豫左右开弓将那些冲上来的将帅一一抓扔摔死转瞬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萧绎和马凌风 九师弟住手马凌风斜身挡在了萧绎的身前先前我在抓扔那些将军的时候速度太过迅捷根本没有容他出言阻止 此人今rì必死你拦之无用我暂停攻势斜身望向萧绎萧绎此时一脸的惊恐他已经看出了我来者不善 所为何事马凌风出言问道我将那些即将领兵出征的将帅全部杀死就表示我已经有了篡改历史之心 他欺辱了我的nv人我冷笑开口时至今rì所有的面纱都可以拿掉了事实的本质就是他不该抢走我的nv人事情就这么简单我就这么记仇 在众人眼里仙人都是处事公平丝毫没有喜怒的那是天大的误解事实上神仙与凡人一样都是有着七情六yù的如果没有喜怒那就不是仙人了那是死人 事过境迁九师弟何故旧事重提马凌风不敢惹我所以虽然他对我杀掉这些将帅很是震怒却也只能耐着xìng子试图劝解我实力就是尊严他打不过我自然得跟我来软的 让开我不想杀你我森然开口我对马凌风的容忍只是因为不想jī怒他令他布那yīn土泄chūn阵伤害徐昭佩而今徐昭佩已经落得这般下场我根本无需再有顾忌马凌风对我怎么样我心里很清楚在我回返的初期他就率领众人围攻于我在昆仑山中又是他给众人指引了路径令他们找到了我将我和金刚炮逐出师mén的也是他我不杀他已经是看在师傅的面子上了 当今圣上龙气未绝你以仙人之尊出手害他无异于自毁修行为了区区一名nv子何至于此马凌风极力劝阻 他只有三年皇帝命数而今已经到头了快让开再啰嗦连你一块儿杀了我冷哼开口徐昭佩或者说是王yàn佩在我心中的位置之重谁也不知道只有我这当事人自己清楚而我也没必要向他做出解释别人对她的评价改变不了我的想法 放肆紫yù令牌在此乘风子跪地听令马凌风见我杀机毕现难以阻止急忙从怀中掏出了掌教令牌 我真要跪你你也受之不起收起紫yù令牌你当年已经将我逐出了师mén我不是紫阳观弟子何须听你号令我开始放肆的大笑墨守成规循规蹈矩的rì子我已经过够了如果窝窝囊囊的再等上五十年那我也不用成什么大罗金仙了直接去青山等着他们建jīng神病院算了 你这数典忘宗的叛徒马凌风气急叫嚣他之所以如此jī动是因为萧绎如果一死他这护国真人也就当到头儿了辅佐天子统一四方的梦想就会破灭 那东魏的国师是你让叶傲风杀的吧你与叶傲风一直有来往他才是你们紫阳观的弟子我于乘风不是我上前一步怒目相向 傲风子无过于师mén自然是我紫阳观弟子马凌风jǐng惕的后退了一步他也知道我跟叶傲风之间有仇 国师请退后寡人无惧这卑鄙小人萧绎从马凌风的身后走了出来 真的不怕吗我冷笑过后迈步向前萧绎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我的nv人你也敢动你还真以为我不会报复你是吧我抬手抓住了萧绎的脖颈将他提到了半空随后重重的扔向雕龙巨柱以天仙之力击杀凡人自然易如反掌萧绎立时撞柱身亡一缕魂魄顷刻之间离体而出 东北三十里外萧姓人家紫气引路……马凌风见我真的杀死了萧绎,急忙出手拘魂想让令他再度投胎 放心吧有我在这里他哪儿都去不了萧绎的死令我心里很是痛快探手抓过萧绎的魂魄径直握散消于无形 你疯了你真疯了马凌风见大局已定歇斯底里的向我冲了过来 滚开再敢纠缠我连你一块儿杀了我冷哼过后转身离开屏障散出紫气修为根本就近不得我的身 男人有时候不能过分压抑自己痛杀萧绎令我感觉到了舒畅极度的舒畅或许马凌风说的对我可能真疯了不过当疯子的感觉tǐng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马凌风几番努力都无法靠近我最终放弃了转而回身跑向萧绎的尸身痛哭不已这鸟人还真把自己当辅佐英主的诸葛亮了 离开正殿之后我立刻回到了徐昭佩所在的院落刚一进mén便发现了令自己浑身冰凉的一幕我临走的时候忘记拿走桌上的轩辕剑而今那把轩辕剑已经跌落地面徐昭佩自刎身亡了 我此时已然是天仙修为即便自杀身亡我也可以封魂定魄然后寻找灵物设法医治可惜的是在忘记拿走轩辕剑的同时还忘记撤除我布下的灵气屏障徐昭佩魂魄出窍之后无意识的向外飘离在触及我布下的屏障之后被屏障反弹击散而今只剩下了一道微弱的地魂依附在地面上奄奄一息几yù消散 御气封魂我见状急忙将那道地魂封进了徐昭佩的七窍神府可是一魂入体根本就无法令其还阳 你成功了你又气了我一回我茫然而麻木的还剑入鞘转而抱起了徐昭佩的尸身此时我方才注意到她怀中有着微弱的紫气气息那是我曾经留下的宣纸气息随手从她怀中拿出一枚香囊香囊之中是那折叠整齐的宣纸宣纸已然泛黄折叠的边角已经发máo信手展开一看之下忍不住抬头大骂 信笺上我先前留有四句字迹‘该书蕴吾一气灵息汝当妥善保管若遇危难可将之焚烬吾定前来相救’可是现在的这张纸上的后两句不翼而飞了只剩下了‘该书蕴吾一气灵息汝当妥善保管’最主要的后两句消失的非常彻底连一丁点的墨迹都没有留下这就是我抬头大骂的原因因为我知道这是谁干的 可怜的徐昭佩她贴身保存了这张宣纸八年但是一直到死都不知道它有什么用…… 第六百七十七章 三次接引 ?茫然的将那宣纸放回香囊放归徐昭佩的怀中,转而抱着她走出了房mén,皇宫之内守卫森严,但是徐昭佩的寝宫周围却并没有守卫,婢nv也只有晕mí在墙角的中年婢nv一人,之所以做此安排是因为萧绎不想让外人知道徐昭佩给他带了绿帽子。TXT电子书下载**-<>-. 离开皇宫的时候我带上了那晕mí在墙角的中年婢nv,凌空离开皇宫的情形与前世极为相似,还是这些人,还是这么个时候。 离开皇宫的时候马凌风已经离开的,至于他带走了什么东西我并不知道,他随后要前往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带走了城外的五土掠阳蟒,我还知道我与他彻底决裂了。 腾云离开皇宫之后我将那中年婢nv唤醒了过来,她见到徐昭佩的尸身之后哭喊着向我冲了过来厮打抓挠。 “她是自刎而死的,你可以为她守陵,也可以自行离去。”我并没有阻止她的哭闹和厮打,虽然她可能学过几天武功,却也不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娘娘有今rì之祸,你难辞其咎。”那婢nv见无法伤我,只能放弃徒劳的厮打。 “是走是留你自行决定。”我抱起徐昭佩的尸身开始腾云。 “带我走,奴婢要与娘娘在一起。”婢nv出声高喊,看来徐昭佩生前对她施有恩情。 我见状延出灵气将她托起,转而凌空北上。 凌晨时分我赶到了先前埋葬她的位置,之前我曾经做过同样的事情,这次只不过是重复了一次,茫然的开石为棺,茫然的破土掘陵,茫然的安葬了她,随后为那婢nv建起了石屋留下了足够的银两,没有丝毫的停留便凌空南下。 我麻木了,已然yù哭无泪,我努力了,我真的努力了,但是我再努力也斗不过祖师,先前我留下的紫气宣纸上的字迹无疑是祖师给抹掉的,除了他别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这么做的用意很简单,或许在他看来徐昭佩就应该死。 祖师不管做什么事情,目的自然只有一个,那就是引导督促我晋升大罗金仙之境,为了让我达到这个高度他不惜亲自出手干预,他之所以这么做,在我看来无疑就是因为我是他和其他三位祖师打赌的棋子,在秦始皇陵的时候金身太岁转述佛祖的话,里面有一句‘事不过三,此次他再有差池,我看那通天教主如何自处,’这句话表明了这三位祖师和本教祖师通天教主在赌气,通天教主为了证明自己是正确的,自然会对我强加引导和督促,甚至是牺牲我身边的亲人来制造矛盾,刺jī我按照他想让我走的路向前走,师傅的死跟祖师有关系,徐昭佩的死祖师也脱不了干系,所以我才会冲天叫骂。 但是我也只是骂过几声之后就停了下来,因为祖师对我有恩,萧绎的龙气并未彻底枯竭,我提前将其杀死无疑严重违反了天条,即便如此上天也并未责罚于我,这背后自然是祖师在庇护着我,这让我怎么能骂他,对于这样一个可以轻易改变世界扭转乾坤的hún元大罗金仙,我是既感jī又痛恨,这种矛盾的心理令我心里异常的矛盾,感jī也不是,痛恨也不对。 南下的途中我再度回了趟江陵,皇城之中自然有城隍守护,召出城隍一问自然知道另外两个与徐昭佩有染的男人是谁,我逐一寻获大卸八块,但是对于他们的家人我并没有株连,因为我实在是无法冲白发苍苍的老者和垂髫的儿童下手,犹豫再三只好自食其言。 次rì傍晚我找到了温啸风,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随军北上,这时候他们尚未得知萧绎驾崩的事情,这浩浩dàngdàng的军队是前往江陵与大军会合之后挥师北伐的。 “九师弟,你怎么来了。”温啸风翻身下马迎了过来,他对于我的到来大感惊讶,惊讶之中带着亲切。 “借一步说话。”我示意他跟我离开行军队伍,温啸风见我神情凝重知道我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因而急忙将马匹托付偏将转而离开队伍跟我来到了百里之外的僻静之处。 “我把萧绎杀了。”我直接涉入正题。 “什么。”温啸风愕然反问,实际上他听到了我说的什么,出言反问只是为了确定我不是开玩笑。 “我把萧绎杀了。”我正sè重复。 “怪不得我看不到他的龙气,先前我还以为是大师兄隐去了他的气息,你为何杀他。”温啸风惊愕过后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最关心的是哪里有美nv,萧绎皇帝又不是他的亲戚,死了他也不心疼。 “他有取死之道。”我冷哼开口,我丝毫没有后悔杀了萧绎。 “杀便杀了,他龙气已然枯竭,杀之无碍。”温啸风出言宽慰,他也知道我和萧绎之间的仇恨,所以他想到很可能是因为旧时仇怨的爆发令我动手杀了他。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转而探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啸风也三十多岁了,年纪越大与我记忆中的温啸风差距就越小。 “你此次前来不是专程为他来报丧的吧。”温啸风嬉笑的问道。 “自然不是,此时梁国大军正在江陵城外屯扎,几路将帅都让我给灭杀了个干净,而今群龙无首,陈将军这一路人马可趁虚而入,直接收编那些兵卒,提前面南背北。”我正sè开口,我所谓的面南背北其实就是让陈霸先提前登基,我已经破了规矩了,也不在乎再多破几个。 “收编兵卒倒是可以,让他称帝为君恐怕不成,此人很是忠义,绝对不会担此窃国的罪名。”温啸风正sè摇头,他虽然喜欢说笑,但是关键时候他也能正经起来。 “言之有理,你们快马加鞭赶去收编兵卒,其中若出现变故你可焚香传信于我,我会前往相助。”我点头说道,陈霸先什么时候当皇帝无所谓,只要掌握了全国的兵马就等于掌握了国家朝政。 “你这就要走。”温啸风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 “是的,俗事已了,我还回山中隐居。”我叹气摇头,这次出来搞了个虎头蛇尾,本来以为要忙碌一些时rì,结果萧绎一死令局面产生了逆转。 “今rì天sè太晚,别忙走了,你我兄弟痛饮几杯,咦,秋冬季节哪里来的hu啸风chōu动了鼻翼左右闻嗅。 事实上我的感官比他要敏锐,在他开口之前我就已经察觉到了这淡淡的香气,这种香气我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上天接引下界仙人上天受封的前兆。 突如其来的香气令我倍感疑huò,我好像没有积累什么功德,不但没积累功德还闯了大祸,怎么闯祸还能得到上天的嘉奖吗。 环视左右发现这周围并没有其他的修道中人存在,也就是说仙吏是来接我的,这次接引我可就是金仙修为了,心念急转之下猛然醒悟,看来我杀死萧绎不但不是过错还是功劳,因为我在无形之中消弭了一场祸及万民的大型战争。 huā香先到,仙乐后至,随后便是功曹现身。 “值时功曹刘洪恭迎证道金仙乘风真人上拜帝君”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七十八章 金光加身 ?“刘兄,此处亦无闲人,何必如此郑重其事。「域名请大家熟知」-<>-.”我抬头上望出言开口,我与刘洪是老相识了,自然无需拘谨客套。 “小神何德何能敢与真人平辈论jiāo,先容小神宣读法旨,帝君圣谕:下界天仙乘风子,心xìng仁厚xiōng怀天下,以卓远之见略,行屠龙之险径,止兵戈于无形,泽雨lù于苍生,勘实证行,赐纯阳金光,延万世寿数,钦此行接。”刘洪有公职在身,还是先行宣读了天庭的证位法旨,金仙与天仙不同,金仙必须得有恩于社稷,造福于万民方能金身证道。 平心而论,在刘洪宣读上谕的时候我是惊喜jiāo加的,因为我之所以杀了萧绎本意上并不是为了阻止战事的发生,那只是我为了雪耻而做出的sī人举动,说白了就是有sī心无公益,但是自己的这个举动的确阻止了一触即发的大战,这是一件莫大的功德,因为一旦两国jiāo战死的人就不是十万八万了,天庭也不管你出于何种动机,他们只看你的行为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可以说自己今rì能够金光加身完全是歪打正着,有着极大的运气成分。 旨意宣读完毕,立时金光加身,因为先前我曾经拥有过三天的金仙修为,对于金仙所能拥有的法术已经熟知,所以这次并未有任何的惊喜和诧异,而是悄然敛起金光凌空接旨,天庭的法旨其实就是一股纯阳仙气,可化为灵气藏于体内。 “恭喜真人,请入座法辇,随小神前往天庭参拜帝君。”刘洪伸手上指,此时上空已然出现了大批天兵天将组成的仪仗队伍,金仙可以说是凡人能够修到的最高境界,天庭接迎的规格也相当隆重。 “刘兄,这次又要让你白跑一趟了,请回禀帝君,本座不愿止步于此。”我摇头开口,本座是一种自称,天仙就可以自称本座,但是含金量不高,金仙若不以本座自称倒显得有妄自菲薄的造作嫌疑了。 我这话一出口刘洪立刻大惊失sè,他是天庭的值rì功曹,自然熟悉仙人的品级,金仙之上就只有大罗金仙了,而大罗金仙与帝君和王母也就平起平坐了,若无惊天之功定然难以升迁。 “乘风真人,此事非同小可,此时天庭各部已然齐聚天庭,只待为真人受封归位见礼道贺,今rì若不飞升,rì后恐怕难有今rì之盛隆接迎。”刘洪善意提醒,他的意思是我今天如果上天受封可以与大家打成一片,rì后如果冲击大罗金仙不成再自己找上mén去就掉了架子了。 “多谢刘兄善意提醒,本座心意已决,不会再有更改。”我点头笑道。 “真人,据小神所知司天监察一职空缺已久,如若真人受封,极有可能封至此位。”刘洪压低声音出言说道,他所说的司天监察是巡视人间疾苦的一个职位,可以随意上天临凡,是个zì yóu的美差。 “多谢刘兄,大恩不言谢,容当后报,不过本座不想止步,还请刘兄上达天听。”我出言说道,其实神仙和凡人一样都有jiāo朋友的心理,刘洪好意相告其实就是想jiāo我这个朋友,说难听一点就是巴结和讨好。 “真人若不归位受封,定然震惊天庭。”刘洪作着最后的努力,他所谓的震惊天庭是指天界的仙人会被我的宏远志向给惊到,也有可能会嘲笑我不知天高地厚。 “有劳刘兄了。”我再度摇头。 刘洪见我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转而行礼告辞率部回返天庭。 “九师弟,恭喜呀。”温啸风见刘洪等人离去,方才开口道贺,他的道贺是发自真心的,没有丝毫的嫉妒羡慕成分,他跟我感情好,需要我帮忙的时候绝对不会跟我客气。 “投机取巧,侥天之幸。”我长出了一口粗气,时至此刻我终于明白祖师为什么要将我留下的那四句话给抹掉一半,他为的就是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如果我接走了徐昭佩,自然就不会再找萧绎的麻烦,到时候我晋升金仙的时间就会大大延后。 “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你杀死萧绎虽为无心之举,却救下了万千生灵,金仙之位受之无愧。”温啸风开怀笑道。 “天意nòng人,天威难测。”我摇头苦笑,回到这个时代之后我一直谨慎的处理着每一件事情,唯恐一不留神耽误了自己的修行,却没想到自己一怒之下做出的出格举动竟然令自己受益匪浅,这不能不说是天意nòng人。 “九师弟,仙人都有何法术,你演练演练,让为兄开开眼界。”温啸风好奇的问道。 我见状也不推辞,抓住他的手腕施出了瞬移之术,顷刻之间来到了紫阳观山下,金仙与天仙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可以施展瞬移之术,只要去过的地方心念一转就可以随意往返穿梭。 “如此玄妙!!”温啸风一脸的兴奋。 我默然点头没有开口,紫阳观此时只有三师兄龙鹜风的气息,马凌风没有回来。 “缘何来到这里。”温啸风出言问道。 “我曾经跟师傅说过,每逢天庭接引我都会回山谢恩,金仙之位来的太过突然,我只能事后回补。”我冲紫阳观方向微微躬身以示见礼。 “你若想上山,为兄陪你一起上去。”温啸风出言说道。 “不用了,走吧。”我摇头开口,转而带着温啸风瞬移到了一处城池的外围,二人信步而入寻找酒肆喝酒言谈。 “九师弟,你有何心事。”温啸风见我喝酒的时候心不在焉,忍不住出言问道。 “没事。”我摇头开口,实际上温啸风没看错,我的确有心事,我此时想的是尽快找到叶傲风将他杀掉,免得他将铜鼎天书学的登峰造极之后惹出事端,事后收拾残局远远不如防患于未然有效果,铜鼎天书是大禹留下的无上法术,呼风唤雨,移山填海,驱使万兽这三种法术我已经见识过了,飞升之法我却并不熟悉,飞升之法练到极致能达到怎样的效果我也并不清楚,但是我想不会低于金仙修为,不然也就不配叫做天书了,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在他修炼成功之前将他除去。 温啸风见我心中有事也就没有多做耽搁,亥时刚到就要我送他回去,我闻言再施瞬移之术将他送回见面之处,温啸风捏起风行诀望北追着陈霸先去了。 温啸风走后我便想瞬移回到山中,心念刚起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阿弥陀佛……’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七十九章 明慧来见 ?“无量天尊。[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我转身稽首,这一声阿弥陀佛是谁说的我自然听的出来,因而未转身之前我就知道来者是阔别已久的**禅师。 “真人金身证道,可喜可贺。”**合十还礼,**此时已然证了佛教正果,身着金丝锦澜袈裟,法相很是庄严。 “金仙之属乃四教共同福祉,同喜。”我点头笑道,不管神仙也好罗汉也罢都是修道悟真的修道中人,rì后都是要共事的,之前和**的恩恩怨怨已经成了过程,二人虽然算不上朋友,却也不是敌人。 “阿弥陀佛,老衲此次前来目的有三,一者恭贺故人金身证道,二者应菩萨差遣来告知真人一件喜事,三者有几句体己话说予真人。”**禅师出言说道。 “菩萨有何法旨谕下。”我出言问道,**禅师已然成佛,但是佛教之中的佛分好多种,虽然都叫佛,但是佛法神通高低不一,大佛可以主掌乾坤,小佛甚至不如大的罗汉,这种情况与当今的“经理”有着些许类似,大的经理有上亿资产,小的经理可能只是个卖豆腐的,**虽然为佛,为菩萨传旨也不难理解。 “真人金身证道,令尊令堂有养育之功德,天庭发下圣谕,加封令尊令堂,旨意下到yīn曹竟然寻不到令尊令堂的魂魄,菩萨法眼观之,发现令尊令堂已然被真人自行谴去投胎,既然是真人本意,菩萨也不改之,特追寿双甲,以酬令尊令堂养育真人之功德。”**禅师合十开口。 “多谢菩萨,有劳禅师。”我稽首西礼。 “你我本是故人,而今老衲有几句体己言语想告知真人。”**出言说道。 “请禅师明示。”我点头开口。 “阿弥陀佛,老衲今rì既然前来就明白说与真人知晓,真人生xìng仁慈,但处事偏jī,心存大志,却贪大舍小,这恐怕会不利于真人rì后执掌三界刑责,功德大小都是功德,积粒可成仓,滴水凝江河,真人切记切记。”**合十开口。 “多谢禅师指点,贫道受教谨记。”我点头说道,跟谁可以自称本座,跟谁需要自称贫道我自然分的清楚,此外**禅师的意思我明白,那就是让我去扶老太太过马路,给寡fù挑挑水,不管是什么功德都得去积累,不管大小都收着,他的想法是好的,修真悟道的等级提升犹如一个倒三角形的粮仓,越向上仓口越宽,满的就越慢,到了金仙之后虽然距离大罗金仙只有一级之差,却是万难升迁,一级之差千百年来挡住了太多心怀鸿鹄的修道中人。 “双龙出世之后天庭与yīn曹将会同时闭塞,直至两条金龙分出雌雄,届时世间生灵之生死皆在你与另外一人的掌控之中,双龙争雄主掌天下,辅弼之人亦可因功获封,由谁执掌三界刑责就看各自辅佐之金龙是否能够君临天下。”**禅师说的缓慢而清晰。 “会有两条金龙同时出世。”我愕然问道,**禅师的话令我心中大惊,先前我以为只要等待就可以顺利晋升大罗金仙,未曾想竟然还有竞争对手。 “真人对我佛教虽然并不喜之,却也未曾诋毁污蔑,老衲之所以将此番言语泄lù于真人知晓也是因为八年之前真人惩戒了对我佛不敬的青龙,而今言尽于此,若再度泄lù天机恐怕天谴将至。”**禅师正sè说道。 他所谓的我在八年之前惩戒了对他们佛祖不敬的青龙指的是我在去东魏让高洋为我发下行文寻找林一程的时候,发现他在佛祖的法像面前与歌jì**,我出面制止并训斥了他,看来我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逃过神佛的法眼。 “天庭地府将会封闭多久。”我沉yín许久出言问道,他的确有他的难处,我不能强人所难,但是我却想知道我要跟我的对手争夺多久。 “未有定数,金龙登基之rì上下两界将会再度开启,天界接引飞升仙人,地府收纳战死亡魂。”**禅师摇头开口。 “禅师可否告知贫道对手是谁。”我出言追问。 “此乃天机,老衲十缄其口。”**禅师摇头开口。 “禅师还有何见教。”我点头问道,**禅师对我还是不错的,他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是却间接的告诉了我我的对手是谁,三缄其口是个出自汉代刘向《说苑敬慎》的成语,根本就没有十缄其口一说,十口自然为叶,也就是说我rì后的敌人是叶傲风,这也是我冲**禅师点头的原因。 “真人聪慧玲珑,老衲自愧不如,今rì还有一不情之请望真人应允。”**见我冲他点头,知道我领会了他的意思。 “请禅师明示。”我出言说道,**前来报信的确出于好意,但是这不表示他背后没有目的。 “望真人rì后对我佛mén僧尼手下留情,切莫赶尽杀绝,即便佛mén弟子确有过错,也望真人能念在老衲今rì相见之薄面留下我佛mén一息香火。”**禅师叹气开口。 **的话令我再度陷入了疑huò,他已经证了佛位,可以预料后事,自然不会无的放矢,根据他的语气来看rì后佛mén弟子也会涉足双龙争雄的争斗,这似乎不符合他们佛教的行事风格。 “此语贫道铭记于心,rì后定会妥善处置。”我点头答应,虽然我不知道佛mén弟子为什么会牵涉进皇位的争斗,但是就冲今天**给我提醒这一点我也会对他们格外开恩。 “阿弥陀佛,真人慈悲。”**禅师合十道谢。 “敢问禅师,正位之后在上界担任何职。”正事说完我便随意发问以示亲近。 “弘扬善念,视事奖赏,位在真人之左。”**出言回答。 他这话一出口解开了困扰我数十年的疑huò,时至此刻我方才明白他为什么会一直以故人来称呼我,原来先前在天界他是我赏善罚恶的同僚,此外他所谓的位在我的左面指的是他的职位要比我低上一级。 “天地之事早有定数,为何会生出变故。”我伸手指了指自己,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叶傲风会有资格与我争夺原本就属于我的位置。 “真人太重情义,rì后执掌刑责恐会重蹈前世覆辙,但此事并非贵教教主刻意安排,而是那人九年前意外发现了蛰伏天龙。”**犹豫许久终于出言说道。 “天龙。”我疑huò的追问,先前**说的可是金龙,他这么严谨的人怎么会有口误。 “阿弥陀佛,老衲还有职责在身,真人珍重。”**合十唱佛,随即匆忙隐去。 “不是口误,绝对不是口误。”**走后我自言自语连连摇头,**绝对不是口误,他肯定是无意之间说出了实情,将**前后的言语逐一串并,随即想到九年之前叶傲风驾鹤途经涂山一族,那时候他并未在昆仑山的涂山狐族上空停留,而是径直取道向西,通过这一点可以判断叶傲风发现的天龙并不属于中土,可是普通的天龙根本无法与金龙抗衡,再次想到**求我对佛mén手下留情的这一细节,一个恐怖的念头逐渐浮上了心头。 会不会是它,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八十章 佛门天龙 ?这时候我想到的是在追杀欧阳破军的时候偶然遇到的那条守护着佛心舍利的天龙那迦,当年佛祖在往生西天的时候是带着八部天龙同行的,唯独留下了那天龙那迦,其目的是为了让它驮负着娜雅神殿的僧侣和佛心舍利四处显圣,叶傲风会不会偶然在娜雅神殿发现了它。-<>- 这种可能极大,因为上次在将佛心舍利jiāo还给梵度寺的僧人之际,那僧人曾经跟我说过在一千三百多年前娜雅神殿的僧人就没有再出现过,他们为什么没有出现,他们去了哪儿。 我目前的猜测是那些消失的僧人会不会是叶傲风杀的,因为那僧人所说的一千三多年只是一个大体的时间,扣除六十年的显圣间隔之后与我当rì送还佛心舍利的时间相差了不到百年,这一百年的时差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说直白一点就是叶傲风在今天杀了他们,所以导致了他们的神秘失踪,这个问题非常的复杂,也不容易理解,不过事实应该是这样,如果这件事情成立,那就说明我们今天所做的事情完全可以对后世产生影响。 此外娜雅神殿的那条巨龙的确不是金龙,那是他们佛教的护法天龙,这与**禅师的言外之意也是对应的,如果叶傲风发现并蛊huò了它,它的确有可能临世与正宗的五爪金龙杨坚争夺帝王,因为它是佛教的护法天龙,本身的实力和命数并不输于金龙。 还有就是**禅师让我对佛mén弟子rì后手下留情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叶傲风找到了娜雅神殿,不但蛊huò了天龙还拿到了天龙守护的佛心舍利,佛心舍利是释迦摩尼诸多舍利之中最珍贵的一件,如果叶傲风将佛教的护法天龙降生中土的事情告诉佛教中人,并出示佛心舍利以卫道士自居的话,佛mén众人的确会听他号令辅佐天龙临凡,这是必然的事情,也就是说rì后所有的佛mén弟子都可能与我为敌,并阻碍我的扶龙大计,因此**禅师才会提前向我报信并求情。 将前因后果想明白之后我立刻便想去娜雅神殿查看个究竟,那地方我先前曾经去过,瞬移之术可以顷刻前往,但是斟酌再三我还是放弃了过去查看究竟的念头,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不能出卖为我通风报信的的**禅师,如果我现在立刻去到娜雅神殿,别说天上的神佛了,就是傻bī也知道是**给我报了信,到时候将陷**于何种境地,rì后谁还敢与我乘风子掏心共事。 目前我能做的只有等着天龙那迦临凡,然后与叶傲风正面jiāo战,各自辅佐真龙天子争夺大宝,到了那个时候叶傲风的修为能够达到什么样的高度我并不清楚,不过我想不会低于金仙修为,因为佛心舍利是佛mén圣物,不但灵气充盈还有平和心xìng的效果,得到了佛心舍利的叶傲风完全可以凭借佛心舍利来纠正自己先前贸然习练天书造成的偏颇,拨luàn反正之后也完全有能力与我正面为敌。 不管怎么说娜雅神殿我是一定要去的,只不过现在不能去,只能等到过些时rì假意四处游览偶然撞见,也只有那样才能不出卖朋友,而我去娜雅神殿的时机拖的越长**就越能够摆脱嫌疑,去是一定要去,但是什么时候去我得斟酌,叶傲风现在自然没有达到我的修为,我此时将他击杀无疑是最明智的举动,趁其势弱将他杀死总好过养虎为患坐等天龙临凡。 由于自己此刻已然来去自如,因而心念一转回到了自己先前所在的山dòng,回到山dòng之后再度闭目沉yín,思考rì后的计划。 我现在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叶傲风rì后定然会得到佛教的大力支持,也就是说他不会孤军作战,以叶傲风的xìng格很可能会召集众人组成强有力的团队与我为敌,他之前就喜欢用雇佣兵打前站,这个习惯他改不了的。 如此一来就有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摆在我的面前了,那就是我没有朋友,先前与金刚炮屠杀四教中人令得自己成了四教公敌,而今别说朋友了,就是帮手也找不到一个,这种情况我必须尽快改变,可是要想改变这种现状谈何容易,我在众人眼中已经成了煞星了,总不能让再去向他们示好,况且那些紫气高手也并不能堪当大用。 根据**禅师所说的双龙临凡之后天庭和地府将会封闭这一情况来看,天庭的仙人和yīn曹的鬼吏都不能参与这世间的争斗,也就是说我和叶傲风能够利用的只有滞留凡间的那些尚未飞升受封的仙人,这些仙人谁争取的越多,rì后谁的实力就越强大。 目前对我有利的是我提前获得了**禅师的告jǐng,这让我比叶傲风在时间上占据了优势,我可以利用金龙出世之前的这段时间尽可能的招揽可用之才,对叶傲风有利的是叶傲风无形之中掌握了佛mén僧众这股强悍的实力,况且他也没有与四教的众多mén派结仇,rì后投靠追随他的道mén中人也不会少。 因为我与他之间现在没有谁正谁反的问题,谁胜利了谁就是正义的,如果我成功了,那些跟随我的仙人道人rì后必然能够得到嘉奖,如果他成功了,跟随他的那些人也能获得天庭的封赏,如此一来加入谁的阵营就全看那些人自己的心意了。 此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那条天龙会降生在何处,首先梁国和随后的陈国被排除了,那就只能出现在东魏,到时候大的战争很可能会发生了东魏建立的北齐和西魏建立的北周之间。 最后一点就是**禅师说的是金龙出世而不是金龙出生,这里面就出现了一个什么问题,那就是那条佛教的护法天龙可能不是与杨坚同一天出生的,而是在那一天幻化或者附身于某个已经存在的人物并取代他,这种情况极有可能,因为这是取巧的方法,也是安全的方法,这样的话就避免了此人在儿时或者是青年时期遭遇到危险,也可以更早的逐鹿天下。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问题,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确认叶傲风和那条天龙是不是还在娜雅神殿,如果他们还在那里,那我就可以率先将其杀死以绝后患,如果他们已经换了地方,那我只能回来招揽帮手,届时我尽量将所有的道mén中人全部收归麾下,如果不从,也绝对不能让叶傲风nòng走。 次rì午时我便离开dòng府准备曲折迂回前往娜雅神殿,由于要曲折我就没有直接西行,而是腾云向东,我准备用上半个月的时间转上个大圈子,然后自然的赶到娜雅神殿,这样的话没人会起疑,也就彻底将**禅师给撇清了。 谁知刚刚腾空便感受到了林一程的焚香传言,‘于科长,我给梅珠家翻新房子,从地下挖一件东西,你如果有空的话就过来看看,’ 梅珠一家人所住的宅院是秦朝时期姚贾的府邸,姚家后人被叶傲风杀掉之后我就买了下来送给了梅珠,林一程从他的宅子下面挖出的东西极有可能与铜鼎天书有关。 不过我尚未思考完毕林一程接下来补充的一句话就让我推翻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最好早点过来,我看这东西很像现代的工具箱……”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八十一章 黑色箱子 ?林一程的话瞬时勾起了我的兴趣,心念一转立刻来到了他的府上,转而根据他的气息来到了他府邸的正屋,林一程还在焚香祷告。~~-<>- “别念叨了,怎么个情况。”我出言问道,现在的东西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这令我很是好奇。 “呀,吓死我了,怎么这么快。”林一程听到我的声音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东西在哪里。”我出言问道。 “在我卧室,我研究一晚上也没研究明白。”林一程将手中的香火chā入香炉,转而带着我走出了正屋。 “这些东西不能留下,我跟你说过的。”我一瞥之间发现那栋现代化的房间还在,转而挥手将它挥于无形,世间万物皆为气息所化,气凝物在,气散影消,这一道理在服食蓬莱金芷的时候我就已经知晓了。 “你的气sè比上次来的时候好了不少,是不是又升迁了。”林一程惊骇于我的法术,呆了片刻方才正视着我出言发问。 “仙界不是官场,没有升迁一说。”我摇头开口。 林一程见我不愿多说什么,便不再磨蹭,带着我走进了卧室,他和梅珠的孩子没有断nǎi,所以梅珠并没有跟他住在一起。 林一程进屋之后从chuáng后拿出了一个黑sè的箱子放到了房间正中的方桌上,正如林一程先前焚香传言的那样,这个箱子的确很像现代的手提箱,也就是大款装钱的那种黑sè手提箱,不过比那个要大一些,长有八十公分,宽为四十公分,高达二十公分,表面的黑sè为某种黑sè金属,入手之后并不沉重,却异常坚固,箱子的重量不超过十公斤,此外箱子外面并没有任何的纹饰,所以很难判断这个黑sè的箱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试过了,打不开。”林一程从一旁开口说道。 “你感觉这是什么。”我出言问道,金仙是有着透视之能的,这只箱子里面装的什么我已经很清楚了。 “很像工具箱,我在想姚贾是秦始皇的国师,是他主持修建了秦始皇陵,皇陵里的那件逆天神器他肯定也见过,甚至可能是他亲自主持搬运的,我在想这箱子是不是那件逆天神器的工具箱。”林一程出言猜测。 “是的,猜得没错。”我由衷的冲林一程点头示意佩服他的智慧,这只黑sè的箱子里面存放的的确是逆天神器的应急工具箱,里面分三层摆放着很多零件以及一只透明的圆柱形晶体管,不问可知是逆天神器的能量。 “能打开吗。”林一程出言问道。 我见状皱眉打量,发现这只工具箱的开启机关和簧锁已经变形了,看来先前姚贾得到它的时候也曾经试图打开它,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打开,此时我自然不会去开什么锁,随手一挥将那箱子的上盖变走,里面的事物清楚的出现在了林一程的眼前。 “于科长,你这手最好还是别luàn动了,不要误伤了我。”林一程开起了玩笑,猜到箱子里的东西令林一程心情很好,这表示他的智商很高。 “这些东西是那件逆天神器的补给品和零部件,姚贾当时感觉好奇才留下的,没什么用处。”我随手拿起一件拳头大小的方形零件端详着,飞船的材质很轻但是很结实。 “于科长,这东西有用,可以让逆天神器再次启动。”林一程探手拿起了那只管装晶体,这里面的液体是满的。 “你想干什么。”我出言问道。 “有了这些能量我们可以修复逆天神器回到现代去。”林一程显得有些jī动。 “飞船的材质都是合金,我修复不了高密度合金,飞船还是无法起飞,神识回去还会是老样子。”我摇头说道,理论上我可以变出任何事物,但是实际cào作起来我变不出高密度合金材料,也变不出管装晶体里的液体,那些都是聚变和裂变的物质,我此时无法复制它们,大罗金仙是完全可以的,但是我现在还不行,我目前只能变化出自然界中本来就有的物质,此外我现在也并不知道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有没有修复好我的身体,万一不行一切就全完了,金仙的灵魂一旦离开躯体会导致修为暴跌。 林一程听我这么说并未显得很沮丧,他的母亲在他出发之前就死了,他的公司也没了,对他来说生活在哪里都一样,只要有梅珠陪着就可以。 “可不可以让现代的人回来陪你。”林一程犹豫了片刻出言说道,他说话都不是随便说的,想不透彻他是不会开口的。 “我倒想,可是咱们当时离开的时候我让慕容追风炸掉了逆天神器,也就是说逆天神器在现代社会已经消失了。”我摇头苦笑,之前缺少的一直都是逆天神器的能量,而今能量倒是不缺了,可是后世的逆天神器没有了。 “她不一定会炸掉。”林一程沉yín许久摇头开口。 “两千克的tnt,双雷管,绝对不会剩下。”我叹气开口。 “咱们走了之后就只剩下了她自己,她很难一次xìng带走牛金刚和你的身体,她必须重复往返,在她没有将你们两个的身体带出去之前,她是绝对不是冒险点燃炸yà一程皱眉分析。 “为什么不点,是我让她点的。”我倒很想听听林一程如何分析。 “正因为是你让她点的所以她才不会点,于科长,恕我直言,你这个人有时太过冲动,而且有些武断,慕容追风是你的师姐,你们感情这么好她自然很了解你,她了解你就知道你的缺点,所以她当时很可能没有听你的话点燃炸yào,况且她并不了解炸yào爆炸有什么后果,你感觉在没带走你和牛金刚的身体之前她会冒险吗,万一震塌了墓室怎么办。”林一程皱眉分析,他与我有一个共同的习惯,那就是皱眉分析问题。 “两千克炸yào炸不塌墓室的。”我摇头说道。 “你当过兵,你知道炸yào的威力,难道她也当过兵。”林一程出言笑道。 “她当时不炸不表示以后不炸,带走我和牛金刚的身体之后她还是会引爆炸出言说道。 “只要她当时没炸,rì后就一定不会炸。”林一程自信的点头。 “理由。”我出言问道。 “我问你,以慕容追风的法术,要将你和牛金刚的身体带回去前后要多长时间。”林一程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 “至少要半个月。”我在心中暗暗计算。 “够了,没问题了,反应再迟钝的nv人也回过神开始想你们了,只要她开始思念你们就不会炸掉逆天神器,因为你们是利用逆天神器离开的,她不敢断了你们回去的后路,尽管她知道那东西可能没用了,但是她仍然会担心万一有用怎么办。”林一程摇头晃脑的分析。 “有道理,不过牛金刚回去已经快十年了,他极有可能将逆天神器的情况汇报给总部,十八分局对我们不错,他这个人最讲义气,不会欠他们人情不还。”我缓缓摇头。 “他的确很讲义气,但是他好像更贪财吧。”林一程出言笑道。 “他已经有了百亿身家,钱对他来说还有什么用,你当初就不该将那八十亿转到我的户头。”我再度摇头。 “于科长,你别说我背后说你兄弟坏话,他比你想的还要贪财,皇陵搬不空他不会罢休的,你放心,逆天神器绝对还在,现在的问题就是怎样把能量送给他们。”林一程非常的自信。 “我们之间有单线联系的方式。”我隐约的看到了希望,如果真的能让金刚炮回返,别说五十年了,就是五百年我也不会看蚂蚁喂松鼠。 “那就没大问题了,等等,还有一个问题,能量只有一管,他后世如果拿走了,来了之后回程是个问题。”林一程皱眉说道。 “林总,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后世即便是拿走了,咱这个时候的也还在这里,先前的那管能量我们不也是利用了两次吗,况且即便出现了意外,只要我能够达到大罗金仙的境地我就可以复制出这种能量,他照样能够回去。”我出言说道,经过林一程的一番分析我心中隐约看到了希望。 “那你赶快与他联系,让他尽快回来吧。”林一程点头笑道。 “最好能达到预期效果,不然我可真要绝望了。”我探手拿过了那只管装晶体。 “于科长,你相信我,现在的问题不是逆天神器还在不在,现在唯一的一个不确定因素是牛金刚会不会回来。”林一程出言说道。 “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一定会回来的。”我点头笑道,虽然金刚炮不回来我也没办法治他,但是我和他之间不存在约束和限制,这家伙走的时候哭嚎的情景至今还清晰的记在我的脑子里。 “那就真的没问题了,最好他能回来,我们还可以跟他确定一下我们目前的所作所为对现代社会有没有产生什么不良影响。”林一程开口说道。 “我马上就走,对了,你知不知道梁国的皇帝萧绎驾崩了。”我猛然想到一事。 “没接到消息,怎么死的。”林一程疑huò的问道,从我杀死萧绎至今也不过几天时间,梁国方面可能封锁了消息。 “我杀的,这些事情等会跟你详说,我先去趟昆仑山。”我说完瞬移到了和金刚炮先前居住的山dòng。 快十年了,死胖子舒服的rì子也到头了…… 咖啡喝完之后,我再一次从里面发现了烟头,从明天开始,烟灰缸放左手旁,水杯放右手旁,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三次,困死我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八十二章 石壁留言 ?时隔已久,兕鼠却仍然认识我,在见到我之后蹦跳着跑过来撒欢,我伸手mō了mō它的脑袋,它这憨厚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金刚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很快就能见到他了。TXT电子书下载**-<>-. 此时轩辕剑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切实的作用,因为金仙已然无需任何兵刃,之所以还佩戴着它只是出于一种习惯。 沉yín许久从背后chōu出轩辕剑在石壁上刻下了一行字迹,‘当初我们找到老八的巨石里藏有一件东西,易碎,’ 我之所以没有将管装晶体埋在这里是因为兕鼠的dòng府并不安全,理论上说我今rì埋下的东西要经历一千多年金刚炮才能收到,因此我必须将这件东西妥善的放置在没人能够找到的地方。 我和金刚炮当年找到温啸风的孤峰无疑就是最好的地方,那处孤峰非常的高耸,寻常人等不能去到那里,况且除了我和金刚炮之外,其他人也不知道我所说的是什么地方,而金刚炮只要看到墙上的字迹必然会前往寻找,届时只要发现管装晶体他自然认识这是什么东西,该干什么他心里也就清楚了,此外我之所以在后面加上易碎两个字是担心他粗野的剖开巨石大肆寻找,我手里的东西虽然不容易破损,却也经不住砍剁。 这行字迹我刻的相当深,刻完之后立刻瞬移来到了那处孤峰,在曾经发现温啸风的巨石上剜出了一个深达两尺的小dòng,将管装晶体放入石dòng之后以石塞堵住了缺口,堵塞缺口的时候我刻意留出了细微的痕迹便于金刚炮rì后寻找。 金刚炮当年临走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每隔半年会来昆仑山查看我的留言,而今已然是冬季,按理说金刚炮很快就会到来,他如果发现了我的留言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据我估计最多也不会超过半年,如果半年之内金刚炮没有回返那他就是不会回来了,原因肯定不是他的主观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林一程分析有误,逆天神器的母体已经被慕容追风炸掉了。 做完这一切便瞬移回了林一程的府邸,林一程还坐在那里观摩工具箱里的其他奇异零部件,在见到我之后又是吃了一惊。 “于科长,你能不能别总是吓唬我。”林一程mōxiōng叹气。 “我以后现身之前先跟你说一声。”我略带歉意的开口说道。 “闻声不见人那不是更可怕。”林一程连连摆手,“事情办完了!” 点头过后坐进了椅子,转而抬手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实际上我现在根本就无需饮食,这个动作是为了让林一程放松下来。 “十分钟都不到,你就去了昆仑山。”林一程惊愕的问道。 “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一下。”我点头微笑。 “真的。”林一程虽然心思沉稳却仍然有着好奇之心。 “害怕你就闭上眼睛,不害怕你就睁着眼睛。”我探手抓过了他的手腕。 林一程点头过后仍然睁着眼睛,不过他明显的很紧张,眼睛瞪的很大,我见状也不迟疑,瞬息之间带着他来到了我先前居住的山dòng。 “于科长,这是什么地方。”林一程长喘了一口粗气平息自己紧张的情绪,瞬息之间的景物变化的确令人不太容易接受。 “我住的地方。”我走到山dòng的角落收拾自己先前采集的各种灵物,心念一起变出袋子开始装填。 “风景倒是不错,不过怎么这么简陋。”林一程左右打量,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任何的家具。 “现在呢。”我心念一起微微扬手,山dòng立刻变为了他先前为我准备的那栋现代化的房间,金仙的能力已经足以令修道中人知足,这也是众多金仙止步于此的原因。 “于科长,这些东西是真的吗。”林一程mō向了沙发。 “对你来说是真的,对我来说是假的,我现在看什么都是假的,看你也是假的。”我摇头苦笑。 “雾里看huā才显huā之妖娆,水中望月方觉月之明皓,于科长,这种感觉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没有了。”林一程出言问道,林一程是个儒商,诗词歌赋皆有涉猎。 “是的,不过我可以隐去法术来个难得糊涂。”我点头笑道,我看东西是看本质还是看表象全在自己一念之间,我进入金仙之境不久,这两者之间的转换还做不到收发由心。 “这里是昆仑山吗,怎么走向不对。”林一程走到dòng口四处张望。 “不是,昆仑山在这西面,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我提着袋子走了出来,这些灵物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送给林一程吧。 “咱们还是回去吧,出来久了梅珠会担心。”林一程说着闭上了眼睛,这家伙再也不装大胆儿了。 刚刚回到房间梅珠就从外面进来了,见到我之后很是高兴,只是她不明白林一程为什么要死死的闭着眼睛。 “于科长,这次来一定要多住些rì子。”梅珠冲我笑道。 “呵呵,一会儿就得走了。”我摇头笑道。 “你怎么了,脸sè这么差。”梅珠发现了林一程神sè有异。 “于科长带我去外面转了转,神仙的法术不是咱们凡人能享受的了的。”林一程拿过我倒的那杯茶水一饮而尽。 “吃饭吧,于科长,尝尝我的手艺。”梅珠出言邀请,我点头应邀,三人再度同桌吃饭,我只是象征xìng的吃了几口,这些食物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吃了之后还得以灵气消磨掉,而林一程先前受到了惊吓,胃口自然也不好,简单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于科长,你杀了萧绎。”林一程端着茶杯话归正题。 “是的,现在梁国没有了君主,陈霸先正在收编兵卒,他还有三年的皇帝命,不过现在时机不成熟,实际掌权可以,登基太早。”我点头说道。 “萧绎一死,局势就要发生变化了,梁国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忙于国内的事务,东魏终于能松口气了。”林一程出言说道,他分析问题还是很透彻的,最主要的是他一直密切的关注着这些问题。 “你说的对,rì后西魏的兵马要从南线转移动东线,此外就是发展生产,多囤积粮食,越多越好,从杨坚出生之rì起天庭和地府的大mén都会关闭,世间就是闹翻天也没人管了。”我提前冲林一程jiāo了底儿。 “什么意思,说详细一点。”林一程出言追问。 我微微点头,转而将自己之前的猜测和判断说了出来,该省略的省略了,不然会吓到他,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林一程对于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产生怯意,反倒有着些许的兴奋,不管是勇武过人的将军还是xiōng怀韬略的谋士,最渴望的就是luàn世,因为luàn世出英雄,luàn世显才能。 我见他如此神情,便将我目前面对的难题说了出来,我目前最大的困难就是得罪了四教众人,rì后定然缺乏帮手。 林一程闻言皱眉沉yín,许久过后终于展颜微笑。 “于科长,我给你出个主意……”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八十三章 天龙离去 ?“什么主意说说看。-< >- ”我转头看向林一程。 “我有三个主意,分上中下三计,你想听哪一个。”林一程转头笑问。 “哪三计。”我出言问道。 “于科长,他最近几年一直以辅佐英主的诸葛亮自诩,说话总是这个腔调儿。”梅珠出言笑道。 “他再怎能装也掩盖不了他盗墓头子的本质,说吧军师,让我听听你的妙论。”我出言打趣,平心而论我的智商并不比林一程低多少,但是我的思维模式是直盯目标急速猛进的专一,而他的思维模式则是前瞻后顾左张右望的慎密,人的xìng格决定了人的命运,林一程这样的xìng格决定了他非常适合担任军师一职。 “下策是与那些滞留凡间的仙人和道门的紫气高手攀交情,尽量在叶傲风回来之前争取到他们的支持。”林一程与别人不同,他是从下向上说的。 “这个办法不行,我抹不开那脸,再说你不是仙人,你不了解仙人的心态,那些滞留凡间的仙人都不喜欢惹麻烦。”我摇头说道,那些仙人之所以没有飞升是因为他们还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他们不会随便参与战争,最主要的是在金龙出世之前我也不能提前向他们透露rì后可能发生的事情,如果我跟他们说‘你跟着我干吧,干成了有赏,’他们肯定会追问我跟着我干什么事情,到时候我怎么回答。 “我在现代的时候跟梅珠下过几次象棋,梅珠总是跟我拼子换子,不等我排兵布阵,两人就剩下将帅和几个小卒子,所以我们每次都是和棋,令我很恼火,以后再也不和她下棋了,我的中策就是:既然无法争取,那就提前将那些可能参与后期争斗的仙人和紫气高手全部杀掉,不能成为战友也别让他们成为敌人,全部杀掉之后直接将帅决战。”林一程平静的说道。 “别拿我说事儿。”梅珠一脸的幸福。 “这个办法省事,但是实行起来有困难,因为并不是天下所有的仙人和紫气高手都有罪过,假如说我要动手只能赶在金龙出世之前动手,那时候天庭地府都没有关闭,我如果一刀切的话不用等我杀完天庭就暴怒了。”我皱眉问道,林一程说的平静,我心里可不平静,这个办法无疑是个最省事的办法,但同时也是个最狠的方法。 “还有上策,你先前不是将四教的高手杀了很多吗,那就接着干下去,不过这次别判死刑了,判死缓,判死缓的人是最老实也是最听话的,真有戴罪立功的机会他们会打破头的争着去干。”林一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可以争取三教的道士,和尚就不用争取了,佛心舍利和护法天龙在他们心中的分量太重,咱们不管怎么做到最后都是徒劳无功!” “说的有道理,不过如此一来又成了佛道大战了。”我点头说道,林一程的上策是有着很大的可行xìng的,最主要的是他摸透了人的心理,抓住了人xìng的弱点。 “这个无法避免,除非你提前将和尚尼姑杀个干净。”林一程点头说道。 我摇头叹气没有接话,在此之前我已经答应了**禅师对佛门手下留情,人家前脚给你报了信儿,我后脚就去杀人家的门人,这事儿我干不出来,可是如果不这么干那就是标准的养虎为患,这件事情实在是令我左右为难。 “于科长,中国的版图太大了,到时候战事一旦开始必然是四面开花八方作战的局面,咱们手下不能没有可供调度的道人,你最好早点下手。”林一程出言补充。 “嗯,这件事情我来处理。”我点头说道。 “你也不用太担心,到最后输的一定是叶傲风。”林一程为我倒上了茶水。 “就因为有你的帮助。”梅珠在旁侧插嘴开起了玩笑。 “那倒不是。”林一程摇头笑道。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出言追问原因,林一程的话只说了一半,那一半让他憋着吧,如果他真有把握他会主动说出来的,不说就表示是猜测,而猜测就可能会误导我,林一程是杨忠的军师,rì后定然也是杨坚的宰相,我佩服他的智慧却不依赖他的智慧,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饭后我便告辞离去,这次我没有使用瞬移之术,而是在大街上信步前行,与此同时在思考着如何顺理成章的去娜雅神殿,虽然我现在可以顷刻前往但我总得为**禅师考虑,不能让上天察觉是他泄露了消息。 经过一番思索我很快有了主意,假意四处闲逛偶然发现了供奉舍利子的寺院,转而又假装对舍利子很有兴趣的前往观看,随后便瞬移到了娜雅神殿,这两个假意浪费了我十天时间,也令我的娜雅神殿之行变的顺理成章,我对舍利子感兴趣然后想起佛心舍利就来看看,这个理由很正当,无人会起疑。 来到娜雅神殿之后立刻确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寺院的僧人已经不在了,那座盘踞着天龙那迦的宫殿四门大开,信步走进宫殿来到先前的山洞,发现地面上留有半张巨大的龙蜕,不问可知是那天龙留下的,龙和蛇要想长大必须蜕皮,这条天龙也是如此,但是这其中却有一个疑点,那就是龙在蜕皮之后会吃掉自己的龙蜕,因为龙蜕含有大量的灵气,它们不舍得浪费,山洞里这半张龙蜕说明这条这条天龙离开的非常匆忙,在山洞的角落里我还发现了一包尚未腐烂的食物,其中还有肉食,根据食物的**程度来判断叶傲风和那条天龙离开这里的rì期不会超过七天,此时虽然是冬季,但是山洞里却是常温,超过七天肉早就烂掉了。 我之所以断定是叶傲风也不是胡乱猜测,因为在食物旁边放有一双筷子,印度人可不用筷子,他们吃饭是抓而不是夹。 虽然来迟一步我却并没有太过遗憾,因为我虽然怀疑叶傲风在这里却并没有指望杀掉他,这时候他还不该死,即便我遇到了他我很可能也会因为其他原因而杀不了他,不但没有遗憾我还感觉到了高兴,原来叶傲风还需要吃饭哪,那就好说了,天仙以上是无需饮食的,他还要依靠食物那就表明他修为很低微,短时间内他是耗子我是猫。 但是有一点令我起了疑心,那包食物太完整了,而且其中还有肉食,叶傲风是不喜欢吃肉的,会不会是他故意放在这里误导我的呢。 心念一起立刻延出灵气召唤此方土地,灵气一出,土地立刻现身,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的土地竟然是一个老年的僧侣模样。 “阿弥陀佛。”那老土地合十开口。 “我且问你,带走天龙的人是何修为。”我出言反问。 “呐嘛思呔,吗牛卡巴西哈。”那老土地出言回答。 “你说什么。”我皱眉问道。 “吗牛卡巴西哈,路西冈哄尼。”那僧人模样的土地再度出言开口,我这才想起这家伙可能说的是梵语,阿弥陀佛我之所以听的懂那是因为阿弥陀佛本来就是梵语,语言不通,这怎么交 犹豫再三只能不耐的冲他连连摆 “你给我滚吧……”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 请分享 第六百八十四章 金仙威灵 ?“路西冈哄哄。-< >- ”那僧人模样的土地公没明白我的意思,还在罗里吧嗦的比划着。 “别哄啦,你快下去吧。”我无奈之下伸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地面,那土地这才明白了我的意思,合十冲我来了一句阿弥陀佛随后方才隐去。 很多事情自己以前并不知道,原来外国的土地公是说外语的,大罗金仙能够听懂鸟语兽言,想来也可以听懂外国话,但是现在我还不是大罗金仙。 虽然叶傲风和那护法天龙已经离去,我仍然在娜雅神殿滞留了半天,在寻找各种线索的同时我考虑的问题是娜雅神殿是藏在印度深山密林之中的,叶傲风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是偶然闲逛至此还是有目的xìng的找来的,如果是前者那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如果是后者那就表示叶傲风之前知道这个地方,也知道这里藏有佛心舍利和护法天龙,如果是这样叶傲风和被我杀掉的欧阳破军就应该认识。 这一点并不是我的胡乱猜测,因为叶傲风带着白九妤进入涂山的时候辟尘珠还在那里,涂山四进三出二环一拐的阵法还是启动的,叶傲风之前并未进入涂山,他是怎么知道阵法的走法的,白九妤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他不可能从白九妤嘴里得到进阵方法,那就只能是之前他通过其他途径知道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跟踪了黑三常的欧阳破军告诉了他,换句话说就是他们之前很可能有联系,至于是合作关系还是利用关系那就只有叶傲风自己清楚了。 从娜雅神殿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我并没有立刻回到中土,而是在印度境内的无人区对自己目前的能力进行了试验和检验,我现在虽然已经是金仙之境却并未正式受封,金仙的正规法术我仍然无法使用,所以我必须检验一下自己能够使用哪些法术以及这些法术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瞬息移动是最好用的移动法术,这可以让我在瞬间转移到任何我之前去过的地方。 隐身法术也是金仙灵气自行衍生出的法术,这种法术可以隐藏掉自己的身形,修为比我低的仙人和凡人都不会发现我的存在。 透视功能顾名思义就是可以进行透视,我现在可以清楚的看到隐藏在地下百米的坟墓以及藏在深水之下的动物,这一点令我很满意。 起死回生,这是我之前服食了蓬莱金芷之后用过的法术,我可以以自身灵气将死亡不超过一个对时的人类唤醒,以自身灵气令其肉骨回魂,并延长他们的寿命直至他们本来拥有的阳寿耗光,这个法术的施法前提是那个施法的受体在死的时候必须阳寿未尽,如果是阳寿耗尽自然死亡那是无法起死回生的,此外禽兽之属可以不受这个限制,只要它们的尸骨仍然完整,我就可以令它们肉骨回魂,这个起死回生的法术在rì后定然对我有莫大的用处,但是这个法术耗费的是我自身的本命真元而并非寻常灵气,本命真元的缺失会减弱我的修为,也就是说我不能随随便便的使用这种法术。 随意变换,我可以变成任何我想变成的东西,不管是动物还是人亦或是植物,哪怕是没有生命的岩石我都可以变,这个法术无疑是玄妙的,但是再玄妙的东西也有不足之处,那就是变成某种事物之后我就完全是这种事物的属xìng,举例说明,我变成了一块砖头,一锤子砸下来我就得碎,砖碎就等于人死,这一情况令我不敢肆意变化,除非迫不得已,不过变成七窍的人类倒是可以保留我原本的修为。 此外变化之能也并不仅仅局限于本身,还可以施于外物,说简单点就是我可以将其他的人和事物改变形体,还是举例说明,我可以将人变成猪,也可以将猪变chéng rén,但是这种变化只能改变外表而无法改变本质,也就是说我即便把人变成了猪,那头猪仍然有人类的思维,不会因为我将他变成猪而主动蹦进猪圈,我即便将猪变chéng rén,那也是外表是人,骨子里它还是猪,照样会有猪的思维和动作。 无中生有,我能够凭空以灵气凝结成任何没有生命的东西,说简单点就是我可以变出金银却无法变出活人,金仙虽然厉害,却并不能达到造物主的高度,我造不出生命,至少使用法术造不出来,与无中生有相对应的是化有为无,这个法术我在林一程的府邸使用过,就是将真实的物品分解为“气”,这种法术可以对没有生命的事物施展,将人变没就等于杀人,也不能轻易使用。 零星的小法术还有很多,还需要自己rì后慢慢摸索,对于本门法术的延伸还是令我满意的,因为移山诀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移山诀了,我全力施为之下可以将十里范围的山峰平移三十里,这一效果令我自己都感觉恐怖,这也让我想到了rì后与叶傲风的斗法可能达到的惨烈程度,本门法术的使用远远不止于此,但是这些我能使用的法术rì后叶傲风也可以使用,而且他还比我多出一样,那就是大禹的铜鼎天书。 对于他比我多出的这部分能力和法术我是相当恐惧的,因为一旦金龙出世,天庭和地府都会关闭,届时所有滞留在凡间的仙人和道人,包括我和叶傲风都无法采集补充天地灵气,也就是说我们的灵气只能耗损不能补充,说的再简单一点就是我们可以施展任何法术,但是我们的灵气有限,如此一来令我们都不敢肆意浪费,因为灵气一旦耗尽后果不堪设想,正因如此大禹的铜鼎天书就显得更为重要了,因为天书法术的施展需要耗损的灵气极少,在双方实力均等的情况下他凭空多出了一道杀手锏对我来说可是大大的不利,要想改变这个情况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蛮荒三族请出来帮我,由于白族的长生之术对我来说无用,他们可以被排除在外。 如此一来又涉及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蛮荒三族的天书法术不完整,这一情况我是无法弥补的,因为叶傲风在我之前已经寻找过天书,我此时再寻找根本就是跟着人家屁股拾牙慧,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收获,不过这样一来也算是公平了,因为蛮荒三族的法术施展不用浪费我自身的灵气,而叶傲风要想施展法术则必须亲力亲为,灵气浪费的少那也得浪费,他舍不舍得用自身灵气去催御天书法术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随后几天我都在检验自己的法术,把一个方圆数百里的丛林折腾的一片狼藉,这时候我开始感觉我很像美国人了,在别人的领土上得瑟,如果真要在自己的国土上这么折腾我还真不舍得。 对自己的能力有了客观的认识之后我瞬移进了秦始皇的主墓室,黄溯风的尸身我一直没有动他,因为逆天神器有着保存尸身不腐的功能,我到这里来是为了将黄溯风的身体搬出去,免得金刚炮回返之后没了灵气被困在这里。 进入主墓室之后第一眼就发现黄溯风的尸身不见了,这一情景令我心中大骇,急忙环视左右进行寻找,一瞥之下发现在陪葬区有着一道微弱的人体气息,立刻瞬移过去,发现在一堆空酒坛的旁边躺着奄奄一息的黄溯风,我见状急忙上前将他扶起输入灵 片刻之后后者终于缓缓睁眼. “妈了个逼的,老子都快饿死 你怎么才来……”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 请分享 第六百八十五章 金刚大炮 ?“老牛是你吗。由网友上传==-<>-”金刚炮的声音我太熟悉了,最主要的是除了他别人不敢骂我。 “不是我,是你爹。”金刚炮一嘴的酒气,看样子这几天没少喝。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及时。”我兴奋的出言问道,这前前后后才半个来月,金刚炮的效率出奇的高。 “先别说这个了,你带没带吃的。”金刚炮挣扎着上下打量我。 “这个你先啃着。”我随手变出一条jītuǐ塞给了他,金刚炮的回返令我处于狂喜之中,快十年了,这十年之中我多次想过与他再次相见的情景,我一直以为那时候他已经白发苍苍了,从未想过今生还能并肩作战。 “你***别拿假的糊nòn刚炮骂过一句之后就忽忽悠悠的晕了过去。 我见状立刻将他抱起,心念一转立时来到了林一程的府邸,再次将正在看书的林一程吓了个魂不附体。 “老牛回来了,快nòng东西给他吃。”我冲林一程喊道。 林一程闻言立刻放下手里的古籍转身冲了出去,片刻之后和梅珠端来了稀粥和风干的腊ròu,金刚炮闻到食物的气息竟然自己醒了过来,接过碗筷开始风卷残云。 “慢点吃,我去通知厨房做宴席。”梅珠被金刚炮的吃相吓到了,这不是吃,这是吞。 “你去吧,我先垫点。”金刚炮chōu嘴说道,梅珠闻言转身走了出去。 “你回来几天了,怎么饿成这个德行。”我出言问道。 “八天了。”金刚炮嘴里塞满了食物令声音很含糊。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及时。”我再度出言发问,从我给他留下信息到现在也不过半个来月,金刚炮的效率出奇的高。 “我吃完再说行不。”金刚炮不满的看了我一眼,明显是对我去晚了令他几乎饿死充满不满。 点头笑道,事实上这件事情不能怪我,怪只怪他回来的太及时了,我压根儿就没想到他能回来的这么快。 “那个啥,我晕了几天了。”金刚炮不愿搭理我却又忍不住想要说话。 “十分钟都不到,哪来的几天。”我出言笑道。 “你现在啥修为。”金刚炮自然知道天仙的腾云之术无法在十分钟之内将他带出皇陵来到这里。 “距离大罗金仙只有一步之遥。”我开口说道。 “直接说金仙不就得了,装啥b刚炮惊愕过后开始出言嘲讽我,他在皇陵里被困了好多天,此时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我见状只能摇头苦笑转而信步向外走去,我太了解他了,我不搭理他,他就会搭理我,他憋不住的。 “干啥去呀,你没问题问我吗。”金刚炮如我所料的叫住了我。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及时。”我转过身出言问道。 “这事儿说来话就长了。”金刚炮放下碗筷抹了抹嘴,转而开始习惯xìng的伸手mō烟,一mōmō了个空,我见状急忙变出香烟递了过去。 “别拿假的糊nòng我成不。”金刚炮皱眉摇头。 “这是真的,我变出来的东西都是真的,跟真香烟完全一样。”我出言解释,世间万物都是由‘气’凝结而成,我变出的香烟是真的,金刚炮之所以感觉假是因为他有心理障碍。 “chōu这个,还有几支。”林一程从chuáng头mō出香烟递了过去,那是他用来招待我的,我给他留下了一包。 “这也是太离谱了吧,中华!!”金刚炮接过香烟看了一眼。 “你别chō见状伸手假意去拿他手里的香烟,金刚炮甩手躲过,转而接过林一程递过来的火捻子点燃了香烟,叼着烟卷儿故意不说话。 我和林一程见状只能耐心的等他将香烟chōu完。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第三次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地藏王菩萨告诉我的,让你那天去山dòng等着,我去了就看见了你的字儿,然后就找着那能量了。”金刚炮终于言归正传。 “金乔觉,你怎么见到他的。”我皱眉追问。 “我回去以后就用平寿的法术给追风续了命,不过到点儿俺俩还是死了,死了就去了yīn曹,去了地藏王又把俺俩放回来了,他就在那时候告诉我了一个rì子,到rì子我就去等了。”金刚炮出言说道。 “平寿之法应该可以续命的,你们怎么还会死。”我疑huò的问道,金刚炮以地仙灵气回返,平寿之后修为减半,寿命却可以延长,不应该会死。 “不知道,我说是地藏王想让俺俩领他的情,先给一巴掌再塞个枣,追风说不是。”金刚炮自以为是的分析。 “应该不是,地藏王又不是社会hún子,你又不是韩国鬼子,他没必要那么做。”我摇头说道,在沿海地区有韩国的外资企业,中国的húnhún为了霸占韩国企业有价值的工业废料往往会采用先找其他人去闹事打架,然后自己出面装好人摆平这种手段来让韩国人屈服并向他们低价出售工业废料,以此达到非法获利的目的,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和金刚炮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反正是给我们放回来了。”金刚炮撇嘴摇头。 “她还在地府吗。”我出言追问,我所谓的她自然指的是王yàn佩的魂魄。 “在,地藏王还让我们见了个面。”金刚炮的回答令我心头猛然一轻,王yàn佩真的还在那里,她并没有消失。 “你们都说的什么。”我急切的追问。 “也没说啥,她问你去了哪里,我告诉她了,然后她就让我给你带个话儿,说是她看到核桃树了。”金刚炮出言回答。 王yàn佩口中的核桃树指的是我在紫阳观的观气轩外面种植的那一颗,而那颗核桃则是她生前与我笑闹的时候扔过来砸我的,她这句话表面意思是看到了核桃树,潜在的意思是她看到了我的心,这令我非常的感动,世间之事没有什么比自己的爱人明白自己对她的心意更令人感到欣慰的了。 “现代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改变。”林一程见我沉默不语,便适时的chā了一句嘴。 刚炮竟然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他的回答顿时令我和林一程瞬时无比惊骇,后世的变化就说明我们今天的举动影响到了后世。 “你们这是啥表情,快十年了,能不变吗,钱máo了,买个苹果都得十块钱。”金刚炮疑huò的补充了一句,他的这句话令我和林一程如释重负,金刚炮所谓的变指的是正常的社会发展,而并非指猛然之间的翻天巨变。 “你是怎么回来的,逆天神器还在吗。”我出言问道。 “废话,不在了我怎么能回来,还是追风有主意,幸亏没听你的,要是炸了就全完了。”金刚炮撇嘴说道。 “你没将皇陵的位置告诉总部。”我再度追问。 “钱máo了,rì子不好过了,那是咱的银行,东西搬空了再告诉他们也不晚。”金刚炮嘿嘿坏笑。 “于科长,怎么样。”林一程一脸的笑意,自己的推理被验证为正确令林一程感觉万分自豪。 “你的确比我聪明。”我由衷的冲林一程竖起了拇指。 “老于,你啥时候升的金仙。”金刚炮终于找到机会开始发问。 “先别着急说这个,我还有很多问题问你。”我摇头说道。 “问吧。”金刚炮四仰八叉的躺上了林一程的chuáng铺,这一动作和言语像极了老jì接客,四仰八叉的一躺“来吧……”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八十六章 不曾有变 ?“你怎么确定回返的rì期。「域名请大家熟知」-<>-.”我出言问道,金刚炮回来的rì期很准确。 “咱们的rì子一直没luàn,你让我回去的rì子没luàn,回去之后追风一直记得你离开的rì子,算好了是那天的,早知道我就把rì子往后调几天了。”金刚炮出言回答,他的意思是我离开了多久慕容追风记得很清楚,倒推能推出金刚炮回返的准确rì期,这样的话双方的记忆不会有衔接上的问题。 “紫阳观怎么样,他们都好吗。”我出言问道。 “于科长,你们先聊着,我去厨房看看。”林一程适时的躲了出去,他这个人非常注重礼仪,知道我和金刚炮接下来的谈话比较sī密。 “都tǐng好,对了,公羊柱死了,老死的。”金刚炮开口说道。 “大头和天雨呢。”我出言追问,这两个残疾徒弟一直是我牵挂的。 “大头倒是没什么问题,白天雨的脾气太孤僻了,不过你这两个徒弟倒是真争气,十六岁就是深蓝灵气,大头的残疾没治了,长不高了,天雨的残疾倒是让追风给治好了。”金刚炮说话没什么条理xìng,说的有点luàn,不过我仍然听的懂,心里也很欣慰。 “我的那副躯体怎么样了。”我再度发问,和金刚炮说话只能一问一答,不然他不知道说什么。 “不行,我连美国医生都请了,都说不行,说是伤了啥瓣膜,现在的医生还治不了,灵物也没少试,都不行。”金刚炮摇头说道。 我默然点头没有开口,幸亏我没有回去,不然真的糟糕了,看来只能等到晋升大罗金仙之后再想办法复原了。 “我父母身体怎么样。”我收回思绪开口问道 “tǐng好,都盼着你早点回去呢。”金刚炮点头说道。 “白九妤呢。”我再度发问,其实这个问题是我最关心的,但我刻意将它延后了。 “你还有脸提她,她压根儿就没接触过外面的社会,你让她去照顾你的父母,还有比这更馊的主意吗”金刚炮一脸的鄙视神情。 “她出什么事情了。”我紧张的问道,当时走的时候让白九妤去照顾我的父母的确有欠考虑,倒不是说情理上有欠考虑,而是忽略了一些客观情况。 “她那么漂亮的nv人从农村肯定不行啊,哪个村里没几个好sè的赖皮,去了没几天就被调戏了,她肯定不让啊,直接把人杀了,jǐng察去抓她还拒捕,要不是你爹妈拦着,她连jǐng察都杀了。”金刚炮连连摇头。 “后来怎么处理了。”我急忙追问下文,我一直以为自己考虑的很周全,结果还是出现了问题。 “追风处理的,拿了十亿买通上层和下面的村民,全体村民作证他是在强jiān过程中被杀的,那流氓可真他妈的冤枉,连手都没mō到就定了强jiā刚炮双手十指jiāo叉比划着说道。 “后来呢。”我再度追问,钱有时候还真的是有用。 “后来你村都盖上小洋楼了。”金刚炮撇嘴说道。 “我说的是我爸妈和白九妤。”我无奈叹气,看来金刚炮这十年是白活了,智商没有任何的增长。 “全让追风搬紫阳观去了,可不敢再住村里了。”金刚炮翻身坐了起来。 “现代社会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有什么变化没有。”正事问完,我开始想了解一下社会的现状,我已经与现代社会脱节了。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跟小rì本干了一仗,小rì本霸占咱的钓鱼钓,被中国揍了。”金刚炮开口说道。 “中rì开战了。”我兴奋的问道,我回到南北朝的时候是2009年,没想到我走了之后竟然跟rì本打起来了。 “嗯,揍了他个鼻青脸肿,这下老实了。”金刚炮咧嘴笑道。 “还真能打起来呀,我还以为他们只会谴责抗议呢。”我大感意外。 “不打不行啊,老朱一下台贪官又多了,老百姓都有意见了,再不转移注意力,民族向心力就完了,你不知道啊,一说打rì本那是全民捐款哪,那叫一个热情,连我都捐款了。”金刚炮一脸的荣耀。 “捐了多少。”我好奇的问道。 “全部家当一百亿,落款是爱国青年。”金刚炮是非常有爱国热情的。 “你四十多了还青年呢。”我出言打趣,“紫阳观也就那么多钱,你全捐了以后huā销怎么办!” “咱有银行啊。”金刚炮嘿嘿坏笑,他所谓的银行就是皇陵珍宝。 “打rì本,美国没参与吗。”我离开现代社会已经很久了,对于现代社会发生的事情很好奇,便多问了几句。 “叫唤了几声,没敢咋地,他们狂是因为没在本国打过仗,其实美国人比谁都怕死,真要从美国打仗,美国人自己就把政fǔ给掀了。”金刚炮撇嘴开口。 “美国总统是谁。”就在此时林一程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个黑鬼,叫什么奥巴驴。”金刚炮出言回答。 “于科长,晚饭准备好了。”林一程出言说道。 “先吃饭吧,我饿了。”金刚炮翻身坐了起来。 晚饭很丰盛,金刚炮虽然一小时前刚吃过饭,这次吃的仍然很欢快,我心情也很好,便与他们一起喝了不少酒,晚饭过后林一程去了梅珠的房间,将他的房间让给了我和金刚炮,他知道我和金刚炮还有话要说就没有过来参与我们的谈话。 “老于,你这几年都咋过的。”金刚炮晚饭吃多了,斜倚在椅子上顺食儿。 “就那么过的,在山里呆的时间比较多,一般也不出来。”我摇头说道,我与金刚炮是兄弟重逢而不是情侣聚首,男人的友谊是很粗糙的,虽然双方都很高兴,却也不会表现出哭哭啼啼的小儿nv姿态。 “这段时间都发生啥事了。”现在终于轮到金刚炮问我问题了。 “我把萧绎杀了。”我先挑重要的说。 “早就该nòng死他了,还有啥事。”金刚炮不以为然,他才不会管什么后果,只要他认为解气他就会去做。 “还有就是金龙出世之后我要帮助金龙与叶傲风辅佐的天龙争夺天下了,到时候天庭和地府都会关闭,我之所以让你回来就是为了让你帮我。”我出言说道。 “这个没问题,这几年我活的老没劲了。”金刚炮打起了瞌睡。 “其实我们现在有了能量,完全可以抛弃这里回到现代,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必须打败叶傲风。”我出言说道,从姚贾府邸发现的能量可以从两个时空同时使用,也就是说我现在也可以利用它启动逆天神器回到现代,但是我不想那么做,那样的话就属于临阵脱逃,还有就是我如果真的那么做了,叶傲风就会执掌三界刑责,到时候肯定没有我们的好果子吃。 “行啊,你说咋干就咋干。”金刚炮嘟囔着说道。 “你的这具身体的经络已经通了,灵气我可以给你补满,rì后我会尽量帮你排除体内浊气,尽早晋升天仙修为,不然你就是个拖后tuǐ儿的货。”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我的话说完之后金刚炮许久没有动静,我抬头一看发现他竟然睡着了,这令我哭笑不得,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我还想问问三儿的情况,还想问问当年的手绢让他扔哪儿去了,这怎么说睡就睡。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他就这个德行,如果一本正经的与我叙旧聊天他也就不是金刚炮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八十七章 国师之死 ?金刚炮既然睡着了我自然不会去叫醒他,这家伙前几天是真的受罪了。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他回来之后再度附身黄溯风,这时候他是没有修为灵气的,被困在秦始皇陵里只能等我去救他,这七八天的时间里他心里想的什么他没说,见面之后也没有向我诉苦,这一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这将近十年的时间并没有令他的心态产生变化,也没有消磨掉他的锐气,这一点令我很高兴,世界上有两类人最不容易改变,一类是有着极强毅力的人,另一类就是思维简单的人,金刚炮无疑属于后者,他在找到我延下去的能量晶体之后是立刻就动身回返的,没有丝毫的犹豫,平心而论金刚炮比我要高尚,因为他为我做什么是不经大脑直接去做的,而我则是靠理智去命令自己干什么,他比我简单,也比我纯粹。 我与金刚炮都是紫阳观的弟子,身上的灵气虽然有多少之分,修行法mén却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我的灵气他也可以用,他现在只有地仙修为,地仙与金仙差距甚远,为他补足灵气根本就耗费不了我多少真元,想及此处立刻挥手延出灵气灌注于他的气海丹田。 灵气的充盈顿时令得金刚炮疲乏顿消,顷刻之间睁开了眼睛左右luàn看。 “其实我自己慢慢聚回来也行。”金刚炮能够感受到是我补足了他的灵气。 “别说这个了,三儿现在怎么样了。”我出言问道。 “还那样儿,没啥大变化。”金刚炮从chuáng头拿出林一程那半包香烟chōu出一支扔了过来。 我顺手接过,意念点燃,金刚炮给我扔烟是习惯,我chōu烟也是习惯,有些东西改变了,有些东西改变不了。 “你当年抢马凌风的紫yù令牌那次徐昭佩给你了一包点心,包点心的手绢你扔哪儿了。”我出言问道。 “不记得了,咋啦。”金刚炮紧张的问道,他知道我不会随意问他问题。 “没什么。”我摇头说道,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追究也没什么意思,只能令金刚炮内疚。 “对了,你把萧绎杀了,徐昭佩咋安排了。”金刚炮问道。 “也死了。”我叹气开口。 刚炮哦了一声,他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我叼着香烟将他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跟他简略的说了一遍,让他尽快了解目前的局势,以便于协助我rì后的行动,金刚炮听完之后并没有提出什么有建设xìng的意见,他是个很好的追随者和执行者,但他不善于思考问题。 次rì清晨梅珠来敲mén请我们吃早饭,金刚炮的地仙修为还是需要进食的,梅珠的饭菜很对他胃口,加上前几天挨了饿,早饭又吃撑了,本来我是想早饭过来便告辞的,看他这样子便没有急着走,喝茶聊天与梅珠闲谈。 巳时二刻,林一程早朝回返,带回了一个消息,国师暴卒,朝廷正在招贤纳士。 “他招贤纳士关咱啥事儿。”金刚炮一脸的不屑。 “国师是怎么死的。”我出言问道,之前我来长安的时候曾经观察过皇城的气息,西魏的国师是个紫气僧人,紫气高手不应该暴卒,这其中必有缘由。 “自杀的。”林一程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我问的问题在他看来很有针对xìng。 “自杀是佛mén大戒,和尚不会自杀。”我摇头说道,佛mén僧尼虽然把自己的ròu身视为皮囊,并不怎么爱惜,却绝对不会自杀,因为佛mén戒律不允许他们那么做,所以这其中定然有古怪,杨忠现在在西魏的朝中,西魏发生的事情我自然关心。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是他的确是自杀的,仵作官上的折子我看了,原话是‘断腕,断肘,断臂,后自刎,颈骨断,通体乌黑,’”林一程原话叙述,现在杨忠的权力已经很大了,作为杨忠的铁臂谋臣林一程自然可以接触到机密事件,此外他所说的仵作就是今天的验尸官。 “手上有伤没有。”我开口问道。 “折子上没有提起,怎么了。”林一程疑huò的问道。 “要是有伤,那就是标准的僵尸咬人。”金刚炮chā嘴说道。 “对,那个国师应该是被咬了手,回去之后将手腕砍断没能阻止尸毒蔓延,又砍断了手肘,还是不行就将整条胳膊卸了,到最后还是无法阻止尸毒蔓延,就只能自杀防止自己尸变。”我出言分析。 “我去请杨忠带你们去国师府亲眼看看吧。”林一程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他现在品级不够,有些地方他没资格去。 “让他来见我们不合适,还是带我们去见他吧。”我出言说道,我与杨忠从来没见过面,上次托梦并未进屋,我也想见见这个人,最主要的一点是寻常僵尸都畏惧紫气高手,这个僵尸竟然不怕,这就说明这里面有问题。 “嗯,我先换下朝服。”林一程点头答应,转而开始换衣服。 “等我一下。”我转头看了一眼金刚炮,转而使用瞬移之术将先前埋在兕鼠dòng府的鸣鸿刀取了回来。 “咱们也换换衣服。”我将鸣鸿刀递给金刚炮,转而抬手延出灵气将二人的寒酸道袍变成了道家最高规格的三清金丝道袍,头顶三清金冠,脚踏五岳牛鼻道靴,鸣鸿刀和轩辕剑都变作了金丝拂尘。 准备妥当之后,跟随林一程来到了车骑大将军府,mén房都认识林一程,任凭他长驱直入。 林一程带我们面见杨忠,杨忠见林一程带来了两个道士微微有些惊讶,急忙屏退左右将我们请了进去。 杨忠这个人身材并不高,用现在的话说只有一米七多一点,但是器宇轩昂,眉正口阔,常年领兵的人自然有一股英气和霸气。 林一程向杨忠说明来意,杨忠一口答应带我们前往国师府查看国师的尸体,不过他虽然答应却并未立刻动身,而是热情的命下人端来茶果招待我和金刚炮。 林一程适时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带有询问之意,他的意思我自然能够领会,杨忠对我和金刚炮的来历很好奇,林一程在问我是不是要跟杨忠说实话,告诉他我们的真实来历。 我沉yín片刻冲他微微点头,有些事情该让杨忠知道了,提前谋划也好早作准备……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八十八章 秦朝女僵 ?“将军,实不相瞒这两位道长不是吾等凡人,他们乃得道仙人,法术高玄,可上天入地。[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林一程冲杨忠说道,先前我一直以为他要向杨忠透lùrì后的消息,没想到林一程比我想的还要稳重,他只是向杨忠说明了我们的身份,却没有说明我们的最终目的。 “今rì得见仙颜,甚是荣幸。”杨忠冲我和金刚炮施了一礼。 “客气了。”金刚炮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 “杨将军,你杨家rì后将有金龙出世,此人有相国之才,要以礼相待。”我伸手指着林一程向杨忠开口。 “真人万万不可luàn语,我杨忠绝无不臣之心。”杨忠连连摆手。 “杨将军,你可识得他。”我心念微动变做了当rì向他托梦的那个老年仙人的模样,杨忠是有野心的,之所以不敢承认是因为不知道我和金刚炮的来历。 “果真是仙人临凡,杨忠拜见真人。”杨忠见状大为惊愕,慌忙离座要拜。 “免了吧,我们是来帮忙的,事情完了我们就走,到时候他留下来帮你们治理国家。”金刚炮延出灵气阻止杨忠下跪,随后伸手指了指林一程。 “谨遵真人法旨。”杨忠拱手开口。 “杨将军,三年之后你将被册封元帅,届时你当抓紧时间磨砺兵马囤积粮草,为他rì一统天下早作准备,功成之后我等会离开这里,江山是你们杨家的,我们只是前来辅佐,你无需多心。”我随口说道,金刚炮的话令杨忠生出了疑心,他担心我们是来利用他霸占江山的。 “杨忠该死。”杨忠见我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急忙惶恐的想要跪下谢罪。 “走吧,带我们去国师府。”我晃身上前将他扶起。 杨忠连连点头答应,立刻命令下人备轿。 半个时辰之后,四人来到了国师府,国师府在皇城的西侧,是一座偌大的宅院,杨忠到来,mén房自然放行。 进入国师府之后我立刻走向西侧的院落,我如果连死人在什么地方都找不到那也就不配做什么仙人了。 院落之中有不少兵卒把守,国师是在昨夜身亡的,此时尚未入殓,众人自然认识杨忠,杨忠说明来意,兵卒领军立刻答应并打开了房mén。 这是一座宽大的禅房,布置很简单,没有任何的奢侈物品,房间北侧倒伏着一具通体乌黑的尸体,众人走上近前低头观看,发现尸体的确如仵作的折子上写的那样,左臂断为了三截,脖颈处有自刎痕迹,一把带血的戒刀跌落在旁边,看头脸模样这个国师生前应该在五十岁上下。 “是僵尸。”金刚炮抓起地面上的断掌看了看,果然在上面发现了一道并不明显的抓痕。 “紫气以上的道人和僧人都有护体紫气,能破紫气的尸爪可不多。”我点头说道。 “偏将军,国师昨rì晚间是否离开过府邸。”杨忠转身叫来了那名低级军官,他不认识对方,只好称呼对方军职。 “子时三刻离府,丑时不过便回返,自那时起便未曾外出。”那名偏将出言说道。 “有劳了。”杨忠冲那偏将摆了摆手,示意对方退下。 “深更半夜的他去了哪儿。”金刚炮疑huò的看向我。 “两个小时之内要往返,中间还要与僵尸争斗,按理说事发地点离这里不会很远。”我摇头说道。 “也别瞎寻思了,你干脆救活他算了,让他自己说。”金刚炮懒得动脑,直接把难题扔给了我。 有外人在场我自然不能驳金刚炮的面子,更何况我本身也有这个想法,这个僧人宁肯自刎都不肯变成僵尸这一点令我很佩服,此外房间里也没什么奢侈品,这样的僧人救活也行,最主要的是在金龙出世之前西魏总得有个有点道行的人应对一些突发事件。 “真人能够救国师还阳。”杨忠愕然发问。 “起来吧。”我并没有回答杨忠的问题,而是抬手延出灵气将那具尸体拼接了起来,随后便是散尽尸气,魂魄回归。 这一幕将杨忠和林一程吓了个目瞪口呆,连金刚炮都大为愕然,他们虽然知道我修为有成能够起死回生,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起死回生的情景在他们看来是既惊奇又恐怖,而对我来说起死回生只是以尸骨为主体将“气”重组。 起死回生就是起死回生,根本不需要缓和时间,也不会疼的luàn哼哼,那僧人睁开眼睛之后一跃而起,惊恐的盯着我们,与此同时那些在mén外窥视的兵卒“啊”的一声吓的四处luàn窜。 “杨将军何故也在此处。”那僧人是认识杨忠的,所以他便跟杨忠说话,不过他压根儿就没想自己还活着,听他的话外之音是以为杨忠也死了。 杨忠见先前死透了的死尸蹦起来冲自己说话,顿时吓的后退了几步,他虽然是领兵打仗的将军,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是杨将军请本座来救你还阳的。”我chā嘴说道,我救他是因为感觉这个和尚还不错,根本就没想过让他领情,他真要领情就领杨忠的情吧。 “阿弥陀佛,多谢将军,多谢真人。”国师环顾左右最终确定自己真的起死回生。 “国师言重了,你我一殿为臣,无需客气。”杨忠说话的同时冲我投来感jī的目光,他知道我是故意将这个人情送给他的,国师是皇上和宰相身边的近臣,这种朋友值得jiāo。 “喂,你法号叫啥。”金刚炮非常讨厌这种唠唠叨叨的场合,因而不耐的chā了一句嘴。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静心。”国师立刻转头回答,合十为礼的时候他一直看着先前被砍掉的左臂。 “静心了你还当了国师,不静心你想当啥,我问你,抓你的僵尸是咋回事,在哪儿,快带我们去。”金刚炮一通连珠炮。 “国师还阳不久,先容他缓缓。”我转头冲金刚炮摇了摇头。 “多谢真人。”国师冲我合十道谢,转而招呼下人进皇宫报信儿,告知自己已然还阳,然后将我们请进正厅上茶待客。 “国师,伤你的僵尸定然不是寻常僵尸,它是何由来。”我出言问道。 “真人慧眼如炬看的真切,伤了贫僧xìng命的那些坤属僵尸确不是寻常僵尸,至于是何由来贫僧亦不知晓。”国师出言说道。 “啥意思,你的意思是一大群nv僵尸吗。”金刚炮皱眉问道与此同时左右张望观察气息,在他之前我已经遍观长安周围的气息却并未有所发现,他自然也不会发现什么。 “僵尸共有四具,皆为nv子,贫僧观其服饰有前秦宫廷之风……”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八十九章 五具女尸 ?“此话怎讲。书mí群4∴⑧0㈥5-<>-”我出言追问。 “那四具僵尸的衣着皆保存完好,倘若贫僧观之无误它们所穿衣物皆为秦时后宫nv子穿着,是嫔妃还是宫nv贫僧就不得详知了。”国师出言说道。 “国师,请将此事前因后果和盘托出,亦容本座细细斟酌。”我皱眉开口,这个国师的话让我想起了多年以前在城外义庄遇到茅山师徒的情景,那时候他们正在制服一具八百年前的僵尸,他们挖出棺椁之后我看到的就是一个宫装nv尸,而那nv尸所穿的衣着正是秦朝时期的后宫装束,所以现在我怀疑这个nv尸是否和国师遇到的那四个有什么潜在的联系。 国师点头答应,转而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七天之前国都东城的城外开始死人,死的都是nv童,而且周身检查不出任何的伤痕,一开始负责治安的长官也没太在意,古时候的医疗水平很差,孩子经常会夭折,所以当时治安长官也就没有将这件事情往上汇报,可是接下来几天死的孩子越来越多,多的时候一晚上会死三十多个,这时候治安长官感觉事儿不对了,开始往上汇报,朝廷派了医官和仵作去检查,仍然检查不出máo病,也不像瘟疫,就在这时候北城和南城的治安长官也向朝廷汇报,说是在他们的辖区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死的也都是nv童,东城和北城死的人数大体差不多,而南城死的人最多则是东城和北城的双倍。 “nv童的家人就没有发现异常。”我出言打断了国师的话。 “nv童殒命的当夜他们尽皆晕厥,直至jī鸣方才苏醒,苏醒之后便发现孩童已死去多时。”国师出言说道。 “尸毒好像也不能让人昏mí啊,到底是啥玩意。”金刚炮疑huò的看向我。 我冲他摇了摇头,转而抬手示意国师继续讲下去。 朝廷接到汇报开始怀疑是不是有妖孽作祟,于是就请国师出面调查,国师接到命令之后立刻请求朝廷宵禁,所谓宵禁就是晚上不能出来,如此一来只要晚上在街上溜达的就有犯罪嫌疑,头一天晚上抓了百十来个晚上外出的,国师命人将他们关了起来,并对外宣称将不遵守宵禁命令的这些人全杀了,第二天晚上开始就彻底没人敢出mén了,国师每天晚上子时一到就会跑到各处钟楼上俯视寻找,直至天明方才回府休息。 “还有比你这法子更笨的吗。”金刚炮忍不住出言笑道。 “没有线索的情况下也只能大海捞针。”我接口说道,其实我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赞同国师的作法,正如金刚炮所说这方法太笨了,但是我怎么也得给这国师留点脸,金刚炮一直喜欢说实话,而我有时候会说的婉转一点。 “真人说的对,贫僧经过了三rì查找终于在昨夜发现了凌空飞行的宫装nv尸!” “等等等等,你说那些僵尸会飞,你说清楚,到底是飞还是蹦。”金刚炮又忍不住chā嘴。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也没有阻止他,因为据我所知僵尸是不会飞的,僵尸一共分为六等,分别是白僵,黑僵,跳僵,飞僵,旱魃,犼,其中所谓的飞僵也只是蹦的远而已,一蹦可达数里,看着像飞,实际上还是蹦。 “一跃数里,与飞所差无几。”国师微微尴尬。 国师说到这里我和金刚炮心里都明白他遇到的是飞僵,这类僵尸的确能够吸人jīng元,实力已经不容小觑了,以国师的修为对付一个容易,对付俩也凑合,三个他就遭罪,四个就得跑,实际上他也的确跑了,只不过跑晚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这次他主动的说了下去,国师是在北城发现飞僵的,那时候那nv尸正在向西城方向移动,国师急忙携带法器追了上去,由于nv尸移动的速度并不慢,所以等到国师追到它的时候它已经在城西的一座义庄停了下来,国师正要出手伏魔却发现从东城方向又来了一具飞僵,也是nv尸,那nv尸的移动方位也是这座义庄,于是国师就想等那个nv尸到齐了一块儿收拾,结果一等等多了,南城方向一下子来了俩,四个飞僵他就不敢出手了,只能调头回来想办法或者是找帮手,结果在逃走的时候被僵尸发现并前来围追,一不留神手上就被其中一具nv尸抓伤,由于当时并未察觉,所以一路狂奔而回导致了尸毒加剧,等到发觉到异常的时候便想砍断手腕阻隔尸毒,手腕不行就砍手肘,手肘不行就砍胳膊,切萝卜似的将左臂给砍了好几截也没能阻隔尸毒入心,到最后只能用戒刀自刎,免得自己也变成害人的僵尸。 “那座义庄是不是mén口有颗歪脖子柳树。”我等国师说完便出言追问。 “正是。”国师一脸的敬佩神情,他并不知道我先前曾经去过那地方,他还以为我是算出来的,他所说的那处义庄正是我先前遇到茅山师徒并助他们降服僵尸的那座义庄,我当年路过那里的时候偶然发现了深埋在地下的僵尸,便协助茅山师傅降服了它,那里只有一道僵尸的气息,也就是说另外四个nvxìng僵尸并不是藏在那里的,之所以去到那里很可能是冲着当年被茅山道士枭首焚烧了的那个nv尸去的,至于它们为什么要找个nv尸现在还不得而知。 “老于,你知道那地方。”金刚炮出言问道。 点头说道,此时我脑海里想的是茅山道士当时对我说过一句‘道长有所不知,此物乃被恶人施法留此,意图……’当时我着急去东魏寻找林一程便没听他把话说完,听那茅山道士的意思那具僵是被某个坏人施法埋在那里的,以此类推,另外四个宫装nv尸应该也是被人施法造成的僵尸,这些僵尸是谁施法改造的,改造它们干什么。 “国师,这件事情由本座为你出手料理,你安心休养几rì。”我转头看向那差点变成死尸的国师。 “阿弥陀佛,真人慈悲。”国师站起身冲我郑重施礼。 “无需多礼。”我转头看向杨忠,“杨将军,我兄弟二人先行去那义庄看上一看,此间事了你可自行回府!” “真人慢行。”杨忠起身开口。 “我跟老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晚上可能不回去了。”我冲林一程传音说道,林一程微微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走吧。”我抬手搭上金刚炮的肩膀,使用瞬移之术径直来到了那座义庄,进入正屋之后以灵气透视,发现先前被茅山道士砍头焚烧的nv尸竟然恢复了形体,看来那四具nv尸吸取nv童jīng元就是为了来救它。 “挖出来烧了。”金刚炮伸手从屁股后面mō鸣鸿刀,一mō之下才想起鸣鸿刀已经让我变成了拂尘。 “先别动它,今晚它就能破土,我想知道它们到底要干什么……”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九十章 金毛龙犼 ?“老于,你以前是不是来过这儿。由网友上传==-<>-.”金刚炮疑huò的问道,这些小的事情我之前并没有跟他说起。 “当年为了寻找林一程我让梁国东魏的朝廷给官员发下了行文,行文的内容是让林一程焚香跟我联系,来到西魏的时候我发现了这具僵尸,本来想亲自动手处理,后来发现茅山派的道士也过来了,于是我就在暗中帮助他们定住了这句僵尸,让他们出手焚烧了它。”我简略的冲金刚炮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那这僵尸咋还是完整的呢。”金刚炮伸手下指。 “那四具僵尸吸收nv童yīn气来救活了它。”我皱眉说道。 “外面的僵尸好像不喜欢成群结队吧,再说僵尸吸收yīn气救活同伙儿这样的事情以前好像也没有发生过。”金刚炮走到近前的一具棺木上坐了上去。 “这就是我疑huò的地方,僵尸除非被困在一起,否则它们是不会扎堆的,最主要的是它们也不会营救同伴。”我出言说道。 “你咋看的。”金刚炮开口问道。 “这些僵尸与寻常僵尸不同,而且根据它们的服饰来看他们应该是秦朝时期的宫nv或者嫔妃,所以我怀疑它们是不是姚贾使用法术造出来的。”我出言分析,姚贾在接触铜鼎天书之前还学有其他法术,铜鼎天书只是他后期发现并习练的,姚贾先前学的什么法术我们并不知晓。 “他造这几具僵尸要干啥。”金刚炮不擅长分析问题,他想知道什么就会直接问我,在他看来我就是负责考虑问题的,而他就是负责坐享其成的。 “目前还不清楚,我之所以不动它就是为了看看它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摇头说道。 金刚炮见问不出所以然,也就干脆不问了,向棺材盖上一躺假寐小憩,而我则在义庄附近左右查看。 这座义庄的建筑风格明显有先秦风格,经历了七八百年的风雨催摇仍然极为坚固,义庄是安放死人的地方,所用材料根本就不应该是什么好木料,但是这处义庄只用了两种木料,一种是槐木,另一种是松木,这两种材料都是耐腐蚀的好材料,而槐树是属yīn的,松木是属阳的,这两种木料发出的气息经过中和掩盖了这具僵尸发出的尸气,令人很难从远处发现它,这自然是先前建造这座义庄的人jīng心安排的,建造义庄改造僵尸的这个人很可能是姚贾,因为他是秦朝国师,他很擅长nòng这些东西,此外也只有他才能够接触到后宫的嫔妃或者宫nv,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是我必须搞清楚,因为这几具僵尸离皇城实在是太近了,一己之榻岂容他人酣睡,这里rì后将是金龙出世的地方,也是我们这一方的大本营,我不会给自己rì后留下任何隐患。 在义庄的前后转了一圈儿,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线索,义庄周围的深土之中有着大量松木的气息,这些松木发出的阳气压制了僵尸吸收土中的yīn气。 这一现象令我大感好奇,于是便仔细打量松木的埋藏位置和埋藏数量,一开始我以为是有人在克制僵尸,可是仔细的观察过之后我却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这里出现的这些松木与建造义庄所使用的松木材质相同,都是东北地区的松木,这种松木并不生长在这周围,由于生长环境寒冷,生长周期很长,这种松木的木质非常坚硬,腐烂的速度也很慢,但是腐烂的再慢,它终究还会腐烂,随着腐烂程度的加重,松木的阳气逐渐消弱,僵尸就会开始吸收土中yīn气并逐渐苏醒,也就是说改造僵尸的人利用土中的松木在这里建造了一个原始而巧妙的延时装置,他的目的应该是将僵尸固定在某一时间内苏醒。 转一圈儿回来金刚炮已经响起了鼾声,他此时已然是地仙修为,这些僵尸根本就伤他不得,于是我便放心的腾云向城南方向搜寻,国师曾经说过南城方向死的nv童最多,先前攻击他的nv尸有两个是从城南方向过来的,所以我便先从城南着手查找。 虽然正午的阳气掩盖了绝大部分的yīn气,我仍然敏锐的在城南寻找到了两座大小不一的义庄,义庄里的nv尸已经破土而出藏在了义庄里的棺木之中,这些棺木都是槐木制成,里面本来就放有尸骨,此时那nv尸已经将棺木中的尸骨抛扔了出来自己躲了进去,另外一座义庄的情况也是这样,同样的棺木,同样散落着的尸骨,同样未经掩埋的尸坑,这些都说明这些nv尸要有所行动了。 如果我不是金仙修为我可能无法发现这其中的端倪,毕竟每座义庄之间间隔的距离很远,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规律xìng,一般人很难察觉寻找。 在南城发现了两座义庄之后又在东城和北城分别发现了一座,这些义庄虽然样式不尽相同但是无一例外的有一具nvxìng僵尸存在。 “老于,你干啥去了。”回到西城义庄的时候金刚炮已经醒了。 “我在南城发现两座义庄,东城和北城各一座,位置都很隐秘。”我将自己找到的线索说了出来。 “五具尸体是不是对应的yīn阳五行。”金刚炮抹了一把脸。 “不是,五行都是属金的。”我摇头回答,虽然这些宫装nv尸已经死去多年,但是我仍然可以敏锐的分辨出她们的五行所属,这五具尸体生前都是属金的。 “位置在哪儿,带我瞧瞧去。”金刚炮好奇的催促道。 我点头同意,探手抓着他的肩膀依次瞬移到了其他四座义庄,此时是正午时分,僵尸处于休眠状态,金刚炮mō脸捏鼻的逐一检查,我看在眼里大感好笑,他能查出个máo呀。 不出我的所料,金刚炮根本就没有检查出这些僵尸的特异之处,逐一检查完开始手捏下巴做思考状。 “你是不是该洗洗手,对了,你看出什么来了。”我出言笑道。 “这些僵尸都是nv的,虽然身材不错长的可不算很好看,你有没有注意这些僵尸还是处刚炮挑眉坏笑。 “这就是你检查的结果。”我侧身皱眉,金刚炮这个人有个特点,他如果去执行了什么任务,即便一无所获他也得胡搅蛮缠的哼唧点收获出来。 “这很重要的,你想想看,要是后宫的妃子是不可能不让秦始皇给睡了,所以我判断她们是宫刚炮一脸的自信。 “嗯,的确很重要。”我无奈苦笑,这些nv尸生前到底是宫nv还是嫔妃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我还发现一个问题,那就这几个nv尸的位置特别,北城一个,东城一个,西城一个,你有没有想过南城为啥会是俩呢。”金刚炮发现了最浅显的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恰恰被我忽视了。 “你怀疑是阵法。”我皱眉问道。 “对,我怀疑是五行阵法。”金刚炮一脸的郑重。 “五行阵法不是这么布的。”我摇头说道,所谓五行阵法往往对应yīn阳,应该是圆形的,这个可不是。 “不是五行阵法就是五星阵法,你看是不是很像咱们帽徽上的五角星啊。”金刚炮伸手比划了一个☆的形状。 “哪有什么五星阵法,你能不能别扯淡。”我被金刚炮逗乐了,对于阵法我虽然不是很熟悉却也有着一定的了解,五行阵法的确有,五星阵法那是金刚炮胡诌的。 “带我上天,咱从上头向下看。”金刚炮催促我带他凌空,他虽然也可以凌空但是高度不够,我可以将他带到上千里的高空。 带他来到高空之后附身下望,果然发现那五座义庄的分布与五角形完全相同,经纬丝毫没有偏差,金刚炮还真méng对了。 “你以后能不能别小看我,士别三rì当刮眼相看。”金刚炮终于méng对了一回,急忙趁机显摆,显摆的同时暴lù了文化修养的低劣,不过我此时并没有嘲讽他的心情,因为我发现了一个令我非常震惊的问题,那就是五座义庄组成的大型五角形的正中部位恰恰是西魏的皇宫。 此时虽然我仍然不知道布下这座阵法的人最终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已经可以肯定他布下的阵法是针对西魏皇宫的。 西魏的皇宫并不是现在建造的,而是沿袭的前人的,这座皇宫已经有年头了,布下阵法的这个人应该就是姚贾,就假设是他吧,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布下针对后世皇宫的阵法呢,他想害人吗。 不会,应该不会,损人利己的事情有人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做了就是犯贱了,姚贾不可能去干那种无聊的事情,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姚贾想为自己谋好处,这个可能xìng极大,不过如此一来问题就来了,姚贾应该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想为自己谋什么好处。 随着思维的延伸,一个恐怖的念头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姚贾枉施法术害人无数,yīn德已经亏到不能再亏的程度了,他会不会藏在皇宫下面吸收历朝历代的皇帝龙气来消弭罪孽助长修为,有可能,很有可能,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西魏的皇帝不可能一个个hún的那么惨。 心念至此立刻带着金刚炮来到了皇宫的上空,透视之能探地百丈,果然在地下深处发现了几乎隐不可见的尸气,与寻常尸气不同的是地下的那股尸气由于多年吸收皇帝的龙气,而今已然发出了金sè的气息。 “老于,这下面好像藏着一只犼。”金刚炮错指散法皱眉开口。 “是的,不但是犼,还是金máo龙犼……”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九十一章 是杀是招 ?犼是僵尸所能达到的极限,而金máo犼则是犼中的王者,观世音菩萨的坐骑就是一只金máo犼,那也是自古至今唯一的一只金máo犼,我和金刚炮等人在秦始皇陵里遇到的那只能够飞行喷火的是只银máo尸犼,威力较之金máo犼有天壤之别,即便如此仍然令我们四个紫气高手手忙脚luàn。TXT电子书下载**-<>- 这只金máo犼是吸收历代帝王龙气幻化而成的,因此又称之为金máo龙犼,比地藏王菩萨的坐骑金máo犼威力更大,只要出世就可以肆意变化,永生不死,而且它的神智是健全的,还可以使用各类生前法术。 时至此刻我已经可以确定这只金máo犼就是秦时国师姚贾,姚贾生前作恶太多,已经无法修仙入道,大限将至之前想出了这样一条计策,只要能够顺利出世,他就算是采用曲线迂回的方法证了正果,不但保住了xìng命,还拥有了几乎与金仙相抗衡的能力,此外我之所以确定皇宫之下的金máo犼就是姚贾还有一条很重要的依据,那就是秦始皇陵里有银máo尸犼,姚贾能够制造或者说控制银máo尸犼就说明他对这种东西有所了解,既然是有所了解,那他就很可能会效而仿之。 “老于,咋办。”金刚炮出言问道,对于犼这种怪物他也是相当头疼的。 “那五具五行属金的nv尸的作用是掩盖和中和尸犼发出的阳气,nvxìng僵尸的出世表明金máo犼也快出世了。”我出言说道,物极必反,yīn极必阳,僵尸本身是极yīn之物,到了旱魃之后就成了至阳之物,而旱魃变成的犼更是至阳,旱魃的出现可以焦土千里,金máo犼一旦出世,会造成天下大旱,先前我帮助茅山道士将西城外的nvxìng僵尸除去,结果造成了西侧方位两千里的范围内连年大旱,而我也由此喂了好几年的松鼠,什么事情都有原因,找不到原因不表示没有原因。 “轮到咱俩降妖伏魔了。”金刚炮一副卫道士的表情。 “没那么复杂,只要咱们杀掉这五具僵尸的其中两具,它即便出世也立刻会被天雷轰死。”我摇头说道,这五具nv尸主要的作用是中和金máo犼发出的阳气,尤其是在金máo犼出世的时候中和它的气息,不然金máo犼出世造成的大旱会引起天庭的震怒并降下天雷击杀于它。 “那还等啥。”金刚炮跃跃yù试。 “让我好好想想,别着急动手。”我皱眉摇头,姚贾这个人无疑是个为虎作伥的道mén败类,生前作恶多端死后想以这种方法重生,这种事情既然让我碰到了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但是我现在考虑的问题是如此处理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这五具僵尸将会冲进皇宫与出世的金máo犼会和,金máo犼只要吸收了她们的金属yīn气就可以中和自己的狂霸阳气,令它变的与常人无异,不然的话它的出世会造成天下大旱,因而招引天谴。 现在我面临着三个问题,第一,如果我如果将这些nvxìng僵尸杀掉,那只金máo犼还是会令天下大旱,如果它一直藏在皇宫地下不出来,天雷是不会轰击帝王的,由此将会导致天下一直大旱,如果说换做前几年大旱也就罢了,可是随后的这些年坚决不能大旱,因为往后的这几年是我们囤积粮草准备开战的几年,大旱之年怎么囤积粮草,到时候人都饿死了让杨坚去当光杆司令吗。 第二个问题,金máo犼再厉害,与我这正规的金仙相比还是要弱上少许,也就是说我完全有能力制服它,但是要想制服它必须先把皇帝迁移出来,把皇宫挖开,这事儿恐怕西魏的皇帝不会同意,即便他同意了,我与金máo犼的jiāo战必将导致整个皇宫崩塌,皇城的臣民全部都得遭殃,城mén失火殃及池鱼,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最后一个问题,金máo犼很厉害,如果能降服它让它助我对抗叶傲风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这中间涉及到一个道德问题,那就是金máo犼其实就是姚贾,而姚贾本人作恶多端,简直可以说是无恶不作,我如果让它帮助我有点病急luàn投医的意味,况且它也不一定会帮我,到时候出尔反尔我还得头疼,不过更令我头疼的是毗卢寺的那个老僧,由于佛mén的罗汉菩萨佛不能与天仙金仙进行平行对比,所以无法判断他的修为具体在哪一层面,但是他能预料后事就说明他的修为不会低于我,这老东西rì后自然是叶傲风的帮手,如果他们联手攻我我肯定是要吃亏的,但是要想找到重量级的帮手谈何容易。 “你到底在想啥。”金刚炮见我一直不说话,忍不住出言催促。 “我在想能不能把它收为帮手。”我皱眉开口。 “你快拉倒吧,它肯定不会听咱的,再说咱是正义的一方,你收这么个坏蛋,那咱成啥了。”金刚炮脑袋摇的像拨làng鼓。 “它的实力不比我低多少,杀了太可惜了。”我摇头说道,一个金仙足以同时迎战五个天仙,即便它的实力弱一点,同时迎战三四个总是没问题的。 “那也不能要,革命队伍hún进个国民党那成啥了。”金刚炮打死不同意。 “成啥,成啥,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我苦笑摇头,“这场仗一旦打起来肯定不是三年两载能够结束的,到时候是整个中土地区一起开战,最cào蛋的是咱们的灵气只能消耗不能补充,拼光了怎么办,坐着等死!” “这事儿我知道,关键是这个姚贾太坏了,它得干多少好事儿才能弥补他以前犯的那些罪。”金刚炮咂舌开口。 “你钻牛角尖了,我不是想教育改造它,我只是想利用它,它如果真的能在这场战争中发挥作用积累功德,那也算将功赎罪了,咱部队的战时缓刑不也是这个道理吗,诸葛亮明知魏延不是善类不也是用了吗……” “别唠叨了,你说咋办就咋办,我就怕你拿不住它,到时候让它反咬一口咋办,你又没有紧箍咒治它。”金刚炮打断了我的长篇大论。 “紧箍咒我是没有,但我可以让它主动把命魂jiāo给我封存,如果它不答应,我绝对不会让它出世。”我出言说道,犼的命魂是它的寿命根本,掌握着它的命魂就相当于掌握了它的xìng命。 “它能干吗。”金刚炮撇嘴说道。 “不知道,先试一试吧。”我点头说道,如果在战争之中多出一只金máo犼作为大将,那可是如虎添翼,最主要的是姚贾还习练过天书法术,让它跟叶傲风对着干简直就是绝配。 “现在干啥。”金刚炮点头发问。 “去皇宫,让皇上搬家……”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九十二章 一蹦三颤 ?“他能搬吗。-<>-”金刚炮撇嘴皱皱眉,让皇上搬家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让他搬,他敢不搬。”我冷哼开口,实力和能力总是可以令人的心态产生微妙的变化,西魏皇帝在我眼里如同蝼蚁。 “这话有装bī嫌疑了。”金刚炮侧目斜视一脸的笑瘧。 “装bī就是做出或者说出与自身实力不相符的事情和言语,小不应该装大,大也无需装小,走吧,去皇宫。”我腾云而起,皇宫我之前没有去过,不能瞬移。 “老于,别用仙气儿了,咱俩以紫气催风行诀,看谁去的快。”金刚炮探手拉住了我。 我转头回望,沉yín片刻点头同意,随着修为的提升腾云瞬移这样的法术逐渐取代了风行诀,风行诀已经好多年没用了,怀念一下未尝不可。 “一二三。”金刚炮出言喊完,二人立刻凌空而起向皇宫方向飞掠。 本来是想找找当年的感觉,结果比赛一开始我就犯规了,一跃之下习惯xìng的使出了腾云之法,顿时将金刚炮甩到了身后。 这一次犯规换来了金刚炮的抗议,也令我心头很是沉重,有些东西我一直想要挽留,但是它终究还是会被我忘记。 如此一来意兴阑珊,腾空根据龙气寻找到皇帝的时候,这个家伙正在午后小憩,见到我和金刚炮之后立刻紧张的大喊‘护驾’ “护你妈呀,别叫唤了,我们是来救你命的。”金刚炮起脚踢飞了冲过来的几名近卫。 “你这皇宫下方藏有妖物,今夜子时将会破土而出害你xìng命,快快搬出皇宫,不然xìng命不保。”我出言说道,对于这个傀儡皇帝我连陛下都懒得喊。 “多谢真人。”那皇帝抖如筛糠,他虽然害怕却不愚蠢,说谢谢不是因为他信了我的话,而是不想jī怒我们。 “现在就搬,别磨蹭。”金刚炮上前一步伸手遥指。 “寡人这就离去。”皇帝伸手召来几个吓的面sè煞白的宫nv过来搀扶他,几人步履踉跄的向外走去。 “我们先行离去,你即刻搬出皇宫,子夜时分我们还会回来。”我探手摁向金刚炮的肩膀,二人瞬时离开皇宫回到了先前所在的义庄。 “你感觉他会搬吗。”金刚炮又坐上了棺材。 “不搬就等着晚上让它们帮着搬。”我伸手指着藏在地下的那具nv尸,子夜一到它们就会闯入皇宫。 金刚炮点头过后又从棺材盖上躺了下来,此间无事,二人便耐心的从义庄等待,子夜来临,僵尸果然破土而土。 这具僵尸先前已经被焚烧过,但是经由另外四具僵尸采集yīn气予以救助,而今已然恢复原貌,但是身上的衣物却已经被烧掉了,整个一个赤身羔羊。 僵尸破土之后左右张望了片刻,随后便抬头发出了一声厉叫,片刻过后从北方和南方传来了回应,最后是东方,飞僵发出的声音与世人熟悉的声音不同,用现在的话说它们的声音属于低频音bō,世人是听不到的,但是这所谓的世人自然不包括我和金刚炮。 这具僵尸得到回应之后立刻向着皇宫方向蹦跳了过来,它的蹦跳速度和距离可以与紫气高手的凌空法术媲美。 “好有弹刚炮看着那**nv尸蹦跳着离去,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叹。 “你指的什么部位。”我出言笑道,不管我是金仙还是大罗金仙,我永远都是金刚炮的兄弟,兄弟之间说话自然不会注意什么形象。 “一蹦三颤,不服不行。”金刚炮坏笑开口,此时那僵尸已经蹦的远了,前xiōng自然是看不到了。 “你回去这几年有没有犯作风错误。”我并没有着急跟着那僵尸移动。 “没有,发誓没有。”金刚炮连连摆手。 “你不发誓我还信你,一发誓就证明你在撒谎。”我出言笑道,与此同时环顾四野,发现其余四具nv尸也正在向皇宫方向移动,而那皇帝的龙气仍然在皇宫未曾离开,倒是护驾的兵卒将帅多了不少。 “哎,怪就怪我太有男子汉气概了。”金刚炮由衷的发出了不要脸的感慨。 “怪就怪你太有钱了,你要是没钱没道术你看看谁还搭理你。”我斜目横瞥,看样子这家伙回去这几年比我过的潇洒多了。 “走远了,快追吧。”金刚炮伸手前指,意图转移话题。 “不着急,让它们闹腾闹腾。”我摇头说道。 “有道理,等它们闹的天翻地覆的时候咱再出面救他们。”金刚炮嘿嘿笑道。 “我已经让那皇帝离开了,他不听我的就属于自作自受,自作主张就得自食其果,我不管他。”我冷笑说道,我这个人并不喜欢给别人拿主意,因为拿主意就要承担一定的责任,不过一旦给人拿了主意我就希望对方能够听我的,不听的话出现后果我绝对不会出手相救,再说这鸟皇帝也没什么大用处了,死了也就是死了。 “走吧,先看看热闹去。”金刚炮说完不待我有所反应便凌空追了出去,至于他是去看热闹还是去看一蹦三颤只有他自己清楚。 nvxìng僵尸的移动速度很是迅捷,一跃数里,没颤几颤就进入了皇城的外城,外城之中早已经被国师下了宵禁令,此时空无一人,僵尸快速的穿过外城进入了内城,五具僵尸到达内城的时间竟然完全相同,与此同时皇城守卫发现了它们,弓箭齐shè,劲弩纷飞。 这五具僵尸已经到了飞僵的境地,加上五行属金,因而寻常金属之物根本就伤不了它们,它们也没有回击那些攻击它们的兵卒,而是快速的蹦进了正殿区域。 进入正殿区域之后水车就开始喷shè了,在古时也有消防队,就是利用人力将木桶之中的清水挤压出去灭火,不过这时候这些负责灭火的木车喷出的可不是清水,而是狗血和秽物,国师被我救活之后定然会入宫面圣,这可能是他的主意。 “狗血喷头,真***大煞风景。”一片雪白的颤抖和鲜血淋漓的颤抖给人的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 “谁出的馊主意。”我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出这馊主意的是不是国师,如果是他的话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后悔救活了他,狗血和秽物根本不足以克制僵尸,但是神仙却很讨厌这些东西。 那五具僵尸虽然无惧水车喷出的狗血和秽物,却也对此感觉万分厌恶,落下之后纷纷冲水车的兵卒冲了过去,手臂疾扫将水车扫碎,尸爪连伸将兵卒戳死,护城兵卒一拥而上,战事就此开始……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九十三章 僵尸进宫 ?五具僵尸都是飞僵,这种僵尸已经不是普通兵戈能够伤的了的了,锐利尖长的尸爪戳扫之间兵卒纷纷身首异处,即便侥幸不死的那些也都倒地翻滚连连痛嚎,这些僵尸的尸爪上是带有尸毒的,尸毒入体自然痛苦难当。-<>- 正殿范围内聚集的兵卒足有上千,在人数上占了绝对的优势,但是有时候数量上的优势是没用的,一颗炸弹的威力超过了一百颗子弹,而那国师也仅仅敌住了一名nvxìng僵尸,由于先前他曾经吃过亏,所以此时显得畏首畏尾,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而除了他之外,在场的并无道mén中人,只有几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依仗着自己的武术和浸血rì久煞气凝重的兵刃与僵尸苦战。 这些僵尸虽然以蹦跳的姿势向前移动,但是到了正式的厮杀之后几乎与常人无异,它们的肢体可以弯曲,步伐可以挪动,不但尸爪可以伤人,lù出上chún的长长犬齿也会择机噬咬,此外它们还懂得躲避,对于寻常兵器直接无视,对于那些见过血煞气重的兵器则会侧身躲开或者跃起躲避,这些都说明这些僵尸有着一定的意识,或者说有人在控制它们。 以局外人的心态俯视下方的惨烈厮杀,我的心里并没有任何的怜悯,如果西魏皇帝听从我的告jǐng搬出皇宫他就不会有今rì之噩,可是他没听我的,既然他不听我的,那就让他倒霉吧。 “老于,这些僵尸好像有思维。”金刚炮与我并肩而立俯身下望,下方虽然有着灯火,但是灯光并不足以令众人发现我们。 “不一定是它们的思维,也有可能是姚贾在控制她们。”我摇头说道,这些僵尸的攻击姿态有些地方很相似,这五个宫娥在前世不可能习练武术或者修炼法术,因为后宫的nv子不允许修道练武,所以它们现在所使用的一些进攻和躲避动作不可能来源于它们本来的意识,极有可能是姚贾在暗中cào纵。 “姚贾可以一起控制五个人。”金刚炮疑huò的问道。 “你还没有到达金仙的境地,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大罗金仙可以同时观察和处理很多事情,金仙没有大罗金仙厉害,却也有了这方面的雏形,姚贾一旦出世将是准金仙的修为,以它的修为控制五个死人问题不大。”我出言说道。 “准金仙能控制五个,你能控制几个。”金刚炮伸手做了个牵线控制木偶的动作。 “我不想进入死人的思维去控制它们,那种感觉很yī摇头开口,金仙控制尸体不符天道,至于能控制几个那得看距离的远近,距离太远控制的数量就少,控制程度也低,距离越近控制的数量越多,程度也就越娴熟。 “于科长,杨忠被皇上召进宫了,你留意一下。”就在此时我感受到了林一程的焚香传言。 其实无需林一程传言我也早已经发现了杨忠在人群之中,不过我却并未过分在意,即便他有什么危险我也可以随时施救,而今我只想坐山观火,对于不听劝告的人,我很乐意看到他们的悲惨下场,仙人也是人,仙人也有人xìng,有人xìng就有好恶,有好恶就有偏颇,我此时完全可以出手,但我迟迟没有出手,对于不停劝阻自作聪明的人就该让他受到惩罚,不然他不长记xìng。 锐利的铜矛和利刃并不能伤到那五具nvxìng僵尸,战事从一开始就呈现一面倒的情形,那些被咬伤的兵卒并没有任何的灵气修为,被咬伤之后很快尸毒发作变成了行尸,而行尸自然是僵尸的帮手,如此一来场面很快就失控了,朝廷方面剩余的兵将逐渐败退进了正殿并关上了殿mén。 那五具僵尸见状也并不追赶,而是做出了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举动,它们开始回身杀戮那些行尸。 “它们要干啥。”金刚炮被那五具僵尸的举动搞了一头的雾水。 “它们不想尸毒蔓延。”我皱眉说道,那些行尸是没有任何意识的,见人就咬,它们如果离开了这里定然会造成尸毒的四处蔓延,这五具僵尸之所以要杀死它们就是为了防止尸毒蔓延局势失控,但是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姚贾好像也不是很坏,它似乎不想把事儿搞大。”金刚炮开口说道。 “恰恰相反,姚贾比我们想象的还坏。”我叹气摇头,姚贾控制的那五具nvxìng僵尸之所以要杀掉行尸自然是为了防止尸毒蔓延,姚贾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大发善心,而是它另有所图,它不想让尸毒蔓延是不想让外面的臣民都变成行尸走ròu,它这么做的最终目的是它想控制朝廷。 时至此刻我不得不佩服姚贾这个人的思维之缜密,他虽然很坏,但是智商很高,它在临终前布好这个阵势,然后吸收龙气化为金máo犼,金máo犼一旦出世就可以肆意变化形体,如果今rì我没有发现这件事情,由此造成的后果就是nv尸杀入宫中将地下的金máo犼掘出,金máo犼一旦出世立刻杀掉当今天子取而代之,最主要的是它变成的这只金máo犼还是只金máo龙犼,本身也是有着龙气的,也就是说即便它变成了天子也没有人会怀疑它的身份,天庭也不会降下天雷取它xìng命,如此一来它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窃国役民,君临天下。 “啥意思。”金刚炮不明白我心中所想。 “它想杀掉皇帝,然后变成他的样子控制国家当皇帝。”我简略的冲金刚炮说出了我的分析。 “想得倒美,咱啥时候动手。”金刚炮撇嘴问道。 “别着急,再等等。”我摇头说道,下方的僵尸正在屠杀行尸,等到它们屠杀完行尸就能看出它们下一步的意图了。 刚炮点头开口,转而在我身上微微一摁借力滞空,地仙也不能一直凌空,时间一长还需要借力。 很快的下方的那五具僵尸就将那些感染了尸毒变成行尸的兵卒肢解屠杀了个干净,转而掀飞大殿广场上铺盖着的白yù石板,五尸十爪开始全力破土,快速挖掘。 这五具僵尸的挖掘面积大约有数百平方,挖掘如此宽阔的面积无疑是一场浩大的工程,但是这五具僵尸已经到了飞僵的修为,每一次挖掘都相当于人类上百次的挥舞铁铲,如此一来进度十分的迅捷,土石纷飞,碎砖四溅。 虽然五具僵尸挖掘的速度相当快,但是姚贾变化的金máo犼藏身的地宫却深达百丈,因此挖掘起来也不是一时片刻能够见功的,子时动手,丑时方才挖到了地宫的顶部青砖,五具僵尸挖到青砖之后立刻跃了上来堵住了皇宫正殿的出口,与此同时身上的yīn气开始急剧外泄,径直飘向金máo犼藏身的地宫。 “老于,还能等吗。”金刚炮转头问道。 “金máo犼正在吸收它们的yīn气,yīn气吸收完毕之后它就会出世,是时候抓点谈判的筹码了。”我说完瞬移现身,现身的同时延出灵气定住了那五具nv尸,与此同时灵气也阻止了它们yīn气的外泄,只要金máo犼吸收不到它们的yīn气,金máo犼就不敢出世,不然定会招致天雷。 “现在咋办。”金刚炮落到了我的身侧。 “你在这里守着,我下去谈判……”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九十四章 两次应诏 ?“你下去吧,不行就早点上来。<>-”金刚炮点头答应。 我见状也不再迟疑,冲他微微点头转而跳进了僵尸先前掘出的深坑之中,深坑之下便是地宫的穹顶,地宫的穹顶是要承受重量的,因而砖层相当坚实厚重,这些灰砖埋在地下已经接近千年却并未酥化,可见当年烧制的时候添加了某种特殊物质,其目的应该是阻隔金máo犼发出的阳气 再坚固的砖石对我来说也只是跺脚即碎,踏破穹顶之后一股凛冽的阳气瞬时冲了出来,我见状立刻挥手布起屏障封住了这股凛冽的阳气,这股阳气自然是金máo犼发出的气息,如果我放任不管,任凭其直冲苍穹定然引发天谴。 布起屏障封住金máo犼的气息之后立刻落下身形进入地宫内部,地宫高达数十米,内部大小与僵尸先前挖掘的范围大致相等,里面比我先前想象的还要空旷,没有任何的殉葬物品和棺椁,地宫zhōng yāng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秀士,正疑huò而yīn冷的看着我。 此人自然是姚贾,此时用它来称呼他已经不合适了,因为他在经过了八百年的蛰伏之后凭借着多年来吸收的龙气已经顺利化为了金máo龙犼,此时已经可以随意变化,与常人无异。 姚贾此时的样子应该是他的本来面目,这个人的身高大约在一米七五左右,体型偏瘦,脸型为瓜子脸,眉máo很浓,面皮白净,没有胡须,一双眼睛竟然是智者所拥有的鹤眼,鼻子很秀tǐng,嘴巴也并不大,整个人给人感觉很秀气,此外他头上戴的是秀士的头巾,身上穿的是金缕青袍,他的样子和穿着给人一种很孤傲的感觉,绝对不会有人将他与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联系到一起。 此人眼神之中有疑huò有yīn冷却绝对没有恐惧,尽管他知道我的修为要高于他却仍然敢于与我直视,这就表明他的心理素质很好,而且他很冷静。 “姚贾,你可知道本座前来为何。”我站定之后背手开口,背手代表着善意,也代表着自信,我想通过这个动作告诉他我比他厉害,而且我来不是为了对付他。 “胁迫于我。”姚贾面无表情的开了口。 “何出此言。”我好奇的挑眉问道,姚贾竟然一语道破我的意图,我倒想听听他是根据什么做出这样的推测的。 “助我者不会阻我吸纳坤体yīn气,害我者不会掩下我冲天阳气。”姚贾平静的回答,说话的声音异常清晰却丝毫不带任何的感**彩,仿佛在谈论他人的事情,不过他的分析的确正确,我如果真要帮助他就不会阻止他吸收nv尸yīn气,我如果真要害他也不会掩盖他足以招来天谴的阳气。 “你生前依仗法术助纣为虐杀人无数,死后埋尸此处窃取八百年龙气,你可知道本座若将你诛之乃顺天应人之举。”我说话的同时向前迈了一步。 “你若要害我便不会费此口舌,有何意图直接道来。”姚贾说话的同时也向前迈了一步,这一步的意思很明显,他想向我表达他不怕我。 “本座法外开恩,准你将功补过。”我皱眉开口,姚贾这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yīn冷的气场,气场是yīn冷的,眼神是yīn冷的,甚至言语都是yīn冷的,这让我很不舒服。 “大过非伟功不足以弥之,你要我所行之事定然甚是危险。”姚贾仍然是那副不死不活的神情,但是他说的话却非常的睿智。 “即便危险也危险不过天雷加身。”我抬头上望冷笑开口,聪明人说话没必要说那么直接,平心而论我非常不喜欢姚贾这类人,因为他们是高智商的一类人,这类人jīng于计算,而修道有成的人则往往是高情商的,这类人擅长参悟,这两类人遇到一起自然是风马牛死不对路。 “你让我所行何事。”姚贾沉yín片刻出言问道。 “rì后本座将与敌人有一场耗时漫长的恶斗,本座要你助我一臂之力。”我出言说道,既然是谈判就没必要遮掩。 “你看我像甘受奴役之人。”姚贾挑眉冷笑。 “出手相助谈何奴役。”我摇头说道,姚贾这个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yīn沉,第二印象就是傲气,这类人自然不会给人当奴才。 “且作详述。”姚贾听到我的话面sè缓和了一些,转而让我说出条件和待遇。 “jiāo出命魂由本座封存,助本座三次,本座便还你命魂,既往不咎,并封你金仙果位。”我沉yín许久出言说道,这样的人不能一直用,不然他会不耐烦,只能让他在关键时候出手相助。 “两次应诏。”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姚贾在听完我的话后竟然没有任何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只不过在次数上减了一次,他之所以答应的这么痛快并不是因为他被迫答应,而是我提出的条件很优厚,金仙之位是所有修道中人梦寐以求的境界,姚贾自然动心,我现在就已经是金仙了,再升就是大罗金仙,姚贾思维很敏捷,他知道与我合作的好处,也知道如果不与我合作我将会出手杀他,即便是殃及池鱼我也要杀他,所以他才会立刻同意。 “此间不得伤天害理。”我点头答应并提出了附加条件。 “若有违誓。”姚贾点头答应也提出了附加条件。 “不得善终。”我点头开口,姚贾在jiāo出命魂之前让我发誓也在情理之中,将命魂jiāo出就等于将xìng命jiāo给了对方,他不能不害怕。 姚贾见我肯发誓,面sè再度缓和,犹豫再三终于将命魂之气从七窍chōu离向我移了过来,我延气接纳封于左手食指,这是最安全的地方。 将姚贾的命魂封存之后立刻瞬移回了地面,抬手将那五具nv尸扔进了地宫,与此同时以屏障阻隔姚贾发出的阳气,避免引发天谴。 “成了。”金刚炮根据我的举动猜到了我谈判成功。 点头开口将彼此双方的条件说了出来。 “这jiāo易太肮脏了,他干了那么多坏事儿你竟然还让他当金仙。”金刚炮听完我的话后暴跳如雷。 “任何人都有可能犯错误,只要他为以前做过的事情付出了代价,他就不再是罪人。”我出言说道,姚贾害了一万人我就让他救活十万人,只要他能做到这一点,我就宽恕他。 “他就算干了好事也只能算是将功补过,你怎么能让他当神仙呢,再说他人品有问题啊,你让他当金仙他能搞的天翻地覆。”金刚炮仍然有他的顾虑。 “正是因为这个人人品有问题,所以我才让要封他为金仙。”我摇头说道,此时地宫入口有我的屏障,姚贾听不到我们说话。 “啥意思,你这是啥理论。”金刚炮被我说mí糊了。 “这个人不能留下凡间,必须让他到天庭受封,受封之后可以高职低配,谁告诉你金仙就一定要封到重要的职务。”我挑眉笑道。 “对呀,我咋没想到呢,你想让他干啥,当土地公还是当灶王爷……”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九十五章 只可意会 ?“这件事情等以后再说。-<>-.”我摇头说道,姚贾如果真的立下功劳的话我自然不会让他只做灶王爷,那样无异于侮辱他,随便找个闲职扔边边角角也就是了。 “老于,你告诉姚贾让他干啥了吗。”金刚炮随口问道。 “没有,这件事情不能让他知道的太早。”我摇头开口,我与叶傲风的事情不能事先告诉姚贾,免得他知道的太多生出了坏心。 此时皇宫中的众人已经发现外面的战事停了下来,大着胆子打开mén向外张望,杨忠发现了我们之后佯装不识,这一点令我很满意,此人很有分寸也很有城府。 姚贾用了两柱香的时间将五具nv尸体内的yīn气吸收容纳,这五具nv尸是他jīng心挑选的五个人,五行与他相符,五人的yīn气恰好中和他衍生出的阳气,令他可以避过天谴。 当姚贾吸收完五具nv尸的yīn气之后我抬手撤回了屏障,姚贾飘然而出,看了一眼站在我旁边的金刚炮,转而冲我微微点头,随后一闪而没。 “他干啥去了。”金刚炮好奇的问道,我左手封有姚贾的命魂,自然能够感知到他所在的范围。 “四处寻找叶傲风去了。”我点头笑道。 “你不是没告诉他干啥吗,他找叶傲风干啥。”金刚炮疑huò的问道。 “他生前的府邸离此不远,叶傲风屠杀了他的后人,他不可能不知道。”我抬手将那些尸体移过来扔进了坑中,转而开始平土密封。 “你啥意思,我没听懂。”金刚炮一头的雾水。 “他虽然知道叶傲风杀了他的后人,但是他并不知道叶傲风就是咱的敌人,他会去找叶傲风,但是那不是为了咱去寻找的,咱们无需领他的情,也不用帮助他。”我抬手搭上金刚炮的肩头,瞬移回到了我曾经住过的山dòng。 “我还是不明白。”金刚炮环视左右打量着山dòng。 “不明白你就憋着吧。”我摇头说道,事实上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不将叶傲风是我的敌人告诉姚贾是为了遵守天道,因为如果不是**禅师事先给我通风报信儿,我根本就不知道叶傲风会辅佐佛家的护法天龙与五爪金龙抢夺皇位。 这些泄lù天机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告诉姚贾,而姚贾因为叶傲风杀了他的后人而去寻找叶傲风就纯属他的个人行为,我无需为他的举动负责也没必要承担责任,说直白点就是我和叶傲风现在就像两个即将对战的拳手,我如果在争斗开始之前指使姚贾将他杀了,那我就是犯规,可是姚贾如果自己把叶傲风杀了那就跟我没关系了,我不但无需承担后果,还无需为买凶杀人支付费用,这其实是一个yīn暗的想法,正因如此我才没有办法向金刚炮解释。 “老于,我还是没明白,你给我说说吧。”金刚炮涎着脸追问,他不知道也就罢了,如果发现了问题得不到解释他会憋死。 “我如果告诉姚贾叶傲风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会有三个不良后果,第一,泄lù了天机,出卖了**,这样的事情我不能做,第二,会把咱们跟姚贾捆绑在一起,界线不清,我只想利用他,可不敢跟他做朋友,第三,如果他杀了叶傲风,天庭会怪罪我犯规,现在即便他杀了叶傲风,也跟我没关系,因为他杀叶傲风的目的不是为了帮我,我是间接受益者,而不是幕后指使者!” “有点懂了。”金刚炮还是mí糊的。 “我完全有能力令姚贾屈服,所以我不需要告诉姚贾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我如果跟他说咱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咱们必须合作,那我跟他之间就不是指挥和被指挥的关系了,那就成了合作关系了,指挥多好,我为什么要和他合作,那不是自降身份吗。”我耐着xìng子解释。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打得过就没必要套近乎。”金刚炮恍然大悟。 “差不多就那意思吧,休息一下,天亮之后我们出去旅游去。”我抬手幻出就寝的chuáng铺。 “去哪里。”金刚炮出言问道。 “游遍天下,打击犯罪。”我斜身躺上了chuáng铺,我必须在金龙出世之前仔细的从中土走上一圈儿,能收归己用的就收归麾下,那些不听指挥的我就酌情处理,如果yīn德有亏,直接杀掉,如果刚正不阿那就放他们一马。 “嗯,这事儿能积累功德,还能游山玩水,还能吃好吃的。”金刚炮嘿嘿笑道。 我随口一笑没有接茬,上天会认为我四处巡游铲除罪孽是在积累功德,实际上我这是为自己rì后辅佐金龙赢得战争而事先扫清障碍,战事一旦打响,我的灵气就不舍得làng费了。 “老于,那几年你就住在这儿吗。”金刚炮躺在chuáng上出言问道。 “是的,不住在这儿还能住在哪儿。”我随口说道。 “这地方好是好,就是太冷清了,你就没找个伴儿吗。”金刚炮出言问道。 “没伴儿我也死不了。”我开口说道,同时爱上王yàn佩和白九妤已经让我感觉自己很huā心了,如果在寂寞的促使之下再从这里留下情缘,那我跟其他人还有什么区别,我凭什么在内心高看自己一眼。 “老于,假如有一天你真的回去了,你还能适应现代的生活吗。”金刚炮翻了个身。 “不知道。”我摇头说道,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怀念现代的生活,一直怀念那种环境,可是我却忽视了一点,那就是即便有一天我能够回去,我记忆中的那个环境也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不会是我记忆中的那个样子了,这里不属于我,现代也不属于我,到底哪里属于我。 “老于,你累不累。”金刚炮忽然问出了一个很伤感的问题。 “这么多年下来我能不累吗,可是我现在连累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还活着。”我摇头说道,金仙的巨大能力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的愉悦,反而令我有了做梦的感觉。 “你感觉咱俩还得在这里呆上多少年。”金刚炮出言追问归期。 “不知道。”我摇头叹气,天知道跟叶傲风的争斗会持续多久。 “咱要是成功了,你就是大罗金仙了,到时候咱就能回去了。”金刚炮正身平躺。 “到了大罗金仙的那一天我还是我吗……” 之前的允诺全部兑现了,月初差的更新也补上了,终于轻松了。 正版读者群121708804 手机读者群102501350 鲜huā贵宾pk盖章砸吧,没压力对我来说也就没动力了,真累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九十六章 九五之争 ?“你还能是谁,你就成了三清大帝你也是你。-< >- ”金刚炮嘿嘿笑道。 “到时候这具身体就是法身了,分身还是我吗。”我摇头叹气。 “分不分的出来还难说呢,还没抓着兔子你就惦记着是红烧还是清蒸是不是早了点儿。”金刚炮迎头就是一盆凉水。 这盆凉水彻底泼醒了我,也彻底让我没了说话的**,摇头过后不再言语,天亮之后二人动身离山周游天下。 我和金刚炮这次周游是有着明确的目的xìng的,那就是惩罚那些yīn德有亏的修道中人,有了金仙修为,这一任务变的极为轻松,但是杀掉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我们的目的是招揽他们,以备于rì后加入己方阵营扩大实力,由于不能事先告诉对方我们的目的,我和金刚炮只能处处执法处处施恩,对于可能加入我方阵营的一律手下留情,对于无法驾驭的那些则直接出手击毙,这是个漫长的工作,也是个无聊的工作,这样的工作持续了好多年,直到杨忠酒后失德与府中的婢女吕氏发生了关系,并由此诱发金龙投胎才令我和金刚炮停了下来。 这样的消息林一程自然在第一时间告诉了我,而我则立刻赶到杨府施法隐藏了金龙的龙气,并在杨忠和吕氏身上布下了无形的护身屏障。 大局已定我立刻让杨忠迎娶了吕氏,并告诉他吕氏所怀就是龙种,杨忠听后立刻执行并埋怨我和林一程为什么事先不告诉他,我和林一程对此只能报以苦笑,这种事情只能秉承天意,我们不能事先透露天机,更不能拿着鞭子逼着他和并不漂亮的吕氏上床。 金龙既然已经投胎,我们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这表示我方金龙顺利出现,同时也表示大战之期已经临近。 杨忠此时已经官封元帅,是北周的实际掌权者,北周就是先前的西魏,杨忠根据林一程的建议在与北齐的边界上布下了重兵,随时预备可能发生的战事,而南方方面陈霸先已经死去,继位的皇帝懦弱无能胸无大志,根本不足为虑。 林一程现在已经官封一品位极人臣,多年以来与梅珠养下了两子两女,生活充实而美好。 金刚炮还是地仙修为,我始终没有找到排除他体内浊气的办法,这令我万分焦急,地仙修为一旦参战就是炮灰。 温啸风在陈霸先死后便离开了陈国,他没有回紫阳观,平时追香寻玉,居无定所,偶尔会焚香传言邀我过去喝酒。 慕容追风年纪大了之后便回到了紫阳观静心潜修,紫阳观其他弟子一如旧往,身为紫阳观掌教的马凌风而今是北齐的国师,北齐就是先前的东魏,马凌风之所以能够成为北齐的国师是因为多年前他从梁国皇宫离开的时候带走了萧绎的人头。 而我最关心的叶傲风则始终没有出现,或许他已经出现了但是我没有发现他,我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他跟马凌风有来往,如果不然马凌风不可能在十年之间晋升天仙之境,这自然是叶傲风在背后帮助了他。 对于北周的重兵设防,北齐方面自然不会视若无睹,双方纷纷在边界屯兵,对峙的战线呈南北走向,长度达到了三千多里,投入兵力都超过了百万,可以随时抛开锄头拿起铜矛的预备军多达五百多万。 金龙既然已经投胎,我立刻开始逐一现身各派道观和各处山野号召道门中人出山卫道辅佐金龙,和金刚炮多年恩威并施艰辛积累下的关系令我获得了不少支持,修道中人纷纷离开道观赶赴长安等候调度,先前林一程已经在长安城外修建了三处舒适静雅的大型别院,分别为紫气,地仙,天仙提供住所和各类饮食,这三座大型别院的建筑风格完全相同,连使用的材料都完全一样,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避免那些紫气修道者产生自卑心理,紫气虽然难当大任,但是谁也不敢低估他们的能力,尤其是到了最后关头万一jīng英拼光死净,还得靠他们上场扭转局面。 两月之后清点人数,紫气八十一人,地仙十三人,天仙和金仙一个都没有,天仙和金仙我原本就想在最后关头再去迎请,所以没有也在意料之中,但是紫气和地仙的数量却令我大失所望,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那些表面上答应过来帮忙的紫气和地仙纷纷逃往了北齐,我和金刚炮先前屠杀四教门人令我们的人缘变的极差,在众人眼中我和金刚炮就是煞星,即便是目前赶来帮忙的这些人也大多是出于畏惧心理不敢不来。 对于那些逃往北齐的道人我并没有过去追杀,因为我和叶傲风之间的争斗虽然没有正式开始,却已经进入了战时状态,彼此双方都遵循着一个共识,那就是我们两位主帅不踏入对方的领土,他不杀我的帮手,我也不杀他的部下。 此外佛教的僧侣也纷纷开始向北齐方面靠拢,由此可见叶傲风已经在暗中开始行动了,经过了二十年的苦修,他的修为应该与我相差无几,不过我却能够确定他的修为要比我弱上三分,或许他达到了金仙的灵气修为,但是他无功于社稷并未得到天庭的接引,如此一来形成了一种强帅领弱兵,弱将带雄师的均衡局面。 此外叶傲风之所以没有立刻现身那是因为姚贾一直在寻找他,没有告诉姚贾叶傲风就是我的敌人这一步棋走对了,不属于任何阵营的姚贾此时成了叶傲风最头疼的人,也令得叶傲风不敢光明正大的坐镇北齐,这一点令我心情微微有所缓和,但是随之而来的一个问题却让我心中七上八下,根据北齐方面的种种举动来看叶傲风很可能也得知了随后将要发生的事情,这一消息只有上层人物知道,是哪一位上层人物告诉了他。 如果我不是自欺欺人的话我就会判定是祖师告诉了他,因为祖师不会允许不公平的竞争,随着修为的jīng深和岁月的蹉跎,我逐渐醒悟了过来,易经之中有一句‘九五之尊’,也是占卜的第一爻,九五之尊这句话表面上说的是皇帝,实际上还另有所指,众所周知九乃至尊阳数,主无上尊贵,五乃居中阳数,主无尽长久,我排行为九,叶傲风排行为五,我们之间的争斗可能早有定数,这场战事一旦打响,耗时定然十分漫长,结局定然极为惨烈……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 请分享 第六百九十七章 四处碰壁 ?金龙投胎之后我将提升金刚炮的修为列为了头等大事,他是我最铁心的战友和哥们儿,打虎亲兄弟,无论如何也得让他晋升天仙,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帮就能帮的,我当年晋升天仙是得益于杨婉妗赠送的洗髓金丹,但是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我上哪儿再找一颗给他。e^看-<>- 有句话叫皇上不急太监急,这话用在金刚炮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就在我心急如焚的四处奔bō为他寻找可以提升修为的灵物之际,金刚炮却和林一程黏糊到了一起,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妖蛾子。 金刚炮虽然还是那么不着调,但是林一程可是个稳重的人,林一程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中年发福还留起了胡子,虽然越来越胖心思却越来越慎密,金刚炮跟他在一起我还是很放心的。 在这段时间里我还逐一去拜访了那些滞留在凡间的天仙,得到的回应都是置身事外两不相帮,对此我只能报以苦笑,这些人没有罪过,即便不帮我我也不能恼羞成怒的杀了他们,怪只怪自己当年行事太过狠辣,没有留出rì后相见的余地,这些仙人大多跟我当年杀戮过的四教mén派有所关联,他们不帮我也在情理之中。 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去了清凉dòng府的翠竹峰,这里我曾经来过,因而直接使用瞬移之术来到了翠竹峰半腰的dòng外,巫青竹的气息就在dòng里。 由于担心清凉dòng府的其他人见到我,我便快速的走入了山dòng,山dòng里建有一栋jīng致的房屋,所用木料极为珍贵,全为檀木,整个山dòng飘逸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而这也正是我出家之前最喜欢闻嗅的味道。 “巫青竹,我是于乘风。”我沉yín片刻出言开口,跟巫青竹说话可以使用现代语言。 “上仙驾到,小nv子有失远迎啊。”巫青竹的声音从木屋之中传来,我晋升金仙之位的事情早已经天下皆知,巫青竹自然也知道,不过她这话明显有揶揄的成分,因为我四处招揽帮手四处碰壁的事情也是天下皆知。 “我就是来看看你,你干嘛yīn腔阳调儿的。”我冷哼开口,四处碰壁令我心情极为郁闷。 “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来过,怎么今天想起我来了。”巫青竹打开了房mén。 “我想来请你帮忙。”我叹气开口,人穷志短马瘦máo长,我现在最缺的就是强有力的帮手,天庭和地府一旦关闭灵气将无法补充,光靠我自己是难以撑天的。 “你当年杀了多少清凉dòng府的mén人你还记得吗。”巫青竹毫不留情的挖苦我。 “算了,当我没来过。”我此时异常羞怒,病急luàn投医也不该向曾经的敌人求助,正如巫青竹所说我当年的确杀过他们清凉dòng府很多人,今天的确无颜过来寻求帮助。 “等等。”巫青竹见我这么说急忙出言阻止我离开,她知道我有瞬移之能,如果不及时喊住我我会在顷刻之间消失。 “干什么。”我转头回问。 “你杀了清凉dòng府那么多人,清凉dòng府是不可能帮你的。”巫青竹起身开口。 “没有你们帮我,我也不会一败涂地。”我冷哼开口。 “清凉dòng府不会帮你,但是我会。”巫青竹笑瘧开口。 “你为什么帮我。”我疑huò的问道,平心而论从见到巫青竹的这一刻起我就后悔来了这里,厚颜求人的滋味令我心里异常难受。 “不为什么。”巫青竹摇头说道,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大恩不言谢,此事关系天下苍生,如果功成,必然功德巨大,届时……” “你不要把自己当成斩将封神的姜子牙,即便rì后你成功晋身大罗,金仙之位也不是你一人能够指点封赐的,况且我也没有想过借此突破金仙的mé青竹摇头笑道。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我硬着头皮问道。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rì后你就知道了,你走吧,该去的时候我会去的,另外你也不要再去其他地方寻求帮助了,那些人不会帮你的,你就手下留情放过他们吧。”巫青竹转身走回了自己打坐的蒲团,巫青竹之所以让我手下留情放过他们指的是我在求援被拒的时候有可能会恼羞成怒的杀掉对方,这一点她说对了,我在受到拒绝的时候的确有杀掉对方的冲动。 “多谢。”我点头过后瞬移离开了翠竹峰。 离开翠竹峰之后我开始思考巫青竹话里话外的意思,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说‘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了,她这句话的背后隐藏着什么。 林一程和杨忠已经从城中为金刚炮单独建了一座院落,我平时也会来此落脚,来到这里的时候金刚炮正在吃午饭。 “又碰了钉子。”金刚炮抬头看了我一眼,转而将注意力转移回了饭菜上面。 “你说我如果把那些不给我面子的鸟人全杀了会有什么后果。”我坐到金刚炮的对方抓起酒坛倒了一杯酒。 “你就不该去找他们,咱们跟他们有仇,他们能帮咱才怪,那些人指望不上的。”金刚炮嘟囔着开了口。 “指望谁,你到现在还没戒荤,我能指望你吗。”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真不知道马凌风的天仙是咋升上去的。”金刚炮自然知道我指的是他修为没有长进的事情。 “等我想想办法吧,如果到不了天仙,你很难跟我并肩作战。”我叹气摇头。 “这事儿先放放。”金刚炮摆手摇头,转而皱眉沉yín,似乎在心中想着什么事情。 “老于,我发现你变了。”金刚炮直勾勾的盯着我。 “什么意思,我变什么了。”我最近一直很郁闷,因而说话的语气并不好。 “你最近很少提起以前的事情,你是不是不想回到现代去了。”金刚炮出言问道。 “不提起不代表遗忘,我所做的这些全是为了能够回到现代去,大罗金仙只是手段,回家才是我的目的。”我摇头叹气。 “不对呀,你不该这么说呀。”金刚炮一脸疑huò的嘟囔着。 “那我该怎么说。”我再度抓起了酒坛。 “还说你不会忘记,以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金刚炮犹豫了片刻开口问道。 “我怎么不记得了。”我皱眉反问,这家伙今天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 “你还记得咱新兵连有几个老母猪吗。”金刚炮出言问道。 随口说道,金刚炮的话令我的思绪在瞬间回到了在部队服役的那段时间,多少年了,我俩的jiāo情就是从打扫猪圈深厚起来的。 “咱新兵连的连长叫啥。”金刚炮再问。 “崔国栋。”我立刻回答,有些东西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81步枪机匣导轨与枪管的距离是多少!” “6公分!” “活塞到枪管的距离是多少!” 分!” “好了,没问题了。”金刚炮低头继续吃饭。 我见金刚炮不再发问也就再度端起了酒杯,可是在端起酒杯的瞬间猛然觉醒,金刚炮看似无意识的言语很可能是为了套出我脑子里的枪械数据,他也对枪械也有所了解,但是对于数据xìng的东西他记不住,所以才会问我,此外他先前的言语也不对,他没那么深的思维延伸长度,唯一一种可能就是林一程给他设计好,俩人一起来套我的话。 “说,这段时间你和林一程都背着我干了什么……”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六百九十八章 你敢不敢 ?“我俩也没干啥啊。-< >- ”金刚炮连连摇头。 “真的。”我出言确认,虽然金刚炮装的很像但是他摇头的次数比平时要多,他平时摇头一般两到三次,这一次能摇晃七八次,这就表示这家伙在心虚撒谎。 “真的,来,喝酒吧。”金刚炮拿起茶壶给我倒了一杯水。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找林一程去。”我皱眉开口。 “也没干啥,就是想造枪。”金刚炮见状急忙放下筷子拉住了我,他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他跟林一程的确想制造枪支。 “造枪干什么。”我转身坐了回去。 “你说造枪能干啥,肯定不是打鸟。”金刚炮也重新抓起了碗筷。 “不行,不能以现代化的武器打这场战争,这不公平。”我连连摇头,金刚炮和林一程之所以要造枪肯定是想用到这场战争之中,但是这在我看来是不符天道的,不然的话不用他们下手,我自己就造了。 “好好好,你说咋地就咋地。”金刚炮连连点头,不过他点头的次数又多了,明显是在敷衍我。 “我找林一程去。”我再度站了起来,枪支的原理和构造在特训大队服役的时候我就烂熟于心了,根本不需要像叶傲风手下的雇佣兵那样去背诵记忆,但是将现代化的武器用到这里来明显是不对的。 “这是我的主意,你找林一程干啥。”金刚炮急忙抢着背责任。 我转头看了金刚炮一眼没有搭理他,可能造枪的想法是他先提出来的,但是先前一步步的给我设局套我的话绝对是林一程给他设计的,以金刚炮的思维他想不出这种sāo招。 瞬移到了林一程的府邸,林一程现在已经住在了丞相府,房屋阔气下人众多,林一程在他的卧室里面专门为我造了一件瞬移现身的房间,我一推门就会发出声响,林一程就知道我来了,这么做就不至于惊吓到他,四十多岁的人不比少年了。 我来到林一程府邸的时候林一程正在陪两个儿子练字,他的几个孩子都认识我,一见面就喊神仙哥哥。 这一称呼令我直起鸡皮疙瘩,但是小孩子是以人的长相来排辈的,这二十年来我的样子就没有变化过。 林一程见我到来知道我有事情跟他说,因而立刻命下人带走了孩子。 “林总,你跟老牛最近一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我出言问道,这么多年我和林一程之间的称呼一直没有变过,我一直喊他林总,他也一直以于科长称呼我,实际上二人早已经不是什么宏宇集团的总经理和十八分局的科长了,但是这种称呼让我们彼此之间没有距离 所以一直沿用着。 “主要是一些战前准备工作。”林一程将练字的笔墨纸砚收拾了起来,他的心理素质很好,也很聪明,感觉到我可能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没把话说死,不过他也没把话说明白,战前准备包含的事情多了去了。 “你们是不是想制造枪支。”我出言问道,林一程这样的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我懒得跟他绕圈子。 “有这方面的想法。”林一程抬手为我倒了一杯茶,他见隐瞒不了只好承认。 “不止想法吧,是不是已经付诸行动了。”我坐进了座椅,金刚炮也是特训大队出身的,对于枪械也很了解,他们肯定是在制造枪械的过程中遇到了困难才套我的话的,如果不然他们绝对不会冒险问我,因为他们知道我肯定不会同意他们的作法。 “我就知道老牛骗不了你。”林一程笑着坐到了我的对面。 “停了,别干了。”我摇头说道。 “于科长,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制造枪支,这场战事我们并不占优势。”林一程出言问道。 “用现代的枪支打古代的战争,你感觉这符合情理吗。”我转头问道。 “你和老牛都当过特种兵,你们脑子里明明有着对枪支的知识,这是我们的优势也是我们的能力,有能力就用,这有什么不符合情理的。”林一程出言反问。 “总之枪支不能用,一旦用了枪支咱们就有作弊的嫌疑。”我毅然摇头坚决反对。 “怎样才不算作弊,用道法,用冷兵器。”林一程抬高了声调,“于科长,你是不是感觉以枪支对付修道中人有关公战秦琼的荒谬感觉!” “也不全是。”我摇头说道,实际上林一程的话说到了我的心里,我的确有这种想法,仙人之间的斗法掺和进了现代化的武器,这会是怎么样的混乱局面,拿着步枪一顿乱扫。 “你分明可以造出枪支却偏偏不造,你感觉这符合情理吗,难道在你看来用枪支就不够英雄,你别忘了咱们虽然现在在这里,可是咱们是从现代回来的人,就因为担心出现荒谬的感觉你就放弃你会的东西,你于乘风好像不是这么胆小的人吧。”林一程出言激我。 “你让我用枪去轰神仙,这不扯淡吗。”我高声回问。 “扯什么淡,高科技是高科技,道法是道法,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二者的同时存在,你怕什么,你怎么也跟那些俗人一样,唯心主义就把唯物主义当垃圾,唯物主义就把唯心主义当谬论,你能不能别这么极端。”林一程红着脸与我争辩。 “干什么呢这是。”就在此时梅珠端着一盘水果推门走了进来,林一程和我的争论声她自然听到了。 “没什么,我和林总在讨论问题呢。”我转身开口,梅珠此时已经是年近不惑的贵妇了,虽然容貌没有变化,但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气息。 “跟于科长说话怎么这么大声音。”梅珠将水果放到了桌上转而看了一眼林一程。 “我跟他说话还用低声下气吗。”林一程探手拿过一个水果,看了一眼又扔了回去,他现在对于我的顽固不化十分的恼火。 在这个世界上林一程梅珠和金刚炮是仅有的三个不怕我的人,他们从未把我当仙人看待,只是把我当朋友。 “怎么了,吃枪药啦。”梅珠疑惑的问道,林一程平时很少大声说话。 “别跟我提枪。”林一程高声回应。 “这样吧,你先带我去工厂看看。”有梅珠在场很多话我就不方便说话了。 “老林,我没出卖你,是他自己猜出来的。”就在此时金刚炮冒冒失失的从外面冲了进来,可能先前走的太急,手里还抓着一双筷子。 “算了,这事儿早晚也瞒不住他,带他去看看吧,是留是用让他说了算。”林一程站起身向外走去。 “行。”金刚炮点头同意,转身走了几步才想起手里还攥着筷子,袖子放不下转身塞给了梅珠,他的筷子是特制的,包 不舍得扔。 三人相伴离府,转而走向东城,金刚炮一直嘟囔着向林一程解释自己没当叛徒,林一程自然不会为这些小事情生气,屋外的寒气令他的情绪逐渐平和了下来。 “于科长,你一直是特立独行的,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守规矩了,年纪大了胆子小了。”林一程平静的说道。 “不是我胆小,而是这种事情以前没人敢干。”我摇头开口。 “你也不敢。”林一程再度使用激将法。 “让我好好想想……”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 请分享 第六百九十九章 道学科学 ?金刚炮和林一程的目的是让我同意他们制造枪支,而我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他们做的事情在我看来太过荒谬。[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 有钱有权的人想干什么都快,林一程和金刚炮合伙制作枪支的实验室在东城郊外的地下,我来到的时候里面只有五六个工匠在打磨枪支零件。 林一程为了防止泄密,采用的方法是分别铸造然后组装,此时钢铁的冶炼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不过对于连发电机和蓄电池都能制造出来的林一程来说冶炼高品质的钢铁自然不成问题。 此外他们制造的枪支是我们离开部队时的现役枪种八一式步枪,整个实验室里到处堆放着枪支零件,这些零件的尺寸并不完全规整,因而需要人工打磨。 “老于,我这地三鲜的帽子算是摘不掉了,你就让我整身现代化的装备得瑟得瑟吧。”金刚炮见我一直眉头紧锁忍不住出言说话。 “这些东西如果流失到外面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我并没有接金刚炮的话茬,枪支发shè会产生弹壳和弹头,这些东西都是金属制造的,可以保存很多年,如果被现代人发现了一千多年前的弹壳和弹头他们会何等的惊讶。 “于科长,如果我们成功的帮助杨坚登上了皇位你就是大罗金仙,大罗金仙不是可以调整和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吗。”林一程出言帮腔。 “胜败还是未知数,那大罗金仙的位子还不一定是谁的,再说即便我们胜利了你也不能让我飞升之后再下凡捡弹头吧。”我苦笑摇头。 “我们可以设计成弹头的外部包裹铜面,铜面锈蚀之后木质弹头自然就腐烂了,留不下任何痕迹。”林一程出言说道。 “弹头太轻,shè出去会翻跟头的。”我随口说道,制造枪支是一件非常jīng密的工作,并不像林一程想象的那么容易。 “那用什么合适。”林一程出言问道。 “用包铜木质弹壳,弹头用铅,铅内放炸yào,设计成炸子,这样的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我习惯xìng的做出了正确的分析。 “对,这样的话子弹威力大,还不会留下弹壳和弹头,就听你的。”金刚炮嘿嘿笑道。 金刚炮一笑我就知道坏了,事实上我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只是出于对事情的分析和判断,骨子里并没有同意他们的计划,但是这么一说反而把自己绕进去了,不但成了同意他们的方法,甚至还亲自出谋划策,怎么会搞成这样。 “算了,算了,搞吧。”事已至此我只能同意他们的计划,事实上我也没有选择,我不能因为看起来很荒谬而刻意回避这个问题,用枪去对付神仙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但是事实已经摆在我的眼前,天方夜谭也得谈上一谈了。 “就等你这句话呢,你先过来看看枪管,枪管有问题,要么打不远要么就炸膛,咋回事呢。”金刚炮打开箱子拿出一件半成品,事实上子弹很容易制造,难的是发shè用的枪支。 “子弹的弹头比枪管直径要宽,咱们没有游标卡尺,只能用土方法一点一点的试。”我摇头说道,子弹打不远是弹头太细导致了枪膛漏气,炸膛是因为弹头太大无法穿过枪膛。 “用什么土办法。”林一程出言问道,这个问题可能是困扰他们很久的问题,所以他对此分外关心。 “试验方法就是将弹头用锤子砸进枪管,砸不进去就表示弹头太大了,不用砸就掉进去了就说明弹头太小,必须用锤子能砸进去才算合适,也不能用很大的锤子,受力大约在五公斤左右。”我沉yín片刻开口补充“一次制造两个完全一样的弹头,用其中一个做实验,如果大小合适就以另一个做模型!” “这是个好办法。”林一程兴奋的连连点头。 “老于,你现在不是啥都能变吗,你干脆变一批步枪算了。”金刚炮涎着脸凑了上来。 “四零火箭筒要不要。”我转头斜视。 “那感情好。”金刚炮嘿嘿笑道。 “你怎么不让我给你变原子弹。”我冷哼开口,科学和道学有时候的确是矛盾的,这种矛盾很多人都知道却不敢正视,我倒是敢正视,但我无法解释,以科学解释道学是笔糊涂账,以道学解释科学更是扯不清。 “于科长,你忙去吧,这里的事情jiāo给我们。”林一程见我板起了脸急忙出言解围。 “你们准备造多少。”我转身看向金刚炮。 “装备一个军……时间可能来不及了,要不一个师吧。”金刚炮话说半截见我面sè不善急忙改口。 “给你一个连你都指挥不好,你还想管一万人。”我被金刚炮气笑了,一个军是三万人,一个满编师也是一万多。 “那你说多少。”金刚炮皱起眉头看着我。 “就当个连长吧,不能再多了。”我正sè开口,一个连也就一百二十人左右,事实上我也想多组建一些现代化部队,既然湿了鞋也就不在乎湿kù子了,但是这里面牵扯到一个保密的问题,除此之外还涉及到枪支弹yào的制造,兵卒的训练,相当繁琐复杂。 “行啊,那也凑合了,就一个连吧,加强的。”金刚炮讨价还价,一个加强连就是在连的基础上又多了一个排,人数大约在一百五十人左右。 “林总,这些人全部集中管理,不能让他们与外人接触,另外全部挑不认字的哑巴。”我转头看向林一程,哑巴不能luàn说话,不会写字也是为了防止泄密。 “好的。”林一程点头答应。 “**,哑巴一般都是聋子,聋子你让我咋训练。”林一程是同意了,但是金刚炮不干了。 “我相信你有办法的,再说聋子听不到声音就不知道害怕,好管理还勇敢。”我点头说道转而迈步走向出口。 “你干啥去。”金刚炮转身跟了上来。 “在金龙出世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我转身开口,“我要去把蛮荒三族请出来!” 金刚炮既然无法晋升天仙修为就让他成为这支奇兵的领导者,但是他绝对不是先锋,而是我最后的保命底牌,不要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让战场上出现现代化武器的,蛮荒三族的作用很大,我需要红族来构建工事,黑族来控制天气,最重要的是黄族,兵卒冲锋陷阵的时候有巨兽和凶禽助阵定然威力大增。 一想到蛮荒自然而然的想到许霜衣,又是十年不见,她已经四十多岁了…… 于乘风和金刚炮是特训大队的士兵,他们脑子里的东西是无法忘记的,如果我将枪支一节删除,表面上看情节会很流畅很自然,但细心的人会发现我在故意忘记和回避,实际上他们就是会呀,会造而不造才不符合情理呢,气御的jīng彩部分快来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七百章第七百章 万事俱备 ?再次来到蛮荒之地我并没有立刻前往黄族,而是先来到了申水寒的黑族,为什么不先去黄族我自己也说不上缘由。-<>- 岁月可以改变很多事情,申水寒老了,而今已经七十多岁了,二十年前的那场施法令他元气大伤,腰背已经弓驼,满脸的风霜,行动也没有了当年的利落。 对于我的到来申水寒异常欢喜,老人都喜欢朋友的探视,尤其是我这个对他们全家有着大恩的仙人。 齐丹云还是老样子,和申水寒一起将我热情的迎进屋里,此时的申水寒已经卸掉了族长之位,由他的nv婿申千户接任。 申千户是个四十岁左右的憨厚汉子,他没有他岳父的邪气,他与申水寒让我想起了郭靖和黄yào师,申水寒的nv儿是个未经教化的豹nv,那样的nv人需要这样的男人来包容。 申水寒的老态令我感觉到了悲凉,我是永远不会老的,但是我的朋友和亲人会老,虽然我一直不想与这个时代的人发生瓜葛,但是我还是jiāo了朋友,申水寒就是我的朋友。 申水寒对于我提出的请求一口答应,他虽然不是族长了,却仍然是黑族的实际掌权者,他不但答应出兵还要亲自率领族人赶赴北周为我助阵,对此我极为感动,虽然我不赞同他亲自领队,但我也不能说他老而无用,尽管他真的已经很老了。 约定了rì期之后我便告辞离开,来到红族的时候发现当年的族长吕平川已经死了,而今的族长是当年服食过千年参籽的吕震岚,吕震岚对于我的到来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欢迎,他与他的父亲不同,他是jī进派,行事干脆利落也很有远见,对于我提出的要求一口答应,但是他与申水寒不同,他委婉的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金龙登基之后不要南征蛮荒之地,对此我点头同意,吕震岚有远见,知道站队的重要xìng,知道中间派当不得,袖手旁观两不相帮的那些人在rì后都不会受到掌权者的善待。 离开红族之后我便腾云赶赴黄族,之所以腾云是因为我很害怕见到许霜衣,人最怕的不是欠人情,而是欠的人情永远也没办法偿还。 来到黄族的时候许霜衣正在削制弓箭,见我到来茫然的放下手中的箭矢站了起来。 许霜衣没有服用我送给她的凝脂果,当年遇到我的时候她二十五六岁,而今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年,曾经蛮荒之地最年轻的美nv族长而今已经临近天命之年,时间令她脸上有了皱纹,头上也有了些许白发,但是她的气质没有丝毫的变化,依然是那么冷傲雅致,时间可以改变容颜却无法改变气质,她的眼睛也依然闪亮清透,之所以清透如昔是因为没有发生过令它浑浊的事情。 二人对视了良久,最终双双挤出了笑意,我不知道她面对着我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总之我的心里很是苦涩,这种苦涩无以言喻。 许霜衣的族人几乎都认识我,对于我的到来男人们发出的是欢呼,而那些黄族nv子则低声垂泪,我和许霜衣的事情他们都知道,男人的欢呼是出于对我已登仙界却不忘旧人的钦佩,而nv人们的哭泣则是对许霜衣这么多年来一直孤身相守不曾背离的同情。 许霜衣反应过来转身请我进屋,我抬头看了一眼黄族正殿,许霜衣立刻领会到我这次来可能还有别的事情,转而请我进入正殿,并招来族内长老相陪。 其实我之所以要进正殿是为了许霜衣着想,她当年禁止许霜萍外出的事情我是知道的,而今轮到她率众外出了,我自然要给她一个合适的理由让她对族人有个jiāo代。 事实上族内的事情还是族长说了算,族长同意长老自然不会有意见,正事儿办完我立刻就告辞离开了,rì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可能都会与许霜衣并肩作战,有什么话可以留到那个时候再说。 接下来的时间众人过的充实而忙碌,金刚炮一直在忙着铸造枪支训练兵卒,而杨忠则负责调动军队巩固边境防线,最忙的是林一程,他要负责囤积粮草,购买牲畜,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战事一旦开始耗费必定极为巨大,至于我则在杨府住了下来,我要保护金龙,与此同时还要在天庭和地府封闭之前将灵气聚集到巅峰状态,以备rì后作法使用。 在我们秣兵厉马之际北齐也没有闲着,正如我先前所料,先前散落各地的僧侣全部向北齐境内移动,其中也不乏道人,此外据林一程安排在北齐的眼线回报,北齐方面近期在大批的开采硫磺,这东西是制造火yào的必需品,不问可知叶傲风也在制造火器,这一点令我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双方都犯规就不算犯规,虽然不知道叶傲风造的是什么火器,但我可以肯定他不会制造枪支,因为当年我已经杀掉了那些了解枪械原理的雇佣兵,充其量他也就造些地雷,这家伙会用地雷也喜欢用地雷,忧的那一部分是如果双方在斗法之中使用了火器,那会导致伤亡人数的暴增,万一到最后出现人口的锐减,我们两个都要受到天谴。 金龙出世前一个月,蛮荒三族一起来到了长安,之所以来的这么慢是因为黄族率领了大批的飞禽和巨兽,必须绕开人员密集的区域,由此造成了速度的延迟,林一程早就接到了我的通知,在城外开辟了巨大的场地容纳诸多野兽,午夜传来的鸟鸣兽吼时刻提醒了我们战争已经临近。 黄族驱赶过来的野兽和飞禽大约有六百多只,族人有两百多人,红族也是两百多人,黑族来的人最少,勉强够百,全是清一sè的青壮男子,他们部落的nv子施法太过柔和,不能参战。 蛮荒三族的首脑和少量的族人留在的长安,其他的则分别赶赴各地前线,边境的战线由三位杨忠麾下的将军协同防守,分为了三层防线,最外面一道是重胄兵卒,第二道是轻装部队,最后一道防线是由红族黑族和黄族以及jīng锐骑兵组成的hún合援军,哪里有危险就支援哪里,三族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棋子,再加上他们人数太少,我不能让他们去打头阵。 金龙投胎之后我去见过吕氏几次,每次我的到来都会引起她腹中剧痛,此时金龙尚未出生,它还保留有神识,也就是说它现在是认识我的,也可以感受到我的靠近,所以它才兴奋,不过等到它出生之时就会忘记前事,到时候他也就不认识我了。 金龙出世的前三天,众人就将杨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此时所有的修道中人都将灵气储满,兵马到位,粮草充足,只等金龙出世便要起兵逐鹿……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七百零一章 金龙出世 ?金龙出世之前的这几天是众人最为紧张的时间,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围绕在杨府的周围,单是产婆就请了仨,防止难产的灵物准备了一箩筐,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考虑到了,众人寸步不离的呆在杨府掐着时间。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金龙出世天庭和地府将会立刻关闭,我们将无法继续吸纳天地灵气,所有人都不要随意使用道法挥霍灵气。”我冲周围的众人开口说道,由于不知道这场战事要持续多久所以我们无法有计划的安排使用自己的灵气,只能尽可能的节约,灵气是修道中人施展法术的基础,没有了灵气的道mén中人就成了没有子弹的步枪。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示意听到了我的话。 “用东西存上点成不。”金刚炮出言笑道,他所谓的存上点是指将灵气封存在某种载体里,到了需要的时候吸纳利用。 “那是ròu包子打狗。”我摇头说道,天庭地府一旦封闭世间的灵气将会消失,除了我们本身拥有的这些,其他的什么也剩不下。 由于先前早已经按部就班的分配好了任务,所以此时我就没有多加补充,只是屡次提醒众人灵气的重要xìng,上天之所以要封闭天庭和地府为的是限制我和叶傲风双方无限制的使用法术。 时间一点一点的消逝,内室的吕氏逐渐发出了分娩的呻yín,随着呻yín逐渐转为喊叫,众人的心情也随之开始紧张,就连我也不能避免,这场战争关系着我的生死荣辱,如果获胜将直升大罗金仙,大罗金仙的荣耀我并未看重,但是到不了大罗金仙我就永远也回不去了,三上九华山的时候我曾经对王yàn佩说过‘等着我’,这是我对她的承诺,三十年来我从未忘记过,我一定要兑现这个承诺。 我每次想起王yàn佩和白九妤中的某一个都会想到另外一个,她们二人在我心中谁轻谁重连我自己都分不清,但是相较白九妤而言王yàn佩的处境更凄惨,这种揪心的牵挂令我想起她的次数更多一些。 此等紧要关头我自然不应该想这些儿nv情长,但是正是这些儿nv情长给了我拼搏的动力,我必须回去,我必须要赢。 金龙出世就意味着战争开始,这令我紧张而兴奋,前二十年我只能被动的等待,战争一旦开始我就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尽可能早的结束它,或许无需斗上四十年也未可知。 “林总,后备粮草没问题吧。”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心情,我开始与林一程攀谈。 “即便现在开始颗粒无收,十年之内也有足够的给养。”林一程的心情也很紧张,听到我的话后愣了片刻才开口回答。 “牲畜呢。”我再度追问,许霜衣带来的飞禽和巨兽大部分都是凶猛的食ròu动物,一天就要消耗数百头牛羊。 “北齐方面也在大肆收购牲畜,我派人去陈国购买牛羊晚了一步,大多被北齐买走了,我从北方的游牧民族购进了一些,能够支撑三年。”林一程出言回答,北齐境内也有着大量的异兽气息,叶傲风本人以及许霜萍都是可以cào控异兽的。 “老于,你快整个坐骑去吧,灵气这么宝贵你还舍得凌空吗。”金刚炮嘿嘿坏笑着chā了一句嘴。 “把你四大爷借我吧。”我出言说道,金刚炮有先见之明,跑到昆仑山将兕鼠骑了回来,而今整个长安城都知道有他这么一个骑老鼠的胖子。 “mén儿都没有。”金刚炮转头冷哼,我先前曾经嘲笑过他骑着兕鼠是猴骑驴,他记仇了。 “许霜衣有金翅大鹏,真要去哪里,我就和她一起去。”我转头看向许霜衣,许霜衣转头回望默默地点了点头,来到长安之后许霜衣刻意的与我保持着距离,她年纪大了,心xìng有所转变,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她会喊我真人,只有在无人之处她才会喊我名字。 “老于,那姚贾死哪儿去了。”金刚炮转移了话题。 “在北齐境内。”我出言说道,我此时可以感受到姚贾的气息就在北齐,但是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这么多年来他的气息一直飘忽不定,最远甚至去过印度的娜雅神殿,不过最近几年一直在北齐境内。 “你感觉他是没找到叶傲风还是找到了不敢下手。”金刚炮不分场合的问道,此时在座的还有很多地仙,这些人并不是我的心腹。 “一开始应该是没有找到,现在可能是找到了不敢下手。”我环视左右开口说道,叶傲风现在是什么修为我并不清楚,但是仙人都可以隐藏掉自己的气息,所以观气术找不到他,不过我感觉他现在应该在北齐的国都,姚贾之所以不敢动手是因为那里聚集了大量的佛mén僧尼和修道中人。 众人说话的工夫儿我感受到了上空气息的异常,快速离座站起走到屋外抬头上望,发现天空上方开始凝集乌云,所有星辰皆隐而不见,只有紫微星大放异彩,这是金龙神识上天应星之兆。 金龙出世之后是婴儿,这个婴儿是没有金龙的神识的,金龙的神识在婴儿出生的瞬间离开了婴儿的身体飞升九霄附着紫微星,紫微星又叫帝王星,紫微星的暗淡变化预示着下界皇帝的气数与命运。 这种浅显的道理在场的所有修道中人都知晓,众人都知道金龙马上就要出世,一时之间纷纷抬头上望,数百人鸦雀无声。 就在此时,东方北齐境内一道耀眼金光直冲云霄,以极快的速度冲上了紫微星。 “北齐的天龙现身了。”我忍不住出言高喊,北齐境内的异象表明那护法天龙已经出世,这一点大出我的所料,尽管我事先早就知道会出现双龙应星的异象,我却没有想到佛教的护法天龙会先行冲附紫微星。 我话音刚落,正屋之内传来了婴儿啼哭,与此同时五爪金龙神识离体升空,在众人的上空蜿蜒盘旋以示感jī护佑之情,随后抬头上望,见紫微星已然被护法天龙捷足先登顿时大为恼怒,扬须怒吼,探爪扶云,急速的冲向了云霄之上的紫微星。 金光过后,紫微星立刻呈现了奇异的双sè,金中有紫是五爪金龙,金中有白是护法天龙,二龙的气息在紫微星各占半边,呈yīn阳对峙之势。 双龙应星刚刚完成,天空之中的乌云便立时消散,乌云消散之后本应群星皆现,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天空上的星辰消失了很多,那些都是仙人的应星,仙人的应星消失表明天庭和地府已经关闭,我见状立刻捏起聚气指诀,一捏之下毫无反应。 开始了,终于开始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七百零二章 龙身有损 ?金龙出世之后众人都在迫切的等待产婆出来,许久过后产婆终于跑了出来。TXT电子书下载**-<>- “国公,是个公子。”产婆满手都是鲜血,她口中的国公是杨忠的封号,杨忠此时是柱国公,任元帅职。 “废话,是个nv的就完了。”金刚炮率先接过了话茬。 忠一脸喜sè的吩咐了下去。 “国公,快传大夫吧,小公子流血不止。”就在此时,产婆的一句话让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nv人生产的时候有可能出现大出血的情况是不假,可是很少听说婴儿会出血。 “何故。”杨忠惊愕的问道,古时的产婆会在nv人生产之后报出婴儿xìng别和母子是否平安,这几个产婆都相当专业,没说母子平安只能是出现了意外情况。 “小公子左xiōng有一处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圆形胎记,有顶针大小,出生之后一直流血不止。”产婆情急之下伸手比划着伤口的大小。 “我去看看。”巫青竹从远处站起,不用产婆的引导,自行走向了内室。 “你确定是天生的。”我转头看向产婆,在天地封闭之后我撤除了一切不必要的灵气消耗,透视功能就是其一,退一步说即便不从灵气方面考虑我也不能看nv人生孩子。 “是的,老奴看的真切。”产婆说完跟着巫青竹跑进了内室。 “真人。”杨忠虽然心中极为慌luàn却没有跟着产婆和巫青竹进入内室,他这么做自然是不想引起慌luàn,但是父子连心,杨忠这句‘真人’就是在向我求计。 “不会有什么大碍。”我摇头说道,观气术可以观察气息,我可以确定婴儿没有生命危险,有巫青竹出手救护应该不会出现问题。 “会不会是他们暗中设计。”林一程走上前来伸手东指,他的意思是婴儿身上的伤口会不会是北齐方面暗中加害。 “不会,他不敢这么做。”我摇头说道,叶傲风不敢过来加害金龙,不然他就违反了天条,有着龙气的帝王都是受到天庭保护的,我当年杀死萧绎本以为会大祸临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也正因为没有人敢出手加害有着龙气的帝王,所以我当rì的大胆举动才会在无意之间积下了巨大的功德,如果皇帝真是那么好杀的,不用仙人,紫气道人就抢着杀了。 “他做事情可没你这么多顾忌。”林一程对叶傲风也相当了解。 “他没有机会动手。”我再度摇头,林一程说的情况绝对不会出现,一来叶傲风不敢暗杀天龙,二来他也没机会动手,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守在这里。 “禀报元帅,前方传来羽箭。”就在此时从府外冲进了一名偏将,手里拿着一支由黑布包裹的利箭。 羽箭传信是我想出的传递信息的方法,前线阵地离我们所在的位置很远,消息传递受限,我虽然可以顷刻即至却也不能每天往返查看,这个羽箭传信是利用金银铜铁四种材质的弓箭制造成火箭,这种火箭不但可以发出火光还能发出浓烟,因而不管白天黑夜都可以被负责瞭望和传递的兵卒发现并再行辨别传递,xìng质类似于烽火台,但是比烽火台更准确,金银铜铁分别被刷上了耐火的七种颜料,不同材质的弓箭和颜sè代表着不同的意思,只有前方领兵的将军和我们几个首脑人物才知道什么颜sè的弓箭代表着什么含义,这样做也可以做到保密,敌人即便截获了我们的羽箭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杨忠接过黑布包裹转身看了一眼,转而又将羽箭放了回去,这里人多眼杂,机密不宜示人。 “红sè金箭。”杨忠疑huò的皱起了眉头。 “他们想干什么。”我同样大感疑huò,金银铜铁四种材质并不是以金为重要,相反的黄金比较沉重,用它做的长箭shè的距离较近,不适宜传递紧要信息,红sè金箭的意思是北齐已经发兵了,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向我们境内出发,而是南下攻打陈国去了。 “叶傲风很可能读过má一程沉yín片刻出言说道。 “啥意思。”金刚炮一脸的疑huò,事实上不止他疑huò,连我都疑huò,虽然我和金刚炮是军人出身,但是我们最讨厌的就是思想政治教育,我跟他都有在会场睡觉的不良记录。 “máo选里面有一篇论持久战。”林一程出言解释,“陈国拥有江浙一带富庶地区,先占领了它就解决了粮草和后备物资的问题,叶傲风想跟咱们长期耗下去!” “你们有什么想法。”我转头看了一眼内室,巫青竹还在里面没有出来,这就表示情况棘手,不然的话以天仙修为治疗普通伤势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长时间。 “废话,抗美援朝呗。”金刚炮率先chā嘴。 “我同意老牛的意见。”我点头开口,“我们两国jiāo战陈国并未参与,北齐南下于理不合!” “我不同意。”林一程连连摇头,“我们和陈国不是盟友,我们没有义务帮他们,再说即便是出兵帮他们解了围,rì后的共同防守就成了问题,我们先前可没准备设防那么远!” “围魏救赵,换取粮草。”我压低了声音,我的意思是出兵攻齐bī迫齐军回身自救,以此换取陈国的粮草给养。 “不成,此时北齐或许正在设下陷阱等着我们。”林一程再度摇头。 “你有什么好的计策。”我沉yín片刻也认为林一程说的有道理,羽箭传信也有局限xìng,那就是我们不知道对方南下的兵力有多少,万一是yòu敌之计我们的损失就严重了。 “于科长,叶傲风了解你吗。”林一程问出了一个貌似无关的问题。 “同mén学艺三十年,他怎么会不了解我。”我苦笑摇头,叶傲风虽然现在是我的敌人,但是之前我们可是同mén师兄弟。 “这一点你不承认也不行,之前你有过很多次杀他的机会你都没有下手,这不是因为你手下留情,而是他利用了你xìng格的弱点,项羽比刘邦神勇,但是最后他还是输了天下,究其根源是因为他没有刘邦的厚黑yī一程压低声音与我耳语。 “的确是这样。”我点头承认,林一程分析的很正确,我心悦诚服,尽管他说的不太好听。 “叶傲风既然了解你,那他就会mō透你的思维方式,我感觉现在北齐方面有八成可能在边界设下陷阱等咱们过去自投罗网,所谓南下攻陈只是yòu敌的幌子。”林一程出言分析。 “你这军师很称职。”我再度回头看向内室,这都一炷香了,巫青竹怎么还没出来。 “叶傲风现在还不知道我在帮你,这是我的优势,等到他起了疑心就会想出对付我的策略,所以不能一味指望我,咱们要合谋,让他mō不准我们的出牌章法。”林一程开口说道,这场战争打的不仅是道术,还有智慧。 “我出牌他也mō不着章法。”金刚炮不甘寂寞的chā了一句嘴。 “肯东mō不着,因为你压根儿就没有章法。”我迎头就是一盆凉水。 “元帅,传令王将军起营候命。”就在我和金刚炮说话的时候林一程低声冲着杨忠开了口,杨忠现在一脸的焦灼,外事内事凑一块儿了。 杨忠闻言立刻走入帅府,片刻之后将盛有另外一只长箭的黑布包裹jiāo给了先前到来的那个偏将,后者急忙告退离去,四种材质,七种颜sè,jiāo叉使用可以传递相当jīng确的信息。 “你要干什么。”我疑huò的看向林一程,林一程口中的王将军是前线二道防线轻装jīng锐的领兵将军,既然已经识破了北齐的诡计置之不理就是了,林一程还让他起营做什么。 “追杀北齐派往陈国的那股部队。”林一程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他的言辞明显有恍惚之处,也就是说他说的可能不是实话,极有可能另有所图。 我刚想出言追问,却发现巫青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sè并不好看。 “不要避嫌了,孩子的情况不乐观,伤口无法愈合,你快去看看。”巫青竹yīn着脸开口说道。 杨忠闻言再也装不出沉稳了,转身就冲进了内室,我随后步入,此时我的心中充满了疑huò,什么样的伤势连天仙都治不好。 金龙出世确有异象,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无名香气,丝毫没有血腥污秽之气,吕氏生产艰难已然晕了过去,几个产婆正在一脸焦急的用绸缎擦拭婴儿身上的血迹,她们都是有经验的产婆,知道不能用吸水xìng好的棉huā。 金龙神识离去之后婴儿自然是不认识我了,但是他仍然有着与其他婴儿不同之处,最大的特点就是额头上方有两只小巧的ròu瘤,这是龙气熏染留下的异象,会随着婴儿的长大逐渐消失,此时那婴儿正睁着眼睛左右张望,丝毫没有哭闹,眼神也与寻常婴儿的朦胧不同,他的眼神蕴光凝神。 几位产婆见到杨忠立刻跪了下去,虽然这件事情跟她们没关系,但是她们也知道问题的严重xìng,如果婴儿死了,杨忠备不住就不会让她们陪葬,产婆又名稳婆,如果婴儿出现意外,她们很快就得四平八稳。 “照顾夫人。”杨忠并没有她们想象的那么暴戾,只是冲她们抬了抬手,示意她们去照顾吕氏。 在杨忠与产婆jiāo谈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了婴儿的伤口,伤口在婴儿的左xiōng,有拇指指甲大小,一直在汩汩的淌着鲜血。 灵气再怎么宝贵此时也不能吝啬,立刻延出金仙灵气将伤口愈合,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片刻之后被我愈合的伤口竟然重新裂开了。 我疑huò的抬手擦去伤口上的血迹,趁着鲜血再度渗出的空当凝神查看,发现伤口的形状很是怪异,呈现不规则的椭圆形,大小宛若鱼鳞状。 这一幕在瞬间提醒了我,转而从怀中mō出二十年前在杨婉金地宫外拾获的那片龙鳞,以灵气予以压缩修复,龙鳞入体,伤口顿时消弭于无形,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时至此刻我方才长出了一口粗气,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倘若二十年前我没有信手拿走那片它升天时遗落的龙鳞,那今rì我就要辅佐一条死龙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七百零三章 残酷初现 ?“跪谢真人。器:无广告、全文字、更-<>-”杨忠见我治好了婴儿左xiōng的伤势,立刻就要跪倒拜谢。 “自己人,不用这样。”我上前拉住了杨忠,转而便要延出灵气为吕氏补足血气,想了想还是没有那么做,灵气能不用还会别用的好。 “你们下去吧,谢礼随后会有人送到你们家中。”杨忠直起身冲几个产婆挥了挥手,后者这才从巨大的惊愕之中反应了过来,屈膝道谢然后离去,伺候月子的下人立刻接手。 “真人,先前所用为何物。”杨忠并不知道我先前用的什么东西为他的儿子修补了身上的伤口。 “金龙升天之时遗落的龙鳞。”我自然不会冲杨忠隐瞒什么。 “为何此等坚硬。”杨忠mō着婴儿左xiōng部位。 “此物乃金龙本体龙鳞,自然极为坚硬。”我出言说道,龙鳞有着特殊的灵气成分,我并不能完全予以压缩改变,因此婴儿左xiōng部位虽然看似无奇,实际上有着一处巴掌大的坚硬区域。 “恍如护心铜镜。”杨忠出言说道。 我默然点头没有开口,有些事情发生的太过蹊跷,一件事情可以在无形之中引发另外一件事情,龙鳞入体之后恰恰挡住了婴儿的心脏部位,rì后说不定会因祸得福。 “真人对犬…此子有救命恩德,请真人赐名。”杨忠出言求赐,他本来是准备以犬子自谦己子的,结果中途改了口,因为这个谦虚的称谓不恰当。 毫不犹豫的说出了一个字,杨坚本来就是金龙该用的名字。 “真人莫不是有通心之能,我也正有此意。”杨忠一脸的惊愕。 对此我只能再度报以一笑,看来即便我没有出现杨坚还是会叫杨坚。 杨忠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金龙应世,望子成龙是每个做父母的希望,杨忠根本就不用望子成龙,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就是龙,不但是龙还是金龙,此乃天大的喜事,杨忠立刻传令设宴,众人多rì忧心挂肚没有正经吃饭,而今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哪里还管什么时辰,半夜起宴,推杯换盏。 巫青竹和我是无需饮食的,杨忠也没有心思吃饭,在内室抱着孩子喜的合不拢嘴,而我和巫青竹以及林一程则在正室喝茶谈话,林一程明显的心中有事,常常前言不搭后语。 “林总,你在想什么。”我忍不住出言发问。 “于科长,有句俗话叫成大事不拘小节,你怎么看这句话。”林一程意有所指。 “你想让二道防线的jīng锐去干什么。”我出言问道,林一程先前命令王将军起营的时候我就已经起疑了,起营的意思就是收拾行李原地待命,林一程要调动jīng锐部队去干什么他一直没说,所以他这话一出口我就猜到是要调动部队。 “南下追袭北齐军队,倘若对方人马太多,就改变策略,率先赶赴江浙一带筹集粮草。”林一程知道瞒不住我,只能说出自己的计划。 “其实你根本就没打算去追击敌人,你只想去陈国抢劫粮草。”我苦笑摇头,如果要作战的话林一程不会不调动穿有重胄盔甲的一线部队,他只调动了轻装jīng锐就说明他压根儿就没想去打仗,他想赶在北齐的前面去陈国大肆抢劫,轻装jīng锐移动速度快,可以快去快回。 “东西争霸,南陈根本没有能力自保,我们不动手北齐也会动手,打仗打的就是钱和粮食,谁拥有更多的资源谁手里拥有的筹码就多,心慈手软成不了大事。”林一程正sè开口,他知道我必然不同意去南陈抢劫,所以率先用一句‘心慈手软成不了大事’来堵我的嘴。 “你抢走了他们的粮食和牲畜那些人怎么办,快冬天了,你让他们饿死。”我连连摇头,我也知道粮草的重要xìng,但是我不能将别人的糊口之物抢回来塞进自己嘴里,二十年前在东魏和梁国边界见到的那些惨象一直存在于我的记忆里。 “如果我们不动手叶傲风的军队就会假戏真做将陈国洗劫一空,现在的情况是咱不动手叶傲风就会动手,不管谁动手,陈国都要遭殃。”林一程晓之以理,正如他所说南陈在北齐和北周眼里就是一块féiròu,南陈的部队根本就不是掺杂有修道中人和异兽的周齐两国部队的对手。 “总之我不同意去抢劫,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我连连摇头,我生平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自欺欺人,那些抛弃宠物和抛弃子nv的人都是我所鄙视的,那些人自欺欺人的以为弱者离开了他们也能生存,实际上根本就是变相残杀,林一程的作法跟这个雷同,表面上看不是去杀人的,可是把百姓赖以生存的粮食和牲畜抢走了,他们怎么活下去,退一步说既然是抢就会遇到抵抗,自然还是得杀人。 “我们不杀,叶傲风也会杀。”林一程提高了声调。 “他想杀让他杀,反正我是不杀。”我毅然摇头,杀戮可恶之人我自然不会心慈手软,对于弱势群体我绝对不欺辱,我是截教金仙,不是流氓húnhún。 “他如果先行一步,陈国所有的物资全都会被他掠走,他是去打劫不是去占领,他知道他守不住那么大的区域,你感觉他会给自己守不住的地方留下食物和种子吗。”林一程出言说道,在原则xìng的问题上他并不像金刚炮那样一直附和我。 “咱们有粮草,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再说他那么干会失掉人心,他也不见得就一定会那么做。”我再度摇头。 “于科长,咱的粮草只够十年耗费,万一十年之内分不出胜负,所有北周的子民就得饿死。”林一程继续与我争辩。 “十年之内我们可以发展生产,自给自足的朝鲜也没见饿死人。”我依然坚持自己的主张。 “发展生产,哈哈,你说的轻巧,于科长你知道咱现在有多少军队吗。”林一程大笑发问。 “一百万左右。”我随口回答,对于己方的军队数量我自然知晓。 “那你知不知道咱们北周一共有多少人口。”林一程再问。 “多少。”我皱眉反问,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 “不足三百万户,乐观估计也就一千万左右,平均十个人就得养活一个军人,青壮年全去了战场,谁去耕种,你去还是我去。”林一程红着脸与我争辩。 “这样的问题北齐也会遇到。”我皱眉开口,林一程分析的问题的确是客观现实,我无法辩驳,青壮年去了战场会导致消耗增加,缺少了青壮年的耕种会造成生产减少,这是个双向恶xìng循环。 “所以他们才会急切的筹集粮草,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不把粮食备足怎么打仗,北齐如果获得了陈国的物资他们就会在战场上占据主动,拖呗,反正也饿不死人,可是咱们拖不起啊,到时候给养告急,不打也得打,明知道是火坑也得往里跳,到时候死的人更多。”林一程以食指戳点着喝空的茶杯。 “还没建立功德就先大开杀戒,杀的还是无辜平民,历史会怎么评价咱们,世人会怎么看咱们。”我摇头叹气,我反驳不了林一程,但我还是不同意他的作法。 “哪朝哪代的历史不是史官写的,哪个史官不得听皇上的,皇上让他们写一二三他们绝对不敢写四五六,不听话的也有,挖了膝盖,阉了老二立刻就听话了,历史,历史都是属于胜利者的,叶傲风如果赢了,他会极力的丑化你,没谁会记得你今天做的善事。”林一程慷慨jī昂。 “如果听了你的建议即便赢了战争我也会于心不安,我一辈子都会告诉自己我的胜利来的多么yīn暗无耻。”我重重摇头,不管林一程怎么说我始终还是认为不该去抢劫别人赖以生存的粮食和牲畜。 “你想心安是吧,去向叶傲风投降吧,带着那孩子一起去,你们是战争的关键,你们一死天下就太平了,就不用战争了。”林一程暴跳如雷。 “战争还没有正式开始就搞成这个样子,真的打起来你们还不得自己先动手啊。”巫青竹笑着chā了一句嘴。 “巫姑娘,你来给评评理,我跟他简直说不清。”林一程见巫青竹说话立刻将她拉入了己方阵营,林一程是知道巫青竹的来历的,也知道她是民国时期回来的人。 “行,你来说说吧,你感觉他的作法对吗。”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是你们男人的事情,问我一个nv人干嘛。”巫青竹一句话就将责任推了出去,与此同时离座站起转身走了出去。 “有没有折中的办法,柔和一点的。”最后还是我妥协了。 “有一个,可以等他们回程途中出手抢夺。”林一程出言说道。 “那时候他们一定会有所防备,出手去抢咱们的损失会很大。”我摇头说道,对于战场利弊的分析我并不逊sè于林一程,但是我受自己感情的影响太大。 “原来你知道啊。”林一程出言讥讽。 “算了,发兵吧,尽量攻击城市,那里富人多,穷人尽量别动他们。”我无奈摇头,有时候选择并不一定是在好与坏之间选择,怎么做都是错,两害相衡择其轻吧,此外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此时摆在我们面前的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我不但要为自己负责还要为北周的所有百姓负责,由不得我凭自己的好恶行事。 “于科长,我刚才的话可能说的有点重了,你别往心里去。”林一程见我一副垂头丧气的神情,忍不住出言安慰。 “没事。”我无奈摇头,这么多年来我和林一程从来没有争执过,这是争的最凶的一次,这次争执令我感受到了两件事,一是我不能再以一名战士的心态来考虑问题了,我是北周的实际主帅,没有我的同意林一程和杨忠都不敢随意调动军队,第二点是以后我还要做出许多艰难的决定,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情很可能会在我身上重演……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七百零四章 排兵布阵 ?“于科长,这件事情由我去做,但是你得派帮手给我。~~-<>-”林一程试探着开了口,南下攻城不是轻装jīng锐所能dú lì完成的,林一程这是在跟我索要道mén中人和攻城的大型飞禽和异兽。 “我会给你安排,记住,南下尽量少杀人,尽量给他们留下口粮。”我无奈点头。 “我尽量。”林一程点头同意。 酒席结束之后我将所有道mén中人集结在了一起,宣师正名,大战已经开始,必须师出有名,林一程早已经为我拟好了手稿,但是我并没有照本宣科,我只是强调了四点,第一,我们辅佐的是五爪金龙,先前金龙升天应星时的现身令众人坚信了我们是正义的一方,第二,所有人必须服从命令,不能凭自己一时的好恶违抗命令,如果违抗命令我将亲自出手诛杀,第三,此役将耗时漫长,众人必须有足够的常xìng,第四,如果我方获胜,我将直升大罗金仙,所有有功于社稷的地仙和道人都将受到我和皇家的双重封赏,不但可以永生不死与世长存还能够由皇家刻碑立传名垂青史。 不管是仙人还是凡人都有动心的东西,前三条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意义,最后一条至关重要,大罗金仙是什么众人心里都清楚,那是与帝君和王母一样的存在,我之所以没有说天庭的封赏而说成我的封赏就是要告诉众人那时候我就有能力加封他们,我的主观判断就足以影响他们rì后的下场,我要让他们敬畏并服从我。 宣师过后众人士气大增,林一程率领了二十几名紫气道人赶赴边境与王将军准备南下的jīng锐会和,在第三层防线驻扎有巨大的异兽和许多道人,南征需要什么可以从那里chōu调,这里更多的是可以飞行的飞禽,林一程和诸多紫气道人以及两名地仙乘坐飞禽离开了长安,那两名地仙都是我截教的七窍mén人,对佛教有着旧仇,对我很是敬畏,不虞反水投敌。 林一程之所以要亲自前往是因为这次行动对我们rì后的战事会产生很大的影响,如果此战告捷我们将会得到充足的粮草,如果告负北齐方面将占据主动,是打是拖将由他们说了算。 次rì杨忠再次设宴,这次参与的都是些朝廷官员,我们道mén中人就没有参加,我给巫青竹安排了一个枯燥而安全的差事,负责住在杨府保护金龙的安全,战事一旦开始我不可能坐镇皇城,金龙也不能无人保护,巫青竹有天仙修为,由她负责金龙安全最为合适。 金刚炮的加强连让他训练的有板有眼,一百多哑巴开枪shè击已经不成问题,但是金刚炮最近一直在头疼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冲哑巴下达命令,哑巴大多是聋子,聋子听不见声音,金刚炮对此束手无策,到最后还是我给他出了个主意,教哑巴看旗子,以各种颜sè的旗子来指挥他们统一行动,这个办法倒是可行,但是见效甚慢,因为在此之前金刚炮还得先教会哑巴明白各种颜sè的旗子都代表着什么,这一情况令我暗自摇头,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指望不上他的这支现代哑巴军。 三rì之后我带了一半的道人和地仙赶赴前线,留下了一半由巫青竹指挥守护皇城的安全,林一程带着jīng锐部队南下了,前方实力中空,又缺乏主帅,我必须赶去坐镇。 天地封闭之后灵气显得极为珍贵,瞬移之术已经不舍得随意使用,因而便和众人一起乘坐飞禽,我现在的情况犹如一个坐拥万贯家财却不舍得huā销的富豪,事实上瞬移之术并不会làng费多少灵气,但是我还是不舍得làng费,灵气要尽可能多的留到最后关头。 我与许霜衣同乘金翅大鹏,其他众人则分别搭乘黄族nv子的坐骑,乘坐飞禽的速度也很迅捷,清晨出发下午便赶到了第三层防线的将营。 飞禽的降落自然引起了下方士兵的jǐng觉,等到我们落下之后主将已经从营帐里迎了出来。 “末将郑重,见过真人。”这里的将军姓郑名重,是杨忠手下最得力的青年将军。 “本座是出家人,无需行礼。”我抬手将半跪行礼的郑重扶了起来,转而从身后拿出虎符递了过去,虎符是一分两半的令牌,一半在皇帝手里,另一半在领兵的将军手里,我此时出示虎符的用意就是告诉他我是来坐镇指挥的。 郑重接过虎符转而与自己所携带的虎符对合,确定之后将半边虎符双手jiāo还给我,他虽然认识我却仍然遵守军规,这一点令我很满意。 “请真人升帐。”郑重侧身迎接,虎符确认之后他就要听命于我了。 “免了,本座不需占你中军行营,他rì再对兵符之时兵符会自动相接不会掉落,倘若不成就是赝品,格杀来者不许留情,此兵符内藏本座灵气,随身携带以策万全。”我出言说道,先前我已经在两道虎符上延进了灵气,这么做是为了防止有人变成我的样子拿着假的虎符来méng骗他,郑重手下有三十万轻骑,这要是让敌人蛊huò了后果就真的严重了,此外郑重是个凡人,虎符的灵气可以保护他免受暗杀,军队若失去了主将后果同样严重。 “末将领命。”郑重抬手行礼,这个年轻的将军只有三十岁左右,杨忠本身也是帅才,用人很有章法,这样的快速反应部队需要的就是这种年轻利索的年轻将领。 “妥善安置本座随行真人,本座先行去前方查看一番。”我冲郑重说道,我带来的这些人是填补林一程起兵南下带走的道mén中人留下的缺口的。 重tǐng身应是。 我见状也不多做犹豫,转而与许霜衣乘坐大鹏再度凌空东进,三道战线之间的距离是三百里,中间果然有一段中空地段,林一程带走了二十万轻装jīng锐和上百头异兽,辅以大量的道mén中人和蛮荒族人,这支jīng锐长驱南下定然能够势如破竹,怪不得林一程敢给我撂下两月之内回返的豪言。 三百里的路程自然不需要làng费很长时间,在第一道防线我见到了重胄盔甲部队的杨毅将军,杨毅是杨忠的远亲,年近五十,身高足有七尺,这个七尺是现代的尺寸,也就是说这个人的身高超过两米三,不但高大而且雄壮,我站在他的面前得仰视他,通常来说四肢发达的人一般头脑简单,但是这个杨毅却不是个莽夫,他自己制定了三班轮休的战时制度,就是将所率五十万重胄分为了三组,每组jǐng戒四个时辰,这样做的好处是不管什么时候部队都处在jǐng戒状态,与此同时还保证了其他兵卒的休息时间,最大限度的减少了战争气氛对兵卒造成的心理压力。 校验过兵符之后我如法炮制的将他的兵符灌入灵气,杨毅将兵符收好,随后便汇报了一条重要信息,派出去刺探军情的探马发现齐军正在边境线上埋设圆形铁器。 这一消息令我心中猛然一轻,所谓的圆形铁器应该就是地雷,叶傲风也犯规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七百零五章 无意之举 ?“除此之外敌军近rì还有何动向。-<>-”我出言问道。 “末将居高远眺,发现敌军这三rì似乎在缓慢后退。”杨毅沉yín片刻抬头回答。 “先前双军对垒,有多远距离。”我皱眉发问,北齐的军队不应该后退,这其中必然有诈。 “二百八十里。”杨毅出言回答。 我默然点头没有开口,观气术可见敌军在四百里外,也就是说这三天的时间敌人后撤了一百多里,重胄部队有战车和战马,盔甲只会在上阵搏杀时穿着,如果急行军的话重胄部队每天可以移动八十到一百里,三天才后退了一百多里,每天平均四十里的后撤速度并不快。 “杨将军,你如何看待此事。”我转头看向杨毅,他是此处主将,我可以先听听他的看法。 “那圆形铁器大有蹊跷,末将先前曾经派人前往挖取,可是只闻雷声轰鸣,不见兵卒回返,末将以为敌方所用铁器乃是杀人利器,有此利器稳定边邦自然无需以兵卒防守,敌军退去顺理成章。”杨毅思索了许久开口说道。 “杨将军言之有理。”我点头说道,杨毅分析的很正确,所以我要夸奖他,不过我却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叶傲风可以大面积的布置地雷说明这些地雷是他先前就造好了,既然以前就造好了为什么在金龙出世之前不埋偏偏等到开战之后再埋,这其中肯定有原因,或者说有古怪。 “本座这便前往北齐境内查看敌情,杨将军给我备下文房笔墨。”我站起身走出行营。 杨毅随后为我准备了笔墨,我和许霜衣再度驾鹏腾空往东行去,此时天sè已经大黑,且暗无星月,金翅大鹏的飞行高度并不高,我手捏观气诀低头下望俯视敌情。 杨毅先前观察到的圆形铁器的确是地雷,但是地雷的布置却相当的稀疏,数百步才会布下一枚,这样的地雷布置说明叶傲风制造的地雷数量并不多,威慑的效果会大于实际的杀伤效果,叶傲风很会揣摩人的心理,他布下的地雷数量很有限,但是就是这有限的地雷会给北周的兵卒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一来他们并不认识这种现代化的武器,对它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二来由于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踩到地雷,所以他们会战战兢兢畏缩不前。 如果换做别人分析到这里就停下了,没谁会继续深思,但是我是那种必须知道真相的人,我感觉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叶傲风以地雷代替兵卒来防守边界似乎太符合大众的思维模式了,他叶傲风可不是普通人,此外我之所以起疑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北齐的军队每天只后撤了四十里,按照如此稀疏的地雷布置来看他不应该一天只后撤四十里,他完全可以边布地雷边全速后撤,换句话说就是布置地雷并不足以拖延他后退的速度,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故意拖延后退的速度呢。 金翅大鹏的飞行速度极为迅捷,很快我们就飞到了北齐军队的上空,北齐的军队里也掺杂有道mén中人,为了防止被他们发现,许霜衣命金翅大鹏提升了飞行高度。 北齐大军的阵势与我们北周所布置的三道防线并不相同,他们采用的是五点布阵,绵长的战线布置了五个军团,一三五在前,二四在后,整个阵势犹如一个m形状,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在战线的中间部位,北方数百里外是一处道mén中人密集的地方,看情形应该是敌军的指挥所。 “望北。”我冲许霜衣开口说道。 后者点头同意,转而冲金翅大鹏下达了转向的命令,此时夜深人静,周围只有金翅大鹏扇动翅膀jī起的风làng之声,看着平静的驱使着坐骑的许霜衣我忍不住想起了二十年前两人初次相遇的那一幕,虽然这二十年来我一直感觉时间过的很慢,但是现在回头再看,却感觉时间过的实在是很快,一转眼的时间当年那孤傲冷yàn的美nv族长就成了不huò之年的中年nv子,看着身前已经生出白发的许霜衣,我的心中极为酸涩。 “饿不饿。”我出言问道,宁静的夜晚总是令人心肠变软,从清晨出发到现在许霜衣都没有进食。 “还好。”许霜衣微微摇头。 许霜衣说完便不再言语,而我一时之间也找不出新的话题,只能暗自叹气不再吭声,金翅大鹏的飞行速度很快,高度也高,夜晚的寒冷令得许霜衣瑟瑟发抖,她一生都生活在温暖的南方,北方的寒冷令她很不适应。 我见状急忙延出灵气在其身前布起了灵气屏障替她阻隔寒气,她只修行了天书一半的练气法mén,虽然法术玄妙箭发高绝,体质却并不能与真正意义上的修道中人相比。 寒气的猛然消失令许霜衣微感疑huò,转而回身反望,我冲她微微一笑没有多做解释,谁知许霜衣在见到我的笑容之后竟然瞬时红了眼圈。 “怎么了。”我疑huò的问道。 “你为何不以灵气护体。”许霜衣秀目凝泪,对nv人容颜破坏最大的是风雨而不是岁月,许霜衣虽然有着白发和些许皱眉,但她依然美丽。 “我不冷。”我摇头开口,先前我只是延出灵气裹住了她自己,而我本人则并没有以灵气护体,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灵气太宝贵了,能省一点是一点,事实上我虽然感觉不到寒冷,寒风扑面的感觉还是令得我皱眉眯眼,散去灵气的仙人跟凡人没什么区别。 “你的灵气弥足珍贵,rì后还有大的用处,不要为我耗费,收了吧。”许霜衣的神情极为感动。 一开始我对此很是不解,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件在我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她竟然会感动的流泪,不过微一沉yín便明白了许霜衣感动的原因,我珍惜灵气没舍得为自己布置屏障而是单独为她起了屏障,这一无意识的举动令她看到了我的内心,其实我真的不是刻意为之,我只是不舍得为自己làng费灵气,完全是无意识的举动,正因为自己是无意识的举动,所以才令许霜衣为之感动泪流,因为她知道无意识的举动往往才是人内心真实的想法。 “你后悔吗。”良久过后我叹气开口,对于她二十年的空等我的内心始终有着莫名的歉意,这个nv人的一生算是毁在我的手里了。 “倘若能有来世,我依然会挽弓寻你……”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七百零六章 跑个精光 ?“我没有来世,你如何寻我。TXT电子书下载**-<>-”我苦笑摇头。 “先前只是言明心迹,与你相遇,今生足矣。”许霜衣的声音转为了平静,她已经四十多岁了,懂得在最快的时间内平和自己的情绪。 “战事终结之rì,我会让你永生不死。”我话锋一转从悲伤的气氛中解脱了出来。 “huā开有时,huā落有期,无须为我延寿,你飞升之rì我便回返蛮荒静心终老,即便途生变故亦无须逆天救我。”许霜衣平静开口。 “何出此言。”我眉头大皱出言追问,许霜衣的这句话令我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我且问你,这些年来你可曾忘记过我。”许霜衣转头回望答非所问。 “不曾。”我正sè开口,男人不应该优柔寡断,但是男人也不应该昧着良心说话。 “缘何不曾。”许霜衣追问原因。 “就是不曾。”我摇头回答,我只知道我没有忘记她,至于为什么没忘,我还真的说不清。 “你可知我为何不服那驻颜灵物。”许霜衣平静的问道。 “你先前曾经说过。”我出言说道,许霜衣所谓的驻颜灵物是十年前我送给她的那枚凝脂果。 “我先前曾经数次相助于你,你自忖亏欠于我,因而不曾相忘,那rì你助我平定族中内luàn已然还恩,倘若我服食那驻颜灵物,你我之间将相平不亏,如此一来你心中内疚之情定然消弭,相忘之期亦不远矣。”许霜衣平静开口。 许霜衣的话令我无言以对,她说的是一个很难理解的心理,简而言之就是她不想让我忘记她,所以她就让我一直欠她的,这种想法有些yīn暗,却也足见她用心悲苦,nv人的心思还真不是我一个老爷们能够猜得透的,尽管我一直自以为很细心很善于发现。 就在我低头沉yín之际,本来坐着的许霜衣猛然之间站了起来,“前方有一黑鹤,鹤上有人!” 许霜衣的话在瞬间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站起身侧目远眺,果然发现在前往十里之外的空中有一只体型巨大的黑鹤,鹤上坐着一个中年紫气道人,黑鹤的飞行高度要低于我们乘坐的金翅大鹏,因而我们是低头俯视它的。 这只黑鹤的气息我曾经见过,叶傲风在二十年前曾经骑乘过它,但是此时黑鹤的背上坐着的却并不是叶傲风,而是一个只有紫气的中年道人,中年道人其貌不扬,驾鹤技能也不娴熟,黑鹤飞行的并不稳定。 “他是何人。”许霜衣出言问道。 “不认识。”我摇头说道,叶傲风的黑鹤怎么会成为一个普通的紫气道人的坐骑,这一点令我很是疑huò。 “如何处之。”许霜衣转头问道。 “shè他下来,留活口。”我沉yín片刻收回了灵气屏障,根据黑鹤的飞行方向来看这个紫气道人是负责传递消息的。 许霜衣闻言立刻冲脚下的金翅大鹏低声吩咐了几句,后者再度提升了飞行高度并加速飞到了黑鹤的上空,随后收敛羽翼悄然俯冲,与此同时许霜衣开弓放矢,将恍然无觉的紫气道人从鹤背上shè了下来。 由于我先前曾经吩咐留活口所以许霜衣的这一箭是shè向那紫气道人右侧臂膀的,此等伤势自然不足以致命,因而那道人从鹤上跌落之后立刻改以凌空身法试图重新攀附鹤背,金翅大鹏见状不待我们出言吩咐便凌空探爪将那身在半空的道人抓了起来,金翅大鹏和老鹰的捕猎习惯是一样的,都是抓脊柱,脊柱被抓那紫气道人只能哀嚎不已束手待毙。 紫气道人离开了鹤背之后那黑鹤径直飞向东方,没有片刻的停留,很明显它与这个紫气道人并不熟悉。 金翅大鹏快速的落于地面,转而抬头上望,许霜衣见状抬手示意金翅大鹏去追击那只黑鹤,金翅大鹏得到主人的同意立刻欢快的腾空追击,金翅大鹏是凶禽,鹤类是它们的食物。 “你们是何人。”那道人落地之后试图反手从背后chōu出了长剑,但是他脊柱受损躯干无法弯曲,只能呻yín作罢。 “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饶你不死。”我驻足斜视,曾几何时紫气在我的眼中犹如神仙一般的存在,但是现在他们在我眼里如同蝼蚁。 道人冷哼转头,貌似有几分骨气。 “你们的军队为什么要撤退。”我出言问道。 人再度冷哼,许霜衣见状不待我做出动作再度开弓将那道人的左侧大tuǐshè了个对穿,那道人顿时再度哀嚎。 “放肆。”许霜衣在开弓shè箭的时候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出手干脆利落,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她是蛮荒族长,对我柔情不表示对别人也会留情。 “你们的军队为什么要撤退。”我再度发问。 “我一个传信之人怎会知道此等秘密。”那道人本想冷哼,见许霜衣再度取出了箭矢顿时改了口,硬汉是值得尊敬的,但是硬汉也不是好当的。 “你军主帅是谁。”我转而换了另外一个问题,这道人就是个跑tuǐ儿的,上层的决策他不知道也正常。 “国师挂帅,叶真人令行。”道人见装不成硬汉干脆来个竹筒倒豆子,他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叶傲风和马凌风的sījiāo很好,俩人合力与我作对早在我的意料之中。 “此次你带有何等信件。”我出言问道,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是不会在这时候起飞送信的。 “没有信件,只有口信。”那道人开口说道。 “想活命就休要撒谎。”许霜衣见状再度发箭,顿时dòng穿了右侧大tuǐ,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这类人不可能传什么口信。 “刘将军差我回去催促制敌铁器,此语属实,绝无相欺。”那道人哀嚎着jiāo代了受命的事情。 “再让我遇见你定杀不饶。”我略显失望的开口说道,费了半天劲抓了个催地雷的。 那道人见我肯手下留情顿时挣扎着向丛林深处挪去,他受伤颇重,一时半会儿难以zì yóu行动。 许霜衣见状打起呼哨召唤金翅大鹏,片刻过后金翅大鹏回返,双爪抓着那头奄奄一息的黑鹤,金翅大鹏捕捉鹤类自然毫不困难。 就在此时,黑鹤的左爪上的一个小巧的信筒引起了我的注意,快步上前从中掏出了一卷薄纸,铺展观看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上面写的是‘末将刘晶光万死上拜,国师先前所差之僧侣不肯受命出战,尽皆离营而去,请国师速谴有能之人前来助阵定心,’ “为何发笑。”许霜衣见我无故发笑忍不住出言问道。 “叶傲风派和尚来打仗,结果和尚都跑了。”我将手中的mí信递给了许霜衣。 “这领兵将军名为晶光,焉有不光之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七百零七章 掉进圈套 ?“怪不得先前没见到僧尼,nòng了半天全跑了。器:无广告、全文字、更-<>-”我出言笑道,佛mén僧侣清静无为,即便是赶赴北齐也只是保护应世的护法天龙,叶傲风想谴他们出征自然不成,众多僧尼来到前线一看情形不对撂挑子离去也很正常,截获的这一情报不但令我和许霜衣心情大好,还解开了我心中的疑huò,先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北齐方面要缓慢撤退,现在看来是因为失去了佛mén众人的帮助,之所以后退是为了利用地雷拉开双方之间的距离,以此争取时间请求新的援助。 “北齐亦有难处,佛mén僧人不听指使足以令他们扼腕震足。”许霜衣微笑开口,原本低落的情绪也因为这个小chā曲而晴朗了起来。 二人说话之间金翅大鹏已经开始将那黑鹤拔máo进食,场面很是血腥,我和许霜衣只能转身他处,一盏茶的功夫儿金翅大鹏就主动寻了过来,二人踏上鹏背再度腾空北上。 北方的那处营盘的确是齐军的本部行营,其中有着三十多名紫气道人和几名地仙,由于我们到达的时间太晚,兵卒道人早已安歇,营盘内一片寂静,只有少量的哨兵抱着铜戈在打盹儿。 “此时偷营绝佳良机。”许霜衣皱眉下望。 “主帅偷营成何体统,回去吧。”我开口笑道,我和叶傲风始终遵循了一条潜在规则,那就是主帅不亲自动手屠杀领兵将军,他不先犯规我也不坏这条规矩,我们二人现在就像两个下棋博弈的对手,目前只是在下棋,还没有到两个下棋的人砸掉棋盘你打我踹的时候。 许霜衣点头同意,转而驱使金翅大鹏回返,在回返的过程中我抬头向东眺望,果然发现诸多佛mén僧人的气息在向北齐境内移动,这一情形验证了jīng光向马凌风的告急书信。 回到本部营地的时候是次rì清晨,我等到许霜衣吃过早饭进帐休息之后才与杨毅将军检阅兵卒,我们北周的军队综合实力要比北齐强,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我提前获得了**禅师的告jǐng,提前开始着手准备。 在检阅部队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令我不满意的情况,兵卒每天的饭食并不充足,三餐每餐只有六两食水,在古时八两才是半斤,六两也只相当于现在的四两左右,壮汉根本就吃不饱,这些可是重盔甲的战士,吃不饱怎么打仗,此外那些有着军职的领队,偏将,裨将,将军的伙食却好的很,不但饭菜管够偶尔还会有ròu食,这一情况令我非常不满,哪有这样当官儿的。 可是当我将增加饭量的要求下达给杨毅的时候却遭到了他的反对,而他的理由令我倍感惊讶,他的理论是当兵的平时就只能吃这么多,只有在真正打仗的时候才会管饱,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令士兵对战争产生渴望,给他们留下打仗就能吃饱饭的印象,二是士兵吃饱之后会饱暖思yínyù,**得不到发泄脾气就会暴躁,脾气暴躁营中就会出现殴斗的情况,如此一来不利于部队的管理和稳定。 而对于官兵伙食差距很大这一情况他也有他的理由,在他看来凸显军官的待遇能令士兵对军官产生嫉妒心理,也能令士兵生出作战的热情,因为只有打仗才能获得嘉奖和提升,要想吃好喝好享受高规格的待遇就必须勇敢作战,自己去争取军功。 杨毅看似谬论的话令我无言以对,因为他说的的确有一定的道理,那些军官的身上都有着诸多的伤疤,那些伤疤是他们的光荣历史也是他们问心无愧的享受优厚待遇的资本。 我先前虽然当过兵,但是我那时候并不是军官,后来成了军官也没有带过兵,因为除了金刚炮那不听话的家伙我这个科长就是个光杆司令,正因如此令我并不擅长领导军队,既然不擅长我干脆就不chā手,免得自己的错误指挥造成负面影响,我只要统筹全局就可以,没必要事无巨细亲自chā手。 等到许霜衣午时起身,二人便乘坐金翅大鹏回返郑重将军率领的第三道防线的大本营,在那里耽搁了几天,派出少量的道mén中人前往第一战线协防之后我才和许霜衣启程回返长安,虽然齐军此时没有佛mén僧尼助阵,我也没有过去趁虚偷袭的想法,一来地雷不好处理,二来我方的轻装jīng锐正跟随林一程南征,缺少了轻装部队也不适合发动战争。 其实以我的本意是想南下与林一程会合的,但是想了想又没有那么做,一来不想看到林一程率兵攻击无辜的惨象,二来不想给林一程留下我不相信他的印象,我此时如果过去他会认为我不放心他,或者是不相信他的能力。 回到长安自然先去看望金刚炮,金刚炮最近还是忙着训练他的步枪连,我到来的时候金刚炮正在郊外组织演习,步枪连的士兵已经掌握了枪支的正常使用,也看懂了旗语,现在正在学习骑马,金刚炮跨着兕鼠拿着步枪冲在最前,身后是骑着快马的持枪兵卒,兕鼠和诸多快马跑将起来尘烟滚滚,倒也着实有几分骇人的架势。 架势虽然是有了,但是却没有放枪,空跑了几圈儿之后换掉步枪改练马刀,马刀就不是金刚炮能教授的了,闲下来的金刚炮终于发现了我,转而骑着兕鼠向我冲了过来。 “练的咋样。”金刚炮一脸等待我表扬的神情。 “加强骑兵连,很好,不过为什么不开枪呢。”我点头笑道。 “不敢开,一开枪马就受惊luàn跑,你给我想个招儿吧。”金刚炮无奈叹气。 “这是你的部队,rì后由你领导,这些事情我不管。”我撇嘴笑道,古时的马匹没经历过炮火,猛然之间出现的剧烈响声令它们很是惊恐。 “成,以后你别用着我。”金刚炮冷哼转头。 “你可以在喂jīng料和盐的时候先放一枪,让它们习惯并喜欢枪声。”我出言笑道,训犬和驯马的原理是一样的,都是利用动物的觅食本能和条件反shè。 “这是个好招儿。”金刚炮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弹yào准备了多少……等等,林一程找我。”我话说到一半猛然感受到了林一程的焚香传言,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林一程的声音异常的焦急。 ‘于科长,我们现在正在攻打建康,意外的遭到了北齐的攻击,对方大约有五万骑兵,三四百个和尚充当先锋,我们现在是腹背受敌,快坚持不住了,’林一程知道我只能听不能问,因而说的异常详细。 林一程焚香过后又重复了几次,这说明他目前的情势异常危急,不过此时我脑子里想的却是七天前我在北齐和北周边境的时候分明发现和尚不听指挥擅离队伍,怎么会跑到陈国境内当起了先锋。 将所有的线索快速的串联,我很快在脑子里得出了一个令我惊愕不已的结论,我可能中了圈套了,那些和尚并没有不听指挥,他们之所以撤离阵地是为了南下截杀林一程的轻装jīng锐,而那黑鹤上的书信和敌方的后撤只是叶傲风míhuò麻痹我的一种手段。 “许霜衣,我们还有多少飞禽留在长安。”我收回思绪转头冲远处的许霜衣喊道。 “只有七只。”许霜衣见我语气急切连忙出言回答。 七只,七只太少了,根本不足以载够足够的帮手,况且距离太远,远水不解近渴,现在唯一能够快速赶赴建康的只有我的瞬移之术,可是瞬移之术是需要耗费灵气的,此外即便我赶了过去我还是要以灵气克敌,这得耗费我多少灵气,战争刚刚开始我就把自己掏空无疑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可是如果不过去帮忙,林一程所率的二十万jīng锐备不住就不会全军覆没,三四百名和尚的威力足以弥补对方骑兵数量的不足,况且对付骑兵最好的兵种就是重胄长矛,林一程的轻装jīng锐最怕的就是骑兵。 “出了什么事情。”许霜衣见我眉头紧锁神情紧张,忍不住出言发问。 “出啥事儿了。”金刚炮也出言反问。 “林一程率领的大军在攻打建康的时候遭到了北齐骑兵的攻击,对方大约有五万人,有三百多名和尚充当先锋,他支撑不住了,在向我求援。”我简略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僧人怎会充当前锋。”许霜衣疑huò的问道。 “先前我们在边境上看到的那些僧人并不是擅自离阵,而是受命回返协助骑兵南下追击林一程,我们七天前截获的消息只是敌人míhuò我们的假象。”我摇头说道。 “先别说这些了,快想招儿吧,咋办。”金刚炮急切的问道。 “算了,我过去吧。”我无奈摇头,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容不得我出兵救援了,只能自己过去以金仙法术制敌。 “那得耗多少灵气呀。”金刚炮连连摇头。 “没办法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林一程落到他们手里。”我再度摇头,林一程率军南下固然是决策失误,但我没能及时发现敌情并给与告jǐng也有很大的责任。 “老于,那个金máo犼不是还欠咱两件事儿吗,你让他去吧,你现在就糟蹋灵气以后的仗还咋打呀。”金刚炮探手抓住了我。 金刚炮的话瞬时提醒了我,姚贾还答应过帮我做两件事情,这件事情可以让他去做。 “速速赶赴建康,杀掉齐军营中所有无发之人。”心念至此立刻遥感向姚贾传言。 “知晓。”对方停顿了许久方才出言回答,姚贾之所以犹豫是不知道对方有多少僧人尼姑,不过最终他还是答应了。 向姚贾下达了命令之后我也不敢耽搁,快速的与许霜衣等人乘坐飞禽赶赴建康……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七百零八章 战事惨烈 ?在与许霜衣等人赶赴建康的时候我的心情并不好,之所以心情不好并不是因为遭到了攻击,而是上了当。TXT电子书下载**-<>- 上当受骗是最令人恼火的,因为这表示自己的智商要低于对方,先前在边境的时候我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的分析正确,但是我忽略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黑鹤是叶傲风的坐骑,叶傲风坐过的坐骑不可能随意送给普通的道人用来传递消息,这明显的就是一个圈套,一个叶傲风用来míhuò我的圈套。 长安到建康的直线距离超过了两千里,林一程当时是从前沿阵地直接南下的,而我们则是从后方奔袭,两千里的路程足足用了四个时辰,在距离建康尚有三百多里的时候我们就看到了建康城外的惨烈战事,建康是陈国的国都,而今的皇帝是陈霸先的侄子陈蒨,陈蒨也能算的上是个明君,在国内有着很高的威望,此时整个建康的守军都冲出了城外,与北齐的骑兵一起合围林一程所率领的轻装jīng锐,三方喊杀之声震天,整个建康已然尸横遍地。 林一程先前率领了大批的巨兽南下,这些原本用来攻城的异兽而今已经全部被杀,林一程就是利用这些巨兽的尸体在城外宽阔地带建立了两条防线,阻隔来自北齐骑兵和陈国兵卒的前后夹击,根据异兽尸体的排列情况和周围红族使用移山法术堆砌起来的土墙来看,这些异兽很可能是被林一程下令杀死的,目的就是与红族一起建立防线减少己方的兵员伤亡,以此拖延时间等待后援。 这场战争并不局限于地面,战场的上空也盘旋着各类飞禽和能够凌空的道人,这些人分属不同的战营,以黄族的飞禽为多,其中也有敌方飞禽,领头者乘坐的是一头巨大的青枭,通过气息便可看出是当年叛离黄族的黄族长老许霜萍,上空的战事同样极为惨烈,那些飞禽背上的nv子此时正驾驭着坐骑冲击敌方坐骑和凌空而起的道人,由于战事拖延的太久,她们背后的箭囊早已经shè空,此时只能以腰刀制敌,由于腰刀太短,要想进攻必须近身,如此一来那些道人便能够接触到她们,因而每当双方有所接触便会传来人类的哀嚎或者飞禽的悲鸣,不时可见有道人和飞禽从半空跌进下方的战团,死去的飞禽和受伤的道人一旦落进下方,便会被熙攘拥挤的人群踩踏湮没,不但无人救治还会有兵卒上前胡luàn戳刺,根本就无人去分辨从上空跌落下来的是敌人还是战友,而那些被戳刺身亡的道人在临终之前都会散功自爆,虽然天地封闭减弱了自爆的威力,但是数十步之内的兵卒还是会被炸成一堆血ròu,地面上四处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土坑,战争的惨烈程度和húnluàn局面远远超过了我先前的预料。 地面之上除了兵卒的战斗还有另外一种厮杀,那就是yīn魂的战争,由于天地已经封闭,死去兵卒的yīn魂无法进入地府,便被双方的道人作法捕捉驱使重新参与了战斗,换做平时yīn魂在白天是不能出现的,而今则没有此虞,整个战场不但尸横遍地还yīn风阵阵,所有参战的兵卒都处于极度恐惧和高度紧张的癫狂状态。 许霜衣座下的金翅大鹏在见到远处上空厮杀拼斗的飞禽之后不待许霜衣出言催促便猛然加速冲了过去,禽兽之属都有好斗的天xìng,虽然这只金翅大鹏是雌xìng,但是在见到那些比自己有所不如的飞禽扬威之际也会生出争斗逞雄之心。 随着距离的临近,我已然可以看到战场上空有着一道金仙气息,那道气息正是属于姚贾,姚贾在战团的上空环顾寻找,只要发现有光头出现就会闪身而下予以击杀,他虽然有着金仙的修为却并不肆意làng费,只杀该杀之人,对于战事如何发展他根本就不关心,由于在几十万兵卒之中寻找光头之人异常困难,所以他才会拖延了四个时辰而没有离去。 虽然姚贾击杀了北齐骑兵的僧侣,却并未影响北齐军队与陈国守军围攻林一程所率的部队,战场之中不时有嗓mén高亢的齐军士兵高喊‘除魔卫道,拯救苍生’,他们在以出兵解围的义气之师自居,刻意丑化林一程的侵略行径,实际上他们的策略也的确见效了,陈**队现在已经将他们当成了友军,丝毫不知道他们也是前来噬咬他们的饿狼。 时至此刻我终于知道叶傲风为什么能令命令那些僧人前来打前锋了,他将我们丑化成了侵略者,而将自己美化成了卫道士,关键时刻蹦出来招揽人心来了。 金翅大鹏很快便冲到了战团的上空,我离开鹏背冲向齐军主将,而许霜衣则驾驭着金翅大鹏飞向了许霜萍驾驭的那头青枭。 敌军的骑兵主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此人身穿轻装将军甲,手持一杆方天画戟,坐骑是一匹披挂着护肚铜甲的红sè战马,猛然一看我差点以为回到了三国时代。 shè人先shè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谁都明白,只要将这年轻的主将杀死,敌军定然会大luàn,心念至此快速的闪身冲向了他,与此同时快速的从背后chōu出了轩辕剑,我可能会对无辜平民有所留情,却不会对参加战争的士兵留情,这些人就是我的敌人,对敌人我是不留情的。 “大胆放肆。”那主将周围有着诸多紫气道人和两名地仙守护,其中一名地仙见我凌空前来攻击他方主将,顿时冷哼着拔出长剑掠了起来阻拦我。 “真人快快回返,他就是乘风子。”就在此时有认识我的道人出言冲那地仙高喊示jǐng,那道人听到战友的告jǐng顿时面lù惊恐急速后退,他可能不认识我,但是他肯定听说过我。 “区区地仙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我撇嘴冷哼,与此同时挥剑斩下了他的头颅,在挥剑的同时我是以灵气灌注于轩辕剑的,连元神一并斩杀,金仙可以随时出现在任何地方,防不胜防的出剑角度自然不是地仙能够防御的了的。 斩杀了上前阻挡的地仙之后那一干道人立刻转身而逃,先前姚贾已经杀掉了僧人,齐军之所以没有溃退全是因为营中还有一些道人,兵卒或许不怕我,但是修道中人都认识我,既然认识我就知道我的厉害。 “樊治洪来也,妖道休要逞凶。”那年轻的骑兵将军见道mén中人竟然弃阵逃跑顿时勃然大怒,手持方天画戟跃马上前就要戳刺。 “来你个头啊。”这名年轻的将军虽然骁勇,却终究还是凡人,我连番挥剑将其手中的方天画戟削成擀面杖,转而上前揪住其脖领从马上拖了下来,不待周围的亲兵来救就带着他跃至半空,以此同时御气怒吼。 ‘本座在此,谁敢放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七百零九章 触目惊心 ?我这一声怒吼是竭力而发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震慑敌军。由网友上传==-<>- 平心而论此时我的内心并不平静,我最担心的是自己震慑不住这些杀红了眼的兵卒,假如说震慑不住,我将如何应对这数十万的兵卒。 果不其然,自己的一声怒吼真的没有震住他们,兵卒仍然在捉对厮杀,对我的怒吼置若罔闻。 就在我内心大惊,于脑海之中快速的思考下一步对策的时候,下方的道mén中人开始叫嚷着逃离战场,‘乘风子来了,先行躲避,’ 道mén中人是战场的核心,道mén中人的撤退扭转了húnluàn的局面,此起彼伏的‘乘风子来了’在战场上逐渐响起,直至整个战场为之sāo动,北齐和陈国的军队终于开始后退。 这一幕令我暗自松了一口气,事实上这些兵卒并不认识我,之所以恐惧倒退是因为受了道mén中人的影响,也幸亏有道mén中人参与战争,如若不然这些兵卒根本就不会感到害怕,无知者无畏,不认识老虎的人会以为它只是大猫。 “周兵听令,齐军主将已经被本座擒获,这八千贼兵不许放走一人,全部给本座拿下。”我摇晃着手里的樊治洪虚张声势。 北周兵卒听到我的命令顿时士气大振,呼喊着开始组织反攻,事实上北齐剩余的骑兵虽然死伤不少却并不止八千,我是故意少说以鼓舞士气的。 兵败如山倒这句话放在哪朝哪代都是正确的,士气一泄士兵自然无心恋战,加上主将被擒缺了主持大局的人,战局立刻呈现一边倒的情况,北齐骑兵开始逃窜,北周兵卒开始追杀,而那建康城内也响起了鸣金之声,诸多兵卒快速的涌进城内闭mén不出。 齐兵是骑兵,一旦逃窜我军很难追赶,因而我军追出十里之后便被敌军甩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副将带领着骑兵残部一路逃走,追兵回返之后只剩下姚贾跟在敌军上方尾随敌军离去,对于他尾随敌人离去的动机我并不清楚,沉yín一想才明白自己给他出了个大难题,我先前让他杀的是无发之人,可是这些骑兵都是戴着帽子的,他杀完和尚之后就得挨个检查有没有秃子了。 “林总,你没事吧。”我落回地面将被俘的将军扔给了林一程的近身shì卫。 “大意了,中了圈套。”林一程伸手指着自己所率领的那些轻装jīng锐,兵卒的大量死伤令他的脸sè异常难看。 “你走以后我去了边境,本来想探探敌情,结果也中了圈套,当时我发现和尚们在撤离阵地,却没想到他们撤退之后会南下来攻击你。”我摇头说道。 “这是连环计,我们这下彻底被动了。”林一程摇头说道,他所谓的连环计是指北齐的军队南下攻陈的这件事情,北齐的军队南下攻陈,我们如果坐视不理,北齐就可以借此机会掠夺大量的物资给养,结果我们抢在他们之前南下攻陈,北齐方面立刻调动轻骑从后面尾随,等到开始大的战役的时候猛然出现以正义的面目出现,帮助陈国夹攻我们,这样做不但可以得到陈国的谢礼,还能消灭我们二十万主力jīng锐,最主要的是给我们扣了屎盆子,消除了和尚们的心理障碍,佛mén僧侣不会主动挑起战争,但是他们会痛殴在他们看来是坏人的人,从此以后叶傲风可以更加理直气壮的调动佛mén僧侣,而佛mén僧侣也会对他的命令坚决执行,这一系列的动作绝对都是有预谋的,正如林一程所说,这是一个连环计。 “胜败乃兵家常事,清点一下损失吧。”我点头笑道,此次南征是林一程一力赞同的,而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自然要负主要责任,但是这个责任我却不能让他一个人背,说到底林一程还是我的下属,是在为我打拼,我不能一出问题就埋怨他,那样会寒了他的心。 林一程点头答应,转而派人整理队伍,清点人数统计损失。 就在此时许霜衣乘坐金翅大鹏落于地面,黯然的走到我的身边没有言语,脸sè也不好看,这此南下黄族众人损失惨重,随军的五十名族人大多阵亡,只剩下了十几名还浑身带伤,她作为族长,心里自然不会好过。 “rì后我会将许族众人调至后方。”我沉yín许久开口说道,我目前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战事一起,死伤难免,此事不怪你。”许霜衣摇头说道。 “姐姐节哀,是萍姐先要伤你的,你杀她亦是无心。”那头金翅大鹏幻化成了一名十多岁的nv童出言劝解,虽然时间过去了二十年,金翅大鹏幻化的却仍然是nv童,禽兽变人是什么样子或者什么年纪全看它想变成什么样子。 “朝夕相处二十余载,即便她有不是,我也不会伤她xìng命,收刀不及,一时错手……”许霜衣摇头叹气,时至此刻我方才知道她之所以脸sè难看是因为她杀死了黄族的原长老许霜萍。 “你杀了许霜萍。”我愕然惊问。 许霜衣闻言默默点头,脸sè再度yīn沉,可见内心极为难过,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流下泪来,许霜衣喜怒内敛,内心有悲伤也不会随意显lù出来。 “将她的尸身带过来,我要施法替她还阳。”我转头看向那金翅大鹏幻化的nv童,后者闻言急忙转头看向许霜衣,而许霜衣则面lù疑huò的看向我。 “她有孕在身。”我急忙出言解释,先前的一瞥之间我已经确定她有了身孕,许霜萍比许霜衣年轻很多,与马凌风成亲多年一直没有身孕,而今好不容易有孕我不能让他马家绝后,此外如果我不救她,许霜衣会一直自责。 “真的。”许霜衣出言惊问。 “安胎不足七rì。”我点头说道,许霜萍有孕在身时间太短,也只有我的金仙之气才能看的出来,连马凌风都不知道许霜萍已有身孕,不然的话不会让她随行出战,也有一种可能是临别之际的缠绵所留。 “凤儿速去。”许霜衣急忙冲金翅大鹏吩咐道,后者急忙现出原形振翅北飞,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带回了许霜萍的尸体,许霜萍受的是刀伤,由此可见许霜衣的确不是故意伤她,不然的话她接不下许霜衣的疾弓利箭。 “起死回生要折损你多少灵气。”许霜衣关切的问道。 “百去其一。”我开口说道,金仙储存的灵气是非常恐怖的,是天仙的三倍,地仙的二十多倍,像起死回生这样的法术所耗费的灵气极多,相当于远距离瞬移两次所使用的灵气。 “我们可将其尸身送与北齐,他们自会救治。”许霜衣不舍得我làng费灵气,虽然我目前的灵气处于充盈状态,但是谁知道rì后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像移动山峰开通河流这样大的法术往往一次就要耗费十分之一。 “不成,他们会认为我们刻意为之,只为耗费其灵气真元。”我摇头开口,转而探手施法,复原伤口招回魂魄。 许霜萍苏醒之初略显茫然,片刻之后反应了过来,翻身站起探手mō向腰间拔出了腰刀。 “许族长顾念旧情请本座为你还阳,你已有孕在身,速速离去莫要再次上阵搏杀,下次再见,必不饶你。”我冷哼开口,我之所以救她并不是单纯因为她是马凌风的老婆,最为主要的是不想让许霜衣自责。 许霜萍闻言无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腹,转而面带愧意的看向身旁的许霜衣,片刻之后起身往北远去。 “谢谢。”许霜衣出言道谢。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我叹气摇头探手拍了拍她的左臂,转而走向远处的林一程。 林一程现在也是极为懊恼,一脸怒气的盯着建康墙头的守军。 “陈诚见过真人,丞相,此为兵马实数。”就在此时一名将军拿着一张宣纸走了过来。 “陈将军辛苦,下去歇息吧。”我抬手接过宣纸冲那将军摆了摆手,这张伤亡统计报告他原本是想呈送林一程的,我探手去拿他也不会不给,在这些将军兵卒的眼中我和林一程是不分彼此的,事实也的确如此。 “死伤得过半。”林一程并未回头。 “有战斗力的还有六万,伤亡数字还没出来。”我看了看宣纸开口说道,这份统计报告只写了还有多少人能战斗,伤的跟死的没统计。 “什么。”林一程大为惊讶,转身抓过我手里的宣纸低头观看,伤亡数字明显超出了他先前的预料。 “腹背受敌,兵种相克,能留下六万就不错了,我太大意了,我早就发现和尚在撤离边境防线,一时疏忽没有往这方面想。”我摇头说道,我这句话并不是单纯的安慰林一程,事实上我一时的疏忽造成了十万兵卒的伤亡,身为主帅,我难辞其咎。 “你不用安慰我,这事我负主要责任。”林一程叹气摇头。 “禀真人,贫道刚刚集结我方道人予以点查,往生者十七人,灵气耗尽者八人,可战者只余下了贫道与鸿正道兄及真人带来的六名紫气晚辈。”光仪道人走上前来开口说道,光仪和鸿正是两名随军地仙,他这句话表明随军的紫气道人也是死伤惨重。 “无量天尊,道友再辛苦一下,将往生者道号一一摘录,待本座rì后设法还阳。”我出言说道。 “福生无量天尊,遵真人法旨。”光仪道人稽首过后转身离去。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和林一程都没有说话,这是我们的第一战,出师不利和风折帅旗一样,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片刻过后许霜衣报来了蛮荒三族的伤亡情况,黄族死伤最严重,死了三十多人,带来的异兽死了个干净,能起飞作战的飞禽一共还剩下了十二只,其中还有我们带来的这几只,红族死亡九人,黑族没有伤亡,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奉命出战。 随后报上来的伤兵数字令我们大吃一惊,伤了五万多人,被砍掉双臂的就有三万多,这三万多缺失了双臂的都是北齐骑兵所为。 “前拖后拽,一箭双雕啊。”林一程咬牙切齿。 “是一箭三雕。”我摇头叹气,砍掉双臂不能再次作战是其一,无法劳作增加北周负担是其二,触目惊人震慑敌军是其三,北齐用心可谓狠辣至极。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战争的残酷一程眉头紧锁。 “放心好了,这个仇早晚要报。”我正sè说道,北齐骑兵的卑劣手段令我怒火中烧,内心已然打定主意,回去以后就给金刚炮升官儿,让他当团长,不,当师长。 跟我玩yīn的,谁怕谁呀……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七百一十章 舍财避祸 ?我之所以会生出大规模制造枪支的想法有三个原因,第一,叶傲风埋设地雷的时候使用的可不是哑巴,那些人难免会向他人说起这些事情,有好事者记录下来也不是不可能,他都不在乎是否会出现超时代的东西我自然也无需顾忌,第二,北齐骑兵砍断周兵双臂的行为令我极为恼火,这一行径与中越战争时期越南人将我方nv兵俘虏砍断四肢**致孕然后jiāo还我方是一个xìng质的恶劣举动,也正是这种行为令得我**人怒火中烧杀到了他们首都河内,来了个惩罚xìng的自卫反击,第三,叶傲风设下的连环计策令我们北周一方在世人眼中彻彻底底的成了侵略者,既然成了侵略者那就干脆当个侵略者,有个成语叫成王败寇,只要胜利了,侵略的恶行就是统一的善举。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傍晚时分,我和林一程来到了中军大帐,开始商讨随后事宜,林一程想要撤兵回国,这一点被我否定了,虽然我们损失惨重,也失去了攻城的巨兽,但是倘若就此回返必须造成士气低mí,所以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拿下建康。 林一程沉yín许久点头同意,我既然做出这样的决策就说明我想保住他的颜面,林一程自然明白我的苦心,事实上他也并不想无功而返,随后就是讨论将伤兵送回的事宜,那些受伤的伤兵必须送回国,还有那些耗光了灵气的道人也要回国,灵气耗光之后紫气道人就成了普通人,那些步履蹒跚的道人令我心头大寒,倘若有朝一rì我的灵气也耗尽了,下场跟他们是一样的。 “禀真人,营外有一自称啸风子的中年道人求见。”就在我和林一程商量何时送伤兵回返的时候,有兵卒进账通报。 我闻言立刻起身走出帐外,温啸风来了。 “八哥,快请。”我走到营地之外冲背手等候的温啸风热情开口,上一次他与我联系还是三年之前,那时候他就已经是紫气巅峰的修为了。 “九师弟,你这是搞的哪一出儿啊。”温啸风走上前来伸手指着我方军营出言笑道,他知道我将会和叶傲风东西抗衡,但是他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跑到陈国来开战。 “先前我没有看到你啊。”我探手拉住温啸风走向中军营帐,先前在战场上我并没有发现温啸风的气息,陈霸先死后温啸风便离开了陈国。 “我可不愿掺和你们的事情,这次是陈倩请我来做和事佬来了。”温啸风出言笑道,他与我的sījiāo很好,直接说明了来意。 “他请的动你。”我撩开营帐请温啸风先行,虽然我此时修为要高出温啸风很多,但是我仍然是他的师弟,他和老大老五不同,他认我这个师弟,我就不能luàn了规矩。 “请不动也要请啊,谁让我是金仙的师兄呢。”温啸风哈哈一笑率先入帐。 “这位是我的师兄,这位是我的朋友。”我为双方做了介绍,介绍越简单说明彼此的感情越深厚,双方见礼随后落座。 “陈国皇帝开出了什么条件。”我出言笑问,温啸风来的太是时候了,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以六万轻装兵卒攻击建康坚固的城池实在是有些勉强,陈国既然求温啸风前来求和,那就必定有着退兵的条件。 “只要你等退兵不再犯境,陈国将赠以jīng粟一万石,织丝三千匹,各类牲畜三万头。”温啸风逐一列举,石是古代的计量单位,根据谷物的不同一石大约在一百五十斤到两百斤,一万石就是接近二十万斤粮食。 “怎么如此大方。”我沉yín片刻开口问道,陈国虽然占据着长江以南的大部分féi沃地域,但是一万石粮食也不是个小数目,家父生前曾任职梁国司空,对于国家的生产能力我还是非常清楚的,一万石细粟陈国好多几年才能节省下来。 “与你说话也无需拐弯抹角,实话说与你吧,陈国为北齐也备了这些,你等双方各自取了就不要再来了。”温啸风拿起桌上的茶杯点了点,我忘记让兵卒给他上茶了,他这是索要茶水呢。 林一程见状急忙喊来兵卒为温啸风上茶,后者端茶细品,对茶叶不甚满意。 “你怎么看。”我转头看向林一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陈国皇帝也是个聪明人。”林一程点头笑道,陈国也不是傻子,看透了北周和北齐是冲着他们的粮食来的,北周不是什么好人,北齐也不是什么好鸟,干脆把能拿的全拿出来让两家分了,财去人安乐,陈国皇帝陈蒨想说的应该是‘我就这么多了,你俩拿走吧,我也没啥油水了,你们别再来了,’ “只要陈国此后不再为北齐提供粮草,北周二十年内绝不会再来犯它。”我冲温啸风点了点头,战争是不是要打上二十年我并不清楚,我之所以说出这个时限是因为二十年内陈国成不了大气候,我不来侵犯它也不会容许它成为rì后隋朝统一的绊脚石。 “陈国不是粮仓,这些已然是倾其所有了,哪里还有粮草供给北齐。”温啸风摇头说道。 “北齐也要你去游说。”我停顿片刻出言问道。 “我虽然不喜老大老五,却也未曾与之反目,此等苦差舍我其谁。”温啸风苦笑摇头,我们与马凌风和叶傲风的争斗令他们几个同mén夹在中间很难做人。 “这些事物何时可以jiāo由我方。”林一程chā了一句嘴。 “粮食布匹明rì便行jiāo割,牲畜在三月之内将押送至北周境内。”温啸风出言说道。 “九师弟,陈蒨此举亦属无奈,倘若jiāo出辎重粮草,陈国将无自保之力,你等万万不可违信,不然愚兄将万难自处。”温啸风不放心的说道,正如他所说陈国如果jiāo出了这些粮食和牲畜他们将没有了战斗的能力,届时我们如果背弃承诺的来打他们,那可是一打一个准儿。 “与之立下休战文书。”我转头看向林一程,这些咬文嚼字的事情他来干合适,这家伙本来就是个经商的,最会写合同。 林一程闻言立刻准备笔墨纸砚,提笔写下了上千字的休战文书,写完之后递给我让我观看,我一看之下对林一程的文采大为拜服,这家伙将一场侵略战争渲染的理直气壮,战争的理由是陈国当年没有将牲畜卖给我们,而是卖给了我们的敌人北齐,犯了资敌罪,所以我们才要揍他,现在经过了温真人的斡旋,决定停止兵戈,此外建康乃是于真人的出生之地,于真人亦不忍眼见其遭受战火,故此退兵,天嘉皇帝有生之rì绝不率兵犯境。 我看完之后转手将那休战文书递给了温啸风。 “讲好的二十年,为何变卦,改了。”温啸风看后很是不满,叫嚷着让修改文书,天嘉皇帝是陈蒨的帝号,这鸟人只当了七年皇帝就挂了,温啸风有观气术,自然知道这一点,因而才会叫嚷着不满。 “紫阳观众人我跟八哥的感情最好,别跟他抠字眼。”我闻言接过文书jiāo由林一程修改。 林一程闻言讪笑着接过文书,转而重新提笔书写,就在此时,我感受到了姚贾的传言,对方的声音明显有着强烈的不满。 “北齐骑兵无发之人已然尽诛……”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第七百一十一章 冰封千里 ?姚贾此时应该是极度恨我的,因为连我自己都感觉给人家出了个大难题,当初担心他杀不干净,所以才用无发之人来代替了和尚尼姑,那时候我忽略了骑兵都是穿有盔甲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确定无发之人已经杀光的。-< >- “再行一事当还汝命魂,本座定不食言。”我以气相连出言传声,后者冷哼作答不再开口。 “九师弟,你在与谁说话。”温啸风见我自言自语,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另外一名金仙。”我随口说道,我对温啸风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他问我就答,但是我没有说对方是谁。 “九师弟,恕我直言,曹植有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与大师兄五师兄皆为紫阳观弟子,各占半壁也就罢了,何苦自相残杀分出雌雄。”温啸风沉吟片刻出言开导。 “有些事情你并不知晓,我也不愿同门相残,但我不伤他他就要伤我,此事你就不要参与了,不管rì后我与他们谁胜谁败谁生谁死都是天命如此。”我摇头说道,叶傲风为了获取铜鼎天书将白九妤残肢放血,他叶傲风是知道我与白九妤的关系的,既然知道还敢那么做就摆明了要与我抗衡到底,此人必死,至于我令许霜萍起死回生保全马凌风的后人也有着更深的深意,师傅曾经叮嘱过不要自相残杀,师傅的话对我来说无异于圣旨,但是马凌风和叶傲风都有取死之道,我必然不会让他们生存,留下他一息血脉也算是给师傅一个交代。 此时林一程已经将休战文书写好,转而交给温啸风看阅,温啸风看过感觉没有问题,这才由林一程取出杨忠的帅印给予压盖印记。 “你来画押。”温啸风将那张休战文书递给了我。 “八哥不相信我。”我皱眉问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说不来侵犯他就不会来,怎么还让我签字画押。 “不是愚兄不相信你,而是陈蒨不相信这个杨忠,九师弟,你莫非真以为陈蒨是为北周所屈服。”温啸风出言解释。 我默然点头,转而接过那休战文书署上了自己的姓名,正如温啸风所说,陈国的皇帝之所以纳贡休战归根结底是畏惧我和叶傲风这两位拥有无上法术的仙人。 “好了,那陈蒨还在等着愚兄的消息,我便不多呆了。”温啸风接过文书起身告辞,我与林一程送至营外。 温啸风走后林一程的脸sè晴朗了许多,得到了给养物资我们也不算白白折损兵卒。 伤兵当夜启程回返,后续部队三rì后押解陈国进献的辎重开拔,我和许霜衣等人先行乘坐飞禽赶回了长安。 林一程等人回返之后重赏了那些受伤的兵卒,已婚的赏赐奴仆钱粮,未婚的不但赏赐奴仆钱粮还匹配女子,这些是为国家出过力的,不能亏待他们,也只有这样才能免除兵卒作战时的后顾之忧。 琐事安排妥当之后,众人聚集在一起商议下一步的计划,虽然众人提出的建议五花八门,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报仇雪耻。 平心而论,南征我们损失了十四万兵卒和一干道人,而北齐方面损失了三万骑兵和三百名紫气僧侣,这三百名紫气僧侣应该是北齐僧侣的三成,北齐方面不可谓全胜,但是这里还牵扯到我浪费了一次驱使姚贾的机会,综合评定我们还是败了,败的原因就是低估了对手,中了对方的jiān计。 金刚炮脑子少根筋,他的计策是直接率领所剩兵卒与对方硬拼,末了又是一句打进济南府活捉王耀武,这个愚蠢的策略我自然不会采用。 杨忠的办法是釜底抽薪,直接由我前往北齐的国都刺杀护法天龙,这一计策也行不通,因为护法天龙与五爪金龙现在都是应星真龙,气数未尽就给予刺杀会遭致天谴,这一情况就像拳击手不打对手而去打裁判一个xìng质,简直就是自找出局,护法天龙和五爪金龙只是我们辅佐的对象,他们虽然重要,却不是主体,最重要的是看我们双方谁能为自己的真龙创造条件辅佐其登基。 林一程的办法是采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办法,表面上在边境上排除地雷造成东进的假象,背地里从陈国绕道攻击北齐本土,这个办法也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对方有着诸多的飞禽空中侦察,不可能不发现我们的计策。 众人对于如何克敌始终都有着自己的看法,每一个看法都貌似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仔细推敲下来却又全部行不通,议论了许久只能作罢。 就在众人准备散去的时候,从东方边境传来了消息,边境开始下雪,前线请求增发御寒棉衣,这一消息令我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个yīn狠的计划,转而命人找来了蛮荒三位族长,我的计策就是既然正好下了大雪,那我就干脆雪中送雪,再送他们一些,直接冻死他们。 这个计策得到了他们的一致同意,黑族先前一直没有上阵,此时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展身手,黄族与我关系亲密,自然也会附和我,红族也希望借此机会为族人报仇,对此也没有异议。 打定主意之后众人立刻赶赴前线,在前线我制定了周密的计划,由黄族女子驾驭飞禽承载黑族男子凌空作法,红族借助大雪的掩护在地下开辟两条宽广的地道,越过雷区以及对方的防线,地道是为了rì后劫营所预备的。 “申族长,只此一役,竭力施为。”我冲申水寒说道,申水寒带来了一百名男xìng族人,我要这些人这一次直接将灵气耗光,力求重创敌军,分散的五指远远不如握紧的拳头有力量。 “我等全力作法定可冰封千里.”申水寒抬头看了我一眼,转而重重点头。 晚间再度降下雪花,众人见时机成熟纷纷乘坐飞禽腾空赶赴各处作法,飞禽的飞行高度远远高于紫气道人甚至是地仙的凌空高度,不虞被敌军发现。 由于先前我曾经刻意的叮嘱过他们注意时机和技巧,因而一开始落雪并不严重,直至午夜方才疯狂飘落,这种情况犹如冷水煮青蛙,有着麻痹敌军的效果,下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没谁会感觉异常,等他们感觉到异常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 北齐南下偷袭令我损失了十几万人马,这次我要让他百万兵卒全军覆没……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 请分享 第七百一十二章 杀生百万 ?北齐方面没有可以施法降雪的人,叶傲风倒是可以,但是他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当做一百个人使用,退一步说即便他可以,他也不会舍得浪费灵气,天书法术虽然浪费灵气很少,却也得看作法时间和作法范围,所以我并不担心我目前的举动会招致他的报复。-< >- 在黄族承载着黑族作法的时候我一直密切关注着敌军的情况,观气术也是耗费灵气的,但是此时我却没有吝啬,居中观察旁顾千里,只要齐军营中出现飞禽或者报信的道人向北齐境内行进我就会以瞬移之术前往截杀,不过令我欣喜的是自始至终齐军都没有向境内求援,他们布下的地雷令他们大意了。 再傻的人也有觉醒的时候,当大雪压塌营帐的时候齐军终于觉醒,可是他们觉醒的太晚了,派出了几名道人回去救援我也并没有浪费灵气给予追杀,此时我是故意没有追杀他们的,因为大雪没顶之后即便闷不死北齐的兵卒也能冻残他们,我生平最讲究公平,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别人,别人怎么yīn我我就怎么偿还他。 上百的黑族族人一起作法,每人大约负责了二十里的范围,这些人的修为都不足以与当年的申水寒媲美,因此各处所下的大雪并没有申水寒冰封边陲小镇所下的大雪之厚,即便如此也达到了五尺以上,五尺以上兵卒和战马大部分都没顶了,即便没有被湮没,也只剩下个脑袋。 “通知申族长,收法吧。”我冲旁边的许霜衣开口说道。 许霜衣点头答应,转而驱使金翅大鹏前往传令,申水寒很快就接到了命令,那些灵气耗尽的黑族族人开始由黄族女子驱使坐骑络绎回返,那些尚余灵气的族人开始改行疾风,大雪并不冷,但是加上风就冷了。 凌晨四点,众人全部回返,我率先来到了杨毅率领的重胄部队召见杨毅。 “挑选一得力偏将带二十万兵卒即刻启程回返,面禀杨元帅,将所率兵卒改为十万弓兵和十万弩兵,rì夜赶制弓箭劲弩,一月之内务必改编完成。”我冲杨毅下达了命令,经过黑族的施法之后,齐国的兵卒将会大减,我方没必要保留那么多的重胄兵卒,相反的我们却需要弓兵和弩兵来对付对方的紫气高手,当年我以紫气巅峰的修为在建康尚且畏惧弓兵,所以我深知弓箭和劲弩可以对紫气僧侣造成伤害,此外弓兵需要开弓,弩兵需要绷弦,这些都需要臂力,由强壮的重胄兵卒改编最为合适。 “遵令。”杨毅半跪领命。 “带走一半粮草,路过郑重营地时会有一干黑衣男子与你部同行,尔等务必将其安全护送至长安。”我想了想又出言补充了一句,随后的胜利我们将会获得大量的战利品,不虞粮草短缺,此外黑族族人也得回去了,黄族众人还要坚持战斗,不能由她们护送黑族人回去。 “是!” 我见状也不多呆,立刻和许霜衣回返郑重所率之骑兵一部,骑兵早已经整装待发,这场大雪虽然困住了大部分的齐国兵卒,也有一些赶在大雪将他们封住之前撤离了降雪的区域,即便他们人撤出去了,粮食给养等后备物资却没有来得及带走,在这么冷的情况下饿上一天他们就得发晕,明rì的这个时候我再派遣骑兵过去痛打落水狗。 “申族长,回返蛮荒之后安心修养,你还有八年寿数,等兄弟我将此间俗事了却再去寻你喝酒。”我冲疲惫不堪的申水寒开口说道,申水寒的黑族在这一仗中要记下首功,好钢就要用在刀刃上,他们干了他们该干的,发挥了应有的作用,此外我之所以以兄弟自称并不是因为他立了功我才这么说,而是先前我就一直如此自称,我佩服申水寒的为人。 “此话当真。”申水寒闻言立刻大为惊喜,也不知道他所谓的当真是就其寿命而言还是就我要与之共饮而言。 “当真,随后会有重胄兵卒自前线回返,他们会护送你们回返长安接受封赏,不论封赏如何厚重都不要推辞,不然便是瞧我不起。”我点头说道,立功了就要接受封赏,这些事情林一程自然会办妥。 “一言为定。”申水寒大笑出声。 “郑将军,我与许族长有要事要离开此处,入夜时分当可回返,倘若明rì此时我们仍未回来,你可率领本部骑兵冲入地方境内,将敌军尽皆斩杀,切记不可驱兵直入。”我转身看向郑重,今天将会是个好天气,好天气大雪就会融化,化雪的时候就会格外寒冷,冻上一天一夜估计死的也差不多了,此外我之所以将时间定在了明天是因为雪化了之后会变成水,水遇冷气会结冰,只有结冰才能承载骑兵的马蹄踩踏,也只有这样才会无视对方埋设的雷区。 “遵真人令,杀之即返,绝不恋战。”郑重摁剑接令,部队的带兵将领根据兵种的不同,行礼的方式也不尽相同。 “倘若在此之前有敌军来袭,尔等可传言于我,本座会尽快回返。”我再度补充了一句。 “领命。”郑重再度出口应是。 “诸位道友,倘若有敌方探马前来窥探军情,你们可与许族女子协同凌空截杀,尽量留下他们。”我冲那些道门中人出言说道,我要封锁消息,多封锁一刻对方的损失就加重一分,此外我之所以用尽量而没用务必是不想折损我方为数不多的紫气道人,能留下就留下,留不下也别丢了自己的xìng命。 “遵真人法旨。”诸多紫气道人和地仙稽首领命。 “大战在即,真人要前往何处。”就在此时一名截教地仙出言问道,这个人是衷心为我效力的,之所以发问是因为大战之前主帅离开部队是很大的忌讳。 “这一战关系到我等rì后的命数,本座务必将齐军的百万兵卒尽数留下,但北齐之中不乏cāo控yīn魂的道人僧人,这百万兵卒的yīn魂绝不可让他们驱使驭用,本座要去寻一件器物将它们尽数封存。”我出言说道,斩草除根的道理谁都懂,这些兵卒死后yīn魂还可以作战,我要去昆仑山拿取yīn玉骨扇,既然要杀,那些魂魄我也不会给对方留下。 退一步说即便对方不驱使yīn魂,这些yīn魂的数量也令我很是惊恐,现在天庭和地府全部关闭,倘若不及时出手收魂,必然出现百万yīn魂狂暴肆虐的骇人景象……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 请分享 第七百一十三章 阴玉骨扇 ?将诸事安排妥当之后,立刻与许霜衣立刻赶赴昆仑山,在此之前我曾经想要拿取yīn玉骨扇却一直未能成行,而今还是要来拿它。-< >- yīn玉骨扇是截教异类门人古振羽生前所用的兵器,古振羽的原形是一只四翼青鸨,生前十分的yín邪,他所使用的yīn玉骨扇是由地龙龙骨夹合以处子yīn血凝练而成,地龙是古时对于蚯蚓的称呼,众所周知蚯蚓是没有骨骼的,但是有极个别的蚯蚓生存的时间十分的长久,加上生存的环境十分的yīn寒,所以才会滋生出类似于龙骨的骨骼,但是蚯蚓终究不能像龙蛇那样修炼飞升,即便是体长十余丈的巨型蚯蚓也只能暗藏于地下,所以才有了地龙一称,地龙的生存环境决定了它的yīnxìng本质,加上处子yīn血也是yīn**物,因此才会有吸收yīn魂的效果,不过yīn玉骨扇到底是什么样子我却并不清楚,因为我之前并未见过。 古振羽的长眠之地在一处山峰之下的古洞之中,洞口面向北方,由于常年无人前来,加上昆仑山气候温湿,那山洞的洞口已经被带刺的荆棘和藤蔓植物遮掩覆盖,显得荒芜而寂静。 “这里是何所在。”许霜衣出言问道,由于不舍得以灵气阻隔疾风,所以在赶赴这里的途中二人并未说话,恰逢西风喝一肚子凉风的感觉并不好。 “这里是古振羽的长眠之所,他生前所用的一件兵器可以用来收纳yīn魂。”我简略的冲许霜衣解释道。 “他所用兵器为何物。”许霜衣好奇的问道。 “这个,这个,总之不是什么洁净的物件。”我苦笑摇头,有些事情可以在心里想,但是没法儿说出来。 许霜衣闻言隐约的猜到了什么,便不再开口,而我则抬手延出灵气将动口的藤蔓荆棘拨开,转而迈步前行,古振羽生前只有紫气修为,这样的修为我自然没有放在眼里。 迈步走入山洞,发现山洞并不大,只有百十平方,山洞里残留着人类生活过的痕迹,山洞正中趴伏着一只巨大的乌龟,乌龟有磨盘大小,属山龟种,虽然被压制在此地已经数百年却仍然有着微弱的生气,乌龟的背上树立着一座石碑,石碑由于有着山洞的遮挡,免受了风雨的催袭风化保存的相当完整,上面自上而下以锐器刻出了一行字迹,‘此时退去,可留xìng命,’ “跟谁说话呢。”我抬手将那石碑撇飞,这样的威吓的碑文我先前不知道看过了多少,早已麻木了。 石碑被移走之后那只巨大的乌龟缓慢的深处了脑袋,见到我和许霜衣竟然连连点头以示感谢,许霜衣对于这种蠢笨的动物很感兴趣,竟然点头回礼。 “曾经有人在弱冠之年以乌龟垫顶床脚,数十年后病故,后人将其床铺抬走,乌龟自行爬离。”我随口说出了一个发生在清朝的小故事。 “冷血之属,便有万载寿数又能如何。”许霜衣摇头说道,乌龟和蛇这些冷血动物的寿命都很长,但是它们有很长时间都在蛰伏,新陈代谢缓慢所以才能活的很久,事实上它们的一生也没干多少事情,许霜衣的话应该不是故意刺激我,或许是她说者无心而我听者有意了。 我默然点头没有开口,转而延出灵气将乌龟固定在原地,挪走石碑之后我才发现乌龟的身下腹甲下面有着铜锁,这可能是山洞之中一道机关的触发装置,我即便不怕也没必要触发机关浪费灵气。 “此处没有坟墓。”许霜衣左右环视之后出言说道。 “地宫在这石壁之后,大小犹如内室。”我抬手指向南侧石壁,虽然石壁厚达六尺十分坚固,但我仍然能够看到石壁后面是一座地宫,按理说只有埋藏在地下的才叫地宫,但是我还是习惯xìng的称呼这类山体内密闭的空间为地宫。 “如何开启。”许霜衣点头过后出言发问。 “地宫内部有卡榫,当rì那古振羽是自闭于地宫之中的,所以只能从内部开启,从外面以外力破坏石壁,地宫将会跌进下方的暗河。”我出言说道,透视功能可以清楚的看到地宫里面的情况,地宫外侧石壁的内部有铜链绕过顶部石梁吊住了地宫,倘若破坏外侧石壁将会造成地宫跌进下方的暗河。 “内有何物。”许霜衣出言问道。 “十八具尚未腐烂的女尸和古振羽的尸身以及魂魄。”我出言说道。 “如何取得。”许霜衣点头发问。 “你且退出去,我来拿取那yīn玉骨扇。”我转头开口。 许霜衣闻言疑惑的点了点头,转而退到了洞口。 “再退。”我出言说道。 许霜衣闻言皱起眉头,转而走了出去,她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让她退出去,而我也不能向她说的太明白,事实上古振羽为自己在石壁之后建了一个安乐窝,那十八名妙龄女子皆为裸尸,而且以不同的姿态趴伏躺卧在地宫内的各类器物之上,虽然姿态各异,却无一例外的是私处毕露,古振羽之所以做如此安排是因为他此时已然死去,yīn魂凭借暗河发出的yīn气得以滞留,并不能搬动事物,而他生前又十分的yín邪,因此才会变态的做出这种奇怪的行径,这种场面如果让许霜衣见到,会成为她的梦魇,有些事情的本质是丑恶的,丑恶的东西还是不要让她看到的好。 许霜衣退出去之后我立刻将那石壁震碎,与此同时快速的抓向古振羽的尸身左手上的那件扇形器物,古振羽的yīn魂先前已然感受到了我的到来,此刻懦懦的蜷缩在角落的木椅之后,在抓到yīn玉骨扇之后我反手延出一息灵气将其灭杀,这种败类留不得。 拿到yīn玉骨扇之后那石室顿时跌进了下方数百丈的暗河,而我则快速的走出了这处污秽之所。 “打开。”我将那yīn玉骨扇递给了许霜衣,yīn玉骨扇发出的气息极为怪异,很是yīn寒,普通男子持有会有催情的效果,而我持有则会污染我的纯阳灵气,而许霜衣是女子,持之无碍。 许霜衣闻言探手接过并展开了扇面,扇子是由十八根地龙骨骼做成的扇骨,每一根扇骨上面都附着着大量的yīn魂,扇面为女子的人皮,上面写有一首yín邪的诗句,此外虽然岁月rì久人皮已然泛黄,却仍然能看到这部分人皮的毛孔极其细微,在古时经常以凝脂或者羊脂来形容女子皮肤的洁白,判断一个女人是否好看不但要看其面孔是否秀美,还要看其皮肤是否洁白,毛孔是否细隐,这部分人皮先前的主人无疑是个肤若凝脂的美女。 “求财为盗尚可恕之,好财劫sè岂能轻饶。”我摆手示意许霜衣将扇子收好,抬头望天感觉时辰已经不早,二人立刻登上鹏背回返边境。 寅时出发,未时回返,等到临近边境的时候已然是傍晚酉时,在距离边境还有五百里的时候我便发现了边境上的一道熟悉的气息,细一分辨发现是叶傲风的气息,他没有隐藏气息就说明他正在作法。 “你***还敢出来。”我见状忍不住出言开骂,转而离开鹏背瞬移回返……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 请分享 第七百一十四章 阵前对骂 叶傲风的出现令我瞬间生出了与之决战之心,于是立刻瞬移而回。~~ 我与叶傲风已经数十年未曾相见了,而今的叶傲风容貌在三十六七岁左右,修道中人步入天仙之后容貌就不会再有改变,这说明叶傲风是在三十六七岁的时候晋升天仙修为的,实际上他的真实年纪远不止这些,他比我要大近十岁,我的实际年龄是三十七岁,而他则应该是四十五六。 此时的叶傲风身穿一件青sè团龙道袍,脚蹬金丝兕靴,头戴八宝凌龙冠,奢华与尊贵在他的身上显lù无疑,他此时正在己方境内凌空作法,他所施展的法术是黑族的御风之术,平地骤起的狂风自东向西将地面上堆积的积雪刮向了我方阵地,他而今的气息仍然不是金sè气息,而是一种青sè与金sè相间的气息,这种灵气的充盈程度却绝不低于金仙灵气,这应该是他修行铜鼎四种法术之一的长生之术造成的现象。 叶傲风的修为自然不是申水寒等人能够比肩的,他的御风之术极为jīng妙,双臂每一次的拂动都可以将数十里范围内的积雪刮起卷向我方阵地,即便如此他的目的却并不是以此攻敌,他施法的范围正是雷区的所在,他想移走覆盖在雷区上的积雪,以地雷阻隔我方整装待发的骑兵,为他们营救被困兵卒和等待后援争取时间。 瞬移而回之后我并没有立即现身,而是认准了叶傲风所在的范围再施瞬移之术移到了他的身边,与此同时chōu出轩辕剑直取首级,在这一刻我庆幸自己的做出的决定是如此的干脆,没有làng费丝毫的时间,也没有任何的废话。 即便如此我的心里也并没有将他杀死的想法,事实上我是想杀死他的,但是我知道我杀不了他,他现在的灵气修为已经可以与金仙比肩,自然也就能够使用金仙的法术,瞬移之术可以在顷刻之间躲避,速度之快只需闪念而不需行气。 果不其然,猛然出现的轩辕剑令叶傲风产生了jǐng觉,顷刻之间消失了踪影。 他消失之后就轮到我紧张了,因为他可能从周围的任何地方窥探我,也可能悄无声息的隐藏身形就站在我的身边。 紧张的情绪刚刚浮上心头便发现脑后气息有异,这时候自然是不能回头张望的,只能再度瞬移避开,闪至右侧十丈之外隐身回头果然发现叶傲风手持长剑环顾左右。 我一消失紧张的就是叶傲风了,此时比的就是反应速度,因而回头之后立刻瞬移上前再度挥剑,叶傲风再度消失。 与叶傲风之间的斗法是紧张而滑稽的,因为双方都可以瞬移隐身,可以随时出现随时消失,我想杀叶傲风,叶傲风也想杀我,双方忽隐忽现的进攻一直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虽然只有一炷香的功夫儿,双方却已经各自出手十余次,直至双方到最后都知道没有杀死对方的可能,这才隐身暗处不再出现。 “就凭你于乘风也想伤及本座。”叶傲风的声音异常飘忽难以分辨方位,此时的他终于流lù出了狂妄的本xìng,一个人狂妄与否最先改变的就是衣着,他衣着如此考究自然是内心生出了狂妄之心,不然的话没听说过有道士身穿团龙道袍的,此外他现在称呼的是我的俗家姓名,这就表示之前的同mén之谊早已经逝去无踪。 “就凭你也想跟我争夺大罗金仙之位。”我按捺不住的冷笑开口,“那大罗金仙之位本来就是我的,你只是教主送来给我当垫脚石的。”此时的对话必须以jī怒对方,挫伤对方信心为目的,说哈喽你好,好久不见那是**。 “你本xìng优柔寡断,处事瞻前顾后,为了nv人已经失去了两次机会,这次回来又是这样,就你这种松鼠死了都要哭上半天的人能主掌天地刑责,笑话。”叶傲风极尽嘲讽之能事,他是现代回来的人,说话自然是现代语气。 “我而今已经三huā聚顶五气朝元,金光罩体永生不死,天庭金册就在我的体内,你即便学会了天书法术也是妖孽,辅佐一条外国的妖龙来与五爪金龙争雄,你感觉上天会允许那条大蜥蜴主掌天下,你个蠢货。”我出言骂道,叶傲风先前的话呛到我了,事实上我并没有因为死了一只松鼠而落泪,在山dòng之中黯然落泪是因为想念故乡和亲人,叶傲风在歪曲事实故意气我,此外那些事情是我在山中独处的时候发生的,叶傲风竟然大胆到潜藏在暗处窥探我。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你总该明白,本座现有三千紫气僧道,你有多少帮手,就这些阿猫阿狗。”叶傲风的话语也开始难听了,事实上他也在吹牛,三千是虚数,他现在能调御的紫气以上僧道应该还有一千人,而我则剩下了五十几个。 “我晋升地仙天仙乃至金仙全是正统晋升,不像你这样投机取巧,人多有什么用,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损失三百秃驴,我北周乃顺天应命的正统,辅佐金龙乃是无上功德,帮助你那是助纣为虐。”我高声叫骂,反正我这一方也没有和尚,骂秃驴也骂不到自己人头上,此外二人之所以如此大失风度的对骂也并不是单纯因为彼此有仇,而是要让各自阵营的兵将听到,有着扰luàn敌军鼓舞士气的效果,在古时两军jiāo战都有专mén负责叫骂的兵卒,能骂的天huāluàn坠,我和叶傲风的对骂与之相比算是小巫见大巫。 “你使用僵尸为战,还敢自命正义之师。”叶傲风再度回应,他所谓的僵尸是指姚贾而言的,姚贾而今虽然与常人无异,但是无法否认他是由僵尸幻化的。 “杀人不过斩首,你北齐骑兵断我三万兵卒的双臂,便是反贼也做不出此等行径。”我不甘示弱。 “战场杀敌无所不用其极,难道还需要设下规则。”叶傲风的声音流lù出了鄙夷。 “哈哈哈,叶傲风,你想拖延时间等待你的援军赶过来,别做梦了,你断我三万兵卒双臂,我这优柔寡断的人瞻前顾后的要你这百万兵卒陪葬。”我一瞥之间发现千里之外出现了很多紫气正在向这里移动,不问可知叶傲风先前是孤身前来的,大部队在后方。 千里之遥即便是天仙也得一个时辰,地仙和紫气需要的时间更长,在这段时间里我完全可以驱使兵卒通过事先挖好的地道进攻对方冻的跟jī崽子似的兵卒。 “杨将军听令,即刻发兵攻入北齐,全部斩首,不受降卒。”心念至此立刻出声冲身后数里之外的杨毅下达命令,而郑重率部也已经赶到了五十里外,今rì必定要留下北齐的百万兵卒,此外我之所以要命令将敌军全部斩首并不是因为自己凶残,而是为了让对方的敌军产生畏惧心理,千万不能给他们种下‘我该抵抗抵抗,实在不行了投降也能保命’的想法,我得让他们害怕逃跑才行。 有时候尴尬出现到的总是很突然,当我意气风发的出言发令的时候,杨毅的一句高喊令我大为尴尬,他喊的不是遵命也不是得令,他喊的是‘请真人现身,效验虎符……’ 第七百一十五章 重胄拼杀 见过触霉头的没见过这么触霉头的,在这种时候让我现身效验虎符实在是大煞风景,不过想起这个规矩是我先前定下的也只能现身出现与之校对虎符,虎符无误,杨毅立刻传令三军,大军受命之后立时呼喊着冲向了地方阵营。由网友上传==. 虽然重胄部队先前被我chōu调了一部分回去,此时仍然有着几十万,我先前的命令是发兵,杨毅对于我这个命令的理解就是全军突击,因而命令下达之后所有的兵卒都奋勇向前,先前挖好的地道此时并未使用,数十万兵卒径直冲向了雷区。 这一幕令我黯然摇头,这简直是用人去蹚地雷,少不得要死人,果不其然,前军冲至雷区之后很快就触发了地雷,巨响过后,五步之内的兵卒全部被地雷炸死,这一情况令我心中猛然一轻,正规的的地雷一旦爆炸杀伤半径远远不止四到五米,叶傲风造的地雷明显是土货,威力与制式地雷相差甚远。 猛然之间出现的爆炸令得诸多兵卒大为惊恐,他们先前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所以这种血ròu横飞的场面令他们很是惊骇,见此情景杨毅立刻放声高喊‘有真人坐镇无需惧怕贼人雕虫小技,’此时杨毅必须让兵卒们认为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敌人在作法,而不是地面之下埋藏着随时能要他们命的地雷。 杨毅本身就是一个身高达到了两米三的壮汉,这竭尽全力的一嗓子传出了老远,众兵卒闻言立刻消除了恐惧心理,再度加速前冲,北齐兵卒埋设地雷的距离是百步,密度极为稀朗,加上先前降下的大雪打湿了其中一些的触发机关,因而并不是所有的地雷都会爆炸,北周的重胄兵卒直接蹚着地雷冲了过去,于雪地之中与北齐的兵卒展开了近身搏斗。 叶傲风此时在什么地方我并不知晓,但是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不会直接杀戮这些兵卒,一来人数太多他杀不完,二来他的灵气宝贵,不会làng费在这些小卒子的身上。 在杨毅身边布下屏障保证他不会受到偷袭之后我快速的升至半空落到了许霜衣的身旁俯视下方的厮杀,重胄兵卒使用的武器是长矛和铜戈,这些都是长兵器,在平原作战的时候长矛可以用来排列阵势阻止对方骑兵的冲撞,铜戈可以用来拖拽敌人的战车,据空俯视,下方的兵卒犹如cháo水一般的涌向了敌阵,短兵相接之后哀嚎之声立刻响起,重胄兵卒都是披挂有重胄盔甲的,这些盔甲只能防止长矛和铜戈将士兵轻易的刺死,却不能阻止他们被刺伤,一击不死,受伤的兵卒开始倒地哀嚎,可是他们的哀嚎换来的不是同伴的救护而是敌人补上来的矛戈,一矛不死再补一矛,直至对方彻底死去方才休止。 先前在建康城外我所见到的是四十万夹杂有骑兵道人异兽的大hún战,此时下方出现的是单纯的重胄兵卒的厮杀,双方投入兵卒累计临近百万,战线更长,场面更加血腥,缕缕yīn魂犹如锅灶之上的蒸汽一般离体上冲,幸亏厮杀的兵卒们看不到这一幕,不然他们立时便会被吓傻。 虽然我看不到叶傲风在哪儿,但是我知道他并未走远,他一定在暗中观察,我也不怕他瞬移回去催兵来救,他再怎么催促那些援兵也不可能像他这样瞬移过来,等他们赶来,已经无力回天了。 由于北齐兵卒先前被大雪困了一夜,此时已经十分疲惫和饥饿,身上重达数十斤的重胄盔甲令他们的行动极为缓慢,所以整个战事完全是一边倒的情形,北周的兵卒在雪地之中缓慢的推进追杀,昨夜降下的大雪成了他们的阻力,不过他们行动缓慢敌人的行动更缓慢,大雪并不能阻止惨烈的杀戮,它只能令原本可能刺向大tuǐ的长矛刺向腹部。 以长矛和铜戈拼杀有明显的特点,那就是尸体大多能够保持原形,不会出现四分五裂的惨象,但是铜戈的倒刺却往往能带出对方的肠肚,所以整个战场四处可见被拖出xiōng腔的肠子,虽然之前在特训大队的时候我们曾经学习过解剖课程,但是我还是头一次亲眼见到人的肠子原来有这么长,大肠和小肠竟然有将近十米的长度。 这一幕令我心中很是沉重,之所以沉重并不是因为讨厌血腥,男人骨子里都是好斗的,血腥可以令男人疯狂,不过我此时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因为我是神仙,所以血腥并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心理上的影响,令我内心沉重的是那些被划破xiōng腔或者腹腔的人很少能够见到他们皮肤内有脂肪存在,这种情况的出现说明他们生前吃的并不好,大部分时间在都挨饿,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兵败如山倒这句话是正确的,北齐士兵先前已经被折腾的没了锐气,而今被北周的兵卒一番冲杀立刻开始败退,敌军一旦败退,北周兵卒立刻士气大盛,踩踏着积雪乘胜追击。 北周方面是全线发起进攻的,战线拉的很长,因而我并不能一眼纵览全局,观气术也无法根据气息判断出哪些是本部兵卒,不过我却可以根据兵卒的移动方向看出北周方面已然占据了巨大的优势,胜券在握了。 战场上死亡的兵卒yīn魂越来越多,这时候叶傲风开始在暗处出手了,不过这一次他用的不是天书法术,而是紫阳观的拘魂诀,以金仙灵气施展的拘魂诀可以同时控数量极众的yīn魂,不过叶傲风却并没有亲自控制这些yīn魂,因为这些yīn魂死亡时间太短,yīn气不重,投入作战效果不明显,所以他采用的是拘魂诀和封魂诀两种法诀,将那些出窍的yīn魂强行封入了已经倒地身亡的兵卒体内,而他在仓促之间自然不会一一分辨其是否是原来的尸身,如此一来那些被强行封进尸身的魂魄就会因为yīn阳五行的不符和差异而感觉到痛苦,痛苦令它们极为愤怒,凭借着仅存的些许神识重新抓起兵器回身追击北周兵卒。 北周的兵卒哪里会想到死去的敌人会死而复生,因而一时之间产生了极大的慌luàn,停止了追击返身迎敌。 这时候我从许霜衣手中拿过了yīnyù骨扇,虽然将yīnyù骨扇拿到了手里我却并没有立即施法招引封存yīn魂,我此时脑海里最大的疑问是叶傲风怎么会施展如此霸道的法术,以拘魂诀和封魂诀借尸还魂需要的灵气极众,几乎要耗去金仙灵气的三成,我若如法炮制的与他斗法会不会中了他的圈套。 以三成灵气施法,难道叶傲风只是为了挽救北齐的兵卒。 . 我快七级作者了,到时候暴更一下, 第七百一十六章 十万尸兵 气御千年第七百一十六章十万尸兵 人在遇到事情的时候都会在内心斟酌这件事情的付出与得到是否成正比。由网友上传==╚飞中%文?^网我现在想的也是这个,叶傲风以三成灵气施法御使已经死去的兵卒重新作战,他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为的是什么? 这种疑huò很快便被下方局势的逆转给解开了,那些被叶傲风施过封魂法术的尸体不但悍不畏死还力大无穷,最主要的是它们很难被杀死,重胄兵卒使用的兵器主要是以戳刺为进攻方式,可是那些北齐的兵卒早已经死了,除非将它们的脑袋砍下来,否则chā上几个窟窿根本就不足以令它们失去行动能力,如此一来令北周的兵卒大为惊恐,数个回合下来不再与之拼杀,而是四散躲避。那些已经撤回安全地带的北齐兵卒也并没有回过头来与死尸一起围攻北周重胄,而是悄然在没有积雪的地方排兵布阵稳定阵脚。 时至此刻我终于明白了叶傲风的意图,他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要救下北齐的主力部队。二是要利用这些死尸与我方比拼法术。 这些死尸只有杀戮的念头并没有分辨敌我的能力,它们是根据阳气来屠杀对方的,也就是说它们在杀光我方重胄兵卒之后还会寻找杀戮的目标,等到那时候北齐的佛mén援军就能够赶过来阻止死尸向齐国境内移动,如此一来这些难以杀死的怪物将会涌进我北周的国土之内,所到之处所有能散发阳气的人和动物都不会留下。 这是个yīn险的办法,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被叶傲风施法的北齐兵卒有多少我很难准确统计,但是大略估计足有十万以上,这十万没有疼痛只知厮杀的死尸足以令我方兵卒惊恐败退。目前唯一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就是我出手作法搜出那些被叶傲风封在死尸体内的yīn魂,但是如此一来我也将耗费掉三成灵气,yīnyù骨扇只能承载封存yīn魂,却不能主动吸纳yīn魂,退一步说即便它能够吸纳yīn魂我也不会使用,再退一步说即便我能够使用我也无法利用它吸纳yīn魂,因为那些yīn魂是被叶傲风的灵气封在尸体里的,如果不砍掉它们的脑袋我就只能以搜魂诀破除掉他封存yīn魂的灵气才能将yīn魂搜出并封存,归根结底要想阻止yīn魂的蔓延就必须跟他一样lang费掉三成灵气。 叶傲风算准了我不会任由这些死尸杀掉北周的重胄之后侵入北周境内,所以他才敢用掉三成灵气来拯救他北齐的部队,他料定我会跟他一样用掉三成灵气,但是这一次他的算盘打错了,我不会用,我宁肯牺牲掉这些重胄部队也不会lang费灵气,战场的厮杀对于双方将帅来说就是一场博弈,所有的兵卒都是棋子,该舍弃的必须舍弃,前提是舍弃的有价值。 战场的厮杀还在继续,我方重胄部队已然呈现劣势,大量的兵卒被北齐的死尸戳刺身亡,即便如此我仍然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给予救援。 “为何拖延?”许霜衣忍不住出言反问。她之所以发问不是催我出手救援,而是问我拖延的理由。 “倘若双方兵卒尽数阵亡,会有怎样的后果?”我转头看向许霜衣。 “两败俱伤,各不占优。”许霜衣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 “两败俱伤是真,却有一方得利。”我摇头开口。 “何者?”许霜衣并不知道我此时的心中在想什么。 “黎民百姓可免杀身兵祸,可脱重税徭役。”我正sè开口。双方的兵卒都死光了就不会出现大规模的敌军入境,老百姓可以避免遭受战火,也可以减轻因供养大量的士兵而造成的大量赋税。 “兵卒死尽还可再度征集。”许霜衣皱眉开口。 “两国都无力再度征集兵卒了。”我摇头说道。这两百万的兵力已经是北周和北齐杀jī取卵征集来的,这些兵卒死后两国都不会再大幅度征兵,再征就是娘子军了。 许霜衣闻言默默点头,通过她的表情来看她并不赞同我采用这种拼光耗尽的方法,她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是因为齐军阵营里不乏十五六岁的孩子,这些孩子的死相触动了nv人与生俱来的母xìng。对此我只能装作不觉,我曾经服役于现代部队,我们部队的原则是只要没有武器的人是可以不杀的,只要拿起武器,不管是孩子还是nv人一律开枪击杀,这一原则是从越南战场上吸取过来的,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战场上没有仁慈,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二人谈话之间,后面的郑重率部赶来,这是我们的第三道防线,而今也已经调了过来。 “道人和蛮荒族人以及弓兵留下,其余人马全军突击,务求全歼敌军。”我现身效验虎符转而沉声下达了命令,第三道防线以骑兵为主,此处的地形并不适合骑兵,但是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派出去,因为骑兵带有长刀,长刀可以砍掉死尸的脑袋令它们失去移动能力。 郑重闻言转头看了我一眼,转而冲部队下达了命令,他虽然没有说什么,却已经明白了我的意图,没有道人和异兽助战,明显是要与敌yù石俱焚。 重胄是克骑兵的,但是那些死尸可不懂得排列枪阵戳刺马腹,因而骑兵的加入很快压制住了北齐那些由死尸组成的乌合之众,双方陷入长时间的胶着厮杀。 “真人,对方有大批紫气僧侣正在赶赴此处,贫道粗晓闻风之术,据贫道所见,当有五百之数。”旁边一名地仙出言说道。 我默然点头没有开口,转而以yīnyù骨扇吸附那些因为头颅被砍而魂魄离体的yīn魂。大型的战争不是以小时计算的,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些佛mén僧侣赶到的时候战争还结束不了,这也正是我留下弓箭手的原因,修道中人除非到达天仙之境,否则仍然会畏惧弓箭等远距离进攻武器。 今天的战事我只要达到两个目的就算赢了,一,杀掉对方的全部兵卒,在此之前我保留下了二十万弓弩手,这是我的后续力量。二,务必要保留下这三成本该lang费的灵气。 “许族长,命黄族男子带领巨兽后撤百里。”我冲密切关注着战争局势的许霜衣开了口。这些黄族男子和异兽也是后备力量,有必要保留下来。 许霜衣闻言立刻冲自己的族人下达了命令,黄族男子驱使着各自的坐骑以及从蛮荒带来的大型异兽开始撤退。 “真人,此时北齐国都定然守备空虚,贫道愿孤身前往取那妖龙xìn在此时另外一名地仙开了口。他是想趁北齐方面的紫气僧人和地仙前来支援战场的时候前往偷袭。 “那妖龙亦为应星而生,龙气未绝贸然击杀不符天道。况且那里有天仙守候,不可贸然前往。”我摇头说道。赶来支援的那群僧道之中并没有马凌风的气息,也有可能是他隐藏了气息我分辨不出,不过这种可能xìng不大,最大的可能是他此刻正在做着与巫青竹一样的工作。 “真人卓见。”那地仙点头开口。 胶着的战争状态持续了一个时辰之后叶傲风先前施法唤起的死尸已然死伤殆尽,北周兵马开始冲着已经列队待战的北齐敌军冲了过去,此时北齐的兵马还剩下了三十几万,而北周的兵马也与之相当,叶傲风作法唤起的十万尸兵杀死了我方三十万兵卒,而今我方士兵十分疲惫,而地方士兵则异常饥饿,谁也占不到任何便宜。 “随阵百步。”我冲周围的道人以及黄族nv子还有两千弓箭手下达了号令。先前黄族男子驱逐所剩无几的异兽撤退已经令我方士兵的士气受到了影响,我们这些道mén中人必须跟随部队前进,只有这样才鼓舞士气安定军心。 众人闻言立刻开始跟进,此时我已然现身而出凌空站立,以yīnyù骨扇吸纳yīn魂的同时密切的关注着下方的局势,我要让所有拼杀的兵卒看到我,我是他们的主心骨。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用三十万己方兵卒的xìng命换下了自己的三成灵气。 北周方面也有弓兵,却只有两千,在古时对弓兵的使用有着明确的规定和严格的限制,类似于现代社会对于二炮导弹部队的管理,寻常部队只配备极少弓兵,若有需求可以请求皇上予以大量调拨,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弓兵所用弓箭shè程相对较远,倘若随众谋反可以轻松的杀死大量的皇城守卫兵卒。 这些北周弓兵的体质都很健壮,臂力超强,弯臂开弓可以将长箭shè出两三百米,这在古时是很恐怖的一个概念。但是弓兵也有一个很大的缺陷,那就是全力开弓只能连shè十二次,超过这个次数臂力就会下降,只能改用短羽箭,这种短箭可以shè出一百多米,因此每个弓兵的背后都背有两个箭囊,一个是长箭,另一个是短羽肩,各有十二支。 此时叶傲风也已经现身在了齐兵的上空,由于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的脸sè,但是我想他现在的脸sè肯定不会好看。他不会想到我会用三十万兵卒的xìng命来节省灵气,在他看来我一定会施法相救我方兵卒,实际上我没有,他或许很了解我的本xìng,但是他不会明白一个接受过正规训练的特种兵的心理…… ,-", 第七百一十七章 拼光死净 ~.-<>-~气御千年第七百一十七章拼光死净 叶傲风见我军攻了过去。器:无广告、全文字、更''立刻命令己方士兵应战。 杨毅所率的重胄一部和郑重所率的骑兵一部是分为前后两营进攻的,郑重以骑兵冲撞敌阵,杨毅以重胄跟随冲杀,二人虽然年纪差距很大,但是彼此之间的配合还是有条不紊的。 疲惫的士兵和饥饿的士兵在一起缠斗厮杀所造成的直接后果是战场上哀嚎之声大涨,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不管是疲惫还是饥饿都会造成虚弱无力,虚弱无力的人挥舞兵器很难将人杀死,却可以将对方捅伤,因而整个战场上翻滚哀嚎的人比倒地身亡的人还多。 用宏大来形容战场的场面是不恰当的,最恰当的词汇是húnluàn,尤其是入夜之后,虽然天空的残月和地下的积雪能够令人隐约观察事物,却也不能看的很清楚了,因而整个战场十分的húnluàn,不但húnluàn还十分的污秽,人在受伤之后会有呕吐的情形出现,在临死之前会大小便失禁,雪地上随处可见各种秽物,各种秽物和血腥之气令黄族nv子和我方为数不多的道姑眉头大皱。 就在双方厮杀的如火如荼之际,北齐的援军终于赶来了,临近战场之时众多僧侣尼姑开始呈扇形分散赶赴各处支援,见此情景我快速的瞬移带回了郑重和杨毅,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两位将军的指挥才能还是有的,我不能让他们送命。 “随我迎敌。”许霜衣见到对方的僧人和尼姑已经赶来不待我的吩咐便冲本族nv子下达了命令,转而驾驭着金翅大鹏带领本部nv子腾空迎敌。 赶赴过来的僧尼约有五百多人,其中还夹杂有少量的道人,这些人以紫气为多,也有一些地仙,但是天仙之上是没有的,没有天仙就没有人能够达到飞禽的飞行高度,许霜衣等人完全可以居高俯视开弓下shè。 “弓箭手上前拦截那些僧人,取一敌首,食禄千户。”我面无表情的落下身形冲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弓兵开了口。以这些弓兵去拦截紫气僧人无异于以卵击石兔子蹬鹰,死的面儿大,即便如此也得让他们冲上去,能杀多少是多少。 常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食禄千户说通俗一点就是接受一千户百姓的供养,这在封建社会是一个极高的待遇,诸多弓兵受到利益的驱动立刻冲了上去,什么时候开弓他们可以灵活掌握,他们携带的弓箭有限,倘若我不加以重赏为yòuhuò,这些弓兵备不住就不胡luàn的lang费箭矢,而今这种情况就不会出现了,一个和尚脑袋就能食禄千户,这脑袋比金子都值钱,谁都想要。 “敌军援兵已到,我方兵困马乏,且天sè已晚不辨敌我,请真人下令收兵改rì再战。”杨毅出言说道。他先前身先士卒奋勇冲杀,此时身上多处受伤,好在他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总能在关键时刻避开要害,虽然伤口不少却没有伤及xìng命。 “杨将军言之有理,请真人下令收兵。”郑重随声附和,他们二人之所以极力要求收兵是因为不忍心看着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兵士全部阵亡。 “此时鸣金收兵,敌人定然追击,如何应对?”我密切的注视着敌阵上方的叶傲风,唯恐他瞬息去伤害半空中的许霜衣。 “身为主将,岂能擅离本部?!”杨毅不满的看了我一眼,转而持着自己的兵器重新冲向了战场。郑重看了看杨毅,又转头看了看我,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你们二人左右保护杨将军。”我冲身后的两名紫气道人出言说道,杨毅的忠义我还是很佩服的。 “尊真人法旨。”二人稽首答应,转而冲向了战场。 郑重在我身旁流lù出了尴尬的神情,他是怕我瞧不起他。 “本座在你这般年纪的时候与你xìng情极为相似。”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佩服讲义气的人,也喜欢服从命令的人,郑重之所以留下并不是因为他贪生怕死,而是他服从命令。 郑重闻言微微点头面lù疑huò,他此时已然有三十多岁,而我的样子只有二十岁,所以他不明白我何以会对他说出这番话。不过我也没有lang费口舌去加以解释,因为此时由于北齐僧尼的加入,整个战场又是另外一种情景。 紫气高手的确霸道,光头和尚和尼姑所杀的都是我方领军的偏将裨将,落下之后挥舞禅杖戒刀犹如敲瓜切菜,一击得手立刻凌空躲避兵卒的围剿,此时许霜衣等人正在战场上空悬停,她们携带的箭矢比普通弓兵要多,开弓之后的攻击距离也远,因此每一次shè箭都会令下方的紫气僧侣或伤或死,而数千弓兵此刻也正疯狂的寻找着光头,和尚尼姑的光头在月亮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这为弓兵寻找目标提供了便利,哪儿亮就向哪儿shè,不时可以听到佛mén中人被shè中而发出的闷哼。 战事一直在持续,晚上亥时我终于下令鸣金收兵,不收兵也不行了,天sè彻底黑了,普通的兵卒根本就无法看清周围的事物,伸手一抹黑还怎么打。 北齐方面也并没有前往追赶,虽然佛mén僧侣的紫气较之一般兵卒要霸道,但是灵气是宝贵的,无法补充灵气令所有修道中人不敢随意lang费灵气,倘若不是有此限制,单凭五百紫气僧尼就足以杀光我军残余的这些兵卒。退一步说倘若灵气可以补充,我和叶傲风两人就足以杀光对方全国的人,所以上天设下这一限制是极为明智的。 收兵回营之后立刻清点人数,由于战线拉的太长,所以统计数字一直到凌晨时分才报了上来,一张宣纸令我手都哆嗦了,我们先前在边境上布下了百万兵卒,林一程南征损失了十几万,我调回去二十万,六十多万各类兵卒而今剩了个零头。后方还不知道前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倘若杨忠和林一程知道我在前方拼成了这个样子他们恐怕哆嗦的不止是手。 “对方还有多少兵马?”我转视负责核查人数的偏将。 “目测营帐当不足十万。”对方斟酌着词汇,北齐还剩下多少军队我们只能大致估计。 “以令箭告知长安此处战况,将那六十七人一并送回,宰相自会封其千户。将杨将军也护送回去。”我沉yín许久开口说道。战争结束的时候有六十七人带回了光头,事实上死的和尚和尼姑远远不止这些,只是大部分抢到人头的士兵都没能活着将人头带回来。此外杨毅身负重伤,也不能留在这里了。 金龙出世至今不足百rì我便拼光了两国的兵马,随后的争斗应该会集中在斗法和计略之上,林一程曾经说过梅珠下棋有个拼子儿的习惯,其实我用的也是这一招儿,因为林一程南征失败之后信心大减,一直没能从失败的yīn影里走出来,而我也压根儿不擅长勾心斗角,只有用这个笨方法去除旁枝末节,兵卒尽去可以令我的思维更加集中。 虽然对方现在比我们多出几万兵卒,但是这影响不了大局,战争打到现在我终于占据了先机,因为我比叶傲风多出了三成灵气! ,-", ~.-<>-~ 第七百一十八章 班师回朝 气御千年第七百一十八章班师回朝 凌晨时分。~~,,com╗北齐残部开始后撤,抛下了大量的辎重物资。 北齐的这一动作出乎我的意料,因为他们剩余的部队比我方要多,此时后撤不符合情理。由于心存疑huò我便没有命令部队前往追赶,直至北齐残部后撤至百里之外我才确信对方的撤退并不是yòu敌之计,之所以后撤是因为我方的道mén中人和黄族异兽还保留了下来,一旦开战,北齐的这些兵卒也剩不下了。 “与吕族众人一起掩埋尸体,将所有敌人遗留的物资清理规整。”我冲郑重下达了命令。双方遗留在战场上的尸体堆积如山,必须加以掩埋,不然chūn天一到很容易引发瘟疫。 “遵命。”郑重领命而去。 边境的战事到此就告一段落了,我留下了所有道mén中人和黄族巨兽,随后与许霜衣回返长安。回到长安之后杨忠立刻召集众人召开会议。 与会人员有林一程,金刚炮,许霜衣,巫青竹,以及两名体己的地仙和杨忠手下的几员大将。众人的脸sè都不好看,除了一直在训练现代化部队而未得到消息的金刚炮。 “咋的了这是,一个个哭丧着脸。”金刚炮坐在我的旁边疑huò的开了口。 众人闻言纷纷苦笑摇头,都没有开口解答他的疑问。 “我用六十万的代价拼掉了北齐的九十万兵马。”我正sè开口。 “拼掉?啥意思?”金刚炮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 “就是死光了。”我摇头开口。 “我靠,你比**还狠。”金刚炮愕然开口。虽然**是叛国的叛徒,但是没有人能否认他的军事才能,攻打锦州塔山的时候他曾经说过一句‘我不要伤亡数字,我只要塔山。’显示出了此人的狠辣冷血和作为元帅的铁石心肠。 “真人,此事事关重大,你当rì应当与我等商议过后再行定夺。而今兵马皆无,倘若敌军来犯,我等如何处之?”杨忠一副坐立不安的神情。朝中无兵他自然心慌。 “陈蒨若敢趁虚来袭,本座当立时取他首级。北齐兵马死伤比我军还要惨重,已不足虑,况且我军还有二十万兵卒,元帅无需担心国土安危。”我摆手说道。从我袖手旁观以三十万士兵的xìng命换下自己三成灵气的时候我就知道回来之后会被兴师问罪。即便如此我也并没有受审的心情,我做的事情自然有我的道理,不理解可以不说,却不能luàn说。杨忠的话有怪罪意味所以我这番话说的也不太客气。 “既然木已成舟,元帅就不要焦急顾虑,于真人定然有护卫我等安全的万全之策。”林一程见我面sèyīn沉急忙出言调和。 “宰相言之有理,两相权衡我军仍为完胜,此后凡事仍要仰仗真人定夺。”杨忠点头说道。他先前的言语有怪罪我的意思,他怕我心中不快,因此才会说出这番话,事实上这哪里是完胜,这是名副其实的惨胜。 “二十万重胄兵卒改为弓弩,弓兵留守皇城,弩兵赶赴边境巩固边防。”我正sè说道。北齐方面已经不可能组织大的入侵,弩兵足以应对突发事件。 “三月之内开拔。”杨忠点头说道,此时他的脸sè好看了很多,之所以脸sè好看了是因为我将十万弓兵留给了他。 对于朝廷的关系我非常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指挥大型的战役,因为我不是文官也不是武将,我只是个仙人,在此之前我没有当过官也没有带过兵,让我越俎代庖的干那些事情我并不乐意。好在杨忠知道我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儿子,双方之间没有本质的误解和隔阂。 “岁朝之前陆续开拔吧,无需携带rì后驻扎所需粮草。”我出言说道。这时候的chūn节还不**节,叫岁朝。 杨忠闻言点头应是。 随后众人又就如何布防进行了商讨,正事过后杨忠抱出了自己的儿子,与普通孩子相比杨坚显得更安静,只要哭闹就是要进食便溺,杨忠对于自己的儿子十分疼爱,而我们也对这个未来的天子非常喜欢。杨忠之所以要抱出儿子给大家观看有两个动机,一是凝聚众人的向心力。二是间接告诉我们这天下rì后是他们杨家的。 事实上根本不用他暗自提醒,只要二龙争位的战争结束我就会离开这里,在这里我只是一个过客,帮助金龙只是我回返现代的一个手段。 晚宴过后我召集众人在巫青竹的房间举行小型会议,分析目前的情况以及安排下一步的行动,这个会议除了林一程和许霜衣之外没有凡人参加。 林一程认为北齐此番遭受大败,在短时间内不会有所行动,至少不会采取光明正大的军事行动,在这段时间内我们要做的就是防止对方暗中搞鬼。 林一程的分析无疑是正确的,但是被动防守不是我的风格。金刚炮对此更是嗤之以鼻,他的想法是前往北齐国都,杀死那条护法天龙的应世婴儿。 先前我一直不确定护法天龙是临世还是附身,直到前些时rì发现双龙应星才确定它也是临世出生,也就是说它现在也是个婴儿。 “不能杀。杀它不符天道。”我摇头说道。 “天都关了,还有啥天道?”金刚炮撇嘴说道。 “如果能杀,叶傲风早就过来nòng死杨坚了,还会等到现在?”我无奈摇头出言解释。 “不能杀他就杀光他们的官员让他们群龙无首。”金刚炮退而求其次。 “你是唯恐天下不luà皱眉开口。金刚炮的想法肯定行不通,因为倘若我们这样做了,对方也会如法炮制,两国没了官员天下将会luàn成一锅粥。人都是有劣根xìng的,届时定然流寇四起,土匪横行。 “那就不杀当官的,杀和尚,我给你准备了一支趁手的家伙,咱俩去杀他个片甲不留。”金刚炮嘿嘿坏笑。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我摇头说道。 “等啥以后啊,杀和尚总不犯法吧?”金刚炮不依不饶。金刚炮的蠢态和我对金刚炮的无奈神情令得许霜衣和巫青竹莞尔而疑huò,她们不明白金刚炮为什么如此浑噩,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对金刚炮如此放纵。 “我曾经答应过**禅师,对他们佛mén手下留情。”我无奈之下道出了实情。 “刚才我都听林总说了,你还给杀和尚的弓兵封千户呢,你就别假惺惺了,依我看留个种儿意思意思就行了,走吧,我带你看看家伙去。”金刚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来拉我。 “战场相见我肯定不会留情的,你别拉我,等会儿再说。”我摆手挣脱了金刚炮的拉扯。 “我看老牛的办法很好。”林一程破天荒的支持金刚炮。 “你看,你看,诸葛亮都说我办法好了你还等啥?”金刚炮伸手指着林一程。 “老牛,你就别揶揄我了。”林一程面有愧sè。自从冒然南下损失了十几万兵卒,林一程一直大为自责。 “林总,说说你的看法。”我转头看向林一程。 “于科长,我感觉老牛的办法可行。”林一程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 “哦?说下去。”我点头说道。 “北齐的军事力量本来就不如我们,你在前方的战报传来之后我大致统计了一下,我们现在还能chōu调出接近三十万的军队,而北齐方面只剩下了十万,我们比他们多出了二十万,这种情况下我们完全可以发兵攻打他们,也完全能够获胜,现在我唯一不确定的是他们会法术的僧尼还有多少,这些人能不能扭转对我们有利的局面。”林一程出言说道。林一程不是修道中人,不明白修道中人到底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一名淡紫灵气的僧人在无法获得灵气补充的情况下最多也就杀死两百名兵卒,北齐现在应该还有五百个佛mén中人,其中不乏紫气和紫气巅峰,地仙级别的僧人也有,这些人如果全部上阵,双方会是个势均力敌的局面。”我皱眉分析。 “如果你和老牛前往北齐杀掉那些僧侣,局势将会逆转,我们可以迅速的占领北齐的国土。”林一程开口说道。 “我跟老于都是特种兵,俺俩拿着枪去就给他扫了,早点完事儿咱也好回去。”金刚炮急切的chā了嘴。 “你这么着急回去吗?我在这闷了二十多年也没急成你这个样子。”我不满的看了一眼金刚炮。 “你成天左搂右抱的,给我整来一群哑巴,你忒够意思了你。”金刚炮看着许霜衣和巫青竹大声嚷嚷。 “我搂谁了我?”我无奈叹气。 “于科长,我看老牛的办法不错,你们就去一趟北齐国都吧,如果不忍心杀他们就废了他们的武功。”林一程开口说道。他分不清玄妙的武功和道法有什么大的区别。 “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咱们即便攻占了北齐的国都,护法天龙的气数还是不会断绝,除非杀了叶傲风。倘若真把北齐灭了,叶傲风跑了怎么办?”我摇头说道。那条护法天龙的气数是与叶傲风相连的,正如我和五爪金龙的气数相连是一个道理,只要叶傲风还活着,护法天龙的气数就不会灭绝,哪怕北齐被灭了我也无法晋升大罗金仙。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如何占领北齐的国土,我最担心的是叶傲风到了最后关头耍赖皮怎么办,只要他带着那个婴儿远走高飞,我上哪儿找他去。 .今天有事耽搁了,大家包涵。 ,-", 第七百一十九章 互相忌惮 气御千年第七百一十九章互相忌惮 “于科长。TXT电子书下载**事情考虑的长远是优点,可是如果考虑的太过长远那就是杞人忧天了,”林一程开口笑道,“叶傲风是个有雄心的人,你认为他会甘心逃亡吗?” “言之有理。”我点头说道。叶傲风虽然折损了三成的灵气,却仍然有着佛mén僧尼的帮助,其中至少有一名修为与金仙相仿的白眉老僧,论综合实力他并不逊sè于我。 “好了,就这么定了,咱俩明天就去北齐的首都杀和尚去。”金刚炮急切的过来拉我。 “不能去这么早,什么时候正式攻打北齐咱再下手,提前杀掉僧人会招来对方的报复。”我摇头说道。 “于科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抓紧年前的这段时间着手准备,chūn节过后发动战争攻打北齐。”林一程出言说道。 “就这么定了吧。”我沉yín片刻点头说道。 “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可自己去了哈。”金刚炮闻言不依不饶。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放几枪你心里不舒服是吧?”我无奈而略显不耐的看了一眼金刚炮。 “于科长,要不你们就先去北齐探查一下情况也好。”林一程再次充当和事佬。 林一程的话令我缓缓点头,从开战到现在我还没有去过北齐国都,去看看风声探查一下虚实也行。 金刚炮见我点头,立刻兴高采烈的拉着我去他的营盘看枪。此时天sè已晚,兵卒都已经卧chuáng休息,金刚炮带我走进了军火库。 金刚炮现在有接近两百名士兵,军火库里清一sè的仿八一步,之所以加个仿字是因为这些步枪的枪管与真正的八一步还有很大的差距,钢铁的材质不行是其一,最主要的是由于没有jīng密的车chuáng,造出的枪管就没有膛线。缺少了膛线,弹头离开枪膛之后就不会旋转,弹头不旋转,攻击力就小,shè程也近。 “能打多远?”我拿过一支步枪仔细查看,金刚炮造出的步枪完全是手工拼装,每一个零件都有着打磨的搓痕,这种简陋的方法注定了这种武器不能大批量的制造,看来金刚炮当不了师长。 “有效shè程只有百米,幸亏弹头可以爆炸,不然很难杀死人。”金刚炮对于自己的装备xìng能并不是十分满意。 我默然点头没有开口,没有膛线弹头就没有旋转力,很难达到前眼后dòng的制式步枪效果,不过这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连发功能保留了下来,不过由于弹簧的弹力不高,有时候容易卡壳。 “走,出去试试去。”金刚炮探手抓过一把子弹。 “算了,深更半夜的。现在有多少子弹?”我摇头开口,转而将那步枪放了回去又换了一支。 “有个三万五万的,子弹也不好造,木头难搞。”金刚炮撇嘴说道。 “这支部队别着急用,留到紧要关头。”我抓的这支步枪还算趁手,于是便卸下弹匣抓过子弹装填,子弹是由一种极北地区的柳木做的弹壳,这种弹壳可以承载火yào压力,被火yào焚烧过之后很容易腐朽掉。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仗都快打完了,你要留到啥时候?”金刚炮哼唧着。 “谁告诉你仗快打完了,咱们不擅长打大型战役叶傲风也不擅长,普通战争的结束就是斗法的开始。”我将弹匣卡进枪体侧目瞄准,发现准星也不标准。这些枪支都是手工制作的,都不标准。连shè可能还凑合,点shè必然打不准。 “真正斗法这玩意儿也不好使呀。打地仙以下的还行,天仙金仙根本就不怕这东西。”金刚炮也开始挑选枪支,明天我们就要启程赶赴北齐,装备要挑选好。 “这些装备一般要用来杀动物。”我正sè说道。 “啥意思?”金刚炮疑huò的问道。 “叶傲风学过铜鼎天书,移山填海的法术自然无法用到战场上来,因为我国的地势走向是西高东低,北周在高处,北齐在低处,他不可能引洪水淹我们。呼风唤雨的法术只能对局部战争产生影响,咱们也可以无视它。飞升之术应该是对他本身有益,用来杀敌也不行。而今只剩下了一个驱使万兽,到了最后关头,叶傲风绝对会召来各种凶猛的野兽进攻北周,这些东西就要用步枪来打。”我出言解释。虽然我不擅长分析战场局势,但我很擅长分析人的心理。 “天书的法术也就那么回事儿吧,nòng些猫狗过来还不够我一阵突突的。”金刚炮不以为然。 “许霜萍一个人就可以控制三十个飞禽一起载人飞行,寻常的鸟类可以控制上千个。她只学了一半天书法术,而且她的灵气修为与叶傲风相比就是个孙子辈儿的,所以你千万别小看叶傲风的驱兽之术。”我正sè摇头。叶傲风之所以敢如此的嘲笑我轻视我表示他有恃无恐,狂人都得有点真本事才敢狂。再者他先前敢随意lang费三成灵气也表示他极有可能留有厉害的后招。 “我就不信他能nòng群龙出来。”金刚炮仍然没有对局势有着明确的认识。 “他已经nòng出一个了,你还有什么不信的?”我摇头开口。佛教的护法天龙我曾经接触过,我知道那个庞然大物有多厉害,叶傲风能控制它自然就能控制比它品级低的各类异兽,而且叶傲风学的是完整的铜鼎法术,他不但可以驱使兽类还能驱使飞禽。 “他不会真的那么干吧?”金刚炮惊恐发问。此时可不是钢筋hún凝土的现代社会,这时候中国各处潜伏的各类异兽数不胜数,倘若真的将它们赶出来,后果就不是一般的严重了。 “别把他bī急了他的确不会那样做,如果bī急了他,他过来杀掉你们都有可能。”我正sè说道。我和叶傲风现在之所以一直没有正面斗法就是因为彼此都有顾忌,我不杀他周边的人,他也不杀我的朋友,倘若二人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彼此去残杀对方的下属,那就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平衡,二人一旦下手很快就都得成光杆司令,这也是我不敢贸然击杀佛mén僧人的原因。 “他敢?”金刚炮冷哼开口,不过这话他说的很没底气。 “他怕什么?杀了就跑,我找的着他吗?”我苦笑摇头,截止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想出如何克制叶傲风,而叶傲风也没想出对付我的方法,不然的话二人早就下手了。同为金仙,彼此之间都有顾忌,两人都有牵挂和拖累,倘若是光棍一条怎么都好说了,直接拼命互殴。不过互殴也不行,因为有一方落败之后也可以瞬间跑掉,对方无处寻觅。 “那也不能老这样耗着呀,耗到啥时候是个头儿?”金刚炮挑好步枪开始装填弹匣。 “这种平衡早晚会被打破的。”我抬手拍了拍金刚炮的肩膀。平心而论我希望这种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因为一旦打破平衡双方就要开始正面斗法分出雌雄。不过我也不希望平衡被打破,因为一旦打破了这种平衡,金刚炮等人就危险了…… ,-", 第七百二十章 母猪哼哼 气御千年第七百二十章母猪哼哼 和金刚炮每人携带了五百发子弹和一支步枪。由网友上传┛携带步枪离开金刚炮的营盘时,夜sè和身边的人让我有了一种久违的感觉,这种感觉令我想起了和金刚炮在新兵连放哨时发生的一件趣事。 “老牛,口令?”我有感而发。 “啥,啥口令?”金刚炮环顾左右一脸的疑huò。 “口令是:母猪。回令是:哼哼。”我忍不住出言笑道。 “cào,多少年的事儿了,你咋还不忘。”金刚炮撇嘴骂道。事实上我说的口令是指他在放哨的时候遇到的一件事情。我们的部队是在山中的,放哨巡查的位置很长,周围都是密林。金刚炮那天晚上执勤,半夜我们听到了枪声,然后就发现老兵们急三火四的穿衣服去武器室携带武器前往金刚炮执勤的地点,过了一会儿老兵们回来了,完全没有了出发时的紧张,一个个笑的前俯后仰,后面跟着一脸无辜的金刚炮和连队的值班排长,值班排长也是一脸忍俊不止的笑意。 原来金刚炮执勤的时候连队炊事班的母猪蹦了圈跑到了山上,夜sè之中金刚炮发现了它,高喊口令,母猪自然不会说什么回令,一直哼哼着冲金刚炮走了过去,金刚炮一听回令不对,再度大喊,母猪还是哼哼,到最后金刚炮就开了枪,执勤的第一发子弹都是鸣枪示jǐng的空包弹,所以那头母猪侥幸没被他打死,但是枪声却令它受惊钻进了树丛,金刚炮一看立刻就追了过去,到最后才发现是一头母猪。 连队排长对他大加训斥,责怪他没有分辨情况就胡luàn开枪,金刚炮的回答是他以为是敌人偷袭。排长说的是即便晚上天黑看不清人也应该看出大致轮廓,敌人怎么会那么矮。金刚炮说出了他的jīng辟言论‘我以为敌人在匍匐前进。’事情的处理结果是不赏不罚,但是从那以后金刚炮就很少挨揍了,因为领导和老兵们都知道他是个憨货,脑子少根筋,也就不再与他一般见了。不过母猪哼哼这事儿倒是与金刚大炮一起被我们给记住了,时常拿出来调侃他。 “等回去以后咱们一定回部队看看去。”我探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人都不搭理的金刚炮竟然是我最好的朋友,这就是缘分。 “猪早没了。”金刚炮撇嘴摇头。 “我说看猪了吗?”我无奈叹气。 “都快四十年了,人也没了。”金刚炮再度开口。 “看看景物,看看地方。”我出言说道。出来的时间太久了,回去的念头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刚回来的那段时间我经常会想回去,现在逐渐想的少了,想的次数少了,却一次比一次沉重而急切。 “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回去呢。”金刚炮长长叹气,他这次回来又是一个十年,紫阳观的孩子现在应该已经二十多岁了,一茬人又出来了。 “不说这个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去见见许霜衣。”我将步枪和弹yào扔给了金刚炮。 “深更半夜的你要干啥去?”金刚炮出言问道。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暧昧意味,因为他知道我不会跟许霜衣有什么逾越礼数的举动。 “我要让她回去,明天就走。”我出言说道。 “仗还没打完呢,你急着撵她回去干啥?”金刚炮不明所以。 “我有我的想法,你别问了。”我转而迈步前行。事实上我仍然需要许霜衣的的帮助,但是我不能让她跟到最后,因为我和金刚炮一旦进入北齐极有可能与对方发生冲突,届时叶傲风瞬移前来北周杀掉我的朋友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必须让她离开这里,我得做最坏的打算。 许霜衣的住处在东城城郊,那里是林一程先前为她们蛮荒三族准备的住处,而今黑族众人已经离开了,红族的大部分族人还在边陲,这里显得极为冷清,偌大的营地只有寥寥几处烛光。来到许霜衣的mén前,屋内传来了哭声,但是这个哭声不是许霜衣的声音,而是她的坐骑金翅大鹏幻化的nv孩发出的。 我疑huò的敲响了许霜衣的房mén,许霜衣听到我的声音开mén将我迎了进去。 “凤儿怎么了?”我皱眉看向房间chuáng铺上的nv孩,那金翅大鹏幻化的nv孩正躺在chuáng上哭泣不止。 “近些时rì每隔三天到了此时就会腹痛。”许霜衣一脸的焦急,这只坐骑陪伴她好多年了,她自然紧张。 “为何不早些告诉我?”我转身走向那金翅大鹏幻化的nv孩,以灵气透视其xiōng腹,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我不愿以此等小事去烦你心xìng,况且不消片刻便会好转。”许霜衣摇头说道。果然,在她说话的工夫儿那nv孩已经停止了哭泣,翻身坐起仿若无事之人。 这一情形令我心中很是疑huò,不管是什么máo病也不可能在瞬间就好转,绝对有蹊跷。 “躺下。”我出言喊住了那站起身准备离开的nv孩。金翅大鹏修行已久,懂得人情世故,这是要为我和许霜衣说话腾地方。 nv孩闻言疑huò的看了看我,转而看向许霜衣,许霜衣虽然不明白我的用意,却仍然冲nv孩点了点头,示意她听我的。 nv娃闻言顺从的躺了回去,我再度使出透视异能窥探她的五脏六腑,想要找出令她如此痛苦的原因。心肝脾肺肾都没有问题,这就说明问题在六腑里,仔细辨别,始终找不出任何原因,到最后只能耐着xìng子逐一分辨它胃里的食物。 十八分局的邵延旗就有着透视能力,他的这种异能令他看什么都是丑恶的,我此刻已然能够理解他的感受,因为肠胃里面的景象的确不是那么赏心悦目。 “最后一次进食是何时?”我出言问道。 “三rì之前。”许霜衣出言回答。 “进食何物?”我再度发问。金翅大鹏幻化chéng人形之后腹中的东西看的很模糊,但是我却可以确定它上次吃的是飞禽,因为它胃里隐约可见一只完整的飞禽心脏。 “山羊。”许霜衣再度开口。 “最近可能食过飞禽?”我出言问道。 “不曾。”许霜衣连连摇头。 “为何它的腹中有一只飞禽心脏。”我皱眉开口。按照这只飞禽心脏的完整程度来看进食的时间不应该超过三个小时,不然胃酸会将它彻底腐蚀掉。 “近rì确实不曾进食扁羽。”这次是那nv孩开的口。 “最后一次进食飞禽是什么时候?”我隐约感觉到了异常。 “是那黑鹤。”金翅大鹏幻化的nv孩回忆着开了口。 “黑鹤?”我猛然皱起了眉头,在许久之前我和许霜衣前往边境查看敌情,偶然遇到了一只乘坐黑鹤回去报信的道人,我们截获了道人,金翅大鹏吞食了黑鹤。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按理说吞下的食物早就应该消化掉了才对。 疑huò之下捏起观气诀皱眉凝视,并未发现那颗心脏有何异常,念起凝神诀,终于发现那颗飞禽的心脏有着一股极其微弱的灵气,虽然这股灵气极为微弱,我仍然辨别出了那是叶傲风的灵气。 “可曾找出病因?”许霜衣上前一步转头问道。 “无病,受凉而已。”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 “凤儿,你且出去,我与真人有话要说。”许霜衣根据我的神sè猜到了有些话我不想当着金翅大鹏的面说。 那金翅大鹏幻化的nv孩闻言站起身走了出去,随后帮我们关上了房mén。 “那黑鹤先前是叶傲风的坐骑,它的心脏有着叶傲风一息灵气,叶傲风可以由此判断出你我所在的位置。”我出言说道。叶傲风知道我在不舍得lang费灵气的情况下必然会乘坐坐骑,所以他才安排下了这么一个计策,其实那道人送情报是假,黑鹤爪子上的情报也是假,最终目的不但是要误导我们,还要在我身边安chā定位装置。而且他安chā的相当巧妙,他料定许霜衣不会将这些小事情跟我说,也料定我不会去透视血ròu模糊的肠胃。 “快快取出,莫要伤了凤儿xìn霜衣急切的说道。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孤独一人,金翅大鹏不但是她的坐骑,更是她的感情寄托,她自然极为紧张。 “不碍事,那一丝灵气伤不到凤儿xìng命,暂不要将其取出,rì后我们可将计就计。”我摇头说道。先前我之所以没有当着金翅大鹏的面说这些就是怕它害怕恐慌,叶傲风既然以为可以掌握我们的行踪,说不定rì后我可以就此做做文章。 “真不妨事?”许霜衣不放心的确认。 “无碍。”我点头说道。 “深夜到访所为何事?”许霜衣放下心来出言问道。 许霜衣的话令我微微一愣,事实上我是来催她回去的,可是如此一来她就不能回去了,不然的话叶傲风就能根据她的回返猜到我下一步的行动。退一步说马凌风先前也去过蛮荒,他知道蛮荒的位置,他也可以通过许霜萍得知我与许霜衣关系非同一般,到时候去蛮荒抓了许霜衣当人质怎么办? “明rì我要前往北齐,来邀你同行。”我沉yín过后开口说道。 许霜衣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我邀她同行表示对她的重视和亲近,她自然高兴。 “时候不早了,早些安歇。”我笑着道别。许霜衣开mén相送。 走出房mén之后我立刻收敛了笑容,这些朋友跟着我太危险了,到最后难逃被杀和人质这两个下场,我得尽早谋划,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气御千年将在chūn节之前实现jīng装实体,定价140。为答谢17k的知遇和大家的跟随,特在wap手机站举行酬谢活动,11月在手机站投贵宾票超过2000张,将获赠签名实体书一套。读者在11月所投的票数可以在明年年初获得(17k手机站全额返还!!!)kb还是大家的,书也是大家的。11月投票的读者还将额外获得10万字《气御千年外传》,这一部分jīng华内容将永远不会出现在网上。此外倘若大家够热情,我会亲赴曾经服役的地方拍照东山古墓的原形和后山聚yīn池原形,随书附赠照片。只要大家有jī情,我还会有令大家尖叫的神秘礼物。以下为手机站连接&subjectid=99911751266193046&u=&order=1&sub1=go盗版读者一直以来都遭到我的愤恨,或许大家对此并不在乎,但是我想大家更希望与我做朋友,也更想听到我对自己的愤恨言语而道歉,我不想暴跳如雷我也不想骂人,但是大家要体谅一个呕心写作却被偷走劳动成果的作者的心情,我写点字不容易,我本来就赚不到几个钱,大家怎么还好意思偷我的。 121708804102501350这两个是气御的正版读者群,从今天开始放开,只要想成为正版读者的都可以加入,气御千年在这里等你,风御九秋也在这里等你。 ,-", 第七百二十一章 前往敌区 气御千年第七百二十一章前往敌区 离开许霜衣的房间我并未走远。而是从黑族族人先前居住的房间躺了下来。我已经体会不到疲惫的感觉了,之所以躺着完全是因为习惯。睡觉也已经不用了,之所以闭着眼睛还是因为习惯。 我很久之前就开始痛恨这种感觉,仙人拥有凡人没有的法术,但是仙人也没有凡人的乐趣,没有饥饿的感觉,没有困乏的感觉,甚至没有痛觉,永恒的存在怎么会如此无趣。 次rì清晨,和许霜衣一起来到金刚炮的住处接他启程,金刚炮见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眯着眼睛看许霜衣的头顶,我跟他相处的太久了,早知道这家伙在看什么,不过内心无愧,让他看去吧。 “这是何物?”许霜衣疑huò的看着金刚炮递过来的步枪。 “一种暗器。”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实际上枪并不是暗器,但是我如果说枪,她也不明白是什么。 “如何使用?”许霜衣对这种古怪的铁器很是好奇。 “来来来,我给你演示演示。”金刚炮从不放弃显摆的机会,转而子弹上膛左右寻找目标。 “会有巨大声响。”我出言让许霜衣有所心理准备。 金刚炮左右张望了片刻,最终发现了营盘的mén楼上站着一只乌鸦,信心满满的扫了一梭子过去,结果乌鸦飞了。 “确实骇人。”许霜衣正sè点头,她并不明白枪支的原理,以为只是发出声响来吓唬人的。 “这枪没校。”金刚炮讪讪的开口,与此同时快速的调整准星,转而再度寻找目标,可是已经没有乌鸦给他当靶子了。 “行了,走吧。”我不耐的冲他摆了摆手。 “看那旗子。”金刚炮找不到目标转而举枪将五十米外的旗杆打折了。子弹为炸子,打折木制旗杆自然没有问题。 金刚炮的这个举动令我和许霜衣双双皱眉,许霜衣皱眉是因为她惊骇于枪支的威力,而我的皱眉则是金刚炮临行前打折旗杆是不祥之兆。 “走吧。”我冲金刚炮摆了摆手。这种事情没必要埋怨他,不过这一趟北齐之行我一定要谨慎小心。 “我坐那儿?”金刚炮看了看金翅大鹏,又看了看我和许霜衣。 许霜衣闻言急忙驾驭着金翅大鹏前往营地召唤同伴,营地还有少量的黄族nv子,她们可以送金刚炮一程。 “你不是要让她回去嘛,咋又要带着去北齐?”金刚炮疑huò的问道。 “马凌风知道蛮荒的位置,她回去也不安全。”我摇头说道。与金刚炮这样的人说话不能透老底,不然他很容易说漏嘴。 “照你这么说申水寒也不安全,因为他也帮过咱。”金刚炮虽然憨,却不傻。 “马凌风应该不会去找他们的茬,除非他想jī怒我。”我冷哼开口,我对马凌风已经仁至义尽了,倘若他敢去蛮荒杀掉申水寒,那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去北齐取他的xìng命。 “既然马凌风不敢去,你为啥不把许霜衣也送回去?这不是前后矛盾吗?”金刚炮一脸的思考神情。 “别瞎想了。”我伸手接过自己的步枪。 “哦,我明白了,”金刚炮思考过后一脸的恍然大悟,片刻之后恍然大悟转为了一脸的猥琐“老于,她岁数也不是很大嘛,再说长的也好看,你要是想干啥还来得及,元阳不泄不就行了吗。” “你,你还能想出什么来?”我转过步枪意图恐吓。 “大屁股大**的,嘿嘿嘿嘿。”金刚炮伸出双手五指弯曲一脸的jiān笑,他根本就不怕我,二人从十几岁入伍就在一起了,之前经常开这样的玩笑,现在年纪大了,就很少说这些了。 “你是不是想起了唐平他妈。”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金刚炮是浑噩的,但是也只有浑噩的金刚炮才能让我笑出声来。 “那老娘们让你进了局子好一顿挨揍,我想她干啥?”金刚炮撇嘴开口。 “三十多年了,你如果不是记着她,为什么我一提你立刻就能想起她来?”我往胡同里赶驴。 “我真没想她,你可别冤枉我。”金刚炮一脸的无辜。 “算了,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以后你注意点作风问题,不然我回去会跟追风告状。”我摆手开口。 刚炮点头答应,片刻之后猛然感觉出了不对劲,转过头来再度开口,“不对呀,刚才是在说你,你咋扯到我头上了呢?” “你猪呗。”我开口笑道。 “cào,你才猪呢。”金刚炮说着就冲过来动手,我急忙出手阻挡,二人在营mén外打闹在了一起。片刻过后许霜衣和另外一名nv子一起驾驭飞禽回返,见到我和金刚炮在胡闹顿时大感惊愕,她们从没见过我嬉笑打闹的一面,在她们印象当中我一直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深沉模样。 “走吧。”我见许霜衣回返,急忙伸手推开了金刚炮。 “许族长,我跟你在一起,你乐意不?”金刚炮见我冲金翅大鹏走了过去,急忙抢先几步跑到了许霜衣乘坐的金翅大鹏面前。 “真人自便。”许霜衣疑huò的看了一眼金刚炮,转而冲他伸了伸手,示意他登上鹏背。 金刚炮见状一跃而上坐到了许霜衣的身后,转而回头冲头连连坏笑。 “上次被你拔光羽máo的那只金翅大鹏是雌的还是雄的?”我灵机一动出言笑道。 “说啥雌雄啊,那是个公的。”金刚炮不明所以开口应答。 他这话一出口无疑表明他曾经将一只金翅大鹏的羽máo拔光。许霜衣胯下的金翅大鹏闻言立刻振翅将他甩了下来,金刚炮再度靠近,金翅大鹏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再度靠近了,到最后竟然要回身啄他。 “你狠。”金刚炮嘟囔着走向了那名黄族nv子驾驭的白雁,在见到雁上的nv子异常秀美之后才闭嘴而上。 我和金刚炮的言语和举动都被许霜衣看在了眼里,在我乘上金翅大鹏之后许霜衣回头看了我一眼,她知道我不愿金刚炮与她同乘,这就间接表明了我潜意识里对她是有感情的,之所以不能跟她在一起是因为我是仙人,而不是不喜欢她。 事实上这也正是我想给她造成的错觉,只有这样她心里才会好受一点。事实的真相上我的确喜欢她,但是喜欢跟爱是不一样的。 四人乘坐两只飞禽腾空东去,赶赴北齐境内。 在飞禽腾空之后我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上,这次进入北齐我的主要目的是窥探北齐的情况,叶傲风可以根据金翅大鹏的位置判定我们去了北齐,他有可能会设好陷阱等我们。不过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将金翅大鹏腹中的黑鹤心脏取出的想法,这颗黑鹤心脏是我rì后将计就计的关键,我绝对不会轻易毁掉它。 退一步说就算是叶傲风想设陷阱也没什么能够控制住我们,我的瞬移之术可以将周围的三人瞬时带回北周,我压根儿也不怕他。 白雁的飞行速度不如许霜衣的金翅大鹏,中途落下做了短暂的休憩,傍晚时分来到了边境,此时的边境大约有我北周兵卒七万余人,这些战后幸存的兵卒正在搬运北齐遗留的物资和辎重,主将仍然为年轻的郑重将军。 郑重在见到我之后立刻将我们迎入了中军大帐,并汇报了北齐边境的情况,北齐在受到重创之后后退了三百多里,在山区之中大肆修建尖木阵障,意图做长期的固守。 “郑将军,此处乃是山区,骑兵行进不畅,对方修建尖木阵障有何必要?”我出言问道。所谓的尖木阵障是阻挡骑兵冲撞阵营的一种障碍物,以土石和木桩堆砌主体,以削尖的树干朝外作为武器,倘若骑兵冲跨,尖木极有可能戳穿马腹。 “末将亦是不解,寻常木障高不过五尺,撑木不过四根,然北齐所起木障高达三丈,撑木十六根,此等坚固的木障不似为抵御骑兵而起。”郑重出言说道。他所谓的撑木是支撑木障的支撑木头,通常情况下一根尖锐的木刺由四根撑木支撑就足以抵御马匹的冲撞了,十六根根本就没必要。 “以令箭传书宰相,rì夜赶制chuán沉yín片刻出言说道。 “得令。”郑重虽然疑huò,却仍然出言回应。 “造那玩意干啥,太重了,攻城也不好使啊。”金刚炮问出了郑重的疑问。chuáng弩是一种大型的弩箭,发shè原理与普通的弩相似,但是它的体积更大,是安放在木chuáng上的巨大弩箭,需要几个兵卒一起旋转轮轴才能张弓装箭,shè出的箭很粗,一旦发shè可以shè到两里之外,在古时属于威力最大的远距离攻击兵器。但是chuáng弩的体积很大,重量也很重,移动不方便,所以金刚炮才说攻城不好用。 “不是攻城用的,是守城用的,叶傲风要驱赶异兽攻击北周。”我摇头说道,我最怕的事情真的要发生了,北齐方面筑起如此高大坚固的木障自然不是防马,他们是防止大型兽类进入北齐境内的,也就是说叶傲风很可能会驱赶一群大型猛兽攻击我们。 “啥时候?”金刚炮皱眉追问。 “木障建完的时候他就会动手,而且一旦驱赶异兽,不但数量很多,个头也会很大。”我正sè说道。 “你咋知道的?”金刚炮疑huò的问道。 “如果数量少的话北齐根本不需要建立木障,叶傲风完全能够cào控它们。叶傲风既然让北齐修建木障就说明他cào控不了他招来的那些异兽,也有一个可能是他根本就不想cào控,他只需将那些异兽引到咱们境内就可以。”我逐一分析。 “我黄族男子亦擅长驱兽之术,届时定当加以阻止。”许霜衣在旁开口。 我闻言冲许霜衣微笑点头,虽然表面微笑,内心却极为沉重,叶傲风的驱兽之术可不是黄族的男子能够比肩的,叶傲风招来的动物他们绝对驾驭不了…… ,-", 第七百二十二章 偷抢真龙 气御千年第七百二十二章偷抢真龙 “快拉到吧。[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你们才学了一半的天书,他可是学全了,还是金仙灵气,他要是nòng群龙来你们也敢过去阻止?”金刚炮连连摇头。 金刚炮的一番话令许霜衣大为尴尬,苦笑摇头没有接语。我此时并没有埋怨金刚炮说话太直接,因为他说的也的确有道理。 “姚贾也学有铜鼎天书,到时候只能让他去抵御叶傲风。”我沉yín片刻开口说道。 “他俩谁能打过谁?”金刚炮出言追问。 “半斤八两。”我出言说道。姚贾和叶傲风不管是xìng格还是法术都有几分相似,两个人都是yīn狠的角sè,可以让姚贾去对付叶傲风。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有所顾忌,那就是姚贾只为我做两件事情,在做完这两件事情之后我与他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在此之后他会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不敢保证,所以我想将他留到最后时刻再使用,免得他过早的失去了约束惹出祸事。 “那就行了,郑重,给我们准备饭菜,饿了。”金刚炮冲郑重吩咐道。 郑重闻言立刻吩咐下去,片刻之后食物整治妥当,众人吃完饭启程东进,目标自然是北齐的都城邺城,邺城在今天的河北邯郸一带,曹丕建立的魏朝以洛阳为都城,长安、谯、许昌、邺城、洛阳为“五都”,“五都”就是五个极为重要的城市,邺城在那时候就已经是很大的城市了,北齐定都以后又加以大肆扩建,时至今rì方才有了如此之大的规模。 来到邺城的边缘,我开始凝神观察邺城城内的气息,率先发现的是真龙的龙气,叶傲风并未遮掩真龙的龙气,这一点令我大感意外。此外令我最为意外的是北齐方面剩余的佛mén僧尼数量比我先前料想的要多。大致估算,还有一千多人,主要集中在城东的一处寺院,那道龙气也出现在那里,处于佛mén僧尼的严密保护之下。 除此之外在皇宫之内还出现了马凌风的气息,至于叶傲风,则不在此处,亦或许是身在此处而隐藏掉了自己的气息。 “你们返回边境等我们。”许久过后,我冲许霜衣开了口。 “谨慎小心。”后者点头答应,转而落下坐骑将我放下,随后与另外一名黄族nv子调头回返。 “巫青竹,妥善保护金龙,若有必要可捏碎y冲巫青竹传言。我所谓的yù球是当年送给杨忠的yù球,里面藏有我的气息,天地封闭之后yù球里的灵气已经不足以保护杨坚,但是却可以让我在瞬间感觉到异常并立即回返救援。 “知道了。”很快巫青竹便有了回应。 “老于,你要动手?”金刚炮根据我的言行判断出了我有动手的念头,如果是单纯的探听消息,我不会将许霜衣谴走,更不会叮嘱巫青竹照顾好金龙。 “对,去了之后听我的指挥。”我正sè开口。 刚炮点头答应。 二人随后检查枪械,凌空掠向城东。 事实上我之所以要动手并不是单纯的要杀僧人,我的最终目的是抢出僧人守护着的那个婴儿。我此时脑海之中有着一个慎密的计划,那就是将婴儿抢出,然后藏在一个隐秘的场所,叶傲风定然会急切的寻找他,到时候我便可以在隐藏婴儿的地方布下陷阱等他自投罗网。许霜衣的金翅大鹏腹中有一颗黑鹤的心脏,叶傲风可以根据那颗黑鹤心脏判断出许霜衣曾经去过什么地方。到时候我会先憋他一段时间,然后借故离开,借故离开最不容易令叶傲风起疑的事情就是与他斗法,到时候我会设法与他正面斗法,给他造成一种我没有时间给婴儿送食物,无奈之下让许霜衣前往送食的错觉,那时候他便会根据黑鹤心脏的灵气判断出婴儿所在的位置,舍弃我瞬移前往救那婴儿。那时候他就会麻痹大意,因为他会认为我不知道他瞬移去了什么地方。事实上我是知道的,我不但可以尾随而去,还可以将他堵在里面。 这个计划的实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因为能够困住金仙的物质几乎没有,机关难以设置,不过那些都是后话,而今的当务之急就是先将婴儿抢出来,只有抢出了婴儿我才能一步一步的向下实施。只要叶傲风一死,大事可成。 此外我之所以没有向金刚炮lù底是因为这个计划非常隐秘,我不想出任何的纰漏。 众多僧尼所在的寺院名为护国寺,明显是北齐为了安置各地僧尼特意建造的,规模极为宏大,占地极广,僧房足有上千间,分东西两处,东侧住的是僧人,西侧住的是尼姑,中间是宽达十丈的青石路,寺院的北侧是一处三环布置的院落,最外层住的是紫气巅峰修为的僧尼,中间一层为地仙修为,内侧的小院只有两人,那白眉老僧的气息我是认识的,其中有他,还有一人为尼姑,虽然无法判断其具体修为,但是我估计不会超过天仙一级。佛mén的品级与道家并不可相通互换,所以以仙人的品级来形容佛mén的僧侣并不恰当,不过虽不恰当却非常直观。 我和金刚炮到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子时,按理说这时候僧尼都应该早已经休息了,但是此时护国寺内却是一片灯火通明,隐约可见僧尼不同的诵经之声。 “他们好像有所防备。”金刚炮mō出子弹装填弹匣。 “这里有一个有着预测能力的白眉和尚。”我将自己所携带的大部分弹匣和子弹递给了金刚炮,自己只留下了一支步枪和一只弹匣。 “**,那咱不是自投罗网吗,你咋不早说呢?”金刚炮愕然发问。 “他只能预料到你会来,却不知道我会来。”我撇嘴笑道。我如今已近是金仙修为,那白眉老僧无法对我预测,如此一来他的预测功能也就不是完全准确的了,他可能预料到僧尼会有死伤,却不会预料到我是来抢孩子的。这种情况就像是5+5=10,他没有预料到有两个五,所以得数就是错的。 “说吧,咋办?”金刚炮接过了我递过去的弹yào。 “进去以后你就站在路的zhōng yāng,他们会出来攻击你,你不管怎么还击都不要离开这条石路。”我沉yín片刻出言说道。我之所以不让金刚炮离开石路是因为倘若我抢到了孩子必须在第一时间将他也带走,不然金刚炮很可能会被他们抓到当人质,抢一个丢一个就白忙活了。 “好!”金刚炮拉栓上膛。 “记住,尽量打出言叮嘱,我曾经答应过**禅师要对佛mén众人手下留情,所以能不杀的时候还是不杀。 “这都啥时候了还打tuǐ儿?”金刚炮咧嘴皱眉。 “咱用的是红豆,打tuǐ也行了。”我出言说道。我口中的红豆指的是可以爆炸的炸子,正规的炸子弹头都是涂有红漆的,由于弹头可以爆炸有违rì内瓦公约,所以并不配备于普通作战部队,而我们对于这种隐晦的东西一直称之为红豆。 刚炮转身就要跃出,不过临时又转过了头,“对了,你干啥去?” “喝茶,看报纸……” ,-", 第七百二十三章 刀枪合璧 气御千年第七百二十三章刀枪合璧 “cào。器:无广告、全文字、更,,com╗”金刚炮自然知道我在开玩笑。叫骂着就掠进了护国寺,身形落地之后便开始大声叫嚷,“砸场子的来啦,都给我滚出来。” 金刚炮的一嗓子瞬时令得整个寺院的诵经之声为之停止,偌大的护国寺鸦雀无声。金刚炮等了片刻见没有人出来攻击他,大感受到了轻视,扣动扳机就是一梭子。巨大的响声过后,僧舍内的僧尼终于反应了过来,快速的从房间中冲了出来,将青石路上的金刚炮团团围住。 “你家老和尚没告诉你们出来就要挨枪子吗?”金刚炮并不畏惧这些人,单手持枪牛bī哄哄。 “哪里来的野道人,如此放肆!”佛mén僧众也并不都是好脾气。 “还有更放肆的呢。”金刚炮抬手一枪将那出声的僧人撂倒。他没听我的,他打的是xiōng,枪响人亡。 “我识得此人,他便是那乘风子的帮凶……” “大胆狂徒,还我明正师兄命来……” “将他拿下,jiāo由师叔祖定夺……” 众人叫嚷着冲向了金刚炮,金刚炮见状毫不犹豫的开始环shè,枪声不绝于耳,尸体连连倒伏。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修道中人菜刀是不怕的,怕枪。 下方的战事一起,我立刻做好了瞬移抢人的准备,这时候我还没准备去抢孩子,我准备抢金刚炮。因为金刚炮的枪声在夜间能够传的很远,倘若叶傲风听到了必然会过来查看,倘若他出现了,我只能带着金刚炮瞬移离开,我是不怕他的,但金刚炮怕。 数十秒后叶傲风并没有出现,这让我感觉事情成功了一半。虽然下方血ròu模糊的场面令我于心不忍,但是有时候也只能以杀止杀,这些佛mén僧人是无辜的,本意也都是善良的,但是他们站错了队,无形之中成了罪人的帮凶,我只能去除他们。此时的金刚炮处于一种狂热的状态,巨大的枪声和枪身传来的后坐力令他热血沸腾,哪里还管打tuǐ儿还是打xiōng,逮哪儿打哪儿。 任何宗教都会令人狂热,这是一个毫无争议的问题,平和仁善的佛教也有狂热的一面,由于对佛祖的极端信奉,这些佛mén弟子面对着金刚炮的枪口丝毫没有后退,挥舞着禅杖和戒刀冲向金刚炮,在他们看来金刚炮就是妖孽,他们今rì的壮举就是降妖伏魔,哪怕被杀也是值得的。在这种心理的驱使之下凭借着尚未倒地的同mén尸体的掩护,他们快速的冲到了金刚炮的近前,而此时金刚炮的弹夹已经打空,面对在冲到近前的僧尼,金刚炮并未慌luàn,而是快速的做出了一个标准的单手换弹夹动作,几乎没有任何的延迟便再度开枪。这个单手换弹夹的动作是由我军一位军事天才发明的,可以将换弹夹的时间缩至最短。虽然这位军事天才后来犯了极为严重的错误,但是他发明的这个经典动作却一直被各国特种部队研习并使用。这位军事天才的事情在我军被广泛作为反面典型解读,事实上我对这件事情的理解是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心态平和的人不会闯祸,但是他们一定缺乏创造力。 金刚炮换上弹夹再度shè击之后,寺院北侧的大mén终于被打开了,从里面掠出诸多地仙修为的僧侣赶来支援自己的同mén,但是我的注意力却并没有放在他们身上,此时我正凌空而立以隐身之术密切的观察着那三环内院的白眉老僧的气息,只要他打开房mén,我立刻就会以瞬移之术进入屋内,抢走那名天龙托生的婴儿。 有着地仙修为的僧人一出现立刻喊退了那些紫气僧尼,紫气僧尼对身体的依赖程度很重,而地仙对于身体的依赖程度则没有那么高,他们即便中枪也可以元神离体保持修为,因而很快的金刚炮便将步枪jiāo由左手,右手自腰后抓出了鸣鸿刀,以灵气包裹的鸣鸿刀对元神也可以造成伤害,金刚炮便以右手的鸣鸿刀辅以左手的步枪同时迎战近前的地仙元神和外围抛扔兵器攻击他的紫气僧人。 男人什么时候最帅,答案是战斗的时候最帅,金刚炮使用鸣鸿刀和使用步枪都极为娴熟,两者配合,上者披靡,加上金刚炮天生无所畏惧,因而此刻并没有任何的恐惧和紧张神情,开枪与出刀之间极显狂霸之气,进退也极有分寸尺度,虽然智商练不出来,但是战斗技巧能够练的出来,金刚炮此时的战斗技能已经炉火纯青了。 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尽管金刚炮此时并未流lù出败象,但是我对他的实力也很清楚,在如此之多的僧人的围攻之下他最多再坚持半柱香的时间,而此时皇宫之处也已经出现了马凌风的气息,他的气息正在向此处快速移动,或许用不了半柱香的时间他也能赶来。 沉住气,沉住气,我在内心暗暗自语,虽然我此时内心极为焦急,但是我必须隐藏气息和身形随时准备动手,三环房屋中的那名白眉老僧一直未曾移动,气息也未曾bō动。但是那名尼姑却站了起来在房间内左右走动,根据其踱步的步速和bō动的气息来看,她有点坐不住了。 凝神静气是我们道mén中人修行之初就要做的事情,因而我此刻虽然极为紧张却并未焦急,不过随着金刚炮逐渐落于下风,我还是忍不住开始担忧了,他杀死的佛mén僧尼太多,现在众人绝对不会给他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机会,一旦抓住机会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辣手除魔。最主要的是马凌风也已经使用腾云之术来到了护国寺的外围,他一旦出手金刚炮绝对没有还手之力。 “黄溯风,你可认得本座?”片刻过后马凌风终于腾云赶至,在寺院上空悬停傲然下望。 “我认识你妈。”金刚炮抬手就是一枪,马凌风猝不及防,顿时被子弹shè中左臂,子弹碰触到骨骼产生的爆炸令马凌风发出了一声闷声。 不过马凌风已经是天仙修为,受伤之后可以快速的自动修复受损部位,因而顷刻之间便将受损手臂复原,转而晃身而下以幻形诀快速的揪起了金刚炮的脖颈。 “敢对本座无礼。”马凌风怒气冲天反手就是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打的金刚炮口喷鲜血,金刚炮受创之后回刀就砍,却被马凌风以灵气遏住,金刚炮见状再度调转枪口,也被马凌风探手夺了过去。 “老子早晚nòng死你!”金刚炮受到羞辱高声叫骂。 “国师,快将这贼人正法!”众僧见马凌风制住了金刚炮顿时高喊着让马凌风杀了金刚炮。此时我知道不能再等了,抢夺婴儿再怎么重要也不能以牺牲金刚炮为代价。 就在我要现身相救的时候,三环房间的mén被那尼姑打开了,她定然是听到了外面的喧哗之声,知道马凌风已经制住了金刚炮,以为危险解除,所以要出来查看究竟。 机会来了…… ,-", 第七百二十四章 双龙相遇 气御千年第七百二十四章双龙相遇 “灭情师太。└速掩门户。”那白眉老僧见状急忙延出灵气将刚刚被那尼姑打开的房门关了起来,但是他关晚了,他们所在的这栋房屋先前被他们设置了禁锢,我若贸然进入必然与那白眉老僧进行灵气的较量,先前辛苦等待的就是他们开门的这一刻,而今怎会错过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因而在他关上房门的前一瞬间我就已然瞬移进入,抱起那摇篮之中的婴儿瞬移而出。 “马凌风,你可认得本座?”瞬移而出之后立即来到了马凌风的身边,抬手就是一巴掌。先前我已然计算好了先干什么后干什么,他怎么对付金刚炮,我就怎么对付他。 这一巴掌是卯足了劲儿的,径直将马凌风扇飞了出去,我见状立刻抬手将金刚炮先前失落的步枪抓在了手中,带着金刚炮瞬移回到了长安。 “cāo,老子弄死你。”金刚炮大骂着想要出脚踢踹马凌风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巫青竹所在的房间。 巫青竹先前收到我的传言,此时已然将杨坚从生母处接了过来,小心的抱在怀里jīng心看护,而今见我和金刚炮猛然出现无意识的受惊站起,金刚炮的叫骂之声令她更为疑惑,而我手中怀抱着的婴儿更是令她目瞪口呆。 “别骂了,巫青竹,快收拾东西,跟我走。”我冲愣在当场的巫青竹出言说道。 “去哪里?你怎么把他抱回来了?”巫青竹快速的跟了出来。她是天仙修为,自然可以感受到我怀中婴儿的龙气。 “没时间说这些,快收拾东西,老牛,快帮忙收拾东西。”我急切的出言催促,我是瞬移而回的,叶傲风和那老僧也可以瞬移,倘若追来后果不堪设想,我必须在他们寻过来之前将两个孩子全部转移出去,还有所有能够被他们抓到反过来要挟我的朋友也要带走。 金刚炮见我表情焦急,急忙将巫青竹房间里的铺盖卷成一团扛在了肩头,而巫青竹则抱着孩子向屋外走去。 “你干什么?”我急忙探手拉住了她。就在此时我怀中的婴儿猛然睁开了眼睛,幼小的婴儿毫无征兆的猛然睁眼是相当骇人的情景,就在我内心极为惊愕之际,那婴儿缓缓的从襁褓之中探出了头。 “不通知他的父母吗?”巫青竹转头开口。与此同时,巫青竹怀抱着的杨坚也从襁褓之中伸出了头,摇晃着小脑袋左右寻找,很快的他的目光就移到了我怀中的婴儿身上,两个年幼的婴儿双双对视,眼神之中的敌意越来越浓烈,巫青竹怀抱着的杨坚是怎么个情况我并不知道,但是我却能清晰的感受到怀中抱着的护法天龙临世的婴儿肌肉逐渐绷紧,手足开始抓挠。 “先跟我走。”我抑制着内心的惊骇探手拉过了巫青竹,金刚炮见状探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心念一起立刻瞬移离开了杨府,径直出现在了东海的一处小岛之上,这里是我和金刚炮先前遇到睚眦的淡水岛,现在还没有睚眦在这里寄居,这里应该是安全的所在。 带人瞬移是最耗灵气的,一次携带四个人同时移动令我感觉极为勉强,因而出现在淡水岛的时候我忍不住开始心跳加速。 “于乘风,我怀里的孩子不对劲。”没等我回过神来,巫青竹便冲我高喊。 “他们不能离的太近,不然会现出原形互相厮杀。”我抬手延出灵气在岛屿内侧的水边幻化出了一栋房屋,转而带着金刚炮和怀中的婴儿瞬移到了另外一侧,再度如法炮制的幻化出房屋,此时是冬季,海风十分的凛冽,天气异常寒冷,没有屋子御寒,婴儿很快就会冻僵,灵气的确不能随意lang费,可是那也得分什么时候,此时就必须lang费。 金龙和天龙虽然元神已经离体应星,但是与生俱来的争斗本能却保留了下来。拉开了距离之后怀中的婴儿立刻转为正常,眼神之中的敌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婴儿特有的清澈,护法天龙临世的婴儿比杨坚要粗壮一些,面容没有丝毫的凶狠暴戾之气,胖嘟嘟的很是喜人。倘若不是先前见过他的原身,根本无法将他与那个庞然大物联系到一起。 “照顾好孩子,我马上回来。”我将孩子塞给金刚炮,连装备都来不及卸掉就再度瞬移回了郑重的军营,根据气息找到了许霜衣之后我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为何独自回返?”许霜衣从营帐内的床上站了起来。 “凤儿,你从这里等我们,我们有事外出,很快便会回返。”我冲幻化为人形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的金翅大鹏说道。 后者闻言看向许霜衣,许霜衣疑惑的看向我,此时我自然没有时间冲她多做解释,探手抓住她的手腕,二人立时瞬移来到了淡水岛。在二人消失的一瞬间,叶傲风的气息出现在了营盘之外,这一幕令我暗自后怕,幸亏我没有任何停留,不然许霜衣现在已经沦为人质了。 此时的我犹如耗子搬家,快速的将许霜衣带到淡水岛,这才安下心来。林一程和梅珠是不用搬的,因为他们的样子和气息跟之前截然不同,叶傲风不认识他们。 “此间是何处?”许霜衣疑惑的环顾左右,她生活的蛮荒之地,先前并未见过此等壮丽的海景,也未曾感受到如此凛冽的海风。 “东海!随我来。”我开口回答,转而探手拉着她走向了金刚炮所在的东侧房屋。 进入房屋的时候金刚炮正双臂平伸举着护法天龙临世的婴儿一脸的厌恶神情。 “不能杀他!”我急忙上前抢过了婴儿,护法天龙是受到叶傲风蛊惑的,它的临世并不是它本身的过失,况且护法天龙现在是应星真龙,杀了它临世的婴儿等于犯规出局。 “谁要杀他啦,尿啦。”金刚炮龇牙咧嘴的指着那婴儿。我这才发现婴儿尿湿了尿布。 “你来收拾。”我无奈的将婴儿递给许霜衣。转而延出灵气变出生活器皿和rì用之物,被褥尿布一应俱全,这些东西全是我灵气凝聚而成,平心而论我并不想如此lang费灵气,但是我总不能为了这些东西再瞬移一次,瞬移比变化更加耗费灵气。 “凤儿安危堪忧。”许霜衣为婴儿收拾的同时出言说道。她不放心她的那只金翅大鹏。 “叶傲风绝对不会伤害它,你大可放心。”我正sè开口。金翅大鹏胃里的黑鹤心脏而今成了它的护身符,叶傲风绝对不会断了这条rì后极为重要的线索。 “老子早晚要杀了马凌风,你看他那装逼样儿‘黄溯风你可识别本座’,cāo!”金刚炮回过神来开始咒骂马凌风,马凌风先前的一巴掌着实狠辣,金刚炮的半边腮帮高高肿起。 “我已经给你报了仇了。”我出言说道。 “不解恨。”金刚炮愤愤不平。 “以后有的是报仇的机会。”我随口说道。 时至此刻我已经彻底打破了双方一致维系的微妙平衡,此时我脑海里正在快速的过滤还有哪些人需要转移…… ,-", 第七百二十五章 移龙东海 “你把我们弄这么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到底想干啥。”金刚炮见我久久不语,忍不住出言发问。 “我想以他为诱饵,设计个圈套困住叶傲风,把你们带到这里是防止叶傲风抓住你们反过来要挟我。”我伸手指着那婴儿正色说道。 “啥圈套。”金刚炮出言追问。 “还没想好,我现在发愁的是造不出能困住金仙瞬移之术的机关。”我摇头开口。 “对呀,仙人已经不怕铁器了,好像没啥怕的,对了,你跟他一样,你怕啥他就怕啥,你怕啥。”金刚炮绕口令一般的说道。 “阴阳五行之内的东西都困不住金仙,除非这件事物不在五行之中。”我自忖而言。 “太岁,那玩意不在五行之中。”金刚炮出言提醒。 “昆仑山里的太岁已经不在了,体积巨大的太岁很难找。”我摇头开口。 “没设好圈套你就把这小东西弄出来,这不是自找麻烦吗。”金刚炮皱眉开口。 “我没有耐性陪他磨蹭了,我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我再度摇头,将护法天龙临世的婴儿抢出来是为了加快战争的节奏,叶傲风此时定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回孩子,我现在要的就是他急,只要他着急,就容易出纰漏。 “说吧,现在咋办。”金刚炮出言问道,此时许霜衣也为那婴儿换好了尿布回过头面带询问的看着我。 “我出去对付叶傲风,你们留在这里。”我沉吟许久出言说道。 “你让我们躲在这儿。”金刚炮皱眉咧嘴,他明显的不愿留在这海外的孤岛。 “你们一出去就会成为叶傲风抓捕的对象,他如果抓住了你们跟我交换婴儿,我是换还是不换。”我叹气开口。 “孩子太小,以何果腹。”许霜衣插了一句嘴。 “我会去寻找地乳来喂养他们,等一下,叶傲风在跟我说话。”我话说到一半感受到了叶傲风的传言。 “于乘风,立刻将天龙送回护国寺,不然后果自负。”叶傲风的声音十分的阴狠而急躁。 “叶傲风,你好像很着急呀。”我轻松笑问,后果自负这句话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威胁作用,抢走天龙托生的婴儿我就握住了王牌。 “没想到自命不凡的于乘风也会干出这么下作的事情。”叶傲风重重冷哼,他知道我不会杀婴儿,但是他没有想到我会抢走婴儿。 “我不会伤害他的,替你养几天。”我出言笑道,这件事情是我先行下了手,倘若让他想到这条计策,还不知道怎么折腾我呢。 “送还天龙,我与你正面决战。”叶傲风高声传言。 “天地已然封闭,你自食其言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别耍花招了。”我故意将自己的语气显得很慵懒,事实上我并不是得志猖狂的小人,但是我必须让他认为我是这种人,目的自然是气他。 “最后问你一句,还是不还。”叶傲风明显失去了耐性。 “北周有的北齐都有,我有朋友,你也有朋友,你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来威胁我,一来我讨厌威胁,二来你没有要挟我的资本。”我冷哼回应。 叶傲风冷哼过后不再言语,他先前气急败坏的语气令我极为解气,抢走孩子这件事情的确不光彩,不过对付这种人只能用不光彩的手段,茶是给客人的,棍是给狗的。 “你为啥不接受他的挑战。”金刚炮疑惑的问道。 “你以为他真敢与我决战吗,我就算把孩子送回去,他也不会跟我决战的。”我摇头冷笑。 “快说吧,接下来咋办。”金刚炮再问。 “我不是说了嘛,你们从这里等着,我出去发动战争。”我正色说道,天龙已然在我手里了,接下来的时候就是发动战争灭了北齐,至于设置陷阱对付叶傲风这件事情也要同时进行。 “行,你说啥就是啥,我们出去也只能拖你后腿,你尽快吧,这鸟地方真没意思。”金刚炮点头答应,他虽然想与我并肩战斗,但是他也知道在狮子的战争中,狼是插不上手的。 “照顾好凤儿。”许霜衣轻声开口。 “我会的,我先走了。”我正色点头,那只金翅大鹏对于许霜衣来说已经不是坐骑那么简单的了,那是她的家人。 “照顾好她们。”我将身上携带的枪支摘了下来递给了金刚炮。 离开许霜衣的房屋之时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雪,海上下雪的情况相对少见,如果不是气温极低是不会下雪的,踏雪来到巫青竹所在的房屋时,巫青竹正抱着杨坚坐立不安,巫青竹和许霜衣都是处子之身,没有做过母亲,猛然之间伺候孩子都不太适应。 巫青竹对我的计划也表示同意,她们留在这里不但可以照看孩子,还减掉了我的后顾之忧,令我可以放开手脚大刀阔斧的去与叶傲风比拼争雄,最主要的他们三个还是我最后的储备力量,在我和叶傲风灵气耗尽之后他们还可以出去助我一臂之力。 “你们紫阳观的道士全会观气术,倘若他发现了我们怎么办。”巫青竹出言问道,她对于我的来历是很清楚的,也知道叶傲风是我的师兄。 “这里地形特殊,他不会发现你们的。”我正色开口,我之所以选择从这个海外孤岛安身,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里同时拥有淡水和咸水两种水源,一来众人饮水不成问题,二来淡水与咸水发出的气息令得这片区域雾气蒙蒙,我看不到他们的气息,叶傲风也看不到。 “他们没有果腹之物。”巫青竹摇晃着怀里的孩子,她口中的他们指的是两个孩子,至于金刚炮和许霜衣的食物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因为这时候岛上还没有睚眦寄居,有着不少植物和动物。 “稍后我会给你们送来。”我冲巫青竹说道,后者点头答应,我见状也不多呆,立刻瞬移回了杨忠府邸。 孩子失踪了,杨府自然乱成了一锅粥,在见到我之后立刻围了上来。 “我将其移到了安全之地,免遭敌人毒手。”我急忙冲杨坚和吕氏说明了孩子的去处。 “坚儿幼小,不曾断乳,怎能离家。”吕氏女人心性,立刻哭泣了起来。 “有真人在此,自当护他安全,休要哭闹。”杨忠出声喝止,做父亲的跟做母亲的不同,杨忠虽然也担心自己的孩子,但是他更相信我能保护杨坚。 “准备婴儿所用之物,巨细皆备。”我冲吕氏开口说道,孩子需要的东西很多,在我没有寻找到地乳之前他们总是要吃东西的。 吕氏闻言立刻跑向了后堂,看着吕氏焦急的样子,我猛然之间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儿子一下子失踪了二十多年,她要急成什么样子,想及母亲自然就会想起父亲,想起家人自然就会加重思乡之情,此时恨不得立刻结束战事回返现代。 “元帅,整顿兵马,十日之后发兵攻齐。”我收回思绪冲杨忠说道。 “真人,此时弓弩兵卒尚不能熟练使用武器,况且前日真人才命我等赶制床弩,十日太过仓促,定然无法起兵。”杨忠连连摇头。 “制造床弩之事刻不容缓,尽早筹备,兵贵神速,战事拖的越久,黎民百姓受害越重。”我叹气开口,事实上我之所以着急起兵并不全是为了天下百姓,最主要的一点是我迫切的想要回家了。 “遵真人法旨。”杨忠点头答应,此时的北周皇帝就是个刘禅一般的人物,吃喝玩乐不问政事,朝廷大权早就是杨忠和林一程独揽了。 “真人,我那孩儿今在何处。”杨忠还是忍不住问起了自己的孩子。 “仙山灵地。”我随口说道,我如果告诉他我将杨坚送到了偏僻的海外孤岛他会更担心。 “哦。”杨忠缓缓点头不再追问,他也看出了我不想说的太详细。 “元帅放心,辅佐金龙乃我份内之事,金龙登基之日本座将离开俗世飞升九霄,贫道所为之事皆为你大隋江山之长久。”我见杨忠不放心,便再度强调杨坚对我的重要性。 “大隋。”杨忠对我的话大感疑惑。 经他一问,我这才想起大隋这个年号此时还未出现,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好在此时吕氏已经将婴儿所用之物备好,十几个丫鬟带着各式各样的婴儿用品走了过来。 等到丫鬟们放好东西,我不由得犯了愁,东西太多了,大包小包的二十几个,我怎么拿呀,金仙的瞬移之术其实就是一种将自身分解为气转移到某处之后重新聚合的一种法术,携带的东西越多,施展起来越困难。 “元帅,即刻与宰相商议起兵之事,本座还有要事要处理,便不前往相府与之相聚了。”我挑选着婴儿必备之物开口说道,叶傲风现在很可能就隐藏在这附近,即便林一程现在用的不是本来姓名,可是我如果与他接触的太多,叶傲风还是会发现他的身份。 “真人放心。”杨忠点头答应。 我见状也不再磨蹭,携带着大大小小五六个包裹瞬移回了淡水岛,此时天色还未大亮,我将婴儿所用之物分送给巫青竹和许霜衣之后发现金刚炮并没有在她们二人的屋子,环视寻找,发现金刚炮的气息出现在一处岩石之后。 根据气息找到他的时候,金刚炮正躲在石缝的避风处躲雪。 “你从这儿蹲着干什么。”我皱眉问道。 “你弄那俩小房子跟土地庙似的,我哪好意思跟她们挤。”金刚炮嘟囔着回答。 “我疏忽了。”我抬手就要作法变幻房屋,金刚炮见状急忙过来拉住了我,“我再不济也是个地仙,又冻不坏我,你省点灵气吧。” “不差这点。”我没有听从金刚炮的劝阻,抬手为其变出了一栋房屋,金仙灵气幻化之物与实物无异。 “我不是蝈蝈。”金刚炮看着我为他变出的小屋大声叫嚷…… 第七百二十六章 神秘金甲 “很小吗。”我转身回望自己为其变出的房子,虽然不是很大,说是蝈蝈笼子也夸张了点。 “你至少让我进去以后能伸开腿儿吧。”金刚炮皱眉比划着。 “好了,你从这里照看好她们,我以后没事儿就不到这里来了。”我再度为其幻化出一栋相对宽敞的房屋。 “我的连队咋办。”金刚炮见我要走,急忙伸手抓住了我。 “我会给你盯着,真有需要我会指挥。”我回头说道,金刚炮的部队是枪械化部队,日后还有大用场。 “那部队你指挥不了,得我亲自来。”金刚炮一脸的得意。 “什么意思。”我皱眉问道。 “那是一群哑巴,十个有九个是聋子,得看旗语。”金刚炮嘿嘿笑道。 “嗯,有必要的时候我会来接你,让你亲自指挥。”我正色开口,事实上我是故意装出的严肃神情,他教给哑巴们的旗语还是我教给他的呢,只不过这样说能让他有个盼头,免得从这孤岛上给憋坏了。 “那成,你走吧。”金刚炮摆手开口。 “时刻保持警惕,千万不要乱走。”我不放心的叮嘱道。 “就这屁大点个地方,我乱走能走哪儿去。”金刚炮嘟囔着,他现在只是地仙,地仙是不能一直凌空虚度的。 “行,我走了。”我说完便瞬移而回,耳边是金刚炮的那句‘别把我们给忘了,’ 这次我来到了郑重的边境营地,许霜衣的金翅大鹏还在这里。 金翅大鹏的神智已经齐全,我冲其简单的说明许霜衣帮我去做一件要紧的事情,短时间内不会回来,金翅大鹏变化的女孩闻言虽然很是失落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它知道我和许霜衣的关系,相信我不会骗它,打发金翅大鹏和那黄族女子回返长安之后,我并没有急着回到长安,而是使用风行凌空术在边境查看了一番,北齐方面仍然在建造巨大的木障,长达上千里的木障绝对不是叶傲风扰乱我视线的障眼法,这些木障日后定然会排上用场,也就是说叶傲风一定会驱使巨兽飞禽袭击北周。 但是此时我的心中还有一点疑惑,那就是叶傲风先行令兵卒建造木障搞的大张旗鼓,他应该知道我会根据木障猜到他日后会使用驱兽之术攻击我们,我既然猜到了他日后会干什么自然会事先做出应对的策略,叶傲风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那他为什么还要事先搞出这么大动静,建造如此坚固的木障呢。 思前想后,最终脑海里得出三个可能,第一,叶傲风唯恐伤及北齐居民,所以才冒着被我猜到目的的风险来建造木障,这个猜测表面上看是最有可能的,但是这不符合叶傲风的作风,叶傲风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才不会管百姓的死活,而且他的思维能够延伸的很长,上一次设计林一程的时候,派军,误导,跟踪,定势,围攻,一系列的动作说明他的心思极为缜密,所以第一种可能性不大。 第二种可能就是他对自己招来的动物有着很大的信心,根本不怕我们提前做出应对,这个可能性很大,但是其中也涉及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上次姚贾出现并追杀和尚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应该知道姚贾是站在我这一方的,而且他也知道姚贾同样可以施展铜鼎天书的法术,既然他知道这些,他就应该想到到时候我会让姚贾出手来对付他,既然如此,他凭什么这么自信,要知道姚贾的天书法术也不是吃素的。 第三种可能也是最不可能出现的一种情况,那就是这长达千里的木障也是他误导我的手段,他在召唤异兽攻击北周的同时很可能还有更厉害的杀招。 虽然我自忖很了解叶傲风,但是他接下来会干什么我仍然很难猜到,就像他想不到我会跑过去抢走他们的天龙是一样的,二人此时的争斗已然开始进入激烈的阶段,我能想出奇谋,他就能想出诡计,谁也不知道对方接下来会用什么计策。 在边境巡视着一番之后我仍旧没有着急回返长安,也没有四处寻找地乳和太岁,我再度潜入了邺城,我要观察一下他们一方对于天龙的丢失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这时候的心情与犯罪分子作案之后返回犯罪现场观察情况是一样的,我来观察他们有无对应的策略,以便于自己能够及时应对。 首先我发现叶傲风并不在邺城,至少表面上他不在,我的第一站还是护国寺,护国寺的僧尼仍然在诵经念佛,这一情景令我大感疑惑,按理来说天龙丢失他们应该四处寻找才对,这怎么跟没事儿人一样。 隐身观察了片刻,发现众僧正在唱诵同一种经文,经文的原名很长,应该是《一切如来心秘密全身舍利宝箧印陀罗尼经》,这一经文是祈福的经文,他们希望天龙能够逢凶化吉,他们念出这一经文就说明他们暂时还没有离开寺院四处寻找天龙的意图,护法天龙对他们的意义极为重大,丢失之后他们没有外出寻找自然是受到了叶傲风的阻止,叶傲风阻止他们外出寻找是因为他知道我藏的地方他们找不到,事实也正是如此,我藏起金龙和天龙的那座岛屿的确无人能够寻到。 从护国寺离开之后我开始寻找马凌风的气息,马凌风和叶傲风的关系犹如我和金刚炮,他们二人的私交也极为深厚,不然叶傲风不会想尽办法令马凌风晋身天仙之境,所以叶傲风如果做出什么决定必然会告诉马凌风,或者与马凌风商议。 马凌风也隐藏掉了气息,但是他的老婆许霜萍隐藏不了气息,根据许霜萍的气息找到她的时候,发现许霜萍住在了皇宫之外的国师府,此时已然是中午时分,许霜萍正在侧卧休息,而马凌风则拿着紫色大氅想要出门。 “那恶人兴许就在附近,千万小心些。”许霜萍站起身帮马凌风整理大氅。 “各辅其主,谈不上善恶,况且他救过你的性命,你怎能以恶人称之。”马凌风随口说道。 马凌风的这句话令我内心猛然一动,马凌风这个人急功近利,自视甚高,但是他骨子里并不坏,他想要名垂青史,所以才会行事偏颇,就凭他这句话,日后我就要留他性命。 “夫君所言极是,九师弟能不计旧恶救我性命,足见其仍念与你的同门之谊。”许霜萍抬手为马凌风系着风带。 “亦无须高看了他,我与他同门之谊早已断绝,他救你还阳只为延我马家一息血脉,不愧师傅临终之托罢了,日后相见他定然不会留情。”马凌风抬手摸了摸昨夜被我击中的脸颊。 “八弟与他私交颇深,可否由他两边游说,皆是同门,何必定要残杀。”许霜萍出言说道,即将做母亲的女人性情都会变的很柔和。 “此人心高气傲,不分尊卑,怎能与之和解,他救你一命,为夫日后留他全尸也就是了,天气寒冷,今日你便不要出门了,我去监督工匠赶工,晚些回来。”马凌风说着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本来马凌风的一句话令我心头浮上了暖意,结果一句留我全尸又给我浇了个浑身冰凉,人性怎么这么复杂呢。 在原地愣了片刻,转而跟着马凌风离开了国师府,马凌风是带有随从的,一干人骑马前行来到了位于南城的一处偌大院落,院落外围有着大量的兵卒把守,院落之中有着数座高炉,虽然正在下雪,却依然有**脊梁的工匠在炉火前捶打着什么。 马凌风命从人在外等候,自己独身进院,坐到了正北的锦棚之中,随后有下人为其端来了火盆和茶水。 这里的景象立刻让我联想到了北周制造枪械的作坊,就在我起了好奇之心想要前往近观之时,马凌风端着茶杯开口说话,初时我以为他在自言自语,后来才想到他可能在与叶傲风传言交谈,于是便贴身上前侧耳倾听。 “可否将那些僧尼差遣出去加以寻找。” …… “那便依你之言,金甲还需月余方能打造完成。” …… “既然不急于使用,那便打造的坚固一些。” …… 马凌风的话说到这里就结束了,由于听不到对方说些什么,我只能根据马凌风单方面的言语来判断谈话的内容,根据他的话我得出了一个模糊的结论:马凌风想要把和尚尼姑派出去寻找天龙,叶傲风很可能说不用那么做,然后叶傲风可能问了一个关于金甲的问题,马凌风回答还得一个月完成,随后叶傲风说不着急使用,马凌风就回应既然不着急用,就铸造的坚固一些。 二人的谈话令我对工匠打造之物产生了兴趣,隐身走近炉火旁,发现工匠们正在打造奇怪的金属甲片,甲片大如脸盆,形状犹如龙鳞状,这种构造的甲片绝对不是覆盖在大型的哺乳动物身上的,最大的可能是给巨大的蛇类和龙种披挂的,就在我感觉这些甲片是给龙蛇披挂的时候,最后一道工序的工作令我推翻了这种想法,他们在为甲片的内侧填充柔软的棉絮,如果是给龙蛇披挂的话似乎用不着这一道工序,叶傲风这家伙到底想招什么…… 第七百二十七章 与狼共舞 马凌风监工赶制的金甲每一片都大如脸盆,内侧衬以柔软的棉絮,每一片金甲都有细微的弧度,倘若打造完工逐一拼接起来,无疑会是个圆形,众所周知,弧度越大,拼凑为圆形所用的甲片越少,这些金甲的弧度极小,倘若拼凑为圆形至少也需要五十到六十片才能为一环,每环的直径应该在五丈左右,也就是说叶傲风日后控制的动物身体直径足有十五米,倘若叶傲风驾驭的是头与龙蛇相似的动物的话,就可以根据身体宽度判断出它的大致体长,蛇类的身体长度一般是身体宽度的十五到二十倍,这样计算的话,那头动物的体长大约在两百米到三百米,体长三百米的蛇类也不算很大。 但是另外一个令我疑惑的问题出现了,他们仓库之中堆砌了大量的金甲,按照金甲数量来看远远超过了护卫一头动物所需的金甲数量,也就是说这种动物还不止一头,不过仅仅根据金甲我很难判断出叶傲风将来要驱使什么动物,只能大体判断出与龙蛇体型类似。 隐身也是需要消耗灵气的,因而我并未在这处冶炼打造的场所停留太久,那些金甲我没有毁去,一来叶傲风并不着急使用它们,我此时毁去了他还可以重新打造,二来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来过,至于马凌风,我也没有杀他,之所以不杀他并不是因为顾念旧情,而是师傅临终前曾经嘱咐过不要自相残杀,我不能因为师傅死了就将他的话置于脑后,对于逝去的人和离去的人我依然坚守承诺,即便这种承诺令我显得优柔寡断我也不会随意忘却,马凌风死与不死不是我说了算,而是看他到最后是否有取死之道,只要他有一丝值得我原谅他的地方,我就不会让他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离开北齐,我便开始赶赴终南山,先前我和金刚炮等人前往终南山执行任务的时候我曾经见过明朝公主朱媺姛,她所居住的万寿洞府有着天地圣品‘仙人泪’,仙人泪的作用可比地乳好的多了,我可以前往万寿洞府向现任的洞主讨要一些,想必她不会不给我。 此外我之所以没有寻找地乳而是寻找这仙人泪是因为仙人泪能够延长人类的生命,战争早晚要结束,我早晚要离开,而且我已经打定主意日后不会再回这里来,因此我必须在临走之前为许霜衣留下点什么,不然我于心不安。 凌空赶赴终南山的同时,我脑海之中始终在猜测叶傲风接下来会干什么,根据马凌风先前与他的对话来看,他应该在什么地方等待着降服异兽,压根儿就没准备寻找佛教的护法天龙,甚至连和尚都没有派出去,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我不会也不敢伤害那个婴儿,所以他放心大胆的去干他想干的事情去了,这样也好,正好给我腾出了设计机关的时间。 就在临近终南山之际,我猛然的停了下来,因为我感受到了姚贾去了他不该去的地方。 “汝欲何为。”我皱眉传言,姚贾的命魂在我的手里,我敏锐的察觉到他去了昆仑山的秦始皇陵。 “那傲风子亦习得天书秘法,可控万兽,此间十二头异兽大是神异,本座先行谴走,免为其用。”姚贾的声音显得很是平静。 “如此甚好,本座会命北周为你等辟出栖身之所并提供饮食。”我出言回应,秦始皇陵地宫里还有十二头护墓异兽,这些异兽最低也是紫气修为,这些可以变化人形的异兽一旦加入我方阵营,无异于为我们增添了很大的助力。 “那烛九阴体长八里,你如何为其提供栖身之所。”姚贾停顿了片刻出言问道,事实上他之所以要将十二头护墓异兽谴出并不是为了帮我作战,而是在乱世之中拥兵自重,说白了就是他是有私心的。 “助我攻克北齐废掉护国寺白眉老僧,本座还你命魂。”我沉吟许久开口说道,敌我双方都有两名金仙,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采用田忌赛马的方法来应战,用姚贾对付护国寺的白眉老僧,他虽然灵气修为低于白眉老僧,但擅长奇谋诡计,用他对付和尚最合适,而叶傲风则由我来对付,我手里有着护法天龙,可以给他下套,不怕他不上钩,至于他召唤攻打北周的异兽,我有一个加强连,还有诸多床弩和大量弓兵弩兵,想必也足以应付。 “此乃两件事,攻克北齐,杀掉那白眉僧人,你任选其一。”姚贾的声音充满了怒气,其实他生气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两件事情都是难办的营生,随便一件就够他头疼的了,此外我说的是废掉白眉老僧,而他说的是杀掉,有时候杀掉一个人比废掉他的修为更简单。 “实不相瞒,你于秦时作恶太多,本座先前应允事成之后赠以金仙之位本想封你一轻散闲职,倘若在此役之中你建功卓著,本座定然不会相薄于你。”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姚贾是个狠人,我如果跟他耍赖皮他很可能伸腿儿撂挑子,所以我只能跟他实话实说,希望他能多帮我做一件事情。 我这番话说完之后对方久久没有回应,此时我的内心也不平静,姚贾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但是我此时需要他,只能好言相劝。 等了许久,姚贾仍然没有回应,我情急之下只能瞬移来到了他的所在,他此时正站在皇陵入口处皱眉凝思,见我到来抬头看了我一眼,并未太过惊讶。 “平了区区北齐易如反掌,但杀那空净和尚实在不易。”姚贾摇头开口,他这话一说,就表明他有了真心相助的念头。 “你以邪道入正道,前无古人,倘若功成,势必令众仙家刮目相看。”我见他意动,再度出言扇风,姚贾是犯过错误的人,这类人最讨厌的就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之类的话,事实上浪子回头金不换本来就是一句蔑视人的话,毫无疑问姚贾犯过重大错误,但是犯了重大错误的人也可以戴罪立功,一个杀人犯如果把小日本给灭了,谁敢不原谅他。 “万莫欺我。”姚贾这次沉默的时间足有一炷香的工夫儿,许久过后最终毅然抬头,欺用在这里是欺骗的意思,而不是欺负。 我闻言微笑点头,转而抬手将他命魂自指尖移了出来还归姚贾,姚贾见状大为惊愕,本来阴狠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感动的神情,虽然一闪而逝,但我仍然敏锐的捕捉到了,倘若他此时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是狂喜,那我就该哭了,我这个举动无疑是个与狼共舞的冒险举动,我在赌,赌的就是姚贾会因为感动而全力帮我,他这样的人别人都厌恶他惧怕他,没有谁会把他当朋友,事实上我也没有把他当朋友,至少在他立下大功之前他还是个罪人,但是至少我流露出了与他公平交往的姿态,于公,我日后可以主掌他的命运,于私,与我交朋友他日后可以不低于仙界的其他仙家,所以不管于公于私他都应该真心帮我。 “承蒙真人高看,姚某便助真人成就大事……” 第七百二十八章 前秦国师 姚贾一直以本座自称,而今换成了姚某,变化的不止是他的称谓,主要的还是他的心境。 “你我合力,尽早结束战事。”我点头笑道,获得了姚贾的全力帮助我几乎可以说是胜券在握,因为姚贾不同于那白眉毛僧,姚贾是坏人,他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而那白眉老僧很可能不会对叶傲风言听计从,至少在他看来有违正理的事情他不会去做。 “遵真人法旨。”姚贾弯身开口。 “你我平辈论交,不需如此。”我急忙摆手,姚贾是准金仙的修为,我可不能命令他去干什么,不然会挫伤他的积极性,也会令他生出厌烦心理。 “先前我见北周励兵秣马,想必是要起兵东进,真人为何如此急于结束战事。”姚贾见我如此平和,便出言问出了他心中的疑问,先前他在无事之时也曾四处闲逛观察战局,他之所以对战局如此关心是因为战事的胜败关系着他日后下场,倘若我落败了,他就要自己为自己打算了,不过此时他问这个问题就没有了那么多的深意,他只是好奇我为什么如此急切。 “实不相瞒,贫道本是上天主管刑责的大罗金仙,因过被贬,在此之前错失两次证位良机,此次乃最后一次机会,倘若错失,将与大罗金仙彻底无缘。”我如实相告,我如实相告有两个原因,一是坚定姚贾对我的信心,二是显示自己的真心相待,谁都不是傻子,真心假意谁都会判断。 “有何过失,被贬下凡。”姚贾好奇的问道。 “不甚详知。”我摇头开口,自己当年到底犯了什么错误被弄了下来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暗地里猜测很可能是犯了作风问题,至于跟谁,我并不清楚,前因后果我也不清楚,我唯一清楚的就是我之前是大罗金仙。 “真人安心,姚某定然助你再耀三光。”姚贾正色开口,一个人的性格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姚贾不会因为要帮助我而改变他的本性,他的本性是狂妄的,可能在我面前不会狂妄,但是在其他人面前他绝对是低头俯视别人的,此外他所谓的三光是指大罗金仙除了金光之外还可以发出耀眼的三色光芒,道家的三色光芒与佛家的五彩佛光相仿,不过由于修行法门不同,二者并不能加以等划。 “有姚兄鼎力相助,大事可成。”我点头笑道,姚贾也是个准金仙,有他相助,我们可以联手击杀叶傲风。 姚贾闻言开怀长笑,神情极是舒畅,对于他大笑的原因我并不知晓,或许是因为得遇知己,也可能是因为日后能够名列仙班,总之他的笑声之中掺杂着诸多复杂的因素。 “于兄,姚某要进始皇陵墓,此陵乃本人督建,你可要随之一观。”姚贾出言问道,皇陵是他建造的,他邀请我进去观赏多多少少有炫耀的成分,毕竟自己付出心血造就的巧妙机关无人观赏多多少少有些遗憾,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我已经进去过了。 “请。”我点头伸手示意他先行,事实上我之所以随他进陵是想见识一下他如何驾驭那些护墓异兽,还有就是此人一直跟随在秦始皇周围,我可以通过他了解到一些关于秦始皇的秘闻。 姚贾闻言迈步前行,门口处的昆仑金蜂此时自然不足以阻止我们,二人反背双手犹如闲庭信步一般走入了墓道。 “姚兄,这皇陵是你亲自督工兴建。”行走之时我出言问道。 “此等龙穴自然是我亲点督造。”姚贾点头笑道。 “为何选于龙头之上。”我笑而发问,秦始皇陵是建造在龙脉的龙头上的,表面上看这是好地方,实际上这是风水学上的大忌,姚贾不可能看不出来。 “于兄对嬴政有何断语。”姚贾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对秦始皇有什么看法。 “一统疆土,安定国邦,虽有小错,功大于过。”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于兄对其评断始于史籍,然史籍乃史官书写,史官听命于君王,谬之远矣。”姚贾冷哼摇头。 “愿闻姚兄卓见。”我点头笑道,事实上姚贾对于历史的看法跟我是相同的,历史并不一定都是真实的,(正版读者群,成年121708804,青年102501350) “嬴政残暴多疑,好色贪淫,乃千古暴君。”姚贾停下脚步想了想,转而意简言赅的开了口。 “姚兄将其陵寝选于龙头是要断其龙气,为民除害。”我并未停步,而是径直向前走去。 “众人生死皆有天道,与我有何干系,实不相瞒,我本为赵国人氏,与秦为国师并非为虎作伥,而是另有所图。”姚贾随后跟了上来。 “赵国。”我皱眉回望,邯郸的那处埋葬赵国皇帝的无头死龙坟墓应该也是姚贾布置的,他既然是赵国人,为什么要那么对待自己的国家。 姚贾冷笑点头,没有再度接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虽然我对他的生平很感兴趣,却也不能追着问他不想说的事情。 二人虽然背手前行,移动速度却极为迅捷,片刻过后二人来到了第一道关卡处,姚贾随手摁下了敲门青石,这些机关都是他制造的,如何开启他自然不会忘记。 片刻过后石门开启,一个青年女子打开了石门,这自然是那老鼠幻化的南夷夫人。 “大秦传国玉玺何在。”那南夷夫人站立开口。 “放肆。”姚贾愤然冷哼。 “国师,国师,汝乃国师。”南夷夫人听出了姚贾的声音,转而凝神观望,终于看清了姚贾的样子,惊恐之下连忙跪倒。 “不足千年,礼仪皆忘。”姚贾上前一步森然开口,按照既定的礼数,这些护墓异兽是要跪接的,这个南夷夫人并没有这么做,所以姚贾对此大为不满,而姚贾不知道的是,南夷夫人之所以没有跪接是因为先前被我和金刚炮偷袭了一次,砸晕了。 “奴婢罪该万死。”南夷夫人颤声回答,根据南夷夫人的惊恐神情来看,姚贾当年也是一个极为严苛的人。 “收拾行囊,少顷随本座出陵。”姚贾并没有出手搀扶它,也没有命它起来,而是径直走向了第二道关卡,如法炮制,石门再度开启。 镇守第二道关卡的是牛夫人,先前我和金刚炮为了赶时间没有仔细端详这女子的容貌,现在看来一个个的皆是花容月貌,可惜金刚炮有了慕容追风,祖师也严禁人兽通婚,不然这大美牛倒是与金刚炮挺般配。 在关卡之中行进的时候姚贾逐一为我解释着关卡内的机关,事实上这些关卡机关已经伤不了我了,不过我对他的推心置腹还是暗自点头,姚贾没二心了。 到了第四道关卡,姚贾摁下敲门青砖之后久久没有反应,姚贾不耐,径直瞬移而入,我尾随其后,进入关卡之后左右环视,兔子又没了…… 第七百二十九章 玉玺真容 “于兄不愧为证道金仙,法术精妙如斯。”姚贾略带惊讶的出言说道。 他的这句话令我猛然一愣,短时间内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我便醒悟了过来,第四道关卡我们是瞬移进来的,姚贾能瞬移进来是因为他之前来过这里,而我能瞬移进来也是因为我之前来过,不过姚贾没有想到我之前来过,所以他认为我之所以能够瞬移进入是因为我法术高玄。 “惭愧惭愧。”我打着哈哈糊弄了过去,我自然不能承认自己先前来过,不然就是骗他,我也不能承认自己法术厉害,所以只能含糊其辞。 就在二人一应一答之间,姚贾的视线转移到了右侧的远处,我根据其视线的大致方向转头回望,发现那里的一处铁板被顶开了,随之从里面探出了一只巨大的兔头。 二十年前我和金刚炮来到这里的时候是以幻形诀急速破关的,这些动物没有看清我们的样子,我们也没有看到它们的原形,而今兔子现出原形我才发现这家伙是一只灰色的兔子,兔头为灰色,两耳微青,鼻翼为白,兔子顶开铁板之后竖起耳朵抽动着鼻翼四处观察闻嗅,模样可爱而猥琐。 就在兔子左右观察之际,姚贾的脸色开始阴沉了,他自然知道兔子想要打洞逃离皇陵,震怒之下抬手延出灵气薅住了兔子耳朵将其从洞穴之中揪了出来。 兔子见到姚贾之后顿时亡魂大冒,吓的浑身僵直,眼神之中流露出了绝望的神情,兔子如果被人揪住耳朵提起来,四肢是会紧紧的收拢起来的,而这只兔子却吓的伸的极为平直,犹如被摔死的青蛙。 事实上姚贾也的确想摔死它,他眼神的阴狠和后扬的右臂都表明了这一点。 “大战在即,留它性命。”我见状急忙出言劝阻。 姚贾闻言眉头再皱,沉吟片刻最终将其扔到了远处,不过他在撇扔之时却没有加以灵气,因而那体长五尺的巨大灰兔并没有被其摔死,落地之后滚了几滚变为人形,五体投地连连磕头。 “整点兵器行囊,与本座出陵参战。”姚贾冷哼开口。 “国师容禀,末将居于此处多年,一直循规蹈矩尽忠司职,掘土挖石乃为磨砺指爪,只待国师来诏,便追随国师征战四方,建功立德,冲锋于鞍前,效力于马后,不求封妻荫子为己求福,但愿国泰民安四海升平……” “噤声,还是如此聒噪,早知如此本座当年就该割了你的口中之物。”姚贾不厌其烦的撇下一句,转而走向第五道关卡。 我尾随其后回头看着那眼珠子乱转的灰兔心中大有所感,怪不得这家伙在日后能让林家三兄弟以为它是神仙,这三寸不烂之舌和三枪不透的脸皮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姚贾来到第五道关卡的门前并未立刻敲门,而是在门口下方的青石之上快速的走起了神秘的步法,他所行走的步法类似于九宫步,却又不尽相同,正三反二再正三,地面之下随即传来了机关启动的声音,片刻过后其中一处青砖离地上升,升至一丈有余的时候停了下来,姚贾探手从其中的铁质方格里拿出了一件黄绢包裹的方形器物,大小与样式令我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件器物极有可能是前秦传国玉玺。 果不其然,当姚贾打开黄绢,一件翠绿的玉器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正是传国玉玺。 “姚兄,此物怎会留在此处。”我愕然发问,这件玉玺是完整的玉玺,根本没有黄金镶补的痕迹,这与历史记载不符。 “此乃姚某自保之策,流于后世者为赝品,此为真印,此处虽然名为皇陵,实则姚某为日后起兵逐鹿储藏军饷之所,那嬴政空担恶名,实则为姚某做了嫁衣。”姚贾冷哼开口。 “今日为何取出。”我疑惑的问道。 “此间有认玺不认人者。”姚贾说话之间将先前存放玉玺的机关归于原状,随后摁下了敲门青砖。 “姚兄,贫道便不随你前往了,于这里等候。”我出言说道,这些机关都是姚贾布置的,尤其是烛九阴所在的关卡,那里的惨象令我不忍目睹。 “至多一个时辰,姚某定然回返。”姚贾点头答应。 姚贾随后进入了关内侯潘化水镇守的关卡,而我则走向了正在收拾行装的兔子身侧。 “末将毛三拜见真人。”那兔子幻化的中年男子对我也是大加敬畏。 我冲其微微点头,转而笑瘧的看着它,这只兔子变化人形之后模样与日本人有几分相似,鼻子之下有一撮小胡子,两腮各有数根长须,此外它废话不少,脸皮够厚,与龙虎山的张秉正也有几分相似,可惜龙虎山没有参与争斗,不然这二人在战场上相遇那才有意思呢。 那兔子不明白我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它,惊慌之下将手足无措,无话找话的对我的容貌大加赞赏,此人或者说此兔拍马屁的本事令我想起了‘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你的子孙亲戚有无随徐福东渡者。”我出言笑问。 “回真人知晓,末将的两位伯仲确曾护卫国士出海寻访灵药,真人道法高玄,可知前尘料后世,末将拜服。”兔子瞪着大眼连连点头,它口中的国士指的就是徐福,姚贾是国师,而徐福则是国士,位低于国师。 “怪不得你这胡须与倭人极为相似,此间事了,本座遣船送你东渡。”我忍不住开怀大笑,弄了半天日本人跟这兔子还有血缘关系。 “倭人,东渡何为。”兔子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倭人是后来对日本人的称呼,兔子自然不明白。 “与家人团聚。”我再度出言笑道,说话之间发现这道关卡之中的取食孔,不由得想到这里就有地乳,心念一起立刻变幻身形从那取食孔径直向下,果然在地下发现了大量的地乳。 变出器皿舀取了大量的地乳立刻瞬移回了海外的淡水岛,将地乳分送给许霜衣与巫青竹之后,与众人简单的说出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在说到马凌风赶工制造的金甲时,许霜衣详细问明了尺寸和大小,最终面色凝重久久不语。 “你认得此物。”我出言问道。 “金甲之上可有倒刺。”许霜衣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出言反问。 “没有。”我摇头说道,马凌风监工赶制的金甲表面是光滑的,没有倒刺。 “那便不是。”许霜衣摇头说道。 我见状也未再度追问,而是立刻瞬移而回,那兔子见我可以瞬移,顿时对我敬若神明,弯腰设座极是谦恭。 “真人,末将有一事相求,事了之后可否让末将居于中土。”兔子在我面前腆脸问道。 “你不愿东渡。”我笑瘧问道。 “不愿。”兔子再度刻意的将脸孔靠近了我,就在我厌恶的移开视线之际,猛然发现的一个细节令我再度发笑。 兔子把鼻下的那撮胡子拔了, 第七百三十章 虎兕出柙 “事成之后,你想去哪里我们不会阻止你。”我点头笑道,兔子之所以将鼻下的胡子拔了是因为我先前说过它的胡子和倭人很像,为了避免被送到日本它才出此下策。 “真人英明睿智,慈悲居中,道法玄通,俯听民声,跟随国师与真人定然能够铸就千秋功业。”兔子闻言喜形于色,急忙大拍马屁。 像它这样的玩物,新奇之下戏耍还行,长时间的跟它在一起就是一种折磨了,一直口若悬河喋喋不休,怪不得姚贾想要割它舌头,一炷香之后连我都有这个冲动了。 姚贾十分守时,不足一个时辰便率众而出,身后跟着八名变化人形的异兽,这些由异兽变化的人我大部分认识,也有几个不认识,虽然不认识我却知道那个七八岁的男童正是由烛九阴幻化的,因为虽然其化身为儿童,两只硕大的三角眼和尖鼻却时刻提醒着众人它不是善类,而那左右抓挠的老者自然是那红尻猕猴,那个大驴脸无疑是银毛尸犼,那身披金甲一脸凶气的大胖子极有可能是由那储存有数万阴魂的金猪幻化。 规整队伍,姚贾依次为我做出了介绍,第一关南夷夫人,第二关牛夫人,第三关虎威将军,第四关征西将军,第五关关内侯,第六关烛九阴,第七关银毛尸犼,第八关鬼谷金羊,第九关红尻猕猴,第十关五尾鶤鸡,第十一关戍威元帅,第十二关金玉甲胄。 姚贾随后为我逐一说明了这些‘人’所擅长的法术,对此我并不感兴趣,一来这些人日后是由姚贾亲自指挥的,二来之前我曾经领教过了他们的能力,尤其是大秦左副太尉,戍威元帅哮千川,这个黑衣男子令我紫气巅峰的修为元神离体,我对他自然记忆深刻,还有那阴狠狡诈的猴子,体长八里的蛇王烛九阴,这些都令我吃尽了苦头,不过我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个披挂着金甲的胖子,据我所知它只是一件储存阴魂的猪形机关,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它是由姚贾的神智控制的。 姚贾率领的这些人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每一个都不是善类,这些人除了姚贾可以降服压制之外不会听从任何人的话,这些人一旦离开皇陵我必须尽快让它们参加战斗,不然养在一旁定然要闯祸。 “姚兄,你可知道何处有成形太岁。”在墓道之中行走时我出言问道,表面上我是问的姚贾,实际上我是冲这些来自各地的异兽们发问。 “于兄为何寻那不祥之物。”姚贾出言问道,他现在是真的跟我称兄道弟了。 “寻为药引。”我出言笑道,我之所以撒谎是不想让它们知道我寻找太岁的目的,我之所以笑是告诉姚贾我没说实话。 “尔等可知何处有真人寻觅之物。”姚贾闻言冲我微微点头,转而环顾左右。 “奴婢知晓。”那鬼谷金羊幻化的女子轻声出言。 “在何处。”我出言问道。 “东北三千里外。”鬼谷金羊出言说道。 “你本居与西南边陲,为何知晓东北之事。”我皱眉追问。 “当年北上访亲偶然见之。”鬼谷金羊出言说道。 “形体几何。”我出言再问。 “未见本体,只见其幻化的女子以媚魅人。”鬼谷金羊开口回答。 “你这无足之虫,快快放手。”就在此时牛夫人尖声高叫。 “休要放肆,。”姚贾愤然高喝,我急忙抬头而望,发现那烛九阴幻化的白衣男童正将那牛夫人拦腰抱住上下其手,这一幕令我哭笑不得,一个七八岁的儿童抱着一个成年女人耍流氓的情形是很可笑的,但是它敢在姚贾面前放肆也足见其生性淫邪胆大包天,这样的货色我给弄到长安去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嘶嘶。”烛九阴虽然幻化为人形,口中的蛇信却没有变化为舌头,因而并不能说话,不过在听到姚贾的呵斥之后还是不甘心的松了手,而此时潘化水和哮千川等人已然对那烛九阴露出了大为鄙夷的神情。 “此间之人动之不得。”姚贾冲那烛九阴正色摇头,后者闻言连连点头,姚贾的这句话令我眉头大皱,他的话外之音是外面的女人就可以动,这可如何是好。 “姚兄,鬼谷金羊要与我北上寻那太岁,你等赶赴长安需要多些时日。”我沉吟片刻出言说道,鬼谷金羊所说的太岁既然已经能够幻化人形,那就表明它足够大,我需要的就是大太岁,所以必须和鬼谷金羊一起赶赴东北,之所以问他们回长安需要多长时间是想看看是否有必要回去通知杨忠和林一程把城里的女人迁走。 “哈哈哈哈,于兄,姚某不回长安。”姚贾闻言仰天狂笑。 “所往何处。”姚贾的狂笑令我感到脊背发凉,这家伙倘若敢临阵反水,我就拼着耗损灵气将他的这些异兽部下统统杀掉。 “承蒙于兄不弃,推心置腹以兄弟相待,姚某便送你一份厚礼,将北齐送与你如何。”姚贾阴声笑道。 他这话一出口令我眉头大皱,虽然关卡内的动物并没有超过地仙修为的,但是先前我们四个紫气道人还是一关一关的闯的极为艰险,不但用了现代化的武器到最后还搭上了我的本体,而今所有这些异兽一起出战,威力不是累加的,而是成倍增长的,加上姚贾旁为护佑,这十几只异兽就足以逐一横扫北齐。 “姚兄,北齐有众多僧尼,倘若相遇……” “算他晦星高照。”姚贾不待我说完便冷哼接口,此人太狂了,眼高于顶。 “姚兄,万不可轻敌大意。”我沉吟片刻出言说道,北齐的和尚尼姑也都不是吃素的,我担心姚贾大意吃亏。 “左副太尉,现出本相。”姚贾对于我的提醒微微不快,在他看来这是小看了他,因而命那哮千川现出原形。 哮千川闻言立刻抖身现出了原形,哮千川的原形是只体长足达五丈的三头黑犬,当年我曾经见识过,所以我知道要想杀它必须同时砍掉他的脑袋和破坏它的心脏,不然它还可以重生头颅,其实即便哮千川不显露原形它也是极为厉害的角色,不然当年也不会逼的我以紫气巅峰的修为与其共归于尽。 “于兄,这一干悍将倘若全部显露本相,你想北齐会如何应对。”姚贾狂笑发问。 “姚兄于何处进入北齐。”我收回视线冲姚贾开口,姚贾说的对,这些异兽厉害的不止是修为,最主要的是它们的本体也极为强悍,远远不是人类所能比拟的。 “于黑木林入足。”姚贾抬手示意哮千川变回人形,他口中的黑木林是边境靠南的一处森林。 “姚兄先行,我会命北周兵卒随后跟进,打扫战场,供给食水。”我点头答应。 “闭目前行。”姚贾闻言冲我微微点头,转而冲诸多异兽下达了命令,它们在陵墓之中呆了许久,不能猛然接触阳光。 我见状也不再犹豫,探手抓过鬼谷金羊的手腕先行瞬移离开了皇陵,姚贾的立功心切会加快战争的节奏,我必须先回北周通知他们提前起兵…… 第七百三十一章 寻找太岁 带着鬼谷金羊离开皇陵之前我以灵气护住了它的双眼,防止它因为接触到光线而导致失明,这次我还是瞬移到了杨忠府邸,杨忠见我带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大为惊讶,他之所以惊讶是因为这个鬼谷金羊变化的女子穿的是前秦宫装。 “这位是。”杨忠指着鬼谷金羊出言问道。 “金盬姑娘”我随口冲杨忠说出了鬼谷金羊的名字。 “二位请坐,速为真人和金姑娘上茶。”杨忠冲下人吩咐道。 “真人,你怎么知妾身姓名。”鬼谷金羊幻化的宫装女子疑惑的瞪圆了眼睛。 “姚真人告知本座的。”我随口敷衍。 “国师只知妾身名号,却不知妾身小字。”金盬连连摇头,它口中的小字指的是女人出阁前用的闺名。 “实不相瞒,是你告知本座的。”我转头笑道,在现代进入秦始皇陵的时候我曾经放走了它,它的名字的确是它告诉我的,只不过这些事情它本人是不知道的。 金盬闻言更感疑惑,不过却没有再度出言发问。 “不要以窥神之法窥探本座神识,那会伤了你的性命。”我转头笑道,鬼谷金羊竟然想用窥神之法来窥视我的思维。 “真人恕罪。”金盬闻言立刻跪倒磕头,这一举动令得旁边的杨忠大为疑惑,他不但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更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无心之举不为过,起来吧。”我抬手示意金盬起身。 就在此时,下人送来了茶水,杨忠坐上主位,引茶待客。 “元帅,即刻起兵赶赴黑木林,前锋至多三日可达。”我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茶水冲杨忠说道。 “真人,这才短短数日,如何准备的妥当。”杨忠摇头说道。 “无需准备,即刻起兵,前锋可破城北上,我等只需接管城池,安抚百姓。”我正色开口,姚贾所率的兵团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战斗力强悍,根本无需普通兵卒的协助。 “果真。”杨忠半信半疑。 “尽早准备,莫要耽搁。”我站起身看了一眼杨忠,别人不相信我并不会令我感觉愉快。 “真人,我那小儿可还安全。”杨忠见我要走,急忙出言问道。 “时刻有仙人照顾,大可放心。”我点头开口,转而探手抓过了金盬的手腕,临行之前又强调了一句,‘即刻起兵,多带牲畜,’ 我并不知道金盬在哪里遇到的那只太岁,我瞬移的地方是二十年前我曾经到过的一所道观,而今这所道观已经破败,雪盖残瓦,一片萧瑟。 “可还记得路径。”我放开了金盬的手腕,战事推移到现在我已经不再吝啬灵气的使用了。 “此乃何处。”金盬环视左右一片茫然。 我闻言皱眉摇头,转而使用腾云之法带着它来到空中,从上空俯览,时间过去了八百年了,当初的景物已经不复存在,只有从上空俯览才有可能找到参照物辨别位置。 升空之后金盬仍然一片茫然,我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它以之字形北上查找。 “你那亲眷住在何处。”我出言问道。 “当日年幼,随家母北上之时候尚未分足,只记得那附近有一大湖。”金盬回忆着说道,她所谓的分足是鬼谷金羊由两趾分为三趾,那是它们断奶之期。 一听没有地名儿我立刻开始犯愁,再一听参照物竟然是个湖,更是令我头疼,北方的湖的确不多,但是此时已然下雪,大雪也会发出水气,这为我的寻找造成了很大的困难,倘若换做先前我可以召唤土地来询问,可是天地封闭之后土地公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连个问路的人都没了。 大雪不但掩盖了水气,还掩盖了太岁的气息,诸多藏于地下的奇异气息都无法被我观察到,即便以金仙灵气催御观气术也只能观气五十里,这得找到猴年马月。 一路北上,我着重寻找鹿的气息,因为鬼谷金羊跟鹿是近亲,而鹿是活动在雪地之上的,相对比较容易寻找,但是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当年的鹿群现在早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而且有着修为的鹿也是极少的,寻了一整天,一无所获。 晚间,二人落下休息,为了躲避风雪,我只能延出灵气包裹出了一处灵气屏障,先前浪费的灵气已经够多了,我不舍得变幻房屋。 此时二人已经进入了东北的老林区,早已经没了人烟,偶尔能见的也只是几只狍子和放屁尿骚的黄皮子。 “吃些外界的食物。”我将一株半路偶得的人参递给了金盬,它只是紫气修为,需要饮食。 “多谢真人。”金盬抬手接过小心的打量擦拭着参体上的泥土,它被困了八百年,一直以地乳为食,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了。 “仔细回忆,莫要着急。”我叹气开口,虽然我非常急于找到太岁,但是我也知道八百年前的景物跟现在有着太多的不同,当年的幼苗现在可能是参天巨木,当年的房屋现在可能早已是浮土。 金盬闻言面露愧色,缓缓点头,转而一边摘食参须一边凝神回忆,人参是发苦的,但是金盬却吃的很是甜美,它被困的太久了。 “等此间事了,本座帮你教训那只红尻猕猴。”我无聊之下开口说道,金盬虽然没有显出原形,但是我仍然能够能够看到它皮肤上有伤,看样子那猴子薅羊毛还真有年头了。 “真人怎知妾身厌恶那红尻猕猴。”金盬疑惑的开口问道。 “本座一千五百年后去过那秦始皇陵。”我随口笑道,人在憋闷的时候总是喜欢说话的,但是说话与倾诉是不同的。 “一千五百年后。”金盬被我说的一头雾水。 “不然本座如何能知道你的姓名,又怎会知道那红尻猕猴薅扯你的皮毛。”我点头笑道。 “真人缘何到此。”金盬出言问道。 “为救友人性命。”我叹气摇头,事实上我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重新修炼晋身大罗,我只是想救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的性命,谁知道来了之后会被驾上辕子。 “真人在后世可有家人。”金盬吃完人参拍手去土。 我苦笑摇头没有开口,转而变出水杯融化雪水递了过去,人参吃完一定是一嘴苦味。 “多谢真人,真人在后世可有妻妾。”金盬可能在皇陵憋的久了,一旦开口便不得停歇。 我闻言苦笑点头,我没有妾,两个都是我的爱人,她们都在等着我。 “真人何时回返故土。”金盬见我一直苦笑,越发感觉到了好奇。 “本座在这里滞留了二十年了,也该回去了,快了……” 第七百三十二章 苦寻不获 与金盬交谈是可以的,但是我不会与之交心,当涉及到我不愿说的话题时我便沉默了下来,金盬也感觉自己问的太多,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夜半时分,风雪骤大,为了节省灵气,我便没有使用屏障反正落雪,因而很快屏障之外就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与屏障之外的寒风凛冽相比,屏障之内显得极为温暖,在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难免有暧昧气氛,很多人都喜欢这种暧昧的气氛,很多本不应该发生的错误就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之下发生了,但是我却并不喜欢这种安静的暧昧,灵气外延将包裹在屏障之外的雪花震飞,转而扭头望向飘洒的飞雪,思绪再度回到了遥远的现代,那里有我的家人,那里有我的爱人,她们想念我,我也想念她们。 二十年可以令很多人淡忘掉曾经的记忆,但是我却并没有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当年我曾经送给了王太太一株紫叶天麻,倘若她服食了,便能够坚持到八十岁,再过三个月她就到了八十岁的寿数极限,我想在她临终前赶回去,我之所以有这种念头并不是因为王太太本人,而是我担心王艳佩会不跟我回来,有她的母亲在,她跟我回返阳间的可能性就大一些,或许王艳佩并不完美,或许她极为任性,但是她对我的心意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况且男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总是难以忘怀,或许别人不是这样,但是我是。 王太太或许还活着,但是王老肯定不在了,他只有七十二岁的寿数,早在八年前就去世了,回想起当年与王老在杨军的宴席上相见的情景,我忍不住暗自唏嘘,王老是个好人,虽然王艳佩不在了,他却一直把我当做女婿对待,他生前为一品辅弼,死后魂魄定然不会进入阴曹,倘若我能够回去一定要找到他,我要告诉他,他没有看错人,他的女儿虽然已经死了将近三十年,我却从来未曾放弃过她。 “真人为何发抖。”金盬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回过神来才发现屏障外已然落满了雪花,由此可见自己先前愣神了许久。 “没什么。”我摇头开口,情绪的波动令自己的身体无意识的发抖,这无关乎修为,这是心情所决定的。 “太岁本为阴物,真人寻它作何药引。”金盬轻声发问。 “此物对本座极为重要,你且仔细回忆,定要助我寻得此物。”我正色开口,太岁是可以困住金仙的,至少可以在短时间内困住,要想杀死叶傲风必须找到太岁,不然他的瞬移之术可以在顷刻之间逃离。 金盬闻言再度面露愧色,转而轻轻点头。 天亮时分雪停了,面对着又厚上了许多的积雪,我的心情再度沉重了起来,雪越厚,我寻找太岁就越困难,不过无论如何该找还是得找,太岁本来就极为稀少,成形的就更少,死马也得当成活马医。 动身之际,接到了林一程的焚香传言,北周兵马已经起兵赶赴黑木林,五万弓兵以及五万尚未来得及改变兵种的重胄。 林一程的传言令我心情稍微晴朗了一些,越早结束战争我就能越早的回返现代,不过所有的这一切都以杀死叶傲风为前提,叶傲风不死,战事不休。 往后的几日我以灵气衬托着金盬四处寻找,但是始终一无所获,第三天的中午我终于发现了一只紫气修为的梅花鹿,快速落下将其拘住。 “真人饶命。”那梅花鹿变为人形跪倒求生。 “休要惧怕,本座问你,你寿数几何。”我收回灵气反背双手。 “齿龄一千八百。”那梅花鹿见我收回了灵气,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 “此处可有太岁生长。”我出言问道,一千八百年的老鹿已经知道很多事情了。 “未曾见过。”梅花鹿变化的老者连连摇头。 “可曾听闻。”我皱眉追问,一头鹿在一千多年的时间里不可能呆在同一地方,必定会四处游走,倘若真有太岁,它不应该不知道。 “未曾听闻。”梅花鹿再度摇头。 “倘若谎言相欺,尸骨不留。”我出声高喝,这头老鹿如果没有撒谎,那就是这周围真的没有太岁。 “真人问话,怎敢谎言欺骗,确是未见此物,亦未闻之。”梅花鹿变化的老者吓的浑身颤栗。 “细想。”我情急之下拔出了背后的轩辕剑,轩辕剑虽然为天下第一神兵,但在金仙的手中它的作用并不大。 “真人饶命,据小人所知那太岁喜热厌寒,此处如此寒冷,它怎么会生于此处。”梅花鹿连连磕头。 “此处可有其他修道禽兽。”我自忖片刻感觉它说的的确有道理,太岁的确不喜欢寒冷。 “正西六百里有一黄狼,亦有千岁。”梅花鹿变化的老者急忙抬手西指。 “饶你去罢。”我将轩辕剑归鞘冲那梅花鹿摆了摆手,后者如蒙大赦,急忙后退离开,待得离开十步之外方才现出原形撒蹄狂奔。 “走吧。”我再度延出灵气托起一旁的金盬凌空向西。 老者口中的黄狼并不是黄色的狼,而是黄鼠狼,也就是俗称的黄皮子,黄皮子被俗人传的神乎其神,其实只是一种能放屁的小动物,找到它之后一顿审问,得到的答案是一样的,不知道,没看见。 接下来的几天就从事着同样的工作,从这些可以说话的动物嘴里得到其他动物的位置,然后过去寻找逼问,几天下来路没少跑,有价值的线索却没有找到。 第五天清晨,林一程再度焚香传言,姚贾率领着自己的部下攻入了北齐,攻城掠地势如破竹,北齐方面赶来增援的僧尼一律丧命在那诸多异兽的手下,其中有几名厉害的角色是由姚贾亲自出手杀死的,其他的兵卒在见到十几头巨大的异兽之后纷纷不战而逃,按照目前的速度,不需一个月就能够攻进邺城。 林一程的话令我心跳加速,战争进入白热化了,白热化之后就是大决战,看来离战争结束之日不远了,我必须尽快找到太岁设计叶傲风。 不过林一程也汇报了两个令我皱眉的消息,第一个消息令我疑惑的皱眉,长安这几天偶尔会有轻微的地震,虽然振幅很小,却能被清楚的感受到,第二个消息令我无奈的皱眉,据林一程汇报,姚贾率领的异兽杀戮严重,所过之地平民也有大量的死伤,而且那烛九阴也不太守规矩,‘干的都是日本鬼子干的事情,’这句话是林一程的原话,话外之音自然是奸杀吞食,对此我也只能皱眉摇头,能干活的骡子没一个饭量小的,纵容一下吧,从长远来看它的杀戮可以尽快结束战争,死的的确倒霉,但是活的却真实受益。 战争已经开始,我不能再磨蹭了,必须尽快找到太岁,然后回去主持大局,可是太岁到底在哪儿呢。 “战事已起,必须尽快找到太岁。”接到林一程的传言之后我冲金盬开口说道。 金盬闻言微微点头,再度面露愧色。 这一次我起了疑心,金盬已经不是第一次流露出惭愧的神情了,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她之所以流露出惭愧的神情是因为没有找到太岁,现在看来好像没这么简单。 一旦起了疑心,便越发感觉不正常,仔细一想发现有三处疑点,第一,太岁喜欢温暖的地方,这里很冷,第二,这几天走的都是无人区,倘若有太岁,它变成女人勾引谁去,第三,鬼谷金羊是生活在南方的,它的亲戚怎么会在东北老林。 将所有的线索逐一串联,我得出一个结论,鬼谷金羊在骗我。 “金盬,太岁是否真的在此处。”我落下云头冲金盬开了口。 “岁月日久,记不真切了。”金盬摇头开口。 “带本座找到太岁,本座还你自由之身,无需回去参与战事。”我正色开口,鬼谷金羊之所以带着我兜圈子很有可能是为了逃避战争,但是我相信它肯定知道太岁在哪里,不然它不敢肆意拖延时间。 “那时年幼,诸多事情记不真切,真人可否容妾身再为回忆片刻。”金盬闻言面露惊喜之色,惊的是我看透了它的心思,喜的是可以避免参战。 “你那时太过幼小,无法明确辨别方向,是否记错了方位,不在东北,而在其他何处。”我沉吟片刻开口回答,事实上我已经判定她之前在撒谎,但是我没有揭穿它,不然它的面子上就过不去,对于撒谎的人,最恰当的作法不是拆穿它,而是给它一个台阶下,免得它为了遮掩谎言而再度撒谎。 “妾身罪该万死,欺瞒了真人,那太岁的确不在此处。”金盬见我如此大度顿时大为羞愧,感动之下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那护墓异兽多为凶物,你无保命之技自然畏战,本座恕你无罪,速速起身告知本座那太岁到底身在何处。”我强忍着内心的怒气出言说道,事实上我此刻非常的生气,因为孤鬼金羊的畏战浪费了我大量的灵气和宝贵的时间。 “妾身当年是在西南酷热之地偶遇那太岁妖女的……” 第七百三十三章 太岁妖女 “带本座前去。”我正色说道,这几天的拖延令我心情极为恼怒,姚贾已经率众攻齐了,虽然目前攻城掠地情况良好,但是后期肯定要受到白眉老僧和那灭情尼姑的阻拦,我必须尽快赶回去帮忙,不然姚贾率领的那些异兽定然要遭到毒手,情况虽然乐观,却并没到彻底乐观的时候。 “是,是。”金盬闻言立刻转身欲行,我见状探手拉住它瞬移回了先前发现豹女的废弃古城,这里是一直存在的建筑,或许金盬能以此处的大烟囱为参照物加快寻找的速度。 “可曾来过此处。”我出言问道。 “妾身识得此处,我那族群在此处正南八百里外,那太岁还要向南。”金盬面带喜色的出言说道。 我闻言立刻腾云带其凌空,向着正南方向快速疾行,在行进的同时我于脑海之中盘算着倘若找到太岁,该如何将叶傲风引到太岁所在的位置,思索良久,感觉引诱叶傲风上当有着诸多的计策,现在谋划为时过早,当务之急还是先行找到太岁,没抓到鱼之前还是别盘算着是清蒸还是红烧了。 为了方便金盬确定位置,我腾云的高度适中保持在五百米左右,这样它既能看清下方的事物,又可以俯视纵览,不虞迷失了方向。 由于心急如火,所以八百里的路程在一个时辰便极速赶至,于上空俯视,隐约可见下方的丛林中有着一座规模不小的部落,那是鬼谷金羊的繁衍之地,大量的鬼谷金羊在部落周围休憩安歇,时隔八百年,金盬再次回到自己的故乡心情自然极为激动,不由得开始落泪哭泣。 “辨别路径,此事一了,当可与家人团聚。”我不耐的出言催促,我并不喜欢女人哭泣,尤其是此等心急如焚的时候。 “家母尚在,家母尚在。”金盬一直在低头下望,猛然之间发现了自己的母亲,歇斯底里的指着下方大声的叫嚷。 “回头再聚亦不迟焉。”我并未停留,而是快速的穿过部落村寨继续向南,换做平时我或许会让它下去跟家人做个短暂的团聚,但是此时我没那心思。 “多谢真人,前方那座孤峰改道向东。”金盬闻言点头答应,转而伸手指着前方的一座石峰为我指路,它对这里的环境就相对熟悉了。 我闻言再度催云前行,此时我们所在的位置应该已经跨出了国境,临近泰国,在急行了半个时辰之后,我主动停了下来。 金盬没有骗我,这座密林的边缘靠近城镇的地方的确有一只阴属太岁,而且它存活的年代至少可以追溯到两千年前,与昆仑山的金身太岁相比,它的修为要差一些,体积也要小一些。 虽然找到了太岁,却出现了一个我之前没有想到的意外情况,这只太岁被镇压住了,在它的本体上方建着一座面积不大的寺庙,泰国人也是信佛教的,不问可知是某一个大德高僧发现太岁并在其上方建立寺庙,试图以佛法化解太岁的戾气。 “妾身先前并未见过那山中寺院。”金盬疑惑的指着前方的寺院。 “本座守诺,你自行离去吧,此间之事不可与外人说起。”我降低高度收回了包裹着金盬的祥云。 “万谢真人,妾身定然守口如瓶。”金盬凌空再跪,接连九叩。 我低头俯视,并未理睬于它,不是每一个女子都有着独特之处的,它只是一个禽兽变化的普通女子,先前还害得我兜了个大圈子,不过它总算是带着我找到了太岁,功过相抵,我对它没什么话说。 金盬磕头之后转身离去了,而我则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前方五十里外的那座寺院,寺院的规模并不大,占地只有数百平方,其中只有一个淡紫灵气的僧人为主事,其他的十余名僧人皆是紫气以下的老僧。 这几个僧人我自然不会放在眼里,我之所以没有立刻前往是在想该如何安排接下来的事情,贸然上前杀了和尚放出太岁不是个聪明的作法,我现在必须想的长远一点,现在就要开始策划陷阱,这些僧人有可能有用,不能着急动手除去他们。 根据前方寺庙下方的太岁气息来看,它的确是一直阴属太岁,阴属指的是太岁是由大量女性阴魂幻化凝结而成,昆仑山中的金身太岁与它不同,那是一只由兵卒阴魂幻化的阳属太岁,阳属只是其名称,确切的说太岁全部都是阴物,无法繁衍,也无法移动。 虽然本体无法移动,但是多年的太岁是有着与人类相似的元神的,元神可以幻化为人形,金盬所说的化为妖女外出媚人的应该是它的元神,而今它的元神已经被存封在了本体之内,无法离体而出,当年作法封它的自然不是这些僧人,因为紫气僧人是无法封住这只太岁的。 使用透视之能侧目而望,发现这只埋藏在地下的太岁形状犹如一个平躺着的女人,长达三丈,形状也类似于一个剥开的橘子皮,太岁的这一形体对我困住叶傲风极为有利,只需阻挡住叶傲风的瞬移之术,我就有把握以金仙灵气和背后的轩辕剑制住他。 但是如此一来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叶傲风不是傻子,他也能发现太岁在这里,他不会蠢到自己蹦到太岁的身体里去,沉吟许久之后,我感觉现在有四点问题需要解决,一是如何顺理成章的将叶傲风引到这里来,二是如何让他看不到这只太岁,三是如何让太岁听我的话,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怎么做才能令他认为这里不是一座陷阱。 将问题理清之后就需要慢慢的想出解决的办法了,首先,这里离中土很远,将孩子藏到这里也说的过去,将孩子藏到寺庙之中表面上看荒诞不经,但是在叶傲风看来这恰恰是我掩人耳目的手段,这一点无需我去制造假象误导他,他自以为是的主观判断就能将他领到沟里去,这就是通常所说的聪明反被聪明误,想到这里,我决定留下这座寺庙。 寺院留下,和尚要不要留,如何将婴儿放到这里,如何让叶傲风找到这里,如何让他自己蹦进圈套,这一系列的问题令我久久想不出切实可行的办法来解决,最终还是决定先离开这里,总之太岁是找到了,如何设计圈套还是听听林一程的看法吧…… 第七百三十四章 攻城掠地 随着战争的推进,我已经不再吝啬于瞬移浪费的那些许灵气,径直瞬移到了林一程府邸的内室,转而推门而出,林一程此时并未就寝,闻声转头后望。 “你最近干什么去了。”林一程急切的问道。 “状况怎么样。”我走到了林一程的旁边,他的桌子上放满了传信用的箭矢,这些自然都是前线汇报战况用的。 “刚刚接到消息,姚贾率领的那群动物在品城受到了阻碍,双方正在僵持。”林一程将一张写有字迹的纸张递了过来,纸张有着明显的卷绕痕迹,不问可知先前是藏于箭身内部的。 我探手接过皱眉观看,发现是后备部队的主将发来的,姚贾所部先前一直在前方冲锋陷阵,始终与北周的后续部队保持短暂的距离,在品城城外姚贾受到了阻碍,从邺城闻讯赶来的大批僧侣聚集在了品城,姚贾所部的第一次攻击被对方阻止,姚贾便暂时停止了攻击,命后期跟上的部队开弓射箭攻击城墙之上的僧尼。 “这还有呢。”我刚刚看完战报,林一程随手又递过了一张,我再次接过,发现这张是副将发来的,汇报的内容是主将因为没有立刻执行姚贾的命令而被姚贾当场正法。 “三缨大将,相当于正一品,他说杀就杀,这个姚贾当他自己是什么人,。”林一程愤愤开口。 “这一点怪我,他在前方冲锋陷阵,咱们应该让他有独断的权力。”我皱眉开口,姚贾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攻击敌人,他的第一次冲锋受阻之后那些僧尼很可能都站在了品城的城头,姚贾命部队开弓射箭自然是为了攻击那些僧尼,结果主将没有立刻执行他的命令贻误了战机,所以姚贾才杀了他,虽然这些只是我根据战报做出的判断,却也应该是**不离十。 “你对他这么放心。”林一程高声开口。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正色开口,话到此处再转话锋,“这样吧,我现在马上赶过去,你留下主持大局制造床弩。” “我和你一起去,姚贾所到之处民声鼎沸,一片骂声,我得过去接管城池,安抚平民。”林一程急切的说道。 “不行,你不能走,你走了谁守城。”我摇头开口,本来想让林一程给我出出主意设计叶傲风,谁知一回来就发现情况比我想的要严峻。 “金龙已经不在这里了,长安没这么重要,况且长安的城池是现在所有城池中最坚固的,杨忠完全可以守住长安。”林一程并不想留在这里。 “长安是咱们的大本营,粮草辎重官员大部分都集中在这里,这里万万不能出事,没你在这里坐镇我不放心。”我出言说道,其实我之所以坚持不让林一程去前线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让他遇到危险,前线是危险的,主将和士兵都不安全。 “那好吧,我听你的,不过你得约束一下姚贾和他手下的怪物,平民都杀了即便统一了国家,也需要很长时间恢复元气。”林一程无奈点头。 “最近长安的地震是怎么回事。”我点头过后拉开椅子坐了进去。 “轻微的地震,没什么规律。”林一程出言回答。 “我走之后,你要密切注意长安的情况,关键时候我会把老牛接回来让他协助你守城。”我沉吟片刻出言说道,长安附近的地震绝对不是偶然现象,但是此时我却观察不出地下有什么问题,金仙灵气探及的位置并没有异常。 “可以,前几天我去看了看,那些人没有老牛的约束根本不行,对了,你把老牛藏哪儿去了。”林一程出言问道。 “在一个小岛上,用他的话说是‘一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我出言笑道。 “有必要吗。”林一程并没有追问具体位置。 “我抢走了北齐的天龙,我担心叶傲风会抓我身边的人来要挟我,所以才把他们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你也得注意一点,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我开口叮嘱。 “你抢走天龙的目的是什么。”林一程点头过后出言问道。 “我想设计个圈套杀了叶傲风。”我沉吟片刻出言说道,既然说到这里,我直接将自己的想法合盘托出,让林一程在闲暇之余帮我想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 林一程听完我的叙述缓缓点头,不过他在短时间内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留作日后慢慢斟酌。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现在就去北齐。”我站起身出言说道,有林一程帮我设计陷阱,我便可以将此事放下,专心赶赴北齐为姚贾助战。 “老牛的部队你要不要带走。”林一程见我要走,急忙出言问道。 “留下协助你们守城,你早点睡吧,别熬太晚。”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不能出去作战而把老窝掏空,金刚炮的部队是奇兵,也是日后防守皇城的主力军,现代化部队可是标准的以一当百。 林一程闻言缓缓点头,我见状也不迟疑,快速腾云赶赴品城,品城我知道大致的位置,但是我之前未曾去过。 距品城三百里外,我便发现了对峙双方发出的各种气息,根据对方发出的气息来看,品城一方至少有五百多名僧尼和道人,其中有着为数不少的地仙修为,而我这一方只有姚贾所率的十只异兽和一只姚贾元神控制的阴魂甲胄,其余的便是随后跟上的北周兵卒。 见到护墓凶兽没有折损,我的心中猛然一轻,看来我来的还不算晚,姚贾并未组织第二次进攻。 品城是北齐的三大重镇之一,这里是北齐商贾齐聚的地方,说通俗点就是贸易集散地,北齐对这里自然极为重视,此处本来就城墙高耸,驻兵众多,而今加上大批的僧侣赶至,品城防御几乎无懈可击。 等到了近前我才发现品城的城墙有着大范围的坍塌,北齐兵卒正在抓紧抢修,而我方的主营则设在了距离品城不足三里的一座小山的山腰。 来到军中,发现姚贾正凌空而立,北周的杂役兵卒正将牛羊等物赶到营中北侧的场地供那些护墓异兽吞食,而此时那些护墓异兽已然全部现出原形大肆进食,这些巨大的动物没有一个吃素的,连牛夫人也吃荤,最为恐怖的还是那条现出原形的烛九阴,吞食肥牛犹如壮汉吞枣。 “姚兄辛苦。”我快速瞬移上前冲姚贾开口。 “于兄大可静心观战,姚某定然不负所托。”姚贾冲我点头开口,他本性狂傲,进攻受阻令他大为恼怒,因而并不想让我出手帮忙。 “日后姚真人下令,务必遵从,不得懈怠。”我冲姚贾点了点头,转而冲北周的兵卒高声开口,姚贾指挥不动北周的兵卒令他极为恼怒,我不能让他生出自己拼杀是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 “得令。”众人闻言急忙应是,实际上姚贾已经取得了对后备军的控制权,这些兵卒都已经被他和他驱使的那些异兽给吓怕了。 “于兄来的正好,姚某正要整军攻城,今日定要攻克品城。”姚贾闻言脸色转为柔和,像他这种狂妄的人,必须给他足够的面子,他虽然狂妄,但是却是在尽心帮我。 “不急于一时,稍作休整再做打算。”我急忙开口,姚贾所率的异兽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痕,可见第一波进攻之惨烈。 “不必,进食完毕即刻攻城,入城之后,鸡犬不留。”姚贾愤然开口。 我闻言大为皱眉,姚贾在秦始皇身边呆久了,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他的感染,亦或许姚贾本性就是凶残的,总之他的作风令我不敢恭维。 “四尺以下老弱妇孺可留其性命。”我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出言开口。 “尽皆诛杀,不得遗留。”姚贾立刻出言阻止。 “四尺以下不杀。”我转头而望。 姚贾见我抬高了声调,转而愤然怒视,我转头对视,片刻过后姚贾叹气移开了目光,他虽然狂妄,却不会向我狂妄,更不会喧宾夺主。 “姚兄,倘若屠城,定然令北齐其他城池竭力抵抗,届时阻力将大大增强。”我见姚贾叹气,急忙出言安慰。 “于兄未曾见过大秦攻城,秦军所到之处会先行喊话,倘若开城可留性命家产,倘若抵抗,城破之日家产罚没不留活口,此举可震慑敌军,因而秦军所至,城池纷纷开门相揖。”姚贾无奈叹气。 “此番起兵,姚兄为帅,贫道只是监军,你可独断行事。”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我或许是个善良的道人,但是我绝对不是一个称职的将帅。 “于兄为帅,姚某为先锋,然姚某所行之事还望于兄莫要插手。”姚贾微笑开口,说实话,二人都是金仙修为,谁也不怕谁,姚贾为我效力只是为了报答我对他的知遇之恩,事实上他现在即便撂挑子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姚兄尽管施为,贫道绝不掣肘。”我出言笑答,姚贾越放肆就说明他对我越忠诚,只有忠诚的人才会如此理直气壮。 “那鬼谷金羊未辱使命。”姚贾点头过后转换了话题,鬼谷金羊没跟我回来,所以姚贾猜测它完成了任务。 我点头示意姚贾判断的正确,姚贾闻言微微点头,并未对我擅自放走了他的部下而有所不满。 异兽们的饭量极大,数百头牛羊方才填饱了它们的肚皮,姚贾见状毫不迟疑,立刻命令起兵攻城。 “真人前来定可震慑敌军,今日务必攻克此城,四尺以下可留其性命,余人尽诛不留……” 第七百三十五章 异兽扬威 姚贾的命令下达之后,众人齐声接令,转而离开营地向品城进发。 我方营地离品城并不远,众人一行动,北齐一方立刻就有了动作,守城兵卒开始拉弓戒备,佛门僧尼开始登上城楼。 在进入双方弓箭的射程之后,双方弓兵开始挽弓对射,虽然我方甲胄兵卒在前方以盾牌挡住了不少的利箭,但是从上方挽弓下射还是比从下向上开弓容易的多,数轮箭雨过后,我们弓兵伤亡甚重。 事实上姚贾并不是要依靠弓兵克敌,他将弓兵派在前面只是为了给自己手下的异兽创造进攻的时机,因而片刻之后,姚贾便冲这些现出了原形的异兽下达了进攻命令。 体型巨大的烛九阴率先冲向了城墙,巨尾横扫之下将偌大的一片城墙轰然扫塌,其他异兽狂吼着冲进了城内,北齐一方的僧尼见状立刻挥舞着禅杖和戒刀迎了上来给予拦截,由于僧尼数量众多,场上立刻出现了数人围攻一兽的情况。 先前金刚炮在护国寺内杀了不下百名僧人,北齐一方还有紫气以上僧尼**百人,而今这里出现的就有五百之数,品城之战虽然不是决战,却也会对决战起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双方自然极为重视。 虽然对方在人数上占了优势,但是异兽却在本体上占了优势,姚贾之所以敢放出豪言将北齐送给我就是因为他手下的这些异兽在现出原形之后并不需要消耗灵气作战,它们在作战的时候消耗的是力气,在无法补充灵气的情况下,这种本体力气上的优势令这些护墓异兽可以连番作战,而那些紫气僧尼却要完全凭借灵气来进行攻击和防守,灵气一旦耗尽就彻底成了废物,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在异兽冲进城内的同时,姚贾也凌空跟了过去,他要一心多用,纵观全局,保护那些异兽免遭地仙以上修为僧尼的攻击,倘若此类僧尼没有出手,他也不会动手,只是延出少许灵气阻挡下方射来的利箭,利箭虽然无法伤到他的性命,他也不能让自己浑身上下插满箭矢,那有失金仙体面。 我此时自然不能动手,一来这样的战争没必要令我亲自下场,二来姚贾也不希望我出手帮他,即便如此我还是凌空赶到了城池上空低头俯视,偶尔也会出手救护下方那些遭遇危险的异兽。 两位金仙同时督战令北周兵卒士气大盛,弓兵和重胄快速从烛九阴破出的缺口涌进了城内,与城中守军展开了近距离的搏杀,战争的惨烈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过了,不管什么事情经历的多了都会麻木,即便如此我还是高声命令北周兵卒退了出去,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不忍看到他们阵亡,这些兵卒都有着明确的记录刊册,倘若死亡,家属会受到优厚的抚恤,所以他们不用担心自己死了白死,我让他们退出去是因为他们在城中会令那些现出原形的异兽有所顾忌,姚贾之前很可能叮嘱过它们尽量不要伤及友军,所以这些异兽都尽可能的避免伤及到北周兵卒。 在上空观战了片刻,我最终冲那些异兽下达了‘无需有所顾忌,肆意搏杀’的命令,先前的不杀四尺以下妇孺的命令是错误的,这些异兽虽然凶悍,对姚贾的命令却是坚决执行的,畏首畏尾的不敢肆意出手,唯恐伤及妇孺,这种情况令它们更容易受到对方僧尼的攻击,先前的命令既然是错误的,那就应该改掉。 在听到我的命令之后,那些异兽顿时放开了手脚,翻腾滚绕甩扫噬咬。 烛九阴一尾可移平数里之内的所有房屋,其中的兵卒平民全部被其碾压致死,那些反应稍慢的紫气僧尼亦在其列。 银毛尸犼是高于旱魃的霸道僵尸,不但浑身刀枪不入,齿爪带毒,还可喷火御敌,所到之处火焰骤起,被烧掉袈裟的和尚四处躲避,而尼姑则快速逃离战场寻找遮胸蔽体之物。 牛夫人的原形是只三目雷牛,现出原形之后两只长角长达三尺,但是这并不是它的主要攻击武器,它的杀手锏是一种类似于佛门狮子吼的怒吼声,一声怒吼足以震晕身侧十步之内的所有兵卒,也可以将那些紫气僧尼震的命魂激荡,然后趁对方愣神之际以利角破腹。 五尾鶤鸡这老东西虽然是名字是鸡,但是现出原形之后体形却极为巨大,它的修为在这些动物之中或许不是最高的,但是它却是最灵活的,因为它能飞,可以陆空两栖作战,在空中的灵活程度远远高于以灵气凌空的佛门僧尼,空中作战谁灵活谁就能活,谁缓慢谁就得死。 蟠龙潘化水并不擅长陆战,但是现出原形之后标准的龙身龙头也极为骇人,虽然它的本体并不大,但是它身上的鳞甲却极为坚固,它先前镇守的关卡里面的黑水是有腐蚀性的,它的鳞甲能够无视腐蚀,足见其坚固程度,当年我是用反坦克地雷和TNT炸药才炸伤它的,北齐自然没有这种东西,所以它所到之处犹如无人之境。 三头黑犬哮千川有三个脑袋,视线是没有死角的,最令人恐怖的是它现出原形之后保留了两条人类的手臂,那杆玄铁黑矛上下戳刺左右挥扫,不中则以,一旦被其击中,轻者骨折肉裂,重者洞穿脏腑。 老鼠和兔子到底哪一个更擅长打洞,这个问题我之前一直没有明确的认识和结论,现在有了,兔子会打洞,南夷夫人和征西将军采用的都是破土藏身悄然偷袭的攻敌之策,坚硬的青石街道在它们的利爪之下犹如无物,顷刻之间就可以破土而入掘洞藏身,不消片刻整个城中四处都是老鼠和兔子挖的洞,谁也不知道二人会从哪个洞里钻出来展开偷袭。 事实上南夷夫人的修为的确差了一些,但是征西将军,也就是那只兔子却远远不止这点能耐,但是这家伙偷奸耍滑不愿出力,最令我感觉好笑的是这家伙只要一发现我在盯着它就会表现的很勇敢,我的目光一挪开它立刻就会藏进洞里半天不露头,到最后还是姚贾的一声怒吼让它不敢再行偷懒,砸脚啃腿儿的造出了不少瘸子。 虎威将军自然是老虎,与义兄黄眉真人的本体相比,虎威将军的本体要小上三分,这些有官职的异兽在当年都曾经亲上战场,与偷懒耍滑的征西将军不同,虎威将军出力最多,寻常老虎的虎爪能拍出一吨的力量,它这一爪子可能要数倍于寻常老虎,但凡被其击中头颅,绝对是分不出五官,不过出力多的人付出的代价也大,虎威将军身上的伤口要比其他动物多的多。 红尻猕猴的修为无疑是这所有动物之中最厉害的,至少我是这样认为,因为它不但可以隐身还能够变化,攻击方式也是我所熟知的扭人脑袋,时至此刻我已然不再是昔日阿蒙,我可以清楚的观察到它隐身之后的位置,但是对方却不知道,至少在被它的爪子抓上脑袋之前不知道。 这些异兽之中,那只阴魂甲胄是最平淡无奇的,它由姚贾元神控制,它的主要任务是在其他异兽遇到危险的时候赶过去增援,表面上看它平淡无奇,但是我却能够观察到它在杀戮的同时一直在吸纳亡者的阴魂,随着体内的阴魂数量逐渐增多,它的战斗力正在缓慢提升,这只阴魂甲胄当年就是储存阴魂用的,它的外壳虽然是金甲玉片,但是内部肯定还有一层皮子,这层皮子的材质到底是什么恐怕只有姚贾自己知道,阴魂甲胄能够厉害到什么程度也只有姚贾自己清楚,姚贾知道灵气的宝贵,这只阴魂甲胄很可能是他为了节省灵气而想出的办法,毕竟以元神控制阴魂是不需要消耗灵气的。 两名金仙的出现不但令我方士气大涨,还令北齐一方为之胆怯,他们不认识姚贾,所以不怕他,但是他们认识我,我当年和金刚炮清剿四教门派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他们知道我对于普通人之外的修道者是不留情面的。 心理的恐惧令得他们在进攻之中畏首畏尾,始终担心我会出手杀掉他们,事实上那些被老虎咬死的人最恐惧的不是被咬死的瞬间,而是在挨咬之前被老虎盯着的那段时间,此时我就如同那只老虎,我根本无需出手就足以令他们胆寒,事实上他们并不知道我之所以不出手不是因为不屑出手,而是我不舍得浪费灵气。 先前的数百头牛羊现在已经转化成了这些异兽的体力,能吃的通常都是能干的,这些异兽充沛的体力在两个时辰之内将大部分僧尼的灵气耗光,死者为数亦众,两个时辰之后北齐一方开始向东城方向后撤,一旦撤退必定兵败如山倒,姚贾见状大喜,立刻命令异兽追击。 战事对我方有利令我心头也是极为喜悦,此役结束之后北齐方面的僧尼至多剩下三四百人,兵卒不会超过十万,按照这个速度来看,三月之内大事可成。 可惜我的喜悦之情还没有遍及全身,便猛然发现一道白光从眼前划过,侧目凝望,竟然发现先前从眼前划过的白光是烛九阴,而它并不是自己从我眼前移动过去的,它是被人打出去的,烛九阴体长八里,能将它打飞的只有那白眉老僧或者是叶傲风,天仙修为的都做不到这一点。 心念至此立刻回目前望,果然发现那白眉老僧出现在了不远处的上空,白眉老僧的出现令我心头猛然一震。 厉害的来了…… 第七百三十六章 金仙之战 “阿弥陀佛。”白眉老僧击飞烛九阴之后合十唱佛,佛门僧尼,尤其是岁数大的,一开口总是这句。 姚贾见烛九阴被那白眉老僧击飞,急忙回头而望,在确定烛九阴并没有大碍之后方才转过头来缓慢的移向不远处的白眉老僧,我见状随后跟了过去。 “尽早携你这一干贼秃离去,不然休怪本座辣手。”姚贾上前愤然开口。 “阿弥陀佛。”白眉老僧又是一句阿弥陀佛,下方的战事并未因他的出现而停止,屠杀已然在继续,北齐溃不成军。 “大师,你先前曾出言告警,本座顾念传言之德不愿与你为敌,你可携带佛门僧尼离去,本座定然不伤佛门护法天龙性命。”我出言开口,这个白眉老僧在二十年前曾经善意的提醒过我不要去清凉洞府寻衅,这个情我得领他的。 “真人慈悲,倘若真人能够停息兵戈,免黎民百姓之难,老衲这便离去。”白眉老僧摇头开口。 “只有天下大统方能四海升平,鼎立之局兵祸难止,本座心意已决,定要助五爪金龙一统神州登基为君,要本座退兵绝不可能。”我正色摇头。 “那老衲便无法行那舍黎民求苟安之事。”白眉老僧郑重开口。 “于兄,姚某生平最厌恶此类自以为是之徒,开口闭口不离黎民百姓,好似我等所行之事乃逆天之举,今日姚某便要除去这贼秃。”姚贾不耐烦的接了口,姚贾似乎也不喜欢僧人,其中原因不得而知。 “大师,本座容你半炷香的时辰斟酌,倘若执意与本座为难,休怪本座与姚真人联手伤你。”我沉吟片刻森然开口,这是战争,战争是不讲究单挑的,真要动手,我就会和姚贾一起联手攻他。 “阿弥陀佛,真人而今乃证道金仙,老衲自忖胜你不得,况且你有这尸犼为弼,一旦相斗,老衲绝无胜理,然老衲乃佛门中人,不能坐视苍生遭难,哪怕今日元神俱灭,亦要行那舍生取义之举。”白眉老僧正色摇头。 “哈哈哈哈哈哈……”白眉老僧的话刚说完,姚贾便出声狂笑,笑至中途猛然晃身出掌攻向那白眉老僧,他之所以如此愤怒出手是因为白眉老僧点破了他尸犼的本质,这就像一个电影明星被人说出了之前当过表子一样,虽然言语本身没有侮辱性,但是却揭了姚贾的短,其实也难怪白眉老僧说话不留情面,姚贾先前一口一个贼秃,换成谁也不认为那是在赞美他。 平心而论我并没有想到短暂的对话之后就要开打,因而微微愣了片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姚贾已然和那白眉老僧交上了手,二人都没有采用任何的招式,直接四掌相接,催气对轰。 在白眉老僧眼里姚贾就是个僵尸王,对于这类生灵即便不骂他是贼秃白眉老僧也不会留情,而姚贾对白眉老僧说他是尸犼也是大为暴怒,确切的说姚贾属于龙犼,与寻常尸犼是不同的,但是他自然不能出言解释自己是龙犼而不是尸犼,因为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情况就像有人骂一个唱戏的是表子一样,实际上她并不是表子,但她也不能解释‘我是戏子,不是表子,’正因如此姚贾才感觉窝火,双方震怒之下的对掌是真正的灵气比拼,双掌相接,声若惊雷,灵气激荡,飞沙走石。 我先前曾与叶傲风斗过法,但是双方当时都是取巧,压根儿没有像这么实打实的硬拼,所以我从未想过两名金仙比拼灵气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从二人掌缝之间溢出的灵气余波将下方五里之内的房屋全部震塌,在此范围内的兵卒全部毙命,那些紫气僧人和异兽也被这凛冽的余波震的四处倒跌翻滚。 幸亏二人是凌空对掌,倘若是在地面之上,后果将会更加严重。 对掌过后二人纷纷倒飞了出去,虽然同为倒飞,但姚贾明显处于劣势,白眉老僧的倒飞是直立身形的,他的倒飞只是为了消除姚贾的灵气对其自身产生的伤害,而姚贾的倒飞则是翻滚着出去的,明显是被白眉老僧凛冽的灵气震了出去,但是姚贾也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他之所以选择翻滚而没有硬撑直立也是为了消除白眉老僧灵气对他的伤害,不过相较之下,胜负立分,姚贾不是白眉老僧的对手。 这一点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姚贾出世不久,本身修为就是准金仙的修为,而白眉老僧早已经证了大道,对付正统金仙也不会落于下风,姚贾这个半吊子货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斗法的节奏是极快的,以电光火石来形容并无不妥,那白眉老僧在后退的过程中快速的稳住了身形,随后便消失不见,我见到这一幕立刻转头看向尚未定住身形的姚贾,果然发现那白眉老僧出现在了姚贾的身后,此时正回掌凝势,只待姚贾到来便要给他致命一击。 危急时刻哪里还顾得多想,信念一闪,立刻瞬移到了白眉老僧的面前,陡然出掌击其前胸,白眉老僧虽然年老,反应却快,仓促之间出掌与我相接,巨响过后,二人再度同时倒飞。 这个回合令我对对手的实力有了真实的了解,表面上看我占据了些许上风,实际上我是主动攻击,他是被动防御,有一个出招和接招的区别,所以我判断,白眉老僧的修为不低于我也不高于我,半斤八两。 能够修道有成的人都是悟性极好的人,姚贾在听到背后的巨响之后已然猜到我在出手救他,他也想到了我会被震的倒飞,所以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猛然降低了后退的高度,避免了二人后背相撞,误伤对方。 在姚贾上空后退掠过的时候,我延出灵气以移山诀抓住了姚贾,防止他去势不止再遭攻击,姚贾见状也如法炮制的的延出灵气抓住了我的肩膀,二人正反二力相抵,揉身稳住了身形。 定住身形之后我急忙抬头前往,一望之下暗叫糟糕,那白眉老僧此时正好退到了烛九阴所在的位置,烛九阴先前被其击出大为记仇,此时见白眉老僧倒退而至,自以为有机可乘,倒甩蛇尾凌空就扫。 烛九阴虽然霸道威猛,但是那也得对谁而言,白眉老僧岂是它能偷袭的,果不其然,那白眉老僧未曾转头便敏锐的感受到了烛九阴在偷袭自己,电光火石之间以移花接木的手法将我先前催出的灵气转移到了烛九阴的身上。 一声尖锐的唳叫悲鸣过后,烛九阴血洒长空,偌大的蛇身被生生击断,好在烛九阴是以尾部抽扫,被击断之后并未伤及内脏,因而虽然受伤颇重却不至丧了性命。 我和姚贾见状急忙瞬移上前出手救援,等我们二人赶制,那白眉老僧已然瞬移而回,只剩下了地面上悲嘶翻滚的烛九阴。 烛九阴的情景令我好气又好笑,气的是它的受伤必然导致姚贾的震怒,今日定然是一场大战,笑的是烛九阴的阳物是长的尾巴上的,这下子得喊它烛公公了…… 第七百三十七章 血战品城 “退出城去。”姚贾阴冷的冲那嘶鸣着的烛九阴开了口,烛九阴闻言点头嘶鸣,转而向城外游去,游出老远又调头回来衔起了那截断尾。 “捡了也接不上了。”我皱眉莞尔暗自心道。 “阿弥陀佛。”白眉老僧的声音从品城东北传来,二人转头回望,发现他已经回到了先前的位置。 姚贾闻言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带着凶狠和询问之意,我冲其微微抬手,示意先不要动手。 “大师,即刻率领佛门僧尼离去,否则我将敌住你,由姚真人出手将你这一干僧人尽数诛杀,邺城报国寺的僧人也不会留下。”我冲白眉老僧发出了最后通牒。 “阿弥陀佛,我佛门弟子并不看重那肉身皮囊,以身护**莫大焉,便是往生西天又有何妨。”白眉老僧合十向西。 “于兄,你我联手,今日务必要将他留下,不然后事定然叵测生变。”姚贾正色开口,他先前虽然落败却并未受伤。 “凝神静待,见机行事。”我转头开口,现在战局对我方极为有利,我不怕拖延,这样耗下去白眉老僧一定会率先有所行动。 姚贾闻言微挑眉头,虽然不赞同我的作法,却也没有出言反驳,事实上姚贾并不赞同我的作法,在他看来我与这白眉老僧的修为相差不大,而他与叶傲风的修为互为伯仲,倘若今日我与他联手杀掉白眉老僧,日后合力对付叶傲风就容易的多,他的这个想法表面上看有道理,但是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白眉老僧倘若不想与我们纠缠,他可以随时离去,我们可能会击败他,但我们留不住他,而我此刻思考的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将他留下来。 下方的战事还在继续,白眉老僧的出现并没有逆转北齐的败局,余下的那九只异兽和那阴魂甲胄已经将那一干僧人和城中的居民赶到了东城区域,僧尼正在努力抵抗异兽的攻击为城中的居民争取撤离的时间,这一幕我看在眼里连连摇头,这帮僧人的举动令我感觉像是吞了个苍蝇,我的目标是杀他们,他们反而‘高尚’的保护城中居民,这慈悲为怀也太自以为是了吧,他们难道不明白他们的无谓抵抗才是品城居民死伤惨重的根源。 白眉老僧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我和姚贾,佛门高僧大多是一副高深莫测胸有成竹的样子,而此时的白眉老僧却显得极为紧张,事实上他也应该紧张,因为我和姚贾都不是凡夫俗子,高深莫测胸有成竹那是在凡人面前显露的样子,在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面前如果还装出那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那就等着被我们抓住时机趁势偷袭吧。 白眉老僧现在自然是想出手帮助那些在下方苦战的僧尼的,但是他不敢,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参与下方的战争,我和姚贾会毫不犹豫的杀掉那些僧侣,事实上战争的关键就在敌我双方四个金仙的身上,连天仙都起不到什么切实的作用。 白眉老僧面上的表情一直阴晴不定,我和姚贾一直在凝神注视着他面上的表情,试图通过他的表情来猜测出他下一步的举动,而白眉老僧也一直在注视着我们,他也想推算出我们此时有什么样的想法和打算。 时间在流逝,下方的战斗依然在继续,不动的只有我们三人,我们三人虽然身体未动,脑海之中却一直都在快速的思考着计策和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的应对方法。 “午时之前尽克敌军。”最终还是姚贾阴声打破了僵局。 他这句话自然是冲那些异兽下达命令,攻城战是在清晨时分打响的,而今距离午时还有不足的半个时辰,姚贾这句话既有催促下属加紧进攻的目的也有逼迫白眉老僧早拿主意的目的,姚贾是聪明人,他知道人在焦急的情况下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和决定,而他想要的也正是白眉老僧犯错,以此抓住机会出奇克敌。 下方的异兽听到了姚贾的命令立刻加快了进攻的节奏,俗话说身大力不亏,这些异兽都是些庞然大物,在它们面前人类显得很渺小,经过了长时间的苦战,这些僧尼早已经耗尽了体力,而今全靠灵气支撑,进攻的速度越来越慢,凌空的高度越来越低,按照这种情况下去,估计到了午时他们就要全军覆没。 “真人,老衲与你做个赌局如何。”白眉老僧冲我合十开口。 “大师,带领僧尼离开北齐,本座言而有信,绝不伤害你佛教护法天龙。”我摇头开口,我现在自然不会接受什么赌局,任何的赌局都有输赢两面,这场战争关系到了我的生死荣辱,我不敢拿这么重要的事情来赌。 “真人不想知道老衲所言赌局为何。”白眉老僧皱眉开口。 “不想。”我摇头笑道,事实上我已经猜出了他会设什么样的赌局,最大的可能就是让我跟他决斗,倘若我胜了,他们就走,倘若我败了,我就离开。 这个赌局表面上看是公平的,但是细想下来就是个圈套,我之所以不让他说出来是因为他如果说出了赌局的内容我就只能应战,不然就是害怕怯战,面子上挂不住,可是一旦答应了他,他必定会跟我同归于尽,这些佛门弟子也是相当的狂热,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来阻止战争和杀戮。 “阿弥陀佛。”白眉老僧见我并不接受他的赌局,高声念诵了一句佛号之后便不再言语,转而低头查看着下方的战局。 “贼秃顽固不化,于兄在此处督战,姚某去平了那护国寺。”姚贾见此间胜局已定,便想去邺城铲除后顾之忧。 “姚兄稍安,未防途中生变,你我二人还是不要擅离为好。”我缓缓摇头。 姚贾闻言点头同意,转而一脸怒气的看着那白眉老僧,姚贾这种人说难听点就是属疯狗的,越揍他他越咬人,谁要是惹了他那算是倒了霉了,这白眉老僧今日击他这一掌必然换来姚贾日后变着方儿的报复。 下方在激烈的厮杀,上空在安静的等待。 冬阳居正,临近午时,此时那一干僧尼已经死伤大半,能够作战的只剩下了一百多人,这百十号僧尼的身上大多有伤,此时正在负隅顽抗竭力死撑。 就在午时将至之时,一直沉默的白眉老僧猛然高念佛号,转而凝气发声俯身高喊“诸位比丘,时辰到了。” 他这话一出口我和姚贾忍不住要笑,午时的确快到了,这老和尚帮我们掐着点儿呢,可是我们的笑声尚未发出便被诸多僧尼的怪异举动惊住了,众僧尼听到白眉老僧的话后竟然放弃了抵抗,双手合十齐诵佛号,眼神之中流露出了无比的欣慰和怪异的笑容。 最终还是我率先反应了过来,气抽丹田出言告警。 “快退,他们要散功……” 第七百三十八章 集体自杀 散功自爆并不是道士的专属技能,所有的修道者,只要修炼的是灵气,并且修为在紫气以上的,都可以在危急关头散功克敌,但是我先前却压根儿没有想到这些僧尼会散功,因为佛门弟子是不允许自杀的,自杀在他们佛教是不得超生的大罪。 散功事实上就是间接自杀,由于先前没有想到他们会散功自爆,所以这一意外搞了我个措手不及,虽然这些僧尼的灵气大部分已经使用掉了,但是一旦散功还是会产生巨大的灵气冲击,最主要的是这不是一个僧尼的个人举动,上百僧尼同时散功造成的爆炸将是极为骇人的,这偌大的品城必将随之灰飞烟灭。 “快离开此处。”姚贾也反应了过来,俯身冲下方杀红了眼的异兽高喊。 我和姚贾的高喊都是夹以灵气的,因而下方的异兽闻言纷纷各展其能,急速倒退。 “北周兵士伏地掩耳。”我回过神来转身冲北周的兵卒高喊,散功自爆会产生剧烈的冲击波和巨大的声响,北周的兵卒虽然在城外未曾入内,但是他们所在的区域也不安全。 我的示警声刚刚出口,下方的僧尼便开始了散功,他们在散功之前是唱诵了三声佛号的,这三声佛号起到了统一步调的作用,气波是先行发出的,气波发出之后便是一声震天巨响。 紫气僧尼的自爆是伤不了金仙的,但是巨大的气浪还是将我和姚贾震到了上空,自上空俯视,以那些僧尼先前站立的位置为中心,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呈圆形向周围辐射,修道中人凝聚灵气是要对灵气予以压缩储存的,散功自爆的情况与裂变产生的爆炸极为相似,只是没有那冲天的火光。 散功自爆产生的冲击波瞬间便平息了,那一干僧尼自然是没了踪影,在他们先前站立的位置出现了一巨大的深坑,整个品城的所有房屋尽数坍塌,那些异兽虽然听到了我们的告警后退逃离,却仍然遭受到了巨大的重创,仓促之间低头俯视,发现残存的气息不过三道,分别是那左副太尉哮千川,五尾鶤鸡和虎威将军,其余的那些尽数丧命,兔子和耗子以为躲藏在地下相对安全,结果直接被震死在了土里,而那红尻猕猴虽然可以隐藏身形却无法像金仙那样瞬移离开,也没能幸免。 异兽的伤亡一目了然,城外北周的兵卒也受到了严重的波及,散功自爆产生的气浪卷起了城中的青砖石条犹如落雨一般的砸向了四周,由于高空落物非常的密集,北周的十万兵卒大部分都被砸中,受伤者不少,丧命者更多。 异兽的死伤,北周兵卒的死伤都可以算是我方的损失,而北齐那些尚未撤离多远的居民也大多被这些紫气僧尼的散功自爆炸死炸伤,由此可见这一干僧尼的散功自爆是彻彻底底的恐怖行动,这群僧尼是一群彻彻底底的恐怖分子。 散功自爆只持续了数秒钟,我和姚贾低头查看情况也用去了数秒,不足十秒之后二人便回过神来左右寻找那白眉老僧,抬头之间发现那白眉老僧竟然身在数百米的高空并未离去。 “你这贼秃,姚某与你势不两立。”姚贾高喊过后瞬移到了老僧的身边出手进攻,后者急忙瞬移闪躲,没有与之正面相对,白眉老僧也不傻,知道倘若与之硬碰,我必然会趁机截杀于他。 “很好,大师今日之举令本座灵台一片清明,本座日后必然有所厚报。”我忍不住冷声开口,这群佛门僧尼的自爆令我感觉到了恐惧,宗教的狂热会导致善良的人做出疯狂的举动,在他们看来他们是在除魔卫道,不可否认他们的本意是好的,但是他们的理解和认识是错误的,世界上最大的错事都是自以为正确的人干出来的,这些僧尼的举动实际上是在阻碍正统金龙登基,而不是在降妖除魔,他们错了不要紧,要紧的是错了还不知道自己错了,世界上最可恶的人不是那些无恶不作的坏人,而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好人。 “阿弥陀佛。”那老僧闻言抬手合十,一声阿弥陀佛蕴含着不尽的悲伤和无奈,由此可见他对于那些散功自爆的僧尼是有着无限的敬意和哀伤的。 换做平时,这一声阿弥陀佛会令我心生宁静,但是此刻我却感觉十分的愤怒,佛门中人大多都是善良的,但是善良的人一旦被坏人利用,会做出比坏人更坏的事情,对于这类做坏事的好人我只能把他们当做坏人处理,倘若心慈手软,他们日后还会坏我的大事。 “何必等到日后,本座这便前往护国寺杀光那一干贼秃。”姚贾愤然出声,此次佛门僧尼散功自爆令他手下的异兽死伤惨重,他自然大为恼怒。 “阿弥陀佛。”那白眉老僧闻言再度合十开口。 “你让别人散功自爆,自己却从这里假惺惺的阿弥陀佛,佛门教义禁止自残性命,你难道不知,本座日后倘若主掌天地刑责,你这一干人等的魂魄全部送进地府阴曹,永不复出。”我伸手拉住了想要瞬移前往邺城的姚贾。 “阿弥陀佛,菩萨慈悲。”白眉老僧竟然又是一句佛号。 “别阿弥陀佛了,到时候菩萨也保不住你,快滚吧。”我忍不住出言骂道,我不喜欢僧尼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喜欢这句阿弥陀佛,虽然阿弥陀佛的本意不坏,但是经常被和尚尼姑拿来当挡箭牌,无言以对的时候一律以一句阿弥陀佛来搪塞,既装了高深,又不丢面儿。 “阿弥陀佛。”白眉老僧临走又是一句阿弥陀佛。 “操你大爷的,还念。”我愤然开骂,越讨厌阿弥陀佛他越是没完没了的念个没完,搞的我脑袋都大了。 “于兄为何不让姚某去那护国寺扫清后患。”姚贾疑惑的看着我,我那句骂人的话他先前肯定没停过。 “护国寺不会消失,僧人也不会逃走,你我还是先行处理这下方之事吧。”我叹气开口,现在地下死了一大片,伤了一大群,总得先收拾收拾残局。 姚贾闻言点头答应,转而晃身而下翻找存活的异兽,他虽然不会观气术,但是金仙灵气却可以感受到异兽发出的阳气。 这群僧尼的散功自爆所导致的最终结果是我军死伤了六万多人,算上断了尾巴的烛九阴和那没有魂魄的阴魂甲胄,异兽还剩下了五只,个个鼻青脸肿,缺胳膊少腿儿…… 第七百三十九章 追鸡撵狗 这些镇守皇陵的异兽是姚贾的家底儿,而今损伤惨重,令得姚贾的脸色非常难看,抬手就要施展金仙法术为其接筋续骨,我见状急忙探手阻止了他。 “你我灵气弥足珍贵,浪费不得。”我摇头说道,剜龙肉补犬疮的事情是不划算的,这些异兽休养一段时间还可以再度上阵,没必要急于一时。 “姚某定要让那白眉贼秃跪地求饶。”姚贾抽动着鼻翼愤然开口。 我正色点头没有接话,实际上姚贾之所以如此震怒并不是因为对这些异兽有什么感情,而是这些异兽是他的帮手,它们还有利用价值。 “你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我转身喊住了一名从身边走过的青年校尉。 “回真人,末将彭驰。”对方停身回答。 “从现在起你便是此间主将,率领部队退守金城,暂作休整。”我环视左右也没发现比这校尉官职更高的了,主将之前就被姚贾杀了,偏将裨将也死光了,给他升个官吧。 “啊,末将不敢。”校尉跪倒摆手,校尉相当于次八品官员,出征部队的主将是正一品,一下子升了十几级,难怪他会如此惶恐。 “本座主意已定,速率部队退守金城。”我摆手示意他起来,我是从现代来的军人,使用的是正规部队的战时升迁制度,在古时并没有这种制度。 “末将遵命。”对方接令起身,转而传令三军后退至三百里外的金城暂作休整。 “姚兄,你现今还余几成灵气。”我转头冲姚贾开了口。 “五成。”姚贾挑眉看了我一眼,转而伸出了右手五指。 姚贾的回答令我暗自皱眉,先前让他杀无发之人令他着实浪费了不少灵气,加上此间的战斗和先前的瞬移,他的灵气消耗比我要严重的多,由于我一直比较节省,所以现在还有八成灵气。 我之所以问姚贾剩了多少灵气是为了估算与白眉老僧和叶傲风决战的时候谁会占据上风,叶傲风先前在边境作法浪费了三成灵气,近期还应该消耗掉一些,以我的估计他应该还剩下了六成左右,比姚贾要多,白眉老僧之前一直韬光养晦未曾使用灵气,先前的短暂斗法浪费的灵气也寥寥无几,所以他的灵气应该比我要多。 也就是说,我和姚贾的灵气要少于叶傲风和那白眉老僧。 “而今作何打算。”姚贾见我久久不语,转头出言发问。 “你随大军后撤金城,我前往邺城护国寺废掉那些僧尼。”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佛门僧尼既然不守规矩的自爆,我自然不能再留下他们,这简直是留了一群原子弹。 “你我径直杀进邺城,诛杀重臣和大员。”姚贾摇头否定了我的提议。 “也好。”我皱眉沉吟了良久,最终点头同意,既然撕脸皮了也就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杀了算了。 “先去护国寺,莫要走脱了贼秃。”姚贾说完便不见了踪影。 我再度环视了一眼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品城,叹气摇头瞬移来到了护国寺。 短短的几秒钟,等我来到护国寺的时候,姚贾已然动了手,此时他以灵气幻化出了一柄长剑,剑剑枭首,护国寺的僧尼哪里见过这样的对手,连告警声都没有机会发出就连连倒地毙命,满地的光头四处乱滚。 白眉老僧已然回到了此处,此时正在大殿之内与几名主事的僧尼召开会议,虽然他没邀请我旁听,我也能猜到他开会的内容是让僧尼离开护国寺逃命,可惜的是他开会开晚了,僧尼没走,对手来了。 白眉老僧自然能够感受到寺院内出了变故,因而快速的从正殿走了出来,而此时我和姚贾正追鸡撵狗一般在寺院之内大开杀戒,与姚贾不同的是,我出手是废而不是杀,我答应过**禅师对佛门弟子手下留情,总得象征性的留几个,不过留命可以,留修为不行,和尚就该诵经念佛,出来打仗还叫什么和尚,废除了他们的修为其实也是为他们好,省得一天到晚惦记着出来降魔伏妖。 “休得放肆。”白眉老僧见状立刻瞬移上前截杀姚贾,他之所以没冲我来并不是因为对我有额外的照顾,而是我只废不杀。 “哼哼。”姚贾见状阴笑冷哼,转而躲闪离开,他现在已经不想与白眉老僧硬碰硬了,他现在只想杀光这里的僧尼。 瞬移之术可以说是金仙最玄妙的法术之一,有了瞬移之术可以出现在任何去过的地方,姚贾在躲闪白眉老僧攻击的同时并没有放弃追杀护国寺的僧尼。 “大胆妖孽,竟敢擅闯佛门清净地。”就在此时,那名修为与天仙相仿的灭情尼姑从后面的三环院落里腾云而出,佛家弟子很少有用剑的,但是她用的是剑,此时正回剑亮势抬头高喊。 “哈哈哈哈。”姚贾闻言抬头大笑,笑声未止便消失了踪影,不问可知已经施展瞬移之术过去杀那尼姑去了。 果不其然,姚贾的笑声从灭情尼姑的身后再度响起,灭情的修为自然比那些紫气僧尼高出很多,敏锐的感觉到了异常,延出灵气护住周身之后回剑就砍。 “你这贼秃不是我这妖孽的对手。”姚贾再度冷哼,转而举剑平刺,灵气长剑受到了天仙灵气的阻隔之后稍有延迟,灭情尼姑趁势想要抽身躲开,可惜身形未动便被姚贾补上了一脚。 灭情尼姑先前痛骂姚贾是妖孽,姚贾心存愤恨,因而这一脚故意踹向了灭情尼姑的屁股,一脚中的,灭情尖叫前扑,还幸亏姚贾只是心存羞辱不想立时取她性命,不然这一脚就能踹断她的筋骨。 “二位以金仙之尊杀戮无辜凡人,于心何忍。”那白眉老僧上前接住了那灭情尼姑。 “你这贼秃,光天化日行那淫邪之事,好不知羞耻。”姚贾见白眉老僧接住了尼姑,不失时机的出言嘲讽。 白眉老僧闻言,急忙松手放开了灭情尼姑,姚贾见状不失时机的上前又补了一脚,还是踹的屁股,灭情尼姑再度‘哎呀’ “冤有头债有主,老衲所行之事老衲一肩担责,何故迁怒他人。”白眉老僧手忙脚乱的再度接住了灭情尼姑。 “好,那我们二人今日便放过这些僧尼,大师,你可不要临阵逃脱。”我闻言急忙将话说死。 “罢了,老衲便如你所言。”白眉老僧叹气摇头正色开口。 我和姚贾闻言双双转头对视,二人都明白,机会来了。 就在我们二人对视之际,一道人影从白眉老僧旁侧现身,“九师弟,好久不见哪……” 第七百四十章 斗智斗勇 喊我九师弟的有八个人,但是能悄然现身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对头叶傲风。 此时的叶傲风还是那副张扬的行头,身穿青色团龙道袍,脚蹬金丝兕靴,头戴八宝凌龙冠,反背双手一脸的傲气。 “姚兄,你可识得此人。”我并没有接叶傲风的话茬,而是转头看向姚贾,叶傲风悄然出现面带傲气,倘若我搭理他,反而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识得。”姚贾挑眉注视着叶傲风。 “你可知道此人当年为了寻找你遗留下的天书秘法,在长安将你姚家后人二十余口尽数诛杀,连魂魄亦未曾留下。”我再度开口。 “我已然怀疑是此人所为,只是今日才得以证实。”姚贾的的声音显得很平静,他的声音越平静就说明他的杀机越重。 “此人心机深重,为了与我争夺那主掌刑罚的大罗金仙之位,不惜千里迢迢的跑到身毒将娜雅神殿的僧侣全部杀掉,然后以那天书法术蛊惑佛教的护法天龙东进与我中华之五爪金龙争雄,这一群僧尼竟然还为其卖命出力,实是愚不可及。”我抬高声调出言说道。 “阿弥陀佛。”那白眉老僧闻言又是一句阿弥陀佛,虽然在念佛,但是神情却表明了他并不相信我的话。 “师门弃徒,妖言惑众。”叶傲风冷哼开口,先前我并未搭理他令他感觉很受冷落,而这也正是我想要达到的目的,事实上他干的坏事远远不止我说的那些,令我动了必杀心念的是他伤了我的白九妤。 “叶傲风,你不是本座对手,快滚吧,别从这里碍眼。”我冷哼开口,事实上我并不想让叶傲风逃走,之所以这么说是想拿话挤兑他,逼他与我正面决战。 “于乘风,你以为我怕你。”叶傲风斜视开口。 “你的确怕我,不然你为何不敢与我正面决战。”我一字一句说的异常坚定。 “交出护法天龙,本座与你决一死战。”叶傲风微做沉吟开口说道,叶傲风这句话一箭双雕,一来在白眉老僧眼中抬高了自己的位置,显得很是无畏,二来他知道我不会交出天龙,也保全了自己的颜面。 “与我决战,不管你我谁胜谁败,我都会将护法天龙交还于你。”我摇头说道,好不容易赚到的筹码我自然不会轻易交出去,只要我一直控制着护法天龙,叶傲风等人就永远处于下风。 “你都和僵尸搞到了一起,我凭什么相信你。”叶傲风面露不屑。 叶傲风这话一出口,姚贾猛然之间有了行动,瞬移上前提气出掌猛攻叶傲风前胸,叶傲风这话无异于侮辱他,姚贾自然暴怒。 叶傲风见状并未瞬移离开,而是抬手出掌封挡,他在说出这话之前已然做好了动手的准备,所以此次出掌显得极为从容,他也想正面试探姚贾的修为。 双掌相接,再度出现了在品城上空出现的情景,不同的是这次对掌是在地面上进行的,手掌间隙溢出的灵气震塌了大量的僧舍。 姚贾后退了三丈,叶傲风退后了十步,姚贾不输于叶傲风,却也没高出多少。 白眉老僧见二人动手,立刻晃身上前截杀姚贾,我见状冷哼上前抬手接下了白眉老僧的一击,二人对掌产生的余震更大,护国寺僧舍顷刻之间倒塌大半。 我与白眉老僧的交手令我后退了三步,白眉老僧退后丈余,脚踏实地的对掌不会像在空中对抗反震的那么远,但是双方付出的代价却更大,此时我隐约感觉丹田气海传来了异动,抬头反观那白眉老僧,发现他也是眉头紧皱,想必也不好过。 “姚兄,你我合力,先行撵走这卑鄙无耻的小人,然后诛尽护国寺僧尼。”稳住身形之后我立刻冲姚贾高喊,在斗法的时候也要讲究计谋,我这样一说叶傲风便不能轻易离开,不然就是贪生怕死舍弃战友。 “大师,先行除去妖物,再行逼问天龙所在。”叶傲风也急忙冲白眉老僧高喊,他是个聪明人,知道选择相对较弱的对手,这一点与我的心理是不谋而合的。 “今日看你能否除去本座。”姚贾闻言转头怒视叶傲风,高喊过后再度提气上前出掌攻击。 姚贾在攻击之前冲我做出了一个细微的转头动作,这一动作代表的意思就是让我在叶傲风被击退的同时上前截杀,我自然心领神会,二人对掌之后双双倒退,我本待瞬移上前出手攻击叶傲风,但是猛然之间发现那白眉老僧也消失了踪影,这就表示他与我是一样的想法,都要趁双方后退之际截杀,此时我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是过去截杀叶傲风,二是出手救姚贾,这种选择对我来说并不困难,未加思索便瞬移到了姚贾身后,抬手接住了白眉老僧的凛冽双掌。 这一回合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但是姚贾看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感动和信任,此人的性格之所以如此偏激跋扈,可能跟他之前的经历有关,他没有朋友,看重的只有利益,在他看来我没有趁机攻击叶傲风而来救他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举动。 “哪里走,。”短暂的停顿之后姚贾探手从远处抓过两名僧尼扔向叶傲风,僧尼在前,姚贾本人急跟在后。 叶傲风见状只能瞬移离开,因为在这白眉老僧面前他不能出手击飞那两名活着的僧尼,不然就是残杀战友,而他也不能出手承接,一旦承接,姚贾就会尾随而上出手伤他,所以他晃身躲开是最明智的举动。 姚贾这一次进攻虽然没有伤到叶傲风,却令我发现了攻击白眉僧人的方法,因为白眉老僧出手接住了那两名被扔出去的僧尼。 白眉老僧先前命令品城的僧尼散功制敌也是无奈之举,骨子里他还是仁善的,我可以利用他的仁善来制造机会攻击他,尽管这种利用别人慈悲心理来伤害对方的举动显得很不光彩,此时也得用上一用了。 姚贾比我更狠,就在我刚刚有了这种念头之时,他就再度抓过数名僧尼扔向了白眉老僧,这一次他的抛扔力度更强,目的自然是令白眉老僧全力承接,由此令他随后的攻击可以奏效。 白眉老僧见数名僧尼向自己撞来,下意识的停顿了片刻,他自然看透了姚贾的意图,所以他在斟酌是否该冒着被击伤的风险救下这几名僧尼,不过供他思考斟酌的时间并不多,在紧要关头,他骨子里的慈悲之心占据了上风,延出灵气挡住了被姚贾抛扔过来的僧尼。 姚贾并没有想到白眉老僧真的会出手救下那些僧尼,一见计策奏效,忍不住面露喜色,快速上前直袭白眉老僧的小腹。 攻前胸是震内脏,攻小腹是破修为,姚贾此举若是见效,白眉老僧定会身受重伤灵气大损。 姚贾没有想到自己的策略会奏效,我也没有想到,此时我们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来姚贾可能重创白眉老僧,二来叶傲风可能会前往救援,倘若他前往救援,我就会趁势攻击他。 姚贾的目标是那白眉老僧,而我的目标则是可能会前往救援的叶傲风,此等良机我自然要加以充分的准备,因而急速的从气海之中抽取灵气凝于双掌,只等叶傲风前往救援而给予他致命一击…… 第七百四十一章 各失辅弼 永远不能低估自己的对手,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叶傲风并未前往援救,白眉老僧也没有束手待毙,在救下那些僧尼之后姚贾已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前,双掌距其丹田气海不过尺许,白眉老僧此时并未瞬移躲闪,而是快速抬手拍向姚贾的三阳魁首,用的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倘若姚贾不回身自救,二人必定同时殒命。 每个人的思维都是复杂的,白眉老僧在紧要关头做出了这种姿态表明了他内心的矛盾和无奈,事实上他先前承接僧尼的动作极为迅捷,节省下来的时间完全可以供他在姚贾攻上他气海之前瞬移闪躲,但是他没有躲,而是采用了与敌具亡的打法,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作为佛门僧人,他并不愿参与战事,也不愿出世征战,先前的众多僧尼散功自爆令他颇为自责,那些僧尼做出如此有违佛门教义的举动他难辞其咎,因而此时他是报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的,他想趁机除去姚贾,提前完成自己的任务,尽早摆脱这场战争,至于本身是死是活他并不在乎。 姚贾先前是秦始皇的国师,流血的征战和残酷的杀戮他见的太多了,可以说他早已经麻木了,他的为人之道只有一条,那就是以武力征服,他身体里的血是冷的,他无所畏惧。 白眉老僧想同归于尽,而姚贾则不相信他会同归于尽,亦或许他知道白眉老僧有同归于尽的想法也并不畏惧,如此一来造成的局面是二人都没有闪躲,也没有收手,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拼命打法。 这一情况令我和叶傲风大惊失色,我们压根儿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情急之下急忙出言大喊,叶傲风喊的是“大师快退”,而我喊的则是“姚兄收手”。 可是我们的喊声并没有改变事态的发展,白眉老僧没有后退,姚贾也没有收手,当姚贾的双掌印上白眉老僧的气海之时,白眉老僧的右掌也拍中了姚贾的三阳魁首。 受创位置的不同所造成的后果是一样的,二人双双吐血倒飞。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我和叶傲风都陷入了短暂的惊愕,惊愕过后方才瞬移上前接住了各自的战友。 姚贾此时的情况惨不忍睹,半边脑袋已经被拍的血肉模糊五官不分,白眉老僧先前的那一掌不但破坏了他的三阳魁首还震伤了他的天魂,姚贾的身体不停的抽搐着想要以灵气修复头颅,却因天魂受创而无果,我见状急忙抬手为其施法修复,依然无果,姚贾的头颅虽然没有被砍掉,但是他的天魂受到了重创,无法通过法术修复复原。 金仙是肉身长存的,肉身即法身,肉身的损坏会对元神造成同样的影响,姚贾虽然是金仙修为,本可长生不死,但是攻击他的白眉老僧也是金仙修为,同为金仙修为,二人在以命相博之际双方都不会有什么优势而言,凡人是杀不死仙人的,但是仙人可以。 看着怀中抽搐不已的姚贾,我的内心五味陈杂,我与他之间本无交情可言,但是此时却感觉很是悲伤,这个人太好强了,不然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姚贾本是一极为俊朗的秀士,而今天庭已经塌陷,双眼已然爆出眼眶,鼻骨也断裂扁平,只剩下了一张嘴还在不停的颤抖,看情形是想要说话,却又苦于天魂受创不能以灵气支撑而无法开口,我见状急忙延出灵气助他开口。 “姚兄,何至如此。”我摇头叹气,虽然我也姚贾接触时间不长,但是他无疑是为了帮我而落的这个下场的,肉身损坏无法复原,修为不保尚在其次,连性命都堪忧了。 “豫让曾言:士为知己者死,姚某生平从无至亲友人,得真人不弃,视为挚友,姚某无以为报,只得舍命为真人除去障物之阻,以谢真人知遇之德。”姚贾得到我灵气的支持,终于得以顺利开口。 姚贾这话一出口,立刻令我羞愧难当,先前我一直以为是他生性好胜才会做出两败俱伤的举动,没曾想他却另有深意。 不可否认姚贾不是个好人,甚至可以说是个穷凶极恶的坏人,但是此人却极为重义,他之所以今日做出这样的举动是因为先前我曾经提前将他的命魂还给了他,随后又两次在关键时刻救了他的性命,通过这些事情,他认为我把他当成了知己的朋友。 此时自己的内心很是羞愧,因为姚贾并不知道我从未把他当做朋友,我只是需要这么一个人帮助我,而且我还始终对他怀有戒心,而今姚贾舍身为我除去了心腹大患,令我在随后与叶傲风的斗法之中稳占优势,他的苦心和义举令我无地自容。 “姚兄,兄弟日后倘若能晋身大罗,定然赐你纯阳金身。”我正色开口,姚贾的这具身体是由僵尸修炼而来的,并不能算得上上乘,而纯阳金身则是真正的不死金身。 “姚某作恶多端……” 姚贾的话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之所以停了下来是因为我撤回了灵气,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之前的过错无法改变,但是他现在所行之事足以弥补当年的过错。 “阎摩罗王,令止九隍,命魂不失,气封存阳,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御气封魂。”为了减轻姚贾的痛苦,我只能暂时将他的元神封进这具残缺的身体,留待日后唤醒他为其再造金身。 当我抱着茫无知觉的姚贾站起身的时候,白眉老僧也在叶傲风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他的情况要比姚贾好上许多,虽然气海被毁灵气全无,却好孬保住了性命。 “阿弥陀佛,老衲已然尽力,前路凶险,真人珍重。”白眉老僧冲叶傲风开口说道。 “无量天尊,大师珍重。”叶傲风的脸色犹如猪肝,他非常清楚自己失去了最得力的帮手,现在的局势对他大大的不利。 白眉老僧此时已经无法自行走动,不远处跑来几名毗卢寺的僧人扶着他向护国寺外走去,在路过我的身旁之际,白眉老僧冲我合十为礼,我强忍着痛扁他的冲动冷哼转头,朋友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我不杀他已然是看在**禅师的面子上了。 “叶傲风,你败局已定,认命吧。”我将视线转移到了叶傲风的脸上,我之所以没有立刻前往动手是因为叶傲风可以随时瞬移离去 “九五之争只在你我,他人皆为外数,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永远赢不了。”叶傲风冷笑之中消失了踪影…… 第七百四十二章 遣散异兽 叶傲风离开之后护国寺只剩下了那灭情尼姑和少量的僧人尼姑,白眉老僧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而她还没有,所以她不能走。 “叶傲风已经舍你们而去,你们为何还不离开。”我挑眉看着那灭情尼姑。 “我等入世只为护卫天龙,叶傲风是否离去与我等有何干系。”灭情尼姑摇头开口,叶傲风将她们撇下令灭情尼姑对他很有成见。 “天龙又不在此处,你们护卫什么。”我冷笑开口。 “天龙虽然你被你这妖道劫走,然北齐乃天龙降生之地,我等定要护卫此间生灵。”灭情尼姑面无惧色,她不是我的对手,之所以敢如此跟我说话也是报了必死之心。 “倘若天龙降生暹罗,你等也去护卫暹罗不成。”我面带不屑的开口说道,我口中的暹罗就是现在的泰国,那太岁就在那片区域之内,我之所以在此处提及暹罗,是为了日后设计陷阱杀死叶傲风而提前作准备,表面上看我是无心之语,但是在灭情听来她会认为我是在无意之中说出了天龙的隐藏方位,她早晚会遇到叶傲风并将这一她自认为是真消息的假信息透露给叶傲风。 “阿弥陀佛。”灭情尼姑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我见状再度发出了冷笑,转而带着姚贾瞬移离开了护国寺来到了金城,来到金城之后发现北周的兵卒并未后撤至此,我这才想起我和姚贾前往护国寺不过个把时辰。 虽然大军仍未撤回,但是金城先前也驻扎了少量的军队,此间主事自然认识我,见我到来,立刻为我安排了下榻之处,随后还请来了一位大夫想为姚贾治病,我苦笑摆手谴走了大夫,姚贾的伤势我都治不好,这些普通大夫自然也毫无希望。 次日凌晨,北周的兵卒和那些残余的异兽从品城撤回,我立刻将那几只异兽召到了我的住处,姚贾的元神被我定住之后那只阴魂甲胄便现出了金猪原形,前来听命的只有断了爪子的虎威将军,没了毛的五尾鶤鸡,瘸了腿的左副太尉以及没了尾巴的烛九阴。 “国师伤重昏迷,你等作何打算。”我坐在主位出言发问。 “老朽愿回皇陵为先王守陵。”五尾鶤鸡率先开口,它之所以住在秦始皇陵是为了研究它所痴迷的易经,说白了就是从那儿躲清净,它自然想回去。 “此举甚善。”我点头同意,转而冲其摆了摆手,后者兴高采烈的转身离去。 “敢问真人,传国玉玺何在。”虎威将军和左副太尉对视了一眼,转而异口同声的发问,它们二人先前都曾经参与过征战,彼此之间可能认识。 “尚在此处。”我点头说道,姚贾一直随身携带着大秦的传国玉玺,此时那传国玉玺还在他的腰间挂着。 “可否一观。”左副太尉哮千川正色开口。 我闻言点头答应,转而起身走入后堂,从姚贾的身侧拿过传国玉玺走回了前厅。 “我们二人乃大秦将帅,何人持有大秦玉玺,我等便听命于何人。”哮千川验过玉玺之后正色开口。 “二位皆为忠义之士,还请回返皇陵,以尽前职。”我点头说道,秦始皇陵不能没有人看管,这两个异兽也都是忠诚之士,我不忍心拿他们当炮灰。 “末将告退。”二人弯腰行礼,转而向外走去。 “不急于一时,稍事调养再行不迟。”我站起身开口说道,这两个人身上都有伤,此时天寒地冻,这里距离昆仑山又极为遥远,现在启程的确不是时候。 “多谢真人好意。”二人回身行礼,却并未停留。 三人走后,烛九阴靠了上来,它此时还是幻化成了白衣男童,断尾之后走路微瘸,烛九阴虽然能够变化人形却不能说话,只能比划,比划半天我终于明白了它的意思,它还想帮我战斗,只不过功成之后让我帮它修复断尾,对此我只能叹气摇头,烛九阴几番恳求,我始终都是摇头,事实上它体型巨大,攻城破墙极为霸道,但是它的尾巴不能接上,不然日后还会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烛九阴见我不肯答应显得极为恼怒,但是碍于我的金仙修为也不敢放肆,气鼓鼓的站在堂下冷眉以对。 “回返故乡吧。”我抬手北指。 烛九阴闻言也不搭腔,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几位异兽离开之后我的心情极为沉重,转而带着姚贾来到了东海的清水岛。 来到清水岛的时候金刚炮正在岛外用步枪打鱼,我高声喊回了他,金龙和天龙投胎的婴儿此时正在酣睡,巫青竹和许霜衣也来到了金刚炮所住的屋子与我相见。 “我操,咋整成柿子饼了。”金刚炮瞪着大眼看着被我放到了床上的姚贾。 “与毗卢寺的白眉老僧斗法了。”我叹气开口。 “你俩别看了,别吓着你们。”金刚炮见随后赶来的巫青竹和许霜衣想要近观姚贾,急忙抓起一件衣服盖住了姚贾的头部。 “这个人是僵尸幻化的,他不可能是那老和尚的对手。”巫青竹伸手指着姚贾开口说道。 “他没能杀死那和尚,但是却拼死废了他的修为。”我再度叹气。 “想不到这鸟人还挺干正事儿。”金刚炮言语之中带着敬佩。 “你们坐下,我将外面的情况告诉你们。”我探手示意众人随意落座,转而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向众人说了一遍。 “接下来你想咋办,还把我们扔这儿。”金刚炮率先开口。 “你可以跟我出去,带兵攻打北齐。”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姚贾和那些异兽已经无法再度攻城了,现在北周需要攻城先锋。 “太好了,可憋死我了。”金刚炮兴奋的摩拳擦掌。 “巫青竹,你也要出去,他修为不行,你要保护他。”我转视巫青竹,北齐方面还有马凌风坐镇,金刚炮不是他的对手。 后者闻言面带笑瘧的看着一眼金刚炮,转而点头答应。 “到时候指不定谁保护谁呢。”金刚炮迫不及待的开始收拾东西。 “你们简单收拾一下,我会带人来替换你们。”我说着站了起来,转而瞬移回了长安的杨府。 杨忠一听我要找人去照顾他的孩子,立刻从后屋喊来了吕氏,吕氏是金龙的生母,巴不得去照顾孩子,随后我又让杨忠挑选了一名老年奴婢,此外在孤岛之上没有人保护也不行,于是我又前往城郊营地找到了黄族的一名女子,连带她的坐骑一起瞬移到了海外孤岛。 那个老年奴婢负责炊饮洗涤,黄族女子负责照顾天龙和保护众人安全,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金刚炮还为其留下了一支步枪并教会了其使用方法。 “此人可靠吗。”我转身看向正在收拾行李的许霜衣。 “对我十分衷心,可担此任。”许霜衣正色点头。 我闻言彻底放下心来,众人收拾妥当之后瞬移回到了长安,这次我来的是林一程的府邸,是时候制定最后的计划了…… 第七百四十三章 骑兵开拔 “这是什么鸟地方,咋黑咕隆咚的。”金刚炮环视左右出言问道。 “林一程为我专门设计的缓冲间。”我笑着推门走了出去。 林一程此时正在屋里全神贯注的处理公事,尚未灭掉的油灯说明他天不亮就起床了,我们的鱼贯而出令林一程稍显惊愕,回过神来便开门呼喊下人上茶。 “我刚接到前线的战报,你从哪里找来了那么一群怪物。”众人落座之后林一程率先开口,先前我为了避免叶傲风找到他,便一直没有过来与之见面,所以他并不知道姚贾带出了皇陵之中异兽的事情。 “姚贾将皇陵里的异兽带了出来,不过现在计划有变了,我们来找你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我出言说道。 “你怎么想的。”林一程点头过后出言问道,他想先听听我的意见。 “姚贾现在已经不能再参战了,北齐方面也失去了一名金仙,现在他们还有一名金仙和两名天仙,虽然比咱们多出一个天仙,却不足以扭转战局,我现在想让咱们的部队继续攻击北齐,由老牛带领着他的步枪连打前锋,先把北齐拿下来。”我沉吟片刻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北齐如果沦陷,咱们怎么寻找叶傲风。”林一程皱眉开口,他也担心北齐沦陷之后叶傲风会找个地方永远的躲藏起来。 “这也是我担心的,和棋太容易了。”我皱眉点头,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最大的难题就是必须杀死叶傲风,因为只有杀了他才能赢得这场战争,倘若他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拿他一点辙儿也没有。 “对,所以我们必须让他感觉到有机会赢,只有这样,咱们才有可能利用那太岁来杀掉他。”林一程出言说道,先前我曾经将利用太岁设计叶傲风的计划交给林一程来策划,所以他知道有太岁的存在。 “说说你的想法。”我正色开口。 “太难了,设计机关的事情可以缓一缓,当务之急是派老牛带着他的部队去金城,北齐不是软柿子,我担心他们会反击。”林一程正色开口。 “你们先聊着,我回去召集部队去。”金刚炮闻言急不可待的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恰好碰到端茶的仆役,顺手抓过一只茶杯在仆役的愕然注视之下出门离去 “他太莽撞了,出战之后你要多管着他。”我转头看向巫青竹。 “他会听我的吗。”巫青竹摇头笑道。 “你放心好了,我有办法。”我点头接过仆役端来的茶水冲其微微点头。 “真人,我那凤儿现在何处。”许霜衣在众人说话的间隙出言问道。 “尚在边境军营,稍等片刻我与你一同前往。”我出言说道。 许霜衣闻言缓缓点头,她的话本来就不多,到了长安之后话更少,不是必要的情况她一般不开口。 “于科长,我现在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你听听有没有道理。”林一程开口说道。 “什么想法。”我出言问道。 “你感觉有没有必要放缓进攻的速度,免得推进的太快导致咱们没时间设计陷阱。”林一程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没必要,全力攻齐,你也说过,北齐不是软柿子,咱们一旦留情,自己的损失就会很惨重。”我摇头开口。 林一程闻言缓缓点头,神色之中带着忧虑。 “你放心好了,叶傲风不会心甘情愿的当逃兵的,他现在还指不定在打什么歪主意呢。”我见状又补上了一句。 众人说话之间,梅珠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只空了的茶杯,不问可知是金刚炮塞给她的,她由此获悉了我们的到来,特地来通知我们中午留下吃饭。 “丞相为何以科长相称。”许霜衣趁巫青竹与梅珠说话的间隙出言问道。 “这是我在后世担任的武官官名。”我出言笑道。 许霜衣闻言缓缓点头。 午饭很快准备妥当,由于有了特殊的交代,所以全部是素食,午饭过后,众人赶赴校场为金刚炮送行。 金刚炮的部队练兵已久,终于有机会上战场自然是士气高昂,这些士兵骑的全是高头大马,腰间的骑兵刀也是特制的,步枪背在背后,列队整齐,军威雄壮。 金刚炮自然不骑马,他骑的是兕鼠,兕鼠的体积比战马要大上许多,在队伍前很有鹤立鸡群的感觉。 “散了吧,散了吧,今天不出征了。”我强忍着笑故作严肃的冲金刚炮摆了摆手。 “咋啦。”金刚炮一脸的愕然。 “前方的部队怕你去了不听指挥,不敢要你。”我故意面露难色。 “妈了个逼的,那将军叫啥名儿。”金刚炮一听顿时怒火中烧。 “你看你,你这样儿的谁敢要你。”我皱眉开口。 “咱俩是兄弟,我这是在帮你打仗,我还得听那鸟人的话吗。”金刚炮高声叫嚷。 “你快下来吧,别从上面坐着了。”我再度冲金刚炮摆手。 “操,那将军叫啥。”金刚炮高声叫骂却死活不肯从兕鼠背上下来。 “前线的那些当兵的一听你都吓的直哆嗦,他们不是不想让你去,而是害怕你,这样吧,巫青竹是天仙,你听她的也不掉架子,让她给你做个监军。”我见状走上前去低声开口。 “那些当兵的知道我。”金刚炮被我说愣了。 “你成天放枪放炮的,谁不知道你啊。”我几乎快忍不住笑出声了。 “那成,那就让她跟着吧,做做样子也行。”金刚炮一脸的傲气。 “光做样子可不行,你得听她的。”我出言说道。 “你啥意思啊你。”金刚炮也并没有愚蠢到**的程度。 “人多的时候你听她的,人少的地方她听你的。”我变了一种方式。 “这还差不多。”金刚炮愣头愣脑的答应了下来,实际上他仍然没搞清楚状况,巫青竹怎么会跟他独处。 我见状冲其微微点头,转而回到原位高声冲巫青竹开了口“倘若在前线不听指挥,直接把他送回来。” 巫青竹闻言展颜点头,金刚炮见状大手一挥,带着队伍就离开了营地。 金刚炮所骑的兕鼠奔跑速度自然不是那些马匹所能比拟的,因而没过多久金刚炮就将身后的骑兵撇出去老远,自己跑前头去了,巫青竹见状摇头叹气的跟了上去。 林一程见队伍离去,转身冲随从吩咐了一句,后者得令之后飞奔而去。 “什么事情,这么急。”我疑惑的问道。 “你这几句话把那个刚升职的彭驰给卖了个彻底,老牛一去肯定要他找碴,我提前告诉他一声,别让他挨揍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第七百四十四章 绝密计划 “连升了十几级,背次黑锅也不算委屈了他。”我摇头笑道。 “你现在准备去哪里。”林一程出言询问我的去处。 “先去趟边境,回来之后咱俩再仔细商量怎么设置陷阱。”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那我先回府等你。”林一程点头同意。 我点头过后探手拉住许霜衣的手,后者微感惊愕的转头而望,我冲其点头一笑,二人顷刻之间瞬移来到了边境驻地。 金翅大鹏还在营地,但是精神显得很萎靡,这样的动物就该翱翔天际,等在这里令它极为苦闷,在见到许霜衣之后金翅大鹏立刻奔了过来,叫声悲切神情显得极为委屈,许霜衣快步上前抚摸安慰。 “末将拜见真人。”郑重得知我的到来,立刻从营帐之中走了出来施礼参见。 “郑将军辛苦。”我点头抬手示意他起身,郑重驻守的边境极为寒冷,三九天气守在野外肯定不是什么好滋味儿。 “谢真人挂怀,末将份内之事。”郑重起身开口。 “近日敌军可有异动。”我出言问道,北齐和北周都在边境驻扎有少量的军队,姚贾当日是从无人区迂回进入北齐境内的,并未与北齐边境驻军正面接触。 “一如既往搭建木障,只是近日似有赶工迹象。”郑重想了想开口回答。 郑重的话令我眉头微皱,北齐的木障是阻挡异兽用的,赶工制造就表示叶傲风快要动手了。 “放火烧掉北齐的木障。”我转身看了一眼许霜衣,冲其做了个手势,示意我先去主将营帐,后者点头回应。 “末将亦有此想,但北齐搭建木障所用树木皆为现行砍伐,湿气很重,不易燃烧。”跟在我身后的郑重出言开口,他这话表示北齐方面很可能预料到了我们会放火。 “木障之中可有松木。”我进入了营帐。 “没有。”郑重出言回答,郑重的话证明了我的猜测,北齐真的有防备。 “本座会命人为你们送来黑油,在此之前你们加紧操练,木障一除,立时发兵尽歼敌军。”我开口说道,我所谓的黑油其实就是石油的原油,这时候的人并不擅长开采原油,所以产量极少,不过木障一旦燃烧起来便可以烘干周围的那些湿木,因此黑油只是个火引,也用不了很多。 “得令。”郑重毅然回答。 随后的交谈都是一些关怀的话语,我现在的情况属于领导下来检查,自然得表示对下属的关心,而许霜衣则趁此机会去探视了一下自己的族人,黄族众人对于这种严寒天气十分的不适应,好在郑重对他们关怀有加,砍伐了大量的树木予以焚烧取暖,巨大的火盆昼夜不灭。 半个时辰之后我与许霜衣乘坐金翅大鹏回返。 “离去之日将近。”许霜衣一路上都没有开口,直至临近长安才轻声开口。 “快则月余,慢则两月。”我叹气回答,随着回归之日的临近,我的思乡之情竟然有所减淡,虽然我极力避免与这个时空的人有所瓜葛,但还是在无形之中留下了许多牵挂。 许霜衣闻言轻轻点头不再开口,她的话越来越少了,少的令我猜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回到长安之后许霜衣并未与我一起去林一程的府邸,而是回到了城郊的营寨,偌大的营寨里而今只有为数很少的几名蛮荒族人,几日前的积雪还没有化去,雪地上的几道稀朗足迹为空荡的营寨加重了萧瑟之意。 许霜衣目送我瞬移离开,但是她不知道我并未瞬移,而是隐藏了身形看着她一脸寂寥的走进先前住过的房间。 对此我只能再度报以一声叹息。 “怎么了,有心事。”林一程见我从内室走出来的时候面带惆怅,关切的出言问道。 “没什么事,咱们今天好好合计一下,尽量想出利用太岁杀掉叶傲风的办法。”我走到桌前坐了下去。 “为什么这么急。”林一程出言问道。 “尽量在战争结束之前将叶傲风杀掉,不然战争结束了,他极有可能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出言说道,我最怕的事情就是叶傲风拖延时间,他拖的起,我拖不起。 “有道理,叶傲风报复心理很重,假如他发现获胜无望,很可能会无限期的拖延下去。”林一程点头同意我的看法。 “说说你这段时间考虑的结果。”我直接步入正题。 “你会的法术叶傲风也会,他也能发现太岁,既然他能发现太岁,他就不会往陷阱里跳,我现在在想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叶傲风不要发现太岁。”林一程分析之后出言发问。 “不能,金仙灵气施展观气术没有观察死角。”我沉吟片刻摇头开口,林一程所说的情况是问题的关键,叶傲风倘若发现了太岁,他必然猜到我要用太岁对付他,到时候他肯定不会上当。 “太岁能不能移动。”林一程再问。 “元神可以移动,但是本体不能,要想困住金仙,只能用太岁的本体。”我出言回答。 “那就只能把叶傲风引过去,太难了,他不是傻子。”林一程沉吟许久再度摇头,设计机关杀死叶傲风是最重要的一个计划,也是最难实施的一个计划。 “所有的问题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如何让叶傲风明知是个陷阱还往里面跳。”我苦笑摇头,杀了叶傲风就可以稳操胜券,但是怎么杀是个大问题。 “我对叶傲风的了解没有你透彻,你跟我仔细说说这个人的性格,看看咱们能不能从他的性格上找到杀他的办法。”林一程端起茶壶为我倒了一杯水。 “意志坚定,大有野心,心狠手辣,自负多疑……”我回忆着逐一陈述。 “自负。”林一程出言打断了我的话,“自负到什么程度。” “这让我怎么说呢,总之就很自负。”我苦笑摇头,我对一个人的评价有一半是根据事实作出的分析,另一半就是直觉,叶傲风的所作所为都显示出此人极为自负,但是让我说出他自负到什么程度,我还真没法回答。 “既然瞒不住他就干脆别瞒了,直接让他发现那里是个陷阱。”林一程眉头紧锁缓缓开口。 “他知道是个陷阱还会往里跳吗。”我疑惑的问道。 “假如叶傲风发现你想要困住他的机关还没建好,你说他会不会去那个还没建好的陷阱里救人。”林一程露出了笑容。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设好陷阱之后,再给他造成一种陷阱还没建好的错觉,让他自己进入陷阱。”我理解了林一程的想法。 “对,但是咱们的前期工作必须做好,所有的细节必须考虑到,我们必须留下供叶傲风分辨思考的细节,而且咱们留下的细节必须极为细微,甚至是隐不可见,只有这样,被他发现之后他才不会怀疑那些线索是咱们刻意留下误导他的,到最后,他在错误线索的基础上做出的错误判断才能促使他自以为是的蹦进陷阱。”林一程一句话用了好几个必须。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个办法可行。”我闻言正色点头,林一程所说的这个办法无疑是一个可行的办法,虽然极为麻烦,但是可行性很高。 “办法虽然可行,但是实行起来很困难,我现在列举一下咱们要做的事情,咱们一起来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林一程出言说道。 我正色点头,抬手示意他开口。 “太岁上的寺院里有和尚,这些和尚怎么处理。”林一程问。 “这些和尚没什么用处,可以杀掉。”我沉吟片刻出言说道。 “你和叶傲风的法术能够分辨出人死的时间吗。”林一程出言问道。 “我们不但能够根据魂魄来判断死亡时间,还能根据尸体的气息来判断死亡时间。”我出言回答。 “如果我们杀了那些和尚,叶傲风能找到他们的魂魄吗。”林一程出言问道。 “人死之后魂魄一般不会滞留原地,叶傲风也不会给他们招魂,即便招魂了也没用,那些和尚说的是外语,叶傲风听不懂。”我摇头说道,说实话我不太明白林一程问题的用意。 “那就先别杀那些和尚,等到机关陷阱布置好之后再杀,这样做的目的是让叶傲风根据尸体的情况来做出我们找到太岁的时间很短,还来不及布置陷阱的错误判断,归根结底就是为咱们假装陷阱没设好增加可信度。”林一程出言说道。 “有道理。”我正色点头,林一程考虑的很细微,叶傲风在寺院周围发现刚死不久的和尚尸体,他就会认为我们刚找到太岁,既然我们刚找到太岁,那陷阱没有布置好也就合情合理了。 “下一个问题就是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叶傲风看不到太岁。”林一程眉头再皱。 “我说过了,没东西能遮掩太岁的气息。”我摇头说道,我不明白林一程说了半天怎么又转回来了。 “咱们既然要假装设置陷阱,总得做出样子,这个遮掩气息的东西实际上还是用来误导叶傲风的,让他感觉咱们在设计陷阱。”林一程出言解释。 “玄铁可以最大限度的遮掩它的气息。”我出言说道,林一程一解释,我才明白了过来,我和林一程此时的对话粗心的人是比较难理解的。 “那就用玄铁,在寺院角落堆砌玄铁铁板,让叶傲风看到之后误以为咱们要用玄铁来设置机关。”林一程 “嗯,这样的话又会令他以为咱的陷阱没建好。”我点头笑道,最难的事情终于想出了解决办法。 “对,叶傲风根据大鹏肚子里黑鹤的心脏找到那里的时候会发现死去不久的和尚和堆砌在墙角的玄铁铁板,在这种情况下他会自负的认为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此一来便极有可能猛然跳进陷阱。”林一程也露出了笑容。 “就这么定了,咱们接下来再完善完善细节。”我点头笑道。 “细节等会儿再想,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咱们用来困住叶傲风的真陷阱怎么布置。”林一程摇头开口。 “别想了,只有太岁的本体能困住他的瞬移之术。”我摇头说道。 “能困住多久。”林一程出言问道。 “太岁本体是不在阴阳五行之中的,所以瞬移之术无法施展,但是其他的法术却不影响,所以叶傲风完全可以用灵气豁开太岁的本体,随之逃走。” “不能长时间的困住。”林一程皱眉开口。 “不能,只要太岁的本体有了裂缝,他马上就能逃走。”我沉吟片刻出言说道。 “那留给你杀他的时间就很有限了,你有把握杀了他吗。”林一程不无忧色的说道。 “只要他进入陷阱,我绝对能在五秒之内砍下他的头。”我冷哼开口,叶傲风的修为比我要低,幻形诀加轩辕剑定然能要他性命。 “五秒。”林一程疑惑的重复。 “他抱走婴儿,御气豁开太岁本体最多需要五秒,在这几秒钟内我如果杀不了他,他就逃掉了。”我出言解释。 “那好,你感觉这个计划什么时候开始实施比较妥当。”林一程的思维非常有条理性。 “用不了多久叶傲风就会驱赶异兽来袭击北周,到时候我会留在长安抵御异兽,那时候再开始实施咱的计划,不过在此之前玄铁铁板该准备还得准备,我还得抽空去见见那个太岁,它是关键人物,必须先做通它的工作。”我想了想开口说道。 “需要我做什么。”林一程见我已经有了打算,出言问道。 “你继续督工赶制床弩,还有弓兵弩兵也得抓紧时间训练,老牛的部队一上前线,这里的力量就弱了,还有,玄铁铁板也要你来秘密准备,另外派人去给郑重送些原油,我让他放火烧掉北齐的木障。”我说着站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去见那太岁。”林一程见我站了起来知道我要走。 “短时间内先不见它,免得那些和尚发现什么。”我摇头说道。 “留下吃饭吧。”林一程出言留客。 “不了,我去陪许霜衣逛逛长安。”我开口说道。 战争一结束我就要走了,趁着暴风雨前的平静之日陪她四处转转吧…… 第七百四十五章 古韵古风 当我邀请许霜衣游逛长安的时候,她欢喜的答应了,喜欢逛街似乎是女人的天性,女人之所以喜欢逛街追本溯源是因为她们有好奇心,女人的逛街和男人的探险事实上是都是好奇心作祟。 长安是国都,多年的营建和休养生息令得长安极为繁荣,我们走到大街上的时候正是午时,街道上的积雪早已经被清走,虽然路面还有些许湿滑,但这并不影响商家开门营业四面迎财和小贩穿街走巷叫喊货卖。 倘若在现代,我会第一时间带许霜衣去商场买衣服,但是此时大街上是没有卖成衣的,店铺里只卖衣料,此时的衣服料子自然不会有什么化学复合材料,这时候的衣料大致分为了三类,最贵的是丝绸制品,这类柔软奢华的蚕丝布料是名门贵族的主要衣料,其次是棉布,这类材质的布料也不便宜,因为棉花在这时候刚刚在中国的边疆一带种植,产量很低,棉布吸水性好,不刺激皮肤,主要是用来做亵衣,也就是内衣,最常见的是麻布,这类布料粗糙耐用,是大众制作衣服的主要材料,纯麻大众不太常见,但是麻袋大多数人都见过,麻布就是类似于麻袋材质的布料,但是比那个要细一些。 许霜衣在布匹店流连了很久,最终挑选了一匹棉布和一匹麻布,丝绸她不喜欢,在她看来那华而不实,而且容易剐蹭起毛,对于她这种常年生活在蛮荒地区的人来说并不适用,既然她喜欢,那我就给她买下来,事实上这些东西并不能算是上乘,我现在可以为她调拨贡品布匹,但是逛街的乐趣就在于买东西,战后我再多赠送一些皇家使用的贡品给她。 靴子是有成品的,但是那些靴子都是些社会底层的人穿着的,高档靴子没有,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购买靴子要量脚,而大门大户的女子是不会随意脱鞋量脚购买的,在古时,女人的脚是仅次于前胸后臀的**部位,不轻易示人。 头钗首饰等女人物品大街上也有出售,许霜衣不施粉黛也不喜欢无用的首饰,不过在女为悦己者容的心理促使之下,她还是试了几样首饰,在我对其赞美过后,她便摘了下来,她只想让我看看她戴首饰的样子,事实上她不喜欢这些东西。 事实上一个人的心理年龄与她的生理年龄是没有直接关系的,许霜衣虽然依然四十几岁,但是由于她常年居住在蛮荒地带,很少跟外人接触,加上她未经人事,所以女孩的心性还在她的身上保留了下来,对于长安琳琅满目的稀奇事物很是好奇,任何一家商铺都会令她停留许久,脸上的忧郁之情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欢喜和好奇。 许霜衣的容貌是上上之姿,走在大街上难免会招来不少侧目和窥视,这一幕令我大感好笑,倘若那些登徒子知道此女可以驾鹏凌空日行千里,挽弓怒射杀敌千步,他们是否还敢带着这种淫亵的目光看她。 许霜衣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些大街上摆放着出售的玉器古玩,这些历史的沉淀物品带着浓厚的文化气息,由于战时将至,大家都想屯金聚银以备灾荒,所以这些玉器古玩都很便宜,许霜衣既然喜欢,那就一律买下,此时的古玩玉器鲜有假货,不像现在社会到处都是赝品,去潘家园转一圈所有的古董全能找出姊妹脸,我和金刚炮在现代曾经打过赌,不用观气术,单纯靠眼力去辨别真假淘宝,结果我买了一个被人用尿做旧的青铜剑,而金刚炮则买了一只502粘连的青花瓷。 女人逛街是不知疲惫的,从中午到傍晚买下的东西多到令我只能施展法术来携带。 “我带你吃饭去。”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确定了时辰,长安晚上也宵禁的,太晚了商家就收摊了。 徐霜衣闻言展颜答应,我便带着她来到长安最奢华的馆子,许霜衣走到门口打了退堂鼓,她不喜欢这种场合,她想去看看普通民众都吃什么。 许霜衣的愿望我自然要帮她达成,便带着她转到了东城的一处花灯食街。 在这个年代里,人与人的饮食差距很大,不但质量上有差距,次数也各不相同,皇上和重臣一般吃四顿饭,早中晚加夜宵,普通臣子和大家门户一天吃三顿,贩夫走卒一天只有早晚两顿,两餐一宿这个成语形容的就是古人生活的清苦,在古时这是制度,当然也有关门偷着吃的,前提是吃的起。 在南北朝时期,基本的烹饪方法几乎都有了,煎炒烹炸,烩脯烤蒸,此时生活在社会高层的人是不喜欢吃肉的,之所以不喜欢并不是不愿吃,而是在他们看来肉会腐朽人的身体,而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则非常渴望吃肉,可惜的是他们吃不起,只能吃六畜下水,所谓六畜指的就是马、牛、羊、猪、狗、鸡,这些动物在南北朝时期都有了,蔬菜主要有白菜,菠菜,芋头,萝卜,韭菜,黄瓜,葫芦,藕,豆子,很多近代的蔬菜在这时候还没有出现。 现代的女人都喜欢假装自己是素食主义者,在人前装模作样的‘我不吃肉’,在背地里偷偷的啃猪蹄子,事实上她们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显示自己的高雅,可惜的是高雅没显示出了,虚假倒显出来了,其实自然的就是最好的,也是最美的,我丝毫没有感觉许霜衣大块吃肉大口喝粥的形象有什么不雅,相反的却感觉她很真实,戒荤是修道中人的事情,凡人就别跟着凑热闹了,不吃肉的人不但没有力气,还寡精少气。 生鱼片在大众印象当中是日本鬼子的食物,实际上它的发源地是中国,但是此时没有芥末,佐料主要是生姜。 由于是冬天,所以沿海地区的贝类也得以运输过来,只不过此时的人还不擅长吃这个,海鲜主要是鲜味,而此时的人对香味情有独钟。 高丽棒子的烤肉也是从中国传故去的,只不过现在的烤肉有点像肉夹馍,面饼之间放以酱瓜生菜和肥肉,这个食物在此时是贫穷人家的美食,高档人群不屑吃这个。 鱼子酱此时也有,但是却不是鲟鱼的鱼籽,而是普通淡水鱼的鱼籽,此时属于一种佐餐的材料,除此之外这时候的佐料和调料主要是盐、醋、酱、糖,葱、姜,花椒,肉酱,蒜,糖是从阿三住的地方传过来的,此时是贵重调料,至于辣椒这种稍带自虐倾向的调料此时并没有在中国出现。 许霜衣最喜欢的是甜米饭,这时候的人都喜欢吃黏米,北方黄米和南方的糯米都是此类,这类食物在做好之后还会往上面放红枣,这一情况与中国现在的回民饮食习惯有些类似。 晚上亥时,开始宵禁,二人步行回返营地,回到营地之后许霜衣兴高采烈的整理着白天购买的东西,而我则饶有兴致的在旁侧打量着她,今天可以说是二人认识以来她最快乐的一天了…… 第七百四十六章 大显神威 随后又陪着许霜衣游逛了两天,三天之后边境传来了战报,战报的内容为‘牛真人踢伤彭将军,’这一战报令我哭笑不得,传言巫青竹之后,与巫青竹做了短暂的交谈,得知金刚炮刚到前线就揍了我刚提升的将军,揍了一顿之后让人家卷铺盖走人,巫青竹从中说和金刚炮根本就不听她的。 本来我是想直接留守长安防止叶傲风驱使异兽前来攻城的,听到这一消息只能离开长安赶赴前线坐镇指挥,金刚炮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只有我能管的住他。 来到金城的时候发现金刚炮已经占据了中军行营,彭将军被他弄到偏帐去了。 “你咋来了。”金刚炮对于我的到来大感惊愕。 “你的兵呢。”我皱眉看着坐在将位上的金刚炮,营帐外并未发现现代化部队的踪影,只有那只兕鼠趴伏在营帐外。 “大部队在后头,我先来了。”金刚炮从大位上走了下来拉着我就座。 “你急三火四的跑过来就为了打人。”我甩手挣开了他的拉扯。 “那狗日的背后说我坏话,我踹他一脚也不算啥吧,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打。”金刚炮撇嘴反驳。 “就一脚。”我皱眉问道,踹一脚和拳打脚踢的性质可不一样。 “真的就一脚。”金刚炮瞪眼回答。 “算了,我去看看他吧。”我摇头走出营帐,彭驰之所以挨揍全是我给他招来的,真是名副其实的无妄之灾。 看望了一下最幸运也最倒霉的彭将军之后,营帐外传来了急切的马蹄声,金刚炮的部队跟上来了。 “赶快给马上水喂料,明日出战…行吗。”吆三喝四的金刚炮见我走出了营帐,立刻加上了‘行吗’,他也知道有我在的时候他是做不了主的。 “他是你的兄弟,你肯定很了解他,你也应该知道我管不住他。”巫青竹从旁边的营帐走到了我的身边摇头苦笑。 “大军今日开拔,你们稍作休整,三日之后北上。”我出言说道,上千里的路程三天跑完,一天平均三四百里,这对马匹的体力是个很大的考验,此时这些马匹的嘴角全有白沫,不歇上几天根本不能再跑。 众人对于我的命令自然是坚决执行,彭驰将军强忍着伤痛挥师北上,三人以及现代化部队留在金城稍事休整,三日之后开拔,品城东北四百里是另外一座大城顾城,众人来到顾城外围的时候彭驰已经在城外拉开了进攻的架势,只等我们到来便要大举攻城。 “他妈的,这些和尚咋还敢来呢。”金刚炮挑眉打量着城内的那些僧尼气息,城中除了万余守军之外还有不下百名的僧尼,北齐方面的道士已经死光了,没死的感觉到大事儿不好也跑光了,现在只剩下不怕死的和尚。 我皱眉摇头并未回答金刚炮的话,而是晃身上前使用移山诀抓飞了巨大的城门,随后瞬移而回。 “上吧,看你的了。”我转头看向金刚炮。 “多此一举,我也能弄开。”金刚炮对于我移走城门为他们打通道路并不领情。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兄弟们,跟我冲。”金刚炮拉栓上膛,策鼠前冲,那些哑巴战士在看到传令官的旗语之后咿咿呀呀的叫嚷着尾随其后。 步枪的射程要远高于弓箭,不等到达对方弓箭的射程金刚炮等人就冲着墙头上的弓兵开了火,步枪对弓箭,谁胜谁负毫无悬念,那些城墙上的弓兵在步枪的扫射之下如潮水一般的倒下,这一刻我在想当年八国联军侵入北京的时候是否也是这种情景。 “守住其他城门,不要放走城中之人。”我转身冲彭灿开口,后者点头答应,转而吩咐了下去。 我这个举动是为了防止城中居民逃脱之后僧尼再度自爆,事实上我的这个举动有点多余,因为城中的僧尼很快便发现了城墙上的弓兵遭到了金刚炮等人的攻击,在他们看来金刚炮等人使用的只是一种暗器,错误的认识导致了他们纷纷以灵气护体冲向了金刚炮的骑兵,他们是想拼着受伤毁去金刚炮等人手中的步枪,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被子弹打中可不同于被弓箭射中,尤其是这些子弹的弹头还是能够爆炸的。 错误的判断导致了严重的后果,此时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在现代社会里修道习武的人越来越少,因为自己辛辛苦苦几十年练成的绝技还抵不过一颗子弹,此时那些僧尼在步枪的扫射之下纷纷落地身亡,金刚炮等人唯恐其落下之后不死,每一人都多补上了几枪,确保对方死透。 紫气僧尼的悲惨下场令得顾城守军亡魂大冒,惊恐之下自然阵脚大乱,如此一来金刚炮的骑兵很快便冲进了城中,只要是光头就开枪射杀,只要身穿军服就取其性命,战局很快呈现标准的一边倒。 “真人,重胄是否跟进。”彭驰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冲其微微点头,这个被我越级提升的将军还是有着指挥才能的,金刚炮的前锋虽然厉害,人数毕竟太少,必须后援跟进,否则很容易被敌军反应过来给予拦截,此外他没有直接说‘重胄应该跟进’,而是说“重胄是否跟进”,这就表明他对我的尊重,历朝历代的官吏都是一样的,谁提起来的官员就听谁的话。 彭驰见我点头,立刻带领兵卒快速跟进支援,而我和巫青竹则凌空而起,于上空俯视战局。 “这些枪可比三八大盖儿厉害多了。”巫青竹有感而发,她曾经生活在民国时期,那时候已经有了枪支了,不过没有这么厉害的。 “你生活的年代有日本人。”我闻言转头回望,三八大盖儿是日本军队配发的三八式步枪的俗称,巫青竹知道这种枪就表明她之前见过日本人。 巫青竹闻言并未开口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她曾经想向我说明她之前经历过的事情却被我拒绝了,而今我倒非常想知道她都经历过什么事情,我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是因为我始终搞不清楚她到底出于什么动机在帮我,许霜衣对我的帮助是出于私情,而巫青竹好像没那么简单,她虽然欣赏我却没有达到爱慕的地步。 下方的战事完全在金刚炮等人的掌握之中,步枪的使用无疑会加速北齐城池的沦陷,根据下方的攻城进度来看,至多三个时辰便可以杀光僧尼和守军攻陷顾城。 我和金刚炮虽然曾经服役于特种部队,但是我们先前并未上过正规战场,金刚炮此时表示出了极为专业的战斗姿态,左右点射枪枪制敌,前后顾应大有章法,他虽然不是个聪明人,但是他无疑是一个好战士。 先前我曾经多次与之并肩战斗,平心而论我喜欢那种感觉,但是那种感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现在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二人之间的友情虽然有增无减,但是修为的差距却越来越大,倘若此间战事结束,我定然能够晋身大罗金仙,届时我们的距离还会拉的更大。 大罗金仙之位定然属于我,这一点我从未怀疑过,叶傲风虽然狠辣无情,但是他走的是弯路,无所不用其极只能令他离正途越来越远,虽然我从未怀疑过自己能够可以晋身大罗,但是我却并不知道晋身大罗之后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先前的诸多想法和打算都是建立在我的主观猜测之上的,事实到底是怎样的我并不知道,倘若晋身大罗金仙之后三清不允许我分身下凡怎么办,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战事的进展,我的心中越发忐忑不安,担心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真人,是否受降。”就在此时,下方的彭驰抬头高喊请示,受降顾名思义就是接受对方投降。 “放下兵器,留其性命。”我毫不迟疑的点头开口,我是来征服北齐的,不是来杀戮兵卒的。 “北周真人有令,放下兵器,留尔性命。”彭驰闻言立刻出言高喊,左右的副将也随声附和,这一举动无疑是瓦解敌方军心的有效策略,很多北齐的兵卒闻言都放下了武器跪倒路旁。 “擅斩降卒者,军法处置。”彭驰见有兵卒投降,立刻不失时机的高喊出声,他这话一出口投降的兵卒立刻数以倍增,此时的军人都是被强迫入伍的,没有谁喜欢当兵打仗,对他们来说保住性命与家人团聚才是最重要的。 兵卒放下武器之后战事很快就结束了,金刚炮率领的现代化部队损失极为有限,其实双方的损失都不大,北齐方面的万余兵卒有很多都是投降的,而我方损失的兵卒不过千余。 “老于,咋样。”金刚炮带回队伍之后凌空掠到了我的身边,一脸的得意。 “很好,弹药还有多少。”我点头笑答转而出言发问。 “放心好了,杀进邺城没啥问题。”金刚炮信心满满。 “很好。”我再度点头开口。 “照这么个速度用不了一个月咱就能端了北齐的老窝。”金刚炮刚刚获胜,自信心极度膨胀。 “很好。”我再度点头。 “你还会说别点的吗。”金刚炮撇嘴瞪眼。 “启禀真人,降卒如何处置。”就在此时彭驰在下方仰视开口。 “你有何想法。”我落到了他的身侧出言问道,彭驰虽然是我越级提升,但是指挥才能之高令我大出意外。 “末将以为这些降卒不可编队作战,可尽数释放,以乱敌心。”彭灿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很好,依你之计。”我点头笑道,这些投降的士兵的确不能随队作战,倘若将他们放走,这一消息必定传遍北齐,到时候那些被迫入伍的兵卒说不定还会眼巴巴的盼着我们去解放他们呢…… 第七百四十七章 分身乏术 “末将这就去办。”彭驰闻言施礼受命。 “征东将军,好生努力,莫要令本座失望。”我转头笑道。 “末将愿誓死追随真人。”彭驰跪倒叩头,他之所以如此激动是因为他虽然是我越级提拔的却并没有名号,没有名号就相当于处于考察期,之所以做这样的安排是因为杨忠和林一程对他并不放心,而今我的一句话无疑将他直接转正,征东将军就是他的名号。 “别追随他了,仗打完我们就走了,效忠你的国家吧。”金刚炮抢先插了一句嘴,我点头示意金刚炮说的有道理,随后抬手示意他起来。 “留人镇守此城,起锅造饭,酉时开拔,再取临济。”我出言下达了命令,俗话说兵贵神速,士气锐盛之时必须一鼓作气攻城掠地。 “得令。”彭驰受命退下。 攻城战结束之后,部队长官自然要巡查新占城池,我和巫青竹以及金刚炮三人便在兵卒的陪护之下巡城视察,由于战事并未持续多久,所以顾城并没有遭受严重的破坏,城中的居民纷纷拿出食物慰劳北周兵卒,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因为爱戴我们,而是为了讨好我们,对于普通的居民来说,谁掌权不关他们的事情,生活依然要继续,只要不死就得活着。 对于他们的慰问,我自然不会接受,这倒不是遵守什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而是我不想扰民,更深层的想法是担心他们下毒毒害北周兵卒,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城大了什么人都有,不得不防。 兵卒拼杀的回报就是每人一斤熟肉二两白酒,这种现代人司空见惯的食物在此时却是极大的奢侈,官兵们个个眉开眼笑,对他们来说能活着吃顿饱饭就是天大的幸福。 那些降卒自然得不到饭食,金刚炮看到那些已经脱下盔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北齐兵卒很是于心不忍,于是便命伙夫将动物下水烹制供给,让他们吃顿饱饭再回家,对于金刚炮的举动,我大感赞同,我们二人都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我们只对敌人凶狠,这些人已经不是我们的敌人了。 占领一座城池之后的后续工作是极为繁琐的,需要接收清库,安抚居民,拉拢乡绅,这些工作我们自然没时间去做,于是彭驰便留下了不少的兵卒在顾城,防止产生民变,而大部队则离开顾城继续北进,前往北部的临济。 步枪的使用加速了战事的发展,随后所到的城池依如顾城一般的轻松攻克,彭驰先前释放降卒的策略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那些守城的兵卒在象征性的稍作抵抗之后便弃械投降,有很多甚至是直接开城投降,连抵抗都不抵抗了。 在此期间曾经发生过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放下武器的兵卒在获准离开城池之后竟然赖着不走,直到吃上了牛羊下水才上路回家,这一情景令金刚炮大声笑骂‘没出息’,而我则深深感觉到此时民众生活的清苦。 连番的胜利令北周的军队士气如虹,不足月余便推进到了北齐的国都邺城,两万军队在邺城南侧安营扎寨,准备发动最后的攻势。 十万兵卒之所以只剩下了两万并不是因为战争减员,而是每攻克一座城池之后就要留下不少守军,不过虽然我方只有两万兵卒,却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老弱病残全都留在了先前被我们攻克的城池之内,此外虽然兵卒不多,后备物资却极为充足,大量的给养从后方源源不断的送来。 部队驻扎下来之后我开始观察邺城内的情况,邺城是北齐的都城,城墙自然极为高耸,居民也是极多,朝廷官员也大多聚集在这里,由于先前已经得知北周在大举进攻,所以城中应该积蓄了大量的给养,兵卒的数量应该有三万多人,紫气以上修为的僧尼还有百人,此外城中还聚集了不少飞禽,不问可知是许霜萍召御而来的。 虽然城中有着大量的紫气,但是我仍然在诸多灵气之中发现了几道我熟悉的气息,那是老大马凌风,老三龙鹜风,老六慕容追风和老八温啸风。 马凌风是北齐国师,他自然应该在这里,但是老三老六和老八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尤其是老八,他并不喜欢马凌风,他来干什么。 “老于,他们咋来了。”金刚炮的观气术自然也能够发现邺城内的同门气息。 “应该是马凌风叫来的。”我皱眉开口。 “马凌风能叫的动他们。”金刚炮也是眉头大皱。 “马凌风是紫阳观掌教,他能调动所有紫阳观弟子。”我摇头开口,老三老六和老八一直避免与我和金刚炮正面接触,而今竟然离开紫阳观来到了邺城,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只能有一个,那就是马凌风以掌教的身份命令他们来的。 “咋办,打是不打。”金刚炮出言问道。 “先等等。”我摇头开口,金刚炮的现代化部队所携带的弹药基本上消耗完了,从北周运送弹药的黄族女子还没有到来,此时自然不能攻城,最主要的是我想等到晚间看看温啸风会不会来传达什么消息,他与我私交很好,有什么事情他会提前告诉我的。 “成。”金刚炮点头同意,此时他是真没了主意,常言道关心则乱,慕容追风此时在城中,倘若她有什么闪失,后世的慕容追风会立刻消失,金刚炮非常清楚这一点。 午时扎营,一直等到了子时,温啸风也没有前来,这时候我开始焦急了起来,事实上温啸风是知道焚香传言之法的,倘若他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完全可以传言相告,而今不但人没来,连句话儿都没有。 “弹药怎么还没来。”金刚炮也焦急了起来,他焦急的原因是林一程在昨天便告知弹药已经发出了,按理说此时应经已经到了。 “目前还有多少子弹。”我转头问道。 “不到两千发。”金刚炮出言回答。 “再等等,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我开口说道,我们之所以能够如此快速的攻占北齐全是因为有步枪,倘若失去了子弹,步枪就是烧火棍,不过此时这个问题并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最担心的是马凌风命老三老六和老八出战迎敌,紫阳观弟子最重门户,对于掌教的命令会坚决执行,像金刚炮这种敢抢掌教令牌的愣头青几百年也出不了一个,倘若马凌风命令他们迎敌,我是杀还是不杀。 “禀真人,邺城守军正于城门处聚集,似有开城出战之意。”就在此时,彭驰进营通报。 我和金刚炮闻言立刻走出营帐抬头观望,发现正如彭驰所说,邺城守军正在城内聚集,火把已经点亮,真的要出城进攻我们。 “那狗日的要用他们打前锋。”金刚炮抬手北指高声叫骂,他所谓的狗日的自然是指马凌风,而他们则指的是那三位紫阳观的同门,此时他们的气息正出现在了队伍的前列。 “真卑鄙呀。”我忍不住出言骂道,马凌风竟然用自己的同门出来与我交战,他知道我不可能冲他们动手。 “咋办。”金刚炮急切的问道。 “什么咋办,你能冲他们开枪吗。”我转头怒视,这家伙一有难题就问我咋办,我哪知道怎么办,我只知道不能冲自己的同门下手,我跟叶傲风和马凌风有仇,但我对其他同门可没仇啊,虽然他们此时并不知道我前世曾经与他们同门学艺三十年,但是我自己是清楚的,前世的那段记忆我怎么可能忘记,三师兄很是仁厚,对我极为关怀,一直以小九称呼我,慕容追风在后世对我视如亲弟,况且她还是金刚炮的老婆,我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温啸风也不用说了,跟我私交最好,我能杀他吗。 “太卑鄙了,太卑鄙了。”金刚炮闻言只能跺脚大骂。 “真人,如何处之。”彭驰见对方已经做出了进攻姿态,急忙问我怎么办。 “防御。”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我不能杀自己的同门,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部队受损,只能先布好防御阵势。 彭驰闻言立刻召集部队组织防御。 “通知你的部队,专打和尚。”我转头看向金刚炮,金刚炮的现代化部队没多少弹药了,先把和尚杀了再说。 “和尚没出来呀,打啥。”金刚炮再度抬手北指,我闻言抬头北望,果然发现那些僧人并无出征打算,领兵的只有部队的将领和紫阳观的三位同门。 “那就打军官,他们三个出来之后我来处理。”我皱眉开口,紫阳观的同门我自然是不能杀他们的,实在不行只好将他们三个先制住。 “城门开了。”金刚炮出言喊道,转而跑向了自己的部队准备指挥战斗。 就在此时,我猛然感觉到了林一程的焚香传言“于科长,你快回来,长安城里出现了许多巨型的怪物,见人就杀,你快回来,数量太多了,很多,非常多,。” “有人传言。”身旁的巫青竹见我面色阴晴不定,猜到了我在接收别人的焚香传言。 “叶傲风驱使大量异兽在进攻长安,他们给我下了个圈套,让我没办法分身兼顾。”我皱眉开口,林一程不是个喜欢危言耸听的人,他最后用了三句话强调异兽的数量之多,可见长安城中出现的异兽数量极多。 “怎么办。”巫青竹也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闻言缓缓摇头没有开口,此时摆在我面前的是个艰难的选择,倘若留下应战,老窝就要被叶傲风给端掉,倘若回去救援,这里的战事就没法儿处理,一来对方有两名天仙和大量紫气僧尼,二来有同门在内,金刚炮肯定不会杀他们,况且弹药还极度匮乏,到时候必然是惨败。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可怎么办呢…… 第七百四十八章 疲于奔命 “我为你们扫清障碍再回去。”我沉吟片刻最终做出了决定,邺城是北齐的国都,佛门中人众多,倘若我此时离开这里,我方的这些人势必要被北齐围歼。 巫青竹点头同意,她也知道邺城有着两名天仙,天仙是不会瞬移法术的,斗法的时候倘若被两个人围攻,她绝对捞不到好处。 此时城门已经打开,里面冲出了大量的北齐兵卒,领队的除了几名将军就是紫阳观的三位同门,我凝神以待直至对方距离我方阵地百步之外停了下来才刻瞬移上前探手抓住了慕容追风,我抓她自然不是为了杀她,对于我这几个吹不得打不得的师兄师姐我只能将他们送走。 抓住慕容追风的手臂之后立刻瞬移带着她回到了紫阳观,不等她开口说话便再度瞬移而回,如法炮制的将龙鹜风和温啸风带了回来。 “九师弟,我们……”温啸风回过神来想要开口说话。 “别说了,我知道是他逼你们的,别再去了,再去我就给你们送到海外孤岛。”我无奈叹气转而瞬移回到了战场,金仙之的瞬移之术最为神妙,紫阳观距离邺城有上千里,短时间内他们是回不来的。 回到邺城之外的时候双方已经交上了火,金刚炮为了保存实力并未让自己的部队打前锋,而是退到了高处寻机射击,此时是晚上,众人只能根据对方的火把来寻找目标,几乎是胡乱开枪,只有金刚炮可以使用观气术寻找将领开枪击杀,几枪过后将领倒地,随后的偏将立刻接任指挥,这一情形说明北齐已经料到我们会开枪射杀他们的将领,早已经提前想好了对策。 我稳住身形之后立刻开始寻找马凌风和灭情尼姑的所在,环视左右却发现他们已经隐藏掉了自己的气息,就在此时林一程的焚香传言再度传来,长安情势刻不容缓。 “我先回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我出言冲金刚炮说道。 “你去哪儿,对了,你把追风弄哪儿去了。”金刚炮并不知道长安发生了变故,他最关心的是慕容追风是否安全。 “送回紫阳观了,现在叶傲风正驱使猛兽攻击长安,我得回去看看。”我简略的冲金刚炮说明了情况。 “那狗日的怎么专挑这个节骨眼添乱。”金刚炮皱眉追问。 “不说了,我先回去。”我说完瞬移回到长安,刚显出身形,便明白林一程为什么会如此急切的招我回来,此时的长安到处都是凶残的异兽,这些异兽虽然大小不一品种各异,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身披长毛,吻长齿利,一看就知道是从极北严寒地区被驱赶过来的。 由于此时是夜间,兵卒都无法在黑暗之中观察到这些异兽的行踪,因此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最主要的是北周的床弩都是安置在城头对外防御的,而这些异兽是从城中出现的,所以城墙上的兵卒此时还在忙于调整弓弩的位置。 疑惑的凌空环视左右,发现整个长安的城墙并没有缺口,反倒是城中地面上有着几处黑黝黝的洞口,由此可见这些异兽都是从城中的几处地道钻出来的,回忆起之前长安地下的震动,想必是叶傲风驱使某种可以打洞的巨型生物挖掘地洞而产生的震动。 现在那些地道的出口已经不再有异兽蹿出,所有的异兽全都蹿进了长安城中,街道之上到处是狰狞咆哮的异兽,凝神细辨,发现这些异兽大致分为了三类,一类体型巨大犹如大象,但是样子却与大象截然不同,通体黄毛,头大如斗,獠牙巨齿,长尾拖地,另外一类是老虎的远亲,体型与老虎相仿,不同的是头颅上长有四只耳朵,这是可猎杀北极熊的四耳北极虎,数量最多的动物我也认识,那是极北地区的极地苍狼,这种野兽不但移动迅速还极为凶残,在猎食的时候哪怕吃饱了也会将剩余的猎物全部咬死。 此时的长安成了真正的人间地狱,到处是追逐噬人的异兽和受伤哀嚎的居民,寻常的房屋根本阻挡不住它们的冲撞,几番冲撞之后撞塌门板进屋就咬,这些动物明显被饿了很久,此时异常的凶残,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被动物咬死的居民尸体,空气中的血腥之气令人闻之欲呕。 拔出轩辕剑斩杀了几头巨兽之后我便放弃了继续斩杀的念头,异兽太多了,短时间内跟本就杀不完,心念一转立刻瞬移来到了林一程的府邸,发现此处也正遭受着异兽的攻击,林一程在院落之中不停的踱步,而许霜衣则站在屋脊之上开弓射杀那些冲到府邸周围的极地苍狼和四耳北极虎。 “梅珠和孩子呢。”我现身之后冲林一程问道。 “许族长用大鹏鸟送出去了。”林一程见到我犹如见到了救星,金翅大鹏虽然身形庞大却也无法一次负载太多人,所以许霜衣才会暂时留下。 “你们从这里等我,我去救杨忠。”我抬手在林一程的府邸布下灵气屏障,转而瞬移来到了杨忠府邸。 杨府之外一只体型巨大的赤背熊正守护着门户,直立熊身左拍右砸阻挡着那些试图闯进杨府的异兽,这只赤背熊是我截教的一位地仙道友,有它守护,杨忠一家暂时无恙。 “道友切莫恋战。”我冲那截教地仙高喊过后便穿堂入室,根据气息找到杨忠,带着他瞬移到了林一程府邸。 回到林府之后径直延出灵气抓过站在屋脊开弓疾射的许霜衣,心念一转带着三人来到了长安的城墙,由于叶傲风并未御使飞禽,所以高耸的城墙此时是最为安全的地方,三人在城墙的门楼之内暂时没有危险。 此时城墙上的兵卒已经调整好了床弩的角度,但是天色太黑,众人根本就无法寻找目标拉弓放箭。 “哪里有绿色就射哪里。”我见状急忙出言高喊,那些从极北地区被驱赶过来的异兽在黑暗之中双眼都呈现绿色,此时整个长安城到处都是绿幽幽的眼睛。 “你们派什么人送的弹药。”我高喊过后转头冲林一程问道,此时邺城那边还在苦战,金刚炮的部队弹药几乎耗尽,急需弹药补充。 “黄族女子,许族长安排的。”林一程高声回答。 “许霜衣,那女子叫什么名字。”我冲正在打着呼哨召唤金翅大鹏的许霜衣问道。 “许秀玲。”许霜衣闻言立刻开口回答。 得知了对方姓名之后我立刻以搜魂诀出手搜魂,一搜之下茫然无果,这种情况就表明她已经遇害,而且连魂魄都被对方剿杀了。 “弹药还有吗。”我错指散法冲林一程问道。 “还有,都在仓库的柜子里。”林一程急忙高喊。 “你们先从这里躲着,我去给老牛他们送弹药。”我将打完呼哨站在墙头开弓怒射的许霜衣拉了回来,叶傲风就在某处窥觑,我不希望她遇到危险。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不分轻重缓急,你走了这里怎么办。”林一程伸手指着乱成了一锅粥的长安城高声问道。 “别提了,邺城那边也打起来了,你派去送弹药的人被截杀了。”我无奈摇头,转而瞬移到了制造枪支弹药的作坊,破门而入直接带着那只墙角的柜子回到了邺城战场。 回到邺城之外的时候率先发现的是马凌风和灭情尼姑在半空之中围攻巫青竹,三人都是天仙修为,巫青竹以一敌二极为勉强,见此情形我立刻瞬移上前抬脚踹飞了马凌风,转而抽剑砍掉了灭情的脑袋。 “你非要逼我杀你吗。”我按捺不住的冲倒飞而出的马凌风怒喝,后者闻言立刻腾云归城,并不与我搭话。 “你下不了手,我帮你。”巫青竹见状冷哼一声前往追赶,先前她受到了二人的围攻肯定是吃了亏,此时见我竟然不杀马凌风,难免心中有气。 我闻言本想出言阻止,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马凌风太可恶了,杀了就杀了吧,反正我是不动手的。 此时下方的战事对北周一方也是极为不利,金刚炮的部队弹药早已经耗尽,此时已经退到了后方,我们的两万兵卒有五千是弓兵,此时那些弓兵正在开弓射击那些凌空攻到近前的佛门僧尼,但是地面上北齐的轻装部队也已经攻到了近前,弓兵上下开弓自然阻挡不住这陆空两栖敌军,只要敌人冲到近前,没有携带兵刃的弓兵就只能坐以待毙。 “装弹。”我将存放有子弹的柜子扔到了金刚炮等人的面前,金刚炮立刻打开柜子分发弹药,众人开始抹黑装弹,而我则晃身来到了前沿阵地截杀那些正在屠杀我方弓兵的僧尼。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这些僧尼既然一意孤行,那我就满足他们的愿望送他们归西,心态的变化直接决定了我接下来的行动,轩辕剑在灵气的催御之下暴涨三丈剑芒,剑芒所到之处阻挡之物皆被一刀两断,秃瓢,残尸不断坠地。 “于科长,快回来,来了一大群大蝙蝠。”就在此时,林一程再度传言求救,林一程的传言在顷刻之间令我感觉脑袋都大了,我就一个人,这哪能两面都顾得上。 “老牛,怎么样。”我瞬移回了金刚炮所在的位置。 “你又要走。”金刚炮根据我的表情判断出长安的情形也不乐观。 “叶傲风又弄了一群蝙蝠过去。”我闻言只能苦笑点头。 “弹药不太够,没你我们攻不下邺城。”金刚炮皱眉摇头。 “算了算了,等会儿我再回来吧……” 第七百四十九章 长安之战 “快去快回,没你不行。”金刚炮摆手之后继续低头装弹。 我闻言只能暗自苦笑,两边都催我帮忙,却没人问我这样做是否会大量消耗我的灵气,先前的连番瞬移已经令我灵气耗损少许,而今回去还要苦战,看来今天这一战将会耗掉我不少灵气。 回到长安便发现长安上空出现了大量的吸血巨蝠,这类蝙蝠是虎蝠的变种,个头足有脸盆大小,原本是生活在南方温暖的烟瘴之地,没想到叶傲风竟然将它们也招了过来。 “不要被蝙蝠咬到。”我出现在墙头之后立刻出言高喊,这种蝙蝠是吸血的,但是最恐怖的还不是吸血,而是其在吸血的同时会向对方体内注射一种类似于麻醉剂的毒素,这种毒素可以导致人兽的肢体麻痹僵直,动弹不得,即便治好也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 “于科长怎么办。”林一程出言高喊,此时长安城到处都是人嚎兽吼,除此之外还有着咔咔的咬牙声音,这种声音是蝙蝠发出的,目的是回声定位。 “弃城吧。”我艰难的做出了决定,常言道独木难成林,我再厉害也不能在短时间杀光这些异兽。 “这是咱的大本营,也是权力机构,所有的给养所有的官员全在这里,不能弃,不然真的天下大乱了。”林一程连声反对。 我闻言眉头大皱并未开口,沉吟许久最终腾空移至城池上空,手捏法诀口诵真言开始御气作法,这些异兽的数量太多了,我根本不能逐一灭杀,要想救下这满城的兵卒平民只能耗损灵气御气搜魂。 “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金光及处,五窍搜魂。” 搜魂诀是我紫阳观的观气法门,犹如少林寺之罗汉拳,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但是这种普通的法术得看由谁来施展。 真言念罢,灵气快速自体内向外宣泄,精纯的金仙灵气几乎在瞬间覆盖住了整个长安,灵气所至,异兽的魂魄纷纷离体而出,我这次施展的是五窍搜魂之法,所谓五窍搜魂搜的是所有非人的哺乳动物的魂魄,这是个一刀切的法术,被搜魂的不但是那些巨蝠和异兽,连城中所有的牲畜的魂魄也会一并扯出,此举无疑大为狠辣,但是没办法,在危难之际只能这样。 搜魂的过程只持续了数秒便快速结束,伴随着魂魄的离体,先前在街道上横冲直撞的异兽和在半空窥觑偷袭的巨蝠纷纷倒地身亡。 异兽和巨蝠的死亡令得北周军民陷入了短暂的惊愕,片刻之后反应了过来开始欢呼并追杀那些稍有道行的异兽,极个别的异兽有着灵气修为,已经齐了六窍,它们是不在五窍之列的。 “很好,我看你有多少灵气可以挥霍。”就在此时,叶傲风的声音嘎然响起,由于他使用了分音之术,所以我无法判断出他的具体位置。 “今夜过后,你将成为丧家之犬。”我高声回应,施法搜魂耗损的灵气之众令我暗暗心惊,仅此一举就耗去了将近两成的灵气。 “哈哈哈哈,灵气枯竭之日就是你丧命之期。”叶傲风阴声狂笑,伴随着他的狂笑,整个长安城猛然产生了剧烈的震动。 猛然出现的剧烈震动令得城中的民众和城墙之上的兵卒极为惶恐,与此同时城中的房屋纷纷轰然倒塌,哀嚎之声再起。 长安并不在地震带上,出现地震的唯一可能就是叶傲风驱使异兽在地下搞鬼,这一情景令我心中猛然大惊,本想立刻潜入地下出手击杀,沉吟片刻还是没有潜入地下,因为我担心叶傲风给我在地下设置圈套。 但是此时的情况根本不允许我袖手旁观,长安城对我们太重要了,我们已经攻克了北齐的大部分城池,迫切需要正规的朝廷和官员治理管制,倘若中央权力机构被毁,先前占领的城池和本国的城池都将群龙无首,届时必然出现军阀割据的局面,倘若想再次一统定然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叶傲风就是抓住了我不能弃城的心理在死命的耗费我的灵气。 “你想让老子下去是吧,等着去吧。”我按捺不住出声大骂,转而瞬移到了城北三十里的一处湖泊前以移山诀御气调御湖水,这处湖泊是长安居民的备用水源,面积极为宽广,储水极多,我要将此处的湖水移到长安城中去灌出那些隐藏在地下的异兽,不管是什么异兽只要是活物就得呼吸。 遥隔三十里调御湖水对我来说并不困难,但是移空整个湖泊的湖水却需要耗损大量的灵气,但是此时自然不是疼惜灵气的时候,挥臂御气,灵气所至,水随气走,气托水行,顷刻之间十丈粗细的巨大水柱冲天而起,随着我灵气的御使急速移向三十里外的长安城。 引出水柱之后我立刻瞬移而回,从长安上空出手接引分流,急速而至的湖水快速的灌进了城中那几处巨大的地洞。 就在此时,我敏锐的感觉到了身后气息有异,心念一起立刻横移三丈,回头反望,发现叶傲风的身影在我先前所处的位置一闪而逝。 这一情景令我心中暗喜,叶傲风果然在地下给我设下了陷阱,不然的话他不会阻止我引水下灌的举动。 叶傲风偷袭无果,立时再度隐去了身形,而我也如法炮制的隐身于暗处,令叶傲风无法寻找我的位置再度出手偷袭。 湖水灌进地洞之后震动减弱了不少,这表示我的行动见效了,既然见效便继续引水急灌,我倒要看看叶傲风在地下藏了什么怪物。 随着湖水的灌入,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彻底平息,此时我仍未停止灌进湖水,因为我知道叶傲风驱使异兽开凿的地道定然又宽又长,想要将其灌满绝非一时片刻之功。 一炷香之后,地下终于再度传来了震动,伴随着震动的逐渐增强,自上空灌入的地洞的湖水开始倒流,这就表示地下的东西要钻出来了,见到这一情景我彻底放下了心,先前我还一直担心这些动物会调头从另外的出口逃走。 “床弩对准洞口……” 第七百五十章 金甲地龙 众人闻言立刻开始调整床弩的方向,拉弓上箭,但是瞄准的方位却不尽相同。 “真人,我等无法夜间视物。”就在我疑惑不解之际,一名大嗓门的兵卒出声高喊。 我闻言再度皱起眉头,本来想节省一点灵气,而今还是得自己动手,心念至此,错指散去移山诀停止调御湖水,转而从背后抽出了轩辕剑凝神以待。 观气术最先发现的是地洞之中出现了大量的金气,这一情形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马凌风监工打造的金甲自然是为这些即将现身的异兽准备的,此时我最想知道的是这些能够打洞的异兽到底是什么。 很快的,地下的异兽便从城中破土而出,之所以说是破土而出是因为先前可容纳巨兽出入的巨大洞口并不足以供那异兽出入,它的宽度远远超过了洞口的直径。 从地下钻出的动物与蛇类形状相似,浑身披挂着厚厚的金甲,当日我曾经根据金甲的形状猜测过它的长度和宽度,但是此时我才发现宽度我猜对了,长度却猜错了,它从地下蹿出之后直立身形足有百丈,而且还明显没有全部钻出地面。 由于披挂着金甲,所以我无从细辨它的形状,甚至无法判断它是屁股钻出来的还是头钻出来的,因为这庞然大物露出地表的部分相对较细,不像是头颅,可是如果说是屁股的话也不对,因为在我的记忆当中没有哪种动物是靠屁股喘气的。 虽然无法确认它的身份,但是我感觉这个大家伙应该是一只巨大的地龙,也就是寻常所说的蚯蚓,它身上披挂的金甲之所以内衬棉絮是为了保护它免受攻击,也可以加快它掘土打洞的速度。 地龙我之前并未见过,因为这东西一生都在地下生活,从来不会出现在地表以上,正因为它一生都生活在地下,所以它属于标准的阴物,古振羽的阴玉骨扇就是以这种动物的骨骼制成的,不过与这只地龙相比,古振羽偶然拾获的那几根地龙骨要小上十几倍。 地龙从地下蹿出之后一直快速的向上空直立身躯,片刻之后已经达到了两百多丈,由于其体型异常巨大,加上身上披挂的金甲散发着金属的光泽,所以那些城墙之上的兵卒很快便发现了它,不待我出言发令便纷纷发射床弩予以攻击。 床弩射出的长箭足有一丈有余,数人合力拉开的弩弦为这支长达三米的长箭提供了充沛的动力,长弓离弦之后带着破风之声快速的射向那只巨大的地龙,可惜的是这些床弩攻击那些极地异兽还可以,用来攻击这条地龙就不行了,一来地龙身上的金甲是复合披挂的,一处受力周围部分都会为之分担一部分,二来地龙的体型实在过于庞大,用三米长的长箭去攻击它就犹如拿牙签去戳大象。 这只地龙出现之后,其他几处地洞之中并无地龙蹿出,这就说明长安城中的那些地洞都是由这一只地龙挖出的,它体型如此庞大,在地下自然不能灵活转身,所以才会被湖水给憋出来。 不过这其中也有一个疑点,那就是地龙是可以前后前进的,它的屁股可以当头用,头也能当屁股使,既然如此,它完全可以后退着离开地洞从始发点逃走,而今它却并没有逃走,这就有了两个可能,一是叶傲风使用御兽之法将它召唤了出来,另一个可能就是地洞的那一端还隐藏着比它更厉害的动物。 后一种可能几乎没有,因为这只地龙长这么大已经没有什么能够伤害到它了,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叶傲风将它召唤了出来,倘若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弄不好叶傲风又给我设了个套儿,平心而论叶傲风的诡异思维已经让我有些草木皆兵了,时刻提防着他搞出什么妖蛾子。 地龙身上的金甲再坚固也不可能抵挡的住灌注以金仙灵气的轩辕剑,因而在短暂的沉吟过后我便以灵气逼出长达数丈的剑芒瞬移上前挥臂横斩,这只地龙虽然体型庞大,但是我还是没有将其放在眼里,因为在我看来但凡体型庞大的动物,反应都很迟钝,只需砍上几截也就倒地身亡了。 一剑斩过,地龙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拦腰截断,不但没有被斩断还毫发无损,这一情景令我心中大为骇然,我先前的一剑是以剑芒攻敌的,可是灵气逼出的剑芒在触及地龙之后竟然瞬时消弭于无形。 时至此刻我终于明白这只巨大的地龙并不是普通的地龙,它生存的时间太长了,常年处于暗无天日的地下令得它体内产生了大量的极寒阴气,这种阴气可以抵消我的金仙纯阳之气。 自然界中的生物绝大多数都是阴阳并存的个体,体内有阳气也有阴气,男人虽然属阳,但是体内也会有阴气存在,只是这种阴气较阳气为弱,女人亦是如此,像地龙这种从来没有见过阳光的地下生物在自然界中是极为少见的,因为它从来没有接触过阳光,所以它体内的阴气是绝对的纯阴,哪怕它见过一分钟的太阳,它体内的阴气也不会如此纯净,正因如此,它的极寒阴气才能抵消我的纯阳灵气。 “御气移山。”一击未果,我并不甘心,转而抬手施出移山诀试图移动它,谁知延出的灵气触及到地龙本体之后竟然再度消散,就在此时那地龙快速的垂下高昂着的龙身向下挥砸,它的移动速度比烛九阴要快上许多倍,以电光火石来形容并不过分。 地龙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我的瞬移之术,因而在横移了数十丈之后轻松的躲过了地龙的攻势,但是随后我却发现地龙垂下的那部分龙身径直砸向了林一程等人藏身的城楼。 这一发现令我亡魂大冒,急速瞬移上前赶在地龙砸中他们之前将林一程和杨忠救下,随后延出灵气探抓距离二人较远处的许霜衣,谁知一抓之下竟然抓了个空,仓促之下定睛凝望,发现许霜衣出现在了数十米高的半空。 虽然许霜衣的周围并没有叶傲风的踪影,但是我却知道她被叶傲风给制住了,因为许霜衣没有紫气,她无法腾空。 “叶傲风,你要是敢杀她,我立刻前往邺城杀了马凌风,连种儿都不给他留下。”许霜衣的被抓令我瞬时方寸大乱,先前一直在两头奔波没有来得及将她和林一程等人转移出去,谁知让叶傲风瞅准了机会,而今真是令我后悔莫及。 许霜衣虽然被掳却并未慌张,快速的抽出腰刀回身挥刺,可是她手里的腰刀怎么可能伤的了叶傲风。 “哼哼哼哼。”就在我想前往北齐抓住马凌风回来交换许霜衣的时候,叶傲风阴笑着将许霜衣向我抛扔了过来。 我见状立刻抬手承接,当我接住许霜衣的时候却发现她正一脸愤怒的摁着自己的脖颈之处,我见状急忙凝气详观,却发现她并未受伤。 “怎么了。”我紧张的看着许霜衣。 “他下毒害我。”许霜衣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本座要杀你犹如杀鸡屠狗,还需下毒。”叶傲风仍然隐藏了自己的身形。 “叶傲风,你逼她吞了什么。”我愤然怒问,以透视之能隐约可见许霜衣的胃部有着一枚极小的圆形事物正在快速融化。 “哈哈哈哈哈,你猜呢……” 第七百五十一章 **焚身 虽然我不知道叶傲风逼迫许霜衣吞服的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却知道绝对不是要人命的东西,因为叶傲风不管做什么都是以浪费我的灵气为目的的,所以他不会要许霜衣的命。 此时那只金甲地龙已然整个蹿出了地洞,体长足足达到了三里,而今再度直立身体准备对我发动袭击,它体内的极寒阴气可以克制我的纯阳灵气,虽然我的纯阳灵气也同样可以反克它的极寒阴气,但是两两相抵之后我的本体便不能与之硬抗,叶傲风费尽心机的找到这条地龙,为的就是用它来对付我,这条地龙就是他最后的杀手锏。 当务之急自然不是如何克制这条地龙,心念急转之下将杨林许三人带到了海外的淡水岛,杨林二人是权力核心,绝对不能有失,许霜衣我更是不会将其撇下。 “此乃何处。”杨忠环视左右很是疑惑。 “令郎在那里。”我抬手指向左侧那座我以灵气幻化而成的小屋,杨忠闻言立刻向那房屋跑去。 “你去那座房里休息,姚贾的尸体在里面,你不用害怕。”我再度抬手指向岛屿南侧的那座小屋,那是金刚炮先前居住的地方,后来因为要存放姚贾的尸身我便没有收回灵气。 “于科长,梅珠和孩子……”林一程不放心自己的家眷。 “她们与我的坐骑在一起,可保无碍。”许霜衣开口说道。 许霜衣一开口我便感觉到她声音有异,转头而望顿时眉头大皱,我终于知道叶傲风逼迫她吞服的是什么东西了,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目光迷离,身体颤抖,这是女子怀春的情景,叶傲风一定是逼她吞食了某种有着催情作用的东西。 “很好,很好。”这一情形令我怒极而笑,叶傲风此计着实狠辣,他已经不满足于消耗我的灵气了,他想毁去我的纯阳法身。 “于科长,怎么了。”林一程见我面露怒容,急忙出言发问。 “我会竭力保住长安。”我并未接林一程的话茬,撂下这句话之后便带着许霜衣瞬移到了邺城。 邺城的战事仍然在继续,战斗在城外进行就表示金刚炮等人并未攻进邺城,虽然战斗仍然处于胶着状态,但是北周一方已经隐约占据了上风。 马凌风的五土掠阳蟒伏尸在了城墙的西侧,偌大的蟒头已经被砍掉,不问可知是巫青竹所为,而巫青竹和马凌风则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头儿打完了。”金刚炮此时正在后阵清点人数和弹药,见我回返顿时面露喜色。 “没有,叶傲风弄来了一条巨大的地龙,地龙的极寒阴气能克制我的金仙灵气。”我快速开口。 “带我回去,我去杀它。”金刚炮快速的卡上了弹夹将步枪背到了身后,转而探手从腰间抽出了鸣鸿刀,他虽然是童子之身,却没有达到金仙修为,所以他的灵气可以伤害到那条巨大的地龙。 “叶傲风在那里,你不能回去。”我再度摇头,现在的情况非常的复杂,我无法阻止那条地龙破坏长安杀戮居民,其他比我修为低的倒是能够伤害它,但是叶傲风在那里守着,任何比我修为低的人过去都会遭到他的杀戮,最好的办法是我与金刚炮同时在场,我严密的保护他,由他出手制服地龙,但是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允许我那么做,因为身旁的许霜衣体内的**已然起了作用,我必须想办法就她。 “那咋办。”金刚炮的视线移到了许霜衣的身上,一望之下惊愕不已“我操,让人给煮啦。” “注意安全,我尽快回来。”我在金刚炮发现真相之前带着许霜衣瞬移离开,此时只有我和许霜衣本人知道她中的是**,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不然以后许霜衣无颜自处。 **不同于毒药,**是没毒的,它刺激的是人类本身的**,叶傲风强迫许霜衣服食的**明显不是寻常的催情之物,先前的一瞥之间我注意到了那圆形的事物散发出了动物的气息,也就是说它先前应该是某种动物的内丹。 众所周知动物的内丹都蕴含有灵气,一旦吞服入腹,灵气必然要发散,那颗动物内丹之中蕴含的灵气并不多,尚不足以撑破许霜衣的丹田气海,但是在灵气的催化之下内丹之中蕴含的催情成分会以倍数增加,这种情况犹如以白酒催化安眠药,不但药效增强,起效所需的时间还会大大缩短。 由于**没有毒性,自然也就没有解药,唯一的解法就是阴阳交合,这也正是叶傲风想要我做的事情,只要我与许霜衣有了男女之事,金身一破,将永绝大罗之境。 我此时是带着许霜衣瞬移到了昆仑山的,在现代的时候我曾经在昆仑山发现了一块寒玉,这种寒玉有着稳定心性的作用,我此时就是试图以寒玉来压制许霜衣体内的**。 这块寒玉早在许久之前就已经成型了,因而我很快便找到了它,此时许霜衣已经满头大汗,身体颤抖的也越来越严重,肢体已经出现了抽搐收缩的症状。 我之前并未亲眼见过吞食了烈性**的女人反应,对于**的了解也仅仅局限于书籍和影视,时至此刻我方才知道电视和书上对于服食了**之后的女人的描写是错误的,烈性**并不会导致女人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服食了**的女人身体会蜷缩弯曲,肢体很难伸直。 不过此时自然计较这些的事情,当务之急是如何救下许霜衣的性命,叶傲风强迫她吞食的动物内丹属于标准的烈性**,倘若我不及时出手救治,最终后果必定是心脏过快导致休克死亡。 “你走。”蜷缩在寒玉之上的许霜衣艰难的挤出了两个字,她此时的心跳频率远超常人,心跳加速导致了心慌气短,说话自然已经不再流畅。 我闻言缓缓摇头,转而探手试图抓取她体内的邪气,金仙灵气是可以穿透人体疗伤治病的,可惜的是许霜衣体内被**催起的邪气并不属于病痛和毒药,几番尝试只能作罢,而许霜衣此时也并未因寒玉的功效而克制住体内的邪气,浑身瑟瑟发抖,汗如浆出,眼神时而迷离时而坚毅,这是她试图以理智克制**的一种表现。 如果是寻常的**,泼上一盆子凉水或许能令对方清醒起来,可是叶傲风所使用的并非是寻常**,这枚含有催情效果的内丹药性十分强烈,从吞服到现在不足五分钟就令许霜衣如此难熬,倘若再等下去许霜衣必然支撑不住。 许霜衣是个意志坚定的女人,虽然体内**中烧,却丝毫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甚至连轻哼呻吟都没有发出,只是牙关紧咬抱臂蜷缩,**只会令那些原本便有**之心的女子做出种种求欢之举,许霜衣不是这种人,所以她并未失态。 此时我自然不会上前说些‘你怎么样’‘你好点没有’这样的废话,因为我知道她现在定然好过不到哪儿去,要想解除**的药性只有行房一途,但是我是绝对不能破掉纯阳之身的,不然便会万事皆休不得回返,事实上任何一名普通男子都可以救许霜衣的性命,并非要我亲力亲为,但是这个办法也行不通,因为我和许霜衣都无法接受这种事情的发生。 看着浑身颤抖颤栗连连的许霜衣我的内心痛如刀绞,她为我蹉跎了二十多年的青春,这不是普通女人能够做得到的,或许普通女人也能够等待,但是她们的心中定然在盼望着一个结果,而许霜衣的等待是没有结果的,她也知道这一点,没有结果的等待更加痛苦,也更值得我的尊敬。 就在我在心中苦思如何救她性命之时,许霜衣猛然从寒玉之上站起来扑进了我的怀里,不待我有所反应樱唇便燕然贴面,这一举动令我眉头大皱,人的本性还是无法用理智来克制的。 虽然内心惊愕,思维却非常清醒,这一刻我想的是王白二人,我在想与许霜衣的亲吻是否是对她们二人的背叛,不过这一想法在顷刻之间就被我推翻了,倘若王白二人知道我和许霜衣之间发生的事情,她们是不会介意我去亲吻这个可怜的女子的。 打定主意之后便揽臂相绕,虽然我不能与之有**之事,与之一吻却并不为过,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许霜衣在双唇相接之后竟然猛然后退数步,不待我有所反应便抽出了腰刀横刀自刎。 这一幕令我亡魂大冒,原来她先前之所以主动亲我并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她只是想在自刎之前与我相吻道别。 虽然许霜衣的动作极为迅捷,但我还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出手夺下了她的腰刀,转而抱住她冲其缓缓摇头。 怀中的许霜衣虽然承受着巨大的苦楚却仍然是一副坚毅的神情,她是个要强的女人,小女儿的盈盈之态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不过虽然她强自支撑表现的很是坚强,但是她眼神之中还是流露出了求助的神情。 许霜衣的眼神在瞬间触动了我,她此时的眼神与王艳佩临终前注视着我的眼神是那样的相似,虽然许霜衣与我并没有男女之事,但是她应该享受到属于我的女人所能享受到的一切,我要救她,我一定要就她,不然我对不住她为我孤身相守的那二十年…… 第七百五十二章 自私高尚 世间的陈世美终究还是少数,大多数男人都不会辜负真心对自己好的女人,前有二十年不求结果的守候,后有义无反顾的出山相助,不管出于哪一方考虑,我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送命。 所谓相救自然不是身涉雷池,倘若我真的那样做了,我将永远无望大罗金仙,而许霜衣也将会陷入无尽的自责之中,我率先想到的是耗费灵气为其再造肉身,金仙灵气可化血肉之躯,但是当我以灵气凝聚出另外一具身体之后竟然发现无法将许霜衣的灵魂从原来的身体之中搜出,这一情形令我大为皱眉,叶傲风强迫许霜衣服食的动物内丹竟然有强固魂魄的效果。 “不要为我耗损真元。”许霜衣看着那具我以灵气幻化出的身体泪如雨下,她知道真元灵气对我的重要性,她也知道之前我施法浪费了大量的灵气,她更知道灵气耗尽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有我在,你不要担心。”我正色摇头,许霜衣此时内心定然是极为感动的,不然她不会落泪,但是我要的却并不是她的感动,我要的是救下她的性命。 许霜衣闻言重重点头,随后又缓缓摇头,她之所以点头是因为她感动于我先前所言,女人最希望听到的就是自己的男人对她说有我在,她相信我能救下她,所以她点头,而她之所以摇头是因为她知道我要想救下她必然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她不希望成为我的累赘。 许霜衣此时的情形并不容乐观,她的心跳早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畴,脖颈之处隐约可见心脏泵血所产生的极速跳动,每分钟超过两百次的心跳令得她口鼻之处开始溢出鲜血。 这种情形表明倘若我不在半柱香的时间内出手施救,她就必然会香消玉殒,叶傲风逼迫她服食的催情内丹药性极烈,他的目的就是不给我寻找救治方法的时间,逼迫我在情急之下跨越雷池,他打的是心理战,知道我在焦急的时候容易做错事情。 情急之下我急忙抬手割开了许霜衣的脖颈血脉,试图以放血的方式缓解心脏的压力,血管割开之后鲜血立刻激射而出,迸溅三尺之外。 男人天生有着保护她人的**和本能,尤其是对寄希望于自己的女人更是有着强烈的保护**,看着许霜衣血溅三尺,我恨不得以身相代。 放血一途也不管用,因为血量的减少非但不能减缓许霜衣心跳的速度反而令它跳动的频率越发快速,涌向头部的鲜血也丝毫没有减弱,这样下去许霜衣的鲜血会很快流干,见此情形我只能抬手为其复原了伤口。 本来我先前还抱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想法,想等许霜衣心跳停止之后移魂相救,但是此时我却不敢抱有这个念头了,因为许霜衣的魂魄我搜不出来,我不知道叶傲风从哪里找来的邪门内丹,我不了解它的作用,我也不知道它所能导致的最终后果,我只知道叶傲风找到它就是为了对付我的,他不会给我留下以身相救的其他途径。 此时长安还处在叶傲风和那条金甲地龙的控制之下,邺城的战斗也还在继续,时间对我来说分外宝贵,我不能长时间的滞留在这里,但是我又不能抛下急需我出手相救的许霜衣,看着许霜衣七窍之中缓缓流出的鲜血我的心中满是愧疚,她对我的等待和帮助我自然不会忘记,但是我此时心里想的却是先前她驱使大鹏载着我往返于长安和前沿阵地的那段时间里由于我的忽视令她数日未曾进食,我忽视了,她也没有开口提及,她是个坚强的女人,但是此刻她却命在旦夕,她的求生本能希望我出手救她,但是她的理智却希望我以大局为重,不过不管她此时心中在想什么都无法再度表达了,因为她已经昏迷了。 相伴终生是为爱,神魂与授是为情,许霜衣对我的感情极为凝重,虽然她从未说出爱字或者是情字,但是她用她的行动表达了出来,她并不在意我心中是何所想,她只知道她自己要做什么,我爱她与否并不能影响她对我的态度,这一点令我感动,也令我惭愧,之所以惭愧是因为我对她并无爱意,我对她的感情有敬重,有怜惜,有喜欢,有钦佩,却惟独没有爱,事实上男人的真感情一生只有一次,很多人都知道这一点,却都不敢承认这一点。 看着许霜衣呼吸逐渐减弱,我探手将她抱进了怀里,我此时已经放弃了救她的想法,我只想让她在我怀中死去。 男人有泪却不会流于人前,我袖手旁观而不出手施救并不是因为我贪恋大罗金仙的荣耀,也不是出于对回家的渴望,许霜衣是高尚的,倘若她发现我为了救她而失去了纯阳之身,她的一生都会活在愧疚之中,那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为了让她临终含笑,这无尽的自责和愧疚还是让我来承受吧。 人在临终之前都有回光返照之时,片刻过后许霜衣悠悠醒转,虽然她已无法开口,但她脸上露出的笑容却表明我做了她希望我做的事情。 “我会杀死叶傲风,我会晋升大罗金仙,晋升大罗金仙之后我不会救你还阳,我会一生一世记住你。”我强忍悲伤出言开口,尽管我并不想这么做,但是这些都是她最希望我做的事情。 许霜衣闻言再露笑容,虽然她的脸上全是血污,但是她此时的笑容却是那么娇艳动人,泣血花容冠绝世间展颜。 许霜衣看到我为了落泪,努力的抬手想要为我拭泪,这一刻我的心中无比苦痛,许霜衣一死,我将终生背负自责与愧疚。 就在此时,绝境之下猛然出现了生机,许霜衣抬起的手腕令我感觉自己此时的痛苦远重于壮士断腕,而壮士断腕的断字令我想起了断尾的烛九阴,烛九阴再度令我想起了秦始皇陵里的天蚕珠。 心念一起立刻瞬移来到了皇陵之中烛九阴镇守的那道关卡,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烛九阴竟然回到了这里,而那天蚕珠也仍然留在了这里。 “你先睡一会儿,我会唤醒你的。”我欢喜的冲许霜衣开了口,转而将那天蚕珠送进了许霜衣的胸腹,这枚天蚕珠此时寒气并未大量挥发,较之后世要大上少许,彷若鹅卵,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以灵气将其传入许霜衣体内,而今之计只能将她冰封,留待晋升大罗金仙之后再出手救治,大罗金仙无所不能。 天蚕珠在顷刻之间发挥了作用,急速的冰冻住了许霜衣,令她面带寒霜的同时也保住了她的一线生机。 做完这些,心中的巨石猛然落地,这才想起外面的战事还在持续,本待瞬移离去,一瞥之间发现蜷缩在深渊角落的烛九阴,心中猛然浮现出一个想法,转而移步向其走了过去,烛九阴见状急忙直立蛇身冲我意做行礼,此时我才注意到它竟然将自己的那半截断尾衔了回来。 见此情景,我立刻抬手使用金仙灵气为其接上了半截断尾。 “随本座外出御敌,,。” 第七百五十三章 龙蛇之争 烛九yīn闻言立刻化为人形向我走了过来,它知道我之所以将它的断尾接了回去为的就是让它为我效命,吃了草料就得拉车的道理它还是懂得,事实上它之所以回到皇陵并不是因为它有什么忠诚的念头,而是它不甘看着自己的尾巴烂掉,想借此冰湖给予保留。 龙潭虎穴是最危险的地方,但是一旦龙和老虎离开了巢穴,龙潭虎穴就成了最安全的地方,因而我并未带走许霜衣,而是将她藏于湖中冰下,转而探手抓过烛九yīn幻化的白衣男童的手臂瞬移回了长安。 回到长安的时候那条金甲地龙仍然在城中肆虐,东南两侧城墙已经被其损毁,烛九yīn见到金甲地龙之后不待我出言吩咐便现出了原形昂首嘶鸣,蛇目凝光,蛇信外吐,一副跃跃yù试与之争雄的神情。 “杀了它。”我冷笑着冲烛九yīn下达了命令,烛九yīn接到命令之后立刻以蛇尾点地借力,快速的弹向了那只正在横扫东侧城墙的金甲地龙。 烛九yīn的体型比金甲地龙要大上三倍,急速冲撞之下顿时将那金甲地龙轰然撞倒,烛九yīn是有备而来,撞倒金甲地龙之后不待对方做出反应便张开了獠牙巨口咬住了金甲地龙,本待一口两段却被金甲地龙身上披挂着的厚厚金甲所阻挡,几试无果之下转而甩头将其撇了出去。 早在烛九yīn冲向金甲地龙的时候我就开始严密的注视着周围的异动,烛九yīn虽然体型巨大,却并不能抵御金仙灵气,我要防止叶傲风暗中偷袭它。 常言道身大力不亏,在自然界中块头大的动物总是占据优势的,烛九yīn疾甩之下顿时将那金甲地龙扔出了数百丈,但是它在扔撇的时候扔错了方向,径直扔向了城中人员密集之处,金甲地龙落地之后顷刻之间砸塌了大片的房屋。 这一幕令我暗自摇头,本想出言命令它将金甲地龙扔出城外,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因为烛九yīn虽然在力量上占据了上风,但是它没有金甲保护,本体相对脆弱,两相厮杀不见得就一定占得到便宜。 金甲地龙落地之后并未立刻发起反击,这一情形令我猛然惊觉,金甲地龙是由叶傲风cāo纵的,金甲地龙动作的迟缓说明叶傲风暂时放弃了cāo纵金甲地龙,这也就表示他要动手袭击烛九yīn。 惊觉之下立刻凝神观望屏息感知,果然发现叶傲风的身影出现在了烛九yīn七寸之处,见此情景我立刻瞬移上前挥剑横扫,长达数十丈的剑芒在瞬间逼迫叶傲风瞬移躲避。 烛九yīn见此情景顿时胆气大壮,它知道我在保护它,没有了后顾之忧的烛九yīn立时扑向了金甲地龙,不待金甲地龙抬起身躯便再度甩头猛击,金甲地龙再度轰然倒地。 烛九yīn两击得手,傲气顿生,高高抬起蛇头侧目俯视,神情十分的倨傲,就在此时,那本已瘫倒在地的金甲地龙的龙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刺向了烛九yīn的胸腹部位,金甲地龙的尾部也是有着锐利的护甲的,锐利的尾部犹如长矛,倘若被其刺中,后果不堪设想。 烛九yīn乃万年蛇王,神智已全,感觉到异常之后来不及移身躲避便猛然吸气缩身,吸气之下蛇身急速的瘪了下去,那金甲地龙的尾部擦身而过,并没能伤到它。 “叶傲风,铜鼎天书不是能够驾驭万兽吗,你为什么不将这一条也一起驾驭了,呵呵呵呵,你的智商还不如一只畜生。”我见状立刻出言讥讽,金甲地龙的一举一动都是受叶傲风cāo控的,金甲地龙回尾偷袭也是叶傲风控制的,而今被烛九yīn轻松躲过,我自然不会放弃羞辱他的机会。 “于乘风,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叶傲风yīn声开口,他见我修为仍在,认为我牺牲了许霜衣的xìng命,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我森然开口,此时二人都隐去了身形,谁也见不到谁,是标准的闻其声而不见其人。 叶傲风此次没有作答,而是再度cāo控地龙攻击烛九yīn,这一次是两面夹击,金甲地龙的头尾都极为尖锐,可以同时攻敌,烛九yīn此次已然有了防备,猛然摆身避开了一端,转而张口咬住了另外一端大肆摆头甩动,情形犹如戏子甩鞭。 金甲地龙的每一次落地都会压塌大量的房屋,房屋里的平民自然难逃厄运,但是烛九yīn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对它来说制服对手才是首要任务,此时我也并未出言阻止它,此等紧要关头如何取舍我自然清楚,死人在所难免,统一国土之后可以提倡多生孩子少种树。 烛九yīn在与金甲地龙的争斗之中微占上风,它的个头比金甲地龙要大,力量要比金甲地龙强悍,金甲地龙只能凭借速度的优势借机偷袭。 全神贯注的保护烛九yīn的同时我注意到了一个可笑的情景,烛九yīn始终不以它的尾巴抽扫制敌,事实上蛇尾也是一件很有效的进攻武器,烛九yīn之所以不以尾巴制敌是因为担心再被割掉小**,对此我仍然没有加以强制命令,只要它能杀掉金甲地龙我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金甲地龙身上的金甲在激烈的争斗之中逐渐脱落,这一情况令我心头大喜,此时天sè已经开始放亮,太阳升起之后金甲地龙定然会被太阳照到,只要太阳照shè到了它,它的极寒yīn气就不再纯粹,那时即便烛九yīn没能杀了它,我也可以出手取它xìng命。 蛇类的争斗除了互撞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互相缠绕,凭借自身的强大力量勒死对方,此时烛九yīn和金甲地龙已然缠绕在了一起,场中不再有互撞发出的轰然巨响,取而代之的是金甲和鳞甲摩擦产生的咔咔之声,初期咔咔之声很是急促,到了后期双方缠的紧了,咔咔之声便缓了下来,虽然频率放缓,发出的声响却令我清楚的感受到了来自动物自身的巨大力量,这种力量是恐怖的,倘若烛九yīn这种动物出现在了现代的社会里,它能轻松拽倒摩天大楼。 在金甲地龙与烛九yīn互相缠绕的时候,我一直在密切的注视着东方天际,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终于升起,阳光出现的瞬间我便有了行动。 我所作的并不是上前击杀金甲地龙,而是快速的瞬移到了邺城,金甲地龙已经被阳光照到了,我什么时候杀它都可以,我此时最担心的是叶傲风会回到邺城伤害金刚炮。 虽然在太阳升起的瞬间我便瞬移到了邺城,但是我还是来晚了,回到邺城第一眼便见到了金刚炮被叶傲风头下脚上的提在半空…… 第七百五十四章 满目疮痍 金刚炮是刚刚被叶傲风虏获的,步枪还提在手中,此时正大骂着冲叶傲风开火,但是子弹是伤不了天仙以上级别的仙人的,金刚炮也知道这一点,之所以还要开火全是他无意识的举动。 金刚炮没有像那些被抓的蠢货那样大叫什么‘放开我’,因为他知道动手抓他的人是不会放开他的,他喊的是‘**’。 叶傲风是从现代社会生活过的人,自然知道这句三字经是非常严重的侮辱xìng言语,闻言立刻将金刚炮手中的步枪踹掉,转而将其反转了过来反手就是两个耳光,他一直非常讨厌金刚炮,加上刚刚折损了金甲地龙,所以格外的气恼,这两巴掌虽然没有用上金仙灵气却卯足了劲头,两巴掌之后金刚炮立时口鼻流血。 金刚炮自然是打不服的,受伤之后一脸的蛮横凶狠神情,猛然以鼻吸气想要喷出口腔里的鲜血去侮辱叶傲风,谁知一口气吸过头,直接将嘴里的鲜血咽下去了。 “**的,老子早晚弄死你跟马凌风。”金刚炮即便挨了揍也不会乖乖闭嘴,明知道自己的叫骂会换来叶傲风的巴掌他也不会闭嘴。 果不其然,金刚炮骂过之后叶傲风再度面露怒sè,反手就要再度扇其耳光,我瞬移到邺城之后一直处于隐身状态,见有机可乘便极速瞬移前往,在叶傲风的察觉到我之前探手抓住了金刚炮的右手。 虽然我此时仍然没有现身,但叶傲风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我的存在,金仙可以隐藏自己的身形却隐藏不了巨大的气场,叶傲风在感知到我的到来之后立时瞬移离开,但是此时我的气息已经与金刚炮相通,叶傲风要想带着金刚炮瞬移离开已经无法实现,他在发现这一点之后立刻试图拽掉金刚炮的左臂,但是此时我的轩辕剑已经出鞘并斩向了他的头颅,两者权衡,叶傲风撇下金刚炮瞬移逃逸。 “叶傲风,你败局已定,认输吧。”救下金刚炮之后我立刻以灵气为金刚炮复原了脸上和口中的伤口,转而出言高喊。 我的喊声并未换来叶傲风的回应,我见状立刻带着金刚炮瞬移带到了淡水岛,叶傲风已经黔驴技穷了,极有可能伤害我身边的人,我只能将他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把我带回去,我不从这儿。”金刚炮见我将他带到了淡水岛,叫嚷着不肯留下。 “我把邺城攻下来就来接你们。”我反手指向岛中的小屋,“林一程也在那里。” 金刚炮见我主意已决,便不再争辩,他也明白他现在已经成了我的拖累,我见状也不迟疑,再度回到邺城指挥战斗。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经过了半夜的苦战,北周兵卒已经攻到了邺城的城门处,北齐兵卒依仗高耸的城墙和坚固的大门做着最后的抵抗。 半夜的时间内我做了太多的事情,倘若是**凡胎此时定然累的倒地不支,但是我并非凡人,只要灵气不竭,我就不会感觉到疲惫,有我在此,自然不会看着北周兵卒打什么攻城战,凌空上前将城门移飞,北周兵卒在现代化部队的带领之下一股脑的冲进了邺城。 “叶傲风,成王败寇,邺城已经破了,你永远也翻不了身了。”我凌空站立凝气发声,我的这句话不止是说给叶傲风听的,还有北齐的兵卒,我要让他们知道北周已经赢了,没必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于乘风,你如今还剩下几成灵气。”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叶傲风竟然并没有逃走,而是现身在了不远处的半空。 “我是正统受封金仙,虽然只剩下三成灵气,杀你那五成灵气也是绰绰有余。”我冷笑开口,先前的连番作法令我灵气大损,尤其是以搜魂之法剿灭叶傲风从极北之地驱使过来的那些长毛异兽更是耗损灵气极为严重,仅此一举就耗去我两成灵气。 “哈哈哈哈,你倒是看了个明白,我倒要看看你能否守得住这偌大的摊子。”叶傲风同样抱以冷笑,冷笑过后消失无踪。 叶傲风的话令我眉头大皱,他的意思是我即便现在占领了邺城,rì后也不见得守得住,只要叶傲风的灵气没有耗光,他永远都是悬在我头上的利剑。 收回思绪环顾左右,并未发现巫青竹和马凌风的气息,连许霜萍也不见了踪影,巫青竹是处子之身,与马凌风相斗应该不会吃亏。 邺城的僧尼早已经死伤殆尽,没了佛门和道门中人的参与,战事很快便结束了,中午时分北周兵卒占领邺城,北齐灭亡。 长安的战事也已经结束,烛九yīn绞杀了金甲地龙,长安内外损失惨重。 战事既然结束,自然要接回众人,看着成为废墟的长安,杨忠和林一程目瞪口呆,他们走的时候长安还没损坏成这个样子,不过他们虽然心疼长安被毁,邺城被攻克的消息却还是令他们极为欢喜,不管怎么说北方已经统一了。 战后的重建工作自然不需要我来策划,于是我便回到皇陵将许霜衣带到了海外的淡水岛,与姚贾放到了一起,他们都是我rì后要救活的人,我实在不愿看到再有人被我送到这里了。 杨忠和林一程离开了淡水岛,但是我把梅珠等人带了过来,女人和孩子不能参与战争,淡水岛是最安全的地方。 金翅大鹏不止一次的问我许霜衣在哪里,我只能撒谎哄骗它,告诉它许霜衣帮我做事情去了,要一个月之后才能回来,金翅大鹏闻言虽然伤感却没有说什么,毕竟我给了它一个rì期。 “老于,你为啥告诉它一个月后许霜衣能回来。”离开边郊营寨,金刚炮出言问道。 “一个月内必须结束战斗。”我正sè开口。 “于科长,叶傲风如今已经成了丧家之犬,他还会与你正面为敌吗。”林一程出言问道,最近几rì我们几个人一直在一起,一来他们经常有要事与我商议,二来他们也需要我的保护。 “常言道不到黄河心不死,叶傲风只要还有灵气,他就不会甘心做那个失败者。”我出言笑道,叶傲风临走前说的那些话表明他并不死心,这也正是我希望的,只要他不死心他就会有所行动,占领国土很容易,守住国土很难,而今北齐已经灭亡了,北周的国土大了很多,国土的范围越大,防守起来越困难。 “你感觉他会发起反攻。”林一程皱眉问道。 “是的,而且时间不会拖的很长。”我点头开口,转而将叶傲风临走时说的话向林一程转述了一遍,林一程听完之后连连点头,赞同我的分析。 “你咋知道他很快就会反攻呢,再说国家都没了,他拿啥反攻。”金刚炮疑惑的开了口,他缺乏前瞻xìng和判断力,只能看出三步远。 “时间拖延的太长,北齐的百姓就会逐渐丧失反抗之心,所以叶傲风不会拖太久,他也不会留给咱们战后重建的时间的,他很快就会发起反击,此外国土一大,守军必定分散,先前北齐的百姓现在也成了北周的百姓,咱们自然也要保护他们,摊子越大越难防守,叶傲风会再度驱使异兽过来攻击咱们,逼迫我出手救援,目的自然是消耗我的灵气,只要我的灵气耗尽,他就赢了,他哪怕只剩下一成灵气,杀光你们也不成问题,咱们一死,国家还是他的。”我分析着向金刚炮解释道。 “懂了,他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消耗你的灵气。”金刚炮重重点头。 “对,倘若再像上次那样招来那么一大群,我得直接累趴下。”我点头笑道。 “你现在灵气已经没有他的多了,你还乐呵啥。”金刚炮撇嘴摇头。 “以前不舍得浪费灵气是因为我不知道这场仗要打多久,现在我知道了战争会在一个月之内结束,我还留那么多灵气干什么。”我随口回答。 “于科长,你有应对的策略。”林一程见我神情并不严肃,猜到了我内心已经有了对策。 “他下一次来一定会召唤大量的异兽,那时候我还会使用法术杀了它们。”我出言说道。 “你这也不是啥好办法呀,说来说去还是得浪费灵气。”金刚炮皱眉摇头。 “用去两成灵气,我还会剩下一成,足够了。”我点头笑道,有些事情我没必要说的太透,叶傲风既然想浪费我的灵气,那我就让他如愿以偿,下次他再来的时候我还会作法,等我只剩下一成灵气的时候他就必然会生出懈怠之心,到那时候他进入太岁拯救天龙的可能xìng更大,因为他认为他胜券在握了,必然会担心我携带天龙隐藏起来,在这种心理的促使之下他极有可能进入太岁拯救天龙。 “啥意思,我咋听不懂呢。”金刚炮叫嚷着让我给予解释。 “会不会太冒险。”林一程打断了金刚炮的话,他是知道我的想法的,猜到了我要故意示弱引叶傲风进入太岁,然后靠着仅存的灵气一举击杀。 “有七成胜算就值得赌一把。”我正sè点头,叶傲风不是一般的对手,与他斗法永远不可能有十成的胜算。 “嗯,我会下令赶制床弩弓箭。”林一程点头开口,与聪明人说话永远无需废话连篇,他制造床弩弓箭的举动有两个用意,一是抵御异兽,二是迷惑叶傲风,让叶傲风以为我们在竭力守城,这个举动与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短时间内叶傲风不会回来,你们应该是安全的。”我点头开口。 “你要干啥去。”金刚炮一直顶着一头雾水。 “泡妞,你去吗。” 第七百五十五章 寺下太岁 “泡妞,哪儿来的妞。”金刚炮好奇的瞪大了眼睛,他自然知道我说的是玩笑话,正因如此他才更加好奇。 “没你什么事儿,你的任务是抓紧时间制造枪支弹药。”我随口说道,先前在对付那些长毛异兽的时候之所以如此被动全是因为我将金刚炮的现代化部队调到了北齐参加战事,倘若命他们留守长安就不至于出现之前的那种情况了。 “于科长说的对,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林一程接过了话头。 “好了,你们抓紧时间准备吧,叶傲风留给咱们的时间不会太长。”我说完便要瞬移离开。 “于科长,别忙走,我还有几件要紧事情要跟你商量。”林一程见我要走急忙出言相留。 “哦。”我转头而望。 “杨忠想要在全国范围内灭佛扬道,你的看法呢。”林一程出言问道。 “我同意,谁让他们站错队了。”金刚炮抢先回答。 我抬头看了一眼林一程没有立刻接话,毫无疑问,佛门的僧尼在双龙争雄的争斗之中站错了队伍,一直在与我们作对,而今北齐已经亡国,杨忠要惩治他们也在情理之中。 “佛门本身是好的,受到叶傲风的蛊惑才做了错事,放他们一马吧。”沉吟许久之后我叹气开口,平心而论报复心理谁都有,我也不例外,但是此时三人讨论的结果将对佛门产生巨大的影响,全国范围内的灭佛运动会令所有佛门弟子受难,我不能因为他们做错了一件事情而将他们一棒子打死,最主要的是我答应过**禅师对佛门弟子手下留情,现在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不能便宜他们了,让他们种地干活,别一天到晚干坐着吃现成的。”金刚炮不忿的插了一句嘴。 “老牛说的有道理,分发土地和种子给他们,暂时禁止他们四处化缘。”我点头说道,此时战争刚刚平息,没那么多闲粮供养他们。 “好,还有一件事情,我想效仿明清的管理制度,设吏、户、礼、兵、刑、工六部,这种模式有利于管理国家,你看行不行。”林一程出言问道。 “六部制度最早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担心林一程的举动将历史提前。 “就是隋朝。”林一程出言回答,对于历史他比我了解的更详细,这些都是他盗墓所要了解的。 “你看着办吧,只要不打乱历史就行。”我点头同意。 “还有,杨忠想让他儿子立刻登基,并大赦天下分封功臣。”林一程又说出了另外一件事情。 “大赦天下和犒赏功臣现在可以进行了,登基早了点。”我摇头开口。 “好,我会将你的意思转告给他。”林一程点头答应,此时我享有极重的话语权,没有我的同意,他们不敢有大的动作。 “林一程,你给我安排了个啥官儿。”金刚炮一听要分封群臣,按捺不住的出言问道。 “内务府总管,越级加封,正一品。”林一程出言笑道。 “cāo,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太监干的活儿。”金刚炮探手拽过林一程作势要打,我见正事已经说完便撇下笑闹的二人瞬移离开。 我瞬移的目的地是位于缅甸边境的那座寺庙,寺庙的下方镇压着一只成型的太岁,我要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来到寺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太岁的气息表明它被镇压在寺院下方二十余丈的地下,隐身进入寺庙左右查看,很快便在寺院的后殿发现了通往地下的入口,看来这些僧人也像当年的鉴空一样试图以佛法超度太岁。 此时那些僧人正在做晚课,我耐心的的等待了两个时辰,直待僧人们就寝才悄然进入了地道,地道开凿的很狭窄,仅能容一人弯腰而过,拾阶盘旋而下,很快便来到了太岁所在的石室。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石室之内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么yīn暗,而是一处与卧室相似的所在,地面上铺就着羊毛地毯,地毯之上躺卧着一个**的年轻女子。 这一幕令我眉头大皱,看来我之前猜错了,这些僧侣的确想要“超度”太岁,但是却并非用佛法超度,世间藏污纳垢的所在太多了,终南山的恶犬阁楼,烛九yīn的裸女关卡,古振羽的变态陵墓,此处竟然也是如此,看来这些僧人也不是良善之辈,他们也没能真正的超脱本xìng的yù望,酒sè财气乃修道中人四大忌讳,其中尤以sè字最难超脱,因为好sè之心发乎本xìng,极难抑制。 年轻裸女自然是太岁幻化,身材丰腴,肤白如脂,长发披肩,活sè生香,由于其处于躺卧的姿势我无法看到它的样子,不过想必也不会难看到哪儿去。 太岁的左足之上拴有一条青sè锁链,正是这条锁链限制了她的行动,这条锁链的材质极为普通,之所以呈现青sè是因为曾经被天仙级别的僧侣施过法术,当年的施法之人已经离开了,但是后继之人却并没有秉承前人之志,不但没有以佛法消磨它的yín邪戾气,反倒将其作为了玩物,这石室之中的香气是胭脂的香气,倘若不是外人带入,太岁不可能发出这种香气,由此可见此间僧侣可以尽诛。 “起来吧。”我左右观察了片刻出言打破了僵局。 太岁幻化的女子听到我的声音立刻从地毯上站了起来,它站起来之后我立刻皱起了眉头,皱眉的同时对于那些僧侣的厌恶之情也减轻了几分,因为没有凡人能够抵御它的诱惑。 世间的美貌女子大致分为了两类,一类是偏瘦的瓜子脸,这类女人的代表是赵飞燕,体态轻盈娇艳如花,另外一类是丰腴的圆脸,杨玉环便属于此类,身材丰腴体态丰满,赵飞燕是汉成帝刘骜的女人,杨玉环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女人,后者是**的结合,能够促使李隆基顶着**的骂名占有的女人自然对男人有着极强的诱惑力,偏瘦的女人会激起男人的占有yù望,偏胖的女人会令男人生出摧残的念头,这个太岁幻化的女人就属于后者,任何男人看到它都会生出摧残它的想法,以此检验自己是否是男人中的男人。 “现出原形。”我皱眉开口,这个太岁幻化的女人虽然对其他男子有着强大的吸引力,但是对我来说它只是一只yīn物,没有体毛的洁白肢体在我看来只是其丑恶本体的一部分。 太岁见到我之后出现了短暂的惊愕,在听到我的话后疑惑的皱起峨眉。 “尔系七嘛果行西。”太岁幻化的女子疑惑的开了口。 它一开口就轮到我皱眉了,虽然缅甸此时仍然是中原的国土,但是此处的方言却与中原不同,我压根儿听不懂它在说什么,听不懂对方的话自然就无法交流,这是我之前没有想到的,短暂的沉吟过后只能冲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转而瞬移离开了此处。 我得找个翻译去…… 第七百五十六章 术封七窍 翻译只能从本地找。而且要找信得过的人才行。此时我脑海之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鬼谷金羊金盬就住在这附近。我可以找它。 来到鬼谷金羊的聚集地凝神观察了半天。却并未发现金盬的气息。这一情况令我倍感疑惑。金盬从皇陵之中离开之后最想回到的地方就是家乡。它怎么会不在这里。 疑惑的环顾四野。发现金盬的气息出现在了鬼谷金羊聚集地的东北百里之外。那里并没有其他鬼谷金羊的气息。只有它自己。 根据气息找到它的时候它正独自蜷缩在一处山崖下的草窠之中。jīng神极为萎靡。无jīng打采。 “金盬见过真人。”鬼谷金羊见我到来。急忙从草窠之中站立起来变做人形冲我施礼。 “你为何独居此处。”我疑惑的问道。 我这话一出口。。。金盬的眼圈立刻就红了。随之开始抽泣落泪。我虽然不喜欢女子落泪却也没有表现出厌恶的神情。我只是很疑惑它为什么没有跟族人住在一起。 “有何变故。”我轻声出言问道。 金盬听到我的问询急忙止住哭泣。哽咽着说出了前因后果。原来它之所以没有跟家人住在一起是因为鬼谷金羊的首领担心它私自离开皇陵回返故乡会给它们带来杀身之祸。。。因为当初在离开故乡进入皇陵的时候秦始皇曾经亲下谕旨。倘若金盬擅自离开皇陵。鬼谷金羊一族将会遭到灭族的惩罚。族人因此不敢收留它。而它也无处可去。就一直徘徊在部落的附近。 对于金盬的遭遇我深感同情。鬼谷金羊所在的区域还在蛮荒以南。消息极为闭塞。它们还不知道令它们闻风丧胆的大秦帝国早已经在数百年前灰飞烟灭了。 “大秦传国玉玺而今在本座手中。先随本座去办件事情。事成之后本座赦你zì yóu之身。”我冲金盬开口说道。 金盬闻言顿时面露惊愕之sè。我见状也不迟疑。抬手抓向它的肩头带着它瞬移到了太岁所在的石室。 金盬对于眼前的情景大为惊愕。它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带着它来到这个困有**女子的地下石室。而那太岁幻化的女子也是同样惊愕的神情。。它也猜不到我这忽来忽去的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与它语言不通。你代为转述。”我冲金盬开口说道。后者这才释然。冲我点了点头。 此时那太岁幻化的女子又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虽然我听不懂。但是却知道它刚才这句和先前的那句说的内容是一样的。 “它问我们是什么人。” 金盬立刻代为翻译。。。 “救它的人。”我笑着散出了金仙特有的金光。人在不该低调的时候就不能低调。 金盬闻言立刻出言翻译。而太岁在见到我发出金光之后顿时匍匐于地连连磕头。口中说的什么我自然不得而知。我见状急忙转头示意它尽早起身。虽然明知道它的身体是假的。但是两团白晃晃的东西在眼前忽闪还是令我大皱眉头。 “它说只要真人能还它zì yóu之身。。它甘做奴婢终身服侍真人。” 金盬适时翻译。 我闻言再度皱起眉头。我可不敢让它服侍我。我只需要它配合我设计杀死叶傲风。由于语言不通。双方沟通起来极为困难。翻译起来也极为麻烦。用了足足半个时辰我才让太岁明白了我的想法。太岁知晓我的想法之后久久不语。它在斟酌。它在犹豫。它不敢得罪我。也不敢得罪叶傲风。因为不管是我还是叶傲风要杀它都是易如反掌。。。 “真人。奴婢修为低下。恐难当重任。”太岁通过金盬说道。它害怕了。毕竟帮助一名金仙去对付另外一名金仙是极为危险的事情。 “事成之后本座会重赏于你。你有何求。但说无妨。”我出言说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要想让太岁心甘情愿的帮我。我必须做出对它有诱惑力的承诺。 “求真人放过奴婢。”太岁等到金盬做出翻译之后再度跪倒连连磕头。。 我见状再度皱眉。这只太岁怕死不肯帮我这可怎么办。我总不能威逼它。万一逼迫它答应了到时候它再临阵退缩。那我将彻底功亏一篑。 “事成之后。本座赐你长生。”我沉吟许久开口说道。 “回真人。奴婢已然可以长生不死。”太岁出言回答。 “帮本座克敌。。。本座赐你七窍元神。”我想了想又开口说道。 “回真人。奴婢本是yīn物。不求入世沉沦。”太岁再度摇头。 有句话叫做无yù则刚。这个太岁被困在这里过的并不悲惨。或者说还不够悲惨。所以它并不想脱离这里。也并不想被超度。它最喜欢的可能是纯阳童子。但是我总不能给它找一群青年供其yín乱。 “你再静思三rì。三rì之后本座再来。”我不无怒意的冲其开了口。与此同时抬手延出灵气将其周身所有孔窍封闭。转而探手带着金盬离开了此处。 “真人要伤其xìng命。”回到金盬先前的栖身之处。金盬忍不住出言发问。太岁的周身所有孔窍全部被我封死。此时目不能观。耳不可闻。鼻不可嗅。口不能言。更别想干什么其他的了。 “受恩思馈之人当善待之。对那yīn物只能威逼。”我摇头开口。我之所以这么做有两个用意。一是不想让它向僧人透露我去过那里。二来让它知道我的yīn狠手段。对于这类yīn物我只能让它怕我。不但要让它怕。还得让它怕的要死才行。只有这样它才有可能乖乖的听我的话。 “七窍皆封。岂不憋杀。”金盬面带羞涩。它之所以有羞sè是因为我封的不仅仅是七窍。那太岁并未穿着衣物。金盬自然看到了这一点。 “那yīn物无需呼吸。你在此稍后。本座去取那传国玉玺。”我说着便要前往淡水岛取那大秦传国玉玺。 “万谢真人天恩。妾身已不想回归本族。”金盬见状急忙探手拉住了我。随后反应过来不能以凡体污我金仙法体。急忙讪讪的缩回了手。 “为何。”我停身反问。 “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族人如此相待。又何必归之。” 金盬叹气摇头神情寂寥。它的族人如此对待它。令它很是寒心。当年它很可能是为了族群的生死才被迫入陵的。它是鬼谷一支的大功臣。但是今rì它的族人竟然不收留它。它心中的感受自然泣竹难书。 “反了它了。跟我走。我去给你讨个公道……” 第七百五十七章 天理良知 “多谢真人好意。然……” “别然了。本座生平最见不得好人受屈。”我不待金盬说完便探手拂向它的肩头带着它回到了鬼谷金羊所居住的城池。此时已然是下半夜四更时分。鬼谷金羊们已然进入梦乡。周围一片寂静。 “死到临头尚不自知。”我冷然高喝。凝气之声响彻四野。 喊声一出。诸多鬼谷金羊立刻被我从睡梦之中惊醒。纷纷走出房屋抬头上望。。。在见到我带着金盬凌空而立之后纷纷抬手指点不已。 “本座乃正道金仙乘风子。谁人是此处首领。”我冷然发问。世界上蒙冤受屈的人太多了。没让我撞见也就罢了。让我碰上了我绝对不会让人蒙冤。 我开口之后众多鬼谷金羊竟然无人接话。这一情形令我勃然大怒。真是一群有眼不识泰山的畜生。心念一起顿时金光乍起。光照山野。耀眼yù盲。 “不知上仙驾到。。老朽罪该万死。”一老者模样的鬼谷金羊率先上前开口。金光是金仙特有。这是假不了的。鬼谷金羊自然知道这一点。 “现出原形。跪地听训。”我傲然冷哼。这些畜生的忘恩负义之举令我很是愤怒。所以才让它们现出原形并跪下。 强悍的实力就是发言权。一语既出。众多鬼谷金羊立刻惊恐的现出原形。弯曲前肢跪倒在地。金盬见状于心不忍想要代为说情。。被我皱眉瞪了回去。 “此女乃尔等族人。昔rì为保尔等无虞高枕。背井离乡孤身入陵。于那皇陵之中苟延十余甲子。不见天rì星辰。不面翠草绿枝。不蒙绵雨清露。不缘对意之人。衣不遮体蔽羞。食不果腹止饥。所受苦楚几无穷尽。前些时rì蒙本座赦免还乡。尔等不思报恩致谢。反倒将其驱出族群独孤荒野。尔等于心何忍。尔等良知安在。”我毫不客气的出言痛骂。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世间有这么多的忘恩负义之人。人不能忘记仇恨更不应该忘记别人对自己的恩情。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一炭之暖焚身相还。此乃正道。此乃天理。 这番话说完。金盬已然泣不成声。人在受到冤屈的时候最希望有人站出来为自己说句公道话。事实上我先前所说的那些并没有夸张的成分。金盬所受的苦楚远远不止那些。被猴子薅毛的事情我还没说呢。。 那些鬼谷金羊见我声sè俱厉早已吓的浑身颤栗。羊头低垂。根本无人敢出言接腔。 “尔等虽然微有修为可幻化人身。却了无人xìng。本座今rì便取了尔等的修为。何rì懂得知恩图报再度修行亦不迟焉。”我说着便抬手作势。 “真人息怒。族人纵然有错亦可情原。倘若真人毁去族人修为。这险恶山野。族人何以自保存生。”金盬见状上前展臂阻止。。 “众人有负于你。你还要为其求情。”我趁势垂下了手臂。实际上我也只是吓唬吓唬它们。这些畜生根本就不值得我动手。 “纵有千般不是。亦是奴婢族人。趋吉避凶之心人皆有之。万望真人抬手留情。”金盬再度为族人求情。 “尔等可知己过。”我探手扶住了金盬俯身下问。金盬修为不足不能长时间凌空。我不出手相扶它就要掉下去了。。 下方的鬼谷金羊闻言立刻连点羊头。神情羞愧而惶恐。 “罢了。既然你顾念同族之谊。本座便法外开恩。倘若再有恩将仇报之举。本座定斩不饶。”我见训斥的差不多了便给众人找了个台阶。 “万谢真人。” 金盬跪倒谢礼。 “下去与族人团聚吧。本座还有要事要前往处理。三rì之后会再来访你。”我冲金盬点头说道。。。 “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此处已非奴婢故所。奴婢不愿居于此处。还是归于旧地。静待真人复还。”金盬说完以袖掩面望东北方向快速奔去。 一句哀莫大于心死金盬说了两遍。这些鬼谷金羊先前对它的态度已经伤透了它的心。它之所以跟我回来并不是因为想回归族群。它只想让我替她说几句公道话。在皇陵之中过了六百多年。曾经的亲人和族人已经不接受它了。它觉得委屈。。 金盬的遭遇令我为之感伤。以己推人。我也开始担心起自己回返之后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我已经离开故乡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虽然不足以沧海桑田。却也足以令我与现代社会完全脱节。随着战争结束之rì的临近。我的心中越来越忐忑。心情也越来越紧张。我很怕自己晋升大罗金仙之后会发生变故无法回返故乡。我也怕自己回返故土之后发现自己心中的故土已经不复存在了。第一时间更新 太多的不确定因素都要在我晋升大罗金仙之后才能确定下来。正因如此我才不敢计划什么。因为变化是无法计划的。 在上空愣神了许久才想起下方还跪了一地的鬼谷金羊。对于这些畜生我连话都懒得跟它们说。心念一起立时瞬移回了长安。 虽然叶傲风前来伤害林一程和金刚炮的可能xìng不大。我还是要尽可能的保护他们的周全。战争就快要结束了。越到最后越要小心。 “你泡的妞呢。”根据气息找到金刚炮的时候他正在加工弹药的作坊监工。 “不听话。撂那儿了。”我坐到金刚炮的旁边拿起了他的茶杯。事实上我已经不需要饮食了。之所以吃饭喝水是想证明自己还是一个人。 “那太岁不听话。”金刚炮出言问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林一程肯定向他说明了我的去处以及目的。 “软硬不吃。不过很快就会听话了。”我冷笑开口。我对付太岁的手段极为狠辣。灵感来自于吕雉对付戚夫人时所使用的人彘之法。不怕那太岁不乖乖听话。 “你用的啥招儿。”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呵呵。等等。老八找我。”我刚想出言回答却猛然接到了温啸风的焚香传言。凝神倾听发现温啸风说的是“九师弟。你真要赶尽杀绝吗。” “咋啦。”金刚炮见我一脸的疑惑忍不住出言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摇头开口。温啸风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我压根儿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我对紫阳观众人一直手下留情。哪有赶尽杀绝一说。 就在我倍感疑惑之际。温啸风的声音再度传来。“就算大师兄罪有应得。三哥和六师姐有什么罪。我们不想死在外人手里。你亲自动手吧。” 温啸风的话立刻令我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龙鹜风和慕容追风一直都在紫阳观。温啸风的话无疑表明紫阳观出了变故。最大的可能就是巫青竹去了紫阳观。 “到底咋了。”金刚炮疑惑的问道。 “紫…子时已经过了。你早点休息。我出去转转……” 第七百五十八章 她的使命 “到底出啥事儿了。”金刚炮探手拉住了我。 “沒什么事儿,我出去转转。”我皱眉摇头,根据温啸风的传言來看,紫阳观众人现在正处于危急时刻,我之所以临时岔开了话头不告诉金刚炮实情是因为慕容追风此时也处于危险之中,金刚炮知道了会大为担心。 “你把话说清楚,到底出啥事儿了。”金刚炮很了解我的为人,知道我不是一惊一乍大惊小怪的人,我面sè的焦急瞒不过他。 “回來再跟你说。”我扬手将其甩脱,立时瞬移到了紫阳观。 我是现身在紫阳观的紫阳大殿的,现身之后猛然感觉踩到了一件柔软的事物,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条巨大的青石蟒倒毙在紫阳大殿之中。 三师兄的本体就是一条青石蟒,无需辨别我就能够确定倒地而亡的是紫阳观三弟子龙鹜风,惊愕之下急忙抬头四顾,发现殿外出现了三道气息,一道是慕容追风,另一道是温啸风,还有一道是巫青竹的气息。 见此情景我立刻瞬移來到了殿外,现身之际发现巫青竹的长剑刚刚从慕容追风的脖颈之处划过,带出了一蓬鲜血。 “你脑子有病吗。”我见状立刻晃身上前抬脚踹飞了巫青竹,转而抬手为慕容追风复原伤势定住了几yù离体的魂魄。 “九师弟。”萎靡在旁的温啸风见我到來立时出言呼喊。 我一瞥之间发现温啸风左臂已经离体,此时正强忍疼痛封穴止血,见此情形我立刻抬手延出灵气将他那条被斩断的胳膊续接回了身体,此时我才注意到他左手之上还捏着一根断裂的香头,不问可知是巫青竹阻止了他的焚香传言。 “杳杳冥冥,yīn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龙鹜风何在。”为温啸风接上断臂之后我立刻施展搜魂法诀为龙鹜风招魂,一搜之下竟然了无结果。 “说,你把我三师兄的魂魄弄哪儿去了。”我情急之下立刻瞬移十丈,抓过了拄剑而立摇摇yù倒的巫青竹。 “你还是來了。”巫青竹摇头苦笑,我先前的一脚是凝有灵气的,巫青竹此时嘴角带血。 “说,我三师兄的魂魄呢。”我再度抬高了声调出言怒吼,我一直在竭力避免将自己的同门牵扯进这场战事,沒曾想到了最后关头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巫青竹闻言抬头直视着我,面露苦笑并未开口,事实上无需她开口,我金仙灵气搜魂不果就表示龙鹜风的魂魄已经被巫青竹灭掉了。 “九师弟,她不是你指使前來。”死里逃生的慕容追风从旁侧疑惑的出言发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是我的师兄师姐,你有什么权利杀他们。”我并未回答慕容追风的话,而是抬手凝气冲巫青竹怒声发问。 “这是我的使命。”巫青竹再度露出了苦笑,与此同时嘴角淌出了大量的鲜血。 “把话说清楚。”我疑惑的出言追问,令我疑惑的不止是她所说的话,她的伤势也令我倍感疑惑,我先前的一脚虽然能够将其踢伤,却不会令她伤势如此之重,凝神而视,竟然发现其五脏六腑都已经被震出了裂痕,原來她早已经受了重伤,一直靠着灵气在延缓伤势的发作,我先前的一脚彻底震散了她仅存的灵气,由此造成了她的伤重不治。 “这是我的使命。”巫青竹口中流淌的鲜血令她言语不清。 “把话给老子说清楚。”我再度出言高喊。 “他们不死,你无望大罗。”巫青竹的声音几不可闻,仙人之所以能够长生不死全是因为有灵气在支撑,天地封闭之后仙人也无法补充灵气,灵气耗尽的仙人与普通人无异。 “今天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你想死都难。”我怒喝着抬手延出灵气试图为其疗伤,谁知灵气刚输进巫青竹的体内便发现她将我输入的灵气引进了丹田气海,并沒有任凭灵气自主疗伤。 “不要再浪费灵气了,这些已经足够我震碎元神了。”巫青竹面露笑意。 “告诉我,你的使命是什么。”我闻言愕然惊问,看來巫青竹已经抱了必死之心。 “我的任务就是为你扫清回归九天的障碍。”巫青竹面露平静神情。 “告诉我前因后果。”我急忙出言追问。 “我曾经想要告诉你,但你不想听,晋升大罗金仙之后你会明白一切的。”巫青竹说完立时调御丹田灵气急攻七窍神府。 “现在告诉我。”我急忙出言追问,自毁元神和自断心脉不同,无法被外力所阻止。 “他们都是假的,只有你是真的……”巫青竹说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 巫青竹临终前的话令我猛然感觉到了强烈的不祥,她是阐教的门人,从民国时期径直回返,她的回归极为蹊跷,但是毫无疑问她的回归跟我有直接关系,难道她从民国时期回返目的就是斩断我在世间的所有牵挂。 “九师弟,我们误会你了。”断臂复还的温啸风从旁侧走了过來。 “我不知道她会來紫阳观害你们。”我站起身叹气开口,虽然我已经在最快时间内赶了过來,却仍然沒能救下三师兄龙鹜风。 “九师弟顾念同门之谊,师傅有灵,定然甚慰宽怀。”慕容追风也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闻言转头看了一眼慕容追风并沒有出言接话,先前巫青竹所说的话声音很小,他们都沒有听到,但是我却听了个真切,不但听了个真切,我还理解了巫青竹的话外之音。 “六师姐,八师兄,你们先处理三师兄的后事,这段时间不要离开紫阳观。”我说着抱起了巫青竹的尸身。 “九师弟,倘若偶遇大师兄,万望手下留情。”慕容追风见我要走,急忙出言开口。 “他已经不在了。”我茫然摇头,巫青竹身上的伤势绝对是与马凌风斗法时造成的,如果是叶傲风出手的话,她就不止受伤这么简单了。 慕容追风和温啸风闻言大为惊愕,今rì紫阳观的变故已经令他们心惊肉跳,倘若不是我及时现身相救他们今天就要丧命于此了,此时听闻马凌风已死,自然更是震惊。 “尸身现在何处。”慕容追风沉吟许久出言问道,马凌风是紫阳观掌教,门人自然不能容其暴尸荒野。 “非我所杀,确切所在万难寻觅。”我摇头开口,巫青竹和马凌风离开邺城之后去了哪里沒人知道,但是我却能确定一点,那就是他们去的地方定然很隐蔽,至少叶傲风沒有去过,不然的话马凌风不可能不传言叫叶傲风过去相助,所以找到马凌风尸首的可能xìng很小。 “福生无量天尊。”慕容追风和温啸风闻言异口同声唱诵道号。 我见状再度摇头叹气,带着巫青竹的尸身瞬移到了淡水岛,此时我那灵气幻化的屋内已经躺有姚贾和许霜衣,而今又多了一个巫青竹,三具僵直的身体令我心头极为沉重,我非常担心还会有人被我送到这里來。 不过令我心头沉重的根本原因还是巫青竹临终之前的那句“他们都是假的,只有你是真的……” 第七百五十九章 未雨绸缪 巫青竹的这句话背后所隐藏的深意令我不寒而栗,她所谓的真与假并不是说慕容追风等人是虚假的幻象,而是我一旦进入大罗金仙的境地,将彻底超脱于物外,世间万物在我的眼里就都是虚假的存在,只有我和另外那十几位大罗金仙和混元大罗金仙是永恒存在的,按照证道成佛的那些人会从世间消失的情况來看,我rì后也极有可能会彻底脱离这个尘世,所有关于我的事情都将消失,所有人都不会记得我,甚至是压根儿就未曾见过我。 这一可能出现的情况令我很害怕,世间最可悲的事情就是你记得别人而别人不记得你,到时候我高居九天俯视凡尘,看着那些我认识的人忙忙碌碌悲欢离合,而他们却不知道有过我这样一个朋友和亲人,那我将会何等的悲凉与孤寂。 人的一生有大部分时间是在为别人活着,这不是一句消极的话,而是一句非常积极向上的话,以我为例,我之所以迫切的想要回去并不是因为我从这里无法生存,而是故乡有我的亲人和朋友,我想念她们,她们也想念我,所以我才想要回去,我之所以拼搏并不是为了我自己成就大罗金仙之位,而是为了我的亲人和朋友能够再见到我,倘若我的亲人和朋友都不记得我了,我这么多年遭受的苦楚和付出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沒发生的事情不要杞人忧天,大罗金仙是道门仙人,和佛门的佛不是一回事儿。”沉吟许久我开始自言自语,那些还沒发生的事情沒必要现在就开始担忧,截止到目前为止我只是确定**和金身太岁从凡间消失了,道门仙人还沒有过这样的先例,就以赠送我洗髓金丹的西王母來说,她遗留在凡间的丹楼就沒有消失。 如此一想,心里立刻如释重负,大罗金仙可不是一般的仙人,那是与其他同等级别的仙人以及几位祖师共同指点乾坤的无上存在,倘若我能顺利晋升,到时候必定享有特权,将军还有个将军楼住呢,大罗金仙幻化出几道分身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到时候我将法身留在九天之上履行职责,幻化的分身下界与伊人长相厮守。 “呵呵呵呵。”想到此处忍不住发出了笑声,辛苦不怕,只有有回报就行。 刚刚笑了几声,心中猛然又想起一事,到时候王白二人打架怎么办,我一个人占俩是不是有点不专一,领导干部可不能有作风问題呀。 “cāo,不为了犯作风上的错误,谁会去当领导干部。”我再度自言自语,停顿片刻之后心念一转,瞬移回了长安。 “哎呀妈呀,你可回來啦,干啥去了。”回到制造子弹的作坊,金刚炮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着圈子。 “巫青竹去了紫阳观,杀了三哥,她还想杀追风和老八,被我阻止了。”我冲金刚炮透露了实情。 “她脑子进水了吧,她不知道那是咱的同门吗,追风咋样了。”金刚炮骂骂咧咧的开了腔,他还是关心慕容追风多一些,对于龙鹜风,他已经沒有很深刻的印象了,他不像我,还始终惦记着当年龙鹜风对我的恩情。 “沒事,很安全。”我出言说道,我不能告诉他慕容追风差点丧命,不然他能抽走一个排去紫阳观站岗。 “那疯婆子呢。”金刚炮抬头环视左右,沒发现巫青竹与我同行。 “死了。”我叹气开口,巫青竹的所作所为虽然看似疯狂,但那就是她存在的原因,至于元始天尊为什么要选上她來执行这个任务目前还不得而知,正如巫青竹所说,这些事情要等到晋升大罗金仙之后我才能知道。 “马凌风让她追哪儿去了。”金刚炮出言追问。 “虽然他们两个都是天仙修为,但是巫青竹是处子之身,能占到一定的便宜,马凌风应该是被她杀掉了。”我出言说道,之所以加上应该是因为我沒有亲眼见到马凌风的尸体,但是根据巫青竹前往紫阳观去诛杀剩余的三人这件事情來看,她已经杀掉了马凌风,虽然我与巫青竹相交不深,但我却知道她绝对不是打不过鬼子撵汉jiān的人,不杀掉马凌风,她不会去紫阳观的。 “那她算是帮了你的忙了。”金刚炮闻言连连点头。 “什么意思。”我皱眉反问。 “真的面对面的看着马凌风,你能下的了那个手。”金刚炮撇嘴开口。 我苦笑摇头并未接话,正如金刚炮所说,我的确不能手刃马凌风,尤其是在邺城偷听了他和许霜萍的谈话之后我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我们二人xìng情不同,选择的路也不同,不能说谁好谁坏,也不能说谁对谁错,他干的事情在我看來是错的,反过來看,我与恶贯满盈的姚贾联手攻齐,在马凌风看來也是穷凶极恶的行为。 “不行了,顶不住了,我得眯会儿去,你盯着吧。”金刚炮说着走向了作坊旁观的工人休息场所,那里有火炉,他是地仙修为还不能rì夜不眠。 “好,你去吧。”我随口答应,等到金刚炮走后,立刻瞬移來到了二师兄所在的喇嘛寺院之外,在确定了他仍然健在之后又來到了青丘,公羊倚风也在,如此一來我便彻底放心了,我最担心的是巫青竹背着我杀掉了我的这些同门。 不过如此一來新的问題又出现了,巫青竹杀的人到底有沒有针对xìng,回忆在紫阳观见到的情况,我心中再度浮现出了不祥的念头,龙鹜风是三人之中年纪最长的,修为也最高,自然是先行出手阻拦,所以巫青竹才杀了它,而温啸风在被其砍断手臂之后,巫青竹也并沒有趁机追杀,而是撇下了他去追杀慕容追风,将所有的细节串联起來,我还原出了当时的情景:巫青竹來到紫阳观,龙鹜风等人在紫阳大殿里会见了她,巫青竹说明來意并开始行凶,这时候温啸风开始传言给我,巫青竹见状开始进攻,龙鹜风上前阻拦被其斩杀,随后巫青竹追出紫阳大殿,她砍断温啸风的手臂是为了阻止他向我报信而并非想杀他,如此一來巫青竹的最终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慕容追风。 巫青竹临死之前所说的‘他们不死,你无望大罗’这句话里的‘他们’很有可能指的是慕容追风和金刚炮,而不是指的其他人,倘若我沒有获得消息赶过去阻止的话,巫青竹在杀死慕容追风之后极有可能会杀掉金刚炮。 巫青竹的背后是元始天尊,元始天尊是阐教的祖师,与我截教祖师通天教主是师兄弟,他为什么要越俎代庖的帮我。 此外如果巫青竹说的是真的,那就表示慕容追风和金刚炮会成为我晋升大罗的阻碍,我现在并不清楚他们二人为什么会对我有负面影响,不过让我杀了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的,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就用封神玉将他们的魂魄封存起來藏到太岁腹中,以此保住他们的xìng命,有些事情想的多不是坏事儿,未雨绸缪总好过临阵磨枪, 第七百六十章 驯服太岁 回到制造枪支弹药的作坊,工人们还在连夜赶工,目前的主要任务是赶制弹药,之前的弹药已经全部耗光了,迫切需要补充。 金刚炮监工的时候都是吆三喝四的,而我则不喜欢那样对待工人,爱干多少干多少,不干我也不催。 随后的几天一直停留在长安沒有四处走动,闲暇之余与林一程商议了一些守城策略和rì后的治国方针,金刚炮的部队也从邺城调了回來,重新装配弹药准备作战。 三rì一到,再度來到了鬼谷金羊所在的丛林,根据气息找到金盬的时候它正在觅食,虽然仍然独居荒野,jīng神状态却较之先前好了不少,此时是它不想回归族群而并非族群不接纳它,不想回去和不能回去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带着金盬來到太岁所在的寺院时那些僧侣正聚在大殿之上燃指供佛,燃指供佛顾名思义就是燃烧自己的手指或手臂來供奉佛祖,此时那些僧侣的面前都有着一只燃烧的蜡烛,各自将手指探在火焰之中焚烧,整个大殿弥漫着一股焦臭的味道。 “何以为之。”金盬疑惑的看着大殿之内僧侣们的怪异举动。 “呵呵,走,你我去一问究竟。”我说完带着金盬走向大殿,我既然从这里现身就已经准备杀死这些僧侣了,也就沒必要隐藏身形。 “无量天尊,诸位菩萨在上,贫道稽首。”进入正殿之后我冲那些和尚稽首为礼,金盬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转而出言翻译,金盬之所以疑惑的看我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向这些凡人行礼。 我回望了金盬一眼并未冲其做出解释,而是抬手示意它给予翻译,实际上我之所以如此谦恭是为了随后羞辱他们,不然的话他们也担不起我的一礼,倘若不是天地封闭,他们受我一礼就要折去不少寿数。 那些僧侣对于我和金盬的出现微感诧异,其中那个紫气和尚最先反应过來,转而双手合十咕噜着说了一句什么,我只听得懂前半句的阿弥陀佛。 “他说他们并非菩萨,还问真人从何处而來。”金盬出言翻译。 “既然不是菩萨,为何要行那燃指供佛之举,想要赎罪,却也烧错了地方。”我出言笑道,可能很多人都知道燃指供佛这件事情,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燃指供佛是菩萨才有能使用的修行法门,普通僧尼根本沒资格使用这个法门。 金盬闻言再度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转而出言翻译,金盬见过太岁幻化的女子,自然知道这些僧侣犯了yín戒,她疑惑的原因是沒想到我会说出带有调侃意味的话。 金盬的表现令我苦笑摇头,难道神仙就非要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才能显出神仙的威严,世间之人普遍认为神仙分为仙风道骨和放荡形骸两类,前一类占了多数,后一类以佛门李修缘为代表,实际上世人的这种认识是错误的,真正的仙人不会故作高深装逼耍酷,更不会穿的破破烂烂装疯卖傻,这两种情况都不符合修炼的本意,真正的仙人和凡人是一样的,不会做出与凡人不同的举动來标榜自己的身份。 这一次沒用金盬翻译,因为那些僧人说的是阿弥陀佛,这表示他们又无言以对了。 “面露杀机,你想杀谁。”我冲那紫气和尚开口说道,人都有个坏毛病,沒人的时候想要赎罪,丑事被人知道了就想要灭口了。 金盬出言翻译,那些僧侣立刻从蒲团上站了起來像要动手。 “躺着吧。”我挥手延出灵气将他们震晕在地,与此同时以灵气困住了他们的魂魄,让他们暂时处于假死状态,以便于rì后利用他们的尸体來迷惑叶傲风,不能杀的太早,不然就烂了。 “真人不喜佛门,为何对其修行法门如此熟知。”跟着我走向后殿的金盬出言问道。 “若不熟知,怎可厌之。”我随口回答,我不喜欢佛门正是因为我对它有着客观的了解,**曾经说过,沒有调查就沒有发言权,这句话是至理名言,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彻底了解了它的本质和真相之后才能做出客观的判断,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绝对不能听风就是雨的去讨厌或喜欢,不然就陷入了盲从盲信的误区。 “奴婢受教。”金盬闻言极为钦佩。 我回头看了它一眼摇头微笑,金盬曾经受过我的恩惠,所以对于我说的话奉为至理,实际上这也是盲信的一种,因为我所说的话也不一定就是正确的。 尚未进入地下,便听到了石室之中传來了拉扯铁链的声音,进入石室之后,发现太岁正在石室内左右翻滚四处乱撞,神情极为痛苦,已经有了疯癫的迹象。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受不了与外界彻底隔绝,不能听,不能看,不能说,不能闻,只有死一般的沉静,这种感觉足以将人逼疯,这只太岁还算是经折腾的,换成普通人,早疯了。 太岁的惨象令金盬不忍旁观,我见状抬手撤去了封闭太岁眼睛的灵气,太岁猛然之间恢复了视力立刻环视左右,在见到我之后顿时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太岁此时的情形极为悲惨,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恐惧和求饶的神情也是显而易见,但是我却并未立刻撤去其他几处的灵气,而是以灵气幻化出座椅坐于其上冷眼旁观,我之所以要这样做并不是因为自己有施虐倾向,而是我想让它知道我并非心慈手软之人。 仙人也是人,自然也就超脱不了人xìng,毫无疑问我的本xìng是善良的,但是我却不是一个同情之心泛滥的人,我先前曾经好言相求,它不听,而今它所遭受的这些都是它咎由自取,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承担后果,它也是一样。 太岁幻化的女子一直在磕头,虽然它的本体是太岁,但是幻化chéng rén形之后也是有着血液的,磕破额头自然会流血,金盬见状几番想要出言求情,但是见我面无表情,还是不敢出言开口。 我静静的等了片刻才抬手撤去了封闭它其他孔窍的灵气,太岁能够开口之后急忙开口说话。 “它说它再也不敢了,真人让它做什么它就会做什么。”金盬出言翻译。 我闻言缓缓点头,这样的结果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有时候苦口婆心的劝上半天还不如一个耳光管用。 “助本座诛杀对手,本座除你体内戾气,还你zì yóu之身。”我正sè开口,太岁既然已经答应帮我,那我就不能因为它之前不听话而减少本该属于它的奖励,太岁都是yīn物,男xìngyīn魂聚集凝为雄xìng太岁,女xìngyīn魂凝集为雌xìng太岁,这只太岁是母的,它是如何形成的跟我沒关系,倘若它帮了我,我就将它体内戾气化除,沒了戾气的太岁是害不了人的,至于其本xìngyín邪那也无所谓,世间的表子多了去了,不多它一个。 “它在感谢真人。”金盬出言翻译着太岁的回话。 我闻言再度点头,我就希望它谢我,它谢我就表示它想要奖励,想要奖励就不会坏我的大事。 “本座容你再见天rì,三rì之后回归此处安心等候,莫要移动那些僧人,本座还有用处。”我站起身收回灵气幻化的座椅,转而抬手将拴着它的锁链去除,铁链之上的灵气是天仙修为的僧尼留下的,我要破除易如反掌。 太岁见我竟然去除了困它的锁链,顿时大为惊愕,片刻之后反应了过來,又是一阵哭嚎感谢,我见状并未出声应答,而是反背双手向外走去。 “万一走脱,真人何处寻它。”金盬跟在我的身后出言问道。 “本座困其三rì,自当偿其三rì。”我随口回答,太岁的老根在这里,它跑不掉,我先前给它好一顿折腾,让它出去放放风也好。 “倘若坐堂刑狱之人皆如真人这般清明,世间便无泪城飘雪之事了。”金盬有感而发。 “本座rì后便要司职天地刑责。”我微带傲气出言开口。 “真人明察秋毫,心细如发,倘若主掌赏善罚恶之宏任实乃我辈之福祉。”金盬这话有拍马屁的嫌疑了。 “本座只掌刑责,赏善之事另有他人。”我随口回答,赏善罚恶自古以來都是由秤砣不离的两个人來执行的,一想到rì后要与**共事,我就脑袋疼,平心而论我真不喜欢蔫蔫乎乎的**和尚,不过好在我比他要高一格,不用听他唠叨。 “何以如此。”金盬疑惑的追问,她不明白为什么赏善罚恶不能由我一个人担当。 “常言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本座虽可明察秋毫,但心xìng缺之宽宏,在本座眼中鲜有好人,既无好人,如何行那嘉奖封赏之事。”驯服了太岁令我心情大好,不知不觉话也多了起來。 二人说话之间走出了通道绕过后堂进入大殿。 “近些时rì你便留在此处,如有事告知,可焚香传言。”我抬手指了指香案之上的香烛。 金盬闻言点头答应,我随之瞬移回了长安。 太岁已经伏贴,可以着手布置陷阱了,当务之急是寻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在关键时候骑乘金翅大鹏引诱叶傲风前往太岁所在的寺院,这个任务本來是由许霜衣担任的,但是此时许霜衣已经被冰封,只能换其他人,想來想去,也只有金刚炮能担任这个工作了…… 第七百六十一章 南朝起兵 该做的事情已经做的差不多了,而今只能等待叶傲风前來,但是在等待过程中也不能从那儿坐着喝茶水,金刚炮曾经想要与许霜衣同乘金翅大鹏,结果被我诱骗着说出了曾经薅扯过另外一只大鹏羽毛的往事,由此令得金翅大鹏对他很有戒心,现在我得消除它的心理障碍,不然的话它不让金刚炮骑它。 动物跟人一样,一旦看谁不顺眼了就怎么看都不顺眼,金翅大鹏就看金刚炮不顺眼,根本就不容他近身,好说歹说才勉强答应让金刚炮骑乘,前提是金刚炮不准跨它的脖子,并且不能出手抓它的羽毛。 “我咋感觉自己像张果老呢。”金刚炮倒骑着金翅大鹏飞了一圈儿发表了试驾感言。 “这样好,可以随时观察后方的情况。”我假意安慰。 “别扭啊,真别扭。”金刚炮摇头叫嚷,事实上张果老之所以倒骑驴是因为毛驴跑的慢,金翅大鹏飞行速度极为迅捷,倒着骑肯定感觉别扭。 “于科长,郑重传來了消息,你回來一下。”就在此时,林一程焚香传言。 “走吧,回去,林一程找咱们。”我抬手拍了拍金翅大鹏的左翼,金翅大鹏此时正一脸敌意的看着金刚炮的兕鼠,而兕鼠也皱鼻咧嘴的对其示威,两头畜生谁也不怕谁。 “郑重有啥消息。”金刚炮跨上了兕鼠出言问道。 “不知道,回去再说。”我皱眉开口,郑重是先前镇守北周和北齐边境的将领,北齐灭亡之后他镇守在了东南一带。 金刚炮闻言点了点头,转而吆喝着兕鼠疾奔而去,金翅大鹏斜目而视,在见到金刚炮跑远之后立刻抖擞起了羽毛,扁毛畜生都爱干净,金翅大鹏厌恶骑过兕鼠的金刚炮。 “很快你就能回返故土了。”我冲金翅大鹏点头开口,转而腾云回转林一程府邸。 林一程的府邸先前遭受到了极地异兽的攻击,西厢已经坍塌,正厅也岌岌可危,此时林一程蜗居东厢。 “于科长,你看。”林一程见我回返,立刻将郑重传过來的战报递了过來。 我探手接过低头阅览,片刻之后将战报放回了桌子,战报上写的是陈国挥兵二十万,急速北上。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呀。”林一程叹气皱眉。 “事情应该沒那么简单,陈国在此之前已经通过我的八师兄与我签订了停战协议,我答应二十年内不发兵攻陈,他们怎么会突然发兵北上。”我疑惑的说道。 “坐山观虎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林一程抬手点着战报一脸的焦急。 “咱们现在还有多少军队。”我出言问道,事实上林一程的焦急是有原因的,经过了先前与北齐的战斗之后我们手里已经沒有多少兵马了。 “郑重手下还有不足三万,彭驰也就一万左右,但他目前镇守东北,现在能出兵阻击的只有郑重的那三万士兵。”林一程皱眉开头。 我闻言也随之皱起了眉头,三万对二十万,这比例太悬殊了,最主要的是先前与北齐的战斗之中我们的道门中人也几乎死伤殆尽了。 “出啥事了,耷拉着脸。”金刚炮先发后至,骑着兕鼠登堂入室。 林一程拿起那封战报递给了金刚炮,金刚炮一看之下勃然大怒。 “胆子不小啊,正好儿,一块把它灭了。”金刚炮怒气冲天。 “说的轻巧,敌军二十万,你拿什么灭。”我皱眉斜视,先前我一直沒把陈国放在眼里,沒曾想他们竟然会趁虚而入。 “弄死皇帝散伙,他先找事儿的,老八也不能怪咱。”金刚炮冷哼开口。 “这件事情并不难处理,我现在怀疑他们为什么敢起兵。”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对于陈国趁虚而入这件事情我沒有林一程想的那么悲观也沒有金刚炮想的那么乐观,北周现在是人困马乏,实在不适合再度征战,不过如果真的打起來,对方沒有与我同等级别的金仙,我要杀掉对方的皇帝或者主帅也不费事。 “你担心他们也有金仙。”金刚炮皱眉发问。 “天地封闭之后滞留在凡间的金仙只有我们四个,绝对沒有第五个。”我摇头开口,先前我曾经遍游中华,已然确定沒有其他金仙滞留在凡间。 “既然沒金仙你怕啥,“金刚炮不明所以。 “我不是怕,我是在想陈国凭什么敢起兵攻打咱们,他既然敢起兵总得有恃无恐吧,一点依仗沒有就发兵开战,这不是自取屈辱吗。”我出言说道。 “会不会是叶傲风在背后怂恿。”林一程在旁分析。 “不好说。”我摇头开口,北齐已经覆灭了,经过兵荒的北周目前实力也相对较弱,叶傲风挟持陈朝的皇帝出兵北伐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吧,我先去前方看一下,你们等我消息。”我站起身冲二人说道。 “郑重现在在齐州驻防。”林一程起身相送。 我闻言冲其点了点头,我曾经到过齐州,可以采用瞬移之术,因而心念一转來到齐州,我现身的位置在齐州的上空,而此时郑重正率部在加固城墙修建防御工事。 “末将参见真人。”郑重见我到來立刻跑上近前半跪行礼。 “起來说话。”我落到郑重身侧出言开口,与此同时环视南方,果然发现数百里之外有大量的兵卒气息正在向此处移动,其中也有少量的道门中人,却沒有什么厉害角sè。 “禀真人,**昨rì开拔,星夜急行,据探马回报,敌军当有二十万人,轻装当有五万,重胄十万,其余为弓弩,随行于后。”郑重意简言赅的冲我汇报了军情。 “呵呵,倾巢而出啊。”我点头笑道,陈国的兵力较之北齐和北周有所不足,北齐和北周之所以有百万兵卒那是玩命增兵导致的结果。 “有真人坐镇,定叫南陈贼寇有來无回。”郑重铿锵开言。 我闻言再度点头微笑却并未开口,我此时是所有周军的信心之源,有我在,他们便无所畏惧,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现在已经沒有灵气可以浪费了,仅余的三成灵气是我用來降服异兽和斩杀叶傲风的,我并沒有想到中途会生出这样的变故。 “请真人入帐。”郑重出言邀请我居中指挥。 “你等坚守城池,本座前往建康一行。”我开口说道,我剩余的灵气已经不允许我参与大规模的战事了,而今之计只有进入皇宫斩杀陈朝皇帝陈蒨,从根本上杜绝战事的发生…… 第七百六十二章 超度法事 离开齐州我并未直接前往建康,而是來到了紫阳观,当rì是温啸风从中斡旋调停的,我现在要冲陈国皇帝陈蒨下手,自然要跟他说一声。 來到紫阳大殿的时候紫阳观众人正在为死去的三师兄做法事,道士和和尚做法事的方法是不一样的,道士做法事可以增加yīn魂的魂气令其尽可能的投胎到好的人家,而和尚做法事是消除亡者生前的业障,也是为了來世能有个好下处,虽然方法不同,但是最终的目的是一样的,不过这时候为龙鹜风做法事也只是略尽人事而已,因为龙鹜风连魂魄都沒有了。 由于大殿之中正在进行法事,我便沒有现身相见,而是现身于殿外,现在的紫阳观已经沒有了当年香火鼎盛弟子云集的景象,而今只剩下了百十门人,亲传弟子只剩下了老六和老八两人,留下來的门人也大多是老弱病残,此时山路之上有几位老年道人在打扫前些时rì降下的积雪,夕阳晚照,倍添萧瑟。 出于对龙鹜风的尊重,我并未打断紫阳观众人为他所做的法事,戍时三刻,法事结束,门人离开大殿回归居处。 这些道人有很多都是我所认识的,我所谓的认识是前世的认识,这一世我并未在紫阳观停留很久,看着这些熟识的道人或敬畏或敬佩的从我身边走过之时,我冲那些我曾经认识的道人点头致意,对方虽然不明所以,却也纷纷回礼。 这一幕令我心中极为伤悲,虽然我仍然记得他们,但他们都不认识我了。 自古至今有多少人发出过如果人生可以重來的感叹,他们都认为倘若再有机会一定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事实上一旦人生重來,连思维都会重來,到时候所有人还会做出与先前一样的选择,我无疑是个例外,我不但回來了,还保留有清楚的思维,但是此时我却多么希望自己沒有这份清醒,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滋味并不好受,那需要承受更多的孤独,要需要忍受无尽的痛苦。 “九师弟,你何时到此。”就在我暗自伤悲之际,慕容追风闻讯赶了出來。 “不久。”我摇头说道,虽然我并未隐藏自己的气息,但是众人作法的时候都是面北而坐的,她既然不知道我來了多久,我就沒必要告诉她我來了两个时辰了。 “入内上香吧。”慕容追风闻言侧身邀我进殿。 我闻言感激的冲她点了点头,转而幻出白服迈步进殿,温啸风见我身穿白服到來,立刻从旁边香案拿起五支香烛递了过來。 我点头道谢之后探手接过一支,心念一起引燃弯腰,随后插进了香炉。 “九师弟,师傅福地有知,定然以你为傲。”慕容追风泣泪开口,上香完毕,慕容追风和温啸风已经哭泣出声,他们之所以哭泣是因为我只上了一炷香。 不管是佛教还是道教,上香都是单数,五支为至尊之数,非仙人不可用五支,三支为一派掌教专用,一支为弟子礼仪,我舍五取一就是以紫阳观弟子自居,慕容追风和温啸风感念我身份殊荣而始终以本门弟子自居,不曾怨恨怪罪他们,所以才会落泪。 “六师姐,八师兄,屏退外人,我有话告知你们。”我环视左右开口说道,有些事情虽然他们不知道,但是我想让他们知道,也是时候告诉他们了。 慕容追风和温啸风见我神情凝重,转而抬手示意那些收拾作法器皿的小道童离开大殿,温啸风以移山诀关闭殿门,三人分位而坐。 这次我沒有保留,我先说出了慕容追风所经历的事情,尽管这些事情她现在还沒经历过,但是她在前世是经历过的,她有权利知道真相,我将自己前世如何拜入师门,如何同门学艺三十年等事逐一讲出,着重说出了黄溯风对她的情意,以及为了让她提升身高而去偷盗脱胎灵竹被罚终身面壁的事情,随后将前世发生的东海大战以及她在后世的事情也合盘托出,但是对于她被无良老板jiān污一事我沒有说。 这些事情令得慕容追风目瞪口呆,惊愕之下久久说不出话來,而我则趁机将发生在温啸风身上的事情说了出來,一点一滴,毫无遗漏。 “九师弟,你为何此时方才相告。”温啸风听完我的叙述出言问道,男人面对意外情况所需要的反应时间比女人要短。 “不rì我将离开此处,相逢无期,故特來相告。”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用不了多久叶傲风便会有所行动,到时候定然是快速而惨烈的拼杀,我在担心诛杀了叶傲风之后上天不会容许我滞留凡间处理琐事,所以才挑这个时候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们。 “四师兄现在何处。”慕容追风出言问道,她在听到了金刚炮将一半寿命转嫁给她的时候她的惊愕和感动是显而易见的。 “你们安守紫阳观,我会唤他前來与你相见。”我出言说道,金刚炮在打完这场仗之后也该回去了,在临走之前让他见见慕容追风也好。 “九师弟,可否废而不杀。”温啸风见我不时抬头上望,猜到我在以透视之能观星断时,知道我有了告别的意思。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我摇头开口,温啸风的意思我自然知道,他想让我手下留情放叶傲风一条生路,但是这一点我做不到,我已经给过他无数机会了,他都沒有珍惜。 慕容追风和温啸风闻言皆是摇头叹气,同门相残的惨剧谁都不愿意看到,但是已经避免不了了。 “八师兄,陈蒨见我大周战后孱弱,昨rì出兵北上意图不轨,此事你可知晓。”我出言打破了僵局。 “不曾得知,真有此事。”温啸风闻言微显惊愕。 “先锋已近齐州。”我正sè点头。 “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九师弟,你自行处置便是。”温啸风气愤之下离开座位左右踱步,当初是他做的和事老,而今陈蒨单方面毁约,令温啸风无颜自处。 我闻言点头答应,事实上温啸风当初之所以做和事老还是因为跟死去的陈霸先有私交,骨子里他并不喜欢陈蒨。 “前方战事吃紧,我便不做停留了,六师姐,八师兄多多珍重。”我出言道别。 “九师弟,可有再见之rì。”温啸风大是不舍。 “无量天尊。”我稽首唱诵道号,并未给予明确的回答。 离开紫阳观之后径直來到了建康,建康是我出生的地方,我自然极为熟络,进入皇宫之后一眼便发现了陈蒨的气息,令我沒想到的是在陈蒨周围还有着一道我熟悉的气息。 看到这道气息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陈蒨这下惨了…… 第七百六十三章 降妖锦盒 陈蒨的周围有很多官员气息,其中只有一道紫sè灵气,这道紫气我很熟悉,是龙虎山张秉正的。 张秉正当年曾经试图争夺梁国国师之位,后來被我从城墙上踹了下去落荒而逃,后來我前往龙虎山的时候还遇见过他,那时候他因为私自外出参与外界权力争斗而被龙虎山的现任天师张符贬为了门吏,沒曾想时隔多年竟然又遇见了他。 张秉正和金刚炮的xìng格有点相似,都是东北人的xìng格,但是他们二人恰恰代表了不同的两种东北人,金刚炮豪放讲义气,说到做到,为兄弟两肋插刀,而张秉正则只喜欢吹牛皮,不但喜欢吹牛,还一本正经的吹的天花乱坠,骗骗无知少女,吓吓良善之人还行,遇到硬茬直接就怂了。 遇到他我就想笑,当年在龙虎山列队等我审判的时候我曾经从他身边走过,他当时几乎吓尿了裤子,看我的眼神犹如大话西游中被唐僧说的上吊自杀的牛头小怪,就这么个货sè,竟然又不甘寂寞的蹦了出來。 我并不讨厌张秉正,这种心理就像乾隆不讨厌和珅一样,明知道他不是个好鸟却总喜欢将他留在身边逗着玩,逗來逗去就不舍得杀了。 隐藏身形进入皇宫内部,发现身穿龙袍的陈蒨正高坐龙椅,下首东侧站着不少的文臣,由于大部分的将领已经领军出战了,所以西侧原本属于武将的位置现在是空的,张秉正此时身穿国师服饰傲然坐于左侧上首,一脸深不可测的装逼神情 此时已经临近三更,但众人仍在秉烛议事,讨论的是如何进攻北周以及后续的给养筹集问題,张秉正一直沒开口,我隐身靠近他进行近距离的观察,发现张秉正虽然白头发多了不少,修为却沒什么长进,这家伙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但是人的本xìng是年龄改变不了的,年轻的时候喜欢吹,到老了还是喜欢吹。 在打量完张秉正之后,我又來到了陈蒨的周围,在确定了沒有人暗中保护他之后,我开始疑惑了,他们凭什么敢出兵攻打北周。 由于心存疑惑,便沒有立刻取那陈蒨的项上人头,而是找了一处空座隐身而坐列席旁听,看着那些一本正经的讨论着策略的众人,我一直强忍着沒有笑出声來,这都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怎么去攻打我的城池,真是贻笑大方。 旁听了片刻,我开始收起自己的轻敌之心了,因为陈国制定的作战计划还是很可行的,他们的作战方针是攻而不守,就是攻打城池而不守城,以掠夺资源和杀戮士兵为主要目的,先行攻打北周本土,然后攻打北周新近攻克的北齐城池。 不可否认他们制定的作战计划很有针对xìng,但是令我感觉疑惑的是他们在商讨作战计划的时候一直沒有将北周的道门中人计算在内,仿佛压根儿就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亦或是知道我们的存在而沒有将我放在眼里。 众人讨论了许久,终于有了散会的征兆,就在此时,陈蒨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 “国师,那乘风子真会前來行刺。”陈蒨对张秉正很是恭敬。 “北周几无可战之兵,正面交锋必无胜算,皇上只需安心等候,那贼人定会前來行刺于你。”张秉正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 “乘风子已入仙人之列,国师真有降他之能。”陈蒨不放心的问道。 “皇上安心,我龙虎山世代蒙受皇恩,皇上前rì亲临相邀,本派天师命本座出山辅佐,临行之前授以降妖锦盒,定可拿住那贼道。”张秉正傲然开口。 张秉正的一席话立刻令我疑云大起,龙虎山的祖师是天师张道陵,乃天庭四大天师之首,正儿八经的金仙,难道他当年下凡的时候留下了什么对付我的法宝。 此外张秉正的话外之音好像这一次他不是偷跑出來的,而是受现任天师张符的差遣出山辅佐陈蒨,这件事情我越寻思越感觉不对劲,要知道我当年对龙虎山是手下留情了的,张道陵也戏弄了我一番,两两相抵基本上就算扯平了,龙虎山的现任天师张符怎么会派人出來与我为敌,他难道不怕惹怒我,招來灭门之祸。 不过龙虎山的历代天师都是受到皇家封赐的,龙虎山就在陈国境内,陈蒨命令他们出山辅佐或者是保护自己也在情理之中,张符在无奈之下派出张秉正出來糊弄差事也有可能,但是怎么会送给他什么降妖锦盒,这个降妖锦盒又是个什么东西。 疑云一起顿时jǐng觉了起來,凝神透视张秉正,果然在其怀中发现了一小巧木盒,木盒为长方形,大小犹如砚台,其中并无异常气息存在,透视之下仅可见其中有张犹如宣纸一般的事物,除此之外张秉正并未携带任何的盒子和器皿。 “这也不像是什么降妖锦盒呀。”我疑惑的暗自心道,张秉正怀中所藏的小盒子无论从外形还是里面存放的东西來看都不像是能够对付金仙的法宝,要知道法宝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仙人灵气的延伸,从本质上來说属于雕虫小技,登不上大雅之堂,并不像世人误解的那样神乎其神。 要想困住或者伤害金仙,这件法宝至少也需要是大罗金仙遗留下的残存有灵气的某种东西,张道陵是金仙,与我平级,他留下的法宝伤不了我的,更何况张秉正怀里的那个盒子里的东西是不是张道陵留下的尚未可知。 “天师虽谴国师出山,却言之不可北犯,而今国师力排众议誓师起兵,当有万全应对之策,倘无必胜把握,此时收兵亦不晚矣。”陈蒨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陈蒨的话表明龙虎山之所以派张秉正外出并不是派他出來起兵北伐,极有可能是张符被陈蒨磨的烦了,把他推出來顶坑的,结果张秉正出山之后扯虎皮做大旗的以龙虎山派出的钦差自诩,煽动陈蒨起兵北伐。 “皇上安心,本座有法宝在此,那贼道不來则已,倘若胆敢來犯,定然叫他有來无回。”张秉正极为狂妄,区区紫气修为竟然以本座自称。 “国师那法宝可否取出一观,亦安寡人忐忑之心。”陈蒨犹豫片刻想看法宝。 “本门天师在本座临行前赠以锦盒,并言之非见乘风子不可抛扔,而今那贼道尚未前來,万不可随意视人。”张秉正闻言连连摇头。 “本座已经來了,你扔吧……” 第七百六十四章 法宝无效 我的这句话声音并不大,但是却令在场的众人发出了犹如炸锅一样的惊叫,陈蒨连声呼喊着护驾,那些老迈文臣纷纷面露惊恐的挡住了他。 “乘风子,你可认得本座。”张秉正见我猛然现身,也极为惊恐,立刻探手从怀中拿出了那个以蜡泪封存的木盒。 “只有天仙以上仙人才能以本座自称,金仙以上才可当之无愧的以本尊行言,你这狗屁不是的东西也敢自称本座。”我翘腿斜视,这狗东西先前一口一个贼道的喊的我火大。 “乘风子,你休要狂妄,本座现有法宝在手,已不惧你。”张秉正眼珠子瞪的犹如灯笼。 “既然不怕本座,你哆嗦什么。”我出言笑道,张秉正拿出木盒之后我看的更加清楚,木盒里面只有一张宣纸,别无他物,压根儿就不是什么法宝。 “乘风子,受死。”张秉正闻言顿时恼羞成怒,叫喊着将那木盒向我扔了过來。 我随意抬手以灵气接过了木盒,放于掌心皱眉打量,张秉正见状紧张的屏息而望,密切的注视着木盒能否突现神异将我制住。 仔细的确认木盒的确沒有机关之后,我抬手拨掉蜡泪打开了木盒,正如我先前所料,里面只有一张宣纸,拿起宣纸铺就而视,发现宣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字‘其中深意,真人神会,’ 由于我先前曾经见过张道陵的笔迹,所以我立刻就判断出这八个字是张道陵书写的,张道陵此时自然不在凡间,根据纸张的老化程度和墨迹的渍痕我能够判断出这几个字是多年前书写的,极有可能就是张道陵戏弄我的那次留给张符的。 张道陵的这八个字令我微感疑惑,一时之间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他丫丫电子书的真人自然是指我,他让我神会,神会什么。 “贼道已然被本座法宝定住,看本座出手拿他。”就在此时,张秉正见我手持宣纸静坐不动,自以为法宝发挥了作用,高叫着抽出长剑向我冲來。 “拿个屁呀,我问你,这木盒从何而來。”我探手拨飞张秉正手中的长剑,转而揪住其头上的冠簪将他摁倒在地。 “天灵灵,地灵灵……哎哟……”张秉正还在试图念咒作法。 “别喊了,现在天地都不灵了,就本座灵,告诉我,这木盒从何而來。”我用力揪扯着他的头发。 “本派天师临行前交付于我,言遇见真人当抛出此盒,真人见之便不能伤我。”张秉正一见大事不好,立刻喊起了真人。 “于是你便认为此物乃降我之法宝。”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张秉正,这鸟人可能误解了张符的意思,张符的本意是我不会杀死送信的信使,但是张秉正却以为这木盒里放的是钳制我的法宝。 “真人饶命。”张秉正闻言立刻想要磕头,奈何头发被我揪住,磕不下去。 “一边呆着去,容我好好想想。”我抬手放开他的冠簪,转而封住其天罡气穴将他扔撇到了一旁,陈蒨等人见张秉正轻易的便被我制住,顷刻之间面庞发绿,畏缩在旁抖如筛糠。 扔掉张秉正,我再度端详着手中的那张宣纸,沉吟许久终于明白了其中缘故,张道陵是天庭天师,他当rì临凡很可能不单纯是为了戏弄我,堂堂四大天师之首,仅因为别人欺辱了自己的门人就下凡报复岂不显得气量狭小了些,今rì看來,张道陵当年临凡极有可能是肩负着某种使命,戏弄我也是在正事儿办完之后随手为之,而他下凡干的正事儿就是留下这张信笺,并嘱托张符在何年何月交付何人。 张道陵只有金仙修为,金仙修为是不能料知前尘后世的,所以他应该也是听命于人,能命令金仙的人在天庭只有两个,一个是王母,另一个便是帝君。 将所有线索规整起來,答案终于成形,张道陵受命下凡留下信笺,并嘱托张符在皇帝邀请他们出山保护的时候将信笺交给张秉正,由张秉正出山行事,张秉正本身并不知道他其实只是一颗棋子,他这个人好大喜功,拿到木盒之后自以为拿到了降服我的法宝,有恃无恐之下便怂恿陈蒨挥兵北上,陈蒨受他误导,盲信之下起兵北伐,如此一來便破了当年与我签订的停战约定,我自然无需履行二十年后诛灭陈朝的协议,归根结底,天庭有人在催促我一统神州。 至于天庭之上是谁在暗中助我,我并不敢完全肯定,但是我想应该是西王母杨婉妗,因为杨坚是她杨家的金龙,我的使命就是保护并辅佐杨坚,杨婉妗是大罗金仙修为,她可以预料后世,所以她才会让张道陵下凡执行此事,而且她也料到了不着调的张秉正会干出傻事儿,给我以诛灭陈朝的借口。 这件事情还有很多细节我不清楚,比如说张符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以及他在派出张秉正的时候对张秉正说了些什么,以至于让张秉正将木盒当成了法宝,干出了如此傻逼的事情,这些事情我目前都不清楚,不过我也不需要清楚这些旁枝末节,我只需知道此时我可以名正言顺的杀了陈蒨了。 “张秉正,本座与你龙虎山祖师张道陵有一面之缘,今rì便不难为你,滚回龙虎山。”我抬手解开了张秉正被封的气穴,张秉正自始至终只是一颗棋子,他并不知道他做的事情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帮助,不过他压根儿也不是出于什么好心,所以我不会给予他什么奖赏。 张秉正闻言一骨碌爬了起來,这次沒有嘴硬,而是愧不可当的冲了出去,撇下了目瞪口呆的陈蒨和那些老年文臣。 “你应该喊护驾。”我转头看向陈蒨,陈蒨和他叔叔陈霸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沒有陈霸先的英气。 “护驾,快护驾。”那些文臣在受到我的提示之后方才扯着嗓子高喊护驾,殿外的兵卒闻言立刻冲进宫殿将陈蒨等人严密的围了起來。 “陈蒨,你挥军北上侵吞北周的城池已然违背了当rì的休战之议,你可知将会导致何等后果。”我自然不会将这些寻常兵卒放在眼里。 “真人在上,寡人亦是受那jiān人蛊惑,寡人立刻召回大军,归将于朝,散兵于野,可否。”陈蒨也知道他的这些兵卒保护不了他。 “无心为恶虽恶不罚,有心为善虽善不赏,你若无雄霸之心,他人岂能蛊惑于你。”我冷笑开口,世人都是如此,一出事就喜欢推卸责任,我最讨厌的也是这种人。 陈蒨闻言顿时面露愧sè,低头不语无言以对。 “可惜呀,你不是他的儿子。”我摇头开口,我的前世与陈霸先有相当深厚的交情,倘若如今坐江山的是陈霸先的嫡系骨肉,我一定会手下留情,但是陈蒨不是陈霸先的儿子,他只是陈霸先的侄子。 心念一起瞬移上前,探手抓过惊恐不已的陈蒨瞬移回了齐州…… 第七百六十五章 南陈之主 回到齐州的时候郑重等人正在紧锣密鼓的组织守城,城墙之上堆砌了大量的滚木和黑油,滚木的作用是砸压试图以墙梯攀爬城墙的敌军,黑油可在关键时刻引燃焚烧敌军。 “真人,此人是谁。”郑重见我带回了陈蒨疑惑的出言发问,陈蒨此刻虽然身穿龙袍,但郑重并不认识他,郑重也怀疑我带回的是陈国皇帝,却不敢肯定。 “南朝皇帝,寻找整洁之处,好生安置。”我正sè开口,此时陈国的军队还沒有达到齐州,暂时还沒用不到陈蒨。 “得令,來人,将他带下去。”郑重弯腰接令面露喜sè,转而好奇的打量着陈蒨,此时可沒有电视报纸,皇帝久居深宫,外界认识他的人还真不多。 “以礼相待。”我挑眉看了郑重一眼,虽然陈蒨已然成了阶下囚,但我不希望他受到虐待。 “是,真人,敌军距此处还有两rì路程。”郑重点头答应并岔开了话題,大队人马行军的速度很慢,每天走不了多远。 “知道了,你亲自为客人安置住所。”我微微点头。 郑重闻言点头答应,转而带着陈蒨走了出去。 此时我脑子里想的是如何处置陈蒨,是杀是废一直犹豫不决,心念一起便瞬移回到长安林一程的居所,这些事情他擅长,还是听听他的意见。 此时已经是下半夜两三点了,林一程在厢房睡觉,我想了想还是将他叫了起來,虽然人在睡觉的时候受到打扰会很烦躁,但是如果听到的是好消息,那就另当别论了。 “哈哈,那个张秉正真是个活宝,事成之后咱们得奖励奖励他。”林一程听我讲述完在建康皇宫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开怀大笑,他先前一直担心陈国的挥兵北上有人暗地策划,现在知道陈蒨是被个骗子忽悠了,心情马上放松了下來。 “呵呵,陈蒨怎么处置合适。”我微笑过后转头看向林一程。 林一程闻言皱眉沉吟久久不语,良久过后方才说出了一个‘废’字。 我点头同意林一程的作法,陈朝是在温啸风的辅佐之下建立起來的,倘若杀了陈蒨,温啸风面子上不好看,此外陈蒨本來沒有北伐之心,之所以挥兵北上是因为受到了张秉正的误导,而他之所以听从张秉正的意见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张秉正是龙虎山派出的人,说白了,陈蒨也是一个受害者,他阻碍了历史进程,所有上天为他设计了一个陷阱。 “何时…什么时候废比较合适。”我出言问道,由于在南北朝生活了二十多年,我的语言习惯已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不自觉的便会说出这时的语言。 “越快越好,趁你还在这里,必须把这件事情处理了。”林一程沉吟片刻开口说道,他之所以作此决定是因为他知道我现在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有我在,谁都怕北周,倘若我离开了,就沒人镇得住陈国了。 “行,就这么办了,你尽快从北周抽调一些信得过的官员,准备接收陈国之后南下任职。”我点头开口。 “前些rì子的那场大战把北周的官员都折腾的差不多了,哪儿还有什么官员可用。”林一程苦笑摇头。 “那怎么办。”我皱眉开口,烛九yīn和金甲地龙的大战是在长安进行的,对长安造成了极其严重的破坏,在那之前的极地异兽攻城也令长安官员死伤无数,此时的确沒有可用之臣了。 “按照历史记载,陈国是在陈叔宝手里亡国的,那是二三十年以后的事情了,要不这样吧,先让陈蒨退皇帝位,暂居王位,隶属北周,等到与历史年代相符之后,再彻底废了他。”林一程说到此处微微停顿,转而继续开口“这样做有两个好处,第一,能够暂时稳定混乱的局势,只要不让他拥兵,他就翻不起大浪,第二,我们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有很多与历史不符,rì后你晋升大罗金仙免不了要出手修正改变,我不想让你过于cāo心,能符合历史的地方尽量符合历史。” “很好,就按你说的办。”我点头同意,林一程现在已经开始未雨绸缪的为rì后打算了。 “嗯,等到战事结束,我会销毁所有不应该存在的武器,会命令史官按照既定的历史书写史记,尽量不要让后人知道这段历史的真相,到时候你我就做一个无名英雄吧。”林一程微笑开口。 “我无所谓,我又不是求名,就是委屈你了。”我叹气开口,林一程在这个年代自始至终都沒有使用真名字,而是使用了一个历史上本來就存在的人物姓名。 “我也不是求名,我是求子。”林一程大笑开口,他之前是个无能的男人,回返之后不但体会到了鱼水之欢还留下了不少儿女,这对他來说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 “铁板准备的怎么样了。”我点头换了话題,玄铁铁板是我们迷惑叶傲风的道具。 “早就准备好了,你现在就可以往那个寺庙运了,用大鹏鸟驮运。”林一程开口说道。 “为什么用金翅大鹏运,那不是过早的暴露目标了吗。”我皱眉问道。 “咱们现在就是要让叶傲风知道咱们在设置陷阱,你想,倘若叶傲风感觉到金翅大鹏数次往返于长安和缅甸边境那座寺庙,他一定会起疑心,他一起疑心自然会过去查看究竟,他过去之后就会发现咱们想要设计机关杀他,他既然知道了咱们的想法就会密切关注咱们设置陷阱的进度,在他看來陷阱沒有设置好的情况下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进去救人,事实上咱根本就用不着设置机关,到时候叶傲风在跟你斗法的时候会突然离去拯救天龙,那时候他还以为你不知道他去了哪儿,结果你知道,倘若那时候你瞬移过去杀他,就有八成把握了。”林一程做出了详细的解释。 “有道理,事先得让他知道具体位置,不然他还沒办法施展瞬移之术。”我点头说道,林一程分析的极有道理。 “前期准备做足,天龙等到最后关头再送过去。”林一程补充说道。 “好,我现在就去那寺院。”我点头说道。 “你别去,让老牛过去送,你回齐州处理陈蒨的事情,最近一段时间尽量装出你忙的不可开交的样子,只有这样,叶傲风才会认为你是因为沒有足够的时间才沒能将陷阱布好,到时候他就更容易上当。”林一程摇头开口。 “那好,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來处理,我回齐州。”我点头过后站了起來,林一程起身相送。 回到齐州的时候天仍然沒亮,对于不需要休息的金仙來说,生活的节奏永远不会很快,因为我有足够的时间处理发生的事情,别人睡觉吃饭的时间我都能节省下來,加上有了瞬移之术,可以随时去任何地方,所以不管处理什么事情都是游刃有余,而林一程偏偏让我装作忙碌,这可让我怎么装,我压根儿就不忙。 北周的军队先前闻知南陈北上,纷纷如临大敌,此时见我擒回了陈国的皇上,顿时安下心來,防御工事也缓了下來,岗哨也松懈了下來。 他们是安心了,陈蒨现在可揪心了,无缘无故的被张秉正忽悠着起兵北犯,结果不但沒能一统天下,而今还成了俘虏,这家伙现在一定憋屈的要命。 整个齐州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就是陈蒨住的府邸,由于事先得到过我的叮嘱,所以陈蒨受到的待遇还算不错,不过与南陈皇宫相比,这里的环境就差得远了。 守卫兵卒都认识我,见我到來纷纷收戈行礼,连续经过六七道关卡,方才來到陈蒨居住的正屋。 陈蒨自然是睡不着的,我敲门而入,陈蒨急忙起身相迎,不但衣服沒脱,鞋袜也沒褪。 “参见真人。”陈蒨的屋子里还住着两名侍女,这两个女人长的五大三粗,一脸的凶相,说是侍女其实就是郑重搞來看守陈蒨的女人。 “下去吧。”我皱眉冲其摆了摆手,我虽然不以貌取人,却也不喜欢丑女,在我看來女人可以不漂亮,却不能丑陋。 两位侍女闻言立刻转身走出了屋子,说实话深更半夜的让她们出去有点不近人情,不过她们长的很安全,不虞被人欺辱。 “真人,寡人知罪了。”陈蒨跪倒磕头。 “起來说话。”我抬手开口。 陈蒨闻言懦懦的站了起來,垂手站立一旁。 平心而论,面南背北的皇帝落到这个下场的确有点可怜,不过在这个乱世之中比他可怜的人还有很多,他虽然落魄却并不至于丢掉xìng命。 “陈蒨,你坐下,本座有话要说。”我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座椅,陈蒨闻言连连摆手,不敢就坐。 “你可知道你已经死到临头。”我沉吟片刻叹气开口,人都有心理预期,我先将陈蒨吓个半死,然后他才能对我的建议感恩戴德。 “真人饶命,望真人看在皇叔薄面手下留情,寡人愿交出江山以赎己罪。”陈蒨闻言再度跪倒磕头不止,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人都有求生本能。 陈蒨跪着,我坐着,他在哆嗦,我在看着他哆嗦。 “你受jiān人蛊惑,事出有因,本座便不取你的xìng命,但你无主掌天下的命数和气运,手握重兵只能为自己招致杀身之祸。”刻意等待了许久,我方才再度开口。 “多谢真人不杀之恩,寡…我愿交出兵权……” 第七百六十六章 万兽犯境 陈蒨闻言再度磕头,他根据我的话外之音知道自己的小命儿保住了。 “既然如此,本座便再信你一次,即刻送你回返南陈,回返之后,你当发下诏书,散兵于野,臣服北周,岁贡钱粮,如此这般可保王位。”我冲陈蒨说道。 “真人厚恩,孤定然俯体遵从。”陈蒨闻言顿时面露喜sè,称孤道寡这个词指的是古代君王,孤和寡人的意思差不多,但是要矮上半格,这个陈蒨倒是识时务。 “闭上眼睛。”我见状离座站起冲陈蒨开口说道,后者闻言急忙闭眼,我探手搭肩,将其瞬移回了建康皇宫。 “多谢真人,多谢真人。”陈蒨睁眼发现回到了皇宫,再度跪倒磕头,我冷眼旁观并未出手搀扶,陈蒨此时只知道自己能够保住国土安享晚年,但他忽略了他原本是皇帝,而今只是王侯,事实上他该恨我的,因为我夺取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他之所以不恨我是因为他对我有着恐惧心理,恐惧心理衍生出了服从心理,这种情况就像有些yín邪之徒囚禁少女,多年之后少女反而会爱上这个囚禁自己的犯人,这就是由恐惧心理而衍生出了彻底服从的心理,说白了就是人类骨子里的奴xìng在作祟。 “该干什么你自己清楚。”我说完便瞬移离开,我不是驯兽师也不是施虐狂,更不是纹身赤膊的穷混混,我不希望看到有人怕我,我更讨厌沒有骨气的人。 回到齐州之后率先來到郑重所住官衙告诉他我已然放走了陈蒨,郑重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却对我通知了他一声受宠若惊,这表示我尊重他,而事实上我并沒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怕他找不到陈蒨之后会焦急。 陈蒨的卑躬屈膝和郑重的受宠若惊都令我感受到了实力带來的尊严,他们都怕我,不止是他们,就是杨忠和林一程等人也是怕我的,只是他们沒有表现的那么明显,杨忠将所属大军全部交托我來指挥,我将百万大军拼光之后杨忠脸上的神情是震怒的,他之所以不敢表现出來还是因为怕我,林一程跟我的关系自然不是杨忠所能比拟的,毕竟我们属于旧识,但是林一程也怕我,从挥兵南下受到北齐和陈国的夹击之后他便主动交出了指挥权,专门负责后续善后,这其实也不是他的xìng格,他之所以这么做还是出于对我的敬畏,让主求次,生怕引起我的嫉妒和猜忌。 此时已然是凌晨时分,百无聊赖之下便与郑重喝茶闲聊,不过聊了片刻我便意兴阑珊,郑重一直在附和着我说话,沒意思,远远不如跟金刚炮在一起的时候聊的痛快。 “老于,那破鸟儿又不让我骑了,还有啊,你让我把那些铁片子送哪儿去啊,快回來。”想起金刚炮就接到了他的传言。 “密切观察敌情,倘若敌军不退,焚香告知本座。”我站起身冲郑重说道。 “谢真人看重。”郑重闻言再施军礼,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焚香传言跟我说话的。 焚香传言的本质跟世人在寺院和道观上香许愿的情况类似,不同的是焚香许愿的那些人一般都是求助于大罗金仙以上的神佛,那些神佛已然可以幻化无数分身,可以同时听闻无数人的许愿言辞,也可以同时处理很多不同的事情,只有那些神佛才能幻化与本体绝无二致的分身,我现在还不行,倘若同时焚香传言,我就忙不过來,也无法同时接听处理。 回到长安的时候金刚炮正在金翅大鹏栖身的营地与金翅大鹏纠缠,见我到來,急忙撇下金翅大鹏向我跑了过來。 “它又不听话了,你快劝劝它。”金刚炮抬手指着不远处的金翅大鹏。 “它是鸟,不是运输机。”我皱眉打量着兕鼠旁边的那个偌大的木箱,木箱高有三尺,长宽都有七尺,里面存放的玄铁铁片绝对超过一千斤,这么重的重量金翅大鹏是负载不起來的。 “我拿的动,就是自己背來的。”金刚炮不以为然。 “你是地仙修为,它只是紫气修为,它的确负载不了这么重。”我摇头开口,先前在长安大战之时许霜衣以金翅大鹏带走梅珠和孩子而留下了自己和林一程,那时候我就已经知道金翅大鹏最大负重不能超过四个成年人的体重。 “怪不得它啄我呢。”金刚炮恍然大悟。 “分三次。”我冲金刚炮说道,分三次运送,有利于让叶傲风感知我们的行动。 金刚炮闻言嘟囔着过去分装,而我则走向金翅大鹏,好言安慰,它是许霜衣的坐骑,不愿意搭乘其他人,所以有敌对情绪,劝解一番之后方才勉强答应让金刚炮骑乘。 “那里有一只鬼谷金羊,去了之后将这封信交给它。”我变出文房书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金刚炮,鬼谷金羊并不认识金刚炮,我得告知它金刚炮的身份,这些细节我得考虑到,此外我还额外叮嘱它隐藏在周围注意寺院的动静,一旦有所发现立刻告诉我,随后将寺庙所在的位置告诉了金刚炮,金刚炮携带着铁片驾鹏凌空,向南飞去,那寺庙的位置虽然偏僻,对我们会观气术的道人來说,寻找起來并不困难。 金刚炮走后我便來到制造弹药的作坊消磨时间,三rì之后前线传來战报,南陈撤军,与此同时南陈朝廷派出使臣出使北周,纳贡称臣。 南朝派遣使臣的消息传到杨忠的耳中之后,杨忠大喜,立刻在皇宫设宴,大宴群臣,杨忠在皇宫设宴自然少不得邀请我和林一程,但是我和林一程都借口推脱沒有参加。 “老于啊,你走以后我的rì子可能不好过呀。”林一程第一次喊我老于,杨忠在皇宫设宴的举动令敏锐的林一程jǐng觉了起來,皇宫是皇帝的居所,现在的傀儡皇帝还沒死,杨忠便不顾林一程的阻止,放肆的在皇宫设宴,这让林一程不满又担心。 “你放心吧,虎死余威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我正sè开口,即便我飞升九天,杨忠也不敢对林一程怎么样。 “咱们两个辛苦了二十年,到头來还是为他人做嫁衣。”林一程叹气开口,杨忠在皇宫设宴,林一程力阻未果,这让林一程感觉到了鸟尽弓藏的危险。 “他还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了吗。”我皱眉问道。 “前几天任命了一位左丞相。”林一程摇头笑道,古时的丞相可以一人独居,也可以二人分掌,故有左右之分,杨忠的这个举动表示不想让林一程一人把持朝纲了。 “你放心吧,我晋升大罗金仙之后可以往复古今,我上天受封之后应该可以下凡來处理琐事。”我想了想开口说道。 “他不知道接下來的战事有多危险,还以为已经四海升平了,这天下是不是他杨家的还不一定呢。”林一程皱鼻而笑,话到此处猛然想到了什么“于科长,我不是不相信你。” “我知道,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放肆。”我挑眉冷笑,我最见不得卸磨杀驴的事情,杨忠要是敢对林一程不利,我就狠狠的教训教训他。 二人说话之间,外面传來了急促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我太熟悉了,拖地之声严重,不用看气息也知道是金刚炮回來了。 很快的,金刚炮便推门而入,一脸的焦急神情。 “出什么事儿了。”我站起身出言问道。 “叶傲风要作死。”金刚炮探手抓起桌上的茶壶一通猛灌。 “怎么了。”金刚炮的话令我在瞬间紧张了起來。 “他弄了一大群的野兽过來。”金刚炮放下茶壶,“我回來的时候在天上瞅见的,老鼻子了。” “意料之中。”金刚炮的话令我放下心來,不但不担心,反而有了几分喜悦,叶傲风终于要发动最后的反击了。 “你早就猜到了。”金刚炮见我并不惊慌,疑惑的看着我。 “是的,这次是些什么动物。”我出言问道。 “你都猜到了,你咋还能从这儿坐着呢,那些动物离边境不到三百里了。”金刚炮疑惑的环视我和林一程。 “都是些什么动物。”我笑着坐回了作为。 “乱七八糟的啥都有,一望无尽哪。”金刚炮抬手比划着。 “数量有多少。”我闻言皱起了眉头,如果不是数量极多,金刚炮不会用一望无尽这个词,还有那句老鼻子在我们方言之中也是数量极多的意思。 “东西有个七八百里,南北我飞了半个钟头。”金刚炮开口回答。 “这个范围内全是动物。”金刚炮的回答令我再度从椅子上站了起來。 “嗯,吃肉的多,吃草的也有,看着就跟那食人蚁差不多,浩浩荡荡的。”金刚炮又用了一个浩浩荡荡。 “你沒开玩笑。”我愕然惊问,倘若金刚炮说的是真的,那如此宽阔范围内的动物数量可不是个小数目,比当rì进攻长安的动物要多出几十倍甚至几百倍。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金刚炮挑眉回应。 “你回來用了多长时间。”我急切的开口问道。 “不到一天。”金刚炮出言回答。 “一天的时间那些动物不止跑出三百里,为什么咱们到现在还沒收到消息。”我疑惑的看向林一程,自从起了战事之后,边境线上一直是使用令箭來传达消息的,这种方法半天就能传到长安來。 “不清楚。”林一程也发现了问題的严重xìng。 “会不会人都死光了,连捎信儿的都沒剩。”金刚炮在旁插了一句嘴。 “别说了,我过去看一下。”我摇头开口,转而瞬移到了西南边境。 來到边境之后,眼前出现的景象立刻令我眉头大皱,金刚炮说的不对,他说少了…… 第七百六十七章 孤注一掷 金刚炮以乱七八糟來形容动物的品种,以浩浩荡荡來形容动物的数量,品种他说的沒错,的确是乱七八糟,大到可以行云布雨的赤鳞蛟龙,小到一蹦数寸的三趾毒蛙,禽兽鳞虫什么都有,五行所属样样俱全,但是金刚炮用來形容动物数量的词汇用的不够准确,用浩浩荡荡不合适,用铺天盖地才确切。 大型动物在前方快速移动破城前进,中型动物随后跟进,大肆屠杀城镇居民,体型再小一点的位于最后,所到之处绝无七窍活口。 由于动物的体积差异很大,前进的速度也就不尽相同,因此战线拉的很长,南北直径达到数百里,东西宽度足有上千里,倘若不加阻止任其北上,后果不堪设想。 扫视了一下这些乱七八糟的异兽,我便瞬移回了长安林一程府邸。 “于科长,怎么样。”林一程出言问道。 “老牛说的沒错,动物的数量比咱们想的要多,品种也很杂乱,如果不加阻止,它们能杀光所有人。”我正sè摇头。 “为什么边境沒有传來告jǐng消息。”林一程闻言大惊。 “人都死光了,那些动物的眼睛都是红sè的,阳气被封在了体内,说白了就是死尸,它们不需要进食,只知道杀戮。”我皱眉开口,先前所见的那些动物不管体积大小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眼睛赤红,动作僵硬,阳气内敛,它们不知道畏惧,也不知道疼痛,只能根据人类发出的阳气來大肆屠杀。 “我咋沒发现那些动物是死的呢。”金刚炮闻言插嘴问道。 “它们的阳气沒散,被封住了,所以表面上看跟正常动物差不多。”我摇头开口。 “叶傲风能控制死尸。”金刚炮闻言也是大惊,他非常清楚死了的动物比活的动物更难对付。 “叶傲风以金仙灵气施展铜鼎法术,所达到的效果自然比蛮荒族人要厉害,能控制动物尸体也不足为奇。”我摇头说道。 “他为啥那么干。”金刚炮疑惑的追问。 “于科长,咱们现在该干什么。”与此同时,林一程也开口发问。 “阳气被封令那些动物很难被杀死,他这是逼着我使用搜魂诀,目的是耗光我的灵气,这样吧,你赶快通知杨忠,让他抽调民工从长安修建工事,我去通知陈蒨,让他在建康修建东西走向的防守工事。”我沉吟片刻出言说道。 “从建康修建。”林一程闻言皱眉反问,他之所以皱眉是因为建康位于南陈的东北部,大部分的国土在建康以南,如果从建康修建防守工事,就等于放弃了陈朝的大部分国土和臣民。 “时间來不及了,最多七天那些动物就能赶到建康,只能从建康开始修,这也不见得來得及。”我皱眉开口,现在的情况就像是在野外被毒蛇咬伤了手指一样,砍手指已经不能阻止毒xìng蔓延了,只能断胳膊。 “倘若南陈阻止不了那些动物,多长时间会攻到北周的长安。”林一程闻言皱眉发问。 “最多半个月,南陈绝对阻止不了那么多动物,长安也阻止不了,动物的数量太多了。”我沉吟片刻出言回答,在林一程和金刚炮面前我沒必要隐瞒真相。 “叶傲风这是想干什么,他想把所有人全杀了。”林一程疑惑的问道。 “他沒别的意思,只是想逼我出手,那些动物的尸体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他随时可以让那些动物停止移动。”我摇头说道。 “别管了,cāo他大爷的,让他杀,把人都杀光,看祖师是罚他还是罚你。”金刚炮闻言破口大骂。 “法律条文里有一条故意杀人罪,也有一条叫不作为的故意杀人,如果我真的袖手旁观,任凭叶傲风驱使那些死去的动物肆虐,那我就犯了不作为的故意杀人,到时候也得挨罚,说不定会同时取消资格,事情已经对咱们有利了,我可不想再从头跟他比一场。”我冷哼开口,叶傲风现在就在跟我打心理战,他知道我不会不管,所以他才会驱使那么多的野兽前來大肆屠杀。 “你说咋办。”金刚炮出言求计。 “你继续运送铁片到那座寺院,林总去通知杨忠,别让他喝庆功酒了,赶快挖掘防御工事吧,我去通知陈蒨,让他也组织防御。”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还送啊。”金刚炮皱眉问道。 “送。”我点头开口,“对了,命令你的现代化部队开到建康,从那里开展阻击。” 三人商议完毕,立刻分头行动,我瞬移來到了建康皇宫。 我到來的时候陈蒨正在被朝中大臣围攻,所谓的围攻并不是围成圈的揍他,而是口枪舌剑的指责陈蒨自甘堕落,向北周纳贡称臣,自古以來文臣都是迂腐的,尤其是老棺材秧子,思维守旧,总是将顽固当成忠诚。 陈蒨在众人的指责之下左支右绌,理屈词穷,威风扫地,狼狈不堪。 我的到來令得本來犹如菜市场的皇宫大殿瞬时陷入了一片的寂静,包括陈蒨在内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 “不知真人驾到,孤有失远迎,真人恕罪。”陈蒨最终还是走上前來冲我施礼。 “陈王言重了,陈王心怀慈悲,不愿见天下苍生蒙难,让出皇位,实乃天下幸事,本座乃正道金仙,感念陈王慈悲之心,特來救陈国于水火。”我出言开口,与此同时替陈蒨解围。 “真人何出此言。”陈蒨愕然开口,他不知道我救他于水火这句话指的是什么。 “天下即将大定,妖孽临死为恶,驱使妖兽无数侵边犯境,而今已破平州,不需数rì,陈国将覆,陈王既唯北周马首是瞻,本座便前來搭救尔等xìng命,助尔等渡厄。”我正sè开口。 “平州若有事端,我等为何不得消息。”一山羊胡子的老年文臣颤悠悠的走上前來。 “你这妖道,妖言惑众,蛊惑我天朝君王,老夫愿以热血溅轩辕。”就在此时,另外一个老年官员一脸大无畏的神情向我冲了过來,想要拿脑袋撞我。 我见状眉头大皱,本想将这朽不可雕的老东西一击毙命,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探手抓过那两个老年文臣,带着他们瞬移到了平州上空,数秒钟之后又带着他们回返南朝大殿。 “现在相信本座的话了。”我松开了那两个老年文臣,后者竭力维持着身体平衡,浑身战栗,面无人sè,极度惊恐之下已经无法开口说道,听到我的话只能连连点头。 “若不是陈王大公无私悲天悯人,本座今rì便不会前來相助尔等。”我趁机帮陈蒨减轻舆论压力,这家伙现在其实就是个汉jiān,但是是我的汉jiān,我就得为他着想。 “本王心系子民,众卿家冤杀本王也。”陈蒨见我为他说话,顿时來了个顺杆儿爬,哭鼻子抹泪的喊冤枉。 “陈王,那二十万大军而今何在。”我不耐的打断了陈蒨的哭喊,假的要命。 “寅时已经回朝,正在城郊驻扎。”陈蒨闻言立刻止住了哭声。 “甚善,即刻命军民修建工事,抵御妖兽,城高三丈,河宽百步,修出千里。”我立刻下达了命令。 “千里。”陈蒨闻言顿时傻了眼。 “对,妖兽数量众多,绵延千里。”我正sè开口。 “啊。”陈蒨目瞪口呆。 “派出骑兵南下通知诸座城池,迁移平民北上。”我想了想出言补充,战争总是要死人的,能救多少算多少吧。 陈蒨闻言立刻慌乱的下达命令,众臣纷纷接令,各行其是。 “万谢真人为孤解围。”众人散尽之后陈蒨从座位上走过來冲我道谢,我几句话将他从一个卖国君主的位置上拖到了舍己为人大公无私的高度,这家伙还真领情。 “你是得谢我。”我叹气摇头,转而瞬移离开,这个陈蒨投诚的还真是时候,北周本來只需建立一道屏障就行,现在我还得帮助这个附属国抵御死兽的攻击,也不知道张道陵先前是在帮我还是在帮南陈,如果南陈不投诚,我才不会管他们的死活,现在倒好,得一心多顾了。 纸上谈兵永远比不上临阵观察,瞬移离开南陈皇宫之后我來到了那些野兽的上空,我并不是來阻止它们的,我是來观察它们的。 招御如此之多的动物,对于叶傲风來说也并不轻松,这需要耗费他大量的灵气,据我估计至少也得去掉三成,他此举也是最后一搏,目的是利用这些野兽耗光我的灵气,这个办法很卑鄙,但是很稳,倘若我出手搜魂,定然会耗光剩余的三成灵气,那叶傲风就赢了,倘若我不出手,叶傲风也不会停止,大不了双方都犯规。 观察了许久,我发现了三个问題,第一,这些动物的品种很杂,有很多是生活在南海岛屿上的,也有一些是海中的兽类,这就说明叶傲风是从南海群岛招來的这些动物,第二,这些动物彼此之间并不厮杀,排列整齐,分工明确,虽然数量众多,却井然有序,丝毫不见彼此之间的踩踏和撕咬,第三,这些动物的排列犹如方阵,东西长一千两百里,南北宽六百里,这个距离恰好是金仙灵气所能延伸出的距离,换句话说就是叶傲风在控制这些已经死去的动物。 既然是叶傲风在控制这些动物,那叶傲风就必定在附近,而且他必定在这些动物的中心位置,不然的话他无法以灵气覆盖并控制这些野兽。 东西六百里,南北三百里,这个位置应该就是叶傲风所在的位置,隐身法术也是大耗真元的,叶傲风不可能一直隐藏着身形,可是我观察了两个时辰,叶傲风并未现身,反倒是我的灵气耗损了不少,这一幕令我大感疑惑,不过很快我便明白了原因,叶傲风并沒有使用隐身之术,而是利用涂山一族的辟尘珠躲藏在了地下深处…… 第七百六十八章 冷眼旁观 叶傲风当年挟持白九妤前往涂山开启圣地的时候顺手牵羊的带走了涂山的避尘珠。避尘珠是涂山护山阵法的根基。叶傲风取走了避尘珠之后。我只能以我自身灵气为涂山布起屏障暂时护卫涂山的安全。 避尘珠是五行属土的土属灵物。分水只是它的次要作用。大禹当年主要利用它來开凿地道导引河水。只要携带着它就可以在地下开辟通道zì yóu前行。比土遁法术还要玄妙几分。。叶傲风此刻就是利用避尘珠隐藏在地下的。 土层阻隔了叶傲风的大部分气息。在地面上很难发现他的具体位置。但是以金仙灵气施展观气术还是能发现叶傲风隐藏在地下二十丈之处。这个距离是个安全的距离。因为我虽然能够看到他。却无法穿过如此厚实的土层前往攻击他。而叶傲风在这个深度却可以透过土层观察到上方的气息。及时调整攻击的方向和路线。第一时间更新 这些禽兽事实上已经死去了。所以在前行的时候并沒有吼叫嘶鸣之声。有的只是或重或轻的脚步声。这种声音是真正的死亡之声。所到之处哀嚎过后留下的是一片死寂。不论男女老幼。全部杀死。残存下來的只有家中的猫狗鸡鸭。这些家禽并不是它们的攻击目标。 任何事情经历的多了就会感觉麻木。曾几何时我在梁国和东魏边境见到有士兵屠杀平民都会追而杀之。。而今已经可以做到冷眼旁观。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手无寸铁的人被动物撕扯追逐。那些白发苍苍的老者原本可以得以善终。而今则只能丧命于这些禽兽的獠牙利爪之下。那些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还不知道害怕。双眼好奇的打量着那些陌生的野兽。丝毫不知道这些野兽在数秒前曾经杀死了自己的父母。而且还会在数秒钟之后撕碎自己。。。 我之所以沒有动手是因为我知道我挽救不了他们。说白了就是自己已经很理智了。有时候理智与冷血之间沒有明确的界线和区别。理智并不是一个褒义词。它只是个中xìng词。它代表着冷静。斟酌。推敲。衡量。 虽然我仍然保持着二十岁的容貌。但是我的心态已经不再年轻了。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所有我经历过的事情都令我的心态变的苍老。都令我变的麻木。。。人经历的事情越多。思维就越杂乱。我虽然未像其他人那样变的杂乱。却也变的麻木了。 由于我并未隐藏身形。所以叶傲风在地下也可以发现我的存在。即便如此他仍然沒有停止驱使野兽前进。要控制如此之多的野兽对他來说并不轻松。所以他需要全神贯注。 据我估计叶傲风现在只剩下了两成灵气。而我则剩下了三成。我和叶傲风现在就像是一盘棋下到了最后。双方剩下的棋子都不多了。每一步都要慎重的斟酌。不然很可能会一招错。满盘输。 叶傲风并未驱使半空的飞禽攻击我。因为他知道那是徒劳。而我则一直跟随在众多野兽之后。我也沒有动手杀它们。因为我知道那也是徒劳的。数量太多了。我杀不完的。 再度跟随了半个时辰之后。第一时间更新 我终于出手了。爆施移山诀将一座孤峰拦腰截断。横移三里径直砸向叶傲风藏身之处的地面。 由于事先刻意抬高。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那半截山峰轰然落地。产生了巨大的震动。我此举并不是想要震杀叶傲风。我只是想观察一下他在分神的情况下。那些野兽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叶傲风藏在地下二十丈。山峰落下产生的剧烈震动自然能够影响到他。。。在山峰落下的瞬间。那些野兽的阵势出现了明显的散乱。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了。只是移动速度慢了少许。 这一幕令我眉头大皱。叶傲风在分神的情况下那些野兽并沒有倒下。这就表示即便叶傲风死了。这些异兽也不会死。反而会失去约束的四处作祟。 “卑鄙呀。”我忍不住暗自心道。叶傲风使用铜鼎天书作法控制的这些野兽并不会因为叶傲风本人的死亡而死亡。。叶傲风之所以这么做就是逼着我杀光这些禽兽鳞虫。最终目的还是耗损我的灵气。他想对我说的话应该是‘别想着杀我了。先杀这些畜生吧。不然我一死。你们更倒霉。’ 以移山诀拦腰截断山峰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但是我的这一举动也沒有白费灵气。令得叶傲风的气息出现在了地下三十丈。估计先前的剧烈震动也令他产生了jǐng惕之心。由于他的位置深了十丈。对野兽的控制也就不能如先前控制的那么自如。所以兽群的行进速度才会放缓。兽群速度的放缓又为我们争取了少量的时间。仅此一举就足以令更多人趁机撤离。远比我浪费灵气去斩杀那些野兽更有意义。 回到建康冲陈蒨交代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挖沟筑墙这样的事情我自然不会伸手。 “杨忠有什么反应。”我回到长安。发现林一程还在家里猫着。 “什么反应都沒有。有你在。他根本就不害怕。”林一程手里拿着一本古书随手翻看。 “有他怕的时候。叶傲风弄來的野兽数量太多了。我是沒招儿。”我摇头苦笑。先前我一直以为叶傲风会像上次那样驱赶一批。谁知道他会耗血本弄來这么一大群。 “让他们组织自救吧。不能什么事情都靠你一个人撑着。”林一程挑眉冷笑。先前杨忠任命左丞相一事令林一程心生芥蒂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叶傲风这次弄來的野兽大多是些普通的品种。并不难杀。只不过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我坐到了另外一把座椅上。 “你有什么打算。”林一程抬头看了我一眼。 “先歇几天。等到叶傲风驱赶野兽到了建康的时候我再过去帮忙。必须要作法耗费灵气。让叶傲风以为他快要胜利了。他才有心情去营救天龙。”我随口说道。俗话说山雨yù來风满楼。此时只是刮风。下雨了再说。事情虽然难搞。却也得有点定xìng。 “有道理。你感觉建康能守几天。”林一程出言问道。他也知道建康是守不住的。 “不好说。到时候看看。不行就撤。沒必要死耗。”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此时我考虑的是必须让叶傲风感觉到自己有机会赢。只有让他感觉胜券在握。他才有心情无拯救天龙。为了达到麻痹他的目的。我必须做到两件事情。一。让他占领大片的土地。二。浪费掉自己的灵气…… 第七百六十九章 南下阻击 “我也这么想。沒必要从建康硬拼。实在不行就退守长安。”林一程点头说道。 “叶傲风聪明反被聪明误。在此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天龙托生的婴儿送到寺庙合适。现在沒有这个后顾之忧了。不管我什么时候将他送过去。叶傲风都不能随便离开兽群过去营救。不然的话兽群就会失控。只有等他认为大势已定的情况下。他才可能离开兽群去营救天龙。”我出言笑道。 “的确是这样。他如果沒有cāo控兽群的话。他就是zì yóu的。咱们很难把握将天龙送到太岁所在寺院的时机。送早了怕他提前救走。送晚了就來不及了。这样一來咱们随时都可以将天龙送过去了。”林一程点头开口。设计计谋必须想的极其周详。永远别拿对方当傻子。 “还得让出领土。让他攻陷大量的城池。直到在他看來大局已经在他掌握之中以后。他才会离开兽群去拯救天龙。这里面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題。那就是他一旦离开。兽群就会失控。如果剩下的野兽太多。他还不敢离去。不然的话他会担心失去了控制的野兽会杀掉剩余的民众。你别忘了只要他赢了。这些民众就是他的子民。第一时间更新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会反过头來为那些民众着想了。所以我们要巧妙的掌握尺度。在叶傲风去拯救天龙之时。我得让他手下的兽群死的差不多才行。而且还得让他感觉我的灵气已经快枯竭了。只有这样他才会去拯救天龙。而我则利用最后的灵气瞬移过去杀掉他。”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尺度不好掌握。”林一程闻言皱眉开口。 “也不用刻意掌握。第一时间更新 叶傲风驱使的禽兽数量很多。我们必须竭力阻挡。军队也得用上。青壮年男子也得上阵。能杀多少是多少。”我点头说道。 “按照史料记载。隋朝统一的时候共有人口四百五十万户。二十年后人口就达到了九百万户。咱们不能大量消耗人口。不然的话就与历史差距太大。”林一程考虑的更深一些。第一时间更新 “重点保护女人。有女人就不愁人口。战争结束之后可以考虑封赏聪明强壮的军人大量妻妾。”我沉吟片刻出言说道。在古时。男人打光棍儿的很多。究其根源是因为这时候的人还不开明。还沒有一夫一妻制的平均思想。他们始终遵循着自然界的优胜劣汰法则。强壮有力的人大多是武将。智商很高的人通常是文臣。皇帝以及文武大臣们可以拥有很多妻妾。由此令得强壮而聪明的基因得以流传。至于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贫苦大众延续下來的后代就相对较少。 “于科长。你这想法怎么跟希特勒的想法类似。”林一程闻言眉头大皱。 “他是强行毁灭。我主掌优胜劣汰论功行赏。本质不一样。再说不出力的人凭什么获得奖励。。付出的多就该得到的多。不然谁还付出。要不这样。等到战争结束之后你让那些女人自行选择。她们爱跟谁就跟谁。”我出言笑道。 “不说这个了。天龙什么时候送到那个寺院去。”林一程见我较真。急忙岔开了话題。 “等等。等到叶傲风攻到长安的时候我再动手。”我想了想开口说道。 “你感觉叶傲风什么时候能攻到长安。。”林一程出口再问。 “不好说。那得看我能在建康阻止他多长时间。他现在的移动速度缓慢了一些。到建康大致需要七到八天。”我想了想开口说道。 “嗯。我心里有数了。我会命令工人赶工。尽量多制造弹药。枪支來不及造了。弹药还能赶出一些來。”林一程接口说道。 “我回建康去。老牛回來你让他去建康找我。”我说着站了起來。金刚炮是地仙修为。也能使用枪支。他将会是我强有力的助手。 “好。”林一程起身相送。 这一次我并沒有使用瞬移之术。而是采用腾云之法在城市与荒野上空急行。我要观察一下地势地情。以便于rì后利用地形狙击兽群。 來到建康之时我俯身下望。发现陈蒨已然发动兵卒和劳役在建康南侧开挖壕沟。rì后这些壕沟就会引入河水成为护城河。 在建康我也沒有停留。而是再度腾云向南。一路上发现了大量告jǐng的骑兵和背负着行囊北上逃亡的平民。这些都是得到消息比较早的。xìng命当可无虞。 次rì正午时分。在柴桑附近我停了下來。柴桑就是今天的九江市。长江中下游的城市。位于赣、鄂、湘、皖四省交界。这时候自然是沒有省的。我之所以在这里停下來是因为这里是叶傲风北上的必经之里。这里有长江的阻隔。只有百十里地的路径可以供兽群通过。而且在这片区域还长有大量的树木。这里无疑是进行第一波阻击的理想场所。 此时。这条南北的通道上有着大量的难民。这些难民都是听闻消息之后北上逃难的。身后三百里外就是叶傲风驱使的兽群。兽群的移动速度比人类要快。那些落于后方的难民很快就被兽群踩踏湮沒。 血腥的场面见的太多了。我能做的不是下去作法阻止。而是尽可能晚的封闭这条通道。以便于让更多的人顺着这条路北上逃亡。 三百里的路程兽群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便赶了过來。这些野兽已经死去了。不知道疲惫。也无需饮食。移动速度自然迅捷。 兽群赶到之前一刻钟。我便挥手延出灵气引燃了通道之上的树木。金仙可以幻化五行之物。自然可以幻化火焰。虽然以灵气幻化的火焰并不爆烈。但引燃冬季的干草枯枝却是绰绰有余了。干草枯枝引燃树木需要时间。所以我才将点火焚烧的时间提前了一刻钟。 大火很快燃起。等到叶傲风驱赶兽群到來的时候整个通道已经成了一片火海。此时虽然是冬季。长江处于枯水期。但是河道里的江水还是十分的汹涌。叶傲风要想通过这条通道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冒火前行。二是涉水而过。 就在我全神贯注的等待着看好戏的时候。叶傲风驱使兽群做出了一个举动。这个举动令我在瞬间感觉火攻这个想法实在是太愚蠢了。 兽群停了下來,人家不走了…… 第七百七十章 兵临城下 兽群是受叶傲风cāo控的,是走是停全是叶傲风说了算,叶傲风虽然潜藏在地下,却能够感受到上方树木燃烧产生的大量阳气,他并不急于一时,所以他令兽群停了下來。 这片区域生长的树木并不多,不需半天便焚烧殆尽,火焰熄灭之后兽群再度移动,叶傲风此刻定然在地下嘲笑我,不止是他,就是我自己也感觉放火之举很是愚蠢,数量如此庞大的兽群,火攻根本不可能奏效。 此处通道宽达百里,倘若以移山诀豁开缺口引水冲灌也不行,即便自己劳心费力的将江水引过來,对方完全可以往东绕道而行,大不了磨蹭一些时rì。 我目前最怕的就是叶傲风磨蹭时间,因而在火攻无效之后便抽身回到了建康,命令陈蒨将二十万大军从挖掘工事的任务中抽调出來,喝饱喝足,秣马厉兵,准备与随后将至的兽群进行正面交锋。 数rì之后金刚炮得到消息也从长安赶了过來,积极的布置自己的部队协助守城,而陈蒨等人则命令逃难至此的难民再度北上,以躲避随后将至的庞大兽群。 “看不出陈蒨还挺爱民的。”金刚炮斜视着亲自站立在城墙上指挥难民北上的陈蒨。 “留下他也养不了,还不如送到北周境内。”我摇头开口,南陈开战之初已经将存粮辎重分送给了北周和北齐,目前并无存粮,北周和北齐之间的战争虽然打的极为惨烈,持续的时间却并不长,因此北周目前拥有大量的粮食,陈蒨的这个举动是将自己的子民派到北周去,让北周给养着,这家伙投诚投的真值,也真是时候。 “老于,啥时候把叶傲风往陷阱引。”金刚炮点头岔开了话題。 “时机成熟的时候。”我出言说道。 “啥时候时机成熟。”金刚炮出言追问。 “双方拼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抬头看向南方,庞大的兽群已经逼近建康了,大战很快就要到來。 “告诉他们,这些动物必须砍头或者打头,不然制服不了它们。”我冲金刚炮说道,叶傲风驱使过來的禽兽都已经死了,阳气被封在了神府之中,必须伤及它们的脑袋才能令它们彻底死去。 金刚炮闻言吆三喝四的冲城墙上的将校兵卒传达命令,而我则将目光移回了南方,短短几rì的时间,众人根本无法构筑起长达千里的工事,因此除了建康周围的工事挖的略有轮廓,其他地方的工事根本就是个摆设。 傍晚时分,兽群终于到來,将建康团团围住,切断了建康与外界的联系,叶傲风的控制方位有限,不能同时分散攻击两处城池,不然那些禽兽就会脱离他的掌控。 陈蒨终于不装硬汉了,屁滚尿流的滚回了王宫,事实上城墙之上除了我和金刚炮之外,其他人也全部吓的面无人sè,叶傲风所驱赶的动物不但数量多,品种也杂,不但有走兽,还有飞禽,诸多飞禽在建康上空盘旋,无数猛兽在城外震足,尤其是前面那些蛟龙巨蟒,一个个张口吐信,更是令得众人心惊胆颤。 “cāo,早知道把烛九yīn带來,横扫一片。”金刚炮俯身下望。 “它得帮忙守长安。”我摇头说道,此时叶傲风已经在城外拉开了阵势,不过却并沒有着急发动攻击,我知道他在等什么,他想等天彻底黑下來再发动攻击。 夜晚对我和金刚炮來说是无所谓的,但是对这些普通的兵卒來说却是致命的,因为他们都无法夜间视物,手持火把作战对自己更不利。 “我先下去弄死几个壮壮士气。”金刚炮面带询问的看向我。 我沉吟片刻点头同意,在阵前的那些蛟龙之属体积庞大,给我方兵卒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先杀上几个鼓舞一下士气也好。 金刚炮见我同意,甩手将步枪扔给我,转而探手从腰后拿出了鸣鸿刀凌空离去,事实上用步枪也能够打死蛟龙和巨蟒,之所以非要用冷兵器为的是增加众人的信心。 金刚炮凌空冲向敌阵,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他,金刚炮将目标定在了一条浑身赤红的巨蟒身上,凌空而至,幻形上前,手起刀落,干脆利索的斩下了巨蟒的头颅,地仙修为与天仙和金仙比起來自然有所不足,但是要诛杀这些沒有多少道行的死物还是轻松愉快。 金刚炮一击得手,红sè巨蟒轰然倒地,与此同时建康城墙上一片欢呼,金刚炮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守城的众人,对方并非是不可战胜的。 金刚炮最喜欢受到表扬,后方城墙上传來的欢呼声令他jīng神大振,于半空之中辗转腾挪,鸣鸿刀刀光暴涨,挥刀过后,偌大的蟒首龙头纷纷掉落,叶傲风驱使來的这些禽兽鳞虫并沒有真正的青龙在内,有的只是一些杂交混血,这些动物的修为本來就有限,而今还被封住了阳气,自主意识更加薄弱,金刚炮刀刀见血,次次见功。 金刚炮斩杀了十余头蛟龙巨蟒之后后方城墙上的欢呼声已经响彻云霄,守军士气高涨,而金刚炮则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闪身而回,事实上他还像多杀几个,但是地仙是不能长时间腾空的,如果再不回來,他就要掉下去了。 “咋样。”金刚炮兴高采烈的冲我走了过來,这话一出口明摆着就是想让我表扬他。 “浪费了多少灵气。”我挑眉问道。 “也就一成。”金刚炮出言回答,地仙所能储存的灵气较之金仙和天仙要少上很多,不过比紫气巅峰还是经折腾的。 “你看看你杀了多少,有千分之一吗。”我苦笑伸手指着城外那铺天盖地的兽群。 “你真能泼凉水。”金刚炮愤愤的看了我一眼,转而探手抓过了我肩上的步枪。 “还有上面,还有飞的呢。”我再度伸手上指。 “不泼凉水你不舒服啊。”金刚炮撇嘴摇头。 二人说话之间,城下的兽群终于有了动作,诸多动物无声的咆哮着向建康城墙冲了过來,终于要正面交战了…… 第七百七十一章 金光绽耀 “杳杳冥冥。yīn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三sè羽翼。尽皆搜魂。”战争一开始。我就毫不犹豫的施展搜魂诀将天上那些呼啸俯冲的飞禽魂魄搜出。这场战事本來就对我们不利。如果不把对方的“空军”先行剿灭。这仗更是沒法儿打了。 常言道人有三魂七魄。兽有六念元神。禽有三sè羽翼。鳞有七鳍灵根。此处沒有异类道友。第一时间更新 我便可以尽搜飞禽魂魄。 真言念罢。灵气随之而出。灵气所致。飞禽魂魄尽出。死去的飞禽犹如冰雹一般噼啪而坠。场面怪异而yīn森。 “本座为尔等绽耀光明。今rì定要与那肮脏的畜生血战到底。”搜出飞禽魂魄之后我再度凌空悬停。与此同时发出证道金仙特有的金光为众人照明。金仙施放光芒犹如汽车怠速运行。第一时间更新 也是需要耗费一定灵气的。但是此时我别无选择。倘若我不为众人照明。那叶傲风就是真正的睁眼打瞎子。因为我们的兵卒夜间根本就看不清东西。 金光乍现。建康守军瞬时jīng神大振。与此同时开始抛扔檑木。shè出利箭。最骇人的还是金刚炮率领的现代化部队。步枪发shè。声音轰隆。火舌吞吐。中者皆扑。 不管是金刚炮的部队还是其他守军。第一时间更新 都知道必须攻击这些野兽的脑袋才能置其死地。因此攻击的目标全是野兽的头颅。不过脑袋与身体比起來还是小的。要想打中脑袋也并不容易。倘若shè中其他部位根本就不足以伤害对方。 时至此刻我终于知道叶傲风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将这些野兽杀死并将其阳气定住了。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那些野兽在听到枪声和火光之后都会被吓跑。。。而此时它们对枪声和火光则完全免疫。一味的狂扑猛冲。 建康的城墙是出了名的坚固。但是这些城墙主要的作用还是用來防止人类入侵的。根本就抵御不了蛟龙巨蟒蛮象暴熊这种身形庞大力大无比的动物的冲击。而弓箭长矛等物也很难刺穿它们的头骨。只有金刚炮的现代化部队所使用的步枪可以轻松穿透这些动物的头骨。只要在头骨上开出小洞。阳气立刻就会宣泄发散。。。 “都散开。打大的。”金刚炮冲着自己的下属出言高喊。随后有携带着旗子的传令官将他的命令传达给了那些哑巴士兵。后者急忙从城墙上分散了开來。帮助那些使用弓弩的普通士兵对付冲撞城墙的野兽。 战争无疑是血腥的。兽群的进攻方式大多是獠牙噬咬和利爪分尸。这两种方式都会令亡者在临死之前流出很多血液。而守城兵卒的进攻方式大多是将野兽斩首。第一时间更新 这样也会令野兽留出大量的鲜血。如此一來沒用多久。整个城墙就已经成了血海**。每人的身上都站满了鲜血。湿粘的血液几乎令得守城兵卒站立不稳。 叶傲风是驱使着野兽从建康四周发起攻击的。因此每一面城墙上都站满了守城的兵卒。而每一面城墙之外都聚集了大量的野兽。打头阵的都是些体积庞大的动物。这些动物死后。。尸体成了后面那些野兽的梯子。后者纷纷踩踏着它们的尸体涌向城头。 悬空而立。我开始内视自己的灵气数量。先前的施法搜魂令灵气直下半成。而今还剩下两成多点。倘若我一直以金光为众人照明。待得天明也只能剩下两成灵气。 弓弩这种武器都是伤害人体柔软部位的。用弓弩來shè头。效果自然很差。因而城墙上的弓兵弩兵很快便被重胄兵卒所取代。。重胄在马下使用的是长矛。一旦上马便使用大砍刀。此时守城虽然不用策马。却也用上了砍刀。砍刀砍脑袋最有效。 “千人一队。一炷香一轮换。”我环视战况出言喊道。这些野兽与人不同。他们是不需要休息的。也无需饮食。但是建康守军不行。所以我才会让兵卒轮换上阵。以此争取饮食和休息的时间。不过我的这一嗓子基本上是白喊的。第一时间更新 因为四面城墙每面登上的那一千人。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死光。后面的立刻就会补上。二十万军队。一炷香死四千。这样算來用不了天亮。这些军队就得被彻底拼光。 大动物的脑袋好找。也好瞄准。可是随后冲过來的豺狼虎豹就不好瞄准了。因为一次冲过來好几个。根本不知道打哪个好。如此一來那些现代化部队就开始换为连发胡乱扫shè。子弹浪费的多了。杀敌的数量却少了。 “后退。拉开距离。”金刚炮发现了这一情况。急忙出言高喊。建康的城墙宽可跑马。金刚炮是让自己的部队离开墙头移向安全距离。 金刚炮喊过之后传令官立刻给予挥旗下达。兵卒见之。立刻后撤到了安全位置。这样一來就是以其他兵卒为盾牌。率先保护拿枪士兵的安全。 我凌空而立。并未参与战争。但金刚炮却在下面左蹦右跳。开战以來他的灵气并未大量挥霍。一直都是以步枪制敌。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步枪与鸣鸿刀交替使用。鸣鸿刀近攻。步枪远shè。他的目标全是大个头的蛟蟒。个头小的动物一概置之不理。 “老于。咱胜不了。”金刚炮鏖战许久之后凌空掠到我的身旁摇头开口。 “我知道。拼吧。能杀多少是多少。”我点头开口。我早就知道建康阻止不了这如此庞大的兽群。二十万兵卒不可能敌得过百万凶兽。 “城墙都快平了。要不要撤退。”金刚炮低头下望。战死的动物尸体和兵卒的尸体已经在城外堆砌了一道通向城墙的斜坡。后面的野兽正在快速跟进。 “不撤。这一仗必须削去一半。”我摇头开口。叶傲风驱使这些野兽也算是孤注一掷了。我的打算是在建康给他杀掉一半。半路上再零散的啃去一些。等到到达长安的时候。最后再來个大决战。 “就算从这里杀一半。咱也杀不光啊。咱上哪儿再弄二十万士兵。”金刚炮不解的发问。他的意思是我们北周现在只有三万人马。沒办法阻挡剩下的那些野兽。 “我压根儿也沒指望杀光。”我冷笑开口。叶傲风驱使來的野兽到最后也杀不完。但是我可以在紧要关头杀死叶傲风。从根本上制止战争。 “你到底啥意思。”金刚炮出言问道。我与林一程密谋的时候他并未参与。 “别问了。下去指挥战斗吧。天亮之后再撤退……” 第七百七十二章 弃城北上 天亮之后再撤退的命令无疑是要将建康的二十万守军拼光,金刚炮也看透了我的用意,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想要开口却沒有开口,犹豫片刻转而纵身掠下。 金刚炮想说什么我能猜得出來,他肯定是不满意我将众人当做棋子使用,时至此刻我终于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里蕴含的无奈,作为主帅,想要赢得战争就要做出很多自己不愿做出的决定,这些士兵大多有妻儿家人,他们的死将会令他们的家人悲痛yù绝,双亲失去儿子,老无所养,妻子失去丈夫,沦为寡妇,幼儿失去父亲,无人呵护,这些我都能想象的到,但是我还是得让这些兵卒去送死,因为每一个男人都肩负着不同的使命,我的使命是为金龙登基扫清障碍,而他们的使命就是战死在这里。 叶傲风在驱使着兽群大肆进攻,他是以灵气控制着兽群的,虽然铜鼎天书的法术极为玄妙,但是cāo控数量如此之多的野兽对叶傲风來说也并不轻松,他也知道这些野兽死光之后他将彻底丧失翻盘的本钱,所以他对于这些野兽也极为珍惜,夜半时分,叶傲风改变了策略,他将本來在前方的野兽调了回去,将行动缓慢的蛇虫派了上來,这些蛇虫虽然体积较小,但是带有剧毒,比獠牙利爪的大型猛兽更加危险。 “倾倒黑油,引火焚之。”我见状出言高喊,从大型猛兽开始撤退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叶傲风会改用蛇虫,他目前掌握着很多不同的野兽鳞虫,可以随时改换‘兵种’。 此时自然沒有什么引火之物,黑油是直接倾倒在野兽和兵卒的尸体上的,等到五彩斑斓的毒蛇游近了之后才放火点燃,以此阻隔毒蛇的游近。 金仙已然无需呼吸,但是却仍然能闻到焦臭的味道,这种尸臭令我极为厌恶,于是便拔高数丈,躲避烟雾。 黑油的储量并不多,在焚烧了半个时辰之后火焰便熄灭了,烧死的蛇虫数以难以计数,火势熄灭之后叶傲风趁势催逼毒蛇进入城内,游街串巷,上房爬梁,追撵缠绕,大肆为恶。 每一条毒蛇所储存的毒液都是有限的,在咬过数人之后基本上就沒有什么毒液了,但是毒蛇不同于马蜂,马蜂蜇人之后会死,毒蛇咬人之后照样乱蹿,众人根本无法辨别哪些毒蛇的毒液已经用光,只能叫嚷哭喊着四散躲避,有很多人不是被咬死的,而是被吓死的。 “老于,撤吧。”金刚炮见局势已经失控,再度想要撤离。 “退守中城,放火把外城全烧了。”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建康的城市布局和běi jīng类似,分内中外三城,外城居住的大多是普通民众,我这个举动还是想尽可能多的杀死那些野兽。 “到时候咋突围。”金刚炮皱眉说道,敌人是从四面发起进攻的,倘若退守中城,天亮以后就很难突围了。 “退守中城。”我闻言再度出声高喊。 “老于,你到底想干啥,学曹cāo吗。”金刚炮见我固执己见,忍不住出言怒问。 “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让他们送死,但是隋朝rì后是在长安建都的,上一次长安已经毁坏很严重了,我们不能再把主战场弄到长安去,必须从这里尽可能多的杀死这些野兽。”我摇头冲金刚炮做出了解释,金刚炮闻言连连叹气,转而掠下执行我的命令。 项羽点燃阿房宫是什么景象我不知道,但是将整个建康的外城点燃,引起的冲天火势却令我感觉自己犯了重罪,曾几何时我就出生在这里,而今却亲手毁掉了这里。 凌晨时分,众人开始向北方突围,金刚炮的现代化部队在前方开道,兵卒左右护卫,平民居中,我在最后断后,一瞥之间发现了一白发老妪被一青狼扑倒将要被噬,立时瞬移上前将其救下,转而jīng心保护着她突出了重围。 突出重围之后,兵卒断后,陈蒨等人以及城中居民北上逃亡。 “曹cāo发善心了呀。”金刚炮见我始终扶着一白发老妪,忍不住出言讥讽,先前我将城中兵卒拼光令他对我很有成见。 我闻言并未答话,而是伸手揽过一名马车,扶着那白发老妪坐了上去。 “好生照料,不得有失。”我冲那马夫郑重叮嘱,后者闻言疑惑的看了看那已经被吓的几近呆傻的老妪,转而点头答应。 “你是风儿吗。”那老妪坐上马车之后终于缓过了神,抬头老眼昏花的打量着我。 我闻言缓缓点头,这个衣衫挂着补丁的老女人我是认识的,如果当年徐家不毁约的话,她就是我的岳母。 “悔不该当初啊。”徐母见我点头,忍不住哭喊垂泪。 “到达长安之后,送于右丞相府邸。”我冲那马夫再度交代,徐母当年对我还是不错的,坏的是徐昭佩的父亲,梁朝灭亡之后她的rì子过的也很悲惨,我不能再让她悲惨下去了,我还清楚的记得年幼之时前往徐府玩耍她每次都会送我点心,回忆往事,彷如隔世。 “你认识那老太婆吗。”马车带着徐母走远之后,金刚炮疑惑的凑了过來转头端详着徐母。 “你还剩下几成灵气。”我并未回答金刚炮的话,徐母从梁朝灭亡之后便过的很清苦,哪里还有将军夫人的神彩,金刚炮认不出她也在情理之中。 “五成。”金刚炮挑眉回答。 “五成的五成吧。”我苦笑摇头,虽然我沒有金刚炮自己有数,但是大体估算他也就剩下了两成灵气。 “沒事儿,灵气耗光了我还有枪。”金刚炮甩过肩上的步枪。 “快撤吧。”我摇头开口,先前的健康一战顺利的达到了我的预期目的,兽群折损了五到六成,不过兽群的减小却令得兽群的行进速度加快了,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叶傲风可以更加专心的cāo控这些野兽。 从建康突围出來的兵卒只有不到一万人,这些人目前还在断后苦撑,整夜的战斗令得他们异常疲惫,但是在生存的yù望支撑之下还是在强打jīng神竭力阻击。 中午时分,郑重奉命从齐州赶來支援,此时南陈的二十万兵马只剩下了两千…… 第七百七十三章 一路阻击 郑重带來了三万兵马和一些红族和黄族的族人。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黄族的族人还驱赶了为数不少的牛马。这些牛马浑身披挂着刺甲。一看就是用來冲锋的。 “末将奉丞相之命前來接应真人。”郑重翻身下马施礼开口。 “郑将军辛苦。”我微微点头。 “彭驰所部已回归长安。前齐守军也抽出半数回返救援。长安而今有兵六万。”郑重向我汇报军情。 我闻言再度点头。六万加三万也就九万。第一时间更新 先前二十万兵卒杀了一半野兽。这九万根本就无法阻止叶傲风“挥兽北上”。 “这些牛马是怎么回事。”我走到那名黄族族人面前出言问道。 “回真人。先前所驱之禽兽已然死伤殆尽。重回蛮荒寻找亦有所不及。无奈之下只好以此等牲畜充数。披挂之后亦能冲阵破敌。”那黄族族人恭敬开口。 “甚善。尔等速去替下南陈兵马。且打且退。不可恋战。切记。攻敌三阳魁首。”我闻言冲郑重等人下达了命令。。郑重随即抽出佩剑号令三军前进。 虽然郑重等人也是远道而來。但是比起那些苦战了一夜的南陈兵卒來说他们也算是兵强马壮了。尤其是那些披挂着锐刺铠甲的牛马也着实威猛。在黄族男子的驱使之下于兽群之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带出了一片片的血雾。 “撤退。”金刚炮见來了援兵。急忙冲自己的部队下达了命令。片刻之后所属部队撤回。加强连变成加强排了。 “cāo。傻啊。别淋水。”部队撤回之后枪管已然打热。有士兵摘下水壶淋水降温被金刚炮打了个爆栗。 “你们先回去吧。”我冲心疼的直咧嘴的金刚炮说道。 “回去干啥。”金刚炮不明所以。 “地雷怎么造你还记得吗。”我沉吟片刻。冲金刚炮低声开口。 “别说了。懂了。”金刚炮闻言连连点头。他知道我是让他制造地雷。我们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攻克北齐。有很大一部分是仰仗步枪。要想对付这只庞大的兽群。我们必须动用现代化武器。 “要拉线的。不要踩的。”我转而出言叮嘱。拉线顾名思义就是拉弦。不见鬼子不拉弦说的就是这种。而踩的则是将我困在边境与乌鸦作了几天伴的那种。 “那叫绊索和触发。什么拉的踩的。”不管什么时候金刚炮永远忘不了的事情就是显摆。 “回去赶快制造。越多越好。弄上两个大的。备用。”我出言叮嘱。 “嘿嘿嘿嘿。”金刚炮点头答应。转而命令那些死里逃生的士兵上马回返长安。 “我送你回去。”我探手拉住了金刚炮。制造地雷是大事。越早越好。 “它咋办。”金刚炮伸手指着一旁正在回头观战的兕鼠。他与我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对长时间跟随自己的动物有着很深的感情。 “让它回去吧。”我探手指了指昆仑山方向。第一时间更新 “也好。跟着我太危险了。”金刚炮说着走向兕鼠。拍了拍它的脑袋。又指了指西北方向。“回去吧。我得走了。” 兕鼠闻言急忙转过头來看着金刚炮。眯缝的小眼里带着疑惑。 “你回家。我也回家。”金刚炮比划着冲兕鼠做着解释。后者闻言竟然连连甩头面露不舍。金刚炮几经劝说放才令兕鼠调头冲东北跑去。 跑出去沒多远。兕鼠再度停身转头。第一时间更新 金刚炮冲其连连摆手。示意其赶快回返家乡。 “老于。叶傲风几天能到长安。”金刚炮出言问道。 “最多七天。”我随口回答。兽群的缩小令兽群的移动速度大大加快。我说七天是往多了说的。 “快回去吧。用不了十天八天的咱又能见面了。”金刚炮得到我的答案之后冲着兕鼠高喊。 兕鼠虽然口不能言。心智却十分健全。能听懂简单的言语。听到金刚炮这么说调头摆尾一溜烟儿的跑了。。。 “你骗它干嘛。”我闻言摇头苦笑。 “啥意思。我骗它啥了。”金刚炮愕然发问。 “就算战争能在七天之内结束。它再想见到你也得等一千五百年。”我摇头苦笑。 “我想想哈。我坐逆天神器走。它不能走。cāo。咱赶快完事儿赶快走吧。可别从这儿呆了。别扭死我了。”金刚炮算了半天最终甩手作罢。 我闻言微笑点头。探手带着他回到了长安。 走顺腿儿了。。这次回來还是到了林一程为我设计的缓冲间。落地之后才发现是一地的瓦砾。这才想起正屋已经坍塌了。还沒來得及整修。 “前方怎么样。”林一程恰好出屋入厕。 “不太好。建康已经被攻破了。”我摇头开口。 “二十万人防守。一夜覆沒。”林一程闻言大惊失sè。 “建康城长三百里。宽两百里。这么大的范围内作战。一夜死伤二十万有什么不正常的吗。第一时间更新 ”我正sè说道。此时的建康还沒有后來的南京城大。不过范围也不小了。 “损失也太大了吧。二十万人全死了。”林一程摇头追问。 “大啥呀。老于还放了一把火呢。那家伙烧的是火光冲天哪。二十万剩两千。”金刚炮瞪着眼珠子伸出俩手指。 “对方情况怎么样。”林一程听闻打的这么惨烈。开始追问对方死伤情况。 “死了一半吧。兴许能多点儿。”金刚炮接过话茬便不让我插嘴了。 “我已经把郑重调过去接应你们了。你们会合沒有。”林一程皱眉问道。 “遇上了。正干着呢。”金刚炮侧目之间发现林一程的房间里放着果子。撇下我们进屋吃点心去了。 “有把握沒有。”林一程正sè问道。 “基本上还在意料之中。问題不大。”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我么先前定下的目标就是到最后让叶傲风保存一定数量的野兽。野兽的数量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留多了。他不敢离开去拯救天龙。不然沒了约束的野兽会大肆行凶。如果留少了。他就不急于去拯救天龙了。这个数量很难掌握。 “你们回來干什么。”林一程点头开口。 “让他回來造地雷。”我冲屋内端着盘子吃点心的金刚炮努了努嘴。 “能炸死他。”林一程出言问道。 “炸不死。不过杀那些猛兽还可以。”我开口说道。事实上我之所以让金刚炮回來并不是单纯让他回來造地雷。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灵气不多了。我不想在最后关头把兄弟给搭上了。 “嗯。我给他调派技术好的炼药师傅。”林一程点头说道。他所说的炼药师傅就是比较擅长配比制造火药的工匠。史料记载火药是在隋朝才出现的。事实上此时已经有了。只不过不常见。掌握炼药技术的人也少。 “那好。我先回去。你把六万兵马分六道防线安置。每一道间隔二十里。尽量不要将战火燃烧到长安。”我出言叮嘱。 “嗯。陈国的难民已经涌进來了。吃饭喝水都成了问題了。你先走吧。这里我來安排。”林一程点头开口。 我闻言也不再耽搁。心念一转回到兽群所在的荒野。刚一现身便眉头大皱。此时郑重的将旗已经倒地。诸多兵卒倒退如cháo。原來叶傲风趁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将郑重以及几名副将杀了个干净。 第七百七十四章 为帅之道 叶傲风之所以要隐藏在地下是因为他需要以灵气和意识來控制庞大的兽群。与此同时他无法分身自顾。如今兽群的数量大为减少。他的压力减轻。而我又恰好离去。所以叶傲风才敢分神现身斩杀郑重等人。 叶傲风斩杀了郑重以及几名副将之后已经再度潜入地下。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三军失帅乃战场大忌。沒有了统一的指挥。三万兵卒溃不成军。 “本座在此。。尔等休要惊慌。热血男儿杀敌建功。枭一兽首。免役终生。枭三首者。官封千户。”情急之下我急忙怒吼出声稳定军心。 这一声怒吼乃携气发声。声传四野。众人闻言顿时热血上涌。立时倒转兵戈回身搏杀。 我现在就是众人的主心骨。有我在。他们才无所畏惧。加上先前我曾经封过shè杀僧尼有功的弓兵为千户。。所以众人皆知我不食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为了终生免除劳役和加官进爵。兵卒全部是悍不畏死的亡命打法。 人之所以怕死是因为担心自己死的不值。如今有了我的重赏。众人顿时有了动力。在他们看來自己的xìng命是卑贱的。倘若能够杀死三头猛兽。无异于用两块钱赌回了五百万。值得一赌。 此外我之所以要让他们带回野兽脑袋是为了让他们将野兽彻底杀死。。。因为只有砍掉脑袋才能彻底杀死它们。 “吕许族人撤回。”我凝神观望着战场。随时下达着各种指令。在看到红族和黄族众人灵气耗尽牛马死光之后急忙出言将他们招了回來。 “枭有兽首者。可离阵回返。”我再度出言发令。让人家杀野兽。总得给人家个活着回來领功的机会。不然杀到最后能一个人也剩不下。 这话一出口。很快就有士兵从阵地向后撤回。手里提着各种野兽的头颅。我的这个命令起了巨大的作用。众人都想杀敌之后尽快离开战场。因此个个强打jīng神。竭力拼杀。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能调动起积极xìng就沒什么事情干不成。杀一个就终生不用服劳役。杀三就封千户。这可是极大的诱惑。 诱惑虽大。能拿回三个脑袋的却沒有几个。因为野兽的个头都很大。力量也很强悍。能杀死一个已属不易。能杀死三个的少之又少。 “但有敷衍取巧者。杀无赦。”反手将一个提着三个蛤蟆跑回來的兵卒斩首之后我再度高喊下令。不管什么时候都有偷jiān耍滑的。第一时间更新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吕许二族保护陈国百姓北上。有功者列阵听令。”半个时辰之后我再度出言发令。作为一个战场的指挥官。我必须面面兼顾。红族和黄族的族人跟普通兵卒不同。我得保护他们的安全。但是也不能让兵卒们认为我厚此薄彼。所以便给了他们一个可有可无的任务。 由于北上的难民行动迟缓。第一时间更新 为了给他们争取逃命的时间。我便决定从这里硬拼到底。这些兵卒拼光之后叶傲风北上的路途之中就不会再有阻碍了。所以我必须从这里尽可能多的为难民争取转移的时间。不然的话等到战争结束国家人口将会大减。 傍晚时分。三万兵卒只剩下了不足五千。我转头回望发现难民的气息还沒走出百里。这点距离很快就会被追上。 “尔等皆为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大丈夫。大丈夫岂能无妻。枭敌一首。赐婢二十。如若畏战。本座亦不相逼。”我环视左右猛然开口。郑重的部队比南陈的守军要骁勇善战。征战过后竟然还剩下五千。 我这话一出口。五千兵卒面面相觑。鸦雀无声。就在我以为他们在心中骂我出尔反尔之时。。兵卒们方才有了反应。欢呼叫喊着挥舞着武器冲向了兽群。 这一幕令我暗自松了一口气。男人可能有不要脸的。可是沒有不喜欢女人的。一下子赠二十个。谁能不心动。 常言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官爵就会想要女人。在贪婪之心的驱使之下。五千兵卒又冲上去大肆杀伐了一番。这一次沒有人多杀。二十个就够了。多了也忙不过來。 持剑而立。连斩了几个哄抢兽头的恶卒之后。所有兵卒都不敢拾捡哄抢兽头。必须亲自拼杀斩获方敢逃离阵地。 五千兵卒到最后回來了八百。这次我沒有再命令他们上前冲杀。一來天sè已晚。不适宜征战。二來官爵和女人他们都有了。也沒什么能令他们再动心了。 “收兵。尾随陈国难民。为其断后。”我冲剩下的兵卒下达了退兵的命令。众人闻言欢呼着上马北去。 众人撤退之后。我凝神打量着叶傲风所剩的兽群。发现先前三万兵卒的拼杀令叶傲风损失了近两成的野兽。二十万拼掉一半。三万拼掉两成。后者的效率是前者的两倍还多。之所以出现这种局面有两个原因。一是北周兵马大多是鲜卑族人。骁勇善战。二是我指挥得当。时至此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御驾亲征往往能够取得胜利了。那是因为皇帝可以大肆封赏。而带兵的将军则沒有那个权利。倘若换成郑重指挥。他就不敢像我这样疯狂许诺。 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那八百浴血奋战的兵卒里面至少有两百个千户。其他那些也都要分赐二十个婢女。不过这些事情不用我cāo心。让林一程擦屁股去吧。 现在叶傲风驱使的兽群还剩下了三成。这让我心中猛然一惊。我现在还有六万军队。虽然那六万沒有郑重所率领的这一队人马这么骁勇。却也不容小觑。叶傲风的兽群可能到不了长安就得拼光死净。 不行啊。倘若叶傲风的兽群到不了长安。他很可能会失去信心。他一旦失去信心就有可能消极逃避。我可不能让他生出这种想法。 心念一转。很快便计上心头。想要顺理成章的让士兵消极作战很好办。只需到时候不提封赏之事就行。孔子有言“不患寡而患不均”。那六万兵卒我不提封赏之事就会令他们生出抵触情绪。自然就会消极作战。那时候便可以不露声sè的保证叶傲风留有一定数量的野兽。 想及此处。忍不住冷笑出声。叶傲风正在一步步的走进我为其设下的陷阱…… 第七百七十五章 各自为战 北周兵卒撤退之后。叶傲风于地下快速的规整聚集兽群。兽群收拢完毕之后立刻望北移动。丝毫沒有任何的犹豫和耽搁。 这一情形令我很是疑惑。按理说兽群面积的缩小叶傲风不可能不知道。他沒有丝毫犹豫的北上说明他心中有底。他凭什么有底。难道他还有什么厉害的杀招。 兽群越小。叶傲风控制起來越灵活。前进的速度也越快。五天之后已经逼近长安。这五天里我一直跟随着兽群。时刻关注着兽群和叶傲风的动向。。但是叶傲风始终心无旁骛的驱兽北上。并未见他有何异动。 北周方面的六万兵卒已经根据我先前的指示分为了六个万人队。每隔二十里一队。剑拔弩张。凝神待敌。 杨忠站在长安的城头上神情倨傲。左右是文武百官。北周现在已经一统天下。杨忠身边围绕的迎风拍马之辈越來越多。宠臣弄臣的阿谀之言令杨忠飘飘然了。 先前郑重一部阻击叶傲风兽群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长安。第一时间更新 杨忠自认为六万兵马杀掉叶傲风的兽群轻而易举。因而便亲上城墙坐镇指挥。 我和林一程对于杨忠的这个举动背后蕴藏的含义心领神会。他是想在最后一战之中宣示自己的领导地位。展示自己的领导才能。 “真人请安坐。杀鸡焉用牛刀。”杨忠见兽群靠近。率先冲我开口。 我闻言眉头大皱。却也沒说什么。他既然想指挥就让他指挥吧。第一时间更新 这一仗谁指挥都是一样的。 杨忠对我的不悦神情佯装不见。挥手号令前军迎敌。上万兵卒接令之后立刻呼喊着冲向了从南方快速奔至的兽群。 就在此时。战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列阵前行的兽群散开了。急速奔跑的同时呈扇形向外扩散。 这突如其來的变化不但令杨忠惊慌失措。连我也大为愕然。先前的几次对战。兽群一直是呈现有规律的队列姿态的。。。沒想到此时竟然分散开來各自为战。 短暂的愕然之后我便发现了其中的原因。先前叶傲风驱使的野兽数量很多。但是他的灵气发散范围是固定的。由此令得诸多野兽密集的拥挤在一起。而今兽群已经折损了七成。叶傲风便将剩余的三成彻底放开。只要野兽在六百里之内。他都可以随时掌控。 这些野兽已经死了。阳气被封存在七窍之中令它们保持着活动的能力。人类的七窍阳气是它们所厌恶的。因而脱离了禁锢之后。。。它们会本能的冲向活人噬咬扑抓。最主要的是脱离了禁锢之后的动物自主xìng大大增强。不管是移动速度还是凶狠程度都远远超过了叶傲风掌控之时。 由于先前的对敌一直是队列与队列的正面交锋。因此兽群这次的分散突袭令得那些兵卒大为慌乱。兽群分散之后北周兵卒更加难以防守。后面那五队人马也沒有想到兽群会分散突袭。因此手忙脚乱的组织抵抗。在这种情况下。准备不足就是致命的。蛟龙扭躯。巨蟒翻腾。黑熊拍砸。。。白虎纵跃。青狼露齿。花豹扑咬。毒蛇缠足。灰鼠钻裆。各种蛇虫鼠蚁虎豹豺狼一拥而上。不遵章法的打法瞬时令得北周六万兵卒溃不成军。 林一程见到这一幕一直在冷笑。他想看杨忠的笑话。 我也在笑。不过是苦笑。人类与人类交战估计沒有啃腿儿咬屁股的。但是野兽不是人。逮哪儿咬哪儿。一只青狼冲进人群能令数十个兵卒为之惊慌。一条毒蛇游进队列能令一群人蹦跳闪避。这种战斗可以说是恒古未有。滑稽而怪异。 “传令下去。临阵退缩者。斩。”杨忠高居城墙对前方的战事一目了然。在发现局势对己方不利时。招來传令官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杨忠的命令令我和林一程双双皱眉。杨忠为了显示与我的不同。选择了与我不同的指挥方式。我用的是赏。而他用的是罚。 虽然赏罚都是催促士兵效力的手段。但是赏永远比罚有效。。赏赐之下可以令兵卒自愿的效力。而罚则只能逼迫士兵偷jiān耍滑。不让往后退就可以往沒有野兽的地方跑。消极避战的情绪一旦蔓延。很快就无法阻止。沒用多长时间。整个战场上就出现了野兽追着人四处乱跑的情景。 杨忠见战事无法收拾。无奈之下转头看我。我见状急忙转头佯装和林一程交谈。并不理睬他求助的眼神。磨还沒卸呢。就想杀驴。不教训教训他他还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真人。。何以为计。”杨忠终于按捺不住出言相求。 “元帅身经百战。行军韬略经天纬地。贫道乃修道中人。不善战场运筹。”我沉吟片刻摇头开口。战事快要结束了。我必须给林一程谋个好下场。 “杨某先前为战。对手皆是凡人。何曾与这妖兽为敌。”杨忠见我不肯帮忙立时焦急了起來。 “听闻元帅前些时rì招揽了一名足智多谋的左丞相。何不让此人出计退敌。。。”我直接出言讥讽。让他知道我为什么不满意。 “真人为国cāo劳。这些小事杨某未与真人商议亦是不愿惊扰真人。”杨忠讪讪开口。 “本座乃化外之人。国中之事元帅不与本座商议亦在情理之中。然丞相乃天赐国柱。元帅怎可与之离心。”我皱眉冷视。 “真人错怪杨某了。国邦初定琐事繁多。杨某不忍丞相rì夜cāo劳。这才为丞相寻一帮手。左右之别。尊卑立现。真人明鉴哪。”杨忠闻言急忙出言解释。在古时。右丞相是主相。左丞相是副相。但凡粗通历史的人都知道这一点。 “休看丞相年老。寿数却长。实不相瞒。丞相乃天降辅弼。若失丞相。你儿rì后难稳江山。”我冷哼开口。隋朝的国运是三十八年。而林一程的寿数也恰好还有三十八年。此外林一程现在已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了。我当年寻找到他的时候他就三十了。而今又过了二十多年。 “真人训诫的是。杨某定然铭记于心。”杨忠闻言连连点头。 “你且稍待。容我与丞相再思良策。”我点头开口。 杨忠闻言讪讪退后。我侧目看了他一眼。心中不快微微减轻。 “于科长。谢谢你。”林一程凑了过來低声开口。 “你跟我说谢谢不显得见外吗。”我摇头笑道。我此时想的是林一程和梅珠费尽心思的为我设计的那间房子。令我找到了久违的感觉。人不能忘记别人对自己的好。 “老于。这可咋办。”就在此时。金刚炮从远处掠了过來。这家伙先前一直躲藏在暗处准备拉弦引爆地雷。可是混乱的局面令他引爆地雷的意图根本无法实施。 “是啊。于科长。你说怎么办好。”林一程也探手指着城外的烂摊子。 “你们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出手吗。绕那圈子干嘛……” . .斟酌再三。还是无法在11月完本。不然显得太过仓促。是对大家的不负责任。12月要整理出版书稿。只能不定期更新。已经向编辑说明。也请大家多多包涵。出版对于一个作者來说是荣誉大过利益。大家一定多多理解。 第七百七十六章 最后一搏 “你不上谁上。谁让你是仙儿呀。金的。”金刚炮露出了招牌笑容。 我闻言摇头叹气。转而凌空飘向城外的战场。我之所以沒有使用瞬移之术是因为腾云之法更能显示出仙人的洒脱。脚踩祥云出现在战场之上有利于凝聚人心。鼓舞士气。 “本座在此。尔等无需惊慌。十步之内各自结伴御敌。”到得战场上空我开始凝气发声。 我的话一出口。本來慌乱不已的兵卒很快就稳住了心神。转而寻找身边的战友聚在一起合力抵御野兽的攻击。第一时间更新 仙人在凡人眼中是无所不能的。哪怕我并不出手。他们也会感觉我在保护他们。 不管多么厉害的将帅。都是从菜鸟成长起來的。经过了几番临阵指挥。我很不谦虚的发现自己很有将帅之才。因为我懂得根据战场情况及时更换策略。而不是翻查三十六计纸上谈兵。而今叶傲风cāo控的兽群已经分散。在这种情况下将士兵分成小股各自为战不失为明智之举。 当然。。我的任务并不是站在战场的上空当模特。与此同时我还要密切的注意叶傲风的气息。此时他已经不再分出元神指挥兽群了。而那些野兽在短时间内也不会跑到六百里外。所以在此期间他是zì yóu的。我得防止他抽身去攻击站在城墙上督战的那位模特。 实事求是的讲。我并不愿保护杨忠。因为杨忠的所作所为令我很不满意。我是來保护金龙的。不是來保护金龙他爹的。看这架势。他倒有自己当皇帝的想法。这种想法我必须给他打消。隋朝的开国皇帝是杨坚。可不是杨忠。 战争一旦开始。就不是几分钟能够结束的。长达数小时的苦战令得那些兵卒疲惫不堪。人在开战之前总是感觉自己体力无限。可是真的打起來很快就会气喘吁吁。而那些野兽是不知疲惫的。别说打上几个小时。就是折腾几天它们也不会喘口粗气。此消彼长之下。北周兵卒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在此期间叶傲风的气息一直出现在地下。第一时间更新 并沒有现身去突袭杨忠等人。这一情况令我微感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趁此时机加以偷袭。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其中原因。叶傲风现在还剩下了三成灵气。而我只剩下两成。虽然我比他少了一成。但我的灵气比他jīng纯。两人此时如果正面交手。鹿死谁手还不好说。所以叶傲风现在按兵不动。他驱使的野兽如今已经占了上风。只要野兽杀光了北周的这六万守军。我就必须出手杀死野兽保护长安。到时候我灵气耗尽。他就胜利了。所以在此之前他沒必要露面找麻烦。第一时间更新 叶傲风在等。我也在等。叶傲风等的是我作法搜魂杀死野兽。而我等的则是在适当的时机将天龙带出淡水岛引叶傲风进入陷阱。这个尺度非常难以把握。必须让北周兵卒死伤惨重。也必须让野兽的数量减少到安全的范围之内。只有这两者齐备。叶傲风才会感觉胜券在握。然后才会急于救回天龙。 傍晚时分。守城兵卒剩下不足万数。野兽剩下了一成有余。北周方面明显处于劣势了。。此时我感觉时机已经成熟。转而回到城墙冲金刚炮小声的叮嘱了几句。后者闻言立刻离开城墙掠至城郊。乘坐金翅大鹏望南飞去。 金刚炮走后。我密切的注视着他的移动方位和移动距离。直到金翅大鹏飞到了五百里外不见了踪影才瞬移到了淡水岛。带着天龙投胎的婴儿瞬移到了金刚炮飞行的路线将婴儿交给了他。转而立时瞬移而回。 此时叶傲风可以隐约的观察到天龙的气息。却无法瞬移前往拯救。第一时间更新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在叶傲风看來。我并不知道金翅大鹏肚子里有能够定位的黑鹤心脏。所以他会等到金刚炮降落之后再瞬移前往抢夺婴儿。在此之前我曾经让金刚炮乘坐金翅大鹏去过几次缅甸边境的寺院。叶傲风之前是从南海诸岛招御的野兽。他自然会趁机前往那座寺院一查究竟。那时候他肯定发现我们想设计害他。但是他也看到了陷阱沒有设置完成。所以等到金刚炮停止下來的时候。他必定会瞬移过去抢走天龙。 仅仅这些还是不够的。。我还要做到一点。那就是在他抢夺婴儿之前将灵气耗损到几近枯竭。只有这样叶傲风才会急于过去抢走天龙。因为他也怕我灵气耗尽处于下风之后跟他磨子耗时。 这个计划我们运筹了好久。也布置了好久。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我都事先想到了。甚至人的xìng格特点我都计算在了其中。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此时我的心情异常激动。我与叶傲风的恩怨纠缠了多年。马上就要有个了结了。。我岂能不激动。只要杀了叶傲风。我就胜利了。大罗金仙是我的。我将以胜利者的姿态回返九天。然后回归现代。无比荣耀的进入yīn曹带回王艳佩。一人得道。泽及亲友。这一切终于要变成现实了。想及此处。甚至忍不住微微发抖。 由于心中有所期待。时间便过的极为缓慢。酉时三刻。我开始命令鸣金收兵。兵卒已经不足五千了。个个有伤在身。加上天sè已晚。不能再度作战了。 兵卒撤回之后。。。叶傲风开始收拢兽群。兵临城下。他是金仙。之前也见过地雷。金刚炮造的地雷也不知道变变样子。依然是又圆又扁。叶傲风自然看出了那是什么东西。驱使野兽之时便刻意避开了。 此时城墙之上只剩下了少量的皇城近卫和杨府家将。长安的城墙先前被金甲地龙破坏了多处。虽然事后经过修补。但是修补之处自然不会牢固如初。因而叶傲风便选择了那几处缺口大肆进攻。 事实上叶傲风的目的并不是破城。他的目的是逼迫我出手作法。但是我一直沒有动手。因为我在等。我等的是金刚炮的焚香传言。先前我曾经叮嘱过他。将婴儿放到太岁体内之后传言于我。只要金刚炮布置好了陷阱。我立刻就会出手作法。将灵气耗光。只保留自保的些许灵气。以这少许灵气瞬移过去挥剑斩杀叶傲风。不过我的这个计划也有缺陷。我最怕的是叶傲风不立刻过去拯救天龙。好在这种可能xìng几乎沒有。因为胜利者都会有稳定胜利果实的想法。 午夜时分我将金刚炮仅存的三十几名步枪兵卒调上了城墙。协助守城。将作坊里剩余的弹药和火药也一并带了上來。一通扔炸拖延了不少时间。 看着兵卒的大量死亡。杨忠的脸都绿了。他一直在催促我甚至是求我出手。我都摇头不语。他不知道我的计划。他还以为我在跟他赌气而刻意不出手。到最后甚至下跪赔罪。林一程拉着他想要冲他说出计划。被我摇头阻止。此时叶傲风距离我们很近。他极有可能偷听到我们的谈话。好在杨忠见我和林一程神sè有异。知道我们另有安排。这才站立一旁不再言语。 凌晨时分。我终于听到了我想要听到的。“老于。可以开始了……” . .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开始整理书稿了。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由于是处女作品。前期很不成熟。需要大肆jīng简提纯。本來我是想今天结尾专心改稿的。可是斟酌再三感觉太过匆忙。大家都是气御的忠实读者。见证了气御的成长。我不能到最后结尾的太过仓促。那是对大家的不负责任。12月我会继续更新。但是更新速度势必跟不上。感谢17K领导和编辑的理解和支持。大家也不要天天等更了。偶尔回來看看就行。我想对大家说的是。气御还在这里。九秋也还在这里。尽管早晚都要分手。但我希望能晚一点...... 第七百七十七章 九为至尊 金刚炮已经将天龙托生的婴儿带到了那座寺院。按照我先前的吩咐。他将婴儿带到那里之后就会放进太岁本体。此时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來就看我的了。 “杳杳冥冥。yīn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无足之属尽皆搜魂。”我沉吟片刻离开城墙悬空傲立。高声唱诵搜魂真言。真言念罢。灵气急泄。城外所有无足的蛟龙蟒蛇立时魂魄齐出。第一时间更新 我的这个举动表面上看是为了拯救危急之中的长安。真实的用意则是引诱叶傲风上当。我的灵气留的越少。他就越容易麻痹大意。 叶傲风驱使的兽群之中有很多无足动物。将这些动物的魂魄尽数搜出令我在瞬间消耗了一成灵气。而今只剩下了一成。气海之中的空荡之感令我暗自皱眉。。。仙人与凡人的最大不同就是仙人有灵气。倘若灵气耗光。我将与凡人沒有任何差别。 叶傲风的气息在我作法搜魂之后出现了强烈的波动。这表示他内心极为欢喜。他之所以驱使兽群攻城就是为了浪费我的灵气。而今达到了预期目的。他自然狂喜。欢喜之下已然升到了距离地面五丈的地下。 蛟龙巨蟒和毒蛇一死。北周兵卒的压力顿时骤减。城墙之上一片欢呼之声。这些人只知道我法力无边。却不知道我此时已然是外强中干。只剩下了一成灵气。 “莫要聒噪。快快御敌。”我低头冲城墙上的兵卒怒喊。此时我必须表现的紧张而愤怒。因为叶傲风现在已经能够清楚的听到我所说的话。我得给他造成我非常恼怒的错觉。 众人闻言立刻全力防御。。此时兽群之中还剩下了大量野兽。这些野兽的攻击明显有了节奏。这就说明叶傲风重新开始cāo控它们。 在叶傲风的cāo控之下。野兽的进攻更有目的xìng。也更加狂暴。这一幕令我眉头大皱。叶傲风还想再度浪费我的灵气。因为我如果不出手。剩余的这些野兽也足以攻破长安。 我现在已经是孤注一掷了。。沒有任何的回旋变通。无奈之下只好再度出手将大型猛兽尽数搜魂灭杀。此时剩余的灵气已然不足半成。 “哈哈哈哈。于乘风。本座早就说过。你心慈手软如同妇人。而今败局已定。你还有何话说。”叶傲风终于从地下现身。凌空悬浮。与我对立。 “叶傲风。你用这下作的手段來消耗本座的灵气。即便天地重开。三清亦不会升你为大罗金仙。”我愤然开口。自己此时的愤怒并非假装。因为叶傲风用的手段的确卑鄙。我如果不出手的话天下生灵都会遭殃。 “胜者王侯败者寇。九五之争如同博弈。奇谋巧计皆可为之。愿赌服输。哈哈哈哈。”叶傲风仰天狂笑。神情几近癫狂。 “本座灵气并未耗尽。。你无法击杀于我。本座不死。天地不会重开。你永无晋身大罗之rì。”我佯装恼羞成怒出言高喊。我自己说灵气并未耗尽。会给他一种我只是嘴硬的错觉。 “本座现在还有三成灵气。而你灵气已然耗尽。胜败已分。况且本座有的是时间。早晚能够拖死你。哈哈哈哈。”叶傲风狂笑连连。仙人的灵气就如同蓄电池里的电量。第一时间更新 哪怕不使用。也会逐渐缓慢消散。灵气耗尽之时。仙人也会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即便你今rì占领了城池。奴役了众人。本座亦会广寻帮手夺回江山。”我再度出言迷惑他。 “你先前已然开罪了四教众人。哪个会出手助你。”叶傲风开口说道。他所说的话跟我料想的全无二辄。 “本座有天龙在手。。。仍有翻盘之机。你不要高兴的过早。”我再度出言迷惑。 “你即便藏了天龙。亦不敢杀之。本座劝你及早交出天龙。本座或许会留你全尸。”叶傲风yīn毒开言。此刻他并沒有流露出知道天龙所处位置的话外之音。 “元帅。丞相。尔等只是社稷臣子。万勿菲薄xìng命。”我转头冲城墙之上的杨忠和林一程开了口。。。 杨忠并不知道我的计划。而林一程是知道的。不管他们二人知道不知道。此时都表现出了绝望的神情。这种神情再度迷惑了叶傲风。 “哈哈。本座容你三rì叙旧。三rì之后再來接手江山。”叶傲风背手而立傲然开口。说完之后便消失了踪影。他已然听出了我有告别的意思。所以才会出言迷惑我。 叶傲风消失了踪影之后。我立刻抬头观察兽群的动向。发现兽群已然开始散乱。这就表示叶傲风离开了此处。他去了哪里。我自然知道。 这时候的时间是最宝贵的。在抽出轩辕剑的同时我瞬移到了边疆寺院的地下石室。叶傲风果然出现在了太岁的体内。此时正在弯腰搂抱婴儿。 心念一闪。立时瞬移进入。那太岁在我进入之后立时封闭了本体。 事实上在我出现的瞬间。叶傲风便察觉到了我的到來。但是他此时的心情是疑惑的。疑惑之下头脑的反应速度就会减弱。而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数月之久。早已经在心中想好了所有细节。包括瞬移之后站立的位置。出剑的角度和力度。 由于先前早有准备。所以进入太岁本体之后立刻反手挥剑直取叶傲风三阳魁首。轩辕剑在我灵气的催御之下暴出凛冽剑芒。这把天下第一神兵在我手中一直闲置。此时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金仙与金仙对决。方能显出兵器优劣的重要。 从我出现到挥剑横扫前后连一秒都沒有用到。这一剑的结果将彻底决定我的命运。因为我仅存的些许灵气已然全部灌注于轩辕剑之中。如果失败。我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叶傲风在察觉到我的突袭之后身形微晃。随后便将手中的婴儿急速上抬。他先前的微晃是金仙施展瞬移之术的前兆。事实上他也知道在太岁体内无法瞬移。这只是他下意识的动作。而随后将婴儿上举是为了让我投鼠忌器。因为天龙是不能杀的。如果我杀了天龙就是违反了规则。他还是会赢。 但是。他沒我快…… 第七百七十八章 缘由何在 轩辕剑贴着婴儿的襁褓划过了叶傲风的脖颈。由于挥剑速度极为迅捷。剑锋过颈之后叶傲风的三阳魁首并未马上掉落。也沒有鲜血喷出。但是叶傲风的眼神已然开始散乱。 “五师兄。我不想杀你。”我无力的后退的几步。这一刻我的心中并沒有任何的欢喜。我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前世的情景。叶傲风与我有隙源于大师兄马凌峰的被逐。在那之前师兄弟之间并沒有针锋相对。同在观气轩起居。同在三圣真人座下学法。多年相处岂能毫无同门之谊。在那纷乱的年代。紫阳九子亦曾多次与他派中人交手斗法。那时候我的修为尚不及叶傲风。与敌群斗法之际。叶傲风亦曾救护过我。此时此刻。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情犹如转马灯一般的在我脑海之中闪过。我沒有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悲伤。尽管这种悲伤在外人眼里是兔死狐悲。。但我还是悲伤。叶傲风虽然现在变坏了。但是之前他并不坏。他是紫阳九子之一。他是我的五师兄。 叶傲风眼中的神彩正在急速消失。在听到我的话后。默然的转动着眼球看了我一眼。借助三阳魁首之中仅存的微弱灵气说出了半句遗言。“鹿鸣岛。带……” 叶傲风话未说完。头颅便从脖颈之上跌落了下來。随之便是鲜血喷溅。尸身倒地。第一时间更新 “恭喜真人。”就在此时。太岁变为人形抱起哇哇哭泣的婴儿冲我道喜。 我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意图邀功的太岁,并未说话。转而木然的拾阶而上。此时我脑海之中只有一个麻木而茫然的念头。那就是我杀了叶傲风。 “老于。太好了。”走出石室。金刚炮欢呼着从远处掠了过來。他的观气术可以观察到叶傲风气息的消散。。。自然知道我已经杀了叶傲风。 “把叶傲风的尸体带走。”我收剑归鞘开口说道。金刚炮的欢呼令我的思绪回归正常。叶傲风有今rì的下场全是他咎由自取。我先前已经数次忍让了。我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我不欠他的。倘若今天我不杀他。他肯定就要杀我。师傅会理解我的。师兄师姐也会体谅我的。 “好。带回去游街示众。”金刚炮一脸的兴奋。第一时间更新 “他是咱们的敌人。但他更是紫阳观的弟子。送回紫阳观。”我叹气摇头。尘归尘土归土。哪里來哪里去。 “行。啥都听你的。”金刚炮说着跑向了殿后石室。 “不对呀。老于。天地咋沒重开呢。”金刚炮跑了几步便停了下來。 我闻言猛然一震。急忙捏诀聚气。一捏之下毫无反应。这一情况令我猛然大骇。。。急忙转头回望。叶傲风的确已经死了。金仙的法体和魂魄是相连的。法体损坏连魂魄都会随之消灭。叶傲风分明已经死了。天地为何还不重开。 “先把他的尸首和天龙带上來。”说到此处发现鬼谷金羊金盬从殿外走了进來。便出言招呼它下去帮忙。 片刻之后。金刚炮以大殿的法帘包裹着叶傲风的尸首。金盬抱着天龙投生的婴儿从石室之中走了出來。。 “你们两个先去一趟紫阳观。将叶傲风的尸首送回去。然后回长安等我。”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你带着我们瞬移多好。”金刚炮疑惑的问道。 “我现在的灵气只够我瞬移一次。我必须先去淡水岛接回金龙。”我皱眉摇头。先前的竭力击杀令我耗光了灵气。而今残存的星星点点只能勉强从淡水岛带回杨坚。。。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題。为啥叶傲风都死了。天地还封闭着呢。”金刚炮一脸的疑惑。 “大问題肯定是沒有了。也许是沒有将天龙送回娜雅神殿。”我抬头望天。发现紫微星里金龙的光彩已然占据了主位。天龙之光几近消弭。 “那你就先给他送回去呀。”金刚炮探手指着襁褓之中的婴儿。 “我的灵气不足以支撑我瞬移那么远了。”我叹气摇头。瞬移的距离越远。耗费的灵气越多。娜雅神殿可比东海远多了。 “那成。先把金龙接回來。正事儿要紧。”金刚炮点头同意。 我闻言茫然点头。凭借着残存的些许灵气來到了淡水岛。來到淡水岛之后我立刻又瞬移回了先前所在的寺院。 “你咋回來了呢。第一时间更新 ”金刚炮见我突然回返。急忙出言发问。 “淡水岛上的房子是我灵气幻化的。那些灵气我收回來了。”我出言说道。淡水岛上的三座房屋是天地封闭之后我以灵气幻化的。虽然灵气并不多。却足以支撑我四处瞬移往返。 “金盬。你今后有何打算。”我冲鬼谷金羊说道。 “回真人话。妾身暂无长远计较。”金盬闻言茫然摇头。 我闻言只能抱以轻叹。 “二位真人珍重。”金盬将怀中的婴儿递给了我。并冲我道别。 “有事可焚香告知本座。”我接过婴儿出言开口。 “万谢真人。”金盬跪倒拜谢。它自然知道我即将晋身拥有通天彻地之能的大罗金仙。也知道我这句话的分量。 我见状亦不迟疑。心念一转。带着金刚炮來到了紫阳观山下。 “上去吧。你和她的事情我已经告诉她了。她想见你。”我冲金刚炮说道。 “你不上去吗。”金刚炮抱着叶傲风的尸首。 “不了。事情处理完你尽快回长安。”我摇头叹气。不管叶傲风怎么坏。我杀他都属于同门相残。我不想上去。也无颜上去。 金刚炮点头答应。带着叶傲风的尸首急速上山。而我则瞬移离去。带着天龙來到了娜雅神殿。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到了娜雅神殿之后婴儿还是婴儿。始终沒有现出天龙本身。这一情况令我暗自皱眉。如何才能让天龙恢复本相呢。 无奈之下只好将天龙带回长安。随后将淡水岛的众人也带回了长安。姚贾。许霜衣自然不能撇下。最后一个带的是巫青竹。但是带上巫青竹之后我并未立刻回返长安。而是使用腾云之法凌空北上。 叶傲风临死之前所说的鹿鸣岛是东海的一座岛屿。位于淡水岛西北八百里外。是一座无人孤岛。前世众人跟随师父赶赴东海面见祖师之时曾经到过那里。叶傲风临死前说出这座岛屿肯定是有所指的。所以我必须前往一探究竟…… 第七百七十九章 临死之托 离开淡水岛周围的雾区,我很快便找到了鹿鸣岛的所在,观气术一瞥之间便明白了叶傲风临死前那句‘鹿鸣岛,带……’是什么意思。 鹿鸣岛上有着一道女人的气息,而且是妊娠的女人,这个女人的气息我是认识的,她是蛮荒的黄族长老,也是马凌风的妻子,许霜萍。 金仙瞬移法术可望可及,发现了鹿鸣岛之后我立刻瞬移前往,于高空俯视岛上的情形,鹿鸣岛比淡水岛要大上少许,岛上有着为数不多的野鹿,鹿鸣岛由此得名,岛屿之上并无人烟,属于一处孤岛。 许霜萍的气息出现在了岛上一处临时搭建的草棚里,在草棚百步之外有着一只倒毙的巨大飞禽,由于天气寒冷,飞禽的尸体尚未腐烂,可以看出正是先前北齐城破之时许霜萍驾驭离去的那只青鹤。 此时正是寒冬,岛屿上空还飘荡着雪花,我居高俯视,心情很是酸涩,许霜萍当rì驾驭的这只青鹤在城破之时很可能受了枪伤或箭伤,但是许霜萍当时并未察觉,驾鹤躲到此处之后才发现坐骑受伤无法飞行,由此被困在了这里。 至于许霜萍为什么选择鹿鸣岛栖身也很好解释,因为整个中土都是北周的天下了,曾经的故乡西南蛮荒也不再欢迎她,所以她无奈之下才会跑到这里來,飞禽受伤死亡之后,许霜萍便向叶傲风传言,告知了自己的位置,让叶傲风前來搭救自己,但是叶傲风当时正忙于驾驭兽群,无暇抽身前往,他本想在大功告成之后前來接走许霜萍,可是沒想到进入了我的陷阱被我杀死,他临死前的那句话就是让我來接走许霜萍,不要让她困死在这里。 许霜萍现在是什么心情我可以想象的到,叶傲风临死前的心情我也能够理解,鹿鸣岛并无可供驾驭骑乘的飞禽,此时天寒地冻,许霜萍又有身孕,岛上寻觅果腹之物也是不易,倘若我不救走许霜萍,许霜萍势必凶多吉少,叶傲风在临死之前还惦记着许霜萍的安慰,无奈之下才厚着脸皮向自己的敌人求助。 叶傲风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不是万分无奈他不会求我的,他之所以求我为的就是许霜萍能够存活下來,追根究底,他是冲着与马凌风的兄弟之情去的,许霜萍怀了马凌风的子嗣,叶傲风想要为马凌风保住一丝血脉。 我和金刚炮是过命的交情,马凌风也叶傲风之间的友谊也是如此,叶傲风为了保住马凌风的血脉不惜厚颜求助自己的敌人,倘若鹿鸣岛上的女人是他叶傲风的老婆,我或许不会如此感动,但是这个女人不是他的,而是他朋友的,为了朋友能够延下一丝血脉,叶傲风连临死前的尊严都不要了,这需要何等的勇气。 人,沒有好坏之分,沒有高尚卑微之别,有的只是立场不同,在我看來叶傲风和马凌风都是坏人,但是在叶傲风看來,我和金刚炮未尝不是坏人,如果说叶傲风杀掉姚贾的后人追索铜鼎天书是错的,那我与残杀了无数人命的姚贾联手争夺天下就是对的吗。 叶傲风令我感动,之所以令我感动是因为他在临死前给了我最大的肯定,他肯开口求我就表示他确信我不会伤害许霜萍,间接的表明他对我人品的肯定。 身居高处沉吟许久,最终隐藏身形落到了岛上,带着在蜷缩在草棚里的许霜萍回到了蛮荒之地。 “五弟身后之人是谁。”许霜萍疑惑的看着我背后的巫青竹,由于我始终处于隐身状态,所以许霜萍并不知道是我将她带出來的。 我闻言并未答话,甚至连叹气之声都憋了回去,我不想让她知道是我救了她,那样的话她的心里会忐忑难受,让她一直恨着我吧。 蛮荒一年四季相对温暖,而且这里也是许霜萍熟悉的地方,在这里她的安全和饮食都是沒有问題的,黄族女子比白族女子的法术更强一些,她将來的rì子也不会过的像齐丹云那样悲惨,等到我晋身大罗金仙之后我会救活许霜衣,届时再嘱托许霜衣将许霜萍找回黄族。 “五弟,为何默不作声。”许霜萍出言再问。 我闻言只能无声叹息,转而瞬移离去。 回到长安,林一程正在与梅珠和孩子们说话,他的大儿子今年已经束发,见我到來,急忙过來帮忙将巫青竹的尸身妥善的安置到了后厅。 “老牛呢。”林一程挥手示意梅珠带走孩子。 “在紫阳观与慕容追风话别。”我坐到太师椅上摇头叹气。 “大势已定,你什么时候离开。”林一程也知道分别之期不远,神情很是不舍。 “天龙始终沒有现出本相,它不现出本相,我就走不了。”我皱眉开口。 林一程闻言大为惊愕,眉头紧锁苦苦沉吟,良久过后终于舒展了眉头。 “于科长,你还记不记得当年金龙和天龙在一起的时候它们有着很强烈的敌对情绪。”林一程出言说道。 “你的意思是将它们带到一起,由金龙逼它现出本相。”林一程话一出口我就恍然大悟,当年我将金龙和天龙凑在一起的时候,它们都非常敌视对方,而且还有着现出原形的征兆,无奈之下,我才在淡水岛上幻化了两座房屋,分别安置金龙和天龙。 “是的。”林一程点头开口。 “此计可行,等老牛回來咱们就动手。”我出言说道。 金刚炮是在次rì晚间回來的,带回了佛心舍利和避尘珠。 “在叶傲风腰囊的盒子里。”金刚炮的情绪并不高,交回佛心舍利和避尘珠便坐着不吭声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出言问道。 “老于,咱快走吧,我神经快错乱了。”金刚炮摇头叹气,虽然他说的沒头沒脑,但我还是能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记忆的重叠令他分不清此时的慕容追风和后世的慕容追风到底谁是谁了。 “你收拾收拾吧,我这就带着天龙和金龙去娜雅神殿,只要天龙现出原形,天地一定重开。”我正sè说道。 “我有啥好收拾的,我能带走啥。”金刚炮苦笑摇头,逆天神器只能传输神识,金刚炮什么都带不走,除了脑海之中的记忆。 我闻言也只能报以苦笑,转而抱起天龙前往帅府带着金龙急速的瞬移到了娜雅神殿…… 第七百八十章 应位归真 娜雅神殿的僧侣早已经被叶傲风斩杀殆尽。沒有了僧人的看护。娜雅神殿已经很是破败了。在夜sè之下更显萧瑟。不过天龙先前居住的山洞却因为深居地下而保持着原來的样子。 來到娜雅神殿。立时将襁褓中的两个婴儿遥距三丈妥善放好。此时两名婴儿已经伸展着小小的手臂和双腿发出了啼哭之声。天龙和金龙虽然神识已经上天应星。但本能却让他们感觉到了來自对方的压力和威慑。哭闹之中身体逐渐发生了反应。最先是肢体变硬。随后是骨骼变粗。接下來便是躯体膨胀。 这一过程发生的缓慢而明显。在此同时我一直密切的注视着二者的变化。叶傲风一死。第一时间更新 天龙龙气立时萎靡。已然无法与金龙龙气分庭抗争。但是龙属本身都是高傲而嚣然的。即便明知不敌也会抗争到底。因此天龙在金龙龙气的威逼之下缓慢挣脱襁褓现出了原形。 曾几何时我见到一只yīn魂都会惊愕半天。可是眼前恐怖而怪异的变化却丝毫沒有令我感觉到惊讶。这三十年來我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心理承受能力早已非昔rì可比。 时间已经临近子时。紫微星之中金龙神识大盛。天龙之气已然萎靡旁侧。随着天龙形体的逐渐膨胀幻化。紫微星中的天龙之气越來越少。直至子时三刻。天龙彻底现出原形。现出了原形的天龙立时仰天龙吟意有不甘。见此情形我立刻捏起隐气诀。以此同时将佛心舍利归于原位。天龙复见佛心舍利。暴虐之气大减。转而匍匐于地神情萎靡。 我见状摇头叹气转而延出灵气将天龙护佑了起來。随后脱下身上的道袍裹住了归于婴儿之状的金龙。 做完这一切。便带着婴儿走出了娜雅神殿。心念一转。瞬移而回。 杨忠等人见我带回了婴儿。急忙上前接过辨认。在确定是自己的孩子之后急忙将其带入后厅为其重新更换襁褓。 “于科长。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林一程关切的走了上來。在我离去的这段时间。众人都聚集在了杨府。 我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茫然的点了点头。天龙现出原形。我已然大功告成。 “为啥天地还沒重开。”金刚炮疑惑而紧张的发问。他离家也有十年了。不可能不想家。 我闻言转视金刚炮。叹气之后坐进身后的太师椅。转而冲其抬起了左手。 “太好了。那你还在等啥。快上天那。”金刚炮看到我左手捏的是隐气诀。知道我刻意隐藏掉了自己的气息。以此拖延上天的时间。 “再等等。”我叹气摇头。第一时间更新 前生后世加在一起我奔波了三十多年。而今终于如愿以偿。换做他人肯定立时就会飞升九天荣享大罗金仙之尊。但我却并沒有哪种想法。此时的我已然感觉到了体内气息的变化。我也知道我指诀一松。定然会令天地重开。届时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并不知道。我怕我飞升九天之后无法再度下凡。大罗金仙虽然可以指点乾坤。但是终究不能随心所yù。因为在我之上还有三清祖师和佛教佛祖。 “等啥。”金刚炮并不明白我此刻所想。 “事情安顿好了我再走。”我沉吟许久再度摇头。 “真人。请更衣。”就在此时。杨忠拿來了一件镶金佩玉的金黄道袍。第一时间更新 这件道袍比叶傲风先前穿着的那件还要奢华jīng美。 我闻言转头看了一眼杨忠。转而探手接过了道袍。这件道袍是杨忠集各地的能工巧匠沥血织造。十分的jīng美。前胸的八卦图案yīn阳分明。衣角下摆镶以五彩金丝。后背为乾坤太极图。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一件道袍了。但是我之所以要接受他的道袍。并不是因为道袍漂亮。而是我瞬移回到杨府之后恰恰灵气耗尽。此时已然无法幻化衣物了。 “金龙登基之前。汝可暂摄朝政。但不可登基称帝。”我穿上道袍冲杨忠开了口。我即将离开此处。这是对杨忠的临行忠告。。 “真人放心。朝中大事杨某一定与丞相商议之后再行定夺。”杨忠闻言立刻躬身回应。 “佛道皆为正道。rì后要善待佛门弟子。万勿冷眼相待。”我沉吟片刻再度开口。在此之前释道阐截四教并盛。但是我先前为师门报仇以及周齐争斗令得四教修道中人数量大减。有道之士十不存一。我离开之后也不虞修道中人干扰朝政。 “遵真人法旨。”杨忠再度回应。 “老于。你咋不说善待截教弟子呢。”金刚炮永远是金刚炮。嘻哈的从旁侧开了口。 “受人之托本应忠人之事。我曾答应过**禅师要对佛门弟子手下留情。。回望前行。有负所托。”我叹气开口。 “真人放心。有丞相辅弼。我等定然不会肆意妄为。”杨忠也知道我即将离去。多少亦有不舍之意。 “好自为之。”我单手撑扶座椅站起身來转身外行。灵气耗尽之后我倍感疲倦。行走亦觉飘忽。 杨忠见我说走就走。急忙率领家人外出相送。行至府门。我挥手示意他们止步。 “老牛。你回去吧。”我冲走上前來搀扶着我的金刚炮开了口。 “回去干啥。”金刚炮转头回望。他误解了我的意思。 “回家去。”我环视左右。夜sè之下的长安十分的宁静。由于灵气耗尽。夜间视物已然不清。但是这种看不清的感觉却令我感觉异常亲切。这种感觉我好久沒有过了。 “你确定你一松手就能成为大罗金仙。”金刚炮伸手指着我一直沒有改变指诀的左手。 “是的。你回去吧。”夜晚的寒风令我微感寒冷。寒冷和疲惫的感觉令我留恋。这些都是凡人才有的感觉。这种感觉我rì后很难再有了。 “拉到吧。我还是等你走了再说。”金刚炮犹豫了片刻出言开口。他不放心我。 “于科长。。。你以后还会回來吗。”林一程出言问道。 我闻言长叹并未回答。走了。我可能就不会再回來了。 林一程见我不愿开口。已然知道了我的答案。情绪亦为之低落。 回返林府。梅珠已然从先行回返的家丁嘴里得知我们要回來。因此亲自准备了夜宵。 “老牛。吃完饭你就出发吧。你走了我才放心。”我放下汤匙冲金刚炮说道。梅珠的厨艺很好。但我也只是浅尝辄止。 “好吧。那你啥时候回去。”金刚炮对于元宵这种食物倒是很感兴趣。 “应该很快。”我沉吟片刻出言说道。。 “啥叫应该。”金刚炮听出了我言语之中含有不确定因素。 “因为我不知道接下來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转视金刚炮。 “你都大罗了。还有啥不知道的。”金刚炮皱眉发问。 “我一定回去。”我给了金刚炮肯定的回答。尽管能否兑现我并无把握。 “嗯。你妈你爸。还有白九妤都在等着你。还有你的徒弟。还有追风他们。还有十八分局的那些人。你还有一大堆的事儿沒干呢。你可别上去不下來呀。”金刚炮抬手上指。 “还有王艳佩。”我随口补充了一句。地府之中的王艳佩亦是我心之所系。 “于科长。我有句话一直想问。”梅珠闻言微笑开口。 “说吧。趁我还在这里。”我转头笑道。 “于科长。你一生中对几个女人动过情。”梅珠是个女人。在她眼中我是与众不同的。所以她很想知道我的心到底放在谁的身上。 “你怎么问这个。”林一程不满的看了梅珠一眼。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梅珠的这个问題明显触及到了我的**。 我也未曾想过梅珠会在我临行之前问出这个问題。因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沉吟许久方才缓缓开口。“我爱过一个。喜欢过一个。令我敬佩的也有一个。” “啥意思。”眼巴巴的等着八卦新闻的金刚炮闻言很是失望。 “意思就是你该上路了。临走之前跟我说一声。”我冲金刚炮笑道。他如今已是地仙修为。逆天神器能量的取得以及cāo控他都可以一人完成。 “好吧。看來我不走你老是有心事。”金刚炮说着站起身來冲林一程和梅珠挥了挥手权当道别。转而迈步走出了正厅。 林一程和梅珠沒想到他会说走就走。等到他们反应过來金刚炮已经捏诀凌空西去了。 金刚炮的离去令林一程和梅珠更加清醒的明白了分手就在眼前。情绪再度低落。接下來的时间我在与林一程商谈善后的事宜。天亮之后梅珠唤來了孩子们。一家人冲我跪倒磕头。拜谢我对他们的恩惠。 我勉强受了他们一礼便搀扶起了他们。辰时三刻。金刚炮的声音传了过來。由于我灵气已然耗尽。金刚炮的声音显得异常细微。但我还是清楚的听到了他的那句‘老于。我走了。’ 金刚炮走了。我也该走了. 心念一起。放开了左手一直捏着的隐气诀。指诀一散。天地立时有感。瞬时之间天地重开。灵气骤聚。与此同时花香异象纷纷出现。天庭应位仙人云集现身。 “恭迎大罗金仙乘风真人应位归真……” . . 气御千年正文到此结束。今rì晚间会有完本感言。 气御千年完本感言! 气御千年是什么时候开始写的我记不清了,应该是前年年末,那段时间是我人生的最低谷,自己闯了大祸,与家人的关系也不好,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开始写作的,在此之前我并没有写过任何的文章,之所以写气御千年只是为了排遣苦闷,当时也没想会写这么长,原来的打算是写个几十万字,结果在天涯得到了大家的肯定,于是就写成了长篇。 我在刚开始写作的时候条件非常不好,每天的心情都很差,有句话叫人穷志短马瘦毛长,那时候穷的抽烟都要家人给买,这种感觉太难受了,那时候的脾气难免急躁,易怒,对大家说话也尖锐。后期来到了17K收费阅读,心态平和了许多。事实上我之所以来到17K全是因为钱,我需要钱来生活,也需要钱来向家人证明我写作可以作为事业来做。 从天涯来到17K,我丢失了至少七成的读者,这些读者都沦为了盗版读者,对于盗版读者,我一开始是很痛恨的,之所以痛恨他们倒不是因为他们减少了我的收入,而是他们令正版读者吃了亏,这些正版读者明知道外面有盗版可看,他们还坚持付费,这是对我的支持,也是对自己良心的交代,这些人值得尊敬。所以我对正版读者的态度就相对和蔼。时至今rì,我不再痛恨盗版读者,因为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他们有些是学生有些是生活窘迫的人,曾几何时我也跟他们一样窘迫,那时候让我付费我还真拿不出来,所以我理解他们,不过也仅仅是理解而已。 气御完本了,我的心里很难受,在两年的时间里我通过气御认识了太多的朋友,这些朋友rì后肯定是要走散的,我记忆力很好,气御全书无大纲却主线不乱前后衔接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会记住每一个曾经跟我对过话的朋友,我会记住那些不善言辞默默支持气御的朋友,或许你们不相信,我真的会记住你们,我希望你们也能记住悲情偏激的于乘风和不着调的金刚炮。 气御千年是我的处女作品,天生有着文笔上的瑕疵以及选材上的限制,尽管后期很是jīng彩,但是无奈隐藏在了前期的yīn影之下,第二卷更是写成了古典神话,其实气御之所以要有第二卷我还是为了钱,那时候我的经济条件还是没有得到改善,以第一人称描写仙人,我是有史以来的头一个,这让我吃尽了苦头,如何描写才能不显得荒谬是首要问题,第二卷比第一卷耗费了更多的心血,好在没有狗尾续貂,在jīng彩的时候戛然而止,事实上我已经竭尽全力了,一部作品是有寿命的,再写下去必然出现下坡路,我希望气御在大家心里是美丽的,所以我选择了在它最美丽的时候结束。第一时间更新 或许大家都不舍得气御完本,事实上我也不舍得,就像于乘风明明可以立时飞升却手捏隐气诀做了短暂的停留一样,我是真不舍得,我也不愿大家伤心难受,所以在十二月份我拖延了几天,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大家有个适应的过程,让大家逐渐疏远甚至是忘记它,只有这样,完本才会不那么难受。 气御走到今天,我已经尽力了,不管是格林还是安徒生,所有的童话故事的结尾都是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没有人会去描写他们结婚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大家只要知道于乘风已然晋升大罗金仙就可以了,即便没有出版,我也不准备写以后的事情,之所以要写后传是为了答谢出版营运团队对我的厚爱,我不是一个有名的写手,我的脾气还是出了名的臭,出版团队敢于一次xìng的将气御五本全出,他们承担了巨大的风险,这是对我的信任,作为我来说,我能做的就是竭力答谢他们,但是我已经将所有的一切奉献给了网络读者,我没什么可以答谢他们的了,所以我只能吐血写后传,后传并不是大结局,因为我已经给了大家结局了,后传只是我吐出的血。第一时间更新 至于点名时间,我希望大家能够支持,事实上我已经与出版社签订了出版协议,气御的出版不会有变故,但是出版方承担的风险太大了,一出五本是个巨大的动作,伴随的风险也大,倘若销售不好,出版方要蒙受巨大的损失,我不能拿走稿费,然后将烂摊子留给对看得起我的出版方,人不能只为自己着想,人要有良心,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提前预定气御实体书,也算是对我最后的支持。实体书预售地址http:.demohour./projects/312773。除了出版方承诺的回报之外,只要大家来威海,都可以联系我,我请大家吃螃蟹,一定。 接下来我会全力整理书稿,暂无开新书计划,将气御善始善终之后再作打算。气御能够走到今天,我需要感谢的人太多了,我要感谢天涯给了我天涯牛人的荣誉,给了气御千年的飘红。我要“感谢”某网站给了我三千的出版买断稿费,还要感谢17K对气御的宣传推广以及血酬总监以及责编老宫和云空为气御提出的指导和建议,最值得感谢的是气御千年的读者,没有读者的支持我什么都不是,我拿的稿费都是从大家兜里掏出来的,这让我对大家心存感激,再此郑重的向大家说声谢谢,也要感谢大家对我的包容,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大家都很迁就我,我谢谢大家。。。这是气御的两个群号,大家如果不舍得离开可以加入121708804。102501350 以下是支持过气御的读者,我详细统计铭记并再次道谢。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宝书网(xbaoshu.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