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逃大侠》 第一章 半只眼 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爬上后山挖点小土回家种花,这年头在阳台种点东西的家庭比比皆是,但出门挖土挖到一个纹身的,天下仅此方涥一人,掌心里火辣辣的灼烧感整整五分钟,起初以为是被蛇虫咬到了,急的方涥跑回山下想到医院救治,可到了山下,掌心的灼烧感没了,只是掌心里留下了一个半只眼睛的图案,如此诡异的情况,弄的方涥不知如何是好了。 回到家里洗手十几次,那个图案纹丝儿没少,相比之前手掌里有泥土时,那像纹身的图案更加清晰了,就是半只眼“这到底是什么玩意不痛不痒的,不会被什么玩意附身了吧”方涥自然自语的,杵在镜子面前,仔细看着自己的外表,英俊但不潇洒,还是那一副啥玩意青年样,一点点变化都没有。 “哎,折腾了半天衣服裤子都是土,还不知道有什么后遗症。”方涥说着,一手扶着镜子,弯身打去裤脚口一坨泥。 可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周围环境变了,面前是一面铜镜,铜镜旁边是一个书架,零散散的全是竹简,转回头看着四周,完全是一副古代房屋,没有木桌,只有案几,还一个被跪坐磨损过度的草编垫子,房间里充斥着浓浓的木头味道。 光线还算好,整个房间朝南的都是木门窗,白白的绢布扮演了玻璃的角色,方涥懵逼了,刚才低头打打裤脚口的泥,怎么把自己打到梦里了使劲掐了一把手臂,“嘶真疼不是梦,那现在啥状况难道被勾魂了” 快步走到刚刚出现的位置,寻找着是什么东西会让他来到这里,木架子上的竹简“不可能” 那低矮的案几和圃垫“更不可能” “咦这铜镜子上怎么也有半只眼难道是”方涥回忆着在自己房间里的最后一个动作,有半只眼纹身的手掌好像是扶着自家的镜子,难道这半只眼是来找亲戚的方涥思索着好久,片刻后在铜镜里,他好像看到什么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我的头发我的衣服我的脸又帅气了” 方涥的头发长了,像女孩子一样飘逸的长发,还有衣服,典型的古装长袍装,还有这脸,虽然铜镜的效果差,但还是可以分辨出来那不是方涥的脸一张脸看了二十来年,怎么可能会分辨不出来呢哪怕是这面前清晰度降低十几倍的铜镜,方涥还是一眼看出了不同的地方,伸手摸着铜镜,想再看清晰些自己现在的容貌,“这到底是哪我是谁” “少爷,你醒了”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少爷”方涥好奇着,我居然还是个少爷看来待遇不错嘛。 正在想着自己的身份时,推门进来了一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娘,“少爷,你醒了,先来洗洗脸,我待会吩咐厨娘准备早膳。” 面对这个陌生的小姑娘,方涥不知道说什么,但并没拒绝小姑娘,一言不发,在一个铜盆里洗了洗自己白皙的手,还有这张新获得的帅气小脸蛋。 但看到小姑娘递来的毛巾时,方涥有点不敢接了,灰麻的一块方布,用那玩意擦脸貌似比搓澡巾还粗糙,仅仅擦了擦手,方涥便转身走向门口。 “少爷,您闭门三日,老爷来看过你几次,看你的房门一直紧闭,他便没打搅,只是吩咐奴婢待少爷开门后,叫少爷去见老爷。”小姑娘说话的时候,看着方涥,眼中充满了一些好奇的神色。 “嗯,知道了,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方涥以为自己哪里不对,便随口问了问。 小姑娘听到方涥这样的问话,感到有些失礼了,急忙道歉,“少爷,奴婢不该这样看着少爷,只是奴婢担心少爷的身子,三日不进食,少爷这身子莫非是铁打的” “啥”方涥一听便急了,三天不吃饭,没饿死 “少爷莫非睡了三日”小姑娘很好奇的问着。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别问了,本少爷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的吗只是三日不进食,脑子有点恍惚,貌似有点失忆了,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方涥说的很理直气壮,此时的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现世,有可能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更有可能是一辈子,但对这里的环境一点点都不了解,以后怎么混呢 “少爷,失忆是什么”小姑娘拉扯着自己的衣角,站在门旁边,感觉有些紧张。 方涥算是懂了,这古人的语言和词汇,与现代还是有很大的区别,至于古语怎么说失忆,只能多啰嗦一下了“失忆就是遗忘了,之前我做的事情都忘了,你就对我说说,少爷我之前是怎么样的,还有,家里的情况,把你知道的都说一遍,或许我会想起来什么的。” “少爷,你以前,以前几乎不会和我说话,要么点头,要么嗯一声,就没有其他话了,”小姑娘还是很紧张的,把自己的衣角卷了好几个圈,“奴婢名叫秋月,少爷,其他的事情奴婢不知,少爷别怪罪奴婢。” 方涥等了半响,转身看着秋月,一字都没有了,“就这么点其他的都不知道了” 秋月点点头,听着方涥的语气有些要怪罪的意思,秋月的头都不敢抬起来。 “那我问你,本少爷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老爷叫什么名字,这些总知道的吧” “少爷,你莫不是连这些都忘记了” “呃,不是说了么,少爷我失忆了,这三日不进食的代价,不容小觑,你以后要谨记,到吃饭时辰,一定要吃饭,千万不能饿着自己。” “少爷,千万是什么奴婢没听过。” “呃,千万,哎,算了,你先回答我问题吧。” “噢,少爷名叫方涥,今年十七,老爷名,名叫” 方涥看着吞吞吐吐的秋月,“说啊” “老爷名叫方万金少爷,奴婢不该直呼老爷名讳,请少爷莫要传言出去,否则奴婢吃罪不起。”秋月说着差点跪了。 “行了,多大的事儿”方涥根本不在乎这些,之后又问了一些家里其他人的情况,家里人员架构,方涥稍微有了认识。 但他还是想不通,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居然和自己同名,年龄稍微小了五六岁,“哎,又有几年青春可以挥霍也算是赚了” “少年,若是无事,奴婢先去给你端早膳了。” “去吧”方涥在自己的院子里转悠了一下,看着面前的院子,门前几十平米的宽敞地,再向南便是一个荷花池塘,池塘里有一座假山,沿着荷花池东侧走是出院子的,向西走是一座凉亭,凉亭旁种植了一些细细的毛竹,这样的一个高逼格的院子,居然只是他这个少爷的小院,方涥此时感觉自己已经成为了传说中的富二代啊,这环境绝逼的土豪主之家。 可当看到秋月端来的早膳,方涥的富二代想法瞬间就消失了,一碗青菜汤,一点油也没有,甚至没有咸味,还有一个大饼,咬一口下去能累掉两颗牙,再就是一份萝卜干,“早膳平时就吃这些” “啊少年不喜欢吗我再去让厨娘重新做过。”秋月说着就要跑走。 “等会,回来吧,你早膳用了吗” “回少爷,奴婢还没呢。” “没吃最好了,你把这些吃了吧,少爷我得,咱俩一起吃吧”方涥说到一半,突然想起这个身体之前三天没吃东西,现在再不吃,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至于这副三天不吃饭的身体,为什么一点饥饿感都没有呢,方涥也好奇,勉强的喝了一口青菜汤,还是觉得难以下咽,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到底还是自己嘴太挑“秋月,你把这些端下去吃吧,少爷我再看会书。” “少爷,你已经三日不进食了,吃喝两口青菜汤,这样不行的吧”秋月嘴巴上是这样说,但听到方涥把那些食物都让自己吃,那脸上还是有点喜色的。 “好了,去吧,别打搅我”方涥是明白了,古代的下人,还是要对她们凶一点,不然只有自己难过。 秋月被方涥凶了一句,立马端着早膳退了出去,看着院子就自己一人了,再看看这清静的早晨,方涥心里感觉很不顺畅,虽然这里空气好,又安静没噪音,但自己突如其来到了这里,自己是一滴滴准备都没有,这以后在古代怎么混 又一次站到了铜镜前,伸出自己有半只眼纹身的左手,一掌摸在了铜镜表面,期待着什么奇迹可以发生,可左看右看一丝儿异样都没有,“哎,真背啊,居然是穿越的单程票”一边感叹一边低头默认了这意外的不能再意外的穿越命。 “以后我擦,我回来了哈哈哈哈”刚打算发表感慨时,方涥抬起了头,再次看到自己仍旧是站在现世的房间镜子前,那种喜悦,让方涥差点蹦起来。 跑回到客厅沙发上,各种姿势欢庆,他还能享受现世的生活,掏出手机,看看还能有现代的物品可以使用,那种失而复得的心,从脚底板到头顶发梢都充斥着激动的心情,在房间里到处的转悠,拉开冰箱门看着里面满满的食物和水果,打开热水器随时切换冷热水的舒适,可再次看到镜子时,方涥疑惑了,此时他的样子,还是之前现世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论如何,我都离你们这些镜子远点,别把我再吸进去了”方涥说着,退出了卫生间,坐在沙发上,腿搭在茶几边,舒适的葛优瘫,“哎呀,从未觉得沙发如此的舒坦,哈哈” 不知道什么时候方涥在沙发上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手机吵醒的,“胖子,啥事” “兄弟啊,今儿同学聚会,就差你了,特么还要找轿子去抬你”手机里传来胖子的咆哮,原来之前就和胖子约好的,今天同学会胖子和方涥负责主持,结果方涥睡过了头,胖子一人被架在主持人的位置上,自编自导自演了一上午。 “胖子,别生气了,改天清你大吃一顿,今儿算兄弟我做错了,你看那么多初中同学在,尤其还那么多女同学,兄弟我的错,事后找我清算。”方涥换了一身衣服,火急火燎的跑到了聚会餐厅,进门先给胖子告罪。 胖子也不是那么爱计较的人,从小一起长大很了解方涥的性情,一些大事上面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昏头,考虑着方涥可能真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便没说什么。 同学聚会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自我介绍现在的发展,方涥呢很苦逼,刚从一家公司里离开,都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可就在这时,左手的半只眼纹身缺有些火辣辣的,那种感觉像是刚烙上去的一般,站起身脑子也不知怎么发昏的,开口便说道“小弟不才,如今自己混着做点古董买卖,以后大家有什么喜好的古件,可以找我咨询一下。” 一番话说完,最吃惊的除了方涥自己之外,就是胖子了,他们二人天天粘在一起,方涥做些什么,他能不知道吹牛的作风也不是方涥所擅长,今天是怎么了,胖子一言不发的盯着方涥,弄的方涥一时语塞,咳嗽两声便拉着胖子继续喝酒。 难得一次的同学聚会很快结束了,三三两两的同学纷纷离开,胖子被方涥拉着喝了很多酒,酒劲上头之后,啥事都忘记了,可胖子还记得方涥要请他吃一顿大餐,弄的方涥是哭笑不得。胖子家里是搞工程的,早年他老爹是个包工头,后来做大了,啥工程都插一脚,现在搞起了工程公司,据胖子说都快上市了,经常在方涥面前吹嘘不管是什么建筑,他家的公司都能承接,还拉着方涥去他家公司混,这也是方涥从之前公司离职的主要原因。 回到家中,方涥借着几分醉意,再次站在镜子前,只是这个镜子是卫生间的,上次把方涥丢古代的镜子是家门口那面,如今看着卫生间的镜子,方涥又伸出了左手,手掌按在镜面上,真是酒壮怂人胆,方涥还大喝一声“走着” 两字喊出之后,方涥的酒意醒了,身边的环境差点把他弄哭出来,他从古代回现代时,古代这边是清晨,如今他再次到来,看着窗外的阳光,还是清晨,一丝儿时间都没溜走。 “我去,玩大发了,原来我可以这样来回穿梭,哈哈”方涥总结出来自己穿梭的本领,自言自语着嘚瑟了起来,心里思索着,既然有这样的超能力那就好好利用着,同学会上居然昏了头说出自己做古董的,那就试着看看能不能带东西返回现世。 想好了就打算动手做,拿起书架上一个竹简,左手按在铜镜上,“回”这次方涥是主动的而且是清醒的穿梭回到了现世,当出现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右手里还握着那个竹简,方涥开始躁动了,一条发家致富的捷径明晃晃摆在自己面前。 决定了要弄些古件来现世,那么要先搞清楚古代那边是什么朝代,还有那边是处在什么样的时期,对照着历史的发展也能让自己混出点名气来,就算是混不出名气,捞点金银也是好的。 想到这些,方涥决定好好准备准备一番,到古代待个十天八天的,弄清楚那边的状况,在房间里转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正在自己束手无策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还是胖子,“胖子,你不好好的睡觉” “方涥,你小子,今儿算是给足了你面子,当着那么多同学面,半个不字都没说你方涥,怎么着,啥时候请客”能听得出,胖子的酒意还很浓,说着话舌头都绕着圈。 “请客不是小” 方涥还没说完,手机里就传出胖子急躁的声音“行了,胖哥我不缺你这个失业青年的一顿饭,话说,你在同学会上吹牛说做古董生意,你的思维咋那么跳跃呢,啥时候开始发展古玩了你” 这话把方涥问的,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和胖子打起了太极聊天模式,“先不说那些,我要出门办点事情,那个啥,你说去一个没电力、没网络、没啥交通工具的地方,要带点什么东西” “啥你的意思你要去户外探险我说你小子不会是去盗墓吧电视少看看哈,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墓给你挖再说,你也别瞧不起我们国家的发展,我家施工队到山林里造桥铺路,哪地方没网络,你也太没经验了,无非就是信号差了点,你要是真要去,也行,要么背着我去,要么等我酒醒了,我陪你一起去。” “你算了吧,这次太急,下次带你出去浪,先不给你说了,我赶着出门。”在胖子那里得不什么有用的提示,便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虽然胖子没给方涥什么提示,但也给方涥的思维点亮了一盏明灯,权当是去户外探险了,从柜子里把一些户外用具拿了出来,塞进一个背包,说走咱就走,当再次来到古代,还是那个铜镜前,方涥有些蒙了,啥玩意都能带来,就是自己的那张脸和身体带不来,这什么原理 找了地方把自己的背包塞了进去,刚准备到小院里溜达一下,秋月急促的脚步声便传来了,“少爷,老爷差人来,让你过去。” “嗯,知道了,”应了一声后,方涥打开房门看到秋月身后还有一个小丫头,低着头一言不发,“你,带路” “是”跟着秋月来的小丫头居然回答的是这一个字让方涥有些想不通了,貌似电视剧里的古人都是回答诺什么的,怎么到这里的回答那么接近现世了呢。 带着疑问跟在小丫头身后,方涥打量这个家,大,很大,他之前呆着的小院不过是一小片占地,如今和小丫头一起走了十来分钟,居然还在一个大花园里绕着,天气闷热,后背都开始出汗了,还没见到前面有房子,无奈啊,只能想着就当做是晨练了,走吧,继续走着。 二十分钟后,方涥终于见到了目的地,依山而建的房屋,整个山脚下到半山腰都是房屋,为什么这里那么多房屋,自己却住的那么偏远呢,难道自己是小妾所生传说中的庶出 七拐八拐的穿过很多房屋,到了一个比较大一些房屋前,带路的小丫头停住了脚步,一头汗水都没擦掉,伸手对着方涥示意,“少爷,老爷和几位夫人在里面呢,” “嗯,辛苦了”方涥说完这句话,小丫头的身子明显怔了一下。 踏进房内,主坐上一个长胡须的男子,旁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下首右排也坐了三个,还不等方涥看看房内其他布置时,主坐上的男子便开口了“涥儿,为父知道你不愿意,但这新来的县令大人,脾气古怪,为父也是权宜之计,才叫你娶县令长女,为了我们方家,你那些文绉绉的说词,莫要再提了,今儿你就在你大妈院里住下,容县令已经收了我们家的聘礼,明日就拜堂成亲” “我,我才十七,”方涥刚到这里,就遇到逼着结婚,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十七岁就娶妻对方啥模样连照片都没见到过,怎么能那么随便呢呃,古时候是画像。一阵腹诽之后,方涥并没有因为年龄小,而获得什么同情分。 “十七你也知道已经十七了你几个弟弟都已经娶妻,你那个六弟都纳了三个妾室,而你呢不孝子”主坐上的男子,说到最后站起身猛拍了一下桌案,“竖子,你喜欢幽静,为父可以纵容你,特意为你在前花园建造了小院,如今是我们方家大事,你就不能为家里出一份力” “老爷,莫要动气,涥儿懂事的很,绝对不会让方家难做的。”主坐上的女人开口了。 这明摆着是捧杀,说方涥懂事,不会让方家难做,就是把方涥的后路断了,如果再不答应,就会把不懂事三个字扣在方涥的头上,这三个字如果出现在方涥头上,意味着以后很多事情,方涥都不会有发言权,因为你不懂事嘛,所以其他人代为做主操办,这样的情况是方涥不想看到的,刚接触方家,就摊上了家斗,哎,言轻人微,听之任之吧。 方涥的老爹面容稍微缓了缓,“为父知道你不喜女色,所以为父和你大妈商议过了,咱家在旗岭南道还有一块百倾良田,你婚后就搬到那边居住,无论你是怎么不待见容县令长女,天高皇帝远的,容县令也管不到” 啥逼婚就算了,还要把我踢远不仅是踢远,还提防着我依仗和县令的关系,今后有什么发展吧这套路真狠,难怪这身子的前主要绝食自杀方涥此时并没说话,但心里对这些事情那是门清,该认的必须要认了,低着头不发表任何说词。 “我就说嘛,涥儿懂事,既然没有异议,老爷,此事就这么定了,方家要在千里城继续做大,没了新任县令的阻碍,方家万事可成。”主坐的女人,就是方涥的大妈,也是方涥老爹的正妻,名叫李鹅,其父也是当官的,具体当什么官,方涥始终没打听清楚,主要是秋月知道的很少。 这晚上要在大妈院里过夜,不能回自己的小院,方涥便没了地方可去,出了房屋之后,便在之前路过的花园里溜达,身后一直有两个丫鬟跟着,弄的方涥很不习惯,这两个小尾巴典型就是监控嘛。 傍晚,方涥被传到了大妈的院子,草草吃了两口水煮菜,便起身要去休息,“大妈,涥儿已吃好,大妈慢用,不知晚上我住哪间房” “哟,这么急着睡觉去不多陪我妈聊聊天”屋外已经暗灰了,看不清楚声音发自何人,但已经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胭脂味,有些刺鼻。 片刻之后走进来一个女人,此女子是大妈长女,名叫方黎,听起来像个男孩子名字,这也是古代一种迷信做法所致,第一个娃是女孩,必须要起个男性的名字,这样第二胎有可能就生个男孩子,而方黎是黎明时分出生,所以就给她起了个方黎的名字。 德行和方涥桌对面的大妈一个样,浓妆艳抹的毫无章法,估计是把能用到脸上的,都涂了一遍,眼睛不像眼睛,嘴巴不像嘴巴,头顶的发簪像是刺猬一样,扎的满满当当,上身的低胸装,可能是天热,从那里散发着浓浓的汗臭味,在空气里和胭脂水粉味一参合,一般人真难以招架。“怎么,几日不见,连我这个姐姐也不认得了” “呃,姐姐。”方涥低下头,装作文绉绉的样子,嘴巴里很勉强的挤出几个字,之所以是挤出来,就是因为方涥一直憋着气,那味道比厕所里的还浓,方涥是真吃不消。 “哼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姐姐身上有大虫”方黎看着不仅低着头还要离开的方涥,没好气的问道。 “姐姐误会了,刚向大妈说过,涥准备去休息,这天气闷热,房间里无风身子不舒服,请姐姐勿怪。”方涥是想快点离开,面前这对母女绝非善类,如今这局势,还是少招惹为妙。 “热谁不热我来这里,也不和你啰嗦,就一件事情让你知道,旗岭南道的地那么大,弟弟又只爱读书,我已经和你姐夫商议过了,待你婚后,你姐夫和你一同前往,帮你打理那边百倾良田,弟弟也能清静的读书。” 帮忙打理呵呵,想抢百倾良田的吧上有一奸母,下有一奸女,我这现代单纯小青年果然不适应啊,得,什么良田的,都送她们吧,反正老子又不是种地的。方涥想好这些,便从容的开口答谢“多谢姐姐照顾,那以后要有劳姐夫了。” 第二章 荒唐的婚娶 夜晚方涥早早的躲到房间里,给他安排暂住的房间也不小,但房间里的味道实在是熏人,方涥一直怀疑那个房间之前是存放大妈母女化妆品的,什么味道都有,一丝儿新鲜空气都没,强忍着味道,不知不觉中便睡了去。 方涥是睡了,可方家的下人在前院一直忙活到后半夜,布置各种婚礼的装扮,大红布到处挂,至于这是什么朝代,方涥还没搞清楚,因为没见到过纸张,由此可以推断,并非明清两朝。 天还没亮,方涥的房门就被一群丫鬟给推开了,半梦半醒的方涥,像个木头人一样,被一群丫鬟穿戴上各种服装,直到方涥一身汗,才忍不住开口问道“要穿那么多吗” 方涥的问话并没有丫头回答,片刻一个年长一些妇人进来了,“回方家少爷,咱这是大婚,当然要隆重点,喜庆点,要不是天热,老婆子我会把那神鸟彩羽都让你穿上。” “神鸟彩羽何物” “哎呀,你这是第一次,当然不知道了,等你以后纳妾,要是遇到情投意合的姑娘,要隆重些,本婆子绝对给你都穿戴起来。”一脸媚笑的妇人,很有经验的说叨着。 穿戴整齐后的方涥,感觉像是被几十斤麻袋包裹了,而且那红色印染的麻布料,味道真难闻,至于是什么味道方涥没空去研究,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拿着手机自拍两张,然后跳进池塘里泡一会。 想法是好的,可实际是不可能实现的,一群丫鬟始终没离开方涥,虽然穿戴老早完事了,但还有丫鬟捧着水,给方涥洗手,一个指甲一个指甲的洗,那个过程比现世美甲还细腻,丫鬟在这里洗着,那个妇人像是专业搞婚庆的,一直在旁边念叨着什么,方涥是热的晕乎乎,根本听不清楚那个妇人在念叨啥。 屋外的阳光渐渐照满大地,穿戴环节终于完成了,一群丫鬟像是架龙椅一般,把方涥簇拥着带到了前院正屋,此时正屋里,方家很多人都在,方涥老爹身旁一群女眷,其中四个昨天见过的,还有几个年纪看上去比方涥大不了多少,清一色把头发盘的像个大茶壶,方涥没时间观察了,那个妇人在旁边小声说着,“上前给家主、主母跪拜,嘴巴里要说,儿今日大婚,婚后携妻一起服侍父亲娘亲,请准许孩儿前去接新娘入门。” 方涥照着妇人的话语,全部照做了,而主坐上方涥老爹等人并没回话,这让方涥跪在地上许久,还是那个妇人又在方涥耳边说着“一次不成,你就说两次,两次不成你就说三次,你们方家是大户人家,一般是要说三次。” 听着妇人的意思,方涥照做了,可能是天热,在方涥说了第二遍之后,方涥的老爹便开口了,“准了,快去吧” 这一声话语,把那妇人都弄懵逼了,才第二遍请求就准了,还要快点去“新郎,快起来,吉时已到。”妇人最后四个字声音很大,而且是冲着门口方向喊出的。 骑大马迎亲屁一只瘦了吧唧的老马,拉着两轮站车,像是汉朝时期的那种,人站在上面,前面有一排木栏充当扶手。这个姿势也算好吧,但旁边的那乐器,实在是有点吓人,那是号角十来个人抬着,一个人吹,号角的发声口正对方涥后背,一路吵的方涥耳鸣,妇人在旁边一直念叨,不能回头,接了新娘之后更不能回头,要笑,不能这样本着脸,方涥是任人摆布啊,只能默默的配合。 县令是住县衙的,看着电视剧里县衙门前都有一面鼓,可方涥眼前啥也没有,新娘盖着红布,就站在门口,身边也是一群丫鬟簇拥着,看着眼前的情况,方涥不懂就算了,那个搞婚庆的妇人也懵了,呆愣了片刻才上前大喊大叫了什么,一群丫鬟闻声而动,一人一手把新娘抬了起来,而且是举过头顶,慢慢的向迎亲队伍中一辆马车走去。 整个过程方涥都站在那里,目视前方,按照妇人说的,咱不回头。片刻后,刚才抬新娘的一群丫鬟大哭大叫了几声,妇人便张罗着迎亲队伍返程。 第一次结婚,第一次在古代结婚,这套路完全是看不懂,方涥把自己当成了局外人,根本不去关心,也不想关心,此时的他,身上已经被汗水泡湿了,一双薄底的鞋子,更像是一双袜子,走过的路面上,都能清晰的看到一个个脚印。 回到方家,婚礼的发展更让人匪夷所思,方涥一个人站在方家大门口,清晨给方涥穿戴衣服的丫鬟,成了搬运工,把新娘从马车上抬了下来,放在方涥身边,传说中背媳妇进门啥的,根本没有,搞笑的是在门口一站就是半小时,搞婚庆的妇人在方涥身前来回走着,看得出来,这专业搞婚庆的,也被弄糊涂了。 在方涥站到方家大门口之前,有个方家的家丁先跑了进去,那是向方老爷汇报情况去了,此时的方家正屋里,方涥的老爹方万金非常的恼怒,“哼这个姓容的,居然耍阴招,难怪一点都不推辞就把彩礼收了,弄一群丫鬟抬上车,那是什么意思我方家娶是个丫鬟吗既然他不仁,别怪我不义,来人啊,叫方涥直接领人回自己小院去,这婚就算结了” “等等,老爷,这样好吗”方涥大妈李鹅立即开口,“容县令是不该这样,可咱们方家也不是好欺辱的,既然把老爷气着了,咱们也不客气,来人啊,拿火盆、灶底灰还有一把木棍,让新娘脸上涂满灶底灰,举着木棍,跨过火盆有福不享,那就有难同当” 在大门口站立了半小时的方涥,裹了那么厚的新郎装,差点没热晕过去,终于看到有人从院子里跑出来,还以为马上可以顺利进入下一个环节了,当看到火盆和木棍,方涥就彻底懵了,心里在痛哭啊古人结婚咋那么多规矩呢还有那一盆黑乎乎的啥玩意不会还要恶搞吧 来的人是几个家丁,对着那群搬抬新娘的丫鬟,在耳边说叨了什么,其中一个丫鬟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应了一声之后,接过那一盆黑乎乎的玩意,走到了新娘面前,没掀开新娘的红布,手里抓满了黑乎乎的东西就往新娘脸是抹,起初新娘要退后,很快就被其他丫鬟牢牢的控制住身子还有双手,那黑乎乎的散落下来,弄的新娘身前一片乌黑。 方涥不解,到处找那个搞婚庆的妇人,却怎么都找不到了,那个妇人看到方家拿那些玩意出来,就知道了答案,两家人对这门婚事是杠上了,可杠上的不是好结果,是往冤家死对头的方向在发展,她如果留下来继续操办,以后势必要得罪两家人,所以脚底抹油早早的就开溜了,反正继续留着也没她的工作。 方涥看着眼前的一幕幕,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新娘不愿意拿木棍,几个丫鬟把她的手臂高高举起,硬握着她的手抓着木棍,新娘不愿意跳火盆,另外几个丫鬟一边一个把新娘抱了过去,弄完这些,都不等方涥有什么反应,几个丫鬟拉着新娘的手臂,就往前院侧边走去。 之前拿木棍的家丁来到方涥身前,“三少爷,老爷吩咐了,少爷直接回自己小院。” “恩,”方涥先不管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现在是想快点脱掉一身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他身上都快被汗给泡肿了。 回到小院,两个丫鬟把守着门口,还有四个丫鬟在房间里,像是押囚犯一样,把新娘按在床边坐着,还没进门就听到新娘哭泣的声音。 看到那么多丫鬟还在,方涥也不能脱衣服,于是便开口说道“你们都回吧,不必押着她,想跑就跑,我方涥不喜欢强求人” “是”四个丫鬟松开了新娘的手臂和肩膀,向方涥行了一礼,便撤退了。 听到房门被关上,新娘立刻掀掉了头顶的红布,还不等方涥看清楚长啥样,新娘就开始在房间找东西,“喂,你是来抢劫的还是找吃的”方涥看到新娘怪异的举动,真不明白这新娘是发什么疯,翻找东西的样子,好像丢了魂。 方涥这样的问话并没能阻止新娘继续翻找,眼看就要翻到方涥放背包的地方了,“喂你到底找什么,那里的东西不要碰” 新娘没搭理方涥,但按照方涥的说法,没继续往方涥背包的方向翻找,看着发疯新娘,方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闷热的他,立刻开始解身上的腰带,新娘看到方涥的举动,才停止了翻找,身子急退到一旁,紧紧的贴着墙壁,黑乎乎的脸,方涥也看不出新娘是啥表情,只有刚才哭过的泪水,在脸上画出两条清晰的泪痕。 当方涥脱掉最后一件,露出自己的上半身时,缩到墙边的新娘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立刻死” 方涥刚脱掉里三层外三层的新郎装,正舒服感受一些凉爽,听到新娘居然要死,恍然明白了刚才新娘在的东西,估计是锋利的物件,“切你刚才找是东西自杀啊我是书呆子,房间里只有书,欧不,竹简,你想死,也别死在这里,等过几日我们要去旗岭南道,到了那边,你爱死爱活,随便你,这几日你委屈一下,和我一起老实的呆几天,如何” 看着方涥并没走过来,新娘稍微放松了一些,刚想开口说话,却又看到方涥打开了门,“秋月,秋月”方涥喊着自己的丫鬟。 “少爷,少爷,有什么吩咐,”秋月从小院门口方向一路小跑到了方涥面前。 “去弄些水,噢对了,之前我是怎么洗澡的”方涥是一身粘糟糟,作为一个现世人,怎么能忍受呢,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好好洗一澡,然后找个空调下舒服的躺一会。 秋月听到方涥的话,并没回答,转头看向了荷花池,方涥懂了,“晕哟,你这小丫头的意思是我在荷花池里洗澡你还偷看过” 秋月很紧张,哆哆嗦嗦的急忙回答“回少爷,奴婢没偷看过,是少爷要求奴婢在旁边拿着衣物的。” 啥玩意,这身体的主人也是变态,自己在露天下洗澡,还要一个小姑娘在旁边拿着衣服看,什么怪癖方涥顿了顿,“你先去弄一盆水来,把新娘的脸洗了,以后本少爷洗澡的时候,你都给我回避” “是少爷,奴婢这就去。”秋月应声跑了。 方涥回到房间,看着新娘又快速的退到墙边,只是手里多了一块红布,就是之前盖在头顶的那块,脸上黑乎乎的也变花了,貌似是用红布擦拭过了,“你听好了,本少爷不会对你做什么,以后寻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到了旗岭南道,你要是想回家,我也不拦着你,没必要寻死。现在你给我过来,秋月去打水了,你把脸洗洗干净。” 方涥说后,新娘的紧张感消失了一些,但还是没有挪动身子,方涥想去拿背包,那里面有沐浴露还有洗发水,荷花池洗澡可以勉强,但没有沐浴露和洗发水,方涥是无法接受的,所以必须要新娘过来,他好过去拿这些,“你不过来,我可过去了” 这句话之后,新娘麻溜的跑到门口来,正好秋月拎着一个木桶,抱着木盆也到了,“秋月你和新娘在房间里洗脸,我不说话你们都不准出来,少爷我洗澡,不准偷看”说完,抢过秋月怀里的木盆,把手里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放了进去,出门前,还特意把门关了起来,整个过程秋月都处在呆愣中。 方涥才不理会她们俩,端着木盆到了荷花池,一盆一盆的水从头顶浇灌而下,那舒爽的感觉消除了头顶阳光的火辣,洗澡后把之前穿的薄衣裹在腰下,推开房间门便看到一桶黑水,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秋月正尴尬的站一边,看到方涥进来了,立刻上前请罪,“少爷,少夫人不让奴婢服侍,不怪秋月。” 方涥看了看眼前情况,也不打算啰嗦什么,“你收了这些东西,先下去吧,等,把这些东西都留下来,桶里的黑水倒了,桶也留下来,那么热的天,晚上估计我还要再洗。” 新娘靠着一根柱子站立着,无论方涥走到哪里,她都是面朝方涥,好像随时防止被饿狼骚扰一般,“你叫什么名字,今天这婚礼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新娘一声惊呼,把方涥都吓了哆嗦。 “怎么了我不知道,很奇怪吗”方涥算是明白了,估计到现在,就他一个人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其他人全都清楚的了。 “少爷,桶和木盆都放在这里了,奴婢先回了,少爷有事就叫奴婢,”秋月倒了木桶的黑水,把空桶放在了门口,说完这些秋月并没走,直勾勾的看着木盆里两个奇怪的东西。 “还有事嘛”方涥看着把守在门口的秋月,不解的问道。 “少爷,这两个是何物好奇怪的样子,而且很香,比大夫人身上香多了。”秋月指着木盆里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问着。 “等之后,少爷教你用,现在少爷和新娘有话要说,你先下去。” “是” 听着脚步声,秋月是走远了,方涥才看向新娘,“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我之前也保证过,不对你做什么,你放松一些,说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新娘一直站在那根柱子边上,低着头,磨磨唧唧半天才开口“你们方家,欧不,方家想收买县令,之前送礼几次,都被县令大人退了回去,但几日前,方家又一次送礼,只是这次县令大人不方便退,方家说是聘礼,这礼如果退了,是彻底摆明了和方家为敌,之前的礼钱是县令不无功不受禄为由退回的,但这聘礼送到县令面前,说是要取县令大人的长女。这几日县令大人愁坏了,刚到千里县,便遇到方家的咄咄逼人,奴婢并非县令大人之女,但从小被县令大人收养,一直陪伴在县令大人长女容蓦然身边,这次的事情,奴婢自报奋勇,要代替小姐出嫁,所以,所以才有了之前的事情。” “之前的事情之前什么事情” “之前的事情就是,因为不是女主出嫁,是奴婢丫鬟嫁人,在出门的时候,一群同样身为丫鬟的人负责抬上马车,这样的举动,谁都知道了县令嫁出去的不是长女,而是一个奴婢,到了方家,才对我摸了灶底灰,还举着木棍,跳火盆,究竟是什么意思,奴婢也不很懂,但绝对不是正常结婚的规矩,奴婢不从,但这里那么人,我只能”新娘说着说着便又哭了。 方涥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纸巾,递给了她,“先别哭了,这个事,方家和县令都有错,委屈你了。”方涥顿了顿,“只是你别再寻死了,生命的意义不是让你想的那样,如果这样死了一点意义都没有,好好的活着,或许日后有一天,你可能会感谢方家和县令大人的作为。” “少爷,你不计较我是奴婢出身”新娘有些诧异,方涥是方家三少爷,之前她就知道,不管是不是嫡出,但方家的少爷再怎么样,也不能娶一个丫鬟出身的奴婢。 “在乎,当然在乎而且很在乎”方涥说的一点都含糊。 新娘原本庆幸遇到一个通情之人,听到方涥这样说,小脸立刻拉了下来,眼泪又快要出来了,方涥就在她身前,摸了摸新娘的头,“傻丫头大小姐有什么好,什么都不会做,丫鬟多好,会洗衣打扫卫生,还懂得照顾人,呃话说你头发多久没洗了。” “少爷还是嫌弃我”新娘听出来方涥是开玩笑的语气,居然也发了一丝儿小脾气,噘着嘴、脚一躲,身子转到了一边。 “哈哈,你到现在都没说自己的名字,你要是不说,我以后就叫你傻丫头” “奴婢名叫容蓉,请少爷莫要称呼奴婢为傻丫头。” “还一口一个奴婢的,莫非你是看不起我这个三少爷” “奴婢知错了,欧不,容蓉知错了。” 看着眼前的新娘,恢复了常态,方涥也放心了,“容蓉,你头到底多久没洗了” “回三少爷,欧不,回夫夫君,昨晚刚洗过的。”容蓉改口还是很彻底的,虽然开口还是叫了方涥为三少爷,但很快便改了口。 方涥笑了,这婚结的,也算是一场奇遇了,“昨晚洗的,今天就那么重的味道了你不介意再洗一次吧” “啊味道重吗奴婢,欧不,容蓉习惯了,闻不出来,夫夫君说了,那容蓉就再去一遍。” “恩,走,这次我教你洗。” “啊夫君,容蓉自己洗便好了,不劳夫君动手。” “我教你洗一次,以后想叫我帮你洗,你还要求着我呢走吧” 不给容蓉继续反对的机会,方涥拉着容蓉端着木盆便到了荷花池,这些沐浴露和洗发水会弄死荷花什么的,也不重要了,反正再过几日便要去旗岭南道。 方涥也是第一次给别人洗头,而且还是女孩子的长发,之前洗自己的长发就感觉别扭,现在再洗一次长发,还是感觉没有现世洗短发那么轻松,各种抓挠、各种揉搓,洗了三遍之后,容蓉的头发手感才变得滑溜一些。 之前方涥洗澡洗头就已经让荷花池上漂浮了少许泡沫,当给容蓉洗完之后,那泡沫又多了一些,可能是荷花池的水是流动的,很快就把秋月给吸引了过来,“少爷,什么味道那么香咦,少夫人的头发也洗了” 方涥之前向秋月打听事情,就那一次完全把秋月给宠坏了,见到方涥也没以前那么胆怯,现在更是开口就大声的询问了起来。 “正巧你也来了,过来,把你的头也洗一遍,一个是洗两个也是洗。” 又是三遍,荷花池上一层散不去的泡沫,顺着水流缓缓的流向其他地方,方涥看着两个刚洗过头的丫头,在一旁梳理,便没搭理,径直走回房间,从背包里拿根烟抽了两口。 说来也巧,方涥第三口烟还没抽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传来了,而且人还不少,听着动静,方涥掐灭了香烟,烟头丢到了门后,走到门口看着一群人急匆匆赶来,为首一人是方涥的大妈,“大妈,那么急着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涥儿,你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流出去的水,有那么多白色的东西,是不是有什么毒物”方涥的大妈上前就是一番质问。 方涥楞了,之前就只想着洗头发洗澡的,荷花池的水会遭殃,没想到那么快就引发了事端,“大妈多疑了,我这哪有什么毒物” 方涥一开口,一股浓郁的烟味,吸引了方涥大妈的注意,再看向屋里,也是有一些烟雾存在,“还说没有,你房里什么味道还有这荷花池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情况下,方涥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脑子里在急转着,想找个借口搪塞一下,可就在这个时候,方涥大妈看到了一旁头发湿漉漉的容蓉,好像明白了一切的由来,二话不说,甩手走人了。 一群人呼啦啦的来了,呼啦啦的走了,弄的方涥搞不清楚状况,但很快,一个家丁模样的小厮和一个老者跑来了,小厮先抱拳开口道“三少爷,老爷已经吩咐了,三少爷明日动身前往旗岭南道。” “哎,三少爷,老爷的决定很突然,账房里仅有现银四百两,老爷要求给少爷一千两,现在小老儿这里没那么多,所以前来和三少爷商议一下,这还有六百两能不能等几日”老者是方家的管家,也是方涥大妈的人,说只有四百两,估计着是故意卡方涥的银子,这些方涥还不知道,但秋月这个小丫很明白,等管家和小厮走了之后,立刻就对方涥说明了原委。 没现钱,那还能怎么办等几日老头子都发话了,哪能因为没银钱而拖延时间,方涥放走了管家,又听了秋月的说词,心里总算清楚了,这家里处处都是套路,至于为什么那么快赶方涥去旗岭南道,八成是因为荷花池水的事情。 方涥猜的没错,方涥大妈把荷花池水上的白色泡沫,都说成是毒物所致,而且方涥房间里也有烟雾,那就说明今天过门的新娘绝对是个不祥之物,各种添油加醋的在方涥老爹面前一说,才有了明日就让方涥去旗岭南道的说法。至于大妈克扣方涥的六百两,那都不需要大妈开口,一个颜色递给管家,管家秒懂,那配合已经是天衣无缝的默契了。 第三章 踏上逃亡路 得到了明日便离开方家,前往那旗岭南道,容蓉很兴奋,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是她一直想要的,方涥也没什么表情,只是他不知道当今的情况,到底是什么年代都不知道,秋月这个小白,对此是一问三不知,如今容蓉出现在身边了,方涥只能把这些问题的答案寄托在她身上了,“容蓉,你之前是跟县令大人的,那你一定知道现在国号是什么了” “国号国号是什么”容蓉一副不懂的表情,还给了方涥。 “咱们现在是什么国家”方涥拍了拍脑门,换了一个问法。 “岭安国” “岭安国”方涥听到这个国名,真没想起来历史中有这样一个国家。 “恩夫君居然连我们国家都不”容蓉不懂了,早就听闻过方家三少爷是方家唯一一个读书人,为什么连国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还没等方涥开口,秋月就帮着方涥解围了“我家少爷之前失忆过,恩,失忆就是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包括我的名字,容蓉姐,既然你知道,就多和我家少爷说说呗。” 从容蓉的嘴巴里,方涥知道了这里的国家并非一个岭安国,还有木辰国和金乞国,这两个国家是于岭安国相邻的,据说还有其他的国家,这片大陆上总共有九个国家,只是那些国家的名称容蓉不知道,知道的只言片语也都是跟着县令大人耳濡目染了解的。 三个人简单的聊了一会,秋月便开始了收拾模式,先收拾的就是方涥的竹简,一捆捆的堆放到了一起,然后才收拾一些衣物,方涥进来之后,看到一包包的东西,堆放在门厅里,“秋月,衣服带几件,其他的不用带了,尤其这些笨重的竹简放到一边,明日启程时也不要拿,明白了吗” 不让秋月拿竹简,不是因为笨重,而是方涥打算把竹简都搬回到现世去,虽然竹简价值不高,但这里的内容还是有待研究滴,古字方涥几乎不认识,所以打算有空查找、对照着度娘翻译一下,总不能一直做个文盲。 “是,少爷,那就没什么要收拾的了,秋月也回去收拾一下了。”说完秋月就跑走了,留下一个呆滞的方涥,啥情况,这丫头也跟着去 容蓉看出了方涥的疑问,“夫夫君,秋月是你的丫鬟,必须跟着你去,不跟着你,她以后在方家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容蓉的年纪和秋月差不多大,两个都是小丫头片子,年龄顶多有十五岁,那么稚嫩娃,方涥可不想离的太近,那会完全扭曲他的审美观。 “噢,原来是这样,那明日起,你们两个小丫头就互相做个伴吧,晚上你和她一起睡,我还是习惯一个人睡觉。” 夜晚,趁着秋月把容蓉带回去休息的机会,方涥返回了现世,以为现世也应该过了好几天,手机里该有很多电话或是信息,当看到和胖子最后通的电话,仅仅是十五分钟前,这就让他纳闷了,什么情况挂了胖子电话后,方涥在房间收拾找东西,差不多就花了十五分钟,难道自己离开之后,现世的时空是停止的还是他返回的时间点就是离开之后的一两秒 带着自己的疑问,方涥往返于现世和古代好几次,折腾了一会,终于下了一个结论,无论是回现世还是去古代,都是自己刚离开的下一秒,对于方涥说,只要他离开,离开的那个时空就是停止的。当然这是以方涥为中心论断,如果以其他人来论断,只能说方涥离开了一秒钟。 搞清楚这些,方涥放心的大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就开始寻找户外出行的用具,之前只带了户外护理的东西,如今要用古代那交通工具了出远门,还不知道要折腾出什么鸟来,多带点东西防备着,准没错。 凉鞋凉拖大裤衩大体恤还有防蚊虫的玩意一大堆,整理完这些东西后,方涥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没做,于是在房间里开始了转悠,可转悠半天还是没想起来什么事情没做,“哎,不管了,想起来再回来拿,那啥旗岭南道在哪里”方涥自言自语的说到这里,猛然醒悟,“朝代,还有国家,那些国家啥玩意,从来没停过,先去查度娘”言罢,便打开电脑开始查了起来。 无论怎么查,查什么国家名称,度娘上都没有答案,甚至查旗岭南道都没有,只有一个唐朝时期的岭南道,“什么鬼那个古代的时空,难道不是地球” 这个疑问,方涥还没法找到答案,他没卫星,不能上太空,没有整个星球的地貌图,他也无法分辨是不是地球,想到卫星,方涥又为自己多准备了几样东西,航拍器每走一段路,就飞上去拍一下,待回现世了,用电脑拼接一下,这样从方家到旗岭南道的路线就有了,如果之后再去别的地方,也可以用航拍器多拍点。 要带航拍器,必须带手机,还有充电宝,还必须是太阳能的,为此方涥又去了电子市场,采买这些东西,顺道还看见了对讲机,这高大上超时空的联络工具,必须要买 一次买了二十对最新款对讲机,老板也很地道,看着方涥手中的太阳能充电宝,“兄弟你这是要户外徒步” “是啊,打算在山林里待几天。”方涥很自然的接了话,这些话还都是之前忽悠胖子用的。 “那我就不给你优惠了,送一个最新款的太阳能发电板,这玩意刚上市,我一个兄弟拿了咱这里的代理,正在做推广,你正巧会用上,就送给你,记得回来给个评价。” 看着像公文包一样的太阳能板,老板还给方涥做了一遍演示,简单非常简单,抱着一堆采购的东西,方涥返回了古代。 第二日一早,秋月就随着一队家丁出现在了方涥的门前,需要搬抬的东西并没有多少,就几个大包,还有一面铜镜方涥亲自抱着,秋月跑来就看到方涥,“少爷,你居然稀奇这面铜镜呃,你后面还背着的是什么黑乎乎的一大包。” “这些都是本少爷喜爱之物,其他东西你们搬,这些本少爷自己拿。”一群家丁看着方涥古怪的行为,目送着他出了小院的门。 出行并不是很顺利,管家拿出的四百两银子,又出现了变故,那管家老头亲自等在马车旁,看到方涥来到,就上前解释着“三少爷,前往旗岭南道的路上出现了山匪,老爷和大夫人说为了三少爷安全,多派了一些家丁护卫,还拿出一百两请了走镖的人,这之前应诺你的四百两,现在只有三百两了,余钱日后老爷再安排走镖的给您带过去。” “呵呵,”方涥并没说什么,笑了一声便上了马车,方涥不是没话说,他只是后悔昨天没把银子要到手里来,偌大个方家,怎么可能只有三百两银子,这管家玩这些花样,早晚都会找他算回来。 之前方涥出了方家大门就看到那些所谓走镖的人,一个个更像是山匪,估计着不到半道就会被这些走镖的人给劫了去,心里盘算这路途上的危险因素,方涥开始设计自己的计划。 方涥的离开,方家并没人出来欢送,方涥的老爹也没露面,一行人的出发,还是秋月喊了一嗓子,“东西都拿齐了”三十多个人,两辆马车上路了。 出了千里县一路向东走,起初沿途没什么山,路上也没停留,到了午时,炎热的温度,让很多人都瘫在了树荫下,方涥早早的下了马车,一路颠簸的快要吐出来了,幸好坐在赶车人身边聊聊天,不然早就吐翻了。 和赶车的聊天,这是方涥计划中的一部分,要了解路程的安排,打听今天晚上之前能到哪里,明日又能到哪里,路上有些什么风景或是奇特的地方,这些事情方涥一边聊天,一边听赶车的人吹牛,一半真一半假,方涥也只是听了个大概。总体来说,路程的前三天,是绝对安全的,但从第四天开始就要过山区了,那段路是最有可能出现状况的,面对这样的情况,方涥原本打算的拖字绝,貌似作用也不大。 路程第一天,夜晚之前赶到了福绵村,在一家村民的草屋里,众人对付了一夜。因为天气热,住哪里都无所谓,草屋里只有方涥和容蓉秋月两个丫头,方涥把情况和她们说明了一下,两个丫头都很吃惊,尤其是秋月,“少爷,大夫人不会那么狠毒吧我们都远离了,她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容蓉也不理解,方家怎么会有如此狠毒心肠的大夫人,“夫君,大夫人为何那么针对你,莫非你的才华影响了她” 方涥哪知道是为什么,但自古大家族都会有争斗,这些弯弯绕方涥还是知道一些,至于大妈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算计他,这一点方涥真没想清楚过。 秋月这个时候像是老师一样,有模有样站起来,在方涥和容蓉面前来回转悠,边转悠边说道“这个嘛,少爷失忆不记得了,大妈之所以会这样对少爷,原因呢很简单,大妈只有两个女儿,而少爷的亲母生前就和大妈不对头,其他的夫人都屈服于大夫人的淫威之下,唯独少爷的亲母性格刚烈,几年前重病离世后,少爷才会被弄到前花园小院独住,那个时候大夫人就处处要算计少爷了,只是少爷一心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大夫人的算计都被时间冲淡了,这次那么好机会,大夫人绝对不会手软的。” “意思并非只是要弄死我,还要通过弄死我,在方家立威,得罪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是这个道理吧”方涥也总结出来了。 “恩,就是这样的,少爷果然聪慧。”秋月听着方涥的总结,立刻感觉方涥说的意思更深了一层,这些是她一个小丫头还没能看透的答案。 “我们现在已经危机重重了,少拍马屁,之前我打算用拖字诀,现在看看并没有更好的办法,按照赶车人说的,明晚会到一个叫福康县的小县城,夜晚会在县城里过夜,也是前三天路程中唯一一个县城里过夜的地方,所以从明晚开始,本少爷就开始拖延了,托到跟我们一起来的人自己露出马脚来。噢,对了,那个大姐方黎说,她老公也会一起来,我们一行人里面,有没有他”方涥说了自己的打算,突然问起了自己姐夫的事情。 “没啊,”秋月思考了一会,并没发现有方家的族人在,都是家丁要么就是那些什么走镖的人。 “哈哈,看来大妈的手段真不简单啊,我这个姐夫,估计会是一道保险栓,如果这些人对我的加害没得手,那么之后就会由姐夫出面来坑杀我了,这套路,真是天衣无缝啊”方涥现在才明白了当初大姐方黎,说要方涥姐夫去帮忙打理百倾良田的事情,原来是为以后的坑杀埋下杀手,而且如果方涥意外身亡,按照之前的约定,那些百倾良田还是会交给姐夫和大姐打理,名正言顺的把百倾良田弄到了自己手里,这大姐和大妈,果真是母女俩,一个比一个毒。 秋月此时也安静了,坐在容蓉旁边,“少爷,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方涥也被难住了,思虑了好久,“拖延时间是不顶用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明日晚上听我的安排,你们俩都和我睡一起,呃,就像今晚一样。” 两个小丫头对视了一眼,然后嫣然一笑,貌似两个小丫头有什么瞒着方涥,“你们俩笑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说出来” “没,没有没有”“少爷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两个丫头一人一句,说完便转身上了土台子,说那是床,方涥是不信的,就是一个泥土堆出来的,只是表面平摊了点。 看着两个小丫头入睡,方涥也没了说法,总不能爬到两个小丫头身上去吧,摇摇头便到了茅草屋的另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小圆镜,他要试一下,别的镜子是不是也能返回现世,还是必须要那面大铜镜才能返回现世。把小圆镜子的镜面握在左手掌心里,意念一动,返回了现世,而小圆镜子居然还在自己手里,只是小圆镜下端,也出现了半只眼的图案,看到镜子和自己一起出现在现世,方涥有点不安,担心着自己不能返回古代了,于是再次握紧小圆镜意念再动,想象那个毛草屋,果然,回来了 看着自己拿着巴掌大的小圆镜,便可往返现世与古代,方涥笑了笑,因为他手里的小圆镜,是面小铜镜,打算做成护心镜系根绳子挂脖子上的,铜镜不怕摔,而且挂到了脖子也不会因为到处走而遗失。 有一个轻松随身携带便捷往返古代与现世的通道,方涥安心了,明晚的逃跑大计中,不用去抱着那面大铜镜到处跑,这对于他的计划是非常有利的。 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路程第二日,也没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除了热,还是热,有些路边的溪水都干涸了,想休息一下洗把脸,那都是奢侈,田里的庄稼地也出现了干裂,看来是许久没下雨了。 坚持,坚持,再坚持,从小到大没那么苦逼过,幸好包里放了矿泉水,方涥和两个丫头没渴着,但那些家丁和所谓走镖的人就百分百苦逼了,看见一个小水坑,几个人甚至十几个人便会跑去争抢一番,每次看到这样的场面,方涥就躲在马车里偷笑,虽然自己也很苦逼,那么热,在马车里也难熬,出去晒太阳更不舒服,一丝儿风都没,只能窝在马车里,拿着提早准备好的折扇呼扇呼扇着。 “少爷,你轻一点,你手里的这个可是宝贝,”秋月不认识折扇,但看着能收成一个竹竿,又能瞬间摊开扇风,那老早就惦记上了,之前问方涥要去,由她来扶着扇风,可她太爱惜折扇了,那扇出来的风,还没大家喘气的气流大。 “秋月,你如果喜欢,以后本少爷给你多弄几个,别把这个当宝贝,呃,在本少爷面前这个不算是宝贝,不过在外人面前,确实是件宝。”方涥原本是打算教育一下秋月的,这玩意不值钱,但很快他就发现秋月说的没错,这是个宝贝,逃跑之后,用折扇换点路费,应该不难。 夜晚一行人终于在县城大门关闭前,进到县城里,投宿的客栈很容易找,小县城里客栈就两家,盛夏时节客栈入住的人不多,很多房间都空,“掌柜的,客房每人一间够不够,一路上我这些护卫都辛苦了,房间一间留给我,其他的房间都分给他们。” “哟,这位小爷慷慨,房间够,你们一行人足够的,连马我都能分两个棚里。”掌柜一听方涥这么大方的招待护卫,顿时来了精神。 “把你们这里的好酒好菜都弄出来,我这些护卫白天赶路很辛苦,这有个地方能让他们舒坦一下,绝对不能亏待了他们,酒菜尽管上”方涥装着土豪,一点都不在乎花销。 家丁和那些走镖的一听有酒招待他们,也是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看方涥的眼神也充满了一丝儿敬重,“各位兄弟,出门靠朋友,我方涥虽是一介书生,然,也知晓一路的辛苦,晚上的酒喝尽兴些,谁不喝尽兴了,就是看不起这里的酒” 被方涥这么一说,掌柜的急了,“哟,小爷,你这话说的,小店的酒绝对是好酒,保证所有兄弟喝到尽兴。” “谢三少爷”一众家丁很懂礼貌的对着方涥客套了一句,那些所谓走镖的人,还是一副死狗模样,不温不火的神情,早就出卖了他们,居然此时也不表露点惊喜,绝对是山匪 安排好家丁等人的晚餐,方涥回到房间和两个丫头开始商量逃跑的事情,计划并不是那简单的用酒放到这些人,放倒他们只是计划里一个小环节,后半夜的时候,方涥还要放一把火,让那些人都不能睡好,这样白天才没精力追他们仨。 计划非常好,而且很顺利,不知道多久都没下雨了,客栈后院里的柴火很易燃,加上方涥还从户外炉子里倒出来一点煤油,那烧的更快 “走走水走水啦”客栈里的人不知道是谁先大叫了起来,半晌之后,所有人都被折腾了起来,拿着各种器皿开始了救火,方涥和两个丫头则在客栈的大门前,观看着众多周围的百姓加入了救火的队伍里。离客栈不远有条水渠,往返与客栈和水渠的人们络绎不绝,火势很快被控制了,并没烧多大的面积,但前前后后也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掌柜的看着客栈没什么损失,就是一些没存进柴房的柴火被烧了个精光,主动跑到方涥面前来致歉,“这位小爷,天干物燥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小店也不想的,晚上住店的钱不收了,只要晚膳的酒菜就好,你看这样可以不” 方涥拍拍掌柜的肩膀,“小事,掌柜如此,本少爷就不客套了,以后我们家途径此地落脚都会来你们客栈,算是有个长久生意。”这一番话的套路源于现世,啥长久生意古人不会没事就往外跑,除非是逼不得已的人,就像是方涥这样的货。 掌柜也是人精,知道方涥说的是客套话,一直点着头陪着笑,这客栈里想睡觉还要等一会,火是灭了,但客栈房间里还有之前火烧时的浓烟,要开开窗户散散味道才能进人。 跟着方涥的家丁等人,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火烧起来时,众人都彻底醒酒,又参与了救火,浑身几乎都是湿漉漉的,如果一直到天亮都不睡觉的话,按照生物特性,只有等下次人体出现疲劳时,现在缺失的睡眠才会被叠加到一起,方涥估计着那个时候,应该正在到处奔波寻找他。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众人终于回到客房里呼呼大睡,这个时候睡下,几点能起呢方涥看着计划很顺利,下一步就是自己逃跑的环节了,趁着两个丫头睡了,方涥回到了现世,在度娘上找到了竹简上的字体,居然就是一些走了样的繁体字,竹简上的字每个都有不同的角度倾斜着,比划又多,弄的方涥以为是古文字,这文字得到解决,那就好办了,找了一块破麻布,按照度娘上转换的繁体字,方涥写了一段话,歪歪扭扭的字,反正方涥是看不懂,至于别人能不能懂,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弄好破布的字条,方涥并没及时返回客栈,在现世的家里美美睡了一觉,补充足精力,才返回了客栈,两个丫头睡的那是个沉啊,方涥下了杀手锏风油精才把两个丫头弄醒,三人蹑手蹑脚到了客栈后院的一角,那里是他们的马车,给掌柜的付了六十两银子,方涥便充当了马车夫,两个丫头躲进了马车了,三人紧张而有激动的踏上了逃亡之路。 客栈里,不仅留下了那些家丁和所谓走镖的人,还有方涥写的破布字条,那字条写是什么呢其实就一句话,“想要方家三少,五日后带五千两白银,刀连山草亭见。” 这是方涥留下迷惑别人的,刀连山是原本第四日行程中要经过的山林,这个地名还是方涥从马车夫嘴里听来,这一段话完全来自电视剧里的桥段,绑匪官方用语至于刀连山有没有草亭,方涥便不知道了,那是他胡诌的。 方涥三人逃跑的线路,还是按照原路线从县城东门出去,走一段后改道向南,这些地形是方涥清晨时才拍摄到的,城东有条小道笔直朝南,朝南走的目的,除了摆脱后面的人追赶,还有就是避免刀连山里真有山匪。 当马车顺利的从福康县里出来时,两个丫头在马车厢里就开始欢呼了,貌似现在这样子就算是逃脱了,“你们两个丫头,别开心的太早,这马车怎么转弯,你们谁会啊”方涥之前看着马车夫赶车,但没注意到怎么让马车转弯的,一会到了岔路口要改道向南,这就难住了方涥。 “夫君,我会”容蓉从马车里爬到了车头,陪坐在方涥旁边,毫不客气的接过了方涥手里马缰绳。 “这你都会啊”方涥吃惊了,一个看上去瘦弱的小丫头,应该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类型,怎么会赶马车 容蓉没有立刻回答方涥,而是炫耀着自己的赶车技术,眼看就要到路口了,方涥指着前面的岔路,“前面路口向右。” “夫君坐稳,容蓉赶车多年,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啥你一个小丫头赶车多年,瞎吹” “夫君刚认识容蓉几天,可曾想过容蓉也是个天天往外跑的野丫头” 这一句话是把方涥弄晕了,古时的女子不都是禁制外出的吗虽然这里不是地球那个世界,但也应该差不多啊。 看出了方涥的疑惑,待把马车顺利转弯之后,容蓉才笑着说道“县令大人的长女容蓦然,自幼就是男孩子习性,容蓉之前跟着她,可没少挨县令大人的训斥,还有一次差点挨了板子,之后县令大人的夫人病逝了,容蓦然大小姐的男孩子习性稍微收敛了一点点,县令大人爱女心切,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于是只能任由容蓦然带着容蓉到处跑,骑马赶马车,都是家常便饭。” 方涥听出来了,典型是一个投错胎的娃,如果放在现世,那不是男人婆就是女汉子了,“你呀,满嘴里都是替县令和容蓦然说好话,那你替容蓦然出嫁,到现在了也见不到容蓦然来解救你,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容蓉以后要长点记性,你夫君我,虽然不敢说百分百的好人,但你遇到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会来解救你。” 一段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听得容蓉心里纠结,她也不知道容蓦然为什么没来救她,可能真的只拿自己当个奴婢看待,庆幸是遇到了方涥,这个一点不像是书生的书生,穿着打扮是书生的模样,但说话做事和书生一点都挂不到边。“小姐可能是有什么难处,我替她出嫁的前一晚,她哭的死去活来,曾经劝我不要做傻事,她会想办法来救我的。在方家时我心理很矛盾,期待着小姐来救我,可又担心小姐安危,希望她不要来,方家家丁众多,想混进去都不容易,更别说找到我,再救我出去了。” “哈哈,容蓉,想开点,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如今的我们可以浪迹天涯,这样的相遇也算是咱俩有缘分,之前的生活,就从嫁给我那一刻起和他们说拜拜吧。” “夫君,拜拜是什么意思” “呃,拜拜就是再见,再也不见,哈哈,一时口误,说错了话,容蓉莫怪哈。” “少爷,你们俩聊的起劲,能不能带上我啊,一个人在车厢里无聊死了。”秋月也爬到车头,之前就一直在听着方涥和容蓉聊天,只是一时插不上话,可现在听到了方涥嘴里又蹦出来了新词,秋月实在忍不住,便说出了自己无聊的心声。 方涥转头看向车厢,车厢上两片麻布的布帘被秋月甩到了车真的,我是个男人,但很佩服你们俩个丫头” “少爷,佩服我们什么” “佩服你们俩,居然那么大胆,敢和我一个书生逃命” “切少爷,你每日关在房里,不知道奴婢在方家有多苦吧跟着你,其他的奴婢都不待见我,不仅仅排挤我,还都把我当成他们的下人看待,幸好一个厨娘心善,待我像亲妹妹,不然奴婢在方家早就饿死了,呃,少爷估计会比现在还瘦。”秋月现在离开了方家,把在方家受的委屈,一箩筐一箩筐的倒了出来,听的方涥和容蓉眉头直抽抽。 容蓉也是丫鬟出身,她的丫鬟生涯比秋月要好很多,虽然跟的主子喜爱到处跑,被连带受了很多责骂和训斥,但那也只是口头上的言语罢了,可如今听了秋月的遭遇,容蓉顿时感觉之前她在县令大人那里的生活,也像是个小姐一样幸福轻松。 三个人一路有说有笑,向南的路上并没有看到什么县城,倒是路过了两个乡村,看到有乡村,两个丫头是很兴奋的,貌似有人烟的地方就不会断粮了。但方涥却眉头紧皱着,才出来半日多点的时间就有乡村,这样会有人发现他们的行踪,对于他们的逃跑生涯并不是什么好的开始,连续两个山村,方涥都没停留,直到过了第二个乡村之后,大约又赶了五六公里,才叫马儿歇息一下。 “少爷,为什么有乡村,你都不进去买点干粮,或者买点蔬菜也可以的啊,坐马车上身子都酸了。”秋月神经很大条,不明白方涥的做法,可容蓉看出了端倪,不等方涥开口,容蓉便解释了“我猜夫君是担心暴露我们的行踪,途径山村的时候,夫君叫我们三个都躲进车厢里,让我在车厢架着马车,那个时候,我就猜到了夫君的想法,秋月,我们可不是出门游玩的,如果方家的人真联系了山匪要对付我们,我想我们的命运可能会快就要终结了。” “啊命运终结是什么意思哎,你先别说,让我理解一下,”秋月是真无聊了,听到自己不懂的词汇,都要了解个彻底,过了片刻才又开口道“恩,命运终结是不是我们都死了的意思” 看到方涥和容蓉都点点头,秋月的表情才严肃了起来。 “秋月,你现在怕不怕”方涥开口调侃着,而且还和容蓉对视了一眼。 秋月看到了方涥和容蓉交换眼神,诺诺的说着“有一点点,少爷,不是秋月怕死,秋月只是感觉少爷那里还有好多新鲜玩意,秋月还没见识够呢,现在就死太不值得了。” 方涥听到秋月这样说,才一拍大腿,跑了这半天的时间,还没开过航拍器呢,于是当着两个丫头的面,开始了神器操作。 秋月知道少爷的新鲜玩意多,和容蓉一样,只是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突然一个方方的东西直飞上天,两个丫头都惊讶着发出了“啊”一声喊。之后因为航拍器飞行越来越高,最后只能看到一个很小的黑点,两个丫头被太阳考晒的低下了头,秋月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看到方涥一直盯着手里的方盒子看,于是乎再次忍住了好奇,继续观察方涥的举动。 为了节省电力,航拍器仅仅垂直上升到最高点,拍摄了照片便返程,所以整个时间是很快的,看着刚才升空的神器安稳的回到地面,秋月终于忍不住好奇跑到了方涥身边,“少爷,这是何物少爷何时会仙家法术了难道是读书读的” 方涥没回答秋月,看到手机里航拍的照片,拉着两个丫头便匆忙上了马车,“我们要加快了,从距离上看,后面的人,距离我们最多半个时辰,”方涥并不是看到后有追击的人,他是看到他们刚来的路上一阵尘土飞扬,那摆明就是马匹疾驰而过带起来的尘土,而且能形成那么大的尘土,人数应该在十人之上。 两个丫头听到方涥的说词后,变得安静了,容蓉继续发挥着优秀的驾车技术,一路急奔,方涥则查看刚才拍摄的俯瞰图,虽然古代没有雾霾,天气热的一丝儿云彩都没有,但航拍器的高度还是有限,想看到远方是可以,但很模糊。 打算收起手机的时候,方涥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计策,再次查看手机里航拍的前方道路,很快发现了一个土丘,土丘并不大,但足够他们躲藏一下,对照着前方的道路,方涥指挥着容蓉驾车,“前面一个土丘,过了土丘之后我们绕着土丘走。” 容蓉不知道方涥想着做什么,但她没质疑方涥的决定,只有秋月开口问了出来,“少爷,我们还不快点跑,干嘛绕着土丘走” “哈哈,待会你就知道了,你现在保持着安静,少爷我保证你会安全的。” 天气干燥了许久,马车在没有道路的地方,也能顺利的通过,只有些低洼的田地需要容蓉优秀的车技来躲避开,按照山丘的地形图,方涥挑选了一个可以利用山丘凸起遮挡他们马车的位置,这才让容蓉停了下来,此时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休息加等待,等待后面追击的人过去,然后在追击的人身后,继续向南前进或者是 休息的时候,方涥的背包就像是哆啦a梦的口袋,啥玩意都有,甜点饼干还有水,两个丫头吃的非常开心,几乎都快忘记了现在是逃命中。 接近一个时辰,也就是快两小时的时候,道路上传来打马疾驰的叫喊声,一队人骑着马呼啸而过,距离远,而且又背着光,三个人趴在山丘一侧远远的看着,目送这些人离开,虽然没看出来一队人的来历,但他们猜测绝对是追击他们仨的。 眼下的情况并不乐观,他们三个有三条路可以选择,第一条就是沿着之前的道路继续向南;第二条是在这里过夜,待明日再继续向南;第三条呢是返回福康县附近,改道向西走也就是向着千里县返回,然后再寻找道路向南,这条路绕的距离很大,但却是最安全的一条。 方涥把想法和两个丫头说了一下,“反正我们也不是赶着去南方做什么,和他们慢慢玩吧,我是建议,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哪怕我们现在返回千里县,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达。” 这样大胆的假设,雷着了两个丫头,之前开心的向南之旅,那么快就要结束,让她们的心情有点低落,“好了,你们俩跟我在一起,刚才才说过的,无论在哪里都是开心的,此时就变了”方涥刺激着两个丫头,果然这招激将法很有用,“夫君去哪我就跟到哪,以后容蓉都不会这样了,一切由夫君决定,”容蓉先表了态,她是个聪明的丫头。 秋月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都表态了,自己反对了也没用,噘着嘴很不服气的说道“我也一样,少爷去哪,我就跟去哪,以后少爷莫问这样的问题。” “哎呀,既然这样,那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走着” 无论去哪里,貌似都是差不多的定律,去的时候感觉很慢,返回的时候却快的如飞,很快就到福康县附近,一条羊肠小道可以绕过福康县,直接到福康县西门附近,三个人根本没有了商议的环节,容蓉驾着马车一路向西而去。 一来一回的折腾,足足消耗了一天时间,越过福康县之后已经接近了黄昏,路上的人少,视线开始便得模糊,容蓉问了方涥,“夫君,天色快黑了,没有月光,看不清楚道路,我们如何打算” “我们的马车速度不快,我们连夜赶路,照明的事情我来负责,你专心驾车”方涥边说边从背包里取出来五六个手电筒,他是打算轮流使用这些手电筒,没电了就用充电宝补充,今晚他们必须要赶回距离千里县近一些的地方。 按照方涥的猜测,他们逃走之后,家丁会分成三批人,第一批就是返回千里县将情况告知方家;第二批是沿着向东的道路追;第三批是沿着岔路向南追。现在第二批和第三批的人可以不用考虑了,但第一批回方家汇报的人马,必须要多提防,马车在道路上行驶太招摇,可方涥不会骑马,秋月好像也不会,就容蓉一个人会骑马,也不行啊,三个人步行,那更不可能,如今最危险的路段就是从福康县到千里县,离开了这段路之后,可以说百分之八十都是安全的,只要三个人别嘚瑟,那绝对妥妥的安全。 用手电照亮是个好办法,可古代的马没见过这玩意,又不是机动车,也不是自行车,马匹还是受惊了,幸好容蓉懂马性很快安抚住了躁动的马,“夫君,你这照亮的灯,呃很亮,但不能这样用,要么夫君到车厢顶上,从高处照亮道路,我想那样马儿就不会受惊了。” “ok,我现在就爬上去” “欧k是什么意思少爷。”秋月又捕捉到了一个新词,看着方涥爬到车厢顶,之前方涥坐的副驾位置便空出来了,秋月很自然的就坐了过去。 “ok的意思就是好、可以的意思,简单容易记,这些词语你们记得就好,只能我们三个人之间用,算是一种暗语吧,别人听不懂,以后万一有事情,我们用暗语也能简单的沟通,你们说这样不错吧” “恩,夫君真是会奇思妙想,这些古里古怪的发音都能想到。”容蓉夸奖了方涥,其实她更想夸奖方涥那个照亮的小竹筒,之前从未在夜晚见过如此明亮的灯,要不是急着赶路,她也会向秋月一样,向方涥问个清楚那是什么物件。 逃跑和逃命没多少区别,前者是生命没有直接受到威胁,后者则是生命已经受到直接威胁,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对于一向安逸生活的方涥,那都是非常惊悚而又刺激的事情。 连夜的赶路,并没让两个丫头产生困意,到了后半夜,三个人之间的话语少了,才渐渐的开始打起了瞌睡,方涥对着两个丫头开口要求了“秋月,你先回马车休息一下,容蓉,把马车停一下,为夫去方便一下。” “方便”这次不是秋月疑问,是容蓉不明白方便的意思。疑问归疑问,容蓉还是照着方涥的意思,把马车停了下来。 “呃,方便的意思,就是小解,哈哈,为夫憋不住了,去一下马上回来。”方涥边解释边跑到一边。 方涥不是真的去方便,而是返回了现世,洗了澡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睡觉之前还把电筒里的充电电池都插上了充电,现在的方涥,可谓是面面俱到,没办法啊,不仅是他的性命问题,还有两个丫头,如今要担负起三条人命的关系,能不处处小心吗 睡醒一觉精力充足又买了一些食物和水,方涥才回到了自己去方便的地方,快步跑到马车前,“容蓉,你也去睡吧,之后的路程我来驾车。” “可夫君一个人,怎么又照亮道路又驾车呢” “这个简单,”方涥说着从后背取下来一根晾衣杆,把电筒用胶带绑到上面,算着时间,五个电筒电全部用完时,天也会亮了。 看着方涥拿着的晾衣杆,居然可以伸长出来一倍,容蓉的双眼里困意消退了一些。可方涥急着赶路于是开口说道“好了,你快去休息吧,等你精神好了,来替换我便是。”方涥说完便开始了夜晚赶马车,之前的一路上,他是留心看了容蓉驾车的动作,比如怎么让转弯,怎么样在道路颠簸地方让马慢走,平坦的路上如何加速,现在虽谈不上是老司机,但绝对能安全驾驶了。 第四章 鱼 ??? 车厢里,容蓉睡眠很浅,秋月则正好相反,再颠簸的路面都没把她颠醒,方涥是精神满满,时而驾着马车赶路,而是慢走让马儿休息,终于在黎明到来前,他们赶到了福绵村,这里正是他们出千里县第一晚落脚的小村庄。 趁着天色仍旧黑暗着,方涥轻手轻脚的赶着马车越过福绵村,不得不说方涥现在赶着的马儿,可能感觉到了方涥几人在逃命,一路上要多配合就有多配合,像刚才路过小村庄的时候,方涥一下马鞭都没抽,马儿自觉放缓了脚步而且每一步特别的轻,出了村口,都没等方涥抽动缰绳,马儿又自觉的跑了起来。 感受到马儿的配合,方涥居然开始和马儿聊天,“如果这次顺利过关,本少爷请你吃好料,恩,九十七号的草料如何那可是百万豪车,欧不,豪马的待遇,让你吃个够。” 天色渐渐亮起,温度也越来越高,大约到了九点多,马儿有点跑不动了,方涥也清楚,这样好耐力的马儿非常难得了,如果继续的驱赶,反倒不会加速,更容易让马儿受到伤害,如果没了马儿,之后的道路只能靠双脚,那绝对是苦碧的情况。 离路边不远有一片树林,方涥三人在那边稍微休息着,主要是让马儿休息,要把马车的驮鞍卸下来,让马儿彻底的休息半天。 方涥看着两个丫头一副没睡好的样子,“马儿累了,我们也休息半天,你们好好睡,我看护你们。” “夫君,你一夜没歇过,还是我来看护着,你休息吧,有人来,我立刻叫醒你们俩。”容蓉知道方涥一夜都没睡过,现在三个人逃跑,不能把方涥一个人累垮了。 方涥则笑笑,“傻丫头,我没事,曾经读书三天三夜都没事,现在这点时间,不是事儿。” 秋月听着两人在聊天也来凑了一下“容蓉,少爷之前经常熬夜读书,你别管他了,我们休息吧,我一夜好像没睡过似得。”秋月说到休息,又一副哈欠连天的样子。 方涥让两个丫头睡觉,他自己也走到马车后面,回到了现世,现世的时间是上午,方涥去采买了一些早点,先送到马车旁,又返回买了油漆还有自喷漆,再次返回马车旁,方涥有点发呆了,之前买来的包子放在马车上,居然没了 走到马车前,才看到秋月刚提着包子,正在使劲的闻着,“秋月,你饿了你们俩都先吃点吧,吃完了换个地方睡,马车我要改造一下,不然太容易被认出来。” “夫君,这是”容蓉看着包子,不知道是什么,但味道很香,尤其是秋月咬了一口之后,包子里的味道完全散发了出来,勾引着容蓉口水直流。 方涥笑笑,指着秋月手里提着的包子,“肉包子,你们俩多吃点,我吃过了,那边还有喝的,吃饱喝足了,你们俩到这里来睡。” 方涥是在搭帐篷,天气热,仅搭一层防蚊虫的,还是很快的,在帐篷里又挂了一个充电的小风扇,弄完之后准备喊两个丫头过来,“少爷,这又是什么”谁知道秋月早就站在了方涥身后,一边吃着肉包子,一边看着方涥搭完了帐篷。 方涥扭头看到满嘴油油的秋月,便打趣的问道“你是问手里的肉包子呢,还是问这个帐篷呢” “帐篷好奇怪的,比茅草屋小,但看着比茅草屋舒服。”秋月围着帐篷一直看着。 “你们俩吃好了再进去,不然里面都是肉包子味道,就别想安生睡觉了,”方涥看着秋月打算动手摸帐篷了,立刻开口阻止道。 容蓉也好奇,只是她更好奇方涥怎么会突然变出来那么多东西,尤其是手里拿着的肉包子,味道真好吃,而且还是热的,附近没看到火堆,方涥是怎么把包子弄熟弄热的,还有昨晚那么明亮的小竹筒,方涥的奇怪之处比比皆是,而且每一样东西,对她们来说都非常有用处。容蓉没秋月那么大条的神经,忍着没开口问,想着方涥早晚会和她解说的,便保留了那一份神秘,手里提着包子还有一个圆筒状的东西走了过来,“夫君打算怎么改变车厢” “改变嘛,其实也简单的,不改变不行啊,方家的马车造型一眼就能认出来,无论我们往那边走,他们只要问问沿途的人,都会很容易的发现我们,他们用快马追,绝对比我们马车跑的要快。” “可马车在怎么变,仍旧是马车,即使样子不同了,他们照旧会沿途追来,我们岂不是摆脱不掉他们”容蓉很聪明,她说的这个问题确实是真的,千里县附近就属方家最富有,别人家里穷的叮当响,马车这么高大上的交通工具,除了方家之外也就还有两三户人家才有,路上任何一辆马车都容易被识别出来。 方涥听了容蓉的分析,感觉到这个问题确实很严重,但并没停止手头上改造马车的动作,土褐色油漆随意的在马车上涂抹着,片刻后又换成了草绿色,把土褐色没涂的地方,全部粉刷一遍。 看着马车连车厢顶和两个轮子都被刷了颜色,容蓉是彻底惊呆了,她没见过油漆,之前连染料都没见过,对方涥随意几下就能改变马车颜色的举动,再次感到惊奇。 方涥收了剩余的油漆,才回到容蓉身边,“照你说的那样,我们只能夜晚赶路,白天在野外休息,你们俩个丫头都要换成男人装,这是我现在能想到最稳妥的办法。” “夫君有这样的本领,一切都听由夫君安排。”容蓉微笑看着方涥,眼神里充满了信任,现在看着方涥,不再是文弱的书生,而是可以为她挡风遮雨的男子汉。 被容蓉直勾勾的盯着看,方涥有些不自在了,“你也去休息吧,到天快黑时我再叫你们,这段时间,你们俩要吃点苦了。” “和夫君一起,这点苦,吃的也开心。”容蓉说着便钻进了帐篷,刚进去就看到帐篷里有个在快速旋转的东西,对着她和秋月呼呼的吹着风,“夫君这是” “哈哈,怕你们热着,弄个小玩意,别去碰它,你们好好休息。”方涥没解释,这个时候解释出来,会引发更多事情需要解释,真的要全部解释完,最少要一两天时间,而且还不保证别人能听懂。 两个丫头并没睡多久,可能是饿了,下午三点多就醒了,方涥照旧到了马车身后,返回了现世,大睡了一觉,直到现世的傍晚才醒来,跑到外面买了几分快餐,便匆匆返回了。 方涥是彻底摸透了秋月的性格,只要有好吃的、好玩的,她是绝对没什么意见的,也没什么话会说的,要么安静的猛吃,要么安静把玩方涥的新鲜玩意,容蓉也从一次次的震惊中变得麻木了,看到一个盒子里,装了三道菜,还有白皙的米饭,双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之前吃的那些糕点和饼干类的,容蓉不认识那些,但现在眼前的菜和饭,她是吃过的,只是以前吃的没现在的那么好吃,米饭也没现在那么纯净。“夫君,这些都是夫君的食物” 方涥知道容蓉吃惊,很敷衍的说道“容蓉这样的食物以后有的是,你慢慢习惯一下,看看秋月,猛吃猛喝的架势,你该多学学。” 秋月躺枪,脸上还粘着米粒,呆呆的看了看方涥和容蓉,不知道他们俩在说些什么,貌似和她都没什么关系,低下头继续猛吃。 方涥和容蓉被秋月这样的吃相弄笑了,眼看着光线慢慢变黄,容蓉对着千里县的方向凝望着,“夫君,容蓉有些想念小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等我们安全了,找个地方落脚下来,可以再托人打听一下,现在的我们不能去找她,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 “恩,听夫君的。小姐的武功好,力气也比容蓉大许多,一个人可以打四五个壮汉,等我们安定下来,小姐可能会前来看我们。”容蓉对未来很看好,虽然她不是乐观派,但每次说到她的大小姐容蓦然,人就会变得精神起来。 夜晚,天色全黑下来时,已经近晚上八点,回到道路上,照旧是容蓉赶车,方涥照亮,只是现在照亮不要爬到车厢顶了,一根晾衣杆握在手里,还能旋转调节角度,也算是一种不同的车灯。 秋月是不会赶车,但看着方涥照亮的工作,一直想来体验一下,方涥手有点酸麻了,立刻换她来照亮,秋月兴奋的不停转换角度,弄的容蓉总是开口念叨她,三个人就这样连夜赶路,午夜时分,便赶回到了千里县附近,依稀的可以看到远处千里县的城墙,容蓉对千里县附近的道路还算熟悉,可能是刚到千里县时,天天和容蓦然到处跑,所以道路记得非常清楚,顺利的绕过了千里县,一路向南继续赶路,“夫君,之前听小姐说,千里县南边百里就有一条清莲河,一些商贾是乘船向东南或西北而去的,我们要不要也乘船走” 容蓉说的消息太关键了,方涥之前还在计算,按照他们这样夜晚赶路,每天最多才几十公里,要逃离方家的追赶范围,怎么说也要十几天的路途,而且还要每夜不停的赶路,如果有河流和船只,那绝对方便许多,“容蓉,你说的事情太重要了,我之前还在犯难如何跑的更快些,嘿嘿,真是瞌睡遇到枕头,换水路走,必须换” 秋月听后来了精神,“少爷,秋月不会水,乘船不会有危险的吧” 方涥看了看秋月,脸上明显是兴奋的,可嘴巴却说着自己怕死的话语,“傻样,少爷在,不会让你溺水的” 白天睡足了的三人,在凌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赶到了容蓉说的清莲河边,要让马车和马儿一起乘船,必须要大船,看着码头上仅有的一艘大船,方涥开始祈祷了,希望那大船是往下游方向的。 “哟,这位少爷,要转水路”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人,看到方涥朝大船走去,隔着很远便吆喝了起来。 方涥寻声望去,那个中年人吆喝完就朝着他小跑了过来,“呼呼这,这位少爷,你这是要转水路” “嗯,这船,马匹和马车都能上去吗” “可以是可以,但马匹和马车占的位置比较大,这银子要多些。” “你们这船去什么地方”方涥没接中年人的话,开口问了船的目的地,如果是附近短途,那真没必要换船了。 “博义城,水路要走一个月时间,你们打算去哪里” “一个月这船是你的” “唉,忘记介绍了,在下姓齐,是博义城贵乾商号的外事掌柜之一,专门沿清莲河跑西边的买卖,这里算是离博义城近的地方了,我们这船刚从西晋回来,一年来回两次西晋城和博义城,整个清莲河上,我们贵乾商号的船只有十四艘。” “齐掌柜,你们贵乾商号实力雄厚,小弟我佩服。看你这船吃水很浅,想必船上很空,小弟并不富裕,三个人和一马车,劳烦给个便宜价,”方涥说着还双手抱着拳,效仿江湖风气。 “哟,不简单,年纪轻轻居然能一眼看出我这船上货物少,哈哈,不错,这船上货物是不多,看着咱们有缘分,给你实诚价,到博义城五十两三人一日两餐,马匹喂足。” “马匹喂足即可,我们三人的食物不必算在内。” “这样啊那最低二十两,不能再低了,再低我们宁可跑空船。” 方涥假装思考一下,对这个价格,方涥是能接受的,但为了避免这个齐掌柜再出什么幺蛾子,方涥还是尽量表现的成熟一些,“齐掌柜,什么时候” “哎现在就能,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到哪人都不多,货更少,既然这样,早些回去,也能省点工钱。”齐掌柜的看了看四周,码头上空空荡荡,通往别处的道路上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小兄弟如何称呼”对方涥的称呼,从拉生意时的少爷,到现在买卖谈定后的小兄弟,这齐掌柜的套路也不浅。 “齐掌柜叫我风轩,好记。”方涥随便胡诌了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齐掌柜也不傻,一听这名字就不是真名,也没多问什么,招呼几个船工拉着方涥三人的马车上了船。给方涥三人的房间还不错,虽然不大但却在顶层的,方涥三人刚刚放下包裹,船便缓缓驶离了码头。 顺水而下,船只又没重货,速度并不慢,当然没现世游轮快。在甲板上看着碧绿的河水,又是夏季,三个人都有了玩心,只是船只吃水浅能玩的也就是拿着缆绳在水里甩两下,别的么就别想了。 烈日当头,很快就吃不消炎热的日光浴,三个人纷纷躲回了船舱里,整个船只上船工十来个人,还有一个齐掌柜,其他的乘船客只有七八个,不过也奇怪,七八个乘船客里居然也有一个女人,而且面相很特别,很像是现世欧洲人,虽然鼻子以下被纱巾围着,仅仅眼睛方涥也看出了不寻常。 容蓉和秋月回到船舱就开始找东西,翻了一会终于找到了她们想要的,那是昨天挂在帐篷里的小风扇,方涥看了之后一直苦笑,这享受过风扇的人,没了风扇根本无法入睡,再比如方涥习惯了空调,让他吹着热风睡觉那绝对不可能睡着,除非几天几夜没睡过。 一个小船舱里,两个小床铺,方涥坚持要睡地板,两个丫头挣不过,只好舒服的躺在小床铺上,很快便呼哈呼哈了,看到两个丫头睡着了,方涥才回到现世,洗洗澡舒服的大睡起来,现世的时间正好也是夜晚,这一觉睡的特别舒服,还浮想联翩的做了美梦,可能是古代是在船上,方涥的梦里居然在钓鱼,而且钓到好多好多的鱼,开心的他做着梦流出了口水,一副春心荡漾的刁丝神情。 最近神经太紧张了,这一觉睡到了自然醒,方涥舒展着身子,感觉脸上嘴角有点不舒爽,这个时候的他才想到,自己梦里钓了好多鱼,既然有梦,那就去实现。 钓鱼,在现世很流行,渔具店很多,方涥就近找了一家渔具店便进去了,“老板给推荐个适合在流动河水里的钓具呗。” “你准备钓什么鱼” “有什么钓什么,具体我也不知道。” 一听方涥说这话,渔具店的老板懂了,方涥是个新手,毛都不懂的门外汉,一副鱼竿,两个盒子放着各种鱼饵,一个网兜操手,还有一个两平米大小的渔网,这套装就是专门伺候像方涥这样门外汉,玩耍体验钓鱼的,懒得和方涥解释,也看出了方涥自己也说不清楚,干脆啥玩意都给你点,你自己去娱乐吧,这是方涥从渔具店老板的眼神里读出来的。 带着钓鱼套装,方涥开启了自娱自乐模式,在船身中间一段离水面较近的船舷,方涥把渔网涂抹了一些说不上来的东西,便放了下去,之后便开始垂钓了。 方涥自己没钓过鱼,但看别人钓过,都是久等才有鱼上钩,于是准备打开渔具店老板送的折叠椅时,鱼竿被什么东西拉扯到了,很重一只手很难提的动,方涥激动的两手用力拉着,不久,水面上有水花溅起,一条看上去四十公分长的鱼,离开了水面,此时方涥还没尖叫出声,身旁一直围观的船工倒是先尖叫了起来。 早在方涥放渔网时,就有船工注意到了,保护乘船客不要失足落水也是船工的一个责任,所以几个船工便一直观看方涥捣鼓那些奇怪东西,刚看到一只鱼离开水面,船工兴奋了,一个年纪看上去和方涥差不多的船工,看懂了一些渔具的使用,主动上前拿着网兜操手,把刚出水面的鱼网住了。 “哇,风轩兄弟好手段啊,那么大的清莲鱼都能捞上来,”齐掌柜是听到了船工的尖叫赶来的,一眼就看到那网兜里的大鱼。 “齐掌柜认得这鱼”方涥是不认识鱼的,听到齐掌柜说这鱼叫清莲鱼,便想问问这鱼能不能吃。 说来也巧,方涥想问的,齐掌柜心有灵犀的便答了出来,“何止认识,这鱼是好多沿河的渔民常年捕捞的,我们这里的船工,几乎都吃过,味道鲜美只是那些渔民捕捞的,从没你这个那么大,所以我才说小兄弟好手段啊。” 方涥听着这鱼味道鲜美,顿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齐掌柜夸奖了,小子也是碰巧,哈哈,不知道还能钓上来几条,”方涥说着便再次下饵垂钓了起来,这河也怪,这鱼更怪,每次鱼钩下水没一分钟,便能钓到一条,半个小时,方涥已经掉了二十多条,个头都是三四十公分长短的,而且鱼都很肥。 方涥钓鱼的动静,把其他的乘船客也吸引了过来,看着船板上都是鱼,有人开始向方涥购买了,这鱼那么容易掉,卖钱是可以,但都在一个船上的,谈钱多外气,“小子不才,这鱼得来不算难,各位要食用,拿去便是,都在一条船上,理应相互照应。” “那,我就不客气了”第一个开口的也的第一个动手拿的,居然是齐掌柜,看他激动的样子,估计这鱼的味道真不是一般的鲜美。 同样也是乘船客的那几个人,原先要买鱼的,开口说的汉话很别扭,每个字都要像是咬着牙蹦出来的,方涥装作不在意,每人一条鱼送了出去。 众人拿了鱼都闪走了,只有那个帮忙用网兜的船工还在方涥旁边,方涥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拿鱼” 船工楞了一下,便笑着脸说道“我看你是不是还钓,如果接着钓,我可以帮你,如果我也拿鱼走了,你一个人没那么容易把鱼捞上来。” 这个船工说的也是实话,如果叫方涥一个人钓鱼,再捞到船上来,确实手脚不够用的,方涥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林米粒你叫我米粒就好了。咦,船底怎么那么水花呢”米粒说着,把头伸到了船外,看着船底方向,好多水花溅起。 方涥也看向船底,看到渔网的线已经绷得很紧了,才想起来“我擦忘记了,这还有一个网快,快帮忙一起拉” 米粒以为没多重,一上手便大叫了起来“风轩兄弟,你下面还捆着石头吗” “是鱼” “鱼鱼有那么重” “总不可能是人啊” 两个人边吃力的拉着边互相聊着,足足拉扯了两分钟,那渔网还有大半在水面以下,水面上只能看到渔网的一小部分,里面满满的都是鱼。 方涥看了渔网的情况,立刻对米粒说道“米粒,快,快去叫几个人来,我们俩是拉不动的”米粒也聪明,把他手里的绳子栓在了船舷上,才转身跑去叫人,不一会,三个船工在米粒身后一起赶来了,起初他们还不信,这鱼能有多重甚至还讥笑米粒和方涥手无缚鸡之力,但当他们动手拉渔网时,一个个闭上了嘴巴。 古代就是好,原生态的动物比现世多多了,没污染,人们没什么先进工具能扑杀的也少,这渔网下去没多久,便满满一渔网的鱼,个头最小也比成人鞋子大,算上方涥总共五个人,费了好大劲才把渔网拉上来,看到眼前的鱼,船工都不说话了,一个个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盯着鼓鼓的渔网,“你们几个,能吃多少,自己拿,不能让你们白出力”方涥喘着粗气对几个船工说着。 船工并没有动手,仍旧呆呆的看着渔网里的鱼,过了半响之后,米粒先开口了,“风轩兄弟,这鱼那么多,我们吃也吃不多少,况且你之前钓的,每人都拿过了,鱼肉再鲜美,也不能总吃,要么这样,谁吃了谁来拿,你看这样可以不” 方涥没意见,看了看其他几个船工也没个发言的,方涥便开口说道“这样吧,渔网继续放,大伙轮流负责看着点,网上来的鱼,吃不掉的,到下一个码头时就卖掉,你们几个帮忙捞鱼的都可以分钱。” 分钱几个船工懵了,他们工钱少的可怜,跑一趟西晋城来回的工钱,刚够一家人吃喝的,除了老实的为齐掌柜干活根本没有什么赚外快想法,说是老实人也没错,说是傻也贴切,不管怎么说吧,这个时空里的人,单纯的还多了些。 与这些老实的船工相比较,齐掌柜就奸猾了许多,为了防止这些船工为方涥捞鱼,被齐掌柜扣了工钱,方涥特意去找齐掌柜聊聊天,一来凑凑近乎,了解一下博义城的情况;二来嘛把卖鱼的收入分他一部分。 船舱里,同样也是顶层,另外七八个乘船客分别在四个舱室内,那个女子的舱室内此时却有三个人在,“小姐,这岭安国果真如同那些商人所说,遍地是食物,新上船的小子居然用一根杆子,两炷香时间可以钓上来二十多条大鱼,”一个男子的声音有些沙哑。 “岂止这些,刚才小的又去看了一眼,那小子上船才多久时间,一个能网住人的渔网里,满满的也是大鱼,”又一个男子的声音。 “嗯,岭南国真是人间天堂,难怪一些武将天天吵着要攻打岭南国,要不是我们这次逃亡而来,想必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天堂之地。哎,我们金乞国只有山石,平民每日都在为一口食物而争抢个你死我活。”这是一个女子声音。 方涥是打算找齐掌柜聊天的,此时在船舱走道里无意听到了三个人的对话,虽然她们的汉话很别扭,但都一直说着,为什么不说自己的方言呢这也是方涥好奇的地方。 偷听的内容并没引起方涥的注意,只是意外的遇到另一帮也是逃亡的人,这算是缘分吗方涥摇摇头,便朝着齐掌柜的舱室而去。 敲了一会门,齐掌柜的舱室内一直都很安静,临近午时,猜想齐掌柜大概去弄吃的了,方涥回了自己居住的舱室,看着两个丫头还是呼呼大睡,便把房门继续关上,到其他地方继续去寻找齐掌柜。 果然如方涥猜想的那样,齐掌柜正在船后甲板上,正愁着怎么把鱼给烹饪了呢,船上不能烧明火,要吃东西几乎都是啃干粮,如今这鲜活鱼,只能看不能吃,可难为死齐掌柜的了,他是掌柜不能带头在船上生火,那以后船工都学他,一个不小心就把木船给烧了,那责任齐掌柜可背不起。 “齐掌柜,这鱼你看了那么久,还没决定怎么吃”方涥在船后好一会了,齐掌柜发呆的看着鱼,弄的方涥一阵嘀咕,还以为齐掌柜有什么高超厨艺,要等鱼干死了才能料理。 齐掌柜看到方涥,一脸犯难的表情,“风轩小兄弟啊,你可是害苦了我哟” “啊齐掌柜,我怎么害你了” “你这鱼钓上来,勾起我的食欲,回想起曾经吃过的鲜美鱼肉,齐某便忍不住了,可这船上不能生火,不生火这鱼怎么煮” “哈哈,所以齐掌柜只能看,不能吃了” “可不是嘛,你说,小兄弟是不是害苦了齐某” “也是也是,哈哈,在下害了齐掌柜,但想吃鱼还是有很多办法的,只是”方涥没直说,他想看看齐掌柜对鱼的兴趣到底有多强烈。 “只是什么,风轩小兄弟,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大家都可以办到,我能吃了,大家也能吃啦。”齐掌柜急切的询问着。 “办法很多啊,比如你放个小船在大船后面,在小船烧火煮鱼,即使有什么事情,也只是小船的事情,这样一来船不用停便可吃到鲜美的鱼肉。”方涥说完,顿了顿看看齐掌柜的表情,貌似连小船都心疼。 其实齐掌柜不是心疼小船,而是那两艘小船是他们跑船人的逃生工具,怎能儿戏的用于烧火做饭呢“风轩小兄弟,其他办法呢” “其他的办法嘛,比较麻烦,要么靠岸,上岸尽情烧煮。” “上岸不可不可,清莲河虽然太平,但那也只是河里,我们这个船大,一些贼寇不会打我们的主意,但随意靠岸,那可就不一样了,不可不可” 听着齐掌柜处事还是以安全为先,方涥满意的点点头,“最后一个办法” 看着方涥又没连贯的说下去,齐掌柜有些急了,“风轩小兄弟,你尽管说,我齐某也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只要能解了这食欲之苦,齐某算是欠了小兄弟一个人情。” “齐掌柜言重了,在下只是对博义城不熟悉,齐掌柜享用鲜美清莲鱼之后,可要多多为在下介绍一番,这鱼嘛,在下去取一样东西,不用明火,也可烧煮鱼吃,齐掌柜稍等一会。”方涥说完,便回他们居住舱室,返回现世,直奔户外用品店,在那里他是熟客,原本方涥就喜爱户外活动,个人装备绝对齐全,但团队户外装备,那是少了点,比如现在采购的,烧烤架、木炭等,还多拿了一些罐装瓦斯,烧烤煮汤两者齐上阵,绝对的户外极品美食烹饪办法。 当然还去了小超市,采买了一些油盐酱醋孜然等调料,拿着所有工具和调料,再次来到后甲板,齐掌柜还在那里和鱼相面呢。 “齐掌柜,在下这个办法可不是别人能模仿的,万一被谁看到胡乱学了去,不小心会把船给烧了,我看,不如你叫个人,把后甲板的通道看管起来,在下烧制的时候,别人不要来打搅。” “好说好说,齐某这就去办”齐掌柜来了精神,不为别的,就看着方涥拿来的东西,没一样是齐掌柜见过的。 “还有,叫人弄十条鱼,开膛破肚洗洗干净再拿来,鱼烧好了,我会叫你们来取的,准备多些餐盘。”方涥刚说完,都不用挥手,齐掌柜转身就跑走了,安排人弄鱼还有把守去后甲板的通道,那落实的非常快。 鱼很快便拿来了,方涥刚用瓦斯炉弄好烧烤木炭,正巧鱼到,当场就上架开烤,送鱼来的船工看不到火,但看到了很奇怪的架子,在一旁观察着那些东西,被把守通道的船工一把拽了过去,“齐掌柜交代了,不要去学,更不能效仿” 负责把守后甲板通道的船工,是所有船工里最壮实的,听他刚才说出来的话,估计也是最听话的,拽走了那个送鱼的船工,自己也返回了通道里,继续站岗把守。 不用明火烤鱼,速度是慢了些,但肉质不会因为过高的温度而干枯,慢工出细活吧,烤架上一次烤了三条鱼,弄好之后方涥开始了切鱼片,瓦斯炉不能久煮,太费瓦斯,所以方涥打算片烧,不一会烧了四条鱼的鱼片出来,一个原本想盛放清水的桶,此时都快被烧鱼片装满了,三条烤鱼鱼也相继出炉。 原本通道上一个人都没有的,随着方涥的烧鱼味道扩散,通道里开始涌现了人头,齐掌柜也在其中,之前齐掌柜没来,是被渔网扑鱼的惊人成果吓到了,那船舷上根本没地方落脚了,齐掌柜指挥着人,把鱼用木箱子装起来,还叫一名船工往木箱里洒点水,减缓鱼死亡的速度。但闻到香味之后,齐掌柜的眼睛都直了,快步的跑到通往后甲板的通道,他也想过去,无奈之前自己说的话,说的太满了,把自己也连带了进去,现在他只能和其他船工一样,在通道里等方涥分发食物。 第五章 互相引灾的冤家 方涥只负责菜,主食吃什么,那是他们的事情,他自己和两个丫头的食物,老早装进了保鲜盒里,烧鱼片、两份鱼汤还有一条烤鱼,其他的食物,方涥交给了那个把守通道的船工,看着他刚正不阿的性格,绝对是负责分发食物的最佳工作者。 网鱼的活动,一直在继续着,看着几十个大木箱里,都盛放满了,齐掌柜便找到了方涥,“风轩小兄弟,这么多鱼,咱这船现在变成多载货物了。” 齐掌柜没说要分鱼的事情,开口说这些鱼的重量,已经重到要单独付船费的了,方涥一听,一巴掌拍在面门上,“哎,这是在下的错,起先打算与齐掌柜说说这鱼的事情,你看这中午给大家加工鱼,就给忘的一干二净,齐掌柜,这鱼如果拿去卖,你我二一添作五对半分如何” “哎哟,小兄弟,果然是做大事的好苗子,上道我齐某没看错人”齐掌柜那样子就差没和方涥去结拜了。 “齐掌柜既然那么瞧得起在下,那在下也说一句分外的话,那些船工帮咱俩网鱼,多少给他们也分点,这样吧,在下拿出一成,齐掌柜也拿出一成,分给那些船工如何” “好说好说这网鱼是一本万利的事情,我齐某怎么会是贪财之人呢。” “哈哈,之后还有很长的水路,这鱼我们是不会缺了,那这卖鱼的事情,还要劳烦齐掌柜多费神。”方涥不能白分那么多钱出去,虽然不知道这鱼能值几个钱,但事情尽量让别人做才是真理,所以一开口便把卖鱼的事情甩给了齐掌柜。 “好说好说齐某先去安排一下,按照行程来说,前面就有一个码头,原本我们不需要停留的,但为了早点把鱼卖了,再捞新鱼进来,之后我们的水路行程,可能要逢码头就要停靠了,这样不会耽搁风轩小兄弟的日程吧” “不耽搁,哈哈,几日的工夫,在下还是可以拖延的。”方涥和齐掌柜说话,尽量的小心,不是担心齐掌柜会这么样,是因为这个船舱的隔音实在太差了,之前他就无意听到了另一批乘船客的对话,所以什么话都不能说的太真实,更不能说满了。 齐掌柜看着方涥说话的用词,也是有点江湖经验的,没啰嗦什么,先去安排船工卖力扑鱼,还有张罗着靠岸后卖鱼的事情。 说起另一批乘船客,那女子只有到了码头,才会走出船舱到甲板上透透气,连中午吃鱼都没露面,由此方涥推断,那个女子的来历应该不小,相同的,如果有人追杀那女子,来势也必然凶的吓人。 想到有可能遭遇强敌,方涥犯难了,相比于古代,现世的日子安稳多了,而且一些东西都被严管了起来,普通人根本不能获得,想要弄些武器来古代防身,那难度太大了,唯一能防身的武器电棍,方涥老早就拿来了,其他的防具,能防止刀剑的,还有防刺服,可那玩意穿在身上不等别人来砍,就能先把自己热死,而且价格高,以方涥在现世的财力,买三个人穿的,只能是马甲类防御上半身。 方涥在思考着,两个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秋月一睁眼便开始到处闻,那动静打断了方涥的思考,“你们俩睡醒了以后,我们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你们的睡眠时间,也可以恢复到晚上再睡,反正在船上,呃”说到一半,方涥又想到另一批乘船客的追击者,便话锋一转“呃,你们还是白天睡觉吧,有些事情,还不能保证万全安稳,夜晚还是有风险,继续白天睡眠,也是好事,先来吃东西,尝尝我的手艺。” 方涥罗里吧嗦一堆,两丫头刚睡醒根本没听多仔细,秋月更加没听,她已经找到了香味的来源,根本没心思听方涥说话,两只手拿着烤鱼就开吃了,夏天的缘故,烤鱼冷了,味道还是那么香,也可能是秋月以前没吃过,现在的样子,简直是一只大馋猫。 两丫头刚开始吃,船好像就停了,方涥简单的说了一下“又到了一个码头,齐掌柜的靠岸帮咱们赚钱去了。”说完方涥便要走开,可却被容蓉给拉住了,“夫君,齐掌柜怎么会帮我们赚钱” 看着两个丫头,那吃相都不怎么好看,方涥便搪塞了一句“你们先吃,吃好之后我再告诉你们。” 现在靠岸的码头,叫啥名字方涥不知道,有个旗杆上挂了一块破布,上面应该是写的码头名称,可方涥不认识,如果是标准打印字,方涥还能推断一下那繁体字是啥,可手写的,完全看不懂。码头并不大,正如齐掌柜说的那样,原本这样的小码头是没必要停靠的,码头上没什么人,更没一点货,几艘小小渔船停靠在边上,说是码头更像是个渡口,那小渔船能划出去的范围绝对不大,能到对岸就不错了。 没啥好看的,方涥打算回船舱时,恰巧迎上刚都到甲板上的那名像欧洲人模样的女子,方涥只是点头微笑了一下,就打算离开,可意外出现了,那女子居然对方涥主动说话了,“这位小兄弟,钓鱼手段厉害,烧鱼的手艺也非常好,真是看不出,感谢小兄弟中午的美味,小女子名叫白亦,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方涥被这意外的塔扇惊了一下,在现世,把他丢大街上,无论什么街,一年都不会有个女子上来搭讪,如今在古代,总共就这一个陌生女子,居然能主动和他搭讪,这意外的程度不是一点点高,“在下风轩,一些小把戏而已,白亦姑娘喜欢,晚上在下为姑娘多准备些。” 白亦听到晚上还有的吃,身子都忍不住激动的抖了一下,“那,真是太感谢风轩少侠了,不知道风轩少侠前往何处” 这称呼从小兄弟变成了少侠,一时让方涥没适应,第一次被人这样称呼,方涥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的,“在下去博义城,涨涨世面,不知白亦姑娘” “小女子去探望一个亲戚,能与风轩少侠在船舶上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只是不知,能否让船只加快点,小女子的着急去见亲戚。”白亦这谎话编的,一点科学依据都没有,看她的模样就知道不是本国人,这古代时期远在万里的异国他乡还能有亲戚 方涥笑了笑,“白亦姑娘在岭安国也能有亲戚,真让在下意外,如果要让船只加快些,这要与齐掌柜聊聊,在下可不是这船主人。”方涥说完,在心里就开始腹诽着赶着去见亲戚见你个头,急着逃命才是真的吧看这女人那么着急赶路,保准知道后面有追击者,麻蛋,自己的麻烦还没搞完,这又遇到一个更麻烦的,我和你有个毛缘分典型互相引灾的冤家 方涥虽然把加快船速的事情踢给了齐掌柜,但白亦并没那么容易放过方涥,“风轩少侠,小女子无意间听到你与齐掌柜的买卖,一些鱼也值不得多少银钱,不如这样,你们一路的鱼,算小女子买了,之后加快点船速,不要在靠岸如何” 这话如果让齐掌柜听到,绝对一口答应了,卖鱼多辛苦,要找人洒水让鱼死的慢点,又要从船上搬下来,靠岸之后卖出去价钱绝对不会高的,这码头附近都是靠近清莲河生活的百姓,谁家里会缺鱼呢方涥很清楚这些,但他确实不能做主,“白亦姑娘,你的好意确实不错,在下接受,不过这船还是齐掌柜当家,还要劳烦白亦姑娘与齐掌柜说叨一番,我想齐掌柜也会同意的。” “如此便好。”白亦说着,对着方涥微微低了一下头,示意她要闪人了,方涥也微微点了点头,返回了船舱。 白亦想加快船速的说词,有些不容别人反对的气势,方涥隐隐感到了危机,白亦的身份还有来追击的人,绝对会比方家那些草民要犀利,回到船舱,两个丫头刚吃饱喝足,打算到甲板上活动一下,被方涥拉到了舱室角落里,小声的对着俩个丫头说道“以后晚上,要多加留意,我待会给你们一些衣物,不必穿在身上,但万一有什么事情,立刻穿起来,还有,夜晚不准外出” 方涥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秋月一直捂着自己的嘴巴,以免自己惊讶的发出声音,而容蓉却表现出一丝兴奋,是兴奋,这是方涥最看不懂的表情,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容蓉,此事只能暂放到一边。 跑到船舱底层,马车和马儿都在,方涥借口说来看看马儿怎么样,来到这里后,看着没人便返回了现世,防刺服的马甲很容易购买到,还有救生衣,这些是方涥能想到的防具,武器类的方涥真不敢想,但还是抱了一丝儿希望于胖子身上,“胖子,干嘛呢” 电话那头,胖子貌似在睡觉,“哟,兄弟,回来了” “没呢,向你打听点事情,有没有地方能弄到弓弩” “啥你这是在山林里遇到野鸡了不对,野鸡用弹弓就可以了,弓弩我说怎么那么熟悉呢,我老爸工程里,但凡是山林里作业的工人,都会配一下那些玩意,山林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动物,那些人,不过,你可别说出去,那些是管制物品。” “成,你放心吧,咱俩这关系,我跟谁到处说去。” “等你回来,我带你去,弄几把你用着不成问题。” 胖子的门路不多,但他老爹的工程公司人多,啥工程都有,一些常年在山林里的施工人员,有那些工具,也是正常的。从胖子那里获得了那些武器的消息,方涥心里踏实了一下,没摊上事,他可不想带着那些武器到处招摇,古代也不行,历史里就有记载,很早之前就禁制平民百姓拥有弓弩,所以方涥打算遇到了麻烦,在找时机返回现世拉着胖子去拿,现在提着采买的救生衣还有防刺服返回了马车旁。 两包黑色塑料袋,一大一小,大的袋子里装着救生衣,小的袋子装着防刺马甲,在舱室里教会了两个丫头如何穿戴,方涥满意的点点头。 对于白亦的要求,齐掌柜还真答应了,特意跑来与方涥商议了一下,两人分成照旧,只是渔网每天放一次网就好,够船上的人食用,多的也没地方存放,而且鱼腥味太浓,到了博义城他们都要花费时间来弄干净。 愉快的商议好之后,齐掌柜便张罗着船工加速前进。夜晚的水面上,丝丝的凉意让人很舒服,方涥一直待在后甲板上,时不时用夜视镜看看船后,为了加速,船工也是玩命的,两人在船头,凭借着微弱的月光还有他们对水路熟悉,指挥着船只方向,清莲河越往下游水道弯路就越多,分叉口也多,如果换了不熟悉的人,早就不知道把船开哪里去了。 对于方涥在后甲板上,船工没意见,掌舵的人轮流着和方涥聊天,把他们对博义城还有这些年跑船的经历,都吹嘘了一遍。就说这次他们从西晋城方向回来吧,正巧赶上了西边有战事,虽然没打起来,但很多商人和平民早就跑没影了,所以船只一直空仓,仅仅在离西晋城不远的地方,接到了白亦一行人,再没其他拉货的差事了。 方涥不懂了,有战事时,不总是会有人借机发点战争财吗怎么会人都跑空了呢,对于方涥这个问题,船工大笑着回答,“岭安国,没有真正胆大的人,敢在边界生活的,都是迫于无奈,倒卖点东西混口饭吃,一有风吹草动,立马闪人,这是岭安国一向的习惯,连军队里的士兵,都想逃跑,要不是有什么军法在,他们跑的比平民百姓快多了。” 明白了,船工寥寥数语就让方涥清楚了岭安国的军力,标准的弱国,而且弱的渣都掉不出的那种。 上半夜很平静,只有船头两个船工时不时喊话指挥船只,船后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样情况持续到后半夜,大约两点钟左右,船后甲板上的方涥,好像看到远处有几个黑点,因为手里的夜视镜是民用的,清晰度很低,近距离还好,远了那就是马赛克。要不是对着后面看了一夜,那几个黑点在夜视镜里,方涥根本不会在乎,如今情况不一样了,方涥对着船工喊道“后面有船,注意戒备” 这样喊也没错,水路上一直都有水贼水匪的,夜晚快速的航行必定有所图谋,船工听到方涥的喊话,朝着后面看去,乌漆墨黑的,啥也看不到,但也没放松下来,一个人跑去找齐掌柜,另一个继续撑着舵。 第六章 贼船 船后的黑点接近速度很快,在夜视镜里可以看到小船的轮廓,还有人快速划桨,齐掌柜快步的跑来,看他的样子,连衣服都没穿整齐,披着衣服敞开着,“贼船在哪里”齐掌柜现在的说话语气一点不像是个掌柜,更像一个江湖大哥,准备带着小弟与贼匪大干一场。百度搜索,免费看 “掌柜的,贼船还有五十丈,”一个船工趴在船尾观察了一会,回头对着齐掌柜喊道。 “叫兄弟们都准备起来抄家伙”齐掌柜说这句话声音并不大,估计是不想暴露他们有武力,打算给贼船一个措手不及。 方涥看到齐掌柜都去准备了,自己也便离开了,返回到舱室,安抚两个丫头,“待会我出去,你们把舱室门关好,没听到我的声音,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两个丫头瞪着眼睛点了点头,方涥离开后,便去了马车,不用说,绝对是回现世找胖子去了。实际上确实如此,方涥联系了胖子,虽然胖子很吃惊,方涥居然回来的那么快,但看到自己的好兄弟很紧张的样子,猜到可能有什么急事,没多问也没打趣的说什么,带着方涥到了郊外一个金属加工小厂里,胖子是富二代的典范,车子虽然不算是豪车,但车牌绝对牛气,没买到更多的八,但也花费了不少钱,抢来了三个八的牌子,方涥曾经还嘲笑过胖子三八的车牌,可如今看看,进小厂,门卫看了一眼车牌,连话都没上来问,直接开了大门。 方涥算是明白了,三个八不是重点,重点是好记,对于一些需要身份才能进入的地方,门卫都是认车牌,比什么通行证都好用。 进了小厂,转到了厂区的角落里,车旁边就是一个小门,胖子和方涥都没下车,“等人来了,开了门咱再下去。” 方涥不理解,以为是这里的规矩,便开口问了“这是什么规矩” “狗屁的规矩,外面多热” 一句话击懵的方涥,之前一直紧张的心情,被胖子的一句话逗乐了,心情也放松了一些。从汽车的后视镜里能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正快速跑来。 “呶,这家伙叫小七,别看年纪小,手艺绝对好,美观度嘛,不要要求太高,管用就行”胖子给方涥介绍着,对于胖子说的美观度,方涥起初真没当回事,进了小门,看到里面是一个仓库,东西并不多。 “小七,这是我兄弟,他想要点弓弩,能干死野猪黑熊的那种,准头也要高点,万一看到了野鸡,也能来一发。”胖子进来之后,没像方涥一样到处乱看,径直的走到仓库的一侧,那里有个柜子,还有两张桌子。 小七没说话,听完胖子的要求,便到仓库里取东西了,一两分钟后拖拽着一个木箱子,到了两张桌子前,“小弩打鸟,大弩杀熊,不大不小的那款,精度不差于小弩,但重量和体积没小弩顺手,杀伤力和射程没大弩远大,需要哪种随便选,选好我给你陪箭矢。” 方涥逐一上手体验了一番,“这小弩重量不错,嚯,这大弩,胖子,你估计都背不动,” “兄弟,这些东西的材质都是好钢,绝对的上品材料,只是美观度咱不讲究,这玩意也不能曝光,更不能选美,”胖子对很多东西要求都很高,唯独对面前这些玩意,不敢有要求。 “行,咱也不选美,小七兄弟,给我三把小弩,两把中弩,大弩就算了,那玩意我举起来都吃力。”方涥也不和胖子客气,胖子带他来地方,绝对不会要方涥出钱的,这是他们俩早就养成不成文的习惯了。 “兄弟,你要那么多,准备打仗啊”胖子不明白了,随便拿一两把就算了,听着方涥要了五把,这数量不是问题,但拿那么多,谁来用 方涥笑呵呵的和胖子开起了玩笑,“我总不能经常让你带我过来,来一次把东西搞齐全点,我房间你也知道,又没人去,绝对的安全。” “嘿,怎么说,你是要经常去山林了我可告诉你,要不是天太热,我绝对跟着你看看。” “哈哈,你啊,算了,山林不适合胖子,你只是去看看,难道我带着你去,也只是看看” “得,你还是自己去吧,记得有什么好物件,想着我点哈。”胖子是决定了,之前还想去凑热闹,但如今,方涥都开始装备弓弩了,那就说明山林并非一切自然,有危险的地方,确实不适合他去,还是待在城市里,舒舒服服的躺在空调下比较适合他。 带着五把弩没什么,可是两千多根箭矢,胖子有点吃不消了,一路上一直在唠叨“那么多箭矢,真要去打仗千万不要在有人的地方玩,这箭矢不是开玩笑的”胖子的唠叨,方涥没反驳,把这些东西全部放进了方涥房间,胖子再三唠叨了一遍才开车走人。 小弩是给两个丫头准备的一人一把,还一把方涥打算放在身上留作备用,再带一把中弩,还有百来根箭矢,回到舱室,两个丫头果然听话,确定了门外是方涥才打开舱室的门。 “这玩意,你们一人一把,不准对着自己人”方涥用最快的时间把弩的使用方法教会了她们,还让她们对着自己睡过的小床铺打了一发,第一次射击,两个丫头都很紧张,在箭矢射出的那一刻,弩身上的力道非常大,震的两个丫头差点把弩给丢掉。 “第一次谁都是这样,你们俩也别灰心,来,再多试几次。”方涥很有耐心,像是教导两个丫头玩游戏一样,连续教导了四次,两个丫头才进入了状态,上弦、装填箭矢、发射,一气连贯下来,两个丫头都没有了紧张感,反而多了一丝丝兴奋。 “夫君,你也要小心点。”容蓉看着要出门的方涥,立刻开口关心的说道。 “放心吧,你们俩还是那样,把门关好,没我的声音,不准对任何人开门,有人硬闯进来,就用箭射” “少爷,放心吧,保证不会有人能欺负我们俩。”秋月是继续玩着弩,头也不回的对方涥说话。 看到两个丫头没事,方涥也穿上了防刺服,至于救生衣嘛,那个颜色太招摇,还是不穿安全点。 方涥到了船顶最高的地方,这里视野好,船身一圈都在射击范围,除了风帆遮挡的地方,那是没办法覆盖的。 后面的贼船,跟上来速度很快,二十分钟后,在方涥站的船顶都可以看到水面上黑乎乎的船影,那些贼船也很聪明,没第一时间靠上来,而是点了火把,往大船上扔,一来是照亮,二来就是烧船,三么就是能制造混乱,打破船上布置好的防御。 正所谓出招必有破绽,那些贼船点火把的时候,彻底的暴露了位置,还有船上清楚的人影,在方涥的弩箭前,就是射杀的目标。 方涥没犹豫,对着点火把的那些贼船连续射击,每一箭飞出后,都能换来一声凄惨的尖叫,不管死没死,被射中的人,绝对没了战斗力,想上船那是不可能的了。 弩箭的射速并不快,好在那些贼船也很配合,在方涥射击了三十多箭之后,贼船便撤退了,大船上被丢了几个火把,并没烧到什么东西,船工是看到有火把飞上来,便跑过去,捡起火把朝着贼船再丢回去,看上去有点像是用火把在对打。 “噢噢贼囚跑咯”船工看到贼船跑了,而且等跑远了才大声欢呼着,之所以等跑远了才欢呼,还是因为船工怕万一过早欢呼,那些贼船恼羞成怒不顾一切的杀上船,那结果会如何,真的不好说了,死伤在所难免的,何况那些船工只是挣点辛苦钱,没必要和贼船拼命。 至于贼船为什么会突然撤退,齐掌柜心里非常清楚,那些贼船上的人,绝大多数都中箭了,而且是箭矢是从船顶射出的,常年在外奔波,对于弓箭弦的声音,齐掌柜还是能听的出,之前因为不能暴露自己在船上的行踪,忍着没到船顶上看是谁在射箭,现在贼船退了,齐掌柜三步并作两步赶到船顶,可一个人也没看到,船顶另一侧的楼梯,在齐掌柜刚上来的时候,貌似看到有人刚从那边下去了,但天黑,隐隐只看到一个影子。 谁在射箭这个问题还是其次,关键是贼船行事风格,与齐掌柜行船几十载中遇到贼船不同,以往的贼船都是靠近了爬上船,能抢就抢,能拿就拿,遇到反抗了再出手,然而今晚的贼船,却是先放火,而且贼船之前并没有火光,能在离船较近时才点燃火把,还能舍得用火油,那就说明这些不是普通的贼船,放火烧船,抢于不抢意义不大,重要是的打算破坏船,由此他开始慢慢分析,到底是什么吸引了不一般的贼船来袭,想着方涥刚上船,但看着三人并没怎么着急赶路,不像是要躲避谁,反而是那个叫白亦的女子催促着赶路,可白亦上船已久,怎么到了现在才来袭击,齐掌柜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把这个事情放到一边,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惊无险,贼船上的贼人各个带伤,想要再追,估计着要等一两个月之后才有可能了。 方涥看到贼船退,收拾弩箭便返回了舱室,不是刻意要躲着谁,只是不想把弩箭暴露在外人视线里。 回舱室,意外的撞见了白亦,此时的白亦身上没有那华丽的衣服,简单的一身黑衣,显得非常精干,看到走道里是方涥,白亦很也表露意外,她之前以为是她的人来汇报,此时船工欢呼过后,大家都知道贼船撤退了,当然聪明的人更想知道是什么原因撤退的,所以白亦听到走道里有动静,便出门查看,想早点询问她的人,外面如何了。 不仅看到方涥,隐约还看到方涥手里的拿着什么东西,白亦会意的点点头,并没开口,方涥也只是回了一个微笑,然后对着舱室喊着,是自己回来了。 “少爷你回来啦,这两件东西可以脱掉了吧热死了”秋月看到方涥进门,便大喊着,防刺服就算了,救生衣虽然没包裹的多严实,但又笨重又不透气,确实不舒服。 “脱了吧,今晚应该没事了。” “夫君,你拿出去的箭矢少了很多,射了多少人”容蓉眼睛很尖,舱室内挂着一个应急灯,两个丫头听到是方涥回来了,才点开了应急灯,那么小的舱室足以照的明亮。 方涥低头看了一眼,放箭矢的背包,确实少了很多,“放了三十多箭,每一箭都没落空,虽然看不到射在什么部位,但都听到有惨叫声。” “夫君真厉害”容蓉第一次开心的拥抱方涥,像是劫后余生般,忘记了他们现在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秋月看到两个人如此亲昵,一时没适应,“咳咳,”干咳的两声想引起方涥和容蓉的注意,可效果并不明显,但意外的是,两声干咳却引发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声音的起始到声音的结束,最初的声音就在她们门外,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方涥笑了笑“呵呵,看来我们的举动,被人发现了,你们俩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有人问起了就说不知道,实在躲不过了,就让那些询问的人来找我。” “夫君多虑了,偷听的人,怎么可能会明目张胆的询问我们呢”容蓉说的很有道理,是方涥想的太简单了,古人除了吃饭睡觉,就没别的爱好了,但想在这样人吃人的时空里存活,必须要时刻谨防别人的算计,更有些人时刻都在想着怎么算计着别人来某得好处,所以啊,和古人玩心计、斗心眼,除了那些古人不懂的玩意能占点,各个都是专业的。 船舱的隔音效果差,这一点白亦也知道了,刚才无意偷听到方涥三人的谈话,也让她知道了贼船是为何而退走的了,之后他的人来汇报,也证实了之前听到有弓弩弦动声,而且每次弦动声之后,河面上都会传来一声声惨嚎。 白亦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把偷听的和汇报来的消息那么一结合,确定了之前是方涥用弓弩射退了贼船,这让她的逃亡路途多了一些安全保障,心里盘算着打算结识方涥,“这个小家伙,原来不只是厨艺不凡,还有很多奇招。” 白亦的打算,方涥是不知道,但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尤其是之后的几日,不靠岸绝不出门的白亦,没事就出来溜达,或去看看网鱼,或到后甲板通道排队取食物,与方涥相遇总要多喊两声少侠。 这样的变化,不只是方涥看出来了,就连齐掌柜也看出了端倪,之后的时间里,方涥在船上的称呼彻底变成了少侠,这让方涥一时无法对大家解释什么,只能慢慢适应着江湖世界的称呼。 第七章 大侠江中客 两天后的一个傍晚,“前方有人避让”船头负责看行船方向的船工一声大喊,把整船所有人都惊住了,这又不是开车前方会有人,这是开船,河里有人方涥听出了端倪,如果前方有船只,他会喊前方有船怎么怎么避让,刚才船工喊的有人这么大的河面上还有人莫非溺水之人 大伙还没跑到船头看个究竟呢,又听到船工大喊道“他上船了” “什么情况”方涥彻底蒙了,刚听到喊前方有人,才几个秒钟,河水里的人上船了,难道飞上来的带着疑惑,方涥和齐掌柜等人赶到了船头,接着依稀的光线,看到一名身穿蓝色长袍背后还有把长剑的男人,正站着船头的甲板上抖落身上的河水。 此人听到船上有脚步声,便回头看向众人,“在下江中客,乃天宫云游子座下大弟子,刚一苇渡河,行至河中巧遇贵船,叨扰之处还望多多包涵”此人说着还双手抱拳对众人示意一下。 啥玩意巧遇,明明就是乱窜马路,差点被撞着吧不过此人功夫不错,那么短时间内能从河面跳到甲板上,而且看船甲板的水渍,并非从船边走来,更像是直接飞到了甲板中心。 齐掌柜是个老江湖,不慌不忙的上前两步“在下乃此船掌柜,大侠好身手,既然来了,那就是客” 方涥笑了,心想这齐掌柜不会问面前这位半道上船的也收船费吧这一个客字说的,那叫一个有水平。 “掌柜客气了,不知贵船何时靠岸”这位刚登船的大侠貌似怕把甲板其他地方弄湿,就杵在原地,一步都未曾挪动过。 “靠岸哟,不知大侠有何急事,此船离靠岸的时日还早,如大侠有急事,待明天天亮后,寻个合适的地方将大侠送上岸,可否” “这不瞒掌柜的,在下与几名师兄弟由北向南一路历练,恰巧被此河阻了去路,然,我乃大弟子理当为大家树立榜样,才能激发所有师兄弟各显神通过此河,也算是场磨练。在下的师兄弟还在后方,我若随船而行,势必要与师兄弟断了联系,还请掌柜的行个方便,越早靠岸越好。” 方涥听着听着,便靠到了一边的船舱门板上,琢磨着这个世界,还真有大侠,还真有什么行侠仗义之江湖风气单单看外表,甲板上那货一身装扮,确实有点像,但为什么这个人上了船就不走动一下呢是真怕走出一步之后,齐掌柜问他要船费 这平日里一到夜晚,船上是黑漆漆的,现今为了这突如其来的客人,齐掌柜还是叫船工点了个灯笼,在摇曳的烛光中,齐掌柜来回踱着步,时不时的瞄一眼河面,现在天已经黑彻底了,河岸边的情况几乎看不清,更不能判断是否可以靠岸。 就在齐掌柜和那名自称江中客的大侠都在犯难之时,方涥隐约的从江中客脸上察觉到了一丝儿痛楚,虽然他是极力在隐藏,但眉宇之间的一丝儿狰狞之气,还是出卖了他,方涥走了过去,先围着江中客绕了一圈,近距离看了一遍外观,衣服没破就是有水,之前应该是落水了,蓝蓝的衣服上也没见到有血迹,头发没湿但有点凌乱,貌似并没有伤啊,为什么这个人会很痛苦呢方涥不打算再猜了,开口问道“大侠敢问可有何处受伤” 听到方涥的话,江中客的表情明显怔了一下,但嘴巴还是坚持的说道“没,没有” 方涥笑了,“行了,这里没你的什么师兄弟,这里的人,对于你来说都是陌生人,没必要硬撑着,做个大师兄确实不容易,放松点,该休养休养。” “多谢少侠美意”江中客说完,明显松了一口气,脚步向后挪了小半步,然后席地而卧,这举动让所有人震惊了,刚才还好好站在呢,被方涥说了两句就躺下了 原本就是所有人目光中的焦点,此时不仅是焦点还是所有人心中的大问号,江中客表情有点不自在,半撑着身子抬起了头,“在下刚才遇到贵船时,一时不慎,掉入河中,为了不被贵船撞到,在水下急运内功发力,呃用力有些大,胯部有点撕扯的痛感,无碍无碍,各位不必上心,在下稍事休息便好” “扯着淡了”方涥随口就问了出来,刚来这边才多久,根本没适应这边的聊天语言,一不留神就冒出些现世流行词语。 还好,这里的人没反应过来,江中客难为情的笑了笑,“少侠多虑了,在下没事。” “那好,我在这里陪你聊聊天,分散你的注意力,这样你能好的快些。”方涥留在这里,不是打算做好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大侠什么玩意的,要来套套近乎,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只是让方涥没想到的是,他顺口而出的一些语句,在这里并非是通行语言,弄的江中客不解的问道“何为分散注意力” 一听这话,方涥算彻底败了,如果每说一句话都要经过大脑转换词语,那大脑该多辛苦,很无奈的开始解释道“呃分散注意力就是我和你说说话,你就不会去想疼痛的地方了,比如,你们那里有没有师妹” “有啊”江中客根本没犹豫。 “漂亮不” “漂亮” “喜欢不” “呃此话怎讲,我身为大师兄当刚正不阿” “得得得,说重点” “呃我们天宫的师妹还是挺多的,就说我们云游子座下便有二十三个,不能说各个都美若天仙,但比起平民百姓来说,那可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眉目如画、冰雪聪明” 方涥是看明白了,他这一不小心把江中客的内心世界打开了,而且还不知道怎么关上,夸起他的师妹,那是成语百出,还不带重样的,后来啊,方涥数了一下,总共用了二十三个成语,正好对应他的二十三个师妹。 江中客此时是非常得意,反正面前的方涥是看不到他的师妹,夸上天了也没关系,于是最后又补充道“少侠可有心入门学艺我天宫乃是这片大陆四大门派之首以少侠的天资聪慧,想必学到在下这个年纪,应该可以出门历练了。” “啊”方涥有点晕,看着面前的江中客年纪最少三十五六七八九了,他今年才十七,意思要学个二十年把青春都撒在那什么天宫门派里方涥百分百不愿意,可嘴巴并没直接拒绝,“在下愚钝,恐怕要学到半百才能出门,还是免了为天宫丢人,我还是继续浪浪迹江湖吧” 江中客的身体此时已经好了许多,脸上没有之前那种痛楚,貌似是他的二十三个师妹拯救了他的胯下拉伤,坐起身看着方涥“少侠,乃独行侠,也不错,有机会到我天宫做客,在下定好好款待” 听到邀请,方涥感觉自己的打探这个世界的机会来了,立马接话道“敢问大侠,天宫在何处” 江中客明显的呆愣了,看了看方涥,然后看向了北方,“不瞒少侠,天宫很远,在极北之地的天山上,若凭脚力赶路,势必要一两个春秋。” “啥走一两年算了,那么远,一来一回,青春都撒在路上了。” “哈哈,少侠此时不也在路上吗而且此船是否着急赶路为何夜晚还快速行船” 江中客果然功力高深,坐甲板上用屁股都能察觉到船在快速前进,方涥还没回答,一旁没走远的齐掌柜插了一句话,“若早些时日遇到大侠,想必我们就不会遭受水贼夜袭了,哎打那晚之后,夜晚不敢慢行,只能冒险快行。” “噢何处有水贼”江中客听到有贼,苍啷一下站了起来,好像听到了宝藏一般,“掌柜的,还望详说,我等天宫弟子,乃名门正派之人,除天下之恶还百姓之安宁,乃是理所应当之事” 突然站起来的江中客把齐掌柜吓的一激灵,旁边的方涥虽然离的近,也没看清楚他是怎么从坐着的姿势突然就站起来的。 齐掌柜缓了缓神,指着船后“往上游约摸着两日的船程,在那里遇到到贼船,大”齐掌柜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江中客一跃到了河里,很快就听到船尾方向“噗通”一声。 “这大侠也不打声招呼,话都没说完就走了”齐掌柜走到船边,看着船的后方,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方涥笑着说道,“这大侠在师兄弟面前装十三,碰到我们不小心扯着淡了,那么丢人的事情,你还想叫他留多久借你的话题,人家还不趁早开溜” 方涥的总结,让整个船上的人都幡然大悟,“噢原来如此”一场偶遇来的快去的也快,至始至终都没耽误船速。 ??? 第八章 岭安国京城极岭城 行船日子过的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一天,齐掌柜亲自跑到白亦的舱室里商议事情,缘由就是前方是一个大码头,也是岭安国京城极岭城的港口,贵乾商号的船队要求,路过京城这个码头必须要靠岸,并非是要装载多少生意,而是要靠岸去京城贵乾商号里签到,与白亦商量,也是出于白亦出手大方,翻了三倍的船费,不得不让齐掌柜重视。白亦明显不想耽搁时间,十余日之前刚经历过贼船夜袭,证明她的行踪已经暴露,如若在岭安国京城极岭城耽搁,势必将这段时间的加速前进变成泡影,与齐掌柜商量半响之后,无奈的白亦只能勉强同意,只不过要求齐掌柜务必要尽快。 商议之后,齐掌柜便安排了两名船工随行,前往京城贵乾商号签到。船上的容蓉和秋月两个丫头,听说到了岭安国京城,激动的忘乎所以,根本不记得如今她们也在逃跑的过程中,这主要是因为方涥给了她们足够的安全感,仿佛没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她们似得。 秋月说话很矛盾,“京城,秋月没来过呢,可方家在京城好像也有生意,而且是方家大少爷亲自打理的,恩,就是少爷的大哥。”明显的想去京城见识见识,但也清楚京城里有方家的人,怕被发现,矛盾的心理纠结着秋月的心。 容蓉是之前就随着容蓦然跑疯了,也习惯到处乱跑,最近一段时间有惊无险的逃跑路,让她彻底变成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头,别看她现在很听从方涥的话,这是她一直刻意按耐那野玩的心,才没在嘴巴上表露出来,可看着繁华京城方向的双眼,完全出卖了她。 方涥是明白了,这两个丫头是真心想去京城里玩耍一番,只能装作很严肃的表情说道“你们俩先忍一忍,等我们有个落脚的地方,以后有的是机会来,等方家把我们仨遗忘了,你们俩也可以无顾忌大胆的玩闹,再说了,京城繁华吗不过如此嘛” 方涥前面说的话,两个丫头没表态算是认同了,可后面贬低京城繁华的语言,有些激怒了她们,容蓉是有些见识的,首先开口反驳道“夫君,千里县虽然不小,但相比于京城来说,那只是弹丸之地,曾经听县令大人说过,京城城内的平民就有千万之余,还有近百万的士兵驻守,夫君能想象一下,京城和千里县的差距有多大了吗” 秋月也算是可爱,听得容蓉描述京城的人口,那是非常震惊,不过数字超过百位,之后是什么单位秋月根本不知道,典型的数盲,最后听到让方涥对比京城和千里县,秋月就捂着嘴笑了,这一举动破裂了她和容蓉的联盟关系,看到容蓉有些不开心的眼神,秋月急忙解释道“容蓉,别这样看我,千里县有多少人、有多大,我家少爷还没我清楚,不过千里县到底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我家少爷更不可能知道了,你忘记了吗他之前失忆了” 被容蓉数落没见过世面,又被秋月讽刺连千里县的情况都不知道,方涥算是彻底的败了,确实没见识过什么古代的城镇,这算是硬伤无奈只能低着头,寻找着其他的话题,打算快点转移这对于他有攻击性的话题。 容蓉是被秋月弄笑了,她是忘记了方涥失忆的事情,和秋月追打了起来。两个丫头几日前,就把睡眠调整到了正常,白天的甲板上,经常看到这两个清莲鱼杀手,手握鱼竿在船上到处垂钓,钓上来的清莲鱼不是吃的,只是为了比较大小,个头大的鱼彻底被折腾死,不仅要躺在甲板上,还要和之后被垂钓上来的同族比较大小,幼稚的玩法,却成为这两个丫头这几天最喜欢做的事情。 正当两个丫头在甲板追逐打闹的时候,船下的岸边传来了一阵大喊“喂贵乾商号的船你们当家在不在吃水那么浅,为什么不做生意” 方涥寻声望去,一个壮汉看似极像鲁智深的外貌,方块脸上留着络腮胡,上半身就两块布顺着肩膀而下系在腰间,两块胸肌中间茂密的胸毛,让人看上去匪气十足。 一名船工大喊的回应道“掌柜的去城里了,你稍等会” 在壮汉身后有几十号人,要么背着包裹,要么挑着扁担,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方涥的眉头皱了皱,这么多平民如果上船来,以后如果有贼船再靠近,难免会有很多麻烦,甚至会出现死伤的情况,最关键的是,那几十号人里,还有几个神情有些鬼鬼祟祟的,万一也是追击白亦的人混上了船,那这接下来的水路,彻底变得好玩了。 烈日当头,码头上又没什么遮挡物,晒的那个壮汉没点好生气,对着那个回话的船工大喊道“放爬绳下来,让这些人上船,等你们掌柜的来了,我来和他说。” “这可不行啊,掌柜的不在,临走时也没交代要做生意,要么丁大爷在等等,掌柜的快回来了。”船工认识这个壮汉,还喊出了壮汉的姓氏。 听到船工的回话,壮汉的语气更加不友善了,“贼厮贵乾商号以后不想在极岭城做生意了知道这码头是谁管事吗别说你这破船的掌柜,就是贵乾商号的当家来,都要对俺客套三分” “丁大爷,俺当然知道了,可齐掌柜不在,小的也不能做主啊” “你做不了主,你丁大爷来做主把爬绳放下来,有什么事情本大爷来说” “得来,丁大爷你稍等”船工说着,便动手把船舷的爬绳丢到码头上,因为吃水浅,码头的地面和船舷之间高度相差了两米有余,那绳上每隔一段就会有个打结的疙瘩,也是为方便攀爬。不过,这并非是上船的道路,而是让码头上的苦力爬到船上,架起上船的踏板而用的。 那个对话的船工看到方涥在这里,便开口给自己的认怂解释了一番“下面的丁大爷是这码头的四当家,这码头的大当家是这京城里巨力帮的老大,哎,可不是我们贵乾商号能得罪的。” 船工刚说完,一个三角形的木架子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一头搭在了船上,之前顺着爬绳上来的两名码头苦力,在摆弄着架子上固定物件,方涥一直没说话,就那么一直看着,船工现在变成了话唠,又对方涥解说了眼前的情况,“咱这行船和马车行商是相同的,上船之前有任何事情都是码头的,两只脚全部踏到甲板上,那才是我们船家的事情,所以这上船的通道搭建是码头的活,与我们无关,他们要是搭建不牢靠,出了什么问题,他们码头自己负责。” 方涥冲着船工点头示意了一下,看着已经有人踏上了三脚架准备上船了,于是转身喊着两个丫头“别闹了,回船舱里去。” 两个丫头虽然一直在打闹,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到方涥的要求,便老老实实回到船舱里,方涥并没跟着回去,按照之前的约定,人多的时候,两个丫头必须换上男人装扮,这样陌生看到的是三个男人出行,不会引起什么人的关注,如果是两女一男,别说方家人会寻查到蛛丝马迹,那些地痞流氓也会有歪念,所以此时两个丫头回船舱正是去换衣服的,方涥绝对不能一起回去。 原本在船下等待的也就几十号人,可随着这边有人登船之后,排队上船的队伍又被延长了许多,也不知道那些人都从哪里冒出来的,如果船下的人都上船,少说也要过百人,还有那么多货,这船还能行驶的快 方涥是不急了,这种情形该着急的是白亦才对,可是方涥在甲板上左等右等都没见到白亦的人影,正在好奇呢,这该着急的人怎么没点动静时,一个船工跑了过来,与之前答话的船工附耳说了什么,两个人便一起回了船舱,这么怪异的情况,让方涥隐隐的感到有好戏要开演了,找个靠近通往船舱位置,便准备看戏。 第九章 癔症 原本以为这戏台应该在甲板上,可实际上,却是从船舱里开始了,之前溜回船舱的两个船工,突然大声喊叫了起来“快快来帮忙这两个人的癔症又发了不能让别人发现了” “啊我被咬了救我,我不想得癔症” 听着船舱里的动静,方涥呆了,还以为真的有人得了癔症在发狂的咬人,当看清是那两个船工时,方涥明白了,“卧了个槽,演技可以啊,还有这招够狠的白亦那女人真不简单” 两个船工喊着不能让别人发现,可声音却非常大,吵杂的码头都没能遮挡他们的对白,一群刚上船的人,之前还老实的在甲板上站着,此时已经有人推搡着要下船了,还没上船的人看到船上的异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被来自船上急切想下船的推搡着,一下子变成了多米诺骨牌,全被推躺在了地上,还在船下的丁大爷,看到这情形,刚欲开口大声问话,就看到一个苦力跳下了船,“船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苦力哆哆嗦嗦的回答道“有癔症,船上有癔症” “啥有癔症有癔症还靠岸麻蛋这贵乾商号的人,想死吗”丁大爷不信邪,把木架上的人,都拉了下来,自己走上了船。 那两个船工的表演还没结束,被咬的船工,半躺在甲板上,身体还配合着抽搐,另一个船工见到丁大爷上来了,主动上前解释道“丁大爷,之前不做生意,就是因为这船上有癔症,掌柜的又不在,你叫我们如何是好呢” 丁大爷没说话,但也没敢去验证,远远的看了看半躺在甲板上还在抽搐的船工,便灰溜溜的下船了,刚踏上码头,便对着码头上的苦力,做了一个手势,苦力懂得那手势,可别人不懂,转眼间那上船的木架就被移开了,船上还没来的及下船的人,懵逼了,一些男人不顾船高岸低直接从船上跳了下来,可老弱妇孺没法跳啊,纷纷躲到了靠近船头的位置,远离那可怕的癔症。 为了配合这处戏,方涥也换了个位置,远离了那两个演戏的船工,而且全程没有表露出笑意,但看到船头方向还有几个人没能下船,方涥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戏的效果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事后的代价,可不是眼前那么简单的,有可能连自己都会搭进去。 古人对待癔症的处理,是非常的极端,这一点方涥还是有点常识的,不可能想现世那样,搞什么隔离,古人只会全部抹杀,把所有能移动的活物都杀干净,能烧的全部都烧了,能埋的全部都埋了,这才是古人处理癔症的全套路。 想到了这里,方涥没犹豫,快步的跑到船后,刚到这里,就看到白亦已经在了,而且和船工吵着什么,方涥刚到没说什么,但很快就明白了白亦和船工的争吵内容,白亦的意思和方涥相同,必须快点走,不能在这里逗留,更不再等齐掌柜他们回来,如果走慢点,码头上有人把船上癔症的消息散播出去,那整条船,所有人所有的东西都会葬身在这清莲河里。 白亦看到方涥到来,以为方涥是来阻止她的,还叫了她的人,来阻拦方涥靠近船工,弄明白这里的一切,方涥大声开口道“如果不想死,就快点开船白亦姑娘,你的人多,安排几个到前甲板,看着那些刚上船的人那些人要跳船,随便他们,但绝不能冲到船舱里来” 听到方涥的话,白亦明显的一愣,再看方涥的眼神都充满了疑问,形势紧迫,她没时间和方涥啰嗦,对自己身边的一个男人轻声说了什么,那个男人便疾步跑开,白亦也不是吃素的,苍啷一声拔出了一把弯刀,指着船工“再不动手开船,我们都要死是命重要,还是齐掌柜重要” 和白亦对峙的船工,正是那个刚正不阿一根筋的船工,身材最魁梧,齐掌柜说啥就是啥的船工,也就是他能坚持着等待齐掌柜回来,换了别的船工早就怂了。 白亦亮刀,并没改变什么,那个船工是铁了心要等齐掌柜,方涥也急了,“这位兄弟,我们现在开船,也是为了齐掌柜好,你难道想看着齐掌柜上船,和我们一起死” 一根筋的船工听到方涥的话,眼神晃动了一下,白亦一看有眉目,立刻添油加醋道“是啊,齐掌柜如果上船,也是陪我们一起死,齐掌柜对你那么好,难道你要害他” 白亦的最后一句话,彻底触动了一根筋的船工,船工没回话,快速的操作船只,这举动让方涥和白亦松了一口气。 白亦对着方涥点点头,表示感谢,而方涥根本不鸟她,这女人玩出来的幺蛾子,完全坑杀了他和两个丫头,刚从逃亡的过程里脱离开,这又被坑进了更大更危险的逃亡路上,方涥没破口大骂已经算是怜香惜玉了。看着船工动手开船了,方涥转头就跑回了舱室,他要把现在发生的事情告诉两个丫头,而且还要更加警惕之后的行程,这玩命的路,还没走完 两个丫头听完了方涥的叙述,心情十分糟糕,到了京城的地界,几乎可以说再远离一些距离,她们完全可以活在阳光下了,而如今,被癔症牵连,她们又要踏上逃亡路,谁能开心的起来 方涥看着两个低头不语的丫头,又开启了打鸡血模式“那个,之后呢,我打算远离一些京城之后,我们就靠岸,继续走陆路,马车虽然颠簸点,但总不会因为癔症被岭安国的军队追杀,所以你们俩这两天安分点,等我们下了船,离开这有癔症的威胁,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方涥的话像是黑暗里的曙光,让两个丫头看到了希望,抬起头,看着方涥,那种可以依靠的感觉让两个丫头激动的拥抱着方涥,弄的方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像个木头人一样,被两丫头死死的抱着。 船开动了,船头上新来的人很安静,这样的场面不是自然而成的,是白亦的五个人,用刀威胁出来的,“不想死的要么跳河,要么就老实的呆着,敢出声,就一个死” 平民百姓虽然命不值钱,但那是在富人的眼里,而他们自己看待生命还是很珍贵的,没人想死,所以很配合着保持安静,几十号人都或蹲或坐在前甲板上,方涥去瞄了一眼,便爬到了船顶,之前的贼船要防,此时更要防着岭安国的军船 方涥所在船只离开码头,起初还没什么动静,可远离没多久,齐掌柜便赶了回来,看到码头上没了自己的船只,齐掌柜急了,正巧遇到丁大爷,刚想开口询问他的船呢,却被丁大爷一把耗主了衣领,“你个贼厮船上有癔症你都敢靠岸我看你是脑袋痒了” “癔症啥癔症哪里来的癔症”齐掌柜是懵逼了,完全不懂丁大爷说的话,反问了三声之后,还继续开口询问起了他的船呢,“我的船呢,怎么不在这里了” “还想要你的船姓齐的,要不是看到了你,老子现在就去报官了”丁大爷和齐掌柜算是故交,齐掌柜跑船几十年,与这丁大爷打交道多了,京城这个码头是必停的,而且在这里还能逗留几天,每次来,齐掌柜都会拉着丁大爷去喝酒,而如今,正是这份交情,才没让丁大爷现在就去报官追击那条船。 不报官不是说不报,而是要延缓几天之后再报,要根据事情的发展,会不会被发现等事情来决定,报官说码头上有船只带着癔症靠岸,还有人上下船,岭南国的军队,会把这码头都封锁了,那样的情况对于丁大爷来说,一丝儿好处都没有,所以,能托到事情大发了再报官也不迟,如果癔症的船只相安无事,那么他也没必要给自己的码头找麻烦,但今天这个事情,他必须要好好敲敲齐掌柜,一来解解气,二来还要拿点银钱,把几个苦力的嘴巴堵上,至于那么平民百姓,就算他们去报官,衙门根本不会搭理他们,而且去报官说了癔症,官府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报官的人给杀了,以免癔症扩散。 这里面的门道不深,大家都能看个通透,对于癔症二字,没人敢提,码头上的骚动,也随着丁大爷拉走了齐掌柜而渐渐平息了下去,又恢复了之前的闹忙景象。 齐掌柜知道自己的船速,还想顾小船去追,但丁大爷可没那么好说话,今天这个事情如果让齐掌柜跑了,那以后有什么麻烦都要他一个人背了,那绝对不行,必须把齐掌柜留下来,几日之后如若没什么事情,那么再放齐掌柜离开,这些丁大爷早就有了算计。 视线里码头已经看不到了,白亦悄悄的到船船工,否则,白亦可能会摊上大麻烦。” “呵呵,你以为现在麻烦小吗”方涥没正眼看白亦。 “少侠为何如此说” “为何你不是岭安国的人,不懂这里的人如何对待癔症我劝说船工的那番话,并不是恐吓船工,而是真实的事情。” 白亦不理解,以为之前方涥开口劝说船工,是编出来的话语来恐吓船工的,可现在听到方涥这样说,吃惊的反问道“啊这么说如果等齐掌柜登船再走,我们真的可能会死在码头” 方涥无奈的笑笑,“呵呵,你的癔症这处戏是不错,那两个船工的表演也不错,但你不了解癔症的可怕,最可怕的不是癔症本身,而是来自人对癔症的恐惧和抹杀的决心” “抹杀”白亦笑了,“我们这里哪有癔症,如果之后真有人来查看,我们再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吗随便让他们查看,我们船上根本就没有癔症这总能说的通吧。” “说你会和得了癔症的人说话会跑来查看癔症在何处”方涥一脸平静的反问着。 这一反问,把白亦问住了,船顶没了声音,白亦之前忽略了,如果是她知道了别人有癔症或者可能有癔症,绝对不会上前来说话,更不会靠近,这一点她是完全忽略了,之前还天真的以为可以和别人解释,可以让别人查看,现在想想,自己忽略的因素,非常致命 白亦是金乞国的人,也有癔症的传说,对于处理癔症,他们的办法和岭安国相差不大,抹杀或是驱赶到矿洞里掩埋。此时白亦脸上没了神采,低着头,不在说话。 方涥也不想再打击她,现在的局面已经这样了,再说她也于事无补,反而船上的很多事情,还需要白亦的人来做,把白亦说急了,万一她先靠岸跑路了,在这靠近京城的范围内,对于方涥一行人来说,还不是很有利的,再忍耐几天,远离了京城,寻个地方靠岸,这是方涥计划的行程。 第十章 三足鼎立 离开京城,船行驶的很顺利,并没发生特殊的事情,天气热,在甲板上过夜不会着凉,只是那些在京城上船的人开始不安分了,比如他们需要方便、吃饭还要睡觉,那是一点点扩大他们的活动范围,白亦的手下就七个人,时刻要五个人看守,总有三人要连续看守不能正常休息,时间久了,看守变得稀松,尤其是夜晚,一些妇人开始墨迹墨迹的向船舱靠近,被白亦的手下发现之后呵斥着赶了回去,可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百度搜索,免费看 一天的航行足够远离京城的了,方涥主动找到白亦商议打算靠岸离开,“白亦姑娘,现在还没有军队追击,也没贼船靠近,但我们这船癔症之事,并没完结,在下希望可以尽快靠岸,大家分散而行,不知你的意见如何” “少侠准备走陆路” “恩,船只的目标太大,很容易被人发现,再说了,我们丢下齐掌柜开走了船只,面对谁都无法交代。”方涥说的也很有道理,如今这个船,不管岭安国知不知道癔症的事情,但总归要给贵乾商号一个交代吧,人家掌柜的都不在船上,现在这船算是被抢了,还是怎么着,总不能继续乘船到博义城。 “少侠所言,确实如此,可船上新来的那么多人,难道都一起下去” “哈哈,白亦姑娘,你的手下身上,一定有能让人安睡的药物吧” 白亦听到方涥这样说,明白了方涥的打算,但也很吃惊看着方涥,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有能让人入睡的药物。“有是有,少侠打算何时动手” 方涥犹豫了一下,“今晚船工说马上就要进入多河交汇之地,一些小支流交汇口的岸边很适合下船。” “那好,今晚劳烦少侠烧一锅鱼汤,还有少侠,白亦打算与你通行,不知可否”白亦的要求,方涥也想过,但也没办法,方涥下船,白亦不可能傻乎乎继续留在船上,前方无法交代,后面还随时可能出现追击的船只,走陆路虽然劳累,而且道路不熟悉,但有方涥在,多少有一些保障。 “白亦姑娘身子金贵,陆路颠簸劳累,怕白亦姑娘吃不了苦。” “少侠不要担心,白亦的耐力可能会比少侠好,我们金乞国的人,哪个会怕累怕累的都饿死了。”白亦一点没给方涥讨价还价的余地,金乞国是矿产国,不劳动就没有食物,饿不死才怪,除非你是富人,自己不用劳动,但也要付出体力来管理别人。 “既然如此,那我们晚上便靠岸,上岸之后,继续朝博义城走,这一点白亦姑娘没意见吧” “这个么任凭少侠做主” 方涥和白亦商议之后,这事就那么定了,分工合作也很默契,方涥烧好鱼汤,先盛出来他们自己喝的,然后白亦的一名手下,从腰间取出一包药粉,全部倒入了锅里,搅拌片刻,便端到前甲板上。 夜晚,船头那些在京城上船的人,品尝到鱼汤的鲜美后,那是百般赞美,不仅喝了还喝一滴不剩,仅一个被抱在怀里婴儿没喝,其余人全部喝了,一切进行的很顺利,甚至幸运的找到了可以靠岸的地方。 船工不打算跟随方涥逃跑,他们的生活都在船上,对于癔症等说法,完全可以把责任都推在白亦身上,所以此时只是帮着方涥和白亦等人搬东西。 白亦兑现了之前的承若,包括和齐掌柜约定的船费,都交给了几个船工,一行人就在这里分道扬镳,看着船缓缓离开岸边,突然两个身影从船身跃下,一个老者,还有一个妇人装扮抱着婴儿的女子。 老者上前对着方涥便双手抱拳道“这位少侠,在此离船,想必也有难言之隐,不如带着我们如何多些人也能多些照应。” 老者和抱着婴儿的女子,从船上几乎是飞下来的,看的方涥直揉眼睛,传说中的轻功那身手,十个方涥也打不过啊,就连白亦的七个手下,此时也都是紧张的戒备着,见状,方涥也回了老者抱拳一礼,“老人家若是不嫌弃,便一起同行。” “哈哈,既然如此,老夫不客气了。”老者说完,并没有搀扶身后抱婴儿的女子,自顾自的大步走了起来。而那名抱婴儿的女子,面容刚毅,丝毫看不出普通女子的娇嫩。 方涥上岸地方,旁边就是一个渡口,地面上有能让马车同行的道路,这一点不算是坏事。因为老者两人,欧不,算上婴儿应该是三人的加入,让方涥一行人没了话语,夜晚的月光很亮,不需要方涥的电筒照亮,马儿跑的很欢快,貌似那么多天没活动脚步一样,步伐中有些嘚瑟。 一条道行至黎明,太阳刚露头,岔路也出现了,该往那边走,一行人犹豫了起来,方涥和白亦等人是不认识路的,直觉上来说应该往右边走,老者这一路没说话,看到众人停止了脚步,才上前来说两句,“几位,也是要远离京城的吧” 方涥和白亦没开口承认,但都很自觉的点点头,老者指着右边的道路,“这边应该是远离京城的,往这边走吧。” 老者那么好心的来指路,方涥也怀疑过老者和那抱婴儿女子的身份,估计也是有故事的人,祈祷着希望是好故事,最好来个喜剧故事,别再玩逃亡了,这一路上就没消停过。 道路上人并不多,偶尔能见到一些人,从样子来看,根本不是什么行商的人,有点像是逃荒来的人,大包小包都有,而且最引人注意的是每个人都有一个盛水袋子,大人系在腰间,小孩则挂在脖子上,感觉像是怕被渴死。 这样的人在这样的天气里,也没人感觉到什么不妥,到处的田地都是干裂的,有些田里连杂草都是黄的,更别说什么庄稼了,一些小河流此时已经干枯,龟裂的河道上还能见到一丝儿绿色。 炎热的天,火辣辣的太阳,方涥一行人的赶路也是非常辛苦,两桶十五升的纯净水,放在马车里,七个小时的赶路就被喝完了。 起初白亦的一个手下,还想用纯净水洗脸,大家看到那举动时,都想开口阻止,白亦是他们的主子,上去就开骂了“你要是敢把水弄到脸上,以后的水,你都别想喝” 可惜白亦骂完了,而且喊话说的比较慢,那名手下已经将水举过头顶,滑稽的是,被白亦骂了之后,那名手下立刻用手把洒落在脸上的水,一把一把的赶到自己的嘴巴里,并且很有演戏天赋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弄的周围所有人一阵干呕。 下午正当水桶里的水喝尽时,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城池,看着城池大家移动的脚步变快了几分。当进城池城门口时,方涥所幻想的老者能是拥有美好故事的希望,彻底变成了永远的希望,离城门还有五十步,老者呲溜一下钻进了马车,原本抱着婴儿的女子早就在马车上,享受女人乘坐马车的待遇,而此时老者的举动,完全说明了,方涥祈祷的好故事全是泡影 方涥这一行人,只有方涥一个人正常点,但也稍微有点奇怪,瘦的像弱鸡一样的书生,不坐马车在下面徒步,而方涥旁边的人,那么大热天还用黑布裹着脸,这奇特的样子,是谁都能发现出一丝儿不寻常。不过这夏天也有夏天的好处,城门口的士兵懒散如死狗一般,瞄了一眼之后,便挥手示意方涥一行人可以进城了。 城池不大,和这个城池的名字很相符,微城城池里就一家客栈,而且很破旧,但人却不少,方涥一行人总共才拿到三个房间,按照道理来说方涥此时是三批人,方涥、白亦和老头,一批人一个房间是正好的,可白亦的人数有八个,而且白亦是一个女人,到底怎么分方涥才懒得管,带着两个丫头便钻进了一个房间。 方涥刚准备脱掉衣服凉快一下,房门却被推开了,方涥以为是店家的人,刚想开口骂,可看到白亦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而且一点不客气,进来之后就把门给关了,“嘛意思” 白亦笑笑,看着房间里的一张床,已经被两个丫头占着了,便转头对着方涥说道“少侠,不介意我在你们这里对付一晚吧” 白亦拿到房间时,顺手就丢给了七个手下,自己直奔方涥房间挤过来,真没房间是没错,也是绝佳的理由接近方涥,借机的多了解一下,这一路上看到很多从未见过的东西,都是出自方涥之手,就想看看方涥这里到底还有什么新鲜玩意。 “男女授受不亲的,你在这里,怎么方便呢”方涥用很勉强的借口婉拒着,可白亦又不傻,那两个丫头,只有一个叫方涥夫君,另一个叫的明明是少爷,他们仨都能挤一个小舱室十几天,多一个她应该也没事,“白亦不介意,难道少侠还能介意更何况现在也没房间了,不来这里,难道叫我睡大街吗” “得床不大,只够睡两个丫头的,你要想留在这里,只能睡地板了,呃,靠里面的地方,靠门地板这边是我的”方涥算是无语了,这白亦是铁了心要和他们挤,那就让她睡地板,能睡就睡,不能睡拉倒。 “无碍,这地板也是木头的,有何不可呢,白亦的身体没那么娇贵。” “行,那就这么定了。” 房间里多了个白亦,两个丫头的话语也少了,但已近黄昏,肚子都饿了,秋月照旧开始了点单“少爷,晚上我要吃茄子烧肉” 容蓉一听秋月口无遮拦的,当着白亦的面点菜,这不是让她夫君难做吗一把掐了秋月的小腰,痛的秋月直嗷嗷,“夫君,去下面看看有什么我们吃什么,”容蓉边说,边对秋月使眼色,秋月大条神经,终于明白了,闭口不言其他。 “行,我去看看,白亦姑娘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吃吧。” “那就劳烦少侠了。” 离开房间,方涥就一直再摇着头,但刚走没几步,后背就传来一阵痛楚,好像被什么东西打到了,转身一看,那个老者在向方涥招手,看着老者那么神秘的样子,方涥确定了,这老头和那女子,绝非等闲之人,背后的故事恐怕不是什么小事,他只敢瞎猜一番但绝对不想知道更不想去了解,方涥此时最想要的就是过几天安稳日子,真心不想再碰到逃亡的生活。 老者叫方涥过去,不为别的,也是因为晚餐的事情,“老夫请少侠帮个小忙,这一路,你也注意到了,我们不方便出去见人,如果少侠肯出手相助,事后老夫必有重谢” “重谢你们一身上下,就一个包裹,还那么轻轻,能有什么重物” “唉,少侠会意错了老夫说的重谢并非金银,那,换个说法,少侠如果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可以要求老夫帮忙解决,你看这样如何” “恩可以啊,我现在就有最难办的事情,劳烦老者帮忙。” “噢少侠直言便是,老夫能做到的,绝对给你办妥” “你绝对能做到你们远离我,就这么简单,我只想过几天安稳日子。” “少侠,不是老夫嘴臭,从少侠的面相来看,这一世必定非富即贵,但此时年少,要经历诸多磨难,即使今日没老夫在此,少侠日后的麻烦事,也绝对不会少,不如你近日帮帮老夫,日后老夫这余下的夕阳之岁,都留在你身边,帮你挡风遮雨,如何” “看不出,你还真能诌,套路不错,可惜我也不傻,本少爷不求你什么挡风遮雨,只希望你别卸磨杀驴,临走时放我们一条生路。”方涥说完抱拳,转身就走,很无奈的走下了楼。老头的功夫绝非一般,从下船的轻功还有那钻马车的速度来看,一般人做不到,方涥是想着这么高深的功夫在身,都有跑路的一天,那会是强大到什么样的敌人在身后追杀正所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所以方涥不打算多问,也希望老头别说什么,只求以后与老头分道扬镳的时候,老头别杀人灭口,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老者从门缝里,看着方涥下楼的背影感叹道“果然乱世出英雄,英雄出少年莫雨,如果我们以后就跟着这个少年,你觉得如何” 一直没开口说过话的女人,把婴儿放在了床上,“这个少年不简单,身上一点杀气都没有,但在马车里,徒儿看到了强弩的箭矢,而且他们一行人并非一伙,那名叫白亦的女子和她的手下,样貌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岭安国的人,如此局面,不如和他们混在一起,反倒安全。”这个被老者称呼为莫雨的女人,所说的没错,如果方涥和白亦是一伙的,那么老者和她就不安全了,虽然她们俩的武功高,但一人难挡四手,人多还是要败走,现如今她们已经明确了,方涥和白亦是两伙人,混在中间,正好是三足鼎立的局面,而且人多,她们二人的行踪不会那么轻易暴露,也算是安全。 第十一章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苦逼的方涥,要给三个女人弄吃的,还要给老者两人弄吃的,这两拨人都弄了,总不能亏待那些打手吧万一之后的路上有什么情况,那些白亦手下的打手兄弟,也能出点力帮点忙。算上方涥自己总共十三个人需要吃饭,“掌柜的,你们这里有什么吃的” “哟,客官,你也不看看时辰,我们这客栈的厨娘都回家了,要不您自己到厨房整点我叫小二帮你烧火。” “啊行吧,我忍了自己烧就自己烧” 方涥是感觉最近的运气好像不在轨道上,什么事情麻烦,就会遇到什么事情,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厨房里还有好多菜,没肉就加根火腿肠配配,没辣椒直接用辣椒面,还是之前烤鱼剩下的,“我辣死你们这些球全都是球”干活劳动,不代表方涥没脾气,一手炒菜一手往里面猛投辣椒面,那菜的颜色,几乎看不到菜的本色了。 不一会小二先吃不消跑了出来,从没被辣椒呛到过的人,第一次被呛到都是很难过的,小二没去找掌柜,这会正用水洗脸呢,掌柜的好像闻到异味,从前面跑到了后院,刚一进后院,那呛人的味道,把旁边马厩里的马匹一个个全熏乱窜,嘴巴里还一直嘶鸣着,当然不包括方涥的那匹,方涥的马,在船上早就被熏习惯了,现在这点辣味,根本不是事。 掌柜的看到小二在外面洗脸,便询问了一下,“厨房怎么了”小二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掌柜无奈,遮挡了口鼻冲进了厨房,一冲进厨房里,看到的另一番世界,明亮掌柜的呆愣了,甚至忘记了此时厨房里还充满了呛人的油烟。 方涥早有准备,一个厚口罩包裹的严严实实,外面还有套了一只一次性的口罩,而去还浸泡过水的,虽然呼吸困难些,但好过被油烟熏着。 “小二,来帮忙端菜过来啊哟,怎么是掌柜的”方涥以为站门口的是小二,叫唤了一声之后,居然没反应,抬头一看,掌柜像个木头一样,傻楞楞的站在门口。 小二在外面也听到了呼喊,帮着方涥端着菜离开了,当方涥收拾完自己的调料之后,关掉头顶的应急灯,掌柜的才幡然醒悟,“这位客官,刚才那是何物为什么如此明亮” “明亮吗噢,从其他国买来的,过几日估计就会有外国的商人到此售卖这些,掌柜如果需要,到时候可别放过那几个外国的商人。”方涥一脸微笑,说的那叫一个认真。 掌柜之前看待应急灯的眼神,充满了贪欲,方涥早就感觉到了,又联想着白亦身后有追击的人,便把这个坑挖给了那些追击者。 掌柜的也不傻,看着方涥这里就一个,那不如等商人来了,好好谈谈那明亮的玩意怎么个买卖,谈不好么,该来硬的也不用含糊,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么明亮的玩意绝对价值不菲,抢了之后到别处卖了,保准一生荣华富贵。 方涥给其他两个房间,也送去了菜,同时也低声的关照了一下,“这家店,有点黑,晚上睡觉留点神” 白亦的七个手下,不用方涥说,他们晚上都会有值夜的人,只是老者听到方涥的说词,微微一怔,对方涥的能力,又高看了几分,“小小年纪,江湖经验不多,但这眼力劲不差” 老者这样一说,那个叫莫雨的女人,用银针把每个菜都插了一遍,确认没事才吃了起来,只是没毒是没毒,但很辣“师父,这是毒吗为什么我的嘴唇,嗓子,还有身子里都是火辣辣的” 老者现在也和莫雨差不多,想说话,可一直咳嗽,半响之后才缓过劲来,“这菜是那小子的手艺,味道和船上的鱼汤很相似,但没鱼汤的迷药,老夫一时失察啊” “师父,我去他们房间看看如果只有我们是这样,绝对要好好问问他们第一次在鱼汤下迷药,我们吐在了衣服上,如今又放了这不知名的毒药,到底有什么企图” “莫雨,先好好说,老夫以为,事情应该不是我们所想的。” “是师父” 白亦的手下,之前吃烤鱼习惯了辣味,此时和方涥房间里一样的场景,那吃的不亦乐乎,莫雨先去偷听了那七个男人的房间,发现里面只有抢吃抢菜的声音,心中就有一些不舒服,当来到方涥房间时,不打招呼直接推门而入,看到四个人正大吃大喝着,那喝的东西,居然是黑乎乎的,时不时还有一丝丝气泡冒出来,再看看四个人的脸色,就方涥脸色正常,三个女人面色都是潮红色。 看清楚来人之后,秋月先招呼了起来,“莫雨姐,还没吃吧,来一起吃点”马车上,秋月大条神经,和莫雨聊了很多,所以彼此算是最熟。 “你们脸” “噢,我家少爷喜欢放辣椒,哈哈,我的脸是不是很红” 方涥看出来,莫雨的到来并非别的事,估计是被辣着了,想来质问是不是毒药,看到三个女人都这样,莫雨才没了脾气,“秋月,你老实的吃吧,莫雨姑娘那里,我送去过一份的,此时莫雨姑娘着急过来,应该有其他事吧” 莫雨沉默一会,才想起该如何应答,突然的说道“噢,我一个女人抱着孩子,那个是我师父,两个人在一个房间,有些不便,想来看看这里能不能挤挤,如今白亦姑娘也在,那就算了,” 容蓉很通情达理,立刻站起身,“夫君,要么你和莫雨姑娘换换,我和秋月睡地板,让莫雨姑娘抱着孩子睡床上吧。” 方涥看看一屋子的女人,哪有男人发言的权利,“得,我晚上去马车上对付一夜,老爷子年纪大了,我怕吵着他睡不好。” “啊少爷,你走了,夜宵怎么办” “夜宵”白亦和莫雨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她们没听过夜宵,不知道夜宵是什么,但听着秋月那么着急的询问,还以为是夜宵是个人或者动物。 “你呀,少吃点,当心变成胖子本少爷不要你了”方涥边说边出门,几个女人由莫雨保护着,应该没有大碍,至于老爷子那里,还是算了,人老眼毒贼精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套了话,还是远离点好。 方涥背着包,来到马厩,刚钻进马车,准备返回现世去,就听到后院里传来的一阵阵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停止后,几个人轻声沟通着。 “今儿来的人,不要动,大部分都是练家子,点子很硬,叫兄弟们耐心等几天,得到消息,过几日有国外来的客商经过,那个时候兄弟们干一票大的” “当家的,就那么放过今来的几个” “是啊当家的,他们就那几个人,老头女人还有书生去掉,就七个男丁,想拿下他们很容易” “麻蛋老子说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 “小的们不敢,老大轻点声。” “都给我滚” 对话结束后,又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院才安静了下来,方涥看着没什么情况,便返回了现世,照旧的流程,洗澡洗刷刷,大睡一觉,到超市补充食材,只是今天,他多做了一件事,把金子卖掉。 从船上下来时,白亦兑现承诺的时候,把那十几日捕鱼的损失,支付给了方涥,此时方涥的包里,就有一块大大的金块。 金子杂质很多,金店的收金价格并不高,才卖了七万多,钱虽然不多,但也算是最近一段时间开销的弥补吧。 做完这些,他又回到了马车上,准备在马上车在继续歇着,刚刚躺下,马车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少侠,你就那么怕小老儿难道和小老儿一间房休息,会被吃掉” 方涥算是看出来,这老者禁得起开玩笑,之后的称呼就变成了,“老头,你就别闹了,我来这里,不也是为了看护咱的马车吗正巧你来了,我这里有点牛奶,你给莫雨送去吧” 老头身手很好,那么暗的光线,都能准确的接到方涥抛来的东西,“这什么”老者看着手里方方正正的东西,从未见过,方涥说是牛奶,怎么一滴奶都看不见,也闻不到呢 “你拿去,秋月和容蓉知道怎么打开,你就别寻思了,那是给婴儿吃的” “行啊,小子,小老儿果然没看错你,我先送去,一会来陪你” 老头说完,方涥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一丝儿脚步声都没有,这是轻功,绝对的轻功 “小子不会随便拿个东西来,应付我的吧”老头是没离开,突然这么一说话,把方涥吓了一跳,刚刚还以为是绝世轻功呢,没成想,老头居然没走 方涥跳下马车,准备把牛奶拿回来自己去送,可,围着马车转了一圈,都没看见老头的身影,正在纳闷的时候,就看到客房的那边一团黑乎乎东西,正朝着方涥这边飞来,“卧了个槽,嘛玩意” 电光火石之间,来不及拿小弩了,从腰带上取下电棍,朝着黑影就滋啦滋啦电了过去电棍效果真不是吹的,就在方涥面前,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噗通一声坠地了。 按了电棍上的照明,这一看,把方涥看呆了,黑乎乎的东西居然是老头,“老头,你怎么那么顽皮呢,半夜三更的,你这样很吓人的,知道不” “哎哟,我的老腰小子你刚才那招什么名字居然威力如此巨大老夫我混迹江湖几十载,第一次遇到那么奇特招式全身的经脉都麻麻的,哎哟,快扶我上车躺着” 老头抓在方涥伸来的手臂上力量很大,几乎把他全部体重都压上来了,不说最后一句话,方涥还真以为老头受伤了,可一听到这老头志不在此,完全是将计就计的要霸占他的车厢,手臂一松,打算把老头摔在地上,但这次没听到噗通的倒地声,老头安安稳稳的站在了方涥旁边,“小子,你太不地道了还想摔老夫一次” “切装继续装你哪伤着了,明摆着是来抢我睡觉的地方,”方涥先一步到了车厢上。 老头也不示弱,车厢没占到,却霸占了车厢顶,“小子,老夫不难为你,做我徒弟,接我衣钵,老夫保证你以后贼挡杀贼,匪挡杀匪” “呵呵哒我这一身没二两肉的书生,叫我做你徒弟还是算了吧,免得浪费大家时间。”方涥不是不想学,但这老头有点坑,虽然见识了老头的轻功,可不敢保证老头的轻功要学多久万一要是十年或者十几年,那这十七岁之后的黄金光阴,不都浪费在学功夫上了吗方涥可不想那样的生活,只是这段时间,被白亦那个小妖精称为了少侠,方涥的武侠心还是被勾引起来了一些,但这老头嘛,绝对不能那么轻易的答应了,之后的路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万一叫他帮忙带孩子,背这老头上山下河的,那不是自找的苦逼命吗 “小子,我找你,是看着咱俩有缘分,老夫之前就一个女徒弟,这次外出,老夫也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年势一大,这筋骨就不是那么协调,哎,岁月不饶人啊” “老头,你也说了,你岁数大了,学你的那些本领呢,我是没那么多时间,如果只学一样,还可以考虑一下。” “只学一样老夫一身的本领,你只学一样,行,你说说看,你想学哪一样” “嘿嘿,你的轻功” “嘿你小子眼睛够毒的老夫这一身功夫都来自轻功为基础难道你就不想学点老夫其他的招式” “招式哎,还是算了,我是真没时间,再说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学学轻功就够了”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小子,你从哪里胡听八说来的你这样的七八个拿着菜刀,老夫也能制服还菜刀呢” “得,我信,那句话只是个比喻,不是当真的,你说个人功夫再高,有啥用途除了自保,还能救几个人” “救几个人那要看什么场合。” “就现在吧,岭安国西边有战事,连士兵都怕死想逃,且国内很多平民百姓生活并不富裕,山匪水贼比比皆是,呶,还有黑店小子这人生第一次出远门,很幸运全都遇到了” “哟,看不出来,你小子运气不错,来给老夫说说,山匪你是咋躲过去的,还有水贼” “有啥好说的,遇到山匪当然跑路咯,水贼么,只能杀了。” “啥你杀过水贼” “应该吧,天黑,看不清楚,只听到惨嚎声。” “哟,这么说,你不是亲手杀的,是用弓弩吧” “咦,老头,你怎么知道的” “咳咳,那个,那个什么,莫雨看到了你马车里的箭矢,猜到你们可能有弓弩。” “噢,原来是这样,以后要多注意点。” “注意个屁,有老夫在怕什么” “你进城池的时候招呼也不打,呲溜一下就钻进马车里躲着,能指望你” “咳咳,老夫有难言之隐嘛” “得千万别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你继续难言,我们先睡觉如何” “行,睡吧,明儿早晨,老夫教你轻功哈哈。”老头最后的笑声里,充满奸诈。 方涥听的浑身发毛,这老家伙,又想玩什么 第十二章 拜了师没学艺 这家黑客栈晚上目标,也就没有行动,安安静静的过了一夜,方涥一行人睡的还算好,即将到凌晨的时候,方涥返回了现世补觉,舒舒服服睡了一觉之后,刚回到古代马车上,老头的声音就传来了“小子,起来了一日之计在于晨,以后每日此时,老夫来教你轻功” 方涥没说话,站到了车厢外,老头很满意,看着方涥一点困意都没有,还很精神,“先扎马步,半个时辰” “老头跳过这个环节,马步我什么时候都能练,教一些不能当着别人面教的。” “你也对现在的形势,咱们还要赶路”老头坐正了身子,“老夫出身莫家,后入了汇天宗三十岁时,功夫无法寸进,便离开宗门,独自在江湖闯荡老夫名为莫云天,现收你为徒老夫没什么教诲,对于你小子,老夫只要求一点,无论是江湖还是国家,莫做对不起本心之事” 方涥听着,半跪了下来,双手抱拳对着老头拜了一拜,抬起头看着老头,期待着有什么高深武学门道传授过来,可等了一会,老头像是睡着了,闭着双眼端坐的板板整整,一点动静都没有。 方涥走了过去,“老头,你忽悠我玩呢” “老夫可没忽悠你,只是这拜师,怎么能没点孝敬呢” “卧了个槽,你居然是要收礼” “这不叫收礼,这叫规矩” “规矩那莫雨给你了什么,我一会照旧准备一份。” “莫雨,她可不一样,她是女孩子,怎么能和你相比呢,少侠。”老头猥琐的笑着。 “噢,老头,你不会遇到谁都用这套路骗拜师礼吧” “哼,老夫一生行的端坐得正,何来骗字一说” “切,行的端入城池你钻啥马车” “那是形势所逼,正所谓男儿当能屈能伸” “得,你少忽悠我,这样吧,你先教点,我要是感觉货真价实,礼少不了你的” “真的”老头开心了,那语气都变了。 “放心吧,本少少爷,怎么会骗人呢” “好,老夫信你你背对着老夫站好” “背对着” “怎么怕了老夫都信了你,你还不信任老夫” “信,信行了吧”方涥说着,转过身,刚刚站直了身子,突然背部传来剧痛,那种疼痛感是方涥第一次感受到,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冲出来,眨眼的功夫,背部又挨了一击,疼痛感没那么严重了,刚才那股要冲出来的东西,好像找到了宣泄口,身子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一条蛇在身子里蜿蜒爬行。 两三个呼吸后,方涥刚想转头骂两句老头,背后再次传来被击打的感觉,只是这种击打没之前那两下疼痛,老头在方涥背后像是点穴,又像是在推拿,手势古怪但很有章法,时而重力按下,时而轻轻推移,时而双手驱赶,时而探掌观察。 经过老头这么一番操作,方涥感觉刚才身子里那条乱爬的蛇,现在在按照一定的轨迹游走,仔细的体会一番之后,方涥把游走的路线,用自己的脚为笔,在地上画了出来。 老头看着方涥的举动也感觉诧异,他只是帮忙打通经脉,顺便把武者的气,按照汇天宗的心法辅助游走两遍,可如今方涥的脚步,很怪异又有点熟悉,起初以为是方涥估计调皮,但看到方涥此时双眼紧闭,老头便默不作声的在旁边继续观看了。 片刻后,方涥停止了脚步,站在自己刚刚画出来的图案中心,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地面上自己的杰作,吃惊的大喊道“太极图” “啥啥极”老头一边反问,一边跑来用脚把地面的图案弄乱。 “老头,你刚才在我身体里弄了个什么玩意想蛇一样的乱爬,之后你又推又挤的,那蛇才按照太极图在游走,” “太极图小子,快把地上的图给我擦了这是汇天宗的心法”老头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很低,生怕旁边的蚊子能听到外传了出去。 “老头,你真可爱,这太极图,呃,不对,你说是心法,又是什么玩意,”方涥想和老头理论一下的,这明明就是个太极图,可转念一想,他认识太极图是在现世,不是在这里,便把话锋一转,改成了心法。 “心法,只有大的宗门才有,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学,只有一些高层的武者收徒时才会传授,小门小派,的很傲娇,头么四十五度角仰起望着天,一副装叉范。 “知足老头,你确定不是弄了什么蛇什么鳝鱼的,打到了我的身体里” “小子,你说你个刚刚打通经脉的家伙,气顶多像个头发丝儿细,你见过像头发丝儿细的蛇吗” “头发丝老头别闹,我现在感觉到就是一条,呶,和你手腕差不多粗细的蛇,一直在游走着” “啥它还没消停” “嗯” “不可能,不可能,来老夫给你号个脉,敢诓骗嘶你小子是不是怪物啊”老头说道一半,上手把一下方涥的经脉,就发现了不寻常之处,脉搏里能清晰的感觉到,现在的方涥是处在入定练功状态的,而且最关键的是,脉搏的信息还告诉了老头,刚刚打通经脉的方涥如今的气,与他相差无几。 “老头,你发什么呆咱俩这样拉着手,让别人看到多不好,你要是号不出来什么结果,就别在那里装神弄鬼,我这一个成妖怪了,你有点正经时间没” 方涥一顿数落,老头还是不为所动,又过了一会,老头松开了号脉的手,但一个字都没说过,“你要是不说话,就在这里杵着吧” 老头的怪异举动,很像是老年痴呆,更像是精神病院里的深度抑郁患者,一动不动,大气都没有,方涥回到马车,装作收拾东西,其实是返回到现世买吃的了。 早餐,这段时间几乎都是方涥去买的,所以到了时间,不用秋月喊饿,方涥绝对是自觉的把食物送到面前。 可这次回来之后,方涥懵逼了,刚刚出现在自己的卫生间里,背后被老头击打的那一套,完完整整又复制了一遍,在卫生间里待了十分钟,背后疼痛感才没了,身子里那蛇一样的玩意,又出现了,方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看着不妨碍他出门,便没去在意,只是担心,如果今后每次往返古代和现世,背后都要经历那么一套按摩,那得多难受 满脑心事的方涥,下楼出单元门时,忘记了有个防盗门的门框,一脚给绊着了,但没倒手掌撑地,微微用了点力气,整个人一个翻身,飞了足足离地四五米,才下来,落地时,腿脚啥事没有,跟走平地一样,这一幕幸好没人看到,有人看到非要大喊着“超人” 方涥站在楼下,发呆了许久,再看看自己的手,看看自己的腿儿,肌肉还是那点,没多啊,怎么力气会那么大了涅 “叭叭”身后传来一声汽车喇叭音,方涥才挪动脚步,站到了一边,让汽车先过去。 可恨的是,方涥又没堵着路不让汽车过,那汽车的驾驶员,开到驾驶室与方涥平齐的时候,落下玻璃大骂了一声“想死去高速在这站着,撞不死你,只够撞残的”骂完之后猛加油门开走了。 很多人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反骂回去,或者做点什么手势用肢体语言来发泄,方涥也不是好脾气的人,被人骂的那么狗血,怎么能忍呢此时假装踢足球十二码点射,右脚对着空气就是一脚,“走你大冶” 意外发生了,方涥的骂声刚落,刚开过的汽车从后备箱位置开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提了起来,甚至车头也离开了地面,后备箱向左转了个身,在空中做了个一百八十度转身,重重的落地了 刚才骂方涥的驾驶员懵逼了,车上的气囊也碰出来几个,玻璃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方涥也说不清楚发生了,但能感觉到刚才一脚,他踢到了很厚重的空气,从脚上传来的感觉,比踢到真实足球的触感要大许多。 走到那个车子旁边,看看里面惊魂未定的驾驶员,方涥只是呲了呲牙,便转身走了。 上次卖了黄金,如今方涥的银行卡里,算是有点小钱,买东西的时候,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这不,跑到了kfc买了两份全家桶,还到一家包子铺,买了六十个包子,算是把包子铺的包子都打包了,喝的么,当然是牛奶,楼下小超市里买了两箱,店老板还很客气,看到方涥提了那么多东西,还要帮忙送到家。 现在的方涥,能在乎这一点点重量吗叫他把满载货物的卡车搬起来都没问题,婉拒了店老板的好意,双手提满了东西,回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到那骂人的驾驶员,正努力的和保险公司的人交涉着,“我的车,是真的飞起来了,现在所有损坏的地方,都是摔下来弄的,我说的是真的,我的车真飞起来了还是倒着飞的,后备箱在上,车头朝下” 方涥没准备搭理他,可那个驾驶员看到了方涥,拉着保险公司的人,走到方涥身前,“就是他,就是他把我车子弄飞的” 保险公司的人看看方涥并没说话,方涥放下牛奶,用手指指着脑袋,绕了两个圈,摇了摇头,提着牛奶便离开了。方涥那手势,是示意这个人脑子不好,保险公司的人秒懂,啥车子能飞你再飞一个看看,在方涥离开之后,保险公司的人也走了,留下那个飞车的驾驶员,还有从高空摔坏了的汽车,哭爹喊娘的,就是没人帮助他,之后么,不知道谁,好心打了个妖妖铃,连人带车都拉走了。 第十三章 古人的生活 启未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方涥离开之后的那些事,他是不知道的,现在身体出现的变化,应该是好事,无论是在古代浪迹江湖,还是在现世相望于江湖,咱这都算是有本事的人 返回古代,方涥没立刻下马车,在车厢里坐了五六秒,感受着背后没那一套按摩的出现,才拎着食物去了客房。 方涥前脚踏进门,老头后脚就跟来了,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但鼻子一直朝着肉包子方向,明显是被肉包子给勾来的。 四个女人,今天都起来了,原本喜欢睡懒觉的秋月,也因为昨晚睡的地板,早早的爬了起来,只是四个女人的发型,都很凌乱,八成是热的没睡好。 早餐一到,白亦和莫雨立刻就来吃了,但看到容蓉和秋月并没过来吃,两个女人开始犹豫了,看向容蓉和秋月时,却发现她们俩拿着一根木棍,又从一个奇怪东西里挤出来一点白色东西,然后对着牙齿就开始了摩擦,不一会儿两个人嘴巴里都是白色泡沫,这一场面,吓得白亦和莫雨,急忙上前,准备救治刷牙的两个丫头,“你们先吃吧,别管她俩,不刷牙不洗脸,她们是不能吃东西的”方涥发现了白衣和莫雨的举动,立刻开口劝阻了。 “刷牙”白亦之前的身份一定很高贵,此时听到这两个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之前是用树叶清理的,她们俩用的是什么” “牙膏”秋月刚吐了最后的漱口水,便对着白亦解释道,看着这一桌子吃的,她们还要洗脸,一股莫名的火气,在内心燃烧了起来。之前在船上,舱室里就她和容蓉,方涥是不会和她们抢吃的,可如今,这房间里,算上老头有五个人,等她们洗刷洗脸完毕,还能有多少吃的。 “快去洗洗脸,生活习惯不能丢,除非我们在野外过夜,”方涥开口说叨秋月。 此时两个人对话,非常相似小两口,看到这些,容蓉一直是捂着嘴笑,外人在场这样看着,确实秋月和方涥更像是夫妻。 包子买了六十多个,这当然是包括了白亦的七个手下,一人五个,不够吃那只能等,看看有没有吃不下五个包子的人,分配么很公平,肉包子其实没多少分量,方涥吃五个很轻松,一点没难度,秋月更加了,全家桶一般都是她自己灭的。 吃饱喝足,一行人结了客栈的钱,便再次开启了逃亡之旅。一行人责任分工算是明确,方涥负责吃喝,白亦负责住宿费用,老头莫云天负责警戒安保,马车只准女人乘坐,连方涥都不能坐,这一点要求,完全把方涥从少爷的位置上拉了下来,不坐就不坐呗,老子有运动鞋 老头吃过肉包子之后,便回过神来了,出了微城县城,便看到嘚瑟的方涥,一会跑一会停,典型的在炫耀自己的运动鞋,“徒儿,你看老夫这双破鞋,脚趾头都窜出来了,记得留意一下有没有卖鞋的地方。” “哈哈,老头,你是不是也想要我这双鞋” “想,我们也想”老头没回话呢,白亦的七个手下抢先说了。 “你们想要可以,叫你们老板请客”方涥说着,用嘴巴对着马车撅了撅。 “老板噢”那七个人不懂他们老板是谁,但看到方涥噘嘴的方向,懂了,但噢了一声之后,就没了动静,很明显是怕白亦。 方涥一看,这买卖要黄,扭头对着马车,“白亦姑娘,你这七个兄弟待你也不错的,大老远一路奔波,这脚上的鞋子,也磨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要换一双” “买买买你不就是问我要钱吗本姑娘钱多着呢,纳仑,给他一块金子本姑娘也要一双”白亦很爽快,人家钱多的是,七个兄弟后背上看着像背着盾牌,其实每个人都背着满满的金子,连睡觉的时候都背着,想想看,那是要多少金子 收了金子,也不能瞎办事,方涥对着众人,“待会你们用草,量一下脚有多长,每个人都要量,不然鞋子大了小了的,本少爷可不给你调换” 一听这话,第一个用路边草量好给方涥的,居然是老头,看着那和手掌长度一样的草,方涥犯难了,“老头,你的脚,那么小” “怎么滴老夫身高就那么点,你想叫老夫变兔子吗个不高脚不小的那种” 老头说完,刚刚取了路边草量好脚的白亦,傻眼了,老头说话典型是在说她呢,“老家伙,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兔子,什么个子不高脚不小” “哟,姑娘,老夫失言了,莫怪莫怪,哈哈。” 接过白亦量的尺寸,和老头的放一起,明显长了一大截,方涥忍着笑,回头看着马车里的白亦,“看什么看脚大,有错嘛”白亦脸红了,语气虽然强硬,但女孩子害羞总是难免的。 “白亦姐,你别害羞了,脚大怎么了,我脚也大,咱俩比比,”秋月根本不当回事,当初给秋月配鞋子的时候,方涥就吃惊过,一个女孩子,脚丫子居然要穿四十一码的鞋子。 “夫君,给,这是莫雨姐的。”容蓉看着莫雨不说话,便主动把她的脚量了,不等莫雨反应过来,那量脚的草已经在方涥手里了。 收集齐了脚的尺码,众人都在等鞋子,可怎么看怎么等都没鞋子拿出来,“喂你不会拿了我钱,不给本姑娘鞋子吧” “急什么,看不见我在念咒语吗哪有那么快”之后的行程,方涥要拿东西出来,都要想个说法或者编点什么理由独自钻进马车里,要么就是借机去方便远离他们的视线。之前仅和两个丫头在一起,她们不问,方涥也懒的想来由,如今是没办法了,胡诌了念咒语,嘿居然所有人都信了。 从微城出来一路向东南方向,很快就进入了山区,还好山势不险峻,道路也算是宽的,老头为了教导和锻炼方涥练功,一直没走寻常路,对着众人说山上有野果,便拎着方涥那瘦弱的小身板上了山。 这一上午,方涥往返四五次,不是回来休息,而是野果太多,装不下了,第一次是空手出去的,第二次方涥算有经验了,和老头一人一背包,装满了便回来,然后再去 还不到中午,马车上的水果堆的满满的,起初四个女人见到水果很开心,可后来,“你们两个,谁拿来的,谁负责吃掉连马儿都不愿意吃了” 是啊,野果太多了,方涥已经尽量找成熟的,而且看着卖相好才摘,可看到那么多,不摘么又可惜,所以很纠结,这就是标准的眼馋,肚子饱 野果大餐,一行人边吃边走,中午餐就用野果对付过去了,天色渐渐有些发黄了,还是没有看到前方有乡村,无奈之下,挑选了一个离溪水近的地方,准备夜晚露营。 帐篷起初只有一个,打算给莫雨抱着婴儿睡的,可方涥到马上翻找了一会,又拿出来两顶大的,摊开之后向个小房间一样,正好一间男一间女。其实那帐篷是方涥回地球买的,对于其他人来说,的确像是翻找出来的。 众人刚刚搭好帐篷,就得到了一整天都在期待的运动鞋,要不是方涥提前关照,不能泡到水里去,白亦那七个兄弟,都能浪到溪水里去玩耍,那么舒适的鞋子,非常合脚,但凡穿上新鞋的人,全都在道路上奔跑感受着,老头更调皮,不让下水,他就上树,呲溜呲溜的把附近几颗树都爬了一遍。 夜晚食物很特殊,水果沙拉众人看到,都没了胃口,幸好旁边的溪水上游有个水潭,已经成了钓鱼老手的容蓉和秋月,没一会便拎着十几条鱼回来了,方涥一看,傻眼了,这料理鱼的工作,非他莫属。 容蓉还是很体谅方涥的,一直留在方涥旁边帮忙,呃,虽然没帮什么忙,但好过方涥一个人忙活。 几天没洗过澡的一行人,由四个女人先去上游的小水潭洗澡,当白亦和莫雨第一次使用了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时候,“那家伙,还有多少好东西”这是白亦的感慨。 “少爷东西多着呢。”秋月顺嘴就接了话,话虽然很短,但含金量很高,白亦和莫雨脸上浮现了一丝儿诡异的笑容。 轮番洗完澡,鱼也烤好了,还烧了一大锅,足够十几个吃,古人的生活就是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吃饱喝足的夜晚,就只能有一个活动,那就是睡觉 第十四章 伪山贼 启未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夜晚山里的温度偏低,一阵阵风吹过,还是有些凉意的,这可是在城池里感受不到的。百度搜索,免费看而且随着凉风而来的还有一伙人,老头的警觉很高,早早的把白亦的七个人还有方涥唤醒了,最后把莫雨也叫了起来,莫雨负责守护其他三个女人,男人们负责痛击来敌。 老头和方涥躲到了两边埋伏,白亦的七个兄弟假装熟睡,很快看上去有三十多个的一伙人,便到了方涥他们露营的附近,当方涥看到来人手里拿的武器时,呆愣了一下,那都什么武器木棍就算了,居然还有钉耙,有意思,擀面棍也来凑热闹 方涥心里刚腹诽完,那伙人开始行动了,站起身嗷嗷叫喊着冲了过来,白亦七个人,从腰间抽出了弯刀,在月光下明晃晃的,非常有寒意。 来的人看到对面有刀,有些人停住了不敢冲过来,但总有几个胆大的,冲过来没两下,手里的木棍或是钉耙便被砍成了两半,老头和方涥也从两侧出手了,老头之前就说过,少杀人,打晕即可,所以此时老头和方涥,从几十人中过,所过之处尽数被放躺下,没一个能站着的。 战斗进行的很快,山林里又恢复了平静,白亦七兄弟对战的四五个偷袭者,没被打晕,此时正被按在地上,弯刀架在脖子上,听候审问。 方涥看过这些来的人,装扮和武器,不像是山匪,更像是农民,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来的那么多农民 带着好奇,方涥对着一个被押在地上的问道“你们这些伪山贼,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袭我们” “我们是圆湖村的村民就是来抢你们东西的”这个人语气很强硬,完全不在乎此时架在肩膀的弯刀。 “哟,你来抢我们,现在被抓了,还那么强硬的语气,哪里来的胆子不怕我们杀了你们” “哼,有什么好怕的不来抢你们,我们一家人,要不了几天都要饿死” “呵呵,有故事,那你现在没抢到,还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了,之后你的家人呢” “看天意老天爷要绝我们,我们没话说”另一个被押着的,抢先回答了。 方涥思虑了一下,“要么,我们聊聊,你们把实情都说一遍,如果我们听着像真的,就放你们离开,还有,我们这里野果很多,每人可以拿一些走,不能吃饱,但总不会饿着。” “好希望少侠信守承诺” 方涥看着有故事听了,便朝七兄弟使了个眼色,示意把这个人拉起来坐着。 “我们圆湖村,离这里隔了几座山,说远其实不远,但远水救了不我们的庄稼山里有水,但每家每户的庄稼地,靠我们几个青壮走十几里地挑水,哪里够用眼看着庄稼枯死,我们的收成一点都没了,地主更可气,知道今年没雨水,我们没收成,带人提前到我们家里把去年余粮都抢走了,说这些算是今年租子。家里没了粮,今年的没了,现在的也没了,即使能活下来,明年的种子都没有,所以我们只能冒险出来抢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有骨气你们既然有胆子来劫路人,为什么不组织人去抢了地主家呢我们一行人出远门,不可能带多少东西,这能抢到的东西,用眼睛都能看到,相比地主家,你们这目标定错了吧”方涥说的有板有眼的,老头在旁边听着,都捂着嘴在笑。 “还有,你们说,你们是圆湖村的,圆湖里没水了” “有整个圆湖都是地主家的那里的水,我们取不到” “你看看,你们如果去抢了地主家,还能把圆湖的水也一起抢了,庄稼有了收成,你们也有了粮食,要啥有啥,怎么就不敢动手呢” “我们也想过,可地主家有县老爷撑腰,抢了地主家,我们全家就要逃亡,搞不好,最后还是一个死” “哟,还有人撑腰,哈哈,你们这些家伙啊,碰到我们算是幸运的我们可以不杀你们,但之后你们要听从我们的安排,同样,我们保证你们不会饿死如果愿意,就回个话” 方涥说完,几个村民互相对视了一眼,“我们愿意只要能让家人活命,我们这些人的贱命都送给你们” “要你们的命干嘛,好好的活着,家里有人丁多的,可以跟着我们出去闯,当然,这是后话,先把你们的麻烦处理再说。” 一场打劫如同闹剧一般的结束了,来打劫的村民肚子倒是不饿,沿途也摘了很多野果充饥,但这些野果对于老人和孩童来说,那就没了充饥的价值,老人牙口不好,孩童有些牙都没长齐,野果和人工种植的水果最大区别不是酸甜,而是水分的多少,虽然山林有溪水,但很多果树在山上,没有雨水的滋润,野果都比较硬,这也是之前四个女人对野果没胃口的原因。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夹带着三十多个村民便启程了,人那么多,早餐便没什么花样了,馒头和肉包子搭配着,一人一个肉包子,馒头一人两个,刚刚好够分的。 村民拿着包子和馒头,几乎都没吃,包在衣服里面,留给家人,只有几个忍不住的,把馒头外皮撕下了一些,塞到嘴巴里感受一下味道。 见状,几个女人也不吃了,拿起被她们嫌弃的野果啃了起来,白亦的七兄弟也想学白亦,可惜啊,被方涥一瞪眼给否决,“他们几个之后还要干活,不吃馒头和包子,哪有力气,你们四个坐马车,体力消耗的小一些,吃点野果,当做减肥了,尤其是秋月,你这几天都圆了。” “有吗真的圆了哈哈,太好了” “啥意思说你胖了,你还高兴的” “夫君,女人胖点好,尤其是我们之前的身份,能胖点谁都不会想瘦的。”容蓉给方涥普及当代丫鬟世界的认知,丫鬟的世界里,胖一点说明享福,要么吃的好,要么干活少,绝对有个好主子,好福气。 这么一解释,方涥算是明白了,难怪秋月一个劲的猛吃猛喝,原来是用肥胖的身材炫耀自己的福气,顺带的还能夸奖他这个主子的好。 闲聊了两句之后,方涥和老头采摘野果的工作便开始了,只是这次方涥多背了一个包,不是空包,是装着航拍器的包,他想看看这附近的地形如何,如果可以,尽量能引一条山泉水到村里,灌溉庄稼,那所谓的圆湖,方涥后来也详细的问了,地主之所以不肯放水,是因为那个圆湖不是活水,是常年雨水积累起来的,放光了湖水也就光了,附近的庄稼地那么大,这天气还不知道要干旱多久,如果有一条活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对山下的村民来说,绝对是件大好事。 第十五章 古茶树 ??? 拍摄山林地图,其实不麻烦,但要拍摄到山的高度,还有水流的位置,能对引水起到关键作用的照片,必须要多方位、多角度的拍,所以这一次,方涥没那么快的下去送野果,一直山林间穿梭着。 老头很奇怪,自己都下来三次了,方涥居然一次都没下来,“老爷子,那小子不会出什么意外吧”白亦首先不解的开口问道,她问完之后,看着与方涥关系最近的两个人,居然一点都看出脸上有担忧之色,“你们俩个丫头,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他呢” “夫君有自己事情做,我们就不用等他了,他会寻过来的。” “是呀,少爷的本领很多,你们慢慢就会知道的。” “难怪你们俩都不担心他,原来知道他有事情做。”白亦算是明白了,她是白担心一场。 “你们都别担心了,普天之下,能要那小子命的人,没有几个”老头说这话,一点都没吹嘘的意思,查看过方涥身体里的气,比他要强大,而且还是刚打通经脉的时候,起步就是那么高,而且无时无刻都在修炼,那么变态的事情,老头子从来没遇到过,照这样的发展五年或是十年之后,恐怕,方涥将成为武林第一人。 老者这样的期待着,方涥此时是忙的不可开交,山林里穿梭,意外的发现了一颗大家伙,树地部的直径少说有七八米,看样子来分析,这颗茶树要有几千年树龄了,弄回到现世,绝对价值不菲。 在树上采摘了许多嫩叶之后,方涥就想开始移植工作,在古代这颗茶树的价值绝对被埋没掉,古人有多少认识茶的最关键的是这边的天气,干旱已久,万一继续干旱下去,这颗几千年的古茶树,就那么死去,多可惜 通过胸前的小圆镜,方涥返回到现世,正巧是上午,联系了还在睡觉的胖子,“胖子,你们家在山里是不是有块地” 胖子睡觉的时候接别人电话,都会不耐烦的挂掉,唯独方涥的电话,他是不敢挂,很久以前挂过一次,电话挂掉没多久,方涥便亲自杀来了,把胖子打的嗷嗷叫,自那次之后,无论什么时间,方涥的电话绝对要接,只是现在还迷糊着,“兄弟呀,你天天往山林里跑,不会习惯了山林的生活想到山里长住了吧” “别说那么多,送你一份大礼,不知道你敢不敢接” “大礼,什么大礼”胖子一听大礼,一下子做起了身子。 “恩,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树底部直径有七八米的样子,茶树,什么品种,我还看不出来,” “啥,还是茶树握草你等等,我马上给你安排,还有,树根你别乱弄,七八米的树,树木少说也要有几十米深远。” “那么庞大” “我家在山林铺路造桥的,挖山砍树不知道有多少,我就算没去砍过树,见也见过了不少,你稍等我一会,马上给你联系个专家,呃,这样吧,我一会去接你见面聊”胖子的兴趣被勾引起来了,尤其是听说送给他的,那怎么能淡定呢。 胖子速度奇快,没半小时就赶到了方涥楼下,一见面就问道“树呢在哪呢” “我说胖子,你觉得我楼上那么点住宅面积,够不够放大树的” “呃,我错了,嘿嘿,既然你说有,我绝对信你,走带你去见见我候伯伯,茶专家” 胖子说是茶专家,方涥以为是喝茶的专家,但到了胖子嘴里的候伯伯别墅时,方涥推翻了自己之前的判断,人家别墅小院里种花种草种水果蔬菜的都有,而这个候伯伯院子里全是茶叶,进到别墅里,客厅就放置了好多有关茶叶的书籍,至于喝茶的茶具,一面墙,二层楼高的一面墙,全是茶具,各种各样的都有,这样的装饰风格,既满足了收集爱好,又显得非常古朴大气只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少来 胖子嘴里的候伯伯,看上去不老,可两并白发很明显,“这个时间能在我家里见到你,真是稀奇。”候伯伯见到胖子就是一顿数落。 “嘿,候伯伯,别揭我短嘛,况且,我身边这位,比你还了解我,揭了也是白揭,嘿嘿,给您介绍一下,我的发小,方涥,我以前给您说过的。” “候伯伯好”方涥很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胖子介绍完,方涥也很礼貌的打了招呼,可候伯伯盯着方涥一直看,始终没有说话,胖子有点尴尬了,从没见过候伯伯如此发呆的,“候伯伯,候伯伯”胖子连叫两声,而且一声比一声音量大。 候伯伯仍旧没说话,只是伸手示意胖子不要说话,半响之后,“你就是方涥啊,哈哈,刚才看你面相看的入迷了,见谅见谅啊。” “哎呀,我怎么把候伯伯看相专长忘记介绍了,兄弟,我可告诉你,我候伯伯看相的本事百分百的准”胖子拍着大腿,立刻对方涥解释。 方涥没表露出来什么惊讶,很平静的向候伯伯请教道“不知候伯伯看出了什么” “哈哈,不好说,不好说,待日后有时间,单独和你说吧,今日你第一次来,应该有什么事情的吧”候伯伯应该看出了什么,但碍于刚见面,不能直接说出来,便把看相的结果推到了下一次,这也是为下一次见到方涥留一个借口。 “唉,你看,我之前还着急呢,到了候伯伯家,就被候伯伯家里茶仙气给平静了下来,都差点忘记正事了。” “胖子,少在我面前贫嘴,再贫嘴,我也不会帮你在你老爸面前说什么好话。”候伯伯说词很严厉,但语气却是调侃的味道。 “哪啊候伯伯你别说笑了,我最近很老实,没犯错”胖子顿了顿,立刻切入了主题,“候伯伯,这次来是向您请教茶树知识的。” “茶树你是觉得每次来打劫我的茶叶还不够,现在开始想打劫茶树了” “没啊,候伯伯,您真误会我了,我在你心目中就那么点分量” “恩,也就半斤龙井的分量” “得,半斤龙井和半斤极品茶,都是一样重能在您心里有半斤重量,我也知足了” “又贫嘴了,你来这,正事就是耍贫嘴” 方涥有点看不下去,这两个人说起话来,比他和胖子同龄人还能聊,“候伯伯,这次来找您真的是为了茶树,一颗树底部直径有七八米,那树能移植吗” “什么,多少七八米你确定是直径,不是周长” “我亲自用脚步丈量的,不会少的。” “那可是国宝了” “啥国宝”胖子一听这两个字,瞬间萎了,但凡挂上国宝的,都是一般人能动的。 “那意思,就不能移植了” “那也不是,要看移植的意义,如果茶树的环境出现问题,那么就要进行赌博式的移植,总不可能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派一队人专业陪伴救治吧但移植的死亡率也很高,所以叫赌博式移植。” 方涥根据古代那片山林的情况,做了浅浅的分析,“明白了,那颗树现在生存的环境,出现了长期的干旱,我想,符合您说的赌博式移植。” “如果是这样,那可以尝试一下,不过,移植的位置很难办,最好能是气候、海拔、空气湿度等等都相近的地方,” “哪有那种地方,如果都相同,那也是深山老林人迹罕至的地方,不要说移植的工程车过不去,就连候伯伯您刚才说,不可能长期派人陪护啊,树的寿命几千年,人一辈子最多才能活一百多,那要陪个树,要陪进去几十代人”胖子说的很有道理,但目的不是别的,就是希望候伯伯能同意,移植到他家山里那块地上去。 候伯伯思索一会,“胖子啊,难得有那么深度的分析能力,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 “嘿,候伯伯果然了解我,我家山里不是有块地吗,正好移植这颗树,虽然也是山里但交通方便多了,况且离我们这里不远,候伯伯要是想经常去,或者是长住都是可以的。” “切,就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既然这样,那还来找我”候伯伯又开始调侃胖子了。 “候伯伯,这不是要移植吗根部要挖多少面积的土,总要有个专家给点指导建议嘛。” “嗯,这倒是个难题,树木的没有固定的公式来计算,除非种植的时候就限定了范围,否则每棵树的地下根部,都不相同,但有一点,能挖多大,就挖多大,宁多勿少” 候伯伯说的,一点没毛病,这不是针对挖的问题,而是运输,总不可能,挖个直径一百米,深度一百米的出来吧,挖出来也没法运啊 可这一点对于方涥来说却不是个事,就是挖掘的问题,有点辛苦,虽说他现在体质过人,但要挖那么大的面积,还真有挑战性,如果自己顺利的挖出来,以后在古代盖高楼,地基都不用挖掘机了,自己几铲子就搞定了。 想到这些,方涥还是打算试一试,在古代发展发展,还真有空间,等以后自己安稳了,绝对盖几座高楼出来,炫耀是必须的,关键是自己也习惯了住的高点。 和候伯伯又聊了两句,方涥才想起来,包里有些茶树的嫩叶,接到嫩叶的候伯伯,完全不鸟他们俩了,胖子看着入魔的候伯伯,拉着方涥便离开了。 “胖子,你家山里的地有多大” “大着呢,走,现在咱就去,你亲眼看看,以后移植,你心里也有个数。” 一个半小时后,到了胖子家租赁的山地,南北两座山,南低北高,那地就在两山之间,其实也包括了两座山,都是胖子家里承包的,原本种点水果,现在么,随时可以挖干净 简单走了一圈,“胖子,你去叫个挖机来,深度最少二十米,宽度直径百米,欧不,深度再深点,挖好了微信里给我留言。” 胖子对挖掘的距离,一点不感冒,那点土地面积挖挖算啥,比起他们家工程的施工,简直就是毛毛雨,可这一点毛毛雨,让胖子被老爸骂足足好几天,直到看见茶树移植来了,他老爸才改了口,这些是后话了。 第十六章 月面大侠 方涥回到古代,还是那颗茶树附近,用航拍器拍了好几张照片,每一张都标注了茶树的位置,以后好方便来挖树,此时,他还要先忙活村民的事情。 中午时分,方涥回来了,包里的野果没多少,也没解释什么,在一旁拿着纸笔,还是画着什么。对于古人来说,那个时期是没纸,要么布要么竹简,纸他们不知道,此时方涥拿着一个本子在画,画了一页又翻一页,每一页都是白皙如玉,看着几个丫头双眼直闪光,以为方涥手里的东西,绝对是女人的专属品。 等方涥画好之后,四个女人迫不及待上来围观,“夫君这是什么” “地形图” “不是,我们问的是,这个是什么”秋月再次补刀的问着。 还在思考水路如何改建的方涥根本没回头看,又一次说道“山林的地形图,我自己画的” “喂,你画的鬼图,我们知道了,我们是问这个白色的东西是什么”白亦问了第三次。 方涥的思路彻底被扰乱了,刚想训斥几个女人,回头一看,乐了,几个女人拿着本子当头饰、当帽子,各种奇怪的姿势把本子顶在头顶上。“那是本子,像竹简,像绢布,可以记录些东西的,不是你们女人用来装饰的。” 一直不说话,抱着孩子的莫雨,最后一个拿到本子,刚想顶到头上时,听到了方涥的解释,立马把本子放回了原处,四个女人一脸羞红的躲到了一边。 看着一行人都在休息,方涥也没闲着,支起来户外的炉具,开始炒茶,没多么繁琐的步骤,直接小火低温入锅,慢慢炒干,冷凉之后存入灌中,这是方涥之前就这么玩茶叶的方法。 随着茶叶变干燥,一股淡淡茶香开始飘散开来,几个女人再次被吸引了过来,之前远远看着方涥以为他在洗锅,可没有水,也没有冒烟,更滑稽的是,方涥的手,总是放在锅里,用手炒菜总以为方涥新鲜玩意多的四个女人,起初真没当回事,但闻到茶香味,便一个个屁颠屁颠跑来了。 “小子,我们这是在赶路,你居然有心思炒这啥玩意”老头有些急了,自从踏上陆路之后,每日赶的路程比水路少很多,照这样的速度继续下去,用不了两日,来追他们的人便会赶到,那个时候可不是几十个村民那么简单的。 “茶,喝过吗” “茶没有,味道真好闻。” “何止好闻,等好了之后,更好喝。” “唉,老夫找你有正事,那个什么,我们赶路的速度要加快些,不然会有麻烦。” “麻烦老头,你功夫不是很高吗还有什么麻烦是你不能接的” “哎,你小子不知道啊,如果是老夫一人,纵然是千军万马,老夫也来去自如,但莫雨怀里的婴儿,不容有失他是” 还不等老头说完,方涥立刻打断道“别说,千万别说我可不想知道那么多,而且也不想再多走逃亡路。” 老头一听方涥还是那副语气,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老夫都收你为徒了,你怎么还” “老头,我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放心吧,茶炒好,我给你和婴儿准备点东西,保准让你们的行踪不会暴露,但是有个要求,你不能在外人面前说话。”方涥根本不当回事,他之前就考虑过,如果帮圆湖村村民解决麻烦,绝对要耽搁很长的时间,这对于老者和莫雨还有那个婴儿的安危是一种威胁,所以呢,早就准备好了化妆道具。 茶顺利的炒完,老头一直在方涥身旁,看着方涥来回捣鼓着,也没再开口说话,只是到了马车上时,老头郁闷了,生平几十载,从来没那么玩过,指着一身女装“你确定让老夫穿这个” “昂,不穿这个,你怎么躲在马车里呢”方涥是要把老头打扮成女人,至于是老女人还是小女人,那就智者见智仁者见仁吧。 “可老夫一张老脸,你叫老夫割了” “呶,衣服换好,这不锈钢面具戴好只要不开口说话,没人知道你是男人” “老夫纵横江湖几十载,如今要打扮成一个婆娘,哎悲催啊” “老头,之前是你说的,男人要能伸能屈的,怎么现在就不能屈了呢你就当做自己躲在一身女人衣服里,还有这个高大上不锈钢面具后,委屈一下,待你大事办成之后,不是更显英雄吗” “嗯,这么半天,小子你终于说句老夫爱听的话了,好了,你滚吧,老夫研究一下这衣服咋穿” “要不让莫雨来帮你” “滚莫雨一个黄花大闺女,岂能做这些事” “啊他和你没一腿” “我腿你大冶快给老夫滚开” 不远处的四个女人,听到了马车有吵闹声,纷纷赶了过来,“夫君,老爷子怎么了你们何为争吵” “没什么,老爷子,呃以后没老爷子这个人了,全部,全部哈,所有人全部改口叫老爷子为月光大侠” “月光” 别人都在疑惑的时候,莫雨站出来反对了“不可” “为什么” “我们不能冒用别人名号” “噢,原来是这样,这个称号已经有人用了” “嗯,传言月光大侠面如白月,一身黑衣,轻功绝世无双。每当月初夜晚,便会劫富济贫,是受很多人尊敬的大侠,我们不能用他的称号。”莫雨是个典型的江湖儿女,对江湖之事了解颇多。 “呃那就叫月面大侠,都是姓月的,老爷子也能沾沾光。怎么样,月面没问题了吧”方涥思虑三秒,立刻换了称号,对于这个称号,莫雨没有再反对,只是大家都很好奇,为什么要给老头起这么月字开头的名字。 看着大家都没意见,方涥走到秋月身旁小声的说道“一会,给老爷子挽一下头发,发型么,你看着办,有女人味就行。” 秋月捂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容蓉也在旁边,听到了方涥的话语,“夫君,秋月的头,都是我挽的,老爷子的,也交给我吧。” “啊这样,嘿嘿,那辛苦容蓉了。” 第十七章 挖井(上) 马车下,几个人在聊着,马车上老爷子终于搞懂了女人衣服怎么穿戴,只是穿着女人装,老头不敢见人,在马车里大喊着,“差不多了,大家动身赶路吧” 闻言,一群人都没感觉到什么,该干嘛就干嘛,但方涥一直强忍着笑意,时不时的往马车上看两眼,一路行至村民口里的最后一座山,跨过这座山,就能看到圆湖村。 只是这座山,之前方涥就用航拍器重点关注过,高,非常的高,而且很宽,跨度很大,几乎是这片山林里最高最宽的一座山峰。 这座山的西面,和其他的山峰组成了一片峡谷,山里的溪水,顺着峡谷直接向南流去了,一点水都没法流到圆湖村方向,方涥让众人继续赶路,他要在这里研究一下,如何获取这座大山西边的水源。 如果按照地球现世的做法,一定把这山谷做成个水库,把几个峡谷口都填堵起来,可如今,这里没那么多设备,也没那么多水泥,想把山谷所有峡谷口填堵上,可不是小事情,而且这道路也要改,现在他们行走的道路,也是要被填堵上,观察了一会,方涥再次上山,爬到了这最后一座大山之上,一眼望去,居然能把他们这一两日穿行的山林,尽收眼底,景色迷人,迷的连方涥这个现世来的人,都陶醉在此。 “等老子以后安稳了,一定在这里弄个山顶别墅山谷里全部填满水,东面一片农田,西面一片山脉,天作之合好地方”方涥发出感慨时,对山谷的改造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只是他一个人做不到,还需要其他的配合,草草画了一张施工图,便追上了众人。 刚追上一帮人,就听到马上里,几个女人嬉闹的声音,脑海里立刻浮现了老头被恶搞的画面,忍不住坏笑了起来。 下山的路非常陡峭,马儿几乎是两脚两脚的蹦下来,根本就没有盘山道路的意思,大部分是直来直去的,看着道路不长,可一行人下山却用了两个小时,到了山脚下,可能是因为大山遮挡了阳光,天色看起来有点暗。 没走几步,就看到一片片黄色的农田,按照村民的说法,还有月余就可以秋收了,可如今庄稼干枯死,和地面一样变成了黄土色,龟裂的地表,处处可见。 大约又行走了半个小时,一些奇特的路边草,随着风晃哟哟的摇摆着,方涥看着星星点点的野草,在那里发呆,其他人根本没注意到方涥停留在那里,他们的视线里,远处就能看到小小的茅草屋,村民们思念家人的心,瞬间高涨了起来,加快脚步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赶了过去。 村民回家的脚步,把白亦七兄弟还有马车都甩开老远,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方涥不见了,回头一看,方涥站在远处发呆,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一路上,方涥经常搞怪,众人也都习惯了,于是没人去管他,继续朝着村民的茅草屋而去。 天色黑了下来,村民们把野果分发下去,每人只能用野果充饥,之前方涥给的包子和馒头,成了他们眼中的仙家食物,掰一点点,丢到嘴里,没人去咀嚼,就那样含在嘴里品着味道,慢慢的享用这难得的食物。 方涥这个时候仍旧没回来,几个女人还有白亦七兄弟,也只能干啃野果,方涥去哪了这个时候才有人开始关心了起来,之前看到他在路上站立不动,那么久,他在想什么 答案很简单,之前方涥看着还有绿油油的野草,星星点点存活着,脑海里就联想到了地下水,这个时期的人,居然连打井的思路都没有,而方涥对打井是一点点知识都没有,井,在方涥生活的年代里,是已经快绝迹的事物,而且在生活里,经常被视为有安全隐患的玩意,所以对打井的认识,方涥是一丢丢都没有。 返回了地球现世,查看了很多资料,结合当地能有的农具,方涥很快有了想法,跑到农具市场采买了一堆工具,还联系了胖子,要了一些水泥和沙子,胖子现在一心在搞挖掘,对于水泥和沙子,胖子根本没多问,直接给了方涥一个工程队的微信,要啥自己去拿 带着东西返回到发呆的地方,方涥打算自己先挖一个,如今他已经具有超人的实力,挖口井,还不是手到擒来的 只是这井,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挖,野蛮施工的下场,不仅仅是井看着乱七八糟,方涥一身都是泥土,挖了一米多,泥土就变得有些湿润,再继续挖,几乎就是挖稀泥,直到挖了三米多点,终于水多了起来,担心自己掉下去,方涥停止了挖掘,洗洗手脚回到了地面上。 “呀少爷,你这是去干嘛”方涥来到村民的茅草屋,秋月看着方涥一身脏兮兮的,之前在山林里穿梭摘野果,都没现在这么脏乱。 “没啥,帮村民找水源,先用地下水,刚才我先试了一下,还不错” “地下水小子,不错,这都能被想出来。”老头在夜晚,摘掉了面具,看着身边没村民,才开口说了话,这一下午把老头折腾的,尤其是那头发,好像被弄成了几朵花一样,盘在头顶。 方涥寻声望去,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到后面肚子都开始抽筋,老头很不开心,之前几个女人弄他的头发,不能对女人出手,老头一直忍着,现在么,知道方涥的实力也不弱,根本就不客气,走上前,对着笑躺在地上的方涥,就是一脚 可能是用力过猛,也可能是方涥身子瘦弱,老头这一脚,把方涥踢的,那是百米远射的威力刚回来没多久的方涥,飞了 众人看到这一幕,感觉方涥被谋杀了,被踢飞的那么远,黑漆漆的夜里,都看不到落点在哪里了,容蓉和秋月还有白亦,眼神看向老头的时候,充满了杀意 老头被三个女人盯着看,也感觉到刚才出脚重了,正打算解释一下,突然一个人影快速飘来,这一幕是被白亦七兄弟看到的,张着嘴那个鬼字都还没喊出来,方涥便到了众人身前。 启未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第十八章 挖井(下) 启未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方涥不仅回来了,还带着两大包快餐,不管村民怎么挨饿,他们总不能和村民一起饿着肚子吧至于村民的苦,先忍忍吧,那地主的嚣张气焰,也是被这群不敢反抗的村民给娇惯出来的,村民如果早点反抗,也不至于被地主欺负成这样,这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矫正村民的心态,一味的给村民擦屁股,方涥可没那么闲。百度搜索,免费看 “老头,气消了吧我知道你憋了一下午的,嘿嘿,本少爷身子骨硬着呢,耐踢不过,你下次提前打声招呼,我给你指个方向,你再踢。”方涥回来就是一顿啰嗦,其他人是听不懂,可老头听的非常明白。“行,你的意思,是让老夫做你的发射工具是吧想的美手里提的什么” 方涥双手里提两个大包,里面散发的香味,早就把白亦七兄弟吸引了,老头虽然还没闻到,但也看到七兄弟的样子,虽然才认识方涥几天,但这胃早已被方涥征服了,看看之前他们带的干粮,那是人吃的吗 快餐的盒饭,每人三份,不够吃和吃不完的互相匀匀,多出来的还有二十来份,这些是方涥用来招工的,不干活的人,绝对没饭吃,再可怜都没有 方涥把盒饭从塑料袋里取出来一份,打开上面的塑料透明盖子,放在了身前,“村民们想吃东西的,晚上一会要干活不干活的人,别想吃东西就二十来份,先来的先得” 一嗓子喊完,原本那些村民都打算睡了,被方涥都给吸引了过来,圆湖村也就百十来个人,青壮就是昨晚打劫方涥的一伙,总共三十多个。看到有食物,味道还那么香,村民们有点要疯抢的架势,方涥拿着电棍“排队不排队的没食物你们这里,有没有个当家的人” “有,赵老四”方涥面前的一个男孩子,顺嘴就答了出来。 方涥笑笑,有当家的那就更好办了,“赵老四呢” “少侠,我就是赵老四,少侠有话您说。” “既然你是当家的,那么这几天,你来管着大伙,按照我的要求干活,干活的有食物,你负责管事,这饭你先拿一份去。”方涥看着面前黑瘦的男子,递了一份盒饭。 “多谢少侠少侠,叫大伙干什么活您尽管看口,那个敢不听话,老子把他家房子都给掀了”赵老四接过盒饭,闻了一下,那语气更加诚恳了。 “挑二十个,力气大耐力好的,而且听话的,一会跟我去挖坑”方涥没说是挖井,说挖坑能让他们更好理解一点。 “好少侠稍等”赵老四很明白事,挖坑做什么,他才不管呢,只要有饭吃,不饿着自己还有家人,叫干啥咱就干啥,问多了饭也不会多,还不如按照方涥的要求,咱也听话。 二十三份饭,三十多个人,还有十一个人没拿到食物,围在方涥和赵老四身前,没有吐露出一个字,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方涥回头看看自己一行人有没有的多,恰好看到容蓉提着一个袋子正走过来,“夫君,这里还有十二份,你也分给村民吧,我知道夫君喜欢瘦小的女子,和秋月说了,以后不贪嘴,保持好身材。”容蓉早就察觉到了方涥的审美观,一直以来都在刻意的少吃,刚才方涥只提了二十多份来,绝对是不够的,所以她便收集了多出来的食物都拿了过来。 听到容蓉这样说,方涥都激动想上去拥抱容蓉,可面前那么多大老爷们在,方涥还是忍了,接过容蓉递来的一大包盒饭,转手就给了赵老四。 盒饭数量够了,干活的三十多个人都拿到食物,他们并没自己吃,吞着口水把盒饭给了家人,看到这样的情况,方涥犯难了,这一人干活,他要养活人家一家人,干活的都是老爷们,但一点东西不吃,能有力气 找了个借口说去方便,又回了地球现世,买了百来个馒头,这次没发下去,而是让赵老四把干活的都叫到田地里,就是那些绿哟哟杂草的地方,夜晚虽然黑,但这事难不倒方涥,应急灯开几个,又不是搞精致的装修,有点光线就行,“一人三个馒头,吃完了干活不吃的下次别来干活” 听到方涥的话,连赵老四都懵逼了,还有食物再次看着方涥的眼神都变了,难道是神仙 “都愣着干嘛,老四,把这个分下去,盯着他们,谁不吃完的,下次别来干活不吃饱,你们那有力气干活”方涥说完,把一大包馒头给了赵老四。 松软的馒头,在这些饿汉面前,那就是三两口的事,为了表现的积极点,几个村民嘴巴里的馒头还没吞下去,便跑到了赵老四身前。 挖井,真的不像是挖井,两面是斜坡,两面垂直,这样形状更像是河边的两岸码头,挖出来的土,就沿着周边堆起来,加高周边的地势,这样也是一种防护,防止哪个人没留意直接走了进去,还可以防止下雨时,地面上汇聚的泥水流入井里等,以后这里的水也可以当作村民的食用水。 垂直的两面坑边,架着几个木桩,很高的木桩,上面又横绑着一根长木头,这个就是简易的吊车,把下面挖出来的泥土直接装在桶里面,用简易吊车直接拉上去,轻松而且效率快。 两个斜面要挖,队伍被分成两个,像是搞竞赛一样,那气势真猛方涥一直在旁边劝说着“别急这才是第一个,保留点体力,以后我们晚上挖,白天热,你们休息。” 方涥说的时候,村民的速度稍稍慢了一点,但很快速度又快了起来,左右两边的速度还是互相比较的,这也不怪,可能是方涥给的工具顺手,村民们用习惯了,知道怎么用力,能干的更快,那效率,想降低都难。 田里的动工,有应急灯照亮,原本这个时候都睡觉的村民,能都走路的老弱妇孺都围了过来,一些妇人,看到自己家男人在干活,那是一点不含糊,挽起衣服裤子,上去就帮忙。 这有一个就有两个,看这样子,小孩子都打算上阵了,方涥立刻叫了赵老四,妇人们可以帮着干,孩子不行“妇人能干活的,咱也不亏待她们,照样有食物吃,孩子一定要管好,绝对不能参合进来。” 赵老四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让孩子搭把手,但也没问,按照方涥的要求,对着村民们大喊着,那些妇人们听到自己干活也能有食物,那干的比男人还起劲。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说一点都没说错,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方涥要求挖的形状就完成了,坑的中心,满满的水,而且按照方涥的要求多挖了一米深。 看着那么多的水,村民们懂了,他们这是在给自己取水,赵老四一脸皱的像山川,来到方涥身前,“少侠,您这是给我们找水源我们这这这怎么还能要您的食物” 方涥看着赵老四的川字脸,“老四啊,总不能饿着肚子干活,人是铁饭是钢,有了水,能灌溉地,以后大家的日子也会好起来。” “少侠说的是,只是我们现在地里的庄稼都死了,种子也没了,这就算有水,我们也没东西种了啊”老四是带着哭腔说的,这些事情确实如此,水有了,种子没了,一样没得玩。 方涥转身看看,然后才开口说道“咱们这里是南方,一年应该不只是种一季吧” “回少侠,往年风调雨顺的时候,我们是种过两季,还有人种了三季。” “那就好办,种子的事情,你别担心,我来负责,先叫大伙换个地方,继续这样挖,有多少地,需要挖多少,你们自己看着办。” 赵老四听到种子有着落了,立马就跪了下来,“多谢少侠大恩,救我圆湖村百十几口人性命” 老四这么一跪,周围的村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老四的声音很大,这呼啦啦的人都跪了,方涥却感觉难为情了,第一次出手帮助人,受到这样的待遇,心里美滋滋的,“老四,快起来,叫大伙都起来”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从村民盲目的干活,到明白干活是为自己干的,仅仅用了两个小时,老头在旁边一直看着,点着头,明白了之前方涥说的,一人功夫再好,能救多少人的话题,方涥的江湖路,与别人不同,与他更不同。 很多江湖侠者,只是救助百姓一时,而不能救助一世,方涥的做法,却截然相反,这就是所谓的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的道理。 如果按照解救百姓于危难来衡量侠者等级,刚出道的方涥这一下子就救了百来人性命,遐想一下十年后的方涥,必定是超级大侠 老头想些什么,方涥是不知道,此时专注的带着村民干活,而老头认可了方涥所做所为之后,一眨眼便消失了,去了哪里他也是个侠者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第十九章 厉鬼索命 ??? 第二日,挖了一夜的井,村民都累瘫了,整个村子里都是呼噜声,时至午时,一个顽皮的孩子,从村外快步朝村子跑来,刚进村就大声的喊着,“地主死了,地主一家都死了” 这个消息可谓是比下雨了还要刺激,方涥扭头看着身边的老头,老头戴着面具,方涥是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昨晚唯独没见到老头的身影,这地主一家的死,绝对是老头出手的。 “老头,看不出,你出手这么干脆。” “哈哈,你负责表面,我负责背后。对于吃人肉喝人血的地主恶霸,老夫绝不手软” “你就这么杀了,这官府来查,绝对会引发到村民身上,当然还有我们身上。”方涥是担心地主死后的连带关系,之前没想好怎么处理地主,主要就是弄死地主之后,怎么对官府解释,或者怎么撇清关系。 “唉莫要顾虑,这地主的所作所为,老夫也打听了一些,几个月前,刚霸占了一个女孩,没几天女孩死了,老夫借此为由,灭了他们一家,放心吧,老夫杀人的手段,天底下能看出的,没几个。” “啥意思难道没外伤” “外伤,那是普通人才会弄出来的,侠者杀人大多是内伤,只有京城里几个仵作能查的出端倪,而老夫杀人,连内伤都不会有。” “内伤都没了”方涥不敢相信,外伤没有就算了,老头居然说内伤都没有。 “哈哈,小子,很多功夫要是想学可以求老夫,心情好,教你一招半式的。” “得,功夫不功夫的以后再说,这地主家的事情,你不能就这么草草了事啊。” “小子,人我已经杀了,还要我干嘛收尸吗”老头有点不耐烦了,“滚滚,老夫补补觉。” “你算了你睡吧,我去交代一下莫雨”方涥看着老头的样子,昨晚一定没睡好,从村里出发到地主的家,还有十几里地,一来一回,还要动手杀人,最后还要布置杀人现场为厉鬼索命,这些事情够老头折腾的。 地主死了,原本是好事,但对于方涥的计划,那是完全的被破坏了,如今只能打乱计划,和赵老四商量了一会,拿出几百斤面粉,够村民继续挖井吃几天的,方涥一行人,便朝着地主居住的县城而去。 现在的一行人,彻底的服了方涥,叫往东,绝对不往西,而且还不会开口问为什么,一行人午后就动身了,十几里路,半日之内绝对能到。 县城名叫沿山,方涥他们一行人途径的山林,南北走向的长度有一百多公里,而这个沿山县正巧是这山林的中间段,因为不远处就是连绵大山,所以这个县城的名字,才叫沿山。 县城规模不小,而且城里的人着装很多种,看上去有点像是少数民族,但仅仅是衣服花花绿绿的,很奇怪,进城之后天色也不早,寻找了一下靠近县城中心的客栈,便住了进去,客房很充足,两人一间,只有老头、莫雨和方涥是一人住一间,所有人都安顿下来之后,方涥还不能歇着,先和小二打听这沿山的特色和风情,尤其是外面的人怎么穿的花花绿绿,小二年纪不大,人很灵活,看着方涥年纪相仿,便多嘴说了些,“昨晚县里一个大户人家全死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死相,街上很多人传言,说是厉鬼索命,你们来之前,县老爷刚刚派人到处喊话,禁制传议造谣,说那户人家是中毒而亡,切,谁信呢,那家人的丫鬟仆人都活着,怎么就是家主一家人死了呢。至于外面那些人穿的,这不都是防止厉鬼索命嘛” 小二说完便转身看看四周,见没人,便继续说道“咱这沿山县不大,虽然很多京城里做买卖的人都走水路,但还是有人,呃像你这样穿过山林而来的,前几年,我们这里来了个道士,那个时候也发生了一件怪事,只死了一个人,在大街上,全身是血,那道士来到之后就说是厉鬼索命,还到处说大家遇到这样事情,就尽量穿的颜色鲜艳点,而且颜色越多越好,能防止厉鬼索命。这不,大家中午都跑回去换了衣服,没那么鲜艳颜色衣服的,都不敢出门。” 方涥没回答,只是当做听故事一样,点点头附和着,“小二,你们这里有没有牙行我想买个院子,这里人杰地灵的,而且风水不错,我打算长住些日子。” “牙行买卖房子、外出办事,当然是找信镖,不仅帮你把本地事摆平,还能帮你带货运输,今儿还早,你要是急,现在都能去,出门左拐二十多丈,很大的店面。”小二对于牙行一词不懂,根本没听过,他嘴里的信镖,就是相当于牙行和镖行的结合体。 方涥按照小二说的,很快到了这个沿山信镖,进门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主动上前招呼着,“客官,想要办点啥,寻人找丁,托信带货,咱这里啥都有。” “呃,想在沿山县买个宅院,尽可能的大一点,本少爷打算在这里居住,顺便做点买卖。”方涥摇着折扇,那富二代的公子气势十足十足滴。 随着方涥的折扇一亮相,那小厮的眼睛都直了,进门他可是观察过了,方涥手里没那么大的物件,可这一眨眼,方涥居然手里拿着这么大,还这么精致的物件,立马将方涥定义成有钱人 小厮还在一边看着方涥的折扇发呆,一个中年人从里面跑了出来,“少侠,欧不,这位少爷,怎么称呼”对着方涥说完,便抬脚示意那个小厮一边玩去。 “本少爷名叫风轩,你可以叫我风少爷,风少,都可以,对了,咦那小厮呢,我刚才说的买个宅院,贵店有没有”方涥一直在装逼,视线就没放下来,不过对于这个中年人把小厮赶走,他是清楚的,只是现在要装傻。 “风少爷,某是这家的掌柜,某姓张,风少爷说的宅院,我们店里很多,但这个大一点的嘛,要等几日,不知道风少爷能不能等”张掌柜一脸堆笑,那表情真假。 “等几日为何要等呢难道那户人家还要几日才肯卖房”方涥听到张掌柜的话,猜到了一丝儿可能,要等几日的院子,应该就是圆湖村地主的院子。 张掌柜被问的,回头看了一眼店内,半响之后也没回话,方涥也瞄了一眼店里面,那是一个隔间,张掌柜那么犯难的看着里面,估计隔间里有个让他吃罪不起的人。 这么一想,不用说了,绝对是沿山县的县老爷,不是他本人,就是他派来的人,方涥摇着折扇,“呀,天色也不早了,张掌柜给了信,到底怎么样” “风少爷,这事” 张掌柜难以启齿的说到一半,隔间里走出来一个身穿官服的胖子,很胖快比地球圆了,“风少爷,院子这里确实有个大的,只是不知道风少是否敢住” “这位是”方涥装傻的问道。 “本官乃沿山县县令,付德明” “草民见过县令,不知县令在此,失礼了。”方涥没施礼,仅仅像江湖人一样,双手抱拳,拱了拱。 “好说好说,怎么样,风少,这院子”县令很急切问道。 “县令既然介绍的,想必是风水极佳、人杰地灵之地,只是不知价钱如何”方涥故意把院子说的天花乱坠,抬高院子的档次。 “价格嘛”县令说着,伸出一只手,五个指头分开。 “五十两”方涥猜道。 “嗯嗯”付县令使劲的摇头。 “五百两” “恩”这个数付县令满意了。 “哈哈哈哈哈,”方涥不说话,一个字都没说,只是笑着,而且边笑边看看付县令,然后还拿手指指。 “风少何意有什么好笑的”付县令被笑的发毛,但还在谈买卖,只能忍着怒火平静的问道。 方涥装作很老成,非常淡定像是和一个下属说话的语气,在对付县令说着“我说付县令,别看风某年纪小,但这官场上的事,风某还是略知一二,你这小小的沿山县,买你这个县令的位置,好像只要两百两就够了吧什么宅子能值五百两,难道付县令要把自己的位置还有你名下的地都卖给在下” “什么你你到底何许人”付县令下的腿脚有点软了,说话都开始哆嗦,沿山县离京城不远,只是隔了一片大山林,快马只需一日一夜便可到达。这离京城太近,最大的缺点就是,京城里是个官都比地方官要大一些,他这个小小的沿山县县令,真是得罪不起。 方涥看着自己计策得逞,便不再添油加醋了,“我是谁,这个你先不要管,你也管不了,这宅子如何说,刚才县令大人好像问在下,敢不敢住,这一点让风某很好奇。” 付县令擦拭了额头的汗水,听着方涥把话题转了个角度,迟疑片刻,镇静了一下心神才开口说道“院子出了点事情,风少,风少爷胆识一定过人,那院子一定适合,价钱就依风少爷所言,五十两,另外,再送你百亩田契,算作本县令与风少爷结识缘分。” 付县令很上道,这价格降了十倍,还送百亩田契,方涥这一招把人唬的,真是收获颇丰,“付县令为人豪爽,能与付县令结识,也是风某的荣幸。” “哪里哪里,风少爷气度不凡,以后在沿山县定居,必定是沿山县的福气,今日时辰已晚,明日风少爷直接来县衙,把房契田契过户即可,本县令先回了。”说完,付县令拱了拱手,转身抬脚就走。 张掌柜在旁边看着,呲着嘴,像是在背后咒骂付县令,转头看到方涥在看着他,立刻变脸,难为情的堆笑着,“风少爷,既然宅子已定,还有什么需要本店效劳的,尽管直说。” “噢,还一事要向张掌柜打听一下,这沿山县想东或者向北向南,还有什么县城,有没有什么地图或者路线之类的” “地图没有,路线图有那是我们走镖人,每人必备的,风少爷稍等,张某立刻给你取一张来。”张掌柜说完,跑回隔间,不一会便取来了几块破布,因为天色暗淡了些,特意走到靠近门口的位置,才开口对方涥介绍道“风少爷,咱这店是联营的,岭安国以京城为中心,总共四十九个县城,都有我们信镖的分店,带货代销,全岭安国都是我们信镖的销售范围,而且路程运输快,我们的货去京城,顺利的话,一天一夜便可到达,当然那是加急的,要连夜赶路。” 方涥看着张掌柜手里几块布,内容不一样,像是要把几块拼在一起,才是一副完整的地图,“张掌柜,这天色暗淡,这个能卖给风某一份否” “风少爷客气了,张某一看风少爷就是做大买卖的人,这区区路线图,风少爷拿去便是,日后有什么生意,多多关照小店,哈哈。”整个接触下来,张掌柜就这句话最中听。 “张掌柜客气了,风某也不是白拿贪财之人,这样吧,风某的折扇,赠与张掌柜,我们算是交换了,顺便交个朋友”方涥把折扇递给了张掌柜,张掌柜是双手接了过去,就像是接圣旨一样。 方涥为什么要把折扇送给张掌柜这不是营销套路吗在这里,没纸的时代,这折扇上的画绝对算得上精美,这时代的画都在布上、在绢上或在木板、竹板上又或在石板上,就是没有纸上,这是绝版的玩意,以后是独家生意,送一份出去,算是推销了。 “风少爷大气,大气啊”张掌柜学着方涥打开折扇的方式,慢慢的摊开,可惜光线很差了,看不清楚上面的山水图案,张掌柜有点急切想回店里,点火看清楚这画的内容。 张掌柜那点想法,方涥怎么能不清楚,“张掌柜,此物极其怕火,一定远离火切记” 第二十章 房契田契山契 方涥与信镖张掌柜寒暄了两句,便返回了客栈,没回客房,当然是去了马车,美其名曰是看看马儿,其实是上了马车厢,返回了现世,买快餐承包了伙食之后,方涥是餐餐要回现世一趟,这次回来,还特意瞄了一眼留在现世的手机,之前回来就睡觉,方涥也没多看过,而这次一看上面居然有百多条信息,都特么是胖子的,语音电话就是几十条,还有各种语气的留言。 “胖子,地挖好了这才多久你这是怎么急的” “嗨嗨你小子,我现在是没办法,真的,我家老头,天天追我屁股后面骂啊,我现在都不敢在家里待着” “你爹骂你啥” “切还不是咱弄茶树的事情,我爹都开始骂我没吃药了什么语言都用上了,不说别的,就说你叫我挖那么大,还挖那么深,老子是信了你邪那么大,啥玩意能运来现在那地方,别说移植树了,连侏罗纪恐龙都能埋的下”胖子是急了,语气很不着调。 “行了,别急了,那个啥,你这两天就住山里去吧,我随时会过去,至于怎么运,你只管看,别问”方涥的语气很肯定,这样的语气,才能让胖子信服,第一点方涥非常了解胖子。 “好我再信你一次,如果你要是忽悠我,我爹说了,绝逼要把我送去非非做小白脸去。” “哈哈,不错,免费出国” “屁你要是想出国,坑一声,哪里有仗打,我就送你去哪里” “哟,真的么,这么说,你有路子” “得了吧,你还真要去”胖子这个时候语气平和了许多,被方涥半开玩笑的话,抚平了急躁的心。 “那个,这样吧,茶树弄好,我还真想去你说的地方看看,还记得之前你带我找小七弄的东西吗挺好的,有更带劲的,更好” “我擦,你还真行,先把茶树的事办了,要去哪,胖爷都送你去” 和胖子聊聊天,几乎像是两口子在打情骂俏,听着胖子那么着急,方涥便开始盘算了,那茶树,他是可以搬,无非就是再弄一面铜镜,用于现世移动罢了,就像是古代一样,一面铜镜带身上,走哪里都能利用铜镜返回现世,之前现世的镜面,是在客厅或者卫生间里,如果要搬茶树,就再弄一面镜子挂身上,以后在现世走哪都能回古代,从古代返回现世,只要现世去过的地方,都能从古代直接返回。 按照自己想的,方涥实验了几次,果然如同所想的一样,阳台卧室,哪里都能成为返回点,只要自己去过就行。这意思很简单,挖了茶树,直接放到胖子挖坑的地方,不管胖子看到了什么,敢多问,方涥绝对削他。 快餐店,每次看到方涥,那都贵宾级待遇,送点饮料,送点茶叶蛋,客气的不要不要的。取了快餐,又给婴儿买了牛奶,路边新开了一家婴儿用品店,一时兴起的方涥,买了一堆婴儿用品,还一辆促销特价的婴儿车。 返回古代分了快餐,方涥便拉着白亦和老头,到一边开碰头会,把如何获得五十两的大宅院过程说了一遍,老头听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小子,你真会玩也特么真敢玩县令你都敢忽悠” 白亦不以为是的“切,岭安国,都这样,胆小怕事” “嗯”老头和方涥同时发出质疑的嗯声。 “不包括你们俩,行了吧,说说,你小子之后什么打算定居在这里”白亦认错了,认的很勉强。 “是啊,你小子真打算定居在这里离京城太近了,老夫,呃,觉得不妥。” “这里呢,待一段时间,我们留个根据地,以后么,绝对要离开的,只是这里的县令,要弄掉,那个地主刚死,他就把地主的房产拿出来卖,这县令也太贪财了,绝对不是善类,而且今日与县令接触,发现他是胆也小、脑也小的,这事不像是他能做的出来的。” “那你的意思,这个县令背后还有其他人指挥他”白亦立刻追问道。 “嗯,我是这么感觉的,直觉来说,应该是他的身边人,不然以这个县令的身份来看,今早才发现死人,比他官阶大的官员都在京城,不可能那么快知道,如果沿山县还有人能说服县令,那么只有” “他的婆娘”老爷抢答的很正确,正是方涥要说的。 白亦立刻轻哼了一声“哼,岭安国的女人,嗯比男人强” “白亦姑娘,只说对了一半,但还有一半,本少爷都还没想透彻,这县令夫人,要那么多钱,还急着要,所为何事看这县令的身材,绝对富得流油,不可能缺五百两。你们想想看,村民说地主背后有县老爷撑腰,那么这个县令平时绝对拿了不少好处,钱财应该不缺才对,这地主家一死,就这么火急火燎的找信镖卖宅院,你们不绝对很有蹊跷吗”方涥说了自己的想法,看待问题不能只看表面,这是现世人在经历了很多培训之后,得到的最有用的生存技能。 “小子,你看事情,很深,是个智者老夫就不费脑子了,你说怎么办,安排便是了。”老头想偷懒,遇到了方涥这个想法多的人,他就不打算费脑子了,只做点体力活,杀个人什么的,多轻松。 方涥听了老头子要做个服从安排的基层工作者,便把目光看向了白亦,白亦也不傻,老头都没意见,她更没意见,“别看我,老爷子都听从你了,本姑娘也是一样。之前看着你带着村民干活,为他们挖水井,还给他们食物,起初是不懂的,后来算是明白了,你是收买人心” 老头和方涥都笑了,白亦还是没明白里面的道理,收买人心只是其一罢了,更重要的是,真正的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要叫马儿跑,就必须给马儿吃草,道理是一样的,村民饿着怎么干活 “那好,既然二位都愿意配合在下,那么明日就把地主的宅院收了,顺便再会会县令。” 简单的碰头会就那么结束了,老头和白亦正想离开,却看到方涥推着什么东西,也要出门,好奇的两个人跟在方涥身后,到了莫雨的房间。 “这些是”莫雨没推辞方涥送来的东西,又不是给她的,是给婴儿的东西。 方涥边从婴儿车里把东西取出来,边介绍着,“奶壶,以后给他喝东西用这个,天冷了,可以放在热水里温热了再喂他,还这个,泡澡的折叠桶,呃用法很简单,最后呢就这个推车,以后你把他放里面就行,天热抱着他,他热你也热,还有这里有一张黑白的毯子,遇到外人可以用这个包裹起来,呶,有个熊猫头。” “这这些,莫雨代姐姐谢过少爷大恩”莫雨半跪了下来,面前的东西,她一样没见过,但看着绝非寻常人家能有的,面前这个少年,对一个陌生的婴儿都能那么大方送东西,这一点让她感动,只是,这感动没几秒钟,因为方涥的一句话,就没了。 “莫雨姑娘这什么话呢,怎么孩子是你姐姐的得,你也别说,我也不问,如果要谢我,等这孩子长大了,认我做干爹,不能白疼他。”方涥说的很随意,可这个婴儿的身份并不随意,堂堂的第十九皇子,认方涥做干爹怎么算都是方涥赚了 方涥这样的说法,莫雨真没必要感激他了,万一这皇子长大成人,如果机缘足够,当了岭安国的皇帝,那么这皇帝的干爹,该是什么待遇 送了东西,刚想出门的方涥,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人,尤其是老头的脸,那是一脸的坏笑,而白亦的脸上,充满了各种母爱,那婴儿车没什么,可那黑白相间漂亮的小毯子,居然还有一个头帽,只是不理解熊猫是什么,那些不重要,重要是那头帽很可爱。 “少侠那个,还有没有”白亦硬挤出一丝儿嗲气,对着方涥说着。 老头就在旁边,被白亦的语气吓浑身一哆嗦,拔腿就跑了,方涥也不好受,“好好说话” “那个,我也要一个多少钱开个价”白亦的语气变正常了。 “败家女幸好你家是开金矿的。天那么热,那个是给孩子遮挡用的,你如果想要,天冷点,我送你十二生肖呃不是卖你十二生肖”面对白亦这土豪金矿女,送太侮辱她了,还是卖给她,才能体现她高端人群的姿态。 “好一言为定”白亦说完,开心的跑了。 方涥看着白亦那么开心的样子,貌似自己跳到什么坑里的感觉,“刚才我说什么了”自言自语的反问着。是啊,刚才说啥了,不就是等天冷了送,欧不,卖她十二生肖吗现在是盛夏,到天冷,那就意味着白亦要一直缠着方涥,而且现在缠着的理由很充分 夜晚,一人一个房间,方涥想做点什么比以前要方便许多,返回现世大睡一觉,之后就拿着工具返回了古代,只是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那颗茶树下。 按照和胖子约定的尺寸,先用脚步在半山腰粗略的丈量了一番,然后开足马力挖掘了起来。想想是很简单,实际是各种问题,首先是山里的地下,不全是土,还有石头,经常一铲子下去火花四溅的,石头都被铲成两半,那力量要多大其次是树根底部怎么挖 把四周都挖好之后,方涥开始思考了,琢磨这树根底如果挖掘,片刻后,方涥再次开动,选好两个边,把之前挖的加宽、加深,然后沿着底部向中间挖。 这挖掘的项目,绝对是个大工程,凌晨两点多才基本完成,看着要往一边倾倒的巨大茶树,方涥立马右手拉着树根,左手摸向返回地球现世的那面铜镜。 眨眼间,茶树和茶树下百多平米的土地空了,茶树落地在地球上没点声音,此时的地球现世是清晨,太阳都没露头,方涥从树根下爬了出来,第一件事就拿出手机,“胖子快叫人来填土” “啥啊这才几点等天亮了再说” “有种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把茶树就搬别的地方去” “啥噢我错了马上叫人” 二十分钟后,本来就停在边上的两台挖机驾驶员来了,轰鸣的马达声,渲染了这片山谷,胖子很快也到了,使劲的揉着眼睛,看着远处巨大的古茶树,“我滴个乖乖,真特么的大啊” “之后的事情交给你,我我要回去歇一歇,好久没这么累过了”方涥虽然是超人类型的强者,但这活几个小时内完成,而且还是一个人干完的,超人也要累趴下。 “行,我送你回去”胖子很得意,现在心情特别好 刚走两步,看到前方还有两台挖机,还有一辆油罐车,方涥脑子便开动了,“胖子,这些车都是你们家公司的吧我能租吗” 胖子根本没犹豫,“租你要用说一声,送你都行呃送你用一年” “好,一年应该够了,” “啥你说真的你不会和我家抢生意吗有啥工程,你说一声,兄弟我给你办的妥妥的” “哈哈,绝不会和你抢生意,我只要车,不要驾驶员,呃要个驾驶员教教我,你就说行不行吧不行,我就到外面租去” “你这人,你是要活活气死我,这样挤兑我不是咱俩这关系,行你要啥,说一声,我给我老爸打声招呼,你如果要卫星,我老爸都能给你搞到对了,说起这个,你等会,我去拍两张照”胖子说完便跑了回去,那胖的,走路带风,跑步带闪电,衣服呼扇呼扇的真吓人。 胖子拍照技术还可以,迎着晨光,照片很有艺术感,拍好之后,不仅发给了他老爸,还有候伯伯,送方涥回去的路上,手机在车上是开着免提,通话的内容,车里车外都能听到,几乎都是在咆哮 大致上,都是在夸胖子,而且用的语言比较粗俗,尤其是候伯伯,甩掉了一身的斯文,像个地痞一样的和胖子聊天,什么要在旁边盖个别墅,什么要弄个研究室,什么要做好四周的安全保卫。 直到方涥到家,胖子的电话就没停过。回到房间,方涥洗洗澡睡了一大觉,醒来之后就看着静音的手机,一直在闪烁着信息灯,点开一看,全是胖子嘚瑟的话语,要的挖机没问题,要几台有几台,以后还要这样的树木,尽管来,有多少要多少,那峡谷地方大着呢,如果不够,胖子老爹在向附近租一点,反正土地的使用性质不变,租来很方便。 看完了信息,方涥只回了“ok”,之所以这么回,是完全信任胖子,胖子虽然嘚瑟,但从头到尾都没提过一次这树的事情,哪里来的怎么运来的什么都没问,这才是让方涥最安心的兄弟。 沿山县,上午方涥就到县衙,和千里县一样,门前没有鸣冤鼓,这里貌似不流行鸣冤,只流行忍受。 进了县衙,守门的衙差一路带着方涥到了正堂,县令还没起床,可见这县令做的多安逸,日上三竿都不起,等了半小时,县令迈着官步,一步一停的进来了,一个像师爷一样的老者,准备好了所有房契和地契,就等县令一声令下,盖了印章,收了银子,方涥签了大名,万事就ok了。 整个过程就是这么简单,县令一个字都没说,做什么只是向那个师爷挥挥手,官威十足,和昨天那个县令,完全不一样,可能这里是他地盘,威信还是要树立的吧。 办完事,方涥也拿了一把折扇,递给了县令,只是这次方涥大意了,包裹扇子有个小布袋,口能收紧的那种,折扇放在小布袋里面,这些都没什么,只是那个小布袋的颜色,黄色,标准的皇家专用的黄色。 县令起初不以为是就接了过去,而且是单手,可旁边的师爷懵逼了,当场就跪了,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县令惊到了,再次看向师爷,希望得到师爷的提示,只见师爷使劲的挤眼,然后看向那个折扇的小布袋。 眉目传情了好一会儿,县令才反应过来,双眼一瞪,屁颠屁颠的走下主坐,整理好衣装,“噗通”跪了,然后对着方涥就拜了下去,“臣沿山县县令付德明,恭迎皇家圣物” “啥呃”原本还没看懂剧情的方涥,看着折扇小布袋,恍然大悟忘记古代不能用这颜色。“起来吧,这小小一物,望县令大人,切记为官之道”这个时候,怎么能装孙子,既然不小心扮演了皇家的人,那就扮演到底呗。 付县令再次接过折扇,立马对着师爷小声的说了什么,师爷对着方涥深深伏地拜了一下,然后跑了出去,付县令那肥胖的身材,想起来还真不容易,在地上墨迹了半天,最后还是在方涥帮助下,站了起来。 刚站起来,师爷一路小跑的回来,直接在他师爷的案几上,写写画画了好一会儿,然后交给了县令,付县令拿着师爷给的那块布,对着方涥献媚的说道“之前不知风少爷身份,多有得罪,下官刚才思虑了一下,觉得刚才田契数目有点不对,这师爷糊涂,写错了数目,望风少爷多多谅解下官。” “田契有没有山啊”方涥也是顺口一问,之前想改造那座山的想法,一直徘徊在脑子里,所以就说顺嘴了。 “山”付县令懵了,要山干嘛不管了,把那个田契的布,又给了师爷,然后堆笑的说着“风少爷看中哪座山,下官记不清了,不如风少爷再说一遍,下官马上给你添上。” “就是圆湖村往西的那座,最高最大的那一片都不错”方涥是不知道那山名,而且那么多山峰,他哪里能记得住。 师爷很聪明,没写山名,只写了数目,十座临近圆湖村的高山 可能是县令出来的久了,县衙公堂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嗲气的叫着“老爷,什么事情耽搁那么久” 方涥一听,这真正当家的,原来在垂帘听政,县令一家玩的真好。 付县令咳嗽了一声,并没搭话,反而开始对方涥嘘寒问暖了起来,“风少爷在沿山县,有任何事情,叫人来告知下官即可,下官必尽力而为。” 方涥很清楚这是送客的官话,客套了两句,便拿着丰厚的房契田契还有山契回去了。 第二十一章 不走门的客人 原先地主家宅院,连大门的门匾都被拆走了,卫生都没怎么搞,只是为了卖房子,把一些不干净或者不该存在的东西,清理了一遍,至于里面的家具,都被县令拿来充当遣散下人的工钱了。 方涥等一众人,吃完午饭,便来到了这院子,张掌柜的真讲究,人没亲自来,却叫人连夜做了个门匾,风府。 宅院很大,不仅分了前后院,还有四个小偏院,前院的房间最少有十二间,后院更加大了,后主院呈人行,主屋在中间,两侧各分部着五个房子,每个房子两间屋,在主屋门前也就是两侧五个房子的中间,是后院的小广场。正后院人字型的两条腿南边又有四个小偏院,四个小偏院之间是一片大花园,凉亭假山小池塘应有尽有,而且大花园正中间有两颗高大树木,为整个大花园增加了立体感。 方涥等一群人兴奋的到了宅院,参观了一圈之后,原本以为能在新宅子里舒舒服服的享受,可每人却接到了一个扫把,被要求着打扫卫生,白亦七兄弟最不爽,这些活不属于他们,但被白亦一眼瞪去,全世界都老实了,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没有家具,没关系,什么都没有是最好了,全部的东西方涥都会弄来,只是这里,并非他们以后的居住地,这里是只是个做生意的地方。 晚上众人都在,方涥宣布了之后的计划,“我们在这里也是暂住,有些人可能会长住,这里具体将要做什么,嘿嘿,容我卖个关子,临时的家具在后院,自己拿去动脑子拼装一下,先对付几日。这几日,大家清闲点,过几日可能会很忙,最关键是大家的身份,这里是风府,那么大家的都给自己起个姓风的名字,遇到外人,也方便介绍,都是一家人了,没人会怀疑你们之前的身份。” 方涥说完,大家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都想起一个好听的名字,白亦的几个人讨论的最低调,互相说了两句便安静了下来,只有四个女人,讨论声音最大。 最后白亦七兄弟的回答最简洁,原来名字最后一个字,前面加个风,便是他们的在风府的名字了,简单比如之前给方涥金子的那个纳仑,现在就叫风仑,他是长相和说话最接近岭安国的一人,也是白亦经常指挥的。 夜晚,大家都在期待着在风府的未来,老爷子却还有点忧虑,他的忧虑来自直觉,而方涥的一句话,让他彻底的警觉了起来,“晚上会有不走正门的客人来,人数估计不多,就咱俩看着点足够了。” “小子,你会算啊”老头一脸坏笑的看着方涥,有人来找茬,太适合他了,来一个弄一个,自从认识了方涥之后,年轻时的活力又从骨子里被激活了,原本一味的逃亡路,变得丰富多彩了起来,但惊险和刺激一点没少。 “老头,我不说,你的直觉应该也能察觉到一些,这夜晚的风,带着很不寻常的味道。” “嗯,你小子不仅脑子好,居然连武者的闻气,都会了,潜质真是吓人” “切,老头,你难得夸人,一定有所图谋,说吧,看上什么了”老头是很少夸人,不动粗口已经算好的了,现在心平气和的在这里和方涥聊天,没图谋都出奇了。 “嘿嘿,我看过你那些弓弩的材质,好铁上等,呃算是极品也不为过,老夫这一生,很少用武器,一来是没趁手的,二来嘛没遇到好材料。” “得,说重点别啰嗦的一会客人来了,你还没说完。” “呃给老夫弄把带劲的武器来,看了你的弓弩,老夫现在是明白了,什么叫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了,那弩箭五十步内,老夫不一定能挡住,躲是问题,但真的被射中,再硬的气都挡不下来。” “我说呢,您老杀人都看不见伤,怎么想起来用武器了,哈哈,是惦记着我手里的材料啊,行,过几日,我去看看,能不能搞到你没见过的武器,杀人于百步之外” 方涥还想继续吹,隐隐的察觉到了动静,老头也立刻警觉了起来,不一会,从院子的西侧跳进来两个身影,沿着墙边,向后院的一个房子摸索了过去,另一个则是朝着后院的主屋而去。 老头和方涥一人一个,片刻后,一人拖着一个,便在后院的院子里汇合了,“你小子,速度不慢嘛。” “嘿嘿,还记得那个酥酥麻麻的那个吗” “呃这两个怎么办” “嘿嘿,当然是严刑拷问了。”方涥阴笑着,老头心领神会。 后院,一个没人住而且又偏的房子里,两个被打晕的客人,被倒吊在房梁上,双手朝下捆绑,还在下面坠了一块大石头。 方涥给老头拿来了一个面具,那种京剧花脸的,戴好之后,方涥上前就想把人弄醒,老头却一把拦住了,“这俩都是女人,老夫不想掺和,要不你自己玩” “啊你那个也是女的”方涥电晕了自己要抓的客人之后,就摘下裹面布查看过了,是个女的。 “恩,你自己弄,老夫对女人敏感,尤其是最近,呃你自己玩” “喂”方涥想拉着老头,结果,老头跑的那叫一个快。 “没义气,自己玩就自己”方涥自言自语说完,改变了策略,既然是女的,那也好办,给她们来个潮流装。 操起剪刀咔嚓咔嚓,把两个女贼的衣服全剪成了短裤和无袖装,走到门外,拔了几根草,然后一人一盆水,就泼了过去。 两个女人被呛的直咳嗽,半响之后方涥都没说话,就站一边看着两个被倒吊的女贼有什么反应。这是给她们充足的时间,明白她们现在的处境,免得一会还嘴硬说些不着调的话。 “狗贼,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莫要辱了我们的身子”一个女贼开口大骂别人贼。 方涥也不搭话,上去就用草,对着这个大骂的女贼腋窝,轻轻的挠了过去,刚开始,那个女贼还很硬气,使劲的憋着,但后来终于撑不住,开始挣扎着身子。 “狗贼你到底想干什么”“狗贼快,不要弄了”“大爷,求你了,放了我吧,”不得不说,这女贼真硬气,从狗贼变成大爷,足足撑了十五分钟。 “说吧,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方涥见到对方服软了,便开口问了。 “我们我们是县令夫人派来的,来查看一下风少爷的底。”女贼舒缓了一下身子,才勉强的回答了方涥的问题。 “你们县令夫人什么来路”方涥这句话问完,又安静了,“怎么是不是挠你一炷香的时间,就回答一个问题既然这样,下次我就挠你一个时辰,我要问的问题很多。” 方涥说完又要来挠,那个女贼开始使劲的摇晃着身子,“你那么怕挠腋窝,要么,我换地方,脚底板如何” 女贼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但方涥脱她的鞋子时,那激动的,立刻就回答了“大爷,我说,别挠,求你了” “说” “我们都是木辰国的,县令夫人是我们木刺组织在沿山县的头。” “继续说”方涥很吃惊了,这屁大点的沿山县都能遇到别国的探子,还特么女探子。 “大爷你还想知道什么” “全部的,你们在岭安国有多少人,怎么分布的,每个地方多人,怎么联络的,还有沿山县,你们有多少人,之前都做了些什么,以后又打算做什么”方涥一次性问了好多的问题,这个女贼听了都快懵了。 “大爷,你能不能放我下来,这样好难受” “行,等你们说了所有的事情,我就放你下来,所以嘛,快点说,说完你才能舒服” “那个,我们是两年前来的这里,来岭安国多少人,我们不知道,只知道每个地方都有人,沿山县就我们三个,怎么和其他人联系,我俩不知道,要问县令夫人,我俩只负责在外打探情报。” “情报,什么情报” “就是哪里能让县令大人用县令的身份得到钱。” “你们的意思,是让县令多弄钱,这个岭安国就会越来越破败,你们再把钱转移走,是吧” “是的少侠” “沿山县的钱,都运走了” “还没,全部都在都在县令大人花园的假山下。我们知道的就那么多了,求你放了我们吧。” “呵呵,放你们下来可以,但你们最近都别想走了。最后一个问题,县令是不是木辰国的人” “县令应该不是吧,我们陪着夫人认识的县令。” “行了,歇着吧。”方涥说完,转身就走,至于之前说的,要放她们下来,还要稍等一会。 “喂,你说好放我们下来的,喂” 方涥身后,传来那个女贼的吼叫声,方涥就是没理睬,走出去之后,老头便迎了上来,“小子,有什么打算” “来而不往非礼也。”说完翘了翘眉毛。 “好,我们也去会会她们府邸”老头也要去。 “等等,你要留下来,这么大的院子,万一还有其他的贼呢,还有,这两个贼说的是真是假都不能确定,我们都去了,万一有什么事,那不是没人来救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要么老夫一个人去。” “等等,还是我去吧,万一你遇到县令夫人,露肩展背的勾引你,你咋办” “这得,说不过你,你去吧”老头终于是败了,被方涥的各种假设打败了。 方涥回房换了身衣服,前往县令的府邸,县衙白天方涥来过,县令的居所就在县衙后面,到了后院,方涥首先就是要找到假山的位置,这当然是那些金银的关系,存放在这里,不如存在放方涥地球的家里,那里安全。至于县令夫人,去不去看她都一个样子,现在不到杀她的时候。 方涥被现世公园里巨大的假山误导了,这县衙后院的花园也不大,方涥疑惑了半天,才看到一座一人高的假山,瞬间在心里暗骂了起来,这也算是假山,这么点的假山也能藏东西 说是假山,不如说是假山门,假山只是个地道的入口,方涥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门路,一扇旋转门,轻轻的推开之后,用电筒照亮下面,通道的四周都是用是石块堆砌起来,看着地道并不深,小心翼翼走了进去,把旋转门恢复了原样,才慢慢的向下走去。 通道底部是两个房间大小的仓库,方涥在古代只有十七岁,个子也就一米七多,在下面站不直,供着身子往前走了两步,两个房间里都堆满了箱子,每个箱子都不大,长度不会超过四十厘米,宽度也就是二十厘米的样子,随便打开一个,里面全是银子,又接连打开了几个看看也是。银子在现世的价值,没有金子高,所以对银子的兴趣真不大。 走到另一个房间,箱子数量明显少了一些,随意打开了一个,方涥顿时就笑了,金子哈哈发财啦 看到那么多金子,对于一个在工薪家庭长大的人来说,绝对是一种强烈的精神冲击不过,方涥明白,这里不是他嘚瑟的地方,来回两趟把东西搬空之后,方涥在现世的房间里,那是一种无声的兴奋现世的楼房隔音都不咋滴,方涥也不敢大叫,只能手舞足蹈的嘚瑟着。 ??? 第二十二章 杀人杀到吐 有了金子不代表有钱,金子在现世不是流通货币,想要变成钱,还要费点事,“胖子,你上次说,能带我去那种刺激的地方,啥时候能去” “我晕哦,你真要去”胖子当时只是吹牛的,而现在方涥却开口来真的。 “嗯,你的命金贵,就别去了,找个靠谱的人,带我走一趟,我去见见世面。”方涥很认真的说着,胖子是不可能去的,他老爸管教是很严的,这也是独苗的问题,就胖子一个儿子,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他老爸后悔都来不及,防范于未然,胖子能去的地方并不多。 “行,你小心点,我一会给你个微信,你们聊着,她是我老爸的保镖,武力值爆表,你和她说话悠着点,在国内她会忍着你,到了国外,你等着吃苦头吧。”胖子把很多事情都提前讲明白,免得自己兄弟受苦,过了一会分享来的微信的确是个女的,没头像,朋友圈里几乎是空白的,只有几条什么消除游戏的分享。 方涥很和善的打了个招呼,但对方没鸟他,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对方才回了信息,一连串的出国流程,还有一些材料准备齐全,对方说弄好了会叫人来取。 原本就有出国游玩的准备,方涥的材料很齐全,啥都有,半个小时后,来了一个女的,开了一辆越野车,没说话,像搞地下交易似得,把东西取走了。 一般人想出国,怎么也要等待时机,等待各种条件成熟,才能出去,而方涥算明白了,不一般的人出国,就是像打车一样,快速下午的飞机,直飞赤道附近的一个国家,然后再转机,最后到了一个什么国家,方涥根本不知道,一路上想和对方聊聊天,结果才发现,胖子分享的微信那女人,和身边带路的,不是同一个人。 当面说话,几乎是不理睬人的,只有带路需要时,那女人才会开口说话,“走做车登机”只有诸如此类的话,别的没了。 最后一个国家在哪里方涥只感觉到这里很热,但当地人还穿很严实,从肤色上来看,接近黑皮鞋。 “你需要体验什么打仗打枪打炮还是挨打挨轰说具体点”这句话是截止到现在三十个小时的行程里,面前这个冷酷的女人连贯说的最长最长的一句话 “买枪,买炮货真价实的那种,不是玩具” “有病”女人只回答了方涥两个字。 “啥意思你当我是开玩笑的吗”方涥不明白了,凭什么买那些玩意就是有病了 “买了也不能带回去” “我也没说要带回去” “我们不能在这里随意参与战争你想体验战争,我可以带你体验,你要是只为了打枪,有必要来国外嘛”好吧,这句话也很长,方涥发现,现在可以正常的和这女人沟通了。 “我买,但不带回去,呃是有点矛盾,那个其他事情你不要管,你只要带我去能买这些东西的地方,如果你不方便,我就自己找,手机里都有翻译软件,咱不怕” “你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被杀掉” “我明白,要不这样,很感谢你带我过来,我现在护送你去机场,之后的事情我自己来,如何”方涥发现这个女人估计也是保镖出身的,很关心雇主的安危。 “你”这女人被方涥的话严重的气到了,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不可能抛下雇主离开的,既然你要留在这里,我只能陪着你希望你别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ok”终于顺利的沟通完毕,而且这个女人也平静了下来,那么问题也就解决了一半。 在一家不大的宾馆大厅里,刚商量好事情的方涥和这个女人,拿了发卡准备去房间,外面就像是春节过年一样,枪炮声连绵不绝,还有汽车急速行驶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变化,整个宾馆大厅的人都懵逼了,这个女人刚想拉着方涥去房间躲藏时,已经晚了,街面上来了很多汽车,从汽车下来很多手持突击步枪的人,对着有玻璃的地方就是一顿打,貌似和玻璃有仇。 冲进宾馆后,大声的吼着什么,方涥听不懂,只能看着身边的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女人轻声的骂道“个老子滴,给的屁个情报” “原来,你也会骂人”方涥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而这个女人撇了他一眼,就没有再说话,一个拿着突击步枪的小男孩子,样子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指着方涥等人,还一些拿枪的人冲到了楼上的客房里,一阵阵的枪声,不断的响起,过了大约十分钟,从楼上下来的没几个人,像是这家宾馆住客只是六个,其他都是上去搜查的武装分子,刚才的枪声,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杀。 方涥等人,被驱赶到了街面上,更血腥的场面正在上演,这些武装分子好像只留下了对于他们来说的外国人,本国的或同肤色的,几乎都被射杀了,有些武装分子还戏谑的看着一些人在求饶,其中有些武装分子看不过了,上来朝着脑袋就是一枪。 方涥不说话了,街面上躺下的老弱妇孺都有,方涥能活着,不是因为幸运,是因为还有利用的价值,这些武装分子的经济来源除了抢劫之外,就是绑架勒索,不给赎金的外国人到时间了就杀。 这些内容,是给方涥带路的女人说的,现在这样的情况,女人对方涥不再那么冷酷了,主动的说了自己的名字,妙之 女人这样的变化,可能和她的职业有很大关系,这个时候,要明确告诉伙伴她所了解的真实情况,而且还要得到伙伴的支持和配合,这可能是活命大全里记录的吧。 街面扫荡完毕,方涥等人,被推搡驱赶到了一个卡车上,双手都有塑扎带捆了个结实,这些还不算结束,最悲催的是每个人都被一块臭黑布套在了头上,不想让人看到被带走的路线。 一路颠簸了两个小时才停了下来,下卡车的时候众人的手机,就被搜身拿了去。之后又换乘了一辆大巴车,呃最古老的那种,不是现在那种旅游大巴。 又坐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了目的地,像是一个山洞,黑布里,朦朦胧胧能看到一丝光亮,下了大巴车,所有人都被驱赶进了山洞,山洞很深,里面有很多铁囚牢,和方涥一起被带来的人,不分男女都关押到了一起。 进囚牢之前,头套被一一摘掉,但双手的塑扎带仍旧还在。摘掉头套的人,纷纷开始观察四周,背后是山体岩壁,前面三面还有头顶都是囚牢的铁栏杆。 过了五分钟,一个壮汉手里拎着一个大塑料袋,里面全都是手机,带着一个白皮肤的男子走到了方涥的囚牢外,壮汉说一句,那个白皮肤男子用鹰语说一句,唠唠叨叨说了大概四五分钟的时间,大致的意思是想活命的,可以举手,联络了家人,把钱汇入指定的账户里,就可以离开了;试图逃跑者,只有死路一条,这里附近百公里,都是战区。 整个囚牢里,大约有二十多个人,没一个人举手的,那个壮汉可能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拎着一大袋子手机和身边的白肤色男人便离开了。 晚餐没的。囚牢里的空间不大,一些人依偎一起便迷迷糊糊睡着了,方涥在那个壮汉走了之后就开睡了,一会儿等这里所有人都睡着,就轮到他运动了。 塑扎带对于方涥来说,就和麻绳一样,稍微使点劲就开了,敲晕普通人是很简单的事情,方涥几乎都不用力,对着囚牢里的人肩膀和脖颈的连接段,一击搞定。 只是总有特别的,妙之在方涥醒来时,也醒了,看着方涥敲晕了所有人,准备敲晕她的时候,才小声的说“你干什么” “呃敲晕你”说着,把妙之也敲晕了,换了平常,想弄晕妙之不是现在这么简单,现在么,地方那么小,而且妙之的双手被塑扎带捆的结结实实,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 敲晕了所有人,方涥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些人全部送回之前的那个宾馆大厅里,所有人都紧挨着了,不用一个个的搬,很顺利一次性就完成了。看着破烂的宾馆大厅与外面街道一样都很安静,一群被搬运来的人,自由的躺卧在地面上昏睡。 方涥独自返回了囚牢,双手像掰玉米一样,没怎么使劲呢,囚牢的铁栅栏就弯了,轻手轻脚走到山洞口,观察了周围的情况,发现这些武装分子都是住隔壁山洞里的,这些杂碎,方涥一个都没打算放过。 快速的摸索过去之后,看着一些人各种姿势的睡着,杀人的功夫,方涥真不会,但电影电视里看了很多,不管真的假的,适用于现在的就行,什么拧断脖子,一拳后脑,第一个山洞里总共就有十几个人,清理完这些人,并没看到那个拎着手机的壮汉。 第二山洞照旧这样做着,这次有个没睡的,可能是起床嘘嘘的,被方涥一拳封喉,几乎把脖子打错位了,别说发声困难了,那呼吸气管估计都被打密封了。 之后一连清理了十一个山洞,都没见到那个壮汉,方涥有点急躁了,但眼前的情况,没办法,还是要一个个的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山洞好像清理不完一样,沿着山体都是山洞,清理了几十个山洞之后,方涥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这是兵营麻蛋,老子只想找手机” 趁着天黑,加班加点,逢洞必进,见人就杀。悲催的方涥,第一次杀人,而且杀人杀到吐,不是因为死人的样子恶心到吐,是杀的太多了五个小时之后,所有山洞都撸光了,还是没找到手机,防止有漏掉的山洞,方涥回头又撸了一遍,终于回到了之前关押他的山洞,确认没错过一个,思索着为什么还没找到手机时,头顶传来动静,身旁四五米的地方,一阵哗啦啦的水落之声,方涥抬头一看,在关押他的山洞上面,还有一个山洞,特么的真是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等了一会,确认上面没了动静,方涥才跳了上去,这个山洞,就壮汉一人,但山洞不小,里面放了好多玩具,就差没原子弹了。 看着那么多自己想要的东西,方涥开心了,这一夜没白忙活,钱都不用花,靠自己加班就能获得这么多玩意,换谁谁不乐呵 但这么危险品,放家里是不可能的,万一有个什么事情,那附近几栋楼是要被移平了,微信联系了胖子,叫他帮忙找个人迹罕至的仓库。 胖子的信息还挺快茶树的峡谷最西边尽头,有个废弃的房子,没人去,安心放东西吧,原子弹别弄来,那玩意不开花,也有辐射。 方涥笑笑,东西全部搬走,一个子弹都不留下,壮汉的山洞,就是个军火库,而且这个壮汉一定有强迫症,上面放武器,下面放子弹,对的非常整齐,都免得方涥自己研究了,典型的教科书。 收了武器还拿到了手机,其他人的手机,方涥也送回了那宾馆的大厅,写了一张纸条,留在了妙之的口袋里,方涥先去了这个宾馆的楼顶,算是到过这里,以后再来直接到楼顶。 之后一个人返回了自己的家中,看着一房间的金银,方涥再次陷入发愁状态。心里思索着再联系胖子 “胖子,那个房间我放了些东西,别让人靠近,呃你也别靠近,都是危险品。” “明白待会就让人围着圈砌一堵围墙,保证妥妥的。” “行,你要玩什么,说一声,我给你拿。” “哈哈,兄弟,你弄了多少玩具来” “呃不少,再拖你办个事。” “有话你直说我告诉你,那颗树,简直就是摇钱树,候伯伯已经帮我们申请国家鉴定了,等鉴定下来,树上一小片嫩叶,都要四位数起步” “茶树的事情,你看着弄,别少了我的辛苦钱就行,另外还一个事,有没有地方出黄金” “啥黄金满大街都是金店,随便找家,卖了呗。” “呃,有点多。” “好吧,懂了” “有消息了联系我” “等会,大概有个多少,我心里有个数,也方便我找人。” “呃没称过,几吨吧。” “啥几吨还吧你当是水泥呢得,明白,等我消息” “嗯,纯度不高,提纯之后,就没那么多了。” “行了,你这已经属于小金矿了。” 金子有了出路,银子嘛,带回古代去花,总要留点资金运转。 第二十三章 孤者 方涥在地球大睡了一觉,才返回风府自己的房间,对于方涥突然的出现,老头很疑惑,没感觉到也没听到任何动静,方涥居然从自己房间了出来的,老头很难受,以为是自己的功力退步了,转念一想,也可能是方涥功力增强了,强到连他都无法察觉了。 从武装分子那里,方涥还弄来了一些钢手铐,方涥特意拿来给两个木辰国女贼佩戴的。看着两个女贼的脸,充血过度,又红又肿的,方涥还是有些不忍心,换了手铐,把两个女贼放了下来。 在被放下来的那一刻起,女贼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方涥却乐了,“哈哈,又做探子又做贼,居然也会哭成这样,你们俩如果有机会回去,还是找个男人嫁了吧。” 两个丫头蜷着身坐在地上并没理睬方涥,甚至连头都没抬起来,两只手紧紧的把双腿抱在怀里,方涥挠挠头,“喂,又没把你们俩怎么样,干嘛像是被人那个啥了一样,一身破衣服,待会赔给你们就是了,至于嘛” 女人一哭,真是没完没了的,方涥算是怕了,离开了那个房间,看着老头就在不远处的树上,便窜了过去。 “事情怎么样了妥了” “妥了” “妥了,你这脸色并不怎么开心” “哎,要做的事情很多,缺人啊” “穷苦的人多,有钱多少人都能招到。”老头撇了一眼方涥,两个女人的招供,他虽然在外面,但内容也听到了,按照方涥的脾气,不可能留下金银给县令夫妻,有了钱还怕招不到人 “那些人只能干普通活,要清理整个岭安国的木刺组织,那些穷苦人可做不到,出出苦力还行。” “嗯,这倒是实话,不过,也不是没人,就是不容易找。” “您老这是拿我开心呢,不是废话吗” “小子,别急,老夫说的,和你想的,不是一样的。” “那你说说看,怎么不一样” “老夫说的,是一个叫孤者的组织。” “骨折伤残人士” “啥玩意孤儿的孤,孤者,也像是侠者差不多,不过他们不是孤独的,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组织,曾经为岭安国清理了不少荼毒百姓的污秽之人,哎,可惜啊,不知进退,势力越来越大,名气也越来越大,哪个国家允许一个组织拥有的实力和威望超过的皇族功高盖主时,还不知隐退。” “之后呢被构陷清缴了” “咦,你小子知道” “不知道,按照你说的,推理呗。” “恩,确实,如你推理的一样,被清缴的七七八八,还有一些聪明的,隐匿于世了,如果能找到他们协助,木刺不足为虑,只是要花点时间。” “有没有什么门路” “哈哈,简单,老夫对于孤者还是了解一些,找个地方,要明显,可又不能轻易被人察觉的地方,写个子,外面画个圈,如果孤者的人看到,绝对会在这个字下面等,等到要找他的人出现。” “我们这样做,他们不担心是来对付他们的” “放心吧,时间过去那么久,孤者从江湖人和皇族的视线里已经淡漠很多年了。” “那这事,我明天去办。” “唉不用明天了,待会老夫就帮你办了,而且孤者还有接头暗语,你不懂。” “哟,老头,变勤快了。哈哈。呶,这个给你,绝对杀人利器不过,千万别在城里玩,这东西动静很大,百步内杀人动动手指就行,就看你技术如何了。”方涥递给老者一把手枪,啥型号,方涥也没仔细看,一只手握着,手感挺好,只是分量不轻,当然对于老头和方涥来说,那点重量也就是普通人眼里的一两斤。 老头接过这型的武器,看了又看,“拿这个砸人嗯,分量是够了” 方涥原本想走开了,听到老头的话,差点没摔趴下,“咳咳,那个什么,要不你先给我吧,等什么时候有空了,我教你怎么用,免得误伤了自己人。” “切,你以为老夫有那么愚笨,你过来,告诉我方法,老夫绝对一看便知。” “拿来。”方涥接到老头还回来的手枪便收了起来,老头不明白了,“小子,你什么意思” “没啥啊,等哪天我们进山林了,我再教你,别急嘛。”方涥挖挖耳朵若无其事的说着,老头双眼瞪的老大了,鼻孔里的气,也明显放大了许多。 “好事多磨,再说了,你也不急着用这个防身。” “唉,你小子还真是咦,你刚才说,还要进山林何意” “那个,山林那边,我打算弄点工程,绝对让你有打算定居在那里的冲动。”方涥看着山林的方向,对于水库的建设,还是很期待的,水库的用途很多,比如养鱼、蓄水还有发电。 “工程”老头不明白,啥玩意是工程 “恩,等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老头别心急,以后保准你会喜欢上。” 方涥含含糊糊的没说清楚,老头呢只是记着有那么一回事,一夜就那么的过去了。清晨,是个很有纪念意义的一个时间,这是第二次方涥在古代的厨房里做饭,原先地主家里值钱的东西是被搬的一件都不剩下,可厨房里,还是堆满了柴火,烧灶台,这玩意对于现世的年轻人来说,几乎是不懂不会的,可这几日的野外生活,让方涥得到了一丝儿烧柴火的领悟。 只是结果呢,并非那么理想,一个锅白米粥,先被煮成了锅巴,然后变成了米饭,最后才加水煮成了粥,幸好另外一个锅燥里的炒蛋没什么问题,但当第一个人吃到早晨的时间,已经是八点多了,饿的一群人在厨房门口来回转悠,虽然没烧好,可味道老早飘出来了,这也导致了一群饿狼,根本不去在意那白米粥里的糊味,吃的那叫一个干净。 偏房里那两个木辰国的女贼,秋月送去了两碗白米粥,还有两个馒头,一盆子炒蛋,半响秋月都没出来,方涥在门口等着,原本秋月送进去就会出来的,可这么久都没出来,好奇的方涥正打算推门进去,正好撞上端着空碗空盘出来的秋月。 “咋回事,吃完了”方涥看着所有餐具都是空空的,好奇的问道。 “你,从哪里抓的两头饿狼那吃相,要不是手被捆着,估计能把碗也给啃了”秋月很鄙视方涥,她给两个女贼送吃的,刚把食物放在她们面前,两个女贼便开动了,而且动作很疯狂,秋月自认从小也是经常挨饿的,从没那么凶狠的对待食物。 方涥被问的很难为情,腼腆的回答道“那两个,真是昨晚潜到咱这里的女贼。” “我知道,衣服被你剪的还挺漂亮的,看着都感觉凉快,不过,看吃相,明明就是饿狼”秋月说完,扭头变走,不给方涥继续解释的机会。 启未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第二十四章 果树 上午,方涥独自出了门,出门前,叫七兄弟之中的纳仑呃现在应该叫风仑,负责在门口看守,十四个人里面,除了方涥就属他能正常见人说话,没办法,门口看守的工作只能交给他。 对于干活的人,方涥从来不会亏待人家,走之前留给他一大瓶可乐,这黑乎乎的玩意,很受白亦七兄弟的欢迎,说喝起来过瘾,没后劲,入口的时候比酒过瘾。好吧,在七兄弟的世界里,能喝的都要与酒比较,能吃的都要与肉包子比较。 方涥去了圆湖村,算是接管这里的田地还有圆湖,赵老四负责带路,坐在马车当马车夫,那嘚瑟的样子,感觉像吃了蜜一样,对于他来说,马车夫那是高大上的职业,一般人根本没上马车的机会。 一路嘚瑟的赶着马车,先去看了村民挖的井,村民有吃的,干劲十足,照样是白天睡觉,晚上干活,夫妻搭档速度奇快,看了两眼之后,方涥便打算去圆湖看看,看看村民口中的神圣之湖,到底长啥样。 圆湖的地势稍微高点,最高点至少有五十多米,到了圆湖边,马车是上不去的,只能徒步,羊肠小道走了十分钟,到了圆湖的边缘,一眼看去,这圆湖还真奇特,真的很圆 起初方涥以为这是人工湖,但看着五十多米的一圈湖堤,这个时代的人,不可能闲着无聊来弄那么大一个湖,直径少说也要有五六百米。 放飞了航拍器,从航拍器里得到了准确的答案,这是一个陨石坑要么就是火山口不管是什么,总之这个圆湖的位置很奇怪,不在山林里,居然在良田中间,圆湖四周全是一望无际的良田,航拍器里的照片,带来的震撼不仅仅是这圆湖,还有远处与圆湖相邻的山脉边缘,降低了航拍器,靠近那片山脉,方涥就像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在冒着雾气。这些天,万里无云,热的人浑身上下连水分都没多,标准榨油模式的天气,居然有个地方总有雾气出现,这多奇怪 赵老四看着方涥一直盯着那片山,便开口解释道“少爷,那片山是很奇特,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任何人不能靠近,会吃人的” “啊会吃人什么意思”方涥听到吃人,就感觉那地方绝对有故事,难道这个时空里还有妖怪那有妖怪一定会有妖精,不管是妖怪还是妖精,都是方涥没见过的,想看看与电影里的那些有啥区别。 可赵老四的回答和航拍器里的画面,否决了神话传说,“少爷,那里有一条水池,常年冒着气,连最冷的时候也这样,祖辈交代下来的事情,不让靠近,说那里的水,人千万不能碰,很热能把人煮的连渣都不剩下”航拍器里的画面,正是温泉地热水的画面,标准天然温泉,只是水过热了些。 从这些现象来看,方涥脚下站的位置,应该就是火山口了,这样的环境,如果投资这里,方涥有点犹豫是否安稳,之后又和赵老四聊了很多这里的历史,赵老四说他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只有旱涝,没发生其他特殊的事情,今年这么久不下雨的天气都是几十年没遇到了。 赵老四的话,让方涥恢复了一些投资这里的想法,“有温泉,就好好利用吧,虽然这里是南方,有胜于无。”自言自语的说完,又看向赵老四,“老四,你们这里的良田拿出来一半,种植果树,以后的村民会过的更好。” “少爷,你真会开玩笑,这山上的果树多了,那味道没几个人愿意吃,种果树能有啥收成。”赵老四说的是山林里的野果,这个时代还没人工大面积种植水果,方涥提出的要求,算是超前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理念。 “那这样吧,你们之前的五成租子减半,靠近山林的良田,让出来一半,我雇佣你们来种果树,至于雇佣的方式嘛,你们可以选择,拿工钱,还是拿果树的收益,随便你们选。”方涥是认真的,这个地方要发展,光有粮食那是不够的,水果多好这里地属南方,一年四季什么水果都能有,离岭安国京城又近,找信镖一天一夜就到了,水果到京城绝对大卖。 “啊少爷,你是当真的” “恩,当真的,你回去和村民们合计合计,另外还有其他几个村子,地都是我的了,以后你不仅要管着圆湖村,做的好,我把其他几个村子,都交给你来管。”方涥把事情交给赵老四,不是因为只认识他一个,而是看着之前给他的几百斤面粉,分发出去时,都在木板上做了账目,虽然那鬼画符的字体很难辨认,但赵老四的心很细,做事绝对是可靠的。 “多谢少爷信任,那我回去就和村民们商议一下,按照少爷的要求,靠近山林的地方,全部改成果树,至于少爷说的工钱,老四绝对不敢向少爷这个大恩人收。” “哈哈,老四啊,你们要是不拿工钱,我还不敢叫你们帮我干活呢,工钱必须收,不收我就雇别人,明白了吗”方涥的语气很肯定,赵老四却糊涂了,怎么给大恩人做点事情,还必须要拿工钱,打工的理念对于这些世世代代务农的人来说,几乎没什么概念,他们有些人帮别人干活,获得的都是粮食,很少有人能给钱,所以这些村民家里是一两银子都找不到,需要什么东西了就拿着自己家的余粮跑到县城里和别人换,这种交易方式还保持在最古老的以物易物。 “那少爷要求,老四听命便是,少爷大恩,我圆湖村上下百来口人,感恩戴德” “好了,老四,你跟谁学的,还会成语的” “少爷你也知道,圆湖村是从京城走陆路过来的必经之路,南来北往的人,也是有点,所以学别人说话,也学了一点。”赵老四这个大老爷们,用那么腼腆的姿势说话,还真让方涥有点难受。 拍了拍赵老四的肩膀,方涥便返回了。 第二十五章 物以稀为贵 马车上,刚能看到风府的时候,风仑便快速的迎了上来,那急切的样子,估计是出了什么事情,“少,风少,府里来了客人,已经等你许久了。” “客人谁啊” “来人自称是信镖的掌柜,姓张。” “噢,呵呵,是他啊,”简单询问了风仑,听到来人是信镖张掌柜,方涥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来了。刚进门,就看到张掌柜在前院里转悠,方涥看到这状况,也算明白了,府里还没桌椅,昨天临时只买了床,供他们一行人睡觉。 “张掌柜,实在抱歉,刚才去看看良田了,让张掌柜久等了。” “哟,风少爷,你总算回来了,哈哈,张某不请自来,风少爷不要介意才是。” “哪里哪里,我这地方刚弄,没个地方坐着,真是抱歉的很,过几日,我置办点家具,一定请张掌柜来府上好好坐坐,今日不知张掌柜所来何事” “张某来此,是来请教风少爷,那日的折扇,是否还有” “此话怎讲”方涥不知道张掌柜是什么套路,所以还是等张掌柜先开口。 “这个,不瞒风少爷,张某在信镖里人微言轻,那日收到风少爷的折扇,张某就当做礼物转送给了我们信镖当家的,也是时机赶得巧,张某并不知道当家的千金昨日过生辰,折扇被当家误以为我有心了,这不,今儿就收到了当家的夸奖,还有折扇能不能多些,别说张某爱不释手了,当家的和他的千金,都很喜欢,所以张某厚着脸皮来问问风少爷,折扇能否当做生意来合作” 事情的原委被张掌柜说了一遍,方涥是心里偷笑,脸上却一直犯难为,物以稀为贵,多了就不值钱了,所以这个表情绝对不能好看,迟疑片刻,方涥才勉为其难的开口道“折扇制作,并非难事,只是扇面的材料很有讲究,这样吧,在下看张掌柜也是一片诚恳之意,风某也不能折了张掌柜的美意,折扇每月只出四或五把,全部给你们信镖,价格你们定,这么珍贵的物件,我相信张掌柜不会少了我的那份。” “如此甚好,甚好啊,哈哈,风少爷果然豪爽,张某在此多谢风少爷成全美意。” “唉,张掌柜客气了,风某还有一物,要与信镖谈谈合作,张掌柜请稍等片刻,风某取来与张掌柜一观。” “好说好说。” 方涥回后院,取来之前就准备好的商品,肥皂,黄黄的、最老的那种,又叫了秋月端了一盆的水,还有一块方布。用端饭的托盘盛放肥皂,方涥亲自双手端到了张掌柜面前,这就是要把肥皂当做高档商品来看待的节奏。 张掌柜看到方涥双手里端的物品,扁扁方方的,不知道是什么,但看着方涥那么庄重的取来,猜想绝对不是一般事物,“风少爷,此乃何物” 方涥笑笑,故作神秘慢悠悠的开口道“此乃去污神物,富贵人家都爱干净,这身上的麻衣布料,不禁捶打折腾,但脏了总要洗干净,有了这个神物,那去除脏污是非常便利,而且啊,不仅能洗衣物,还能洗身子,你看这天气热的,仅仅用水来清洗,洗完之后,这皮肤也不爽利,但用了这个神物之后,身子滑爽,非常舒服。” “噢还有此等神物” “秋月,给张掌柜演示一下。” “唉”秋月说完,把方布丢到了地上,还使劲的用脚踩,再把方布捡起来,丢到了木盆里,用肥皂轻轻的揉搓两下,方布又焕然一新。 “怎么样,张掌柜,这个神物效果如何” “这”张掌柜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张掌柜,此物我命名为肥皂,这么看着别人用,自己是体会不到肥皂的妙处,不如这样,风某先给张掌柜五十块,张掌柜拿去先试用、试着卖,我给张掌柜的价格二两一块,至于张掌柜卖多少,只要不超过五两,这价格任由张掌柜来定。” “风少爷豪气,哈哈,张某不客气了,只是不知此物,数量多否” “呃现在还不多,你也看到了,我这里连家具都还没弄齐全,如果要多,至少要等个月余。” “月余之后,数量就多了” “恩,届时还要请张掌柜多多协作。” “风少爷客气,信镖也是图利,有利可图自然是要和风少爷多多联络,这张某现在便回去安排。” 张掌柜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言罢便告辞离开了,不走还站着,他老早站累了,在方涥的风府里,已经站了快两个小时。说来也巧,之前方涥前脚出门去圆湖,这张掌柜后脚就来了,等了那么久,只能站着,不累才怪。 方涥看出来了,这院子里没点家具还是不行,现世手里还有点余钱,该花还是要花,该买还是要买,万事开头难嘛。 回了自己房间,方涥立马回了现世,直奔家具市场,不走高端的玩意,中低档即可,木椅木桌木柜子,花了三万多,这还是卖家具老板给的批发价,一堆家具放在了停车场,方涥说有车来装走,为了不影响别人停车通行,特意要老板把家具丢到了比较偏僻的停车场上,看着四周无人,方涥做起了搬家的工作。 眨眼间,后院的院子里,被一大堆家具给填满了,方涥大叫了两声,只有白亦跑了过来,其他人都在前院,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郁闷的方涥,这出门靠走、找人靠吼的时代,真叫他不适应。 白亦真不客气,叫来七兄弟的六人,先把她看中的,搬到了她自己的房间里,见状,方涥先把放在前院客厅的家具拿到一边,其他的,任由他们挑。 忙活了许久,终于把所有买来的家具放好了,四个女人那嘴笑的,快把牙都笑出来了,一整天,方涥总感觉院子里少了点啥,思虑了半响才想起来,怎么没见到老头 刚才大家都在抢家具,老头喜欢在树上休息,但来围观凑个热闹总不会少了他,可这一天下来,人影都没见到,问莫雨,莫雨也说没见到,这就奇怪了,老头玩失踪 第二十六章 神器 到了傍晚,老头才慢悠悠的回来了,见到老头,方涥立刻迎了上去,“老头,去哪了” “还能去哪不是给你说了么,老夫去寻人了。” 方涥一拍大腿,这才想起来凌晨的时候,老头说要帮忙寻找那个孤者组织,“那么久,有消息没” “你小子想什么呢,即使这里是京城,也不可能一日就有消息,你当那些人遍地都是” “呃是我想简单了,快来吃饭吧。” “这沿山县太小,不如这样吧,以后在你这门口,我寻个偏点角落,做个标记,免得我天天出去趴在房顶上挨晒。”老头不能随便出现在外人面前,今天他是找了沿街的商铺,在墙脚做了个标记,然后在对面的商铺房顶晒了一天的日光浴,没等到人,看着日落西山这才返回来。 “行,您老的身体第一,安全也第一。” 晚餐,大家聚在一起,一个大大的圆桌上,方涥一众人全在了,其乐融融的第一次用大圆桌吃了晚饭,饭桌上,大家都夸赞着这些家具的妙处,只有老头听的云里雾里。 夜晚,老头照旧睡在那颗大树上,方涥也照旧来找他聊天,而且这次还带来神器,交给老头。 看着黑乎乎的,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老头起初是收下了,看到方涥佩戴时,老头是坚决的回绝“老夫不要戴这些,可不像你们年轻人,什么金银首饰都戴的出门” 方涥采购的对讲机,是最新款,有点想是特种部队的那种,耳朵里塞一个听筒,发音的在脖子上,再吵杂的地方,都能听清楚说的是什么。 “老头,你像我这样戴起来,然后咱俩做个测试,” “啥测试,老夫不要你去找七兄弟去试。” “他们也会试,不过咱俩是这里的顶梁柱,这么高大上的玩意,怎么能少了你呢” “啥玩意高大上,老夫戴上之后,别总是来叨扰老夫清梦,这个要求能做到,老夫就戴” “行,你戴上之后,就知道这东西有多神奇了。” 看着老头,按照要求佩戴完成,方涥便不做声远离了,直到来到前院大门附近,才开口对老头说道“老头,睡着了吗” 因为没教老头怎么使用说话,所以方涥只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可老头急眼了,刚答应了他不要来叨扰他,这还没几个呼吸的功夫,又听到方涥的声音,有点生气的老头,四处寻找着方涥的身影,可这么也看不到,就在自己狐疑的时候,又听到方涥的声音,“老头,想知道我在哪里吗” 老头懵了,四处无人,自己的功力绝对能够听声辩位,可现在,彻底傻眼了,人呢 “想找我,就来前院大门,哈哈”方涥嘚瑟的笑着。 三个呼吸后,老头气呼呼飞身过来的,那速度真可谓是盖世大侠风姿,“小子你玩什么” “老头别生气,我刚才一直站在这里,与你说了三句话,你就不好奇嘛” “站在这里莫非你会千里传音” “算是吧,想学不眨眼之间,你就可以学会” “莫要胡言乱语那等功力,就算是百年武者都不一定能做到你这毛头小子,开通你穴位才几天时间,你能会” “嘿嘿,别说教你了,就是教秋月容蓉,我也能眨眼间教会她们。老头,别墨迹,想不想学,说句话” “呃果真有这样奇功普通人也能学会” “你脖子上面,那个带子有一个小圆盘,你按住它,就可以在十里地之内,与我说话了。以后弄几个转接的玩意,就算我现在到山林里,你在这里,我们也能聊天。” “小子,莫要诓骗老夫,就这么个东西,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不信,我就站在房顶,你随意找个地方去,整个沿山县随便你去哪里。” “好,老夫就试上一试”老头说完,便朝着沿山县中心方向踏着屋顶飞了出去,方涥也没犹豫,一脚猛踏地面便上到客厅的房顶,像根避雷针似的站在上面。 远处,老头沿着屋顶,还再继续远离,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方涥的位置。 “老头,差不多就行了,还真要跑到城边去” 老头闻言,立刻回头看去,这一回头不要紧,差点让老头摔下屋顶,踉踉跄跄才站稳了身形,按照方涥教的,按在了脖子上,“小子,此物真有那么神奇” 老头以为自己这样对着空荡荡夜空说话,有点荒唐,以为是方涥忽悠他玩的,可不曾想,仅仅一个呼吸的功夫,就听到了方涥的回复“真有那么神奇” “果然神器这东西,老夫收下了,呃不过,你要给莫雨一个,这样我更放心点” “没问题,回来吧,家里又来客人了,回来时注意点,看看还有没有尾巴。” “呵,你小子到底属什么的那么多人喜欢粘着你” “回头再说” 方涥是不敢再啰嗦了,那个客人已经摸到墙头上,而且鬼鬼祟祟的非常小心,没第一时间下墙头,在上面查看了好一会,才跳进院子里。 进到院子里,只在花丛里藏匿着,并没有及时的移动,方涥真担心客人被花丛里的蚊子秒杀了,这院子什么都好,就是蚊子多,而且很凶,最近一段时间,方涥送出去不少蚊香,还有花露水等防蚊虫的玩意。 客人貌似是被蚊子招待的有点吃不消了,才离开了花丛,朝着后院的主屋去了,途径后院院子时,还特意贴着边走,轻手轻脚的怕被别人发现,可她是不知道,还没进院子,就被方涥一直盯着了。 为了不影响其他人,方涥只好在这里与客人聊聊天,“这位夫人半夜来这里赏月” 听到这句话,客人身影明显的一哆嗦,被吓的不轻,可寻声望去,什么人都没看到,客人有点害怕了,慢慢的转着身子,朝其他方向查看,就在她刚转头的时候,方涥又开口了“怎么找不到我吗” 这次方涥没继续躲藏,快速的朝着客人袭了过来,客人听到了身后有动静,但已经来不及了,滋啦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身体酥麻着无法动弹,眼睛也慢慢的闭了起来。 按照之前两个女贼说词,整个沿山县就三个木刺成员,眼前这人应该是最后一个,县令大人的夫人。 方涥没把县令夫人和另外两个女贼关一起,单独找了个房间,捆绑好吊在房屋的横梁上,只是这次没倒着吊,但也没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拿着剪刀又是一顿修剪衣服,这次的短裤更短了,上衣不仅是无袖,还露肚脐的而且这次连鞋子都被脱了下来。 弄成这样,不是方涥玩上瘾了,而是要审问县令夫人,这个在木刺里当小头头的,绝对没审问那两个丫头简单,所以把怕痒的地方,都要露出来,方便他一会用刑。 第二十七章 杀谁 ??? 在修剪衣服的时候,发现县令夫人的腰间有一把短匕首,很锋利,方涥先把匕首丢到了一边,不得不说,县令夫人的功夫要比那两个女贼要强,方涥刚剪完衣服,县令夫人就自然醒了,这一幕把方涥都震惊到了。 当初用电棍电击老头,貌似几个呼吸的功夫老头就醒了,甚至神智可能都没收到影响,只是身子被短暂的麻痹了而已。现在看着醒来的县令夫人,方涥来不及戴面具,只能这样当面的审问,“醒了,功夫不错” “你,你是风少爷” “呵呵,我们好像第一次见,你怎么知道是风少爷呢” “笑话,这风府里,不是风少爷你,还能是谁只是小瞧了你,年轻轻,居然一身好轻功” “谢谢夸奖哈,你也不赖,从木辰国跑来,还当上了县令夫人,本事也不小。”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那两个怕死的都招了” “她们怕不怕死,我不知道,但她们都很怕我,你好像还没看清楚自己的情况吧,给你三秒钟,呃,三个呼吸,低头看看自己啥样子” “你你这个卑鄙的淫贼” “等等,咱俩谁淫贼我只是剪掉你的衣服,你都献身给了县令,咱俩相比,还是你更不择手段了点” “你论卑鄙,我不及你” 这县令夫人,还是非常的口硬,方涥不打算啰嗦了,转身到外面拔好多草进来,打算正式的招呼招呼县令夫人,从腰间去出来一块方布,用力的塞进了县令大人的嘴里。 “行了,我们直切主题吧,啰嗦的话语,一会再聊,让你先享受一番”方涥一脸坏笑的靠近过来。 县令夫人已为人妇,对男女之事貌似没那么抗拒,看着靠近的方涥,只是选择了紧闭双眼,可没一会,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事情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腰间两侧,正被什么东西来回轻蹭着,奇痒无比,睁看眼,看着方涥就在身前,拿着两根草,在她腰间来回滑动。 痒痒就对了方涥打算先用刑,再说话,这样的方式对待嘴硬的,非常管用。 十几分钟后,县令夫人的眼泪直流,身子使劲的乱动,但方涥并没有停止,又过了两分钟,县令夫人终于支支吾吾的求饶了,“怎么你的耐力也就是这些时间,和那两个小丫头差不多,说吧,把你知道的,和你猜想我想知道的,都自己说吧,不然,咱们就继续。” 县令夫人嘴巴里的方布,被取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了一会,稍微平静之后才开口说道“你想知道的,那两个丫头不是已经说了吗你还想知道什么” “得,还是我来问,你来答,靠你自己说,还是很难滴。” “哼”县令夫人还是很刚毅的样子,但很快,看到方涥摇晃着手里的草,朝着她又靠近了过来,顿时萎了,“你问吧” “沿山县,还有多少木刺的人或者说,还有多少你们的同伙” “就我们仨” “你和外边怎么联系的” “我没有办法联系外边的人,只能等他们来找我们。” “等上次什么时候来找你们的” “没有我们来到沿山县才两年,还没人来找。” “这样,那他们怎么来你你们之间的暗语,暗号,或者标记,又是什么” “你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县令夫人的一句话,把方涥问懵逼了,他哪知道了这不就在问吗难道知道暗语之类的玩意,就属于是知道的多了那些玩意在电影电视剧里经常有的好吗只是这些话,方涥不能对县令夫人说,咳嗽了一下,“说说吧,既然知道我清楚里面的门道,你就爽快点,不然,你会再享受一个时辰的这玩意。”方涥说着,又转动了手里的野草。 “我们的标记,是一个子字,外面画个圈,然后看到了对方,再交流两句暗语,暗语是绿草油油,牛马肥壮;对方的暗语应该是,山草青青,水土肥沃” “等等,怎么那么耳熟的呢”方涥听到这里,感觉非常熟悉,貌似在哪里听到过,转了个身,一手拉着耳垂,突然想起了老头给他说过的孤者联络方式,此时,方涥有点懵了,怎么孤者和木刺两个组织的暗标是相同的呢 正在思考的方涥,看到了地上县令夫人的匕首,还有鞋子,脑子里开始转动了起来,片刻后,什么也没说,拿着匕首和鞋子便离开了。 县令夫人看着方涥离开,长舒一口气。方涥知道老头早就在外面了,看到老头也是一副苦瓜脸,方涥猜到老头可能也想不通,为什么木刺的联络方式,居然和孤者的一样。 “老头,差你办个事,你最拿手的” “杀谁” “县令” “啊”老头吃惊了,狗官他杀的多了,但被人指使着杀官员,这还是第一次。 “别用你的手法,按我说的办法杀”之后在老头耳边轻声要求道“用这匕首,一刀断喉,第二刀就插在心脏,呃,左胸上,不要拔出来了,你杀人的时候,穿这双鞋,反正你的脚也小,应该穿的进。” “小子你居然叫我穿女人鞋” “杀了县令之后,地面上有血的地方,穿着鞋踏进上去,然后屋子里到处走走,什么衣柜,什么窗户边,什么桌子前,多走些脚。还有,把房间里你能看到的女人衣服,不管什么衣服,只要是女人的,都打个包,全带来,路上不要掉落。准备离开时,换了鞋子,把鞋子装进包裹里,一起带来。”方涥补充道。 “小子,老夫懂了,你这是要转嫁他人,哈哈,好老夫这就去” 老头明白了方涥的意思,但也只是明白了杀县令时的杀人要求,至于为什么要杀县令,老头根本没去想,他只管杀人。 杀县令,方涥的意思,就是要引木刺的人出现,到时候,就能搞清楚木刺和孤者之间的关系。至于县令死了,岭安国会派谁来,那以后再说了,方涥自认不管谁来,他都能轻松摆平,钱多足够砸死人的。 老头的办事能力还是非常强的,一个多小时,便乐呵呵的回来了,不仅带来好多女人衣服,还有女人的金银饰品,就连县令床边柜子里的一箱银子也抱了回来。 “小子,这些算是老夫的辛苦费了吧”老头指着那一箱银子乐呵呵说着。 “恩,算你的了。” “得嘞,老夫也尝试一下挠痒痒,”老头说着,从旁边拔了一根草到手里。 “老头,你要挠谁去”方涥看着老头的举动很奇怪,顺嘴就问了一声。 “挠那两个丫头,居然诓骗老夫,假山里,连根毛都没有,哪来的什么金银” “呃,你别去了,那些金银昨晚我就收掉了。” “啥你都拿走了难怪你这么大方,老夫就得这么一小箱子” “哈哈,给你多了,你天天背着放心吧,那些钱换来的东西,老头,你绝对不会少的。” “行,老夫信你” 第二十八章 记一辈子都行 一夜并没那么安静的过去,方涥在后院选了一个地方,再次玩起了土方工作,而且挖的面积还不小,只是这次挖的并非是茶树那样的,而是向地下密室,之前老头去办事的时候,方涥就开始准备材料,水泥、沙子还有木板,挖好地下密室之后,立马把四周用水泥加固,办法很简单,也很简陋,距离墙面大约十厘米的样子,把木板固定好,然后把水泥填到木板和土墙壁之间,做好这些,方涥还给密室单独弄了一条通风管,等过几日,这个密室就会成为那三个木刺丫头的居室。 为什么不杀了她们,这个原因很简单,现在还没弄清楚木刺和孤者的关系,还有木刺在岭安国的情况,甚至是木刺在木辰国究竟属于什么样的势力,这些问题没弄清楚之前,方涥不想把这三个女人杀了,每天送点食物进去,饿不死就行。 方涥是该休息的时候就回地球现世,古代时空里,他几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在忙碌,好像很多事情都做不完一样。 返回现世大睡的时候,胖子帮忙联系处理金子的事情有消息了,那么多数量,一般人还真难收,胖子牵头找的人,不是别人,还是他老爸的那个女保镖,来取金子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刚赶回来的妙之,见到方涥虽然眼神充满了疑惑和感激,但嘴巴照旧那么冷酷,“金子呢” “呶,车库” “啥你就放车库” “昂不然我还天天抱着”方涥把金子放在车库是没办法,房间里还更多的银子,万一被人看到了解释不清楚,银子价值不高,换成钱,真心没多少,还不如用在古代那个时空里。 妙之没好气的走向了车库,当车库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妙之立刻挥手,又把门给关了,转身拿出手机就开始联系车子了。车库的金子,用超市运送货物的一平米一个的仓板来计算,四个仓板,高度也就是一米左右,那么多金子,她那辆越野车,足够压瘫痪的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拉金子的车队来了,是车队,车子还都是绿油油的,大家都懂的,从上面下来的人,着装超级整齐,而且下了车之后,各个角度把手的十分严谨,胸前还都有黑家伙,方涥呆了,半响之后拿着手机又联系了胖子,只是这次没敢当着那么多着装整齐的人打电话,而是扣字。 胖子,你家女保镖,啥来头我给你看看都什么人来搬金子的。一段文字发完,还拍了一张现场图,发给了胖子。 胖子只发了一堆气泡,一个字都没有,明显这阵仗把他也吓着了。 人多就是力量大,金子再多,被那么多人传递搬运,那效率也是很快的,妙之看着金子搬空了,走到了方涥身前,“银行卡给我一个,我拍张照。” 方涥迟疑了一下,翻找了半天,谁没事把银行卡带身上“你稍等,我去拿。” “我跟你一起去”妙之是为了节省时间,可方涥却傻眼了,一屋子的银子不能被看到啊,“屋子里乱,我还是拿给你吧,很快。”说完转身就跑向电梯。 妙之被拒绝了,但还是跟到了方涥的门口,只是没进去罢了,方涥拿到了银行卡慌忙的出了门,一开门就看到了门口的妙之,“那个,银行卡。” 趁着妙之接银行卡的时候,方涥立马把房门关了,这个举动换了正常人,不会有什么感觉,但妙之可不是一般人,清楚的感觉到方涥房间里,应该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只是碍于别人的特殊交代,不能交恶,否则妙之早就冲进去查看一番了。 “好了,收好你的卡。呃,对了,上次谢谢你”妙之还给方涥银行卡的时候,终于说出了感谢的话,上次在那个什么不知名的国家被绑架后,方涥救了那么多人,也包括妙之在内。 方涥被妙之突如其来的感谢,说的一愣,“呃,不客气,嘿嘿。” 说完感谢的话,妙之的脸色变回之前的冷酷,“该感谢的,我感谢了,不过,你敲晕我的事情,我还记得很清楚” “啊别啊,上次不是我那个,哎算了,你记吧,记一辈子都行。”方涥是没法解释那么多,面前这个女人,方涥不了解,但妙之的背后,恐怕不是方涥能得罪的,大家都善来善往吧,能装傻的时候,咱就装,何必把话说的那么清楚呢。 妙之看着面前,不知道怎么表达的方涥,嘴巴稍微瞧了一点点,“你上次杀了多少人自己数过吗” “没数,多少个”方涥想都没想,就接了话。 “呵,还真是你干的,行了,有事情再联系。”妙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转身就走。 方涥懵逼了,自己说顺嘴了,这是直接承认那么多武装分子是他杀的。 妙之没开口问详细,上次事情的结果是众所周知的,事发之后的第二天,那边的情况被报道的全世界都知道了,和方涥一起被绑架的其他人,都是别国的记者,那一手的新闻,亲身的经历,平安渡劫的劫后余生,刺激着他们玩命的报道,甚至还有记者跟着反击的军队,回到了被绑架关押的地方,当看到自己被关押地方之后,那种曾经的恐怖经历直窜脑门,而当地人说明了这里的具体情况后,记者们都无语了,原来这里有两千多武装分子驻守,现在是两千多具尸体,很快死因和死亡时间也传了出来,死亡时间差不多,死因也差不多,都是巨大的外力一击毙命。 一时间那新闻报道的性质变了,从离奇的获救,变成了有超人出手。妙之很清楚新闻的全部内容,即使方涥不联系胖子找人出金子,妙之也会自己跑过来找方涥核实。 突如其来的数千年古茶树,离奇的国外遭遇,大风刮来似得几吨黄金,方涥最近的事情,有点严重。 送走了妙之,方涥可没担心什么,自认没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还有自己良心的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胖子,刚才的事情,你知道就行了,翻篇吧。” “兄弟,不翻也得翻啊,你还想咋滴,那可不是咱平时玩的范围。”胖子也怕了。 “嗯,得,那先这样吧。”原本方涥还打算找朋友办点其他事,但转念一想,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该自己跑腿的,还是自己跑。 租仓库,这个是迫不及待要开始的,胖子那边的情况很复杂,方涥不想被人关注着,所以打算自己在外面租个仓库,古代时空许多地方要建设,什么水泥沙子,那需求量是很大的,等黄金的钱一到账,租再大的仓库也不是问题。 网上找了好几个符合条件的仓库,都约了下午去看,刚打算约个车呢,手机短信响了,一看是银行的,只是这信息里的零,有点多,第一位数是五,后面七个零,这是巨款啊 “我勒个去还约个毛车,买车去”说完方涥打车直奔汽车城,很干脆的卖了辆二十来万的越野车,想着以后,开车浪到古代去,多骚气 仓库租赁也很顺利,找了个靠近郊区,大车也能来往的地方,而且是个独立院子,不是那种合租或者场租的。 全部弄完,方涥就开始着手进货了,水泥、沙子、砖头,还有诸多工具,全部送往仓库,不仅如此,还有发电机烧油的那种,马力大功率足,古代的天气现在的方涥算是适应了一些,刚去那会真是热的吃不消,现在有财力,该置办的,一件咱也不能少。 第二十九章 县令之死 启未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有些事情,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方涥睡了一觉回到古代,大清早整个沿山县都乱套了,大街上像过年一样,各种东西都飞上了天。方涥一行人是外来人,不知道这沿山县的风俗,看着整个沿山县那么热闹,方涥也打算配合一下,只是刚准备动手布置一下门口的时候,张掌柜骑着马就来了,看这架势属于十万火急啊。 沿山县随小,但平民百姓不准在县城里骑马,只能牵着走,想骑也可以,马头旁边,必须有人牵着,其实那也叫牵着马。 “风少爷,不得了了,你”张掌柜下了马,看到门口正打算挂红布的方涥,话说了一半就呆了。 “哟张掌柜,这是怎么了,什么节日那么热闹,还能让您骑着马跑来”方涥是真不明白,热闹的节日,还准许在城里骑马了难道也有传说中的放行日 “风少爷,快快快,把红布收了” “啊”方涥看出了不寻常,随手把红布全部丢给了风仑。 “风少爷,沿山县出大事了,县令大人昨晚被杀了” “啊被杀了”论演技,方涥绝对不差,只是没有经过专业培训,但表情纯天然啊。 “是啊县令夫人和随身丫鬟都失踪了,县衙里的衙差和捕快都在全城的搜查,张某已经差人送信到京城总部了,相信不日就会有消息下来。”张掌柜说着,还朝方涥拱手一礼。 “张掌柜,您这什么意思,县令死了,你报上去,干嘛对我”方涥看着张掌柜,一脸的故事没读懂。 “风少爷年轻有为,且饱读诗书,所以张某不仅汇报了县令的死讯,还推荐了风少爷,担任沿山县县令一职。” “啊”张掌柜的一席话,彻底让方涥傻眼了,“这当县令还能推荐的” “这个,别人不能,但我们信镖的掌柜是可以的。” “噢为什么” “风少爷有所不知啊,我们信镖当家的是岭安国皇帝的亲哥哥,而且是一个妈生的,”张掌柜说到这里,拉着方涥朝院子里面走,看看身边没什么人,又继续开口道“我们当家的和皇帝关系之前并不好,原本这皇帝的位置是我们当家的,但后来不想手足相残便让于了自己的弟弟,弟弟登上皇位后,什么承若都没兑现,反倒还对我们当家的施压,而且弄的整个岭安国民不聊生,我们当家的没与自己弟弟计较,还创建了信镖,覆盖全国,掌握一手的当地情况,协助自己弟弟也就是现在岭安国的皇帝发展国家,尤其当初发生了孤者造反一事,我们当家的可是亲力亲为的保住了岭安国,那次之后,我们当家的便与皇帝修复了关系,一些地方官,没罢免权,可当位置有空缺时,有推荐权。” 方涥把张掌柜的话,听的非常仔细,尤其是当听到孤者时,耳朵都快竖直了,对于这个国家的发展史,他不在乎,现在他只在乎孤者和木刺的关系,还有孤者到底是明是暗。 见到方涥发呆,张掌柜开口叫道“风少爷,风少爷” “呃,张掌柜,抱歉,在下听的走了神,刚才你说的这些,原来这个付县令可知”方涥有点疑惑,按照张掌柜说的,信镖的背景也很深厚,这小小的付县令,应该不敢去招惹才对。 “他哎,虽说人死了咱也不能胡乱说叨,但这个付县令,到底知道不知道,张某也说不清楚,但张某可以保证,绝对没有向付县令这样说明过。”张掌柜说完,还一脸沉思的样子,“不过,风兄弟既然提起了这个付县令,张某就多嘴啰嗦几句,付县令在沿山县这几年,两年前还算是好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可自从两年前娶了一个女子之后,不仅把之前的所有妻妾休了,还不顾正业,作风改变很大,到处搜刮钱财、鱼肉百姓,最可恨的是经常与我们信镖作对,有事没事来找茬,就拿你现在这个宅子来说吧,那天付县令就是跑到我那里,要求我一日之内必须把宅子卖掉,否则就叫我们信镖离开沿山县。之后幸好风少爷把这宅子买了,不然又要和付县令口角争执一番。” “噢还有这个故事,哈哈,风某今天算是听完整了,之前确实有些好奇付县令,尤其是他的举动很奇怪,而今看看满城热闹的景象,风某算是明白了,这是百姓在自发的庆祝,鱼肉百姓的昏官死了。哈哈风某之前还以为是沿山县的什么节日,刚要在门口挂红布,幸好张掌柜来的及时,否则我这真是说不清、道不白了。”方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绕了那么大一圈,总算把话给圆了回去。 张掌柜又寒暄了几句便回去了,回去之前,还说了自己对肥皂的感受,“真舒服” 按照张掌柜说的,衙差和捕快全城缉拿县令夫人和随身丫鬟,那也就意味着,关押三个女人的地方要提前搬到地下去。 方涥转身就跑回后院,这事不能耽搁,万一漏出什么马脚,那事可就大发了。后院新挖地下密室,地面上很凌乱,为了防止别人发现密室,方涥还特意回了现世,把那些购买的水泥沙子,还有砖头等,弄了一部分过来,遮挡密室的出口,不仅如此,还把旁边一间房子给拆了,那动静,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瞅啥还不过来帮忙弄好了浴室,你们不帮忙的,别想用”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积极性都勾搭了起来,浴室是干嘛的他们不知道,但听着不帮忙就没得用,那必须要来搭把手,不管是啥,以后有自己的那份,于是,连老头都来帮忙拆房子,房顶几根木头横梁,一脚一根,都踢到了他经常睡觉的地方,那样子,貌似他看上那几根木头了。方涥心里想着,是不是该给这老头弄树屋呢以后刮风下雨的,树上也能继续呆着。 被拆的房间不大,十来个人动手,很快就给推掉了,众人推倒之后,纷纷把眼神看向方涥,意思是下一步干啥“嗯,今天大家辛苦了,就到这里吧”众人闻言,又纷纷抬头看看天,连中午都没到,就歇着了 方涥拆房子,意思是让别人误以为,那些东西是为了盖新房用的,不是平白无故堆那里藏人的,免得被衙差或是捕快问的答不上来,现在所有人都帮忙拆了房子,无论衙差和捕快问谁,都会说是盖房子用的,这不是完美的遮掩吗 方涥自认为,自己做的绝对没错,可午餐时,那脸啪啪的被抽了,谁抽的他负责看守大门的风仑,无意间的一句话抽的,“咱家少爷面子真大,一群群的衙差和捕快从咱门口搜查而过,一看是风府,立马去了下一家,连门都没进。” 方涥当场感觉有点晕,自己是不是忽略了哪里为什么他在古代混的就那么好呢全城搜查那些素不相识的衙差和捕快,从门前过,而不入门,连特么一眼都没多瞅瞅那房间被拆的,得多冤屈 化悲愤为积极,午饭后,大家就齐上阵,搬砖的、活水泥的、动手盖房子的,除了莫雨和风仑,一个带孩子,一个看大门,其他人都在帮忙。用一句话来形容他们半天的劳动成果,真是不敢置信,半天推倒一间房,半天又盖了一间房 只是这房子没人敢去住,一是不能住,二是真不敢住,为什么水泥没干,再者,这房子是平顶的,谁都担心这房子的顶会塌下来。包括方涥,第一次盖房子,所有的知识都是度娘里的,不知道靠不靠谱。 房顶是水泥浇筑的,下面用木板托着,几十根木头顶着,房顶的水泥里还有钢筋网,虽然是度娘来滴知识,但要求的材料一丝儿都没少。 吃好晚饭,这新房子成为了大家饭后参观聊天的重点对象,“你说会不会塌”“恩不知道,明早估计就没顶了,”“拉倒吧,还明早,我敢打赌,过了不了午夜,顶就没了,”“午夜不至于吧”“不信等着瞧。” 众人说什么的都有,只是方涥可没心情看这新房子,他此时和老头在一旁说着,今天张掌柜带来的消息,当说到孤者意图造反时,老头的心情也不怎么好,问其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头居然沉思了。 过了近半个小时,老头才叹了一口气,“哎,孤者起初是好的,后来势力越来越大,我也就远离了,至于最后是不是造反,老夫也说不清楚了,如果按照张掌柜所言,信镖也掌握着岭安国所有地方的第一手信息,那么,孤者造反的可能性很大,这件事情的起因很关键,如果是岭安国皇族发起的剿灭孤者,那还有可能是栽赃构陷,可信镖如果收集了情报,才引起的孤者被剿灭,那” 老头说着,便不想再说了,看得出,当时的孤者在江湖侠者的世界里是有一定分量的,如果孤者没有让江湖侠者们失望,那么岭安国剿灭孤者的行动,有可能就是对江湖侠者世界的宣战。 “老头,别那么锤头丧气的,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利益就没有永恒,利益不只是金钱物质,还有精神”方涥当起了说教老师,一句话把老头从垂丧中唤醒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方涥,方涥看到老头的精神有了起色又继续道“很多人重精神收益,比如老头你,看中的不是金银,更多的是无愧于心,小子我也知道,当初孤者被剿灭,对于你这个侠者而言,是一种打击,同样都是为了百姓谋福,到最后,就因为做大了、功高盖主了,而被剿灭。你们侠者是不是感觉,自己的行为没有得到应有认可,所以隐匿的隐匿,消失的消失,有些人可能很清楚孤者是要造反,但你们更愿意选择相信是被构陷的,那样你们会感觉到,江湖永远是江湖,与普通的百姓和皇族的世界而言,完全是独立的那样侠者就可以继续高傲的生活,随心而行随性而为之” “不错,江湖就是江湖,认识你小子之前,老夫都是这样认为的但你小子最近的所作所为,老夫有点糊涂了,江湖和百姓,还有官场,并没有我们江湖人眼里分的那么清,换句话来说,江湖人是自以为是罢了。” “老头,难得被你看得起,小子我以后带给你的,不仅仅是这么一小撮局面,我会把这个世界闹的更大,闹的更欢快侠者就要做侠者该做的事江湖,人只要出门,就是踏入了江湖,谁也逃不开,谁也避不开,但那是现在,未来绝对不是这样”方涥一正一反来回交错的聊天,把老头弄的有点糊涂。 “行了,你个臭小子,老夫陪你走到底,不为别的,就想看看,你能把江湖变成啥样”老头说着,一脚把方涥给踹飞了。 老头知道,方涥几乎没有睡觉的时间,可他不行,方涥是年轻人,他老了,到时间必须要睡觉,所以就一脚把这个经常晚上来骚扰他的方涥踹飞走了。 老头即使不踹走方涥,方涥也不会留在那里继续陪老头,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比如地下密室的建造,现在的出口留在花园里非常不稳妥,通过今天这个事情,方涥感觉了自己之前的失策,于是晚上从自己房间开挖,直接挖到了地下密室里,而之后又把花园里的密室出口改造了一番,缩小到通风管大小,不仅如此,还把密室又给扩建了,关押三个木刺成员,那是没办法的,但放置一些东西也是必须的,比如发电机那东西一开起来,如果在地面上,整个沿山县都能听得见,放地下,把燃油机的排气口延伸到地面就行,进气管也单独弄,总之一切弄完,很折腾。 看着全部完工后的地下密室,足足六间房,这一夜把方涥算是折腾明白了,以后要弄什么东西,要先计划好,最好画个图纸,不然一会一个样,时不时还要返工,太耽误时间。 第三十章 瞎忙活 沿山县的太阳很猛,昨天盖好的房子,此时已经被一层黑布盖着,众人起床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跑来看看,那平顶的房子,有没有塌掉。可跑来却看到一块巨大的黑布,还想拉开看看的人,都被老头给制止了,“谁敢动一下那黑布,待会就在旁边,自己一个人盖一间房子” 老头这么说,也是被方涥教育的,方涥给房子裹黑布,主要是防嗮,那水泥被暴晒之后,万一干裂了呢老头不解,为什么这房子还要穿衣服,刚想动手撩黑布的时候,方涥的教育声便传来了,“老头,你要是打算帮我重盖这房子,我就让你撩开了看。” 得,老头一听这话,立马闪到一边,虽然好奇,为什么房子要穿衣服,但他也不想为了搞清楚原委,让自己劳动盖房子玩。所以现在众人要撩开黑布看看房子,才有了老头提醒众人不要乱动黑布的话语。 方涥很早就出门了,早餐都放在厨房,谁吃谁去拿,他还要忙活圆湖村的事,就那些井,挖是挖好了,可所有地方总要用水泥固定一下,还有取水用的水车,索性的是田地之间灌溉的水渠可以利用原来的,不用动手再挖新的。 赵老四很利索,早早的陪在方涥身边,而且衣着看上去也精神了,方涥看着赵老四总感觉哪里有些不一样了,想了好久,才注意到,赵老四把胡须都剃光了。 “老四,你这胡须” “风少爷,嘿嘿,你拿来的工具,那个铁锹,村民们干活不小心弄伤了脚,那个时候大伙才注意到,那家伙很锋利,这不,把胡须就剃了剃。” “你们,还真有意思,那个伤到脚,情况怎么样了” “呃,没事,就指甲那么点伤口,很浅的,当时是干完活,他就顺手把铁锹那么一放,没使劲,嘿嘿。” “噢,那就好,多注意点,你以后也要多关照大伙,注意身体千万别伤着了。说正事去找几个人,脑子聪明、手脚麻利、人靠谱的,我教你们点东西。” 方涥之前趁着天还没亮,就把东西放在了田里,那个时候光线差,谁也看不清谁,至于方涥怎么来的,也没人注意,这次方涥来,身边没有马车。 赵老四带来了十几个年纪轻的村民,很自觉的排成了两排,看这样子,是被赵老四给编排过。方涥要教的东西,就是水泥沙子和砖头的使用,“你们认真学,手艺好的,以后我雇佣他,为我专门盖房子,工钱不会少,而且你们如果干的好,不仅有工钱,干到年底,我把你们的房子都换成这砖瓦房,不透风不漏雨” “啊风少爷,那我也要学,我也要去盖房子”赵老四怕漏了他,立刻跑来申请。 “你你是我的得力助手,把你现在的事情做好,什么好事,一样都不会少你的,而且你的会更多别凑热闹去,再给我叫你会弄木头的来,不要多,个就行。” “唉唉,好嘞,嘿嘿。”赵老四被方涥训了一顿,但心里是乐开了花,屁颠屁颠又跑开了。 弄木头的,主要是给水车做个架子,水车方涥买来了,那玩意在现世都快绝迹了,制作这水车的手艺没人愿意学,学了也没地方用,现世都是电动水泵,哪里还要水车,除了旅游景区偶尔会买两个。 方涥弄来的水车,也是非常巧合,他租的仓库里,不知道是谁扔里面足足二十多套,房东说这东西没人要,不占地方就留着,占地方就扔掉,扔掉就扔掉,扔到古代来了,也算是解决了方涥一个大难题。 水车想要用,必须搭个架子,架子很简单,结实就好,不求旅游景区那种华丽的,只要弄个架子把水车搭起来,再还有一根横木头,踩踏水车的人能有个地方扶着就好。 来的五个村民,都是砍材专业户,偶尔弄点木头玩意,基础手艺还是可以的,但看到方涥手里的锤子还有那长长坚硬的钉子时,眼睛开始放光了。 现世,还有一部分家具是不靠钉子的,纯木头拼接,那是手艺活,一边凿洞,一边插进去,手艺好的,齐丝合缝,手艺差的,还要往里面塞点小木条。 方涥把自己要做的东西画了出来,而且还把现世中的成品样子,图弄成画像的样子,也拿出来给大伙参照,至于怎么弄,方涥不管了,让这五个人自己研究去吧。 最后方涥要交代的事情,就是其他村,他的土地事情,让赵老四跑个腿,把各个村里管事的或者能当家的,都叫到风府去,他现在没时间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跑,集中在一起开个会,多方面。 只是看到赵老四的鞋,方涥心里多记住了一件事,下次要给赵老四一双鞋,现在他脚上的草编鞋,到处跑帮方涥办事,实在是折磨人。 下午,赵老四就到风府给方涥汇报着,事都办好了,明日一早,各村的人都会到这里的,看着一头汗水的赵老四,方涥也没吝啬,一双运动鞋、一双劳动布鞋还有十双面袜子,给了赵老四,“老四,这鞋子一双用来到处奔波的,一双是用来下地干活的,你的辛苦,我呢都能看到,而且圆湖村在的你的带领下,现在是蒸蒸日上,继续努力” 赵老四看着两双鞋子,双手轻轻的抚摸在上面,眼泪啪啪的掉了下来“少爷,我我您以后还有什么差事,尽管吩咐”说完赵老四要下跪,一把被方涥给拉住了,“行了,你看你,百十来口子人都听你指挥着,怎么还能哭哭啼啼的,以后保持这样,努力做事,少爷我不会亏待你。” “多谢少爷” “那个,门口还有些米,也是专门给你,待会一起拿走。” 方涥的米,可在赵老四眼里,那就是金子也买不来的仙米,每个米粒都是细细长长的,样子十分好看,而且还有一股香味。 做大侠也不是每天都有打打杀杀,柴米油盐酱醋茶,该生活还是要生活。送走了赵老四,方涥看着没什么事情了,就开始满院子拉电线,从地下密室到他房间,然后顺延下去,每个有人住的房间,都拉了一根电线过去。 七兄弟里面的风昆,对现在要做的事情,非常上心,起初不知道做什么,问了方涥之后,立刻上来搭把手,“争取在晚上之前完工,这样你们晚上睡觉就不会太热了” 风昆块头大,最怕热,每天最想做的事和最痛苦的事都是同一件事睡觉。天气热,蚊虫多不怕,方涥送了蚊香,但这热,真是没办法,风昆为了凉快些,几乎每晚都是睡地板,可每天醒来不是腰酸背痛就是脑子发昏。 拉电线,对于方涥这样可以到处飞的高手来说,那是很轻松的,几乎都不用梯子,上有横梁,跳上去便是,下横梁就像下台阶一样,没点感觉。每屋先两个分头,一个电灯的,一个电风扇的,除了方涥的房间里多点。第一个安装好的却是莫雨的房间,因为婴儿在,方涥是挑的婴儿没睡觉的时候施工,一台奇怪的东西,出现在莫雨房间时,想问,但还没来得及开口,方涥就闪出去了,之后每个房间照旧这样,时至晚上七点,才全部完工,最远的要通到前院,大门口、正屋还有七兄弟的房间。 一众人看着到处跑来跑去的方涥,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而且已经七点了,全部都肚子了,聚集在后院里,打算集体声讨方涥,居然不务正业晚饭都不烧,瞎忙活 可就在众人议论的时候,原本各自黑暗的房间,突然变得明亮了起来,那种亮,他们很熟悉,像应急灯,又像是电筒的光亮,但都没眼前的照的面积那么广。 “夫君,你这是”容蓉知道,方涥的很多东西,使用起来是有时间限制的,之前在逃亡时,能不开灯,就不开了,可现在,所有人的房间都亮了起来,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哈哈,给大家点福利,那个,马上大家都要辛苦起来了,尤其是白亦你的七兄弟,哈哈,男人嘛,要多做点事情,现在风仑看门,需要啥,我给啥,他脖子上的东西,你们也见识过了吧,只要你们用的到,不用你们说,我都会给你们配上,前提是,像风仑那样,认真干活。好了,我教你们如何使用这些东西,容蓉和秋月,你们教莫雨和白亦,那些东西你们看一眼就会用的。” 风昆的房间里,一台电风扇对着他呼呼的猛吹着,风昆大声的嚷嚷,也不记得自己现在很饿了,“哎呀呵哈哈哈哈,舒服,舒服” “使用很简单,灯,照明的,开关,明白”方涥说完,七兄弟还有老头,都来体验一番,“这是风扇,一档二档三档三档风力最大,你们怕热就开三档,按一下就行。” 众人体验过后,纷纷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只有风仑留了下来,“少爷,我天天站门口,可热了,是不是那里也” “哟,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只装了电灯,得,明日就给你装上,不会让那么热的。” 这一晚,吃什么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都留在房间里吹风扇,那舒服的,尤其是前院,以风昆为主,七兄弟的呼噜声,快赶上大合唱了。老头也第一次没睡树上,乖乖的留在了房间里,而方涥仍旧是忙碌着,浴室,打算做成淋浴房,水泥已经干透了,那么热的天,再加上现在的水泥质量也高,不仅是干的快而起坚硬度极强,弄水路,弄电路,还有水源的问题,又是忙活到天明。 第三十一章 攘外必先安内(上) 启未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哟,这屋顶没塌,嘿,真奇特”七兄弟早早的醒来了,昨晚睡的早、谁的好,现在精神倍儿好。 早晨时,“少爷,我们一起盖的房子,居然好好的里面那么白色的细细的,那是啥”七兄弟一起看向了方涥。 “那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没乱碰吧”方涥边吃早餐,边说道。 “没,没,没,我们只是看,哪敢乱动呢。”这接近大半个月的时间里,七兄弟的肚皮和汉话,进步是最快的。 “没动就行,动了,你们就准备着对啊,你们可以做做水管工人,哈哈,”方涥是开玩笑说的,一边的白亦听的非常认真,“好啊好啊,你们看他们七个,就风仑你安排了事情做,其他人总不能老是守在院子里。” “他们,本来不就是你的守卫吗守着你不是应该的吗” “那不行,我现在也不需要什么守卫,你把他们都安排事情做吧,看你每天那么忙,我们这样闲着也不好。”白亦和他们一样,自从到了沿山县之后,都很悠闲,因为不能在外人面前露面,只能窝在院子里,除了打扫卫生,真没别的事情做了。 “行吧,正好今天有个事情要做,待会吃完饭,我就安排他们。” 方涥安排七兄弟除了风仑之外六人要做的事情,那可是大工程,盖水塔 水塔在现世很多城市都消失了,二十多年前,几乎每个城市都有,用途就是蓄水,利用水塔的高度把水送进千家万户,后来自来水公司升级了,变成压力泵,具体是什么,方涥也说不清楚,但他现在处的环境,能用的,只能是水塔。 水塔的要求不少,先把地基要弄牢靠,挖坑吧这是六兄弟上午最主要的事情,交代完怎么挖,挖多大多深,丢下工具,方涥就离开了,留下一脸苦逼的六人。 今天方涥要忙活的事情很重要,他的田契拥有良田几乎可以说是半个沿山县的,不仅把之前那个地主的三千多亩田都拿了过来,还有县令霸占的一部分,如果过沿山县以县城中心分成东西两边,那么沿山县西就全都是方涥的。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自己的田地总要弄个明明白白,然后才能行侠者善心带领村民脱贫致富。 半个沿山县的田地,说起来规模很大,可为什么只有三千亩呢这个时代,土地的开发使用率是很低的,一些土地上有石头,不仅是小块还有大石头,村民敲不走又挪不动,那这块地只能荒废着,像这样的地,靠近山的地方很多,而且土壤很薄,没几十厘米下面又是石头,所以说占了半个沿山县,也就只有三千亩,再加上那个时代的亩产,低的吓人,整个沿山县能存活到现在,真不容易。 不过,土地开发情况,县的东面要好很多,只有方涥名下的县西边土地开发率低,这些也是各个村管事的到齐了之后,方涥要求大家把各自村的占地,在一张一面墙大小的地图上画出来,才了解到的。 从地图上可以看出来,县的西边全是他的,但每个村的占地,星星点点,问其为什么,不是说都是石头,要么就要土很薄,没法种植。 其实这个里面是有水分的,方涥也清楚,之前看过圆湖村,下了山就是良田,土地使用率并是地图上看到的那么低,之所以这个样子,原因还是在于原来的地主和村民之间的博弈,报给方涥的现在是总数是三千亩,而实际上村民手里的田地五六千亩都不止,多出来的地,收成不要交赋税,更不要向地主交租子,村民每年只要给收粮的小吏和地主家的恶奴一点点好处,那多出来的田和田里的收成就能蒙混过关,县里不会有其他人去实际丈量,这就是原先村民们的生存之道。 实际情况呢,方涥心里非常情况,从航拍器里能清楚的看到地面情况,什么不知道只是没当场揭穿他们。他们说那些不能种植的地方是有,但更多是他们瞒报的田地,看着下面九个人,方涥也没什么好话说“你们的田也旱了,今年的租子被原来的主子都收走了,我呢就不重复要了,明年开始,我们规矩照旧,只是圆湖村的有些改变,半数的土地要收回来,剩下半数的田地,明年起租子减半,原来是五成,明年只要给我两成五。 如果你们想得到水灌溉田地,可以去圆湖村看看,学学圆湖村的做法,你们也可以获得水源,今年才过一半,还可以继续种庄稼,或者种其他的,今年收成都是你们的。 只是有一点,如果你们继续这样把我当原来的地主忽悠,那我们就按照原来的方式办,五成租子,一个籽儿都不能少,没事了,该去哪去哪。” 方涥的一段话,让九个人都懵了,同时眼睛都看向了赵老四,大家来这里,都是赵老四负责联络的,如今方涥说的话,明显就是有人说了不该说的。 方涥看了看,对着九个人又说道“你们别看赵老四,他什么都没说,你们田地有多大,咱们心里都清楚,刚才叫你们自己来画占地,是给你们机会,是不是以为我没去过你们的村子,就可以这样忽悠我换个方式给你们说,你们没画的地方,说什么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种庄稼,那这些地方你们都别动,以后我会派人过去,那些地我有用,多了多少地,我会往官府报多少地” 方涥说完,转身就走,其实那些地是谁的不重要,重要是的这些村里管事不肯说实话,而且和方涥之间有一层很大隔阂,不像是他和赵老四之间是从陌生到熟悉,而和其他八个村子的接触,开始就是地主与佃户之间的关系,所以隔阂想要破除,要么靠时间,要么靠手段 包含赵老四在内的九个村管事,离开了风府,出了风府的门,赵老四是就喊冤“各位,我赵老四是什么人,你们清楚的,生命攸关的大事,我赵老四绝不敢多言,我连我们村的情况都没说过,风少爷从来没问过。不过,说真的,你们的村、你们的田是什么样子,少爷那里有个神物,全都看的清清楚楚你们要是信我,先到我们村,看一下风少爷对我们村做了些什么,如果还有一份良心的,再回来给风少爷认个错。” 其他八个村的人,原本没说实话就心虚,胃更虚,各个都是没吃饱饭,根本没底气更没力气和赵老四争论,既然说圆湖村有水源,那就去看看,大家都是一样的干旱,怎么就圆湖村有水源呢,难道把圆湖的水,灌溉到田里去了那样的话,赵老四不会傻到叫他们去看。 从风府出来,赶到了圆湖村,村民的作息时间在挖井的三天之后,就改了回来,今天也巧,是水车投入使用的第一天,方涥送走了村管事,也坐着马车晃悠悠到了圆湖村。 马车刚进村,就看到前面一行各村管事九人,算是同时到了圆湖村,水车投入使用,那哗哗水,把整个村的人都吸引了过去,把水从地下几米的地方,不用桶不用盆,几个人站在一堆木头上,就能把水传上来,那是非常稀奇的事情。 村民们把水车围的是严严实实,那激动的样子,看到赵老四都没人肯让开,可转身看到方涥,那是立马纷纷让到了一边,对于水车,方涥以前见过,此时来主要看水够不够用,水车他没在乎,瞄了两眼便远离了,让村民们看个够。 方涥检查了水井边砖头和水泥的使用,还不错马马虎虎过的去,所有人都在看水车,这水井边居然还有一个小家伙,在修缮昨日砌的砖石,看样子是没弄平整在慢慢修补,按照道理来说,这些水井不求美观,四周弄上砖石也是为了更加牢靠点,没人会在乎平不平整。 方涥走到了一边,把还在修缮的小家伙叫了过来,方涥年纪也不大,古代这边的身体才十七岁,看着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回少爷,我叫赵西” “多大了” “十五” “家里兄弟几个” “呃,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你爹呢” “在那边” “你叫过来。” 片刻,赵西和他爹一起来了,方涥一看他爹岁数也不大,完全可以独立种地,便开口说了自己的想法,“赵西不错,我想带走,跟着我学东西,肯让他跟我走不” “少爷你说了算,哈哈,能跟着少爷,那是我们家的福气,西娃,以后跟着少爷,听少爷安排” “是的爹。” 这事办的,效率真高,方涥没等其他村的人,赶着马车和赵西便回来了,看着赵西的修缮东西,叫他来主要是做泥瓦匠,比如现在浴室里要贴墙砖,早就想找学徒了,现在终于算是如愿以偿了。 贴墙砖还是地砖,现在都有磨具,不是以前那种全凭经验。“我呢,做这个也是新手,但我稍微懂一点,现在我做一遍师范,你看仔细了。” 方涥边说边教赵西,赵西是在旁边看的很仔细,完事之后,方涥就在旁边看着赵西做,还不错,上手很快。没有管子也没有什么东西的墙面,是最容易贴的,很快就遇到有管子的地方,那干起来就有难度了,“先把别的地方顺着贴下去,最后再贴这些有管子的地方。” “是少爷”赵西很认真,说话做事都不错,方涥看着有个好帮手,那以后绝对会省力多了。之后便两边跑,看看那边水塔,再回来看看浴室,有人动手干活,方涥真是感到了当监工的轻松,只要在旁边指挥一下即可。 第三十二章 攘外必先安内(下) 午时,风府刚开饭,赵老四带着其他八个村的管事又回来了,进门就闻到飘香的饭菜味道,很香炖肉能不香吗 门房的风仑,端着两个盆在猛吃狂吃,看看来人是上午来过的,根本没搭理,继续吃着,赵老四刚想开口说话,看到风仑碗里的食物,那口水就充满了嘴巴,根本不敢张嘴。 这个时候风府的人都在吃午饭,刚刚加入就有饭吃的赵西,那吃的更是欢快,起初还有些难为情,很快被方涥一脚踢在了屁股上,“绣花呢看看他们几个怎么吃饭的,照着学看你瘦的,以后要干点重活,我还要请别人来” 一句话之后,赵西变了一个人,虽然被说的很不开心,但当肉入口之后,所有的不开心都没了,吃使劲吃 “哟,老四,来的真巧,还没吃吧去厨房,自己动手盛饭盛菜。”方涥刚转悠到门前,就看到了赵老四一行人,开口便招呼着赵老四自己去装饭吃饭。 “唉,嘿嘿。”听到自己也能吃,赵老四开心的样子,也不顾及口水流出来了,一边憨笑一边往厨房跑,“咦,西娃,你怎么在这里”在厨房门口,看到了在猛吃的赵西。 “少爷叫我跟着他做事,我就过来,我爹也同意了。”赵西嘴巴里都是食物,含含糊糊的说了一遍。 赵老四根本没回头,一头扎进了厨房,拿着同样的不锈钢饭盆,开始装饭装菜。其他八个村的人,知道这里是地主家,知道赵老四还有圆湖村和方涥关系好,方涥只叫了赵老四去吃饭,根本没叫他们,之前已经得罪了方涥,现在不能再厚着脸皮去蹭饭啊,于是八个就站大门口,时不时看一眼风仑手里的午饭,又时不时的看看赵老四在干什么,过了一会,更气人的事情发生了,赵老四装好饭菜居然还端到他们面前吃,一边吃,一边给他们递眼色。 那八个村管事被食物的香气熏晕了头,傻呆呆的站着,根本看不懂赵老四的眼色,而赵老四递眼色的动作越来越大,最后方涥都看到了赵老四越来越夸张的动作,“老四,好好吃你的饭,是一家人才吃一家饭,不是一家人,不要死拉硬拽的”被方涥训斥过之后,赵老四连连点头,退到了一边。 “你们几个,还没想清楚没想清楚就继续想,可以回村里想,别在这里杵着。”方涥的话骂醒了他们,八个齐齐的跪了下来,“少爷,之前是我们的错,我们是把你当成了原来的地主家,请原谅我们吧少爷,你怎么说,我们就这么做给我们一次机会”哎呀这风府门口,变成了哭市场,八个人可能是真情流露,更可能是没午饭香味熏的,眼泪真的哭出来了。 “行了别闹了,想我给你们机会,可以地图在里面,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看机会就这一次” 闻言,八个人立马爬了起来,呼啦啦的跑到了客厅,看着侧面墙上仍旧是那幅图,只是之前他们画过的圈都没了,心里有一丝好奇的人,还在犹豫,而那些实在的人,拿着笔就开画,而且画的很认真,一条边要拐好几个弯,方涥在后面看的很清楚,什么人值得交,什么人只能逢场作戏,这些细微的动作,完全可以看清楚一个人,当然眼前的情况很片面,不是全部,但也够衡量一人的品性了,毕竟这些只是村民,又不会一生一世都相伴在一起。 众人在地图圈地的时候,方涥就叫那几个吃饱的家伙,拿来了馒头和灶台里剩余的菜,八人都画完了之后,面朝方涥可眼神却看着旁边的馒头和菜,“吃吧,吃饱了我们再聊聊” 半柱香的功夫,八个人吃饱了,看着早就吃饱了的赵老四在吹风,几个人也跟了上去,这个时候才有人注意到,有个古怪的东西,在不停的吹着强风,原本被汗水浸湿了头发和衣服,很快被吹干了,朝着那个吹风的玩意,指指点点的在议论,方涥在那里实在待不住,风扇不吹还好,风扇一吹,几个大老爷们身上浓郁的汗臭,弥漫了整个客厅。 当方涥再次出现的时候,众人先是闻到芳香,而且是很清凉的芳香味,四处寻找芳香来源的时候,才注意到方涥已经在主位坐下了。 方涥拿着花露水,对着客厅喷了小半瓶,这才能在客厅里坐的住,“各位,地方你们都画了,那么下面就把你们各村的人丁都造个册,待会我给你一人一个本子,一家一张纸,全部记录清楚,我这样做,对你们只要好处,家里人多地少的,多出来的人可以来我这里打工,学点东西,为家里多赚点钱,就像是赵西一样,人很勤快,本少爷绝对不会亏待他,不过,丑话也说在前面,偷奸耍滑的人,被我发现了,这辈子就别想跟我混” 与九个村管事的开会,基本上是方涥的一言堂,谁叫他是老大呢,别人如果不听从,有的是手段来招呼他们。 原本准备结束的会议,被赵老四的一番话给延长了,“少爷,我回去之后和村里的人商量了一下,原本说好让一半田地出来种果树的事情,能不能变一变” 方涥一听,这又要唱什么段子出尔反尔吗这一点方涥还真没防着赵老四,“说说,打算怎么变” 赵老四看着方涥的脸色不好,便不敢大声的说,扭捏着像个大姑娘,“村里的老人说,少爷要种果树,那就都种果树,反正地都是少爷的,少爷种果树绝对有用处,我圆湖村一村人的性命都是少爷救的,不能为了自己的一点口粮耽误少爷的大事,所以我们村的地全部都种果树,少爷你看” 方涥一听是这个事,哎,自己这是做了小人,把村民们的淳朴看成了奸诈,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方涥站起身“行,那种植什么,我说了算,你回头和村里的人都说一下,只要是我要求种的,种了之后我负责收,按照市价来收,甚至比市价还高的价格收,不能亏待你们,有了钱,你们想买粮的买粮,想买衣的买衣。” “多谢少爷成全”赵老四感谢的话好像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一个村管事就站出来了,“少爷,小的周叶,我们村挨着圆湖村的,他们都种果树了,我们村能不能连一起,都种果树” 方涥听了之后稍微犹豫了一下,周叶看着方涥不说话,以为这事不行,刚想开口的时候,被方涥挥手打断了,“你们几个村,还有没有像周叶想法的有的话一起说了,我呢,统一管理,免得今天一个,明天一个,这种什么东西,不是咱说句话就能立刻改变的,各位都想想清楚。” 方涥说完之后,赵老四成众人的焦点,因为方涥的说法太惊人,这务农半辈子的人都没听说过,谁家的地主还负责全面收购的。 众人议论了一会,便朝着方涥拱手道“少爷,我们九个村,统一了想法,地是少爷的,种什么少爷说了算,我们照做便是,少爷如何对圆湖村的,我们都知道了,之前是我们的错,现在少爷给了机会,我们不能再错过,以后我们九个村,无论是地,还是人,少爷尽管安排” “好那以后你们的日子,绝对比现在好百倍”方涥兴奋的对众人开口保证道。 待众人回去之后,方涥就在寻思着种点什么,才能适合当下,而且又能在短期内有发展前景的,之前说的果树,那也是图个长久,可如今,那么多人靠方涥吃饭,总不能用长久的打算来对付眼前的,果树几年才能有收成,那么几年的时间,都叫方涥来养活,他可吃不消。 边想边走,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浴室,“嘿,赵西,够厉害的啥是时候完工的”看着门口的赵西,又伸头进浴室看了看里面的情况,全部完工了,方涥那叫一个意外啊,手脚还真快,比他自己动手还快。 赵西很谦虚的答道“回少爷,刚刚完工,小的不是偷懒,是在清理工具上的残渣。” “恩,很专业,你都可以当师父了,对了,贴这个东西,有没有什么感觉顺手不” “回少爷,小的之前喜欢弄泥巴,我爹一直说我天天玩那些东西,现在少爷给的材料,比泥巴好用,干透了之后很硬很结实。” “恩,不错,这边事情做完了,去那边看看六个家伙弄东西,他们是第一次弄,你就当个老师,教他们怎么动手。”方涥说完,便把浴室的门遮挡了起来,带着赵西到了水塔的工地。 方涥准备弄的水塔并不大,可眼前这六个家伙,貌似玩上瘾了,比方涥要求的地基面积大了两三倍,六个家伙也是练家子出身,力气大,而且知道在什么位置上发力,能挖的更深更大,所以这半天多一点的时间,足足挖了百来个平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方涥直拍面门,就下午的时间没过来盯着,居然玩的那么大 启未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第三十三章 一巴掌包治百病 ??? 水塔的地基被六个家伙搞大了两三倍,这挖都挖了,那就只能用着,地基浇筑简单但不容易,没现世那混凝土搅拌车,全程要人工捣鼓,反正就是架个水箱上去,又不是盖楼房,想到这里,方涥突然一个激灵,盖楼房如果这次盖水塔可以当做练手,那么以后的楼房,也不是个事了。 想到这里,方涥的脑海里,开始设想在这古代时空里,他要建筑的高楼模样,脸上中浮现着笑容,老头看到方涥,像是入了魔,还伸手给方涥号脉,只是号脉之后,老头变成了痴呆,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容蓉和秋月还有白亦,有点担忧了,之前还好好的两个人,一个傻笑,一个痴呆,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一直不说话的莫雨,上来给两个人一人一巴掌。 病来的快,去的更快,一巴掌见效了,而且效果很好 三个女人在旁边看的非常清楚,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瞬间找到做神医的捷径,一巴掌可以包治百病。 从幻想中恢复过来的方涥,看着眼前众人,都在齐刷刷的盯着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 “夫君,你刚才在笑什么”容蓉上前来关心方涥。 “没什么啊你们别那么激动,我只想到了一点好玩的东西。那个老头这么了”方涥说着,看着身边,一言不发,就走人的老头。 “老爷子刚才你给号脉,号完之后就不说话了,而且面容呆滞许久,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雨姑娘出手,才唤醒了你们俩。”容蓉一直盯着方涥看,很担心方涥真的出什么意外。 “噢,可能又被打击了,没事,哈哈,晚上我去看看他。” 老头发呆是被打击到了,方涥的穴脉被打通才多久,从脉象上看,方涥的内功之气,无论是储量还是质量,都要比老头高出许多,这让老头陷入了沉思,他不明白,方涥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情况。 是啊,为什么是这样的情况不是方涥的身体奇特,是因为方涥的体内在是两个世界的两个人,综合在一起时不是相加,而是相乘得到结果能是一般人吗 老头郁闷的心情,方涥也知道,到了夜晚,方涥来探望老头,“别那么灰心嘛,怎么说,我也算你的徒弟,徒弟有前途,你这个当师父的,不是也有面子” 方涥说完,老头的脸上稍微好转了一些,不过很快,又是一声叹气,方涥立马拿出两样东西,“老头,这里有两样东西,你可以挑一样。” “啥又是那玩意,你不说这县城里不能用吗那另外一个,啥玩意”老头的眼神被方涥拿出的东西吸引了。 “你要是想玩,我们这就去圆湖,趁着他们还没休息,不需要我们守夜,至于这个么,本来就是打算送给你的,戴在手腕上,可以看时间的。”方涥说着把手表给了老头,还把自己手腕的上手表摘了下来,示意老头学他如何佩戴。 “咦,这里面有个东西在动这甚是奇特”手表的魅力,不仅仅是吸引现世的男人,古代的老爷们照样能被吸引住。 教导老头如何识别手表的时间刻度,出奇的快,老头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更加出众,这个手表如何看时间,当初在船上教容蓉和秋月,足足用了一整天时间,秋月还经常忘记数字的概念。 “老头,圆湖走起”方涥先一步踏出,夜晚出城,沿山县低矮的城墙,根本不是阻碍,方涥和老头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越了过去。一炷香的时间,两个人便站在圆湖堤岸上,“老头,这个武器的名称叫手枪,有个圆洞的部位如同弓弩的箭头,千万不能对准自己人,更不能对着自己,切记我给你做个示范,之后你自己玩。” 方涥说完,打开保险,对着远处,扣动了扳机,“碰”一声响,把老头吓的,倒退加后空翻,十米之外,老头双眼怒瞪着方涥,“小子,你玩的到底什么东西为何比打雷还响” “哟,老头,你跑的那么快,哈哈,忘记和你说了,嘿嘿,不过这样也好,算是了解这个武器的性能。呶,你就站在这里,我去给你立个靶子” 五十米外,一个圆咕隆咚的石头上,又堆放了一些拳头大小的石块,看着这靶子也只能这样先将就了,返回之前的位置,“老头,看到那石头上的石块了吗盯着看好,千万别眨眼”方涥说完,“碰”又是一声响,远处的靶子安然无恙,下方的石头却溅出了石屑,这样的技术,方涥也无语,这是他第一次玩枪,准头差了好多。 “那个什么,这玩意我也是刚上手,老头,要不,等我玩熟练了,再来教你” “啥你也是新手小子,你坑我玩呢不管了,你也不会玩,那是最好了,老夫自己摸索”老头说着,把方涥手里的枪夺了过去,有样学样的模仿方涥,对着石头也开了一枪,可惜,老头的子弹打的不是石头,而是离他们很近的地面。 “老头,你差的好像更远这要是有敌人,杀不死也能吓死,哈哈”方涥在一旁说反话讥笑着,老头却不以为是,反而很稀奇,跑到刚被打中的地面,用手指摸索着,“咦不错不错比箭矢的力道要猛”说完,又跑到前方的石头上看看方涥那一枪的结果,更意外的发现,圆滑的石头表面,有个小孔,很深,老头的手指伸进去,碰不到底,“小子这玩意,就是你说的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的那个菜刀吗如果是,老夫也得怕老夫的身子骨可没这个石头硬” “嘿嘿,老头,你终于想明白了,你手里的武器小巧,而且什么人都能用,哪怕是个孩童或者妇孺,都可以轻松使用。你说,如果这玩意普天之下人人都有一把,那么侠者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难道还只是功夫高” “小子,你的意思我理解,武功再高,不用在实处都是空。今日你对那些村管事之人做的事情,老夫都看在眼里,不是所有穷苦人都该救助,也不是所有富贵之人都是打劫的目标,那些劫富济贫的侠者,不能算是真正的侠者,只能说是做了一件均匀钱财的事情。哎,老夫最近悟了好多事情,哈哈,还多亏你小子的指点,说来真让老夫惭愧”老头说完,把手枪又还给了方涥,“这个,还给你老夫用不到”看着老头此刻的神情,眼神中更加明澈。 “老头,你能明白我做的事情,我很开心,回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哎,苦逼啊” “小子,你每天什么时候睡觉老夫一连几日看你好像没有休息过年轻也不能这样糟蹋身子” “嘿嘿,行,忙完这一阵,有的是时间休息。”方涥可没说实话,睡觉的项目只存在于地球现世,古代这里二十四小时,他都在忙碌,一些东西不方便让其他人看到,更不能让其他人看到是怎么出现的,所以夜晚是弄一些比较私密的事情。 当晚,浴室的太阳能热水器要装,虽然现在天气热,但总有凉下来的时候,免得再返工,所以方涥打算一步到位。四台太阳能热水器,算算容量差不多够现在的人员使用了,接了一夜的水管,方涥也算是一名熟练的水管工人了。 清晨,秋月找到了方涥,“少爷,关押那三个女贼的地方,都臭了秋月每次进去,都能被熏的找不到东南西北,少爷想个办法吧,这样关押着,都能把我们住地方熏臭了。” 闻言,方涥才回忆起,密室里没厕所,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虽然有通风口,但那味道,确实会异常猛烈,“委屈秋月了,少爷我今天就处理了” “啊少爷,你打算把她们都杀了”秋月以为要把她们都杀了,这活生生的人被杀死,对于秋月来说,还是不能接受的,虽然是敌人,但也是条生命。 “杀不杀,要看她们自己,如果一心要死,我们也没办法挽救,你说对吗”方涥知道秋月心理素质差,所以改变了自己的说法,把生死的决定权抛给了那三名女贼。 地下密室的入口,是在方涥的房间里,到了关押三个女贼的密室房间,确实如同秋月说的,臭气熏天,方涥也没敢多耽搁,“你们仨,是想死呢,还是想活本少爷今日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说话的,就默认是要死” “我是死是活不要紧,放了她们俩,她们还小,以后还可以做个普通人,相夫教子,我已经没有意义了”开口说话的是付县令的夫人。 “姐,你要死,我们就和你一起死,我们仨说好的,如果任务失败,那就一起下去见爹娘”这个说话的是方涥第一次审问的女贼。 “得,你们慢慢商量,我一会再下来,希望你们有个准备答复,到底是死还是活”方涥被熏的,实在是吃不消了,脑子里好像已经出现了短路的现象。 看着方涥要离开,付县令夫人急了,“等等,我说了,你要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杀了我也可以,只要你能放了蓝芯和蓝蕊,我我求求你了” “行,都不想死是吧,那好,待会给你们工具,把这里打扫干净,食物、衣物,还有水,一样不会少你们的,你们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再委屈几天吧”方涥说完便快步离开,那味道,呃再待下去,会让人丧失嗅觉的。 片刻后,方涥拿下来很多工具,扫把和粪桶,三个女人手脚很利索,一会把那些需要清理的都弄干净了,之后方涥又拎了好几桶水,一个大木盆,还有两块肥皂,三件大大的体恤给她们,“洗洗吧,洗了之后把衣服换上,一个时辰后,我再下来。” “等等那个少爷,这是做什么用的”密室里的灯光很昏暗,只有密室入口传下来一些微弱的亮光,方涥是看不清楚,但也不想靠近,“等等,一会教你们”说完,方涥开始给密室安装照明,还多弄了个电风扇的插头。 半小时之后,密室明亮了,突然的光线,让三个女人感到了刺眼,纷纷用手遮挡着,这个时候方涥才看清楚,三个女人的狼狈样儿,简直不堪入目。 “你刚才说的是肥皂,用来洗身子的,几个水桶的水用完,桶留在这里,你们方便用,这里有个盖子,别让异味再散发出来。好了,本少爷能做的就这些,还想要更好的,就看你们以后的决定了。” 方涥离开之后,三个女人清洗了身子,看着那奇怪能发光的玩意,还有一直能吹风的东西,非常好奇,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可惜,中间有一排铁栅栏,她们只能看,摸不到。 第三十四章 学徒 方涥名下田产的九个村子,人丁造册没那么快,原因就是识字的人没有,拿着本子回去,只顾着稀奇那本子的材质,可写字这么高大上的技能,没人会方涥真是失策了。不过呢,每家每户人丁有多余的劳动力,今日都来到了风府,前院院子里,站着三十来个,年龄不一的男人,呃,还有五个丫头,看着这些人,方涥有点郁闷,原本以为来的人,都会像赵西一样,年轻有活力的小伙子,可看看眼前,最大的有五十多,最小的才七八岁,还有那五个丫头,这是要到风府里当丫鬟的吗 郁闷的方涥,把九个村管事叫到了客厅,十二岁以下、四十岁以上的不要,不管男人女人都不要,该带回去的带回去,人丁造册的事情稍后再说,先汇报一下有多少户人家,每户人家几个人,详细的等以后有了会写字的人,再去登记。 一番交代之后,前院的人少了一半,男人从三十多个变成了十一个,好像方涥少说了一句,那五个丫头居然还在,这就郁闷了,五个丫头怎么安排真的要做丫鬟方涥还在犹豫的时候,后院里的三个女人跑来了,她们是来看热闹的,可看到方涥在那里发呆,便上前来询问,“夫君,有什么事情,把你难住了”每次有事情,容蓉总是第一个出来说话,因为每次也是她第一个发现。 “哟,容蓉来的正好,我正为这五个丫头犯难呢,最近没女人要做的事情,你们几个我都没安排事做,这又来了五个,安排做什么呢” “少爷,我叫二丫我力气不小的比阿牛的力气还大,少爷,留下我吧”说话的是一个扎两个牛角辫的丫头,边说还边指指身边一个看上去才十三四岁的小家伙。 “夫君,农户家里的孩子,不分男女,从小都跟着家人在地里干活,力气不比男人少,之前你在圆湖村,不也见识到了吗,那些妇人干起活来,不比男人差。” “呃行,按照容蓉的意思办,只是这五个丫头以后还要嫁人,不能和男人住一起,容蓉你给安排一下吧,后院还有房子,给她们五个人弄一间就好了。” “夫君放心,容蓉会安排好,不过,那灯和风扇,还要夫君动手。” “恩,没问题。”方涥对着容蓉说完,便转身对着新来的十六个人,“你们不要以为进了风府,就有吃有喝,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们,做不好事就立刻滚蛋,而且以后都别想为风府做事相反,学的快、做的好、手艺好,不仅可以留在风府里好吃好喝,还可以拿到更多的钱现在起,你们都是学徒,三日之内,我会考察你们,不好的自己滚蛋” 训完话,面前十六个人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被方涥带到了水塔的工地,全部都交给了赵西,今日来的学徒,有几个认识赵西的,同在一个县城,虽然是不同的村子,但打小就在田里浪,十里八乡,叫不出来名字,也能看着眼熟,尤其是同为十五六岁的少年,经常混在一起玩,见到赵西是他们的师父,起初还有人不服气,但都被方涥的眼神吓的不敢在出声。 “你们之间以前认识,但今天的赵西你们应该不认识,他的手艺得到了本少爷的认可,如果你们认为比他强,那么就用你们手艺来说话,别用嘴巴争高低有谁不服赵西的,现在就站出来,滚回家里去”方涥的训话从来没客气过,赵西看着方涥力挺他,此时激动的浑身都有些颤抖,方涥转过身,一只手搭在了赵西肩膀上,“人都交给你了,你要管理好他们,不能因为你们之前的交情,耽误了你们做事,更不能徇私舞弊。我看了地基,浇筑的不错好好干,砖石和那些材料,我每天都会补充齐全,不够的到后院院子里搬,有问题就找我,按照我之前给你的要求,开始干吧。” 现在帮忙干活的人多了,想做点什么,那速度快了许多。圆湖村的人很讲义气,自己村的田地早晚用水车取水浇地,白天的时间,纷纷到其他村去协助挖井。 起初,方涥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可后来赵老四无意的一句话,出卖了村民的义气之举,“帮忙他们是舍不得少爷给的工具,其他村的人,动不动就开口借工具,那么好的工具,谁肯借,我是不肯,以后拿这些工具干活,保准比之前快而且还省力。” 赵老四的一番话,说的也有道理,有了更好更合适的工具,确实可以提高生产效率,无奈,方涥又回了现世,订了一大批工具,每个村管事,画了押才把工具领回去,名义上是借,不是送,这样也能防止那些好铁打造的工具外流。 工具的事情只是意外发生的,赵老四来,是为了找方涥种地的,现在土地浇灌了几日,明显有了起色,有些东西可以下地种植了,至于种什么,这些都是要方涥来安排的。 对于种植些什么,方涥老早就准好了,按收获周期从短到长,青菜、番茄、草莓、甘蔗还有其他果树,当然高产的一年四季稻,绝对不能少。 “老四,你们圆湖村作为试点,从东到西,把这些东西种植下去,你每日上午,来我这里学习种植,我会用一种特殊手段,让千万里之外的人,传授你种植,等你学会了,就去教其他村民,记住了,刚开始教的人,必须是老实可靠的;那些嘴巴不牢靠的,只管干活就可以了。” “少年您尽管放心,老四绝对办妥,欧不,学会学精,嘿嘿。” “你啊,少学着别人说虚话,务实点。呶,这个给你,每天看着这个东西来我这里,别每天来那么早,我风府都没开门呢,你就蹲外面守着。”方涥又花了点时间,教会了赵老四看手表,对于古人,教他们看手表,是个辛苦的过程。 第三十五章 圣旨 付县令死后的第五天,岭安国京城来人了,一大队人马穿过山林而来,进城时还敲着锣,吹着那长长的号,就是方涥结婚迎娶新娘时,迎亲队伍里十几人抬着的那种,一大队人马有模有样的浩浩荡荡入了城。 不一会,风府门口来了一个骑马的官兵,下马就喊道“风府当家的可在” “这位兵爷何事”风仑并没直接回答,反倒开口问了回去,以风仑歪果仁的性格根本不惧岭安国的虾兵蟹将。 “少啰嗦京城皇宫御前梁总管来沿山县宣旨,速请你们当家,去县衙”这官兵说完,便爬上了马。只是让这官兵好奇的是,这门房的家伙居然不动,仍旧站在门口,眼睛也盯着他看,刚想再呵斥一遍时,风仑开口了,“我家少爷马上就到” “嘿,我说,你这玩的什么一个小小的风府,这么牛气门房的家丁,你给我听好了,半柱香见不到你家少爷,我就骑马冲进去”官兵火了,看着风仑不去通传,只站在原地应付他,这对于京城出来的他,在小小的沿山县吃瘪,心里非常不舒坦。 风仑早就用对讲机汇报了门口的情况,方涥也说换件衣服就过去,可这官兵一点都不相信,风仑的傲气上来了,一丝儿都不在意,继续站在门口,安静的做好他守门的工作。 半柱香临近了,马背上的官兵有点沉不住气了,拉动着缰绳刚想有所动作时,风府的院子里出来一个人,年纪不大但衣着非常光鲜,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气质。 这人当然是方涥了,“你是来通传的官兵” “卑职正是,敢问阁下可是风府当家的” “恩,正是风某。” “那好,请风当家移步县衙,梁总管一行人都在等候。” “好你先回去,我立刻赶上来。” “这”官兵看着要走路去的方涥,迟疑了起来。 “放心吧,就隔了几户人家还有一条河,不会比你晚到的。”方涥冲着官兵挥挥手,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县衙门口,刚才通传的官兵在守卫士兵外等候着,刚从马背上下来,转身就看到了方涥,“风当家脚步速度果然”士兵冲着方涥抱拳说着,然后转身对着守卫的士兵大喊道“风府当家到” 一声喊话,守卫士兵才让出来一条道,方涥看去,这小小的县衙门口,怎么说也有三四百人,都堵在这里,那要不喊一嗓子,还真挤不过去。 古时达官贵人出门,身份越高带的人就越多,类似这样的人海战术,比比皆是。穿过了守卫士兵,刚到县衙门口,就看到在门口等待的张掌柜,“风少爷,你可来了,张某居然没收到京城里的消息,我也是这些人到了之后才赶过来的。” “张掌柜,这事不会是你之前说的,推荐我做县令的事吧”方涥一脸难为,他的计划可不是这样的,原本打算把沿山县自己的那一亩二分地弄好,进入轨道了,他就打算再换个地方,之前听张掌柜说,只是推荐,自己这一点点卑微的身份,怎么可能被推荐上,所以当时根本就没当回事,可现在看看,意外还真意外 “风少爷,我们先进去,事已至此,你可别退缩。” “得,我心理有数。” 方涥和张掌柜在县衙门口说了两句,便一起进到了县衙里,刚刚踏进公堂,就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喊道“风府当家的到” 方涥看着公堂里,主坐上是一个白发没有胡须的男子,主坐后,还有一个黑发略微有点胡须的男子,这样的组合,是什么配方一时让方涥没了方向,貌似电视剧里的情景不是这样的呀,还在思索的方涥听到了主坐上的问话“你就是风府的当家” “在下正是”没玩过这样的剧情,可方涥看过啊,学着电视剧里的情节,手臂前伸双手微微抱拳,自己说话的时候,头埋在两个手臂之间。 “哈哈,本人不是什么官,不必那么拘谨”主坐上白发没胡须的男子,说话声音略有尖细,明显是传说中的公公。 “是”方涥答话的时候变回了抬头挺胸的架势。 “恩,果然气宇轩昂,信镖推荐的人是不错,现在你可以跪下了,本人是御前梁总管,此次来宣读我岭安国皇帝圣旨。”梁总管说着,便从主坐上站了起来,从案几上拿起了一个黄色卷轴,不是那种对开的,是一边打开的,这也和电视剧里不同。 方涥跪的不是很利索,倒是旁边的张掌柜还有一周的士兵,那跪可干脆了,方涥眼神瞄了一圈,就他,还有梁总管,呃还有身后那位黑发略有胡须的人没跪了。迟疑了一个呼吸,方涥老老实实的也跪了下来,学着旁边张掌柜的模样,脸几乎是贴着地面的。 可能是看到方涥跪下了,姿势也摆正确了,梁总管才开口念道“南平万世,黎子安康,岭安国皇帝继祖之伟业,图社稷宏发,特开先河,任沿山县风府当家风轩为沿山县县令,望沿山长治久安、百姓安居乐业” 梁总管宣读的内容不长,但后半段说的内容,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什么按时上缴赋税,什么操练守城兵勇,听的方涥无言以对,即使有言也没法对。 梁总管读完,又把卷轴卷卷好,双手递给了方涥,那所谓的圣旨到了方涥手中之后,众人便起身站立着,梁总管居然拉着方涥的手,走到主坐旁边,指着几个士兵抱着的东西继续说道“这些是你的官服,还有官印,本总管还要赶回去复命,就不在这里耽搁了,原本新上任的县令,京城会多派些士兵协助,但你这沿山县一无贼匪、二无外敌,加之风县令又是本地人,所以人手方面,风县令要自己亲力亲为了,县衙原来的人,本总管也都看了,不说是栋梁之才,但也能算是合格的,好了,本总管告辞,风县令要好好干,报答皇恩。” 梁总管说完便转身走人,原本站在主坐后面的男子,却走到了张掌柜身前,看那架势,张掌柜是想下跪的,但被男子硬拉住了,还小声说了什么。 方涥可不能轻易的让梁总管走掉,快步追上梁总管,“梁总管,下官来的突然,身无长物,还请梁总管出城之时稍作停留,风某未能远迎梁总管大驾,这远送还请梁总管给个机会。” “哈哈,风县令有心了,本总管这腿啊,走不快。”梁总管果然是个老狐狸,说话都那么有学问。 城门口,梁总管并没等多久,准确的说,也就停留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梁总管的马车下就传来了小太监的传话“梁总管,风县令到了。” “噢那么快让他不必客气,本总管要回去复命,叫他留步吧。”梁总管语气有些不耐烦,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方涥来的太快了,梁总管何等聪明,如果是取贵重物品,绝对要耗些时间,那贵重的东西总不可能是放家门口的吧而方涥来那么快,足以说明了东西绝对不是贵重的,所以梁总管也没那个心思耽搁时间,小小的沿山县,一个芝麻大小的家府,能有什么 梁总管的转变,方涥也发觉了,但东西都送到了梁总管的马车上,至于结果嘛,等以后梁总管有机会看到那些礼物,绝对会为今天的瞎猜而后悔。 第三十六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送走了梁总管,方涥立刻回了县衙,他很好奇那个找张掌柜的人,如果方涥猜的不错,那个人应该就是信镖的当家,也正是皇帝的亲哥哥,岭安国的亲王 可惜到了县衙,问了衙差才知道,张掌柜的早就回去了,看这架势,如果不先弄县衙的事情,直接去张掌柜,那就有点不务正业了,“好吧,老子在这里就当个县令给你们看看,老子的沿山,绝对是牛逼的沿山” 方涥上任,没去做什么虚头巴脑的事情,召集所有衙差和捕快,立马烧了他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当然,还不只是三把火,对于一些混日子的衙差和捕快,五天之内全部滚蛋了。 县衙里的体制改革,革的那是一个面目全非,首先请辞的是师爷,年岁也大了,不适应那么高强度的工作,面对师爷的请辞,方涥没犹豫,因为师爷走之前,张掌柜就送来了一个年轻人接班,这个年轻人很有意思,以方涥这个现世人的眼光,一眼就看出来是个女扮男装的货,假胡子贴的一说话都往一边斜,而当方涥问起那天梁公公身后那人时,张掌柜显得难以开口,眼神还瞄向新师爷,这一点方涥秒懂,“张掌柜不说,风某也能猜到,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只不过也要预约。” 方涥现在是忙,所有的事情都要他一个人来玩,风府里还有东西在弄,地里的种植刚开始,时不时的赵老四就来询问这个、询问那个,说白了,就是来要工具。 县衙里的衙差保留了六个、捕快八个,还有师爷那假男人一个,组织架构调整好之后,一些政令就开始下达了,而且每次一出政令就是个,一个一个多慢再说一个多孤单,至此,方涥以县令的身份,雇请了十个识字的人,三个站在人流最多的三个城门,每日宣读新政令,一个人留在县衙门口负责登记预约,还有四个人,拿着新政令,各带一名捕快,每天在县里面宣读,剩下两个人拿着新政令带着两名捕快到各个村里去宣读,读完之后,要求村管事的,现在叫村长了,必须要把新政令的内容复述出来,算是会背个大纲吧,背不出来的村长要挨板子,三次背不出来的就换个村长,没记性的人怎么能带领好村民发家致富呢。 想要治理好这个穷困,而且又逢天灾久旱之年的沿山,注定了是要方涥先投资,上任十五天的方涥,终于开口问了师爷的姓名,这一天也是方涥唯一清闲的一天,方涥把现世的日期单位周,搬到了沿山,每七天放一天假,捕快和衙差各留一人轮流值班,其他人放假。 可能是刚上班没经验,师爷居然在休息的时间也来了县衙,而且还看到了不一样的方涥,一件大体恤,一条大裤衩,一双人字拖,挥舞着手臂,在桌子上画着什么。 师爷脚步很轻,方涥只知道有人来了,根本不知道是师爷,也没抬头看,继续画着即将要做的事情,师爷在旁边看了许久,“风县令,你这画的什么” “呃是师爷来了,哈哈,我还以为是他们几个值班的,怎么今天休息也来了”方涥看到是假男人师爷,便停下了手里的活。 “一时没习惯,对了,风县令,岭安国好像从来没有休息的县衙,你这也算是出奇的一道内令了,”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况且,以后这个内令也会对外宣布出去,只是外面没有合适的对象,要么种田的,要么自己做生意的,我只能对咱们自己人宣布。” “噢,原来是这样,误会风县令了。”这个时候,师爷说话突然变成了女声,可能师爷自己都没察觉到。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呀,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女人” “是啊,你第一天来,我就知道了,看不出我只叫你写字,没叫你做别的吗” “嘿嘿,风县令真好,只是为什么明知道我是女的,还要雇我当师爷” “岭安国有规定师爷必须是男人吗”方涥此时变得认真了起来,虽然这个师爷是女的,但也算是听话,不管是什么东西要写,从来不问缘由,二话不说提笔就写,对于这样听话埋头做事的人,方涥是非常喜欢的。 “好像好像没有” “那就好,我真担心和你配合习惯了,再叫我重新换个人,哈哈,你也知道我很懒。” “风县令真会说笑,自从大人当了县令,好像就没闲着吧哪里懒了” “呃这不是刚开始嘛,万事开头难,我不辛苦点,这天灾至今一滴雨都不下,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啊” “在下,欧不,小女若凡,敢问风县令,天不下雨,没了收成,农夫怎么样才能不饿死” “你姓若” “是啊,呀姓姓若的有很多,不一要皇族的才能姓若的,风县令不要误会。” “噢,我不误会。”方涥嘴巴是这样说,可心里还有后半句话是默念的,不误会才怪当初就在怀疑,那天站在梁总管身后的人是皇帝亲哥哥,之后没几天,张掌柜就送来这货,顺利的接了师爷的位置。之前张掌柜说起,信镖总部当家的有个千金,之后又说信镖当家的就是皇帝亲哥哥,这丫头八成就是信镖当家的千金,也是就是皇帝的亲侄女,哇塞,这关系方涥完整的梳理了一遍关系网,说起来是复杂,可脑海里就那么几个人,岭安国皇族就是姓若的。 “风县令想什么是不是我问的问题很难回答”若凡看着方涥在发呆,以为是在思考刚才她问的问题。 对于若凡问的问题,方涥早就考虑好了,岭安国沿河的地方,不会有缺水的问题,没有河流经过的地方,像沿山县这样的县城有不少,如果以后出现问题,要么就是很多难民涌向京城,要么就涌向可以给他们饭吃的地方。沿山,以后就是有他们饭吃的地方,所以方涥现在很忙,要加紧沿山的管理还有建设,以后需要做的事情狠多,而也需要大批的难民成为劳动力,免费送上门的劳力,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的,一定要利用好这次天旱之年。 对于这里的门道,方涥没对若凡说清楚,只是说“日后便知”四个字,充满了神秘和诱惑力。 若凡来沿山县,也就是因为沿山县离京城近,听说了沿山县付县令死亡,还有付县令夫人杀人在逃,这样离奇的事情,吸引了若凡的注意,死缠着自己的老爹要来沿山县,之后如愿了,出京城时才知道,居然没有调其他人来做沿山县县令,而是她爹推荐了一个当地人做县令,这么好玩的事情很少有,若凡到了沿山又改口说要留下来,查办付县令被杀案,而且还要帮她爹多注意点新县令是否合适,能起到监督作用,万一她爹眼光有偏差,推荐错了人,也能第一时间弥补等等,这样一番说词之后,她爹同意了,而且在沿山县布置了很多人,信镖里现在的伙计,乍一看去足足有一百多,白天在市面上装作闲人溜达,晚上都是住信镖安排的院子里,这些人都是保护若凡的。 若凡留在沿山,代价就是要经常给自己老爹去信,最初的一两天去信说这个风县令很古怪,说话做事没一点像个县令的样子,之后又把所有经她手写的政令内容,全部去信给她爹看。 起初她爹的回信是在解释,人家刚当县令,没有为官经验,你看着不对眼,很正常。之后看到那些琳琅满目的政令后,只回了两个字继续 今天若凡就是收到了她爹那两个字的恢复,才郁闷的忘记了是休息日,不知不觉的跑到了县衙里,现在听到了方涥说日后便知,那怎么行她还要向她爹汇报呢,可是很快,若凡又想到了另外的说词,既然现在不知道,那她就更有理由留在沿山县了,想到了这里若凡笑了,旁边的方涥看着就不舒服了,这人奇奇怪怪的笑,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于是立刻转变话题,“对了,既然你在,就帮忙做点事情吧。” “嗯,风县令请说,若凡,欧不,师爷必定照办。”若凡说着,又转回到之前师爷的语气,她还没准备暴露自己是女人的身份,所以要保持男人师爷的语气。 “贴招工榜,招厨娘,会烧菜做饭的,要求人要老实,不怕吃苦,愿意学东西的,年龄十五岁以上,三十岁以下。呃改一下,四十岁以下的吧,好招点人。” “好的”若凡的优点,就是不管写什么,她都会照办,反正她是搞不懂方涥要做什么。 “还有,写好之后,叫捕快,去吧张掌柜请来,我有事要与张掌柜商议。”方涥边画图边对若凡吩咐着,完全不把她当成什么王爷的千金看。 若凡刚走,赵西跑来了,“少爷,水塔完工了,小的刚才查看了混凝土,已经干透了,下一步我们做什么” “下一步你和那些学徒都来了半个月,休息两日,先去容蓉呃少夫人那里,一人领一两银子,你领三两,后天一早来县衙报道。” “少爷,使不得,小的在风府有吃有喝,还有砖瓦房住,不能再拿少爷的钱了。” “呃几日没踢你,忘记我的脾气了” “小的不敢” “不敢不敢就赶紧去领银子,回家休息两天,后天来县衙门口他们也一起来噢,对了,那些银子,你们不要乱花,拿回去给家人” “多谢少爷” 赵西看到方涥的脸色拉了下来,知道再啰嗦要被踢了,麻溜的就跑了。对讲机,方涥一直都带着一部在身边,随时可以和风府里的人联系,叫容蓉准备好碎银子发给那些学徒们。 启未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第三十七章 买房送田 自从方涥在县衙里的忙活,风府的开销用钱都交给了容蓉,现银两百多两,也就是那个时候,他们开始吃不下饭了,原因无他,没方涥的厨房是落破的,其他人不会烧菜,要么水煮菜,要么煮粥吃,幸好之前逃亡时,几个人会烤肉,方涥的调料都在厨房,他们自己动手,也不会缺了肉食。 半个时辰后,张掌柜来了,“风县令,现在是大忙人,我这老朋友想见你一面,确实不容易。” 方涥看到张掌柜才停下手里的笔,“张掌柜你这说笑了,那预约,也是免于你在这里干等,大家约好了时间,不会耽误其他的事情嘛。” “哈哈,风县令的做法非常好,等我忙起来,也要学学。” “哟,那你要想学,立刻就可以学了,找你的事情都很重要,我就不耽误时间直接开口了,张掌柜莫要见怪。” “风县令客气,与风县令谈事情、做买卖于公于私,张某都是乐意之至。” “好那我直说了,沿山县城内,你信镖有多少宅院要出售,我全收了,给了优惠的价格。” “啥风县令要那么宅院做什么”张掌柜遇到问题就会问,如果若凡也这样,方涥老早就会换师爷了。 “当然是买来住人,不然我还能做什么” “哟,得,我差点忘记了风县令的脾气,这不该问的,张某不问便是。呃宅院很多你也知道,沿山县不靠近河道,这今年一滴雨未落,天旱成这样,很多人趁着没闹饥荒,就把房子给卖了,能搬走的全部都搬走了,彻底不打算回沿山了。” “哈哈,太好了,这样吧,宅院多,我手里的现银恐怕不够,不如,我用货来冲抵,你看如何” “风县令客气了,你全部都用货抵,张某更高兴。” “全部用货不是不可,只是要分批分时间,张掌柜这样没关系” “没关系,风县令现在忙着县衙事务,张某还没来的告诉你,肥皂在京城里大卖之前要不是风县令禁制我抬高价格,恐怕信镖的价格绝对不会低于一百两一块肥皂。” “一百两张掌柜的意思是” “我们信镖,信誉很重要,风县令放心,我们的出货价格就是五两,现在京城里肥皂的价格,已经被炒到两百两一块,而且是有价无市。谁都不知道肥皂怎么制作的,只知道来自信镖,还请风县令放心,信镖的买卖,绝不会透露出自何处。” “那好,肥皂和折扇先按照这两样货给你,之后有新货,再找你商议。” “好说,我这就让人拿房契来。” 当方涥看到房契时,傻眼了整个沿山县城里,到底还有几个人张掌柜手里很厚一沓的房契,貌似他手里握着了整个沿山县。 “那个什么,张掌柜你手里全是房契” “唉不人家房子都卖了,怎么可能还留着田地呢” “还有田契” “昂,不过风县令不要担心,我是信镖的人,做买卖也要讲究实实在在,那些人卖房走了,走之前把能收的租子都收过了,这佃户都快饿死了,田地根本不值钱。风县令要收了全部的房契,那么我就把沿山县所有的田契赠送给你。” “张掌柜,你哎,真实在不是看着我那九个村的村民都没饿到,便把其他村的村民都塞给我了吧你们信镖真会做生意。” “哈哈,风县令聪明,我这也没办法,信镖养不起那么多人,整个岭安国,像沿山县这样闹灾的县城多了,这也算是张某坑风县令一次,上次梁总管来的时候,路过圆湖村,看着圆湖村村民没一个饿着的,梁总管就奇怪了,后来打听了这里的事情,又把你那个打井的办法带回了京城,献给了皇帝,这办法虽好,可不是每个地方都能打井挖水的,你就像是沿山县东,好多地方根本挖不出来,哎我也带人去看过,一滴水都没有,所以恳请风县令,把这些田契都收了吧,信镖绝对不收钱,而且只要你收了田契,房契的价格给你算五折” “你说的五折,不会是原来的市价吧” “不会不会按照现价,而且是现在信镖收宅院的价格算,信镖现在只想不再亏下去,你也知道我们当家的要帮皇帝,这天灾当头,我们信镖自然要出面相助那些受灾的村民,沿山仅仅是岭安国的一小块,还有大片大片的灾民,我们信镖要承担,这” “行了,你都解释两遍了,哎,算了,”方涥说着,走向公堂之外,仰望着天空,片刻,方涥转身回到公堂,“我以个人名义,收全收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等沿山弄好之后,附近还有吃不饱快饿死的人,都送沿山来我会让他们吃饱,只要他们肯干活” “啊”原本还在讨价还价说沿山的受灾村民,现在居然把附近难民都要收了,这一个巨大的转变把张掌柜说楞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若凡在旁边咳嗽了一声,张掌柜才把房契和田契都交给了方涥。 “亲兄弟,明算账,价格多少”方涥接到一沓房契田契,一边查看一边问。 “原价一万多两收来的,按照现在的价格算,只值六千两,再给风县令打个五折,三千两田契免费” “行没问题,对了,过几天,县城里要改造,可能会耽搁信镖的生意一下,张掌柜多担待一下。” “改造”这个词不算新词,但对于几乎人都跑光了的县城来说,改造有意义吗 “恩改造幅度很大,不过不属于我的房契,不会去碰,只是道路会动,张掌柜多担待。” “不碍事不碍事。那风县令先忙,张某告辞了。” 张掌柜走后,值班的捕快墨迹墨迹的进来,刚才方涥和张掌柜说话的内容,他一旁也听到了,“风县令,你真收了那么房契” “废话,都成交了,还能有假吗”方涥看着这个捕快,眼神中有些恍惚,一看就知道有故事没说,“有什么事情,说吧,能帮忙的,我绝对帮忙” “风县令,我们几个捕快和衙差,家里也都打算卖了房子搬迁走的,可是看着县令收了那么房契,这都空城了,收来何用” “哟,你这么说,他们几个今天休息,都回去收拾东西了吧”捕快一说,方涥就联想到了很多事情。 “嗯,大人英明。” “少拍马屁我告诉你们,你们如果要走,我不留你们,但是留下来的,都是信任我的,我会把信任我的人当兄弟看待,别的话我不多说什么,是去是留,你们自己决定如果要走,房契直接拿来,不要去找信镖了。”方涥有点伤心,这几个留下来的衙差和捕快,自己这几天都观察过,是可以长期安排做事的料子,如今也要走,心里很郁闷。 “大人,他们要走不是一两天了,付县令现在的时候,是押着他们的饷银,你一上任把银子都发了,他们才” “没事你叫方五吧,我呢还是那句话,信得过我,就留下来,不出三年,这里将比现在好百倍,你到时候想回来,别怪当初卖的房子太便宜,这是我拿你当朋友才说的建议,听不听,三年后自会有结果。” “小的,小的其实也不想走,自从大人上任,我们做的事多了,虽然有点埋怨,但看到大人做的事情,都是为大家好,我就有点改变想法了。要不这样,大人,我现在就去找他们,尽量让他们留下来,大人刚上任,最需要人的时候,我我坚决不走了希望他们也能留下来陪在大人身边,听候差遣。” “方五,如果你去,以朋友的身份去,我不拦着你,但我不会以县令的身份要求你们,大家都有不同路要走,能留下的,我都会当兄弟。” “小的明白了,请大人准小的早些回家。” “恩,准了” 方五走后,若凡有点不舒服了,“你对他们那么好,他们居然还要离开真是气人,而且你还不开口留他们” “小丫头,你读的书应该不少,应该明白,人各有志,硬拦下,就像是强扭得瓜不甜,道理是一样的。” “切,不准叫我小丫头,我爹天天这么喊我,老早听腻了,你现在只能叫我师爷” “明白,明白” 第三十八章 去而复返的捕快 就在方涥和若凡闲聊时,刚跑出去的方五,就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大人他们他们有话想对你说” 方五这没头没尾的话,听的方涥和若凡都是呆愣在那里,转眼间,几个放假的捕快和衙差都进来了,公堂里跪了一地。百度搜索,免费看 “什么情况”方涥不解。 “大人,我们我们决定了,不论是生是死,都追随大人” 这些人的决定,好像也太快了吧,方五出去,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那么快就说服了这么多人 其实不是方五说服的,方五刚走出县衙不远就遇到了这些人,看着这些人大包小包的,而且一家人都在一起,一副要离开的架势,方五见状急了,开口大骂道“你们太没人性了,居然真的要走” 和方五同为捕快的林强,上前解释道“方五兄弟,我们不走了,哎惭愧,你不会告诉风县令了吧” “啊不走了,呃你们不早说,我刚和风县令交了底。”方五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面前几个号人,“这真的不怪我,我们的风县令把沿山所有房契田契都花钱收来了,我是看不懂,想劝阻风县令的,可风县令已经都收了,我才说了我们都要走的打算。” “哎,说就说了吧,我们去给风县令请罪去,就是风县令赶我们走,我们都不走了”林强边说,边把身上的包袱给了自己的妻子,然后叫上了其他人,一起回到县衙,这才有了方五出去没一会就跑回的那一幕。 方涥看着眼前的人,不明白是什么让他们改变了想法,方五不可能那么快说服他们,“是什么改变了你们的想法” 林强再次作为代表,开口解释道“大人说我们贪财也好,说我们见利忘义也罢,反正我们是不会离开了之前大人说了好多好听的话,有些话,原来原来的付县令也说过,但没一样兑现的。我们原本都已经出城了,但遇到了出城回家的几个村民,看着他们有说有笑,还双手捂着什么东西,小的做捕快,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些村民手里的东西,一定很值钱,但一向穷苦甚至都快饿死的村民,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小的以为他们是到城里的那些空房子里偷的,便上前查问了一番,结果一问他们都说是风府里做事的人,手里拿的是半个月的工钱,起初我们不相信,那几个村民看上去都才十几岁,反复确认了几遍,他们仍旧说是风府给的工钱,不仅如此,他们每个人都说家里的粮食,都是风府里给的,村里没一个人饿着,还说如果我们不信,他们愿意用性命担保。那个时候,小的才算是信了大人说的话,连那么村民的钱都没扣,仅仅半个月都给工钱,这样的事情,之前的付县令从来没做过之后我们几个便停下脚步,能做到大人这一步的好官,天下难寻第二个,我们几个都决定了留下来,于是便回来了,刚途径衙门附近就撞见了方五,这这才来给大人请罪求大人原谅” 听了完成的故事,方涥明白了,哎,原来一切都是那么巧合,天注定这几个家伙要留下来,“起来吧,好好做事,今日之事,什么都没发生过,该休息的休息,都回去吧” “多谢大人”一群人一起大声喊道,给方涥磕了个头才站起身。 “等会,都回来,”方涥说着,走向了主坐,从桌子下面拿了一包东西,“每人两块,天气热,洗澡呃,哎水源是个问题,算了,东西你们拿去,等水源问题解决了,每个人每天都要把身子和衣服洗洗干净再来衙门” “大人这是”众人看着每人两块黄黄的东西,不明白是什么。 “肥皂洗衣服和身子用的,算是内部福利等水源有了,每个人必须要用” “多谢大人” 待众人离开,若凡立刻走到了方涥身边,不说话就那么盯着方涥,看的方涥画图都没心思,“大小姐,有何贵干” “你说呢凭什么他们都有,我没有”若凡撅着小嘴,很生气的样子说着。 “呵呵,你当然有,不过,你是女孩子,怎么能用男人的东西呢” 若凡一听就急了,“什么男人用,女人用,那肥皂比金子还值钱,凭什么就只能男人用” “呃,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 “我没误会,别想欺负女人拿来” “哎,你确定你要这个”方涥无语了,本来打算给她香皂,可没他开口的机会。 “确定非常确定”若凡看着方涥又从桌子下面拿上来两块,非常肯定的说着。 “行,拿了这个,我还省心了”方涥没犹豫,直接把两块肥皂递给若凡。 若凡很聪明,听到方涥话,好像有些什么事情没说情况,于是样子变得很撒娇,像是在哄她爹一样的语气“风县令,是不是还有什么好东西没拿出来” “什么好东西,没了,你要的肥皂,不都给你了吗”方涥矢口否认。 “不对,你刚才说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绝对还有好东西,给我看看嘛” “想看嘿嘿,帮我继续做事,做满一个月会给你专门的内部福利做不满,那就没得谈咯。” “想用东西来捆住我我告诉你,整个皇宫都给我,我都不稀罕” “切,整个皇宫给我,我也不稀罕老子以后的沿山,比皇宫还要好” “啊你说真的” “不我什么都没说,你放心,别再问我,打死我,我都不会承认刚才说过什么。” “你” “好了,今日先到这里,原本你也休息,早点回去玩耍,我还有正事要办。” “你当我小孩子,还玩耍” “那行,你继续留在这里,别妨碍我,我还要继续画完这图纸。” “图纸你画的都是什么看也看不懂懒得理你,本师爷告退”最后几个字,声音很大,而且又变回了,装腔的男人声。 若凡走了,方涥画图的速度变快了,没人打搅,那画起东西还是很快的。图纸不可能留在县衙里,方涥知道了若凡的身份,很多沿山县的情况,她绝对会告诉她爹的,这图纸可不是闹着玩,那是自己辛苦的结晶,要妥善保管。 第三十九章 明枪易躲 暗箭难防 返回风府,方涥也没闲着,把从现世订的水箱,安装了上去。 水塔盖的那是非常另类,方形的外观,远看就像是碉堡,内部有螺旋状一米多宽的台阶,谁都可以从台阶登上水塔的顶部,这里可以看到大半个沿山县城里的风景。水塔的中心是用混凝土浇筑出来的粗大圆柱,用来承受顶端水箱的重量,混凝土两边,各有两根水管,一根细点的是进水管,另一根粗的是出水管,在水塔的底部,出水管又被分成很多细水管,每根管子都有一个阀门,方涥已经是技术娴熟的水管工人,做起这些很容易,只是进水管要装一个可拆卸更换的滤水器,那个地方耽搁了不少时间。 赵西的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水塔全部完工之后,在混凝土需要晾干的时间里,按照方涥的要求,把风府的地面挖出了两条沟渠,一条埋水管的,一条是排水的,排水的沟渠都用水泥修缮了一遍,最关键的是小家伙非常厉害,还在后院一个隐蔽处挖了一口井,这是水塔的水源,不过这里的井,明显要比圆湖村的井要深,而且不是渗出来的水,有点类似地下河。 方涥现在要做的,就把水管都铺设好,前院后院厨房浴室,还有他的房间门口,最后是进水管,那里要复杂一点,要安装个大马力的水泵,将水要抽到水塔上去,为此,方涥整整折腾了一夜。 对于白天折腾县衙,晚上折腾风府,与方涥一起到沿山的人,现在都很清楚,之前是老头一个人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每天早晨都能看到风府有变化,一些人起夜还碰到了方涥,难为情的打了声招呼。 第二天一早,方涥先去了县衙,安排完事情,便返回了风府,今天他要试水,观察管道是否都能正常,还要对混凝土做一些考核,能不能承受那大号十五吨的水箱。 水箱的蓄水能力还是不错的,抽水泵抽了三个多小时,才灌满整个水箱,水箱上有进水浮球阀,水满了就会顶到上面,堵上进水口,同时有个小开关,会把水泵关掉,当水被使用后,进水口的浮球阀便会下降,从而进水口被打开时,水泵也会被开启。 水箱装满之后,看着没有问题,方涥便开始了使用水环节的测试,每个水管的出口挨个的打开,沿途看着有没有水漏出来,毕竟都是晚上干活,对自己的工作质量不自信是正常的,幸运的是,所有水龙头都打开了,也没见到有漏水的情况。 风府所有人全程都在关注这一切的发展,当看到清澈的水哗啦啦流出来,众人兴奋了,纷纷跑去体验一下,水比较凉,地下的水嘛,冬暖夏凉型的。 “喂,那水不能直接喝,会闹肚子的还有,这间房子是专门洗澡的,以后你们洗澡,可以使用这里,只不过,要先等女人洗完,男人再洗。”方涥给众人介绍这个浴室,待众人明白了之后,白亦七兄弟发表了自己的想法,风昆作为代表说道“少爷,有时间了再在前院布置那么一间浴室,专供我们男人的,那么以后不就可以和女人们分开了吗最近天也热,我们就对着水管洗洗,也没关系,哈哈,有那么好的水,我们已经知足了。” “哈哈,你们几个,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昨天容蓉也发给你们钱了”方涥看着一向有新玩意都会疯抢的七兄弟,今天那么好说话,就感觉到一丝古怪。 七兄弟被方涥说的,各个都表现出二傻的样子,挠着自己的头发,一言不发,白亦看着几个人不说法,便作为代表开口了“怎么了我的人也做事情了,难道不该发他们工钱” “哟,白亦姑娘,可别误会,我可没那个意思,他们都自己人,别人拿一两,咱自己不能少了,必须要二两,”方涥说着,看向了容蓉。 容蓉很聪明立刻站出来给白亦解释“发了,每个都比别人多一两,夫君还说了,只要做的好,钱还可以更多,但要当老师教徒弟,只是咱们几个都不方便露面,所以夫君也犯难,可凡事都例外,你问问风仑发了多少他的银子是最多的,一来他工作的早,二来门口只能他负责,夫君可没亏待了他。” “是啊,小姐,容蓉姑娘说的没错,我昨天拿了五两银子,嘿嘿。”风仑笑的很灿烂,要不是沿山县城里没什么人了他早就拿着银子出去买东西了,比人家拿多,七个人都是兄弟,不能因为这点钱折了兄弟感情,但沿山现在没什么做买卖的店铺,昨天风仑就和其他六个兄弟解释的很情况。另外六个兄弟,也就是看到了风仑居然拿了五两银子,才对方涥现在是言听计从,甚至还主动配合,这才有了刚才风昆说的那番话。 “好了,这浴室的使用,你们都清楚了,冷水热水千万记得调节,最近太阳那么凶,热水的温度足够烫伤你们的” “少爷,这水真的能烫伤人”秋月狐疑的问道。 “恩,如果你们使用这个混水阀的时候,开到全热水这个状态,那晒了一天的水,温度是非常高的,不想被烫到,就小心点使用,用几天你们就知道窍门了。” 弄完自来水,方涥在风府里的事情,算是少了很多,至于前院的浴室,必须要弄,以后天冷了,更没时间弄这个,虽然这里是南方,再冷应该也不会到零下的温度,但早点弄好,也省去点心思,交代了白亦七兄弟,想早点洗淋浴,就动手盖一间浴室来,起初几个人还问方涥,“少爷,你看前院哪间房子不顺眼” “啥意思” “你看着不顺眼的房子,我们兄弟几个立马给推倒,盖浴室” “哈哈,你们啊,上次是意外,这次不用推到房子了,我给你指定个地方,你们到那边盖新的,”方涥指定的地方,是贴着前院侧墙的,反正那边空间大,原本所有的房子都远离围墙,墙下有一条浅浅的排水沟,排水是表面的功能,内在的功能是防贼的,现在的风府,要不要那排水沟防贼都无所谓,但排水的功能还是可以充分利用的,以后浴室的废水管都不用挖了,可以直接排到沟里。 有了事情干的六个人,很开心,不用出门也可以做事情,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幻想下次拿工钱的场景了。不得不说一下,这几个人对白亦真好,之前白亦那么多的金子,都是这几个人从遥远的金乞国背来的,没一个人敢偷拿,如今发几两属于自己的银子,那开心的样子,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这一点是人品的象征,也是方涥最看重的一点,再多的钱放在眼前,不是自己的,一点都不会动心,反倒口袋里的几毛钱,是自己辛苦赚的,把手插进口袋里摸着都开心。像这样的人,在现世也有,但很少了,古代这里多,但也要去发掘,也要有那个机缘去认识,方涥能遇到七兄弟,也算是一场缘分,所以对七兄弟也很照顾,有什么好东西,绝对不会少了他们的。 方涥返回县衙,又让若凡写了一份告示,大致的意思就是昨天和张掌柜说的,沿山要改造之类的事情,刚交代完,林强和方五便进来了“大人,您要招厨娘,现在沿山都没什么人了,您招人大人,我们几个的娘子都会做饭,要不如” “行,先说好,到时候累着了,别在我面前抱怨,是你们几个自己要求的。” “多谢大人” “谢什么,我还要感谢你们呢,确实,现在沿山没人了,想招人还真不容易,哈哈,既然你们帮我解决了那么大的难题,本县令就给你们奖励些东西,绝对好货” “使不得使不得,大人,我们能有饷银,有饭吃,足以,不敢贪多”方五立刻推辞道。 “嗯,你们的心意,风某明白,但这个奖励,是给你们的福利,而且你们用过之后,绝对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推辞了。” “这多谢大人”林强和方五,说着又谢了起来,弄的方涥无语。 方涥给他们的奖励是运动鞋,还有一双登山鞋,叫他们替换着穿,每个人到公堂,先量自己的脚丫子有多长,然后按照长度,发给了他们鞋子和袜子,看着有人要在公堂当场换鞋,方涥立刻阻止道“停下你想谋杀啊出去换你们几个的脚,味道绝对不轻,我可不想被你们的脚臭味熏死” 衙差和捕快们一听,纷纷大笑了起来,之前量脚丫子,就是在大门口量的,离的远,还好一点,真要是真公堂上量,那这间公堂一个星期都不要进人,如果要进人,保准进一个倒一个 领了鞋子之后,几个人在一边居然开始比赛跑步,还比谁跳的高,那一身汗,根本不在乎有多热,十几个人在大街跑的,那叫一个兴奋 看到这里,若凡再次伸了手,“我的呢” “呃,你又不外出得得,别生气,有你的,先把脚丫的长度量好给我,明天给你,今天都是男式的鞋子。”方涥话说到一半,看着要发飙的若凡,立刻改口了 “怎么又分男女,你这个县令真奇怪” “呃,你真冤枉我了,女式的鞋子,更漂亮些,你要不要” “要嘿嘿,我就知道风县令最好了” “晕,你个丫头,变脸变的真快” “你不是有娘子了吗难道还不了解女人” “了解,相当的了解” 容蓉和秋月虽然是两种性格,但想领略女人小公举的脾气,那要从白亦身上才能感受的到,绝非娘子身上,这些话,方涥没必要和若凡解释,她爱这么说那就这么说吧。 晚上,方涥返回了风府,饭后看着无事的,溜达了一圈,却在前院看到了七兄弟其利断金的场面,下午才圈的地,说要盖浴室,这七兄弟晚上一起在动工,而且很专业,除草平地整地基,纳了闷的方涥上前一问才知道,几个丫的,被白亦窜动的去体验了淋浴,相比那水龙头,真是舒服多了,于是几个人连夜开工,反正有照明灯,而且晚上凉快。 看着眼前的一幕,方涥无语了,下午的淳朴哪去了返回了后院,准备进屋回现世呢,却被秋月给叫住了,“少爷,那下面三个人,什么时候才能不伺候她们,虽然现在里面是没味道了,可每天我要下去给她们送水洗身子,还要把屎尿都提出来倒掉,再送回去,之前伺候你一个人,现在我一个人要伺候她们三个人。” “嗯,这个问题确实很严重,再辛苦一段时间,很快会有结果了。”方涥知道几个女人里,秋月最辛苦,确实如她所说的,三个人吃喝拉撒还有洗身子的水,都要她一个人做,确实也挺难为她的,唯一的优势,就是她们仨不敢对秋月指指点点的。 方涥还在思索木刺的人,为什么还没动静的时候,老头的声音响起了,“我可以封住她们三个人穴道,叫她们没有功力,而且不能开口说话,这样配合你那金属的手铐脚镣,把她们丢在院子里任何地方都不会跑,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老夫会看着她们,免得这丫头天天去伺候。” 闻言,方涥思量了一会,“还是算了,沿山县里,还有一批来自京城的人,你们不出去,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我现在的师爷,就是京城人安排的,而且身份很敏感,现在沿山为了保护她而留下的人,不少于百人,老头,你最近还是盯紧点院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你小子,现在做事越来越滴水不漏了,院子交给我,你放心的在外面忙。” 有老头这个高手在,方涥的后院才能安全,这也是方涥非常感激老头的地方。 第四十章 贼喊抓贼 启未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学徒回家休息了两天,带着半个月的一两银子,每个人都是欢天喜地的,但也有个例,比如赵西,拿了三两银子回去,他爹追着他跑了两三里地,最后还是赵西的娘把他爹拉了回去,赵西请赵老四去给他爹解释了半响,他爹才认了那三两银子是工钱,不是赵西偷的。 百姓的心性是淳朴,对于一个娃子出门半个月就能带回来三两银子,连他们大人都做不到,这一点赵老四也感同身受,当赵老四每次看到脚上的鞋子时,那几两银子也就不算啥了,“你们瞧瞧,我这双鞋要值几两银子还有我这手表,咱们少爷眼睛都不眨,便送给了我,这手表的用途教了我许久,到现在我还经常糊涂,哎西娃的三两银子,你们就别吵吵了,能赚钱不是好事吗以后西娃好好跟少爷干活,啥好东西也不会少还有,现在田里种的东西可金贵着呢,你们都上点心” 赵老四的一番话,让赵西的一家安定了,这一日清晨,太阳还没出来,赵西就从家里返回了县城,同他一样的时间到达县衙门口的,还有其他所有学徒,每个人的神情比刚来的时候,精神了许多,此时县衙还没开门,县城的城门才开了没多久,所有人都在等待着。 沿山县城里,确实没几个人了,无论是什么时间,整个县城里都是安静的,甚至在有些地方,平常声音说句话都会有回音。方涥到来后,看着眼前十几个孩子,那稚嫩的脸却突显着刚毅的眼神,“赵西是你们的头,半个月来,你们的表现还算是合格,当然也有表现非常好的,希望你们继续努力近日你们要做的事情非常简单,丈量施工范围和施工路线,上午的时间,我来教你们简单的算术,中午考核你们,学会的我会让他来做老师,学不会的,继续做学徒” 施工的图纸方涥只是按照计划,简单画出了各种需要的施工环节,可尺寸是没有的,所以在正是招工之前,方涥要知道有多少工程量,简单的算术是必须要教的,不仅是现在丈量要用到,以后在施工的时候,也需要核对施工尺寸,这一点很重要。 算术的教学,先从数字开始,方涥在县衙的公堂上,开始了授课,县衙里除了一个衙差守门,其他的人也都在听课。从现世带来的白板和白板笔,还有基础数学的一些材料,现在都呈现在众人面前,数学材料是百以内的加减法,至于乘除,还是要以后再教导。 年轻人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是很快,中午的考核很简单,如果在现世,任何一名小学一年级学生都可以做的出来,看着考核结果,方涥还是很满意的,下午又教导了尺度单位,从毫米到米、几百米,全部交完之后,晚上又进行了一次考核,这次考核的内容,是上午的数学后面加上了下午的尺度单位,考核结果还算是理想,虽然多多少少都有误差,但对于第一天接触算术,这样的成绩,方涥也只能认了。 夜晚,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时,若凡却问起了方涥,“风县令,你这算术,从何习得简单易懂,确实是不错的东西。” 方涥听到若凡的说词,并没停下手中的动作,边收拾边回答道“哟,难得我的师爷夸奖,哈哈,招工榜文写完了”方涥这样问,是因为叫若凡写了二十六遍招工榜文,那么快的速度能写完,还是很好奇的,但也相信若凡的实力,文字功底确实不差,手脚又灵活。 “区区几个字难不倒我,真是好奇,你这又收房契又招工,你打算做什么” “哈哈,招工当然是来干活的了,等日后你会看到不一样的沿山,好了,不早了,该回了。” 若凡气的跺着脚便跑开了,方涥知道,若凡自己是没有事情要问的,那些问题几乎都是用于回答她爹的提问,所以方涥要么回避开,要么就是回答的很模糊。 招工榜文的内容,主要是说,愿意劳动换取粮食的,都可以来县城打工,刚从信镖接来的田契,所属的田地上那些佃户村民,方涥也不用白养活着,想吃饭的,就来干活,不干活没有饭吃。 回到风府,其他人的晚餐都吃过了,方涥不在,他们就简单的对付一下,食材都有,饿不到他们,只是秋月很郁闷,因为他们是随便弄些吃的,当然没有方涥烧制的好吃,每次这样的时候,去给密室里三个女人送饭,都要被盯着看好久,还以为虐待她们一样,“少爷,你不在,我们随便吃吃没怨言,倒是地下三个,居然以为我们虐待她们,刚才说要见您,还说有要紧的事。” “我去处理,你歇着吧。”方涥说完,便去了密室,对于木刺,他也很好奇,现在的日子算算,差不多到了他们木刺行动的时候了,天灾造成的影响足够撼动岭安国的,如果错过了这个时机,全国农户家的余粮都吃完了,饿得没有了力气,那时就算扇动人造反,也没什么战斗力,搞不好还要搭进去很多粮食。 到了密室,方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们要见我” “是我要见你。”付县令夫人,站起身,走到铁栅栏边上,“按照时间来算,最近几日我们木刺会派人来了,风少爷打算如何应付” “这个么,稍等再说,你可知现在沿山县县城里还有多少人”方涥没直接回答付县令夫人的问题,改口要介绍现在沿山。 “应该没几个人了吧”付县令夫人很聪明,之前的局面她也分析过,被关押之前,县城里就出现大批逃难者。 “看来你很聪明,知道时局的发展,不错,沿山县城里几乎没什么人了,你们的人要来,随便是谁,一眼都能看出来不是本地人,想要对付来人,很容易。” “风少爷也是个聪明人,对付一个来人是容易,关键是要怎么对付,木刺组织的势力,不是你能招惹的。沿山县很小,木刺不会重视,但如果这里出现了情况,以沿山离京城那么近,木刺绝对不会让京城附近的县城出现变数,以免影响木刺全盘的计划。”付县令夫人很平静的说道,语气里可以听得出,不是威胁方涥,更像是提醒。 “多谢夫人提醒。” “别叫我夫人,那个庸才,要不是为了木刺的任务,我是宁死都不会从了他,以后叫我蓝彩蝶。” “蓝彩蝶那两个,一个叫蓝芯,一个叫蓝蕊,你们这个组合不错嘛” “我们不是组合,我们是三姐妹” “姐妹仨你们心真大,什么地方不能过过日子,非要加入玩命的组织”方涥看着三个姐妹,面相一点都看不出是姐妹,有些吃惊。 “我们有仇要报,不然你以为我们想过这样的生活吗”想起了曾经的仇恨,蓝彩蝶情绪有些激动。 “报仇的方法很多,谁招惹你们,你们就去找谁,沿山县的百姓可不是你们的仇人,更不是你们仇恨发泄的目标,你们仨的仇还没报,就有很多无辜的百姓流离失所,你们这样做与报仇一点都扯不上关系根本就是屠夫刽子手、恶魔”方涥想压制对方的气势,说话的时候语气也高了点。 “哼,你可知道我们的仇人是谁这些百姓看似无辜,但也是我们的仇人之一” “啥这些百姓能怎么招惹你们难道他们去木辰国过打劫了” “那倒没有,但他们在这个国家,就是我们的仇人” “哈哈,可笑,你脑子里面是不是搭错了线这样概论之下,大家都是在这片大陆上生活的,如果你想的再宽广一点,那么无论什么国家的人,都是仇人我,这样说没错吧哎,得,被你带坑里去了,你冷静一下,我呢刚才也不对,不该先入为主断定你们是坏人,说说吧,你们是什么仇,仇人又是谁。”方涥义愤填膺的说了一半,话语和态度急转,立刻让这场对话,顺着他的节奏发展着。 蓝彩蝶冷静片刻,才长舒一口的说道“我们的仇人就是岭安国皇帝” “皇帝是木辰国的仇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说明木辰国被灭亡了,不然就你一个平民百姓,皇帝怎么可能会去招惹你们”方涥不理解,这个仇貌似有点故事。 “哼当初要不是岭安国皇帝把孤者灭了,那些孤者余孽又怎会逃到我们木辰国乱杀一通我们蓝家,一村几百人,就剩下十几个孩子而且像我们这样被屠杀的村子,有几十个” “等会,你说孤者余孽到你们木辰国乱杀哈哈,真是笑话,我想你是被坑了,而且现在也被人利用了,难为你聪明绝顶,不曾想,从一开始就被人骗被人利用。” “你胡说什么,恩公救了我们三姐妹,又教我们武功,供我们吃穿,怎么可能害我们” “哟,又冒出来一个恩公你说的恩公,一定是你们木刺的头,我猜的没错吧” “正是”蓝彩蝶回答的很坚决,刚才描述自己恩公的时候,那种感觉确实能看得出,对这姐妹三照顾有加。 “你们村被屠杀时,你几岁”方涥在试着揭秘里面的蹊跷,首先要了解里面的时间。 “十四岁” “几年前的事” “五年有余” “这么说,你当时看到屠杀你村子的凶手了” “没看到,夜晚的时候,大家都入睡了,等听到响声的时候,外面到处是火光,只看到一个穿黑衣的人,用一把大刀,对着我们的家人”蓝彩蝶想起了那一晚,对于一个十四岁丫头来说,那一晚是无比恐怖的,起初的时候,还时常做噩梦惊醒,时间久了,自己也学会了把可怕的记忆封存在心里。 “照你这样说,你不是被恩公救下,而那个黑衣人没有杀你们姐妹三个,同村剩下的十几个人,年龄也应该和你们差不多,而且都是女孩,黑衣人走后,你们的恩公便出现了,还告诉你们,杀你们全村的人,就是被岭安国皇帝一路追杀至此的孤者。我这样的猜测,应该没有错吧”这样贼喊抓贼的计谋,哎,只有古时候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会信,像这样的剧情,好多电视剧里都有,随便谁动动脑子都能想的出来。 “你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我们木刺有其他人落到了你手里”蓝彩蝶此时双手抓着铁栅栏,很紧张的问着。 “蓝彩蝶,别继续自欺欺人了,这些事情,我一个外人,只听你说了只言片语便猜到了答案,你这么聪明不可能猜不到,当时家人被杀,全村被屠,那些痛苦让你失去了理智,根本没有用脑子考虑,可之后,你绝对也会所思虑,那一切发生的那么巧合,真不是贼喊抓贼”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蓝彩蝶变得有些激动,情绪像是抽了筋,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蓝芯、蓝蕊你们姐妹俩,照顾好她,”不用方涥说,姐妹二人已经上前来搀扶蓝彩蝶,“你姐姐以前不想承认这些事情,可能是为了你们俩个的安全,才不愿意去面对她的猜测,如今你们俩也大了,有些事情该懂得一些。好了,你们先休息,等会,我会叫个人下来。” 方涥说完,便离开了密室,找到了老头问起了关于孤者的事情,“孤者的当家,你一定认识,他的招式,你是否知道” “小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些你连我的功夫都不想学,还想学别人的空架子”老头说空架子,并非别人的武功招式是空架子,而是老头不知道别人武功如何调用内功之气,如果只是模仿姿势,那就是空架子。 方涥一听便笑了,他可没老头想的那么好学,“老头,如果你知道,就来帮个忙,有些事情,总要弄清楚,不过,我先说清楚,事情的结果,可能也会影响到你,你心态先摆摆正,别到时候,我还要来哄你。” “切,老夫浪迹江湖几十载,什么风浪没见过,还需要你来哄当我是那些丫头” “行,既然你那么有自信,就跟我来。” “小子,你这是去”老头看着方涥返回了自己的房间,貌似猜到了要去那里。 第四十一章 孤暮辞 再次回到密室,看着三姐妹已经平静了,方涥没说话,看了一眼身后的老头,老头明白了,将一旁的扫把拿再了手里,开始表演孤者当家的招式。 三姐妹看到之后,越看越紧张,纷纷来到铁栅栏面前,近距离的看着老头各种姿势挥舞着扫把,“你怎么会木刺的武功,难道你也是木刺的人”蓝彩蝶的武功最高,看着老头用扫把为武器,耍了一会,便看出来了蹊跷,很紧张的问这老头。 “老头,可以了,别人已经看出来了。”方涥说完,老头便停了下来,用好奇的眼神看着铁栅栏里的三姐妹,“你刚才说,这是木刺的功夫” “老头,先别急了,事情有点曲折,但过程很简单。”方涥说完,来到铁栅栏边,又看着蓝彩蝶说道“我刚才猜测的事情,应该也是你曾经猜测的,现在看到答案了吗老头刚才所用的招式是孤者头领的武功,而你说是木刺的武功,哈哈,这答案,真简单” “小子,你到底说的什么,别说一半藏一半的老夫听着糊涂。”老头急了,想搞清楚里面的事情。 “老头别急,我从头给你说,孤者被岭安国剿灭,孤者头领应该没死,逃到了木辰国,装扮成黑衣人,到处屠村杀人,但只留下十几岁的丫头不杀,之后换了一身衣服扮演成慈善家,收养这些没有被杀的丫头,不仅供她们吃喝还教她们武功,最关键的是诱导她们相信,屠她们村的人,就是孤者余孽,因为岭安国皇帝要剿灭孤者,所以那些孤者余孽才会逃到了木辰国,为了存活便开始大肆杀戮抢劫。木刺首领之后又不断的重复洗脑,让这些被他所救的丫头们坚信,岭安国皇帝,才是杀她们家人屠灭村子的凶手。孤者的头领在木辰国摇身一变,把孤者改成了木刺,两年前开始报复计划,把所有收养的女子全部派到了岭安国潜伏着。”方涥说着,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每个县城都有她们的木刺成员,而且都是女人,她们目的是接近那些为官者然后蒙蔽其心志,贪恋美色或者是金钱,听从她们木刺人的建议或安排,贪赃枉法、鱼肉百姓,时间久了,必定会激化民怨,让整个岭安国民不聊生,国家陷入暴乱或者是内乱之中。正巧今年又是难得一见的天旱之年,木刺绝对会好好利用这个天赐良机,开始她们的报复计划。蓝彩蝶,我说的没错吧” 方涥完整的说了一遍,蓝彩蝶并没直接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老头这个时候看向方涥,像是看怪物一样,“小子,说的这些,可有依据” “呶,她们仨的经历,就是依据。对了老头,孤者的头领难道也是女人”方涥凭直觉这样问道。 “哎,老夫曾经认识的孤者头领名叫孤振海,凭他的为人,是不可能在岭安国造反,更不可能做这些事情。你这样问,不是没有可能,孤振海有个女儿,今年应该二十七八了,如果孤者由她掌握,你说的这些未必是假,那个丫头,从小就是个小魔女,根本看不出一点江湖侠者子女的模样,可能是被他爹宠溺坏了。当初老夫也正是因为孤振海要把孤者头领的位置让位给他女儿,我们的劝阻他没听进去,所以很多人都和老夫一样,远离了孤者。至于后来孤者如何,我们这些远离的人,能离多远就走多远,根本没有去打听,哎,想不到,竟然会发生这些事情。”老头坐在密室的台阶上,说了这里的故事。 “孤振海的女儿,名字叫什么不会叫孤木刺吧”方涥脑洞打开的问道,既然孤者和木刺是同一个所带领的,那么起这个木刺的名字,一定会有所含义。 “孤木刺孤暮辞哎呀这还真是那个小魔女所为木刺和暮辞,只是音调不同罢了”老头拍了拍大腿,看着方涥又像是看怪物,“你小子的脑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机巧物件,怎么什么东西都能被你给猜到的呢” “别闹我这样的人,属于喜欢胡乱想事情的。好了,现在里面的事情都对上了,蓝彩蝶,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无话可说,”蓝彩蝶说着低下了头,可又立刻把头抬了起来,“无论如何,我两个妹妹都没做过什么,一切都是我指挥付县令所为,求你放过她们,我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详情,我们木刺之间的联系,那个子字是要倒着写,如果是正着写,就代表出事了。” “啥”方涥听到都懵了,这木刺的行事还真特么鸡贼,这套路都能想到,于是立刻看了一眼老头,老头秒懂,立马跑走了。 老头去干嘛了之前为了联系孤者,老头在县城里写过了一个子字,那是按照孤者的套路来写的,如今那个字并没有被擦掉,万一让木刺的人看到,绝对会跑路了,那沿山县的处境就很难受了,天知道木刺的人会怎么对付沿山县的百姓。老头现在跑出去,就是为了擦拭掉那个子字,如果要写,也要写个倒着的。 至于之前打算在风府门口写那个子,还没写呢付县令夫人都就送上门了,那个时候方涥对孤者就产生了怀疑,所以就没让老头去写,可如今,希望县城里的那个正着的子字,没有木刺的人看到。 夜晚,老头速去速回,动作很快,回来之后,对着方涥说道“那个字应该没人看到,老夫把那整块墙皮都翘掉了。” 现在不管有没有人看到,方涥都要小心处事,如今到处都受到天旱之灾,沿山县的人逃都来不及,如果此时还有人来沿山县城,十有八九是就是木刺的人,对于蓝彩蝶给的这个重要信息,方涥没有吝啬,“你们姐妹三,暂时都不会死,等木刺的事情结束了,我可以还给你们自由,到时候你是回木辰国,还是去任何地方,我都不会拦着你们,最近几日,府里时常会有外人来,不方便让你们住到地面上去,再忍耐一段时间,有什么需求尽管说。” “罪女无其他要求,只希望少爷,可以说到做到。”蓝彩蝶说完,便对着方涥跪了下来。 “好了,地上脏,呃,对了,最近的食物,我不在府里,他们几个人自己都吃不好,你们就别误会他们虐待你们,等我空了,再烧点好吃的,不会少了你们的份。”方涥解释了一下食物的问题,当然他不在府里,去做县令的事情并没有告诉三个女人。 “啊原来是这样,嘿嘿,那个少爷帮忙给秋月道个歉,我之前以为她是故意给我们吃的那么差,”听到方涥说最近食物的事情,蓝芯立刻开口表态。 “要道歉,明日给她当面说,这都半夜了,我可不想去骚扰她,还有,她也不容易,原本只是我的丫鬟,现在好了,一个人要伺候你们三个,这密室虽然光线差了点,活动空间少了点,但也有个人伺候着,你们对秋月态度好点,别以为她是你们的丫鬟。” “知道了知道了,嘿嘿,是我们的不好。”蓝芯和秋月有点像的,也是大条神经,如果以后有机会相处,她们俩绝对很合拍。 启未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第四十二章 拆迁 次日清晨,在县衙公堂里方涥看着一群学徒正在认真的填写考卷,这次考核是临时起意的,经过昨天一晚的时间,学徒里如果真有上进心的,今天的答卷成绩绝对非常优秀,但那些不求上进的,方涥也不会把他们怎么着,他的目的只是挑选出来能自觉求上进的人,以后重点培养,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 这一路的逃亡,方涥、白亦和老头三波人马,就方涥能正在外出做事,其他人只能蜗居在风府,这样的情况困扰着方涥许久,没人可用,如果改造沿山县都让方涥一个人来做,那就是到年底都不一定能做的完,虽然沿山县不大,但也是个县级城池,而且要改造的项目,绝非一星半点,所以方涥才用这样突击考核,来挑选人才。 半个小时不到,陆陆续续的有学徒将案卷教了上来,只有二十道浅浅的数学题,如果让现世但凡超过十岁的人来完成答卷,估计要不了五分钟,可眼前的学徒,仅仅接触数学才一天时间,给半个小时也算是正常待遇。 交卷越早的成绩越好,这一点方涥看在了眼里,半个小时后居然还有六个人没完成答卷,而且每个人的神情都显露出无比痛苦,貌似答卷上有毒一般,“好了,你们几个的答卷,交与不交意义不大了,已经交卷的十人,每个月工钱翻倍,原来每月二两的,现在每月四两,赵西原来每月五两的,现在每月十两,本少爷不差这点钱,只要你们以为努力做事,钱还会继续加”方涥在公堂上进行了宣布,这一段话之后,那六个没交卷的人,差点哭出来,反而那些交卷的学徒此时是异常开心,两者相比,一天一地的区别。 方涥让衙差把公堂收拾了一下,继续对着一干学徒说道“交卷的十人,有三个人成绩非常好,这三个人以后将成为工程负责人,其他六人交卷的作为老师,负责工程施工教导和监督。招工榜文已经发出去了,相信要不了几日,来干活的人就到了,我呢,就一点要说,来干活的人可能有你们认识的,还有可能是你们的家人,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们要做到一视同仁不能有徇私舞弊的事情,不然,你们就准备回家继续种田去” 方涥说完要说的,之后就是带领一众人,亲自做老师完成一个项目的测量,让他们再次有个学习的机会,按照施工示意图纸的要求,首先要做的就是排水渠,虽然现在天气干燥,每家每户吃水都困难,街面几乎见不到有污水流出,但这不代表以后没有,方涥的改造计划,要从最最基础的地方着手,坚决不搞返工,谁没事天天挖地 一个上午,学徒们见识到了神尺,长度百米的不算神,神的是不用拉,仅仅是握在手里推着走就能量地的神器。一上午的教学很快结束了,方涥把他们分成三个组,按照施工项目进行测量,之前任命的三个工程负责人,每人领到了一份测量任务,其余的十二人被平均分了他们三个,这样每组五个人,开始了他们的实际工作。 刚刚交代完分工,学徒都还没离开县衙,县衙门口就传来吵杂的声音,昨晚写的招工榜文,今早由捕快发到各个村子里去,这拿到招工榜文的村子,符合招工条件的男女村民,早早的就来县衙报道了,生怕晚了没活干。 所有的学徒都在县城里测量施工的尺度,仅仅是赵西没被安排事情,原本还有些失落的赵西,接到方涥更大更坚决的任务,拆迁以县衙门前的道路为南北分界线,以南的地方就还有两个宅院保留着,其他全拆那个两个宅院的房契,方涥没有,他是想一起拆了的,但宅院不是他的,要是动手拆了,那不是被人告强占吗 起初赵西听到有事情安排他,那样子比第一天去风府还激动,但听完了方涥说的任务,他的脸色就变得沉重了,大半个县城,要他一个人拆完,这是要拆到什么时候 “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是不是以为只叫你一个人拆傻样来的村民,待会师爷造册完成,全部都归你,怎么安排,你说了算,那些旧房子有用木料可以保留,其他的不用管,速战速决”方涥的一番话,像是救命仙丹,瞬间激活了赵西,看着县衙门口已经来了几百号人,赵西充满了希望 这一天,若凡是忙坏了,一个下午几乎没停过,方涥给的本子上记录着村民来上工的名字,然后在一个小竹牌上写着村民的名字发给对应的村民,一直忙活的太阳下山,第一次被累成狗的若凡,看到方涥在公堂里悠哉悠哉的吃着什么,那心理的滋味更加不顺畅,“你你就这么当县令的” 方涥看到若凡的脸,貌似都像是要吃人了,“辛苦你了,先吃个水果,你的辛苦不会没有回报,呶,这是你的鞋子,歇一歇,穿上试试。” “鞋子一双鞋子就想打发我” “呃不是一双,是两双才对,你先看看,看完如果还生气,你打我一顿都可以。”方涥一点没当回事,继续吃这水果。 “好如果看了不能让我满意你就等着被我打吧”若凡说着,还双手握拳,把指节弄的啪啪响。 方涥看了这武侠版的若凡,也是呆了,第一次见到若凡还有暴力的一面,这场面、这画风出现在若凡那文弱的脸上,一点都不协调。 “哇塞鞋子好漂亮,哈哈,袜子呢”拿到了鞋子,若凡的神情一百八十度急转,想立刻试穿,但想着昨天衙差和捕快都是先穿了一双贴合脚的袜子,所以若凡立刻向方涥伸出了手掌。 方涥给若凡的袜子,不是纯色的,上面有些卡通图案,当若凡看到那袜子的精美之处时,立刻捧在手心里,像是得什么稀世珍宝,“我说,师爷,那是袜子,你当是口罩你怎么还围在嘴巴上了。”方涥是想笑的,但出于辛苦做事的师爷要有礼貌,只能开口提醒一下。 “本小姐当然知道,你少啰嗦,还有没有,就这几双” “晕哟,小姐,你有几双脚难道你属螃蟹的有八只脚” “什么螃蟹没有就算了,少编排我”若凡说着,走到了一边,慢慢的将新袜子套在了脚上,新鞋子还没穿,就在那里左看右看自己的脚丫子,足足欣赏了半柱香时间。“看在你给我袜子那么漂亮的份上,给你条信息,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我感觉很有些奇怪,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下午登记造册的时候,有两个女人,并非村民,穿着还算可以,说是落难至此,打算在这里上工,有口饭吃。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饿着的人,所以,我让人留意了那两个女人的去处,你猜她们登记造册之后又去了哪里” 若凡说的两个女人,十有八九是木刺的人,方涥不慌不急的说道“她们之后是不是又出了城” “咦,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也派人跟着了” “呵呵,你不是叫我猜的吗如果她们继续留在城里,混在村民之中,你也不会有那么大心思会让我去猜了,况且可以肯定的是,她们绝对没有随其他造册后的村民去干活。” “哟,风县令果然聪慧” “那两个女人,出了城,又去了什么地方”方涥试着,能顺着若凡的话语,把两个女人的去处也问个清楚,可结果,若凡给的答案却是“我派去的没人跟出城,只是上了城墙看了看,她们向着圆湖村方向而去,应该是继续向京城赶路。” “向京城如果没什么目的,不会亲自来登记造册,一般人只会留在旁边围观,而亲自登记造册的人,又岂会那么轻易离开呢”方涥分析着,瞬间感觉到了一丝不妙,转身对若凡说道“我要先回了,你也早点回去” 方涥说完便朝着县衙后院跑去,那么方向不是回风府的路,若凡听着方涥所言,对照方涥此时的举动,那是一百个想不透,方涥玩啥要回风府不是该从县衙大门走回去吗为什么跑到县衙后院去了 好奇心,趋势着若凡打算去看个究竟,可脚上的鞋子没穿,这新得来的袜子那么漂亮,她又不忍心糟蹋,气的在原地跺了跺脚,只能作罢。 启未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第四十三章 两个女贼 方涥跑去县衙后院,不是真的回风府,他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用半只眼镜面去圆湖村,只有这样才能阻止那两个女人的恶行。 当方涥到了圆湖村时,那些木制的水车,都被破坏的七七八八,原本就是由小木块组成的水车,此时已经完全成了碎木头,夜色已黑,但方涥的察觉力还是很强的,就在不远处,另一个井口边,还有一个人在挥舞着长剑正劈砍着什么,心急如焚的方涥,立刻急速靠近,以他的速度,按照老头的说法,天底下几乎没人能逃的掉,事实也是如此,只是那个破坏水车的人,也是闻风而逃。 田间,另一人在破坏已经可以收获的青菜,此时也听到动静,那个破坏水车的人,逃跑的路线正是赶往青菜地,看着远处,两个要抓的目标居然自己汇合了,方涥嘴边浮现出一丝坏笑,“本少爷别的本事不高,来到这里自认为逃跑最拿手跟本少爷比逃跑,你们还嫩着呢” 方涥话语刚说完,两个搞破坏的人,汇合到了一处,而且并没有要逃跑的意思,摆开架势要与方涥来一场当面较量,方涥不会什么武功招式,面对两个手持武器的人,那是绝对要吃亏的,见此情景,方涥从腰间取下那把没送出去的手枪,到了青菜地的时候,方涥并没停下脚步,只是速度变慢了很多,“你们俩,来这里搞破坏,是打算饿死多少人” 方涥边问话边朝那两个搞破坏的人走去,问话的是为了分散她们的注意力,然而对方的举动,却让方涥停住了脚步,只见青菜地里的两个家伙,居然一左一右的朝方涥包围而来,途中还踩踏着青菜,方涥被严重的气到了,端起手枪,双手紧握,朝着右边的一个扣动了扳机,“碰”的一声过后,滑稽的一幕出现了,方涥能感觉到,他只打中了一个,为什么另一个也是同样的姿势应声倒地呢 这样诡异的情况,让方涥认为另一个应该是被惊吓的,挪动脚步朝着左边的一个走了两步,看到那家伙马上要爬起来,毫不犹豫又扣动了扳机,这一声枪响后,圆湖村的村民也朝这边赶来了,首当其冲的就是负责看菜地的两个村民,手里拿着方涥发的工具,看清楚还站在青菜地里是方涥,还准备热情的上前打声招呼,当临近后,才模糊的看到菜地里还有两个人,躺在菜地里痛苦的呻吟着。 “你们先别靠近,这两个家伙很危险”方涥说着,收回了手枪,把电筒从手臂上取了下来,在古代夜晚的黑暗是真黑,没有月光的时候,那真是伸手不见五指,所以方涥把电筒绑在了手臂上,随时都可以取下来用。 走到最后打中的那人身边,电筒里出现了一个正捂着大腿的受伤者,此时手里没有武器,方涥一个快步上前,不等那人反应过来时,脖颈处就挨了一手刀,立马晕了过。 滑稽的是,另外一个,方涥走过去的时候,好像也昏迷了,中枪的部位是右肩膀,方涥没客气,不管她是怎么装晕,他都上去补了一手刀在脖颈上。 半个小时后,两个搞破坏的家伙被当成野猪,双手双脚被捆在了一根粗木头上,由两村民一前一后的挑着,县衙今晚是灯火通明,方涥也首次穿上了官服,只不过,这套官服穿在方涥身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里面的内衬因为太热,没穿,方涥一走路便能看到里面细白的双腿,两个被捆来搞破坏者,并没出现在公堂上,此时老头在点穴止血,顺便把弹头要取出来。 过了片刻,两个破坏者脸色苍白的出现在了公堂之上。没有电视剧里的升堂桥段,只有夜审二人尴尬场面,整个公堂,除了师爷若凡是女人,其他都男人,衙差拿着木棍站立在两侧,方涥则是在公堂里来回走动,时不时还看两眼,两个被捆着的破坏者,现在应该称呼其为女贼人 面对两个女贼人,公堂上的大老爷们不好直接出手,原本沿山县县衙大牢里有个女监头,但之前就全家逃难搬迁离开了沿山,面对这样的情况,方涥只能再使用之前的计量,不能动粗,咱温柔行刑 “来人,把两个人的鞋子脱了”对于方涥的要求,衙差坚决的照做,只是做的时候,手脚慢吞吞的,“她们俩是犯人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你们就那么轻视敌人” 被训斥的衙差,手脚快了许多,三两下就把两个女贼鞋子脱了下来,虽然是女的,但这个臭脚貌似不分男女,公堂上的气味瞬间变得怪异,方涥有的是办法,藏在长袖的手拿着花露水,走哪喷哪,几个呼吸之后,公堂里难闻的气味没了,反倒有一丝清凉。 “两个人负责一个,一个按住贼人,一个负责挠,取杂草来,用刑”方涥话语后,衙差一丝不苟的开始干活,起初两个女贼还硬撑着,慢慢的,有一个扛不住时,两个女贼同时的笑出了声,至那之后,公堂里的笑声,在县衙门口都能听到,圆湖村负责送女贼来的几人,在县衙门口旁听着,远处看着公堂上的动作不是很清楚,可这凄惨的笑声,弄的他们一身鸡皮疙瘩。 原本圆湖村的人都要来县衙,都想知道哪里来的贼人居然破坏他们赖以生存的工具和蔬菜,可赵老四看着一片狼藉的菜地,再过两日就可以丰收的青菜,现在有一部分已经残枝断叶了,心疼的不得了,组织村民,将被糟蹋被破坏的,送一部分到县衙当证物,其他的由村民自行处理。 “杀了我杀了我们吧这样折磨我们算什么杀了我们吧我们与岭安国不共戴天”其中一个女贼人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方涥倒是没吃惊,因为他知道这两个女贼就是木刺的人,而若凡不知道,刚想提笔记录时,听到了她们嘴巴说的仇人是岭安国,那是瞬间激发了她的好奇心,岭安国怎么得罪人了全国都在受灾的时候,哪有功夫去欺负人想开口,但看着方涥没发话,便重新握起毛笔,继续记录着审讯过程。 方涥没发话,两个挠脚底板的衙差就不会停,公堂上痛苦的笑声一直在持续着,直到两个女贼开口求饶,“别,别挠了,杀了我们,杀了我们吧,不不不,别挠了,你想知道什么,问便是” 看到地上两个贼打算开口了,方涥挥手示意衙差可以停了,“说吧,你们还有多少人,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别对我说谎,是真是假,木刺我还是知道的” 当两个女贼听到方涥说出木刺,明显的表情变得呆滞了,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女贼才开口说道“既然大人都已经知晓,何必又对我俩用刑杀了不是更干脆” “哈哈,要杀你们,我就不会把你们拖到公堂里,如果你们还是不打算说,你们就一个死法,活活笑死而且不会一次性的笑死,我会让衙差,每日换着不同的部位挠你们,早中晚,一日三次,每次一个时辰,这样的用刑,看看多久能挠死你们”方涥说着威胁的话,此时的面孔与平时那张和善的脸相比,完全是两个人,衙差听到方涥的用刑办法,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那种死法,真的太残忍了。 “哼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们的首领,以后绝对会踏平这里,还有岭安国京城哈哈哈哈” “笑屁”方涥说着,上手就是一个巴掌,用力不大,但他的力气岂是凡人的力气,看着随意的一巴掌,那女贼被扇的滚了几圈才停下来,奇怪的是,另一个没被扇的,居然也出现了被扇的症状,虽然没有翻滚好几圈,但嘴角同样流出了鲜血。 看着这样的情况,方涥在思索着,难道这两个女贼是传说的中同胞同神经简单说就是双胞胎,一人受到什么伤害,另一个同样也会受到伤害。方涥笑了,“你们俩的体质很有意思,打一个就相当于打了两个,难怪只中了一枪,现在就像死狗一样。”转身朝另一个走了过去,“说些我感兴趣的,比如你们首领,此时在什么地方你们有什么计划” 方涥之所以在公堂审讯木刺的人,他是想接着若凡把木刺的情况,尽早的透露到京城,如果他自己一级级上报,等到了能管事的人手里,木刺的行动老早都完成了,那个时候的岭安国即使不灭亡,也必定大伤元气。 若凡作为师爷,今晚的她格外用功,不仅听的仔细,而且脑子里还经常进行分析,手上更加忙碌,她要同时写两份,一份公堂审问记录,另一份她要连带着自己的书信,一起寄给她爹。 两个女贼被衙差搬抬到了公堂中间,其中一个人才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们首领,又岂是我们这些凡人能知道的,不过,此时行动已经开始了,告诉你们也无妨,各个县城的木刺,都开始扇动暴乱,每个木刺的人手里都有丰厚的金银,足够收买那些饥不择食的人,也够贿赂那些贪官污吏一起行动,岭安国要不了多久,必定大乱哈哈” 女贼说的这番话那是气势宏伟、语气高昂,可惜说完之后,周围的衙差并没有因此而慌张,方涥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吃着水果,随意开口问道“没了” “就这些,你还想知道什么”女贼没等到众人的惊讶或是惊慌,反倒还被方涥追问着,此时感到了一丝儿不安,她所知道的都说了,眼前的县令还想知道什么 “你们的联络暗标,倒着写个子字,然后外面画个圆圈,还有一句什么街头暗语,绿草油油,牛马肥壮;山草青青,水土肥沃是或不是”方涥很不当回事的说着,而且说的时候还是冲着若凡这个师爷的位置,其意思并非要和公堂上的两个女贼核对,而是要报给师爷若凡,让她好向她爹汇报,面对饥民暴乱,还有贪官污吏策应,最好的办法就是擒贼先擒王,把木刺的人都抓了,什么暴乱什么策应都是泡影。 若凡听的很仔细,写的也认真,全部写完之后,才抬眼看看安静的公堂,只见两个女贼怒目圆瞪着方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方涥自己这样说出来不是为了节省时间,而是为了保护蓝彩蝶姐妹三个,他得知的情况,还有很多,比如木刺的首领就是孤者的最后当家人,孤暮辞 看着公堂上的两个女贼,方涥轻咳了两声,情报传递必须要尽快送出去,若凡传递信息的渠道最关键,所以方涥很随意的开口道“好了,时辰不早了,把这个两个女贼丢到大牢里,单独关押,严加看管退堂”说完想学电视剧里的桥段,拿惊堂木砸一下桌子,可怎么也找不到趁手的东西,无奈只能用自己的巴掌来代替,“啪”一巴掌上去,声音很大动静更大整张桌子都变成了木渣。 这下闹的,公堂里所有人都被吓退两三步,就连地上不怕死的女贼,也蜷缩着身子两个人依偎到了一起,若凡更不用说了,离的最近,被吓的也是最重,整个人处于呆愣中。 方涥看着装叉装过了头,于是开口打个圆场“我与你们木刺,犹如此案不共戴天”说完,转身走进公堂后院。 若凡听到方涥的话,才回过了神,但表情很古怪,没有因为被吓到而生气,反倒看着方涥离开公堂的背影而感到一丝丝赞赏,和木刺不共戴天,那种为岭安国,为岭安国子民的大义,让若凡陷入某种玄妙的心态中。 第四十四章 一级战备 夜晚,不仅是若凡写得审案记录被送去了京城,就连若凡都亲自打马朝着岭安国京城疾驰而去,有些事情,必须她亲自前去,一来可以直接面见她爹速度快,二来就她可以让整件事情得到重视,并且证实此事是真,无需验证复查核实,这样才有机会在全国彻底陷入混乱之前,及时制止。 若凡离开之后,方涥亲自去找了张掌柜,沿山县里能用的武力,除了守城的两百来个士兵,就剩下农民,当然还有信镖的一丝力量。“张掌柜,风某深夜叨扰,还望勿怪。”方涥说这番话纯属于客套,之前若凡离开时,把留守保护她安危的京城护卫都带走了,那动静,张掌柜怎么可能入睡。 “风县令,深夜至此一定有要事,不妨直说,张某也略知一二,沿山县的安危,张某也非常担心,风县令有何要求,尽管直言便是,张某绝对配合。”张掌柜是个人精,他知道方涥来此的目的,也清楚此时潜在的危机,如果真让木刺得手,那么信镖的人,一定死伤大半,虽然沿山县可能不会受到内乱,但不敢保证没有外敌入侵。 “张掌柜,事态紧急,风某便不在绕弯子,直说了吧,你的人,我希望能和守城士兵一起,守卫城池,这几日,所有村民都必须搬到县城里居住,我的那些改建看来要拖延几日了。” “风县令的意思,是要村民都住到县城里来,帮忙守城吗” “守城只是表面,重要的是让无辜的村民不要受到伤害,有个城墙还能有所依仗,顺便坚壁清野,让来犯之人,在沿山得不到好处。” “张某佩服风县令大义,居然此时还想着无辜村民,请受张某一拜。” “唉张掌柜客气,身为县令,自然要为一县子民安危考虑,张掌柜也是大义,此时能援助风某,风某十分感激。”方涥说的那叫一个委婉,其实按照他现世的脾气,进来便会直接说,信镖的人我要用,张兄弟把人借给我,两句话完事,可现在是古代,咱要有章法,要有尺度,说话都要有套路。 与张掌柜的说完,方涥便匆匆忙忙离开了,之前已经让捕快骑马出去通知所有村子,所有村民带上值钱的东西,最快时间赶到县城里,此时方涥还要去与守城士兵,开个紧急会议。 几名衙差跟着方涥一路奔跑到了南城门,守城官兵的营地就在这里,拿出县令官印,彻夜召集了守门将士,沿山是小县城,守城将领只有一个守备官和三个城门守将,守备官还兼任着距离兵营最近的南城门守将之责,此时四个人刚刚揉搓着双眼到了军营里,看着方涥似乎并非很紧张的样子,四个人有些不开心,甚至心里还有一丝丝怨恨,大晚上,没有什么屁事,来折腾人玩。 可方涥的第一句话,就吓尿了他们,“宣本县令政令沿山县进入一级战备”吓尿他们的不是政令,而是一级战备是啥意思,虽然不懂,但听着很大气 “战备风县令何意”守备官先开口询问道。 “呃本县令不知道军中如何称呼,就是马上有强敌来犯,你们该如何称呼” “回县令大人,岭安国军中对此称为备战”一名守城将领双手抱拳回答道。 方涥是被逗乐了,战备和备战,确实不同,此时也没时间与他们争议,立刻改口,“好沿山县立即进入备战” 这下好了,方涥用词也正确了,但四个人仍旧有点懵逼,沿山县是个小县城,前不挨着邻国,后不在蛮荒之地,这哪里来的敌人于是守备官询问道“大人,我们立即按您说的办,但将士们总要知道敌人来自何处,且敌人又是些什么人,这样守城的士兵才能第一时间发现,给县城一个警示。” “恩,你说的对,本县令对此疏忽了些,敌人从什么地方进攻,现在还不得而知,守城将士把手三门,留一门给我来守,信镖的人和青壮农夫皆会配合你们,守城人数,三个门应该是够了,剩下一门教给我一人,你们无需多问,我自有妙计呃来犯的敌人,有可能是饥民,有可能是强盗,有可能是山匪,也有可能是一些女人总之,待我们沿山县村民,全部入城之后,但凡发现城外有大批人,十有八九都是敌人一定要关照好士兵不能因为他是农夫模样便轻敌得不到你们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开启城门,否则军法处置”方涥说了大通,下面四个还是有些懵逼,但对于方涥的要求,他们是听明白了,但目的是什么,起因是什么他们还没清楚。 方涥看到四个人那细微的表情,又继续开道“本县令刚查到一件全国大案,信息已经连夜送往京城,应该可以直见皇帝,有一个来自木辰国名为木刺的组织,正在我们岭安国制造事端,扇动饥民造反,收买贪官污吏策应,事情,你们只要知道那么多就好有情况第一时间来报” “遵令”四个人双手抱拳躬身听令。 这一夜,注定了是个不眠夜,好多人的精神极度紧张,尤其是一些守城士兵,平时要做的事情,就是看看城内城外的老百姓,吹牛打屁闲散的和平民差不多,真正的打仗是什么样子,他们没见过,充其量是听一些路过的商人,侃侃闲聊两句边境地区的战事,其他的概念一点都没有,而如今,守城和巡逻的士兵全副武装,各个如临大敌。 方涥回到县衙,将大牢里的两个女贼拉了出来,不是要继续审问她们,而是要让他们换个地方,关押在大牢里,太占用方涥的人力资源,几个衙差和捕快,绝对比一般的村民要有战斗力。 两个女贼看着到了一户人家里,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很紧张的样子,但很快她们就经历了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洗澡而且是淋浴,秋月和白亦充当着护卫,一直盯着二人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才丢给她们一人一件大体恤穿上,因为二人都有伤,在被关进密室之前,方涥对二人的伤口又做了消毒,而且还喂她们吃了一些破伤风的药。 密室里房间多,再弄一间关押二人是很简单的,蓝彩蝶看到又进来两个被关押的人,顿时感觉到了什么,尤其是看到二人走路都不利索,便对着方涥说道“她们和我们是一样的,都是被蒙骗的人,你为何要弄伤她们” 方涥笑笑,“如果不是我手艺差,现在你看到的就是两个死人,她们俩可是拿着剑要与我玩命,光线又差,我又不会功夫,只能出此下策,放心吧,她们现在死不了” “少爷你没受伤吧”开口说话的人不是秋月,也不是白亦,居然是关在铁栅栏里的蓝芯。 方涥和蓝彩蝶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蓝芯,蓝芯被看的感觉到异样,想开口解释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嘴巴张开,但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秋月此时站出来为蓝芯打了圆场,“少爷,蓝芯性格和我一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嘿嘿,刚才我来过这里,她已经和我道歉过了,我也没放在心上。” 蓝芯给秋月道歉的内容,就是因为饭菜不好吃,蓝芯她们之前误以为是秋月她们故意刁难,之后方涥也解释了,知道误会了秋月,蓝芯是第一时间见到秋月就开口道歉了,现在两个神经大条丫头,那真是一对姐妹,比亲生的更像姐妹。 “蓝彩蝶,你如果不想她们死,就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她们,你们现在住对门,说话什么的都方便,如果她们还是冥顽不灵,那她们的命运就只有死路一条”方涥站在两个囚牢外,看着两对面的囚牢,五个女人,在密室里关着,估计话题一定很多,于是打算闪人,叫她们自己聊,能聊出来什么就是什么,聊不出来,他也没办法,该杀的还是要杀。 “罪人知道了”蓝彩蝶将自己称呼为罪人,方涥听着表情微微停顿了一下,只是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 第四十五章 四面楚歌 第二日清晨,整个沿山县里热闹非凡,貌似很多人习惯了安静的沿山,如今那么热闹真有些不习惯,尤其是此时县城里,刚搬进来的村民,个个都是比鸟起的还早,叽叽喳喳的围聚在一起。 方涥把施工停止的消息,昨晚就发布下去了,县城里的空房间很多,足够村民住的,但不敢保证房间里要住几个人。 沿山县二十六个村子,所有村管事的此时都在县衙公堂里,方涥数了好几次,怎么数都是二十八个,好奇的看着下面还在议论纷纷的人,“你们都安静一下沿山总共二十六村,怎么这里有二十八人” 公堂里的人面面相觑,半响有两个人站到了前面,“回县令大人的话,我们俩是别的村管事,因为和沿山近,道路都是连一起的,这捕快去通知路过我们俩的村子,这不,我们就一起来了,希望县令大人收留我等。” “原来是这样,那个,你们二十六个村的人,有没有认识他们俩的”方涥为了防止有人混入,便直接在公堂上来了个现场指认。 “回县令大人,我们几个村挨的进,认识他们俩,虽然不属于一个县,但我们很多田地都是连着的。”一名村管事站了出来,为这二人作证。 “行,多两个村,也无碍,大伙近日住的地方会拥挤了点,只要别烧房子,你们爱怎么折腾都行,反正那些房子之前我就打算要拆的,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们都是村管事的,每村的青壮,要拉出来,和守城士兵一起守卫城墙,其他的人,你们村管事的安排好,不要生什么事端出来,否则别怪我找你们村管事的麻烦。” “大人放心,我等听从安排。”下面的人齐刷刷回答道。 “按照这个份地图,每个村一个片区居住,伙食和水,都会按照村为单位配发,有意见来找我,不要与其他村民闹矛盾。之前还没来得及去通知你们,二十六村的田契都在我手里,我不仅是这里的县令,还是你们的地主于公于私,你们都必须要听从我的安排”方涥一改往常的随和,用非常严厉的语气,交代着下面的人。 赵老四第一个感到了惊讶,没忍住开口反问道“少爷,你把沿山的田地都收啦” “嗯,昨晚没和你说呢,蔬菜都收了吧”方涥对圆湖村感情深,不仅是因为首先认识圆湖村,更主要的是圆湖村是整个沿山的试验田,所有东西都在圆湖村先开始种植,现在第一季蔬菜已经成熟了,不管多少,有总胜于无。 “回少爷,偶不,回县令大人,昨晚原本只是收了那些被破坏的,后来捕快来通知,说叫带上值钱的,我们村值钱的就三样,一是少爷给的工具,二就是那些种子,还有已经成熟的蔬菜,一颗不剩,全摘了。”赵老四也算是聪明,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他很明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当然要叫县令,更何况这里是县衙公堂,而他们手里的工具,那要区分对待的,圆湖村是第一个归顺方涥的,那个时候方涥只是他们少爷,所以这样一番话语之后,旁边也没人表示什么不满。 “行,你们村辛苦,自己多留一些,剩下的都拿出来,分给其他村,那两个不是本县的,也分,吃喝不要少了他们的,同样,守城你们也要出人” “多谢县令大人赏识我俩绝对按照大人吩咐办。” 村民的安置工作布置了下去,各个村管事的,带头把人领到了暂住的院子,赵西带领着之前的学徒,充当了向导,站在各个重要的街口,为刚到此地的村民,指引道路。这里,不得不说那六个成绩差的,此时卖力的程度,几乎可以用机器人来形容,十六个学徒加上赵西十七个人,都批上了衙差马甲,在人群里非常容易发现。 布置了县衙里的事情,方涥便前往南城门兵营,他要去看看守城士兵的武器,有没有杀伤力。沿途看到很多学徒,在卖力的指引道路,心里为拥有这十六个得力干将而感到欣慰,如果此时只有他一个人,那是累死他都玩不转,人太多了,一个村百十来个人是小村,沿山县东边的村子,每个村子都有两三百人,这也是方涥在心里暗骂张掌柜,甩给他那么一个大摊子,比他之前九个村人数翻了三倍,不过反过来说,如果放任这些村民不管不顾,仅水源靠村民自己种地来养活,能熬到下次庄稼收获的村民绝对不足一成。一味的行侠仗义解救百姓,没点回报也不是长久之计,看着沿途那么多村民,方涥无奈的摇摇头,只能靠以后把沿山发展起来,手里的房契盖成新房出售,才能弥补现在的投资。 一路想着心事,脚步却没有停下来,到了兵营之后,门口的守卫已经算是认识方涥,没阻拦便进去了,只是他来错了地方,此时的兵营可以说是空无一人,除了几个伙夫,就没什么人在,于是便转身前往城墙。 兵营离城墙几乎可以说是相邻的,中间就隔着一条绕城道路,快步上了城墙之后,方涥看到了士兵的武器,弓箭的弓能用的真没几把,还有箭矢残肢断羽的凄惨模样,让方涥不知道怎么来说他们,此时再说什么,情况也不会发生多少改变,方涥思索着,如果每个县城都是安逸已久,士兵没战力,武器没杀伤力,那这场战斗,根本没法打,完全就是拼人头。沿山是提早知道危机来临,坚壁清野把村民都调进了城,可其他的县城呢想必就是一场浩劫。 正在思虑的时候,守备官和三个城门守将,以为方涥会召集,便主动前来了,看到方涥一言不发的沉思,四个人都没主动上前说话,正当方涥打算回去弄的武器时,余光看到了一旁的四个人,“你们的军力,我看了,话呢我也不多说了,你们心里比我更清楚,此战胜了,大家都笑呵呵,此战如果败了,你们的小命,不用我说了,那些贼人就不会饶了你们连自己都无法保护的人,还想保卫家园都给我听着稍后我会拿些趁手的兵器来,战事一过,全部要还给我,记住了,我是借给你们不过,凡事都有个例外,如果哪个人表现的好,我可以把武器送给他当做是奖赏” 一个棒子一个蜜枣,这个套路必须有,眼前这支军队能不能打赢,方涥心里没底,之前说留一面城墙给他自己守,完全就是诱兵之计,而看过这些守城士兵的武器,就算方涥把一面城墙空着,也诱惑不了敌人,四面城墙皆是可以被攻占的,标标准准的四面楚歌 启未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第四十六章 风家军 计策要强化,武器要筹备,这下方涥是有的忙了,回到风府再返回了现世,立刻联系了胖子,“胖子,叫小七的加工厂,帮忙加工箭头,越多越好、越快越好,不要那种工艺品类型的,实用就行,咱还是那句话,不参加选美,能弄几十万个最好了。” “兄弟,你又发什么疯?要那么多,你给他一年时间,这个数量没问题!”胖子的回答很肯定,方涥要求的数量也太多了,真当那些箭头是螺丝钉? “呃,你问问小七,不要打造的,用磨具浇筑能不能做,质量差一点没关系,钱我照付!” “行吧,我去问问看,不过,我就整不明白了,你这一天到晚,都忙什么?”胖子好奇,最近一段时间的方涥变化是大,而且开口说话都是要紧事,平时吹牛打屁的话语,一丝儿都没有。 “是兄弟不?是兄弟就别问!” “得!我不问,等你什么想说了,再说。我先给你联系办事去。”胖子的性格也是很大条的,古茶树现在的生命迹象很强,移植到地球也有半个月了,不仅仅没有枯黄,居然嫩芽蹭蹭往外冒,现在求着胖子和胖子他爹要茶叶的人,那是一天到晚的缠着他们父子俩,现在他们父子俩的社会地位,明显又高了不少。 找完胖子弄箭头,方涥还联系了一个木材加工厂,按照古时候的箭矢来订做箭杆。说来也巧,不知道是不是天意,那个木材加工厂的广告上就有类似箭杆的东西,也就是因为这个方涥才联系的这家工厂,到了工厂想看样品,厂里的销售员直接带着方涥去了仓库,说是前段时间有个啥剧要拍,不要电脑合成的,要用真实箭矢打造最逼真的场景,所以订了数量庞大的箭杆,但最后那笔业务黄了,人家最终还是用了电脑合成,至于原因嘛,那个销售员嘴也挺碎的,直接说了:“武器加工那是要多少有多少,可用武器的人,到哪找那么多?万箭齐发是没问题,但万箭飞哪里去,那就不好说了。” 方涥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顺嘴多问了一句,“只找你们做了箭杆,那弓呢?” “哎哟,你就别说弓了,如果只是箭杆,我们也不至于堆那么多仓库,关键是还有近万把弓,兄弟,你也知道,那玩意属于管制类的物件,外面不能卖,只能躺尸仓库,你如果要,兄弟,我也不客气,直接按成本价八折给你。”销售员听到方涥打听弓,那话更多了,而且越说越带劲。 看着方涥没回答,销售员有点急了,又开口道:“兄弟,你也别难为,你先看看货,看中了我去申请,看看我们领导能多给什么优惠!你看成不?” 方涥没说话是因为在考虑,弓的数量有点多,整个守城士兵才两百多人,会用弓箭绝对不超过五十个人,弄一万把弓,他买去也是躺尸仓库,可看着面前这销售员说的那么诚恳,方涥还的动心了,“走着!去看货!” 弓绝对是好弓,但不是复合弓,还是属于传统弓,只是每个弓都有金属在里面,方涥没仔细看弓里的材料,但入手的分量,不轻!他的力气试不出来弓有多少张力,就是古代人说的弓有多少石,方涥现在力气比超人还猛,什么弓来不开,对于弓的详细情况,只能询问销售员了。 只是很可惜,销售员也是弓箭的门外汉,只是说了,这个弓的张力可以调,而且很简单,只是要费点力气,为此方涥没了说法,拿回去自己调呗。 之后看了箭杆,羽毛都齐齐的,方涥心里那是开心的,真是万事俱备只差箭头了,看向销售员用一副很勉强的语气说道:“我这吧,真要不了那么多,可看你说的价格能优惠,我这才动了点心,不如你再问问,这些玩意打包价多少,合适我全包了,免得占你仓库!” 销售员当场就拿起手机联系了领导,一番请示之后,以三十万块的价格全包了所用东西,对于这个价格,那简直就是白菜价了,弓一万把,箭杆三十多万只,不说别的,如果不是碰上这个事,就光光箭杆都不止三十万。 事情谈成,销售员才放松下来,调侃的着问方涥:“兄弟,这是要去哪里打仗?去打外星人,记得叫上我,我就是去看看。嘿嘿。” 面对销售员的碎嘴调侃,方涥没说话,会意的笑笑便离开了,箭杆和弓,一会厂家有大车运到方涥租赁的仓库去,现在就等小七的箭头到位了。 从木材加工厂里出来,方涥开着他的越野车,看着周围整齐的马路,绿油油的绿化,心思便有点飘了,正巧一个红绿灯时,看到一只做宣传的队伍从人行道上经过,每个人手里都举着一面旗帜,高高大大的看上去很招摇。 看到这些,方涥的灵感又来了,“我擦,人不多,气势一定要有,我特么也要用些旗帜!插特么满城头都是!” 想到就去做,旗帜制作的店家很多,但能接下那么多数量,而且又能快速交货的店家就没几个了,最后找了一家略大的广告制作店面,才谈下了这笔生意,人家前面是店面,后面就是加工厂,实力很雄厚。不仅可以为方涥制作旗帜,还能按照方涥的要求进行设计,这正是方涥想要的,在古代,他不仅要让城头上看去有气势,他也想借此机会,把他的名号打响! 只是方涥在纠结,古代都是姓什么就叫什么名字的军,他姓方,可在沿山用的假名字,大家都叫风少爷风县令的,搞个姓方的旗帜,谁认识?无奈,最后只能确定了风家军! 方涥弄风家军,还是具备那种实力的,现在整个沿山县县城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房契在他手里,也就说沿山县县城里,除了县衙占地、信镖等几户人家还有兵营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他的,外面田地更不用说了,除了走的官道之外,其余地方每个棵草都是他的! 旗帜制作的过程并不是很快,方涥确定了设计图案和布料便先返回了,他还要去劳保用品店里,买些安保用的护盾,那玩意好使,而且给那些没用战力的村民使用,方涥也放心,随手也能送的出去,即使战后不能悉数回收,留在村民手里,也不会引发什么危险。 忙碌了一整天,把一些关键的东西都弄齐全,胖子的电话终于来了,“行了,东西都完事了,小七也够厉害的,你说的那种办法他用了,质量不咋滴,但绝对能用,射个鸟打个兔子,很轻松!数量再多也没多少体积,就是这玩意运输风险大,你还是自己弄走,小七在厂里等你!” “哟,胖子,可以嘛,效率啊!弄好了多少个?”方涥一听就乐了,这真当是螺丝钉了,居然那么快就好了。 “没多少,才一万多!小七说,主要是模具耽误了时间,你要是能等,明日给你一百万个!” “得,我就再等一天,不要那么多,给个三十多万个就行了,你告诉小七,明天中午我去拿。” “好!” “喂胖子,好久咱俩没聚过了,不如咱俩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吃点东西?你不知道我现在都有保镖了吗?还是来茶树这里吧,我爸在这里弄了个私人会所,今儿算是初步完工,你一起来吧。” “啥?那山谷里原来是空的,这才多久,会所都盖起来了?” “你别不信,我告诉你,你早点来,趁着太阳光线好,你仔细看看峡谷,保准你一点不认识。呃,除了古茶树之外。” “好嘞,马上到,我现在就在路上。”挂了胖子的电话,方涥调转车头,直奔那个古茶树峡谷。 越野车开到峡谷附近,看着周围的情况,一直都感觉开错路了,要不是手机上有地图,方涥绝对不敢相信,这路!他没开错! 还没进峡谷之前,第一道是高大的铁丝网,然后是高达四米多的砖石水泥围墙!进峡谷的道路上有三道门,经过被盘查才进入砖石围墙,砖石围墙内还有一面网装钢丝围墙,“沃铐,胖子搞什么,在里面研究原子弹了吗?”自言自语的方涥,开着车继续向着峡谷进发,沿途看到很多正在建造的房屋,更像是营房。 当车子按照安保的指示停好后,下车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座五层楼的建筑,半个月时间完成五层楼,这楼靠谱吗?方涥在心里腹诽着,脚步朝着古茶树方向走去,刚能看到完整的峡谷时,方涥再次被惊讶到了,距离古茶树一两百米,一周全部是白色帐篷,而且是那种像通道连接在一起,一丝儿气都不透的帐篷,像是科幻片里会看到的场景。 就在方涥惊讶的时候,胖子过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熟人,妙之! “兄弟,怎么样,这峡谷变化大吧?”胖子上来就炫耀着。 “大!要不是手机上有地图,我绝对调头找其他道路!话说,胖子,这是搞什么?”方涥指着那白色的通道式帐篷问道。 “哈哈,说了你也不相信,你这颗古茶树不一般啊,候伯伯捣鼓的东西,引发了一场学术论证,现在很多科学家在研究着,至于里面的玄奥,我只是知道,这颗茶树的茶叶功效很强!”胖子很少一本正经的说话,此时的语气让方涥感到有一些陌生。 “强个毛,还能变成仙丹?再怎么强,也就是茶叶,”方涥就不明白了,那茶树的茶叶,他自己也炒过,也喝过,没感觉什么奇特的地方。 “哎!你呀,对茶叶的知识还是欠缺了点,茶叶里的茶多酚知道吗?”胖子很庄重的说道。 “知道!没那玩意,谁还还喝茶?” “你知道就行,普通茶叶里含有的茶多酚可以说是微量,能被人能吸收的更少,而这颗古茶树,简直就是茶多酚生产厂,老年人长期饮用,记忆力比年轻人还强。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刚才说的,还是候伯伯自己捣鼓时研究出来的,现在嘛,里面在研究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总之功效很强!” “胖子,这里的人都是因为古茶树而来的吧?” “是啊!不然你以为都是来看风景的?” “得,那我还是走吧,里面总有些人会问东问西的,你也知道,我不喜欢那样的场合。”方涥是看出来了,这里不仅仅有科学家,还有些权威人士,无论是谁,都一定好奇这颗古茶树的来源,方涥很清楚,如果他留在这里,绝对会被人盯着问,到时候回不回答,怎么回答,都是一场场考验,他原本只是想和胖子吃吃饭,闲聊一下,放松自己的精神,免于每日都把神经绷得紧紧的,可现在,如果进去吃饭,这顿饭保准比渡劫还难过。 “噢,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咱兄弟俩啥时候吃都可以,不急于一时。”胖子很明白方涥要走的原因,还特意为方涥打了圆场。 而旁边的妙之,听着两人的对话,简直就是无语,原本要去里面吃饭的,几句话之后,变成有其他事情要走了,她此时只是胖子的贴身保镖,没得到其他指令前,不会干预胖子或方涥的任何行为。 方涥独自开车离开,路上他就在想着,是不是空了再去那片山林,看看还有没有这样的古茶树?之前只当做是一般的古茶树,真没想到有那么神奇的功效,现在心里都有点后悔送给了胖子。 回到家,方涥还没拿到全部的东西,不能去古代,一旦去了,那边时空的时间就开始流失,对于与木刺的战事非常不利,所以方涥只能留在地球,过着平常的生活,自己一个人吃吃饭,刷刷手机的朋友圈,看看新闻打发时间。 第四十七章 木刺反军 一夜就那么过去了,按照约定,旗帜要午后才能好,而箭头也要到中午,方涥开着车先到了小七的金属加工厂,略微等了一会,一辆叉车便开了过来,叉车上是最后一箱箭头,小七提前完工了约定的数量,东西都放在仓库后,小七也没逗留转身便离开了,胖子貌似关照过小七,看着小七离开时候的表情,方涥懂了,这是给他制造无人的空间,随便方涥自己变戏法,把这些箭头变走。 五分钟后,方涥开着车对小七挥了挥手,弄的小七一阵无语,方涥在观后镜里能看到小七朝着仓库的方向,在快速的走去。 对于这样明着利用自己神奇的通道搬东西走,方涥的底线是,只要没人亲眼看到,无论是谁问,打死都不承认,爱咋地咋地! 下午取了旗帜,方涥来到了仓库,这里东西堆了很多,之前就预订的砂石水泥,早已占去一般的仓库,如今又是弓又是箭杆的,还有其他七七八八的东西,让仓库看上去都有些紧张了。 弓,只带了两百把,箭杆箭头带了一万多,旗帜是全部搬走,还有之前没拿去的十几部对讲机,一堆的东西被方涥搬到了风府后院的院子里。 老头看到方涥在捣鼓弓箭还有箭头,似乎就明白了,“小子,有压力就说一声,如果城都保不住,老夫保护这个院子的意义也不大!” “嘿嘿,应该没问题,你放心,我有大杀器!”方涥笑着说道,他是有压力,但更关键的是这个院子的安危,保护好城池不丢,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如果方涥利用现世的那些武器去完成,那样做无异于害了那些守城士兵,不经历点厮杀,怎么能变成血气方刚的战士? 风府门口的街道上,随便拉个人都能把那十几个指挥交通的学徒找来,片刻后,学徒带着方涥的官印,去叫守备官还有三个城门的守将,等四人到了这里,一些不该让他们看到的东西,方涥都收了起来,此时后院院子里只有弓箭那一堆,另外还有四套对讲机,弓箭的事情,不需要方涥介绍,四个人都是武夫,看到弓便大笑着叫到:“好弓!强弓!绝对的精良弓!” “弓呢很简单,至于用多少力量,让士兵自己调,箭头和箭杆都在这里,安装你们应该都会,都拿回去让士兵自己弄,战事未起之前,好好的让弓箭手练习一下,别到时候十只箭飞出,一个人都没碰到!” “哈哈,县令大人放心,我等必定严加操练弓箭手。大人还有别的指示吗?”守备官看着旁边还有些奇奇怪挂的东西,便问了方涥。 “这有几套,本县令专用的联络用具,来,每人一套,使用方法还简单”方涥罗里吧嗦了一炷香,四个人才会使用,“没事的时候少用,使用这个不是没有代价的,届时战事一起,这些联络工具没了能源,你们就等着挨板子吧!” “末将听令!”四个人把自己的位置终于放下来了,此时开始称呼自己为末将,哎,真特么势力眼,之前虽然也很服从,但那是嘴上服,心里一点也不服,方涥今年才十七岁,如果你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面对一个十七岁的领导,你会不会服? 当然现世里,如果哪个十七岁的领导身价值几个亿,可能会有很多人服,此时方涥就是这样的货,两百只弓,一万多箭矢,还有什么联络工具,不也是几个亿身价?所以此时的四个武将,对方涥是服服帖帖,口服心也服,哪哪都服! 发完这些东西,方涥还是不放心,用航拍器对周边进行了拍摄,当航拍器到达最大距离后,貌似能观看的距离还是有点短,这个时候方涥才想起来,忘记给守城的士兵配一台望远镜了!如果每一个城墙上都有一个望远镜,让守城的士兵轮流不停歇的用望远镜观察,那不就能起到古战争中探马的作用了吗? 想到这里,方涥又去了一趟现世,找了一家店便买了十个,当然只有四个好点的,带有夜视功能,这是留给士兵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观察用的,其余的都是普通货,等战事过后,可以做当是奖励,此时嘛,先借给四个武将,不论是他们带着装叉还是真的观察用,在战前帮着几个武将在军中树立威望还是有必要的。 自从给士兵们装配了望远镜,几个负责观察的士兵,便开始了苦逼的熊猫眼生活,这几日的天气仍旧是万里无云,拿着望远镜看的士兵,两个眼珠附近的颜色,明显白皙了许多,但脸上其他地方,明显的黑了几个级别,那幅样子,谁见到谁都会笑一阵。 当所有旗帜插满城墙头的时候,那威武的气势,真是壮观!每一面旗帜上,都有一个大大的风字!远远的看去,真犹如万人之军在镇守城池,也就是鉴于这气势太能唬人,万一吓的木刺反军不来了怎么办?方涥改变了想法,把旗帜先撤了下来,等战事需要时再竖起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威慑木刺反军! 看着如今的沿山啥不缺,早点的处理掉木刺的反军,城里村民早些开工干活,如今不干活,只消耗粮食,方涥那点钱,真不敢保证能支撑多久,每次去现世采购粮食,一个加长大卡车,一车进仓库,那边就被方涥全部搬到了古代,一粒米都不会剩在仓库里。 方涥在沿山正准备着,而返回京城的若凡此时也在忙碌着,情报是她带进皇宫的,所以她有资格要求自己参加这次的反击,岭安国皇帝太平日子过的太久了,前一段时间到处是要求救济的奏报官书,弄的他焦头烂额,而若凡和她爹带来的消息更加让他难受,“凡儿,你的消息是不是可靠?本皇的印象里,沿山只是个小县城,那里能得到全国的消息?” “回皇帝陛下,凡儿愿以人头担保!”若凡很相信方涥的审问,只是她刚刚说完,旁边她爹就开始了咳嗽。 “既然你该如此担保,那本皇就信了你,只是此时又不易声张,然全国那么多地方,本皇一时真没那么多人手可以调用,如果我们大张旗鼓开战,就算那个叫木刺的组织再多十倍一百倍,本皇也不担心,你看这皇兄有可何妙计?”岭安国皇帝说着,把皮球一脚踢给了他哥哥,这事是他们父女俩发现的,无论真假,都交给他们俩处理,最为恰当。 “呃皇帝,如果此时全部交给我处理,是没问题,但我需要各县城守备官的配合,仅仅是信镖那点人,恐怕难以力挽狂澜。”若凡的爹说着,这意思嘛,其实还是在讨价还价中,信镖的人可以做事,但不是官不是兵的,万一被官兵当做反贼一起抓一起杀了,那他不就得不偿失了,不是每个地方的信镖掌柜都和县令关系好。 “恩,本皇考虑一番,不如这样,本皇下密令,让守备官除了守城士兵外,其余的将士配合信镖行动如何?”皇帝开始打起了太极,留下多数的士兵守城,仅让小部分士兵配合,这样做他这个皇帝还是放心的。 但若凡却是看不惯了,她父亲和皇帝一人一句的讨价还价,真心不把百姓当人看,整个岭安国都像是两人手里的玩具,说来说去就是互相提防、互相牵制,鉴于此,若凡低声说了一句:“不知道沿山现在怎么样了?” “恩!凡儿说的对,小小的沿山县都能被木刺盯上,那就说明了岭安国没有一处不在危难之中,本皇立刻下密旨,劳烦皇兄多多辛苦!”皇帝说完,便起身走人,这里虽然是他的皇宫,但他更喜欢到后宫里欢快,下密旨嘛,叫梁公公起草下发即可,无须他再多言什么。 看着皇帝先走了,若凡和她爹也只能回去下令,通知全国的信镖行动起来,具体如何行动要信镖各地掌柜伺机而动,木刺的情况还有暗标和暗语都会一起下发到全国去,至于结果怎么样他们只能等消息,如果真有县城被木刺破坏,那只能由岭南队出马进行镇压和反击,届时不管木刺是否成功,岭安国必定血流成河、死伤无数。 岭安国皇帝怎么做,方涥不知道,他现在的实力只够保住沿山县,至于其他地方,他真是爱莫能助。安静的生活了两天,午夜时分,东面的城墙上士兵来报,发现了城外有大批人向沿山县涌来的迹象,方涥上了城墙,用夜视望远镜观察了一下,果然,城东两公里外,有大批人在那里,并非是安营扎寨,就是在干枯的田里的呆着。 鉴于此,四个武将前来和方涥商议如何应战,方涥先说了想法,“我不是武将,也不会打仗,但还是那句话,如果他们人数众多,立刻在城楼上竖起旗帜,所有士兵上城墙呐喊,而且要击鼓吹号!看看他们还敢不敢上来,弓箭手在敌人到达射程时,先放一发警告之箭!如果仍旧敢上前,不必留手,杀!倘若他们人少,旗帜都不用竖起,来几个杀几个!尽量找带头的杀,挑几个箭法准、技术好的,叫他们专门找带头的杀。” “大人,我们只守三面城墙,唯独把北门留给你,虽然那里是你县衙后院,但,万一有什么闪失,我们也来不及救援,不如我叫我的亲卫协同大人,万一形势吃紧,他们就是为大人挡几箭、挡几刀,大人逃离的机会都多一些。”守备官对方涥要独自守一面城墙,一直心存疑虑,此时已经迫在眉睫,他是不得不说出口,而且之前就和自己的亲卫说过,如果方涥答应了,就安排他们到方涥身边,在面临生死关头,必须要死在方涥之前!亲卫,几乎都是武将的亲戚,甚至是比亲戚关系还要好的生死之交,普通人除非武功高强,否则根本没有机会做别人的亲卫。武功高的人,都在江湖上混着,谁愿意屈人之下每日守着一人?所以亲卫的武功,只能说比其他的士兵可能要好上一些,但不可能有江湖侠者那样高超的武功。 面对守备官的真心呵护,方涥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头,弄的面前四人一脸狐疑,其他三个武将都在等着,只要守备官的提议方涥接受了,那么他们三个就会立刻把自己的亲卫也都派过去,可是方涥的表态,让他们搞不清状况。 迟疑了一会,方涥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此时已进入战时,我的话就是军令!很感谢你们看得起我,但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一面城墙我一人足矣!” “大人”三个武将还想再劝说些什么,刚开口就被方涥伸手打断了,方涥站起身,走到城墙边看着远处,人头传动的黑夜田地,“按我师父的话说,我等侠者皆有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的功夫,而我明日要改写师父的话,我等侠者一人可杀千军万马来犯之敌!” “侠者?大人你会武功?”守备官和三个守门将领都懵逼了,一直都当方涥是个书生,看身材,就个子还可以,其他的地方,真看不出什么战力。 “哈哈,侠者和武功不一定要两者具备,侠者不一定要有武功,但他一定要有一颗侠者的心。唉~此时不与你们讨论这个,你们只要相信,你们的县令大人不会死就可以了。本县令的招式奇特,你们留在我身边,反倒还要顾及你们,万一要是误伤了你们的人那就不好了,这才是本县令要一人守一面城墙的原因。”方涥编了个理由,忽悠面前四个人,嘿,你还真别说,自从方涥说了自己是侠者之后,面前这四个人没一个再反对的,自从孤者的事情之后,真正的侠者很少露面,一些人借侠者之名招摇撞骗的倒是很多,但那些人一经被发现是假侠者,死的都很惨。 “末将听令!”四人应声之后,便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去了。 方涥也不能在此逗留,他还要连夜安装点东西上城墙,当初在那个不知名的国家顺来的武器,里面有一门自动炮,什么名字方涥叫不出来,类似于加特林增强版,貌似在一些军舰会有使用。武器个头挺大,但放在一面城墙上就显得很不起眼,若是不仔细观看,几乎都不会看到那六根管子的武器。 方涥在安装着武器,老头不放心,亲自过来看看,如果有必要,他现在就可以出城,把那些造反的饥民头领全都抹杀了,“小子,真不要我出手?” “哈哈,老头别那么不信任我,你是不是手痒了?我们俩去杀对面的人,保准让他们看不到日出,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呢?士兵和村民都没有自信,能存活下来都是靠着侠者的庇护,如果每个县城都有一两侠者出手,那我们当然义不容辞,可如今,天下之事,还需要天下之人去处理,我们身为侠者,能做的就是引导,如果对方仅孤暮辞一人,不用你说,我自己就会前去,但现在那些淳朴的百姓,在被人利用、被人愚弄,如果我们不让他们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对面那些饥民也只是会屈服于我们的武功之下,那样的胜利,对于我们来说,可有可无!”方涥说完,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明日我会叫那些淳朴无知的百姓知道,他们生存的意义,不是替别人来送死才能换得生存的条件。” 老头对于方涥的所说的,没有表态,他不知道方涥打算怎么做,此时的他只能做个看客,如果方涥明日有危险,那个时候他才会出手相助,没有危险的时候,就让方涥这个年轻一代侠者去折腾,他也想看看方涥一直说的,那一套侠者的理论是否能在这片江湖上立足。 第四十八章 反军来袭 这一夜过的并不快,所有士兵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清晨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在东城墙就看到城东远处的饥民和一些相似土匪的人,黑压压的一大片,粗略的估算起码有两三万人,这个数字,足以证明了木刺的行动,是从东向京城方向一路烧杀抢掠推进而来,也就是从岭安国边缘向中心推进,攻占了沿途的县城获得更多的饥民,并且收买沿途的山匪强盗,加入他们的反叛大军中。 此时在木刺反军最前方,是数量占比最多的饥民,粗烂麻布衣、黑灰的色调成为了他们特有的‘军装,’在庞大数目众多的饥民身后,是古里古怪着装奇葩的一批人,十个人之中有九个是赤膊上阵,貌似比饥民还穷,连衣服都穿不起,可他们手里或是大刀或的长枪,还有几个用着巨大的板斧,面色狰狞如饿狼猛虎。人群的最后方,在望远镜的画面里是最有特色的,左边是一群穿着官服的官员,此时的他们并不想出镜,甚至没有上马,躲在马匹后面,不想被人发现他们的存在,这些官员就是策应或协助木刺的贪官污吏,而右边是一群菇凉,数量还不少,每个人都有一把锋利的武器,或短刀或长剑或是九节鞭,她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对着沿山县城的方向指指点点,在议论着什么,过了一会,几个像山贼土匪模样的人,从这些菇凉那里得到什么指令,向着饥民方向打马而来。 见状,城东的守城将领看着敌方人数超出预想的太多,而且好像要有所行动,立刻指挥城墙上的士兵玩起了疑兵之计,数百面旗帜齐刷刷的竖起,同时大鼓敲的隆隆震天,配合着号角声,让这片天地宛如龙争虎斗。 这样的做法确实起到了作用,饥民大军看到城墙上的动静,再听到由城内的村民和城墙上士兵的齐声呐喊“吼!吼!吼!”,饥民大军的脚步停下了,抬头看着沿山县那一片不算巍峨的城墙,却被几百面旗帜渲染的如一道天堑,加上那雄壮的呐喊配合着阵阵鼓声,让整个沿山县都仿佛被天兵神将所庇护着。 饥民停止了没多久,很快身后像土匪山贼的那些人,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大声骂喊着“县城里有金银!有粮!有水!谁走的快,谁就能抢到!走慢的,抢不到东西,老子一刀劈了他!”,一边骂喊一边继续驱赶那些平民老百姓向沿山踏步而来,很快脚步便逼近了沿山守军弓箭手的射程,一排齐刷刷的箭矢,随着将领的一声呐喊,划过清晨的阳光飞到反军身前,土地的干裂没能阻止锋利的箭头深入泥土中,反军身前不足十米的地面,几乎算是一条直线上,齐齐的插着刚刚从城头上射来警示之箭。 反军的脚步再次停了下来,而且这次那些身在后方的土匪山贼们无论怎么驱赶,前面的饥民都是无动于衷,渐渐的土匪山贼们失去了耐心,举起自己手里的武器开始砍杀饥民,一声声惨嚎在饥民大军里传开,为了躲避土匪山贼的残害,饥民们开始四处逃窜,前有狼后有虎只能往两边跑,没跑几步,更多的土匪山贼拦住了饥民的去路,反军的阵营里出现了各种骚乱。 不过,骚乱并没持续多久,自反军北面两批快马疾驰而来,像是探马一样将他们的发现,反馈给了反军后方。片刻,饥民被往北面驱赶了过去,东面城头上士兵,想跟随那些反军向北面移动,但他们便被自己的头领给呵斥住了,“军令如山,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 黑压压的饥民被土匪山贼如牲口般驱赶着向北挺近,很多饥民手里根本没有武器,顶多是有跟粗些的木棍,说那是武器,还不如说是拐棍,很多年纪大的饥民就靠着手里的木棍杵在地面上支撑他们疲劳的身子,艰难的前行。 饥民之中有妇女、有孩子,但数量不多,貌似被很多青壮的饥民包围了起来,方涥看到这些,意识到了饥民还有点良知,懂得保护妇人和孩子。‘有良知,那就还有救!’方涥在心里盘算着,注视着城外慢慢聚拢到北城门的饥民。 从东城门到北城门,饥民们都是与城墙保持两百多米的距离,半个时辰后,终于在北城门集结,这次,并非饥民在,土匪山贼把饥民围了一圈,一声声喝骂从土匪山贼嘴里不断传出。 过了半晌也没有人进攻,太阳越爬越高,这温度也越来越热,一些饥民扛不住高温,没吃没喝的情况下,他们只能选择在原地坐下休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这片天地的空气比较稀薄,好多人都有呼吸困难的感觉。 反军的指挥者,赶到北城门看到真如探马所言的一样,北城墙上只有一人,这样的情况,更像是个坑,对没错!一定是陷阱,木刺的一群女人在反军后方激烈的讨论着,时不时还要询问一下那些贪官的意见,这样的情况谁也没遇到过,那些贪官能有什么建议? 一时间没有行动,饥民们几乎都躺在地上了,那些土匪山贼们也骂累了,木刺的一批小娘们正在纠结是不是先派饥民攻上一番的时候,几万反军都听到城墙那人的喊话:“你们!我不管是无辜的,还是故意的!你们!现在站的地方是我的田!你们!要攻的城是我的城!记住了这里是沿山,是本少爷的地盘!有种的一个都别走,看我不把你们都弄死当肥料,老子就跟你们的姓!”一手拿着扩音喇叭喊话,一手握着一面风家军的旗帜,方涥看清楚了反军的指挥者所在的方向,放下扩音喇叭,插稳旗帜之后,拿出一个加强版的火箭筒,瞄准了木刺一群小娘们的位置,“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说完,便按下了发射键。 瞬间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拖着其尾部的白烟,朝着反军指挥的地方便快速飞了过去。看着那个东西飞了过来,反军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玩意,连躲开的意识都没有,“轰!”一声惊天巨响,在反军后方响起! 一时间那一片天空仿佛都变成了黑红色,干裂的土地传递着远处爆炸带来的颤抖,此时不仅饥民被吓的匍匐在地,连那些山匪强盗也都趴窝了,什么大刀什么板斧,都被丢了很远。 “怎么样?来自木辰国的木刺傻叉们!你们的孤暮辞头领在不在!老子要找她聊聊,你们这几万人踩了我地,要么他留下人头,要么你们留下人头!”方涥的喊话,把那些饥民弄清醒了,原来城头上的狠人不是要找他们,于是那些饥民们好像演技爆表一样,纷纷赖在地上,就是不起来。 “孤者的头领孤暮辞!在岭安国造反不成,去木辰国屠杀了几个村子,然后装好人收养了一些女娃娃为你卖命,还起名叫木刺!如今又来祸害生你养你的岭安国百姓!木刺的人是傻!给屠杀全村的人卖命!可我们岭安国的人不傻!地上的岭安国人,你们就这么安心给那样奸佞小人卖命吗?说!你们自己是傻还是不傻?!” 方涥喊话之前,就猜到了孤暮辞不一定在这条道上,按照岭安国地形来分析,从边境向京城进发的反军道路,最少有五条路线,孤暮辞在这条路线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二十,在或者不在,对于方涥来说,都要收了这条路线的反军队伍,最坏的打算,就是叫上老头,出城把非农民装扮的人,全杀了。 当然眼前的局势一片大好,可以说是百分百按照方涥之前推演的剧本来发展,反军的队伍后方,迟迟没有人出来搭话,方涥有点急了,迟者生变,眼下饥民已经被方涥连吓带哄的稳住了,如果反军后方的人,坚持要鱼死网破,那么局面只能朝最坏的方向发展。 看到场面上没有进展,方涥开始另一套方案,跳下城墙的垛口,站到了那六根管子武器后方,拉开了保险,对着饥民身前的地面,一条线的扫射了过去! 瞬间饥民吓的纷纷向后退,巨大枪机声占据着这片天空,子弹打到干裂的泥土上,溅起的灰尘非常大,那声势不比刚才的爆炸小,方涥看着饥民后退,慢慢的把火力朝中间一个点打,意思很简单,让前面的饥民滚到一边去。 反军中间的饥民们被咄咄逼人的怪异武器像咬着尾巴了一样,一退再退,退着退着看到两边一点事都没有,终于明白了,只要往两边跑就好!于是一场连锁反应上演了,在中间的饥民推动下,所有饥民开始朝两边退散! 那些土匪山贼还不信邪,更不相信地球的科学,有四个手持武器的站了出来,要以身尝试子弹的威力,人家站出来是想告诉那些饥民,地面被打的尘土飞扬,打在人上绝对没事!可惜,出来的人没两秒钟,便再也看不出曾经是个人。 血肉四溅的场景,让人倍感呕吐,以那四个人为中心,方圆十米的范围散落着他们的血肉,这一下震惊了所有人,没人敢上前来阻挡子弹的前进步伐,见此,方涥也停止了射击,又站到城墙的垛口上,拿着扩音器继续喊话:“怎么了?木刺的人都死光了?我再清楚的告诉你们一遍!屠杀你们村子的人,就是你们的头领,她的名字叫孤暮辞!在岭安国造反失败,逃到了你们木辰国,先屠杀了你们的村子,留下你们这些女娃,然后她摇身一变成了你们的恩公,收养了你们,教你们武功,让你们误以为是岭安国皇帝杀了你们全村的人!她欺骗了你们!是她!就是她杀了你们的家人,你们爹娘!你们全村的人,都是她杀的!” 喊了片刻,终于有两个灰头土脸的女人骑着马走向了北城墙,离的很远便朝着方涥喊话,可惜太远了,实在听不清,“你们俩,走近点,老子不打你们!叫你们身后的别乱走动,否则被老子死了不要喊冤!”方涥再次拿着喇叭喊了一段话,喊完话,还特意远离那六根管子的武器,示意他此时没有武器。 两个女人,可能也是听出了一些端倪,打马又靠近了些城墙,“你刚才所说,有何证据?” “证据?我也不怕什么,就告诉你们,你们现在去京城就是死路一条,京城此时少说也有百万大军在等你们前去,如果你们想要证据,就在此地多活两天,过几日京城的消息便会传到这里,你们的头领是忠是奸,你们自己决定!”方涥没用扩音器,只是扯着嗓子在喊着,但因为内功之气浑厚,音量也并不小。 城下两个女人听到后,“不可能,我们行动一向谨慎,京城怎么可能得到消息,哼!别说百万大军,恐怕再过几日,岭安国京城就不复存在了!” “哈哈!你们行事谨慎?前几天又来了一对双胞胎姐妹,被我擒住了,你们的行动谨慎吗?我告诉你,其他县城我不敢保证,但从沿山出发到京城,快马仅需一日,你说京城此时什么模样?”方涥也不急,既然能谈话解决,那就慢慢谈,他有的是时间。 “你?不可能!紫夏紫冬姐妹心意相通,我们七八个人都不是她们姐妹的对手,你那武器威力是大,但也太笨重了点,就凭你那武器,紫夏紫冬即使不敌,也会顺利逃走,怎么可能被你留下来?”城下两个女人很不相信方涥会武功,而且更不相信紫夏紫冬已经被擒。 “如果我若说,想杀你们木刺的人,昨晚我便可以出城杀光了你们,你们根本见不到今日的太阳,你们俩不会信的吧?”方涥说着,看向远处一个山匪强盗模样的人,正拿着武器要挟饥民,便拿着喇叭大声喊话:“他特么就一个人,就拿着一根烧火棍就能吓的你们几百人甚至成千上万人退缩,你们胆子有那么小吗?一人上去给他一拳,我就不信了,他们那几个人,能打的过你们几万人!” 那些饥民起初还是不敢反抗,可有一个年轻点的人,按照方涥的话去做了,跑过去跳到半空,一拳顺势而发,正中那个土匪山贼的鼻梁骨,就那么一拳便打倒在地,有了成功的榜样,后面的村民纷纷开始了行动,他们看懂了那些有武器的人,也并非自己敌不过,于是饥民开始于土匪山贼们混战了起来。 场面有点乱,城下两个女人刚想打马回去喝止,可已经走不动了,就在她们转身看身后的时候,方涥已经从城头上下来了,而且一脚猛踹墙头,整个人像离弦的箭冲向两个女人,一左一右,两个手刀砍向了她们的脖颈底部。 知道了两个女人会武功,方涥也没温柔对待,走回城下,像扔沙包一样,把两个女人扔到城墙上,拿着扩音喇叭,又开始喊话,“木刺的人,还有没有,没有的话,对话就此结束!” 城下饥民们终于爆发了埋藏在心底怒气,狠狠朝那些一路驱赶他们的贼匪出手,方涥的喊话根本不会影响他们,反而还激发了他们的斗志,打起贼匪的拳头,用力更加狠了几分,见状,方涥用对讲器呼叫了老头来此,把两个新送货上门的木刺成员收押起来,他还要深入反军去看看,木刺的人,难道被那一炮给轰没了? 老头到了城头,方涥简单说了两声,便再次飞下城头,轻轻松松的穿过了饥民与贼匪的混战圈,在反军后方,也没几个人在,刚才爆炸的威力很大,远一点的被震晕了过去,近一点浑身上下都是焦黑,最有意思的是爆炸不远处,有三个穿着县令官府的人在爬着,方涥上前查看了一番,不是查看受了什么伤,而是看看手脚上有没有被捆绑的痕迹,结果查看了三人之后,发现手脚上都没有被捆绑过的印痕,而三个人朝着方涥伸出了援救的手,“你们是反军的人,是同伙,并非被挟持而来,现在的命运只有一个,我会把你们的人头和身体分开送到京城,不用你们解释有多冤屈,老子也是一个县令!而且比你们管的地方要小要穷,但老子没怕死更没屈服!自觉点!把眼睛都闭上吧!”方涥说完,走到三个人身边,抬脚朝着他们的脖颈便猛劲踏了下去,三脚之后,三个人都没了生命迹象。这样的杀人算是残忍,但对于这个狗官,方涥能保持冷静就已经不错了,至于这样杀他们,也是因为方涥没别的招式。当然,要不是上次杀武装分子杀到要吐,此时的方涥还不会睁着眼睛杀人。 查看了一圈,看看地上活着的没一个是女人,死了的到是不少,十一具女尸,还有一些残肢碎肉,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木刺小娘们被炸死的场面很血腥,如果她们不死,那么前面的饥民就不知道要死多少,她们人多,没那么容易被方涥一人说服,最后的结果还是要打,与其之后打,不如方涥先下手灭个七七八八,如果还有喘气的,那就谈,没有喘气的,那他就想办法扇动饥民对抗贼匪,这些是方涥之前经过十几次推演得出来的计划。 如今计划顺利进行着,方涥回头看了一眼城墙,老头不知道什么站在了上面,身后还有很多百姓,士兵是被严管着不能擅自离开自己的位置,而那些百姓则没有人管束,之前方涥一人在城墙上,他们不敢上来打搅,但此时城墙上就一个老头子,他们便上来看看城外的情况,尤其是他们听到城外乱糟糟的喊打喊杀的声音,老头也是被这持续不断打斗声,扰了安宁,心里还是担心方涥,所以把那两个女人关到方涥的密室囚牢后,便赶回了城墙上,当然,老头在赶回来之前,在后院还遇到容蓉、秋月和白亦,三个女人纷纷要求老头一定要保护好方涥的安全,老头很郁闷,看了一眼三个丫头,没回话便来到了城墙上。 方涥见到老头的样子,就是一副手痒想杀几个贼匪的架势,于是便用对讲机说道:“老头,想杀人呢,给你个机会,但我们只负责被饥民放跑的,饥民在打的人,有生命之危的饥民你可以出手解救,但不能帮忙杀,被饥民放跑贼匪,你随便杀!” 方涥话音刚落,老头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城头上,和方涥的位置正好处于反军的一左一右,想跑的贼匪,根本没有退路,要么送菜带老头那边,要么送菜到方涥这边,战事就这样戏剧化的演完了,到最后老头总共杀了三十七名逃跑的,出手救了一百多差点被杀的饥民,方涥的成绩比老头差,毕竟老头的身后就是山林方向,很多贼匪想跑进山林里躲藏,至于方涥这边,前前后后跑来了十三个,方涥杀这十三个贼匪之前,都很客气的问一声:“嘿!是不是迷路了?”只是这问话不需要回答,贼匪也没机会回答就一命呜呼了,对于像老头那样参合进去救饥民,方涥的手段就有点儿戏了,地面上干燥的土块很多,被这些人踩过之后,原本就是干裂的土地,大多变成粉末或者土块,方涥就地取材,捡起土块就朝那些马上要村民性命的贼匪扔过去,一打一个准,因为土块松散,打到贼匪身上便化成了粉末,只是延缓贼匪的动作,在厮杀的过程中,稍微的迟缓足够改变命运的了,饥民也不是傻子,看到贼匪被人丢了土块,上手就直中贼匪要害,局势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弯。 哄乱的战场,慢慢的平息了下去,最后几个贼匪根本没有跪地求饶的机会,每个饥民都恨之入骨,求饶?赶紧去下辈子,努力做个好人吧! 第四十九章 暴步 战后,饥民也有受伤的,受伤的人被抬进了城池,没伤没病的就地安置,只要别再践踏土地就行,从城里,一桶桶的米粥送了出来,饥民吃米粥的样子,真是饿了不知道多久,再烫米粥,他们都能咽的下去。 两三万人混战的战场需要打扫,方涥发布了一条对饥民的用工机会,但凡参与收拾战场,掩埋尸体的人,除了正常的米粥供应外,还可以获得一个白花花的馒头。 于是乎,战斗开始的快,战场打扫的更快,夜晚还没来临,地面上已经看不到尸体了,只有斑斑血迹,还有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或许是处于同情,晚上的米粥里,风府里提供了肉丝,圆湖村的人提供了蔬菜,一时间很多饥民开始好奇沿山县这个小县城,为什么有那么多粮食,但也有感恩的人,领到米粥之后,看到米粥里居然还有肉,一些饥民对着城北的城墙,跪拜了下来。 那种场面,不需要谁去指挥,也不需要谁去维持秩序,来送米粥的也同样是农夫,大家的皮肤一样,粗糙黝黑,穿着也一样的破烂,甚至很多人没有鞋子。 饥民的好奇心终于迸发出来了,对着那些送粥的人,就开始询问“你们沿山县有个大财主放粮?” “是啊,你们沿山县的命真好!天旱成这样,都没饿着!” “哎,我们命苦!遇到了贪官,又赶上天旱,无奈之下才跟着这帮杀才走到这里。” “你们沿山县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看你们一点忧虑都没有,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就一点不发愁?” 饥民们七嘴八舌的问着,出来送粥的人正巧都是几个村管事,赵老四也在其中,开口说话说最多的就是赵老四,那只要嘴巴张开就没停过,身边的饥民越围越多。 “我如果告诉你们一个月前,我们村都快饿死了,你们可能都不会信,哎!你们说我们沿山县人的命好,我也认了!我们的命就是从一个月前才改变的!村里的人只要干活就有饭吃!这个不是吹的,你们谁不信,到城里随便找个人问问,我们都是这样的。不仅如此,田地干旱了,我们少爷就发大伙工具,带领大伙打井取水,嘿嘿,几天时间,这土地都湿润了,少爷又给我们很多种子,你们碗里吃的蔬菜,就是我们村前两天刚摘的! 之后少爷做了县令,更加没亏待我们,我们这个村会打井,就跑去帮别的村打井取水,少爷还给我们减租子,还带领我们搞什么集体种植,说种出来的东西不要愁卖不掉,他按照市价全部收。我们沿山在少爷来之前,很多人都逃难了,田也没地主要,县城了的房子也没人要,能卖的都卖了,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少爷做了县令之后,把县城里的房契都花钱收了,田地也一起包了进来,田地包进来你们知道什么概念吗?我们沿山二十六个村子,所有的村民都靠县令来养活,只要干活,就有饭吃,家里有多余的劳力,可以跟着少爷,就是县令,学东西!前一段时间,那些娃子只干个半月,每个人领了一两银子回去,学东西的时候,吃住都由县令管着,你们说说,管吃管住还教你东西,居然还有工钱,这天下有多大,我赵老四不知道,但这天底下找不到第二个我们少爷这样的人!看看,我这鞋子,不怕你们笑话,家里穷,没地方供着,又怕放在那里被家里娃子乱摸脏了,没办法,我只能每天穿着,你们猜我们少爷怎么说,他看我每天跑东跑西的,鞋子磨损一定很大,转眼又给了我一双,嘿嘿,神奇吧?那个什么,神奇的事情多着呢,我们沿山以后绝对不会差,嘿嘿,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我们现在在城里,也是挤着住,如果能住下,我们少爷绝对叫你们进去住了,我还要回去管那些娃子不要到处乱跑,有机会再来和你们说哈。” 从开始发粥,赵老四就说着,直到这粥发完,他还断断续续的说着,旁边的饥民都快围了几十个圈,赵老四起初的声音不大,但看着人越来越多,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这声音越大吸引来的就越多,总之最后赵老四是被吓走的,近两万的饥民如果都围过来,赵老四绝对不用回去睡觉了,一人一个人问题,就能让赵老四回答到明日早晨。 战事结束了,可不代表战争结束了,方涥连夜审问了今日新擒获的木刺成员,说审问有点不合适,应该说是询问,方涥没来之前,两个新来的就醒了,紫夏紫冬还有蓝彩蝶三姐妹,把里面的事情完整的说了一遍,新来的两姐妹清楚了真相,面对方涥的到来,很配合的说了一切。 她们这一条线,人数是少的,之所以少,就是因为东南方向的博义城,她们没实力动,甚至之前潜入进去的木刺人都没什么建树,所以绕开了博义城朝京城进发,这一绕不要紧,有些人猜到了博义城是安全的,途中又很多人跑了,虽然之后攻下了三个县城,但相比于新加入的人,攻城厮杀还有入城之后胡乱拼抢死伤的人更多。绕过博义城的时候,她们还有四万多人,可之后的入城抢东西自相残杀死了一多半,绝大多数抢东西死掉的饥民,都是被那些贼匪杀死的,这也就有了之前在城外,方涥稍微一挑拨,饥民有了敢对贼匪动手的胆子,而且下手那是非常的狠,绝对是和贼匪拼命的架势。 这些信息对方涥来说并不重要,重要是孤暮辞并不在这一路上,至于孤暮辞在哪里,她们几个没人能说清楚,这一点让方涥有些失望,没能手刃罪魁祸首,怎么说都有点心塞。 这一夜无论是县城内还是县城外,所有的人,睡的都十分香甜,战事告一段落,可危机还没能解除,京城的消息一日不来,方涥的心始终放不下来。 风府,老头看着忧虑的方涥,便调侃了起来,“小子,看你白天的打斗,哎!确实如同小孩子玩耍,尤其是你行动起来的步伐,很不协调!” “不协调吗?我感觉很平稳啊。”方涥说着便用双脚快速的小范围移动着,“哪里不协调了?” “老夫是你师父,对你也有提点的责任,就教你两招!内功之气的用法有很多种,你现在是全凭自己的感觉在利用内功之气,不仅浪费许多气,还让你的身法看上去杂乱无章,日后遇到危机时,你都无法灵活闪躲,更不可能是随机应变的处理,你先按照老夫的说法做一次,好好感受一下内功之气真正的威力!”老头说完,从树上跳了下来,站立在方涥旁边,“调用内功之气于大腿,再你需要发力踏地而出时,内功之气从大腿输入到你的脚底,同时你需要改变方向时,不仅脚步有变化,内功之气的到脚底时也会方向的偏差变化,至于如何变,一切由你自己摸索!为师教你的这套身法,是江湖上最基础的身法,名为‘暴步!’”老头说完还给方涥做了一番演示,起初老头每次蹬踏地面的速度都放的很慢,是让方涥能够看的清楚,随后速度越来越快,夜色里几乎只看到老头的残影在到处闪烁。 方涥看了一会,心有所悟,也开始学着老头的身法开始到处乱窜,起初时内功之气的运用很不协调,要么过重,使得地面出现了一个凹坑,要么过轻,差点没摔了自己,就这样全程靠自己慢慢摸索过了一夜的时间,方涥将暴步炼的可谓是入门级的如火纯青。 第五十章 收编饥民 清晨阳光才刚刚照亮大地时,沿山县县城里已经是一片热闹的景象,改造工程开始了,而且由于饥民青壮的加入,那场面非常浩大,只从声音上听去,不比昨日城外战斗弱。 沿山县各村的老人和孩子返回了自己村子,虽然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对于老人来说,他们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地,再干旱、再没生机,他们也要去看看,几十年的农夫生活,土地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不过在县城里的这几天,听说圆湖村开始种植些他们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的东西,有些腿脚好的,纷纷先跑去圆湖村看看,然后再返乡。计划是如此,可到了圆湖村,好多人走不动了,地里的蔬菜摘过了,但番茄的幼苗还在,那奇特的种植姿势让他们唏嘘不已,现世的番茄种植为了增加产量,都会架起番茄藤枝的架子,让番茄向上生长,不仅产量提高,而且很方便采摘。此时虽然是幼苗期,但圆湖村的村民,早早就把大片大片的番茄架子搭起了,就这一点,足够吸引那些老农夫的眼球了,有些人想下地去看看,刚踏出脚,就被一群圆湖村的孩子给拦了下来,稚嫩的声音却说着让人不能质疑的话语:“只能看,不能摸!” 这些人原本打算看看圆湖村就回家的,可圆湖村的样子,太让他们吃惊了,田地里的土壤不仅没干裂,还很滋润,田地周围的小水渠里,时不时的就会有水流过来,看着流水并非持续的,而是一阵一阵的,那些人又好奇了,顺着水流过来的方向寻找到了源头,那是一个奇怪的木架子,还有更奇怪的大家伙,能把水从地下托上来,一些老农夫又尝试着靠近水车,这次很顺利,没人阻拦他们,原本踩踏水车的人是圆湖村的老汉,看着也是老汉的一群人,自然不去阻拦了,想着那些人绝对会上去踩两脚体验一番,圆湖村的老汉还很客气的招呼众人,“来!别光看着,上去踩两脚试试!” 老汉是想要这些别的村好奇之人上去帮自己踩水,而外乡的人还很感激,那上去踩水车的热情,不输于那些孩子的玩心,每个人都踩到大汗淋漓才放手下来,下来之后没像那些孩子们一样说好玩,倒是很认真的夸赞起水车,“此物若早现身两个月,咱们这些地啊,保证不会少一颗粮!” 圆湖村的老汉听了之后,眼睛撇了一眼,“不经历这大旱,我们都不知道老天爷的威力!更不知道我们少爷的本事!小小的一个娃子,不仅能养活几万人,还能一人打赢几万人!我们家的西娃,能学到少爷本事的一成,老汉我这身骨头就是累死在这田里,也开心!” “是啊,我们村遇到少爷晚了些,还你们圆湖村运道好!嘿嘿,不过,我们也不晚,早晚我们村也能好起来!” “对的!我们村也能好起来,这活着啊,总算有个奔头!” 村民们在水车旁议论着,别看他们已经老年,但身子骨还很健硕,早些时间为了娃,自己吃的很少,把能吃的都尽量给孩子,现在好了,他们也能吃饱,甚至比以前吃的更好!看着村里的改变,真希望自己再活五十年!可以多看看方涥带给他们的新生活,到底有多幸福。 之前反军中的饥民,除了小部分受伤的,其余的人几乎都有劳动能力,看着都是穷苦人,方涥便把他们一起收编为了劳力,每日到县城里帮忙做工,这样一来方涥的粮食总算有了回报,那些人也不是白吃粮食,只是这消耗粮食的数量很可怕,幸好施工的进度也夸张,不然方涥真心会被吃穷的。 县城里,房子被推倒,一片片的房屋变成了木头和瓦砾,县城南,守城兵营周围的房子都平了,而且很多地方的木头和瓦砾都被拉到了城外,弄的兵营成了孤房,很多士兵看着村民们干的起劲,还想去搭把手,但很快被守备官呵斥了:“你们是当兵的,你们是要保护他们!如果下次再有战事,你们还是这副熊样,老子都没脸见县令大人!都给我去操练!” 士兵被训斥的没有怨言,昨日反军来袭,那黑压压的人数,吓的很多人腿软,可最后被县令一人给打败了,那样戏剧性战事发展,不是每次都能有,所以很多士兵昨日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当好兵,下次有外敌来犯,他们必将冲锋在前,绝不退缩! 士兵有这样的想法,不仅仅是方涥一人挑败了万人,而是他们得到了新武器,按照将领说的,那些武器只是暂借给他们使用,等战事结束后,他们就必须要归还,但只要表现好,据说是可以当做奖励发给大家,可惜昨日没表现的机会,更没表现的勇气。 守备官和三个城门将领也清楚这些士兵的想法,他们的想法也差不多,趁着武器还在自己士兵手里,多练练,争取多练出几个神箭手,顺便也要多培养些弓箭手,一旦有了成绩,即使没仗打,也能向方涥汇报一番,见了面总有些说词,如果能让方涥开心了,或许就会把那些武器送给他们。 对于方涥,那些武器就没打算收回,沿山县的地盘都是他的,他当然希望有一批强大的守城军帮自己守着,至于之前说暂借给他们,当时也是想让他们爱惜,同时防止武器外流。 县衙,因为沿山县的变化,使得县衙变得非常闹忙,进进出出的都是农民,门口衙差慢慢的也适应了,那些村里管事的都被改名为了村长,现在一天不来县衙两三趟,都感觉这一天日子没过完。来县衙主要的事情,就是主动多来听听方涥的新指示,如果不来,干等指示下来多被动,于是有一就有二,渐渐的,所有的村长像是在县衙上班一样,每天早晚必须来一趟,现在村里的发展都要依靠方涥,青壮都在县城里干活,田地里挖井的事就交给了妇女还有老年人,别看都是妇女和老人,劳动力超很强,之前就是没合适的劳动工具,如今只要按时完成一口井,那么申请的工具就归那个村子所有,这条要求一出,各村自觉开始打井取水。 第五十一章 水泥路 圆湖村几个老汉,对木匠活很有研究,上次被破坏的两台水车,经过几个老汉的手,都修复了,其中两个老汉,还自己砍伐木头,手工开始制作新的。赵老四知道了以后,立刻来方涥这里邀功,不仅获得了方涥的夸奖,还给圆湖村多带了一项收益,什么村需要水车,可以向圆湖村购买,代价是每台水车两百斤粮食,现在没有,那就到县衙里记账欠着,以后有了再给圆湖村。 自从若凡回京城,方涥就苦逼了,每日练习繁体字,练的脸都快黑了,墨汁满手都是,天气又热,一不留神便擦到了脸上,不过还是信镖的张掌柜知悉里面的情况,立刻把自己信镖的账房叫来,帮忙做几天师爷,账房先生来到之后,方涥才清闲了几分,同时为了回馈这信镖的账房先生,方涥把现世的数学还有记账方式,交给了新师爷,起初新师爷不怎么愿意要,结果方涥和师爷来了一场记账比赛,“师爷,这记账很简单,待会我们就到风府,看看那里的人取走物件,咱俩来记账,五日之后,我们来清算一下,看咱俩谁记账的内容更容易核算。” “县令大人,您真的要和小老儿比这个?不瞒您说,小老儿做账房可有些年头了,这和县令大人比,有些对不住县令大人。”新来的师爷,年纪其实不大,但看上去很老成,经常被人叫做老账房,叫着叫着就给叫老了。 “唉~师爷放心,本县令要与你比试一番,输了自然给你奖赏,你就当做为了奖赏,咱俩来比一比,好了,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方涥说着,拉着师爷就去了风府。 比赛记账之前要先对库存先清点,之后才把能进进出出的数量登记上去,因为是娱乐性质的比赛,清点库存的工作只是为了大家有个清晰的感念,所以并非真的要查物品多少,很快十几样东西,便登记造册完成了,师爷也是大开眼界,原来风府里的东西有那么多,奇哉怪哉,师爷一直在嘴巴里念叨着。 “师爷,我们只是比赛,那些东西还望师爷能够守口如瓶。” “县令大人放心,我虽是信镖的人,但做人的原则小老儿还是很清楚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能说,这些还请大人放心!”新师爷很谦虚的对方涥抱拳施礼,他还想多活几年,方涥前些时间一个人挑了两三万人,他不想被人杀了,嘴巴必须要守紧了。 自方涥和师爷比赛之后,但凡从风府里取走的东西,都要经过县衙里同意,同时也要来这里登记数量,虽然要拐个弯,但很多村民都没有意见的照做了。 三日后,县城里t字形的主下水管道便完成了挖渠施工,水泥管道是方涥从现世订的,管道的铺设很快,人多就是力量大,下管道全部完成工程可以封土时,正好是五日时间。 方涥一边给施工人庆祝,一边与师爷开始了核算,对于这样的比赛,方涥连计算器都不用,刷刷几笔过后,每个项目的进出存数字便出来了,师爷的速度也不慢,但看着有些繁琐,当明白了方涥的记账方式,还有那些数字的用途时,师爷彻底服气了。“比赛嘛,只是娱乐,师爷莫放在心上,呶,这个算盘送于师爷,如何使用还请师爷看看这份说明书,记住了口诀要领,无论算什么,都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师爷接过算盘,都没来得及给方涥表示感谢,抬头就看到已经远离的方涥背影,暗暗的自语道:“这个县令真是不一般,啥都会,啥都能做,就是这字哈哈,算了,也正因如此才有小老儿在此的机会。” 下水管道封土之后,还多铺了厚厚一层旧房子的瓦砾,很多在县城里劳作村民不解,铺了这些乱石块,这路还怎么走呢?方涥这样的做法是把道路加高一些,有积水自然向两边的排水渠流淌下去,村民的不理解,在三日后便消失了,当道路的一半铺了水泥之后,众人才明白了原来道路上还有一层东西,而且看上去很平整,很多人都想去试试,但被人无情的阻拦的,“水泥未干!不得踏入!” 从那个时候起,水泥路到底啥样子的,成为了村民心里一块大石头,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不过很快他们就迎来了新劳作项目。赵西拆迁房屋的工作完成之后,此时的沿山县犹如被数百枚炸弹洗礼过,一眼看去犹如未建立起来的新城。 按照方涥的城市建筑设计图,加上学徒们的测量,很快一块一块建筑地基线出现在了沿山县城里,此时每个学徒算是全部出师了,曾经考试不好的几个人,通过之后的几天恶补,找方涥申请补考,也算是通过了,所以现在算上赵西总共十七个建造老师,被方涥命名为十七个施工队,每人带领一队,按照建筑大小分配不同数量的村民来建设,这个时候很多村民的疑惑又出现了,这谁家盖房子先挖坑的? 二丫戴着安全帽,穿着方涥专门给他们的工作服,站在一堆水泥上,别看她是女孩子,那性格说话比男孩子还豪爽,对着自己带领的农夫们喊着话,“你们只管做,少问!手头上不会的可以学,叫你们做什么事情大家就利索的做,莫要关心其他的,等这些房子盖好了,你们便知道里面的神奇。”她很聪明,要带领那么多农夫干活,没立刻动手开工,而是先召集人分组,任命小组长,然后在宣布交代了很多事情,才让大家领工具干活。 有了二丫这个很好的带头人,其他的施工队也有样学样,纷纷把人召集了分组,这样一来大家施工变得轻松了许多。 方涥的设计,将县城的建筑分为了居民楼、商铺两种,也就是说县城里有居民区也有商业区,县城东南和西南是两块居民聚集地,楼房高度最高为七层。从县城东门到西门,长度三公里、宽度七百米的地界为商业区,楼房高度不限,当然这个还要看楼的作用,比如方涥打算在商业楼里面,计划着盖一座二三十层的高楼,作为沿山县的标志建筑,至于能不能盖出来,还要看这学徒能把居民楼改成什么样。 第五十二章 侠者牌挖机 距离沿山县遭受反军来袭已经有一个月时间,京城的消息终于确定了,木刺的反军被全部覆灭,全国都在恢复中,整个信息里唯独没有提到孤暮辞,这个罪魁祸首的信息一点点都没有,方涥的心有点灰暗,留了一个那么大的敌人,甚至连敌人的样子都不知道,这以后的日子,风险还是不小的。 一个月的时间,看看沿山的变化,首先是建筑起来了,但还都没完工,主要是学徒对水管的铺设还很陌生,对于方涥给的那不知道用途的电线,更是不知道干嘛用的,所以整个工程的进度被这两项给耽搁了一些时日。 再看看农田里,方涥的规划很全面,不仅仅是种植,还有养殖,牛羊猪、鸡鸭鹅兔,甚至连圆湖村的圆湖都利用了起来,养鱼! 不仅是搞建筑、搞种植养殖,方涥带人弄起了烧砖厂,技术到处都有,无非就是要摸索经验,几个爱学的人,耐心也好,就在前几日,砖厂里生产出来的砖头与之前用的砖头,根本看不出分别,大小坚硬度一点不差。 现在无论是城内还是城外,那闹忙的景象完全看不出是天旱的样子,村民们活的很滋润,每日都有做不完的事情,活的充实,人的思想就开朗,田间的菜地里,又一次开始了大丰收,这次不仅仅是圆湖村,最早归入方涥的九个村子,每个村都拉了好几车青菜来,不是来炫耀,而是把劳动果实拿来和大家分享,每当有一个村里的青菜拉进了县城,沿途的所有人都大声叫好! 这样的动静也吸引了信镖张掌柜,看着个头大,菜叶饱满的青菜,他好像看到了一门非常赚钱的生意再向他招手,于是立马找到了方涥。 对于青菜,方涥的用意起初并非卖钱,只是让村民们多一道新鲜菜,张掌柜见到方涥根本没客套,“风县令,这是一门好生意啊,这青菜如果拉到京城去,那是一笔不小的买卖。” “啊?就这也值得往京城送?”方涥不解了,这去京城加急的速度也要一天一夜的时间,青菜能值多少钱?还不够那加急的运费呢。 “风县令不知道京城局势,天旱到处都是,京城虽然没受到木刺的进攻,但当地驻扎的军队就要百万,虽然说有几十万拉出去平反军了,但现在京城附近是颗粒无收,别说粮食了,就你这青菜都能翻十倍价钱。” 生在和平年代,又没经历过什么自然灾害,方涥对于危机环境里的商机还是欠缺了很多,“啊?这是我的疏忽,还以为京城有储备粮。” “储备粮是有,但也不能大肆放开,现在不管是当官的还是百姓,甚至是那些士兵都吃不饱,这天气不下雨,地里没收成,京城的田地,地势高,向下挖十几米都不见水,我们这青菜绝对大卖,如果风县令信得过张某,张某给你卖几船试试,反正咱这里青菜也太多了。如果成功,别的地方咱也可以送去卖!” “张掌柜那么有信心,那咱就弄点去买卖,数量您来定,别亏那些辛苦一个月的农民。” “风县令放一百个心,绝对没问题,我这就出去安排车队,劳烦风县令收集青菜了。” “好,我们的农产品合作,算是第一次开始!” 方涥话后,就叫捕快去召集九个村的村长前来,当村长来到时,张掌柜也给出了最大出货量,两千斤,因为蔬菜不能挤压过去,要保证每颗青菜都能不受折损的送到京城,张掌柜还是很保守的。 “各位村长,咱们第一次外销,各位都配合一下,每个村拿出两百六十斤来,最好是三百斤,这天气热,蔬菜的水分会流失,咱们这里是两千斤,到了京城可能只有一千五六百斤了,路上还有损耗,多些无大碍。” “全听少爷吩咐,我等现在就去准备!”九个村长,领了命令就跑了,而且是跑的很欢快,一群已经算是小老头的村长,蹦蹦跳跳用孩子的步伐在跑步,那是什么样的场面? 因为是特殊时期,青菜价格也定的很高,和张掌柜商议了两句,建议把青菜售卖价格定在一两银子一斤,方涥按照两斤青菜一两银子的价格给张掌柜,说是两千斤,最后给到张掌柜的足足有三千斤。“张掌柜,斤数还是按照两千斤算,第一次去京城难免有很多风险,多出来的一千斤,算作第一笔买卖的开门红,送你了!” “那太好了,多谢风县令大力支持!” 青菜收了就要送走,一刻都不能耽搁,张掌柜亲自带着青菜前往京城,看着马车的背影,方涥感觉到了一丝难题,去京城要绕到清莲河,然后走水路到京城码头,再转马车送往京城里,整个过程繁琐不说,还折腾,利润的问题不是关键,关键是运力差、实效慢,如果每天都可以有大批的东西发往京城和其他地方,那生产价值能翻几十倍。 假如要想办法把去京城的时间和路程压缩,是个矛盾的问题,他们之前还在逃亡,尤其是老头和莫雨,是从京城上船的,可见他们对京城的想法应该是有多远躲多远,如今要是为了商业,缩短了去京城的时间,那势必会让老头天天提心吊胆。 矛盾纠结的方涥,一直闷闷不乐,回到了风府,老头的察觉力很强,看到方涥每次遇到烦心事,他都会第一时间来了解一下,再怎么说,他都是方涥的师父,虽然做不到为自己徒弟指点迷津,但做个听众也是不错的,“小子,又遇到什么事情了?” “啊?呵呵,没事,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方涥没打算说实话,拿着老头不懂的事情想来搪塞一下。 “小子,生意上的事情,谁能比你更擅长?说实话,莫要诓骗老夫!”这些日子下来,方涥这风府里的十几号人,彼此之间生活的像是一家人,了解也深了很多。 方涥看着老头那幅非要得到真相的脸,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一声叹息:“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说实话给你听,别生气哈,沿山现在要发展,很多东西自产自销是没出路的,必须要卖给其他地方,而沿山离最近的就是京城,其次远点才是博义城,如今每批货按照现在的状况发给京城太慢,而且效率很低,和我原本的预算差异很大。” “噢,老夫明白了,你是想多卖而且频繁的向京城卖东西,但路途又不怎么方便,所以你打算把这路也改建一番?” “恩,差不多的意思吧,缩短去京城的时间,尽可能把距离也缩短!” “距离也缩短?这”老头听到距离也缩短,终于猜到了方涥纠结的事情,“老夫虽也是个侠者,但与你小子侠者之道相比,是窄了许多,现在整个沿山都靠你的计谋安排吃饭,不能因为老夫和莫雨而耽误几万人生活,更不能耽搁你的侠者之道,老夫和莫雨的事情,你有这份心,老夫便很开心了,该来的总归会来,无论躲多远,你大胆的做事吧!老爷和莫雨也不是小孩子,你能多考虑一些我们就足够了,总之,莫要因为我们而耽搁你的事情!”老头说完,拍了拍方涥的肩膀,转身便离开了。 方涥此时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看着老头离开的背影,心中不安更强了,脑海里好像浮现出老头带着莫雨要离开的情景,于是快步追上前,“老头,跟我一起去活动一下手脚如何?” “嗯~?”老头不解,方涥又要玩什么? “哈哈,你呢别想甩了我就走,我是你徒弟,之前你还说要看着我将来会如何,你绝对不能走!我呢,还为你准备一块超好的福地!只是要你我先去准备一番。”方涥说的话一半清楚,一半模糊,老头此时不知道该怎么来判断,但直觉告诉老头,方涥这次没坑他,“好!你说要去干什么吧?” “别管那么多,跟我走便是!”方涥拉着老头,先去拿了工具,然后直奔那座最高的山峰顶。 一个小时之后,两个人到了山顶,老头虽然年势大了些,但只是快速的行进,并没让他喘大气,可到了这里便停下了,疑惑的看着方涥问道:“小子!你叫老夫来是陪你种树的,还是挖树的?看你拿的工具,总不可能是简单来风景的。” 方涥笑了笑,“老头,你全猜错了,我叫你来帮我一起平山顶的!” “啥?你有病了吧?”老头彻底吃惊了,这么大的山顶,靠他们俩来平?侠者的武功不是那么用的啊?再者说,老头从来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做搬山碎石的活。 “哈哈,这里,”方涥指着前的山谷,“这里未来将会有一个巨大的水库!我们现在站的地方,东边是平原农田,将来果树长大,那景象绝对美艳;而西边,是一片连绵大山,又有一座巨大的水库,你说,我们现在所站地方,是不是人间美景之地?” “水库是何物?水塘?”老头有些动心了,但他不明白水库是什么。 “水库就是巨大储存水的地方,而且还有大用处。”方涥说着,瞄向了一边,两山之间细长的峡谷口,最容易被堵上,而从京城到沿山县的道路峡谷口就有点宽了,“怎么样,以后这里属于我们几个人的住地,什么人都不会来,而且过些日子,我会带人把通往沿山县的路,改个道,直接通往沿山县城西门的放向去,那这边更加没有人过来了。” “哈哈,哈哈!还是你小子想法多!好!老夫就陪你活动一下!”老头说完,送方涥手接过了工具。 方涥拿来的工具,就是抛地用的,老头走到另一边,两人会意对视了一眼,那意思就是两个人要比试一下,谁的动作快! 开工动手,老头并没有摆什么架势,只是闭目凝神,提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山头就挥舞着锄头,另一边的方涥那更加没什么准备动作,大喝一声,“挖!” 两人一开动,那山头上好像被两个大虫子给拱了,泥土和石块,从他们脚下像山下滑落,而且是持续不断,越挖两个人的闹的动静就越大,如果圆湖村的人抬头看山头,一眼就能看到,那山上出妖怪啦! 两小时,两台‘侠者牌’挖机平整了五百多平米的山顶,先不说累不累,先看看两个人的样子,就是从泥土里刚拔出来的萝卜,也没他们身上那么多泥。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笑了,看着眼前平整的地面,老头开心的笑了:“小子,这地方,是不是小了点?” “呃差不多了,盖房子的时候,我还要再向下挖一些,还有些地方的土另有用处,比如以后山顶种点这山林的奇花异果的,还都需要土,现在差不多五百平米,等房子盖好,山顶的平顶最少有一千多,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方涥现在对建筑的知识了解的多了些,沿山县里的建筑,从施工到现在,也遇到了很多事情,方涥也是边学习边进步。 “恩,这里风景不错,刚才有颗树挡了老夫的视线,此时,站在这里,居然能看到整个沿山县!哈哈,连县东边那几个村,都能看到哈哈,好地方!”老头很满意这里,此时已经开始幻想以后生活在这里的样子,养花种果树,水库里垂钓,那日子过的多舒坦。 “你喜欢就好,这边弄好,我就叫你们过来,沿山县里的风府,也搞改建,除了水塔还有两个浴室之外,其他的房子都要动,所以你们必须来山上住一段时间,等沿山好了,我们在继续浪迹江湖!”方涥说着自己的规划,心里想的是非常清楚,他是财迷了点,但总不可能在沿山待一辈子,那也太亏待他的穿越能力了。 “啥玩意?你小子不打算在这里安生一辈子?”老头以前一直以为方涥要在沿山定居了,刚才听他那么一说,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那你小子在沿山整那么多事,整好了就走人,那,那不是白送人了么?” 方涥的穿越能力,随时都可以到任何地方,只要他去过!就算回方家他那个小院,都可以随时回去,等沿山所有的事情上了轨道,他偶尔出现一下收收钱便可,很多事还是要放权给其他人,凡事靠自己,那是累死的节奏,而且也不会有多好的结果。“老头,我还小,这片大陆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怎么可能蜗居在一个地方,再说了,我的侠者之道,如果一直留在沿山,那是要废掉了,你说是不?” 老头没回答,只是着点点头,方涥又继续说道:“这里呢,我也不可能送人,最多了送一部分出去,让别人代为操劳管理,我呢,退居幕后收收钱,不是快哉?” “原来是这样,我说你小子那么卖力的弄这弄那的,原来所有事情都有了算计!” “唉~这个嘛,说真的,解救、造福一方百姓,刚开始的时候都需要钱!要不是这里的木刺给我们留了一大笔钱,恐怕此时很多事都是有心无力的,所以!未来的我江湖路,必须是钱先开道!这里有了基业,以后的钱财是不会少了,哈哈哈!”方涥说着,自己都感觉到好笑,到武侠的江湖世界来,居然用钱来摆平事情,可回头想想,平民百姓的苦,说白了就是缺钱,更缺少赚钱的财路,这个世界上那些侠者说是劫富济贫,那也只是救一时,而方涥这样的做法,是可以救一世甚至是几代人十几代人。 第五十三章 来者不善 方涥和老头在山顶上又闲聊了片刻,才回返的沿山县,刚回到风府,风仑看到方涥便说道:“少爷,刚才县衙来人,说隔壁县的县令来此,叫你快点回县衙。” “隔壁县?哈哈,我知道了!”方涥猜测可能是来要人,笑了笑,和老头一起去洗澡了。 洗澡换上了官服,方涥才回了县衙,进门前就看到一辆马车,虽然不豪华,但比他之前的那辆要大上一些。 门房的衙差看到方涥立刻上前来小声汇报着:“大人,来者不善!等您到现在,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了,还要搬走你的东西,几个捕快兄弟亮了家伙,他们才消停。” “恩,知道了。” 当方涥到了公堂便看到三个身穿官服的人,还有三个随从的打扮,总共六个人,此刻已经把公堂当成了他们的家。 “哟!各位久等了,风某刚出去巡视,不知几位来此!”方涥嘴巴说的很客气,但脸色一直没笑过。 “哼!”一个看上去年纪有些岁数的人先表示出了不满,其他人只是盯着方涥看,并没说什么,可脸上的惊讶之色,说明了他们对方涥稚嫩的外表还有年纪很吃惊。 方涥没搭理他们,走到公堂正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慢悠悠的开口,“几位不知来沿山有何公干?”方涥这样问,就是因为三个家伙都穿着官服,如果是私事,完全可以穿便装,何必那么大热的天,还套着那么厚的官服呢。 “风大人好大的威风,我等乃上干县、蓬东县、聚河县县令,听说了你们县没受灾,也没被反军攻陷,还想来寻求点合作,哼!想不到居然是个娃娃!本县令没了想法,你们两位随意!” “风县令,倪某是蓬东县县令,来此是想来要人的。” 下坐的三个人,两个县令说了话,唯独聚河县县令没开口,只是朝着方涥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了。 “倪县令要人?可是那与我县相邻的两个村?”方涥很直接的问道。 “正是,不知道风县是否可以放他们回去?我们蓬东县被反军攻陷了,县城里到处乱糟糟的,现在能干活的人没几个,本县也是无奈,才赶来这里把人找回去。” “好说,我也没强留他们,这样吧,我这就安排人,把两个村长叫来,然后你们直接谈。” “有劳风县令了!” “客气客气,应该的!”方涥说完,便叫了一个捕快,到外面去叫人了。那两个临近的村子,反军来时是在沿山县,后来反军灭了,两个村的人几乎没走,都在沿山县里干活,老人和孩子随便寻了地方便住了下来,这些事情方涥是知道的。 “想不到沿山县还能容那么多人吃食,果然是土财主!”这个上干县县令一张嘴就没好话,语气也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得。 方涥也没搭理他,嘴巴在他身上,随便他去说吧,聚河县始终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怎么看别人,自己自顾自的盯着房顶,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房顶确实有东西,前些时间忙,晚上都要在县衙里呆着,所以房顶上装了一个灯泡,主坐后面还藏了一把电风扇,之前门房的衙差说他们要搬东西走,可能就是说的电风扇,方涥回头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风扇已经面目全非了,随口问了问在坐的:“各位,不知道风某的爱物,被谁给糟蹋成这样?” 方涥这么一问,下面坐的三个人,面面相觑的没有回答,方涥把风扇从主坐后面,拿到前面时,那个上干县的县令仍旧没好生气的说道:“切,不就是个花架子吗?怎么滴,很值钱吗?某刚才不小心碰了一下,便成这样了。风大人的意思,是叫我们几个赔偿吗?” “哈哈,知道是谁弄坏的就行,东西不值多少钱,也就五千两黄金!上干县县令豪气,风某的爱物摆放在县衙公堂都能惨遭毒手,哎!是不是要禀明皇帝,木刺余党还没消灭呢?这手法和木刺很相似嘛!”方涥说着,下坐的三人表情开始变了。 上干县的县令,面红耳赤一副要打架的样子!“某!砸坏了你东西,与木刺反军有和关联,莫要信口开河!” “哈哈,风某可是和木刺的人交过手的,木刺什么手段,风某很了解,据说,与他们勾结的官员,府邸在不久的将来,都会有巨大爆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哎呀,我还是把这一条都写进奏书吧,万一遗漏了木刺余孽,那是贻害万里的罪过。” “你!你!满嘴胡说!”上干县县令吃瘪,而且还不知道怎么接话。 “好!这位上干县的同僚,故意损毁风某价值五千两黄金的爱物,拒不赔偿!你就好好给老子等着!不知道你那上干县,是不是有比反军更多的人来阻挡我!” “风县令,我们刚才是一时好奇,才去查看了一番,这位上干县熊大人也是无心之举,还请风县令通融一番。”蓬东县的倪县令貌似就是个和事佬,又一次出来打了圆场。 “哈哈,无碍无碍!这笔账风某先记着,改日缺钱了,风某必定到上干县走一走,届时还望熊县令莫要躲藏!”方涥没打算放过这个姓熊的县令,早晚要去找他的晦气! “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如此心肠!”熊县令被方涥的话,着实吓到了,五千两黄金不是个小数目,他再怎么贪钱,也弄不到那么多。“熊某也要把人要回去!风县令不肯放人,也休怪熊某参上你一本!” 这个姓熊的貌似睡醒了,吵了半天,才说出自己的要求来,方涥笑了笑,“不知道三位大人如何进的本县城?” “我等做马车而来。”倪县令立刻回了话。 “噢,做马车而来,守城士兵是否有对你们说过,本县只能进不能出呢?”方涥又问了一个问题。 “什么!你什么意思!只能进不能出?”熊县令急躁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貌似要拼命了。 “哈哈,腿长在别人身上,风某并未要求不能离开,村民不走,我有什么办法?再者说,我与蓬东县乃是紧邻,反军来犯,风某理当多多照顾蓬东县紧邻,而你的上干县,貌似都是要来打砸抢烧的饥民,之前被我救了下来,不知熊县令打算出多少银子支付救命的费用?” “什么你还要钱?”熊县令听到新鲜的词语了,救命费用他知道里面的意思,摆明了问他收钱的。 “是啊,按照熊县令所言,那些饥民都是你们上干县的宝贝,我把熊县令的宝贝救了下来,难道不该感激风某意思一下?”方涥现在就像是个市井之徒,开口闭口都是钱,他是用这招来对于这个嚣张的熊县令。 “你!哼!”姓熊的不说话了,哼了一声便站了起来,打算朝门口走。 “姓熊的,风某今日把话扔在这,村民我一个没拦着,更没捆着,还有吃有喝的供着,如果你看不清形势,那风某也只能告诉你,救命的费用风某一分不取,但损我爱物的五千两黄金,拿不出来就别想出这个门!”方涥最后的声音一说出口,公堂大门外的衙差立刻上前把公堂的大门堵了。那些衙差早就想收拾这个熊县令了,方涥没来之前,把沿山说的一文不值,还谩骂方涥不懂礼数,不去迎接,更不在县衙,说了很多让衙差和捕快想拔刀弄死他的话,典型的寻死找窍门! “唉~大家有话好好说,风县令莫急,熊县令就这个脾气,我们仨在一起时间久了,都知道他,就嘴巴破了点,那个什么要不你看这样,熊县令给你陪个不是,咱都是同僚嘛,大家理当相互照应着,这东西是死的,既然已经坏了,让熊县令力所能及赔偿风县令,这样如何?”倪县令再来站出来做了和事佬。 “风某不是那么不识大体之人,我们都是父母官,如今沿山县人口暴增,风某也是心急,刚才说话又点满了,风某也给倪县令一个面子,黄金五千两,改为黄金三千两,再少,风某也不能再给面子。”方涥说完,便拉着倪县令到一边去了。 熊县令这次彻底吃瘪了,被一群衙差和捕快堵在公堂之内,又不想转身看方涥,只能在门口来回踱着步,直到外面有人喊话说蓬东县两个村长到了,方涥才挥挥手让衙差和捕快撤开。 熊县令见着没人堵门,什么话都没有,大步就跨了出去,脸上像是喝了多少斤酒一样红彤彤的,方涥让两个村长和倪县令直接聊,他不参与,村民想去哪里,岭安国还没任何规定可以限制人的活动范围,他们要走要留都没关系,只要他们自己商量好便可。 倪县令也知道事情可能不是他们之前想的那样,便带着两个村长的到了公堂之外去聊,此时公堂里就剩下聚河县县令和方涥了,见状,聚河县县令才开了口,“某姓张,聚河县县令,也是沿山信镖张掌柜的弟弟,我来此的目的和他们不同,所以之前张某便没参合。” 听到张县令自报家门,还挑明了说是信镖张掌柜的弟弟,此人的来意,方涥猜到了一些,但还是假装不知道,开口问道:“不知张县令来此有何事?” “风县令,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张某此次前来是要与你谈谈合作,不知道风县令有没有这个兴趣?” “合作?张县令尽管说说,至于能否合作,还要看合作什么。” “好!张某也是前几天见过我哥哥路过,携带了大量的青菜要赶去京城,张某的聚河县是咱这沿山县外出转水路必经之地,聚河县的码头并不大,然,每日来往船只也是非常繁多,张某希望能和沿山合作有二,一则是张某从沿山买货,之后张某回到聚河县自由出售;二则张某帮助沿山卖货,沿山提供酬劳。风县令觉得如何?” 方涥是明白了,这个张县令是打算学他哥哥,可惜啊,他没有路子,只有个小港口,如果沿山出去的货,还要经过他的手,那再卖出去的价格,不知道要飞到多高。方涥思虑了一会,才开口回到道:“张县令可知,我与信镖已经合作?” “张某自然知晓。” “那么张县令与信镖相比,有何优势?呵呵,恕风某以经商的角度来与张县令聊此话题。”方涥不想把关系弄僵,所以说完之后很客气的双手抱拳,用江湖的礼仪示意了一下。 “这优势”聚河县张县令陷入了沉思,他确实没优势,信镖全国都有分部,而且无论是信息传递还货物运输,能力都非常强,哪里是他一个小小聚河码头能比的。 “呵呵,张县令不要怪罪风某,我们之间的合作不应该是你说的那些,而是利用我们俩的地界离的近,可以扩大规模的生产,我想那样的合作,更加适合我们。”方涥是给张县令一个台阶下,按照区域划分,聚河县的地域也不小,可很多地方是河堤或者是河滩,根本不能种植,如果像往年一样,每年清莲河都要涨水两三次,那些河滩都要被河水淹没掉,去掉河流水域,再去了河滩河堤占地,他的聚河县根本没多少地,只有临近沿山这边,有些田地而已。 “也好,如此张某感谢风县令美意,待张某回去思虑周祥再来叨扰。” 三个县令的事情算是谈完了,公堂外倪县令的脸色也不好看,两个村长给的恢复,不用脑子想都能猜到,打死都不回去,这里有活干,有饭吃,还有工钱拿,回去给蓬东县收拾残局,屁个好处没有,不管饭不说,还要任由县令那些爪牙摆布,谁高兴回去? 第五十四章 三魂七魄 三个县令事情都办完了,沿山也没个地方能落脚,所以立刻要走,此时太阳已经有点西斜,正巧赶上晚膳,这古代用餐时间都早,也就相当于五点到五点半的样子。县城里万余人用餐,那锅灶就要几百个,饭菜都是一样的,所以那香味,每次吃饭时间不用别人叫你,闻着味你就知道到时间吃饭了。 今日也巧,十七个施工队,有十个盖居民楼竣工,其他一些为竣工的就是之前说的水管和电线给耽搁了。这楼房竣工了,大家要吃顿好的庆祝一下,猪肉黄豆芽还有粉条,那大锅大锅的香气,谁的口水不流? 最早被吸引的是提前上马车等候的熊县令,他是不敢在县衙里面呆着,生怕被方涥继续追讨那几千两黄金的赔款,上马车没多久便闻到一阵阵浓郁的香味,县衙门口的不远处,便是吃饭排队盛菜的地方,那味道把熊县令勾引的简直把魂都勾走了,走下马车,沿着香吻袭来的方向走了过去,当面前不仅有香味,还有热气的时候,熊县令才停住了脚步,貌似魂回体了,看着面前几百口大锅灶在冒着香味的热气,熊县令的猛吞了两下口水,低头看向大锅里的美味菜肴,“此乃何菜?”熊县令的问话声音很小,旁边那么多人排队盛菜,谁能听的到,负责维持秩序的捕快看到了,知道这个县令之前在县衙里各种无礼的态度,所以捕快没把熊县令当县令看,“喂喂喂,要吃去排队,别堵在这里!” 熊县令此时三魂是回来了,可七魄少了六个,像个呆瓜一样,便走到遥远的队伍后,和一群农民排起了队伍。倪县令和张县令出了县衙大门,却发现熊县令不见了,问了马车夫才知道,熊县令去吃饭了?啥情况?“熊县令怎会一个人去吃饭呢?话说,这味怎么那么香呢?”倪县令说完,也顺着香气飘来的地方寻了过去。 要说生活条件好,这天旱之年也就沿河的县城条件好了,张县令对这香气也着迷,但没到熊县令和倪县令那么痴迷的地步,很理性的跟了上来,远远的便看到熊县令居然和农民一起在排队,好奇的他,拉了拉倪县令的衣服,可倪县令根本没空搭理他,“哇塞,这一锅是什么美食,如此浓郁的香气,倪某像似饥饿难耐了,”倪县令比熊县令稍微好点,虽然行为不受控制了,但意识还在,只是这样说完,身后的张县令却不见了人。 张县令自然要把熊县令给拉过来,和一群农民一起排队,成何体统?使劲的拉了半天,才将熊县令从排队盛菜的队伍里拉出来,而熊县令的眼神却还留在那锅灶上,“我说熊县令,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这菜味道香了点吗?要吃,我们直接去取便是,难道我们也是农民?”张县令劝说着熊县令,奈何熊县令根本没搭理他,神智还有些呆愣,可倪县令却听了进去,“张县令所言极是!张某去取!你们回马车稍后!” 张县令刚才拉熊县令过来都很吃力,如今要把他拉回马车,怎么可能?“倪县令,不如我们就在此等吧,熊县令看来饿了许久,张某可没那么大的力气拉他。” “如此也罢,你们在此等待片刻!”倪县令之所以叫他们两人去马车上等,完全是因为三个身穿官服的县令,来和一群农民抢菜,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而且此时很多泥腿子都在看着笑话,这叫他们三个做县令的怎么丢得起人?话说他们仨的随从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出了县衙的门,就没寻到人。倪县令转身要命令厨娘取菜时,身前却被捕快给挡住了。 “走开,本县令要查看饭菜!”倪县令看着碍事的捕快,心情很不爽,被泥腿子给看笑话,居然一个捕快还来拦路,这在他的蓬东县是根本不可能有的事情!在蓬东县,那些捕快或是平民,见到他,哪个不是低头哈腰的,哪里有沿山这里那么不知分寸的? “大人!如果要查看饭菜,首先要有县衙令牌!其次要佩戴口罩,两者缺一不可!”捕快不依不饶的继续挡在倪县令身前。 “什么?本官是县令!还需要县衙令牌?还口罩!本县令就没听说过!走开!”倪县令这次不仅是动口说,还动起手来推搡着捕快。 捕快看到对方先动手了,二话不说先一个擒拿手把倪县令的手臂反擒在背后,“大人莫要知法犯法!” “什么法!狗屁!你快给本官松开!否则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倪县令吃痛,强忍着疼痛怒气的大骂着。 此时周围的农民都看向了这边,他们想看看这县令被捕快擒拿之后会发生什么,很快捕快不慌不忙的大声说道:“沿山县政令!执法知法者犯法,与平民同罪!并罪加一等!” “什么?什么政令!本县令没听过!快快快快把你手松开!”倪县令痛的已经开始龇牙咧嘴了,也不顾及什么县令形象,试图挪动脚步绕个圈子,想让被擒的手臂舒服些。 旁边的张县令看到这样的情况,上前想把捕快和倪县令分开,想着有话可以好好说,谁知道,捕快看到有帮手上前,没说话,一只手快速的将胸前的哨子放进了嘴里,很快,“哔哔,哔哔”的哨音响了起来,三五个呼吸的功夫,其他的捕快也赶来了,同时还有那些施工队队长,一个个晒的像非非一样,十几个人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三个县令给围了起来。 “知法犯法!当街滋事!反抗缉拿!把他们仨全部拿下!”捕快大声喊着,旁边的捕快和施工队队长纷纷上前,将三个县令给擒住,双手被反擒在身后,头被押的很低,朝着县衙便走了过去。 方涥刚打算修缮一下被损坏的风扇,却听到身后进来了许多人,好奇的看向公堂之外,瞬间整个人都懵逼了,心里暗想着,‘我擦!这几个捕快深知我心,这么快就找借口把这三个货押起来了!’ 可实际上呢? “大人,此人没有县衙令牌,欲要查看成内万民晚饭,我绝的此人有可能毒害百姓,要求查看他的县衙令牌,还让其佩戴口罩,可此人两样皆无,还要强闯闹事,另外二人都是帮凶!按沿山县政令,三人就属于团伙作案,是重罪,而且还是官员所以还要罪加一等!”第一个擒住倪县令的捕快,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可这一遍比当街上发生的还要严重,居然把外面的农民说成了万民,不过要说人数,这万民确实有的。 倪县令此时是双臂吃痛,原本就没什么力气的人,被两个捕快重点招待着,当然倪县令还不是最糟糕的,最苦逼是熊县令,此时三魂七魄全部回归了,而且还回归过了头,大喊着:“你们!你们是要造反吗!你们居然对我们几个县令下手,你们是不是都想被砍头!” “把这个大骂的家伙押进大牢,这两个先放开,我想是个误会!”方涥也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三个人不能全得罪了,于是只重点招待熊县令一人。 捕快等人将倪县令和张县令松开,但却将熊县令当场了万恶罪人,原本两个人押着的,此时变成了四个,而且不仅手臂被押的死死的,还把头捞捞的按住,上了手镣脚镣才拉着离开了公堂。 “风县令,此事你该作何解释!”倪县令看着熊县令真的被当成了囚犯押走,激动的说话语气都变的歇斯底里。 “让两位受惊了,本县令爱民如子,很多政令都是为民好,所以在沿山,官,在平民的眼里,没有什么特权,反倒会受到很多约束,比如吃饭,如果官员或者县衙内其他人员,与平民百姓一起用餐,必须要先平民百姓,之后才是县衙人员,平时也不能依仗是县衙人员对平民百姓呼来喝去的,哎呀一时间内容太多,没能与两位事先说清楚,还望海涵!”方涥说完,便对着公堂外的衙差吩咐了两句,转头看着两个还在揉搓筋骨的倪张县令,“两位稍坐,饭菜稍后就到。” 方涥没给两人发表意见的机会,转身就走到主坐继续修复他的风扇。倪张两位缓过劲来了,走到方涥身边,“风县令为何如此?”张县令先开了口,他不明白为什么把官员的身份降的比平民百姓还低,那样的话,平民百姓还能听从县衙人员的管束吗? “哈哈,张县令的疑惑,想必倪县令也疑惑吧?”方涥没直接回答张县令的话,反而问向旁边的倪县令。 “倪某虽然很生气,但之前与那两个村长交谈,也感觉到了一二,还请风县令解惑!”倪县令说的用词很客气,但语气一点不平和,确实,刚才把他弄的最难看,也最痛苦。 “两位,平民百姓也是人,我们没得到官位之前也是平民百姓,为何县衙的人员就要高一等?为何要管束平民百姓?他们没犯法,没做伤害他人之事,我们何必要管呢?”方涥说着,停下了手里的修缮工作,来到了主坐旁边,给这两位县令也倒了两杯茶,“两位先喝口茶,饭菜没来之前,我就啰嗦两句,如有语言不当之处,还望两位多担待,风某年纪不大,但看事情的角度比较偏,很多政令发布出去时,我看待事情的角度非民、非官,可以说是旁观者,为官者说要造福一方,结果呢,平民百姓还是只能依靠自己过日子,这天旱之年当下,老百姓自己没法过日子了,这个时候就看出来,我们为官者所说的造福一方,有多么虚伪!沿山现在也困难,之前两三万反军来袭,城墙守兵只有两百多人,怎么守?还不是依仗着平民老百姓参与,共同抗敌,才保了平安吗?” 方涥说着说着,就把话题给扯远了,如果和面前的两位县令直接说他的那套理念,保准不能让别人接受,所以只能把话题扯远些,说的内容尽量大一些,不管他们能不能听懂,反正方涥是啰嗦了一大堆,这样就足够了。 第五十五章 京城来人 沿山县衙,第一次听说官比民地位低的蓬东县倪县令和聚河县张县令,现在的脑子里比刚听完天书还要难以消化,正当方涥还要继续说时,桌上对讲机响了:“大人,大人!京城来人,一队人马足足两百多人,刚进城!” 方涥听完,转身拿起了对讲机,“收到,继续你们的守卫。” 张县令和倪县令被刚才突兀的声音击蒙了头,惊讶刚才的声音从哪里来?怎么还能说京城来人,而且还刚进城?难道这声音能传那么远?一切的疑问,两个县令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眼睛死死的盯着方涥手里的对讲机,“风县令,此乃何物?”倪县令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出来。 “哈哈,小玩意,稍后再于两位解释,请容风某先办点事情,”方涥说完,便走出公堂,对着一名衙差小声吩咐道:“叫外面的捕快兄弟们,打起精神来,京城来人了,这批人可不能像刚才那样玩。” 衙差很激灵,立马跑了出去,方涥开始整理着装,转身回到公堂,把他的电风扇收进了后院,一些不能让外人见到的东西,都收拾到桌子里面,至于耳麦嘛,干脆就带在了身上,不连接耳机万一对讲机再像刚才那样‘免提’,弄的所有人都听得见对话声音,那就真无法解释了。 收拾完毕后,才对着倪张两位说道:“沿山苦啊,离京城近了些,这批人马有可能是路过的,沿山是必经之道,一来一回,随时都在考验着我们的政绩,哎,两位既然在此,就一起看看吧。” 县城里,干活的农民还在继续排着队,衙差去通知捕快的时候,视线里刚好看到京城人马的身影,交代了捕快,捕快秒懂,立刻对干活的农民大声喊道,“停止打饭盛菜!等京城人马过去!”然后转身对几百号厨娘接着喊道:“盖锅!遮灰!” 虽然现在已经是水泥路了,但两边的房屋都被拆没了,干燥的天气,没那么多水来保持卫生,所以道路上的灰尘并不少,人马走过不是尘土飞扬也是会荡起一片尘埃,所以盖上锅盖遮挡灰尘是必须的。不过呢有弊也有利,尘土覆盖在水泥路上,反倒让其他人没注意到脚下的路面变化。 一队人马进了县城仍旧没有下马,只是速度放慢了许多,不为别的,沿山县一人挑几万反军的事情,现在京城已经流传开了,还有那城楼上的‘风’字旗号,威武霸气,很多士兵都想来看看,一个小县城,守卫士兵就两百,如何抵挡住反军,这县令又是如何一人打败数万反军,虽然不知道细节,但很多士兵的心里都是非常佩服强者,对强者由衷的尊敬就体现在此时,人虽未下马,但行进的速度,就是让战马步行,绝不敢造次生事。 当京城人马来到农民盛饭菜地方时,看到了数以万计的平民百姓排着整齐的队伍,当场就懵逼了,骑在马上都感觉不自在,一侧是黑压压一大片人头,一侧是数百口锅灶,有些士兵懂了,那些农民是排队取饭菜的,不是来打劫他们的,更可笑的是,这里那么多农民,居然就一个捕快在值守,此时都不知道该对这捕快笑呢,还是敬个礼呢?笑,是不可能了,那代表着讥讽,敬个礼又有点同情他的意思,于是一队人马左看右看之后,没啥表示,也没啥表情的通过了。 刚走过没多远,便是县衙,一队人马刚刚过去,捕快便大声喊道:“继续盛饭菜!厨娘开锅!”这一声喊,之前路过的京城士兵懵逼了,这沿山县好点奇葩,天旱又受反军来袭,居然还有饭菜,有饭就算了,怎么还整出菜了呢? 方涥猜到是来找他的,但之前嘴巴上对倪张二人说是路过,那也是不想炫耀,故意摆低了姿态说的,此时县衙门口一堆人马,不用说绝对马上要进来了,看着天色已经渐渐灰暗下来,门房的衙差走到一边,‘啪!’按了一下开关,瞬间大门口变得明亮了起来,方涥也同时开启了公堂里的灯,看向门外,一群原本要进来的人,此时都呆愣在了门口,对着那明亮的led灯,开始了议论。 “原来此物也有神奇之处,张某之前就观察许久,想不到,想不到啊,原来是能发亮,果然神奇!”张县令在方涥身后,发现了房梁上几个明亮的东西,之前熊县令在于方涥争执时,他不想参与,便抬头看向房顶,那姿势就是代表着他是局外人的意思,巧的是,房梁上确实有东西吸引了他,就是那几个圆圆的玩意,当时他就好奇,为什么要挂几个圆圆的东西在上面,难道还有什么风水讲究?之前真不明白,但没机会开口问,此时算是彻底明白了。 县衙门外的人,好奇了片刻,也纷纷走了进来,方涥为了表示尊重,上前迎了几步,看清楚来人,这次换成方涥懵逼了,又是梁公公,这家伙来上瘾了。“梁公公亲至,下官有失远迎。” 不等方涥继续说下去,梁公公立马对着方涥施礼了,而且很和善的说道:“哪里哪里,风大人劳苦功高,我这个御前总管可不能有什么要求,”梁公公大声的说完,挨到方涥身边又小声的说道:“上次的东西不错,上次的东西不错,不仅我喜欢,皇帝也喜欢,回头再准备点,嘿嘿。” 这梁公公说话,刚开始像是卡壳了,反复说了两遍,听了之后的话,方涥才明白,原来是真心喜欢上次送的东西,方涥上次在城门口送的两套洗浴品,一瓶沐浴露一瓶洗发水还一瓶护发素这样的组合成一套,而且每瓶上面都用繁体字写了使用说明,从梁公公的表情能看的出来那份礼送对了。 “一定一定!”方涥小声的回答道。 梁公公听到还有,立刻拉着方涥一起走向公堂,方涥还没看清楚后面一堆都是什么人呢,也没能和其他人打个招呼,便被梁公公拉着走开了,从梁公公这样亲昵的举动来说,无疑是证明了身后的人,都比梁公公的官阶低,而且这样对方涥,也能提高方涥日后在官场上的地位。 第五十六章 三功并赏 到了公堂上,方涥将梁公公扶上主坐,然后也站到了下面,在从主坐上下来的时候,才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总共八人,武将四个,文官四个,两边自觉的分开站立,把小小的公堂,弄的像是皇帝的早朝大殿般,方涥看到倪张两人很乖巧的站到了最后面,于是也跑了过去,待方涥站好,梁公公才吭吭两声,开始了发言:“本公公代皇帝来此,一是赞赏沿山以一县之力击败数万反军,有功当赏!二是沿山县发现反军消息及时上奏,岭安国百万大军及时剿灭反军,免于岭安国万万子民受难,再次立功当赏!三是沿山发明挖井取水,让岭安国在天旱危机得以缓解,此乃第三大功!三功并赏,赐沿山县风县令黄袍一件,御前免跪免行礼,名下商田永免税赋,再赐沿山县风县令金龙令牌,可任意调动五万大军,行权益之事。沿山县风县令上前领赏!” 方涥不慌不忙走上前,对着梁公公便行了跪拜礼,然后又对梁公公拱手一礼,才转身从小公公手里接过了两件东西,一件是金线制作的黄色袍子,看上去不错,纯手工的,而且表面上的图案很华丽,当黄袍全部拿在手上之后,方涥才有了更深的认识,重!不是一般的重!这玩意穿身上绝对影响方涥的身体发育。 令牌也很有讲究,上面有两条金龙,一左一右在令牌背面,正面是一个皇字,方涥虽然没敢太仔细查看,但入手后抚摸时,还是引起了梁公公的解释,“风县令,此乃皇家二级令牌,有调动大军之权,一级令牌只是自由出入皇宫的身份令牌,所以二级令牌是不会轻易给官员的,这也表示皇帝很看重风大人。”梁公公说完并没给方涥答谢的机会,顿了顿又说道:“风大人,本公公还有旨意要宣。” 方涥楞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梁公公的意思,这是要他先回原位听旨,待方涥再次站好后,梁公公又吭吭两声,“木刺反军一事,经京畿卫审查,共有五路反军赴京谋反,然博义城仅仅恪守本城,并未出城迎敌,导致岭安国东南道,数十县城受到反军攻陷,百万子民受到荼毒,幸得沿山县风县令,坚壁清野、智斗反军,不仅保住了沿山县不失,还一举灭掉数万反军,此举乃旷世侠者之大义,岭安国皇帝听后龙颜大悦!赐风县令御前侠者称号!岭安国境内任何地方,风县令皆有权查办贪官污吏、清缴贼匪贼寇。风大人,上前叩谢吧。” 方涥听的迷糊,这不个奖励貌似有些复杂,可听到梁公公已经宣读完毕,还是立马跑上前,行了一跪拜大礼,起身左右瞄了两眼,没看到有什么赏赐之物,便抬头看了看梁公公,正巧和梁公公四目对视,梁公公知道方涥的心思,会意一笑,没有言语,亲自走下来为方涥一一介绍了下方的四文官四武将,然后又拉着方涥的手走向了公堂之外,此时两名护卫模样的人,一人一个旗杆拿了过来,在灯光下依稀能看到旗帜上大大的‘侠’字,梁公公很轻声的说:“风大人,偶不,风大侠,这是皇帝钦赐的,还望风大侠早日一统江湖豪侠,让岭安国能万世太平!” 方涥原本开心的笑着,刚想接过那两面侠字大旗,听完了梁公公的诉说,手立马伸回来了,“梁公公,这”方涥的话到了嘴边,没能说出来,他是想说,这皇帝的意思是要坑死他,全江湖不说能人异士有多少,就贩夫走卒都是一堆一堆的,他去一统?小小年纪去统治江湖?这不是奖,这是捧杀!百分百要整死方涥的。 之后梁公公便不说话了,会意的笑了笑返回了公堂,方涥此时脑子里一片乱麻,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之前在公堂里接到皇帝的奖赏,可以说除了京城之外,方涥算是皇帝了,可到了公堂之外,就立马变成捧杀,难道皇帝也会玩一个棒子一颗糖的把戏? 方涥还在公堂外的院子发呆,旁边一个衙差看到方涥身边没了人,立刻跑了过来,“大人,饭菜准备好了。” 此时方涥才从思考中回神过来,“恩,好!”说完返回了公堂,“梁公公,晚膳以备,还请梁公公与诸位大人移步。” 请这几个人吃饭,那叫一个难受,武将好酒,一杯接一杯,不邀请他们喝,他们自己也不停的喝,文官则是一个劲的吃菜,貌似是饿着肚子从京城赶来的,梁公公则小口吃着菜,小口喝着酒,嘴巴不停着就算了,脸上的笑意还一直挂着。 出现这样的情况,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们第一次共聚在一个大圆桌上用餐,此前他们吃饭都是用案几,一个人一份菜在自己案几上,或跪或坐的吃自己面前的菜,如今却是大家围坐在一张大圆桌子上,一份菜谁都能下筷子,那叫一个别扭,所以武将只喝酒,文官吃菜,只有梁公公正常一些,酒菜没分家。 方涥是安分了,没什么心情大肆主持晚膳,安静的坐在一旁,表现出标准下官该有的低调,岭安国皇帝玩的一统江湖,是一招好旗,可这公堂内外的封赏,怎么看怎么像是两个人颁布的,头脑敏捷的方涥,猜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皇帝身边的人,有人进言说了什么,皇帝是晕晕乎乎的才弄了这么一副自相矛盾的说辞。 桌上款待他们的酒,不是好酒,就是二锅头,武将一杯接一杯的喝法,方涥早就为他们准备代驾了,只是这里是代骑马,果然,晚膳开始不出半小时,最后一个武将也趴窝了,文官看着直乐呵,于此同时,梁公公也借着醉意说道:“本公公也不胜酒力,风县令,不知晚上我们栖身何处?” 他们一行人,进到沿山就看到大片大片的房屋没了,似乎也没有了驿馆,即使有,以梁公公这样身份也不可能去驿馆住,所以晚上在沿山留宿,住哪里还真是头疼的事。 方涥没让梁公公等待,立刻开口答道:“梁公公身子尊贵,县衙整个后院都收拾完毕,请梁公公在后院屈驾一休。” “嗯,我住了你的后院,你住哪里?”梁公公听到整个后院都给他住,这待遇听着不错,但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住进去了,方涥去哪里住? “回梁公公,下官原本就有府宅,后院一直空置,刚刚才添置了梁公公入榻的床铺等物,有何不妥之处,请梁公公担待。”方涥看到来人,就猜到他们不可能当夜赶回去,所以便叫了衙差抓紧把后院收拾出来,一些家具也从风府里搬了过来。 “噢,如此甚好,那本公公就先休息了,你们几位自便!”梁公公说完,便起身回了后院,衙差会给梁公公带路,这就不用方涥跑前跑后了。 至于八位官员,方涥让他们住县衙边上的一处宅院里,这里也是方涥的,只是因为靠近县衙这边,还没到拆迁的时候,之前是给几个村管事居住的,现在只能先腾出来让这八个官员住了。 文官很懂礼数,虽然方涥只是个县令,但也都很客气的打了招呼才去休息,在这个天旱之年的大灾难面前,能正常的喝水已是不易,而在沿山县,不仅有水喝,还有足够的水供他们洗澡,要不是因为这里比京城荒芜,一些文官都想来沿山县生活。 第五十七章 一统江湖 岭安国皇帝的旨意一正一反,官职内是奖赏,可让方涥打着官家的旗号去江湖里玩一统,说着好听是奉旨一统江湖,可实际上,就是要方涥去把江湖搅得天翻地覆,绝对会有很多江湖侠者看不惯方涥以官家的身份涉足江湖,到时候不仅要逃亡,还要时时刻刻小心那无处不在的江湖侠者。 方涥回到了风府,只是踏出了风府的门,方涥便驻足在那里,看着已经住了几个月的风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言语,皇帝的旨意打乱了他之前所有事情的布局,正在沉思着的方涥,没注意到老头的到来,“小子,京城又来人,是不是出事了?” “呵呵,什么事都瞒不住你的眼,老头,我们的计划要变了。”方涥从沉思中退出来,在老头开口的一刹那,方涥想明白了,世界那么大,何必在意这一时的得失。 老头看着方涥的脸,听到计划要变,这半日前还胸有成竹的方涥,半日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老头联想到了京城的来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京城传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于是便开口问道:“京城是不是要你做些什么?” 方涥苦笑了,“老头,果然阅历丰富,小子我一个脸色不好,你都能猜出端倪,是啊!京城里来的旨意,是叫我去玩命,同时也会让江湖上所有侠者玩命的追杀我。” “何意?”老头顿时有些急了,官家如何,对于老头来说屁都算,江湖之大到处都可以容身,官家的世界和江湖的世界绝对不会相融的,因为侠者自由散漫习惯了,随心任性而为的做事,不能受到官家的约束和管教,更不可能屈尊于官家的威迫下。 “直说了吧,岭安国皇帝的封赏前半部分是不错的,除了京城,我都能算是皇帝了,可也就是这么高的封赏,完全是为了后半段做铺垫,皇帝封我为御前侠者称号,还授我两面大旗,让我一统江湖,哈哈哈!” 老头此时的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但很快慢慢又恢复了一些,“这皇帝没那么好的算计,此事并非皇帝所下,应该另有他人所图。” “老头,你和我想的一样,皇帝身边绝不止是一个亲哥哥辅佐,必定还有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卧榻!”方涥的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确了,卧榻,就是指的睡觉之地,意思就是说皇帝的枕边人,而这个枕边人是一个心机深重而且野心勃勃的人。 老头笑了,而且没再说什么,就那么边笑边看着方涥,他不是不想说,是不能再说,再说下去他的情况会全部暴露在方涥面前,以方涥聪明的小脑袋,绝对能猜出老头逃亡的原因。 “老头,之前给你说山上的房子,恐怕要黄了,我们不久就会离开这里,至于去往何处,我现在还没想好,不过有个建议,你帮忙参谋一下博义城!” “博义城?好啊,去就去,老夫怕什么!人越多的地方,我们更容易混进去,哈哈!” “行!那就这么定了,只是没那么快!”方涥也想到老头对去哪里是没意见的,只要不留在这里,他都会很轻松的同意。 夜晚,方涥把之前设计的沿山县规划图全部否决了,如果按照图纸上的建设内容,他们没有时间等,现在要速度,最短的时间内把沿山建设完成,成为自己日后出门的经济来源。 图纸上,什么七层居民楼,全部改为三层,什么商业街、什么高楼大厦,要么被改成市场大棚,要么被改成如居民楼一样的三层楼,全部弄好之后,方涥才开始详细的计划部署,沿山必须成为他的经济来源,没有钱,出门都感觉不自在。 次日清晨,方涥早早的来到县衙,梁公公当奴才的习惯算是彻底改不掉了,起的那叫一个早,方涥刚进门,就看到梁公公已经坐在了主坐上,虽然闭着双目,但却没睡着,“风县令果然勤政,本公公习惯了早起,想不到风县令起的也这么早。” “梁公公昨夜睡的可好?”方涥第一句话就是先问昨晚的情况,这是绝对的礼貌套路。 梁公公被问的笑了,而且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好,非常好!出门在外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主子会随时召唤,更不用盯着那些小东西做事,哎呀,我这外出虽然沿途闷热劳累,但也涂个清静。风县令,好好表现,本公公还希望能有机会多往外面走走。” 方涥被说的无语了,这意思就是他表现的好,梁公公可以时常跑来宣个旨,当做是度假。“下官必定努力,不负梁公公厚望!” “哈哈,好!风县令果然是聪明人,那么聪明人,昨儿个本公公说的那些,这次要多一些,本公公在宫里也是要面子的,别弄一点两点的让本公公难做。” “这下官还望梁公公体谅,那些乃是天赐奇物,其中的一味材料是沿山一处绝地所产,制作工艺相当复杂,哎,本官尽量满足梁公公便是。”方涥这样胡诌不为别的,就希望这梁公公不要贪多,继续这么贪下去,他把现世的生产厂都要搬过来了,皇宫有多少人?绝对不会少于几百人,甚至可能会有几千人,俗话说后宫佳丽三千,光特么佳丽都三千了,还有伺候这些佳丽的奴才奴婢的,那不是要过万人了?他要面子做好人,当那些沐浴露洗发水护发素是大风刮来的? 梁公公听到方涥说的困难,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是很不悦,但这官面上的话,还是说的很轻松:“风县令识大体,懂本公公心思便好,多和少不是什么问题,能多最好,我好,你在宫里也多个照应不是?” 这话说的多委婉?什么不是问题,不是问题才怪,至于宫里的靠山,方涥根本没当回事,连做个传话递信息的人,梁公公都不够资格,不是因为梁公公资历和地位不够,是他的奴才心太重,看他为了主子操劳的那诚恳劲,怎么可能做出背叛主子、出卖主子的事? 方涥清楚梁公公的想法,嘴上便开始寻思着如何示弱,“多谢梁公公厚爱,日后还望梁公公多多提携,不如梁公公给个什么联络方式,下官以后会经常送些东西过去,不知这样可否?” “哟哟哟~本公公第一次见到如此会做事的人,好!小折子,给风县令一块帖子!”梁公公说完,身边一小公公便递给了方涥一块巴掌大的竹牌,竹牌的内容不是多复杂,看上去象是一户人家名称还有地址。 公堂上刚安静了下来,外面便来了一堆人,那是早晚都要来县衙的各村村长,还没踏进公堂,就看到了主坐上的人,不是他们认识到,又看向下方,才瞄到方涥站在那里,那一堆人很自觉的躬身一礼退出了县衙。 梁公公也好奇,一来是这大清早的,为什么一些农民会结队来县衙;二来是这些农民很识趣,也很懂礼数,在门口看了一眼不吭声,只施了礼便退走了,是,是退走的,不是那种施礼完就转身走,而是施礼完身子向后退了几步才转身走,那一举动完全和当朝的大臣相当,如果不是一身粗麻布破衣服,梁公公都会误认为那些人是当朝大臣。对于这些好奇,梁公公看向了方涥,还没等梁公公开口,方涥先开口解释了,“沿山县的人很穷,但他们都有一份热诚积极的心,学东西也快,下官曾经给他们做过一次师范,遇到有贵人在场时,当如何退走。” “好!想不到风县令还有这样的好手段,恩,本公公很开心!”梁公公是开心,一大早的,看到一群成群结队的农民跑到县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何应对他可没什么经验,对付当朝官员几百人,他都不会含糊,可要是摊上一堆大字不识、礼节不懂的农民,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正想开口问方涥,那些人来此做是什么的时候,门外又来人了,是随同梁公公来此的那八位官员还有一些护卫,这梁公公开口的机会看着是没了,便压制住心里的好奇,“嗯,时辰不早了,早些启程!本公公还要回京复命!” 门外一群人还没走到公堂,就听到梁公公要返程,这脚步都不知是进还是退了,可这大清早的起来,早饭都没吃,空着肚子如何赶路?一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标准的敢怒不敢言,方涥也看到了,“梁公公不如用了早膳再启程,下官本以为梁公公会多留些时日,所以”方涥后面的话没说,和梁公公这样聪明的人说话,没必要说的那么完整,留一半,梁公公绝对会猜到完整的内容。 “也罢,那本公公就在沿山多叨扰一顿,”梁公公说完,看了一眼方涥,头稍微的抬了一丝儿,那意思就是你可以回去准备东西了,他饭后就要带走。 第五十八章 包子风波 早饭还是在昨晚的大圆桌上,只是没什么丰富的菜肴,仅仅是几十个肉包子,每人一碗白粥,看着清一色全白的早膳,梁公公只是应付一下,小口抿米粥,包子的样子虽然有点怪,而且还有一些香气,但无论怎么看就是些面食,于是梁公公清淡的习惯,使得自己与一场美食擦肩而过,“你们几个快点吃,本公公食欲浅,那个是什么东西,你们吃吧,别等本公公先动手了!” 八位官员在圆桌上用餐,都很拘谨,只有梁公公先动了筷子吃过的菜,其他人才会下手,于是这早膳的肉包子,梁公公不动,他们也只能看着不敢动,这才使得梁公公说出那番话。 梁公公发话了,八个官员互相对视了一眼,武将先带头拿了两个肉包子在手,为什么拿两个?多拿一个,免得一会再起身拿了,想是这么想的,可当他第一口肉包子咬下去之后,双眼圆瞪,那表情无比的惊悚,旁边的几位官员才刚拿了包子,还没入口,此时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好吃!”武将不懂得如何藏拙,有什么想法基本都会说出来,这包子的香味足够让他忘记身边的梁公公,一激动便把自己的想法给喊了出来。 那两字的一声喊,让这早膳变了气氛,原本大家只是安静的喝米粥,此刻都变成了狼吞虎咽的下山猛虎,那包子成为了争抢的目标。 肉包子的香味迅速弥漫开来,梁公公也闻到了,那味道只有在主子的饭菜里,可能闻到少许的香气,为什么这面前的‘面食’里会有如此浓郁的香气?梁公公盯着自己面前的米粥发呆,他只能发呆,几个呼吸前桌上还有几十个肉包子,现在一个都没了,他除了发呆,还能做什么?总不能抬头看着身边一群人大吃猛吃吧? 尴尬的梁公公,发现自己错过了什么,只能把懊恼的情绪发泄在面前的白米粥上,原本只是小口小口抿着喝,现在变成了仰脖直灌,没一会儿,一碗粥见底了,梁公公也没言语,站起身便出了门,站在大门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没说话便离开,不是因为梁公公生气,是他不想去闻那香味,俗话说的眼不见为净,鼻不闻不馋!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梁公公出门后为了躲避房内的香气,还特意走到了一边,可就在他刚走到一边时,看见一个小家伙,又端着一个大大竹筐跑进了屋子里,虽然时间很短,但梁公公还是看到了竹筐里的东西,那是一大筐肉包子! 此时到底该回去拿几个肉包子吃,还是就这么离开?梁公公的心里斗争非常激烈,他不想让那些官员看笑话,更不想错过一场美食,翻来覆去的纠结了片刻,正巧院子里又来人了,也是一个小伙子模样的人,一手拎着一个圆柱形的东西,另一手里单手端着一盘杯子,正快步向用早膳房间走来,梁公公认为返回吃包子的机会来了,快步转回到房间门口,冲着那小伙子开口问道:“娃子,你手里拿的什么?” “回,回大人的话,小的手里拿的是茶,风大人说早膳吃肉包子,嘴巴里肉味和油味大,让小的端来茶,供大人们清清口。”端茶的小伙子被问的,起初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手里的东西,谁一眼看不出来,这不是典型的明知故问吗?幸好这小伙子想到了方涥之前的吩咐和要求,把方涥说的话给转述了一遍才算是完整的回答了。 梁公公笑了,而且很开心,“好!风县令想的果然周到,那么本公公也放心的尝一尝肉包子!”梁公公是边说边转身回到用餐的房间,还以为那么的大竹筐盛放着满满的肉包子,应该剩下很多,可抬眼看向桌子,那想死的心都有,不是因为桌上的包子没了,而是他看到包子被八个官员给均分了,现在他回来吃包子,变成要问他人索要!那种尴尬,真是生平第一次,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方涥来了,进门就看到面色铁青的梁公公,开口询问着:“梁公公,早膳不合口味?” “咳咳,非也非也,几位朝中要员,一路辛苦,舟车劳顿,理应多吃些。”梁公公没直接说什么,像个旁观者在一边说着。 “梁公公真是为诸位大人考虑,下官感激,不如不如下官再给梁公公准备些别的,”方涥是听出来了,梁公公的说话中,嘴巴里的口水很多,说出来的话都没之前那么利索,猜到这个要面子的公公一定是不想去其他人争抢。 “嗯,风县令有心了,那本公公就再等待片刻。”这顺坡下驴,梁公公玩的真好,说完便坐回到位子上。旁边有专门负责给各位大人续填米粥的,眼色也特别亮,梁公公这边一坐下,那边就为梁公公新端来一碗米粥。 随着梁公公回来,一桌官员毫无气度的争抢也变得文雅,在梁公公回来之前,他们就把一竹筐的包子给均分了,此时每人面前最少都有十来个,原本大口大口吃的样子,变成了一口一口细嚼慢咽。 没让梁公公等太久,很快一个小竹筐便被人端了进来,梁公公看清小竹筐的时候,有些恼怒,之前都是大竹筐里放大包子,此时给他的居然是小竹筐里放着小包子!碍于面前八个官员在,他也只能先忍着,一会再找方涥算账,刚刚想好打算,那个端来小包子的年轻人在梁公公身边说话了:“大人,食用灌汤小笼包还请慢慢食用,先咬一小口,吸了里面的汤汁,再吃包子。” “灌汤?”梁公公不懂,这包子还能灌汤?转头看向那个说话的小伙子,正打算在确实一下时,方涥进来了,“梁公公,这包子清淡,里面是虾仁馅料,绝对适合您的口味。” “噢?那本公公尝试一下!”梁公公的动作不快,可以说是很慢,一桌八个官员都停止了食用大包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梁公公用膳,瞬间让梁公公感觉面子有了!包子还没入口,梁公公的嘴角便笑了。 按照小伙子说的方法,梁公公吃了第一个包子,全程脸上都在笑,那种挽回面子又与美食相遇的场面,让梁公公整个身体都焕发着得意的笑容。 早膳一场包子风波,就那么的平息了,只是几个官员的肉子并没吃完,但也没留下,方涥看出他们要打包带走,便送给他们一人一个布袋子用来打包,梁公公也想带,可这灌了汤的小包子如何带?着实难住了他,方涥也看出来,便叫人找拿来一个木制的食盒,给梁公公准备了两笼。 方涥的这些善解人意的举动,感动了所有人,每个人离开时都朝着方涥一再拱手,“下次某还会再来叨扰,风县令莫要嫌弃才好!” 类似的话语,在方涥送别时,不断的在耳边重复着,脸上虽然堆着笑,可心里一直在暗骂,‘都些什么玩意儿!吃着还要拿着,居然还要再来!当这里是你们家!丫丫个呸的,老子过段时间就闪人,你们来了也没人招待,吃屁去吧!’ 第五十九章 别妨碍老夫看戏 送走了京城一队人马,方涥便开始了大刀破斧的改变格局,要快,必须要快!要赶在京城下次来人宣不知道什么旨之前,一定要完成沿山的改建。 几十个村长和十七个施工负责人,齐聚县衙公堂,一项一项的新要求,一样样新安排,让众人吃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到方涥很心急,急到什么程度?电线水管全部取消了,只保留了下水管,原本的高楼全变矮楼,原本什么广场变成了大棚市场,对于新的建设要求,十七个施工负责人没有意见,村长有些犯难了,方涥对他们的要求不仅是县城里建设的,还有田地里种植和养殖。 布置完要改建的事情之后,方涥并没让所有人走,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又下了另一条政令,以村为单位成立安保队,每个村名额二十人,不仅负责全村人的安全,还要对全村田里种的东西负责,工钱又全村的人发,做不好该罚要罚,做的好该奖要奖! 这个政令一出,村长有点懵,但那些施工队长都是年轻人,很有干劲,累点不怕,只要能把他们的劳动果实保护好,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你们这些村长啊,不要看着眼前想未来,现在大家是都没钱,但等大家都有钱了,再去保护那些可以赚钱的田地,不就晚了吗?你们看看负责施工的娃子,他们想的多透彻!”方涥说着指了指负责建设的施工队长,虽然方涥他自己也是娃子,但怎么说他现在也穿着官服,谁敢说他是娃子?敢说的那个熊县令现在还在大牢里蹲着呢。 “大人,你怎么吩咐,我们就这么办!”首先表态的是圆湖村赵老四,他的村子现在是所有村子里发展最快的,番茄的爬藤都已经上了杆子,可能是这里的水土肥沃,也可能是天气一直很炎热,番茄的生长周期明显的加快了近一倍,这一点方涥也搞不明白,经常在思索这里的土地是不是自带化肥的。 有了赵老四带头,其他村长也很快跟了风,村里出钱养着安保队,保的也是自己村子的东西,没理由拒绝。 召集村子开会临近尾声时,一个捕快大步跑了进来,径直走到方涥身边,轻声说道:“大人,有两个强者,从城里打到了城外,此时还在打着,刚才看着大人在忙,便没来禀报。” “什么?!在什么地方?”方涥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对打的两个人里,一定有老头的身影。 “回大人,在城北!” “城北?恩,我知道了,随后我便去看看!”方涥说的不慌不忙,可心里很捉急,能和老头从城里打到城外,这江湖里能有如此功力的人屈指可数,除非老头之前都是忽悠他的,说什么自己的武功多高深。“散会!”对着下方的众人挥手的同时,方涥也踏出脚步,准备快点过去看看。 可刚走了两步,就感觉不对,老头有对讲机,为什么老头遇到情况,不先联系他呢,心里产生了疑问,方涥的脚步也发生了改变,原本打算走出县衙的,变得了转回到县衙后院,他要用对讲机联系一下老头,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到了后院,看着没人方涥拿着对讲机就开始了呼叫:“老头老头!” “吵吵什么呀,别妨碍老夫看戏!” “啥?你在看戏?那打架的不是你?” “哈哈!当然不是老夫,老夫的功力深厚,想与老夫对打过招,天底下就没几人!” “那你怎么跑去看戏了呢?院子不看了?”方涥发现了问题,只是那种调虎离山的假设,仅仅出现脑子片刻,想着那粗略的手法,老头不应该看不出来。 “院子?”老头没多说什么,只反问了这两个字便没了声音。 方涥算听出来了,老头还真中计,此时院子里到底怎么样,他也开始心急了,啥话不说,也不走什么正门了,从县衙后院直接翻墙而过走直线返回风府。 当方涥跳上风府的高墙时,就看到了院子里滑稽的一幕,白亦七兄弟都在,每人身下都坐着一个人,而且还是黑衣人,一旁秋月拿着有电击功能的手电筒来回踱步,貌似嘴巴里还在说着什么。 不远处老头在一棵大树下站着,并没露面,方涥猜到了,这些人可能是冲着老头来的,不然老头不会不出面。方涥从围墙上下来,慢步走到了院子里,“哟,今儿咋那么热闹,来客人了,你们几个也叫我一声!” 秋月寻声望去,看到方涥已经出现在院子,便大叫着朝方涥走来,“少爷!你回来啊!嘿嘿,刚才你没看到好笑的一幕。”秋月说的很轻松,像是之前真发生了什么搞笑的表演。 方涥不解了,看着白亦七兄弟现在的架势,貌似并不怎么轻松啊,搞笑从哪里来?“秋月,你等会再乐呵,先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秋月缓了缓高兴的情绪,又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说道:“少爷,今天上午这几个人就来了,看上去都挺厉害的,但连七兄弟都打不过,很快就败了下来,都被捆好押在院子,但怎么审问他们,都没一个人说话,白亦姐姐给七兄弟出主意,让他们学你的方式来审问。”秋月说着顿了顿,看向了方涥。 “学我?怎么学我?”方涥以为是减衣服,但看着黑衣人衣着都很整齐,连鞋子都还穿的好好的,怎么个学法? 秋月此时笑的更灿烂了,“少爷,他们学你挠痒痒,只是只是哈哈哈,没学到位!”秋月边说边笑,弄的方涥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亦也在一旁,便开口说道:“行了,秋月你这个臭丫头,刚才好像你没被熏到!” 方涥看着两个人,真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着被熏到,貌似好像猜到了一丢丢,“你们不会脱了他们的鞋子吧?” “正是正是!”秋月看着方涥有些吃惊,想不到方涥真的会猜到,“鞋子是脱了,但把我们都熏跑了,这七个人的脚丫子,比粪坑还臭!呶,七兄弟现在坐在他们身上,把自己的鞋子脱了,在伺候他们呢!” “啥?你们还能这样玩?”方涥之前也在好奇,七兄弟为什么坐在黑衣人的后背身上,而且一只脚丫子就放在黑衣人的面前,听到秋月的解释,秒懂,这是要报复,而且是恶狠狠的报复!“七兄弟的脚,现在味道没之前重了吧?” 方涥说的不错,自从有了浴室,七兄弟现在的个人卫生相当到位,又不赶路,而且方涥给他们的袜子,每天一双,换的勤快洗的也勤快,之前的汗脚味道老早都没了。 “谁说不是呢,我刚才特意走近了都没闻到味,之前还以为这样可以报复一下的,结果什么用处都没有,所以我我才拿着电棍准给他们点刺激的。”秋月刚说完,白亦不满意了,“你这玩意不仅能刺激那些黑衣人,连我的人也一起被刺激了!得不偿失,正好你小子回来了,你出个主意吧,我们的仇,就靠你了!” “报仇?还不简单?脚臭,就换个地方呗,腰间不是挺好的么?”方涥说着边走想那些黑衣人,“秋月,拿剪刀来,我亲自操刀。” “遵命!”秋月跑回房,很快拿了把大剪刀出来,方涥剪过几次衣服,算是轻车熟路了,这麻木料的衣服,剪破一个口子,用力一撕,都能把衣服撕成碎布,很快不仅仅是露肚脐,而是上半身全部赤身的七人,就展销在众人面前,因为七人都是背对着方涥,背后一个奇怪的纹身图案,变成了大家观察的重点。 第六十章 盘蛇岛 七个人背后的纹身都是蛇,一条看上去很凶悍的蛇头狰狞张开大口,露出了四颗獠牙,蛇的身子盘成三层圆圈,这幅纹身乍一看没什么可研究,只能说明这七个人来自相同的组织或者势力,但方涥的细心还是看出了一些不同的地方,就说蛇的獠牙吧,七个人里面,只有一个人四个獠牙都在,有三个人的蛇头上只有两颗牙,还三个只有一颗牙的,原本白色獠牙的位置被小刀捅过一样,伤疤取代了白色獠牙。 看到这些,方涥不打算先审问了,绕了后院一圈在每人注意的情况下,才走到老头身边,小声的询问道:“老头,知道背后有盘蛇纹身的组织或势力吗?而且那蛇头上的牙,每个人都身后的纹身都不一样。” 老头看了看方涥,又找了方向看了一眼,才回到道:“这天旱之年,果然是非多,什么妖魔鬼怪都能被引出来,老夫虽然离得远,但也看的到那七个人背后的图案,盘蛇岛!哈哈,算是老夫多年前的老对手了。” “盘蛇岛?老头,你不是功夫盖世无双的吗?怎么还有个老对手没摆平?” “切!你也不看看老夫的年纪!那些死犊子,后代都繁衍了两三代,老夫这一把年纪,还就莫雨一个徒弟,呃现在还多了一个你,哎!老夫把灭掉盘蛇岛的重任就交给你吧!” “老头,咱不能这样玩,你当年没收拾完的烂摊子,就这样甩手给我?当你徒弟还够真辛苦的。” “你小子,少吵吵!老夫当年虽没找到盘蛇岛所在,但他们的蛇王,老夫杀了九条!绝对没放过一条!可惜,没捣毁盘蛇岛,斩草没能除根,终究留下了祸端!” “这么说,这几条小蛇,是来找你报仇的?”方涥在了解这些人的来意,只有确定了来意,才好动手去审问,不然任由那几个小蛇胡编乱造,谁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还是假。 “哈哈,老夫的行踪,他们不可能知道。为什么会来此,我想,与老夫没有关系,你也不想想,那些蛇王都能被我杀死,这些小蛇来找老夫,那与找死有何不同?”老头说的很有道理,院子里的七条小蛇还打不过七兄弟,就那程度的功夫,充其量欺负一些寻常百姓。 方涥没了线索,眼下的局面也只能先去审问了,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院子里,“你们七个,拿着杂草,对着他们腰间挠,千万不要使劲,越轻越好!” 白亦七兄弟听到方涥的指示,笑呵呵的便开始了招呼,把嘴巴一笑满嘴大黄牙,看着像似要把身下七条小蛇吃掉一样。 挠痒的过程没那么快,不叫他们享受足够,方涥不会来问话的,此时后院里充斥着各种凄惨的笑声,这个时候方涥才想起,好像还有两个对打的人在城外,于是便问着老头:“外面两个对打的,是什么情况?难道和这七个不是一路的?” “说来也有意思,老夫最早发现是两个小家伙潜入,可一眨眼,那两个小家伙打了起来,虽然两个人实力都很弱,但好不容易有点东西可以看,老夫便跟了出去,嘿嘿,一时大意,中了调虎离山的计谋。” “这次不怪你,我想他们也并非想调虎离山,可能另有原因,你在这边看着,我去城外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沿山县县城外,因为两个人打斗,弄的城墙上趴着很多士兵在看热闹,方涥到的时候,城下两个人打的已经不算激烈了,相隔十几米对视着,并没什么言语,喘着大气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下面情况如何?”方涥对着身边的守城士兵问道。 “呃?噢,大人,回大人,城下两人过招几十回合了,此时看着已经没了力气,要不要我们下去擒了他们?”士兵被方涥突然的问话,惊住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他们要做的事情,不是在这里观看,而是要擒住搞事者。 “不用你们,我去便可!”方涥说着,走下了城墙,从城门出去慢步走向两人,“不知哪位是盘蛇岛的贵客?” 方涥话语,打断了两人的敌视对望,纷纷拿着之前当拐杖用的武器,对着准了方涥,两个的装束不一样,其中一个也是一身黑,应该是盘蛇岛的人,而另一个是谁,方涥真不知道了,但从身形上看非常苗条,如果也是个男人,估计和竹竿差不了多少,一身的衣服青白双色长袍,头发被挽扎在头顶,嘴边两撮小而浓密的胡须,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面对方涥的问话,两个人没有回答,只是黑衣人的武器仍旧对着方涥,而那个像竹竿一样的人,把武器又变回到指着黑衣人,这样的变化,让方涥明白了,黑衣人确实是盘蛇岛的人,“怎么?都没力气了,还想继续打?想打吭一声,我叫城楼上的士兵下来,陪你继续打!” 黑衣人此时也发现了情况不妙,余光里发现之前和他对打的家伙,武器居然又指着他,顿时让他感觉被包围了,手里握着的一把刀来回的移动,不知道该对着方涥还是对着之前对打的家伙,脚步也不禁的向后退去。 城楼上的士兵,听到方涥话语里提到了他们,那是一个个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手持长矛对着黑衣人,形成了半包围,黑衣人想逃,可惜没看路,一头栽进了干枯已久的护城河里,带起一阵黄土飞扬。 这情况发生的很突然,但却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大家都面对这黑衣人,知道他身后的情况,看到黑人栽了下去,几个城墙士兵立马上前,死死的将人擒住,“干的好!绑起来!看看身上还有没有武器,都卸了,然后找个地方吊起来,让他享受一下日光浴!大白天穿黑衣服,想多点光合作用,老子成全你!”方涥说的后半段话,没人听懂,但吊起来晒太阳,士兵们都听懂了,他们这边是北城墙,要晒太阳,那要挂到城墙里面,几个士兵路上就在商量着:“唉~我说,大人让我吊起来,有没有暗示让我抽几鞭子?” 士兵的对话,黑衣人听的很清楚,听到几个低级士兵要虐他,那立马就急眼了,“你们敢抽我?试试!谁敢碰我,你们都得死!” “闭嘴!麻蛋,忘记堵嘴了!来来,让你尝尝哥的足底气!”一个士兵说着,边走边脱鞋妹,脱下那麻布袜子便打算塞进黑衣人嘴里去。 一番折腾过后,黑衣人留着眼泪和鼻涕,那是被嘴巴里的麻布袜子熏得,方涥看到那黑衣人的表情,瞬间有点想问那个士兵把另一只袜子也要来的冲动,话说,秋月和白亦还没报仇呢,要不要给她们俩一次报仇的机会呢。 第六十一章 蛇神 正在思考是不是问那士兵讨要臭袜子的方涥,都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在,“这位应该是沿山县县令风大人了吧?”方涥身后一个硬装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方涥转身望去,“你胡子掉了!” 那人连忙用手抚摸嘴巴上的胡须,根本没掉,“你!你知道我是女的?” “啊?你是女的?”方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还一惊一乍的表情,“别闹!你这平板身材,我那囚牢都关不住你,趁本官心情好,说说你是谁,来这里何事,又为什么潜入风府。” 过了半晌那人才反应过来,拉开架势对着方涥说道:“你说谁平板身材!” 看那架势,方涥还准备防范一下,可眨眼间,那人说完话就晕倒了,摔在地面上,都扎出好几个骨头坑,可见这个人是要有多瘦。 士兵已经押着黑衣人回城里去了,晕倒在地的这货,只能方涥动手搬了,说是从地上抱起个人,不如说是从地上抱起一堆骨头更贴切,从方涥抱人时的触感来说,全是骨头,什么人能饿成这样?那脸要不是因为那两撮小胡子,估计都能像根针了,典型白骨精。 抱着‘白骨精’,方涥看了看城墙内侧,那个黑衣人已经被高高吊起,方涥向一个士兵挥挥手示意他过来,“晚上,半个时辰给他一鞭子,打人还是打城墙随便你们,只要别叫他睡好就行,明儿上午,我再来审他。” “小的遵令!保证大人满意。”士兵想着晚上有活动了,那心情甭提多高兴了。 回到风府,院子里七个人已经没了哭爹喊娘的力气,脸上青筋暴起,各个都像是在被扒皮一样,“他们七个,有人开口了吗?”方涥抱着白骨精,一点都没想到手里还有抱着个人,走到院子里便问了白亦七兄弟。 方涥没在意,可秋月老早就看到了,白亦七兄弟还都没开口呢,秋月就先询问了:“少爷!你怎么又抱回来了一个?” “哟,这货轻的,骨头都没几两了,呶,你接过去,照看一下,八成是饿晕的。” “啊?少爷,人家只是丫头,怎么能抱男人呢,我不要!” “叫你抱,还能给你男人了?快点抱回去,该洗澡洗澡,该喂饭喂饭。” “噢~”秋月很不情愿的接过那一把骨头的女人,全部抱住后,感觉很轻,有点像是抱了一床被子在手里。 “少爷,有两个说受不住了,但你没回来,我们就没听,呶,我屁股下面这个,就是刚才开口的一个。”风仑看了看方涥就继续挠他们。风仑很佩服方涥,这办法真好,不用什么武力,轻松就能折磨死人。 “好!老实交代事情,就给他个机会,把他拉房间里去。”方涥说着,手指向一边,那里有一间空无人住的房间,风仑一把将地上的人举过头顶,就这么的举着一个大活人走了过去,这明显是在方涥面前秀肌肉啊。 风昆看着风仑在卖弄力气秀肌肉,很不服气的说道:“少爷,我这个也说受不了了,”风昆说完,还用他近似乎三百来斤的身体,狠狠的坐了一下屁股下的人,顿时一声惨嚎响起。 “风昆啊,你这个还欠点,继续努力,待会我再来看他。”方涥说完也走向那个房间,走了没两步,便转头对趴在地上的黑衣人说道:“老实交代,不仅不折磨你们,还给你们饱饭吃,有酒有肉,你们这样死撑,总有会先说,本少爷就准备了三份饭,谁先说,谁就先吃,没饭吃饿着肚子,不要怪别人!” 房间里,风仑将人按在椅子上,终于能正常呼吸的黑衣人,此时正缓着劲,呼吸并不均匀,时而大口喘气,却立刻引发了咳嗽,时而用鼻子呼吸,貌似氧气含量又不够,方涥进了房间,便把门给关了,心平气和的说道:“想说什么就说,不想说也没关系,你注定是被坑的命。” 方涥的话语,别说黑衣人不懂,连风仑都不知道啥意思,黑衣人半吭半喘的样子,好像是吸过什么兴奋剂一样,过了好一会,一个字都没说出来,风仑有点急了,这不是坑他的吗?对着黑衣人的肚子就想给上一拳,“别打!”方涥立刻制止了风仑用刑,拉住了风仑后,才补充道:“知道你饿了,要不这样吧,先带你去吃饭,吃饱喝足了,你再说也不迟。风仑,带着他到前院,给他弄点饭吃。” 风仑不知道方涥这样玩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提出异议,这次没把人举过头顶,而是推搡着把人弄去了前院,方涥需要一个‘出卖队友’的人,所以问不问、黑衣人说与不说都无所谓,只要让其他黑衣人看到这个的情况,风仑带着‘招供的人’去吃饭,这样就足够了。 方涥又走回院子,蹲在地上,看着还在苦苦挣扎的黑衣人,“你们先停手,我和他们说几句话,”白亦兄弟从六个黑衣人身上站了起来,坐了那么半天,他们屁股都湿哒哒的全是汗。 方涥并没急着开口说话,而是再次走到黑衣身边,看着其中一人的后背上,那凶恶的蛇头仅剩下一颗白色獠牙,其余的三个,那伤口的确像是被锋利的刀扎进去过,而且三刀位置非常准,每刀的疤痕都把白色獠牙全部遮挡了,从这样的画面可以看出,三刀绝非偶然受伤,更像是一种惩罚,就好像是犯一次错,身上就会挨一刀,那一刀下去就是拔掉了一颗獠牙。 弄明白背后獠牙的事情,方涥轻松了一点,走到背后四颗獠牙完好无损的黑衣人身旁,“刚才那兄弟已经去吃饭了,为什么会有饭吃,我想你们知道其中的意思,老实的交代,你最多就是去掉一颗牙,”方涥说着,用折扇敲了敲黑衣人背上的盘蛇纹身,被敲的黑衣人,身体明显想要躲开,“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的牙都少了,你还很齐全,不过呢,你可以放弃这次机会,那边几个还剩下一个牙的兄弟现在已经被擒了,而且我想知道的东西,也知道了一些,不交代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交代了,你们还有机会亡命天涯,”方涥站起身,走到黑人的中间,“你们谁先说?我这里有两个活命的名额还有饭吃!” “我说!”“我也说!”这是两个背后还有一颗獠牙的黑衣人,听到他们还有机会逃命,顿时燃起了苟活的希望,挣扎的在上像是要举手发言一样。 “好!两个名额满!”方涥说完,转身看向白亦兄弟,示意他们可以秀肌肉了,于是很快有两个兄弟站了出来,一人一个将人举过头顶丢进了房间里。这次仍旧没风昆展示肌肉的机会,那个气,瞪着他负责的黑衣人,上去就一脚,黑衣人被踢的,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个圈,方涥笑了,“风昆,你之前就该这样对待他,可以继续,踢到他愿意对你说为止。”说完方涥再次走向房间。 房间里,就一张椅子,两个人都没坐上面,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方涥进来之后就发问:“你们是盘蛇岛的人,什么名字?” “大侠,你知道我们是盘蛇岛的人?还求你放了我们吧!” “我叫蛇瓜,他叫蛇草,大侠别生气,我们老实回答问题。”这个叫蛇瓜的很聪明,看着蛇草的回答让方涥邹起了眉头,立刻按照方涥的问题回答了,挽救了他和同伴的命。 “恩,下次我问什么就答什么,无关你们盘蛇岛还有你们行动的事情,说出来一个字,你们俩就没机会了。”方涥看着面前的二人纷纷点头同意才继续说道:“你们的名字又是瓜有是草的,难道都是植物?” “回大侠,我们背后只有一个蛇头,像我们这样的人,只能把名字起成植物的,一丝儿肉都不能带,要保证全素,不然就别想出盘蛇岛执行任务。”蛇草这次聪明了,抢先回答着。 “是啊大侠,只有背后纹了两个蛇头的人,才能把名字改成动物,而且是小虫子类型的,三个蛇头的蛇王那才能是豺狼虎豹的名字。”蛇瓜做了补充,而且说的很详细,居然说道了蛇王,这是方涥很关心的事情,按照老头的说法,蛇王九个都被他给杀了,难道现在又有新蛇王冒出来了?方涥虽然想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忍了下来,事情要一步步的问清楚,“说说吧,你们离开盘蛇岛,执行什么任务?” “这回大侠,我们来抢钱抢粮的!我们这一组八个人,一个两头蛇带领着,只是我们人单力薄,上个月初遇到了木刺反军,所以只能隐忍着,反军过后,我们又开始寻找目标,这一路来,到处遍地狼藉,要吃没吃的,连喝口水都困难,更别说什么金银了,但听着很多人都在议论沿山县,我们就好奇的打听了一下,他们说沿山人人有饭吃,还有工钱拿,我们的头就想着,这片地方能有收获的就到了这里,所以我们今早才进城,只是进城之后,我们便没了方向,小的也算是有点见识的了,可第一回见到县城的房子就那么几个,反倒人是多,密密麻麻的都在干活,看着您这个院子完好无损,我们几个就找了地方换了身衣服,头说他先进来看看,结果进来就和人干起来了,我们几个寻思着,头可能是帮我们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于是我们就从旁边翻了进来,之后就遇到了七个壮汉在比试力气,便我们几个给绑了,然后他们拿我们几个当沙包,看谁丢的远,还好,小的只被丢了一次,就遇到一个女侠,说要审问我们,之后的事情,那女侠都对您说了。”蛇草完完整整的说了他们的行程还有遭遇,蛇瓜在旁边一直在点点头,好像只要蛇草说错了,他就会立马纠正补充,两个人倒是很会配合。 当蛇草说到他们被白亦七兄弟当做比力气的沙包看谁丢的远时,方涥看了看身后那两位兄弟,然后强忍着笑意,白亦七兄弟真当是活宝,这么可爱的事情都做的出来,“那个你们盘蛇岛上还有多少人,现在出来了多少,岛上还剩下多少?”方涥脑海里一直在想着,把人当做比试力气的沙包拿来丢,那画面该是什么样子的,还没想出什么结果呢,就看着地上坐着的蛇瓜和蛇草貌似很紧张,所以随便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回大侠,我们盘蛇岛有多少人,真不知道,反正不少,这次派出来的人,至少有三百多人,每队都有一个两蛇头的人带领着。” “大侠,我们出来后,盘蛇岛上还能有一两千人,我们都是盘蛇岛的低等人,做错事要被罚,我们俩是亲兄弟,一人做错两人受罚,我们背上被扎过三刀了,最后一颗如果也被扎了,回去就只能做奴隶,没有饭吃,干活干到累死为止。”蛇瓜这次补充的内容,比蛇草说的还要精彩,什么叫奴隶?不给饭吃,干活干到累死为止,那种不叫奴隶,叫死囚,而且那种死法,比直接砍头还要难受。 方涥又一次沉思了,盘蛇岛上那么多人,即使知道了位置,他自己也清理不干净,想到了三颗蛇头的蛇王,方涥立刻又问道:“你们盘蛇岛上还有蛇王吗?” “回大侠,我们这次出来行动,就是为了推举蛇王的,蛇神大人一个人统领我们很累,之前的老蛇王都战死了,这才破格提拔蛇王,只要这次带回去的钱粮多,无论是谁,都有机会做蛇王,所以我们的头才那么玩命带着我们到处找目标。” “蛇神?”这是方涥听到的新称谓,蛇王还不够高,上面还一个蛇神,这组织看来并非九蛇王统领的,应该是老头都没察觉的蛇神。 “回大人,我听老一辈的人说,原本没蛇神的,但一次盘蛇岛与一位高人大战,仅仅一位蛇王活着回到了盘蛇岛,就是我们的蛇神,这个蛇神称号是他自己给自己封的。” “哟,不错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自己给自己贴福,那你们盘蛇岛没蛇仙、蛇圣的称号吧?”方涥乐了,还有自己给自己封称号的,哈哈,想想都笑,忍不住便笑着问了蛇瓜和蛇草那么一个搞笑的问题。 “回大侠,应该没有,我们虽然地位低,但对于盘蛇岛这些情况,还是了解的。” “恩,你们表现不错,还最后一个问题,回答了,你们就可以有饭吃了,盘蛇岛在哪里?” 蛇瓜和蛇草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一个人手指着门口的方向,一个人用手指着墙壁的方向,然后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这个方向一直走,跨过大海就到了!” 方涥没说话,蛇瓜和蛇草争了起来,“傻球,这边!”“哥,你又迷了方向,是这边!”“麻蛋,我一直用一根手指,指着回家的路,从来没放下来过,绝对是这边!”“哥,那是南边,咱盘蛇岛在东边!” 哥俩吵的哟,方涥是明白了里面的方向,一直向东,而且还有大海相隔,这盘蛇岛果真是个岛,“行了,你们的头领叫蛇啥玩意?” “回大侠,他名字叫蛇蛙。”听到方涥再次提问,哥俩终于闭嘴了,用最快的速度说出了他们头的名字。 “带他们俩到前院吃饭吧,顺便叫风仑把他带去吃饭的家伙,喂进去多少饭,全部都打出来,打不来,叫风仑晚上别吃饭了。”方涥现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前那个配合演出的黑衣人,就没必要继续招待了。 回到院子里,眼前的一幕让方涥汗毛孔都竖起来了,以风昆为首的几个人,把他们负责的几个黑衣人丢到空中,互相抛来抛去,有点像是马戏团一样,但这么精彩的表演,几个女人却一直没露面,连之前在大树前旁观的老头也不见了。 看着天色也不早了,方涥便大喊着:“你们几个别玩了,把你们负责的家伙,脖子上捆一道绳,记住,捆结实点,这么不怕死,老子就成全他们,你们比赛一下,谁捆的先断气,就证明谁捆的最结实。”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放了我,我说!我全说!”“别杀我们,你想着知道什么,我都说!”四个黑衣人听着要被勒死了,才想起来要活命,此时的求饶,根本没人搭理他们,留着他们,早晚都是祸害,外面都是淳朴的农民,不可能让农民长期看管他们,所以他们的命运,自从踏进风府就注定了。 第六十二章 容蓦然 八个盘蛇岛的人,也不会全杀,蛇瓜和蛇草既然说出了实情,就赐给他们一次活命的机会,方涥的承诺还是要兑现的,至于怎么放他们,这还要等张掌柜回来再说,绝不可能把他们俩丢在沿山县附近。 方涥没心情看勒死人的游戏,转身看向后院,仅有两个房间开了灯,一个是莫雨的,还一个是秋月和容蓉的,其他人的房间都黑着,这就有点不寻常了,结合前面那么热闹的表演,几个爱搞事的丫头都没出来看,老头也没在后院,方涥想知道人都去了哪里。 当推开秋月和容蓉的房门时,却看到了他之前想看到的人都在这里,“什么情况?”方涥进门便问道。 “夫君,她是她就是大小姐!容蓦然。”容蓉的回答让方涥都呆住了,这‘白骨精’是容蓦然?她是大小姐啊,怎么会瘦成这样? 方涥的疑问还没问出口,老头就先摇着头说道:“这人啊,长时间不吃东西,仅仅是喝水,看着脉象,非常虚弱,想必从其他地方赶来,一路上能坚持到这里,已经算是不易,之前又动用元气和人打了一架,哎!老夫也无能无力。” “老爷子,你一定有办法的,老爷子,求你想想个办法吧,救救大小姐,求求你了!”容蓉哭的,一直拉着老头的手臂,差点给老头跪了下来,老头很明白容蓉的心,看着容蓉要跪,立刻把她扶了起来。 “老夫,真想不出什么办法,除非有什么灵丹妙药,可那些都是虚构的东西,一些江湖骗子用来糊弄无知的百姓,哎,老夫在江湖浪迹几十载,从没遇到过真的灵丹妙药。”老头很犯难,根本没办法救人,但被容蓉一直缠着,想走开都不行,看着方涥进来了,便想让方涥把容蓉拉开,“你的夫人,救人心切,老夫明白,但这个人老夫真没办法。” 方涥走到容蓉身边,将容蓉拉扯老头的手收了回来,容蓉伤心的扑在方涥怀里,起初容蓉只是哭泣,片刻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很认真的看着方涥,“夫君,你有没有办法救大小姐,她她一定是出来寻找我才变成这样的,她之前没那么瘦!夫君,你的法宝多,救救她吧,她从小待我如亲妹妹,我不能看着她就这样死,夫君” 方涥拍了拍容蓉的肩膀,转头看着老头问道:“她只是身子虚,元气受损,如果补充食物或者营养,是不是还有可能活命?” 老头看着床上一堆骨头样子的女子,“之前喂食她的东西,别说是饭菜肉食,连稀米粥都吐出来了,哎!照此情况,她的内脏也因为长期不进食,而出现了反斥,除非你有办法,将正常人所需的营养直接打入她体内,修养月余才可好转。” 直接打入体内,方涥一听便笑了,拍拍容蓉的后背,“乖,你的大小姐,应该死不了,我来想想办法,你先别哭了。”方涥说完,容蓉好像看到希望,一双眼睛瞪的又大又圆,“好了,还不相信我?不过,希望她能继续坚持下去。” 将容蓉扶到床边,让秋月照看着,方涥便大步走了出去,老头很狐疑的看着方涥,他也算是了解方涥的,如果方涥没把握,绝对不会出手的,按照此时的情况,方涥应该是有办法才对,老头原本打算离开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到门口等方涥,看看他如何施救。 方涥没让老头失望,几个呼吸就从他的房间返回了,手里拿着奇奇怪挂的东西,有的是透明的方形,有的是细细的管子,比通水的管子细多了,老头的眼神被吸引了,不知道方涥打算做什么,于是跟着方涥一起返回了容蓉的房间。 方涥之前回自己房间就是利用半只眼和铜镜去了现世,购买营养液等东西并不容易,最后还是找到了胖子,在他们家的工程公司里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原来胖子家里的公司有自己的急救队。 拿到营养液,方涥便开始尝试着给别人打针输液,那活他可没干过,但曾经挨过几针,对一些护士的操作手法还记着一些,看着房间里那么多人在围观,第一次拿针准备动手时,手是一直在抖,深呼吸了一口,“你们都先出去,这样被你们盯着,我太紧张了,都都都出去。”方涥说话都有些紧张的结巴了,众人看着表情很认真的方涥,便开始挪动脚步。 所有人都愿意出去,唯独容蓉和老头,一个想看着大小姐,一个想看着方涥怎么救人,方涥没理会她们,按照流程,擦拭一些酒精在手背上,便一不做二不休扎了下去,幸好容蓦然是习武的人,手上的血管明显,细细的针头一次就扎了进去。 挂水,过程很慢,尤其是按照老头说的,容蓦然的身体太虚弱,方涥担心有什么异样,特意把点滴的速度调慢了些。容蓦然被针扎的到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真像是个死人。 “容蓉,你在这旁边看着,但你也要吃饭睡觉,你总不能让我把她治好了,再来治疗你吧?”方涥看着旁边一直在守护的容蓉,那样子是对什么都没心思,就连此刻方涥说话,容蓉也没给点反应,方涥无奈站起身,拉着还在看水滴行进过程的老头到了屋外。 “小子,好手段,只是那么细的针,里面也有孔?”老头出了门就开口问,对于这个时空的古人,缝补衣服的绣花针都没挂水的针头细,更没法想象那么细的针里还有能通水的洞。 方涥从口袋里,摸了出香烟,点火抽了一口后才回答:“老头,给你补补课,洞与孔的区别,嘿嘿,这有水的是洞,没水的才叫孔。” “有水、没水?还有这讲究?”老头是被方涥带坑里去了,方涥看着老头在思考,边抽烟边笑,“行了,别研究了,很多东西给你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小子!你这属于瞧不起为师!老夫浪迹江湖几十载,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你不说,那我才是真不理解的!” “哎呀,老头你误会了,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是我也不懂!” “啥?你也不懂,就敢给别人扎针?” “呃,又不是扎什么穴位,只是扎进血管里。” “血管?” 听到老头问出来的新问题,方涥瞬间一巴掌拍到了面门上,这是他自己找事干啊!只要开口多说一句,绝对会引发出更多的问题来,老头的好奇心也重,方涥无奈的只能考虑怎么走开,突然,“老头,城墙上还一个盘蛇岛余孽,我先去处理了,一会回来!”方涥说完起身快步就走,根本不给老头反应过来的机会。 第六十三章 甜蜜果和芳香果 盘蛇岛的八个人,仅仅蛇瓜和蛇草活着,其他的人被杀死后,都不用掩埋,之前方涥和赵老四去过的地热泉,把人丢进去没几秒钟就没了,一坛血水翻滚了一会,又变的清澈透明,看到这样的场景,别说老头吃惊了,方涥都把嘴巴张的老大了,“赵老四说的,还是真的?这地方真的能吃人。” 老头在旁边很赞同方涥说的,“以后有人要灭,就别费事杀了,直接丢进去完事,连渣都看不到。” “老头,当年你杀的九个蛇王,有一个没死,才有了盘蛇岛死灰复燃重出江湖的机会。” “不可能!老夫对于那些杀人恶魔,出手绝不手软!” “恩,这我相信你,按照你之前说的,杀人没外伤也没内伤,你是捏人家脑仁,还是用你的内功之气震碎了别人的心脏?” “脑仁?心脏?”老头对于方涥突然的问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正在思索的时候,方涥又说话了:“不管你是怎么杀的,我相信你的实力,问题应该出在那个没死的蛇王身上,就是不知道他是脑子不正常,还是心脏移了位,算了,等日后有机会收拾他的时候,我帮你问问清楚。” 方涥现在算是融入到这个江湖的世界里,说杀人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根本没什么排斥。把盘蛇岛的六具尸体从城里弄出来,而且还不能被人发现,仅靠方涥一人是有点吃力,要来回最少三趟,所以方涥把老头叫了过来,此时已是后半夜,看着满天的繁星,方涥有点陶醉了,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地球上可以看到那几个特别明显的星座,如果这里也是地球,那么这里应该也能找到,于是乎,方涥一边和老头走回城,一边对着夜空找,直到回了风府,方涥都没找到北斗七星和那不规则四方形中间斜着一排三颗星的猎户座。 方涥彻底放弃了这里是地球的想法,既然不会影响地球时空发展,那就使劲折腾吧! 放开手脚折腾的方涥,在第二天便得到了更大的舞台,好像看到数以万计的金银正排着队向他而来!这一切都是由信镖张掌柜带来的。 一大清早,刚给各村长开了个小会,与十七个施工队队长的人碰了头,没啥大事,相互沟通一下进度而已,方涥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呢,门房的衙差来报:“大人,信镖张掌柜回来了,现在要见您。” “快请,哎呀,等了几天终于回来了,哈哈!”方涥这两天是有点想张掌柜了,也不知道青菜卖的怎么样,销路是不是打开了,其他的货有没有机会外销,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都在等着张掌柜来解答,如今算是有了机会,“哟,张掌柜,一路辛苦了!” “风县令客气了,张某在此先恭喜贺喜风县令又受封赏!”张掌柜的消息很灵通,方涥被封赏的事情,沿山县没几个人知道的,张掌柜又是刚回来,想必消息是来自京城。 方涥没应答只是笑了笑,张掌柜多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了方涥的压力,“嘿嘿,风县令不必多虑,最后的封赏并非皇帝的本意,酒过三巡,弄出来的糊涂旨意,哎!说来这事和风县令也脱不开关系。” “此话怎讲?”方涥不懂了,皇帝喝多酒,又关他毛事? “木刺反军未到京城就尽数被灭,皇帝开心,便在后宫多饮了些酒,皇后呃,皇帝也是听一些人的进言,酒意朦胧时下的旨。亲王知道后很愤怒,但为时已晚,此事风县令不必担心,虽然旨已下,但没要求你期限,风县令无需担心。”张掌柜说的内容,和方涥之前猜的差不多,只是当张掌柜说出来,方涥才确定了猜测,皇后果然有问题。 方涥看着张掌柜一副有话没说完的样子,便开口说道:“张掌柜此来不是只说此事的吧?” “噢!当然不止如此!张某送到京城的青菜,那是被人疯抢,张某留了一千斤给亲王,不仅亲王大喜,连皇帝都开怀大笑,原本就在想着怎么补偿,所以皇帝立刻拍板,按照市价收购沿山县所产的蔬菜粮食等物,而且起收量不少于千记数。” “呵呵,皇宫就收这点啊?”方涥算是看清楚了,这皇帝一定是个数盲,千记数才多少?整个皇宫近万口人,就收那么点去? “此时呢只是个起收量,后续我们量大了还会提高的,不仅如此,亲王已经吩咐了,信镖愿意全面和风县令,欧不,应该是风少爷合作,哈哈哈。”张掌柜之所以改口,就是因为生意不是县衙的,而是方涥自己的,所以改口为了风少爷。 “好!皇宫收的那一点,风某也不看在眼里,亲王如此器重,那改日张掌柜见到亲王,一定代风某感谢亲王一番。”方涥清楚全面合作的意思,简单的理解,就是可以把方涥的东西卖到全国去,这一点,方涥之前也想到了,木刺反军给岭安国带来的灾难是过去了,但影响是很严重的,而且天旱还没结束,信镖要承担很多费用,来协助皇帝安抚百姓,此时也正是信镖最却钱的时候,而对于方涥来说,什么时候都是缺钱的,就没觉得钱多过,既然大家都缺钱,那么就一起赚钱。 “张某一定代风少爷转告谢意!” “张掌柜,风某还有一要紧事与你商议,不知道张掌柜舟车劳顿要不要先休息?”方涥接下来要谈的事情很多,担心张掌柜累着身子。 “风少爷直说便是,张某坐马车而回,无碍无碍。” “那风某便直言了,送往外地的货物,风某希望可以做到每日发两趟,早晚各一趟,这样才能让乡亲们手里东西顺利卖出去。” “噢?风少爷为何每天发?难道那些田里种植的,还有农户家养殖的,每日都有可以卖的?”张掌柜以为那些田地里种的像是庄稼一样,一次性收割完,短期内是不会再有东西了。 方涥笑了笑,便拉着张掌柜到田园和农家里去看,“张掌柜,我们在这里说,你也没什么概念,不如我们去看看实际情况。” “好!张某正有此意!”两个人并排走了出去。要去现场看,自然是选择去圆湖村了,那里什么东西都有,可以说方涥弄来的种植、养殖产品,在圆湖村那是遍地开花。 到了田间,仍旧是青菜地,原本以为菜都收完了的张掌柜,现在懵了,“怎么会还有那么?” “张掌柜有所不知,很多东西的种植并非同一时间,收获自然也不同一时间,青菜呢,我是要求过,要保证每日都有菜可收,这样做,农民也不要在同一时间玩命的种植,到了收获期玩命的收割,万一收获的时候大家的果实都多,卖不出去,不都烂在手里了吗?即使卖的出去,那么大的量,价格也高不了,反倒会影响收益。张掌柜的运输和售卖,不也是如此嘛?所有的收成都挤在一个时间,运输是个大挑战,同时出售也困难。” “风少爷所言极是!是张某考虑不周。” “唉~张掌柜别那么谦虚,所谓术业有专攻,我风某也是个门外汉,走!我们去番茄棚里看看!” 两人像来田园旅游的人一样,到处走走停停,不过番茄棚的情况,不仅仅吸引了张掌柜,也惊呆了方涥,之前才听赵老四说,番茄藤蔓已经上了杆子,如今才几天时间,番茄的果实已经出来了,只是颜色还是绿油油的,当走到小番茄棚的时候,那场面更加震撼了,方涥当场就开骂了:“赵老四,你个傻叉叉,这都熟了!还等着长成大番茄再摘吗?” 方涥骂对了,赵老四就是想等小番茄长到大番茄的个头再摘,根本没意识到小番茄之所以叫小番茄,就是因为个头本来就小,长不大! 方涥气愤的骂声,着实吓到了一旁跟随来的圆湖村安保队,“别傻站了,快给我叫赵老四,还有能动的,都给我叫来,把能存放东西也都拿来!”方涥看着身边发呆的安保队员,立刻安排了他去叫人,看着一片成熟的诱人小番茄,方涥不仅是口水直流,更是气血上涌!这都是钱!再不摘,是要彻底烂在地里面了。 “风少爷,此物比刚才绿色的要小,你为何说已经可以摘了?”张掌柜是第一次见到番茄,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 “张掌柜有所不知,此物就只能生长这么大,如今的颜色来看,已经成熟了,而且你再看看那边,这边是红色的果实,那么是黄色的果实,品质不一样,所以不能单看个头大小来衡量成熟与否。” “噢,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如此之多,是不是立刻要往卖?” “恩,必须赶紧往外卖掉,你看看,那边还有一些过几天便可摘的,此物名叫番茄,而是小番茄,不仅可以做成菜,更加可以直接生吃,像是那些水果,呃就是山果一样,水分足、味道甜。”方涥说着,自己摘了一颗,入口之后眼睛都直了,心想:‘地球那边好像没那么甜,这里的水土,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 这些情况在之前的青菜上也被方涥发现了一些不同之处,比如说菜叶,不仅绿油油,叶片居然地球的要厚实许多,青菜里的菜汁也多,当时方涥只以为是天气热,村民浇水浇的充足,才出现的特殊情况,但现在他吃了一颗在地球都没吃过那么甜的小番茄,心里对这个世界的水土又多了一分想法。 张掌柜看着方涥吃了一个,那表情异常精彩,忍不住自己也吃了一颗,只是他没像方涥那样吞嚼,而是放进嘴巴后,嘴巴还张开着,一阵红色番茄汁,顺着张掌柜的嘴角就留了出来,弄的张掌柜不断的用手擦拭,半晌,“风风少爷,此物可以起个别的名字,应该叫甜蜜果,味道甜如蜜,而且鲜美可口。” “咦,好名字!哈哈,那就按张掌柜所说!甜蜜果!不过价格要高些,按照生长周期,呃”说道生长周期,方涥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地球那边要半年,这边两个月,顿了顿之后才开口道:“可能是天气炎热,这生长周期加快了些,现在两个月才出一批,而且味道还那么好,我们还是独家,别的地方一颗都找不到,价格五两一斤如何?” “恩,五两!不错,张某也觉得五两黄金比较合适!” “啥?”方涥差点没摔着,听第一遍是五两,后面怎么就变成五两黄金了呢?五两黄金,一斤这个小番茄?呃现在改名叫甜蜜果了,那是什么概念?比银子还值钱许多,这里的金银比例,也是一比十,按照张掌柜的价格来说,五斤银子才能换一斤甜蜜果,这个世界的金银产量那么高吗? 方涥还在思考着金银产量的问题,张掌柜却感觉是不是他会意错,“难道风少爷说的是银子?” “张掌柜,你说五两金子,有人会买?” “有!大有人买!这样说吧,风少爷,卖五两银子一斤反倒比卖五两金子一斤要卖的慢,而且卖的少!” “为何?”方涥不懂,这里难道也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哈哈,风少爷,难道你不知,这个世界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区别吗?”张掌柜这话问的,别说这个世界方涥不懂,地球那个世界,他也不懂!方涥摇了摇头,眼睛一直盯着张掌柜看,那是一种求知欲! “这个世界的有钱人,要的是面子,有钱人买的东西,必须没钱人买不起用不起的!如果让有钱人认为价格低了,又或者那些没钱人也能买的起时,那些有钱人不会高看你的货,更不会去买。如果只卖五两银子,我想,我们会损失很多生意。” “得!按张掌柜说的办!五两就五两,不就是黄金嘛!我风某绝对不嫌弃黄金多!”方涥说完,转身在看向大片大片的番茄棚,这不是番茄,这是金矿!以后谁再不服气,老子就用金砖拍死丫的! 方涥的黄金梦还没做完,圆湖村的一群老头和孩子,带着家里的各种东西就过来收了,赵老四从县城里,一路狂奔,跑到方涥面前想说话,可嘴巴必须全部用来喘气,满脸的汗水像瀑布一样往下流,“老四,你呢,别急着说话,先听我说,指挥村民,连夜都要把成熟的摘完,这个品种就是小的,不会长大。” “呼呼老四明白了,立刻立刻组织人收!”赵老四的气还没理顺呢,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穿着气,脸上的汗水都没气力去擦拭。 方涥在那里转悠,总感觉遗忘了什么,可有想不起来,张掌柜在旁边看着,他是想早点回去安排车,无论什么时间都要把这批甜蜜果送出去。 番茄棚里的采摘很迅速,当一个孩子踮起脚摘一排靠近上方的小番茄时,手没拿稳,一颗小番茄掉在了地上,方涥看到掉落在地的番茄,才拍着大腿,“赵老四!” 赵老四原本打算进去帮忙摘,听到身后方涥的大喊,顿时一个激灵,“在!” “我问你,草莓呢?草莓现在怎么样了?” “啊?小的昨日来查看过,个头挺大的,就是外面密密麻麻都是黑色的籽,和我之前看的教学,完全不一样啊。” “个头挺大?有多大,难道比你脑袋大?” “呃小的没比过,不过想必也差不多了。” “啥?你家的草莓得,我亲自去看看吧!这里啥玩意都不一样!”方涥说着,拉上张掌柜就上了马车,方涥着急的心,让他没心情钻马车厢里面,坐在马车夫旁边,一直喊着:“快快快!” 大约十五分钟后,方涥终于到了草莓种植区域,看到遍地的果实不像是草莓,像特么西瓜!“这是草莓吗?这不是典型就是没皮还把籽都长在外面的西瓜吗?”方涥自言自语着,张掌柜是一点都听不懂方涥说的意思,只能陪在方涥身边。 下到地里,看着一个红彤彤的草莓,方涥双手用力把草莓掐了下来,端在面前,仔细看着面前不比西瓜小的草莓,简直太奇葩了,身上没带刀,方涥用手指把外面一层籽拨掉了一些,实在是忍不住美食当前,便一口咬了上去,结果浓浓的草莓味,从舌尖直冲脑门,感觉像吃了一口不辛辣反而香甜的芥末,那草莓的味道实在太浓郁了。 方涥吃的开心模样完全像个孩子,张掌柜算是看出来,方涥之前为什么那么急切了,赶着这里还有一大片不一样的果实,看着方涥吃的那么乐呵,张掌柜也下手拧了一个,只是张掌柜拧了好半天才拧下来,学着方涥的动作,先用手指把外层籽扣掉,然后才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第一口吃后,张掌柜就没停下来,直到一口气吃了大半,感觉肚子好像已经装不下了,可眼睛看着面前诱人的草莓,还是止不住的流口水,这样的状况让张掌柜很尴尬。 “张掌柜,此物名叫草莓,味道不错吧!” “张某认为,此物应该叫芳香果!入口香气浓郁,实在让人无法抗拒!” “行!就再依张掌柜赐名!” “唉~风少爷客气了,张某可不敢赐名,只是张某觉得此物应该有更雅的名称,一时口快,嘿嘿口快了些!” “张掌柜,咱俩就别那么客套了,你说此物卖多少合适?” “这依张某来看,此物五十两!” “啥?”方涥再次被震惊了,他算是知道了,张掌柜嘴巴里说出来的数字,保准都是黄金! “五十两不算贵,不知风少爷心里价是多少?” “我看还是这样吧,价格咱俩路上定,你等我再摘两个,赵老四的种植技术是没问题,但判断果实成熟明显有误差,我带点样品回去,还有八个村都有种!” “啥?”这次轮到张掌柜惊讶了,他原本以为就圆湖村一个地方有,没想到其他地方也种了,“我地乖乖,那这是要多少斤?” 上次拉走三千蔬菜,因为菜叶占的地方大,此时张掌柜的脑海里,还浮现着拉走三千金青菜的场景。方涥下地摘了两个草莓,就赶回了番茄棚,又带走几十个小番茄,便让马车夫快速赶回县衙。 路上,“张掌柜,你说的芳香果,风某认为定价为五十两黄金也可以,但起先大家没吃过,先卖一批二十两黄金试试,如果大卖,再把价格提升上来,如何?” “风少爷所言有理,大家没吃过,确实不会那么容易出钱买,依风少爷所言,哎呀,实不相瞒啊,信镖的伙计,今日清晨才赶回来,现今都在休息,这运输的人,实在让张某难找了。” 没人?方涥也被难住了,人是有很多,都是村民,很多人根本没离开过沿山县,更别提叫他们出去卖东西了。 马车厢安静了片刻,方涥试着问道:“张掌柜,按你所言,你的伙计都在休息,那么到夜晚他们应该睡醒了吧?” “风少爷,你这一问,我到是想起来,这收货装车,还请风少爷安排点人,到了夜晚,那些伙计绝对醒了!” “这就好办了,这次车还是用你的车,但装的箱子,我来提供,不过,箱子可不是一次性的,你要叫伙计把箱子给我带回来,我们可以反复使用的。”方涥说的箱子,就是现世的塑料箱,那种可以叠加在一起的箱子,而且箱子硬度够,不会因为上面的东西过多而压坏了箱子里的水果。 第六十四章 最爱干花钱的事 番茄和草莓能卖那么多金子?这一点方涥回到了县衙一直在沉思,这个世界到底怎么运转的?难道钱都聚集在那些富贵人手里?像沿山县这里的村民,家里面一个籽的钱都没有,这贫富差距,该用什么杠杆来平衡? 其实方涥想多了,张掌柜之所以卖那么高的价格,其一是因为当初只以为圆湖村有那些番茄,所以才喊出了五两金子的价格,之后喊出五十两一斤的草莓,不是金子是银子,而方涥却误以为是金子,张掌柜看着方涥那么坚定的要卖五十两黄金,便随了方涥的意;其二是因为但凡是新鲜玩意,价格都要很高,这一理念有点像是刻意赚那些追求时髦之人的钱,等新鲜劲头一过,价格势必要回落很多。 方涥此时没空想什么,召集了其余的二十五个村子的村长,让他们每个人对照他刚在圆湖村采摘番茄和草莓回自己村的田地里检查,“各位,风某那么急的召集你们来,不为别的,就是要你们现在马上速度回村,给我检查这两个水果,是否已经长成这样,但凡达到这样的,立马组织人采摘,不得延误!” “少爷,我们村这两个品种,昨个去查看也都这样了,之前还请教了赵老四,他说应该还可以再长长,难道已经成熟可以卖钱了?” “哈哈,赵老四呢,也不能怪他,大家都是一次!回去认真查看,颜色必须要达到我手里样品的颜色,否则摘下来的就要扔,成熟的立刻组织人采摘,另外叫安保队,加强巡逻!不管发现了什么人,有意图染指菜地,统统拿下!” “我等照办!”众人回答的声音并没有方涥那么激情,更像是快睡着了,之所以这样,还是因为现在种植成熟的只有九个村,就是方涥第一批拥有的田地,至于后来信镖张掌柜卖房契赠送的田产,他们现在才种了没多久,此时只能看着别人收获赚钱,心情真心不好!主要是因为现在不管什么村的人,都有一部分在县城里干活,大家都在一个县城里聚着,看着别人有钱拿了,心里总归是痒痒的,这些村长很清楚自己村民想法,此时正在想着回去怎么安抚大伙。 方涥看出了很多村长有情绪,大笑了两声,“哈哈!你们这些晚种植的村,何必那么不开心呢,回去告诉村民,别人是他们的榜样,别人有的,他们也会有,只要大伙一起努力,钱不会被别人赚完的!” “多谢少爷解惑!” “谢屁,你们的收成里,也有我的份,你们赚不到钱,我也没钱赚,对于赚钱,你们都是公平的,哪个村子赚的少了,本少爷第一时间找你们这些村长算账!” 下面二十多个村子,听到方涥骂骂咧咧的训话,没一个生气的,反倒左右互相看看,大家都笑了,那是真心的笑。 “好了,你们几个听好了,前一批蔬菜卖掉的钱,明日一早,按照每个村的菜量,给大伙分钱,拿了钱的人,也别嘚瑟,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日子!”方涥看着下面一群年过半百的村长,时而低落着心情,时而开怀大笑,那表情和孩子真没区别。 吩咐完各个村长之后,方涥便返回了现世,采购了大量的塑料箱,不仅如此,还采购好多人工拉车以及人力三轮车,古代那个时期,农民手里不可能有马车,一个村子能有一辆木头车,都是属于富村级别的,所以给他们提供更好的工具,也能让他们把效率提升上来。 正当方涥还在考虑需要买些什么东西的时候,手机响了,“兄弟,最近忙啥了,自打你那天同学会说做古玩生意,就开始不对劲。” “胖子,有话说话,干嘛研究我?” “嘿嘿,我这不是郁闷嘛!”胖子突然变得嬉皮笑脸起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哎!我老爸那晚喝酒喝大发了,张嘴就把古茶树赠送给国家了!” “那是好事,你们家又为国家做贡献了!恭喜啊!” “得,其实送不送出去,我心理也没什么,就是现在没事情可以做,要不你给我找点事情做做?” “我说胖子,你脑仁里是不是生二胎了?又挤着了吧?” “怎么说话呢你,我这不是看你天天忙活的很充实吗?” “行了,你少嘚瑟,好好过的你富二代生活。” “哎,好吧,你也不鸟我,我就自己玩吧!” “胖子,你要是真的无聊,就帮我采购点东西,我待会把我要的东西发给你,具体数量,只要能满足我的需求就可以。” “好啊好啊!胖爷啥都不爱干,最爱干花钱的事!” “也不是花你的钱,你先帮我垫上,回头转给你!” “好说好说!咱俩谁跟谁!” “别贫了,等着收信息!”方涥说完便挂了电话,他想采购一些高大上的玩意去古代,比如电瓶汽车,有了那玩意,不管送去京城还是其他地方,速度都要快很多!虽然这里的路破了点,但总比那些风帆的船只和驴马车快吧? 电瓶车虽然补充能源有限制,但好在安全,对于古人还用明火来照亮的时代,用燃油车,典型是玩命找刺激,方涥自己开开也就算了,如果教给别人,那真不知道哪一天就无意的送几个古人去了西方极乐世界。 给胖子发的信息内容很简单,两辆大巴车和两辆中巴车,以及可以满足充电的光伏发电设备一套,另外多买两块电瓶,以备损坏时可以替换。 胖子收到信息之后,那脸色铁青,回给方涥的信息更是滑稽,‘兄弟,要不要给你招两个女司机?’ 方涥没空搭理他,只回了一个字‘滚!’ 携带大量的东西返回古代,风府的所有人已经习惯了,后院的院子就是个露天仓库,时不时的会冒出来很多东西,然后很快就会被外面的村民等人取走。不过最近两天,风府的后院很安静,主要还是因为容蓦然的到来,此时需要静养,方涥每天给她输液挂水营养液,现在还看不出什么起色,但老头给她把的脉搏已经有了改观,对此方涥不了解,但也很好奇,这输液是直接打进血管里的,老头再通过血脉来观察脉象,那能不改观吗? 村民都在忙碌着收番茄和草莓,将采购来的东西分发下去这工作只能交给捕快,为平民做事,也是大家的责任,而且现在捕快们也很乐意做,每日和单纯的农夫打交道,不仅很轻松并且每个农夫都把他们当大爷看待。 第六十五章 丰收日 圆湖村,赵老四今天一天都在紧张中度过,虽然没被方涥骂,但心里总是有个疙瘩,看着那么果实都成熟了,不知道能不能及时的卖出去,万一要是因为自己的愚昧导致了方涥和村民少了收成,那他想死的心都有,心里一直忐忑不安,采摘收果实都不利索。 田地里一片忙碌的景象,但都没人说话,天气热,身上到处都是汗水,顶着大太阳在田里劳作本身就是难熬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情说话。 “赵老四!赵老四!”田外的道路上,有人喊赵老四,喊话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来送推车和塑料箱的方五与林强二人。 “方五?你们怎么来了?”赵老四从番茄棚里跑了出来,抬眼就看到道路上的方五和林强。 方五笑呵呵的说道:“嘿嘿,老四,你这次要发啊?!” 赵老四此时哪有心思考虑别的,看着田里那么多成熟的果实,采摘都发愁,待会还要搬到县城里去:“别打趣某,某心里不爽着呢,你们瞅瞅,那么多要采摘,要不你们俩也搭把手?” 林强走上前,拍着赵老四的肩膀,把赵老四吓的一激灵,“老四,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觉得我们来是干嘛的?” “不不知道,不会是少爷要拿我治罪吧?哎!都是我糊涂!我怎么就那么贪的呢!”赵老四边说边抽自己嘴巴子,抽自己虽然下不去狠手,也要装装样子。 方五和林强都懵了,原本只是是和赵老四开个玩笑,怎么还玩真的?“老四,老四,你抽什么风?” “抽风?你们俩,看不见我在抽自己?”赵老四有点急了,自己这样认错打脸,还不算是真心悔过? “抽,使劲抽!不过先干活!把你们收的果实,都装我们身后的箱子里,我们俩帮你运到县城里!”方五为人耿直,虽然看不懂赵老四为什么要抽自己,但方涥的命令就是一个字,“快!” 闻言,赵老四不再抽自己了,看了看方五和林强身后的怪东西,方方正正的不明白是什么,“那些是少爷叫你们送来的?” “当然,我们可没那么本事能做这些宝贝,不瞒你说,我俩也是第一次见到,不仅坚固,而且摔不坏,看着不厚实也不重,怎么会那么结实的呢?”方五和林强来的路上,不小心掉了一个箱子,当时以为那掉到地上的东西可能会摔坏了,可从地上拿起了一看,就外面一层土灰,箱子完好无损的,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林强又试着摔了一下,再从地上捡起来查看,居然还是完好无损,这下两人好像发现新大陆了,边赶来圆湖村边研究塑料箱。 赵老四此时心情好些了,面前二人不是方涥派来找他麻烦的,那就没什么大事,缓了缓自己紧张的心情,便大声的说道:“你们俩第一天认识少爷?少爷的宝贝多了去了,你瞅瞅你们的鞋,之前不是也没见到过?其他事情别瞎忙活,先帮我收了果实,回头我们村有了钱,请你俩喝酒吃肉!” “小气!”方五和林强两人同时撇了一眼赵老四。 赵老四一头雾水问道:“咋滴?我们村几个月前都快饿死了,现在都靠少爷养活,我老四这辈子都不敢说自己能喝酒吃肉,现在打算请你们俩,还说我小气?” “赵老四,你少装”林强的话还没说完,方五就用胳膊肘捣了一下他,“老四之前一直在这里收果实,不知道风县令明日分钱的事!” “你们俩,说什么呢?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赵老四彻底懵了,刚才都转身跑回番茄棚里继续采摘了,听到方五和林强的话,立刻停住了脚步。 方五干咳一声,“咳!老四,我们先干活,明日一早你到县衙,就知道了!”方五说完不等赵老四有啥反应,便拉着林强把村民们已经采摘的果实,倒入塑料箱里。 赵老四搞不清楚状况,看着方五和林强已经动手帮忙了,也只能自己嘀嘀咕咕的继续干活。 夜晚,番茄和草莓的采摘停止了,但青菜还在继续,青菜的成熟情况不用一颗一颗的看,只要长大了,一片地里所有的青菜都可以摘,村民们的忙碌不用去看,只要待在县衙门口便能知道,捕快来来回回十几趟,都没能把果实全拉回来。 白天在县城里盖房子的青壮,晚上也没歇着,纷纷加入到夜晚的青菜收割队伍中去,看着一车车水果和青菜,每个村民脸上都乐呵着,比过任何节日都要开心,白天采摘的老农夫,晚上也没闲着,不是在旁边搭理青菜的泥土,就是帮忙护送着拉扯往县城里跑。 方涥站在县衙大门口,看着一车车的青菜被拉到这里来,旁边的师爷帮忙记账,将过称后的重量一一记录下来,“师爷,今天是几月初几?”方涥来到这边,日子过的一直很糊涂,现世那边有手机,根本不用脑子记日期,可古代这边啥都没有,之前不是在逃亡就是在搞建设,一天到晚都在忙,几乎没关心过是什么日子。 师爷被方涥突然的提问,稍微楞了片刻,“今儿是九月初三,我那小外孙昨个刚满月,不然小老儿不去翻看账册还记不住呢。” “九月初三行,那以后每年的今日,就定成丰收日!让沿山的子子孙孙都记住,他们的祖辈在这一日是多么的劳苦!”沿山,被方涥彻底带坏了,这是沿山自己的第一个节日,也是方涥到来后定义的第一个节日,但很快就会冒出来很多的节日。 临近午夜的时候,所有青菜和番茄草莓才装上马车,守城士兵之前就一直没关门,村民们加班,他们也加班,而且比白天还辛苦,每个进进出出的人都要仔细查看一遍,防止有陌生人混了进来,这也是方涥特别交代的事情,昨日的盘蛇岛八个人,就那么轻易的混进了城里面,方涥现在是十分小心,不能在大家都丰收的时候,遭受什么破坏。 连夜运输到聚河县,路途虽然不远,赶马车过去也就是两三个时辰,但黑夜还是有点不放心,尤其是张掌柜说的价格,那可都是黄金!从每个村抽出来两名安保队,护送运输马车到聚河县,到了聚河县转水路,之后也无需再防着谁,按照信镖的说法,他们加急的都是快船,船虽然不大,可人力速度快,一般的船想追上来,那是想都别想的事情。 让安保队一起护送运输,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蛇瓜和蛇草二人也一起送走,至于送去什么地方,张掌柜说会给他们安排个比较远的地方,对此方涥自然没意见,那两个家伙绝对不可能回盘蛇岛了,至于到什么地方浪迹天涯,那就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第六十六章 你们自由了 临近凌晨,方涥才回到风府,这一天一夜的忙碌,风府没人参加,但都听到了外面的喧闹,老头前日的‘失职’让他很内疚,要不是盘蛇岛几个人都是菜鸟,此时的风府后院,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看到那么晚才回来的方涥,便主动上前来搭话:“小子,收成不错!如果老夫不是有要事在身,真想在这里养老,哈哈。看着一群都快饿死的人,被拯救成现在的模样,老夫感到一丝疑惑,难道那些农夫之前就没有这做的想法?为什么非要你来了之后,他们才改变如今的样子?” 方涥的脑子刚放松了片刻,又被老头抓着问那么深奥的问题,一时没反应过来,迟疑了一会才说道:“他们之前都是一盘散沙,而且见识只在自己的一亩三分里面,根本不懂的其他,如今几个村长天天来县衙里,不为别的,就是想从我这里了解更多的事物,你再迟半天问我,这问题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为何?” “马上要把第一笔收成的钱发给他们,到时候你再看看那些农夫是什么样子。” “钱?切,对于侠者来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为什么到你眼里却看的那么重?”老头虽然也爱钱,但他的爱钱像是一种玩笑,就像是现世人的一种娱乐罢了,每次看到方涥提到钱,他都会很鄙视的撇一眼方涥。 方涥笑了,“俗话说,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老头,你没钱咋出门?” “非要带钱出门吗?老夫当年身无长物,不照样浪迹江湖?” “呃?那几十年浪迹江湖,没现在舒服吧?”方涥直接问了重点,没钱只能借宿,没人给你住的时候,你只能睡别人屋檐下;没吃的只能靠自己功夫打猎弄点吃的,但如果到了县城里,没钱也没猎物打,难道做贼去偷去抢?方涥现在真怀疑那些所谓劫富济贫的侠者,是不是打着劫富济贫的名头,给自己行个方便。 “当然没现在舒服了,老夫摊上现在这档事情时,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婴儿,如果仅是为了自己,当初老夫绝对不会跟你们下船,现在看,也算是缘分吧!”老头的功夫高,走哪都不会饿着,即使环境险恶也绝对能应付,可莫雨怀里的婴儿,不能禁受任何风险,所以老头才决定和方涥等人混在一起。 “那不就得了,我们为别人做好事,总要有个资本,如果自身都保不住,如何保别人,等沿山这里的状况进入轨道,收入都稳定了,我们也就可以启程了,早晚要去皇宫看看皇后到底什么个面相,比我大妈还狠!”方涥的计划很简单,把沿山建设完成,成为他的经济来源,至于这里他的那一份收成,随时都可以用半只眼和铜镜回到这里拿走那些金银,这样以后浪迹江湖也好,到处闯荡也好,不用担心没钱! “恩,你小子办事总是要想的那么周全,哎,不过有一点,你忽略了,哈哈!”老头很得意,他想看看方涥吃瘪的样子。 “啥?我有什么没想到的?”方涥自认为,现在考虑事情已经很周到了,怎么会少了什么呢? “你那密室里还几个丫头吧?是放还是杀,说句话,如果要放,你自己动手,老夫不参与,要杀,老夫可以帮忙,反正就是丢到那个地热泉里。” “哟,老头,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她们最近也不闹腾了,秋月也没来找我汇报些什么,这不哈哈,趁现在不忙,我去问问。” “你去问问?杀不杀,你还问她们?”老头盯着方涥,一度怀疑方涥得病了,看着方涥一直笑着脸,才没上前去把脉。 “不杀了,该死都死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她们的老板孤暮辞没遇到,八成和她没缘分。”方涥说完便去了密室,留着老头一人在院子看守。 密室,七个女人都睡了,方涥的到来,立刻让她们从睡梦中爬了起来,虽然密室里无白天黑夜之分,但看着秋月送饭的时间,她们也能判断出个大概,现在这个时辰明显没到送饭的点,而且她们面前出现的居然是方涥,这个时间方涥突然前来,弄的几个丫头心里非常忐忑。 方涥看着几个丫头都爬起来了,感觉很难为情,便开口先道歉:“不好意思哈,最近几日没时间,确实把你们遗忘了,这有时间了,就第一时间来看你们,别紧张,风某没恶意!” 密室里,现在有三台风扇,对着三个囚牢,每个人都不会感觉太热,可方涥却感到了一丝儿胸闷,看着几个丫头都不说话,便继续的说道:“木刺的行动全部被灭了,你们算是幸运的,我呢按照之前的承诺,可以放了你们,但你们必须要保证一点,不得滥杀无辜!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忘记那些仇怨,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过日子!”方涥说完,便把一个个囚牢门打开,“你们自由了!” 方涥进来说了半天,几个丫头没一个有反应的,此时牢门已经打开了,还是没一个动身的,方涥就不明白了,她们是不是在这里住习惯了?每日晒不到太阳,还不用干活,有饭吃有地方睡觉,秋月每天都会打水来让她们自己洗澡,难道待遇太好了? 还在思索的方涥终于听到了有人答话,开口的是蓝彩蝶,貌似她是这几个丫头里年纪最大的,“少爷,我们我们不知道该去哪?木辰国的家园,在村子被屠那一晚,都被烧没了,我们可以放下仇怨,可我们至始至终都是女人,除了小时候跟着家人一起种地,其次就是会些三脚猫的功夫,我们还没想到该如何在外面生存,能不能容我们考虑几天?” 蓝彩蝶说完,整个密室都安静了,其他几个丫头只是附和着点点头,认可蓝彩蝶的说法,方涥不说话不是同意,而是在帮她们想出路,她们可以做点什么谋生。这一时半会的还真想不出来,看着方涥沉思,蓝彩蝶心里拔凉拔凉的,她们都以为方涥想立刻赶她们走,让她们自生自灭去。 蓝彩蝶咬了咬嘴唇,试着再努力劝说一下方涥,同意她们在这里做好打算再离开,“少”只是话刚开口,就被方涥一只手给打断了,“住,也不能住这里,之前你们是犯人,后来是迫不得已,现在如果还继续住这里,那可不是我虐待你们,是你们自己住上瘾了,哈哈,开个玩笑,你们只要别惹事,随便你们住多久,都上去住吧,房间很多的!” 面对几个丫头,方涥也不能拉她们,自己便先走了上去,在房间里,等了片刻,几个丫头紧挨着身子,走了上来,看着灯火通明的房间,几个丫头都在东张西望的打量着。 她们这样东张西望也没有错,方涥的房间,里面的布置还有摆设,都和古人完全不同,家具可以用简约来形容,一张床铺的板板整整,不是方涥收拾的,更不是秋月收拾的,是因为没人睡过。虽然家具是简约的,但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大堆,到处放的都是,所以几个丫头才会到处看着那些古古怪怪的东西,根本没去在意方涥在看着她们。 “咳咳,那个,你们几个的房间比这里整齐,不会如此乱糟糟的。”方涥有些难为情了,东西多,都凌乱的堆放着,不是因为秋月懒,而是他要求秋月不要乱碰,更不能收拾。 “多谢少爷成全!” 给几个丫头安排了房间,方涥看着天,貌似都快亮了,返回了现世大睡了一觉才回来,继续他的劳苦命。 每日天蒙蒙亮,太阳还没出时,老头都会找个地方打坐,那样子很像是道家修仙,为此方涥也好奇的问过,老头的回答却让方涥很意外,“老夫不是打算修仙得道,仅仅是为了保持容颜不老!” 从老头说了自己打坐的原因之后,方涥每次看到老头打坐,都会乐呵呵笑一番,后来也慢慢学着老头,装模作样的打坐片刻,效果到底如何,方涥那张稚嫩的脸,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秋月照常早早的去送早饭,可今天不正常,密室里一个人都没了,而且牢门被打开了,“少爷!!!”一声尖锐刺耳的大喊之后,所有人都看向秋月,方涥更是快步赶了过来,“出什么事了?” “人,人人不见了!”秋月急的,看到方涥过来,边跺脚边汇报着,那样子像是她丢了什么心爱的宝贝。 “哈哈,原来是这事,她们在那边几个房间,以后啊,你轻松了,不要再给她们送饭了!”方涥听到是这事,指着那边几个房间便笑着和秋月说明了情况。 “少爷,下次这样的事情,先和秋月说一声,免得秋月担心,你看秋月急的,全身都是大汗,少爷,秋月想吃鸡腿。”秋月说话的技术很到位,前半段是抗议,后半段是要补偿。 方涥被逗了,“哈哈,好好好,待会我们就吃鸡腿!” 方涥和秋月的谈话很平常,但被蓝彩蝶她们几个丫头全都看在了眼睛里,她们都清楚,秋月只是个丫鬟,面对方涥,一个丫鬟不仅可以坦然的责怪主子,还能要求自己想吃什么,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府邸? 众人都在好奇,蓝芯却绝对很正常:“看什么看呢?有什么好看的,秋月和他少爷的关系好着呢,少爷对她好些是正常的,呃以后如果我也对少爷好点,他会不会也给我鸡腿吃?” 蓝芯一段没脑的话,激怒了紫霞和紫冬两姐妹,“吃吃吃!就知道,我们姐妹俩养伤的鸡汤,大半都被你给喝了,当心胖死你!” “你们俩还说呢,你们受伤的时候,不都是我给你们俩擦身子!喝你们一点鸡汤怎么了?要么,下次有鸡汤我给你喝,你们俩给我擦身子?” 紫夏和紫冬被方涥打伤后,关在密室里的那几天,是蓝芯帮忙擦拭身子,两个人伤的都很重,不过人家有功夫底子,伤好的也快,如今早就可以到处溜达了。 几个丫头在门口争吵着玩,远远的就听到秋月的喊声:“蓝芯,蓝芯,走,跟我去拿鸡腿!” 蓝芯听着也有自己的份,顿时开心的迎了上去,留下六个丫头站在原地,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不过,她们并没失望太久,不一会蓝芯就跑了回来,两篮香喷喷的包子上面还有很多炸鸡腿,“哇塞!蓝芯妹妹,你真是太好了!”“蓝芯,这都是给我们的吗?” 几个女人开心的又说又笑,只有蓝彩蝶笑了笑,便将目光看向了之前关押她们的密室,她的心里很奇怪,之前被擒获时非常痛恨方涥,然后看到两个妹妹安然无恙便打消了一些恨意,到后来弄清楚了她们木刺的真正面目,对方涥又有了一些感激,而今日她才知道原来关押她们的密室,就在方涥房间下面,这让她的心非常纠结,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方涥的房间她就会有些心跳加速。 蓝彩蝶这样的变化,蓝芯是不会注意的,但一直不说话性格内向的蓝蕊是看在了眼里,从被抓到现在,方涥是没听到蓝蕊说过一句话,甚至当初审问的时候,也无意中挑的蓝芯,如果要是审问蓝蕊,估计到现在都不会问出什么结果,这个丫头一年到头,从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几乎不会超过一百个字。 蓝蕊用手,轻轻的搭在蓝彩蝶的肩膀上,然后把头也靠了上去,“姐,我们留下吧!” 作为蓝蕊的亲姐姐,这辈子可能是第一听到蓝蕊一次说了那么多字,在蓝彩蝶的眼里,蓝芯是个大喇叭,蓝蕊就是个闷葫芦,甚至可以当成哑巴来看待,此时听到蓝蕊说了那么多字,蓝彩蝶很吃惊,瞪着双眼看着蓝蕊,然后用手摸了摸蓝蕊的头,“没发热啊?你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蓝彩蝶用这样的方式,故意想让蓝蕊多说点话,可惜,蓝蕊不说话,是因为她聪明,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姐姐蓝彩蝶想做什么,撇了一眼,转身就去拿早餐了。 第六十七章 我扬善你罚恶 风府后院虽然多了几个丫头,但也没让风府改变什么,一切仍旧那么的平常,与风府截然不同的是沿山县县衙,当太阳爬上城墙头的高度时,县衙大门才吱嘎嘎的打开,如同平常一样,二十六个村长早早的在大门前等待,只不过,今日和他们一起等待的,还有师爷和师爷身后的九个小木头箱子,这些箱子,不管是村民还是衙差和捕快,一眼就能认出来,但凡箱子是用铜包裹着边边角角的,那里面一定放着的金银,甚至可能是更贵重的东西。 二十六村长没敢大声说话,甚至都没敢大声喘气,走进了公堂里,都没点声音,好像就怕出点声音能把那几个木箱子吓跑了一样,方涥最后到的县衙,看到众人都在,昨晚让师爷到信镖兑换的碎银子也拿了过来,“哟,诸位今日为何那么严肃呢?哈哈,今日是开心的日子,大家不要那么拘谨,我呢,来沿山不久,多亏诸位鼎力相助,沿山才有今日的一点点成绩,本县令今日要宣布几件事情,第一,昨日被本县令定为丰收日,今年第一年太辛苦,以后每年这一天,都会组织大伙一起热闹热闹!” 沿山县一直都是穷县,什么节日都没热闹过,仅是原来的付县令死的时候,全县才热闹了几分,对于节日,种田的农夫根本没点概念,这些情况方涥从很多人的脸上都读了出来,如果等他们给些配合的掌声,那是不可能的,于是方涥又继续说道:“第二,每月的今日都定为发薪日,什么叫发薪日,就像是门口的衙差和捕快他们发饷一样!” 方涥说完众人才有点躁动,但没人说话,那脸上笑的眼睛都没了还互相转头与别人对视,“咱不能光说不练,师爷,走着!” 下方左手边的师爷,被方涥叫的愣住了,心想啥玩意叫走着?回头看向方涥抬了抬手,才明白原来是叫他站起来说话,顿了顿站起身开口说道:“小老儿有幸能给大家发第一次钱,按照县令大人的说法,我是代表信镖,给大家做个公证,同时又是咱们县衙的师爷,所以给大家发钱最为合适,好!小老儿我不啰嗦了,咱直接发钱!沿山县八月二十九,共收获三千零一十一斤青菜,按照县令大人与信镖谈的合作,因第一次不知风险几何,故此三千余斤按照两千斤整为结算实重,价钱是每两斤为一两银子,共一千两银,此乃众人齐心合力的成果,县令大人的意思是第一出去售卖实重比收获的差的太多,所以此次九个青菜收获的村子,平均每村得八十两银,剩余的两百两银子,十两给县衙捕快和衙差,打赏他们出手帮忙,二十两给守城将士,他们为咱守城,也算是对我们平日里的照顾!我念到的村名,村长过来搬银子回去!圆湖村、城西村” 赵老四是所有村长里面领头人物,无论是干活还是答话,他绝对是第一,此时也是第一个站了出来,先走上前,站直了身子看着方涥,双手抱拳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小的赵老四,代圆湖村各村民感谢少爷!”说完便拜了下去。 “起来起来!快起来,去拿银子!”方涥第一次被那么郑重的跪拜,还有些不适应,但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必须要有高度感,接受别人的跪拜,那也是为自己的位置立个标杆,别人跪你,就说明你要对别人负点责任,直白的说是给自己树立古代模式的责任感。 这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小的周叶,代城西村所有村民感谢少爷!”九个村一一跪拜领了一箱银子,八十两不重,也就才八斤,但每个村长抱着的手,都在颤抖,方涥看着下面领了银子的村长都站回原来的位置,再次扫视全场,“诸位,没领到银子的,也别着急,你们的银子还在田里,也在你们的身体里,记住了!只要勤劳!绝对会有收获!” “对!只要跟着少爷,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过!”赵老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第一次开口插话,而且还是大声的喊出来的。 方涥非但没生气,还笑了笑:“哈哈,老四,你呀,哎,遇到你们,都是风某的缘分!都别杵在这里了,本少爷还有钱要发呢!” 众人都懵了,方涥说还有钱要发,集体的“啊?”了一声。 “师爷,待会可要辛苦这一日了,”方涥没回答众人的惊讶,对着台下的师爷拱了拱手。 师爷一脸喜色,又站了起来,给方涥回了一礼,“不管叫您大人还是少爷,我小老儿啊,就算为您累死都愿意!” 县衙大门外,衙差和捕快分工合作,衙差看守着十几个大箱子,捕快则在县衙门口正对的街道上站成一排,待方涥和师爷走出大门口,衙差和捕快齐声大喊道:“大人,我们准备好了!” 方涥把手里的折扇一收,很有范的大喊一声:“好!开始发薪!”方涥说完,就听到一旁赵西带着几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县衙大门前,虽然队伍不整齐,但对于这个大字不识的村民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咱要求不能太高。 师爷站在一张方桌后面,捋了捋胡须,“一个一个来领月薪!”赵西带领的队伍,并非赵西第一个领,到了师爷的桌前,便让到了一边,协助师爷给这些参与施工的村民发工钱。 二十六个村长,此时眼泪都已经出来了,方涥当初让他们把青壮拉到县城里干活,听说是有工钱,但很多人都没当回事,历来县衙发号施令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甚至连雨点都没有,老实巴交的村民,很少有期盼拿工钱的,都以为是骗他们来给县令干活,曾经有些村民还冷眼热讽挖苦他们的村长,村长委屈,可又没办法给那么多人解释,索性的是,县令叫来干活的人都管饭,还管吃饱,那些有意见的村民才消了气。 现在看到所有干活的人都有钱拿了,村长曾经被委屈的气,此时算是终于顺畅了,眼泪啪啪的低落下来,方涥看着他们,便随口调侃了两句活跃一下气氛,那么开心的日子怎么能掉眼泪呢,“你们几个,是不是眼红过度了?羡慕你们的村民拿钱了?” “少爷,您还嘲笑我们,宝宝心里苦啊!” “什么玩意?”方涥听到了不属于这个时刻的词语,立马反问了一句。 刚才搭话那个村长是所有村长里哭的最凶的,喳巴喳巴嘴才又说了一遍,“我们心里苦啊!”看到村子喳巴喳巴嘴,方涥才弄明白,原来是那个村长刚才在哭,嘴巴不利索,把‘我们’两个字说的很含糊。“你们苦,本少爷知道,谁叫你们是做村长的呢,做村长就要有做村长的觉悟,本少爷不会亏待人,更不会亏待一个月来辛辛苦苦的你们!都在这里站着,协助师爷把银子发了,这是你们今日要做的事情,还有,村里有番茄和草莓需要人手采摘的,领了钱的人,叫他们回自己村帮忙收!明日再来县城里开工。” 说完方涥拍拍屁股走人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发钱不知道要发到什么时候,他是要趁机回去休息一下。 外面领工钱的村民,起初领了钱也就很平静的回去了,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领了钱之后对着县衙跪下磕头,然后才转身走人,自此之后,县衙门口的风向变了,大家都开始对着县衙磕头,还有些人磕头之前还在嘴巴里念叨着什么,有点像是拜佛的节奏。 方涥在县衙里知道了外面的改变,回风府拉着老头就来看,只是他们二人不在平地上,顶着太阳站在县衙旁边一户人家的房顶上,“老头,你之前没那么风光过吧?我都快被人当场佛祖来拜了,哈哈!” “恩,别说老夫没有,老夫浪迹江湖几十载,听都未曾听闻过!小子,别嘚瑟,老夫记得你曾经说过,受什么鱼什么鱼的,那话再给老夫念叨念叨,我总感觉那话里有蹊跷!”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意思很简单,你给别人一条鱼,他就只能吃一条鱼,如果你把钓鱼的方法教给别人,别人可以每日钓鱼吃,这道理啊,正如江湖里那些所谓劫富济贫的侠者,他们只给贫苦的人一次钱两次钱,不可能终生赡养,所以啊,这江湖才有侠者救不完的贫苦人。”方涥摇着折扇,一字一句的给老头解释道。 “哎!照你这么说,做个侠者还要学会赚钱?不会赚钱的侠者不是好侠者?” “对滴!回答非常正确!哈哈!” “哎,你就嘚瑟吧,反正天上没云不会下雨,更不会打雷劈你小子!”老头有些不爽他这个徒弟,但他这个徒弟说的,也很有道理。 “老头,我们也是就事实论事嘛,你说贫苦人缺什么?他们是缺我们侠者的武功救命呢?还是缺本少爷手里的钱活命?” “切,照你这么说,老夫是空有一身武功咯?” “唉~那可不是,你的武功是用来对付山贼水匪,还有那些无恶不作、欺负百姓、影响天下和平的恶人!” “说来说去,绕了一个圈子,还是说到最早的分工,你小子在明救济百姓,老夫在背后把恶人脖子抹了。” “嘿嘿,老头,就是这样玩,我扬善你罚恶!” “哈哈哈!好!你小子说的不错,只是,怎么你的词就那么多捏,不是所谓的什么,就是俗话什么,时不时还蹦出来几个有韵律的词。” “老头,本少爷原本就是书生嘛,要不是家族里哎,说说就气,你说我一个好端端的富二代三少爷,怎么就沦落到逃亡路上了呢?” “怎么?你们家里有恶人?要不要” 老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涥打断了,“唉~免了,我家里的事,还是让我自己处理吧,惩罚他们无需用武力,不过还是要感谢他们,不是他们玩那些阴招,本少爷也不会来到这里,更不能拜你这个师父,现在又有了侠者的内功之气,哈哈,算是因祸得福吧。” 第六十八章 饥民的未来 房顶上方涥和老头一直在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县衙门口领银子的队伍还排着长龙,二十六个村长在一旁站在,双腿都快发麻了,尤其是九个村长怀里还抱着不肯松手的钱箱。 “老四,要不咱们俩把箱子放一边,咱俩坐在箱子上面?”周叶没赵老四那么有力气,老早就抱累了,尤其是那么热的天气,抱着箱子的前胸处,老早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你坐吧,我可不坐,这都是村里人的辛苦钱,不能坐!”赵老四很尊重钱,立刻就回绝了,但大家都是天天见的,感觉那么说有点过火了,紧接着又补充道:“村里的日子,按照少爷的说法,也只是刚刚温饱,而且自给自足的钱都没够,咱们不能拿钱不当回事,耐着性子继续抱着吧。” 不远处的师爷,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这会刚刚发完第四个施工队的钱,站起身伸个腰稍微休息一下,顺口就对着赵四等人说着:“你们几个啊!照你们这样抱着,等几日你仍旧能抱的动,就算你们厉害!” “师爷师爷,此话何意?我老四愚笨,您给说说清楚。”听闻师爷开口,赵老四和周叶一前一后都跑了过来,“是啊,师爷,我俩都愚笨,您就稍微说说,嘿嘿。” 师爷没立刻说话,而是看了看身边的人,才小声说道:“昨儿个送出去卖的东西,老值钱了!就你们俩怀里抱着那点银子,还不够买两斤的!” “啥?!”周叶大吃一惊的叫了起来,赵老四双手抱着箱子想捂住他的嘴,可手够不到,幸好师爷手快,立刻把周叶的嘴巴堵上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过几日这钱都会分给你们,只是小老儿没经少爷允许,不能多嘴!要不是看你们和少爷齐心,打死我都不会说出半个字来!”师爷再次压低了声音,才说清楚里面的道道。 桌子旁边的赵老四和周叶,一直附和点着头,那兴奋的样子,简直可以上天登月,踏上火星走遍银河系了。 师爷要继续发钱,挥挥手示意他们俩滚一边去,赵老四和周叶离开师爷的桌子,便强忍着兴奋的笑意,憋的脸都通红,两个人此时仅用一只手抱着钱箱,另一只手像好基友一样,紧紧的握在一起,然后手拉手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四哥,你说师爷的话,是不是真的?”周叶此时已经把赵老四的称呼,从老四变成了四哥了,这有钱的兴奋,啥称呼都无所谓了,只要喊着顺口顺心就行。 “你觉得咱怀里抱的银子,是真是假?”赵老四没直接回答周叶的问话。 “当然真的了,我刚才开箱看过了,那白花花的银子,我周叶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 “那不就结了!这师爷绝对不会骗咱们,哎呀,想不到那么一丁点的番茄,能那么值钱!” “还番茄呢,昨儿个都说了,以后叫甜蜜果!草莓叫芳香果!说错了要被捕快听到,是要挨板子的!” “嘿嘿,一时疏忽,忘了忘了!”赵老四嘿嘿的笑着,庆幸刚才说话没大声,躲过了一劫。 “四哥,你说咱村里,就那点安保队,晚上人够不够?要不要咱两个村离得近,组合到一起呗!” “组合?恩,组合也不错,不过这人啊,少爷说了,现在青壮都在县城里干活,等县城的活干完,这些青壮要么跟着信镖的人学做买卖,要么就回村里学种植养殖,晚上还要兼带着看护咱们的田地。到那时候,少爷说,咱们沿山的名气估计就很大了,一定要不分日夜的看好田地,不管成熟没成熟,都要看好,尤其是种子!” “嗯,我们跟着少爷干,真跟对了!哎!要是早点认识少爷,我们村的产量绝对不会比你们村里少!” “得了吧你,我们村也就这段时间风光点,等以后大家都有收成了,不都一样了吗?” “嘿嘿,说的也是!” 像赵老四和周叶周叶聊天的村长很多,每个村都有关系特别好的临近村子,这一整天协助师爷发钱,一直发到了傍晚,眼看着天就黑了,最后一个工程队还有半数人,县衙门口的电灯亮了起来,发钱的工作照旧进行着。 县城里,今夜是人最少的,二十六个村还有蓬东县两个村的村民都带着自己工钱乐呵呵的回家去了,但一些随反军而来的饥民,仍旧在县城里过夜,他们没有田,昨晚就看着县城热闹丰收场面,眼神里充满了羡慕的神情,不过今日他们也迎来自己的收获,人生当中第一次按月给足工钱的收获,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此时都在自己睡觉的地方乐呵着。 不远处,一队人拿着发亮东西走了过来,对于那个发亮的东西,他们也早就研究过,像似一个竹筒,至于怎么会发出那么强烈的亮光,他们没人搞明白。 这一队人,正是县衙里的捕快,走在最前面的是方涥,这个时候前来,正是因为今晚留在城里的百姓都是之前随反军来饥民,现在应该说异乡客,如果这里的施工完成了,那么他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是所有饥民都曾经想过的,有些人打算拿着工钱返回原来的地方,继续之前的生活,有些人打算留在沿山,希望能找到容留他们的地方。 方涥夜晚前来就是给他们另外一条生活的道路,“各位乡亲们,小孩子可以先休息,大人们都等会睡,风某现在以沿山县地主的身份,和你们商议点事情!”方涥那这扩音器,对着还没施工的平地大喊着。 方涥话音刚落,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站了起来,这一下方涥看不远了,手电筒也被前面的人给挡住了视线,“大伙都累了一天,都坐下吧,我站着说,也能看的远一些,把你们每个人都能看到。”面前的村民很配合,哗啦啦的坐了下来,方涥看着视野瞬间变得开阔,继续说道:“这里的施工完毕之后,大家有想回去的,便回去生活!本县没人会拦着你们,如果你们有人想留在沿山生活的,本少爷给你们一块地方,让你们也能像周围村子的村民一样生活好!只是刚开始,大家要辛苦一些,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附近平坦的土地,都有人负责耕种了,你们如果想留,本少爷手里还有十座山,可以按照山头租给你们,种什么东西,本少爷会给你们安排好,保证有收成,所有收成本少爷负责收购,给你们兑现银子。虽然本少爷说只有十座大山,但你们可以看看那片大山里有人吗?告诉你们,那片大山都是无主的!按照岭安国法令,但凡有人耕种并得到果实的无主之地,就归那个耕种人所有,只要向岭安国缴纳赋税即可!本少爷又是沿山的县令,你们到了大山里,可以弄十个八个村子出来,到时候都归到沿山来,话我都说了,如果愿意的,明天一早,报给你们的施工队队长,我要看看人数,再去山里面给你们选个风水宝地!” 方涥这段话并非一次说完的,周围的村民时而叫好,时而大笑,有时候还不等方涥说完,便大叫着‘我愿意!’‘我留下’之类的话,被打断了十几次之后,村民才安静的听着方涥把话说完。 方涥说完之后,现场都是安静的,等了好一会,看着方涥要走,大伙才知道,方涥已经说完了,那大叫的声音真可以说是响彻天际。 村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手里拿着的工钱也是雪亮的,他们之前生活的地方,不被压榨死就已经算是幸运的,怎么可能有如今的饱饭吃还有工钱拿,这里有地方给他们安身立命,谁还愿意走呢,每个人激动的心情,让沿山县县城里炸了锅。 第六十九章 大家都玩粗的 城楼上守城士兵今晚看着很多人都出了城,以为人少了会安静些,那曾想,这人少比人多时还要吵闹,几个士兵在城墙上开始议论的,“队长,您之前说,今晚留下的村民都是以前跟反军来的饥民,他们这是高兴的啥?”说话的这个人,是名弓箭手,技术马马虎虎,是反军走后,几个将领齐心协力培养出来的新手,名叫郑水。 “是啊,队长,你看他们吵吵啥玩意?有什么好乐呵的,还又蹦又跳的!”这个士兵稍微胖点,是个盾牌手,是岭安国主要兵种之一,在步战和城墙守卫战时,绝对是冲在最前面,不是炮灰就是肉盾,不仅手里的盾牌可以挡,自己一身肉也能抗,故此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名,认识他的人都叫他肉盾。 两个说话的士兵中间站着的就是他们口中队长,名叫罗杆子,至于谁给他的起的这名,要问他爹妈了,不过这名字很贴切,身高一米九,肌肉并不多,从远处看就是一根杆子。此时听了身边两个士兵的话,也很纳闷,“你们问我,我问谁去?不过呢,之前看到咱们县令往那边走了过去,八成是咱们县令又施了法术吧!” “法术?不会吧,咱县令武功高强,武器犀利,还会法术?那,那咱县令不就是神仙了吗?” “是啊是啊,自从他一人灭了反军,我都想去拜师了!” “你们俩别吵吵!等会被头听到,少不了一顿踢!”这队长算是聪明的,自从反军来袭之后,他们的头,也就是城门守将,那玩命的练他们,不仅是体能武力还有纪律,那段被操练的时间里,很多士兵都累的半死,幸好最近一段时间天下太平,操练强度稍微好了一点,但纪律仍旧是管的很严,尤其是他们的头,每天耳朵上挂个什么东西,脖子也系一圈黑黑的带子,时不时的站一边掐着自己的脖子在自言自语,弄的很多士兵在讥笑,就从那次讥笑开始,他们当值守城门的时候,严禁无故说话,更加严禁笑!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这还是当初反军来袭时,方涥给每个守城将领一个对讲器惹的祸,起先方涥说对讲机需要补充能源,能源消耗完了就不能正常使用了,但后来守备官先发现了县衙可以补充能源,这几个守城将领便开始经常在对讲器里聊天,起初大家不懂,就在公共频道里聊,后来被方涥骂了一通,才知道原来还可以开小灶,之后就弄了一个只有他们几个人能听到的专用频道,于是聊天变得密切,为了防止方涥来他们专用频道监视,所以聊天的内容里经常会时不时穿插各种军事上的事情,于是乎旁边一些士兵讥笑的声音传到了对讲器里,被别人严重的数落一顿后,这个守城将领发威了,“在特么当值时大笑!老子能把你踢的一个月趴着睡!当值时不准聊天,不准笑!” 自此,沿山县东城门,就变成了禁制说话,禁制笑的一个模范城门!这些事情方涥也听说了,守备官当做笑话,没事就和方涥来说叨说叨,并且每次来都拿着四部对讲机,而县衙公堂里就两插头,要轮着充电,那守备官要一直找话聊啊,所以经常把一些他们的丑事也说了出来。 不过这一晚,不是守备官找方涥,而是方涥跑到兵营来找他们,“哟风县令那么晚了还没休息?”守备官在兵营里,今晚他当值,兵营里必须有个当官的坐镇。 方涥和他也算老熟人了,经常跑去充电,了解的也比较透彻,很不可客气的直接说道:“把他们仨都叫来吧,我知道你们有个自己的聊天频道,快点的!”看着守备官被他说楞了,方涥更不客气要求快点。 守备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晚方涥不是一个人来的,后来还六个捕快,看着方涥没穿官服,想着应该没什么坏事,便打开了对讲机,召唤了另外三个城门守将前来。 十五分钟后,三个城门守将都来了,进门就给方涥拱手相礼:“县令大人夜晚前来何事?” “哈哈,看到风某没穿官服,当然是有好事找你们了,”方涥笑着说道。 “好事?好事的话,大人请明说,嘿嘿,俺们几个好久没听到好事了。” “那么心急,得,天也不早了,风某也想早点回去休息,就直说了,沿山县的守卫靠你们,村民们也都很放心,尤其反军来袭那段时间,大伙都很卖力,风某也看在眼里。最近几天你们也看到了,每晚都有事,这城门的兄弟们都要延迟关门,给你们也添了很多的麻烦,故此呢,这不,我代表自己还有沿山数以万计的村民,来感谢你们!来把箱子打开!”方涥对着身后捕快吩咐道,当捕快打开箱子时候,四个将领眼睛都直了,“这里一百两,风某又是地主又是县令所以出了八十两,剩下二十两是那些苦哈哈的村民捐出来的,四位别嫌少!” “哎哟,县令大人说的哪里话,我们几个在沿山十几年了,从没听说过县令给我们送钱的,更没遇到有村民主动给钱的时候,这这叫我们情何以堪啊!”守备官还是有点文化滴,不像三个守城将领纯粹的大老粗。 “是啊,县令大人太客气了,我们” “大人,这钱我们不拿是不给您面子,我们就不客气!” 还没客气两句,就忍不住说了心里话,方涥是彻底被弄乐了,于是笑着说:“我就说嘛,你们几个人会跟我客气?真担心明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 “哈哈”帐篷里顿时笑成一片。 “好了,风某还有最后一件事,你们还有那些士兵的家人,有很多不在沿山吧?”方涥看了看四个人的表情,都在摇头,又继续说道:“哈哈,那就趁早把亲人都接过来,我也好给兄弟们名正言顺的发福利,以我地主的身份来发!几位考虑一下!” “大人,你有所不知啊,亲人来了不能住兵营,这沿山又没地方住,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士兵手里的钱,根本不够买房子的!” “是啊!虽说大人现在在盖房子,那些房子我们几个都去看过了,我们的士兵可买不起,那房子比以前的烂土渣房好多了,几个力气大的士兵,还跑去拿拳头锤,你那施工队队长,看着年纪不大,心眼可不少,把那几个士兵坑的,各个手肿的像熊掌,说那墙谁能用拳头锤倒了,就给谁一百两银子!” “哈哈哈哈,我说呢,前不久早会上,几个施工队的家伙在下面一直笑。说回正事,县城里的房子,我要拿来卖的,不过,过几日在山里面,我会弄几个村子出来,外面那么多饥民,我也有责任安置,如果你们士兵的家属人数多,能凑够一个村子的,我也给你们挑快地方!这事,你们和士兵都说说,愿意来的,我免费安置,而且山里还能种东西,按照我说的东西种,种出来我负责收,自己种的自己留着吃,多余的也可以拿来卖!” “多谢大人!我等代两百名士兵谢大人!”守备官先给方涥单膝跪了,其余三个将领也很快跪了下来。 “你们玩这一套,我还真不习惯,起来吧,都大老爷们的,看得起我,以后咱们就是兄弟,少玩这些虚的!”方涥此时变成了一副地痞样,和大老粗打交道,不能文绉绉的,只能以牙还牙,大家都玩粗的。 “嘿嘿”四个人立马起来,难为情的笑着,此时脸上不仅是笑,还有激动的成分含在里面,方涥能看得出,只要方涥一出门,这四个人绝对立刻集合士兵发话。 “你们呢,最晚明日上午,就要把人数报给我!没问题吧?” “没问题!大人放心便是!” 第七十章 扮演夫妻 办完这些事情,方涥和捕快们回到了县衙,奇怪的一幕发生了,二十六个村长居然都在,今晚拉运番茄和草莓,没让村长出面,怎么这些村长都没走呢?方涥到了公堂,好奇的看着这一群困的直打哈欠人,“你们今天是不是玩上瘾了?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 “回大回少爷,我们几个,如果走了也睡不踏实,这师爷,最后给了我们一人十两银子,这”赵老四是代言人,所有事情,大伙都推荐他开口。 “怎么了?是嫌少啊?”方涥故意调侃着,看赵老四吃瘪的脸,已经成为方涥每天最想看到的画面。 “谁敢嫌少?我们这钱拿的不明不白的,师爷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说是我们当村长的工钱,这我们也有工钱?”赵老四最后的问话声音很小,好像怕问错了一样。 “恩,你们是村长,只要为村子里的村民做事,而且是实事,不是之前只挂个村管事的名头,记住了,每个月十两银子不多,等你们带领村民都过上好日子的时候,我这十两银子,你们根本不会看不上眼,那个时候本少爷也就不会再发了,你们一人是十两,二十六个人,就是两百六十两银子,过段时间,又会多十几个村子,等你们看不上眼这十两银子的时候,记得早点告诉我,我也能省点钱。”方涥说这番话的时候,真是苦笑着说出来,现在他的收益还没看到,全是在花钱投资,还好投资的钱,得来也算是容易。 “还有十几个村子?少爷,莫非你把蓬东县的村子收来了?”赵老四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我收他们村子干嘛,咱县里那么多人要安置,我哪还有闲心思收他们的烂摊子,得,你们也别问了,明日你们就会知道了。”方涥说完,立刻挥手把这群都快睡着打呼的村长赶赶走。 待所有村长走后,衙差和捕快才来请示,“大人,您也早点歇着,我们都回了。”衙差很清楚,他们经常都是把门关了,方涥翻墙照样如履平地的回家,所以他们先走是正常的事,之前县衙还有留守的人值夜,但自从方涥上任之后,县衙里是没人住的,也没什么东西需要守的,所以方涥便准许他们晚上都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去。 “你们几个先别走,一人十两银子,和村长待遇一样!谁不拿,明天就别来了!”方涥说着,又从桌子下面拿出来一个箱子,里面是一百多两银子。 “大人!我们也有?”几个捕快是看着别人拿银子,整整看了一天,按照岭安国的发饷日,每月月底,这才刚过几天,但看着别人拿银子,就自己没有,谁心里都不怎么舒服。 “呵呵,这些是本少爷给的,和县令无关,好好干!等县衙以南的施工完成了,我就把你们住的院子都拆了,给你们也盖新房子!” “多谢大人!呃”十几个人谢完感觉不对,刚想改口呢,方涥便笑了“好了好了,你们千万别改口叫我少爷,万一让别的地方官员听到,那可是大事情。噢,对了,熊县令是不是跟着倪张两个县令走的?”方涥说完,想起来了,当初得罪他的那个姓熊的县令,被自己关到大牢,本来想着到大牢里整整他,可惜后来梁公公来了,于是便要求衙差,让倪张县令回去的时候,把熊县令也带走。 “回大人,小的早已按您说的,把熊县令放出来,和倪张两位县令一同走的,小的还跟在后面,一直盯到城门口。”一个衙差很认真汇报道。 “好,那没事了,早点回去歇着,明日本官要去山里,查看水利情况,呃,遇到京城或其他地方来人,你们就照实说,无碍的!” “是!大人!” 夜晚,方涥又是很晚才回到风府,发给衙差和捕快银子后,方涥又去信镖看了看今晚要出去的货,看着一切都很顺利,而且和昨晚的数量差不多,方涥猜到今天才算是把第一批成熟的番茄和草莓摘光了,如此大的量,张掌柜非常聪明,不仅安排了人卖到京城,还分出一部分发往东南的博义城。 刚进风府大门,没走几步,老头又迎了上来,“小子,我们晚上有伴儿了!” “啊?有人潜入?”方涥没察觉有什么人,好奇的问着老头。 “不是!我是说晚上我值夜,你干活,还有一个丫头在守门!” “守门?谁啊?” “付县令的夫人!” “蓝彩蝶?她守什么门?” “守着进后院的门,到现在还在屋外,一直看着门!” “什么情况?”老头的说很清楚,但方涥一点都听不懂。 “什么情况,你自己去搞清楚!老夫可不管内务。” “得,我去看看,估计是关在密室太久了,多在外面呼吸呼吸也是好的。”方涥说完便朝着后院走去,刚进后院,就看到右手边的一间房门口坐着一个人,于是走过去想看看是谁。 还不等方涥看清是谁,做在房门口的人说话了,“你回来了?” 方涥一听声音,还真是蓝彩蝶,“你怎么还不休息,夜已深了。” “我我在等你回来!” “等我回来?”方涥不明白蓝彩蝶的意思,但听语气好像有一丝儿异样,比之前在密室里说的任何话都要温柔。 “恩,我我,如果我们打算跟着你或你们,不知道方不方便?”蓝彩蝶吞吞吐吐的说这段话,这还是第一听到蓝彩蝶用那么温柔而且又结巴的口吻说话。 方涥没立刻回答,思索了一会才说道:“跟着我们,你们会很辛苦,不是一直这样清闲,我想你们再考虑清楚,沿山,我不会蜗居在这里太久。” “不管去哪里,都无所谓!不管做什么,只要我们几个姐妹,能有口饱饭吃,我就心满意足了。”蓝彩蝶起初的口气像是在抢答,后来在把声音压低了一些,语气也平缓了许多。 方涥再次陷入了思考,主要是想着以后离开沿山,抵抗沿途风险的能力。后院原本四个女人,就莫雨会武功,但她抱着一个婴儿,根部没战斗力可言;前两天多了一个容蓦然,等身体养好了,绝对要把她送回去,不然他爹会焦躁成什么样,所以可以忽略不计;他和老头就不用说,战斗力是没问题,但对方人多或者用什么计谋,就有点被动了,白亦七兄弟打打普通人或者小贼小盗是没问题,但如果对上高手,最多只能拖延时间。蓝彩蝶等七个丫头,功夫虽然没方涥和老头那么强,但无论是自保还是迎敌也算是一个助力。 “如果你们想清楚了,那以后,就跟着我们吧!有我们一口吃的,绝不会让你们任何人饿肚子,除非有人要减肥,哈哈,开个玩笑,你们七个,没个瘦的。”方涥说着便开启了玩笑,他可不想把话题聊的那么严肃,而且老头还在不远处偷听呢,顿了顿,方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如果以后离开沿山,你们在路上,必须要和白亦的七兄弟扮演成夫妻,当然只是假的,不过他们万一有了感情,也可以发展发展,白亦那边我负责沟通,哈哈。” “扮演夫妻?为何?”蓝彩蝶有些不情愿,她不是反对扮演夫妻,她是反对和那七个壮汉,如果换做是方涥的话,他一点意见都没有。 “唉~行走江湖,一来有个照应,二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可能用真实身份到处走。” “彩蝶明白了。” “我现在只是个提议,到时候具体的情况,再安排。” “全凭少爷做主。” “不早了,去休息吧,女人一定要有充足的睡眠,皮肤才会永远年轻。” “是~” 蓝彩蝶的声音,是这几个女人里变化最大的,最后一声‘是’,那委婉悠长的声音像是有魔性一般,完全刺激到了方涥全身每根汗毛,根根直立而且还随着夜风轻轻飘舞。 第七十一章 彩虹城 清晨,方涥先到县衙与村长和施工队开了个早会,然后独自一人前往了城西的深山,捕快方五和林强想跟着去,“大人,让我们跟着去吧,一来能为你护个周全,二来也能帮你拿些东西。” 方涥独自前去,是因为速度快,自己想怎么浪就这么浪,穿山越岭自由活动,如果带着面前的两个家伙,不仅要照顾他们,还要管他们俩午饭,怎么想都不合适,“你们俩还是在县衙里吧,本县令独自一人图个轻松。” “大人” “唉~你们俩的想法,本县令知道,就这么定了!”方涥说完抬脚就走。 方涥刚离开,方五和林强两人就开始议论了,“大人是不是看穿了我们的打算?”林强先问道。 “不知道,照理来说,咱俩也没表露出来什么啊?”方五很疑惑。 “那大人临走时为何说咱俩想法他知道呢?” “你问我,我去问谁,哎,想拜大人为师,看来并非易事。”方五和林强早有了拜师的打算,可每次都不敢开口,就怕方涥不同意,反而会疏远了他们。 其实方涥早就明白了他们俩想法,目前还在考验二人的耐性,做人的品质方涥很满意,但因为两个家伙年纪不大,耐心不知道如何,所以还需要考察一段时间再说,如果考察通过,方涥会把二人带到老头面前,把那什么侠者‘气’穴位打通,让两个家伙真正成为他的助力。 沿着返回京城的道路,方涥进了山,以他的‘超人’速度,在这附近转悠还是很快的,最邻近圆湖村的高山,方涥对那边很熟悉,航拍器里的照片已经很多了,这次他打算向西南的山脉去看看,于是方涥先沿着最靠近圆湖村的高山山脊一路向南,到了与沿山县城西门正对的位置时,才停下了脚步。 此时方涥脚下的山体,向东的一面坡度平稳,但高度还是高了些,拿出航拍器对周边的山脉进行空中观察,很快方涥看到了再向南大约一公里的位置,有个两山交界的低谷,收了航拍器快速前往那个低谷查看。 航拍器里的画面并非能如肉眼来的那么生动,方涥此时站在这里,看到的是一条未来通往京城的快速通道,顺着两山之间的低谷向西看去,居然有一条长长的山脉低谷,貌似这片山脉连绵不绝的山头被截断了一番,而且山脉低谷的南边山头明显要比北面的低矮许多。 见到此地情况,方涥大喜,脚步向西移动过去,每走一段路,便放飞航拍器,观察附近的山脉情况,大约穿梭在山林中一个小时后,方涥再次停下了脚步,从航拍器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南边的山脉上出现了一块山脉平原,平原上并无高大的树木,只有一片低矮的杂草,看规模不比沿山县城小,方涥开心的差点忘记把航拍器收回。 当到达这片山脉平原时,连方涥这个来自现世的人,都感到啧啧称奇,平原的东南西三个方向的尽头都是悬崖峭壁,越过悬崖峭壁之后便是一望无际的山林,尤其是西边,距离平原的不远处有个不断涌出水的山洞,像是水电站的出水口,此时水流看似不大,但当方涥靠近一些之后,被这山体和出水的山洞惊呆了,山体下方的石壁,被水流冲刷的非常光滑,结合这个山体出水口,简直就像是一个被开了洞的椰子,只是方涥很好奇,这么高的山体,怎么会有水流到那么高的位置? 方涥不懂地质学,但想着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一定也是大自然鬼斧神工所造,看着眼前的景象,方涥开始了自己的打算,片刻后,自己视线里仿佛出现了未来这里的情景,那是一个可以居住数万人、可以养育数万人的城池,四周的山上都可以种植茶叶果树和蔬菜,甚至可以弄出大片的梯田来种植庄稼,这片平原外再将京城前往沿山县的道路改道过来,不仅可以加快京城去沿山的时间,还可以路过此地,于民于商都是一块绝佳的风水宝地! 西边的山洞水流,足够养育这里的所有人,而且再制作水车将水引流至平原时,水车的动力经过一系列齿轮转换,绝对可以常年不停歇的发电,供这片山脉平原的新城使用,想到这里,方涥都有些不淡定了,仰头望着天,不顾刺眼的阳光照射,大声长吼! 随着长吼声音的传播,四周的山林里不断的有鸟群被惊吓飞出,一时间山林里各种飞禽走兽都开始嘶鸣,“哈哈哈哈!以后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都必须臣服于我!我就是你们的王!”方涥得意的大喊着,可这一段喊完,却换来了无比安静的山林,方涥尴尬了,咋就没点动物给个回音呢? 就在方涥恢复了平常心时,西边山体的水流,突然加大了几分,流水从山体里喷出的距离更远了点,阳光照射到水流之下的那片山谷时,近在咫尺的位置出现了一大片彩虹,见此,方涥张嘴就把这个地方给命了名,彩虹城! 看好这里,方涥再次升空航拍器,将这里的一切完整的拍摄下来,再向东飞行到最大距离后,又拍摄了一张,这一张照片里,就可以看到东边山脉下平原上沿山县,做完这些,方涥返回到之前的山脉低谷,爬到了低谷北面的高山上,原本还打算再利用航爬器来寻找京城到沿山的山路,可到了山顶,向西北望去,一条u字底部形状的弯路,就不远处的在山脚下,方涥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曾经走过的山路,距离刚刚命名的彩虹城如此之近,看着一切顺利,方涥又拍摄了几张地形照片,便打算先返回了。 现在的方涥是带着非常喜悦的心情返回,一路上穿梭在山林里,时不时还留心观察山林里的茶树,那可是未来彩虹城的支柱产业,有了茶叶,他会想办法让这片大陆的人将茶文化流行起来。 第七十二章 大展宏 方涥返回县衙是从自己发现的低谷返回,而且距离短速度快,到了县衙才下午三点多,“大人,看你一脸喜色,莫不是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师爷看到方涥一路笑着进来,很不像平常的方涥,最近一段时间不是应付京城来人,就是各种忙碌,方涥的脸上很少能看到笑容,而此时方涥的脸上,真像是得了什么天材地宝的样子。 方涥端起主坐桌上的茶壶,猛灌了两口,才对师爷大笑着说道:“哈哈,比奇珍异宝还要珍贵!” 师爷好奇,放下手里的毛笔,转身正对着方涥:“不知大人究竟发现了什么?” “我们城里,有那么多无地可种、无房可住的农民,前几日风某一直在忧愁,如今总算是有了归处。” “大人说的,可是那些随反军来此的饥民?” “正是!都是岭安国的子民,都应该有平等的待遇,哎,我们沿山小,之前真是愁煞风某,现在,哈哈,不仅可以全部安置,而且啊,未来不会比沿山差!”方涥想着未来彩虹城的样子,那种美好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不说漫山遍野被耕种各种瓜果蔬菜,就是在那片天然山脉平原上建立一座城池,配合着旁边的山体流水,还有阳光映射出来的大片彩虹,那足够世人陶醉的了。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大人慈善心肠,将来必定大展宏图!” “唉~”师爷的一番恭维,着实把方涥吓着了,什么大展宏图,现在的他已经被没见过面的皇后给盯上了,再展露出点什么才华,还不知道什么就被围杀了,此时的方涥冷静了下来,“师爷,此话可不能对别人说起,会给沿山和风某带来灭顶之灾。” 师爷呆愣了,想了一会才走出桌案,到方涥下方,郑重的躬身道歉:“大人,小老儿刚才失言了,忘记大人现在的处境,小老儿日后绝对不敢再胡言乱语,望大人谅解。” “哈哈,师爷,你的谨慎处事,风某知道,好了,别那么认真,心里有数就行。”方涥走下主坐,将师爷扶了起来,“哎,岭安国看似平静如水,然则是外敌内灾之年,贫富差距如此悬殊,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有更大的动荡。虽然知道还有很多的人此时正在饥饿贫苦的死亡边缘挣扎,然,风某不是什么高官,能顾及的百姓也就自己范围内的一亩三分地,务实尽力做好所有的事,风某才能无愧于心。” “大人大义,小老儿愿肝脑涂地!竭尽全力配合大人!”师爷说着说着又要跪下,方涥刚想再次扶起师爷时,公堂外原本负责站岗的方五和林强,立马走了进来,而且进门就跪下,“大人!我们二人愿意誓死最追大人!请收我们为徒吧!” 方涥看着眼前的三人,在想着自己的个人魅力有那么强吗?还是古人都有被虐倾向?自从他上任县令以来,这些衙差和捕快每日累的如死狗一样,虽然他们嘴上没说什么怨言,可谁都有对比之心,相比于之前悠闲自在的县衙工作,他们居然没点怀念过去的悠闲时光,反倒是每天更加卖力的做事,而身旁的师爷,才来县衙多久?竟然也会如同衙差和捕快一样,每日的工作都要比昨日更加积极更加卖力几分,方涥想不明白,但眼前三人的好意总要有个答复,上前再次扶着师爷,对门口的两人说道:“你们俩都起来,想拜师,也不是今日!” 方五和林强互相对视一眼,顿时两人笑了,“是!大人!”方涥的话语他们听明白了,可以拜师,只是不在今日,多日的心愿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高兴的两个都快蹦起来了,“你俩别嘚瑟,认真做事,本县令最近一直在考察你们,难道你们没发觉叫你们俩做的事,要比别人多吗?” “啊?”方五和林强此时呆了,从来没想过他俩做的事要比别人多。 师爷这个时候笑了,对着门口二人道:“你们俩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快回去站岗值守!莫要妨碍大人做事!” 听到师爷的话,方五和林强才双手抱拳傻笑着退了出去,师爷也拱手继续做事,方涥则从主坐后面一个柜子里取出一张a3大白纸,铺在桌子上,将手机放置在一边,开始慢慢的绘制立刻要开始动工的施工草图。 没有什么详细的尺度,只有大致要施工的项目,所以草图在晚上村长和施工队来开会之前,就绘制完毕了,草图虽然潦草,但能大致的看出来一些方位,比如沿山县县城,还有南门外一公里左右的向西岔路口,沿着向西的道路蜿蜒两个u字湾便可到达山脉低谷的入口,再沿着山脉低谷继续向西北大约二十公里,便可以看到低谷的南边一块大大的方形平原,在这个位置上方涥写了‘彩虹城’三个字,回到刚才的低谷,再向西北便出现断断续续的虚线连着接某处,那一段方涥没标注任何东西。最后的虚线没标注,是因为要等彩虹城初步建成后,方涥会请老头一起,玩一次侠者开山凿洞的活动,将彩虹城与前往京城的道路连接到一起,那时将取代原来的沿山至京城的山路。 晚上的晚会,村长并没参与太久,简单的汇报了各村种植和养殖的进展或发生的情况后,便离开了,而十七个施工队却一直留在公堂上,方涥看着村长离开后,才将自己画好的草图拿了出来,“从明日起,你们之中,我抽的出十二个队,进行另外的项目,而留在沿山的队伍,必须要加快进度,不能因为施工队少了,进度就变慢许多。县城内的改建,看上去还有一小部分居民房和商铺,剩下的就那些大棚了吧?”方涥说完顿了顿,用手指向墙面上的草图,“十二个队,施工的人都是异地农夫,也就是说沿山县城内的改建,将全部由沿山的村民来施工,那些异地农夫应该已经向你们报了他们意向,是不是都愿意留下来?” “回少爷,小的刚才统计了所有施工队愿意留下来的人数,大约有一万三千人,几乎是所有人全部都愿意留下来。”赵西一步走向前,向方涥汇报着。 方涥听后点点头,和他预想的差不多,“那好,十二个队,每队率领一千人。呃因为工作环境比县城里要复杂,而且施工的项目比县城里要多,所以要比现在你们的施工要苦要累要困难,但也能让你们更快的成长,你们先自愿报名,我先不强迫你们,愿意去新项目的人,走到桌案前!” 方涥说完之后,大家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把目光都集中到赵西身上,只是当他们看到赵西的时候,赵西已经远离了他们,走到了方涥桌案前,由此,所有人同时向桌案走了过来。 这样的场面,是方涥没预料到了,立刻挥手,“停!都回到原位,天那么热,大家距离那么近,很不舒服。”看着面前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居然有那么高的觉悟,这让方涥很是震惊,想想如果是现世的人,那绝对是挑最轻松最舒服的环境呆着,怎么可能都挑最苦的地方去呢? 待所有人都回到了原位上,方涥不客气的说道:“既然你们决定不出哪十二个人去,那好,由我来决定,五个丫头出列!还有那个小胖,对,就是你,还躲,再躲也是你!”方涥叫到五个丫头后,当手指着一群人最后的小胖时,那个小胖好像猜到了什么,起初先装傻,左看右看,然后又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同时身子在往一边躲,被方涥的手指一直指着,最后还混到了十几个人中间,抬头一看,方涥的手指还对着他,于是哭丧着脸走出了队列。 所有人都被小胖的行为弄笑了,只有小胖一人垂着头一言不发,时不时看着那些嘲笑他的人,嘴巴里嘀咕着什么。 “好了,你们六个人留在县城里继续施工!其他” 方涥还没说完,之前垂着头走出来的小胖打断道:“少爷,你不说十二个队吗?我们总共十七个队,现在你把我也叫出来,他们那边只有十一个队了啊!” 方涥发呆的看了看小胖,又看了看那边十一个男孩子,这时才发现自己少解释了,“十二个队伍,之所以只要十一个队长,那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本少爷算错了!滚回去!” 小胖和其他人一样,陷入了呆滞,这剧情怎么发生的?堂堂风少爷会有算错的时候?看着小胖还不回去,方涥瞪了一下眼睛,小胖原地小蹦了一下,才回到他之前的位置上去。 其实不是方涥算错了,而是原本打算要一队人不需要队长,只需要负责不断的运输物料就可以了,但看到小胖的萎靡的神情,方涥才用了玩笑说自己算错了,来改变自己原本的计划。 方涥看着下面的人,笑了一会便恢复了严肃的样子,才开口说道:“原本呢,本少爷打算要一个队伍不需要队长的情况,只负责运输,小胖,本少爷看着你那么艰难才长了一身肉,实在不想把你丢到深山里去减肥,而你非要去,以后万一瘦了,千万别记恨我。” 方涥说完,所有人再次大笑了起来,小胖脸憋的通红:“我爹一直想叫我瘦呢,怕我那么胖找不到媳妇!”好吧,小胖原本想解释的,结果又成了所有人的笑料,这次连方涥都笑了。 片刻之后,方涥才双手抬起,示意大家不要笑了,“县城内的施工,我不做要求,你们五个丫头自行商议出来一个结果,明日早会上报给我,若是没问题,就按照你们商议来施工。至于城外的施工,还是按照老套路来,先修路而且在原有的道路上加宽,必须达到五丈宽。前期县城内拆除的瓦砾先铺设在道路上加高,再铺上水泥,道路两边要有排水渠,”方涥边说边指着身后的草图,一直说到将道路先造到山脚下。 “刚才说的道路施工,只有两队人,一队人负责从城南城门口算起向南,第一步先修一公里,呃,也就是两里地。另一队负责从道路岔口修路到山脚下!岔口的位置,我之后会给你们明确定下来。”方涥布置十二个队伍,每人都有不同的施工地段,沿途的施工仅仅用了四支队伍,剩下的八只队伍全部用于建设彩虹城,其中两个队伍负责城墙,城墙于之前传统城墙不一样,不是盖在山脉平原上,而是沿着山体进行建设,这样不仅可以做到更全面的防御,还可以节省很多人力物力,建造好的城墙可以与大自然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绝佳的要塞之地。 当然,说是要塞那也要有懂行的人才能看出来,寻常老百姓,根本不懂那么多。彩虹城的建设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城南的居民区,另一部是城北靠近低谷入口的商业区,日后那里将成为作坊和售卖最热闹的地方,当然在彩虹城的中心位置,是彩虹城的行政中心,也就是这里所称县衙,只是功能要比县衙多很多,具体的方涥之后会慢慢安排。 所有的项目都被安排了下去之后,方涥郑重的说道:“第一!每日所需的材料,头一天晚上要上报,至于如何上报,稍后我会给你们专门的工具。第二,所有材料怎么来的,还是老规矩,任何人不要疑问,更不准那些农夫疑问。第三,大家务必要以安全至上为理念!明白了吗?” “明白!”十七个人异口同声的大喊着。 第七十三章 风景绝好 会议进行到晚上十点多才结束,方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那么多人要住在野外,不仅是施工有问题,吃住都有问题,还有曾经向现世的胖子开口借过的挖机,此时可以派上用处了。 返回地球现世,按照惯例大睡了一觉之后,方涥才晃悠悠脑袋坐了起来,手机拨通了胖子的电话:“胖子!干嘛呢?” 电话里传来胖子朦胧的声音:“喂~” “起床啦!”方涥一声大吼,顿时听到电话里噼里啪啦落地的声音。 过了片刻,胖子的骂声传来了:“你有病!” “你有药?” “呃?” “得,说正事,胖子,叫你买的东西怎么样了?” “你着什么急?这才过了一两天,哪有那么快?”对于方涥来说是已经过了好久一样,但对于只生活在地球这里的胖子来说,那真的只过了一两天。 “行吧,你上点心,还个事,之前给你说的我要用挖机,还在那里吗?” “挖机?噢,还在!你什么时候要用?” “一会我就开走。” “噢,那你开去吧,旁边一个油罐车,油满满的,够你用一段时间的。”胖子说话仍旧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不仅声音很轻,还好像随时都能睡着一样。 “我知道了,你继续睡吧!”方涥挂了胖子的电话,立刻同过镜面到了古茶树的山谷一侧,那里不仅是他的武器小库房,门口还停着两台大型挖机和一辆油罐车。 之所以要使用挖机,方涥打算把道路建在半山腰,日后雨水正常了,山脉低谷的底部可能会有大量的水流,有这样的假设正是因为山脉低谷许多地方的石头都是圆的,这明显是因为水流常年冲刷而成,所以方涥多了个心眼,决定把通往彩虹城的道路建设在半山腰,一来安全,二来如果低谷底部真的有水,那么也可以囤积起来,做成天然巨大的水库。 方涥把挖机和油罐车弄去古代之后,自己又回来了,电话又联系了胖子,介绍了一名挖机师父,方涥很有礼貌了买了一条烟去拜师,不仅自己学,还用手机录着学习视频。 学习是很快的,但想熟练操作,那就需要长时间的练习,刚想返回的方涥,看到了一旁堆积如山的绿色废旧帐篷,“师傅,那旁边的是什么?” 师傅收了方涥一条烟,不仅教的仔细,说话也很客气,“那边啊,是前不久被运回来的废旧帐篷,那些家伙在山林里干活,好像把帐篷当饭吃了一样,你看看,一个项目结束后,多少烂帐篷!” “那这些帐篷还要么?” “要?谁要?现在就等着联系好废品站拉走呢,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要不这样,帮我联系个车,拉我仓库去,运费我来出,怎么样?” “哟,小兄弟,你真要?那感情好啊,前几天还听着领导发牢骚呢,说看着那么多垃圾堆着闹心,我这就帮你去联系大车,三五车,绝对能运走。” 方涥看着不花钱的帐篷,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啊,想不到胖子这里还有宝贝,虽然帐篷破旧了点,但叫那些农夫在山林里临时住个几天,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得到了这些,方涥再次联系了水泥砂石还有石灰的工厂,一车车的物料开始向仓库里运。这边一车进来,那边方涥就都给搬到了古代去,所以一整天啥事没干,就在仓库里做了搬运工。 古代这边,所有的东西不再放进风府,而是放到了山林里,每一段路上投放了一点,绝大部分都堆放在了山脉平原上。 最后一车东西搬运完,方涥又大睡了一觉才回古代,在风府里悠哉悠哉的和老头闲聊,此时还是凌晨,天还没亮,老头和方涥聊天,时不时的总看向蓝彩蝶的房间方向,方涥就纳闷了,“老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小子,瞎说什么呢?” “那你总是看人家房间干嘛?” “切!那丫头又等你到午夜,一直没看到你,很不情愿的回了房间,你说你这都忙的什么?我看着县城里早早的就安静了,怎么就你那么忙呢?” “嘿嘿,我去山里了,明日山里要动工了!” “山里?我们不是要走了吗?你怎么又弄山里了?”老头以为还是方涥之前说的什么水库,什么山庄的。 “哎,我也没办法啊,县城里那么多异地农夫,这县城里施工完成之后,总要有个地方安置他们,沿山所有的田地都有人种了,再说也安置不下那么多人,所以我在山林里找到一块风水宝地,哈哈,明日起,那些异地农夫们就要去建设属于他们自己的城池了。” “啥?城池?你没说错吧?”老头呆了,之前说弄个什么水库和山庄都因为没时间,从而放弃了打算,现在怎么又要弄城池了。 “恩,面积很大,也是今天刚发现的,建设好,甚至可以成为一个要塞!” “要塞?那是啥玩意?”对于要塞这样的新词汇,老头是不懂的。 “哈哈,就是易守难攻的绝地,无论外面如何动荡,那里如果想与世隔绝,只要关闭大门,立刻就会变成一个独立的城池,如何建设,我现在也只是初步的一个想法,过几日,还要你过去一起活动一下。” “你小子,又想让老夫替你挖土?老夫不去!” “唉~老头,那边弄好了,我给你弄一套大大的房间,足不出户便可以看到全城,风景绝好!”方涥用一套大房间来诱惑老头,可是,也正因为大房间的优越视线让老头误会了,“你小子真是好算计,小子老夫看守风府,等那边弄好了,你想叫老夫看着整个城?” “呃”方涥被弄的语塞,过了片刻才明白了老头的意思,“老头你误会了,那么大的城怎么可能叫你去看护呢,我只是说那个房间的视线好,风景也好,你看你,把你徒弟当小人了不是?” “切!你小子的心眼多,老夫明白!不过房子老夫是要的,但绝不帮你看护城池!” “老头,我怎么舍得累着你呢,嘿嘿,不说了,天快亮了,你该打坐了,我先去县衙准备准备。”方涥看着东边已经有一些发蓝,便与老头告别了,老头抬眼先看了看方涥,很无奈的开始了打坐,这一夜,想好好休息的老头,又被方涥吵吵着过去了。 第七十四章 你爹没踢错 清晨县城里,早饭之后所有饥民转型的异地农夫都没有立刻干活,被集中到了平坦的开阔地,十二个施工队队长,在那边按照一个片区一个片区的清点人数,清点好一批带走一批,不仅是他们走,他们的家人也一起跟随着离开。 在南城门上,看着一队队离开的人,守城士兵有点懵了,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守备官听到下人来报,立刻联系了方涥:“大人,这些人要去哪里?” “噢,忘记和你们通个气了,他们去山里,我给他们安置了一块宝地,这几日,城南通往聚河县的道路要施工,你叫士兵们多留意点安全。” “好的,大人做事果然雷厉风行,哈哈,昨日才听说要安置那些饥民,欧不是异地农夫,想不到大人今日就开始行动了,属下佩服!有什么需要我们守城将领做的,大人尽管吩咐!”守备官很谦虚的说道。 “好说好说。”方涥还没计划着怎么要求守城的士兵,顿了顿了才说道:“你们士兵的家属人数确定就一百来个人?我给你说清楚哈,那里可不是什么蛮荒之地,绝对是一块风水宝地,不去的以后可别后悔,错过了这次机会,你们的士兵再有人来报,就没有免费的事了,全部都要收费,还有,那些要来的人,现在就可以来了,不参与建设,难道等我给他们免费又现成的房子住呢?” “哟,大人说的是,我马上就再叮嘱一遍,不参与建设的,来了也没房子住!”听守备官说着,对讲机里传来了呼呼的跑步声,那是守备官打算跑到城墙上亲自去看一眼出城的农夫情况,然后再去确认士兵们的家属是不是就一百来人,方涥说话那是丁是丁卯是卯,绝不给你玩虚的,如果这次农夫建设的真是个好住所,那些家属错过了这次机会,那可真当是要后悔一辈子。 按照岭安国的军队部署,当地人不能在当地充军,当兵了之后都会调派至其他地方,但也有一部分军士的家属,会随着士兵到当地定居,这些方涥是知道的,如今报给他的一百多名家属,都是居住在县城里的人,听说有免费的房子,还能分到山林种植东西,这才报的名,而对于一些家人都在外地的士兵来说,昨日通过信镖发出去信函,现在都还没寄到地方呢。 之所以要士兵的家属住到彩虹城,起初是为了给士兵一些福利,如今嘛,方涥的打算是从现在的士兵里,抽调一部分到彩虹城去做守卫,如果全靠那些农夫,人家要种植东西,哪有时间专职做守卫,而且训练出来一批合格的士兵,也需要时间和教官不是? 看着最后一批农夫出城,方涥也到了南城门上,最后一批人是从事城南道路口改建的,所以才最后出去,农夫们很认真,尤其是今日清晨,听他们的队长说了之后再做的每一下劳动,每一次使力,都是在建设他们自己的家园,那种心情,让每个人都倍加兴奋,队长布置好分工,农夫二话没说,立马动手开干! 方涥给他们的任务时间很短,山下平原的道路建设,只给他们三天的时间,到时间没完成的,施工队队长等着挨板子。 从平原通往山脉低谷入口的之字形弯曲上山的道路,给了他们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不是方涥苛刻,是因为人数多,如果任务不加重点,就不会得到更快的速度。 方涥站在城墙上看了两眼,道路扩建要占用一些旁边的土地,村长起初还有点想反对,但听着会加快他们种植的东西外出售卖的速度,一个个立马变了脸色,开心的配合:“大人,要占多少土地咱都没意见,哪个傻瓜村民敢说个不字,老子来抽他鞭子,分不清好坏的人我们这些村长出面来教育。” 回想着那个村长说的话,此时在沿途的道路边,方涥看到了那个村长在站岗,还指挥一些老人帮忙清理土地边的杂物,原本的道路也就两米多点,如今要加宽到十五米,而且两侧还要有排水渠,正好排水渠可以当成农田的灌溉渠,两者可以合并,村长知道了完整的意思,不仅没了想法,还反倒很高兴。 方涥看了两眼,便下了城墙,打算去山里,教出两个挖机驾驶员来,刚走到城门口,守备官跑了过来,“大人,大人!” 方涥转身一看是守备官,“哟,你这是怎么急的?用对讲机不就成了吗?” “大人误会了,我想跟你到山里去看看,这些士兵对大人是很信任,但他们和家人总要有交代的过程,此时所有士兵的书信都寄回家里去了,想必还要些时间才能有答复。” “守备官大人想去,过几日吧!现在这些人都没安顿好,况且要穿山越岭的,守备大人这身体恐怕吃不消。”方涥说着,看了看守备官的肚子,最近两个月,方涥的到来,食物一点没少了这些守城的士兵,守备官本来就是半文半武的官职,所以这身体迅速的发了福。 “这”听到方涥拒绝,守备官不知道怎么再开口,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山林,最终还是觉定放弃:“行,大人哪一日觉得方便,那下官再前去看看。” 方涥点了点头,便大步离开了沿山,按照手机里航拍的照片,找到了分叉口最合适的地段,此时方涥所站的位置,通往山林的方向与城南门口的道路正好成九十度垂直,叫来负责这一段施工的队长小胖,“从这里到山脚下,十五米两边有沟渠,交给你了!五天完不成,等着挨板子!” 小胖站到方涥身边,点着脚尖看着西边的山脚下,“少爷,我看着吧,估计能提早完成,少爷有没有什么奖赏?” 方涥一听乐了,这小胖果然是胖的有道理,脑子够聪明的,“有,有罚自然有赏,赏你十斤肉,如何?” “呃少爷,能不能赏点别的?我打算减肥了。”小胖很委屈的说道。 “减肥?那怎么?我赏你一个媳妇?” “真的?!”小胖很激动! “假的!”方涥一副调侃的样子,看着小胖的反应。 “少爷!你又拿我开心,要不这样吧,不赏个媳妇,赏个房子呗?” “啥?你这家伙果然聪明,居然打了起了房子的主意,你想要哪里的房子?”方涥笑了,笑不是因为被小胖敲诈,而是笑小胖与生俱来生意头脑。 小胖看了看方涥的脸,确定方涥不是说的气话,才诺诺的说道:“我想要山里的,就是少爷说的彩虹城。” “你说你吧,好好的沿山不住,要山里的房子,有什么企图?” 小胖瞄了一眼远处,然后小声的说道:“我想离我爹远一点,他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有事没事踢我两脚。” “为什么?”小胖说话神情,好像他爹就在附近似的。 “我哪知道,我问我爹,他说他也不知道,踢着踢着就习惯了,见到我不踢两脚,浑身都不舒服,感觉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你爹还有这怪癖?”方涥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习惯了踢人的,又继续的确认道:“那他踢别人吗?” “不踢,他见谁都好好,就见到我他才想踢。”小胖说的很诚恳,不像是忽悠人的。 方涥了沉思片刻,顺嘴多问了一句,“小胖,你本名叫什么?” “回少爷,小的乳名叫球球,后来身体圆了点,他们才开始叫我小胖。” “噢,球球,哈哈,你大名呢?” “回少爷,我们家姓卒,小的叫卒球!” “恩,名字不错,看来你爹没踢错,连本少爷也想踢两脚。” “啊?!少爷,你你不会来真的吧,我可受不了你的两脚!”小胖边说边退开。 方涥看着小胖的表情,一脸坏笑的朝小胖走了两步,吓的小胖拔腿就跑,方涥看着娱乐的目的达到了,也便作罢,朝着山林继续前进,上山的路并没开始施工,只有山脚下清理出来一片空地,他们先把帐篷搭了起来,山坡上能看到一些人在忙碌着,那些人在队长的带领下测量距离,设计最合适的上山路线,方涥满意的点点头,便继续朝着山林进发。 第七十五章 自来水与发电房 山脉低谷口,一堆人聚集在这里,山谷口的不远处也有一小块空地,很多人在忙碌的搭建帐篷,帐篷怎么搭,方涥没教过他们,但很多人都拿到了他们队长发给的形状图,那是方涥自己画的,帐篷搭好之后的形状。 继续向前走,山脉低谷的某处,这里还有一批人在,方涥之前把这里规划成了农夫的休息场地,旁边堆积着很多的物料,方涥刚到,那个叫阿牛的小家伙,就跑了过来,“少爷,第六队施工队阿牛,向你报道!” 这个阿牛,名字和外貌完全不协调,力气不大,但很人聪明,只是有点执着,方涥曾经要求过他们按照一定的规矩说话和做事,很多人都没怎么执行,就这个阿牛每次见到方涥,都是一套套标准语言和动作,不仅是说话的言语,双脚并拢立正,昂首挺胸,就差敬礼了。 “阿牛,今日要教你的活,很难,也很容易,凭你的聪明脑袋,应该没问题,但你一个人不够,我还要一个,你队伍里,还有没有和你差不多聪明的,手脚配合好的?” 阿牛想都没想,指着一边在带领农夫搭建帐篷一个小家伙说道:“那个十一可以的,他是我队里学东西最快的,是我的好帮手!” “啥名字?”方涥没听明白。 “就是数字十一,他在家里排行十一,据说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只是她娘是丫鬟,很早就被赶了出来,所以并没大户人家的懒惰,呃我说的意思没包括少爷。” “行了,我没生气,大户人家的孩子,不可能在这里干活那么久,得,把他叫来吧,安排好这里的人干活,你们俩要跟我去学东西!”方涥说完,便朝一边走了去,看着阿牛安排众人做事。 不久,山脉低谷中便传来了隆隆的声音,挖机的位置离阿牛他们休息的地方不远,只是外表被破旧的帐篷盖上了,大家都去关注,方涥把盖在上面的帐篷拿掉,在驾驶室内先把手机固定在支架上,自己在操作的时候,可以参照一下手机里的教学。 两个小家伙趴在驾驶室外,看着方涥每一步操作,挖机的动作,时而伸长,时而收回,时而挖地,时而 方涥操作了一遍,就把位置让给了他们俩,在旁边看和自己动手操作是完全两码事,所以早点让他们上手,是必然的。 隆隆的机器声音回响在这片山脉低谷里,远处彩虹城的位置都能听得到。一些村民刚刚赶到这里,他们要做的事情,也和别的地方一样,先把自己住的地方要搭建好。看着两个小家伙操作了足足有三个小时,山腰处已经挖出来一个巨大的缺口,方涥才赶到彩虹城的位置。 “少爷,你来了!这里真是一块大宝地!”赵西看到方涥前来,第一个跑了过来。 方涥拍着赵西的肩膀,“别有压力,要有信心!这个城,从无到有,每一砖你都要盯着,我的意思你是明白的,一定要盖好,这里以后有你的房子!你们十七个施工队队长,我都会给予一套大房子!” “多谢少爷,我们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恩,后面还有很多老人和孩子,他们不能参与建设,但可以叫他们先把附近一些不施工的地方,开垦出来,边建设边开垦,都是你的活!至于开垦出来种什么,我这几天会给你们带来些东西。”方涥说着,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城西彩虹出现的地方,指着山体出水口的方向,“城西附近先不要让人去开垦,我有别的用途,找些技术好的人,先沿着山体浇筑平台,能浇筑到那个出水的山洞口最好,弄不到那里也不要强来,安全第一,施工的图样仅供你参考,那只是图样,不能百分百的按照图纸上来,你要结合实际情况判断,千万注意安全,山体要先开凿支撑点,切莫急功近利。” “少爷放心!必定按照你的要求来做。”赵西做事跟稳重,这是方涥放心把彩虹城建设全部交给他的主要原因。 整个彩虹城以及周边的样式,俯瞰像是个‘土’字,土的头朝南连接着正是彩虹城所在的大片山脉平原,而土字的第一横则是山脉低谷南边一排望不到头的山脊,第二横是山脉低谷的北边较高的山脉。 连绵的大山之间,如果没有航拍器,方涥也很难找到这里,不得不说此处真的一片绝佳福地,只不过,福地也要有技术、有实力才能在这里获得高品质生活,就比如彩虹城的用水问题,方涥也是动了一番脑筋才想出来一个办法,出水的山洞离山顶的距离不是很远,但想让水逆流而上,对于古人而言犹如痴人说梦,可对于方涥来说,想做到是可以的,但要费一番功夫从山洞流出来的水,首先是要触碰到一部水车,将部分水流改道,引致山脉平原,水车的转动联动着发电机和非电力水泵,非电力水泵的样式,有点像是绞肉机里螺旋叶片,整个彩虹城的用水都会来自山脉低谷与彩虹城之间的山脊上,在那片山脊上,方涥会建造一个小型的自来水厂,不仅是储存水,而且还有净化过滤水的功能。 彩虹城的格调,方涥从一开始就打算建造成现世城市的模样,只是时间紧迫,想要打造成繁华都市模样,还是很有困难的。幸运的是,现在这些建设的农夫都有了从业经验,怎么做大家都很清楚,只要给具体尺寸,那干起活来非常的迅速。 建造之初还是如沿山县县城里一样,先挖地,排水管要先埋入地下,其次是另外两条小一点的管子,那些建设的农夫不知道是做什么用途,但在沿山县城里也遇到过。其实那小一点的管子,一条是自来水的供水管,另一条是电力的。 山洞出水的水车转动联动着发电机,所以在那边的山脚下,是一个发电厂,呃说发电厂太高端了,只能说是个发电房,具体能有多少动力来发电,方涥现在也不知道,如果仅仅够生活照明的,那白天作坊的用电,就只能靠太阳能了。两套方案方涥随时准备着,水和电两样现世最基础的生活服务,他必须要实现在彩虹城里,让彩虹城的百姓都能享受到与众不同的生活滋味。 也就是从这一天起,所有参加劳作的人,都被安上了一个新名称彩虹城百姓!这是方涥之前就布置给所有施工队队长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多有的农夫每天都能意识到,他现在做的事情,是为彩虹城,而他们就是彩虹城的人。 第七十六章 猴急 施工的范围那么大,方涥给各个领队发了对讲机,距离远,那么就玩传递对话,最远的地方每次说话,临近的地方就会在对讲机里复述一遍,由此传音,直至方涥回答,然后再返回传递过去。前两日,方涥哪里都没去,来回奔波于各个施工地段,解决所有需求,缺什么补什么,要什么给什么,大家的劳动热情非常高涨,尤其是大伙看着阿牛和十一两个人开着大家伙,几乎算是没日没夜的在干活,山腰处两天就被挖出来好大一条‘沟’,说是沟更像是用刀切去了一块,站在那挖出来道路看着前面,一边是山体,一边是山坡,典型的沿山公路,但又不全是,方涥的要求不是顺着山体不断的改变方向的道路,而是要的一条直路,所有在两山之间路段全部要造桥梁连接,这对于所有施工队都是个新项目,不过施工队队长很聪明,经历过混凝土浇筑出来建筑,和当初第一次参加建设的水塔,他们很快给出了施工步骤,先在需要架桥的地方,浇筑地基,桥梁的正下方,也要根据距离不同,挖地基浇筑混凝土,然后再向上方浇筑出圆柱状的桥面支撑柱,最后将混凝土浇筑出来的桥面搭在上面,两端固定。 这一系列操作的步骤,方涥很认同,但也要求所有人务必注意安全。方涥看着建设施工都没太大问题,便独自前往深山里,他要去找茶树,还有这里更有特色的野果。 上次寻找到那颗古茶树,正是因为体积很大才被发现,但这次方涥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找了整整一个上午,只找到了几十颗野果的树木,茶树的一丝儿踪影都没看到。 正在方涥有些气馁的时候,刚找了个适合他暂时休息的树干,便听到不远处有溪水的声音,寻声望去,没看到溪水,却又看到一颗巨大的树木,至于是什么树,距离太远,他根本看不清,带着一丝儿期望的心,方涥窜了过去,连蹦带跳没几个呼吸便到了树边上,“哇塞!寻你一上午,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哈哈,这次不给你搬远了,就咱这山里,”方涥说完,找了个空旷地,将航拍器放了上去,将这颗茶树的位置详细的记录下来。 现在找到的茶树,他没法立刻就弄走,要等彩虹城的那边有了地方,才能截取些枝条去种植,如果要将整颗树都搬过去,那必须要等彩虹城全部完工之后,寻个好地方,才能把它搬过去,至于怎么种植,怎么截取枝条种植,这就要交给那些彩虹城的农夫了,那是他们日后的支柱产业。 定位做好之后,方涥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采摘菜叶的事情,是方涥很早以前最喜欢的事情,只是对茶不怎么太懂,这主要是相对于胖子那边的候伯伯,人家才是专家级的。 这次方涥的收获并非只有这颗大茶树和茶叶,当他采摘了好多茶叶之后,回到地面在此休息时,看到不远处,还有几十个已经成长起来的茶树,之前只想找大茶树,根本没想过能遇到小茶树,在一望无际的绿色树叶的海洋里,想分辨出茶叶的样子,那是痴人说梦了,方涥能发现这颗大茶树已经算是幸运中的幸运了。 对于小点的茶树,方涥没放过,从工具包里取出折叠铲,连土带根一丝儿不差的挖了出来,通过镜面往返于现世自己的车库中,放在现世,对于方涥在古代,那现世的时间是停止的,就是最好保鲜错失。 几十颗茶树,方涥也没独占,电话直接拨给胖子,“开车,来我家车库拿东西!”方涥没和胖子啰嗦,因为他赶时间,在现世多呆一秒,这茶树的存活概率就小一分,几十颗大大小小的茶树,把车库全占了,方涥看着都心急。 “胖子,你特么还没睡醒呢?”方涥急了,但这次真误会胖子了,胖子人家在开车呢,没空去点免提,好不容易赶上一个红绿灯,才伸手按了一下免提键,“兄弟,你怎么燥的!我开车呢,咱是良好市民,开车不能打电话!” “那你现在呢?” “等红绿灯啊,这不开着免提了么。” “行,你做良好市民我得配合你,说吧,多久能到我家车库!” “两分钟!” “别超速!超速就不是良好市民了!” “知道了,我就在你家附近呢!一会见!”胖子看着绿灯了,立马挂了电话。 果然,两分钟后,胖子疾驰而来。看到胖子的车过来,方涥从车库里抱了一颗茶树,顺手就把车库给关了,绝对不能让胖子看到一车库都是茶树,如果胖子看到,那么多茶树就给他一颗,非和方涥玩命不可。 胖子到了地方,打开车门动作很麻溜的就到方涥身前,“啥玩意?” “你瞎啊?!” “不是,这哎哟我去!茶树!哈哈,好好好,兄弟果然仗义!”胖子看清了方涥手里抱着的茶树,那乐呵的,眼睛都找不到了。 赶时间的方涥可没时间在这里耗着,“抓紧拿走,我还有急事呢!” 胖子没反驳什么,打开了后备箱,“你给我,总要建议一下我,种哪里吧?” “嘿!我说胖子!这又是不毒品!你种你家院子里,还有人抓你不成?” “哟,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这树不大,我立马回家种上去!”胖子被方涥骂醒悟了,立马开车就窜了。 方涥没敢耽误时间,回到自己家里,才返回了彩虹城附近。胖子呢,开车到家,干起了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干过的粗活,挖地! 家里的钟点工,看呆了,不知道这位二世祖又折腾啥?看不懂,人家也没敢开口问,反正打扫卫生,她只承包了房间内的活,院子里弄的天翻地覆都与她无关。 胖子起初还很有劲头,找了吧花园小铲一下又一下的挖着,可挖了半天,对照后备箱树根,怎么挖都不够埋的,于是乎,累的气喘吁吁之时,嘴巴就开始念叨方涥了:“方涥你个球,这不是害老子的么,难道就没小点的,还真疼兄弟,那树根比我肚子还大,这这是要挖到晚上吗?” 确实如胖子所说的差不多,胖子拿到茶树的时候,是下午三点,等他挖好,把茶树埋进土里,用了最后一丝儿力气浇了水,天色已经全黑,一屁股瘫坐在院子的躺椅上,对着天空又开始念叨:“方涥你个赶火车的家伙,每次都那么猴急,不知道都在忙活些什么,每次都火急火燎的要跑,今儿个,胖爷算是被你玩大发了” 第七十七章 钻牛角尖 对于胖子的念叨,方涥要下次回地球才能有耳朵红的感觉,此时他在彩虹城正关注着施工,尤其是那油罐车,被隔离开很远,任何人不得随意靠近,甚至他自己都很少过去,除非是要给挖机加油了,才接几桶油给送过去,按照村民用明火烧大锅饭,方涥经常过来盯着,很多村民不解,方涥也没解释,和这些村民解释那是要累死他。 不过呢,话也不能说的那么满,有一次给挖机加了油之后,那油桶里还有几滴,方涥开始给村民们上安全教育课,什么东西可以碰,什么东西不能碰,此时他先讲的是电,拿出带电击功能手电筒,“这个电,是你们未来生活中会遇到的,等彩虹城盖好,你们住的地方,里面都有,记住了电是危险的,但用途是很大的!不要随意乱碰,电会给你们带来很多方便”罗里吧嗦一堆,也不知道村民有几个能听懂的。 过了一会又开始讲汽油,将那油桶里剩余的几滴汽油滴在一根木头上,方涥叫旁边的一位做饭的阿姨,“你来点火,随便用什么都可以。” 淳朴的阿姨,从灶台里取出一根熄灭火得木头,刚触碰到方涥手里的木头,一片火焰在方涥手里的木棍上立刻燃烧了起来,“你们看到了吗?刚才我就用几滴,就有这么大的威力,那边有很多!如果你们在带着明火走近那边,后果不是燃烧,是会像打雷一样的大爆炸!别看你们这里离得远,照样会受伤甚至被炸死!” 村民被吓着了,但有些老人不服气,看着方涥手里的木棍不以为是,然后又盯着方涥手里汽油桶,“别看了,里面没了,你们还是都好好的活着吧!” 从那些老人的眼神里,方涥读了无知和不怕死,这让他的好心讲课变成了被人讥讽,最后很无奈,只能提醒自己,要更加注意那些无知的百姓。 最后还是阿牛给了建议:“少爷,不如你把那油罐车,搬到离挖机近一点地方吧,现在他们住的地方,离我们挖机的距离已经很远了,那边不会有什么人用明火的。” ‘是啊!我怎么就那么钻牛角尖呢!’方涥反思着,自己思维还是没能打开,事情太多,百密一疏啊。“阿牛,你们这里有没有人会种树的,而且比较擅长的?”方涥问这个问题,就是想早点把茶树拿回来种植,不然他都不敢回地球现世睡觉。 “有,我就很厉害!从小爬树,把一颗树枝拉断了,我爹揍了我好多天,而且一直骂我,说我糟蹋东西,打那之后,我就开始研究种树,我们村里每家每户门口的树,基本上都是我种的。少爷你找种树的干嘛?”阿牛说了半天,成功的介绍了自己非常的专业种树由来。 “哈哈,好,待会有些东西,帮我种一下,什么地方种,你自己看,但种了之后,你要记得种在哪里了,那可是咱以后的发展重点。”方涥算是找到了救星,当晚就把几十颗茶树交给了阿牛。 阿牛接到茶树,很不懂的问着方涥:“少爷,这些凉叶子树,干嘛找我种?漫山遍野都是!你要多少,我就能给你找多少!” “奥哟呵,不错嘛,行,这几十颗,你先帮我种着,等施工完了,你给我多找点,弄几万几十万颗过来。”方涥听着阿牛口气那么大,也不跟他客气了,截取枝条再种植,收成很慢的,直接连根带土的都搬来,收成能快很多。 “少爷,你不是说笑吧?几十万?”阿牛的脸都快哭了,他说的要多少找多少,是看着方涥对几十颗茶树都那么爱惜才说的大话,他原本估计,方涥最多要个百来颗,谁知道方涥一开口就是几万几十万的,真差点把他吓哭了,那是要把自己一辈子的岁月都花在找茶树上了。 “哈哈,看你吓的,说吧,大约能找到多少,给我个数,以后的彩虹城靠这种树来吃饭呢!”方涥早就看懂了阿牛,一听到几十万的数字,脸都绿了。 阿牛想了想,“少爷,如果顺利的话,一周能找到一百来颗,多的话一百五,少的话最少也能有五十。” 方涥得到阿牛给的数字,可怎么算都很慢啊,这效率真没种菜快,一万多人,难道要继续靠方涥养活?最后把这个问题抛给了阿牛,“你说,如果把这附近是几十座大山都种上这树,要花多久?”方涥说完,感觉这数字太大了,于是又急忙改口道:“先别几十座大山了,就你身后这座大山,适合种植的地方,全种上,要多久?” 虽然这问题难度被降低了,但阿牛那认真负责的性格发作了,“少爷,要么过几日回答你,我要先量量这大山有多少亩,然后才能告诉您。” 这话把方涥弄懵逼了,这孩子咋那么认真呢?于是乎方涥再次降低任务难度,“阿牛,你看啊,这里总共三十多颗茶树,具体多少颗咱不去数,就当有三十颗茶树,如果要把这三十颗茶树种活了之后,按照你的技术,最快多久能变成六十颗或者一百二十颗?” 这个问题,不是很难,但阿牛仍旧抱着认真负责的态度,仔细开始观察方涥弄来的茶树,他要根据茶树的情况,才能给出答案。 方涥是彻底败给阿牛了,在一旁足足等了半个小时,阿牛才跑了回来,“少爷,这些茶树我看了,如果掐枝种植,变一百二十颗很快,但再想多,就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方涥问的问题也傻,这茶树上能截取枝条的没多少,你把枝条都截掉了,上哪弄枝条种到地里去?方涥思索了片刻,照阿牛这样算法,这些几十颗茶树都是很珍贵的了,“阿牛,既然我们起初能拥有的茶树少,那么这些你就好好照看着吧,本少爷希望,在不远的将来,这里能有几座或者十几座甚至几十座全部种植满这种树。” “少爷,阿牛定不负重托!” 方涥也是无奈,原本以为会很简单的事情,到头来居然是最难的,那也没办法,实在不行,就到山里找茶叶籽来种,从小开始培养,那样数量是有了,不过想弄出茶叶当成商品还是要些时间。 至于彩虹城的人起初以什么为生,那只能靠青菜草莓和番茄,还有依靠着大山搞养殖,这样能减轻方涥很多的压力。 第七十八章 商店 在紧张又忙碌中,到了第四日,这一天方涥出现在沿山县南城门的城墙上,同时站在他旁边的还有二十六个村的村长,所有守城将士,还有信镖张掌柜,看着眼前一公里长笔直的道路,方涥满意的点点头,“张掌柜,绝得此路如何?” 张掌柜那当然只能说好了,只是看着道路仅仅只有一公里,便好奇的问道:“此路好,但为何只修那么一点?” 方涥笑了:“修到那里是那些村民把不该做的都做了,他们没有义务在为这边做什么,剩下的道路,要靠沿山县的村民来做,我这两碗水要端平了!” “两碗水?”张掌柜不解,“何为两碗水?” “张掌柜应该也略有耳闻,山里我用弄了彩虹城,这以后沿山和彩虹城是两兄弟,该谁的谁来干,这句话没错吧?” “张某明白了,风县令是把彩虹城和沿山比喻成两碗水,对谁都要有照顾,对谁也都要讲究公平。咦,不知彩虹城如今建设怎么样?” “哈哈,比我想象的快,那些彩虹城的村民都知道是在建设他们自己的家园,速度相当快!” “风县令果然好手段,不仅有了地方安置那些村民,还又得了个城!只是那些人在山里,靠什么为生?总不能天天打野味吧?”张掌柜在沿山很多年,看着那片山林,真是想不出山里能有什么东西,可以满足那么多人吃饭问题。 方涥笑了笑,“山里好,山里物产很丰富,以后张掌柜也在彩虹城安置一个信镖的分部,房子都你给留好了。”方涥说山里以后会出产什么东西,主要是因为此时二十六个村子都在,不是怕他们听到,就是怕他们瞎嘀咕,从位置上说,以后打通了去京城的道路,村民如果有余力,方涥不介意再投资把通往京城的山林道路也给重新铺设一遍,那样从彩虹城到京城,普通的马车最多也就是一日多点时间,如果快马的话,一个白天时间必到。道路修好了,不仅加快彩虹城的发展,同时也会让沿山县一起腾飞发展,如此一来,方涥手里的钱,虽谈不是富可敌国,但以后出门摆平一些困扰和麻烦,还是很轻松的。 “那可要多谢风县令了,哈哈,日后信镖要依仗风县令多多照顾了!”张掌柜之所以那么说,不是因为彩虹城给他留好房子的事情,是因为前几日卖出去的甜蜜果和芳香果,在京城可谓是一炮走红!皇宫更不客气,直接把第二天运去的水果全部收购了,皇宫外有钱人家,那更是争相购买,又甜又解渴,在这天旱之年,那就是绝佳解暑补水的食物! 负责运输的伙计带来消息,说词是有些夸张,不过事情总归是有的,一些有钱人家,几乎是全员出动,仆人搬金银排队,等买到那两种水果后,仆人贴身保护,主子亲自拿着水果返回。每家人来买水果,那都是非常壮观的队伍,幸好大家都是京城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互相拥挤是有的,但还没个敢随意出手打架的。 卖出去的钱,方涥没分给大家,原因不是方涥贪着了,是因为钱太多,给了村民,村民都没地方花,而且那么多钱,放在他们那些土房子里,万一传扬出去,这不是招引贼来偷吗? 金银没发,但在风府的一侧墙头上,方涥让七兄弟沿着临街的围墙,盖了两件大房子,盖好之后把围墙敲掉,弄出了两个大门,大门上还很招摇的立着广告牌‘商店’。 别说其他人不懂商店是干嘛的,风府里都没个人懂的,不过呢,每当有不懂的东西出现之时,秋月都会是大家眼里的解说员,蓝芯自然是那个最喜欢发问的。 只是这次嘛,秋月也不明白了,方涥最近忙的很少回风府,大多时间都在山林呆着,布置了七兄弟任务便匆匆离开了,至于商店到底是什么,今天所有人才都懂了。 方涥从现世采购柜台和展柜,又采购了很多日常用品、厨具餐具、床上用品等,只是天气热的,大家盖层麻布都嫌热,所以这里只有各种席子,什么竹席、草席、麻将席之类的。当然还有大量的食物米面油和调料。 这一天方涥召开会议,没在县衙里开,而是在还没开门的商店门口,师爷也寻了一张桌子搬了过来,充当他记账的台子,这次发的钱数量很大,但师爷身边没见到任何箱子,别说钱箱了,普通木头箱子都没有。 方涥看着大家好奇的眼神在打量着师爷,“各位,别看了,钱不会少你们的!”方涥这样说完,村长们才把目光转移会方涥身上,顿了顿方涥继续说道:“我问你们,给了你们钱,你们知道买什么吗?” 赵老四代言人再次首先应答:“回少爷,当然是买米粮,让大伙吃饭啊!” “老四说的对!全部都买米粮,还买别的吗?” 赵老四没犹豫立刻答道:“买麻布!全家人都换是衣裳!” “恩,说的不错,那给你很多钱,能不能花掉?” 这下赵老四懵逼了,“很多钱,是多少钱?” 方涥想了想,按照这个收成,他圆湖村差不多要分得五万两白银,方涥没打算一次吓趴下他,只报给他五分之一,“一万两白银!” “啥!!”不仅是赵老四懵了,所有村长都懵了!别说一万两了,前几天那八十两都看着比生命还重要。 “老四,吓着了?” “不不是不少爷,那么多钱,你给我我放哪去?我我我不可能天天背在身上,家里都是土房子,那么多钱,不是要招贼来的嘛!”赵老四急,愁眉苦脸的四处看着,就想看看哪里能存放那么多钱。 “行了行了,老四,别紧张了,钱不会少你们一分,只是这次不给你们金银,而是给你们另一种可当钱花,可以在信镖和我身后的店里买东西票子!” 方涥说完,赵老四终于淡定了下来,看着方涥反问着:“票子?” “哈哈,你不懂没关系,”方涥说着,从师爷那里接过来几个颜色不同的票子,其实那票子就是塑料饭票,只是不仅仅是印刷,还有重压出来的图案,即使上面的印刷字都掉光了,票面上被重压出来凹凸花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不只是这样,还有颜色的区别,不同的颜色代表了不同的金额,对于塑料的材质,方涥很有自信,古代这里,根本没人能仿制出来。 “你们看,我手里就是票子,不同颜色代表不同数量的金额,你们要想买东西,完全可以用这个,而且带在身上,再多也不会感觉到什么。还有啊,你们可以到信镖里把多余的钱存起来,我已经和信镖张掌柜的谈好了,先在我们沿山和未来的彩虹城做试点,你们存起来的钱,比如到了彩虹城去,钱没了,凭你们存钱的本本,就可以彩虹城的信镖把钱取出来一些。哎!给你们扯远了,你们先感受一下这个票子的用处,师爷,先发钱!” 发钱是发钱,但每个人拿到手里,一没分量,二没感觉,虽然那钱的金额很吓人,当赵老四拿到足足五万两的时候,虽然知道这不是银子,但这数量也太吓人了点。 二十六个村子这次都有钱拿,只有九个村子的钱很多,其余村子只出产了青菜。师爷很轻松就把票子发完了,乐呵呵的转过身,他也想看看方涥嘴里说的这个票子怎么个用法。 方涥看着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一转身,轻轻的一拉就把商店卷帘门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真实的面目! 走进商店的人都很小心,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房子,地面的地板像镜子一样光滑,墙面的颜色也很鲜艳,还有那透明但手伸不进去柜子,还有琳琅满目的东西放在上面,每样东西前,都有一个数字牌,众人看了一圈,也稀奇了一圈,各个都在小声议论着,“咱家少爷,这是又有新玩意出来了。” 方涥看着众人参观过了一圈,于是走到柜台里面,“老四,你之前说买什么来着?” “回少爷,小的想买米粮。”赵老四笑嘻嘻的跑到方涥面前。 “买多少?” 面对方涥的问话,赵老四有点傻了,之前没买过多少东西,更没过想买多少,以前有了收成都是与别人以物易物的,大家都是看着估计能换多少,当下要花钱买东西,还真难住了他,想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少爷,你觉得我买多少合适?” 赵老四这脚皮球踢的好,直接反问回了方涥,方涥根本不受难为,立马开口了,“老四,如今有钱了,咱就大方点,别那么扣着算着,先买个一百两银子的!” “啊?”赵老四蒙圈了,一百两,那够他们家花几十年的银子。 方涥没等老四把票子递过来,直接到赵老四手里,把一千两的票子拿了一张过来,“呶,我从你那里拿的是一千两银子的票子,先找回你九百两的票子,收好了!” “噢!噢噢。”赵老四没了脾气,真是不见银子心不疼,瞬间少了一百两银子,也没什么感觉。 但很快,看到一个壮实的家伙把一袋袋的粮食搬了出来,赵老四醒悟了,“那么多米粮,真的可以换那么多米粮!”双眼瞪的老大,看着拿出来的米粮,像个孩子一样,铺到了上面。只是没铺上去一会,就被人给拉开了,“走开!别耽误我搬货!”帮忙搬货的是风仑,他是所有人都见过的,所以和这些村长说话一点不用客气。 赵老四被周叶一把拉了回来,起初赵老四以为这些粮食不是他的,有些急眼了,周叶很明白老四的心情,“老四,别急,你的粮食没搬完,这里面积小,人家当然要堆着放了,你爬在上面,不是耽误人家干活嘛!” “啊?是这样,哈哈,我还以为”赵老四脸上又挂上了笑容,只是话还没说完,又被方涥打断了,“以为个毛,发给你们村的三轮车呢?看你们一个个的,给你们三轮车是留着拉货的,不是让你们供着的,下次拉货不用三轮车,还用手搬背抗的,我就把三轮车收回来!” 方涥这样骂他们是也没错,那天着急的收果实,方涥给他们配了塑料箱、拉车还有运输用的三轮车,可这些村长,没个用来拉货的,甚至没人敢去碰,更没人敢骑,几个老点农夫,甚至把三轮车当神物,还对着三轮车跪拜,最近一段时间弄出好多的笑话。 赵老四听到方涥的声音,“啊?三轮车在村里呢,几个老人轮流看着,不会丢也不会坏!” 方涥彻底无语了,“我刚才说的话,你是没听到是吧?现在马上,回村,把你的三轮车给骑来!然后把你的米粮拉回家里,你们村的三轮车如果不用在实处,继续拿来供奉着,我就把车给收回来!以后你们圆湖村还继续走路搬抬东西!” 赵老四急了,“少爷,不敢了,我马上就去骑来!”赵老四那急的哟,跑起来没点形象。 看着甩开膀子跑的赵老四,方涥想到了什么,立刻对着奔跑中的赵老四大喊着:“慢点跑,票子别掉了!” 第七十九章 与天争时间 千思百想、面面俱到为村民考虑,在商店里准备了好多比较实际的东西,但赵老四这个混蛋开的好头,他一个人买大米就算了,之后二十五个村子,全都买大米,其他啥也没买。 累的风仑一直念叨,“少爷,你玩什么,叫他们把三轮车弄院子来,我直接装车不就完事了么?你看他们,我搬过来,他们几个人累死狗一样的,再从商店里搬出去。” 方涥也是无语,但很无奈啊,商店这种形式必须要有啊,冲着风仑没好气的说:“你懂个屁,叫你搬点东西,不也是锻炼你们的力气吗?你再多搬几日,明显会比你那些兄弟力气要大好多。” “咦,少爷,你说的也是,这一袋子米虽然没多重,但搬的多,还是可以锻炼的。”风仑说着,端起胳膊秀着他那比馒头大几圈的肌肉。 商店的营业员问题,方涥还没想好,但蓝彩蝶从后院就看到了这个情况,于是找到紫夏紫冬两姐妹,她们俩只有圆湖村的人见过,但也是晚上,面容几乎没人看清楚过,所以就打算推荐她们俩来做营业员,帮着方涥搭理商店。 夜晚后院,忙碌一天的方涥在和蓝彩蝶聊天着天,蓝彩蝶很直接的说了自己的想法,“少爷觉得如何?她们两姐妹,帮忙搭理那间铺子,应该很轻松的,搬抬东西的力气,不会比风仑差,如果怕别人看出端倪,照旧让风仑搬抬便是。” “没问题,只是她们的算术好吗?要不要教一教?”方涥最担心的就是算术不好,弄两坑货来收钱,到时候算账,可能要把裤子都亏没了。 蓝彩蝶听后抿嘴笑了,“少爷说的哪里话,虽说你那些怪怪的票子,我们没见过,但行走江湖的人,花钱收钱,总是没问题的。” “那行,之后几日试一下,告诉她们俩,做的好,少爷照样发工钱,而且卖的东西钱越多,工钱也越多。”方涥把现世的提成用在这里,一来是想鼓励两个丫头尽心点,二来嘛,也真该多给点,起个带头作用,这后院的女人,没个能贡献的,全部是吃方涥的喝方涥的,虽然钱不多,但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能干活的,还是要来干点活。 “多谢少爷赏赐!”蓝彩蝶半蹲一礼,转身就跑了,留下方涥一人眨巴眨巴眼,搞不懂,这也算赏赐? 之后的几日,紫夏紫冬两姐妹做的还真不错,只是大面额的出现后,她们的速度会慢点,主要还是考虑着不要弄出什么差错。 这前几天忙碌的张掌柜没能在商店开业当天过来,但之后到了县衙与方涥一起结伴来了,虽然张掌柜做着信镖买卖,这阅历、知识面都有丰富经验,但到了商店之后,却发现好多东西他根本就没见过,尤其是席子,拉着方涥的手就没松开过,“风县令,此物不错啊,我没你那个什么票子,我付现银,卖我一个,就这个!” 方涥顺着张掌柜的手看过去,原来他点是的竹席,“张掌柜此物咱这里没有吗?” “有,但没这个做工精良,风县令,张某怕热,这夜里时常一身汗,看着都快到十月了,这温度还是那么高,早知道你这里有那么精良的睡席,我绝对会求得一个!” “做工精良?”方涥好像得到了什么启发,最近几日一直在为彩虹城之处,到底做点什么可以养活那么多人而发愁,听到张掌柜说做工精良,这竹席之类手工品,完全可以教会彩虹城的动手自己做,做好之后统一收来,由信镖卖往外地,等以后彩虹城不要方涥养活了,这些手工品可以让村民自己卖。 “唉~我说,风县令,我不就没你那个票子吗?怎么对我还那么外气?”张掌柜看着方涥不说话,还以为他不同意呢。 “哟!张掌柜说的哪里话,我刚才走神了,你说你怕热?那我送你一份,而且是最凉快的,夏儿,拿一张麻将席来。”方涥得到了赚钱的启发,当然要感谢一下张掌柜了,哪能再收钱。 在店里,方涥把紫夏紫冬两姐妹,称呼为夏儿和冬儿,这样别人更不知道她们俩是谁了,可以完美的遮掩他俩之前的身份。 张掌柜接过夏儿递来的麻将席,上手还挺重的,“咦,这是竹块?难怪那么重,为什么这竹子是这种颜色?难道不是一般的竹子?” “哪里,就是普通的竹子,只是加工工艺更加精良了,张掌柜回去试试,如果好,我回头让人开始制作起来,到时候还要劳烦张掌柜,帮忙往京城等地推销一二。” “哎哟!风县令,别闹了!这还要推销啊?我给你说,咱们这里对于京城来说就是荒郊野外不毛之地!他们这样说也对,你们看咱们这里,出了城门,都是田地,啥也没有,那是有一点风都能传进来,可京城就不一样,房屋密集,再大的风,他们都吹不到啊,你想想,他们热的程度,比我们这里那是要热多少,就这席子,还有推销吗?上手一摸保准买走!”张掌柜把京城的温度,说成烤炉,其实也差不多,房屋密集的地方,热起来是很难受的。 “行,这是门好生意,那这竹子,何处多点?” “这还用问吗?山里多的是!要多少有多少!”张掌柜说这话的时候,也怀疑过方涥是不是在考他,纳闷方涥去过山里那么多次,怎么自己会不知道呢。 方涥是彻底忙糊涂了,一拍自己面门,“哎哟对不住了张掌柜,风某真是糊涂了,那好,过几日我看看能制作出来多少,此物只能天热的时候好卖,我们与天争时间。” 送走了张掌柜,夏儿都在笑,方涥不解:“笑什么?” 夏儿被问的,有点害羞了,“少爷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啊?”方涥听到这样的回答,有点无语了,但看到风仑走了过来,指着风仑说道:“他比我可爱多了,你们俩慢慢会发觉的。” 方涥说完便回了后院自己的房间,留下两个傻呆的眼神看着风仑,风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走过来就听到方涥夸奖他可爱,于是便开心的问了一声:“少爷刚才又夸奖我了吧?嘿嘿,我是可爱的!” 紫夏紫冬真是看出来了,风仑的确是可爱,而且是傻的可爱。 第八十章 盗版货 方涥回到自己房间,快速的通过镜面到彩虹城附近,看着不远处彩虹城地基已经完成建设,还有点欣慰的,瞄了一眼正在忙碌的赵西,大声的把赵西喊了过来。 “少爷,找我何事?” “那个,我一会给你位置,最近两天抽掉一些人,把竹子砍了运过来,记住了,砍竹子别伤了竹子根,以后还会竹子发出来。”方涥从之前拍摄的山脉照片,找到了一些距离彩虹城近的竹林,画了几张潦草的地图交给了赵西,至于砍竹子做什么用,赵西没问,但今日他不问也会知道了,方涥很着急,希望早日彩虹城能自给自足,“把竹子砍了之后,我们要做成竹席,制作方法和工具稍后给你,那些老人和妇女就能干,不要耽误你的工期,那些青壮继续盖房子。” “是!保证完成!竹子要多少?”赵西虽然保证了,但这个数量总要有个大概的要求吧。 “能砍多少弄多少,一千根封顶,如果不够了再去砍,尽量找大竹子砍,细细那种的不要!”方涥布置完这里,又在彩虹城转悠了一圈,重点看着他最关注的水电两项工程进度,当走到靠近那个出水的山洞放平台时,旁边一个施工人员立刻制止道:“别再往前走了,前面是悬崖危险!” 方涥闻言笑笑,他设计的草图,危险他当然知道,但看到那么认真负责的工作人员,还是很满意的,安全放在了第一位。 水车是从现世订做的,第一个水车模样有点怪,主要作用是取水,样子有点像是涡轮机扇叶,能最大力度的把水招揽到水渠里。而用于发电的几个水车在下面,沿着水流而下,总共要安置五台水驱动的传动水车,所以一部分发电传动设备需要固定在悬崖下,这部分的施工难度有点高,像这些古人,高科技的工具给了他们也不会用,最多就是配个安全绳,慢工出细活吧。 相对于高难度的电力项目,水利项目的进展就快了很多,传上来的水,先流到远处的蓄水池,因为是在山脊上,所以蓄水池的体型是长方形的,宽度仅有三米,水池内高度也是三米,但水位仅会保持在两米,过了这个高度就会从一旁排掉。 蓄水池总长度三百多米,被分成了三段式,每一段之间都有过滤器和净化器,最后流出来的水,方涥也没去衡量过,是不是能达到饮用水的级别,但想着这里没什么污染应该无大碍,不过呢,考虑着这高处山体出水的可疑性,方涥还是取了几瓶水,拿去现世检测。 对于这个检测,不检测还好,一检测又差点出事情,话说怪方涥懒,他是直接丢给胖子帮忙,至于胖子怎么检测的,他就不清楚了,但检测的结果,弄的胖子拧着眉问着方涥:“兄弟,你就说了吧,那水哪里来的,我都快人给缠疯了!” “胖子,咱不是说好了吗?别多问!” “我知道,但你也清楚,我是不会多问的,现在不是我要问!是得,就是我要问!”胖子说话的很奇怪,方涥也听出了端倪,胖子身边有其他人在,要问水来源的人并非是胖子,而是胖子身边的人,“听你的口气,这水是没问题的,那我就放心了,哎呀,在林子里看见一条溪水,这喝了两口,感觉味道不错,带几瓶水来找你检测一下,哈哈,对不住了胖子,那溪水的位置我还真找不到,之后我在林子转悠了几天,都没再找到,我也想喝啊,可身上就这两瓶样本,你要是想找这水,去神农山,具体位置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在深山老林里面。” 方涥为解救胖子,胡诌了一段故事,听着电话里,没了胖子的追问,方涥才放心了,心想着,‘以后办点高难度的事,还是要自己来,免得再出麻烦,胖子那边是不能指望了。’ 挂了电话,方涥便去了他租赁的仓库,今日他仍旧要做搬运工,很多砂石水泥等物料又是一车车的运输了过来,只是当所有东西都搬完的时候,方涥来到仓库院子的大门,正准备将大门锁了回沿山,可这时门口又来了一辆车,明显与之前那些装物料不同,车体看着很干净,驾驶员开到大门口就嚷嚷着:“方涥是不是这里的?” 心里好奇,这车是什么东西,看着驾驶员三十多岁的样子,皮肤黝黑,国字脸,长的那真可以说是一副浩然正气,咋一看像是老版电视剧武松里的主角,那气质、那样貌,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货车驾驶员,方涥虽然看的有点仔细,但嘴巴没耽搁时间顺口就答了:“我就是,有什么事?” 驾驶员听到面前的人的就是正主,那脸上露出了点喜色,“还能有什么事,你订的东西到了!货给你卸哪里?” ‘货?什么货?’今天订的货,他都收完了,还能有什么东西?方涥真想不通,但看着驾驶员那一副急切要卸货的样子,方涥还把货车引到了仓库里面,货车是箱式车如同其他车一样,直接开进了仓库。 “嚯!你这仓库够大的,但咋那么空呢?”驾驶员停了车,下车之后就围着自己的车转了一圈,他不是在看车,是在看着仓库。 “师傅,什么货?”方涥没搭理驾驶员的问话,但还是很客气称其为师傅,看着这驾驶员古怪的神情和动作,方涥总感觉哪里不对。 驾驶员走到了车尾,看了看旁边的方涥,才开口说道:“你订的货,你自己都不知道?” 得,被驾驶员一句话给塞住了,方涥也不问了,就站旁边看驾驶员打开车厢,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驾驶员磨磨唧唧的打开了车厢,里面是一块块板子,正面黑黑的,看到这里方涥才想起,叫胖子帮忙定的光伏发电设备。 送货的人,最近一段时间,方涥没见到八百也有一千个,但没一个像面前这个驾驶员如此怪异的神情,怎么看就是感觉不自然,而且观察仓库和观察方涥的目光也太多了点,和刚才在大门口急切要卸货的神态,完全两码事,自从进了仓库之后,这个驾驶员好像就不急这卸货了。 “小伙子,过来搭把手,这东西不重,可就是块头大了。”驾驶员在车厢里,捣鼓了半天,才出声喊方涥帮忙,看着驾驶员那不熟练的操作,方涥察觉了,这驾驶员是盗版滴,至于这‘盗版货’是从那里来,估计和胖子‘身边人’有关系。 方涥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上去帮忙把一块块板子给放到地面上,所有板子都卸载完之后,驾驶员看着地上的光伏发电板说道:“小兄弟,我们是包安装的,你这是要装哪里?” 方涥乐了,这是查看了仓库之后,还想查看别的地方,笑着脸说道:“师傅,你这里只有板子,没其他的设备在哪里?你可别说,我就只订了这些板子?” 驾驶员被方涥说的一愣,低头看看地面上的板子,脸上虽然没有什么不自然,但驾驶员的身子,明显有些僵硬,过了几个呼吸,驾驶员好像是编好了理由才开口说道:“这是初期先固定板子,其他的设备要先固定了板子之后,才会来人安装。” “师傅,别闹了,抓紧回吧,这光伏发电我同学家里装过,人家包安装,是先实地测量,然后将所有东西的布置设计好线路或摆放的区域,客户同意了才动手安装,从来没听说过,只安装板子的。”对于这些,方涥是不懂的,但也看过一些新闻,虽然新闻里没说起安装步骤,但看着那些安装工人认真负责的样子,方涥就自己杜撰了人家的工作流程。 “啊?不是吧?我们公司没这些规定,小伙子你真不要安装吗?”驾驶员被方涥给唬住了,说这番话的时候,居然去关了车厢的门,这是要退走的节奏。 方涥没说话,只是摇摇头,驾驶员看着没戏了,便回到了驾驶室,开车打算要走,临出仓库门的时候,还对方涥说道:“小伙子,要安装的话,我们再联系。” 看着货车离开,方涥在心里默念着‘我联系你个鬼!’有了水利发电,太阳能也是备用方案里的配角,至于叫胖子帮忙订的大巴车和中巴车,估计还没那么快,方涥走到仓库大门,并没着急关大门,而是看看道路两头还有没有车要来,这一看,方涥乐了,原来真正送货的车这才刚刚到来,而且这次来的不是一辆货车,而是五辆,为首的一辆货车看了看空荡荡仓库院子,又看了看门口的方涥便问道:“老板,你们这里有个叫方涥的吧?” 听听,这才是真正的驾驶员,看着仓库没什么人,就方涥一个,开口就叫了老板,常年做生意的人,开口闭口见着谁都是叫老板。 方涥没墨迹,送货的人更不想墨迹,五辆车里面不仅仅有光伏发电板子,还有很多支架、电线和一些方涥叫不出来名字的设备,八成是直流交流转换机和稳压器之类的。收了这些货,驾驶员很客气的给了他们公司的网站,客户可以自己下载各种专业的安装指导和维护指南等,这些对于方涥来说很重要,要自己安装,哎!方涥又看到了苦逼的差事。 这些设备,暂时不用搬到沿山或彩虹城,因为还不能确定水利发电的情况,再说那些车都没到,弄了这些东西发电也没地方用。 第八十一章 养殖合作 对于水利发电的发电机,方涥没通过胖子,之前一次的同学会上,有个同学就是干这个的,那是非常的专业对口,最近方涥时常于那个同学联系,还把彩虹城那边的情况,拍摄了照片和视频都传了过去,人家专业的知识对于方涥很有用处,不仅给予施工方案上的改进,还有一些建议,甚至是设备都帮着联系采购,看着人家搞水利工程的同学,再回想着胖子,真不知道胖子到底招惹谁了。 回到沿山,方涥又忙碌起日常事务,最近一段时间,白天在沿山,夜晚跑彩虹城标标准准的专业送货员,直至彩虹城施工的第八天,上山的路还是没能完工,这一点方涥没怪施工队,他也经常去查看,原本按照方涥设计的路段,施工队队长专程请去张掌柜家伙计,给点意见时,那伙计直接说了自己的看法:“这坡太陡峭了,马车和驴车空车上山没问题,但也很吃力,如果换成装货的车,别说上山了,就是下山都危险,搞不好就是车翻马摔死。” 为此这个施工队队长又延长上山的道路,和方涥探讨了很多次,最终把道路长度足足扩大了三倍还多,而且在路面铺设的时候,还多出了防滑的条状道路,是那种约五毫米粗细的条纹,橡胶轮胎的车子是感觉不到,但到了雨天,还稍微有点防滑作用。 方涥此时站在山脚下,看着施工面积在扩大,感觉很欣慰,如果按照他之前的设计,那这道路的通行难度实在太大了,除非开汽车。 就在方涥沉思的时候,对讲机里传来寻找他的声音,经过一番传话才知道,原来是信镖张掌柜要找他,最后约定两人见面的地方是沿山城南门口,“风县令,我们现在的出货量越来越大,这道路你看看能不修远点,手下的伙计都在请我来找你商量,如果这路早点修到聚河县,那咱这外销的速度,会更快!”张掌柜难得顶着太阳到外面来,此时见到方涥也没什么客气的,直接说了正事。 “修,肯定是要修的,但风某也只能修到沿山县边界,总不可能把手伸到别人地界里?”方涥这样说不是他胆小不敢,而是别人的地面,总要有别人出钱吧?不可能以后信镖运输的道路都让他去修吧?那全国的道路算下来,没几千公里,也要有几万公里。 “呃风县令说的哪里话,皇帝不是有旨意吗,什么事不还是你说了算的吗?” “呵呵,张掌柜,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帮忙把你弟弟叫来,只要他肯出钱,我就修,不出钱,那我也只能修到沿山边界。” “这行吧,风县令把沿山和彩虹城都分的那么细,这聚河县必须要自己出钱,我马上叫人去通知他。” 说来也是奇怪的很,到下午三点多,张掌柜就和他弟弟聚河县县令一起来了,这速度也够快的。沿山县县衙公堂,“哟,两位速度真快,我还寻思着可能要明日才会到,哈哈,想不到这才半日时间张县令就赶来了。”没等两个人站稳脚,方涥看到两人进门就招呼了起来。 “风县令别来无恙!”聚河县县令也很客气,好像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不愉快,和方涥像是多年不见的兄弟。 张掌柜在旁边看着有点急,“我说你们俩别客套了,都自己人,先把正事说了吧。” 方涥笑了,自从张掌柜有了麻将席,每天不仅睡眠充足,做事那更加雷厉风行了,加上和方涥熟识,见面几乎就没什么客套话,除非两个人话题断了,才开开玩笑虚假客套一番。 聚河县县令听到哥哥在旁边急了,便直接开口了:“风县令,本县虽有个码头,但也是小码头,这每年的收入可以说是微量,听闻自家哥哥说起修路,那绝对是好事,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只是本县资金不宽裕,这路刚才进城时,某也看了,真是好路,一等一的好路,可造价高了点。你看” “张县令,风某与你哥哥算是老朋友了,咱不说虚的,风某修路也是请本县境内的百姓来出力,他们修缮自家的道路自然不会说什么,但这修缮别人家的道路,那总共说不过去,况且,现在沿山的收入,想必张掌柜也对你提过一二,如今不说是修你聚河县的路,就是修缮本县境内的道路,我都不知道要花多少代价,才能请他们那些青壮出工出力。” 被方涥一顿话说的,张掌柜和他弟弟聚河县县令面面相觑,这个问题他们之前没想到过,现在沿山的各个村子,那几乎可以说是高大上的小康收入,用不了多久,他们都会变成岭安国除京城极岭城之外最富有的村子,谁还愿意一个月辛苦到头赚那二两银子。 聚河县县令迟疑了片刻,咬着牙说道:“不如这样吧,本县向风县令购买材料,再请风县令派个懂行的人来详细指点,这本县境内的道路,本县召集人来修缮。” “好说好说,只是风某有个要求,材料我会卖给你,但不得用作其他地方,更不能转卖,只能用于铺设道路。” “一定一定!只是购买材料的钱,还往风县令能给个宽限。” “哈哈,张县令,你说你啊,人家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门前就是岭安国的大河流清莲河,为什么会没钱的呢?” “这”聚河县县令也说不上来什么,他们县就一个又破又小的港口,离京城那么近,很多船只在京城停留过,不可能再到他的港口来,所以这收入一直紧巴巴的。 张掌柜和方涥打了那么久的交道,非常熟悉方涥的性格,既然他开口了,绝对有故事,于是便插话道:“风县令,某弟为人耿直,做人做事也是无愧于心,他也一心想造福聚河县,奈何见识浅薄,不如风县令指点他一二?” 方涥笑笑:“指点谈不上,不如谈合作,我带工具和技术,聚河县县令出地方和人力,有了收成我们二人平分,届时再给个张掌柜一个熟人价,我们也不用愁销路。” “噢?不知风县令有何高见?”聚河县县令听到有致富道路,那是来了精神,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屁股,都快挪出了坐板。 “哈哈,养殖嘛!你们聚河县总有沿河支流的吧?利用那些地方可以养殖很多东西,不瞒你说,我那边就一口圆湖,现在里面都养着鱼虾,可惜啊,水域太小,又是死水,养殖的收获不大。” 之前方涥叫圆湖村利用圆湖养殖点鱼,可惜养殖的收获并没什么起色,方涥也不懂,只能任由那些村民自娱自乐去了。 张掌柜兄弟二人面面相觑,“这河流里养殖,那不都顺着河流跑走了,我们怎么收捕呢?” “这一点无需担心,我的工具不会让养殖的东西跑丢的,具体的情况,要等咱们的事情谈好了,我会把工具和技术一起给你,还有养殖的东西嘛,还要容风某想想。” “风县令多虑了,刚开始嘛,我们就找些容易养活的东西先试着养,等村民们都有了经验,咱可以多养殖点东西。”聚河县县令来了精神,说话也不绕弯子,学着他哥哥张掌柜也直来直去的说话。 方涥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于是便说道:“那好,明日一早,我把工具和技术一并给你,风某不参与养殖过程,还望张县令不要少了我那份收益才是。” 方涥说完,还不等聚河县县令说话,张掌柜便开口了:“风县令放心,某弟不会做那些偷鸡摸狗之事,如何聚河县也崛起了,张某一家定不忘风县令大恩!” “这事情谈好了,张掌柜开始客气了?居然说那么外气的话!”方涥看着面前兄弟二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做人是绝对好的,做事那是稳中求进,认识他们二人也算是不错的缘分。 第八十二章 戏耍审三贼 就在方涥以为张掌柜和他弟弟两人要告辞离开的时候,聚河县县令却说了最近在清莲河听到的传闻,“风县令,张某来之前,正好听闻一个大事!据说,二十多年前的盘蛇岛又重出江湖,现在四处作案,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各县衙和江湖各个门派纷纷派弟子出来剿灭,可惜啊,刚经历过木刺反军,各个门派明显力不从心,而且这盘蛇岛的人与常人无异,想从人群里找出来,那是非常困难,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最让人闹心的,一些小贼小盗借着盘蛇岛凶名也四处作乱,还望风县令多多提防。” “多谢张县令提醒,风某定然加倍小心。”聚河县县令说的事情,早些时间方涥就处理掉了几个盘蛇岛的人,当下沿山县的风头正火,保不齐还会有盘蛇岛的其他人来,这一点方涥之前真没想过。 说来也巧,方涥刚刚说完感谢的话,外面的捕快就来禀报:“大人,呃”捕快看到除了张掌柜之外还有外人在,就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了,如果只是张掌柜的在,那说话会很随意,可现在就不同了,必须要经过方涥的点头,才能继续说下去。 方涥看着捕快一脸大汗:“出什么事了?那么着急。” “禀报大人,二丫施工队的三十多个村民抓住了三个偷偷摸摸的人,现在已经押到了县衙门口。” “带上来吧,让风某看看,什么人来这里玩耍!” 方涥说话一向不着调,张掌柜早已习惯了,可这聚河县县令就不怎么习惯了,转着头看着自己的哥哥,“玩耍?”张掌柜没说话,只是笑笑,然后拉着自己的弟弟老实的坐到公堂侧墙边。 捕快走到大门口,大喝一声:“带上来!” 片刻,大门口几十个村民把三个小贼交给了捕快,看着捕快擒着三个小贼进了县衙,村民们并没离开,继续留在县衙门口想看看那三个小贼究竟是什么人。 三个小贼被捕快押到了公堂,方涥看着三人已经没点人样,估计是被门口的村民‘热情招呼’的下场,“把他们三个人衣服扒了!” “是!”捕快没犹豫,上手就把三人的衣服扒到腰间,方涥走下主坐,看了看三人背后光秃秃的,什么纹身都没有,这才开口问话,“说吧,你们是谁,从哪里来?” 三个小贼虽然已经没了人样,但说话却很不客气,其中一个看上去年纪稍微大点的家伙先开了口,“哼!敢抓我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啪!”小贼刚说完,捕快一巴掌就抽了上去,而且力道很大,小贼的头都扇到了一边。 “回大人的问话!”捕快说完又是一巴掌,小贼的头再次随着巴掌改变了方向。 “打我?!我告诉你,等我们大军一到”小贼还要嘴硬,捕快又是两个巴掌伺候了上去。 方涥看着闷人,于是拉开了捕快,“让他一次性说完。” 小贼抬头看了看方涥,见他如此年轻,那言语更加不屑了:“哼!小子!就凭你这年纪也能当官,毛还没长齐的吧?我告诉你,本大爷和我两个兄弟都是盘蛇岛的人!敢得罪我们,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方涥没什么表情,追问道:“还有呢?” 被方涥这样追问,那个贼人呆愣了,磕磕巴巴的说道:“哼!害怕了是吧,行!本大爷给你个机会,给我们兄弟仨一百两欧不两百两呃五百两银子,我们就回去告诉我们盘蛇岛的兄弟,放过这里!” “哈哈哈哈,好!就依你所言!”方涥的话雷到了所有人,还不等其他人开口,方涥转身对着师爷说道:“师爷,拿出五百两银子,十两一个的,本县令要带头伺候这三位盘蛇岛的大侠!” 师爷彻底懵逼了,呆愣在那里不知道方涥到底什么意思,难道还真去拿钱?看着方涥,寻求着一丝儿答案,可惜,方涥只冲着他挥挥手,意思叫他快点去。 县衙后院,每天早上都会从信镖那里拉一批银子来,这银子的用途,就是有些村民要用手里的票子换点银子,不是用于花销,而是给他们自己打些饰品,尤其是一些女娃子,身上一丁点首饰都没有,所以师爷带着一个捕快到后院很快就把银子搬到公堂上。 方涥见到之后,便要求着:“把箱子打开,让这三位大爷看清楚了,是不是银子!” 三个贼人看到面前的箱子里,满满的银子,那口水,那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是!是是银子!哈哈,想不到你这县令蛮上道的!哈哈,快快快,给我们三个松绑!” 方涥看这好戏差不多了,便对着捕快说道,“三位大爷喜欢银子,那咱们就别客气了,只准用银子来招待他们三个!把他们仨绑到院子里,这箱银子,你们是用拍的,还用砸的,方式嘛随便你们招呼,直到他们说实话为止!” 公堂里的剧情峰回路转之下,捕快们都没反应过来,倒是那三个贼人先叫了起来:“你什么意思?还不快给我们松绑!” “我松你大冶!”方涥一脚踹了上去,没敢用力,他用力一脚的话,这个贼非被他给踹出县衙不可。 看着方涥的举动,捕快们懂了,“原来大人之前是在演戏呢?” “知道了还不快去做事!对待喜欢银子就用银子还招待他们,他们什么时候招供,你们时候下班回家!”方涥对着捕快很严肃的要求道。 公堂里师爷在一旁捂着嘴笑,他刚才也被方涥带进了坑里,差点以为方涥是被之前聚河县县令说的传言吓到了,现在在看看,他认识的县令还是那个不着调的县令。 公堂一侧的墙壁下,原本还坐着的聚河县县令早早的坐不住了,要不是张掌柜拉着,他要就跑去质问方涥,为何向三个小贼低头,当下看完了这处戏,他才幡然醒悟道:“风县令要用银子当做审问的刑具?” “有何不可,银子多了也压身!”张掌柜说完,便走到公堂外的院子里,继续观看如何审问三个贼人。 第八十三章 真银刑具 县衙前院,方涥也从公堂到了院子里,在一旁看着捕快们自己发挥。 三个贼人被吊绑在墙头上,双脚明显的离开了地面,绑好之后,四个捕快又把一箱银子搬了出来,距离三个贼人三四米的位置,打开了箱子,一人伸手抓上一把,只听方五和林强两人小声嘀咕了什么,然后林强开口大喊道:“准备!扔!”四个捕快右手里握着一块十两重的银元宝,一起对着三个贼人扔了过去,顿时换来一声声惨叫。 之后连续又扔了三轮,四个捕快看着三个贼人明显受伤不重,方五想到了什么,对着林强小声嘀咕道:“再去叫两个兄弟,两人负责一个,只准砸头,那样效率快点,咱也能早点收工。” 林强听了点点头,呲溜就跑了出去,过一会林强旁边又多了两个捕快,而且都是笑着脸跑来的,见到一箱银子都快见底了,而墙边三个贼人脚下都银子,于是乎林强说道:“我们仨先负责捡,你们仨先扔,扔累了咱们调换!” 之后的环节就比较单调了,可是当方五三人扔累了之后,轮换到林强三人时,那场面就有些笑点了,林强是扔一下给配个音:“我叫你来抢银子!老子给你银子!你有本事接住啊!你有命花吗!哟呵,还学会躲了,老子说砸你左眼就不砸你右眼!” 为什么会那么久那些贼人都没招供呢,还是因为起初方五那三个人下手太轻,好端端拿银子砸人家的头,一砸一个包,还有丝丝血流出来,之后方五三人下手就轻了许多,甚至好多银子只砸在贼人身上,更有一些还没飞到头部就下落了。可林强不同,她老婆二胎在家,他要早点下班回家陪老婆去,下手那狠的,恨不得把银子砸到贼人的头颅里去。 林强力气大,贼人那真的招架不住,很快,之前那个开口说话的贼人开始求饶了,“我们招,我们招,别砸了,别”听到这贼人招了,可林强手里还一块银子没扔出去了,那怎么能跑空呢,于是贼人喊叫时,又中了林强一击猛银!而且打中的部位很有讲究!五颗牙齿光荣下岗,银子也是第一次被砸进了贼人嘴巴里。 “哼!早开口两个呼吸,老子就不用弯身拿银子了,你也不必嘴巴受伤!”林强说完,便走到贼人那边,和其他的捕快把贼人放了下来,三个捕快押着贼人到公堂,其余的三个捕快满地的收拾他们刚刚用过的真银‘刑具’。 林强看着贼人嘴巴的银子还在,对着后背就是一拳,吃痛的贼人把银子吐了出来,“快说!回答大人之前的问题!” 那个贼人牙齿掉了五颗,嘴巴又被银子给砸中,想说话可憋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方涥看着旁边一个,“他现在说不来话,由你来说,你如果不说,我直接让人把你嘴巴缝起来,这辈子你都别想说话!” “我说我说!我们都是上干县的捕快!”那个贼人的样子看上去就是很胆小,被方涥一吓立马说了实情。 旁边的捕快听到后很不开心,虽然说的是上干县,但也是捕快,那不是给捕快行业抹黑吗?刚想上去招呼一下,方涥就挥手制止了,“让他说完,他要是说不完整,你照死的打,我都不会拦着。” 被方涥又吓了一次,这个贼人彻底瘫了,说话的声音都带哭腔了,“小的名叫姚正午,的确是上干县捕快,我们这次假扮贼人来沿山,也是熊县令所要求,他上次回去的样子就不好看,一直在念叨着沿山,小的也经常听到沿山两个字,前几日熊县令不知道在哪听说了盘蛇岛重出江湖,然后就让我们仨假扮盘蛇岛的人,来沿山作恶,熊县令并没说要把沿山怎么样,只说沿山很富有,叫我们弄点银子回去。我们仨今日才到沿山,进城门被问了三次,我们都说是来找亲戚的才准了我们进来,可进来之后就见到好多奇奇怪怪的房子,于是我们以为那里面一定会有值钱的东西,结果就被” 听完了这上干县捕快说的话,方涥笑呵呵的说道:“看来上次本官对熊县令还是太客气了,他还欠我几千两黄金,得,本官见你们也未能得手,又是我们官场的执法人员,别免了你们皮肉之苦。”方涥说话大喘气,下面三个算是放松了一口气,旁边的张掌柜和他弟弟并没感觉到什么不妥,可方涥接下来说的话,着实吓坏了他们。“皮肉之苦是免了,哎!直接拉下去砍了!脑袋给我挂城门上示众!胆敢危害我沿山者,杀无赦!” “大大大人!我们只是来偷点钱财,罪不至死啊!”三个人集体发出了辩解的哭喊声。 方涥没说话,看了一眼方五,方五会意便大声说道:“沿山县政令,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执法者犯法罪无可赦!” “听不清楚也没事,反正你们仨的人头,在沿山绝对是保不住的!拖出去,砍了!”方涥此时双眼里可以迸射出火焰一般,沿山县很多政令是他发布的,而且对知法执法的人那要求更加苛刻,活着嫌命长跑来沿山找死,那就成全了他们。 三个上干县捕快哭爹喊娘的被拖了出去,没多久,那哭喊的声音就没了,仿佛这个世界都安静了,还在县衙门口看热闹的村民也不说话了,一手捂着眼睛不敢再看那血腥的场面,方涥不想让给血腥气弄到公堂上,便走到院子里,吩咐几个捕快用绳子系着三个人头颅,挂到东南西三个城门上去。 聚河县县令有些不懂了,为什么下如此重手,上前想问个清楚,但被自己的哥哥张掌柜拉住了,“别说三个冒充盘蛇岛作恶的捕快,就是上干县县令这次都要倒霉了,你就别说话了,等着好看吧。” “可着,大家都是县令,风县令怎么有权这样处置?” “我的弟弟哟,你可能还不知道,也怪我,皇帝在木刺反军之后就下旨了,赐予风县令一枚皇家二级龙令,可调动五万大军行权益之事,别说上干县了,就是博义城城主,风县令都能杀!” “啊?还有这样的事!多谢哥哥提醒,小弟我差点越界。”张县令这样说的意思,还想以大家是同等官阶的身份,劝慰方涥,如果方涥不听,他还打算匿名给熊县令送个信去,怎么说大家都在附近为官多年,都不想对方有什么闪失,但现在他知道了方涥手里的权利,什么话他都不敢说出去。 方涥没怎么表态说怎么对付熊县令,反而对着张掌柜说道:“又要劳烦张掌柜给当家的带个话,盘蛇岛的事情,风某早些时间略有耳闻,只不过,风某不敢确定那些消息的真实,但如今盘蛇岛四处作乱,我于官于侠皆有出手灭之的义务,故此那些听闻尚可一试!” 张掌柜站直了身子,“风县令直言便是,张某立刻差人送信至京城。” “好!传言说盘蛇岛的人后背都有盘蛇纹身,有的一个蛇头,还有两个蛇头的,一个头是小喽喽,二个头的才是首领,至于盘蛇岛的位置,传言还说,是在东面某个海岛之上。哎!风某说这些并无依据,也是听闻,还请张掌柜与当家的沟通之时莫要肯定才是,万一不是,那风某也有个退路。” “风县令所言之事乃是重中之重,可解燃眉之急,张某立刻书信一封,快马京城,告辞!”张掌柜说完便走了,可方涥听着最后两个字怎么那么别扭呢,看着张掌柜离开时还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方涥才明白,原来这张掌柜是被刚才砍头一幕给吓的。 第八十四章 天宫弟子 夜晚,沿山县县城内很安静,自从彩虹城一万多人离开之后,夜晚的吵杂声就小了很多,而今晚,每个人都在传言着三个人被砍头的事情,只是没人敢大声说,小声的议论着自己种种见解。 一夜就那么过去了,白天方涥早早的赶到彩虹城,竹席制作并不顺利,原因不是村民笨,是方涥没找到工具,生产加工麻将席的机器不仅贵,而且看上去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门外汉的缺点暴露无遗,无奈只能退而求其次,加工条状的竹席还有其他的竹制品,例如竹碗竹杯等。 彩虹城的建设已经开工十五天,从沿山县而来的道路雏形已经可以看到个轮廓,很多路面还在平整,水泥路的浇筑也算完成了四分之三,之所以说是个轮廓,这还是因为在方涥这个现世人眼中,道路上少了很多东西,比如黄线,比如道路边的防护栏等,有这么快的速度还是依靠万余人的施工场面,让所有的施工都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彩虹城的城墙沿着山脊而建,混凝土浇筑的城墙,三天前就已经完成了,气势不能说是宏伟,只能说是低调,因为外墙上方涥让人用迷彩漆给涂了,从视觉上来说算是与山体相结合了。 此时站在彩虹城山脊的城墙上,可以看到非常笔直的一条马路,沿着城墙下的半山腰朝东边延伸而去。彩虹城城门口再向京城方向而去的道路,按照方涥的设计要在山脉低谷上搭建一座桥梁,横跨山脉低谷,此时的桥墩已经显现出来,见此方涥琢磨着啥时候把老头叫来,玩一下侠者凿山开洞,正琢磨的方涥被对讲机里的复述传话打断了,“少爷,沿山县衙来了一批人,说要见您,看着像是一队侠者。” “知道了,我马上回算了,叫方五和林强,带那一队人到这里来。”方涥说到一半突然想到,来的人是一批侠者?既然如此,那就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让这些侠者帮忙把山洞挖了。 仅仅两个小时后,视线里就出现一批不寻常的人,这不寻常的地方很多,首先是一批统一穿着蓝色服装,其次是十几个人并非走路而来,三五个人一辆三轮车,就那样子骑在水泥路上,活脱脱像是拍戏的,方涥看了一眼,猜到了大概,八成是方五和林强知道路途远,问几个村长借了三轮车。 当到了彩虹城门口时,方五和林强先向方涥禀报了,“大人,几位自称是天宫云游子座下弟子,外出历练,此时返程路过我们这里,希望可以用官印给他们的历练文书上盖个章。” 方涥听到天宫云游子,就感觉很熟悉,想了片刻才想起来当初在船上逃命时,傍晚清莲河上撞见的江中客,而且还扯着淡的那位大侠,貌似就是自称是天宫云游子座下大弟子,想起了这么个人,方涥抬头看着不远处一群人,正开心的玩耍着三轮车。 来的路上,天宫的弟子只是乘坐,除了方五和林强每人骑一辆之外,还有两个村民骑着两辆,第一次乘坐不用驴马拉着的车,这些天宫弟子显得格外兴奋,此时停了下来,一群人也没个来与方涥打招呼的,都在那边玩着。 其实呢,不是他们不去和方涥打招呼,那是因为江中客那晚的事情太丢人,老远就看到了方涥,不想那晚的事情败露,所以表现着对三轮车有非常深的热爱,此时正带头玩耍着。 方涥在旁边看了半天,一群人就没打算过歇着,俗话说不能揭人短,方涥打算装作不认识将中江中客,先主动去打个招呼,可走到半道,四辆三轮车像是有意躲着方涥一样,越骑越远了。 见状,方涥改变了主意,既然江中客这样躲着他,他也只能配合,装作看不到,站在那座未建成的横跨山脉低谷桥头边负手而立,闷不做声。方涥这样的举动被方五和林强看着眼里,有些着急的看着方涥身后的一群玩三轮车天宫弟子,三步并作两步上去就大声的说道:“各位大侠,我沿山县县令大人就在那边,还望先办正事!” 被方五和林强呵斥之后,一群人才勉为其难的从三轮车上下来,方涥听到身后的动静一直没转过身,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江中客面子,这一点江中客也看到了,被方五和林强呵斥了之后,也把玩心彻底的收了起来,带领十三个天宫弟子走到方涥身后,双手抱拳大声说道:“我等乃天宫云游子座下弟子,此前从天宫出发一路南下历练,月余之前返程,现途径贵县求县令大人官印加盖历练文书。” “哈哈,据说天宫弟子都是行侠仗义之辈,敢问诸位,一路到来,可有做行侠仗义之事?”方涥仍旧负手而立看着山脉低谷的另一边,其实他眼中是在目测,待会的山洞开在什么位置。 “呃回县令大人,我等一路而来,并未有出手机会,哎!说来惭愧,我等不会仙法降雨,更不会变草为粮,百姓疾苦我等无能为力,然,据说近日有盘蛇岛重出江湖,如若被我等遇到,定当场剿灭!”江中客的话说的还是那么光面堂皇,这一点方涥不如也。 “不会降雨、不会变粮,不能解救百姓疾苦,那你们这一路的历练还有何意?”方涥继续追问着。 “这所谓天下之事,还需天下人共之,我等区区十余人,非仙非农,实在难以有所作为。” “哈哈哈!你们也太过谦了,空有一身武艺,而不知如何去用,不知如何解救百姓疾苦,哎!悲啊!”方涥说着双手举过头顶,抬头望着天空,好像在向老天爷诉苦一般。 “在下途径此地,见此地百姓生活还算是安康,不知县令大人有何之悲?”江中客看不到方涥的表演,明明沿山和这什么地方的百姓,各个都有活干,而且每个人根本没有饥饿的样子,尤其是刚才在沿山县县城里,大兴土木的样子,更像是一个正在崛起的富饶之城,之后到了这里,沿途看到了很多奇怪的地方,道路明明可以依山而建,却为了使道路笔直,居然在两山连接的地方架起桥梁,此情此景真看不出县令有什么好悲哀的。 “哎!这大山赋予了我们生存下去的希望,同样也阻断了我们的未来!你们看!前面的大山,横卧此处,山高破陡,可谓是险峻之至!哎!在这大山的另一边就是通往京城的道路,可我等凡夫俗子该当如何凿山开洞跨越这座天堑?”方涥此时充分发挥了不要脸的作风,困难给人家说的明确的不能在明确,最不要脸的还把如何过去都说了出来,凿山开洞! “县令大人为民之心,我等倾佩,如若大人不弃,我等愿为大人凿山开洞,为此地百姓出点绵薄之力!”江中客根本没多想,之前被方涥一直追着问,此时正好掉进了方涥挖的坑里。 “好!如果诸位侠者愿意出手相助!日后本县令将在此地,为诸位树立巨石雕像!让这里的百姓世世代代记住诸位之壮举!”看着掉进坑里的一群人,方涥还是给了些鼓励,不能让人家白干活! 方涥说完仍旧没转身,脑袋稍微歪了一点点对着身边的方五小声说道:“去叫赵西准备些工具给他们,然后让农夫速度来此集合!” 方五看着此时不宜回答,听完之后就跑开了,要方五跑腿也是无奈的,之前方涥嫌热,对讲机就没连接耳麦,脖子上的发音器根本就没戴,如果当着那么多人面用对讲机呼叫赵西,那不是要被身后的天宫弟子传到外界,闹出大事情来了? 第八十五章 天宫剑阵 彩虹城大门前,赵西跑来的速度很快,身后叫了几十个农夫,每人都抱了一堆工具,全是抛地挖山用的,赵西到来之后便聆听方涥的交代,桥对面的山洞怎么挖,要挖多大的,详细的交代一遍之后,从左边转身低头就走,根本没看这一群天宫弟子。 赵西看着方涥的举动,虽然感觉很奇怪,但也没多问,既然把事情交代给他了,那就说明方涥很信任他,“诸位大侠,有劳了!”赵西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此时桥还未建成,所有人都必须下到山脉低谷的底部,然后再爬到对面的山腰上。 赵西的邀请之下,并不是所有人都和赵西一样走过去,比如此时的江中客,身后十二位师弟师妹的在看着,装十三机会就在此时,瞄了一眼每个桥墩之间的距离,江中客一跃而起!在空中作了好几次脚步交换的动作,终于稳稳的落在了第一个桥墩上面。 看到此景,所有的人都大声叫好!那声音在山脉低谷中回荡不绝,与江中客一起来的师弟师妹仅大叫了一声,便开始自傲了起来,“大师兄果然威风!”“是啊,大师兄真为我们天宫争面子!”“那是,你看看周围多少人在叫好!” 事实真的那么美好吗?答案是否定的,桥墩上不是平整的,有很多钢筋的露出来,用于之后浇筑桥柱的衔接,而那些钢筋离远是看不清楚的,不懂行的人,远远的即使看到,也会以为是什么土灰之类的。 此时的江中客,双脚算是半残废了,钢筋比较粗,没扎进他的脚里,但被钢筋隔得,那叫一个全身心酸爽。幸好桥头对面没什么人,江中客龇牙咧嘴的疼痛着,而双手却向身体两侧伸展开来,从背后看去,像是个体操运动员那标准的起手式! 现场的人,有懂行的,但看到那背着长剑的大侠,此时还站立着,便没说什么,而那些不懂行的人,看着江中客伸展开手臂,再次大声叫好,都以为他是准备继续跳下一个桥墩了。 方涥此时已经再次蹬上了山脊上的城墙,他原本准备远远的观看这群天宫‘施工队’干活,结果还没走到城墙上就听着许多人大声叫好,此时看清了状况,那是相当的吃惊!上次江中客装十三扯了淡,这次又装十三隔了脚,真想不通他这个大师兄是不是出来搞笑的。 周围的百姓看着桥墩上的大侠一点动静也没有,便安静了下来,江中客听着周围已经没了声音,便硬撑着一口气大声喊道:“天宫弟子听令!本大师兄在此运功!为你们凿山开洞加持内功之气!”江中客大喊之后,原本来伸展开的双臂,在胸前击掌,双掌小拇指和无名指交叉,食指与中指仍旧伸直,片刻后,大喝一声:“去!”双手朝身前猛然发力探出,以食指和中指为媒介,将自己的内功之气打出,瞬间对面的山体“轰!”一声巨响。 所有人都被吓着了,山脉低谷里因为巨响而引发的回声还在远处回荡,周围几公里内的飞禽走兽走被惊的鸡飞蛋打,山体巨响之处被一团土灰笼罩,一时半会无法散去,大家都无法看清楚山体被轰成什么样子。 仍旧站立在桥墩上的江中客没时间炫耀,再次大声喊道:“天宫弟子何在?!” “弟子在!”所有天宫弟子齐齐回应。 “还不快去?!” “是!”一群天宫弟子从山脉低谷快速横穿而过,当他们到达对面时,江中客内功之气所轰击的地方,已经可以看到个轮廓了。 一群弟子刚要动手,赵西急忙跑上前制止:“各位大侠,请稍等片刻,容我把具体山洞大小和方向一一说明,各位再动手不迟。” “好!你说!”一名女弟子走上前,准备聆听‘施工要求。’ “高度要达到六米!方向要往左边一点,这样出口可正对着京城官道。”赵西说的很简单,说复杂他们也听不懂。 “六米?是何尺度?你拿个竹竿来,示意一下!我等按照竹竿尺寸照做便是!”那名女弟子不懂六米的概念,但很聪明,立刻给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竹竿很多,为了在他们挖了山洞之后,立刻浇筑洞壁,此时很多竹竿都堆在旁边,赵西带领村民,找到了之前就量过的一个竹竿,交给了这位天宫女弟子,“女侠,就按此竹竿高度即可。” “好!你等退后,切勿被伤到!”女弟子一脸郑重的看了看竹竿,又看了看身后还在桥墩上的江中客,待村民等人都退后了,女弟子大声喊道:“天宫弟子列阵!天宫剑阵!天宫碎仙剑法!直破苍穹!” 一声声大喊之后,十二弟子并未用赵西拿来的工具,列了一个似圆非圆、不方不正的剑阵之后,从背后取长剑对着山体就‘开工’了,一阵飞沙走石、尘土飞扬,谁也看不请具体情况,大家只能在外面远远的看着,一股朦胧的灰尘朝着外面快速扩散。 此时的山体被浓浓的灰尘笼罩,普通的老百姓是看不出什么东西的,而身为侠者的方涥,体内也有内功之气,所以在他的眼中,山体的山洞口的景象截然不同,此时正有十二股拧在一起像麻花状的内功之气,在不断的搅动着,“这不是现世的大钻头吗?沃铐,果然会玩,找他们帮忙还真对了!”方涥自言自语着,之前他想找老头帮忙,出手绝对没有那么迅速,估计招式还会像上次一样,充其量就是个挖掘机。 随着十二股拧成的麻花状内功之气不断的深入,山洞口的轮廓渐渐的出现在众人视线里,方涥立刻通过对讲机下令:“赵西,别发呆了,速度找人浇筑洞壁!” “是!”赵西得令后,迅速召集村民干湖,浇筑洞壁并非只用混凝土,还有钢筋,这些之前就编成了女孩发箍的样子,现在只要堆放进去再将外面平铺一层木板,再在山洞岩壁与木板之间灌注混凝土,这样就算是浇筑了。 至于现世的隧道是怎么建设,方涥不知道,因为不是那个专业,这样的做法方涥只是提了几点意见,所有的工程现在都是施工队队长在操办,遇到难题时,几个施工队队长会在一起商议,直到拿出最可行的办法来。这些事情方涥也都知道,每次有难题出现,被他们一起攻克后,方涥都会给予他们一些物质奖励,只是那些奖励的很多东西,因为没有电不能用,可有生于无嘛。如此的奖励之后,一些没能参与难题攻克的人就有些不开心,纷纷吵着下次遇到难题时大家一起来面对。 这次的隧道钢筋编发箍模样,就是二丫想起来的,他是所有村民里,唯一一短发的女孩,因为天气热,长发很难打理,而且施工队的灰尘也大,于是两剪刀把头发剪的刚过耳朵,方涥知道后就给了她一个发箍,也就是那个发箍,让二丫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大家的难题。 其实说像发箍,不如说像是个欧米茄的商标,靠近地面的位置,还有两个小平台,用意很简单,其一是用来固定钢筋,其二也是为了浇筑的混凝土更好承受山体上方的力量。 第八十六章 少爷两份 隧道的开凿比方涥预计的要快许多,半个小时后,十二个人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站立在对面桥头的位置,对着江中客大声喊道:“大师兄,我等幸不辱命!山洞已穿透!” 此时的江中客双脚也恢复了一些,“好!你们先返回,稍等我片刻,收功之后就与你们汇合!” 听到江中客的吩咐,十二个弟子又沿着山脉低谷返回,方涥此时也从城墙上走了下来,对着十二名天宫弟子双手抱拳道:“感谢各位侠者出手,我风某代彩虹城一万余百姓感谢各位!” 听到方涥的感谢,十二名弟子刚想回应一声时,之前那名女弟子突然站了出来,此时他们的样子一点点侠者气质都没有,活脱脱像似从水泥厂里爬出来的,“彩虹城?大人不是沿山县的吗?” “风某的确是沿山县县令,然,也是这新城彩虹城的主人。”方涥微笑的解释道。 “噢,原来如此,这里有一万余百姓?为何此处并未看到有那么多百姓,况且,你说的彩虹城所在何处?”这名女弟子很聪明,一口气问了很多令她疑惑的事情。 “哈哈,这位女侠果然聪慧,请随风某前来一观!”方涥说着转身便带头走了,彩虹城内到处都是施工不方便带他们进去近观,所以方涥把他们十二人一起带到了坐落在山脊上的城墙顶,那里可以将目前未完工的彩虹城一览无遗,如果以后完工了,就会被很多建筑遮挡,在这里,方涥要盖高楼的心,没人能够阻挡。 “哇!真有彩虹!”刚蹬到城墙顶的众人,其中一名女弟子看到西边的大片彩虹,顿时就发出了惊叹之声。 “哈哈,女侠好眼力,此城就因这片彩虹而命名,城里还在建设,不便各位近观,还望多多谅解。”方涥现在是找人办好了事情,该拍的马匹就要随时拍。 “县令大人果然好福气,如此宝地都能寻到!”之前那名起疑的女弟子,很不客气说道,其实她这么说是有羡慕嫉妒恨的成分在,可那又能怎么样呢,这里已经被方涥占了,她天宫那么远,不可能在这里开分部吧? 虽然知道这位女弟子说话里有其他的意思,但方涥还是很大方的解释里面的原委,“这位女侠误会了,风某也是迫不得已巧遇而已,此地安置的百姓,是两个月前木刺反军所挟制的饥民,后被风某所救下,便打算留在沿山,然,沿山并无多大,无法容下如此众多之人,风某无奈才来山林一试运气,能巧遇此地还真是感谢老天爷眷顾。半月前才开始施工兴建,大伙皆知是造他们自己的房子,所以诸位才能看到今日如此之场景。” “啊?半个月?县令大人你在说笑吧?不说这城里的建筑,又高又大的,就说这城墙,还有下面的道路,莫非之前就有的?” “大人勿怪,她名叫周周玲,父母皆姓周,才得此名,性格耿直,说话不会绕弯子,有不妥之处还望见谅,噢对了,本人名叫木香薇,叫我香薇就好,看大人也是善举之人,是百姓之福也,我等不如大人。”香薇应该是这些人里面最受江中客重用的弟子,听其说话谈吐,一套一套的,江湖阅历很足。 方涥摆摆手:“香薇女侠言重了,风某也是做做力所能及的事情,相请不如偶遇,既然诸位到此,那就说明我们有缘分,不如稍后到沿山稍作休息,让风某好好酬劳一下诸位。” “县令大人客气了,我等本是出来历练,不敢贪图享受,大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还请大人为我们历练文书盖上官印,我等早日回天宫复命。”香薇在推辞,可身后有些弟子却因为方涥的话而感到高兴,但听着香薇说后,纷纷地下了头,那意思很简单,面前这群人在作作! 方涥算是看明白了,不再于其争论,“要不等你大师兄上来,我们就去沿山县如何?” “是啊,大师兄怎么还没不上来,这次收功的时间比上次还长。”一位不知名的男弟子顺口就说起了江中客,方涥打算走下城墙的脚步,被话里的意思弄的差点走空。 比上次还长?那意思就是说,这江中客装十三受伤是经常的事情了,真是个倒霉孩子,方涥摇了摇头,暗自笑了笑,便招呼方五和林强过来,十二名弟子也跟随方涥一起到了路边,见到他们也跟来了,方涥便提议:“诸位刚才的壮举,弄的一身尘土,不如留下几人在此等候,其余人等先行前往沿山如何?” 香薇看了看还在桥墩上杵着的江中客,“也罢,就依县令大人所言,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等大师兄,其余人等,皆随我先去沿山,稍后我们在沿山汇合。”香薇貌似也明白江中客此时是受伤的,而非是什么收功,从她的眼神里,方涥读到了一丝儿失望与无奈。 四辆三轮车留下了一辆,其余的人乘坐三辆三轮车返回了沿山。到了沿山,方涥叫林强和方五直接把车骑到风府,众人看着县衙大门已过,香薇首先开口了:“大人,县衙已过,为何不停?” “带你们先去洗洗,你看看你们一身灰,进我的县衙觉得合适吗?” “可此时是白天,我等女子如何洗?” “哈哈,到了地方,会给你们安排的,放心吧,绝对安全舒适!”方涥刚说完,车已经到风府门口。 “风府?这里可是大人的府邸?”香薇问道,只是还没等方涥回答,看到了旁边的商店,“商店?此店铺看去为何那么古怪?” “你们呀,先去冲洗一番,这些事物,稍后会给你们介绍清楚的。”方涥带头先踏出了风府大门,门口的风仑不在,方涥转头一看商店后门,就看风仑像个石狮子一样,蹲在了商店后门的石台上,“风仑,你蹲那里噢,明白了,哈哈!”方涥说到一半,想起了什么,八成这个风仑看上了夏儿或者冬儿,去那边培养感情了。 男人的浴室在前院,女人的浴室在后院,随着方涥一起到后院女弟子此时有点惶惶不安,像是要被人宰杀的羔羊一样,都挤了香薇身边。 “秋月,带几位女侠洗澡!”方涥早就看到了身后的情况,但又不想多解释,所谓越解释越乱,干脆走快几步,早点让她们知道,这里还有一堆女人在,免得被吓成小鸡仔一样。 “来了,少爷今天回来那么早,咦,这几位是?”秋月还是那个大条神经的样子,看着身后四个灰头土脸的人,便开口问了。 “这几位是女侠,那个什么,带她们洗个澡,然后拿几套衣服给她们先换上,”方涥说完便走进了自己房间,一群女人的事,交给秋月就行,他再多参合,还不知道要把那些女人吓成什么样子。 回到了房间,方涥把一直准备在商店里买的体恤衫和沙滩裤人字拖拿了出来,准备送到前院去,这些是给那些男子弟准备的,可走到半路,老头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方涥身边,“小子,你从哪里捞出来的天宫弟子?” “咦,老头可以啊,天宫弟子的服饰都认识,那么脏了,你还能认得出来?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少废话,说正事,你怎么会遇到天宫弟子的?” 方涥笑了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老头气呼呼的:“你小子,幸好这些天宫弟子来了,不然老夫又要被你拉去干活!” “是啊!我也感到听运气的,正打算凿那个隧道呢,这专业‘施工队’就来了,真别说,人家的功夫,比咱俩动手弄,要快好几倍!” “哎!天宫早些年一直是四大门派之首,可因位置在极北之地,对大陆的了解与掌控越来越弱,现在在江湖人眼里,天宫属于没落了,只是嘴巴上还称呼他们为四大门派之首,心里却根本不服他们。” “老头,说真的,你是不是也很不服他们?” “切!一群毛头小子,如果云游子来,老夫倒是愿意与他过上两招,他的徒弟嘛,算咯,传出去说我以大欺小!你去忙吧,老夫休息了!” “唉~唉~再聊会,跑那么快!估计是欠云游子钱了吧?跟躲债似的!”看着老头那么着急的跑开,方涥腹诽着,拿着衣服到前院,洗澡的家伙,没一个出来的,原本叫风仑带他们洗澡的,可风仑仍旧顿在商店后门口,方涥有点好奇了,“风仑,叫你带他们洗澡,那里面东西,他们会用吗?” “呃少爷冤枉我了,我在里面和他们说了一遍,包括怎么洗头洗澡,什么叫肥皂,什么叫洗发水,还有那个水怎么样放出来是热,怎么样是冷的,原本我想在里面看着他们洗,不懂的时候我再教他们,可他们看着我一身的肌肉,都不敢脱衣服,我便出来了。” “行吧,你这丫的,我就信你一回!这些衣服和裤衩拖鞋的,一会送进去,叫他们把衣服洗了,换上这些,我去准备吃的,今天你们也吃顿好的。” “好的少爷,你刚才冤枉了我,能不能多弄点好吃的补偿一下?”风仑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现在方涥是不能犯错,一犯错就被人敲诈。 “行行行,一会给你准备一份女孩子都爱吃的东西!” “少爷,风仑是男的啊?” 方涥没回答他,只是用嘴对着商店努努嘴,风仑其实不傻,立马就明明了方涥的意思,但是,风仑的一句话把方涥弄晕了,“少爷,两份!” “”方涥看着风仑,真心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这家伙够贪的,一次泡两个? 对于这些话,方涥是没法与风仑说的,那个年代,男男女女几乎就是一辈子,很少有人劈腿啊出轨啊之类的事情,人家是单纯的男女关系。 第八十七章 被误会了 与风仑说完,方涥便回了自己房间,然后通过镜面回了地球现世,去酒店订了三桌菜打包,又去了面包店,几乎算是把所有面包和蛋糕都‘打劫’一空。 刚带着东西回到房间,准备回风府时,胖子的电话来了,“兄弟,前几日对不住了,我也是被逼的,不过也是有好处的,那个啥,给你订的大巴车和中巴车,人家帮忙催促了一下,说是现在已经到咱们这里了,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把车交给你呗。” “你现在说话方便了?”方涥想确定一下胖子现在的处境。 “方便咱们能不方便呢,就是我家后院那颗树,就是你送我的那颗茶树,被候伯伯抢走了,我给你说,我伤心了好几天,那是我自己个辛辛苦苦挖的坑,种上去的第一颗树,候伯伯也太不讲究了。” “你等会发牢骚!上次叫你帮忙检测的水,到底咋回事?”茶树没了,胖子想要等彩虹城多了,再给他一颗,如果会给胖子引来麻烦,就干脆等茶叶有了,直接给他茶叶不就完事了吗,对于这些事情,方涥更关心那个水,到底里面含了什么,怎么会引出那么大的动静。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说,那里含有一种对身体有益的物质,可惜普通人无法吸收,怎么喝进去的,就这么排出来了,大概就这样的情况。”胖子今天说话像是被人虐过千百回的状态,有气无力不说,还带着一丝儿哭腔。 “行了,我知道了,待会给你电话交车给我。”方涥说完便挂了电话便回了风府,交车?下次回去,地球还是那个时间,所以随时都可以交车,但此时,他肚子也了,尤其是身边那么多菜的香味在勾引着他的胃。 到了风府,安排人在前院的正厅摆放了两张大圆桌,后院那些不能正常见人的,就只能叫她们在后院吃了。此时前院,方涥正在布置圆桌上的东西,桌布、玻璃圆盘、餐具一一摆放整齐,然后方涥才把一道一道菜肴端上了桌,现在就等那些人来吃了。 说来也奇怪,江中客可能是看到了一行人都走了,便从桥墩上下来了,只是走路的步伐有点迷人,从后面看就是圆规在转动,两条腿又没伤到,真搞不懂他为什么腿也不弯曲,直到坐上三轮车,众人才明白,腿,站麻了! 方涥刚刚摆放好菜,最后一辆三轮车的三个人也到了,此时进门就看到方涥,江中客的脸抽抽了两下,挤出了点笑容,方涥抱拳装作不认识。 半个小时,四个女弟子才嘻嘻哈哈的从后院走出来,几个男弟子一看,双眼都直了,衣服和他们此时身上的体恤和裤衩是差不多款式,只是颜色不同,女弟子的颜色各异,而男弟子的全身白色的体恤和黑色的沙滩裤,如果只是这些,那些男弟子还不会多看什么,关键是身材上有明显变化,这个呢,咱就不多说了,穿了现世内衣的人,那是会比原来更加凹凸有致许多滴。 每个人开心的有说有笑,身上不仅干净,而且香气十足,但是当大家到了客厅时,身上的芳香被人遗忘了,取而代之的是客厅两桌菜肴,“哇~”那名叫周周玲的女弟子,先发出了感叹声音,随后便是一阵吞口水的动作,方涥看到人都来了,便开口招呼道:“诸位请坐,随便弄了些菜,都别客气,吃光!必须吃光!”说这句话的时候,方涥都有些颤抖,众人看方涥的眼神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之前以为方涥是勤政爱民的好官,但当所有人看到如此高逼格的菜肴时,他们看待方涥就有点像贪赃枉法之辈,方涥读懂了一些,便装作若无其事的解释道:“诸位刚到沿山,还有很多事情是你们没有见到的,不说别的,就说咱沿山的百姓,他们每日吃的虽没这么好,但也比你们在其他地方见的要强百倍甚至千倍,我这样说,估计你们也不信,要不这样,先把这顿吃了,我带你们到村民家中走走,届时诸位再对风某进行评价不迟,哎呀,你们怎么还这么看着我,我拿好菜出来招待你们这些贵客,还有错了?都别客气了,吃吧!” 方涥是一边说一边围绕桌子转悠,说道最后的时候,走到了江中客身边,方涥的意思,江中客秒懂,‘不想被人知道上次清莲河上受伤扯着淡,就带头吃饭。’于是江中客干咳两声:“师弟师妹们,大家一路也都累了,难得有个好地方,有好吃的,你们是不习惯了,还是吃不下?不管你们是怎么了,现在我以大师兄的名义,命令你们,天宫弟子听令!全部吃饭!” “我等遵从大师兄号令!”一群人的规矩真多,被江中客一句命令,众人才老实的做在座位上,面前的菜,下的很慢,每个人都像猫咪一样,很腼腆,方涥算是被气到了,“你们是看不起我呢,还是看不起这桌菜,别说你们都不喜欢吃!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认为我是贪官,走着!带你们村民家里去看看。”方涥说完丢了筷子起身就往外走。 江中客立马拉着了方涥:“少爷欧不县令大人,我这些弟子呢,嫉恶如仇,一路上遇到的遍地是饥荒,哎,饿死的渴死的,不知凡几,我们沿途也在观看当地官员,可官员又能做什么呢?他们也不会降雨,也没法让庄家活着,说来也奇怪,到了沿山,我们看到了田地里种植着东西,还有都存活着,甚至土壤也没干裂,可我们想靠近看看,就被村民给拦着了,说再靠近就把我抓到大牢去,如今看到您这准备那么多好菜,他们的想法也就多了些,哎!天下苍生,不知今年会少去多少,我等无能啊!请县令大人莫要见怪才是。” 方涥没立刻开口说什么,转身和江中客走回了圆桌,才开口说道:“我风某只是一个县官,能管地方就那么多,想当初几个月刚来此地的时候,很多村民差点落草为寇,也是为了活命,田里的庄稼死了,村里百姓的余粮被地主抢走了,县城里的百姓把房子卖了,田地当做附属品送了,我风某就是那个时候接手的沿山县令一职,带着百姓们没日没夜干,才有了你们今日看到的景象,前不久刚有起色之时,又遇到了木刺反军,两三万人来袭,整个沿山守城军才两百多人,风某发动百姓一起守城,才有了瓦解反军的机会,哎!风某也很敬重你们的嫉恶如仇,不说了,大伙吃饭吧!”方涥说完,便从客厅后门走了出去,再继续留在那里吃饭,他也没心情,走出来之后,便用对讲机,把方五和林强又叫了过来,让他们继续当三轮车车夫,待会带这些天宫弟子去村民家中看看,如果看清楚了,绝对还有食欲,再回来接着吃。 实际上,也如同方涥所想的那样,方涥离开之后,天宫弟子也没多吃,菜都是沿着边吃了一点,总体看上去像是没人动过的,方五和林强到了风府之后,就大声喊道:“吃不下的,就随我们去村民家中看看,我们沿山县谁家里饿着了!别冤枉我们大人!整个县,就属他最累!没我们风县令,就没我们沿山!我俩在门口等你们!” 方五说完,便和林强到门口等待他们,江中客也相信方涥,之前在清莲河遇到,能感觉的出来,方涥不是什么歹人,但他们沿途所见,的确是遍地饥荒,那种惨目忍睹的场面,让他们感觉空有一身武功,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好了!既然大家吃不下,那我们就随两位捕快,到处看看,如果回头谁饿了,咱们回来再吃!”江中客说完,自己带头先走了出去。 第八十八章 没见过世面 午时,村民家中的老人和孩子,都在家里歇着,方五和林强只把车骑到了村口,去哪家看,随便他们挑,不出半小时,钻进村子的一群人都出来了,在三轮车旁边,十几个人在议论着。 “我去看的那家,家里居然有好几百斤粮食,而且那粮食是属于上等米粮,比我们天宫吃的都好。” “我去看的那家米粮更多,最少有千斤,而且还有精细的面粉,看着老人和孩子,身上的衣服都是新做的。” “我看到的也是。” “我这边也是。” 江中客也去看了,不仅看,还和一个老爷子聊了两句,“好了,你们别说了,村民的米粮都是从我们之前看到的风府旁边商店里买的,那老爷子说之前没买米粮时,都是县令大人养着他们,没一个人饿着。我想,我们之前真的误会县令大人了!” 香薇沉思了片刻开口问道:“大师兄,他们的钱都哪里来的,还有那些米粮。” 方五和林强对视了一眼,林强大声回到:“全我们县令大人的!你们现在看到田里种的东西,种子和种植技术,都是我们县令大人带来的!不瞒你们说,如果不是风大人当了县令,我们哥俩早逃难去了!” “那县令大人的钱从哪里来的?”香薇追问道。 “哈哈,你们看到田里的东西没,我们县令大人带领村民搞种植,搞养殖,得了果实统一卖到京城和其他地方去,钱就那么赚来的,而且不怕你们乱想,我们县令大人只收两成,前一段时间只有青菜收成,大人赚来的那一点钱,还往里面倒贴了百来两银子,分给我们还有守城的官兵。你们一个个的不清楚里面的事情,就别乱看人!”方五很生气的,因为他心中的师父被人冤枉了,那种仇恨像是杀父之仇一样,要不是打不过面前的这些侠者,他早就动手了。 之后又带着他们看了两个村子,都是县城东边的,周周玲好奇的问道:“你们这里村子那么多,现在最有钱的是哪个村?” 周周玲是坐在林强三轮车上的,这问的人也正是他,林强开口就说道:“圆湖村!” “那他们现在能有钱到什么地步?”周周玲很好奇,看了两个村子,每家都有几百斤的米粮,那么最有钱的村子,那家里面不是要有几千斤米粮了吗? 林强笑了:“哈哈哈,我说,你们是不是只看米粮不看别的啊,就你们之前看到两个村子,每家每户最少都有一两千两银子,那些银子呢,我们大人换了样子,所以你们能见到的只有米粮,哎,不怪你们。” 周周玲听出了林强话里的讥讽之意,很不客气的说道:“你是说我们没见过世面咯?” “哟,那可不是,我才没见过世面呢,最远就去过周边几个县,大点城池都没去过,不过呢,按照信镖张掌柜所说的,别的地方有的,我们有,别的地方没有的,我们这里也有。” “那你还是说我没见过世面,”周周玲听着,好像就是说她没见过世面。 “得,待会啊,你们去商店里看看,有钱可以随便买,但光有钱还不行,要县衙找师爷给你们兑换票子,不然商店可不收现银。” “什么意思,有银子还不收?”周周玲第一次听到那么奇怪的铺子。 “我们大人弄那个商店,纯粹就是给我们沿山自己人用的,银子多了放家里不安全,你们也都看到了,大家现在的房子还是土房子,家里的青壮都在县城里干活,银子放家里,不是招贼的吗?所以啊,我们大人就把银子变成了票子,再多的银子随身携带,一点都不会感觉重。这些东西,不是我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你们要是有时间,就在沿山住两天,看看我们沿山的特色,还有我们沿山水果!那是京城里有金子都要排队才能买到的东西。”林强边骑三轮边和身后的周周玲聊着,不知不觉已经返回了风府。 到了风府之后,所有人第一时间跑到商店里面观看,和那些村长差不多,进门就开始研究地板砖,然后是玻璃柜,最后才一一查看了货架上的东西。 遇到不明白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夏儿和冬儿都会和他们介绍一遍,所有人算明白了,这商店里的东西绝大多数,他们之前都没见到过,此时众人的脑子,被这小半天时间强大的信息量给冲击的有点发晕,风仑在商店后门嚷嚷着,“你们这些人,也真奇怪,那么好吃的菜不吃,跑出去晒太阳,快点去吃,少爷还准备了糕点,我们都刚吃过,味道真好!” 被风仑说了,众人才害羞的回到了客厅,两桌菜仍旧在,天气热,存放这点时间,菜凉了照样吃,一群人也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那猛吃猛吃的样子,真像是难民。 十分钟之后,两桌菜只剩下空盘子了,风仑瞄了一眼,跑到客厅后面,端出来两个大蛋糕,因为不订做的,两个蛋糕的款式不一样,一桌一个放好之后,风仑都流着口水,“这个,你们这辈子都不会吃第二次了!我敢保证!” 蛋糕的样子,最吸引的当然是女人,周周玲是第一个动手的,当她吃过之后,把身后椅子推到一边,站起身,毫不客气的自己大吃了起来,众人知道周周玲是属馋猫,被她盯着的东西,绝对好吃,于是一群人开始了疯抢,最后因为吃的太快,每个人脸上都像是个大花猫,彼此互相对视笑着。 方涥从后院过来的时候,正好是这群饿狼刚吃完蛋糕,看着面前两桌人,没个脸不花的,便笑了:“哟,这速度挺快的,那个,今日天色不早了,你们如果要赶路,还是明日一早启程吧,如果不急着走,还能让你们见识一下另一种好玩的东西。” “县令大人,之前多有得罪,我这一群师弟师妹不懂事,冒昧了!”江中客看到方涥,立刻站起身来赔礼道歉。 “哈哈,不打不相识嘛,现在误会解除了,你们也轻松,我也轻松,哎!待会叫方五带你们去住地休息片刻,明日一早,会有个通车仪式,你们有兴趣可以参加一下,” “通车仪式?是什么仪式?”香薇和方涥聊的多了,所以面对方涥,她有不懂的,就会立刻问。 “你们之前也看到了,去彩虹城的道路很平坦,那么平坦的路当然要有更好的车来配,明日会有你们从未见过的车,行驶在沿山至彩虹城的道路上,你们乘坐之后,回到天宫,够你们吹一辈子的。” “如此,我等就再叨扰一天!”江中客是看清楚了大家的表情,所以也不和方涥客气,出门历练嘛,历字当头,自然是要多多经历的。 “甚好!”方涥说完,便叫方五带天宫弟子去新盖好的楼房里去休息,他的院子可没那么多房间,新盖好的房子,虽然是毛坯房,但给他们住是足够了,只是到了夜晚,以香薇为首女弟子,又转悠到了风府门前的商店,和夏儿冬儿聊的火热,因为是女人,夏儿向方涥请示了一下,便把四个女弟子安排在了风府里面,对于这样的小事,方涥真心不想去操心,但风府的人,现在各个都要听他的,好像他就是老大。 第八十九章 再带老夫浪一圈 夜晚方涥将地球那边接收的客车搬到了沿山一辆,因为大巴车体积太大,还有很多路段的施工还在收尾,所以只搬来了中巴车。 试着在空旷无人的道路开了一下,那感觉真爽!有什么好东西,绝对要叫风府的人先来体验一下,所以趁着夜晚,方涥叫上了老头,乘坐中巴车体验一番,结果老头很紧张,在中巴车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决定:“小子,我看这车顶结实而且平坦,老夫坐到上面!” 车还没停,老头身手敏捷的就上去了,可当方涥回过神来的时候,下示意的就踩了急刹车,于是乎就看到老头飘飘然飞到车前方,不仅没摔着,那顺势而下的姿势还挺优美,“小子,你玩什么?幸好老夫反应快!” 方涥也走下车,好奇的问道:“老头这有福你也不会享,干嘛非要坐车顶?” “车厢里虽然有风,但还是闷了点,老夫觉得车顶舒服,小子,老夫刚才在车顶感受到的风,还不错,继续继续!”老头说完,一跃飞回了车顶。 方涥看着已经到了车顶老头,大喊道:“哎,我不就是为了省电,没开空调吗?老头,你真不下来?我开空调了!” “老夫管你开什么,车顶适合老夫!” 师徒俩没跑远,就在沿山城墙到山脚下转了一圈,老头下来的时候,那发型都改变了,真像是被飓风刮过的样子。 “小子,你说这叫什么车?”方涥带老头来,并没给老头介绍,此时老头觉得很过瘾,才开口问详细点,以后与别人吹牛也可以说叨说叨这个大铁盒子。 “电力车!” “又是靠电的?那个电能有这么多作用?怪哉!”老头和好奇宝宝差不多,当初被电棍电了之后就开始研究一些新事物,之后的电灯他也研究过,甚至还和电扇比风力,结果玩的一身汗跑去冲澡了。之后么,方涥又弄来了冰柜,放着很多冰淇淋和饮料,老头恶搞,把冰柜的东西都取了出来,说里面凉快,他要进去躺一会,结果,被秋月发现了才给捞出来,也正因为老头钻冰柜,弄的后院女人都记恨上了他,所有冰淇淋都融化了,那种仇恨,让老头始终躲着所有人,连吃饭都不敢一起吃。 方涥看着老头拿迷离的眼神看着中巴车,“老头,你千万别打这个车的主意!我告诉你,这个车千万不能玩!玩坏了没人会修,而且价格老贵了!” “切!老夫自冰柜一事之后就说过,不去研究你那些稀奇玩意!别吵吵,再带老夫浪一圈!” 沿山县城墙上,有些值守的士兵看到了那怪怪的方盒子,一直在嘀咕着是不是大号的马车,终于在清晨看清楚了那方盒子的全面目,整辆车都是白色的,有些地方还是空的,但光线的反射,告诉他们,那些空的地方好像有着什么东西。 清晨,今日县衙里没有晨会,所有人都到了南城门外,真可谓是人山人海,只是这里没有什么舞台,没有什么歌舞表演,只有村民为观众。 站在车顶,方涥看着周围的人群,因为天气热,而且县城内的施工还没完成,所以只能从速从简,“各位,我先说一条消息,招收十名驾驶员!有意向的到县衙报名,驾驶的车,就是我脚下的,来报名的人年纪必须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 “大人,小老儿我在信镖赶车多年,我去行不?”一个半百的老头,在人群中,突然冒出来了一句,而且还是笑呵呵着脸说的。 “这可不是马车驴车,与你们之前的所有车都不同,所以啊,你以后还是来坐车吧,开车的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方涥说完,下面一群人都哄堂大笑了起来,赶车的小老头也没觉得难为情,跟着其他人一起笑。 “等咱驾驶员可以顺利驾驶这个车了,那么以后沿山和彩虹城那就是一家人,没有远近之分!今日风某当一回车夫,各位村长还有天宫的大侠女侠们,你们挤一挤,都上来!”方涥说完钻进了中巴车里,这个时候车厢里的空调早已打开,车厢的温度很凉爽。 “大师兄,此物究竟是何物?”香薇在江中客身边,想从江中客嘴巴里得到一丝儿解惑。 可惜的是,这次江中客并没给香薇什么答案,而且也没有再装十三,和其他人一样,“上车!”带来自己的师弟师妹们,一起挤进了中巴车里,幸好都是夏天,村长们很自觉都堆在了车厢后面,前面的车厢留给了江中客一行人。 “坐稳、站稳了!开车了!”方涥一声大喊,中巴车缓缓向前移动,因为外面的人多,还有很多村民故意跑到车头看看没有驴马拉着的车,到底是怎么动起来的,所以车速始终开不快,直到岔口向西开时,道路上的人才少了,车速瞬间提升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向后挤了过去,有些年轻的天宫弟子,不仅不紧张,还开心的大叫了起来。 “大师兄,此车内,为何比外面凉爽?难道这里有冰块?”香薇再次向江中客提问,女人的感觉很敏锐,此时车辆已经开出了一段路,封闭的车厢里,温度在被空调影响着。 “是啊,这里有个小洞,你们看看,里面吹出来的风,比山泉水还凉!”周周玲也是个多事的人,坐在车窗边,看着头顶上的圆孔,一直不断的吹着风。 这次江中客仍旧保持了沉默,所有的问题,没一个能回答的,只能正面看着车外,那速度比起他们全力奔跑不遑多让,但他们全力奔跑不可能跑那么远,短距离还行,距离远了,根本支撑不住,此时江中客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么快的速度,那脸上和身上,怎么感觉不到风呢?他也想知道答案,搞清楚这些问题的答案,可他是大师兄,是身后所有师弟师妹的老大,哪能显出自己的无知。 一路上,所有人心里都有很多疑问,直到中巴车正缓缓向盘山公路行驶的时候,车上所有人都惊呼出声了,“这么高的山,这车也能上?” “山不算高,而且这路很平稳,并没有你们看上那么大的坡度,大家都保持冷静,”方涥开着车,显得很放松,这车能不能爬山,他也不知道,但面前的路看上去并不陡峭,于是装作很轻松的样子,继续驾驶着中巴车。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中巴车到达了山脉低谷的峡谷口,方涥在这里停了一下车,让众人有机会站在这里看看山脚下的沿山全貌,只是这里的位置并非最高,而且沿山县在东北边,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的田园,还有远处的沿山县城墙。 稍作休息,方涥便继续开车载着一车人继续向彩虹城而去,这一路很平稳,没有一丝儿弯道,所以方涥开始向大家解释了,“各位乘坐的车,是靠一种叫电的能源驱动的,这种能源在沿山也就我的府宅和县衙里有,但以后在彩虹城,到处都会有,不是我偏心,是因为彩虹城有制作电能源的天然条件,等以后如果大伙也想要沿山有电能源,风某再多花点心思,给你们弄!” “少爷,你一定要帮我们弄啊,你没看到我们晚上经常在县衙待到很晚才走吗?这离开了县衙,外面都是黑漆漆的,哪有县衙里那么明亮!”赵老四虽然在车厢后面,但对于方涥的言词,那是每一句都是竖起耳朵在听,对于电,他比其他人都了解一些,风府里的冰淇淋他也吃过一个,那冰凉的甜蜜感觉,让他这辈子都没法忘记。 “老四,要弄沿山,工程量可比彩虹城大多了,你们还是先商量好,到时候别因为工程量大,而反悔!” “少爷,我们不都是听你的吗,只要你一声令下,咱这沿山几十个村,哪个敢不从,我老四第一个和他急!” 赵老四在那里说着,旁边的村长也跟着附和着,虽然他们不懂什么叫电,但赵老四说县衙里夜晚照亮的东西,他们就明白了,那玩意如果自己家也能装上一个,夜晚也能变得明亮,那以后的生活才能更有滋味。 “你们啊!行,等彩虹城弄好,咱沿山就开始弄!”方涥算是服了,赵老四他们这积极的态度,在任何地方都能体现出来。 第九十章 断剑 山脉低谷半山腰的道路,全长还不足二十公里,对于一辆车速六十码的电动车,也就是眨眼即到的感觉。彩虹城入口,中巴车沿着入口直接驶进了彩虹城,“好了!彩虹城到了!各位先下车吧,我带大家参观这里!”方涥说完,第一个跳下了车。 “这这么快,就到了?”香薇实在不敢相信,昨日她们从沿山过来,那是足足用了一个时辰还多,现在到这里才用了多久时间? “哈哈,今日速度算慢的,等路上的道路线画好,速度比今天还能快上一半!”方涥一点不介意此时装装叉,带着众人先到了城墙上,右手指着沿山,左手指着京城,“从沿山至京城,原来的山路要两日行程,快马日夜不听也要一日。而此后通过彩虹城到京城,就算是马车也就是一日的行程,如果用你们刚坐过的车到京城,不出半日,绝对可以到达!” 对于去京城,方涥不敢说的太满,从彩虹城出发的道路,山区他可以修缮,但出了山区就属于京城的地界,那里的路,该怎么破就怎么破,他是绝对不会去动的。 江中客一行人并没有听方涥在那边介绍什么路程,他们昨日来的匆忙,根本没仔细好好看看彩虹城,只是今日来和昨日来,无论是城里的建筑,还是整个彩虹的周边,又发生了许多改变,比如城里的建筑又高了许多,昨日看着也就和他们所站的城墙差不多高,而今日再看看,竟然比城墙高出了一些,可要知道这城墙是沿着山脊建造的,那城里的建筑是在山脉平原上,比山脊要低几十米,而那建筑,到底是怎么盖的,高度会超过山脊? 还有原本昨日还绿油油的山头,此时都变成光秃秃的,远处一些人还在种植着什么,各种的变化,让江中客一行人百思不得解,最后香薇终于改变了询问对象,不再问江中客了,直接开口问方涥:“城中的建筑如何建造的比这山还高?还有,为何把山上的树木清光,又再种上,不是多此一举吗?” 方涥看了看香薇,发觉她的察觉力真是超强,“建筑比山高是正常的,昨日辛苦你们开凿隧道,山里的石头你们可以轻易击破,但你面前的城墙,就不一定了。” “隧道?你是说山洞?”香薇看着还在施工,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的山洞,何为方涥说叫什么隧道。 “哈哈,我把这能正常通车行人的山洞叫做隧道,忘记了你们之前不知道这个词,风某唐突了。” “无碍,你说这城墙,我无法破坏?也太小瞧我们天宫了!” “哟,对不住了,哈哈,忘记了天宫的武功非凡,嘿嘿,我是说一般”方涥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旁叮当一声,像是金属断裂的声音响起,闻声望去,就看到周周玲正长大的嘴巴,看着自己手中的宝剑,已经断成了两截,另一截剑尖居然卡在了城墙垛口混凝土中。 “我的剑!!!”几个呼吸后,周周玲悲惨的嚎叫响彻了这片山林。 “玲,你为何不用内功之气包裹剑身?就这样砍下去,普通的山石你也无法砍的动!”香薇看到周周玲手里的断剑,立刻训斥了周周玲,她们初学武艺时,内功之气与招式是分开学的,待小有成绩时,才将内功之气与剑招相结合。而防御和击杀时,包裹在剑身的气是不同的,一般情况下,迎敌面的剑身上所包裹的内功之气,虽说不是无坚不摧,但也不什么东西可以撼动的,可现在,周周玲的剑,明显没用内功之气包裹。 周周玲被香薇训斥的,眼泪都出来,脸夹红红的解释道:“香薇姐,这面前的是城墙,我怎么可能不用内功之气包裹呢,而且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刚才听到县令的话,我就想给他看看,我们天宫的武功,绝非是凡夫俗子可比,但这怎么会这样呢!呜呜~”周周玲解释完,再看看自己的剑,那哭的叫一个伤心。 方涥在旁边算是看懂了,这周周玲是想一剑砍去城墙一块,给他难看的,弄巧成拙才把剑给砍断了,但这事吧,方涥也有责任,“周周玲啊,怪风某没事先说清楚,要么这样吧,风某赔你一把剑,如果感觉赔的剑不好,那等咱回了沿山,你去商店里可以再挑一样东西,当做是风某送你赔罪的如何?” “此话当真?”周周玲的哭泣立马止住了,看着方涥的眼神,好像成功的坑到方涥一样。 方涥也感觉到了什么,本以为剑对于他们天宫的人一定是很重要的,可不曾想,面前的周周玲居然那么容易就被哄好了,心里开始暗暗的回忆着那商店里好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有些东西,对于方涥是不值钱,但对于周周玲来说,那就是非常值钱的,一把破剑断就断了,回师门再领一把便是,对于方涥的赔偿,周周玲当然很开心的就接受了。 天宫弟子断剑的事情,很快在彩虹城传开了,昨日那么短时间就可以凿开山体,而今一剑砍不动城墙,反而剑断了,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开始关注起那看上去很普通的城墙。 方涥这一车拉来的人,所有人都在看热闹,唯独一人是看门道,那就是信镖张掌柜,听了方涥的一一介绍,张掌柜沉思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风县令,照你所言,以后去京城的货,我们就可以走陆路了,无需再去聚河县,而且速度快了许多,这绝对是件大喜事!只是这马车要增加许多,才能实现你说的速度啊。”张掌柜所言的意思,其实很简单,马匹不如发动机,跑累了总要休息,这道路虽然是好,可路程并不短,马匹拉着重物跑下来,偶尔一趟还好说,可要是每日都这样跑法,一个月不知道要换多少匹马。 “哈哈,张掌柜所言极是,从山谷口到京城这段山路,将会有另一种大车进行运输,比船快多了,张掌柜只要在出了山林的地方,准备人接应便可,无需马匹长途跋涉,再者,等到沿山至聚河县的道路全部完成,那边也会有车专程负责运送,比我们刚才乘坐的车要大上许多!” “原来风县令早有安排,张某多虑了,日后沿山和彩虹城绝对会更加繁华。” 随着张掌柜的一句话,参观呢也很快结束了,对于还没完成建设的彩虹城而言,可观赏的价值并没多少,之所以带领大家来,原因主要是道路的事情,有了新道路,以后所有种植或养殖的东西,销路根本不需要担心。 第九十一章 快意恩仇 中巴车又缓缓开到了沿山,众人下车之后,作为第一批乘坐中巴车的人,每个人的神情中都充满了骄傲。 正当所有人打算回县城里时,远远的一队人马快速而来,为首的还是个穿着官服的人,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人马吸引了,片刻后看清楚了来人,竟然是上干县熊县令,而且身后居然带了五六十人。 到了城墙附近,五六十人看着城墙下,聚集了一大批人,还有一个体型庞大的方盒子,为首的熊县令便大口喝骂道:“大胆贼人聚众闹事!还想用那个东西攻击县城?!来人给我拿下!” 熊县令这胡乱编排的话语,还有这乱玩的套路,在一番喝骂之后,身后五六十个人下马拔刀冲了上来,天宫弟子一身武艺,但此时还没搞清楚情况,只是拔剑将其他人护在身后,场面上双方就这样对峙了起来,显然天宫弟子人数比熊县令带来的人数少很多,很快熊县令带来的人就把天宫弟子和村长围成一个圈包围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情况,陷入被动的天宫弟子虽然没有慌张,但他们还要保护身后没有功夫的老百姓,不能冒然出手,就在这样随时会变成一场见血的打斗时,城墙上传来了“哔哔”的哨音,很快就听到城墙里整体的脚步声,局势又发生了颠覆性的改变,原本被包围的人成了中间策应点,熊县令以及他带来的人,此时被守城士兵拿着长矛和弓箭包围了起来。 方涥是第一个跳下了车,早就先一步回县城了,此时也刚从城门里走出来,看着同样被包围在里面的熊县令,方涥笑了,但眼神里充满了杀气:“哈哈,姓熊的,我上次没弄死你,看把你给嘚瑟的,带兵来我沿山,还拔刀相向,怎么着?以为带这几十号人,就能把我的沿山打败?好像也太自不量力了吧?反军两三万人都败在沿山,就你这几十个人,真不够看的!放下兵器,束手就擒!老子给你们这些反兵一个全尸!否则,别怪风某心狠!” 一番话,说的是铿锵有力,把熊县令以及他带来的人都吓着了,熊县令还没下马,身下的马儿出现了慌张,貌似这匹马有灵性,可以感受到方涥的杀气,此时带着熊县令在原地转圈圈。 熊县令有点紧张了,边控制着坐下马匹,边大喊着:“姓风的!上次是熊某不与你一般见识!而这次,你居然杀害我县捕快三人,是不是有此之事!” “你说的,是不是他们仨?”方涥侧身指着城墙上的一颗人头问道,“这三个小贼来本县偷盗,几千个村民都看到了,我们的捕快抓到县衙后,还恐吓本官,说他们是盘蛇岛的人,要我拿五百两给他们,风某是沿山县县令区区五百两算什么,所以就给了,但这三个人却执意用脑袋拿钱,之后又改口说,他们是你熊县令派来偷盗的,我就好奇了,熊县令家中金银无数,为何惦记我这里的五百两,所以呢我就多问了一遍,几个仍旧回答说是上干县捕快,受你熊县令指使来沿山搞破坏,顺便偷点金银回去。熊县令,我这最近很忙,还没去找你呢,你却送上门来了,哎呀,免得我和兄弟们跑一趟了。全部拿下!拘捕者杀!”方涥说话的语调,变的总是那么突然,最后八个字来的很突然,守城士兵犹豫了一下,才手持长矛向前顶了一步。 士兵慢,但被围在中心的天宫弟子却不慢,“噌噌噌”眼花缭乱的几剑过后,熊县令所有手下的兵器全掉了,熊县令急了,他老早想和方涥对骂了,无奈身下的马匹一直不听使唤,还使劲的折腾,让他没有开口插话的机会,现在看着所有的手下都没了兵器,还被守城士兵用长矛顶在了身前,一时间气的不顾身下马匹转着圈破开大骂:“姓风的!你我同为县令,你有何权拿下我的人!” “哎哟!我这皇帝赐予的令牌,不知道此时能不能派上用场?” “令牌?”熊县令傻眼了,身下的马匹还在转圈圈,弄的他像是坐旋转木马一样,为了看清方涥手里的令牌,他的脖子都快拧断了。 “皇家二级龙令!可调五万大军行权益之事,你个区区上干县县令,还不束手就擒!风某现在说了第二遍,三次之后可就没机会咯,全部视为拘捕当场斩杀!” “二二级龙令,你怎么” “风某现在说第三遍,束”方涥没等熊县令说完,就抢着说第三遍,可他这一次才刚开口,熊县令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可能是在马上转晕圈了,下了马就跪下,只是方向跪错了,此时是屁股对着方涥,那滑稽的样子,让周围的人全都笑了。 熊县令带来的人,见到当家的都跪了,也就没在反抗,一个个匍匐在地。见状原本被围困在中间的村长们纷纷跑到方涥这边,天宫弟子持剑掩护着,最后才从一群与他们对峙的人身上跨过去,所有人看似都很正常,但唯独周周玲,把面前所有的人都给踹了一遍,而且嘴巴里还一直念叨叨:“刚才是你笑的吧,还有你!笑!我叫你笑!本姑奶奶的剑断了,怎么滴了!照样能弄死你们!让你们笑我!” 原来就在刚才,熊县令下令包围天宫弟子和村长的时候,所有天宫弟子拔剑保护村长,可周周玲的剑之前在彩虹城砍城墙砍断了,明显少了半截,看看自己手中的剑,再看看其他师兄弟的剑,那场面很尴尬,最气人的是与她对峙的几个人,没说什么,但笑的实在令周周玲恼怒,所以才有了周周玲刚才的举动,把几个嘲笑她的人都踢了一遍之后,感觉还是不怎么过瘾,于是完起了踩人跳,从这个人身上跳到另一个身上,确保每个人都被踩了十几下之后,才“哼!”了一口气离开。 旁边的所有人都看蒙了,江中客刚走到方涥身边,想问问缘由的,还没开口,方涥便先问道:“你们天宫弟子能结婚生子吗?” “呃当然可以,县令大人为何一问?” “呶!”方涥示意江中客看向地面上刚被周周玲踩过的人,有两个已经晕了,还几个连叫声都发不出,表情十分狰狞,好像被什么动物咬去了身子。 “哈哈,玲儿师妹就是那么柔情似水。” “啥?这还叫柔情似水?大侠,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方涥和江中客在一旁开这玩笑,守城士兵将地上匍匐的人,捆好一个带走一个,到了捆最后的熊县令时,方涥才开口:“那个不用捆了,那么胖,捆起来费绳子,把胳膊腿打断了,直接拖走!” “哎呀,看不出你这个县令好暴力!”周周玲这个时候也跑了过来,还没到江中客身边呢,就听到方涥在要求士兵,打断人家手脚。 “风县令我熊某有眼无珠,是熊某瞎了眼,求风县令放过熊某一次,熊某下次绝对不敢了!”熊县令听到了屁股后面传来了方涥的声音,才爬着转动了身子,对正了方涥大声祈求着。 “呵呵,熊县令,别说打断你胳膊腿,就是现在打断你脖子,也是正常的事情,那么大的罪,你以为还能活命?命都没了,胳膊腿健全有什么用?打!”方涥最后一个字很严厉,根本不是在开玩笑。 守城士兵听到平时很和善的县令,竟然用那么严厉的语气,下起手来更加用力了,对着熊县令的胳膊肘和膝盖,就重点招呼了起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嚎叫从熊县令嘴传出,现场一丝儿其他声音都没有。 片刻,一个士兵跑来“大人,胳膊腿全部打断!” “拖去县衙大牢,没我命令不准备任何人接近,送饭都不行。像这样的人,就是没被饿过,让他尝尝被饿的滋味!”方涥的话虽然很有道理,但刚才士兵动手打断胳膊腿的场面,还是让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 唯独周周玲,嬉笑着说道:“快意恩仇!就要这样对付大恶之人!”听到周周玲嘴里说出的大恶之人四个字,旁边的人才回神过来,纷纷大声叫着:“好!” 第九十二章 试剑(上) 熊县令此时真的像死狗一样,被两个士兵一人一条腿拖进了县城里,方涥看着一些士兵把熊县令及手下带来的马匹都控制住了,才发表了感慨:“想不到熊县令那么客气,来就来吧,还送马。” 江中客此时已经是无语了,之前被方涥说打就的话雷的外焦里内,此时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还有心情开玩笑,转头看向方涥时,江中客有点自叹不如的感觉。 方涥感受到江中客的目光,误以为江中客想要马匹,这一念偏差的会意之错,白白损失十几匹马,“大侠带领师弟师妹为我风某解围,风某也不是小气之人,待会叫人取十三匹马,赠于十几位英雄豪侠!” “多谢暴力县令!嘻嘻,终于不用天天走路了!嘿嘿。”江中客那么要面子的人,原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想拒绝一番,可旁边的周周玲立马就应了下来,这样江中客内心欢喜表面却开口说道:“玲儿师妹,我等此乃历练之行,怎么能收别人马匹赶路呢?” 被江中客训斥,周周玲显得有些难为情,把身子躲到了香薇身后,便不在冒泡了,方涥看到了这样的情景,立刻再显土豪风范,“区区马匹何足挂齿,待会风某还有他物相赠,唉~莫要拒绝,我们都是侠者,互相馈赠算是交个朋友,正所谓在家靠兄弟,出门靠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嘛!”方涥边说边拉着江中客进城,正巧这时遇到了刚来的方五和林强,便顺口说道:“待会到师爷那里支两百两票子,给守备官送去,算是本县令奖的,今日行动迅速,士兵反应积极,犒劳他们最近辛苦的训练!” “是!”方五领命而去,周周玲看到江中客没了怪罪的意思,便又冒了出来,对着方涥嬉皮笑脸的说道:“喂,暴力县令,你的银子是不是大风刮来的?三个小毛贼问你要五百两,你居然也给的出手,现在奖励那些出人不出力的士兵,开口就是两百两,你确定说的是银子?” 现在的方涥在周周玲的眼里,就是个暴力县令,而且还人傻钱多,她刚才也听到方涥的自述,说三个毛贼自称是盘蛇岛的人要五百两银子,方涥也给了,现在又听到给那些啥武功都没的士兵,开口就是两百两,他们出门到现在还没花到五十两,二百两银子长啥样,她都没见到过。 方涥此时尴尬了,之前他是说给了,可没解释是怎么给的,天宫弟子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真不知道还怎么解释,正在这个时候,林强在一边笑了,忍不住才开口解说着:“这位女侠,有所不知,我们大人给三个毛贼银子,并非是普通的给。” “啊?给银子还分普通的给和不普通的给?”周周玲不解,旁边天宫弟子全都不解,看着林强自己一直在笑着,周周玲有点急了:“快点说,你们这个暴力县令怎么给的。” “别别急别急,我说,哈哈哈,我们县令说他们喜欢银子,就让我们拿着十两一个的银元宝当刑具,砸到他们愿意说实话为止。” “啊?!银子还能当刑具?哎,我说,暴力县令,啥时候用银子来对待我一下,我也尝试一下用银子被问话的滋味。”周周玲是个没什么心计的人,旁边的人听到林强的话都楞了,唯独她没什么反应,还凑热闹的要来体验一番。 “别闹!”江中客也听了完整的解释,看向周周玲还打算继续闹,便严厉的开口制止了。 一行人这次也没回县衙,照旧回了风府,江中客有些不解,这抓了人为何不去审问呢?“县令大人,为何抓了人,不去审问?” “哈哈,刚才我不都关照了吗,先饿个几天,让他们尝够饥饿的滋味,再去审问,否则他们都不知道百姓有多苦。” “恩,有道理,江某受教了!”这是江中客第一次向师门以外的人表示自己不如,他师弟师妹并没因此而低看他,反倒对江中客大声喊着,“大师兄现在又多一招对付恶人的办法,哈哈,天下的恶人要挨饿咯!” 一行人,有说有笑进了风府的门,不得不说天宫弟子就是天宫弟子,果然与众不同,进了风府的门,就像是回到了师门一样,男女自觉分开,各自去洗澡了。 整个过程,都没人招呼,自己动手能力特别强,洗了澡男的到了前院正厅里喝茶聊天,女的都被周周玲拉去挑东西了,方涥之前说如果剑不满意,她可以到商店任意挑一样东西,当时她就下了决定,无论什么宝剑神剑一律不满意,不满意也照样可以把剑收了,然后还能到商店里来挑东西,这算盘老早就打好了。 “夏儿姐冬儿姐,你们当家的说,我可以任意挑一样东西,你们给个建议,我挑什么最合适?”周周玲在商店转悠了一圈,因为商店里都是些日常用品,真没什么特殊的,但就日常用品而言,比他们之前用过的都好,这就有点难为她了,真不知道该选哪一样。 夏儿和冬儿没说话,捂着小嘴就在那边笑,周周玲看着有点急了,又开口问道:“都叫你们姐姐了,干嘛还笑人家,给点建议嘛!” 正在这时,院子传来了方涥的声音:“你就别问她们了,你应该没机会去挑东西了,来试试剑!” 方涥的声音很大,因为要传到商店里去,所以整个前院的人都能听到,此时不仅是周周玲跑了出来,所有天宫弟子都跑出来看着方涥手里那把造型古怪的剑。 刚才趁着天宫弟子洗澡,方涥去了现世,找小七加工了一把剑,只是无论方涥再怎么要求,希望美观点,小七出品的东西,就是无法和美观二字挂上边,此时方涥手里的剑,剑身上半段比下半段要宽一指,两边锋利之处锃亮,整把剑身乌漆墨黑,方涥还用砂纸自己稍微打磨了一下,不然就不止是黑了,还有油! “这什么?那么丑的剑,还说我没机会,哼!你这是欺负我!”周周玲瞄了一眼,就找到不满意此剑的理由。 “剑是武器,是行侠者义举之利器,这和好看不好看有什么关系,就这把剑,要就要,不要就算了!”方涥拿着剑,随意挥舞了几下,他不会用剑,更不敢在这么多‘专家’面前班门弄斧,所以便用激将法,让周周玲把剑拿去。 “你!”周周玲有些不开心,刚说话,就被江中客狠狠瞪了一眼,于是勉为其难的把剑拿到了手里,转过身对着香薇说道:“香薇姐,帮我试一下这把剑,”说完,还不等香薇答应,抡起刚到手的剑就朝着香薇劈砍而去,香薇双眼一瞪,立刻调用内功之气包裹自己的剑身,一剑横在自己面前半米头顶。 这一个纵向劈砍一个横剑抵挡,看上去没什么,可就是这样看上去没什么的一剑,却把香薇击退好几步,而周周玲却稳稳的站在地面上,手上的剑一点都没感觉到吃力。 “玲儿!试剑,为何下此重手?!”江中客看到香薇居然被击退,立刻上前责怪周周玲。 周周玲委屈啊,躲着脚说道:“我我都没用内功,剑身上都没用气,连力量也没用多少!大师兄别冤枉我!” “胡说,你看看香薇,被你足足击退数步!还说没用内功,你以为你的功力见长了吗?那好,大师兄来帮你试剑!”江中客对香薇的感觉胜过周周玲,所以见到香薇吃败,那这心就有点乱了,拔出长剑,开始对周周玲猛攻,噌噌噌噌十几招下来,周周玲只是防守,而且越防守越轻松,好像感觉不到大师兄在用力一样,此时只是稍微察觉到一点点,大部分心思都在用做应对江中客的剑招之上,眼花缭乱的两剑对打在前院飞舞,不断相接造成的剑气和火花,弄的众人纷纷后退观赏。 第九十三章 试剑(下) 这天宫的剑法是真漂亮,剑与武者的身体完美结合,那每一招每一势都是非常协调,看上去让人赏心悦目。 方涥是过足了眼瘾,比电视剧里的好看多了,尤其是剑于剑相击时,因为剑身上多了内功之气的缘故,所以每次碰撞的声音都很大,刺激,真刺激! 此时的江中客也感觉到了不对,平时与周周玲练剑,不出三招便可以稳胜,如今已经快二十招,不仅没取胜,反而周周玲越战越轻松,反应的速度和防御的角度,让江中客有点难以找到破绽。 “大师兄停手,我想周周玲并非有意!”在一旁看了一会的香薇,瞄了一眼在旁边看好戏的方涥,才想到了那把剑一定有古怪,所以立刻上前阻断两人继续试剑。 “香薇,你刚才没事吧,这个玲儿,越来越不听本大师兄的话了!”江中客见到香薇来,立刻借坡下驴,不去理睬周周玲,反而开始关心香薇了。 周周玲气的,看向了一旁还在微笑的方涥,“暴力县令,你的剑是不是有古怪?我刚才对香薇师姐根本没用内功也没用气包裹剑身,竟然能把香薇师姐击退?” “呃我怎么知道,剑在你手里,你都没察觉,我这个门外汉,如何得知?”方涥装傻,也不算是装,这剑就是材料好了点,不至于那么夸张吧?心里此时在想着‘难道小七是铸造大师,但凡出自他手的武器,都有攻击加成?’ 这是被游戏给毒害了,方涥在胡思乱想,香薇想出了更好的办法,“玲儿,把剑给我,我与大师兄试一下剑。” “噢!”周周玲虽然觉得剑丑,但刚才这剑的种种表现,着实打动了她,此时把剑交给香薇时,双眼流露出了几分不舍。 香薇接过剑,第一感觉就是比她们用的剑要重,尤其是挥舞时,剑尖那一段宽出来的一指,将挥剑的力道加重了近似乎一倍,随意挥舞了几下之后,对着江中客说道:“大师兄,我先按照玲儿师妹所言,不用内功也不用气包裹剑身,与你试几剑。” “好!难得有机会和香薇师妹过招,本师兄很乐意奉陪。” 两人约战好,便继续在风府前院噌噌的以剑过招,起初几招香薇慢慢加重力量,每招之后,香薇都会留意手里的剑是否有变化,可几招之后,力量已经加到最大了,手里的剑一点事都没有,于是乎在思考剑的事情而有些迟疑,想开口对江中客说她打算用内功和用气包裹剑身时,江中客突然的一剑袭来,香薇还没来的及打招呼,便下意识的用内功之气包裹了剑身迎着江中客的一剑挥了过去,两剑相接的瞬间,江中客便倒飞了出去,飞到前院一侧的屋檐下,才堪堪落在了地上。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看着远处的江中客,没有一丝儿声音。 其实吧,江中客也老早发现了不对,之前香薇没用内功的进攻剑招,那力道就够猛的,他招架的住还是依赖着他的功夫扎实,才勉强接了住香薇的每一招,刚才看着香薇发呆了一瞬间,脑子有点短路的江中客,挥着剑反攻了上去,这下可好,自己被重重的抡了回来,还倒飞了那么远。 场面一时好尴尬,江中客不知道说什么,也有些吃惊的看着香薇,香薇此时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剑,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方涥的位置,弄的方涥想躲开,心想‘你们试剑,不管我事啊!来找我干毛啊?’ 香薇低着头走到方涥身边,并没对方涥做什么,只是开口问道:“沿山县的城墙也如彩虹城一样坚固?” “呃不可能,那都是老砖瓦,怎么可能和彩虹城相比。”方涥不假思索的就回答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彩虹城,我自己的剑,不知道能不砍动城墙?”香薇说的很认真,认真到方涥都不认为她是在开玩笑,这不摆明了也想换把剑,让方涥也送一把剑给她的意思嘛? 方涥明白了香薇的意思,便笑了,“剑呢想换,没必要去砍断,直说不就好了么,不过呢,说真的,这剑样子你们不觉得丑吗?” “不丑不丑,我觉得很有个性的!”周周玲立马跑了过来,生怕方涥把剑转送给香薇。 “你的剑,你先拿着,我的剑,我自己来求!说吧,暴力县令大人,我如何才能获得一把相同的剑,只要不让在下做违背江湖道义、不违背侠者之义的事情,香薇都可以做到,只为换取一把剑。” 现在的情况有点难办了,原本就想哄周周玲开心,不想看到她为断剑而哭泣,这下可好了,面前十三个人,还有十二把剑要弄,方涥有些无奈,“得!就算与你们几个有缘分,还有十二个人是吧,你们在此稍等片刻,我再去找找,不知道还有没有。” “唉,十三把,多谢县令大人!”香薇看着转身要走的方涥,立刻开口道。 方涥纳了闷,以为他不识数吗?刚想反问的时候,香薇再次开口:“在下还有一个亲妹妹,也在天宫,此次历练仅差一步便可随我前来,我答应她这次回去送她一件礼物的,求县令大人成全。” “恩”方涥用鼻子发音,恩完就走,而且走的很快,走慢了他担心其他人还有什么亲戚要剑,那不是送剑,那是搞批发了,守城士兵他只送了两百把弓,面前这点人,又不常在沿山,再多要一把,方涥都觉得浪费。 方涥又回地球,找了小七连做了十五把剑,小七很客气,“有需要再来,别客气!”话呢听起来不错,可方涥面前十五剑没一把相同的,郁闷,相当郁闷,难道以后如果做点武器的买卖,要让那边侠者世界的武器都各式各样起来?想找到两把相同的双胞胎武器,估计都是千古奇闻。 第九十四章 封口费 拿着十五把剑返回了,但只拿了十三把到了前院,除了香薇两把,其余每人一把,江中客这次一点没客气,听着方涥之前数人头送剑,连他也算了进去,当时就很开心。 “唉,我说各位大侠,切勿在小院里比试了,之前几位都在极力克制,你们如果那么多人试剑,谁不小心没克制住,我这院子可就惨了。”之前试剑,方涥就看出来香薇和江中客在极力的压制自己,不让多余的剑气打到别的地方,此时那么多人,如果没克制住,那是要玩拆迁的节奏。 “县令大人多虑了,我等不必再次试剑,此剑也无需再试,多谢县令大人赠剑!”江中客很会说话,这剑的情况,是不用试了,一剑都能把他给干飞了,还用试个毛啊。 刚才方涥的话语,暴露了自己,现场所有人都在激动手里新得的宝剑,只有香薇一人听出了端倪,站在方涥旁边,小声的说道:“想不到县令大人,也会武功!居然之前叫我们几个去帮你开凿那个什么隧道。”香薇这样说的依据很简单,没有内功的人,根本看不出刚才香薇和江中客试剑时,两人都在极力克制,尤其是香薇最后一剑击飞了江中客,如果不极力克制,那一剑挥出,江中客身后的房子都要遭殃。 “呃香薇女侠说笑了,我这两天,不也盛情款待了么,这劳动有所得,也不算白吃白住了不是?” “啥?我还以为你是巴结我们天宫弟子呢,想不到,是用吃住来充当报酬?” “哈哈,天宫那么远,我巴结你们干什么?俗话说远水救不了近火,万一风某真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你们那地方要走一两年,走到了地方,啥火都没了,你说是与不是?”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这个事吧,他们还不知道,你说万一他们都知道了,会是怎么样?” “哟,得,你开条件吧,我风某很识趣,封口费你开个价,合适我就给,不合适你随意,反正那隧道你们已经弄好了。” “好说,昨日我看到秋月姑娘脚上的鞋子,貌似很适合赶路的,香薇不贪心,就要两双,我和妹妹一人一双,如何?” “成交!”方涥说着伸出了右手,要与香薇握手的意思,香薇低头看了半天,又抬头看看方涥,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弄的方涥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 方涥的手是收回了,香薇很顺利的敲来了两双美鞋,这心情高兴了,自然动作就变得豪爽了起来,一手臂搂着方涥的肩膀,两个人像兄弟一样。 这一幕,都被江中客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那浓浓的醋意直往头顶冒,离得远听不到方涥与香薇在说什么,但此时看他们俩的举动,竟然如此亲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周周玲却跑来与他说话,江中客看了看周周玲,又看了看香薇与方涥,二话不说,一把搂住周周玲的肩膀,这是要示威,可惜啊,不仅周周玲尽力的挣脱,远处的香薇和方涥根本没看这边,而且两个人还一起慢慢的朝后院走去。 江中客有些急了,他此时脑子里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立刻马上现在就带着所有天宫弟子离开沿山!离开沿山就没有方涥,没有方涥,她的香薇就能常伴在他身边,想好就去做,松开了抓着周周玲的手,转身想与所有师弟师妹说话时,一回头,没人了,所有人都不见了,整个院子里就他和周周玲,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其他人知道啊,所有的弟子都躲进了商店里,从商店后门能看到江中客搂着周周玲的肩膀,看着那样的情况,几个男弟子开始了议论:“一向稳重的大师兄,怎么会对周周玲下手?” “是啊,之前以为大师兄喜欢香薇,对了,香薇师姐哪去了?” “香薇师姐和县令大人好像到后院拿什么东西去了,我刚才路过他们身边,就听了这么一句。” “啥?他们一起去后院?” “恩,不仅如此,香薇师姐好像还很开心,一只手臂还搭在县令大人的肩膀上!” “难怪大师兄对周周玲下手,原来是求上不得,只能退而求其次!” “次你个头!玲儿妹妹蛮好的!你们不喜欢我喜欢!” 这个时候周周玲挣脱了大师兄的咸猪手,也跑进了商店,到了商店居然看到那么多同门都在,刚进来的时候好像还听到她的名字,于是大咧咧的问道:“你们是不是又在我背后编排我?” 被周周玲这么一问,大家都溜大街上去了,看着同门都逃跑,周周玲就猜到了,绝对刚才在编排她,于是乎便紧追十来个人的脚步,到了大街上,“你们谁刚才说的我,给我过来!不然,别怪我学暴力县令,废了你们的手脚!” 她不喊还好,这么热的天谁也不想动,一动就出汗,可听到她的喊话,谁不跑?不跑那是傻子,自此,天宫弟子便在沿山县城里玩起盛夏大追逐。 当江中客猜到师弟师妹可能会去商店,带着猜测刚从后门走进商店时,仅看到了周周玲奔跑离开的侧影,想召集大家都离开的话,是彻底说不出了,转身看向商店后门,透过前院的花草,瞄了一眼后院的方向,江中客的心拔凉拔凉滴,自己拎着新旧两把剑便灰溜溜的走了。 后院,香薇的手臂,到了后院便放了下来,“对不住了县令大人,刚才那么冒失的搭在你肩膀上,”方涥作为一个现世人,对一些男女之事很放的开,并没感觉到什么,好奇的看着香薇有些害羞的脸,充满了疑问。 “那个那个哎呀!我直说了,我不喜欢大师兄,可他对我有意,这些我都知道,其他的同门也都看的出来,我之前也曾故意借其他同门,想暗示大师兄我对他只有同门之情,可那些同门师弟,没个敢靠近我的,所以,刚才借着你的肩膀,便” “哎哟我去!妹纸,你当哥是炮灰啊!”方涥明白了,刚才香薇是借他来告诉江中客,她不喜欢他,可这不是那么简单的告诉啊,这有点故意的气人家,“妹纸,咱不能这样,有什么话,我觉得你可以和你大师兄明说,不用那么含蓄,还借别人来说,我告诉你,万一我误会了呢?” “你?你怎么可能看上我?不过嘛,你如果看上了就说一下,我回天宫接了妹妹,就来找你。” “等等等,我什么都没说,当我什么都没说,而且风某已经娶妻,别闹!”方涥被吓到了,第一次遇到这么主动的女孩子,紧张的嘴巴都有点不利索了。 “哈哈哈哈,瞧把你吓的,既然不想我来找你,那就再给一笔” “呀!你个小丫头片子,满脑子只会敲诈人,说,想要什么?” “在彩虹城给我留间房子,我和我妹妹会来住的!而且是常住!” “啥?好好的天宫你不待,你还真跑这里来?我可要说好了,我可不会在这里长待的,说不准我明天就跑其他地方去了。”方涥真担心香薇粘着他,那么会敲诈的丫头,留身边那就是个败家娘们! “哈哈,你呀,是不是自恋啊,我愿意来是看上了彩虹城的风景,还有你那奇怪的高楼,而且天宫里,也并没有外人传言的多么好,不仅竞争激烈,勾心斗角之事不知多少,我也厌倦了,原本叫上妹妹一起出来历练,就是想和妹妹一起寻找个退出天宫之后的落脚点,可惜她没能来,一路上也遇到几处不错的地方,但都是人迹罕至,只能算是世外桃源,风景美是不错,但我和妹妹从小只会舞刀弄剑的,在无人的地方居住,早晚要饿死,但你的彩虹城不一样啊,不仅风景漂亮,而且还有很多人,凭我们姐妹俩的武艺,当你彩虹城的保卫,我觉得一定没问题,县令,怎么样?”香薇说道最后,开始用美人计了,那声音嗲的,方涥一身鸡皮疙瘩。 “行,你们来,我还很高兴呢,最近也在担心,我要出门浪,彩虹城谁来看着,得,你们速度快点,早点来,我也早点放心的出门浪!” “浪?浪是什么意思?” “呃浪迹江湖的简称。” “噢,那你要等我们,嘿嘿,有了马匹去天宫速度会快很多的,只要大师兄别再乱弄什么幺蛾子,我们这一路也不用赶的那么辛苦。” “什么意思?你大师兄经常出状况?” “昨日他在桥墩上,你也看出来了吧?” “恩,他的脚当时绝对很爽!” “哈哈,我是习惯了,他经常弄些无谓的事情出来,不是在我面前献媚,就是在师弟师妹面前耍威风,哎,可惜啊,每次都有什么状况,而他的说词就一个,‘他要收功’,呃有一次,在清莲河边,说要先去探路,弄了跟木头就要过河,结果那次我们在河边足足等了他一天,他回来的时候说在河上遇到了水贼,打了一架才跑来,看他衣服都干干的,怎么可能和水贼打架不被溅湿?” “他说和水贼打架?” “是啊!” 方涥算是懂了,为什么起初江中客看到他时,那么刻意的躲着,原来自己把淡扯了,说成和水贼打架,听着香薇的意思说他衣服是干的,估计是游泳上岸,把衣服和头发弄干了才回去的,这牛吹的吧,太没水平了! 之后二人在刚进后院的凉亭里聊了一会,至于前院怎么样了,他们俩并不知道,方涥叫来了秋月,让秋月配香薇聊一会,说自己去准备晚饭,方涥才脱开身。 原本方涥打算一人送一双鞋子,算作是开凿山洞的劳动费了,但一堆人都要了剑,那鞋子就免了,只给了香薇两双,一夜就那么过去了,第二日清晨,城北门口,方涥站在那里向天宫弟子挥手告别,骑着马的人,在视野里消失的是快。 其实呢,是江中客想飞走的心都有,骑上马,头也不回,呲溜就窜出去了,只有香薇和周周玲在最后,朝着方涥说了两句江湖告别的话,“洗洗干净,等我回来!” 第九十五章 开拔 张掌柜刚走,对讲机就传来了守备官的笑语声:“县令大人,某调来了一万人!哈哈,此时已到南城门,听候大人差遣!” “恩!我马上就到!”方涥说完,回到了县衙后,把那一年难得穿两回的官服换上,还吩咐衙差去风府把他的马牵过来,方涥的马不是什么战马,就是当初从千里县出来时,拉马车的那匹,方涥见它有灵性,一直养在风府。 就方涥而言,真是第一次骑马出远门,之前也就在县城附近溜达一下,这要跑别的地方,方涥还真有点担心,可滑稽的是,跑去牵马的衙差,始终不见人影,方涥跑到县衙外的街道上,还是没见到,于是又往风府跑了跑,仍旧一样,这就出奇了,人呢?等到了风府前院,才看到正与马聊天的压差。 “你俩聊的挺开心哈!” “大人,不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马怎么拉,它都不走!” 闻言,方涥伸手就抢过来缰绳,只是这次,把方涥差点闪着,马儿只往前走了一步!方涥纳闷了,“你丫的,是不是知道今天要出远门?故意罢工是吧?”方涥刚说完,瞄了一眼马棚,好像有点什么不同,正眼一看,居然里面还有一匹马,“那谁的马?” “回少爷,是秋月说,给这马找个伴!所以”风仑也从门口晃悠悠的到了马棚,看着方涥也拉不动马,本来还在偷笑呢,听到方涥的问话,顺口就答了出来。 “得!我就不拆散你们俩,继续缠绵!你先回去,我稍后直接去城门。”方涥挥手把衙差打发走,自己朝着后院跑了过去。 方涥到后院干嘛?当然是回地球把车开过来了,他那是辆越野车,古代这边天旱很久了,就算开到没有路,直接开田地里面照样跑。 片刻后,一阵轰鸣的马达声,从城北方向而来,方涥带着汽车过来没回后院,而是直接到了圆湖村附近,此时田里是没什么人,就几个安保队员在,看到了也无妨,城南那边有一万人,城西城东也都不适合。 到城南门口,猛加了两脚油门,把一周的马匹都吓着了,古代的马匹没见过汽车,沿山的人们之前见过中巴车,可那是电瓶的,没马达的声音,而此时方涥开的越野车,那是要威风有多威风。 “风县令,此乃何物?”守备官原本还骑在马上,当看到一个黑色铁盒子过来,瞬间就想到了,可能是方涥。 “守备大人,你是骑马呢,还是坐我的车?” “车?这个我能坐吗?”守备官去调兵,这一路,屁股早就快颠烂了,上次的中巴车他就没机会坐,这次怎么也要赶一下时髦。 “当然可以!”方涥很自然的说道,话音一落,守备官屁颠屁颠要往车顶爬,“哎!去哪呢?方涥想起来了,古人不知道有车门这么一说。”无奈只能自己下车,拉着守备官坐到副驾的位置上。 “开拔!”方涥一声令下,守备官把头伸出窗外,大声又复述一遍!可等了半晌,身前的军队没人动,守备官这时才想起来,“呃大人,向哪开拔?总要有个方向,要么我们走前面,后面的军队会跟上来的。” “噢,向上干县!对了,你认识路吧?”方涥第一次指挥军队,就闹了个笑话,要带人去打别人,居然路都不认识,这是多么淡疼的一件事! “认得认得!”幸好守备官认识路,方涥才舒缓了一口气,“你来指路,我来驾车!” 就这样,方涥越野车在前,一万多将士跟在后面,可只有一千不到的人是骑马的,还有九千多人都是跑步。 起初在沿山这边还有段水泥路,不是可以开的平缓,而是路上尘土小点,过了那段水泥路之后,方涥的车后五十米,一个人都没有,跑在最靠近越野车的几匹马,那鼻孔都快被堵了,马匹一边跑一边留着口水。当到了一个拐弯的地方,方涥看着队伍拉的太长于是就停车等一下,结果,他一停,后面的人全停了。 “他们为什么停下来?这么长的队伍是打算逛街吗?”方涥不懂,看着身后一两公里的队伍,沿着道路站满了人。 “大人,我们这里旁边都是农田,军规有云,未见敌人之前或未见列阵旗号,不得随意踏入百姓的田里里,所以身后将士才只能走道路。” “噢,有这个规定?那他们不能跑近一点,都离那么远,这队伍也太长了吧?” “大人有所不知,队伍之中有辎重队,虽然是轻辎重,但那也是有分量的,而且军规有云,没有旗号指挥之时,万人队伍必须保持在三里或四里的长度,防止侧方来敌又或者被敌前后堵截。”守备官说了很多,这些玩意方涥是真心不懂,古人打仗的套路真不少,无奈的方涥,开着车仍旧跑在最前面。 按照守备官说的,沿山至上干也就两个白天的路程,正常情况下,夜晚是不行军的,一是士兵要休息,白天跑了一天,不能晚上也接着跑,二是夜晚视线不好,如果与敌对阵,恐落入陷阱或圈套之内,而在国内,又怕惊扰了无辜百姓,引发动乱。 夜晚,一万多人也没有怎么乱,都在道路上吃饭睡觉,每百米左右,有一名士兵来回巡逻。这睡的早,起的也早,天还亮,那些火头军就开始生火做饭了,所有人吃完,太阳都还没露头,方涥说自己在车上睡觉,守备官是跑到别的地方将就了一晚,此时方涥还庆幸是开车来了,如果骑马,他连玩消失返回地球休息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的方涥照样精力充沛,开着车继续向上干县而去,下午三点多,上干县的城墙终于出现众人视线里,指挥打仗,方涥不会,但他把要求说了一遍:“不能放走任何人,任何地方有反抗,就地斩杀!” 说完这些,方涥便开车到一旁观战了,指挥打仗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军队的反应速度很快,方涥他们面前的是北城门,骑兵打马狂奔先去堵截其他三个城门,按照方涥的要求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骑兵出发不久,后面的步兵就跑了上来,没有什么全包围,照旧和骑兵一样,重点照看城门,至于城墙,那是一眼就能看个全部,有人想跑?骑兵立刻就会上来围堵,待所有士兵就位后,城墙上是一点点动静都没有,方涥也纳闷,这玩的哪出?片刻后三个城门方向都有士兵来报,方涥因为纳闷,便走到了领军大将身前,听着士兵来报:“报!东城门贼人见我们到达,关闭了大门!城墙上未见一人。” “报!西城门贼人见我军到达,关闭了大门!城墙上未见一人。” “报!南城门贼人见我军到达,关闭了大门!城墙上未见一人。” “良大喊!” “末将在!” “城门喊话!皇家二级龙令在此,不开门,我们就攻进去!届时全城皆为反贼杀之!” “末将得令!” 听着对话,这桥段貌似都差不多,和电视剧里几乎相同,只是这个喊话的人,方涥就好奇了,难道还有专门喊话的人? 可能是看出了方涥的好奇,也可能是一路上解说习惯了,守备官此时又开始了解说:“风县令,此人在下也认识,不仅在下认识,这岭安国的将士几乎都知道这么个人,嗓门奇大无比,就这么小的城池,他一个人喊话,全城任何地方都能听到,甚至此时城南的将士也可以听到,有时候只要有他在身边,旗号都可以不用,一嗓门喊过去干脆利索,谁要是没听到,再喊两嗓子。” 守备官的话音刚落,确实听到了那个良大喊雷鸣般的喊话声,方涥此时又看了看旁边的领军大将,守备官又低声说道:“此人名叫鹏池,之前在岭安国西北当边军大将,哎,他的主帅若昌彦虽是是皇族之人,可惜是个胆小的家伙,这鹏池看到有敌路过,还掳走好多东西,便请战三次,最后激怒了若昌彦,被降级调离了边军,说来也巧,木刺反军之后,皇帝在各个方向都布置了驻军,这鹏池将军便被分到了聚河县东的驻地。” 方涥听着不断的点着头,旁边这人高马大、留着一脸络腮胡、又浓眉大眼的将军,原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当方涥看到他时,正好鹏池也看了过来,方涥双手抱拳示意一下算是打个招呼,可这鹏池有点拽,鸟都不鸟方涥。 ‘哟,还很拽,是瞧不起我瘦弱,呵呵,要不是怕放跑了人,我自己来都能灭了他们,麻蛋!’方涥气的在心里一直骂着。 第九十六章 猪头队长 上干县城墙外,此时骑在马的良大喊,已经喊完了三声,结果城墙和城门都没点动静,方涥瞄了一眼很拽的鹏池,看看他到底怎么攻城,什么工具貌似都没见到,也不知道他想怎么玩。 片刻后,良大喊回到了鹏池身边,没说什么,只是双手抱拳回了队伍里,一眼就能看到城池没点动静,是不用汇报了,下面就该鹏池的了,只见他战马向前都了两步,“传令,三门继续堵截,不得放跑任何贼人,北城门主攻!” 鹏池喊完,三个骑马的传令手跑了出去,于此同时,鹏池在次下令,“弓箭手!上钩爪箭!朱大畅!” “末将在,你部为前锋!首攻!” “末将得令!” 一顿命令下达,方涥看着身后的大批大批的步兵在城墙下一百米左右开始列阵,步兵列阵完毕了,从步兵的左右两边跑上来一排弓箭手,刚才鹏池喊的上钩爪箭,此时方涥也看懂了,就是呈三脚的倒钩爪,翻墙头专用,只是这里是用弓箭射到城墙上。 看懂了钩爪箭,感觉是挺稀奇的,但更稀奇鹏池喊的那个将领名字,让方涥一直念念不忘,‘猪大肠?’ “大人莫要误会,那个将领的名字叫朱大畅,这贸然一听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不过现在也都叫他猪大肠,不仅如此,鹏池刚接手这边驻军的时候,看不惯那些虚头巴脑的将领,说在他们不能做到出师的程度前,全部按照猪内脏来定名字,这朱大畅也就顺利叫猪大肠,其余的几个将领名字有猪腰、猪心、猪肺、猪胆。”守备官刚说完,方涥顺嘴就问了一句:“有没有猪头队长?” “嘘!”守备官很紧张,看了看鹏池没动静,然后才转身小声的说道:“鹏池将军说他手下的将领都不合格,他也有责任,所有把自己给命名为了猪头!” “啊?哈哈哈!”方涥大笑了起来,守备官差点来捂方涥的嘴,“无碍的,既然他都自称了,又何必怕别人称呼呢?” 方涥的说话声音很大,其实就是故意要找回刚才不鸟他的场子,不过,人家这次照样没鸟他,因为此时钩爪箭已射到墙头上,弓箭手猛拉几下过后,都没脱钩,便原地顿了下来,身后第一排步兵上前接过了钩爪箭的绳子,弓箭手才后退十步,张弓搭箭对准城头。 一切看着都非常顺利,步兵也开始利用钩爪箭的绳子向城头爬去,眼看爬的最快的士兵,都快到城墙垛口时,意外发生了,一只手从城头上伸出,手里还拿着瓢,向着钩爪箭的绳子上倒了什么液体,顿时那个还在爬城墙的士兵就开始了大叫,“啊!!!快退!!” 身下陆续爬上去的士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很快大家都知道了,一条火焰从城头开始顺着钩爪箭的绳子一直燃烧了起来,爬的最快的士兵见到火就立刻松手了,只能选择摔到地面上,虽然很痛,但也好过被火烧。 第二士兵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当他发现的时候,火和火油已经到了他眼前,瞬间这个士兵身上燃起了大火,摔落到地面上就一直在原地翻滚,旁边的士兵上前帮忙灭火,可火油并没那么容易灭,凄惨的叫声没一会便停止了,大火还在烧着,让攻城的战事看上去更加真实,更加残酷!一个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消失了。 有了第一根被烧,其他的钩爪箭绳索也同样被点燃,事情发生很突然,被烧的士兵有七八个受了伤,方涥转身走回了越野车,刚才烧伤的场面太吓人,他要回去拿武器自己来攻城。 武器,当然是上次轰木刺反军的那玩意,方涥原本不打算拿来用的,看着一万人的正规大军,端掉一个小县城应该很容易,可现在,唉,不忍心看着那些士兵枉死,只好自己动手。 越野车空间大,方涥返回的时候也是保持坐立的姿势,将火箭筒放到了一边,估计着这样返回不会碰到什么东西,才利用胸前的镜面返回了越野车上,看着还有几毫米就要碰到挡风玻璃的火箭筒,方涥也是无语了,在长一点或者再往前放一点,他的越野车就要换个挡风玻璃了。 第一波进攻不顺利,鹏池没继续进攻,把士兵招了回来,方涥坐在越野车上,打开驾驶室的门,先看看鹏池有什么更好的计划。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什么动静都没有,看着鹏池和几个将领都从马上下来了,鹏池的样子很着急,在将领面前走来走去,貌似一点办法都没有,也没见到他下令去制作什么攻城梯或传说中的攻城台子,看到是这样的结果,方涥也不打算耽搁时间,拿着航拍器走下了车子,很不客气的走到边上大声说道:“没有办法了?没办法就好好在城外守着,放跑一个人,等着革了你将领之职!”说完,不等鹏池回话,转身就走,先放飞了航拍器,遥控着到了上干县县城中心,这次方涥不拍摄,他准备用航拍器当成摄像头,帮忙从空中提供目标。 之后又折返回越野车拿了一根大粗的管子,走到了正对城墙门的地方,半蹲下了身子,将火箭筒对准了城门,‘嗖’的一声,一颗大大的火箭弹出去了,触碰到城墙大门的时候“轰!”一声巨响,城墙大门那一片建筑都不见了! 方涥做这一切的时候,鹏池根本没看,至于方涥说的那番话,他也只是小声的骂了两句,“毛头孩子,居然有二级龙令,这皇帝也是酒喝多了,什么事都能做的出!”话音刚落,正好是爆炸声响起之时,当他看到城墙城门时,眼睛都傻了。 方涥放完火箭筒,就挥挥手示意守备官过来,“大人,这个可是当初在沿山打木刺反军时用的?” “恩!帮忙好好照看,我进城杀贼!”方涥说完,一个健步踏出,眨眼的功夫就到城门口附近,瞄了一眼城门里面的情况,再次爆发了惊人的速度,瞬间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第九十七章 又丰收一次 方涥独自一人进了城门,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把破刀,是破,可能是刚才爆炸弄的,刀的样子有点像麻花,正在心里暗骂自己手臭还不如捡个盾牌来的实在之时,正前方杀来一小队人,可能是因为爆炸引来的,方涥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麻花状的破刀就迎了上去。 刀已经成那个样子了,方涥要么当棍子挥舞,要么当螺丝刀去捅人家,还好,没遇到有内功的,噌噌噌七八声之后,方涥手中的刀没,就在刚才与那一小队人正面交错而过之时,最后一个人长的太丑,方涥一时看着不顺眼,用力大了点,刀没握紧甩了出去。 灭了这一小队人,看看前方,没什么人,至于身后城墙上的贼兵,就让城外一万多士兵去处理吧。方涥低头看向手机,发现在他前方四五十米有个岔路口,路口右边有三个家伙在逃跑,再看看其他地方,很快找到了县衙所在,此时几个像是衙差的家伙正顶着县衙大门。转了转摄像的角度,看了看其他几个城门,滑稽的一幕出现在了屏幕上,可能听到巨响,其他三个城门都自己打开,正儿八经的跪一地投降了! “麻蛋!费老子一个炮!”方涥放下手机,顺着刚才查看过的位置,直奔县衙,为什么去县衙?方涥第一桶金就是县衙里得到的,此时身后一万大军,如果进城把他的金银分了去,还能剩下多少?所以现在必须争分夺秒先把金银弄走! 到了县衙大门,方涥没喊门,一路跑来就没停留过,顺势一脚飞踹!咣铛一声!大门的两块门板飞了!门后的人,也有几个倒飞了出去,此时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不想死的,告诉我库房在哪里?” “那~”一声痛苦挣扎的人,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了一个字,手臂貌似伤了根本抬不起来,但看着方向,方涥懂了,原来每个县衙的布局都是一样的! 方涥也是县令,府库在哪里,他当然知道了,后院的隔壁,其实就是前院与后院之间的一侧,有个单独的院子,也有单独的人看守,只有他的沿山县,府库几乎没银子,所以也没人看。 只是眼前,这上干县也是一个鸟样子,府库门前也没有人,方涥开始祈祷了,‘希望你个熊玩意别学老子,府库没银子!’府库大门是铁的,看着锁的很牢靠,方涥一时也没了办法,不管里面有没有银子,既然有锁,那就跑不掉,想到此处,方涥调转方向去了县衙后院,此时后院很安静,但隐隐的可以听到因为恐惧所发出的小声抽泣声音,正屋? 方涥急速靠近了几步,听到里面有脚步声,便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到了门前,人没进去,只用脚再次把门板给踹飞了,“啊!!”两声惨叫随着门板一起远离。 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可地面上的影子完全出卖里面两个举着什么东西的人,方涥笑了,这人傻真可爱,于是乎,把木头雕花的房板当成了门板来踹,一脚一个,里面的人很配合,都给予一声凄惨的“啊!”而且还伴随很多瓷器摔落地上的声音,连踹了两个之后,门早就没了,现在连房子朝南的雕花门板都没几块站着的,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的全部情况,四五个女人蜷缩在一个雕花的木榻上,不能说是床,因为面前这个很大,半间屋子都是的,类似于榻榻米,所以叫木榻,方涥想了一下这木榻平日里的风景,真搞不懂这熊县令有几个肾。 “说!熊县令贪来的那些钱在哪?我数五声,不说我就砍你们一条腿!”方涥说完,感觉有点像是来抢劫的,于是又补充道:“他欠我几千两黄金!你们不说,就替他死!1、2、3” “在,在,在我们身下!”一个女人禁受不住恐吓,立马就说了出来。 方涥上前一人一手刀,将五个女人全部砍晕厥,拖到地面上之后,方涥才开始研究这个木榻,“哎西!早知道多问一下怎么打开的了!真特么耽误时间!”因为找不到正确的打开方式,方涥有点急了,在房间寻找可以砸开这木榻的玩意,可寻了半天,房间里除了木头还是木头,正在气头上的方涥,下意识踢了地面上一个小小的瓷瓶,原本是想发泄一下捉急的心情,可巧合的是那小小瓷瓶打中了一个装晕的丫鬟,又听到一声“啊!” 方涥闻声便走了过去,丫鬟听到了脚步声,坐起身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看着几个夫人像死了一样全都躺地上,以为都被方涥给杀了,于是立刻求饶道:“别杀我,别杀我!钱都在那里,你去拿钱吧!” “哟,你知道钱在那里,看看你这手指,不像是个丫鬟,得,你是谁等会再说,先告诉我怎么打开!”方涥走到这个丫鬟装扮的人身前,这个丫鬟吓的双手在自己脸上来回挥舞,借此方涥也看了一眼这个女人的手心,一点茧子都没有,说是丫鬟,鬼才信呢! “往外拖,拖出来就看到了。” “拖出来?那么简单?”方涥之前搬抬半天,也没弄动那个木榻,这个女人居然说托就可以了。 “你别杀我,我来给你开!” “行,打开了再说!” 女人听到方涥的回复,一路爬了过去,到了木榻边上,将木榻从侧边向外推,只见木榻的前面和上面的挡板,一寸寸的向外移动着,方涥看了看,的确是拖出来。还没研究透古人的家具时,一种人见人爱的颜色,就露了出来,黄金! 见到黄金,方涥这次没心急打晕这丫头,看着眼前的黄金数量,比原来付县令那个假山下少了好多,便多了个心眼,问问清楚再打晕,“就这么点!当我是白痴吗!其他的黄金呢!” “都都在这里了,这里看上去少,其实其实是黄金太多了,下面的密室都放满了,才堆到了这里。” 晕哟,方涥当时就感觉到了这里是个巨大的金矿啊,原来这床下是个密室,不是就眼前这点金子,方涥乐了,又丰收一次! 第九十十八章 发光的石头 看到了金子,便用不到别人再关注了,方涥走到女人身边,“你先休息一下,”一手刀上去,击晕了那个女人,拖到了一边,与另外五个女人躺在了一起,方涥这才开始考虑怎么搬这些金子,能搬多少到他的车库,就在准备动手时,隐隐的感觉,车库绝对不够放的,灵机一动,‘车库放不下,沿山咱也有密室,熊县令,看看咱俩谁的密室大!’ “走着!”方涥说完,就听到哗啦啦的声音,方涥传送到沿山密室的位置,相当于密室客厅,就是刚从房间下来的台阶旁,此时方涥什么也看不到,依稀的有点光线,眼前到处都是黄金,身子好像也不太容易动,方涥长那么大,第一次被黄金埋了,而且还是金砖!假如方涥的身体是普通人,此时八成已经一命呜呼了,那么多黄金压着,他这个内功之气高强的人,都有点招架不住。 好不容把手又摸到胸前的镜面,方涥才返回到熊县令的卧室,当他回来的时候,看到这床下的密室通道已经空了,又向下走了几步到了密室里,此时此刻,方涥终于明白什么叫一山还有一山高!面前黄金的影子是都看不见了,这不假,但方涥面前还有十一个‘包厢!’是的,刚才那些金砖只是密室客厅的货色,而这包厢里究竟放的是什么? 方涥看着十一个差不多模样的门,感觉是很厚实的木头材质,边角都被铜皮包裹着,这门不错,款式也复古,呃应该说很时髦,毕竟这里是古代,方涥看中了这些门,不打算破坏它们,于是开始找开门的方法,门上没有把手,也没有手扣的地方,找了一会,此时他又感觉把人家打晕好像又打的早了点,正感觉困惑呢,方涥把手按在了门的旁边,还没思索一个呼吸的时间呢,门开了,虽然只开了一条缝隙,但刚才好像有门锁被开启的声音,方涥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又把手机从官服里面的大裤衩口袋里拿了出来,点开手电模式,才慢慢的推开了门。 在手机的照射下,房间里的情况展露了出来,起初房间里很黑,手机照上去还是感觉黑,后来方涥才知道,原来墙壁黑色的,好像被刷了黑墨汁,当房门全部打开的时候,在房间的一角,有一块四十厘米长,三十厘米宽和高的大石头,而且还隐隐的闪着丝丝绿光。 “一个石头,姓熊的,这玩意你也锁起来?”方涥自言自语之后,石头变了,变的很亮,而且那光线越来越刺眼,因为还是绿色,所以那种颜色,让整个房间都染成绿色,方涥第一时间退出了房间,顺手还把门关了一些,那种颜色的光线他有点吃不消。 这么奇怪的石头,好像声控感应灯一样,方涥沉思了一会,透过虚掩着的木门,方涥看到里面的光线又慢慢暗淡了下去,‘还真声控的?’方涥不敢自言自语了,只能默念着。 不想耽误时间的方涥,走到第二个门前,想着第一个门,他摸的方位,一手放了上去,“啪!”门又开了,这次方涥是非常小心,而且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当房门全部打开的时候,看到的也是一块差不多大的石头!也是那个颜色,没多想,方涥退了出来。 方涥把十一个门都看了一遍,郁闷的发现,这熊县令脑子里有水,都一模一样的石头,干嘛还分房间放,一点点惊喜都没有! 迟疑了片刻,方涥再次通过镜面,回到了沿山自己的房间,只是这次回来,他的房间,有点不认识了,密室的门被黄金撑开了,半个屋子都是金砖,甚至他现在站的正屋地面上也都是,回头看了看密室,再看看黄金,什么发财的感觉都没了。 数量太多时,确实会降低发财的感觉。方涥低着头走出了房门,瞄了一眼后院,看到老头居然坐自己房间门口,“老头,知不知道有种石头,发着绿莹莹的光,只要有声音,比如说话的声音,那个石头的光就变得非常刺眼,那是什么石头?” “发光的石头,说话就会变得刺眼?”老头起初都没当回事,后来自己复述一遍时,开始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这样的石头老夫没见过,照你所说的情况,只有一个东西如此相同!” “是什么东西?”方涥急切的问道。 “魔王角!” “那是什么?这里还有魔?” “哈哈,那是传说,还是老夫在汇天宗学艺时,宗门里的一个传说,那传说谁也没当真过,可对于那些刚入师门的弟子来说,都会是一种莫大的吸引。” “老头,别墨迹了,快说说吧!” “你小子,那么急,咦,你不是去上干县发财了吗?怎么回来了?” “什么发财?你听谁说的?” “切,你说的声音,别人听不到,但逃不过老夫的耳朵,你昨日来牵马不成,自己跑后院途中说,耽误你发财。” “这你都听到了?”方涥是说过,昨天牵马马不走,回自己房间的途中,自言自语念叨了一句,‘耽误老子发财!’想不到被老头给听到了。 “哈哈哈,得,你小子的秘密是多,老夫不问便是,至于魔王角,那个传说不只是这一个物件,还有耀天镜和明心珠,故事” “等等等,老头等我回来再说,我先把石头搬来,放别人家里总不是个事!”方涥说完转身就跑,返回的方向仍旧是自己房间,老头知道方涥房间里有秘密,之前也想去查看,但每次都是还没挪动脚步的时候,方涥又出现了,一丝儿机会都没有。平时方涥外出忙活,老头也进去看过,一点异常之处都没看出来,所以,现在老头打消了对方涥的好奇心。 回到熊县令房间下的密室,方涥先到熊县令房间找了些衣服,也顾不得衣服是男是女的,跑回各个‘包厢’用衣服把石头包裹住,一个个的都拿到了密室客厅。 全部拿齐全后,方涥感觉拿着一堆别人的衣服回自己的房间,万一被别人看到总是不好,于是打算把石头集中在一起,打一个包带回去,这样自己看着也舒服点。 在拆开包裹每个石头衣服的时候,原本是绿莹莹的石头就有一些变化,方涥猜想这些石头可能会集体发光,于是动手的速度更快了几分,心想‘你们要发光,让你们一次发个够,等到了我房间里,老子拿一套组合音响天天对着你们放!让你们使劲的亮!’ 第九十九章 军城 想象是美好的,实际却是很意外,当十一块石头被集中在一起的时候,不仅仅是光线刺眼,好像这片空间都被融化了,方涥的意识都有点模糊,察觉出了自己无法承受,立马转身就往上面走,可是没有那么容易,看着台阶就在眼前,自己的行动好像被放慢了几百倍,身体仿佛被时间禁锢了一样,脚步迈在空中都是不会立刻落下来,唯独思维还正常点,就只是有点像是喝多了酒发晕。 看着眼前的种种异象,方涥换了打算,用脚跑出去恐怕自己要承受的危险太大了,于是用尽全力控制左手摸像自己的胸前,两面铜镜随便哪一面都可以。一番努力之后,眼看着左手就要伸进自己的官服时,余光瞄到了自己的脚下,地面已经不见了,应该说之前都是刺眼的光芒,即使方涥选择了跑开,背对着那些石头散发的刺眼光线也看不到地面,强绿色的光芒照耀下,到处都是绿色的,而此时,方涥的脚下是一片岩浆,近在咫尺不说,还冒着泡,只是岩浆的颜色被石头发出的刺眼强光也染成了绿色。 方涥哪还有心情去分析周围的环境,如果自己这个状态掉了下去,自己根本没机会存活,想想自己的钱,方涥一咬牙大吼一声:“叉叉你全家的,老子和你拼了!”方涥将内功之气鼓足了劲,像是发泄愤怒般爆炸于全身的每一处肌肉和皮肤,电光火石之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周围的一切恢复如常,什么绿色,什么岩浆,什么十一块大石头也没有了!恢复如常之后,方涥先查看了自己的身体,只有官服有点像是被蒸烤过,很多地方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褶皱,再看看这密室,墙还是那个土墙,地还是那个土地,再回头看向密室中间的石头时,方涥的眼珠子都被瞪出来了,地面上啥也没有了。 带着探其究竟的心,方涥转身回到了密室中间,原本放着十一块大石头的地方,明显有一层浅浅的绿色,其他的便什么都没了,“我去!原来属于消耗品,一次性的?”方涥正在纳闷自言自语之时,头顶上散发出了一丝金黄色的光芒,起初方涥真没注意,大家都是地球人,谁家的电灯不装在头顶上方,方涥很自然的把这光线当成了电灯,根本没去注意,可在密室里又仔细查看一番的时候,方涥想起来,‘这里原本没什么光,怎么会有光的呢?’ 想到这里,方涥才把目光看向了密室顶,只见一个像牛角,又像是大号的妙脆角,正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嵌于密室顶上。 此时,方涥想到了老头刚说的什么魔王角,伸手将这个东西从房顶上拿了下来,握在手掌里,仔细查看了一番,长度也就二十多厘米,一边大一边小标准的牛角状,最大的一边也就是个直径十厘米的圆,虽然这东西体积不大,但这分量比黄金还重,“嘿嘿,绝对是个宝贝!” 既然是宝贝,那就要收好,但这么重,放身上又不合适,所以方涥只能先返回沿山自己的房间,把东西先放好。再次回到熊县令房间的时候,县城里,已经不在那么安静了,好像鹏池的人马已经冲了进来。 自己的钱都收好了,谁来咱都不怕,方涥大步的走到县衙外,便看到鹏池骑着高头大马走了过来,这次鹏池不拽了,下了马双手抱拳对着方涥说道:“少侠欧不县令好功夫!之前是本将军无礼了!还请多多包涵。” “哈哈,本县令也不是小气之人,这上干县已经回归岭安国,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鹏池将军了,本县令还要返回沿山,那边事务繁多,就不在此逗留了!”方涥说完双手抱拳,准备开溜。 “县令大人请留步,这上干县没有官员,如何维持?本将军只会带兵,不会管理地方,还请县令大人多留几日,待京城派了新县令,再走不迟!” “鹏池将军,风某听说你们的军营在聚河县以东,那里好像都河滩淤泥,怎么能驻军?如果没有个好地方让士兵歇息,常年在淤泥里生活,不说的别的,就是这湿气也会给将士的身体带来很多疾病,我看啊,不如你我一起上书,把上干县划归军城,只有军士没有百姓,但凡有任何战事,此城也可视为岭安国的重要防御,比你们在田野之地无房无瓦,要好许多。最关键的是,鹏池将军在上书中一定要写明,此上干县距离博义城有多少路,切记!”方涥最后说的意思很简单,只要鹏池说此地距离博义城很近,以皇帝天天担心、处处防范博义城的情形来说,肯定会答应把上干县改为军城。至于上干县的百姓,老早被熊县令给糟蹋跑了,有一部分现在在彩虹城呢,这些方涥很清楚。 “这果真可行?”鹏池不敢相信,他是传统型武将,一点点政治头脑都没有,之前在聚河县东清莲河边驻军,那是真苦逼,给划出来的军营面积很大,但一半多的地面都淤泥,真正能用的土地很少,按照常规军来搭建帐篷刚刚够用,士兵的操练如果不出军营,那就只能去淤泥地里捞螃蟹了。 “哈哈,鹏池将军放心,此事必成!风某就不叨扰了,此城即日起就由鹏池将军以军规管制。噢,对了,那些反贼,要好好审审,该杀的切莫心慈手软!”方涥交代完转身便走,该说的都说了,自己该搬的银子‘我去,府库的银子还没搬呢?这脑子,哎!算了送给鹏池吃饭吧!’方涥边走边后悔,没走多久呢,身后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回头一看,鹏池又跟了过来。 “县令大人,那些熊县令的家眷如何处置?” “噢,忘记这个事情了,熊县令现在被关押在沿山县大牢,不如劳烦将军,把那些女眷都押送到沿山吧,等京城旨意一下,该处决的就随熊县令一起上路,免得死了还分居两地。” “好!县令大人果然有情有义,虽然是逆贼,但也能顾及起家眷,鹏池佩服!” “好说好说,不管怎么说,熊县令此次是大逆不道,但家眷有些无辜,如果平日里有为难过百姓的,风某查明后也当断其四肢,严惩不贷!倘若无涉及于谋反,又无危害过百姓的,相信京城也不会去计较。鹏池将军,此地就有劳你费心了,风某赶着回沿山,告辞!”方涥是急着回去找老头问问现在在他房间那个东西,是不是老头说的什么魔王角。 鹏池看到方涥执意走,也没多做挽留,只是这个时候的天色已经暗淡一些,如果要回去,以他的经验来说,绝对要在田间道路上过夜,于是鹏池又追上去挽留,可当他追出城墙时,方涥和守备官已经乘坐那个黑色铁盒子跑了,无奈只能摇摇头,打马回去了。 其实鹏池来追赶方涥说那些女眷都是借口,他是想问方涥,咱俩上书京城汇报时,那府库的银子该怎么写,能不能写府库里已无银两,这才是他最想与方涥说的,可惜,方涥没给他机会说。 方涥带着守备官,趁着夜晚无人,越野车使劲浪!三个小时就赶回了沿山,只是守备官的样子不咋滴,推开车门就是一阵狂吐,“晕车正常的,守备大人以后多坐坐车,慢慢就好了。”方涥走到守备官身后,轻轻拍了几下。 “无碍无碍!刚才那种刺激,实在令人难忘!”守备官说的好听,走路的腿都有点颤颤巍巍,叫开了城门后,两个守城士兵搀扶着守备官才离开,方涥笑了,第一次有人坐他开的车吐了,哈哈,那心理有种光荣的自豪感!那么颠的土嘎达路,开到了八十码,四个轮子经常一起离开地面,谁不吐? 第一百章 魔王角纹身 越野车停在了前院,“少爷,这个大家伙以后你不开时,能不能停到正门口,我就坐在这上面,保准没人敢来风府惹事!”风仑老早看到了方涥的座驾,那是一直在思索着怎么开口对方涥说。 “你不坐在这上面,咱们风府也没人敢来捣乱!”方涥笑了,这风仑找的什么借口,想耍威风也不至于这样。 “少爷有所不知,下午来了一行人,到咱们商店里说要买东西,用现银,夏儿和冬儿不肯,他们还吵吵,我往那边一站,那些人才乖乖的走了!出了门还喊着什么明早再来,给我们风府好看。” “呀呵~照你这么说,我们风府现在是随意被谁都能欺负了?那些人之前见过吗?” “没!第一次见,而且穿着很华丽,不是这附近的土包子!” “这么说,是外地来的?最近不是让守城士兵严管嘛,这么还能放进来人?行了,待会我去去问问,车就先在这里,明日我还要用。”方涥说完回了后院,风仑可没走,那是各种好奇的研究这黑铁盒子。 方涥刚进后院,老头就出现在了他身旁,“小子,这次是真回来了?” “我哪还有假回来?呃先别说这些,下午给我说的那个传说,继续说说。”方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头的问题,什么真回来假回来,解释起来多累啊,趁着有个借口立马换了话题。 “小子,想听故事是要有代价的,没有好处,老夫还是去休息得了。” “老头,你是不是看上了什么?有话直说嘛~”方涥看着老头玩真的,于是立刻追了上去。 “老夫不傻,你不会平白无故问起什么发光的石头,先给老夫看看石头,不然去睡觉咯!” “等等,这么小的事,你说一下不就好了么,只是石头的样子变了,呃准确的变成一个牛角了!” “啥?” “嘘~别激动,到我房间去吧!”方涥拉着老头快步跑回房间,此时房间里,扔就是遍地的金砖,老头刚进来就惊讶到了,“你小子,果然发财了!” “我的钱,还不是我们大家的钱?!”方涥边说边走到一个桌子旁边,那里有个背包,“你想看的东西在这里面,”方涥随手就把背包放在了桌子上。 老头看着桌子上的背包就想骂人,如果真是魔王角,方涥就用背包随便的放在房间里,这也太不把传说当回事了,可转念想想,那个传说还没告诉方涥,便打消发飙的火气,将手伸进背包里,确实摸到了一个像牛角一样的东西,只是他拿不起来,无论怎么用力,双手都用上,内功也运转了起来,那玩意仍旧纹丝儿不动,老头眼珠子转了一圈,“小子,你确定那个东西在里面?” 方涥有点懵,那个像牛角一样的东西就在背包里,而且背包里也没有其他东西,老头怎么会这么问呢,“老头,玩什么,那东西就在背包里,拿出来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呃你拿出来我看吧!”老头说完,身子往后面退了一步。 方涥瞄了一眼老头,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做什么,但相处有一段时间了,对老头也算是了解的,应该不会做出谋财害命的事情,盯着老头,方涥把一只手伸进了背包,拿出了那个像牛角一样的东西,“老头,你到底怎么了,这玩意是重了点,但我相信你应该可以拿的动!”方涥说完便把手中的像似牛角的东西抛给了老头。 看着方涥抛来的东西,形状确实像牛角,但从颜色上看,更像是个水晶制作的,隐隐的还散发出淡淡的金黄色光泽,刚才这东西在背包里,老头都没拿的起来,此时哪敢接,身子向一边侧身躲开了,可意外又发生了,像似牛角的东西并没落地,就悬浮在空中,而且还慢慢的返回到方涥手中。 这一幕不仅是方涥看呆了,老头也把双眼看直了,片刻间,像似牛角的东西飞回了方涥手里,于是房间里的二人便开始琢磨方涥手里的东西了。 “你把他放到桌子上,看看它自己还会返回吗?”老头在一旁,嘴巴里说出这些话的语气,有点像是开玩笑。 可方涥没心情开玩笑,看了一眼老头,方涥便照做了,左手拿着像似牛角的东西,便轻轻的放到桌面上,就在刚刚放开的时候,左手的手心像是被火焰灼烧了一样,那种痛感异常猛烈,隐隐的方涥感觉此时的痛好熟悉,老头在一旁看到方涥的异样,想拿起方涥左手查看,却不料被弹开了,就像是被一个武林高手推开了一样,老头双脚都离开了地面,向后退了两三步远,才落到了地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方涥左手虽像被灼烧,但意识很清楚,刚才老头倒退,绝非自己退出去的,现在的方涥左手自己握成了拳头,方涥自己想把五指伸开都做不到,好像他的拳头外,被什么东西包裹了,咬着牙关心着老头问道:“老头,你你没事吧?” “老夫没事!你忍耐一下,或许稍后就会好的!”老头没有再靠近,刚才的推力算是温柔的,因为他自己也没用力,如果他刚才过于急切的话,相信被推开的力道会比之前凶猛很多。 掌心的灼烧感觉大约持续了五分钟,方涥一身都是汗水,灼烧疼痛消失的很突然,没有了灼烧感之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诡异的感觉让方涥回想起,当初获得半只眼纹身的经历,摊开左手掌心,居然在半只眼的下方多了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形状看去像是牛角,“老头你看!”方涥下意识的让老头看,当老头试探着走过来后,却看到一张什么痕迹都没有的掌心,“嘶奇怪,你刚才是掌心疼?” “是呀,就这个三角形,灼烧的像是烙铁烫的一样。”方涥用右手只给老头看,可老头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三角形,你这爪子干净的很嘛!” “啥?这里有个三角形,你看不到?老头,你别玩了,我给你说真的!” “切!小子,老夫像是给你开玩笑的吗?你是不是脑袋烧出问题了,来老夫给你把把脉!”老头说着就要给方涥把脉,方涥此时当老头故意要查看他身体,便挥手躲开了,“好了老头,别闹,不说我的手掌了,说说它咦,那个牛角呢?老头你拿了?” “老夫可没拿,也没那个本事拿,刚才在你背包里,老夫就拿不动它,所以才想让你拿出来!只是,刚才只关注你的异常,真没留意桌子上的东西去那里了!”老头说到一半,目光就在房间四处查找。 方涥听到老头的说词,估计应该是真的,看着老头在四处查看,他也站起身四处寻找着,桌子下、门板旁、房梁上、床底到处都找遍了,也没能见到。 第一百零一章 三件镇国之宝的传说 寻不到那牛角,两个人在房间傻傻的坐着,“老头,找不到就算了,没那玩意,我们又不能少块肉!”方涥原本是想安慰老头的,可说完之后,左手掌心里那个三角形纹身图案,传来一丝灼烧感,方涥立刻闭上了闭上了嘴巴,“咳咳,那个给我讲讲那个传说,这一夜折腾的,哎!” 方涥那么快转移话题,他能猜到,这掌心里的两个纹身都有灵性一样,之前说的那句话貌似惹它不开心了,所以才刺激一下方涥。 “传说?哈哈,也对,虽然老夫刚才只看了两眼,也算是看过了,罢了,就与你说叨说叨,这个传说亦真亦假,谁也说不清楚,只是汇天宗在创建之初的记载,万余年前,这片大陆不是九个国家,那个时候只有三个国家,一国名为墨国,一国名为天国,还有一国名为志国,三个国家在这片大陆上呈三足鼎立之势,每个国家都有一件堪称世间奇物的镇国之宝,魔王角在墨国,耀天镜在天国,明心珠在志国,据记载三个国家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代人,都相安无事,可最后出现了一个谣传,说谁能将三件镇国之宝收入囊中,就能一统整个天下。 哎,愚昧的人占据了多数,他们也不曾想一下,镇国之宝如若想获得,必须要灭国才可得,灭了三个国家,不也就等同于一统天下了吗,与三件镇国之宝汇聚一起又有何关系?此后谣言散播的很快,这片天下陷入了大乱,人们的满足心消失了,贪婪趋势了一切,战火一烧起来就是几百年。 之后战争和动乱消失的时候,那三个国家也灭亡了,三件镇国之宝更是没了消息,而后这片天下演变成了现在的九个国家,同时也有了江湖,成千上万个门派慢慢的出现,汇天宗算是创建的比较早,而且汇天宗的开宗祖师貌似就是天国皇族一脉,天国虽然不在了,他便以宗门的姿态,代替国家,继续为这片大陆亿万子民保得安宁,记载的内容没我说的那么多,里面有一些是为师的理解,你呢就当做是个故事,哈哈,不早了,老夫去休息咯!”老头今晚很怪,好像怕方涥挽留他,说完不是走掉的,是飞掉的!那速度快的,好像去抓贼了。 方涥没搭理老头,一直看着天空,如果那个像牛角一个的东西是魔王角,那么这半只眼,又是什么?耀天镜亦或是明心珠?方涥有一丝儿疑惑,呆呆的坐在自己的房门口一夜。 天已经有点亮了,方涥站起身拍怕屁股,“管他呢,该怎么活就怎么活!老子不是神!”自言自语的念叨完,便回了房间。此时房间里还有许多金砖,留在这边也是累赘,运回地球?又要找胖子,‘得,胖爷,我就再折腾你一次吧。’ 方涥返回地球没带金砖来,就他自己返回的,想着这次太多,他的车库那么小根本放不下,看看联系好了,就把黄金存到租赁的仓库去,那边很宽敞,所以呢他自己一个人轻松的回来洗澡睡觉,一觉睡醒,地球的时间正好上午十点钟,看看这个时间胖子应该醒了,“胖子,醒了没?” “都几点了?你胖爷我在跑步呢!” “这个点,你还跑步呢?这是晨跑还是午饭跑?” “得,快说啥事,我一身汗呢!” “再找你出点黄金。” “啥?你小子真逮着金矿了吧?不是上次你不是加了妙妙的微信嘛,还折腾我?我告诉你,我老爸现在天天用钱抽着我减肥,掉一斤肉一百万,涨一斤肉封我卡一个月,你金矿的生意你自己玩哈,你胖爷的金库都在这一身肉上面了,不聊了,我赶着挣钱呢!” “你!还妙妙,我说哎西!居然挂我电话!麻蛋,真是要钱不要兄弟的!”方涥第一次被胖子这样挂断电话,一时间真有点气,但想想胖子的一身肉要是都减掉,最少值一个亿,是该玩命的赚钱。 点开微信找了找联系人,还真有妙之,扣了几个字‘黄金还收不?’方涥不知道妙之什么时候才能回信息,正思考着做点什么的时候,妙之居然立马就回了信息,‘有多少?’ ‘两车库。’方涥扣完字,自己就在算计着,两车库够放的吗? ‘地址!’妙之的回复速度又快一些,好像抱着手机在和方涥聊天。 ‘我租的仓库,你们知道地方的。’这次方涥发了信息之后,妙之就没了声音,方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多了,反正妙之半天没信息,弄的方涥很尴尬,考虑着是现在去搬呢还是现在去搬呢?于是搬运工的活再次上演,比平时搬砂石水泥累多了,不仅要搬过来,还要堆放整齐,还没等方涥摆放完呢,仓库的大门外,就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走出仓库,就看到一片绿色卡车,妙之就站在大门口,一脸严肃的像是看待犯人一样,方涥嬉皮笑脸的上前,打开了大门,然后示意里面请。 一切都没人说话,妙之进了仓库,“你不说两个车库吗?这何止两个车库?” “呃车库从地面堆到顶,两个车库差不多吧?” “你!我还以为你像上次一样,只堆一米来高!”妙之发着脾气,是因为那看到黄金,比上次至少多了几十倍,什么两个车库,完全是在和一个数盲打交道。 “那个啥,你别生气,三分之一捐给我们伟大的祖国,三分之二给我,这样总不会生气了吧?”方涥之前就想过,我们都是祖国养育的,怎么能不为祖国做点事情呢,该捐的咱必须要捐,但也不能亏了自己,之前想过一半对一半,但感觉自己有点少了,古代那边还有那么多人要养活,而且以后还要到处浪,没点钱出门,心里总感觉不踏实,所以这才定了自己留三分之二。 “你终于想通了?”妙之没有开心,反倒拧起了眉头,看着方涥还是像看待犯人一样。 “啥想通了?” “我个人名义劝你,以后都要这样做,最好都” “打住,你看啊,我这仓库每天要进来那么多东西,也都是要花钱买的,没钱哪来这些黄金呢?”方涥说完,瞄了一眼妙之的反应,有些事情不用说开了,这仓库被人盯了许久,大家心里都清楚。 “恩,你说的也对,感谢你所做的一切!”妙之说完便走向了一边,把方涥晾在了原地,过了一会外面又来了许多车,看来是刚才的车不够。 仓库比车库装货快多了,一个小时全部完事,人多就是力量大,看着妙之走了过来,方涥仍旧保持着笑脸,“还是那张卡?” “对的,我没经常换卡的习惯!” “恩,钱先给你应得一半,还有,你需要什么东西可以直接找我,不必找胖子拐一道湾。” “好的,我需要什么都能给?” “无公害的东西,还是可以考虑的!” “那好,给我来个卫星呗”方涥一直想弄个卫星,看看古代的星球到底啥样子的。 “哈哈!你再搬十趟这么多的黄金,我就给你弄来!”妙之乐了,完全是被方涥给弄乐了,可笑了一会,看着方涥的脸,妙之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又问道:“小子,你还真想要?” “算了,我也就说说的,嘿嘿,刚才确实有点想,哎!”弄卫星?那个不可科幻片里的什么智能机器,下两道命令就能自行运转的,真弄去古代,也就雕像摆在那里,看腻了一把火点了,当个大烟花看看,没人会那些发射,更没人会摆弄什么轨道,也没人去搞那些信号和操作,一系列弄下来,那是好几百个科学家的事情,方涥只会玩鞭炮和烟花,能做啥? “对了,上次的水,再弄点来,那水挺有意思的,我很喜欢!”妙之现在的语气终于不像是对犯人那样严肃了。 “水?那里面到底有什么?”方涥试探的问问,可惜,妙之根本没理他,转身就走了。 第一百零二章 要自杀的公子们 看着车队离开,方涥关了仓库院子外的大门,又走进了仓库,才返回了古代,不出一会儿天就亮了古代的空气明显是好,深呼吸一口气,一天的忙碌又开始了。 刚到县衙,就看到张掌柜早已在等待,昨晚方涥的越野车开进城,聋子都能听到那是方涥回来了,“哟风县令这次可谓又是大功劳啊!张某在此先向风县令道贺!” “张掌柜,咱俩就别玩那些虚的了,你也知道风某的处境,什么事都没有的平静日子,才是风某最想要的生活。” “也是也是!噢,对了,如今沿山的水果蔬菜在京城非常的火,呃昨日还有几个京城的富家公子到了沿山,只是” “只是处处碰壁是吧?”方涥能猜到张掌柜想说什么,结合张掌柜说的人物,还有风仑昨晚描述的在商店里发生的事实,两者一结合,在商店里都没买到东西,到别地方,那就更不用说了,尤其是最近两天,整个沿山都快进入军管了,几个富家公子这个时候来这里,纯属找虐。 “是啊,最后跑到我们信镖来了解情况,张某情况还没说呢,七八个人就在我面前又耍威风、又倒苦水的,哈哈,张某之前也了解一些这些富家公子的习性,不仅是身子娇贵,还有些跋扈,幸好最近发生盘蛇岛谋逆,这些富家公子才不敢造次,否则还真是难缠!” “张掌柜,你现在不是来告状的吧?如果是,你可以说一声,我这就派捕快把他们都抓来,关在大牢饿个几天,什么人都老实了。” “噢不不不!可不是那个意思,张某是个生意人,这些富家公子来沿山,我这是来和风县令商量一下如何多赚点钱。” “哈哈,咱俩想到一起去了,哎呀!这难得有肥猪送上门,不狠狠的宰两刀,也太对不住他们大老远的跑来一趟。” “风县令可有注意了?” “没呢,京城出来的人,见多识广,咱们也不必那么拘谨,摆开架势陪他们玩,只要他们出的起钱,想怎么玩,我们奉陪,只是,如果做了什么违反我沿山政令的,嘿嘿,就别怪我下手狠了。”方涥笑的那是一个奸诈无比,演反派角色都不用化妆,特效都免了。 两人这边刚说完话,茶还没入口呢,捕快就跑了进来,“启禀大人,风风府门口的商店,有人闹事!捕快和施工的村民,将闹事的人团团围住了,但那些闹事的人,各个拿着武器说要自杀!我等不便把他们押来,所以” “知道了,所以叫我过去是吧?” “大人英明!” “我说方五,什么时候你也开始拍马屁了?都跟谁学的?” “我”方五被方涥说的,一点话都接不上来。 “好了,和你说笑呢,走吧,我们去看看,张掌柜一起?” “好!” 风府大门外,一群手拿工具的村民,把八个穿着光鲜手持一把剑对着自己脖子的人围着在了中间,“沿山县县令风大人到!”方五在人群外喊了一嗓子,村民们回头看了一眼,便让出来一个通道。 “狗屁大人,小小县令,也敢称为大人!” “就是,京城城门楼子的队长都比县官大,见了那些队长,哪个县官不是低头哈腰的!” “就是就是,呸!” 几个人一人一句讨论的非常激烈,而且拿剑对着自己脖子的样子也狰狞了几分,方涥慢步走了过来,那听的可是清清楚楚,被人都数落到这地步了,干脆就不气了,陪他们多玩会,看看后面还有比要自杀更好看戏吗? “你们几个是从京城来的?”方涥很平静,但也很拽,手里一把折扇,同样也是穿着一身公子服,论起拽,方涥自认不输给任何人。 “正是,你是县令?还是县令的随从!叫你们狗屁县令来!我堂堂苏氏糖业的二公子,居然被一群农村给欺负!他要给我一个说法!”一个身材比方涥还瘦,而且比方涥矮小几分,但比方涥要白上许多的一个公子对着方涥就大喊着。 旁边其他的公子也开始了自我介绍,“对!我堂堂段氏盐业四公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哼!我是司马太医家四公子!”“我是聂家二公子!”我是曾家三公子!“我是巩家五公子!”“我是申家三公子!” 八个人七个介绍了自己,还剩下一个躲在中间的没开口,方涥用好奇的眼神看了过去,其他的公子也注意到了自己身边有一个没开口的,纷纷把目光也看了过去,大概是注意到了被所有人盯着,那个躲在中间的人才支支吾吾的开口道:“我是卢家二二公子!” 方涥没感觉什么好笑,只是最后说话的声音很像是女孩子,可其他七个公子都在抿着嘴的笑,明显是在出卖自己的队友。 看着一群年龄和方涥差不多,也就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方涥围着他们走了一圈,八个人很配合的,一直陪着方涥转身注视着。 “你们就没个谁家的大公子吗?”方涥这句话很毒,直接命中了八人要害,现场一片安静,一丝儿声音都没有,方涥看看面前八个人的反应,猜到了个大概,这八个保准也是庶出,在家没地位,出了京城来显摆,“我说你们也是在京城混不下去才出来的吧?唉~别嘴硬!想好了再说,我沿山虽然不是什么大县城,不过你们也看到了这里未来的前景,绝对是风水宝地,如果你们几个真是在家混不下去跑出来想闯荡一番,弄点什么基业鸭叶的,可以直说,别啥也没有空显摆身份!” “你说什么你!我告诉你”苏氏的二公子话没说完,就被后面那个像女人声音的卢家二公子,顶了顶腰,那意思是叫他别说话。 看到这样的情况,方涥算是明白了一些,貌似七个男人都是为了护‘花’才出门的,做主的是中间那个女孩子,“行吧,风某就问你们一遍,是想好好谈谈,还是想用武力来解决,你们自己考虑,哎呀,这天也够热的,想谈就派个能当家的出来谈,别一人一句的,看着你们自己内讧,一点乐趣都没有!” “你!好!依你,我们谈谈!”中间的那个女人彻底放弃了装男人声音,一副很清脆的声音从她嘴巴里发出,身边的七个公子,都投去了惊讶的目光。 “县衙公堂,走着!”方涥说完,便和张掌柜一起离开了,路上张掌柜就好奇了,方涥到那里没说什么,那群人就那么屁颠屁颠跟来了,“风县令,你们刚才没说什么,怎么他们就” “哈哈,张掌柜没听出来吗?风某已经直言了呀,都是一群在家里不受待见的庶出,团结在一起给自己谋点出路,他们家里的那些生意,未来绝对没他们的份,这才跑了出来,可能是也和你之前说的有点关系,我们沿山在京城是有点小名气了。” “噢,原来是这样啊,哎,还是风县令看的透彻。” 第一百零三章 井底之蛙 县衙公堂,此时的公堂没有捕快、没有衙差,只有风扇呼呼的吹着,一杯杯茶喝着,一行八个人都给了椅子坐了下来,小茶那么一喝,小风那么一吹,话题就打开了。 “想不到,你个县令还真会享受,居然有有自来风吹着。”苏氏的家伙,是他们几个人里面嘴最碎的,好茶好伺候的,都堵不上他的嘴。 “哈哈,有个好的环境,才有更充沛的精力来办公,风某也和你们一样,谁没点家底子呢?”方涥在一群公子面前,把自己也摆成了一个公子的姿态,根本不像是一个县令在和别人说话,更像是一群孩子在聊天吹牛。 “风县令是吧?我们来就是想看看沿山那些水果,究竟是怎么种的,老天爷都半年多不下雨了,居然地里还能长出东西,不仅甜还很多汁,我们几个就好奇来看看,结果你们的村民那么凶狠,追着我们一路跑进了县城,进县城居然被盘查了一个时辰,这小小沿山到底怎么了?我们看上去想贼吗?有穿那么漂亮,欧不,那么帅气的贼人吗?”卢家二小姐那张嘴,叨叨的叨叨的把她们到了沿山之后的遭遇说了一遍,只是,还没说完,“更可气的是,我们带着银子来沿山想谈买卖,结果进了县城,看到的都是什么?一片古古怪怪的新房,空空荡荡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几个农民还把我们当牲口一样到处撵,昨个下午终于看到一家店铺了吧,进去之后,竟然不收银子,说只收什么票子!姓风的,你把沿山当你家后院了吧?普天之下,还有比沿山更另类的县城吗?我在京城都没遇到这些匪夷所思之事!气死本小姐了!” “哈哈哈哈!”看着卢家二小姐发完了牢骚,方涥便大笑了起来,“还有吗?你们其他几个人,有没有要补充的?一次都说完,我呢想看看沿山,在你们眼里是什么样子的?” “还有?这些还不够啊?噢对了,今早我们过去,可是好声好气的商量,结果你们家看门的,直接把我们赶了出来,旁边的村民更凶猛,都没人喊他们来,百十来个人就把我们给围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手里还有奇怪的东西,你说吧,这些事情,你该怎么给我们赔偿!”别人没说什么,卢家二小姐又站起把今天的遭遇说了一遍。 方涥就好奇了,昨晚听风仑说,他们几个今天应该是跑去给风府好看的,摆明了去找麻烦,怎么在卢家二小姐嘴巴里,变成了好声好气的商量?“风某有一事不明还想问个清楚,昨晚听府里人说,你们几个今天是要风府呃要风府好看的,怎么就变成好声好气的商量了呢?” “这我们几个昨晚商量了一番,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是想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为一时之气误了大事!”卢家二小姐坦言道。 “好!看在你还有点理智的份上,风某就和你们唠叨几句,首先!京城大吗?不过弹丸之地罢了!” “你说什么!京城还不算大,我看你是没去过京城吧?”苏氏二公子被方涥气着了,不管他们在京城混的再怎么差,离开京城之后,他们都是京城人,一定要为京城说话。 “哈哈哈哈,你看看你的样子,哎!风某真不想说些难听的话来刺激你们,不过呢,风某改变主意了,你们就是井底之蛙!没见过什么叫大,什么叫繁华都市!” “你什么意思!我堂堂苏氏” “行了,你也别吵吵,你是苏氏二公子嘛,我知道,可那又能怎么样呢?你家是做糖生意的吧?昨儿个在我商店里,看到糖了没?对比一下,你家那些,还能叫做糖吗?”方涥之前听他们介绍,里面有说道了他们家里的产业项目,结合他们锲而不舍打算在商店里买东西,方涥猜到可能是想通过商店进货,来做他们家族对应的买卖。 果然,被方涥那么一说之后,苏氏二公子不说话了,但表情还是很不服气,方涥呢想了想,不准备再继续打击他们了,“你们呢,想做一番大事,如果不是出来寻死的,就不要想着如何与你们自己的家族对着干!” “寻死?对着干?此话怎讲?”卢家二小姐听出了端倪,但还不知道方涥具体的意思。 “哈哈哈,你们家的生意做的那么大,整个京城甚至岭安国应该都有你们家族的生意,我说的对或不对?”方涥说完看着面前的八人,纷纷都向方涥点头了之后,又继续说道:“你们家族做的生意,别人也能做,但为什么没人和你们家族抢生意?这个道理,你们懂的吧?” “这我明白了,你是说,我们拿了你的货去卖,我们家族的人一定会出手对付我们,是这意思吧?”卢家二小姐说道。 “正是!你很聪明,一点就透!哈哈哈,这也是在我商店里买东西不能用银子的原因。票子是我发给村民的货币,和银子差不多,但只能在我这里或者信镖买东西,别人嘛没有票子,自然买不到那些东西,就不会与你们家族的生意有冲突。这才是商道,要避开有冲突的,做些自己独特的买卖,才能减小风险,你们几位明白了吗?” “恩,我是明白了!”“我也明白了”“”八个人都听懂了方涥的意思。 “哈哈,明白了就好,不卖给你们东西,也是间接救了你们,所以啊,你们想做大事的计划,要重新商议一下。”方涥说完,就开始喝茶了,下面的环节要看他们自己了,聪明的人会向方涥求助,如果傻,那就让他们自己傻着玩吧。 八个人小声商量了一会,为首的卢家二小姐站起了身,很恭敬对射方涥双手抱拳一礼,“敢问风县令可否有金字良言提点我等?” “哟,终于想到我了,不错,脑子还算是聪明,俗话说一人智短,多找个人商议才是正道,风某没什么金字良言,但有几个岗位打算招人,做的好,我会让出来几成利润,算是合伙吧,几位都是从经商家族里混出来的,经商的套路比别人知道的多,几位可以考虑一下,如果有这方便的打算,风某再你们说说详细,在此呢,先说清楚一点,风某要招的人,是要常住沿山或者离这里不远的另外一个地方,而且还要不怕辛苦,真真正正想做一番大事,而不是只为了在家族面前挣一口气。记住了,心有多大,生意就有多大,不必拘泥于京城那点弹丸之地。” 方涥说完打算送客了,猜想他们绝对不会那么快接受方涥给的主意,留在沿山一个小县城里,这样的挑战实在太大了,可凡事都有例外,卢家二小姐立马站起身:“我做!还请风县令细说一番!”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差点让方涥把嘴中的茶喷出来,太意外了,实在没点心理准备,这丫不按套路玩啊,方涥吭吭两声才开口问道:“其他几人呢?如果愿意跟随卢家二小姐一起的,就留下来听风某说叨一番,如果还没下决心,又或者根本不想留在沿山的,可以先离开,风某要说的,可都是商业秘密,不相干的人,请便!” 七个公子迟疑了,但没人离开,方涥看着那样子,就在感慨,‘这些男人怎么没个女人爽快,磨磨唧唧,难道自己说的利益不够大,都特么分几成出来了,还想要多少?’ 五六分钟后,其中六个公子纷纷站起身向方涥表示了愿意留下,唯独那个嘴巴最碎的苏氏二公子,一直不动声色,方涥也没催促,继续喝着茶等他。 此时的苏氏二公子,那心里极为复杂,家里的情况很特殊,他虽然是个庶出,但他爹只对他娘好,在苏家里,他的地位比他哥也就是大公子都要高,如果顺利的话,家族里的生意未来都会由他来继承。可惜的是,他爹的身体越来越糟糕,最近的神智都有点糊涂了,这样的情况下,他爹根本没法立家业继承人,按照祖制没立继承人,那么就只能是他大哥来继承,所以他有一半的希望是寄托在他爹的神智能恢复一些,立他为继承人,可现在他爹自从神智不清之后,除了大妈母子,别人根本不能靠近他爹的房间。 方涥足足等了他十五分钟,苏氏二公子拍案而起:“好!苏某把身家性命全押在沿山!风县令希望不要让我等失望!如果此地不成,我等日后恐怕不及农夫!” “农夫?”方涥笑了,“你们现在也不及农夫啊?咳咳,我说的是沿山的农夫,别误会啊。” “风县令所言必有道理,可否将你刚才这句话对我等解释一番,虽然我们都是庶出,但拿出几千两银子来,还是可以做到的。”卢家二小姐听到他们现在就不如沿山的农夫,那心理,很不爽!以为留在沿山她们都能当大爷呢,想不到还没开始,便比农夫还差了,在方涥眼里他们的地位要有多低? “哎呀,风某在想该不该与你们说实话,哈哈,得,你们以后都要在沿山的人,风某就直言了吧,今儿早上,围攻你们的村民,咱就说他们,你们都见过的,谁家里没个几万两银子?就你们的几千两还拿出来炫耀?哎,你们既然决定留在沿山,就慢慢适应!” “什么?风县令说笑了吧?那些农夫他们家里有几万两?”苏氏也懵逼,他非常的不相信,看着一群皮肤黝黑,穿着破烂的农夫,家里能有钱? “恩,人呢,不可以貌取人,记住了,往往真正有钱的人,都会很低调,哈哈,比如风某!整个沿山县房契就几个院子不是在下滴,县城外所有田产都是风某滴。” “什么?都是你的?你你还是个大地主?” “昂!怎么了,大地主身上还要写明白,告诉别人?” “这么说,那些奇奇怪挂的房子和楼,都是你的?” “是,都是我的,而且是我设计的,那些农夫现在有钱了,但他们没忘本,现在仍旧在忙碌着盖房子,不过也快了,再过几天,差不多就都完工了,完工之后,他们还要为自己家门的道路修缮继续干活,所以啊,你们记住了,钱是永远赚不完的,不能因为钱少而忘本,更不能瞧不起小钱。” “风县令果然大手笔!” “哈哈,你们啊,现在看到的只是一半,山里还有一个新城池在盖呢,哎,风某缺人来搭理一些生意,你们来了,我也就不用担心了,只是,你们确定考虑清楚了吗?任何事情,刚开始都是很难的!” “本小姐想清楚了,就算你让我去种地,我也愿意做!”卢家二小姐首先表态。 “呃谁不愿意,农夫家里都有几万两,我也愿意!” 八个人再次表态,方涥才走下主坐,“我呢先不和你们签什么契约,待你们开始正式接手生意的时候,契约会送到你们面前,各位这几天,在沿山先住下,吃住我会叫人给你们安排,你们先了解沿山,尽快的融入沿山,才能知道以后要做什么。给你们几点快速融入沿山的办法,要么跟着施工队队长,要么跟着捕快或者跟着村长也可以,你们自己决定!” “好!任凭风县令安排!”卢家二小姐对着方涥又一次抱拳。 “以后啊,你们就别叫我县令了,得换个称呼,叫我风少吧,你们也都少爷小姐的,叫我风少不会降低了你们的身份。”方涥不准备在他们面前摆什么姿态,面前这些人以后都是他的合作伙伴,对伙伴自然要亲和一些。 第一百零四章 好日子等我 县衙公堂上,方涥刚说叨完,几个人还在笑着打算叫方涥为风少的时候,主坐上的对讲机响了,“大人,彩虹城说电力设备已经安装完工,叫您去试机。” 方涥走回主坐,拿起对讲机回复道:“收到,我马上就去!” “这这是千里传音?”卢家二小姐和其余七人眼睛顿时亮了。 此时方涥有点为难了,面前有八个人越野车要超载啊,‘超就超吧,反正这里还没人开罚单。’“你们在县衙门口等我,我去开车,带你们去看看另一个城。” “开车?风县令,欧不风少,我们几个有马车的!”苏氏碎嘴再次开口了。 方涥边走边笑笑,没搭理他们,方涥刚走,捕快就进来了,“你们还不快到大门口等,风县令的车,我们想坐还没机会呢!” 八个人听的云里雾里,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北边一个大黑色的东西呼啸而来。“上车,卢家二小姐是女孩子坐前面,你们七个男的,在后面挤挤,”方涥边说边把车门打开,后备箱的门都开了,不挤两个到后备箱去,还真塞不下他们。 “那个要么我做到顶上去?”段氏的四公子,看上去很精神,个头也是最高的,看着车厢里的空间并不大,担心他进去占地方。 “车顶?你可不能上去,坐那上面可是要玩命的!”方涥可不想摔着谁,推搡着让他们快点上车。 “不是,我们一路过来,那车厢顶都是轮流上去的,无碍的!”段家四公子继续解释道。 方涥有点郁闷了,“你们都先挤进去,一会我开起来了,你们觉得还有高强的功夫能上车顶的,你们就上!” 被方涥说的,七个男的有三个去了后备箱,四个坐后排也没觉得有多挤,“都坐稳了哈,这车可不是马车能比的!” 话语之后,越野车猛然加速,一车人都被那速度所压迫着身子紧紧贴着身后的椅背,方涥只是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并非真开那么快,此时还在沿山县城里,人多、道路也复杂。 “哇塞!这速度!爽!”卢家二小姐坐在副驾上,一个人空间大,视野也好,刚才那一下她是爽了,可后面七个男人却没一个吭声的。 出了沿山县城,一路向南时,路上还有些人,当拐弯向西时,路上的人就少了,看着前方就是山林,那八个人不明白了,怎么还有条道上山的?他们出来前看过路线图,从京城到沿山就一条道。 当车子速度飙升到八十码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快速向后倒退着,“这速度,这路,一点没颠簸?为何如此?” 方涥没直接回答卢家二小姐的话,反问道:“你们是从圆湖村过来的吧?这也难怪,那边的路还没修呢,这边都是新路,都坐稳了,我们上山了。” “噢对了,经过一个山林时,看到了一个圆圆的洞,里面好像有人的,我们以为是山贼窝,当时都被吓倒了,所以没敢多看,便跑了。” “哈哈,你们要是走那边过来,速度还能快一点,呶,你们如果通过那个圆圆的洞,就会到这条路上来。”方涥说着,又把车速提升了一些,现在已经九十码了。 “这是山路?为什么是笔直的?难道这山边是直直的?” “哈哈,这些事情,你们以后慢慢研究,很多事情你们自己琢磨,琢磨不出来的再问人,这样你们融入这里更快些!” 二十公里九十码的速度,几乎可以说是一根烟的功夫,一路上,八个人左看右看,但看近点景象很模糊,想自己看清楚这道路为什么是直的,也无法看明白。 临近彩虹城,车速就放慢了下来,此时这里人很多,通往隧道的山脉低谷桥梁已经铺设上去了,一来是大家都没走过平板桥,有些人休息了就会跑到桥面上站一站或者走一走,看看两边的山脉。 “咦,那里有座桥!” “切!老远就看到了,你们坐后面的才刚看到?”卢家二小姐在低调的炫耀着,可惜后面七个男人没空搭理她,全都聚精会神看着外面的一切。 车很快停了下来,一车九个人下了车,除了方涥外,其余八个人都像是初次进城的孩子,看什么都稀奇,而彩虹城的人看着方涥开来的黑色家伙,感觉也稀奇,于是乎,现场变成了场地互换,村民们跑去看方涥的越野车,八个公子小姐的跑去看那些奇怪的建筑。 方涥呢,则是快步到了发电站,按照他同学给的设备步骤和安装注意事项一条一项的对照检查,一个小时之后,反复确认这个小电站没有问题时,方涥推上了第一个发电的闸刀开关,机器运转正常,在旁边观察一会,赵西也带领着几个年轻人到处查看,“赵西,去城墙上,待会我送电出去,然后你把灯打开看看!” “是!”赵西跑开后,没一会对讲机就传来,“我已到位!” “好!我来送电!”方涥说着把数十个闸刀开关中的一个推了上去!“开灯看看!” “是!”过了几个呼吸,赵西的声音再次传来:“少爷灯都亮了,但白天,照射出去,看不明显。” “恩,没事,都亮了就行,开一会试试,让灯亮着吧!一直亮到明天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方涥现在超级开心,终于有电了,不铺设光伏发电板这彩虹城应该也够用的,那些光伏发电板之后就留给沿山用。 城墙上的灯是城墙防守用的,每隔百米就有一个像探照灯一样的灯,此时开启虽然没什么效果,但也被一些眼睛尖的人发现了,卢家二小姐就是其中之一,“你们快看,城墙上怎么有明亮的东西?” “咦,真吸怪,我们要不上去看看?”一行人从桥梁上跑去了城墙,研究了一番后,没搞懂,赵西在旁边做了一次老师,给他们讲解了一番,之后又做了向导,介绍了彩虹城现在的发展,居民楼房已经完工了,很多人都住了进去,商铺完工的不多,但绝大多数的地基都完成了。 “现在通电了,我们又要开始忙碌了,你们如果想知道电怎么用,可以跟着我,居民楼晚上就可以变得非常明亮。”赵西对身边的八人很有好感,或许是年纪相仿的缘故。 “明亮,你是说房间里变得明亮,和你刚才说的灯一样吗?”苏氏二公子向赵西询问道。 “是的,走,跟我来吧!少爷今天应该不会回沿山了,你们应该也会待上一天,到了晚上,我保证,你们这辈子都没见到那么明亮的城池!”赵西说完便带着一行人干起了电工的活,线路是盖房子时就铺设好的,当然不是地球这里装修房子铺设的那么精细,仅仅只是各个房间的照明,还有每个房间留了一个插座罢了。 方涥是没走,他也要查看一下几日不见的彩虹城,还有他的那座已经快完工的高楼,相比于地球的高楼,不算高,才二十八层,轻功一发力,从电梯井里就窜了上去,几层一蹦,上去的速度不比电梯慢。 到了最高的楼顶,这里不仅可以看到彩虹城的全部,还能看到彩虹城北那座通往隧道的桥梁,走到高楼南边,看向一望无际的山脉,万里无云的天气虽然热了点,但眼前的风景真是美,青山蓝天相接的景象,还有那高楼居住的感觉,让方涥此时有些陶醉,‘如果不用逃跑,在这里混混日子也不错!或许老头说的对,我在古代这里就是要经历许多磨难,哎!好日子,等我,我很快就会来的!’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个明亮夜 傍晚彩虹城,天色暗淡了,城墙上的灯光慢慢的突显了出来,即将灰暗的天际中,一束束光柱直射苍穹,第一次看到探照灯的人,此时都在痴迷着,有小声议论的,也有默默观看的,更多的人时而跑到城墙内,时而跑到城墙外,换着不同的角度想发现些什么。 彩虹城的电力供应,之前并没宣传到每一个人,但每个人都被教育过电的危险性,此时有些人已经在联想他们看到光柱是不是和之前施工队队长经常念道的电有关系。 天色黑下来是很快的,尤其是众人根本没有在乎那一点点时间的流失,光柱在天色彻底黑暗后,显得更加耀眼醒目,整个城墙宛如与天平齐繁星相连,那些光柱又像似来自神仙天宫的庇护之柱,一些开始跪伏在地,双手合十在对着探照灯祈祷着。 正当更多的人参与到祈祷之中时,整个彩虹城所有已完工的建筑都明亮了起来,不仅仅楼房外,楼房内的每个房间都是明亮的,仿佛那些楼房里有绝世珍宝出世,那光亮在黑暗的山林格外璀璨。村民的目光刚刚被楼房所吸引时,城墙内外,所有已完工的道路上也出现了明珠,在城墙外的村民们看到了一条光亮笔直的道路,沿着山体蔓延到东边无尽的黑暗中。 所有人都惊讶的没有发出声音,包括今日与方涥一起前来的八个‘富二代’,岭安国京城也未曾有过如此明亮,他们此时究竟看到的是什么?难道是仙法?就在所有人沐浴在电灯的光亮下之时,城墙的外墙上发出了五颜六色的彩光,一时间所有人齐齐涌向城外,他们要去一看究竟,一些人走的慢,还没挤到城外,城墙内侧的彩灯也亮了,所有人停住了脚步,城墙再次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哇~好漂亮!那发光的什么?一条一条的,还不停的闪烁着变换颜色,真是太美了!”卢家二小姐小女生的心被七彩霓虹彻底征服了。 “恩!卢二妹,你的决定是对的!我们该留下来,这里的世界比京城大,风少没说错!我们之前都是井底之蛙!”苏氏二公子此时对方涥那是非常佩服,而且对于卢家二小姐坚决要留下来的决定给予了肯定。 “怎么样,还行吧?哎,现在彩虹城还没竣工,等竣工之后更漂亮!不仅有这些彩灯,还有很多你们意想不到美景!彩虹城不分昼夜都是彩虹!”方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八人身边,这里的试电算是非常成功,看着没什么事情,方涥原本打算返回的,可看到八个人那种陶醉的样子,还是决定再等等,让他们多看看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明亮夜! 方涥在越野车旁边等着,赵西寻了过来,“少爷,沿山是不是以后也会如此漂亮?” “每个地方有不一样的风景,沿山是另一种,在确保质量的基础上再加快这边的建设,沿山快完工了。”方涥回头看看彩虹城的现状,从无到有,建设成如今的规模,已经属于速度超快了,但他也在与时间赛跑,皇宫里的那个狠毒皇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出招,此时的方涥心里有一丝儿不安。 “少爷,小的一定尽力,请您放心!” “恩,好好干!以后你们的成就不止于此!” “多谢少爷给小的机会,无论小的日后如何,都不会忘记少爷的恩情与教诲!”赵西说着,半跪了下去。 看着周围那么多人,方涥立刻上前把他拉了起来,“那么多人,以后人多的时候,少做这些的动作,那个竹席制作的怎么样了?下午只顾着看房屋建筑,没能去查看一番。” “回少爷,竹席已经有四十多人可以熟练制作了,第一道工序有二十多人,第二道与第三道工序也有十几人。” “恩,继续保持,记住了,千万别叫他一个人从头到尾的制作,那样太慢,大家保持流水线的方式才是最快的效率!” “少爷放心,小的一直按少爷吩咐要求他们的。” “好!彩虹城有你一半的心血,以后这个城啊,你的房间也不小!” “多谢少爷,嘿嘿,等我有了房子,就把爹娘一起接过来住几天。” “哈哈,他们啊,现在恨不得天天抱着那些田地睡觉,可没空来你这里,等等再说吧。”现在的沿山村民,每家每户日子过的非常舒服,除了天热之外,真没点担心的事情,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家里的人衣服每人做了好几套,有些人还委托信镖到京城有名的制衣店里制作衣服,日子虽然好了,但很少有人偷懒,甚至比以前变得更加勤快,大家都看到了美好的日子,不仅珍惜现在,他们还要把日子过的更好。 第二日的晨会,县衙公堂里,多了八个人,这八个人站立的位置,弥补了那十来个在彩虹城施工的队长,“我来介绍一下,这八位是我新聘请来的商业操盘手,呃操盘手就是你们经常称呼的掌柜,他们以后会为我搭理一些生意,能者多劳,有人可能会搭理两三个生意,你们以后会经常碰面,互相认识一下。” “恭喜少爷,喜获八名掌柜!”赵老四首先站出来方涥表示了道贺,道贺完转身对着八个年轻人说道:“在下圆湖村村长赵老四,之前几位与圆湖村,有些误会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赵村长说的哪里话,之前是我们冒失,你们做的对,以后咱们要更加提防那些外来之人!除非外来人也能像我们一样,愿意加入沿山,否则没必要客气。”卢家二小姐的姿态转变非常快,这完全是被昨晚彩虹城的夜景刺激的,现在就是赶着她离开,她都不会走了。 “是啊,我们之前做的不对,赵村长不要介怀才是,这里应该是我们对你们陪不是。”苏氏二公子也站了出来,紧接着各家公子一一站出来向各位村长冰释前嫌。 村长们还是很淳朴的,看着一个个气宇轩昂的大家公子都低头认错了,他们还有什么脾气,握手言和,有说有笑,激动的像是几年不见的夫妻,只差没相互拥抱了。 待村长离开后,公堂上只剩下七男一女八人,方涥给他们布置了一些任务,“你们几个最近几天里不仅要尽快了解沿山和彩虹城,还要思考着有什么可以尽快满足彩虹城万人生计的生意,之后的生意我绝对会放手让你们来操办,各位多多上心!” 八人齐声应是,其实沿山和彩虹城没什么好了解,重点只是清楚两个地方的基础情况,人力如何、现在的主要经济来源在哪里,近期两个地方会发生或出现什么事情,未来方涥对两地的发展方向有什么要求,这些的确是要了解的,但最最最重点需要了解的东西,一是要粘着方涥,多打听方涥那里还有什么,因为很多人不知道未来,更看不到那些听都没听过东西,所以方涥是焦点之一;其次就是风府门口的商店,虽然都是日常用品,但多数都是外界没有的,而且与夏儿和冬儿如果多聊聊天,就会发现风府里用的东西比商店还全面。 八个人按照方涥吩咐走出了大门,卢家二小姐很聪明,走在街道上一直在寻思着哪里忽略了什么,一拍脑袋,“哥几个,都听好了,风少给我们挖了个坑,一时不察,我们现在都跳进去了!” “啥意思?卢二妹,把话说说清楚,什么叫挖坑?”苏氏二公子听着糊涂,刚才的话语用词不想是卢二妹的谈吐口吻。 “哈哈,昨日我与一个胖乎乎的傻小子聊了一下午,总是是明白了,我们以后所有的事情要汇报的人只有风少,现在看到的沿山和彩虹城都是出自风少之手,所以,要了解什么,要做什么,或者我们要做什么,必须要粘着风少才能知道,有了项目,我们才能开始做事,哎,都回县衙,希望我们的反应不算慢。”卢家二小姐说完便带头回了县衙。 身后七个人有点不明白,好像又有点明白,于是脚步紧跟其后回到了县衙。 方涥坐在主位上正喝着茶看着时间,看到几人回来,便笑了:“几位很聪明,知道答案在哪里!好吧,我就不耽误时间,给你们介绍一下沿山和彩虹城,还有你们以后要做的事情。” 两个小时后,方涥将沿山和彩虹城的全部情况说的很详细也很直白,沿山就是种植加养殖还有农贸市场汇集地,未来的发展规划中,沿山要慢慢带动周边的农户一起发展,就在前几日方涥已经要求各村村长向周边收购田产,趁着天旱把地都收来,能收多少全部都要,未来所有农户们发展的主要方向就是全部做地主,而且不是小地主,向东向南向北三个方向的土地,百公里内全收来,这是方涥给各村村长的目标。 当这个数字出现在八个人面前时都吓呆了,照方涥这样说法,未来的沿山将会变成多大?虽然此时大家都是模糊的概念,但方涥说的非常认真,收了地,原本的佃户可以照旧存在,也可以调他们到沿山来打工,未来的沿山县城里很缺人,城池的四分之一为农贸市场,那是足够容纳万人开店做生意的。 而彩虹城,方涥的定义为山林种植养殖和手工制品生产外加旅游及要道收费,路不是白修的,该赚钱必须要赚。 听完方涥说完,几个人的神情略有呆滞,信息量太大了,一时间脑子还没完全吸收掉,方涥呢笑了笑,他刚才说的很多词汇和理念都是来自地球,他们有这样表情属于正常,最后呢还是对他们进行了分工:“风某这里不养闲人”说到这,方涥想到后院的一群不能正常见人的家伙,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改词,无奈只能说一次谎话了,继续说道:“你们八个人,四个人留在沿山,四个人去彩虹城,留在沿山的要尽快把一些种植或养殖的东西形成规模化,东南北三个方向,一个方向一人负责,先学着抓生产,生产上了轨道后,你们再开始走你们的正道,搞销售!等你们进入销售阶段的时候,就不再按照方向来划分,而是按照产品。” 相对于沿山,彩虹城的发展可谓是喜忧参半了,风景是好,但要做的事情也是最累,山林的开发不是平地,推推平耕种就完事的,所以方涥在布置彩虹城的时候,刻意要求的低了些,临近年底还有近四个月,尽可的将彩虹城以南和以北各二十公里,把这段山脉能开发的山头,全部开发出来,万余人等着吃饭呢,这点地方真不算什么。 之后方涥与八人在县衙里整整聊了一天,直到晚上十点多,几人才回去休息,整个过程方涥一人在说,下面八人听到一半,就跑去问师爷要纸笔,他们要写下来记住,信息量那么大,脑子绝对记不全,为此方涥看到他们那么认真,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了未来的一丝儿光明。 次日一早,方涥的晨会还没开完了,南城门守将便通过对讲机传来了一个消息:“大人,来了两百来人,说是一位叫鹏池的将军给您送人来了,呃好多被押解的女人。” “哎哟,哈哈,把熊县令这事都快忙忘记,那些囚犯是上干县原县令的家眷,你接收一下,派几个兄弟押过来。”方涥说完,二十分钟后县衙大门外就出现了十几个女人,看着衣装还算整齐,估计没人碰过,方涥也没耽搁,直接把这些女眷先送入了大牢里关着,只是方涥当初好奇那个手心里没老茧的女人,并不在这一行人里面,正纳闷呢,一个女人突然发起了狂,“我咬死你!是你害的我们家破人亡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捕快动手很快,上去一闷棍就给放晕了,方涥也回了神,至于那么神秘女人的事情,也就先暂放到一边,等京城的消息来了,面前的这些女人该杀的杀,该放的放。 第一百零六章 进宫面圣 清静的日子总是很容易过掉,两天之后,盘蛇岛在京城谋逆的大案全部查清,皇城里近百个宫女和太监被赶了出去,还有十几人在宫里就被砍了头,一时间皇城大门外,哭爹喊娘的人滔滔不绝,直到门口一名禁卫军大喊了一声:“你们运气不好,与乱党逆贼同期入宫,虽未查到你们有串联的举动,但为了皇帝的安全和皇后娘娘的安危,你们快快离开吧!如果要怪别人,就去怪沿山的县令!” 最后一句话的止哭效果非常棒,甚至那些还在喊冤的人,都闭嘴巴了,知道了他们是因为什么被弄出宫的,那还不去报仇? 呼啦啦一群人都走了,宫女数量明显比太监多,和这群一起离开京城,也同样是赶往沿山的还有一道圣旨。 这次去宣读圣旨的不是梁公公,而是一个御前禁卫军,快马加鞭的赶着山路,一直向沿山县狂奔,只是到彩虹城岔路口时懵逼了,“啥时候多了一条路,还一个山洞?” 几个彩虹城还在施工的村民看到了,主动招呼了一声:“这位兵爷,去沿山?走这边又快又近!” 这村民不说话时,这位宣旨的御前禁卫军还想过从山洞穿过去看看,可村民那一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做工?看来这沿山也不太平,那么近的地方居然有一群打扮成村民的山贼,驾!”沿着老路打马就跑,头都不回。 村民说的那些话本是好意,可说话的村民长的太不像村民了,最近吃的好又天天干活,一身都是肌肉,天气热头发都被剪短了,上半身赤膊,谁第一眼看到,都会感觉此地有诈!哪里有村民那么壮实的? 御前禁卫军的遭遇不是什么大事,人家一人一马说走就走了,可一天之后,一群狼狈不堪的宫女和太监到了此地,那就弄出笑话了。 还是那几个村民在隧道外干活,看到一群男女的人来了,想着昨天的尴尬,于是乎所有人都不搭理别人,继续忙活着,一百多号宫女太监走山路走的都快疯了,遇到山林中有人劳作,还看到一条平坦无比的道路与桥梁,他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找个平坦的地方就歇着了。 直到午时,一群人被饥饿感逼迫,必须要继续走,不走要饿死在半路,在旁边干活的村民正在树荫下休息啃着大饼,看着一群年纪不大的男女,那熊样与穿着十分不协调,一直没搭理他们,被人拒绝了一次,他们也不想被拒绝第二次。 一群宫女和太监看着这边道路平坦,便改道往彩虹城而来,穿过了隧道,他们看到更加奇怪的一幕,这里有个城,还没名字? 几个负责安保的村民上前搭话了:“喂!你们打哪来,又要去哪里?” “我我们要去沿山,此路可通否?”一个尖细声音的太监代表了一百多人回答着。 面对几个村民打扮但很强壮的安保队员,一百多宫女和太监都感受到了恐慌,天气那么热居然都能挤到了一起,听着尖细的声音,再看看这些人怪异的神情,安保队员当场大喝一声:“说!去沿山何事?!” 呼啦!一百多人都跪了,而且跪的那叫一个快,那叫一个整齐,那叫一个动作娴熟又标准,头,没个敢抬的,刚才回话的太监,看到地面上脚步的影子在靠近,颤颤巍巍的回答道:“这位爷,我们我们是去找沿山县县令那狗官拼命去的!” “啥?啊哈哈哈哈!”安保队的人大笑了起来,就眼前这群怂蛋,还要去拼命?“你们确定是拼命的?好好活着不好吗?” “回这位爷,我们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哟!仇很深啊,哈哈,好吧,你们这些人,哪都别去了,过几天县令会到这,不用你们跑沿山了,怎么样?本本大爷告诉你们这个消息,你们是不是该给点回报!都给老子滚去干活,县令来了,我叫你们!”这安保队十分聪明,眼珠都不用转,立马将这一百多号人收入劳动队伍,太监么爬山种植,女的么去做竹席,一个也不会闲着。 安保队将一群太监和宫女收拾了之后,才向方涥汇报着,此时的方涥刚刚听完一段最不想听到的圣旨,前半段倒没什么,只是要求把熊县令砍头示众,妻子和子女同罪论处,丫鬟及仆人终生为奴,永不得嫁人娶妻。可后半段就非常非常让方涥不舒服了,居然宣他进宫面圣。 听到要进宫去玩耍,方涥还真不让去见皇帝,万一不小心被皇后那个老妖女给坑了,那就是大罪,啥反身的机会都没有,还在沉思的方涥,被宣读圣旨的御前禁卫军惊醒了:“县令,你可知你沿山以西的山林里,有一群很有规模的彪悍山贼存在?” “啊?什么山贼?”方涥不知道从哪又冒出来了山贼,这岭安国到底有没有安宁的日子? “本将从京城而来,途径一段山路,见到一个很工整的山洞,几个山贼居然想勾引本将进去,幸好本将聪明,识破了那群山贼计谋,打马便离开了。不知县令可知否?”这个御前禁卫军还以为自己很聪明,这么说出来想炫耀一番,结果呢? 方涥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这位将军,你返程时可以换条道走,再去看看是真山贼还是假山贼。” “假山贼?还有这等事情?以本将的眼力,应该不会看错,不是山贼,身上怎会有雄壮的肌肉,还有彪悍的气势?” “呃要不,将军稍等两日,待我安排好了这边的事务,便与你一去回京如何?” “本将还要去上干,皇帝已下旨算了也不是什么秘密,本将与你直说了吧,上干成为了军管城,某还要去宣旨,呃等某返回时,可与县令一同回京。” “好!风某在此等候将军。” 送走了御前禁卫军,方涥郁闷了,最不想来什么,可就偏来什么,之前他也曾想过,早晚有一天,他会被皇帝宣进宫,可没想到会这么快,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一百零七章 端茶、倒水、更衣、沐浴 回到风府,方涥把事情告知了老头,老头的脸很苦涩,好像要进宫的是他一样,“老头,要么明日我们就逃吧!沿山这里恐怕不太平了。” “逃?老夫无所谓,可沿山和彩虹城的百姓,你该如何交代?总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你不觉得有违你的侠者之心吗?” “哈哈,老头,这些我早就想清楚了,与你们一起走,我一个人想回来,眨眼间的事情,这里的百姓和这里的基业哪一样我都不会丢的,我本事,你不是一直都有关注吗?唉~别不承认!”方涥每次往返于地球,老头都有察觉,这一点方涥也早就知道的。 “你小子!哎!老夫曾经是很好奇,但以你小子的性格不想说的事情,老夫再问你也不会说,既然你现在说了,能眨眼之间就能返回,这样的话我们离开与你继续掌管沿山与彩虹城并不冲突,反而我们处在安全之地,你也能放开手脚去做事。老夫说的不错吧?” “嘿嘿,师父果然师父,我这小子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少拍马屁!今晚我们就动身!” “呃也行,晚上随着信镖的车队,先去聚河县,然后再乘船去博义城!”方涥想了想路线,觉得这样挺合适的。 “干嘛又要走水路?走陆路过去,也没多远。”老头不想再折腾,走走路地也用不了几天。 “老头,你有所不知,上干县是去博义城的必经之路,现在的上干已经变成了军管重地,但凡经过的人,都要经过盘查,不适合我们一行人。” “原来是这样,那就依你所言,我们转水路去博义城!” 与老头商量好,是很快的,但这风府的人都走了,势必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虽然整个沿山都是他的人,可被别人发觉总是不好的事,尤其是商店里的夏儿和冬儿,没人看商店,那是很麻烦的。 方涥脑筋一动,想起了彩虹城报告的怪事,于是开着越野车直奔彩虹城而去。到了地方,那个安保队员正好在大门口值守,“少爷,那些人,被我分工干活去了,你要不要审问一番?” 方涥看着面前这个村民,确实不像是村民,络腮胡不说,胸毛超茂盛,这不是山贼是什么?要不是听着说话是这附近的人,方涥都会以为有山贼假扮村民混了进来,但看着这位‘假山贼’做事如此激灵立刻给予了表扬,“做的不错,好好干,过几天你们安保队就要评选四个队长,你加油!” “多谢少爷!嘿嘿!我庄子一定为少爷守好彩虹城!”方涥一句夸奖,赢得了这个‘假山贼’一阵激动。 方涥没在乎他有多激动,问了一句不着调的话:“那些女人在哪里?长得如何?” “呃回少爷,我庄子没仔细看,呃少爷问这干嘛?”这个假山贼自称为庄子,确实很庄,收了一大堆的宫女,连样子都没看过,万一有男人混在里面,万一有刺客万一有什么居心不良的人总之方涥面对这个庄子有点无语,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于是乎便找了借口,“去看看她们之中有没有孪生姐妹,或者长相差不多的两人。” “噢,我这就去!”庄子领命跑开,看着方涥说话不是开玩笑,他也变得认真了起来。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庄子后面跟来了四个女人,看到四个,方涥有点诧异了,难道这边的产量那么高,孪生都是四个的? “少爷,她们四个不是孪生姐妹,但她们自称长得很相似,呃我看着也感觉很相似的。” 看着四个丫头,头发凌乱,满脸土灰,也不知道在这里洗洗脸,当这里和京城一样缺水吗?“你们几个,到那边把脸洗了,这里不缺水!” “呀,少爷,小的太心急了,这就带她们去洗!”说完,庄子赶着几个丫头把脸洗了,方涥想节省时间,也跟了过去。 当看到四张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时,方涥都看呆了,“你们不是孪生姐妹?” “回主子回少爷,我们的确不是~” “说话利索点,别拖着尾音,这里不是宫里,我就问你们一句,想不想活的舒服点?” “想!”四个丫头同时干脆的回了一个字,这样突然的变化把旁边的庄子吓了一跳,这半天的时间里,就听这些丫头和太监,那细细绵绵的声音让他一身鸡皮疙瘩都断货了。 “这四个我带走了,其他的你继续看好,别少干活!”这是方涥离开前说的一句话,庄子很认真的双手抱拳相送。 回到了沿山,四个丫头从越野车后排座上爬了下来,没一个人在地上站得住,全部都在干呕,看到四个人这样子,方涥乐了,这都免了用刑审问了,“你们四个都是宫女,来沿山要找县令拼命的?” 此时四人身子还匍匐在地,其中一个丫头转头看向了方涥,眼神流露出一些刚毅:“我们是被他害的,才被赶出了宫,叫我们以后怎么活?不拼命难道要饿死吗?” “先说说看,你们四个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我叫端茶!旁边这个叫倒水,这边的叫更衣,躺地上那个叫沐浴,这些都是小主子给起的名字。” “哈哈,还有叫吃饭的吗?”方涥开着玩笑,这都什么名字? “吃饭没有,宫里叫用膳,有个丫头是叫用膳的,只不过,前几日被砍了脑袋。” “啊?呃我就随便问问,行,你们就继续这个名字吧,再我想出来新名字之前,你们再坚持一段时间。”方涥顿了顿,看着地上四个丫头都缓过了劲,才继续说道:“在这里做事,没宫里那么多规矩,也没多少事情做,不必天天伺候别人,一日三餐,一人一间房,每天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完,你爱这么休息就这么休息,每个月唉,你们在宫里每个月几两银子?” “我们,我们几个都是一两五。” “神马?这么会压榨你们,行了,遇到本少爷算你们幸运的,以后每个月三两,事情做的好另外有奖!做满一年之后,给你们升到五两,满意的话,我就带你们去看住的地方,不满意,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不拦你们!” “愿意,愿意!”抢着回答的是刚才还在地上趴着的沐浴,现在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一点点晕车的感觉都没有,方涥和其他三个丫头一起看着她,“别看我,我只是累了,趴地上休息一下,嘿嘿。” 趁着秋月还在,带着四个丫头洗了澡,然后在没看到其他人的情况下,直接丢进了秋月的房间。知道要离开这里,秋月很不开心,容蓉更加了,容蓦然现在刚能下地走动,这个时候又要舟车劳顿的,实在是很无奈,方涥劝说了几句才去收拾衣服。 对于方涥和容蓦然,原本是容蓦然嫁给方涥的,阴差阳错变成了容蓉,不过也幸好是容蓉这个丫鬟,如果是容蓦然嫁过来,保准不出千里县就上演武打片了,至于现在还能不能活着,方涥也说不准。 第一百零八章 再续逃亡路 离开沿山,最开心的是白亦七兄弟,早就在风府里憋出鸟了,走出沿山县没多远,几个人就开始躁了,唱的那歌是啥?一人一种怪声,起初刚开始的时候以为是怪叫,后来七个人有节奏的配合了起来,终于才听出来,原来他们在唱歌,“白亦,你这七个家伙,平时也是这么躁的?” 白亦撇了一眼方涥,“你们不让他们背黄金,可不就是这个样子?” 出门时方涥把他们的黄金都没收了,到博义城去,还那么招摇?七个人背着黄金,好说是像盾牌,难听点说就是龟壳,已经不是岭安国人的面相了,还弄的那么古怪,那不是摇着旗帜引别人注意嘛。 七个家伙爱闹就闹吧,反正是午夜,路上没什么人。方涥一行人离开,正如之前计划的,蓝彩蝶七个女人和白亦七兄弟扮成了夫妻,每人一匹马,容蓉、秋月、容蓦然还有白亦四个女人坐在马车上,原本要把容蓦然送走的,结果差点闹着要自杀,所以现在容蓦然也加入了方涥的逃亡队伍。 老头和方涥,一人主驾、一人副驾赶着马车,说起马车,相比于之前的马车,现在的可谓是高大上,车厢加宽了半米,高度增加了一米,人可以在马车里直立行走,长度更是夸张足足长了一倍半,原本就两米的马车,现在四米了,而且马车的轮子也从两轮提升到了四轮。 所以现在驾驶马车,老头赶着马,方涥掌握前轮转向,配合的还算默契。“夫君,你的那个越野车不开来嘛?”容蓉跑到外面,她此时最想做的就是尝试修复方涥和容蓦然的关系,之前容蓦然不肯走坚持要留在容蓉身边,甚至以自杀相要挟,气的方涥大骂疯婆子、不孝女!容蓦然跑出来,千里县容县令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之前托信镖打听了一下,只听到身体不适,别的信息就没了,方涥当时就劝过把容蓦然送回去,可到现在他的话,照旧没人听。 临离开沿山之前,方涥帮容蓦然寄了一封信给她爹,告知一声平安,方涥才作罢,否则,就是容蓦然自杀也不想带着她,对于不孝顺的人,方涥是一百个看不起,说白了,还是教育的关系,古代这里没什么教育,一切道德全靠自己,尤其是容蓦然被家人给宠溺坏了的,那德行更加缺斤少两。 一行人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一样,有说有笑很快就到聚河县,因为时间是凌晨,聚河县城门还没开,绕过了县城,直接到了码头,船只早已在等候了,这船还是方涥忽悠来的,与张掌柜说有一批贵重的货要运到博义城去,所以到了码头一行人直接登船起航。 方涥一直没露面,风仑做了代言人,而且方涥把风仑打扮的就是个土财主,其他六个兄弟则变成护卫一样,弄的风仑倍爽,“少爷,原来当大爷的滋味真爽!” “行,到了博义城,你继续!” “哈哈,保证比大爷还也大爷,哈哈!” 船缓缓的行驶在熟悉又陌生的清莲河上,在沿山逗留近半年时间之后,再次踏上逃亡之路,而这次,方涥是要什么有什么,要钱有钱,要人有团队,要经验有老头,真可谓是行走江湖如游园踏青,谁怕谁啊? 信镖张掌柜做事很靠谱,弄来的船很大而且就方涥一行人,除了六个船工和一个当家的,就没外人在了,舒适的船舱每人都分到了一个,唯独老头喜欢在顶层吹风,“老头,在河上又不会有什么人,到船舱休息多好?”方涥到了顶层去抽烟,和老头聊了聊。 老头瞄了一眼方涥手里的玩意,很自觉离远了一步,“小子,少烧点那玩意,对你身体不好!” “哎,我啊,现在很少抽了,都是含在嘴巴里就吐了,自从被你点通什么穴位之后,对烟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有些点烟的习惯罢了。” “烟?呵呵,不如说是毒!小子,你怎么会有这么怪癖嗜好?”老头一直看不懂方涥抽烟,曾经方涥说是用来熏蚊子的,可后来老头明白了,那是把自己当蚊子熏呢。 “先别说这个,博义城你去过的吧?了解多少?”方涥知道老头是个老江湖,哪里都去过,应该对博义城了解一些。 老头看了看河面,貌似若有所思的神情,“老夫最初从汇天宗出来,各个国家都去了一遍,当初有些好胜心,每到一个国家,必定把所谓大城池都要游走一趟,岭安国离汇天宗可不近,所以博义城,老夫有二十多年没来了,哈哈,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切,二十年,什么都变了吧,哎,我们这一行人,就没个了解博义城的,是不是该换个小城池?” “小城池?我们现在一行二十个人,小城池里一站,那绝对是万众瞩目,而且现在的天旱那么严重,又经历了木刺反军还有盘蛇岛,你觉得那些小城池的人,会怎么看我们?” “报官!”方涥做县令有半年了,对村民的想法也算是有些了解,遇到感觉有危险的人,第一时间就跑,第二才是报官。 “没错啊,还是去大城池里呆着比较稳妥,再者说,博义城是若震康的封地,与京城一向不和,这一点在二十多年就已经很明显了。” “若震康,也是姓若的,皇族出来的?”方涥好奇的问道。 “何止是皇族,当初老夫游历到此的时候,几乎都要内战了,若震康自称他才是皇族正统,当今的皇帝和亲王都是贱婢所出,一时间闹的很大,后来将博义城东南五百里,都划归成了他的封地,然后又给了他五千万两黄金,才平复了那场动荡。” “五千万两?哇塞,这么说,博义城的府库,里面货很多?”方涥听到黄金,而且还是那么大一笔黄金,双眼发直,计算着那是多少吨,可那么多零,一时半会还真难算,背着老头,拿出了手机,点点算算之后,吓的差点把手机丢下河,“两千五百吨?” “小子,我劝你别打博义城的主意,若震康可是个昏庸之辈,头脑很聪明,老夫当初怀疑他是故意要与京城对着干,借着皇帝刚登记根基不稳,敲诈一笔好处。” “恩,也有可能,不过,相比于博义城,我现在更好奇皇城里到底有多少黄金,哈哈!” “岭安国就是个小国,你看把你馋的,如果我说白亦所在的国家,处处是黄金,你会不会调头逆流而上去西北?” “啊?白亦是金乞国的,对啊金乞,是不是拿着金子都乞讨的国家?哇塞,我好想是该去看看。”方涥像个大财迷,此时脑袋里都是黄金的画面,而且还是当初被黄金淹埋的场景,虽然被埋的不舒服,但很过瘾。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县衙里开早会了!” 老头突出起来的一句话,把方涥说懵逼了,“老头,下次别说出口,自己知道就行了,那个啥,想吃点什么说一声。” “哈哈,想用好吃的堵老夫的嘴?行,给你这个机会,来个哈什么斯的冰淇淋,老夫绝对不乱说。” “呃换个绿豆沙行不行?” “老夫牙口不好,你拿不拿来?不拿来,老夫嘴巴也就不好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说出去了。” “得,得,不就是哈根达斯冰淇淋嘛,我拿来,一定拿来!”方涥说完,走到老头背后,当场就消失了。 方涥离开,老头从旁边的气流微弱变换中感受到了身后异样,回头瞄了一眼验证了自己猜测,“哈哈,老夫有幸啊,能收了这个小子,哈哈!” 第一百零九章 消失的神秘女子 方涥回到了沿山风府自己的房间,出门先安排了端茶、倒水、更衣、沐浴四个丫头,“从今儿起,除主屋,其余房间你们一人一间,房间随便挑,挑好就去自己收拾,一会到前院等我,还有事情要你们做。” “是!少爷!”四个女人应声跑了去,不得不说,从宫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她们并没急着定哪个房间,先每个房间溜达了一圈,才确定了在主屋两边两间的房屋住下。 前院,方涥买了早餐在等四个丫头,还特意送了一堆食物去船上,对于方涥时不时大量采购早餐的作风,附近早餐店,那是越开越多,每次他一个人,能包了好几家早点铺子的食物,他不仅给自己人吃,还在商店门口卖,村民手里都有钱了买点美食是正常的。方涥这个财迷,时刻都在想法赚钱,村民现在是他的大客户,早点每日都排队,而且最关键的限量供应。 今日早早赶来买早点的村民扑了个空,商店门都没开,风府大门也是紧闭,一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村民,开始议论了,担心昨天京城来的人,影响了他们的少爷,于是乎村长一大早就跑来敲门,“赵老四,咋了你是,不去县衙,你跑我这里干嘛?” “少爷,我们我们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不是担心嘛,您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可怎么活?”赵老四见到方涥安然无恙,那颗心是放下来,但嘴巴却唠叨个没完。 “好了好了,都去县衙等着吧,我一会就过去,唉!还有告诉大伙,今儿没早点卖,自己弄点东西吃吧。”方涥说完挥挥手把赵老四等村长赶走,刚转身,就看到四个丫头正盯着他。 “少爷,您不会就是沿山的县令吧?”说话的是叫倒水的丫头,很聪明,难怪叫倒水,眼力劲被锻炼出来了。 “你们怕了吗?”方涥说着便朝客厅走去,那里的早点,他都没来及吃呢,“你们慢慢想,先来吃了早饭,然后我告诉你们该干点什么,至于你们想怎么对付我,给你们三日时间想。” 方涥说话的时候,四个丫头还没点反应,但当灌汤小笼包的味道飘到她们的鼻子时,四个丫头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围绕大圆桌坐了下来,“少爷,这叫什么?真好吃,呃还有汤” “慢点吃,没人和你们抢,我在这里,吃什么会先告诉你们,如果不在这里,厨房里有米粮有菜,自己动手做,你们会做饭菜的吧?” “会!我们四个在宫里,还有那个‘用膳’我们五个人经常自己动手,不然早就饿死了。” “哈哈,难怪你们那么苗条,行了,我吃好了,待会到那个小房间里找我!”方涥先一步去了商店,看着面前四只猪吃东西,明明是狼吞虎咽,却又摆着各种宫里的习惯,吃东西还要用手遮挡,喝口汤还一小勺一小勺的喝,当自己属猫的。 四个丫头要做的事情就是卖东西和看大门,做那么简单的事情很开心的就接受了,方涥试着考验她们如何找零票子,学了两遍,考了四次,每人都很精明,“果然是皇宫出品必属精品!行了,风府交给你们搭理,别人如果问之前的人去哪里了,你就说被少爷派去别的地方了,明白了吗?” “是~少爷!”又是一声拖音,方涥还真有点吃不消,带着一脸笑意跑去了衙门。 晨会没什么,大部分都是常规,晨会过后,事就大了,要去大牢里和熊县令聊聊天,算是道别,原本方涥没必要去的,但想着那十一块石头,他还是去了。 大牢里,因为方涥爱干净,所以衙差早就把大牢打理的干干净净,还去借了很多白石灰,墙都给粉刷了,如果没有那些原木栅栏,方涥都以为这里是地下医院。 “熊县令,别来无恙?” “哼!是不是到了我该上路的时候?” “哟,熊县令果然是在官场混迹多年,这套路都懂。” “熊某都要上路了,你还来数落我,有意思嘛?” “哈哈,这上路嘛,也要吃顿好的,呶,时辰尚早,我先带了份包子,保证这辈子只能吃到这么一次!” “哈哈,你有那么好心,是不是有什么要问熊某?包子拿来,趁熊某吃完之前,抓紧问!” “好说,风某就想问问,你密室里的石头,究竟什么来头?” “石头?熊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都这时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还想带着秘密一起上路?”方涥就不懂了,刚才还很爽快的,怎么一说到石头,这个姓熊的就变卦了呢? “密室里的玩意,你要问问别人!” “姓熊的,你的密室,我不问你,叫我问谁?!”方涥急了,这个姓熊的耍他玩啊? “哎!你能进到密室,那门口的黄金你都看见了吧?都堆到通道口了,再多一些,我天天都要抱着睡觉了,我又不是傻子,密室里那些房间不堆金子,堆密室通道里?”姓熊的说完看了看方涥,又继续吃了一个包子,“哎!实话告诉你吧,熊某遇到一奇女子,说会给某很多金子,只要我帮她保管一些东西,金子就归我了,后来来了一批人,很神秘,弄了几百个大箱子,我就好奇了,那些到底什么东西,之后他们在我木榻下面挖了密室,堆满了金子,起初我只是很开心,那么多金子,后来我才猜到,堆那么多金子,可能就是怕我下到密室里查看她要我保管的东西。” “这么说,那些金子堆在那里,你就没挖出来看看?” “没有,熊某有时也要讲点诚信!” “切!你是担心金子挖出来被别人看到,来抢你的金子吧?” “嗯,也有这个意思!” “那女子后来就一直在你府上?” “放好东西,她就走了,熊某也派人跟随去查看一番,结果去的人就没回来,我猜想可能被发现了,那奇女子也够狠的。不过熊某这次出来之前,那个女子又到了我府上,只有她一个人,至于想干什么,也没说,我知道她心狠手辣,所以也没问,就直接带着人来找你的晦气,不曾想!哎!” “好了,你留在上干县早晚也是要死,而且还不一定是京城人动手,你身后那个城池的主子,事发之后,无论成与不成,你都不会留在这个世间。” “什么?如果事成,他保我一世荣华富贵!我怎么可能死?”熊县令急了。 “哈哈,如果你找人做了不光彩的事情,之后会这么做?会不会把那些所有涉及不光彩事的人都清理干净?” “这” “没话说了吧,哎!你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不过呢,你之前得罪了我,结局早已注定的!即使没这档子事,你也离死不远了!” “你!哼!”姓熊的现在就是粘板上的鱼肉,没反抗的余力,只有任人宰割。 “好了,我去问问你的家眷,有关那个女人的消息,之后她们会来陪陪你,姓熊的,好好珍惜!”方涥说完走了大牢,姓熊的双眼慢慢渗出了泪水,他的一生之前都很顺利,但今年开始,好像被霉运绑架了,怎么都不顺。 关押女人的大牢,在另一边,与男人的大牢仅一墙之隔,主要是沿山小,原本建设大牢的时候,就没设计的多完美。 “喂!都醒醒,我这里只有一份包子,谁能回答我问题,就吃一个,回的慢了也是没有的吃。”方涥说完把包子从蒸笼里拿了出来,摆放在离囚牢不远的地上,看了一眼两个囚牢里的女人都坐起了身,便开口问道:“第一个问题,那个女人在你们府上做了什么?” 牢狱里安静了一会,方涥有点不耐烦了,“我数五个数,数完还没人说,我就用脚踩烂这个问题的包子!五” “我说,我说,她来我们这里主要就是为了查看她的东西,知道我家男人外出,便留了下来,想等我家男人回来警告他不要离开她的东西,然后再走的,结果,没等来我家男人,却等来大人您。” “嗯,包子,吃吧!”方涥看着顺利,一次拿了两个包子递了过去。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了的?” “我们,我们醒来就没见到她,只看见密室空空的。” “嗯?我下手没同情谁,不应该啊?”方涥沉思着,别人答了问题,他没给人家包子,于是囚牢里的女人又急忙补充道:“大人,那个女人功夫很厉害,一般人十几个都制服不了她,您打晕我们或许会晕一两时辰,她可能比我们醒的要早,估计就溜走了。” “好,你说的很有道理!”方涥又给了她三个包子,“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女人身上有没有身特征,或者她说过什么可以看出她身份的话。” 这个问题明显有难度,从富贵生活的县令夫人,变成了牢狱之中的囚犯,突然的巨大变化,让很多人会忽略其他的东西,方涥问了这个问题之后,牢狱里陷入了很长时间的安静。 方涥看着时间,再继续耽搁下去,熊县令一家人就别想在临刑前团聚了,最后孤注一掷,“既然说不出,那就证明这个五个包子与你们无缘!”方涥假装要去踩踏包子时,另一个牢房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她经常哼哼着什么,像是曲子,只是我们都不懂曲子,也没记住,但小女敢肯定她独自一人时,就会在夜晚看着天空哼哼曲子!” “曲子,你能学一下吗?”方涥好奇,来古代那么久,还真关注这边的文艺发展,曲子?又发展到什么地步? “小女子无能,实在哼不出来。”说话的是小丫头,看上去只有十来岁,当方涥看清楚时,才注意到,这个小丫的脸长的很稚嫩,但身高已经接近一米七了。 “你是熊县令的女儿?”方涥试探着问道,至于为什么要问,他想留下这个小丫头,这样多一些机会找到那个神秘女子。 “小女子只是刚进县令府一年的丫鬟!” “你!你胡说,你就是我的女儿熊翠翠!”另一个牢笼里,刚吃包子的熊夫人立刻大骂了起来,样子不止是激动,更像是要杀人一样。 小丫头被吓的,远离了囚牢的木栅栏,“我我我就是刚进府一年的丫鬟,我叫沈小花!” 方涥在旁边看着两个人的对话,脑海中猜到了两种可能,第一那个女子是县令的女儿,第二那个女子把熊县令的女儿带走了,威胁熊夫人,不能说出实情,又或者连熊县令都在撒谎。 “我来问你,你见过熊县令的女儿吗?” “回大人,小花没见过,来府里的时候,后院除了几位夫人,就我一个丫鬟,根本没有熊县令的女儿,她们她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面对这样刚的场面,方涥故意装作很淡定,“不管谁是谁了,熊夫人还有其他妾室们先去看望一下熊县令!时辰不早了!” 第一百一十章 和老天爷聊天 衙差很快将熊夫人一个牢房的人都拉了出来,方涥小声的在衙差耳边说道:“一会把这个放他们牢房旁边,记住!不能让他们看到!”说着,塞给衙差一部已经点开了录音的手机。 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他可以暂缓行刑,只不过要劳烦师爷编点理由上报而已。临刑前半个小时,照规矩是到押送刑场的时间了,方涥随同衙差一起去了牢房,牢房里几个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低着头,趁他们这样表情的时候,方涥把手机装回了口袋,然后啥也没说啥也没做,转身就走。 手机录音里的内容很狗血,熊县令的女儿顽劣成性,而且时常命衙差捕快痛打那些她看不顺眼的人,这些内容方涥之前也听彩虹城村民说起过一些,可如今听到这些内容出现熊县令两口子的对话里,就感觉有些蹊跷了。继续听了下去,终于说道了正题,她的女儿正是方涥要找的神秘女子,但更滑稽的事情还在后面,她女儿十六岁时,与熊县令等人怄气离家出走,两个月前返回了上干县,居然加入了什么势力,还带来了好多人和好多东西,其中大部分是金子,还有一些是什么,熊县令夫妻是真不知道,她们两口子为了让自己女儿以后可以逍遥的活着,硬是把一个丫鬟当成她们的女儿,要死都一起死了,这样她的女儿就可以安然的活着,至于其他的那些丫鬟,都比沈小花入府还晚,这么一说再结合熊县令夫妻最先说的痛打看不顺眼的人,相信之前的丫鬟都死绝了,所以熊县令夫妻才能那么大胆的把沈小花当成了女儿,替死。 至于他们女儿加入了什么势力,熊县令夫妻并不知道,她们女儿又是怎么离开的,他们也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谜团。 衙差到了时间便把人带到刑场,当要把沈小花一起拉上囚车的时候,方涥出手拦住了,“她只是个丫鬟。” “是大人!”衙差看着方涥出手,于是没多问,押着囚车就去了行刑场,斩杀京城指定的要犯,不仅方涥要到场,守城的几个将领也到场,此时西城门外,并没有多少百姓围观,不是他们不想来,是因为都在施工,而且已经接近尾声了,几个施工队队长不可能耽误时间来看热闹,方涥与几个守城武将站在城墙上,看着下方即将要被砍头的七人,也算是路上有个伴! “熊县令,本官今日奉京城旨意,斩杀你一家,你那个残害百姓的女儿,我以后会送她去找你们,上路!”没有什么令牌飞出投在犯人身边,行刑的也是不衙差,是守城的几个大刀手,干净利索。 当熊县令人头落下那一刻,突然一阵风吹过,只是那阵风很奇怪,并没有吹起地面的尘土,反而吹向空中,方涥一时嘴快自言自语的说道:“起风了,会不会下雨?老天爷!我又收拾掉几个为祸一方的家伙,下场雨给点鼓励吧!” “夸嚓!”一声旱天雷,天空中一丝儿云彩都没有,这雷从那蹦出来的? 这一声雷,不仅吓着了方涥,还让他名声大噪! “咱们的县令是老天爷派来的,能和老天爷聊天!”类似的话传遍了整个沿山,之后呢因为上干正式成为军管,有统辖周边所有县城守军的权利,彼此之间经常来往,把方涥的名声也带了回去,一时间,沿山周边十数个县城,没人不知道方涥的。 杀了熊县令一家,方涥还觉得有什么地方遗漏了,于是在放走那些熊县令府里丫鬟之前,又审问了一遍,足足消耗掉半天时间,对于这一问三不知的人,真让方涥无可奈何,后来方涥总结出来,这些人能活到今天,估计就是靠着她们出色的健忘本领。 丫鬟永远为奴籍,这些人的归属就交给了信镖,但沈小花被方涥留了下来,还是那个意思,她既然能说出来熊县令女儿哼着歌,那也就多一丝儿机会找到熊县令女儿,还有其身后的神秘势力,或许就能得知那十一块石头的来历。 被方涥带到了风府的沈小花,表情有点紧张,和四个丫头熟悉了之后,才放松了一些。夜晚,来自京城的御前禁卫军从上干回来了,意思是明日一早便与方涥一起回京。 商量好行程,方涥把这位牛逼哄哄的御前禁卫军安置好,才回到了风府,偷偷的找到了‘倒水’,这丫头眼力劲好,“丫头,帮少爷多做点事情,这个事情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端茶、更衣和沐浴,谁都不能说,帮少爷办好了,等少爷回来保证给你一件欢喜的礼物!” “少爷,你说这些多外气,我们不都你你府里的人了吗?啥礼物?”这倒水说话转弯也太快了,弄的方涥一个白眼,“事情办好,你就知道了!” “噢,少爷吩咐吧,倒水绝对给你办好!” “今日来的丫头,那个沈小花,这两日我不在,她做些什么,有什么举动,等我回来给我汇报清楚,记住了,别叫她发现你在盯着她!” “明白!少爷真厉害,找我办这事,你就找对人了!嘿嘿,少爷,我告诉你,打扫卫生你找沐浴,保准给你你的房间弄的干干净净,嘿嘿。” “那少爷我要赚钱呢,找你们谁能办好?” “找倒水我啊,说倒三分水,绝不倒四分,皇宫里的酒可金贵着呢,我的手法绝对一流!” “切,你是平常水倒的多了,练出来的吧?” “嘿嘿,少爷别老是揭人短,我就这么点长处了。” 这天聊的,方涥是发现了,这个倒水说话有点急转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话就一百八十度转了方向。 次日清晨,方涥也骑了一批马,带着那位宣旨的御前禁卫军从彩虹城向京城而去,之前方涥回过船上,那是餐餐饭必回,船上没什么吃的,就容蓉和秋月两个丫头继续做着‘清莲河杀手’,只是她们现在不玩比大小了,开始比重量。容蓦然偶尔也会参与一下,算是活动一下身子加速康复,一行人对于方涥经常失踪,好像都习惯了,之前他们都生活在风府里,整天就见不到方涥,现在方涥从他们视线里消失,根本没人去注意他,除非饿了,大家才会想起,‘我们的饭那!’这是方涥活在他们之间最大的价值。 第一百一十一章 金刀捕快刑多问 骑马从沿山到彩虹城,就是上山脉低谷口那一段,马匹走的慢了些,其他路段,根本不用他们刻意的加速,两匹马像是赛跑一样,跑的贼欢。一小时后,彩虹城大门前,说起这个大门,还就是那一帮太监叽叽喳喳闹的,“那么好的地界,怎么能没个门呢,没个门,怎么能连个招牌都没有呢?” 得,赵西一听确实有道理,于是这两天就把门给装上了,厚达四十公分混凝土门,就是他的炮弹也玩不开啊,而且在城门上,两个段山脊之间,横跨着一个牌匾,只是那字,一时半会谁也认不出来,为了体验彩虹城的特色,人家把字都描了七彩色,毫无章法的描绘,和城墙的迷彩漆有的一拼,方涥站城外看了半天,直到赵西跑来解释了一遍,才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方涥是清楚了,旁边那牛逼哄哄的御前禁卫军不懂啊,看着一个突兀的城池,一直发蒙的反复与方涥确认着:“真不是山贼?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哈哈,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算什么?”方涥想着,‘等老子哪天学会了开飞机,非给你们弄架来看看!’ 赵西以为方涥要进城,反倒是方涥摇了摇头,“本少爷要去京城面圣,这里该干什么干什么!”说完,打马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御前禁卫军,他也以为要进去的,结果,过门而不入。 去京城的路上,方涥像禁卫军打听了皇宫里的规矩,比如怎么叫皇帝啊,比如怎么进门啊,问了好多,禁卫军更不按套路来,方涥以为是问多了人家会嫌烦,结果呢,禁卫军炫耀上瘾了,时不时还反过来问方涥,“嘿,你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皇城里除了后宫,吭吭咱知道了也不能说之外,其他的你尽管问。” 一路快马,路过微县都没停留,赶在傍晚京城城门关闭前,踏进了京城这座在方涥嘴里被称呼为弹丸之地的城池。 地球现世,城市人口超千万也有,但那都是高楼大厦堆起来的,而方涥眼前,就没见到有超过三楼的房子,多数只有两层,照这样的堆人方法,要堆一千万?“这京城不小啊!”突然方涥冒出这么一句话,弄的禁卫军又趾高气扬了几分。 夜晚方涥找了一家离皇宫近的客栈入住了,禁卫军则是回去复命,初到京城的方涥,心里还是有点好奇的,拿出航拍器,把电快耗完了才拍了整个京城的夜景,还好有月光而且京城人都比较富裕,好多有人家里用得起油灯,夜景虽然黑了点,但也看出一些大概。 可能是人口众多的问题,整个京城有四道城墙,最外面的城墙明显的最高大,越往里面的城墙越低矮,但皇宫的城墙比其他任何城墙都要高。四道城墙,可以看成是京城三次外扩的结果,这么大的地方,要从南门骑马到北门,那时间机会快能到彩虹城了,最关键的是,平时不能骑马,今天是蹭了禁卫军的光芒,才嘚瑟的在京城骑马进来,如果是方涥一人,估计要苦逼的牵着马走好久才能到现在的这家客栈。 到了深夜方涥便回到了船上,又嘚瑟的与老头聊天到天际发蓝,才回了京城的客栈,可是到了客栈,位置没错,他的房间没了、客栈也没了,一个人站在一片废墟里,身边还有一些冒着烟没烧完的木头,放眼望去都能看到远处的皇宫城墙,离方涥最近的建筑也有好几百米,“这什么情况?”方涥照着记忆,找到了客栈门口的道路,路都特么黑了,而且道路上还有很多横躺着的木头,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对着方涥大喊道:“什么人!还在废墟里呆着?” 方涥转身一看是一队士兵,“我昨晚喝醉了,在别的地方睡着了,这刚走到客栈,客栈就” “哈哈哈!你还真够幸运的,你要是没喝醉,估计也跟很多人一样,都被烧成了焦炭,快离开这里!一会有金刀捕快来勘验此地!” “他不用离开了,本金刀捕快已道!所有人都不要在行动,本金刀捕快要查看现场!”一个抱着半人多高,宽一尺有余黄金大刀的壮汉朝着方涥走了过来。 方涥和那一队士兵都变木头人了,人家要查案,而且把话说的那么嘚瑟,一口一个金刀捕快的,谁还能动呢? “你!昨晚在哪里喝的酒,过的夜?”金刀捕快踩着满地的黑木渣到了方涥附近,就开始大声嚷嚷着。 方涥刚才说在外喝酒,醉了之后在别的地方睡着了,这些话也是临时想到胡编乱造的,此时叫他指地方,那就只能装傻了,“那!欧不对,那儿!好像也不对,应该是那!哈哈应该差不多!就是看着也不怎么像!呃想不起来了!” “哼!醉汉,本金刀捕快刑多问!多问是本金刀捕快自己起的名字,意思就是只准本金刀捕快多问,别人莫要问!再问你一遍,昨晚在何处饮酒,又再何处过夜?”这金刀捕快一定是脑子里的筋全部倒发育的,完全张错了方向,方涥在旁边真想上去给他一拳,还原他脑子里筋。 “呃应该是呃金刀捕快,你说我在哪里就在哪里,我听你的!”装醉之后又装傻,现在玩起了无赖加装疯。 “你!大胆贼厮,居然敢这样回复本金刀捕快,不怕本金刀捕快拿你入狱吗?” “哈哈哈,入狱?有美女吗?” “你!气煞我也!本金刀捕快最后问你,你乃何许人也,来京城作甚!” “做肾?我还做腰子呢,把眼睛给我揉亮点,看清楚老子手里什么玩意,拿我入狱?老子不踢死你!”方涥是无语了,反正要说出来面圣的,干脆就直接点,装疯卖傻耍无赖的全都丢到一边去,恢复成百分百的正常人,破口大骂着金刀捕快。 金刀捕快脑子里的筋真是逆生长的,看了看方涥手里小小的一块黄金令牌,又瞅了瞅自己怀里抱着的大金刀,“你这贼厮,瞎啊?本金刀捕快这金刀比你的令牌大多了!敢与我这样说话!不拿你下狱除非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方涥没搭理他,身后一队士兵老早跪了,金刀捕快看了看现场情况,“老子的金刀是皇帝赐予本金刀捕快查案的,你们不用跪!” “哈哈,你那破刀,他们是不用跪,我这皇家二级龙令,你要不要跪?”方涥笑了,这金刀捕快估计是走后门当上的,脑子里的筋不仅逆生长,还配错了调料,一定是把芥末当抹茶了! “龙令?噢,本金刀捕快刚刚起床,还未能苏醒完全,请大人恕罪!”说完,金刀捕快也跪了。 方涥真是有点糊涂,这京城如果经常发生大火,怎么还能有那么多房子呢?“喂,本官来问你,刑多问!京城里经常这样起火吗?” “呃这天旱时日已久,出现这样的大火实属有理可寻。”金刀捕快确实不适合回答问题,想了半天才冒出来那么一句不着调的话,方涥身后的士兵,低着头呵呵的笑着。 方涥算是清楚了,面前这货就是一傻缺,转身对身后的一队士兵说道:“你们都起来,回答我,京城经常出现这样的大火吗?” “回大人,不经常,上次如此大的火情,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听着士兵的回话,方涥沉思了,两个多月,算算日子应该是木刺反军席卷岭安国的时候,而如今,那么巧是他初次来京城,而且他入住的客栈几乎就是火场的中心点,目光不由的看向了皇宫城墙。“行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本官还要面圣!” 第一百一十二章 第一次进宫 第一次来京城,人家就给方涥烧了一条去皇宫的捷径,此时的皇城大门还没开,有些赶着上早朝的大臣,陆陆续续赶到了大门前,各种饼类的早餐,要么啃着要么用手撕扯着往嘴里塞,看着一群苦逼的大臣,方涥也没什么好说的,等了约摸着半个小时,皇城大门开了,没什么喊话,一群大臣呼啦啦的进去了,方涥也想进去,可他一身县令的官服根本不够资格,无奈又把二级龙令亮了出来,城门口守卫并没跪,只是抱拳行了一礼,还很客气的问道:“大人,有何事?” “接旨意来面圣,这流程怎么走?” “流程?呃大人请移步门房稍后,早朝之后我们就去同传,如果皇帝要见你,会有传话太监来传大人。” 这士兵嘴巴里说的门房,就是个传达室,建造在城门洞快到内城的一侧,而且室内有个狭小的楼梯可以直通城墙上,这样的建造用途,也是为了城墙和城门两者都能坚守,随时调派兵力补防。 等待了两个多小时,方涥也是罪了,看着之前进去的大臣,年纪也都不小了,每日站在上早朝,比跳广场舞的效果应该还要好。大臣们陆陆续续从一片空地中最大的宫殿里出来,门口就有一个士兵赤手空拳的小跑了过去,对着门口一个小太监附耳说了两句,小太监朝着皇城门口方向望了一眼,仿佛是在找方涥的人影,转身轻手轻脚的进了大殿,片刻后,小太监一路小跑的到皇城大门口,“那位是沿山县县令风大人?” ‘瞎啊,这就老子一个外人,还特么明知故问!’心里腹诽着,但嘴巴上方涥还是很客气的答道:“在下正是!” “宣风大人仪凤殿觐见!”方涥明明就在两步之外,这太监还是扯着嗓子喊着尖细的声音,弄的方涥真想捂耳朵,幸好喊的内容不是太多,只是这个仪凤殿又是什么鬼,对于古代宫殿名,方涥是没一点了解,但听到里面有个凤字,方涥就感觉到一丝儿不安,‘难道这就要见到皇后那恶毒婆娘?’ 心里揣测着各种情况,脚步跟在小太监之后,一路像小跑的速度,绕过了好几座大殿,才到了方涥要进去的地方,小太监示意方涥在这里等待,他进去通禀,这一路小跑全身都是汗,而且岭安国的官服是黑色的,那是又运动又日光浴,还最大力度进行了吸光发热反应,方涥的身体都快爆炸了。 没等太久,小太监打开了殿门没跨出来,站在殿内的门槛旁,对着外面也不看方涥的位置,又扯着嗓子喊道:“宣沿山县县令风大人觐见!” 从御前禁卫军那里了解的习俗,方涥低头跨过大殿的门槛,然后仍旧低头继续向前走了“咳咳!”听到有人在旁边咳嗽了,方涥才停下了脚步,“臣,沿山县县令风轩,拜见皇帝陛下!” 这么标准和官方的说词之后,没换来什么人招呼,方涥只能在地上继续跪着,足足过了大约三四分钟,才有一个女人声音传出,“陛下,算了,我想这个风县令是真没看到我也在这,起来吧~” 闻言,方涥才意识到,自己少说了一个人,抬头瞄了眼主坐上的两个人,金丝锦缎,一身黄金还自带闪光,真可以说是耀眼夺目。 这样瞄一眼,没能看清楚样貌,但那座椅和那套服装,绝对都是金子的,方涥此时由不能说话,按御前禁卫军的说法,任何人在皇帝和皇后面前,只能听着,或者被问了什么才能答话,如果自己主动开口,要么就是禀报事情,要么就是自己请罪,别无他话。 “抬起头来,让本皇后看看,传说中的岭安国福星之臣。”皇后那声音,不是妖娆,是妖孽,当着皇帝的面看男人,方涥不知道皇帝会不会生气,但他可没这习惯被别人看,于是磨磨唧唧的把头抬了起来,只是这脸微微朝皇帝那边转的多了点。 “看不出来,这风县令还是个小书生模样,哈哈,陛下,你们先聊,本后在此,会妨碍你们聊天的。”皇后一脸的妆,类似于重口味的那种,眼圈画的贼大,还有那嘴,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感觉嘴都变成了三角形,趴在皇帝身上腻歪了一下,嗲声嗲气的起身摔了摔袖子,旁边几个宫女立刻上前来搀扶着离开了。 “嗯,皇后先去歇息。”皇帝第一次开口,声音并非那么厚重,听着更像是中气不足的公公。 方涥没抬头看着主坐,眼神一直盯在了主坐下的三层台阶上,那也是金子做的 “风县令,保国安危屡立大功,本皇甚是欣喜,之前奖赏你的东西,都是以是普通臣子的极限,这次立功,本皇又非奖不可,因为本皇的命比任何都重要!说吧,作为臣子你有没有想要的?” “回皇帝陛下,臣所作所为皆是本分,无需赏赐。” “屁话!你救本皇一次,难道本皇的命就是那么随便救了?传出去本皇何以在群臣面前立信?”皇帝说这番话时,一直盯着方涥,就像看看方涥是不是被他吓倒,可惜啊,方涥一丝儿错愕都没有,更没像其他臣子一样吓的颤颤巍巍跪下,有点不开心的皇帝说话的语气带着一分不悦:“皇后呢,为本皇想了个主意,沿山一带,平原不多,但山林众多,且乃是京城东边的屏障,本皇破例奖你山林一片,京城东边的山林自即日起,归你的封地!切记要为本皇守好东边!” “谢皇帝赏赐,谢皇帝信任,微臣定不辱使命!”方涥说着又叩谢一番,心里暗暗窃喜,‘正愁着怎么把彩虹城上报呢,哈哈,现在在皇帝面前,那块地都是老子的了!’ 皇帝看着方涥此时很郑重,微微点了点头,“拿版图来!”旁边一太监立马飞速跑到一边,取来了一份卷轴,与另一名太监两人将卷轴摊开,再呈现给了皇帝。 “本皇也不能把你赶入山林与野人作伴,据亲王说,皇宫里一应蔬菜水果皆是你沿山所出,念你治农有方,且上干县一带皆为军管,良田荒废甚是可惜,故此这一圈之内,都并入你山林封地!另外,皇后对你沿山的水果颇具欢喜,新给你的良田产出之水果,两成进贡入宫,准你所有水果蔬菜等物皆可称为皇家金字招牌。” 皇帝一席话,方涥有点懵,看不到版图,也不知道皇帝刚才在版图上画了多大一块,至于什么皇家金字招牌,一点意思都没有,这个时代还没到要靠招牌来赢市场,但有了就有了吧,皇帝把沿山的产出,往自己脸上贴金,以后的沿山说白了,就是皇帝教育群臣的样板,什么饥民遍地饿死成百上千万,什么土地荒废颗粒无收,都去看看沿山,人家一样不靠近河道,不仅没饿死人,还家家户户富裕百金。 皇帝要利用他当典型,方涥没有办法阻止,此时只能顺应皇帝的意思,把所有封赏的土地和山林都拿到手,那才是正事。 “谢皇帝恩宠!谢皇后抬爱!微臣定当不辱使命!”方涥再次跪拜叩谢,这次跪下之后,就没了皇帝的声音,方涥爬在地面上,只听到脚步声。 片刻后,“哟,风县令起来吧!皇帝回后宫了。”一个熟悉又尖锐的声音在方涥耳边响起,方涥抬头一看,“梁公公?” “几日不见,风县令还记得奴家,嘻嘻,先随本公公去领封赏文书。”梁公公说着便拉着方涥的手,用很暧昧的姿势,两人一起出了大殿。 方涥很不自在,幸好沿途遇到的人,无论是禁卫军还是太监宫女的,都要低头向梁公公问好,免于了方涥此时的尴尬,生平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欧不,是不男不女的牵手走那么远,方涥的脸比太阳晒的还红。 第一百一十三章 护京山脉 走了五六分钟,来到了皇城入口前第一座大殿旁边,算是偏殿吧,殿上写的啥方涥看不懂,但梁公公嘴巴现在老碎了,“风县令,你的那些东西,本公公很喜欢,哎哟,在这皇宫里,那可让本公公长脸了,嘻嘻,以后有什么东西,别忘了本公公,这前面就是政务司,皇帝刚才画的那个圈,线条有点粗,依着本公公的理解,当然是按照线条外作数,风县令你说呢?” 自从梁公公第二次去沿山宣旨,每隔一周,方涥都会通过信镖送给梁公公一堆的洗护用品,这梁公公爱面子,自己用着之余还用来搞关系,什么爱妃嫔妃贵妃的,全部都送了一点点,等她们试用了之后,都急吼吼的派人来寻讨,一来二去,这梁公公短短月余就成为了皇宫里的第三人,前面两人是皇帝和皇后,如今宫里的人对梁公公比任何人都尊敬,所以这一路走来,什么人都要对梁公公低头问好。 方涥听了梁公公的意思,哪能不明事儿呢?那毛笔画出来的线条不是一般的粗,八成也是梁公公运作的,故意给皇帝一根粗毛笔,“风某一直对梁公公尊敬有佳,但凡有新物,必定先呈到梁公公面前。” “奥哟,风县令说的,本公公就是欢喜,走着,进去把你的封地给办了。”梁公公说完再次拉起方涥的手,踏入了政务司。 这里是个偏殿,但里面的人,着实不少,一圈看下来,少说都有十几个人,从外面看去政务司的殿堂就这一间屋子,可梁公公拉着方涥一直走到殿堂深入,速度一点没减少,看那架势,正堂屏风之后还有房间? 很快,一切的猜测都得到了证实,屏风之后还有一块地方,不大但可以说是富丽堂皇,一个半百的胖老头,一直跪坐在上面,双眼微眯身体摇晃,明显是睡着了而且快要倒下的样子。 “咳咳!”梁公公上前咳嗽了两声,座位上胖老头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梁公公大驾光临,不知何事?” “皇帝刚才将京城东,所有山林还有这版图之内地界,都赏给了这位沿山县县令。”梁公公说着,摊开了卷轴里的地图,沿着皇帝黑色毛笔线的外侧指给面前的这个胖老头看。 此时版图就在面前,方涥也凑了过去瞄两眼,可这个举动让梁公公一阵咳嗽,看了一眼方涥才明白,“原来风县令不是担心本公公少了你的地,是没见过咱岭安国的版图啊?” “梁公公慧眼如炬,下官的确未曾见过,唐突冒犯了梁公公,请梁公公担待。”方涥多聪明,此时有外人在,当然要给足梁公公面子。不过那个版图,看着很有意思,上北边为两座大山线条勾勒的边界线;右东边和下南方都是一条圆弧,圆弧的外面是蓝色涂料,应该是一片大海,大海再往东,就是一片空白,而往南则只有寸余的大海之后又是一片大陆的线条;往西是一条直线线条勾勒的边界线。京城所在位置就在这个版图的正中间,而要给方涥的山林就像是一根火柴,竖在版图上,一点都不起眼。 山林加上皇帝画的圈,组合在一起就像是阿拉伯数字‘10’,只是那个圈的直径明显比山林的南北长度要少了一些。 “哈哈,风县令如果想要一份,本公公稍后叫人给你取来一份,”梁公公不等方涥要不要,转身又对着胖老头说道:“一应事务,都叫给你了,风县令可是皇帝面前红人,莫要有何差池,否则本公公都饶不了你!” 一番言语过后,方涥还以为梁公公会在这里一起等,结果,梁公公说完自己一个人就闪人了,留下方涥一人在旁边傻站着。 梁公公走出之后,胖老头才一屁股坐下,看了看方涥,然后大声喊道:“端坐!上茶!”一小厮模样来回跑了三趟,一个草席垫子和低矮的案几还有一碗清水,放到了方涥身前。 “多谢大人!”方涥双手抱拳对着胖老头感谢道。 “呵呵!叫你坐下不是因为对你好,本宫在这屏风之后,就你站的位置有一丝儿吹来,你不坐下,我这是要被闷死!”胖老头头也不抬,挥笔在一张黄橙橙的布上写着什么,密密麻麻字迹飞舞,方涥真是没看明白。 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老头的笔才停了下来,从一个木盒子里取出巴掌大的方石头,盖在了黄布之上,然后一手拿起自己写的黄布,一手指着上面的‘字’对着方涥念叨着:“护京山脉所有山林,无论花草树木、山石岩壁、溪水河流”这胖老头说的一大串,方涥是能听懂,但要对照胖老头写的,啥也看不懂。不过,这山脉居然是有名字的,真是第一次听说,之前在沿山也问过,根本没人知道,沿山人只称呼那片山脉为西山,京城这边理应称呼为东山才对,怎么就变成护京山脉了呢,至于这个名字,方涥还是拿到了梁公公给的版图才明白,原来这个护京山脉就是守护着京城之意,之前因为不知道护京是哪两个字所以一直犯糊涂。 胖老头念完之后,大喝了口水,才对方涥说道:“赐封之地如果没有异议,拿去再找梁公公加盖皇帝印记,去吧!别挡着老夫的风口。” 胖老头说着把黄布递给了方涥,还不等方涥查看一番,便挥手示意方涥可以走了。拿着黄布走出了政务司,一个小太监早已在门口等待,引着方涥走到了旁边的大殿,从侧门进入,便看到梁公公跪坐在一个案几后,正摇着出自方涥的折扇优哉游哉。 “劳烦梁公公了。”方涥进门,梁公公并没搭理,所以方涥只能上前,双手把黄布摊开放在了案几上。 “嗯,小事!不知道风县令有何盘算?” 闻言,方涥终于明白了,这姓梁的太监,前面对他那么热情,不仅仅是因为他送的洗护用品,最关键的是要敲方涥一笔,之前说的做的都是为现在做铺垫呢。 “回梁公公,下官现在一时还没个章程,待日后让人把山林都走访一圈,查看之后才可有些打算。” “哈哈,风县令办事果然周祥,不像其他人,满嘴油油的,不管什么东西先说叨一番,之后才各种借口和推辞。这地也好、山也罢,本公公呢只能待在皇宫里,哎,没风县令那么好的福气,倘若本公公老了,走不动了,要离开皇宫时,可又不知道去哪,苦啊!” 闻言,方涥顿时就开骂了‘我擦,皇帝身边的太监不都是要陪葬的吗?这死太监还要自己出去养老?’骂归骂,可这梁公公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梁公公放心,护京山脉离京城不远,梁公公出宫之后,自然由下官来迎接,届时保证梁公公满意。” “好!本公公静候你的佳音,哎呀,有什么事,尽管让送东西的人捎个话来,不敢说帮你做点什么,但偶尔也能听到些什么。”梁公公说着,从案几一个金盒子里,取出一块五彩斑斓的石头,石头上雕刻着九条龙,每一条龙都非常霸气,最关键的是龙爪的位置,貌似还用黄金做了美甲。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梁公公也想清闲,让小太监把方涥送出了皇宫,当方涥刚走出皇宫的时候,下示意回头看了一眼城门,不巧的是余光之中,看到了皇城城墙上有一个宫女模样的人,正在盯着他看,方涥目光上移,那宫女立刻躲藏了起来。 见状,方涥猜测可能是皇后的眼线,大摇大摆的穿过一片乌黑的废墟,“皇后你个毒婆娘,烧不死老子,就弄块京城旁边的封地想拴着我,明摆着想随时随地弄死我,不过呢,老子也不吃素的,早晚有一天,非得把你整成疯婆子!” 第一百一十四章 螃蟹祖宗 自言自语一番过后,方涥没着急离开京城,皇后的套路到底怎么玩,方涥不清楚,来时的马匹在客栈失火后,也不知去向,总不能徒步走回去,于是方涥又找了一家客栈钻了进去。 “客官,你来的真巧,就剩下最后一间房了,只是沿着街有点吵,客官要不要?”客栈掌柜的脸上全是喜色,八成是因为别人的店都烧没了,让他这破店人满为患生意兴隆了。 “要,当然要,最后一间了我能不要吗?”方涥一点不客气,管你吵不吵,他又不在这里住,如果这家客栈再被烧了,方涥打算在京城住个十天半个月的,让放火的家伙,把京城都烧个遍,那个时候,嘿嘿,京城到底啥样子? 小二领着方涥到客房,房间真是吵,正好处在客栈的拐角,下面就是一个小十字街道口,来来往往的人也不怕热窜流不息。 在窗户边看了一会,也算是见识了京城一角的景色了,就在打算收回目光的时候,街道上一辆马车吸引了方涥的注意,马车厢上蓝色印染的布料还有木框上的雕花,正是方家的马车模样。 也巧了,马车并没离开方涥的视线,停在了离客栈不远的一家店铺前,马车上下来三个人,一男两女,方涥是一个都不认识,但看着三个人都走进了那家店铺后,马车便离开了,方涥猜测着‘方家在京城的生意店铺就在旁边?’ 思虑了一会,方涥还是准备放弃,他可不想那么早让方家人知道,现在以他的实力是可以不用惧怕方家主母,但方家人的品性,只怕是不会用任何武力来对待方涥,一定是老套路耍嘴皮子加恶毒的心眼来恶心方涥,如果是那样的话,方涥一点好处都没有,反倒还弄坏了自己的名声。 将客栈的门窗关好,方涥便通过镜面回到了船上,此时还没到中午,炎热的风吹在清莲河上,一点凉意都没有,按照船工的说法,清莲河过了聚河县,两岸都是平原,一点阴凉的地方都没有,平时雨水多,没感觉什么,可现在那就个大蒸笼。 “呀,夫君,快来看,我刚刚掉的一只大螃蟹!”方涥从船顶走下去,闻声望去没看到容蓉手里有东西,好奇的正看着呢,旁边两个船工将一个貌似大木箱的东西从水里捞了上来,‘噗通!’一声,丢在了船甲板上。 这一幕吓坏了方涥,啥螃蟹?这是不是螃蟹的祖宗吗?青黑色的螃蟹壳,足足有半个平方,只是螃蟹的钳子很奇怪,不再是钳子,而是一块大大平板,这螃蟹没钳子,自然不是钳东西塞嘴里的,而是铲东西往嘴里丢的。 站在一边直吞口水盯着螃蟹看的方涥,直到把螃蟹看害羞了要跑路,才回过神来,一个船工立刻拿着木棍把螃蟹挑反了过来,“容蓉,这是你掉到的?” “夫君,这不算大,早上秋月掉的那只,船工都不敢拉上来,说船会被螃蟹弄坏的。”容蓉很开心的,不是因为钓到了螃蟹,是因为有螃蟹又有方涥在,两者一组合,就是一顿美味。 “啥?还有能把船弄坏的螃蟹?”方涥一时没注意声音,惊讶的大叫了一声。 旁边的船工笑了,那种笑明显是嘲讽方涥,掌柜的小跑了过来,“两位大侠,你们钓钓清莲鱼也罢了,这螃蟹钓上来又没法吃,块头这么小的还好些,早上那位女侠钓的,足够把我这船给糟蹋沉的。” “掌柜的,这螃蟹有毒吗?”方涥看掌柜那么激动,便随口问道。 “毒?它没毒,但这螃蟹外壳厚,力量也大,几铲子下去,我这船绝对会损毁的。” “没毒就能吃,咱们人类,啥玩意不能吃,走着,今儿本少爷就给你弄顿螃蟹餐尝尝!” “大侠,莫要说笑了,这螃蟹的外壳,一般人都弄不裂,这” “唉~掌柜的,我夫君不是一般人,交给他吧,一会我们等着吃就行。”容蓉一点不当回事,幸好这个世界没恐龙,如果有,八成也会交给方涥来料理成美食。 掌柜的被说蒙圈了,看着方涥瘦弱的样子,一点都不感觉有什么力气,嘴巴上喊着大侠,那也是跑江湖的官称,年龄大的叫大爷,年龄小的叫少爷,但遇到做事非于常人的,那就要叫大侠了。“大侠,你悠着点,小船虽然不是什么金贵的料子打造,但也是小的一生心血。” “掌柜的,你这船那么大,居然说小船,哈哈,过度谦虚就是骄傲了,得,你中午等着吃吧!”方涥和这个掌柜的说话,没有当初对贵乾商号的齐掌柜那么客气,此时的方涥也经历过了什么官场,连岭安国的皇宫他都刚走出来,说话举止那气质足足提升了一个档次。 料理螃蟹不困难,蒸,是绝对没那么大的地方,简单的切片,像吃鱼片一样涮火锅,另外一些蟹腿蟹钳的肉,更简单了,大块大块丢进锅里煮,然后沾调料吃。 一船二十多人,包括船工和掌柜在内,吃的人仰马翻,捂着圆咕隆咚的肚子直嚷嚷,“好吃,好吃!” 方涥乐了,“好吃下午再钓一只!” “夫君,不要了吧,螃蟹性寒,我们女孩子不适合多吃。”容蓉一边剔着牙一边说着。 “还不适合多吃,大半个螃蟹都进了你们这些丫头的嘴巴。” “少爷,如果是我早上钓的那只,别说晚上那顿,足够我们吃上十几顿的。”秋月撇了一眼掌柜的,上午她钓的那一只,因为大,掌柜没敢让人拉上来,为此而感到非常的不满。 掌柜的和船工很默契,听到秋月说话,擦擦嘴麻溜的闪人了。吃饱喝足其他人都去休息,方涥最苦逼,回了客栈看了看没什么事情,又回了沿山和彩虹城,忙碌于各种事务的处理。 “少爷,按照您的要求,沿山第一期的改建已经完成了,嘿嘿,提早了十三天,有没有什么奖励?”二丫站在县衙公堂上,说话的时候能把尾巴翘上天,幸好她没尾巴。 “恩,不错,不过想要奖励呢,还要等我查看完你们的施工质量!”方涥敢大大方方的出现在沿山和彩虹城,还是依托了古代没有先进信息设备,沿山这边即使有皇后或其他人的眼线,也无法及时把消息传递回去,但也不好说的那么完美,方涥还是很低调的,这段时间并没在街道上晃悠,能不让外人看到,尽量不会让人看到。 第一百一十五章 沈小花之秘 夜晚,方涥回到风府,现在是五个丫头一人一个房间,方涥悄悄的把倒水叫到了一边,“这两日,有什么发现吗?” “少爷,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幸好这时候我已经洗过澡了,不然”倒水的神情很紧张,把方涥当初流氓少爷。 “说什么呢你,你们几个小丫头,少爷我还没那么邪恶!” “嘿嘿,倒水是和您开个玩笑,如果倒水成了您的人,也是好事。” “做梦的你!快说,有没有什么发现?” “噢,呃没什么发现,就是一个比较活泼的丫头,晚上经常喜欢看着天空,别的什么都没有了!”倒水很认真的回忆着,确实没发现什么。 “真没有了?” “没了。” 方涥好像想到了什么,“等等,你说她夜晚会经常看着天空?” “是啊少爷,怎么了?晚上大家无聊,睡不着的时候,就在院子里。”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或者发出什么声音来?” “小花虽然很活泼,但她的话不多,发出什么声音呃只有刚才,她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的时候,好像哼哼着什么。” “哼哼着什么?”闻言,方涥一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大脑里的信息在快速的翻查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小花是熊县令的女儿?那,那个神秘女子又是谁? 倒水看到方涥陷入了沉思,便杵在一边不敢动弹分毫,方涥此时的脸色很难看,之前所有的判断都出了问题,小花如果是熊县令的女儿,那么在大牢里,她所说的神秘女子会哼哼曲子,那就是说的她自己,而熊县令和他夫人,在大牢里演了一出破釜沉舟的戏给方涥看? 按照现在的信息来重新梳理事情,那么就是熊县令的夫人,故意表现出是用丫鬟代替女儿死,就是为了让方涥更加确信沈小花不是她女儿,这一招玩的真秒。难怪手机里的录音,很少听到熊县令说话,多数都是他夫人在说。 想起出这些,对于神秘女子的身份,方涥算是明白了,熊县令夫人和她女儿就是利用了神秘女人而诱导方涥,想着沈小花知道神秘女子哼哼的曲子,一定会留她一命。也正因为熊县令女儿还活着,那些没被处死的丫鬟才一个字都没说,这样就能说的通了。 方涥沉思了一会,立刻对倒水说道:“一会不管发出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去,也不要出声!” “好的少爷,只要有奖励,叫倒水做什么都行!”倒水是完全误解了方涥的意思,弄的方涥真想给她脑门上来一掌。 离开了倒水的屋子,方涥轻脚快步到了后院大树旁,找到一块小石头,瞄准沈小花的房间扔了出去。 ‘啪!’一声很小的石头落地脆响,让沈小花的房间里有了动静,三个呼吸后,沈小花的房门被轻轻打开,一个身影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走到后院中心时,这个人影可以确定了,就是沈小花。 但很奇怪,沈小花没看着别处,只盯着天空,然后又开始哼哼曲子,方涥此时已经上了大树,躲在一个隐蔽的树干上,看着整个后院的情况。他此时所在的位置,就是之前老头经常睡觉的地方,确实不错,很隐蔽,而且还能看清楚整个后院,还有半个前院的地面。 沈小花哼哼了一会,正准备回房间时,夜空里突然出现一只鸟,嘶鸣了一声才划过月色的夜空,消失在黑暗里。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沈小花异常兴奋,在后院里双手伸开,想是要被人抱起一样,那个动作足足坚持了约有五六分钟之久,然后沈小花才大步走回了房中。 原本打算动手的方涥,改变了计划,正因为突出起来的鸟,让沈小花变得神秘了一些,貌似不单单只是熊县令女儿这个身份,应该还有其他的,比如与那个神秘女子之间,又或者是熊县令说的神秘势力。 究竟是什么样神秘的势力,是用鸟来联系的呢?带着疑问,方涥通过镜面返回了船上,老头照旧在船顶层休息,仿佛很喜欢月光浴。“老头,那么悠哉啊,也不怕晒黑了?” “你小子,又从哪回来?看你一脸的苦涩,到皇宫被人虐了吧?” “皇宫嘛,也就是那么回事,我告诉你,昨晚我睡的客栈被人烧了!” “噢?居然有人烧房子,这手笔,真大方!”老头吃惊了一下,但看着方涥没事,又继续调侃了起来。 “嘿嘿,他大方出手,咱也不能丢了面子,我在京城又换了一家客栈,而且还是街道口。” “你,你是打算让出手的人,继续烧?”老头坐起了身,脸上有一些不悦。 “恩,今晚如果他还烧,我就在京城长住一段时间,让他把京城都烧了,我再走。” “哎!你这样做虽然也是出于无奈,但害苦的京城百姓啊!” “老头,我知道,你是关心那些无辜百姓,这一点我之前早就想清楚了,皇帝把整个护京山脉都赏赐给我做封地了,那么大的山,总要有人去住,还要人去开垦。” “啥玩意?整个护京山脉?你小子莫不是听错了?” “哈哈,说是皇帝,不如说是皇后,那毒婆子,我算是见识了,唉你说,是不是人心狠毒的女人,出门见人时都要把自己的脸,涂抹的连自己都不认识?” “这老夫怎么知道,不过劝你,离皇后远一点,她可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老头,你既然知道些什么就说说呗。” “哎!说什么呢,你只要远离就可以了,她身边有个人,功夫与老夫不遑多让!” “我去,原来有高手在?还能和你打个平手?哈哈,老头,难怪你叫我远离她。” “呵呵,你要说的,不会就这些吧,如果没事了,滚一边去,中午吃的螃蟹,弄的老夫肚子一天都咕噜咕噜直叫。” “得,我长话短说,知道什么势力或者组织,是用鸟,而且是夜晚进行联系的吗?”方涥看着老头则身在木板上,而且还蜷缩着身子,猜想这老头可能是真拉肚子,便直接问了他最想打听的事。 老头没立刻回答方涥,貌似也在回忆,过了一会,老头转了转身子:“什么势力组织的,老夫不知道,不过人倒是知道一个。” “谁!”方涥听到有眉目,立刻蹲到老头身边。 “你前不久刚端了她的计划,孤暮辞!那丫头从小就喜欢和鸟打交道,性情顽劣,甚至还用人肉来喂食鸟,哎!回想起那些事情,老夫真是无奈!念其她爹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有出手杀了那个妖女,居然让她在江湖上惹了那么大事端,孤者的人也都被连累了。” “是她?”方涥的脑子又开始快速运转了起来,对于老头之后说的话,几乎没怎么听,木刺反军被剿灭之后,木刺这个组织算是没了,但至始至终都没一丁点孤暮辞的消息。 方涥开始了推测,‘假设孤暮辞在行动开始之前或者之后,就把自己给隐藏了起来,反军所搜刮的金银,都被转移到了上干县。但以这个世界的金银产量比地球不知道要多了多少倍来计算,就上干县那点也太少了,绝对不可能是全国的,应该只是木刺反军在东南这条线路上搜刮到的。那么,那些石头也是搜刮得来的?’ 这样的推测也对,但只是推测,晚上一只鸟让沈小花暴露了身份,那么孤暮辞应该就在沿山,或者沿山附近的什么地方。 第一百一十六章 血洗客栈 一晚上方涥就在那边反复的推测,直到清晨方涥才去准备早餐,照旧两边都送去了之后,方涥才回了京城,只是让他意外的事,客栈没被烧,街道外面吵吵嚷嚷很热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好像耳朵里的声音全都是街道上的,客栈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当走到楼梯口能看到大厅时,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客栈里的人呢?客栈的正门是对着楼梯,此时方涥站着的位置看到客栈的大门门板都没拿掉,都这个时间了,这客栈还不开门做生意? “掌柜的!掌柜的?”方涥大喊了两声还是没动静,这情况就奇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整个客栈里一个人也见不到。 带着疑问,方涥看了看其他房间,发现有些房间的门是开着的,光线不怎么好,方涥不敢冒然查看房间里面,又往前走了几步,一个同样沿街的客房,门也打开的,明显比其他房间要光亮许多,方涥轻轻推开了虚掩的门,房间空的没有人,而且很凌乱,像是遭遇过打斗一样,当方涥低下头时,地面的颜色,让方涥猜到了可能,拿出手机照了一下,深红深红的一摊血,‘难道这个客栈的人都死了?’这是方涥唯一能猜测的答案。 人死了,尸体哪去了?想到了这里,方涥拿着手机沿着血迹想找到尸体的去处,只是很可惜,这个房间的血迹并没有拖行的痕迹,唯一的解释,就是被人抬走的,谁会抬走这些尸体呢? 正在方涥琢磨的时候,听到了外面街道上,有个大嗓门在怒吼道:“把门打开!本金刀捕快要来勘察现场!” 这一句话,隔着再远再多的木头门板都能得到,方涥立刻走出客房,朝着自己房间而去,脑子一直在想着,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捕快这个时候来? 眨眼间,客栈的门板被人打开了,今天这个金刀捕快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队,进了客栈之后好像有个人再给金刀捕快介绍这里情况,“金刀捕快大人,小的昨晚巡街,路过这里时,见到一人正趴在门板上,当时有一块门板已经开了大半,那个人夹在了门板中间,小的当时以为那个人喝多,硬闯客栈,于是便上前查看,结果一看,可把小的吓坏了,那人全身满脸都是血,小的立刻敲锣喊人,不一会儿城防士兵来了,打开了客栈所有的门板我们就都进来了,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大叫了两声看看还有没有人,结果在楼梯上看到了这家客栈的掌柜,那死的模样,别提多惨了。之后我们去了客房,只有一家客房里没人,其他客房里的人和店里伙计全都死了,连后院马棚里的马,都没个活的。” “好了,你一边站着去,趁白天光线好,这里本金刀捕快要仔细查看!你们都靠边,莫要妨碍本金刀捕快!” 方涥听到此处,事情全都明白了,放火烧面积太大,改成了动手杀人血洗客栈。看到这样的情况,绝对不可能留在京城里害无辜百姓了,方涥通过镜面返回了沿山县衙后院,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消停一下了,可无意之中看到了地面上有鸟粪,这让方涥立刻警觉了起来,心想‘这县衙后院长期无人居住,是沿山县唯一能藏高手的地方,’转身看了看后院,方涥笑着离开了。 今日的晨会很特殊,特殊在两件事情上,首先是庆祝县衙以南的改建完工了,其次是“县衙包括本县令名下其他的房屋,全部拆除重建!” 公堂上的村长没意见,但外面站岗的捕快就不同意了,方五首先跑了进来:“大人,县衙不可随意拆建,按照岭安国法令,没有京城的允许,不能改动。” “哈哈,放心吧,以后这里就是我当家!向你们宣布个事情,沿山还有西边的山林,名曰护京山脉,全部都是本县令的封地!皇帝亲赐的!” 方涥的一席话,令公堂热闹了,赵老四走了出来,刚想代表发言道喜,却被方涥压压手打断了,“不止于此,还有沿山周边更多的地方,稍后师爷辛苦一下,把所有地方都归类一下,让捕快们到各个地方宣布归属。” “是!大人!”师爷笑着答应了下来,方涥能做大,他也开心,虽然累点,但每天莫名其妙的就是心情好。 “恭喜少爷贺喜少爷!幸好沿山外的地方,我们只是去谈了价钱,还没付钱,哈哈,要不然自家人买自己人的地,多亏哟。”赵老四看着方涥彻底说完了,立马开口道喜。 之前方涥是要求所有村,把沿山附近的地全部都买下来,让村民做地主,可现在看,“老四,附近的地归了本县令的封地,但封地之外的,照样可以买!远一点也无妨,我们这路修好了,远一点怕什么?” “少爷言之有理,我等照办,嘿嘿!”赵老四笑的哟,脸上都能开花了,其实村民们也都想买地,越多越好,地多了做个地主,不仅有面子,而且不再是靠一丁点地吃饭的泥腿子。 “各位村长听着,别以为你们钱多了、地多了,就可以做地主躺着享福了,该干的活一点不能少,就算是做地主,你们也要给我做个勤劳的地主!更别溺爱孩子!溺爱出来的孩子,很有可能十几年后把你们勤劳赚来钱都败坏光!” “少爷教诲的是!我等牢记!”一群村长在下面应是。 村长离开之后,那就是施工队的事了,留在沿山的施工队还有五只,两只队伍负责一些商铺的装修,三只队伍负责继续拆迁和建造。 县衙以南的商铺,大部分对外租赁或售卖,方涥只留了一部分用于开设客栈住宿,还有自己的临时县衙办公。 那么突然的要拆迁,对于空荡荡的县衙来说,无非就是一些竹简的县志,其他的,真没什么需要保留的。而风府就比较麻烦了,水塔是不用拆除的,两个浴室可以最后拆,可方涥房间里的东西,一部分搬回了地球,还一小部分塞进了越野车里。 风府后院,五个丫头面面相觑,然后看着方涥,虽然刚住了没几天,可这地方舒服啊,不用早起,不用伺候别人,更不用被人呼来喝去和责骂。 “你们几个放心吧,不会少了你们住的地方!”五个丫头被安排在一间商铺楼里面,一楼是店铺,照样是商店卖东西,二楼是仓库,三楼才是住的地方。房子虽然没装修,但东西没少什么,太阳能的淋浴,方涥亲自给挪了过来,他的房间与几个丫头一墙之隔,等那边客栈装修好,方涥才能搬过去。同时,没有了院子,也想看看沈小花该如何联络那只鸟。 第一百一十七章 诡异的暗道 一时间,沿山县城内,再次破土动工,这么突然拆除县衙,一些人感觉到了不寻常,比如张掌柜,此时就跑到了方涥临时办公的地方,“风县令为何那么突然决定改建县衙?” 方涥没绕弯子,“你不觉得整个沿山县最没人能照看的地方就是县衙后院吗?” “风县令真会说笑,县衙后院莫非还有人能藏里面?” “哈哈,到底藏没藏人,又藏了多少,这个么,要看能拆出多少东西来看。” “啊?风县令是发现了什么?”张掌柜听到方涥模棱两可的话,感觉一定有什么事情。 方涥站起身,看向县衙所在的方向,“沿山啊,究竟招惹谁了,就没怎么太平过!张掌柜,你有没有觉得我和沿山八字不合?” “八字?风县令所说的八字是哪八个字?” “得,当我没说,哈哈,张掌柜最近销路可好?” “好,怎么不好!现在不仅是京城,博义城的人也在疯抢,原本以为价格要回落到一两成,但现在数量多了,只是按照你说的多了个批发价,那卖的比之前更火了,比如京城,之前卖五两一斤,如今只要一次性单个客人买十斤就按照三两一斤算,店里的伙计是忙傻了,一个时辰,五千斤卖光了。” “哎!京城的有钱人是多,哈哈,继续把他们的金子搬到我们这里来,累就累点。” “那是当然,对了,风县令,听说皇帝赐给你整个护京山脉还有沿山一带?” “张掌柜的消息果真灵通,哈哈,我今天早上才回来宣布的,你这都知道了。”方涥说这番话,知道张掌柜是从京城得到的消息,只算是了解一下张掌柜的信镖,为什么那么关心他。 “风县令有所不知,你是沿山人眼里的神,你有什么异样,那整个沿山都要出乱子,不是张某托大,现在整个岭安国的信镖,可以说都靠我这沿山分部养活着,当家的自然很重视,所以有什么消息,我这里绝对是最快的,呃当然比风县令的那个小东西慢了点。”张掌柜说着,瞄到了那可以千里传音的对讲机。 “张掌柜,此物依赖能源,呃你在彩虹城见到过的,所以,我没法推荐给别人,还望张掌柜莫要传了出去。” “放心,此物张某也想有一个,但也知道,现在仅城防的将领和施工队队长在用,张某明白里面的重要。”张掌柜说完,还想再开口补充些什么的时候,一名衙差飞快的跑了进来,“大人,县衙后院有异样,还请大人前去查看!” “走!”这突然的事情,也算是在方涥的意料之中,张掌柜也没离开,和方涥一起到了县衙后院。 后院是施工队首先要拆除的地方,在一间偏房,看到了许多鸟类的羽毛、粪便,旁边还有一具尸体,不仅腐烂,而且很多蛆在蠕动,所有人都不敢看,捂着口鼻跑到外面就开始呕吐,方涥自然也是一样,这么恶心的场面,电视里偶尔会看到一眼,但面前真实的画面实在让人无法抗拒。 县衙里的仵作早在方涥一行人到沿山之前就逃难离开了沿山,方涥上任以来,还没在沿山发生过命案,此时的沿山没有仵作,谁也不没那么强的忍耐性靠近,吐了一会,所有人走站立在房屋外,方涥强忍着那臭味,冲了进去,他要去查看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整个屋子除了那个尸体之外的地方,都仔细看了个遍,没看到任何不寻常的东西,方涥从房屋跑了出来,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新鲜空气呢,又一名衙差来报,“大人,正屋发现了一条暗道,但暗道是封死的,没有任何出路。” “什么?还有暗道?走去看看!”方涥此时所在位置,里正屋不远,出了小偏院走两步花园便到了正屋所在的正院子,此时一名捕快站在正屋门口把守着,看到方涥到来,“大人,小的刚才查看了暗道,从土壤的成色来看,暗道是最近一段时间新挖的,应该是还没有完工。” “恩,做的不错,我先去看看!”方涥说完便进来正屋,这里他几乎算是没来过,衙差手指着西边的墙壁边,那里有一张床,当初梁公公来沿山居住,方涥特意让人搬来的,之前付县令被老头杀死的那么恐怖,方涥上任后借着大家恐惧心,把家具都烧光了,所以后院里除了梁公公来时的一些简单的家具之外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的。 床原本应该是靠近西边的墙壁放置的,如今已被挪开,地上一个四四方方的木板侧立在墙上,木板旁边就是一个方形坑洞,看上去约有一平方,方涥拿出了手机,照亮了下面看了看,正如捕快说的,下面没有完工,一条细长的道,仅有两米多点,当方涥仔细看着地道地面时,目光愣住了,足足看了两分钟,眼神都没挪动,旁边的捕快看着方涥的样子,“大人,要不要属下再下去看看!” 听到捕快的话,方涥才抬起头,笑着说道:“下去就不必了!”说完站起身,“把木板盖上!” 出了正屋,到了屋外,方涥才用手召集了所有人,小声的说道:“去弄水,非常多的水,叫施工队的人,远离这里!”吩咐完之后,方涥觉得还是不放心,用手里的对讲机联系了守备官,“调五十名弓箭手,到县衙来,来的时候动静轻点!” “大人您这是好!马上就到!”守备官还想问呢,但想着还要动静轻点,猜到了什么意外的情况,于是啥也不问了。 半个小时后,正屋这里十几口大水缸,五十名弓箭手把正屋所有窗户和门,但凡能出人的地方,全都瞄准了起来。 “灌水!”一声令下,捕快和衙差快开始玩起了传水接龙。 方涥就站在暗道的入口,低头看着里面的情况,手里握着电棍,随时给里面出来的玩意来上几度电。 起初,水灌入暗道没什么反应,可水倒进去两缸之后,从暗道口看上去,好像没有多少水一样,负责在暗道口灌水的衙差,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方涥,而方涥则甩了甩头,示意继续。 一会的功夫,六缸水灌了下去,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咋一看,还是犹如没什么水,暗道地面上的水,看上去还是浅浅的一层,衙差真的想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暗道渗水可能还有别的地方出口,不然那么多水,这地面上怎么可能就一层浅浅的?’想法是好的,方涥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用手指在嘴巴上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再次甩甩头示意继续。 衙差憋着自己的想法,闭着着眼睛继续灌水,当十几缸水都灌完之后,在暗道口的衙差才明白了,不是水没了,而是地面浮了起来,再仔细看看,地面的颜色变浅了许多,有些地方能看到一些白色,衙差虽然明白了方涥让继续灌水的命令,可眼前的一幕又是什么? 既然方涥不说,衙差继续憋着不问,安安静静待在诡异的暗道旁边,方涥看了一会,伸手试了试水面与暗道口的距离,电棍的一头能触碰到暗道里的水面,于是,‘滋啦啦!’电棍没入了水中,但很快方涥又拿了上来,然后又伸进水里,反复四五次之后,电棍没电了。 看着水面一直没有动静,方涥也不知道怎么做了,思量了一会,最后只能让人用网把洞口封上,古人的网,也就只能网个人,粗大的麻绳编织在一起,成人的一条大腿是可以穿过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鸟 正屋的暗道口,两个捕快在压着网,方涥走出了正屋,“大人,下面我们怎么做?”终于可以说话的衙差,看着只用网盖着暗道出口,还是不明白到底怎么了。 方涥还没回答衙差的问题,负责固定网的捕快就开始了大叫,“大人,水里有东西!” 闻言,方涥连同衙差和捕快都赶回到暗道口,看到水面还是那样,刚才喊叫的捕快一脸难为的说道:“大人,刚才水真的在动,还有这浮上来的地面,都在动,属下不会看错的。” “嘘!”方涥做了噤声的动作,转头对两个捕快说道:“去我店里,把辣椒粉辣椒酱,都给我拿来,有多少要多少!就说我要的!” 水里有人?暗道里之前就有人,方涥盯着地面半天,就是因为地面的纹路,怎么看怎么怪,一般人挖地道,不可能挖成两边低中间高那么古怪,明显有什么伪装,至于是什么,在这地面上浮的那一刻,方涥就知道了答案,当初给梁公公准备的白色垫被!至于垫被下面是什么,方涥猜测的八成就是藏匿在这里的人! ‘高手啊!’方涥心里暗暗嘀咕着,当初电老头,就是没点大碍,老头只是说经脉酥麻,这暗道里的家伙虽然没被直接被电,但这水也导电啊,满电的电棍折腾到没电,居然还在水里闭气。 ‘骂的,不让你尝尝什么叫辣椒,老子今天就和你没完!’方涥有点郁闷,那家伙在水下,如果安然无事的冲出来,除了他之外,没人能敌得过,所以必须要把暗道中的人,折腾的差不多再说。 五分钟后,两个捕快飞快跑了回来,正院里的弓箭手纳闷了,怎么着?灌了水,又上调料?这是要煮菜的吗?对于辣椒,他们不陌生,一群大老爷们没几个能扛得住,看着捕快怀里一大堆,所有弓箭手都在呲着牙。 辣椒粉先倒入了水里,均匀搅拌,然后观看五分钟,还没动静,上辣酱!辣酱倒入的速度很慢,担心搅不开,所以呢,慢慢倒着。 就在第二瓶辣酱刚拧开盖子时,水里剧烈的翻腾了起来,貌似暗道里的水像开锅了,“你们几个退后!叫外面的弓箭手准备,见到不是我们的人,不要犹豫,直接射!”方涥将一群衙差和捕快都揽在了身后,封堵暗道的网只是纠缠对手一下而已,根本没打算用网能制服暗道里的人。 方涥的命令刚刚传达给屋外的弓箭手,水面里再次剧烈的翻腾,突然一个黑影从暗道口窜了出来,出来之后就大声的叫喊“啊!!!”被辣椒面招待过的人,都会这样。 黑影从暗道出来,一跃到了房屋的房梁高度,就在下落的时候,方涥跳起一脚横扫而至,正中黑影,同时也把黑影踢出了窗外,‘嘣!’窗户破烂的声音,吓得弓箭手一哆嗦,但看到地面上黑影很快就有箭矢离弦,嗖嗖嗖的破空声连续不断,直到方涥从大门跑出来,抬手示意停止。 方涥从衙差手里,拿来木棍,看着一大团黑色布,找到了布边,慢慢的撩了起来,顿时一个人脸露了出来,由于过度小心,方涥抡起木棍迎面重击而下,一声脆响,棍子断了,那个人仍旧没有表情,“你们几个,上去控制四肢,此人危险,务必小心!” 四名捕快收了佩刀,上前两人抓住胳膊,两人抓住了腿,因为此人身上有箭,抓起来容易,想摊平就有点麻烦了,可能是因为捕快想像平时抓捕犯人一样,将犯人摊平在地面上,那些射进身体里的箭矢,每次被触碰都会令黑人倍感疼痛,而疼痛感让这个黑布人有了知觉,眼睛虽然没挣开,但眉头皱了起来,方涥见状毫不犹豫,从控制四肢的捕快腰间抽出佩刀,对着黑布人的大腿就砍了下去,一刀下去一条大腿被砍了下来,拉扯这条腿的捕快也被闪了一下,急退数步才稳住身子,方涥还想再砍第二条腿时,抬手一看,刀已经有点弯卷了,“什么破刀!回头给你们换好刀!”说完从另一名捕快身上抽出刀,再次砍了下去,这刀一落,整个院子里都被黑布人的惨嚎震住了,深厚的内功加上河东狮吼的暴躁音量,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捂着耳朵。 方涥此时也不好过,但他强忍着继续操刀,丢掉手里的刀,又从控制胳膊的捕快腰间抽出一把,很快一只手臂也断了下来,惨嚎再次响起时,方涥忍无可忍了,拿着刚砍完胳膊的大刀,刀身侧面重重的拍在了黑布人嘴巴上,“再特么的叫!” 世界安静了,连续被两次吼声震着的弓箭手和衙差捕快晃悠悠从地上站了起来,此时地面上都是血,一股血腥气夹杂着浓烈的辣椒味,弥漫在整个正院之中,众人以为可以收场之时,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飞来一只大鸟,在正院上方盘旋着,方涥一看正是昨晚那只,“谁给我射下来,我给他一百两!” 有奖射击,那立马让弓箭手重新精神了起来,端起弓箭,嗖嗖嗖的猛射,奇怪的是,那只鸟虽然体型巨大了些,躲避起来很灵敏,像被专业训练过一样,不一会的功夫,正院屋顶上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飞上天空的箭矢没射到鸟,都落在了屋顶。 看着一群人背后的箭袋都快空了,方涥有点急了,如果此时不把这鸟弄死,还不知道以后怎么抓它,回头看了一眼正屋,此时正屋没人了,所有人都在正院,跑回正屋里,立刻通过镜面到了地球,古茶树旁边的那间屋子,是方涥的武器弹药库,随便挑了一把突击步枪,再次回到了正屋,快步跑出去时,看到了更加悲催的一幕,大鸟不仅没走,嘴巴上还刁一根箭矢,那不是赤果果的打脸吗?守备官此时那表情,别提说难看了,一直在骂着所有的弓箭手,“你们平时都是怎么练箭的,靶子被你们都快射烂了,现在一只那么大的鸟都射不下来,哎!都是猪!” “行了,别骂他们了,箭都射完了吧,让我来!”方涥站在正屋门口对着守备官说着,看了一眼弓箭手身后的箭袋,几乎都空了,想要再射,必须上屋顶取箭了,端起突击步枪,大概瞄了一眼,便开始了‘突突’。 方涥不是不想瞄准,他那破枪法,瞄准还不如不瞄,或许按照大鸟变幻莫测的飞行会自己撞上子弹也说不定。 这瞎猫碰到死耗子不是一般的运气,大鸟还挺给面儿的,第一个弹夹还没打完,大鸟的翅膀就中了一颗子弹,血迹和羽毛,撒落了一些,但大鸟并没下来,反倒开始拼命了,朝着地面上的人便俯冲了下来。 见状,对着俯冲的下来直线方向,方涥扳机再次扣动之后就没松手,不断的嘣嘣声,让周围的士兵又想捂耳朵,但大鸟还在俯冲,大家都在作鸟兽散逃跑着。 快速换了一弹夹后,继续开打!大鸟终于发现了噪音的来源,冲着方涥斜着冲击而来,“哈哈,正愁打不到你,来来来,”自言自语的说话时,扳机再次被连续扣住,大鸟这样冲着方涥来,确实是属于自杀了,还有十五米的时候,巨大的身体可以挡住所有没有准头的子弹,身上的血液和羽毛,将整个飞行的天空变成了血雾和抛洒羽毛,那种邪恶的场面,在阳光的照射下,又充满了一丝美感。 大鸟的大,待大鸟距离方涥还要五六米时,方涥算是彻底看清楚了,双翅展开,正好和正院等宽,脖颈直径都与成年熊差不多,巨大的身子地盘面积至少也有六七十平米,方涥真的想问一声,这个世界还要什么东西是小的?除了人之外,好像就没什么小的东西。 方涥短暂的惊讶,也让他陷入了被动,大鸟速度是慢了,但仍旧冲着他而来,第二个弹夹没能射死大鸟,连阻止它继续飞行都没能做到,见到大鸟距离还要两米时,方涥一跃而起,刚跳到房屋屋檐的高度,大鸟就一头栽进了正屋。 方涥从空中落地后,正屋的正面墙也坍塌了下来,一片片瓦砾慢慢滑落到地上,还有些则是堆积到了大鸟的身上,方涥换了第三个弹夹,扒开倒塌的瓦砾,鸟头的嘴巴非常短而尖,还差十厘米就能撞到房屋北面的墙,此时没有言语,直接把满满一弹夹子弹都倾斜在了鸟头上。 转悠一圈,用力的踢了踢大鸟的脖子,每一脚都把大鸟的脖子踢飞离地面,看着没动静了,方涥才回到正院里,院子里的地面上到处都是血,不仅有黑布人的,还有大鸟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即时上路 方涥蹲下身子,拿着突击步枪的枪口,拨开黑布人脸上凌乱的头发,“哟,真的是你!哈哈,看来之前并没有猜错。” 黑布人的双眼仍旧没有睁开,但嘴巴却说了话:“你居然不感觉意外?砍了我的三肢,你是不是觉得就很安全了?” 方涥面前的黑布人,正是当初在熊县令府里,那个手上没有一点老茧的丫鬟,应该也是老头所说爱养鸟的、孤者和木刺的当家人,孤暮辞! “孤暮辞,木刺,名字都不错,可惜啊,你现在没了三肢,还能怎么样?我猜想,你刚才用仅剩的一只手点了止血的穴位是吧?” “你知道我的身份?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那个莫老头说的!混蛋!混蛋!哈哈哈!难怪木刺会败,原来有个老不死在指点你!” “哟,你还真是孤暮辞,知道老头的人,也就你了,哈哈,居然被我蒙对了,哎!没意思,以为像你这样的大爆湿,会过几年才能出现的,没想到,你那么猴急。” “我急?如果不是你拿走那些石头!我现在老早销声匿迹快活去了!” “石头?什么石头?”方涥为了得知魔王角的来源,故意装傻。 “你!少装蒜!那些石头看者瞎,碰者死!你会没拿走?” “我说吧,你这人有没有脑子,你都说了看者瞎、碰者死了,我又怎么拿呢?说说到底什么石头?在哪呢?” “你!真没拿?” “拿什么?这么想我拿,你说个地方,我有空就去拿!” “熊县令地下的密室里,与那些黄金放在了一起,你没拿?” “我去的时候,只有黄金,什么石头,没见过,你那么紧张,这么说来,那石头很重要了?” “当然,只是没人有能力去触碰!为了那些石头,死了至少数千江湖人,很多人畏惧那石头,但因为一个传言,却让无数人想拥有它。” 方涥看了看周围的人,守备官眼睛很亮,看着方涥就地审问人,立马叫走了弓箭手,他也没脸在这里待着,大鸟一箭没中,还用嘴刁了一只箭,那是活生生的打脸,让他一点留下来的底气都没有。 “旁边人走没了,你可以继续说了。” “哈哈,有没有人,对于我来说没有关系!只是,我搞不明白,当初你打晕了我,也只是晕了片刻,醒来之后黄金没了,石头也没了!不是你拿走了,难道还有其他人?!”孤暮辞很在意石头,到现在嘴巴里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围绕着石头。 “我说你那么在意那些石头,干嘛不带在身上,放在别人那里,不见了也是很正常的。”方涥很平静,继续隐瞒着孤暮辞。 “带在身上?哈哈哈,我还没那么大的勇气去碰那些石头,对于石头,万一我也是没有能力的人,瞬间就会化成血水。你如果没拿,知道石头放在里面的人,就熊县令的女儿,我的徒弟沈小花!”孤暮辞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每个字都蹦出来的,咬牙切齿的样子,足够生吃活人的。 “沈小花就是熊翠翠,你们俩还真像,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都有一颗狠毒的心。” “她?哈哈,只是任性罢了,她把弟弟妹妹都杀了,离家出走遇到了我,算是缘分,才收了她,心狠也是被逼出来的,她的模样你见过,噢,她现在还在你府里,是不是真以为她只有十来岁?劝你一句,可别嘲笑她,嘲笑她年纪小的人,几乎都被她杀了!她的弟弟妹妹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落的个惨死。” “我说呢,熊县令妻妾成群的,为什么就一个女儿,原来都被她给杀,哈哈,多谢解惑。” “少假惺惺的,这些我不说,你早晚也会去审问她,那些石头,究竟在哪里?” “石头不石头的事情,你就别关心了,我呢现在也不关心你说的石头,你离上路还有一点点时间,想清楚了,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的话,咱们就可以办理上路的手续了!谁叫你是大老板呢,给你点特殊优待总是没问题的。” “哼!我说了半天的石头,你就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你别拿什么石头勾引我的好奇心,更别想因为什么石头让我放了你,就你现在这样,以后生活都不能自理了,还想找石头?做梦呢你!” “你!好,我现在清清楚楚的故事你,那石头有可能就是魔王角!哈哈,知道魔王角是什么吗?不知道可以问问我!我可以慢慢告诉你!” “魔王角,知道啊,还有耀天镜和明心珠,我说你有没有新鲜的故事,这三样东西,我老早听过了,你要搞清楚,你现在是用生命在聊天,再说这些没营养的,我立马特批了你即时上路!” “上路?不就是死吗?二十多年我就差点死了,可惜,我还活着!哈哈哈!皇后那个老巫婆,以为石头在孤者手里,千方百计的想弄死孤者,说我谋反,那我就谋反给她看!” “等等,皇后说你谋反?这事怎么扯上她了?” “她?哈哈哈,你小子不会被她迷惑了吧?老巫婆就是仗着自己几分魅惑的能力,迷的岭安国皇帝天天神魂颠倒,她要对付我,我也要对付她,来而不往非礼也!” “木刺反军败了,你干嘛不走,跑去上干县做什么?”方涥一直好奇这个,按照正常人逻辑,败走的人,都特么会跑远点,谁会跑回离京城不算远的地方? “呵呵,还不是因为我的徒弟,她说要回家看看,便把这附近搜刮的金银放在她家了,有人看着也算是安全!后来听说了盘蛇岛有行动,我担心石头,生怕因为盘蛇岛而出问题,才去了她家,想不到她的爹那么蠢!把你们招惹了来!” “这么说,你不在乎那些黄金?” “黄金,只是我用来招兵买马用,没了还可以去抢,何必在意!” “哟,那感情好,既然你不在意,其他地方搜刮的黄金,存哪了?你反正要上路了,这里留着也没用处了,不如”方涥听到黄金,这话题就移不开了。 “想不到你比贪官还贪财!小小年纪,不想着做点大事,天天就想着钱,钱多了有何用?!” “唉~咱俩的世界不一样,我的钱可以说是武器,也可以说是万能的,你空有一身武功有什么用?最后不还是被刀砍了?” “哈哈哈,人总有一死!你不想去找石头?” “好了,不陪你在石头上反复绕话题了,你的鸟也死了,现在就差你了!上路吧!”方涥说完便站起了身。 “哈哈,你会后悔的!哈哈!” “后悔?后悔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杀了你,我可以对得起天下几万人或者几十万那些因为你而惨死的人!”方涥说这番话时,根本没有再看地上的孤暮辞,伸手问捕快要了把刀,“这刀不咋滴,砍一次人就废了,你们几个也别舍不得,本县令说了,给你们都换新刀!这些刀即使再完好,过两天也是要扔的!” 如果不看方涥的举动,只听方涥这样说话,大家都以为方涥只是与大家在看玩笑,可实际上,方涥说完,手中的刀也落到了地上,孤暮辞,身首分离! “都别杵着了,那些破刀反正要丢的,去把偏院里腐烂的尸体叉出去一起埋了。”方涥说完把手里的刀,又丢回给了捕快,转身就离开了这里,他现在要去杀最后一个人,孤暮辞的徒弟沈小花,也就是熊县令的女儿熊翠翠。 回到了商店,看见倒水那丫头在店门口呢,方涥便问道:“小花在楼上?” “她刚才跑开了,我追不上!”倒水一脸委屈的样子,充分表达了她体力不行的缺点。 “往哪个方向跑了?”方涥有点着急,担心那个丫头闻风而逃,刚才射杀大鸟的动静可不小,商铺里县衙那么近,那丫头绝对发现了什么。 “城北!”倒水抬手指向了北边。 方涥快步跑到自己的越野车边,加足了油门便追了上去,到了城北的城门,“见到一个小丫头跑出去吗?” 一个士兵答道:“回县令大人,一炷香之前,刚跑出去!” 出了城北的城门,有三条路可以跑,一条向北继续跑,都是田地,没什么遮挡的,第二条朝西跑,穿过圆湖村就可以躲进茂密的山林,第三条就是绕着城墙向东跑,也都是田地,所以方涥判断着向西跑了,开车猛追了五分多钟,终于看到了前面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的沈小花,看到身后有那个黑家伙追来,她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很清楚那是方涥的东西,于是开始向果园里跑了进去,只是她很不走运,好不容易翻过了村民刚弄的篱笆,回头想看方涥如何追来,这么不专心的逃跑,注定会出意外,前面的井,自然成为了意外的焦点。 篱笆对于方涥来说,就是抬脚就过的玩意,怎么能挡住他呢,到了井边,看着还在井里挣扎的沈小花,方涥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该死的人,早晚都要死,你跑也没用,想想那些被你欺负的村民,死在你手上的有多少?” “那些都是该死的!他们都该死!”沈小花好不容易沿着斜面爬到了地上,对着方涥就歇斯底里的大吼着。 “你爹娘为了让你好好活着,在我面前演了一出戏,说真的,是我被他们骗了,但你也弄巧成拙了,狐狸的尾巴,总归是藏不住,准备一下,去见你爹娘,还有被你弄死的弟弟妹妹!” “我不要!我不要死!我不会死的!”沈小花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朝着一边继续跑去,方涥一个快步就追了上去,并没用多么残忍的手段杀她,仅仅是横着手掌对着她的脖颈中段,一手刀切去,整个脖子变了形,头几乎可以说是挂在了胸前,方涥拎着沈小花的尸体,赶回了沿山。 至此,木刺反军算是全部处理了,但其他几路木刺反军搜刮的金子,令方涥念念不忘,时常在想着,刚才是不是再与孤暮辞聊一会,兴许她会说出那些金银的下落,这是一种很纠结的心情。 第一百二十章 博义城码头 孤暮辞和沈小花被处理掉,之后的沿山就剩下一些日常事务,方涥将晨会改成了每日讨论会,他不一定会参与,凡是让大家商议,正巧能锻炼一下八个新来的操盘手,安排完事情,方涥便返回了船上。 说来也巧,方涥刚到船上,河面不远处就看到一队队官船,“掌柜的,这是干嘛呢?”方涥不解,这古代的河道上,还有盘查的水军? “大侠,这是博义城的水军,你现在看到的只是一小撮,真正的大军都在博义城港口一侧,数千艘战船,那才叫壮观。”掌柜的吹嘘起博义城水军,好像自己脸上都能发金光。 “我是问,他们在这儿干嘛?” “噢,嘿嘿,对不住了大侠,在下会意错了,这啊,是水军在盘查船只,看情况是博义城出了什么状况,你看看,但凡出城的船只都被拦停下来检查。” “噢,进去的不检查?呃我不是怕检查,是不想耽误时间,你看时辰也不早了,早点进城还能寻个好客栈住下。” “大侠要找客栈?在下不才,家里正有一家客栈在经营,家里的婆娘每日搭理,虽然客栈不大,但住起来保证舒适,而且不管日夜都很安静。” “哎呀,那太好了,那就继续劳烦掌柜的。”方涥是不想麻烦,以现在的一身装扮,一行人出现在博义城,还不知道会引出什么样的麻烦,而且对于陌生的地方,先有一个安稳的落脚点,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船只靠近博义城水军官船时,船工自觉的把速度放慢了下来,据说这是规矩,一来是尊重人家兵爷,如果船行驶的太快,那些战船上的兵爷一个不爽便会追来,检查不说,搞不好要扣你的船敲诈你一笔钱财;二来嘛,河道里那么多船只,如果被河下暗流牵制稍微改变了方向,那就有可能会撞上去,如果撞了上去,那就不是扣船拿银子了,很有可能会被砍头的。 船只与水军官船平行时,方涥仔细看了一眼官船,船身宽度与普通百姓的船只无异,但船身两侧都有好多的船桨,而且整个船只的长度是普通船只的两倍,加上如此多的船浆,这水军官船简直就是个大号的龙舟,速度可能要比地球的游轮快。 过了水军的官船,便看到不远处的河道变成了一片巨大的湖泊,原本就很宽广的河道,此时视野内的陆地越来越远,掌柜的说这里叫博义湾,是一个天然的河流湖泊,湖泊面积比京城城池要大出几十倍。 掌柜的介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确实,当船只行驶到湖泊的中心时,视野里没有陆地,全是水,对于没有见过大海的人来说,此时的景象足够令他们兴奋的了,尤其是白亦七兄弟,兴奋快要大叫了,掌柜的见状立刻劝慰道:“各位好汉,莫要大声叫喊,传说这湖泊深处有一只水兽,巨大无比,能吞日月山河,嘿嘿,只是大家都没见过,但这博义城也有明文规定,禁制在湖泊中心呐喊,违者治罪重则问斩。” “哈哈,有意思!得嘞,你们几个消停点,想抒发感情,以后带你们去大海上,那里你们尽情的嚎叫!”方涥对面前的景色是感到惊讶,但没到忘乎所以的地步。 “少爷,这可是你说的,我风仑就跟着你混了!”七个人虽然被方涥制止了,但听着以后可以大海上浪,那还是很期待的,风仑不只是期待,还立马跑来和方涥把约定确认了。 风仑这么一说,方涥想到了什么,一时间也没搭理风仑,弄的风仑在旁边傻愣愣的看着,也不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还是怎么滴,方涥沉思了片刻,才大笑着:“哈哈!一会呢大伙都到船舱里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关照各位。” 众人带着疑惑都挤回了船舱里,方涥说的事情很重要,他是不能再用风轩这个名字,这名字被人知道了,那还不惹出大麻烦来?“各位,小弟在博义城要用回真名了,哈哈,实不相瞒,风轩一名乃是前不久初入江湖所用,这名字在沿山也算是招摇,不能再到别处用了,小弟方涥,各位日后莫要忘记!” “你小子,呃行吧,老夫也不能怪你,换个名字确实也少点是非。”老头捋着胡须,原本打算计较一番,竟然连他这个师父都欺骗,但又想想,无论之前是真名还是假名,现在到了博义城都要换,不然被有些人知道了,非弄出事情来不可。 “哼!”白亦有些不开心,哼了一口起之后,原本不想搭理方涥的,可转念一想,“你小子欺骗我是最长久的,说吧,怎么补偿一下!” “嘿嘿,补偿嘛,条件你来开,方某也迫不得已,大家谅解哈!”方涥真没想到换回真名,居然惹了那么多人不爽,早知道就只告诉他们单纯的换个名字就可以了。 一行人还在船舱里说笑,片刻后掌柜的大喊了一声:“码头到咯,各位客官请移步。” 博义城码头,比京城码头还要大,不仅是旁边有个水军军港,就是普通老百姓的码头也是很大,甚至可以说比京城都要繁华,整个码头成两个圆弧型,西边的圆弧是民用码头,右边则是水军的军港,一艘艘一排排的官船停在里,将军港码头布置的更像是一片陆地。 民用码头,一块快大石块错落有致的堆积起来,上面铺设一层坚实的木板,此时被成片成片搬运货物的劳力所占据,马车、人力拉车络绎不绝,看到这样的场面,纵然是方涥这个地球现世人,也被震惊了,那么多人的场面他是见到过的,但那么多的人都在劳作,场面比蚂蚁窝还要密集。 船只刚靠岸,码头上就来收费员,和掌柜的聊说了什么,便离开了,“各位客官,博义城比那些小城要复杂,可谓是鱼龙混杂之地,各位还是低调一些,切莫招惹事端,刚才那收费的伙计也说了,最近城里不太平,待会咱们进城的时候,尽量不要看那些盘查的士兵,否则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好说好说,全凭掌柜的安排!”方涥抱拳拱了拱手,现在要靠这船掌柜的给安排晚上的客栈,那绝对要客气一些的。 码头的出口,看着道路很宽广,但大部分路面被士兵给堵了,盘查进出码头的人和车,那叫一个细,弄的进出码头的人或是车都排起了长队。 第一百二十一章 余威尚在 博义城民用码头,长长的进出队伍中,在方涥一行人的前面,有一辆白色木棱雕花的马车,非常漂亮,所有路过的人都会多看两眼,马车不仅漂亮而且很高大,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能拥有的。 当然马车里的人脾气也不好,在方涥一行人的位置上都能听到那白色马车里不断传出来一阵阵的咒骂声,最关键的不只是声音,还有语言,汉话说的很别扭,还一种是什么语言大家都听不懂,只有白亦此时拧着眉,小声嘀咕着:“火烈国的人,嘴巴都这么碎!” “白亦姐,你能听懂前面马车里人说的什么?”秋月好奇心又被勾引了起来。 “半懂,不过确实是火烈国的语言!”白亦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身看向别的地方。 秋月见状也不再多问什么,与容蓉对视了一眼,开始模仿前面马车的谩骂声。 方涥等人此时都在马车外,牵着马慢慢如龟爬向前挪动着,风仑也听到了前面马车的语言,往地上吐了吐口水“呸!杂碎,到金乞国敢那么嚣张,早就把他马车砸了!” “你知道前面的人是哪里的?”方涥看向风仑。 “恩,火烈国的炭渣!哼!和我们金乞国相邻,按理来说,他们比岭安国的人怂多了,怎么到了你们这里,敢那么嚣张?呵呸!” “哎,这还不是因为岭安国不团结吗?我在京城好像都没见到几个歪果仁,怎么这才刚到博义城就遇到了?”方涥真的不懂,这京城是岭安国国都,这些歪果仁不去京城,都这儿来干嘛? “少爷有所不知,我们在金乞国没听过什么京城,只听过博义城,我们国家的东西,大多都来自博义城,所以当初我们也是打算直接到这里,之后遇到了你,才改变了方向。” 风仑这样一说,方涥猜到了大概,博义城的商道发展比京城好,很多商品外销到各国时,都会挂着博义城的名号,这样一来歪果仁是只知道博义城的存在,时间一久,歪果仁会把博义城当做岭安国的全部。 实际上,博义城的城主若震康一直瞧不起京城里的皇帝,所以对外的销售根本不挂岭安国的名头,直接就是博义城,因为生意做的早,在国外有一定的知名度,一些其他地方的生意人想快速达成生意,便会剽窃博义城的名号,歪果仁又分不出真假,他们只认博义城,长此以往,从岭安国出去的货物就全部变成了博义城。 方涥和风仑聊着天,慢慢的到了前面白色马车接受盘查了,两三个士兵刚想上车,马车下的随从便拔刀相对,场面立刻陷入紧张中,马车上的家伙把头伸出了窗外,指着下面的博义城士兵就开口大骂:“我是你们的客人,我是受你们城主邀请的!你们居然敢上我的马车!告诉你们的头!再耽误的我时间,我与你们这些人不死不休!” 嘿,还真别说,这歪果仁骂的还真管用,一个似乎像是当头将领挥了挥手,博义城所有的士兵都收了兵器,而且还退开了马车,很巧的是,白色马车之后就方涥他们一行人,风仑此时还在气头上,无意间又吐了一口水“呵呸!” 原本还想来拦住方涥一行人的士兵,胆怯了,于是乎,方涥很麻溜的走快了两步,紧挨着白色马车便顺利的通过了盘查,这巧合不只是风仑的一吐,还有方涥制作的马车,四个轮子的,而且比一般马车也要大出多来,所以士兵把方涥一行人,也当成了歪果仁便没敢来检查。 过了盘查的地方,船掌柜的就一直笑,“几位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哈哈,如果我们被盘查了,指不定要弄到什么时辰,尤其是你们几位的东西太多了,那要真的盘查起来,真够我们受的。” 掌柜说的不假,方涥一行人的东西确实多,在沿山她们没买什么,但那段时间里,她们总是找各种借口敲诈方涥,每次被敲诈嘛,方涥都是当成了玩笑,‘爷不差钱,想要就给呗。’于是东西每天多一点,累计起来就变成了每人两个大箱子。 博义城城墙至码头还有两公里远,这里可以骑马,路上的人虽然多,但马的速度总比人走路要快许多,道路两边的建筑层层叠叠,变得越来越密集,船掌柜的此时放下了掌柜的架子,更像是个向导,沿途给大家介绍着博义城的特色,“各位,此时不在船上,你们就不要叫我掌柜的了,一会到了客栈,那里掌柜的是我婆姨,被她知道了你们喊我掌柜的,那我可就凄惨了,拜托各位,在下名叫鲁柯,嘿嘿,各位千万记住了,多谢多谢。” 鲁柯给大家介绍博义城,原来重点在这里呢,之前在船上因为有船工在,他是拉不下脸来说这些,现在上了岸,才与大家说了真名,也是个典型怕老婆的主。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城门口,方涥看了一眼前面的队伍,这进出城也要查,算起河道上的盘查,总共有三道盘查点,到底博义城出了什么大事?“掌柜的,呃鲁柯,哈哈,刚才方某一时疏忽,保证以后不会了,那个,要不去帮忙打听一下,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方涥一时叫顺了嘴,看着鲁柯双眼放大,立刻意识到叫错了称呼。 “方少爷,我听他们都这么叫你,我也就跟着这么叫了,毕竟马上进城了,再叫诸位大侠,恐给各位添麻烦,这要打听事情嘛,待会到了客栈,问问我家婆姨就知道了,客栈的消息最多而且最灵通。”鲁柯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士兵,最后几句的话音,被压的很低。 此时的天色已经灰暗了下来,城门口都已经点起了大火盆,一边一个,除了火光摇曳的不停有些晃眼外,倒还真的挺亮堂,当然不能和地球的路灯相比。 可能是因为天色不早了,士兵盘查的速度放慢了,当检查到方涥一行人时,可能这里也经历了那辆白色马车的咆哮,此时余威尚在,士兵看了看马车,又看了看方涥一行人都有马匹,挥挥手就示意过去了,啥也没查,这一次鲁柯有点不明白了,怎么方涥一行人脸上有通行证?一路上时不时的回头瞄两眼方涥一行人,虽然天黑了,但方涥还是能察觉到鲁柯的异样,“鲁柯,你这都快到家了,老是看我们干嘛?是不是我们去了你们家客栈,影响你和你家婆姨团聚?” “哪里哪里,方少爷真会开玩笑,我家那婆姨,哎!我说实话吧,刚才那些士兵怎么也没盘查我们?你们之中是不是有博义城的熟客?”鲁柯是好奇,他是真想不通,连他这个博义城当地人,进出城门都要被盘查一番,今天却跟着方涥一行人,士兵连看都没看,便放行了。 “鲁柯,别想那么多,我们是进城,又不是出城,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对于进城的人来,不会有过多关联的,如果我们是出城的话,估计就没那么好的事情咯。” “嘿嘿,方少爷说的也是,是在下多想了。客栈不远了,嘿嘿,天黑了大家跟紧点。”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冷面罗刹七千金 天此时算是全黑了,街上的商铺陆续把门板插了起来,依稀的光线下,方涥只能隐约看着博义城的样子,感觉和其他地方差不多,只是远处有一个巨大的黑影,看上去像是一块长方形竖立着的巨石,高度最少两三百米,巨石的顶端,能看到菱角分明的建筑,如果说这是高楼,方涥绝对不信的,那么高,换做是地球上都不多见,何况这里是古代,不可能有技术盖那么高的楼,“鲁柯,那里是什么?” “哟,方少爷好眼力,那是城主府!怎么样高大吧?那可是咱们博义城的招牌,传说那石山是哪位神仙的武器,就咱之前见到的湖泊,不断的向外蔓延,神仙就用这武器定住了湖泊,稳住了这方天地,嘿嘿,传说嘛,做不得数,但这山的样子,确实让人称奇,这第一次来博义城的人,都要围绕这巨石山走个几圈,可惜啊,没几个人能上城主府的,所以上面是啥样子,在下也不知。” 鲁柯刚介绍完,方涥还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只见鲁柯停下了脚步,大叫道:“开门!开门!把后院的大门也打开,有客人!” 这么一喊,谁都明白了,鲁柯家的客栈到了,看着外表真没什么,而且门前道路只够过两辆马车的,在博义城这样大城池里,算是比较狭小的道路,方涥打量了一下四周,天黑光线差,看不清周围街道上铺子的招牌,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生意。 片刻后,客栈门板才被打开,一个样子看上去年轻又精干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去,看到鲁柯,走上前抬腿去就是一脚:“你是不是跑船跑傻了,还不叫客人的马和马车从后院进!杵这站着干嘛?不挨老娘几脚,是不是都不记得自己姓什么!” 鲁柯被这女人给踢的,一直躲,直到快贴近方涥才停了下来,那女子看了看鲁柯身后的方涥,“这位少爷,嘿嘿,让您见笑了,我是鲁柯的婆姨,叫我鲁夫人或者掌柜的都行,嘿嘿,快快,把马交给鲁柯,进店里坐。” 语气、态度、脸上表情、看人眼神、肢体动作,全部大翻篇!方涥暗暗的给这鲁夫人一个大拇指!全方位的转换,完全就是两个人,方涥还在发呆呢,鲁柯便接过了方涥的马匹,“方少爷,先进去坐,我和他们先把马和马车安顿了就过来。” 方涥刚想和鲁柯说点什么,旁边他家婆姨再次彪悍发言:“过来?过哪来?老娘告诉你,今儿晚上不把你一身臭鱼腥味洗干净,别想进老娘的门!” 鲁柯还真老实,啥也不敢说,牵着马便走向了后院,方涥遇到猛女,也是不敢多说什么,看着鲁夫人走进了客栈大门,转身还笑脸看着他,顿时一身鸡皮疙瘩,麻溜的进了客栈。 客栈里的大厅不大,也就百来个平方,沿街是六张方形低矮案几,大厅的尽头像是一个小舞台,其他地方也是错落有致摆放了一些案几,只是比沿街的案几要讲究一些,有一些木做栏杆隔开,还有一些地方摆放了锦布的隔断屏风,看起来还算很讲究的店。 客栈里通往客房的楼梯在最里面,几乎快要走到后院了,才看到了楼梯,这样节省地方的布置,算是处处精打细算的节约空间。 “方少爷,嘿嘿,客栈虽小,但房间很多,我看你们夫妻一对一对的,都给安排一间?”鲁夫人很会做生意,一眼就看出了方涥一行人的组合。 “呵呵,鲁夫人好眼力,不过,房间嘛,你这里是不是有很多?” “多!足够你们住的,哪怕是一人一间都够的!” “那好,这舟车劳顿累的,就一人一间,他们谁愿意两人一间的,我也不反对!”方涥故意以大方为借口,把那些假夫妻给拆开,如果按照鲁夫人说的那样,估计晚上没几个人能睡好。 自从上岸,就没听到老头的动静,方涥是有点不习惯的,可也没办法啊,老头现在就是个女人装扮,而且还带着个不锈钢面具,照旧做着他月面大侠的临时身份。 鲁夫人看到方涥那么大方,那是更加热情了:“方少爷果然出手豪爽,咱俩性格相同,嘿嘿。二楼尽头是两间上房,其他的房间都是一样的,你们自己住,明儿一早,按你们住几间咱就算几间。这时辰不早了,你们还没用晚膳吧?那个啥,我去叫鲁柯给你们准备!你们先歇着!” “等等!鲁夫人,今晚的晚膳我们还有余粮,明日再劳烦你们夫妻操持,鲁柯一路也累了,你们早点歇着吧。”方涥看着黑灯瞎火的,叫鲁柯去弄吃的,那还是免了吧,他在船上弄的那些食物,比猪食还差,谁也吃不惯,更何况现在这光线,指不定里面有什么虫子。 “那好,你们都先歇着,我去后院,呃你们有事叫一声,我们俩口子就住后院那小楼里,嘿嘿。”鲁夫人说着就想离开,可方涥不吃饭就是为多点时间问问事情,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鲁夫人且慢,本少爷刚到博义城,看到处处都在盘查,莫非这博义城出什么大事情?” 鲁夫人一听方涥问话,便打消了要离开的念头,走到柜台里面,用一根细木条,挑了挑油灯,方涥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蓝彩蝶则是走到方涥身边小声说了一句:“我们累了,便先回房歇息了,这鲁夫人是嫌我们人多口杂,她说话不方便。” 方涥点了点头,用很佩服的眼神看了一眼蓝彩蝶,果然老江湖,鲁夫人去挑一挑油灯,还有这说法。 片刻后,众人都上了楼,楼下大厅里就剩下方涥和鲁夫人,这个时候鲁夫人才给自己倒了一碗水,抿了一口之后说道:“事情,没什么大事,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的人,再说了现在整个博义城的人都知道,但是吧,你们一行人里小姑娘不少,最近有个奇怪的事情,我怕说出来吓着她们,所以才” 方涥抱拳道:“原来鲁夫人心思如此缜密,方某佩服。” “哟哟,方少爷这小小年纪的嘴巴很甜,这时辰不早了,直说了吧,最近两个月来博义城总是有新娘被偷走,起初的时候,新郎在外喝酒招待客人,回到房间发现新娘不见了,床板上只有一个木牌,上面就写了三个字‘贱郎花’。之后被偷的新娘多了,大家都知道了这个事情,于是新郎大婚当晚,哪也不去,就和新娘在洞房里,结果第二日一早,房间里就只剩下新郎一人,新娘也被偷了,而且仍旧有一块木牌,还是那三个字‘贱郎花’,哈哈,之后这个事情吓的很多人都不敢结婚了,有钱的人跑到别的城池结了婚再回来,没钱的人,干脆不摆喜酒了,一时间这博义城没了喜庆事,但这还不算完,后来一些人不摆喜酒,新娘大婚当夜照样丢。” “每次都是一样木牌?”方涥好像有点兴趣了,这是个连环案,也可以说是系列案。 “恩,可不是嘛,这新娘一夜间变成了个木牌,有些人就开始造谣了,说这新郎花心,后来没人幸免,就算是像方少爷这样书生,新娘照样丢,所以那些人造谣的口风又变了,说什么新娘被人下了咒,哎,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那后来,可有寻到那些丢失的新娘?” “没有,到现在没人寻到,这博义城那么大,想找个人,确实很难的,不说别的,博义城存在都几千年了,有钱人没本事盖高楼,但都有本事挖密室通密道的,哪有那么容易找?” “那些官兵就为了找新娘,便把进来的人也盘查了?”方涥不解了,如果是为了找丢失的新娘,为什么进来的人也要查? “那可不是,说来也奇怪,自从没人敢结婚了之后,也就是最近一个月的事情,城中有钱人,就开始丢东西,而且被偷的不是金银,只是些什么瓷器啦,锦衣丝缎啦,还有一些首饰,呃值钱的都会丢,但就是金银一两没少。所以这些日子,那些官兵是没日没夜的查,你们这一路上也被查的厌烦了吧?” “那丢这些东西,也和丢新娘一样,只要查出去的即可,也没必要盘查外来的呀?” “方少爷言之有理,这不是两个连环大案什么都没查到吗?城主康王爷雷霆大怒,把所有将士都骂了一遍,最后要求不管进出一律皆查,同时还有一层意思,康王爷的七千金不久即将举行比武招亲,盘查进来的人也是为了招亲时的安全。” “哈哈,这么说来,康王爷的七千金不怕丢?”方涥算是笑了,都没人敢结婚了,七千金居然要招亲嫁人。 “哎哟,方少爷真是聪明绝顶,七千金就是不怕丢,博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七千金号称冷面罗刹,别说其他人看她,就是康王爷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冷面罗刹?”其实方涥真想多嘴再问一句‘冷面好吃吗?’可惜,看着时间已经晚了,便不准备开玩笑了,“是长相很吓人?” “吓人并非如之,就是她的眼神,搭配她的面相,呃最主要是她的性情,很像是个阴冷的男人,一般人都不敢靠近她。” “这么说,鲁夫人也见到过?”方涥对于一些人以讹传讹的事情很讨厌,不仅歪曲事实还耽误别人,如果只是个内向的女人,被人说成这样,那真是可悲的。 鲁夫人看了看周围,很神秘的说道:“当然见过,七千金经常到城里散步,她每次出来转挑人多的地方走,一些外地客商不认识她,但凡挡了她的去路,就是一个死!根本没有道歉商量的余地。上个月,遇到三名孩童挡路,挥手就让士兵上去杀了,幸好一名叫南明哲的大侠出手救了那三个孩子,这七千金看着士兵打不过南明哲大侠便有比武招亲的想法,意思就要招一名世间绝顶高手,免于再次丢面子。” “噢,难怪鲁柯进城之后就不再喊我们大侠了,哈哈,原来还有这意思,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博义城真是是非多。”方涥想到了之前鲁柯进城之前的称呼变化,原来是为了他们好,如果继续称大侠,绝对会被人给盯上,顿了顿又说道:“唉,鲁夫人,你说那偷媳妇的贼,和偷那个不偷金银只偷贵重东西的贼,是不是同一个?” “这嘿嘿,很多人都是这么传的,可之后没人敢结婚,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方少爷,这也不早了,早点歇着,我去看看鲁柯个贼球有没有洗干净身子。” “哈哈,耽误鲁夫人和鲁柯团聚了,实在对不住,那我先上去歇着了。”方涥说完走向了楼梯,鲁夫人则是跑去把门板给插上。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六具女尸 博义城,鲁柯家的客栈,二楼的房间,白亦七兄弟用了三间,蓝彩蝶七个女人用了四间,秋月、容蓉和容蓦然一间,莫雨带着婴儿一间,老头单独一间,可这会并没在房间里呆着,方涥刚准备进入一间房间时,走道顶的瓦砾被打开了一块,紧接着老头的声音便从头顶传了下来:“小子上来!”。 方涥看了一眼,无奈的摇头笑了,这古代的房子,都是木头材质,唯独这房顶是用瓦片的,要说隔音好,那还是瓦片好点,不然你在房间里蹦个屁,从楼的正面亦或者是侧面看去,九宫格之内木板相隔的房间都能听到。 上到屋顶,是从房间的窗户翻到外面,踩着一楼的房檐,轻松就能上去,老头此时坐在房子屋脊上,配着一轮明月当头照下,有点仙风道骨的气质。 “老头,你是这每天吸收日月之精华,确定不是修仙得道?”方涥刚到房顶便开始调侃老头,反正他和老头见面,除了说正经事之外,其余的时间两个人就是在互相调侃。 老头没搭理方涥,有举头望了一眼明月,叹了口气,“老夫当年曾经遇到一个人,算是老夫的孽缘,偷新娘的贼,你不要插手,老夫来解决。其他的事情,你自己玩耍。” 老头今晚一副怪怪的语气,弄的方涥感觉很诧异,“老头,莫不是你年轻时弄的风流债?” “你!哎,算是吧,面对你小子的脑袋,老夫没必要隐瞒什么。” “哈哈,来来来,刚在鲁夫人那里听了背景介绍,你这里说叨一下正题,嘿嘿。”方涥一副贱贱的样子,坐在了老头身边。 “老夫最不愿意回忆的一段往事,本以为事事如尘埃,终有落地化土之日,哎!想不到时间的沧桑没能让她忘记过去,也是老夫大意了,临来岭安国之时,太过匆忙,暴露了行踪。” “咱能从头到尾说个完整版的不?你这东一句西一句的,我还要再去拼凑,你累也我累,来来来,从头认真说。”方涥被老头弄的有点懵了,像是玩密室逃脱一样的,只有暗示没有明话。 “等老夫料理了此事,或许那个时候才会有心情和你说故事,叫你上来是告诉你别插手此事,别扰老夫清静,滚!”老头翻脸比翻书快,刚才还有说故事的气氛呢,这一句话的工夫立马就变了,弄的方涥一时没了方向,“老头,我以为就我有跳跃性思维,你这比我跳的还猛,得,你忙活吧,我回沿山看看!” 方涥不走也没意思了,老头此刻双眼紧闭像是入定状态。方涥离开前,看了一圈四周,在明月之下,这博义城的景色显得如同另一个世界,银灰色的道路,黑漆漆屋顶,还有远处那高耸的巨石山,眼前的一切让人感觉那么的与众不同。 回到沿山,方涥先去问了问四个丫头,今日有没有什么事情,结果四个丫头异口同声说二丫找他,看着四个丫头的神情,好像二丫找他还很心急的样子。这就奇怪了,要说风府还有三个宅院加上县衙的拆除,应该没什么大事,为何那么急着找他呢。 打开对讲机联系了二丫,让方涥更加吃惊的是,二丫此时还在县衙,而且听对讲机里的声音还很吵,于是马不停蹄赶到了县衙,“大人,您来了!太好了,您快去后院看看!”方五见到方涥就上前说叨着。 方涥看着方五的表情也是很紧张,边向后院走,边随口问了一声:“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人,原本没有事情的,但施工队按照您的意思把县衙后院盖一座高点楼,二丫带着施工队拆除完了地表的房子,便立刻开始挖了地基,事情就出在地基上面,详细的,您到地方一看便知。” 到了后院,看到这里灯火通明,很多地方放置了火把,还有一堆大篝火,挖地基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长方形,深度现在已经挖了三米,长方形的地基正中间,却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凹坑,里面居然躺着六个人,而且都是女人,尸体不仅没腐烂,甚至连一丝儿尸臭都没有。 二丫看到方涥到来,立刻迎了上来“少爷,这个是傍晚时,大伙原本打算收工了,但一个村民一脚踩了进去,才发现的这个凹坑,凹坑上面还用石灰和一种奇怪的石头封着,石头在旁边,只是现在看去和泥土没什么分别了,当初刚挖出来时,石头是蓝色的,没一会便成了泥土,一点石头的样子都没了。” “这六具女尸,你们有谁认识吗?”方涥看了看凹坑旁边的泥土,像是炭渣的形状,对于石头变成泥土,他更关心这凹坑之下的六个人到底是谁,如果是普通人死了,要么他杀后被掩埋,要么自然死亡被下葬,谁会那么有心的用特殊手段来埋在这里? “大人!他们正是付付县令最早的六个夫人,一名正妻,五名妾室。”方五双手抱拳站在方涥身边,立刻回答了方涥的问题。 方涥一听这眉头皱的更加深了,“你确定都是她们?” 方五看了看凹坑里的人,“大人,属下之前下去查看过了,确实是她们,看她们的样子更像更像是没死的人一样,面色红润,只是皮肤略有干裂,其他的样子没一点死人模样,林强胆子大些,下手摸了摸脉门,结果手上的第一触感是热的,但再查看脉搏一点都没有。” “卧去,这是要老子找个法医来吗?竟出高难度的案子,哎!”方涥自言自语的唠叨,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又没经验,之前立功那都是无意中搅局所致,现在这么明显的杀人案,还杀人存尸,这玩的什么?虽然这些情况发生的那么蹊跷,这蓝彩蝶是付县令后来的夫人,就显得十分可疑了,看蓝彩蝶的功夫并没什么特殊之处,难道还隐藏着什么其他的手段? 方涥陷入了漫长的沉思,联想起与蓝彩蝶所有的对话以及场景,突然,今晚蓝彩蝶说起鲁夫人挑油灯的江湖寓意,那一幕的画面出现在方涥的脑中,按照之前蓝蕊的说法,她们是两年前才从木辰国来到岭安国,两年的时间,江湖阅历能那么深吗?方涥不知道该怎么判断。 方涥深思的时候,周围的人也不敢来打搅,只有木材火堆里传来‘啪啪’的脆裂声,过了好一会,“方五!先将尸体分开收敛进棺椁,看看尸体还有什么变化。”对方五要求说完之后,转身对二丫说道:“将县衙范围内的地面,全都向下挖三米,看看还有什么玩意,这县衙真特么有意思。幸好老子没在这里住,不然每天睡在死人上面,哎~西!”方涥自己说的话语,把自己恶心到了,抖了抖身子,便走开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尸下深坑 方涥并没走远,在县衙前院附近的平地上来回踱步,他在思考这里的故事,该怎么来假设?如果蓝彩蝶杀了她们,为什么要把尸体埋在地下那么深?她又是怎么埋的?而且埋了之后用什么蓝色的石头和石灰封存,又是什么意思? 就在方涥还是思考的时候,县衙后院又传来了大喊的声音:“快!快去叫大人来!” 这么大的声音,不用别人跑来,方涥自己就返回了县衙后院,“又发现了什么?” “大人,您您还是自己看吧!”方五说完便指着地基中间的凹坑。 此时凹坑里的六个人都被搬了上来,显现在众人面前就又是那种发蓝的石头,恰巧此时已是深夜,那石头蓝色的光芒更加醒目,而且石头上像是有什么花纹,“二丫,封存尸体上面的石板,是不是也是这种?” “正是!只不过没有上面的花纹,可能是被泥土遮挡了,之前确实也没留意。”二丫亲自跑到了地基里,看着里面蓝色的石头,不得不说二丫的心性,比一般男人的胆子都大。 在地面上看了一会之后,方涥也跳了下去,他之前傻,就没想着用手机拍两张照片,此时想到了,便下到地基里,走到凹坑边拍了两张,不用闪光灯的画面很真实,四四方方的石头发着蓝光,中心的位置,有个很大的花纹,这个花纹更像是一朵花,只是花瓣的样子,实在让人想不通,不是那种直直的线条,也不是那种像拱桥一样弯垂盛开的花瓣,而是蜿蜒扭曲,在末端还相互交织在一起的,之前在地面上看到的时候,更像是一张人脸,现在站在凹坑旁边,人脸的轮廓一点都看不到,观察了许久之后,蓝色的石头依旧,没有出现之前变成泥土的样子,“拿工具,把石板弄出来,小心点,别弄碎了。” 二丫就在旁边,听到方涥的命令,立刻叫着人过来,这次方涥没走开,就站在旁边看着,他想知道这石板下面还有什么? “大人!”地面上传来了方五的喊声,片刻便见到一个人影跳了下来,“大人,林强刚才查看了六具尸体,都是颈部挫骨而亡,呃比大人砍的沈小花要温柔点。” 方涥之前追击沈小花,一时间有点过于嫉恶如仇了,下手也没有经验,根本没注意力道,那一手刀下去,确实狠了点。对于方五的说词,方涥再次陷入了思考,可是还没刚刚进入思考,旁边的二丫就大叫了一声:“少爷!下面有洞!” 快步走上前,出现在方涥面前的是一个四四方方和凹坑面积相同的深洞,点开手机电筒照了下去,根本看不见底,于是方涥又换了强光手电,就是那个带电棍的,之前插入水把电池耗光了,现在已经换了一把。 强光一打开,众人深吸了一口冷气,大家所站的凹坑边,只能看到深处的坑壁,还是看不到底,再往前站站,脚下的泥土便掉落了下去,一不小心有可能自己就会掉下去,鉴于此,方涥开口了:“所有人退后,二丫,搭架子,吊绳索!” 凹坑的面积大概是三米长宽,那么大的凹坑,站边上看不到底,那是要有多深?不管别人有没有见到过,方涥是从来没见过那么大又那么深的坑,而且最关键是坑的四周,像是刀切一般的平整,不像是普通人能挖掘的,如此诡异的坑,方涥兴趣很大,但同时也感觉到一时头疼,这个世界到底是神马玩意结构,怎么还会有‘天然电梯井?’ 二丫叫人搭的架子不是那种金字塔形状的,而是四方形的,在四方形中间还多了两道横杆,分别装了六个脚手架的固定点,其中一个上面还装了一个滑轮,滑轮的绳索上还绕了一个动滑轮,这样的组合对于施工队来说非常熟悉,平时往高层建筑上运输建筑材料全靠这玩意。 “少爷,架子绳索都弄好了!”二丫刚说完,方涥还没开口呢,方五就先站了出来,“大人,让我下去吧,如果有什么事情,小的命不值钱,大人不能可有任何闪失。” “哈哈,方五啊,咱们谁都不下去,你们在这里看好,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更不能下去,我去拿点东西马上回来。”方涥可不想冒险,更不想让其他人冒险,下面的情况不说有没有什么怪兽或机关,就是空气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这石板刚打开,里面的空气质量到底如何真说不准。 片刻之后方涥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背包,还有一个自拍杆,手机要先固定在自拍杆上,才能放下去,背包里的是航拍器,方涥不知道绳子的长度能不能把手机放下去,所以航拍器能飞行,也一同带了过来。 爬到架子上方,先用强光手电照了照了里面,可能是太远,也可以是这个三米长宽的坑真的太深,底部什么的根本看不见,先把手机自拍杆绑紧了绳子放了下去,直到所有的绳索对接延续都被用完,也没看到绳索有一点点弯曲,那就说明绳索应该还没触碰到底部,看着没了绳子,方涥才开口问了:“二丫,总共多少绳子?” “少爷总共二十根,每根一百米的,都连了上去。” “这么说,要接近两公里,牛逼啊,这坑,有意思!拉上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方涥算是彻底服了,这坑的深度,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以他的功力,要挖这样一个坑,最少要大半个月,从坑壁的表面看,这个洞要么是机器挖的,要么就是个决定高手挖的,搞那么多花样,存六具尸体,到底又是为了什么?还有,这么深的坑,究竟又通往何处? “方五,之前付县令在的时候,在新夫人来了之后,他把之前的妻子和妾室都休了,那么之后那些女人去了哪里?可还有印象?”方涥突然想到了方五知道之前的事情,便打算从尸体上面再找找线索。 “呃回大人,当时六位夫人离开了县衙,就乘坐一辆马车离开了沿山,具体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当时县衙里的衙差和捕快人员很多,而且和付县令走的比较近的人,在您上任之前或之后都离开了沿山,此时想要知道过去的事情,还真很困难。” “记得马车的样子吗?或者赶车的人样子,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只是你,让其他兄弟们都回忆一下,尽量把当时的情况描述清楚些,能画最好画出来。”方涥是知道这些衙差和捕快的表达能力,四四方方的玩意他们能说的出来,最近一段时间学习了方涥的尺度,对于一些东西的描述多了些尺寸,换做之前,要么用手比划,要么用其他东西来比喻,所以尽量叫他们画出来,比听他们说,更加直观些。 “是大人,我这就去办。”方五领命跑了出去,此时的坑洞刚好把手机拉了上来,方涥拿到手机,查看了里面的录像,画面里全部是平整的坑壁,但也不是全部的平整,每隔大约有十米左右,便会出现一个断层状的横线,像是挖掘深坑的东西最大只有十米左右,手机里既然没有用的信息,方涥陷入了懵逼,航拍器的飞行高度可没多少,入地到底行不行? 一番思索之后,方涥还是打算换了方式玩,去买更多的细一点绳子来,那样靠谱点,叫人把这里看看好,方涥再次离开了这里。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两次遭贼的宅院 返回了地球现世,买了大批的绳子,拿着手机的方涥在犹豫,是不是联系妙之,让她帮忙弄点专业设备,比如高清的摄像头,又或者那种防辐射服和氧气呼吸等东西,直到绳子送到,方涥也没联系妙之,收了绳子便返回了古代沿山。 这次的绳子长度加起来足足五十公里,方涥还真不信了,这坑能没底限!再次投放了手机之后大家就开始等待了,有了两公里的经验,起初放下的速度非常快,二丫在旁边一直数着绳子的节数,知道两千米了才放慢速度,又过了大约五百米,绳子出现了弯曲,“大人,到底了!” “放了多长?先把绳子拉直,然后拿竹竿慢慢晃动绳子!” “大人,放下去约两千五百米,也就是五里地。”二丫的最后一个数字,让方涥一愣,“五里地,有意思,这坑挖的还真讲究。” 按照方涥说的,绳子慢慢晃动了足足十分钟,才被拉了上来,在坑边焦急等待的方涥,拿到手机时,点开刚才录制的视频就快进过了大半,视频的后半段画面,先看到的这个直角底边,坑底还有一条深深的通道,通道的远处,手机拍不出来,足以证明下面的坑道不是一般人能挖出来的,“扔火把下去,大一些的!” 扔火把,主要是看看下面是不是有空气,能不能呼吸,至于要扔大一点的,关键问题是这距离也太深了点,真怕小火把还没到底就灭了。 火把丢了下去,很快,火光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是的,啥也看不到了,按照道理来说火把不会灭,但这坑的深度,到底灭没灭,谁也说不清楚,“大人,要不等白天正午时,太阳照射过来,我们再投放一个火把看看。” “恩,只能如此了。”方涥有想过多丢点火把下去,但他更想之后尽快下去探索一番,如果坑底全都是火把,那他想下去,要等所有的火把都烧光了才可以,那要等多久还真说不准了,再者说,如果下面是有空气的,被许多火把烧了,那下面还有多少能呼吸的氧气? 总之方涥是没经验,所以探索这个深坑的事情,只能慢慢来。 凌晨,方涥先回了地球休息大睡了一觉才返回的客栈,关于深坑的事情,他想请教一下老头,看看有没有答案,可惜的是,老头对此一无所知,甚至是看了手机里拍摄的蓝色石板以及石板上的图案,老头也是一点点线索都没有。 早晨的阳光还没出来,蔚蓝的天空就告诉了大家,今日又是一个艳阳天,一丝儿云彩都没有,当阳光照射到大地的时候,老头早已回了房间,博义城不是沿山更不是船上,如果他继续在房顶呆着,绝对会被人看到,所以此时的老头,又扮演起了月面大侠的模样,一身女装,还有一张不锈钢面具,胡须被方涥拿来的透明胶布,贴在了下巴上,外面的面具完全可以遮挡住老头的一切特征。 到了博义城,白亦一行人也变得活泼了,这里的歪果仁很多,她也不怕暴露什么行踪,大摇大摆的要出门逛街,憋屈了半年多,对于她来说早就想出门了。 容蓉和秋月那是更加想出去了,容蓦然则还只能留在客栈里修养,博义城她之前来过,为了寻找容蓉,她那两个多月,去了很多地方,所以对于逛街,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此时的她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之前那么好动到处溜达奔跑的野丫头,如今真的变成了一个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心性,令容蓉有点错愕,但人家一身上下没有多少肉的样子就能看出来,容蓦然寻找容蓉的两个月时间里是真吃尽了苦头,发生性格的改变也算是正常的。 一行人之中不能出门的就老头和莫雨,其他人都相约到了一起,打算去逛街,方涥则是抱着一个大箱子坐在客栈的门口,给所有出门逛街的人发银子,鲁柯和鲁夫人看到了方涥的举动,也凑了过来,“方少爷,您这样的做法,我们夫妻俩还真头回见,一个少爷这么大方的给人发银子。”鲁柯看着白花花银子,双眼就挪不开了。 “哟,是呀,方少爷果然豪爽,难得一见的好主子。”鲁夫人的话也紧随其后说了出来。 方涥苦逼的抬头看了看二人,叹了一口气才说道:“你们以为我想啊,哎,这天热的,大家身上分开背银子多重,这不都集中在箱子里了,对了,此地的信镖在何处,我一会要去寄封信回去。” 说寄信是假的,去买个宅院才是真的,住客栈多多少少会有些不方便,虽说鲁柯两口子开的客栈位置比较偏,只做熟人生意,但难免以后不来其他的人,人一多事情自然就会多,而且会让方涥等人更不自在,还不如花点钱买个宅院,以后走了委托信镖租出去又或者再卖掉,反正比住客栈自在一些。 最关键的是这些人都被方涥给宠坏了,没有淋浴,叫他们端着盆在房间里擦洗,那怎么能舒服呢?一大早清早,每个人都轮番着对方涥抱怨了一番,昨晚休息如何不舒服云云,弄的方涥只能说发银子让大家出去逛街买东西,他负责去看宅院。 信镖在博义城总共有四家分店,其中一家是总店,方涥要买大宅院,只能倒总店才能有,其他三个分店只是小卖部一样,负责接发一些东西。总店位于博义城中间地段,地处最繁华的街市中,络绎不绝的车水马龙,让博义城变得十分吵杂,各种肤色、各种奇装异服在这里都显得非常普遍,没人会在意别人穿什么,更不会去在意别人的肤色,比如此时方涥看傻眼的红色皮肤人,个子矮小体型壮硕,被方涥看了一会,几个红色皮肤家伙围绕方涥也看了起来,而且还是绕着圈的看。 方涥很无奈只能快步的躲离,信镖的店面占地很大,有些店面是可以让马车进入的,有点像是地球的物流一般,装卸货物的月台与马车厢高度相同,确实做到一定的专业。 方涥需要的宅院很大,起初是个伙计接待的方涥,听了方涥的要求之后,变成了一个中年男人,“这位少爷,您确定要那么大的宅院?” “怎么?博义城那么大的宅院很少吗?”方涥不解了,这么简单的要求怎么变成那么复杂了呢? 中年男人微笑了一番:“在下姓唐,是这里宅院买卖的掌柜,大宅院自然有很多,只是价格可不便宜,外面天旱,很多受灾的城池都挤到了博义城来,唐某也遇到过一些大户人家迁居此地,但听到博义城的价钱,都改变了主意,这位少爷如何称呼?” “本少爷姓方,宅院嘛,究竟会有多贵?大可说一说,真的贵,我也能买小点的嘛!”方涥说着,还把折扇摊开,呼扇呼扇的摇了起来。 唐掌柜不是瞎子,看到方涥手里的折扇,立马就不啰嗦了,这折扇价格几许他是门清,京城里的价格现在已经炒到了万两黄金,博义城都没敢接折扇的生意,不是怕赚的钱多钱少,是因为折扇数量少,在这里会得罪人,所以折扇在博义城就是个传说,有人买过折扇,但也是亲自去的京城买的,价格高的吓死人,委托信镖运去的黄金就分了好些船。“方少爷,博义城里最大的宅院并不是最贵的,看您这手里的折扇几乎就可以买了,但我们信镖诚信为先,话要和您说清楚了,这最大的宅院不是凶宅阴宅,但前不久被盗贼给光顾了,那宅院的前主宅院多的是,嫌这遭了贼的宅院风水被破,便搬了家把那宅院卖掉。” “只是被盗贼光顾过?”方涥看着唐掌柜的脸,好像内容不只是这些。 “哈哈,方少爷多虑了,确实是被贼光顾了,只是光顾了两次,第一次偷了四公子的正娶新娘,时隔不到一月,又遭受了第二次,被偷走了许多东西,瓷器、锦布绸缎、首饰、珠宝,哎,反正值钱的东西就金银一个籽都没少,其他的几乎都没了。” “只是这样说,我也没个概念,要么先去看看宅院,合适的话,就算养个贼也没关系。”方涥说的无所谓,养个贼?和他一起的人什么贼杀不死,只要贼敢来,不仅偷不到他的东西,他还打算把贼之前偷的都顺过来。 唐掌柜没耽搁,亲自带领方涥去看了宅院,院子的位置不错,博义城中心遍南一点,当方涥看到这个院子的时候,终于明白这户人家为什么要把宅院卖掉了,宅院的格局没问题,但宅院的周围问题就大发了,四周全是临街,没有相邻的邻居,贼想要进来,任何方向都是进出口。 宅院面积不小,确实在博义城算是超大的,南北长度以围墙来计算有七百多米,东西的宽度也有四百多米,这么大一块地方,可以盖个商业广场了。 方涥先在宅院外绕了一圈,然后又进到宅院里观摩了一遍,首先这宅院的四周都只是围墙,没开任何的店铺,其二是这宅子里的院子,大大小小加一起有十四个,算上前院待人和待车总共十六个院子,这格调不是一般的强大。如果围墙都换成城墙,说这里是个小小城池也会有人信。 宅院是满意,就是价格,方涥试探的问了问,“唐掌柜,这宅院我要付几把折扇才能获得?” “哈哈,方少爷说笑了,以现在京城的市价来说,你手里的折扇算精品中的极品,呃假如有两把,那这宅院立马交付给你!” “两把?”方涥傻眼了,啥情况啊,两把折扇就买这么大的宅院?幸好之前没把折扇的市场打开,如今给信镖的供货量,还是每月四把,呃好像最近两个月都没给,心里嘀咕了一会之后,看了看唐掌柜:“两把没问题,顺便呢,我还要问唐掌柜要点其他的,干活的劳力,有没有?这围墙不结实,宅院入手之后,我绝对要修缮一番。” “劳力不要太多噢,现在各个受灾的地方,都挤到咱这博义城来了,要劳力你说八千,我都能给你招来,到时候方少爷只要一句话便可。”唐掌柜听到方涥说两把折扇都没问题,那这笔买卖可就大发了,信镖绝对赚钱了! 折扇,在方涥手里就是把扇子,但对于古人来说,那是就极佳收藏价值的工艺品,尤其扇面的材质,还有精细如丝的图画,再加上方涥弄来的折扇,图案就没重复的,之后又各种炒作轮番登场,这价格高的没了边。 “我也要不了那么多人,有十几个二十来个就可以了,多了也没用处。”方涥说的很随意,趁着唐掌柜还在兴奋的尽头上,“要不这样吧,下午我们就定了,本少爷买东西从来不喜欢拖拉,这把折扇给你当做是定金。” 唐掌柜接过折扇,那是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比捧圣旨还要小心,宅院是定了,下午方涥又带了一把折扇去交割了房契,手续很快,几乎可以说是秒速来形容,方涥到之前,新房契就弄好了,只要方涥把自己名字的签上去,那大宅院就是他的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葬龙族 在购买博义城宅院的当天中午,方涥还是去了一趟沿山,二丫的办法也不行,底部啥也看不到,方五的意思还要求他下去看看,但又被方涥给拒绝了,下面什么情况谁都不知道,下去是容易,关键是万一缺氧,想把人给拉上来都是困难的,那么远的距离,不到一半就彻底断气了。 “这里你们继续守着,方五,你想下去,想为本官办事的心,本官都理解,但有一条,你记住了,本官不要那种动不动就要赴死的人,你想想看,为了这个坑,你万一丢掉了性命,有什么价值?”被方涥教育了一顿之后,方五有些醒悟了,看了看身旁的深坑,“大人,是属下想的太简单了,请大人责罚!” “责罚?好了别闹,你这样积极,本官若是责罚你,日后本官何以立足?找人看好这里即可。”对着方五说完,转身看向二丫,“其他地方先开工,这里先缓缓。” “好的,少爷!”二丫很聪明,瞄了一眼方涥的脸,就能看出方涥有急事,那样的情况千万不要啰嗦了。 沿山的深坑没有进展,只能暂时先放着,一行人二十来个在博义城要先安顿好,房契到手,方涥在客栈里也没大声宣布,只是和老头约了工期,宅院中心是一片花园假山的,要清理出来,按照方涥的设计,是把宅院建设一个‘目’字形,中间两道横排是自己人住的,周围一圈全部弄成三层楼商铺,最南边的商铺楼弄成客栈,弄好之后就交给鲁柯夫妇搭理,其他的商铺全部外租,这些方涥之前就想好了。 这样的想法和现世很多商业广场是一样的,盖起来的房子不是卖就是租,方涥要做的事情和老头一说,老头很郁闷,但为了大家能在博义城都住的舒服和安稳,很无奈的点头答应了。 夜晚,方涥照例回了沿山,只是这次回来,方涥得到了一条很重要的信息,来自信镖张掌柜:“风县令最近是忙的都找不到,哎呀,要不是有要紧事,张某也不会那么急着的来。” “张掌柜,这么说又见外了不是,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方涥看着张掌柜样子,貌似很着急,一定不是小事。 “昨夜张某也听说了县衙里的事,这不就过来给你说叨说叨嘛。” “噢?张掌柜知道这深坑的来历?”方涥一听有人送线索,立马精神了起来。 “这个嘛,说来也是巧合,最近水果的产品比蔬菜还大,所以张某又从京城调了一些人过来,我们当家看着微城的信镖啥生意没有,干脆把微城的人都调了过来,反正沿山离他们微城也近,而且按照陆路去京城也算是路过微城,对于微城过来伙计也不算是什么背井离乡的。这事情那,就是因为从微城过来的一名老者,原本看着他年纪大了,我差点都打算把请回去歇着,但他手脚也还利索,说家里的人都靠他养着,我心一软就把他留了下来,就是他知道那坑的来历。” 方涥这个郁闷哟,张掌柜说了好大一个圈子,碍于要听答案,方涥只能焦急的等重点,幸好张掌柜最后一句说了正题。“他怎么说?” “那个,他在门口候着呢,要不,叫他进来直接说,我怕我传话说漏了什么。” “行,快请,我风某又不是重小节之人,干嘛还在外面候着。”方涥说完,门外就进来一个小老头,看年纪真不小咯,满头银发,胡须和没毛也白了一半。 “小老儿胡中拜见县令大人!”胡中很讲究,进门就跪拜了下来。 “快快请起,现在都那么晚了,咱就别那么客套了,本县令很关心这坑的来历,还是请胡老爷子给详说一番。” “是,县令大人,小老儿家是微城的,祖上做的买卖老早没了,所以才混到信镖做个伙计,昨夜听说了咱们这里有那么深的坑,这坑正是小老儿祖上的手艺,曾经也一时名声大噪,但之后家人都失踪了,这手艺小老儿也没能学个一二,所以哎” “胡老爷子,你们家祖上是挖坑的?这么深的坑能干嘛用?难道是地下密道吗?”方涥不解,怎么还有挖深坑吃饭的手艺。 “回县令大人,小老儿祖上是专门葬人的,一些大户人家会专门请我们去为他们祖上深埋下葬,但也不一定都有钱人,还有皇族也会请我们去,最后一次请我们家人去的是哪户人家,小老儿当时还小,跑出去玩耍,回来之后家里一个人都没了,之后再也没见到有家人回来。” “那你家人是不是突然有什么急事,离开了微城,把你忘了?”方涥尝试着分析,为什么只剩下胡中一个人。 “家人离开后的十几天,周围的邻居才敢来给我送吃的,一个好心的婶子说当天看到了我家族里的人全部被马车给接走了,之后小老儿也四处打听过,可一点消息都没有,哎,时间久了,小的便放弃了,想着家人被马车接走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坏事,这一眨眼就是六十年。” “六十年?”听到老头的说词,方涥坐不住了,来回在屋子踱步思虑着。 “大人,小老儿刚才跑去看了一眼那深坑,和小时候见到的一模一样,祖上的手艺不仅挖的深,而且力求完美,坑壁的四周都必须平整,按照不同的地方,挖的深度也不一样,但极限就是五里,和县衙的深坑完全一致。” “噢?那你可知这深坑下面还有通道?” “啊?还有通道?小老儿不知,大人,求大人让小老儿去看看,或许能找到祖上的音讯,我的爹娘,如今不知如何了,求大人给小老儿一次机会!”胡子说着就跪了下来。 方涥走上前拉他起来,“下去,必须会有人下去,但不是现在,胡中,你也说了,深坑有五里深,下面能不能让活人存活,还是未知之数,冒然下去恐有危险,要不胡老爷子你稍等几天,待几日后,查明了下面的情况,可以的话,我叫人把你吊下去。” “大人,小老儿小的时候不懂什么五里,但家父还是常会教导我们,说这五里地是挖坑劳作的极限,超过这个数,人在下面是待不住的,但五里之内,应该没问题,有些地方地下环境不一样,有些还会连接一些地下洞穴,这些家人都说起过。” “胡老爷子,本官还是不明,你们家祖上为什么要挖的那么深?”这个问题,方涥最想知道的,挖那么深,是要多无聊才能做的出来。 “不瞒大人说,我们祖上这手艺已经传承下来几千年了,后来遭逢大难,家父说起过,我们那一家四代人是逃到微城的,最早的名字叫‘葬龙族’,都靠给皇族修建墓葬吃饭的,至于更多的事情,小老儿儿时顽皮,很少能认真听家父说教,这些事情还是家父强逼着记下来的,算是祖训。” “葬龙族?皇族墓葬,难怪要挖那么深,即使江湖高手也难以挖盗,果然好手艺。”方涥说完,朝张掌柜看了一眼,张掌柜很明白事,上前便劝慰了胡中一番,打发其先回去休息,如果要下去的时候,一定叫上他。 看着胡中离开了,方涥便毫不客气的对张掌柜说了,“张掌柜,这事,我想只有请亲王了解一下了,如果胡中所说当真,那么他一家人可能是被皇族拉去修建皇陵了。” “不满风县令,张某也正有此意,倘若这葬龙一族还在,我想亲王必定会有消息。” “那好,此时便摆脱张掌柜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观看牌 有了深坑的线索,有了来历的方向,方涥轻松了许多,深夜回到博义城,和老头两个人边干活边说道这些事情,老头听了之后嘴巴就没闲着,各种对皇族的谩骂和指责,真的很少见到老头那么愤青。 博义城的宅院,方涥设计的房屋造型,在慢慢施工中,说慢其实也不慢,地基加地下室,一晚上方涥和老头就挖完了,当然只是中间的一横排,这一排房屋方涥要自己先盖好,其他的房屋可以请人慢慢盖,原来宅院的围墙也没有必要现在就拆除,当做施工围墙来用,也是不错的。 为了方便,方涥到沿山让施工队按照博义城的实际尺寸制作东西,他搬过去直接固定好就可以了,比如那些浇筑混凝土的钢筋还有外面封板,混凝土只能在博义城让老头一边耍功夫一边搅拌,两个人合作也挺快的,一个白天,底座就浇筑完成了,老头也算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盖房子,时不时还能露出兴奋的表情,“小子,照你这样的速度,老夫以后要是在山林里定居,那房子十日之内,绝对盖好了吧?” “哈哈,老头,你想多了,这玩意还要时间来晾干,不然那沿山县城里的房子能盖的那么慢?” “恩,这倒是个花时间的玩意,得,老夫慢慢等,不急!只要别叫老夫穿那身女人衣服,还有那个面具,叫老夫等一两年都不是事。” “哈哈,老头,你就委屈一下吧,如果你真不想扮演月面大侠,就先和莫雨搬到这里来住,反正还有很多宅院,随便挑一个住下,等我们这横排房子弄好,其他地方才会拆除,不会把你赶出去住客栈的。” “你小子不早说!还坑骗老夫来干活!”方涥之前对老头说的,这院子现在还不能住,这样说的原因就是要院子改造一番,不说别的,这里不可能盖水塔,没水塔,大家想洗淋浴,哪来的水?所以呢方涥才说要先盖个楼出来,在楼顶架高几个大水箱,勉强能够大家用吧,盖地下室就是为存放发电机和水泵之类不能见人的玩意。 “这也不能怪我呀,客栈还有个人伺候你们吃喝,到这宅院里来,你和莫雨两个人先过来,谁伺候你们,况且,这里啥也没有,住的也不舒服,我不是为了你们着想嘛!还有,最关键的是,那个贼好像很喜欢这里,偷媳妇来过,偷东西的也来过,哈哈,如果你们俩在这里,不是也缺少人照应嘛。” “你是说,这里原来的人家,丢过媳妇?” “木错,信镖的唐掌柜还说的很清楚,人家信誉为先,这些事情想瞒也瞒不住,所以人家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啥事都说在前面。” 原本还在帮忙干活的老头,被方涥话语扰乱了心神,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走了一边,寻了阴凉的大树下,便坐了下来。 方涥知道老头的脾气,他不想说的事情,再追问,都不会有答案,于是方涥也不管老头,继续自己动手着。 这几日大家过的都挺充实,一群人白天一直都在博义城里浪,买回来的东西并不多,都是一些手工玩意,其他的物件他们还真看不上眼,原因就是方涥的东西,比外面卖的要好上太多,至于美食,那就别说了,白亦、容蓉和秋月,天天吵着说以后要博义城开家美食店,让博义城的人长长见识,什么叫美食! “哟,几位大小姐,你们这都吃了三天了,还没发现有好吃的店?”鲁夫人站在柜台里,听着几个丫头在议论着,但一直听不明白,到底什么东西在她们面前才能算好吃? “鲁夫人,你所有不知,要说吃的,一定要找我家少爷,这博义城饭店是不少,但没一家能比得过我家少爷的手艺,不信你问问鲁柯,他在船上吃过的。”秋月还是那幅大喇叭的性格,啥事就都直接说了出来,原本她们之间约定好的,方涥不在的时候,就不要说到他,免得大家发现方涥总是消失,现在可好了,秋月一时嘴快,把方涥卖了出来。 鲁夫人没让大家失望,立马就顺着话问了过来:“咦,对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最近几日怎么没见到方少爷?” “夫君比较忙,可能又出去寄什么东西了。”容蓉立刻帮忙补救,但说词也很勉强,至于鲁夫人信不信那就看她自己的了。 正当鲁夫人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队官兵,“谁是掌柜的?!” “哟,兵爷,这是出什么大事了?”鲁夫人用一副很妩媚的姿势就贴了上去,生怕这群官兵把她的店给砸了。 “五日后,康王爷七千金比武招亲!”官兵说完瞄了一眼鲁夫人,一百八十度变了态度,很滑稽的样子,说道:“掌柜的那么年轻漂亮,想必这里生意不错,买十张观看牌吧!” ‘噗!’白亦、容蓉和秋月刚喝入口的水,被这官兵一句说的全喷了,以为是来找茬的,谁曾想是来搞推销的。 鲁夫人一时没了方寸,开店那么久,对什么官爷兵爷的都是礼遇有加,可这曾经不可一世的兵爷,居然来推销东西,说白了就是强卖啊,“这位兵爷,你也看到了,我这小店位置那么偏,就几个亲戚会带朋友来这里小住几日,哪有什么收成,这木牌,噢,是观看牌,不是不买,只是十张太多了点,要么三张?你看我店里就这三个人,多了也没人去。” “行啊,一百两一张,三张三百两!”兵爷听到只要三张,立马又变回了起初的强硬嘴脸。 “三百两?兵爷,我这店还不值那么多钱,你这叫我抢,我也凑不齐三百两。”鲁夫人一脸冷汗,生气是绝对的,但又没有能力对面前的士兵做什么,只能继续好声好气的商量。 “别说我没给机会,十张价格一百两,买,就这个价,少一张,加一百两,掌柜的,比我们哥几个聪明,什么价格合适,你看着办吧!”士兵说完,一只脚踩到了案几上,典型的地痞流氓样。 鲁夫人在柜台里,墨迹来墨迹去,扣了许多碎银子出来,从柜子里面抓到了柜台上,“兵爷,我这店一个多月的银子都在这里了,你要是觉得不够,就把我店砸了吧,这银子都给了你,我们一家都没饭吃了!” “才二十多两!你这店开着也会饿死你,不如还是让我们哥几个帮你拆了吧!”士兵说着就要动手,白亦的脾气也不好惹的,从怀里取出来一个大元宝,便砸了过去,士兵里也有手脚不错的,一把接了下来,摊开手掌一看,居然是个五十两大元宝。 白亦看着没能砸到人,便降低了准备说话的语气:“钱,就这么多,还想多,我!就到城主府里问问,是不是不买,我们就没地方住!” 白亦的面容一看就不是岭安国的人,而且汉话说的很慢,装作刚刚到这里,学习汉话没多久的样子,这一套组合起来,确实把士兵给吓住了,为首的士兵不敢吭声了,那个接住白亦砸来的银子,也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案几上,从柜台上抓起鲁夫人给的二十多两银子,留下了十张木牌便匆匆忙离开了客栈,整个离开的过程,士兵一个字都没敢吭。 这样的一个过程,看的鲁夫人无言以对,白亦和容蓉秋月也傻眼了,更可爱的是,白亦以为士兵不买账,一只手都伸进腰包准备再拿五十两出来摆平这件事情,看到士兵仓皇而逃,那样子,让白亦第一次有了做英雄的感觉。 从这件事情之后,鲁夫人对方涥一行的态度变得更加殷切了,什么不该说的,不该问的,彻底从鲁夫人嘴巴里消失了,活脱脱的一个仆人态度。至于十张观看木牌,都送给了白亦,而白亦也听说了七千金的为人和狠辣的心肠,对于那比武招亲一点兴趣都没有,接到木牌后,就甩给方涥。 第一百二十八章 收地收的心发慌 博义城的宅子,经过了七天,第二层已经完工了,现在正在搭建第三层,出了士兵来推销的事情后,几个丫头也想先搬到宅子里来住,这一点方涥没意见,于是乎,鲁柯夫妻俩的客栈,彻底安静了,方涥一行二十人都搬走了。 一天上午,方涥照例返回彩虹城和沿山看看,彩虹城建设的不错,商铺完工了大半,完工后,赵西便带着村民开始简单的装修,墙是费刷一下,地面铺是瓷砖,主要就是客栈装修需要花费点精力,因为方涥给他的一套装修画册,他是看的两眼发直,好多主题房间的布置,他是真心没见到过,更没法教导其他人来做。 幸好今日方涥来,赵西把很多不懂的地方都提了出来,方涥给予他的方法很简单,涂料,墙纸,木板,油漆,四者组合者来,至于哪里用什么,还是让赵西自己费脑子。 彩虹城的山林开垦成效非常大,周围视野里能看到的山头,几乎全部清理了一遍,而且重新种植了茶树,茶树没了便种植果树,山上的果树多,随便挑了样子好看,味道不错的进行种植。 从彩虹城到京城的道路,过了隧道之后,村民还是坚持要修缮出来,说以后京城有钱人来的多了,他们彩虹城村民的钱,才会赚的多,这样的说法,不是原有村民想出来的,以他们的思维根本想不到这里,这还是当初要与方涥拼命的那几个太监说叨出来的,赵西觉得有道理,便与方涥汇报了一下,于是这道路修缮,再次改造后,也发生了戏剧的变化,原本从隧道出来之后的山路,标准沿着山腰蜿蜒而建的道路,也被改成了直线,直线不通,咱就稍微拐一点弯,于是乎现在看着几乎都快完工的山路,方涥算是服了,“赵西啊,既然村民那么有热情,就多修几条道,从彩虹城出发,向北向南,再弄两条道路出来,以后这整片护京山脉都是本少爷的,趁着村民劳作热情高,多折腾一下。” “少爷,你是说真的啊?哈哈,太好了!前几日几个村民选举出来的村队长,还提议要围绕这片大山林,修一条绕山路,嘿嘿,当时小的以为大家都是说笑,根本没当真。” “啥?绕山路?你要知道这绕山路一圈下来要多少里?别瞎闹,咱这里是山林,又不是城池,把山林里面先捣鼓完事,外围的路,谁的地界谁去修,咱们之后要抓生产,不能总是让村民修路,难道要修一辈子?” “嘿嘿,少爷说的是,这到京城的道路,差不多快完工了,刷上少爷要求的黄线,很快就能正式开通了。” “恩,不错。噢对了,那十个学习开车的人,学的怎么样了,中巴车没坏吧?我都快把这事忘了。”彩虹城有了电之后,方涥便把中巴车留在了彩虹城,这里道路也有,平地也有,那些学车的人,便在里一直练车。 “车倒是没坏,十来个人为了省电,轮流中暑,这些天练车的人,就没齐全过,另外,我偶尔也会摸两下。”赵西说着,挠了挠头。 “哈哈,学车是好事,你们几个施工队队长,以后都要学,学好了,少爷我给你们配车!不过给你们配的车,可都是要拉货拉人的,你们别以为是给自己开着炫耀的。” “多谢少爷,能有车,已经很炫耀了,哪能自己开着” 赵西负责彩虹城的事务,方涥是放心的,年龄虽小,但做事有板有眼的,而且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对于一些不敢确定的事情,都要反复验证几次,最终确定了才算通过,比如高层的电梯,方涥是买来了,但谁都没装过,赵西连续几天晚上看安装视频,幸好的是,现在的电梯构造貌似比以前的电梯要简单了许多,安装有困难不假,但也不是不可能克服的。 离开彩虹城,方涥又去了沿山,要说在古代当官还真不错,不用天天都盯着,反正每日过过也没什么大事,八个来自京城富二代,现在是彻底的转变了,每天的这脸也没那么爱干净了,被晒了不说,还经常有灰和土,到处都是干旱的地,有风没风那都不是事,最关键大家天天往外跑着收地,骑马一过,那地上的尘土就漫天飞舞,天热汗多,尘土一来,那都粘在了脸上。 整个收地的过程目前最快的就上干县方向,原本就把上干县所有田地都划给了方涥,村长又和那几个富二代公子继续外扩的收地,一直收到博义城外五十里,方涥刚到沿山,就听到刚收地回来的几个家伙在议论着,那高兴的样子,比自己发财了还兴奋。 “啥,你们收到了博义城外五十里?”方涥知道了这个事情后,差点没晕过去,这一群人不玩不知道,一玩起来还真疯狂。 师爷拿着方涥给他的岭安国版图,就在那边标注着,还乐呵呵的说道:“大人,咱这沿山,要一统山的东面咯,哈哈,这向南到了聚河县,向东南到博义城外五十里,向正东方向现在是跨过蓬东县和源田县已经收到了凉洼县一大半,向北收的更快,已经跨了三个县,比我们这旁边护京山脉最北端还要向北一两百里地。” “差不多了,不要再多收了,多了我们也管理不过来,沿山的施工队,抽出一队来,负责当老师,村长负责到新收来地里召集青壮一部分挖井,一部分修路,务必保证两不耽误,路修好之后,一半以上的东西要销往其他地方,除了京城以及现在沿山在销售的地方,不要有冲突,钱都是大家的,不是左口袋就是右口袋的,两口袋都装满才叫有钱,否则就是劳民伤财得不偿失。”地多了,生产是没问题,关键是销售,现在沿山的信镖都已经有些满负荷了,如果以后生产扩大了数倍,那信镖真有可能吃不消。 村民们收地收的乐呵着呢,可方涥是收地收的心发慌,为了销路顺畅,保证东西都能卖出去,方涥打算和张掌柜好好聊聊,人力物力都要扩大,否则田里的东西都烂在地里面,也巧了,方涥和张掌柜如心有灵犀般,两人都要互相找,就这么巧的撞到了一起。 “张掌柜,正要去找你,哈哈,那么巧,你就来了。” “风县令说笑了,张某找了你许久了。” “噢,所谓何事?” “就是葬龙族的事情,亲王回信了,说过几日他会带人亲自过来,具体的不能在信里说,貌似背后牵扯太大。” 听了张掌柜说的,方涥猜到了一些葬龙族的事情,绝对与岭安国皇族有关联,于是便打算放到一边:“既然亲王龙架亲临,那风某当然感激之至,只是风某现在的事情,还是要劳烦张掌柜先与亲王说道一番,如今啊,你看看这地图,所有标明的地界,要么是我的封地,要么是村民收来的土地,那么一大片地方,不出两个月,以蔬菜为先,绝对会翻数翻增量,咱这个运输,可得加把劲了。” “这张某也是只听说,嘿,风县令,这些村民办事还真快,前几日知道了这个事情,我也参合了一下,拿了几千两出来咱也做一回地主,结果啊,这村长拿了一堆田契来,让我先挑,现在看看哟,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运力的问题是个大事,如果不行,张某只能多顾点零散之人,来这里劳作了。” 张掌柜说的很勉强,方涥看着疑惑了片刻,“为何?难道亲王这点人力物力都拿不出来?” “这哎,说实话吧,信镖全国都陷入了严重亏损,木刺反军之前还好点,有些城池都有盈余,可当地一些做买卖的经受过木刺之后,大部分都歇业了,亲王也只能先遣散一部分人,想维持信镖运作,可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把遣散的人都招来,专门跑我们生意的运输,我想亲王应该会算这笔账。”方涥建议道。 “这些呢,张某都曾想过,可我们水果在么炎热的天气里,还是不能长时间运输,路途时间久了,到了地方要坏掉大半。”张掌柜说的问题是很专业的物流运输,例如曾经某位人物要吃荔枝,跑死了多少马,与张掌柜所说的问题是相同的。 方涥站了起来,在茶座边来回溜达,“这样吧,远途的换个箱子,可以密封保存,又能隔绝些热量,但成本我要增加,箱子呢易损毁,张掌柜尽量的回收,我们反复利用,半数的土地用来种粮食,水果蔬菜的,不可能当主食。” “风县令还有这样的法宝?” “哈哈,法宝谈不上,小玩意,哈哈。”方涥说就是泡沫箱,这种箱子保存东西问题不大,但对于现在的马车和这颠簸道路来说,太容易损毁了,鉴于此,方涥还打算去联系小七,给他们厂带点新业务,那就是订做小号的集装箱,一立方米的箱体,或两立方米的箱体,有了外部坚硬的箱体,运输过程中少一点转车搬运的麻烦,更可以确保里面东西不易损坏。 “那不知风县令要增加多少成本?”张掌柜是个人精,成本增加多了,意思就是大家的分成就会有变化,之前是五五,那么变化了之后张掌柜这边绝对是减少的,如果少了太多,他们还是不能维持生意。 “先一成吧,具体的,要看我们损耗有多大,如果每次都要投入包装,那么这个成本可就不止是一成了。”方涥是希望通过这个说词,让张掌柜那边的管理更加严谨一些,尽可能多爱惜点箱子,箱子一旦损坏,绝对是要增加成本的。 “好说好说,那这个事情我先与亲王商议,我想应该能成,不过,最好是能见到具体的实物,我这空口说,亲王也见不到东西。” “恩,张掌柜言之有理,不如这样吧,过几日亲王来沿山,届时看了实物,我们再谈便是。”方涥也不想难为这个合作那么久的张掌柜,有他在,方涥少了好多烦心事。 “也好,那就多劳烦风县令了,待确定了亲王的行程,张某再来知会风县令。” “恩,好!对了,你可以叫亲王走新路了,京城到彩虹城的新路几乎完工了,路上平摊,而且道路宽敞,比乘船还舒服。” “噢?如此甚好,哈哈,我也能多炫耀点咱沿山和彩虹城。”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天价 送走了张掌柜,方涥便溜回自己房间,返回了地球,把想法和制作要求与小七说了之后,小七没啰嗦,只说他先做两个看看,到时候再谈价格。 泡沫箱呢,有很多生产厂,如果小七的小号集装箱能做出来,那么尺寸就要按照集装箱尺寸在订做泡沫箱,这个顺序现在还不能错乱。 原本只弄一辆中巴车到古代,现在因为亲王要来,方涥立刻把另一辆中巴车也搬到彩虹城,当所有人看到那方盒子还有一模一样的亲‘兄弟’时,眼睛都直了,赵西更加可爱,上来就抱着新中巴车,“少爷,你真的还有一模一样的车?” 方涥白了他一眼,多滑稽的问题,“要多少都有,只要我们的驾驶员过关,两人一辆去全部给配起来。驾驶员你多训练几个,人品靠得住的,别到时候开着车跑了。” “少爷放心,嘿嘿,对了,今天彩虹城的所有建筑都完工了,剩下就是内部装修了,还有那个高层,少爷说装的那玩意很费劲,要确保安稳,每一块我都反复验证好几次。” “你说的是落地玻璃吧?” “正是那个,少爷,不如我们砌砖吧,比那个快多了,嘿嘿。”赵西是看到落地大玻璃就头皮发麻,装电梯都没那么繁琐,可那个高层,四个面全部要装落地大玻璃,简直要了他的命。 “再麻烦也要去克服,记住,你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自己越是阻扰自己的时候,就证明你被敌人打败了,你还没能够成长起来。” “谨记少爷教诲!西,一定加倍努力!”赵西双手抱拳躬身一礼,他这样动作现在越来越少了,方涥也很少与他那么正经的说话,大多的时候都是嘻嘻哈哈的。 彩虹城现在的建设趋于完善,方涥看着也舒服,好多建筑的外墙,方涥给指定的颜色都是很鲜艳的,完全照搬了地中海风格,而且还尽量弄齐了七种颜色,与彩虹城的主题也是相符的。 城里的百姓在各个山头忙碌,每个山头他们都会盖一间小房子,供临时休息或以后看守用。 这个世界的植物也好,动物也罢,生命力是很顽强的,第一批插枝种植的茶树,居然一月间枝繁叶茂了,方涥一直认为第一年的茶叶不能采摘,但一些村民捉急的尝试方涥教他们的方法,早早的就开始炒菜了,当初教他们,是因为他们去砍茶叶枝之前,都会先把茶叶嫩叶都摘掉,所以那个时候湿茶少说都有一两百公斤,方涥也是看着欣喜,当场就教了一批人出来,而且还是一整套,什么挑拣、杀青、做型等,村民们学的不亦乐乎,茶叶制作完成后,有的用竹筒装,有的用瓷瓶装,直到前不久,方涥才把炒菜的人都给集中在了一起,禁制任何人外传或泄密,这玩意太容易被人抄袭了。 在彩虹城的时间不长,但方涥发现了几个人才,就是那些识字的宫女和太监,简直就是个宝!现在村民养殖或种植的有了收成,统一收集时,那些人就在旁边做记录,不说别的,只要别叫他们干体力活,一天到晚写字不睡觉,他们都愿意。 方涥立刻和赵西商量了这些人的去处,隧道收费站要去四个,城门登记要去四个,城里收成登记,按产品算每个产品两个,货量过多再增加,客栈登记要用两个,客栈服务员直接用宫女,培训的项目都会少很多,鉴于此,方涥还拉了十个宫女到沿山去,那边也有客栈,这京城送了一份大礼来,方涥乐呵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彩虹城的村民住的房子在分配时,不用给大家介绍每个房间是干嘛的,建造的时候很多人都问过,什么卫生间,什么是厨房,客厅还有卧室,房间都是两室一厅的,除了要挑选一下楼层,款式和大小都是一样的,一万多居民今天欢天喜地的住了进去,携带着最近劳作时的竹席铺盖,在没有家具的情况下,大家仍旧是很开心的。 之后木匠作坊利用周围山林开发取来的木头,按照方涥的家具样式打造了很多家具,家具不免费,想要就必须花钱买,村民手里都有余钱,每个月吃饭不用花钱,现在住房也有了,每个月的二两银子就富裕了出来,买买家具,村民们都涂喜庆。 看着彩虹城慢慢向正规发展,方涥也稍微轻松了一点,每日每人三餐吃饭,都快把他给吃穷了,当初在付县令假山下,发现的银子都砸在了彩虹城一万多人的吃饭上面,现在马上就可以摆脱靠他养活了,村民也开心,之前吃免费的食物,吃的他们也心虚,少干一点活,都吃不下饭,这样的觉悟实在是令方涥佩服,地球上,这样的人很少了。 赵西对于方涥盖的二十八层一直很困惑,电梯也装好了,电也通了,为什么没人来住呢?“少爷,那高楼,你打算怎么安排?” “安排?哈哈,这个嘛,等后期再说,不要担心没人住,只要有人能买的起,咱就卖,呃十三层以下八层以上,五千两黄金一平米,十四层到十七层,一万两黄金一平米,少一个籽都不卖,十八楼到二十三楼,你们施工队四人一层,还有京城来的八个富二代,也是一样四人一层,你的嘛,到二十四层半层给你,其余的房子我有用。” “多谢少爷!只是,这么贵的天价,会有人买吗?”赵西很担心,那价格他想都不敢想。 “哈哈,放心吧,我们彩虹城的房价,不止是那些高层,未来这些村民住的普通房屋,一套房子最少都要一万黄金,这几日把彩虹城的卫生搞搞好,现在已经没有大面积建筑施工了,而且过几日还有个亲王要路过这里,千万别给少爷丢脸,另外,叫那些城防的、安保的,把衣服都洗洗干净,穿穿整齐,外面的人,会陆陆续续到这里,他们如果衣着脏乱、面貌不净,那我们彩虹城真变成山贼窝了。” “少爷放心,待会我就着叫他们管事的来开会,保证严格按照您要求来,而且绝对让您满意。” “恩,耐心做吧!四个来自京城家伙,好好和他们配合,以后咱们要做的事情很多,光靠某一个人,那是做不好、也不做完的,多些帮手,什么事情都会很轻松,最关键的是结果,都能办的很好!” “少爷放心,他们几个现在很积极,叫他们休息都很困难,白天到处跑,晚上回来找我教他算术要么就是开车,嘿嘿,其实我有时候想休息,也没空。” “哈哈,都是年轻人,趁着年轻多折腾!哎,青春,真好!”这是方涥在古代最自豪的一句话,到了这边立马变成了十七岁,那是花一样的年纪,看看身边几个和他一起打拼的人,十七个施工队长,八个以后负责操盘的,各个都很出色,这也为他省去了很多的事情。 第一百三十章 王子打架 彩虹城的事情安排好,方涥的心里大石头放下了不少,至于沿山,他是天天盯着,没什么大问题,博义城的楼房现在也算盖完了,但里面的设施和装修,那简直就是在折磨方涥,老头啥都不会,只能在旁边看,偶尔搭把手,帮忙搬抬个东西。 横排的房屋,每间房间都是朝南的,北边是个走道,可以说是单身公寓类型的,说起来简单一室一卫一阳台,可就这个卫生间的装修,简直要了方涥的命了,还好风仑聪明,知道帮助方涥做些贴瓷砖的活,不然真不知道要多久,风仑的加入,七兄弟也没了玩耍的心,便开始慢慢学着做,大家都很好奇风仑怎么变了性子,风仑很实在,不小心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多帮少爷做点事情,少爷到时候绝对分我个大房间!” 这句话慢慢的在二十个人之中传了开来,什么出门逛街,有什么好逛的?什么出门买东西,有什么东西比方涥东西更好的?于是乎第二日开始,二十个人都来帮忙了,房间每人一间,材料就那几种,大家自己挑,挑好了没意见,这边就开工干,瓷砖的地面,涂料粉刷墙,顶上装个照明灯,一张大床,一张梳妆台,一对沙发茶台,还有一个大衣柜,完事,每个房间的家具是一样,方涥采购的时候又玩了一次美其名曰的团购。 之前在风府的时候,大家都有安装家具的经验,这次没多教什么,自己上手就安装了起来,安装错了再拆了重新装。 说着他们的房间好像很好,但其实如果地球人来看到,都会说,‘这是山寨版的单身公寓!’ 的确是这样的,为了赶工,很多技术活方涥也是个半吊子,“反正没人来参观,大家能住就行,要那么细致干嘛?嫌不好看,东西给你,自己动手!”这是方涥应付所有的人口头禅。 三层顶,方涥先铺了防水加隔热层,太阳能热水器被集中到了一小块地方,还有八个支架加起来的大水箱,水源的问题,在博义城很简单,宅院里有一条活水,只是水流的太慢,不适合做发电用。顶层其余地方用草坪铺了满,这里是老头最爱呆的地方,本来说给老头弄个凉亭的,可老头坚决反对,“老夫在上面看家护院,求的是个隐蔽,你小子给老夫弄个凉亭是想让老夫白天也在上面呆着呢?还是告诉贼,楼顶上有个人要多加小心呢?” 方涥一想,老头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转身一琢磨,“老头,这楼顶上光秃秃的,你杵在哪人家看不到?这和凉亭有什么关系?我不管你,楼顶上我要弄点东西,放在这里看着美观,而且也没人能搬走!” “你!好吧,你小子说的也对,那你捣鼓吧,捣鼓好了叫老夫!”老头被打败了,啥也不说就走了下去。 三层就方涥一个男人住,其他都是女人,老头和白亦七兄弟都是住二楼,风仑因为干活多,拿到了两头的房间,房间确实大,多了走道那么宽的距离,二楼除了白亦七兄弟房间外,就是客厅和厨房,一楼现在没有用途,方涥打算把一些不重要的东西存放在里面,当做是个仓库了。 一切的生活好像又恢复了风府的条件,有淋浴,有舒适的大床,甚至比风府还舒服,足不出户就能大小解,那种感觉,让他们都感觉到了“这才是人住的地方!” 众人的房间折腾好了,方涥有开始招人改造宅院周围的房子,唐掌柜的一看方涥又来了,那客气的眼神就像是看到土财主,“方少爷,大驾光临,宅院住的可舒服?” “恩,还行,稍微改动了一番,现在来找你帮忙招些人手,年龄二十到三十五岁的,来个五十人。” “只要五十?你那么大的宅院,怎么说也要五百人。” “噗!”方涥刚喝的一口水喷了出来,“唐掌柜,我又不是盖高楼,不用那么多人的。” “方少爷有所不知,现在城外劳力过剩,都没地方去,天天候在道路上,士兵喊打喊杀的都赶不走,五十人如果要干上十天,五百人或许两天就能完工,而且那些人没有路引进不了城,有钱都进不来,所以嘛,我们把他们招进城,我们信镖也能赚点小钱,如果工期十五日之内能完工的,方少爷只要包吃住,他们工钱都不会要的,这个么,大家都有利可图,不如方少爷想想?” 唐掌柜的算盘打的是很精明,到他这里来招工,五十人才几两银子的介绍费,但如果借机给城外的劳工弄了路引进来,一个劳工就能收个一两银子,相比起来,这银子赚翻了一百倍。 “既然本少爷可以为唐掌柜多谋点银两,那就依唐掌柜所言,不过,本少爷的条件还是那样,顺便在招五十个会做饭厨娘来,每人负责十人的三餐。” “三餐,唉~方少爷言过了,两餐足矣。” “哈哈,唐掌柜,这买卖我可能算不过你,但这干活用工,你可能就有所不知了,只管两餐,他们饿着肚子干活,你觉得能快吗?相反的,管了三餐还不干活,别怪本少爷把人打出去。” “原来如此!方少爷想的周到,如果三餐还有人偷懒,别说打出你那府宅,唐某都要把他打出博义城去!” “哈哈,劳工,本少爷下午就要,劳烦唐掌柜上心!” 与唐掌柜要了人,刚走出信镖博义城才总店,就看到两队士兵火急火燎的奔跑而过,士兵后面还跟了许多爱看热闹的百姓,相互议论着发生了什么,方涥也好奇发生了什么,于是跟着看热闹的人群凑了过去,没走多远,便看到前方被堵的严严实实,一些之前就在这里的百姓在负责宣传:“两个王子打起来,还越打越激烈,两边的人马都变成大混战了。” “两王子?那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两个公主,走了走了。” “嘿,他们俩打架是没看点,但他们打的理由可有讲究了。” “啥讲究?难道是为了七千金?” “哟,你还真厉害,刚到这里就被你给猜对了,他们俩就是为了七千金!” “这两个瞎子打架,确实要看看!” “咦,人家不是瞎的,你怎么说人家瞎呢,你看看,下手都是阴招。” “哈哈,娶七千金,不瞎?我说你是外面刚来的吧?随便打听打听,七千金的名号,保准你吓尿你!” “呃啥名号?” “冷面罗刹!别人是见血无情,咱这个七千金,是见谁都无情!” “还有这号人物,那这俩王子,不是一般的瞎!” “话说明儿个不是要比武招亲了吗?怎么今天就开始场外预赛了?” “是啊,这俩瞎货,打个什么劲?” “还是我来说吧,他们俩不为别的,就为了带着自己的江湖高手,挡一次七千金的道,用他们带着的江湖高手,打败七千金卫兵,显一显威风。也不知道谁传的,说今儿个七千金要从这里过,所以两个人都在这里占道,占着占着就打了起来,都想先去挡一下七千金的道!” “我擦,这两货真特么无聊!”方涥听了半天,明白发生了什么,骂了一句便走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黑店许小黑 博义城,方涥从看热闹的地方刚走没多久,又是大批的士兵来了,士兵中间还有一个骑着马的男子,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那嚣张的脸,根本没看路,不知道这个又是谁,原本想走的方涥,又留了下来,找了个店铺门口的石台站了上去,打算看看这号狂拽的货,又是什么人。 士兵刚刚跑到拥堵的地方,便开始了大喊:“近康王到!闲杂人等回避,否则格杀勿论!” “近康王?”方涥纳闷了,这城主叫康王爷,这狂拽货叫近康王,怎么排的顺序? “小兄弟有所不知啊,这近康王是康王爷的第六子,因为深受康王爷喜爱,所有把称号定位了近康王,地位仅次于世子!”一个胖嘟嘟的中年男人站在了方涥旁边,方涥真没注意这个人怎么上来的。 瞄了一眼旁边的中年男人,方涥也没打算接什么话,“噢”了一声就打算离开,不料被那男子一把抓住了,“小兄弟,我这店门口的镇店石台,你都上去了,怎么说也要给点好处吧?” 闻言,方涥才看了看刚才踩过的石台,还有这店铺的名字,“雅衣坊?卖衣服的?”方涥没说赔钱的事情,按照地球人的做法,去光顾一下这家店,买点东西,算是赔个不是了。 胖嘟嘟的中年人也很上路,看着方涥的表情,秒懂了意思,“在下姓许,这雅衣坊的掌柜,小兄弟要不进去看看?” “好!在下姓方,进去长长见识!”说真的,方涥来到这边,还真没去逛过服装店,身上穿的要么是这身体前主的,要么就是官服,地球的衣服,除了大裤衩体恤衫运动鞋,还真没带过来什么。 进了店,方涥懵了,啥玩意,都女装,回头看看许掌柜的,真是搞不明白一个大老爷们,好好男装不卖,卖什么女装呢? “方兄弟一定好很好奇,许某一个堂堂男儿怎么会卖女装?”许掌柜看了方涥眼神,猜到了方涥的疑惑,根本不用方涥开口,这边就答了出来,“这女装啊,来买的都是男人,只有男人才最懂女人,所以啊许某这专业研究女装的男人,来为顾客介绍衣服,那可信度是非常高滴。” “呵呵!”方涥傻笑了一下,看着许掌柜一副猥琐的表情,能感觉到,来这里买女装的男人,都和这许掌柜同一个癖好。随便指了两件衣服问了价格,嘿,居然不算贵,才十五两一件,“这里是十两,衣服呢,我不要了,懒得拿,钱你收着吧,当做是我踩你的石台钱!” 方涥说完就要走,许掌柜却追了上来,而且速度奇快,“方兄弟果然豪爽,而且还不贪婪女色,不如交个朋友,钱,许某不要了!” ‘呀呵,这许掌柜玩的什么花招,我咋看不懂了呢?’方涥心里在猜测着,怎么看这许掌柜都是一副猥琐的脸,“那多谢许掌柜客气!”方涥接过了银子,抬脚就走,就在他抬脚出门的时候,突然在离地面三十厘米的地方,有一条很细的线,这线到底是干嘛的,方涥没时间研究,又抬高了几分跨了过去,只是后脚刚想迈出来时,那根细线又抬高了一些,方涥眼疾脚快再次高抬后脚,才顺利的站在了店外,脚步没停留继续走了两步,正回头瞄一眼打算看看那根线的用途时,许掌柜也跟到了门口,只是他没走出来,就那么望着门口之外三米远的方涥。 方涥看到许掌柜的大腿边,那根细细的线还在,便起了一丝玩心,弯腰从路边捡起一块石子,也不看许掌柜,便用手指把小石子弹到了许掌柜大腿上,只听身后许掌柜吃痛,“哎哟!” 这哎哟的一声只是开始,许掌柜大腿吃痛后微微抬了起来,自己碰到了那根细细的线,瞬间屋子里的衣服变成了漫天飞舞的碎布,听到丝布被撕扯的声音,方涥才回头看去,一些五颜六色的碎布飘到了店铺外,许掌柜那惊愕的脸,双手捧着碎布,欲要淘淘大哭的样子,可半天都没喊出一点声音,抓了几块飘向他的碎布,眼神怨毒的看向了方涥! 此时的方涥哪还能不明白,这许掌柜的店,就是个黑店,谁贪小便宜买了那么廉价的衣服出来,绝对不会在意门口的那根线,至于那根线的作用,方涥猜想应该是连着服装店里所有的衣服,只要轻轻一碰,就像是机关被触发了一般,瞬间店铺里的所有衣服都变成了碎布,店门口的衣服是便宜,可里面的衣服,许掌柜要是开口一千两一万两,那你都要赔,这个事情,也让方涥见识到了,什么叫江湖险恶! 方涥回到宅院,看到有人在帮忙安装府宅的牌匾,顿时心情好了一些,博义城的宅子,方涥把名字起成了“亭楼阁”,并没有以他的姓氏命名,这也是为了少点麻烦,至于亭楼阁是干嘛的,一些路过的百姓还在议论着,方涥在心里只是默默的说了一句:‘老子的宅子,爱干什么关你们屁事!’ 回到了院子里,方涥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老头居然还认识那个姓许的掌柜,按照方涥说的那套路,老头张嘴就喊出了名字:“许小黑!哼!老夫当年一时心软,没废了他!想不到还干着不正经的买卖!” “老头,你不是孽缘就是心慈手软的,年轻的时候你咋就那么不懂事的捏?” “小子,你不是也没除掉许小黑吗?干嘛说老夫?”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外面还几百个百姓,还有几百名士兵,你叫我当街杀人?老头,你是不是嫌我逃跑的不够勤快啊?” “你啊,跑到一个地方,必须要整点什么,否则就像是没来过一样,这院子整好之后,你再卖掉?” “嘿嘿,不卖!老头你有所不知啊,沿山那帮子村民,现在有钱到什么地步!” “再有钱,还是农夫,他们还能变地主了?” “哟,老头,你脑子可以,这么有经济头脑啊,不瞒你说,他们现在家家户户都是地主!” “地主?绝对又是你提议的,就算是地主,沿山就那么屁大点地方,能有多少地?” “嘿嘿,说了你可能不信,博义城东南五十里开始,都是咱沿山的!” “什么?!莫要诓骗老夫!买地一直买到博义城,你小子吹牛还有没有点谱?” “你看吧,我说的真事,不信等哪天,他们的东西卖到博义城,你自个问他们,这还能吹牛嘛!” “嘶~你小子说真的?”老头问完便不说话,方涥也没答复什么,叫老头自己想去吧。 老头现在心里很复杂,他浪迹江湖几十载,到处救死扶伤无数,劫富济贫也干过,可从没有方涥这样的,别说老头自己了,老头的认知中,就没个侠者能做到这种地步的。想当初,沿山县他们还没到呢,就遇到了快要饿死为了一口吃的而出来打劫的村民,一个快要沦为空城的县城,能跑的人都跑光了。如今却赚了大把大把的银子,居然还把沿山的田地扩大了几百倍!如果所有的田地都属于沿山,那么沿山的面积在岭安国才是真正的第一大县!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亭楼阁 老头想的事情比较多,因为他在对比,他拿自己和方涥对比,拿他认知中的江湖豪侠与方涥对比,可怎么比,都没方涥这样玩法的,之后老头仰天大笑,想着无论方涥多出色,都是他的徒弟,所有的失落,都被他抛到了一边。 “老头,走开点!看不到我那么辛苦抱着凉亭跳上来,也不知道你傻乐呵什么?叫了你半天,也不搭理我!” “咦,你这凉亭的速度够快的!” “那当然,我办事有慢过的吗?咱门口的牌匾都挂上去了,‘亭楼阁’,名字怎么样?” “恩,你继续折腾,老夫要看看,你能把博义城折腾成什么样?” “折腾,老头,你会意错了,我来糟蹋的!我一定会把博义城的金银都卷走!你忘记我的作风了?” “对哟,你小子每到一处不发点财,我看你是不会离开的!” “嘿嘿,还是你了解我,好了,看看门口那么多人,八成干活的劳力来了,您老先歇着,我去安排人干活!” 方涥说完便直接跳下了三楼,对于方涥现在来说,十层楼以下,他都可以选择一步到地,免得绕圈圈走楼梯,到了大门口,人真多,不像是五百个人,更像是一千个人,把亭楼阁周围所有的道路都给堵了,“方少爷,唐某刚想去叫门呢,你这就出来了,哈哈,人都来了。” “唐掌柜,这里不止五百人吧?”看着眼前壮观的景象,虽然比彩虹城当初人少了许多,但都挤在街道上,只感觉人更多了。 “哟,那些是看热闹的百姓,不是他们来干活的!” “这样,那行,来吧,一次进来十个男人,一个女人,今儿个咱就变换一下女人的地位!” “啥意思?”许掌柜一点都没听懂,怎么干个活,还扯到地位了呢? “哈哈,多简单的事,一个女人,管理十个男人,干活少了饭就少,干活多了饭正常,干的出色了,我会叫厨娘给他加菜!” “高!高招啊!唐某受教了!” “去去去,你还受教了,这不都被你逼的,弄五百人,我一个人可管不过来。” 唐掌柜嘿嘿笑了两声,便带领伙计在大门口放人进入,按照方涥的要求,十个男人一个女人,每十一个一排,每排最前面是个女人,起先弄的那些妇人老害羞了,这都一把年纪,还能遇到这样的美事? 很快五十队人一排排站好了,方涥换了位置,站到一排女人面前,大声喊道:“你们这么老爷们别不服气,在亭楼阁干活,就要听你们这一排站在第一位的女人的话!否则!你们别想有吃的!没吃的时候,谁要敢恐吓威胁或者是打女人,本少爷有本事让他从此之后做太监!”方涥罗里吧嗦一大堆,然后又分配了所有人要干的活,地面上有房子先拆房子,没房子的地方,直接挖地基,基地不太深,没打算要地下室,干活的人领了工具,起先都没干活,和当初的圆湖村一样,先研究了半天工具的材质,研究完材质,再挥舞几下试试手感,怎么使用最顺手,之后才开始干活。 人多就是力量大,傍晚时分,院子里除了方涥新建的三层楼,还有宅院的围墙外,就没任何房子还高出地面的,厨娘烧的饭菜,方涥去看过,这些人真懒,菜泡饭,每人都一样,明明给他们说的炒个小青菜,蒸米饭,那边还有酱菜,先对付一晚上,结果厨娘一锅炖了。 最有意思的是夜晚,五百多个人都躺在院子里,看哪里平整就躺哪里,反正天热,只要能把身子躺平就行。但他们刚找好地方,院子里唯一的三层楼便亮了,方涥把五十个厨娘叫到房子边上,“这里还有十个房间,你们五个人一间房子,算是你们的福利,里面能洗澡,不过是冷水的,本少爷请你们来一是帮忙做饭,二就是帮忙管理十个人,不要马马虎虎的应付我,被我发现了,你们第一个先走人!反过来说,谁表现的最积极,我这府里面还缺厨娘,可以留在这里生活!” 方涥说完,下面一片欢呼声,那个时代,女人要做的事情很多,男人能做的,女人要做,男人不做的,女人也要做,现在方涥把女人的待遇提高到她们从来没想过的高度,不仅要管理男人,还有房子可以睡。 其实让女人住房子,对于地球人来,都会有这份理念,可那些女人们此时在明亮的房间里叽叽喳喳,房间里啥也没有,只有地板上五个草席,卫生间里放了五条毛巾,还有五块香皂,秋月负责每个房间去教导一下如何洗澡,如何使用厕所,一群厨娘听的也算是认真,但能听懂的没几个,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识过那些东西。当然除了教导她们,秋月还在每个房间选了一名队长,不为别的,就了房间里的卫生,安排好每个人要做的事情,房间里每天都必须保持干净,不能有异味,队长做的好,有奖励,做不好就换人。 三层楼的灯光并没引起院子外的注意,因为只有二楼以上才高出围墙,而每个房间都有厚实的窗帘,灯光也透不出去。 夜晚,风徐徐吹过,因为离河道近,风里带着一些凉爽,这一点比沿山好。月亮高高挂起的时候,宅院里来了客人,老头第一时间就发觉了,那个人还墙头上没有下来,应该是没找到落脚点,一个不惊动满地睡觉的人,又能有条道可以顺利接近房屋的落脚点,确实不容易找,此时满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人。 在墙头上的‘客人’左看右看了一会,顺着墙头一直绕道宅院大门,然后又从宅院大门向另一边绕去,还是没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那个‘客人’有点急了,最后在宅院后墙,终于看到了地面上没人,于是乎,便一脚跳了下来,只是可惜的很,那是下午刚挖的地基,比别的地方都要低矮几分,就听着后墙边“噗通!”一声闷响,‘客人’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老头的一击鞭腿也到了,再一声“噗通!”那位客人又重重摔倒在地。 第一百三十三章 贱郎花、花郎剑 在老头出脚时,方涥也赶到了,看着地基里一团黑乎乎的,方涥便跳了下去,用塑扎带把手脚都捆了,才摘掉黑衣人的面巾,“许小黑?”不用手电筒,仅凭月光都能看清楚这么有特色的一张猥琐的大肥脸。 老头和方涥,一人抬着头、一人抬着脚,便把许小黑扔到了楼顶,方涥还拿了电棍,准备随时招待他一下,老头在许小黑身上点了一下,也不怎么是什么穴位,许小黑便摇头晃脑的爬了起来,“莫云天!你怎么在这里?”睁开眼便看到老头,而且还认了出来。 “老夫为何不能在此?”老头的态度很冷,明摆着是可以吃定小黑的。 “不,不是,我我是哎西!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这位方少爷,之前是许某的错,不该敲诈你,我向你道歉!” “老夫姓莫,你姓许,谁和你是一家人!那么多年不见,居然还在干见不得光的买卖,当初老夫绕你一命,想不到你居然不思悔改!说吧,总共坑了多少钱,还有,准备怎么个死法,机会都给你,自己选吧!”老头算是被方涥带坏了,换了他之前,绝对不会问别人坑了多少钱,顶多问问坑了多少人。 许小黑被老头话给带的,先问钱,再说死法,这不就是告诉他,钱可以买命吗?于是许小黑把心一横,把家底都说了出来:“莫老,我就弄了点小钱,现在才一万三千多两银子,都在我那店铺下面,要不你叫方少爷去拿,我保证以后不在做坑人的买卖了,求莫老饶小黑一命吧!” “饶你?就一万多两,还特么是银子?我看你许掌柜的命,最少值一万多两,金子!说说,其他的钱在哪了?”方涥看的许小黑招的那么快,再加上做贼多年,钱绝对不会放在一个口袋里,俗话说狡兔三窟,绝对还有第二个。 不过嘛,这次方涥还真错了,要换做两个月之前,许小黑的钱确实分了三个地方存放,但这两个月,官兵到处翻查,其他地方放钱,许小黑一点都不放心,只有每天踩在自己脚底下,才是最稳妥的,“方少爷,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就那么点钱,如果有一万两金子,我还至于天天混那种生意吗?” “哟,看不出来,许小黑,你还很有骨气,行,本少爷让你爽一爽!”方涥说完,便拿着电棍对着许小黑的大圆肚子就戳了过去。 许小黑没叫出声,连哼哼的声音都没有,全身不停的颤抖着,三秒钟,方涥才收回了手,“怎么样,爽不?早点说出来,不然一会死了,就没机会了!” “方大爷,我都说了,真的都在那里了,前不久‘贱郎花’,呃噢对了,莫老,那个就是花郎剑啊!你应该也猜到了吧,我我知道她大概在哪里!”许小黑原本想说明情况的,因为官兵到处搜查,别的地方放银子他不放心,都集中在地下了,但他突然想到了,当年老头好像和前不久作案的人是认识的,于是便开口转移话题,打算用一些消息,换自己的小命。 “哼!老夫自然知道,听到‘贱郎花’三个字的时候,老夫便猜到了是她,说吧,她在哪里?” “这莫老,你要保证不杀我,我才能说,这银子都给你们,消息也给你们,这命总归给我留着吧?”许小黑都快哭了,遇到两个煞星,一个随手就能杀了他,一个中午毁了他的店,还拿那玩意桶他。 “等会,什么‘贱郎花’,什么‘花郎剑’的?”方涥老早想插话了,原本以为许小黑会立马招了,结果许小黑居然开始讨价还价。 “小子,这些事,你先莫问,老夫日后会告诉你详情。许小黑,说吧,说出来我可能不会杀你,但你不说,就只有死!” “那那好!我说,莫老你说话可要算话!花郎剑在城主府,呃就是康王爷府里!” “城主府?哈哈,原来躲在了最安全的地方,又或是,那些新娘都是康王爷要偷的?”老头的眼里露出了一丝杀意,但却又充满一丝凝重。 “这个,小的怎么可能会得知呢,小的就是混口饭吃,其他的真不知道了!”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可以去死了!”方涥说完,便再次挥舞起他拿手本来,一手刀迎着许小黑的咽喉重重的切了过去。 老头在旁边直摇头,许小黑的双手被捆的结实,又想摸着卡着自己无法呼吸的咽喉,又想说他们说话不算数。 “老头是说了不杀你,可不代表我不杀你!像你那样坑人钱财,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一万多两银子,对于有钱人来说,那比毛毛雨还毛毛雨,但对于一切穷人来说,是这辈子都见不到的钱,这个世界贫富差距可以说相差了几百万或者是上亿倍,凭许小黑那么怕死的性格来说,被他坑的人,绝对不会是豪门大户人家,能被他欺负的也只有一些小老百姓,尤其是那些贪小便宜的,一旦被他坑上,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杀他是必须的,这种死性不改的人,给他再多机会都没用。 许小黑过了一会在躺下,整个过程老头时不时的会摇摇头,方涥看不明白了,“老头,你那啥表情,难道他不该杀吗?” “他,呵呵,老夫早就想杀了他,但老夫也被你影响了,总感觉他应该有些钱,不问出来,好像就无法像你那样救济更多的百姓。” “那你摇什么头?”方涥继续追问道。 “我是看你太不会杀人了,万一换个功夫再高点的,你那样一下根本死不了!如果形势危急时,那样做是害人害己!” “呃难道要砍脑袋吗?都说了,我不会武功!”方涥之前杀人都招呼脖颈,其他的部位在他的意识里,好像都挺结实的。 “对,你是不会武功,可你的内功,再过两年,普天之下无人能及!” “内功?用内功杀人?像是那些武侠剧里,嘿嘿哈嘿!这么一掌打去,那人就粉身碎骨了?”虽然这里是武侠的世界,但方涥才来没多久,截止到今天算算也才半年多,行走的江湖路还很短,见识过的大侠除了老头以外,还有那个扯着淡的江中客,真正的高手过招他还真没见过。 “内功杀人,碎人内脏、心脉、神识,呃就是你说的大脑,这些都是可以的,内功讲究的是运用,高手过招可以在弹指之间分胜负,也可以相隔百米分胜负,就像你那天在圆湖旁,给老夫看的那个什么枪一样。至于你说的什么武侠剧,什么鬼?还粉身碎骨?” 老头说完,方涥没接话,可方涥动作把老头吓坏了,“小子,你要干嘛,把你的手掌移开!莫要对着老夫!” “我勒个去!手掌也不能对着人?之前只听说枪不能对着人,这手掌也有那么大的威力?”方涥看了看自己手掌,貌似没枪眼啊,这也能发射什么? “老夫把这家伙提起来,你自己试试调动你内功之气,形如刀,直如剑,弯如鞭,快如箭矢离弦,慢如日月变迁,随便你把气化作哪一种,对着这家伙的身体,来上一掌试试!” “形如刀,直如剑,弯如鞭,快如箭矢离弦,慢如日月变迁。”方涥一字一句的复述着,慢慢的双眼闭合,突然一掌打出,本以为会碰到许小黑的原肚皮,可手感上啥感觉都没有,就有一股东西从手掌掌心而出,呃量还挺多的。 再次睁开眼,就看到老头正背对方涥站着,还一副要离开的架势,“老头,许小黑的尸体呢?” “在墙外!” “咦,老头,你没事干了,把他尸体丢墙外去了,万一” “麻蛋!臭小子,不是老夫扔的!” “咦老头,我这经典的骂人词语,你都学会了!”方涥和老头边聊边朝院子急速跳飞而去,从三楼到院子围墙,中间就落地一下,而且都是脚尖微微点地,然后再次高高跃起。 到了围墙上,墙外面还是没看见许小黑的尸体,顺着这个方向再朝前,到了街对面店铺上,终于,在这个店铺的后院里,看到了许小黑挂在一棵树上,衣服一个边角正被一树杈勾住。 看到尸体,老头便没再上前,方涥很自觉的拎着许小黑消失了,处理尸体自然是要沿山西边,那个地热泉了,扔进去之后啥也不会留下来,仅仅三五个呼吸,方涥再次出现了,而且身边已经没有许小黑,整个过程老头一直看着,什么都没感觉出来,如此的诡异,老头也没多问是怎么回事,反倒与方涥并肩会宅院的时候,“小子,你刚才用的哪一种方式打在许小黑身上?” “快如箭矢离弦啊,怎么了?” “没没什么!人家打出这一招,要么都是细细的气,要么攻击力很短,可老夫刚才感觉到的如撞城门的木桩,再看看你打出的距离,能把一团肥肉推出几百米!你的气,太多了!” “那要怎么办?难道要放几个屁?也对哦,俗话说好汉屁多!是不是这个道理?” “屁你个头,气多是福气,老夫也想气多,可修炼至今,还没你的气多!滚!抓紧去收银子!” “老头,我总觉得你也变了,是不是被我这个徒弟带坏了?” “别叫老夫说第二遍,个温!” “马上!”方涥与老头调侃了两句立马就一路沿着屋顶,朝着许小黑雅衣坊而去,对于气的问题,方涥今天算是有大的收获,至于如何用,方涥打算以后找个适合的场地和目标,慢慢试,现在嘛,收钱才是关键。 第一百三十四章 诛杀魔女 许小黑的银子,就这么点,而且碎银子居多,看到这些方涥确定了自己猜测,这些钱绝对是来自哪些小老百姓的,不过也有意外的收获,一件金色的软甲,看着样式挺不错的,“为什么许小黑不自己穿呢?”当方涥拿起这件瘦瘦的马甲软甲时,懂了,以许小黑的那身材,是穿不进去滴,“我是要穿呢,还是穿呢,还是现在穿呢,管他呢,穿!”自言自语的方涥把银子放到了一边,脱了自己的衣服,把软件贴身穿了起来,一阵冰凉的感觉包裹了上半身,“真凉!这玩意冬天绝对不能穿!非被冻死不可!” 得了银子,又得了一件软甲,把银子放到了地球的车库,方涥返回了亭楼阁,老头看到方涥到来,并没在意,可当方涥走进的时候,“小子,你身上什么味!” “味?我身上有味吗?” “你身上有很浓的味!刚才除了拿银子,还干嘛了?” “呃呶,还得一件软甲,我看着合身就穿上了!” 老头捂着鼻子说道:“你小子,懂不懂规矩,什么东西都敢乱来,快点脱下来,先去洗洗身子,然后把这个明早给莫雨,叫她帮你清理干净再穿!” “老头,这软甲上有屎?” “屎?这老夫不知道,但这上面全是蛇毒!看这软甲的样式,像是星沙国幻蛇门的产物!” “咦~~”方涥被恶心到了,吓倒没有被吓到,但听到蛇毒,还是被恶心立马开始脱衣服。 清晨,太阳还没升起呢,宅院里的劳工就开始干活了,厨娘各个都很积极,天色微蓝的时候,才凌晨四点多,已经开始烧火做饭了,柴火的味道,夹杂着米粥的香味,无声的唤醒了所有人。 老头今天很奇怪,已经在宅院里了,为什么还穿上了女装,自觉的戴上了不锈钢面具,“老头,你这是要出门?”方涥走上前,询问老头这是要到外边溜达? “你待会陪老夫一起去,七千金的比武招亲。” “我去看她干嘛?一群大棒槌在那里耍宝,很无聊的。”叫方涥去看比武招亲,昨天在街上就看预演,那场面,真没什么可看的。 “你忘记许小黑昨晚说的什么了吗?” 方涥想了一会,“噢,你是想借机看看,能遇到那个贱郎花,噢不,是花郎剑,这名字好奇怪!” “那不是人名,呃应该说之前不是人名,是一种剑招,现在她用剑招作为名字,无非就是想把我引出来。老夫还能怕了她不成,走!” 去观看比武招亲就方涥和老头两个人去了,院子里几百号人在,白亦七兄弟在院子里负责看护。 街道上的人很多,大家都朝一个方向走,一直到了巨石山下正南方,这里是一片广场,看上去很气派,但也很拥挤!此时广场被士兵封锁了,方涥还在纳闷呢,手里的观看木牌有个屁用场,这不都是随随便便就能看得到的吗? 刚纳闷不就,人群的最外围又来了两排士兵,前面一排的士兵集体走向人群,挨个的检查有没有观看木牌,没有的人可就惨咯,不仅当场被拳打脚踢,还被拖到人群外围搜身,那些银子不够的人,在被搜刮了银子之后,立马被踢赶出去。而那些钱多的呢,不管你身上有多少银子,全部算是观看费,这样的做法,比拦着路口检查观看木牌,收益要高很多。 方涥算是看懂了,什么叫霸道,人家霸道的很科学!不管是谁,都能过来,过来了之后人家再查票,没票的现在补,而且是重金补,钱不够的,没收你的钱当做罚金,还要把人弄滚蛋。这一招,方涥又学到了,可惜,没地方用。 比赛的开始并没多复杂,关键是七千金也到了现场,往广场中心一站,所有人都安静了,连主持比赛的人,也不敢说话,整个广场可以说是落针可闻,一片死静。 七千金站了大约有五分钟,又不吭不声的走到广场后端,站在了最高处,主持人以为七千金会回避,可转身看了一会,七千金就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继续看着众人,好吧,主持人屁也不敢放了,立马宣布了招亲比赛开始!没啥规矩,打斗的结果就以广场只有一个站着为获胜,另一个站着喊认输都不行,非要躺下喊才可以。 四五个人上场之后,就有一个倒霉蛋,实在打不过人家,便躺在地上喊认输,七千金见状,像是自己被侮辱了一般,抬起右手瞬间落下,身边的卫兵领命跑了下去,拖着那个认输的人到另一边,手起刀落,人头翻滚。 场地上安静了,没人敢随意上去,尴尬的场面,另七千金很恼火,双手举起,示意在人群外围的两队士兵,把所有观看的人都驱赶到广场上,意思是让所有人都参加招亲比赛。 一些观众急了,还是和士兵推搡,但凡与士兵发生矛盾的,尽数被当场格杀,这个过程一点语言都没有,大家仿佛都活在了无声的世界中。 方涥和老头没反抗,顺着人朝走呗,前面的人那么多,总有先倒霉的,大概把所有人推了十米左右,广场一边跳上来一个剑客,对着刚才取胜的那个人,“我乃南明哲,不想要你性命,滚下去,本大侠今日要为天行道!诛杀魔女!” 这大侠说话做事可有意思了,赶别人下去,再杀七千金,可他上来就直接要杀非擂台上的人,那擂台上的人下不下去,和他有半毛钱关系?自己上来自报家门,之后又大放厥词,然后呼啦啦,被一群士兵还有弓箭手给围了。 紧接着,七千金再次抬起一只手,横移了半尺,弓箭手毫不客气的放了箭,广场上有了声音,先是嗖嗖的箭矢离弦声,再是叮叮当当南明哲用剑挡箭的声音,很快又传来噗噗的中箭声,一代大侠陨落当场! 老头身子微微降低了一些,方涥立刻把他拉住了,“老头别急,还没到我们出场的时候。”老头没说话,转头看了一眼方涥,叹了口气。 七千金看到曾经打败他手下的什么大侠身中数箭躺在了血泊之中,便转身走人,刚走两步又一次抬起了右手,这次直接来回挥舞了两下,顷刻间,广场上所有士兵都撤退了,一个都没留下。 这个时候方涥才开口,“这明摆着就是个局,南明哲说是为了老百姓而挺身相见,也可以说是没带脑子,这样的相见与不见意义不大。” “为何这样说?要是不给老夫个有道理的说法,老夫我现在就杀上城主府!” “别急,想弄死他们容易,但想要彻底弄个好博义城很难!必须按照套路来,你看不到人家也是走套路的吗?先发比武招亲,再强卖观看木牌,然后从无规则到有规则,最后又使了一招屠杀百姓,一切的所有事情,都是要把这个南明哲引出来,同时再把他弄死,消除七千金的气。” “那又能说明什么?” “这说明的还不够啊?早在士兵强卖观看木牌的时候,这个南明哲就该出手,谁卖观看木牌就杀谁,那些强卖的士兵不该死吗?换做是我,一定在那个时候就动手,城里的士兵有一万我屠一万,有十万我屠十万,与其等着被人拿刀逼着百姓,他干嘛不早点出来?” “恩,虽然你说的很勉强,但老夫就佩服你敢吹!还屠十万,就凭你的功夫,呃你那些武器还是不错的!” “老头信我一句话,别试图用什么个人武力破除别人的套路,除非你提前动手,别人的套路都运作到最后了,才想起来出手,那个时候就晚了!”方涥和老头像散步一样返回了亭楼阁,一路上两个人又聊了一些,老头对南明哲的死有点感伤,但南明哲身中数箭之后,他那个时候再出手,不仅南明哲仍旧要死,自己跳出去说不定也要死,不死也要遭到全城追杀,与其那样真的还不如忍耐一下,等有时机了,想弄死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与战马比速度 亭楼阁的事情就委托给老头帮忙看着,方涥要去沿山看看亲王何时到。 沿山,从自己的住地方走向临时县衙,在门口就看到十几匹马,而且马身上都有盔甲,绝非一般的马,见状,方涥以为是亲王到,进门前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衣服,可惜,进去一看,一群士兵。 “风县令你可以来了,张某都在这里等你半天了!”张掌柜从人群当中窜了出来,很热情的拉着方涥的手。 方涥有点错愕,平常张掌柜不这样啊?“张掌柜这几位是?” “噢,他们都是亲王的侍卫,亲王明日从京城出发,他们是先来打头阵的。” “打头阵?” “皇族仪仗出门,打头阵的侍卫少说要有一千人,他们在路途中每到一定的距离,就会折返一两个人,有时候会是五个人,这样在路上会不断的看到折返的人,证明前面无碍是安全的,直到最后的目的地,这留下的十人,是为亲王提早安排起居饮食的。” “噢,明白了,各位将军,风某是本县县令,既然,亲王明日启程,那我们前去迎接吧!” “这”一队侍卫不懂什么意思,纷纷看向张掌柜。 张掌柜知道自己要解释,可没确定方涥的意思,便多问了一句,“风县令的意思是,我们用那个车去迎接亲王?” “恩,没错,难得有机会宣传彩虹城,必须去!叫这些侍卫骑马到彩虹城,亲王到了彩虹城,我绝对会留他过一夜的。” “啊?这样那好!”张掌柜说完转身对身后的侍卫开始了解释,这些侍卫们是按照命令行事,之前看到了彩虹城的隧道,但那条路没人走过,更不敢确定那奇怪的山洞里会有什么,所以他们这次来,仍旧是走的老路,张掌柜给他们解释了半天,侍卫们傻的可爱,说他们骑马跟在张掌柜身后,无奈的张掌柜只能叫方涥把越野车开的慢一点。 去彩虹城的路上,方涥玩心大起,他想看看战马的速度究竟能有多快,于是出了沿山县城便开始提速,直到交叉口才放慢了下来,观后镜里看到马匹一会就跟了上来,拐过弯之后,方涥再次提速,到山脚下的这段路程有点距离的,方涥又多等了一会,看到有战马赶了上来,这次他没急着走,先慢吞吞的开,让侍卫坐下的战马休息一下。 不过,方涥的好意被别人误解了,几个侍卫以为方涥的车不适合爬坡,于是侍卫们纷纷打马继续狂奔了起来,将方涥整整甩了一个弯道,过了一会儿,方涥才开始加速,很快一匹一匹全部超了过去,又在山脉低谷口等了他们片刻,十个侍卫无语了,胯下的战马也喘了,“张掌柜,你叫侍卫慢慢过来,就这一条道,我们去彩虹城等他们!”方涥这样说是不想让侍卫继续累着战马,他才不心疼侍卫,又不是他的,但对于马,方涥还是有点怜悯的,当初从千里县逃跑,幸亏那匹马,不然他们可能早就难看了。 彩虹城,方涥的越野车,噪音其实不大,但那特殊的声音是非常好认的,城防和安保,沿着城墙或是道路一排排站立着,就像是等待检阅一般。 “奥哟!奥哟呵!风县令大手笔啊,我才几日不来,彩虹城大变样,之前都是灰黑黑的房子,现在这颜色,漂亮!”张掌柜下了车就兴奋的大叫,看到色彩鲜艳的房子,像个孩子刚走进游乐场时一样。 赵西从远处也跑了过来,看他的样子,好像还在干活,“少爷,您来了!” “在忙什么?” “高楼的最后一层落地玻璃,快好了!” “宾馆,欧不,客栈装修都完成了吧?” “完成了,您给的那些东西很好用,之前还以为要麻烦,都被那些木匠给误导了。” 方涥知道装修比较麻烦,他回地球采购了气钉枪,专业木制品安装用的,想弄个木板上墙,突突几下完事了,多简单,想做个简单的家具,量好尺寸再用气钉枪突突几下,也完事了。 “那就好,明晚我在彩虹城宴请亲王,你带人先去安装落地玻璃,然后再安排人开会,不急!”方涥是想早点把高楼完工了,那可是要卖的,而且是彩虹城的标志性建筑! 次日上午,方涥带着张掌柜开着越野车,新培训出来的驾驶员,挑了两个驾驶技术优秀的,开着两辆中巴车拉着十名亲王侍卫一同向京城方向进发。 一小时左右便到达了山林的最西边,按照侍卫的说法,亲王估计在午时才能到达山林,仪仗队的速度并不会太快。 方涥等人刚把车子调头停在了路边,不远处就来一队村民,样子看起来十分凄惨,待走近了之后,大家才看到,这些村民确实如同难免般,但并未像逃难的那样大包小包的,仅仅是人聚众而来,这场景是谁都看不懂。 当这些村民走到了汽车旁边时,都停下了脚步,很多人没说话,看着汽车旁边十名全身盔甲的侍卫,也没人敢上前来,方涥好奇便大声问了:“各位乡亲,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听到问话,一群五十多个村民没人回答,只是都看着方涥,那种呆滞的神情,就像是没睡醒,足足过了十个呼吸的功夫,才有一个中年瘦弱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位官爷,我们都是微县的百姓,前些日子看这里有人修路,被一些娃子看到了,回去就告诉了我们,前几天我们也来了这里,这路修的咋就那么快呢?听干活的人说,他们干活都是管饭的,我们也想来搭把手、出点力弄口饭吃,昨儿个大伙就都来了,结果这路就修到了山口,不继续往前修了,我们干活的机会都没,寻思着可能是昨儿个歇息一日,今儿个可能会继续修路,我们就一起来看看。” “哈哈,原来是这样,你们都微县的,这山林的道路呢,是只能修到这里,再往前修,那可就跨界了,万一你们的县令大人怪罪,上报了京城,我可吃最不起,所以啊这路只能到这里了。”方涥说话的时候,就看着村民一脸的苦涩,很多人都低下了头,“像你们这样愿意干活的人,有多少,你们谁是管事的?” “回大人,小的岳达,是微县伴山村的管事。”刚才与方涥说话的中年瘦弱男人,听到方涥询问,立刻就答了话。 “岳达,你负责张罗一下,看看有多少人愿意干活吃饭的,把人都召集起来,去山里有个彩虹城的地方,到了那里会有人安排你们干活。”方涥看着老百姓那贫苦的样子,这心里就是不舒坦,而且微县和彩虹城算是邻居,以后也能多个照应,缺少人了也能及时的招到人。 村民们听到有饭吃,头瞬间抬了起来,只是他们不知道彩虹城是哪里,一些年纪大都像岳达一样,疑惑的看着方涥,“大大人,彩虹城在什么地方?” “从这里进去,沿着新路走,到一个有隧道,呃就是山洞的地方走进去,过了桥就到!” 方涥的话让村民变的有活力,身子也不萎了,双眼也精神了,岳达立马要给方涥跪下感谢,方涥见状上前一把扶了起来,“如果就这些人,你先带着村民去吧,记住了,在道路上靠着右边走。” “唉,好,好!多谢大人活命之恩!”虽然跪不下去,但这感谢的话语还是没少说。岳达说完,方涥便挥挥手示意抓紧带村民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亲王换车 护京山脉东,待一帮子村民走过,张掌柜才站出来,与方涥调侃着说道:“风县令,如若张某哪天没了差事,还望风县令给个事情做做谋个生活。” “去去去!你还能丢了差事?现在信镖都靠你养着呢,你还能下岗?” “下岗?”张掌柜听到了一个新词,不解的看向方涥,还不等方涥解释,张掌柜就自己会意出了答案,“风县令用词新颖,这下岗一词,简洁明了!哈哈!” “张掌柜,今儿个你咋那么调皮的涅?好好候着,一会亲王到了,有的是你忙活的!” “风县令说笑了,张某也是看到风县令又在解救百姓于水火,一时感慨,嘿嘿,话语造次了,风县令莫怪莫怪!倘若这彩虹城的村民也都有了余钱,要不要把这护京山脉周边的田地也收了?” “啊?”方涥给张掌柜说的呆愣了,这山林都没弄完呢,就想着山林周边了?不过建议是好的,但也有问题,如今方涥的官职只是个县令,而拥有的良田和封地,在整个岭安国也算是大户了,如果再招摇点,真担心皇后那毒婆娘会发难,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方涥脑海里在思索着,眼神不自觉的看向京城方向,刚想开口和张掌柜说低调,便看到前方有大队人马赶来,“张掌柜,闲话日后再聊,先伺候好亲王,我的彩虹城还需要亲王帮忙做广告呢。” “全听风县令安排!”张掌柜说完之后,便退到后边,他不是官员,虽然是亲王产业里的一个掌柜,但官职一点都没有,现在的亲王仪仗出行,他一个平头百姓,绝对是要靠后的。 过了片刻,可能是看到前方有人,仪仗队距离方涥还有五十多米就停了下来,不久从仪仗队里飙出一匹快马,迅速的朝方涥一行人而来,“前往何人堵路?” “下官沿山县县令,在此恭候亲王大驾!”方涥半跪了下来,双手抱拳答话。 “噢,原来是沿山县县令,前面带路!天气炎热,不要耽误行程!”这侍卫说话一点都不客气,那口气比亲王还凶猛,说完便要打马回去汇报。 见状方涥立刻开口道:“等下!正因天气炎热,还请将军通禀,请亲王换乘车辆!” “啥?车?你身后那些是车?牛马都没有,靠你们几个人拉着走吗?莫要造次,亲王的座驾乃皇族专用,无需你等多虑!”这侍卫一点耐心都没了,打马转身要跑。 “蔡虎!这位县令大人说的不错,请亲王换车,不仅凉爽,而且平稳速度奇快!”方涥身边,负责给亲王探路的侍卫认识这个来问话的侍卫,看到这侍卫一副不识货的样子,刚才就急了,现在看着他居然这样子就要走,立马上前拉住他的马匹缰绳。 “历统领?小的蔡虎没注意统领在此,还望历统领莫怪,小的还要回禀亲王此地情况,延误了小的吃罪不起!”这个叫蔡虎的侍卫,看到了拉住他马缰绳的人,差点吓尿了,可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去汇报,不敢在这里耽搁,更不是聊天的时机。 “那你下来,本统领前去禀报亲王!若亲王怪罪,本统领自担!”说着不等蔡虎有反应,一把就拉下了蔡虎,双脚一跃,跳上了马背,打马便奔向仪仗队。 蔡虎被拉下马之后,还想跑去追,其余的探路侍卫上前就把拉住了,“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方涥笑了,乐呵呵的走到蔡虎身边,“别紧张,蔡虎,你要感谢历统领,如果不是他,你的屁股能被亲王踢开花!” “何意?小的只是负责来询问,亲王为何要降罪小的?”蔡虎不懂,其余九个侍卫一脸坏笑,蔡虎看了看,更加不懂了。 “何意呢,稍后你便知道了,老实的在这里待着,亲王一会就会过来!”方涥也不搭理蔡虎,看着仪仗队的方向,队伍中间已经有了动静。 历统领的汇报还真有用,仪仗队中间一架四匹马拉着的马车,从仪仗队中走出,历统领骑马在前领路,片刻间历统领先回到方涥身前,跳下马便双手抱拳说道:“县令大人,亲王同意了!”对方涥说完,把马缰绳丢给了蔡虎:“给你的马!” 蔡虎完全陷入了懵逼状,只是这个时候他也无法开口问了,亲王的马车已经到了身前。 “沿山县县令恭候亲王,请亲王换乘车辆!”方涥一次性把话都说完了,免得那么热的天气里,杵在这里啰嗦。 亲王更搞笑,掀开马车自己就跳了下来,走到方涥面前,“别那么拘谨,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了!” 听到亲王说话,方涥才抬起头看了看亲王,果然,第一次梁公公来的时候,站在梁公公身后的家伙,就是亲王,方涥还真猜对了,“亲王请!” 方涥说完便小跑到他的越野车旁,打开了后排座的车门,亲王吃惊了一下,但很快便压制了惊奇,大步走了过去,看着方涥手势,瞄了一眼越野车内,看着有座椅,二话不说边钻了进去。 “历统领,劳烦你和同僚继续乘坐中巴车随后,还有后面的仪仗队叫他们自己跟上来,我等到彩虹城等他们!”方涥交代着后方的人。 “劳烦县令大人,其他人,我等会安排领路!”历统领双手抱拳很客气回答。 “你们也别等他们,安排个人到隧道口等着就可以了,我们先去彩虹城!”方涥说完不等历统领说话,转身上车。 方涥上车后,张掌柜老早就和亲王聊了起来,方涥没插话,专心的开着车,他俩聊的话题都是这车,如何凉快、平坦,还有这个道路很平坦,比京城城里的路都平。 当到了隧道时,亲王再次吃惊出声:“怎么会有那么奇特的山洞?” 对于亲王的问题,张掌柜做了代言人,回答了所有他了解的事情。当车辆到达彩虹城口的时候,亲王再次震惊,“此处何时建造出一个城?噢,我想起来,之前有一批泡水喝的茶,是出自这里,哈哈,一直认为是个小山村,夸大其词说是城,当时本王还取笑一番,如今亲眼目睹,果然不凡!是城!比沿山大多了!” 车辆在门口稍事停留,是为了亲王把门口的感慨说完,车辆缓缓驶入彩虹城时,亲王又一次震惊,只是这次他没说话,呆呆的看着前方五颜六色奇怪的房子,直到张掌柜和方涥清他下车一览,像丢了魂一样的亲王,才惊惊愕愕的下了车。 “小子!你弄的不错!这城池很漂亮!”站到了山脊的城墙上,亲王语塞了很久,刚上来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根本没等别人开口介绍,自顾自的到处走、到处看,五颜六色的房子此时能看到有几百栋,还有中间的一座高楼,向西又看到了彩虹,宛如画卷里描绘那样,再看向山脉低谷,一条笔直的道路顺着半山腰向东延伸,所有山头上,排列有序的种植着什么,一眼望不到边,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所以只是夸奖了方涥弄的不错。 第一百三十七章 赛皇宫的格调 临近午时,亲王的仪仗队都还没到彩虹城,亲王自己都忘记了身后还有仪仗队,方涥带亲王在彩虹城里到处走走转转,还去了高楼,乘坐电梯上了二十八层,此时这里没有空调,还是有些闷热,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温度还是很高的,一直称奇的观看了四周,耐不住高温的一行人便回到了地面。 午时已到,亲王的午餐在新弄好的宾馆一楼,当走进全是瓷砖的用餐大厅时,亲王呆住了,皇宫是啥?垃圾房?不对,是金器房,就黄金多了点,“此处如若多点金器装扮,要胜于皇宫大殿百倍!” “亲王说笑了,这里是平民百姓用餐的地方,怎么可能和皇宫相提并论呢?” “平民百姓用餐?在这里?风县令果然是大手笔啊!”亲王说这番话,是有点不开心了,看着那么好的地方,居然是给平民百姓的,让他这个爱民如子的亲王,都感觉到浪费。 “亲王谬赞了,此餐厅,只是用餐,以后南来北往的商贾,皆可在此处用餐,顺道谈谈买卖,不把环境弄好点,此处如何坐的住人呢?” “恩,言之有理,是本王想法单一了些!哈哈!”亲王还是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的。 午膳,全部是厨娘料理,食材方涥拿来了一些,调料全部是方涥提供,几个厨娘是从几百厨娘里挑出来的,手艺非常精湛,而且还会摆弄点花样和造型。 直到亲王用膳完毕,还一直赞不绝口的夸奖菜肴美味,一杯清淡的茶,洗刷了所有的味蕾,正想抒发一下感情的亲王,看到了窗外自己的仪仗队,此时才刚刚入城,顿时脸色便拉了下来,方涥以为是要责怪那些人走的慢,于是“亲王不必动气,天气炎热,那些人全身着装如此庄重,想必一定很热,能这么快跑到这里,已经实属不易了。” “风县令误会了,之前见你的车,如此古怪,忘记了我的小公举!待会儿本王可有苦要受咯!”亲王这次出门,若凡也跟了出来,之前听到历统领说沿山县县令在前面恭候,一时忘记了招呼若凡,此时才想起。 确实如亲王所想的那样,马车还没挺稳,车上就跳下来了个姑娘,而且脸色十分不善,侍卫原本领着她到餐厅,结果看清了方向便自己跑了过来。 幸好,门口有个风帘扇,刚进门就能感受到极强的凉风吹来,若凡在门口站立了一会,看那样子是被闷热坏了。不过,当她看到大厅里正坐在一个大大圆桌上的亲王时,那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一路挥舞着手臂,便跑了过来,“爹爹!你怎么忍心把女儿一个人丢在那里!” “”虽然早有准备,但此时亲王还是没有什么言语来回答。 方涥此时更不敢开口了,当时若凡做师爷,虽然方涥知道若凡的身份,但若凡还是没有说出来,大家都故意装作未识破,所以此时,方涥都快缩到桌子下面去避难了。 “还有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拉着我爹爹就跑,让我一个人在后面一路闷热!你们倒好,在这里乘凉,还还有那么多好吃的”若凡看到了一只大虾,肉质很细嫩,目光被吸引了之后,言语也没了急躁的口吻。 方涥哪还能不懂,示意旁边的服务员,立刻上了一副餐具,还给若凡倒了一杯雪碧,可能也是口渴了,若凡看都没看透明的玻璃杯里,那雪碧还冒着丝丝气泡,一口闷了! “咳咳咳这什么!咦,味道不错,再来一杯!”若凡的一举一动,都牵连着亲王和方涥,一惊一乍然后瞬间恢复平静的姿态,让亲王和方涥同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相互对视一眼之后,两个人用眼神开始了交流,“小子,我女儿,你负责照看好!有什么问题,本王拿你试问!” “亲王,你怎么带她出来,你这是出来旅游的,还是出来遛老虎的?” “少废话!本王这两日想清静,若凡就交给你了!” “亲王,不好吧,孤男寡女容易出事,您老还是和我们在一起安全些!” “出事?哈哈,本王巴不得她能和谁出点事!以后才能彻底清静!小子,少找借口,这两日,你就老实的陪着若凡,不然,本王直接把若凡嫁给你!” “啊?!求亲王开恩,下官吃罪不起啊” “少啰嗦,本王先去休息一下!” 亲王看着眼神交流谈定了大事,于是站起身:“那个,你叫赵西是吧,带本王去休息,本王伐了!”说完,便走了出去。 赵西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方涥请求同意,方涥点了点头,示意他过来,“你!坐下来陪若凡公主!本官去招待亲王!”说完呲溜就窜了,那脚步比亲王快多了。 走出餐厅,亲王才长舒一口气,可气还没舒完,就看到身旁有个人也窜了出来,身子都没站稳就长舒一口气,“小子,不是叫你陪若凡吗?你怎么” 缓了一口的方涥,伸手示意先听他解释:“亲王,你想早点清静,很简单,赵西小伙子不错,我可以帮忙撮合,以赵西的性子绝对能呵护若凡一生周全。” “哼!那赵西是什么身份?难道比你这县令还大?” “那倒没有,不过,赵西是这彩虹城的副城主!而且每日生活在此,离京城多近!亲王若是想女儿了,自己骑个马几个时辰便到了,比去沿山方便多了,您说是不?” “你好吧,本王信你一次!先去休息的地方!” 方涥看着亲王同意了,心中也放下了一颗大石,以后有了若凡这个保护伞,谁敢来彩虹城闹事,那就是找难看! 宾馆有总统套房,就在餐厅的三楼,一百多平米的客房,对于皇宫里出来的人算不上,但房间的高逼格装饰,让亲王再次陷入了震惊! 浓烈的阳光照射进房间,可一点都不感觉热,丝丝的冷风从头顶落下,浑身上下的汗毛孔都收缩了几分,一名宫女在这里做服务,很懂规矩的上前行礼,然后慢慢的介绍这个房间里各个物品的使用,“亲王,是否先沐浴?” “这里还能沐浴,那水不会把这楼给淹了吧?”亲王看着这房间,装修的比餐厅还华丽,担心在这里洗澡会弄坏了这里的环境。 “亲王啊,别担心,这里的沐浴,绝对让舒服,嘿嘿,那个什么,你去服侍亲王沐浴!”方涥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另一个服务员,是个小太监。 这个小太监人很激灵,立马跑进了浴室,一个三角形的鱼缸,周围都是大理石的铺设的地面和台阶,墙壁上几十块瓷砖组成了一副巨大的山水画,亲王看的两眼发直,“你不会说,这里也是给那些商贾歇息的地方?” 方涥笑了,“一般的商贾住不起这里,顶多住其他房间。” “噢,这么说,只要有钱,也是可以住的?” “回亲王,如果像您这样身份的人,可以不用钱,但如果没有身份的人,一百万两银子或者十万两黄金,我会给他住一晚。” “十万两黄金?你这算了,这价格本亲王觉得很合理!”亲王之所以改口,是知道方涥的品性,钱财都拿去善待百姓了,这里收费再多,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价格高了也能对得起他自己的身份。 “亲王沐浴后,午休歇息,醒来之后,我再带您去参观这里。” “恩,去吧,等等,本王是不是这里的第一批客人?” “是的,亲王大驾光临之前,彩虹城还没对外宣传。” “噢,我明白了,你是想借着本王的名义,给你宣传造势的吧?” “呃亲王英明神武!” “滚吧!本王明白了!” 亲王虽然是叫方涥滚,但这个滚是说明了亲王没把方涥当外人看,不然亲王也不会那么不客气。 第一百三十八章 土条 亲王的到来,彩虹城城墙上的守卫便多了起来,历统领昨晚就观察过这里的地形,百分百的易守难攻,所以布置亲王卫队时,重点布放了彩虹城城门附近,只要这里守的好,哪怕十万大军来袭,彩虹城都能固若金汤,丝毫不会有任何影响。 只是看着靠近彩虹城大门的城楼里,有一个房间常年紧闭着,问旁边的彩虹城士兵,也都不知道里面是干嘛的,正好奇的时候,看到正在登上城墙的若凡和赵西,立马变得严肃了起来,看到历统领站在城楼门口,赵西便开口介绍了一番:“历统领,你身旁的小房间,是我家少爷的专用房,里面有什么,在下也不知道,但少爷说了,有那个小房间在,即使百万雄师来犯,都可以瞬间剿灭,西,也一直很好奇。” “看不出风县令居然还会仙法?”若凡撅着小嘴说着,“咦,那是什么?为何如此之高?” “回若凡姐,那是我们彩虹城的标志建筑,呃少爷是这样说的。” “什么标志建筑,我是问那里面是做什么的?” “噢,是住人的,也是房子。” “房子?有那样的房子吗?呃你们彩虹城的房子,没一间正常的,走,带我去看看!” “若凡姐,你不看看这彩虹?”赵西说着指向了西边山头,此时的彩虹面积最宽,如果是早晨或傍晚,彩虹是最长的。 “彩虹,这里还哇塞,好漂亮!想不到这里真有彩虹,我以为就那些房子五颜六色的,便被称为了彩虹,想不到,居然真的有彩虹!哈哈,我喜欢这里!”若凡此时的样子,标标准准的小女孩,之前在餐厅里,强烈要求赵西喊她姐,赵西也无奈啊,人家是大小姐,怎么喊都要有个姐字,于是赵西也没多想,一口一个若凡姐,叫的那是一个亲哟。 “若凡姐喜欢这里,那可以在这里常住,此地离京城很近,而且,夜晚的彩虹城,才是真正的彩虹城!” “什么?夜晚?哈哈,赵西,你没去过京城,别妄自称大,京城里的夜晚,万家灯火,虽然谈不上什么美观,但足够一般人惊叹的,夜晚这里不就是一片山,还有这个怪怪的高楼吗?不说了,先带我去高楼,我去那上面看看!” “是!”对于没来过彩虹城的人,赵西和其他的人一样,都不会解释,历统领可是见过夜晚的彩虹城,那真是一个美!京城那土旮旯地方算个屁的美,这是历统领认识若凡以来,第一次投去了鄙视的目光!土条! 穿过城市中新盖起的楼房,各式各样的房子,吸引了若凡的注意,尤其是一些房间上有一块块空的地方,看上去就是没装窗户的样子,若凡终于看到了彩虹城不足的地方,立马就开训斥道:“赵西,你看你刚才把彩虹城吹嘘的,那边如此多的房子,都不装窗户,是不是没钱了?没钱说一声,姐姐给你投钱!” “呃我想若凡姐误会了,那些上面都是玻璃,窗户已经安装了。” “切!那也窗户?没有白丝锦布,没有木棱雕花,算什么窗户,有机会去看看姐的房间,让你认识一下,什么才叫窗户!” “一定一定!”赵西低着头,实际的憋着笑,想着之前他拆沿山县的房屋时,那里也有些房子的装扮是豪华的,什么木棱雕花,白丝锦布都有,但都被方涥的一句话“送你们了,谁喜欢谁拿去!”给弄没了,村民还都抢着要,可如今,村民后悔了,见识了新房子的窗户,不仅透光如无物,而且什么风都吹不进来,看着面前的若凡,和当初的自己一个熊样,都是土的掉渣。 “若凡姐请!” “我要上楼,你带我进这小房间干嘛?楼梯呢?” 赵西带若凡近电梯,再次遇到了尴尬,“这是电梯,不需要爬楼梯的!呃请先进去,几个呼吸后,我们就到楼上了。” “切!你要是敢诓骗我,等着被我扒皮抽筋吧!”若凡还是一脸的不相信,但看着赵西的表情那么诚恳,还是走了进去。 确实如赵西所言,刚进去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抬了起来,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向下压了身子,还在纠结的时候,刚才进来的门又开了,而且这次开启后,看到的外面,是不一样的,一股热气也顺势扑面而来。 “若凡姐,这里是二十五楼,有一半是我的。” “那么热,这里怎么住人?你家少爷想把你烘成人干的吧?” “哈哈,现在还没装修,装修了之后,整个大楼里的温度,都可以随意调节,外面炎热不堪,而这里将会冰冷如冬,如果外面寒风凛冽,那么这里可以温暖入夏!” “呵呵,你脑子一定坏了,这么高的楼,要用多少冰才能降温?当我是三岁小孩?不过,这里的景色不错!恩,如果不是那么热,我也想住在这里!每天看着远处山峦层层叠叠,近处房屋密密麻麻,哈哈,真不错,可惜,太热了!走走,带本小姐下去!”感慨到一半的若凡,实在扛不住高温,现在立刻马上最想跳到河水里清凉一下。 走出了高楼,没有那么闷热,呼吸都感觉顺畅了许多,“我爹爹现在在哪?带我去见他!” 给若凡安排的也是总统套房,只是相当于亲王的套房,则是在两个极端,一个在宾馆三楼的东头,一个在宾馆三楼的西头,“若凡姐,亲王此时在午休,要么你也去休息一下,奔波了半日有余,稍事歇息,亲王醒了,会有人去叫醒你。” “恩,也好!我的房间那?” “这边请~”一个宫女早就候在一旁,带着若凡就去了房间,当若凡走到房间大门口时,才发现赵西不见了,回头看向走道楼梯口,赵西还站在那里,“你!给我过来!” “啊?我”赵西还想解释些什么,但看着若凡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便抬脚快步走了过去! “给我介绍一下,这里还有哇塞,好漂亮的房间!”若凡之前没进去,服务员只是打开了门,若凡站在门口只能看到一个古怪的屏风墙,其他的什么都没看到,以为没什么好玩的,便把赵西叫过来,再给她推荐一下这里还有什么好玩的,正当赵西跟了上来,若凡也踏进了房门,此时她的眼前一片明亮,各种装饰物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璀璨夺目,极度奢华! 走近了那些装饰的东西,无意中才发现,这里有的阳光整整照射了半个房间,刚想叫人把窗户关掉,突然若凡感觉到一丝凉意,一股能让她感觉寒冷的风,此时的她一点闷热的感觉都没有,即使站到阳光下,也是一样,“这这就是你说,可以让整个高楼都变温度的装修?” “呃其实装修是很笼统的,让这里改变温度的是空调,还有!若凡姐不要再往前走了!” “什么?哎哟~”赵西的话刚说完,若凡就一头撞了上去,那是一扇巨大的玻璃门,门外是个小阳台,上面有许多漂亮的鲜花,还有舒适的躺椅。 “这到底是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咦,手伸不过去这这是水晶?那么大一片,哇塞,你家少爷疯了,这可是价值连城的绝世珍宝!” “若凡姐,那是玻璃,透明的,不但挡风还能遮雨,并非水晶,价值应该不会连城,普通百姓家里都装了。” “什么?你是说普通百姓家都装这个?那那我刚才说那些没装窗户的房子,也都是”若凡惊讶的说不出话了,赵西在一旁只是默默的点点头。 服务员立刻走上前,“现在外面还很热,如果要出去的,还等晚上外面凉爽一些,那时出去更为合适,我看小姐身上有汗,不如先沐浴,清爽一下身子,那样会舒坦许多!” “噢,对,若凡姐先洗澡,我到楼下候着。”赵西说完便离开了,留下一脸懵逼的若凡,现在的她彻底不想说话了,更不想表示什么,任由服务员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第一百三十九章 收地烧粮、毁港凿船 下午四点,亲王才睡醒,想起了方涥说要带他继续参观,方涥和赵西都在宾馆大厅,看到亲王一身装扮的时候,还是没适应,一件大体恤,一条大裤衩,一双人字拖,还有临时束扎的头发,发丝儿还很飘逸,大家都没开口说话呢,旁边又跑来了一个,一身洁白的连衣裙,下面一双高跟的木托鞋,所有人都楞了,唯独方涥很自然,“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就出发吧!” 方涥虽然先带头了,可亲王和若凡两人仍旧互相对视着,“爹,你这身衣服,看上去年轻了几十年!” 被若凡这么一说,方涥回头看了一眼亲王,顿时玩心大起,从胸前的衣服上取下自己的墨镜,“亲王,把这个戴在眼睛上,更加帅气!” 亲王接过来,比划了两下,按照方涥的提示戴了上去,顿时黑了下来,片刻感觉又能看到东西了,“哇塞,爹爹,你的样子好奇特!不过真的是很帅气!” 被女儿这样夸奖,亲王一直都感觉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之前若凡每次拍她马屁都会有事求于他,所以此时的亲王还是有些身子僵硬,一直盯着若凡看,就想看看面前的若凡,到底想干什么? 若凡拉着亲王走到了宾馆大厅一侧,那里有一面墙的大镜子,“爹,您自己看,帅不帅?” 亲王摘了墨镜,看清楚前面是镜子,只是这镜子如此巨大,比他之前房间里的大了许多,再次戴上墨镜,摆出自己亲王的架势,哇塞,顿时把自己都帅呆了。 方涥给赵西一顶女式太阳帽,然后朝着若凡努努嘴,赵西很聪明,立刻上前将太阳帽给了若凡,“这是什么?” “外面太阳大,这个可以防止太阳晒到脸。” “哟,你小子很体贴!而且这帽子也很漂亮,恩,今天的若凡,真像个仙女!”亲王被若凡夸了一顿,自然也要夸回去,这样待会若凡有什么请求,也不会太过分。 只是让亲王好奇的是,若凡一直没开口,弄的亲王参观一些村民的手工工坊时,都是惴惴不安。六点来钟,天色已经有点发黄了,眼看太阳就要西落,方涥再次带着亲王和若凡去了餐厅。 “哎呀,这午膳感觉才刚用过,这晚膳嘛~”亲王揉着肚子,感觉自己吃不下,他当然吃不下了,一桌子十八个菜,他和若凡两个人灭的个精光。 方涥明白亲王的意思,于是便和服务员说了一下,把晚膳改动了一番,一桌四人还在有说有笑的闲聊时,四个服务员端着一个不锈钢半圆的器皿走了过来。 “亲王,尝试一下彩虹城特色用膳方式,保证你在别的地方不会享受的。”方涥说完,便示意服务员给亲王呈上。 当盖子打开后,亲王的食欲够勾引出来了,“这这是肉?好香!恩,本王有食欲了!” “亲王稍等,让服务员给你介绍如何享用!” “吃肉,还有什么要介绍的?”亲王说着,看向了桌子的另一边,赵西正在给若凡讲解如何使用刀叉,亲王看两人已经发展如此地步了,好奇的看了看方涥。 方涥知道亲王想问什么,所以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 晚宴的大部分时间,亲王和方涥都保持着沉默,他们两人都好奇若凡和赵西,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个人怎么会如此的和谐?一向如大小姐不服约束的若凡,现在就像是乖巧的小女生。 两个小时的晚膳,外面应该已经天黑了,可彩虹城不一样,到处灯火通明,起初亲王和若凡都没注意,以为还是白天,直到在外面伸个懒腰时,仰头看着黑黑的夜空,“天黑了?” “嗯,确实已经黑了!”方涥不以为是,“走,亲王请上城墙,还有另一番景象等您欣赏!” 亲王看着眼前明亮的城池,没有言语,若凡此时也是如此,几乎快依偎在赵西身上了,她现在是彻底服了,也明白了什么叫夜景。 众人站到山脊上的城墙头,赵西对着一名村民挥了挥手,然后小声对方涥说道:“少爷,烟花马上开始了!” “恩,好!”方涥转身,同时拉着亲王看向彩虹城城内的城墙,片刻后,就听到“砰砰砰”数声炸响的声音,眨眼间,黑色天空中绽放出绚丽的烟花,五光十色,如夜空中的繁星汇聚到了一起。 “真美!”“恩!该叫上你娘亲一起来看看!”亲王父女俩陶醉了,整个彩虹城的人都陶醉了,烟花,第一次在古代整个时空里登台亮相,首次出场,方涥就给它配了亲王,算是对得起这烟花的美名。 各种各样的烟花持续的在夜空绽放,若凡彻底被征服了,暗暗的决定,以后就在彩虹城定居,京城?太差! 持续了二十分钟的烟花结束后,根本不用人打招呼,电力工作人员会按照之前的要求办事,一个电闸推了上去,瞬间整个彩虹城变了!所有房屋的屋顶、城墙还有那最高的楼,全部亮起了彩灯,时而闪烁、时而长亮、时而单色各种姿态轮流变换着。 “这又是?”若凡又看傻眼了,虽然没有刚才那么刺眼,但现在的光彩,更加让心平静,而且非常舒服。“哎!光彩的景色,总是很短,刚才那个叫烟花的也是眨眼之间,西!这个有多久时间?”若凡以为现在的七彩霓虹也会像烟花一样短暂。 “这个?你可以看到天明,而且每天晚上都能看到!” “啊?!真的!太好了!”若凡说着便跑开了,到了亲王身边,“爹爹,女儿要留在这里,请爹爹同意,女儿保证会很乖的!” 亲王一听,并没回答若凡,转头看了看方涥,亲王不傻,若是她女儿留在这里,彩虹城只要皇帝皇后不来,那就是第二个皇城,没人敢造次。不过,想到自己以后可以清静了,亲王还是点了点头,“小子,我女儿要留在这里,给安排好居所!你说的那个什么叫宾馆的,环境是好,但人来人往的,本王觉得不妥。” “亲王放心,呶!那座高楼,第二十四层,若凡半层!” “什么,才半层?!” “亲王莫急,还半层,是我这个彩虹城副城主的,有他在旁边照看着,您应该更放心,再或者说不定哪天你会当爷爷了。” “呃哈哈哈!你小子的安排,本王很满意,就这么定了!”亲王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如果把若凡留在这里,也算是个好事,最起码不用经常被那些大臣提亲骚扰。 京城的官场,每个人都有背后的势力,不说别的,如果亲王当皇帝,宫里还能活着大臣不超过一成,所以亲王对于大臣的提亲没赞同一个,加上若凡生性顽劣,经常不按套路玩,也给亲王制造了很多的借口推辞,如今嘛,若凡在方涥这里,没有多大的官职,但是绝对的有钱,那就足够了! “只是亲王,这若凡乃至尊皇族,这吃穿住用都不能落了下成,我这彩虹城现在还缺少点名气,你看”方涥的最想做的事情,就在这里,一定要亲王多帮忙协助宣传。 “把话说完整,我女儿都在你这里了,还有什么话是不好说的?”亲王不喜欢猜谜,他更喜欢直来直去的说话。 “亲王豪爽!下官就不啰嗦了,希望亲王手下的信镖,帮忙宣传一番足够了,宣传的道具,下官会准备妥当,还往亲王金口准许。” “切!就这事?我们俩的生意,这彩虹城的产物外销,本王也有份,当然要好好宣传一番!好好做!眼光放长远一些,岭安国只是个小国,现在国外的市场都认博义城!本王不客气,就问你敢不敢搬倒博义城,以后国外只认你沿山或者彩虹城!” “亲王说笑了,以后的国外只认信镖!”方涥很清醒,什么沿山彩虹城,亲王现在的意图就是要挤对博义城,他手上商品只是个道具罢了。 “哈哈,本王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好!本王就和你约定,只要你和本王的目标一致!所有信镖全力支持你的商品销售!只要不亏本,哪怕不赚钱,本王也要拔掉博义城!三番两次意图扰乱国序,当本王是泥捏的?!” “不知亲王打算从速?还是徐徐图之?”方涥的折扇再次摇起,每次他摇扇子,总会有坏心眼窜出脑门。 “从速如何,徐徐图之又当如何?” “亲王我们这里走,边走边说。”方涥拉着亲王,朝城墙一边走去,那边人少,不会有那么人,亲王说什么,别人传出去也没关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博义城老早是京城眼中的一根刺,但方涥要说的话,那可未来的计划,要是被谁传了出去,那还怎么玩?走到一边,身边城墙护卫立刻远离五十步,方涥才再次开口:“从速嘛简单,而且想办,近日就可以做到,只是那样的话,可能会引发冲突。” “说说看,本王有没有能力承受这冲突!” “断其粮,截其货!” “断粮截货?呵呵,小子,你想的太简单了,博义城城内的粮食,够他们吃个三五年的,那货想断,也并非易事,博义城的水军,比京城乃至整个岭安国都要强大,如何断?又如何截?” “说实话,我也看不起博义城,不然不会出手,既然下官出手了,就有十足的把握,收他们的地,烧粮仓!毁他们军港,凿他们军船。简单的说,就八个字,收地烧粮、毁港凿船!博义城必将大乱,乱个一两个月,上干县的兵再多一些,直接挥师南下,平乱民,抓逆贼,该杀的杀了,该砍的砍了!” “哈哈哈,说的倒是像儿戏,但确实可以这么做。再说说你的徐徐图之!”亲王听上瘾了,好像感觉博义城也不是那么难对付,之前和皇帝时常讨论如何搬倒博义城,一直都没有结果,如今被方涥三言两语的,就给说没了,仿佛他只要同意了,方涥第二天就能把博义城给端掉一样。 “徐徐图之,那时间可要很久,地呢我会收掉,只要是钱能买的,我一丝儿土地都不给他们留,不过城里的余粮嘛,确实是麻烦,而且博义城的船商,还会不断购置粮草入城,若要徐徐图之,就必须把他们的钱都赚光,让博义城没钱可用,没钱可花,最好连军饷都发不出,没了军饷,军心必定涣散,加之博义城城主府的人残暴不仁,反叛乱军绝对时常会发生,要等到这样的局面估计要个三五年,才有机会挥师南下。最关键的是,这个时间,万一博义城又出什么新招,我们还要疲于应付,亲王来决定吧,我只是个县令!”方涥说完,便双手抱拳,退到了一边,让亲王自己来权衡,究竟该如何做。 方涥刚退开,立刻又走了上来:“亲王,今晚下官所说,切莫与皇帝说,否则下官什么也不会做。” “嗯?何意?难道皇帝还会出卖我等?”亲王是身在局中,正迷着呢。 “并非皇帝,下官知道皇帝不胜酒力,万一” “哈哈哈,你小子还记得那件事呢,不就给了你一个御前侠者嘛,也没要求什么时间统一江湖,莫要当真,不过,你说的也对,哎!我这个弟弟啊,有点玩世不恭了!” 亲王说完,双手撑在城墙头上,便陷入了沉思,方涥也没打搅,找个城墙垛口,便坐了上去,点根烟,优哉游哉的抽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章 消失的秘密 若凡得到了亲王的同意,可以留在彩虹城,此时她拉着赵西,就去了二十四楼,开始计划这里要摆放些什么,而赵西只在旁边默默的听着,像是在方涥教诲一样,很认真的听着。 “西,你说的装修,能不能把这里也变成像我今日住那里一样?” “当然可以,应该还可以更加漂亮,只要你喜欢,我就给你弄!” “真的!嘻嘻,太好了!这里,我要呆一辈子!西,陪我好不?” “呃我娘还催着我讨媳妇,她急着想抱孙子。” “那还不简单,咱俩的房子也别分开了,我嫁给你,这样我也有人陪了,你娘也能抱到孙子了!” “啊?你” “怎么着?本小姐下嫁于你,还不满意?!” “满意满意,求之不得!” “哼!别说你求之不得了,我爹还有你家少爷,都求之不得!算了,看在那么漂亮的城池,嘿嘿,我就屈服一次,不过嘛,这里山林那么大!比皇宫大多了,哈哈,全都是我们家院子!” “呃”赵西一脸黑线,这剧情发展太快,他一时没适应,一眨眼,就多了个媳妇,而且半层楼也变成了一层楼,也有可能是一平米,这些完全要取决于面前这位大小姐是不是开心。 当晚,亲王一晚上都在想着方涥说的事情,幸好那床够软,空调凉风够爽,不然亲王绝对失眠。次日清晨,方涥的越野车上人换了一换,亲王和若凡坐在越野车后排,前排原本是张掌柜,现在变成了赵西,张掌柜被赶到了中巴车上,亲王侍卫又有四十人不骑马了,纷纷坐上了中巴车,原因是骑马追不上汽车。 方涥原本以为亲王会把仪仗队留在彩虹城,不料亲王说了一句:“那么好的路,不叫他们跑跑太可惜了!我们先走!驾!” 方涥瞄了一看把头伸出天窗的亲王,“抓稳了!”瞬间车子提速到了一百码,几个呼吸之后,亲王退回了后排座,“爽!小子!这车带劲!” 亲王是爽了,若凡和赵西看到亲王的发型吓了一大跳!像被谁给乱盘了一遍的头发,散乱蓬松。越野车上亲王爽翻了,后面中巴车的侍卫也爽翻了,速度虽然没那么快,但也够震惊他们的,在封闭的车厢里,用最有力的声音,抒发着他们此时的激动,“嗷~嗷~呜~!” 彩虹城到沿山,中巴车半小时,方涥开车一直到了临时县衙才停了下来,亲王一直不敢相信,怎么算这时间都对不上,“这这就到了?你莫不是把沿山也搬家了?还有这些建筑,怎么和彩虹城差不多?恩,感觉还是彩虹城好,事情快点办,本王晚上还要住彩虹城!” 赵西一听这话,立马开始联系了,“彩虹城,彩虹城,收到请回复!”过了片刻的对讲机传音后,里面才出现了一句“收到!” “亲王晚上仍旧住彩虹城,餐厅和客房随时准备!” “收到!” 一番传话,把亲王弄懵逼,这就安排了? 方涥笑笑:“亲王莫怪,那是短距离沟通用的!” “还短?呃用这车是短,算了,走,带本王去看看那深坑!其他人不要跟来!”亲王的意思,还是要去看了深坑才能对方涥解释,因为这个可事关皇族的机密,一般人根本不会知道。 到了深坑,此处只有方涥和亲王两人,“哎!果真是葬龙族挖的!想不到他们还有人活着!” 这话一出方涥明白了,还真有让造墓的人一群陪葬的?“亲王的意思” “此地就你我二人,莫要传了出去,几十年前,本王还小,那个时候先帝就命人找到了葬龙族,并且把全族的人都搬迁到京城某处,具体是哪里,连我们这些做儿子的都没人知道,但凡知道此事之人,包括操办此事的皇族成员,早已消失在这个世间了!” “这么说,是属于消失的秘密,先帝到底有没有驾鹤西去,你们都没亲眼看到?” “恩,你猜的不错,当年先帝身体抱恙,将遗诏颁布了之后,便悄悄离开了,至于怎么离开的,当时还是个迷,不过我和皇帝,心里明白,皇宫某处有通往地下的密道,本王的弟弟一心与我挣皇帝位置,不忍宫内乱而天下乱,便把位置交给了他,后来听人说,皇帝登基不久,就忙于在皇宫里寻找密道入口,恐怕至今都未能寻到,所以你要是想安安静静在沿山呆着,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下官明白,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山洞,并非什么坑。” “恩,哈哈,你小子果然聪明。”亲王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但又停住了脚步,“如果发现葬龙族的人,好生养活,皇族亏欠他们,但此时还不能让他们重见天日,那个胡中,本王已经派人把他送走了,你就当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本王此次来,就是来看你的封地。” “下官明白!” 沿山,亲王并没呆多久,可以说下车撒了泡尿便走了,回到了彩虹城,顿时心情大好,开始和方涥商量着,那高楼上,给他也来一层,方涥很清楚这个亲王的脾气,于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亲王的招牌往这里一插,彩虹城毅力不倒!谁特么来招惹,都是个死! 既然也是彩虹城的人,亲王便不要方涥等人陪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方涥也涂个快活,开着车就溜回了沿山,交代几个人,不要外传深坑之事,自己便换上了一套防化服背着氧气呼吸器,便打算亲自下去探寻深坑,方五还是要求他代方涥下去,但被方涥拒绝了,“如果你下去,本官还要照顾你,你说,你还要不要下去?” 一句话把方五怼的,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在上面等我!放绳子!” 深坑内,刚开始视线中还有光亮,但到了五百米的时候,看着水平的方向,就已经黑了,头顶的坑洞口,慢慢的变小,方涥穿的衣服上有灯,他手里也有,手臂上也绑着,胸前还一个包,里面除了一些工具,就只有电池了,方涥怕黑!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天河悬棺 从坑边下来足足花了二十分钟,方涥的脚才踩到了坑底,面前的景象和手机里拍摄的一样,坑底还有一条向西的通道,强光手电照去,也就是身前百来米的距离。 为了节省时间和氧气,方涥开始用自己的功力前进,大约七八分钟后,坑道里出现了变化,有丝丝的雾气出现了,见状,方涥开始放慢速度,只是这速度一慢下来,温度好像升高了,即使全身包裹着防化服,也能感受到外界的温度,因为雾气的出现,强光手电里只能照射的都前方几米远,如此诡异的场面,让方涥有了个猜测,‘难道已经到地热泉的下方?’ 方涥确实没猜错,前面正是地热泉的下方附近,雾气就是地热泉那边散发而来的,再走了几十米,雾气大的,连一米都看不到了,方涥郁闷了,这样的视线内,有情况都发现不了,最关键的是那个地热泉,鬼知道那泉下面是不是还有什么更危险的,比如岩浆。 看到这样,方涥只能停下来,把背在屁股上的包取了下来,既然那么想知道前面有什么,只能冒险损失一个航拍器,简单的进行了安装,手动操纵航拍器继续前进,而方涥则往后退,他要退到雾气小一点的地方,能看清楚手机上的画面。 一分钟两分钟航拍器还在继续前进着,直到第六分钟时,画面变了,可能是摄像头上有雾气,突然出现在方涥手机上的画面,像是史前巨兽! 突然的画面,吓的方涥差点丢了手机拔腿就跑,还好,过了一会,高温把附着在摄像头的水蒸气蒸干了,画面变得清晰,方涥操纵航拍器对周围进行全方位的拍摄,尤其是航拍器飞出去的地方,虽然有一团雾气笼罩着,但方涥还是看到有一些沿着墙壁向下短短的台阶,更像是攀岩那种,只不过是凹进去的。 航拍器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巨大的地下空间,如同地下世界一般,远远的可以看到有钟乳石的通道,方向应该是向南的,仔细了看了看地面,应该可以落地,方涥调整了呼吸,一个暴步便冲了过去,当第三次落地蹬踏地面后,眼前的场景没几秒钟就变了,和航拍器里的画面一样,方涥来到这巨大的地下空间。 此时方涥没走,看着整个地下空间,利用航拍器多拍摄点照片,把这里的形状摸摸透,三分钟之后,航拍的电池也差不多快完了,方涥才收回航拍器,朝着唯一能继续前行通道,向南开拔。 强光手电的照射下,这通道里的石头,反射着光芒,当走了大约十五分钟的时候,方涥的余光里,隐隐的察觉到右手边远处,有蓝盈盈的光芒,强光手电照射的才会有反光,而侧面怎么会有光呢?而且那个光,还有点熟悉,转头看了过去,一面墙,平平整整的出现在方涥的视线里,那墙上的石头,正是存放六具尸体石板,方涥不知道这是什么石头,也没打算去研究,要样品,沿山就有,这里就没必要取样。 继续向南前进,地面上的石头像是一颗颗被拦腰砍断的大树,不过顶部很尖,与头顶垂下来尖尖的石头错位遍布这片通道里,结合在一起看,更像是某种巨大凶兽的獠牙,远远望去密密麻麻,到处都是。 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地面开始有高低了,时而向上爬三五米,时而向下四五米,像是蜿蜒的麻花一样。 地面不规则,同时之前见到的石头,也变得圆滑,方涥总感觉是在别人嘴巴里奔跑。 此时的地面,如果硬要形容,真像是舌苔的表面,而且那舌头还没摊平。 幸运的是低洼凹坑的对面可以站立,所以基本都是跳过低洼地面,而且这段路也不长,仅仅五分钟后,道路就改了方向,开始向西发展,并且也没之前那么宽敞,看上去仅仅够两个成年人并排的,有点像是两块巨石之间的缝隙。 简单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变化,方涥的脚步又开始加速,每次暴步蹬踏地面,身体就会向前冲出三五十米,像一只箭矢般,在狭窄通道内穿梭。 通道,也不是一直不变的,起初遇到有变化时,方涥都会停留下来观察一番,后来见的多了,也就不当回事了。 那些有变化的路段,是有人为开凿的痕迹,为了与前后岩壁形状相同,看得出,凿石壁的也用了一番功夫。 之后每当有人为凿石壁的痕迹时,通道的方向都会发生一些改变,时而向左一点,时而向右偏一点,慢慢的方涥摸索出了道道,貌似这通道是顺着山地走势在变化。 这一次前行的距离很长,时间也最久,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后,通道出现了岔口,两条岔口左边一条和方涥刚才通过的差不多,右边一条就明显更加狭窄,犹豫了片刻,方涥决定先向左边继续前进。 没有空气检查器,也无法判断通道内的空气情况,背后的氧气瓶也换了一瓶。 继续向前行了三分钟,方涥的视线里便出现了断层,灯光照射过去,地面好像空了一般,而且隐约听到了巨大的水流声。 放慢了脚步,继续前进,当走到道路尽头的时候,出现在方涥面前的一幕,可谓是奇景观天,一条大约有一二十米宽的地下峡谷,右边一条巨大的地下河流,在方涥右侧大约五十米左右向下滑落,而且滑落的距离,看上去有上百米,如此壮观的地下瀑布,很令人震惊。 就在方涥所站立的通道口正下方,是一条离他百米远的长河,一直蜿蜒向东边,视野的尽头貌似被什么东西遮挡了,顺着遮挡物向上看,一条宛如蓝色夜光的‘长灯’,更像是天上的银河,幽蓝的光芒照亮了这条地下峡谷河流。 看到那蓝色的峡谷顶,方涥猜测整个峡谷顶的石材,可能全部都是存放六具尸体的石板材质,散发着幽蓝的光芒。 墙顶下,一台台棺椁,都由四条铁链固定在峡谷两侧的岩壁上,而且由西向东越来越低,乍一看去,像一个由棺椁组成的台阶,就这样静静的悬在幽蓝的峡谷空中。 上有蓝色银河,下有水脉长龙,至于有什么风水讲究,方涥就不懂了,看到这里已经没了继续前进的道路,正准备回头时,手掌扶在石壁上感激有点凹凸,用手电一照,貌似看到有字的痕迹,手指清理一下,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四个字,天河悬棺。 第一百四十二章 楠霓皇族 对照石壁上的四个,方涥又转身看了看这所谓的天河悬棺。 没什么工具,也没什么去搞清楚棺椁是什么,于是返回到岔路口,选择另一条狭窄的通道前进。 这条通道很短,仅仅二十多米,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直角转弯,转过弯的那一刻,方涥呆了,这是一片可以比拟三五个世界杯足球场的空间,而且空间并不黑暗,空间的正中间从顶部垂下来一条巨的大方形石柱,而石柱的材质也是存放六具尸体的蓝盈盈石材。 对于这片空间来说,这根石柱就是个长条的‘节能灯’,石柱正下方十米的位置还垂钓着一个巨大的棺椁。 这片空间的地面,各种巨大的怪兽石雕,石雕的头都是向着棺椁的位置,而且还是垂头向下看,‘这是代表臣服吗?’方涥心里猜测着,当强光手电照射脚下十五六米深的地面时,方涥的双眼顿时放大了,满地的黄金,整个巨大的空间地面都是黄金! “哇塞!发达了,哈哈!回去把地球买了吧,哈哈!!”自言自语乐呵的方涥,一时忘记这次的目的,看到满地的黄金,他就想跳下去,再次感受被黄金淹埋的滋味。 可是,正当他准备跳下的时候,右边斜对面传来了‘隆隆’的声响,方涥下意识的关闭了所有照明的灯。 原本漆黑的岩壁上开了个门,还特么是两扇移门,真是高科技,距离虽然很远,但依稀能看到有火光从那个门里透了出来,火光的映衬下,有人影在走动,而且人家的门下有一条宽敞的台阶,可以走到这片空间的地面上。 这一幕让方涥知道了,人家是走的正道,他么,估计是走的‘通风管’。 从双开移门走来的人数量不少,看上去更像是士兵,两队士兵举着火把沿着下去的台阶迅速的站成两排,片刻后,一个衣着华丽的人走到门口,并没走下台阶。 两三个呼吸后,可能是观看了这里一番,才开口大喊道:“哈哈!若木嵘!一千多年前你依仗自己是木辰国皇族外戚,夺我楠霓皇族的江山!霸占岭安国至今,你一定不会想到,我楠霓皇族并没死绝,祖训一代代传承下来,这千百年时光里,我楠霓皇族每个人都在复国而生存!如今,我不仅找到了残存的葬龙族,翘了你们所有人的葬墓,我还找到了先祖的宝藏!不用太久,我会让岭安国的江山,重新姓楠霓!” 一顿咆哮的声,响彻这片巨大的地下空间,声音还在空间里不断的回荡。 方涥算是听出来了,这声音就是皇后的,想不到皇后这毒婆子,还有那么大的野心,方涥正在思索的时候,斜对面大门方向,传来了惨叫声,而且还伴随着很多恐惧的闷哼,方涥仔细看去,发现已经有好多士兵,貌似被什么攻击而躺下,那个刚才还在大喊大叫的毒婆子皇后,已经被士兵拥护着退出了大门。 方涥很想知道是什么攻击了士兵,但距离那么远,怎么也看不清楚,就连那些士兵整个人在方涥的视线也如同蚂蚁,更别说要看清楚蚂蚁身上发生了什么。 迟疑了片刻,方涥打算先返回,他所站立的位置,随时随地都能再回来,下次带些设备希望能看清楚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搞清楚状况,若是没有危险,再搬空这里的黄金,让那个毒婆子皇后继续做她的春秋大梦。 返回,方涥没傻乎乎的跑回去,通过镜面,把自己放到了县衙下的深坑底,拉了拉绳子,用对讲机呼叫了方五,足足用了四十分钟,他才返回了地面。 “把这里封堵上吧,下面什么都没有,瞎忙活一场!”上来之后方涥就编了一副说辞,谎称这里什么都没有。 方五看着方涥能安然回来已经是很开心了,根本没指望下面能有什么,屁颠屁颠跟着方涥回了临时县衙。 现在的沿山捕快,在整个岭安国都是属于很有特色的,其他县城的捕快是腰间系一把统一制式的官刀,而沿山的捕快们甚至是衙差,都像是个江湖人物一样,背后一把造型怪异的刀剑,似刀非刀,似剑非剑。 还真别说,江湖侠者看不上这刀剑的造型,感觉有些其貌不扬,但这些捕快和衙差,那是各个爱不释手,还有几个捕快用之前的佩刀试过,那以前天天挂在腰间的佩刀更像是根木头,轻轻松松被方涥给的刀剑削成两段,所以此时的衙差和捕快,都有很强的江湖人士风范,众多老百姓现在看到他们,也感觉顺眼了许多。 经历过六具尸体和深坑这么一闹腾,沿山的改建被耽搁了一些时间,不过还好,所有的经历都投入到了别的宅院,进度勉强持平。 沿山的熟菜水果,成熟的品种越来越多,产量大的离谱,张掌柜因为前去伺候亲王,算是偷闲了两日,此时亲王把他们都赶了回来,忙的那叫一个痛苦,“风县令啊,我这马车真的不够用,虽然现在到聚河县道路也修完了,可这车尤其是马匹,不是你这些中巴车,只要有电就能一直跑,这马匹要休息啊!要么,你再弄点仙法,多搞几台中巴车,把我们这里到聚河县的配送车辆,也换换?” “噢?路修好了?你不早说,早说车早就来了,嘿嘿,风某最近有点忙,实在对不住了,张掌柜莫要惊慌,今天咱就换!”方涥办事还是很效率的,说换咱就换,午时,所有人都在躲避炎热的太阳暴晒,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城门多了两辆巨大的中巴车,那体积比中巴车大了两三倍。 过了十几分钟,四名驾驶员和张掌柜一起跑了出来,看到大巴车时,五个人石化了,“风县令这这就是专门搞运输的?”张掌柜兴奋,他看到的不是车,是他终于可以不用那么操劳头疼每日的运力了。 四名驾驶员则是显得呆滞,那么大的车,比他们之前练习的中巴车大太多,“你们四个,别杵着,两个人一辆,轮流开,另外一个人在边上帮忙看着点,车子大,给你们半个月时间磨合,半个月之后你们就独立驾驶!”四人听到方涥的话,才回神过来,兴奋的蹦蹦跳跳上了大巴车,真像是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第一百四十三章 订制快艇 大巴车还需要改造一下,所以四个驾驶员上车之后,并没开动,按照方涥的要求,拆除了大部分座椅,完工后还想开出去练练手,结果就看到城门口张掌柜和他的伙计,拉出来大批大批的货物,第一次练手就当上运输员,四个驾驶员硬着头皮接了所有的货物,车子内空间大,一些信镖的伙计也搭了首班车。 沿山,再次被人们的目光注视了,两辆大巴车行驶在新完工的道路上,原本很多百姓都说官家劳民伤财,搞那么宽的道,又没几个人走,当看到两个庞然大物呼啸而过,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双眼瞪的像牛蛋一样。 聚河县张县令,听到城墙士兵禀报说有两个大家伙,载了好多货物在码头卸货,顿时就联想到了沿山县传说的中巴车,可转念一想,没士兵说的那么大啊,于是带着所有人,集体奔向县城南边的聚河码头。 当张县令到的时候,已经人山人海了,不说岸上的,清莲河里路过的船只都堵在了一起观看两辆大巴车,“那大家伙肚子里,装了多少货?” “是啊,搬了那么多出来,怎么也不见肚子小下去?” “嘿!嘿!快看,那大家伙动了,哎呦我去!厉害了聚河!以后这里咱的船,一定要停下来看看!这大家伙,看上去好霸气!” “一定一定!绝对要经常来看看!” 议论声不绝于耳,张县令此时脸上乐开了花,他的聚河县,何时被那么多人关注过? 也算是巧合,码头上瞬间堆起来的货物,成为了路过船只争相运输的对象。 这次跟着货物一起往外地发出的,还有方涥印制的彩虹城和沿山宣传单,a3纸对折,一半是沿山,一半是彩虹城。 单页的精致图片,根本不用刻意的派发,是个人都要疯抢一张。 南来北往的船只,每条船都放上了厚厚一堆,不仅有单页,还有五两银子,这是方涥交代的,船只上不管什么货物,也不管船只去哪里,都搭配上一些宣传单,沿途的码头,也都放上去,船只掌柜的,看到精美的东西,还有银子可以拿,那是更加乐呵了。 人们第一次见到了,什么叫宣传,这么牛逼的手段,从未见过,短短一星期后,沿山和彩虹城便陆陆续续迎来了远道而来的客人。 在这期间,方涥也没闲着,彩虹城道路边,绿化不用说,本来就是山林,缺少花?上花,不仅有真花,还有很多夜景花,就是那种通上电,在夜晚能亮能闪烁的花! 而沿山就比较单一了,只有商品在各个商铺里陈列,各种蔬菜瓜果、毛巾牙刷日用品、各种床单被罩、各种款式色彩的布匹,所有价格便宜而且不会因为时间就而变质的玩意,方涥都搬了很多过来。 一夜之间,沿山的商铺百分之五十都铺满了货物,走批发路线,自然货物就要多,而且每间店铺里都明码标价,采购多少量享受几折优惠,这种销售方式在当时也算是新颖,初次到来的客商,看到之后便立刻下手采购了一番,这样的场面让沿山到聚河的大巴车,增加到十辆,专门载人的只有两辆,其余的均是人货一起载。 彩虹城更不用说了,立刻变成一些文人和土豪必来之地,虽然没爆出什么很好听的诗句,但也让许多当地村民,见识了一番龙飞凤舞的字迹,彩虹城至沿山或至京城,道路靠近山体的一面,摆放了木板墙,专门提供给文人抒发感情用的,短短半个月,整个岭安国都在流传着一句话‘不到沿山非好汉!不去彩虹城是遗憾!’ 最让方涥开心的是高楼,按照一百平米一间房,卖掉了三间,五千两黄金一平米的天价,照样有人买,赵西的下巴都快被惊掉了,若凡却不以为是,还一直嚷嚷着,价格卖的太便宜了。 每次收到大批黄金,方涥总是会联系妙之,妙之也聪明,先来张仓库照片,看看到底要安排多少车,然后才去仓库拉走。只是每次拉走的钱,没那么及时给方涥,这一点方涥也不在意,拿东西换呗,尤其妙之开出的条件,核武器别想,其他的随便! 那方涥就不客气了,长度约三十米的快艇弄个了两艘,而且上面还有航炮的,就这两艘快艇,即使说要把博义城数千艘水军官船干翻,也不是难事,多费点子弹呗。 当然从妙之那里获得的东西,方涥并没拿到手,一来没地方放置,二来人家要你先去学习,这个时间问题,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关键是精力的问题非常严重滴,古代那边事情多,那还有心思在地球学东西,每次回来不是大规模的进货,就是睡觉。 沿山和彩虹城正慢慢迎来更多的客商,博义城亭楼阁外围的沿街商铺改建,也已经到尾声,三层楼早已经盖好了,里面的布置并没什么,就是每间商铺多了一个卫生间,只有前院大门两边的宾馆装修麻烦点之外,其他的就是一个最简单的店铺楼。 当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亭楼阁一周原有的围墙时,方涥一声高喝:“拉!” 片刻后,亭楼阁整个宅院四周传来了“哄咚!”的倒塌声,这是方涥在叫所有劳工,把宅院的院墙拉倒的声音,这也意味着亭楼阁的商铺快要开张了。 当方涥把沿山的水果蔬菜还有彩虹城的茶叶等手工制品弄到亭楼阁时,来接收五百多劳工的信镖总店唐掌柜懵了,那些货原本都是信镖独家经营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方涥没出面接待唐掌柜,沿山的产品销售员,对唐掌柜双手抱拳说道:“此处是我们沿山的销售直营网点,与唐掌柜的信镖不冲突!” 方涥对外宣称,店铺全部是租出去的,店铺里的生意也不是他的,所以他的立场撇的很干净,对于外界如何看待亭楼阁,几个女人才不管呢,尤其是秋月和蓝芯,又看到了沿山的水果,那种亲昵的感觉,顿时让她俩变成了吃货,忘乎所以的狂吃猛吃。 第一百四十四章 恶魔到天使 亭楼阁的开张,给博义城增添了很多看点,不说其他的,就说这三层楼,把整个亭楼阁包的严严实实,别人或许看不到全貌,但在巨石山上的城主府,那是完全可以看到亭楼阁的一切,‘目’字型的格局,让这个亭楼阁显得那么另类,与其他房屋感觉格格不入,无论是谁站在城主府的南边,都能一眼看到另类的亭楼阁,也因为这样的另类招惹了很多事端。 经常出现在街头的近康王,首先来拜访了亭楼阁,人家每次出门都要带上五百多士兵,那场面走哪都是一阵鸡飞狗跳,到了亭楼阁大门时,还没进门,就被旁边醒目的‘宾馆’二字吸引了。 看着那么另类的房屋,还有那不见木棱雕花的窗户,近康王就是一阵大笑:“哈哈!真是近看不如远观,这都什么玩意?也敢在博义城招摇!让本王看看这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葫芦!” 说完跳下他的专用白色良驹,正要大步进门时,方涥已经到了亭楼阁的大门口,五百人呼啦啦的跑过来,在院子里和老头聊天的方涥,早就发现了,看到近康王到了大门口,方涥便出来看看,免得被这个近康王找借口先发难。“草民见过近康王!” “哟,你认得本王,不错!哈哈,你是这亭楼阁的主人?还是少主人?”近康王看着方涥年纪相仿,便没正眼瞧方涥。 “草民正是这亭楼阁的主人方涥,不知近康王到来,还请里面小坐片刻。”方涥没指亭楼阁里面,而是指着宾馆的大厅。 “哼!本王正有此意!既然你是这亭楼阁的主人,就陪本王坐坐吧。”说完,先一步走进了宾馆大厅,方涥紧随其后。 刚进宾馆的大门,差点撞上近康王的后背,幸好躲的快,一步脚尖点地,与近康王错开了身子。 “这这这些是什么?”近康王和去彩虹城的亲王差不多,见到墙壁和地面都铺满瓷砖的大厅,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 “让近康王见笑了,从外面弄来了一些石材,简单弄了弄,简陋了些,近康王莫怪!”方涥装着低调,嘴巴上说的很简陋,其实内心在嘲笑面前这个二世祖。 “简单弄弄?简陋?”近康王被方涥刺激了,很木讷的转过头看向方涥,“这也算简陋?那什么样子在方方” “近康王称草民为方少即可。”方涥看着近康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自己,便主动给自己弄了简单的称呼。 “噢,那不知在方少眼里,何为高雅?何为奢华?” “这个么,要说奢华,自然是皇宫了,但高雅嘛,要数彩虹城!不知道近康王可曾去过,最近彩虹城的名气很大,噢,还有沿山,方某前不久刚刚去过,一时间真不愿意离开,奈何博义城还有买卖要做,这才赶了回来。”方涥现在说假话是面不红、心不跳,很淡定顺嘴说了出来。 “彩虹城?本王看过那张精美的彩页,就那彩页而言,已经属于极品画作,一直认为是文人墨客夸张作出,难道还真有那么美观?” “这个么?只能说智者见智仁者见仁,每人的眼光不同,如果近康王有时间,一定要去那里看看,不说到底有多漂亮,去丰富一下自己的见识也是好的。” “恩,方少所言极是!本” “启禀近康王!”一个士兵匆匆忙的跑了进来,单膝跪地向近康王汇报。 “眼瞎啊!看不到我正在与方少聊天!” “禀近康王,七千金也到了,正在往这边走来!” “噢?七妹也来了,哈哈,很少见她会到这里来。”近康王说完,便走出了宾馆,朝着宾馆的左侧挥舞着手臂,还大喊着:“七妹,七妹,这边这边!” 听着那喊声,方涥总感觉不正常,看着七千金的距离,也就五六米,至于那么大声音吗?但看到七千金听到喊声,仅仅只是转了头,方涥真心不解了,难道巨石山上的风大,平时说话都要这么大的音量? 听到了近康王的呼喊,七千金的脚步也改变了方向,朝着宾馆大门而来,近康王还主动迎了上去,拉着七千金的手,回到宾馆大厅,兄妹俩像是喜欢堵人家门口站着,也不进去,足足在门口站了十分钟,方涥是看不下去,双手抱拳对着近康王说道:“近康王何不到旁边稍坐?” 虽然话是对近康王说的,可七千金看向方涥的眼神,那种冰冷中隐藏了无数的杀意,弄的方涥情不自禁退了一步,还好近康王答了话:“好!就依方少所言!”每个字,每句话,声音都是非常的大,好像要宣布给所有人听一般。 七千金听到近康王的话,表情才舒缓了几分,随着近康王到大厅一旁坐了下来,方涥亲自跑到大厅服务台,对着服务台里面的鲁夫人说道:“之前给你的那一盒东西呢?拿来,还有两个杯子,一壶水!” 鲁柯和他夫人被方涥请了来,用合伙经营的方式,与他们夫妻俩合作,起先鲁夫人不想来,她的客栈经营多年,虽然没赚到什么钱,但也有不少熟客,可鲁柯的一句话震惊了鲁夫人,“夫人,如果我们去和方少爷合伙,我那跑船的生意都可以不做了,每日帮你打打下手,你继续做掌柜的如何?” 曾经以跑船为梦想,后来实现了梦想,可以不顾一切去跑船的鲁柯,竟然说出了这番话,鲁夫人的表情十分震惊!用手摸了摸了摸鲁柯的头,确定没发热,然后拉拉鲁柯的脸,证明是真人,再猛然抬起右手,鲁柯吓的慌忙躲避,证明鲁柯一切正常,三招过后,鲁夫人才答应了方涥要求。 此时的鲁夫人贵为宾馆掌柜,也就是宾馆的经理,那些从厨娘里挑出来是十个人,还在接受着培训,那些培训是方涥弄来的,连鲁夫人都看不懂。 呃话题扯远了,说回此时,方涥手里拿着的卡布奇诺速溶咖啡,在服务台冲泡了两杯给近康王和七千金便端了过去,如果不是那香味弥漫,近康王绝对把那土色液体连同杯子一起打到桌子下面去。 黑色纹路的大理石台面,近康王坐在旁边,手都不敢搭在上面,如此高大上的桌子,怎么会弄这么一杯土色的液体,这是近康王怎么也想不通的,狐疑的眼神看向了方涥,“这是”这两个字声音不大,七千金的面容立刻变的阴沉下来,从余光里瞄到了七千金的变化,近康王刚想大声再说的时候,方涥便已经开口了,而且还是学着近康王那高嗓门大喊着:“这是外国的饮品,味道非常好!两位请品尝!” 方涥说完并没关注近康王,而是看着七千金,只见她冷意的面容上,居然浮现了一丝儿笑意,脸上虽然瘦,但还是能看到两个小酒窝,听着方涥说品尝,便端起了咖啡小杯子抿了一口,卡布奇诺咖啡入口,七千金的脸上笑意更浓了,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冷意,而且还抬起头对着方涥笑了一下。 从恶魔到天使,仅仅是一口咖啡的事,这菇凉变的,也太快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失聪的七千金 整个过程,方涥得出了一个结论,七千金的听力有问题,所以才导致了性格上的缺陷,又或者大家对她确实有些误解。 之前听别人描述七千金总喜欢逛街,总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凑,那些不是她的本意,或许别人给她描述过街道是很吵闹的,所以七千金便经常到街道上去,可能是大家都怕她,当她一出现,什么声音都没了,这才导致她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凑,至于为什么杀那些挡路的人,方涥在猜测,她是不是说话也有问题,挡路的人,不能移开,她又不想伸手触碰那些人,所以才有了杀死挡路人的事情。 为什么要杀挡路的孩子,那孩子不懂事,更不知道害怕,对七千金用稚嫩的声音说话,而七千金根本听不到,那种只见嘴巴动,而又听不到声音的痛苦,才让七千金的性格变的残暴无情。 方涥没参与兄妹俩之后的聊天,整个过程里也没听到七千金说一个字,都是近康王在大吼,宾馆大厅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听到近康王近似乎咆哮的声音。 方涥借着那个时间溜走了,回到地球买了一副助听器,还有几十节电池,返回到宾馆大厅,主动走了上去,也不怕七千金会找人砍了他,走到七千金耳边大声说道:“坐好,别动!” 近距离的大声喊话,七千金听的非常清楚,方涥也能判断出七千金是真的听力有问题,二话不说,把助听器给七千金戴了上去,“现在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方涥退后了一点,声音并不大。 近康王一看方涥刚才的举动有点急,不说别的,他的七妹要是生气了说杀人他都拦不住,可是当看到七千金在看着方涥给她戴上的东西,并没有不开心,脸上很平静,没有一点点要发怒的神情,近康王才坐回到座位上,狐疑的看着方涥问道:“那是什么?”声音也不大,刚说完近康王瞄了一眼七千金,立马把音量发大了数倍吼了出来,“那是什么!” 这一吼,意外出现了,七千金居然捂着耳朵,近康王看傻了,从没见过七妹做这个动作,小时候被很多医生查看过,都无法医治,自很早开始,所有人都不能碰她的耳朵,包括她自己,可刚才,方涥给她戴上了什么,现在居然捂着耳朵,近康王不懂了,用常人正常的音量轻声心虚的问道:“七妹,你没事吧?” 七千金立刻摇摇头,近康王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再次狐疑的看着方涥,“你医治好我七妹的失聪?” “呃并没医治,只是个小玩意,可以让七千金拥有和我们一样的听力。”方涥对着近康王解释完,转身看着七千金,“跟着我的口型,发出同样的声音好吗?” 七千金其实说话没问题,只是声带好久不用,有点生涩,方涥带着她阿喔鹅发了几个音,发觉还好的,便大胆说了句:“尝试着说说话。” 方涥的举动,近康王完全看不懂了,两兄妹算是一起长大的,感情也是最好的,曾经目睹过许多人给七千金医治,费尽周折不说,每每七千金都是失望的落泪,而此时,初次见面才一会的方涥,居然三两下医治好了七千金,而且还听到七千金正在开口一字一顿的说话,“我我我喜欢”说着,七千金指了指杯子里的卡布奇诺咖啡。 方涥则一点都不客气,“你现在要多说话,这样你才会好的更快!把刚才的话说完整,不能偷懒!” “喂!姓方的,不要那么过分,我七妹才刚刚好!”近康王心疼七千金,立马站了起来,要为七千金打抱不平。 “我我喜欢喝这个,这这个是什么?”七千金说的很慢,而且说话的时候感觉到一些吃力,但她还是努力的说完了。 近康王彻底呆了,原本还要对方涥继续指责,眼泪啪啪的滴落了下来,“七妹,你你能说话,也能听到我说话了?” 七千金笑了,笑的非常甜,两个小酒窝深深的出现在脸上,“六哥,我可以听到。” “啊!太好了,快快,快跟我回去见爹,他一定很高兴的!”近康王站起来,拉着七千金就想走,可七千金却摇摇头。 “说话,不许在摇头!”方涥再次用不客气的口吻命令这七千金。 七千金没生气,反倒对方涥做了个鬼脸,“六哥,我想把这个喝完再走。” “啊?”近康王看着七千金指的杯子,“好吧,这个确实挺好喝,六哥陪你喝!” 兄妹俩喝了一盒卡布奇诺咖啡,直到方涥说没了,兄妹俩拉着手走出了宾馆,到了宾馆门口,七千金又折返了回来,冲着方涥半蹲下来,施了一礼,“谢谢你的神器,也感谢你的咖啡,我还会再来的。”说完笑笑才和近康王一起走了。 待近康王和七千金走远,鲁夫人开始收拾东西,好奇的方涥问道:“鲁夫人,你这是” “大侠!我真的要叫你大侠了!你把冷面罗刹招惹到我们这里来,她要是喜欢了这里,经常来,我和我男人的命,还不是天天悬在刀口上,这里的钱再多,我也不要了!我家男人喜欢跑船,让他继续出去浪,我以后再也不拦着了。什么都没小命重要!” “哈哈,鲁夫人,你先别急,哟,正好鲁柯也来了,咱们做个小小实验,如果方某解释完,你们还要走,我也不拦着。” “啥?实验是啥?”鲁夫人不懂,看着方涥在从服务台里抽出来好多餐巾纸。 “把耳朵堵上!堵结实点,堵完我就告诉你!”方涥的要求,鲁夫人狐疑的看着了一会,便照做了,几张柔软的纸巾还能伤害她吗? 等鲁夫人堵上耳朵之后,方涥开始表演,面朝着鲁夫人,但说出来的话,全部都是和鲁柯聊天的,“你家夫人刚才被吓着了,如果鲁柯你跟着夫人就这样走了,我敢保证,你家夫人绝对不会给你好脸色看,而且是很长时间都不会有起色。” “啊?那方少爷一定帮帮我,我家夫人对我狠起来,和对杀父仇人差不多,不怕你笑话,马棚我都睡过一个月,那滋味,我可不想再有了。” “放心,待会你家夫人会加倍对你的!” “噢,啊?!加倍,方少爷,别玩,加倍会出人命的!” “不会,你家夫人会加倍对你好的!” “好?你看看她的知道脸,能对我好?” 方涥一直保持着面朝鲁夫人,而鲁夫人看到方涥一直在动嘴,而自己的男人都快哭了,自己却一点也听不到声音,渐渐的耐心没了,拔掉塞在耳朵里的纸巾,“姓方的!你欺负我听不到声音,对我家男人要做什么,你看看他都快哭了,老娘都没那么狠心的欺负他,我告诉你,老娘也不是好惹的,惹急了老娘绝对和你拼命!” 鲁夫人一口骂了半天,方涥眯着眼转过头看着鲁柯,“你夫人对你好吧?” “啊?”鲁柯和鲁夫人都呆了?鲁夫人不解,但火气还没消,继续对着方涥大喊着:“你什么意思?我对他好不好,关现在什么事情!” 方涥转过头,笑了笑说道:“鲁夫人,你现在的火气那么大,之前只是对鲁柯,现在对我火气都上来了,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当然你欺负我家男人!”鲁夫人想都不想便答了出来。 “哈哈,我要说我没欺负他,是你欺负他的,你信不?” “我?我刚才什么都没做,你们说的什么都听不到,我怎么欺负他!” “鲁柯,你自己和你夫人说吧,我们刚才说了什么?” “呃这夫人,方少爷刚才说你会加倍对我好,我不信,以为你是加倍的惩罚我,我才一时情急” “啊?真是这样?” “是真的!” 方涥没在多耽误时间,立刻插嘴道:“鲁夫人,听不到声音,不知道别人在说什么,只看到表情,是不是心里很窝火?” “那是当然的,你看我家男人都快哭了,我当然火了!” “恩,其实七千金只是听力几乎没有,她也是听不到声音,只能看到别人的表情,有些人以为她年纪小好欺负,而有些人恐惧她,但表情却不是那么恭敬,所以她才会有了你刚才那种反应,不管不顾其他,把她认为一切不好的都清除掉。” “那你的意思,咦,不对啊!刚才不是看你们再说话吗?而且她临走之前都很正常,还说要再来。”鲁夫人之前不知道方涥对七千金做了什么,之前近康王大声说话时,她听的倒是很清楚,但方涥介入了进去之后,声音就小了,她就听不清三个人说了什么。 “刚才,本少爷只是给七千金配了一个可以正常听东西小玩意,所以他们兄妹才急着回去见康王爷,不过临走前,居然把一盒卡布奇诺咖啡喝光了,卧去!老子居然也没收钱?”方涥说着说着,自己想到了,钱没收! 鲁柯和鲁夫人看到方涥后知后觉顿时笑了,“哎!算了,这次就当本少爷请客了,还有你们俩,日后的七千金,绝对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好做你们的事,她不会再无辜杀人了。除非你们招惹了她!” “不~会~!我们俩怎么可能招惹她呢,鲁柯,你说是吧?”鲁夫人笑的很勉强,但也是认了,七千金临走前,脸上是笑着的,那一幕,整个博义城看到过的人,估计都不会超过十个人。 “以后咱这家店,有他们兄妹俩罩着,博义城,应该不会有人敢打什么坏主意了。”方涥是这样盘算的,但也很矛盾,以七千金之前的名声,在宾馆里呆着,恐怕真没人敢来,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七千金早点把她的恶名声去除掉,免得真连累他的宾馆没人敢来住。 第一百四十六章 谁看了谁醉 博义城城主府,康王爷正在和一个大臣模样的人在商议着,最近博义城外围的田地都易主了,而且之前并没注意这易主的田契,直到今儿个上午,这名博义城管事苏泊山才发现,最近时常有田契易主的事情,于是便翻查了起来,这一查,得出的结果,令他再也坐不住了,急急忙跑到康王爷这里禀报了事情。 此时也看不出谁收购的那么田地,从田契上看新地主的名字,乱七八糟,姓什么的都有,根本看不出这些人的来历,正在思量着如何会一会这一群新地主时,大殿外,传来了近康王的大喊大叫声:“爹,爹!七妹七妹好了!” “近康!看不到爹在议事!如此无礼,成何体统!”康王爷不悦,坐在主坐上,拳头都锤到了扶手上,不悦的心情不仅是近康王的无礼,最主要还是因为田地被收光的事情。 “呃孩儿知错了,可是爹” 近康王还没说完,主坐上的康王爷便再次发怒:“可是什么!还不退下去!” “爹~”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声音刚落,七千金便走了进来。 康王爷一时没反应过来,但看到自己最心疼的七千金,还是挥了挥手,示意她也退下去,前些日子搞出来荒唐的比武招亲,又杀又打,被博义城百姓传的沸沸扬扬,弄的他这城主,在下人嘴巴里都能听到议论的话语。此时虽然火气已经消了,不打算怪罪七千金什么,但因为田地被收,也没心情去宠溺七千金,所以挥了挥手,示意她和近康王都退下。 看到康王爷挥手示意退下,七千金原本满怀欣喜向最疼爱她的爹来报喜的心,瞬间冷了下来,“爹爹既然有事,孩儿晚会再来~”七千金说完,半蹲一礼,便转身离开,一只脚跨出大殿时,还幻想她爹会叫住她。 可惜,康王爷好久没遇到那么烦心的事了,居然很自然的“嗯”了一声,继续低头沉思对策,过了好一会,居然看到近康王还在,再次不悦的准备开口时,卡壳了,迟疑了片刻才对近康王说道:“刚才,说话的不是你?” “爹,当然不是我,是七妹!” “啊?!”康王爷一下站了起来,看着大门外已经没了七千金的踪影,迈出脚,便大步追了出去。 医治好七千金的东西,康王爷查看了十数次,但怎么看,怎么都不明白,这不吃药,不见医者,就凭一个小玩意,七千金的听力就恢复了,弄的康王爷始终想不通,但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不仅有了正常人的听力,还能正常的说话,而且还时常对他笑,康王爷的心,什么烦心的事都没了,“谁爱收地谁收去,本王不在乎,一点破田,拿去就拿去!” 针对博义城的行动,亲王已经同意了,方涥也老早就布置了,至于皇后是楠霓皇族后裔的事情,方涥并没说,因为他无法解释从何处听到的,如果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亲王绝对是不会相信的,不过,即使不说,亲王对皇后也一直在防范,鉴于此,方涥说不说都是一样的。 博义城外,原本只收到西南方向五十里,但如今,博义城城墙下,但凡无房的田地全部被沿山收了,而且收了之后没种粮食,种的果树,什么桃子啊、梨啊、苹果啊,反正就是成熟期越长越好的。 计划的第一步算是完成了,第二步烧粮仓,方涥打算把顺序颠倒一下,这主要是因为聚河县的缘故,现在很多百姓的船只仅仅到聚河县便返程回西北,根本不去博义城,甚至一些歪果仁,也被一些船家裹挟了过来,“博义城有个毛玩的,去沿山彩虹城,保证不枉此行!” 于是乎,此长彼消,聚河县的港口一天天在扩大,博义城的港口虽然没缩小,但港口上每天空闲的劳力一天天在增加,码头上越来越冷清,只有为数不多的船只从聚河县出发,送到博义城,而且到了之后不是信镖的沿山货,就是亭楼阁的沿山货。 原本说有货来是好事,但沿山货可不同,人家不要那么多劳力,船上有几个木头还有绳子组成的滑轮组,轻轻松松把一船的货都卸了下来,而且是直接卸到车上,卸完了之后,再套上马拉走,码头上的劳力只能看着,屁个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的变化,也引发了博义城的关注,最近一段时间时常看到博义城的水军,大规模的向聚河县游动而来,弄的聚河县张县令终日提心吊胆,就担心被博义城水军来找茬,把他刚弄的有点起色的港口给砸了。 方涥时不时回沿山,收到了张县令的担忧,最近一段时间,方涥是最忙碌的,不是古代那边忙,而是学着怎么驾驶快艇,怎么样的角度打击目标,几乎可以说是晒脱了几层皮。 快艇上的航炮是遥控的,不是方涥之前那种手动的,遥控操作的武器,比游戏机里的难度大了些,但画面带来质感更强了许多,如果不戴耳麦护住耳朵,几百发子弹过后,这耳朵一两天都不会太正常。 经历了一周时间的学习,方涥收了自己所要的两艘快艇,又将自己武器弹药库的枪支拿出来一些,连同快艇一起搬到古代。 清莲河上,方涥通知了方五和林强,在岸边等待,因为是夜里,码头上很安静,只有来自沿山的大巴车,一两个小时左右会过来转一圈。 方五和林强与那些码头上过夜的劳工一样,都已经睡着了,可突然一束强光照射了过来,强光来自码头最东边,方五和林强自然熟悉这强光,立马顺着光源就跑了过去,当跑进了之后才看到两个大家伙,“上来!带你们出去溜一圈!开车你们俩学的差不多了,开船,和开车差不多,就是提速和变向的时候留点心。”方涥打算把快艇的驾驶教给方五和林强二人,他们俩是最忠心与方涥的,也是学过开车的,这两点结合在一起,正是方涥最需要的帮手。 两个人学开快艇,上手很快,三个小时就基本熟悉了,而且还越开越过瘾,但问题来了,他们俩玩遥控射击就完全不对路了,只会舞刀弄剑的两位捕快,遇到了电子产品,瞄个目标,恨不得把自己身子都移到船外去,身子动作那么大,可手指上屁点也没挪。 这一点呢,最早接触游戏机的人都能有过,大家都里理解,为了锻炼两个家伙的手指,方涥给了他们一人一部手机,当然还包括老头,原本老头一直在嘲笑方五和林强的,可当他一上手了,也一样,比他俩还夸张,幸好船舱里是钢板的,不然老头一个用力,整个身子能撞出去。 手机下载了一些单机游戏,大部分都是最老的那种,基本是以射击为主,可三个家伙,都是喜欢贪吃蛇,看着自己手指后面的玩意,越来越大,三个家伙都会变得非常兴奋。 “老头,你再把手指头戳进手机里,我就给你急!罚你一个星期没肉吃,天天吃鱼!”方涥真急了,方五和林强没内功,就手指那点劲还不能把手机怎么样,可老头不一样,一着急,内功一用力,“噗!”大拇指在手机屏幕上开了个洞!那电板没被戳爆炸都是万幸的。 老头也不说话,每次拿到新手机都是嘿嘿笑笑,练习开另一艘快艇的活交给了方五,林强的手指现在灵活了许多,实际操作上也试过,目标切换,精准打击,都还算过的去,就是动作要慢一点。而老头,那不叫慢,那叫快,快到让方涥都不敢相信,人家坐那里操作,老头站着,而且操作的时候他还有步伐进行配合,你可以想象一下,在电玩室里,一个老头戴着耳麦,跳着嘻哈的街舞,很专注的玩着电玩,那场面,谁看了谁醉!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战、花郎剑 原本以为博义城水军会对聚河县发难的,但过了半个月,啥动静没有,水军官船最早到达的位置,在聚河县码头都能看的到,可慢慢的,他们离聚河县越来越远,最近一段时间,水军都不出动了。 这弄的方涥很无语,大家都拉开了架势,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别人转身走了,不玩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方涥脑海中,无数种猜测,粮食没了,水军饿着肚子不能出兵?还是博义城的钱没了,没有军饷,士兵罢工? 一切的猜测,从码头上得到的消息,给予了彻底否决,士兵不仅没罢工,更没饿肚子,吃的比以前多了,而且最近伙食也变好了,出操练习仅仅在博义城旁边巨湖里,并且出动频率很高,经常会全体出动,军港码头一艘船都看不见,过往的船只还经常看到,他们的船上会拉着许多士兵,玩着抢滩登陆,为了不让人发现或者引起注意,他们练习的地方都是河对岸无人的地方。 种种的迹象表明,博义城会有大动作,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京城还聚河县?如果是聚河县不需要那么多兵力,所以这个目标绝对是京城! 方涥用最快的方式把情况递给了亲王,只是不知道亲王打算如何应对,一时间没有得到任何回复,方涥也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就动手。 正一筹莫展之时,老头遇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孽缘,花郎剑!这次的相遇,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因为方涥治疗好了七千金的听力,恢复常人的七千金,时常会又笑又蹦的出来逛街,而且身后的士兵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婢女,在博义城老百姓的心目中,那冷面罗刹的名号渐渐淡化,时常出门的七千金,现在是亭楼阁的常客,方涥给了她一张终生会员卡,一万两黄金换来的,所有房间随便住,爱住多久都可以,也就是因为七千金的变化和经常来往亭楼阁,老头与花郎剑巧遇了! 一日下午,七千金携数位侍女,再次到亭楼阁,而且还打算过夜,其中一名侍女很奇特,不仅面无表情,而且那张脸显得几分苍老,这就让人感到一些异样,原本还在和老头一起猜测博义城水军的行动,还有亲王为何迟迟不回复的事情时,接到了鲁夫人的哭诉的声音:“少爷,有个人非要我们那个什么咖啡的配方。” 方涥没说什么,便跟随鲁夫人到了宾馆大厅,老头闲来无事,也想去看看方涥怎么收拾无赖,便也跟了来。 宾馆大厅没见到什么地痞流氓无赖的,只看到一个身穿城主府婢女服装的侍女,方涥好奇了:“是你想要配方的?” 这个婢女是背对着方涥站立,待听到方涥声音,一把在怀里的剑便快如闪电抽出来就对着方涥的咽喉而来,见状方涥暴退,差点撞上刚要进门的老头,老头反应也快,看到有利剑刺来,轻手一点,将剑尖点向地面。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剑尖刚刚点地,再次被提起,而且要攻击的人也变成了老头,提起时,剑上还弯曲着几道剑花,老头一看有点傻眼了,“花郎剑!”顺嘴就叫出了名字。 “莫!云!天!”同时,拿剑的婢女一字一句大声的喊出了老头的名字,每个字都是咬牙切齿,不仅仅有恨意,还有浓浓的杀意。 见状,此地人多眼杂,老头便一个跳跃到了宾馆房顶,这个由花郎剑假扮的婢女瞬间跟了上去,老头朝着亭楼阁内而去,在那里里面打斗,解决纷争,能看到的人少很多。 花郎剑跟在老头身后,一丝儿收手的意思都没有,剑剑直取要害,招招置人死地,老头原本想把话说出来,但一时没有机会,又不打算出重手制止,只能疲于招式上的应付,但老头只是用手指挡剑,终会有疏漏。 只见,花郎剑一剑朝老头左腿切来,半途又是几道诡异的剑花相伴,弄的老头只能后撤,只听“嘶啦”一声,老头的腰部衣服被划开一条长长的切口,幸好没划到肉,看到手下留情只是徒劳,老头后退一步,身子下压半身,两手负于身后,眨眼间进抽到身前,双手相互揉搓片刻,双掌向着身前凶猛用力推出,从远处看,老头像是推出去了一个人形巨石向着花郎剑直奔而去,老头双掌推出后,距离不远的花郎剑,瞬间被击飞了出去,而且口吐鲜血双目微闭。 老头不忍心看到花郎剑摔到楼下,一个健步上前,紧接着纵身一跃,将还在倒飞下落的花郎剑,接到怀里,双脚刚刚落地,老头再次一跃而起,抱着花郎剑来到三楼顶的凉亭里。 “老夫,哎!我莫云天年轻时,过于鲁莽,和你妹妹一起搅黄你的大婚,事后老夫真是追悔莫及,当初遇到你妹妹,看她漂亮迷人、风姿绝伦,一时间我那萌动冲上心头,整个人如同着了魔一样,对你妹妹的言词,百依百顺,她诓骗我说,你的爱郎是个采花淫贼,欲强娶你为妻,当时的我,对你妹妹丝毫没有怀疑,便动手破坏了你们大婚,之后你跳河为你爱郎证清白,让老夫清醒了,更当看到你妹妹对你的爱郎表白,我才彻底大梦初醒,知道自己大错已铸,便寻着你跳的河,数日寻你的尸首,想把你安葬在一个好地方,然后我莫云天便死守你到老,从此不再踏出江湖。可惜,始终没寻到你,至于这番说词,老夫一直敢想,却一直不敢对你说。知道你没死,反倒还在寻找我,誓言要杀死我时,我才选择了逃跑,老夫逃,并非老夫不想见到你,是想你以追杀老夫为个信念,能让你不再做轻生之事,可你为何这次要抢别人的新娘?” “哈哈哈哈哈!咳咳!”花郎剑大笑了没几声,便继续咳血,老头上到三楼就已经给她点了穴道,至于那些穴道是啥,只有老头知道。 看着人家咳血,老头拿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可惜人家没见过纸巾,一甩手就给打飞了,老头也不气,又掏出一包纸巾,这次没着急递给人家,而是打开抽出一张面巾纸,递了过去。 面巾纸是白色的,人家看得懂,便顺手接了过来,老头笑了,还开起了玩笑,“给你一包,你不要,给你一张,你居然接了。这玩意外面可买不到,老夫偶尔乔装时才有的用。” 第一百四十八章 年少的孽债 老头的面巾纸是从几个丫头那里顺来的,方涥之前也给过他,他当时也不识货,看着一包古里古怪的玩意,还有点香味,猜想是女人的,甩手丢还给了方涥,可之后每次要乔装带那个面具,每每都是脸汗,那不锈钢面具就像是蒸锅,蒸的老头皮肤看上去都年轻了好几岁。 无奈出汗总要擦吧,总不能让人看到自己装叉在脸上盖个蒸锅,还哗哗的流汗,所以才借着盘头的机会,在几个丫头那里顺几包面巾纸装在兜里。 “你!你少假惺惺,你毁我大婚,毁我一生幸福,别想三言两语就应付我,我不抢新娘留下贱郎花,你会注意我吗?”花郎剑半躺在凉亭里,结结巴巴的说着。 “哎!你可以冒用老夫的名字到处作恶嘛,那样老夫不是会更快的察觉到你?” “还用你说,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冒用你的名字,在京城仅仅两日,被一大批人到处追杀,把我撵的像兔子一样,几乎就没安宁的喘口气!” “啊?哈哈哈哈!哈哈”老头笑的那叫一个开心,他从京城出来时也在好奇,怎么追杀他们的人没跟上来,原来,有个在京城断后的,真默契,好队友! “有什么好笑的?看到我如今这幅样子,是不是更加让你得意了?” “非也非也,哎,老夫并没取笑你的意思,只是感觉天下万事,皆有因,巧合巧合哈哈!”老头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可目光又看向凉亭里半躺着的花郎剑,老头也没了笑的意思,“老夫是做错了,请你原谅我,如果你还是不能消气,执意要杀我,老夫也不绝不闪躲,只是,老夫还有个夙愿,希望你能允许老夫实现,届时你要怎么杀,老夫都任由你处置!” “哼!莫云天,一向高傲无比的你,居然有低头认错的时候?是什么改变了你?” “这个哈哈,说了你也不信,你先静养一下,内伤不重,老夫也没用力。”老头说完,便坐回凉亭,继续拿出方涥给的手机,完着贪吃蛇。 花郎剑在一边看着纳闷,老头在捣鼓什么,时而眉头紧皱,紧张无比;时而神情舒展,开心微笑,“老东西,你不会在弄什么恶毒的东西,准备对付我吧?那些新娘,我是抢了,只要不是强娶的,我都放了回去,强娶的人,我还送些贵重的东西,也都送出了博义城,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卑鄙!” “啊?你说什么?”老头刚才玩贪吃蛇太专心,没听花郎剑说什么,此时抬起头一脸狐疑的看着花郎剑。 “没听到?你是真老了吧?!想实现你的夙愿,劝你一句,最好离开岭安国!这里马上就有巨变!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准!” “博义城的水军,何事出击?” “三日后!”花郎剑说顺嘴了,说完之后就看着老头:“你怎么知道水军要出击?难道算了,我才不会阻止你,如果你认为能击败数千艘官船,你就去!” “哈哈,多谢相告,哎呀,这几日被我那徒弟给玩的哟,我这一身老骨头都快散架咯。”老头说着,站起身,学着方涥教他的活动身体的动作,左三圈右三圈活动腰部。 “你徒弟?刚才差点被我刺到那个?他是你徒弟?躲我的剑,居然只知道退,哼!也不知道是你教的不好,还是他资质差!如果你有什么夙愿在他身上的话,我看,还是算了,到你老死,都不会实现!” “哈哈,那你可就看走眼咯,这几日就别回去了,如果岭安国大变,我们也可以一起走,免得日后你要杀老夫,还要费劲寻找。” “这可不像是你,居然看到大变,苍生落难,你居然不出手?” “谁说老夫不出手?三日之后,你等着看吧,就博义城那点水军官船,还不够我徒弟玩的,呃老夫也要参与玩一下,估计会很过瘾,说起真刀真枪的打,还真有点手痒,不说了,你安静修养,老夫先解解痒。”老头说完,继续打开手机玩着,弄一旁的花郎剑彻底无语,半躺在地上,看不到老头在玩什么,无奈只能在那里静躺着。 “老东西,不要再叫我花郎剑,我本名是花谷葵,花郎剑只是我的剑招!”看花谷葵的表情,像似同意了老头的建议,待他夙愿达成,再说与否。 “我知道,这不是你自己弄出来了个贱郎花吗?你还真有才!哎,老夫都要佩服你,下次老夫外出自称为天云莫?哈哈,对了,你不回去,那个什么七千金不会到处寻你吧?” “不会,我年纪已老,早就不该做什么婢女,要不是略施小计,呵,怎么叫我做婢女。” “恩,那就好,这几日你先在这里住下,不会委屈你的,三楼好像还有房间,待会把你放到房间去,我叫个丫头,教你里面的东西怎么用。”老头对花谷葵本就有愧,根本没准备对她怎么样,现在看着花谷葵已经转变了态度,自然要对她好一点了。 “呵呵,你当我是小孩子,什么东西,还要别人来教?少讥笑我!” “得,抱你下去就知道了!空口和你说,你也搞不明白。”老头看着地上半躺的花谷葵起色好了许多,便将她抱了下去,方涥呢,早就在三楼等着他们,看到两人下来,立刻给打开了一个房间,秋月也在旁边,此时看着老头抱着花谷葵真像老两口。 放下花谷葵,老头将与其之间的纠葛孽缘都说了一遍,方涥也没表态,就那么静静的听着,一个不择手段横刀夺爱的女人,一下子耽搁四个人的终身大事。 事情是老头刚离开汇天宗的时候发生的,在宗门里只知道苦修武功,如出家人一般两耳不问世事,不是说汇天宗没有漂亮的师妹,只是老头当时很痴迷于武学,加上很多有潜力的弟子汇天宗都会给予重点照顾,有独立的院子,还有新进宗门的弟子负责送食物,老头在自己的院子里经常会一两年都不出去,所以对于男女之事,当年真如一张白纸。 离开汇天宗之后,见到很多不平之事,那是直接出手,根本没有什么犹豫或计划,也有失败的时候,但多数都是成功解救百姓于危难,被老百姓成为大侠的他,开始了有些浮躁,经常炫弄自己的武功,这也让花谷葵的妹妹花谷青发现了横刀夺爱机会,依仗自己国色天姿成功的吸引了老头,之后又用女人擅长的三分热四分冷的伎俩,把老头玩弄于股掌之间,老头情窦初开,哪里还分得清别人在耍他,更不知道别人的利用他。 仅仅两日的时间,老头彻底服从了花谷青,加上花谷青出色的演技,不仅让老头信服,还勾起了老头的怒火,居然强娶她人为妻,看到老头已完全被自己掌控,于是乎,花谷青带着老头赶在了姐姐大婚拜堂之前,闹上了大婚酒席。 一时间酒席上的亲朋好友宾客都呆了,看到老头的武功强悍,谁也没敢出手,花谷葵作为新娘百般解释,但都被老头当成了是威胁所致,眼看老头即将杀死新娘之际,旁边的一条河流,成为花谷葵解救新郎、同时证明自己言词非虚的唯一办法。 当新娘花谷葵跳河之后,老头的神智终于恢复了一些,转身看到花谷青,这个迷的自己神魂颠倒的女人,居然向新郎表白,老头彻底的醒悟了,身子踉踉跄跄倒退了数步,正好靠近了新娘跳河的窗户,于是便也跳了下去,当时的他很单纯,只想挽救或为自己做的大错事弥补。 老头跳河后,花谷青也没得到新郎,而当着众多人表白,对方没接受,丢人丢大发了,当场拔剑自刎而亡。 而新郎为了给自己搬回颜面,不久之后娶一妻连纳七妾,至于八个女人里,有没有真爱,谁还会去在乎呢?量变已经引发了质变。 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老头在这两日里得到了飞速的心理成长,还有伴随他几十载的心理负担,如今,过往的一切都被老头放下了,花谷葵想怎么对待他,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老头能感受到花谷葵也已经把往事放下了,虽然嘴上还是很计较,但实际的行动已经说明了,她在动摇,当听到老头解释与道歉时,花谷葵对老头的记恨,算是烟消云散了,毕竟老头不是主谋,充其量只能算是刽子手。 第一百四十九章 伏击官船 安静的听完了故事,方涥对老头的遭遇表示很无语,已经发生的事情,谁都没有能力去改变,现在他们能改变的只有未来。 “小子,三日后博义城水军将会开拔,你打算怎么做?是冲进港口里大肆破坏一番,还是等他们路上伏击?” “伏击!届时船上应该还会满载很多博义城的士兵,我们清理完了,上干县的士兵挥师南下就轻松点,虽然那些博义城的士兵很无辜,但他们能逃过我们的伏击,也躲不过上干县大军的进攻,与其让他们与上干县大军对战,不如我们安稳的送他们上路,免得连累上干县大军多添伤亡。” “恩,老夫同意,怎么做,你来安排便是!” “怎么做?嘿嘿,老头天天玩贪吃蛇,两日之后我们一起玩灭‘长蛇!’”方涥说着,转身看向城中心的巨石山,那上面的城主康王爷,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方涥想不通,原本打算对聚河县动手,突然改道要挥师京城,最近到底出了什么变化? 其实不用花谷葵提供消息,方涥和老头也能看到博义城的变化,大批的粮草军械被运送到码头,城内的士兵百分之八十都在准备着出发,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博义城都变得热闹非凡。 方涥和老头趁着黑夜出了博义城,方五和林强这几天一直在清莲河上,留守看着两艘快艇,待方涥来后,四个人坐在快艇里,方涥布置了作战计划,前几日观察过博义城水军的行军船列,就是最简单的一条龙,方涥的计划很大胆,也是很直接,更是最有杀伤力的,方涥和老头一艘快艇,方五和林强一艘快艇,两艘快艇一左一右,一前一后朝着一条龙的博义城扫射,被两艘快艇左右夹击扫射后,还能活着的人,说明他命不该绝,任由那些残存余孽自生自灭,对大局已经不会有任何影响了。 即使还有水军士兵活着回到博义城,博义城主康王爷那个时候也没有心力去理睬水军,上干县十万大军中,方涥可以使用二级龙令调集五万,五万大军对付博义城留守的那些士兵,应该还是可以对付的,只要方涥在清莲河上开始行动,委托沿山县守备官负责带领上干县五万大军,会同时出击攻打博义城。 之前一直没得到亲王回复,方涥都打算自己行动时,上干县军管最高统帅鹏池,却对沿山县守备官说了一句谁都预想不到的话:“本将,两日前刚收到京城密旨,要求本将听从沿山县县令风大人调用,上干县十万大军,随时可以开拔!守备大人,风大人的二级龙令你还是收起来吧,本将遵密旨行事,绝不推脱!” 这一变化的出现,守备官一点都没觉得意外,在他的认知里,沿山县县令就是最牛逼的,动不动就和皇帝聊天,谁家的县令半年收到三次皇上的赏赐?除了他沿山的之外,普天之下还真没有,而且此时守备官还乐呵着,等这次灭了博义城乱党,他的风大人又不知道要被封赏些什么,这次他主动参与应战,希望能跟着喝点汤,不求什么虚名,赏点金银即可。 博义城水军开拔的日子,方涥的两艘快艇,停在清莲河距离聚河县十公里的地方,视野里渐渐看到有浩浩荡荡船队开来,“方五,准备干活了!” “明白!”两人简单的联络之后,慢慢的按照之前约定作战计划向博义城水军开去,待距离还有一公里时,望远镜里可以确认是博义城水军船队无疑,方涥果断的下令:“我开动十五秒后,你再加速前进!” “收到!” 快艇在河道上突然加速,使得快艇头高高扬起,快艇后的河水突然急速翻滚,那种场面在清莲河上根本就看不到,一时间清莲河上的波涛如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拍击到岸边。 全马力前进的快艇接近博义城水军后,就降低到四分之三速度,老头的工作开始了,根本没有什么打招呼过程,‘突突突’的航炮声响起,便看着原本还在好奇张望快艇的博义城水军,顿时被打一片狼藉,老头操控的枪口没有回头扫射,官船上木屑纷纷飞、血肉飞溅,有时候老头手指慢了,船体都被打了个通透。 在方五这边,刚接近官船时,看到的就已经一艘艘残垣断壁的破船,可要执行方涥命令,林强也没犹豫开动了枪口的火舌,他的扫射点比老头要低两米左右,这也是方涥之前设计的,第一次扫射之后,船上的甲板会出现大面积的破损,那么船上的士兵都会掉落到下一层,所以林强的扫射点被定的低了些,也正因为这样,许多官船与方五的快艇错开之后,就出现了大面积进水,或是侧翻或是直接沉陷。 一时间这番天地除了航炮的巨大声响,还有博义城水军凄惨嚎叫声响彻天际。有一些官船上还运输着火油,那是原本攻城时才会用到的,此时已经烧成一片火海。 方涥等四人听不到博义城的水军的大叫,但看向前方的官船,明显还没反应过来,计划很顺利,快艇首端的枪口打的差不多,就切换尾端的,继续着之前的屠杀。 在开始行动前,方涥还释放了快艇上的空中侦查器,类似于航拍器差不多,但续航能力强了很多,而且可以根据快艇不断变化的位置自行返航,当然还有很多军事上的用途,方涥还没研究彻底,只是懂得一些基础的应用。 从空中侦查器上,可以看到方涥他们身后,被攻击过的船只,或是撞到了岸边,或是深陷入河里,又或是撞到了一起,士兵的尸体和船只的杂物飘在河道上,一片狼藉。 三个小时之后,在方涥快艇前,已经没了船只,快艇继续向博义城港湾行驶而去。 此时的港口,看上去无比空旷,民船半个月之前就减少的只剩下几艘,如今仅有几艘小小过度船孤零零停靠在民用码头上,而军港那边,还有两艘官船,于是乎这残存的官船也没能逃过贪玩的老头和林强的‘迫害’,大量的子弹招呼了上去,直到把两艘官船打沉入水,两个家伙才收手,还兴奋的嗷嗷叫。 码头上的动静很大,吸引了留守的士兵,但当士兵看到河面上的玩意再吐着火舌时,啥也不顾了,拔腿就跑,连码头上那些劳工也都跑的干干净净,一时间方五和林强开始嘚瑟了,“少爷,这家伙真猛,以后咱兄弟俩可以在这清莲河上称个霸!哈哈!” “行了吧,你娘子才生过二胎,老实的消停消停过过日子,少嘚瑟,不过这玩意如果能装在大巴车上,还可以考虑一下!” “对哟!那以后遇到什么反军贼军的,咱俩就能灭了他们几万!” 两人在嘚瑟,而方涥和老头的谈话,就没那么乐呵了,“那俩小子人不错,就是习武的资质差了点!” “老头,你眼光太高了,我还打算让那俩家伙拜在你门下,做我的师弟呢,你就勉为其难收了吧,我觉得吧,人的品性比资质更重要些。” “也罢,此事一过,你叫他们俩来博义城,老夫收了他们,希望他们在沿山能照料一方百姓安稳。” “好!老头,你爽快,我也不能小气了,花谷葵的衣食住行我也包了,怎么样?” “切,你包她的衣食住行,与老夫说个屁,关老夫啥事~” “咦~老头,我们侠者不能做违心之事,你怎么就那么喜欢说违心之话呢?” “小子,你是不是屁股痒了,别以为在河道上,老夫不敢踢你!” “嘿嘿,我错了!哎,也不知道上干县那边的大军出发了没有。”方涥看着老头要抬脚了,立马怂了认错,还第一时间转移了话题。 第一百五十章 投降 上干县,今日清晨,县城只留守五百将士,其余十万大军早早的就集结在城外,鹏池一声号令:“讨伐乱党逆贼!大军随我上阵杀敌!”便出征了。 没什么擂鼓聚将一说,该聚的早早都聚过了,此时要做的,就是按照之前的部署,到达各部的作战地点。 方涥一直要在清莲河上留守,防止有人从水路逃走,而鹏池的大军则要包围博义城三面,朝向清莲河的南城门可以忽略,即使有人从南城门出来,也跑不远,最终还是要这返到其他方向,想走水路?那是做梦。 鹏池的骑兵大约有一万左右,疾驰在通往博义城的道路上,他们要赶去切断一切要道,直至逼迫到城墙之下,等待后方步兵的到来,再一举攻下博义城。 之所以这样做,并非什么稳妥之计,骑兵一万人要兵分三路,东西北三面进行封堵,如果博义城反应快,从一个方向进行突围,每个方向只有三千多骑兵也很难招架,想做到百分百的拦截,可能性很低。但这样做,就是因为博义城城主府的位置,是在巨石山上,那么高的巨石山可以观看到城外很远距离内的一切变化,如果步兵和骑兵一起到达城下,有可能城主府的人见势不妙早就开溜了。 骑兵为先锋是有压力,但也是赌博义城守军没有战场厮杀的经验,赌他们应对措施不当,赌他们怯战怕死,这一切,方涥和鹏池赌对了! 博义城守军发现骑兵时,与来此城主府的防御命令,几乎是同时到达,城墙上的守军只能慌忙关闭各个城门,据守不战。 而博义城城主府此时乱套了,所有的下人和奴婢都看到城外敌军,到处慌忙逃窜,康王爷此时虽然表面上很淡定,但内心则是痛恨至极!“皇后,你个毒婆子!阴我一招!请我出征联手发难京城,趁我水军开拔,派大军攻我城池!卑鄙!居然信你能给老夫半壁江山!哈哈!老夫大意了!” 康王爷看到下人和奴婢乱成一锅粥,顿时火气更大了几分,“管事苏泊山何在?!把这些哄乱的下人都拉去砍了!” 正在康王爷怒发冲冠时,几个年轻人跑了过来,其中就包括了近康王和七千金,“爹!下山的缆台,被人砍断了,之前有下人来报,说管事苏泊山下山去了,孩儿以为是爹派他去指挥将士守城呢。”近康王最受康王爷喜爱,这个时候其他的人都不敢说话,只有他,才敢站出来说句话。 近康王说的缆台,有点像是电梯,只是没有厢体,就一个平整的巨大木台,四周有一些木栏杆,全程都是靠人力和牛拉动。巨石山东侧,有一条凹进去的裂缝,缆台就是架设在那里,山顶和山下都有巨大的绞盘,绞动绳索来控制缆台的上下。 此时操作缆台的人,全都跑光了,管事苏泊山提前开溜,到了山底便把缆台绳索砍断,他不仅要做这些,他还要跑去通知三门守将,放弃抵抗,开城投降!之所以要这么做,原因只有一个,他是皇后安插在康王爷身边的棋子! 城外,鹏池将军的大军还没到呢,城门就被打开了,城门楼上一个人都没有,所有士兵丢盔弃甲,站在城墙外,骑兵们看傻眼了,刚看到城门打开时,他们都差点冲锋进去,但有军令在,他们只负责拦堵城门,不放走任何一人。 当鹏池大军一到,看到眼前打开的城门,还有守军在城门口赤手空拳的站立着,这样的场面,他也不懂,处于谨慎,还是派了良大喊上去问话,片刻间得到的答案,让所有人都搞不清究竟是怎么了,“投降?” 人家投降,你不能再乱杀戮,顺利的接手了城墙守军的活,当南城门最后打开的时候,还在清莲河上的方涥,收到了守备官的对讲机通话,“风大人,博义城守军投降,现已由鹏池将军接管了此城,一切进行的太多顺利,本官恐有诈,特意巡视了一遍,的确没有可疑之处,唯独唯独这城主府,现在上不去,据说是遭人破坏,现在是山上的人不能下来,咱在山下也上不去!” “嗯!我知道了,一会我去看看城主府的情况,问问清楚他们为何投降?”方涥很在意这个,如果博义城都是这样不战而降的怂货,岭安国的皇帝和亲王不至于会头疼到今日。 “风大人,刚才问了,说是城主府管事苏泊山传城主康王爷下的令,具体的现在还不能找康王爷核实。” “行,我知道了,稍后我就过去,转告鹏池将军有劳他了,居然五万大军不费吹灰之力变能获胜,哈哈,他又立一大功。” “风大人,不是五万,这次出征,整个上干县的军队都出动了,整整十万大军,鹏池将军说,他在几日前接到京城密旨,全权听你调令,我这一到上干县,您的二级龙令都不用出示了,嘿嘿,看来皇帝还是很了解风大人的。” “这样居然是这样,其他事,等我到了再说。”方涥放下对讲器之后,便陷入了沉思,这里面有好多事情对于他来说,都是未知的迷,如果要解开这些迷,他必须要去见一见康王爷,弄明白是什么让他挥师京城,如今又为何要开城投降。 很多问题没有答案,方涥的心里非常不踏实,转身对着老头说:“老头,一会这艘快艇交给林强,我们要进城,您老叫所有人收拾东西,全部到快艇上来,遇到有士兵阻拦,报沿山商队,若是还要阻拦,杀出城来。” “嘶~小子,怎么会发生如此变故,刚才听这个守备官所言,好像一切大好,你为何,会做如此安排?”老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虽然他开口问,但对于方涥的安排,他并没反对。 “一切进行的太过顺利了,顺利的让人感觉出奇,亲王一直没有回信,反而鹏池将军却接到了密旨,而且博义城不战而降,这里的蹊跷,非常不简单,确保万一,你们都必须撤回到快艇上来。如若有变,他们留不住我!” “哎!好吧!反正最坏的打算,就是继续逃呗,咱俩现在都成逃大侠了,哈哈!”老头说着说着便笑了,这一路的逃亡,非常适合他的胃口,要精彩有精彩,要美食有美食,比他之前独自一人浪迹江湖舒服多了。 “逃大侠?哈哈,老头,你不是一般的有才!” “不过,话又说回来,小子,以你现在的身份,没必要和我们一起逃跑的,无论是谁把持岭安国,你都可以混的风生水起,你可要想清楚了!” “恩,我知道,不过就算是没有这些事情,沿山和彩虹城上了轨道,一切都能正常开展时,我也会去别的地方转转,如今和你们一起走,我也有个伴,而且你是我师父,怎么可能让您老人家独自离开呢。” “哈哈,老夫一直以为你的个性有点太随然,现在看看,你的品性应属上成,尊师重道,恩,还很讲江湖道义。” “老头,我的品性就只能算上成?” “臭小子!你还想要多高?” “我要成为世人敬仰的大侠!” “大侠?不还是要逃?” “呃老头会不会聊天。” 方涥和老头聊着,林强也跳了过来,接手了快艇,以方涥和老头的功力,从快艇道码头一路水上漂,那是很轻松的。这一幕,却把方五和林强看傻眼了,原本林强还想送两人上岸,可还没等他开口,方涥和老头便溜走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展臂化羽、脚踏浮云 快艇距离岸边码头比较远,方涥和老头两个人在河面上踏水而行,只是方涥的踏水有点深,老头的脚步就像是蜻蜓点水,“小子,你不用那么使劲蹬踏,这里不仅要有速度,还要学会用内力之气。” “这里也要用气?你要是不说,我都感觉自己要沉下去了。”方涥虽然也是踏水而行,但和老头相比,那简直差的太多了,老头几乎是如一条水平线在疾驰,而方涥则是像青蛙跳,并且现在越跳,落脚触及到的水越深。 老头不是看不惯方涥的方式,只是方涥每次踏水激起的波浪已影响到他的步伐,“小子,双臂展开,内功之气沿手臂化为翅羽!” “噢!”闻言,方涥展开双臂,犹如走钢丝一样,片刻间看出了效果,老头踩踏两下水面,方涥才踏水一次,虽然看着感觉好了很多,但方涥入水的深度一点都没减少,反而感觉越来越深了。 “小子,你搞什么?为何还是如此?”老头很不解,侧头看向方涥,只见方涥表情很难过,貌似更加不舒服了,“老头,我总感觉,比刚才更加吃力了,你这方法好像适合飞行,我现在如同一只蚊子长了一对老鹰的翅膀,这样玩,滑翔还可以,可要借水面浮力上升,那要更大的力道!” 老头听了方涥的唠叨,瞬间一脸的黑线,“为师的错,忘记你小子的气太多,哎!为师再教你一招,保证你如履平地!” “啥?你快说,再走几步,我要游泳上岸了!” “哈哈,莫急!分一部分内功之气到脚尖,化为云朵状,这样你的身影就会飘” “老头,我飘你大冶!!!”按照老头的方法,方涥真的飘了,原本都要下落踏水了,可眨眼间身体好些有了浮力,瞬间升高十米,最关键的不是升高,而是后退了近二十米,如果这样的方式上岸,呃估计要明天。 “嘶~”老头寻声望去,看到方涥飘到身后,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把老头都弄懵了,“展臂化羽,脚踏浮云,你小子不用练习就玩的那么好嗯!为师低估你的内功之气!” 老头自言自语的说完,把腰间的裤腰带一圈圈的解了下来,高高跃起转身一甩,“小子!接住!老夫拉你上”老头的本意是想把方涥当风筝一样拉到岸边,可惜,话还没说完,老头也被拉上了天,看着双脚远离了水面至少五六米,老头彻底蒙圈了,“小子,你是不是存心的?把你双臂的气收敛一点,或者试着看看能不能扇动手臂飞行!你特么双脚踏空而行也可以尝试一下!” 方涥在上面,刚适应这臂羽踏云的滑翔快感,老头就来凑热闹,看着丢上来裤腰带,还以为老头也要来玩,可刚刚把老头拉上天空,他咋就那么不耐烦的涅? 按照老头的说法,方涥试着扇动了两下双臂,嘿!果然带劲,还真能飞!“这一对客机的大翅膀还真能飞!” 到了岸边,方涥还有点意犹未尽,但想着要赶到巨石山会一会康王爷,这飞行是不错,可惜速度比地面上暴步前进要慢许多,放下老头之后,方涥也收了内功之气,刚落到地面,老头的飞腿也到了身边。 ‘砰!’方涥像一发炮弹般,被老头踢了出去,“臭小子!叫你玩!” “老头多谢了!我先走一步!”远处传来了方涥的话语。 原本想教训一下方涥的,结果不小心变成了送方涥赶路,老头很无奈的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便朝着亭楼阁而去。 方涥呢,也是欠,人家就双臂化羽只是手臂后方弄一点气出来,借助空气浮力增加自己的滑翔的距离,而他自己贪玩,把内功之气化成客机的大机翼,他那小身板配着客机大机翼,那可不就是蚊子配了老鹰的翅膀吗?老头踢的他,真是应该的! 其实方涥不仅把翅膀弄的很大,他脚下的内功之气幻化的云朵,比老头要求的大出百倍,以老头现在的实力,顶多化出两三倍脚面大小,而方涥一玩,便弄了两辆中巴车大小的云朵,加上之前还在向前行进,空气阻力瞬间爆表,随后就像是柳絮般,飘了! 博义城城内,鹏池领军还是不错的,治军严谨,并没骚扰百姓,只是出于安全考虑,让百姓全部返回自己家中,禁止外出。 一路疾驰,非常顺畅,方涥原本还担心街道上会异常哄乱,打算走房顶费点功夫赶路,可如今,在街道穿梭,就像一阵风,所有看到他的人,视线里只有一个白影,一闪即逝。 巨石山下,因为绳索被隔断,士兵们只能在这里把守,那些原本看护缆台的人,被士兵从城里抓了回来,一顿恐吓威胁之后,那些看护缆台的人像孙子般跪了一地,为了保住性命,十几个人纷纷要求爬上巨石山重新拉起上山的绳索。 方涥赶到这里时,十几个人刚刚背负着绳索,沿着裂缝上的石阶向上攀爬,“风县令,真可谓是岭安国的福将,这偌大的博义城竟然兵不血刃便夺了下来,嘿嘿,在下这次又能借风县令丰功伟绩,蹭点赏钱。”方涥还没站稳身子,沿山县守备官就双手抱拳迎了上来。 与沿山县守备官表情截然相反的,不仅是方涥,还有鹏池,啥玩意兵不血刃,当兵的不真刀真枪打仗,难道平时的操练都是为吓唬人?此时鹏池的心里极其不爽,心里暗暗想着‘下次这个什么风县令再有差事,打死都不来参合,费煞苦心研究博义城的城防,静心部署了一切作战计划,结果全变成了急行军,到了地方屁事没有,反倒变成了治安防守军。’ 对于鹏池的想法,方涥看着他的脸,便猜到了一些,和守备官说了一声辛苦之后,立刻爬上了巨石山。 在山下,方涥观察过巨石山东边的这条裂缝,天然形成的不假,但也经过人工稍微开凿,如今算是攀岩的好去处。 其他人看到方涥就那么一跃而上,想开口阻拦都来不及,“这风县令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在沿山怎么没发觉呢?”守备官站到鹏池身边,这样说是故意调侃鹏池,现在鹏池的脸,是个人都能看到他极其不爽,被守备官这样一说叨,人家反倒不气了,“嗯!本将很佩服风县令,不仅功夫了得,而且机智过人,这博义城在京城的眼里,一直是眼中钉肉中刺,今日被攻陷,京城必定龙颜大悦,指不定风县令又有什么封赏,哎!我等跟着喝喝汤,蹭点功绩也不算坏!” 两百多米的山体,对于方涥来说,简直就是弹指一挥间,之所以那么着急的上来,就是想第一时间了解康王爷,究竟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别人也上来了,恐怕康王爷的嘴,就不会那么容易张开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康王爷解惑 巨石山山顶,眼前的景色是山下看不到的,亭宇楼台错落有致,而且非常高大,可能也是山顶面积有限,所以这里的建筑全部向上增加了楼层,最高的一座楼台居然有八层,而且每层的楼高,都相当于地球居民楼的两三倍,如果换做地球的居住楼房来说,这楼估计最少要有十几层。 “方少?你怎么在此?”方涥还在慢步走在楼宇之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康王爷的时候,巧遇了近康王,他此时正打算到缆台看看,是否有人来修缮,正巧撞上了刚刚到这里的方涥。 “近康王,真巧,在下正想寻个人问个路,就遇到你这个地主。” “你” “呵呵,在下有要事,想与康王爷聊聊,还请近康王指明去处。”方涥没打算多啰嗦,现在时间很紧迫,那么多想不通的谜团,还指望着康王爷解惑。 “哼!本王猜的不错,你居然是京城派来的!”近康王很恼怒,方涥此时出现在城主府,而且还要见他爹,结合今日攻城之事,近康王猜测方涥的到来一定不是很简单的事。 “近康王,在下此时并无恶意,只是一些疑惑,还请康王爷可以言明。”方涥并没表现出什么敌意,甚至近康王都拉开架势要恶斗一番,方涥仍旧无动于衷。 闻言,近康王犹豫了片刻,上上下下再次打量了方涥一番,“好!看你也不是什么奸诈之徒,本王就带你去见我爹,但如果我爹要杀你,别怪本王不念旧识!” “有劳!”方涥双手抱拳,却不料近康王根本不搭理,转身甩着衣袍便走了,方涥见状也没计较,紧跟其后,朝着城主府的南端而去。 一路左转右弯,建筑多了就这点不好,每个建筑都没个标准尺度,走三步转一弯走四步再转一弯,看着身前行云流水般穿梭自如的近康王,方涥算是服了,‘难怪这近康王腿儿短胳膊长,常在此处生活,还真别想迈开腿脚走路,如果在这里生活个几十代人,八成要把腿儿进化成鱼鳍,两条分叉的腿在这里生活,好点浪费!’ 方涥在心里刚刚腹诽完,眼前的视线终于一片开阔,没有楼宇阻挡视线,眼睛感觉舒服许多,站在此处可以看到半个博义城,以及远处的博义城港湾。 还没来得及多欣赏两眼,方涥身后的大殿里,传来了一声低沉的问话:“你是亭楼阁的方少爷,还是沿山县风县令?” 这一句问话,差点把方涥惊趴下,谁会知道他的那么多事情?如果城主府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不可能会让方涥那么舒服的在博义城盖房子开商铺,老早把亭楼阁给一窝端了。 带着一脸凝重的狐疑,方涥转身走入大殿,此时大殿里,只有康王爷,连刚刚带路的近康王都回避到大殿右侧屏风之后,而且那屏风之后并非近康王一人,这些方涥在踏入大殿时,就察觉到了,碍于自己只是来解惑的,所以也不在意屏风之后的人是谁。 方涥慢步来到康王爷主坐之下,才缓缓双手抱拳道:“本少爷既是亭楼阁的方少爷,也是沿山县县令,想不到康王爷手眼通天,对在下的身份了如指掌,在下佩服!” “哼!本王更佩服你,小小年纪,屡立大功,本王原以为你是皇帝又或者是亲王的人,想不到,你本事挺大嘛,居然和皇后沆瀣一气,哈哈!不过,本王从来没小看过你,十日前本王收到了皇后的密函,说与本王共之,平分岭安国,以护京山脉为界,东边归本王,西边归皇后,换做之前,本王根本不会冒险与虎谋皮,但因为护京山脉以东,有沿山和彩虹城两个新启之地,让本王多了点小小的贪念!才有了之后这些事情,起先本王要发兵京城,先用聚河县练练兵,可皇后的密函又言,称沿山县县令莫要招惹,以免不测,呵呵,这才让你的沿山还有聚河县码头得以太平,否则” “否则你的水军,早在几日前,就该消失了!”方涥没给康王爷继续卖弄实力的机会,直接抢了话,说了实情。 “哈哈哈!就凭你沿山一些兵丁,还有一些商船?哈哈哈!别自不量力!我那数千官船,就是停在那里让你用斧锤凿穿,也需要几日时间,现在我的官船水军,已经赶往京城!没有本王的亲笔军令,他们仍旧会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就算是皇后那毒婆子好算计,趁我博义城空无大军,夺了城池,又能如何?木刺反军之后,皇帝便听信皇后妖言,将京城百万守军分兵四路,驻守一方,此时的京城仅有弱兵五十万,我水军六十万余众一到,必将京城杀的血流成河,尸横遍地!哈哈!”康王爷此时的心态,就是虽败犹荣,皇后阴了他一招,他的水军也能将京城破坏一空,届时,皇后那毒婆子无法抵挡博义城水军,最后还是要向康王爷他祈求议和,所以此时的康王爷,一点都不担心他的处境,稳稳的坐在自己王爷的宝位之上。 而下方的方涥,则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哎!康王爷,你与皇后玩,可以事先告诉我一声,如果知道京城是皇后那毒婆子发号施令,在下绝对退避三舍,可惜啊,那毒婆子把我也算计进来了,你的水军还有多少人,在下不知,但你的官船没一艘能到聚河县,可惜可惜啊!” “你说什么?!小子!你有什么本事能伤到我水军?当本王是三岁孩童不成?!” “哎,我要是伤不了,或者不参与,也算是件好事,岭安国还有可能恢复从前,可如今,你与皇后之间的互搏,被我打破了,不仅你康王爷丢了一切,在下也可能一无所有!这毒婆子,难怪亲王没有回信!”方涥说话,并非像是与康王爷理论,更像是自言自语,顿了顿,转身看向康王爷:“敢问王爷,为何开城投降?我还以为你会坚守至水军发难京城,想不到你换了招式,不知此招何意?” “哼!说起此事,本王就想杀人!本王从未有下令开城投降,那个管事苏泊山,八成是皇后的人,居然潜伏我城主府十年!枉费我对他信任有加!” “啊?你是说皇后在你身边安插了人?这么说”方涥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皇后都能在康王爷身边安插近臣,那么其他地方,比如信镖难怪向亲王的去信,没有回复。方涥的脑子开始高速计算起来,沿山如果有皇后的人,那个人会是谁呢?守备官?还是三门守将?还是张!“卧草!玩大发了!” 猜到了更可疑的人,方涥一身冷汗,如果真的是信镖张掌柜,那么沿山和彩虹城算是付之一炬了,自己半年来投入的所有基业,要变成为他人作嫁! 方涥没有再理会康王爷,一跃出了大殿,到了巨石山最南边的山体边缘,他需要冷静,如何处理这里的事情,他需要一个明确的思路,钱财不是重点,那些地球来的东西也不是重点,重点的是那些淳朴的百姓,跟着他日日夜夜的辛苦劳作,现在才刚刚有了收成,就要被人夺了去,方涥有些恼怒,真想通过镜面直接到皇宫里,杀了皇后! “方少爷~莫要做冲动之事!一切因果皆是天意!如今我爹受制,或许是因为你,但我也因为你,而获得了正常人的生活!我不恨你,也不再感激你” 方涥身后传来了七千金的话语,虽然还有点口齿不清,但说出口的话语别人都能听的懂。 “七妹!莫要搭理这个小人!正是他,让爹陷入了死局!”近康王也跑了过来,拉住七千金的手臂,阻止她继续和方涥交谈。 “哈哈!你们兄妹俩,看事情看的太简单了,即使没有我在,博义城也迟早会有一战!谁输谁赢,就看你爹和皇后那个毒婆子谁更狠!可无论谁赢谁败,无辜的百姓都要受到牵连!与其日后大战万里,倒不如今日太平易主。告辞!”方涥说完,便从山体边缘跳下。 看到这一幕,原本对方涥恨之入骨的近康王也惊呆了,虽然还拉着七千金,但也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想看看方涥的结局。 其实,就算走到山体边缘,也看不到山地,巨石山的南边,是有一些凸起的弧度。可就在近康王与七千金都以方涥跳下自杀时,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双臂展开,双腿朝后,像一只雄鹰展翅翱翔。 “他!居然能飞?”近康王懵逼了,看着渐渐远去的方涥,真心想不通为什么。而七千金原本在方涥跳下的那一瞬间,捂住了双眼,听到近康王说‘飞’,瞪大了双眼盯着已经远离的渺小身影“六哥,你说那个小黑影是他?” “呵呵,我也不敢相信,这个世间居然有这样的奇异之人。”近康王说完不久,身后就传来一阵阵士兵跑步的声音,缆台修复了,山下的士兵也冲了上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 彩虹城遇袭 对于博义城以后谁来这里当家,方涥根本不在乎,现在这局面,明显是京城赢了,而且没有伤亡一人,此时的方涥要先确保老头等其他人的安危,如果皇宫已经被皇后谋得,那么一切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封地、他的沿山县县令官职都将被人抹去,基业可以不要,但那些村民,和他朝夕相处两百多个日日夜夜,不能让他们再回到从前食不果腹的日子。 说来也滑稽,所有潜能都是被逼出来的,从巨石山一跃而下的方涥,利用之前老头教的双臂化羽,还真就滑翔到了快艇上,刚到林强所在的快艇,方五就开着另一艘快艇从码头疾驰而来。 “方五,人可都接到了?”方涥很着急,之前在滑翔的时候一脑门都是事情,直到视线里都是水,才发现自己已经滑行到了清莲河上。 “回大人!他们都在,莫老爷子等人,都到齐了!” “小子,老夫若是迟缓半步,恐怕他们都别想出来了,那些士兵看似并非针对我们,只是封锁街道,严谨百姓出门,但刚才出城时,老夫见到了一个熟人,那个人你可能没见过,也可能见过没注意过,他是皇后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样貌看似稚嫩,实则已是半百之人,武功极高,我想,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妙!” 闻言,方涥脑海里开始回忆了,可怎么想也没想起老头说的人,于是乎,“走,开船!” “大人,我们回聚河县?”方五和林强不知道去哪里,所以 “不!沿着清莲河继续向下游!”方涥可不会傻的把自己和一行人送到皇后嘴巴里,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逃!继续的逃亡!如果只是方涥和老头,他们俩去哪里都无所谓,没人能把他俩留下来,可实际上,方涥一行有二十人,不可能随意走动,远离京城是唯一出路。 地球快艇的速度,古代那些帆板船想追?那是一千万个不可能,快速行驶了两小时后,方涥叫他们把速度放到二分之一速度,无需过快,皇后那边究竟如何,方涥还是要回去一次,沿山和彩虹城,那里万余名百姓,他要去给一个交代,假如皇后那个毒婆子愿意谈谈,方涥倒是不介意,而且最关键的还弄清楚自己的猜测,他身边到底谁是皇后的人。 从博义城出发,继续沿着清莲河向下游而去,会有三个岔口,一条向东,一条向东南,还有一条向南方,方涥之前就有规划过自己的江湖路线,所以这次也没投票表决,自己就把事情给定了,一直向东。 对于去哪里,所有人都没有意见,唯独方五和林强,他们的家人还在沿山,如果就这么走了,他们放不下,如果要把他们的家人都接来一起走,恐怕皇后不会让他们两家人顺利的离开,一个不小心,就有伤亡,方涥迟疑了好久,才定下来一个计策,老头的快艇驾驶技术虽然不咋滴,但只要不出状况,基本操作还是可以的。 快艇临时停靠在了一段无人的岸边,方涥将两艘快艇,首尾相连固定到了一起,然后把方五和林强还有老头叫到了一起,“一艘快艇驱动,拖着另一艘走,节省点能源,方五和林强你们二人必须要回去,家人都在沿山,我们一路逃亡也不适合你们,更不适合你们带着家人,尤其是方五,你的孩子还小,老实的在沿山呆着,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俩还都是捕快。” “大人,我们”方五和林强还想说点什么,但方涥立刻打算了,“你们俩的心意,我懂,但作为男子汉大丈夫,更要照顾好家人,待会我会把你们俩送回去,至于怎么回去的,莫要多问。”方涥说完,看向老头:“之后的路,老头,辛苦你一个人操作一下,没有情况,你就选择自动驾驶,定速巡航那个按键你知道的!” “老夫当然知道,那么取巧的操作,老夫自然会用!”老头说话的时候,站起身,估计要走开的架势,这也是为了给方涥制造机会。 的确,老头的举动吸引了方五和林强的注意力,方涥上手两个手刀,便把他俩砍晕了过去,“老头好了,多谢配合!嘿嘿,之后你们继续向东行驶,我随时会回来。” “恩!万事小心,如不敌,速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走咯!”方涥说完,一只手拉着方五和林强两人手指,另一只手则摸向了胸前的铜镜,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大白天,老头近在咫尺,算是看了个清清楚楚,可依然不知道方涥是如何消失的,无奈,朝着京城的方向叹了一口气,跳上快艇,缓缓向东继续前行。 方涥带着方五和林强二人,出现在沿山自己的房间里,还是那间临时居所,这里依然很安静,看了看外面的街道,除了人少了一些,其他的并没什么变化。 在房间里换了身衣服,方涥才到临时县衙,这里很冷清,就门口两个衙差,方涥刚走进去没一会,张掌柜便到了,也没有什么邪恶的嘴脸,仍旧像平常一样,只是今天他的气质,有了点变化。“风县令,张某知道您忙,所以听说你回来了,便立刻过来了,皇后的密函!还请风县令务必立即阅读,张某还要回禀复命。” 面对张掌柜,方涥脸上一丝儿变化都没有,接过密函,当着张掌柜面直接打开了。 古时候用布写字,布的一侧用一根很细的毛竹固定,密函则是包裹毛竹卷起来,最后外面还有一个手臂大小的竹筒,竹筒的盖头很有讲究,一般的书信只是一个竹盖即可,而稍微私密点的会用一层动物的皮包裹封堵竹筒口。 张掌柜刚才递过来的密函,这两样都有,而且在皮封堵竹筒口之后,还粘了两片鸟类的羽毛,羽上的毛都连接在一起,一丝儿都没分开,证明这竹筒没人打开过,如果羽上的毛有分开的现象,则代表竹筒内的信息,可能被人偷看过。 方涥手里的竹筒,两片羽毛均完好无损,密函的内容非常简单:“本后请你和你千里县方家老老少少一百余口,共进晚餐。” “去回复皇后她老人家,本县令即日启程!”方涥很冷淡的对张掌柜说道,看着张掌柜的脸,此时那一丝高贵气质荡然无存,如往常一样双手抱拳时,手臂伸到身前,突然意识到,此一时彼一时,不该再对方涥表达什么尊敬或者客气,刚想转身就走,可实在是想知道,方涥怎么先知道了他的身份,听到皇后的密函,表情一点没有惊慌,“敢问风县令,何以得知在下身份,又是因何猜到皇后会下密函与你?” “呵呵,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相比于张掌柜你来说,风某才更像是个商人,不知张掌柜为名之道,打算走多远?”方涥没回答张掌柜的话,反倒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这些问题乍一听,很不能让人理解,而身为当事人的张掌柜,那心里如一坛清水,非常明白。 “张某也是寄人篱下,也深知伴君如伴虎,张某无才无德,且心无大志,故此张某才甘愿在沿山这个小地方惶惶度日,此时此地,张某仍旧是张某,只是有些事即使张某不做,仍旧会有人来做,风县令得罪了!”张掌柜说完转身便走了。 发现张掌柜有些不对劲,还是很早以前的事情,张掌柜自己的言行出现了飘忽,方涥当时只是留意到了,并未放在心上,当博义城出现管事苏泊山这样的奸细,他才意识到,自己身边也有这么一号人物,不然他的很多事情,不会被皇后那个毒婆子掌握。 张掌柜离开之后,方涥开车到了彩虹城,刚到彩虹城城墙边,就看到怪异的情况,山脉低谷上、道路上,还有山头间,都有斑斑血迹,虽然有明显冲洗收拾过的痕迹,但仍旧能看到血迹曾经大量的出现在这里。 方涥的越野车,只有方涥才会驾驶,别人碰一下,就一会报警,所以彩虹城的人,对越野车非常的信任,到了彩虹城唯一的大门时,门才缓缓打开,赵西早早的站在大门后的空地上,而且还有一只手臂负伤。 方涥开车进入彩虹城后,立刻跳下车:“赵西,你的手怎么了?还有这里发生了什么?” “少爷,昨日一伙怪异打扮的人,偷袭了我们这里,幸好一个士兵在城墙最边角偷懒,及早的发现了情况,哨音一响大门就关闭了,那群怪异打扮的人,把脸涂抹成白色,身上的盔甲居然翻着穿,乍一看如死尸无异,进攻我们非常凶残,根本不惧生死,外面的血都是被您给的箭矢射杀的,我这手臂,是我自己技术不好,误伤了自己。” “麻蛋!皇后这毒婆子,还真毒!到城头来,城门两个和城头两个,四间小房子,钥匙给你,里面的武器,随便使用!”方涥设立在彩虹城城头上的武器,可谓是大出血,全自动警戒,一旦开启,发现有活物,一是热感有发应,二画面有变动,自动瞄准自动射击,根本不需要什么人为的操作。 “少爷,西,只是感觉那伙贼人来的突然、来的怪异,这附近根本不可能有贼兵,也不可能有山贼,怎有人来偷袭彩虹城呢?”赵西现在的脑子,刚刚从彩虹城的建设中脱离出来,一半的精力放在各个地方的装修上,另一半用在彩虹城的商业发展上,对当前的大方向格局,几乎可以说是不了解。 “赵西,本少爷哎!不只是本少爷的事情,整个岭安国马上就要换皇帝了!下一步该如何,本少爷要进宫与皇后聊聊,聊的好,大家皆大欢喜,聊不好本少爷只能为了岭安国的百姓考虑,沿山和彩虹城将来的命运如何,稍后本少爷会再联系你!带领好大家,谨防死守一两日。” “是!少爷,西定当不负少爷重托,西,只要还在,彩虹城必定相安无事!” “哈哈,我给你的武器,百万大军来,你可以撑一两日,一些小毛贼,来多少死多少,不必那么严肃。噢,对了,若凡还好吧?”皇后政变,大权在握,这岭安国仍旧是岭安国,相信皇后不会那么着急的大换血,但姓若的原皇族,可就难说了,若凡曾经是彩虹城的座上宾,是彩虹城的招牌,也可以说是彩虹城的保护伞,但如今,则是截然相反,她现在是彩虹城灾星,如果皇后一根筋,非要将姓若的皇族赶尽杀绝,那么若凡的未来,可能要跟着方涥一起逃亡了,彩虹城能守护她一时,绝对不可能守护她一世。 “她一切都好,前几日刚刚搬到高层上居住,昨日贼人来袭,我还把高层的安保系统开启了,所有楼梯通道全部关闭,电梯上也激活了人脸识别,一般人摸不进去。” “恩!那就好,此时的彩虹城对于别人来说还没多么重要,别人此时最关心的是若凡,这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谨防有内鬼!保护好她,如果这一两日她再任性妄为,你该管教时,必须要严管起来,否则出了事情,可不是你手臂误伤那么简单。” “西,明白,少爷,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和您说,”赵西的言语很墨迹,但看着又不像是坏事,方涥便没开口催促,在一旁看着赵西在那里扭捏着,片刻赵西还是说了,“少爷,此事不该瞒着您,昨日保护彩虹城的还有几十个有武功的人,他们平时都在城里做长工,真没发现他们有那么好的身手,昨日事发突然,他们及时出手才挽救了城里万余百姓,事后我找他们都聊过,他们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暴露,来彩虹城和出手都是冲着您才来的,说您这里百姓生活无忧,适合他们隐藏身份,出手也是希望这一片乐土可以长治久安,我看他们年纪都大了,所以便帮他们隐瞒了下来,请少爷责罚!” “责罚什么?有一批老侠者在彩虹城,我只能开心,那些人年纪大了,给他们找点好住处,等有一天无法自食其力时,彩虹城养他们!好了,我就不再你这里耽搁了,皇后等着我吃晚饭呢!”方涥说完,神情放松了许多。 坐上越野车,这次去京城,他就是要开着越野车去装十三,曾经也想过问妙之要辆装甲车来浪一浪,但那玩意方涥没玩过,还是越野车的性能比较熟悉,万一有什么事情,大不了,带着越野车一起回地球呗。 第一百五十四章 互撕身份 京城之外,方涥开着越野车一路疾驰而来,道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可见京城的动荡,已经对百姓进行了严管,入城门时,方涥被两三百士兵围堵着,放下乌黑的车窗,掏出了过时的二级龙令,士兵才缓和了兵戎相见的氛围。 一名看上像是小头头的士兵向方涥询问着,“敢问这位大人,来京城何事?是否有皇宫旨意?如无旨意传召,还请大人返回!” “本官乃沿山县县令,皇” “大人请进!放行!”方涥的话都没说完,这个士兵只听到沿山就放行了,什么时候京城的通行证是沿山出品的?方涥没在乎什么,八成是皇后交代过了,才会有了刚才的一幕。 越野车进了京城,街道上仍旧没什么人,只有来回巡逻的士兵,还有每间隔十几米就有三五个士兵站岗,可见京城的形势多么严峻。 士兵没见过越野车,其他车也没见到过,不仅投来狐疑的目光,还有小声议论的声音,此时方涥就在皇城大门口,盘查的士兵老是想探头到车厢里查看,无奈自己的盔甲始终进不来,后来一个无脑的士兵,居然拿着长矛伸进了驾驶室,从方涥身边捅刺了过去! 见状,方涥一拳,送飞了那名士兵,座椅都是真皮的,被桶几下,那还有样子吗?“卧草!你居然敢刺杀我?”方涥一声大骂,才制止了旁边士兵的围攻,刚才方涥一拳打飞士兵,让其他的士兵陷入了战备的架势,随时随地准备给越野车开几个窟窿,而方涥的一声大骂,让其他士兵不知所措了,‘那个被打飞的那家干嘛要刺杀别人?此时还能到京城的人,而且还能安然无恙到皇城大门口的,都有特殊地位的人,为何要刺杀别人,上头没这个命令啊?’士兵们虽然不知道怎么做,但也没放任方涥进去,无奈就这么僵持在大门口。 片刻后,一个小太监跑了出来,“皇后宣沿山县县令觐见!” 听到此话,方涥才返回到越野车上,开着车硬顶着几名还不肯让路的士兵走了两三米,旁边的小太监看不下去了,“皇后宣沿山县县令觐见!”又复读了一遍之后,所有的士兵才让开道,只是方涥开的速度太快,小太监还想搭一下车都没来及,只能用尖细的嗓音细哼了一声,屁颠屁颠的追着越野车到了大殿外。 皇城内与京城内,截然相反,怎么相反的呢?首先是皇城门到第一座大殿的‘广场’,一堆一堆的人被士兵看押着,为首的一人,居然是方涥的老熟人,梁公公。 见到那黑色盒子里下来的是方涥,梁公公激动的想上前说句话,他以为方涥是皇后的人,才能那么招摇的进皇宫,想叫方涥以熟人的关系,替他美言几句,只是还没等他身子抬起半尺,就被士兵一棍子抡了上去,右肩膀都快被打塌陷了,吃痛的梁公公连叫声都发不出来。 方涥看到了梁公公,他现在是升级版泥菩萨过江自身勉强能保,保别人?一丝儿希望都没有,默默地转身走向宫殿。 宫殿门口也好,宫殿内部也罢,全都是不惧酷暑的士兵,那一身盔甲下,稀里哗啦流着汗水,到了大殿门口,也没什么通禀的规矩,方涥在门口还想迟疑一下,看看是否有什么通禀或喊话的太监,结果一抬头,便看到远处主坐上皇后这个毒婆子正向他招手。 跨进大殿之后,可能是刚才的光线差,方涥在殿外只看到了大殿里的士兵,当现在走进大殿才发现,面朝中间通道的士兵身后,还有许多人,左半边是穿着官服的大臣,右半边全都是千里县方家的人。 原本见皇帝,走到什么位置后,不能再走了,旁边都会太监一声咳嗽作为提醒,而如今,旁边都是双眼发直的士兵,什么咳嗽声都没有,方涥低着头也没看主坐,便一直往前走,直到发现脚下再往前走就是台阶了,才停了下来,“微臣沿山县县令,拜见皇后,祝皇后青春永驻皮肤水灵越来越年轻!” “哈哈哈哈哈哈!都说沿山县县令会做会说话,本后今日才算见识了,那些大臣刚才被我三言两语吓的屎尿横飞,你倒好,居然一直走到皇位台阶之下,哈哈哈,既然你那么有胆子,就上了台阶,我们近距离的聊聊,不知道你敢不敢?”此时皇后说话的语气,可谓是什么风都有,一人独大之后的心态,必现无疑。 只是让皇后意外的是,方涥没搭理他,直起身看着她,慢步就走了上来,而且还很不客气的,坐到了她的旁边。 大殿里所有士兵都骚动了,转身朝着大殿主坐上的方涥,提起手里的武器,明明手里的是长矛,却把架势摆的像是准备要开枪一样。 一阵骚动过后,皇后抬了抬手,示意士兵滚回去,缓缓侧身看着坐在旁边的方涥,“本后下午才让人按照你沿山的家具打造的这把龙椅,你是上来考验一下宫里的工艺呢,还是为本后查看这龙椅牢不牢靠呢?” “牢靠!”闻言,方涥在龙椅上,又坐了两下,感受这龙椅的材质很厚实,真想不通,皇后这地方还常年放置那么厚实的木料,“只是有点硬!以皇后这样尊贵的身份,千万不能久坐,久坐之后会有坐板疮,太影响皇后威仪!不如再上面加个软垫,再铺上彩虹城的竹席,不仅软和而且还很凉爽。” 听到方涥说不能久坐二字,皇后的脸变得非常怨毒,继续听完方涥之后的话,皇后的脸才重新恢复了正常,“哈哈哈,果然会享受,听说夜晚的彩虹城景色比白天更美,但凡去过彩虹城的人,都以京城风光作对比,竟然没一个人说京城胜过彩虹城的,本后真想去亲眼看看,彩虹城究竟如何?” “皇后如果想去,微臣现在就可以带你去,时间还早,还可以赶上看彩虹城的夜景。就不知道岭安国现在的当家人,胆子会不会比前任大一些?” “哈哈哈哈!有何不敢?!别说一个小小的彩虹城,就算是龙潭虎穴,本后都不惧!你的沿山几千百姓,都是你辛辛苦苦从饿死边缘救出来的,我想你不会看着他们遭难的,对不对,我的县令大人?”皇后看了一眼方涥,然后又看了看大殿一侧的方家众人,“你的家人都在,不去打个招呼吗?方家三少爷。” “去,为什么不去?请皇后稍等!微臣去去就来!”方涥说完,看着皇后一脸假慈祥,略微的点了点头,方涥才走了下来。 方家一众,站立在外围的人,方涥一个都不认识,之前就在方家呆了两天,也没能见过那么多人,如今算是全家福了,大致瞄了一眼,方涥这具身子的老爹还有主母,坐在了中间地面上,可能是年龄大了,站久了吃不消,借着外围一圈的人遮挡,他们俩坐在地面上还很舒坦,只是热了点。 方涥很拽,迈着八字步便走过了人群,“哟,主母好久不见,不知最近身体可好,噢,还有大姐,不知道大姐夫在旗岭南道帮助小弟搭理的百顷良田可还好?小弟我想当面感谢一下,哎呀,主母怎么能坐在这里呢?皇后对我可好了,不如你也上去坐坐?” 被方涥说的,主母一直没敢看方涥,但他老爹:“涥儿!此处是皇宫,休得胡闹!” “主母之前对涥儿照顾有加,此时正是涥儿回报之时,大姐,你说对不对?”看着主母像温鸡一般,方涥把话语对准了大姐,虽然不知道方家其他人如何对付过方涥这身体的前主,但自从方涥接管了这副身体,被面前的母女‘招待’过,那就算是有了明确的目标。 方涥之前想过来一场捧杀戏,可从越野车的空调里出来,外面的闷热让方涥无法进入状态,所以这捧杀也只能作罢。 所谓的捧杀,无非就是方涥对主母表示出真挚的关切,甚至看到主母的样子,无论什么模样,都会怪罪皇后虐待他的主母,并且为此和皇后大闹一场,误导皇后认为方涥对主母感情最深,那么以后要挟方涥,势必会用主母为筹码,届时,方涥只要表现出不从于皇后,那么主母便会遭到被扼杀的命运。 用这么漫长的捧杀对待一个小小家族的恶毒主母,太过费事了些,所以呢,方涥放弃了捧杀戏法,干脆就在大殿之上当着皇后的面,和主母在这里撕破脸,如果皇后还有求方涥,绝对帮着方涥杀了他最不喜欢的人,以此获得一些利益,这些方涥都替皇后想好了。 正如方涥所想,皇后对于方涥的一切几乎是了如指掌,只是方涥的仇人,皇后一直没能掌握,只了解方涥在乎的人,就是沿山和彩虹城的百姓,还有那些生意,至此,坐在主坐龙椅上的皇后,嘴角微微抽动,知道了方涥最在乎的人,也知道了方涥最不喜欢的人,那么按照她掌控人的套路,方涥已经逃不掉了,“你们一家人叙旧还是缓一缓吧,如果你愿意,可以把他们接到你的沿山,或者彩虹城里赡养。” 皇后这样说,纯粹是为了恶心方涥,对此方涥当然很清楚,轻咳了两声,才转身回到了龙椅旁,这次他没坐下,而是双手抱拳说道:“不知皇后是打算在这里夜谈,还是和微臣一起出去兜兜风?” “兜兜风?”皇后之前经常接到张掌柜的密报,十几次提到方涥说话用词与他人有别,今天算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呃兜兜风,意思是说,这里太闷热,外面凉爽一些,加上微臣的良驹,绝对会更加凉爽。楠霓皇族后裔。”这次轮到方涥拆穿皇后的身份了。 皇后闻言,立刻站起了身子,面对比自己高一头的方涥,怒目圆瞪,“你!有资格与本后单独说话。”皇后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语气很凶狠,好像要用语言杀了方涥。 转过身,又对着大殿自言自语的说道:“本后与沿山县县令巡视一番,所有人留守原地,没本后的命令,谁也不能乱动!” 下面起初没人回答,片刻后,那些士兵却大声喊道:“是!”看着如此的场景,方涥都怀疑皇后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那些士兵分明不是约好的,居然还能间隔那么久,异口同声的回答出来。 皇后的右手伸了出来,那意思是要把手搭在方涥手臂上走出去,而方涥才不搭理皇后那姿势,如果他伸出左手臂,让皇后这样搭上来,那不就说明自己是太监的角色了吗?于是乎,他把皇后的右手臂和自己的左手臂挽到了一起,像是地球上的情侣一样,带着满脸吃惊的皇后,当着众目睽睽关注的目光,走出了大殿。 第一百五十五章 和谈 士兵和其他人一样,听从皇后的指令,没个人敢动的,方涥上前把副驾的门打开,做了一件令皇后更意外的事情,双手把皇后从身后抱起,放到副驾座位上,整个过程里,皇后的脸和双眼,都被惊的三魂出窍七魄离体,如同木头人一样被方涥随意摆置着。 皇后的惊讶还没结束,当方涥发动了越野车,打算给皇后添点刺激时,皇后彻底瘫软了,越野车猛提速,虽然没跑车那么猛那么快,但那瞬间爆发出来加速度,还是让皇后这样的古代人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那种刺激,身子本来就是娇小的,突然的惊吓,把皇后吓的差点躺在座位下面。 出了皇城大门,方涥随便找了一条道,速度也放慢了下来,因为是夜晚,车灯打开后,视线里都是灰黑色,地面上也没有什么车道线条,这一点是方涥最不适应的。 过了片刻,皇后的心神稳定了,学着方涥的坐姿,稳稳了身子,目视前方时,她又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原本那些人说的夜晚如昼是真的,果然有这样的神物!” 方涥不想搭理皇后的,可事情总要开口说,才会有个结果,“呵呵,这算什么,两日前,如果你去彩虹城,会见识到什么才叫繁华夜景,京城,呵呵,顶多算是枫林野火罢了!” “哈哈哈,你不是第一个数落京城的人了,京城在你们嘴里越破,支持我接手京城的人就会越多!本后对彩虹城很感兴趣,不如,就用你这良驹,我们此刻就去,想必一定很快就能到的吧?” “哎,刚才是方某一时嘴快,忘记了彩虹城的状况,现在什么人都去不得,如果不是你的人去玩偷袭,彩虹城的大杀器也不会被打开,此时的彩虹城,你把京城所有士兵都派去,照样连门都进不去,我们呐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没必要去找刺激了。” “一个彩虹城,有你说的如此厉害?”皇后不相信,久居于宫里,对任何人都不会有信任,只有利用。 “要不,你现在派五千或者五万骑兵去试试,只要进了那片山脉低谷,还能回的话,方某任你处置。” “那也不必如此麻烦,如果本后明日还能收到探子的回禀,就算你输了!还是聊聊我们的事情,回皇城!”皇后说话的语气突然改变,方涥有些不适应,但方涥此时不能表现出来,聊天的节奏必须由他来掌控,不然,这毒婆子还不知道耍什么花样。 方涥为了掌握聊天的主动权,一脚油门越野车再次猛然加速,弄的皇后又是一副紧张的神情,方涥用余光瞄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跟我玩?也不看看在谁车里?’ 回到皇城,刚进城门皇后就口叫停,她选择的安静聊天地点,是城门楼上,士兵全部被皇后挥退之后,“说吧,从何得知,本后的真实身份?” “呵呵,看不出皇后也是个急性子,”方涥还想再开口说话的时候,从大殿后,走出来一队士兵,还有一些从后宫里被驱赶到‘广场’上的人,为首一人,嘴里大声喊叫着:“为什么要抓我!我是公主!皇后是我亲娘!你们敢对我无理,我要砍了你们全家!母后!母后!我是你的亲女儿啊!他们居然连我都抓了来!母后!母后!” 片刻一个士兵打扮的人微微靠近了皇后和方涥所在的位置,并没说话,皇后则心领神会的说道:“我说的要求,还不够明确吗?但凡身子里有姓若的血,全部拉出来!再遗漏一人!本后赐予你的统领一职可就没了,而且,你的人头,也会和你的身体分家!” “启禀皇后,皇宫内有姓若血脉的人皆数被清理,但还有亲王的独女若凡,此时在彩虹城定居,请皇后定夺!”来人一直半跪着,之前还抬眼看着皇后,像个摇尾巴的狗,被皇后训斥了之后,现在老实了,再也不敢抬头。 “那个小丫头,方县令,本后就送给你了,只要她不回京城,老老实实的在彩虹城里呆着,那她是生是死对于本后才没有任何意义,倘若她离开了彩虹城,绝对不会见到两日的太阳!” “哈哈,小丫头嘛,早晚嫁人,到时候与若氏的皇族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皇后是可以安枕无忧的!” “安枕无忧?刚才那个大呼小叫的,是我亲生骨肉,也是个丫头,她都难逃一死,难道你还不理解本后对你的宽容吗?” “呃多谢皇后恩宠!”方涥也没得说,眼前这位,典型的武则天!真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狠起来六亲不认,所以还是先顺着皇后的脾气走,给她点高高在上的存在感。 “本后不喜欢嘴巴说,如果要说,就说点实际的,本后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得知本后的身份!偌大的皇城,只有我的死士知道我的特殊使命,至于我的身份,没人知道!居然你这个在沿山的小县令会得知我的身份,哈哈哈!真让本后好奇!”此时站在城门楼上,皇后说话的气质配合着肢体动作,一副指点江山,天下尽握之势。 方涥看到这样的熊女人,也是无语了,现在的岭安国还有什么?天旱至今未截止,之前受木刺反军侵扰的后遗症至今未恢复,贫富差距比天壤之别还要过分,这样的江山拿到手,如果只是为了复国的家族使命,那么她是做到了,但也只是做到了一时,如此境况的岭安国岌岌可危为,倘若再有半点异样,那么很有可能国将不国。 城门楼上安静了片刻,方涥转身看向皇城城门楼外,那里是京城的百姓,也是他在乎的一份子,“皇后何必那么着急,既然我已经得知,而且你的计划并没受到影响,就可以说明,我没告诉任何人,如果告诉了别人,皇后今日还能那么淡定自若的与我说话吗?” 闻言,皇后沉思了些许,然后放声大笑了起来,“你若还告诉了其他人,或许我还忌惮你三分,可你那么老实,说出了只有自己知道,哈哈哈!你还有什么可以威胁我的?” “哎!在下实在不懂,就算我现在告诉了天下人你的真实身份,又能如何?难道他们会不惧生死,站起来抵抗你?推翻你?现在的岭安国,还做不到,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到年底或许有可能!” “何意!你想说什么?!”皇后急了,她听到了意想不到的威胁存在,立刻变的有些狰狞。 “别激动,这也正是我要找你谈的,岭安国内乱,此刻又遇到政变夺位,你觉得周边的邻国会做点什么?有很多因素能毁灭你现在所得的一切,在下可能只是其中一个,但也有可能不是,这要取决皇后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想本后保留你原来的一切,那么本后就能少个敌人,是这意思吧?” “皇后果然聪慧,难怪之前的皇帝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少拍马屁,本后分的清局势!邻国无非是要金银,本后有的是!根本不在乎他们那点胃口,至于你~本后随时都能捏死你!” “哎!皇后啊,你那位高手在房顶那么久,是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你才认为,我的武功不如他,随随便便就能捏死我?哈哈哈!” “什么?!你知道面童的存在?!难道?莫云天那个老头也在沿山?!”皇后说完,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不对!那老东西不可能在!沿山已经被彻底翻查过!呵呵,你小子的秘密还挺多!不过,这并不能威胁到本后!” “嗯!仅凭一个冒充小孩子的半百老头,确实也威胁不了在下,反倒过来假如皇后的黄金,如果不见了,不知道会不会让皇后变得紧张一些?” “你说什么!你”皇后的确紧张了,而且身子还倒退了一步,黄金的事情和她身份是一样的机密,如今都被方涥知道了,现在是她陷入了被动,假如那些墓葬的黄金不见了,那真的要紧张戒备邻国的入侵,否则,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昙花一现。 皇后的样子,方涥并没在意,按照剧本的确就应该如此,“呵呵,别那么紧张,黄金嘛,方某也喜欢,但方某更喜欢取之有道,皇后应该明白我想说什么。” 方涥这一番话,让皇后安定了许多,听方涥的意思,那些黄金还都在,并没有被取走,“哈哈哈!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本后确实明白你的意思!沿山和彩虹城,还有之前的封地,本后照旧给你!为了岭安国有更多货品,本后也没打算拿这两个地方怎么样,一些人也说的很明确,很多东西是出自你手,别人想仿造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给县衙里配的武器,本后也见过,也找人验证过,的确是别人无法效仿之物,不如你把我的士兵都配上,本后还会给你更多地界!” “呵呵,皇后想多了,那些武器可都是珍品,何为珍品?如果满大街都有,怎可称为珍品?我又怎么可能会给自己身边的人配那些。”方涥差点被皇后气着,那些材料放地球上也不多,即使多,也不可能让小七天天给这毒婆子打工,其他的商品方涥都打算慢慢缩减了,还想要武器?做梦! “噢?原来如此,看来你对身边的人都不错!哎,可惜了我这孤家寡人,以后身边的人都没件趁手的武器,何以保安全?”皇后居然打起了可怜牌,这是方涥从来没预想到的事情。 “皇后不是江湖人,不解江湖事,高手过招,武器,何用?不信你问问房顶的那位,什么武器他削不烂?呃除了在下那些稀罕玩意之外。” “罢了罢了!本后看来是得不到了!既然如此,那么本后的条件已经开了,方家三少爷,也给本后一个答复吧~” “答复?皇后想要什么样的答复,还请明言,在下最近遇事繁多,哎~这脑子实在不够用的!” “哼!少在本后面前遮掩,你的聪慧,十个本后也不能比拟!本后只要求那么些黄金安然无恙!否则你的沿山还有彩虹城,本后将不惜代价让他们从这个世间消失!”皇后的耐心也差不多了,说出来的话,都是咬着银牙蹦出来的。 “哈哈,皇后放心,那里的黄金也太多了些,而且也不是那么容易拿,就按照皇后的旨意,微臣照办便是。”见好就收,方涥也没什么好贪的,只是晚上不小心暴露了老头,这一点很意外,面前这个皇后的联想能力,不亚于计算机,以后还是少说多听为妙,方涥在心里暗暗的算计着。 皇后更爽快,抬脚就走,方涥以为没事打算开车溜走时,又被一个小太监留住了,“方县令还请留步,皇后已命人去拟旨,对方大人的封赏片刻就到。” “得,那我就再等等,那个这位公公,敢问这些人如何处置?”方涥也无聊,便询问了身旁这个小太监,广场上黑压压一大片人,都被聚在这里,也不见杀,也不见放,皇后的毒招又是打算怎么出手呢? “大人,奴才不知,皇后一天不下命令,这些人就只能待在这里,今儿个才第三天,相比于城外的穷苦百姓,他们才刚开始体验,呃奴才说多了,还望大人莫要说了出去。小的姓林,以后大人再来皇城,可以这样称呼奴才。” “林公公年纪轻轻,便有大将之才,想必日后常伴皇后身边,必得重用!”方涥也开始了吹屁模式,这模式谁不会,对着捧呗,刚才这林公公故意说漏嘴,摔自己来捧方涥,明眼人一看就懂,这套路在地球现世虽然不多见,但在古代处处勾心斗角的岁月里,那是比比皆是。 “多谢大人吉言,哟~皇后的封赏到了,小的这就给大人取来!”说完,这太监跑了。之所以要对方涥那么好,如今皇后身边的人都是被杀的命,只有方涥这个独苗,大摇大摆跑皇后身边坐下,那可是龙椅,寓意着什么?之后又和皇后单独出了皇城,自打皇后几十年前进了宫,就没出去过,更别说和一个县令单独出去,而且之后又上了城门楼密谈,这一切都被所有人关注着。 此时想来拍方涥马屁的人,何止这个小太监,全皇城的人都想,除了那个被皇后叫做‘面童’的假太监。 方涥到了越野车上,点了根烟小坐一会,看了看还在奔跑的小太监,又看了看‘广场’上的一堆人,心里很无语,一代又一代,如果真能当个好皇帝,方涥也不介意,可现在的岭安国,内忧外患、满目疮痍,或许还真要皇后这样的毒婆子来发发狠,不管怎么说,都希望能平稳度过这个时期,尤其是天旱之年的灾难。 至于叫方涥解救那么多若氏皇族的人,他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能力,如今整个京城都被皇后把持着,皇城里的士兵更是多达几万人,不说这么多士兵,就那一个被老头都成为高手的面童,都方涥喝一壶的,打不打的过两说,救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一会儿,小太监便跑来了,看着双手捧着的黄橙色卷轴,一脸的喜色,快到方涥身边时,就开始说着:“贺喜大人!贺喜大人!大人被皇后封为了京都东路大总管,护京山脉以东,尽数归大人管辖!” “咳咳”刚抽了一口烟,听着小太监一边跑一边喊,这一口烟就在嘴巴里没吐出来,当听到自己变成了什么大总管,顿时傻眼了,‘大总管不都是太监的职位吗?皇后玩什么?她介丝要把岭安国玩成太监国?’ 心里很不解皇后那毒婆子准备玩什么,但还是从小太监手里把封赏的卷轴接了过来,刚上手,小太监就开口了,“皇后贵为金凤之体,日后所有县令一下官员均不接见,全部由大总管负责,如果有事,由大总管统一汇报至京城,”小太监说完,又走近了一步,四处看看无人,才又说道:“京城里的官员要减去八成,大人之后来京到皇城,就不会这般热闹了。” “有劳林公公!方某先告辞,倘若公公有何事需要方某做,尽管开口。”方涥没小看这个太监,皇后的持政套路,势必要扶持很多这样的阉人来干预,如今在宫里,多个太监多点好处,世道变了!方涥也只能顺势而为。 第一百五十六章 换船的买卖 离开皇城,方涥也没耽搁,直接出了京城,因为彩虹城自动防御开启,他也不敢再从彩虹城那边走,只得带着越野车返回了地球的仓库,然后才去了快艇上与老头汇合。 此时快艇还在清莲河上,虽然是夜晚,可快艇上没一个人休息,可能也是怪这里的条件不适合那么多人居住,老头没把事情说出去,但容蓉和秋月还有白亦都很敏感,那么突然的撤离必定有大事发生,方涥到了快艇上,几个丫头都围了上来,叽叽喳喳把自己疑问说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快艇才安静了下来,方涥一直没开口,就看着面前这些丫头一人一句的像是在唱歌,月色照在悠长而又宽广的清莲河上,方涥像是傻了一样,几个丫头闭上了嘴巴,以为方涥受到了什么打击,便或蹲或坐在方涥身边,一起看着美轮美奂的清莲河月夜。 “你们啊,不要想太多,我们现在是去旅行,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本少爷屁事都没有,所以就别多担心了,过几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船,我们换一艘,大家都能舒舒服服的!”想换船,而且换成一艘,方涥之前就有想过,两艘快艇虽然武力值很强,但长途跋涉中还会有很多不确定的事情,尤其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大海上有些什么玩意,如果都在一起,躲避危险时,方涥把船搬走也方便点。 “对了,你们有没有过过中秋节?如此大的圆月,应该离中秋很近了,”说道这里,方涥犹豫一下,才反应过来,古代这边的时空,已经是十月底了,中秋已经过了一个月半,于是立刻改口道,“哈哈,本少爷太忙了,那么给你们补过一个中秋节!” “少爷,中秋节是什么?” “是呀夫君,和我们现在看的月亮有没有半毛钱关系?”秋月和容蓉开口议论着,这两个丫头就依偎在方涥旁边,所以其他人还没开口问呢,她俩就把话说了出去。 方涥乐了,不是乐在中秋节的解释上,是因为他的语言影响了很多人,老头有时候也是经常会冒出来方涥的一些感慨词,比如‘卧草,我勒个去’之类的,现在听到容蓉反问有没有半毛钱关系,方涥有点哭笑不得了,“有!当然有!而与月亮有很多半毛钱关系!再等一两日,你们就能看到了!” 看着方涥并没有多少压力,几个丫头又开始了叽叽喳喳,白亦七兄弟也来凑了热闹,整个快艇快被他们的声音挤爆了。 换船,还是要找妙之,而且这次还不能空手去,之前妙之提过的‘水’,就是彩虹城西边的水,方涥给他准备了两个大水箱。彩虹城虽然大门紧闭,可对于方涥来说,去哪里?还不是他胸前铜镜轻轻一摸的事情? 看到两个巨大的水箱,妙之有点懵了,方涥之前说给她准备了一点水,立马就开着越野车赶到了方涥的仓库,可现在看到那么大两个水箱,“小子!你是说,这里面都是那种水?” “丫头,别老是叫我小子,咱俩年纪,可能还是我大一些,叫声哥不会亏了你!”方涥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自来水需要方涥这样准备吗?多此一问! “行!你想当哥是吧?好,那这两箱的水,就当是哥哥给我这个妹妹的见面礼了!”妙之一改往常,一副谁怕谁的样子,而且脸上挂着浓浓的坏笑。 “哟,妹妹有没有什么回礼呢?哥最近想要艘客船,或者小型的运输船,动力要足而且要持久海上航行,并且要稳当些,武器嘛,就配几个快艇上的那种就行,当然能起降个飞机,那是最好,只是你哥我还不会开飞机,哎!算了,低调点,飞机就算了!” 妙之听着方涥的一通要求,感觉自己好想听错了,“啥?你还要去海上?配这配那的,要不要给你一艘巡洋舰?” “那感情好啊,驾驶难度大不大?”知道妙之是开玩笑,也就是顺着妙之的玩笑说了下去,根本就没当真。 “呵呵,你还真想要,可以,反正和你是谈生意,这样的水,再来个一千箱,还有之前请我吃的水果什么的,各来个一两吨,可以考虑一艘啥装备没有的退役驱逐舰。”妙之说的很云淡风轻,其实这些条件也并非妙之能定的,所有的内容都是耳机里传来的,当然,妙之也不是那么直白的表达,对于耳机里的内容,她还加了很多,比如说这水,耳机里传来的是一百箱,而妙之张嘴就翻了十倍,那些什么水果各一两吨,也是她附加上去的。 对于妙之的说法,方涥只笑了笑,并没说什么,伸出手对着两箱水,示意妙之可以拉走了。妙之见状眉头微微皱起,“什么意思?嫌我要的多了?那就两千箱水!” “啊?我说你个小丫头,怎么和你哥哥说话还玩加价呢?得,水给你一千箱,那些水果什么的没有!季节过了,想吃明年!”方涥被气了,看着妙之也学会了不按套路玩,于是把水果给抹除了,这些水果不算多,可也不算少了,如果按照沿山的外销价,那可是一批巨大的财富,方涥可不愿意倒贴钱,至于水嘛,要多少接多少,无非就是花点时间装满,再花点时间搬到地球来。 “呵呵,早这么爽快不就行了么?水到了叫我,这两箱先存在你这里吧。”妙之拽着自己纤细的蛮腰,坐上了越野车,回头再看方涥时,已经不见了,正好奇眼前的离奇一幕时,耳边从副驾的位置上传来了方涥的声音:“水呢,很快,我的驱逐舰快不快?” 被方涥的话语吓的一个激灵,妙之伸手就想一巴掌拍上去,可是手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并没碰到任何东西,‘难道是幻觉?’还在纳闷的妙之,又听到了车外还是刚才方涥站立的位置,“喂!你发什么呆!问你呢,我的驱逐舰快不快?” “你!哼!快!想要现在就能给你!”妙之被气到了,刚想骂方涥几句,可耳机里传来了‘上面’的回复,于是将一腔怒火用在了语气上,那发音的语气更像是对待一个仇深似海的敌人。 “嘿嘿,和你开个玩笑,别那么小气嘛,哥还是喜欢之前你说话的语气,这样吧,你现在就可以叫人过来拉水,只是要多带两样东西来,那两艘快艇我没地方放,帮忙弄两幅支架来,我看造船厂里,都有那种能将船拖起的支架,我想这个要求最多值二十箱水,你看如何?” 方涥每次说完正事,妙之都不会那么快回答,方涥也清楚,能做主的人,在耳机里,所以就和妙之相互对望着,只是这次的时间明显久了点,突然,方涥想到了还要订做月饼,地球这边的时间也快到中秋了,各个糕点店里都有,方涥在手机上找了一家很有名的店,订了两百多个,才抬眼看向妙之,眨眨眼,妙之一点反应都没有,过了大约两分钟,妙之才像是神游回体般开了口:“你要的船那么急,两日后可以交付给你,不过先说清楚,是退役改装的,你的要求不高,这两日把上面的东西拆掉些就可以了。至于你说的支架,也同时可以交付,希望到时候,有你说的那么多箱水。” “如果你能提供水箱,我想应该没问题,其实吧,我要求的更像是游轮,小点的,嘿嘿,就装两个快艇上的大家伙,能确保安全就可以了。” “你!要求还真多!”妙之被气到了,刚刚接到回复一切都没问题,如今方涥又换了一点要求,现在又要重新安排。 方涥换要求,还是因为他那一群人,都习惯了享受,如果弄一艘退役的过去,设施上难免会有点差强人意,所以呢,“丫头,驱逐舰嘛我可不敢想,我只是要一艘小客船,百来个人能住的,再加点武器,嘿嘿,给哥考虑一下,哎呀,我还要订购那么多水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拿到货。” “水箱不用订了,我会提供,客船的问题要等一周左右,你考虑一下!”妙之很生冷的回答方涥的要求,这丫的样子,方涥都一直认为她是个机器人,脸上时常一点表情没有,而且眼神还非常的有杀伤力,好像要把一切都洞察清楚。 “行,反正水也不会那么快,这个仓库存放一千箱水,呵呵,恐怕五分之一都放不下,每天一仓库,能放多少算多少。” 现在二人的交谈才算是入了正题,前面的对话只能算是互相探探底线,妙之对于方涥的说词,还是有点疑虑,便急忙的询问道:“能不能别那么麻烦,到我仓库去,空水箱都在,只是比你的水箱要大个几倍,装满三百箱,就当做你的费用完成支付如何?” 闻言,方涥没立刻回答,反复看了看妙之的脸,思量了一下才说道:“可以!坐你车去?” 妙之的嘴角抽了抽,显然把方涥弄去仓库,不是妙之最理想的安排,方涥上了车,妙之并没立即开车走,与方涥对视了半分钟,才转身开动汽车。 “丫头,你不给我戴个头罩什么的?那么放心带我去?” “哼!闭嘴!再啰嗦一句把你丢后备箱去!”妙之的情绪,让方涥感觉很难受,时而正常,时而疯狂,这丫真没心理病吗? 看着妙之开车的速度,以为是会很快到达,可结果,足足开了一天一夜,至于到了哪里,什么时候到的,方涥不知道,醒来的时候,车子外面一片漆黑,幸好车子里的仪表盘散发着一点亮光,否则方涥都会认为他被关在了什么地方。 第一百五十七章 来吧套路我吧 妙之说的仓库并不大,灯光打开之后,就看到一个五百多平米的仓库,只是这个仓库很奇怪,四面都是混凝土浇筑,没有一扇窗户,只有两个巨大的门。 而妙之嘴里说的水箱,体积和混凝土搅拌车相当,看着那么大的水箱,总共才三个,妙之要三百箱,方涥瞬间有点被坑的感觉:“就这三个箱子?还要三百箱?你把我送回去吧,船呢,我也不要了,就当咱俩没谈过!” “两百八十箱!” “呵呵,丫头,我想你误会了,不是你要的总数有多少,而是你的箱子太少,我的搬运很麻烦,来回跑一百趟,就为了那生活用水?” “两百六十箱!” “我说你这丫头是不是想水想疯了!告诉你!本大爷我不给和你谈这次买卖!船!不要了!水也没有!”方涥有点火了,好像他是随意谁都能欺负的,说话的语气非常的愤怒。 面对方涥的愤怒,妙之却笑了,“两百箱!考虑清楚了再回答!” “哈哈哈,想要回答是吗?你觉得现在吃定我了?我告诉你,你耳机里说的数字只要十箱,别在老子面前装!一直不想拆穿你的把戏,是觉的和你合作很爽快!但现在,你只给我三个箱子,叫我来回给你搞搬运?呵呵,你是觉得这墙壁够厚可以关的住我?”方涥边说边走向一面墙壁,看了一眼妙之,“我们的合作彻底终止!” 说完一个暴步,内功之气全部调集到右手的拳头上,一拳轰出,‘轰!’瞬间坚硬的墙壁上出现一个三米多直径,深度几十米的大洞,而且整个墙壁上都出现大面积龟裂的缝隙,同时方涥和妙之所在的仓库,像是发生了地震一样,不停的颤抖,仓库顶部首先支撑不住,一些粉尘像下雪般开始掉落,其中有几个照明灯也掉落到地面上,整个仓库瞬间变成了即将要崩塌的房屋。 妙之见状立刻跳上了越野车,仓库一侧的大门,同时被打开,可惜,因为仓库的结构不稳定,仓库的大门只开启了一小半,越野车想出去,那是不可能的,刚想开口喊方涥上车的妙之,看到了大门居然没法正常打开,在越野车里反复按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遥控器,尝试了几次,大门始终无动于衷,仓库的顶部,已经有石块开始掉落,眼看就要被埋没在这里之时,突然越野车大灯照射的地方,出现了方涥的身影,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对着大门,猛踹了一脚,右半边大门居然飞了出去,远远的摔在了一个像似隧道的山洞里。 妙之眼疾手快立刻开车冲向大门口,准备打开副驾的门叫方涥上车时,方涥却不见了,刚伸头看向车头方向寻找方涥的身影时,越野车被一股强大的巨力猛推了出去,像是被当做火箭发射了一样,巨大的冲力,让妙之的身子从方向盘上重重的摔到了座位椅背。 一切发生的太快,妙之根本无法做出反应,越野车四个轮子没一个着地的,就这样凌空飞了出去,飞出去多远?方涥没计算过,当越野车着地的时候,已经在一个空旷的山林里。 妙之如何,方涥没去看,踢飞了妙之的越野车之后,他就返回了自己的仓库,优哉游哉开着自己的越野车开向市区去取月饼。 仓库外,仍旧有负责仓库监视的人,看着方涥那轻松的驾车离开,监视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曾经冒充送光伏发电板的货车司机,汇报了这边的情况后,一个漂移便跟上了方涥的车子。 方涥也知道被人跟着,看看后视镜里那高超的驾驶技术,‘不是开自己的车,就是那么躁!’这是方涥心里最想说的话,至于人家跟上来打算做什么,那就不是方涥的事情。 只是让方涥很好奇的是,在糕点店取月饼时,微信里出现了一个陌生人添加好友,看头像是个大美女,等糕点店也无聊,便点了‘接受’。 ‘你好,请问你需要船舶吗?海上度假,家庭游、聚会游、各种商务招待,我们公司都能为您提供最优质的服务,以及最舒适的游轮。’ 看了这信息,方涥笑了,这是多么明显的亡羊补牢,‘百人海上长途旅途,要求舒适、动力足、设施齐全,有武力自保最好,报个价!’发了这段文字之后,方涥也没指望什么,就想看看对方打算怎么玩。 结果很意外,人家秒回信息,‘先生您好,我们公司有一艘最新款的海洋别墅级游轮符合您的要求,而且这艘游轮还在寻找体验者,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哎呦,这套路,我喜欢,来吧套路我吧!”方涥边自言自语,边回复打字‘兴趣还可以,哪里能看看游轮?’ 被这么问完,对方居然没了回音,这让刚刚提起兴趣的方涥感觉很失望,正准备拿着月饼回自己仓库时,那个冒充货车司机的国字脸男子走了过来,“老板,你是要去看游轮吧,开车跟着我,或者坐我的车,现在就可以去看。” 方涥所在的城市,离海边有点距离,要开车过去少说要一天多的时间,犹豫了一下之后,“行坐你的车,不过,我要先把车停仓库去,你懂得!” 国字脸男子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跟着方涥返回了仓库。 驱车到了海边,并非是去什么度假区,而是穿过一些盘山公路,到达了一个像仓库,又像是造船厂的地方,这里有一艘看上去八成新的游轮,和微信里说的最新款完全两码事,“就这艘?”方涥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他没想到被套路是这样的状况。 国字脸男子闻言并没答话,只是稍微的笑笑,当车子停在一个像似别墅的大门口时,才再次说道:“下车吧,要想获得体验资格,咱这手续还是要办一下的。” 跟着国字脸男子走进了别墅,进了客厅还没感觉到什么,可国字脸男子在一个壁炉上一番操作,顿时一个伪装的大门开启了,看着里面的场景,方涥吃惊的下巴都快掉了,根据里面的环境大小来看,刚才国字脸男子带方涥过来的山头,应该都是伪装的,或者说山头被挖的只剩下一层‘外衣’。 “进来吧,手续在里面办。”国字脸男子先走了进去,然后转身招呼着方涥,看着方涥迟疑,也没多啰嗦,就在那里等待着。想当初,国字脸男子第一次看到里面的场景,也被惊呆了,表情和方涥差不多。 第一百五十八章 异能者六号基地 一个会议室里,有一面墙很特殊,能看到一边的大海,还有那艘八成新的游轮,此时的游轮上面,正在加装着什么,方涥看到了熟悉的物体,航炮。 正在方涥看着游轮时,会议室里多了一个人,一个老者,面容上看去有七十多岁了,可说话的声音丝毫没感觉到苍老,而且还让人有种莫名的敬畏,“小方啊,哈哈,这船还喜欢不?” “您是?”方涥看着突然出现的会议室里的老者,好奇的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给道歉,之前妙之的操作有点过激了,哈哈,那丫头也是为了我们好,想着多得到一些,却忘记了我们之间彼此还不够了解,以后这件会议室,就当做你的专用房,这里离大海近,旁边你也看到了,还有几个仓库是盖在海岸裂缝里的,那几个仓库没有船只,你可以把你的快艇搬到这里来,我们的人还会给你做些保养。噢,对了,这会议室里没有任何的监控和什么乱七八糟的设备,只有我这个立体投影。” “投影?”方涥听到这里,才回忆起刚才,以他的感知能力,附近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躲开他的察觉,现在距离自己仅仅两三米的老者,突兀的出现在这里,让方涥一度认为遇到了绝世高手了。 “哈哈,年纪大了,不可能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到处跑,我姓葛,你叫我葛大爷就行,他们都喜欢这么叫。”葛大爷说话很风趣,一点没有什么架子,而且那种威严却一点都没丢。 “噢,葛大爷,能告诉我那水,究竟含有什么吗?”方涥没绕弯子,又不是见岳父,既然对方没什么架子,自己也没必要绕弯子,直来直去的比较好点。 “恩,年轻人直爽,好,老夫也不墨迹,直接说了吧,那水里有两种物质很奇特,一种微量矿物质,矿物质里含有很高的能量体,最奇怪的是,能量体并非死物,简单的说就像是生物能量体,能给人类带来很多益处,就像是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一样。还有一种,像你拿来的茶树,都有强化思维活络脑细胞的成分。这两样是我们看中的,至于其他的,还在研究中。小方,你去哪里我们管不到,但我个人很好奇,能告诉我,你去了什么地方吗?” “呃不知道!不是我想隐瞒你,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没卫星没什么办法去看清楚那里,不过,可以清楚的说一下,那边也有人,和我们差不多,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方涥说的很清楚,他不是想刻意隐瞒,确实是自己也搞不清楚古代那边是哪里。 “噢,我明白了,哈哈,我们这里有好几个像你这样的人,放心吧,你不是唯一的。不过,你带来的东西,却是很特殊的。”葛大爷说话很有条理,最后一句话就是在索取,方涥也很清楚,顺嘴就回答了,“合理的量,我会拿来,但不能过度的压榨我,在那边,我还有很多事情,可以说比地球的我,要忙碌许多。” “哈哈哈,好说好说,相互合作,这是我们所希望的,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就联系爱国,呃就是那个国字脸,是不是很形象?” “恩!确实很”方涥没说下去,想着以后还要和国字脸男子经常联系,就不能在别人背后议论什么。 “好了,你在这边稍等一会,码头上的事情,很快就会搞好的,在这里,你就当做自己的家,不要顾及什么,来去自由,需要什么就尽管开口,能力以内都会满足你!” “呃谢谢葛大爷,既然你说了合作,也不能让你们吃亏,替我准备些水箱。” “哈哈,好,稍后我叫爱国与你对接,有什么事情,记得千万别在出拳了,哈哈。” “嘿嘿,当时确实被气到了,哎!对不起!”方涥说着,对着葛大爷深深的鞠了一躬。 葛大爷笑的更加开心了:“哈哈哈,年轻人,有脾气是正常的!好了,你先去看看船,那边有工作人员给你介绍船里的设置,还有功能。” 葛大爷说完,立体投影便消失了,那名叫爱国的国字脸男子敲了敲门,才进来和方涥说叨了一番,先介绍了这里大致的情况,告诉方涥这里是异能者六号基地,刚才葛大爷说了,方涥并不是唯一的一个,确实方涥也见到了另外的特色人物,在走向那艘八成新的游轮时,路上就遇到了一个身穿灰麻布长袍的男子,年纪看上去比方涥还小几岁,见到方涥时并没惊讶,反倒是方涥见到他,一脸的不可思议,直直的盯着人家看,直到自己撞到了墙上,方涥并没吃痛,反而那面墙,凹陷了进去,这样的场面,才引得灰麻布长袍男子的注意,长大嘴巴吃惊的看着那面凹陷进去的墙,“偶买噶的!那是我的房间!” 爱国停下了脚步,朝着方涥和灰麻布长袍男子说道:“你们俩都别闹了,还有正事要办,以后有时间你们可以多接触!方涥,你在那边也穿现代的衣服?” 对于方涥的打扮,在整个监视过程中,就没见到过一点古装或者其他另类的服装,爱国才会好奇的问了一句,方涥则是一脸懵逼的,低头看看自己的一身打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顿才开口道:“这里有洗衣机吗?” “啊?!”爱国懵了,转念一想笑了,“有!当然有!你可以拿着衣服回来洗!” “那就好,下次拿回来洗洗,给你也看看!” 爱国撇了一眼方涥,“就没干净的?非要拿穿过的回来?你在那边是有多节省?难道比那家伙还会节俭?”说着用眼神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灰麻布长袍男子。 方涥没说话,耸了耸肩,便跟着爱国走进了一个通道,对于这里还有其他异能者,方涥是很吃惊的,也很好奇,真想有时间和别人聊聊,看看都会有些什么样不同的世界。 客船挺不错的,表面上看去只有八成新,那可能是好久没洗船了,里面的设施真可谓是高大上,还有船内的材质,一眼就看出不是一般的客船,船首尾两端加装了航炮,介绍这两个大家伙的时候,爱国总是狐疑的瞄着方涥,嘴里时常会小声嘀咕着,“真糟蹋好船。” 船舱里,靠近前面的是像客厅一样的休息区,和豪宅里的装扮差不多,各种家具应有尽有,而且都是固定死的,防止大风浪时家具移位。船舱后部有两层舱室,大约有四十多间,每个舱室内有两个小小的床铺,像是火车的卧铺一般,舱室里都有独立的卫生间,还有淋浴,只是空间都比较小,尤其是下层的舱室,卫生间和淋浴与卧室,仅仅是用浴帘隔开的。 大致转悠了一圈,对客船的性能操作,还有结构都了解清楚了之后,方涥便没下船,原本爱国还在岸边等方涥下来,可低头点根烟的功夫,面前的码头空了!什么都没有了,第一次经历方涥搬运的爱国,刚点在嘴巴上的香烟滑落掉了下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航海客船 古代,方涥在快艇上离开时,就计划过可能会带着大家伙来,所以他离开的时候,用自己硕大的‘机翼’内功之气飞离了一段距离,才返回的地球,此时巨大的船只突兀的出现在两艘快艇旁边,众人并没发觉什么,只是巨大的体积弄的清莲河上一阵波涛翻滚,老头第一个发现了巨大的客船,在客船面前,快艇的体积要小了许多,看上去还不到有五分之一。 “哟,这船不错,哈哈,早弄来那么大的船,也不要老夫那么辛苦学什么射击了,直接开着撞沉那几千艘木船不就得了!” “嘿嘿,老头知足吧,咱这船又不是让你拿来撞的,你的射击本领,以后还有发挥的时候,看看船头和船尾!” “呃好吧!老夫算是又多了一技傍身!” 相比于老头,其他人见到大船,那兴奋的模样,像是找到家的孩子,根本不用方涥说什么,各自在船上溜达了一圈之后,便把自己的居所预订了,老头更不客气,指着客厅就说道:“老夫觉得这里不错,以后就归老夫了!” 当老头刚说完,一群人的眼神像是黑夜里的探照灯,集体的瞄准了老头,弄的老头第一次脸红,然后看向一边偷笑的方涥,“小子,这里难道是大家的休息区?” 休息区,是博义城盖的新楼房,方涥对大家解释客厅的用途时,才普及的知识,方涥强压着笑意,点了点头。 老头咳嗽了两声,“老夫还是去船顶吧,恩,那里更适合老夫!”老头说着便走出了船舱,待老头一走,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包括方涥。 片刻后,方涥才想起来,“为了庆祝大家获得新船,你们都在这里等我一下,我给大家发月饼!”月饼还在地球方涥自己的仓库里,两百多个月饼,什么味道、什么馅料的都有,随便他们自己挑。对于方涥拿来的美食,大家也都没怎么过度兴奋,这一点和方涥预期的根本不一样,看着大家很低调的随便拿了一些到手里,方涥很无语,“你们看着这个东西很平平无奇,等你们吃了之后,就知道内有乾坤了!” “少爷,有肉吗?秋月想吃红烧肉!” “夫君,容蓉想吃螃蟹。” “蓝芯想吃蛋糕。” “夏儿和冬儿想吃冰淇淋风仑也想吃!”这最后一个说话的,居然是风仑,原本方涥只是低着头默记她们的要求,可听到风仑粗犷的嗓门居然给夏儿和冬儿点餐,弄的一船的人都投去了狐疑的眼神。 夏儿和冬儿并没觉得什么不妥,自从在风府经过改造之后,几个丫头都变得无比单纯,木刺的阴影也淡出了她们的生活,每天无忧无虑的生活,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能获得很多从未吃过的食物,还有从未享受过的生活环境,此时的她们,已经被方涥的物质所捕获了。 蓝彩蝶则是一点没在乎吃什么,看向方涥的眼神里,充满了疑问,在所有女人里面,除了白亦之外,就属她的思维最敏捷,之前在博义城慌忙的离开,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寻常,但看着老头和方涥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表情,便没有开口问,此时的她刚想走到方涥身边问些什么,可方涥却大声的宣布了之后的安排:“衣食住行没问题,我们之后呢会经过一番旅行,至于旅行要多久、要去多远的地方,现在还说不清楚,你们之中谁要是沿途发现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之地,可以留下来定居,毕竟跟着我旅行,也不是那么轻松的,比如之前的博义城,哎呀,时逢乱世,很多事情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大家一切都随缘,放松点。最后呢,要和大家明确一下,船上的驾驶室还有船底部的仓库大家不能去,其他地方大家随意!” 突然的说起那么严肃的话题,虽然语气有点像是开玩笑,但大家的心情都被方涥弄的很平静,之前的什么兴奋、什么点餐、什么说说笑笑,此时都消失了,每个人都在考虑着方涥说的话,白亦七兄弟根本没有自己的想法,除了风仑外,其余六个都是看向了白亦,“不用看我,你们几个人也可以像其他人一样,自由选择,不过嘛!继续留在我身边,那是再好不过了!” “是!嘿嘿,我们都会留下!”六个人齐声说道,只有风仑还在傻呆呆的看着夏儿和冬儿,“仑,你特么的想和我们散伙吗?”六个家伙刚说完,一人一手便把风仑抬了起来,走到了船边,“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想散伙,我们现在就把你扔下去!” “啊?我没说要散伙,我不是在吸纳更多的人嘛!你们都误会我了!”风仑急了,怎么挣扎都无力摆脱六个人高举的手臂,看着身体一半都到了船外,那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你们几个,不许欺负他!不然我们叫白亦惩罚你们!”夏儿和冬儿立刻跑了过来,看着风仑被欺负,气的直跺脚。 六个高举风仑的家伙,傻眼了,从没想到有外人会来替风仑说话的,慢慢的把风仑稳稳放在地上,挠着头皮说道:“我们是和他开个玩笑,没欺负他!” 一场闹剧,被方涥看在眼里,到了船顶和老头打了声招呼,让老头跟着去学着操控船,“小子!这船那么大,你是绝的老夫轻功好,可以到处跑着照看船还是怎么着,万一不留神撞到哪里,你可别怪老夫!” 老头说的没错,之前快艇不大,吃水也浅,操作也灵活,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及时处理,如今这船,操作上要比快艇麻烦许多,方涥最后犹豫了一番后,“那就把白亦七兄弟弄来,听从你指挥!” “切!才想到?那七个家伙,也该多干点活了!不能白长一身的壮肉!”老头很鄙视方涥,说完便坐到了驾驶室的一角,等着方涥把七兄弟招来。 对于方涥的要求,七兄弟很乐意接受,一向就喜欢运动的家伙,叫他们天天无所事事那才叫折磨,尤其是方涥说了一句让他们更有兴趣的话,“如果可能,未来我们会驾驶这船出现在金乞国,你们说,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闻言,七兄弟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将来,很有身份、很有威严的出现在金乞国每个人的眼里,那种自豪、那种骄傲“少爷,你放心,我们七个绝对保证,把这船开的稳稳的、妥妥的!交给我们吧!” 其实呢,不用方涥这么刺激他们,他们也会同意来开船,驾驶室的位置是在船头最高的地方,而且视野开阔,很符合他们七兄弟的喜好。 第一百六十章 京都东路大总管 安排好了船上的一切,方涥也趁着他们不注意,收走了两艘快艇,再次到了异能者六号基地时,这里并没发生什么,按照葛大爷说的,快艇停放在了海岸裂缝的仓库里,刚从快艇上跳下来,准备去找爱国说一下时,仓库的一个角落边,便传来了跑步的声音,一队人看上去有十几个,朝着方涥跑了过来,到了方涥身边,敬了个礼,便蹬上快艇进行保养。 这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弄的方涥都很无语,简直比四s店里的服务强百倍!正在方涥看着人家保养快艇时,爱国也来了,“哟,这快艇还没怎么被糟蹋!哈哈,不错,继续保持爱惜哈!” “我以为这些都是我花钱买的,都是我自己个的东西,能随便糟蹋吗?还有,你不是想看我的衣服吗?呶,这两套没洗的,帮忙洗一下呗?”方涥拿着两套古代的衣服,要抛给爱国,只见爱国连续倒退了十几步,才停了下来,“小子,别闹!要洗衣服我带你去!还有,你要的水箱,已经准备好了!跟跟我来!” 此时的爱国,比之前要对方涥客气了许多,说是客气,更可以说是敬畏,一拳轰出了一个大洞,那段残片的监控画面,充满了不可思议,看着方涥瘦了吧唧的身子,怎么都不会联想到他有那么大的力量,带着方涥去仓库的路上,还时不时的回头瞄两眼,那眼神看着方涥,就如同看怪物一般。 爱国带方涥去的仓库,更像是个停车场,只是所有的停车位都被水箱占满了,看着都分开的水箱,方涥很郁闷,看了看身边的爱国,“你是不是也有强迫症?非要把水箱都放在停车线以内,才觉得舒服是吧?” “啊?我只是觉得这样放,你方便拿,如果你有其他的要求,可以提出来,我立刻叫人去弄。”爱国说话的表情很无辜,看着方涥,他感觉浑身不自在。 “把这里的监控都关了,不然我把它们都拆了,你现在也可以回避了,弄好了我会叫你,要么给我个微信或者对讲机。”方涥很阴沉的对着爱国,其实此时方涥在憋着笑,故意装着阴沉吓唬爱国。 可爱国以为方涥是玩真的,立马拿出来一部对讲机,然后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停车场里的水箱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个,方涥像是普通人一样把所有的水箱堆积到了一起,算着时间,爱国应该吧监控都关了,才摸着全部连在一起的水箱和铜镜到了彩虹城。 彩虹城,这里有方涥专用的大仓库,没有方涥的命令时,绝对不会有人进来,所以带来带去物品,在这里也是很方便的。 当赵西看到方涥出现时,神情便的无比开心,“少爷,您来了!” “恩!把自动防御都关了吧,彩虹城恢复正常,只是对于每个进来的人都要严加盘查,从之前参与盖房的村民里,选出几千人,成立彩虹城民防队,十个人为一班,选一名班长,十个班为一排,选个排长,十个排为一连,选个连长,十个连为一团,选个团长”方涥以此类推一直说到了军长,之所以这样做,一是不信任皇后,二是彩虹城无论何时、无论面对什么人,都要有自己的保护能力。 “少爷,西,一定会做好!” 得到了赵西的答复,方涥把接水的事情就交给了他,又返回地球自己的仓库,开来了越野车,直奔沿山而去。 沿山县,见到方涥的越野车,城墙上的士兵远远的就开始挥手,坐在越野车里的方涥,看着那士兵开心的模样,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 方涥离开皇宫之后,时间都花在了快艇上,算着时间,皇宫里的消息应该也传到了沿山等地,士兵有这样的反应,也算是情理之中的。 在城门口,方涥的越野车速度就降了下来,不是因为方涥不想开快,而是人多,把路给堵了,沿山的村民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他们现在只知道方涥又升官了,之前临时停掉了所有的施工,现在都已恢复如常,一些聪明的村民猜到了些许端倪,但随着京城里传来的消息,大家总算是放心了,不仅如此,还更加为方涥高兴。 看着道路两边围满的村民,方涥的眼里也激荡起泪花,强忍着没流出来,越野车缓缓的开到了临时县衙,只是此时的县衙很不同,里里外外站满了穿着官服的人,而且原本没有什么招牌的临时县衙,此时也挂上一副牌匾‘京都东路大总管府衙’。 看清楚牌匾上的字,方涥算是明白了,这一群穿着官服的人,都是这东路区域内的县令,下了车,便大步了走过去,所有穿着官服的人,都双手抱拳朝着方涥躬身一礼。 方涥没鸟他们,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官威,径直走了进去,让方涥吃惊的是,曾经消失的师爷,又出现了,而且脸上的笑意很浓,当方涥走近时,师爷小声的说道:“小老儿还是师爷,不知道方大人可否收留?” “啊?师爷何出此言?”方涥不解,没打算过换师爷啊。 师爷则撩起了左手臂的衣服,“方大人无碍,小老儿我这一身的苦,也算没白挨,嘿嘿,这些事情,待方大人打发这群‘臭苍蝇’再说。” 师爷的左手臂只撩起了一点衣服,隐约的能看到手臂上的紫黑色淤血,方涥的眉头紧皱,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师爷便大声对着众人喊道:“方大人到!各位请按规矩站立!” 话音不仅止住了方涥开口,还把一群穿着官服的人惊呆了,看着师爷很有精神的样子,方涥便从了师爷的意思,走到主坐上,看着下面的官员,一言不发,面容可以用刚毅来形容,只是那一份刚毅出现在一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少年脸上,有点那么的古怪。 下首的官员,年龄大的有白发苍苍,有些发福胖的可以占两三个人的位置,还有的看上去像是山贼土匪一般,被方涥眼神一一扫过之后,众人才变得安分下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新监狱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方涥的老管理才不在乎什么三把还是三十把,不把这群人烧好,他就一直烧下去,“各位,你们觉得自己能把所管辖的县城,也发展到沿山这样的,以后可以不用来我这里,我会推荐给皇后,让其也负责一个方向的管理,这样岭安国才会更加繁荣。” 这一句话,是把沿山先抬起来,高度有了,才可以凌驾于其他的县城之上。其实不用方涥说,下面的官员这一两天也都参观了沿山,甚至还和沿山的村民发生了许多的摩擦,一向高高在上的县令,到了沿山处处受制,哪里能习惯,官威发不出去,便与一些在他们眼里视为泥腿子的人,发生语言或肢体上的冲突,此时还有两个县令的家将,正带着人朝沿山赶来,势必要给那些泥腿子村民一点教训,让他们知道,县令的威风。 被方涥说的,没一个县令敢站出来说话的,只是低着头,眼神在别人身上来回扫视着。方涥站在主坐上,仍旧未坐下,对于这一群官员,那是看的清清楚楚,“既然你们没有人能做到沿山这一步的,那么本总管,就要把沿山的政令,全部执行到你们所管辖的地方!届时希望你们还有人能活着!” “神马?” “我们都是岭安国的县令,有什么做的不好,大不了罢了我们的官,何以危害我们的性命!” “就是就是!如果我们做的不好!总管换个人来做就是!” “是啊,这当官的还被泥腿子瞧不起的时候,如果都像沿山这样,这官不做也罢!” 一群起初只是议论着,渐渐的议论声开始变大,而且对方涥的态度也发生了大转弯,不仅是谩骂指责,还有唾弃和鄙视,过了一会居然有人摘了自己的官帽,要一走了之。 “方五、林强!”方涥一声大喝,门口站立的几个衙差和捕快都惊呆了,立刻走出来两人大声回道:“在!” “这些大人不喜欢在这里聊天,那么就请他们换个地方!监狱可修建完毕?”方涥说的很委婉,下面的县令们制住了话语,刚才那个要走的,也不敢动了,不知道方涥要做什么。 “回大人,监狱已完工!” “好,请各位县令去参观一下监狱,有不去,你们就把他的头,挂到城门上去晒两日太阳!”方涥说完这一番话,下面的县令才反应过来,顿时有人跪了下来,还有几个样貌像山贼土匪的人,居然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了大刀,一副要顽抗到底的架势。 “哟~不错嘛,来见本官,还带着家伙,哈哈!所有人听着,抗令者杀!”对于杀人,方涥不怎么喜欢,但杀贪官抄家收金银,那是一百个喜欢,看到有人拔刀相向,方涥的内心是很开心的。 门外的衙差和捕快并不轻松,每个县令来的时候,不是带了自己的家将,就是带了自己的亲信,十几个衙差和捕快要看守大门不让里面的官员出来,又要防止背后那些家将和亲信偷袭,此时可以说是腹背受敌,见状,方五和林强拿去了系在胸前的哨子,哔哔的哨音之后,没五个呼吸,从四面八方赶来了一群群手那各种工具的村民,把整个临时县衙围的密不透风,那些跟随各个县令而来的家将和亲信对战村民,一点都没感觉紧张,但片刻后赶来的城防士兵,他们就怂了。 城防士兵穿过了村民包围圈,长矛加弓箭,只要方涥一声令下,瞬间让这里闹事的人血溅三尺。 方涥依旧很淡定,站在临时县衙的主坐上,“你们这些县令,想来闹事也多带点人,本总管在沿山多杀点,也免得到你们的地界多造杀戮,想继续顽抗的,可以朝我这边走几步,本总管亲手送你们上路,不想反抗的,就地坐下或者跪下,三个呼吸,仍旧站着的人,死!” 随着方涥最后一个字说出口,绝大多数的县令都跪下了,只有两个人仍旧站着,而且还手握大刀,方涥缓缓走出主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暴步便冲到了那两人身边,一人一手刀,招呼在他们的脖颈和肩膀连接处。 片刻间便传来叮叮当当大刀落地的声音,临时县衙大门外,那些家将和亲信也跪了一地,捕快几人正在用塑扎带捆绑手脚,一切恢复的非常快,临时县衙二十分钟后空了,只有两名衙差在大门值守,其余的人全去了新完工的监狱。 沿山监狱,是在原来大牢的基础上扩建改建的,不仅比以前更加深,而且比以前更大,每个囚牢里的设施也都具备,比如说蹲便器还有自来水,供水是有时间限制的,每日就供应两小时,其余时间监狱的总阀是关闭的。 今日作为监狱第一日投入使用,就迎来了一个小高峰,十二个县令,还有五十多个家将和亲信,被关押在了这里,所有人都被关押进去之后,先说话的不是方涥,而是新聘请来的牢头,一顿大喊声过后,清楚的介绍了这里的环境和里面的规矩,才把位置让给方涥。 听着牢头的介绍时,那些县令并没多紧张,总以为自己只是惹到了方涥,等过几日,有可能就会平安无事的出去了,可方涥说出的话,让他们彻底瘫坐在铁栅栏的监牢里。 “各位县令,刚才本总管说的还不够彻底、不够清楚、不够详细,在这里,本总管先向你们道歉,之前没能说明白,现在呢,与各位说叨个明明白白详详细细,有谁不清楚的,待本总管说完之后,可以提问,但本总管还在说话的时候,谁插嘴,谁一天没饭吃!” 方涥在通道里,来回踱步,边走边说,“你们之前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本总管会一一查明,如果有人是清廉的,本官会放他出去,如果是不干净的,那么就等着发落!至于那些清廉的官员,还有没有能力继续在原来的官位上担任,本总管还要考量一番,大致的意思就是这样。诸位在里面慢慢的养尊处优,如果哪位县令愿意自己招供所犯之过,可以减轻处罚,甚至有可能不会连累到家人,反过来说,你们不招供,本总管自己查出来的,按照岭安国律法,还有沿山政令,该杀的,本总管不会放过任何一个!” 方涥说完,又在通道里来回走了两圈,看了看安静的大牢,“既然大家都保持沉默,这样也不错,先在这里感受几天,本总管有的是时间!” 第一百六十二章 师爷的执着 言罢,方涥便走了出来,之前赐予的二级龙令是没了作用,现在只能当做纪念品收藏着,不能调动兵马,但可以借人啊,一封加急的信函由师爷起草好了,递给了方涥,“大人无事,还高升一大截,小老儿高兴!嘿嘿,以后小老儿这命,彻底的交给大人,只要大人一句话,小老儿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师爷,张掌柜暴露了自己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方涥很好奇,看着沿山其他人,丝毫没有收到影响,反倒这个最不起眼的师爷,却遭受到审问而且还受了邢。 师爷,低下头,叹了口气才说道:“大人,小老儿的命,死不足惜,但大人的事,小老儿一个字都没说,虽然小老儿是从信镖转到县衙来的,但张掌柜一点也不信任小老儿,想多问点大人的事情,就把小老儿关了起来,饿了一天也没什么,看着小老儿不言语,张掌柜也急了,便对着小老儿招呼了起来,哎呀,几十载活下来,第一次挨打,嘿!竟然没想象中的那么疼,感受了几鞭子之后,小老儿猜想可能是这幅身子骨老了,没那么敏感了,便抗了下来,张掌柜看着小老儿年势已高,而且在信镖做事也是兢兢业业的,最后无奈,也就把我放了。 为此,小老儿还是对张掌柜鞠了一躬,他放了我,想必也是要担着压力的,小老儿不怪张掌柜。哎!这事出的时候,小老儿这几十载算是没白活,居然有人感到我很重要,关押我也好,审问我也罢,哪怕是用刑,小老儿这心里怪怪的,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就期待着大人能平安无事,如果大人有机会翻身,继续带领那些曾经穷苦的人好好过活,小老儿这条命就算没了,都无关紧要!” 方涥听到了一个淳朴的声音,虽然师爷说的很轻松,但仔细想想那话语里的过程,换了谁,谁都不会好受,方涥扶着师爷坐到了一边,看着他手臂上紫黑的淤血,像是看到了师爷的执着,心里一片酸楚,哽咽一会才开口说道:“师爷,您受委屈了!以后方某,觉不让人受此大辱!” 方涥说完,对着师爷深深的鞠了一躬,师爷则立刻站起身,把方涥扶直了身子,“大人此举万万不可,小老儿的身份说白了就是平民百姓,您是这一方的诸侯,小老儿万万不能受此大礼!”师爷说完想要弯着腰对方涥鞠躬施礼,可背后的伤,让师爷呲牙倒吸一口冷气,“嘶~” “师爷,这两日你少操劳,收几个徒弟,你以后啊,就是本总管的师爷,官位以前没有,但从现在起就有了!京都东路大总管府衙政务司管事!呃这个具体几品呢哎!方某糊涂了,现在还没品阶之分,总之,本总管之下,唯你独大!” “这小老儿不是做梦吧?哈哈,大人,莫要逗小老儿开心,能跟着大人做事,看着大人治理的地方越来越好,小老儿就心满意足了!” “别推脱,师爷,咱这地方那么大,以后的事情少不了,招些徒弟来,本总管待会就命人给你量身做官服,政务司管事一职非你莫属,手下给你五个人,听你使唤!” “啊?是真的?呃多谢大人抬爱!小老儿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一番寒暄之后,安排师爷早点回去歇着,方涥返回了地球,专门去买了一些活血化瘀的内外服用的药物,还有很多营养品,交给了方五,命他给师爷送去。 方涥则是拿着加急的信函打算去找守备官,刚出门没走两步呢,就看到了曾经最常见,如今最不想见的人,信镖张掌柜! “哟,张掌柜还在沿山啊?以为你去京城了!”方涥没回避,朝着迎面走来的张掌柜便先开了口。 张掌柜闻言则是难为情了起来,左右看了看,才低声说道:“张某前来是与大总管辞行的。” 方涥有点懵,“张掌柜是高升了吧?方某先恭喜了!” 张掌柜则更加难为情了,“见大总管一切安好,张某心安了,告辞。” 方涥预想的一切都没发生,张掌柜说完双手抱拳一礼便转身走人,弄的方涥呆愣在原地,看着张掌柜的背影,方涥猜到了一些可能,刚才所有的官员里,并未看到张掌柜的弟弟,那个白发苍苍的花甲老人,正是接替张掌柜弟弟聚河县县令一职的人。 至于张掌柜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方涥没去在意,是好是坏,都无关紧要,现在重要的是,调来兵马,将东路区域内所有县城都排查一遍,包括各个县的守军,也要调换下来,事情还有很多,而且处理完了这些,方涥才有更多的精力和老头等一行人继续自己的旅行。 这两日白天时间在沿山,晚上才去客船上和众人碰面,对于方涥经常消失,所有人早已习以为常了,根本没人会问什么,反而是容蓉和秋月的钓鱼团队更加强大了,蓝彩蝶七个女人,除了夏儿和冬儿不在,其余五个丫头都开始学习钓鱼,不得不说,清莲河里的鱼好像都把鱼钩当成了美食,空钩下去都能有收获,这样的情况彻底让方涥对钓鱼有了新认识。 沿山的白天,方涥主要是招人,招那些有管理才能的人,之前京城来富二代,如今仍旧是方涥生意上的操盘手,他们也不想介入官场,所以很多的岗位,一时间还真难有人手,只能将招贤纳士也当做是任重而道远的事情,慢慢来。 方涥如今的生意,因为博义城的垮台,原来国外博义城商品的市场,被皇后那毒婆子用沿山货挂着京城招牌再慢慢占领着,对此方涥没啥意见,有意见也没办法,总之钱别少了就行。 以方涥现在的收入,大约的估计一下,平均一天的净收益能达到一万两黄金,要不是地球黄金不能太多,方涥现在还真能挤进全球首富排行榜前一百名。 钱多,花销也多,需要投资的地方更多,如今那么大的区域,又有无数的穷苦百姓,纳入了方涥的管辖范围,投资是个无底洞。 方涥借的兵,原本没打算要那么多,不过人家鹏池太空虚,怎么说起步价都是一万人,少了一万,能干啥? 这是鹏池的理念,弄的方涥在临时县衙里一阵无语,还是师爷头脑好,可能是最近一段爱上和方涥炒制的茶叶,这脑子确实很灵光,“大人,鹏池统帅带了那么多将士来此,只有好处,我们东路辖区内,算上沿山、彩虹城还有博义城总共一十五个城池,那么上干县为军管撇除,还有一十四个,按照大人的要求,除沿山和彩虹城外所有的守城士兵都要替换下来,那么这一万人刚好够分的,不仅够分,我们以后还有新的衙差和捕快可以从这些士兵里选拔一些,这样从鹏池统帅帐下出来的士兵,都有从军的狠劲,比一般的衙差和捕快更适合我们新政推行之初。” 闻言,方涥仔细的品了品,一万人的口粮与五千人的口粮是多了一倍,希望能像师爷说的,办事效率能上来吧,“那么有劳师爷,起个章程,原则是岭安国律法和沿山政令,原先当地一些地方政令全部废除,而且还要把之前的恶政恶令查实,所有县城里县令家眷一缕羁押,所有守军全部调派到上干县,待这边核查完毕,该清理的清理,该杀的杀!”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天赐仙官 方涥正式上任大总管的第五日,一万名士兵到了,鹏池统帅居然一起来了,还没见到方涥,便看到很多人蜂拥进了沿山县城,原本还以为那些城门的人是欢迎鹏池的,可大门一开,所有人都挤了进去,像是进晚了会没入城的名额一般。 鹏池在城外就感觉没了面子,进了城内更加无法言语,很多人要么围在什么,要么就在一个地方排着队,有商贾,有文人墨客,还有一些穷苦人,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浩浩荡荡的人群,比他带来的一万多士兵多了好几倍。 在沿山守备官的陪同下,到了临时县衙的大门口,两个手持怪异武器的衙差在严守着,而且离很远就有很多带着红袖章的百姓,再对来往的人轻声的说道:“此处禁制喧哗,少出声,里面正在考试!” “考试?何为考试?”鹏池懵了,这沿山县衙搞的像皇宫一样,还有禁制喧哗的规矩? 身边陪同的守备官做了代言人:“这考试呢,是考一些文人墨客,选拔适合当县令的人。” “县令,那些县令不是还没查清楚吗?怎么现在就开始找新人?” “哈哈,这一点,下官也不怎么明白,但大总管之言也有道理,称其为储备,哈哈,就是哪里有缺人,立刻就有合适的人填补上去。噢,还有现在大总管管辖区域大了,要把一些事情分开来做,所以这人啊,要招几十个。” 二人边说边走,刚到了临时县衙大门口,两个衙差并没让路,其中一人抱拳说道:“两位大人,大总管令,今日考试后再接见他人,还请到旁边茶楼小坐片刻。” “啊?这”鹏池看着守备官,“他向我借人,结果他就这么待我?” “哟,鹏池统帅误会,误会了,大总管绝对不会想到统帅会亲自来,所以这事务安排的很紧,还请鹏池统帅勿怪,我们这个大总管,之前做县令的时候,时常一日十二时辰都在忙碌,我们这些当地人都习惯了,统帅大人多担待!” 鹏池和守备官还在一旁聊着,就听到临时县衙后某处,传来方涥的声音,“你们是今日第一批考生,规矩,在你们报名之前就应该知晓,我就不啰嗦了,你们考题很简单,但你们的答案,我想应该不简单,不要给我说什么之乎者也,更别拿古圣贤人名言来说事,我要你们真真切切的答案。”方涥说完,便让人摊开了一张大纸,纸很大,但上面就一排字,“何为民生、何为民治、何为民安!” 考试时间很长,两个小时,也就是一个时辰,对于古人来说,是很短的时间,方涥逗留了一会,只看到两个人提笔就写,其他人都在思索,简单关照监考的人,注意那两个提笔就写的人,方涥便离开了。 绕回到临时县衙正门,正巧看到守备官和鹏池在一边,“鹏池统帅竟然亲自带兵,方某感到荣幸,失礼之处还望谅解一二。” “唉~鹏某一代粗人,不懂那么多,看到大总管并非刻意不见,鹏某也没有怨言。只是~看着沿山城内一片人山人海,比博义城还要强盛几分,不知大总管这沿山如何引来那么多人?” “哈哈,这个嘛!有些文人是到彩虹城浪诗炫才的,听到沿山缺人,部分人也有仕途之心便来此尝试一番,那些商贾是来做买卖的,还有一些穷苦人是来讨生活的,就这么些人。”几万人的场面,被方涥三言两语就分门别类了,这样说词对于鹏池来说,算是可以糊弄过去一百次的。 方涥说完,便拉着鹏池去了茶楼,看着没进县衙大门,鹏池还有点不情愿,但看到茶楼的里场景,鹏池乐呵了,“这味道!这这是茶楼?” 新弄好的茶楼,除了保持古代装饰风格的元素之外,还多了许多特殊的东西,比如彩色画,大部分都是电脑打印的,还有一些是投影投上去的,再比如绿植,弄的整个茶楼更像是个大花园,一些水培植物上,时常还会流溢出白色烟雾,蜿蜒流淌,加上一些小桥流水,假山瀑布等元素的融合进去,茶楼的氛围完全是另一番世界。 鹏池第一次见到如此美景,守备官第三次见了,还是感觉流连忘返,方涥拉着鹏池入座之后,便表演他那拙劣的功夫茶,对于面前二人来说,不拙劣!反倒看着很有讲究。 三杯茶下肚,方涥才开口道:“鹏池统帅既然来了,那么方某也直言了,东路区域你管兵,我管民,虽说是分开管,但仍旧是一家人,不仅是大家合作,在兵有难时民共赴,民有难时兵共担,军民一家亲,不知鹏池统帅意下如何?” “好!大总管言语鹏池喜欢,丑话说在前头,这一点比那些文绉绉的京官好多了,我鹏池就是一个粗人,不善于言语,但鹏池敬重大总管,最近听了许多关于大总管的事迹,鹏池佩服!” “唉~都是些百姓还有混江湖的人瞎传的!鹏池将军莫要听信。”方涥不知道鹏池听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外面怎么传他,所以不分好坏,先低调一下自己,总是正确的。 “哈哈!大总管莫要谦虚,这百姓说是天赐仙官,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日后有鹏某效劳之处,大总管直言便是!” 闻言,方涥表面是附和了一下鹏池,可心里面却是另一番想法,‘这哪是夸他啊?典型是皇后在给她自己造势,啥叫天赐,这一个天字不就把皇后抬上去了,还一步到位,抬上了天!’ 鹏池的爽快,让三人的聊天变成了交友闲聊,正事三两句就说完了,之后更多的就是吹牛打屁没什么营养的话题,还好师爷早早的寻了过来,将之前商议的分兵部署和鹏池说了一下,看到那么详细的布置,鹏池立马起身,像是领了军令般,立刻带兵走了。 方涥也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着急,如果是贪官,县衙里绝对有很多私人金银,那是发家致富的捷径,方涥也想去,可这边的事情太多,无奈只能把那些金银送给鹏池,当做是两人合作的良好开始。 东路区域的整改进展不快,只有一样很快,那就是修路,计算好道路长度,那边就开始了施工,很多穷苦人饿死或逃难无数,沿途道路附近仅剩的一些人,能动的都跑来修路,听说这道路要一直修下去,又每日都管饭,越来越多、越来越远的百姓,都赶了过来。 原本计划东路区域内,县与县之间的道路全部扩建铺设完成要年底或者更迟一些,可师爷每日整理出来的用工人数都在增加,每日都会把预计的进度往前提很多,最后的预计时间,仅仅一个月,便可全部完工。 第一百六十四章 混入山贼 贫苦的村民像是找到存活的机会,更多的东路区域村民加入到修路队伍中,从他们的嘴里得知了许多县令的所作所为,一些事情被反馈了上来,方涥气的想冲进监狱里把每个县令都杖毙掉,更加让方涥郁闷的是,一些百姓认为他们就应该被人欺辱,应该那样痛苦的活着,这一点让方涥郁闷了很久。 凉洼县,地处于东路区域的最东边,再向东就是一片旷阔的沿海山脉,当地的山贼比村民数量多几倍,而且山贼并非一蹴而就,是延续了千百年的老山贼窝点,那两个长相如山贼的县令,就出自凉洼县,还有北边的惠竹县,鹏池领大军到达这两个地方时,是遇到空空如也的两个县城,别说是人了,城里一件物品都没有,连几个城墙大门的门板都被人拆走了。 鉴于此,鹏池并没让大军入城,在距离城池还有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而且全军不卸甲,那么可疑的情况,换了谁都会很紧张。 接到鹏池的消息,方涥开着越野车一路逛奔了过去,随同他一起去的还有方五和林强二人,越野车过去,其实没多久,方涥对古代的烂路算是摸透了,只要天不下雨,他的越野车就像是坦克一样,哪都能去! 上午大概十点多接到鹏池的急函,立马就出发,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便到达鹏池安营扎寨的地方,突如其来的汽车大灯,不仅证明了方涥的身份,同时也打乱了山贼偷袭的计划。 鹏池的军营对方涥让开了一条道,方涥也没客气,径直穿过众将士休息的地方,刚下车,方涥站立在那里,朝着远方黑兮兮的山林方向望了过去。 鹏池又一次见到方涥座驾,那是很开心的,上次因为不了解,所以心里明明很好奇,也不能上来查看方涥的黑铁盒子,如今嘛,虽然是夜里,但周围的火堆,让这一片军营视线非常好,绕着圈看着各种角度的查看方涥的座驾。 还在来回查看越野车的鹏池,被方涥的说词打断了,“鹏池统帅,如果方某今夜不敢来,恐怕明日就见不到你们了!” “大总管何意?我这里一万多精兵强将,就算有山贼来袭,哈哈,也叫他们有去无回!”在军营里,鹏池就是老大,怎么能落了面子呢,所以不管是吹嘘也好,夸大其词也罢,不能说自己的士兵不行。 “哈哈,鹏池统帅方某送给你一份惊喜,叫你们这里最好的弓箭手,上火油箭,对着山林方向,看看有没有我身后两个小捕快射的远!” “好!既然大总管有意向切磋,本统领便随了大总管的意。来人,叫弓箭手百人,对着山林放几箭!”鹏池丝毫没注意到山林方向有大量的山贼正打算偷袭,还很轻松叫弓箭手来比试。 片刻后百姓弓箭手集合完毕,正准备开射时,方涥又提出了新的要求,“空比没什么意思,按照我手臂指的方向射三箭,一箭一个方向,你们人多,箭尽量射的集中点,鹏池统帅,我这样的要求不算高吧?”方涥这样的要求,不是让鹏池看到山贼,而是在山贼偷袭的毕竟之路上,利用火油箭放好‘照明灯’,山贼如果来,那么鹏池也能清楚的查看到动向,山贼不来,那么就算是一道防护了。 鹏池听闻方涥的要求,哈哈大笑:“哈哈!大总管说笑了,这点要求算什么?这一百人中,有好几个神射手,百步之内如绣花穿线!” 方涥撇了一眼鹏池,心里暗骂着,‘你使劲吹!绣花穿线,还百步之内,放你面前都不一定能穿过去。’看着士兵都准备好了,就等指引方向了,方涥站在百人三排队伍前,先指向左边十点钟方向,士兵看到方涥的手臂方向,立刻有人喊出号令,片刻后,一百多只火油箭齐刷刷的飞向一个地方,瞬间一个地方像是出现了火堆一样,非常明亮,之后又在前方一点钟方向和三点钟方向各放一箭。 “鹏池统帅,果然英勇不凡,手下更是强兵猛将!在下佩服!”方涥大声说完,边靠近了鹏池一步,小声的又说道:“三个火油箭的方向是山贼最有可能偷袭的来路,此时距离营地三百步,满满的山贼,少说也七八千或者更远处还有更多,鹏池统帅小心戒备!” “啊~”鹏池不傻,这一声啊的声音很轻,但他脸上的惊讶可不轻,看着方涥轻松的摇着折扇,再次确认道:“大总管从何得知?” 方涥笑笑:“鹏池统帅莫非忘记了在下也是侠者?到了一定的层次,侠者的感知比常人要敏感,一丝儿风吹草动,就能察觉出端倪。这样吧,此地山贼众多,强攻的话,对我们很不利,如果再次对峙,对于我们更不利,不如,我做内应,见我的信号,你们进攻!” “这怎能劳烦大总管出马,我叫几个探子摸索过去!” “唉~不可,这些山贼存在已久,之所以能存活至今,绝对离不开山林里的险要地形,你的探子还是留下来下次再用,我一个人去,混进去很容易!”方涥说完,走上了越野车,在里面换了身粗糙的衣服,而且还把脸涂抹了一层土,让别人看不出自己是个‘小白脸’,交代了方五和林强两句,便从旁边摸索出了军营。 方涥出了军营,直接摸到山贼身后,并没惊动他们,只是看了看时间等待着什么。 方五和林强也看了看时间,才走到鹏池身旁:“鹏池统帅,请所有士兵列阵,不需出营,只需呐喊杀山贼!” “二位这”鹏池不懂,但看看附近没了方涥的身影,才想到了什么,于是还不能方五解释,便对着良大喊吩咐了两句,片刻间,良大喊的军令响彻这片天空,别说是士兵能听到,连山贼老窝里的贼匪头目都听的清楚。 “列阵!吼!吼!吼!”十声吼,意思就是士兵有十声时间列阵,十声之后,列阵完毕的全体士兵大声呐喊:“杀!杀!杀!” 一片喊声之后,埋伏在不远处的山贼慌乱了,原本是一片荒芜的干旱田地,出现了大批人影,一边是十息列阵集结的士兵,体现出了强大的团队作战力量,而另一边是贼,一群每日混吃等死的山贼,虽然是黑夜,但这样的相遇,片刻间高下立见。 山贼逃了,而且彼此之间还比着速度,看谁跑的快,方涥混在人群里,和其他人一样,表情慌张,左拥右挤的混入了山林里。 步入山林,山贼的脚步明显放慢了许多,看来他们的对山林依仗非常重,进了山林好像进入坚固的城堡一样,让许多山贼心安了下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山寨 进山的路只有一条,刚刚够三个人并肩,当越过一个山头之后,道路不仅变窄了,而且还变得陡峭,方涥边走边观察四周,虽然很黑,但隐约着还能分辨出黑夜和树梢。 偶尔一些山贼会更急的返回,试图超越方涥,但都被方涥用最温柔的武力,挤下了道路,被挤下去的一些人有的连翻带滚,有的干脆就是凄惨的尖叫,然后一声闷响,还有的尖叫之后紧跟着入水的噗通声。挤掉这些人,也是方涥观察地形的手段,看上面是看不出什么,那么既然有人来挤,方涥便利用他们来做‘探路器’。 原本估计这些山贼的窝点顶多就是进山林一二十分钟的路程,可走了半小时,竟然还看不到有什么山寨之类的建筑,方涥感到了苦逼的命,又不能超到最前面加速跑,只能混在人群里,慢悠悠的爬着山。身边的山贼喘着粗气,方涥能感觉到那种有气无力的状态,这些山贼恐怕也不是那么舒坦,能吃饱的估计很少。 又过了两个山头,当攀爬第四个山头的时候,许多人不用方涥挤他们,稍稍不留神脚下,随时都会翻滚滑落摔下去。 一个话多的山贼在一边念叨着,“这年头,被人杀死的没几个,不是饿死的,就是找一口吃的摔死而摔死,这苦凉山是真苦啊!” 听着这个山贼自己念叨,方涥刚想插话呢,后方的一个山贼先开了口,“不苦死在山里头,你出去和那些天煞的官兵混一起,看看哪里死的更快点?哼!外面的世道就没一天好过的,山里是苦,那是老天爷对我们的惩罚,我是宁可在山里苦死,也不要出去被人欺辱!” “陶阿三,不是我说你,当初抢你媳妇的人,你老是说官兵,可大伙心里都清楚,咱那凉洼县还有几个官兵!我是家里没吃的,才到山里还混,你家里还有田,又靠近山,水也不缺,你说你种点什么不能过活!” “行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三张李,咱俩都排行老三,都是家里最穷的一个,你老数落我干嘛?我媳妇被抢,就被抢了,咱山寨不是还有很多贼婆子吗?过两天摘点野果,我请你去乐呵乐呵!” “哎!你啊!早晚死在女人身上!我李三可不想死,宁可赖活着!” “嘿!你说的自己像仙人一样,那裘皮女,天天念叨你,要不是你去过,人家怎么知道你的?” 两个家伙在方涥身后,聊着女人的话题,这一来一往的话语中感觉还很有故事,弄的附近能听到他俩对话的人,也都忘记了疲惫。 爬到第四个山头上,回头望去,趁着朦胧月色,可以看到大片的山林,还有远处一点点小火苗,那里是鹏池的军营,目测了一下距离,少说也要有四五公里,这样的距离,指望鹏池攻进来,难度相当大,估计刚踏入山林就会被发现,还没看到山贼的山寨估计人都死没了。 看到现在的情况,方涥打算改变计划,孤军奋战,放手一搏!大不了再杀到吐,这是方涥最坏的打算。 刚越过第四个山头,下坡路没走几步,道路的方向便改向北方,此时脚下的道路,也就一人道,标准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是这个一夫当关,也不是那么好当的,道路并非平整,时常会有沿着山体倾斜的大块山石,过路的人需要贴在石壁上慢慢挪动而过,走过了这一段,方涥算是彻底服了,这山贼恐怕就是利用这些险峻的道路,得以生存至今,哪个官兵也不会跑到里来,只为了杀一些穷苦的山贼玩。 向北沿着半山腰的破路,走了一个小时,脚下的路才稍微平缓一些,紧接着就钻入了茂密的丛林,在这里,方涥感觉到压抑,山林植被过度密集,比如前面的一个人离方涥只有两米,仅凭视线,根本不知道前面人往那里走了,幸好方涥的感知强一些,经过两个转弯都没把他甩掉。 又走了二十分钟的丛林,眼前稍微开阔点,但也仅仅是四五十米的开阔地,看着地面上的树桩,明显是人为砍伐过的痕迹,四五十米外,又是一个小山头,而且山头的山峰和山脊,更像是城墙,上面一排尖木整齐的插在上面,还有一些山贼在上面来回走动,像是巡逻。 这个小山头,唯独中间有个斜坡可以爬上去,两边的山体都挖成了悬崖,看上去也有七八米高。爬到了小山头上,眼前的场面震撼了方涥,虽然此时是午夜,但整个视野里全都是木头房屋,看房屋的样式,有些像是地球赤道附近小国家最经常弄的房屋,房屋下面都有木头支起,离地面最少都有一米。房屋的样式可谓是千奇百怪、各式各样,可能是活的滋润点那木屋就大一点,而那些都是茅草搭起来的小屋子,估计居住的人都是混的最差的。 穿过一间间木屋,方涥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八成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见状,以免被人察觉到端倪,方涥便不在走中间的大道,改变方向,在大道两侧的各个木屋中来回绕行。 又走了大约二十分钟,视野再次变的开阔,远处三十多米的地方,有一排木头拼凑起来的木墙,木墙上有两个大门,方涥观察了一会,发现那两个门很有讲究,像超市一样,右边的门只准进,左边的门只准出。 正在方涥观察的时候,他所依靠着的木屋里传来了一阵咳嗽声,而且咳嗽的还很严重,想从木屋的缝隙里看看里面的情况,却什么也看不到,木屋里没点油灯,一丝儿亮光都没有,正在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伴随着密集的脚步声一起传了过来,“娘~娘!你看,我给你摘了好多兔腥草,我这就去熬药,娘~这次爹会跟着他们一起回来了吧?” ‘兔腥草?’方涥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一番回忆之后才想起来,有此方涥去田间查看水果,赵老四就在清理那种草,说这个草有毒,而如今一个孩子要给他娘用兔腥草熬药?这是要谋杀亲娘吗? 方涥很不解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总不能见死不救,于是乎趁着夜色溜进了小木屋里,屋里的妇人感觉到有人进来,“谁~”一声病怏怏的声音,从小木屋的角落里发出,方涥寻声走了过去,没回答妇人的问话,简单的摸了摸妇人的额头,有点发烫,又轻轻触碰了妇人的手,发现有点凉。 对于看病,方涥不懂,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问了:“先别问我是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别别伤害我儿子,我死没关系的,求你们放了我儿子!”妇人变得激动了起来,可声音还是很小,强撑着身子,靠到了小木屋的墙边,整个过程都没惊动其他木屋里的人。 方涥之前还担心妇人会大喊大叫,或者会惊动其他木屋的人,这些想法在山贼窝里,是最多余的,弱肉强食的生存环境,彼此之间都是非常陌生、紧张防范的生活,谁有麻烦,别人都会躲的很远,绝不会过来帮忙。 像方涥这样闯到妇人的木屋里,即使闹出动静,最多就是有些人会远远观望,根本不会有人来制止或者帮助妇人。 山贼窝里,可以说又是一番小世界,这里更加的残酷,更加的现实,更加的自私自利! 方涥楞了一会,感受周围并没什么人靠近,才再次开口道:“你除了咳嗽,还有哪里不舒服?还有这样病了多久?” “你!你别伤害我儿子!”妇人没回答方涥的话,仍旧是关切自己的儿子。 “我伤害你儿子干嘛?我现在想给你治病!你不回答我,我怎么治疗你?” “我我不能活,我活了,我家男人就死了!” 妇人的一番话,让方涥有点懵,啥情况?怎么一个死了,另一个才活?“你家男人又不在这里,为什么要说你死了,你家男人才能活?” “我我不能说,他们说,只要我说出去,照样会要了我家男人的命!” “呵呵,你死了,你家男人是死是活,你都不知道,如果你家男人也死了,就留你儿子一个人,你舍得吗?”方涥是被气乐了,也明白了里面大概的蹊跷,看来有人盯上他们家什么东西了,故意这样坑害死这家人,此时妇人的夫君八成已经被害了,如此狗血的傻套路,也就是这些愚昧的单纯无知之人能听信。 “我我不知道他们是这样说的,只要我死了,他们就放孩子他爹回来,否则就杀了孩子他爹,我我也没办法。”妇人很无奈,声音不仅是沙哑,还夹杂着哽咽声。 “既然这样,先把你的并治好,稍后,我来帮你救孩子他爹回来!”方涥只能顺着妇人的意思来,此时和这愚昧的妇人说再多都是废话,人家也听不进去,搞不好还适得其反。 “多谢大侠!村妇只是吃了兔腥草,之前都好好的,每日去山里砍柴摘野菜野果,身子并无顽疾。就是那些人说叫我吃一个月的兔腥草,死了之后,我家男人就会回来的。”妇人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事情,反复几次,都是只说了‘那些人’,那些人是谁?方涥不清楚,即使妇人说清楚了,方涥仍旧没个概念。 第一百六十六章 兔腥草 小木屋里很黑,方涥也没回避,直接在木屋里抓了一把妇人的儿子刚摘回来的兔腥草,返回了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因为要研究东西,所以直接到了研究组给他配备的专用仓库。 “华教授在吗?我想查一下服用了这个草,该怎么治疗。”方涥从仓库里出来后,看到有个小伙子路过,便说了自己的要求。 “草?呃”这个小伙子看了看方涥递给他的草,又看了看方涥走出来的地方,“给我吧,很快给你结果!” 方涥满意的点点头便走出了研究组,他还要去找爱国要一点东西。 “你想要什么,还是那句话,除了核武器,其他的直接开口就好了!” 方涥听着爱国的话语,又想起了妙之,一巴掌拍面门上,才说道,“核武器你给我,我还不敢要呢。有没有吃的,最好是饭菜,呃你也知道,我经常去采购快餐,现在要经常来这里,不想到处乱跑了,免得你们兄弟姐妹那么辛苦,到处跟着我。” “好!如果是那样最好,我们这里可以为你提供一切!呃那玩意除外,你懂得!”爱国听到方涥以后只在这里混,心里很开心,确实如方涥说的那样,如果方涥在别的地方出现,爱国他们的人就会全程跟着,对于这些,方涥也知道,只是大家都没点破说出来罢了。 “呃你要多少?给个量,以你每次去快餐店的量,我没法参考,多的时候能包揽十几家快餐店,少的时候才几十份。”爱国刚才都差点用对讲机找人弄饭了,才想起来没问方涥要多少饭。 “少一点吧,四份应该够了。”方涥带去的饭,是打算给母女俩的,所以四份应该够她们母女吃的。 “好,你稍等一会,会有人送来的!味道绝对棒!”爱国看来很喜欢这里的厨房,说着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还竖起了大拇指。 看着这里那么干净,能猜到这里饭菜应该不会差,同样,应该不会很快的送来,这是方涥目测了基地环境给出的判断。 不过呢,方涥错了,兔腥草的报告出来之后,没一分钟四份盒饭也送来了,看那分量,绝对的超标!肉也多、饭也多,啥啥都多,最关键的是,不用自己花钱! 兔腥草的报告很有意思,里面长篇大论写了很多,有一点吸引了方涥,对植物有崔生长的功效,这让方涥联想到了沿山的那些水果,有些是生长周期变短,有些不仅生长周期短,个头还变得巨大,比如草莓,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如何治疗那妇人?药方很简单,清热解毒的药物即可,药片、口服液人家给方涥配了一大堆,而且还在旁边注明了不同症状的患者需要服用的计量,真贴心! 取了药,拿着四份盒饭,方涥便回到了妇人的小木屋内,仅仅消失两秒钟,妇人很难察觉到,为了照亮,把手机屏幕点开来照亮,这个时候,才看到妇人憔悴的模样,幽黄的皮肤和没有精神的面容,只是双眼直盯着方涥的手机看,可能是好奇那个东西为什么会发光。 “把这两瓶里面的东西喝了,”两瓶打开口的口服液递给了妇人,看着妇人那颤抖双手,方涥还是省了她自己动手喝了,“把嘴巴张开吧,你这样颤抖着,还没到嘴边,药都没了!” 妇人看看方涥递来的药瓶,又看看方涥的眼神,起初有点抗拒,又有点要躲避的意思,但面前静止不动的手臂,还有方涥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妇人咬了咬牙,向着药瓶张开了口。 喝完了药,妇人的喉咙明显感觉舒服了很多,方涥将两个小瓶丢到了一边,“你儿子到哪里去熬药了?那个药不能吃!你很清楚那是毒药!” “民妇知道,大侠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我的儿子,民妇死不足惜,可”妇人还没说完,门外便传来了稚嫩的声音,“娘,娘,药好了,趁热喝!” 孩子还没进屋,就在外面喊着,当进了木屋之后,看到木屋里多了个人,而且还有个东西发着亮光,即使是这样突然的情况,小家伙双手捧着包裹许多树叶的陶碗都没丢掉,小心翼翼放到妇人的床边,然后就站立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方涥。 虽然小家伙一个字都没说,但看着方涥的眼神中充满了那种坚定的冷毅,方涥被孩子盯的也有点不自然,轻咳一声,便把身后的盒饭拿了过来,“这里有些吃的,你和你儿子先吃饱,这药就不要喝了!” “我娘生病了,不喝药我娘不会好!”小孩子面对方涥也很紧张,说话不像刚才那样利索,断断续续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方涥没搭理孩子,先把盒饭打开了两盒,顿时小小的木屋里就充斥着饭菜的香味,尤其是那红烧肉,香味能把方涥都勾引的流口水,“先吃饭吧,你娘的病,我会负责医治。”方涥说完,还把手机的电筒功能点开,为母子俩照亮。 小孩子不懂那是什么,只知道面前的饭菜很香,而且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妇人很明白这些食物绝对价值不菲,是他们这样普通山贼一辈子都吃不到的,“大侠,这些饭菜,民妇可不敢吃,大侠,您还是收回去吧!” “不要你们的钱,放心吃吧,不过,你要是以后也想吃到这些饭菜,那就告诉我一些事情,这里的山贼有几个当家的?”方涥现在深入贼窝,不了解这里的情况,无异于瞎闯瞎闹,解决不掉山贼的头目,这个贼窝还是会延续下去。 “大侠你哎!反正到哪都是活不长久,民妇所知不多,只知道这里有十八个大王,每个人手下都有几千人,我们在这里住,也不是没有代价,家里有青壮的要替他们干活,到下面的凉洼县里当打手,像我们这样的妇人还有老人和孩子,就漫山遍野的找些山里能吃的、能用的回来,算是用来缴人头税。刚到山寨的时候,还没这些事情,最近一段时间说山下县里都闹旱灾,县城里面外来做买卖的人都跑了,人头税也就是这些时间弄出来的。” 听着妇人的说词,方涥在木屋里转悠着,然后看着母子都没动手吃,“先吃吧,吃完了,想到什么再说说,就这些事,也差不多够了。” 方涥说够了,是知道有十八个当家的,就是妇人嘴里说的大王,找到并弄死他们,然后再扇动贼窝里的山贼下山,应该也算是可行,只是这十八个大王都在哪里?脸上又没贴字,方涥见到了也分不出来。 一直寻思着这个问题,方涥慢慢的走出了木屋,再次看向山寨深处,此时已经是深夜,那片木栅栏里面,还是有点点灯火,时不时传来老爷们发酒疯的一声吼叫,方涥此时也没了计策,既然普通的山贼只能在外面受苦,那么在里面享受的就应该是山贼头目。 想好了这些,转身回到木屋里,“你们母子摸黑吃,这个我要拿走。”说完方涥收走了手机走出了木屋,母子俩对方涥拿走照明的东西一点也没有意见,因为刚才的光亮,引来了不少蚊虫,而且她们更担心引来周围邻居的窥探,此时木屋黑了,反倒让她们感觉安全点,但满屋子的肉香味还是让她们母子俩十分担心,生怕香味引来外人。 第一百六十七章 凉山第一霸 方涥离开木屋,在黑夜里,身子像鬼魅一般,哪里黑就往哪里走,翻过木栅栏之后,瞅准了有火光还有人影晃动的地方,便快速接近了过去。 还没到地方便听到有人在嚷嚷着,“老六,你也别说什么官军厉害,怂怂了就认!兄弟几个不怪你!十七十八弟冒充县令去了什么东路区域大总管那里,算算日子也不少时间了,等他俩回来,咱好好打听一下,如果真有强军要来,哥哥我绝对带头出去迎战!”说话的人,看上去很像大家族的老爷,一身打扮那绝对是整整齐齐,丝毫不在意自己浑身上下和满脸的汗水,内衬白衣白裤,一身黑灰的长袍外还有一件紫色长披肩,腰间缠绕着二三十厘米宽的腰带,武侠气质十足,倘若在县城里遇见,谁也不会相信他就是这凉山第一霸姜海立。 姜海立说完之后,身旁的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一条腿还踩在矮凳上,“大哥,说起来十七十八弟,也该回来了,不就是去打个招呼露个脸嘛,这凉洼县和惠竹县两个不上道的县令,屁大的官谁认识他们?咱就是冒充,只要自己不说,谁能知道?” “二弟所言极是,那些熊官,自己不逃跑就算是好官了,还能有心思来管咱们!不过老六说的山下强军,又是何解?莫非十七十八弟出事了?”姜海立很担心,可面色上仍旧是波澜不惊,眼神快速的在火堆一圈扫视。 方涥轻手轻脚靠了过来,躲在一处碎木堆旁边,看着眼前一圈的人,细数了一下,坐下来的有十四个,火堆旁还跪了两个,加上之前几人谈话中说的十七十八弟冒充县令,此时应该还在沿山监狱里,那么这里剩下的十六人,应该就是之前那妇人说的十八个大王。 “大哥,我和老七说的都是实话啊,山下那些真是强军,起初我们靠近,根本没点动静,但看着他们都没卸甲,我就稍微迟缓了一下,幸亏我迟缓片刻,原来那些官兵是故意引我们过去的,可能是看着我们不过去,才放火油箭照亮我们,如果刚才跑慢一点,有可能就回不来了!我和老七回不来没事,但咱山寨几千弟兄都要搭进去,少了那么多弟兄,咱山寨哪还有实力自保?如今咱的人都回来了,就算那些强兵敢来我们山寨,绝对叫他们有来无回!”跪地上的老六,样子贼眉鼠眼,说刚才的一番话,那是声色俱厉,如果不是跪着,别人都会误以为他才是老大。 火堆一圈人,没人为跪着的两个人说话,老六长篇大论说了半天,也没人出来附和,甚至没人点头认可,只有老六身边的老七,时不时的点点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主坐上的老大姜海立。 场面陷入了安静,只有木头在火堆里燃烧偶尔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过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主坐上的姜海立站了起来,“你们俩起来吧!我们山寨有山寨的规矩,你们俩请战为先,原本众兄弟还很敬重你俩,可如今一刀一枪没动,就被官兵吓退了回来。老六啊,你的嘴巴能说,可你光凭嘴巴能否退走外面的官兵?山寨的规矩你们俩也懂的,我姜海立今天坐在这老大的位置上,不是靠这张脸,而是靠着信用!立规矩时,你们也歃血同意了,如今咱不能坏了规矩,三刀六洞,念你们也是个大王,可以自己动手!”说完,朝着两人丢出两把短剑。 短剑,方涥在不远处真没看到姜海立从哪摸出来的,而且此时看着老六老七身前的短剑,笔直的插在他们身前,这武功不简单啊! 经常被人踩来踩去的地面,都是被压的非常实在,看着姜海立神出鬼没的丢出两把短剑,并没怎么费力气,也没有什么花哨架势,方涥立马给姜海立下了定义,高手!这绝对是个高手! 看着地面上的短剑,老六和老七并没动手去拿,反而更加真情流露,“大哥,我和老七这身板,戳三个洞六个眼,那是绝对活不了了,大哥!您就看在我们俩跟随你多年的份上,给个照顾吧!” 老六的哭求并没得到什么回应,一直不说话的老七嘴巴抿了抿,突然大声喊道:“大哥!我和老六要是因为规矩死,还不如再给我俩点人,明日一早我们杀到山下去,与官兵死战!” “哈哈哈!你们俩是不是脑子里出汗了?之前给你们七八千弟兄,都怂的不敢战,还再给你俩点人,是陪你们俩个怂货去送死呢,还是给你们俩人手造反呢?!”说话的是那个胖乎乎还露着圆滚滚黑肚皮的人,就是姜海立嘴里喊的二弟。 闻言,老六急了,“二哥,你这话是在坑杀我和老七,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惯我俩,但这是大事上面咱可不能报私仇啊!” “哼!看不惯你俩的,可不止我一个,你们俩在山寨里到处欺男霸女,要不是老大给你们俩担着,以咱们的规矩,你们俩早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还说我坑杀你!呸!”老二很唾弃地上跪的两货,同样的,其他人也是如同老二一样的神情,根本没正眼看过地上的老六和老七。 随着老二的一声呸,火堆前变成了菜市场,你来我往的连番吵嚷声:“二哥,俗话说捉贼拿赃,你可不能诬陷我俩,我俩啥时候欺男霸女了?” “哼!想要证据?我问你,咱这个寨府门口住着的昆乙是怎么死的?” “什么昆乙?他怎么死的,关我俩啥事?” “不认账是吧?下午你俩带兄弟们下山,我就查问了你的两个手下,不仅是昆乙被你们俩坑害死,还要他媳妇吃兔腥草自杀?你手下一个叫猫墙飞的小贼,给了你们俩不少的好处,让你俩帮他弄到昆乙的木屋,碍于咱山寨的规矩,你们不敢明着来,坑昆乙说后山有一头大野猪,要人手帮忙捕杀,便把昆乙骗了去,然后弄死在陷阱里,说什么他自己掉进去的?!老六,你现在可以不认账,待会我让你看看猫墙飞的样子,你再考虑一下该不该认!”老二说完对着一旁的几个山寨小兵大吼道:“把那一堆骨头,还有那个人,不管死活都给我带上来!” 老二的一声喊,火堆一圈的人都身子向后仰了几分,那样子是要退避三舍,火堆不远处的方涥听了也是一阵头皮发麻,一堆骨头和人,这是什么组合? 第一百六十八章 招安(一) 片刻后,四四方方的木板上树立着一根十字的木柱,一堆带血丝儿的骨头周围密密麻麻的飞虫,两个小兵把木板抬了过来,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那里还有个人在。 猫墙飞是个小有名气的小偷,身材瘦小,站直了身子也就一米三四,常年在外翻墙头偷东西,后来被人起了个绰号‘猫墙飞’,没人知道真名叫啥,后来是被一名不知名的大侠追杀,才躲到了凉山山寨。 此时的猫墙飞还有一口微弱的气,双腿双手无力的垂着,身体的琵琶骨被钉在木架上,看不到任何绳索捆绑,只有双肩上两个黑黑的棺材钉。 老六和老七被眼前的猫墙飞惨状吓傻了,“二哥,你用剔骨刀审问,这属于屈打成招!怎能信以为真?” “哈哈哈!老子是在他交代了之后,才当着各位兄弟的面剔他骨!你说,我没用剔骨刀之前,他说的话,能不能信?” 这二人的对话,着实恶心到了方涥,如果之前不是那么仔细的看了那一堆骨头,此时还没什么事情,一阵阵反胃让方涥暴露了自己。 “门外的朋友,你来了有一会儿了,出来现身一见吧!”姜海立从主坐上站起身,之前貌似察觉有人,但他也不能确定到底有没有人,当着那么多兄弟面,万一察觉错了多丢人,现在方涥被恶心的暴露了出来,姜海立哪还能坐的住。 “咳咳!呵呵,那么晚了,这里还真热闹,呃把这玩意先搬搬开,那么多飞虫,你们不觉得难受吗?”方涥从碎木堆后面走了出来,大摇大摆到了火堆旁,一路过来时还特意绕开那个猫墙飞木架,实在是恶心! “好!看着这位朋友身手不错,本寨主就给你个面子!东西先都撤下去老六!你想”姜海立原本是想叫人把猫墙飞的架子先搬走,可话还说完,火堆旁的老六拿起地上的短剑,朝着方涥的后背就要刺来,他不知道方涥是谁,见到方涥一身粗麻布但很文弱的样子,就像上来制服方涥,算是为山寨立一次功,想法是好的,可实际上,还不等老六近身,方涥转身一脚直踹就把老六送到了大门口,而且还重重的摔在大门的门槛上,幸好门槛的木材是上等的,不然非要被老六的一身排骨给捣碎了不可。 见状,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方涥和门槛上的老六,片刻后姜海立才开口道:“老六,不管这来人是敌是友,进门都是客,你居然敢擅自动手,还把我这个老大放在眼里吗?来人!把老六给我拖过来!” “唉~别动他,动了就会死!在下刚才一时情急,出脚的力道没把持好,这位叫老六是吧?现在一身骨头应该碎了不少,踹到他时,我都听到好几声骨头断裂的啪啪声。”方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摇着折扇,慢步走向大门口,双眼一直注视着卡在门槛上的老六,顺便还投去了一丝儿同情的眼光。 方涥说完之后,主坐上的姜海立尴尬了,到底是搬呢,还不搬呢?不搬老六过来,又担心老六在门口呆着万一没受伤,他绝对会溜走,迟疑了片刻,“无碍!老六的身子骨很硬朗,这位朋友尽管放心,死了也不会牵连于你。” 老大再次发话,几个小兵哪敢不从,上前一人一手的想把老六从门槛上搬抬进去,哪曾想,又听到两声啪啪的脆响,老六连惨叫都没发出,眼睛一瞪便翘辫子了。 “禀寨主,六大王死了!”负责搬抬的小兵双手抱拳走到主坐下,半跪着对姜海立说道。 刚才小兵搬抬时的两声脆响,整个房子里的人都能听到,武功高强的姜海立当然也听的非常清楚,此时再次陷入尴尬,刚说过不会牵连于别人,可现在老六确实死了,“这位朋友好功夫,不知师承何派?来我凉山山寨又有何贵干?” “在下师父乃一名侠者,名号不便透露,还望寨主莫怪!”方涥说着双手微微抱拳,“在下来凉山,是与寨主和各位大王聊聊,如今东路区域已经太平,虽天旱还未能结束,然,百姓吃住皆可以保证,只要不偷奸耍滑,想饿死人?那是比较困难滴!” “阁下是”姜海立何等聪明,听着方涥一番说词,结合刚才那一脚,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与他都不遑多让,此时对方涥已经高度重视了起来,不能再因为方涥一身文弱的样子而小瞧于他。 “哈哈!在下方涥,乃京都东路大总管!” “什么?!你?你是大总管?哈哈哈哈”姜海立还打量方涥并没说话,但旁边的老二却先开了口,而且一副鄙视方涥在吹牛的样子。 “这位是二当家的吧?方某这身伪装,并未带什么印信,信与不信,在下不强求别人,但方某今日来,确实想与寨主和各位大王聊聊日后发展的事,如果各位有兴趣,可给方某一些时间,把现在的时局与各位说叨个清楚,免得日后彼此只能刀兵相见。”方涥说的很客气,并没因为像老二这样鄙视嘲笑他而动气。 主坐上的姜海立,听着方涥说完,便坐回到主坐之上,扫视了一圈人之后,“好!诸位兄弟没意见,那本寨主就洗耳恭听大总管的言词!” “爽快!长话短说,方某原来是个生意人,所以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会考虑一个‘利’字,没有利益的事情,方某是不会做的,更不会来此耽误时间。诸位好久都没出过山了吧?沿山一带,不仅是方某管辖的地方,也是方某自己的田产,如今方某下面的佃户,也是一批地主,他们每家每户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几百亩土地,有些甚至更多,上千亩的也有几十家,他们只经历了半年的辛苦,便有了富裕的生活,而此刻方某来找诸位,一是想和平生存,我那些佃户手里钱财一多出来,就喜欢到处收土地,这不,前不久把咱这凉洼县和惠竹县的土地都收了,传闻说两县附近有山贼占山为王,为祸一方,方某便来看看,这来了么,看到山寨里萧条的场面,所以才有了第二个打算,既然我管辖的东路区域亦或是我佃户的土地都与凉山山寨有莫大的关系,那就看看我们之间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小娃娃,说的一套一套的,瞎话满天飞,啥时候佃户还有自己的土地了?还几百亩上千亩?可笑至极!我们就是你嘴里的山贼,想合作?门都没有!趁老子现在不想杀你,抓紧滚!”老二再次开口,而且这次比上次更加不客气。 第一百六十九章 招安(二) 方涥听了老二的话,转了转身子,朝老二所在的位置走了两步,“你想杀我?”很轻声的问了一句,老二哪里能容忍这样的挑衅,一拍旁边的桌子就站了起来。 看着很简单的一个起身,却遇到非常难以置信的画面,方涥一个暴步就到了老二的身前,一拳打出时,姜海立的手掌也到了,这次算姜海立距离近有优势,不然根本挡不住方涥的拳头。 方涥的拳头虽然打在了姜海立的手掌上,但力道很大,连带着姜海立的手掌一起打到了老二刚刚站起来的身体上,瞬间就听到木头碎裂的声音,老二重重的瘫坐在地上。 方涥看到姜海立只是出手阻挡,并没有后续的帮忙出手,便脚尖点地,又退了回来,“寨主身手不凡!在下佩服!不过,这二当家两次出言讽刺我,居然还要杀我?泥人还有三分火,何况我并非泥人!” 姜海立此时也不好受,自己手掌已经使出全力来阻挡方涥刚才那一拳,可并没阻挡下来,反倒自己的手掌成了肉垫,不仅手心承受方涥一拳的巨力,还被老二肥硕的身子反弹了一些力道到手背上,整个左手已经失去了知觉,强忍着装作若无其事,“大总管武功上成,如果刚才那一拳直接打到老二的身上,恐怕非死即伤,还请大总管海涵,若是有意谈合作,我们可以平心静气的聊聊,不知可否?” “好说好说!寨主经营凉山山寨多年,想必这里也有些基础,方某不言其他,只说凉山一地,方某可以承认凉山为一个县城,寨主照旧做大当家,只是寨主这个名称稍微改一下,以后称为城主!同样,如果凉山成为县城,寨主成为凉山城主,那么就必须服从岭安国律法还有东路区域政令,要与外界互通,经商也好、务农也罢,不仅凉山的百姓可以温饱甚至富裕起来,在坐的各位也能富裕起来,与其此时的穷破山寨相比,未来凉山县城的富庶生活,我想才更适合各位。” 方涥一段话之后,火堆旁的人便开始了议论,刚才被方涥一拳放到的老二,早已缓缓爬了起来,碍于姜海立严厉的眼神,老二才没开口打断方涥说话,此时看着方涥说了所有说词,“小娃娃,你武功是高,老子承认,但你说你是大总管,老子不信!山下少说也有一万兵马,你如果是大总管那些兵马会让你独自上山?” “哈哈,你是想我打到你相信为止呢,还是跟我一起下山核实呢?”方涥不怒反笑了,没说话之前就瞪了一眼老二,看着老二身子向后仰了几分,方涥也算是收拾了一个刺头,但老二的说词也对,凭方涥现在的样子,确实不能让人相信,尤其是为了混入返回山寨的山贼队伍,他还特意换了一身黑灰的粗麻布衣服,加上稚嫩的脸,可信度是很低。 “小小娃娃,少糊弄人,老本大爷是凉山二当家的,你的一面之词,我等怎能取信与你?!”老二萎了,说话也不利索了,连称呼自己为老子的勇气都没了。 不过方涥也犯难了,确实啊,如何让这群人相信呢?难道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利用铜镜返回,去换了官服再拿着官印来说明自己?那也不可能啊,如果那样,面前这些人指不定会把方涥看成是个变戏法的。 方涥在来回踱步,一脸愁容时,主坐上的姜海立开口了:“大总管想证实自己很简单,我那十七和十八弟,冒充呃哎!算了,我等刚才的对话想必大总管也有耳闻,他俩冒充县令去了沿山,不知此时他俩人在何处?” “东路区域十二个县令去沿山碰面,此时都在沿山监狱,呃就是大牢里,是贪官还是勤政爱民的好官,本总管要逐一审查过,才可判断!是贪官,罪责严重者要杀了,罪责轻的官职要被罢免,所有家财都要充公,稍微严重点的,要为奴干活,干活干多久要看罪责的情况,起步都是十年,表现不好再加,表现好了可以减刑。本总管出门之前,放了一人,杀了一人,放的是蓬东县县令,不说他爱民如子,但也没做过伤害百姓之事,唯独缺了点头脑,这不能怪他;杀的一人是源田县县令,伤害百姓不说,简直是不拿百姓当人看,木刺反军过后,此县令才刚刚上任源田县县令一职,没多久便养了一帮恶奴,百姓家里但凡有点价值都被拿走,连十来岁的女孩子都要强占,本总管不仅杀了他,还有他手下一帮恶奴,包括妻小总共四十三人,皆数被斩,这是清晨刚发生的事。” “江湖有江湖的道义,罪不至家人,你何以要杀人家妻小?”老二的质问再次到来。 方涥笑笑,“妻小?如果只是被牵连那也就罢了,本总管有的是办法来惩罚人,至于为什么要杀她们,因为有该杀她们的理由,一些十来岁小女孩被县令强占之后,那些妻小便把几个小女孩当成猪狗,虐待手法令人发指,棍打鞭抽强逼着吃土啃树,你说该不该杀?” “这杀!换了是我,我也要杀!”老二的态度转变的很快,确实如同方涥当初一样,刚听到审问的结果,得知妻小比县令还残忍时,那又是一掌把公堂的桌子给拍的个稀碎,这次拍碎桌子不是装十三,是真的愤怒,身为地球现世的人,从历史教科书里可能会听到一些此类的事,但那些都是遥远的历史中发生的事情,如今则是发生在方涥身边的事情,怎么能容忍?方涥为了给百姓泄愤,原本不应该当众斩首的,也全部改成当众斩首,他一定要让更多的百姓知道,任何人都是有公平生存的权利!敢做伤天害理之事,那就必须要受到对应的惩罚。 “哈哈哈!二当家果然也是豪爽之人,不知凉山各位当家,可有与我合作的意向?”趁热打铁,方涥立刻询问了其他当家的意思。 “唉~你这娃娃,莫要心急,我是豪爽,但不代表着要与你合作,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照你所说我十七十八弟都在你手上,想要合作,先放了他二人再说!”老二改变态度改的很快,丝毫没给方涥任何机会。 方涥看了看老二,又看了看其他的大王,“照二当家所言,天下乌鸦一般黑,倘若方某也是个寻私利之辈,会答应二当家的要求,然,本总管岂能罔顾律法而行?冒充县令的罪,可不是一般的罪,满门抄斩这是最轻的一条,不过本总管办事喜好刨根问底,如若情有可原,还是可以网开一面。” “什么?满门抄斩?!你敢!”老二急了,揉着刚才被方涥一拳打到的胸口站起身,还想朝方涥走过去,被姜海立一把拦了下来,“二弟莫急,既然总管在此与我们谈合作,想必还有的回转,莫要因一时之气,害了两位兄弟!” “是啊是啊!二哥莫急!”其他的大王也开口纷纷劝阻老二。 第一百七十章 招安(三) 方涥算是明白了,这老大和老二联合一帮子在他面前演戏呢,于是也不慌不忙的说道:“要不我们再约个时间聊聊,山下大军会增加到五万人,封锁所有进山的道路,我要保证岭安国子民的安危,还有他们的财产安全。不过增加兵力一事,恐怕会让京城知晓,届时我们谈的就不是合作,而是你们必须归降,条件就摆在这里,如果你们有意要合作,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桥归桥路归路,一切秉公办事!” “大总管也请莫急,我等稍微商议片刻,立刻给大总管一个说法便是!还请大总管到客房稍事休息。”姜海立的面容起初是有点不悦,但很快被自己压制了下来,和方涥说话的语气一直保持着平和,可那种发自内心的不悦,方涥还是看的出来。 至于叫方涥在客房休息,那不过是想把方涥软留下来,一来是想拖延的时间,姜海立要与其他大王商议对策,二来也要看看山下大军有何动向,方涥自称是大总管,倘若真是大总管在山寨里,那么有很多事都好谈了,哪怕不计代价拿下方涥做为人质,要挟官兵投降也可以的。 方涥笑了笑,看向主坐上的姜海立,“寨主果然好算计,留方某在此恐怕另有目的,方某不是傻子,敢孤身一人闯你这山寨,自然就有平安离开的本事,方某不是嗜杀成性之人,否则,你的山寨早就变成了飞灰!念你也像是个做大事的人,才与你唠叨两句,莫要误了整个山寨人的前途!” “哈哈!果然江湖辈有人才出,大总管年轻有为,且有胆有谋,姜某佩服!不过,敢问大总管,我这破山寨何以为城池?又有何价码能与大总管合作?”姜海立放下了一脸的假笑,一本正经的和方涥谈起了正事。 方涥围着火堆走了一圈,然后才面对姜海立道:“倘若寨主有心经营,原本无一物的山林也可变城池!这一点,方某就做过!不知寨主可曾听闻彩虹城?” “彩虹城?略有耳闻,莫非” “不错!彩虹城就是方某的,从一片山林到如今繁荣景象仅仅半年,倘若有心,寨主也可!”方涥说完之后,火堆一圈的人都在小声议论着,大致的说词都是他们对彩虹城的评价。 “好!彩虹城原本就是一片荒芜的山林,大总管都能治理出一片繁华城池,果然才华出众,姜某不多言,还望大总管给指条明路!” “明路?哈哈,方某不是神仙,寨主想要合作,方某也与各位明言几点,第一从即日起凉山山寨改名为凉山县,第二寨主为第一任凉山县城主,旗下可以推举出一名县令,管理凉山,第三凉山县的主要生计嘛很简单,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 没等方涥说完,老二就急忙插话:“凉山有个屁!现在山寨的人上山去采摘野果,都要翻七八个山头,而且还不一定能找得到,叫我们靠山吃饭!还是不要饿死我们?” “方某言语之时,还望寨主发个话,莫要再有人出言打断!倘若方某全部言尽,诸位仍旧是不满,我们可以再商议,断章取义的理解话语,打断别人很不礼貌!” “呃大总管所言极是,老二!还有你们都听着,莫要出言打断大总管言语!”姜海立此时的变化,还是因为方涥先说了他的地位,现在只是做个穷山沟沟的寨主,每日都在发愁整个寨子的生计,还有一帮子喜欢闹事的兄弟天天给他找麻烦,规矩立了要处罚总有各种困难阻挠,但大家都不守规矩吧,那这个寨子早就乱套了,如今听了自己可以为凉山城主,那地位是不变的,而且一个城主的待遇和地位比现在要高了许多,如果真的纳入了岭安国,一些管理的麻烦,自己也能少许多。 姜海立说完之后,方涥扫视了一圈,才晃悠悠的继续开口道:“所谓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凉山两者皆有,山,可以人工开垦,全部都种植上有市场价值的东西,如今我彩虹城附近百座大山皆是如此。水,山林有溪水,东边还有大海,要吃什么下水捕捞便是!靠近大海选一处合适的地方,弄个码头,组织大伙去大海里捕鱼,那是一项非常高的收益,不过前提是,要诸位齐心协力把道路弄好,不然这捕捞上来的鱼,只能你们自己吃,想卖钱?恐怕不易!” 方涥说完之后,火堆旁一片安静,老二急着开口说话,左看右看了半天,最后才瞄着方涥,“说完了?”方涥没回答他,只是微微点头,见状老二立刻站起身大声说道:“总管的想法是好,我二当家有些不明,我凉山好坏与大总管有何瓜葛?还是大总管全部言明清楚,免得我等猜忌大总管另有图谋!” 方涥等的就是这句问话,这老二不开口问,方涥如果自己说出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啪!’将折扇一收,“本总管是有所图,往大了说,如果到处是天旱灾情,庄稼颗粒无收,很多百姓没了口粮,弃家弃田逃往其他地方的百姓数以百万,更有落草为寇为祸一方之辈,然,本总管治下一片太平,不想有此等事情发生,凉山与本总管管辖的凉洼县和惠竹县接壤,不说会发生什么战事,就是凉山如今没有纳入岭安国治下,不从岭安国律法更加不知我京都东路政令,在诸位眼里明争暗抢属家常便饭,打家劫舍更是理所应当,诸如此类的事情皆是对我治下的百姓是一种威胁,是本总管所不容!倘若大家可以坐下来把事情谈好,也就罢了,如若未果,凉山十八位大王危亦!”方涥说完,便走向姜海立,“寨主,本总管给你一夜时间考虑,日上三竿时还望有个答复,如果没有答复,就视为凉山拒绝本总管的一番好意,告辞!”刚转身走两步,方涥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又补充道:“之前二当家所言那个叫昆乙的,他家夫人还有孩子,本总管要带走!” “你!你要带走她们母子作甚!”二当家不明白,刚弄死了猫墙飞算是为那母子平冤了,怎么方涥还要把人带走? “二当家之前也说了,有人逼迫昆乙夫人服用兔腥草,本总管来之前刚为那位妇人吃了药,日后还需要继续医治,请二当家看在人命关天的份上,准了那母子随我下山!”说是征求别人意见,但方涥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征求,更像是命令。 老二有点郁闷了,双手抱拳道:“既然是医治人,大总管尽管放心,我二当家绝不阻拦!” “呵呵,告辞!”方涥在古代,可喜欢对着那群古人呵呵,因为他们不懂是啥意思,自己这样低调的讽刺个谁,也不会被人发觉到。 第一百七十一章 招安(四) 离开寨府之后,方涥便直接返回了木屋,此时已经近凌晨三点,母子俩还在熟睡,看看没什么动静,方涥便忙活自己的事情,返回地球拿来了航拍器,找了附近最高的一座山峰,便爬了上去。 清晨,方涥在那座最高的山顶独自一人看了日出,用航拍器将凉山附近的地形都拍了一遍,极远之处仿佛可以看到大海的边缘,因为迎着晨光,航拍器拍摄的并非清楚,不过这些地形图足够方涥初步了解这片广阔的山林。 返回那母子住的木屋,还没到便看见木屋门口围满了人,方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走进了之后才注意到,人群中间是二当家坐在那里,面前还摆放着昨晚母子没吃完的盒饭。 挤过人群,“二当家,那么早起?没多歇会?”方涥开着玩笑调侃着老二。 “噢!大总管!还以为你不辞而别了,哈哈,见到你太好了!我大哥和其他大王都在等你,大总管快随我前去!嘿嘿。”老二的态度突然这么转变,弄的方涥都不知如何是好,抬眼看了看木屋,“二当家稍等,我让那妇人先喝了药,再随你前去。” 木屋里,妇人的目光呆滞,像是被雷劈了,旁边一个看上去才五六岁的男孩子,默默的站在那里,见到方涥进来,那个男孩子显得紧张了起来,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方涥,嘴巴动了动,好像回忆着昨晚食物的香味。 木屋外,二当家的走到了门口,“大总管,我刚才把昆乙的事告诉了她们娘俩,哎,之后就变成这样了,您给想个办法,这不哭不闹更吓人。” 看着屋里的情况,妇人呆滞的样子,确实不正常,孩子可能是被吓着了,也没有言语,“哎!嫂子,要哭就大声的哭出来,哭完了之后,我带你们娘俩去过好日子!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与你们娘俩有缘分,以后你们的生活花销,由我来出。”方涥说完,又蹲下来面对小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子没敢直接回答方涥的问话,转头看向坐在木板床上发呆的母亲,很木讷的又转回头,“我叫昆阳。”稚嫩的声音,没有了昨晚的活泼,眼珠子里红红的,好像被他母亲凝重的气愤渲染了。 “嫂子,昆阳还小,再过两年可以带他去读书识字,以后昆阳一定比他爹要棒!嫂子一定要守在昆阳身边,看着他一步步长大成人,娶妻生子”方涥这些话好像触动了妇人,头微微的动了一下,当听到自己孩子以后要长大娶妻生子时,双眼抬了起来,眼泪啪啪的往下掉,没有哽咽,没有哭声,只有平静的一句话:“我们是山贼,没有读书识字的命,以后阳儿长大,顶多也就是娶个山贼女子。” “妹纸!别闹了!咱们山寨马上就变成县城了!以后就没山寨了!你面前的是岭安国京都东路大总管,他就是来把我们都招到岭安国去的!”二当家在门口大声嚷嚷着,木屋里的母子没什么反应,木屋外围满的山贼却激动了起来。 妇人看着方涥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看到方涥又递来两瓶药,抬起双手想接过药瓶,此情此景之下,双手比昨晚颤抖的更加剧烈,“还是如昨晚一样,你张口,我把药倒进去吧!为了昆阳,你也要好好保住身子,以后你还要当奶奶的。”方涥最后几个字,再次触动到了妇人,嘴唇打着颤念叨着:“奶奶?奶奶?” 妇人突然夺过方涥手里的药瓶,一口全都灌到自己嘴里,喝完之后起身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儿子,这个时候才放声大哭了起来。 方涥不忍心继续看母子悲痛,掏出一包纸巾打开之后,小声的关照昆阳,“用这个给你娘擦眼泪,你是男人,要哄你娘开心,乖乖的照顾好你娘,在这里等我!一会给你们带好吃的来!” 昆阳很懂事,虽然被他娘带动的一直也在落泪,但没有哭出声,接到方涥递来的纸巾,朝着方涥猛烈的点着头。 方涥随二当家离开之前,二当家也看出了方涥对这母子特别照顾,于是立马吩咐了两个小兵模样的山贼,把手着木屋门口,不让任何人接近。 对于二当家的举动,方涥算是认可了,虽然昨晚二当家言语让人很不舒服,但也算是快人快语,这样直肠子的人,反倒更容易让人感觉放心些。 转眼间方涥又回到昨晚那大木屋里,火堆早已被扯了出去,与屋外相比,这大木屋里还是热,真心难为一群大老爷们,连夜在这里蒸桑拿。 此时没有了中间的火堆,十几个当家所坐的位置也稍微改变了一些,更像是皇宫的早朝一般,左右各一排,见到方涥进来,各当家的都双手抱拳朝着方涥拱手问早。 “大总管来了!哈哈,请上坐!”姜海立所在的主坐,现在也发生了变化,他坐到右边,把左边的主位留给了方涥。 看到这样的转变,方涥也当仁不让,站到了主坐上,先客气和姜海立抱拳一礼:“看寨主红光满面,想必是和诸位大王商议出了结果?” “哈哈!大总管火眼金睛,凡事都逃不过大总管慧眼,我等已经商议过,所有大王都愿意跟着大总管,叫这山寨消失我等都没意见。”姜海立此时说话,能感觉到他身上一点压力都没有,看得出来,方涥离开之后,他们的讨论也很激烈。 下首十几个人,以二当家的面容最喜庆,笑容一直没退去过,方涥扫视众人之后,“好!既然诸位看得起,那么方某也就不客气,一不违反岭安国律法,二要遵守东路区域政令,三是吃苦耐劳,绝不准偷奸耍滑,三年之内,凉山县、凉洼县和惠竹县,将会是这片地方最繁华的地方,当然,海边可能还会起来一个新县城,届时,方某也按照诸位才干,分于各位不同的差使,还望诸位同方某一起同心协力!” “我等必定尽力为大总管办事!”姜海立先附和了一句,下首十几个大王也齐声高喊了一遍。 可方涥却低垂着头,还不停的摇着,“呵呵,大当家、诸位,方某认为你们刚才说错了,你们所做的事情绝非为我!” “这大总管何意?”姜海立不解,刚才他们说的话都是表决心的,没说错啊。 “哈哈,大当家,你的思维也要转变,方某只是个开启人,就是给你们指明方向,协同你们一起发展,你们所努力的、所付出的每一滴汗水,都是为了你们自己!” “呃大总管高义!我等受教了!请受我等一拜!”姜海立说着立刻要跪,被方涥一把上前扶了起来,“莫要如此大礼,凉山要走的路很长,首先要改掉山寨兄弟的一身匪气,不知大当家可否推荐些人,把持凉山的治安,打架械斗者、无故滋事者、欺压他人者等一切不合乎情理者,一律严惩,让凉山的人先感受到此地的变化。” “大总管放心,我二弟就是戒律堂的,山寨呃凉山以后的所有治安全部交给他的戒律堂负责。” “好!那以后要劳烦二当家的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忽悠投资 方涥说完之后,又与众人说了一些凉山立即要动手做的事情,首先就是要修路,彩虹城的挖机方涥会拉来,修路的线路方涥也会规划出来,山上种植需要姜海立亲自带领凉山人一起动手,种植粮食也可,种植果实也可以,总之要种植有价值的东西,最后还提议大家多搞养殖,肉食是岭安国现在最为稀缺的食材,沿山和彩虹城的养殖,现在是供不应求,外地客商来订货,不用卖家抬价,那些客商自行标高价位,就为了先拿到货源。 安排了初期要做的所有事情之后,方涥便背着昆乙的夫人,拉着昆阳先下山了,看着方涥背着妇人,其他人看到都想来帮忙,可说来也奇怪,那妇人不愿意让别人碰,哪怕其他的妇人来背,也不肯,无奈只能方涥自己来背,幸好妇人的身子瘦弱,除了后背的都是汗水之外,方涥也没觉得累,随着方涥一同下山的还有两千来人,他们之前就是凉洼县的百姓,现在算是回家过活,方涥看着他们那落破的样子,别说草席了,每个人手里就抱着一些吃饭喝水的东西,再无其他长物,典型和野人无异。 下山的路途上,一些陡峭的路,大家都是滑下来的,长时间不下雨,土路像是自带滑石粉一样,只是一些没鞋子的村民,那只能爽皮肤了,走在陡峭的斜坡上,痛苦着酸爽的滑了下来。 沿途方涥也问了那两个冒充的县令,平时对大家如何,很意外的结果,所有村民都给了一致的好评,尤其是一些年纪大的百姓,还说的有板有眼,不仅好评那两个冒充的,还拿之前京城派来的县令做对比,说的还真是有理有据一样。 至此,方涥也算是省了点心,既然十七十八大王之前做的就不错,那么就稍微扶持他们俩一把,早点把凉洼县和惠竹县带上正轨,这样才有更多的精力让其他的百姓忙活凉山,还有海边的码头。 返回鹏池的军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大人!你”看着方涥身上背着一个妇人,手里还领着一个孩子,方五和林强有点蒙,这一晚上不见,方涥就拐来了人家媳妇和孩子? “少啰嗦,去把越野车打开,发动了打开空调!”方涥没和他俩解释什么,看着两个家伙仍旧很狐疑,方涥真想踢两脚。 看着方涥都快抬脚了,方五和林强立马屁颠屁颠跑走,两个家伙刚跑开鹏池就到了,看着方涥古怪的样子,鹏池一直憋着笑,“大总管一切顺利否?” “顺!顺利!你稍等一下哈!”方涥虽然不累,可妇人始终趴在他肩膀上,让方涥说话总感觉是低头认罪的姿势,走到越野车上,把母子放了下来,方涥才回头找到了鹏池。 “凉山山寨没了,哎哟我这脖子!”方涥刚说了一句正事,就因为脖子有点酸,而活动了一下。 可这么一句惊人的话,让鹏池懵了,之前看到和方涥一起下山的百姓都回了凉洼县,这方涥现在说山寨没了,弄的鹏池此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方涥。 “以后凉山山寨改名为凉山县,那边你先不要派人去,先把凉洼和惠竹两县治理好,等凉山把路修好之后,再视情况而定,有可能不出一年,鹏池将军的手下,不仅仅有水军,还可能会拥有一支海军!”方涥说着,拍了拍鹏池的臂膀。 “海军?大总管,鹏某以后也决定跟你混了!虽然每次都没机会出手打仗,可次次都有惊人的收获!哈哈,大总管有事尽管吩咐,呃只是鹏某有一事,想与大总管商议一下!” “鹏统领,啥时候你变得那么扭捏了?有事直说!”方涥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扭捏作态的鹏池,浑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 “嘿嘿,沿山您的府衙里,给鹏某弄个位置,另外还一笔生意要和大总管说一下,”鹏池说了一件事还有一件事,弄的一心想早点回沿山的方涥,一点都不愉快,拧着眉看着鹏池时,鹏池立马就开口了:“嘿嘿,大总管莫要动气,嘿嘿,那个上干县里都是兵蛋子,但县城里的房子都是院子,实在是不方便,您看派个施工队,给上干县改造一番,银子我出!” “你出?那些是贪官家里的银子吧?!亏你没私吞,还知道办点正事!”方涥听到鹏池要出银子,那立马就想到了银子的来源,不都是那些贪官家里藏的吗?看着鹏池还是有良心的,知道拿了银子该做什么,方涥也没计较,“行了,那些银子就当你为弟兄某福利了,凉山里好多山头空着,银子多了就投资点,别把银子都挥霍一空,那样的银子不是每天都有!” “嘿嘿,大总管的法眼,鹏某当然要如实说了,哪敢隐瞒,不过,大总管所说的投资,又是如何?” “投资嘛!现在凉山里的人都穷!但你也看到了,这里那么多大山,你想想,如果每座大山能种植或养殖,那以后这里会是什么样子?你现在手里的钱,可以雇佣凉山的人,帮你开垦帮你种植,你就像地主一样收租子!这每年都有些回报,你那些士兵以后养老、负伤都能有笔银子过活,山头多了,给拿些给退伍的士兵,让人家也有所依靠,别一出军营没了军饷就只会动歪脑筋。” “嗯!大总管言之有理,如果真能那样,我一定把东路的军队全部按照精兵强将来管,年纪大的,让他们早点退伍,养老快活去,有了山就相当于了有依靠,鹏某也能安心不少!” “鹏统领果然聪明,方某还没说那么多,鹏统领都想到了,哈哈,方某再给你个建议,尽量往海边山发展,那边十几年后搞不好就是金山银山。” 方涥与鹏池说这些,也不是纯粹忽悠他,以后沿海的发展绝对会比内陆好,虽然这个世界的大海方涥还没去过,但相信应该和地球差不多,海洋资源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那些资源都是财富。不过嘛,说忽悠鹏池也没错,有了鹏池投资凉山,相信凉山的发展会比预想的要快许多。 别了鹏池之后,方涥开着越野车就返回到沿山,丢下方五和林强,便带着母子俩去了彩虹城,若按照宜居条件来说,沿山重在商业发展,而彩虹城才是最宜居的地方,把母子俩交给赵西去照看,方涥也能放心些。 第一百七十三章 百年教育 想要京都东路彻底的富强起来,那么教育是必须的。 一日清晨,沿山县聚集了千余文人墨客,对着一张招聘大字报议论纷纷,这是一份招夫子的招聘文,月银五两,奖金一年百两,何为奖金?招聘文上写的很清楚,一夫子教育一百人,超过六成识字者可拿六成奖金,六成以下没奖金,七成识字者拿七成奖金,以此类推! 看似很容易的一份教育工作,对于那些文人墨客来说却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因为要去教学的对象不只是孩子,是所有村民而且还包括女人,这样的事情,在古代这个时空里从来没出现过,一时间大家都在观望,看着那么高的薪水,一些穷苦出身的文人有点动心,不仅是因为有高收入,还有沿山配发的良好福利,那些福利把断文识字的文人都弄懵了,配发房子,用餐补贴,七天为一周、休一日,做满一年后免费旅游,凭夫子证在沿山等东路区域享受各种优惠和免费等等。 搞不懂福利是什么,但看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三三两两的文人墨客开始涌向临时县衙,刚到临时县衙,每个人手里就多了一份彩色的画纸,那是方涥为了更清楚的介绍夫子待遇还有福利而印刷出来滴,详详细细介绍给每一个人看。 不需要过多的解释,看不懂彩页的人,也没资格做夫子,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招募了五百多夫子,师爷乐呵的:“大人,您这一招‘百年教育’可谓是大手笔,这世间不仅有江湖侠者,还有读书人,如今东路区域在读书人的圈子里,可谓是一片圣土,不说别的,就是大人这份对待读书人的热诚,足够让更多人加入到我们东路区域。” 方涥也是被逼的,很多村民不知道什么叫‘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这样做的目的,也是扫盲,也是为了让东路区域更好的管理,“师爷,我们这次可能搬起了一块大石头,石头是铺设到我们发展基石上,还是砸到自己的脚上,一定要好好把控,文人墨客的之乎者也不能全取,教学用的范文,按照我给的教,发现多教一些腐儒类的,立即就要换人,不能把村民从文盲的坑里,再投入到迂腐泥潭里。” “哈哈,大人的意思小老儿谨记在心!您给教学范文,小老儿很喜欢,哎!字字真言!不说去教那些村民,我估计那些文人墨客自己都要先研习一番。” 师爷说的不错,五百多人应聘成为了夫子,每个人先拿到手的,不是文房四宝,而是一本三字经,三字经的内容只有一半,有关地球历史的那一段都被删除了。那些夫子拿到之后,整日在沿山各处朗读,连续五日的时间,到处都能听到三字经的只言片语。 “二丫,这次你继续要辛苦了,赵西现在主要负责彩虹城,其余的十五个施工队队长你来管理,沿山最后还有一点点工程完工之后,东路区域县县之间的道路,还有通往北部木辰国边界的道路,也要一起修建出来,另外就是学校!所谓的学校,就是给夫子授学、所有人受教的地方,所有建筑的图纸我画出来了,几种学校大概布置的范本图也有,你好好参详,给你半年时间,东路区域含博义城和彩虹城包括沿山在内总共十五个城池,都必须各有一座学校。另外还有上干县军营改造,图纸我这里也有,你安排个施工队去负责。” “二丫领命!”二丫现在是彻底没了女人样,方涥给她配了一套官服,原本就是短发的她,因为施工被晒的很黑,如今再穿上一身男儿官服,只要不开口说话,走到哪都不会被人发现她是个女人。 也是因为二丫,方涥把东路区域的管理团队官职和俸禄等报给了京城,皇后居然非常认同,而且还在岭安国法令里加入了一条,女子为官俸禄翻倍的规定。 整个岭安国,除了皇后之外,其余五个女性官员全部都在沿山,一时间让沿山再次成为了岭安国热议的话题焦点。 岭安国在看沿山看东路区域,皇后也再看,如今方涥呈报上来的内容可为是惊世骇俗,东路区域十五个城池,有九个城池的县令集体换人,沿山、彩虹城和博义城新任命县令,仅仅一个蓬东县保持原样,这一份奏书,皇后差点以为方涥在乱搞,后来有密探回报,说是方涥盘查了近一个月之久,才有此动作,皇后坦然,大笔一挥“准了!” 沿山与京城之间的微县,名为京城周边独立县,可实际上,比东路区域其他县的县令都积极,几乎两天就要跑沿山一趟,不说别的,以良田像沿山贷款修路,这一点不仅是加快了微县的发展,还推动了沿山到京城的时间。 因为道路的完善,行驶在护京山脉车辆,不仅仅是中巴车,大巴车也有六辆,而且在微县道路修缮完工后,车辆通行的距离也延伸到了京城地界,此时,六辆大巴车和十二辆中巴车,正排着整齐的车队浩浩荡荡驶向京城。 方涥之前进宫与皇后聊起沿山将于京城加快互通商客,起初皇后一点都不在意,这个‘武则天’还是很保守,想着之前就有山路通马车,如今方涥又谈到什么互通,丝毫不为所动,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当浩浩荡荡的车队抵达京城城墙时,那引起的骚动,几乎可以说是‘外敌入侵’般,东城门立马关闭,城头上的士兵严阵以待,活脱脱要干架的姿势,方涥开着的越野车在车队前领队,看着城墙上的变化,直拍脑门,心里暗骂皇后这抱残守缺一点都不没新潮流的意识。 车队行至城墙下,方涥穿着官服从越野车上下来,对着城墙大喊了半天,东城门才打开一条缝,跑出来一个禁卫军军装的士兵,“大人,您这是” “哎!本官也郁闷,前几日刚与皇后聊过,这沿山与京城加快互通,你们紧张个球?!把城门打开,车上都是商贾和货物!”一番说词之后,那禁卫军还是有些吃不准,狐疑的看了看方涥,又看了看方涥身后的怪车队,“大人,请稍后,此事待我回禀皇后定夺!” 足足过了两个小时,也就是一个时辰,车上的人都有些急了,从来没见过京城如此紧张的人,纷纷跑到城墙的不远处看热闹,只是这个热闹还真不一般,片刻后东城门上的城楼出现了变化,起先是旗帜的变化,那些小小城墙旗都被撤换了下去,替换上来的是一面面金色的凤凰旗,旗帜上一个字都没有,旗帜两面都是一只翱翔的凤凰,虽然没有风,但看着旗帜仍旧很挺,方涥便猜到了,那旗杆也是仿‘风家军’做的,旗帜的顶端是个‘l’型,即使没有风,整面旗帜仍旧可以摊开展示。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熟悉的女人穿的那是满头金器,出现在城楼的垛口上,为了掩饰她自己个人的疏忽,上来就问了一句,“城下何人?又是何故来京城喧哗?” 方涥见状,带头先半跪了下来,“下官乃京都东路大总管方涥,特此领沿山车队,与京城互通!皇后此前恩准过的。” “嗯!本后记得呢!”说完皇后又低声对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说叨了两句,便转身回了皇宫,她可没必要在京城城墙上看什么,要看也要回皇城城墙上看,那里更加安全点。 确实,她就是交代小太监知会方涥,要方涥的车队绕京城一圈,而且必须要从皇城大门口经过,不仅可以让她看清楚那些古怪的车,还能彰显她的威仪,如今搬倒了博义城,其他国家的商贾往来于京城的居多,皇后刚执政不久,更需要一场可以震撼外人的事物出现,哪怕是让方涥过度招摇都没关系,反而越招摇越对岭安国有利,让那些邻国的人知道,岭安国的实力不容小觑! 再则说,岭安国国内到处是天旱,一些难民没了生机,通过方涥的车队,也能吸引走一部分,反正方涥那里从来没开口说过什么困难,这是皇后自执政以来,任命方涥掌管东路区域,是所有政绩内最值得炫耀,也是让她感觉到最正确无疑的事。 皇后是炫耀了,可方涥就苦逼了,皇后在京城城墙露面后,又在城外等了近一个小时,才见到城门打开,跑来一个小太监方涥也认识,正是那天给方涥圣旨的林公公,交代了方涥之后,便搭上了方涥的越野车,“方大人这车真舒坦,外面都快热死了,想不这铁盒子里,居然那么凉爽!” 方涥是有火不能发,强忍着火气,装作若无其事的给了小太监一大包东西,“这些是林公公的辛苦费,有劳林公公来亲传旨意,小小心意望林公公莫要嫌弃。” “哟!这这些东西可在宫里失传已久了的!嘻嘻,多谢方大人了!”这林公公年纪是小,看到那些洗浴用品只顾着自己享受,不像是之前的梁公公贪心要很多,拿着洗浴用品到处给打点自己的关系。 车队在京城里行驶的很顺畅,皇后的命令下来后,整个京城里的道路都被戒严了起来,道路两侧堆满了看热闹的人。 而大巴车和中巴车上的人,有一些是第一次来京城,此时算是最有面子的时候,到处看着外面的人山人海,同时也被人山人海看着,估计这一日的经历,够很多人吹嘘一辈子的了。 皇后的心思很重,在皇城城墙上看着车队经过之后,便返回了皇宫里,她的心事主要还是那座楠霓皇族陵墓里的宝藏,看着巨大的空间里遍地都是黄金,但就是取不到更拿不走,如同黄金在一起的还有一种奇怪的蛇,蛇皮上的纹路像黄金与银子绕成的麻花线条,无论是黄金色还银色,都把那种蛇装扮的像是金属一样,非常有质感,当然,毒性更强!不仅是被蛇咬中毒死亡,就只是接触蛇的皮肤,身子都会慢慢溃烂而亡,皇后派去的人,只要接触到蛇,均无一幸免。 皇后的心思重,方涥不知,更不知道楠霓皇族宝藏里的危机会那么严重,此时方涥只是盘算着东路区域未来的发展规划,还有就是要陪老头他们一起到去逃亡! 第一百七十四章 入海口 清莲河入海口,方涥终于忙碌完了东路区域,一身轻松的出现在老头旁边,这些日子里,方涥每天到船上都会和老头絮叨一番,说一说岭安国时局,讲一讲沿山和东路区域的变化还有发展,老头每次听方涥说叨,表面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内心汹涌澎湃,他几十载浪迹江湖,从来发现过任何一个地方如同方涥所操持东路区域,什么军民一家亲、什么为官者是百姓的奴仆、什么百年教育,他不懂那些,只是和方涥约定,十年后会再回到沿山看看,最后定居在彩虹城,有这样的打算,还是被方涥勾引的,说一层楼都给老头装修好了,看到方涥拍的照片,弄的老头心里痒痒的。 此时嘛,无论怎么痒痒,老头现在都无法回去,“小子,老夫知道你的孝道,可老夫如今确实不能回去,岭安国需要一个继承者,更需要一个明君,莫雨怀里抱着的是她姐姐的亲生骨肉,岭安国第十九皇子!” “啥?!第十九皇子?老头!这”方涥郁闷了,要知道这里有个皇子,他当初就应该把后宫里这个皇子的娘亲救出来,怎么说也都是莫雨的亲姐姐。 “老夫当初听到你说的若氏皇族下场,并未有一丝紧张,你也不必慌张,莫雨的亲姐姐在我们离开皇宫时,就已经自刎了,哎!皇后的狠毒心肠,若氏皇族所有的皇子没一个能活过三岁,有些不仅仅是皇子夭折,连那些诞下皇子的皇妃,也一同被波及,莫雨的亲姐姐发现了异样,还未临盆之前便寻莫雨帮助,老夫和莫雨赶到皇宫时,她姐姐身上的毒已经深入骨髓,纵然老夫一身武功,仍无回天乏术。她姐姐托孤于莫雨和老夫,希望十九皇子可以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哪怕做一个普通老百姓也是好的。” 老头说的很惆怅,丝毫没去看方涥的一张怪脸,“我说呢,自从我说叫那小家伙认我做干爹之后,莫雨就对我很不待见,原来那小家伙是皇子,哈哈!”方涥还有一件事没和老头说,自皇后当政之后,就从禁卫军里抽出来三千人做密探,扮作普通百姓或者商贾前往全国各个县城到处暗查,那些家伙也真可爱,在沿山的密探没被发现,现在的沿山人也多,没发现是正常的,但彩虹城是往旅游高端路线发展的,密探苦逼了,扮成百姓也好,扮成商贾也罢,很多地方根本就是他们消费不起的,宾馆住不起就算了,想学那些文人墨客到村民家中借宿,可样子鬼鬼祟祟的,没一户村民愿意借房子给他们,六个家伙半夜了还只能在街头上游荡,很快就被安保给发现了,盘查六个人时各说各话,一个说是来看亲戚的,一个说是路过的,还有来做买卖的,安保看着目的不同却聚在一起的六个人,神色都有点慌张,便叫了一队人过来把他们全部拿下,过程中还有反抗,两棍子下去都老实,之后还不等赵西审问就亮出了密探的‘密’字令牌,赵西哪认识令牌,方涥去看了也不认识,无奈,只能硬逼软问好酒好菜招呼了一番,六个密探才招了实情,他们要寻找一个老头和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两个人都会武功,至于名字他们不知道,皇后给他们的命令是发现了只负责跟踪和汇报,这不明显就是冲着老头和莫雨来的吗? 老头沉思了一会,“你现在知道老夫为什么不能回去了吧?以皇后那凶残的心性,绝对不可能放过还有若氏皇族的人存在于世上,连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杀,所以我们只能逃!待日后十九皇子长大成人,观其心性品格,再议人生几何。” “恩,老头,你的意思我懂了,就是把十九皇子养大,看看他有没有当皇帝的材料,有的话咱就扶持他,助他夺回皇帝之位,让岭安国往更和谐繁荣富强的方向发展,是这个意思吧?” “差不多!哈哈,你小子说的什么百年教育,莫雨怀里有一个,老夫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等等等!我可不干!老头,你还是继续做你的奶爷吧,奶爸的活不适合我!咦~这前方”方涥说着看向船头远方,不是故意要躲开话题,是因为清莲河入海口的壮丽奇景,入海口两岸边不是平原,而是直耸如云的高山峻岭,看向山顶,居然如同喜马拉雅山一般,白雪皑皑包裹了山腰以上,这么壮观的场面,方涥生平第一次见,两座高山之间,是清莲河旷阔的入海口,这么大差异的景象,方涥断定了,此处绝对不是地球,地球上绝对没这样的环境。 眼前的奇景,将所有人都从船舱里吸引了出来,当船渐渐靠近入海口时,透过两山之间,可以看到山的后面是更加广阔的海洋,如此立体的景象,让所有人为之震惊。 方涥和老头,是船上唯一有手机的人,各种奇怪的姿势在拍照,弄的其他人不知道他俩在搞什么,秋月立马就靠了过来,“少爷,这法宝能那么快画下看到的美景,不如给秋月也来一个吧。” “呃”方涥在犹豫,是不是给他们每个人都配个手机,大海上的行程,比内河里要枯燥许多,“好吧!待会给你们一人一个,先别耽误少爷我拍照!” “拍照?夫君快看,这水的颜色!一半绿油油一半清澈蓝!”容蓉在船边大叫着,一声喊把所有人的目光从高山峻岭上吸引到了水面。 确实如容蓉说的那样,清莲河与大海的交汇的地方,水面上颜色很有艺术感,一半绿油油的像是草原,一半清澈如蓝天宝石,两者就那么结合在一起,非常有视觉冲击。 方涥知道地球上也有这样的场景,但大多数是黄色和深蓝色交汇,没有现在看到的颜色那么艳丽。 客船刚行驶进清澈蓝的海洋里,不远处便看到好多大鱼,体型都在一两米左右,像海豚一样在海面的跳跃,有些大鱼跳出水面时,嘴巴里还咬着一条清莲鱼,那样子就是在炫耀! “容蓉姐,它们在吃清莲鱼,我们要不要吃他们!”秋月看到有东西和她们抢清莲鱼,心里冒出了火气。 “你们几个丫头,那鱼的体积可比你们都大,钓不上来别勉强。”方涥还在对着秋月和容蓉说叨着,旁边白亦七兄弟老早用船上的鱼叉开始玩了,对着海面上跳跃的大鱼,那是一叉一个准,叉到了立刻合力把大鱼拉上来。 听到另一边的动静,方涥等人才转身望去,只见甲板上已经躺着四五条大鱼,惊的所有人下巴都快掉了。 风仑乐呵呵的说道:“钓鱼我们不会,叉鱼你们没力气,嘿嘿,海里的鱼,归我们了!” 风仑说的没错,之前在清莲河,几个丫头霸占着鱼竿,七兄弟再无聊都没机会摸一下,如今嘛,形势大逆转,一两百斤的大鱼,在他们几个人手里,就像是玩具一样,每次投出去鱼叉,都有一条大鱼被拉上来。 方涥走进大鱼,仔细查看着大鱼的外形,完全没见过,不说其他的部位,就是这鱼腹部的三只鱼鳍,就让方涥断定,地球没这品种,地球上的鱼要么两个要么四个鱼鳍,那里有三个的?“这鱼你们谁认识,能不能吃?如果没人能知道,那就等我一下。” 方涥说完看了看众人,都在摇头,明显都是旱鸭子,全是第一次到大海上来,拉着一条鱼走进了一个舱室里,方涥要去化验一下这鱼有没有毒,好不好吃那是后话。 第一百七十五章 初行大海 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当方涥拖着一条怪异的大鱼出现时,爱国正在大厅里喝着咖啡,瞄了一眼方涥并什么特殊的表情,但很快好像看到了方涥身后的大家伙,立马跑了过来,“这啥玩意?变异的?你怎么能带到这里来呢,万一有辐射有污染,咱这基地不就废了吗?” “那该送到哪里?我是带来化验一下有没有毒,刚从海里拉上来,辐射啥玩意的,应该没有!” “噢,这样,下次有研究的东西,全部放到研究组那边。”爱国边说边在前面带路,看了方涥手里大鱼,那怪异的模样,他就没敢伸手碰。 研究组的专家很多,见到方涥拖来的大鱼,便开始了研究,从大鱼身上各个部位取下一小块,然后才打开大鱼的腹部,对里面的器官再进行取样。 在边上观看研究组工作的方涥,看的正痴迷呢,一位年纪约三十多岁女专家走了过来,“小伙子,如果可以,再弄几条来,我们要对比一下,一条鱼不能代表全部,最好是没受伤的活鱼。” 闻言,方涥有点懵,“活鱼?那么大的块头,活鱼可不好弄,照片可以给你看看,我刚拍的!和这鱼一样,都很新鲜的。” 女专家接过方涥的手机,一眼就看到了这大鱼跃出水面时,嘴里还有一条小点的鱼,“它嘴巴里的鱼可以一起拿来化验,我们研究组对陌生的生物很感兴趣。” “那个鱼,我用肠胃化验无数次了,没毒,还很好吃,肉质很嫩。”方涥微笑的说道。 这一句话弄的爱国和女专家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顿了顿,女专家指着一旁的房间说道:“小伙子,那个房间,有一半可以作为鱼池,还有一半你可以当仓库,我带你去看看,如果可以,你下次有什么生物可以直接放在这里,这样大家都方便。” 方涥去看了看那个仓库,确实不错,就是空间不大,也就是四五个集装箱大小,勉强够用吧,方涥点了点头,示意没问题,刚打算再看看研究组工作时,一份份报告便出来了,因为只是检测有没有毒和对人体危害的物质,所以结果还是很快的。 女专家拿着一叠报告,“这个大鱼看着样貌很怪,但一点毒和有害物质都没有,如果想吃,应该没问题。小伙子,下次来直接找我,我叫姓华,你叫我华教授就可以了。” “噢,好的!我叫”方涥话没说完,爱国就咳嗽打断了,而且还用一只手搭在了方涥肩膀上,“你的代号是大侠,我们这里不能说真名,安保措施要求是必须这样做,希望你能支持!” “呃这样啊,哈哈,原来您就是华教授,爱国曾经说起过您,那以后要经常劳烦您了。”方涥还想像聊天一样说说古代那边,他就是大侠,可看到爱国的双眼眨巴了两下,立刻就改了口。 “客气了,有东西直接拿来,仓库里有些透明箱子,对于你认为不确定的生物,或者预判有毒有害的生物,你可以存在箱子里。”华教授看到爱国的表情,也知道安保条例,所以简单的说了两句,便走开了。 方涥对于这里很满意,终于不用头疼那些未知的生物了,有了研究组作为后援团,以后的旅程也可以轻松许多。 当方涥回到客船上,面前的景象变了,甲板上没人了,白亦七兄弟也躲没影了,只有老头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方涥看了看大海,突然自己的左手掌心里,那个三角图案也就是魔王角的纹身,隐约有点灼烧感,而且正散发着金光,好像被什么激活了一般。 片刻后,魔王角纹身暗淡了下来,恢复了往常,老头也松了一口气,看着手掌,又看看老头,方涥满脑门雾水,“老头,发生了什么,我就在船舱里琢磨了一下,那鱼该怎么吃,眨眼的功夫,这里怎么就安静了?” 方涥返回船上,没及时出来,在船舱里查看一堆的调味料,琢磨着那么大的鱼,该怎么吃,就耽误了几分钟时间,出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老头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小子,老夫生平第一次见到那么巨大的东西!可能是七兄弟叉鱼弄到的血迹,把那大东西引来了,突然的出现,老夫都没反应过来,一条巨大的舌头把甲板上的大鱼和血迹都带走了,幸好没伤到人,也没弄坏船,不然我们恐怕就要调头回去了!” “大东西?”方涥看着海面,虽然有点波浪,但还是很平稳的,并没什么东西,不过海面上原本还在到处跳跃的大鱼,一条都不见了。 老头没有再说话,双目紧闭,用自己的感知在查看水下的动静,方涥看懂了老头的举动,“老头,水下的事情,就交给客船,稍后我会教你们怎么识别,比我们感知的要强许多。”方涥说的是声呐,水下雷达,那玩意比侠者的感知强出许多倍。 教会了老头和七兄弟之后,那台机器就像失灵了一样,海底什么反应都没有,而且不是那一会儿如此,是之后的很多天都没点动静。 不仅是声呐,就连海面上也都看不到一条鱼,七兄弟明显没玩过瘾,天天跃跃欲试的拿着鱼叉,可惜,没有一丝儿投出去的机会。 客船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北,起初还算好,一切都很顺利,但后来慢慢的出现了许多岛屿,七兄弟玩心大起,开始绕着岛屿走,甚至还绕圈圈,不是因为贪玩,是看到岛屿上有动物,那是他们七兄弟表现的时候。 客船后有两艘摩托艇,七兄弟会骑三轮车,听起来摩托艇和三轮车八竿子打不着什么关系,可人家骑是摩托艇就直接在大海里浪了起来,一辆摩托艇上坐了两人,后面还有冲浪板还拉了一个人,除了风仑,其他六个人就这样玩着摩托艇到了岛上。 岛并非多大,看上去就两座小山头,岛屿的东边和南边是沙滩,其余两面是山体礁石。 从客船上用望远镜看岛上的情况,树木很有意思,下面的树干是笔直笔直的,而十米高度以上,就开始变成如藤蔓状,蜿蜒缠绕在一起,乍一看像是天然的遮阳棚。 六个上岛的家伙,就是看到树木上藤蔓状地方有动物,戴上了鱼叉还有网兜想去捕猎一番。 可结果,很意外,是有动物,但他们捕不到,那一种奇特的生物,可以短暂的飞行,也可以钻入大海,更可以在陆地上行走或奔跑。 六个家伙在岛上足足忙活了半天,怎么努力都没逮到一只,看着六个家伙两手空空的返回,几个丫头在船边就开始了嘲笑。 第一百七十六章 海上漩涡 回到船上后,风昆表现的很奇怪,衣服里塞了个什么东西,没搭理别人,直接要钻回自己的船舱里,老头发现了,一步卡在了船舱通道口,“拿的什么东西!别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带上船,万一有什么毒物,我们在大海上,可没地方躲!” “呃不是什么毒物,看!就是一个蛋!”风昆说着,把衣服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确实是一个蛋,个头和人的头颅相当,表面上很光滑,单一的土褐色,一丝丝细碎不规则的纹路。 方涥也看了过来,“风昆,你是打算把它孵出来,自己喂养吗?”方涥没表示什么惊讶,刚才看到六个家伙上船之后,原本还栖息树上的那种动物,都集体跑到沙滩上,那架势好像是在保护自己的后代。 方涥没反对,是因为当那种动物出现在沙滩上的时候,望远镜里看到了动物的样子,非常有意思,简单的说,就是飞虎,和地球上的老虎面容很像,不同的就是背上有一对翅膀,还有毛发的颜色很有意思,向后捋着毛时,飞虎全身都是黑色,向前捋着毛发时,浑身是银白色,方涥还是第一次见那么有意思的毛发,典型前黑后白;而且飞虎的两只前掌像是猿猴的手掌,可以像人类一样手拿着东西,前掌摊开时指缝之间像蛙人一样,要大于人类的手蹼,作用应该是适合水下游动;尾巴竖起的时候,更像是鱼鳍,一阵风吹过时,能看到尾巴上毛,在随风飘荡。 这么好玩的生物,方涥也想养一只玩玩,可惜呀,现在沙滩上的蛋,都被那些生物看护了起来。 拿了人家的后代,总不能就这样走了,那不是和强盗一样了吗? 方涥从船舱里拿出一大块火腿肉,两步助跑,把火腿肉丢到了沙滩上,算是给他们回报,看到火腿肉好像没吸引到它们,方涥有点失望,直到客船驶离,沙滩上都是很安静的,没有一个动物移动。 看着这么没故事的海岛,方涥也收了心思,刚准备向前往眺望时,余光里好像看到有个东西在快速接近,立刻警觉了起来的方涥,看清飞来的东西后便笑了,原来是一只成年的‘飞虎’。 飞到客船上,显露出很紧张的神情,方涥不再走动,看着这只刚飞来的飞虎,便慢慢坐到了甲板上。 可能是察觉到方涥没恶意,飞虎朝着方涥那边,慢慢移动了几步,同时目光还在不停的警惕四周,方涥想让这只飞虎更加安心些,便伸出了左手朝着飞虎招呼了几下,突然,飞虎看着方涥的左手好像发现了什么,立刻变得非常乖巧,匍匐在地上,连头都埋进两个前掌中间。 见状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老头也是一样,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那飞虎仍旧不动,方涥站了起身,走向了飞虎,而且还弯身抚摸着飞虎的毛发,这只飞虎的身子约有一米长,身子的直径大约有三十厘米,属于比较瘦的,摸到飞虎的身上时,明显能感受到飞虎的身子在颤抖,飞虎突然的变化,弄的方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于是便在飞虎旁边坐了下来,这个时候,左手掌心里的那个三角型魔王角纹身又有一丝亮光在闪烁,方涥不懂,但再次用左手触碰飞虎时,飞虎的颤抖停止了,感觉像是睡着了一样安静。 老头最先走了过来,“小子,你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他那么害怕?” “呵呵,我也不知道,或许这家伙喜欢我!”方涥猜到是左手魔王角纹身的作用,可也太神奇了,居然让一只野生的飞虎,那么温顺的匍匐着,比家里养的猫猫狗狗都听话。 老头听了方涥话,立马翻了白眼,和方涥打交道久了,老头的表情也变得丰富了许多,“切!少诓骗老夫,如果老夫记得不错,这家伙是被人称为魔虎,生性顽劣,夜间捕食,只吃个头小的鸡鸭等家禽,呃还有鱼!因为经常到一些农户家里捣乱,所以才得了一个魔虎的名字。” “魔虎?算了,还是叫他飞虎吧!魔虎有点邪恶感,还是飞虎好听。”方涥边说边抚摸着飞虎的背脊。 老头迟疑了一会,“飞虎?呵呵,难道你小子要收养它不成?嘶~不对,老夫当然游历,确实听闻这魔虎呃是飞虎的传言,可并没见到过,那些传言的人,还时常被他人当做笑柄,很少有人见到飞虎,刚才那岛上飞虎的数量少则几千只,怎么会” 老头的说词,方涥也听出了端倪,低头看看飞虎,“老头,你是说在内陆上,很难见到这飞虎?可这飞虎有飞行的能力,如果也爱吃鱼,那就说明它还有潜水捕鱼的本领,若想去内陆,应该不成问题。” “老夫正是为此疑惑!”老头说着站起身,看着船后的岛屿,然后又看向远处视线尽头的内陆海岸边,这一切太不寻常了。结合刚到大海时遇到的大家伙,瞬间给这大海定义成神秘之地。 “老头不要多想了,我们现在在大海上逃亡,有点不可思议的事情,实属正常!咦七兄弟开个船,怎么那么调皮的呢?这方向,好像又开始绕弯子了。”方涥对于七兄弟驾驶船到处浪最是无语的,啥都不确定的情况下,七兄弟也根本没顾虑,只要不撞上礁石,那大海就是没边没界的马路,想去哪都行,唯一的要求就是别远离内陆的海岸线。 “少爷!少爷!快看!前面有个大洞!”风仑在驾驶室大喊着,刚才还在看着风昆抱来的那蛋,因为船自己改变了方向,才抬头看着前方,这一看把他三魂七魄吓出来一半。 所有人都被风仑的叫喊吸引了,纷纷跑到船头来看前方的情况,确实如风仑所说,前面的海洋里有个巨大的洞,周围的海水急速环绕着流入大洞里,看着中心漆黑的大洞,方涥也没见过那么大的漩涡,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称呼为漩涡,“加速往右转!不能被卷进去!”这是方涥满脑子中唯一的想法。 可能是因为海水在加速旋转,此时的客船正顶着大风破浪而行,容蓉和秋月等女人纷纷跑回船舱,七兄弟都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狂风中变得轻盈了许多。 风越来越大,船仍旧没离漩涡,索性的没有被卷的更深。 因为船身的方向不是顺着漩涡的海流,使得海浪拍击在船身上高度越来越高,而且力道也越来越猛,方涥看着这样下去,不说会不会被卷进去,就是这样继续的耽搁下去,真不知道这船会不会被海浪掀翻掉。 第一百七十七章 百米巨浪 或许是因为海浪在这片海域急速流淌,空气中的大风吹起了大片的水雾,使得这片天地看上去都有些暗淡,站在船甲板上,抬头望去都能看到漫天的繁星,老头正陶醉在这奇异的景色里,突然被方涥一把拉进了船舱里,“小子,你干嘛!老夫正在看奇景!” 老头很不爽,双眼瞪着方涥,脚步挪动打算继续返回甲板上去看奇景,就在这个时候,船外突然一片光亮,刺眼!非常刺眼!但仅仅一个呼吸都不到的功夫,那光亮便消失了,可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巨响“轰!” 船身和海浪,在巨响之后仿佛融为了一体,左摇三分右摆两分的情况,真让人感觉整个船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大家还没缓过神的时候,船尾部开始隆起,紧接着整艘船都被抬高了几十米,而且还急速的向前,就像乘风破浪般。 此时最惊悚的就是驾驶室里的几人,风仑握着船舵,看着船头前方空空如也,“船飞了?” 船没飞,但和飞了差不多,此时的船头还有几米是悬空的,其余的船身都在一个近百米高的巨浪浪尖上,持续翻滚的海水,一直推着巨浪前行,幸运的是船的姿势非常平稳,就像是被粘在了巨浪浪尖上一样,迎着大风随着巨浪疾驰在这片茫茫的大海上。 刚才突然的加速度,让船上的所有东西和人全部被挤到了各个船舱的后方,尤其是几个女人,此时的姿势非常不雅,像是一堆杂物贴在船舱的壁板上。 两三分钟后,巨浪慢慢平复,船才渐渐的回到海面,但速度并没降下来,刚回到海面时,船头上就激起了十几米的浪花,铺天盖地的洗礼着客船,一时间所有船舱的窗户外都是水,那种场面不亚于潜水艇的风景,只是白色的浪花,阻挡了大家的视线。 十分钟后,客船恢复到了正常,虽然外面还有波浪在起伏,但客船上众人都没有之前那么惊悚的感觉了,老头和方涥一直待在一起,看着客船稳定了才开口问道:“你小子刚才又玩了什么?” 方涥没搭理老头,快步的走到船甲板上,回头望着船后,远处的天边,好像在下雨一样,漫天的水雾,根本看不到蓝天。此时方涥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飞虎,一身的黑白相间的毛发,显得十分有光泽,可能是看到了方涥,也可能是看着不会再有水溅上来,飞虎狂甩着身子,把所有毛发上的水甩干,被甩出来的水,顿时让方涥变成了落汤鸡,老头在方涥身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快步走出,同样的水雾也席卷了一身,只是看上去比方涥好一点。 方涥与老头互相对视一眼,再低头看看飞虎,只见飞虎像自家人一样,迈着稳健的步伐朝船舱走去,“这家伙,是在报复我刚才把它忘记在外面了?” “你忘记的,关老夫何事,哎!无妄之灾啊!”老头抖着身上的水珠,蹦蹦哒哒的在和方涥说着,“你刚才是不是又丢了个什么玩意炸水?” “啊?被你看到了?”方涥想装傻不说的,可老头的感知那么敏锐,怎么也没逃过他的眼睛。“咳咳,”方涥清理一下嗓子,四处看了看没什么人,才说道:“刚才不是看着情况危急嘛,万一我们被海浪掀翻了,还是要被卷到漩涡中去,我就试着看看能不能把漩涡给炸没,呃谁知道威力这么大!” 十分钟之前,方涥返回了地球,将自己武器库房里最大的一个家伙带到了异能者六号基地,还找爱国询问那玩意怎么用,爱国吃惊的看着方涥带来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回答,方涥急了“快说!告诉我怎么用,赶着救命呢!” “救救命用这玩意?你当这是胶囊?!这家伙可以炸平半个城市!”爱国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没刚开始那么紧张了。 “威力那么大?那太好了!正好拿去试试,能不能把漩涡炸没了!”方涥一脸笑意看着身前的大家伙,“快点说说,这大家伙能不能定时?!” 爱国狐疑,本着基地里的服务管理条例,少问多说的原则,给方涥捣鼓了一下大家伙,按照方涥的要求直接定时四十五秒,弄完之后爱国拔腿就跑,不是因为害怕这玩意在基地爆炸,而是怕耽误方涥搬走这大家伙。 看着爱国身手敏捷的离开,方涥笑了,“嘿嘿,爱国比妙之好多了!回头给你个五颗星好评!”搬着大家伙回到客船,二话不说朝着船身后的巨大漩涡就把大家伙丢到了大海里,至于这玩意会不会被漩涡卷走,方涥不知道,但看着大家伙挺沉的,入海之后就看不到踪影。 几十秒后,爆炸的威力顺着漩涡中心的黑洞宣泄了出来,那个时候方涥已经拉着老头回到了船舱里躲避,爆炸之后漩涡中心巨大的黑洞被海水填满,同时也激荡起高达数百米的巨大海潮,落下之后变成了百米高的海浪朝四面八方涌去,这才有了客船之前惊心动魄的那一幕。 安然度过了一次离奇的海漩涡,大家都跑出来看看外面已经风平浪静,便返回船舱里收拾自己的东西,因为刚才经历,让所有的个人物品都移了位。 驾驶船的风仑郁闷了,看着视野内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海水,内陆海岸线不见了,之前刚进过的岛屿也不见了,该往那边走? 方涥看到船在绕圈圈,就猜到了答案,快速的到驾驶室里,按照他所学习的那边皮毛知识,查看着船自身的行驶记录,那是一份像折线图的行驶方向记录,没有什么定位功能,只是根据指南针和船只行驶过程中所有转弯或直行描绘出来的一份线路图。 捣鼓了半天,老头在后面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方涥也没对别人解释,指挥着风仑向左前四十五度转弯,然后对着那个方向一直开,直到看见海岸线,再回复原来的方向。 第一百七十八章 爱炫耀的老头 风仑不懂技术,但方涥要求他还是明白的,只是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按照方涥指示的方向,客船刚航行了两个小时,前方就看到大片的陆地,根据风仑的描述,前方的陆地不是内陆海岸线,是像岛屿一样,先看到的中间一小块,然后才是眼前这么一大片的陆地。 客船的速度被放慢了下来,而且方向也变了回来,与海岛保持一公里左右的距离,缓缓向北边行驶着。海岛很大,可以说比之前见过的海岛加在一起都要大,具体大到什么程度,谁心里都每个概念。 起初大家的视线里,海岛有断断续续的海滩,也有险峻的礁石,但海岛的不远处都是山峰,根本看不到海岛内的情况,慢慢的客船又开始加速,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后,海岛海岸线的山峰没了,一望无际平坦的森林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那里不仅有各种动物的叫声,还有人高亢的喊声,众人听着声音,想寻找喊声的出处,可茂密的森林,大家什么也看不到,即使拿着高倍望远镜也是如此。 无独有偶,拿着望远镜观看的老头发现了什么“咦~远处有山!” “老头,有山不是很正常的吗?”方涥刚问完,几个丫头也好奇了,“老爷子,刚才那边不都是山吗?您霸占着望远镜,是找人呢还是看风景?” 老头难为情的干咳两声,他知道此时望远镜在他手里,主要原因就是他的功夫好,视野也比常人要敏锐,可他确实没看到有什么人,却在森林的远处看到一座怪异的山,“不是老夫故意为之,是那座山的样子很奇特,小子!你拿去看看。”老头说着便把望远镜给了方涥。 接过望远镜,方涥并没立刻观看远方,而是狐疑的看着老头,一向阅历丰富的老头,居然有难言之隐的时候,“叫你看那奇特的山,你盯着老夫看,想做什么?” “老头,你浪迹江湖几十载,还有什么山是你没”方涥边说边观看远处的山峰,当那个奇特的山映入眼帘时,方涥也没了话语。 旁边几个丫头实在看不下去,从方涥手里抢过望远镜,纷纷开始查看什么样的山那么奇特。而方涥则是看着老头,“那山怎么那么像一坨便便?” “什么便便!如果老夫猜的不错,按照蛇瓜和蛇草当初的说词,从沿山一直向东,便可以到达盘蛇岛,那么这个山的形状和他们后背的盘蛇纹身有几分相似,八成这里就是盘蛇岛了。” “盘蛇岛?”几个女人先被吓的往一边退了几步,好像老头身上有蛇一样,秋月稳了稳身子,又走回一步,“那这岛上是不是都是蛇?” “哈哈!老夫不知!但这岛上有很多盘蛇岛余孽,你们如果怕,老夫便独自前往,当初遗漏一个蛇王,弄的岭安国差点再次遭到盘蛇岛毒手。”老头说着便跳到船边,一副现在就要去的架势。 方涥一看就急了,“老头,等等,我陪你一起去,但这边也要先安顿好。” 闻言,老头止住身子,又跳回到甲板上,“恩,你说的也是,是老夫心急了,你去安排吧!” 安排客船上的其他人,并非那么快,方涥返回了船舱里,又去了地球那个武器库取来了十几把枪支,然后将客船抛锚,召集了七兄弟到了船头,“我这里有些武器,可以远距离杀敌,方法很简单,威力很大,但你们要像弓弩一样,先练习一下,不然什么武器给你们,都是摆设!” “少爷,你还是给我们弓弩吧,那铁家伙看着就没什么威力,”风昆看着摆放在甲板上的枪支,一点点兴趣都没有,反倒对方涥背后的弩很有兴趣。 方涥背着弩,是想背上海岛用的,如果有什么人需要远距离射杀,用无声的弩箭最为合适,看着一群不识货的家伙,方涥从甲板上拿起一把突击步枪,打开保险,走到船边,“你们都过来!我给你们演示一遍。” “突突突突”一阵枪声之后,远处的海面上溅起了水花,“本少爷枪法不好,如果枪法好,可以让你们丢出去一些靶子,我打给你们看,让你们知道这东西的威力!”说着把枪扔给了风昆,“一人一把,我先教你们姿势” 半个小时后,七兄弟对突击步枪那是爱不释手,至于原因和方涥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打着海面一点威力都看不出,但突击步枪的后坐力很猛,顶在七个肌肉男的身体上很有感觉,反复交代他们使用枪的安全事项,方涥还是回船舱给他们一人又配一只弩,还有每人百来根弩箭。 拿到弩的七个肌肉男,根本不需要上手练,掂了掂分量便学着方涥的样子,把弩和弩箭都背到身后,然后将突击步枪按照方涥教导的背在身前,枪头朝下,那样子,方涥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思量了一会,啥也没说又跑回了船舱里。 不一会再出现在七个肌肉男面前时,手里拿了好多的东西,迷彩裤子、绿色体恤、帽子、黑墨镜,还有一条必须的装饰品银项链!教他们穿戴之后,“你们以后就叫海盗七!老大老二老三这排下去!” 七个肌肉男穿上方涥给的衣物,确实像海盗,只是七兄弟还没开口呢,白亦不知道什么跑来了,“他们叫海盗七,那本小姐叫什么?” 方涥刚想开口说,另一边几个丫头也来凑热闹了,“是呀是呀,少爷,我们都叫什么呢?”夏儿和冬儿看着风仑此时的样子,很威武霸气,双眼里都能放出光了。 方涥一巴掌拍在自己面门上,真是拿这群爱凑热闹的丫头没办法。 “你们叫什么自己想,老夫就叫海盗云天!”老头之前在一边等着,看着人都来了这边,也跟了过来,而且还自己给自己弄了个海盗云天的名字,这个名字怪是怪了点,但老头的本名就叫莫云天,叫海盗云天也没错。老头说完便朝着方涥走来,“小子,那么清爽的衣服,怎么不给为师来一套!看看老夫这一身衣服,怎么穿山越岭?还有那黑黑的卡在眼前的玩意,呃还有那条链子,老夫都喜欢!快点多拿点来!” “少爷,你可不能歧视女性,更不能厚此薄彼!我们都要!”秋月在一旁老早就想开口要了,只是动作没老头快,被老头抢了先。 方涥叹了口气,“行吧!你们都有,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们拿!” 片刻后,方涥抱着一大堆的东西从船舱走了过来,一堆迷彩服之外,还有一些颜色艳丽的服装,“老头,这是你要的,一会我要换上,你说的对,在森林里面混,就要有特殊的衣服还装扮。”方涥把迷彩服归类到一边,指着甲板上另一堆衣服说道:“这些是连衣裙,适合大海和沙滩,还有遮阳帽、各种墨镜、一些饰品,你们几个丫自己挑,不够的等我回来再给你们补!”方涥说完便拉着老头回船舱换衣服,他可不想继续留在那里被几个丫头继续敲诈。 老头很调皮,不仅换上了迷彩服,还敲诈到了一双全地形战斗靴,学着方涥的样子全部穿戴整齐后,就在船舱里到处窜,“唉~老头,这里那么小,你消停一会儿!” “呃老夫就是要在狭小的地方试一下灵敏,恩!这鞋子,这裤子,还有这衣服都不错。” 方涥只是撇了一眼,很鄙视老头子那么爱炫耀。 第一百七十九章 登岛 离开客船前往海岛,老头根本不用动,方涥那双臂化羽的大机翼再次发挥了作用,看着方涥迎风飘了起来,老头轻轻一跃便踩到方涥肩膀上,两个家伙像是玩杂技一般,向着海岛飘了过去。 所有女人此时都在船舱里各种穿戴衣服,根本没留意老头和方涥的离开,但海盗七在船上看到了整个的过程,“少爷会飞?唉~那个飞虎也去了!” 方涥感觉到身后有个小家伙随行,老头也注意到了,眨眼的功夫两人一虎便落到海岛上,“飞虎啊,跟着我们没关系,待会乖一点,尽量别出声,不然以后就不带你出来浪!” 飞虎好像通了灵性,低着头脑,只有眼神抬的老高,看着方涥说完,便点了点头。但,刚走两步,飞虎突然窜到前面,对着地面的沙子,一阵阵低吼,方涥刚想说话,老头先开口了:“这小家伙不错,它也发现了!” 方涥狐疑,“发现了啥?” “你没闻到怪味吗?” “怪味?”方涥更加糊涂了,这沙滩上不都这个味?腥腥的海洋味。 “蛇腥味!你小子鼻子是不是瞎啊?上次弄身软猬甲,那么重的蛇毒味闻不出来,现在这里那么浓的蛇腥味你也闻不出来,你给我先到树上去!” 老头说着,对着方涥的屁股就是凌空一脚抽射,方涥感觉到了老头的动作,可没想到老头还踢的那么带劲,几个呼吸后,与一颗大树做了此亲密接触,方涥抱在大树上,满脑门子黑线,距离他还有二十厘米的树枝上有一条大蛇,蛇身子足足有平常人的腰那么粗,蛇皮的纹路和树皮相当,离远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有条会伪装的蛇,此时的方涥和那条大蛇正在相面。 老头和飞虎的步伐也紧随而至,方涥想回头阻止都来不及,大蛇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猎物在补充数量,也没急着对方涥下嘴,吐着舌头像个俏皮的孩子,那样子充满了喜悦。 只是还没喜悦几秒,老头手刀便轻松斩掉了蛇头,顿时树枝上蛇的身子扭曲到了一起,没有身体再盘绕树枝,瞬间就摔到了地面上,看着眼前的威胁被清除了,方涥刚刚顺了一口想放松一下,却听到地面上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低头看去,“我去!那么多蛇!从哪冒出来的?” 方涥说话的时候,刚才掉落到地上的大蛇,已经被一群手臂粗细的蛇分食着,撕咬着大蛇的身体,然后向上或向后拉扯,看着下面恶心的一幕,方涥感觉浑身上下都是一阵阵凉意。 “小子!这些蛇就是刚才飞虎发现的,都藏匿在沙子之下,老夫只是闻到蛇腥味,想不到飞虎的察觉能力也不错,哈哈。” “老头,你还有心情笑,这整个岛,如果都是蛇窝,那我们怎么过去?还没见到盘蛇岛余孽,半道上就被蛇给吞了!” “嗯!这个岛确实很难前行,不过,老夫认为盘蛇岛余孽可以在这里生存,那就说明他们有克制蛇的办法,又或者只有这一块地域有蛇。” 老头不傻,人家会分析,分析的还真对,方涥登陆的地方叫蛇口,就是整个盘蛇岛蛇类动物栖息的地方,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蛇,有百余个品种,盘蛇岛的人没事不会来这边,有事更不会来这里,来到这里的人只能找一样东西,那就是死! “那我们怎么办?继续飞过去?那样会被盘蛇岛余孽发现的吧?”看着前方茂密的森林,树上绝对还有大蛇,地面更加不用说了,一落地就会被包围。 老头被问的也没了方向,倒是飞虎很激灵,朝着方涥和老头“哇!”了一声,便抬脚朝着森林方向走去,这片森林在飞虎的脚下,完全可以分为三层,地面不用说,绝对是第一层,第二层就是方涥此时站立的树枝,纵横交错成了一道树枝网,身法只要轻盈点,绝对可以轻松穿过,第三层是树顶,茂密的枝叶虽然不能承受多少重量,但临时借力继续前进还是没问题的。 方涥和老头看着已经向前的飞虎,秒懂了刚才吼声,两人跟在飞虎后面一路向森林深处进发。 十来分钟后,飞虎停了下来,眼睛盯着前方两个岔路,回头又看看方涥,意思是问走那边? 方涥也不知道该往那边走,老头很迅速的跳到了树顶,片刻又下来了,“左边看着像是上山的,右边朝着一条河流的,老夫觉得应该往河流方向走。” “那好,咱就朝右边走!飞虎。”方涥说着,指了指右边,飞虎领命,朝着右边便奔跑了起来。 确实如老头说的,没十分钟就到了树林边缘,被一条宽约四五十米的河流阻断了,河流对岸是一片田园,只是看不出种植的是什么。 跨过河流对于方涥和老头还有飞虎来说,如跨个小沟渠一样轻松,翻滚的河水在方涥身下透着一丝儿清凉。 很快两人一虎到了对岸,刚落脚,眼前的种植田地,吸引了方涥的目光,田里种植的东西方涥真没见到过,不过田地很有意思,不是一块块的而是连城一片的,样子很奇特,谁家里种田也没有这样的种法。 老头看出了方涥的疑惑,于是便捋着胡须教说道:“驱蛇草!哈哈,原来这就是盘蛇岛隔离蛇的办法!” “驱蛇草?还有这么有意思的草?”方涥说着要摘一颗拿手上看看,老头很紧张,立刻阻止道:“别动!这草不能直接用手碰!” 闻言,方涥的右手离驱蛇草还有十公分左右,只见驱蛇草居然朝着方涥手慢慢靠了过来,原本方涥还在回头看着左后方的老头,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一旁的飞虎也在低吼着,意识到有情况,方涥第一反应就是远离,不仅仅是右手,整个身子都快速后退。 刚刚站稳身子,老头的教训话语也到了:“这个世界,人们生活的地域不算大,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人们还没发觉到,但有一些有奇效的玩意,比如驱蛇草,就被人们经常用于捕杀一些小动物,像我们人类这么大的块头,虽然杀不死,但也绝对会让人难受一段时间。” 方涥看着老头那副忆当年的模样,立刻就想给老头浇一盆冷水,“老头,这驱蛇草对人体会有多大的伤害?” “伤害?哈哈,伤害谈不上,但会让你全身痒个十天半个月的。”老头乐了,可看到飞虎时,老头的笑容僵住了,“飞虎!不可!” 顺着老头的眼神,方涥转身看去,飞虎正在驱蛇草里狂吃呢,而且那副吃相,很文雅!一屁股坐在全是驱蛇草的田里,左手一把右手一把的吃着,那画面像是把一个吃货丢到美食堆里,“不是不能吃吗?看他的样子好像没事啊?” 飞虎回头看了看老头和方涥,见到老头那么认真的样子,才放弃了继续吃驱蛇草,转身低着头像做了错事一样,灰溜溜跑了回来。 “唉!飞虎能吃不假,可这驱蛇草极其敏感,发现这里有能威胁它们的,立刻会停止表面的生长,只生长根部,如果附近的养料足够,驱蛇草会利用根部的生长进行远遁,有可能是一两里,还有可能是十里八里的,有威胁到它们的地方,绝不会再回来,即使人工种植,也不会存活。”老头拿了一根木棍,轻轻朝驱蛇草靠了过去,只见那驱蛇草一点动静都没有,“看到了吧?这一带的驱蛇草,已经没有驱蛇的效果了!” “那不是正好,我们进去把盘蛇岛余孽蛇王还有里面的骨干杀了,那些普通的余孽就交给蛇来对付,盘蛇岛既然有人可以到内陆去,那就说明了这里有船只,不会把他们赶尽杀绝,我们也不算作了违心之事!”方涥是在帮飞虎说话,而且边对老头说,边用手指指着飞虎做着凶厉的表情,这算是警告它不能胡乱来! 飞虎被教育了,低着头抬眼瞄着方涥,那表情可以当做表情包了,“再给我装萌,饿你几天没饭吃!”方涥指着飞虎,很无奈的只能用罚饭来惩罚它。 老头在一旁乐了,“你好像还没管过它吃东西,怎么饿它?” “呃也是,它出来好久了,还没吃过东西呢,老头,飞虎它吃素的?”方涥这样问,是因为之前丢到岛上一大块肉,没一只飞虎去吃,而刚才飞虎却吃驱蛇草还吃的那么嗨! “这老夫不知,从前只是听说过飞虎,如今也算是第一次和飞虎接触,莫要问老夫了,你自己琢磨吧。” 方涥看着老头也没个答案,便开玩笑的问向飞虎:“你最喜欢吃啥?”方涥随便的一问,却看到了最有喜感的画面,飞虎抬起又前掌指了指驱蛇草,盯着方涥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它想去大吃一顿。 方涥一巴掌拍在自己面门上,“除了这个呢?”飞虎立马摇着头,那意思就是它只爱吃这个。 “你好好想想,之前你生活的岛上,可没那么多驱蛇草给你们一群飞虎吃,如果你只吃驱蛇草,你们飞虎族群早特么饿死了!” 飞虎的萌表情没有再出现,反而像人类一样,呲着牙笑着,方涥彻底被飞虎弄无语了,论智商,飞虎的智商不输于人类,这样的族群如何得到机缘教化,都可以统治一方世界了。 第一百八十章 神丹 “你们俩别聊天了,这里地势开阔,不想被人发现就早点离开,驱蛇草没了作用,我们也不用顾虑什么,直接穿过这一带便可!”老头说完,不等方涥和飞虎答话,便朝着岛内继续前进,而且还是轻功开到极致,脚尖轻点驱蛇草快速而行。 方涥见状示意飞虎快速跟上老头,飞虎很听话急忙跟着老头身后,方涥看着飞虎立刻,走到驱蛇草田里,拔了好几十颗驱蛇草利用铜镜返回了异能者六号基地,还是那个化验兔腥草的小伙子,接待了方涥,“这次的草有点特殊,按照别人的说法,这草应该是具有攻击性的,而且会让人全身奇痒半个月之久,现在是因为感受到了威胁才打算利用根部逃遁,所以才没了攻击性,你化验的时候小心点,这草的名字叫驱蛇草,不是一般的草!” 交代了化验的小伙子,方涥连头都没回,立马返回了无人的仓库,只是方涥没立刻回到老头身后,而是先去了超市,买了一些食物和水,才回到了驱蛇草的田边。 对于身后方涥闪离一两秒,老头早已经习惯了,可飞虎第一次遇到,回头再次看向方涥时,身子僵在半空中,像是遭雷劈了一样,双眼圆瞪,嘴巴大咧着,舌头也垂到嘴角边,方涥一个暴步追了上来,甩手就丢给飞虎一根最大号的火腿肠。 只是飞虎接火腿肠的姿势,让老头和方涥大跌眼镜,和人类一样用手接着的,不应该有嘴咬着吗?不过飞虎接到火腿肠之后,老头和方涥才大笑了起来,和老头等人一样,第一次拿到火腿肠,根本不知道外面那层包装要去掉才能吃,飞虎两只前掌拿着火腿肠就塞到嘴巴里,幸好牙齿锋利,火腿肠的外包装没能阻碍它的贪吃,像特么吸果冻一样,眨眼间就把火腿肠秒了个干净。 飞虎人家本领大,一边飞一边吃,越过驱蛇草旷阔的田间后,飞虎的手掌和嘴巴里,都没了火腿肠的踪影,刚落地,方涥就开始数落飞虎,“熊孩子,你到底喜欢吃什么?” 飞虎没法描述刚才吃东西,坐在地上,双手一直在比划着刚才吃火腿肠的动作,看的老头和方涥捂着肚子笑,“行了!你就是吃货!没有不吃的东西!这样也好,不挑食好养活!”虽然被飞虎弄乐了,但方涥也总结出来了,飞虎就是杂事动物,只要能塞进嘴巴的,啥都能吃,而且看着刚才吃火腿肠的狠样儿,八成那是它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刚教育完飞虎,方涥还想把背包里的食物和水与老头一起分食一番时,两人一虎都察觉到了有人,于是根本不需要言语,二人一虎朝着一旁的大树上急掠而去。 大树是在道路旁边,大树的后面有一片低矮的山林,道路是沿着山林蜿蜒过来,而大树的位置正好处在一个转角处,道路前后两个方向都能看得很远。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两个人穿着破麻布衣的男子,身后还牵着一条大黄狗,晃悠悠的出现在方涥和老头刚才所在的地方,一个年纪大的人,停在了大树的阴凉地里,“哎我说,狗娃子!这日子!离开山就是火炉!咱俩也没做什么事,怎么就被派来绕岛巡山了捏?” 旁边一个年纪轻点家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扣着脚丫子对着年纪大的人吼道:“蛇树皮,你还好意思说呢!我的名字叫蛇狗尾巴草!你怎么老是叫我狗娃子?被人听到了,不就被罚来巡山了吗?” “叫你狗娃子咋滴了?”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动物类的名字,那是咱这低级蛇民能称呼的吗?你叫我狗娃子那不越级了吗?还有蛇老根那奸诈玩意,把咱俩都给举报了!” “他举报咱俩?他就凭着我叫你的名字,举报咱俩?” “昂!你看不到蛇老根还得一份鱼肉吃?咦~我想起来了,他好像还请你一起吃!我说你们两个老东西是不是为了骗一份鱼肉吃,才故意喊我狗娃子!” “没!没有,蛇老根是请我吃了两口,可我和他真没商量过!回去老子一定抽死他!老贼球,几十年的交情,还不值一份鱼肉!” “切!你抽他,抽死他又能咋滴?咱俩还不是要绕着岛巡山吗?不过嘛,话说回来了,那份鱼肉真香,我离的老远就闻到香味了,哎呀!如果我也能找到蛇老根的什么把柄,我也会举报一次!反正又弄不死他,顶多叫他也来巡山呗。” “狗蛇狗尾巴草!你这家伙!也别贪一口吃的!咦~我怎么闻着有什么香味呢?” 两个家伙在树下的对话,被老头和方涥听的个清楚,说来也巧,方涥刚才去超市里还买了一个鱼罐头,听着下面两个家伙的对话,貌似也是被饿着的货,于是刚才方涥就打开了鱼罐头,还把鱼肉从罐头里夹出来两块,在树上晃悠了几下。 “树上”那个年轻点叫蛇狗尾巴草的家伙,也闻到了香味,寻着味看到了树上,只刚抬头便看到老头和方涥,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老头和方涥也没耽搁,一脚便跳下来,而且还坏笑的看着蛇树皮和蛇狗尾巴草,他俩身后的大黄狗还想上来乱吠时,被飞虎一阵低吼,吓的转头就跑。 “你们俩交代一下那山上的情况吧!”方涥说着,蹲在了两个家伙面前,还用手里的鱼罐头在他俩面前来回绕,“说完了,这个就是你们的!” “大大侠!我俩就是路过的,啥都没看到!求两位大侠放我俩一条贱命。”蛇树皮年纪大,知道里面的危险,看着老头和方涥从那么高的树上轻轻松松的就下来了,立马就明白眼前的两人绝对不好招惹。 “不要你俩的命,说说那边山里的情况,据说还有一个蛇王在,说完了,不仅不杀你们。这份就是你们的!”方涥对着两个瘫软在地的家伙,威逼利诱着,当许诺那份鱼罐头给他俩时,飞虎很不开心,朝着他们俩又是一阵呲着牙的低吼声。 “我说我说,大侠,莫要让大虫伤了我们,我们什么都说!”蛇狗尾巴草被飞虎吓的,在地上后退了些许,那样子确实很害怕,方涥回头看了一眼飞虎,飞虎立马转身看着别处,装作它什么没做的样子。 两个家伙又害怕又嘴馋,说话的时候看着方涥和老头,时不时还要关注一下飞虎的动向,大约用了十五分钟才说完了盘蛇岛上的情况,与当初潜入风府的蛇瓜和蛇草早些时候交代的情况差不多。 盘蛇岛上还有几千人,但因为之前盘蛇岛到内陆抢劫失败,几乎就没有人回来,导致岛上的生存条件越来越差,蛇树皮生活时间久,对盘蛇岛的情况也最为了解,说了许多老头和方涥之前所不知的事情,比如盘蛇岛上养了一条大蛇,那个蛇最爱吃金银,上次去内陆抢劫金银主要就是喂养大蛇用,而且还传说那蛇可以产出神丹,习武之人靠神丹可以变得更强壮,蛇老根把神丹效果说的神乎其神,方涥虽然表情没表露出什么在意的样子,但心里面却在盘算着,弄点神丹去化验一下。 第一百八十一章 魔王角的威力 盘蛇岛,等级很分明,低级的人,不仅名字只能用植物,而且只能居住在盘蛇山的下层,那盘蛇山就是之前老头在客船上用望远镜看到的山,山的底层被这里的人开凿成了蜂巢一般,远看是山的模样,近看才会发现山已经很空了,一座山居住几千人,而且还要有平时活动的地方,确实需要把山好好折腾一番。 据蛇树皮说,这盘蛇山最初不是这样的,就是因为发现了能产神丹的蛇,才被人开凿成现在的模样,说盘蛇岛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千百年前了,他们的祖先也是岭安国的人,后来发现了那怪异的蛇和神丹才有了盘蛇岛,其中的过程蛇树皮也说不清楚,一些只言片语也都是听老一辈这么传下来的。 老头没兴趣听什么历史,方涥却听的很有劲头,不仅听着带劲,还把背包里的食物都拿了出来,摊开在地上,招呼别人一边吃一边听蛇树皮说着盘蛇岛历史。 至于说起曾经那个幸存下来的蛇王,也就是现在的蛇神,蛇树皮和蛇狗尾巴草都反思着,然后异口同声说:“许久未见!” 蛇树皮的说话很能让方涥信服,所以又多啰嗦了几句,“按照盘蛇岛的惯例,每逢初一、十五,蛇神大人都会组织大家一起膜拜盘蛇山,自从上次派了人去内陆抢劫,就没见到蛇神的面,每逢初一和十五,大家也都成了规矩,照样去膜拜一番,只是没了蛇神大人主持,更没蛇神大人训话,所有人也图个轻松,拜祭一番便都散去了。” 闻言,老头和方涥对视一眼,感觉到了里面有蹊跷,然后方涥又像蛇树皮问道:“你们平时的生活都是被欺压着的?” “大侠啊,我们都是低等人,不被欺压才怪了呢,那些两头蛇的家伙,对我们不打就骂,哎!我们也不敢反抗,就这么过活着,反正也没几个人能吃饱饭的。” “试问一下,如果你们能公平的活着,有人愿意离开这里吗?”方涥这样说,也并非要解救他们,只是大家都是人,看到别人被欺压着生活,这口气就是捋不顺。 “离开这里?大侠,我们都是盘蛇岛的人,出生下来后,背上就纹了盘蛇的标记,走到哪里都有人能认出来,前些时间去了内陆的人,也没见到几个人活着回来,哎!我们的命,只能在盘蛇岛上苟活。” “不离开这里,你们下一代下下一代都要这样被背负着纹身注定的命运,难道你们就不愿意冒险一次?为了下一代能像普通人一样活着,大胆的尝试离开。”方涥看着两个人,希望能从他们的眼神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惜,过了几个呼吸,面前的二人都低下了头。 蛇树皮用很凄苦的语气说了一段往事,“大侠,你有所不知,年轻的一些人被蛇神给教化的言听侍从,一些人吃不饱饭,想出海捕鱼,都被那些两头蛇的家伙给活活打死,更别说离开这里了,即使有船,能顺利到内陆,也是有时间讲究的,这大海里有个大家伙,虽不吃人,但就喜欢对船只下手,只有每天正中午时候才能划船出海,其他时间出海的人没个能活着回来,要么喂了海里的鱼,要么就被水淹死顺着海浪冲了回来。” “噢?难道有海怪?”方涥第二次听到‘大家伙’一词,第一次是听老头说的,那是他们一行人刚到大海没多久遇到的,方涥当时在船舱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上次老夫说,你还不相信,现在人家也说了,你总该信了吧?”老头一直没说话,现在听到蛇树皮提到大家伙,那是立刻看向了方涥,想好好与方涥说叨说叨,可方涥却不以为是的“切!有啥嘛,我一出马,那大家伙就跑了,之后连一条鱼都没见到!就会趁我”方涥说着,突然想到了客船还停在大海上,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早就过了蛇树皮说的午时,看向老头后,老头也秒懂,朝着大树后甩了甩眼神,示意方涥快去看看客船。 丢下手里的食物,方涥二话不说,两步就跑到大树后,左手掌心摸着铜镜眨眼间就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时候,站在客船顶,看到的一幕非常吓人的画面,客船离开水面至少有三四米,船的一周都有章鱼的触手,典型就是被章鱼给托起离开了海面,方涥还在观察船的情况时,自己左手掌心内那个魔王角的纹身骤然发亮,金黄色的光芒出现时,让方涥都误认为自己手里拿着什么高能灯泡。 方涥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船下的巨大章鱼将船缓缓的放了下去,而且很温柔的抽走了所有的触手,最后两只触手将拉断的船矛锁链,重新栓在了船上,方涥有点不解,但更加气愤,对着大海便喊了一声:“鳖孙儿!给老子出来!” 听到大喊的声音,章鱼没出来,海盗七都跑了出来,看着他们七个人手里的枪和弩都背到身后,一只箭矢都没见到,方涥便猜到了,他们的武器都用完了,“少爷,你总算回来了!你再晚一点,我们就被它给吃了!”风仑指着船身一侧,刚刚浮出水面的大家伙,如果不是方涥在这里,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大声说话,更不敢指着那巨大的章鱼。 风仑说完之后,船舱里传来了很多脚步声,方涥听得出来,那些都是高跟鞋的声音,明显是那些丫头要跑出来,“风仑,还有你们几个,都回船舱里,叫那些丫头也别出来,我和章鱼好好聊聊。” “啊?少爷,你要和这大家伙聊天?”海盗七没个敢相信方涥刚才说的话,每个人看着方涥的眼神都充满了疑惑。 “恩,有些事情,我也要搞清楚,你们去拦着那些丫头,自己也别出来,本少爷和它聊聊。”方涥说完,便从船顶跳了下去,落脚的地方不是大海,而是章鱼头的旁边。 章鱼的样子,此时方涥只能看到一部分,就是浮出水面的那些,圆圆的大脑袋,粉红的外表,很像卡通动画里的模样,大脑袋上还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珠,从正面看着很可爱。 回头看看客船上已经看不到人了,方涥才用自己左手按在大家伙身上,“我说话,你应该能听得懂,不管你想干嘛,以后不准备无故欺负过往的船只,他们又没招惹你!” 章鱼的表达方式,领方涥不解,但很快章鱼还是表现出了一点方涥能懂的姿势,一只触角指着一个方向,来回指了好几遍,“你要带我去哪里?不对啊,那边好像之前巨大漩涡的地方,噢!我懂了,你之前破坏那些船,是怕他们行驶到巨大漩涡那里,知道是我们的船把漩涡弄没了,你是来感谢的?” 章鱼的表情好像很开心,几个触手在方涥面前来回的卷着,“好吧!误会你了!看你表现不错,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吗?”方涥意识到自己冤枉了人家,为了表示歉意,想为章鱼做点什么。 虽然方涥说的很清楚,但章鱼不会说话,沉默了一会之后,章鱼开始跳舞了,弄的方涥一阵无语,看着四面八方的章鱼出手,各种姿势的摆弄着造型,方涥真心不懂,迟疑了片刻,“呃大家伙,你说的什么,我没看懂,有没有简单点的意思?” 闻言,大章鱼把所有触手都放了下去,那种表情好像很失望,过了半分钟,章鱼一阵抖动着身子,朝着方涥伸出了一只触手,先是卷在一起,然后伸展开,伸展之后还触碰了一下方涥左手,示意方涥将左手摊开来,看着大概是这个意思,方涥便将左手掌摊开,朝着章鱼的触手伸了过去,当触碰到章鱼触手时,方涥大脑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幻觉,他看到了章鱼很渺小,如人形一样跪在自己身前,方涥左手里散发出来的金光,笼罩了章鱼的全身,瞬间章鱼的身子也散发着金光,章鱼再次向方涥三拜。 画面很简单,也很短暂,当幻觉消失的时候,方涥见到的章鱼如幻觉里一样,他所站的章鱼身子都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刚才,是你臣服我的过程?” 方涥虽然是问着章鱼,但更像是自言自语,他知道章鱼不会说话,可这次章鱼明显的点了点头,弄的海水都漫过了身子,看到海水把方涥的脚和腿都弄湿了,章鱼觉得难为情,伸出触手要给方涥擦擦干净,“好了,别弄了,我明白了,以后这片大海,你帮我管着,有什么乱来的事情,你就替我做主了!”方涥这样说也是无奈,大海的世界,哪里是他能管辖的,看着章鱼心性不坏,任命他是老大也是可以的,只是方涥还不知道魔王角的威力,他也只是那么说说,根本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第一百八十二章 引蛇出洞 方涥跳回到客船上,挥手让大章鱼可以去一边玩耍,才把海盗七叫了出来,给他们补充了子弹和弩箭的箭矢,说岛上的事情还没弄完,交代了两句自己又跑回到了船顶,趁着没人注意再次利用铜镜回到了大树后面。 只是这次回来,飞虎一直在大树上,装作没看方涥,其实是一直盯着方涥消失的地方,方涥也察觉到了,指着飞虎说着:“再胡乱看,当心下顿饭没你的份!” 飞虎被吓到了,像是猫咪一样,一直蹭着方涥的腿,腻歪的方涥直绕头皮,“行了行了!我是只说说,别那么腻歪!” 飞虎听到方涥说词,表现的更加呆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像哈巴狗一样,吐着舌头,老头在一旁都看乐了,“小子,这飞虎可以,和你小子的脸皮差不多,哈哈!” “呃我脸皮很厚吗?我怎么没觉得?” 方涥和老头在开着玩笑,而蛇树皮和蛇狗尾巴草那是一点看不明白,两位武功高强的大侠,居然会开那么低俗的玩笑? “好了,言归正传,小子,有没有什么计划?蛇王既然好久没现身了,八成出了什么事情,那些两头蛇的家伙,已经算是无药可救了,老夫不介意你去练练手!”老头想早点清理了盘蛇岛,之前也听到蛇树皮的说词,意思是低等人都很无辜,都是被两头蛇人驱使着些事情。 “老头你自己手痒了就去,两头蛇的家伙确实没必要留着,全部杀了也清静点,至于他们还需要劳动改造一番,稍后都送去凉山,交给姜海立看管着干活,品性没问题的恢复正常身份,品性有问题,该杀的杀了。”对于这些没有教化的人,方涥也是没有多少好办法,想到之前凉山山寨,现在已经成为了凉山县,正需要一批人修路造桥,这盘蛇岛的几千人算是免费劳力了吧。 “大侠!你们如果不杀我们低等人,我们俩愿意为你们指路!”蛇树皮跪在地上,祈求着老头和方涥,看得出来,他们刚才听懂了老头和方涥的言语,听到两头蛇那帮子畜生要被杀了,现在真的想背着老头和方涥回盘蛇山去。 方涥迟疑了一会,“这两头蛇的家伙,只有后背能区分,平时也不好发现,总不能见到谁都把衣服拔了看吧?万一遇到女人,咱俩也都不好下手!对了,蛇树皮,两头蛇里面有多少女人?” “回大侠的话,两头蛇里的女人挺多的,都是些姿色不错的女人,被蛇王或者其他两头蛇的人看上了,才获得了两头蛇的身份,不过大侠可以放心,两头蛇里面没有一个善茬,那些两头蛇的女人更加狠辣!一个不好,别说责罚我等,还会要了我们的命!” “嗯!这样就好办了!这附近可有什么山泉溪水,可以洗身子的地方?”方涥问的莫名其妙,连老头都狐疑的投来了不解的目光。 方涥并没多解释什么,继续盯着蛇树皮看着,“回大侠,向西南五里便有一处水潭,从山上而落的水很清凉,不知大侠问此何意?” “何意?哈哈,你们俩回去一个,大声的在盘蛇山大喊,说在那里发现了宝贝,只要去洗澡的人,都会捡到!至于有人问起你,是什么宝贝,你就说能吃的,也有能用的!很多很多宝贝,说的越夸张越好!最好扇动那些两头蛇人来,呃就说功夫好的人,能拿到更多的宝贝!”方涥编了一段说词,教导蛇树皮,他年纪大,说出来的话可信度高一些。 “明白了,大侠是想把他们都骗去?只是我空口无凭,他们也不信啊。”蛇树皮很聪明,猜到了方涥的意思,确实没东西拿手上,别人是不会相信他。 方涥从背包里拿出一些小包装的面包,塞给了蛇树皮,“你拿点去,记住了,只给那些两头蛇的人看,其他人无需勾引他们来。”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大侠放心,我蛇树皮就算是死,也要为大伙办好这事,那些两头蛇的人,大侠千万别放过,他们都死不足惜!”蛇树皮说完,又磕了个头才离开,那矫健的步伐,根本看不出年纪大的样子。 蛇树皮临走前说不要放过两头蛇的人,那也是担心两头蛇的人没死而事后报复,谁不怕死?即使再苟活的人,也有怕死的时候。 老头有点不放心,走过来确认着,“小子,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嘿嘿,正是!” 蛇树皮走了,蛇狗尾巴草也不笨,“大侠,小的给二位带路,前往那水潭路途并不平坦,不过以两位大侠的武功,应该可以轻松逾越。” “行了,你辛苦点带路吧,路上有些险峻的地势,我们会带你过去!”方涥看着一脸谄媚的狗尾巴草,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就感觉这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善类。 前往水潭路上起初很平坦,路程过半时仿佛进山了一般,道路崎岖不堪,凸起的山石看上去如同一把把尖刀横在去水潭的必经之路上,高一些的山石如同城墙般,低矮的也有半人高,如果以普通人的方式越过这里,那么就必须像是走迷宫一样,要在这片崎岖的山地里绕来绕去。 老头和方涥观察了前面的路段,互相对视一眼,老头立刻开口了,“你带着那小子过去,老夫跟在后面。” 方涥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右手抓着狗尾巴草一脚暴步踏出,将每个凸起是山石当做了落脚点,笔直的朝着对面掠去。 狗尾巴草吓到惊声尖叫一声,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方涥提着他能感觉到一丝儿不正常,普通人被这样提着衣领快速前进,而且还离地面三五米,不吓尿也要吓的浑身颤抖,又或者手舞足蹈乱抓乱踢一通,而方涥右手里的狗尾巴草,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尖叫了一声,之后好像睡着了一样,这就很不寻常了。 此时天色已经有点昏暗,方涥心里总感觉怪怪的,甚至怀疑蛇狗尾巴草也是个两头蛇,后悔遇到蛇树皮和他时没检查一下后背。 第一百八十三章 时机不对 对蛇狗尾巴草有了个猜测,方涥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右手里拎着的狗尾巴草,依稀的光线中,看到他背后的麻布衣服有一条细小的粗烂缺口,于是借助下一个凸起较高的山石,需要将狗尾巴草提的更高一点的契机,一把将他甩到了半空中,再次落下的时候,故意抓住后背有缺口的地方,如方涥想象的一样,粗麻布的衣服被方涥一扯之下,轻松的变成了两半,狗尾巴草此时才开始剧烈挣扎,试图脱开方涥的右手,甘愿坠落到地面上去。 方涥见状,“别乱动!否则你会被摔死!”说完之后,原本只是右手拉着半边被撕裂开的衣服,现在是一手一半拉扯着分为两半的衣服,像拎着塑料袋一样,将狗尾巴草提在身下。 根本不用多么的仔细看,狗尾巴草后背两头蛇的轮廓就出现在方涥的视野中。只是有一点奇怪的是,狗尾巴草的第二个蛇头并非如第一个蛇头那样完整,确切的说,只是个蛇头的轮廓,蛇头的线条已经有了,内在图案是一片空白。 被方涥双手拎着,狗尾巴草放弃了抵抗,再次变得安静,一点挣扎都没有,但方涥的手感里,能清楚的感觉到狗尾巴草在颤抖,眼看前面有一座凸起最高的山石,方涥打算在那尖刀状山石上面停留一下,审一审这狗尾巴草。 老头跟在后面,看着方涥一系列操作,以为方涥在耍宝,还想出口教育一下方涥时,却看到方涥抓着狗尾巴草停了下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得出方涥的表情不像是在玩耍,便平静的问道:“小子,出什么事了?” 闻言,方涥笑笑,站在尖刀状的凸石顶,将狗尾巴草悬空提在手上,“老头,这家伙给我们玩无间道呢?” “无间道?是啥道?”老头不懂,拧着眉寻求着答案。 感觉身体停了下来,又听到老头和方涥的对话,狗尾巴草才睁开双眼看了看身边的环境,顿时萎了,“大侠,小的不是啥道,小的很老实的给大侠带路呢,前面越过一个山头就到了,小的没欺骗大侠!” 方涥乐了,刚想给老头解释啥是无间道呢,手里的狗尾巴草就睁开眼说话了,而且也看清楚了他现在身处的环境,离地面也就是七八米高,摔下去不会死,但也绝对不好受,既然他认清楚了情况,那么方涥的问话就方便了许多,“蛇狗,你是个聪明人,背后的两头蛇,你是不可能狡辩出什么花的,老老实实的说清楚,不然,我手一软,你可就摔下去了。” 被方涥那么一说,蛇狗尾巴草顿时泄了一口,“大侠,小的都说,小的如果再活一个月,多拍拍蛇鼠大人的马匹,也就能晋升两头蛇了,如今小的还只是个一头蛇,按照蛇鼠大人的说法,背后有第二蛇头轮廓的还有几百人,他们也都有可能成为两头蛇,小的只是其中之一。” “继续说,只交代这么一点,就想活命?”看着脑袋瓜绝对很聪明的蛇狗尾巴草,方涥猜到,他知道的事情有可能比蛇树皮要多。 “大侠,小的全都说,求大侠放过小的一命,小的上有老母要照料,做这些也是为了老母日后能不被人欺辱,蛇鼠大人说,没有过错就是功劳,被他选中的人真的有好几百人,而且都是在蛇神大人没露面之后的事情,小的这第二蛇头是前些天刚弄上去的,噢,还有,小的猜测蛇鼠大人是在拉拢人,蛇神大人不露面很多人都猜测蛇神出了意外,又或是老伤复发,盘蛇岛虽然地方不大,但也不能没个头领,所以很多两头蛇都在蠢蠢欲动,有些两头蛇女人疯狂的收敛钱财和食物,像蛇鼠大人这样拉拢人的,还有几个两头蛇大人。” 听着蛇狗尾巴草说了那么多,方涥与老头对视了一眼,方涥想到了蛇树皮,立刻就问道:“蛇树皮是不是如同你一样?” 蛇狗尾巴草说话很矛盾,“应该不是,也有可能是,大侠,最近这两天整个盘蛇山的人都很奇怪,之前很多人,包括小的在内,大老爷们都是赤膊,可最近大家都把衣服给穿了起来,谁也看不到谁的后背有什么变化,按照小的猜测,蛇树皮现在也是穿着衣服,离开盘蛇山之后这天变热了许多,一路上也没见到蛇树皮嫌热要脱衣服,所以小的认为蛇树皮有可能也和小的一样。” 方涥转头看了看老头,“老头,你怎么看?”这一句话问出之后,方涥若有所思,貌似总感觉这句话有一丝儿熟悉感。 老头捋着胡须,“看来,我们来盘蛇岛的时机不对,要么早些时间,还可以挽救一些人长久被欺辱的低等蛇人,如今很多同蛇狗尾巴草一样的人,看到了自己有可能会成为两头蛇,都在虚心为他人卖命,即使叫他们杀人放火也在所不惜,根本没有挽救的价值,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来晚了一步!还不如再晚些时间,等盘蛇岛的人争斗过后,我们再清理一些残渣即可。” 看着老头一脸揪心的样子,方涥却笑了,越是事态情况复杂,越有更多可利用的机会,方涥没与老头立刻说什么,手里提着蛇狗尾巴草,此时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种种迹象都让方涥感到一种怪异。 飞虎一个跳跃,来到了方涥所站立的尖石上,冲着方涥手里的蛇狗尾巴草发出了愤怒的低吼,方涥注意到飞虎的异常,眼神扫视手里的蛇狗尾巴草时,一丝儿银光,让方涥立刻将手的姿势转换了一下,从手拎提着姿势变成向下用力扔摔。 突然的变化,蛇狗尾巴草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方涥重重的摔向了地面,滑稽的是,蛇狗尾巴草摔了下去,而他怀里一把小尖刀,却落入了方涥手中,看着尖刀,“哎!果然不能对敌人心存善念,早点去投胎吧!愿你下辈子能做个好人!”说完,方涥一甩手里的尖刀,朝着蛇狗尾巴草的头颅直射而去。 没有什么声音,没有什么血溅三尺的场面,只有一具死透了的尸体,躺在两座尖石之间的地面上,“老头,我们的计划要变一变,蛇树皮很有可能出卖我们,如果继续在水潭设埋伏,有麻烦的可能就是我们了!”方涥说着,一个暴步朝着来时的方向急速返回。 老头也没迟疑,随着方涥一起返回,追上方涥之后,“小子,有什么计划吗?没计划就由老夫出手,弄死一堆蚂蚁是费点力气,但也是可以全部清理掉的。” “不用您老那么费心,我们只要给他们加点料就好,先返回那颗大树,你们找个地方躲好,我给他们弄点小麻烦!”方涥没把话说透,至于为什么不说透,方涥也没个确切的定论,一切要看蛇树皮到底怎么出卖他们。 第一百八十四章 千余人混战 老头看了看满脸自信的方涥,便没多说什么,两人一虎返回的速度要比前往的速度快了很多,因为不需要总是问别人,所以这路上也没耽搁时间。 十几分钟后,老头和飞虎又躲到了大树上,而且很高的位置,那里树枝树叶很茂密别人发现不到他们,又可以观察到很远的情况,方涥则是躲在大树上较低的位置,这里方便他出手。 不仅如此,方涥还返回了地球自己的仓库,在那里还有之前小七帮忙加工箭矢的箭头,方涥打算拿来当暗器玩耍一番。 半小时后,老头学着鸟叫声,报了一下有情况,远处一行人看上去有三五十个,正快速的朝大树这边赶来,方涥的双手伸向腰间的小包里,摸索了一番,拿出两个箭头在手里,准备随时暗算几个人玩玩。 一行人到了大树下,正如方涥猜测那样,蛇树皮是出卖了他们,对着为首一个面容很妖媚的女人,低三下四的说道:“蛇鸡大人,我和蛇狗尾巴草就是在这里遇到那两个狠人,如果不是小的机智,根本就逃不过一死,小的临来之前,给蛇狗尾巴草使了眼色,让他老实的带两个狠人去水潭。” 为首妖媚的女人被蛇树皮成为蛇鸡,听了名字就感觉到这女人的品性,绝对很渣。 蛇鸡伸出一只手,抚摸着方涥给蛇树皮的小包装面包,“哼!不管是谁,来到盘蛇岛都是本岛的敌人,还敢用计谋诱我们前去,蛇树皮,你这次做的不错,回头抓了那两个闯岛的人,你就可以正式成为两头蛇了。”蛇鸡说完,转身看了看身后跟随的人,“不过,以我们这么点人,想拿下两个狠人,实属不易,不如”说着,朝着来时的路走了两步,“后面跟着的家伙,出来吧!老娘早就知道你们在后面跟着,都是盘蛇岛的人,有好处当然是大家一起分享了!” 一段妖娆的声音过后,不远处的道路一旁,起初只走出来十几个人,对着蛇鸡便大喊着:“蛇鸡姐姐,蛇蝶可是您的好妹妹,有好事也不招呼一下我这个妹妹。”蛇蝶很聪明,看着前面的蛇鸡人数不算多,便只带了十几人从山道旁走出来,留下百余人躲藏进了山道旁的丛林里。 闻言,又是一个两头蛇女人,看着又出现的十几个人,方涥还是没有动手,很快,道路后端又来了一大伙人,还有几个高举着火把,看着来人数量,少说也有几百人,方涥的脸上露出了点笑意。 片刻后,那些高举火把的人,以一个身材矮小的人为首,来到大树附近,面对蛇鸡和蛇蝶,一阵奸笑,“嘻嘻嘻!两位夜晚带人出来,一定是有什么好事,不如让蛇鼠也参与一下如何?” 来人正是蛇狗尾巴草说的蛇鼠,看着蛇鼠带来的人,确实有那么几百个人的规模,蛇鸡此时也没了之前的淡定,朝着蛇蝶的方向走了两步,“蛇蝶妹妹,你看蛇鼠的人数众多,我们两姐妹,今晚可能要被欺负了,你的那些保镖,还在一旁的山林猫着干嘛?难道真要看着被欺负到头顶了,才出手吗?” 闻言,蛇鼠变的紧张起来,身子朝着身后的人群里退了几步,想把自己藏到人群里,可惜啊,他身后的人也害怕,老早退缩到了一起,甚至再稍微挤两下,就会掉到驱蛇草的田里了。 方涥看着时机差不多了,顺手就将手里的两个箭头朝着蛇鼠的人,甩了过去,蛇鼠的人多,根本不需要什么瞄准的手法,只要打中他们即可。 箭头出手之后,蛇鼠里的人便传来两声惨叫,顿时响彻这片夜空,于此同时,蛇鸡所说的蛇蝶的保镖,也从山林里跳到了道路上,与蛇鼠的人惨叫,几乎算是同时发生。 “你们两个便宜货,竟然敢动手!兄弟们,我们人多,干死他们!”蛇鼠看着自己退不到人群中,又听到身后有自己人受伤,顿时激发了自己一身鼠胆,挥舞着手臂朝着蛇鸡和蛇蝶指了又指,好像那样指一指谁,谁就会受伤一样。 可惜蛇鼠的人,都是鼠辈一般,根本没人敢动手,方涥见状也是一脸黑线,于是改变策略,东边的火点不着,咱就扇一下西边的风,再次拿出两个箭头,朝着蛇鸡和蛇蝶的人丢了过去,瞬间又是两声惨叫,而且声音叫的那是一个委婉动听,明明是个大老爷们儿,却叫出了太监的声音,方涥也算是醉了。 这两声惨叫,让大树下不再安宁,蛇鸡看着自己的人受伤,貌似那受伤的人还是自己的小白脸,于是乎大喝一声,“打死蛇鼠!老娘陪他一晚!” 场面乱了!夜色中透露着朦胧的月光,道路上千余人混战到了一处,起初还有几个在队伍后方的人想逃跑,却被蛇蝶的保镖全部围堵了起来,然后就是一顿乱揍,俗话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蛇鼠的人被围着打,还有一些被挤到了驱蛇草的田里,一声声高亢喊杀声从他们身上激发了出来,顿时场面上蛇鼠的人开始了反击,只是喊声很大,武力很弱,幸好是人多,双方打的算是一个势均力敌。 树下打的热闹,树上的方涥也没闲着,看着打的越来越没力气,趁着三个两头蛇没开口叫停的时候,方涥想把三个家伙的嘴为封上,可自己的手法很差劲,几下之后,仍旧没能命中目标,正在焦急的时候,老头从大树的高处下来了,他在上面虽然看不全面,但方涥每次出手,老头都会观察一番,看着方涥好像是要先擒王,老头才大树上来,在方涥面前秀一秀什么叫技术活,“小子,把那东西给我,说吧,是要弄死还是要弄残?” “呃我只是想让三个两头蛇不能开口说话,要求不高,别叫他们三个喊停手,让其他人继续打下去。” 闻言,老头接过了方涥递来的箭头,“你!你怎么那么败家的呢?用这玩意当暗器?你!哎!算了,老夫知道你之前用银子当过刑具,这箭头也不算什么了!看好了!内功之气还有更多用途!”老头说完,一手三个箭头同时出手。 看着老头甩出三个箭头,方涥还想说点什么,便看到人群中,他一直留意的三个身影瞬间倒地,“老头,可以啊!” 方涥说完之后,和老头一样很悠哉的坐在树杈上,看着大树下的热闹,甚至方涥还拿出了一包瓜子,和老头一起以实力派出演吃瓜群众,就差没拍手叫好了。 打斗一直持续到月光消失,方涥透过浓密的树叶看了看天空,“奇怪,今晚怎么有云了呢?” “有云不是很正常?你小子不会连云彩都没啥,有云了?”老头刚想教训方涥连云彩都没见过呢,突然想到了什么。 大半年来,可以说十个月了,岭安国的天空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几乎是一丝儿云彩都看不到,如果有云彩那说明还有下雨的可能,但这十个月以来,无论是多么愚昧的村民,都能识别出那些愚弄他们的江湖骗子,原本骗子以为过个十天半个月的总会下雨的,便利用百姓想求雨的渴望,到处招摇撞骗,可之后一直不下雨,老百姓见到自己求的雨没来,于是便把那些骗子禁锢了起来,骗子又编着更多的谎言愚弄百姓,可惜,老天爷就是不下雨,百姓花了钱财,甚至搭进去自己家仅存的余粮招待那些做法求雨的‘大仙’又或者‘老道’,持续了十个月没下雨的岭安国,痛苦的是那些百姓,但更加悲催的是那些江湖骗子,被打死的都是算是幸运儿,最惨的是被暴晒活活饿死渴死的,所以说现在遮挡住月光的云,已经属于稀罕物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大侠饶命 对于这些天气的现象老头一点都不懂,方涥只是猜测了一番,考虑着是不是之前把那巨大的海漩涡弄没了,海水被炽热的太阳顺利蒸发,才有了如今的云彩? 树上老头和方涥还在思索云彩的事情,树下的打斗终于安静了,一声声凄惨的哀嚎,时不时的响彻这片夜空,“老头,你把那些还站着的,还有能叫唤的,都弄死吧,我去把那三个两头蛇弄来,好好再审问一审问。” “还是再等等吧,呶,又来人了,估计是被刚才打斗吸引来的,也可能是刚才有人回去报信了,你小子看看怎么处理?”老头看着道路的远方,有火把摇晃,猜到了又来一批人。 方涥很纠结,谁也不曾想盘蛇岛的人战斗力都那么弱,看看之前打架,除了气质有点像山贼土匪,打起架来的招式都是很和谐的,照这样的打法再继续慢三拖四的打下去,到天明也不会完事,“老头,要不,我们俩一起出手,把他们灭了?” 老头很吃惊,看了看方涥,又看了看远处快速靠近的火把,“这么蛮干,很不像你小子的作风,是不是看着他们互相残杀的太慢了?才想自己动手能快点的?” “是啊,照他们那样打下去,最快也要打到天明,而且现在赶来的这批人,还不知道是那一边的人,等他们到了大树下,看看到底怎么个情况,如果打不起来,那就只能咱俩出手了。”方涥说的很无奈,看着远处摇曳的火把,貌似人不少,当方涥刚说完,飞虎也从大树高处下来了,而且低吼了两声,意思是它也要出手。 老头和方涥看着飞虎,飞虎很滑稽的又打算装作很可爱的卖萌,可看到火把越来越近,飞虎有点凌乱,刚才都吼了两声说明了自己要出战,可四处找了半天,也没见到有顺手的东西可以当武器,曾经原始的用嘴咬,飞虎不打算用吃美食的嘴巴,咬那些脏兮兮的人,更不想让方涥嫌弃它的嘴脏,没找到趁手武器时,飞虎看到地面上,那些刚才打斗的人使用的木棍,还有砍柴刀,眼皮望上一挑,很愉快的决定了待会出战的武器。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一大批人举着火把来了,到了地方之后一点都没客气,原本地上还有些能喘气能呻吟的人,全都被弄死,一行人的到来没有什么言语,出手果决,那几个站着的人看清楚了来人,拔腿就跑,而且跑的很玩命,从驱蛇草田地往河流方向跑,对于现在穷困环境中的普通人来说,驱蛇草简直可以说是致命的,本来就缺食少穿的时期,还奇痒半个月,足够饿死人的。 高举火把来的一批人,为首之人方涥不认识,老头借着火把微弱的火光看出点端倪,“哈哈,原来没死的是他!”老头说完一个快步就从树上窜了出去,直奔为首的那个人。 方涥也不能袖手旁观,一个暴步也冲了过去,飞虎稍微迟疑了一下,因为刚才瞄准的武器,被来人弄乱了,位置都换了,飞虎在大树上寻找到武器的位置才纵身跃下。 老头没弄死那个带头的人,只是用着方涥都没看清楚的招式废了那人的四肢,老头用左手一把将那人甩到树杈上,整个过程可说是电光火石之间,为首一人被除去之后,那些跟随而来的人还没有任何反应,方涥到地面之后,再次猛踏出暴步,同时双臂化羽,朝着几百人便急掠而去。 方涥此时双臂化羽的内功之气没玩成客机的机翼,简简单单的化作了镰刀状,那种姿势像是去割麦子。内功之气毕竟不是金属,而且那么大范围的群攻,想如收割一样的杀人,那还是有点差距,但也足够重伤他人,起初很顺利,一个暴步就干倒了几十人,可随后便遇到了高手,一人从人群之中高高跃起,双手握刀呈劈砍架势,直直的飞向方涥。 见到有人跃起,方涥刚想移动身子躲避凶猛的劈砍时,突然身后一个黑影从头顶快速闪过,黑影与那高手相撞在半空中,瞬间那个双手握刀的高手倒飞了出去,黑夜里,看不清楚倒飞了多远,但刚从方涥头顶闪过的黑影,此时大家都看清楚了轮廓,一双巨大翅膀的家伙,正是全身的毛发都变成漆黑的飞虎。 方涥呆愣在那里,老头也没闲着,从山道一侧快速包抄到这批人的后方,顿时从这批人的后方便看到了更有娱乐价值的一幕,老头从地面上把人甩到半空中,飞虎呼扇着翅膀在半空中接力,飞虎瞄准地面上人多的地方,把老头丢飞上来的人当炮弹打下去。 老头和飞虎默契的配合,完全让方涥陷入更深的呆滞,傻傻的抬头看着这批人的后方,什么身法、什么镰刀都没有再使用,仅仅是机械式的手法向眼皮下的人攻击,离得近就是一拳,离得远就是一脚。 过了一会,盘蛇岛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大侠饶命,我等都是低等人,我们都是被逼着来的!不来我们留在盘蛇山也是一个死!” 一声惊呼之后,老头和方涥才停止了手头的事情,瞬间一群人全跪了下来,嘴里还喃喃着“大侠饶命。” 飞虎不知道啥意思,看着下面好多人聚在一起,冲着老头哇哇了两声,还有用手指着人多的地方,见老头没理睬它,飞虎又飞向方涥的位置,“飞虎,你到一边看着,谁跑你就弄死谁!我先去问问情况!” 飞虎听到方涥的话,好像被委以重任,立马就飞到了驱蛇草的田地上方,那里是最佳的看管位置,可以俯瞰山道上所有的人。 “刚才那个说话的,来!想活命就把话说清楚了!”方涥对着刚才说话那个方向大声喊话,因为是黑夜,之前好多人拿着的火把都丢到了四周,生怕火把暴露自己的位置,所以此时的光线很差,方涥拿出强光手电,打开一个之后朝着老头之前所在的后方抛了过去,“老头接着!” 顺着手电的光束,老头一跃而起接过手电,对于老头来说,手电一点都没好稀奇的,但飞虎就不一样,呼扇呼扇着翅膀又飞到靠近方涥的上空,低声的哇哇两声,方涥看着飞虎,无奈的摇摇头,又从包里取出一支手电点开后,丢给了半空中的飞虎,这是方涥做的最后悔的事情! 第一次玩强光手电,起初飞虎只是稀奇那高亮的光束,一会用手挡,一会对着自己眼睛照,一会各种玩耍了之后,又开始琢磨手电的其他地方,回忆着方涥点开手电的地方,也学着按了下去,强光手电的光变了,一会暗一会明,一会慢慢闪烁,一会急闪烁,飞虎在自己娱乐的时候,强光手电始终是照在地面山道上,闪的方涥眼睛都快花了,直拍自己面门,真心的后悔给飞虎电筒。 有失必有得,这话反着说也没点毛病,飞虎玩电筒不仅整眼花了方涥,还闪瞎了盘蛇岛的人,老头很有先见之明,看到方涥丢给飞虎手电筒的时候,老头就把方涥送的太阳镜戴了起来,对于第一次玩电筒的人,老头体会很深,几个月前他也是和飞虎一个熊样,直到把电筒玩没电。 被闪瞎眼的盘蛇岛人,跪在地上更加老实了,打雷闪电都见过,可只闪电没雷声的他们没见过,最关键的是还一直闪,彻底弄懵了他们。 之前大喊的那个,像蛆一样,在地面上拱到方涥面前,“大侠,我等都是低等人,带我们出来的出来的”这人不敢多抬头,微微抬离地面,就在四处查找着为首的那个人,片刻后也没找到,老头不想耽搁时间,“大胆说吧,带你们来的人,四肢以被我废了!” “大侠武功盖世无双,我等都是下等人,都是被他逼出来的,说如果我们不来,他就把乾坤蛇放出来!如果乾坤蛇出了蛇府,那我们所有盘蛇山的人都要死,不仅仅是我们这些人,还有老弱妇孺。”听到了身边不仅仅是方涥还有老头,两个狠人都在他身边,那说话的时的身体都在颤抖。 “乾坤蛇?就是那个能吐神丹的蛇?”方涥反问着,看着地面上的那人,几乎是趴在地面上了,“坐起来,答话!” “是是大侠,”那人哆哆嗦嗦的坐在了地面上,面朝着方涥时,老头在那人身后,一把上前撕烂了那人的上衣,强光手电一照,两头蛇的纹身尽显无疑。 “呵呵,你比一般的老人知道的都清楚,能知道蛇的名字是乾坤蛇,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低等人?背后两头蛇头,没话狡辩了吧?”老头在那人身后,看了后背之后,就说了出来,其实用意是告诉方涥,这个人的话不是多么可信。 “你看,你隐藏自己的身份都被揭穿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不然,你的头立刻会和你的身体分家。”方涥半蹲了下来,捡起地面上的一根段成两截的木根,断裂的地方还是有点尖锐,指着那个人咽喉,“告诉你,带你们来的人只是四肢被废,人还没死,你如果不说,我们还可以去问他!而你,只能死!” “大大大侠饶命,我说,我都说!我是两头蛇,我叫蛇龟,因为我胆子小,所以没人把我当两头蛇来看,不过我对盘蛇山很了解,只要大侠不杀我,我什么都说!” “杀不杀你,要看你说了什么!” “是,大侠,蛇神死了!被乾坤蛇咬死了,前不久没能抢来金银喂食乾坤蛇,蛇神的内伤反复发作,急需要第二颗神丹疗伤,所以蛇神冒险进入乾坤蛇府中取神丹,被乾坤蛇当场咬伤,根本都没能活着走出乾坤蛇府。之后盘蛇山无人领导,那些两头蛇的家伙趁机发展自己的人,而蛇神的唯一儿子,之前被蛇神看管的严谨,根本没有多少机会与别人接触。今日,天色渐黑了,居然还有人鬼鬼祟祟的离开盘蛇山,所以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之后陆陆续续又离开了好多人,见状,蛇神的儿子才以放乾坤蛇出来,逼我们一起来看看究竟!如果发现之前离开的人要造反或者反叛盘蛇岛,就一起动手杀了!如果不杀那些人,蛇神儿子说那些人会杀我们,还有一家老小。” “你说蛇神看管他儿子很严谨,怕他儿子谋夺他的位置吗?”方涥好像听出了皇族内斗的故事。 “大侠乃神人也,一语中地!蛇神儿子至今都没有名字,前几年曾经谋反过一次,蛇神念其独子,只剥夺了他的名字,严加看管了起来,并没处死他。” 方涥继续的问道:“呵呵,这样的事情还真多!你们出来之后,盘蛇山上还有多少人?” “回大侠,盘蛇山上现今只剩下老弱妇孺一众,大概大概还能有个一千五六。” “哎!还那么多人!”方涥看了看老头,老头把头一歪表示他也没招处理。 “站起来吧,蛇龟!把这些还活着的人,都叫回盘蛇山去,本大侠随后便至。”看着满地的人,方涥也不打算继续杀戮了,盘蛇岛的蛇神已死,他的儿子又被老头废了四肢,随时都能弄死,剩下的这些盘蛇岛的人,基本没有什么威胁,但蛇龟又提到了神丹,方涥很想研究一下。 第一百八十六章 乾坤蛇府 清晨,方涥和老头还有飞虎,随着那些还活着的人到了盘蛇山,被老头废了四肢的蛇神儿子,在来之前就被老头拧断了脖子,斩草除根,尤其是毒草,必须要除个干净! 盘蛇山下,近距离观看这座山,说真实的,正如方涥说的,更像是一坨便便,而且还是被掏空的便便,整座山的山体看上去都像是蜂巢,山体内有巨大的空间,供人栖息生活在这里。 对于盘蛇岛的人生活条件和环境,方涥和老头都没有在乎,他们只关心那个乾坤蛇府在哪里? 蛇龟很明白事,直接带着方涥蹬上了盘蛇山的顶部,盘蛇山上半部分根本没有人住,巨大的山上只住着一条大蛇,至于蛇有多少大,蛇龟也说不清楚。 到了山顶,蛇龟指着一座石门,“大侠,此洞就是乾坤蛇府,小的不敢靠近,更不敢打开,如今盘蛇山上的侍卫都没了,小的便留在此处给两位呃三位大侠把守此地。” 蛇龟虽然胆小,但很聪明,看着飞虎一脸不善的盯着他,立马把飞虎也称呼为了大侠,算是拍个飞虎的马屁。可惜的是,飞虎只是没生气,根本没给蛇龟一点好脸色看,拽着魔鬼的步伐,便朝那座石门走去。 盘蛇山顶,位置很高,上来的时候还经过了一段浓雾地段,如果远处看那些浓雾,就是山涧的云雾了,可见这盘蛇山顶的高度还是可以的,只是今日的盘蛇山,连蛇龟都感觉好奇,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很晴朗的天,今日会变得阴云密布。 蛇龟指的石门很大,离远并没感觉到什么,可当走近一看,才发觉人类是多么渺小,少说也有五六十米高的石门,看上去就是那种不可撼动的磐石,最初在客船上看到盘蛇山的顶部,一直认为是很小的一块山尖,如今看到这个大门,方涥算是明白了,那便便的顶尖部位,就是这石门的顶部,从客船那个角度看去,这个朝南大门正好看到了侧面,所以只是尖尖的一点。 飞虎走在最前,对着石门嗅了嗅,转身就跑开了,而且跑到一边之后,一直在用手指捅着鼻子,那么夸张的举动,引起了方涥和老头的注意,“小子,此处绝对险境!待会进去务必要小心!老夫有可能也无法照顾你!” “老头,那么危险,你就别进去了,在门口陪飞虎吧,我进去看看,有情况应付不来,我可以随时闪人,不用像你这样还要跑出来。” “呃不错!老夫忘记了你小子的本事!那你就自己进去看看!有情况立刻速退!”老头还很担心方涥的安危,曾经与他对手过的蛇王,虽然功夫不咋滴,但能从他手下逃走,想必也是有些保命的手段,而今被里面大蛇弄死,可见里面的大蛇危险程度很高。 “嗯!放心吧老头,我只是先进去看看,话说这么大的石门,怎么开启呢?”方涥边说边摸着巨大的石门,只是左手掌刚刚触碰到石门时,之前制服大章鱼的金光又出现了,可以说更加刺眼了一些。 金光出现的时候,最先有变化的是飞虎,原本还蹲坐在地上捅着鼻孔呢,瞬间就匍匐在地上,一点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老头看了看方涥发光的左手,又看了到飞虎的样子,这样的情况之下,老头回想起方涥当初说他手掌上有个三角形的纹身,还有那像牛角并且自己无论如何都拿不起来的玩意,心里暗暗的猜测着‘莫非真是魔王角?’ 方涥看着突然发光的左手,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石门缓缓的打开了一条缝,顿时一股能让人窒息的恶臭传了出来,这次不仅是飞虎捅鼻孔,连老头和方涥都是一样的动作。 距离很远的蛇龟,此时还没闻到臭味,但刚才石门打开的动静,让他糊涂了,之前蛇神大人打开石门,要叫上一两百人,用粗大的木棍还有绳索又拉又撬才能打开巨大的石门,而此时石门前就两人一虎,居然能打开石门? 蛇龟还在出奇的望着石门时,一股浓郁的恶臭席卷到了他的面前,实在无法抵挡,只能捂着鼻子不断的后退。 在石门口的方涥和老头,憋了一口气,方涥决定先进去看看,对着老头用手指比划了两下,便朝着石门走去,当方涥再次接近石门时,左手的金黄像照明灯一样,刺眼夺目的亮了起来,方涥看了看左手,自言自语道:“这难道是感应灯?” 走进了石门,起初的视线因为光亮的问题短暂的看不清环境,方涥驻足在石门口,待自己的视线适应了石门内的黑暗,才观察起眼前的环境。 在方涥身前十步左右,便出现了向下的石阶,很深,整个石门内的空间很大,也可以说盘蛇山被人挖空成蜂巢状,仍旧没坍塌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盘蛇山的上半部分也是空的。 顺着台阶向下走了几步,突然石阶底部出现了巨大圆弧形的火花,火花不是自燃的,更不是烟花那种,而是被什么东西摩擦产生的。 火花渐渐的越来越亮,方涥看清楚石阶底部的全景,一条直径有四五米,长度粗略估计至少过百米的大蛇,正用它的尾巴在石阶底部的对面摩擦着,透过明亮的火花,方涥看清楚了蛇身上的纹路,金黄色与银色交织如麻花状盘绕在大蛇的身上,此时大蛇正很恭敬的看着方涥,方涥想搞清楚周围还有什么奇特的环境,下意识的伸出左手,大蛇居然很乖巧将蛇头也趴在了地面上。 周围的环境没什么,说白了,这里的空间就像是个巨大的水滴模样,顶部就是石门的位置尖尖的,底部面积最大,但也不是平整的,有凹陷下去的弧度。 第一次遇到有剧毒,而且体型那么巨大的生物,方涥身上一身鸡皮疙瘩,与大章鱼见面时不同,对待大章鱼时,方涥原本是打算拼命的,而此时,方涥根本没有拼命的准备,反而时刻准备着自己逃命。 方涥收回了左手后,大蛇的头再次抬起,同时大蛇的尾巴不再是来回的摩擦岩壁,起初方涥没看懂,大蛇尾巴在岩壁上没有规律的乱摩擦花火,后来方涥猜到了一种可能,大蛇在用尾巴写字! 看了一会之后,方涥明白了,大蛇很聪明,而且会人类的文字,刚才用尾巴摩擦的火花,只有三个字,第一个字是‘饿!’第二个和第三字可以连贯读‘想吃!’ 方涥笑了笑,“你只吃金银,可我现在身上也没有,别的你吃不吃?比如说肉!” 大蛇沉默了一会,然后又快速的挥动尾巴在岩壁上摩擦着,‘吃!’ “哈哈!那就好!你等着,我给你去找肉!”方涥说完便用铜镜返回了客船,当左手摸到铜镜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短短了一秒钟的时间里,方涥能感受到那巨蛇并非善类。 因为要用同在左手掌心的半只眼触摸铜镜,那一瞬间那魔王角的金色光芒是消失的,就那么一瞬间,方涥在洞里面,能清晰的感受巨蛇爆发出强烈的敌意,而且还充斥着很有威胁的气息,甚至让方涥都感觉到了非常浓浓的危机感。 第一百八十七章 再探楠霓皇族陵墓 利用铜镜,方涥到了客船上,原本想呼唤大章鱼弄点海鱼来当食物,可因为临从那蛇洞里离开时,那种可怕的气息让方涥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打了一个响指,决定换个东西喂大蛇,那皇陵墓葬内遍地的黄金,稍微弄点来,喂喂这个大蛇,看看它能吐出来什么神丹。 想好了就去做,方涥在客船上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便消失掉了,再次出现的时候,方涥站在曾经来过的狭窄通道中,这个通道便是葬龙族挖出来的。 打开强光手电,向着楠霓皇族陵墓走了过去,当看到皇陵内还是那般景象,尤其是遍地的黄金一点没少的时候,方涥深深舒了一口气,“皇后你个毒婆子,居然还没取走这里的黄金,难道是给本大侠留的吗?” 自言自语的说完,方涥的眉头便拧成了川字,在一个巨大的动物石雕上,方涥看到了熟悉的生物,与大蛇一样,蛇皮上也是金黄色与银色交织如麻花状盘绕的纹路。 看了看那蛇,明显的小了许多倍,只有手臂粗细,与乾坤蛇府里直径四五米的巨蛇,相差的太多了! 过了片刻,方涥原本还有点信心可以处理那蛇,可用强光手电对着地面的黄金照了照,信心瞬间就消失了。 仔仔细细看着地面上的黄金,那种叫乾坤蛇的玩意,密密麻麻到处都是,方涥甚至都在怀疑,当初看到遍地的黄金,是不是都是这种乾坤蛇。 此时方涥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当机状态,当刚想离开时,方涥看到了左手掌心里的魔王角,只是呼扇呼扇的闪烁,并非像是见到大蛇那样刺眼明亮,方涥不懂了,遇到小玩意你就这么偷懒?心里腹诽着,对着皇陵里众多的小乾坤蛇摊开了左手掌心,为了验证魔王角有驱赶这些乾坤蛇的能力,方涥伸出左手掌后,立刻用右手拿着强光手电观察皇陵内的变化。 方涥想要的结果不负所望,地面上只留下一些黄金,再也没有了那些蜿蜒盘绕的乾坤蛇,就连刚才那巨大动物石雕上落单的乾坤蛇也不不见了踪影。 见状,方涥乐了,大胆的走出了一大步,一脚跳下了那通道口,当双脚踩在满地的黄金时,那种质感,别提多棒了! 刚想用手抓一把黄金的时候,余光里发现一团奇怪的东西,巨大的皇陵中心,那个散发蓝盈盈光芒的巨大石柱之下,用铁链吊这一口巨大的棺椁,这些方涥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观察过了,但因为有个巨大动物石雕挡着,之前在通道口未能看到棺椁垂直的下方,居然有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圆球,而且还不断的旋转,乍一看就像是小号的太阳,只是光的亮度并不刺眼。 带着疑惑和好奇,方涥利用左手掌心开道,一步步踩着遍地的黄金向皇陵中心走去,当越过了那些巨大的动物石雕后,皇陵的中心区域就在方涥眼前,再向中心走去,地面上就出现了台阶,台阶的材质也是那种散发着蓝盈盈光芒的石头,只是上面的黄金遮挡了大部分的蓝光,只有在一些偏角落里才能看到微微的蓝光,透露着一种幽深的气质,在默默的衬托此地的神秘。 方涥一边留意脚下,一边抬头看着前方,台阶走了九层,之后的台阶就只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可以继续向上,而且四个方向的台阶上都有扶手,扶手上雕刻的动物,不仅是龙和凤,还有老虎和乌龟,不过乌龟不是一般的乌龟,乌龟身上还有蛇在盘绕,看清了四个动物的样子,方涥才联想到地球上的也有这四个动物的传说,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对于四个神兽,方涥没多少兴趣,根本也没想自己有机会能亲眼见到,既然被这个古代时空的人,刻画成扶手的雕像,那么八成这四个神兽的传说也在这里出现过。 慢慢的继续向上走着,又上了八十八个台阶之后,方涥呆住了,之前刚越过那些巨大动物石雕的时候,好像没看到那么多台阶,此时眼前的场景完全与之前看到的不同,“难道是之前的距离太远了?”方涥心里嘀咕着。 面前还有两层,不是台阶,但想弄清楚最初吸引方涥的金黄色的圆球,必须要跳上面前两层高达四五米石台,高度不算什么,以方涥的功力几乎不算是用力就可以跳到那么高,可是,在这里,方涥跳起之后,像是被缩小了百倍一般,原本只有四五米的石台,如今在方涥的面前,就是两处垂直的悬崖峭壁,方涥刚才那一跳,仅仅让自己离开地面一点点距离,抬头看着头顶,遥远的石台顶,方涥有种想放弃的打算。 就在方涥迟疑到底是要上去还是退下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那种声音对于最近总和蛇打交道的方涥来说,太熟悉不过了,回头望去,差点把方涥吓尿了,只见一条比乾坤蛇府里还要巨大的乾坤蛇,正扭动着身子朝方涥而来。 其实是方涥多想了,那蛇其实没多大,只是方涥中了此地的幻术,自己感觉自己变小了数百倍,那蛇也不来找方涥的,人家只是顺着方涥上来的道路,路过而已。 片刻后,那条乾坤蛇摇摆着身子,绕到了石台的另一边,方涥想知道这蛇去干嘛了,于是总石台的岩壁上跳了下来,当双脚着地时,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了,什么巨大石台,什么垂直的悬崖峭壁,方涥面前就是两个小台阶,根本不需方涥移动脚步,就能看到刚才经过从身边的乾坤蛇只有手臂粗细,而且正在所谓正中间,拉着粑粑。 正中间是一片小水池,圆圆的像个大澡盆,方涥最初看到黄色的金光,就是这个小水池映射出来的,并非是一个悬浮在空中的圆球。 刚才那条乾坤蛇就是把粑粑的拉在了水池中,“管理还很规范的哈!这一池子都是乾坤蛇的粪便?”方涥看着乾坤蛇拉完粑粑便扭动着身子扬长而去,顺嘴就夸张了一句。 不过当看到一池子粪便时,方涥郁闷了,这粪便有啥?只是形状特殊了点,圆圆的像个小钢珠,只不过颜色是黄黄的。按照蛇老根的说法,这蛇就是喜欢吃黄金,拉出来黄金也属于正常,那金属也能消化已经不在人类理解范围之内了,可后来又想到蛇龟说的话,乾坤蛇能产神丹?难道就是乾坤蛇的粪便? 带着疑问,方涥利用铜镜返回了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看到那个年轻小伙子,貌似还在忙碌,方涥便没打搅人家,随便找到一个工作人员,要了自己需要的东西,长长的勺子,最好一米长,还有一些透明的器皿,大小无所谓。 一只伸缩笔改造的勺子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玻璃瓶,出现在方涥的手里,看着几名搞研究的工作者能那么快给出‘神器’,方涥也只能认了,话说,谁家里有一米长的勺子?那些工作人员如果不是看着方涥没有忽悠过他们的份上,压根就不会搭理他,给他加工一下伸缩笔还是一个实习生的创意。 再次站到皇陵的小水池旁边,方涥这次学聪明了,站到之前那只乾坤蛇拉粑粑的地方,才靠了过去,果然这次方涥没中什么幻术,一切如常,头顶那散发金黄色圆球还在不停的旋转,再往上看,方涥就感觉有点眩晕,不知道为什么,视线里居然看不到那口巨大的棺椁,只有一片蓝盈盈的光芒,凝望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开始摇晃,“我特么不贫血,血压也不高,怎么就开始眩晕了呢?”自言自语低下了头,再次看向那个小水池时,身体和头脑又都正常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方涥,不是什么科学家,没那么浓烈刨根问底的习惯,想着还是干正事要紧,便蹲下身子,准备用伸缩笔的勺子捞几个乾坤蛇的粑粑上来,可是,当伸缩笔的勺子刚刚伸进小水池时,小水池的水有了变化,方涥看的出奇,只见小水池的水开始翻滚,包括原本沉溺在水池底的乾坤蛇粑粑也动了起来,像是避让开翻滚的池水一般,纷纷贴着小水池的四周,于此同时,头顶原本金黄色圆球也变了,散发着金黄色光芒的圆球不见了,却变成了一片字幕,方涥来到古代看繁体字也有些时间了,对繁体字可谓是非常了解,如今这金灿灿的一片字幕,弄的方涥更加糊涂,字幕的内容是‘岭安国本是岺宗宗门之地,战火纷飞、人世凋零,宗主不忍人世毁灭,宗改国,平岺山今为岭,赐安字,意欲安天下万民止战火涂炭生灵,则岭安国,后,宗门与世人共筑太平圣土。’ 一段近似乎白话文的繁体字,方涥读懂了意思,这就是历史碑文吗?既然岺宗那么慷慨大义,为何会有皇后那毒婆子的后代呢?莫非还有什么变故? 方涥还在思索时,字幕变了,‘岺宗无上心法与绝世武学藏于天河之中,数千年来终未见,楠霓皇族立祖训于此,务必习得岺宗绝学,匡扶岭安国大统天下!’ “天河?莫非”方涥自言自语的说着,转头望向那来的那个通道,在那个通道里,他曾经见过一处绝地和天河悬棺字样。但看到之后的文字,方涥有点火了,难怪皇后要不顾一切的谋夺了皇位,还要得到此处的宝藏,原来她们的家族还有野心要一统天下,这难道就是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 无奈的笑了笑,低头看着水池四周布满了乾坤蛇粑粑,二话不说捞上来许多,装满了一个大玻璃瓶之后,还用一个小玻璃瓶装了两颗。 做完这些方涥刚想回地球时,看到遍地的黄金,一阵坏笑“嘿嘿,既然这里没有乾坤蛇,我也不想白跑一趟,算是我的跑路费吧!” 水池旁边的黄金不多,但也不少,异能者六号基地给方涥准备的仓库并不大,方涥带着黄金出现在仓库时,又一次被黄金淹埋了,郁闷的方涥看着四周都是黄金,那种心情是复杂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 防范于未然 这次方涥带来的黄金,可不是一般的黄金元宝,这次的黄金都是金币,而且每一枚都有成人的巴掌大,厚度至少有一厘米,也可以说是金饼吧,被这玩意淹埋,可没那么容易出去,方涥在仓库里墨迹了许久,才看到仓库的门,但是更加让方涥想抽自己一顿的是,那仓库的门是向内打开的。 看着门打不开,方涥也没了办法,只能再次通过铜镜到研究组的仓库,出了仓库,便看到门口坐着一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方涥见过,就是之前给他加工伸缩笔勺子的实习生,名叫茜茜。 “呃让你久等了,这个是需要研究的东西。”方涥说着,拿出仅盛放两颗乾坤蛇粑粑的小玻璃瓶,在茜茜面前还晃了晃。 “噢!好的!请您稍等!”茜茜很紧张,接过方涥递来的玻璃瓶转身就跑开了,可刚跑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方涥:“那个伸缩笔勺子好用吗?” “啊?噢,好用,挺好用的,谢谢哈!”方涥说着把伸缩笔勺子拿给了茜茜,茜茜犹豫了一下,才一把接了过来,“这勺子应该触碰了什么,我也一起化验检测一下。” 闻言,方涥才一拍脑门,只顾着取乾坤蛇粑粑,忘记弄点那个水池里的水了,算了,水什么时候都能取,方涥拍了拍口袋里的玻璃瓶,那里还有一瓶子的乾坤蛇粑粑,如何真是什么神丹,哈哈!那绝对发达了! 开心又嘚瑟的找到爱国,“呃仓库里的东西很多,门不怎么好打开,有时间帮忙弄弄呗。” 听着方涥说完了,爱国只是点点头,此时正在盯着电脑屏,根本没正脸搭理方涥,弄的方涥第一次感受到被冷漠,刚想走开时,瞄了一眼爱国看的屏幕,两艘军舰正在某处对峙着,“要帮忙吗?闯我们家院子还牛逼哄哄,要我出手把他们搬走就告诉我!”方涥是随口说说的,说完便离开了。 爱国是后知后觉,方涥都离开了,才想起方涥的能力,那么大的客船都能搬走,那闯咱家院子的军舰,想弄走不是很容易? 跑到方涥的仓库,想打开门寻找方涥,可仓库的门怎么也打不开,此时爱国才想起来,貌似方涥对他说过什么。 方涥离开异能者六号基地后,便去了大超市,采购了一些整根的火腿才返回到盘蛇山顶,大门的外面,老头和飞虎看到方涥突然的出现,起初都很惊讶,飞虎看到方涥背着的几根火腿,那样子比哈巴狗还猴急,围着方涥不停的绕着圈,“飞虎,消停一下,你想吃以后有的是,这些是安慰那大蛇的。” “不是说那大蛇只吃金银的吗?为何要喂它这些肉?”老头不解,看着方涥背后的肉,他虽然没多少兴趣,但对于大蛇能产神丹,还是有一些想法的。 方涥笑了笑,“这些待会再说,我先把肉丢给它,你们稍等一会。”方涥说完伸出左手掌心照亮,说是照亮其实是亮出自己的护身符,那大蛇的杀性很重,方涥可不想出什么意外。 到了之前方涥驻停的地方,这次大蛇没用尾巴摩擦什么,老老实实的待在最底下,“呶,这些是答应你的肉,如今人类都吃不饱,这些肉你就将就一下吧。”说完方涥将右手里提着的火腿抛了下去,起初大蛇都没搭理,方涥看着大蛇虚伪的样子,有些不开心,眉毛刚刚拧起,大蛇好像察觉到了方涥的不悦,扭头把掉在一旁的火腿含进了嘴巴里。 至于大蛇吃不吃,方涥不想过多要求什么,对大蛇的品性,方涥给予了极差的评价。 离开蛇洞,方涥鼓足了全身力气,双掌猛推石门,只听“碰!”一声巨响,厚达三四米的石门关上了,而且在颤抖。 老头和飞虎被吓了一跳,远处的蛇龟彻底懵逼了,寻声望来,看着石门的缝隙还有一些渣土掉落,那嘴巴吃惊的可以塞进两个拳头。 巨大的声响不仅仅通过空气在传播,整个盘蛇山的岩壁,都像是被人重重的敲打了一下,一些在盘蛇山里的人,都被震耳欲聋的声音惊吓的跑到了山体外。 方涥趁着大家都在吃惊呢,便从玻璃瓶里取出一颗乾坤蛇粑粑,用小小食品包装袋装着,“蛇龟,看看这个是不是你所说的神丹?” 闻言,蛇龟呆愣了两下,才把目光从石门方向移到了眼前,看了看方涥,又看了看那小袋子里的东西,蛇龟再次惊讶了,只是立刻又有些疑惑,“大侠,这模样虽是相同,可大小却似乎” “似乎小了许多是吧?”不等蛇龟慢吞吞的说完,方涥便迫不及待的抢先说了结果,看着蛇龟确认那乾坤蛇粑粑就是所谓的神丹,方涥心里乐呵呵的,咳了两声,“咳咳,行了,看着山下的大伙都走出了盘蛇山,蛇龟,你在辛苦一下做两件事,第一,叫会种植驱蛇草的人,把整个盘蛇山都种满,一点出路都不要留下来,那大蛇的品性极差,典型的白眼狼,为了避免有朝一日它出来祸害人,所以必须要防患于未然!” “大侠的要求简单,盘蛇岛的人会种庄稼的没几个,但种植驱蛇草,那几乎人人都会。”蛇龟谄媚的说着。 “第二!盘蛇岛还有没有船只?如果有,就立刻组织大伙到海边,准备乘船到内陆生活,此岛的蛇太多,不适合大量的人在此久居。” 对于方涥第二个要求,蛇龟有点晕,低着头寻思了半天才磨磨唧唧的开口道:“大大侠,盘蛇岛的船只,上次都被那伙去抢夺金银的人划了去,要那么多人漂洋过海,还需要些时日造船方可,不过那海里的大家伙,人人惧怕,恐怕无人敢从了大侠这个意思。” “哈哈,放心吧,本大侠在此,那个大家伙不会骚扰你们的!而且,那个大家伙还会为你们保驾护航!” 方涥的一通言词,彻底让蛇龟蒙圈了,追在方涥下山的身后,一直想开口,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蛇龟,莫要多问什么,那小子的本事很大,你照做便是了。”老头看着蛇龟很无助的样子,开口劝说了他一下。 走在最前面的方涥回头笑了笑,“蛇龟,你去组织下这里的人,愿意走的,到了内陆只要肯干活吃些苦,不仅会有房子住,还有钱拿,如果家里的人不愿意去干活,还可以分一块山林给你们,有人会教你们种植,种植出来的东西,可以自己卖,也可以让人收去,日子比盘蛇岛更有奔头。” 方涥说完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山底了,身边也围了几个人,看他们的神情和低等盘蛇岛的人不同,一眼看去略带些匪气,“你们这些两头蛇,老老实实的过日子,莫要欺压良善,本大侠既往不咎,如果继续作恶,当心哪一天你们的头和身子分家!” 一句恐吓之后,身边的两头蛇纷纷退后几步,之前他们这些人还想来借着自己两头蛇的地位,优先接触一下方涥,来伺机拍拍马屁,套套近乎,为日后的地位混个脸熟。可方涥并没给他们什么拍马屁的机会,直接一顿恐吓,弄的他们此时无比尴尬。 盘蛇山下的一处小广场,这里是每逢初一十五,盘蛇山的人来膜拜大蛇的地方,方涥站在台子后方,示意蛇龟出面组织并告诉大伙要迁走的事情。 蛇龟的名声在外,没人怕他,转达了方涥的要求后,小广场的人根本不为所动,无奈的方涥只能自己站了出来,“不走的,死!不听话的,死!逃离的,死!”一脸严肃的说完三个死,小广场上的人,终于安静了,没一个敢吭声的,“蛇龟,发现我说的三种情况,任何一种,处死!不需要商量,你弄不死的,就告诉我!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对待一群没点教化基础的盘蛇岛人,只能用高压手段来管理,如果和他们讲民主,无异于对牛弹琴。 第一百八十九章 野味 蛇龟之后的说词,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方涥给他立了威,此时蛇龟典型的狐假虎威,但只要能有结果,假就假一点,也没什么不好,方涥只是想偷懒,那么多人要迁走,还要种驱蛇草,又要伐木造船,那么多事情,方涥宁可躲到一边睡大觉,也不想参合那些事情里去。 交代完这里的事情,方涥又叫蛇龟安排了一个带路的人,领着老头和飞虎到盘蛇岛的西边,那里是通过内陆的海岸,“老头,你和飞虎在这里委屈一下,帮忙照看着那些盘蛇岛的人老实干活,我回客船叫海盗七他们把船开到这里来。” “嗯,可以,不过,你小子准备把盘蛇岛的人,弄到哪里去?内陆的海岸边也都是高山峻岭,他们怎么生活?难道你要在山里再弄个彩虹城?”老头是不想在岭安国耽搁,皇后的人此时绝对在四处寻找他们,安全起见越快离开岭安国越好,免得多生事端。 方涥笑了笑,“老头,放心吧,不会耽搁多久的,之前在凉山,就交代过姜海立,组织凉山的人向海边修桥铺路,凉山的发展主要以海里的产物为主,他也不傻子,知道轻重,此时在盘蛇岛的西北边,我想,他们应该快开始动工造码头了。” “如此甚好!将盘蛇岛余孽交给山贼管理,也算是以暴制暴的手段,恩,又有码头这大海里造码头,你小子绝对不是捕鱼那么简单的事!说说,还有其他什么用途?” “用途?哎,这个嘛,我现在也说不准,到时候看吧!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谁也没完全见识过,先叫凉山人捕鱼为生,也不错啊,大家都多了些食物,总不会饿着了,先解决温饱嘛!”方涥解释的不清不楚,话题被绕了一圈之后,又绕回到温饱上去了。 闻言,老头也没了说词,但飞虎却还惦记着刚才的火腿,围着方涥转着圈,一副你不给我火腿,我就一直绕下去的架势。 “飞虎啊,这小子还有事要去办,你看看山里头应该有不少野味,你去弄点来,老夫给你料理着吃,味道绝对不比这小子的肉差!”老头像是路人甲要拐带别人宠物一样,说着好听的话。心思单纯的飞虎,听着老头的话,还真相信,呲溜一眨眼便钻进了山林里。 方涥苦笑着,“老头,你们爷俩玩吧,我先回客船了。” 客船,海盗七与十来个丫头正无聊呢,因为多云,没有强烈的阳光,此时众人都聚在甲板上,“海盗七!干活!绕到岛的对面去!”方涥站在船顶上,大声的高喊着。 突如其来的声音,被吓的不仅仅是客船上的人,明显感觉客船都在摇晃,看着水下突然消失的一抹粉红色,方涥知道了刚才大章鱼在船下。 “章鱼!章鱼!你给出来!”方涥想到了让章鱼带路,如果可以的话,让章鱼拉着船走也是可以的,只是这么大叫了一会,章鱼也不见现身,有点郁闷的方涥,换了个称呼,“鳖孙!你给我出来!” 话音刚落,船身右后方的水像沸腾了一样隆起大水花,片刻的功夫,一个粉红色大大圆圆的脑袋便浮出了海面,章鱼的眼睛没眼皮,不会眨,但人家会给自己的头上浇水,一缕缕海水流下来,像是章鱼在流泪一样,那一幕,客船上所有人都看到了,几个丫头被萌翻了,伸开双臂大喊着要抱抱。 章鱼的卖萌,赢得了所有人的爱心,缓缓的向客船靠了过来,“行哈,样子挺萌的,看你那么可怜的份上,本少爷也不骂你了,拖着船,到这个岛对面去。”方涥说完之后,章鱼更加可爱了,伸出一个触手在半空中比划着什么,第一个动作像抛物线,第二个动作像是圆弧的怀抱。 方涥呆愣了一会,“你还想从岛上翻过去?当然是从海里绕过去!”方涥的明示,章鱼懂了,把触手绕城个圈,意思是欧了! 章鱼拖着客船走,那速度啊,快艇都没那么快的,而且还没一丝海浪打到船上,看向船底,整艘客船都被章鱼给托了起来,速度估计最少每小时一百多公里。 在甲板上,迎着风,方涥都有点站不住,风仑几个家伙,起初还想耍一耍威风,七个家伙手挽着手站到了船头,刚想开口大叫抒发一下感情,结果那风大的,让他们的嘴巴都合不上,想吐出点气都困难。 三个多小时后,客船就抵达了盘蛇岛对岸,看着海边有一些木头搭建的小码头,方涥猜到这里应该是岛上的人渡海之处,便停在了不远处。 刚停下来没多久,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岛上飞了过来,远看以为是只大海鸟,近了之后,大家才看清楚,居然是飞虎,飞虎身后不远处,老头也踏浪急追而来。 飞虎先到了客船上,看到方涥便趴在方涥的脚边,一动不动的,片刻后老头一跃到了甲板上,指着飞虎就在大骂:“你个小牲口!老夫叫你去弄野味,居然弄回来几只大蜈蚣!气死老夫了!那什么山鸡野猪的,难道就没有吗?” “啊?”方涥听了老头骂声,低头看了看飞虎,“你没被蜈蚣弄伤吧?” 飞虎抬头很可怜巴巴望着方涥,摇了摇脑袋,然后看到不远处的老头,顿时又把脑袋埋进了双臂中。 “老头,别生气,你也没被蜈蚣伤着吧?”方涥看着老头满头大汗,估计是追飞虎追了些时间。 “哼!那蜈蚣是大,怎么可能伤到老夫,况且都是被它给弄死了的!”老头说着,又气了起来。 “老头,一把年纪了,别和孩子动气,飞虎刚离开那岛,对外界还算很陌生,你说的那蜈蚣,我估计在它生活的岛上,都属于美味了。你们稍等一会,我去给你们准备些吃的。”方涥说完,拉着飞虎进了船舱里,他是担心老头再生气打飞虎,所以才 方涥返回了异能者六号基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一点也不饿,便在研究组等一等驱蛇草还有神丹的研究报告,可左等右等都没个结果,方涥也只能回了自己的家中,洗刷刷大睡了一觉。 第一百九十章 金饼 驱蛇草的报告很复杂,说是草不如说是一种生物,以根须部位摄取土壤里的水分还有微生物为日常食物,非日常的食物来源于地面之上,小的像一些昆虫或者蚊子苍蝇之类的,大的就算是一头大象,一颗驱蛇草也能通过长时间的吸收,把大象给食用了,但有个前提,大象不能移动。对于一些可以奔跑或移动的动物,驱蛇草仅仅对待蛇有专门的手段,因为蛇没有手脚,全靠身体鳞皮和躯体的扭曲前行,驱蛇草地面上的枝叶中有很多细小而且很长的‘触手’能渗入到蛇鳞皮内,导致蛇失去行动能力,被驱蛇草攻击后,蛇只能在原地翻滚,甚至出现自己吞噬自己的情况。 而那两粒神丹,方涥拿到手的报告,只有两个字‘机密!’,其他的内容一个字都没有,狐疑的看着给方涥报告的华教授,“咳嗯!那两粒小东西,我们还在进一步研究,目前的化验结果有点太不可思议,所以我们已经向上做了汇报,目前还没有任何结果可以给你,请多谅解!” 听了华教授一套官词,方涥心里一阵腹诽,‘谅解你大冶!’但嘴巴上还是问了问:“有毒吗?还是人吃了会变绿巨人?” 华教授迟疑了一会,“毒是没有,但普通人不能直接服用,变绿巨人那是不可能的,嘿嘿。” “那行,既然你们还在研究,那么也不着急了,慢慢来吧。”方涥看着华教授那么难以启齿便想离开。 看到方涥要离开,华教授急忙开口道:“等等,你给的两个小珠子,在你取来之前,是不是浸泡在什么液体里的?” “是啊,大概是水吧,但我没敢碰。” “那就对了,你拿来的两颗珠子,挥发性很大,即使不服用,仅仅是带在身上,吸闻都可以获得珠子里的效用。”可能是看到方涥要走了,华教授的言语也快了许多,没多墨迹什么,但说出来的内容仍旧是只言片语。 方涥回想了一下那个小水池,突然想到自己玻璃瓶里只有珠子,于是乎别了华教授立马又去了皇陵,将小水池的液体灌满玻璃瓶才算安心。 之后又返回异能者六号基地时,才在自己的仓库门口看到了爱国,仍旧在研究为什么仓库的门打不开,“爱国,里面的黄金有点多,把门堵了,所以你还是换个方法吧,唉~不如你先去帮我弄点肉,多多的肉,再弄点主食,或许你回来的时候,我就把门打开了。” 爱国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里面全是金子?” “昂!都是,而且都是大金币,像金饼一样!不仅是金子的价值高,而且存在的时间也很久了,少说也要有千余年之上。” 方涥说的很平淡,爱国听的嘴巴一直在大张着,“那怎么能这么随意呢,价值那么高的东西,呃回头我申请一下,给你换个大点仓库,免得以后会出现门打不开的情况。” 这次换成方涥吃惊了,“爱国,看不出,你心还真大!” 爱国笑着:“我心不大,咱这地方大着呢,上次给你水箱那地方,你喜欢不?喜欢,以后那里就是你的专属仓库,我立马给你申请下来。” “呃”方涥楞了,拖着腮帮子考虑着,那皇陵里的黄金如果都弄过来,那停车场貌似也不够啊,“不行,还是小了点!”方涥思索,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雷的爱国都往后退了一步。 看到爱国那么紧张的样子,方涥假装笑笑,“不好笑?嘿嘿,给你开个玩笑!” 爱国的脸,抽了抽,不想再搭理方涥了,实在是搞不懂方涥穿越的地方是不是个金窟窿,“嘿~嘿,我先给你弄肉去!你等会,欧不,你先弄着门,看咱俩谁快!”爱国第一次表现出紧张的神情,看着方涥的脸,贴着墙离开的。 仓库的门想打开,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里面的金子弄走,然后打开门,再把金子都回来,过程很简单,方涥琢磨着仓库里,贴近边角的顶端可能还有点空,于是摸着铜镜就进去了,果然,进到仓库里,方涥躺在黄金上,那脸都贴着房顶,一顿操作之后,爱国还没回来,方涥看着仓库附近,没人看着也不行,便坐在从仓库大门外溢出来的黄金上面等爱国。 方涥仓库的位置,也算是高档次的,毕竟之前是个会议室,所以位置离基地大厅并不远,那么闪耀夺目滴黄金,满满一仓库,还外溢出来一大堆,离的好远都能被人发现了,于是吧,爱国还没回来,基地里的其他人来了一大堆,看着方涥坐在黄金上,大家也只是看着,没人敢上来动手拿。 过了半个小时,“咋那么多人呢,你们都不用忙活了是吧?杵这干嘛?都让让!当心蹭你们一身油!”人群外围,爱国拉着一辆叉车,上面放满了塑料格子,格子里是用锡纸抱着的肉,不用拆开都能闻到里面浓浓的烤肉香味。 爱国挤过了人群,与方涥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看到彼此身后的东西,两个人都笑了,根本不需要言语,两个人交换了位置,方涥抱着拉着一叉车的肉便走向停车场,爱国想扑倒黄金堆上,但碍于旁边那么多人看着,便很规矩的模拟方涥的坐姿,而且还是方涥坐的位置,老老实实的坐了下去,同时用手机联系着其他人。 带着一叉车的肉返回客船的时候,当那拆车的肉出现时,整条船的人都跑了过来,“咦~你们几个是多久没吃肉了?至于那么激动吗?”方涥很不解,这些人到底肿么了。 秋月和蓝芯两个大条神经的,开口就说了出来,“那么可爱的章鱼,我们要继续喂它!” 看到秋月开口了,蓝芯也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叫唤着,方涥想到了船舱里的飞虎还饿着,端起一格子肉便去船舱里。 满满一格子肉,少说也有二三十斤了,飞虎吃那是一个饱啊,被方涥从船舱里拉出来之后,一屁股坐在船甲板上,两个前掌就一直揉着肚子,船旁边的大章鱼,也消停了,满满一叉车的肉,全没了,方涥终于明白大章鱼死赖着不走的原因了,赶着这里有好吃的,之前听着秋月说话的意思,貌似是她们的零售都喂了大章鱼。 “你们这些家伙,就知道喂它,你们就没想过和章鱼换东西吃?大海里好吃的东西多了,你们那点零食够不够塞牙缝的?”方涥冲着甲板上人说完,便走到船边,“鳖孙!吃了那么多,去海里弄点能吃的回来!” 章鱼又弄了两个触手挖了一滩水浇到了自己的头上,样子又装的很可怜,方涥满脑门的黑线,“还想继续吃不?” 一句话之后,章鱼不敢再停留,一个潜水便消失在大海上,看到大章鱼消失,一船的人都很失望,好像他们的亲人离开了一样,几个丫头用很仇视的目光看着方涥。 第一百九十一章 鱼类入侵 秋月和蓝芯甚至掐着腰冲着方涥走了过来,只是她们还没走进呢,从海面里窜出来一群鱼,像是仓皇逃命一样跳到了船甲板上,每条鱼的体型都有一两米,甚至还有两三米的,瞬间将船甲板全部覆盖了,老头和方涥反应快,将甲板上的人一手一个全部移送到船顶或者船舱里。 鱼,还像下雨一样的落到船甲板上,方涥看着客船都开始有点下沉了,右手抓着一条鱼的鱼鳍,返回了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的停车场,根本没做任何停留又返回了客船上,看着鱼落下的数量够搬运的,再次搬着鱼到了停车场里,之后连续跑了十几次才把客船上的鱼搬运完,现在满满停车场上都是到处乱蹦的鱼,方涥走进基地的大厅,却意外的看到了基地里的警报一直在叫,“警报!警报!停车场发现大量鱼类!” 听到这声音,方涥乐了,“这也不错,省的我去叫人了!” 爱国刚联系了搬运黄金的人,此时又听到停车场被大量鱼类入侵?原本来搬运黄金的人都改变了方向,方涥在停车场的门口等着,不一会就看到一排排的人出现在视线里,“停停停!别拿枪啊!要用也是用刀啊!”方涥劝着来人,看着他们都端着枪,那怎么能加工鱼呢? “你好!我们收到警报,停车场里出现大量的大鱼,为了您的安全,还请离开这里!”一位个子近两米高的精瘦帅锅,对着方涥敬了个礼。 “那个爱国呢?怎么他没来?”方涥看着身后一堆人,都是统一服装的人,根本看不到基地里那些常见的人在。 “爱国同志还在看守黄金,如果要找他,请到大厅东侧!”精瘦帅锅还是很严肃,一点不给方涥留下解释的机会,上手就像把方涥从停车场的门边架开,可是,架了两次,都没让方涥移动一点。 “那个,你先听我说,停车场里的鱼,都是食物,你们不能用枪招呼,子弹都打里面了,万一谁不小心吃到了子弹,多伤牙!”方涥纹丝儿不动的堵着门,指着一群刚跑来的人手里的家伙。 “呃我懂了,抱歉!误会了您!请稍等!”精瘦帅锅看出方涥的不同,似乎猜到了什么,对方涥说完,转身用对讲机呼叫着:“先把警报关了,消息有误,停车场交给炊事连,我们一行人前往黄金仓库。” 一句话方涥听到了巨大的信息,人家都是炊事班,这基地居然是炊事连,难道都是为方涥准备的? 实际上确实如此,根据之前方涥在快餐店采购食物的用量,基地就专门配了一个连队在这里候命,离基地不远有个养殖场,里面一般的家禽牲口都有,再旁边就是一大片大棚蔬菜园,就是因为这里有这两样,同时又离海边近,才把方涥安排到六号基地来。 停车场的警报,影响了整个基地的正常运作,为了这事,方涥搭进去一百来条鱼,炊事连的人也不一般,别看人家都是厨子,那动起手来收拾两三米的大鱼,就像砍瓜切菜般轻松,而且听到方涥要拿出一百条鱼招待全基地的人,炊事连的兄弟们干活更带劲儿了。 停车场变成了临时屠宰场,腥味很重,方涥也吼不住,便走去看看黄金搬运如何了,结果这一去,居然看到了熟人,妙之! 爱国在仓库里,妙之在仓库外指挥着人搬运,方涥见到妙之只是微微一笑,但妙之却拉着方涥走到了一边,“上次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呃没什么,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也都有自己的习惯,我这人比较懒,嘿嘿。”方涥挠着头皮,看着一脸严肃的妙之,整张脸上都看不出一点道歉的态度,人家还是那么强硬,方涥只能选择自己低头,反正事情都过去了,没必须要再计较些什么。 “之后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感谢你为国家做的贡献!” “呃小事!小事!这些黄金,别忘记我那份。”方涥和爱国从来没谈过钱的问题,但和妙之,骨子就是要争抢一番,非要把账目算个清楚,否则总感觉气不顺。 “具体,你和爱国谈,我这次来只负责搬运。”妙之说完转身就走,貌似是怕和方涥谈钱。 方涥笑了笑,如果是和爱国交接这些黄金,那钱就不用谈了,以后方涥想要啥,爱国照旧那么积极的配合,挺好!谈钱多外气! 还在基地溜达等鱼加工的方涥,被华教授找到了,“那个”华教授要称呼方涥的代号,可大侠的称呼,在华教授这样专业的科学家嘴里,很难说出来,墨迹了半天,方涥先开口了,“华教授有话直说。” “噢,呵呵,是这样的!你上次拿来的两颗小圆珠,体积本来就小,研究时无法真空保存,即使真空了,那圆珠照旧大肆挥发,所以研究材料已经耗尽了,你看能不能再取来一些?”华教授此时说话的态度,和之前与方涥交流化验结果的态度相差很大,方涥很不习惯这样的作风,有事求别人就那么低调,别人有事求她时,就一本正经的公事公办。 方涥没回答,装作很难为的样子,低着头在那里沉思,片刻后,“既然没什么研究结果出来,那就别研究了,而且获得那东西也是冒着性命之忧才拿到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一点价值都没的东西,还不如停车场里的鱼,你说是吧,华教授?” “啊?这怎么能相同呢,那小圆珠对我们的研究意义很大,怎么能和停车场的鱼相比呢?”华教授急了,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严厉了几分。 而方涥根本不鸟她,研究结果一点都不说,到底圆珠有什么作用也不说,方涥拿来是干嘛的?他拿来的东西,自己都不能知道是什么,那还拿来做什么?此时方涥正在庆幸,当初只给了两颗,如果那一玻璃瓶都给了出去,八成现在想求见华教授都没点可能。 方涥摊摊手,“对我来说,鱼可以救很多人,因为我知道鱼的作用,而小圆珠到底什么,你只给了我‘机密’二字,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告诉你,那东西没了?” “这!这怎么能行,那小圆珠有可能是我们近期的最大发现!你不能这样想!”华教授此时的心态,完全是陷入了急切研究中,根本不在乎谁或者谁的立场,她只知道小圆珠只有方涥能有。 “华教授,研究也要注意身体,切勿操之过急,很高兴你能告诉我那个东西没毒。如果没什么事,我想,我要去看看鱼有没有加工好,抱歉!”方涥很有礼貌的回绝了华教授的要求,说完便转身走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备胎 想这样甩开痴迷的研究工作者,那是不可能的,华教授紧跟在方涥身后,起初也没有言语,就那么一直跟着,方涥在基地里到处绕,左拐、左拐再左拐,绕了几圈之后,终于看到爱国从仓库里走出来,“爱国,怎么,搬运完了?” “嗯!真过瘾!哈哈,这辈子也算是值了!那么多黄金,我都摸了个遍,哈哈!”爱国的笑容很灿烂,说着还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像他手上也沾了黄金一样。 “那么喜欢,回头我送你一点!”方涥像开玩笑一样对爱国说着,可爱国立刻精神了起来,“那不行!你给我,我也会交出去!” “呃你别把黄金当黄金看,就当做是一件艺术品,呃放在咱基地的大厅内,当做个摆设,大家都能欣赏的摆设,这总行了吧?”看着爱国清正廉洁的作风,方涥也不想污了他的名声,所以目光一转,看向了基地大厅里,只有桌椅和一张自助服务台,确实挺空的。 “当做艺术品放在基地大厅里,没问题!反正你金子多,也不怕丢了,回头你拿来,我找个人用树脂标起来,放咱大厅服务台上,大伙都能看看,欣赏欣赏!”爱国说完,又看向方涥身后的华教授,华教授在基地里名气很大,一多半是凶名,因为对待工作严谨,所以很多刚来的工作人员都被她训斥过,“华教授,您有事?” 华教授听到爱国的询问,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噢~!爱国,正好,你是他的经手人!我现在正式向你发出要求!我们研究组需要小圆珠,继续之前未完成的一些研究!他说没了,可研究的项目还有很多没开展,这这怎么能行!” 爱国被华教授指着鼻子,像是训狗一样的语气说完了一番话,爱国的脸都拧成了川字,一言不发转头看了看方涥,看着爱国那么难为的样子,方涥直接说了,“想要珠子可以,把研究结果要向我公开,不然!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别想我给你珠子!” 闻言,华教授想发飙,爱国立正敬了个礼,大声的说道:“按照基地规定,当事人有权利知道一切由他带来的物质化验结果,华教授,请您配合!” 这段话之所以要大声说出来,一是要震慑华教授,免得她利用高辈分训斥别人,二是要给自己壮胆,整个基地里,没几个人敢正面顶撞华教授。 华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好!按照规定是有那么一条,但现在不是化验的问题,是由于那东西之后的研究,还请爱国配合!” 方涥看着两个人都在规定说事,自己对基地的规定只是瞄了一眼,根本没细看,一点都插不上话,但爱国此时怂了,像泄了气的皮球看向方涥,那眼神里充满了求助和无奈。 “我不管有什么规定,想要珠子,可以,那珠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更不是谁想要就能有的,华教授,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既然已经不是化验的范围,而我连化验的结果都没看到,你有什么理由继续问我要?如果是化验没能得到结果,我会继续提供,可你刚才也说了,化验已经完成了,进入到后期的研究中了,那么,你想要,我们就当做买卖来谈,我没义务为你无偿提供那珠子!” 方涥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是一字一顿的说出口,华教授的眼神变了变,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方涥不是她的手下,她没有权利去要求方涥做些什么,这一点是华教授忽略的事情,场面陷入了尴尬。 “爱国,走吧,我还急着用鱼肉去救命呢,那珠子能救几个人?”方涥边说边拉着爱国走,根本不搭理华教授。 等方涥和爱国走出了这条通道,华教授才从自己的误区里醒悟过来,急忙追上了方涥和爱国,“那个大侠!你说怎么样才能继续提供珠子吧!” 方涥和爱国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不相信华教授还会转变,“珠子呢,可以说比人参果还难得,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千年才那么一点,华教授,你搞研究是为了大家,为了全人类,不假!但也要考虑那东西是不是容易得到?你一句话,我就要为你去拿,而拿来的是什么,你只给我‘机密’两个字应付我,如果你继续对我保密,那么珠子!以后一颗都没有!” 方涥又一次述说了自己的要求,华教授的脸一点转变都没有,好像对着方涥保密是她应该做的,华教授嘴巴动了动,还想再说点什么时,方涥的话语再次传来,“爱国,我希望能换一名研究组工作人员与我对接,最起码有公平可言的人。” “这”爱国想说什么,但方涥转身就走,根本没给爱国和华教授机会。 说真实的,这个事情大家都有问题,方涥呢第一次遇到这样有失公平的事情,对待和处理上都有点急躁,这呢,也不能怪他,在古代那个时空里,他杀一些贼匪,根本没什么客气的,而现在在地球这里,他能保持着淡定,已经属于不容易的了。 而华教授,只错了两点,不仅仅是急于求成,还有一点就是为了名,为了她自己的名,化验结果被当成机密处理,那么之后的研究也只有她一个人来完成,任何的结果,都是出自她的手,有什么重大突破,对于外界有任何影响时,只会出现她一个人的名字,这一点,华教授没有看清楚自己,更没有看清楚她研究的东西,并非她自己创造的,而是拿来主义获得的,她只是加上了很多地球科技或是知识领域的分析,又或者改良用途罢了。 此事之后,爱国将方涥的意思,全程汇报了上去,对于结果是什么,方涥一点也没了期待,珠子对于现在的他,可有可无,当做是备胎吧,万一日后遇到什么情况危急时,再拿来使用。 第一百九十三章 采雨日 带着十几条烤鱼,方涥返回了客船,十条鱼是喂章鱼的,还有几条鱼是大伙吃的,飞虎也算是能吃的,刚才还在因为肉吃的多了,再揉搓着胃,此时独立承包了一整条鱼,别人想来叉一块都不行。 一顿丰盛的烤鱼大餐持续到夜晚,方涥趁着夜色返回了沿山,一段时间不回来,沿山的变化还是很大的,首先是他的新县衙还有京都东路行政办公室完工了,但还在装修中,其次是沿山里的人增多了一两倍,弄的方涥很后悔当初不该削减沿山的楼房高度,现在很多人没地方睡,就躺在交易市场大棚里。 沿山,新任的县令是二十六个村投票选举出来的,此人来自博义城,原来是一位商人,很会做人更会做事,年纪不到四十,两并就不满了白发,真名叫鹤东莱,但认识他的人都叫他鹤大师,一手好字写的那是龙飞凤舞,只是方涥看不懂,只能说是张牙舞爪的。 从经济上来说,沿山算是腾飞了,方涥每日的收入相比于前期并没高升多少,主要是农产品的价格下来了,以黄金为单位是卖不动了。皇后毒婆子没能拿到皇陵里的黄金,便惦记上了京城里的那些有钱人,所以此时是没人敢在京城里挥霍招摇,如今的蔬菜和水果均是白银为单位,幸好是量大,沿山的村民肯吃苦,新收来的田地,除了凉山和惠竹两地滞后了一些,其他地方的蔬菜大丰收,不仅富裕了沿山人,就连沿山各村村民下面的佃户也跟着富了起来。 信镖虽然没了,但之后又崛起了一大批商贾,南来北往比之前信镖在的时候更加热闹,打破了信镖垄断的沿山货,许多人都想来沿山寻找一丝商机,这些新崛起的商贾之中,最为代表的,就是当初从京城跑来的那八个人,七个公子一个小姐,如今可谓是一方土豪,手里每日交易的金银数量,比他们各自家族的总资产都多,就拿当初最难下决定的苏氏糖业的二公子来说,他是老早就把他亲母从苏氏里接到了彩虹城里居住,当初八个人拿到彩虹城高层房子的时候,那兴奋的样子,好像每个人脸上都贴了金子,按实际房价来说,贴金子在脸上一点也不为过。 每个人选好了装修风格,虽然房子面积不大,一梯四户,每户一百平方,但楼的高度摆在那里了,任何一处看到外面都是风景,房子装修好,苏氏二公子便到了京城苏氏家族里,主动放弃了与大哥争夺家业,只要求把自己的亲母接走尽孝养老,对于这样的要求,人家是一百个同意。 苏氏二公子的亲母年纪其实不大,今年才三十六岁,只是在苏氏家族里碍于体面,很少装扮自己,但到了彩虹城之后,苏氏二公子苏文笙拉着自己的母亲便到了商场里,彩虹城的商场一般人可消费不起,把自己的母亲从头到脚全部置办了三四套衣服,很爽快的丢下了几千两银子,然后又拉着她母亲去了发艺店,将头发也做了烫发,当他母亲看到镜子里完全不同的一个人时,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母子二人相依在理发店里,“娘,以后我来孝敬您,不必忧愁什么,苏氏那点家底子根本不入孩儿的眼睛,放了便放了,走!娘我带您去看咱的房子!” 苏文笙说完拉着他母亲去了高层,从进入电梯那一刻起,苏文笙的母亲就感觉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之后看到了富丽堂皇房间,仿佛在天上居住一般,随处都能看到外面的景色,那种久居在深宅后院,高墙阻隔的视野,被此刻豁然开朗的风景冲击着,身穿着一身艳丽的旗袍,脚上踩着高跟鞋,虽然很别扭,但看到镜子里美丽的自己,苏文笙的母亲开心的笑了,“儿啊,这些时间辛苦你了,眼前的这些都很贵重吧?” 苏文笙笑笑,“娘,这房价是贵,一般人买不起,嘿嘿,不过咱这房子不要钱,是董事长送的!” “董事长?”苏文笙的母亲听不懂,狐疑的看着苏文笙。 “呃娘,还有很多事情您现在不懂不明白,孩儿以后慢慢告诉您,现在您只要清楚,现在的您儿子,每日过手的金银,比苏氏整个家族都要多几倍,嘿嘿,按照董事长的说法,我们还有一块山庄别墅,要等一两年之后才能建成,如今村民都在搞生产、搞道路建设,还没空给我们弄山庄”苏文笙一开口,继续就没了完。 像苏文笙这样的情况,陆陆续续的在八人身上发生着,卢家二小姐摆脱被逼婚的命运,如今追求她的人,没有八十也有一百,不仅人漂亮又聪明,而且方涥那里的新款服装,卢家二小姐几乎都有一套,现在一出门身边必须要有十来个保镖护着,不然会被那些追求者给堵着。 这些事情,还是方涥到了彩虹城与赵西聊天才知道的,赵西一边说,一边自己也乐呵,如今的彩虹城比京城还金贵,皇后对有钱的人家盯得很紧,不为别的,就为了钱,皇陵里的黄金拿不出来,只能把钱财的来源转移到那些京城大户身上,只要犯点事,立马严办深究,直到把一家人全部都抄家流放为止,这也导致了彩虹城和沿山成为了那些京城大户人家迁居的好去处。 如今彩虹城高层全部卖光,不仅如此,一些人知道了高楼上低矮的几层也是宾馆,不惜重金哪怕是以租的方式,也要得到那房子,如此一来,变向的将彩虹城的村民身价,飙升了几万倍。 曾经一无所有的彩虹城村民,此时每户人家就那房产都值几万两黄金,一些有人也向村民打听过,有没有卖房子的,但都遭到了村民一致反对,商品可以卖,房子打死都不卖!那是他们的恩人方涥送的,绝对不能拿着恩人的馈赠转卖钱财,淳朴的百姓面对几万两黄金,一点都不动容,方涥的原因有一部分,还一部分原因是看到了沿山村民的富裕,几万两黄金算啥?所以彩虹城的村民,他们的目标就是在生活上达到沿山的村民层次,如今他们也在继续努力中,山林的开发和利用,每日都在增加,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要不了三年,护京山脉就能被全部开发出来。 与赵西聊到半夜,意外的情况发生了,下雨了!早已入睡的百姓,全部跑出来淋雨,酣畅淋漓在大街上慢步,在跳舞、在欢呼! 这一夜,彩虹城彻底通宵沸腾,一些外地客商也加入到庆祝中,但他们更搞不清楚,那些明亮的路灯居然不怕雨水,更不怕风吹,种种奇特的之处,让客商再次将彩虹城定义成仙居之地。 看到下雨了,方涥准备关照村民注意这突然来大雨,对农业和道路建设会有变化,可奇怪的是,只有彩虹城下雨了,沿山一滴雨都没有,仅是大风时,风里夹杂着一些雨雾,由此,方涥才想到,彩虹城的地势高,还有就是本身一些山脉中的雨水比平原多,有这样的现象不足为奇。 既然彩虹城有雨,那么方涥也凑了一脚,把第二日定位了采雨日,作为一种新节日,而且是彩虹城特有的节日来对待,想到这里,方涥返回了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叫爱国帮忙让炊事连加工百条鱼出来,他要用大鱼宴来给村民一次惊喜。 彩虹城的大雨一直下到了第二天上午九点,雨云散去之后,明媚的阳光照射大地,彩虹城西的彩虹再次散发出独特的光泽,方涥把百条大鱼交给了赵西,在彩虹城入城的第一个广场上,一百张大桌子,占满了整个广场,今日没有村民摆摊做生意,所有的人都穿戴着最为高贵的衣服,站在广场一周,赵西身为副城主兼任县令,站在一旁的台子上,大喊着:“今日是我们彩虹城的一个新节日,我们的城主方涥命名为采雨日!寓意彩虹城风调雨顺,各家各户大丰收!上菜!” 当百条大鱼呈现在众人面前时,一些年长的彩虹城村民跪了,那种感恩的心,一直包裹着他们的灵魂,他们不能忘记当初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如今这些又是怎么获得的。渐渐的,广场上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包括台子上的赵西也是如此,方涥此时躲在城墙上,原本只是像看热闹的他,却被赵西跪下的方向出卖了,无奈,只能向大家挥挥手。 方涥不善于这样的场合,觉得难为情,挥了两下手之后,身子就向后退了几步,寻个没人的城墙角,便通过铜镜和半只眼离开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盘蛇岛余孽迁居 大海的客船上,一帮子人,很无聊的在看着盘蛇岛的岸边,此时岸边已经有人在制作船只,敲敲打打的动作很慢,老头看到方涥来到了船顶,便上前啰嗦两句,“小子,这样的速度,咱们看着要等个十天半个月的,不如让章鱼,拖着那些人到对岸去,来回跑几趟,让会造船的人继续造着,这样总比现在要快多了。” 闻言,方涥思索了一会,总感觉按照老头的办法有点欠妥,可老头说的也很道理,在这里干等着,确实不是那么回事,太浪费青春!“老头,你说的不错,我们要加快点时间,你们在这里等着,一日时间,我叫他们全部都撤离!”方涥说完,便朝着岸边飞了过去。 那优雅的身姿,看的岸边上的人,差点当神仙来跪拜,双臂展开翱翔而来,片刻就到了岸上,“蛇龟呢?你,去把蛇龟找来!”方涥随便指了一个年轻点的人,就命令道着,那人也听话,立马屁颠屁颠跑去了。 十几分钟后,蛇龟的身影出现在方涥的视野里,“蛇龟,叫大伙速度快点,把船的样式改改,变成大木排!树木的树干并排捆扎在一起,尽量的大一些,够一两百人都能站在上面就行。” “大侠,那样的大木排不能出海啊,禁受不住风浪,而且没人能划得动啊。” “这些不用担心,只管照我说的办!给你半日时间,弄出五个来,那边已经有很多树木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呃小的照办便是!”蛇龟很恭敬回答了,但心里还有不明白,为什么要弄出那个样子,如果找方涥所说,那无异于让大家跳海。 虽然蛇龟不明白,但下午三点多,五个巨大的木排做好了,方涥到上面检查了一下,还挺结实,应该可以承受章鱼的拉力。 第一次过海,方涥要跟着去,所以只带了一个大木排的人,看着大约也有百来个人,蛇龟不放心,安排的都是懂水性的人,站到木排之后,方涥的一句话瞎蒙了他们,“能趴下的趴下,趴不下的蹲下来,抓住木排别被甩飞了!鳖孙!拉着客船还有这个木排,我们走!” 木排上的人被吓的,立刻趴在木排上,像躺尸一样全卧下了,可很快,他们就感到木排离开了海水,好像离海面最少有半米多,当看到一个巨大触手,正托起他们的木排时,所有人都快吓尿了,原本在他们心中如神物的巨大客船,此时也被章鱼托了起来,几个胆大的人抬起头看着前方,可这一看,巨大的海风里还夹杂着水珠,迎脸拍击而来,那比人全力打上去还痛,之后大家都老实了,继续躺尸吧。 方涥站在客船驾驶室里,要指挥章鱼的方向,所以一手里始终握着船外的扩音喇叭。四个小时后,天色已经有点黑了,才到达方涥要求的地方。 岸边依稀的有点火光,看到那火光,方涥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凉山山寨特产,大火堆!此后客船并未靠近岸边,方涥只叫章鱼将木排拖到了岸边。 岸上的人,看到大海里居然有人来,那紧张的样子,真心是吓坏了!在这里负责督造码头的正是凉山二当家的,如今不仅兼任了凉山治安,还担负着凉山码头的建设,见到来人是方涥,“大伙把家伙事都收了,那是咱们的大总管。” “哟,二当家在这里,哈哈,我还以为遇不到熟人了呢。”方涥看到二当家很开心,不用费口舌多解释什么了。 “大总管这是打哪来?怎么还从海上飘过来的?呃那些是什么人?” “刚收拾了盘蛇岛,这些都是盘蛇岛的人,这只是一小部分,后面还有两千来人,都交给你管,干活好的多给点饭吃,干活不好的和不干活的,伙食你看着办,这些你懂得!” “哈哈!懂!太懂了!正愁着弄码头的人少呢,哈哈!大总管真是及时雨啊!呃万一这些人干活好,那之后怎么办?” “之后?百姓怎么样,他们就怎么样,干活好的,叫他们做个寻常百姓,干活不好的,任由他们饿死!” “老二明白!哈哈,大总管真是太厉害了!那盘蛇岛您都能找到,哈哈,还收拾了他们,而且我老二这里正缺人手,这两天日日发愁,山下的鹏统领说什么投资我们搞建设,让我们用山头和他换银子,嘿嘿,现在钱是有了,大家伙都去忙山林和道路了,这码头就耽搁了下来。” 二当家说的意思,方涥是弄明白了,山林和道路的钱是有,这码头还没人来投资,所以没几个人来搞码头建设,“码头的钱,我来投资,以后码头所有人的收获我要一成,码头管理费用半成,岭安国的税也先定为一成,这样总共两成五,怎么样?” 闻言,二当家算了一会,手指头掰扯了半天,“大总管高义啊,就那么点成本,我老二以后都打算出海了!只是这捕鱼,没人会,嘿嘿。” “这些不要你操心,等码头弄好,渔船你们多建造些,捕鱼的方法很多!不会让你们饿肚子的!本总管的投资也不能白费。” “好,好,全听大总管安排!” 与二当家简单商议了一会,盘蛇岛第一批的人,也被带到了一边安置,没什么房屋帐篷的,就是一些茅草屋和茅草棚,方涥还给他们布置了第二天的任务,一早起来就要立即动手给更多的盘蛇岛移民建造棚子,最少要等挡住太阳的暴晒。 交代完事情,方涥又飞走了,说是飞回到自己的船上,可惜二当家看烂了双眼,也没能看到大海里的客船。 夜晚,方涥又赶回到了沿山,交代了要投资凉山和凉山码头的事情,才返回了客船上。 一夜就那么平静的过去了,第二日清晨,方涥便单独叫上章鱼返回了盘蛇岛,客船停留在凉山码头的远处,方涥站在章鱼的一只触手上,像神仙一样,跨海而来,盘蛇岛的人再次石化了,之前看到方涥会飞,如今看到方涥可以在大海上飘来。 “蛇龟,木排够人坐的吧?”方涥找到蛇龟,蛇龟还在到处张望,方涥身后的客船没了,昨日被一起拉走的木排也没了,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的蛇龟,此时很紧张,“大侠,他们莫不是都沉入了大海?” “沉你个头!抓紧的指挥人,一次走四个木排,还有,今日所有都要撤离,盘蛇山的驱蛇草都种好了没?” “回大侠,昨日都种好了,绝对按照大侠要求种的,一点空地都没有,尤其是石门外,种的那是密密麻麻的。”蛇龟最后一半的话,说的声音很小,搞的还很神秘。 “行了,你最后一批走,之后我就不过来了,所有人都到内陆去,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言罢,方涥转身离开了,与这一批人一起,乘坐木排离开了盘蛇岛。 因为路熟悉,章鱼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只用了两个多小时便到了凉山码头,之后又叫章鱼来回运输木排三次,下午四点最后一批到了凉山码头,“蛇龟,本大侠没骗你吧!这位是凉山二当家,以后你们俩对接,让盘蛇岛的兄弟们好好干活,吃穿住用一样都不会少,等你们在这里住安稳了,可以到处走走看看整个京都东路的变化!自己靠双手辛苦赚来的钱,比你们以前出去抢的要多很多!” “是!是!小的一定照办,有劳二当家的多费心。” “好说好说!”二当家对方涥是客气,但对于蛇龟,就没那么好语气了。 看着盘蛇岛的人,在忙碌自己的临时居所,方涥也没啰嗦什么,叫章鱼从海里又弄了一批海鱼,算是这两日的伙食了,之后的伙食,沿山那边会陆陆续续送来。 趁着夜晚,方涥离开了,还是那样来无影去无踪,二当家算是彻底服了,但没蛇龟服的透彻,只见蛇龟很虔诚的跪在岸边,对着方涥消失的方向连磕三个头,才慢悠悠的站起身,“感谢大侠再造之恩!” 对于码头岸边发生的事情,方涥不知道,此时的他正与章鱼吃力的沟通着,“鳖孙,老子要去北方,那边冷,你去了会被冻成冰棍的!老实在这附近暖和的呆着,我会时常来看你的!如何?” 像这样的话语,方涥说了三四次,章鱼每次都是摇着触手,最后方涥急了,“鳖孙!老子命令你,只能在暖和的地方浪!再跟着客船,不仅没有吃的!老子还要揍你!” 章鱼卖萌装可怜的姿势再次上演,两个触手挖起一滩水,就浇到自己圆咕隆咚的头顶,哗啦啦的水下来时,冲刷着章鱼的眼睛。 方涥之所以不叫章鱼跟着,主要是因为他们一行人,离开了岭安国的地界之后,就打算到岸上去,海里实在太无聊,方涥当然是最主张上岸的了,在海里呆着不仅无聊,他还要做整条船的饲养员,除了喂人,还要喂船。如果上岸了,章鱼还是要离开的,与其那样分开,不如现在就命令章鱼在这里等着。 看着章鱼卖萌,方涥心里也挺难受的,“鳖孙,给你个任务,盘蛇岛,就是那个破岛,你给我守护好!不许任何人上岛,也不许任何东西离开那个岛,另外,大海里有危及人的家伙,给我打死他们,让大海变得安宁点,能不能做到?!” 这次章鱼的回答变了,但还是再三犹豫才给出的回答,一只触手卷成了圈,方涥看着章鱼,走上前抱着大章鱼,“别乱皮,如果有打不过的家伙,你该跑就跑,我不会怪你,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隔三差五的,我就去看看你!” 章鱼很懂事,用触手轻轻的拍了拍方涥的后背,临分别之前,还用人类挥手的姿势,与客船上其他人告别,这一幕,整条船的人都不开心了,十来个丫头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可她们都明白,不可能和章鱼生活一辈子。 “你们啊!也别伤心了,等以后太平了,我给你们在海边造一座巨大的房子,房子中间能容的下大章鱼,到时候,我们就能在一起生活了!” “少爷,真的吗?我很喜欢大章鱼,你以后别叫它鳖孙了,太难听。”秋月边哭边对方涥说着。 方涥很无奈,“我也不想叫它鳖孙,可我叫他章鱼,它不理我,只有叫鳖孙它才出来,唉~你看,一说鳖孙,它就跑来了!” 船下,大章鱼好像听到了方涥在叫他,兴高采烈的就跑来了,但很快,方涥又朝它挥挥手,“回去吧!我会去看你的!” 第一百九十五章 烟谷村渔民 夜晚,客船一路北上,海盗七轮流负责驾驶。 船顶,老头和方涥又在彻夜聊天,“老头,木辰国是啥情况,你了解多少?” 老头捋了捋胡须,看着船头方向:“比岭安国冷!比岭安国大!比岭安国更适合我们江湖人!” “呃有没有具体点的说法,多冷多大你就别形容了,就说为什么更适合江湖人?” “哈哈!岭安国因为孤者之事,很多江湖人都淡出了岭安国,还有一批老者,不想到处奔波便隐匿了,而木辰国与其他的几个国家,没有什么太多的大风大浪,也就是门派宗门之间有些摩擦,打打闹闹的很频繁,至于国家势力,那些在江湖人眼里,可以说是可有可无,你到了木辰国,便会看到不一样的情况,那里的人,和岭安国差异很大。” “噢?这么说,我还很期待了!” 没有大章鱼牵引,速度是慢了许多,五天之后,一直沿着海岸边前行的客船,终于发现了不同景象,有船只,但船只并不大,船上有两个人,一老一少,看上去像是快死的模样,幸好这里的温度并不高,也就是十到二十度区间,海盗七发现了小船,还将一老一少从小船拖到了客船上,看着两人精瘦的身子,嘴唇干裂、面色灰白,就是脱水的症状,再看看两人的小船,竟然没有浆!小船上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就再无其他。 两人被海盗七几个家伙抱到阴凉地,喂食一些纯净水,过了十几分钟,年纪轻点男人才醒来,睁开眼看着海盗七,模样不是本地人儿,顿时惊慌失措,“莫要杀我,莫要杀我!我们已经什么都没了!” “谁杀你?杀你还把救上来?当我们七兄弟玩儿呢?”风昆一巴掌拍到年轻男人的脸上,试图让他清醒些。 “大侠,各位好汉,我们以后不敢了!绝对不敢了,求你们给条活路吧!”一巴掌之后,效果并不明显,满足里说出来的话语,海盗七还是不懂,风昆上手就想再给一巴掌的时候,被方涥拉住了,“等会,先别打了,让他冷静一会。” 看见方涥,那个年轻人好像看到了同类,“少侠,少侠救命啊,请你求求这些好汉,莫要伤我性命!我家里还有娘子和孩子,噢,还有爹!爹!”说到一半,想起了他爹,四处寻找之后,终于在一边找到了仍旧卧在甲板上的老人,连滚带爬到了老人身边,海盗七怕这个年轻人乱来,便阻止了他激动的行为。 “你先冷静一下,老爷子没事,和你一样脱水时间有点久了,稍微休息一下,应该也会醒来。”方涥说话间,卧在甲板上的老爷子缓缓睁开了眼,头没抬、脸也没转,就那么看着眼珠子里能看到的视角,“这是哪里?” “哟,刚才还在说你呢,这么快就醒了!”说着,方涥拍了拍风昆的肩膀,示意他们放开那个年轻人,叫他们爷俩聚到一起去。 “爹!爹!你没事吧?”年轻人紧张的大叫着,老爷子看着扑面而来的人,并没紧张,而且很淡定的说道:“儿啊,人呢终有一死,我们死的早了点,哎!死了也好,一身轻松!话说此地也并非像那些人胡诌的,什么阴曹地府,这里不还是很光亮吗?” “爹!您是不是糊涂了?我们没死!我刚才看到了,这是条大船!比之前那些魔恶人的船还要大!”年轻人与老爷子在交谈着。 原本方涥打算走开,叫爷俩先缓缓,但听到了什么魔恶人,方涥有了点兴趣,“魔恶人是什么人?那个,你们爷俩能说说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少侠!我们是这附近烟谷村的渔民,几年前这海边来了一伙自称魔人的家伙,霸占了大海,不让我们这些靠捕鱼为生人出海,起初只是把我们赶回去,但这一年来,他们见到我们偷偷捕鱼,不是杀就是像像我和我爹这样,收走所有东西,丢到大海里漂泊,自生自灭。”可能是方涥年纪不大,而且穿着不像是坏人,比海盗七几个家伙顺眼多了,年轻人才敢对方涥说话,而且没有一点顾虑。 年轻人说完,方涥没回答,也没继续问什么,现场一片安静,只有海鸟时不时叽叽喳喳的叫声,过了好一会,方涥才说道:“你们爷俩好好在这里休息一下,噢,对了,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少侠,小的名叫胡大保,这是我爹,胡树屯。多谢少侠救命之恩!”胡大保说着,便对着方涥跪了下来,还磕了个头。 “起来吧,你们爷俩先在这里歇着,那瓶子里是水,你们可以随便喝。”方涥双手背在身后,说完便走开了,海盗七看着方涥的脸上没点笑容,猜到了会有什么事情,于是也跟了过去,“少爷,看你脸色,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风昆其实与方涥接触的不算多,没风仑多,但风昆比风仑聪明,看着方涥的脸,就能猜到一些情况。 “呵呵,你们海盗七,有活要干了!叫他们几个,把家伙事儿都背起来!”对着风昆吩咐完之后,方涥转身看向客船船顶,“老头!你也准备干活了!” 方涥的话刚说完,老头大笑着飞了下来,“小子!老夫也有活干?莫不是要揍翻别人的船?” “老头,用航炮打别人船,时机还没到,那父子俩说的魔人或是魔恶人,都不知道有多少,遇到了多的,我们就直接打翻他们的船,如果对方只是一条船,那还是要抓些活的来问问话。” “恩!你想叫老夫深入虎穴?擒个来问话?那不如直接问那父子俩了!”老头现在也变懒了,听着让他来不是遥控那航炮,而是亲自上别人船上抓个活人,兴趣一点也不高。 “少爷!前方发现两艘木船!”船头上风仑的喊声传遍客船,方涥和老头一起跑到驾驶室里,身后那个叫胡大保的年轻人也跑了过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 江湖儿女 望远镜里,两艘首尾高、中间低矮的单帆木头船,出现在视野中,貌似两艘木头船也发现了客船,一左一右成包夹状向客船驶来,船上人还不少,粗略的看去,趴在船边看着客船的家伙,就有几十个,而且各个皮肤黝黑,要么秃头、要么裹着黑灰的头巾。 “老头,一会把左船舷的打掉,右边的那艘船,我和海盗七打着玩,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登上我们的船。”方涥笑着很阴森,老头也乐了,“哎哟!好久没乐呵了,哈哈!” 船头一直有个银灰色厚布包裹的东西,之前海盗七也很好奇,那么突兀的一个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最早在清莲河上,激射博义城水军,海盗七几人都没参与,所以方涥只是说了是航炮,他们也不能理解。 风昆看着老头一人负责一艘船,还是有点担心,其实他是看着方涥的要求,他们几个人才打一艘船没成就感,所以便想来老头这边找点乐子,“少爷,老爷子一人打一艘船,是不是太辛苦了,不如” “辛苦?你待会看到了,就不会说辛苦了!”方涥没等风昆说完,便把话抢先说了出口。 身后跟来的胡大保,之前没有望远镜,看不清楚远处的木头船,但现在,木头船的模样,他是最为熟悉的,两天前刚被那些魔恶人打劫过,到现在心里还发憷,“少侠!几位好汉!趁着还远,我们快逃吧!他们人多,我们人少!打不过他们的!快!快!快转头走!” “胡大保,老实的呆着!把你爹照看好,别的事情,不要管,我们会帮你报个小仇!”方涥笑着,把胡大保拉出了驾驶室,如果胡大保一会因为恐惧而捣乱,那就不好玩了。 胡大保被方涥细细的手臂拉出来,居然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盯着方涥看了半天。 看着胡大保还在发呆,方涥有点不耐烦了,“去照顾你爹!我们死不了!” 听到方涥不悦的语气,胡大保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跑回去找他爹,至于方涥说的,还有方涥打算怎么做,胡大保不知道,但想着之前被魔恶人欺负的场景,胡大保有点惊慌失措,到处找着能拿在手上当武器的东西,可寻找半天,只看到他爹身边几个透明的东西能握在手上,要被急哭的胡大保,上前就抱起他爹,想找个地方先躲躲,但绕着船跑了一圈,也没找到进船肚子里的通道,就在胡大保情急的时候,突然看到有地方居然出现了一个门,而且还被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穿着的那身衣服,从来没见过,但看上去很漂亮,“姑娘!魔恶人来了!你们也快躲起来!他们人多,你们你们那么漂亮会被他们糟蹋的!” 胡树屯被胡大保抱着,也看到了两个女人,“是啊,丫头,快躲起来!” 从船舱里出来的是夏儿和冬儿,她们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本出来只是给风仑送冰淇淋的,此时看到两个陌生人,而且年轻的还抱着年老的,对她们还说什么魔恶人,姐妹俩对视了一眼,便笑了,“你们是谁?不管什么魔什么恶人,只要有少爷、老爷子和海盗七他们几个在,就算是千军万马,都没什么关系!” “是呀,你们要是怕了,就先进来,反正空舱室还很多!来吧,我们带你们去!” 夏儿和冬儿一人一句说完,便招招手,带着胡大保要进船舱,可就在这个时候,船上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那种声音夏儿和冬儿也没听到过,但能感觉的到,是她们的船在发射什么又或者是武器在被使用着,紧捂着双耳一会儿,那种轰鸣声才停止。 那轰鸣声,正是老头遥控的船头航炮,向左舷前方的木头船开火了,短短一分钟,木头船被打的支离破碎,什么船的影子都没了,只有一片漂泊的木屑,还有一些杂物和残肢断体,几个没被打死的人,此时在海里挣扎着,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也没人搭理他们。 左舷的木船跑的快了些,这给方涥等人制造了良好的空间,不用左右同时兼顾,但同样,刚才秒杀了左边的木头船,一定会惊吓到右边木船,如果木船上的胆怯,也会利用这个时机逃跑。 可惜,古人愚昧的无畏,让那些人好像铁了心要对抗客船,距离越来越近时,都能听到木头船上有人在高喊,“杀上大船!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手脚慢的就没得抢了!” 距离客船还有三十米左右,方涥等人在船边一人一把突击步枪,开始进行点射,‘砰!砰!’的枪声一直在断断续续的打着,木头船没遭受多大的损失,可上面的人,看上去没几个能动的。 客船的甲板比木头船的要高,从高处俯射木头船,方涥和海盗七似乎玩上瘾了,从船头一直开枪,沿着船舷跑到船尾还在开枪打。 客船和木头船最近的时候,只有十米远,但两艘船还是交错而过,风仑没机会开枪打人,此时急的心里火烧火烧的,看着与木头船交错而去,立马调转船头追向木头船。 按照海盗七几个家伙的约定,如果还有第二波,风昆和风仑两个人就要交换一下,之后由风昆来开船,风仑去开枪打人。 追击木头船,很轻松,眼看要追上了,风昆还不来,风仑有点急了,拿着船外扩音喇叭就大吼着,“昆儿!快回来!轮到我去杀了!” 声音可能有点大,木头船上的人也听到了,看着船后马上接近的巨大船只,一些没死的人,选择了跳船。 之前船上的枪声,将船舱里的十来丫头都吸引了出来,除了莫雨还在船舱里带孩子,夏儿和冬儿把一老一少胡树屯和胡大保的事情告诉了其他丫头,秋月和容蓉那她们俩专属的小弩递给了胡大保,“呶,拿着去报仇吧!水里还有几个鲜活的家伙。” 胡树屯现在已经可以自己站立行走了,和胡大保并排站着,看着秋月和容蓉递来的小弩,他们俩不敢接,因为不会用,小弩的样式像弓箭,但也太小了点,“丫头,我们爷俩没杀过人,连打人都没打过,这”胡树屯推开了面前的小弩,并把胡大保面前的也一并推了回去。 “切!你们这样一辈子只能被欺负,容蓉姐,走!我们去杀!帮少爷清理几个小杂鱼!” 因为就秋月和容蓉手里有小弩,其他人只能默默的陪着,船头上,几个丫头叽叽喳喳指着大海里试图游泳逃命的人,轮番着一人射一箭,每当射中之后,海里有惨叫,几个丫头都会大声喝彩以示庆祝,“哎!江湖儿女,果然与众不同!射个人,杀个人,还那么开心。”一旁的方涥和老头并肩站着,看着几个丫头在那里像是射兔子射野鸡一样开心。 第一百九十七章 魔人岭 大海中,贼人的木头船是单帆的,没有人划桨也照样往前行驶着,待客船靠近木头船后,老头一跃而起先将木头船单帆的油麻布砍了下来,让木头船失去动力,之后将船头上粗大的麻绳丢给了风仑,然后才到处寻找着像似头领的人物。 风仑接到老头抛来的麻绳迅速跑向船尾,将麻绳系在船尾拖着木头船走,刚弯腰系好粗麻绳,便看到老头抓着一个独眼干瘦又其貌不扬人到了船尾。 “嘿嘿,这家伙比我们几个海盗七还丑,你看他的牙,居然还有个大金牙!”风仑看着那独眼人,一阵讥讽。 因为老头一直提着,那个独眼人很老实,一点都没敢乱动,当方涥来到时,“哟呵,独眼大盗!这身行头,怎么那么不合身的呢?”方涥扯着独眼人的烂麻布衣服,明显就是拿别人的衣服临时换上的。 “这家伙不张嘴,老夫还真不想抓他,一般的人连银子都不多,怎么可能弄个大金牙在嘴巴里?” “恩,老头说的在理,独眼!说说吧!你们是谁,从哪里来,在这里做什么?老巢在哪里,还有多少人。”方涥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 独眼仅剩的一只眼珠提溜提溜转个不停,看那样子就是在编假话,方涥也不急,指了指独眼的腿脚,风仑一看,秒懂,跑去拿了塑扎带,双手双脚都给捆了起来。 独眼被捆之后,才结结巴巴的开口说话了:“大侠,小的只是个船工,不是什么三当家的,您就放了我吧!” 闻言,旁边的人都呆了,看着贼精的一个独眼,咋就是脑残呢,自己招出来三当家,风仑乐了,揪起独眼宽大的上衣,“再不老实说话,我就先把你的金牙拔了,然后再把其他的牙也拔了!” “大爷,大爷!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唔唔唔~”独眼的话还没说完,风仑就用自己粗大的手扣进了他的嘴里,看着只有一块小金子的牙板,被风仑七拧八拽拉出了一个像牙托的玩意,古代好像还没有镶牙的技术,独眼的金牙是像牙套一样,小金块的下方还有两排细细的金条,充当的发卡的作用,戴在其他牙齿上。 “嘿嘿,你继续不老实,之后我就不用手了,”风仑说着,拿出一把老虎钳,张张合合在独眼面前晃悠了两下。 独眼的家伙看到了风仑身后人群里,有两天前遇到的烟谷村爷俩,开口说话也利索了一些,想着隐瞒啥也多少意思,便说了许多:“唔~大爷!小的说实话,唔~小的是魔人岭的三当家,魔山谷的人交给我们钱财,叫我们阻断其他地方的人出海捕鱼,小的和二当家轮流在海上守着,拿人钱财总要为人办事,那烟谷村的人不交钱,还想捕鱼,我们也是照江湖道上规矩办事,我们没杀他们,你看他们现在还活着。” “哼!你这恶人!将我父子丢到大海上自生自灭,和杀了我父子二人有何区别!”胡大保气冲上前想打独眼人,被风仑拦了下来,“我们在审问他,要打等他不老实交代了,我交给你打,咱们这里有审问流程,你别乱了分寸!” “呃明白了!”胡大保退到了一边,独眼的家伙乐了,“大爷,小的绝对老实交代,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你是魔人岭的,你们有多少人,都在什么地方?把你所知道的都一遍,不然风仑你要么继续拔牙,要么叫大保动手,直到他继续说为止。”方涥在一旁,啃着苹果,继续的说着。 “大爷!大侠!小的愿意说,你们千万别打我了,你看我这身子骨,不禁打的!”独眼的家伙蜷缩在地上,像是要把自己都缩成个球一样,顿了顿,“小的名叫张七集,打小就吃不胖,经常被人欺负,后来遇到了我大哥还有二哥,他们俩身强力壮,还有一身好武艺,帮小的报了仇,顺便把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人,都打了一顿,不想被打的人,都付了钱财当做赔礼。后来我们仨就寻思着,打人也能谋生,所以就在魔人岭立了个山头,看着有钱赚,还有饱饭吃,很多游手好闲的人就跟着我们仨混,两年不到,我们魔人岭的名气大了,临近的魔山谷谷主就找到我们,说烟谷村都是一群苦哈哈,七八年前把他们通往其他地方的山路给断了,但那么多年就是饿不死他们,才决定付钱给我们魔人岭,叫我们围剿他们烟谷村的人,不叫他们捕鱼,让烟谷村的人无法生存,如果想生存就要给魔山谷缴纳钱财,什么通路钱,什么捕鱼税,我们那魔人岭没多少人,总共的弟兄加一起才四五百人,但魔山谷的人多,他们表面做的慈心人善之事,但实际里比我们狠毒百倍,我们说江湖道上的规矩不杀人,可他们之前跟着我们出海,见到烟谷村的人就杀,后来时间久了,他们也不派人跟着我们的船了,所以我们遇到烟谷村的人出海捕鱼,就把所有东西都收走,留他们在大海上自己漂泊,他们的命到底该不该死,老天爷说了算,这都是江湖道上的规矩。大爷!小的把知道的都说了,还请大爷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吧!” 叫张七集的独眼货,说了一大通,方涥和周围的人,都在消化这里面的事情,貌似魔山谷是做着假仁假义的事,对外标着什么正派人物,实际里做着的事都是见不得人的,刚到木辰国地界,就遇到这样的事,可见江湖是多么险恶! “老头,废了他的四肢,绑在船头上带路,不老实就直接弄死!这样的人反正也没必要活着。”方涥对着老头说完,便走向驾驶室方向。 风昆驾驶客船,拖着木头船,继续寻找其他魔人岭的船,准备清灭干净这片海,先让烟谷村的人能正常出海捕鱼,至于岸上的魔人岭和魔山谷,那要慢慢计较。 方涥的计划是这样,但实际上张七集被废了四肢之后,大哭大喊着说了详细的情况,原来他们魔人岭总共就三只船,被打没了一只,另一只被拖在客船后面,最后一只在码头停着,说是把守着码头,其实就是霸占着码头。 知道了这样的情况,方涥直接叫风昆朝着码头而去,那码头都不用张七集带路,胡树屯和胡大保很乐意的站出来请求带路。 第一百九十八章 听声辩位 收拾了两条魔人岭的木头船,本来应该很平静了,但客船上,海盗七几个家伙还有十来个丫头,都在谈论刚才他们杀了几个人、打中了几个人,那叽叽喳喳的声音,弄的客船上一点清静都没有。 午后没多久,胡树屯和胡大保所说的码头便出现海面上,远远看去,这就是一块凹进去的山体,沿着两侧山体有些延伸出来木排供大船停靠,独眼张七集说最后一只船,确实在这里。 当客船靠近,那船上一点动静都没有,方涥站到张七集身边,“船上的人呢?是不是都躲起来准备偷袭呢?” “大大侠,他们八成都在偷懒午睡,二当家应该也在船上,我们魔人岭现在主要的收入就靠魔山谷给些金银,除了老大在山顶看家坐镇,其余的很多兄弟都在海上飘着。” “这么说,魔山谷的人也是防着你们,生怕你们没事去招惹他们,故意给你们安排点事情做做,是不是这个理儿?” “大侠高见,小的从未想到这些!” 方涥这样说,也算是挑拨一下,虽然在枪炮面前,什么雕虫小技都是虚张声势,但能挑拨一下,也耽搁不了什么。 风仑之前没怎么开过枪,方涥看着他此时瞄准船上那股认真劲,好像特种兵一样,各种角度、各各有可能出现人头的地方,都被仔仔细细的瞄着,来回切换着不同的目标。“别瞎瞄了,看哪里不顺眼,就看两枪,看看有没有人出来,如果有人出来,四肢随便打!”方涥拍着风仑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开枪了,可不曾想,风仑扭头问了一句,“少爷,四肢多没意思,五肢可以不?” 方涥一听顿时满脸黑线,僵着身子点了点头,风仑大嘴一张:“啊!”紧接着便是‘突突突’方涥叫他开两枪,他把一个弹夹打了一空,还很利索的更换了弹夹,继续瞄准着船上,而且此时的身体还略微有点小激动,时不时的换换脚步。 一弹夹的子弹宣泄在木头船上,打的到处是木屑飞舞,片刻间一群人从船头或船尾的舱室里跑了出来,各个手带武器,什么刀枪棍棒五花八门,但看到了客船比他们所在的木头船高出了三四米之后,一群人尴尬了。 不久,有个边骂骂咧咧边踹着挡他路的人出现在甲板上,“特么的,老子午睡,谁来吵吵!都特么给老子滚开!呃这谁的船!” “你就是二当家?”方涥站在船边大声的问道。 “你爷爷我就是!你特么是谁!不知道这里是魔人岭的码头!” 多嚣张,方涥现在从来没对谁那么牛逼过,今天居然被人牛逼了一回,指着那个二当家的,“风仑你们几个,别人不用管,给我重点招呼他,不许打身子,四肢呃,五肢随便你们打!” “得令!”风仑哈哈大笑着,端着突击步枪,突突的先开了火,可能是方涥的要求太严苛了点,那二当家先是肩膀后是大腿,接连中弹,旁边的一些阿猫阿狗纷纷四散,整个甲板上就留下了二当家一人,看着目标如此清晰,风仑等人的火力更加凶猛,只是过度凶猛也不是好事,二当家瘫坐的甲板一周,被打穿了,没一会便‘轰!’落入船下一层。 没了目标,风仑便停了火,可他们几个刚停了火,之前四散的阿猫阿狗又要跑回来,看着弹夹里还有子弹,不能浪费别人的配合,于是‘突突’打出的子弹,招呼在了那些多管闲事的阿猫阿狗身上。 原本船上就二当家一个杀猪般的惨叫,现在好了,整个船上到处是,弄方涥想说个话都没那心情,顿了一会,看着木头船上的还在叫唤,“谁特么再叫,就给我直接打死!吵吵老子脑仁疼!” 方涥这话的声音很大,但总有几个不要命的当做没听到,风仑和几个家伙开始玩起了另一个游戏,听声辩位! 这游戏吧,虽然没有多复杂,但人家玩的确实很带劲,风仑朝着方涥傻笑的问道:“少爷,晚上咱吃什么?” “吃什么?这特么刚吃过午饭,你们懂了,晚上吃辣子鸡和馒头!”方涥想骂他们几个是饭桶,但很快猜到了,几个家伙是拿晚饭当赌注呢。 果然,他们真是这么玩的,船上有人在叫,不管你打出的子弹是落在人身上还是船上,只要惨叫声停了,哪怕停了一个声音,那都算赢,但如果你开枪之后,惨叫声多了,那就算输,一人就一次机会。 几个家伙看来是经常这么赌着玩,游戏规则很快就制定了下来,第一个要求开枪的是海盗七里的老六风巴,举了半天的手,示意他先来,瞅准了一个倒在地上,还在反复转身的家伙,‘砰’一枪,打在了船甲板上,顿时甲板上的惨嚎声多了,而且音量更大了,几个人把老六推到最后面,宣布他失败了。 原本方涥觉得他们这样玩,有点太残忍,但看到刚才风巴开枪,那么近的距离,竟然也能准确的打在船甲板上,顿时满脸的惊讶,“你们就是这么浪费子弹的?” “少爷误会了,我们几个其实都挺怕见血的!这枪比我们之前用的刀剑好使,离得远,基本上看不到血。” “”方涥无语,“别玩了,下去两个人,看看那个二当家的死了没?” 方涥说完,风仑几个人还没来得及行动,就看到飞虎呲溜一下钻进了二当家掉下去的那个窟窿,几个呼吸后,那个窟窿被扩大了一倍,飞虎抱着二当家从那个窟窿硬冲了出来。 客船甲板上,飞虎呲着牙对着方涥笑着,屁股还坐在受伤的二当家身上,方涥看了看给飞虎竖起了大拇指,“他还活着?” 飞虎先点了点头,然后低头看到昏死过去的二当家,顿时有种失面子的感觉,‘啪啪’几个巴掌扇了上去,看着还没动静,学着风仑拉起二当家衣领,一手伸进二当家嘴巴里,可惜的是,人家牙齿里没有金牙,飞虎抬头看了看周围的人,都用很吃惊的眼神看着它,顿时感觉很尴尬,那只手在二当家嘴巴里还没拿出来,两手指一掐,猛的用力一收,所有人都不知道飞虎这样是在做什么,但看到了奇迹,昏死过去的二当家低着头,左右肩膀来回的顶着下巴,那样子,看着就很痛苦。 围观的人,都投去了同情又作呕的表情,二当家的舌头被飞虎拉扯的快废了。 “飞虎!去洗洗手,洗不干净没晚饭吃!”方涥第一个反应了过来,看着飞虎还把手上的二当家口水,往自己皮毛上蹭,“连你的毛也洗了!秋月,秋月!给他一瓶洗发水,叫它到海里去洗!” 飞虎起初是屁颠屁颠的跑去了,但很快就回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对方涥用肢体语言表达水里冷,秋月在旁边替飞虎说了情况:“少爷,这边的水冷,飞虎刚下去就上来了,还是叫它去船舱里洗热水澡吧。” “啊?噢,对了,在热带过了十来个月,都快忘记了,那秋月你带它去吧,给它专门挑个船舱,护发素也给它弄点!免得脱毛。” 秋月帮了飞虎一个大帮,激动的飞虎快把秋月当女神了,很听话的走在秋月身后,典型的哈巴狗。 二当家的醒了,可飞虎刚才那是拽着人家的舌头醒的,索性的是没什么东西要问他,风仑接替了飞虎的岗位,对着二当家一阵的恐吓。 看着那么积极的风仑,方涥在旁边,总感觉风仑不是那么单纯的恐吓二当家,果然,恐吓了几句之后,看着二当家一点反应都没有,风仑一脚重重的踩到了二当家第五肢上,周围一群人瞬间嘴巴都变成欧型。 “呃少爷吩咐的五肢,我刚才去查看了一下,只有四肢有伤,所以” “行,知道了,你把他和张七集捆一起吧,船上那些家伙,看看有没有活的,有活的都赶走,让他们去报信,看看他们大当家的敢不敢来。” “明白,嘿嘿!”听到方涥说还有大当家的要收拾,风仑的兴趣立马高涨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九章 开船跑路 下午,海岸边的太阳虽然很刺眼,但温度不高,伴随着一阵阵海风吹来,让人无比的清爽感,比在凉山码头那边舒服多了,那边热,吹来的海风都温温的,身上粘糟糟的汗水和衣服贴在一起很不舒服,现在嘛,真当是个好时节。 岸边,方涥指挥着风仑几人,把二当家和三当家张七集捆在了一根木头上,像是单杠又像是一个大烤架,两个家伙仿佛是夜晚篝火晚会的主菜。 木头船里,还猫着几个一点没受伤的家伙,被风仑和风巴等人赶出了视线,让他们去报信,之后大家要的做的事情就是等。 胡树屯和胡大保出来了好几天,担心家人多想,胡树屯以老子的地位,命令胡大保先回村里看看家人,原本方涥叫胡树屯也一起走的,但人家很讲究,“少侠,你们是为了我们烟谷村的事,才和魔人岭的恶人干上的,老汉我,怎么也不能就这么的走了,哪怕是帮你们在这里把把风,盯着岸上那两个恶人也行。” 面对如此朴实的胡树屯,方涥也没在开口说什么,任由胡树屯在船上呆着。 下午四点钟,或许是因为海岸边都是山林的原因,看着这个天色已经有点昏暗。 突然间,船头上的胡树屯大声的喊叫了起来:“有人,有人来了!大伙准备!” 闻言,客船上所有人都走到船边,看向岸边,此时客船并没靠着码头上,而是横在了码头凹陷进去的位置,船首和船尾两架航炮对着岸边,只等敌人靠近。 岸边上出现的人,可不止是三四百人,按照张七集说的,他们魔人岭的总个才四五百人,两艘木船的人都被杀光了,怎么说也要去了一百来人,而此时岸边的人看上去要有千余人,为首一个胡渣壮汉,看到二当家和三当家被捆在横木上,快跑了两步,便跪了下来。 此时三当家张七集还有点意识,二当家估计流血过多应该已经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大当家刚刚跪下,看到三当家还活着,立刻命人将其放下来,可是,当旁边的人准备拆除木架的时候,木架突然爆炸了,“轰轰!”两声,不仅把木架和木架上两个人炸没了踪影,连同刚才动手拆除木架的十来个人,也都炸的支离破碎,从望远镜里能清楚的看到大当家此时仰面朝天,不知死活,整个海滩边,距离远一些的那些人没被波及到,但巨大的爆炸声也把他们吓的趴在了岸边。 就在客船上的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可以结束的时候,海滩边的人群后方,走来了三个年轻人,神情并非自然,看上去很紧张,走在两边的人,手持一把大刀,走一步看三步的观察着四周,虽然遍地都是人趴在地上,但他们貌似总认为会有其他的危险存在,一左一右护着中间的年轻人到了海边。 见状,方涥来了兴趣,想看看来人到底什么路数,敌不动我不动,就那么隔着岸边几十米的海水互相望着,片刻,一阵加强版的海风自大海深处吹拂了过来,迎着风的岸边年轻人双手抱拳,“敢问哪路英雄,竟然不废吹灰之力便灭了魔人岭。” 看着岸上装十三的年轻人,方涥的脑子好像被电了一样,脑门发热,嘴巴里也不知道怎么滴,顺嘴就来了一句:“山有山路,水有水道,入水不越山,越山不入水,魔人岭坏了道上的规矩,今儿个,就算是清理一下水道,还江湖的水路一个太平!” “噢~?还有此说法,哈哈,在下乃魔山谷少谷主雁筠蒿,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可否赏光到我山谷一叙?” “不必了!此地邪气密布,非朗朗乾坤之地!我等途径此地,并不准备多做耽搁,少谷主请回吧!”方涥一口便拒绝了,看着那少谷主一脸阴柔的气色,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这也不怪方涥感觉不舒服,距离远看得不清楚,如果方涥也在岸边,那就能看清楚这个少谷主雁筠蒿一身白衣,双眼深陷,圆圈泛着紫黑的淤青,脸部煞白,嘴唇发紫,张嘴说话的时候,牙缝之中都是血色,很像是从棺材里刚捞出来的千年古尸。 “既然阁下还有事情,还请留个大名,我等要为阁下立一座善人碑!”少谷主听到方涥不愿意去山谷里,那么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记住方涥的名字,来日寻个机会好好会一会方涥等人。 至于方涥杀了魔人岭三个当家的,对于魔山谷来说,也算是件好事,以他少谷主的身份,手臂一挥,魔人岭的余孽都会跟随加入到魔山谷中,而且魔山谷不仅清理掉了旁边的魔人岭这个隐患,又收一帮子杂鱼做小弟,唯一麻烦的就是要费点心来管理这些魔人岭的余孽。 方涥楞了一下,心想‘立碑?立你大冶!还不是要记住本大爷的名字,日后寻个机会来报复?又或者小心提防着本大爷?’明白了少谷主的意思,方涥没做犹豫,既然刚才都送了两颗手雷给三个当家的,没理由忽略了那么小弟,“老头,把岸边扫一遍,别打着那个什么少谷主,其他人随便!” 老头在方涥身边,只探个头并未露面,此时听到方涥的要求,那是绝对开心,自从激射了几千博义城水军官船,老头一直在回味那震撼的扫射效果,之前扫射一艘木头船感觉不过瘾,现在么,愉快再次开始玩耍。 见到难得的机会,老头觉得必须要嘚瑟一回,于是船头和船尾的一起开动,可他就一个人两只手,只能轮流着玩,也就是因为这样,把方涥的交代给丢到了一遍,一阵阵的航炮发射声音,响彻整片天际,那些原本因为手雷爆炸而趴在岸边的人,在之前少谷主雁筠蒿与方涥几句谈话的功夫都站了起来,现在被老头当成了靶子。 短短两分多钟,岸边没个人站着的,最醒目的就是一身白衣的少谷主雁筠蒿被打成了碎肉,方涥看到老头的神坑操作,一巴掌拍在自己面门上,待老头扫视完之后,“风仑风昆,快!开船跑路!”把人家少谷主都秒了,不跑等着被人来围攻吗?虽然此时方涥等人不惧任何人,再多都不怕,但这事不是那么做的。 现在的仇怨虽还没挑明了要与魔山谷对立,但刚说了两句话台面上的客套话,就把人给杀了,还碎尸,这梁子可结的可有点大了。 老头扫射完才想起方涥的交代,一言不发溜回了船顶上猫着,此时还在船上胡树屯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中,身子哆哆嗦嗦,但嘴巴上一点都不诚实,“各位,老汉还要回烟谷村,那个刚才,欧不,今日,老汉未见过诸位,劳烦各位把老汉也忘了!”说完,胡树屯跳下船,卟嗤卟嗤的自己往岸边游了过去。 方涥还想叫飞虎去送送他,可惜,飞虎猜到了自己要下冷水捞人,立马闪到船顶和老头作伴去了。 闹腾了一番之后,原本打算在那里上岸与魔山谷周旋周旋,将烟谷村拯救一下,如今,只能继续北上。 第二百章 天赐良机 都知道做了理亏的事,所以这客船北上的速度加快了几分。 只是,天色灰暗之时,岸边出现了一处奇景,海岸边像是被巨人劈砍了一刀,整整齐齐的出现了一道深邃的峡谷连接着大海,峡谷口很宽,最少有五六百米,最奇特的是南边的山崖,有一个笔直的山石,矗立在峡谷口。 此时整个客船上的人都在欣赏这番难得一见的奇景,背着晚霞,峡谷口失去了立体感,单纯的黑色峡谷口配合着红红的晚霞,那种视觉冲击很强烈。 一船的人也算是养成习惯了,方涥和老头拿着手机啪啪拍了两张之后,整船的人都在狂拍。 奇景不是天天有,很快客船越过那一处奇景的海岸边,看着一片寻常的岸边,所有人都各忙各的了。 之后,向北又行驶了两天,在两天后的夜晚,海上的风浪感觉加大了一些,方涥没一点航海知识,甚至之前就没乘坐过海船,对于海洋会有什么样的变化,那是一点都不知道。 海浪的凶猛,弄的一船的人晚上都无法睡觉,只有两个货,那是在游乐中安然入睡,不是别人,就两个大条神经的丫头,秋月和蓝芯,人家躺在自己床铺上,还随着不断摇晃的舱室,一直叫嚷着“再猛烈点!再再猛烈点!” 大风浪一直在持续着,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外面倾盆大雨洗刷着整条船,老头也难得回到自己的舱室里,而飞虎最有意思,貌似爱上洗热水澡,方涥此时就在一边数落着它,“你丫的,在原来的破岛上,周围一圈都是温热的海水,咋就不见你那么爱干净呢!” 飞虎起初也没搭理方涥,开着水龙头只听着这哗哗的水声,但方涥一直数落它,它也急了,拿起洗发水和护发素对着方涥摇了摇,那意思是之前它生活的破岛,没这俩玩意! 好吧,方涥败了,正准备回自己舱室的时候,船身向左,也就是岸边的方向,大力的倾斜着,那角度,谁都会感觉到船要翻! 方涥此时全身汗毛孔放大,吃力的平衡了自己的身体,还好,十几个呼吸后,船身恢复了平稳,不过,这平稳也太突然了,貌似大雨之前的风浪都没了。 察觉到不寻常,方涥立刻向驾驶跑去,船外的大雨还在下着,驾驶里的视线也很差,即使将客船上所有的灯都打开,能见度也是很低,跑到船两边看了看,船还在水里,可水里几乎没一点浪,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是方涥一直纳闷的。 顶着大雨,四处查看船体一周,都没发现什么异常,唯独风仑把船停了,想着大雨没有视线,看不清前方,所以风仑很果决的把船停了下来,方涥也很认同风仑的做法,还给他竖起了大拇指,“明天大雨过了,客船相安无事,我就给你加肉!” “耶!”风仑摆出一个加油的姿势,好像很兴奋。 大雨好像和太阳做了一个交接班,清晨,天渐渐亮起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了,当太阳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近八点,外面的环境让整船的人都惊讶的说不出话了。 “少爷,咱这船昨晚飞了起来?”风仑昨晚停了船,就在驾驶室的边角里,睡了一夜,没有热带的蚊虫,这一夜风仑除了感觉有点凉之外,睡的还真舒服,醒来之后,风仑不是第一个看到船外情况的,因为所有的窗户上都是一层厚厚的雾气,一些边角上有着冰花。 此时所有人走站在船边,风仑的问话,是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大家都知道方涥有些异于常人的本事,但这不知不觉的把整条船弄飞了起来,而且还 “嘎~嘎~嘎~”一队鸭子,从客船便悠闲的划过。 客船在一条小河流里,根本就看不到大海的影子,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只是大部分都被水泡了,像是水稻田,但细看看,貌似田里的水有点多,都已经和田间小道持平了,更像是鱼塘,整个视野里,貌似是刚刚发过大水后的场面,方涥联想到了昨晚最后的巨浪,“如果猜的不错,昨晚我们被巨浪卷到了内陆,这里离海边还有多远,现在还不清楚,客船是不可能在这小河流里行驶,如今没搁浅倒向一边,已经是万幸的了。” “啊?我们登陆了?”秋月在一旁,又蹦又跳的说着,这样的举动不是她高兴的,是她冷!这里的温度现在只有十度以内,从风仑的驾驶室窗户上冰花来看,已经很接近零度了。 “行了,大家收拾一下东西,我去准备准备之后的交通工具,客船,我要收掉了!”方涥扫视了大家一圈,这是他做出的最无奈的办法,不可能带着大伙再回到大海上吧,总要一天要登陆,与其之后在严寒的大海里上岸,还不如天赐良机,咱就是顺坡下驴,上岸! 客船上,所有人都回了舱室收拾东西,包括飞虎在内,它也回去收拾它唯一的行礼,一瓶用去了大半的洗发水和一瓶护发素。 方涥没急着回去,此时手里一个温度计,再测量着这里的温度,如果低于零度,那么要给大伙配羽绒服了,此时大家身上穿的,几乎可以说还是夏装,之前温度低一些,他们就把自己以前的衣服多穿几件在身上,也没感觉啥,这一点,古人真是有先见之明,夏天的衣服和冬天的衣服貌似是一样一样的,唯一的区别是,夏天穿一件,冬天要穿好多件。 测量了一会,温度也就五六度,“得!一步到位,直接给你们配羽绒服!”说着,方涥便用左手掌心摸着铜镜返回了地球。 地球如今的时空刚过了国庆节,离羽绒服的季节还很些远,幸好是一些商家都为了抢先市场,把去年的存货超低价开始清售,方涥就发现了一家,男女款式都有,而且好评度很高,一甩手五十套,长款短款各一半,然后又买了五十条羽绒裤,还有保暖内衣,当然帽子围巾手套更没拉下,最后才按照当初购买鞋子的尺码,采购了一批保暖靴和厚棉袜,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全部采购一遍,坐等收货! 第二百零一章 机械制造专家 地球,无聊的时候,方涥又去了异能者六号基地,和爱国聊天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最大的问题,交通工具还没着落,开车去浪,总是太招摇了,那么还只能是马车,“爱国,帮个忙,做几辆舒服又保暖的马车。” “啥?你怎么变口味了?那客船不玩了?大巴车、中巴车也不玩了?复古玩马车了?”爱国很吃惊,看着方涥一脸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便咳了两声,“咳咳,嗯,没问题,走!带你去唐吉坷德那里挑挑款式!两天就能给你整出来十几辆!” “唐吉坷德?”方涥狐疑的看着身前的爱国,这基地里还有外国穿越的? “哈哈,这是我们给他起的绰号,机械制造方面,人家可是顶尖的专家!除了卫星他不会造了,其他玩意,只要你能说的出名字,他都能给你造出来。” “那在马车下面装几个高能电池,顺便给马车提供点动力,还能让马车里取取暖,应该不会难住他吧?” “装电池?哈哈,就是把坦克车给你改成马车都没问题,乍一看是马匹在拉着车跑,其实是车子在赶着马儿跑,哈哈,小事小事!” 爱国说的,貌似有点玄乎,但方涥到了唐吉坷德工作的巨大车间,什么都不再玄乎了,万事皆有可能!坦克车的地盘装着挖机要不是一旁还有个机枪口,谁都会认为这个特殊型号的挖掘机;还有那四个轮子的船,说起来貌似大家在电脑上都见过,但现实中又有几个见过的? 方涥此时感觉眼睛不够用的了,更神奇的在车间的另外一半,跨过了一道不锈钢的槅门,眼前的世界是一片科幻色彩,“钢铁侠?还有机甲!我擦!还有这这不是” “恩,这就是!” “你不是说他不会造卫星的吗?” “她就是不会造卫星,她如果会造,现在卫星都能变白菜价。” “那这航天飞机咋回事?”方涥指着巨大的航天飞机,很不明白,爱国到底玩的那出戏。 “哎!她也是被人说的有点慌乱了,所以就造了替代品,卫星也是在太空的,这航天飞机不也是一样吗?外壳她弄好了,里面的精密仪器,其他部门会提供的。” “噢,原来是这样,那她有时间给我做马车?” “呃我看你今天气色红润,应该属于福星高照,问题不大!” “啥?爱国,你这属于忽悠我玩!有这时间,我还不如随便找个地方做几辆普通的,在这耽搁时间!再说了,你们要上太空,只要把我送上去,之后你们就是要把航母送到太空,我也给你搬上去,还要废这事儿造航天飞机玩,哎!走走,我自己找个地方焊几辆牢靠点马车去。”方涥说完,转身就走,可是没走两步,突然一个大家伙掉了下来,要不是方涥反应快,此时一定被这大大的罩子给扣在里面了。 惊悚的一幕,让方涥一阵心惊,没想到和谐的地球,也会遇到这么意外的事情,仔细看着刚才掉来下的玩意,咋那么面熟,方涥回头看看身后的航天飞机,又看了看刚才掉下来的玩意,那那不是航天飞机的机头罩嘛? 爱国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判断出,这不是意外,对着车间顶就开口大骂道:“唐吉坷德,你想杀人啊!我告诉你,你要是把这小子惹毛了,他能把你车间给拆了!” “唉~唉~,你等会,你是说,刚才这玩意掉下来不是意外,是是上面那家伙故意的?”方涥拉着爱国,又顺着爱国的目光看到了车间顶玩吊车的一个家伙,带着一个安全帽,一副大眼镜卡脸上,看不清那人张的啥模样,但总体上看,给人一种书呆子的气息。 “呃这个嘛也不能说是她故意的,你之前说,她造这航天飞机是浪费,人家不就生气了嘛!”爱国做着和事佬,拉着方涥,希望方涥能转移下视线。 方涥乐了,他明白爱国的意思,刚才是他自己把话说的太满了,无形之中得罪了上面玩吊车的家伙,“那个啥!听说你本事挺大的,这航天飞机有个毛意思!有本事你就造个太空飞船出来,你只要能造的出,我就有本事让他上太空!敢不敢!是爷们就回个话!” 方涥一顿激将话语放出,上面的唐吉坷德还真中招了,只是没说话,将吊车的绳索垂放到地上,人家从吊车里走出来,顺着中间的吊车横臂到了绳索上方,很麻利的身法双手握着钢丝绳索就笔直的滑了下来。 此时方涥才看清楚面前的唐吉坷德,一身紧身衣,什么材质的方涥不知道,但看上去很显身材,而且最关键的,方涥看的这身材还看呆了,爱国嘴里的唐吉坷德竟然是个女人,刚才说的话,现在不是被打脸了吗? 果然,唐吉坷德下来之后,朝着方涥便走了过来,摘掉安全帽,把头发甩了甩,瞬间一片青丝秀发垂到后背,原本卡在脸上的大眼镜,也变成了发箍,被戴在了头顶,走到方涥面前还有一米的位置时,停了下来,把衣领的拉链向下拉了二十厘米,“小子!有种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本姑奶奶就接了你的挑战!” 方涥此时有点怂,但看到一旁爱国坏笑的嘴脸,便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快嘴复述了刚才的一段话,中间连换气都不带的,“这航天飞机有个毛意思、有本事你就造个太空飞船出来、你只要能造的出、我就有本事让他上太空!” “好!爱国!你在这里做个证人,我唐吉坷德接了这小子的挑战,有本事把太空飞船送上太空是吧!没问题!那个我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刚才听你说,要什么马车?火箭车我都给你造出来!过来!挑款式!四十八小时后取货!”唐吉坷德火气很大,明显是辣椒吃多了。 爱国已经不敢看方涥了,很悠闲的看着四周,好像他是第一次来这里,方涥算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直在后悔,刚才认个怂有啥不可以的呢?无奈,此时已经没了回头路,跟着唐吉坷德身后,到了一个小房间里。 小房间与外面的机械世界截然不同,里面很温馨,都是粉红色调,最关键的是这小屋里,几乎看不到一点点金属,不是木头就是玻璃的制品,就连上面吊下来的灯也是包裹着一层洁白的羽毛。 一台小笔记本上,唐吉坷德把她之前无聊时设计过的几款马车找了出来,“这里就七种,都是我设计过的,各种性能都有,要速度的可以轻松破百码;要安全的,反坦克炮都奈何不了的;还有要舒适的,乘坐马车里保证零颠簸,自己选吧,选好告诉我!” “呃就最后这一款吧,综合点,那些太极端的,我感觉我不是太需要,什么都有点,蛮好,蛮好的!”方涥根本没用几秒钟,总共七款马车,唯独最后一款的综合体,符合他的要求,其余的功能都太片面了。 “那好!要几辆?起步五辆,多一辆多加算了,和你不谈交换,反正咱俩还有挑战呢!” “五辆够了,嘿嘿,咱不贪心,嘿嘿,看你那么喜欢粉红色,要么给你一张粉红家伙照片,我想你也会喜欢的。”方涥说着,打开了自己的手机,里面有一些大章鱼的照片,尤其是卖萌的。 唐吉坷德一听有粉红的家伙,还以为是什么武器或者工具,只是应付的瞄了一眼,可这一眼之后,方涥的手机易主了!“把照片都发给我,好可爱喔~嘻嘻~这家伙在哪里,在哪里?我能不能去看看它,好像抱抱它,嘻嘻~”唐吉坷德原来是个粉红控,看到粉红色,人就变了,完全的小女生神态。 “呃不能!现在还不能,等以后,大概也许,要看缘分吧!”方涥很为难,如果把大章鱼弄到地球来,万一失控了,那可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好吧!不管怎么说,嘿嘿,想不到居然有那么可爱的家伙,这是它在卖萌吗?”唐吉坷德拉着方涥在小房间里问了许多大章鱼的事情,方涥把大章鱼的名字也说了出来,同样也得到了唐吉坷德的一顿鄙视。 第二百零二章 太空搬运工 二十分钟后,方涥才从小房间走了出来,爱国的脸好像被黑油漆刚刷过,脸上非常严肃,见到方涥过来立马上前,郑重的一个军礼,“请准备一下,直升飞机还有三分钟到达!” “嘛意思?” “你刚才不是说把你送上太空吗?” “昂!咋了?和直升飞机有毛关系?” “直升飞机会载你到最近的机场,你再前往发射基地!” “等会,啥意思?现在就把我扔太空去?呃不是还要什么培训,什么学习,什么各种测试的吗?你也太心急了,那个啥,唐吉坷德,我后天来取货!”方涥刚开口,就被爱国绑架了一样,拖着走出了车间。 配合这爱国的快脚步,三分钟走到了一个停机坪,呃,应该说是一个篮球场,第一次做直升飞机,方涥还是有点小激动的,想着可以看看直升飞机起飞,俯瞰大地在脚下,只是,那些都不是眼前的直升飞机能提供的。 来接方涥的直升飞机,就个黑盒子,进去之后两盏泛黄的灯泡,其余的就没有其余的了,被关在黑盒子近一个小时,方涥感觉落地了,明显的震感,可当方涥走出直升飞机的时候,傻眼了,“怎么又是大海!最近我就和大海杠上了?呃等会,大海,直升飞机,机场?”方涥转身看了看四周,这不是普通的机场,没有客机,这是咱祖国最牛叉的航母嘛,“爱国!你也是个鳖孙,老子没上太空呢,你把我丢航母上来干嘛,老子现在也不可能搬航母到太空上去!”方涥很郁闷,本来是自言自语的说话,但因为直升飞机就在旁边,很吵,所以那说话的声音就大了点。 “你好!请更换服装,马上就起飞!”身后一个纯爷们的声音响起,把方涥吓了一个激灵。 按照指示,更换了衣服,还发了一个大头盔,方涥坐上了人生中只是在电脑上见过战机!双排座,方涥猜想第一次上机,应该是被人关照着别紧张之类的话语,可他被人关照的话,现在都飞上蓝天了,还久久回荡在耳边,“老实点,很快就能到!” 这句话太伤人,方涥眼泪都快出来了,心里一直暗暗反问,“我哪不老实了?我是能把这飞机吃了,还是一屁股能把它坐海里去?” 方涥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因为刚才起飞的时候,飞机离开甲板时,有一下明显的下坠感,之后更刺激,比坐失控电梯还爽,呲溜就上去了!身体倒没感觉什么不适合,只是第一次玩那么刺激的项目,他的灵魂好像都离体了。 那种加速感消失的并不久,刚开始进入匀速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不平稳,后来可能是因为速度过猛,空气流引发的整体质感,还是很强烈的。 两个小时后,方涥再次落地了,落地后还没喘口气,就被一辆越野车拖了走。 全程感觉自己都像是个快递包裹,仿佛自己漂洋过海千万里,终于到了收货人当地,如今坐在了快递员的‘三轮电瓶车上’。 很快,方涥的错觉消失了,到了某地,去掉了之前换的衣服,脱了个精光璀璨,接受了各种检测,此时的方涥,像是各种检测都合格被盖了一个绿色放心肉标贴的二师兄。 到了某个房间里,七七八八的工作人员,一身无尘服,给方涥穿戴了从来没见过的服装,此时的方涥又一次有了联想,‘怎么感觉像是之前那场荒唐的婚娶?’ 之后的流程很简单了,一名工作人员说了一段他自己都不理解的话:“你好!按照指示,你这次上去,没有什么其他任务,只是把你送上去,而且呃而且而且只是送上去,怎么下来,你自己想办法!” “你等会!如果是你说的那样,把我的手,还给我,别单独穿在袖子里了,我感觉和身子放在一起舒坦点,还有,我身前的护身铜镜给我拿来,没那玩意,我去哪都不舒服!” 鉴于此次任务的特殊性,工作人员也特例的一次,把方涥私人物品,给了他,甚至包括他的手机还有皮夹子。 工作人员看着方涥自己一顿折腾的操作之后,又为他检查了一遍安全,才急急忙忙像躲鬼一样的跑开了。 片刻后,更刺激的来了,“倒数计时,十九八二一点火!” 这些数字在方涥的耳边,貌似不是按秒读的,更像是一连串被人念出来的,刚刚听到点火二字,仰坐着还没习惯的方涥,迎来了舒适的感觉,原来之前叫他仰坐着,还有这么科学的依据,此时方涥就是坐在火箭上,没有什么好像和仿佛。 一阵剧烈推力,没坚持多久,整个舱内就安静了,两个耳朵的耳膜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了进去,原本在脚底板的血液,呲溜呲溜的到处翻滚,方涥飘了,解开安全带和防护栏之后,以一种很舒适的姿势,飘在了狭小的舱室内。 舱室里,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一台对讲机,一根绳子,另外还有一扇门,门上还临时贴了一张纸条,“此门为一次性的,打开了,再关上,一点效果都没了,谨慎打开!”之所以说是临时贴的,因为a4纸上的字是手写的,不过字写的不懒。 方涥没去拿对讲机,将绳子扣在自己腰间的锁扣上,摸索了一下戴在脖子上的巨大头盔,像是准备潜水一样深呼吸一口气,‘卟嗤!’打开了舱门,单手抓着门框,双脚微微用力,蹬踏了门框,整个人飞出了舱室。 这一切,地面能看得很清楚,但后面发生的事情,屏幕就有点扭曲了,扭曲仅仅一两秒,太空中,只有一根空荡荡的绳索,方涥不见了。 “爱国!你个坑货!以后我是不是不能开玩笑了!随口说说的话,你还给我玩真的!”方涥从自己的仓库里走出来,便看到爱国在各种忙碌着,像是餐厅里点餐一样,在电脑屏幕上狂点着各种物品。 听到身后有方涥的声音,爱国也是一阵哆嗦,“呃那么快回来了?” “怎么着,你也不来帮帮忙,这玩意不是我自己穿上去的,怎么脱?”方涥此时还是一身太空服,之前不是他穿的,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脱。 “嘿嘿,你就先别脱了,走!帮忙再搬点东西上去!”爱国说完拉着方涥左手臂的太空服就往外走,方涥被这样拖着,一点没反抗,他就想看看爱国这么点时间,给他准备啥玩意要搬。 又回到了唐吉坷德的工作车间,此时的唐吉坷德在忙碌着给航天飞机喷上国旗标志,方涥看着刚才还没机头的航天飞机,此时不仅是机头安装上去了,飞机里面好像多了很多仪器,当然,还有其他工作人员,正不停的往上搬东西。 “爱国,你们这样玩,貌似套路不对啊,这么多东西放到上面去,没人去用,拿太空当仓库啊?” “嘿嘿,哪能啊,你待会把这些东西放上去,下来的时候,再去一下把你送上去的地方,那边有几个人,要搭一下你的顺风车。” “得!你们快点整,反正我要等四十八小时才能拿到马车不对啊,我现在是不是也属于你们的一员了?嘿嘿,这样咱也算是有个职业!” “是的!你早已经是我们其中的一员了!很光荣吧!” “光荣?之前还真想过,我只想着咱们国家越来越强大,能尽点力,是我们的义务。行吧!给我一个你们专用的对讲机,随时告诉我该干什么,别等我到了身边再说。随时联系,大家都方便。” “唉~好嘞!就等你这句话!”爱国像变戏法一样,从腰间取出来一个迷你版的对讲机,刚想给方涥呢,爱国乐了,“你逗我玩呢?你这太空服里,就有对讲机,你小子不会玩是吧?” “呃有吗?没注意看!”方涥这个时候才开始打量着太空服,可都穿戴在身上要么脸上的,怎么查看? “你也别寻思了,八成你的对讲机就没关过,没乱说什么话吧?”爱国小声的在方涥身边问道。 闻言,方涥开始回忆了,“貌似,大概,也许,没说啥,我都是默念的!这玩意不会有什么心电感应吧?” “那倒没有!你保持默念!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之前没人回应你,估计是他们也对任务不明确,所以不敢胡乱指挥你。” 爱国刚刚说完,方涥的耳边多了一个声音,声音很细柔:“是的!他说的不错,我们也在读任务日志,现在还是有点不能理解,所以一直没有与您联系。” 这么突兀的声音,方涥楞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一咬牙,“没关系,你们按照你们的流程来,我觉得做不到,或者不方便的,我自己改,你们看着我改过的,再跟进!” 方涥像自言自语的说完,耳边的声音又消失,过了大约半分钟,才传来一句“ok!” 在唐吉坷德的车间里,方涥等了四十分钟,爱国的保密工作还是很严谨的,叫所有人包括唐吉坷德都离开之后,方涥才搬走了唐吉坷德制作的航天飞机。 太空中,航天飞机和方涥出现的位置,正是之前离开的位置,那根绳子依然在方涥旁边,下意识的把绳子系在了航天飞机的一个天线上,方涥才返回到地面上,返回的位置是方涥做火箭上天的地方。 这里,一片忙碌,方涥的耳边传来了一些地点和要搬运的东西,之后的几十个小时,方涥没有休息,很疲劳,但方涥还在坚持着。 直到耳边传来,“您可以先休息一下。”方涥才如释重负的趴在了地板上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方涥看着周围,很陌生,貌似像一个宾馆里,床很舒服很柔软,坐起身,方涥才回忆起之前貌似太累了,是直接睡在了某个地方的地板上。 看着眼前的环境,方涥没排斥,反正是做好事,被人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但看到床边自己的手机时,方涥呆了,手机之前发大章鱼的照片时,加了唐吉坷德的微信,此时手机里都是唐吉坷德的留言,每段留言只有两秒,内容都是一样的,“可以提货了!” 第二百零三章 飞虎的战甲 马车,唐吉坷德的手艺真不错!外形也很复古,这也省的方涥再去掩饰了,车厢内的面积很大,宽度就近三米,长度是算好的五米正,车厢里有个小卫生间,还有一个只能够站立的淋浴房,一个小小厨房操作台,两张面对面的沙发,皆是放倒当床铺的,马车了另一边是一些衣柜,可以放置点东西,两张沙发中间,原本是空的,但方涥也研究出了门道,一张可以贴着车厢壁、也可以放下来的折叠的餐桌,很实用! 马车厢下面安装了电力驱动和柴油驱动两种动力源,马车厢顶是太阳能发电板,随时可以为马车补充能源。 方涥自己研究了一会,唐吉坷德实在看不下去,走到方涥身边,“你看了半天,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呢?” “啊?还有什么没看出来的?”方涥看着唐吉坷德很高傲的样子,“这马车的板材,绝对是最厉害的,不仅轻便而且耐高温耐低温,并且还防弹!保温性能非常好!还有,之前你看的衣柜,中间那里有个暗门,打开之后有个窗口,按一下操作台还有马车厢前端就可以看到外面,方便驾驶!这样驾驶着这车的人,不要走到外面去了。另外,这车的地盘避震等东西,都是上等货!车胎是实心胎,什么地都不怕,车厢后面有一条暗格,里面有防滑链,如果去溜冰,记得先装上那玩意。总之,本唐吉坷德出品的东西,终身保修包换!好了,你把车拿走吧!有问题再来找我!呃差点忘了,我先离开,你自便!”唐吉坷德说完,嘴上还刁了一根烟,才走出了自己的车间。 方涥把五辆马车都搬到了自己的仓库,那里还有很多之前采购的东西,快递员貌似也熟悉了,看着仓库大门紧闭,就把包裹都抛进了大门里。 对照着自己采购的物品,大致清点了一下,总感觉少了什么,一拍大腿,“飞虎的衣服没买!也不知道它耐不耐寒,之前下水都嫌冷的家伙!哎西!算了,找爱国订做吧!” 方涥自言自语的说要找爱国,但实际上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却想着唐吉坷德的车间,一眨眼,便回到了车间里,方涥刚刚站稳,就听到身后有工具落地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一阵响,“你!你你又回来干嘛?”看到突然出现的方涥,唐吉坷德很吃惊,之前猜想过方涥的特殊能力,而现在亲眼看到,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呃抱歉,我想给一个小家伙做件衣服的,怎么就,嘿嘿,可能这两天忙昏个头,抱歉哈!”方涥低头哈腰的对着一直很强势的唐吉坷德,边说边要退走。 “什么小家伙?你这么突兀的出现,你知不知道?已经惊吓了我,既然来了,就把小家伙的照片给我看看,或许我也能给你做!还不相信姐的手艺吗?” “也行吧,嘿嘿,只是那小家伙有点特殊,你看了之后,别乱传出去!”方涥说着,再次拿出了手机,飞虎的照片,手机里有很多,更多是和方涥合影的照片,其中还有几张是从老头那里剽窃来的飞行照,方涥和飞虎都在飞着的照片。 看见照片,唐吉坷德没有像看到大章鱼那样兴奋,更没有犯什么花痴,此时的唐吉坷德更像是遇到了难以宫可的难题,沉思了一会之后,突然的站起身,走到白板上,开始各种绘图。 过了一会儿,绘制的草图上,一个个的奇怪的图形,出现在整张白板上,方涥一点都没看懂,但唐吉坷德却笑了!“那小家伙怕冷?” “是的!不怕冷我也不用给它订做衣服了。” “没问题!给我一天的时间!给你做一套战甲!保准让它,它叫什么?” “飞虎!” “噢,保准叫飞虎威武霸气,一出场就能惊艳四方!” 唐吉坷德这么有自信,方涥自然要给人家机会了,于是便等待了一天。 这一天方涥也没闲着,还主动跑去找爱国,询问了太空的进展,按照工作职权,原本爱国是没有了解太空实情的权利,但因为方涥这个搬运工在,爱国此时的工作范围也增加了不少。 “实话告诉你吧,现在是两套方案在同时开展,你之前搬运上去的,主要是一些基础的东西,让更多的人习惯在太空里工作,另一批是在地面上,按照你说的,搬一艘航母上去都行,所以在某处正在建造基地,等完工了,你一次性全搬上去。” “哟呵,不错嘛,我还以为你们那么单纯呢,我能搬大件,却要我搬着那么琐碎的东西,嘿嘿,既然你们早有计划,那我就配合,要搬运的时候说一声!” 听着方涥那么配合,爱国也来了热情,主动给方涥看了太空基地的建设草图,那是一个巨大的四四方方的物体,里面的格局画的很潦草,但其中几个面,都有圆形的标示,“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吧?” “聪明!哈哈!这只是中间的一个主体,之后还有六个面可以扩建,当然可以只扩建五个,其中一个留着对接太空交通工具用!” “嗯!真希望快点看到这些,哈哈!我只是说说,别着急,慢工出细活,那上面可不是地面,没氧气没温度,连重力都没有,万一有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与爱国东扯西扯聊了一段时间,方涥感觉还是有但累,便随便找了理由,溜回家里大睡了一觉。 这次方涥在地球现世一呆就是三天,史无前例的长时间,换来的成果也颇为丰厚,五辆马车中的布加迪威龙,还有一件飞虎紧身甲,这甲可不简单,小口径的武器打上去连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刀枪棍棒那种钝器更别说了,根本无法奈何这紧身甲,比圣斗士黄金战衣还猛,连方涥的心里都痒痒的,想开口问唐吉坷德给自己订做一件,可人家一点机会都没方涥,直言说困了要去睡觉,“敢打搅本姑奶奶睡觉者,死!” 一声咆哮把方涥赶出了车间,带着一堆东西,返回到客船旁边,一条泥泞不堪的道路上,刚刚好够马车过的,左右两边顶多还有二十厘米的空地。 分发衣服等物品,一群人陷入了狂欢,之前他们回船舱收拾东西,其实是在给自己加衣服,比如秋月吧,此时她身上裹了十几层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上战场,那模样比狗熊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涥在分发衣服的时候,飞虎就在旁边默默的看着,那些衣服不适合它,所以人家心知肚明便放弃了,等所有人都拿走了自己的物品后,飞虎才眼巴巴看着方涥,低声呻吟了两声,打算回船舱里暖和一下。 “飞虎!过来!” 闻言,飞虎起初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方涥,但看到方涥手里提着的东西,飞虎一个闪电步伐便出现在了方涥面前,蹲坐在冰凉的甲板上,好像屁股已经耐寒了。 “别乱动,我给你穿上,”方涥说着按照唐吉坷德的穿戴说明,一点点的给飞虎穿上紧身甲,最复杂的是飞虎背后翅膀,那里方涥研究了半天,幸好这紧身甲里是加了棉和绒的,飞虎一直也没反抗,四肢头部,甚至背后的翅膀收起来之后,全部都有紧身甲包裹,唯独尾巴那一撮没东西覆盖着。 紧身甲最特殊的地方是头部和四个掌,头部像是摩托车的头盔,有个透明的有机玻璃罩,飞行的时候,飞虎可以自己把玻璃罩带上,四个掌更牛,后掌像靴子一样,和腿部的紧身甲相连,前掌像手套,但更像是金刚狼的利爪,而且利爪也是可以自由伸缩的,只是没金刚狼的长,太长了也不科学。 第二百零四章 换车赶路 飞虎穿戴之后,方涥在旁边交代着一些事情,“啥时候都能穿,但打雷闪电的时候,你个丫给贴着地面走,这玩意不仅不防雷电,还特么极其招雷电,不想变机器狗,就给我记住了!” 飞虎极力压制自己的兴奋,虽然眼神一直盯着方涥,但它的身子早就迫不及待了,在原地各种小范围的活动身体,感受身上这特殊的衣服,方涥也看到了飞虎猴急的样子,拍了拍它的脑门,“去吧,去试试这身紧身甲如何!” 方涥的话还没说完,飞虎已经一跃到了半空中,之后就像是脱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各种浪! 其他人衣服等物品都收拾完毕,走到甲板上时,就看到方涥呆呆的望着天空,你看咱也看!好吧,这一看就看到飞虎闪着银芒,从视野的一端快速的到达了另一端,“少爷!飞虎的铠甲不错,还有吗?”风仑看出了飞虎的紧身甲很威武,那骨子里血气方刚男儿本色被激发了出来。 “又不是去打仗,你们穿什么铠甲!低调!我们的马车已经够骚气的了,待会你们上去就知道了!”方涥撇了一眼风仑,没好气的边说边朝客船一旁走去,“五辆马车,四人一辆,你们海盗七的生涯结束了,改为马车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呃赶路也不累!风昆,人手你来分配,一人一辆马车,多出来的两人机动替补,这马车的操作和我那越野车差不多,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少爷,马车马车,怎么没马啊?您该不会让我们几个拉着走吧?”风昆傻眼了,看着霸气的马车还很兴奋,听了叫他们几个当车夫,再仔细看看马车,居然一匹马都没有,瞬间感觉自己要出苦力的节奏。 “哎!这马呢,以后是要弄几匹过来,没有马到哪里都很招摇,待会到了县城,本少爷去买几匹马装饰一下!” “啥?马车的马是用来装饰的?”风昆傻眼了,这有马了,还叫他们几个出苦力?实在是想不通,但又不敢直接反应自己的不爽。 方涥一脚把风昆送下了客船,“想什么呢!本少爷都说了这马车和那越野车一样,你们见过越野车用马匹拉着跑吗?” 方涥说完这句话,顿时感觉到了什么,然后指着身后的风仑,“你个丫的!老子的越野车,你们是不是当玩具拉来拉去的玩了!” 风仑根本不敢看方涥,麻溜的从客船跳到马车旁,“嘿嘿,少爷,这马车真霸气,欧不,真骚气!” “我骚你大冶!你们几个有力气没地方使的家伙!枉费我还给马车挑了动力源,早知道就叫你们拉着跑!” 再次被方涥骂,风昆几人不用分配,一人一辆马车便钻了进去,方涥只能苦笑,遇到这几个傻大个,真心故事多,好好的越野车,他们居然用人力拉着玩,那可是自动挡的!难怪刚才方涥说了和越野车一样的操作,风昆还认为是叫他们拉着走,“麻蛋!就该给你们几个弄个鞍!套你们几个身上拉马车!” 方涥在一旁发着牢骚,其他人也不敢来搭理方涥,很自觉的下的了客船,四人一辆马车都钻了进去,飞虎也浪的差不多了,看着秋月进了马车厢,它也呲溜钻了进去,自从飞虎感觉和女人一起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之后,几乎就没搭理过老头,只是很多时候,秋月她们会把威武的飞虎,当初宠物狗看待,不是摸摸全身的毛,就拿个小玩意抛出去叫飞虎拣回来,飞虎看着她们弱智的举动,在她们丢出东西的时候,直接伸手在半空中就把东西拦了下来,然后很郁闷的趴在旁边,即使是这样,秋月她们也没把飞虎当猛兽来看,有失必有得,飞虎虽然被当宠物狗来看待,但对飞虎照顾,那是比妈妈的怀抱还要温暖,就拿吃东西来说吧,几个丫头吃不完的东西,全部都会塞给了飞虎,每当看到自己的饭菜又多了起来,飞虎总会模仿一下哈巴狗,把舌头伸到一边,哈哈嘻嘻的喘着气。 看着所有人都进了马车厢里,方涥立马把客船搬回了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爱国,帮忙保养一样!”方涥带会来的客船,像进了4s店一样,招呼着爱国。 爱国闻言赶到客船旁边时,方涥老早消失了,坐在马车上,很嘚瑟的享受着马车中的布加迪威龙。 泥泞的道路确实不好走,防止泥巴被轮子甩到车厢上,前进的速度都是很慢的,泥路走了两公里,视野里的道路稍微好了点,貌似没被海水冲刷过,但大雨也把这里糟蹋了一遍。 在田间,因为海水冲上岸,把一些杂物都冲到了一起,此时风昆几人正在把道路上堆积的烂木头等东西丢到一边,方涥想知道附近的情况怎么样,于是把手机交给了飞虎,教他如何使用,飞虎很聪明,看着一块神奇的长方形,它知道,这玩意其他人都有,就它没有,起初飞虎真是误会了,以为方涥也给了他一个,还嘚瑟的拿着手机见谁给谁炫耀,当飞虎上天浪了一圈之后,方涥一把将手机夺了回去,飞虎那个时候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呃你也想要一个?”方涥看到了飞虎可怜巴巴的表情,便开口问了一声,飞虎见到有希望,急忙狂点头。 “想要也可以,你要先学会使用了,学会了就给你一个,不然,还不够你糟蹋的。”飞虎照旧在方涥腿边腻歪,可一身紧身甲,弄的方涥一点都不舒服,“行了,怕你了,回头给你一个。” 那么干脆的答应飞虎,是因为方涥看到了飞虎拍摄的视频里,远处西北方向有个城池,只不过那城池有点奇怪,没城墙!只有道路上的牌坊立着,距离远,也看不清楚牌坊上的字。 “风昆,别弄那么干净,又不是自己家的院子,我们车能过就行了!”方涥到了车队前头,看着风昆像是打扫自己家院子一样,连一片树叶都要清理到一边去,那种无语的心,让方涥一直看着白亦的车厢,这七个娃,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教育? 第二百零五章 木辰大陆 看山跑死马,看城也差不多,不是距离的问题,是道路越来越颠簸,虽然车的避震好,但也不能加速行驶,一步三坑,四个轮着挨个的过坑,马车里就没平坦过,弄的方涥一直怀念水泥路。 “少爷,宗艺坊到了!” “啥?综艺坊?有没有体育坊?”方涥狐疑的看着风仑,亲自走到马车头看了看,“还真特么是宗艺坊!”方涥说完,顿了顿,用对讲机说道:“风昆,你们几个下车,在马车厢前头拉车进去,免得别人生疑!”方涥说完,自己也走出了马车,他要好好打量一下,这木辰国的城池,到底有什么不同。 风昆几人拉着车厢,也没废力气,地面是石块铺设的,没有了泥泞,几个人也没什么怨言,方涥走在旁边,看着这宗艺坊的街道,建筑和岭安国相差不大,青砖的房子不少,但也有很多是木头的房子,一间间挨在一起。 有两层的房子,貌似都属于大户人家,街道上的人,穿着都粗麻布,以灰黑色为主,起初刚进宗艺坊时,偶尔能看到几个像是江湖人的打扮,不是肩膀抗着大刀,就是手里提着棍棒,慢慢越像宗艺坊中心走去,街道上的江湖人打扮就越多,甚至还出现成群结队的门派服饰,蓝黑相间的、绿龟壳的、还有青色与白色搭配的,最后方涥还发现了曾经见过的门派服饰,蓝蓝的非常惹眼,天宫宗门! 方涥看别人,同样,别人也再看他们,一些人在旁边议论着,毫不顾忌方涥等人会听到,“看!又来一个,这也是来参加武林新秀第一人比斗的?咦~就是看不出,这几辆车,是啥个门派!” “恩,是看不出门派,但你看这车厢,块头那么大,好家伙,比我的房子都大!” “是呀,幸好咱这宗艺坊的街道宽,不然这些车甭想进来!” 一群人叽叽喳喳在旁边议论着,方涥则是竖着耳朵在听着,心里暗暗琢磨着,“啥玩意武林新秀?”心里还在琢磨的时候,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连着几十个店铺的客栈,看着按规模,都能评上三星了。“风仑,去问问还有没有房间!” 片刻后,“少爷,他们说只有七个上等房,好像说是什么七个小院,别的房间都没了。” “呵呵,咱不差钱,七个小院,呵呵,七套别墅本少爷都照住,走着!” 客栈店铺的一个边角,五辆马车接连驶入,本来打算牵马的小二,傻眼了,没马,牵哪里?看着那么宽大的车厢,小二们自认没那么大的实力,低三下四的与风昆几个人说着好话,“几位爷,马车拉到里面,如果想更方便些,可以直接拉到你们住的小院里,小院里也宽敞,足够马车存放的。” 小二边说边给车队带路,上等客房,独立小院,果然高大上,在一座凸起的小山上,一连十个独立小院,每个小院都是面相南方,采光好,而且视野也不错,因为是在小山上,相当于宗艺坊的四五层楼了。 按照小二的介绍,宗艺坊的四分之一都是客栈的地界,所以让方涥他们放心住,夜晚白天都有客栈的伙计巡逻,每个院子外一天到晚都会有个丫鬟在门口候着,随时听候差遣。 这服务,听的方涥感觉很贴切,但看到小院门口的丫鬟时,方涥傻眼了,什么丫鬟,都是老阿姨!一点美感都没有,还把这典雅的小院整体形象给破坏了。 “小二,听闻有什么武林新秀,是什么意思?”方涥放弃了观赏小院子,想起了街道上听见的议论,便递给小二一点碎银子。 “哟,爷您可真大方!嘿嘿!这都赶上小的两年的工钱了!爷,您说的武林新秀,是咱这木辰大陆的传统,每三年一次,但凡年纪不过三十,皆可以来这里一试,不过,最近几次的新秀比斗,规程变了变,十多年前有个狠人,把新秀的第一人名头都拿了去,而且那人无门无派,弄的一个大宗门失了面子!这最近几次的新秀,就变成只能是门派参与,没门派的江湖独行者便没了机会,所以这也没了以前那么热闹,嘿嘿。” “第一人有几人,怎么你还说都拿了去?难道还有允许很多第一人?”方涥听着小二言词,感觉很矛盾,第一人了,这么还用‘都’这个字? “嘿嘿,爷,您是外来的吧,这新秀选的那可不是一个人,使刀的是新刀客第一人,使剑的是新剑侠第一人,使棍子的是新棍武第一人,呃总之,是论武器和功夫之分,之前没多少种,这不是只能门派参加了吗,所以,这些大宗门的人就商议了一下,现在有二十多种,也就是会有二十多个第一人!” 方涥无语,琢磨着,如果叫他那突击步枪,是不是也能拿个神枪第一人? “爷!有事您就招呼一下门口的丫鬟,啥事,只要您开口,都能给你办成。”小二说这话的意思,是要回客栈前院了,可方涥并没这么放过他,“你等会,别那么着急,来,给我讲讲有多少个门派,还有新秀啥时候开始?” “爷,这门派现在是多了去!为了参加这新秀扬名立万,最近这几年,咱这木辰大陆的地界,几乎都快有千把个门派,不过多数都是小门小派,一些曾经的鸡贼猫匪的,现在都弄了个门派。新秀选拔正是后天,就在咱这客栈的最北边,那边原本是咱这客栈家丁护院的演武场,这次咱申办了新秀选拔,早在一年前,咱这客栈就把演武场给扩大了,现在里面大大小小的演武场有几十个,而且还有很多观看座位,不过,要收入场钱,嘿嘿,对于爷来说,都是小钱,爷要是喜欢,回头您叫门口的丫鬟,给您弄几块入场木牌凭证。” “你说,啥事都能给我办成,那如果本少爷也想参加一下新秀选拔,不知道有没有办成的希望?”方涥打趣的问道,可不曾想,小二左右看了看,小声的说道:“爷,你住这里,小的就猜到爷一定有背景,想参加新秀选拔,那还不是小事么?回头小的给您把管事的叫来,你把门派报一下,立马给你安排了!” “这还真行?”方涥懵逼了,随口一说的打趣话,居然也能办成,“得,看你那么激灵,这些也是你的!”方涥说着,拿出了一个五十两的大元宝,抛给了小二,小二差点没接住,那么重的银子,他还是第一次过手,连胜道谢,就差没给方涥跪了。 第二百零六章 十商道 新秀选拔到底是玩的什么,方涥不知道,但总想去见识一下,既然去见识嘛,那还不如参与一下,小二拿了银子,办事效率还真快,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小碎步跑的飞快,“这位少侠,敢问可是要参加新秀选拔?噢,在下是这次新秀的接待,姓石单字一个耕。” “噢,有劳石耕管事,不知这门派还需要什么手续要办?”见到石耕跑来,方涥很客气邀请喝茶,这古代没有桌椅,只有圃垫和案几,对于喝茶,那是太适合了! 小抿了一口茶水,石耕像是喝了酒一样,嘴巴吧唧吧唧眨吧着,“嘿嘿,果然不凡,香气凝神,微苦后甘甜,如仙露!噢~石某失礼了!少侠刚才所言,石某明白,如今还有两日便开始了,所以该来的门派都来了,一些小门小派也没什么物件或是信物可以证明,只是别与他人的门派宗门重复,缴纳了参赛的钱财,即可参加,这门派的名称嘛,还请少侠自己斟酌一番,石某可不敢胡言乱语,万一少侠得了第一人,那这门派之名,也会水涨船高,那可是一本万利之事,以后,门派收个徒,执掌一片地界安宁,都是手到擒来易事也。” 起门派的名字,方涥有点迟疑,喝了两杯茶,“石管事,本宗名为股云宗,不知可以有重复的宗门?” “股云宗,少侠请稍等,这江湖上人尽皆知的是‘一阁六城八方客,百谷千岭仅两宗,三锤四斧五行拳,七剑九刀十二棍’,这宗的说法,可谓是有千万年传承的,一般情况没人敢妄自成为宗,少侠,这木辰大陆仅两宗,一是天宫,无宗之宗门也,二是汇天宗,不过汇天宗的地域跟广,在我们木辰大陆执掌管辖地界不过他们宗门的四五分之一,这若少侠立宗门,三思!” “原来还有此等说法,哈哈,那十与十一是不是空着呢?”方涥听着这石管事说的江湖门派,掰着手指头数了一遍,一六八好像没啥武学门道。 石管事听了之后,大笑了一番,“少侠好机灵,不过这十一是魔道路数,我等江湖正派,不与其为伍,所以这路数,咱就不带十一。” “原来如此,那不知道十之数可有说法?” “十之数?这倒是没有什么说法,不过这十数为满,各门各派无一敢碰,嘿嘿,这少侠再请三思!” “不思了,十商道,本少爷也就是个商人,衣食住行用,可买可卖双车道,五五成十,就这个了!” “这行!石某给您记上,不知道贵派可否有何信物,日后在江湖中,各个江湖人都能认知的物件。” “信物,有啊!”方涥说着从口袋里把手机拿了出来,随便切换着各种app,当然很多都是单机的,古代没信号,能用的也只有单机的游戏和日历计算器。 当着石管事的面,方涥摆弄了一会,弄的石管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此乃贵派信物?” “呵呵,正是!但凡本派之人皆有此物。” “当真?不知贵门派如何加入?” “啊?”石管事的一问,把方涥弄懵逼,看着石管事的双眼,方涥明白了,这家伙是盯上他的手机了。“加入很容易,或买或卖五千金,利民利世力自己所能及!” “哈哈,少侠言语字字犀利,石某不敢为之,天儿不早了,石某告辞!” “呃那新秀的规程可有?”看着石管事要走,方涥是高兴的,免得别人窥探他的手机,不过这新秀选拔到底怎么玩,他现在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啊。 “哟,看我这记性,此乃参加者规程,另外,还请少侠出白银五十两。”石管事递给方涥一个木牌,木牌不大,也就是两个巴掌大,一面是文字版的规则,一面流程图,简单的瞄了两眼,方涥便从案几下面拿出两个大银元宝,“五十两!” “这石某懂了!多谢少侠!噢,石某这里还有一份私人馈赠,见少侠出手阔绰,石某也豪爽一番,此乃本次新秀最有实力的几人,这些都是来源江湖多事阁,绝对准确!” 多了五十两自然是给石管事的,石管事也大方了一回,从怀里取出一份对折的木牌,上面用细小的刻刀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木牌最下方还有一个云状的图标,图标下还有金色的三个字‘多事阁’。 “唉~石管事,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石管事解惑,这一阁就是指的多事阁吧?”方涥原本是送石管事出小院的,此时拿着多事阁的木折板,想不通这多事阁为何能排在第一位。 “呵呵,多事阁乃木辰国皇族所创,一来掌握江湖第一手之事,二来万事可以做调节,虽然这木辰大陆是江湖人的,但对外不也要有个样子嘛,内在如何那都是咱自己的事,如果木辰国有事,我等江湖儿女皆会揭竿而起,护国守家再死不辞!” “原来如此,多谢石管事,在下明了!” 送走了石管事,方涥便去找了老头,想打听一下木辰国的事情,结果老头听到方涥说的什么‘一阁六城八方客,百谷千岭仅两宗,三锤四斧五行拳,七剑九刀十二棍,’老头完全陷入了呆愣中,“老夫当年来此,呃那时老夫还年轻,两宗,老夫知道,其他的”老头无语了,根本想不到木辰居然变成了那么多江湖的门派。 看着老头也不能提供信息,方涥有点郁闷了,看了看多事阁的木折板,什么锤万河、什么斧力多,这都什么名字,更搞笑的十指拳,谁十指不全?还有九曲剑,确定不是酒?碎肠刀,有没有爆炒大肠呢? 方涥自认为是从信息时代过来的人,没信息怎么参加这新秀呢?看着多事阁发布出来的信息,几乎没什么有用的,说这是含糊其辞也不为过,“小二,那什么,多事阁,咱这宗艺坊有没?” “哟,少侠,有的,咱这宗艺坊虽然不能算是城池,但也绝对够名气,您那出门向东走三个街口,立马就能看到。” 第二百零七章 多事阁 宗艺坊不大,不是规模小,只是很多房子比较小,方涥走出客栈仅仅五分钟,就找到了这牛逼的一阁,多事阁。 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宗艺坊这里不错,没什么宵禁之说,只要你愿意,可以开设二十四小时的商铺,多事阁也是如此,门口接待的不是什么小二,是标标准准一个丫头,“这位少爷,有什么可以为您做的?”细嫩的声音,谁听了谁陶醉。 “咳咳,本少爷想来打听点事!”方涥看着多事阁装修的格调,一眼看去像迷宫,二眼看去就有密集恐惧症,至于吗?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进门一个屏风墙,全特么是油灯,比寺庙里旺盛! 不过呢,这么多油灯,进门就能感到一股暖洋洋,倒也不错,而且油灯里明显是添加了香料,没有那么难闻的烧油味,反倒有点淡淡的清香。 “少侠,这边请!”门口的接待,很有礼貌的把方涥引到里面,越过屏风之后,眼前一片刺眼,待眼睛适应了这光线,方涥才看清楚,这里有许多铜镜,反射着大厅中央像是天井位置的一盆火光,大厅中间的地面用石头砌成的小河流,还有廊桥一样的小装饰,而大厅的两边都是一个个小隔间,每个隔间都有一面铜镜反射着火光照射过去,这样方式虽然不算明亮,但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毕竟这黄黄的火光是属于暖光线。 丫头把方涥引到其中一个小隔间,便退了出来,刚退出没多久,方涥还没跪坐到圃垫上呢,外面就进来另一个丫头,双手里端着一个,像大号的香炉,“少侠,这火球炉,给您取暖用的,不知道少侠需要喝点什么?” 闻言,方涥笑了,想不到这古代,还能有点单的服务,“呵呵,有什么喝的?” “我们这多事阁,喝的东西很多,比如这寒冬之际,有暖身酒,热水,还有各种滋阴补阳、鲜活动物血,鹿血熊血龟王血” “等等!打住!喝的免了,我就是打听事的,那些玩意免了!”方涥听着连午饭都快吐出来!那些血,按照这丫头的说法,是从鲜活的动物身上现放血?不说别的,就是恶心程度,不亚于方涥又杀了几千个人,而且还没卫生可言。 “既然如此,少侠请您稍等,我们宗艺坊分阁阁主此时正有客人,少侠稍作片刻。”丫头说着半蹲一礼,转身就走了。 方涥看着这个丫头,总感觉什么地方很奇怪,后来寻思了一番,首先这个丫头穿着特别少,像夏装,根本不像大街上穿的那么厚实,其二刚才端进来这所谓的火球炉,份量可不轻,全铜打造,方涥上手试了一把,一摸之下,立刻收了手,重已经是其次的事了,关键是铜炉两边的手柄很烫,幸好收手快,不然方涥的手指不定被烫成什么碳烤猪蹄了,最后呢,这丫头走路一点声都没有,以方涥现在感知功力,仍旧听不到一点动静。 很快,方涥给出了总结,介系高手!绝对的高手!左等右等迟迟不见有人来,方涥无聊便打开了手机,在静音模式下玩着单机游戏。 这手机像是有召唤能力一样,没玩多久,人便来了。 方涥是没注意,这隔间啊,其实跟没隔的意义差不多,木棱雕花的隔断,典型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那手机的光亮比那铜镜反射的火光亮堂多了,手机一开,方涥所在的小隔间里,不停变换的光芒,吸引了所有的人的注意,最关键的是,隔间里的光线变化,却没点声音。 进来的是一个女人,大红的衣裙,身后还拖着很长一段,难怪这里那么干净,这女人走到哪,就拖地拖到哪,“少侠久等了,小女子乃宗艺坊分阁阁主,想必少侠就是今日才到此地的十商道吧?”女子声音很细柔,而且嘴唇只是微微张开,整个说话的过程里,那嘴唇几乎没有浮动过。 方涥狐疑的看着来人,这才刚和石管事说了他的门派名称,还没两小时,这多事阁就已经知道了!这信息的掌控能力真强,连他这个不起眼的人,都能把信息收集到位,“正是在下,想不到这么大的一阁,居然是一位年轻貌美之人为阁主,真让在下意外!” “呵呵,少侠过誉了!小女子姓木单字一个婵,不知少侠如何称呼?”木婵说着,便自己跪坐了下来,于方涥坐的案几对面。 方涥看着木婵的举动,有种想出手帮她弄一下巨大的衣裙的错觉,可看到木婵跪坐的时候,双手在衣裙上轻轻拍了两下,衣裙竟然无风自飞了起来,好像木婵拉了什么衣裙上的系带一般。“在下姓方单字一个涥,方某刚到此地,想不到贵阁的信息如此之快。” “方少侠说笑了,这多事阁干的也是辛苦买卖,跑前跑后人手不多,只能劳烦那些人辛苦,有新的情报都快速报过来。” “这么说,贵阁的信息应该很多,方某也不绕弯子,直说了,新秀的信息有多少,全部的价格几何,合适的话,方某都要了。”方涥很不习惯跪坐的,之前在等人的时候,就是盘腿而坐的,此时仍旧如此,所以说话的时候,一点不介意会闪到自己的腰。 “果然如传闻中所言,方少侠不差钱,按照武器分类的选秀,总共会现二十三个第一人,而这次新秀本阁会额外增加一个第一人,那就是不分武器类别,能站到最后的,本阁才认为有资格称呼为第一人,那些用什么分武器来选的第一人,不过是那些老家伙死要面子罢了,说什么己长彼短、己短彼长,武器不同,比试自然无法公平判断,小女子也算是半个江湖人,那些鬼话谁爱听谁听,所以呢,方少侠既然有心要所有的信息,那么本阁就给你个厚道价格,杀十人!” “啥?这里玩的不是金银买卖?”方涥懵逼了,听到木婵的报价,好意外! 这还是方涥初入真正的江湖,老头之前就说过,江湖人身上很少有金银,江湖之间的交易,多数是以物易物,但老头没把话说完整了,还有一种最为常见的,就是木婵所说的,求事办事! 第二百零八章 杀十人 ‘求事办事’这四个字呢,很容易理解,就是你去求别人办事,那么别人同样会给你下要求,代办其他的事,以此呢,大家就具体的事情多少、难易程度会再磋商。 “哈哈,方少侠,看来真是个生意人,我们江湖人的规矩很少,你求我办事,同样你也要为我办事,这样说,方少侠能明白吗?” “如此,敢问阁主要的人头,何许人?先说好,十恶不赦之人,方某不仅杀,如果人数多,不介意多送你几个。倘若是为人正直,那就是恕方某无能为力。” “放心吧,方少侠,我们多事阁的背后是木辰国皇族,木辰大陆的安宁太平是我们皇族想要的,被我们指明要杀的人,自然是为祸一方之人,若不是几百年前,皇族与江湖两宗订下契约,不得干预江湖事,那些为祸一方的人,根本不需要找你们江湖人出手。” “这么说,方某还是想听听十人之名,看看在下有没有这个能力接的住。” “如果方少侠有心要所有参加新秀的信息,想必是有所为之人,杀那十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噢?既然阁主都这么说了,那方某愿闻其详。” “魔山谷,谷主和他的弟弟,还有其下子女,共十人,不过,这信息今日清晨稍微便了一下,少谷主已死,虽然还不知道怎么死的,但死讯是真,所以少谷主的名额,就用谷主夫人来替代。” 木婵刚说前三个字的时候,方涥的眼神就稍微睁了睁,之后的说词,就没有什么意外感了,要说杀别人,方涥还真要好好考察一番,但对于魔王谷,是唯一免考察的对象,“这新秀选拔即将开始,这里距离魔王谷还有些距离,我看,这笔交易是很难完成了。” “方少侠误会了,信息,本阁可以先给你,魔王谷的人也并非都在魔王谷,这次新秀赛,他们也来参加了,只是因为少谷主离奇死亡,导致了谷主和谷主夫人未能前来,所以嘛,其余八个人皆在宗艺坊内。新秀赛结束之后,一个月的期限,除去魔山谷谷主还有他的夫人,不知方少侠可否能办到?” “一个月?无碍!”这魔王谷的人,原本就是方涥想清理的,如今多事阁也要弄死他们丫的,方涥自然是接下来了,还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何乐而不为呢? “方少侠果然爽快!”木婵说完,对着小隔间外喊道:“媸儿,把所有新秀的卷宗都拿来!”说完之后,木婵又看向方涥,“方少侠,全部的卷宗很多只有一份,恕本阁不能让少侠拿走,如果不介意,木婵在此陪少侠一同阅读,免得少侠觉得枯燥。” “如此,那只好叨扰了!”方涥话语刚落,小隔间的门又被打开了,之前端火炉的丫头,原来就是木婵刚才叫的媸儿,此时媸儿抱着很大一捆绢布卷宗进来,那场面,方涥很熟悉,貌似是加班之前经常看到的场面,那么多文件要处理,这是要通宵的节奏。 如果少么,在多事阁看看就罢了,但现在看到了,简直不比当初方涥在千里县的竹简少,而且现在都是绢布的,那厚度怎么能比过竹简呢,所以这内容绝对很多,方涥摸索着手机,最后只能选择快捷方式,打开一张,拍一张照,带回去自己慢慢读,最关键还能翻译成简写的,那样看起来更加顺畅一些。 对于方涥的奇怪做法,小隔间里的木婵和媸儿,被吓着了,每当手机的闪光灯闪烁的时候,她俩都会颤抖一下身子,或是遮挡一下双眼。后来方涥也不想吓她们,干脆把手机的相机模式改了一下,让闪光灯常亮,这样一来不会吓着她们,还更能清晰的拍照,毕竟都是拍文字,能清晰点那些翻译软件也能准确点。 十五分钟,一大堆绢布卷宗才全部拍完,“阁主,请收好这些卷宗,方某已经有了。” “啊?”此时的木婵有点懵,刚才那么明亮,现在方涥把手机收了起来,小隔间明显又暗淡了,一时间没适应,顿了顿,木婵才继续说道:“想不到十商道信物,如此神奇,小女子真是大开眼界。” ‘开你个头眼界,如果手机就只能拍照,那是相机!’方涥在心里腹诽着,嘴上却说着另一番话,“方某便不打搅了,至于魔山谷之事,请阁主静候消息便是。” 在木婵的呆愣中,媸儿将方涥送出了多事阁,只是出了小隔间时,还是有点小插曲的,刚出小隔间,走道上就多出了三根细细丝线,分别间隔二十厘米横在走道上,如果是普通人绝对会踩踏上去,连续三道,就算是运气好躲过了一两道,那第三道,怎么也都会被踩到,可这些小玩意,方涥根本没当回事,后脚稍微用点力,一步便将三道丝线都跨了过去,身旁的媸儿,也当没事的人一样,与方涥一起走到了大门口,目送着方涥离开多事阁。 方涥离开之后,媸儿汇报了刚才出门的事情,“阁主,此人功力不输于我,而且反应很敏捷。”闻言,木婵微微点头,“没点本事,也不能拿如此奇珍异宝当成信物,刚才见他手中之物,不仅仅能发光,可能还有其他用途,此等宝物本阁也想得到一个!五千金便可加入十商道?呵呵!贵是贵了点。” “阁主,五千金相当于木辰皇族在整个大陆一个月的收入了,仅仅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小物件,是不是” “媸儿,莫要多言,本阁主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 客栈里,方涥回来之后便直接找到了老头,“老头,近几日你要多费点心,木辰国的武林,明正暗邪的门派应该不少。” “呵呵,这还用你小子告诉老夫?说来也巧,晚上有三个家伙窥探我们几个小院,不算什么高手,就一些三脚猫功夫,还要上房顶?老夫三颗石头,打了他们的穴位,估计现在那三个家伙还浑身无力。” 闻言,方涥思量了片刻,对于谁来窥探,他没兴趣,现在近千个门派的人都聚集在宗艺坊,有几个虾兵蟹将来找虐是正常的,“照你这么说,风昆他们几个,我还是要叫他们把弩箭随时背着,在这里开枪动静太大。” “恩,老夫之前已经去交代过他们了,之后他们几个和丫头们的小院换了换,现在那些丫头都住咱俩的院子隔壁,方便老夫照看。” “那就好,有你在,我也能出去办事了!” “办事?不会是多事阁以求事办事的方式,给你安排了差事吧?”老头一听方涥要出去,立刻想到方涥之前在他这里打探消息没有结果,以方涥的性格,绝对要得到更多信息,所以立刻联想到了多事阁。 “还说呢,这江湖规矩,你这个当师父也不多与我讲讲,今晚差点丢人,幸好我反应的快,而且人家也的确把我当商人来看待,不然啊,我这刚刚编出来的门派,可要丢人咯。” “呵呵,你已经够丢人了,随便起个什么名称不好,非要去占别人都不敢碰的满十。” “哎!我当时也就有点头脑发热,你说这木辰的江湖,从一数到九,然后直接跳到十二去了,虽然我没强迫症,但中间空着多浪费,现在想想,的确有点不应该,哎!这多事阁的消息还真快,刚与石管事的说完,多事阁那边就收到了消息,我这十商道,想改都改不了了!” “你小子,就是不能低调!” “哎!老头,你也不能全怪我,这多事阁交换的条件,也属于顺道,只是好奇了,为什么要求我只杀十个人?” “神马?多事阁是这样的要求?”老头听到方涥的说词,变得异常紧张了起来,“十人是谁?” “你也知道的,魔山谷,谷主和他夫人不在此地,还有谷主的弟弟与其子女,貌似都在宗艺坊,限期为新秀赛结束的一个月时间,我琢磨着吧,先把在宗艺坊的人清理,所以晚上我要出去办事,你留着照看这里。” “呵呵,魔山谷,那就好,反正本来就要清理的阴险之徒,以你的武功,应该可以应付,就当做是新秀赛之前的热身!不过,你记住了,对方也不是普通人,如果你一味的靠速度和力量,总会有一些疏漏,好好利用你的内功之气,怀揣宝山而不知用,哎!” “老头,放心吧,我会用内功之气的!”方涥说完便离开了,他要去马车上换身衣服,出门打架当然穿夜行服,换了衣服的方涥,在马车又小坐了一会,之前在多事阁,看到了有魔山谷的消息,所以此时的方涥要把手机里拍摄的魔山谷消息仔细看看。 第二百零九章 魔山谷兄妹仨 看着手机里拍摄多事阁卷宗上的信息,对于魔山谷的功夫方涥不了解,看着多事阁给的文字描述,那简直就像是看天书,不过有两点,还是很有用的,首先是魔山谷的八个在宗艺坊的人,都和他住一家客栈,但很低调,都住在沿街的客栈里,信息里连房间号都写了进去,其次是魔山谷的功法是靠吸食某种动物的血液为养料,乍一看像是嗜血狂魔。 方涥也不是莽夫,要杀人,而且是八个住在一起的八人,当然要先去详细查看一番,纯武力的明着干,那无异于暴露自己。 虽然现在已经是夜晚,但宗艺坊仍旧很热闹,这里没宵禁,这一点帮助了方涥一个大忙,沿街的客栈一楼还是很热闹,一些江湖人貌似都没早睡的习惯,方涥偷偷摸摸顺着房顶摸索到了魔山谷住的房顶附近,具体是那一间,这古时候的建筑,真的很难分辨出来,无奈方涥只能一间间的查看。 可能是出来没看黄历,方涥第一个打开的房顶,就看到了不该看的场景,人家在沐浴桶里沐浴,而且是刚准备要进去,见状,方涥急忙收回目光,那背影很像是个女子,可转念一想,好像哪里不对,女人的骨骼不会那么宽大,刚才看见那人身材是很瘦弱,但后背的骨骼异常突出。 正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再看看时,房间里的传来了说话声,“四哥,你确定不来洗一下?这天虽冷,但咱魔山谷的功夫,总会让身子有些血腥味。” “哼!五弟,就你鼻子灵,我可是什么都闻不到!你还是自己洗吧,快点洗,洗好了下去喝点酒,暖暖身子好睡觉!” “知道了!四哥,你说筠蒿那小子,怎么就那么命短呢?哈哈,叫他早点来宗艺坊,偏偏要献殷勤,已经是少谷主了,还装作那么殷勤干嘛?现在好,死的那么离奇!” “那小子早就该死,他不死,等他当上了谷主,我们兄弟几个没一个会好过!那小子心里毒着呢!” “也是,哈哈,看来老天爷还是有眼睛的,把这么一号阴毒的人收走了!不过,死相太吓人,连尸体都碎了!唉~四哥,你说会是谁干的?那些人说是一艘什么大大的船,你信不?” “信!不信的话,谷主就会猜到我们几个身上,你想被冤枉吗?以后少说雁筠蒿的坏话,免得被谷主听到,以为是我们害死了他。” “嘿嘿,四哥所言极是,以后咱只说他的好!” “说他好?也就你脑袋里面脑仁大,能编的出来,我可想不出来他哪点好!” 这屋里两个人正聊着呢,屋外有一女人敲门:“四哥五哥,你们还来不来喝酒?六妹被人欺负死了!” “啥?六妹谁敢欺负你,四哥为你报仇!”说着,原本躺在床上的一个大排骨,走到了房屋门前,刚要打开门的时候,“四哥,不带这么猴急的,你五弟我还在洗澡呢!” “你叭叭啥,就你那一身排骨,谁没见过!老实的洗澡,我去帮六妹!”说着,这个叫四哥大排骨,打开了门。 说他是大排骨,原因很简单,就是一身大大的骨骼,虽然穿着衣服,那衣服被撑起来的样子,就像是晾衣架,更像披在了一副骨头架子上,古代的人穿衣都是粗麻布,又或是绢丝布,垂感都不错,再加上古人的金银都装在怀里,弄的衣服像是勒在肩膀上一样,所以此时从方涥的角度上看,这个叫四哥的人,骨骼宽大,身上没几两肉,肩膀上那衣服貌似都顶着尖,可见这排骨的程度,比瘦肉精的效果还明显。 房门一打开,四哥就开口急切的询问着:“六妹,谁敢欺负你!走,四哥给你报仇去!” 门外站着的女人,从方涥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双脚,白色的绣花鞋,还有腿脚边还有绿色发白的长裙,裙上也绣着花,“四哥,你的酒量不行!还是叫五哥吧!如果是在魔山谷,根本不用你们俩出面,本姑奶奶早就把那几个人剁了喂血蝠!” “嘘!六妹,莫要乱语!出来之前咱爹和谷主都说过了,不可将血蝠之事说出去!要是比喝酒,呃还是找你五哥,稍微等个片刻,我去水桶里把他捞出来。”说着,四哥又回到了房间里,走到还在沐浴的老五身边,“五弟!麻溜点!六妹被人欺负了!喝酒是你的强项!” “四哥你!哎!怎么不把门关上,你叫我怎么从浴桶里出去!再怎么说,本少爷也是魔山谷第二风流倜傥之人!这要是被六妹那丫传了出去,说我洗澡都不关门,任由别人参观,我以后在魔山谷怎么有脸见人?” “哟!你还要见人?谁敢见你?有几个敢正眼瞧你的?你就说说,你在魔山谷,糟蹋了多少黄毛丫头,没有八十也有一百了吧?” “四哥,小弟我知道你喜欢六妹,可你也不能在六妹面前贬低我来抬高自己!既然我都已经那么烂了,你和我一起,不也是自降身价吗?再说了,六妹那样子,你怎么” “我样子怎么了!?你个欠抽的,给我说清楚!给你这身子!还能有力气站起来嘛你!我胖咋滴了?吃你那份肉了?花你的钱了?你给我说清楚,不然今儿个飞要把你丢大街上去!”门外的六妹,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气冲冲的跑了进来,而且就站在浴桶边上,从方涥的角度上看,这六妹的体型与浴桶还大,就这老五所在的沐浴桶,还真塞不进去这六妹,即使勉强塞进去了,沐浴桶里顶多存放一口水。 “呀!!!四哥快把六妹拉出去!”老五发疯了,像个女人一样双手扑扇着浴桶里的水,想把浴桶边的两人都弄走。 “行!不要四哥拉本姑奶奶,本姑奶奶自己会走,你要是觉得自己还是魔山谷的人,就给我到一楼去!把那些瞧不起咱魔山谷的人,都喝趴下!今晚你要是不下去!我回去就把你后院里的小丫头都放了!”说完,比浴桶还壮硕的六妹走出了房间。 方涥在房顶看清楚了整个过程,听到他们说要喝酒,脑子里盘了两下脑仁,顿时眉毛一挑,有了计策。 第二百一十章 悬赏台 客栈一楼大厅,此时仍旧是人山人海,几乎找不到几个空位,又换了一身土豪装的方涥,抱着一箱子酒,往一张桌子上撒了一把碎银子,“哥几个赏个脸,这张桌子小爷包了!” 一张桌上五个人,头回见到有人撒银子,看了看方涥,又看了看桌子上一把碎银子,笑呵呵的问道:“这位小爷,你这是” “别墨迹,银子拿了走开!这桌子就是小爷的!”方涥装着纨绔子弟的模样,很嚣张,很欠揍!但桌子的碎银子,令五个吃酒打屁的家伙,纷纷吞了口口水,抢着银子便跑开了。 “小二!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清了!小爷我要在这里摆个悬赏台!”闻言,跟在方涥身后的小二,立马动手收拾着,这小二如此的麻溜,原因还是方涥的出手阔绰,下午给方涥带路的小二,得五十多两银子,那典型的一夜暴富,所以方涥的名气,在客栈所有小二的眼里,那是极高极高的土财主。 桌子不大,方形的桌面,也是就是一米二的长宽,方涥把一大箱子酒,抱到了桌子上,箱子里共十二瓶酒,每瓶酒还不一样,这是方涥在地球大超市和药店采购的,为什么买酒还要去药店呢?这个嘛酒精只有药店有。 十二瓶酒上的标贴都被撕掉了,用繁体字写着不同的名称,按照方涥添加酒精的新度数,从低到高依次写着:酒徒、酒者、小酒鬼、酒鬼、大酒鬼、酒侠、大酒侠、酒神、酒仙、酒圣、酒帝、酒武至尊,正正好好十二个称呼对应着十二瓶酒,每瓶酒不多不少正好五百克,也就是一斤。 摆放好之后,方涥还列了个悬赏规矩,也是繁体字写的: 大酒鬼以下称谓每瓶酒五十金; 酒侠至酒仙每瓶酒五百金; 酒圣以上为悬赏酒,有能力一饮而尽者不收钱,但若不能一饮而尽,那么只能视为无能力冒充酒力好,按江湖规矩,冒充者,死! 酒武至尊一饮而尽者,将获得酒之尊者称号,无论在江湖何处,都能以酒武至尊或酒之尊者自称,受天下千万酒民所膜拜! 万事皆有因果,酒也有凶猛柔和之说,倘若酒力不济,生死各安天命,与本悬赏无关! 一段文字被小二张贴在桌子旁边的立柱上,方涥写那篇繁体字的时候,还用的是荧光笔,而且每一个等阶的颜色还不同,此时在客栈大厅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方涥也不急,就在那坐着,那么冷的天气,居然还用一把折扇,再慢悠悠的呼扇呼扇,等了一会,见大厅里的人都向方涥这张桌子聚拢了过来,方涥站起身,双手抱拳:“各位英雄好汉,在下乃是十商道少主,今日刚到宗艺坊,看各位英雄气宇轩昂、谈吐不凡,想必皆是武林正道之翘楚,在下姓方,单字一个涥,愿以酒会友,结识一些朋友!特摆此悬赏台,为天下武林豪杰助助兴。”一段高亢的声音,响彻整个客栈,甚至连楼上客房的人,都能听的清楚。 大厅里的人开始小声议论了,看着方涥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的十二瓶酒,不说别的,就那十二瓶酒的酒瓶子,足够吸引他们的,从酒徒开始到大酒鬼,都是瓷瓶子,但样式独特,原本不是装酒的,是方涥拿各种花瓶来代替的;从酒侠开始那瓶子就是玻璃酒瓶了,款式各样的酒瓶,晶莹剔透,一眼就能看到瓶子里清澈透明的酒水,如仙露般静静的躺在里面,而酒五之尊,方涥用的瓶子是有led灯可以闪烁的瓶子,在所有的酒里面,最为醒目,也是方涥面前最为耀眼的物品。 过了半晌,终于有个人站了起来,不是别人,就是之前刚刚上楼喊她四哥五哥的魔山谷六妹,雄壮的身材挤过人群,到了方涥桌子面前,“哼!就你这些破烂货,也敢来卖弄!等着!我五哥一会下来,就这些玩意,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这丫头说完,方涥没什么表情,现场的其他人一片嘘声! 人群中,一个瘦弱的男子站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小胖妹,别整那些没用的,你的手下,没见过能喝的,你刚才到楼上喊人来,还以为你能叫个多有能耐的人,结果下来一个,一碗酒就站不来的货!看着很魁梧,结果身上没二两肉!呶!现在还睡着呢!哈哈!” 一阵阵哄笑渲染了整个大厅里,就在大家都在大笑的时候,客房下来的楼梯上,走来一人,此人精瘦的程度,倘若要关押在大牢里,一定要为他特制一个牢房,不然一般的牢房对于他,几乎相当于到处都是门。 “谁呀!欺负我们魔山谷的人,上瘾了是吧?谁给你惯的!喝酒就喝酒,怎么还”这人就是刚才还沐浴的老五,起初看着一群人都聚在一边,看到人群中的六妹,虽然不喜六妹,但怎么说也是他们魔山谷的人,有什么闪失都是丢他们魔山谷的面子,可说到一半,看清了方涥面前桌上的东西,这嘴巴就闭上了,同时双眼睁大了许多,好像打算今后用眼镜当嘴巴说话了。 “五哥,你终于来了!六妹我被那家伙欺负!”说着指了指刚才说话的瘦弱男子,但也就是指了指,然后拉着老五的手臂,“那货待会再收了,这这少侠摆了一桌子,说可以获得酒之尊者称号!不说别的,这称号你得了,就是咱魔山谷的荣誉!五哥,把桌子上的酒都整没了,我就看看这少侠,服不服!给不给咱们酒之尊者称号!” “放放放开是我手臂!你这丫头也不看看,那么多人盯着,你就不能温柔点!”老五对着六妹嚷嚷了几句,看着自己的手臂获得了自由,也没再计较,转身一屁股坐到方涥对面,“本少爷是魔山谷老五,名叫雁矗钰,有礼了!”说着这老五双手抱拳,但每个握成拳头的手只有四根手指,小拇指像女人的兰花指一样,还直勾勾的敲着。 第一次见到这姿势,方涥有点懵,还能这样玩?而且听此时的老五的声音,也是带着一丝儿阴柔,与当初在烟谷村码头雁筠蒿说话差不多,弄的方涥身上一阵阵鸡皮疙瘩,“在下,十商道方涥,不知魔山谷的英雄,准备挑战什么称号?” 老五雁矗钰还在观望,没回答方涥的问话,旁边的六妹急了,“五哥,看啥!就把那个酒武至尊拿了!人家方少侠弄这么齐全的排场,是满足那些虾兵蟹将的,五哥您的酒量,绝对是至尊!” 雁矗钰还在观望中,看着每瓶酒都很稀奇,尤其是玻璃瓶装的,那简直就是流着口水在看,旁边围观的人,也有些急了,晶莹剔透的酒,对他们诱惑力太大了,可惜,他们身上没有多少银子,更别说金子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之前与魔山谷六妹对着干的瘦弱男子也挤到桌子前,“少侠,在下乃岳苍谷正谷四弟子时坤,敢问这些美酒只要一饮而尽,当真不收金银?” “呵呵,当真!而且你喝的哪种酒,就可以获得哪种酒的称号!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酒凶猛柔和,皆是自身问题,如若不济,可能会赔上性命,愿得以嘉名,风险是必须的!”方涥看着雁矗钰一时不会有决断,便转身正面对着这个叫时坤重新说了一遍规矩和风险。 看着方涥转身,雁矗钰有点感觉被人无视了,轻咳了几声,也没人搭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时坤表演。 “少侠,时某不才,没什么金银,不敢贪多,取个酒圣便好?”时坤说话的时候,还撇了一眼雁矗钰。 酒圣的酒,是能饮用的白酒中度数最高的,六十八度闷倒驴,这个酒方涥没加料,能一口闷的人,在地球那边都不多。 看着时坤一脸笃定方涥伸出手,“请!” “哈哈!各位,我时坤,先拿酒圣一名!望各位给个见证!”说着,时坤就伸手抓向酒圣的瓶子,可,方涥伸手把瓶子按住了,“时大侠,先听方某一言,这酒圣、酒帝还有酒武至尊十年才出现江湖一次,无论你是失败还是成功,下一次倘若有人想挑战酒圣之名,必须要十年之后,切记!方某最后再奉劝你一句,不知时大侠可否有同行之人,饮此酒后,时大侠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准,有个人照应着,大家都放心些。” “多谢方少侠相告!时令、时田,待会你俩照看着我!” “四师兄放心,我俩一定把你照看好了!酒圣之名,非您莫属!” “好!哈哈!不过这酒圣之容器口太小,方少侠,不知可否倒出酒碗再一饮而尽?” “当然,时大侠请便!” 方涥答应了,时坤也不墨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来一个酒碗,之前也不知道是谁用的,将里面的残酒抖落干净,才慢慢的将酒圣之酒倒了进去,浓浓的酒气,顿时弥漫了整个大厅,围观的人是越趴越近,几个紧挨着时坤的人,都被时令和时田硬拦着,不然那些人都能挤到时坤身上去。 酒碗很大,一斤酒倒进去,看上去才大半碗,时坤双手捧着酒碗,向方涥和周围的人展示了一下,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仰头就倒了进去。 入口,看的出时坤眉头紧锁,那么高度数的酒,一口闷?喝到最后,酒碗和时坤嘴就像粘在一起,迟迟不见他拿下来,时令和时田有点急了,想上前拉一拉时坤,但又怕酒碗里还有余酒未饮撒落出来,于是只能在旁边焦急的等待着。 第二百一十一章 酒武至尊 木辰国宗艺坊客栈,大厅里围观的人此时也和时令时田差不多,有几个人站的高,左摇右摆的想借着高位看清楚时坤酒碗里是不是还有酒,场面一时变的很安静,一直很鄙视时坤的雁矗钰,在桌边冷哼一声:“哼!就这,已经醉了?” 可能是被刺激了,时坤双手捧着酒碗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身子就开始有些摇晃,两个呼吸后,酒碗被重重的放回到桌子上,还想拿着给大家看看酒碗空了的时坤,双眼一番,身子倒了过去。 时令时田在其左右两边,立刻将时坤搀扶住,为了不丢面子,这两人也没大声嚷嚷,更没叫喊时坤的名字,只是一人一手在时坤背后点什么穴道,然后顺着穴道捋着什么功法一般,有轻有重、有急有缓的揉推着,即使是这样,时坤的双眼仍旧没能睁开。 方涥算是看明白了,时坤已经被凶烈的酒烧晕了过去,“两位,将时坤兄扶回客房休息吧,倘若能醒,酒圣之名当之无愧,否则,还望及时医治!” 听到方涥说可以离开了,时令和时田也没敢耽搁,刚才他们俩那一人一手点穴揉推的伎俩,应该就是之前可以千杯不倒的主要原因,看着伎俩重施都没效果,他们早就急了,此时也没功夫向方涥道别,架着时坤便挤出了人群。 大厅里的议论声渐渐多了起来,雁矗钰看着时坤被抬了上去,感觉自己的表演应该可以登台了,可不曾想,方涥开始收拾桌子了,把一些酒又重新放回的大箱子里,“方少侠,请稍等!雁某还没挑战,何以如此?” “噢?雁少侠还有胆子挑战?仅仅酒圣都弄成这样,哎!这木辰大陆也不过如此!方某可不想弄出人命,既然此地无酒力过人之辈,方某还是趁早换个地方,否则一旦有人计较了起来,呵呵,方某可吃罪不起。” “方少侠此言差矣!不可,以一人之失而论群雄之败,我雁矗钰愿挑战酒武至尊!还请方少侠给个机会!” 看着雁矗钰那么认真的表情,方涥收拾酒瓶的手停了下来,看了看雁矗钰,又看扫视了围观的人,“机会?雁兄弟,诸位英雄好汉,我想诸位都误会了!我乃寻酒武之人,并非以酒杀人!倘若皆是不胜酒力者来自寻苦难,不说方某吃最不起,就是这十年才会出现的绝世之酿,也不容这么被糟蹋啊!” “方少侠所言极是,可不曾尝试,何以知不可?还请方少侠给雁某一次机会,雁某愿意在天下英雄豪杰面前立誓!我雁矗钰饮酒武至尊,倘若有任何不测,皆与方少侠无关,是我雁某人酒力不济!诸位都给雁某做个见证!”雁矗钰说着,站起身用手臂碰了碰一旁的六妹,此时的六妹已经是无比痛快了,看着之前与她对着干的时坤不省人事,那心里说不出的得意,时不时瞄着方涥的眼神都充满了爱意。可被雁矗钰碰了碰,才发现自己的五哥,要挑战酒武至尊,“五哥,你确定能行?” “唉~叫你帮我说说话,你怎么还反过来问我!这么不相信我吗?快点的!今儿个五哥我必须拿了这酒武至尊,以后咱魔山谷在木辰大陆,绝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回头谷主和咱爹,都要高看我们兄妹!快!说你帮忙照看我!让方少侠安个心。” “噢~噢!”六妹身材肥硕,噢了两声之后,便艰难的在人群里转了个身,先对着周围围观的众人道:“诸位,我五哥从小就是酒坛子里泡大的!别看他身材精瘦,那是因为我五哥几乎不吃饭,顿顿都是喝酒喝饱的!还请各位一同做个见证!嘿嘿,方少侠,我五哥绝对没事,待会他喝了之后,我负责照看他!” “对对对!六妹虽为女子,但她一身气力十足,照顾我这一身排骨,绝对没问题,还请方少侠给次机会!” 方涥假装难为,犹豫了片刻后,才勉为其难的开口道:“既然雁兄弟诚心执意要挑战,哎!方某就给你次机会,不过,还是那句话!十年现身一次的绝世佳酿,并非人人都有能力品尝,雁兄弟饮过之后,还请自重!生死各安天命!” “成!方少侠放心便是!小二!取新酒碗来!”雁矗钰看着有机会了,那双眼都开始放光,闪烁彩灯的酒武至尊之酒,在他的眼中,那不是酒,那是名,是利!是他、是魔山谷永远的荣耀! 这角度不同,观点也不同,这酒武至尊的酒,就是九十度的酒精,在方涥眼里,就是毒药!而且还是一点就着火的毒药。 小二拿来新碗,现场就变得异常安静,围观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只听见咕咚咕咚的倒酒声,呃应该是倒酒精。 “诸位!”把瓶子里的酒倒的一滴不剩,雁矗钰也是一样,双手捧着酒碗,向大家展示一圈,没说什么,先上鼻子对着酒碗闻了一下,顿时感觉一股灼烧之气在鼻腔里蔓延,让雁矗钰差点没喘过来气,伸手刚想扶着桌子,身边的六妹立刻上前搀扶了一把,“五哥,这酒带劲不?六妹我离那么远都能闻到!” “咳咳!六妹此酒只能天上有!”雁矗钰说完,又把头凑近了六妹小声的说道:“这一碗下去,五哥我恐怕要飘了,你别做迟疑,立刻把我背上去找咱爹发功!助我消化此酒力,否则,你五哥我很有可能香消玉殒!” “啊?”六妹吃惊的看着雁矗钰,“行,你放心的喝吧,我随时准备背你上去!” “嗯!”兄妹俩商量完,雁矗钰才站直了身子,“诸位英雄豪杰!为雁某做个见证!同时也见证武林第一酒武至尊!” 豪爽的一句话,还不等围观之人给什么回应,雁矗钰仰头便灌了下去,只是这一灌,没有给大家多展示什么英武身姿,短短两秒,酒碗便空了,雁矗钰强捂着嘴巴,双眼瞪着六妹,六妹傻楞了一两秒,才抱起雁矗钰冲着人群便硬挤了出去,一溜烟便爬到二楼客房,那肥硕的身子,加上大力奔跑踩踏着木板楼道,咚咚作响。 片刻,围观的人们和方涥才收回目光,要把这戏演全套,方涥无奈的摇摇头,“哎!可惜了,十年难得一见之壮哉,居然眨眼即逝,小二!这一瓶酒徒之酒,本少侠赠与本店,可作为镇店之宝!想必十年后,方某也不会再来此地了!可惜啊可惜!” 方涥给小二一瓶酒,那意思很简单了,收买人心呗,顺便叫小二帮他一起收拾,其中一名小二双手如接圣旨一般,接到了方涥递来的酒,立刻就抱在了怀里,生怕被别人抢了去。 第二百一十二章 除魔卫道 夜晚,客栈的一场悬赏挑战酒之称谓草草结束了,但之后的影响力,才刚刚开始。 客栈二楼,第一个被两人架上去的时坤,此时已经有了点意识,但处于极度醉酒的状态,双眼皮无力的垂在眼上,时令时田则在其身后,不停的点穴揉推,不一会,“呕~~”又一口呕吐,这已经是第二十多次呕吐了,“时田,你说坤哥没事吧?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坤哥醉酒成这样的!” “应该应该没事,不过这酒够猛的,闻着坤哥吐出来的,我都发晕,更别说坤哥还喝了下去!”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快,快!拿桶呕~~”时坤原本想说点什么,但这一开口,没喘两口气,便感觉到胃里有东西要翻滚而出。 时坤的情况还算是好的,雁矗钰可就悲催了,六妹抱着他上楼,路上就吐了大半,可惜还有一小半留在了胃里,雁矗钰的爹之前都已经睡了,同样枯瘦如柴的身子,此时正在大汗淋漓,不停的在雁矗钰推功,帮助其消化酒力。 悲催之处就在于此,他们只是消化,没像时令时田那样催吐,这酒精在雁矗钰的肠胃里已经烧烂了,雁矗钰回客房的半道上就痛晕死了过去,此时的他,什么直觉都没有,气息都很微弱,精瘦的两胸中间,都能看到隐隐的红斑,正翻滚着酒精的灼烧,他爹在其背后根本看不见,仍旧不收手,继续推功。 两三分钟后,雁矗钰的身子,彻底没了生机,缓缓朝一边倒了下去,客栈里传来一阵咆哮!“钰儿!!!” 第二日清晨,有人欢喜有人忧!可无论是喜还是忧都找到了方涥身上,知道他们要找,方涥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客栈大厅里。 时坤一夜煎熬,此时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可谓是生龙活虎,貌似已经得道升仙了一般,方涥当众给他了一块金子制作的酒圣令牌,别看只有巴掌大小,实心的令牌,正面酒圣二字,北面是十商道字样,整个令牌边缘制作的如火焰一般,下端还吊着一段小号的红绳结和一个玛瑙的圆珠,在古代时空里,这玩意比皇族的物件都要高大上。 此时时坤已经跪在方涥面前,客栈大厅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本人代表十商道,将酒圣之名封为岳苍谷时坤!十年之期内,可享有酒圣之名,无论何处皆可以酒圣之名自称!” “多谢方少侠!”时坤双手高举过顶,接过了酒圣的令牌,还没来的及兴奋呢,双手里刚刚接到的令牌被人群外一精瘦的老头,飞身向前一个空翻抢了过去,“还我令牌!你乃何人!”时坤怒了,令牌被抢,身子从地上瞬间弹起,指着三步外的老头大声喝骂。 于此同时,时令时田包抄到老头旁边,“大胆老头!居然光天化日,在众目睽睽之下抢夺我师兄令牌!莫不是要与整个武林为敌?” 不得不说,时坤这三人,武功不咋滴,但论嘴上功夫,瞬间秒喷死一个健康人,那是很轻松滴! 老头看了看面前的时令时田,转过身,又看了看时坤,最后把目光聚焦在方涥身上,“哈哈哈哈!什么十商道!什么酒圣之名!江湖上何时出现此等荒谬之事!我儿昨夜要夺酒武至尊,可惜,那并非什么酒,而是毒!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杀人偿命!我儿之命!被你这个黄口小儿耍阴谋诡计陷害!拿命来!”说罢,精瘦老头快步直扑方涥而去,同时右手成爪状伸在身前,眼看就要直取方涥咽喉。 事情发生的太快,客栈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可意外来的也不慢,就在精瘦老头即将得逞的时候,成爪的右手离方涥咽喉还有十厘米,一切都静止了下来,现场像是被定格了一般,所有人都不清楚又发生了什么,精瘦老头的身子,缓缓的向一边倒去。 方涥作为当事人,快速的扫了一圈蒙圈的众人,立刻双手抱拳大声喊道:“不知哪位大侠出手相助,方某感激不尽!” 刚才精瘦老头是伸着手臂抓向方涥的咽喉,可手臂也太短了,方涥的电棍并没伸出多少,老头的身子先被电击了四五秒,才缓缓倒下。 方涥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实力’,才装作是现场高手相助。 一句大喊之后,围观的人纷纷四处寻找,看看有没有人站出来。 可左看右看了半晌,也没个人站出来,方涥当然知道不会有人站出来,如果有,那真的遇到演戏天赋极高的人了,“既然大侠不愿意站出,相信是不想被魔山谷记恨,可如今魔山谷已经招惹了所有江湖人,众目睽睽之下抢夺他人财物,不说这令牌是何物,就是令牌本身的黄金足足二十两,江湖人怎么任此等贼人猖狂?更何况令牌乃是十年一现身的酒圣之名令牌!” “正是!此等贼人,我岳苍谷时坤不愿与此为伍!呸!”时坤动作很快,看着精瘦老头躺了,立马上来从手中取走了自己的令牌,顺着方涥说的话立即接了下去。 时令时田更猛,上来对着精瘦老头就是一顿乱踢,只是刚踢了几十脚,人群外就冲进来几个人,来人男子都是精瘦的,唯一一个女子却肥硕无比,看到地上躺整挨踢的人是他们的爹,顿时场面一阵阵刺耳的尖叫声:“爹!!!!” 男人是声音如女人,高音特别的凸出,而那唯一的女人却一点声音都没喊出来,其实不是人家没喊出来,而是喊出来的都是低音,别人听不到,都被刺耳的高音盖住了。 人群里,很快有认出来这些人,那女人就是昨晚一直在客栈大厅与时坤斗酒的魔山谷六妹,还有一个是下来没一会儿,被一碗酒放倒的四哥,其他的人,没见过,看模样应该是他们的兄弟。 时令时田脚步急闪,如急转的陀螺,轻轻松松挤进了围观的人群中,时坤呆愣的向都退了几步,就在魔山谷的兄弟几人想从地面上拉起那精瘦老头之时,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魔山谷与我们武林正道为敌!人人得而诛之!” “对!魔山谷,都是鸡贼狗盗之辈,我等不屑与此为伍!”时坤立刻响应着,同时还高举着拳头,如同要带头上去打第一拳的架势。 可仅是如此,并没什么卵用,魔山谷的几人,与人群之间相隔了三四步远,只是呐喊没人动手可不成,方涥见状便凑到魔山谷几人之中,对着六妹说话时,还很庄重的双手抱拳,腰部稍微一用力,便将其中一个魔山谷的人,挤到了围观人群那边,被挤出去的魔山谷人,原本就因为他爹被人殴打而气愤,现在感受到被人用力挤开,想找挤他的人算账,面目狰狞的样子如同要生吃活人,可脸此时是面对着围观的人。 于是,方涥假装对六妹要说话的嘴都没张开,现场围观之人,误以为魔山谷的人竟然向他们先动手,那便不必客气,各种各样的招式开动了起来,顿时整个客栈一楼变成了演武场,圃垫案几被打的到处飞舞,魔山谷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各种拳头、各种脚丫子便席卷他们精肉的全身。 起初还能见到有人出拳,可没两招,大家全部换成了脚,再过了五六招之后,大伙的攻击都快换成了武器,其中一个面相看上去像‘老实人’的家伙,怒气的骂道:“什么玩意!打上去都是骨头,我这一力千斤拳,一头牛都能打死,怎么今儿个就对上了一堆骨头呢!” “阿弥陀佛!我等武林正道,皆应除魔卫道!贫僧这鞋不行,骨头属荤菜,万万不可触骨!劳烦施主让让,贫僧举着案几很辛苦!让贫僧先过去抡两下,也算是为武林正道出了点力。” 一场群殴,很快变成了一场虐打,魔山谷的几人,被挤在了一起,原本就瘦弱如柴的人,此时更加纤细了,都堆在一个角落里,禁受着各种‘武器’的洗礼。 第二百一十三章 发财大师 魔山谷的男人都被打残了,六妹因为是个女子,大家都无视了她,就算她想出手救助家人,也是无能为力,远离殴打的人群,找了个不会被连累的地方坐了下来,“以后终于没人管着我吃肉了!” 招呼魔山谷的人,持续了很久,这里没有什么捕快,更没什么衙门,起初方涥认为出手的人会越来越少,大家都会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这里是江湖的世界,那价值观和道德品质完全是两码事,对着魔山谷动手的人越来越多,为了避免误伤,甚至有人开始进行组织和引导,有点类似于排队吧。 刚才说话的那个和尚,举着案几抡了上去,两下之后,案几断裂了,手里拿着只剩下一半的案几到了客栈的账台前,从怀里摸出了点银子,眼神里有点不舍,但还是一口爽气出鼻,“哼!这钱够不够再来一张案几的?” 账台里的掌柜有点懵了,看了看几颗黄豆大小的碎银子,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在这时候,两个大大的银元宝,被人放到账台上,“这些够买你们客栈的损失了吧?” 说话的正是方涥,一切皆因他而起,而且还是他扇动的,理应赔偿,说完之后看着掌柜没回答,又摸出两个大银元宝,“现在应该够了吧?照价来说,那些完好无损,好像都可以算在内了!” “阿弥陀佛,施主,莫要诓骗我等,如若这些银两已购,还请尽快言明,贫僧还是第一次出手打那么心爽的!”说话的和尚就站在方涥旁边,那么近的距离,方涥算是看的非常清楚,和尚的外形不多说,但这个和尚面貌,和西游记里的唐僧有十一二成相像,只是两条粗大的圆月弯眉,配上一双大眼,充满了喜感。 方涥看着那么帅气的和尚,立马把账台上那几颗黄豆大小的碎银子拨到和尚面前,“高僧客气,出钱的事情不必高僧来,十商道,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噢,那贫僧就不与钱多的施主客气了,那个施主一心向善,请受贫僧乏财一礼!” “呃发财?” “非也非也,乏,即缺,施主莫要误会!” “噢,是方某会意错了,乏财大师快去搬案几吧,再不去,案几都被人搬光了!”方涥打趣的对着和尚说道。 “小僧不可称为大师,不过,施主好意,贫僧心领了!”乏财和尚说着,便转身就跑向客栈的内侧,那里还有几张案几完好无损。 方涥挠着头皮,注视着这调皮的和尚,八成是被寺院里派出来化缘的。 和尚手脚很利索,高举着案几在‘施暴’的队伍最后排着队,队伍里的人都看到了和尚手里的‘大杀器’,纷纷效仿,很快客栈里就只剩下一张案几完好无损,那张案几旁边坐着的正是魔山谷六妹,谁也不敢到她面前搬案几,和尚又抡了下案几之后,成功的将案几砸断,拍拍手心情正舒爽时,余光里瞄到了客栈尽头还有一张完好无损的案几,左看右看了众人,居然没人去搬,“阿弥陀佛,诸位施主皆是好心,知道贫僧没爽够,那贫僧就不与诸位客气了!” 乏财和尚跑了过去,没几步,便卡顿了一下,案几旁边一个胖女子,此时才映入他的眼帘,之前只注意了案几,现在想转身离开,但一回头,看到许多人都在注视着他,刚才说的声音有点大,此时真是骑虎难下,走到胖女人身边:“女施主,看你一脸喜色,莫非有何喜事?” 此言一出,所有围观的人彻底呆了,好像整个客栈都安静了,大家几乎都知道那个胖女人也是魔山谷的人,只因为是女人,这好男不与女斗,才没人去招呼她,全部的精力与力气都用在魔山谷的男人身上,此时魔山谷的男人几乎都快断气了,和尚居然在人家魔山谷女眷面前说有喜事,真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很快,众人期待的结果出来了,那胖女人站起身,并没搭理和尚的话,看了看角落里被群殴的家人,貌似还有些气息,“哎!你们真废!打了半天了,竟然一个断气的都没有,这样下去怎么行?” “啥?!”整个客栈里的人,都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声。 乏财和尚离的最近,“阿弥陀佛,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切莫如此说!” “施你妹!本姑奶奶可不是猪!你们打不死我那几个哥哥,待会你们拍拍屁股走了,本姑奶奶一个人照顾他们几个,要知道,我也痛恨他们,你们不知道吧!他们天天管着我吃东西,肉不许吃,饭也不许多吃,要我照顾心里最恨的人,你们还如连我一起打了,和尚,就从你开始,为武林除魔卫道不分男女,本姑奶奶也是魔山谷的人,怎么滴,你们都瞎啊!来打我,快来打我!” “阿弥陀佛,贫僧涉世未深,有生以来第一次听此要求,阿弥陀佛!施主,你去吃东西吧,我帮你保守秘密!而且我们都没看到你在宗艺坊出现。”乏财和尚说话间,彬彬有礼给肥硕的六妹单掌一礼。 六妹一听便乐了,看了看面前的和尚,又看了看远处围观的人,得到一致的默默点头后,“和尚所言极是,本姑奶奶没来过,嘿嘿,没来过!”六妹边说边朝一边退走。 六妹心里真是这样想的吗?非也非也,起初她是想撇清关系以防自己也挨打,现在么,她是要早点溜走回魔山谷报信搬救兵。 在六妹已经踏出了客栈那一脚之时,回眸望着客栈内的眼神,充满了弑杀的怨气,这一幕,被方涥捕捉到了,怎么可能会放走一个? 宗艺坊南十里,道路上横卧着一个老头,翘着腿很舒坦,很早就发现了目标,老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魔山谷六妹打马而来,速度不算慢,但怎么说这马匹也是有血有肉的生物,背上驮着那么大一团肉,也是相当吃力的。 六妹远远的看到了道路上有人挡道,换做之前,她绝对下马教训一番,可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右牵了一把马缰绳,想从老头身边一侧绕过。 老头看到来人马匹的架势,便伸着懒腰坐了起来,这下道路上空间大了,六妹双眼微眯盯着老头的一举一动,直到打马越过了老头,六妹才收回视线。 就在六妹认为没有事情的时候,老头给了她一个安乐死,根本没有痛楚更没有喊叫,六妹肥硕的身子仍旧稳稳的坐在马背上。 老头出手速度极快,如果有慢镜头来回放,可以看到在六妹的马匹刚刚越过老头身子时,老头便从地上突然弹跳起来,一跃到了半空中,无数根头发丝儿细的内功之气轻柔的从手掌里推了出去,而攻击在六妹身上的部位,正是六妹的后脑向上一点,像头发丝一样的气顺着头发深处到大脑中。 这就是老头说的,不见血不见内伤置人于死地的独门绝招。 客栈里的魔山谷六人,此时奄奄一息,还挂着一口气未断,方涥看了看六具活‘尸体’,“诸位乃侠者之大贤也,方某倾佩!然,人死也要归故,方某出资顾辆马车把这六人一起送回魔山谷,是死是活看他们命数!” “阿弥陀佛,方施主慈悲心肠!” “乏财大师,方某可不慈悲,倘若慈悲的话,会送他们去投胎,下辈子做个好人。” “阿弥陀佛,生亦死,死亦生,生死乃轮回之道,命理天数皆已定果,方施主言语也算对,也算不对。” 看着乏财要耍嘴皮子,方涥乐了:“呵呵,乏财大师,如果给了你金银,能不能把你法号改成发财呢?” “方施主此言差矣,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义之财不能取!” “行,缺钱了来找我,我雇你!”方涥说完便走开了,可乏财却屁颠屁颠追了上去,“方施主,贫僧一直缺钱,嘿嘿,出家人不打诳语,那个刚才方施主也看到了,贫僧的盘缠就那么一丢丢了,嘿嘿,不知方施主雇贫僧做点什么?” “呃你是现在就想被雇?”这乏财和尚,一点不按套路来,方涥笑了笑,“得,那你跟我走吧!雇你先当保镖!这与你戒律不冲突。” “保镖?呃那意思就是看家护院呗?嘿嘿,那感情好!” 乏财和尚与方涥一起回了小院,老头处理了魔山谷六妹回来后就懵逼,没看到方涥,先看到了小院里静坐的一个和尚,还以为自己记错了院子,刚想离开时,“不对啊,这一排几乎都是我们的小院,喂,和尚,你在这干嘛呢?” “我?我是护院保镖啊?老头,你谁啊?” 被和尚反过来质问,老头乐了,“和尚,你是什么寺庙的?” “呃贫僧呃贫僧已无寺庙归,六年前寺庙被毁,方丈坐化,临终前将我等凡曾都驱赶逐出师门,阿弥陀佛!” “噢,原来是这样,那行吧,以后跟着那小子混!”老头说着走到了小院里,根本没再搭理和尚,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和尚有点懵,业务不熟悉,也不知道谁是谁,刚到这里,方涥便叫他在小院里等待,别的要求便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方涥才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堆衣物,“乏财,去马车里洗洗澡,然后把衣服都换了。” 乏财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了扯,又闻了闻,“呃贫僧这衣服上个月刚洗过,这冬天寒冷,马车还能洗澡?” “你来当我们十商道的护院,当然要先遵守咱这里的规矩,你不吃肉喝酒这些戒律可以继续,但卫生方面,必须遵守这里的,到马车上,我教你如何洗澡,还有,没运动可以一周一澡,如果有运动或是打架,每次打完就要去洗澡!” 听到打架,乏财的双眼睁大了几分,看着方涥又回到了马车,屁颠屁颠跟了过去,“打架?嘿嘿,方施主,这里还经常打架吗?” “你以后不能叫我方施主,多外气!和他们一样都叫我少爷吧!”对于少爷二字,方涥在古代还真喜欢,在地球那边谁能叫他少爷,谁能对他那么尊敬? 乏财的洗澡,严重的考验了马车洗浴系统的排水功能,原本是循环净化的,但看到乏财身上的污泥,方涥果断取消了循环,搓澡足足进行了一个小时,来来回回搓了五次,每次几乎都搓下来一斤多重的污垢,恶心的方涥感觉再给一个原始人指挥洗澡。 “施主呃少爷,这衣服轻盈,好暖和,就是这颜色,是不是太扎眼了一些?”乏财穿着方涥给他的衣服,里面一件保暖内衣,然后是套速干运动装,外面的羽绒服是方涥订做的,考虑到和尚的统一服装都有点发黄,所以直接订做两套土豪金,那一身金光闪闪的,走到那里都很招摇。 “不扎眼,以后你的法号改改,乏财不好,对我们十商道也不好!以后你正式更名为发财大师!缺钱了就说一声!本少爷就是钱多!” “呃那贫僧以后在十商道就称发财,”看着自己一身轻盈的衣服,还有脚上一双舒适的鞋子,发财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小院门口,狂奔浪几圈。 片刻后,发财和尚的心愿达成了,浪了一头汗,跑了回来,苦逼的他,听到了可怕的要求,“出汗了是吧?那就去洗洗干净!” “呃”也就是从这时起,发财的运动变少了,除了每日清晨的练功之外,其余时间几乎都是不动的,身材嘛,自然是越来越圆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鬼手蝎王 武林新秀明日就将开始选拔,所以今日的客栈相当热闹,方涥等人住的小院位置较高,视野最好,客栈西北角是此次新秀选拔的比武场地,现在已经是人山人海,各式各样的服饰,让视线里的场面感觉像是模仿秀表演。 方涥雇佣和尚,其中一个目的就是和尚比他们都了解这里,“发财,你不打算参加新秀吗?” “贫僧不参加,此次来这里,也是巧合。” “巧合?呵呵,看来咱俩有缘,我也是巧合之下到了这里。”方涥说着,又看了看西北角的人山人海,发财不想多说什么,方涥自然也就没有过多追问。 “少爷既然要参加这次新秀,想必是有几分把握,不知少爷准备报哪一类兵器的新秀比武?”发财看着方涥身上并没有武器,也没见过方涥出手,对方涥的武功一直很好奇。 方涥笑了笑,“报了拳脚的,据说那一类的竞争对手最少。” “呃拳脚的确实不多,行走江湖的人,没个兵器在手都会感觉势弱,少爷的武功能到何程度?” “程度?哈哈,你少爷我不会什么招式,到时候看情况吧,比武结果不重要,本少爷只是去凑个热闹,见识一下木辰大陆的武林人士。” “原来如此,那发财就放心了,不过少爷参加比武时,注意一些手臂上有红斑的人,如果比武的对手手臂上有红斑,切记不要比试,那些人很危险!”发财说这番话的时候,头是低下来的,而且样子很认真,并非是一般的劝谏。 闻言,方涥也收回了目光,转身看着发财,“说说你知道的事情,那些有红斑的人,又有何危险?” 发财犹豫了一会,根本不想开口的时候,远处的老头先口了:“小和尚,你是说的手臂上有红斑,莫非是鬼手蝎王?” 老头突兀的插嘴,弄的方涥和发财皆是一愣,很快发财习惯性的双手合十,“小僧不知,只知道手臂有红斑之人很危险!” 老头捋着胡须走了过来,“据老夫所知,鬼手蝎王已经退出江湖,从此不再插足江湖之事,如今怎会再次踏入江湖?” “小僧不知,但之前毁我寺庙那帮人里面,就有一个手臂上有红斑的人,那是小僧无意之间发现的,并未对人言明。被逐出师门后,小僧到处查访,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势力毁我们寺庙杀了我们的方丈,可惜几年来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可不久前,在北边的奇阳县发现了一丝线索和一批古怪的人,来宗艺坊也是因为跟着那人而来。” 发财说了一些自己的往事,弄的老头没了言语,可方涥是个好奇宝宝,立马就多嘴问了:“发财,据你所说,你们寺庙是六年前被毁,那么你被逐出师门之后都在江湖上查访,可有听闻类似的情况,比如什么门派被灭,什么谷或是什么岭的被屠?” “有,不多,算上我们寺庙总共十四个,在听闻那些门派被灭,贫僧都一一去查看过,可惜,什么线索都没留下来,幸存下来的人,什么都没看见,要么是恰巧外出不在门派,要么就是在某处闭关修炼,对袭击他们门派的人一无所知。” “照你这么说,但凡见过那些袭击门派的人,都被杀人灭口了?那你”方涥带着疑惑,看着发财,好奇他是如何看到手臂上有红斑的人袭击他们寺庙的。 “哎!发财之前顽皮,每日念经时常打瞌睡,那日寺庙被毁之时刚被罚打扫万佛殿,更巧的是,发财当时正在擦拭万佛殿最高的一尊佛像头顶,听到寺庙里传来打斗声之时为时已晚,刚想下去帮忙,便看到方丈被人打了进来,身子砸碎了万佛殿的大门,随后冲进来三个人,用大刀指着我方丈一个字都没说,便阿弥陀佛!之后,那人双手高举方丈走出了万佛殿,右手臂上的红斑很明显,如蛇皮麟甲一般,被发财记了下来。” 发财刚刚说完,老头紧接着就是一声叹气:“哎!倘若真是鬼手蝎王所为,呵呵,那这江湖可就真有事了!” “为何?”方涥不懂什么人物能能牵动整个江湖? “发财曾经听师傅提起,三十年前江湖上曾经有一场大风波,而且好像是由天宫引发的,只是师傅他知道的也少,唯一知道事情的方丈却只字不提。”发财说完,天空好像也很配合,突然的一阵狂风自北方吹来,狂风的规模很大,所过之处一些轻盈的东西皆被吹向半空中,狂风带来的不仅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一股极强的冷空气,方涥、老头和发财被狂风吹后都打了个冷颤,鼻子里吸入的空气貌似都下降了十来度,原本这里的温度只有三四度左右,如今再下降十来度,那就意味着冰冷刺骨的寒冬来了。 “老夫当年到木辰国时,那场大风波刚刚过去,江湖上还有很多血腥味,关于那场大风波的传言更是不知凡几,当时老夫也好奇,便寻根问底查了一查,结果啊,就遇到了天宫云游子。”老头说着便转身看向了北方,天宫就在极北之地,“当时的天宫是那场大风波的源头,也是受其影响最为深重的地方,大风波过后万余名弟子仅剩下一成,说到底,还是明心珠惹的祸!” 闻言,方涥立刻接了话题:“明心珠?老头,之前你说的三大宝物,都是真的?” “哈哈哈!老夫所言当然是真,有什么好诓骗你的!不信,你可以随便找几个老东西去问问,他们都找到那三样东西。” “阿弥陀佛,老爷子所言三样东西,莫非是魔王角、耀天镜和明心珠?” “你看看,发财都知道,老夫又岂会诓骗于你?” 方涥揉着下巴,看了看发财,又看了看老头:“这么说来,他们是因为争抢明心珠才闹事的?” “哈哈哈!非也非也,明心珠只是个借口,因为他们都没见过明心珠,只是一些人贪欲所致罢了。” 方涥有点急了,老头说话像挤牙膏一样,而且还挤的不是那么连贯,于是:“老头,从头到尾说说呗,我这听的断断续续的,一点连贯不起来啊。” “哎!老夫也只是确定一半,另一半是老夫所猜测,天宫云游子并非说了实情,而且老夫和云游子的会面,也是不以朋友的姿态,准确的说,老夫当年为了知道真相,是去挑战的天宫云游子,打了几十招之后,云游子被内伤所牵制,便败了下来,老夫自知胜之不武,所以也没逼迫他什么,任由他说多少便算多少。” “一半?那也行,老头,你就说说所知的一半,另一半我们也去猜一猜。”方涥佩服当年的老头,为了知道毫不相干的真相,啥事都做的出来。 “好好好!知道你小子也是猴急的想知道这里的故事,这总不能在这里喝着寒冷的北风说话吧,走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老夫给你们俩慢慢说。”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大风波 小院的正厅里,方涥为了打造更温暖、更舒适的环境,从现世里拿来了烧烤桌和烧烤店里的一些食物,比如羊肉、青菜什么的,边听老头讲故事,边慢慢吃着烧烤。 老头本名莫云天,当初从汇天宗出来之后,便周游各国,其实对于江湖人来说,国家的地界并非多么清晰,出国不出国,他们都是在江湖的世界里,好像从未走远过。木辰国发生大风波的时候,老头已经不在汇天宗了,所以一点都不知道。 当初到了木辰国时,大风波已经过去了,遍地沧遗、人人畏惧,尤其是看到陌生人,那是能躲多远躲多远,生怕被连累到什么是非中去,经过一番周折老头才打听到,原来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有人发现了明心珠之所在。 明心珠的传说,当时知道的人并不多,但能知道明心珠传说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为了得到更多关于明心珠所在的消息,江湖上的腥风血雨就一直没停止过。同样,那个时候更多的人在腥风血雨中知道了明心珠是绝世奇宝,之后的腥风血雨又加上了霹雳闪电,让整个江湖都在颤抖,什么隐士高人、什么江湖大侠、什么武林前辈还有武林各路人士都蹭蹭蹭的冒了出来,一时间,没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明心珠,无论自己知道多少甚至是一无所知,都不敢去说更不敢去问别人,一旦有人说了明心珠三个字,那就意味着自己的麻烦要开始了,幸运的人亡命天涯,不幸运的人死个十回八回的都不为过。 后来,江湖上一度平息过些日子,但没多久更加震撼的消息传了出来,消息来源是谁无人知晓,只知道消息的内容确定明心珠就在天宫宗,短短几日的时间,武林各路人士群体向天宫发难,虽说天宫是江湖大宗门,可也难敌江湖上牛鬼蛇神的不断侵扰,最后有一名叫欧阳烟柔女子站了出来,组织江湖各路人士,攻打天宫宗门,那一场大战,足足打了十几天。 天宫宗门地处极北之地,又在所谓的天山之上,白天的温度还算是正常些,但到了夜晚,天宫宗门里的人,必须要进室内取暖,否则那可怕的寒冷会让人非死即伤。 十几天的苦战,江湖各路人士死伤惨重,天宫弟子也是如此,后来天宫弟子变聪明了,他们依仗对天宫宗门建筑的了解,白天躲避不战,夜晚出来设圈套下埋伏,于是一场宗门浩劫,变成了催钱讨债的谈判,江湖各路人士派出了十六人为代表与天宫宗门谈判,要求天宫宗门将明心珠交出来,归属于所有江湖人,但凡是江湖人士皆有参详明心珠的机会。 代表天宫宗门出面谈判的是云游子的师尊,也正是天宫宗门的宗主云鹤南,云游子和云鹤南两人都姓云,明摆着是父子俩。 谈判并非顺利,天宫宗门拥有明心珠已有数千年,但一直只有天宫宗主或将成为宗主的人才会知道,消息是如何外泄的环节,没人言明过,是老头自己猜测的,欧阳烟柔曾经也是天宫弟子,貌似还和云游子有那么一丝儿暧昧的故事,可惜,云游子最后娶的并非是她,这样就能解释欧阳烟柔为什么会知道明心珠在天宫,而且也能解释欧阳烟柔为什么出面组织江湖各路人士群攻天宫。 谈判到最后,变成了儿女私情的恩恩怨怨,江湖人士不是傻子,当场就明白了里面的蹊跷,可他们对明心珠的渴望,让他们选择了继续坚持,一场不公平的决斗,在天宫宗门宗主大殿上演了,十六个江湖代表一起上场与天宫宗门宗主云鹤南及副宗主鬼手蝎王对战。 起初天宫的云鹤南和鬼手蝎王二人对战十六人很轻松,心慈手软,对十六人出手时仅仅是造成外伤又或者是点到为止,可半途欧阳烟柔居然暗算云游子,使得云鹤南分心顾暇,鬼手蝎王一人面对十六人时身负重伤,云鹤南情急之下起了杀心,连杀两人之后,其余十四人纷纷退走。 暗算云游子的欧阳烟柔,也被云鹤南一掌打的奄奄一息,临死之前说了一句所有天宫弟子都知晓的话:“云游子,得不到你,要么就杀了我,要么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得到你!那十六个废物居然打不过两个老东西!哈哈哈!枉费我那么多心思,到头来,居然还是一场空” 天宫宗门至此算是保住了,但云鹤南在得知事情的一切,皆是自己儿子云游子的师妹欧阳烟柔弄出来的之后,面对宗门近九成弟子的伤亡,还有副宗主鬼手蝎王的重伤,便开始抑郁自己的一切情绪,不久便驾鹤西去。 云鹤南死之后,鬼手蝎王也宣布退隐江湖,天宫宗门由云游子接管,说到这里,老头才深吸了一口气:“嘶~这鬼手蝎王,算算年纪比老夫还要再涨三十有余,不该是他重出江湖,一把老骨头都快进棺材了,怎么现在才出来寻那十四个人报仇呢?” 闻言,方涥感觉故事里面还有很多谜题没解开,“是啊,鬼手蝎王对了,发财,当时你看到那个右手臂有红斑的人,年纪多大?” “呃大约五十来岁”发财想了一会,才说出答案。 “五十来岁,你会不会看错了?”方涥问的问题,也正是老头想问的。 “应该不会有错,那人胡须很长,但没有发白,年纪不可能很老。”发财眉头紧锁,“噢对了,那人脸上有一道十字刀疤,在右边脸上!明日他可能会出现在新秀比武上,届时,你们一看便知了。” 发财这么一说,方涥和老头都点了点头,但很快,方涥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五十多岁,来新秀比武,你们不觉得有什么蹊跷吗?” “这有什么好蹊跷的,老夫也打算去看看,难道年纪大的人,就不能去看看了?” “是啊,年纪大的人,几乎都是长辈,携子女或弟子来参加新秀比武是正常的。” 老头和发财一人一句,说的方涥没了思路,但意识里,方涥总觉得有问题,六年的时间里连灭十四个门派,意味着是来清理当年天宫一战的余孽,也是一种清算,可这清算来的时间也太晚了一点。 第二百一十六章 重重埋伏 还想继续思考下去的方涥,突然发现屋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鹅毛大雪,这清晨还艳阳高照,转眼没一会儿变成了大雪纷飞,过了十来个月夏天生活的人,突然看到白茫茫的大雪,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小院里的视野太小,方涥三人裹着羽绒服来到了小院所在的山丘最高点,此时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大部分都是冻得哆哆嗦嗦在夸赞美景,只有方涥他们仨,穿着超级保暖的羽绒服不惧严寒,而且还拿着手机在各种拍照。 起初山丘的人走来走去还不是那么拥挤,可后来从西北角新秀比武场地退出来的人,发现了山丘上有人聚集,于是乎,山丘变成了人丘,密密麻麻的人都不知道别人在干嘛,反正大家都喜欢凑热闹。 方涥一行人见山丘上的人越来越多了,便早早的就退回到小院,此时在小院里搭了一个巨大的回字形帐篷,几乎快把整个小院都遮挡了,只留下小院中间一块‘天井’状的空地,搭建起了一个大篝火,篝火上面还有一个铁架子,之前和老头吃烧烤,又能吃又能取暖,和现在的雪景太配了,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从山丘上回来,方涥就招呼所有人来烧烤,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大篝火烧的木头啪啪作响,一点都不怕被大雪浇灭,两只来自地球且洗弄干净的整羊被串到了铁架子上面,风仑等七人轮流负责烤全羊,方涥又在回字形帐篷里放六张烧烤桌,这小烧烤配上烤全羊,那香味,随着雪花里的微风飘散到很远,别说这客栈了,就是整个宗艺坊的人都能闻的到。 说来也巧,很多人是寻着香味而来的,只有一人是为了别的事,恰巧赶来的,那就是多事阁的宗艺坊阁主木婵。 “哟,阁主大驾光临,令这小院蓬荜生辉,我十商道倍感荣幸!”方涥见到来人,主动上前打了个招呼,只是这招呼打的吧,木婵都没时间正眼敲他,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帐篷中间的篝火之上,那两只烤全羊此时已经外焦里内,一些油花落到篝火上,滋滋的润养着火苗,加上风仑七人大把大把的调料撒在上面,那场面弄的木婵和身后的媸儿被勾了魂。 见状,方涥把靠近小院门口的烧烤桌让给了木婵和媸儿,招呼两人坐下后,看到烧烤桌上还有些其他的食物,两个女人的魂才回归自己的身体,“抱歉,木婵和媸儿失礼了,望方少侠莫要见怪,这大雪纷飞的日子,居然有如此美味,令人食欲大开。” “呵呵,既然两位都有食欲,就留在此地慢用,食物管够!我十商道别的没有,就是钱财多!”方涥继续保持土豪姿态,此时小院外的人,不比刚才山丘上的人少,要不是客栈安保人员守在小院外,恐怕很多人都会冲进来。 对于外面的人,想花点小钱进来吃东西,方涥刚才的一句话,算把他们的想法全都掐死了,方涥不差钱,你花钱也别想进来。 慢慢的,小院外的人,耐不住大雪的寒冷,更耐不住勾魂的香味,五脏庙一直在打鼓,便纷纷离开。 见状,方涥取了许多烧烤桌上的食物,给刚才把守小院的客栈安保送了过去,这些小恩小惠的,获得了客栈安保的一致好评,“贵少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十几个人都是负责这边的。”其中一个壮汉边吃边对方涥说叨着,对于这些人,方涥并没打算要求什么,帮忙看护小院已经算是方涥的全部要求了。 同样是来蹭吃的,方涥对木婵和媸儿的要求可就多了去了,“阁主,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方某只要两个问题的答案。” 看着方涥嬉皮笑脸的样子,木婵是大跌眼镜,“真是无商不奸,无奸不商!方少侠尽管说吧。” “嘿嘿,方某想知道鬼手蝎王的下落,还有六年时间里被灭的十四个门派,是被何人所灭?” “第一个问题,木婵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鬼手蝎王六年前驾鹤西去了,第二个问题,木婵这里没有准确的答案,所以无可奉告。” “六年前死了?这时间”方涥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但又被弄糊涂了,“既然第二个问题没有答案,请容方某换个问题,鬼手蝎王有子嗣吗?” “有,最早有三个儿子,皆是天宫弟子,三十年前的大风波战死了两个,只有二儿子王益居还活着,但自从鬼手蝎王宣布退隐江湖后,就没了消息。” “鬼手蝎王是姓王?”方涥不解了,江湖的绰号怎么是和名字倒着玩的。 木婵笑了,喝一口热茶才缓缓开口,“鬼手蝎王,本名叫王偕,因为王偕练就一手独特又奇毒的掌法所以被人称为鬼手,且右手臂因为练功布满了红斑,如蝎子的毒尾,加之王偕两字反过来读的同音字,所以就有了蝎王之说,两者结合到一起,便成了鬼手蝎王。” “原来如此!” “哈哈,这个事情江湖上稍微年长一些的人都知道,王偕练就的毒掌是机缘巧合所致,不属于名门正派所为的功夫,所以王偕自己很少用,而且要求自己的后人也禁止练此掌法。” “这”方涥将木婵说的话和之前老头说的内容,慢慢的融合在一起,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天宫一战没死的那十四个人,会在最近六年才接连被杀。 正如方涥猜测的那样,木婵这次来的目的和方涥刚刚知道的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方少侠,木婵此次前来,并非是蹭吃蹭喝,事出有因,还望找个安静的地方。”木婵看着帐篷里男男女女什么人都有,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所以希望换个地方说一些事情。 方涥吃的正过瘾呢,烤全羊配着大雪天,多惬意,“无碍,这里的人,都是我十商道的人,有什么事情,阁主直说便是。” “既然如此,那木婵直说了,魔山谷的人仅剩二人,这一点本阁很佩服方少侠雷霆手段,也正是为此,木婵才打算托付给方少侠一事。” “呵呵,方某做事不喜欢拖拉,早点付清楚那笔信息费买卖的账,方某也能无忧无虑。” “相比于那笔信息的买卖,木婵想与方少侠谈笔更大的买卖,关乎到这次武林新秀比武。不瞒方少侠,本阁今日清晨才得到准确的消息,此次武林新秀比武,有人会来作祟,至于何人作祟,和方少侠刚才所问之人有莫大的关系。” “噢?还请阁主言明!” “具体的情况,尚未知晓,本阁的消息也就那么多,只知其人,不知其人之目的,但想必不是什么好目的,而且天宫宗主已经易主,这个消息现在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清晨给本阁来送消息的人,路上是经历了生死拼杀才来到宗艺坊,此时的宗艺坊外,八成已经是重重埋伏。” “阁主心真大!已经被人包围了,还有心思在方某这里吃喝半日。” “哈哈!木婵可不怕什么,你们江湖人的事,江湖人自己解决,我们多事阁要做的只是收集信息买卖交易而已。” “既然是消息,宗艺坊发生了什么变故,又或者是武林新秀比武出现什么状况,有些人不想消息外泄,你们多事阁,绝对是第一个被灭门的。” “放心吧,杀人灭门的事情,在木辰国还没人敢对多事阁动手,无非就是把我们多事阁的人看管一段时间,除非那人想取代木辰国皇族执掌整个木辰国大陆!” “恩,阁主所言是正常人的思路,如果有人在几万余人的新秀比武上闹事,我想一定不是正常人所为,还请阁主多加小心。”方涥的好意,仍旧没能说动木婵,但一旁的媸儿,表情变得凝重了一些。 宗艺坊的地理位置比较靠近北方,加上此时已经是冬季,日照时间非常短,刚到下午五点,天色已经变得灰暗,木婵和媸儿没有继续逗留,趁着最后的一丝儿光亮返回了多事阁。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一枪碎石柱 雪,从飘落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歇过,甚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清晨的光线还不是很明亮时,地面的亮度比天空更加鲜明,视野内除了白色再无其他色彩。 一群丫头昨晚吃喝嗨了,又玩雪玩了一夜,最后大家都睡在了马车厢里,小院的房屋不保温,连个火炕都没有。 曾经还叫嚷着要去看武林新秀比武的人,此时都不愿意走出马车厢,外面的大雪已经没过了膝盖,车厢里与外界的温差最少有三十度,谁也不想再去雪地里玩耍,新鲜劲一过,那些家伙都变得如冬眠一般懒惰。 老头留在小院附近继续照看着众人,方涥与发财和尚两个人前往武林新秀比武场地,昨日还人山人海的场面,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给覆盖了,来到场地上的人,只有参与比武的,至于观众,少的可怜。 比武场北侧,有一石台,高度约两米左右,石台很大,说是舞台有点不足以描述石台的面积,此时石台后方坐着十几个身姿霸气之人,不论男女皆是八字腿大坐其位,刚毅的面容看不出什么英雄气概,只能说,那十几个人看上去不冷!每个座位的后方还有一面旗帜,花花绿绿的像是各个门派的标志。 方涥和发财到场没多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来到台子前端,用内力激发着嗓门,“各位武林新秀们,老夫辰地城城主百里义,是此次第十五届武林新秀比武的主持者,众所周知木辰大陆乃是一阁六城八方客,百谷千岭仅二宗,三锤四斧五行拳,七剑九刀十二棍,呃今年还多了一个新门派参加,十商道!虽然老夫未见此门派掌门,但凭着他敢挤入我们木辰大陆的江湖统称里来,而且还位居十满之数,老夫倾佩有之!大雪所故,老夫不多言他,今日只比试力气,也算是衡量各位新秀的内功深浅,原本达到两百斤的人皆可参加比武,然,此时现状诸位有目共睹之,为了新秀第一人能尽快脱颖而出,这次力气达不到五百斤者,均无比武资格!如此也是为了让那些只为了露脸而没有实力的人,在选拔过程中,就被剥离出来,缩短比武场次与时间,还望所有武林新秀们谅解一二,天空不作美,并非我等老辈刁难。” 一段话语之后,场地上两三千人骚动了,看着老者身旁的石柱,众人议论纷纷: “昨儿个还有两个小石柱,今儿个就剩下这一个了!” “可不是么,昨日师父带我等来参观熟悉场地,还给我们介绍了石柱的分量,现今仅剩的这根重达六百来斤!” “六百斤?不是说过了五百斤就有资格比武吗?怎么搞个六百斤的?” “哎!这位兄台,昨日没来吧?这石柱原本共三根,依次是两百斤、四百斤还有六百斤,那五百斤的石柱没有,只能用六百斤的顶替咯。” “多了一百斤,那百里义为什么不直说六百斤?” “是啊是啊!我们万一搬不动,以后回了师门也有个交代,怎么说都是六百斤的石柱!” “哎!既来之则安之,莫要多言,谁叫咱不当家呢?” 下面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且越来越大,百里义在台上也能听到,回头看了看台子后面的十几人,那些都是各大门派的掌门,“既然大家对六百斤有异议!那么老夫百里义就还大家一个公道!”言罢,百里义朝台下挥了挥手,片刻间,台下上来两人,四只手臂吃力的抱着一杆长枪,看其分量绝对不轻。 百里义轻松单手拿起长枪,对着石柱上段绕了两圈枪花便刺了过去,长枪的枪头钉在石柱上的时候,没有脆响,从而可以判断出来,枪头钉入石柱像是钉入了豆腐中一样,百里义保持长枪钉入石柱的姿势大约有五六秒,算是秀了秀自己的威武姿势,双眉一挑手腕顺时针拧动长枪,瞬间直径约四十厘米的石柱上段便飞了出去。 石柱被一枪斩断一截,被斩下的石块重重的砸在五六米外的石台上,那一响声,让台下两三千人忍不住后退半步。 收枪单手撑于身旁,百里义才大声的对台下喊道:“老夫所为,就是让各位不要有怨气!此时石柱也就是五百斤的样子,如若各位不济,莫要多言理由!” 百里义平息了所有人的不满,石台下没有了议论声,而百里义的一枪断石柱,让一些初入江湖的人开了眼。 用石柱来衡量力气和内功深浅,也是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无论什么姿势,只要将石柱从石台的一端,离开地面移动到石台另一端,皆算过关,过关者就有资格参加武林新秀比武。 这里很多人可能会认为仅凭力气来判断别人武功高低很不公平,尤其是一些女子,以柔克刚的那种,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抱着石柱走那么远。其实,有这样想法的人,皆不是江湖武林中人,但凡武者,皆是内炼气、外炼势,两者缺一不可,只有那些市井之徒才是一副空架子在打斗,根本不能说是武者,当然,方涥这货也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品质,只内炼气,没炼什么势,这个势就是招式和运用,招式大家都明白,这个运用呢就是指的武器,同样一把大刀,给有内功之气的武者使用,那就可以轻易的劈石破墙,倘若给没有内功之气的人使用,那么只能劈砍出无数的火花。 上台抱石柱的过程比较慢,百里义的要求是按照武器类别逐一进行,也就说,先上台的是用剑的,那么其他武器的人就先在台下候着,慢慢等待。 大雪仍旧在慢悠悠的飘落,像是不甘心坠落的羽毛,在空中摇曳着身子,新秀选拔还在进行,时至午时,还没轮到方涥所参加的无武器类的人上台,一上午的时间只进行了刀剑两类,不得不说,这个江湖用刀用剑的人还真特么的多。 下午两点多,参加刀剑类的新秀之人才一一体验过搬石柱,总共只有五十三个人成功抱起石柱走过石台。此时台下还剩余的人不足一千人,最冷门的不是方涥参加的无武器类别,而是大锤,总共十九个人参加,年纪最小的家伙看上去才七八岁,上去摸了一把石柱,转身就走了,弄的台下一片哄闹。 怎么也没想到,方涥参加的无武器类别被放到了最后,总共一百零三人参加,通过力气比试的人居然有八十四人,方涥当然是顺利通过的,五百斤的石柱对于他来说算个屁,但抱起石柱时,方涥脸上却表现的很不轻松,刻意遮掩自己的实力抱着石柱慢慢挪动脚步走完了全程。 看到自己那一组居然有那么多人要参加比武,方涥有点郁闷,看了看发财,两人也没有言语,百里义对着无武器类的比武者公布了比武场地为一、二号场地,就是台子上左右两边各为一个场地,因为通过力气比试的人最多,所以比武场地的排序也就按照人数最多的为先,其次是剑、刀、棍、枪、镖、斧、链、锤,其余的武器类别很不幸,没人通过力气比试,自然就没有新秀第一人的说法。 最滑稽的是锤类武器新秀第一人,仅在三人之间逐出,此三人又同是碎山锤门派,所以不用比了,三个人用嘴皮子就定了此次新秀第一人,名为夏侯古。 第二百一十八章 抱团取暖 夜晚,整个宗艺坊都陷入了不寻常,原本大家到点都会正常休息,可今晚,好多醉酒之人,迎着大雪纷纷的黑夜大吼大叫,明明是一群不足二十岁的毛孩子,在这里居然扮演大人的模样,成群结队的醉酒街头,甚至有几个脑仁疼的孩子,居然对着大雪吹热气,看谁能把雪花在落地之前融化成雪水。 其实夜晚醉酒的人,并非是失落所致,他们是兴奋的解脱,发财给方涥解释了里面的缘由:“江湖中各门各派都好面子,有些好弟子大家都互相争抢,抢到手了就大力培养,但更多的弟子是平庸之辈,那些人都会被要求来参加新秀比武,能打赢一场算是合格,而一场都打不赢的,回去之后就会被门派逐出师门,今日选拔提高了难度,之前门派的规矩便被打破了,一些资质平庸的人,也没有办法惩戒,所以此时他们是高兴的在庆祝,能继续在门派里混吃混喝。” “呵呵,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他们是悲伤过度。”方涥看了看大街上的众人,真是千姿百态什么样的酒后模式都有。“对了,今日有没有看到,你跟踪的那个人,就是手上有红斑的。” “没有,那么大的雪,发财没看到,而且因为天气寒冷,所有人的装扮都变了,未能分辨出那人。” 发财说的不假,很多人的衣服外都裹着很多其他的衣物,方涥点了点头,“也是,今日看着很多门派的服饰都不统一了,哎,看来只能被动的等他们出现。” 大雪又下了一夜,积雪最厚的地方已经可以到胸口,幸好在凌晨时大雪停了,可在大雪之后便是呼啸的北风,貌似宗艺坊的温度再次被降低了几度。 方涥看着外面厚厚的白雪,拿着感温枪测量了一下,居然已经到零下二十度,难怪一向生性好动的秋月和蓝芯都没了声音,整日闷在马车厢里都没怨言。 今日算是新秀比武的第一天,按照客栈给的消息,貌似打算一天内结束比武,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天气太不正常,所有的水源都被冰冻上了,哪怕是平日里洗脸洗脚的水,也不能正常供应,整个客栈里的人都在抢热水,厨房里伙夫一天到晚的在抬冰块烧热水,乍一看去,厨房像是澡堂。 比武场,方涥仍旧是与发财前往,到了这里时,场地上熙熙攘攘的几个人,鼻子通红,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方涥和发财有说有笑的到了场地边,丝毫不介意这么低的温度,这些不寻常的举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江湖武林人嘛,多多少少都有人内功底子,比普通人要耐热耐寒,但也有极限,像现在零下二十度的环境里,内功在深厚的人也被冻的直哆嗦,哪有方涥和发财这样的,羽绒服大衣,里面还有羽绒袄,下身羽绒裤,内里一套加厚保暖内衣,脚下加绒加厚的大靴子,头上大帽子,脸上有大口罩,手上厚厚的毛皮手套,就是把方涥和发财丢到零下五十度的环境里,这俩人照样无事。 等了一会儿,场地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所有人都没闲着,要么原地蹦蹦跳跳,要么小碎步跑着遛弯,一些不是同一门派的人相见后就开始聊天,“咦~你不是没过关吗?那么冷,还跑来观看?好毅力!” “好个毛毅力!我们门派的人一会儿都要过来看,但凡不来的人,都会被逐出师门!” “呀呵,你们门派也这么玩?哈哈,在下心里舒服多了。” “切!你还不知道吧?昨晚我们在街上喝酒,所有门派的掌门或者这次带队来的人都在客栈里面喝酒,也不知道是谁提了个建议,叫所有没过关的人来观看比武,敢有人不来又或是早走,统统逐出师门,这招可真毒!” “是呀!老子昨晚几乎没睡,第一次喝酒喝那么过瘾,居然一大早就踹了起来。” “呵,你还被踹起来,我是被活活冻醒的,几个参加比武的人,把我们身上的铺盖都当衣服穿了出来,你们看!那几个瓜蛋!老子的铺盖还裹在他们身上。” 这个时空的衣服材料都是粗麻布,透气性超好,可保温嘛,那就是个负数!想暖和点,那只有把衣服穿紧穿厚、多穿几层或者十几层。 场地上的议论声不大,声音大的是咳嗽声,吸进去那么冷的空气,没几个人能吃得消,尤其那几个刚才还在议论的人,没说几句话,就会剧烈的咳嗽。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负责主持的百里义迟迟不到,不仅是他一人没来,还有昨日端坐在石台后方的十几个武林权威人士都没来。 比武场地上只有各个门派的弟子,蹦蹦跳跳也累了,大伙便挤到了一起,时间越来越长,挤在最外边的人终于吃不消了,使劲朝身后的人堆里挤,就这样,人肉球开始了大面积转动,更滑稽的是原本人群组成的人肉球都是分散挤在各处,眨眼间变成了一个,大伙都挤到了一起,方涥和发财站在石台上算是开了一出好戏,头一回见到两三千人抱团取暖的场面,方涥还在乐呵呢,发财用手臂捣了捣方涥,“干嘛?” “呶!”发财也懒得说话,之前说话说的太多了,此时口罩外表一层冰渣渣。 顺着发财的目光看去,远处,从客栈方向走来了一大批人,为首的一些人,从没见到过,但他们身后被捆绑起来的人,方涥认识几个,其中有一个就是百里义。 见状,方涥拉着发财跳下石台混到抱团取暖人堆外围,主持的百里义都被人给捆了,足以说明有大事发生,过了十几分钟,从客栈方向而来的一大批人到了比武场,为首的一些人将一堆堆被捆绑起来的人,都拉到了石台上。而台下,还有数以万计没被捆绑的人,看上去像是弟子,被一群手持长剑的人围在旁边。 石台前方,站着一个领头的人,看着石台下取暖的人堆,大声笑了两声,便没了声音,貌似也被寒冷的空气给呛着了,过了好一会儿,从远处又跑来一人,双手抱拳对着为首的人说道:“掌门!那些小院里空无一人,只有五两马车,那马车属下几十人未能破开。” “废物!几两马车都破不开!哼!如若不是此时正当用人之际,你们这些废物老早可以去死了!滚一边去,区区几两马车无碍大局!”被称呼为掌门的人训斥完来人,最后还踢了一脚。 场面上的气愤异常诡异,石台下抱团取暖的人堆,被一群不知来历的人手持一把长剑,团团包围了起来,只是,那些拿剑的人,也是跳着‘电击舞’,身子被冻的一直在哆嗦,方涥瞄了身前几个人手里的长剑,当看到剑柄处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标志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天宫弟子?”石台上被绑的人不仅是昨日端坐在石台后方的武林权威人士,据人堆里这些弟子的议论声,方涥听明白了,那些被绑的百来个人,都是各门各派的掌门。 第二百一十九章 武林盟主 又是一阵呼啸的北方疾驰而过,整个比武场彻底的安静了,石台上为首的人喉咙也缓过劲了,“长话短说,今日起,木辰大陆江湖一统!顺者昌逆者亡!老子王不一,是天宫的新掌门新宗主!也是这片江湖的武林盟主!但凡有不服气的,皆可来向我挑战!赢了我,你就做盟主!输了,就留下你的小命!”说完,转身对着身后的百里义就扇了一巴掌,“跟老子作对!只有死路一条,别以为你耍点小聪明,老子就不知道你肠子里的那点花花绿!叫各个门派那些没选拔、没过关和过关的人都来比武场,是认为老子没能力区分出来?哈哈,老子大不了再花一日时间重新选拔一遍!” 这一番话,说的声音并不大,距离石台比较近的方涥和发财是听的非常清楚,原来献计策叫各个掌门把没通过力气选拔的弟子也赶到比武场上观看,是百里义的主意,这样做是为了保护那些通过选拔的人? 方涥不解,看着石台上,那个叫王不一的人,还在继续找各个掌门一一‘叙旧’,转头看向了发财,戴着口罩,虽然看不到发财的表情,可他通红的双眼,方涥读懂了,“那人就是杀你掌门的凶手?” “正是!想不到会是如此场景下相遇!方少侠,待会你我分开一些,我要为掌门报仇!如果力不敌此贼,莫要替我出头!贫僧有此执念,再难入佛门,先前对方少侠撒谎,贫僧并非被逐出师门,而是请主动请愿离开师门,掌门待我如亲人,我等孤儿皆是被掌门一手抚养成人,掌门之仇如杀父之仇,请恕贫僧无礼了!”发财说完,便开始向一边挪动脚步,他要先离方涥远一点,待会万一打不过这个王不一,也不必连累方涥。 而方涥怎么可能让发财一人去冒险,拉着发财的手臂,“等会,别着急,看看后续如何,再说了,你要报仇我不拦着你,可你也不能耽误我看戏啊,等台上的戏演完,咱看情况!” “啊?这方少侠你,哎!也罢,贫僧就陪方少侠看看台上这个恶人如何演化。” 发财和方涥的聊天声音很小,但面前拿剑指着他俩的人,刚才是跟着他俩一起移动,那被冻的直哆嗦的身子配合着蹒跚的脚步,终于手指先僵硬了,手里的利剑叮叮当当掉落在地。 那动静,在如此安静的石台下,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楚,“看你这怂货样,这里再冷能有天宫冷?把剑给我拿稳了!下面都是些毛孩子,你们要是看不住,我就宰了你们!”王不一站在石台上,对着下方掉落利剑的人大吼着。 这么一吼,石台上的百里义接了话,“王不一,你别以为整个武林都亏待了你和你爹,你已经杀了当年重伤你爹的那十四个人,如今你是怎么获得天宫掌门,我百里义不管,但整个江湖不可能是你天宫说了算,更不可能是你王不一说了算!卑鄙下作居然用毒烟暗算我等!如果是明刀明枪来战,此时根本没有你说话的机会!” 王不一转身大笑了一番,貌似反派角色都是一个戏路,“哈哈哈!用毒烟,并非惧怕与你们明刀明枪一战,只是本盟主有好生之德,你看看,此时哪里有伤亡,到处不都是在和和气气的商量吗?如果你们几个老东西冥顽不灵,我不介意送你们去西边探探路,看看有没有什么地狱或是仙宫!” “哼!卑鄙小人,用了毒烟还说的自己义正言辞!老夫深受毒烟无法调用内功之气,但不代表你就是武林盟主!敢不敢与老夫打个赌,老夫的徒弟又或是下面的新秀中,绝对有能打败你徒弟的人,倘若有此人存在,你就不配坐这个武林盟主的位置!”百里义被绳子绑的像麻花,说话时身体动作还不能太大,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倒,但人家还是底气十足的说完了这段话。 王不一看了看台下的人,新秀被围的像瓮中之鳖,其余的各个门派弟子也被各种兵器架在脖子上,“呵呵,百里义,你哪里的底气根我赌?不说别的,就说这天气,我的人都是天宫弟子,常年在极北之地的天山之上习武,这点严寒根本不是事!哈哈哈,这一场寒风就是老天爷都让我一统江湖,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你们十几个老东西,还为了什么公平大义,都只坐副盟主之位,武林盟主之位本来就是空着的,老子做武林盟主又有何不妥?”王不一说着,转身又看了看台下,“你们这些弟子,看看你们的穷酸样,告诉你们,在岭安国有大把的金银,有大把的粮食,还有很多你们从来没见过的宝物存在!想要的就别啰嗦,跟着老子这个武林盟主到岭安国抢一票!喜欢那边的就留在那里,老子把岭安国的武林也一统了!” “我擦!这孙子胃口还真大!”方涥没忍住,张嘴就骂了出来。 “谁!刚才谁说话的!给我滚出来!”王不一寻声望着新秀人堆的方向,刚才方涥的话太突兀了,石台上下就没点声音,就只有方涥的一句骂声。 王不一问完,方涥只是瞪直望着他,一直用剑指着方涥的人,此时身子更加颤抖了,僵硬的脖子艰难的转向石台,刚想开口呢,就感觉被一脚巨力给踹飞了出去。 “你小爷我开的口,骂的就是你这个孙子!”方涥看到面前拿剑的家伙要把他指认出来,一不做二不休,一脚就把那家伙踹飞了,然后向前走了一步指着王不一就开骂。 和尚一看机会来了,在方涥说完,一个跳跃在空中翻滚了两圈,稳稳的站在石台上,拉开最外层的羽绒大衣,“贫僧法号乏财!今日为掌门报仇!看招!” “嘣!”一声如炸雷的响声在比武场上响起,所有人都呆愣了,不知道究竟怎么了,此时之间石台上发财只是摆出一副要进攻的架势,而不远处的王不一,双手捂着肚子,面容很痛苦的样子。 发财看到要攻击的目标出现了异状,缓缓的收起了进攻的架势,眨眼间,身边多了一个人,“发财,你要报仇呢,现在可以去,他的武功比你掌门都厉害,现在他受伤了,你应该是他对手了,去吧比卡丘!” “啊?方少侠,乘人之危非我武林正道所为,贫僧” “僧你个头,刚才你说还,有此执念不能再入佛门,你杀与不杀他,结果都是一样,不杀他,你有执念;杀了他,你又破了戒律。以后少在本少爷面前说什么法号贫僧的,你以后就叫发财,我雇的保镖!”方涥说着拍了拍发财的肩膀,全然没把这里数万人当回事。 可是,他不当回事,别人却陷入了发狂的边缘,“方!涥!你居然重伤我爹!我王各中不会放过你!受死!”说话之人是谁,直到一掌携带着巨大杀气直逼方涥面门时,才看清楚此人,方涥头向右侧一闪,一掌擦着方涥的耳边而过,掌上的杀气比寒冷的空气还要阴冷,躲过突然的一掌,方涥也没客气,暴步在双脚下开启,趁着头向右侧偏移时,左腿膝盖高高抬起,于此同时右脚最后发力跳起,全力一膝盖,正中王各中小腹部位。 被方涥一膝盖顶飞的王各中,在所有人注视下倒飞了出去,最后落在石台的边缘,还差半米就要掉下石台,整个倒飞的距离没八十米也有一百米,场面陷入了再次的安静。 王各中是谁?方涥指着刚落地的王各中大骂着:“江中客,你还装十三,是不是装上瘾了你!本少爷可不是什么你的师弟师妹,少给本少爷摆臭架子!还特么改名字叫什么王各中!你特么就是墙头草,看着谁厉害就跟着谁是吧?!我呸!” 从地上勉强爬了起来的王各中,捂着小腹,走了回来,走到王不一身边时,双手搀扶着王不一,“王不一是我爹!我本姓王!为了给我爷爷复仇,我改名改姓成了江中客,我做了爷爷仇人的弟子,隐姓埋名就是为了学到天宫最上乘的武功,有朝一日为爷爷几十年的苦痛报仇!不仅要拿回我爷爷曾经失去的,还要整个武林加倍偿还!六年来,十四个余孽都领教了我爹的鬼手毒掌,也算是验证了鬼手毒掌是问鼎江湖的绝世武学,可惜我爷爷当年心善,不曾用鬼手毒掌伤过任何一个武林人,可他呢?被十六个人围攻,招招要人性命,我爷爷那时都未曾用杀招,可那些围攻之人却重伤了我爷爷!之后,我爹娘照顾身负重伤的爷爷几十载,天宫居然让罪魁祸首云游子当了掌门宗主,而我爷爷和我爹娘并没得到分毫照料!如此之仇岂能不报!再说你,这是我们木辰大陆的江湖恩怨,不用你这个岭安国的人来管!” “呵呵,原来有这么一段江湖恩怨的内在,还有那么多后续的故事,哎呀,本少爷不想多管的,可你们妨碍我参加武林新秀比武,又害的我在这冰天雪地里冻了一上午,你看看,身上的汗都出来了!”方涥发挥着不要脸的作风,刚才看到发财要对付王不一,知道和尚必死,所以便用手枪先开了一枪,原本只想打中王不一大腿的,可这枪法啊,真是方涥的硬伤,怎么还是那么差呢? 第二百二十章 慢剑剑气 比武场,寒风如刀,冷的让人难以呼吸,数万人被冻的只能微眯着双眼。 石台之上,方涥自认这一套不要脸的说词可以摆平王各中,可惜,王各中对方涥出手就是杀招的真正原因,并非曾经的江湖恩怨,更不是因为方涥开枪打伤了他爹,现在他还不知道是方涥开的枪,而真正的原因是当下的男女恋情,“姓方的,不管你是岭安国的人,还是木辰的人,你在这里,我师妹香薇还有她妹妹应该也在这里,把我师妹交给我!否则,你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香薇?还有她妹妹?她妹妹叫什么名字?长啥样?漂亮不?”方涥慢步走向王各中,这样做的目的是挡住发财,他和王各中的事情不想发财来搅和,而且听王各中的话语,貌似香薇跑了。 “你你别装傻!都知道你姓方的绝顶聪明,不妨告诉你,曾经为了香薇,我差点背叛了我爹,带着香薇等人出门历练,沿途拖延时间,就是不想让她们碰到当下的事情,可你!不仅给我们的上等鞋子,还给了我们马匹,原本我还计划着用一两年时间返回天宫,可你却让香薇归心似箭,一路上无论我再怎么拖延,她都不管不顾,一心只想回到天宫去接她妹妹!” “噢,原来你一直装十三,是为了拖延时间,那香薇回了天宫,你问我要什么人?我这才刚到木辰!呃不过吧,香薇确实不喜欢你!对于我,她只是逢场作戏,用我当肉盾来拒绝你的追求,你看看你,人么那么帅气,怎么就单恋一枝花呢?” “你!我单恋一枝花,说明我专注!我痴情!香薇回到天宫带着她妹妹就离开了,说是要嫁给你方涥!要为你过普通人的日子!不要再踏足江湖!我不问你要人,你说!我该问谁要人?”王各中说话的语气,非常凶狠,和方涥直接的对话,成了万人眼里、耳里、脑海里的一段江湖绯闻,所有人都很配合的不做声响,默默的聆听、仔细的观看新一代江湖恩怨的诞生。 方涥被王各中说的,一巴掌拍在自己面门上,“这丫头,利用我也要有个边啊,这不是害死我了么?那个王各中啊这事吧也不能怪我,你看这年代都变了,大家都在自由恋爱呃以后这个自由恋爱会慢慢流行起来的,我和香薇吧,哎西!我和她现在还没什么关系,她之前就是利用我来挡枪,而你,这痴情的脑袋瓜子又转不过来!那个啥!我们先把眼下的事解决了,咱俩之间事,日后再议!” 方涥不想把事情继续转移,眼下这场面上的事情,可不适合继续说叨香薇的事情,而且人家也不在,方涥一面之词也解释不清楚,毕竟现在是误会的人占据理由,方涥像是拐了别人的妻子一样,有理没理都说不清。 就在方涥准备转身对着发财说话时,王不一大喊了一声:“云游子!” 这一声喊,场面上所有人都楞了,云游子是谁,那可是木辰大陆的一个大暴丝!整个武林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一声喊之后,从石台下飞上来一人,是的,就是飞上来的,和老头的身法有的一拼,头上戴着斗笠、身上穿着蓑衣,从头遮到脚,谁也看不清斗笠之下是什么人,但根据王不一的大喊声,能应声而来莫非真是云游子? 看到头戴斗笠之人到了身旁,王不一挤出点笑容,“云游子,你让出掌门宗主之位,还答应帮我做一件事,现在就圆了你的心愿,让你放下对我王家的亏欠,将面前这个抢我未来儿媳的兔崽子杀了!从此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好!老夫既然答应的事,绝对会照办!”云游子说完,退去了身上披着的蓑衣和头顶的斗笠,众人此时都能看到一身白衣的老头,站在石台上,从背后取出长剑指着方涥道:“小子,不管你是谁,有仇下辈子来找老夫清算,这辈子的性命就帮老夫消了一笔债吧!” 说完长剑慢慢的放下,速度奇慢,一般人看不出云游子的招式,只看到云游子指着方涥的剑,在慢慢放下来,可在方涥眼中,完全是另一幅场景,方涥的内功不输于老头,也不输于云游子,眼中看的很清楚,云游子在慢慢蓄势,而且对着方涥已经出了十几剑,每一剑都夹带着磅礴的剑气,这慢剑蓄势出来的剑气,并没有发出,只是正在云游子面前一道道的凝聚在一起。 方涥一把推开发财,顺势摸着手枪对着云游子连续开枪,开了多少枪,方涥没数过,更没心疼子弹,原因不是云游子躲过去了,而是子弹打在云游子凝聚的慢剑剑气上,如同打入了泥潭,又如同时间被静止了一般,所有子弹都悬浮在云游子的慢剑剑气中。 见状方涥有点慌了,第一次与武林顶尖高手对上,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而且还是关乎生死的对决,如何接住云游子的慢剑,方涥真心不知道,脑仁急速转动着,正准备尝试着利用老头教的双臂化羽在面前形成十米厚的羽墙时,天空上一声高喝传来,“住手!” 两字之后,众人的目光都看着客栈的方向,一个黑影正如炮弹般飞速掠过石台下众人的头顶,两个呼吸后,刚才高喝住手的人就站到了方涥身边,指着云游子大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要是敢伤害我徒儿!不管你是不是天宫的掌门,老子都要把你的天宫夷为平地!还有这木辰大陆!那小王八蛋不是要做武林盟主吗?老夫把木辰大陆的江湖武林变成废林!看看他这个武林盟主还要不要做!” 说话的正是老头,刚刚处理完马车厢那边的杂鱼。 被老头一顿骂,云游子收了所有的慢剑剑气,方涥打过去十来发子弹,叮叮当当落在地上,看着对方收了大杀招,方涥才转身看着老头,见他微微喘着粗气,便开口问了问:“老头,你怎么才来,那老家伙的招式好牛掰,子弹都能接住,你再不来,我可能真要挂在这里了。” “哎,此事稍后再说,先处理了眼前的事情!”老头说完,走向云游子两步,双手背在身后,“云游子,你要打架可以找我,欺负我徒弟算什么本事,你这一把年纪是不是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正好老夫多年没活动筋骨了,就陪你玩玩!” “哼!莫云天!我与你又或者你徒弟无冤无仇,然,老夫欠王家的人情债总要还,还望你这老东西摸要插手!” “哟!你要当我的面,杀我徒弟,还叫我不要出手,你脑仁萎缩了,还是最近吃坏东西了?不想叫我插手,就先打败我,否则!别想伤我徒弟一根毛!” 云游子指着王不一就开始和老头莫云天理论了:“你徒弟还要你来保护?刚才他的暗器已经打伤了王不一,你看!一般武者的筋骨根本挡不住他的暗器,而且若不是老夫的慢剑剑气所挡,恐怕此时,老夫也必定和王不一相同了!” “我暗你大冶!敬重你是个前辈,但你怎么一点都分不清楚什么是暗器呢?这枪击发之时的声音比炸雷还响,你家的暗器动静有那么大吗?你个老东西,别仗着资历老就可以说教,活了那么多年,你给我找一个和手上有相同的暗器人出来!能找出来,我就算这个是暗器!”方涥见老头在身边,一点都不畏惧谁,指着云游子就开始大骂着。 闻言,云游子真的被难住了,“这” “你也别这那了!我这徒弟的武器,就算你把你爹叫来,都不一定见识过!这叫手枪,也是枪的一种,不算是暗器,你旁边那个叫王什么玩意的,他技不如人,能怪谁,不相信,叫他和他旁边那个江中客一起上!和我徒弟打打看!”老头看到方涥仗着自己在就嘚瑟,心里有点不爽,于是便对着云游子说了另一种解决目前困局的办法。 “老头,那家伙真名不叫江中客,叫王各中,旁边的王不一是他爹,曾经在我们面前装十三也是伪装的,人家可以聪明了,刚才还偷袭我,上手就是杀招,幸好小子我年纪轻反应快,不然我现在眼珠子都被他打到脑仁里了。” “这样啊?老夫是不是刚才错过了什么精彩片段,你小子有没有用手机录下来?”老头转身开始和方涥聊天,这师徒俩一个脾气,浑然不把在场的数万人放在眼里。 王不一和王各中父子俩此时才明白,刚才打伤王不一腹部的一击,是方涥手枪所致,不是那和尚的奇招,其实不仅是他父子俩明白了,在场数万人都明白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马放屁 呼啸的寒风,即便如利刃刮过面颊,无论再寒冷都无非动摇此时的王家父子俩,看着方涥的眼神那是充满了爱恨情仇!暗伤当爹的,还抢了儿子的未来媳妇,那仇啊,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好!老子父子俩对战你小子!云游子!你记住了,你还是欠我一个要求,等日后老子需要再叫你!此事就让老子父子俩来解决!”王不一咬着牙指着方涥一字一句的说着,而方涥呢,很随意的在换着手枪的弹夹,反正面前的人,就老头知道方涥在干嘛,其余人都不知道,所以也不用藏着掖着,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大方方的换上了一个满子弹的弹夹。 “你说打,我们就打!不过呢,刚才你说的话,可以要算数!本小爷我要是赢了你,这武林盟主之位,就是本小爷的,你么,如果还活着,就退隐江湖吧,反应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出来到处嚯嚯。呃差点把我保镖的仇忘记了,我们对决后,我的保镖还要找你寻仇,到时候可别跑!”方涥说着,举起手枪,对着不远处的王不一和王各中,至于枪口对着谁,当然是对着战斗力比较满的王各中,王不一腹部中了一枪,相信此时的一定不好受,虽然这天气冷,可能会把血止住,但他是武林高手,体温足够对抗严寒的,到底此时的血是流还是止,方涥还真的不知道。 王各中看着王不一说话都吃力,虽然表面上听起来是铿锵有力,但王各中很熟悉他爹的语气,此时身体虽然不虚弱,但也没有多少武力值可言,刚才说的一番话就是在吓唬方涥,所以与其父子俩对付一个毛头小子,被别人耻笑,不如他王各中自己出面对付方涥,“爹!你先休息,对付姓方的,我一人足矣!” “你?你一个人恐怕躲不过他手里的武器,刚才你也看到了,从听到声音到那金属抵达云游子的慢剑剑气里,我等武者都看不清楚路数,而且为父刚才中了一招,筋骨根本挡不住,还是我来吸引他的注意力,你策应寻机攻之!” “这”王各中被他爹王不一说的动了,正在犹豫的时候,方涥也猜到他们父子俩的计策,收了举起的手枪,“你们父子俩商量完了没,如果只是王各中一人,本小爷就不用手枪了,咱俩都赤手空拳打一场,免得你说我用手枪欺负你!” “好!看招!”王各中见到方涥要光明正大赤手空拳的打,那是再好不过的场面,根本不理会他爹有没有意见,松开搀扶他爹的双手,一个踏步,便朝着方涥攻了过来。 见状方涥不急了,双臂化羽展开,随着北风就飘飘然飞了起来,双脚刚离开地面,方涥便开始数落王各中,“我说你这人,怎么不懂江湖规矩呢?大家开打之前,就没个什么预备的时间?” 方涥是被曾经看到过的电视剧桥段给坑了,江湖人都是随心任性而为之,谁给你互相抱拳施礼再摆好架势,然后身边的人大喊预备开始这些玩意,上来逮着空隙人家就进攻,不会给你啰嗦什么。 王各中看着方涥向上而去,于是半途中双脚踏地也向上而去,并且此时出手的招式不再是手掌,而是成爪装,三根手指如龙爪般瞄着方涥的咽喉就攻了过来,“姓方的,你自己摆的架势,自己可要接住了!让你见识一下,我刚刚从明心珠里体会的一招,鹰爪断喉!” 方涥飞上天很慢,但他想下来,那是超级快,看着马上要攻击到身前的鹰爪,立马双臂高举,向上扇动空气,让自己变成一根针似得急速下降,落地之后,抬头看着上方,王各中的鹰爪断喉像是跟踪导弹一般,也跟了过来,方涥迅速施展暴步,想甩开王各中这一击,可想法是好的,但王各中也不是平庸之辈,岂能让方涥甩掉? 于是乎,对战变成了另一番景象,原本是新秀比武的场地,挤满了人不说,还有两个家伙在来回穿梭,一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的追逐开始了。 老头很了解方涥,不会什么招式,遇到事别的不会,最会逃,所以啊看着石台上一块没有积雪的空地就坐了下来,“小子,慢慢来,别急!老夫认为那王什么玩意没你耐力好!” 方涥一边逃一边与老头聊天,看似很悠闲,其实很惊悚,“老头,你眼神一定不好使,上次在彩虹城外的桥墩上,他脚被搁着了,都能杵在那里几个小时,小子我自叹不如,你要是不想我败下来,快!趁机再教我两招!” “这小子真是你徒弟?你这老东西,真是他师父?”别人没敢说什么,云游子看出方涥对武功就是一张白纸,除了会逃,真没看出来一点功夫的架势。 老头转头看了看走过来的云游子,笑了笑,“怎么,你羡慕?” “呵呵,我羡慕你个屁!那王各中是我大弟子,不说你徒弟功夫如何,就我们天宫里,好几个派系的弟子,没几个人能挡得住我的大弟子。”云游子也坐了下来,就在老头旁边,看着满场到处追逐的两人,好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徒弟。 老头瞄了一眼云游子,转头对着方涥大声喊道,“为师不教你多,你就学学马放屁,足够对付你身后的家伙。” “啥?马放屁?马后炮小子我听过,马放屁是什么玩意?喂!老头,快给我说说清楚!”方涥因为思考老头说的马放屁,差点被王各中撵上,之前王各中心急如焚,就想一把弄死方涥,可刚才见到方涥突然停顿了一下,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当他想起来的时候,方涥又开始加速跑了起来,“姓方的,我告诉你,我追香薇追了十年,追杀你!哼!我可以追杀一辈子!你使劲逃,看你怎么逃出我的鹰爪断喉!” “别吵吵,本少爷刚想起马怎么放屁,就被你的屁打断了!”方涥在前,和王各中对骂了起来,这一骂,顿时燃起了王各中的怒火,居然说他刚才的话语是放屁,“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可以侮辱香薇,我说追香薇十年,你居然说我是放屁,哼!等着,一会追到你,看我怎么弄死你!” “切!你要是能追的上,还用得着哔哔?加油!你就快追上了!”方涥说完,又回头瞄了一眼王各中的反应,果然,王各中彻底被激怒,眉头紧锁之外,还龇牙咧嘴的要把方涥生吞活剥了一样。 见状,方涥嘴角泛起一个小弧度,看着前方就是人群的转角处,方涥又加快的几分速度,身后王各中也骤然加速,眼看要撞向人群时,人群众人都在后退躲闪,方涥一个侧步,身体原地旋转七百二十度与没来得及躲闪的人群擦肩而过,身后的王各中就没那么快的反应,一头扎进了人堆里。 那一堆人,不是别人,正是台子上那些被王不一捆着掌门的各门派武林人士,见到王各中狼狈的转身要离开人堆,那是各种手段齐出,什么下脚拌的、用头顶的,还有几个女人装作投怀送抱实则暗下狠手的,因为形势不明朗,所以每个人都没敢下杀手。 第二百二十二章 步入魔道 过了片刻,王各中从人堆里走出来的样子,可以用乞丐来形容,头发凌乱,衣着不整,双手还捂着自己裆部,好像哪里被伤着了,走出人堆后,转身就开始说狠话:“你们这些杂碎,给我等”话语还没说完,后腰就被一股巨力横着来了一击,方涥并没走远,看着王各中出来之后那样子,便猜到了机会来了,以王各中的品性绝对是好面子,吃了亏一定会用言语先找回点面子,威胁一下那人堆里的众人,所以看到王各中转身,方涥便右腿如鞭,一击大力横扫其腰部。 被方涥一击后腰,王各中飞出了好远,穿过了人堆,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扑到了雪地里,半天都没起来,看着局势,大家都认为王各中彻底失了面子,也可能是王各中装重伤打算阴方涥,各种议论声在比武场渲染开来。 当事人,方涥和王各中最为清楚此时的现状,方涥没主动靠近王各中,而王各中还真的起不来了,刚才方涥那一击横扫鞭腿并不简单,老头教方涥双臂化羽,既然内功之气还能有具象形态的一面,那么方涥就自作聪明,在鞭腿上加了点料,用内功之气在腿上幻化出一个大锥子,像是恐龙后背的背鳍,那一击挨在身上,不死也残废。 过了好半晌,方涥看着王各中仍旧没动静,便慢悠悠的回到了石台上,“王不一,你儿子好像不行了,是不是你这个当爹又要给儿子报仇了?” 王不一此时已经半躺在了地上,腹部中枪对于他的伤害很大,但看着方涥安然无恙,心里就很不服气:“你!你不可能伤到我儿!看你一身毫无武功,只有内功之气比较醇厚,怎么可能伤到我儿!” 方涥半蹲在王不一身边,拿着手枪对着王不一的大腿比划着,“呵呵,其实打败你儿子,对于我来说意义不大,本小爷是看上了你的位置!天宫掌门,小爷我没兴趣,这武林盟主嘛,还有点兴趣,要不要再给你来几枪,把武林盟主的位置让给我?” “你你你!居然敢威胁老子!” 王不一说完,方涥立刻站起身,朝着王不一的面门就是一脚,躲无可躲的王不一,根本不知道方涥竟然那么暴力,说着说着就会动手,“你也别怪我,我这都是和你宝贝儿子学的,没说上几句就会动手,这坏毛病是你宠的吧?”说着,方涥又给王不一肚子上一击重脚,那一脚之后,王不一被踢的贴着地面滑出四五米,石台下的人看不到状况,可石台上的人,那是看的自己压根都酸疼,狠,真狠! 方涥又慢步走了两步,拿着手枪对着,瞄准了王不一右肩膀,便扣动扳机,只听一声枪响,王不一吃痛的捂着右肩膀。 “听闻你学了鬼手蝎王的毒掌,你的右手上有红斑,废了你的右臂,是必须的!不管你让不让出盟主的位置!” 方涥说完刚抬脚向王不一走去,石台下方就传来一声惨叫,“啊!”声音戛然而止,并非是自然断掉,这样的声音很明显是石台下发生了什么,当方涥转身走到石台前段时,石台下的人全部都乱了起来,可视野中,唯独瞄向了之前王各中所在位置,只见王各中如猎犬一般,四肢着地,两只手掌和嘴巴上都有鲜血挂着,因为天气温度极低,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似乎已经冻结成了冰溜溜,像是耳环一样,挂在王各中的嘴角边,而两只手掌的指甲,好像也长了几分,指尖都是暗红色的血迹。 就在王各中的身下,还有一滩血,此时像是一个红色的镜面,四周还散落着一些人体碎块,显然刚才王各中用古怪的招式袭击了一个人,此时又如同猎犬豺狼的架势,双眼血红,几乎看到不到眼珠里的瞳孔,整个人都充满了诡异。 更让方涥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左手掌,那个魔王角的纹身图案这个时候突然在闪烁着,看了两眼自己左手掌,再看向王各中之前所在位置时,王各中不见了,四处寻找他的踪迹,最后在石台的北侧,近似乎是客栈的北边的围墙下才看到王各中依旧是那么诡异的姿势。 见到方涥发现了他,王各中并没慌张,喉咙里发出似野兽般蹩脚的人类话语:“姓方的,你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完,四肢用力真的如猎犬豺狼般越过了客栈北墙,不见了踪影。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包括方涥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只有云游子很清楚这里的变故,“哎,这孩子,老夫早就看出来他心志不坚,有朝一日继承老夫之位必定会被明心珠迷了心智,如今,哎!真是踏入了魔途,王不一!老夫不管你们王家在江湖上有什么仇怨!王各中是我一手教导武艺看着他长大成人的,你居然为了报仇,让他步入魔道!”云游子说着,朝着王不一那边走了过去,到了王不一身前,“老夫对家父云鹤南食言一次,哪怕老夫到了另一个世界与家父相遇会被责骂,老夫也要告诉你!家父曾经救过你爹王偕的命!而且救过两次!一次是王偕误炼毒掌,全身中毒,差一点就全身溃烂、血脉爆裂而亡,第二次就是被明心珠迷了心智,差点把你杀了!救王偕时,也救了你!之所以要隐瞒明心珠的秘密,不为别的,整个江湖没人可以抵挡明心珠的迷惑,所有被迷了心智的人,起初都以为自己练就了什么奇功,但随着气血上涌,那种所谓的奇功漫入心脏后,整个人都会变成怪物,如魔道中的魔人无异。” 被方涥打了两枪的王不一,此时已经忘记了伤痛,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盯着云游子,他没有话语反驳,刚才王各中的样子,他也看到了,之所以会变成那个样子,居然还是被他这个当爹鼓舞的,在云游子让出天宫掌门之后,得到了明心珠的王不一,便叫儿子王各中每日抱着明心珠钻研,才导致如今王各中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此时的他很痛,痛并不是身上的枪伤,而是心里,那种犹如丧子之痛正折磨着王不一。 正在所有人以为此事暂告一段落之时,王不一突然高抬自己的左臂,大喊一声:“我竟然害了自己的儿子!”话毕,左手五指成爪装,一爪朝着自己的天灵盖抓了下来,顿时王不一七窍流血,瞬间暴毙。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不谋而合 王不一自杀,谁也没去惋惜,方涥想去追王各中,但被老头拦了下来,“小子,你想死不成?要对付入了魔的人,必须要用武器,你的枪固然管用,但那也要能打中才行,如今的王各中,不仅力量大的惊人,速度比之前要快十倍,待日后武林各路人士寻到踪迹,再组织多点高手群而攻之,方为上策。” “老头,你误会了,我追他不是只想杀他,我想知道明心珠的下落,如今他爹自杀了,知道明心珠的人只有他了。” “你小子怎么就不怕王各中到处危害世人呢?” “怕!但我哎!老头,你不也说了么,我现在没本事杀他,嘿嘿,此事就拜托武林正道各位高手去办了,哎呀这一天累的!我去歇着了!”方涥说着,便抬脚就走,刚走两步,身后就有人叫住了他,“少侠留步!” 这声音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方涥转头望去,就看到百里义在正被几个弟子松绑着,“叫我?” “正是正是!少侠解救了我等武林正道于危难之中,倘若少侠真要坐这个武林盟主之位,我百里义没有意见!” “呵呵,刚才只是为了帮你们,才和王不一说叨一番,武林盟主,嘿嘿,本少爷真没兴趣,还是你们几个老前辈继续操持吧,我很很懒的,而且我自身事情也很多,比如十商道现在刚成立,武林盟主不干不干!”方涥说着,甩甩手转身就走,走的时候,还把发财拉上,“发财,你现在大仇报了,还有执念吗?呃看你小子昨日很能吃的,那么多素菜八成都入了你的肚子,你回寺庙里的话,会把寺庙吃穷的,考虑一下,以后根着本少爷混,吃多少有多少!” 发财被方涥说的,两只手在那里做比划,像是在消化方涥的说词,又像是在算账,“嘿嘿,说的吃的,贫僧真饿了。” 方涥离开了,老头自然也走了,比武场上原本持剑的天宫弟子,纷纷收了长剑,齐刷刷的跪倒在云游子面前,请愿云游子继续担任天宫掌门,对此,云游子正有此意,只是,他现在不仅要重新做掌门,还要向武林正道各路人士致歉,至于怎么致歉,方涥等人管不了,江湖事江湖人自己了结。 回到了小院,敲了敲五辆马车厢,告诉大家天下太平了,方涥才独自一人躲到一辆马车厢里,利用半只眼和铜镜返回地球自己的房间的里,呼呼大睡。 这一夜方涥睡的很瓷实,第一次经历江湖恩怨,还第一次与江湖顶尖高手过招,呃虽然只是方涥开枪打人家,人家的慢剑剑气还没发,但那种紧张的压迫感足以让方涥的肾上腺素飙升。 不仅是江湖的恩怨打斗,还有香薇的身影出现在方涥的梦里,梦到香薇和她妹妹真的回到了彩虹城,两姐妹那甜蜜的笑容,方涥还没看够,突然香薇和她妹妹腹部出现了一只爪状利刃,然后才看到王各中一张扭曲的脸,满脸还长满了土褐色的毛发,一双邪异血红的眼正望着方涥 美梦变成了恶梦,方涥被惊醒了,喘着粗气,一身全是汗水,明明和香薇就是逢场作戏,为什么方涥会如此在意香薇呢?身边朝夕相处的丫头有十几个,也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方涥陷入了迷茫。 过了许久,方涥靠在床头才想明白一件事情,抛开香薇不谈,他和王各中迟早还有一战,而且敌在暗,这样的局势对于方涥很不利,万一方涥有什么闪失,那么和方涥一起逃亡的老头、容蓉、秋月、莫雨还有白亦等人,他们该何去何从?一直以来他们都是依赖着方涥生活,日常起居所有的东西都是出自方涥,万一 想到这里,方涥开始做起了打算,木辰国很穷,但也够大家吃喝的,大肆采购低廉的物品,尤其是冬天使用的物品,全部存放到了自己租赁的仓库里,准备搬到木辰做点买卖。 木辰大陆,清晨没有日出,浓厚的乌云遮蔽了所有的天空,上午八点,看上去还如同黎明前的灰蒙,地面上厚厚的积雪,根本没有融化的可能,经过一夜北风呼啸,更多的地方被冰雪封住,一些河渠里的冰,几乎冰冻至河底。 这种状况下,几万来参加或者观看武林新秀比武的人,都无法离开宗艺坊,这也使得宗艺坊储备过冬物资严重匮乏,菜就不用说,主食米面只够十二三日的,就连烧火做饭的柴火,也因为取暖的需要在急剧的减少。 方涥拿着感温枪测试了温度,很滑稽,照旧是零下二十度,不多不少!这样的环境里,谁生活都很吃力的,尤其是方涥他们一行人自南方而来,与此地的温差最高可以达到六十度,岭安国温度最高时有四十度,现在零下二十度,这种差异不仅仅是数字上的概念,还有很多生活上的不习惯,比如说秋月几个丫头曾经最爱吃冰淇淋,现在就是送到她们面前,也不会去看一眼,看一眼都会觉得冷,更不可能会去吃。再比如,白亦七兄弟天天感觉热,哪里凉快哪里呆,此时呢?裹的像头熊,而且是懒熊,动一下都不想,典型是冬眠的节奏。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另外几个丫头,除了蓝彩蝶之外,其余六个丫头自从见到大雪就异常兴奋,经常能听到她们说起小时候玩雪的经历,同样穿着羽绒服,六个丫头像是大雪的亲戚,对白色的积雪爱不释手,恨不得睡在雪堆里。方涥给她们建议,叫她们堆雪人,然后叫夏儿和冬儿指挥风仑去弄雪城堡,苦逼的风仑七人,想安静的做个猛男都没机会,睁开眼就像是做了奴隶一样,被夏儿和冬儿为首的六个丫头指挥着盖雪城堡。 “老头,这里我们暂时离不开,只能在此地多逗留一些日子了,而且我还感觉王各中会回来,寻我报仇!”方涥拉着老头和发财坐在一个篝火堆旁边,说着自己的心事。 “大雪封路是没法离开,这里高手也多,王各中要来,不必过于担心,只是我们住的地方是客栈,长此以往不是个事,不如你小子去寻个普通人家的院子,反正你也不差钱,该买就买下来,我们这些人住在一起,也方便老夫和发财照看。” “恩,这一点我也正有打算,那么我待会儿就去多事阁看看,有没有风水好的院子,适合我们那么多人居住的。”方涥本意就是和老头商量这些事情,老头算是了解方涥的,两个人可以说是不谋而合。 第二百二十四章 扬名万里 大雪灾,可不是干旱,人想跑就跑,现在到处都是白茫茫的,根本分不出哪里是路,哪里是坑,万一不小心被大雪埋在了坑里,那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所以宗艺坊到处都是人满为患,空置的院子就一处,院子不大,总共才十来间房子,而且位置就在多事阁隔壁,算是邻居吧。 木婵知道方涥不差钱,开价就没便宜过,张嘴就是二百两白银,低了不卖!无奈的方涥只能拿出银子交了过去,幸好呢,这院子的格局挺有意思,完完整整就是‘出’字倒过来的样子。 拿到院子,方涥就开始设计改造,大冬天不加暖气,那些怕冷的几个货绝对是要继续睡马车厢的,所以主要工程就两点,一是暖气铺设,二是浴室盖两个,至于热水嘛,暖气是锅炉的,热水不会少了的,而且这天寒地冻的,假如开个浴场,估计生意也会很好。 想到就去做,方涥要的东西找爱国,全部办的妥妥的,风仑等人对于方涥那套水管工作多多少少都有接触,所以给了很大的助力,三天时间,小院就完成了改造,包括浴室和厨房。 不仅如此,这三天时间里,方涥还和老头一起挖了巨大的地下室,对于方涥的秘密,老头知道的最多,所以方涥也没打算怎么隐瞒,只是很多东西的来源,方涥没有说清楚罢了,地下室挖好之后,方涥就将之前采购的物资全部存放到这里,琳琅满目几乎快堆满了地下室,当然,更多的是烧锅炉用的煤,后院长廊两侧的花园,全部被黑黑的煤炭占据,像两座小山一般堆在那里,外面还盖了一层厚厚的防水布。 对于整个小院里的用电,这就不得不说说爱国的贡献了,知道方涥是在古代混,所以给方涥锅炉时,还配套给了一套蒸汽发电机,只要锅炉不停歇电力就不会缺。 第五日,方涥一行人从客栈离开,客栈里所有工作人员都出来给方涥送行,自从方涥一行人住进客栈,但凡是去小院送东西的人,都会得到一份馈赠,吃的喝的用的还有银子,每个人都盼着能听到方涥所住的小院有什么差遣,可惜,今日方涥一行人离开了,客栈工作人员的‘春天’也随之消失。 这一日也巧,阴霾了五六天的天空,又飘起了大雪,之前的积雪一丝儿都没融化,现在天空中又落下了新一雪,方涥一行人就在大雪的陪伴下搬进了新居。 作为邻居,又或者作为‘朋友’,木婵和媸儿来给方涥贺喜乔迁,当她们二人进到小院后,就发现有所不同,原本处处荒凉的小院,已经大变模样,前院的左半个院子没了,全部都是一种奇怪的建筑,那是方涥弄来的临时板房,存放马车厢等东西的,而右半个院子貌似正在盖着什么房子,这房子一楼是浴室,二楼是店面,专门卖点方涥特有的东西,当然都是低廉的商品。 当木婵和媸儿进到前院正厅时,瞬间一股热气袭来,外面的温度还是零下二十度,而房间里的温度此时已经达到了十七八度,整个房间里,方涥都用保温层包裹了一遍,为了避免别人看到,还在保温层外装了一层木板,当做是装饰了。 此时木婵和媸儿呆愣在门口,双眼在正厅里到处扫视,想知道火堆在什么地方,可怎么查找都没发现有火光,唯独正厅的房梁上,有着两排明亮刺眼的东西。 正厅右侧摆放着两张大大的圆桌,还有一些椅子,看上去像是餐厅,而正厅的左侧是几个毛绒绒的怪东西,木婵她俩是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这个么只有方涥一行人才知道,那是沙发,外面铺着厚厚的毛绒绒沙发套,坐起来暖和,绝对是冬季家庭必备之物。 “哟,不知道阁主光临寒舍,我这刚刚搬来,还未收拾妥当,有怠慢之处还望多多包涵!”方涥从后院赶过来,听着风仑说来人了,才跑过来接待一番,看到是木婵和媸儿便主动上前打了声招呼。 方涥一套低调的说词,把木婵和媸儿都快弄哭了,“方少侠说笑了,你这哪里还是寒舍,这么暖和的房子,比我多事阁要舒服许多,我和媸儿都不想离开了!” “呃两位虽是第一次来,但我们是邻居,就别客气了,方某这里其他人还在收拾东西,两位请到沙发小坐片刻,我给两位准备点热饮。”方涥说着伸手示意木婵和媸儿到沙发坐。 “沙发?呵呵,果然舒服,方少侠的十商道果然与众不同。”坐在沙发上,起初很不自在的木婵,看着方涥端来两杯冒着热气的东西,然后很坦然的坐在了对面,而且看着方涥很自然,木婵也试着放松了身子,顿时一种自然的贴合感,让木婵全身酥软。 闻言,方涥笑了笑,指着两杯刚冲泡的热巧克力,“两位慢慢品尝,此乃十商道特有的饮品,我们自己人都特别爱喝。” 两杯正冒着热气的红褐色东西,木婵真不敢下口,媸儿在旁边做陪衬,毫不介意的便喝了下去,这一喝,那杯子就没离开过媸儿的小嘴,要不是因为太烫,估计两口就能被她喝完。 “方少侠,本阁来此除了道贺乔迁之喜,还要再恭贺方少侠一事。” “噢?还有喜事?”方涥可不知道有什么喜事,武林新秀比武被王不一和王各中搅黄之后,方涥就忙活着小院的改造,算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木婵伸出用一根手指,“恭贺方少侠得一嘉名!从此,这木辰大陆,方少侠算是扬名万里了。” “嘉名?新秀第一人吗?都没比试过,方某可不敢当此名。” “方少侠说笑了,自上次你与魔人王各中一战,所有武林人士都称呼方少侠为逃大侠!虽然说逃字不雅,但据说方少侠当时逃跑的英姿,迷了许多女弟子的心扉,我这里呢,最近几日也收到了几十个女子凑钱都要买方少侠的信息,她们都想多了解你一番。” “呐尼!我擦!我当时是战略转移,怎么能是逃呢?” “嘻嘻~不管是逃大侠,还是方少侠,总之,现在宗艺坊里,许多人都想接触这里,本阁和媸儿刚才进门之前,还看到门外不远处有些人冒着大雪,都在观看这小院的动向。” “这么说是被人监视了?那些人不怕冻着?” “这个嘛~有些人生于极北之地,对这点严寒,她们有的是办法来应对,逃大侠还是不要多虑了,不过本阁对于这里的温暖很感兴趣,你看本阁的手~”木婵说着,从长袖里露出了一双芊芊细嫩的手,在手背上指指点点说道:“都快生冻疮了。” “呃小院房间小,而且房间也没多余的,要么等些日子,方某加盖几件房子,再请阁主和媸儿过来入住。”方涥这样说有点很不着调,其实要的就是不着调,贪图方涥这里的暖气,这可不行,方涥还没打算给别人家供暖,而且最不可能的就是多事阁,万一被多事阁知道了里面的事情,那以后整个木辰国都呆着不舒服了,谁知道木辰国皇族是不是贪心的货。 “既然如此,那本阁就期待逃大侠的新房了。” “呃别这样叫我,方某觉得还是方少侠好听些。” “这可不成,如今整个宗艺坊都这么称呼,多事阁又岂能不与大众同道呢?” “好吧!名字嘛,不过是个称呼,随便!反正叫什么名称,本少爷都不少块肉。” “逃大侠还真风趣,这称呼都能与身上的肉有牵扯。” 方涥和木婵一人一句聊了半日,一旁的媸儿爱上了巧克力热饮,一杯接一杯,半日的时间里足足喝了十四杯,送木婵和媸儿离开的时候,就看着媸儿是捂着小腹,那样子,八成是急着要去茅房。 第二百二十五章 深海游 大雪这一下又是三天,厚重的积雪把宗艺坊好多房屋的房顶压塌,由此,武林人士很自觉的出手为百姓房顶除雪,不久,许多人都注意到了方涥的十商道小院,房顶一丝儿积雪都没有之外,院子里还经常有热气冒出来。 对于外界的关注,方涥没声张什么更没解释什么,谁家没点秘密呢? 因为温度低,前院打算盖的商铺也未能如愿,只是临时搭建一个板房,摆放了几个橱柜,十商道的店铺便开张了,至于之前说的什么浴室、什么二楼统统没了踪影。 十商道店铺开张,算是比较另类的,不说别的,就是店铺的门,在宗艺坊都极其特别的,原本是一堵院墙,被凿出来一米多宽,还装了一扇红色铁皮门,由此足够证明十商道的与众不同。 别看门小,打算进去一览乾坤的人可不少,外面的大雪刚停,一些女子裹着厚厚的铺盖,在街道上排着队,至于要买什么,她们从来没想过,排队去店铺的目的只为了一杯热饮,据说那味道十分特别,除了甜味和奶香味大家能说的出来,其余的香味,没人见识过。 方涥推广小店,就是这么一个套路,开业当日进店就送一杯奶茶,反正就是一些粉末冲泡的,成本没多少钱,哪怕整个宗艺坊的人都来店里转了一圈,方涥也请的起这奶茶。 于是乎,十商道逃大侠开店,在整个宗艺坊传的沸沸扬扬,更多的人都想去看看十商道究竟是做什么买卖的,可惜,还没看到店铺的门,便看到街道上排了几百米的长队,一问之下,众人才知道,原来开业这一天还有东西送。 知道的人越多,排队的人自然就更多了,每当有人双手里捧着一个怪怪的杯子经过时,都会成为所有排队人双眼中的焦点,大家看着怪异,却一点热气都没看到,所以便有很多人多嘴问了问。 “别问那么多,看不到这上面盖着一层东西,怎么可能有热气?”双手捧着奶茶刚从店铺的菇凉,没好气的回答道。 直到夜晚九点,小店的门才算是关上,方涥一行人今日啥也没干,就忙着冲泡奶茶了,此时是人人俱疲,只有老头和发财两个负责护院的家伙最为舒坦,发财是新人,看什么都好奇,这些天把老头折腾够惨的,很多东西没见识过,不懂不会,全部向老头咨询,起初老头还算是客气,逢问必答,后来嘛~能踢给别人代回答的,老头绝不多说一个字。 方涥安顿好这里的事情,便恢复了常态,日程安排的很满,上午在沿山办公偶尔去彩虹城溜达一下,看看有没有香薇消息,下午在宗艺坊,晚上随机,累了就跑回地球睡觉。 十商道店铺里卖的东西,没什么大件,本来店铺就小,加上木辰国穷,什么羽绒服棉被之类的统统没有,只卖点日常用品,牙刷毛巾之类的玩意,顺带着做奶茶,五两银子一张卡,卡内含有十一杯奶茶,如果没这个奶茶生意,那十商道的店铺可以说终日见不到人影,而来买奶茶的,都是些菇凉,大部分都是冲着方涥这个逃大侠来的,如此一来,方涥一行人对方涥的称呼也变了,一律统一称呼,逃大侠! 热闹的宗艺坊同时也是处处危机,食物的缺乏,让很多人决定铤而走险,大胆的越过雪地赶往其他地方,这些人呢,说他们傻也对,宗艺坊都被大雪封堵了半个月,别的地方能好过吗?不都是一样的受灾?反过来,说他们聪明呢也对,他们是赌这场大雪的覆盖面积不大,希望只是宗艺坊附近,如果是这样,远一点的地方没受到大雪灾,自然更适合人过冬。 正是因为有人离开宗艺坊,一场注定的生死决斗悄然靠近了方涥。 门派位置地处宗艺坊西南方向的五十多个门派,商议了一番之后,绝定结伴而行,浩浩荡荡的两千余人从宗艺坊拔营离开,这一日清晨,宗艺坊许多人赶到坊南附近,看着这两千余人踏着厚厚的积雪向南方进发。 三日后,那些离开的人,貌似没点消息,更多的人骚动了,纷纷商议着效仿那五十多个门派,打算笼络更多同道之人一起离开,然,就在那五十多个门派离开的第五天,二三十个血淋淋的人,一身狼狈的返回了宗艺坊,没多久,百里义代表武林正道找上了方涥。 十商道小院正厅,“什么?前辈,你是说王各中在半道上袭击从此地离开的人?还指名道姓要我单独前往?”方涥听完整了百里义的说词,不敢置信的反问了一遍。 闻言,百里义深吸一口气,“逃大侠,呃这个称呼老夫也叫顺嘴了,还望莫怪。当下,武林正道居然被一个刚入魔道的人给恐吓,这王各中真是卑鄙,竟然拿着几千条人命来要挟!” “前辈莫要多言,此事因我而起,方某也应该承担此事,既然人家已经摆了台子,方某又岂会失约。” “小子,魔人的速度和力量都高于我等,莫要轻敌!”老头想去帮忙,可被方涥一直拦着,只能在一旁帮助方涥提点一二。 “百里前辈,请宗艺坊的武林各路英雄稍等几日,待我灭了魔人王各中,再议众人返回之事,否则万一再遇到王各中,小子很难顾及周全。” “这些逃大侠放心,目前留困宗艺坊的人,没个人敢擅自离开。” “那就这么言定了,待我换件衣服,便独自前往!”方涥说着双手抱拳返回了后院。 说是去换衣服,其实是去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对于速度和力量都高于自己的敌人,方涥的脑海里只想到了一招,那就是带着王各中利用铜镜到一处绝地,最好是能困死王各中的地方,这样的地方,方涥的脑海里只想到了大海的深处。 回到六号场地,方涥直接找了唐吉坷德那丫头,说明了自己要的东西,弄的唐吉坷德一阵无语,半响之后才反问了一句,“你是要挨万人斩,还是挨万人锤?那么厚重的盔甲,你想干嘛?” 方涥双手一摊,“啥也不挨,就像带着某个东西,玩一次深海游。” “深海游?那你该去找爱国要潜艇,弄这么笨重的铠甲,你自己都无法存活!” “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计,劳烦唐姐姐帮忙啦!”方涥说完不给唐吉坷德继续发问的机会,转身就走到一边。 方涥要的铠甲可以说是用钢板来打造一个穿在身上的碉堡,那厚度五厘米,全身包裹,尤其是脖子为重点保护对象,为此唐吉坷德还给方涥弄了个巨大的头盔,他不相信方涥能穿着站起来,所以在制作的时候,脸上一直挂着坏笑。 半日之后,唐吉坷德的杰作出来了,“呶,你要的挨千刀铠甲,来,穿上给姐瞧瞧!” 这一番调侃的话,根本没入方涥的耳朵,当着唐吉坷德的面,方涥穿上了厚重的盔甲,还在唐吉坷德的车间里到处走了走,感受了一下身体的活动程度,整个过程弄的唐吉坷德的下巴都快掉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战魔人 宗艺坊,方涥返回的时候不仅是带着唐吉坷德制作的铠甲,还有一辆越野摩托车,车胎是特制的,超级防滑。如今的宗艺坊气温已经恢复了一些,最冷的时候才令下七八度,摩托车完全可以适应这样的气候。 ‘突突’的轰鸣声,在宗艺坊安静的街道上炸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方涥简单的和老头等人道别后,便独自驾驶着摩托车直奔南方。 按照回来传话之人所言,幸存下来的一千多人都被困在一处被冰冻的瀑布峡谷里,整个峡谷只有出水的地方有个缺口可以离开,其他的方向就像是一个深井般,加上冰雪覆盖岩壁,根本就没人能爬上去。 驾驶着摩托车并没遇到多大的事,道路是被两千多人踩踏过的,周围齐腰甚至更高的积雪将道路变成了沟渠,方涥开着摩托车三个小时,便抵达了一个峡谷口,沿着被冰冻的小河流,缓慢的向峡谷深处而去。 眼看就要到峡谷最细的部位,而且抬头便能看到被冰冻的瀑布时,道路被一块巨大的圆石挡住了,方涥从摩托车上下来,一步一坑从右边绕过巨大的圆石,“拿石头堵路?王各中,你脑子是被门给挤了,这石头能挡住我的去路?哎,权当检验这盔甲质量了。”方涥说着握了握右拳头,朝着堵路的圆石便是一拳。 “轰”一声响,石头被方涥一拳打到了峡谷口的一侧,半边圆石嵌入了山谷的土石壁中,看着一拳的威力,方涥正打算嘚瑟一下,在峡谷深入,瀑布的下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闻声,方涥朝峡谷里快步跑了起来,他是来杀王各中的同时也是来救人的,怎么可能任由王各中继续屠戮无辜。 刚跑到峡谷深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红,宛如炼狱般恐怖,随处可见鲜血和尸体碎片,在冰冻瀑布的正下方,此时仅仅还有百来个人存活,而且看上去他们非常紧张,距离这百来个人不远的地方,一个全身血红长毛,身形如猎犬豺狼四肢着地家伙,正对着方涥低吼。 “你个王八蛋!老子一人来了,你居然还杀无辜之人!”方涥说着朝着已经没了人样的王各中大步奔跑了过去。 听到方涥说话,魔人王各中才收了低吼,别扭的人类语言,从满嘴鲜血中迸发出来,“你,来不来,他们都要死!你来了你也要死!”说完,转正身子,朝着方涥狂奔而去。 方涥穿着厚重的铠甲,速度并不快,但魔人王各中速度奇快,两者相遇并没有什么花哨的招式,就是单纯的撞击,‘轰!’这一撞,两者势均力敌,双双倒飞了出去。 厚重的铠甲发挥了巨大作用,而魔人王各中因为没有防护,更加没想到方涥那么耐撞,此时脑子里七荤八素的有些眩晕。 方涥看到四肢站立都在摇摆的魔人王各中,上前就是一顿乱揍,打了几下之后,看着攻击并没什么效果,魔人王各中貌似一点屁事没有,方涥有点急了,纵身跃起,双膝朝下,用膝盖夹带着自身几百斤的铠甲重量砸在王各中身上。 一阵打斗,没有半点音效,峡谷仍旧是峡谷,瀑布仍旧是被冰冻,此时被方涥双膝砸中了腹部的王各中,因为剧痛而清醒了过来,双手用力将还押在身上的方涥推到右边,自己往左边一侧身,便再次四肢着地站了起来,“你就这么点能耐!” 随着王各中这句话,局势变了,方涥龟缩在厚重铠甲里,被王各中利用速度和力量,从不同角度攻击着,利爪划过金属铠甲,发出刺耳的声音,还有眼花缭乱的火花,弄的方涥无比难受,可难受归难受,一身铠甲防护绝对没问题,方涥一点伤痛感都没有,但也不敢随意的变换此时防守的龟缩姿势,就那么一直忍着,等王各中稍微停缓再做打算。 魔人王各中的攻击很猛,换了别人,或者没这身厚重铠甲,方涥早就玩完了,但是如今,猛攻了两三分钟的王各中,也有点疲乏,喘着粗气,围绕着方涥龟缩的身体,寻找着方涥的弱点,正当绕到方涥背后时,方涥的视野里没有王各中的身影,正打算站起身,身子刚刚微微站起,背后就感觉到一只巨兽正用力趴了上来,方涥下意识的想向前翻滚,可被王各中从后背拉着死死的无法动弹,无奈方涥再次虚晃向前,然后顺着王各中向后的拉力躺了下去,这一下重重的押在王各中身上,方涥躺下后迅速转身,右手成拳,朝着王各中面门便招呼了上去。 这样打架,如同两个熊孩子在嬉闹,可此时的方涥,别无选择,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打击着王各中,见到身下的王各中精神再次陷入恍惚,方涥知道机会来了,用右手掐着王各中脖子,左手从盔甲里迅速缩回摸着铜镜。 下一秒,方涥出现的地方,眼中仅仅出现了一刹那的海面景色,之后便是海水中,方涥在入水之前大口喘吸了一口气,而王各中则没那么好的命运了,昏昏沉沉的被方涥掐着脖子一同坠入海底深度。 大海虽然很深,可对于武者而言,尤其是内功浑厚的方涥和王各中,潜水,问题根本不大,除非到了海底深度,承受着极强的水压,才会出现不可想象的状况。 全身没入大海后,方涥的双腿夹着王各中的腰部,不给他一点逃脱的机会,这样的下沉大约经过了十分钟,王各中的争执才慢慢停止,此时海底的光线并不好,方涥不想被王各中欺骗,在他还能承受海水压力的时候,不打算松开手。 就这样,保持着入水时的姿势,方涥和王各中深入海水垂直下潜了十五分钟,此时的海水压力,方涥有点扛不住了,缓缓脱掉身上厚重的铠甲,把这一身的铠甲给王各中穿上,让厚重的铠甲压着王各中的身子,不让他有上浮的机会。 整个过程并不顺利,单手操作三次,才将铠甲下半身给王各中穿上,此时海水压力很大,铠甲重量也没有在陆地上那么重,当方涥将铠甲给王各中全部穿上之后,还在铠甲外边给铠甲上了一把锁,确保王各中自己脱不下来。 看着大功告成,方涥打算在最后送王各中海底游一脚,蓄势猛踹,原本是多么开心的事情,可意外就发生在此时,可能是海水压力的问题,铠甲的前胸之前就被王各中用石头还是什么东西锤出了个凹坑,现在被方涥又在巨大的海水压力下猛踹了一脚,那块胸甲像软糖一样,把方涥的右脚卡住了,拖着方涥一起继续下沉。 第二百二十七章 脑子进水了 意外的状况,右脚被卡住,海水的压力在成几何倍数猛增,硬撑着眼皮微眯成一条缝隙,深海中的光线极差,方涥想用左手摸向铜镜,可感觉怎么摸都摸不到一样,示意渐渐模糊,方涥昏厥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涥朦朦胧胧的醒来,全身酸痛,头脑昏沉,感觉就没一块地方舒服的部位,缓缓坐起身,看了看四周,是一片沙滩上。 对于这样的环境,方涥发现了更可怕的事情,“我我是谁?这又是哪里?”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四肢,突然看到左手掌心里一闪一闪的发着金光,正好奇这金光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大海里冲出来一头粉红色的大怪物,吓的方涥双腿猛蹬地面,坐在沙滩上拼命的向后退,可那个粉红色大怪物却没伤害方涥,而是装的很萌,从海边的海浪里挖起一触手的海水,浇在自己圆咕隆咚的脑门上。 方涥笑了,“你好可爱,看你的样子,应该知道我是谁,更应该知道这里是哪里?” 此时在方涥面前的就是大章鱼,也是方涥嘴巴里的‘鳖孙’,它完全可以听懂方涥的话,但此时它有点不懂了,方涥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见状,大章鱼伸出一只触手指着天空,做出惊讶的表情,还模拟人形开心的挣了挣大眼珠下的脸皮,像是大笑,又像是惊吓方涥。 方涥此时直白的说,是失忆了,根本不记得之前的事情,或许就是传说中的脑子进水了,这也不怪,潜入那么深的海水,如果不是大章鱼及时赶到,方涥早就没命了,此刻只是脑子里进点水,失忆一下,也算是大难不死,只是后半句话‘必有后福’,呵呵!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 方涥看着大章鱼怪异的举动,正在理解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余光里看到了章鱼另一只触手正向他快速抽打过来,下意识进行躲避,那躲闪的速度比以前貌似又快了几分,“还以为你个大怪物不会伤害我,想不到哎!算了,我还是逃命!逃”方涥原本是对着大章鱼说话的,但说到逃字,好像想起了什么,但仔细再想一想时脑仁就像是被针扎一样疼,摇晃着身子,踉踉跄跄的朝内陆走了过去。 大章鱼用触手袭击方涥,是想把方涥的脑子打回到正常频道上来,最起码说点大章鱼能明白的话,可惜,一击不成,被方涥跑了。 从大章鱼救起方涥到苏醒,方涥整整沉睡了十天时间,此时的身子可以说是半瘫的,摇摇晃晃一个不小心又栽倒了下去,而且还顺着山坡向下翻滚,直到在山脚下,才停了下来。 当方涥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四周都是黑漆漆的,而且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心想‘我死了吗?’带着疑问,方涥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大哥哥,大哥哥,你醒醒,你醒醒,起来陪我玩好吗?”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方涥耳边响起,眼睛睁开的那一刻,看到了一张大脸,正贴着方涥的双眼。 “你”被惊吓到方涥,迅速坐了起来,可这一坐,浑身上下到处都疼,而且是钻心的疼。 刚才趴在方涥脸上的是一个小男孩,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哼叽哼叽的鼻涕都快流到了嘴边,圆圆大大的双眼盯着方涥,“大哥哥,我姐姐说,你醒了就会陪我玩的!” “你姐姐?我我这是在哪?海边的大怪物,你有看到吗?”方涥断断续续对着小男孩说着,也不管小男孩能不能听懂,方涥边说边锤着自己的脑袋,貌似里面的水,很多!稍微一摇晃脑袋,就是一阵酸疼。 “我姐姐和爹娘都去干活了!昨晚我姐姐发现了你,把你拖到了这里,爹娘叫了村里的郎中,用我最好的朋友换了药,给你敷在身上,我朋友是大飞,是和我一样大的老公鸡,姐姐说,你醒了,就会替代大飞陪我玩。”小男孩说着,眼泪快掉了下来。 “别哭!”看到小男孩的表情,方涥稳住了身子,“你叫什么名字?” 被方涥一吼,小男孩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弱弱的说道:“我叫毛蛋。” “毛蛋,恩,不错的名字,和你很的脸型很像,我们都是男人,不能轻易哭!你说我身上的药,是用你的朋友大飞换来的,大飞是只老公鸡?” 毛蛋没回答,只是盯着方涥点了点头,方涥慢慢的尝试从这所谓的床上下来,床呢也是用泥巴糊出来的,很平不假,但超级硬。 慢慢站了身子,方涥又尝试着活动身子,“毛蛋,我代替大飞陪你玩,不过,你要先带着我看看周围环境,顺便我给你找找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毛蛋很听话,走在前面,拉开了用树枝扎在一起做成的大门,“大哥哥,这是我家的院子,爹娘种了点青菜,毛蛋也种了,但都长不大,我们这里是北望村,大哥哥,你还想知道什么?” 对于毛蛋说的内容,方涥听的很认真,同时也在四处打量着周围,毛蛋家的小院不大,看着也就百来个平方,院墙是用这碎石块堆砌而成,仅仅到腰的高度,院墙内侧还有一排枯树枝扎成的篱笆墙,稀稀拉拉的感觉和没有一样。更可爱的是小院的门,就只有一个门框,确切的说是两根木头杵在那里,顶都没有。 毛蛋说的北望村,方涥也看了看,毛蛋家的西边还有十来户人家,看着房型和院子的格调,与毛蛋家差不多,方涥寻思了半天,突然问了一个谁也听不明白的问题,“这眼看快2020了,居然还有那么原始的村庄?话说,我特么是怎么从海里飘来的?” 这句话说的,连方涥自己都不懂,纯属下意识的感慨,说完之后,方涥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嘴里嘀咕着:“2020,原始?海里飘,都是些什么?我哎呀~这脑子怎么一想事情就疼!” “大哥哥!你怎么了?昨晚郎中来看过了,他说你脑子进水了!”毛蛋拉着方涥,生怕方涥摔倒了。 “你脑子才进水了呢!”方涥的意识断断续续,用词和语调也是错乱的频道,反而一些不经过大脑的话语,却说的很顺溜。 一屁股坐在毛蛋家小院里,方涥双手抱头,貌似要稳住脑子里摇晃的海水,毛蛋又被方涥训了一句,此时有点害怕方涥,距离方涥一米开外,毛蛋学着方涥的样子,也坐了下来,而且还特意把双腿盘在一起。 刚坐立没多久,村里的狗啊鸡啊就开始骚动了,听到动静,毛蛋一股脑的爬了起来,很胆怯的走到方涥背后,貌似要躲避谁,脸上充满了恐慌。 方涥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毛蛋,又瞄了小院外的西边,只见五个人赤膊露着深褐色的皮肤,两脚迈的步伐快赶上螃蟹了,几乎和横着走没什么区别,再走近了一些,几个人的容貌被方涥看的个清楚,五个人中只有一个人留着络腮胡,而且还是最前最中间的一个,两只手臂甩伐甩伐的样子,好像走着走着能飞起来一样。 这五个人经过了一户户人家的门口都没停留,直到毛蛋家的小院外,五个人才停下了脚步,为首的人大声嚷嚷道:“蔡家小娘子呢?哟,这还一个小白脸,哈哈,怎么,今儿个没全家躲深山、躲海边去?” 随着为首的人说话,毛蛋的身体都开始颤抖,方涥清楚的感受到背后的毛蛋非常恐惧,转头小声的对毛蛋说道:“别怕,有大哥哥在,你现在跑回房间里去,我不叫你,千万别出来!” “噢!大哥哥,你小心,他们都是来抢我姐姐的。”毛蛋说完,小小的身子还学大人,弓着腰跑回了小木屋里去。 看见毛蛋跑回屋里,小院外的五个人也不客气里,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呦呵,小兔崽子,见到本大爷就知道跑,小白脸!滚一边去!别挡着大爷的道,不然连你一抓了!” “呵呵!我是病人,这会刚舒坦了两口气,你能不能别乱吠!”方涥说完,双掌猛击地面,身子不仅站了起来,而且用力过猛还飞了起来。 看到方涥的架势,五个人有点怂了,仰望着方涥:“你你你谁啊?老子巩库,江湖绰号八爪鱼!识识识相的话给我让让开!这蔡家小娘子,是本大爷八爪鱼先看上的!还给她家送了两条鱼做聘礼!” “八爪鱼?还送了两条鱼做聘礼?瞧瞧你那副穷酸样!没个几十万,你还好意说是聘礼?”落到地上的方涥,嘴巴说话根本没经过大脑,又一次说自己都不怎么明白意思的话语。 小院里的五个人,有点懵,几十万什么?银子嘛?他们见都不没见过,还聘礼用几十万?“小白脸,你说什么胡话呢,我看你是病的不清,整个虾塘县所有人的钱财加一块都没一万两银子!你装什么大尾巴狼?!给我让开!他们蔡家不把蔡小娘子嫁给老子,老子就把这小兔崽子拉去炖了!” “呵呵!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过在我面前敢说老子的,好像没几个人?”方涥说完,双脚下的暴步全开,左脚猛踏地面,右脚成飞踹状,电光火石之间那个自称八爪鱼的家伙就飞了,笔直的如炮弹般,从小院那狭小的门框飞了出去,而且飞的距离还挺远,没三十米,也有五十米。 “老大!”其余四个人见到八爪鱼被一脚踹飞,哪敢停留,借着寻找老大为借口,立马开溜,可惜,方涥现在的脑子一点都不清楚,下意识的把小院里还剩下的四个人,当做足球来踢,球门自然是那两根木头的门框。 一脚踢一个,准度拿捏的特别好,但力度嘛一个比一个踢的远,落地那摔的样子,真心的惨目忍睹。 毛蛋之前在屋子里,趴在树枝扎成的门上一直看着小院里的状况,此时五个欺负他们家的恶人都方涥打飞了,立刻拉开门跑了出来,“大哥哥,你真厉害,能不能教毛蛋,毛蛋要学武功,要像大哥哥一样厉害,保护我姐姐和爹娘。” “呃毛蛋啊,大哥哥的脑子现在还拎不清状况,好多以前的事情想不来了,刚才出手打他们几个,都是下意识的,呃下意识的你懂吗?就不是自己刻意想做的,我刚才感觉只是踢了他们几脚,也不能算是武功,哥看过电视剧,那里武功都是嘿嘿哈嘿!那才叫功夫,可惜,我想不起来了。”方涥拉着毛蛋的小手,走向那个叫八爪鱼的家伙,路上还给毛蛋比划了三招在电视剧里常见的招式,插双眼、撩档腿、拍板砖。 毛蛋不知道什么是招式,但看着方涥表演的很帅气,那双眼此时充满了拜大神为师的愿望。 八爪鱼已经昏死了过去,任方涥扇多少个巴掌都没醒来,见状,方涥也没招了,又看了看其余四个赤膊的家伙,肚子都瘪了下去,估计就算是醒来,也和死了没多少区别。 “毛蛋,去海边的路你认识吗?” “认识的!我很小就认识了!大哥哥你要去海边吗?毛蛋带你去!”看到方涥要重用自己,毛蛋异常兴奋,拉着方涥的手指就要带路。 “你认识就好,你在前面走,呃你还是在我身后走吧,这几个家伙伤的不轻,估计也活不长了,干脆丢海里去喂鱼,免得被人发现了。” “大哥哥,我走后面,怎么给你指路呢?” “没事,我会经常回头问你的,你走前面,万一我扔他们几个,砸着你怎么办?听话!”方涥说着,便拎起来八爪鱼,抡着胳膊正准备扔呢,八爪鱼的裤腰带里掉出来十几枚铜钱,“哟,还有货的,这啥玩意?硬币吗?” “大哥哥,这是铜钱!”毛蛋从地上将铜钱捡了起来,双手捧着递到了方涥面前。 “铜钱?看不出来哈,这几个家伙还是盗墓的这样么还不能先喂鱼。”方涥说完,照旧把八爪鱼丢向远方。 说归说,方涥没指望几个家伙被摔醒,毛蛋在方涥身后不断的指路,而方涥呢,则是像丢沙包一样,把五个家伙一路丢到了海边。 第二百二十八章 恩人 毛蛋带路到的海边,不是方涥苏醒的海滩,而是一处山上,沿海的地方像是悬崖一样,山石林立,掉下去不被海水淹死,也要被石头搁死。 说来也巧,方涥到了海边,先看了一会儿大海,一转身,八爪鱼居然浑浑噩噩的醒了,方涥快走两步蹲在八爪鱼面前,耗着八爪鱼脏兮兮的头发,上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说!这附近还有没被盗的古墓吗?之前从古墓里盗出来的玩意,都在哪里?说特么一个字的废话,我就把你丢下去!” 方涥的脑子,古代这里的记忆全部丧失,地球那边的记忆,仅仅有一部分,此时他把自己当做是在户外进行探险,无意间到了什么偏院的海边山村,看到八爪鱼那家伙身上的古铜钱,还以为是盗古墓所得。 “墓?大爷,我脑子里现在都是土,能不能让我缓缓,这一路我醒了七次,被大爷活活的又给摔晕了七次,求大爷先别摔我了,让我缓缓。”八爪鱼的头发被方涥一把扯着,顺着头顶落下好多土灰,弄的八爪鱼想正常睁开双眼都困难。 “好!给你一分钟时间,不说呵呵!你就下去粉身碎骨,然后再喂大海里的鱼吧!” “一分钟?”八爪鱼不懂一分钟是什么时间概念,反问了一句,立刻换来方涥一脚踢在大腿上,“哎哟!大爷大爷别打了,一分钟就一分钟!” 方涥呲了呲牙,“一分钟还特么嫌少,不老实的,现在就弄死你个丫的!” 八爪鱼老实了,不敢再接话了,想坐起身,却换来了全身剧烈的疼痛,好像肚皮被自己的背脊骨给刮上了,稍微一弯肚子,那真是生不如死的痛感,尝试了一次坐起,八爪鱼就彻底的放弃了坐立,大口喘着粗气,想侧过身看看旁边是啥地方,都这样了,这兄弟还没放弃要逃跑。 方涥用眼角瞄着八爪鱼的举动,轻咳了一声:“咳!说吧!一分钟到了,看你那么痛苦的样子,直接死吧!反正这里没什么人,像你这样的恶人死了,也没人来抓我!更何况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谁会知道你死了呢?” “大爷,小的不知道你说的墓,小的身上就这一点点铜钱,咦~钱钱钱,好像刚才掉路上了,要么小的给你去找找?” “八爪鱼,你特么当我傻啊?你这熊样,跟毛毛虫一样,还要回去找找?爬到明天你也回不去!问你最后一遍,说,还是不说!” “说说说说!大爷,你说的墓在正西,沿着海边的高山走两日,便能看到一个大圆坑,墓墓就在里面!” 方涥冲着八爪鱼假笑了一下,抬起右脚朝着八爪鱼的肚子又是一脚,一脚之后八爪鱼从山顶飞了出去,片刻后就听到大海上“噗通”一声。 “拿我寻开心?走两日?嘶~”方涥刚说了几个字,脑仁又开始疼了,“怎么一用脑子就疼呢?”捂着脑袋的方涥看上去很难怪,不远处的毛蛋一直没出声,看着方涥又不舒服了才跑了过来,“大哥哥,郎中说你脑子里进水了。” “进?哎西!小屁孩你懂个屁!”方涥说了这句话,感觉不用脑子说话做事,这脑仁一点也不疼,“得,把这四个也收拾了,免得留下口舌。” 毛蛋又一次见识了方涥的神足,一脚踢飞一个,而且每个都飞的好远才落到大海里,每次听到“噗通”的落水声,毛蛋的眼神都会兴奋一阵。 处理了五个家伙,方涥拉着毛蛋返回了北望村,刚进村口就看到三个人背着竹篓,毛蛋松开方涥的手迈着小短腿快步跑了过去,“爹娘,姐姐!” 看到毛蛋的反应,方涥知道了,自己的恩人来了,方涥也加快几步走上前,之前听毛蛋说,是他姐姐把自己拉到村子的,于是,走一个小丫头身前,就跪了下来,还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恩人在上,请受方方逃逃逃呀!这脑仁又疼了!” 方涥感谢的话都没说完,脑仁的疼痛让他的双膝下跪变成了原地翻滚,“少侠,少侠!”这是方涥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方涥朦朦胧胧又有了意识,眼睛还没睁开呢,就听到耳边几个人的对话,“他无碍,只是这脑子应该是进水了,稍微一牵动,就会这样,你们一家人啊,算是福,也算是苦!看他身上的衣着,这料子老夫都没见过,想必这个年轻人一定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哎!这病如果能好,绝对会给你厚报的!可这话,又说回来,这大户人家的少爷,口食都很刁,咱这样的农户,呵呵,可养不起,你们蔡家,这场是机缘还是灾难,现在还是两说,好了,最后再多告诉你们一句,这年轻人的脉象很强,依老夫之见,恐怕是个武林高手,也有可能是个大侠之类的,哈哈,蔡小娘,以后啊,也不必担心会被八爪鱼欺负了,等他醒了,要他帮你们去教训八爪鱼!” “爹娘,姐姐,大哥哥把八爪鱼还有另外四个家伙,都踢到了大海里,我是亲眼看到的。” “小孩子,莫要说胡话,这里离海边那么远,就是神仙来了,也不可能把人踢到海里去!” “娘!是毛蛋带着大哥哥去的海边,就是姐姐经常带毛蛋玩耍的山头,大哥哥就是从哪里把八爪鱼他们踢到大海里的。” “啊?!你们刚才是去海边?八爪鱼没打你吧?”一个急切的母亲,像听到噩耗一般,用最急切的话语询问着毛蛋。 毛蛋却不以为然,“娘,大哥哥可厉害了,八爪鱼他们是被大哥哥一脚一个给踢飞出小院的!” “怎么又是踢,毛蛋啊,你还小,不许说谎话,你除了知道踢,就不知道别的了吧?下次再说谎话,我叫你爹踢你屁股!” “娘!毛蛋没说谎。”毛蛋彻底怂了,貌似他爹的脚比方涥的脚还厉害,听到要被他爹踢屁股,说话的语气都变的嗲气了。 母子俩在说话,毛蛋他爹去送郎中回去,把今天刚摘的一些野菜当做了医药费,而那个叫蔡小娘的丫头,此时就坐在方涥的床边,一只小手背在身后,始终拉着方涥的裤脚。 方涥此时意识已经清醒了,自然是感受到了蔡小娘的举动,睁开双眼勉强的想坐起来,蔡小娘却一把抱了上来,那架势让方涥病态的大脑差点误会,感受到蔡小娘拖在后背的双手,方涥才知道,这是要扶他起来。 坐正了身子,方涥对着蔡小娘笑了笑,不知道怎么着,便双手抱拳一礼,“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闻言,蔡小娘尴尬了,僵硬的身子,木讷转过了头,“娘,这” “呵呵,看你那样子,你救回来的人,他谢你是应该的。”毛蛋的娘,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方涥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开口时,毛蛋跑了过来,“大哥哥,你醒了,我刚才告诉娘,你把八爪鱼都踢到了大海里,娘不相信。” “蔡夫人,毛蛋说的都是真的,我看八爪鱼几个面色不善,便把他们都踢到了大海里,八成应该活不了了。” “啊?你真的杀了八爪鱼还有那几个恶棍?”最先激动的是毛蛋的娘,而是蔡小娘。 听到床边蔡小娘激动的声音,方涥才正视着身边这个丫头,瓜子脸,双眼大大的,鼻梁异常的挺直,樱桃小嘴,这样的搭配如果化个妆换身衣服,不说倾国倾城,也绝对是闭月羞花沈鱼落雁。 “呃,正是!”方涥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自己脑仁疼。 这刚说完,毛蛋的爹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方涥坐立在床边,“年轻人,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我蔡家,你也看到了,一向清贫,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求一生平平安安,救你的人是小娘,你要是想报答,就把她带走!八爪鱼只是个小贼厮,他所在的红褐门是这附近十里八乡有名的恶棍门派,即便你真的杀了八爪鱼,那红褐门的人也不会放过你,还有小娘!” “红褐门?门派?”方涥不得不开动脑子,这次方涥很小心,平稳的运转脑子,居然没疼,脸上挂了点笑意的方涥,被毛蛋的爹一句话说的囧不堪言,“郎中说了,你脑子里进水了,多去晒晒太阳,好的快一些,要不是看你年轻轻头发没了会被人误以为是和尚,昨儿个晚上就用火给你烤烤脑袋了。” “呃多谢蔡大爷!”方涥对着毛蛋的爹双手抱拳真心的一礼,幸好昨晚没用火烤他脑袋,这脑袋要是被火烤过,那脑仁不是要变成熟菜了? “农夫一个,不敢称什么大爷,你小子要是无碍,早点走,免得红褐门的人来寻八爪鱼!知道被你所杀,搞不好我们这个北望村就没了!” 方涥从床上下来,只要脑仁不疼,他几乎和正常人没什么分别,四肢完好无损一切运作正常,只是这记忆,是方涥的硬伤,想着之前自己能一脚踢飞一个大活人,方涥充满了自信,“蔡大叔,敢问那红褐门在何处?除暴安良乃我侠者侠者本分!”方涥说到侠者的时候,脑仁疼了一下,咬着牙方涥硬挺了过来。 “侠者?你看看你,一身没几两肉,我老蔡虽然没见过什么侠者,但也听郎中那老不死的经常给我们说故事,他嘴里的侠者,都是一身壮肉,个头魁梧,身怀绝技之人,你啊!顶多就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养尊处优惯了,昨儿个给你擦身子,看过你的手,细皮嫩肉的一颗茧子都没有!你说你是侠者,小娘遇到你的时候,也没看到你的武器!郎中那老不死的说,侠者都是武器不离身的,那怕是死,都是握着自己的武器死!” 毛蛋的爹说了一大通话,方涥算是明白了,貌似这里是古代,这古代他是怎么来的,自己脑子里的记忆就像是根刺,一触碰就疼,被人问到武器,方涥伸出双手,看了看,左手掌上有两个奇怪的纹身,确实没看到有老茧,面对武器这个问题,他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站起身,双手抱拳对着蔡小娘,“恩人,此时在下不能带你走,一来我的记忆没有,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二来,带着你,很不便与我去灭了红褐门,不如等我灭了红褐门,再带你离开如何?” “什么?你要灭了红褐门,哈哈!我老蔡活了近四十年,第一次遇到你这么会说大话的家伙,比那郎中老不死的还能吹!我觉得吧,我该把郎中叫来,好好跟你学学!他吹的没意思,还是你吹的比较玄乎!” “呃蔡大叔,那郎中是不是知道这里的许多事情,在下向他请教一二,过几日灭了红褐门,在下便来带小娘走!”方涥说着,抬脚就向外走,此时太阳很强烈,貌似正当午时,这里的温度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热!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天地玄黄、龙凤圣尊 见方涥离开,毛蛋急了,立马跑了出来,“大哥哥,等等我!我带你去找郎中爷爷!”毛蛋不顾他娘的拉阻,拼命的向方涥跑去。 北望村,前前后后就十几户人家,方涥确实不知道郎中住哪一户,原本打算看看门口有药材的应该就是郎中的院子,可惜,方涥猜错了,幸好有毛蛋带路,郎中的小院和破陋的小屋,一点中药味道都没有,只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草,方涥一点都不认识,而且也没什么中药的味道。 “郎中老爷子,小子想向你打听个事!”方涥进门就对着一个佝偻的老头子双手抱拳一礼,开口就直接说了来意。 郎中闻声转过身,看了看方涥,又看了看毛蛋,没直接回方涥的话,指着毛蛋说道:“你个小兔崽子,别想把大飞抱回去,我告诉你,当年是你出生,老夫抱着大飞去你家当贺礼,如今大飞又回来了,这叫认祖归宗!滚回去!” “呃”方涥尴尬了,看着面前一老一小两个人拌嘴,真不知道怎么接话。 毛蛋被郎中训斥着,并没有表现出害怕,可能是知道郎中不会打他,也可能是因为有方涥在身边,此时的毛蛋双手掐着腰,理直气壮的撅着小嘴说道:“郎中爷爷,我是陪大哥哥过来的!大飞送给了您,毛蛋没打算要回来,大飞打不过坏人,大哥哥可以,所以,大哥哥不能送给你!” 毛蛋一番话,把方涥和郎中说乐了,原来毛蛋是担心方涥也被郎中拐跑了,所以才跟了过来,一会要把方涥安然无恙带回去,继续保护他们家不被坏人欺负,当然,最好能教他武功,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方涥和郎中笑了一会,郎中寻了地方坐了下来,指着屋子靠近门口一个圆石墩,“小子,坐那里吧!老夫一把年纪了,年轻的时候,也在江湖上浪迹过一些时日,可惜,不是什么学武的料子,却不小心成了郎中。看你也不是恶人面相,你要问些什么,尽管问,只要我这个老头子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方涥顺着郎中手指的方向看去,地面上有个圆石墩,也就二十厘米大小,“老爷子,我想知道这是哪里,还有红褐门在什么地方?” 闻言,郎中捋了捋胡须,看着方涥认真的眼神,顺手从身边拿起一根木棍,对这泥土的地面,边画边说道:“我们这里是南卓国,而且是南卓国的最北最东的一个角落,再朝北或者再朝东都是大海,不过呢,朝北行船不出旬日,便可到底岭安国,那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岭安国是不是还在?”郎中说着到这里停了下来,不是他不想说了,而是看到方涥的表情有点不舒服。 方涥此时确实不舒服,听到岭安国三个字的时候,脑仁都快炸了,双手掌挤着太阳穴,十分的痛苦。 “小子,闭目凝神!只想着大海,莫要想其他!”郎中的一句话,如晨钟暮鼓,瞬间让方涥平静了许多,脑仁不疼了,喘着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安定了下来。 片刻,方涥彻底无事之后,才对郎中说道:“我我没事了,老爷子你继续说。” “呵呵,你这样子,老夫可不敢多说什么了,不知道什么话语,又会刺激到你的脑伤。” “无碍!刚才的疼痛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小子能忍住。”方涥刚才的疼痛确实没之前几次剧烈了,可能是方涥适应了吧,也可能是脑仁的水分被体温蒸发了一些。 郎中再次捋了捋胡须,“好吧,你挺不住的时候,就用双手捂着脑袋,老夫便会停止说词。” “好!” 方涥答应了之后,郎中说了很多,奇怪的是,郎中之后说的话语,方涥的脑子一下都没疼过,对于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方涥还反问了许多,郎中也都一一给予解答。 此时方涥所在的地方是南卓国,正是当初在岭安国问梁公公要来的地图中,最下方的一片不知名的大陆,中间的海虽然不宽,为什么两个地方没有互相来往呢?方涥对于这一点也问了郎中,郎中的告诉方涥,这片大海里有一种食人破船的大鱼,没几个人能活着到对岸去,即使有,也没人敢再次踏上木船返回的,所以久而久之这片大海成为了人类的禁区,根本没人敢跨海寻死。 南卓国,拥有大大小小数百个县城,越靠近京城也就是越靠近南卓国中心的县城,才会越富有一些,远离京城的县城,都是荒芜之地,不仅人口少,而且很穷! 至于南卓国的江湖世界,郎中老爷子说的可带劲了,江湖中的顶尖高手以天地玄黄四人为代表,那是在南卓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而且最有特色的是南卓国的江湖高手不屑与人为伍,什么门派里的掌门、什么宗门里的宗主、什么教的教主都是一群混日子的江湖渣渣,真正的高手都是独行的,顶多在机缘之下收一两个徒弟,再无其他,而且在江湖上都是来无影去无踪,行踪飘忽不定。 最关键的是郎中说起这江湖代表的天地玄黄四人,那是一个人一个性格,但同样,都是不与他人为伍的独行侠,每十年他们会齐聚南卓山,来一次比武,赢的人排名为天字,其次是地,依次类推,四个人排序出天地玄黄的名次。 这上一次四战南卓山已经近九年了,天字的名头被风叱寒获得,江湖传闻风叱寒一手柔剑,无影无形,何时出招都没几个人能看到,可谓是剑宗里的宗师。 地字之名被古藏霜获得,而且还是名女子,也算是女侠里的代表人物了,一身上下不知道藏有多少暗器,据一些江湖说书人吹嘘,古藏霜一人可屠万人军队,这代表着她一身的暗器数量可谓是天下之最。 玄字之名是卓斌极,此人乃南卓国皇族老祖,年岁已经八十有余,早早的退了皇位专心钻研奇门遁甲,一手算心计,可谓无所不能、百算百准,而武器更为犀利,是用军队常用的弓箭,近身时以弓身为棍,以箭矢为刺刃。 黄字之名上次是被一个新人替代,据说老一辈穆泽飞已近古稀之年,不易大动干戈,由穆择飞的徒弟申屠鲁元出战,这小辈第一次问鼎南卓大陆江湖顶尖排名,很谦虚的弃战三场,所以无人知道他的功夫如何,更没人看到他的武器,近九年的时间里,许多人都好奇此事。 除了天地玄黄四大顶尖高手之外,一些江湖侠者,还闹出来了‘龙凤圣尊’另一个层次的名号,龙凤两个称号是给南卓国皇族的,圣字的名头是给年过五十的老一辈江湖人比武逐名之用,而尊字名,为五十岁之下第一人专用。 每十年南卓山上‘天地玄黄’四战,而南卓山下‘龙凤圣尊’也会同期而武,届时可谓是南卓国的一大盛事,无论是什么江湖人士还是贩夫走卒皆会赶往南卓山,一睹江湖八字之名大战。 “小子,老夫知道的大概局势就那么多,你若想在这片大陆上闯荡,无论资质、无论武功、无论品德,唯独要有个名号,你可想起自己的名字?”郎中说到最后时,声音很轻,那问话的姿态,还不如一双老眼问的贴切,双眼瞪着方涥,想看看方涥有什么反应。 听闻郎中所说,方涥起初还在消化这里的信息,当被问起自己的名字时,方涥的精神出现了恍惚,自己的名字仿佛就在嘴边,可怎么都无法说出来,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道:“逃逃逃方方” 郎中看着方涥陷入无法言明的境况,立刻上前按住方涥的脑门,“孩子!你所言一个逃字,那么你以后就先用逃字相称,日后有他人问起,你也不必再费心神的去想。这逃少侠逃少爷都不怎么好听,反正江湖不论年纪,只论功夫,你以后就自称逃大侠!莫要忘记这个称呼。” 第二百三十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 虾塘县,一个破落的小县城,灰黑色的砖石城墙只有五米高,城墙内面积非常小,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刚踏进县城东大门便能一眼看到不远处的西大门。 方涥从郎中那里得到了红褐门的位置,要穿过虾塘县再向西五里,一个不起眼朝南的山腰处,当方涥到这里时,对红褐门的建筑也没太多研究,其实说是个门派,不如说是山贼窝,就一座砖石的房子,其他都是烂木头拼凑的。 一脚踹开无人看守的大门,竟然没能惊动任何人,方涥像观光客一样,继续向门派内部走去,随着逐渐深入,这里的屎尿味就越重,时不时还传来一阵阵啼哭声。 “尔乃何人!?胆敢擅闯红褐门!?”一个醉汉,半躺在一块山石上,貌似在这里承受日光浴和石板煎,这里的温度没三十八度也有四十二度,浓烈的太阳,足够把人晒成葡萄干。 抬眼,望着山石上的壮汉,赤膊上身,被太阳晒的黑红发亮,方涥不答反问道:“你们门派的掌门在吗?” “再问一遍,尔乃何人!”山石上的壮汉坐起了身子,恶狠狠的问着方涥。 “尔你大冶!不说,就别说了!”方涥说着,暴步自然施展,一击右直拳正中壮汉面门,仅此一拳,壮汉的脸已经凹陷与脑仁亲密接触,身子成大字型继续摊睡在山石之上,比起刚才日光浴的姿势,此时看上去还要更自然一些。 刚才在方涥与壮汉对话的时候,周围一些人猫在阴凉地里,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此时,那些人齐声大喊道:“掌门!” 闻言“”方涥无语,没想到一拳打死的人,竟然就是他要找的红褐门掌门,周围猫在阴凉地里的人,只敢大声喊着掌门,却没一个人敢上前来查看。 环视一周,方涥发现自己眼睛还不如自己的感觉灵敏,眼睛里仅仅看到了六个人,而感觉却告诉自己周围总共有二十八个人,其中二十六个人在注视着自己,还有两个人在挣扎着想要逃脱束缚。顿了顿,方涥站到被打死的掌门身边,“旧掌门死了,老子是你们的新掌门,你们特么都不懂礼数吗!?还不出来拜见老子!” 两个呼吸之后,陆陆续续有人从阴凉地里走了出来,方涥站在山石上,俯瞰下面的二十多人,“你们就这么点人,也敢称之为门派?!我呸!” 一个身材瘦小,两撇小八字胡子的男子,猥琐的站了出来,“回新掌门,我们红褐门总共就三十多人,晌午有五个家伙说出去迎娶媳妇,至今还未归来,我们这些兄弟就先喝上了,您来之前,这旧掌门喝大发了,说要继续练功,阳光可以赋予我们更强大的体魄,刚才您一拳就把他不合格的体魄打没了。” “哼!老子做了你们的掌门,那么就要有新的开始,欺男霸女、恃强凌弱、强占他人之物,非我等江湖男儿所为!你们手上应该都做过这些事情!”方涥说着目光到处扫视,想找个物件作为惩戒的工具,可这穷门派里,连个金属武器都没看到,正在发愁的时候,看向被打死的旧掌门,这一看,方涥乐呵了,那丫死了之后还是有点贡献的,腰间别了一把小尖刀,拿到手上掂量了一下, 尖刀外还有黄色破皮质做成的刀鞘,拔出小尖刀,顿时一阵寒光乍现。 这尖刀出现之后自带的寒气,对于别人怎么样方涥不知道,但对于浑厚内功的方涥,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们之前做过错事,小惩大诫,是我这个新掌门必须要立下的规矩,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一刀两洞,要么就随老子去寻宝!”方涥说完,把尖刀丢到了山石下,刚才出来说话的猥琐男,被这小尖刀吓的一个激灵,身子不注的向后倒退着,嘴唇一直泛着哆嗦,退到人群中才停下了脚步,瞬间双膝跪地:“掌门!我等愿意随您去寻宝!还请将这刮骨刀收起。” “刮骨刀?呵呵,我看也就是刮刮胡须,把你吓成这样,真特么的废!带齐家伙事,待会就随我出发!”方涥也不想和他们啰嗦,本想弄死他们的,但想着八爪鱼的墓,方涥内心里还是有小好奇的。 被要求带上家伙,二十六个红褐门弟子,翻箱倒柜寻思了半天,最后将握在手里感觉最好的东西拿了出来,片刻后,齐齐站在山石之下,方涥很无奈,看着下面的人手里拿的家伙,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木棍、石头,就一个家伙拿着木制的钉耙,最可笑的一个年纪不大的家伙手里拿着一个女人的发簪,“我说你们这是去种地呢?还是去化妆打扮?滚回去找绳子和刀枪棍棒!” 被方涥臭骂之后,二十多人又一次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有三个家伙最逗比,为了找绳子,居然把一个枯枝茅草屋给拆了,方涥看着直乐呵,但也没阻止,反正这群败类不死也要残废,不能留着健全的他们继续祸害百姓,至于这里的破房子,以后绝对没人会来住,全拆光了方涥也没意见。 整个红褐门的铜钱,都给了那两个被糟蹋过的姑娘,方涥把东西递过去的时候,那两个小丫头还不敢接,“这些铜钱虽然不值多少钱,但也够照顾家里人,你们别想着寻死,这辈子你们还要照顾爹娘,不能辜负了养育之恩。” 两个丫头对方涥没有说什么,更没有感谢什么,看着无人威胁她们,便又找了些破布裹在身上,裹好之后就躲到了破木屋的边角,方涥没时间去照顾她们俩,将一把铜钱放到了门口,便挥手带着二十六人离开了。 先前的猥琐男子,看到方涥也有温和的一面,便凑上前做了自我介绍,“掌门,小的叫吕木,嘿嘿,之前也算是二当家的,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可以重点招呼小的,绝对给您办的妥妥贴贴。” “呵呵,吕木?叫他们加快脚步!照这样走,三天也不能到!”方涥对吕木一点好生气都没有,张嘴就是一顿要求。 “三天?嘿嘿,掌门,您要是一直沿着这边走,不出三天就到了黑石窟,那地方可没什么宝贝,但凡去的人,就没见到有人活着出来。” “有老子在,你们怕个球!老子说里面有宝贝,就一定带着你们找到宝贝!难不成老子也是去寻死的!” “是是是!掌门年纪轻,还有更长远的日子要过,小的们跟着您,绝对是吃香的喝辣的。”吕木说着一套违心的话,便稍微停了停脚步,待方涥走开五六步之后,他才大声喊着,“都听好了!掌门带我等去寻宝,大家多出力,多分宝!没出力的就没宝贝分,到时候别吵吵!” 这一声喊,方涥算是明白了,这吕木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贫道,之前还说着一嘴违心的话,现在却踏踏实实的替方涥管着别人。 第二百三十一章 黑石窟 沿着海边的山路并非难走,只是有很多时候要上上下下来回折腾,吕木在这一路上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时时刻刻都在给其他的人洗脑,什么宝贝就在眼前,什么抓紧走别让外人抢先拿走了等等的话语一直在激励着众人。 原本要两三日的路程,在方涥出发后的第三日上午便到达了,所谓的黑石窟,方涥站在沿海的山头上观察着,这黑石窟就像是沿海山脊上的水滴状毒瘤,东西长度至少有三五公里,南北稍短,尤其是南边的陆地方向,比两侧山脊的斜坡都要短许多,而北边贴着大海的一面,有很长一段是深入大海海面的,这样一个突兀的形态,不仅阻断了一路向西的沿海山脊,还使得附近的海水都变得发绿,乍一看去更像是河水,和那种蓝蓝的大海格格不入。 走近一些,黑石窟之所以叫黑石窟,不是有一个窟窿,而是整个巨大黑色石头上几乎全是窟窿,貌似这个黑色的石头是框架结构的,洞洞相连、窟窟相穿,正打算进去的方涥,被吕木一把拉住了,“掌门,不可轻易前往,你看!”吕木说着,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块,朝着黑石窟里丢了进去。 起初只是隐约的听到石块不断的磕碰声,貌似黑石窟将石块当成了乒乓球,磕碰声不绝于耳,片刻后,石窟的样子发生了些许改变,视野里的改变很少,但方涥的感知中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蜘蛛!巨大的蜘蛛,而且数量非常庞大! 吕木丢了石块之后,出现在视野里的蜘蛛有十几只,足以吓的众人纷纷后退,吕木还想在方涥面前献媚一番时,却被方涥要求着去捡枯树枝树叶等,所有能烧的玩意。 虽然很不解,那些玩意又不能烧死黑石窟的蜘蛛,但看着方涥严厉的眼神,吕木等人很无奈的干起了活。 此时的风是南风,风力还可以,正适合做熏烤,将众人捡来的枯枝烂叶在黑石窟不远处点燃之后,吕木懂了,“掌门高明!嘿嘿,如此一来,那些蜘蛛绝对闻烟而退!” “少废话,叫人继续捡,不烧个一天一夜,根本没效果!而且不仅要这样烧,叫人找些朽木,越大越好!烧着之后插进石窟里,老子不信那些蜘蛛还能爱抽烟!” 吩咐完,找个大树叉,方涥坐卧了上去,看着下方的人来来回回搬运木头,心情超好,这些平日鱼肉百姓、横行霸道的恶人,此时正在劳动改造,有吕木这个奸诈的家伙在,根本都不需要方涥做监工。 黑石窟外的大火一直在烧,而且越少越大,弄的这一方天地到了夜晚还是光线如昼,对于火光的大小,方涥根本没在意,只要脑仁不疼,他就懒得管。 清晨,太阳出来的那一刻,方涥醒了,看着远处还在冒着滚滚浓烟的黑石窟,便没在意什么,可很快,吕木急吼吼的跑了过来,“掌门掌门!出事了!” “什么事?难道蜘蛛爬出来要与我们拼命了?”方涥打趣的问道。 吕木那一脸急切,却不知道怎么说,双手在面前比划了半天,最后才冒出来几个字:“黑石窟不见了!” “啊?”闻言,方涥不可置信的看着吕木,再抬头看着远处的浓烟,二话不说便跑了过去。 赶到之前黑石窟所在的位置,确实如吕木说的那样,黑石窟没了!一阵阵浓烟从地下深处冒出,依稀的看到一个巨大的坑洞,底部与海水平齐的地方充斥着浅绿色的液体,液体中心好像还凸起一个皱巴巴的物体,到底是什么,此时距离远,而且还有浓烟不断升起,根本看不清楚。 这么大的坑是怎么形成的?方涥很快就找到了答案,看着大坑边缘,还有一些火光在燃烧,用一根树枝挑起燃烧未尽的东西,“难怪黑石窟没了,想不到这玩意也是可燃物!” 吕木跟在方涥身后,不明白方涥说的什么,但看到树枝挑起的东西,吕木恍然,“噢,原来黑石窟不是跑了,而是被我们烧没了!” “叫他们别捡木头了,把捡来的木头,直接丢到大坑里,瞄着那绿色水里凸起的东西!看看那玩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方涥的要求,立即得到了执行,一群早就捡木头累坏了的家伙,听到不用捡了,那是兴奋的立刻欢呼了起来,吕木作为二当家,确实有自己的威信,看到一群家伙在兴奋,上去就踹了一脚,“都特么老实的,不用捡木头了,还有其他活要干!弄几个木桩子,钉在坑边上,钉特么结实点!一会咱还要下坑找宝贝的!其余的短木头,朝着绿水中间的东西砸,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吕木的脑袋比此时方涥的脑袋要健全,想的事情也周到,不仅把方涥的要求布置了下去,还额外要求钉出几个可以绑绳子下坑的木桩子,如此方涥很满意。 对于用短木头砸绿水中间凸起的东西,一群人没几个砸中的,不是手法准头的问题,而是距离太远,根本砸不到,零零散散砸中了三五块,也没见到有什么异样。 大坑向下的一周,全是石头,表面并不平整,凹凹凸凸错落无序,坑底的浓烟慢慢淡去之后,大坑的全貌展现在众人面前,这个坑直径少说都有一两公里,坑底的绿水直径也有七八百米,坑的深度并不深,绿水的表面是与北边的海水平齐的,至于水下有多深,这就不好说了。 就在大家观看大坑的时候,绿水中有一个闪着翠绿光芒的圆珠冒出水面,半个圆球浮在绿水之上,隐隐的绿光突显在平静的绿水中,像是一颗巨大的珍珠在向众人招手。 见状,一些人对着坑底的水面指指点点议论着,其中一个家伙见财心切,拿起绳子捆绑在木桩子上面,便顺着绳子下去了。 看着有人带头了,其他人也紧随其后,吕木见方涥没有什么表态,急的在一边直跺脚,“掌门,他们都下去抢宝贝了,我们我们是不是也一起下去,不然这宝贝就被那几个家伙抢了先!” 方涥一直在观察,打心眼里想身边这群败类先下去,正愁怎么开口下令呢,就有人很配合的先下去了,“他们想要,就要他们去拿,反正带你们来,就是挖宝贝的。” 吕木听到此话,顿时一跳而起,“唉!唉!掌门大义啊!我等多谢掌门赐宝!”蹦蹦跳跳说完,吕木也顺着一根绳子下了大坑。 第二百三十二章 聚宝盆 坑底,不知道绿水有多深,一群人围着绿水,站立在勉强能站稳的坑底部,先前丢下来要求砸中间那个凸起物的木头,此时派上了用场,一些人用木头拨弄着绿水,想把那颗闪着深绿色光芒的圆珠弄过来。 这些人想法是好的,办法也可以说是对的,可惜,那发光的圆珠纹丝儿未动,之前在那,此时还是在那里,众人并没放弃眼前唾手可得的宝物,继续拨弄着绿水。 方涥从开始到现在依旧站在大坑上,看着坑底的变化,自从有人用木头拨弄绿水时,方涥的感知就出现了变化,那一滩绿水中间的突起物貌似是活的,从表面上看去,一点动静都没有,但这绿水之下则是另一番景象。 无论方涥感知里是怎么样的,过了大约五六分钟,绿水的表面也发生了变化,中间的突起物原本像一块圆圆石头的顶部,眨眼间,居然变成了巨大的鱼背鳍,鱼鳍的长度有十来米,根根骨刺像划破长空的利剑,出现在众人面前,还不待众人有什么反应时,中间的突起物再次变动,像是潜水艇浮出水面一样,一条巨大鱼缓缓的露出水面。 大鱼有多大,目测长度至少有七八十米,大鱼很胖,像是怀孕了一般,身子圆咕隆咚的,这些还都算是正常鱼的形态,可当众人看到鱼头的时候,所有人懵逼了,大鱼在绿水里原地转动着身子的方向,原本是面朝大海,此时已经面朝陆地,两只眼睛在头顶而且距离很近,眨着眼皮盯着绿水边的众人,大嘴的上颚慢慢张开,从嘴里吐出四五米长的舌头,舌头尖如蛇一般是分叉的,击打在绿水之上,像皮鞭在挥舞。 绿水边的人,被吓的纷纷抢夺绳子要爬上来,争抢着要爬出大坑,一些人被同伴踹入了绿水中,大鱼很配合的将入水之人,用舌头卷入布满獠牙的大嘴中,连惨叫都没有,大鱼嘴边的绿水慢慢变了个颜色。 最后下去的吕木,想到方涥,抬头便想向方涥求助,想让方涥在坑边拉扯绳子让众人都能快速离开大坑,可抬头,却没看到方涥的人影,“麻蛋!这掌门够狠的,居然” 吕木的话还说完,看到头顶有一巨物闪过,转头一看,一块巨大的石头正中大鱼头顶,大鱼死没死吕木不知道,他只能看到大鱼的双眼眼珠被大石砸了出来,像掉落的皮球,在绿水里上下起浮着。 砸中大鱼的巨大石头,押着大鱼的头部快速下沉,说着很慢,可实际上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吕木见到大鱼被秒,“都别吵吵!大鱼被掌门砸死了!” 一声大喊,坑底还在玩命爬绳子的众人安静了,纷纷转头看着绿水,此时只能看到大石头的顶部,还露在水面之上,大鱼的头是不见了,可背脊貌似更加凸起了几分。 就在大家不知是该爬上去在安全的地方老实的静观其变,还是该继续拨弄绿水,把那闪着光芒宝物弄到手,所有人都在犹豫,怪异的一幕就在这时发生了,原本水面上只有一颗发光的圆珠,随着大鱼头部被大石砸入绿水之后,水面上接连不断的浮出圆珠,各个都散发着同样的光芒,一时间让整个绿色水面变成了聚宝盆。 圆珠的数量还在增加,最上层的圆珠被下方不断上涌的圆珠托出了水面,此时,根本不需要用木头去划水,蹲下身子伸手就能捡到发光的圆珠。 众人从刚才的惊悚中貌似还没回过神,当看到堆如小山的圆珠时,所有人陷入了狂喜之前的懵逼状态。 仍旧站着大坑上的方涥,看到一些离开水的圆珠竟然发生了变化,之前在绿水里像灯泡一样在闪烁,但此时,离开了绿水之后,那些圆珠就变成了翠玉,没有了闪烁的光芒,只有通体的碧玉之色,这么快又这么明显的变化,让方涥感到了一些不安。 坑底,众人在懵逼过后,便开始了狂喜,起初大家都是拿到圆珠就找东西包裹起来,什么衣服裤子都脱了,用于包裹这些圆珠,后来一些贪心的人,恨不得先把圆珠吞到肚子里,回到门派再吐出来。 狂喜的环节进行了没多久,噩梦就开始了,几个贪心的家伙,将圆珠打包背在身后,如此感觉还不够,竟然打算一只手来攀爬绳子,另一只拿着圆珠的手,渐渐的干瘪,手里的圆珠时不时的又闪了几下光芒,干瘪的手并不疼痛,可以说丝毫感觉都没有,要不是身边的人都在纷纷远离,那个家伙变成一副枯骨而死都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发现别人异样的目光,那家伙才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干瘪的状态从手掌快速的蔓延到手臂、肩膀、上身还有脸部,之后整个人在五秒钟之内变成了一副干尸。 手里仍旧紧握的圆珠,在干尸的手里又失去了闪烁的光芒,恢复成碧玉的圆珠状态。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突然变成干尸的同伴,他们陷入了再次惊悚,不知所措的众人,并没有大声叫喊什么,只是相互推搡着身子,不断的远离那副干尸。 有两个手脚麻利的家伙,放弃了圆珠这个宝贝,只身爬上麻绳,回到了大坑边缘,方涥走了过去,“你们既然不贪财,那就去继续干活!用木头做成木箱,那些珠子不能用手碰!” 刚爬上来还没喘歇一会儿的两人,被方涥指挥着要继续忙活,眼神里充满了一些不满,正想开口找个借口休息呢,方涥的说词再次灌入双耳,“多做些箱子,那些珠子可以卖大价钱,你们以后的吃喝用度,可都靠这些珠子了,还不快去!” 对这些家伙不能仁慈,更不能有好语气,恶狠狠怒斥一番之后,两个家伙的奴性才被激发了出来,屁颠屁颠的去做木箱了。 要求完两人,方涥再次站到大坑边,“不想死的,就别用手碰珠子,待会顺着绳子把木箱给你们,用木头或破布衣服,把珠子放进木箱里,收集足够了,我们就撤!没收集够,你们都别想上来!” “掌门掌门,叫小的先上去吧,小的在上面指挥他们。”吕木挥舞着手臂,对着方涥说着,那一副汉奸样,让方涥有点反感,“二当家,你就辛苦点在下面,督促他们快点干活,上面我负责盯着,这样速度能快许多。” 闻言,吕木双眼垂了下来,撇了一眼干尸,然后大声嚷嚷着:“都别用手碰珠子,看到了吗?碰了之后,那就是下场!” 第二百三十三章 石窟鱼母 大坑之上,没锤子没钉子,想制作箱子就只能靠稍微细点的麻绳来编排树枝,弄出五面树枝编排的‘木牌’,再用麻绳将五面木牌系在一起制作成一个无盖的箱子。 坑里每个圆珠的大小差不多,直径都在十五厘米左右,所以存放圆珠的箱子,也不会要求那么高,只要确保能盛满圆珠后,箱子不破不漏就好。 箱子还在制作中,坑底众人在吕木的带领下,先将圆珠从绿水里捞上来,在绿水边,弄了一个小平台,专门存放圆珠,这样的做法很聪明。 大坑上面的两个家伙做好了两个箱子便用绳子放了下去,方涥的意思很简单,既然坑底都可以先将圆珠捞出来,那么他们也可以先把珠子弄到坑上来,弄的差不多了,再继续做箱子存放。 打捞珠子的过程持续了很久,时至午时,绿水里的圆珠也没见到有少去的迹象,方涥用一根大木头充当锤子,重重的砸在一颗圆珠上,没有声响,圆珠被砸个废碎,看着变成碎末的圆珠,方涥用树枝拨弄着一团粉末,很快在粉末中间,发现有一条带状的东西,粘了很多圆珠的粉末,此时也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但直觉告诉方涥,圆珠之所以会发光,绝对是因为这条带状的东西。 打捞和运上坑口持续到了夜晚,昨晚用于烟熏黑石窟的火堆再次被点了起来,看着远处堆积如小山的圆珠,静静的堆在夜空下,方涥打算用火堆再烤一个圆珠试试,看看是不是会出现不同颜色。 用一块破布兜着一颗圆珠,连同破布一起丢进了火堆,就在圆珠外的破被大火吞噬的时候,圆珠也快速燃了起来,只是那燃烧的样子,更像是岩浆,圆珠化为了通红的液体顺着火堆向下流淌,见到如此怪异的场景,“吕木,快!叫所有人把火堆里的木头都扔到那堆圆珠上去!把圆珠都烧了!” “啊?这掌门,我们辛辛苦苦搬上来的,就这么烧了?”吕木很不情愿,好不容易一箱箱弄上来,现在要一把火烧了? “想不想要宝贝?想要就快点烧!” 方涥的命令就是天,吕木等人根本不敢违背,一拳打死旧掌门的一幕,好几个人都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所以,不一会的功夫,方涥所在的地方就变成了两个火堆,一堆圆珠被烧起来后,那火堆好像长的腿一样,向着低洼之处在缓缓移动着。 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会移动的火堆,唯独方涥站立到大坑的边缘,就在刚才烧第一个圆珠时,他感觉到坑底大鱼有异动,之所以要烧圆珠,就是因为要把大鱼引出来灭了,那些圆珠并非什么宝贝,而是杀人的利器,比干燥剂还猛,片刻间就能吸干一个人身上的水分,这么凶猛的玩意,方涥仅仅依靠直觉猜测是鱼卵,听郎中说北边大海中有食人破船的大鱼,联想现在看到这些玩意,方涥便将所有事情都串联了起来,坑里的大鱼就是蚁后,不知如何编制出一片黑石窟遮挡自己老巢,然后终日在此产卵,制作那种凶狠的大鱼危害这一片大海。 有了这些想法,方涥不仅决定要把大鱼彻底杀死,还把这种鱼命名为石窟鱼母,列为极度危险的鱼类。 烧死鱼卵,石窟鱼母就有反应,那么就把所有鱼卵都烧了,看看石窟鱼母会不会跳出大坑,对于石窟鱼母来说,这坑不大,可能抖一下身子就能上来,所以方涥站在坑边观察石窟鱼母的动向,在水里,一千个人类也不会是石窟鱼母的对手,但在岸上嘛,嘿嘿,离开水的鱼,还能怎么蹦跶? 过了一会,烧圆珠的火堆,火苗都快熄灭了,大片火红的液体在流向低洼之地,石窟鱼母终于有了大动作,在坑底的绿水中,不断翻腾,不断大幅度摆动尾部,坑里巨大的声音也传到了吕木等人的耳中,纷纷朝着大坑靠了过来,“不想死的就别靠近!”方涥好心提醒的一句话,不仅让吕木等人陷入了懵逼,也成为了石窟鱼母攻击的目标,它的双眼被方涥用巨石砸没了,此时好像只能用听力寻着方涥声音,石窟鱼母侧躺了身子立刻用尾部重重拍击在坑底绿水上,瞬间一条大鱼飞了上来。 在火堆光线映衬下,石窟鱼母侧躺在坑边不远处,方涥猜到一种可能,那就是这鱼是上来寻仇的,而且是跟着声音走,于是二话不多说,先用暴步朝着内陆方向跑远一些,然后才大声的喊着:“大鱼!傻叉叉,来追我!” 喊完之后,最先感觉到的不是大鱼来袭,而是如同地震一般,方涥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那是大鱼在用尾部拍击地面所致,长达七八十米的大鱼,身子又圆咕隆咚的,那吨位,可以说是罕见中的罕见。 最不幸的人,在石窟鱼母跳上大坑时就诞生了,以吕木为首的一帮人,之前想去大坑查看,结果被方涥叫住,二十多个人所站的位置,正巧是石窟鱼母的落脚点,那种死法,也算是秒死,这石窟鱼母的重量少说要几百吨,被它砸死,连痛苦的惨叫都不会有。 方涥在远处迟疑了片刻,感觉有什么东西飞上了夜空,方涥倒吸一口冷气,转身拔腿就跑,而且边跑还边大声嚷嚷,“怪兽来啦!快收衣服啊!” 这么不着调的话,方涥自己喊出来都感觉怪怪的,可全力奔跑的方涥,也没时间多想什么,身后已经多了两次明显的震感,这就说明石窟鱼母还在继续追他。 石窟鱼母的破坏力是巨大的,幸好这一带没有什么村子和县城,都是大片野地或者土丘,方涥的暴步没能领先石窟鱼母多少,每次石窟鱼母弄出落地的震感,方涥总感觉离自己身边并不远,于是只能继续加速跑。 被一条鱼,在陆地上追着跑了大半夜,说出去谁信?可事实就是如此,方涥跑累了,真心的累,可石窟鱼母貌似并没累,继续侧躺着身子用尾部拍击地面做着跳跃运动,正在方涥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石窟鱼母也停了下来,距离方涥约有三十多米的位置,“你特么是不是看着那么近你不好跳?还是在计算着用多大的力气跳过来正好能砸死我?” 方涥不说话还好,大家都可以休息,这一说话,大鱼又有了目标,瞬间又拍击着尾部跳了起来,这次跳的不高,仅仅离底边五六米的样子,在距离方涥还有七八米的地面就落下了,之后便快速的扭动着身子,貌似要爬到方涥面前来。 见状,方涥不说话了,悄悄的溜了,距离不远的地方有个小山头,可能是个石头山吧,山上光秃秃的什么树木都没有,方涥静静的坐在山顶,看着山下的大鱼正大口大口的喘气,心想‘跑不过你,咱还会躲,这里离海边够远了,你个丫的就渴死在陆地上吧!’ 第二百三十四章 找回记忆 对于大鱼来说,此时确实不好受,方涥在它庞大的身边面前,不过就是个蝼蚁,只是现在不知道蝼蚁去了哪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离开水的鱼,到底能活多久,方涥脑子里的水还没干,不能去计算和衡量,只能安静的在光秃秃的山顶等待着,一夜就那么过去了,当清晨灰蒙蒙时,方涥才看清楚石窟鱼母的样子。 石窟鱼母喘息的力度比之前小了许多,巨大的嘴下还有四根长长的须子,此时像是巨大的麻绳垂在一边,方涥所在的角度能看到的是鱼肚皮,肚皮上前半部分有两个鱼鳍貌似快变成了爪状,身下还有六个鱼鳍紧贴在中间和尾部,只是这鱼肚皮并非白色,而是红色,血红的那种,看上去非常怪异,甚至可以说是妖异。 石窟鱼母的尾部,有个排卵的出口,此时在微微的一张一缩着,至于是不是鱼屁屁方涥也没研究,看着它不动,方涥也没打算招呼它,寻了个阴凉的地方准备和大鱼耗上一整日。 浓烈的阳光,照旧普射大地,每一寸没有遮挡地方,都会受到太阳光的烘烤,大鱼庞大的身躯也不例外,正当午时,大鱼突然的扑腾了一下,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夕阳落幕之前,方涥靠近了大鱼,还没走到大鱼身旁,就能感受到大鱼还没死,这一下轮到方涥郁闷了,“难道还要晒几天?”不服气的方涥,想到另一个办法,“夜晚不能晒太阳真可惜,那就来高温吧。” 上半夜的时间,方涥只做了一间事情,到处找能烧的东西,然后轻手轻脚放到了鱼头的位置,那里面是鱼脑的所在,对付这么大的鱼,方涥想到的就是用火堆焖了鱼脑。 点燃了火堆,方涥便跑了,大鱼也感受到了高温,看那样子貌似已经没有力气动了,身子扭了两下便再次陷入了安静。 火堆什么时候灭的,方涥不知道,此时又是一日的清晨,方涥伸个懒腰才站了起来,石窟鱼母还是安静躺在这里,不过,与昨晚方涥点火前略微有点不同,石窟鱼母的嘴巴居然张开了,张开的尺寸对于巨大的石窟鱼母来说并不大,但对于方涥来说,那就是个峡谷的宽度。 走到大鱼巨嘴正前,一排排锋利的獠牙如齿轮般密密麻麻交错着,想走近大鱼的嘴巴,还是不现实的,不过方涥也没打算自己跑进去送死。鉴于大鱼对声音很敏感,方涥此时也不敢嘚瑟,万一大鱼还死透,那不是惹事么,于是方涥又退到一边,看着即将照射过来的晨阳,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可能是昨日上班不给力,一条鱼都没能晒死,今天的太阳更加旺盛,别说在太阳下,就是猫在阴凉地里,方涥都有热的吃不消,地面上升腾的水蒸气,把视野中的一切都变成了另一番景象,一直忍耐到下午三点左右,方涥听到一声脆响来自大鱼的身上,带着一丝儿好奇,方涥走进去查看一番。 这一看,方涥乐呵了,大鱼身上如龟壳一样的鱼鳞都卷边了,有些则是全部翘了起来,“小样,叫你再和我嘚瑟,怎么样,没气了吧!” 一句话之后,方涥的眼前一片金黄,自己左手掌中的三角形纹身突然绽放金光,而且左手像是被什么拉扯了一样,直直的抬了起来,掌心还对着大鱼庞大的身躯,不知所措的方涥,呆愣在那里,巨大拉扯力令方涥都无法抵挡,片刻间方涥双眼里只有金色的光芒。 五六秒钟后,金光戛然而止,视野恢复了正常,面前空无一物,方涥根本没注意到大鱼的消失,此时他只在意自己的左手,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左手掌心刚才发光的那个三角形纹身,突然一道金光从三角形纹身里发出,直射方涥眉心。 这么诡异的场面下,方涥一点直觉都没有,双眼紧闭,脑海里浮现了许多画面,那些画面都是他丢失的记忆,一点一滴的被方涥重新找回。 十几分钟后,方涥再次睁开双眼,双眼的瞳孔里还有一丝金光闪过。“哈哈!老子叫方涥!哎呀,这记忆全部都找回来了!” 一段大声呐喊之后,方涥才发觉自己的身边,没看到大鱼的身影,“难道?大鱼被你吸收了?”方涥对着左手掌心三角形的魔王角纹身喃喃自语道。 大海边,方涥第一次苏醒的地方,虽然所有的记忆都找回来了,但方涥昏迷时,是什么记忆都没有的,他想知道踹了魔人王各中之后发生了什么。 “鳖孙!你给过来!”对着大海喊了一声之后,方涥就开始等待大章鱼的到来。 过了大约两分钟,大海变得翻腾,方涥的感知中,发现了大海里有两个大家伙,貌似在打架,刚刚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一只巨大的触手,卷着一条五六米长的大鱼,丢向岸边远处的山石,那大鱼的样子,和方涥之前见到的石窟鱼母一样,只是身材要苗条一些。 大章鱼收拾了大鱼,很开心的摇摆着身子来到方涥身边,方涥现在的魔王角能力,不需要大章鱼说什么或者比划什么,只要方涥用左手掌心摸着大章鱼,那么大章鱼想表达的事情,方涥便一清二楚了。 原来,当日方涥给魔人王各中穿戴好厚重的盔甲之后,自己踹出那一脚,本意是想加速王各中向海底深处加速下沉,而自己呢,也能得到快速上浮的垫脚石,可惜啊,这垫脚石没垫着脚,却把脚卡着了,一起连带着沉入大海。 大章鱼作为方涥服从者,感受到了方涥的危机,所以不顾一切的全力赶来,发现方涥的时候,大章鱼急了,看得出是被一个铁家伙给卡住了,于是乎,用力将铠甲的胸甲反向掰扯,在把方涥成功拉出来的时候,还气愤的用触手重重的将铁家伙锤向更深的海底。 大章鱼带着方涥回到了海面,防止解压太快,大章鱼在一旁用触手不停的对方涥进行加压,然后逐渐的放松触手。 在东边的海域,大章鱼将方涥放在了一个海岛上,一连七八日都不见方涥醒来,大章鱼用触手能感受到方涥的身体很正常,可就是不醒,于是大章鱼便把方涥带到了南卓国,在这里,大章鱼边工作边照顾方涥,工作就是杀死这里不服从教化又危害其他生物的大鱼。在岭安国海域方涥与大章鱼分开之后,大章鱼到处行使着自己的权利,将大海里一些块头大的家伙,一一管教了一遍,可到了这南边,却发现了一群巨大的鱼类,体型又庞大又凶残,根本不搭理大章鱼,所以从那时起,大章鱼就在这片海域里以收拾大鱼为工作。 读了这些信息之后,方涥拍了拍大章鱼,“谢了兄弟!你救了我一命,想吃什么,说一下。” 大章鱼没犹豫,抬起一只触手指了指刚才被它丢上岸的大鱼,那意思是说,“除了这大鱼,其他都可以。” 方涥笑了笑,“你这家伙,估计最近一段是吃大鱼吃腻了,行!过些时间给你送点别的!你继续杀吧,杀光就告诉我,生它们的大母鱼已经死了,你杀一条,保证就会少一条,剩下的一些鱼卵,我会去烧掉的。” 第二百三十五章 催债 木辰国宗艺坊,十商道小院里,方涥自从去对付魔人王各中起,众人就开始担心,尤其是那峡谷里一些幸存的人返回宗艺坊带来的消息,更是让人担忧万分。 “容蓉姐,你说,少爷不会出什么事吧?之前他也经常不在,但每日都会露个面,可现在已经连续十几天了,我我担心少爷!”秋月拉着容蓉的手臂,左右摇着,一脸的急躁与委屈。 “秋月,我何尝不担心夫君,虽然我和他没有夫妻之实,可在我心里,他就是一切!别担心了,那些幸存的人只是说,突然的不见了,并非死亡,不算是噩耗,如今整个宗艺坊能走动的人,都去寻找夫君的下落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夫君的好消息。”容蓉是在劝说秋月不要担心,嘴巴上说的很坚强,可心里,必任何人都要难过,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曾经和方涥一起度过的日子,一起逃跑,一起赶着马车,一起钓鱼种种画面在不断的浮现,重复再重复的循环播放着。 一旁的白亦看到两个秋月和容蓉相拥而泣,便揉了揉自己哭丧的脸,硬撑着毫不在意的样子,语气十分严厉的说道:“那个臭小子,等他回来好好抽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我们这么多人没日没夜都在担心他,他倒好,那么多天不回来,连个消息都没有!” 一旁的七兄弟和蓝彩蝶七个女人一点声音都没有,老头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们几个人都别担心了,那小子不会死的,我是他师父,最了解他的本事,哎呀,这么多天不回来,八成有什么事情耽搁了,都别多想了!” “阿弥那个啥,抱歉哈,习惯了开场白,少爷名为逃大侠,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出事呢,你们都往好处想想,或许少爷回来的时候,会带来一大堆礼物呢?嘿嘿。” “礼物?礼你个头!”白亦发飙了,对着发财又打又追,让整个小院的正厅气氛缓和了许多。 过了一会,一个人从后院晃悠悠的走了出来,而且边走边穿衣服,嘴巴里还自言自语着,“岭安国现在是春秋季节,南卓国现在是盛夏,这木辰简直就是冰窟窿,哎,从大体恤到厚重的羽绒服,来来回回捣腾衣服都够我受的。” 走到前院正厅,“哟,都在呢,干嘛这是?话说,最近吃的好吗?”方涥刚进来,看到所有人都在,为了避免尴尬,所以没心没肺的说了一通随意的话。 “夫君!”“少爷!”“臭小子!” 容蓉、秋月和白亦同时大喊道,声音之大,房顶都感觉被震了摇摆着,三个丫头喊完之后,飞扑到方涥身上,双手搂着三个丫头,方涥能感受到,怀里的三人,真挚的心意,“好了,这次出了点意外,差点没能安全回来,嘿嘿,让各位担心了。” 方涥搂着三个女人,老头也凑了过来,一只手搭在方涥的脉门上,查看这方涥身体的状况,对于方涥内功如何强大,老头是已经麻木了,此时最关心的方涥有没有受伤,探查一番之后,老头轻咳了两声便离开了。 风仑看了两眼,感觉眼睛火辣辣的,拉着其他六个人也离开了,蓝彩蝶一步三回头的和六个丫头也走出了正厅。 “那个,你们三个别哭了,人都走了,你们想打想骂,我都接着,这次是真的出了意外,我不是故意那么久不回来。” “夫君,容蓉不求什么大侠威名,更不求什么富贵,只希望和夫君幸福的过一生。” “少爷,秋月也是这样想的,顺便,多了一点,只求少爷每日出现,美食不断就好。” “就知道吃,我白亦不求你怎么样,记住了,你答应过帮我的!这里是木辰,你要是有能力帮我,我们就一路向西,然后直奔金乞国,没能力帮我,我只能在木辰呆着!” “呃帮你不都是小事嘛?难道你的事,要与整个金乞国为敌?”拉着三个丫头,方涥自己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好久没那么悠哉的享受沙发的舒适了。 白亦笑了笑,用开玩笑的语气对着方涥说道:“如果真要与整个金乞国为敌,甚至还有烈火国,你怕不怕?” “怕!当然怕!好端端的与两个挨不到边的国家为敌,嘿嘿不是事!怕个球!我告诉你白亦,就算是与整个天下为敌,我也要帮你,只要你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方涥说话有点大转弯,前后完全是两个意思,弄的白亦一愣一愣的。 “行!够兄弟!有你这句话,本小姐心安了,不打搅你们三人世界!”白亦说着拍了一下两沙发之间的桌子,便退到了一边,一脸坏笑的看着方涥三人。 人家说小别胜新婚,对于方涥来说,小别就是小别,身边的秋月就是神经粗大的妹妹,而容蓉更像是一起工作的同事,虽然这么界定两个丫头,方涥打内心里也没排斥过两个人,任由她们俩在自己身上腻歪,这里的腻歪是很单纯的倚靠,一点男女之事都没有。 过了一个多小时,方涥自称饿了,要去弄点吃的,两个丫头才恋恋不舍的去帮方涥弄吃的。 对外界宣布方涥安全回来了,这任务就交给了发财,客栈和多事阁两个地方打声招呼,其他地方不用去啰嗦,保证不出半日,整个宗艺坊的人都会知道方涥安然回来的消息。 而且方涥还在商铺里又弄了一次奶茶大赠送,寥寥心意表达对那些关心方涥安危之人的谢意,一时间,整个宗艺坊又排起了长队,不管有没有关心过方涥安危的,都硬着脸皮凑了过来,反正最近的温度回升了,仅仅早晚的温度在零下十度左右,平时白天的温度也就是零下三五度,对于禁受过前些时间暴雪洗礼的人们来说,现在这温度那就是春天。 夜晚,多事阁的木婵和媸儿,重新执掌天宫的云游子,还有百里义等一些武林副盟主,齐聚十商道小院,正厅右侧两个大圆桌,勉强坐下那么多人,方涥也没藏着掖着,将地球上订的菜,都摆了出来,方涥自己的人则坐在正厅的另一侧,那边是沙发区,风仑几人站着夹几道菜就跑开了,剩下十来个丫头,很悠哉的坐在那边。 方涥看着面前两桌人,口水横溢的样子,“各位,近日方某让人担忧,实在是事出有因,还望各位莫要介怀!来,此杯酒,我先干为敬!” 方涥是说先干为敬,可第一个喝完的绝对不是他,两桌子人,哪个不是好酒的人,人家喝起来那就是一口闷,方涥不善于饮酒,小小的一杯酒还分了两次入口,放下酒杯之后,大家就没有再客气,吃吃喝喝没有停歇。 一些人想说点正事,此时人多也不可能说出来,大家都是说着场面上的客套话,什么菜肴味真乃天下绝品,什么美酒赛仙露、人间不常有,各种夸张之词不绝于耳,一桌叠了三四层的菜,一层层被清光端下空盘,幸好最下一层的菜,都是数量多的,什么海瓜子、什么辣子鸡炒毛豆、油炸花生米等等,众人十几轮夹菜过后,盘子里还是一大堆。 晚饭招待众人的酒不是什么好酒,但对于古代来说,那真当是仙露,五十二度的酒,基本上是两瓶放到一个,这些人贪美酒,但大家又都没用内功把酒劲逼出来,要享受美酒的味道,就要连同美酒的酒劲一起享受了。 三个小时之后,两桌酒的人几乎都走了,而且每个人都是被各个门派等候在外的人架走的,唯独木婵和媸儿留了下来,她们俩早早的就从晚餐大圆桌跑到沙发这边,因为这边都是女人,又与她俩年纪相仿,所以很快打成了一片,不仅有菜吃,还有各种的零食一起享用着。 “方少侠,欧不应该逃大侠才对,今晚本阁又一次见识了十商道的与众不同,不仅酒菜美味,这些瓜果点心,都非常别致,而且有许多,我这个多事阁分阁的阁主都不曾见闻。” “阁主说笑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还有很多是方某都未曾见闻的,这不算事儿。” “呵呵,逃大侠说话就是好听,哎呀这十几日听不到逃大侠的声音,本阁可是忧心忡忡,听闻你回来了,立刻差人带着礼物前来了。”木婵用很妖媚的话语说着,从媸儿手里接过一块木牌递给了方涥。 “这是”方涥不解,木牌上密密麻麻的小字,看上去很吃力,尤其是今晚方涥还喝了点酒。 “听闻,武林新秀比武场上,那王各中原名是江中客,乃云游子大弟子,而且对自己的香薇师妹另有一番情义,此前他们一行十几人南下历练,我们多事阁是有消息的,但离开木辰国地界,消息就断了,想不到,在岭安国会与逃大侠相遇,这也算是缘分,此木牌上的消息,是本阁赠送给逃大侠的,当做是多事阁庆贺逃大侠为木辰清除了一个魔人。”木婵说完,便起身和媸儿离开了,她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赠送给方涥消息,能拉近与方涥关系,这样就足够了。 木牌上的消息是关于香薇的,消息的最后记录着香薇出现的地方是魔山谷,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此时应该已经到达了岭安国,可当方涥看到魔山谷时,隐隐的感觉木婵来的目的并非那么简单,想了想,才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面门上,武林新秀比武过去了十几天,原本答应多事阁在比武之后的一个月里,要清理掉魔山谷十人,当初在客栈仅杀了八个,还有魔山谷谷主和他夫人没清理掉,这眼看着还有十几天的时间,木婵是来催债的。 第二百三十六章 报恩 相比于魔山谷的事情,方涥还要先处理了南卓国几件事,大坑里的鱼卵必须全部烧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几桶汽油,之后根本不需要管,烧不尽算它命大。 毛蛋一家人,方涥送了好多东西去,蔡小娘的年纪今年才十三岁,实在是小丫头片子一个,方涥骗她说家里已有很多妻妾,而且妻子是个狠辣的人,经常虐待别人,一番危言耸听的恐吓之后,蔡小娘的心态正常,方涥说话时的言语,蔡老爹一点都没信,但看着方涥拿来的东西,也没好意思拆穿。 一家人最幸福的是毛蛋,一堆玩具不说,还有他之前最爱的大公鸡,方涥弄来了十几只,此时蔡家小院里,全部变成了毛蛋的游乐场,一半的地方养鸡,一半的地方堆着毛蛋的新玩具,看着毛蛋家的房子破陋,方涥提供了板房,地处这个星球的赤道附近,不用担心温度过低,只要挡风遮雨即可,板房足够他们一家人用的。 方涥的报恩之道,不会少了郎中,看着他年纪那么大,方涥多给了他一个选择,问他要不要换个人多环境好的地方,顺便还能收几十上百个徒弟,“呵呵,孩子啊,老夫这身子骨可不禁折腾,你刚才说的地方,绝对离这里不近,罢了,老夫还是在这里安享晚年吧。” “老爷子,别啊,地方远,路途不要担心,对于你,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您要是愿意去,我立马送你过去,而且住房要比这里好几百倍,吃喝用度,一切全包!”方涥之前说过一遍了,看得出老郎中是动了心,不过,他是郎中,对自己的身子骨还能禁受多少折腾最清楚不过了。 “这我走了之后,这北望村怎么办?哎!老夫刚到这里的时候,全靠这村里十来户人家照顾,帮忙搭了这个树枝房,哎呀,你说的那些,老头子我确实动心” “既然动心,老爷子,你看看这个东西!”方涥不等老郎中峰回路转的说话,直接打断,而且还递给老郎中一份彩虹城的海报。 老爷子看着面前花花绿绿的海报入了神,双手捧着海报看了许久,方涥对待老人家还是比较人性化的,没砍晕人家,只是一张宣传海报就吸引了老郎中的注意力。 当老郎中看完整了海报之后,刚抬头看方涥,瞬间站了起来,“这这这,这是哪?” 方涥给老郎中专门的一栋楼,名曰‘医院’,“老爷子,你刚才不是看了半天嘛!这里就是彩虹城,嘿嘿,地处岭安国中间,离岭安国京城很近,以后这里就是你当家,我待会叫这里的副城主过来,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吩咐他,绝对给你办好!” “副城主?小老儿可不敢,小老儿只是个郎中。”老郎中听到吩咐副城主做事情,那意思好像副城主是个打下手的,吓的身子又坐了下来,可这一坐,又发现了不同,“咦~?这” “呵呵,这是按摩椅,老郎中,你年纪大了,每日空闲了,就坐上面,脖颈、后背、腰部、大腿、小腿的都能给你按按,很舒坦。还有,这彩虹城的医学事业可都教给你了!嘿嘿,我可希望以后您老能收一两百个徒弟!” 医学,是古代这个时空里最匮乏的职业,很多郎中治病都是乱来的,唯独这个老郎中手里真有两把刷子,至于这刷子能刷多大的墙,就看老郎中有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了。 之前方涥向老郎中请教南卓国事情的时候,老郎中无意间说起了自己从医之后最初的理想,可惜造物弄人,很多人生病了更相信自己是中邪了,还有些人被误导的说是上天对其的惩罚,南卓国大陆的江湖风气盛行,可对医院的认识屁都没有,彩虹城是个新城,来此的游医郎中也有,但都是些治标不治本的半桶水,对于老郎中这样有真才实学、又有理想的人,方涥绝对要招募到麾下的。 面对方涥的安排,老郎中用了五天才消化清楚,原来方涥不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是彩虹城的城主,更是岭安国京都东路的大总管,这一系列的官职把老郎中击懵了,而且对于彩虹城里的生活,老郎中还在慢慢适应中,从原始生活一下子进入到半现代化的环境里,换了谁谁也不习惯。 安置了老郎中,方涥还是回到了北望村,看看了毛蛋家的新房子,虽然白白的板房很突兀,但比之前不挡风不挡雨的房子,一家人非常轻松的接受了。 毛蛋对于那些玩具兴趣不高,只有一辆自行车很喜欢,因为那个东西可以毛蛋跑的更快,其次就是十几只大公鸡,毛蛋还一次给十几只大公鸡都起了名字。 远远的,看着毛蛋一家安好,方涥才返回了木辰国宗艺坊,欠人家的债总是要还的,简单的和老头发财打了声招呼,方涥便独自一人上路了。 这次方涥出门骑的是马,没骑那么招摇的越野摩托车,那东西声音太大,在古代这个安静的时空里,隔着几公里都能听到动静,上次骑摩托车也是被逼无奈,那么厚重的盔甲,马匹可驼不动。 按照多事阁给的地图,方涥先朝南,再转向东,然后沿着山林小道直通魔山谷,一路过来还算是顺利,道路上的积雪不深,而且很厚实,但到了山林小道,就有点麻烦了,道路仅有两米宽,大雪过后道路的影子都看不到,无奈的方涥只能下马,啪啪马屁股叫马儿自己回去,之后的路他要步行了。 翻山越岭,在到处都是大雪的世界里,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树枝上走,那样就不用顾忌哪里可能会有坑,哪里下面可能是快尖锐的大石头。 用了两个小时,翻过四座大山之后,方涥的视野被冲击了,前面的山还是绿油油的,一丝儿雪都没有,仿佛面前有一道气温的屏障,把寒冷隔绝在了这里,再往前走四五百米,更像是踏入了岭安国一样,不仅没有雪,气温也升高了许多,裹着很厚的方涥,此时有点热,真心的热,边走边脱衣服,很后悔把马儿放了回去,看着面前蜿蜒曲折的山路,要靠自己两条腿,方涥真有点哭笑不得。 第二百三十七章 血蝠 蜿蜒的山路,方涥没傻傻的一直走,闪到路边回地球弄了一辆山地自行车,骑到天黑也没见到有人烟,老规矩,到时间方涥就会回地球睡觉,睡醒了再回来继续赶着夜路,只是这一晚的夜路,很不太平,方涥一度差点出现了幻觉,头脑晕乎乎的时候,下意识的返回了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刚到地球这边,虽然身体换了一副,可感受和状态是相同的,爱国跑了过来看到晕倒在地方涥,立刻抱了起来。 方涥迷迷糊糊的醒来之后,苦笑着脸看着周围的环境,“我怎么躺在医院里?” “哟,你醒了!你小子就是命大,医生说你中毒了,幸亏送来的及时,如果再晚那么一两年,你就要毒发身亡了!”爱国正在方涥床边,算是陪护人员吧。 “一两年?你确定不是一两天?” “确定以及肯定!毒性不大,但足够迷晕一头恐龙的计量,你是怎么中的那么深迷药?” “迷药?不可能啊,深山老林的,如果有人,我肯定能发现。” “呵呵!你再好好想想,你昏迷之前都发现了什么?”爱国不知道方涥那边的环境如何,只能在旁边帮助方涥寻找着迷药的来源。 方涥思索了一会之后,“难道是那些蝙蝠?昏迷之前的十来分钟,手电筒前面总是有一只蝙蝠来回飞,我嫌烦,便加速甩掉了蝙蝠,难道和蝙蝠有关?” 爱国抿着嘴,“恩有可能!如果还要回去,记得带着防毒面具,呃防化服都穿上,免得那蝙蝠还有其他的幺蛾子!” “有道理!哈哈,还是你对我最好!对了,上次给你的草莓吃了没,味道怎么样?别告诉你送去化验了,我可是当你面吃了一个的,绝对绿色环保无污染!”对于一直配合默契,而且对方涥照顾有加的爱国,方涥是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和爱国分享一番,比如沿山的番茄和草莓,都送过爱国一份。 “呃嘿嘿,无功不受禄,再说了,那么大个的草莓,世间罕有,送给他们去研究一下,也没什么,不过说真的,你吃过草莓之后,那间吸烟室里,一个星期都没点烟味,全是草莓的芳香。” “切!幸好上次没在卫生间里吃,不然一个星期别人都无法正常排毒。” “哈哈!这么坏主意,也就你小子能想得出来。行了,医生说,你醒了就没事了,而且你身体也够怪的,那种迷药侵蚀过你身体之后,在医生对症下药之前,你身体里就产生了抗体,而且比药物还厉害,给你挂这些水,也不能说是浪费,可以加速你苏醒,也方便我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及时写报告嘛!” “得!说吧,趁我昏迷,抽了我多少血去化验?”通过爱国说的一套内容,方涥发现了最大的问题,好像什么东西都要被拿去化验一番,那么在这里最大的化验目标绝对是自己的身体。 “嘿嘿,这不是要了解你的病情嘛,抽点血,正常范围,绝对没超标!” “算了,反正都抽了,有化验出什么异常吗?” “没!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你现在就不是昏迷那么简单了,绝对被那些人绑着抽血呢!” “懂了!哎呀,阿弥陀佛,幸亏我还正常!” “别贫了,没事就早点出去,这里不能抽烟,快憋死我了!” 爱国是个老烟枪,六号基地里的烟枪还很多,所以专门弄了一间抽烟室,那里是抽烟者的天堂,方涥自从被老头点通了什么穴位之后,对烟的兴趣真不大,可能是精神习惯,没事还是会刁一根烟在嘴上,而且是一刁就刁一天,别误会,是一根烟刁一天,一天都没点着,就那么单纯作为嘴边的一个装饰物。 爱国的建议挺好,穿戴整齐一身防化服,方涥才返回了古代,还是那片夜晚的山林小路,当方涥再次出现的时候,曾经来袭扰他的蝙蝠又来了,二话不说,对着蝙蝠就是一巴掌,以方涥的速度和力量,足够把蝙蝠在空中拍成血雾的,担心脏了防化服,方涥下手还是轻了点,蝙蝠被拍死在山林小路上,走上前,方涥从地上捡起蝙蝠,又返回了地球,将蝙蝠用保鲜膜包裹之后,交给了爱国,“对我下迷药的凶手!拿去化验吧!” 一句话交代完,方涥返回了自己的仓库,再次回到古代山林小路上,继续他的夜晚骑车,之后的路上也遇到了蝙蝠,这一下方涥算是明白,之前打死的那只,可能不是曾经下药的凶手,谁叫它们都长得一模一样呢,冤死也不怪别人。 清晨,阳光普照的时候,什么蝙蝠什么妖魔鬼怪都没了,山林的里空气格外清新,脱了防化服,继续骑行没一个小时,山林小路上就上演一幕:“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打此过,留” “留下买路财!对不对!”没等拿刀的家伙说完,方涥便帮他把最后一句说了出来。 “小子,这套路你懂得!老实交钱!否自哼哼!”拿刀的家伙,用一块破布裹在头顶,那副样子,头顶想是个鸟窝,一脸胡子邋遢,面容看上去极度憔悴,两个眼窝深陷,好像几百年没睡过觉了。 “多少钱?够不够?”方涥没多耽搁,早就听闻魔山谷的人,半道上收过路费,方涥也不像多墨迹,拿出二两碎银子便丢了过去,早点见到谷主清理了,也好早点收工。 “哟呵,看不出哈,是个有钱的主,钱是够了!说吧,来魔山谷何干?说的合理,就可以过去,说的不合理,小命就要交代于此!” “呵呵,我来找人!” “找人?魔山谷里都是人,谁知道你要找谁!说,姓甚名谁!” “来找半月前到此的两个菇凉!” “半月前?”拿刀的家伙寻思了一会,上上下下打量了方涥片刻,“半月前的两个丫头,此时正在魔山谷作客!实话告诉你!要不是少谷主死了,此时那两个丫头就是少谷主夫人了!你要是来找茬的,老子奉劝你一句,早点滚!免得谷主发飙,把你扔去喂血蝠!” “血蝠?哈哈,原来那蝙蝠的名字叫血蝠,那个什么,你少谷主死了,那两个丫头不是没人可以嫁了吗?难道,你们还有好几个少谷主?” “这个不用你操心,既然来魔山谷没了事情,转身原路返回吧!” “我返回你大冶!”方涥好声好气的想问点事情,可面前这家伙一点都不配合,一巴掌扇掉满嘴烂黄牙,手里的大刀也飞了出去。 走上前,一脚踩在那人的脸上,那脚上可是穿着雪地靴的,厚厚的防滑齿,方涥一点没客气,还在那人脸上用力腻歪几下,“老老实实的说话,否则我把你的脸踩到山路里!” “大大爷饶命!小的说,什么都说!” “两个丫头在什么地方,还有你们谷主又在什么地方?血蝠有是什么玩意!不老实说,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两个丫头在少谷主的院子,奇香居!谷主大人在山顶,那里是魔山谷的禁地,只有谷主才可以在那里,其他人都不能去!那那血蝠,是魔山谷饲养了十来年的蝙蝠,是谷主在山顶的洞穴深处发现的,据说,当时血蝠是被冰封起来的,是谷主用血把血蝠救活,之后血蝠一生一窝越来越多,血蝠的粪便被谷主当做是神丹,表现好的谷中兄弟,都有机会获得一颗,那粪便有增强功力的奇效,不过不过服用过一次之后,每隔半年不服用,那人就会全身奇痒抓狂而死!所以,每隔半年时间,只要在为魔山谷做事的兄弟,都会得到一粒粪便,免予死伤,谷主也是通过这个东西,控制着我们,有些人想离开,谷主从来不拦着,可到了半年之期,那些人要么死在外面,要么都乖乖的回来了。” “这么说,你们谷主还真有一套本事!竟然用粪便来控制人,吃了粪便能增强多少功力?” “增强不了多少,就刚刚吃下的三天,浑身感觉力大无穷,可那些都幻觉,力气根本就没大,而且三五天之内一点困意都没有,小的前几天刚吃过一颗,好几天都没睡觉了,躺下也睡不着,脑子里总有点兴奋。” “原来是这样,你之前说,谷主会丢我去喂血蝠,难道血蝠是用血喂养的?” “正是!血蝠喂养的血,都是谷主收上来的税,在魔山谷里,无论你做什么,都要交税,税不用金银来支付,只要血!做买卖的,每隔三日一竹罐的血,平常百姓每个月一竹罐的血,人血鸡血鸭血的都可以,只要是血都可以!” “嗯~真特么恶心!” 听完了魔山谷的情况,方涥着实被恶心到了,可原本只是猜测香薇被困在魔山谷,自己只是试探着当个入谷借口,不成想香薇姐妹还真被困在了魔山谷里,这魔山谷再恶心,方涥都要闯一闯,必须要把香薇姐妹俩救出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 地狱的最低配置 魔山谷,说是山谷其实就是个盆地,面积很大,足以和沿山小县城相提并论。 方涥弄死了半路上收费的家伙,又回地球换了身破烂的衣服,才来到令他恶心的魔山谷。 整个山谷东西走向大约十里,也就是五公里左右,南北不宽,最宽的地方顶多三公里。山谷的最西边有一个朝东的山坡,山坡上错落有致的都是建筑,而且样式很像是古代西方的城堡,每个房子都有一个尖尖长长超乎寻常的屋顶,只不过,这里都是木头建造的。 走在山谷的街道上,看着宛如异世界般的魔山谷百态,每个人好像都是极度缺乏睡眠,眼窝深陷四肢无力,行走在街道上的人如行尸走肉般,而且动作非常迟缓。 方涥走过了一半的山谷街道,极少听见有人说话,大家仿佛都失去了语言能力。 如此诡异的地方,难怪会被多事阁给盯上,这么荼毒百姓的魔山谷,早就该大军压境,全部屠戮一空! 不过,多事阁既然让方涥来办这些事,想必木辰国还是有些仁慈之心的,穿过后半段山谷街道,方涥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内城的城墙,城墙上面有几个如丧尸般来回行走的巡逻兵,城门口站着几个只剩骨头的卫兵,见到方涥到来,大门两边的卫兵身子并未有动作,只是把手里的长矛倾斜,用交叉的长矛挡住方涥的去路。 方涥看了看卫兵,“我找你们谷主!” “报上姓名,还有来意!”卫兵冰冷的询问着方涥。 “姓名?香薇的夫君,来意嘛,自然是接我娘子回家!”方涥玩味的说着,看着原本懒散的两边卫兵,听完方涥说词之后,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去通报吧,不然老子就杀进去!” “你!你你你你稍等!”其中一个卫兵收起了长矛,转身就小跑了进去。 在城门口等待,魔山谷的样貌给方涥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仿佛此地是世界的尽头,末日感随处可见,街道上偶尔来往的几个人,原本就是破烂的衣衫,此时正无力的挂在身上,面容极度营养不良,目光更是涣散无神,说是行尸走肉都找不到一丝儿肉,只能说是行尸走排骨。 这里的人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每个月要交税,一竹罐有多大?方涥没见到,但可以感觉,绝对不会小,每个月放一次血,这些人根本无法用食物补充体能和营养。 门外,方涥等了一个小时,才又看到那个卫兵跑了回来,结结巴巴的对着方涥说着:“谷主请你进去,不不过你要等我歇一会!” “就你这样的体格,还能做卫兵?呵呵!”方涥无语了,这卫兵有毛用?跑几步路都喘着要休息。 面对方涥的鄙视,卫兵没力气争辩,整个人瘫在地上,与快死之人没什么区别,旁边的卫兵上前踢了一脚,“肥肠,你歇着吧,我带他进去,免得再被他耻笑!” 肥肠?针对这个称呼,方涥看了半天,那里肥?一丝儿肉都见不到,还说肥?难道这么枯瘦的身体里,还有肥硕的内脏? 另一个卫兵没等肥肠回答,伸手示意方涥跟他走,进了这内城没多久,便是抬脚向上踏着台阶,一路所过之处也没见到一个人影,但方涥的感觉里,每个房间里都有人在睡觉,这么奇怪的状况,让方涥感觉这里就是吸血鬼的城市,白天大家都睡觉,晚上成群结队的出来嗨皮。 带路的卫兵,比刚才的肥肠好不了多少,没爬一会儿台阶人就瘫坐下来歇息,喘着粗气指着上方,“还还有一点路,你稍微等下,我这就歇息好了!” 顺着卫兵的手指,方涥看到了一块巨大的岩石,并非什么房屋建筑,岩石下有一处平台,边缘有石制的栏杆,“那里就是你们谷主的地方?” “正是!说真的,你面子还挺大,不说别的,白天能被允许进来,已经是前无古人之事了!我们这魔山谷多少年了,谷主只有晚上招待客人。” “既然这样,看你那么累了,你在这里歇着吧,我自己上去便是!”方涥说着抬脚便走,身后的卫兵双手化足,用四肢在台阶上爬行追赶着方涥的脚步。 三分钟后,方涥站到了巨大岩石之下,这里的平台可以向东俯瞰整个魔山谷,远处两山相接的低谷,还可以隐约看到视线的尽头貌似就是大海,不得不说这里绝对是个景点,可惜,这景点再美也无人观赏,尤其是俯瞰魔山谷,这里简直就是地狱的最低配置。 “来者何人?可是从宗艺坊而来?”方涥还在查看周围,岩石下端,有一处山洞改建的房舍,没有大门,只有上面参差不齐的屋檐,让整个改造看上去很别扭。 寻声,方涥走了进去,山洞里的温度很舒服,不冷不热,仅仅有点视觉上的阴森感,随处可见的东西不是黑就是白,洞内的地面每走三步就是一个向下的台阶,总共走了五十多步,方涥此时才算看到一个如大殿模样的空间,这里的布局更像是一个绝顶高手的修炼之地,大殿的最中间有个圆形石台,石台上还有一层层台阶,最中间那一点圆盘直径也就两米左右,而且上面还铺着一个圆圆草编的圃垫。 此时圆形石台最中间盘腿坐着一个人,不用说,这魔山谷里的人样貌特征无一例外,全部是身体枯瘦、双眼深陷,没等方涥观察别的地方,盘坐中间的人便再次开口:“不知阁下,可曾在宗艺坊遇到我魔山谷的人,大雪封山十数日,我的那些手下,无人能抵御北山外的严寒,哎!也不知道我弟弟和他的子女,此时如何了?” “你就是魔山谷谷主?”听着那人的说词,方涥猜到面前此人正是魔山谷谷主。 “不错,本人就是这魔山谷谷主,血蝠王雁追风!” “看不出,你也一身排骨,竟然,说话还是底气十足!” “呵呵,敢问阁下大名?你家大人没教会你,与人谈话前,要报一下自己的姓名吗?” “教过,不过那只是与人说话,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魔山谷里的人,哪一个像人?”方涥说这番话,换了别的地方,那真是欠揍找抽的节奏,不过,在这里嘛,就是故意来打架的。 雁追风果然被气到了,伸手指着方涥:“你!既然你家大人无力管束,那么就由我血蝠王来管教一二!”说完,双掌猛拍草垫,顺势双脚向后点地,身子直接冲着方涥便扑了过来。 见状,方涥不躲不闪,待雁追风在半空中来回切换双爪直到自己身前一米时,一脚大力直踹在血蝠王面门之上。 局势逆转的很快,被方涥一脚又踹回到圆台的雁追风,没有紧张恐惧,不慌不忙的整理自己衣衫和那几根飘逸的长发,就地盘坐了下来之后,才缓缓说道:“想不到,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身手,本王佩服!不知少呃不知大侠来此,可有何事?” “呵呵,你怎么不教育我了?告诉你,我就是来打架的!先从你这个谷主开始,整个魔山谷的人,我都要打一遍!” “哈哈哈!大侠说笑了,如此身手,我魔山谷无人能敌,不知大侠可否能饶过这穷山沟沟的贫苦之人?” “穷山沟沟?血蝠王这个称号都戴在头上了,你哪里穷?可能这里是没什么钱,但有很多血不是?” “你!难道大侠也是靠血祭练功?嘶~不对,大侠身上并无血祭的气息!” “什么血祭,真落伍,好了,我也不和啰嗦,将香薇姐妹放了,我可以饶山下魔山谷的人不死!” “香薇?哎!果然是个祸害!筠蒿刚要迎娶她姐妹,就离奇惨死!而今又有大侠来我魔山谷索要,孩儿他娘说的对,不该留那两个祸害在魔山谷!” “少啰嗦,不放人,我就自己一个一个的杀过去!” “大侠稍等!”血蝠王说着,慢慢起身,走到圆台中间,弯身指着石台一处按了几下,眨眼的功夫,血蝠王和那草垫陷了下去,如电梯一般,简直就是个逃生通道。 对于这样的变化,方涥还真没预料到,这种逃跑的手段,曾经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可不曾想,此时就发生在他面前,一个跳跃,到了血蝠王雁追风下陷的圆台中间,此时圆台再次回复了原样,原本中间的草垫和雁追风都不见了,方涥仔细查看石台中间的地面,发现有几个方形石块如电脑键盘上按键,对于这些东西,方涥刚才没看清雁追风是怎么按的,生怕按错了,会出发这里其他的什么机关。 于是,绕着大殿走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有出路,连个小孔都没有,整个大殿就是个死胡同,要么从刚才雁追风下陷的地方追击,要么就是走出大殿,从外面一间间的杀过去。 第二百三十九章 救人 正在方涥犹豫的时候,大殿中间的圆石台有了新动静,咯咯哒哒的声音响了几声,然后刚才雁追风下陷的地方,再次出现了一个圆洞,方涥走到洞边,打开手电向下看去,这一眼,瞬间感觉双脚发软,密密麻麻红褐色的蝙蝠,正在扑扇扑扇着翅膀,在蝙蝠上方还拖着两个平躺的人,再仔细一看,其中一个人正是香薇,另一个可能就是她的妹妹,如此诡异的场面,让方涥感觉自己接触到了异世界的核心,巨多的蝙蝠竟然能拖起两个大活人? 十几秒钟之后,真相揭开了,托起两人的并不是蝙蝠,而是一块木板,木板下有木头柱子支撑向上,当方涥将香薇和她妹妹抱到圆石台一旁时,一些蝙蝠竟然诡异的返回了,难道这些蝙蝠是来送行的? 看着蝙蝠返回了,方涥长舒一口气,那些怪异的蝙蝠如果真是吸血蝙蝠,那些要对付起来,真是麻烦,尤其是那蝙蝠的数量太多了,除非再让唐吉坷德弄一身盔甲来,否则真心不好办。 香薇姐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但是人一直昏睡着,一点点意识都没有,方涥想把二人带走的时候,雁追风竟然再次露面了,而且不是从圆石台下上来的,是从大殿外走进来,正巧与要出去的方涥撞了个正面。 “雁谷主,倘若这两个丫头有任何闪失,你也不必多等,我很快会再来!” “这阁下当真着急要走?不如等夜晚月明当空之时再走不迟!” “摁?何意?夜晚再走,是不是符合你们这里血蝠出没,活死人出门游荡,好欢送我等?” 被方涥点破了谎言,雁追风有点尴尬,此时距离洞口仅有几步远,光线非常充足,雁追风面门上被方涥那雪地靴踹的印子都还在,“到夜晚,可不是我要走的问题,而是你打算要多少人为你陪葬?雁谷主,可曾考虑清楚过?”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当我血蝠王怕你不成!”说着,雁追风暴退数十步,堪堪站在山洞外的平台边缘,指着方涥大声喊道:“即使你现在离开,天黑之前也走不出魔山谷的范围,到时候,希望阁下还能如现在大言不惭!”雁追风说完,身子如陀螺一样旋转了起来,单手撑着石制栏杆便翻了下去,如此花哨的逃跑,方涥也没给他什么表扬,只是哼了一口,一手抱一个丫头,继续走出山洞。 刚迈出山洞时,方涥看了看两姐妹的气色,担心两个丫头的身体,若是古代老头或者老郎中都无计可施,那么还不如直接带她们去地球医治更加稳妥一点。于是,方涥换了换姿势,两个丫头都用右手抱着,左手掌心摸着衣服内的铜镜,消失在原地。 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里,对于方涥带了两个大活人来,爱国还是很紧张的,第一次有活物出现,而且还是两个大活人,身体状态和方涥上次类似,都陷入深度昏睡中。 方涥的要求很简单,弄一个独立的房间,不要有外人打扰,检查两个丫头是否中了什么毒,这些要求,在异能者六号基地里属于很基础的,毫不夸张的说,方涥要求布置出来一个古代的皇宫宫殿,都是可以在一天内完成的,更何况这么简单的要求。 三个小时,两个丫头的全面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了,除了长期呼吸某种可以让人晕厥的物质之外,在两个丫头的血液里还发现了一点不寻常的物质,具体是什么现在还没答案,只是有个大胆的假设,血液里的不明物质像似炸弹,到某种程度上就会爆炸一般,但威力不会造成什么直接伤害,只是会让患者陷入全身奇痒的状态。 看到这份报告,已经有研究人员在报告下的分析和推测,方涥猜到了一种可能,这两个丫头都被服用了血蝠是粪便,也就是魔山谷的人嘴巴里说的神丹。 要救两个丫头,那必须要得到更多的粪便,供研究人员探索之中奥秘,正当方涥要离开的时候,曾经和方涥闹的很不愉快的华教授突然出现,“之前呢,是我的思想过于急切,也过于偏激了一些,先向你道歉!” 对于华教授突然到来,方涥和爱国都感到很意外,虽然两个丫头所在的‘病房’离研究组很近,但这里貌似没有什么继续研究的价值。 方涥和爱国满脸困惑的时候,华教授说明了来意:“这两个丫头的检查报告我也看了,想快速医治的办法很简单,我们之前因为那个东西而产生的矛盾,如果你还有,就给她们俩每人服用一颗,什么病都是浮云!” “那个就能管用?”方涥有点疑惑,上次和华教授闹矛盾,就是因为乾坤蛇粑粑,而这次两个丫头是被人喂食了血蝠的粑粑导致‘中毒’,那乾坤蛇的粑粑就是解毒神药? “呵呵,我用自己性命担保,如果没有作用,要杀要剐随你便,不过,如果有了作用,两个丫头恢复如初,那么你要给我两颗!” 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方涥点了点头,转身犹豫了一会,“好!一言为定!” 上次从楠霓皇族宝藏墓室里得到了一个玻璃瓶的乾坤蛇粑粑,此时都在方涥自己家里,而且裹了一层保鲜膜放进了冰箱里,方涥取来七八颗,按照华教授的指引,给香薇和她妹妹各食用了一颗,然后在床边等着两丫头能苏醒过来。 半个小时之后,第一个苏醒的是香薇的妹妹,睁开眼,人就陷入了呆滞,坐起身四处观望了一下,但很快整个人如木头人一样,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香薇妹妹醒,方涥在外面只能看着,因为彼此之间不认识,突兀的出现,配合着对于古代人来说那么离奇的环境,担心会吓着香薇妹妹,所以此时病房外,一扇通透的镜面前,站着三个人,方涥、爱国还有华教授。 又过了三四分钟,香薇才伸着懒腰做了起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感受到了右手臂上插着什么东西,“别动,那个是对你身体有好处的东西,不要惊慌!”方涥跑了进去。 “你是”香薇开口说话,非常不连贯,突然来到这样的环境里,谁能组织出语言来说话呢? 基地的病房和医院里的病房差不多,只是病床正对着的是一扇落地镜子,其他地方全部是白色,房顶的雪白的灯光照射下来,让房间里的色调仅是白色。 “不要紧张,这里是医院,以后你们姐妹俩住在彩虹城,也会看到这样的房子。我是风县令的朋友。”因为地球和古代的样貌不一样,方涥只能说谎,称呼自己为古代方涥的朋友,而且当初认识香薇时,古代的方涥只是个县令,而且还是假姓。 “风县令也在这里吗?” “他不在,他还有事要出处理,待他忙完,会来接你们俩。”方涥尽量表现的自然一些,拉着一把转椅在香薇床边坐了下来,伸手从床头贵上,拿了两个桔子一边拨一边和香薇聊着:“饿不饿?如果饿,我叫人先弄点吃的来。” “还好!并不饿,只是想喝水。”香薇语速放慢了许多,但话语恢复了正常表达的能力。 和香薇姐妹俩断断续续聊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华教授进来给两个丫头又抽了一次血拿去化验,两个丫头神情都很正常,只是香薇的妹妹香卉言语很少。 两个丫头算是刚刚恢复,所以还是要多给她们俩多些时间休息,“你们姐妹俩在这里好好休息,我会经常来你们的。” 从姐妹俩的神情来看,当初魔人王各中说的,香薇从天宫离开,是要嫁给方涥过普通人的日子,也并非是假,当初方涥只是挡箭牌,抵挡一下王各中对香薇的追求,可现在,貌似假戏真做了一般。 走出病房,方涥笑了笑,假也好真也罢,香薇人还不错,娶了就娶,古代那边多娶几个,好像不受限制。 第二百四十章 星星之火 安置了香薇姐妹,方涥独自回到自己的仓库,他要去大开杀戒,返回魔山谷之前,还多带了点东西,两桶汽油,上次焚烧烧石窟鱼母鱼卵时,问爱国多要了一些。 再次出现在魔山谷山洞口,方涥没犹豫,目标很明确,拎着两桶汽油返回了之前雁追风练功的大殿,圆石台中间,那个有机关可开启的石板,一周的缝隙有五六个厘米那么宽,足够将汽油全部倒进去的。 五分钟后,方涥还没跑出山洞呢,就感觉外面的光线变暗了,好诡异的现象,难道天黑了? 点火烧了圆石台内部之后,方涥一点没犹豫,拔腿就往外面跑,踏出山洞之后,才看清楚遮挡光线的是遮天蔽日的蝙蝠,数量多的可谓是芝麻盖房子,要多密有多密! 过了一会儿,方涥还在惆怅如何对付那么多蝙蝠之时,平台之下,沿着山坡建造的房间,纷纷开始了躁动,在方涥上山时,就感觉到每个房间里都有人在熟睡,而此时却大喊大叫纷纷跑出房间,看那样子,好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 方涥纳闷,两桶汽油而已,再怎么大的威力,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过火面积,困惑很快解开了,根本没让方涥久等,只见一些血蝠从房间里飞出,翅膀上都占着火星,貌似血蝠也是易燃物品,随着几只翅膀带火星的血蝠飞入天空上的蝙蝠群,更加震撼的画面出现了,那星星之火正在迅速‘燎原’,血蝠易燃不输汽油,几个小火星,立刻让天空变成了火海,一些血蝠还想躲避,可房间里还有带火星的血蝠陆陆续续飞出,瞬间让天空的火海更加立体化,只要有血蝠的地方,全部都是火的海洋。 烧着的血蝠,从天空中落下的不是尸体,而是一片片黑灰,火海之后的天空,变成了火山灰的世界,视野中一层层黑灰正向下飘落,方涥见状立刻躲回山洞,摸着铜镜返回了异能者六号基地,穿戴整齐防化服,才敢再次出现在山洞口,观察这里的变化。 从血蝠的数量上来看,这大殿之下,必定有着非常巨大的山洞,方涥此时的心情很复杂,这么烧下去,如果能烧尽一切血蝠也就罢了,如果这样都烧不尽,那之后的清理工作,真当是个烦心事,不过嘛,他的任务就是杀了雁追风和他老婆,至于这里的血蝠,尽力而为之。 “轰!”方涥身后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随后整个山体都在颤抖,过了两秒不到,再次巨大的轰鸣声响彻天际,方涥被吓的七窍生烟,穿着防化服,好不容易收回左手,摸到铜镜后立刻闪身到魔山谷东侧的城门口。 此时这里也是一片狼藉,之前那些有气无力的魔山谷百姓,现在像热锅上的蚂蚁,纷纷往城外跑,刚刚站立在这里的方涥,还没站稳,差点被一个圆球撞倒,堪堪躲避之后才看清楚,刚才的圆球是个女人,那肥胖程度不输于宗艺坊遇到的魔山谷六妹。 方涥几下跳跃,便到了东城门的城墙上,看着西边,包围整个西边山头的火海不见了,零零散散还有点火星在空中窜动,大片黑灰还在缓慢的落下,火海去哪了?难道蝙蝠都跑了?方涥搞不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很快,西边某个山上,像是火山爆发了一般,“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其中第三声轰鸣伴随着一道灰尘,如巨大的烟柱直冲云霄,轰鸣过后,可能是刚才那冲天的烟柱所致,一些石块和土疙瘩从天而降,大部分百姓的房屋是木头建造的,被砸的纷纷坍塌,整个魔山谷变成了人间炼狱。 这里没有什么原子弹,没有什么辐射危机,可这里的景象配合着城外四处避难的百姓,还有那一张张比核辐射摧残都要恐怖的面容,是方涥目前见识过的最恐怖的地方,目前来说没有之一。 过了好一会,见到没有什么动静了,魔山谷的人还再陆陆续续往城外跑,方涥反其道而行,与众多逃命的百姓擦肩而过,慢慢的靠近西山山坡,还没到内城城墙,就看到地面上大片大片没被烧尽的血蝠,穿着防化服的方涥,大胆的查看了一番,发现这些血蝠都没了生命迹象,是什么让血蝠集体翘辫子? 方涥还在思索之时,内城大门里跑出来许多背着大包小包的人,看那样子貌似是夺宝而归,什么打扮的都有,尤其一些女人,各个身体臃肿肥硕,从城门里挤出来那完全可以看成是滚出来的。 眨眼间,内城城墙之上,一男一女站立在上,指着那些背着大小包裹的人:“尔等竟然背信弃义想逃走?休要以为跑到外面就可以活命!血蝠之痒可还记得!” 闻言,所有打算逃跑的人,全部停下了脚步,一些人绝望的丢掉了手里或肩膀的包裹,抬头看着内城城墙上的二人。 此时站在内城城墙的,正是方涥要杀的人,血蝠王雁追风还有他肥硕的老婆,两个家伙站在城墙的垛口上自认为十分威武,尤其是刚才雁追风的一句话,就震慑住所有要携带金银逃跑的人,刚想嘚瑟大笑时,目光里好像看到一身洁白如蝉宝宝一样的方涥,嘚瑟的笑容消失殆尽,嘴巴张着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方涥指着雁追风,摘掉了头上戴的帽子,“姓雁的,血蝠都死没了,你还想控制他们?别说他们了,就是你自己,还能不能找到血蝠的屎粑粑都是两说!” “哈哈哈!阁下好手段,本血蝠王苦心经营十余载,被阁下一招秒杀!不过,请阁下放心!血蝠王的名号不是瞎传出来的,山洞里什么血蝠都有可能死,唯独蝠王不会死!刚才蝠王发火,它的子孙因为一点小火便乱了阵脚,所以蝠王一身喊,所有的血蝠都被音波震死!本血蝠王能培育出数十亿的血蝠一次,就能培养出第二次、第三次!哈哈哈!阁下再好的手段,也是无济于事!” “这么说,培育这些血蝠,并非什么蝠王弄的,而是你这个人类所为?” “哈哈哈!阁下聪慧!不错!正是本血蝠王用魔山谷收缴的血,一滴滴喂养出来的!那破山洞里,蝠王负责产籽,我负责培育!”雁追风说完,还想大笑呢,被身边的妻子一脚踢下了城墙,“你个没用的东西,有些话能说,有些不能说,这些事情都说出来,你是嫌自己命长吗?!” 就在雁追风老婆教训自己家男人的时候,方涥看到雁追风大字型趴在城墙下的地面上,于是几个暴步便到了雁追风身前,“你媳妇说的对,有些话说了,只有一个死字等着你!”说完,一脚猛踏雁追风的脑袋,咔吧一声脆响,雁追风脑袋碎了,方涥的脚下并不像踩碎西瓜那样,四处飞溅汁液,只有一些粘糟糟的东西,挂在方涥鞋底。 “夫君!”一切来的太快,还在城墙垛口上的谷主夫人此时才反应过来,凄厉的大叫一声,便从城墙上跳了下来。 方涥可不会给别人机会,看着跳下来的谷主夫人,一个暴步迎了上去,空中变幻了一个姿势,右腿回抽,待临近谷主夫人之时,对准其脑袋便是一脚凌空抽射。 被方涥踢中之后,谷主夫人可以说是当场死亡,但对于旁边的人来说,谷主夫人是死在城墙墙壁上的,肥硕的身子,像炸裂的水袋,如炮弹一样撞击在城墙时,便破碎开来,那一片城墙,淅沥沥的挂着谷主夫人身子里的油脂。 第二百四十一章 打劫 知道城墙上的画面一定很恶心,所以方涥便没有去观看,慢步走向那些刚才准备逃跑的人群,“人可以走,东西全部给我放下来!” “您您这是要打劫我们吗?”说话的是带方涥上山的那个卫兵,他的肩膀上扛着‘工作’用的长矛,长矛一端挂着好几个包裹。 “不错!跟老子抢财物,要么死在这里,要么留下东西滚!”方涥看着一些人的包裹里,露出来金属器皿,貌似有点值钱的,所以才生出打劫财物的想法。再说了,木辰国的人很穷,做生意真心赚不到多少钱,现在这么多金银物件摆在面前,怎么可能送给这些家伙,而且这些人,如果真是半年吃不到血蝠粑粑,那还是会死的,与其说带着那么金银的死,还不如光溜溜净身出户死的光荣。 被方涥一顿恐吓,所有人放下了包裹,一些人盯着方涥缓缓的退开,退出十几步之后,众人纷纷拔腿开跑,两分钟后,这里的人就只剩下两个卫兵,一个是带方涥上山的,还一个是那叫肥肠的卫兵,两人看着方涥走过来,便跪了下来:“大侠!我等怕死,包裹里的食物并非给我等使用,我等妻小都在烟谷村,还望大侠给条生路。” “食物?烟谷村?呵呵,原来是这样。”方涥说着,看了看两个家伙的包裹,这两个卫兵眼神很活络,立刻明白了方涥的意思,迅速打开包裹给方涥查看,确实,里面都是米粮,一点金银都没有,而且那个叫肥肠的家伙,包裹里还有一只木制的小马,“大侠,这个是我空闲时给儿子雕的,那个上次回家,答应了儿子,要给他一份礼物,在这儿干卫兵也没钱拿,所以” “行了,既然你们是烟谷村的人,那我就饶了你们,不过,你们俩要是愿意帮我做点事情,我还可以让你们免除血蝠之痒。”方涥说着,蹲下身子把两个家伙拎了起来,上手的手感真轻,两个家伙估计也就只剩下一堆骨头了。 “承蒙大侠看中,我胡大脚与肥肠若能活命,必定感谢大侠救命之恩,给家人送了粮食,我俩的命,就交于大侠!上刀山下油锅,我等绝无怨言!” “胡大脚?”方涥念叨了一声这个名字,总感觉有点熟悉,当初在海上救的烟谷村父子俩,貌似有个叫胡大保的,“胡大保是你弟弟?” “大保?他是我堂弟,大侠认识贱弟?” “算是认识,行了,你们俩起来吧,帮我把这里的包裹收拾到一起,然后你们就走吧!”方涥看着两个家伙也没了说词,别人抢金银,他俩只抢了米粮,烟谷村地处偏僻,有了金银也买不到吃食,对于他们俩来说,米粮比金银更重要些。 五分钟后,遍地的包裹被堆成了小山,两个家伙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上,方涥拿着两颗乾坤蛇粑粑,“把这个吃了,一人一颗,吃了之后,你们俩的血蝠之痒应该不会再有了!回家之后,就别出来了,收拾完这里的蝠王,我会到你们烟谷村去看看。” “大侠,您要去收拾蝠王?那可是个大家伙!有次我去送血,曾经见过一次,那蝠王的一只眼,比我的头都要大许多。”肥肠吃了乾坤蛇粑粑之后,粗气也不喘了,听到方涥说要收拾蝠王,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山腰的方向对方涥说着。 “呵呵,你见过蝠王?我正愁着要满山洞的找呢,说说,蝠王在哪里?” “要不,我带您去吧!就在半山腰,少谷主的房子里有一个通道,可以直通蝠王所在的地方!” “不必了,你们去很危险,带着粮食回烟谷村吧,一只臭蝙蝠,我还是能应付的!” “那还请大侠多多小心!我们回烟谷村给大侠准备餐食,恭候大侠收拾了蝠王为我们除害!” “哟,觉悟挺高的,知道这些蝙蝠是祸害!行了,快走吧,不走,我就踢你们走了!”之所以赶着两个家伙走,方涥要把这些包裹全部收走,然后早点进山洞收拾蝠王,天色不早了,如果到了夜晚蝠王会发飙,那么对于方涥就十分不利了。 听闻方涥要踢他们走了,两个家伙对方涥躬身一礼之后,立马跑走了,那样子、那架势充满了兴奋和感激。 包裹当然是收到地球基地的仓库里,只是没叫爱国来收货,因为里面的东西,有些值钱,有些绝对分文不值,但那些分文不值的东西,有可能对烟谷村的人用价值,到时候自己分理出来,送送人也是好的。 重新换了一身防化服,方涥来到了少谷主雁筠蒿的房子,这里确实有一条通道,准确的说,雁筠蒿这个少谷主的房子是盖在通道里的,通道很宽很高,比山顶的大殿有过之而无不及,带着手电慢步走进了通道里,起初没点什么动静,只有空气中的一些飞灰在随处飘荡,像是找不到落脚点的树叶,在半空中寻觅着什么。 走了大约十五分钟,视野再次被扩大,通道一直向着西方,而还有点坡度是向下的,视野被扩大的不是山顶方向,而是向下! 向下有多深,此时空气中的飞灰阻挡了强光手电的光照,可以说是深不见底的程度,从腰间取出一个荧光棒,丢了下去之后,直到全部漆黑,也没能看到底部。 想下去,只有一条绕着的四四方方岩壁的栈道,而且栈道的长度很惊人,看着每一段边长都有一两百米,绕一圈就要五六百米,要绕多少圈才能到底?这个真心不知道了。 此时方涥在犹豫,是就这样下去呢,还是回去问爱国要点能听响的玩意丢下去先打声招呼。 思虑一会之后,还是决定后者比较靠谱,鬼知道下面有什么玩意,肥肠说见过蝠王,只是说了眼珠子很大,下面到底什么状况,谁也不知道。 爱国对于方涥要的东西,这次是明确问清楚触发的环境,“深坑,有多深不知道,爆炸后果应该没事,若是炸塌方,那是最好,免得我动手了,当然,能直接炸死那是最好不过了。” “懂了!你等会!我给你弄点带劲的玩意!”看着爱国一脸坏笑,方涥是第一此见到爱国也有调皮的一面。 别了爱国之后,方涥去‘病房’探望了香薇姐妹俩,而且还查看了留在‘病房’外的化验报告,看着她们俩一切正常,方涥是彻底的放心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见者晕闻者死 这次方涥得到的大家伙,是航空炸弹,轰炸机的标配,不过是最新的配方,威力十分强悍,碎山断河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如何使用,爱国从一边拿起一个扳手,手臂平举之后,便松开了手里的扳手,那意思,方涥秒懂!不就是扔下去嘛!多简单的事! 再次回到那个巨大地下空间时,方涥将航空炸弹双手高举头顶,“一、二、三,走你!” 扔完之后,方涥便利用铜镜闪身到了魔山谷东门城墙上,那玩意坠到底部,触发撞针之后,还有个几秒的时间才会爆炸,这些是方涥之前看一些书籍上内容猜测的。 果然,过了十来秒都没动静,原本蹲着身子躲在城墙垛口后的方涥,刚想起身,“轰!”一声响,西边的某一个山顶都被掀飞了起来,附近的山脉都像是弹簧床垫一样,弹起了十几米后,瞬间又落了下来。 方涥以为完事了,可不曾想,巨大的火焰从西山各个洞口、缝隙中窜了出来,把整个西山变成了火焰山,大火迎着夕阳,仿佛要与夕阳赛艳红,西山上的天空,因为高温而产生了视线扭曲,方涥这一日里见识了好几场惊心动魄的场面,“丫丫个呸的,这一日够玩命的,如果天天这样玩,我宁可天天在家睡大觉。” 至于这火大从何而来,方涥推测,可能是蝠王也是易燃品,之前那么多血蝠被一点火星都能烧成灰,此时被航空炸弹给点了,应该够点燃蝠王的身躯了。 啪啪手,方涥觉得此地的事情算是清算完成了,正打算离开是,远处北边蜿蜒的山道上、山坡上,出现了大片的穿甲戴盔的士兵,统一的着装,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有组织的军队。 见状,方涥也不急着走了,能玩那么大排场的,在木辰国里,只有木辰国的军队了,一架四人抬的无顶轿子,从军队中脱颖而出,走到城墙下,便对着城墙上的方涥喊道:“想不到逃大侠果然神武!这一天里,响彻天际的动静可闹了不少!这以后,还请逃大侠手下留情,如若有什么不悦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莫要动怒才是。”说话的人正是木婵,说完之后,便在媸儿的搀扶中走下了轿子,对着方涥笑吟吟的半蹲一礼。 “呵呵,想不到,阁主的脚步也蛮快的,我这刚收拾了魔山谷,你们就赶到了,也罢,这样也好,免于我回宗艺坊才能通知你。” “有劳逃大侠,这魔山谷,皇族早些时间就想收拾掉这里,还天下一片净土,可惜,情报显示这里的人并非重点,而是那山洞之中的血蝠还有蝠王,刚才的动静,还有现在的山火,想必那蝠王已经被逃大侠所杀了。既然逃大侠不仅杀了谷主,还帮忙出手杀了祸根,那么,日后在木辰国,有任何要求,逃大侠尽管开口。” “好说!方某虽被你们称呼为逃大侠,但仍旧是个商人,不如此时就兑现你们皇族的承若,山脉往北,随处一片平原之地,在海边寻一个合适的地方,建造出大型港口,再者,这片山路,需要拓宽修缮,最好你们出钱,方某负责找人修路。这些事情,也并非只对方某有利可图,按照规矩,你们木辰国皇族也会得到一笔收益,至于多少,我觉得嘛,起初五年先不要定,五年之后嘛,从一成开始收税,如何?” 闻言木婵笑了,“逃大侠说了那么多的要求,我等当然要一一兑现,可不敢惹逃大侠一怒,刚才那整个山都被震的跳了起来,木辰国再大,也经受不起如此大的火气。” 一段妖媚的话语之后,方涥一身鸡皮疙瘩,旁边的木辰国士兵也差不多,都哆嗦抽搐了两下。 把魔山谷交给木婵,方涥便寻着山道继续前进,那里是烟谷村的方向,对于方涥的离开,木婵想一起前去,可魔山谷刚刚收回,很多事情还要面临着扫尾的安排,是废弃掉这里,还是恢复这里,都需要木婵来决断,所以,这次跟着方涥的只有媸儿一人。 身后有个小尾巴,而且还不是大大方方的尾随,方涥站在山道上笑了,“媸儿,别躲了,老早就知道你在身后,如果想跟着我,就过来一起走,咱俩还能聊聊天解解闷,不然各走各的多无聊?” 媸儿不善言语,只是快走几步到了方涥身边,看了看方涥,才迈出脚继续走,只是这一走,方涥却不正常了,始终盯着媸儿的脚丫子看,不是方涥喜好美脚,是因为媸儿走过的地面上,都有些血迹。 “你你看什么呢?”媸儿看到身后的方涥,总是盯着地面或者盯着她的脚在看。 “没什么,你的脚是不是在流血了?” “血?呵呵,逃大侠,你不会那么娇气吧?路走的多,有血泡小伤而已,无需介怀!” “小伤?一看你就是不经常出远门的人,这脚啊,乃我们赶路之根本,如果不爱惜脚那你如何能远行呢?” “那你也不用盯着人家的脚看啊?” “你脚伤了,不看你的脚,还能看你的脸?就会硬撑!在这里等我,山顶我藏了点东西,马上回来!”方涥撒谎说有东西藏在山顶,山道旁边的山都差不多,媸儿是真心搞不懂方涥是如何分辨的,竟然提早在山顶藏了东西。 古代的女子,有一半是好骗的,尤其是一些身手好的女人,顺应了那老化,四肢发达头脑嘿嘿。 方涥并没真的爬到山顶,看着差不多了,媸儿应该看不到的时候,就返回了地球,刚才观察媸儿的脚,也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差不多就三十八码的脚丫子,取了点碘酒和纱布还有一双运动鞋,方涥便‘下山’了。 “媸儿,你先过来,坐着!把你脚弄好了我们再走!” “逃大侠,我的脚不碍事!媸儿能撑的住!” “还嘴硬?你可知血蝠都是吃什么的?万一你的脚丫留血,把血蝠引来,那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那血蝠会让人产生眩晕,甚至还有其他的毒!” “嘻嘻,你说晚了,这边刚打”话没说完,媸儿便晕厥了过去。 顺着媸儿手指的方向,方涥看到不远处的山道上,有一只被打落在地的血蝠。这血蝠数量那么多,有几只流浪在外也是正常。 一脚上去,彻底绝了血蝠的命,方涥并没及时医治媸儿,之前看着媸儿那么抗拒,所以现在方涥要先把媸儿的脚丫子治疗好,然后再喂她一颗乾坤蛇粑粑。 想法很简单,流程也不复杂,可意外总是那么不期而遇,刚脱掉媸儿的鞋袜,那味道熏方涥都会出现幻觉,“你这都属于生化武器了!下次一定记住了,江湖人的脚,绝非凡品!见者晕闻者死!要不是本少爷功力深厚,这会八成已经见到佛祖了。” 强忍着脚臭?方涥可没那么傻,立马会地球找了个防毒面具戴上,这才来给媸儿清理伤口,之前还用了一大桶纯净水洗了脚。 处理包扎伤口,完事之后,还给这丫头喷了半瓶花露水,然后才穿了袜子和鞋子,看着‘生化武器’套上了包装,方涥才摘掉防毒面具,拿了一颗乾坤蛇粑粑喂给了媸儿。 第二百四十三章 大义凛然 夜晚,方涥没叫媸儿继续走,那脚刚包扎过,怎么说也要休息一下,弄点木头浇上煤油,小型的火堆一搭,两个人就在山道旁对付了一夜。 媸儿对方涥给的什么袜子鞋子只是稍微关注了那么一下下,然后就坦然的呼呼大睡了,丝毫都不在意刚才昏迷的时候,方涥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 为此,方涥想着,只要媸儿一开口问,他就立马解释清楚,可这丫头一个字都没问,弄的方涥憋了许久也没机会开口说。这别人不问,自己主动交代,好像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这一点,古人和现代人的区别很大,古人那讲究的是看人,瞄着你是正人君子,那就是正人君子,根本无需多问。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继续赶路,这个时候媸儿才发现,方涥后背多了一个黑乎乎的大包袱,而且那包袱的样子她从来没见过,圆咕隆咚的好像里面装了很多东西。 方涥背包里是装了不少东西,虽说这一代山脉不怎么冷,但到了夜晚还有点凉爽的,两个轻薄的睡袋一塞,那包裹就满了一半,其余的空间放些食物和水,也就差不多了。 一夜的休息,媸儿的脚好了许多,只是还不习惯脚下的鞋子,她可以忍着伤痛,但不住脚下厚厚的鞋底,相比于之前软布鞋底,现在脚下如同踩着木块,可又没木块那么硬,这鞋子不穿着走动,真的不会去好奇,媸儿就是这样,昨晚给她穿上,一个字都没问,此时呢,方涥不鸟她了,想问也没有机会开口。 半日的山路,两个人,方涥在前,媸儿在后,基本没说话,午时用餐,两个人才坐到了一起,压缩饼干和纯净水,方涥在地球时,曾经最喜欢户外游玩,这些食物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可媸儿不同了,看着透明软软的瓶子,里面晶莹剔透的水,怎么摇晃怎么旋转,瓶子里的水如何摆动,这些足够吸引她的了,“逃大侠,此物也是你们十商道所出?” “这算什么,十商道的东西多着呢!” “嘿嘿,谢谢逃大侠赠鞋!今日一走起来,感觉比之前的麻布草藤鞋舒服多了。” “看你也就是丫头,那脚上老大一个血泡破,你就不知道疼吗?”昨晚处理伤口,那伤口看着都有点慎人,如果是个大老爷们也就算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不当回事。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我自小跟着阁主长大,看着阁主每日各种忙碌,媸儿不能辜负阁主的养育,这些伤痛不算什么!” 媸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江湖好儿女的气概十足,方涥没说话,只是竖着大拇指,为她点了个赞。 简单吃了点东西,两人便继续赶路,烟谷村离魔山谷并不远,直线距离不远,但绕着山路走,那距离就要翻个倍,还好,在傍晚时,两个人终于站在了烟谷村的山头上。 烟谷村,和大海仅仅一山之隔,距离之前射杀魔山谷雁筠蒿的地方非常的近,中间也是隔着一座大山。整个村子,借住依稀的光线,能看到大约有两百来间房子,这村子的规模可不小。 方涥和媸儿刚越过山头,就被一群手持船桨的人围了起来,“来者何人?!” “路人!”方涥在看看有没有熟人呢,身边的媸儿就用很强硬的语气回答了,以媸儿的武功,打这些渔民,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方涥来这又不是打架的,“媸儿莫要胡闹,我们可不是路人。” 方涥说完,那些烟谷村的渔民非常紧张,之前看着一个小丫头说是路人,还没现在那么紧张呢,握着船桨的手,貌似都开始出手汗了。 “我来找胡大保、胡树屯!他们父子可在?”方涥很和善的说明了来意,不和善没办法了,围着他们俩的这一伙人,没个认识的。 “大保?”围堵方涥的一群渔民纷纷议论着,过了十几秒,其中一个年纪轻的家伙冲着方涥问道:“你们怎么认识他们父子的?” “呵呵,在下不久前刚在海上救了他们,如今魔山谷已覆灭,特来给他们父子说一声。” “魔魔山谷覆灭?怎么可能?那么多血蝠祸害我们,怎么说灭就灭了呢?”围堵的人不信方涥,更不信方涥说的话,主要原因是因为方涥很瘦,而且皮肤白皙,虽然面容与魔山谷的人有很大区别,但身材实在是太像了。 看着面前一群人对魔山谷刚刚覆灭的事情一点都不相信,方涥想到了那两个卫兵,“那个胡大脚和肥肠可否已经回来?你们不信去问问他俩便是!” “哼!他俩叛逆于我们,更对不起烟谷村的列祖列宗!早些时间就将他们俩除去烟谷村子嗣之名,我们就是为了追击他俩而来!你们俩莫非也是魔山谷爪牙!” 这里的局面逆转的太快,与方涥预想的相差太远,原本以为到此会受到热烈欢迎,可如今却被当成了魔山谷爪牙,方涥在考虑如何应答时,媸儿憋不住气,上去就与烟谷村的渔民们打了起来,别看媸儿是个娇小女子,那动起手来一点不属于武林高手,一招放到一人,绝不拖泥带水,只是面前都是些百姓,媸儿没下杀手,只是将他们打倒在地。 烟谷村的渔民手里虽然握着船桨,可他们毕竟不会什么武功,平日里用船桨打打闹闹还可以,真如现在动起手来,根本不顶一点用,十几个呼吸之后,方涥面前没有能站着的渔民,个个都躺在地上痛苦不堪,媸儿从腰间取出一枚令牌,对着众人展示了一番,“此乃木辰国皇族令牌,魔山谷所有余孽皆被斩杀,尔等若是不信,大可前去魔山谷一观!” 躺在地上的渔民,被媸儿的一句话,止住了所有疼痛,瞪大了眼看着媸儿和方涥,“呵呵,那个我俩就是来告诉胡大保和胡树屯父子,魔山谷覆灭的消息,各位真若不信,便走一两日的山路自己去看看,此时木辰国大军正在魔山谷镇守,好了!既然你们不信也不欢迎我们,也罢!就此别过!”方涥说完,拉着媸儿转身就走,留下一地的渔民在互相对视。 方涥和媸儿的离开,走的并不快,几乎是走走停停,媸儿不懂,“逃大侠,为何我们如此慢行,烟谷村的渔民早晚就会搞清楚真相,我等何必在此浪费时间?” “媸儿啊,我们来此并非是传达消息,倘若只是传达消息,叫你们阁主派几个士兵来此即可,何必需要我亲自过来。” “也是!那逃大侠您到此还有何事?莫非此地还有商机?”媸儿的小脑袋转的很快,看着方涥灭了魔山谷之后居然马不停蹄的来到这里,便立刻猜测到烟谷村对于方涥的价值。 “哈哈,媸儿,你那么聪明,跟着木婵太亏待自己,不如,来我们十商道,我把这一代的生意交给你打理,保证让你在木辰国得到更大的重用。” “谢过逃大侠美意,媸儿只是阁主身边的小丫鬟,没有什么重用不重用之说,媸儿也没什么远大理想,只求在阁主身边侍奉一生,护阁主周全。” “大材小用!木婵身边不缺一两各丫鬟,她更却一个得力干将,能帮着她在木辰皇族里获得更高的地位,我想,倘若我与木婵谈起此事,她绝对不会反对,而且会以命令的口吻要求你听我的要求办事,信或不信?”方涥像是调侃一般与媸儿说着话。 “倘若阁主吩咐,媸儿必定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好了,媸儿,别那么做作,生命就是为了自己,你家阁主想得到的东西,你有能力协助,那么就尽心尽责的办好即可,不用伤筋动骨折磨自己的身子,任重而道远,非一朝一夕可言,记住这句话!做大事者,莫计较眼前得失,更不可急功近利!” “呃多谢逃大侠教诲!” “小丫头片子,哈哈,你这个年纪啊,本应该吃着薯条看着偶像剧,刷着短视频,看着淘宝的美物,哎!世界不同,命运也不同!” “”媸儿听了方涥的话语,一点没听懂,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去问。 正在谈话陷入尴尬之时,远处烟谷村方向跑来了两人,一老一少,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人,视野里能看清彼此之时,便听到来人大喊大叫着:“方少爷!方少爷!” 来人正是胡大保和胡树屯父子俩,方涥笑了笑并没回答什么,待胡大保跑到身前,父子俩立刻跪了下来,身后跟随而来的人,正是之前被媸儿打倒的渔民,此时正尴尬的堆笑着,一脸难为情的看着方涥和媸儿。 “大恩人到访,我父子俩未能相迎,还弄的被他人误会成魔山谷爪牙,我胡树屯惭愧啊!求方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请到我们烟谷村稍事休息,容我胡树屯全家拜谢大恩人。” “起来吧二位,我和这位侠女到此,一是来看看你们父子,二是来转告一声,魔山谷已经覆灭了,以后啊,你们可以大胆的出海捕鱼,顺便把这码头扩建一番,以后会有大船来此。” “码头?此事请方少爷到烟谷村再详谈,刚才我出来之前,已经知会了村里的族老们,还请方少爷给个薄面,到烟谷村一叙。”胡树屯老人精,知道方涥亲自过来必定有大事,不可能只是言语上说的那么简单,一边说着,一边躬身伸手邀请方涥返回烟谷村。 方涥也不想过多的做作,便抬手示意胡树屯带路,拉着媸儿便返回了烟谷村。 第二百四十四章 族老会 烟谷村正中有个祖宗祠堂,至于这个建筑在当地是如何称呼,方涥不知道,也没好意思开口问,只好按照地球那边的说法,给这里定义成祖宗祠堂,祠堂前就是村里的‘小广场’,广场上还有一个戏台,据说每年有大事发生,村里族老商议出结果后,便会在这里召集全村的人宣布,烟谷村能持续那么多年,与历代族老的辛苦操持脱不开关系。 方涥和媸儿被请到祠堂旁边的一个二层小楼中,这里是全村众人参与建造的客栈,只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仅仅招待过不足十人,方涥和媸儿的到来,才刚刚好凑足十人之数。 客栈的正厅里,此时端坐着二十多人,各个都是年近古稀,为首的主坐旁边仅仅侧坐了一人,而正主坐的两个位置皆是空的,方涥不懂这里的规矩,进来之后,对着众人抱拳一礼,便不在言语,主坐旁边侧坐的那个老人站起身,对着方涥也抱拳示意了一下,“方少爷请坐,”老者指着他对面的两个位置说着,身后的胡树屯小声的说着,“方少爷您是贵客,那主坐之下是待贵客专坐,还请上座,莫要推辞。” 主坐的位置比正厅要高出三个台阶,而且主坐台阶上还配有一副帘子,这样的格局把主坐的位置可看成是一个高雅的议事小间。 按照老者的邀请,方涥和媸儿坐了上去,面对老者,方涥并没客气什么。 看着方涥入座,老者也缓缓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捋着胡须说道:“传闻方少爷来自海上,不知家里是否以捕鱼为生?” “非也非也,我乃一界商贾,并非靠捕鱼为生。” 老者和方涥的谈话,正厅里的其他人并没有插嘴,更没有一点声音,好像空气一般,完全透明。 老者听闻方涥所说略有迟疑,“这胡树屯为人老实,不会乱说,据他所言,方少爷有艘铁船,而且非常巨大,非我等渔民小船可撼动,而方少爷只是商贾,何以有此大船出海而行?” 在古代这里,还没有人在大海上运输货物,自然就没有海上的商人之说,对于老者的不解,方涥并没什么意见,侃侃而谈解释了自己的身份,还有要做的事情,“方某从事的是大量商货买卖,自然需要大船航行于汪洋之上,上次巧遇胡树屯父子,也算是缘分,观之烟谷村的地势,有可为船队补给之便利,再则,若是商队走陆路穿山越岭,烟谷村也是必经之道。故此,方某才来此与烟谷村的各位商议一番,看看我们这海与陆,是否可以打通商道?” “商道?哈哈哈!方少爷年轻啊,或许还不懂得我们这一方水土之事,老朽虽不曾远行,然,也知晓这一代大体之事,就商道而言,木辰国、岭安国与金乞国还有星沙国四国交汇与西边平原之地,那里才是商道盛行之处,何来我这穷山沟沟有商道之说。” 老者的一番话,令方涥一时没了言语,想求证答案,便下意识的看了看身旁的媸儿,媸儿看到方涥转头,会意的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木辰国所有商道皆为西边四国交汇所出,故此沿海这一代比较贫瘠,不仅是商道如此,一些事物的发展皆是如此,好比铁器,西边四国交汇之地,铁器随处可见,而靠近大海这边,就是稀罕之物。” “原来如此!”方涥沉思了片刻,思量着自己是在搞边缘开发啊,正儿八经的商路在西边,难怪之前的博义城,要不惜成本打造大船将货物向西北运送。顿了顿,方涥笑着继续说道:“自古之路皆是人为而行之,走的多了,自然就有了道路,商路亦是如此,从前没有的,那么方某便开辟出来,十年八年之后,这一代将会有另一番商道之景,不知族老可敢为之?” “这”方涥的一脚皮球,踢给了面前的老者,弄的老者不知该如何接话,语塞了片刻,再次捋着胡须说道:“既然方少爷有此想法,烟谷村只是中转之地,有利无弊之事何乐而不为呢?只是,不知方少爷如此大手笔,可需家中商议?” 这老者一直在试探方涥,想知道方涥的出身,弄明白方涥背后究竟有多大的财力或是势力,这烟谷村并非一言堂,很多事情大家要在一起商议,所以对方涥的一切都需要尽快的多了解、多掌握,才方便族老们之后的商议,早日能定下个结果。 对于老者的试探,方涥很清楚,一直没挑明说出自己实际情况。 其实不是方涥不想说,是媸儿在旁边,他这个岭安国的京都东路大总管的身份,怎么说的出来,万一被媸儿传给了木婵,那还不把方涥定义为岭安国来的探子? 方涥没犹豫,不想被对面的老者看出什么端倪,便顺口编了一段生平,“方某自幼便独来独往,亲手打拼出一些基业,无需与他人商议,族老这边大可放心,遇事只要与我的人沟通便可,无需多少反复言语。” 方涥这意思说的很明确了,有什么事情找我,或者我的人直接说就好,不需要什么汇报商议再商议再协商再汇报之类的繁琐之事,这烟谷村只是中转之地,对于方涥来说就是高速公路上的一个服务区而已。 老者听到方涥的说词,大为吃惊,眯着双眼,重新打量了一番方涥,“既然如此,还请方少爷言明具体所做之事,我等,烟谷村族老,坐在族老之位,要为整个村子的人负责,考虑的不得不周全才可定论。” “简单来说就三点,第一扩建码头,尽可能是的大,不仅是面积大,而是要向吃水深的海面扩大,以便日后有大船经过此地,补给食物或淡水。 第二,就是向岭安国修筑山道,你们可以先修筑一些可行的山道,后期岭安国会派人重新修缮扩大道路,以致四马并排,一日千里之路。 第三,烟谷村多多储备米粮和淡水,于码头或村内,日后来往海上还是山道的商贾,皆可在烟谷村进行补给一番。” 方涥语速不慢,说完三点之后,正厅里都炸锅了,下座的族老们按耐不住自己的想法,纷纷开始了议论,对于方涥大胆言词,他们是想都没想过,码头扩建还好说,那向岭安国修筑山路,可是大事,之前只有羊肠小道,马车想来往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单只马匹经过勉强还是可以的,此事绝非小事,势必要经过木辰国的同意才可定夺,至于储备米粮,烟谷村现在自己都吃不饱,何从储备? 方涥对面的老者站起身,看着下座的族老,顿时下座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一点声音都不敢再发出,转身看向方涥,“方少爷所言皆是消耗巨大之事,不知方少爷有何等财力相持?” 老者问出了一直最想问的事情,方涥到底有多少财力,对此方涥只是笑笑,“想要收获必先付出,对于这点东西,钱财不是问题,而且,方某看中的是烟谷村的人,祖祖辈辈生活于此,了解这片大海,熟悉这片山林的环境,其他的,并非方某所图。” “哈哈哈!方少爷所言,老朽茅塞顿开,起先还以为方少爷是言语作秀愚弄我等,既然方少爷财大气大,我等烟谷村一众愿意与方少爷合作一番,只是困难有二,其一,拓宽向岭安国的道路,要等木辰国首肯;其二,烟谷村自食之粮亦是难以维持,更是无从谈起储备之说。”老者说完,便杵在那里,想看看方涥的态度,貌似要找到方涥是愚弄他们的伪装漏洞。 方涥没对老者说话,看了看身旁的媸儿,“媸儿,向木辰国知会的事情,还需要劳烦你一下,阁主想必还在魔山谷收拾残局,要不,辛苦你跑一下,这边的事情越早定下来越好,见到阁主,不用说其他的,南方岭安国虽然遭受天旱,然,还有大片良田皆有米粮所出,对于此前的暴雪之灾,木辰国需要大批的粮食,至于是买卖给百姓,还是赈灾救济于百姓,木辰国应该都会同意商道的开通,而且此商道开通并非只为一时之需,长此以往,沿海地区必定会有另一番景象。” “媸儿明白,逃大侠请稍等两日,一有消息,媸儿会立刻前来告知!”媸儿说着就要走,方涥一把拉住了她,“你等下!别那么着急。” 看着手臂被方涥死死的拉着,媸儿很不理解,刚才说越早定下来越好,这会儿方涥又说不要那么着急,狐疑的看着方涥,可方涥却没再看她,转身面相对面的老者,“族老,敢问烟谷村可有马匹?这一来一回魔山谷,说近非近,要靠两条腿来回跑,也太难为人了,何况是个丫头。” “这”方涥的要求难住了族老,“我们烟谷村皆是捕鱼为生,这马匹还没有喂养,实在是令贵客失望了!” 老者这么一说,方涥顿时睁大了双眼,看着下座的一群古稀老人,也没了说词,转身对媸儿说道:“天色已黑,明日一早,我给你一代步工具,虽不比马匹行动自如,但也好过双脚赶路,更何况你的脚伤还没痊愈。” 第二百四十五章 逆生长 议事告一段落,方涥和媸儿被安排到客栈二楼休息,所谓的豪华房间,也就是多了一个案几和两个圃垫,所有的东西真没什么豪华可言。 对于方涥和媸儿这房间不算什么,但对于烟谷村的渔民来说,那可就是另一种说法了,渔民家里没什么木床,所有的床要么就是一个床板几根木头支撑着,要么就是藤草编织的东西铺在泥巴糊出来的凸起方台之上。 这些事情的发现,还是胡树屯邀请方涥到他家做客,全家拜谢了方涥一番之后,才见识到渔民家里的贫苦。 方涥和媸儿到了胡树屯家里,那是一路跟随了一两百人围观,几十年以来,烟谷村就没来过外人,更没见过媸儿这样一身装扮的女子,男人们看着双眼放光,女人们看着那就是羡慕嫉妒恨。 在胡树屯家里坐了没几分钟,他家院子外挤满了人,从人群里跑来几个小孩子,见到方涥便跪了下来,“大侠救了我爹爹性命,无以为报,请大侠吃一口我爹爹送来的米粮。” 其中一个孩子,从是怀里取出一个草叶抱着饭团,说是饭团,其实就是一口米饭,小孩子取出来之后,两只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东西,而且自己还吞着口水。 方涥接过草叶包裹的饭团之后,打开了一个边角,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牵动了所有人的目光,见状,方涥笑了笑,“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胡小尾,尾巴的尾。”稚嫩的声音说着,但眼睛仍旧盯着方涥手里的饭团。 方涥看着小男孩,黑乎乎的样子,八成是每天在外面玩,晒出来的,“你爹是肥肠吧?他给你做的木马收到了吗?” 说起这个,胡小尾的眼泪啪啪掉了下来,看着地面,不再说话,方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群里挤进来一个瘦了吧唧的男人,竟然是肥肠,看着自己儿子哭了,便上前想来哄,“大侠,孩子的木马先前弄坏了,不碍事,现在魔山谷被灭,我和大脚也不用去受罪了,以后有空闲了,我再给小尾多雕几个,嘿嘿。” “说这些干嘛,先谢大侠两次救命之恩!”人群里又挤进来一个男子,方涥抬头看了看,依稀的火光,走近了才看到是胡大脚。 “对!多谢大侠再次救命!要不您及时出现,我和大脚被当成叛徒,同村的人能把我们活活打死。” “起来吧!算是我们有缘分,没必要感谢,举手之劳,你们俩不仅没错,还有功劳,蝠王被杀了,血蝠也灭的差不多了,以后啊,你们烟谷村可以出海捕鱼,给孩子们多弄点吃的,再有力气的,等几日有了消息,便帮着修修路,这俗话说,想致富先修路,路不好走,你们的捕鱼只能自己吃!”方涥说这段的声音很大,不仅是告诉面前的几个人,还要告诉小院外所有围观的人,让他们明白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过。 面对方涥说的话,胡大脚和肥肠很疑惑,胡树屯却是笑呵呵的,“你们几个娃子都回吧!别堵着这儿,过几日族老们商议后,会告诉大伙个准信儿。” “胡小尾,来!刚才你给我一团米饭,我给你个大面包!拿回去和爹娘一起吃了!喜欢的话,过些时间就会有人卖这些的!”方涥趁着几人没离开,立刻递给还跪在地上的胡小尾一包吐司面包,这一包东西,亮相之后备受关注,千百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胡小尾手里的面包,听着方涥说能吃,那是口水急涌两唇间,白齿沉陷一腔泉。 大脚和肥肠走后,方涥和媸儿也告辞了胡树屯家,这一夜胡树屯家成了烟谷村的焦点,因为是他们家里的父子引来了方涥两个外人,尤其是方涥还和族老中的长者谈论许久,那要面子有面子,要光彩有光彩,一晚上胡树屯的两个脸颊就一直在笑着。 返回客栈,还没一会儿呢,方涥便把媸儿叫出了房间,客栈后面有个小院,面积不大,原本用作停放马车的,此处闲置已久,充其量就是堆放些柴火,别无他物。 方涥叫媸儿到这里,还在后院的树上挂了一个大大的应急灯,两辆山地自行车一大一小停放在这里,“媸儿,明日你骑此物回魔山谷,可保速去速回。此物名为自行车,骑乘过程中还是需要一些体力,不过呢,比你用脚跑步要舒服一些,尤其是你的脚伤,现在还不能太多走路。” “这此乃自行车?为何从未见过?”媸儿之前看着应急灯就有点迟疑,想着曾经在十商道小院里看见过光亮之物,便没多想什么,可面前的自行车,实在是过于刺眼,两个轮子就算了,还有那么巧妙的构架,那么华丽的外表,在应急灯的照耀下显得十分高贵。 方涥没多说什么,一辆大些的自行车是他的,此时已经骑在上面来回转着圈,时而慢时而快,时而急刹停车,单脚点地,“那辆小一些的,送你了!上去试试,光看我骑来骑去,自己不试试永远不知道此物之神奇!” 按照方涥对古人的了解,第一次骑乘自行车不摔个十回八回,是不会有感觉的!可媸儿是有武功底蕴的,每次感觉不对,反应极快,自行车是倒了,人却稳稳站在一边,好像刚才骑车的人不是她一样。 见状方涥是直拍面门,有武功的和没武功的人就是不一样,没武功的人摔个十回八回,自行车也就学出来了,可这有武功的人,摔自行车千百回都学不出来,这是逆生长! 好在媸儿对自行车有好感、有兴趣,看着方涥骑车那么帅的架势,媸儿也有点迷恋,之后被方涥教育了几句,慢慢的开始体悟自行车的奥妙,身体和自行车之间的平衡感、协调感慢慢的加深。 午夜十分,媸儿的自行车算达到了初级阶段,可以单独骑行和简单的转弯,只是时不时还需要脚尖点地配合一下,“媸儿,明日你骑乘此物去魔山谷,想必回来之后,自行车的技术会突飞猛进,时辰不早了,回去歇吧!” 第二百四十六章 奇山异石 清晨,天刚亮没一会儿,方涥想叫媸儿吃早餐,可房间里收拾的整整齐齐,好像昨晚没人睡过一样,走向后院一看,媸儿像玩着杂耍,各种花样骑着自行车,第一眼看去,有点像马戏团又或者是‘神剧’。 媸儿看到方涥到来,骑着山地车自行便迎了上来,“逃大侠,昨晚光线不好,清晨媸儿练习了一会儿,果然是代步好工具。” “你能掌握就好,吃点早餐,快点启程吧!” “咦~这白色的何物?难道是牛奶?”面包媸儿认识,牛奶也认识,只是牛奶存放在通明的瓶子里,媸儿还是第一次见,方涥曾经给她的纯净水,也是透明的瓶子,此时瓶子仍旧是透明,而里面的液体则是白色的,看上去很有食欲。 “牛奶面包,这两样是早餐,另外这个小背包给你,像我之前那样背在肩膀上,置于后背!” “这里装的什么?”背包上的拉链媸儿也研究了很久,虽然没研究出什么结果,但拉链绝不陌生,拉开背包看了看,“哇塞,逃大侠果然大手笔,我此去不过一日行程,居然带那么多东西,嘿嘿。” 背包里没什么玩意,纯净水、压缩饼干还有面包外加一些巧克力,看着背包里花花绿绿的食物,媸儿都不想快速赶路了,想着在见到木婵之前全部吃掉喝光。 “嫌多?那我收回来一些!” “不不不多!嘿嘿。”媸儿的性情变了,终于像个孩子模样,当然,这只是在单独面对方涥之时,如果旁边有外人在,媸儿仍旧是那副武林高手的冷傲姿态。 早餐后,媸儿走了,方涥则骑着山地车自行朝另一个方向前去,他要去勘探地形,早点把通往岭安国的地形弄到手,可以给修路的施工队充分的材料,这样能加快建设而且省时省力。 如果按照方涥的计划可以完成,海路和山路并进,那么他管辖的京都东路便可以面相木辰国,将木辰国半个国家的生意都紧握在手里,沿山村民种植的和彩虹城出品的商货那就有了更广的销售市场。 “大侠!”方涥刚骑车走出没多远,身后就传来胡大脚的喊声,“何事?” 自从吃了乾坤蛇粑粑,胡大脚和肥肠的体能似乎恢复了许多,现在跑步走山路一点都不喘,到了方涥身前,“大侠,您这是要独自去岭安国?” “呵呵,怎么可能?我干嘛自己去?不过是去勘探一下地形而已,以后这路要是修缮,必定是番大工程,今日去勘探一遍,日后施工起来会方便许多。” “勘探?”大脚不懂,看着方涥背着大包,之前以为方涥要走,他是认识方涥的人,被族老指派过来追赶方涥,而且无论如何都要挽留住方涥。 “勘探呢,其实就像是画画一样,在动工之前先了解这里的山脉环境,还有就是一些奇山异石,可以作为沿途的景观也是不错的。”方涥解释的很含糊,如果解释清楚,就怕又会引发新的词汇难以理解,所以方涥不打算说的太清楚。 可大脚的反应令方涥困惑,“奇山异石?”大脚说着,看向了东北方向,然后又摇了摇头,这番动作令方涥不知如何是好。 “大侠,奇山异石不在南边,要找奇山异石,过几日我和肥肠带您去,这族老有令,媸儿丫头去了魔山谷,而您也要离开,族老担心有什么地方招呼不周令你们有了别的打算,所以才指派我过来,劝说大侠回去休息。”胡大脚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他知道方涥的手段,如果方涥想走,一两千个人都拦不住,与其哄骗,还不如实话实说。 “东北边有奇山异石?”方涥复述着大脚的话,好像在之前船行的时候,过了烟谷村码头之后,是看到过一处如刀切般的峡谷,海水凶猛的涌入其中,在夕阳的映衬下,峡谷一侧如尖刀状的山石,别具一格,是可以堪称一处奇山奇景。“你回去告诉族老,我不会走的,烟谷村不错,呃要是不放心,我俩就一起去!速度慢一点也无妨,顺便教你骑一下这个自行车!” 方涥这样说,本来就有族老命令在身的大脚,别无选择,只能和方涥一起上路,半日的时间里,方涥很少骑车,山地自行车大部分时间都在大脚的屁股下,方涥要蹬到山顶操控航拍器拍摄地形,所以半日之后,大脚成功的学会了自行车,而且技术还不错,知道躲避道路上一些尖锐的山石。 方涥刚从一座高山上下来,大脚便跑了过去,“大侠,再往前走翻过七八个山头,便出了这片山林,山林南边就是岭安国地界了,咱不能随便过去。” “恩,你说的不错,刚才在山顶看到了,不过,现在不能随便过,以后只要两国同意,大家可以自由往来!” “两国?我们木辰国还好说,江湖事江湖了,可岭安国据说是皇族一手遮天,江湖人都很少了吧?” “大脚,你这些消息都是从哪里听到的?说的是不假,但那是过去!” “过去?嘿嘿,小的之前在魔山谷,谷主很关心这些事情,我们这些做兵丁的,只是偶尔听闻一些言语。” 看了看天色,方涥觉得勘测任务差不多了,“大脚,那东北方向的奇山,你认识路吗?” “认得!那地方曾经就是魔人岭,那些地痞流氓之前和魔山谷勾搭,对我们烟谷村大肆围堵,甚至是截杀,我们恨的牙根都痒痒。小的之前随着雁筠蒿去过一次,那路是比较难走,不过那里出品一种怪异的木头,看着巨大,实则很轻盈,而且刀斧很难折损那木头分毫,他们魔人岭的百来个人,费了老大劲才弄了几段木头下来,制作成了木船。” “还有那么奇怪的木头?”方涥不知道地球的木材有没有类似的,但可以抵御刀斧的劈砍,而丝毫不损,那一定是宝贝! “走!带我去见识一下,回头这自行车就送你了!” “真的!哈哈!大侠,别的东西大脚会推辞,这个这个实在是神物,大脚不做作,多谢大侠赏赐!” 第二百四十七章 试药 胡大脚是本地人,无论白天还是黑夜,这一代的山林根本不会阻挡他的脚步,虽然没方涥那么高深武功可以轻盈越过山石树木,但好在熟悉地形,下午三点多,方涥便和大脚赶到了那如尖刀的山岭附近。 “大侠,此处再向北走一两里便是神刀谷,传说这神刀谷是一位万年前的武林宗师,一道劈开巨浪,挽救沿海苍生免于巨浪侵袭之灾,我们这里比较怪,每隔十来年就会滔天巨浪袭来,自从万年前被武林宗师一刀劈出个峡谷之后,山林这一代的巨浪就很小了,不过山林以北的平原,听说十几年就会被海水淹没一次,噢对了!好像在月把前,便有过那么一次。” 大脚说的巨浪,方涥体验过一次,那一次真是惊心动魄,眨眼间从大海到了内陆,整艘客船都被带了过去,幸运的那次船没翻,而且还顺利的落在一条小河里。 “大脚,魔人岭的人都死光了,你说的木头在什么地方?” “大侠您怎么也知道魔人岭的都死光了?” 方涥能不知道吗?一小半死于海上另外的都死在沙滩上,“呵呵,这个么,胡树屯没告诉你们?” 大脚摇摇头,即使胡树屯说了,大脚不在烟谷村根本不会知道。 “以后你回去便会清楚了,先带我去看看那木头,抓紧时间,天色不早了!” “噢噢,木头就在这魔人岭之下,说来这魔人岭最初和神刀谷算是相同的名称,原名为神刀岭,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被改成了魔人岭。”大脚边说,边在前面带路,自行车早就放在之前的山林某处了,没有山路,只能抗着自行车,非常吃力,所以大脚找了个好找的地方,便把自行车藏了起来,徒步和方涥走着。 魔人岭山脚下,方涥仰头看着,此时阳光正巧洒在山体的西侧,正和方涥面对面,整个山体如被金粉铺满,看上去非常像是一把金刀矗立在神刀谷的峡谷口,一阵阵海浪冲进神刀谷之后,那种声浪将此地的环境代入了某种玄幻的世界里,又宛如千军万马正在厮杀,声势浩大,“壮哉!奇哉!哈哈,此地不错!” 见惯了这里的风景,已经麻木的大脚一点不以为然,“大侠,您说的木头,就前面的山洞里,说是山洞,更像是个裂缝,偏平的很!” 一句话把方涥从陶醉中拉回到现实,在大脚的带领下,方涥来到了那裂缝式的山洞前,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实是奇特,说是裂缝吧,这裂缝也太深了点,说是山洞吧,一点都不圆,而且很宽敞,起初入口的高度有七八米,宽度则有三五百米,更可爱的是这裂缝式的山洞道路,比水泥地还平坦,裂缝的最北边靠近峡谷,在那里不仅可听见峡谷里带回音的海浪声,还有从山顶顺流而下的溪水。 进了裂缝,平坦的道路是一路向下,起初还算是平缓向下,到后来越走越陡峭,胡大脚所说的木头就诞生与此地,是一种奇怪的树木,树干不是圆的,而是方的,长方形的,树根、树干、树枝、树叶样样齐全,除了长成了长方形的树干之外,挑不出半点毛病,唯独树根是扎根于裂缝石头里。 方涥仔细打量了一番这里,因为山外已经近黄昏,太阳的光线恰巧射入裂缝里,此时方涥正站在一颗怪树旁边,看着怪树根落于裂缝下,而长方形的树干则如一面墙壁般顶到山洞顶,并且还顺着山洞顶部向外生长,从外面看着一颗颗怪异的大树,像是山洞里出现了迷宫的墙壁,怎么形容都感觉不是那么贴切。 方涥记下了这里的位置,打算回头自己单独来一次,挑一颗小点树木,弄回地球去研究一番。 正在研究树木呢,胡大脚轻手轻脚跑了过来,在方涥身边小声的说道:“大侠,里面好像有人!” 闻言,方涥楞了片刻,对着山洞深处喊道:“里面人!出来聊聊,不然一会放火烧了这里!” 这么一说,把胡大脚都弄懵逼了,这里没柴火没东西可以烧啊? 但是,山洞里的人很傻,没胡大脚那么睿智,被方涥一声大喊,都吓的跑了出来,“大侠饶命!我等都是魔山谷的百姓,我们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求大侠饶命啊!” 山洞外,方涥大致数了一下,这里大约有一两千人,“说说吧!你们躲在这里干嘛?既然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何必要躲起来呢?难道还有人要杀你们不成?” “大侠有所不知,我们都是魔山谷的百姓,魔山谷天崩地裂之时,沿着山道向北逃跑的人,都被官兵给杀了,一些人侥幸逃过官兵的围杀,才告知我等,但凡吃过血蝠粪便的人,皆是要被杀死,因为没有药可以救治,不出半年,我们这些人都会奇痒抓狂而亡,官兵的意思与其到时候为祸一方,还不如现在都杀了清静。而我们这些人,从魔山谷跑出来之后,便到了这里躲藏,绝对不会去骚扰别人,更不会为祸一方,求大侠给我等一条活路吧!只要大侠不杀我等,我等就在这洞里生活,绝不会骚扰外人。” 听着面前这些枯瘦之人所言,方涥也知道魔山谷百姓的命运,没有药医治血蝠之痒,半年时间绝对都会死,而乾坤蛇粑粑没那么多,不可能满足他们这么多人。 方涥正在思虑着对策,从山洞里走出来的人群中挤出来两人,“我认得你,你是大脚!咱们都是魔山谷的人,既然大侠不杀你,那就帮忙求求大侠,也别杀我们!” “这”胡大脚很难做,不知道方涥打算怎么个路数,之前看方涥杀谷主和谷主夫人一点情面都没讲,而且杀的那叫一个干脆,尤其是谷主,脑袋被一脚踏碎了,场面非常震撼。 “别找大脚了,放心吧,我不会杀你们,而且会想办法医治你们!你们看看大脚的面色,对比你们自己现在的面色,我想你们会知道答案!” “是啊,大脚,你吃什么灵丹妙药?怎么会面色红润!”一些人开始研究大脚,方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趁着没人注意,方涥走到一块大石之后,左手掌心摸着铜镜,再次出现的地方便是楠霓皇族陵墓的宝藏中心,也就是乾坤蛇拉粑粑的地方。 从背包里取出纯净水的瓶子,倒空里面的水,便将瓶子放置到中心的圆水池里,方涥打算尝试一下,仅用泡制着乾坤蛇粑粑的水,是否可以医治血蝠之痒。 背包里,只有四瓶水,灌满四瓶水,方涥便返回了,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手里正拿着刚灌满泡制乾坤蛇粑粑的水,“你们有没有不怕死的,愿意为大家先试药的?”方涥这样问,感觉很矛盾,不怕死的试什么药?只有怕死的才会有想法求药。 这么一说之后,胡大脚终于清静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方涥吸引了过去,很多人围拢在方涥身边,只是看着方涥,没人站出来说话,过了一会儿,从人群里挤出来几个年纪偏大的男人,“大侠,我等虽说有点老,本来魔山谷不灭,我们每月放血交税也活不久,如今大侠不杀我等,还与我等赐药救治,不说别的,我们五个是柳家亲兄弟,愿接受大侠赐药!” “好!你们一定会没事的!”对于其他人只围观不敢尝试,方涥并没放在心上,大家都害怕,刚认识的人,还没点信任的基础,方涥说是药,万一是毒呢?这些谁也说不准,不过对于五个愿意试药的柳家五兄弟,方涥还是有点佩服的,日后有什么需要人手的地方,绝对第一时间招呼他们帮忙,该给的工钱绝对不少,而且更加丰厚一点。 五个人喝四瓶水?绝对不可能,五个人喝一瓶水,而且是用纯净水的瓶盖当杯子,那么小小的一杯一杯五个人轮流喝,直到一瓶水喝完才算完事。 血蝠之痒,不发作的时候,与常人无异,只是面色上有点区别,像是吸毒之人一样,眼窝深陷,皮肤发灰。方涥也没什么仪器检测,只能以观察面色来衡量是否有用,五兄弟喝完之后,身体什么反应都没有,众人看了一会儿也都慢慢散开了。 五兄弟之间聊的比较多,互相关心着询问有什么异样,可直到天黑,也没点反应,夜晚,大家都睡了,知道方涥不会杀他们,一些人便自由了许多,该干嘛干嘛,睡觉的地方有很随意,不怕冷就睡外边,怕冷的就睡到山洞里,山洞深入不能睡,里面湿气大而且阴冷。 胡大脚被方涥赶回了烟谷村,算是回去报个信吧,这里方涥一人看着就够了,待明日看看五兄弟的面色如何,如果可以救治,那么方涥再辛苦一些多弄点泡制乾坤蛇粑粑的水,让每人喝点也就罢了,如果不能治疗,方涥也只能选择放弃,这放弃的对象不包括五兄弟,他们的气魄令方涥信服,其他的人,呵呵!这个世界需要救治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这点贪生怕死的人,一点求生都没有,那便留他们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第二百四十八章 自己作死就死吧 清晨,魔人岭下山洞口,这里在山岭的西面,光线被山岭遮挡,看上去还没怎么光亮,五个兄弟居然先起来了,好像在忙活着收集食物,这附近野果不少,短时间内是不饿着这些人。 这个五个人收集野果返回之后,互相看着对方,“大哥,你的面色正常了许多!莫非,我们的血蝠之痒解除了?” “这你们四个的面色都很正常,快快快!快去找大侠感谢活命之恩!”五个人激动的心情,使得说话的声音没一点收敛,很多人此时也刚刚睡醒,听到五兄弟的对话,瞬间来了精神。 方涥夜晚睡觉是在地球,在古代这里,方涥很少会进入睡眠状态,最多的时间是在某个地方盘腿打坐,按照老头教导的内功之气运转线路,算是修炼吧,只是方涥的修炼纯属于监督,体内的内功之气根本不需要他去催动,平时不论做什么内功之气都会自己运转。 此时方涥正盘腿坐在一个巨大石头上,刚才五兄弟说话,他是听的很清楚,要摆高自己的姿态,免得那些贪生怕死的家伙,以为那些水是天上下的雨随处可得。 五兄弟跪在方涥打坐的大石之下,齐声喊道:“多谢大侠活命之恩!”为首的柳家老大继续开口道:“我兄弟五人,是大侠所救,日后愿追随大侠,鞍前马后,为奴为婢绝无怨言!” 行啊,说的还算靠谱,没说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话,方涥闭着双眼,脑子里思虑着,刚想睁眼说话,感觉到周围正在聚拢很多人,眉头微皱:“你们五个起来,先帮我把这些水分了,一人一小杯,喝过的人站一边,没喝到的人站另一边,这点小事,你们五个应该可以办好吧?” “请大侠放心,我等必将此事办妥!” 半个小时后,百来个喝过一小瓶盖的人,被聚拢到一地,其他的人没喝到,有些人的脸上充满怨言,可他们没说出来,方涥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也不说话,这人的命,不是看天,而是要看自己! 昨日找人试药,就柳家五兄弟站了出来,其他人只围观,今日喝药的人只有百来个人,而且喝的量非常少,大家自己选的路,也不能怪别人。 不过,一些不明事理的人还是有的,七八个肥硕的妇人,聚集到方涥打坐的大石之下,“大侠,我们敬重你,这药没了,还请大侠为我们去采集仙药,我们这里好多人没喝到呢?” 看着大石之下的妇人,那一身肥肉挂在脸上,说的这番话,可非常不客气,居然催促方涥去弄药。 “呵呵,药先就那么多,没喝到?你们可以去找药,我又不欠你们的!就算把你们全杀了,木辰国还会感激我,为他们清理了这里隐患。”方涥平心静气的说了一番更不客气的话。 大石之下的妇人,有几个急眼了,激动的心情引发全身都在颤抖,“你!你你!好!既然如此,就留我等在此自生自灭!不需要什么狗屁大侠救治!” “是啊!还大侠!我呸!” “对!我们就在这里等死!也不要什么药来医治,走!叫他们也都别喝!什么大侠,简直就是豺狼虎豹!” 七八个妇人一人一句越说越激动,不仅对方涥进行辱骂,还张罗着劝说别人也不要喝,方涥被气到了,对一些无知愚昧的人,真是不能客气一点,“想死,你们可以继续骂!救不救你们,对于我来说很无所谓!但是你们骂了我,不杀你们,我心里很不舒服!” 方涥说话声音很大,所有人都能听的清楚,七八个妇人没了言语,双眼通红的瞪着方涥,过了一会儿看着方涥又重新盘坐下来,妇人们好像又要开口说话,一旁没喝到药的人,便开始劝阻,希望大家不要因为一时没了药而让方涥不高兴。 起初劝说还非常有效果,七八个妇人收了脾气,可劝阻的人越来越多之后,更多的便是对七八个妇人的指责,说她们不知轻重,不晓得恩情云云,弄的七八个妇人成了过街的老鼠,随着指责的话语越来越多,七八个妇人坐不住,站起身开始和众人对骂,这个过程里,方涥再次躺枪,居然被七八个妇人骂成猪狗不如,气的方涥再次站起了身,掏出手枪对着一个还在指着方涥的妇人,便开了一枪,那么肥硕的身子,说打腿绝不会打胳膊。 一声枪响,所有人都安静了,一点声音都没有,除了大腿中枪的妇人在哀嚎,其余的人连动都不敢动一丝儿,“记住了!老子不欠你们的!之后就算有药,也没你们几个人的份,要么现在就死,要么等着血蝠之痒抓狂而死!这是你们自己选的路,莫要怪别人!” 方涥没继续去取那圆水池的水,一是没条件单独离开,这里那么多人,根本没个隐蔽的地方,二是方涥想看看,是不是喝一瓶盖就有效果,那水也不知道有多少,总之尽可能的不浪费为宗旨,反正这些人离半年之期还很遥远。 现场安静了许久,那个妇人吃痛于大腿的枪伤,哀嚎了许久,也没人上前来搀扶,一枪之后,其余的妇人消停了,尤其是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后,每个人都像霜打的茄子彻底瘫软了。 早餐午餐,方涥自己吃自己的,五兄弟采摘的野果,还不够他们自己吃的,起初要给方涥一些,可被方涥拒绝了,五个兄弟看着方涥有食物,便没了言语,只是刚过午时,五个兄弟又跑来了,“大侠,那百来人喝过药的,面色都恢复了,而且他们此时和我们五个人一样,不惧怕阳光。” “既然如此,你们五个家伙,药是喝多了!”方涥打趣的说道,弄的五兄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了,叫那些没喝药的人,都老实的呆着。” 说完,方涥从大石上踏步如飞,朝着山林的方向便急掠而去。片刻后,方涥又回来了,手里一个大纯净水桶,“你们五个,慢点分药,莫要浪费!此药金贵着呢!” “大侠放心,绝不浪费一滴!” 两个小时后,所有人都喝过了药,如同清晨那些人一样,都在外面晒着太阳,貌似寻求着光合作用。纯净水桶里还有半桶,方涥毫不客气的收了回来,至于那七八个妇人没喝药,方涥一点没有怜悯,自己作死就死吧! “你们五个,这里的情况照着上午一样进行观察,夜晚大家都没事了,便再此等候,倘若还有人面色没恢复的,集中在一起,过几日我再来看你们,安康的人,可以返回魔山谷,或者你们在附近居住也可。” 安排了五个人差事,方涥便转身离去,而且一滴药都没留下来,几个没喝药的妇人,其中有一个很聪明,从方涥离开的时间来判断,她认为那药应该就在附近,要不然方涥不会那么快拿药回来,于是怂恿其余没喝药的妇人一起沿着方涥取药的方向去探索‘仙药’。 可惜,几个妇人直到撞见木辰队,都没见到‘仙药’,于是命丧在士兵的利箭之下,每个人身上都中了不少于二十箭,肥硕的身子,成为了她们死前最痛苦的回忆,你说你要是瘦一点,也不至于挨那么多箭,不至于痛苦承受那么久,哎,那些士兵也是很单纯的,块头大,就多给几箭,直到每个人不再动弹,才停手不在射击。 第二百四十九章 通商初谈 方涥离开后便回了烟谷村,他要去等媸儿的消息,不过让方涥意外的是,傍晚不仅是媸儿来了,还有木婵带着一些士兵也来了,弄的烟谷村的上上下下一顿鸡飞狗跳,族老们更是如同见爷爷般恭敬,一直空着的客栈正厅主坐,此时木婵就端坐在上面。 那主坐一直空着,方涥今日不问也得到了答案,曾经侧坐在主坐旁边老者名叫胡八霖,是烟谷村族老中资历最老的一位,亲自请着木婵到了主坐上,“皇族使者莅临小村,我等倍感荣幸,此正厅主位,一直是留给皇族贵客上座,我等草民,对皇族赤胆忠心,绝不敢逾越半分。” ‘我擦,你个老头,不对,是你们一群老头,这礼数讲的还真特么到位,还留两个主位给皇族的鸟人坐,难怪之前老子都要坐侧边!’方涥在心里暗骂面前的族老们,一群溜须拍马的货色! “哟,逃大侠为何做侧边?这叫本阁主情何以堪?”木婵看出了方涥的不悦,还毫不客气的在火上浇一斤油。 “方某一界商贾,何德何能坐在主坐,阁主不必客套,在烟谷村的人眼里,只有你们皇族才是贵客,我这商贾的身份,实在低贱的很!” 方涥说着醋意的话,弄的族老胡八霖有点挂不住了,急忙对着方涥抱拳道:“方少爷原来在皇族贵客眼里已经是大侠,老朽不知,还望多多包含!只是我们无论在为何位,都不可能逾越了皇族的位置,还请方少爷呃方大侠委屈几分。” “哈哈哈!他叫逃大侠,莫要乱改名字,坐哪里都一样,本阁不讲究这些,既然族老不愿逃大侠上座,那本阁下座便可,反正今日来此,逃大侠还是主角,本阁也只是来聆听的。”木婵一改之前所有的态度,此番话说的那是豪情万丈深,若不小心,一脚跌入她的豪情里,都能摔死十几次轮回。 反差很大的木婵,让方涥一时无法接受,可也没阻止什么,任由木婵坐到之前媸儿的位置上,“逃大侠,本阁还有要事,但听媸儿所说,您要对岭安国的山路进行扩建修缮,不知何意?” 方涥看了看木婵,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初在魔山谷相遇时,方涥就说了要扩建山路之事,此时木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反复问着,明显有问题,不过,此时方涥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照旧以一个商人的姿态说着:“修路呢,是必须的,木辰国的商路大多集中在西边四国交汇之处,而东部沿海地区则是贫瘠不堪,方某想在此地打通一条商路,让岭安国的东部和木辰国的东部隔山相连,从此之后,两国的商贸无需绕路到四国交汇之处,不仅方便许多,而且还能让两国东部的百姓变得富裕起来,想必这样做,不会影响到木辰国皇族的利益吧?” “逃大侠所言在理,不过,本阁刚刚接到的消息,可对逃大侠此举很有阻碍,一则岭安国此时是皇后执政对于两国邦交是否照旧还未确定;二则岭安国刚刚经历一场旷世持久的天旱和数百年不遇的反军祸乱,全国都在休养生息;三则更为蹊跷,边界哨探来报,烟谷村山林向南,正对的岭安国境内有大军屯边,这些消息,得不到京城确切说法之前,还请逃大侠莫要怪罪,本阁暂时不能同意修缮山道之事。” 木婵能得到那么多消息,方涥一点没在意,多事阁本来就是买卖消息的场所,这些基本消息都拿不到,那就没有做消息买卖的资格。顿了顿,方涥才不慌不忙的对着木婵说着另一番言语:“阁主的消息算基本正确,不过这些消息都是指的岭安国,阁主可知木辰国自身的事情?” “木辰自身?逃大侠觉得,木辰有何事会发生?难道岭安国屯边的军队会从此地进攻木辰?” “非也非也,万事万物皆可从视觉、听觉、触觉断其形、闻其味、辨其材质,然,自身有异则无从察觉,不知阁主可曾发现,一场暴雪带来的灾难?” 被方涥这么一说,木婵没了言语,呆呆的思虑着雪灾的事情,可这些事情,都是木辰国国内自己的事情,与通商之事有个关系呢?木婵想不通,“不知雪灾与逃大侠所言的通商有何关联?” “关联?关联很大,且听方某慢慢说来,其一,冰雪之灾无所可躲,甚至很多地方寸步难行,然,当地存粮是否够过冬食用?百姓衣物可够温暖抵御严寒?温饱二字,足够难住木辰全国,靠近四国交汇之处还好说,可这东部和东北部的地方,如何顾及?难道叫当地人自生自灭不成? 其二,岭安国虽然经历了天旱之灾又遇到反军席卷全国,可临近木辰的地域并未受到影响,而且还有许多商业在快速崛起,借助岭安国东部地区,通商互惠,不仅可解木辰的雪灾之苦,还让一些勤劳的人在这个时段变得富裕起来; 其三,岭安国屯边并非是要入侵木辰,而是担忧木辰国雪灾之后会有灾民向南逃难,届时大批难民入侵岭安国,那不是小事。倘若不放心,木辰也可以增派大军驻守此地,一来安保此地,二来阁主与京城也有个交代,彼此军队对峙,在四国交汇之处乃是常有之事。” “逃大侠字字珠玑,本阁受教了,只是有一点本阁不明,既然大雪困阻了所有人,为何通商之后,这大雪就困不住人了呢?” “哈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有利益的驱动,大家何惧于风雪?可没了利益,谁又愿为他人作嫁?” 方涥说完,全场的族老都纷纷点头,认可方涥一说,他们这样做呢,也是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尽快的促成山道扩建一事,早点扩建出来,他们烟谷村也可以早点翻天覆地转贫为富。 “那逃大侠之前还曾说起在大海上运输,不知为何还要扩建山路?这两者取其一不也可成吗?”木婵聪明的脑袋,缺乏了专业的知识,方涥给她上了一堂教育课,“近日来,除了山林里的风比较杂乱,而木辰的平原都是北风,敢问,这靠风帆的船只,如何逆风而行?倘若大海一年四季皆可运输,那方某又何来自找烦恼,跑到这穷山沟沟里一待几日。” “原来如此!既然逃大侠执意,那本阁就为此事立刻传书于京城,不是本阁不支持逃大侠,实在是皇命难违,本阁的权利内如果可行,绝不拖泥带水!” “理解理解!不过,阁主上书时记住方某的要求,倘若此时开通商道,方某只希望五年内木辰国免收过境赋税,倘若此时不开通,那么每多拖延一日,方某的价码就要多一年,否则即使山道扩建再大,方某敢保证,一丝儿货都不会进入木辰!” 木婵被方涥大言不惭的话语雷到了,毫不客气的试探问了一句更夸张的话:“噢?看不出逃大侠在岭安国有如此大的权利,难道逃大侠的十商道已经能够影响四国交汇之处的商道?” “哈哈!四国交汇之处?倘若岭安国皇后有这个意思,方某不介意影响一次!”方涥这样说,不为别的,此时岭安国百分之八十出口的货物,全部来自京都东路,只要方涥把手一挥,岭安国出口的货物便算是停了,四国交汇之处会变成什么样?方涥不知道,方涥只知道当大家都在寻找岭安国货物的时候,方涥会再次挥手,大肆向四国交汇之处倾倒货物又或者高价限量出货,不信这么一套神操作,还撼动不了四国交汇之处。 木婵看着方涥,此时才感觉方涥的背后不仅是只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还有岭安国为后台,此时的木婵已经没有先前的霸气,说话又变为了妖媚之气:“倘若岭安国执政的皇后要攻打木辰,不知逃大侠又该如何?” “这问题,哎!大家都能赚钱的时候,何必动刀动枪呢?打仗打的是钱,是非常耗费钱财的!与互通商贸相比,一地一天,岭安国皇后能执政,脑子没那么傻。倘若,岭安国真有那么一天攻打木辰,绝非皇后开口!” “噢?还有比皇后更有权的人在岭安国?”木婵像是调戏一样口吻试探的问着,而方涥也是微笑的回道:“打木辰只需要方某一句话,木辰该打!木辰的皇城就会寸瓦不留,难道阁主忘记了魔山谷的巨大动静?” “这嘿嘿,逃大侠真会说笑,我们木辰不是一直安好吗?岂有该打之说?哎呀,近日操劳魔山谷的事,本阁累了,今日就到此吧,稍后京城有了消息,本阁再知会逃大侠。”木婵不是怕方涥,只是不想在事情没有确切说法的时候,就把局面弄的紧张,对于方涥在魔山谷弄的动静,木婵没有亲眼见到是方涥出手,对于那些巨大轰鸣和整个山头都飞离地面,木婵始终感觉,江湖的宗师都办不到,方涥能做出那样破坏威力,非常不可信。 方涥在与木婵的对话,采用了威胁的说词,这关键不是针对木婵的态度,主要是因为谈判需要,一味的服软,别人以为你怕他们,木辰的钱,方涥没有打算一定要赚,能赚最好,不能赚,方涥立马移驾别处,雪灾怎么惨烈,关方涥何事?木辰皇族都不急,方涥有什么理由去急? 如果木辰生意谈不成,方涥都计划好了,回到大海边,立马把客船弄回来,拉着所有人前往南卓国,那边还有一场十年一次八名之战,什么‘天地玄黄’和‘龙凤圣尊’,对方涥诱惑很大。 第二百五十章 国战 木辰那么不爽快,令方涥感到一些不舒服,返回沿山想通知一下削减对木辰的投资和出口的货物,刚到沿山还没留下自己的要求时,每日守在方涥门口的衙差听到里面有动静,便立刻汇报:“大人,你来了!京城里来了一个小太监,称有密旨要宣,已等了一整日。” 方涥虽然忙碌在木辰,但沿山、彩虹城和京都东路等地还是经常会回来的,此时沿山的行政中心总部早已完工,而且装修的风格比较朴素,只有最顶层比较神秘,外人从不知晓里面的样子,这里就是方涥的专用房间,也是每次离开或返回的落脚点。 听闻衙差在外用门铃对讲器说着这些,方涥换了衣服便走了出来。 行政中心一楼的一半是百姓们来咨询事务的地方,另一半则是公堂,有案件时会在那里进行审理,二楼一半是会议室,另一半是各个官员的办公室,三楼则是一个个小单间,像单身公寓一样,所有出差到沿山的人,都会居住于此。 “拜见京都东路大总管!”刚见到来宣密旨的小太监,还不等方涥开口,这小太监先一步行了大礼。 如此反常的举动,令方涥有点不知为何,“公公不必多礼,我等地方官,怎么可受您这一拜?” “大总管谦虚了,这普天之下唯有大总管治理有方,哎!还请大总管先听听皇后密旨!”小太监看着方涥身后自觉退走的衙差,顿了顿,身子站的笔直才宣布道:“金乞国时常犯边,如今联合星沙国势要两国来袭,要求我们退后五百里,重定国界。此时乃岭安国国之重事,凡听此事者速速进京,不得延误!” “国战?”听闻小太监宣读的密旨之后,方涥自言自语说了两个字,这两个字出自方涥之口是很随意,但听到小太监耳朵里,则是如雷击般紧张,立马给方涥跪了下来,“大总管,小的才进宫不久,不懂得什么规矩,小的自幼家境贫寒,被逼无奈才净身进了宫,给家里换了点口粮,如今要岭安国退后五百里,那么小的家园可就都没了。求大总管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那五百里!” “呵呵!你呀,现在在宫里应该混的不错,如果家园以后不是岭安国的了,你混的再好也不能给家里带来什么便利,我所言可有差池?”方涥立马看出了这小太监的不寻常,闹了半天是自己如今飞黄腾达了,生怕家园所在之地不再属于岭安国,之后无法福泽家人。 “呃小的确实如此想法,不过五百里范围,对我岭安国也是损失,还望大总管速速进京,面见皇后。” “恩!你起来吧,今日时辰不早了,明日一早,你便启程,我自己会独自前往,莫要在路途上等我。” 听闻方涥说明日再启程,小太监双眼变得有神,不为别的,这房间里的一切都是他没见过的,更没想享用过的,看的稀奇、用的顺手、住的舒坦,所有的东西都让他无法抗拒,能住一晚,对于他来说,那简直就是莫大的福分。 这金乞国和星沙国是什么鸟样,方涥一点都不知道,想要获得一些信息,必须要找两个人,一是老头,二是白亦。 方涥先返回了烟谷村,在客栈的房间里留了一张字条,称呼自己有事要忙活,然后便返回了宗艺坊。 夜晚无论是几点钟,老头都是精神奕奕,可白亦就不一样了,被方涥从被窝里拖了出来,此时正打着哈欠,双眼无力的如一堆软泥坐在方涥对面。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突然的回来,半夜就把我拉起了,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立马叫你多一名夫人!”白亦双眼都没睁开,可这心里的怨气非常大,一句威胁十足的话语,震惊了方涥和老头,两人身子后仰,势要躲避白亦的‘攻杀’一般。 “呃半夜三更叫你们来,是真有要事相商,金乞国和星沙国,时局如何,我需要知道个大概,当然如若可以更详细点,那再好不过了。”方涥没啰嗦什么,直接说了正事。 老头此时再次用震惊的目光看着方涥,“小子,我们刚到木辰,你难道又想去金乞或是星沙?” “非也非也,刚刚听闻金乞和星沙要联合攻打岭安,声称要岭安退后五百里,重定国界。”方涥喝了一口咖啡,把详细告知了老头和白亦。 听闻方涥说道金乞,白亦的双眼变得有神了起来,一丝儿困意都没了,“哼!白秋樊,你个杂碎,星沙国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巴结奉承!” “白秋樊?”方涥和老头都疑惑的粘着这个名字,老头很快又多说了一句,“金乞国的皇帝不是白秋荀?什么时候皇位给了他弟弟?” “如果还是白秋荀当皇帝,我我用的着跑出来吗?”白亦小声的腹诽着,虽然声音很小,方涥和老头也明白了白亦的意思,曾经他们就猜测过白亦的身份,因为姓白,又是自金乞国而来,老头早就联想到白亦是金乞国皇族的身份,只是无法确定白亦到底是皇族里的什么地位。 “白亦,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是不是可以对我们坦诚相待了?”方涥看着很不高兴的白亦,知道这丫头需要一个开口的机会。 白亦松开裹在身上的被子,坐直了身子,好像将仇怨全部都宣泄在面前的咖啡里,一口喝了大半,“实说了吧,这次离开金乞国,起先很不舒服,身后还有人追杀,幸好风仑他们七个全力相互,才有了之后与你们相遇。我的真名是白珂亦,金乞国的公主,父皇重病之后,便命我皇叔白秋樊执政,直到我嫁人之后,金乞国才可顺利由我皇叔坐上皇位。然,我父皇未病之前立下的规矩,我若要求执政掌权,金乞国任何人都无权反对,可如我皇叔知道所有的事情,父皇病重之后,就千方百计想将我嫁给星沙国十四皇子裘邢阳,我不从,便各种阴谋诡计的欲要暗算于我,所以,我便逃了出来。”白亦说话时,方涥和老头都是安静的听着,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过了片刻之后,白亦又接着说道:“之前不是对你说过,你有没有能力对抗一国?我的仇可不是世人几刀几剑便可摆平的。” 方涥被说的一愣一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要他去对抗一个国家,不是不可以,而是对付了之后的残局很难收拾,正在方涥发愣的时候,白亦拍了拍方涥的肩膀,“别那么凝重的表情,放心吧,我们是朋友,我的事你们愿意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至于能不能帮到,现在已经不是重点,我和你们在一起很开心。父皇就母后一人相伴,之后也没有为我生出什么弟弟妹妹,然,我对皇位从小就没兴趣,此时又或是将来也一样没有兴趣!只是搞不懂,我皇叔为什么非要巴结星沙国,之前以为是把我嫁给星沙国,他可以顺利接手皇位,可如今,又要联合星沙国对付岭安国,真搞不懂我这野心勃勃的皇叔,到底在玩什么诡计。” 白亦说完之后,三人沉默了片刻,消化白亦说的话语,老头突然冒出来一句:“小子,事情呢你去处理,我和白亦只负责提供一些可以参考的信息给你,至于如何决断,你自己的脑子应该可以转出来个结果。” 捋着胡须,老头没给方涥言语的机会,继续说道:“白亦是公主,她说出来的是金乞国情况,应该是非常重要的,然,星沙国的形式一直都很神秘,这个国家毒物遍地,整个国家可分为三个区域,四国交汇之处为最南端,此地气候稍微湿润一些,是整个星沙国人口最为密集的区域,再往北一些为沙海,那里没有什么土地,全部都是沙子的海洋,只是沙子也并非一蹴而就,有些沙子中时常会有黑水冒出,有些黑水会常年火烧不断,星沙国称其为天火地燃,是一片绝地也是一片圣土,那附近便是毒门毒派所在,算是整个江湖最不耻之地。另外呢,星沙国最北,则是如木辰最北一样,都是白雪皑皑,常年都是冰冻万里。三个区域,只有最南端适宜生存繁衍,所以星沙国的京城距离四国交汇之处比其他国家都要近,说是国,其实曾经都是土匪,万千年来皇族的人每哪家人能执政超过两千年的,内乱不断,更是无力统治冰火两重天的那两个区域,所以星沙非常穷,但富人是极为富有,天下江湖人如若想做劫富济贫之事,星沙国的南端是最佳首选之地。” 老头说到最后,方涥又撇了一眼,“切!说的好听,劫富济贫,不就是去打劫土匪嘛!直白点说,就是黑吃黑!” “吼吼!你小子说的不错!江湖的世界里,没什么多少高瞻远瞩之辈,能做一时快意恩仇之事,绝对不拖拉。抢那些为富不仁之辈,也是很刺激的事情!”老头说着,双眉一挑一挑的,好像自己也曾经干过那所谓刺激的事情。 第二百五十一章 玩火自焚 在宗艺坊方涥没耽误多久时间,白亦说完那段自身的经历之后,又陷入了困乏状态,谈话很快便结束了,方涥想要获得的信息虽说很有限,但总胜于一点都没有。 至于金乞和星沙联合犯边,重点的原因也包括了岭安国自身的变化,皇后执政以来,岭安国是在慢慢复苏,但十来个月的天旱,又加上木刺反军的洗礼,整个国家都陷入的困地,然则加之楠霓皇族宝藏,皇后依旧无法收入囊中,眼巴巴的看了那么久,却一点进展都没有。而边界之危存在已久,皇后未掌权之前,金乞国就没消停过,加上之前岭安国的若氏皇族贪生怕死的作风,边界真是一片危地。 只是方涥和白亦一样,都对金乞国勾结星沙国而感到困惑,按照岭安国边界的战力,金乞国想攻占岭安国五百里的范围,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可就是这样的现状,金乞国竟然不吃独食,非要拉着星沙国一起咬一口岭安国的蛋糕,这里面的目的又是什么? 方涥带着疑问,通过镜面去了彩虹城他的专用仓库,这次方涥过去还带着他的越野车一起。 清晨,太阳还未出来之时,方涥便驱车前往京城,至于那个宣密旨的小太监,便让他自己坐这大巴车返回吧,方涥没心思带着他。 现在的京城和沿山,可谓是两地如同一地,所有的人都会花上几两银子体验一下新式的交通工具,往返于京城和沿山一日游,导致所有车票均是提前预定,否则你当天是无法买到车票的,除非你有皇族的令牌。 彩虹城也因为处在电动大巴车沿途的中间站,现在已经非常闹忙,而且因为独特的环境,使得彩虹城得以京城后花园之美名,不仅是曾经的善贾和文人会来此,歪果仁更是扎堆扎堆的到来,起初还有一些歪果仁仰仗自己财大气粗想横行一下,可很快便被打脸扁为‘穷人’阶层,不说别的,就是彩虹城的房价,买不起住房是正常的,就是那传说中异世宾馆,再有钱也只够住几日的,想连续住月余,那是要倾家荡产的节奏。 在岭安国境内,那些趾高气扬的歪果仁到了彩虹城都会被人教育一番,低调低调再低调!否则立刻就会变成穷光蛋,看着不起眼的一物,摸则必买之,不买就别想走!这就是专门针对那些眼高于顶的歪果仁特设的强买策略,专治各种嚣张跋扈之徒。 对于彩虹城的发展,方涥并没过问多少,这些事情他也都知道,但从没多说过什么,谁叫彩虹城就那么大,再多的钱,想赚进自己的口袋也是需要徐徐图之。 岭安国京城皇宫,一众大臣陆陆续续站立两侧,方涥自然也在其中,之前一直厚待方涥的小公公,专门给方涥指定站立的位置,与一众大臣完全脱开,算是皇位台阶之下第一人,而且言明身子可侧身站立,对于这些变化,方涥也没反对,可下首一众大臣,看着双眼发红。 在古代这里,方涥身体年纪刚刚算是十八岁,面容白皙稚嫩,一身官服穿在身上如同戏班子里戏子,着实让人感到滑稽,更没有服众的气势。 按照皇后之前的部署,说要将岭安国各个方向都任命一人为大总管,统领各县发展等事务,可方涥站立的附近并没有第二人,为此他算是明白了,这所谓的京外某路大总管也就他一人。 大殿之上,虽然众人各怀心事,可很快皇后入座之后,所有人的姿态都变得非常端正,双耳竖立的样子像似一个个听候差遣的下人。 “噢~方大总管到了,那好!今日就将四国交汇的边界之事定了,退后五百里,本后绝不同意!要战便战!各位大臣们,可有何话要说?”皇位上,皇后一人端坐其上,俯视着大殿里众人,霸气凌人的说了一番开场白。 自从皇后掌权之后,岭安国变化最大的就是军队,武将们算是大洗牌,曾经备受排挤的人,此时都成了万人甚至是十万之士的大将,其中一人身姿并非魁梧,站立到大殿通道上,“臣董车远愿为先锋,带领十万人为皇后迎击来犯之敌!” 这副腔调,立刻让所有人听出了武将在各自行军大帐里的气味,言语的套路一点都没改,完全就是请命出战的话语。 一旁的文官有几个没憋住,低头笑了起来,皇后看到之后,手指着那几个低头耻笑的文官道:“既然你们几个笑,那就说明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应对当下,都给我站出来,一一说明其见,否则”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六个文官自觉的从队列里站了出来,“臣聂连甲”“臣曾名仕”“臣巩佋祖”“臣申荣充”“臣卢寿树”“臣乔益勇” “知罪!请皇后责罚!” 六个文臣玩起了求饶的把戏,自报家门之后,便齐声向皇后请罪。 皇后何许人,能那么轻易饶了他们?“你们六人今日不说出个一二三来,休想逃过辱没国事威严之罪,能在大殿里商议万万人生死大事之人,岂能儿戏人间?说!” 皇后一声力喝,吓的六人跪了一地,跪下之后立刻磕头伏地,没一个人敢抬头说话,过了片刻,皇后冷笑了一声:“呵!你们厉害了,本后叫你们说话,你们却跪地不起,这抗旨之罪几何?尔等可忘乎?” “臣不敢!”六个家伙再次齐声喊道。 “不敢就说!不说出来,皆按抗旨抄家灭门!国事当前,岂能容尔等戏耍!”皇后说着站起身,说这段话是要有足够的肺活量,以皇后的小身板,必须要站着才能顺畅的说出来。 整个过程里,方涥是侧身站立,如皇位台阶上的太监一个姿势,只是头,方涥一直垂着,学着一些大臣,双眼盯着自己的脚尖,分析着鞋子上每一寸灰尘的分布。 “臣卢寿树上请皇后,出兵边界,镇守边疆,保我岭安寸土不失。” “臣复议!”其余五人聪明,立马开口顺了过去。 皇后站在皇位前,冷笑一阵过后,“一人说词,五人复议,难道本后发的俸禄,只发了一份?!” 下首六人仍旧跪在地上,刚才说出己见的卢寿树此时好像轻松了一些,而其余五人则是身子微微颤抖着,头距离地面几厘米,过了几个呼吸后,五人轮流发言。 “臣曾名仕,上请皇后,举全国之力,向金乞和星沙两国宣战,不仅守住边疆,而且要主动进攻,让两国知道我岭安国的实力!” “臣聂连甲,上请皇后,增兵边界驻守,停止所有商贸互市,假以时日两国没了我岭安国商货,必将有所顾忌。” “臣申荣充,上请皇后,可派使者与两国协商,问其根本所在,再定计策几何与边界之事也。” “臣巩佋祖,上请皇后,加派使者与木辰国,邀其与我国结盟共进退。” “臣乔益勇,上请皇后,之前几位大人所言,皆可分头行事,九国共存千万年,小打小闹一直未停歇过,然,我岭安国有周边邻国所需商货,再则原本我岭安国农业所产米粮富庶,周边邻国皆是向我国购粮养民,种种条件之下,我岭安国实有一统周边邻国之力,然,当下天旱刚过,反军初平之时,万事皆以休养生息为主,遇外之事,还需友邻相助之。” 最后一个叫乔益勇的家伙,算是聪明,不仅综合了其余五人的说词,还加上了自己的见解,说是自己的见解,其实是这些大臣私下经常讨论的事情,只是没个契机开口向皇后言明,生怕谁言谁担,给自己找麻烦。 皇后此时很满意,来回在皇后前踱步,思量一会之后,走到皇位右侧,“方大总管觉得如何?” 方涥被突然的问话,弄的有点紧张,定了定心神才回答道:“皇后,乔大人所言不为过,敌可交邻,亦,岭安也可交好木辰,多个帮手多点战力!不过,曾大人所言,主动进攻也可,所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他们要打,我们就打到他们京城!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玩火!” 第二百五十二章 儒相荆匡泰 木辰国京城皇宫内,每日的早朝只有几个大臣,没有岭安国那么庞大的官员体系,毕竟木辰国主要是江湖门派分片治理地域,朝廷所担负的责任大多是边疆之地,国内地界由每个门派每年提供同等比例的赋税,这算是木辰国最大的收入之一,其次便是四国交汇之处一些商贾进出缴纳的赋税,收入主要来源仅限于此。 相比于收入,开销更加简单了,其中六成左右用于边疆战士的饷银,一成作为边疆城墙等防御的维护,剩下三成存入国库,每五年向金乞国采购一批军械所用的金属毛料。 皇族的所有人,收入和开支均来自于多事阁,所以多事阁对于皇族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犹如自家的企业养育着自家的儿女。 这一日早朝比较有亮点,木辰国皇帝木兴良手里左右各握着一份多事阁传来的信息,看完两手里的信息,木兴良缓缓放下竹牌,看着大殿里十来个大臣,深深的叹了口气,“天下太平数百年,人未有异,天先摇摆,岭安国天旱刚过,我木辰便迎来的暴雪之灾,星沙国沙暴漫天,金乞国皇帝易主,四国交汇之处正在经受来自各国的考验,究竟还能维持多久,本皇真是无法预料!现如今,多事阁一西一东传来两份有趣的消息,儒相,你来给本皇参考参考。” 木兴良说完之后,便挥手让身边的宫女将两块竹牌递给下方的儒相,儒相不是姓儒,而是他出自儒家,加之以自身才学出众,则被木兴良看中,封其为国之相位,真名荆匡泰,此人不仅文学有好几把刷子,而且口才犀利,木兴良用此人最大的用途,就是和江湖各个门派掌门沟通的言剑语刀,武功咱打不过人家,而且江湖门派自古在木辰就是独立的玩意,打打杀杀坏了传统,所以就找了荆匡泰用语言来刀剑死他们。 儒相荆匡泰看了看两份信息,一时没了言语,脸上只是一副笑意,木兴良知道儒相此时的表情意味着什么,便又继续说道:“儒相既然已经有了想法,那便将竹牌传递下去,让诸位一睹实情。” 早朝上传阅的信息,自东边来的,便是木婵转述方涥的要求,还有木婵自身的了解等;而西边而来的消息,便是金乞和星沙将联手攻打岭安,逼着岭安后退五百里,重定国界。 西边的消息很震撼,但与木辰国丝毫没有直接关系,而东边的消息,那简直就是木辰百年大业中都不曾敢想的事情,要在东部沿海开辟新商贸通道,而且一次便开出两个渠道,一则海运,二则山道。 东边的开辟新商道是好事,但商道的另一边实在是多事之地,天旱虽过、反军也已灭,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西边即将开启的战事,还有岭安国新掌权的皇后,到底打算如何邦交,一点路数都没有。 木兴良苦笑一番,看了看儒相荆匡泰,“儒相,此时大殿众人皆已知晓,还请儒相为本皇出谋划策。” “回皇上,此事可分为两类来看,也可并为一事而谈,我木辰虽是万年镇守一偶之地,但将士皆有善战之勇,木辰不怕外敌,倘若岭安国有谋士一名,想必近日我们就会迎来岭安国的客人。 至于东边商道之事,完全可以放手去做,即使几年之后金乞和星沙知晓了,那又何妨,我们两个邻国接壤,互有往来实属正常之事,无需介怀,而且暴雪之灾现今也需要及时化解。”荆匡泰年纪并不大,仅四十出头,身材圆润,一副慈眉善目之颜,别看外表很慈祥,做起事来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唯独头发胡须未老先白,不相识的人都会误以为他是个胖老头,真是应古话:人无完人。 儒相荆匡泰说完,全场安静许久,皇位上的木兴良挑眉思索,“那照儒相所言,这东边商道即可认同,只是这木婵所言,十商道之初,恰似仅仅为了参加武林新秀比武而创,而今又那么大的口气,竟然还敢与本皇加价,此事儒相不在意吗?” 木兴良所说不假,方涥创建十商道就是为了参加武林新秀比武,而比武之后,这个门派的名字也没摘掉,在宗艺坊里购置了小院,门前还开了商铺。 “呵呵,倘若臣猜的不错,这十商道应该和岭安国东部,新崛起的两城有关联,欧不按照此时的说法,应该是和岭安国的京都东路息息相关。” 儒相荆匡泰说完,看了看一脸不解的木兴良,又继续补充道:“臣有几名学生,前不久刚刚周游列国返回,他们最后游览的一国便是岭安国,回来之后面见与臣,汇报一途所见所闻,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这岭安国之事,起初臣以为那些学生只顾游山玩水,回来之后毫无建树,只记得最后一国之事,为此还批评了几人,可事后,几名学生不仅坚持自己的说法,还要向臣请辞,说要去岭安国求一夫子之职,将己身之学传授万人。那时,臣才意识到,几人确实在岭安国发现了什么,于是召集几人再次彻夜攀谈,第二日,臣明白了,岭安国出了一位奇人!” “奇人?”这样反问不仅仅是皇位上的木兴良,下首的其他人也同样狐疑的反问,大殿之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儒相荆匡泰身上,临近几人恨不得上前拉扯他,叫他快点继续说下去。 儒相荆匡泰的卖弄非常成功,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捋着长长的胡须慢悠悠的继续说道:“此奇人正是岭安国皇后掌权之初,新任命的京都东路大总管方涥!” “嘶~!”皇位上的木兴良心中一阵咯噔,这个名字好耳熟,转身挥手让宫女把皇位之后的竹牌都拿来,这个名字一定在竹牌上看到过。 下首所有人被皇帝大举动震惊,从未见到皇帝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现出如此大挥手而且很急躁的样子,儒相荆匡泰看着皇帝的举动猜出了端倪,低声询问道:“皇帝可是听闻过此人之名?” “咳咳,”皇帝听闻儒相之语,感觉到了自己出格的表现,轻咳两声淡定下来,“儒相还请继续言语,本皇很感兴趣。” “噢此人最初乃是沿山县县令,在木刺反军来袭时,率领全城百姓灭了反军,并将反军夹带而来饥民留了下来,之后在岭安国护京山脉新建一城,而且建城的速度,据臣那几个学生所言,真可谓是一日一样,一月成城,这样形容是夸张了点,但绝未夸大,万余人建一座新城,而且还是在山林里,不说各位想不出,臣听闻时也是不知所以然,可几个学生非常笃定,这建城之事且看不出什么,但此人让那些农夫种植的东西真是抢手,传言说,三个月时间,曾经的贫农佃户摇身一变全部成了一方地主,家家户户都有千亩田地,除了种植的米粮之外,还种植了许多其他的东西,我那几个学生见识浅薄,竟然拿来考问臣,哎,臣虽未务农,然,也分的清楚米粮优劣,可几个学生说的东西,至今臣并未在木辰境内打听出结果。” 儒相话音刚落,木兴良身旁的宫女便低声附耳了一句,木兴良立刻接过宫女手里的竹牌仔细查看了起来,那竹牌是木婵几日前送来的,详细的说了十商道的一些事情,片刻之后,“哈哈哈!此人有趣,既然他在我木辰,那就请其到皇宫里做客,呃先准了木婵所书!” 木兴良没对众人解释什么,直接说了那么一段不着边界的话语,弄的下方所有人都是云里雾里,不知所然。 第二百五十三章 皇后说故事 岭安国京城皇宫,早朝商议的事情一直拖拉过了午膳,众大臣都饿着肚子还在哪里商讨,原本以为方涥的一句话,可以让皇后定下计策应对时局,可皇后怎么可能放过下方的文武百官,平日里人五人六的,现在有事了,都装孙子,皇后掌权后杀了一批这样人前说人话,鬼前说鬼话的昏官,可今日,她发现自己曾经杀的太少了,整个朝堂上,敢言之人都是武将,那六个被逼着说出计策的人,一番言语之后,好像刚从刑具上放下来一样,一身臭汗,皇后坐在皇位上好像都能闻得到,为此,皇后极为不悦,“每人说出三条以上计策,重复的不算,少一条罚奉一年,官降两级!” 皇后说完,下方的文武百官便一直议论到现在,各种议论声不绝于耳,甚至还有争吵之势,对此,皇后视而不见,可心里很舒畅,那些家伙终于愿意做事了。 身旁的小太监,貌似也闻到什么怪味,在皇位旁点了一炉檀香,为皇后驱除异味,见状,方涥终于有了舒服的活动,抽出一根细细的香烟,点着猛抽一口,随后缓缓的吐着烟圈。 这一幕,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从嘴里吐出烟圈来,那就是在市井街道上都未曾见到,此时在皇位台阶之下,方涥竟然给大家表演着,一时间所有人的议论戛然而止,皇后注意到下方的大臣又停了议论,对着方涥轻轻勾着手指。 正在自娱自乐吐烟圈方涥,哪里看到皇后的指,片刻后一小太监在方涥身后低声说道:“皇后请大总管近身说话。” “噢?”闻言,方涥看了看身后小太监,又看了看皇后,才弓着身子慢步走了上去,“皇后可是闷了?”方涥走到皇位之前,开口就问了太监们时常问主子的话语。 听着方涥说出这么一段话,皇后一阵吃惊,过了几秒,才释然的笑了,“想不到方大总管,还会伺候人?竟然连奴才经常安慰主子的话语,都说的那么顺嘴。” “啊?”方涥听到皇后的注解,才明白了刚才的言语诟病,急忙解释道:“在下并非那个意思,呵呵,再说,皇后执政以来,是整个岭安国所有男人心中的女神,在下可不敢做出逾越之事,得罪天下男人。” “哈哈哈哈!你们继续商议!我与方大总管说点别事,碍着你们商议了吗?”身为一个女人,整天面对一群老爷们,而且还要管理他们,约束他们,然,又不能过于严谨,所以这个人啊,变得喜怒无常,刚才还和方涥有说有笑,现在对着下方的大臣立刻翻脸无情。 方涥就在皇后身边,这一声喝骂,最先入了他的耳朵,声音之大,真是震耳欲聋之苦,看着皇后突然翻脸,方涥也不敢多说什么,安安静静的站在皇位旁边,可他想安静,皇后却不给他安静,调侃着用非常妩媚的语气说道:“站累了吧?过来坐!” 听了皇后的话语,方涥盯着空着半边皇位,心里暗骂道:‘我擦!上次老子为了和你谈判,才坐上去震慑一番,这次竟然还要我坐?而且还当着文武百官,这坐上去了,老子不就算是半个皇帝了?这皇后到底玩的是哪一处?’ 方涥这盯着皇位痴呆的眼神,弄的皇后捂着小嘴讥笑了一番,然后不容方涥有什么反应,一把拉着他坐了下来,这一座,下方文武百官皆一阵倒吸之声,“嘶~~~~~” 大殿上又陷入了安静,直到皇后坐正了身子,下方大臣才继续低头小声议论,“方大总管,本后苦啊,那些宝藏看得到,却拿不到,边界原本可以用金银来堆出个十余载太平,供全国休养生息,然,天意要我岭安陷入下一次劫难,我这皇后苦啊!天旱刚过,全国都在复苏,反军作乱此时看,也不是什么绝顶坏事,很多地方的消息回禀,传来了不一样的趣事,方大总管可想听听?” 方涥侧坐面相皇后,双手抱拳说道:“愿闻其详!” “呵呵,既然想听,那就摆出个听故事的样子,坐的那么远,还那么端正,是要与本后分家不成?”皇后用余光看着方涥的姿势。 “这”方涥乐了,立马半躺在皇位上,而且还翘着八戒腿,“皇后可以慢慢说来,下官不急。” “呵呵呵呵~你变的倒是快,这姿势,哈哈哈!好,我这岭安国,也就你敢如此,本后允了!以后这皇宫里,随你进出,连本后的寝室宫殿,皆包含在内!” “呃成吧,想必皇后是又看上什么东西了吧?”方涥又不是傻子,皇后这样女人,怎么可能缺男人,叫方涥随便进出皇后,无非就是想告诉方涥,皇宫里少了很多东西,与彩虹城等城池区别很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至于缺些什么,你对照着补充,本后不要求。” “好说好说,等朝会过后,下官便到处看看,统一补充到位,届时可能还需要有人来皇宫安装布置一番,施工之时,皇后可要多担待。”方涥是怕施工时弄的皇后不爽,万一出现这样的情况,依皇后的性子,开口闭口就是一个杀字,那方涥可损失不起那些高端住宅的装修工人。 “呵呵,放心吧,本后在这皇宫又不是一两日了,只要你不把我的寝宫拆了,其他的你随意!哪怕是朝堂大殿,拆了重盖都没关系,大不了在广场上开些时日的朝会,有何不可?” 方涥听到皇后的话语,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当初皇后还没掌权时,下到楠霓皇族陵墓里,想必久居皇宫的皇后,不可能把下墓的通道弄在宫外,而此时允许方涥拆除任何地方,唯独她的寝宫,这通道口所在,不言而喻了。“皇后放心,下官心里的有数。”应付了皇后一句之后,便眼巴巴的看着皇后说故事。 “呵呵,好,看你那么聪明,本后就和你说说,这木刺反军作乱之后,各个地方没有了富人,故而也没有了穷人之说,大家皆是无钱之人,这样一来,新上任的各个地方官员治理地方,少了许多当地豪强的阻挠,也算是一次不错的机遇。 不过呢,钱财是均等了,可人没了,当官的自要先把百姓招过来才好,于是乎各个地方官员真是神仙过河各显神通,千奇百怪的招式,到流民堆里挖人,一时间弄的为官之人像是乞丐,而真正一身乞丐的流民,则成了香饽饽。 然而,凡事总有例外,最东南之地有一县,名曰角口县,是反军其中一路的起源地,新上任的官员无能,以为流民会自己回家,呵呵,可两个月过后,全县无一个人回去,这官员一天一封上书,弹劾其他地方官员不肯放人返乡,本后没搭理他,又给了他十日时间自省,然,此人无能到了极点,竟然带着衙差和捕快到临近县去强抢百姓。 哎!本后一怒之下,将他罢官押回京城,而且啊~要他把附近的几个县都转个遍,让他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最后途径聚河县又转到陆地从彩虹城而过,那人居然发了疯一样,说要去那里做官,呵呵,之后没进京城,就被我下令斩首示众!无能之辈,只贪图别人之劳,坐享其成!” 皇后说的很慢,一旁有个宫女,还时不时给皇后呈上水果,方涥瞄了一眼,都是他地界里所产,对于皇后说的故事,方涥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那个东南边缘叫角口的县城,“皇后,那角口县后来如何?”方涥问出这句话之后,瞬间感觉自己上了皇后的当。 果然,皇后嫣然一笑,那脸上的表情都能看得出来,‘老娘就等你这句话呢!’“角口县的田地无人耕种,两面环海,地处边缘之地,弃了也罢!方大总管如果想要,本后就划归你管,那个地方,貌似也适合做个港口。” “哎!我就说嘛,下官做什么事,都瞒不住皇后的火眼金睛。那里确实适合做个码头,以后又可以多条海路通往南卓国互商。” 皇后听到自己想要的都达成了,大笑一番之后,还是不吝美言夸张了方涥一番,“你清缴了凉山山贼,不仅没什么杀戮,还改造他们山寨为县城,又在沿海建造码头,让山贼造船捕鱼,只是这道路还没那么快弄好,本后可是每日都期待着吃到海里的鲜货呢。” 皇后这么一说,方涥有点郁闷了,难不成自己培养出来一个吃荔枝的‘贵妃’?幸好他的交通工具可以保证海鲜的运输,不然真要弄出跑死马的苦差事。 第二百五十四章 星沙国京城 星沙国京城,坐落在人口最为密集的星沙国南部,距离四国交汇之处非常近,快马三天两夜便可到达。 京城中的皇宫建造在一座山上,整个一座山都是皇宫的地界,沿着山破建造了数百座宫殿,使得一马平川之地唯一的山峰格外耀眼,尤其是此时,正当中午,在阳光的照射下,朝南宫殿上的瓦片闪烁不同的光泽,很多百姓都将星沙国皇宫的宫殿比喻成繁星宫。 这几日星沙国的朝会也不平静,议事的大臣官员也是如同木辰国一样,仅仅十来个人,但议事的氛围十分热闹,争吵与谩骂时常占据着大量的时间,十来个人都不齐心,这星沙国的皇帝裘顺冶真是无可奈何,谁叫他年纪小呢?坐上皇位才二十年,下方议事的大臣都是年过半百,甚至还有两位元老级古稀之年的功臣,大家都心怀鬼胎不说,而且还不懂得藏拙,有什么就说什么,或许也是因为大家都是豪爽的人,好的坏的想法都会坦言说出,星沙国皇帝裘顺冶才放任他们用这样方式议事。 时至午时,议事还未有个结果,裘顺冶刚想挥手让众人离去,明日继续商议时,大殿之外来人禀报:“启禀皇帝,金乞国三皇子白珂越求见,此人声称是代表金乞国而来议事。” 裘顺冶冷笑一声,“呵!各位大臣,自打收到金乞国的联盟出兵征伐岭安国,也有十余之日了,你一句我一句,吵吵闹闹十余日,至今也没个结果,不如都留下,直接听听金乞国如何说,然后再做定夺如何?” “遵旨!”每次就这个时候,下方十几个大臣才会齐声。 过了十几分钟,一个气喘吁吁年约二十出头的男子,终于出现在大殿之外,还没进来,便看到此人已是满脸胀红,大气连喘,貌似迈过进殿的门槛力气都没有,门口两个卫兵,伸手将其架了进来。 原本金乞和星沙是平等的,使者见他国皇帝是不需要行什么大礼,仅仅普通礼节便可,可今日来访的金乞国三皇子,一看就知道是养尊处优惯了,缺乏锻炼,才爬一段山坡就累成了狗,被卫兵抬着进了大殿,卫兵一松手,三皇子居然瘫在了地上,而且是面朝下的姿势。 殿上的大臣们看了,捂着嘴都在笑,唯独有一个瘦小的老头,上前小声说了什么,这老头名叫赫夕睿,担任星沙器监一职,从采购金属到制造兵器,全是他的职责,故此在金属采购时,常于金乞国往来,说是金乞国安插在星沙国的走狗也不为过。 三皇子白珂越听闻赫夕睿的言语,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没站直身子,便对着皇位上的裘顺冶一个标准礼节,只是这身子还弯着,弄的裘顺冶都有点不自然,不想继续那么尴尬,于是立刻开口道:“三皇子一路劳苦,不知贵国可有要事?” “回皇帝,本皇子白珂越,乃金乞国皇帝白秋樊三子,此次受父皇所命,请星沙国下月十五,出兵至少二十万至四国交汇之处,于我金乞国五十万大军汇合,听我金乞国号令,攻伐岭安国!不胜不收兵!” “噢?贵国要出兵五十万?”皇位上的裘顺冶不信金乞国能派出五十万的兵力。 其实不仅皇帝裘顺冶不信,朝堂上十几个大臣就没人信的,之所以说五十万,无非就是希望仗着人多,拿到统兵权罢了。 “父皇对此次攻伐岭安,力求一战败敌,故此算是倾全国之力。”三皇子白珂越换过劲来了,此时气质真当是鼻孔朝天的架势。 “呵呵,你们就不怕烈火国从背后偷袭?我可是听说了,烈火国对你们金乞不满已久,如若让烈火国知道你们全力出兵岭安,那可是给了烈火好大一次机会!本皇可不想看到,这仗刚打起来,你们金乞国就收兵回援,倘若是那样,不就把我们星沙国那一点点兵力都坑在岭安了?” “请陛下放心,本皇子出来之时,父皇已派二哥白珂山出使烈火,绝不会有任何差池。” “呵呵,白秋樊真是安排的很稳妥,那么灵雨国,你们也安排人了吧?”裘顺冶坐在皇位上,不慌不忙的问道。 下首,金乞国三皇子白珂越微笑着恭维道:“皇帝睿智,我金乞国要出兵,皆会安抚好友邻,这些乃是兵家常事,不知皇帝,能否如约?” “哈哈!如约没有问题,只是攻伐岭安,我星沙国的兵权,不可能交给你们,这一点,还请三皇子谅解一二!”交出兵权,当是两三个人打架听指挥吗?星沙国最少要出兵二十万,虽说这个数字绝对做不到,但星沙国的面子绝对不能丢,凑一些搬运粮草农夫也要把人数凑个相当,并且这兵权和面子一样,也不能丢! 下首三皇子白珂越用诧异的眼神看着皇位上的裘顺冶,“皇帝,这统兵打仗,非儿戏,倘若不统,各自为战,那如散沙有何差异?还请皇帝三思!” “呵呵!不用思了,老子的兵,绝不会交给别人!”说话的不是裘顺冶,而是三皇子白珂越身边不远的一位武将,满脸胡渣的武夫特征之外,还有一处亮点,就是胸毛外露,密密麻麻比旁边的盔甲看上去还要厚实许多,此人名叫魁觉毅。 “你!你是何人?我与皇帝商议,可有皇帝许可,竟然无辜插嘴?该”三皇子白珂越被气到了,话还没说完,魁觉毅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该当何罪是吧?告诉你,老子不管你是什么狗屁皇子!老子是星沙国的人,用不着你们金乞国来指手画脚!” “你你你你竟然辱骂本皇子!看来星沙国是没诚意与我金乞国合盟!好!好!好的狠!本皇子立刻回禀,此次攻伐岭安,我金乞一国出兵即可!”这三皇子也是被娇惯出来的,一时不顺立马漏出了纨绔子弟的嘴脸,而且还是最傻的那种。 旁边是赫夕睿可不能这么样让三皇子白珂越离开,对于星沙国,那是只是他的工作而已,但金乞国就不同了,每次去采购,他都被当成了皇帝一般,好吃好喝还有几十个美女相伴,此时得罪了金乞国,就如同得罪了他的祖宗。上前拉住三皇子白珂越,轻声劝慰道:“三皇子莫急,切勿与武将怄气,星沙国大臣都是直脾气,有一说一,不会拐弯抹角,三皇子稍安勿躁,容我说两句可好?” 三皇子白珂越如果真的这样走了,别看他父皇白秋樊很宠爱他,但国事之前,而且还是合盟出兵的大事被他给谈崩了,那非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不可,见到赫夕睿出面挽留,三皇子白珂越立马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好!本皇子且听听星沙国究竟几何?” “没有什么几何!本皇的意思很明确了,合盟出兵可以,但不可能把兵权交给你们金乞国统领!”坐在皇位上的裘顺冶,非但没责怪魁觉毅,还高看了他一眼,刚才魁觉毅一番果决之词,正合他的心意。 赫夕睿没能说上话呢,皇位上的裘顺冶便下了定论,弄的赫夕睿一脸铁青,无奈之下,只能扮演着和事佬,“启禀皇帝,三皇子,我们两国首次合盟,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兵权之事并非儿戏,乃一国之根本,不如这样,岭安国的地界也非一城之地,我们可分头行动!如此一来岭安国也必须要分兵抵挡,对于我们两国虎豹狼师之猛将,皆可轻轻松松破敌斩于刀下,此举不正是我们两国目的所在吗?对于挣兵权一时之意,还是打败岭安国,赢得五百里土地更加长久。” 赫夕睿的一番言语,将一场僵局变成了握手言和,金乞国与星沙国合盟出兵,还有三十二天时间。 第二百五十五章 使者 岭安国皇宫,方涥照旧半躺在宽大的皇位上,旁边的宫女手中水果,也没少他的那份,旁边的皇后还是端坐盯着下方的大臣们在商议,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皇后和方涥在上方有吃有喝,虽然没有主食,但水果也不错,下方的大臣们滴水未进,被皇后盯着看,这嘴巴还要不停的与身边之人轮流说着什么,只是这声音越来越小。 皇后觉得体罚的差不多了,“好了!本后希望你们明白,凡事不是你们动动嘴就能办成的,从清晨到此时,你们滴水未进,可曾感受到边界将士的苦?大敌当前,他们要比你们苦千倍万倍!”顿了顿又对着身边的太监说道:“把方大总管彩虹城特产的白纸,发给各个大臣,没人自出三条,写完的赐茶!也是彩虹城进贡御茶!” 皇后说完,身边太监便开始忙碌了,这纸和茶,可都是彩虹城的支柱产业,当初方涥想了好多手工制品,就这个纸是最畅销的,因为时常断货,几乎不允许外销,但一些商贾与外国往来,这纸的事情,还是被传了出去,不过任谁去研究,都无法仿造,这一点方涥很有自信,至于茶嘛,那真是金叶子,彩虹城新种植的茶树,还要过半年左右才能采摘,现在的茶叶都是来自深山老林里的茶树,因为天气转凉,茶叶也就那么多,喝一点少一点,外面的价格被炒翻了天,几乎可以说是千金难求。 大臣们听说自己是写在纸上,脸色都有点难堪,皇后这意思摆明了就是要当场查阅,不过说起写完之后有茶喝,那渴了大半天的嘴巴,终于有了盼头。 没一会儿,大殿两侧摆放了两排案几,所有大臣都找了一个案几,僵硬的身子边锤边缓缓坐下,又过了一会儿,有人书写完之后,便招呼小太监们过来收纸,同时焦急的等待茶水早点送来。 下方大臣们所做所为皆在皇后和方涥的眼里,“怎么样,方大总管,这些大臣还有几个能用?” “呵呵,要用呢,都能用,就看怎么用,倘若一年后还是如此,全部都该杀!”最后几个字说出口,皇后立马转头瞪着方涥,而方涥则仍旧是无所谓样子,吃着水果,“皇后,这些大臣都是你的左膀右臂,我只是个打杂的,所以皇后让我这个打杂的人,用打杂的角度来衡量,确实没看出什么优异之人,武将尚且不说,他们本就属于城墙或者战场,文臣们还是依旧的官僚和迂腐,这个嘛我就看出那么多,说错了,您也别怪我。” “本后不怪你,倘若你来当这个皇帝,此时朝堂之上剩不了多少人了吧?”皇后所有的用意,都在这句话上了,就是在考察方涥是不是有野心谋权篡位。 方涥笑了,自然明白皇后的意图,“皇后,您就别考察我了,我对皇位没兴趣,今天没有,以后也没有,岭安国在您的掌权下,漫入佳境,也就是速度慢了点,这一点呢,我也没话说,毕竟地方大,诸多事情不是一日而语,温水煮青蛙,慢慢来。” “呵!难道听到一臣真心话,有褒有贬,这是本后最想听到的,哎!可惜,能对本后说这些话的人,唯独你方涥一人,下方文武百官皆是阿谀奉承之词,然,他们背着本后之时,却又是另一幅言语,真真假假令本后难以抉择。”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改变一些制度,呃就是章程,或许他们还会有进步的。”方涥说着又差点说漏嘴了,这嘴巴时常蹦出来新鲜词汇已经改善许多了,只是,言多必失,这一点方涥还是没把控好。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后这一条仅对你方涥一人使用,他人还是算了吧!本后可不想那一日醒来,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自古帝王就没有不得疑心病的,这是病又非病,没药可医。 皇后和方涥聊天之时,下方的文武百官皆把自己的建议写了出来,小太监整理了一番之后,便递给了皇后。 文官写字还能通读一番,这武将写字,那就是看状态、看心情、看技术了,有些不会写的,就开始乱画一番,弄的皇后直接把武将的纸搁置一边,文官写的内容大同小异,意思也就是上午六个人所言的拓展版本,加以描述、加以具体等等。 皇后看的时候,是面无表情,下方文武百官此时还或坐或跪在案几后面,轻手轻脚的喝着贡茶,足足又过了两个小时,外面天色暗淡,大殿里,太监们忙碌的点灯,而且还在皇后所做的皇位旁边,放置了几面铜镜,用于加强光亮。 “你们所写,本后均已查阅,依你们所言,不仅要出使木辰,还要出使灵雨国和烈火国,这一点本后认同,只是这出使之人,你们可有人选?”皇后说完,大殿了安静的状况,好像那油灯燃烧时都有了声音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依旧没人进言,皇后眉头微皱,“你们这些人,就没个可以担当此事者?” “呃皇后,木辰交给下官吧,反正东边沿海,那事您也知道。”方涥在皇后身边,立马把出使木辰的活儿包揽了过来,这样做,也有方涥的私心在,他可不想弄个什么大臣过去,狗屁乱放一通,也不知道成不成事,便应付回来交差了,东边沿海地区两条商道,都已经在谈了,万一把那边的事情也搞砸了,那方涥真的会出手杀人的,所以,与其让一些不能信任的人去办,那还不如自己亲自跑一趟。 “呵呵,想不到一向不问朝政的方大总管,却主动承担一个国家的出使,不错!木辰国为友邻,此事交给你去办,本后十分安心!”皇后说着,站起身,对着下方众大臣说道:“本后封京都东路大总管方涥,为出使木辰国使者!所做所言,皆代表本后和岭安国、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有了方涥挑头,而且皇后还立刻宣了旨,下方的大臣则表现出一丝儿踊跃,最后挑选一番,定了两人,起初这两人欢天喜地接了皇后的封使之旨,但当听到要乘海船,走海路绕过金乞国,先到烈火再到灵雨国,两个家伙有点懵逼了,大海,对于他们是非常非常陌生,只是听说过,可一直没见过。 第二百五十六章 计划有变 出使木辰国,不是一个人去旅游,而是几十辆马车携带着各种各样的礼物,与友邻国结盟,即使没有一同前往的官员,也要有数百人的仪仗队为国家撑起面子,而且必须要随行一名言官,专门负责记录出使过程和一些邦交时的谈话,这样就组成出使团队,简称使团。 在使团还筹备礼物等物质时,方涥还抽空返回了木辰国宗艺坊,因为他们一行二十人在木辰国出现,多事阁一定将信息报给了木辰皇族,万一岭安国皇后知道了老头和莫雨的下落,那就很麻烦了,所以要在使团出门之前,先安置好宗艺坊的一行人。 “老头、白亦,我们现在有两个方向,一是前往木辰北边,不过现在那边也没什么亮点,而且还被积雪阻挡,我呢,建议是第二个方向南下,去南卓国兜兜风。” “老夫无所谓,去何处皆可,南边热,但好过这里积雪皑皑寸步难行。” “早说嘛!早说我就不会同意来这里受冻了!不过见识了漫天遍地都是白色,也不为是一场奇遇。小子,我们什么时候走?这里虽然有暖气,但还是令人不习惯,离开房间便是天寒地冻,手脚都不敢露出来。”白亦抱怨着说了一大堆。 说真实的,一行人在南边温热的地方,比在木辰玩的嗨,到了宗艺坊以来,就连风仑七人都是整日龟缩在房间里。 “那好!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去订几匹马,每辆马车总要弄一匹马当当样子,否则也太招摇了。”三人坐在正厅侧边的沙发上,把未来的行程就那么确定了,其他人么,听到要返回南边,心情都超好,终于不用在整日龟缩了,每个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尤其是飞虎,自从踏入宗艺坊之后,几乎就没见到它出来,找到暖和地方,就如冬眠一般寸步不离,就连吃饭都是别人帮忙送到它面前。 发财和尚对于去什么地方,虽然没有意见,但人生第一次出国浪,那还是有点莫名的紧张和兴奋,只是他的兴奋是想告诉他的师门,‘贫僧要代表木辰寺庙的和尚出国啦!’ 计划着一切都挺好的,可是方涥返回京城时才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使团的组建一天就完成了,动作之所以如此迅速,那还是皇后毒婆子一直在督办,这样一来弄的方涥的计划,就有点小乱了。 再次返回宗艺坊时,老头窃窃私语说叨了一番,最后不得不拉着白亦一起神秘一番,“计划呢,确实赶不上变化,如今要所有人快速到达海上,所以白亦,你的那个迷药再拿来用一下。”方涥拉着白亦不为别的,就是要曾经在清莲河上用过的迷药,把所有人都迷晕了之后,方涥就利用自己的能力,来个大挪移,呃准确的说应该是大搬运才对。 原本打算清晨离开的众人,在夜晚被方涥叫到了正厅里,“各位兄弟姐妹,我们一行人也算是经过风雨的,所以,木辰国我们就算来过了!之后的行程里,大家继续发挥团队合作,齐心协力!风昆风仑七人你们是最出力的!来我敬你们和蓝彩蝶七个姐妹,之后路途中,你们还要假装扮演夫妻。” 方涥说着是敬七兄弟一杯酒,结果举起杯把蓝彩蝶等人一起都顺带了,一杯有迷药的酒,一次性放倒了十四人,方涥得意的坏笑了一番,转身看向容蓉秋月还有容蓦然,“三位美女,我们也喝一杯。” “少爷今天的脸,好像有点怪!” “嗯,夫君一定有什么好消息没说!” “你们了解的比我深,我是看不出什么好事。”容蓦然是不了解方涥,但她的感觉最接近真相。 三个丫头一人一句说完,看着方涥竟然一口喝完了满杯的香槟酒,每个人都显得有点尴尬,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又互相对视一眼,秋月第一个仰脖灌了下去,其余两个丫头也没落后多少,喝完之后都在擦着嘴,只有秋月笑嘻嘻的:“少爷,这酒味道不错,再来一杯可以不?” 方涥听完,一拍脑门,“这酒你想喝,以后少爷天天给你准备些,今日就那么多!” 平时都和容蓉秋月在一起的白亦,今晚很特别,拉着很少说话的老头,在一边坐着,装作有什么大事再谈,余光里一直瞄着众人,将含有迷药的酒一杯一杯的喝下去,方涥看着十七人都搞定了,便走到白亦面前,还不等方涥说话,白亦就站了起来,“我是知情人,不用喝了吧?” 方涥一脸坏笑的说着,“你当然不用喝了,你刚才喝完的果汁里也加了迷药,嘿嘿。” “啊?!你”白亦不紧张还好,这一紧张药效就发作了。 一屋子里就老头和发财还坐着,其余人都躺下了,将所有人都搬运到马车厢里,干完这些事情,老头和发财最上了一辆马车,弄好这些,方涥便消失了。 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爱国看到方涥出现,便打趣的问道:“大侠,今儿个怎么两手空空?没什么东西要拿来化验一下?” 爱国说的意思,是方涥之前每次来,都要劳烦这里的研究组辛苦一番,而今日到了这里,竟然是两手空空的。 方涥在地球和在古代,仍旧是两副身体,那边穿的像个球,而地球这边,十月份穿的衣服和夏天没多少区别,一条大裤衩一件大体恤,是方涥每次出现的标准服装,所以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那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呵呵,这次是来取船的,客船保养好了么?我要拿去用了,而且这次要用许久,呃我是说,船要开很远,这个时空的概念,你懂得!”方涥说着许久二字,突然想到了每次使用的东西,拿走和返还,对于地球的时空来说,并没有经历过多长时间,所以还是和爱国说了一句关于时空的问题。 爱国会意点了点头,“客船没问题,不过,你就没想过要换艘更好点的?” “好点的?还有更好的吗?”方涥听着又有新‘玩具’,心里十分开心,只要驾驶别玩太高深的科技,风昆风仑七人能轮流驾驶便好,其他的么,还真没什么过分的要求。 “当然有了,你呀,对品质的要求太低了,想要换,我就给你建议一下!” “有好的,当然要换,不过话说回来,那武器必须要!” “武器?哈哈,那算什么事!里面给你装几两坦克都没问题!只不过”爱国后面的话没说,全然是给方涥一个心理过度的台阶。 “说吧,要我做点什么才能获得。”对于爱国的套路,方涥早就猜到了,无缘无故给他换新船,绝对有事要他去做。 爱国看着方涥直言说出了重点,一时间有点呆愣,“那个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太空的进展挺不错的,现在地面上和太空里,都在紧张的忙碌着,这不,又弄了好多东西,你要是有空,就给搬上去。” “就这事?呵呵,爱国,咱俩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以后有这样为国家做事的要求,你就尽管开口,咱们国家越强大,我自然是越开心越光荣!” 方涥的一番言语,感动了爱国,只是爱国眼睛上很感动,手脚却做着另一番动作,拉着方涥就往外面走,“这次要搬的东西,非同寻常,你可要有心里准备。”爱国说完之后,方涥便没说什么,乘坐着车,任由爱国带着他去什么神秘的地方。 一天一夜之后,方涥醒来时已经在某个封闭地方,至于是哪里,方涥也不想关心什么,至于要搬到太空的东西,着实闪瞎了方涥的一双眼,巨大!非常巨大! 一个上方下圆的巨大物体,像一座怪异的楼,又像是一个要塞,外表光滑,几乎看不出有拼接的地方,下面圆形的部位,有些凸出像似天线一样的杆子,上面方形的部位有一段貌似像是摩天大厦般四周全部是玻璃面,正当方涥看着的时候,那一段玻璃面居然被一层厚重的金属覆盖上了,有点像是眼睛的眼皮一般。 方涥指着面前巨大的东西问着爱国,“要搬这个?” “啊?不呃,这么大你也能搬?原本打算叫你搬这边的。”顺着爱国的手指,方涥看向了另一边,“咦~怎么还有个缩小版的?” 确实是缩小版的,有些东西在建造的时候,是要造个小模型,但也有些东西在建造之前要弄个大模型出来,目的有很多,大模型可以测试很多设备或设施的合理性,如果合理性都能达标,那么就在这个基础上,建造出更加合理、更加可行的尺寸,所以刚才方涥看到的那个巨大物体,是个大模型,只是用于建造之初,方便所有科研团队进行试验和分析的工具罢了。 这事呢,说来也巧,正因为是大模型,所以如过大模型都能在太空里进行试验,那么对真正的建造是更加有利的,爱国给方涥指完那个小了好几倍的物体之后,便悄然离开了方涥几步。 方涥知道爱国是去汇报了,所以故意装作没看到,自顾自的围绕一大一小两个物体转圈查看着,这两个物体都像是被架在半空中,支撑物体的架子只有几根粗大的钢锭底座,其他的搭在物体上铁架子其实都是通道,方便科学团队往返于这两个物体。 方涥伸手摸了摸这两个巨大的物品,这个摸只是感受一番而已,不远处的爱国却紧张了,立马跑了过来,“你要搬,还要再等会,那个啥这里还需要准备一番。” “呵呵,我只是感受一下,东西不算大,对了,你说的新船,是不是能加点料,我可以把这两个都搬上去,咱就不意思一下?”方涥有点坏笑的调侃爱国,其实说这段话,纯粹就像是个玩笑,可爱国却很认真,“要不,你有时间去学学直升机的驾驶,现在科技发达了,很多驾驶比以前来说,多了很多种版本。” 爱国说起直升飞机,方涥秒懂,那是要在客船配上高大上直升机,那可是最尖端的‘玩具’,可对于直升飞机的驾驶,方涥有点蛋疼,“版本?啥意思?爱国,你少诓骗我,现在科技越来越先进,那些什么仪器也越来越多,看着都眼花缭乱的,我这门外汉,呵呵,要学会直升机至少要一年半载的吧?” “你也说了,科技越来越发达,现在架势飞机,有一种自动模式,分析外界的环境之后,会自动飞行,只要在起初或者中途设定一下方向和目的地即可,不过,你那边没卫星定位,只能设定个大概的方向,以你的聪明能力,即使全学也是很快的,无非就是熟练程度和技巧的掌握还不纯熟罢了。” “爱国,我怎么就发现你越来越” “越啥?” “嘿嘿,当然是对我越来越好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新客船 地球的事情没办完,方涥不可能返回古代去,反正方涥返回古代,那边的时间只过去了一两秒,那十几个昏迷的家伙,也不会醒来,所以方涥有充足的时间在地球这里学本领。只是在学习之前,爱国给方涥提了醒,基地里还有两个丫头在呢,是不是要搬走? 香薇和她妹妹,绝对不可能在地球这边多逗留的,万一对地球了解的多了,不愿意走了或者是回到了古代不习惯了怎么办?于是方涥还在返回了基地,趁着两个丫头都在熟睡中,便搬回了彩虹城,简短的和赵西说了两句,“这两位是贵宾,先住我的楼层,反正都装修好,随便她们俩住吧!”方涥说完,赵西还有点睡意朦胧的,方涥也不管那么多,便快速返回了地球。 学习直升飞机的过程和方涥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并非什么真飞机,而是一台全感模拟器,在这里方涥度过了一周时间,整日看着那么多仪器和那真实又非真实的画面,方涥连做梦都是在学习。 一眨眼,半个月过去了,方涥的直升飞机算是学出来了,同时,要搬运的东西也准备就绪,换上一身太空服,方涥来到了那两个物体前,环视一周,只有爱国在不远处给方涥竖起了大拇指,示意一切都搞定了,这意思就是说,无关的人,都撤走了,剩下的活,就看方涥的了。 这次搬运,并非只是物体,那两个物体里,还有几十个人,是以后要在太空里度过很久的科研团队,物体里有人,方涥是知道的,即使爱国不说明,方涥的感知也能察觉的到。 搬运动过程很简单,方涥走到物体下,右手单手用力微微举起物体,下一秒,便出现在太空里,仍旧是最初方涥来到的太空位置,虽然地球环绕太阳离开了,但在太空里,要去地球那边还是很快的。 对于到了太空上的位置问题,科研团队早有预案,根本没有当回事,方涥将两个物体都搬上来之后,还多搬了一段通道上来,这段通道是用于连接两个物体的桥梁。 做完所有的事情,方涥才返回了地面,爱国像是哥们一样,勾肩搭背的和方涥又去了另一个地方,“这船是在陆地上建造的,知道你的能力不用给你放到大海里,所以在这里建造直接交付给你,驾驶性能比你之前的客船要优越很多,而且底部还有个大仓库,你之前从唐吉坷德那里订的马车厢,全部都塞里面根本不是事,多出来的底部仓库,还够放几辆装甲车和成千上万套步战装备的。” 爱国拉着方涥蹬上了‘客船’,这客船可不一般,不仅全新的船身,最先进、易操作的科技应用,还有很多方面的用途,比如多了激光感应海底观测,宛如有了一艘小潜艇;还多了什么天气预警、海流分析等等,当然方涥最关心的是客船的居住环境,毕竟要二十来个人在大海待上很长一段时间。 走到客船居住的舱室,方涥呆愣了,这舱室乍一看像是迷宫,左绕右绕的,感觉很不习惯,爱国给方涥解释了原因,“每个舱室都加大了居住面积,一间在左、一间在右,所以才会有现在弯曲的通道,居住的舱室总共三层,每层十七个,每个舱室里都有宽敞的浴室和一张大床!” 随着爱国的介绍,方涥走进了一个舱室参观,这里的环境宛如科幻片里的太空飞船,各种设施应有尽有,而且都是那种‘锁在柜子’的,初进来根本看不到什么,需要一个个从舱室内的墙壁上取出来,真当是高大上。 舱室的数量足够方涥用的了,总共才二十一个人,现在有五十一个舱室,还多出来的舱室,方涥还可以当仓库,分类存放一些自己的物品,免得方涥每次都要往返于地球取。 参观了居住的舱室之后,爱国又带着方涥熟悉了驾驶及操控,此时方涥算是看出来了,之前方涥学习直升机的时候,爱国跑来学习这客船的性能了。船头的主武器和船尾的直升机,最后是客船尾部,可以打开的‘大门’。 全部介绍完之后,爱国眼里充满了不舍,方涥看出来了,但没给爱国什么留恋的时间,“爱国,辛苦你了,我要去忙碌啦,嘿嘿。” “噢,小心点!这船可金贵着呢!”爱国不知道方涥的意思,还站在原地说着。 “呃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下船了,我要走了!” “啊?!噢!也是,我又忘记了你的能力,得,我还是下去抽烟吧。” 爱国说完,便离开了客船,方涥在爱国刚下船的那一秒,立刻带着客船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时候,正是烟谷村码头,不远处的海面上,此时这里还是夜晚,黑兮兮的什么也看不清楚,方涥没犹豫什么,再次玩起了搬运工作。 宗艺坊,十商道的小院里,几乎被方涥搬空了,能带走的一样没留下,五辆马车厢最先到了客船底部的仓库里,老头和发财感觉到了再晃动,便用对讲机联系了方涥,得知完事了,才从马车厢里出来。 老头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过程,虽然这次也算正式感受方涥特殊的能力,但他在发财面前表现的相当淡定,只是,老头以为还是曾经那艘客船,还靠着记忆要到船顶上去,找了半天,才看到一条通道,带着一脸懵逼的发财到船甲板时,老头也陷入了懵逼状态。 客船船头比较窄,但很长一段距离的甲板上只有一座圆柱形航炮,之后便是高大的五层舰楼一直连贯到船尾,船尾部是直升飞机的停机坪。五层舰楼的顶层,分为四个部分,第一个部分就是休息区,一个小型的泳池,各种舒适的沙发椅,还有可以随意调节选择露天还是全包裹这一切的阳光棚,这里各种设备齐全,什么音响、冰箱、茶吧酒柜应有尽有。 顶层第二部分,是一片假草坪,这里适合一些户外运动;第三和第四个部分都是各种仪器设备,属于客船上最尖端的必需品。 老头带着发财一起走出来的地方,是船尾的停机坪,看着眼前怪模样的东西,老头确实懵逼,虽然是夜晚,但身为武林高手,那感知力是超强的。 “你们俩别发呆了,快去下面搬人,总睡在马车厢里不是个事!”方涥搬运完东西之后,抱着容蓉先走了上来。 闻言,老头才从懵逼中回神,“不用那么麻烦,老夫可以让他们立刻苏醒,自己爬上来!反正这船,大家都要了解一番,早点醒来,早点了解,不是吗?” “呃也对!”方涥想了想,确实如老头所说的那样,新船,方涥是要带着大家全部熟悉一下。 之后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众人被老头点了几指后,慢慢的苏醒过来,因为是夜晚,方涥简单的带着大伙走了一下客船的道路,至于详细的情况,还是等白天再说比较合适。 众人一脸懵逼,如同行尸走肉般跟随着方涥到处走动,当进入到各个舱室后,对什么介绍、什么功能都没有兴趣,唯独看到大床,所有人都是非常满意,可能是药劲没过,众人到了舱室便走不动了,一人一个房间便睡了进去。 第二百五十八章 宫女情长 夜晚,方涥独自回到宗艺坊,这里十商道的房子和店铺要彻底关闭,小院可以不用变卖,反正方涥不差钱,简单收拾了一遍,方涥又去岭安国京城,昨日皇后说方涥可以自由进出皇宫的说法,旁边的小太监早早的就把这事一一关照了下去,所以随时进出皇宫,仅凭方涥这张脸完全秒杀所有令牌。 夜晚的皇宫很冷清,方涥随处查看着这里,按照之前对皇宫内各种需要,方涥在手中一个本子上,到处画着什么,刚查看没多久,一个太监一个宫女便跑了过来,看着方涥还在那里忙活,便没去打搅。 一路走走停停,方涥用了一个小时查看了皇宫前半段,后半段可是后宫的范围,方涥刚踏进后宫,身后的小太监便离开了,反而又多了三个宫女相伴,前二后二把方涥夹在了中间,“敢问那位美女知道,皇后对于后宫有什么最不满意的地方?” 方涥看着身边被围起来,如果还想像之前那样随处走动,那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干脆直接问了出来,了解皇后毒婆子到底想怎么整这后宫,比自己到处查看更加省事。 “回方大人,倘若要贴合皇后的心意,还是有劳方大人直接问皇后,这样免于走弯路。”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宫女,站在方涥身后,很温柔的问答着。 闻言,方涥转身,宫女手里的铜灯台被风吹的摇曳不定,光线恍惚间,方涥看了看身后的宫女,瓜子脸,皮肤有点干枯,双眼很大,而且看上去很有神,直挺的鼻梁配合着樱桃小嘴,怎么看怎么都感觉像是葫芦娃里的蛇精。“这位美女姐姐,如何称呼?” 见到这样有点阴气的面容,方涥真心的像问清楚身份,不是要怎么巴结她,是要多多提防着,以后能有多远闪多远。 “奴婢情长,是皇后给起的名字,方大人,皇后已得知您夜晚入宫,不如先给皇后问个安,顺便还能问问皇后具体的事情。”情长说着,对方涥半蹲一礼,这一礼之下,身子下蹲到了的铜灯台高度,方涥才更加清晰看到情长的面容,那皮肤不是干枯所致,而是在脸上涂抹了什么东西,此时有点干裂开了,更像是一层假面具,方涥看的一身鸡皮疙瘩,“劳烦各位美女带路!” 路上,方涥脑海里始终在回忆着情长的脸,到底是假面具,还是 一个小时之前,方涥刚进入皇宫时,这位叫情长的宫女,还不是现在这幅面容,正打算入睡的情长,被掌事宫女在门外唤醒,“情长,穿好衣服速去后宫门口,为方大人引路!”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情长一阵激灵,幸好是掌事宫女没进来,也幸好情长还没睡着,否则,那的伪装就会被人发现了。 情长平时易容,都是有充足的时间,调配好颜泥,然后细慢的涂抹在脸上,再经过一番画眉描唇,最后在梳理头发,这样一系列操作后,任何人都不会对她产生怀疑。 可惜,今晚突发的事情,打乱了往常的步骤,想着今晚也算是一次良机,情长易容的心思全乱了,颜泥的调配就出现了很大问题,原本可以贴在脸上两三天都会有干裂或者融化,而今日,还不到一个小时颜泥就变得干燥甚至是翘皮开裂。 四个宫女的带领下,一路没有走什么弯路,一条通道两边被高耸的砖墙围护着,笔直的通向后宫深处,皇后所住的宫殿,并非后宫正殿,而是正殿旁边的偏殿,这一点弄的方涥很糊涂,刚才途径高大宽敞的正殿时,看着里面乌漆墨黑的,此时被宫女引到了偏殿,却透着光亮,“方大人来了啊,进来吧!你们几个在门口候着!” 方涥脚步还没站稳,偏殿里就传来了皇后妖媚的声音,话音刚落,从屋里走出来两个身材娇小的宫女,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示意方涥可以进去了。 方涥独自进去,原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身后的情长此时却变得让人很吃惊,竟然也要和方涥一起进去,当身子靠近偏殿大门时,门口两名宫女立刻伸手将情长拦了下拉,“大胆!皇后寝宫岂能容你个奴婢进入?!” 被两名宫女拦着,又被其中一名宫女斥骂,情长低着的脑袋缓缓抬了起来,方涥刚进偏殿没走几步,还没看清楚殿内的情况,就被身后发生这一切惊住了,回头看着情长缓缓抬起的脸,方涥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不寻常,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情长的脸变得一副阴笑,同时双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两把小尖刀,双臂一抬,轻易的把阻拦她进入寝宫的两名宫女脖子上划出深深的两道血痕。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寝宫门口总共六名宫女,眨眼之前挂了两人,情长杀了门口两名宫女后,便继走进寝宫,反手便把寝宫大门关了起来,这一切,方涥都看在眼里,却没发出一点声音,而情长也是干脆利索,除了关门的声音外,一个粗气都没喘一下。 门口两个被抹了脖子的宫女,没有立刻死,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似要呐喊,又似要止住鲜血的奔涌,其余三个宫女都吓傻了,一屁股坐在地方,不断的向后退缩着,还两个转身就往外跑,一路跌跌撞撞,却奇怪的一点声音都没喊出来。 情长关上寝宫大门后,双手持着小尖刀,一手指着方涥,一手指着还坐在梳妆台前化妆的皇后,此时的皇后从镜子里才看到了寝宫门口的情况,长大了嘴巴转身正视着方涥和情长。 情长见到皇后一脸惊恐,好像非常得意,“呵呵!我一直在想,凭什么一个毒婆娘竟然有能力搬倒整个皇宫?可笑!你这小白脸居然是皇后的人,还以为你是忧国忧民的好官,呸!狗男女,忍不住了吧?半夜来幽会!” 闻言,方涥和皇后对视了一眼,好像都在表示着自己的无辜,看着指到身前不足十厘米的小尖刀,方涥做出了一副很恐惧的架势,双手高举,面容紧张,“你你你想做什么?!” “呵呵!想做什么,当然是杀了你们狗男女!为我妹妹报仇!”情长说话间,心中的恨意外露,震的脸上开裂的颜泥片片掉落,如此诡异的场景,配合这微暗的油灯,显得十分可怕。 情长说完之后,也感觉到了颜泥在脱落,为了防止不阻挡视线,情长没有去在意颜泥,转头瞪着皇后道:“你这毒婆娘,还真够狠的!连自己女儿也杀!呵呵!看你一会儿死了之后,到了地狱里,会有多少人招呼你!折磨你!” 被人当面指着鼻子骂,皇后从惊慌中平静了下来,面对这样的场面,紧张没有什么用,“杀我?总要让我知道你是为了谁报仇的吧?” “为了谁?我妹妹那耶不男!” “噗!”情长刚说完,方涥听到名字便笑喷了出来,实在是忍不住,都什么名字,那也不难? “笑什么!我妹妹名字是我给起的!有什么好笑的!再笑,你这个小白脸就先去死!”情长说着,对着方涥的小尖刀,向后回撤了一些,然后连同自己的身子和尖刀一起刺向方涥的咽喉。 这么简单的招式,方涥想躲,那是太容易,身子向左移动了半个身子的位置,在情长刺来小尖刀之时,方涥还转头狠狠的咬了一口情长的手臂。 “啊!你这小白脸,竟然咬人!去死!去死!去死!”被咬了一口的情长,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对着方涥不断移动的身子,连续刺了三次,可惜,没一下刺到的,而且,随着她不断的刺出,方涥的移动也来回变化着,起初是远离了情长,但第三下刺出后,方涥的身子突然出现在情长的面前,两人的面部之前仅仅相隔寸许。 如此之近的距离,情长第一反应就是远离方涥,然后再刺出尖刀,这一切的想法,方涥自然知道,就在情长身子向后跳跃的时候,方涥的暴步也开启了,对着情长的肚子,就给了一脚踹。 顿时房间里各种东西被情长的身子砸碎或掉落在地,房间里变得吵杂,被方涥一脚踹飞的情长,此时算是嵌入了那一堆案几和衣柜的乱木头中,一地的狼藉,证明着情长刚刚从这里飞过。 方涥缓步走了过去,看着这里的位置,正好是皇后的视野盲区,便对着情长的肩颈重重的一手刀,拍拍手,从一堆烂木头里走了出来,“皇后受惊了。” “嗯!确实很惊!方大人的武功,果然出众,呵呵。”皇后受惊,以她的身份地位,这一点点事情,怎么可能惊吓到她,起初张大嘴巴看到情长用刀指着方涥,皇后是吃惊于自己的猜测,她是猜测着方涥带着一个女人入宫来刺杀她,可后来情长一系列举动,让皇后打消了对方涥猜忌。 “这宫女嘴中的那耶不男是谁?”方涥好奇的问向皇后,此时远处能听到有士兵快速奔来的脚步声,反正还没到,就先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她说的应该是被当做探子处死的一个小丫头,不过,处死那个小丫头,并非我所为,而且原来的亲王,本后也听说过此事一些只言片语,据说那小丫头确实是星沙国的探子,到了京城之后,到处打探如何进入皇宫,被信镖的人发现之后,便谎称京城外有一条密道可以潜入皇宫,要求其说出来进皇宫的目的,便允许她进入,那小丫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看着信镖的人很朴实,不仅说了她进皇宫的目的,还有自己为什么会来岭安国,说出来的话语,令人发指!”皇后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能让她都感觉发指的事情,一定不一般,方涥找了地方坐了下来,正想听皇后继续说叨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禁卫军的喊话声,“皇后可安好!” “本后安好!你们都在门口守着!没本后口谕,任何人不得入内!”皇后这样说,是不想扰了她与方涥聊天,至于屋里被打晕的情长,随时都能弄死,不在乎这点时间。 一句安抚外面禁卫军的话,皇后自己没感觉到什么,方涥却显得不是那么自在,孤男寡女的关上门,皇后要做什么? 皇后朝着方涥走了几步,其用意是想离的近点,这样说话声音小,方涥也能听得到,可方涥却误会了,下意识的要躲避,坐在地上的身子都转了个角度,见状,皇后笑了,“看来方大人对夫人很满意,这容县令用个丫鬟当女儿,荒唐的嫁给了你,竟然没打算要找容县令算账?” “丫鬟比千金大小姐更实在,什么都会做,不必事事要人照料,反倒还会照顾别人,皇后您说,这丫鬟多好。” “哈哈哈!这样的话语,也就是你方涥能说的出,换了正常的男人,如今有权有势,钱财更是富甲天下,早就去寻容县令的麻烦了,哎!算了,容县令为人刚正不阿,是个难得的好官,本后不能为你出头,你的事,你自己去解决!” “请皇后放心!下官一定不会难为容县令。” “好了,继续和你说之前的那个丫头,名字是很奇怪,今日本后算证实了,当初不是那丫头哄骗别人编出来的名字,那耶不男,哈哈哈!可惜啊,生不逢时,误入邪教,被人诱骗来岭安国要行刺皇帝,那邪教里不肯来的小家伙,都被刺瞎了双眼,然后被迈进滚烫的黄沙里,活活被黄沙蒸死。愿意来的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来,所有的人被丢到枯井里,每个枯井三个人,最后只能活一个,活着的人并没结束悲惨的命运,与其他枯井幸存的人,再被丢到枯井里,就这样只留下最后一个活着的人,那小丫头就是从最后的幸存者。那些在枯井里被杀死的人,全身的血都被放了出来,集中在一个池子里,让小丫头进了血池洗澡,说那样才能让她成为百人血祭的圣沙之女,只要心诚,必将实现所有愿望。” 皇后说完,自己跑到茶桌前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喝了下去,“使团去木辰国,本后特意要求途径千里县,你方家老小,我早就放回去了,只是钱财被我收了,免得为祸一方。” “多谢皇后!” “谢我?哈哈哈!真是笑话,即使我杀了他们,你同样也会感谢我的吧?” “呃皇后慧眼!” “行了,把这个情长,一起带走,本后累了!我这寝宫就这么大,需要些什么你也清楚了,等你出使回来,再改建皇宫也不迟。” 皇后的言语确实有点乏了,方涥从地上将情长拖着走出了寝宫,皇后更加不客气,方涥还没走出寝宫之前,就已经卧到床榻上。 方涥临出门之前,又走了回来,低头对着皇后的床榻说道:“皇后,边界战事在即,方某希望为边界的城池驻地,派些工匠和东西过去,稍微坚固那么一点城墙,对战事一定会有些帮助,哪怕是少牺牲我军一个士兵,下官认为也是值得的。” “嗯!方大人有心了,不如过来我们再聊聊,或许,还会有好事情。”皇后在床榻发出更加妩媚的声音,方涥一身鸡皮疙瘩,皇后什么人,吃人不吐骨头的主,靠近她? “皇后乏了,下官改日再来,劳烦皇后下旨通知边军,下官的工匠要去加固城墙。” “嗯,回头,叫你的工匠来京城集合,派快船直接送他们去!孰轻孰重,本后分的清楚!” “皇后凤安!下官告退!” 方涥拖着情长,没有禁卫军上来帮忙,皇后说的叫方涥把情长带走,声音很大,貌似是故意告诉外面的禁卫军的,出了皇宫,方涥的越野车还在这里,皇宫的卫兵也算是有眼力劲,始终派两个人为方涥看着车,对此,方涥也没小气,一人五十两银子作为看车费。 第二百五十九章 幻容门 第二日清晨,方涥醒来就看到绑在房间里的情长,嘴巴里塞着麻布,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你也别怪什么,你妹妹是入了邪教,被人怂恿来岭安国要杀皇帝,这些事情,我们可以反过来看,如果我去杀你们星沙国的皇帝,皇帝身边的人如何看待我?是会把我当成上宾一样款待呢,还是一刀把我咔嚓了?” 方涥说着,用客栈的脸盆对着情长就波了过去,“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又没把你怎么着!何况,像你这样的面容,还有易容的残渣,应该不会有男人对你有想法的!” 对着情长数落一番之后,方涥走到情长身后,解开捆绑的绳子时,情长也感觉到捆在木柱上绳子有了松动,处于本能想要逃跑,结果,身后的方涥早就想到了,一个健步上去,又是重重的一手刀砍了上去。 其实方涥做这些事情,不是为了带情长离开,而是就为了能砍晕她,死死的盯着人看,看的方涥浑身不自在。 使团出行,方涥的越野车打头阵,这也是无意的安排,清晨,先到皇宫门前看了看仪仗队,见到那马车时,方涥立马把越野车开了过来,“开玩笑,那马车能坐人?这一路过去,不把我的心肝脾肺肾都给颠坏了?” 曾经为了逃跑,坐着马车颠簸几日倒也没什么,如今方涥有了越野车可以选择,又何苦去遭受硬板的马车颠簸呢? 就这样,在皇宫门前,文武百官的集体注目下,方涥开着越野车打着头阵先走了,等方涥开车到了京城门口,仪仗队才缓缓从皇城门口走完,在城门等待了片刻后,与仪仗队里的言官交代了一句,在千里县城门口等他们,便先走人了,言官也想搭乘一下那看着都威武的越野车,可方涥说走就走,没给言官说一个字的机会。 仪仗队从京城到千里县,只是走陆地的话,那真是路长长脚慢慢,最快也要半个月多的时间,如果都照在京城里那种晃悠悠的架势,呵呵哒,没有三个月到不了! 方涥驾驶越野车一路狂飙,离开京城这段路,几乎没有无人区,弄的方涥只能加速开远点,找个无人之地连同越野车一起搬到客船上去,两个小时候后,终于前方看不到人,后面也没人追赶,方涥立马带着越野车到了客船底部的仓库里,从车里把绑的结结实实的情长,拎了出来。 老头一夜没怎么休息,清晨之后,便和其他人一样,到处参观这艘新客船,此时看到方涥手里拎着一件大东西,还以为什么吃的,正想上来查看,却被方涥叫住了:“老头,你说你能封人的穴道,呶,把这丫的给我点了,让她老实点!” “哟!你从哪弄来的极品,还是幻容门的人,呃这易容的功夫不到家啊,这脸不会是被你打成这样的?”老头上来就看到了易容的情长。 “我只踹了她一脚,想杀我,有那么容易么,另外被我砍脖颈两次,都是为了弄晕她。” “哎!不懂得怜香惜玉!啧啧!这些细嫩的女人都下手去砍,老夫教你!耳垂下一寸,向后一指的位置,在你指尖上凝聚一点点气,点她一下,保证和你砍晕的效果一样!” “切!你怎么不早教,害的我,为了下手砍晕她,还要给她解开绳子。” 闻言,老头有点疑惑了,这丫被绑成这样,脖子上可没绳子,为什么要解开呢?看出老头的不解,“你就别瞎猜了,昨晚把她帮在柱子上,不是要解开绳子才能砍得,给你解释这些干嘛,快点,先把她的武功封了,我让几个丫头给她好好洗洗,倒想看看这丫头到底长怎么模样。” 半小时后,方涥还在给风仑风昆等七人解释如何驾驶这艘新船时,老头突然到驾驶室,“码头划来了一艘小船,喊着问我们是哪里的。” 距离客船十来米,海面上有一艘小小的渔船,方涥不认识船上的人,可渔船上的人却认识他,见到方涥出现后,小渔船上的对着方涥拱手一礼,划着小船便返回了码头。 看着如此奇怪的渔民,客船上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方涥摇了摇头道:“哎,被发现了!无所谓,反正木辰的人,早晚会知道我们离开了!” 客船上的新功能很多,方涥也是边摸索边对照功能给风仑七人解说着,一些太高深的玩意,方涥不便解释,也就不让他们去触碰,当做没那些玩意即可。 时至午时,被洗的干干净净的情长,出现在方涥面前,舱室里,只有方涥的时候,情长才变得安静,之前的她像是入了魔一样,非常的紧张,身子一直在抽搐,此时见到方涥,她才知道眼前这一切不真实的玩意,都是真实的,并非她的梦。 情长的面相没什么特别的,只有一个字黑,也不是特别的黑,只是比风仑七人的肤色要深一些,五官长得比较端正,眼睛很大,脸也不是那种细长的,鼻梁也不高,之前把面容画的像蛇精,这丫估计是费了不少的时间。“是不是当成自己做梦了?拼命的像苏醒?” 听到方涥的问话,情长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而且看方涥的眼神,也不像清晨那种仇怨。 “先吃点东西吧,你妹妹的死,我很抱歉,换了什么人,都会是那种下场,你呢,没有必要再去寻死,倘若你要找杀你妹妹的凶手,我想,你应该去找你妹妹入的邪教。” “你清晨说的话,我都明白,我早上盯着你,是因为不能说话,而且而且人家内急的很,又无法和你说,看着你呼呼大睡,只能用眼神盯着你。” “呵呵,懂了!我的错,这里以后就是你住所,住个十来天吧,再送你回去!” “回去?是要送我进大牢吗?还是这里就是大牢?” “大牢?你傻了!这里比皇宫还舒服,你觉得那里像大牢?” “那里都不像,只是没有窗户,那门也古怪,总之到处都古怪。” “古怪就对了,本少爷的东西,如果不古怪那才古怪了呢!对了,你真名叫什么?” “那耶翠寒。” “翠寒?这名字不错啊,以后回星沙国,好好做人,别没事找刺激到处跑!” “什么?你不杀我,要送我回星沙?” “怎么?非要杀你不成?好好的活着,你还没到必死的地步!” “翠寒知道,哎!那耶不男并非我亲妹妹,是我在幻容门里遇到的,看她年纪小,每天顽皮被门派里的长老斥骂,而且还像是个男孩子一样,我就把她的名字改了,我的名字也是师父起的,所以我改了她的名字,她也没反对,之后我便将她当场妹妹来看待,只是,日子没多久,幻容门觉得她没有学习易容的潜质,便不顾我的祈求,把她逐出了师门,之后隔三差五我会去一座破房子里看她,给她一些食物,可是没多久她便消失了,十几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后来寻到一个破落的小山村,才得到了一丝线索,之后” “之后你就一路到岭安国是吧?” “是的!起初我很好奇,我在县城里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为什么到了一个破落的小山村里,居然有人认识我妹妹,十几年里,第一次有了妹妹的消息,我便鼓起勇气来岭安国尝试一番,刚到此地便遇到了皇后夺权,我也顺利混入了宫里,做了宫女。” 原本对翠寒和她妹妹的身世一点都不好奇的方涥,听着翠寒说话,好像并非要讲述自己的经历,更像是要告诉方涥些什么,于是:“那个破落的小山村里,认识你妹妹的人,之后可曾见过?” “见过,翠寒易了容,那人没注意到翠寒。” “谁?!”方涥有点急切的像知道谜底,如果真如翠寒所言,这个人如今还在宫里,而且在皇后夺权之前,就已经走到了星沙国,去星沙的目的,不用猜都能想到个不离十,勾结外人的大反贼。 “奴婢打听许久,才得知是皇后新任命的粮收官曾名仕。” “是他?”方涥对这个人印象还有点,前几日朝堂上,此人因为耻笑武将言语,被皇后要求说出己见,此人正是第一个提出要主动进攻的人,方涥当时还很佩服他的胆识,可现在想想,此人定是别有用心。 第二百六十章 廉价劳力 与那耶翠寒聊了些许,方涥因为船外的吵闹而离开,走到船后的直升机停机坪,看到码头上人山人海,貌似如当初雁筠蒿带着魔人岭众人来码头的气势。 望远镜里,方涥才看清楚码头上的人,不仅仅是烟谷村才族老们和村民,还有木婵和媸儿都在, “你们都猫着,尽量少叫码头上的人看到,我去会会他们!” 码头上,骑着摩托艇而来方涥,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到了沙滩边,“阁主怎么有空来沙滩玩耍?” “呵呵,真是壮哉!此物必定出自神人,外观如此另类,居然不会下沉?”方涥的话语被无视的干干净净,木婵一眼盯着方涥的摩托艇,眼神就没移开过。 “那个什么,阁主要么我带你去体验一下?”方涥只是客气一番,不曾想,木婵也没回答什么,拉着方涥的手臂回到了沙滩边的木制码头上。 方涥在前,木婵在后,根本不顾及什么男女之事,当摩托艇开动的那一刹那,木婵就死死的抱着方涥,虽然身体是紧张的,可木婵的神情是激动的,甚至在摩托艇加速的时候,木婵趴在方涥耳边大声的叫喊着“啊~~~!!” 为了让木婵更刺激些,方涥玩起了花样,时而加速,时而转弯,时而急转,就差没到海水下潜一把了。 爽了五分钟,再次回到岸边的木婵,已经不能独立行走了,两条腿不停的颤抖,媸儿在一旁用力的搀扶着木婵,因为衣服都海水打湿了,木婵不得不早点返回更衣,方涥对着客船挥了挥手,示意一会过来个人把摩托艇开回去。 客船上的装备,爱国给配的很齐全,摩托艇就有六艘,还有两艘小快艇。 海边上,众人看着方涥随木婵返回了烟谷村,便有一部分人也跟着返回了,只有一些没看够大船的人,仍旧在码头和沙滩上看着。 烟谷村客栈正厅,木婵更换了衣服之后,仍旧坐在方涥身边,“逃大侠,您这是要远行吗?” “非也非也,我的船要远行而已,我还有要事必须办,怎么可能走呢。” 得到方涥不会走的说词,木婵的身子便放松了下来,只不过端茶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看着不能顺利的喝到水,于是便放了下来,见状,方涥从背包里取出一瓶纯净水,递给了媸儿,媸儿笑了笑,拧开瓶盖交给了木婵。 方涥和媸儿的动作,根本没有言语,弄的木婵非常吃惊,看着递来的纯净水,再看看两人,“哎,几日不见,你们俩居然能发展的这么快,逃大侠魅力不浅!当然,眼光也不错,媸儿不但武功好,而且很聪明,做事又细心,倘若嫁于逃大侠,本阁也放心的很。” “阁主,我和逃”媸儿的话语还没说完,木婵抬手就给打断了。 方涥笑了笑,木婵如此紧张他与媸儿的关系,而且又顺水推舟,绝对是想绑着方涥,最好能将方涥留在木辰国,这点小心思,别说方涥了,下方坐的一大群烟谷村的族老都明白。 “阁主玩笑了,君子不夺人所爱,媸儿一心追随着你,方某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能把媸儿迎娶进门。呃说正事吧,不知道京城可有消息?”不想在媸儿身上继续深究下去,而且媸儿的脸已经红的像熟透的草莓,所以方涥话锋一转,立马说起了正事。 木婵喝了一口水,还没来得及感慨一番,便听到方涥的问话,顿了顿心神,望着方涥道:“说起此地通商之事,还望逃大侠赏了光,随本阁去一趟京城,此地事之小矣,西边的事情,我想逃大侠更感兴趣。” “原来如此!”方涥猜到了木婵所言,一定是木辰国皇宫里发出的邀请,不然木婵不会那么大的胆子要方涥去京城。 没有得到方涥的点头,木婵有点拿不准注意,于是立刻说了烟谷村一代的事情:“逃大侠放心,去京城路虽然遥远,不过有本阁相伴,应该眨眼即到,而且此地的通商之事,皇帝已经应准了,逃大侠可以先安排人开始动工。” “好!呵呵,看来木辰国的皇帝,眼光不错,哈哈哈!不过,阁主大人,平原一代的码头何时开建?这陆地上的山道需要时日,可大海上的建设也非一如而语,能同步开始最好。” “哎,此事,本阁有难处,莫说建造码头,如今各县城的人能顺利过冬,亦非易事!” 自从武林新秀比武那场雪开始,之后又下几场雪,而且气温始终保持在零下十度到五度区间,一些地方根本没有经过如此之久的严寒和冰雪,导致很多地方的人出现了大批的冻亡,缺衣少穿、无粮无米的人太多太多,木辰近八成以上的县城,陷入了雪灾之中,仅靠那些所谓江湖门派来维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人都有私心,如果门派内都困难,不可能会帮助门派外的人来度过雪灾。这样的情况,在木辰国各处上演,曾经威风八面的门派,此时都变成了缩头乌龟,大门紧闭不说,甚至还有人偷偷摸摸的四处打劫富裕一点的百姓。 “噢,这么说,即使商路开通,那这买卖也没有什么利润可图,哎!失策失策啊!我怎么就把木辰国想的非常富庶了呢?”方涥在木婵面前刻意表现出装傻无知的样子,对于木辰的情况,方涥都了解,只有靠近四国交汇之处才稍微富有一些,东边或者东北边,都是比较穷,每个县城里的富家百姓顶多几户其余的人,大多和岭安国的农民一样,每年考着田地所出的粮食过活。 “逃大侠,这些事情还请放心,只要是木辰用的上物品,木辰皇族愿出钱购买,别忘记了,多事阁每个县城都有一个分阁在,每个分阁可都是有很多钱财的,虽然八成都上缴了,然,那两成应该也足够买一些米粮衣物了吧?” “两成?不知阁主口中各个县城的两成是多少?两万两还是二十万两?”方涥说的这个数字,其实很低了,对于沿山那些村民的收入来说,这些钱真当不是事,方涥说出来只是故意气一气木婵的。 气木婵,还真的被气到了,“两万两?二十万两!逃大侠,当银子都是顺着大雪飘下来的?我宗艺坊分阁,一年收入五千两不足,比不起逃大侠不差钱。” “呃我还说多了?”方涥真是气不死木婵不罢休,说了这么一句让木婵都能吐血的话。 场面变得安静了,烟谷村的族老们更加安静,张嘴就是几万几十万两银子,这方涥的面相,可没感觉有那么多钱。倘若一开始就知道方涥的财力那么雄厚,别说上面的主坐了,就是搬个椅子坐到桌子上都行,曾经与方涥聊天的族老,此时都想一巴掌抽死自己,那么多银子,还刻意要求方涥必须要通知木辰皇族,呸!玩命他们都会干,知会个屁皇族!烟谷村的人穷,不仅没有食物,更是没钱!现在看着一个大财主,送给了木辰皇族,那族老的心哟,拔凉拔凉滴。 “不多吗?!”木婵迟疑许久,深呼吸好几口气,才按耐住自己的心情。 “呵呵,抱歉,两地误差有点大,确实吓到方某了!”方涥没多解释,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什么叫两地误差有点大,不懂! 木婵和所有族老们死死的盯着方涥看,弄的方涥浑身发毛,“呃各位,不必如此,呵呵,等商贸互市开启,你们便知道世界有大,什么才叫有钱人,方某不才,刚刚能在岭安国算得上是个富人,之前看着木辰大陆,万万里疆域,以为是门大生意,哎呀,这一年到头赚不到几百万两金子,真是不划算,失策失策!” 方涥自然自语说了完后半段,站起身装作很为难的样子,来回踱着步,突然走到木婵身前,“这边的商路咱不通了如何?通了之后,没什么钱可以赚,不如继续四国交汇之处交易如何?” 刚才方涥说的几百万两金子!已经把所有人击懵了,此时还没人完成消化的步骤,木婵也是如此,突然听到方涥说要不弄商道了,顿时有点气愤,“逃大侠,江湖人需要立信,言出必行,何故因为一些银子,坏了名声!” “名声?也对!哎呀,不过这买个名声的钱,也太贵了!不说别的,这山道扩路就是个问题,我的施工队工钱,一个月一人就是二两到五两银子,这还不算物料,更没算工具损耗!你说吧,这条山路怎么说也要万把人来修,这修路最少要两三个月吧?你算算,仅仅工钱,方某要投入进去几何?” 方涥这么一细算,把所有人都吓住了,木婵对于算账还是很在行的,低头沉思了片刻之后,就知道问题之所在,“既然逃大侠的人那么金贵,不如用木辰的,正好北边许多人无事可做,终日龟缩一处,缺衣少粮的,即使逃大侠不给工钱,仅仅管饭,那些人都会跑来为逃大侠修建道路,如此一来,逃大侠是不是可以节省一些。另外,之后在木辰国内,所有出力的活,全部由木辰人来担当,给逃大侠尽可能的节省点金银。” “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方某的开支只是说了一部分,施工的技术工人还是要从岭安国派过来,呃不如,阁主再给个方便,但凡以后修缮道路需要增加人手,还请阁主应允,可无限满足!” “可以!定当满足!” 方涥之前的演戏,就是为了让木辰国出人,已经那么穷了,如果还不愿意来劳动,那木辰国真的无利可图了,打通木辰,就是想引进低廉的劳动力,此事,方涥算是成功一半了,只要那些劳力来干活,稍微给点甜头,那绝对帮着宣传,未来在木辰国的发展,会更加顺利,而且收了那么多民心,更不怕未来有什么威胁。 第二百六十一章 海贸 客栈正厅里的谈话,貌似像结束了,可上座的人没一个人离开的,主要的事情,并没有谈妥,比如,邀请方涥到木辰国京城之事,方涥还没答应何时动身。 木婵连续喝了三口水,“逃大侠,这边的事情算是谈妥了,不知何时,我们可以启程?” “不急!一来一回京城路途遥远,势必会耽搁很多事情,不如阁主,用飞鸽多与京城互信几次,把一些当务之急的要事,先做个汇报如何?” “飞鸽?逃大侠果然厉害,我们多事阁专用的通信都被您发现了,这以后的多事阁,恐怕就没什么秘密了吧?” “哈哈哈!你那也算的通信?哎呀,得,姑且算吧,劳烦阁主,先请皇帝往四国交汇之处增兵,倘若方某算的不错,岭安国的使团已经出了京城。” “使团?逃大侠,此事当真?” “真,当然真了,这有什么可以诓骗的价值吗?我们以后还要合作做买卖,这一点点信任,我想阁主应该给予方某。”方涥还有一半的话语在心里默念的,‘老子就是使团的使者,还能有假吗?’ “好!逃大侠既然开口了,本阁自然信之,只是,使团来我木辰,具体何事?” “其一,两国建立友好邦交,合盟抵御外敌,抵御所有试图破坏和平的敌人!就拿此次来说,金乞和星沙,如何顺利的得逞了他们的计划,那么下面就该对木辰出手了,我想,这一点木辰也已经想到了。其二,增加互市,不仅仅在于四国交汇之处,西边的山林尽头择一平原之地,日后也会出现一处互市之城,届时需要两国共同指定。其三嘛,如今还在构建中,待日后有了进展,会第一时间知会木辰。” 方涥说的前两点,木辰皇宫里的早已猜到了,即使岭安国不派使团来访,木辰也会向边界增兵,而且更会向岭安国试探一下交好之意,至于第三点,方涥没说清楚,不是不想说,只是因为海贸还未打通,如今岭安与木辰两个国家面临着与另外两个相邻的国家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那么日后的商贸,单单是岭安国和木辰互市,那么很多的贸易会瞬间缩水,这一点方涥和皇后都心知肚明,所以皇后才把角口县给了方涥,用意非常明确,四国交汇之处已经没有几天可以运作的了,下面的格局如何发展,谁也说不准,但唯一大家可以明确的一点,就是必须开通更多的国家互市商贸,然而,从陆地上,那是不可能实现的,与其他国家接触就必须要跨过金乞或星沙,至此,海贸商道的关键性变突显出来了,这也是皇后非常器重方涥的原因,在很多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皇后就已经收到了方涥在大海边建造码头的事情,天下太平的时候,可以说是出海捕鱼增加一些食物,但如今的格局下,方涥的海洋码头,着实成为了商贸互市的另一渠道。 木婵不好奇第三点?那是不可能的,非常非常之好奇,恨不得当着众人的面,骑到方涥身上,用尽全身解数都要把方涥的嘴巴撬开,“逃大侠,不如借此机会,把您的第三点也说说吧,本阁非常好奇,如果让本阁报给了京城,我想,京城会比本阁还要好奇。” 方涥看了看木婵,发现她一脸急切,笑了笑,“之前阁主也看到了那巨大海船,阁主认为那海船能运输多少货物?” 刚才一直说着两国之事,突然的转到大海上,这让木婵有点不耐烦了,从来都处事不惊的她,今日算是失了方寸,“逃大侠,大海的事情,我们可以容后慢慢谈,哪怕我们再去京城的路上,同车而谈也无妨,还请逃大侠说说第三点吧。” 古代的女子,不是亲人、夫妻或是主仆关系,根本不可能男女同车,如果同车而行,必定对女子的声誉造成莫大的影响,甚至有可能会嫁不出。 方涥笑了笑,看着急切的木婵,便也不准备耽搁时间:“直说了吧,当下岭安和木辰,同样都与金乞和星沙相邻,没有其他相邻的国家了吧?” “嗯,没了,正因如此,才会有四国交汇之处的商贸互市。”木婵顺着方涥的意思,一点点在顺着理解。 “倘若岭安和木辰与金乞和星沙开战,那么未来的互市,就变成岭安和木辰,金乞和星沙,两两的互市,会造成很多的商贸受阻,同时也会造成国家发展的不利局面。比如金乞国所产的金属,岭安和木辰不会再去采购,而金乞国只能卖给星沙或其他的国家,然而,岭安和木辰会因为缺少金属的进口而导致很多不便,如果此时,我们有另一条可以直接通往其他国家的商路,那么,还用担心缺这少那吗?”方涥的一番话说的很直白,木婵听的非常清楚,方涥说完之后,她立马就想到了什么,然后指着大海的方向,大大笑了起来,“哈哈哈!逃大侠果然聪慧,走一步看三步,这海路如果兴起,我想四国交汇之处的商贸断了也就断了,也不会多可惜。” “不仅如此,倘若我们两国都不再采购金乞国的金属,金乞国会因少了两个大国的采购生意,从而导致金属被堆积如山、难以卖出,最后只能压低价格,多卖给其他的国家,才能维持住原来的金属售卖量,可即使这样确保了量,钱财是绝对少了很多,那以后金乞国只会更加贫穷。”方涥多解释了金乞国的未来,当然这些解释,需要很长的时间去验证,古代这个时期,只能说是刚刚起步,金属的开采和用量也并非很大,几乎是用于兵器方面和农具上的应用,农民穷,对于铁器等物品,消费能力还是很有限。 木婵对几个国家的版图有个大概的印象,很快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倘若从海上到其他国家,除了南卓国之外,好像都要经过金乞国,假如金乞国在海上设阻,那又当如何?” “如何?当然是打了!阁主之前所见的大船,正是去金乞国沿海,将所有沿海的码头尽数清理,海上,方某就是大王!谁敢拦,就打谁!”方涥说的这一番话,很多人都误以为方涥有野心,可是方涥的下一句话,才让人看清楚方涥的真正目的,“敢拦着本少爷发财,把他金乞国的皇宫都移平!让他们知道,拦本少爷发财路的下场!” 张嘴闭嘴都是钱,所有人明白了,难怪方涥会有钱,人家做任何事情都是看着钱的。其实众人这样想,算是误会方涥,只不过这个误会,一直持续到商贸互通山林道路建设时,烟谷村的人才从岭安国人的嘴巴里,知道了方涥在岭安国东路真正的口碑,‘敢说方涥一个不字,老子抄家伙和你们玩命!’ 第二百六十二章 遍地开花 议事之后,木婵将方涥说的三点,如实的传回了木辰国京城,而方涥呢,借着要回船上交代一些事情为由,便开溜了,如果不走,在木婵眼皮子底下,方涥能做的事情太少,而且还不方便,回到客船上,方涥把舱室门一关,想去哪就去哪,去多久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凉山码头,姜海立的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在来自彩虹城和沿山的施工技术人员指导下,码头的建设已经初具雏形,方涥到此简单的看了一圈,趁着天色刚黑不久便返回了沿山,原本驻扎在木辰国东边山林边缘的鹏池军队,也因为西边战事,被征调走了一批,此时鹏池也在沿山,正焦急的等待,这东边事情,该如何发展。 碍于鹏池的军队,有另一条通道汇报于皇后,方涥没直接见鹏池,避免鹏池将方涥此时还在沿山的事情说出去,留下一段书信,让衙差转交并把鹏池打发走,可书信是交了,鹏池就是赖着不走,不为别的,沿山行政中心的三楼,那可是豪华住所,他怎么舍得走,难得有理由住一次,轰着推着把送信的衙差赶了出来。 方涥得知之后,也是无奈,谁叫他把住房弄的那么好呢?鹏池不走,只能方涥走,当方涥出现在彩虹城的时候,此时正是彩虹城最闹忙的时候,彩灯配合着各种路灯,还有店铺门口的霓虹灯,让彩虹城变成了一个地球现代的都市,所有人到彩虹城,哪怕是夜晚露宿街头,也要在此待上一晚,所以整个彩虹城的街道,一到夜晚可以说是寸步难行,到处都是人,赵西曾经向方涥提议过,“是否要收进城费,否则这夜晚整个城市就像是瘫痪了一样,到处都是人,赶都赶不走,赶的过火了吧,又怕影响彩虹城的名声。” 今晚,方涥彻底认识了赵西嘴巴里彩虹城是何等的拥挤,进城费?还是不可取的,至于占道的费用,收!必须要收!否则这城市变成逢夜必瘫的囧样,生活在里面的百姓也不开心啊。 更可悲的是,方涥想在宾馆里召见一些人,走进宾馆一看,宾馆大厅里满满的都是人,大门口上贴着客满,竟然连大厅里都睡满了。 无奈最后只能到了自己的住所,刚进门,就看到两个妙龄女子的身影,正是前段时间刚从地球送回来的香薇姐妹。 “呀,你来了!还以为你把我们姐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便不管不顾了呢!”说话是香薇的妹妹香卉。 “嘿嘿,事情一直都很多,我这不是来看看你们姐妹了吗?住的还习惯吗?”方涥堆笑的向香卉道歉,把她们姐妹俩丢给了赵西,之后就没有过问,确实如香卉说的不管不顾。 “不习惯!”香薇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听到了之前方涥的问话,立马就抢答了。 这一句不习惯,弄的方涥无言以对,磕巴了半天,“呃”,最后还是香薇自己笑场了,才算是终结了方涥的无奈,“你这丫头,就会戏耍我!” “嘿嘿,谁叫你是我们俩的男人呢!不耍你,那去耍谁?”香薇说话一点不遮掩,更加无视她妹妹的羞涩,说完方涥之后,还用手臂捣了一下香卉,“趁这家伙在,把你的心里话都说出来,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又跑了!” 跑?方涥现在确实像跑,可刚到这里的他,找不到借口,只好故作淡定,走向茶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你们姐妹俩,如果感觉哪里不好,就立刻对赵西说,我平时不在,这里都是他做主。” “不关小西子的事情,我妹妹说不出口,我来说,反正我之前就说过,来你这里过活一辈子,所以我这辈子就赖着你了,我妹妹也一样,大概就这个意思。”香薇坐到了方涥对面,很不客气的对着方涥说着。 方涥看了看香薇,那副波澜不惊的脸,再看看羞涩潮红的香卉,发觉她们姐妹是来真的,“无妨,赖就赖呗,本少爷有钱,还能养不起你们了吗?” “切!之前嘛,感觉择一城,望城一生,可如今真的待着这里,确实无聊的很,这丫头更是张嘴闭嘴都是你的名字,我说你小子也能折腾,之前对我们说姓风,而之后才从小西子嘴巴里得知,你本名姓方,说吧,到底还有什么隐瞒我们的?” “隐瞒你们的事情可多了,倘若你们真绝对无聊,又想刺激的生活每一天,我可以带你们到大海上去,哪里每一天发生的事情,几乎都不一样!”方涥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希望两个丫头别在彩虹城闷着,一身好武艺,以后随手拍个臭苍蝇什么的,在大海上闯荡多好! “大海?真的可以去吗?”听到方涥说大海,香卉来了精神,什么羞涩,全部抛在脑后,拉着方涥的手臂来回摇晃着。 “我告诉你,我妹妹就是喜欢大海,之前我们姐妹俩就是为了去看看大海,才从魔山谷路过,哎!那群杂碎,竟然弄的我们一直沉睡,刚刚醒来没一会,这脑子和眼珠子像分家了一样,又睡去了。”香薇说着之前朦胧的记忆,她能想到的,也就是她们姐妹被血蝠弄晕之前的事情,之后的事情,几乎不知道什么。 “这样啊,那正好,你们是现在去呢?还是过几天去呢?” “现在!”方涥原本打算叫姐妹二人到凉山码头登船的,可自己多最说了一种选择,对大海狂爱的香卉,想都不想,立刻说了现在就要去。 方涥无奈,看了看香薇,打算香薇给点不同的说法,可惜,香薇起身就回房间,“换衣服,你稍等一会!” 好吧,方涥认命了,“给你们姐妹俩二十分钟时间,我到楼下见一见赵西,有事情交代他。” “好!十分钟就够了!” 方涥没继续逗留,到了楼下赵西和若凡的楼层,看到的是另一番场景,若凡此时就像是家庭主妇,在厨房间收拾餐具,而赵西就是个工作狂,坐在书桌前,看着各种报表又或者是报告文。 “少爷!你怎么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楼下那么拥挤,你们怎么挤进来的。”赵西的一番问候,更像是讽刺方涥,如今的彩虹城真当是拥挤。 “少贫嘴!来找你有正事谈,正好你在书桌上,老实的坐着,把我说的话记录下来!”每个楼层不是每个人都能来,电梯里的人脸识别有到访权限,假如你住十楼,是一般住户,那么你进电梯,按与不按,扫了你的脸,电梯会直接把送到十楼,其他楼层,你是想都别想去,当然除了楼下的几层公众场所以外。而方涥和赵西,拥有这电梯的最高使用权,所有楼层他都可以去,不过就也他们俩,平时也不会随意到别人家里去,又例如,出了电梯就到家的情况,也就赵西和方涥两人有,其他楼层都一层四户,每个人的房子都单独安装了房门,不可能像方涥进赵西家门一样,想敲门也没有门可以敲,难道要敲电梯? 赵西被方涥严厉的用词吓了哆嗦,立马乖巧的坐了下来,见状方涥把所有要求说了一遍,大致情况是要求组织一批有经验的工匠,到东边山林口等待,烟谷村的村民会来接洽工匠,绘制完施工的图纸,立刻组织木辰国的人动工,速度越快越好,需要多少物料,提前上报。再者是加快凉山的建设,还要抽调一批人去西边边界,之前彩虹城道路未用完的水泥之类的,能带多少带多少。最后还要再组建一批人,到凉山码头,转海陆前往角口县,不仅是要匠人,还要能管事的人,文人武将全部都要,二十人为好! 诸多事情,方涥说了一遍,赵西一边记一边心急,方涥说完之后,“少爷,您这是遍地开花啊,之前培养出来的工匠,现在可算是全部配发出去了,至于角口县,是不是很远?那要好好动员一下才行,否则现在有能力的人,谁都不想背井离乡的到外面去,毕竟这些人都知道,出了京都东路,到处是荒芜!” “啥玩意?谁编出的话?”方涥听着赵西卖乖,顺嘴就问了一句。 “呃也不知道是谁,反正现在都成了大家的口头禅,但凡来到这里的人,即使我们不说,别人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原来如此,本少爷还打算奖励一下这杜撰之人,果然有才,不错!出了京都东路,遍地就是荒芜!不过,角口刚刚化为本少爷名下,以后也会发展起来的,你把这句话给我加上去,本少爷要看看,这些人里面有没有眼光好的!” 方涥刚说完,电梯响了,进来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丫头,正是香薇和香卉,“哟,小西子,还这么用功啊,你家少爷是不是折磨你呢,这都晚上了,不能耽误你陪若凡的时间!我这就把他拉走!”说着,香薇一点都不客气,而且更是言出必行,上手就拉着方涥便朝门外走,弄的方涥都没和赵西若凡说一声,三个人便匆匆的消失在赵西的房间里。 第二百六十三章 空运海鲜 电梯里,方涥看着两姐妹身上就两个小包,“东西都带齐了?” “放心吧,带不齐不是还有你吗?反正我现在是知道了,这天下就没有你拿不出来的东西!”香薇说着,一手揽着香卉的肩膀,意思是要妹妹也说两句。 方涥看到两姐妹此时抱在了一起,立马就玩起了大转移,刚才还在明亮的电梯里,怎么突然就到了黑咕隆咚的房子里,而且这房子还有规律的晃动着,香薇和香卉非常吃惊,手里拎着的小包包也被丢开,两姐妹差点死死的拥抱到一起的时候,方涥咳嗽了一声,“咳!”瞬间周围变得明亮了起来。 “这这是在船上?”香卉喜欢大海,自然也坐过船,虽然机会不多,但每次坐船的经历,她都记忆犹新,当下的感觉,就是在船上的感觉。 “聪明,你们不是说要去大海吗?走吧,先把房间给你们安排了,然后给你们俩介绍一下伙伴,有几个香薇你也认识的,当初给你拿运动鞋的时候,在后院见过的几个丫头。” “噢~~是她们,她们也在船上?” “是啊!不只是她们,还有其他一些人,稍后给你们一一介绍一遍,呃对了,女人们都住三层,你们也一起吧!反正房间还很多!” 说话间,方涥带着香薇和香卉到了三层,此时还没见到大海,但船舱里的样子,让两个丫头很满意,方涥为她们介绍了房间里各种设备设施的所在,至于用途,她们俩在彩虹城住了一个月,算是老手了。 听到有动静,容蓉先跑了过来,方涥给香薇姐妹介绍舱室内的东西,房间的门并没关,“夫君!她们俩是” 容蓉非常普通的一句话,听在香薇姐妹耳朵里非常刺耳,方涥看到三个女人的变化,立刻到门口搂着容蓉,“她们俩是香薇和香卉,呃没经过你同意,就收她们俩,容蓉莫要介意。” “你们好!我叫容蓉,好像好像之前见过你,你叫香薇吧!”容蓉没搭理方涥,反倒主动和香薇搭上了话。 香薇是属于有点直爽了,对着容蓉伸来的手,自然便握了上去,一旁的香卉也看出来方涥对容蓉的照顾很细心,刚才一个简单的搂着容蓉进来,就能看出来,容蓉在方涥心目中的地位,于是趁着香薇刚和容蓉拉着手呢,香卉也把手搭了上去,“我叫香卉,以后你就是姐姐了,请多照顾我们姐妹俩。” 如果香薇和香卉不是方涥的女人,那么按照年纪来说,容蓉该称呼她们姐妹为姐姐,毕竟容蓉的年纪很小,典型的小丫头片子,可是,如今她们都是方涥的女人,只能以先后为顺序,后来的无论年纪大小,自然就成了妹妹。 容蓉心很软,看着姐妹俩很和善,便开心的聊了起来,叽叽喳喳的全然不把方涥当回事,至此,方涥算是开始了三妻四妾中的三妻生活,至于四妾,方涥想都不敢想,现在都快一桌麻将了,再弄几个来,那以后真的炸锅了。 客船驾驶室,方涥在考较风昆几人的驾驶技术,要确保这客船交给他们七个人任意一人都能完成基础的操作,幸好之前有过驾驶的一些经验,所以此时的考核并不算多难,唯独是一些设备需要时间来习惯。 白天客船在周围海域来回行驶着,风昆风仑等人的练习还算是认真的,而烟谷村的人在码头上看客船时间久了,也没什么新鲜劲,这肚子会饿,所以该出海捕鱼,还是要出去的。 见到渔民在捕鱼,风昆风仑等人便商量着他们也动手捕鱼,方涥很支持这样做,给渔民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近海捕鱼,于是一帮子人在近海开始拖网捕鱼。 这古代的物产真是丰富,还没拖网多久,网上的钢索就非常吃力,很快第一网丰厚的鱼虾蟹,成了客船上所有人眼中的宝贝。 对于吃货来说,吃到嘴巴里才算宝贝,但对于财迷来说,那是见到稀奇的物件都会眼红,比如此时的方涥,看着这么多海鲜,不仅流着口水,而且还想出了另一条发财道路,只是这个道路还有很不成熟的地方,首先就是造船,当今的造船业主要是内河航行的船只,平底船为主流,那种船只不适合在大海上航行,要改良造船业就必须要找到有经验的造船师父,再提供地球那边成熟的造船知识和新技术,甚至还要有新工具。 还在思考这些事情的方涥,被风昆风仑的举动弄懵了,几个人因为直升机占地方,要把直升飞机挪开,这怎么能行,“你们几个,住手!这可是大宝贝,那些鱼虾蟹的,再多都换不来这玩意!” “少爷,这东西占地方,你看鱼虾蟹多好,还能吃,这这东西有什么用?”风仑看着直升机怪怪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对于风仑几人,方涥算是了解的,如果告诉他们这东西能飞,保准被当成研究的重点对象,方涥不在的时候,有可能会把直升机拆了,又或者扔到大海里去,种种后果都是方涥无法想象的,可如今,几个家伙因为一些鱼虾蟹都要撼动直升机的地位,方涥更不能容忍,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在他们面前秀一下直升机的牛叉用途。 此时客船后的鱼虾蟹已经很多了,还有很多大贝壳的海鲜,风仑几个家伙算是对拖网捕鱼上了瘾,方涥综合了一下,决定用直升飞机把现有的鱼虾蟹都空运到烟谷村去,让那些常年吃不饱的人,彻底吃饱一次。 面对方涥要求把鱼虾蟹都用一个大网盛放起来,风仑等人很不懂,但看着方涥认真的样子,也就照做了,之后风仑等人看到了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方涥像是开车一样,居然坐到直升飞机里面,过了一会儿,直升机的螺旋桨开始缓缓转动,并且越来越快,风仑几人感觉自己都快站不住了,其余的丫头更不用说,手死命的抱着护栏,好像一松手就会被吹到大海里。 一分钟不到,直升机的底部缓缓的离开了客船,第一次在古代人面前秀直升机,方涥尽量保持着平稳,所以起飞的速度很慢,可再慢都是在上升。 眨眼间,刚才用大网盛放的鱼虾蟹被一根钢丝随着直升机高升而拉上了天空,此时所有人的嘴巴都长大了,包括船顶的老头和发财,第一次看到可以飞的玩意,那是什么概念?旷古烁今之举! 巨大的轰鸣声,淹没了所有人的吃惊,方涥驾驶着直升机越过了横在烟谷村和码头之间大山,当直升机到达烟谷村头顶的时候,所有的人村民全部都到屋子外面来观看,巨大的声响是古人从未听闻过的,而且看着天空不似飞翔,却又不掉下来的怪东西,没有人知道是什么。 地面上的村民看着直升机,就像地球人看到外星人悬浮的飞碟一样,心里充满了未知。 下方能停飞机的小广场,聚集了很多人,方涥看着有点着急,当直升机来到广场头顶时,凶猛的风力,将广场上村民全部吹到了一边,因为飞机下面还挂着一个网,所以降落不能直降,要有一定角度的斜着降落而落,先让机身下的海鲜落地,然后直升机再落地。 经过一番操作之后,方涥顺利的到达地面,停机之后,待风力小了方涥才走出去,古代这里是长发,如果被直升机那么一吹,瞬间就会变成乞丐般凌乱。 方涥走出驾驶室的时候,所有村民都傻眼了,客栈门口的木婵和媸儿更加如此,对于周围的目光,方涥没去在意,解下大网,用力把网里的鱼虾蟹抖落出来,“空运海鲜,晚上吃这些!至于怎么吃,你们应该会的吧!” 周围的村民木讷的点了点头,看着大家都明白,方涥收了大网,再次开着直升飞机离开。地面的村民骚动了,跟随着方涥飞机的方向,直奔大海边。 “媸儿,你之前的怪车,也是他所送,能不能飞?”木婵问出了一句看似非常弱智的话,可对于科学无知的人来说,这样的问话,并没什么不妥。 媸儿在木婵身边努力的摇着头,方涥自己也骑自行车,从没见过他飞起来,媸儿的自行车像宝贝一样,除了木婵之外,其他人碰都别想碰。 “倘若,我木辰国也拥有这样的仙家法器,在这片大陆上,还有谁能不服?” “阁主,逃大侠此时就拥有仙家法器,可他也从未炫耀过,而且还是有很多人不服他。” “哈哈!确实,是本阁想多了。刚才那大网里的东西,可是鱼虾?媸儿,你去看看!” “是!阁主稍等!”媸儿说完,立刻跑了过去,村民们还在挑拣着他们所吃的东西,主要是鱼虾,对于蟹类和蚌壳类的,他们从不当成食物。 第二百六十四章 千里县方家 驾驶直升机,送了一次海鲜,方涥便收工了,成功的炫耀了直升机高大上的用途,风仑等人对直升机已经刮目相看,甚至连碰一下都不敢轻易伸手,而且拖网捕鱼也没了兴趣。 客船上的海鲜足够众人包餐一天的,此时就出现了分工,丫头们开始下厨,而男人则是围绕这直升机打转,方涥临走的时候交代过,不准随意触碰,这也让大家只能看不能摸。 码头和海滩边,村民又都聚集到了这里,远远的看着大海上的客船,尤其是船后的直升机,那可是能飞上天空的‘法器’,一些渔民划着自家的小渔船,打算靠近客船再去看看,又或是好好膜拜一下,于是乎,客船被烟谷村的渔民们围了三四天。 客船上各种设施的认识和简单的操作,风仑等人都学会了,老头和发财的安保工作,也有了明确的定义,仅仅是靠岸又或者是发现了有人靠近客船时,他们俩才要注意一下客船的安全,防止别人爬上来。 女孩子们,熟悉了船上的各个通道,往返于厨房餐厅、各自舱室还有船顶的休息区,这就足够了。 方涥看着所有人对客船熟悉了,便和老头打了声招呼,他要离开一下。 千里县城东,这条破路是当初方涥和容蓉秋月一起逃亡的道路,也是方涥离开千里县之后走过的第一条古代的官道。 开着越野车行驶在这条道路上,方涥的心情有点忐忑,逃亡时的惊心动魄此时还记忆犹新,缅怀着过去的点点滴滴,越野车已经行驶到了千里县东城门。 守城的士兵看着越野车发呆,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去查看一番,正当不知道怎么做而傻愣愣的堵着城门通道时,一个军管模样的人从身后给了两个士兵一人一脚,“给老子滚远点,那玩意可是不是什么人都能拦的,老子在皇宫当禁卫军的时候,曾经见过,车上之人是当今皇后亲封的京都东路大总管。” 刚被踢了一脚的城门士兵,揉着屁股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人,“头儿,还是您见识广,啥时候我也能去京城见识一番。嘿嘿~话说这京都东路大总管跑我们这千里县干嘛?难道调任到我们千里县了?” “屁!我们千里县能让大总管看上?不过传说这大总管的祖籍就是咱们千里县,这我擦!被你们俩带坑起里去了!京城急报说大总管被皇后封为出使木辰的使者途径本县,你们俩,都给我站好了!要是被使者大人看到我们千里县这副鸟样,老子能让你们俩天天掏大粪!”城门将领的话刚刚落下,方涥的越野车在路人的注视中到了城门口。 车里,方涥还在想着是先回方家看看,还是先去容县令那里照个面,开到城门口的时候,越野车根本没停留,所有人都躲到路两边观看越野车,这道路自然也就宽敞了。 千里县城,方涥最陌生的而又最难忘的县城,街道并不宽,这一点是方涥开着越野车新定义的,想当初站在如同战国时期的马车上迎娶容蓉时,貌似道路还算是宽广的。 从城东进千里县,没五分钟便先到了方家大门前,越野车停下之后,方涥刚下车,便看到车后面堆满了人,原地看了一眼四周,由好奇之人组成的潮水便将他和越野车包了起来,城门的守将曾经当过禁卫军,那眼神和头脑配合的绝对完美,叫上十来个兵勇,一路尾随方涥而来,见到很多人包围了越野车观看时,立马挤身上前,“让让让!离此物都远点!别惊扰了大人!否则拿你们去治罪!” 围观的人听到要治罪,那是跑的比兔子还快,仅仅五秒钟,车子三米之内,只剩下方涥和城门守将及十来个兵勇。 “有劳将军!”方涥看到这个守将来帮忙解围,谈不上感激吧,但也要谢谢人家一番,说完之后,还掏出五十两银子,“这些代我请兄弟们吃酒!” “多谢大总管!”城门守将那是一个激灵,原本不想接的,可听到方涥说是叫他代为请吃酒,那这银子不能不接。 得了银子之后,别说城门守将了,十来兵勇都变得精神振奋,把守在越野车的各个边缘,身板笔直,貌似是有皇族要来视察一样。 方涥来到方府门前才看出了异样,曾经光鲜的大门、门柱,此时皆是沧遗,大门之上的牌匾也掉了一个角,斜着悬在大门之上,这一幕不用别人解说什么,方涥也猜到了个大概。 周围的百姓,对着方府的大门,窃窃私语议论着,声音都很小,可方涥的功力,想听到他们说什么,那是很容易的事。 “唉?这方家难道又要崛起吗?” “谁知道呢?之前给人全部拿了去,都以为方家要死光了。” “是啊!不过看着他们一家人回来,那样子和死了没多少区别!” “听说了,钱财和田契什么的都被官府收走了,现在这方家就剩下这么个院子了!” “这院子可以了,里面很大的,别的不说,你看他家几乎占了咱半个县城!” “哎!占了再多有什么用,不照样没饭吃!” “前些天,我还看到有人从后门溜出来,嘿嘿,好像是去乞讨的。” “他们家有人出门乞讨?平日里鼻孔朝天的神气样子,下次下次看到他们有人溜出来乞讨,记得张罗一声,我给他们送颗嫩草去,哈哈,保证刚摘的,新鲜着呢!” “莫要落井下石,这门口之人,小老儿好像见过,不会是” “瘸老头!你还能认识大官?” “切!小老儿腿瘸,眼没瘸,看着此人就像是去年迎娶县令女儿的那个方家三少爷!” “咦~~?真的!嘿!你这么一说我看着也有点像。” 听到这里,方涥知道自己不能再站在门口发呆了,再站一会,全大街的人都会知道他。 平日里,方府大门紧闭,终日都是从里面插了起来,从外面根本推不开,可今日大门口喧闹的声音,引起了方家之人的注意,打开门想查看一二,却从门缝里看到周围那么多人,而大门口只站了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很面熟,犹豫了一番,大门之内的人,便把大门的木插销取了下来,看看大门之外的人是不是要进来。 方涥没用力气便推开了大门,一堵屏风墙依旧竖立,而视线看着大门门槛之内的地面时,方涥有点错愕,竟然如花园一般,遍地是杂草。 第二百六十五章 穷不失志 走进大门,方涥就感觉到右侧小门旁边的房里,猫着一个人,方涥没说什么,先把大门又重新关了起来,才开口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里!” 可能是突然的被发现,门房里,一阵鸡飞狗跳的杂乱声过后,灰头土脸、头发凌乱、衣着脏乱的男人走了出来,“三三哥!真是你!太好了!您是来接我们去沿山的吧,啊?是不是,哈哈,我就说三哥不会忘了我们方家,三哥,走,我带您去见见爹!” “你是”方涥被这个称呼自己为三哥的男子拉着走,原本就对方家的人不怎么熟悉,此时更加懵逼了,右手被拉着一直往内院走。 “三哥!我是你六弟方戈啊,嘿嘿,这几日天凉了点,我这就没洗身子,反正也没人来咱方家,下人都跑光了,乱了点,乱了点,当心台阶,这里草多,把台阶都给遮挡了” 一路被拉着走,方涥很不习惯,“你带路即可,别拉着我了!” 恢复了自由身的方涥,跟着前面急切带路的家伙,一路穿过如同穿过山林一般,一些阴凉地方,都已经长满了青苔,走上去有点滑,方涥心里在盘算着,方家此时的境况还有身前这个自称是六弟的男子,好像刚到方家的时候,方涥老爹曾经在训斥方涥的时候说过此人,娶了一妻还纳了三房小妾。 方家再破落,可这院子仍旧是那么大,当初跟随着一个丫鬟到后院来,就走了许久,还弄的一身的汗,此时天气凉爽,但这路确实不怎么好走,一些要穿过花园的道路,已经分不清楚哪里是路哪里花坛。 半山腰,还是那么多房舍,只是此时方家老六并没带方涥去后院正厅,而是直接到了正厅之后的一个独立小院里,这里的房子也算是大的,还没进到屋子里,方家老六就大声嚷嚷着,“爹,爹!我三哥来了,我三哥来看我们了!” 方家老六的大喊,并没什么人打开屋门,最后还是老六自己一把推开了房门,方涥跨过门槛之后,看着里面灰暗的屋子,一股发霉的味道直窜脑门,“咳咳!”轻咳两声之后,老六的声音再次传来,“爹,爹,你醒醒,我三哥来了,我们有有希望了!” 破落的木榻,是整个房间里最整齐最像样子的家具,其他的家具杂乱无章,甚至案几和烛台上都布满了灰尘,假如要在这里拍鬼片,根本不需要布置现场。 木榻上,一个老人般的男人,缓缓坐了起来,“涥儿,你终于肯来看看我这身老骨头了?” “六弟,其他人呢?”方涥没回答这幅身子正主老爹的问话,反倒好奇,这方家族人最少也有好几十人,一路从正门到此,一个人影都没见到,看着木榻上的‘老爹’貌似得了什么病,竟然也没人来照顾。 “呃嘿嘿,没什么其他人。”老六说话的语气是笑着的,可眼中激荡起许多的泪花。 方涥看着六弟的样子,好像有许多话没有说出来,“老爹得了什么病?” “没你老爹我没病!之前是被那些白眼狼气的!偌大一个方家,老子还没死呢!说散就散了!”木榻上坐着的方涥老爹,气呼呼的骂着。 “爹爹,您别动气了,不是还有我吗?呃三哥也回来了,那个我们以后会好的,您别动气了!”六弟走上前,在老爹背部从上之下抚摸着,帮老爹顺着气,回头看着方涥道:“三哥,皇后把我们放了之后,押解我们的士兵就把我们送回了千里县,刚进县城时,我们一家人都在,可没走几步,便开始有人跑了,回到方家院子之后,呵呵,那些人就到处找些值钱的东西,没过一天的时间,全都跑光了,爹就是那个时候被气倒了。” “都跑了?你怎么不跑?我记得你有一妻三妾的” “三哥,都这样了,就别消遣我了!她们几个贪财的婆娘不跑,我还要赶她们跑呢!我娘藏的首饰都被她们抢了个精光,还把我娘推倒,根本没人性,当时要不是照顾爹,我都能打死她们几个!据说现在在城南,开了个麻布坊,我之前就是做麻布的,她们几个臭婆娘,竟然用女色勾引那些人,给她们供货,还还天天像春楼一样,穿着暴露勾引人去买麻布。” 方涥看着身前,已经泪流满面的六弟,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时候,屋外有人走来,方涥非常警觉的站起身,刚想拉卡架势招呼不速之客时,六弟一把拉着方涥的手臂站了起来,“娘!您这是” 进来的人一身灰麻粗布的衣服,衣服上不仅有破洞,还有好多布丁,一只袖子好像还少了半截,漏出的不是白嫩的皮肤,而是用黄泥涂抹的手臂,双手捧着一个破了边的陶碗,看到飞身而至的六弟,立马就大声喊了起来,“别动!别~动!娘好不容易讨了点米粮,今晚上可以吃点好的!刚才路过花园,为娘看了一下,野菜长的挺好,一会我就给你们摘,叫老头子好好歇着,没事就躺着,只要有娘在,保证饿不到你们!这位是” 进门的妇人,一直盯着双手里的半碗米粮,根本没注意到方涥的到来,说道最后时,才看木榻旁边还有一人,才问出疑问。 老六轻轻的接过半碗米粮,拉着他娘便来到木榻旁边坐着,“娘,他是我三哥,方涥!您不记得了?” 老六的亲娘,面容有点灰黄,不知道是不是出门乞讨特意弄的,还是因为缺食多劳所致,方涥的记忆里,好像没见到此妇人,所以此时方涥不知道怎么称呼,双手抱拳对着这个不离不弃的妇人非常恭敬的躬身一礼,没有任何言语。 “噢,原来是老三啊,那个晚上的菜我一会多摘点,保证你们够吃,多个人没关系!”老六的亲娘根本没反应过来方涥是谁,还沉浸在今日讨到了半碗米粮的喜悦中。 “娘,三哥应该不会吃这些东西!三哥,这虽然是我的亲娘,您怎么也叫声小娘我娘在咱方家排在第八个,你叫八娘也行,老爹十几房妾,只有我娘一直在照顾老爹,您之前的遭遇,我和我娘可没参与,还请三哥莫要怪罪!倘若要怪罪,都怪在我身上,莫要记恨我娘。”老六说着,给方涥跪了下来。 整个过程里,方涥没拦着,直到老六说完,才伸手将六弟扶了起来,“我不怪你们,之前大妈的种种刁难,估计你们也不曾好过,收拾一下,给老爹还有八娘洗洗,你们随我走!这院子太大,就你们三个人,住在这里也没个人照应着。” “涥儿,这里是咱方家祖宅,无论此时如何!都不能抛了祖宅!你要是把祖宅卖了,老子哪也不会去!想想叫老子离开,必须答应爹,这里无论如何都不能卖!咱方家即便是饿死,也不能卖宅子!”方涥老爹端坐在木榻边,郑重着对方涥说了一番话,很有穷不失志的气概。 方涥笑了笑,“老爹,你说哪里话,这破宅子能值多少钱,我像是缺这么点钱的人吗?” “是啊爹,在京城的时候,我也打听过,三哥可是被皇后封了京都东路大总管的高官!”六弟刚说了一句,方涥的老爹好像想到什么,指着方涥的手都在颤抖,“对!对!对!你!为什么皇后会针对我们方家!倘若不是你这个竖子在外闯了什么祸事!又岂会连累方家至此!” “哎!此事既然要说,我只能说,并非我所愿,当初从方家离开去旗岭南道,大妈克扣我银两,又勾结山贼打算半道加害于我,大姐和大姐夫又要贪图你给我的旗岭南道田地,呵呵!被逼之下,我只能跑路,至于后来,我还改了名字叫风轩,在外面别人根本不知道的我真名,说我连累方家?我还想知道,皇后是怎么知道我姓方的,又是怎么把你们都请到皇宫做人质,打算威胁我一番,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对我来说无伤大雅,便没去追问,老爹,既然今日你说起了,我们就把话说开了,免得您老人家心里有顾忌。” “这哎!都是你大妈李鹅的爹,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在皇帝面前举报了你欺君,然后被皇帝重用提拔了一级,皇帝还没来得及问责你,皇后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先把我们一家全部带去了京城,等我们到了京城之后没几天,就发生了皇后夺权之事,为此,在被囚禁的过程里,也打听了一番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什么也问不到,直到你离开皇宫之后,一个小太监对我们照顾了一番,老子我才知道了真相。你大妈那个贱人,知道我会问责她,进了千里县的大门,她就跑了!老子当时太累,无心去搭理她们,之后跑的人更多了。” “李鹅呃我大妈他爹之后死了没?”方涥很想知道,他爹是怎么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所以别的不问,只问了他的生死。 “呵呵,没死也和死了差不多,据那个小太监说,皇后很讨厌损人利己之人,罢了他官,当场并没治罪于他,应该在无人的地方,会处理一下吧。” “呃行了,这些事情算是明了,去洗洗干净,跟我去别的地方生活,等以后这里修缮了,你们想回来,可以再回来!”方涥说完就想朝外走,屋子里的空气呼吸着不怎么舒服。 方涥刚转身,老爹继续问了:“修缮?这里只要找人打扫一番,还要什么修缮?难道已经破落的不能住人了?” “爹!您都多少天没出这个门了,外面现在现在都乱的不成样子了,三哥说要修咱就修,带咱去哪咱就去哪?难道你还想叫我娘,每天涂泥抹灰的从后门溜出去乞讨?”老六此时不再纵容老爹,扶着自己的亲娘,埋怨着老爹还打算不走。 第二百六十六章 干岳父 或许方涥说话,老爹还会执拗一番,但老六方戈说话,老爹是必须服从,这些日子,全靠他们娘俩照顾着,否自他早就饿死了,虽然吃的不怎么样,但也算是活着到了现在。 半个小时后,老爹和六弟还有八娘简单洗了洗,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虽然没有什么华贵,但很干净,随着方涥走出了大门。 大门外,围观的人比方涥进去的时候更加多了,或许是因为方涥的越野车,十来个兵勇好像都快拦不住了,方涥走到车边,拉开了车门转身看着在大门口发愣的三人。 老爹并没多去关注方涥的越野车,看着大门破落的样子,心头一阵惋惜之气,眼泪也不自觉的滑落下来。 六弟和八娘则是吃惊的看着方涥身边的黑家伙,“愣着干什么,扶着老爹和八娘上车!” 一句话把发愣的三人,拉到了越野车上,八娘和老爹坐后排,六弟坐在副驾的位置上,“三哥,这这是什么车?怎么没有马呢?” “等会你就知道了!”方涥没解释,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又下了车,对着还在车边帮忙看护的城门守将道:“劳烦将军,方某还有一事,请将军代劳一番。” “大人!您有何吩咐,直说便是,不敢言词劳烦一说。”守城将领很懂礼数,双手抱拳弓着身子回了方涥的话。 “呵呵,出门在外靠朋友,我这里还有五十两银子,有劳将军,找几个人,帮忙照看一下方府的院子,过几日我派来人修缮,届时还要劳烦将军照拂一二。” “大人!您这说的哪里话,小的只是个守门的,大人您尽管吩咐便是,这院子,保证在您的人到来之前完好无损!小的小的还要靠大人照拂!这银子请大人收回,小的万不敢收。” “呵呵,你都说了叫我吩咐便是,这银子叫你收下,你都办不到?” “这” “好了,收着吧,方某不差钱,你手下不当值的时候,就来这里照看院子,当做是工钱了!”方涥说完不给这个城门守将推辞机会,上车就发动缓缓离开了。 千里县,方涥还要去一趟县衙,会一会自己素未谋面的半个岳父,于公于私都要来一下,越野车到了县衙门口,门房的衙差居然有四个,弄的方涥都很诧异,这么高逼格的县衙,他沿山都没配那么多人。 其实方涥是误会了,方涥到了千里县,此时全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四个衙差其中两个是县衙里面看守库房的,只有两个是门房当值,见到方涥的越野车就停在大门口正中间,四个衙差没人敢说什么。 “六弟别碰乱车里的东西,照顾老爹和八娘。”方涥说完,并没立刻走进县衙,而去到越野车后备箱里,取出一大堆吃的和纯净水,塞给了六弟,“这些吃的,都要撕开包装吃,喝的水,拧开这个口,便能喝,你们在车里稍等一会儿,我进去片刻。” 对于方涥说的什么,老六几乎没有心思去听,此时怀里被方涥从车窗塞进来满满大一堆东西,看着都非常诱人。 “容县令可在?”方涥走上几个台阶,到了县衙门口,眼神并没看任何衙差,正直的身子面对着县衙里面。 “容县令在,此时正在等候大人!” 方涥一听,心里有点得意,这容县令也不是那么食古不化,居然知道等他上门。 随着衙差一起进了县衙,县衙里的样子没什么好看的,和沿山之前的县衙差不多,甚至是前院里树木种植的位置都是一样的。 公堂里,主位端坐着一个老人,见到方涥到来,主动站了起来,此地是公堂,按照官阶来区分,容县令必须要到下方恭迎方涥,这规矩在容县令的举止里,办的滴水不漏,恭恭敬敬的朝方涥躬身一拜,“下官千里县县令,拜见京都东路大总管出使木辰使者!” “免礼,”方涥说完,还扶起容县令,见容县令起身,方涥则躬身一礼道:“拜见干岳父大人!” 容县令有点不之所措,身子立马向右边站了一个身位,偏错开方涥的一礼,“呃方大人何意?” 见状,方涥乐了,心想‘这老东西装傻是吧?’“容县令的义女容蓉,嫁入方某为妻,难道方某不该称呼容县令一声干岳父吗?” “呃原来如此,呵呵,当初不知方大人才华,误以为是纨绔子弟,而且当初与你们方家,还有点其他原因,哎!事已至此,还请方大人莫怪!”容县令的面容显得很苍老,可能是之前担心容蓦然的失踪,“蓦然和容蓉现在可好?” “好!当然好,只是叫蓦然回来,她不肯,还说希望你早点辞官,随她一起周游列国。”方涥说着,自顾自到了公堂侧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没有什么座椅,只有圃垫,干脆就多垫几个。 “哎!为一方父母官,为民博一片净土,是本官自小的志愿,皇后赏识本官,欲要调我入京为官,本官都没去,倘若再言辞官,也会令皇后不悦,哎!只要蓦然和容蓉安好便可。”容县令说话,一边说一边叹息着,记挂着容蓦然和容蓉,又无法离开,真心的两难。 “那你继续做几年县令,好好照看着身子,过几日我派人来,把方府改造一番,您要是需要些什么,就告诉我的人,保准都给你备齐。” “呵呵,方大人有心了,这县衙虽然谈不上高贵之所,但也不会少吃少穿的,还是您帮忙费心照料好蓦然和容蓉。” “得!我送的你可以不要,但你两个女儿送的东西,你可不能拒绝,稍等我一下,把东西给你拿过来。”方涥说着,便站起身朝外走,越野车后备箱里,有方涥帮着容蓉和容蓦然给容县令的礼物,一些衣物、老花镜、运动鞋,还有一些香皂等东西,最关键的还有六瓶好酒。 抱着那么多东西再次走进来的时候,容县令眼睛都看傻眼了,“这这本官不能收!本官清廉一世,怎可收如此之物!” “干岳父!你不收?这些可都是你两个女儿!送的!”方涥故意把说话的声音变成了喊话,就是让公堂之外的偷听偷看的衙差和捕快知道。 “都都都是蓦然和容蓉送给我的?”容县令给方涥大声喊话,震住了,看着方涥面朝大门口,容县令明白了。 “收着吧,以后你两个女儿还有更多东西送过来!另外呢,这有几十张照片呃画像!是她们来到处疯的样子!都留您这里,您可以天天看着,免得您对着月亮天天思念她们。” 从方涥手里接过照片,容县令看的那叫一个入迷,照片都是方涥帮忙拍的,而且都是在方涥手机里的,之前就打印出来,一直放着,就是准备回千里县时,给容县令看看。 “蓦然还是那么瘦,容蓉有点胖了,哈哈!两个好闺女!为父想你们呐!” “切!蓦然现在算胖了,之前遇到她的时候,只剩下一堆骨头了,现在已经恢复如初,我可没偏向谁,她们俩吃的比我还好!”方涥担心容县令误会,刚才听着容县令说容蓉胖了,他自己亲闺女倒没胖,所以立刻解释清楚。 “好好好!哈哈!这这些我都能留下?”容县令拿着照片的手,此时都有点颤抖,看得出,他对两个丫头的思念很深。 “干岳父,你年纪也大了,这天下的纷纷扰扰,不是你一个人能办好的,如果您要是愿意,我去找皇后说说,把你调到我那边去,环境比这里好多了,您在我的地界里,容蓉和蓦然也都能放心点。” “这么说,她们俩现在不在你的京都东路?”容县令很聪明,听着方涥说词,立刻分析了里面的内在。 “呃她们此时在大海上游玩呢,呶,你手里好几张画像都是在大海上的。” “哎!蓦然真是改不掉到处跑的性子,有劳方大人费心一二。” “叫我涥儿!或者干女婿,您可是我的干岳父!叫什么大人?万一被容蓉知道了,非抽我一顿不可!” “啊?呵呵!哈哈哈哈!”容县令笑的很开心,放声大笑释放他长久以来的压抑与担忧。 方涥见状,拿出手机就咔嚓了几张,还趁着容县令一脸笑容的时候,合照自拍了几张。 之后简单和容县令说了说其他的事情,比如,“干岳父,我出使木辰您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现在整个岭安国为官者之人是尽数皆知,不排除这里有些心怀叵测之辈,我呢,在此留封书信,您代为转交给使团的言官,叫他们自己敲锣打鼓的去木辰,我自己会单独去,这样更安全一些。” “嗯,此事我也正有此意,朝中还有些奸佞之人,涥儿日后要多加小心,此书信,我会收好,等使团队伍一到,我亲手交给随使的言官。” 第二百六十七章 冰释前嫌 县衙外,方涥别了容县令相送之后,刚打算上车,一路跟随过来的围观人群里挤出来好几批人,有一些方涥还算认识,大婚当日见过一面,就是不知道是他老爹几房妾室,更叫不出名字。 “你们还有脸来!方家有难之时,你们不都各自飞了吗?莫要以为我三哥来了,你们就有什么好处!都滚!没良心的玩意!”方戈从副驾跳了下来,指着人群里挤出来的几个扒着车边的妇人就开骂。 方涥的老爹坐在越野车里,也在骂,只是隔窗声音在车外并没有听到什么,围观的人此时也变得沸腾,看着越野车边上的人,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被方戈大骂之后的人,并没放弃,貌似拼命要随着越野车一起走,之前帮忙看护车子的城门守将及兵勇此时并不在这里,这里是县衙,他们不能擅自‘离岗’,被县令看到了,非要治他们的罪不可,所以越野车边上才会爬着几个离弃方家的妇人。 方涥不慌不忙走回到县衙门口的台阶上,“你们都是谁!围堵本官的座驾,是想坐牢不成!” 一声力喝,那些妇人萎了,松开扒着越野车的手,老老实实的低下头,“你们这些白眼狼!我方家有钱时,你们个个人五人六的,方家一垮,你们跑的别兔子还快!现在还有脸跑来!都滚!” “六少爷,我们也是无奈啊,留在方家我们会饿死的!” “是呀六少爷,您看在我们都是方家的人份上,带我们一起走吧!” “我以后绝对不会离开老爷,打死我都不会走!” 几个妇人,身边还有一些年轻的男女,从老六方戈的神情里,可以看得出来,那些年轻的男女,应该都是什么弟弟妹妹之类的,方涥很佩服老爹的造人能力。 大步走向妇人,尤其是那个说打死都不走的妇人,方涥照着老头教的,对着那妇人耳后向内一指的位置轻轻一点,“既然如何,那就死吧!反正方家不会认你们这些东西!更别想指望我会照顾你们!倘若再不滚,都如此人!全部死在这里!” 安静!全场安静!连周围吃瓜群众都安静了!一点声音都没有,所有人都看向倒在地上一名妇人,旁边还在上演哭闹剧的人,也不再哭闹,看了看倒地的人,又看了看方涥一副杀人的凶厉眼神,于是纷纷跑走了,只有一个小男孩没走,站直了身子瞪着方涥。 “这个是咱们方家最小的弟弟,今年才七岁,名叫方鱼,三三哥,您刚才杀的,正是她娘。这” “我没杀她,只是弄晕了她而已。”方涥说完,蹲下来,对着倒在地上的妇人,又轻轻点了几下,这些都是老头教的,怎么弄晕,怎么弄醒,像是人体上的开关按键一样。 只是方涥这次玩砸了,点了点这妇人,竟然没醒,上手摸了摸脖颈,还有脉搏,只是呼吸有点微弱,抬起头,看着最小的同父异母弟弟,“方鱼,你娘之前是不是得病了?” “娘亲一直得病,我们离开方家,是不想再拖累方家,娘的病需要天天吃药,这些日子,娘亲带着我去了外公外婆家,可娘和我还没入门,就被轰了出来,外公外婆只给了一百两银子,那些银子都买了药,我娘亲并非她们,贪慕方家的钱财,娘亲知道没了药她会死,所以拉着我来,是希望你们带我走,而你!却杀了我娘!”方鱼说话间,没有一点孩子应用的稚嫩,反倒像是大人一样指着方涥在说话。 “你娘没死!我也没杀她,你娘亲之前吃的什么药?在哪里抓的药?”方涥拧着眉问着方鱼,被方涥这么一说,方鱼才低下头,跪在他娘亲身边,“娘,娘!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也没法替你报仇,杀你的人比我高大,我打不过他!娘!娘!你千万不能死!” “喂!吵吵够了没?不想叫你娘死,就回答我,她吃的什么药,在哪里抓的药!”方涥看着方鱼,一点没有哭泣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又像是在开玩笑,弄的方涥都快误认为是他们娘俩在此演戏。 “三哥,他娘是真的有病,之前您一直读书,咱家里的事情,你从来不管不问。”方戈站在方涥身后解释着。 正在这时,人群里冒出来一个矮小的老头,长长的胡须,几乎快要腰了,“鱼儿,你娘又又病倒了?”小老头挤出人群后,直奔地上的妇人,上手搭了脉,“嘶~” “你是郎中?”方涥见都小老头把脉,便开口问了。 “小老儿正是!这十五夫人的身子怎么那么奇怪呢?”郎中回答了方涥的话,可没正眼看方涥,低头照旧思索着妇人的病情。 “怎么个奇怪?”方涥不解,他就点了几个穴道,怎么还能引发病情加重了吗? “十五夫人的身子虚弱,体寒经常需要靠温热的药物进补,小老儿曾经有过一个打算,叫十五夫人寻个江湖上有内功之气的高手,给夫人的身子输入一些内功之气,倘若小老儿推测不错的话,一月一次,一载春秋就可以痊愈,单纯靠药物进补,只能治标不能根除体寒。”郎中说完,才抬头看了看方涥,伸手拉着方涥的手臂,给方涥把了脉。 方涥很无奈的看着郎中,这郎中也是个直脾气,一点都不客气,也不管是谁,他都敢上来把脉。 过了一分钟,郎中双眼圆瞪,盯着方涥道:“大侠!内功如此深厚!乃世间罕有!倘若你愿出手,损失微量,极其微量的内功之气足矣,十五夫人一载准能痊愈!” “一个月给她输入点内功之气便可?”方涥狐疑的看着郎中,面前这些事情,发生的太快,快到方涥都没有什么思索的空间。 “小老儿行医治病五十载,绝不会弄错的!” “五十载?你的面相怎么看也就五十吧?难不成你如方鱼年纪之时,就开始治病救人了?”方涥有点怀疑,面前的郎中除了胡须是长了点,可怎么看也不像是行医五十多年的老医生。 “他的确是有五十载了,涥儿,本县令为他作证!”容县令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方涥身后。 方涥起身,回头给容县令拱手一礼,不管怎么说,刚才容县令叫方涥并非是方大人,而是小名涥儿,方涥作为晚辈,必须要起身施礼。 “小老儿程石锁拜见县令大人。”随着郎中下跪拜见,周围的人呼啦啦都跪了,从此情景可以看出,容县令在千里县的名声还是不错的。 “涥儿,郎中所言,你可以救人,便竭尽所能救助一番,无论你们方家有何恩怨,切莫与人命相提并论。” “涥儿明白,既然郎中所说如此,那十五夫人我便带走了,呃还有方鱼。”方涥刚刚说完,越野车里一直气也不顺心也不顺的老爹,也走了下来,八娘搀扶着他走到容县令面前,双手微微抱拳道:“容县令,之前我方家之事,皆是我方万金一人所为,莫要怪罪涥儿。” “万金兄!方家有方涥算是福分,也是容某的福分,容蓉和涥儿一些安好,我们俩也都能放心了!”容县令第一次将自己县令的姿态放了下来,上前握着方涥老爹方万金的手,说着一番很和气的话。 方涥在旁边有点郁闷了,“你们俩还客气,都是一家人,别在大街上这样,让外人笑话!干岳父,你考虑一下,我东边比这里好多了!” “怎么给你岳父说话的!”方涥老爹抬脚就想踢方涥,结果被方涥顺利躲开了,容县令笑了笑:“哈哈哈,涥儿说的不错,是容某太自私了,只为了自己一生是心愿,哎!之后容某会去你东边看看!” 县衙外的闹剧,变成了喜剧,虽然算不得什么皆大欢喜,但也算是收获了真心对方家的人,而且方涥老爹和容县令通过方涥也冰释前嫌,算得上一件大喜之事。 第二百六十八章 从此天涯各走一边 越野车上,后排座了三人,方涥老爹如今仍旧是左拥右抱,虽然十五夫人还在昏睡,但老爹的样子别提多开心了,方鱼坐在方戈的大腿上,吃着零食,仍旧是盯着方涥看,弄的方涥有点不自在,“鱼!我没杀你娘,而且现在还指望着我救你娘,你的眼神能不能带点阳光?老是盯着我看,你是想用眼睛杀死我吗?”方涥边慢慢开车,边对着副驾上的方鱼说着。 “三哥误会了,鱼儿只是想记住三哥的样子,等娘子身子好了,鱼儿会天天外出乞讨,多讨点吃的给三哥,报答三哥救了我娘的性命。”方鱼边吃边说,一番话弄的一车人都在笑。 方戈抱着方鱼,便问道:“鱼儿,你现在吃的东西,可还好吃?” “好吃!”方鱼想都不想立刻就答了出来。 “那你以后打算到什么地方乞讨?” “呃鱼儿哪里都能去!保证能讨到比这还好吃的东西,报答三哥!” 开车的方涥实在忍不住了,停下车,转身看着方鱼,“你是我弟弟!有我一口吃的,就不准你去乞讨!更何况,在我地界里,你那叫乞讨吗?那叫勒索!记住了!你三哥我很有钱,不需要你报答,呃想报答也可以,好好读书,将来帮三哥我打理生意!” 方涥的意思很简单,方鱼是他弟弟,在方涥的地界里说是乞讨,别人敢不给他东西?如此,那确实是勒索! “三哥,你有钱干嘛弄这么小的马车,我都没地方坐。”方鱼再次爆出了一句冷笑话,一车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方涥彻底的败了,缓缓的又开着车,而且这次没从东门走,一路朝着南门而去,“六弟,你说你那几个妾,拿着八娘的首饰开了个麻布店铺是吧?” “呃三哥,都过去的事情,你被鱼儿气着了,也不用在我身上发泄吧。” “发泄你个头,后备箱里,好像还有点碎银子,不多,也就两百多两吧,待会,你给我指指,是哪家店铺,你三哥我,给你报仇!要么你自己报仇也可以!” “呃三哥何意?”方戈不明白方涥说着银子又说要报仇,打算怎么报仇,难道要给那几个臭婆娘送银子? “哼!我告诉你!最爽的报仇,就是让自己的仇人后悔,而且是后悔一辈子!待会到了店铺门口,我把银子给你,你给我拿银子砸她们,使劲砸!麻蛋,你三哥我,就是钱多!只是今日带的少了点嘿嘿。” “啊?拿银子砸那几个臭婆娘?三哥,你别闹了!省点银子,买点肉吃吃不好吗?我都好些天没吃肉了。”方戈不舍得银子,自从方家被皇后押解进京之后,方家上下就和肉食说再见了,而且至今未见。 “叫你砸你就砸!你要是舍不得,就少砸点!怎么说也要解解气!让那几个女人后悔离开你!”方涥最看不惯那些有钱时如狗,没钱时如狼的人,而且之前方戈的伤心,方涥也看在了眼里,早就谋划着要为方戈出气了。 随着围观越野车的人,仍旧是围堵着车子,街道对于越野车来说本就不宽敞,再加上那么多人,此时越野车可以说是跪爬一样,过了半个小时,才到了方戈说的店铺门前。 方涥从后备箱里取出一个大布袋子,两百两碎银子真心没多,才二十来斤,一手交给方戈之后,又对方戈小声说些话,然后抱着手臂在越野车旁边准备看戏。 越野车的到来,方戈几个妾室开的店铺也听到了动静,纷纷从店铺里跑了出来,站在店铺门口,看着街道上的黑色越野车。 方戈拿着一袋碎银子,大步走了向店铺几步,店铺并不大,门口就两个台阶,所以站在门口看热闹的几个女人,一眼就被方戈发现了,“你们几个臭婆娘!老子有钱的时候你们天天粘着!老子没钱了立马就跑了!还抢了我娘的首饰!告诉你们!老子今天当着全城人的面休了你们!从此天涯各走一边!”大声喊骂之后,方戈转身扫视一周的围观人,“千里县的老少爷们!我方戈刚才所言,还请各位给做个见证!这几个白眼狼的臭婆娘,以后不是我方戈的女人!为了庆祝,我方戈无妻无妾!这里有点碎银子,各位若是想要,全凭本事!” 方戈说完,朝着妾室的店铺,就开始砸银子,方戈没昏了头,银子是砸去了,但不多,顶多砸了十几两,砸了五次之后,转身就溜回到车里猫着,生怕围观的人来抢他手里的银子。 从方戈第一砸出银子,正中一个妾室脑袋时,就有人注意到了,确实是银子,一个围观的人大喊一声:“真是银子!”之后的局面就有点混乱了,店铺被人挤成了人山,层层叠叠的都是人,方戈之所以那么快收手,也是担心他自己也如同那几个臭婆娘一样,被人山压在下面。 干了坏事,当然是跑了,方涥看了看车前都是人,反而车后一个人都没有,那是立马倒车开溜。 车上,方戈抱着方鱼的手一直在颤抖,“三三哥,真爽!以前咱方家有钱的时候,也没这样干过,用银子砸人,哈哈!” “爽吧!你怎么不多砸点?看你砸出去的银子,顶多十几两!”方涥瞄了一眼装银子的袋子,好像一点没少一样。 “呃今时不同往日,再怎么样都要省着点,我娘亲为了一顿饭,每日偷偷摸摸出门乞讨,我早就发誓过了,以后再也不乱花钱,有钱了全部用来孝敬娘亲。”方戈说话的声音有点哽咽,不一会眼泪就啪啪的掉了下来,“三哥,你是带我们去你那里吧?” “嗯,不去那里,还能把你们放哪里?我可不想你们再被人欺负!” 街道上的人都在朝着有银子抢的地方奔跑,有银子谁还在乎方涥的越野车,所以此时没人围堵着越野车,方涥开着很悠哉。 “即使到了你那里,三哥,我也不能闲着,给我安排点事情做做,您要是不给安排,我就自己到外面干活,哪怕是出苦力也行!”方戈算是洗心革面了,方涥听的很舒服,后排座的老爹也点头认可。 “真想干活,就先去学习,然后再来帮我,记住了,别摆什么架子,从最底层学起,学好了,你三哥我会有要事交给你去办。” “三哥放心,六弟我已经不是曾经的纨绔了!以后三哥有什么安排尽管开口,只要能让娘亲和爹过的舒服,我就是累死都行!” “呵呵,别!身体是第一位的,没有一副好身体,你想每天边吃药边赚钱?别说胡话,叫你做的事情,只会费点神,不会太累身子的!” “涥儿,戈儿一定会尽力的,八娘为他作保!” “老子也为他作保!” 后排座,方涥的老爹和八娘齐声为方戈出头,方涥苦笑一番,“行了,你们呀,先去适应一下,那里的环境和你们之前认识的都不一样,适应完了,方戈再去外出学习。” “环境不一样?三哥,在京城时,他们都在议论说你管理的县城,和别的县城不同,他们议论的天花乱坠,当时我们整日提心吊胆,根本没有心思去想,你给说说呗。” “说啥?我说出来也是天花乱坠,而且弄不好你还会满天繁星的,到了地方就知道了。”方涥这样说,算是堵上了方戈的嘴,后排座的三人,都睡了过去,车里的食物,他们吃了不少,吃饱喝足,不犯困才怪。 临近午时,方涥看着副驾的方戈和方鱼也睡了过去,那是干脆利索带着越野车和一车的人大挪移了位置,方涥选择的位置是京城到沿山的老路,而且是过了彩虹城隧道的那一段路,虽然这路没被废掉,但已经是长满杂草无人问津。 到了彩虹城,才刚刚十二点,方涥停好了车子后,才叫醒一车的人,“醒醒,到了!你们真能睡,这一睡就没个头!”方涥故意把他们睡的时间说的很久,不想让他们质疑是如何到的这里。 电梯里,几个人傻傻的站着,感受身子往下一沉之后,都有点紧张,方涥抱着十五夫人,第一个走出了电梯,给他们安排住的楼层,是原本给亲王的,后来亲王一命呜呼了,这里装修好,就一直空着,而且就在赵西和若凡的楼上,以后由赵西稍微肩带照顾一二,方涥也放心。 “这这是何地?”方涥老爹不适应电梯,走出来之后,见到一个矮凳便坐了上去,那凳子的确是坐的,只不过是坐着换鞋的。 先把十五夫人抱到其中一间卧室之后,方涥才出来和大家解释,“此地就是彩虹城,整个岭安国又或是整个天下,最先进最发达的城池。” “哇塞!这里好高啊!难道我们在天上?”方戈跑到落地玻璃前,看着外面,招呼着自己的娘亲也来看。 “这里是二十六层,并非天上,你们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城池,鱼儿小,千万不要让他到处跑,尤其是夜晚,城里想走路都挤不动。待会叫楼下的若凡教八娘如何沐浴等东西的使用,你们俩,先过来洗澡换衣服,教会你们,你们来教老爹!” 教导古人用现代化的东西,是有点痛苦,不过好在方涥教的两个家伙,一个年轻一个年龄小,接受能力很强,方涥几乎只说了用途,再师范一次,他们俩就都会了。 安置了一家人,还当着一家人的面关照了赵西不要给家人有什么特权,一律按照平民来对待,所有花销算方涥的账目上,方涥会来检查的。 “涥儿,这城这整个城都是你的?”方涥老爹在彩虹城半日,终于相信了方涥给他们做的介绍,方涥说整个城市都是他的,起初家人还不相信,后来赵西副城主为方涥证实了一遍,家人才都相信了。 这个时候方鱼脑子里好像想到了什么,拉了拉赵西的衣角,“大哥哥,这里都是我三哥的,那我要是到不属于三哥的地方乞讨,该去哪里?” 这雷人的话语,彻底击懵了赵西,同时也惊动了全家人,甚至在卧室里昏睡的十五夫人都醒来了,只是刚醒来就听到客厅里,“鱼儿!到老爹这里来!以后再敢说乞讨,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 踉踉跄跄走到卧室门口,十五夫人双眼里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误以为自己死了,可刚才有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想证实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的十五夫人,正好看到方涥老爹正在和鱼儿嬉闹,“这是哪?” “呃十五娘,这里是我们以后的家,属于你们每个人的家,你刚才睡的房间,就归你了,别嫌小。”方涥走到十五夫人身边,边说边趁着十五夫人不注意,右手手掌凝聚了一些内功之气,缓缓的打入她的身体里。 感受到后背有一股强劲的暖流正在扩散全身,十五夫人双眉微微挑起,转身看着身边的方涥,“你刚才给我过了内功之气?你你你你快去歇息,郎中说内功之气乃江湖高手才可能有,你小小年纪就为了我不值得!你还年轻,等你在练习十年或者十几年,再救治也不晚。” 十五夫人的身子恢复了正常人,说话也变得有精神,而且还啰嗦了许多,拉着方涥就坐到沙发上,“十五娘,你说笑,我的功力,这点内功之气不算什么,以后每个月给你过一次,根本不会影响我!”方涥被十五夫人的关心弄的有些难为情,毕竟十五娘的年纪才二十出头,方涥说着,就把老爹拉了过来,和老爹换了位置之后,自己站到一旁,“老爹,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她们俩,十五娘和八娘,一个为了你,一个为了孩子也为了方家,算是有情有义的之人,老爹莫要辜负了人家!” “臭小子!老子那么大岁数了,还用你来教吗?以后没什么八娘十五娘的,都是老子的正牌夫人!”老爹说的话是不客气,但握着十五娘的手,非常的温柔。 被老爹这么一说,八娘和十五娘都低下头,感受这一刻的幸福,方涥其实算是局外人,有点受不鸟这煽情的一幕,咳嗽了一声之后,“咳!那个以后赵西会安排你们的起居,饮食方面会有人给你们送过来,直到你们会用这里的厨具为止,那个什么小子还要为民请命,为钱财而奔波,所以经常会不在这里,嘿嘿,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处理的,我回来之后绝对一并给你们办好。” 第二百六十九章 海王号 与家人告别之后,方涥便玩起了消失,越野车也不能停在彩虹城,万一被人看到了,多少都会有些麻烦,方涥是开着越野车出的京城,所有京城的人知道方涥是使者的,都会以为方涥牛气哄哄开着天下独一无二的越野车出国,为岭安国壮面子去了。 客船上,方涥带着越野车一起出现在客船底部,一身疲倦,还不能立刻休息,拿着和容县令的合影找到了容蓉和容蓦然。之前因为香薇姐妹的事情,貌似惹着容蓉不悦,所以打算用这些照片,修复一下彼此的关系。 “爹?!”容蓉看着了照片,半天都没开口,捂着小嘴眼泪啪啪的往下流,容蓦然显得很豪迈,看到手机里的相片,立刻叫了出来,不仅是一声疑问,更加好奇的追问着方涥:“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爹的?!说!” “呃我如果说,上午刚见到的,你信不?”方涥试探的说着,一脸笑吟吟的样子,充满了戏谑。 “上午?我爹他人在哪里?”容蓦然继续追着呢,还不等方涥回答,“蓦然,别问了,爹还在千里县!” “怎么可能!这这家伙会飞呃那东西能飞那么快?再说,你怎么知道是千里县!”容蓦然被方涥和容蓉的话,弄晕了头,问问方涥,又问问容蓉,到底是回事,她真心的有点慌乱。 “蓦然,你看这张照片的桌角,还这后面的柱子,不都是你的杰作吗?爹不可能把这些都搬抬走的,照片里的地方绝对是千里县不假。”容蓉把照片放大,给容蓦然看着照片里的细节。 那些细节方涥都没注意到,也就是容蓉这么心细的丫头能一眼便看出来。其实容蓉也是为了寻求真相,才放大照片查找着那些不同寻常的地方,果然,一放大之后便看到公堂的桌案其中一个角,被容蓦然练剑,砍去了一小块,还有旁边的一根立柱,立柱上也有一道剑痕,当初弄立柱上,她们俩还用麻布擦拭了许久,弄的立柱上的红色涂料都花了边,为此,两次损坏公堂之物,容县令差点没抽死容蓦然,看着被禁锢在县衙不准外出的容蓦然,有如此的破坏力,自那以后,容县令才无奈的准许容蓦然和容蓉跑到外面去玩耍。 “夫君,爹身子可好?”容蓉和容蓦然仍旧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低声哽咽着问道。 “好!挺好的!我还送了运动鞋,衣服,还有六瓶好酒,呃还有你们俩的照片,我都送过去了。”方涥站在一边,像是一个罪犯在招供一样,一嘴大实话都说了出来。 至于方涥怎么去的千里县,容蓉不准备问,此时的她,才想起之前方涥曾经询问过容县令脚有多大,抬起头看着,把手机交给容蓦然,站起身便抱着方涥,“夫君,爹年纪大了,能不能叫他不要那么操劳了,我们不缺钱财,有机会您帮忙说说他,叫他择一城养老,对了,叫他去彩虹城,夫君说过,我们那里有房子的,叫爹先住那里,我们我们也可以回去看望他,等你这边的事情办好,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好!听你的!嘿嘿,岳父那边我说过了,起初他不同意,后来也有点动摇了,等有机会,我再去好好与他聊聊,放心吧!”方涥抚摸在趴在怀里的容蓉一头乌黑的长发,对于要回去,方涥可以送容蓉和容蓦然回去,可他,仍旧要忙活外面的事情,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他还没闯够呢,而且,皇后和莫雨怀里的孩子,早晚还会有一场龙争虎斗的纷争,届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方涥只能多做些准备,哪怕是最粗略的狡兔三窟,这三窟方涥也要先搭建好,彩虹城只是其一,另外两个,方涥还没选好地方,木辰是绝对不行,天寒地冻的,而且又穷,不适合赚钱也没什么特色。 “哼!爹安好便好!傻丫头,你别忘记了,我们俩在爹身边的时候,不也是天天到处跑,你一天能见爹多久,还不如现在看着照片的时间多!”容蓦然在旁边,把手机望旁边一放,说着没心没肺的话,弄的容蓉一阵不悦。 这不悦容蓦然,却使劲发泄在了方涥的后背上,抓的方涥就差点没大叫出来了,忍着疼痛,“容蓉,你有怨气去掐死那丫,别对我下狠手!” “那不行,蓦然身体刚刚恢复,还不能对她出手,夫君身体好!禁受的起容蓉的小情绪!嘿嘿。”可能是看着方涥吃痛,容蓉的怨气才算是发泄完了,嬉皮笑脸的又抚平刚才使劲抓掐的后背。 “你们俩开心的,岳父那边也就满足了,此时我们也可以启程向南了,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方涥想到未来,自己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但想着自己最想要的结果,方涥还是忍住了抱怨的情绪。 从容蓉房间里出来,方涥便和老头、发财还有风仑七人开了小会,主题就是一路南下,之前客船的行船路线等数据,新船上也有备份储存,所以方涥给他们画定的停船地点是在凉山码头。 看着方涥与众人交代的非常详细,老头便猜到方涥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小会之后,发财很好奇方涥说的什么军装军服的,跟随风仑七人一起去了船舱。 “发财,我们七个号称海盗七行动组,你要是加入,不变成海盗八了么?呃,这叫着也不顺嘴,少爷,你看要不再给起个好听的名字,咱这船上就我们十个男人,而且都是美男子!该有个更响亮威武的名字!”风仑站在舱室里,一边拿衣物和装备,一边和方涥聊着。 方涥被风仑说的美男子,差点笑喷,强热着脸,装作严肃的说道:“我们可不能只以我们十个男人命名,待会我把我们舰船的名号写在船身上,这样不仅你们有了名称,船上所有人都是其中的一份子!” “少爷,啥名号!霸气侧漏不?”风仑瞪大了眼盯着方涥问道。 “侧漏你个头!” “侧漏你个头?少爷,这名号不好!再换个!”风仑的脑仁八成是弹簧状的,时而很大,时而很小,弄的方涥是哭笑不得。 “海王号!我们就是海里的王!胆敢挑衅我们,一律葬身大海!”方涥不想再于风仑逗乐,直接说了自己起的名号。 “海王号!那么船是海王号,那我们就是海王手下的将领!霸气,绝对的霸气!昆儿,你说呢?”风仑呆呆的想了一会,才蹦出这么一段话,自己抒发霸气之心还不够,还要与风昆一起品头论足一番。 风昆笑了笑,“什么将领不说,就海王这名号,咱们配得上!海里还有何人胆敢忤逆?弄死他丫的!”风昆说完,把刚到手的突击步枪‘咔咔’上了堂,一副谁来谁死的嚣张气焰。 发财在舱室门口看的发呆,听着他们的聊天更是发呆,眼前的衣物够奇特的了,风昆拿着的武器,更加迷离,从未见过这些东西,也从未听过什么海王,发财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风仑看着舱室门口的发财,“发财,过来挑一件衣服,你身上的羽绒服不热吗?过来换换掉!看我这一身衣服,这才叫帅气逼人!” 方涥看着风仑,这家伙的变化太多了,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样,土不土洋不洋的半吊子呢,“风仑,你的词语,都跟谁学的?怎么一开口说话都要带个词语?” “嘿嘿,少爷,这些都是夏儿和冬儿教的,我教她们打游戏,她们就教我一些词的意思,少爷您别夸我,我才刚开始学,只让她们教说如何形容英雄大侠的词。” “我夸你老老个腿儿,抓紧拿了衣服和装备!”方涥有点眩晕,这风仑与夏儿冬儿能保持那么久的友谊,真当不容易。 十分钟之后,客船尾部直升机旁边,风仑七人还有发财和老头,包括方涥都换了身衣服,十个男人,方涥站在一旁,其余人站在一排,看上去像是一排装备精良的特战队,身上大小口袋里都有各种物品,将统一的作战服弄的有板有眼。 “你们手机,都可以连接客船的网络,彼此之间可以互相通话,不仅如此,你们彼此都看到其他人的所在客船的位置,这些是手机和客船组合起来的新用途!我希望我们的海王号,不仅是名字威武,还有我们的气势!之后的几天里,你们将按照手机视频里的要求,一步一步的练习标准动作,平日里我们可以随意,但当有百姓围观,或面对敌人的时候,我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海王!” 方涥说的这些,也是最近才研究出来的,客船的信息设备手册上,说明了很多新功能,让一直仅发挥了游戏和相机功能的手机,得到了真正的作用,至于视频的内容,其实就是军训的加强版,主要目的是让风仑七人统一行动步调和姿势,免得遇到外人围观时,一群人像是山贼一样,各种不同的显摆姿势、各个位置怎么舒服就这么待着等。 统一了他们的行为,这也是宣传和扬名海王号的重要手段之一。 第二百七十章 前往木辰国京城 傍晚,方涥又去了烟谷村,找到木婵询问京城是否有消息,“阁主,敢问京城可有回信?” 木婵一副懒洋洋的神情,“逃大侠,怎么可能有那么快,木辰的京城距此有千里,飞鸽也不可能那么快的往返,逃大侠还是耐心等几日吧,不然,就和木婵一起动身前往也可。” 屋内的空气并不怎么好,主要是晚上木婵她们吃的海鲜,残留下来的气味很浓,方涥一直在忍着腥气,“这样吧,我们动身前往,希望阁主晚上准备一番,明日清晨我们便动身。” 方涥说完,双手抱拳便退了出去,根本不等木婵回答什么,屋内的空气不好,整个客栈也都不好,方涥快步走出客栈,刚大口喘息一下,突然胡大脚快步跑了过来,“大侠,那魔人岭的魔山谷余孽都恢复了,敢问如何安置他们。” “安置?等几日这边要动工的时候,叫他们都跟随你们村子,一起修缮道路,这几日就先把村子到码头的道路修了,你们村子管他们海鱼海虾,能吃饱就行。”方涥看了看南边,貌似之前吩咐赵西的人,过几日也该到了山林以南的地界。“大脚,你去知会一下族老,派一些熟悉山林的人,明日一早启程,沿着山道到山林以南,找到岭安国的施工队长,拿着这个。” 方涥给大脚的东西并非什么名片令牌,而是一张一两银子的票子,这票子只有沿山和彩虹城有,其他地方还没普及开,让烟谷村的人拿着这个过去,也是为了让施工队队长放心一点。 大脚接过一两银票,在手里各种端详,“大侠此物是岭安国的人会信此物?” “呵呵,会信的,你告诉他们,是一个姓方的少爷所赠,当做是见面的信物,他们必定会信的。” “好!大侠可还有其他吩咐?”大脚很信任方涥,此时身边还停着方涥的越野自行车,不仅外出用自行车,几乎连睡觉都抱着睡。 方涥也看到大脚身后的自行车,从口袋里又拿出去来一只手电,“此物是夜晚照明用的,你夜晚如果要骑车,最好用这个照亮,免得摔了自己也伤了车子,此外,没什么事了,好好带领烟谷村的人,未来木辰其他地方来人做苦力,你们可要做好协助管理之事,岭安国的施工队,可都是本大侠的人,如同你一样。” 方涥最后一句话,那里面的含义,就是把大脚也看成了自己,大脚不傻,而且很聪明,稍微迟疑一下,立刻半跪了下来,双手抱拳很恭敬的对方涥一礼:“承蒙大侠看中,我胡大脚愿誓死追随大侠,竭尽全力为大侠做事!” “唉~快起来,誓死就不必了,你做事,本大侠也会给你报酬,不能让别人看到本大侠的人比他人还穷困。然,你们烟谷村族老为管理者,此时本大侠不宜给你太多东西,免得你日后遭人非议。给你的报酬,等日后这道路修缮时,再给你。” “这当初我和肥肠被大侠所救,从未想过要大侠任何报酬,救命之恩我与肥肠还未报恩,怎敢贪图大侠的报酬,还请大侠直接吩咐我和肥肠便可,我俩绝不推辞。” “哈哈,你啊,大脚,本大侠刚才都说了,给你们东西,也是为本大侠壮面子,莫要让他人看到,本大侠的人比他们贫苦,懂嘛?” “呃大脚明白!” “呵呵,明白就好,以后有什么东西,可能会通过施工队给你,届时你就大方的收下。”来自地球的东西很少送给别人,方涥送人的东西几乎都是出自沿山或者彩虹城。 次日凌晨,方涥趁着没什么人注意,将越野车搬到了烟谷村村口的山道上,他今日要与木婵一起去木辰国京城,而海王号客船也会在清晨的早餐之后,由风仑等人轮流驾驶向凉山而去,方涥之所以不搬着客船直接到凉山,主要的目的还是希望这段时间,风仑等人的驾驶技术能等到充分的实习。 早晨,阳光刚露出海面,烟谷村各处就飘出袅袅炊烟,那种味道配合着晨阳,画面极美,木婵带来的将领早早就将士兵都整队站立在烟谷村中央,准备接了木婵之后,便动身离开。 烟谷村村口的高山上,方涥能看到村中间的客栈门前,木婵在左右看着,好像在等待他,于是便按了两声喇叭,顿时鸣笛声响彻山谷,烟谷村里的所有人都望了过来,山道上一个黑色的方盒子成为大家所关注的焦点。 过了十几分钟,木婵乘坐的四人轿子,到了方涥车前,“逃大侠是想用这铁车厢到京城去?” 木婵到来之前,他的将士先过来,方涥担心那些将士对他的越野车下手,特意的挡在越野车外侧“呵呵,阁主不如与我同车如何?方某可不认识路,所以” 闻言木婵笑了,“逃大侠,此车无驴马拉动,难道还也能飞?倘若跟不上我们,让媸儿为你引路便是,你赠予她的怪车,她可是当场宝贝的,不如就让她陪伴你吧。” 木婵说完,笑嘻嘻的拍了拍轿子,那意思就是继续上路,方涥看向路旁的媸儿,媸儿此时的脸色很木讷,呆呆的望着方涥和身后的黑色铁盒子,转眼间看到铁盒子下有四个轮子,于是待木婵的护卫将士全部都走过之后,指着越野车道:“逃大侠,当要用此物进京?” “当然,千里,相当于四千五百多公里,那么远的路,你骑着那车要玩命的!把车给我,放车后,幸好我昨晚刚装了个支架,否则,还真难放自行车。”方涥边说,边把媸儿的自行车抢到手里,在媸儿不舍的目光注视下,方涥把自行车挂到越野车屁股后的支架上。“楞着干嘛?上车走,哎呀,这自行车不会掉的,更不会坏,如果有何闪失,本大侠再赠予你一辆新的。” “真的,嘻嘻,逃大侠说话向来守信,媸儿信你,只是这黑铁盒子,莫非要媸儿坐到上面去?”媸儿说着,指了指越野车顶。 方涥笑了,此时越野车周围都是烟谷村的渔民,方涥也不打算再做迟疑,拉着媸儿坐了副驾的位置上。 正当方涥准备开车的时候,媸儿惊呼了一声:“哇塞!逃大侠,你这又是什么神物?” “哈哈!你家阁主不识货!见识了本大侠几种神物之后,竟然还不如你个小丫头有见地,不错此乃车中神物也!坐稳了,我们让你的阁主再见识一下,什么车中的王者!” 方涥说话说的太兴奋,一脚油门给大了,结果越野车后的渔民遭了殃,一阵飞沙走石过后,越野车已经窜出了老远。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三屏山 刚走出没几百米的木婵,坐在轿子上原本还洋洋得意,之前终于在方涥面前秀了一把她的专用轿子,可很快,便听到身后的异样,所有士兵如临大敌的戒备起来。 方涥看到前面的士兵,拿着长毛指着他们,顿时一脚急刹停住了车子,越野车性能再好,也不能禁受长矛的摧残,待车身附近的灰尘散去,打开了天窗,“媸儿,上去喊话,叫士兵收了兵器退到一边去!” 方涥说话的时候,媸儿就在观看车顶的动静,两层东西打开之后,蔚蓝的天空便出现在视野里,身材娇小的好处就是在车里钻来钻去,真是相当的轻松,探出车顶,媸儿就对着前面的士兵大喊着:“众将士退后!此乃逃大侠的神车,莫要伤了诸位!” 听了媸儿的话,方涥有点后悔,担心前面的士兵脑子一根筋,万一有人要和越野车一较高下,那着越野车岂不成了蜂窝煤。抬头看看车前,方涥放心了,士兵很老实的收了兵器,两队人退到山道两侧,中间的道路勉强够越野车驶过的。 士兵是让开了,可木婵坐的轿子,是怎么也让不开的,越野车开到木婵的轿子之后,便停了下来,媸儿照旧探着头看着外面,见到木婵后恭敬的喊道:“阁主,不如也乘坐逃大侠的神车,此车速度奇快,而且车内有很舒适的座椅。” 媸儿的话语,像是给了木婵一个台阶,不仅很自然的从轿子上下来,而且还很顺利的坐上了越野车后排座,上车之后两只眼睛就没停下来,到处的看着车内的各种物件,只是嘴巴上一个字都没说。 方涥看了看抬轿子的人,很自觉的把轿子被搬抬到了一边,“媸儿,告诉众将士,让他们慢行,又或者阁主大人再安排一下,我们这车的速度,他们可是跟不上的。” 媸儿看着木婵,等待这木婵的指示,片刻后,木婵决定了,大胆的尝试一下没有护卫的旅途,“媸儿,叫众将士在魔山谷候命,日后这山道修缮,让众将士先安置前来修缮道路的百姓,然后助其农夫一同修缮道路,争取早日竣工。” “媸儿明白!” 要安排这里的将士,媸儿不可能在越野车顶喊话,方涥知道媸儿要下车,便为她演示了一下如何打开车门,过了三分钟左右,媸儿返回车内,“阁主,事情都如阁主所言,媸儿已经吩咐下去了。” “嗯,逃大侠,我们启程吧。”木婵端坐在后排座,一个人坐着很宽敞很舒服,座椅软软的,令她感到了一种安逸。 方涥听了木婵的话之后,看了看木婵的鸟样,于是准备颠簸她一下,起步的油门并不快,车两侧还都有士兵在,但当越野车驶出士兵队伍那一刻,车速突然加快,顿时车后又是一阵飞沙走石。 盘山山道并不宽敞,经过弯道时,车速都很慢,但过了弯道之后,车子会骤然加速,每次加速之时媸儿都会惊呼出声,而后排座的木婵,侧是无比的惊悚,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车前,双手紧紧的抓着方涥和媸儿的座椅靠背,一直都没有点声音。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中午,前方的道路两边,偶尔会出现残留的积雪没有融化,方涥停了车,招呼两个丫头吃点午餐。 木婵看到可以下车,于是学着媸儿的动作扒开了车门,只是身子还没出去呢,这嘴巴就开始对着车外呕吐,一阵翻江倒海的狂吐之后,木婵感觉身子里舒服了好许,刚准备靠在椅背时,方涥双手递来两样东西,左手是白白的纸巾,右手是瓶纯净水,让其擦拭和漱口。 媸儿见状,立马抢了过来,“逃大侠,此等事情,还是媸儿来吧。” 看到木婵被整的效果达到了,方涥也没再去打击她,从后备箱里取出一些零食,放到了木婵座位旁边,面包等食物不适合她,所以就放到了副驾,让媸儿一会儿过来食用。 因为此地的温度有点低了,选择食物的储备,方涥也还是结合了当下潮流,自嗨锅准备了许多,各种味道,各种食材,那是应有尽有。 午餐简单吃过之后,越野车的行驶也放慢了,主要是担心道路会有残留的冰冻。 一下午的行驶,木婵也算是适应了越野车,现在也像是一个小公举,在后排座吃着零食听着音乐,还随着音乐摇晃着脑袋。 可能是因为山林的空气变暖,行驶一下午的残雪地带,在傍晚来临之前,越野车便出了山林道路。这一出山林,温度骤降,方涥测量了一下温度,几乎算是贴近零度的,此处正是平原与山林接壤之地,温度就已经那么低了,幸亏木辰国与岭安国之间横卧着近数千公里长、百公里宽的高大山林,否则,这冷空气倘若到了岭安国,那又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木辰国京城所在的位置,如果以木辰国的版图来看,是在南方偏西一点,以方涥此时所在之地来说,就是沿着这片横卧在木辰和岭安之间的山林一直向西,还没到山林尽头的时候,再向北行驶六百多公里便到了。 出了山林之后,脚下是一片荒芜,并没有什么良田,此处宛如无人区一般,可见木辰的良田开垦比岭安国国差了好多。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木婵在车后接到方涥给的睡袋,摊开之后裹在身上,好像打算睡觉了,可方涥一路开着车,经常询问媸儿前方如何走,弄的木婵想睡又没得睡,“逃大侠,一日的赶路也辛苦了,不如你让神车也休息一番,夜晚漆黑四野如墨均不见他物,要不,我们明日天亮之后再继续赶路。” 方涥听到身后木婵的说词,瞄了一眼木婵的姿态,“阁主一路劳累,不如先歇着,本大侠和媸儿继续往前走走,这四野无人之地,也没什么好休息的地方,况且车内小,我们仨都睡在这里,传出去岂不是对阁主和媸儿女流身份不利?” 方涥说完,打开了越野车的大灯,照亮前方继续赶路,之前方涥也开了车灯,但因为刚刚入夜,方涥不想那么早就开大灯,生怕媸儿不习惯车灯,而不知方向。此时按照媸儿所言,一路向西要行驶到一个叫三屏山的县城,道路的方向才会发生改变,而且可以在三屏山县城过夜。 信以为真的方涥,驾驶越野车赶着夜路,照说这三屏山应该距离他们很远,可方涥开着越野没一个小时呢,前方就看到许多房屋,大灯的照耀下,道路上还有一处牌坊,仔细一看,“晕,这么快就到了三屏山,媸儿,这距离也太近了。” “逃大侠,不是距离近,是你这神车速度惊人,以媸儿打马狂奔,我想都追不上你的车程一半。”确实如媸儿所言,方涥刚才开车的速度是快了点,但并不离谱,这破路狭窄不说,还不平坦,速度刚上六十,就要慢慢降下来,万一遇到个坑,或者凸起的大石头,越野车都能飞起来。 看着眼前的三屏山,方涥才恍然,原来木辰国的县城,大多都是没什么城墙的,“媸儿,过了三屏山之后,最近的县城还有多远?” “呃还有一百多里,四屏山。” “啊?三屏山、四屏山,还有没有五屏山和六七屏山?”方涥乐了,这一带的县城怎么都是一系列的称呼,貌似几个兄弟一般。 可媸儿的回答,更加让方涥搞笑了,“有啊,直到十一屏山,这些是木辰最南的县城,起先都是去山林里打猎的猎户长居于此的小村庄,但北方冬日较长,很多人过冬食物匮乏,便渐渐的向南迁移,之后的猎户村,人口众多不比县城少,皇族才按照三屏山为首,向西依次给这些猎户村定了名称,同时也归类为了县城。” “原来如此,”方涥开着车,并没停留的意思,“那你继续指路,我们晚上尽量向西多走点路,明日此时,尽量可以赶到京城附近。” “逃大侠神车果然厉害,行!媸儿就陪逃大侠一起急行赶路。”媸儿说完先转身看了看后排座的木婵,这一会车速很慢,车内没有什么颠簸感,木婵已经睡了过去。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为大爷跳个舞 夜晚行车,途径的三屏山和四屏山两个县城,方涥也没怎么多看,那些房屋大多都是树枝编墙然后用黄泥巴糊起来的,并没什么特点。 当到了五屏山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十一点了,方涥开了一天的车,身心疲惫,“媸儿,你也歇着吧,今晚我们就在五屏山这里对付一晚,我去方便一下。” “方便?噢,明白!”媸儿听着方便,又熟悉又陌生,突然想到方涥之前对她解释过,不就是出宫大小解嘛,于是立马老实的在车里呆着了。 方涥下车,先看了看周边的情况,与其说用眼睛看,还不说是感知一番,此时越野车的车灯全部关闭了,视野里真是黑漆漆的,木辰大陆上的天气,终日是乌云密布一点月光都没有,所以视觉算是无用武之地了,只有在呼啸的北风里感知一下周围有没有什么异动。 过了一会儿,方涥感觉周围无状况,才走到了越野车后,立马通过镜面返回了地球自己的家中,一番洗刷刷之后,很舒服的大睡了一觉。 返回越野车之前,还到仓库里取了一些保暖内衣、羽绒服和厚厚的靴子,不仅是他的,还有木婵和媸儿的。 木婵和媸儿在车上睡觉,方涥特意为她们俩在窗户上留了两条缝隙,冷是冷了点,但总不能让人窒息。 越野车停在五屏山县城郊外,距离县城还有一里地的样子,天色渐渐明亮的时候,方涥又回地球休息了一下,带了些热水供两个丫头洗漱用,结果,两个丫头根本没有洗漱的习惯,拿着刷牙的杯子当热水,慢慢喝了起来。 冬季的清晨,对于地球人来说,大家都喜欢赖在被窝里,可古代截然不同,不早出狩猎,大部分县城里的人都会挨饿,方涥也算是见识到了这古怪的现象,一群群裹着各种动物皮毛如野人般扎堆的县城里活动,像是在聚集,又像是在做着出发前的准备。 方涥的越野车在县城的东面,巨大的怪模样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尤其是方涥边看县城里的动静,还边端着一碗冒着热气泡面在吃。 和外界接近零下的气温相比,越野车内就舒适许多,两个丫头除了小解会下来,其余时间都龟缩在车里,方涥之所以端着泡面在车外吃,一是怕泡面的味道持续在车厢里难闻,其次就是两个丫头还车厢里换着他拿来的衣物。 古人不会穿那些衣物,方涥还特意给她们准备了如何穿戴的小图样,媸儿先穿好了衣服跳下越野车,一身洁白的羽绒服裹着一个厚大帽子,哈着热气站到了方涥身边,“他们这是准备去狩猎了,我们穿成这样,是不是在他们眼里有点怪?”媸儿看着县城里的人,都是深灰或褐色的动物皮毛,再看看自己一身洁白,那反差不是一点点。 “有什么好怪的,十商道出品的东西,绝非凡品!岂是这些凡夫俗子可比。”方涥刚说完,县城里就有一队人走了过来,手里有弓箭、有短矛还有一些刀剑,看上去这些人像是个猎人队伍。 走来的队伍有十四五个人,为首一人距离方涥还有四五米的时候,便双手抱拳问道:“两位可是路过此地?” “正是!”出面回答的人自然是方涥,媸儿是个女孩子本就不应该到处抛头露面,也就是木辰国江湖风气足,才没那么多讲究,可方涥时不时还会犯点大男子主义,所以先回答了。 “呵呵,敢问阁下,可有药材?噢,实不相瞒,我等今日准备前往其他县城,寻找一些医治伤寒的药物,这往年没那么寒冷,如今县城里很多人都得了伤寒,两位如果是路过,还是莫要入县城未好。”为首的人,身材并非魁梧,裹着厚厚的皮毛也只是感觉不瘦弱,说话间表情很淡定,没有刻意的虚伪遮掩什么。 “靠山吃山,旁边就是山林,你们还能缺了取暖的木材不成?”媸儿好奇了,无论天气如何寒冷,此地的气温都算是高的,而且靠近山林,取暖的东西自然不会短缺。 “姑娘所言极是,取暖自然无碍,然,总不能抱着火堆外出狩猎,不狩猎就要饿肚子,不怕两位笑话,我们这一队人裹着的皮毛,是足足四队人身上的衣物,这好不容易凑起来供一队人外出。” “你们既然是猎户,为何不进山林到南边一点过冬,何必要在此缺衣少食之地?”媸儿很清楚这些人生活习性,猎户的生活范围是很大的,往往打猎都是一去三五日,在山林里生活那是很平常的事情,可眼下,这么多人还聚集在县城里挨冻,这可就不正常了,而且这寒冷的天气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月,为何他们还是要逗留于此? “姑娘有所不知,冬季猎户要进山,都是大规模一起行动,因为身穿的这些皮毛,倘若分批进去,势必会造成误杀,往年这样的事情也曾发生过,你看,我们这些人远远看去不就是如山林里的野味吗?如若不一起行动,那进去了百人,能安然出来半数就算是幸运的。” 猎户说的不错,打猎都是无声的活动,发现目标到出手击杀之前,没个会发出声音的,尤其是这茂密的从里,不像是真正天寒地冻空旷的丛林那么容易分辨。 方涥思索了片刻,“得伤寒的人多吗?此时都是什么症状?” “起初并不多,可天冷大家都聚在一起,这伤寒可以传染,如今县城里近半数人都得了伤寒,我们杀狼门的两百多人,现在就已经近百人得了伤寒,此时都在县城里烤火,哎!真不知过几日会不会像猎熊门的人那样,一批一批的病死。噢,时辰不早了,两位倘若只是路过,还请莫要靠近县城,我等还要外出求药,告辞!”为首之人说完,便抱拳一礼要走。 媸儿还想问些什么,被方涥拦着了,“别耽误他们了,这附近的县城,以他们的脚力来说,一来一回也要一日之久。” “逃大侠,十商道可有药物?能否出手医治这些猎户?”媸儿有点着急,原本是想叫那些人先别走,待她询问了方涥之后,再外出求药也不晚。 “媸儿,你不觉得里面有很多疑点吗?这些猎户组成的县城,靠近山林,药材也是猎户平日里进山需要采摘和常备的,一些基础的药材根本不会缺少,如今却连个治疗伤寒的药物都没有?你信我可不信!”方涥很冷静,这些知识也都是因为古代都是靠中药医治,所需的药材都是取自山林为多,人工种植的也有,但数量则是汪洋一滴。 媸儿听了方涥的话,才思索了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逃大侠所言有理,可当下那么多人得了伤寒,或许药材已经耗尽也不为过,应该不会有什么隐情蕴含其中吧?” “我敢和你打赌,如果没有隐情,我请你吃烤羊!中午就请你!倘若有隐情,嘿嘿,你要为大爷跳个舞!”方涥说着一脸坏笑的看着媸儿,知道媸儿只善武功,那柔弱女子所善其事,她是一点都不会。 “你!好吧!为了烤羊,我和你赌了,不就是跳个舞嘛!媸儿不会,但也看过几眼!”媸儿撅着嘴说话之时,县城里又跑来了几个妇人,看着衣着并非多么保暖,仅仅是厚厚的粗麻布,仅是衣领口有点皮毛挡风。 “媸儿,来者皆是妇人,你去询问一番,前些时间此地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为何一些药材都没了。”方涥说完,便退了回去,朝着越野车后方走去。 到了越野车后,方涥瞄了一眼媸儿果真去询问了,才伸手摸向铜镜返回地球,片刻后再返回时,手里多了一大包东西。 第二百七十三章 妖人为祸 五屏山县城外,媸儿还在和那些妇人说话,方涥原本不想去打搅的,可那些妇人越说越激动,貌似要拉扯媸儿,媸儿身手敏捷,很自然的脚下稍稍一用功,几个幻影似的步伐过后,便与妇人们拉开了三四米的距离。 见状方涥走了过去,“什么情况?” “这些妇人有点不将道理,说她们这里许多人都快病死了,然而又说只要那些快病死的人娶妻,就可以安康。”媸儿拧着眉,甚至生气的想动手去制服那些愚妇。 “哈哈,你告诉她们,你有男人了不就好了,何必要对这些愚妇动手?”方涥在一旁笑的,有点很嘚瑟。 媸儿转头看着方涥不帮她,竟然还讥笑,“她们先问我是否嫁人,我我怎么知道她们会说后面的话!不过,你说的不错,这里的病,的确有蹊跷!” “唉~,你别动手了,我去问问吧,你再去,要么伤了她们,要么就是你被她们抓进县城。”方涥看着媸儿有点动怒,便挡在她身前朝着几位妇认走去,“你们听谁说的,取个婆娘就会病好的?” 几个妇人看到方涥走来又听到问话,没人直接应答,面面相觑过后,便互相推搡了起来,一名妇人被其他几个合力推了出来,低着头看着地面,“好汉!我们刚才不是故意为难这位姑娘,只是县城里的仙道说,早日给那些病重之人娶妻,早日就可病好,我们对不住了,不知道姑娘身边已经有”这个妇人说话始终是低着头,直到话语的最后,不仅头突然抬起,右手里一把灰白色的粉末同时抛向方涥。 见到被偷袭,方涥第一反应就是屏住呼吸后退,退后四五步之后,方涥照旧没有呼吸,不知道这妇人投来的粉末有多大的威力,眼睛眨眨,似乎并没有任何问题,盯着那一团飘散在空中的粉末以及那些妇人,几个距离较远的妇人见到偷袭未成功,拔腿就跑,只有那名抛出粉末的妇人貌似有点萎靡,身子摇摇晃晃快要倒地的样子。 抛出粉末的妇人脑子比较简单,风向也没注意,她迎着风袭击方涥,结果方涥躲开了,她自己则吸入了粉末,摇晃了几下,便倒地了。 媸儿也退的好远,见到方涥无碍便走了上来,“这些妇人,真是蛇蝎心肠,竟然出手暗算。”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把这妇人绑了带上车,还有话要问她。”方涥边说边走向那名昏倒在地的妇人,媸儿不解,为什么还要带着蛇蝎心肠的妇人一起走。 五屏山县城向西二十公里外,这里有一个凸起的山丘,方涥把车停在了这里,那名昏倒的妇人还在后备箱里。 下车就把妇人丢到了路边,此时道路上没有一个人影,道路两边皆是干枯的杂草,看上去那些猎户并未动手开垦种植什么,这入冬不饿死他们,就已经很离奇了。 妇人还在昏睡,媸儿气愤上去就踢了一脚,“此等蛮妇,杀了都不为过,逃大侠还有什么要问的!” “唉!事情总要搞清楚,不然,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被她们所害。再则你想想刚才去求药的那些人,既然是去求药,为何还要带着武器?而且,县城里的猎户,貌似进山林的并不多,也不是那些人嘴巴里说的组团狩猎。”方涥边用风油精涂抹在妇人的鼻子下,边说着自己看到的种种情况。 被方涥这么一说,媸儿开始了沉思,一直在车上没有下车的木婵,走了过来,“前几日收到附近一些县城或山村的消息,时常有女人莫名失踪,此情此景,终于知道失踪的女人都去了哪里。” “呵呵,看来我们该先问阁主,审问这妇人还真多余。”方涥笑着对木婵说道。 刚说完,那妇人便被风油精刺激的剧烈揉搓着鼻子,一连打了三四个喷嚏,才缓过神来。 “蛮妇!说!到底什么人指示你们偷袭暗算我等!”媸儿抽出一把短刀,顶在妇人身前,防止妇人再耍什么花招。 缓过神来的妇人,并没回答媸儿的问话,反倒四处打量周围,过了一会儿才看向方涥和木婵,“此处是不是已经离开了五屏山县城?” 妇人突兀的问话,把方涥三人都问懵了,互相对望一眼之后,木婵想到了什么:“此地已经离开了五屏山,你原本住在哪里?” 闻言,妇人不顾身前的短刀,跪下来朝着方涥三人磕头如捣蒜,“多谢几位大恩人相救,民妇许氏,原本住六屏山县城郊外,六日之前被一伙人绑去了五屏山县城,民妇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到了五屏山想跑,可被她们看的死死的,根本没有机会跑,还被她们威胁,说仙道看上民妇是民妇的造化,之后没多久就被逼着和一个即将病死之人成亲。前日成亲之人病死了,昨日又被逼着与另一个即将病死之人成了亲,今早那人也死了,其他的妇人说我克夫,要我远离男人,刚将我赶到屋外,就看到了两位大侠。远远的瞅着两位衣着华贵,定是有钱之人,于是就把民妇拖了过来,还给了民妇一包粉末,叫民妇趁着两位大侠不备,将粉末撒在你们面前。” 这民妇说的声色俱厉,让人不相信都不成,方涥急忙问道:“那仙道,你可曾见过?” 民妇闻言,停止了磕头,抬起头看了看方涥,“民妇见过,那仙道就是个魔鬼,屋里面都是人的骨头,民妇进屋之后就被吓的六神无主,根本不敢睁开眼,直到有人抓住了我的衣服,才睁开眼看了看,那仙道是个白面男人,下巴到脖子都涂满了血,根本不像人!” “哼!竟然有妖人为祸!逃大侠,此事我们没必要亲自过问,稍后我飞书一封,叫军队过来直接清理便可。”木婵说完转身就走,一点不给方涥反驳的机会。 方涥站直了身子,看了看周围,“许氏,你可认得回家的路?” 妇人起身也看了看周围,“民妇认得,此地是土窝山,离民妇家不足十里。” “你家还在东边?” “回大侠,民妇家在这土窝山的西边,不足十里之地。” 方涥刚才故意把方向说反,就是想考验一番面前的民妇,到底认不认六屏山的位置,听着民妇的回答,方涥放下了警惕之心。 把妇人丢在这里,也不是那么回事,方涥叫媸儿和木婵坐到后排座,让民妇做副驾,朝着西边继续疾驰而去。 十分钟后,民妇大喊着,“到了到了。” 方涥拉开车门,民妇跳下车,连道别和感谢的话都没说,朝着路边不远处的一个茅屋小院便跑了过去。 第二百七十四章 九公主 看着民妇跑进小院半响没有出来,方涥三人便继续驾车向西,媸儿很轻松的就爬回到副驾的位置,“还是这里视野好,阁主,您要不要坐这里?” 木婵轻撇了一眼,“本阁还是坐后面吧,一人坐这里,足够宽敞。话说,逃大侠,前面六屏山如果无异,便稍作休息,本阁要去办点事情。” 木婵要办的事情,无非就是用飞鸽知会军队,去清理五屏山县城,方涥也清楚,可是到了六屏山,这里的情况貌似如临大敌一样,见到越野车,那是刀剑齐出,几百个人堵在进县城的道路上,虎视眈眈的看着方涥他们。 “呵呵,这些家伙,是不是要收过路费啊?这么多人,要多少钱才够分的?”方涥故意开着玩笑,看着前面道路被堵,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正想打开车门时候,木婵开口了,“逃大侠,你莫要过去,还是让媸儿去吧,倘若此前许氏所言是真,那么面前的这些人,定当不会对你轻信,媸儿是个女儿身,相信可以顺利说服他们。媸儿,你去吧,小心行事,若有异样,杀之!” 方涥看了看媸儿,见这丫头开始将小包裹的里各种武器往怀里塞,方涥乐了,“媸儿你去吧,我负责给你掩护,虽然笨大侠的手法差了点,但对方这么多人,随便也能放到几十个!” 方涥说完还是下了车,只是和媸儿是两个方向,媸儿走向前方,方涥则走到了后备箱,取出一把突击步枪,端在了面前,一副随时准备开干的架势。 媸儿慢步走了过去,面对媸儿的到来,堵路的几百人放松了一些,因为他们看到的是个丫头,而且一身洁白的外衣,显得确实很华贵。 “尔等为何堵路!”距离那群人还有十来米,媸儿停住了脚步,两脚微微侧立。 “哪家的小丫头片子,快回去!叫你家大人来说话!”人群里,一个胡子邋遢的胖子嬉笑调侃着,话音刚落,周围的人大笑了起来。 媸儿见到自己被蔑视,有点气愤,手臂一挥,一把短刀从袖口滑到手里,闪着寒芒向对面的人示威一般,“聚众闹事!挡道阻路,三个呼吸再不答话也不退开者,死!” 媸儿声音很大,方涥在其身后二十米都能听的清楚,显然这声音是用内功催动而出,相信此时半个六屏山县城都能听得见。 被媸儿恐吓,堵路的几百人被震慑住了几秒,也就是几秒,刚才嘲讽媸儿的邋遢胖子又大笑了起来,“小姑娘,还是回去叫你家大人来谈话,你那小刀亮出来,莫不是要给大爷剃刮胡须?” “砰!”正当周围的人准备附和大笑之时,三十米外的方涥开了枪,而且不是空发,是瞄了许久对着刚才说话的胖子开的枪。 如果说话的不是邋遢胖子,方涥开枪还会犹豫一番,可这邋遢胖子的身材也太突出了,那么近的距离,想打不准都难。 枪声响起,所有人都呆了,随枪声而倒下的胡子邋遢胖子,也被人发现了异样,胸前冒着鲜血,很快染红了一大片,粗麻布的衣服貌似吸水性比较差,没一会儿血液就流淌到了地面,“杀人了!”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几百个人闻声而逃,十来秒之后,堵路的人一个都看不到,除了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邋遢胖子。 “媸儿上车!我们冲过去!”方涥说完,收了枪便爬上越野车。 六屏山县城,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方涥三人也都猜出了一二,那些堵路的人,也并非要堵着方涥,主要目的是防止五屏山的人来他们这里抢女人。 “不必冲过去,到前面唯一的青砖房屋前,停下来便可,那里是我多事阁的分部。”后排座的木婵看着方涥打算冲过去,不想耽搁时间的她,打算在六屏山县城就把消息放出去,因为七屏山与六屏山之间的距离,可不是几十公里这么近了,之后的七、八、九、十、十一屏山县城,几乎都是连在一起,所以七屏山县城与六屏山之间相距五百多里,而且这段道路是最复杂的,不仅奇石林立,而且不熟悉道路的人走入其中,经常会迷失方向。 这里的情况方涥也不了解,既然木婵这么说了,自然也就照办了,越野车在青砖房屋前停下来,方涥先下了车准备帮木婵打开后排座的车门时,一个小丫头看上去也就和媸儿差不多大,双手握着长剑一个暴冲便从屋子里到了方涥面前,突然的情况,令方涥也没多想,原本突击步枪背在肩膀上,此时甩到了身前,打算利用枪身格挡一下突如其来的攻击。 过了几秒钟,方涥双眼里的画面好像静止了一般,近在咫尺的小丫头,一只脚点地,身子向前微微倾斜,双手高举挥剑的架势,眼看长剑要落下,就这姿势静止在方涥面前,弄的方涥不知道该做什么,先离开了小丫头双手挥剑下落的方向,才转头看到木婵再笑他。 “这是你干的?”方涥狐疑的问这木婵。 木婵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羽绒服,抬头回答道:“当然,想伤逃大侠,那也要问问我才行!” 吃惊,相当的吃惊,方涥呆呆的注视着木婵走进了多事阁,媸儿随后也跟了进去,进屋前对方涥说道:“阁主的武功在媸儿之上,嘻嘻,逃大侠居然不知道。” 刚才的一幕发生的太快太突然,方涥真没反应过来,想不到这猎户所聚集成的六屏山县城,竟然有高手,回忆刚才的一幕,方涥好像发现了什么,走到静止不动的小丫头身前查看一番。 双手里的剑还紧紧的握着,只是小丫头身上粗麻布的衣服中,竟然镶嵌了两粒花生米,方涥看着花生米回头看看越野车的后排座,貌似之前给木婵的零食里,有一包奶油花生。 刚查完小丫头为何静止在这里,街上道路两端就出现了许多人,每人手都拿着家伙,最前面的人还用烂木板当护盾,一步步朝方涥逼近。 看到这样的情况,方涥有点无奈,难道再用枪打死几个才能消停?正在发愁的时候,木婵和媸儿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街上的情况,木婵随手几下点在那挥剑的小丫头身上,小丫头好像被解了穴道,恢复自由后立马收剑跪了下来,“不知九公主到此,佩儿失礼,还请九公主责罚!” “罚?不用了,把那些人打发走,我们还要赶路呢!”木婵轻描淡写的解开了刚才被定身的小丫头,身子跟本没犹豫直接钻进了越野车里。 方涥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有定身的穴位,琢磨着老头怎么没教他,“回头一定要让老头吐点料出来!”自言自语的方涥,走到越野车旁边。 自称佩儿的持剑小丫头,一步站立在街道中间,双手抱拳对着道路两端的来人大喊道:“多事阁贵宾到此,还望各位给个薄面!倘若继续阻拦,莫怪我大开杀戒!” 前面的话没啥作用,但最后一句话,那效果非常棒,所有人向街道两边退了过去,能放下的武器都放下了,从堵路的悍匪变成吃瓜群众,那动作是相当的娴熟。 方涥上了车之后,木婵才开口解释了这里的情况:“六屏山县城也非太平之地,十日前开始丢失女人,五日前又遇到一伙不明身份的家伙来劫掠,因为劫掠是夜晚,这六屏山的人也没能抓到人,所以之后他们就自发组织起来,将进出县城的两个要道给堵了,所有人都要经过严格的盘查,不过依此地分阁所言,这些盘查并不仅仅是为了防贼,拦路趁机抢劫也是屡见不鲜,哎!今年的雪灾,引发的事情可真不少!” 第二百七十五章 绕路八百里 车子顺利的开出了六屏山县城,方涥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媸儿在旁边便开始指挥了,“前面向右行驶五十步,然后要向左走一百步,之后在向” 一套如过迷宫的话语之后,方涥蒙圈了,这是开车呢还是绕桩呢?“媸儿,前面啥情况?” “呵呵,阁主之所以要急着在六屏山县城就把消息过去出,就是因为这六屏山距离七屏山很远,而且路也并非一般的路,能顺利走过去的人可不是很多!”媸儿说这番话的时候,那是非常得意,不仅炫耀她所知的事情,还要炫耀她是有本事顺利通过这里的少数人之一。 “照你刚才说的那左右来回拐,就能过去?”方涥听着媸儿说的距离就很犯难,这五十步一转,一百步再一转,转来转去非转吐不可。 “当然!这段路还很长,主要就是防止六七屏山两个驻地的人到处乱窜,当初两地的猎户为了争抢山林里的狩猎之地,那是五天一小打,十天一大打,月余的时间还会爆发两县群体之战,后来我们木辰请了一个奇门遁甲大师,将两地之间五百里的路段,布置成了太玄地龙阵,这阵呢布置的有大,那位大师布置过之后,他的二十多个徒弟也要练手,所以这阵的总长度超过两百多里。”媸儿说完,方涥一脚急刹车停了下来,“你说这阵有两百多里,也就是说两百多里都要按你说的来回转弯?” “正是!不然我们根本走不出去!”媸儿很肯定,根本不容方涥质疑。 木婵被刚才的急刹车弄的一个趔趄,心情很不爽,“你们俩!此地正是如此,不然,我们要绕道向北多走八百里。” 听到木婵的气话,方涥乐了,“你们数学一定不咋滴,倘若查查你们之前做生意的账目,八成里面有算错的,媸儿指路!我绕道朝北走。” “这绕道走和我们的账目有什么关系?”媸儿嘴巴上很不服气,但手指还是给方涥指着路,“倒回去,在进入这里之前,有一条向北的小道,十里之后便是大道了。” “逃大侠的意思,在这里弯弯绕绕的来回转弯,比绕道走八百里都要远是吧?”木婵坐在后面,继续悠哉的吃着花生。 方涥倒车,还是习惯了把脑袋转向后面看着,“正是,而且绕道走,速度比这里来回转弯要快许多!今日没时间,有时间,我定然可以找到更便利的道路来。” 倘若此时是在岭安国,眼前的小道方涥绝不敢开过去,因为岭安国的道路两边都是低洼的田地,而木辰这里,到处是荒野,道路比两边的荒地还略低一点点,哪怕车辆不在小道上行驶,照样可以顺利通过,根本无需担心轮子会陷进松软的田地里。 木婵说的绕路八百里,并非朝北开八百里,而是绕路要多走这么多路,路线则是英文字母‘’形状,并且在这条路线上每个拐弯的点,都是一个小县城。 当车辆到达第一个要拐弯的小县城芦苇县时,这里的温度竟然如同宗艺坊一样,零下六度左右,地面被冰冻的非常硬。 小县城的规模不大,看上去也就一千来户,房屋里有小半数是青砖房屋,到了这里之后,方涥驾驶的越野车成为了当地人眼里的稀罕物,这一点,方涥三人根本没当回事,就越野车的样子,到了任何地方都是如此的场面,在谁眼里不稀罕一番。 进了县城,方涥想到当地食铺里吃点东西,可车上的两个丫头极力反对,“逃大侠,您莫不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嘴巴没了味道想去吃些粗康打磨一番?”木婵坐在后面,继续吃这零食,什么薯片、虾条、海苔、巧克力的,吃的不亦乐乎。 “是啊,逃大侠,车里的食物够多的,何必还要下车去吃那些!”媸儿也补刀说着。 方涥之所想下车吃东西,就是看着食铺里有类似豆汁的东西,白白的汁液,冒着热气,挺不错的,在这里绿色无污染的环境下,吃喝点豆汁豆浆的,那是绝对不错的味道。 可惜,车里的两个人,没一个同意方涥去的,看着食铺慢慢消失在观后镜中,方涥也收了心思,继续做着劳苦命的野地驾驶员。 昨晚还计划着,希望今晚能抵达京城的计划,全部落空了,夜晚,方涥三人抵达字形第二个高点的位置娄马县,此县规模不小,三层小楼比比皆是,相对于之前路过的小县城来说,此地已经算是很宏伟了。 进县之前有条宽大的河流,因为天气的原因,河面上的冰非常厚实,方涥驾驶着越野车毫无难度的便跨了过来。 此县城之所以那么宏伟,就是因为靠近那条由北向南的河流,不仅是江湖各门各派都会云聚此地采买东西,还有来自东西北三个方向的商贾都会在这里中转一下,久而久之,此地的发展日渐广阔,又因为没有城墙来限制县城的建筑,所以这个娄马县才会有如此之大的规模。 夜晚街道上的行人少了许多,不过有很多准备装车的货物堆积在路边,越野车像是在绕桩一样来回躲闪,路途非常不顺利,一路刮刮蹭蹭到了县城中心一点的地方。 木婵有点炫耀的说道:“逃大侠,此地不错吧?娄马县在木辰也算得上一座大县城了,不仅县城面积大,而且都是砖瓦房,你看,三层楼比比皆是。” 县城中心,有一个圆形的平台,非常巨大,四面八方的道路都通到此处,像是个环岛一样,成为了一个交通枢纽。圆形平台的高度约有一米左右,平台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一些台阶式的‘看台’,方涥瞄了一眼这里,并没反驳木婵的话语,“此地相比较其他的县城是不错了,但是哎,天下之大,此地并非什么一顶一的大县城。” “大县城当然不算了,这是木辰最东边的大县城了,再往东的县城,可没这么大规模。”木婵也走下了越野车,只是这刚走下来,一阵北风吹来,迎面就给她一个激灵。 方涥没继续说什么,看着圆平台一周的店铺,貌似都是些超级有钱人所开,这么绝佳的地方,这房租八成很巨! “晚上就在此地过夜?”木婵看了看天色,很多客栈为了安全早已打烊,只有一些酒肆和歌舞坊还开着大门。 媸儿跳上平台,看了看四周,“是啊,晚上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吧,白天这里非常热闹,我们醒来都不用挪窝,就可以看到身边到处都是南来北往的人。” “如果你们打算明天继续逗留一日,那我们晚上就留在此处。”媸儿的一番话,让方涥知道了,这白天啊,此处根本无法开车,密密麻麻的人都能挤死,开车?搞不好要被万人堵上一整天,也不是没有可能。 木婵随处走了两步,“逃大侠的意思是,这里白天人多,我们的车就出不去是吗?” “嗯!夜晚街道无人,仅仅是一些准备装走的货物,都差点没进来,更何况是白天人山人海的场面。”方涥点了一根烟,很骚包的抽了两口,眼神里,对此地繁华一点没当回事。 “那好,那我们就多逗留一日,此地是东边和北边做买卖的交易地,他们的商货都在此处交易,卖给那些继续向西商贾,而西边来的商贾呢,也会把自己的货物,再次转卖给东边或北边的商贾。千百年下来,此地已经成为了商贾的边界线,无论从何处而来的商贾,到了这里都会折返,不会再继续前行,这样的情况都成了无形的规矩。本阁此次回京,还没给族内的人准备礼物,不如明日就在此停留一日,容本阁采买一番。” 木婵说的这些行商门道,方涥也懂一些,最简单的道理,虾有虾道、鱼有鱼路,很多人熟悉的地方不会太大,而这样短途的买卖,也算是另一种效率,不像有些地方的商人长途奔袭数千里甚至上万里才买卖一点货物,一年到头可能就做了一两笔买卖。而像娄马县这样做生意,半途就甩卖货物,然后利用钱财再购买其他的货物折返,一来一回两笔买卖,出门不足两个月,便可以赚上一大笔,算是非常聪明的做法。不过呢,时间是快,但风险还是有,比如一些货物的质量,其次是有没有人买,这些都是关键。 方涥听到木婵说要采买东西,于是狐疑的看着她们两个丫头,“采买?未见你带有多少金银,你拿什么采买?难道还能签字或者刷脸?”这个时代所有的交易就两种,要么金银买卖,要么以物易物,除了他的沿山和彩虹城之外,其余的地方真没见到第三种。 木婵笑了笑,对于方涥的新鲜用词,几乎已经麻木了,“我多事阁的帖子就是金银,童叟无欺、诚信为先,凭着帖子和记账画押的账目,到任何多事阁分部都可以结算银两,何须身带现银呢。” 方涥撇撇嘴,“行吧,既然你们要留,那么方某就陪你们留,反正你们不走,方某也不认识路。” 夜深时,方涥照旧趁着两个丫头熟睡时返回地球休息,清晨,天边才蒙蒙亮,街道上就有了吵杂的声音,各种门板打开的木板声,还有许多开门做生意的人都会走到街上伸个懒腰,查看一下自己店铺的外貌无碍,再走回店铺里叮叮当当的折腾一番。 太阳刚刚露头,方涥三人所在的位置就已经是车水马龙,可能是因为人多,许多人都是走近了才注意到越野车的怪样,两个丫头不仅睡习惯了越野车,甚至把越野车里那一丁点空间当成房屋,除了如厕,其他的事情均在车里进行,能不走到车外,绝不会碰一下车门。 而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生了重大的改变,两个丫头准备采买一番,在车里不仅穿戴整齐,还把头发梳理的非常端庄,刚一拉开车门,便看到圆平台上站了一位老爷们儿,扯着嗓子对大家喊道:“南来北往的、东西走货的,各位!今儿个是咱十天一次的交易会,咱娄马县二十二家门派掌门皆已到此,推举本人虞丁甲为这次交易会掌事!各位给个薄面,虞某定当为大家的交易主持公道!半个时辰后,交易会开始!需要参加交易的各位,请按照来历方位入座!” 虞丁甲说完便走下石台,同时数百个人跑了上去,其中有一部分人看上去是统一的服装,像似某个门派的弟子,到了圆平台上,列成了一个‘十’字形状的阵型,站在原平台的中心位置,其他的人服装各异,样子也是各型各色,这些人明显就是从别处赶来的商贾。 第二百七十六章 交易会 交易会还没开始,木婵和媸儿此时将羽绒服的帽子戴了起来,而且羽绒服的高领拉链也提到了顶端,充当口罩遮挡在面前。 “场地上的弟子,排成这个样子,就是区分各地商贾,一是不要乱站位置,二是要统计人数,十日一次的交易会,两百个商贾一波,超了这个人数,那么还会再举办一场,一直到交易会上人数不足十人,才会停止。”木婵站在方涥身边,看着圆平台上给方涥解释着,“这交易会呢,人数最多的旺季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每年开春之时,此地的交易会几乎是连着进行,一直会持续月余,然,今年可能会有点不同,这北边和东边的商贾数量可能会因为雪灾而少去许多,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总有些不要命只要钱的人出门行商,你说是吧,逃大侠?” 木婵的一番话像是要刺激方涥,什么只要钱不要命,方涥自认为很珍惜生命,之前在岭安国遇到千年难遇一次的旱灾,现在么到了木辰又遇到天大的雪灾,怪他咯?难道这就是主角光环所致? 方涥撇了一眼木婵,并没说什么,但看到圆平台上,南方的位置超级空,巨大的圆平台上,其他三个方向以西边的‘看台’座位上的人数为最多,其次是东边的,北边的有些稀少,而这南边则是空无一人,“南边是山林,为嘛还要弄个南方的位置?难道还有人翻山越岭而来?” “这据说南方的位置也并非一直都空,偶尔也会有人坐上去,只是并非每次都有人罢了,不过这空的位置,偶尔也会有些特权之人上去。”木婵回忆着此地的情报,根本不打算收方涥什么费用,便把这里的情况说了一下。 方涥噘着嘴看了看木婵,她所说特权之人不就是她们木辰皇族吗?此时方涥想上去坐一下南方的位置,可不懂这里交易的套路,所以只能忍着等下一场。 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时间过的很快,大批的货物并非很多,很多上台的商贾在交易会上交易的东西,都是比较昂贵的,如果是量大的常规货,交易会几乎不会搭理,那些玩意在娄马县随处可见,搬到台子上交易,那真是耽误时间。 圆台下,各个商贾的家丁严阵以待,在他们身边看护的货箱里,都是要参加交易会的高端货,每个人的神情都很紧张,反倒是上台谈买卖的商贾掌柜或老板,则是云淡风轻有说有笑的和身边之人闲聊着。 当虞丁甲再次上台的时候,站立在圆台中心的‘十字’阵列的弟子便退了下去,“各位四海八方的朋友,虞某主持此次交易会,在开始前,作为此次交易会的首场,请容虞某再唠叨一下咱们这里的规矩,现货现银概不拖欠、概不赊账,当场勘验离台不悔!但凡有不守规矩,又或是闹事者,本娄马县拒绝此人再次进县!若是造成严重后果者,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届时别怪娄马县不留情面。” 台下,方涥听着这些规矩貌似平平无奇,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可之后的交易,却让方涥咋舌。 虞丁甲说完规矩之后,朝四个方向的看台拱手,拱手的同时,也会得到各个看台上的回应,倘若出现有人不回拱手礼,那么这个人就会被虞丁甲和台下数百名看护交易会的弟子给记住,在交易会的过程中便会多多提防。 “交易会的惯例,首场前十次的交易都是由我们娄马县二十二派担保的买卖,第一笔交易,来自西边的多而多金商行带来的物品,磁石!”虞丁甲说完,西边看台的圆平台下方上来了十个人,搬抬了五个大箱子到了虞丁甲面前,西边看台上也走下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先冲着虞丁甲抱拳一礼,然后再向四个方向的看台一一见礼。 五个大箱子被家丁一一打开,里面的玩意是什么,方涥此时在看台下面根本看不到,这也是交易会的规矩,看台下的人,是无权参与交易会买卖的,所以看不到什么货物也是常有的事。 “多而多金商行是我们娄马县的老客户,每次前来都带着不同的高档金属,此次带来的磁石,相信大家都不陌生,用于布阵设防、各种密室机括皆是必须品,然,近年来磁石的数量越来越少,所谓物以稀为贵,五箱磁石,五百两一箱,五箱共两千五百两,愿买的可以带现银来此,倘若人数多于五人,那么老惯例,价高者得!” 北面看台上一下子就来十人,东边看台上下来两人,第一笔交易就遇到抬价的事情,算是一个好兆头,虞丁甲笑盈盈的对着十二名买家,“各位,底价五百两,各位可以报价,真心想得到,那也莫要小气,每人一次出价、三次加价的机会,因为只有五箱,故此由高至低取第五价格为最后交易价格,但凡高于第五价格者便有购买权,其余的各位还请立即返回看台等候之后的其他交易。” 虞丁甲说的买卖形式,有点类似于拍卖,这么多人里面,方涥总感觉有‘托’,不过人家做‘托’已经是老手了,对于第一来此的方涥根本查看不出来什么端倪。 十二个人左看右看了片刻,台下又走上来十二个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大木牌,还有只像毛笔又像刷子的玩意,待十二个手持木牌的人站立到十二个买货的人正对面后,立马就开始了报价,“六百两!”“六百三十两!”“六百四十两!”“”每个人各种报价都会被对面的人记录在木板上,一人对应一块。 眨眼间,十人报价之后最高价已经到了七百多两,还有两个人报价都没报,便对着虞丁甲抱拳一礼走回到了看台上。 这走回去的两人,明显是财力不足,刚刚报价就到七百两一箱磁石,那后面还有加价呢,估计二人也都是有经验的老手,知道套路的曲折,所以很识趣的便返回了。 圆平台中间还剩下十个人,此时的心情都有点小开心,能在报价的环节里就排挤掉两个人,他们的地位,那是显而易见的高贵! 虞丁甲没耽搁时间,立刻挥手示意马上进入到加价的环节,这加价不需要什么顺序,你可以选择加,也可以闭口不言,这个环节是很随意的,但时间仅仅有一炷香,过了时间你就是还有机会加价也不会作数了。 整个加价的过程可谓是惊心动魄,但也只是台上那十个人紧张而已,台下的人大多是在看热闹,这东边浪高、西边水涨,谁也不服谁,价格起初并没飙升,但因为是公开的加价过程,其他人的加价都可以看得到,所以逐渐变的激烈了起来,价格在不知不觉间便轻易破了一千两的‘关口’,比底价翻了一倍,台下围观的人开始大声呐喊,可加价还没结束,虞丁甲立刻对着四周伸手下压示意保持安静。 一炷香差不多十五分钟左右,这么激烈的环境下,时间总溜的很快,虞丁甲看着旁边的香炉,已燃尽,便大声喊道:“加价结束!第一高价位是一千三百五十两,其次是一千三百三十两,一千三百一十两,一千二百八十两,一千二百七十两,好!以第五位高价位为交易价,高于此价者留下来交易,其余各位还请返回各自的看台!” 这个加价和最后订下来的交易,确实很有意思,高于第五位价格的,也不会多拿银子,仍旧是按照第五位价格交易,这样也算公平,不过嘛,大家都在一起出价,炒价格的成分更加激烈,所以也会导致价格上都会有偏高,而报高价的人,也可以证明的确想购买。 方涥此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转头问这木婵,“倘若有人想把这五箱都买走,那要怎么报价?” 木婵笑笑,“主持的虞丁甲不是说了吗?五箱共计两千五百两,那么你报价的时候就报总价,如果均价位于第一,那么报价的时候,你就可以全部收入囊中,倘若没能第一,那么之后的加价也是会以均价衡量,假如有人的价格在你之上,那么有几个人,你就少几箱。” 木婵的意思,方涥思索的了一会,简单的理解就是加价的时候,五箱的均价排在第三位,那么因为你的数量多,所以最后成交价就按照你要五箱的均价为准,只不过,比你价格高的两个人,会分走两箱,剩下的三箱属于你。 交易会的套路,方涥算是明白了,报价、加价两个环节也不过如此,但对于这个古代时空来说,这样的交易会可不多见。 第二百七十七章 好货无人识 娄马县交易会还在进行着,之后交易的物品多数是一些首饰或者器皿,不是出自什么名师之手,就是用料高贵,数量并不是很多,但却被很多人追捧,一时间交易会的进度变慢了许多,方涥觉得无趣,“难怪这交易会要举办那么久,倘若这样交易会弄到岭安国去,呵呵,一年到头都不会停歇!唉~我说,你们俩的东西,不会打算在交易会上采买吧?如同要买,你们下一场就上去,如果不在这里买,你们抓紧去别的地方买,我在这里看车。” 方涥是不想耽搁时间,这里交易的物品真没什么好看的,知道了这里的套路,也算是丰富了阅历,其他的,真没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 木婵看着方涥说大话,很不服气的说道:“岭安国有如此的货物吗?不是本阁小看岭安国,之前岭安国的货物可都是难以出现在交易会上的,一年到头能出现一次,那都是奇闻了。” 木婵这样说嘛,也不无道理,岭安国地处东南方,主要的物产就是粮食和麻布,这些都是量大的常规货品,是没机会登上交易会的。 方涥听到有人说岭安国不好,起初是有点不服气,但转念想想,又没必要在这里怄气,于是瞄了一眼木婵道:“曾经没有的,不代表未来没有,说不定等我们两国是商贸开通之后,这交易会上的货品可能全部是岭安国的,阁主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一番调侃的语气,换来了木婵的鄙视,“哎!逃大侠的见底果然独特,本阁可很期待有那么一天。”木婵说完之后,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身看了看越野车,拧着眉继续说道:“逃大侠,莫非这两日在车上所吃之食物,皆是来自岭安国?” “哈哈!岭安国都是高档货,我怎么可能会随身携带呢?这些不过是本大侠自己的零嘴罢了。” “高档货?呵呵,逃大侠可真会说笑,别人不了解你岭安国,难道本阁还能不了解吗?” “你了解的东西,按照地域面积,还有情报的传递速度,今年拿到的情报,都是去年或者是前年的,只有些重大的消息,你们可能会在事发之后的几个月内得到,但对于商货这些民生的玩意,你们应该不会那么快得到消息的吧?” “这确实不会!不过一年才三百多日,岭安国即使有逃大侠扶持,又能有什么样的变化?”木婵说着看向方涥,可方涥则没有理会他,此时的圆平台上,正巧就有来自岭安国的东西在交易,弄的木婵非常尴尬,方涥则是一本正经的看着。 只不过,这尴尬也玩起了过家家,木婵尴尬的时间并未持续多久,随着那来自岭安国货品无人问津,很快就淹没在之后交易中,方涥的脸,此时铁青一片。 岭安国的货品,方涥非常熟悉,就是他彩虹城出品的茶叶,用一个瓷瓶包装,瓷瓶仅仅头颅大小,卖方是谁方涥不认识,不过卖的价格比彩虹城外售的价格高出一倍有余,底价就是一千两黄金!吓的全场人都哆嗦,那么贵的玩意,负责主持的虞丁甲为了避免被人说是虚张声势,特意让卖方之人亲自来介绍,而卖方又不敢把岭安国贡茶之名搬出来,所以这说词自然就没有什么卖点。 方涥捂着脸,咬着牙蹦出来几个字:“哎!好货无人识!” 木婵笑了,“什么好货?倘若真是好货,那么本阁就不采买其他的了,还请逃大侠赠送一些,本阁也沾沾与逃大侠相识的光。” 犹豫了片刻,方涥干脆的回答到:“好!既然阁主那么信任方某,自然不会让阁主丢了面子,就这交易会之物,方某给了!” 至于方涥的越野车上,究竟能装多少东西,木婵和媸儿都不清楚,反正每天醒来方涥都会给她们俩一大包的食物或者零食,一路上,她们俩的嘴巴就没停过,不是吃就是喝。方涥准备那么多吃的,也是担心自己精神不集中,在地球开车经验总结出来的门道,精神不集中或者疲劳犯困,最佳的办法就是吃东西,比生命抽烟喝咖啡或是浓茶效果都好,所以车上的零食是百花百样绝对丰富。 临近午时,交易会根本没有午休的感念,可木婵和媸儿两个丫头的五脏庙,经过这两天,着实被方涥带坏了,在车外看交易会,方涥三人都没吃零食,所以此时都感到强烈饿意。 其实不仅是他们仨,一些干体力活的家丁也饿了,都从身上取下一些干饼努力的嚼着充饥,方涥看着两个丫头都在车外,于是很不客气的去取自嗨锅,加了水和料,不一会儿香喷喷的味道弥漫开来,巨大的圆平台都因此而被影响着。 因为南边的圆平台是空的,而方涥三人所在位置就是圆平台南边,台上无人,方涥自然把自嗨锅放到圆平台上,香气顺着圆平台地面,像是游走的爬蛇,正袭击着圆平台上每个人的胃。 一时间,方涥所在的位置成了众目睽睽的焦点,不仅是圆平台上,台下四周也都在寻找香味的来源,木婵和媸儿根本不在乎别人的关注,她们俩吃的那种专注,可以说是忘乎所以,全然无视周围上万人饥饿的目光。 方涥感觉到了被注视,轻咳两声希望引起木婵和媸儿的注意,可不曾想,贪吃的媸儿回了方涥一句,“您要是吃不下,就说一声,我可以代劳。” “我们也可以代劳!”周围齐声的大喊,着实吓着了木婵和媸儿,就连方涥也是一哆嗦,那声势浩大的声音响彻全场。 圆平台上,因为香气和刚才的一声呐喊,而暂停了交易会,虞丁甲慢步走向方涥三人所在的位置,身后还跟随了二十名弟子,那架势是要来找方涥三人算账的。 木婵自然知道虞丁甲准备做什么,在相距还有十来米的时候,木婵就取出了一块金色令牌,丢在了她们三个吃饭的原平台上,而且丢的很随意,根本没有多余的动作,丢完之后,继续吃着。 虞丁甲又走近了几步,查看圆平台上那金色的令牌,这一查看,瞬间双眼瞪的贼圆,刚想双手抱拳说话,木婵手臂一挥,“该干嘛就干嘛去!莫要多言!” 闻言,虞丁甲很识趣,转身嚷嚷着,“都回去!谁叫你们几个过来!交易会继续!好了!刚才是一场误会!各位,倘若有人饥饿,可以先去用膳,需要交易的人我们继续!” 嚷嚷完之后,头还下示意的回望了一眼,可这一眼看后又出事了,方涥知道两个丫头都吃不饱,又准备了泡面,此时虞丁甲回望之时,正巧是泡面刚刚打开,媸儿顽皮的把泡面夹的老高,这是为散热,就是这么一个单纯的动作,把香味又多扩散了几米,虞丁甲吞着口水定了定心神,“各位,容虞某也去稍微用点食物。” 至此,在这寒冬的午时,创下了娄马县交易会的新规矩,每到午时,休会半个时辰用膳。 第二百七十八章 小人得志 交易会暂停,所有人都奔赴各自的客栈抢食物去了,方涥的越野车仍旧被一些不死心的家伙团团围着,之前他们看着方涥都是从车里取出来的美味食物,于是,一些人开始打越野车的注意,媸儿感受到身边的异样,‘噌!’短刀亮了出来,根本没有什么言语,拿着短刀围着越野车走了那么一圈,所有的人就都散开退了回去。 人群里,有人议论着,“这姑娘难道是江湖传言的‘短媸刀’?” “像!很像!那短刀一出,我一身鸡皮疙瘩。” “不管是不是,我们离远点不会错!” “不说别的,另外一个姑娘好像丢了一个令牌出来,刚才虞掌事过来瞄了一眼就走了。” “此三人来头不小,我等还是少惹为妙!” 种种议论声此起彼伏,但都在远离方涥三人,这些声音方涥三人都听的很清楚,互相对视一眼,笑了笑,继续吃!此时无人打搅方涥三人吃的正嗨呢,那有功夫搭理其他的琐事。 正当快要吃完,打算收拾一下面前的残局之时,方涥三人身后传来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九妹,来我娄马县,为何不来找哥哥,要不是下人来报说见到了赤木皇令,我都不知道今日的交易会还有九妹的身影。” 闻言,方涥三人都转过身,媸儿很恭敬的双手抱拳一礼,“参见三皇子!” “诶~这不是在皇城,大街上那么多人,不必多礼!”媸儿拜见的人是木婵的三哥,同父异母,因为是男人,所以负责的多事阁分阁都位于较大的县城,此人的样貌说不上来英俊,但身高达到一米九足够在人群里突显他的存在,还有别具一格的服装,大冷的天,裹着在身上的衣物不是什么皮毛,而是如盛夏般的锦布和丝沙,让此人的气场,无论是在人堆里还是人数万计的交易场上都显得与众不同。 不过呢,方涥一身黑色的羽绒服,媸儿一身白色的羽绒服,木婵的就更加招摇,一身粉粉的羽绒服,让方涥三人站立在三皇子对面,这气势一点都没落了下峰。 木婵轻撇了一眼三皇子,“九妹有要事在身,如不是赶巧了今日是交易会的首日,我等也不会在此停留,没去知会三哥,是九妹的错,还请三哥莫要介怀。” “哈哈!这交易会是热闹,九妹所在的宗艺坊,貌似也不平庸啊,据说前不久的武林新秀比武,不就是在宗艺坊举办的吗?不过听闻这雪灾来的不是时候,三年才举办一次的新秀比武,唉!因为一场大雪而草草了结,可惜实在可惜!九妹如果喜欢这交易会,三哥我可以让他们多举办几日,以饱九妹之雅兴。”这三皇子刚到时,周围的人还挺多,可此时,周围的人都作鸟兽散,能离多远就多远,三皇子虚伪的脸皮,也因为人少而撕掉了几分,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 方涥很看不惯这样的人,正准备开口说道几句为木婵找回点面子之时,却听到木婵的告别话语,“三哥的好意,九妹心领了,此地的交易会,之前也算是见识过了一番,祖训不可忘,我们皇族不可擅自出头干预江湖之事,还请三哥莫要因为九妹而逾越。九妹还有要事,不能拖延,下次相会定向三哥赔礼。”木婵说完,根本不鸟三皇子有什么意见,直接拉开越野车的门坐了上去,留下一脸懵逼的三皇子呆愣在当场。 直到方涥驾驶越野车离开,三皇子才从恼怒中清醒,心里暗暗咒骂着:‘臭丫头,别以为父皇疼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记了,每年为皇族收入最多的就是我!你们永远只能活在我的阴影下!’ 驶离娄马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白天,幸好此时大家都被方涥三人刺激的饥饿难耐,否则,凭越野车的体格,必定是寸步难移。 足足用了四十分钟,才从拥堵的娄马县挤了出来,方涥瞄了一眼后视镜,木婵的心情貌似不怎么好,于是变开口劝慰道:“别想那么多,阁主,我们的东路商贸互市只要一开通,加之四国交汇之处的商贸断裂,呵呵,这娄马县还能有几日的繁荣,掰着手指头数也就那么几日光景,何必动气呢?” “是呀是呀,阁主,三皇子一向眼高于顶,就是因为他在娄马县的多事阁,每年的收入颇丰才如此得意嚣张,日后等我们那边繁荣起来,阁主绝对会把他比下去的。”媸儿坐在副驾,也知道木婵有心事,这一路过来都没敢吃零食。 听到方涥和媸儿的劝说,木婵苦笑一声,“你们对皇族的内在不了解,媸儿虽说跟我多年,但还不曾见识到什么叫暗斗,哎!我只怕,东路发展起来之后,父皇又会派其他人来接管,毕竟我是个女儿身,未来终会嫁夫生子,而那时皇族将会疏远本阁,又岂能与那些皇子相提并论?” 方涥有点理解木婵的心思,但作为一个地球现世人,又怎么可能屈于困难之下呢?“阁主,待遇到贵国皇帝,我要求仅与阁主合作,不就化解一切了吗?此时还有何难?” 媸儿笑着顺着方涥的话一同劝说着,“是呀,逃大侠开口,皇帝应该会应允的吧,嘿嘿,阁主莫要灰心。” “哎!那也只是一时之利,倘若两国贸易开展顺利,届时又岂是谁的个人言语可以做主的,最后还是要听命与父皇的安排。”木婵说着转头望向车窗外,此时正向南行驶,道路有点泥泞,时不时就会有泥点子甩到车窗上,发呆的木婵,将这些都看成比自己的未来还要有趣的事情。 方涥笑了笑,“你木辰,老子不能做主,但来自岭安国的货品,老子说了算!换了刚才那虚伪的小人来和老子谈合作,门都没有!分分钟断货!别忘了,岭安国的货,未来可不仅是面对木辰一个国家,海贸发展起来,天下之大,我的货任意之地都可以去!把老子惹急了,立马翻脸!阁主,咱这够给你面子了吧?” “你!哎真拿你没办法,本阁服了!好了,莫要因为本阁耽误了这次两国邦交,如果谈的不好,岭安国势必也会有些麻烦,等度过此次西边的战事,再说不迟。”木婵很懂大局为重的道理,至于个人得失,还需从长计议。 第二百七十九章 神龙河 哄女人开心,方涥只会投其所好,可面对木婵,方涥并不了解,也不知道人家喜欢什么,一味用语言哄人家,方涥也感觉有点啰嗦,所以越野车上变得从未有过的安静。 当车辆开出大概有二十公里后,道路的东边能看到一条宽广的河流,此河正是方涥之前跨冰而过的河流,方涥看了看河流的方向一路南下,便好奇的问道:“这河流是流向哪里?难道会顺着南边的山林向东或向西流?” “哪里有河水会向西流的?”媸儿有点鄙视方涥的常识。 方涥想了想,开口反驳道:“怎么没有了,天下之大,只是你没见过罢了。”方涥这样说也是有依据,不说别的,就说地球吧,某市有一江,途径某市市区的江水,就是向西流的。 木婵也看了看窗外,因为车窗上的泥点有点多,把窗户落下来之后才看清方涥说的河流,“此河名为神龙河,这也是套用了古话而取名,神龙见首不见尾,顾名思义,神龙河没有尾部,至于尾部去了哪里,众说纷纭,不过可以肯定是流入了岭安国境内。” 还在开车的方涥,被木婵一段离奇的话语,弄的有点懵,什么河流只见首端不见尾部?这还真没听闻过。 看着方涥又多看了几眼神龙河,木婵继续解释道:“神龙河的源头是极北之地,天山的某一段山脉里,而后一路向南流淌,也孕育了许多沿岸百姓,然,神龙河流淌至木辰南边边界之山林时,便遁入地下,地表突兀隆起巨大的洞体,如一张巨大的嘴巴,吞噬着神龙河的河水。实不相瞒,娄马县之所以给南方留下商贾的看台,就是有人曾经利用这山林之下的神龙河,从岭安国来到娄马县做买卖,而且传闻,那岭安国的客商出手之物,皆是价值不菲,每一件都堪称极品之物。” “暗河?”这两个字是方涥第一时间想到的,但很快又陷入了沉思,这神龙河是自北向南流,而从岭安国到木辰是由南向北,逆流而上,在没有风的暗河里,想要逆流而上,绝非易事。 地下河的河段宽度,一般情况下都是很窄,方涥的认识中从没见过宽达数百米的地下河,看着东边的河流宽度还有水流,此时算是水流较少的时期,上游都被冰雪覆盖又或者是被冰冻,而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河流的宽度也有四五百米,如果地下河流的宽度变窄,那么水流绝对会成几何倍数增加,依靠划桨都不一定能顺利过来,必须要人力拉扯岸边之物,借力足够才有可能到达木辰。 思索了一会儿之后,方涥问了自己疑惑的另一个问题,“那么这河流是自北向南流,木辰就没通过神龙河去过岭安国?” 木婵苦笑,“数千年来,很多人都曾尝试过,可千余人顺着河流而下,无一人返回,据我们皇族的记载,曾经组织过一次探索,得到的结果却是让所有人目瞪口呆,这河流的入口就一个,可进入山林之后,就变成了千万个,从那些山林之下的分支来看,能通过大型船只的分流就有一百六十个,能通过小渔船的分流多达数千个,而且里面错综复杂宛如迷宫,加之还有许多完全淹没在水下的河流分支,数目之多,无人知晓其真相。” “原来如此,那从岭安国来的人,也算是公平,虽然是逆流,但只要根据水的来源就不会迷路,可要想返回,除非在沿途都做好标记,否则,进去就是十死无生之路。”方涥很快反向推出来了答案,岭安国的人如果真有人通过地下河流来木辰,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倘若木辰知道有人能过来,绝对不可能放任不管的,“既然你们知道有人过来,难道就没派人去岭安国一探究竟?” “呵呵,逃大侠的脑子果然机智,我们多次派人前往岭安国,就是想得到前来之路,可惜,不仅神龙河入口没有寻到,甚至连那些来过木辰做买卖的人也未能寻得。多年过去了,此事木辰皇族虽然还在调查,可一直无果,要不然劳烦逃大侠,在岭安国探查一二?” “嗯,查是必须要查的,这属于安全漏洞!”方涥根本没思索,直接回了那么一句。 “安全漏洞?”这又是一个新词,木婵和媸儿两个人都在复述着,琢磨这个词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都懂了,纷纷点了点头。 绕过那可怕的两百里太玄地龙阵,到达了七屏山县城,此地距离木辰的京城就不远了,之所以没从娄马县直接向西去京城,主要是因为道路结冰非常严重,而且据说中间还有一段山路,虽然不长,但足够困住方涥三人的。 媸儿一直在负责指路,“一路继续向西,到达九屏山县城,就要转向北方了,再经过一个县城,便到京城了。媸儿给你指的道路,绝对是适合这车行驶的,北方那边你也看到了,到处都是冰冻,嘿嘿,用逃大侠您的话说,这样走速度快、麻烦少。” “对!没错!我们尽量避免麻烦,今晚我们争取能到八屏山县城,再过一晚,明晚之前应该可以到京城了,哎哟这一路真累!”方涥说着,趁着途径七屏山县城缓慢行驶,伸了个小懒腰。 此时天色已经暗淡,方涥即将再次开启夜路行驶模式,不过这次可不怎么顺利,眼看就要出七屏山县城时,突然道路上跑出来一伙人,手里拿着各种武器,对着方涥的越野车大吼大叫着:“妖怪!哪里跑!我项侒禾可不怕你!” 见状,方涥一脚急刹车,停在了一伙人身前五米,刺眼的车灯照射下,这一伙人可能是受不住大灯的光芒,有几个人用手揉搓着眼睛。 方涥和媸儿走下越野车,“你们谁啊?!当我们去路干毛?想打架是不?”方涥看着面前一伙人的样子,真心想笑,学着东北音便对着他们喊了过去。 这伙人的样子,搞笑之处很有讲究,从左到右,每三个人为一组,这一组人身上衣物,可以拼成一套完整全遮挡身子的衣服,也就是说,三个人拆分了一套完整的衣服,而且像是插图那样拆分的,不是分片区拆分的,每个人的胳膊、肩膀、前胸、肚皮或多或少都粘了点皮毛,而且是直接粘在皮肤上的,斑斑点点的皮毛之下,啥衣服都没有,咋一看去,各种颜色的皮毛,搭配饥黄的皮肤,像是斑点狗。 人家这身打扮,可谓是潮流原始风,看上去超级凉快,尤其是此时此地温度还接近零度的环境,一阵北风吹过,连方涥和媸儿都会哆嗦一下,对面那伙人哆嗦的更加厉害了,假如来点迪吧音乐,一伙人都能跳嗨起来。 “呀!不是妖怪!大哥,咋办?”项侒禾身边的一个家伙,看着方涥和媸儿走到车前,而且方涥还说了一段人话,顿时一群人有点懵,这会发强光的怪物里还走出来两个人。 “笨!妖怪肚子里出来的人,当然是妖人!与与妖怪同罪!阿嚏!”项侒禾说着忍不住严寒打了喷嚏。 被大哥教育了一顿,旁边的人都消停了,拿着各种武器什么砍柴刀、木头的小弓箭,还有像是短矛等,缓缓围了上来,见状,方涥和媸儿正打算动手的时候,天空上突然传来一阵鸟鸣,那种叫声,似有熟悉之感,可情况紧急并没多想,抬手就像招呼包围过来的一伙人,可这手抬起来了,一伙人撒丫子就撩了。 如此反差的情况,弄的方涥和媸儿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之前询问项侒禾的家伙,身材最小,手里拿着小弓箭,转身跑的太急,一连摔倒三次,最后一次摔倒就没爬起来,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看看刚才一伙人跑的那叫一个玩命,方涥和媸儿也没打算去追,可前面不远处趴着一个,总不能放过了。 媸儿快步上前,收了短刀,便想拎着这家伙的衣服拖回到越野车前,可,不完整的衣服,就是没点矜持,拎着这家伙的衣服时,拎一下掉一缕,一缕缕巴掌大的碎皮毛上衣,没几下就被拔光了,看着赤膊上身的男子,这下难住了媸儿,总不能拎他的臭脚吧? 最后,看着这家伙脑袋上的长发,扎成了一股,媸儿立马发现了好下手的地方。 第二百八十章 昏睡鸟 七屏山县城向西的郊外,媸儿拖来的家伙还没醒,担心他冻着,就把他趴着绑到越野车引擎盖上面取暖,一路开到这里,算是出了城,四下无人且一片漆黑,引擎盖上的家伙好像被烫到了一样,翘起头也不看是哪里,只朝着自己胸前吹气。 见状方涥停下车,和媸儿一起去审一审那家伙,“小子!老实说,你们到底谁!为什么要拦路打劫我们?”方涥先开了口,越野车没熄火,引擎盖的温度不会少太多。 “大爷,小的不是打劫你们,是老大误会你们是妖怪,就是把我们一个县城的人都弄的迷迷糊糊的妖怪,对了,刚才那妖怪的叫声你们也听到了,真的不是不是要打劫你们,我项侒夏不是那种鸡贼狗盗之人。”引擎盖上的家伙,一边忍着腹部铁板烫,一边对着方涥结结巴巴的解释着。 “妖怪?这朗朗乾坤,何来妖怪之说?”媸儿用手将项侒夏的头按在引擎盖上,貌似要给他的脸也加加温。 吃痛的项侒夏,咬着牙说道:“姑奶奶,仙姑!我的好奶奶,饶了我吧,我们真不是什么恶人,我们都是七屏山县城寻洞门的人,我们门派也是猎户,但都是针对山洞、地洞之类的地方捕猎,绝对没有害过人。” 方涥看着这人说话并非什么奸佞之辈,只是样子长得有点猥琐,“行了,先放开他。”对着媸儿说完,转头看向项侒夏:“你老老实实把这里的事情说一下,有半个谎话,呵呵,你就别想再见到日出!” “是,是是是,小的老实说。”看着自己双手被解开,项侒夏做了一件让方涥和媸儿都吃惊的事情,被解开双手后,这家伙想要站起来,刚站立在越野车车头,立马又趴了回来,“太冷,这样虽然有点烫,但好过前后都冷。” 方涥和媸儿听到项侒夏的解释,顿时都笑了,“媸儿看着他,我去给他拿件衣服。” 一分钟后,穿上方涥送的一件小棉袄,项侒夏缩着上身,对着方涥双手抱拳感谢着:“多谢大侠赠衣,小的感激不尽!” “得了,一件衣服,你若是真想感谢,就把这附近的事情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方涥没给项侒夏啰嗦的机会,立刻问了他正事。 “回大侠、女侠,我们寻洞门三日前全体到山林去狩猎,昨日午时返回县城,发现县城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处于好奇便到处看看,结果,每户人家在房间里都睡着呢,而且睡的还挺香,有些人家柴火堆都灭了,冰冰冷冷的屋子,也没个人醒的,我们就琢磨着到底大伙儿都怎么了,至于睡那么久吗?于是在街道上,我们汇合了一下,有几个人手里拿着白色有蓝色纹路的羽毛,说在一些很贫苦的猎户家里,都发现了这个,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以为很值钱,便拿了出来,可这些拿过羽毛的人,汇合碰面没过一会儿便就地倒下了,我们以为是中毒死了,上前查看才发现,都是睡着了,于是所有人没一个敢碰羽毛的,睡着的人,我们都拖回门派里,找人轮流看守他们,其他的人都去找那怪羽毛的妖怪,昨晚,我们就发现了,一种会尖叫而且会掉毛的鸟,始终在我们县城上方徘徊,这鸟白天不出来,只有夜晚才出来,所以今晚对不住两位,我们把你们当成了那怪鸟。” 项侒夏说的虽然啰嗦,但也说够详细,方涥和媸儿听的很认真,只是他们俩都没听说过这种鸟,方涥下示意的把头转向木婵的位置,就这么一转头,突然看到一张人脸,吓的方涥连连退后。 “逃大侠,莫不是看到本阁你也要逃?”那人脸就是木婵,刚才听着项侒夏说事情,听的太认真,都没注意到木婵什么时候过来的。 顿了顿身子,安抚了一下刚才的惊悚,方涥才缓缓的说道:“阁主,你可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道理?” “嘻嘻,瞧把你吓的,我呢出来就为了告诉你们,他刚才说的鸟,名叫昏睡鸟,此鸟生活在极北之地的边缘,身上的羽毛就是诱饵,见到有动物,昏睡鸟就会在上空徘徊,抖落身上的羽毛,让陆地上的东西发现羽毛,并且触碰羽毛,但凡碰过羽毛的动物,都会昏睡过去,至于昏睡多久,那就要看触碰羽毛的时间,一旦动物在寒冷之地昏睡,那么昏睡的后果不用我说了吧?到最后都会变成昏睡鸟的食物。这雪灾所致,把这种鸟赶到了这里来,也不算奇怪。”木婵解释了所有人的知识盲点。 “原来如此!多谢女侠相告,我”项侒夏说完想回去告诉门派里的其他人,可四下看看,到处漆黑,唯独越野车前一片光亮。 “媸儿,你和阁主坐后面,叫他做副驾,我们要赶紧回去,不知道昏睡鸟会有多少,可不能让人因此而丧命。” 越野车再次返回了七屏山县城,这次回来,方涥没沿着来时的路返回,而是直接去了项侒夏的门派,七拐八拐到了寻洞门的大门前,项侒夏下车之后就大叫着:“老大,各位同门!都出来吧,他们是好人,都是大侠,来帮我们的!” 方涥三人没下车,坐在越野车里等项侒夏把众人叫齐了在下车,“阁主,昏睡鸟羽毛,如何破解?可有方法?” “有,当然有,而且方法很简单,尤其是在县城里,随时都可以解,你也无须担心,昏睡鸟只吃死物,活物不吃,最好是冰冻的死物,县城里的人,大多都睡在房间里,一般情况下,昏睡鸟不会蠢到跑进屋子里吃食物,对于鸟类而言,屋子就像是它们的囚牢,除非饿昏了头。”木婵一点都不着急,在县城里还能怕昏睡鸟? 说完一段话,看着方涥仍旧盯着她,无奈摇了摇头,“得,这方法免费送于你了,当做是你出面解救木辰子民的酬劳。昏睡鸟羽毛焚烧的时候,会有一种烟气散发出来,那烟气非常刺鼻,无论怎么遮挡好像都会深入你的大脑一样,总之,比你抽的什么烟还要呛人,但凡因触碰羽毛昏睡之人,闻了那烟都会醒来。” 木婵的说词,让方涥有了点兴趣,准备弄几根羽毛回去让六号基地的研究组钻研一番。 “一旦燃烧了昏睡鸟的羽毛,羽毛所属昏睡鸟就会立即死亡,至于为什么,至今未有人知晓其中之奥秘。”木婵补充的这一句话,貌似是看出方涥打算研究,所以才及时的把话说完整。 方涥又陷入了沉思,倘若要得到昏睡鸟,那只能趁着昏睡鸟出现时,烧其羽毛,这样既可以得到昏睡鸟,又可以解救那些昏睡的人,想到就去做,方涥可不管那么多,“你们把人都集合一下,羽毛不要去触碰,但可以包裹起来,等会我把昏睡鸟引过来,杀死了之后,你们再救人!” 对于方涥说词,面前这些被项侒夏叫出来的寻洞门的弟子没有一个敢反对,虽然知道是一种叫昏睡鸟的在作怪,但听闻方涥要引妖怪来,还要灭了妖怪,所有人都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第二百八十一章 小棉袄 七屏山县城,方涥在县城里最宽广的地段,来回奔跑,时而还大叫两声,以此想引昏睡鸟向他投下那神奇的昏睡羽毛。 可能是方涥气场太强,折腾了半天,昏睡鸟都没出现,媸儿看不下去,她困了想睡觉,可一直都保持警觉守护木婵的习惯,令她听到一点动静都会苏醒,方涥的大声叫喊吵的她无法入睡。 大步走到还在折腾的方涥身前,“逃大侠,咱别折腾了,反正县城里的羽毛不少,如果你有兴趣,拿去一些便是,何必要昏睡鸟的尸体呢?” 媸儿的说话,方涥并没回答,对着媸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过了一会,头顶上传来了一阵阵嘶鸣声,正是昏睡鸟在嚎叫,仿佛要吸引方涥往上看一样。 见状,方涥和媸儿立刻把帽子戴好,防止羽毛飘落时,触碰到自己的皮肤,半分钟不到,方涥和媸儿身边竟然飘落了十来根羽毛,弄的方涥一阵腹诽‘这鸟肾亏脱发啊!’ 媸儿以为方涥会拿着羽毛到别处点火,可刚转身就从脚下看到一簇火苗正在急速燃烧着,同时周围充满了一股非常刺鼻的味道,媸儿敏捷的遮挡了口鼻,同时快速离开。 正如木婵所言,只要烧了羽毛,昏睡鸟就会立刻死亡,像是魔咒般,相当灵验,‘噗!’一只如成年鹅大小的鸟,掉了下来,就落在距离方涥仅十米的地方。 方涥双手十指交叉,感受一下手套都戴的非常到位,才上手拉着昏睡鸟的翅膀,趁着到处漆黑的夜色,方涥用嘴巴摘掉了左手的手套,费了一番力气,才用左手掌心摸到了铜镜。 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方涥回来的时候正巧也是夜晚,研究组的人只有茜茜一人值班,看到方涥提着的东西,看上去像一只瘦弱的鹅,刚想从方涥手里接过来,立马就被方涥阻止了:“唉唉~唉,不!千万别碰,想碰必须穿好防化服!” 看着方涥是带着手套的,刚准备带上橡胶手套的茜茜,却听到方涥的最后一句话,瞬间呆住了,“为什么?” “你先找个密封的并且可以良好储存的地方,将这个先放进去我再慢慢告诉你!”方涥不知道昏睡鸟死后会出现什么,为了安全,还是希望隔离对待比较好。 茜茜带着方涥到了一间单独隔离观察间,这里有个像冰柜一样的大柜子,方涥没说话先把昏睡鸟丢了进去,回到外面,方涥才长舒一口气,把摸过昏睡鸟的手套,丢进了需要焚毁的实验垃圾箱里,“这个鸟名叫昏睡鸟,羽毛不能触碰,一旦触碰会让人睡觉,只是现在它死了,不知道昏睡的效果还在不在,解除昏睡,就必须把它的羽毛烧了,让昏睡的人闻到羽毛燃烧后的气味,才会苏醒。而且羽毛被烧的同时,羽毛所属的昏睡鸟当场就会死亡,是不是很神奇?” 方涥说了一通话,茜茜听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很冷静的说道:“是很神奇,你想叫我们研究什么?或者化验出什么?” “呃没什么,只是发现了一个好玩的鸟,所以就带过来研究一番,或许能从这鸟身上,得到什么疑难杂症的医治方法,比如植物人,或许研究这鸟的羽毛在燃烧后产生的东西,可以把植物人唤醒呢。”方涥第一遇到研究组的询问要研究什么,有点意外的同时也感到很尴尬,之前以为研究组的人会很热情,可是茜茜的冷漠直接给方涥头顶来了一盆拔凉拔凉的水。 遭遇到冷漠,方涥也没停留,准备了一些补给的食物和答应木婵的茶叶等东西,便返回了。 七屏山县城,救治县城的所有人,这么伟大的事情,就交给了寻洞门派的弟子去做,这样他们以后在县城里的地位会提高许多。 越野车里,原本打算开到八屏山县城再做休息的计划,也被打破了,但留在七屏山县城里,那是要被羽毛燃烧刺鼻的气味熏死的节奏,所以,苦逼的方涥驾驶着越野车,再次到了城西的无人区,停了车子,让车上两个丫头好好睡觉。 夜晚的七屏山县城,异常热闹,睡了两天的人们精神特别好,被告知之前中毒昏睡,有些人不相信,而那些最后才触碰羽毛昏睡的人,证实了是有那么一回事。 项侒禾和项侒夏救治了最后一屋子人后,迅速跑到了屋外躲避刺鼻的味道。寒冷的夜风吹的项侒禾一阵哆嗦,看着身边穿着貌似很暖和的项侒夏,好奇的问道:“小子,你运气不错,因祸得福,这身上的是啥衣服,暖和不?” 项侒夏没经验,听到有人问起这件小棉袄立刻得意的炫耀一番,“老大,这衣服杠杠滴,我就没穿过这么暖和的衣服,再大的风,一点都吹不进去!哎呀,你不知道,刚才搬抬那些人,集中到一个屋子里,热的我都出汗了!” “不可能!这么冷的天,怎么可能出汗!我不信!”项侒禾年纪大,那说话都是有套路滴,此时就是在故意激将项侒夏。 听到自己的老大不信任自己,有点气不过,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的项侒夏,立马脱了小棉袄,“老大,你穿上,稍微干点活,身子立马就暖烘烘的,而且暖和的感觉一直都存在里面,在多劳作一会儿,保准你能出汗!” 项侒禾都没想到,那么简单的两句话,就把这保暖的衣服给坑来了,不过,计划着是挺好,无论是项侒禾还是项侒夏,都没预料到之后的结果,项侒禾身子魁梧了些,而项侒夏身子瘦小,方涥给的小棉袄那型号完完全全就是个女款滴,项侒禾勉强穿上了,可拉链拉不上,敞开的胸怀,这辈子都不可能出汗。 于是,项侒夏从那一刻起,就和小棉袄说拜拜了,整日没事就靠近项侒禾,还趁他不注意摸一把后背或者前胸,想看看他老大项侒禾有没有出汗,出汗了好把衣服要回去,可惜到死都没拿回去。 此事之后的十几天,两人结伴去狩猎,寻了一处洞穴,不想被继续骚扰的项侒禾,不管洞穴情况如何,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由他钻进洞穴捕猎,结果洞穴里面有一段比较狭窄,这哥们力气也大,晃动了几下把狭窄的那段弄塌陷了,巨大的山石压在他身上,加上小棉袄又小又紧身像是捆在身上的绳子般,令他的身子失去了使力的空间,最后项侒禾带着小棉袄一起被埋在了洞里。 如此真的验证了一句老话,不是你的就不该是你的,强求来必定出事! 第二百八十二章 赤木皇令 对于项侒禾和项侒夏因为小棉袄闹滴事情,方涥是一点都不知道,天亮之后,就继续着他们的赴京之旅。 这辛苦的一路,充分让方涥知道了,有人就有江湖,有江湖总有妖魔鬼怪。 距离京城还有五十公里,行车的速度就如同龟爬,不仅是道路上的人多,而且道路并不怎么宽敞,最关键的还有路面的结冰,一些马车无论是拉人的还是拉货的,都是一点点的在移动,弄的方涥耐着性子慢慢的向前移动。 人多,是非就多,南来北往的人都汇聚在这条道上,磕磕碰碰实属常事,别人碰方涥的越野车,方涥只是露头看看,可这总是被人碰,而且还总是同一辆马车碰,方涥就有点怒了。 道路上,来回方向的道路此时都是双道,也就是说无论是出京城还是进京城,都是两辆马车在排队慢行,方涥靠近路的右边,其左边有一辆拉着人的马车,马车看上去还不小,马车厢和整个越野车相当,足够坐十来个人的样子,原本相安无事的两辆车,就因为车上有一个熊孩子,还有一个自认为很有钱的土豪爹,而连续碰了十次方涥的越野车。 方涥气的想下车把旁边的马车拆了,还没行动呢,旁边的马车上土豪爹先指着方涥的车开骂了,“从哪里蹦出来泥巴车!离老子的车远点!” 越野车一路开过来,方涥只是时不时搬运点汽油加一加之外,真没想过洗车的事情,此时被人骂成泥巴车,方涥真心的生气了。 不过呢,更气的是媸儿,越野车她也喜爱,怎么能容忍别人侮辱?拍怕了方涥手臂两下,媸儿连车门都没打开,从车窗呲溜就钻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就听到旁边的马车里一阵哀嚎! 哀嚎声音并没造成什么人的关注,反正那辆马车上就一直没消停过。 又过了一会儿,有个没穿裤子的胖小子,被一根绳子,捆到了车顶上,捆绑他的绳子是固定在马车厢两侧的窗户上,至于这熊孩子的裤子去了哪里,后来方涥也问了问媸儿。 “哼!没用的东西,我刚把他爹娘还有丫鬟打晕,那胖小子早就尿了一裤子,我把他裤子脱了,塞他爹嘴巴里了,反正他爹嘴巴也臭!车上就这么点东西,一家人像是去避寒的。”媸儿说着,拎着一个小袋子,里面看起来还沉甸甸的,媸儿只是掂了掂,便交给了木婵。 小步子一出现,弄的方涥开车都有点不专心,好奇布袋里装的什么。 木婵瞄了一眼媸儿递来的小布袋,眼神只是稍微放大了那么一丝儿便恢复了正常,“也别好奇了,就这么点黄金,应该不会入逃大侠的法眼。” 方涥撇了一眼后视镜,转头对媸儿说道:“媸儿,呃你看着路还长着呢,要不你再去别的马车上转一转?” “哼!不去!除非再有人敢对越野车指手画脚!呃逃大侠,车是有点泥巴。” “我知道,可没地方洗车啊,这么冷,万一洗上去的水,都冻成冰了怎么办?要不,我给你个工具,你出去擦擦?”方涥半开玩笑说着,可媸儿却是很认真,“工具拿来!” “你真去?”方涥被媸儿的爱车之心打动了,问完之后,不等媸儿回答,便停了车,反正这会队伍都如龟爬,停一下根本没事。 从后备箱里取出擦车的工具,还有一个折叠水桶,交给了媸儿,“别把自己衣服弄脏了!车子脏点没关系,你这一身羽绒服,弄脏也不好洗!” “放心吧,媸儿当做练身法了,如果有一个泥点子溅到身上,就说明媸儿的身法还不够纯熟,呃罚媸儿多吃两碗面!就这么决定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媸儿对车门特别的爱惜,每次出去都不开车门,顺着车窗就呲溜钻了出去。 进京的道路边,有点小溪,因为天寒地冻的,小溪早就冻上了,过了片刻,越野车引擎盖上,突然多了一个桶,方涥仔细一看,不正是他刚给媸儿的折叠桶吗? 正满脑子问号的方涥,在找着媸儿的身影,想问问她打算做什么的时候,突然挡风玻璃前,突兀的出现一张脸,吓的方涥差点一脚急刹车,还好之前被木婵吓过一次,方涥的抵抗力强了一点。 这么突兀出现的人脸,正是媸儿的,“溪水都结冰了,我打碎了一些冰块,放在上面加温一下。” 漫长的进京道路,方涥算是在古代第一次体验到了拥堵,曾经在岭安国的时候,每次都是从东城门进入,那个城门几乎没什么人,至于吵杂的南城门,方涥只是看看,而后的博义城虽然也堵,但遇到了烈火国的牛叉人物,幸运的快速通过了,而如今,真心让他无语。 车外,媸儿擦车擦的起劲,时不时还哼着这两天在车载音乐里学会的歌曲,各种欢快的打发时间。 方涥则是无聊透顶,车载音乐早就对他没点效果,反而木婵听的是非带劲,尤其是迪吧快节奏的,还有重低音的劲爆类型,都是她非常喜爱的。 车子龟爬了十公里,彻底把太阳给耗到了下班时间,方涥想着要不要冒险借着旁边的小溪走走捷径,“还有多久城门关闭?” “看天色,还有不足一个时辰。”木婵瞄了一眼西边的夕阳,很随和的说着,至于什么时候能到京城,对于她来说今天晚上或者明天都是一样的,反正此时进了宫,她父皇也都睡了,不可能再接见任何人。 “媸儿,车子还有多少没擦的?”方涥实在忍不住了,这么耗下去,还有四十公里,估计要到后天中午才可以排到京城。 之所以堵,是因为城门洞里只能容下一辆车,一辆车要么进要么出。这木辰国的京城,如同边界县城,是有高大的城墙和城门的,而木辰国京城的城墙修建的历史,可以称得上百分百的老古董,据说已经有七千多年的历史,七千多年迁都到此之后,就没动过,城墙也没扩建,只是每年会修缮一番而已。 “啊?”媸儿听到方涥的询问跑了过来,“我在擦自行车呢,这大家伙早就擦完了,怎么样,按照你说的,防止结冰,湿水擦干净后,立刻干擦,逃大侠,您看我这么辛苦是不是请我吃点什么好的?” 还请客吃什么好的,方涥现在想咬媸儿的心都有,早知道车子擦完了,方涥早就叫媸儿上车走旁边的小溪了。 “旁边的小溪,都冻上了?”方涥没搭理媸儿的要求,问着溪水的情况。 “嗯!冻的很结实,我可是用心爱的宝刀割开的冰面,我的短媸刀,哎!想不到没喝到血,却拥抱了大冰块。” “把自行车架子弄好,我们借道走,这么排下去,太耽误军情!” 听到方涥说军情,不仅媸儿麻溜的弄好后备箱外的自行车架,就连精神懒散的木婵都想到了什么,“你不说,我这一路都快忘记了,必须要抓紧进京城!”木婵的突然紧张,让方涥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于是也没急着去问,一把方向,将车开进了沟里。 听着好像挺吓人,其实沟并不深,也就和旁边的道路相差不到一米,沟里的小溪都被冻非常结实,道路两边的泥土因为寒冷也被冻成粉末,一阵大风吹来,泥土都盖在冰块上,方涥开着车快速的行驶在小溪的冰面上,转头看了一眼媸儿,“这溪水那么脏了,你用这冰块洗的车?那不是变大花猫?” “怎么会?媸儿可没那么傻,上面一层有泥土的自然不能用,我用的都是下面的。”听到媸儿这样说,方涥总算放心了。 道路上的车队,一眼望不到头,夕阳已经快消失了,好多车队都停止了前进,打算在原地过夜,突然看到溪水的冰面上,有一物快速的接近,还有轰鸣的声响,大家的目光全部被吸引了过来,只是光线不好,加上黑漆漆的东西速度超快,谁都没看仔细是什么,但看着那东西可以快速的前进,很多车队好像也发现了捷径,于是乎,自方涥之后的冰面上,有大批的马车踏着方涥的足迹,向京城进发。 四十公里的距离,溪水冰面并非一路畅通,每隔一公里左右就会有一个石板搭设的简易小桥,方涥必须要躲避开,将车子开到野地里去,过了小桥之后再开到溪水里,于是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距离京城还有十公里,道路两边都是房屋,眼前的溪水也变成方方正正的河道,看着前方没了选择,方涥刚打算放弃捷径返回道路上去插个队之时,对这里很熟悉的媸儿,指着房屋的后面,“那后面还有一条破路,以这大家伙能力绝对可以过去。” 看着房屋的东边,那里貌似都是荒野,方涥也不在耽搁,猛加油门将越野车开上了荒野之地,沿着道路边房屋的后墙,一路狂飙,所过之处皆是鸡飞狗跳。 车外到底如何,方涥不管,他只负责车前的路面和路线,这会儿,方涥又玩起了越野狂飙,十公里的路程只用了十分钟便搞定了,可进城的问题还是很严重的,不仅城门即将关闭,护城河上的吊桥都快被收起来了。 因为进城时间已结束,士兵们早早的就把道路上的马车距离护城河还有五六百米的位置就拦停了下来,这个距离拦停也是有讲究的,京城的守卫军,最基础的要求就是城墙以外一里地以内不准有任何遮挡物,故而城外的房屋也就到了这里,剩下的路段全是荒野,之所以这样布置城墙外,也是防止有敌人奇袭。 没了房屋,方涥顺利的切回到主路上,士兵发现之后,各种追赶,想法设法要拦截住越野车,可惜,他们的脚步还没到一半,方涥就已经到了护城河边上,奈何吊桥已被拉起了一半多,而且还在一点点被绞盘向上拉扯。 “媸儿,带令牌上去,我要连夜进宫!”木婵递给媸儿一枚令牌,就是当初很随意丢在娄马县交易会上的那一枚,听三皇子说,这是什么赤木皇令。 媸儿接了令牌,应了一声是,便再次从车窗呲溜钻了出去,汽车灯的照射下,很多人都能看到媸儿的身法,轻松踩着护城河里悬浮的冰块便过了河,过河之后并没走远,转身迎向正在收起的吊桥,猛踏两脚,双手抱着吊桥上的铁栏,一个空中回旋,便到了城墙垛口上。 整个过程,城墙上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媸儿亮出令牌:“城下九公主,有军情需要火速入宫,延误者斩!” 一段话语说的声音非常大,用内功之气催动的声音,就连越野车后,还再追来的士兵都能听得到,方涥看着媸儿所在城墙笑了笑,片刻,护城河的吊桥以扑倒之势放了下来,城门原本就没彻底关闭,此时只是再完整的打开便可。 见到城门一路畅通,方涥猛加油门,急速而出,到了城墙里面才停留下来,媸儿打开车门坐了上来,“九公主,媸儿幸不辱命!”说着把令牌双手交给了木婵。 “你拿着吧,一会儿进皇宫还要再用。” “噢,是媸儿愚钝了。” “媸儿,继续指路!”越野车上连续的对话,让气氛都变无比紧张,媸儿坐正了身子,“对直开,开到底就是皇城大门。” 闻言,方涥也不啰嗦,油门再次轰起,越野车的急加速,木婵和媸儿早已习惯了,只是这次加速时,媸儿还发了句牢骚,“守城士兵真鸡贼,我以为护城河也会被冰冻住,结果冰都被捣碎了,都是大冰块悬浮在里面,幸好我反应快,不然这会儿全身都要湿透的。” “倘若护城河也被冰冻住了,那护城还有什么意义?守城士兵的做法是对的,媸儿莫要对他人多言此事,不然你会被责罚的。”木婵坐在后面,正在整理仪容,给媸儿解释了守城的一些规矩。 第二百八十三章 好男人 木辰国京城之内,灯火不能说多么明亮,但对于两三日路过的县城相比,要显得更加繁荣许多,当越野车到了皇城城墙时,眼前的光亮更加夺目了几分,不过比越野车大灯要逊色一点。 越野车突然停到皇城大门时,守门禁军有点懵,拿着长矛一样的兵器正准备结阵对付越野车的时候,媸儿拿着令牌就走了过去,“九公主座驾,各位莫要惊慌,劳烦通禀,九公主有军情需要急见皇帝。” 士兵并没有因为一块令牌还放弃结阵,只是结阵之后没有任何动作罢了,第一排是盾牌手,第二排是大刀加小盾牌,第三排第四排是长矛长枪,第五排猫的比较远,但在越野车大灯之下,还是看的很清楚,是弓箭手。 阵列一侧,走出来一人,手里握着一把大刀,靠近了媸儿,接过了令牌查看了一番,“稍后!” 两个字之后,此人并没走向大门,反而叫来一个弓箭手,低声说了什么,然后弓箭手对着城门上空放了两只箭,两只箭还是一起发出,只不过,两只哨子箭的音质不同。 过了大约七八分钟,皇城城墙上站了一人,“何人半夜惊扰皇帝安寝?”说话的人并非太监,更不是宫女,而是一名将军打扮的人,城下媸儿不等别人传话,直接大声答道:“九公主有军情,必须要面见皇帝,还望通禀!” 城墙上的将军迟疑了一下,也是回了两个字“稍后!” 方涥算是懂了,这样戒备是不错,可大家的说词能不能换个,难道这两个字也有讲究? 木婵坐在后排,纹丝儿不动,一点都不着急,貌似也样的情况,她早就知晓。 这次等待的时间久了点,近似乎等了快一个小时,城楼上的将军才答话,“夜晚不明,请九公主只身进宫。” 方涥一听,歇菜,早点说嘛,他就去客栈休息了,何必在这里傻等。 “逃大侠呃应该叫您方少爷,此地是京城,江湖之名暂不受用,今夜太晚,劳烦方少爷带媸儿先去客栈歇息,明日一早媸儿会到皇宫寻我,届时,父皇会召见与你。”木婵说完,拉开车门就下车了。 方涥在牛叉,也不能硬闯皇城,那可是大罪,不追着方涥天下跑,那都无法对木辰七千多年的京城交代。 皇城城门待木婵走近之后,一士兵在城门上敲击了一段暗语,那大门才打开一条缝隙,木婵刚刚进入,那大门吱嘎一声快速的又被关上了,然后就是一顿木头落地的声音,应该是在给大门上门栓。 媸儿在木婵进去后,便退着走回了越野车,“嘿嘿,今晚就咱俩,京城我熟悉,逃呃嘿嘿差点又望了规矩,方少爷想住哪,想吃啥,媸儿带你去!” “找家干净安静安全的客栈即可,最好有后院可以停这大家伙的。” “呃这个要求,不算高但是吧也不低了,有了!走着,咱们去豪商坊,嘿嘿,反正方少爷不差钱,到了那里,你要的条件都可以满足!” 看着媸儿一脸坏笑的样子,方涥感觉到自己的钱财貌似要被打劫了,只是令方涥意外的事情,随时都会发生。 媸儿带着路,并没走多远,可以说越野车在皇城门口调转了车头又拐了弯就到了,几乎紧挨着皇城,距离就间隔三百米。 豪商坊,方涥的越野车刚驶入,一个个小二便探出头来观看,媸儿很不屑的说道:“切!这些人真是认钱不认人!方少爷你可不知道,就算是皇族的人从这里经过,那些店里的小二都不会看一眼,只有非常有钱的人到来,他们才会闻着味看一眼,现在你看看,每个店都露头出来,这样的情况也就方少爷的越野车有这么大的魅力。” 其实真相并非媸儿说的那样,不过媸儿最后一句话是真说对了,越野车的魅力非凡,那远光灯一照,什么房间里的灯光都被盖住了,这些小二就是先因为灯光后因为汽车的马达声才探出的头。 此时越野车是无障碍的情况慢行,方涥想知道到底哪家才适合他居住,前面路过的几家,里面灯火摇曳,明显里面有不正经生意,正当方涥左看右看呢,突然一个胖墩拦在了车前,双臂展开的架势,活脱脱要收过路费的样子,见到方涥停下车,笑着一张肥油填充的脸凑到方涥面前,“这位贵客,不知是要住店还是找乐子?” “住店!”方涥听到后面的找乐子就有点反感,很不耐烦的回答着。 不过这不耐烦的回答,反倒顺应了这里的风气,敢在这里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那才是真正有钱人,那些装作有钱的人,没几个敢用这样语气说话的。 那胖墩堆笑的脸一直没放松过,“贵客,不如这样,您这车停在小店门口做个招牌,住房我给您免费如何!” 这一句话,好像让方涥想到了地球,曾经有些商家就是用豪车来吸引眼球的,今儿个,这事竟然也被他碰上了,不过嘛,方涥可不想把车放在外面供人摸来摸去,于是,“不如何!老子不缺那点住店的钱!房子不干净、不安静,没地停我的车,就别拦路!走开!” “哟,大爷,您可别这么说,我们这里是豪商坊,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办不到!您要的房子,我们有!大爷,要么下车去看看?”胖墩的态度非常谦卑,像孙子一样恭恭敬敬。 方涥一时也没了脾气,“行,你说的如此,本大爷就去看看,倘若诓骗我等,当心老子拆了你的店!” 方涥说完,朝媸儿甩了一下头,越野车就停在了这家客栈门口,也没挡着正门,方涥想着如果这店可以,车就放着,算是给这家店一点回报了。 走进客栈,此时客栈一层没有什么花天酒地之事,相比较之前的几家,算是非常安静的,只是这没人花天酒地自然这灯光就暗了一些,方涥一点不客气直接用强光手电照明,顿时刺目的光线,把胖墩吓了一哆嗦。 方涥被带到了客栈第三楼,三楼总共就两个房间,硕大的客栈,三楼就两个房间,那房间的面积是多少?五百平?好像还是少了点。 刚进房间,就能闻到一阵阵檀香木淡淡的芳香,室内,十几个伙计和丫鬟模样的人,在忙碌着,掌灯、烧火炉、铺床、端热水、拿擦脸巾等等各种忙碌,方涥围绕房间看了一圈之后,再次回头,房间里仅剩下四个丫鬟,其他的人都忙碌完退了出去,这速度够快的。 房屋中间,有个巨大像烟囱一样方形空心柱,专门用于排去室内火堆的烟气,方涥对此很满意,其实他对住的地方没什么要求,反正就给自己一个返回地球的无人房间罢了,只不过今晚,被媸儿的言语所带,追求了一次高大上。 “嗯,不错,你是这里的掌柜还是”这个时候方涥才询问其胖墩的身份。 “小的正是风聚财客栈的掌柜,大爷,您要是满意,就在这里歇着,有什么吩咐直接喊一声,四个丫鬟随时在门厅候着。”胖墩听到方涥满意的答复,脸上此时的笑容才是真心真意的。 “那个,我的车,就停在你们店门口了,帮忙留意看着点。” “噢?好,好的,绝对给您看好了!”胖墩笑着,屁颠屁颠跑了出去,方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胖墩对他的车这么敢兴趣。 “媸儿,你睡里面,我睡正厅即可。”方涥说着就依靠在火堆旁边的一张兽皮,只是刚躺上去,好像想到了什么,这啥动物?毛皮上有没有那什么虱子跳蚤的?一阵阵寒颤弄的方涥浑身不自在,看着一旁,还有个木榻,上面铺着一些锦布的床铺,方涥才伸个懒腰躺了上去。 媸儿被要求睡里面,还有点想反对,可又想想这一路来,方涥好像都是睡冰雪世界的,车内就她和木婵两人,这么一想之下,瞬间在方涥身上贴了金字招牌‘好男人!’ 第二百八十四章 点穴功法 一路的劳累,媸儿算是真的很累了,而且连续几晚都是斜着睡在副驾上,没有躺平过,这身子每觉醒来都会有些酸爽,如今总算可以彻底躺平,而且看床榻的面积不比皇宫里的那些什么什么人的小,顿时这心里就特别的舒服。 媸儿入睡之后,方涥便返回了客船,一路南下,风仑几个人挺能折腾,检查了燃料,方涥差点被气晕,一帮成人熊孩子! 让古人玩这些现代人都没几个人接触的东西,确实已经不容易,方涥的要求也没多高,当查看客船位置的时候,有趣的事情发生了,方涥离开三天,客船已经停靠在距离凉山码头还有十公里海面上,算是到达了方涥指定的目的地。 方涥指挥着风仑,朝码头又靠近了一些,顺便用客船的海底探测,扫描一下码头附近,是否具备大型船只进出和停靠的要求。 忙活到半夜,船只距离码头只有四十米位置停了下来,不是船只不能靠近码头,而是方涥不能让船只停靠,岭安国皇后的人无处不在,倘若靠岸了,万一不留神有人混上来,老头和莫雨被发现了就会很麻烦。 客船的驶入,船上的灯光吸引了码头上的许多人,因为船只是慢慢靠近,码头上负责监管的凉山二当家,挺着肚子候在码头上,可左等右等,客船就是不靠近码头。 二当家正在焦急的时候,方涥也看到了码头上的情况,双臂化羽单脚蹬踏客船,轻松的就飘上了码头。 黑暗的码头上,萦萦绕绕着几十只火把,待方涥走进,二当家才恍然,“大总管?呦吼,我就觉得吧刚才一阵吹在身上很舒服,看见您,我这浑身上下更舒服了。”二当家说完,看着海面上熄灭灯光的船只,嘴巴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说,这附近的海域,那都是精心测量过的,再大的船也可以停靠过来,这距离还有几十米就停下来,应该有什么用意,脑子里快速想着这里的门道,眼神看着方涥充满了恭敬,那么大的船,这辈子能见到次数可不多。 “造船厂开始动手了吗?还有之前盘蛇岛的人,现在如何了?”方涥上来就问了正事,同在古代这个时空,他在这里多消耗一分钟,别的地方也是会同步的,客栈里只留了媸儿一个人在,方涥还是有点不放心。 “回大总管,造船厂的选址已经定了,距离码头不远,此处向南两里多,有一处深水湾,要不是这码头的位置宽敞,我都建议把码头搬到那边去。噢,还有,盘蛇岛的人如今很老实,有个别的人还很积极,造船手艺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而且我把要求也说明白,必须要大船!”二当家和方涥在码头上散步,迎着阵阵海风,说道这里的情况。 方涥也知道不能过于强求这些人,循序渐进很关键,从无到有的开始是很漫长的,至于海贸什么时候开始,那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从背包里取出一沓图纸,“叫个懂沿山数字的人,来帮助那些造船的人,研究一下这些图纸,看看能不能造出来图纸里的船只。”方涥给的图纸,是从资料里查的,当然有一些是爱国帮忙提供的,比网络下载的图纸要靠谱许多,而且也更加精密。 二当家那里懂这些玩意,方涥瞄了一眼二当家的手,立马又从背包里取出来一个大文件袋,把刚才给二当家图纸都装了进去,“妥善保管,莫要弄脏弄湿弄丢了这些!记住了,以后我们赚钱可都靠这些东西!你可以把这些,看做绝世武功的秘籍!绝不能外泄!否则,嘿嘿,我直接用刀帮你减肥到百斤以内!” 一句诱惑,一句恐吓,把二当家弄点时而激动,时而恐慌,和方涥散步的距离,都疏远了一些。 方涥知道身后二当家远离了自己,于是换了与他不怎么相干的话题,“山路修的如何了?他们可曾说什么难度?” “呃回大总管,难度是有,但他们好像都经常组织讨论,每次都弄的像是菜市场一般,我也听不懂,所以就听过一两次。” “不错,这是好的习惯,你这里也是一样,督促造船的事情之余,遇到难题,你要组织他们进行讨论,大胆尝试、小心求证。另外呢,尽快的组织人,在这附近近海里,捕捞海鲜,让大伙多吃点肉食。”方涥看着码头上,停着十几艘七八米的渔船,才有如此要求。 “嘿嘿,回大当家,盘蛇岛一些会捕鱼的人,近日都在给大伙抓海鲜吃,这海里的宝贝是真多,如今好多凉山的村民也都想来学一学如何捕鱼捞海鲜。”二当家说着,舌头还舔了舔自己的牙缝,夜晚的蟹肉,好像还有一丝儿卡在里面。 方涥转头看向二当家,这里的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倘若没什么事情,他会叫风仑把客船开远一点,一来防止有人摸上客船,二来不想因为客船的样式误导那些造船工匠,最后和二当家交代,“既然村民也想学,可以,都过来学也没问题,不过那些山头上的种植不能少,海里的东西天天吃,早晚会腻的,山头上种植的东西,不仅可以自己吃,还能拿出去卖,以后咱这个港口可不是捕鱼这么简单,叫大伙把眼光放长远点。” “港口?”二当家听着方涥说的新词汇,一时间不明白什么意思,看着方涥想寻求答案。 “码头和港口差不多,只是港口更大一些,记住了!以后这里会很热闹,只要山路修的好,一路来此顺畅,那么这里的一切都会发生巨变。”方涥说完,不等二当家追问,暴步开启,一跃就离开了码头,待身体到达最高的时候,双臂展开凝聚化羽的内功之气,轻松的飘回了客船上。 方涥对双臂化羽滑翔的过程很享受,仿佛有着电影里那些盖世奇功的效果,一时间,方涥的心思有点飘忽。 老头看着方涥那么得意就有点不屑,“臭小子,这么两下就自满了?哎!你啊,那武林新秀比武是白看了!” 听到老头的声音,虽然是被训斥的,但方涥一点都没介意,反而拉着老头到一旁,“老头,我知道我还欠火候,那个啥你也总要教我一些不是?” 老头听着就乐了,“哈哈,当初是谁不愿意学来着?” “那个那个时候不是以为”方涥说不下去了,那个时候,方涥以为功夫都是花拳绣腿,强身健体尚可,好勇斗狠还是要靠枪支弹药,可最近接触下来,这个世界的功夫,并不是花拳绣腿那么简单,此时方涥最想学的就是木婵低调展示的点穴。 之后方涥磨磨唧唧的把事情完整说了一遍,老头边听边捋着胡须,随后给方涥说道:“人体呢有三百六十一个穴位,而有内功者,又多打通了两个穴位,那两个穴位打通之后,体内的内功之气还需要自行冲破两个,所以武者有三百六十五个穴位,正好对应一年之数,这些穴位所在你要先了解,之后你还要熟记穴位直接的组合,很多点穴的功夫并非单点一个穴位就有效果,穴位的组合,江湖世界众说纷纭,比较靠谱的实用组合有十八个,其他一些辅助类的有一百零八个,还有一些鸡肋的组合五十二个,江湖邪术修炼之时,传闻还有三百多个,那些都没人证实,点穴功法曾经在江湖上风靡一时,那可是打破武功高低的平衡,之后一段时间,好多门派宗门都开始研习防止被人偷袭点穴,故此,他们发现了两个穴位一旦被挡,什么点穴都是空谈。” “哪两个穴位?”对于不会点穴的方涥,首先最想干的事情,就是不能被人随便点了穴。 “哈哈,你小子如此猴急,是不是要防备着那个叫木婵的对你出手?”老头一眼就看穿了方涥的心思。 “嘿嘿,身边有个不了解,又打不过的人,总觉得吧,存在安全隐患,你说是吧?” “嗯!也是,那两个穴位就是,护着你的左胸口和脑仁就好了。你是武者,护着这两个位置,即使其他地方中招了,三个五呼吸就能冲破阻碍,根本不惧什么点穴之说,倘若对方手法不够娴熟,一个呼吸都不要便可打破穴道被点之阻。” 方涥呆呆的看着老头,摸了摸心脏和脑袋,“老头你耍我呢?” “哈哈!老夫不必耍你,不信,你可以叫发财点你试试,点穴就像你弄的那个什么水龙头,水流过大,什么水龙头都没用,以你的内功之气,江湖武林之人,没几个人可以点住你的穴位,那点穴之说呵呵,只是为了制服比你弱小之人罢了,根本没什么用途,倘若不想伤其无辜,还是老夫教给你的点晕比较妥当。”老头是正派人物的翘楚,很不屑那些人的点穴低端手法。 方涥一阵无语,心想着这是要被老头带坑里的节奏,虽然知道有点坑,可老头不教,方涥自然也没法去学,偷学别人的吧,万一让老头知道了,这可是江湖大忌,那还得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喝油的马 客船停泊在距离码头两公里的海面上,老头和发财轮流在船顶看护,发现有人偷偷摸摸靠近,立马教他做人。 方涥先去地球睡觉休息,又去了异能者六号基地去看看昏睡鸟的进展如何,刚走进研究组,那阵势如同进了疯狂大减的商场,人来人往的场面,惊呆了方涥。 “发生什么事了?”方涥看到一旁罚站似的茜茜,便问了自己的好奇。 “呃你来了,之前你送来那只鸟,其他基地研究组所有生物类的研究者都赶来了。”茜茜很淡定,好像对眼前的阵仗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那你为什么站在这里?”看着茜茜单独站立在研究实验场地的长廊里,很好奇,她是被责罚了吗? 茜茜看了看方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我是植物类的,生物只是笼统学,我的知识面还是有点欠缺,而且,实习生都没参与,我若进去,到处都是在呼唤我的名字,这边递个剪刀,那边要容器,七七八八的,我在里面跑腿了一个小时,受不鸟他们,我便出来了,随他们自己去折腾,来这里不带助手,单刷副本,该!自己找工具去吧!我一个人可伺候不了这么多人。” 茜茜说完转身就走,那姿势还很优美,身上的白大褂还如连衣裙一样,飘逸在身边,方涥没说啥,见到里面热闹非凡的研究场地,也不准备现在去询问了。 木辰国京城风聚财客栈,一切如方涥离开时一样,三楼门厅有四个丫鬟,房顶南北两个边角各有一名护卫,高大上的客栈,不仅服务好,安保做的也挺到位。 房间里刚烧起来的柴火,时不时的还啪啪作响,一夜过的很快,这一夜木婵经历了什么?方涥不知道,当第二天一早,媸儿先手持赤木皇令去皇宫找木婵,大约上午十点,皇宫里才出来两名禁卫军到了风聚财客栈,“敢为阁下可是十商道方少爷?” 街道上挤满了人,那些人正是来此看古古怪怪越野车的人,方涥此时正巧在客栈门口收拾越野车的后备箱,把答应木婵的几罐茶叶,还有自己想赠送给皇帝的文房四宝都整理了一遍,听到面前禁卫军问话,自然就应了一声:“在下正是。” “木辰国皇帝召见,还请方少爷随我们前去皇宫。” “好!稍等一下,我把住店的钱付一下。”不等两个禁卫军有什么反对意见,方涥转身走向客栈内。 “大爷,您住的舒坦就行,住店钱免了,算是本掌柜请客,您这车在本店门口停留,就算是住店费了。嘿嘿,大爷,您下次记得还来本店,本店绝对让您满意。”胖墩掌柜说话很实在,一点看不出是作假。 方涥很好奇,那么大的店,为何没什么人呢?“掌柜的,贵店是不错,环境、服务都挺好,为什么没有其他的客商来此呢?”虽然门口有禁卫军在等候,但方涥的心里可憋不住疑问,随口就问了出来。 胖墩掌柜瞅瞅外面,又难为情的笑笑,“不瞒您说,雪灾之前生意挺好的,都是老主户,时常还都需要预定,只是这雪灾一弄吧,好多客商的货走不掉,压在手里多一天就多一分本钱,这一下弄了半个多月,好多人都保本甩了货回去了。那些人还都算聪明的,还有一些现在货都压在手里,谁要?整个木辰国八成的地界被大雪所困,许多客商都亏了本钱,就就就就没钱来我们这里住店了。不过,咱这店做生意也不会死板,今早借您宝车威势,立马搞让利,嘿嘿,这一大早就来好些客商来问价钱,这会儿都回各自客栈去退房了,所以您的房费不能收,咱店已经算是赚的了,还要多谢大爷的宝车之威。” “小事!既然如此,那告辞!”方涥整明白了这里的事情,也清楚木辰此时已经感受到雪灾的影响,不仅仅当地百姓生活,还有更多的后续事宜,平时根本没有注意的事情,此时都爆发了出来。 街道上还有很多百姓在围观,禁卫军看着那么平民百姓在,而且吃不住方涥的来历,只能老实的在客栈门口等着,直到方涥走出来,两个家伙才有点不耐烦,双手抱拳说话的时候,头也不低,瞪着眼睛望着方涥道:“宫里不仅皇帝在等您,还有诸位大臣,望方少爷快快随我前去。” “前面开路!”方涥走向越野车钻了进去,在两名禁卫军仇恨的目光里,越野车发动了,缓缓向前走了两米,差点顶到禁卫军的马屁股,两名禁卫军才打马跑了起来。 人群,因为方涥的越野车马达轰鸣声不减反增了起来,但看着禁卫军的高头大马,他们还是很自觉的退开了。 路上,两个禁卫军互相聊了两句,“那什么车?老子以为那姓方叫咱俩的马匹给他拉车呢?想不到,那车竟然自己会走!” “老子和你想法一样,那姓方敢用老子的马来拉车,我就能让他拉着咱俩走!刚才老子差点动手!头回见到,皇帝召见竟然还不慌不忙的家伙。” “看来,此人非常人,你看那车,我擦!追上来了!” 因为方涥的越野车一直不舍得加速跑,本来还想保持点安全距离,可这距离一保持,前面两个禁卫军竟然以为车子慢,也放慢了速度,还开始聊天了,至于聊的什么方涥不知道,但路边围观的人在禁卫军过去之后,那围拢的速度也太惊人了,好几次越野车都是蹭着人边挤过去。 见状,方涥有点急了,加了点油门撵着两个禁卫军走,“丫丫个呸的,给老子开路,还有心思聊天,不撵你们俩都对不起咱这喝油的马!”。 皇城大门,距离方涥过夜的客栈并不远,要不是因为满大街都是人,不用两分钟就能到大门口。 此时方涥被要求下车进去,方涥就是不下,“车上有东西要送给皇帝的,你们不让那些东西进去?难道是你们想贪墨为己用?” “方少爷莫要误会,这是皇城的规矩,外来车辆均不可入内!”带路的禁卫军在大门,替守门的士兵解释着。 “那是以前,你们以前见过这车吗?你们定规矩的时候,有没有写明,自己就能跑的车也不准进皇城?”方涥此时也算是有点无赖,坐在驾驶座上,和车外的士兵们理论着。 被方涥这么一说,所有士兵都卡壳了,但仍旧挡着路,不让方涥进去,这样僵持场面,足足过了十几分钟,之前带路一名禁卫军进去禀报,此时才回来,身边还多了一名魁梧的将军打扮的人,方涥看着此人的面相,貌似就是昨晚城墙上说话的人。 这禁卫将军一到场,围着方涥的越野车打马慢走绕了个圈,然后挥手示意士兵让开,方涥拧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脸皮,开着越野车就狂飙了进去。 突然的加速,城门的士兵根本反应不过来,还骑在马上的两名禁卫军还有刚到场的将军,打马狂追,那起步速度能和越野车相比? 木辰国皇宫,布局和岭安国差不多,进来皇城大门之后多了一条进入甬道,甬道的尽头必须转弯,而且只能往左转,方涥进入的大门是皇城的右边大门,所以此时的情况那就是玩一把漂移。 这一路开野地习惯了,越野车被方涥当做坦克来开,只要目测差不多,方涥就敢开,此时面前的九十度直角转弯,一点不是事,快速一把方向配合点刹车,然后迅速回正方向同时加油门,这车就过去了! 不说方涥技术有多好,而是人家留的门很宽,没五米也有六米,那么宽的门,就是不漂移稍微减慢点速度也能顺利通过。 皇城内第一座大殿,前面也是一个广场,这是方涥从甬道内出来之后眼前的场景,车子没停远,正正经经的停在了大殿前的石阶之下,虽说石阶落差不大,越野车能干上去,但这么招摇不怎么好,做人要低调,方涥此时的脑子就是这么想的。 抱着文房四宝,方涥便踏上了石阶,身后的禁卫军看着越野车停在了大殿正前,想开口说什么,可看着方涥跑的比兔子还快,于是也闭上嘴巴,禁卫军将军则是下马,快步追向方涥。 大殿外,方涥停在了那里,门外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很恭敬的对着方涥躬身一礼,“可是十商道方少爷?”之前方涥驾驶越野车一路轰鸣的马达疾驰而过,这小太监可都一直看呢,所以此时对方涥才格外的客套。 方涥还没回答呢,身后的禁卫将军赶到了,“他正是十商道的方少爷!” 扭头看向大步跑来的将军,方涥心里好奇,‘谁认识你,你谁啊,怎么就知道是我呢?’心里虽然很不爽,但嘴巴上并没说出来,抱着文房四宝的双手稍微示意了一下抱拳的架势,便放下来了。 “请方少爷稍等,容小的进去通禀一下。”小太监说完,推开了大殿边门便进去了。 这边门并非正门,是最所有门里面,最靠边的一个门,就是给这些太监宫女侍卫等人进去汇报用的。 在边门打开的一瞬间,里面飘出来一股淡淡的香味,是什么香味,方涥描述不出来,但闻多了,总让人感觉想抽烟。 第二百八十六章 先国后家 木辰国皇城大殿里,方涥抱着文房四宝从正门走了进来,“拜见木辰皇帝!”一句话之后并未做什么夸张的礼节,只是很简单的双手抱拳,身子微微向下倾斜几分,然后迅速站直了身子。 因为方涥是个外人,要保护皇帝等人的安危,禁卫军也随着方涥进来了,而且进来之后,径直的走到了主坐之下的台阶前,像个门神一样矗立在一侧。见到方涥不行大礼,禁卫将军有点不悦,但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份,只能用眼睛瞪着方涥。 方涥说完之后,脸和身子没动,只是动了动眼珠子看看这里的情况,主坐的皇帝,看上去年纪不小了,胡须虽未留起,可以清晰的看到油面光滑脸部,但眉毛和两并都是有点发白。 此时方涥左右两边各六个人,看得出一半文臣另一半是武将,当方涥看向皇位之时,那台阶之下除了有禁卫将军之外,还有一个白胡须白发苍苍的老头,头顶没什么官帽,只有一根很朴实的发簪,手里还有一根看上去老值钱的拐杖,而且那拐杖的长度比老头的身高还高出许多。 “呵呵,年轻人不懂规矩无妨,既然是九公主引荐之人,想必方少爷也是有些才华,这规矩嘛,就免了!”皇位上的皇帝,开口就是一阵爽朗的笑声,一段赦免方涥不懂礼数的话语,让大殿里的气氛稍微缓和了几分。 人家说赦免,方涥就能这么免的,事情总要将清楚的,“贵国皇帝,还请莫要怪罪,本人并非仅代表自己,所谓先国后家,还望先以外国使者的身份来看待本人。” 方涥的一番话,让皇帝以及所有大臣都长大了嘴巴,吃惊的程度已经超过了他们的预期,曾经以为方涥只不过是商道一途里的新秀,可能武功上也有点造诣,但如今又听到了国家的使者,这个身份,太让人吃惊了。 方涥看到所有人的吃惊,对着木辰皇帝继续开口说道:“还请皇帝先收了本人准备的见面礼,另外,还有岭安国皇后的手书。”手书的内容不是和木辰皇帝聊天,只是言明了方涥是她岭安国的代表,证实方涥的身份而已。 皇位上的皇帝,面对突如其来的使者,没及时反应过来,神情有点呆愣,看了方涥五六秒,才示意旁边的小太监下去把方涥手里的东西呈上来。 周围的大臣互相对视着,他们对方涥的打扮,再次打量了一番,一件鼓鼓囊囊的衣服一直到了脚踝,脚上穿的鞋子,也不一般,看着很简约,但厚厚的鞋底,与他们所穿的木底鞋又有很大的区别。 过了片刻,木辰皇帝读过完了岭安国皇后的手书,对着方涥大声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岭安使者所言,先国后家。不知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木辰乃岭安之友邻,向来都是和平相处互不侵扰,四国交汇之处近似乎如此,但如今四国之中有两国结盟,打破了原先四国各执一方的平衡,且有消息称金乞与星沙结盟,要对岭安开战,此时岭安国紧张备战,可以说不惧来敌,但也希望战事不要因为岭安的强大抵抗或者反攻,而让敌军改变开战的目标,此时的木辰或许可以抵御一时,然,若是敌军长期来袭,恐怕对木辰此时的国内情况会很不利,故此岭安希望与木辰结盟,将岭安和木辰的边界共同扞卫牢固。此乃其一!”方涥说完顿了顿,让大家消化一下他说的话,不过方涥也知道,结盟的事情,木辰也早有想法,此时由方涥先说出来,也并非是岭安落了下成,言语上的一时之快,对后续的发展有什么利益可言?所以方涥根本不在乎谁先开口,能顺利结盟,那么他的事情也就算办完了一半,剩下的事情就是有关商贸的问题。 “使者所言,本皇也不虚伪遮掩,的确有此一事,木辰也有意要与岭安结盟,但结盟之事并非儿戏,不知使者可有何诚意?”皇帝的一番话,起初还算是上道,可最后的问话,确实偏离轨道许多,完全就是要刁难方涥。 大殿之上,方涥此时不卑不亢,反问了木辰皇帝一句,“那又敢问,木辰有何诚意?” “噢!哈哈哈!使者果然厉害,本皇只是随口一问,想不到使者立刻就反问了过来,哈哈!”皇帝笑的是开心,方涥此时有点不悦,对着皇帝的笑声,大声反驳道:“皇帝此时的开心,不知从何而来?本使沿途所见,未见一桩喜事,难道木辰的喜事都在皇宫不成?” “大胆!竟然打扰皇帝雅兴!”禁卫将军实在是有点受不鸟方涥的言词,反问皇帝就算了,现在又趁着皇帝大笑之时,开口质问。 “大胆?呵呵!你这个禁卫将军做的还算是称职,然,并非什么好人!难道你身为将军眼里只有皇帝,没有子民了吗?此话也同样问皇帝!难道只有皇宫没有国家?!”方涥的一番话,再次震惊了大殿之上的每一个人,禁卫将军甚至都握着佩刀转身正对着方涥,只要皇帝一声令下,他立马就会飞扑过来,了结了方涥的小命。 可惜,皇帝还算是理智的,笑声停止了,一脸严肃的说道:“使者所言在理,本皇也知外面的百姓疾苦,可如今是在对抗天灾,并非,故此本皇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天灾纵然是无情,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想必九公主已经将本使要说的都说了,岭安国的子民可以帮助木辰的子民度过天灾,而且天灾之苦过后,还有有更好的发展空间,那么同等的条件,还希望木辰向边界增兵,不求你们出兵攻打,只要你们镇守好自己的边疆即可!岭安有能力灭两国!”方涥的话,第三次震惊了大殿所有人,他们没听错,方涥刚才说的不是抵抗两国,而是灭两国。 皇位上皇帝没忍住惊讶,大声的喊道:“什么?!” 其他的大臣此时也不是老实的站立,而是交头接耳议论着。方涥知道打铁要趁热,“没错,你们没听错,是灭两国,至于是灭了两国的军队,还是京都,这要看岭安皇后的心情,如果心情不好,那两国的京都都会消失,这也说不定。” 下首一武将很不服气,“使者所言夸大了许多吧!我曾在边界与岭安队相会过,别说打败金乞队,就是见到金乞队不跑,已经算是他们胆子变大了。哼!大言不惭,还说要灭两国!” 方涥转头看了一眼那个武将,便转正身子:“本使今日未打算一嘴战群舌,这位将军所言,本使此时还无可奉告!有些事情,并非需要人人皆知,倘若此时我说了如何打败金乞和星沙,万一传了出去,他们两国不敢来了怎么办?又或是,他们改变目标对木辰开战,那本使岂不罪过?” “哼!”武将鼻孔了重重出了一口气。 皇位之上的皇帝有点明白了,他的理解并非只是方涥刚才所说的话语,还有九公主昨晚的秉烛长谈,方涥的东西千奇百怪、层出不穷,九公主之所以昨晚一人进宫,意思就是让她的父皇无论如何都不要交恶方涥,得罪岭安并非大事,但千万不能得罪方涥,皇帝昨晚听的似乎还不知所以然,但今日,结合儒相之前所提京都东路的发展,再观方涥在大殿之上的淡定,令皇帝有了大胆的举动,“结盟之事,本皇同意!还请贵使早日签订结盟文书。增兵边疆之事,几日前大军已经开拔,想必此时已经临近边界。” 皇帝突然的结案陈词,弄的方涥有点懵,这话聊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这皇帝不按剧情发展呢?方涥挠了挠头发,现在的局面确实好突然,迟疑了几秒之后,“文书还在路上,使团人数太多,我的车坐不下,所以我改道从东而来,并非与使团同路。” “既然如此,那就等使团带着文书到了本皇再与贵使签约!然,天灾当前,不容迟缓,敢问方少爷可有何计策,缓解灾情?”木辰的皇帝之前被方涥质问过,所以此时对方涥说话也不拖拉了,免得再被方涥质问不爱惜子民,立马改口变了方涥的身份,开始谈家事。 “计策没有,但有办法可以改变一部分。”方涥很直接,他又不是神仙,天灾当前,他又不能挥挥手把天灾变没了。 “嘶~”皇帝坐在上面,对于方涥的直白,一时没找到接话的方向,低头看了看台阶下的儒相,瞪了瞪眼珠,示意儒相荆匡泰快点出来接话。 第二百八十七章 妙法 木辰国皇城大殿内,儒相荆匡泰读懂了皇帝的眼神,转身对着方涥拱手一礼道:“在下乃木辰国儒相荆匡泰,对于方少爷的事迹,本相之前也曾听闻过一些,殊不知木辰此时的雪灾,方少爷有何妙法,可改变一部分?噢,倘若方少爷愿意言明,本相可向皇帝举荐方少爷,为木辰国重臣。” “重臣就免了,岭安国我有个官位,木辰国虽好,可也太冷了点。至于办法,很简单,就是用钱!用钱来减少一部分受灾的百姓,其次呢,还需要皇帝和各位大臣的辅助,对百姓开垦良田做些鼓励之策。有了田,自然不会挨饿,多余的米粮还可以换些麻布等物御寒,倘若丰收,百姓还可能添置新房。”方涥站在大殿里有点无聊,对于这样慢节奏的聊天,还真有点不适应。 “田?”发出疑问的人很多,包括皇位是上的皇帝,拧着眉反问方涥:“木辰国百姓都有种田,不知方少爷所说的田,又指何处?” “北方时常寒冷,田地是有,但开垦的比例不高,然,木辰境内的南方,几乎很少有田开垦,经商之人占据了多数,他们无心无时开垦和打理田地。再者,沿着山林一带又多为猎户,开垦的仅有家门前的小菜园,这有利务农之地不种地,北方极寒之地却只会种地,虽知木辰皇族、官者不插足江湖,但也要确保百姓安居乐业为基础,此时天灾之下,各门各派都大门紧闭,过冬食物和衣物能够己用已是幸事,根本不可能顾及平民百姓之死活,所以朝廷有义务此时站出来,接管所有门派照顾不到的百姓。倘若有一日各门各派要重新接管这些百姓,那么必须向朝廷缴纳保证金,一户百姓五十两,此举正是要他们履行所辖百姓之义务的保障,平日里只会在百姓面前摆威风,遇到事情就只顾己身安危不顾他人死活,此等门派一律定为邪派!不知木辰皇帝与诸位大臣可有这种胆识?” 儒相荆匡泰眼角抽了抽,方涥的说词,他可接不住,木辰皇族和官员,根本没有那么大实力来接管全国各地的百姓,不仅是没有人,而且还没有钱没有粮,此时大军增援边界,所需的粮草已经动用国库存粮,倘若这雪灾和极寒的天气继续下去,耽搁了春耕,那明年的这个时候,木辰国将会面临何等可怕的困境,他们没有人敢想。 大殿安静了许久,没人应答方涥的话,皇帝低头沉思,大殿上的官员也特么学皇帝,都玩起了深沉。 方涥苦笑一番,“既然皇帝与诸位大臣都没法承接,那么,我方某来接,届时还请皇族的多事阁给予配合。方某的习惯是先小人后君子,丑话说在前头,假如方某竭尽所能拯救了万民,日后有何收益,还望木辰皇帝和各位官员,莫要做卸磨杀驴之事。” “噢?方少爷居然如此大能?可接我木辰偌大的领土之万万百姓?”方涥身边的一个文臣,有点质疑,对方涥所言,充满了不可置信。 方涥转身笑了笑,“方某一人绝不可能,然,在皇帝面前谈不好,那方某自然要去找江湖上有名望的副盟主们商议,倘若也谈不好,那么方某只能问心无愧竭尽所能而为之。” 方涥的一言,有点触动了皇帝,抬起头看了看方涥,“既然方少爷还要与江湖人谈,不如,由儒相出面,将江湖副盟主邀约一地,我皇族也可以共同参与略尽绵力。” “皇帝有心了,方某知晓木辰的困境,边疆要守,天灾要抗,分头顾暇免不了会两头皆失,不如皇帝还是专心保卫边疆,天灾之事就有劳皇族的多事阁与方某和江湖人配合,这样可让木辰有余力面对边疆之危。” 皇帝拍着皇位一侧便站了起来,“好!方少爷果然睿智!今日两件大事谈定,算是了却本皇心头大事。这午时已过,不如方少爷留此,让儒相荆匡泰带本皇为方少爷洗尘。” 儒相刚转身要伸手邀请时,方涥却拱手一礼道:“此时不适宜,还是等大事已成之时,方某再来讨杯茶喝。儒相,江湖副盟主们,前些日子都在宗艺坊,此时应该还在回程的路上,劳烦儒相利用多事阁知会各个副盟主,返回宗艺坊议事,您觉得如何?” 婉拒了吃饭,方涥自然要把事情谈完整了才会走,而且与副盟主们碰面,最好是在方涥去过的地方,否则,方涥还要开车赶往新地方,太耽误他的时间。 儒相笑了笑,很客气的回了一句,“就如方少爷所言,十日之后,宗艺坊我们会面。” 大殿之外,方涥虽然先告辞离开,但他并没走,大殿门外的小太监,去帮方涥叫媸儿了,木婵的东西总要先给她,至于木婵和媸儿怎么返回,方涥可不想再开车浪回去,所以打算给了东西,他要先溜走。 至于什么结盟的文书,方涥根本不当回事,岭安国皇后也没当回事,那不过就是一张可有可无文字,守约的人不用什么文书相左,不守约的人拿什么文书都没约束力。 等了半个小时,媸儿没见到,却把大殿里大臣都等出来了,弄的方涥有点尴尬,之前说急着要走,此时却等在大殿之外,这是前言不搭后举,典型的说一套做一套嘛。 不过呢,大臣都是有些气度的人,见到方涥在大殿之外,也没说什么,更没敢讽刺,只是儒相大大方方走到了方涥的越野车旁边,用手拍了拍越野车,还很柔和的摸了摸,其他的大臣不敢靠近,只在旁边驻足观看,禁卫将军在方涥出来之时,也跟随了出来,看着像是保护方涥,其实就是监督,而且满脸写着:‘小子,你老实点,否则老子的大刀分分钟教你做人!’ 儒相荆匡泰一脸笑盈盈,看了看四周的各位大臣,然后指着越野车说:“你们都来看看,这可是传说中可以日行千里,欧不不止千里的宝物!九公主就是乘坐此物而来。” 儒相荆匡泰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避嫌,他有事要和方涥说,但又不能单独说,被那么多人看着与别国使节私聊,那是要出问题滴。 周围的大臣,一些武将先围了过来,就是针对儒相说的什么日行不止千里这个概念吸引了,“唉~摸摸可以,别动武力,”方涥看着有个武将,握着拳头过来,而且那气势,是要和越野车比试一番? 被方涥那么一说,武将才缓和了一些,伸出去的手,由拳头变成了手指,正在武将刚到车边,文臣们还距离越野车几步远,突然一个人影从众人头顶掠过,眨眼之间就落到越野车顶,而且冷眼握拳的看着越野车一周的人,“九公主的座驾,你们也敢无礼!” 来人正是媸儿,之前因为离的远,方涥被围在人群里,根本没看到他,但一些穿着盔甲的武将特别惹眼,媸儿下意识就认为他们要对越野车不利,所以立马跳上越野车,准备保护她喜爱的大家伙。 方涥见到来人是媸儿,便笑了,“媸儿下来,他们只是看看,没人要破坏。” “方少爷你在的啊,媸儿之前没看到。”说完,媸儿一个侧空翻稳稳落到地上。 媸儿来了之后,方涥便不在搭理别人,打开后备箱将木婵要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然后又把媸儿的自行车也取了下来,那些瓷瓶包装的茶叶外还有一层手提袋,方涥把茶叶都挂到自行车的手把上,“回去告诉九公主,方某还有要事,就不等她了,你们俩自己返回。呃而且儒相可能也要去宗艺坊,十日之后我们宗艺坊见。” 媸儿见到自行车,那就是见到了自己宝贝儿子,全然没看方涥和其他人,方涥看着媸儿的样子,很了解她的心情,又从越野车里拿出了一副手套,“骑车冷,把手套戴着,这里可都瓷器,悠着点骑。” “知道了,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媸儿说完骑车就走,四个轮子自己会动的车,如今周围的大臣们又见到了两个轮子不倒的玩意,而且速度还那么快,哟~还能拐弯,一个个的嘴巴都张成欧型。 文臣是看着稀奇,武将就不一样了,他们看到了如同战马一样的玩意,甚至有两个武将当场就嘀咕了起来,“那玩意就两个轮子,回头叫铁匠做个,咱也骑!” “你眼神有问题,那岂止两个轮子?还有好多奇怪的东西,你看人家离开,双脚都没碰地面,就窜出去那么远,绝对还有机括之类的,刚才没能看清楚,哎,可惜!” 武将的议论,其他人也没搭理,儒相荆匡泰借着周围的人多,便对着方涥拱手一礼道:“本相有几名不成器的弟子,在方少爷手下担任教书夫子,听闻了岭安国的一些奇事,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真是大开眼界。” “儒相严重了,这些只是代步工具,并非什么。”方涥听到这儒相有弟子在他那里,还是有点吃惊,不过又想了想,前些时间招那么多扫盲的夫子,招到几个歪果仁也算正常。 “方少爷谦虚了,本相可听闻了不少事情,不说那些本相不懂的,就方少爷招揽文人墨客担任夫子,竟然一个夫子的位置,能把本相的学生吸引去,这里的玄妙,已是不凡!” 儒相说的没错,人家一国的丞相,学生在丞相的光环下,那也算是一号人物,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吧,就是荣华富贵绝对少不了的,跑到乡下当个夫子,为何?儒相荆匡泰又不傻,听了那些弟子所说之后,就开始收集岭安国的情况,而且就针对京都东路,只是想收集不可能那么快罢了。 “呵呵,百年大计,教育为先,倘若木辰日后发展的好,也可走到那一步。”方涥是随口一说,可听到儒相这些专门玩心眼的人耳朵里,那就是另一番意思了。 言下之意,岭安国已经发展好了?领先木辰很多年?弄的夫子都要跑到乡下去教书,木辰现状叫夫子跑别的县城,他们都不肯去,更别说什么乡间田野了,这差距!到底怎么衡量? 一句很随意的话,弄的儒相晕头转向,只是脑袋晕,眼神一直盯着方涥的后备箱,不是儒相故意的,是他最后的眼神就停留在了那里,此时正在呆滞中,方涥则是误会了,以为儒相看中了什么东西,可扫视了一下后备箱,没什么东西是儒相可用的,正在犯难的时候,瞄到后备箱边角有一副皮手套,虽然和这里的手套相比,并没什么差别,只是里面加了些棉而且毛也是假的,但做工也算是精良,从后备箱里取出来,双手递给了,“儒相,天冷,手乃我等文人最该保养之处,请戴好手套,防止冻伤手。” “呃”接过方涥递来的手套,儒相有点不知所措,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其他大臣,方涥明白他的意思,“不好意思各位,出门遥远,车里大部分地方原本都是放着食物,所以没带什么礼物,不如下次与儒相会面时,方某为各位都准备一份。” 儒相很聪明,立刻把手套推了回去,“老夫也和其他大臣们一起如何?此物有劳方少爷代老夫保管着,十日之后,老夫连同其他大臣的一起收。” “呵呵,也罢!那方某告辞了!”方涥说完,关闭了后备箱,开车就撩了。只是这速度慢了不少,不是为别的,就是这车屁股后面的禁卫将军,要给他的点面子吧。 此时禁卫将军身边没有马匹,身穿盔甲,腰系宝刀,跑起步来咵嚓咵嚓的,整个皇城里都能听到动静,方涥开着车,很嘚瑟的看着身后禁卫将军在跑步,把车载音乐开到最大,而且还是劲爆音乐,那声音,别提有多震撼,完美的盖住了禁卫将军跑步的声音。 第二百八十八章 嫁人之选 木辰国京城内,方涥找了个人少的地方,便停了车,他想知道京城什么城门的人少,可以及时出城,这七千年的京城,就这么大的面积,何处何地都特么有人,方涥想带着越野车跑,一点机会都没有,只能把希望寄托与京城外某个犄角旮旯里。 停车之后的方涥,打开天窗放飞了航拍器,找城门的同时,也对木辰国京城也拍了些照片,两分钟后,方涥朝着城西缓缓而去。 方涥离开了皇城,之后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儒相并没随其他大臣离开,反而转身朝着大殿侧边走去,绕过大殿,后面还有两所小宫殿,皇帝的御书房便在这里。 “臣,去而复返,是有大喜事要禀报皇帝。”儒相和皇帝聊天,什么礼节都是不必的,但言词还是很恭敬,毕竟人家是文人。 皇帝此时正端着粥在小口喝着,听到有大喜事,立马放下手里的唯一的午膳,“噢?不知喜从何来?” 儒相笑笑,并没回答,眼神瞄了一眼皇帝身边的,便低下头默不作声。 这套路,他和皇帝玩了很多次了,皇帝挥手,“你们退下,没有我的召唤,任何人不得靠近!” 片刻后,儒相看着人都走了出去,才再次笑盈盈的说道:“皇帝,不知九公主可有嫁人之选?” “九公主?”皇帝一听,脑仁就开急速运转了起来,“噢!儒相所言,本皇秒懂!哈哈,就是不知方少爷心意如何?” “启禀皇帝,刚才在大殿门口,之前先言离开的方少爷,在殿门口候着九公主的侍女,把那怪车里的东西给了九公主侍女才离开的。依臣所见,应该有戏。” “嗯,这岭安国皇族被皇后毒婆子杀的一个不剩,原本合盟大可以以和亲为引,哎!弄的整个皇宫就剩下她一个老太婆,不怕你笑话,本皇这脑子都曾想过要把毒婆子娶了,哈哈!哎,荒唐了荒唐了!那想法一闪即逝,还是儒相所言可行,十日后,儒相稍微试探一番,倘若两人都有意,本皇愿意成全九公主!” “倘若此事成矣,乃我木辰之福!那方少爷的商道,的确有很多奇策妙招,刚才在大殿之外,臣还试探的问了问,是如何将我的学生都勾引去岭安国乡野当夫子。” “哟,儒相此事还记怀在心,他又是如何说道?”皇帝一听儒相所言,乐呵呵的又端起了米粥,小口小口的往嘴巴里送。 “他所言,百年大计、教育为先,还说,等我们木辰国发展到那一步,也可如此。” “噗!”皇帝一口米粥都喷了出来,“他当真如此所说!” 皇帝也不傻,方涥那番话,对于听者而言,确实有点刺耳,尤其是木辰国皇帝,这是刺果果的打脸,打的还是他皇帝的脸。 “当真,此话其他大臣也都有耳闻。” “这个家伙,欺我木辰无能?”皇帝有点气,拿起米粥的碗,刚举起来想摔,却又停了下来,端回到面前,继续小口小口的喝着,只是这次喝的比之前快了许多,也不管米粥有多烫嘴,喝完之后,往桌上一丢,“他说岭安能灭两国,还说木辰不如岭安的发展,岭安现在到底是何样子!多事阁的消息,只关注京城动向,其他地方一点点消息都没有!” 面对难得发火的皇帝,儒相很淡定,是该生气,今日被气一气也是好事,奋发图强,没点刺激怎么行呢,仍旧站立的儒相,从怀里取出来一物,双手递了上去,“这是臣那些不孝子弟,去担当夫子之时,留给臣的,还劝说臣,让臣到岭安走走,看看那边的生活。” 儒相交给木辰皇帝木兴良的东西,正是方涥所印刷的彩虹城的宣传单页,还有沿山的招商单页,两张彩色的纸张,经过那么久时间,仍旧保存完好,这是在文人手里当宝贝,假如是在武将手里,那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完好无损。 木兴良看了许久,一点声音都没有,彩页上每个图案都看得非常仔细,半小时后,才轻轻放下手里的彩页,抬头看向儒相,“此画,是” “回皇帝,此画并非这两张,据臣的学生所言,当地有数百万张一模一样的图画,见人就发一两张,而且还有来往的车队,甚至是岭安国清莲河上的船只,都收到大量此图画,至于出处,臣以为应该是出方少爷之手。”儒相说了关于这两张彩页的由来,曾经他也很关注彩页的来源,而彩页上的内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彩虹城的样式规模虽然谈不上大,但总体的建筑,连京城或者是皇宫都不能比拟,而沿山则是大规模的招商招工,用词可谓是大胆之至,什么挑战极限,什么收万民为徒,什么成就万年古人之梦想,看的皇帝和儒相都是一阵悸动,如果他们俩不是皇帝、不是儒相,有可能也会去试试自己的极限,收个万民徒弟,让自己的芳名世代流传,还能参与什么旷古烁今之举,成就万年来的梦想。 皇帝木兴良好像想到了什么,“本皇今日是不是少说了什么?”今日大殿之上,只有儒相开口说了举荐方涥为重臣,而皇帝自己却只字未提,此时看到岭安国的样子,让他这个皇帝感觉错失了好几座如彩页上相同的城池。 儒相没有接皇帝的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皇帝是别人能教育的吗?这些事情只能让皇帝自省,别人千万不能插嘴,否则会被定义为大逆不道。 见到儒相装傻,皇帝木兴良笑了,“哈哈哈!哎,差点被儒相绕了进去,依儒相之见,倘若方涥愿意娶九公主,本皇应该给他点什么呢?” 皇帝木兴良脑仁转的很快,对于一些阴谋阳谋,那一眼能看穿十几处,儒相荆匡泰之所以又把岭安国的情况说一遍,完完全全是为了抬高方涥的身价,不是嫁个公主就能达成所有心愿的,配套的东西也要给人家,否则,人家带着公主照样只发展岭安国,那样的话,木辰是典型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臣不知。”这么大的事,未来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儒相这么能背的起这么大的锅,三个字就把皮球还给了皇帝。 这下皇帝犯难了,犹豫一番之后,“解铃还须系铃人,稍后本皇与九公主聊聊,听听木婵有没有什么建议,只要不动摇国之根本,本皇都会允许,儒相,宗艺坊一行,路途遥远,还需多做准备。” “臣定不辱使命!”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一路南下 岭安国凉山码头附近,方涥带着越野车一起回到了客船,此时是下午两点,刚到船驾驶室,方涥就被老头叫了去,“小子,发财说上午有人要见你,此时还在码头,老夫刚才用望远镜看过了,码头上人不少。”老头边说边指给方涥看。 “呵呵,终于到了,停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他们,不然早就继续南下了。”方涥用望远镜瞄了一眼,有些人还背着方涥之前给的工具,这么明显的标志,一眼就能认出来。 老头有点不解了,“等他们?他们也要上船?” “嗯!岭安国的东南角,有一个县城,此时空无人烟,我要让这些人去搞建设,不求县城搞的怎么样,但码头必须要弄起来。”方涥说完立刻走回到船驾驶室。 二十分钟后,凉山码头,方涥把船舱第一层清理了出来,提供给这些搭船去角口的人居住。“你们的身份牌可有?”方涥对着码头上大包小包的众人喊着,喊之前还数了一下,人数不多才十五人。 “大人,我们有的,嘿嘿,我是圆湖村的赵八斤!”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男人,全身晒的黝黑发亮,跑到方涥面前第一个开口回答了。 客船第一次靠着码头停着,不仅把这些搭船的人吸引过来,同时码头上其他人也跑过来近距离观看巨大的客船。 十五个人,里面有两个文人,身子骨都很单薄,可眼神里充满了火热,一眼就能看出,对未来充满炽热的追求,令方涥非常满意,“你们俩怎么称呼?” 面对方涥当面问话,两个人还是有点紧张,“回大人,在下姓倪,名常苗,他是我的同窗。”“回大人,在下姓于,名乐十。” “嗯,不错!就是身子单薄了点,去的地方可是很苦的!记住了多吃!身体强了才能多做事!”方涥拍了拍两人,论年龄方涥比他们俩要小,论身高方涥和他们差不多,而且方涥一身也没多少肉,说别人的时候,方涥低头看看自己也笑了。 十五个人的身边牌,方涥都一一看过,按照他的预想,这些也算是勉强够,趁着未登船,方涥先和他们说说此行的目的地,还有艰苦的环境,假如有人吃不消或者后悔出来,可以立刻走,方涥不怪谁,唠唠叨叨说了一遍之后,没人退缩。 京都东路的地界,还有很多发展空间,但很多古人看不到,只是低头做着手里的事情,如今有新的地方就有新的发展,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可愿意抛妻弃子背井离乡的出远门之人还是很少,对于古人来说,那外出一趟真是要一年半载才能返回一次,而且这次去的地方,不仅是基础差,连人几乎可能都见不到几个。 十五个人带着自己的背包便上了船,方涥对他们的要求很简单,船舱的第三层不能去,因为那是女人们住的,其次是驾驶室、船底仓和船后直升机不能靠近,而最关键的是上船第一件事,洗澡换衣服,方涥为他们准备了船上穿的一身衣物。 给十五个人准备的衣服是工人的工作服,灰色的衣服,穿起来看上去很顺眼,只是一头的长发,着实有点格格不入,若是只看背影,尤其是那两个消瘦的文人,第一眼都会误以为是女工。 安排了这些人之后,方涥就命令开船一路南下,船上的其他规矩,就让风仑去交代他们,方涥看着船顺利离开港口,便到了船舱底部,他还有要事需要办。 沿山县衙,方涥来此并非要召见多少人,主要是为了在木辰国夸下的海口买单,方五和林强两人会开快艇,而且对航炮的武器也熟悉,毕竟在清莲河上灭了人家那么多船只。 “你们俩,过两天到边界去耍耍威风如何?”见到方五和林强,方涥开口就是那么一句雷人的话,听上去像是要发配他们俩守边界。 “大人,您要我们俩去杀敌?”方五有点小兴奋,知道方涥叫他们俩过来,不可能只凭着背后的大刀去杀敌。 “嗯,叫你们去,算作备用吧,你们俩汽车也会开,快艇也会开,枪也打过,技术算是很全面的。不过,只是你们俩还不够,最少还要十个人,而且里面必须要有两个会开车的,大巴车驾驶员里面有没有靠谱的人,嘴巴要牢靠。”方涥盘算着自己的计划,武器又要去爱国和唐吉坷德订制一番。 “有,我认识两个大巴车的驾驶员,人品不错的,其余的人,大人您想要什么样的?”林强问着其他人,此时的沿山虽然人多,南来北往的人每天都把沿山挤的满满的,可常住此地的人,林强和方五还是很熟悉的,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当捕快那是很过瘾,抓小贼、制斗殴那是每天都有人被他俩关进监狱。 “呃打枪和射箭是不是差不多?我想找枪法好的,可就你们俩摸过那玩意,其他人都没几个见过的。”方涥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了其他八个人的要求。 “打枪比射箭好炼,大人要是信不过外人,我看,就咱们那些村里安保队,就能挑出来,大人只要给我们几日时间,保准给你联系的百发能中七八十发。” “是啊大人,那枪直来直去的,就是射程远了点,只要眼神好,练起来是很快的。” 两个人一人一句就把方涥的难题给解了,不过,方涥的要求还有一些,“你们去挑挑看,仍旧是嘴巴紧的,其次不能是家里的独子,年纪十八到三十之间,这次行动可能有些凶险,怕死的千万不能要。” “得令!大人,我们现在就给您去挑!保证您能满意,只是要离开沿山时间大概多久,我们心里有数,万一要问起来,我们大概的说说,提前说一下,免得要动身了,有人在不愿意离开这里。” “不会太久,最多两个多月,本少爷的武器,你们觉得有人能抗打吗?” 方五和林强跑去挑人,方涥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要回地球订武器去,想想自己夸下的海口,有时候都想抽自己两巴掌。 第二百九十章 火力华 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研究组场地里还是一片闹忙,不过华教授今日挺奇怪,并没在研究实验室里疯狂,反而安安静静做在基地的休息大厅里,方涥到了之后一眼就看到蓬头垢面的华教授,正和一位男士喝着咖啡。 方涥这次回来主要是找爱国和唐吉坷德,无意去找其他人,而华教授看到方涥之后,竟然,“大侠!”一声嘹亮大喊,让休息大厅里几十号人都知道方涥出现了。 方涥看着华教授站起身,她对面的男子也站了起来一同看向方涥,弄的方涥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华教授,难得在这里看到您。” 华教授面对方涥调侃式的问候只是笑笑,“呵呵,我来给你介绍,他是我弟弟,华程舒,军火类的专家。” “你好,又是一位华教授!”方涥开着玩笑伸出了右手,这样说也对,研究组的华教授是第一个,现在她弟弟来么,确实又多了一位华教授。 “嘿嘿,小伙子不错,身子骨挺坚朗的!别叫我华教授了,叫我火力华,刚刚调到这里,有关武器类的事情,你可以找我,绝对给你配备最贴切的、最尖端的武器!”华教授的弟弟比她要风趣的多,而且看得出来性格属于外向的。 火力华年约三十,身高一米八的大个子,体型很匀称精干,一头短发显得很精神,至今单身,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武器研发上。 方涥一听武器,再看看华教授有点难为情的脸,之前不明确的介绍,让他差点与一位良师益友擦肩而过,“哈哈,这么巧,原本我都是找爱国,现在你来了,不是我难为你,我这里确实需要一些武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单独向您请教。” 火力华不亏是华教授的弟弟,这急脾气也是一样一样的,“姐,我先去忙!反正都在一个基地了,您催我结婚的事,可以天天催,不急于一时。”对着华教授说完,不等华教授回复,拽着方涥的手臂就往外走。 起初方涥是以为火力华有点急性子,可到了外面之后,这大哥竟然长舒一口气,“兄弟,想不到你眼神这么好,要不是你出现,我都不知道要被我姐姐叨叨到几时,哎!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有机会一定加倍还你。” 一段话把方涥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华大哥,我找你确实有武器方面的事情请教。” “呃这么巧?”火力华有点呆愣,看着方涥一脸没开玩笑的样子,“既然这样,人情照样欠你的,说说看,想要什么样的武器!” “十来个人,可以轻易击杀几十万人的武器。”方涥一开口就把自己的难题说了出来。 “几十万人?原子弹?你是要搞屠杀?呃抱歉,原则忘记了,不该问的不问。那什么,杀那么多人,要么就是一次性大杀伤力武器,要么就是细水长流式的武器,你选个吧。”火力华刚来这边就遇到方涥抛来的大事情,忍不住想知道武器的用途,差点违反了基地的规矩。 方涥想都不想便回答道:“当然是细水长流的,我可不想那边有什么辐射、什么后遗症的,只是无奈要面对一些事情,才出此下策。” “这简单,是固定的,还是移动的,型号稍微有点差别,性能也有点差距。”专家不亏是专家,不用思索立马就回答了。 方涥想了想,“固定在装甲车上,一辆车装五个,不仅可以杀到敌军之内扫射,还能防止侧翼被骚扰。” “啥样子的装甲车,可有现货?我去看看,然后给你配!” “呃装甲车还没到手,我要去订做。”方涥低着头,有点难为情的说道,之前他没想过会把武器和装甲车分开订制,如今一个机械制造的专家,一个火力专家,到底是先有哪个,他也分不清楚。 火力华看着方涥有点难为情,便爽朗大声笑了,“哈哈,既然这样,我陪你一起去看看订做装甲车,如果可以,你直接把要求都提了,我和机械专家一起合作,达到你的要求如何。”火力华说完,还瞄了一眼基地休息大厅的方向,这眼神完美的出卖了自己。 方涥看懂了,只要不让火力华返回基地休息厅,去什么地方都是可以的,便不客气的说道:“那咱走着?” 唐吉坷德的工作车间,可能是见到有陌生人来,唐吉坷德的脸一点不自然,拉的老长,像是谁招惹了她一样,方涥把自己的要求说了一下,装甲车的速度最少要达到每小时八十公里,并且还要机动灵活的好操控,除了一名驾驶员外,还有一个正面主枪手和两侧四个副枪手,车上还要有足够的燃料存储和充足再充足的弹药储存,至于是履带还是大越野车轮都可以,有基础的通讯和定位即可,其他的高科技仪器能免则免。 方涥一边说,唐吉坷德一边记,火力华也想记,可他没带纸笔,只能用脑子强行记录,过了一会,唐吉坷德问了一句,“弹药的体积大概是多少,我要知道车内的面积还有载重问题。” 火力华不知道是问他,根本没搭理,方涥在一旁和唐吉坷德一起看着他,见他仍旧在低头复述方涥刚才说的要求,“那个我的要求都说了,之后你们俩帮忙多合计合计,我赶时间,如果可以改造两辆就好。”方涥替火力华解围,同时也是把这些事情甩手,说完之后拍了拍火力华的肩膀,然后便转身云淡风轻的开溜。 火力华被方涥拍了肩膀之后才回神,看了看方涥背影,刚想说什么,却发现余光里,一副冰冷的眼神正盯着自己,于是转过头,看着门前的机械专家唐吉坷德,木讷的笑了笑。 订制武器只是方涥需要做的一部分,那么还有快艇,他此时也需要,方五和林强驾驶快艇沿着清莲河逆流而上,可以直接到达岭安国边境。 方涥去到过快艇上面,无论快艇在哪里,他都可以摸着铜镜随时到快艇上面去,这也算是方涥的另外一种移动能力,其实这种移动能力,方涥一直在用,比如客船。 第二百九十一章 装甲车 装甲车的制作没那么快,方涥便充分利用这段时间,采购了大批低廉的保暖物品,自己的仓库装满,他就搬运一次到沿山,周而复始捣鼓了三次才停手。 说方涥是奸商,一点都没错,这些保暖的物品并非拿来卖外人的,而是用来卖给那些来修缮山路的木辰国子民,等他们干满一个月,发了工钱,那么这些保暖物品就可以闪亮登场了。 方涥这几天在地球忙活,爱国可是很清楚,看着方涥采购那么保暖的玩意,虽不清楚,但也没想过要搞清楚,“大侠,忙活什么呢?” “哟,爱国,我忙活什么,你还能不清楚,你可是没什么问题不会主动找我的,说吧,有啥事。” “那个,太空有几个人出现了不适应的症状,这” 爱国还没说完,方涥直接抢答了,“这样事你就直说,我立刻就到!” 太空,那么玄妙的地方,不是谁想去都可以去的,无引力的状态下,好多身体机能都不适应,出现的症状也不同,方涥这次上去,不仅是带人下来,还搬运了好多‘大房子’,大房子里储存了大量的物资。 搬运人下来之后,爱国和方涥又聊了一会,“瞧瞧这个,块头够大,你看有什么想法?” 方涥看着爱国手里的平板,是张效果图,从外表上看,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艘太空飞船,六边形的轮廓,棱角分明,十分的巨大。 各种角度查看了一遍,又看了看尺寸,“呵呵,这次玩那么大,我我要试试,不敢保证什么。” 宛如一座古代那个时空的小县城,方涥真不知道有没有能力,至于自己搬运的极限,方涥从没有考虑过要去测量。 听到方涥的回答,爱国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因为方涥的不确定,又因为方涥的直白,弄的爱国尴尬在那里,过了半分钟才开口说道:“这个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完工,不捉急。” 装甲车的加工很快完工了,唐吉坷德与火力华的组合还是很给力,第一眼看到全黑的车身,方涥就有点被惊呆了,好霸气的一身磨砂漆,车身两侧,外扩出来一个直角边棱角,按照方涥的要求开了四个‘小窗’为射击位,车顶还有一个圆盘,貌似下水道的井盖,车辆由六个实心轮胎支撑,不仅加强了装甲车的承载,还为装甲车提供了足够的野地驱动性能保障。 唐吉坷德给方涥介绍了一下车子的内部,驾驶位如同汽车一般,在车头左侧,右侧是主射击位,车身四个射击位都是转动座椅,平时不坐人的时候,还可以收起靠在车身上不占地方,四个射击位中间是一个小型仓库,用于存放弹药,弹药的输出是从脚下,有专门的输送带,装甲车的大门开在后方,大门两边还有空间,可以存放一些物品。另外呢,就是车顶的圆盘,为于驾驶位和射击位之间,这个算是装甲车的‘天井’,高出车顶三十厘米,可用于观察也可以当做第二条进出装甲车的通道。 最后呢就是装甲车的配套东西,火力华很有条理的给方涥介绍一遍,先是车内人员的装备,头盔不仅防弹防撞,内置还有对讲机用于联络,枪支或其他声音过大的时候,影响沟通交流,所以对讲机都是在头盔内部,再是每人身上的轻甲,灵活至于防止小口径的枪械工具还是绰绰有余的。 方涥其实最想听的是枪械,但火力华的介绍并没那么快,拉着方涥亲自戴上头盔,“这里还有一个车外的热成像感应,每个射击位之外都有自己的独立热成像器,你戴上头盔之后,可以不用肉眼去瞄准目标,头盔上有一个微屏幕,不止是可以反映出你所在射击位看到车外情况,还可以利用头盔上的瞄准镜,对其开火,不用人工趴在枪口上瞄准。” 方涥因为这么一套高大上的设备而有了兴趣,原来头盔上的十字标是和枪口上相连的,枪口动十字标也同样方向和轨迹的移动。 说话间,恰巧头盔微屏上有一个红点,那是唐吉坷德在车外,方涥试了试瞄准,然后摘掉头盔看了看枪口,确实是瞄的很准。 火力华给配的枪支是什么型号的,方涥没见过,看着很灵活,威力据说很猛,射程、射速、弹道稳定性还有连击杀伤力等都是非常优越的。子弹的大小让方涥很吃惊,原本以为会像巴掌一样大,可火力华大笑着说道:“这玩意,我称之为钉子,别看个头小,威力不比大号的子弹弱,穿甲性能更加凶猛,一条线上站五个、十个的,绝对穿!” 了解和学习了装甲车的操作和内部的性能之后,方涥顺利收了两部装甲车,只是看向唐吉坷德和火力华的时,发觉他们好像有点什么变化,急于‘收货’走人的方涥,也没能多去了解,只是要求火力华把子弹多弄点,放到他的专用仓库去。 “放心吧,燃料我也会放过去的!”唐吉坷德好像知道方涥要说什么,根本不用方涥开口,貌似这个房间里,只能有唐吉坷德和火力华的声音,其他人的声音要被噤声一样。 古代,沿山县城里,方涥的专用仓库,装甲车就存放在这里,他还要先去看看方五和林强为他挑选的人如何,到了县衙,小口喝着茶,在盘算着还需要准备点啥,没一会儿,方五和林强带着十个人便到了这里。 来的十个人,方涥都算面熟,尤其是两个大巴车驾驶员,他俩也算是方涥教出来的驾驶员徒弟。 十个人排成一排,连同方五和林强一起,笔直的站在方涥面前,“这次去,行动可能有危险,可能有其他不确定的事情,如果怕死,现在就可以回去,本官不怪罪你们。” 方涥说完,一排人没有一个离开的,甚至连身子都没晃动,“既然不怕死,就给你们三五天的学习时间,越早学好,我们就越早出发。” 至于十个人的名字,方涥没有心思去记,到了仓库,指着里面两个大家伙,方涥指派了方五和林强两人为车长,一人负责一辆车,每车算上车长总共六人,一名驾驶员,车长为主射击位,其余四人为副射击位。 训练的内容很简单,驾驶员不仅要熟悉车辆性能,还要了解射击的角度和范围,而车长需要全面了解,射击手要了解枪械的性能还有和头盔的瞄准等操作,必须要达到熟练配合,还有要适应在各种颠簸的状态下可以完成射击。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东西需要学习,在越野车里内方涥像老师一样,将知识和要点告诉他们,当他们全部记住之后,就面临着动手尝试。 射击的训练,做不到开枪的地步,只能要求射手们熟练掌握头盔上的瞄准目标,而越野车的驾驶,则是很轻松的,夜晚的沿山周边,随处都可以开,只是这里的道路此时都是水泥路,没有野地里那么颠簸。 除了这些,方涥给他们准备了个人武器,这些是留着自卫用的,到了战场上几乎用不到,但他们在野外休息之时,还是需要点保障的,突击步枪每人一把,人人都要学会如何使用,至于开枪的地方,方涥选择为圆湖村西侧,废弃的那段山路上,夜晚无人,让他们开几枪也没关系。 这些武器,他们学习的很快,几乎上手就会,和方涥差不多,就是准头,还是必须要拿子弹来喂。每辆越野车上,方涥还配了一把狙击枪,这枪的使用,仅限于车长,也就是方五和林强他们俩,用途是斩首行动,看着敌军那个将领牛叉,就干他丫的! 至于他们大致上要做什么,方涥在纸上,大致的画了一下,“无论敌军是什么阵型,只要地面上没有问题,车辆可以正常行驶,那就打!不要客气!两车斜角一前一后,冲上去就打!只是各位冲过去之后,可能会看到血淋淋的场面,要吐要晕,也要忍住,打完了你们可以彻底的吐,彻底的晕!” 方涥不知道屠戮几十万人是什么场面,但他相信,那些人不可能都傻呆着让装甲车去打,估计刚打没多久,那些人就跑光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 淬身报国 装甲车的十二个人在废弃的山道上训练,那里还有一些可以越野的浅平峡谷,方涥给了他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要验收他们。 次日方涥便去了烟谷村山林对应的岭安国平原,鹏池此次也被皇后征调去了边境,因为他曾经在边军待过,无论是地形还是人,都了解不少,加之此人忠心耿耿,是皇后很看重的人。而岭安国与木辰的东边商路,则交给了他的手下张戚任,此人年纪仅二十出头,也是高头大马的轮廓,但面相却如同书生,见到方涥之后很恭敬的半跪下来:“末将张戚任拜见大总管!” “起来吧,此地情况如何?”方涥刚到这里,见这里有点混乱,一个巨大的房子突兀的盖在道路旁边,而远处一些衣着各异的人,都在那里闲着,脚下的这道路是刚铺好的水泥路,宽度看上去和沿山南城门差不多。 “回大总管,末将刚接手此地,如今还在整改,之前这里大量的屯兵,造成了一些田地的损毁,鹏池统帅调离之前,都把田地的损失补偿给了当地的农户,昨日起,山林里来了一些村民,他们自称是木辰烟谷村的渔民,今日刚带着施工队队长卒球进山林里考察地形。” “卒球?小胖?他负责这里?”方涥自言自语的说完便笑了,而张戚任不知道方涥为什么笑,顺嘴就接了一句,“卒队长貌似不怎么胖,身子看上去比末将还要精瘦。” “噢?”方涥很吃惊,之前卒球天天被他爹踢,不过那个时候卒球好像说过要减肥的,这么久时间,难道曾经的小胖变瘦了? 看着方涥面对山林发呆,张戚任开口说道:“这些时间,都未见木辰有什么兵力部署,末将此处还有三千兵马,守着这山林是不是有点” 闻言,方涥转头看着张戚任,“你是不是也想去边疆杀敌?觉得在这里每日看着空荡荡的山林,还有几个渔民,一点意思都没有,是吧?” “末将不敢,鹏池统帅调离之前对末将说过,此处也是岭安国的边疆,虽不会有战事,但保卫一国之重任不分地界,我等皆是百姓的保护神,应该在边疆保卫国家和百姓。”张戚任说的话是好听,但对于他的想法,方涥敢保证绝对是口不对心。 “哈哈,说的是不错,倘若这里不是你当家,我还有办法送你战场,不过嘛,你老实的在这里待着吧,这里也需要你!”方涥再次试探的说了一句。 “大总管,倘若末将移交这里的指挥权,是否就可以去西边疆上阵杀敌?” “移交?呵呵,鹏池走之前可是答应本总管的,要找个有能力会做事的人在这里守着,你要是走了,这里怎么办?” “末将末将亲弟弟也可担任,而且他对施工队的做活破有研究,不仅可以治理好此地,还可以更好的配合施工队建设,大总管,末将从小的心愿就是为过为民上阵杀敌,求大总管给个机会。”张戚任很聪明,和他那张书生脸很般配,方涥随意漏出一点消息,他就能抓住重点。 方涥来这里,确实有想法弄一个鹏池的手下带路,装甲车要开到边界上对敌军开战,必须要得到岭安国边军的同意才能出城,否则,边界的城墙都出不去,那装甲车憋死在城墙之内,还怎么玩? 张戚任见方涥没说话,收手示意旁边的士兵去叫他弟弟,过了一会,与张戚任截然不同面相的家伙,到了方涥身边,“末将张戚霆拜见大总管。” “大总管,他是我亲弟弟,刚才和大总管说起的。”张戚任在旁边介绍着。 方涥始终没有开口,面相极为沉稳,观察着面前的两兄弟,一言不发。 过了半分钟,张戚任再次开口道:“末将张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祖祖辈辈都在军中讨生活,家里的祖训就是让末将张家儿郎世世代代淬身报国,请!大总管给末将一个机会,末将张家感激大总管。”张戚任说请的时候,头就磕了下去,而且是重重的磕在水泥路上,随后张戚霆也跪拜磕头。 考验心性算是过关了,方涥上前把二人扶起来,“两位都是好将军,既然你们俩这么诚恳,本总管便应了你的要求,只是这里还有些乱,三日时间整改,人、物、道路,条条框框梳理出来,马上就要开始建设了,倘若此时没开工就乱糟糟的,那么日后开工了,不说会变得更加混乱,就是让木辰国的农夫见到此状,都要笑话我们岭安无能。” 原本距离山林还有两里地,也就是一公里左右,是岭安国的边界城墙,因为多年没有战事,城墙一直没有得到修缮和保护,此时早已残破不堪,方涥之前就给了详细的部署,老城墙可以不修建,但这里必须要有一个通商的场地,用于商队在此休息也好、囤货也罢,总要有个地方,最好是可以建起一个小城镇,一来是边军驻守,二来嘛就是刚才说的便于通商,顺便还可以对商贸进出收取关税。 如今这里只有道路,和方涥要求的属于他的仓库已完成,其余的建设几乎没看到影子,而且现在又要开始山林里山道修建,无疑让施工增加的工作量。 至于这里迟迟没有动过,方涥刚才也听出来了,鹏池这鸟人在的时候,把兵都驻扎在这里,施工队有心施工,也没地方。 方涥把这里的建设要求对张戚霆又说了一遍,而张戚任必须三日之内完成整改,移交自己的指挥权,三日之后,去沿山报道。 面对方涥的说词,两兄弟又要下跪,一把被方涥拉了起来,“两位,于内于外都是为了岭安国,为了百姓可以太平生活,切莫因为自己的得失而乱了本心。” “末将得令!”两个家伙此时的脸,一直在按耐内心的狂喜。 方涥离开并不是回沿山方向,而是走进了山林,进入山林,这道路就是变成了土路,虽不算平坦,但上山的坡度很小,任何驴马车都可以顺利上来,可到了最高点之后,这路就变了味,不仅仅是狭窄,而且是杂草丛生,很多的路面根本看不到是路,沿着山体的道路还蜿蜒曲折,方涥摇摇头,原本以为一个月就能完成的山道改造,如今看来,要加上一段时间了。只有修路到了烟谷村附近,那原本的道路才能算是有点基础,眼前岭安国边缘的山路,几乎算是可有可无,必须要重新弄。 第二百九十三章 玉台县船帮 三日后,沿山县城南,刚刚赶到的张戚任和方五等人一同坐上了去聚河县码头的公车,至于为什么要把装甲车停到原来的仓库里,很多人都有疑问,但方五和林强很懂规矩,“不该问的不要问!”于此同时,码头上,方涥坐在上快艇,在等待他们的前来。 码头上围满了人,快艇的模样,一些老苦力认识,曾经见过几次,但此时那么近距离,还是头一回看,碍于规矩,这些苦力没一个敢走到快艇边上的,距离四五步远,都停了下来,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方涥也没在意他们在议论什么,只是看着码头远处,等着方五几人的出现。 就在这时候,清莲河上传来一声大吼,“这哪家的船!快给本大爷让开!不知道我们玉家商船,还是不认识玉台县城船帮的颜色?” 闻声,方涥转头看向河面,一艘比快艇大两倍的紫色木船,正朝着他的快艇驶来,看那架势,好像用不了两分钟就要撞上了。 这样的情况下,方涥没用嘴巴回话,打算用航炮回答他刚才的问话,快艇后的航炮,转了个身,在距离紫色木船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朝着木船下方,一阵扫射。 巨大的声音,把码头上的苦力吓的纷纷后退,清莲河上一片碎木屑在飞舞,同时还有人凄惨的叫声。 由于距离太近了,虽然开了火,但紫色木头船还是靠近了快艇,方涥见状凌空挑起,双掌对着紫色木头船就是两掌,这两掌之后,紫色木头船并没有倒退,因为船的骨架都被刚才的航炮打的七零八落,此时只是稳稳的停在距离快艇还有两三米的河面上。 刚才喊话的牛叉人物,也不知去向,航炮开火的声音,方五和林强很熟悉,快步带着人走到了快艇旁边,此时的快艇附近,都是木屑和杂物,“你们几个上来,那个方五去问问码头上的管事,这玉台县的船帮,是不是经常这样横行霸道?” “是!”方五领命跑回了码头,其余的人看着一片狼藉,还有旁边已经没了船样的紫色船只,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过了一会,方五快步的跑了过来,“大人,小的刚才问了,这玉台县船帮,好像好像是之前我们打掉的博义城水军,那些幸存的人到了玉台县,拉帮结派弄了个船帮,然后组织玉台县的商贾跑水运,最近一段时间发展的不错,到了咱们这里很猖狂,据说前不久,还弄了十几条船围堵聚河县的码头,要求他们的船只每次来,都要优先停靠,还要优先搬运货物。” “哟呵,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了!玉台县距离此地有多远?”方涥被气乐了,这才多久没在清莲河上混,竟然有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这沿山和彩虹城的货,走水运的比例逐渐在提升,清莲河以南,还有岭安国一半多的领土,那边的购买力在木刺反军之后,正慢慢的恢复,倘若这水运都被欺负了,那南边的陆地生意还怎么做? “回大人,顺着清莲河向东南两百里,有一条向西南的支流,名叫玉杨河,顺着玉杨河再走个百里就到了玉台县。” “叫码头的苦力,通报聚河县衙门,把水里的还有破船上的人打捞一下,活着的全部审问一遍,但凡参与堵码头的,全砍了!人头挂码头上示众,欺行霸市者,同样下场!”惹了方涥,后果就是这样,杀人,方涥从来没犹豫过。 午时左右,玉杨河玉台县码头不远处,方涥等人看着码头上十来条紫色的木头船,停泊在那里, “大人,前面就是玉台县的码头,那船只的颜色来看,都是船帮的,要不要直接打烂?”林强刚把开船的活交给方五,看到外面的木头船,他的手就痒痒。 “现在不急,先去码头看看正主在不在,我记得聚河县遇到那船,有人喊着玉家商船,这船帮和玉家,总有一家要灭掉,否则打烂了船,过不了多久,他们又出来闹事,甚至还会威胁我们的沿山等地。”方涥说的意思,林强立马懂了,“大人,您的意思是斩草除根。” “不错,船上没人,打烂也没什么用,反倒浪费子弹,待会到码头上叫嚣一番,我倒要看看,他们的老大长什么模样。快艇下面有些枪支,就是你们之前练习过的,一人一把,让我看看你们练的怎么样!” 为了不暴露快艇的性能,方涥叫方五缓慢的朝码头方向靠了过去。玉台县码头并不大,停这十几只大木头船的地方都是河道,真正的码头距离十几只木头船还有十来米远。 整个的码头,除了岸边是大石块堆砌的,其余的地方都是用木板搭建的,样子还算是中规中矩,可能是午时,码头上见不到人影,林强扯着嗓子大喊着:“船帮的人呢?船帮的孙子呢?” 喊了三遍之后,码头一侧的小木屋里,才露出一个头,朝快艇看了看,立马撒丫子就跑。 十几分钟后,通往码头的道路上,涌出一大片人,黑压压的人头,乍一看少说有千人,方涥见状就骂道:“上次你俩的快艇,到底谁负责开枪的?老头年纪大了不说,你们的枪法也不咋滴,看看,还这么余孽活着。” 假如这里都是博义城水军的幸存者,那真的有点多,当初打博义城水军,那场面是相当惨烈,之后方涥也了解过,清莲河两三公里宽的河道都被堵了,而此时,还有这么余孽,这货不对版啊。 林强有点尴尬,“大人,当初我们只是想打掉船只,没想过要屠戮那么多人,嘿嘿。” “笑!看了吧,上次没把他们打怕,现在又出来害人了,你们呀!以后做事狠一点,尤其是马上去打金乞和星沙,敢留情,就别回来!”方涥把林强臭骂一通。 这时,一大片人也到了码头上,为首的人少了一条胳膊,那袖子随风轻飘飘的摇摆着,看了看快艇,又挠挠头,好像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瞪大了眼珠子指着快艇道:“兄弟们,就是那东西让我们变成现在这样!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说话的家伙,很鸡贼,自己喊的话,自己不冲,反倒向后退,旁边的人好像了解自己老大的品性,没多少人傻乎乎的冲过来,但那些真傻的人,手里拿着木棍跑到了码头边,可看着距离快艇还有五六米河面,正在犹豫是不是跳进河里游过去,突然快艇上的枪响了,‘哒哒’突击步枪一阵扫射,把冲来的家伙都干翻了,一些子弹穿过了冲来的人群,打到了那些没有冲来的人堆里,各种惨叫声在码头上响起。 枪声过后,人堆里不知道是谁喊了嗓子,“跑!” 这一声大喊之后,码头上所有人都在转身狂奔,可没跑几步,大片大片的人身上蹦出血雾闷哼一声顺势倒下,他们身后的枪声更加密集,打来的子弹更加恐怖。 快艇上,见到人要跑,方涥立马用快艇的航炮开火,打了十几秒,快艇前首的甲板上子弹壳都堆了一地,码头上的人不敢跑了,不管中枪没中枪的人,都趴在地上,方涥用快艇的喇叭喊道:“没死的人,你们谁是当家的,来!和我打个招呼。” 之前在码头上大声喊话的独臂男,缓缓的站起身,哆哆嗦嗦的看向码头,“老子就问你一遍,回答不老实,你们全部死,这里就一个领头的?” “是呃不是还有一个昨晚带着玉家商船去聚河县进货了。” 闻言,方涥回头看了看林强,“难道上午我打死的就是他们另一个头头?” 林强看着方涥戏谑的脸,很坚毅的点了点,“有可能是!” 方涥又喊道:“你们欺行霸市,围堵聚河县码头,是你出的主意?” “不是!是玉家大少爷的主意,我们只是照他说的办。”刚才说了一句之后,看到没有什么情况发生,独臂男此时说话也不结巴了。 “玉家?”方涥寻思着,这玉台县的事情可能一时半会解决不掉,转头看着林强说道,“待会我叫他们带我去玉家,你们看到人都走光后,调头去边界,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你们不要耽搁时间。” “大人,您一个人?”林强还想说点什么,被方涥一眼瞪了回去,“执行命令!” “是!” 方涥一个人上了码头,只带了一把手枪,走到独臂男身边,“叫那些没死的人,在前面带路!你也跟我去一趟玉家。” 黑压压的一大片人,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走的时候各个东倒西歪,还有一些人没法走,只能在码头是哀嚎,人缘好的,会有兄弟搀扶着或者背着走,人缘差的,只能躺在码头上打滚。 第二百九十四章 大公子玉文禄 玉台县,距离玉台码头一公里多点,一大帮子人,走了二十分钟才到了地方,城墙上没有守城士兵,大门口有几个人把守,但看服装,跟眼前受伤的人差不多。 县城不大,此时方涥所在的城门是东城门,南北宽度顶多就一公里,说这里是县城,不如说这里是个小镇,城墙的高度也只有四米,城门上面没有城楼,只有个高点的台子。 种种怪异的样子,让方涥感觉这里真不像是岭安国的县,更像是个土匪的宅子,可又比一般的土匪寨子要高大上一些。 进了城门,之前带路的人都四散溜走了,独臂男解释说:“玉台县在木刺反军过后,就变空了,所以我们这些存活下来的博义城水军,有一部分逃到了这里,便在这里安家了,只是我们之前都是当兵的,没几个人会种地,只能干着水上的买卖,前些时间有个公子,称自己是这玉家的大公子,便把一些住在玉家的人赶了出来,那大公子名叫玉文禄,说要带领我们发家致富,给我买了大船,还组织我们做买卖,北边进货往南边销货,前几笔生意还算不错,所以我们就频繁的要去聚河县码头,可每次去都排队,这玉家公子就给我们出了个主意,叫我们堵了聚河县码头,顺便打响我们玉台船帮的名气。” 独臂男面对方涥,还是很恭敬的,没有因为方涥是一个人而有什么情绪波动,方涥则没搭理他,任由他一路说叨着,“就是这里?”到了县城里唯一一家大门完好府邸前,方涥才说了第一句话。 “大侠,正是这里,小的给你通禀。”独臂男说完,转身就走向大门。 玉府的大门并没有关死,独臂男一把就推开了一扇门,只是让方涥不舒服的是,这货进门之后,又把门给关了。 方涥不喜欢坐以待毙,独臂男走门,那他就翻墙,继续往前走了几步,一跃而起轻轻松松便站到了墙头上。 站得高,看的远,方涥站在这里就是要观察一下院子里的情形,只是刚站到墙头上,鼻子就很不舒服,一股腐肉的味道,熏的方涥有点难受,有这样的气味,难怪刚才独臂男要关门。 方涥的鼻子,对于老头来说,那就是个瞎鼻子,此时方涥的瞎鼻子都能闻的到,可见那味道不是一般的浓。 院子的前院不大,就一个正屋两个侧屋,前院和后院之间有一堵矮墙,仅仅在前院正屋之后留有一扇门,后院还有两进院子,两进院子之间左右各有一个大屋子,这样的布局,究竟有什么说法,方涥不懂,但这布置的样式,还是头一次见。 后院的房间明显比普通院子的房间多,这一点让方涥有些好奇,人家走路,方涥走房顶,从墙头上直接跳到前院侧屋上,顺着房顶小跑两步,又跳到正屋上,之后跑跑跳跳,顺利的到了后院,此时独臂男正半跪在后院第一进正屋里,方涥见状,立刻轻盈盈的飘到这屋屋顶,听着下面的对话。 “大公子,外面那人可是个狠人!请大公子三思!”说话的是独臂男,方涥鼻子不好,但耳朵绝对的灵敏。 “哈哈,狠人?外面玉台县,你的人加起来就有千余,何惧一人!叫你杀,你就去杀!难道本公子的话,何时害过你们?!”这个声音像是个男人,但语气中的高音,太过尖锐,依方涥的判断,此人不是个娘娘腔就个太监。 “大公子,我我打不过他,还请大公子出手!” “你!你一个人打不过,难道还要我教你,全县那么多人,都叫来,难道还杀不死一个人!我看你这船帮的当家,也该换个人了!” “啊!~~”独臂男一声惨叫,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方涥在房顶等的有但着急了,突然,屋子的后门打开了,一个头发一半是长发、一半是短发的人从后屋走了出来,手里还很费力的拖着什么,“麻蛋,一只胳膊了,还那么重!这都快半年了,也不知道姐姐去了哪里?臭鸟!老子养烦了!天天要喂!” 独臂男嘴巴里的大公子玉文禄,这么怪异的发型,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公子样,此时正拖着一身是血,八成已经断气的独臂男,往后院一侧的大屋子走去。 方涥没动声色,继续隐匿自己,观察着怪异的公子,过了一会儿,玉文禄费尽力气,把独臂男连拉带拽的弄到了大屋子门前,突然,一只大鸟头,撞开了大门,对着独臂男的尸体,就猛啄起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们姐弟俩算是认命了,领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想你们,我和姐姐照顾你们这些臭鸟,快三年了!姐姐也玩失踪,你呀!吃那么多,也不见你长点身子,老子又不重,为什么就不能像姐姐养的那只,能驮着我到处飞呢?害老子在这里傻等,还要天天想着办法弄人来给你吃!” 屋子外的玉文禄,还在继续唠叨着,话语里的信息量有点大,这鸟虽然只露个头,但方涥认识这鸟,正是在沿山时,遇到那只大鸟,费了许多子弹才打死的玩意,竟然这里也有一只,只是眼前的这只小了许多。 再者,这玉文禄说的姐姐,又提到领头,当时沿山杀死的,难道是他的姐姐,而不是木刺的领头?这些信息突兀的出现,弄的方涥有点不知道怎么分析,此时,他正计划着如何对付大鸟,刚才看玉文禄拉扯独臂男的吃力样子,可以肯定他不会什么功夫,能杀了独臂男,应该是偷袭,只有这只鸟,令方涥有点难应付,手里只拿手枪,怎么对付这鸟呢? 在房顶思索了一会儿,方涥想到了一个办法,至于可不可行,那还是要看看运气,左手掌心悄悄的摸到自己衣服里面的铜镜,下一秒,方涥便出现在了木辰国七屏山县城的寻洞门派大门前。 “项侒夏在不在?”方涥突兀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两个打着瞌睡的看门弟子,被方涥的问话惊醒。 “在阁下噢,原来是大侠!您稍等,我这就去叫他。”其中一名看门的弟子认出了方涥,虽然方涥此时穿的很少,可那独特的气质,还是很令人难忘的。 两分钟之后,浑身上下就粘了一些皮毛的家伙,一路小跑的出来了,“大侠,您来啦!” “呃你的小棉袄呢?”方涥看到来人,正是项侒夏,第一句话就是问起原本穿在他身上很合身的小棉袄去向。 “那个嘿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在我大哥身上呢,大侠进去坐吧,看门的家伙不懂事,让您在门口站着。”项侒夏冻的哆哆嗦嗦,说话的语速非常快。 “不了,来找你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个昏睡鸟的羽毛,拿一根给我,两根最好!”方涥说的很轻松,一点不在意项侒夏紧张的神情。 “大侠,那羽毛都烧了!没没了!” “少装蒜,那么好的利器,你们会都烧光?那么多人都被你们搬到一间屋子里烧,少废话,拿两根来,我就不揭发你们有昏睡鸟的羽毛。”方涥笑嘻嘻看项侒夏,一点不在意他嘴巴里说出来假话。 “呃大侠,我们拿着那羽毛也是为了捕猎,并非作恶,这” 项侒夏还想狡辩,方涥没时间可以耽搁,立刻打断道:“快点!别让我动手自己找!” “呃”项侒夏冻的有点吃不消了,这几天严寒好像已经到了七屏山县城,“大侠你稍等,我给你取来。” 项侒夏这次动作很快,一路跑来像跑酷的那些人一样,“大侠,两根,那个小棉袄还有吗?” “有啊,下次给你带来!有能方便的地方吗?”方涥说着,打量着四周没人的地方。 项侒夏看着方涥突然问方便的地方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还是有手指了一下门派内的左边,那里有个小花园,常年没人搭理,早已枝叶茂密,又或者是他们寻洞门派的人经常在这里施肥。方涥跑到里面,也没顾忌这里的骚气熏天,直接摸着铜镜便消息了。 项侒夏拿来的昏睡鸟羽毛,是用动物的皮毛粘着的,当他回到玉家房顶的时候,就遇到事了,难道要把动物的皮毛一起丢下去? 第二百九十五章 还有后招 玉台县玉家后院,大鸟还在啄食着独臂男的尸体,而那个说话阴柔的玉文禄却不见了人,方涥闭气感知着周围的点点滴滴,整个后院里好像都没了这个人的踪迹,看着大屋子门前的大鸟,方涥突然想到了什么。 两片屋瓦夹着昏睡鸟羽毛和动物的皮毛,朝着独臂男的尸体,便丢了过去,这瓦也结实,丢下去砸到尸体后散落到地面,竟然一点都没有破碎。反倒大鸟吃的正欢呢,被突如其来的屋瓦打搅了食欲,眨着眼睛看了天空,又看了屋顶和四周,都没发现屋瓦从何而来,低头的时候,却看到一缕如手臂粗细的皮毛,大鸟看出了不同,用嘴巴啄了两下,然后拨弄了一番,发现皮毛并非什么活物,便好不客气一嘴吃了下去。 两分钟之后,大鸟毫无征兆的侧身倒地,方涥在屋顶晒了那么久的太阳,终于可以下去了,可就在身子刚刚动一下,感觉里却发现了消失的阴柔男子玉文禄。 后院的最后一个正屋里,那里的动静不大,但足够让方涥听到异样的,几个呼吸后,玉文禄跑了出来,浑身泥泞,就右眼上那一块皮肤是干净的,其余的地方皆是黄稀泥。 ‘这家伙没事去玩泥巴?’这是方涥心里的第一直觉。 走出房间的玉文禄,在后院的水井边,丢了一个木桶打水,洗洗了脸之后,还用剩下的水,直接冲倒自己身上。 这一冲,方涥看到的人,好像都有了变化,那身材并非是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个标标准准的女人,但那一半长一半短的头发,实在是令画面变的滑稽,短的头发看上去还盖不住眉梢,长发那一半近腰部,此时都被水打湿了,那头发的长短一目了然。 “麻蛋!姐姐又骗我!那下面什么都没有!叫我留下来找玉牌!半年了!我挖了半年,这破玉家的金银都被挖了出来,就是没见到什么玉牌!哈哈哈我是不是傻?北边传来的打井之法,这院子都挖出了水井,姐姐你竟然还骗我挖房底!”玉文禄说着,仰天大吼了起来,每一句说话都有点阴阳怪气,而且内院还有点跳跃,貌似这家伙已经心里扭曲了。 在屋顶看着这一切的方涥浑身鸡皮疙瘩,说来也巧,可能是玉文禄的声音太大,那声音产生了震动,后院的正屋突然有了动静,先是墙面出现了大裂缝,紧接着便是坍塌,速度之快,根本没有什么迟缓,眨眼间后院的正屋,只剩下东边半堵墙面,其余的房屋全部陷入了地下。 这么突然的动静,把玉文禄吓瘫软在地,过了好一会儿,房屋塌陷的动静消停了,“哈哈哈!姐,不是我不挖,是房屋都被我挖塌了,哈哈哈哈!我可以去找你了!我可以离开这里了!哈哈哈哈!” 一阵阵狂喜,玉文禄缓缓爬了气来,方涥见状,立马拿起两片屋瓦夹着昏睡鸟羽毛朝她丢了过去,‘啪啪!’两声脆响,屋瓦在玉文禄身后的地面上碎裂开来。 身后突然的异象,让刚刚站起身看着正屋的玉文禄立马向前猛走两步,转身大喊着:“谁!何等鼠辈!” 听着玉文禄大喊,方涥没现身,也没吭声,一切都看玉文禄自己的运气,是不是会查看那一撮皮毛。 方涥放缓呼吸,让自己身上一点动静都没有,此时这片天地,好像就方涥的心跳声音是最响亮的,过了大约十分钟,方涥感知玉文禄还在后院,但却没有动,按照之前感知,玉文禄大喊之后就没动过,这样的情况有点诡异,方涥心里正好奇呢,突然听到玉文禄的脚步声,正在接近屋瓦掉落的地方。 又过了一分钟,后院里传来‘噗!’一声闷响,方涥知道玉文禄中招了,笑嘻嘻的转头看向后院,只见玉文禄四肢分开,背朝天的爬在地面上,右手还紧握粘着昏睡鸟羽毛的动物皮毛。 “小样,跟我斗!你还嫩了点!”跳下屋顶,方涥终于可以舒服一下,活动活动筋骨,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塑料袋,重叠套在一起,先捡起了昏睡鸟羽毛,对着玉文禄踢了一脚,确认这家伙已经昏睡了,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呀,忘记了,这样搞,貌似那些金银我要自己找了,丫丫个呸的,百密一疏啊!”自言自语的方涥,开启了寻宝模式,根据地面上日积月累的脚印,方涥看到后院两进之间,另一个大房屋很有可疑,慢步小心走了过去,这间大屋子有点奇特,南北前后两个门,而且两个都是对开的两扇门,方涥试着轻推了一把,那木门竟然没反锁,吱嘎一声,被推开一条缝隙,打开手电,照着屋子里,乍一看去都是干枯的柴火和杂草,“这么大的柴火间?难道玉文禄还是个吃货?嘶~不像啊?那瘦了吧唧的身子,没二两肉啊。”不管怎么样,方涥都决定进去瞧瞧,用力推开两扇门,意外发生了。 从房梁处对着方涥所在位置,射来两只箭,速度奇快,方涥暴步一开朝后猛退四五步,从房梁上射下来的利箭竟然可以钉入石板的地面,这么凶狠,武者用内功之气都挡不住,幸好方涥只会逃,否则,此时绝对躺下了。 有了利箭这么一个机关,方涥变得小心了,普通的柴房不可能装机关,谁没事敢会对自家的柴火这么上心。 走向大屋子的时候,从旁边草丛里,找了两个巴掌大的石块,站到大屋子门前,用手电照了照,仔细观察一下还有什么机关,打量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蹊跷,方涥便拿起石块朝着大屋子中间丢了过去,连续两个石块丢进去之后,他才堪堪走了进去。 大屋子的门,开在大屋子的正中间,方涥此时走进去后,左右两边的柴火堆各自占据屋子的三分之一大小,柴火堆的外围也就是靠近南北两扇门之间的通道都堆着杂草,方涥拿着手电,小心的走到左边的柴火堆查看,这一脚踩上杂草之后,感觉好像踩到了汽油桶一样,脚底附近的杂草呲呲的作响,几秒的功夫,一缕烟气冒了上来,“我擦!还有后招!”方涥说完,伸出左手立马摸向身前衣服里的铜镜。 第二百九十六章 太空出租车 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里,方涥喘着粗气,第一次经历那么刺激的玩意,低头看着脚底板,貌似那里还有燃烧的痕迹,正在寻思着是什么东西那么易燃之时,耳边好像听到两股粗气,正在自己五米之外,一个巨大圆油桶之后,方涥第一反应就喊了一声:“谁!” “啊!~~~~”一阵尖叫响起的同时,火力华赤果着上身站立在油桶之后,“大侠,你来了!嘿嘿。” “呃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还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收了装甲车之后,方涥回地球睡过四次觉,地球的时间应该是方涥收了装甲车的四十八小时之内。 方涥说完看着火力华在挠头皮,但刚才的叫声貌似是个女人,明显油桶之后还有个人,方涥尴尬了,“我来错地方了,你们继续!” 从出自己的专用仓库,方涥回头看了一眼,“是我的专用仓库啊,丫丫个呸的,两个货发展这么快,给老子送个油送个弹药,都能里面‘激战’!哎,我这算不算月老呢?”方涥说着看向上方,好像要寻找月老所在一样。 “大侠,怎么怎么在门口待着,看啥呢?”爱国走了过来,其实基地里有人物感应,方涥的三个仓库门口都有,每次方涥到来,走出仓库后,人物感应就会发出通知,基地休息大厅的感应通知是发给爱国;研究组的通知,是发个研究组当值的人;而停车场那个感应,则是发给所有部门的人。 此时爱国就是收到了感应通知才跑了过来,看到方涥傻站在门口,才放缓了脚步,“爱国,你来的正好,那个啥玩意超级易燃,我走上去都能着火!怎么灭?快给支个招。” “易燃?那有很多嘞,不过要灭嘛,千万不要用水,你也知道,水不是什么火都能灭的。”爱国像个专家一样解释着,顿了顿又说道:“你可以用沙土或是干粉灭火器。” “砂土?干粉灭火器?”方涥回忆着屋子的情形,用干粉灭火器不是不行,但屋子那么大,还是砂土靠谱点,反正屋子南北大门之间的通道够宽敞,搬个几顿沙子,应该可以直接埋了那些易燃的杂草。 “谢谢你爱国,我先去忙了。”方涥说完跑向研究组方向。 爱国看着方涥的去向有点不明白,他身后就是专用仓库,干嘛跑研究组去。 方涥自己租的仓库,最近很多地方要开工,所以仓库外院子的大门就不锁了,很多砂石等东西,都堆到院子里,来送货的人也算是熟悉这里的,每次卸货之后便在大门旁边的本子上留下一个签名,然后在拍一张照片发给方涥,方便以后结账。 砂石自然很容易获得,伸手插进砂石里,下一刻便来到了大屋子里,眨眼的功夫大屋子变矮了许多,方涥搬来的砂石,在大屋子正中间堆出了两米多高,双手双脚齐上阵,将砂石向两边的干草掩埋上去。 两分钟之后,方涥一屁股坐在砂石上,从柴火堆里捡了一根顺手的木枝,拨弄着面前的柴火。 最初,方涥认为柴火堆下面会是一箱箱金银,可柴火被方涥拨开的越来越深,却屁个箱子都没见到。 有点急了,可方涥并没放弃,从随意的拨弄柴火,到双手搬柴火,不一会儿,大屋子左边的柴火堆,被方涥都扔到了砂石堆上面,低头看着地面,好像有一块木板门,“难道金银在地下?” 方涥这次猜对了,左边的柴火堆下,全身金子,数量还挺多,三米高度的十四五个平米密室,整整齐齐堆满了金砖,“这边是金子,那么另一边是银子?金子就这么点?太没成就感了!”方涥自言自语钻了上去,对着大屋子右边的柴火堆开始了挖掘,两分钟之后,方涥的猜测被打破了,右边之下的密室也是同样大小,也是同样的金砖。 “哟,哈哈!这玉家不错嘛!这么多金子,谢啦!”方涥说完,带着金子就回了地球,地下停车场仓库,方涥把所有金砖都搬了过来,至于有多少金子,方涥没兴趣,反正看上去不少,他心里就舒服。 “爱国,收货!”方涥这样说完,总感觉和爱国第一次相遇的场景颠倒了,此时他变成送货的,爱国变成收货的,苦笑一阵之后,爱国屁颠屁颠跑了过来,“收啥货?” “金砖!”简单明了的两个字,瞬间把爱国的脸变成了狂喜,“哈哈!及时雨啊!最近太空项目花销大,真当及时啊!” 闻言,方涥拧着头,“我说,那太空上面那么大,有没有给我留间单身公寓,没事我也上去休息一下。” “切!你想去,随时都能去,上面的人都巴不得天天看到你,有你在,他们随时能往返地面。” “得,我还有自己的事,不可能天天开太的。” “太的?啥?” “太空出租车!” “噢,嘿嘿,你怎么能算出租车呢,连个起步价都呃我去收黄金。”对于方涥的义务劳动,爱国还是很感激的,刚才说话,差点把搬运费说了出来,感觉不对的时候,爱国立马找话题开溜。 方涥当然知道爱国的心思,笑了笑,又跑去了研究组仓库,此时基地里,能供他随时消失的地方也就只有研究组的仓库了。 大屋子里的黄金被半空,方涥故地重游了一番,看看有没有遗漏的,这是财迷的人都会做的事情,不过嘛,方涥这次的财迷行为,还是有收获的,左边的密室内侧,所有的金砖都搬空之后,墙面上出现了一副竹板拼成的画,画的内容并非什么人物,而是一副山水,竹画正中间,镶嵌着一块玉制的牌子,“玉文禄说的玉牌,就是这玩意?” 方涥自言自语的说着,并没立刻取下玉牌,先用手机啪啪两张照片,放大了手机里的照片,看看都很清楚,方涥才换回手电,取下了竹画正中的玉牌。 玉牌镶嵌在竹画上的一面,正好是对应竹画的内容,而且连接的宛如一幅整图,并没有因为材质不同而变了画的模样,由此方涥猜测,这竹画是根据玉牌的雕刻,再绘画出来山水图。 玉牌的背面就两个字‘如意’,看到这两个,要不是字体是篆体的,方涥都认为是地球那边的地摊货,这么简单的两个常用字,有什么意思? 方涥一时研究不出来,仔细的把竹画又翻查了一遍,看着没有什么异常,便转身走向右边的密室。 右边的密室也有蹊跷,墙壁上有个明显的暗格,方涥用小刀隔着很远翘了几下,之所以离的远,而且身子还站在暗格的侧面,就是怕这暗格再有什么机关。用力翘了两下,就听到暗格了‘啪嗒’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随后暗格的门,朝外打开了。 暗格内,没什么宝物,就四块竹牌,竹牌上密密麻麻刻了许多字,密室里不适合研究,方涥便用袋子装了起来,从密室里出来的方涥乍一看去,活脱脱像从超市买东西出来一样,脸上一脸得意,手里还拎着个熟料袋,一点古风都没有。 第二百九十七章 作恶必杀 收了玉家的财物,那总要为玉家做点事情,既然这个大公子是假的,那么方涥也没必要客气,找了一根绳子,把玉文禄绑了个结结实实。而大鸟吞了昏睡鸟的羽毛,即使烧一次羽毛,它醒来之后照样还是会昏睡过去,既然如此,这吃人的邪鸟,方涥也没打算留着,拿出手枪,对着大鸟脑袋瓜子连开三枪,三枪过后,大鸟照旧是那个姿势,方涥瞄了一眼,便不去理会了。 玉台县东城门,方涥抗着昏睡的玉文禄,对着城门口的两个家伙吩咐着,“你们俩,去!给我找个能弄动静的东西,或者,你们俩去把能动的都给我叫起来,老子有事情要关照你们!” 看着方涥,想着之前是和独臂男走一起进的城,两个家伙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啥话没说便跑进了城里。 十五分钟后,城门口的人聚集了三四百人,其他没来的,方涥也没去计较,拽着玉文禄的衣领,单手拎了起来,“这个是玉家的什么大公子?你们都被骗了!此人是个女子,只是说话像个男人,绝不是什么玉家大公子!你们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个当家的了,不瞒你们,你们两个当家的一个死在聚河县码头,一个死在这假大公子饲养的大鸟嘴里,不信的,待会可以去玉家看看,那大鸟被老子打死了,可惜,没能来及救你们当家的。” 方涥说完,不管下面的人如何议论,继续说道:“你们,想混口饭吃的,老子给你们指条明路,岭安国东南角,有个叫角口的地方,到那里干活,就有饭吃,干的好还有银子拿!据说那角口县城,也是个空县城,先到那里的人,还有免费房子住,去晚了,只能睡大街了!” “大爷,您说的是真的吗?” “大爷,我们按您说的办,不会再被您追着打吧?” “是啊,大爷,求您放我们一生路!博义城城主都被皇后抓了去,此时我们已经没了主,如今被您又杀一百多人,还有两百来个受了伤,求大爷放了我们吧!” 城下的人,从互相议论变成了对方涥祈求,此时方涥算是明白了,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个恶魔,“哈哈!你们只要不继续作恶,老子才不会搭理你们,这次要不是你们去欺负聚河县码头,老子又岂会来找你们吗?老子话就说这么多,路也给你们指了,想去的人自己滚去,不想去,就留在这里,但无论你们在哪里,记住老子的话,作恶必杀!” 想对这些人好一点,可惜这些人不懂方涥的温柔,无奈又重新穿上恶魔的‘外衣’,凶神恶煞的说了一番话。 客船,自方涥要求一路南下之后,就没停留过,方涥抗着昏睡的玉文禄,没地方去,只能先到了这里,而且这次登船的地方不是船底的仓库,而是船顶。 此时老头正在有休闲的躺着,瞄了一眼方涥来了,便又闭上眼调侃了一番:“又有新人啊?你都快赶上人贩子了。几乎每次回来,都要带个人,小子,这船的船舱总共就五十一个,现在已经用去了三十九个,你悠着点,别超载了!” “用了那么多了?”方涥知道老头是在调侃他,可这三十九的数字确实有点,突然一拍脑门道:“那十五个人去角口的,只是搭一下顺路船,不能算是常客。” “那现在这人,是常客了?”老头又睁开眼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看清那人模样吓一跳,“小子,你怎么弄来个中毒的人,还还那么奇怪的,这什么造型?你小子口味怎么这么杂的捏?” “咦?昏睡鸟羽毛的毒你也知道?老头,挺厉害的嘛!不过这家伙是犯人,并非什么常客,指不定哪天心情不好就把她杀了,丢进海里去喂鱼。” “犯人?你小子也真能折腾,随便找个地方关起来,干嘛非要弄客船上来饲养!还有,说起喂鱼,那大章鱼呢?把它召唤来,拉着客船走,不是更快?而且还有鱼吃。”老头不是想大章鱼了,而是想吃鱼了,说完之后喳巴喳巴嘴又继续闭目养神。 “老头,我怎么感觉我就像是傻靖,你像洪七呢?” “什么傻靖洪七的,滚,别打扰老夫清静。” “行,我换个地方审她,你继续睡吧。” 船尾,方涥不想昏睡鸟羽毛燃烧后的味道弄的满船都是,所以只能在室外烧,羽毛也没全用,剪了一小块,烧了之后就放在玉文禄的鼻子前,过了一会,玉文禄吭吭咳咳摇头晃脑睁开了眼,“这哪儿?大海!啊!~~~”一阵刺耳的尖叫,吓的方涥都后退的了一步,不想扰到别人,方涥上去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还是那么灵验,包治百病的那种感觉席上心头,“老实点,再叫唤把你扔下去,而且是打晕了之后扔下去,叫你直接喂鱼!” 方涥的一番话,并没吓着玉文禄,反而让她变得更加理性,“你是谁,为什么要绑着我!” “没礼貌!问别人之前,难道不该自报家门吗?” “哼!你绑了我还叫我自报家门!好!告诉你,我乃玉台县玉家大公子玉文禄!该你说了吧!” “呵呵,还继续编,当我傻啊?”方涥说完,蹲下身子,双眼盯着玉文禄一字一句的说道:“老子是木刺的克星,专杀木刺的余孽!” “你!你到底是谁!”玉文禄的声音很大,近似乎是用生命在呐喊。 “喊,使劲喊,这里是大海,除了船上的人能听到,其他就没有其他了!说吧,孤暮辞在哪里?老子找她好久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主人真名!”玉文禄不再喊叫,重新打量着面前的方涥。 “我知道的还很多,就是不知道你主人在哪里!” “哼!你想知道,我也想知道!三年没见到主人了!” “哟?三年没见?呵呵,你姐姐是不是也养了一只鸟,比你养的要大许多。” “是!你见过我姐姐,她人呢?!姐姐!姐姐!姐姐快来救我!” ‘啪!’方涥一巴掌拍扇了过去,立马止住了玉文禄的叫喊,“都说了,这船上的人才能听到,其他人根本听不到,你姐姐半年前就死了,你这样喊,她在地狱里也听不到!” “什么?你!你杀了我姐姐!我和你拼了!”玉文禄说着,使劲想站起来,奈何身上的绳子绑的很紧,最后像泥鳅一样,在船尾乱蠕动着。 刚才的叫喊,船上的人确实有人听到了,但底层的十五个人,没人跑出来,只是聚集在船舱的通道口远远的看着,反而三层上跑下来几个人,为首的是秋月和容蓉,蓝彩蝶混在了几人之后。 第二百九十八章 真正的孤暮辞 客船上,因为行驶的速度很快,海风吹的衣衫呼呼作响,几个丫头从三楼跑下来,距离方涥还有四五米便停了下来,方涥低头看着还在甲板上想挣扎站起来的玉文禄,原本想笑的脸突然因为玉文禄一个字而僵住了,“主”一个字之后,玉文禄的安静了下来,甚至眼神只看着甲板,不再看向跑来的几个丫头。 方涥转身看去,几个丫头都很惊讶,唯独蓝彩蝶表情很镇静,当再次转身看向甲板上的玉文禄时,只见她依靠在船边,缓缓坐了起来,双眼里全是泪水,自言自语大声说着:“姐姐死了!大鸟夫妻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这么突兀的自言自语,与刚才还要找方涥拼命的状态反差太大了,方涥默不作声的缓缓转过身,悄悄的用眼神看着跑来的几个丫头,蓝芯和秋月靠在一起,容蓉和容蓦然靠在一起,唯独蓝彩蝶一个人缩在最后,而且脸上的镇静明显是强撑的。 方涥笑了笑,“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跳下去,自己游到岸边去,那么远,就看你运气好不好了!” “夫君,少杀戮!”容蓉心软,不忍心见人被杀。 “哎,我若放了她,你们可知道,我相当于杀了多少人?这个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杀人喂鸟,如杀鸡般随意!这些年,喂养大鸟,杀死的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吧?” “啊?!还有这样残忍的家伙!少爷,我们先回避,你自己处理!”秋月听着方涥的说词都浑身不自在,拉着蓝芯就要跑,可一转身却撞到蓝彩蝶身上,“彩蝶姐,对不住了,我没看到!” “没事,你们先回吧!”被撞了一下之后,蓝彩蝶依旧很淡定,像没事的人一样,让其他的丫头先回去。 半分钟后,船尾就只剩下方涥、玉文禄和蓝彩蝶,玉文禄也没了声音,只是眼神时不时的会看一眼方涥,然后再看着蓝彩蝶。 方涥知道这里可能会有故事,所以装作低头看着甲板想事情,右手里的手机则打开录像,对着玉文禄。 对于手机,蓝彩蝶不陌生,所以方涥将手机放在自己的右边,用身体挡着不让蓝彩蝶看到。安静的场面过了两分钟,方涥拿起手机当着两人的面,直接看了起来,在回放手机里的录像之前,先给老头发了一个勾手指的图片。 录像里,清楚的看到玉文禄和蓝彩蝶之间的眼神交流,当然只看到玉文禄的,并没有蓝彩蝶的,录像看完,老头已经到了船顶的最后方。 方涥看着时机成熟了,便毫不客气的转身面相蓝彩蝶,“孤暮辞,这应该是你的真名吧?” “是!”蓝彩蝶没狡辩,很坦然的承认了。 方涥的内心其实挺复杂的,自从把蓝彩蝶关到风府地下的密室里,到今日为止,和蓝彩蝶一起东奔西跑的,也算是愉快,吃吃喝喝闹闹,像是一家人,可现在残酷的身份摆在这里,方涥一时没了言语。 “我就是你要找的孤暮辞!”见方涥没话语,蓝彩蝶再次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方涥来古代,做了那么多事,此时是他第一次想逃避,脑子里东转西转的想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过了几分钟,“付县令的六个夫人,都是你所杀?” “是!出了县城,我就杀了她们,不想她们再来坏我的好事!”蓝彩蝶很平淡的说着,边说边走向玉文禄。 方涥并没阻止,“那你杀了她们,为什么又把她们埋在你住的房子下面?难道还有什么说法吗?”方涥这样问,主要是心里的疑问,从县衙后院正屋下挖掘出来的六具女尸,掩埋的手法不像是从上面放下去的,更像是从下面托上来的,可心里这个疑问,又找不到葬龙族的人解答,只好试着问问蓝彩蝶。 刚想动手解开玉文禄身上的绳子时,听到方涥的问题,立马停住了手转头反问道:“你说什么?她们埋在了县衙后院?” “正是!” “怎么可能!县衙后院,我每天都在,有人挖土,我不可能不知道!”蓝彩蝶突然变得很紧张,如果按照方涥所言,被自己杀死的六个女人,每日每夜都睡在自己下面,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看来这个疑惑,你解答不了。哎!孤暮辞,你一害了那么多无辜,倘若你只是蓝彩蝶,那么我们还是朋友,但” “但我就是孤暮辞!要不是因为皇族之人,贪图我们孤者费劲千辛万苦才得的魔王角残骸,孤者也不会铤而走险,但至于蓝芯和蓝蕊她们,还有木辰的无辜,哎起初真是个误会,当初被岭安国皇族请来高手追杀,我落难到了木辰,受伤很重,一户人家收养了我,还为我医治,因为当时受伤重,我没心思为自己编新名字,孤暮辞这名字是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后来那一家人因为家里有两个女孩,一个叫蓝芯,一个叫蓝蕊,心蕊代表着花,而我年纪大一点,就希望我以后可以保护心蕊姐妹,所以便给我取名蓝彩蝶。过了没几年,代我养鸟的人寻到了我,也就是她的姐姐,当时看到我在干农活,以为那村里的人虐待我,就把全村的人都杀了,晚上动手,不想误伤我,便把全村的女孩都留了下来,之后才有了木刺之说。” 蓝彩蝶说完,老头便从船顶飞跳下来,“小丫头!这么说,你老早就认出了老夫?” “是!当初见到前辈时,我也很惊讶,但看着你没认出来我,之后也就没在意你。” “可你的年纪怎么就”老头有点不相信了,这蓝彩蝶的年纪不该如现在看去的这么年轻。 蓝彩蝶笑了,“前辈当初只知道我是个小魔女,用肉食来喂养鸟,可鸟的真正用途,我又不能对你们说,所以才任由你们去误解。那鸟并非一般的鸟,它的羽毛,每日轻抚在皮肤上,可以永葆青春。” “啊?!”方涥此时最吃惊了,又发现了一样‘宝物’,可惜自己不认识,把鸟开枪杀了,转念一想,吃人肉的鸟,即使再有魔力,也是不该留的,只是那尸体,“我擦,不该浪费啊!” “什么?”方涥的自言自语,惊到了周围的人,老头和蓝彩蝶同时的反问了一句。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方涥说完,心里在默念着,‘阿弥陀经,希望玉台县的人别把鸟烤着吃了。’ “哎!看来彩蝶在你心里的地位,并不重要!”蓝彩蝶说完,一掌打到了玉文禄的额头上,于此同时,左手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自己心脏。 “蓝彩蝶!”见到蓝彩蝶自尽,方涥还是大声喊了出口,一个暴步冲到了蓝彩蝶即将倒下的位置,双手抱着胸口不断溢血的蓝彩蝶,“洗心革面,不是没有机会,你何必” “和你一起的日子,很开心,一辈子如果皆是如此,那彩蝶会更知足,不过最后才遇到你,比获得什么国家又或是天下更开心!代我照顾好蓝芯和蓝蕊!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照”话,还没说完,蓝彩蝶便端了气。 老头上前来查看两个女人的脉搏,发现蓝彩蝶之前就服了毒药,“这丫头一心想死,你拦也拦不住,她之前就服食了毒药,哎!” “老头,莫要告诉其他人,这里的情况!别人问起,就说蓝彩蝶陪我去抓坏人了。”方涥说完,右手握着两人的手指,左手掌心便摸向了衣服里的铜镜,堂而皇之的在老头面前表演了一次消失。 岭安国一位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告别,没有什么天雷狂风的背景天气,更没有什么观众注视,就那么草草的了结了生命,从这个江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或许她的到来受到许多人的贺喜,可她的离开却这么的悄无声息。 不管她这一生里受过多少不公,可她成功的扮演了岭安国万万人心中的恶魔,一场席卷全岭安国的反军作乱,多少无辜人丧命其中,又有多少人在丧命之前对她进行过咒骂和诅咒,可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并没随着那些诅咒而变得凄惨,只是她就这样的死去对很多人来说,非常的突然。 第二百九十九章 永葆青春 岭安国护京山脉,方涥第一次挖走的那颗巨大的茶树,此时这里因为几场雨之后,当初的方形大坑已经变成斜坡的自然坑。 方涥将蓝彩蝶放到了大坑中间,用双手将她掩埋了,至于玉文禄,则埋在了旁边,“等有机会,给你们俩立个碑,今日太仓促,蓝芯和蓝蕊,还有其他的几个丫头,我会照顾好的,找不到好人家,我负责养她们到老!” 一句话后,方涥再次玩起了消失,玉台县,玉家府邸后院,方涥临走前说过大鸟杀了独臂男,而大鸟被他打死了,此时方涥到了这里,独臂男的尸体不见了,而大鸟还依然躺在地上,“这群人,还没饿疯,不然这鸟估计连渣渣都不剩下了。” 强忍着腐肉的臭气,方涥打算到大鸟屋子里查看一下,玉文禄说大鸟是夫妻,这个屋子里会不会是母的呢,如果是母的,那就有可能会有宝宝又或是蛋,假如真有后代,那么以后带回地球喂它们吃火腿肠,应该也能活的吧。 方涥的计划超级好,可惜找了半天也没见到有大鸟宝宝或者蛋,正当方涥打算到屋外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的时候,一脚踏在地面上,突然意识到这间大屋子里的地面,竟然是土地,再看看屋子的一角有一块不平坦的地方,这下可吸引了方涥的注意力,‘难道这鸟喜欢把蛋埋了?’ 不平坦的地面,土壤很松软,方涥直接下手抛开土,心里还嘀咕着:‘今儿什么日子,刚埋了土,这会儿又要抛土。’ 不到一分钟,两颗圆圆的蛋顶部便露了出来,当方涥把两颗蛋全部挖出来之后,蛋的样子,让方涥不敢上手去抱,天蓝色的蛋,高度有五十厘米、最宽的地方有三十厘米,这么大的个头就算了,还这么绚丽的颜色,呆呆的盯了半天,最后还是伸手轻轻摸了摸。 用右手摸,一点异样都没有,可用左手摸,不仅是蛋有点晃动,左手掌心的魔王角纹身图案也在同时闪烁,只是闪烁的节奏越来越慢,到最后,相隔五六秒才亮一下,那蛋也是一样,魔王角纹身图案不闪烁,那蛋就安静不动,闪烁一下蛋也跟着摇摆一下。 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方涥真是第一遇到,仿佛自己有了魔力一般,只不过这魔力貌似快欠费停机了。 早就坐在两个蛋被埋的坑边上,方涥此时用右手托着下巴,在思考如何才好,是把蛋和死掉的大鸟都带去地球,还是把蛋留在客船上自己饲养,反正火腿肠的钱,他是不愁的。 又过了一会,方涥好像想到了南卓国被魔王角弄消失的大鱼,于是快步走到大鸟身边,刚伸出左手又立马收了回来,“嘿嘿,差点忘记了,这羽毛有用。” 硬拔毛,这难度可不小,况且方涥只能用右手,左手万一碰到大鸟,把大鸟吸收了怎么办?于是方涥使劲浑身解数,十分钟之后,一根毛都没拔下了,“你是铁公鸡吗?拔跟毛都那么困难!”气呼呼的骂了一句,这一句骂完,方涥都没注意,自己左手不知什么时候下意识的拉着了大鸟的羽毛,“完咯!” 方涥刚说完,大鸟整个身子突然散发出金黄色的光芒,如同左手掌心的魔王角纹身闪烁时的光芒一样,三四秒之后,光芒消失了,方涥睁开眼一看,一地的羽毛,“哈哈!运气运气!这下发财了!” 能永葆青春的玩意,哪个女人不想要?放到地球上去,这一根羽毛能卖一个亿。 财迷之心的驱使下,方涥想发了疯一样收集着羽毛,最大的羽毛像拖把,最小的也比手掌大,叠叠整齐,方涥用右手抱在怀里,瞬间到了客船自己的舱室内,然后又返回把两颗天蓝色的巨型蛋抱了过来。 “小乖乖,你们快快发育哈,长大之后,羽毛要多长点,那可都是钱哈。你们俩个以后就是我的摇钱树了,哈哈!”方涥边嘚瑟,边用两个手掌在蛋上轻轻抚摸着。 这一会儿只在意羽毛了,方涥都把左手掌心的魔王角给忘了,左手摸着一颗蛋的时候,那魔王角纹身的图案异常明亮,甚至还从明亮里传出来一缕如同能量一般的光,速射入到了巨蛋之内。 魔王角此时的功能算是能量转移,死去的大鸟身上能量,如今转移给了两颗蛋,算是催化,也算是生生不息的延续。 方涥抚摸着两颗巨蛋,左手的异样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抬起手掌一看,那图纹光亮的程度已经属于刺眼的范畴,立马换了一颗蛋抚摸,“哎哟我去!这财迷太专注了也不好,差点让你们俩发育失衡。” 蛋没那么快孵化出来,方涥抚摸一会,便拿出一些羽毛分给船上的丫头,“快试试,这个效果如何?” 接过羽毛,几个丫头都在脸上试了试,一点反应都没有,“少爷,我彩蝶姐呢?”蓝芯没看到蓝彩蝶心里有点不安。 “彩蝶被我派去抓个人,江湖大盗,过几天就回来。”方涥早就想好的说词,此时顺嘴就说了出来。 一群丫头此时也没多疑,只有蓝蕊一直盯着方涥,好像知道些什么事一样,方涥没躲避她的目光,拿着一根羽毛朝着蓝蕊就挠了起来,“小丫头,当初误打误撞选了蓝芯进行审问,假如要选择问你,八成我都会怀疑这招没有效果。” 蓝蕊被方涥挠着,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但方涥并没停手,能看出来这丫头是在强忍着,过了半分钟,“噗!哈哈哈哈~”蓝蕊忍不住了,边笑边跑开。 至此,方涥才算糊弄了过去,至于其他的丫头,对蓝彩蝶并不是很上心,也没必要对她们解释什么。 刚到手的羽毛,方涥只拿了三根回地球,华教授看到又是羽毛有点不以为然,但方涥解释了用途之后,那场面,几乎变成了抢夺。 女人啊,容颜永远都是在第一位的,华教授起初还很冷静握在手上,询问着方涥有没有什么副作用,方涥当然不知道了,只能摇摇头,可能是坚持大胆尝试为原则,华教授还真的当场就试着在脸上轻抚了两下,“就这样?” 华教授突然的举动,差点吓着方涥,要不是怕华教授受刺激,方涥都能跳起来,一个科学教授,竟然如此大胆,用自己的脸做了尝试,“呃应该是吧,至于有些什么,要靠你们研究组了。” 这羽毛到底有没有效果方涥真不知道,但几个丫头都尝试了几次,也没什么副作用,于是方涥也没当回事,可说完话,就在华教授转身要走的时候,借住头顶的灯光从侧面看到了华教授的皮肤貌似平整了许多,曾经为了科研没日没夜的操劳,才三十五六的年纪,皮肤早就出现了褶皱,可刚才那一眼,方涥不会看错,拉着华教授,“您待会儿先去照一下镜子,貌似有点有点不一样了。” 被方涥拉着,华教授没回答,但看着方涥的眼神,华教授还是察觉到了什么,甩开方涥的手,转身就跑去了卫生间。 两分钟后,卫生间里传来一阵尖叫,声音之大,好像离的很远都能听到。 过了一会儿,完全变了模样的华教授从卫生间里缓缓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用手指轻轻点着曾经皱纹最多的脸部。 一些闻声赶来的人,聚集在卫生间门口,起初看到华教授时,研究组几个货转身就想走,他们都知道华教授的严厉,谁也不想被骂,毕竟现在还是工作时间,然而茜茜的一句话提醒了所有人,“华教授,您的皮肤看上去比我还滑嫩。” 于是乎,华教授脸部的皮肤成了大家眼中的焦点,碍于面子,华教授恢复了镇静,“茜茜,你和我一起研究新项目,其他人回到原来的岗位!”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聚集在卫生间门前的人,很快纷纷散去,而爱国知道这些事情的起因一定是方涥,转头看了看一脸坏笑的方涥,用手臂捣了捣,“好东西!” “你骂人呢?!夸人的语句要说完整!”方涥此时也有点拽,面对一向喜欢和他开玩笑的爱国,表现的有点不依不饶。 “呃我说你拿来的东西,这回可是绝好的东西,不错!哈哈!呃这”爱国的话语还没说完,方涥像变戏法一样,拿了一根巴掌大的羽毛递到他面前。 “拿着啊!这玩意,我估计,一根一个亿都有人买,送你一根,回去好好孝敬嫂子。” “这不合适吧。”爱国还在推脱,他是真的名如其人,百分百的刚正不阿,方涥有时候也犯难,只好编了理由,“我请嫂子当实验者,可以了吧!效果好,帮忙推销一下,两个亿一根,数量有限,嫂子帮忙卖出去的,钱财对半分。”方涥把羽毛直接塞到爱国的手里,说完转身就走,身后的爱国还在呆愣着。 第三百章 受伤的大章鱼 爱国如何方涥不去管,他还有一个马屁要拍,当然是和他合作还算融洽的唐吉坷德大女神,只是吧,如今大女神有了男神呵护,方涥这么突兀送东西有点不合适,于是只好调转方向去找火力华,不过呢,人算不如天算,火力华的车间里,唐吉坷德大女神也在,弄的方涥一时没拿出手。 “小子,你来这里绝对有事,火力华不了解你,我可了解的很,说吧,什么事情!”看着有点扭捏的方涥,唐吉坷德立马变成女汉子,拿着一把工具,就朝方涥走了过来。 “没没啥,我就是来送快递的!”方涥眼珠子一转,立马想出了来由,可惜这个来由太水,唐吉坷德怎么可能信,拿着工具左右手来回切换着,一副要把方涥的身体改造一下的样子。 另外更恐怖的是唐吉坷德此时的眼神,那是绝对的凶狠和冰冷,脸上还稍微流露出一丝儿坏笑,这些举动正是为了之前仓库里的一幕,而打击报复。 “那个什么我帮火力华弄了点东西,想让他给你,既然你本人在这里,直接给你吧。”方涥边说边拿着一根羽毛在面前晃,希望通过羽毛分散唐吉坷德那冰冷的目光。 可惜,方涥还没来及介绍功能,唐吉坷德不识货,看着拿一根毛就像摆平仓库的事情,唐吉坷德的火,立马就爆发了,“你个损塞!拿根毛就想糊弄老娘,你是活腻歪!” “等等!唐唐,给他机会说完,大侠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呃据我了解。”火力华知道自己刚来没多久,对谁都不了解,说到最后还是给自己补充一下,抚平他脸上那小小的尴尬。 “唐唐?”方涥听着火力华暧昧的称呼,一时间脸上抽搐了两下,实在难以适应这么娘炮的称呼用在强悍的大女神身上。 “唐唐是你叫的吗!给你一分钟,欧不!给你半分钟,说说清楚,不然,我给你身上装几个齿轮!” 方涥没犹豫立马解释道:“呃这玩意每天在脸上来回刷两下,可永葆青春!” “永葆青春?就一根毛?是不是在唬我?!” “不信你可以问问火力华的姐姐华教授,她刚试过。呃其实,你们也不用开口问,就去看一眼就行。”方涥提到了华教授,唐吉坷德的神情立马变得温柔了起来,刚才那勇悍的神情貌似是被路过的鬼附身所致,此时鬼离体便恢复了柔弱小女子的神态。 第一次见到唐吉坷德如此的戏精,方涥深深的叹了口气,手里的羽毛突然被唐吉坷德夺了过去,“就这样?每天刷脸?”说话的声音低柔,可语气,方涥还是有点不能接受,看到唐吉坷德和火力华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羽毛上,方涥撒丫子就撩了,临出车间大门时,“seeyouter!” 唐吉坷德和火力华看着方涥跑的那叫一个快,好像仅仅一秒,就窜出三十多米,当他们听到方涥告别语,才反应过来,唐吉坷德此时的第一想法,这根毛有问题,刚松开手,羽毛还没轻盈的摇摆下落呢,就被火力华抓到了手里。 “上次我们俩占了他的仓库,后来爱国和我说,他每次进出都要跑研究组的仓库,那个上次是我太冲动,不能怪他。”火力华这一番话,足以证明不会哄女孩子,但是呢,唐吉坷德也不是女孩子,人家除了是个粉红控之外,还是个标标准准的女汉子,冷哼一声便不在搭理火力华。 客船上,又迎来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鳖孙!”方涥对大海一声吼之后,客船便停止了继续前行,所有的人都在船首期待着大章鱼的到来。 两个多小时后,客船左弦的海面上,先出现了一只摇摆打招呼的大触手,然后大章鱼的脑袋才缓缓冒出来,当所有丫头看到大章鱼时,都不禁的捂住嘴巴,眼泪好像也同时低落了下来,大章鱼原本圆咕隆咚的粉红脑袋,多了一条深深的白色疤痕,客船上的丫头们心疼的呼喊着、询问着,到底是什么伤了她们的大章鱼。 方涥也很想知道,一跃而起跳到了大章鱼脑袋旁边,伸出左手,摊开掌心摸向大章鱼的脑袋,片刻后,大章鱼的眼珠子变的有点可怜,用一只触手从海面上挖起海水,浇在了自己脑袋上,海水进过眼珠时,那样子真像是在哭泣的孩子,客船上的所有丫头都痛哭出声,一时间,这里原本欢快的场面变成了煽情剧。 方涥和大章鱼通过左手掌心里的魔王角聊了一下,原来当初方涥在黑石窟杀死的石窟鱼母只是母的,还有一只体型更加巨大的公鱼,和大章鱼打了一架,彼此都受了伤,但都没性命之忧,打斗持续了好几天时间,双方都累了才停手。 了解到这些之后,方涥脑海里,试图沟通魔王角为大章鱼疗伤,却没有一点点回应,大章鱼感受到了方涥的意思,用大脑回复了方涥,‘鸟类是天空中的物种,它的能量,我不能吸收。’ ‘啪!’方涥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还有这么多道道,哎!大章鱼,把我们拖到这个岸边的尽头,在那里停留一下,老子和你一起收拾它!” 大章鱼的伤此时已经痊愈了,伸出一只触手在空中卷成了一个圈,意思是欧了。 被大章鱼拖着走,速度是快,一路南下的途中,船甲板几乎站不住人,当到了角口对应的海边时,所有丫头都把零食拿了出来,之前大章鱼拖着船赶路,丫头们就在房间里拆零食的包装,此时刚刚停下来,跑的最快的就是一群丫头。 香薇和香卉是新加入的,第一次见到大章鱼,还有点惧怕,但看到大章鱼挖着海水浇到头顶,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时,她们俩的少女心彻底爆发了,尤其是香薇,把方涥逼到了角落里质问:“说!到底谁欺负了我家章鱼!” “呃不是人,是石窟鱼,一只大鱼,超级大,比客船还大十几倍。” “吼~”香薇倒吸一口气,她见过的庞然大物,客船已经算是很大的了,竟然还有更大的,“假如是人,我必定削死他!让他如土豆!如火腿肠!” “别气了,待会你们留在这里,我和大章鱼去会会大鱼。”方涥拍着香薇的肩膀安慰着,“石窟鱼呢本来我以为只有母的,被我杀了之后就没当回事,谁知还有个大公鱼,嘿嘿。” “还有母的?那这片大海里不都是大鱼崽子?大鱼能吃吗?我要去找秋月,叫她和我一起搭个最大最大的烤炉!不把这些鱼吃光,我们姐妹哪里都不去!” “这样不好吧,那鱼最小的,都比牛还大,你们确定要吃光?” “吼~”又是一阵倒吸冷气,香薇被震住了,“鱼崽子都那么大?” “嗯!再发育点,大章鱼杀起来都不轻松,你们还是改改口味吧。” “不改,这角口,你不是要招工来弄码头吗?叫来干活的人,一起吃!吃不完可以打包带给他们家人吃!这里有吃有住的,不是更有利于这里的建设吗?” 闻言,方涥看着香薇的眼神都变了,“对啊!香薇夫人的建议实在太好了!哈哈!我这就去办!” 第三百零一章 角口任命 角口海岸边,十五个人看着不远处的县城,空空荡荡的样子,就有点不寒而栗,他们随身就带了点衣物,食物和水从哪里获得,他们还真被难住了,转身看着送他们过来的客船,对比之下,发现天堂和地狱如此之近。 “发什么呆,走了!我带你们进去,把你们安顿好了,我再走!不会把你们这样就丢下来自生自灭的!”方涥的一番话,让十五个人瞬间复活了,紧跟着方涥的脚步,向县城走去。 半小时后,县城南大门前,方涥为了等他们才放慢速度,否则以他的速度,根本用不到五分钟。 县城的城墙不高,看上去也就五米左右,大门的门板都没了,破烂的城墙到处坑坑洼洼,城门洞里,都结了许多蛛网,一阵风吹过,那真是处处荒凉,和此地炎热的天气截然相反。 县城内,房屋一部分是青砖,但多数是黄泥巴糊起来的,看上去曾经的条件并不怎么好,走进县城五百米,一个人都没看到,方涥的感知也没发现有人或动物的踪迹。 县衙,位于县城的最北边,岭安国的县城都是统一的制式,虽然此地很破落,但在方涥眼里,未来又是一处绝佳的港口大城市。 县衙公堂,方涥和其他人一起简单收拾了一番,不求多么干净,总不能继续那么凌乱,“这里比荒山野岭要好一点,怎么说,也都有了房子,遮风挡雨不成问题。” 十五个人没有说话,他们此时的生活品味,还留恋在客船船舱里的一幕幕。 “我对这里的要求并不高,但港口必须要建成最大最完美的,你们出来一是赚钱,二是为学东西,三是为积累经验,如此荒凉的地方都能被你们十五个人整成繁华之地,那么未来,把你们丢到山林,照样能变成世外桃源!都别这么灰心!” 方涥说着,看了看众人的眼神,貌似有了点神采,才继续说道:“要建设,首先要有规划,码头的规划你们来做,我提供这里的地形和最低的要求。而县城,倪常苗,你爹是县令,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理想是要超越你爹,这里就是你的起始点,自今日起,倪常苗为角口县令。” “多谢大人恩泽!常,必定不负大人重托!”第一个人事安排,便在眨眼的功夫确定了。 倪常苗身边的同窗,不但没嫉妒,反而和倪常苗搂抱在了一起,方涥没让两个家伙继续折腾,指着于乐十道:“还有你,于乐十,你的家庭我知道,虽然是务农的,但其父年少时也是从商的,只是一时不慎,才弄得家道中落,此地,是你重振家族荣耀的地方!十商道角口管事,由你来担任!正巧你的名字也有个十,算是缘分!” “十商道?所谓何道?”于乐十很谨慎,或许是被他爹给教育的,并没有因为方涥的任命而立马激动,很镇定的询问十商道的情况。 方涥在主位上来回走着,和大家解释这里的情况,“十商道,衣食住行用五种行道,有买有卖,一来一去正好为十,这就是十商道的由来,此时这名气还不算响亮,那是因为本少爷还没给沿山和彩虹城的生意改名字,不过,你不用担心,用不了多久,十商道的大名,将在几个国家都会成为第一商家!你,于乐十,可敢来挑战角口管事职位!” “敢!跟着少爷干!乐,义不容辞!”说完于乐十竟然半跪了下来,作为一个文人,很少行大礼,但此时的于乐十没有倪常苗表现的那么兴奋,用坚毅的目光回答方涥,他有胆有能力把角口的商道办好。 两个关键岗位任命完成,其余的人就简单了许多,都是出自施工队,唯独一个叫的司马世益很有意思,“司马世益,你是司马太医家的二公子,不学医悬壶济世,却跑去彩虹城钻研水力发电,赵西之前也提过你,说你有打算用风来带动发电机转动是不是?” “回少爷,世益曾经想过,但彩虹城的风不够,不过这里,两面大海,海风充足,我想一定可以的!”回话的司马世益,并非一脸书生模样,之前在彩虹城,那是天天挨晒,此时不仅皮肤黑红,身子骨也比之前强健许多。 方涥听到这里的能源有着落了,那是非常高兴,来之前就有考虑过让司马世益试一试,掌管这里的电力和水利,此时得到司马世益的请求,“好!设备本少爷给你,不用你多费心钻研里的门道,技术和设备都先给你,安装起来先让这里通电,让大伙使用起来之后,你可以慢慢研究其中奥妙所在。另外,还有这里的水利问题,海水自然是不能喝的,但只是不能直接喝,过滤和净化海水的设备,我都可以给你!本少爷来这里之前就打听过,人之所以跑的那么干净,水也是其中一个大难题,司马世益,你身上的担子可不轻,这里的民生建设就要靠你了!” “世益领命!绝对让这里变成第二个彩虹城!” “哈哈!好,我不仅需要第二个彩虹城,还需要一个超越彩虹城的大都市!呃大都市,就是比县城要大的城池。”方涥一时激动,把现代词用说了出来,看着大家原本激动的目光突然有了点皱眉,他就意识到大都市的词汇有点太过了,万一之后被皇后毒婆子知道,这里以后会比京城繁华,不知道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剩下的人没什么可啰嗦的,分工很明确,两个人负责县城房屋改造,因为起初来人要居住,所以拆房子重建需要一点点的来,两个人负责两个施工队差不多够了。 再抽出两个人负责配合司马世益的水电改造,风力发电的位置绝对是海边的山脊上,通往县城的电力输送,距离是相当远,这是方涥来到古代之后,最大的挑战之一。 其次水利也是问题,要找一个潮汐都有水的地方,去建造淡水生产厂,据说是反渗透过滤海水中盐份从而达到淡水,这个是解决水利方法之一,另外就是修建人工河流是引进淡水河流,这些事情,方涥也都在盘算着。 对于古代这个时空来说,修建人工河流的成本绝对是低的,而且之后几乎没什么运作成本,而海水转化为淡水,那以后的运作成本会不断上升,因为这里生活的人口会越来越多,而且作为港口,还要向过往船只提供淡水。 至于如何取水,方涥还要在周围多走动看看,利用直升机争取能从高空发现淡水资源。 其余的四个工匠每人负责一个施工队,全部投入码头和码头到县城道路的建设中。 十五个人的任命是完成了,但这里没有人,为此方涥是没什么说的,做事总要一步一步来。 第三百零二章 流星剑 客船上,方涥从船舱里抱了许多彩页到直升机上,全是用在招工的,此时他要驾驶直升机找淡水,路过什么县城村庄的,就把招工信息投放下去。 老头看着直升机一直想上去体验一下,可他的任务是要坚守客船,这片海域还一只大章鱼都不过的石窟鱼在横行,老头在这里,还能帮衬几下。 不过呢,老头不能去,不代表其他人不能去,一直因为寒冷龟缩的飞虎,到了角口炎热的地方变得非常活跃,瞄了一眼直升机,示意要与直升机比一比。 半空中,直升机围绕角口县城飞了一圈,一圈之后飞虎有点累了,这么久龟缩在船舱里,每日吃吃喝喝的,身子都圆了。 此时飞虎已经飞不动了,看着直升机还那么稳健,想靠过去可直升机的风力太大,根本不容它靠近,无奈,只能落到地面上自己遛弯去。 看着飞虎被甩掉,方涥大笑了一阵,“飞虎飞虎,以后要叫肥虎,等回去再好好教训你,天天就知道吃。” 依照皇后给的锦布地图,海口向西稍微偏北一点有个板桥县,再一路向北有个永安县,永安县向西是周鲁县,而向北是中黎县,这四个县,算是距离角口最近的县,方涥如果寻不到水源,那么就只能跑到这四个县,去散招工单页了。 角口向北没多远便都是山林,尤其是角口和永安之间,那是一片旷阔的山林,方涥在山林上兜兜转转,想看看山林有没有合适的水源,然而角口的位置是标准的赤道线上,山林的茂密遮挡了所有的视线,寻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现,方涥打算先去撒单页,回头再来详细找一番水源,他是坚信,只要有茂密的山林,绝对有水源在,故而他对角口的水源,有了那么一丁点的信心。 一个小时后,直升机出现在板桥县的上空,巨大的轰鸣声,早就引起地面上很多人的注意,方涥朝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开始抛洒单页,一时间,整个板桥县上方,如同天女散花般漂亮。 只是这漂亮仅存在于一些有点常识的古人眼里,那些大字不识的人早就跪了,还一些傻呵呵的人,看到有东西抛下来,那是拔腿就跑,地面上的情况陷入了混乱,不过呢,好在板桥县的人,并不多,看上去也就两三千人在县城里。 抛洒了单页,方涥一路向西北,直奔周鲁县。没导航,纯粹靠一张锦布的地图,那还要靠运气才能直接找到县城的,还好今日方涥的运气不错,不仅找到了周鲁县,还得到地面上守城士兵的弓箭欢迎,想射直升机,做梦呢!看着城墙上的守兵,方涥也不客气,朝他们扇了一阵风之后,堂而皇之飞到县城中心,对着地面上密密麻麻的人来回绕着圈抛洒单页。 周鲁县完事,调转方向朝东北方向去寻找距离不远的中黎县,看着地图上很近,可方涥找了十分钟也没发现视野里有县城的模样,正打算放弃返回去永安县时,在一处盆地里,发现了密集的房屋。 直升机飞到那盆地正中,才看到早已被山林植被覆盖的城墙,看着下面人数不算少,方涥照旧抛洒了单页,之后的永安县也是如此。 当方涥返回客船的时候,还没降落,就看到飞虎坐在船尾,几个丫头在忙碌着什么,看着像是在弄烧烤? “烤全羊?咦~拿来的活羊?”下了直升机的方涥,就对着一群忙碌在整考虑的丫头问着,三个烤炉,那样子要以最快速度把这活羊给料理的节奏。 “少爷,是飞虎抓来的,刚抓来没多久,你看羊身上还有水呢,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里捞出的。”秋月指着滴滴嗒嗒还滴水的羊说道。 方涥走到飞虎旁边,刚想抚摸它一身毛发,却被飞虎躲开了,“哟,长本事了,抓了一只羊,就不想搭理我了?” 飞虎耷拉着脑袋,拧头瞄了一眼方涥,走到了一边没人的地方,使劲转着身子,抖落身子上的水,抖落完了才走回来,坐立在方涥面前,用两个前手比划着什么。 方涥一时也没看懂,“你老实的,我们换个方式聊聊。”自从方涥和大章鱼通过左手掌心可以顺利聊天之后,方涥便知道了掌心里的魔王角最基础的用途,就是与各种有点智商动物聊天。 当左手掌心触碰到飞虎脑袋的时候,一堆的话,像菜市场吵架一样,涌向方涥,“说慢点,别那么心急。” 飞虎的原话:‘飞累了,落到地上,看着你飞到山林里,就跟着去了,看你在找东西,就帮忙找,结果看到一个很深的大洞,洞里有动静,’飞虎指了指那只羊,又继续用它能表达的思路说着:‘很费力,拉上来,然后就不见你了,以为你回来了。’ 飞虎脑袋里的想法,大致就那么多,方涥理了理思路,复述了一遍,“你之前飞累了落下去,跟着我一起到了山林里,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洞,洞里有只羊,你下去费了很大力气才把羊拉了上来,然后看到我不在天上,以为我回船上了,你就抱着羊返回了。是这样不?” 飞虎一边听一边点头,方涥全部都说完之后,还有模有样的对着方涥双前掌抱拳,那样子,超滑稽。 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有时间去看看山洞,方涥跑回船舱里,背了包以命令式的要求飞虎带路,他要去看看山洞。 飞虎喵呜喵呜的叫了一会儿,心里在说着‘早知道就坐回原来的自己,吃一回生的,虽然味道差了点,也不至于费劲把羊弄来,自己还要跑出去干活。’ 角口县以北偏西一点的位置,方涥到了飞虎找到活羊的地方,说是山洞,确实是山洞,但样子像是巨大的吸管,山洞的洞口开在耸立的山顶,如同天井一般,垂直向下,整个山貌似都是空的,站在山洞口,能清楚的听到里面湍急的水流声,山洞西南北三边地势略高,只有东边较低,但山洞里的水,并未流淌在地面上,弄的方涥此时想把山体挖开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构造。 飞虎老实在山洞口待着,它不知道方涥打算做什么,过了一会儿,方涥开口了,“飞虎,用你的鼻子看看能不能找到水流去了哪里。” 这个找水流的轨迹,方涥也能找,不过这里的水流那么湍急,一时间难住了他。荧光棒朝山洞里丢了十来个,仅有两个在里面照亮,其余八个都被大水冲走了,打开强光手电,却看到一片水雾,如同之前两个荧光棒一样,啥也看不清楚。 飞虎离开没多久,便用石块开始有节奏的敲打石头,山林里,它如果随便叫喊,那声音能把这一代的飞禽走兽都给吓跑了,而这附近的飞禽走兽,飞虎是打算这几日没事了就来抓两个回去,天天吃鱼总要换换口味。 方涥听到飞虎敲击石头的声音,便寻声找了过去,飞虎发现水流的位置,像是一个下水道的阴井口,水流在脚下非常迅猛的流淌,方涥拿一根树枝放下去试了试,纤细笔直的树枝都能被水流冲击的变成圆弧状,这流速可见有多大。 为了标记这里,下次更好找到这里,方涥还玩了一次流星剑,从背包里取出一把短匕首,一跃而起对着头顶的树枝就是一顿猛削。 姿势是帅气的,场面是威武的,可惜削了半天,都是零散的树叶漫天飞舞,浓密的森林里,照方涥这样削,没个一小时,都别想有什么起色。 方涥来来回回跳了好几次,飞虎在旁边看着差点笑出声音来,观察了一会之后,开始帮着方涥清理头顶的枝叶。 飞虎的手法才是正确的,人家顺着头顶的树枝,找到树干,从树干上把树枝掰断,比方涥那样乱砍要正确。 二十分钟后,方涥早就停手,飞虎的动作很迅速,站在水流的地表上,可清楚的看到一片旷阔的天空,方涥又用航拍器开始拍摄附近的山林样子,规划这里的水流如何引过去,又如何充分利用,还有县城里的水厂弄在什么地方。 第三百零三章 十斤米 夜晚,方涥带着许多食物到了县衙,有烤全羊,也有客船上食物,十五个家伙忙活了一天,算是累的很惨,“先吃东西,县衙后院,我要一间房间做仓库,最近一段时间的饮用水、食物还有你们常用的工具,我会放里面,你们自己取。等县城里重新了丈量面积之后,我要一间大房子和大院子,用于存放一些物料。码头上的物料,等确定好位置,我把材料堆在附近。” 一群人,累的吃东西都没多少力气,但喝起水来,那跟玩命一样,这里的高温气候,在沿山等地每年才有几天,而此时,北方已经是冬天了,这里仍旧是那么热。 “你们再艰苦几天,水源找到了,现在就是要确定如何引过来和如何利用的问题,确定好了,大伙先把水源弄好,这有了水,无论是生活还是干活,都不会像今天这样乏累。” 方涥趁着大家吃东西,按照手机里的航拍照片画了几张粗略图,在画的过程当中,方涥也找到了之前忽略东西,水源和县城之间,还隔着两座大山,两座大山之间把山林围的像个天然的水库,想到了这里,方涥便自己先研究了起来,把航拍的照片左看右看。 “桥墩混凝土,当初你们有没有人参与过?”一群人还在吃东西休息身子,方涥突兀的一句话惊到所有人一个激灵。 “回少爷,我参与过!”说话的人名叫薛三,是微县的人,后来加入到彩虹城其他地段的山路建设中,接触过桥梁的建设。 “行,水库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水库?”薛三听着那么陌生的词,脑海里一直没寻找到相关相类似的词语,薛三以前是个文盲,也就加入到彩虹城山路建设之后,才跟着夫子学了几个月的大字。 “水库,你可以看成巨大的洗澡盆,里面装的水,比这个县城还要大!呃这个水库容水量和县城差不多,咱刚开始做,不要求那么大,一步步来。”方涥刚才开始说的话,有点夸张,立刻改口就是希望不要吓着这些人,此时一个干活的人都没看到,还要求那么多,确实会给他们带来很多心理负担。 县城的建设,港口的选址,就这两样大家讨论的到半夜才休息,县城的建设讨论出了结果,大家一致认为彩虹城的楼房很适合这里。至于港口的选址,根据海边的形态,挑了三个位置不错的地方,但这些地方,都要去实地测量和观察,才能最终确定。 经历过一天的时间,对当地了解和熟悉环境,大家都有了工作的方向,每个人脸上多了几分希望,昨日方涥驾驶直升机出去招工,他们也都看到了,即使有干活的人想来,可能还要个几天才能到这里。 角口第四日,县城里来第一批‘打工者’人数大概有五百人,进到县城之后,他们并没盲目的乱窜,直接到单页上写明的,角口县衙。 此时角口如何建设,规划和计划都详细的罗列了出来,水库的建造也证实了可行性,不仅可以蓄水,还可以发电,水库所在的山谷里,方涥还带着飞虎绕了好几圈,确定没有山洞会流失蓄水。 来打工的人,全部被安排到了水库的建设上,同时,他们也第一次见识到了奇怪的事情,大部分物料不是背上去的,而是从山顶送下来。 刚开始工作两天,又来了七百多人,也加入到水库的建设中,而且此时这里又变了样子,两山顶,竟然出现了钢索,好多物料不需要再搬运了,大家只要低头把一段段钢筋或者是其他东西按照要去全部做好,一天的工作就算完事了。 相比于出苦力,他们认为现在每天的工作只适合女人干,好像他们都很有力气一样,对于有这样想法的人,方涥给了他们一个好差事,去挖沟吧,水库建设好之后,生活用水要先通到水厂,然后到县城里千家万户去,挖沟,是必须的。 如果之前被皇后砍头的那个县令在这里,他会做何感想?现在县城里的人还不算多,但县城里已经开始变化,这样的变化,可并不是变成木刺反军之前那穷苦的日子,而是一飞冲天的变化。 按照方涥的要求,在沿海的几座突出海岸线的山顶,都要建造灯塔,为来往的船只指引道路,而司马世益的想法,是把灯塔和风力发电合二为一,这么大胆的想法,第一次让方涥佩服古人的智慧。 对于城墙方涥并打算加固,甚至想拆除,这一点想法遭到了大家的反对,如今势单力薄之时,有个城墙,多少都能给人一点点心里安慰,每日在县城外工作,回到县城里,大家都能睡的舒坦。对于没有城墙的地方过夜,很多古人都会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态。 这城墙不要拆除了,但多了些地方需要加固,据一些了解角口县的老农说,每年大风之时,角口的南城门都要受到大风和巨浪袭击,方涥猜到老农嘴的大风和巨浪应该是台风,这就能说明当初他们刚到角口县的时候,南城门为何没大门板的原因。 看着南城门正对着的海边,这里没有高山,确实需要加固一道或者两三道堤坝。同时,老农的良言,得到十斤大米的奖励,乐呵呵的抱着十斤大米到处炫耀,施工队队长给了他三天假,叫他把大米先送回家里去,老农寻思了一会,抱着大米又返回了县衙,“县老爷,小的还要在这里上工,没地方存放这么好的大米,求县老爷到月底再给,先代小的存放些时日。小的才刚从家里出来,不能只为了十斤米就回去,实话说了吧,小的是瞒着家里的婆娘来的,家人都反对,说这里啥也没有,来这里干活根本没好处,小的不信,就凭小的收到那张彩色的东西,小的认为这里来了个大官人,绝对要来这里,儿子娶了媳妇,正在家里带孩子,家里的三亩田给我家那小子打理足够了,小的每天闲着,所以就跑了出来,求县老爷了。” 倪常苗看着老农的一脸诚恳,便答应了下来,“老农,您对这里了解的多,还有些什么需要我们注意的,还请多多相告。” “县老爷,您客气,老农就知道这么,倘若想到了什么,再来告知县老爷。” 老农今日的经历可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小事,可县老爷不仅年轻,而且很客气,心情一开心,见谁和谁说,而且把自己奖励十斤米的事情,也到处宣扬,一时间,角口县的口碑,正渐渐慢慢在扩大。 第三百零四章 宗艺坊会谈(上) 角口的发现,正在慢慢变好,速度也在加快,而方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和儒相荆匡泰约好的十日宗艺坊会谈。 木辰国的气温还没有回升,方涥到了宗艺坊十商道小院后,立马开始穿羽绒服,冰火两重天的节奏,来的太快也有点吃不消。 会谈的地点定在了当初武林新秀比武的客栈前厅,这里够宽敞,而且所有的案几都被方涥给换成了新桌椅,不换也不行啊,之前的案几都被拿去砸魔山谷的几个人了,而方涥也没案几赔人家,所以干脆全成了现在的桌椅。 如今这里的环境也得到大大的改善,所有来用膳的客人,端坐即可,待客人都入座,客栈还会在桌子下面放个炭盆,如此一来,大家在这里用膳,那是相当舒服,一点点变化成为了同行之间最大的优势,其他的饭店就麻烦了,没有那桌椅,几乎天天都没人去用膳。 方涥踏进客栈之后,那掌柜的走上前,仍旧是恭敬有加,“逃大侠,您可来了,我这店啊,全靠您给的桌椅,您瞧瞧,座无虚席,当然,今儿个也是你们几个武林正道大人物碰面,这里鱼龙混杂,我们东家给你们安排在了后院的北园,那可是我们东家自己的院子。” 掌柜的一句句话语说个没完没了,方涥想快点去,都没能及时走开,无奈等掌柜自己说累了,才叫来小二带路。 客栈北园,这里之前方涥也看过,曾经还以为这里是一户独立的人家,可刚才掌柜的那么一说,此时方涥才开始留意这院子,因为大雪的覆盖,气温一直在零下十度到零下二十度徘徊,这里院子的景色还真美,古典的装饰,小道旁边每隔一丈便有一尺来高石雕灯台,想对应的地面上便有一个凸起的图案。 花园中的小池塘被冻成镜子般漂亮的水面,完全就是一面镜子,不仅仅倒影岸边的凉亭圆石,还倒影着天上的乌云,时不时随风摇曳的雪花,让整个院子看上去洁白一片。 江湖副盟主来了六个,其余的人因大雪阻碍,随行的弟子多有损伤,所以他们的处境很尴尬,返回这里很不现实,然而沿途的县城都开始闹了灾荒,继续走,他们自己又没有足够的食物,离开了县城之后连取暖的地方都找不到,所以一些副盟主没能赶来,木婵在遇到大家之后,就通报的情况。 此时的木婵,见谁都是一脸微笑,唯独看着方涥,那是一脸冷气,比屋外的冷风还冷,方涥看了一眼立马收回了目光,转头看这屋子里的布置。 屋子全部是木制的,并非直接盖在地面上,木制的地板下有木架支撑,使得整个两百多平的木屋抬高了一米五左右。 为了让大家暖和,此地的主人,还拿出许多动物的皮毛,铺设在所有人的案几后面,木屋的最内侧还有一个石头堆砌的壁炉,这个炉子的出现让方涥感觉整个木屋像是西式的别墅。 最靠近壁炉的主坐位置,也是面对面坐落,这样一来,就没有真正的主坐之说,这也是大家谦虚的结果,此时那里坐了三个人,其中两个方涥认识,一位是儒相荆匡泰,还一位是木辰江湖的泰山北斗级人物天宫云游子前辈,另一个方涥不认识。 儒相荆匡泰见到方涥到来,立刻起身相迎,小碎步跑的,那叫一个顺溜,“方逃大侠,哈哈,这里人都这么称呼,本相也这么称呼,莫要见怪。” “儒相客气了,称呼而已,江湖各位侠者看得起,给了大侠之名,方某足矣。”方涥很低调,可今日他想低调都没地方给他低调。 “十日不见,逃大侠的面相有点红润!是不是不用赶路,便轻松了许多?”儒相看着方涥的脸,有点发黑,但这黑又不能说出来,只能改口说是红润。 说方涥不赶路,就是直白的调侃他和木婵,言下之意还有想撮合他和木婵的铺垫。不过说真的,之前拉着木婵一起去京城,那个时候方涥面色比现在是差了那么一些,连续开三天的破路,能不累着吗。 方涥的脸,是这些天在角口晒的,那边的太阳火辣辣的毒!“呵呵,儒相哪里话,赶路还是要赶的,而且事情更多了些。” “哟,咱俩的事情稍后再聊,这么多人都在呢,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儒相刚想介绍云游子,却被云游子挥手打断了,“不必了,逃大侠与我们之前就认识,您还是介绍我身边这位吧,只有他和逃大侠属于陌生的。” “噢,原来如此,哎呀本相笨拙了,忘记当时逃大侠也来参加了武林新秀比武,哈哈,来来来,这位是汇天宗派代表,秦尤志。” “逃大侠初次见面,想不到年纪比我小上些许!不知我师叔可与你同来?”说话的秦尤志,年约三十五六,这年纪还说方涥比他小,这不睁眼说实话嘛? “你师叔?”方涥当然知道他说是老头莫云天,可此时木婵儒相都在,这以后岭安国使团到了木辰京城,七嘴八舌的说了出去,方涥以后在皇后面前,可就有点不好混了,所以只能装傻充愣。 “唉!今日是我们相商雪灾共济之事,你们俩倘若有旧,待大事谈妥,你们再慢慢叙。”云游子知道方涥和老头莫云天的一些事情,方涥去杀魔人王各中的那段时间,老头和云游子聊了许多,包括此时老头还在跑路的情况,也都说一下,此时看着方涥连他师父的同门都不愿意相认,所以云游子便猜到了方涥的难言之隐,立马当了一回急躁男,打断了他们之间私事。 “云游子前辈所言极是,是秦某唐突了。”秦尤志说着双手抱歉对着云游子便是一礼。 儒相看着有点不对劲,但也没听出来什么,于是充当和事佬站在中间,“云游子前辈所言在理,如今外面大雪成灾,百姓缺衣少食,正当我们商议出来一对策,本相不多言其他。此次召集各位江湖副盟主前来,主要是逃大侠的十商道,有办法解决一部分雪灾之难,不过这里还需要各位江湖副门主配合,这具体做法,还请逃大侠与诸位言明。” 方涥还没去过自己的座位,就被儒相拉着走到大家坐落的案几中间,示意这里说话清楚,“各位,今日方某以十商道名义,与各位谈话,若有不敬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先给大家打个招呼,也算是先预先说明一下,待会说的话,可能会有些言语不受听的。 方涥双手抱拳,对着周围一圈的人都施礼一遍,才继续说道:“俗话说,天灾无情人有情,我十商道刚刚进入木辰江湖,算是晚辈也是新门派,遇到了雪灾,自然义不容辞,所以,十商道愿意以几种方式与木辰江湖又或者千千万万百姓合作。 其一,东边的商路是在山林,需要很多人手来修缮,人手最少要五千到一万人,不仅修路,还有一处烟谷村码头也要扩建;如此一来,靠近南边山林的百姓可以到山林里上工,每人每月二两银子,管饭! 其二,宗艺坊以东的海边,要选一个地方修建码头,需要劳力一千到三千人,而从码头出发十里内,若无县城,那么方某出资再聘请一万人盖坐新城,工钱都一样每人每月二两,但这些工钱不是白给的,做事不认真,出工不出力的,呵呵,不仅没工钱,我十商道未来永不录用。 其三,是一些低价救济灾区的物资,方某不在灾难时赚这种不义之财,成本多少,就多少卖,有财力的门派可以花钱卖,没财力的门派,十商道可以先给货,钱财半年内结算也可。然,方某不赚钱,同时也希望江湖上的朋友帮个忙,不要倒卖那些御寒物资,倘若让方某知晓什么门派倒卖物资赚取此等不义之财,方某定亲自登门要个说法! 其四,有卖就有买,木辰江湖有什么好货色,南方可以用的到,也可以出售给十商道,有来有往才是合作。 其五,岭安国如今缺少很多造船的工人,倘若木辰有人,那么方某也可在木辰开个造船坊,不过初期,工匠少,倘若可以,木辰伐木,岭安造船,不知可否? 方某如今能想到就这五点薄谋浅策,诸位有想法可以言明。” 这么一番话说完,所有人都听懵了,包括坐在最外边像把门的木婵也是如此,盯着方涥的眼神都不对了,从没想过方涥张嘴闭嘴就可以养活数万人。 第三百零五章 宗艺坊会谈(下) 木辰宗艺坊客栈北园,大木屋内所有人都在沉思着,只有秦尤志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案几,过了半晌别人都没想清楚呢,他先开口了:“逃大侠好算计,不知那么多人,你真当有财力养活?待你吸引了那么百姓前去,倘若发不出那么多钱,这木辰国不是要分崩离析了吗?” 方涥刚寻了位置坐下,就听秦尤志一番讥讽,双手抱拳,顺着秦尤志的话便接了下去,“秦兄想法不错,算是提醒了方某,倘若木辰负我,那方某必然会按秦兄所言行事。” 有人来搅局,还来抹黑,好啊,看谁黑,这么大的一口黑锅,方涥绝对要拉几个人过来一起背着,此时的秦尤志满脸的僵肉,想说的点什么,却一时没法开口,如果不是那么多木辰江湖的副盟主在,他现在就像出手弄死方涥,那么多年,在任何地方他都没受过如此屈辱,叔叔能忍就忍了吧!此时婶婶再不能忍也不能出手啊。 儒相尴尬的笑了笑,“逃大侠打趣的话,还真风趣,连本相都被吓着了,不过依您岭安国使者的身份来说,不会做破坏两国邦交之事,这一点,本相信你。” 这个使者身份说出来,有点故意挑拨方涥和秦尤志的关系,意思很简单,你们两个人掐,掐出来个结果,也能帮助这次会谈落到实处,否则大家都是只是听者,出了这屋子,还是什么都不做,诸如此类的会谈,儒相荆匡泰弄过几十次,当面大家说的挺好,可回去要做,那就是另一个样子。 秦尤志从儒相的话里,好像抓住了什么重点,立刻笑盈盈的说道:“想不到逃大侠还是岭安国使者,那么既然是岭安的人,又何必来木辰做好人呢?把岭安整好了,逃大侠的威名不也可以流芳百世吗?再者言,据说星沙和金乞马上就要” 不等秦尤志继续废屁,方涥抢了说词,“就要战败了,哈哈,想不到星沙和金乞那么客气,挑这个时候来给方某送钱,诸位放心,收那两家的钱,不会耽搁这里的抗灾。” “钱?哈哈!逃大侠说的意思,不说秦某了,可能在坐的各位都不懂,不如,劳烦逃大侠给我们解释一下,金乞和星沙要合盟攻打岭安,怎么到了逃大侠的嘴里,就变成了送钱?恕秦某愚钝,不知里面蹊跷。” 方涥从桌上端起一杯热水,小口抿了抿“嗯!好水!味道甘甜,清爽入口,果然是此客栈的主人手笔。” “噢?逃大侠连这平平无奇的水,都能喝出好坏?”儒相就坐在方涥身边,听着方涥喝一口水,都能有一番评价,真是少有之事。 方涥笑了笑没回儒相,反倒看向秦尤志,“水也有优劣,这就要看懂行和不懂行了,秦兄并非我是商道中人,与秦兄解释两国送钱,不正如对牛弹琴,又何必浪费诸位时间呢?更何况,商家有云,天机不可泄露!” “你!哼!金乞和星沙,相约下月十五合盟与四国交汇之处,我看你岭安如何接的下两国百万大军!”秦尤志有点气不过,不该说的,也说了出来。 方涥笑了,这么宝贵的情报哟,“多谢秦兄告知实情,明日就是初一,那么还有十五日,就到了方某收钱的好日子了,哎呀,不知道金乞和星沙,突然的合盟送钱,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势力在推动,有这个实力能让两个国家联合,恐怕只有四大门派方有可能,而四大门派里,好像就汇天宗与四国都有接触,不知道此时发生战事,武林正道又是四大门派之一的汇天宗,当如何作为?” “你!莫要胡乱言词,汇天宗乃江湖四大门派,不是什么国家,国家发生战事,与我宗门何干?”秦尤志快被气炸了,说着说着便站了起来,年纪也不小,都三十五六了,怎么城府那么浅呢。 “哈哈,江湖何在?国家何在?敢问人没了,还有江湖?还有国家?”方涥笑嘻嘻的对着暴怒的秦尤志,根本不在乎其会不会发飙。 此时秦尤志才感觉到刚才说错了话,战事一起,百姓生灵涂炭,这么简单的道理,他竟然忽略了,甩了一把衣袖:“哼!既然逃大侠所说之事,都是东边沿海范围,与我中原无关,请恕秦某先行告辞!” 秦尤志大步甩袖的离开,没影响其他人,甚至其他人都不知道今天汇天宗也会来参加这次会谈,此时秦尤志离开,在坐的都看向儒相荆匡泰,秦尤志不可能自己跑来,这里除了儒相可以相邀,应该不会有其他人了。 “噢,哈哈,秦尤志还是年轻时的脾气,一点没变,哈哈!我们继续我们继续,确实没什么中原的事情,有他无他均可。”儒相堆着笑为秦尤志找点颜面,可这么一番说出来,没个搭理的,论年纪,方涥最小了,一番言语较量,这年纪最小却最能坐的住。 “大家都是远途折返,方某愧意难当,事情早点谈完,诸位也好早点休息一日,所以各位莫要介怀方某直言,所有江湖门派,所辖百姓无法照顾周全的,还请各个门派通知百姓,都到东边沿海来,方某不敢说其他,到了东边沿海那些需要用工的地方,只要不偷奸耍滑,方某保证饿不死也冻不死人。” “这天宫附近可没什么百姓,这一条本宗门不参与,至于逃大侠说其他之事,本宗门愿意从旁协作,另外,以副盟主的名义,老夫同意逃大侠要求,通知木辰江湖各门各派,早点知会百姓,赶去东边沿海谋个生存。”云游子是支持方涥的做法,既然大家自己都快冻死饿死了,拖着那么多无法照顾的百姓,到最后,搞不好就一起死,甚至还落个骂名。 木辰江湖,并非云游子一言堂,大家都是副盟主,所有需要每个人都达成一致,这里总共六个副盟主,倘若大家都同意了,那么之后的事情将有多事阁转达,通知所有在外的副盟主,直到有个结果为止。 此时木屋里还有五个副盟主,看了看云游子已经闭目养神,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方涥,便也随了云游子的说法,而且他们门派所在之地,就有很多百姓,是他们无法顾及,所以,做事先从自己开始,五个轮流表达了一遍他们副盟主的说词。 至此,会谈算是结束了,所有人都知道方涥要去处理西边的战事,儒相还想撮合木婵和方涥,都没好意思开口,方涥顾了一辆马车,匆匆离开了宗艺坊,半道上留下了银子,这人就消失了。 不过,有个人,在方涥和所有人都走之后,才从一侧走到了大木屋里,此人是个年约三十的男人,身高两米,而且体型匀称,面容透着一份刚毅,尤其是眉宇之间,一直凝聚着冷静般的果决,更为神秘的是此人长期待在宗艺坊,却没有几个人见过他,宗艺坊客栈老板。 “蝠,去!把今日会面的内容,发回总坛!坛主一定喜欢!”此人说着,一个如鬼魅般的男人从房梁上来,半跪之后,接到一个竹筒,而且这个竹筒有点大,宛如成人的大腿,貌似今日方涥说话说的多,要记录的内容也多,所以装信的竹筒也是大号的。 第三百零六章 四国交汇 依地图所标,岭安国与木辰国之间,从东部沿海算起一条笔直东西走向的山脉长达两千多公里,此山脉称之为岭木山脉,当然这个是岭安国的叫法,而木辰国则称之为木岭山脉,不过就是谁的国家在前而已,其实意思就是隔阂了两国大部分边界的山脉。 岭木山脉的尽头,在岭安国平原地区的边界上有六个城池,其中两个是与木辰国相邻,最临近岭木山脉西边的是半山县,再向西两百多公里略微靠近四国之处是红田县,据说历来边界有任何风吹草动,一些百姓都会逃到红田来躲避,风声一过在返回原来的地方。 再从四国交汇之处算起到南边的海边,与金乞国相邻的城池有四个,距离四国交汇之处最近的城池为西岭县,正南两百公里是同兴县,再向南三百多公里是沃崖县,最南边距离海边一千多公里还有一个西垄县。 这次金乞国与星沙国会师于四国交汇之处,再攻打岭安国,两个国家根本不避讳进攻的消息走漏,他们两个国家认为,拥有绝对的实力,不惧怕任何阻挠。也正是这一点,注定成为两个国家兵败之因。 清莲河为岭安国的主要河流资源,与其相连的分支河流数以万计,其西侧地表的尽头是在灵雨国境内,而真正的尽头则是远在源水国。一条河流地表河面就横跨三个国家,灵雨、星沙和岭安。 岭安国境内,被宽广的清莲河分成了南北两个部分,北半部分看上去像一把剁肉刀,刀柄在西;而南半部分看上去像是龙舟的船首,龙舟船首向着西方。 西岭县,作为岭安国最西北角的县城,无论是岭安国北部‘刀柄’,还是南部龙舟船首,都是以西岭县为起点,此县乃是相邻四国交汇之处,同时也是商贸、军事的重点县城,简单的说,不管从水路还是陆地,只要出了西岭县的城墙,那么就到了四个国家的公约地带,那里是无人管地区,没有任何国家会去管理那里,通常都是善贾在那里进行商贸货物交易,偶尔也会有逃难者由此去别的国家。说的更加形象一些,就宛如是一个十字路口,四个方向通往四个不同的国家。 四国交汇之处的起源并非四个国家的交汇点,而是因为清莲河在此还有一个南北的分支河流,使得这片地方不仅是陆地四国交汇,水路也是如此,所以才会成为那么多商贾的必经之路,也是各个国家的军事重地,倘若谁能掌握了这里,谁就将坐拥四国商贸的财富,每年光收税收,那是一笔谁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四国交汇之处是建立在清莲河南岸,所谓四国交汇之处正是岭安、木辰、金乞和星沙四国的边角,又恰巧在清莲河边,其交汇之处还有一条南北互通的分支河流,北起星沙国南部,南至金乞国北部。由此可以看出清莲河对几个国家的重要性,尤其是干旱缺水的星沙,还有地质多为金属矿山的金乞北部。 从地理位置上来说,金乞和星沙这次合盟攻打岭安,意图是要岭安国接壤四国交汇之处的五百里地界,倘若这五百里丢失,那么岭安国以后的西北边界,将很难驻守,甚至敌军会乘船沿着清莲河一路向下游挥师而来,那么岭安国京城都岌岌可危。 这些事情,但凡是个懂商业又或是熟悉这片地方的人,不用动脑子都能想出来。 方涥离开宗艺坊后,先返回了客船,然后又去地球搬运物资和工人们的口粮,至于水,当然是彩虹城的水,巨大的水箱,一个可容纳十五吨水,那么多人,一天能喝掉两箱。 为了自己去西边边界处理战事不用来做搬运工,方涥把这里的水食物和施工用的物料,堆了一个月的用度,甚至把水利发电机也弄来了,交给司马世益对照着尺寸建造水库。 快艇,经过七天的快速行驶,期间方涥来送过六次油,方五和林强也算是省油的开法,没敢到处炫耀,此时距离边界西岭县已经很近了。 说来也巧,方涥刚到快艇后的清晨,水面上泛起了白雾,朦胧的视野里,河面上出现了许多横木,“大总管,此处已经不能再继续前进了,我们必须转陆地。”说话的人是张戚任,他了解战时如何处理河道,这方面的知识都是来自于鹏池的教导。 方涥看了看河道,貌似这些横木被连在一起是故意防止有人从来往,瞄了一眼岸边,好像雾气也很浓,“靠岸吧,车辆应该就在附近。” “车辆?”这里所有人之中就张戚任会这么样反问,但也只是问,没人会回答他。 借助浓雾,方涥先上了岸,稍微走远一点,便趁着别人看不到时,把两辆装甲车搬了过来,“都过来,车在这里。” 十三个人寻声走了过来,看到装甲车,众人表情各异,尤其是张戚任,他可没见过装甲车,看着其他的人分成两组都钻进了里面,他站在外面很尴尬,只是自己刚想进去的时候,之前进去的人都拿着东西走了出来。 看着其他人在穿戴着什么,张戚任好奇了:“大总管,他们这是在干嘛?难道是盔甲吗?怎么一点也不像?” “算是盔甲吧,只是和你的不同罢了,待会你也上车,之后的路要靠装甲车了。”方涥说完,拍拍张戚任的肩膀便走开了,他还要去收了快艇。 十分钟后,装甲车开动了,沿着清莲河岸边继续向西北方前进,隆隆的马达声,算是迷雾里的喇叭了。 只是开出去没半小时,太阳的光线便穿透了迷雾,渐渐的大雾散去,视野变得开阔,一个小土坡上,两辆装甲车都停了下来,“大总管,前面好像都是兵营。” 闻声望去,视野里壮观的兵营场面,一眼望不到边际。 兵营里的帐篷,并非是全包裹的,一块块的油麻布被木桩子支起来,更像是个棚子,这里的气温算是适中,十度到十五度区间,这样的棚子并不算稀奇,稀奇的是,每段棚子周围都挖了沟,通过望远镜一看,就知道这是鹏池的手笔。 装甲车的到来,不仅兵营里的士兵发现了,最外围的哨探早就跟了上来,此时就发挥了张戚任的作用,开口报了家门,哨探也不敢耽搁骑着马给装甲车带路。 兵营里来了两个黑色大家伙,成为了所有士兵关注和议论的焦点,“这啥玩意?还会自己跑?” “你懂个屁,京城往沿山,路上多了去了,比这黑家伙还要大呢!” “这黑家伙很威武啊,不知道来这里是来运吃的,还是” “吃你个头,天天就想着吃,你之前在当兵的?没给你饱饭吃?” “想吃的好,就要多干活,多干活不仅有饱饭吃,还有肉!咱东路出来的兵,可不像你们那么馋!” “切!说的你们东路很牛一样!” “我告诉你,别不服气,那两个黑家伙,绝对是我们东路过来的!” “哟!那边的,如果不是东路过来的,你们的肉,分点过来如何!” “好!如果是东路过来的,打仗的时候,你们都别和我们争!我们东路要做先锋!” “还以为你们要断后呢,先锋绝对不和你们抢!” “胆小鬼!东路的兵,才是真正的兵!不敢上阵杀敌,你们来这里混什么?” “你们东路的人不怕死?” “哈哈,怕,当然怕,可我们更怕当了一辈子兵,没机会建功立业!我们东路的统帅和大总管,那都是给我们下了要求的,但凡表现好的士兵,不仅给家人免费盖砖瓦房子,还给我们分山林里的地!你们这些穷地方的人,绝对想象不到!” “啥?山林里的地?那山林里除了杂草树木,难道还有金子?” “对!就是有金子,比金子还金贵呢!” 一群群士兵在议论着,从京城和各方向守军抽调过来驰援边界的大军总共六十万,京城守军来了七成,成为援军的主力。 第三百零七章 讲道义 装甲车跟着哨探的马匹,一路向北,大约过了一小时,才看到中军大帐,大帐也是黑灰油麻布搭建的,占地面积很大,中心一个大帐篷,旁边还有十几个小帐篷,帐篷一周都比较空旷,这也是为了防止别人听到大帐里的谈话。 张戚任和方涥先下了装甲车,去汇报装甲车要为先锋参战的意图。 大帐内,张戚任进去就半跪了下拉,弄的一旁的方涥不知道该怎么举动,只好双手抱拳对着还没看清状况的大帐拱手。 “末将乃东路守军鹏池统帅麾下,张戚任,拜见总帅!” 方涥抬眼瞄了一下大帐,主坐上一个胡子邋遢的胖墩,正在啃着一根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腿,下首两边十来个案几都坐满了人,同样也都在吃着,这个时间已经九点多了,算是早餐? 张戚任一句话后,整个大帐里没个人搭理,过了一分钟,右边案几后,走出来一人,擦擦嘴后才双手抱拳对着主坐说道:“总帅,鹏池将军去了西岭县查看情况,此人是鹏池将军的麾下,便让他去前锋兵营等吧,我们稍微问鹏池要个说法就好,至于那两个黑家伙,就留在大帐,待总帅查看之后,再言其他。” 主坐上的总帅连头也没抬,只是挥挥手,算是准刚才的说法。 之前说话的人,见到总帅应允了,立马到张戚任身边,猛踢了一脚,“看不到总帅已经放了你,还不快滚!” “这”张戚任被踢之后,坐在地上,拧着眉想理论,却被方涥一抬手给制止了,方涥看了一眼并无大碍的张戚任,又回头看看大帐外安然无恙的装甲车,便朝大帐内侧走去,那里有一幅更加详细的地图,方涥想去看看。 “大胆!尔乃何人!当此处是大街吗?”身后,刚才踢张戚任的将军,指着方涥大骂着。 方涥没鸟他,走到主坐的案几,一只脚便踩了上去,同时,眼睛盯着主坐之后的悬挂在墙面的地图。 场面陷入了五六秒的安静,主坐上的总帅旁若无人,继续吃着,而且吃的还很认真。 大帐内的其他人,都停住了嘴,吃惊的看着主坐上方涥的举动,又看了看不管不顾的总帅,大家都不知道下面将会发生什么。 看了两眼地图,方涥便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然后才低头说着,“这腿有肉包子好吃吗?” “肉包子?”方涥的一句话,刺激到了总帅,抬头看了看方涥,顿时就是一个后仰身,“你,你你怎么来了?难道” 这总帅方涥见过,曾经和梁公公一起去过沿山,当初的早餐肉包子,就属他吃的最嗨,“荣大祖,想不到你成总帅还是这么喜欢吃,边疆不日即将大战,是不是以后没的吃了?” “嘿嘿,本帅不知大总管驾到,有失远迎,莫要介怀。大总管早膳可曾用过?不如,一起用点?这里靠近四国交汇之处,肉食比京城多多了!”满嘴满手都是油,说话的时候,还有肉沫从嘴巴里喷出来,十足的恶心到了方涥。 不想再看荣大祖的吃相,方涥转过身看了看大帐内的所有人,最后把目光留在刚才说要留下装甲车,还脚踢张戚任的将军身上,“你刚才说,要我的车,留下来,不知留下来准备做什么?” “末末将曾名传,不知大总管身份,还望恕罪!”刚才还很威风的家伙,此时怂了,半跪在地上,向方涥求饶。 以方涥的官职,其实并不会让这些人惧怕,只是方涥与皇后之间的关系,外界众说纷纭,谁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不遇到无所谓,一旦遇到了,宁可信其有,所以才会对方涥是百般尊敬。 方涥并不喜欢装十三,看着人家怂了嘛,也就算了,“起来吧!”转过身看着停止吃喝,却对着案几食物目不转睛的荣大祖说道:“说说这里的情况!除了吃之外!” “呃呃如大总管所见,我军各个将军都在大帐议事,唯独鹏池一人去了西岭城,呃本帅认为,鹏池将军为先锋军,理当前去勘察情况,本帅本帅其他大军,皆待敌军而动,我等再动。” 一张嘴,方涥便知道了,面前这个总帅是草包,欧不,是个饭桶,酒囊饭袋屁也不会,八成在京城里时常拍马屁,获得皇后的喜爱才会让他来做总帅,“敌军来攻,你该如何动?” “敌军!敌军来了吗?本帅怎么没听哨探来报?”荣大祖紧张的样子,像要马上开溜。 方涥一脚把案几踢飞开,吓的荣大祖一屁股又坐回铺垫上,方涥抬脚踩到荣大祖的身上,“你这么怕死,又不统军,还霸着总帅的位置,你说如果皇后知道的话,是会砍你脑袋,还是会把你全家都砍了?” “不不不不!求大总管开恩啊,我荣家上上下下两百多口子,可都全靠我吃饭呢,统军!本帅立刻统军!”荣大祖挣扎的想爬起来,可惜,方涥的力气,他是无法撼动的。 “别统了,像你这样只会吃的人,除了吃,其他的都不在行,把你总帅的位置给鹏池!否则,你全家没人能活!”方涥没和他啰嗦,直接把想法说了出来。 “本帅末将领命,鹏池为总帅,求大总管放过小的。”荣大祖不笨,但聪明的劲头都用在了吃和逃命上。 把脚从荣大祖身上移开,方涥站在主位上,“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还有哪个怕死又不做事的将军或者是什么统帅,不想全家都被砍头的就快点站出来,免得一会儿,我把你们名字全都记下来报到京城。大战之时,倘若有人违抗军令,可不只是他要死,他全家老小没人能活,能养育出来贪生怕死的人,本不该死,可让贪生怕死的人来带领士兵,那就该死!” 很凶狠的一句话,把大帐内的人都说楞了,没一个敢喘大气的,过了片刻,方涥笑了笑,“你们或许以为打仗和我没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要来插一脚,实话告诉你们,假如岭安输了,兵败五百里,本总管的生意买卖,就可以说彻底黄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么大的事,本总管不该来管管吗?至于为什么会输?为什么会败?看看你们兵营里一群群怂兵!都是什么样怂货带出来的?各位,再没人自己站出来,以后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大帐之内仍旧是死静一片,方涥脸上再次浮现出笑意,“既然你们没个认怂的,那么本总管就给你们这次发财的机会。倘若你们打仗怕死,发财怕累,不用我说,你们自己问问自己,活着还有什么理由?!” 面对一群被吓傻的将军,方涥提不起一点兴趣,看了看大帐外,“去派个人,把鹏池叫来!” 坐在大帐最靠近门口的一个将军,立马站了起来,对着方涥双手抱拳一躬身,立马跑了出去。 此时,大帐内还充满了肉油的味道,“再来个人,把你们案几上的肉和骨头,都撤下去,分给士兵吃!以后士兵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士兵不会杀敌,没拿到敌人身上的钱财,那你们就一起跟着喝西北风!” “咳,呃禀大总管,杀敌之后,我们我们不能拿死人的东西!这这也太” “太不成体统?哈哈!你们的思想要转变一下,假如你们战败战死,你们的钱财都会跟着你们尸体一起被掩埋?屁!打仗是为了什么?我告诉你们!商人做生意是买卖货物赚取差价,你们打仗也是一样,不过是用自己力气和身体去做买卖!杀了面前的敌人,他的一切就属于你!被敌人杀死,你们的一切就属于敌人!你或许可以说,我们上阵不带金银,甚至穷的本来就没金银,这一点也不错,但战败之后,你们身后是什么?大片大片的国土被敌人占领,这些国土上的金银不都送给了敌人?不过,这也不怪你们想不通,你们守卫了这些地方,这些金银也不是你们的。”方涥说着,站起身在大帐里来回走动了起来,“假如你们带兵浴血奋战,占了敌人几座城池,试问,那些城池里的金银,你们会放过吗?” “禀大总管,军纪言明的将领,会约束部下,不会乱动无辜百姓之财物!”张戚任一本正经的说着,不过,他这么说,旁边坐在铺垫上的将军都斜眼撇着,明显不认同。 方涥笑了,“攻了城池,士兵死伤无数,你的兵什么好处都没有,下次你再攻城之时,还有哪个士兵会冲锋在前?刚才本总管都说了,当兵的也是做买卖,有了战功是名,有敌人的金银是利,想名利双收,那就必须和敌人玩命,不然,什么都不会有!倘若你只是求名,那么你就把利都让给士兵,这样一来,你才能拥有为你卖命的士兵。懂吗?” “这于道义不符,呃末将多言了!”张戚任的脑子比较单纯,貌似是缺少实战,只是习武和学习兵法。 方涥看着张戚任这么配合,也没怪罪,本来他就希望有个人可以来问答,这么一来才有继续说下去的契机,“道义?你去和敌人讲道义,那本总管是不是要先跑过去,告诉他们,攻打岭安国不符道义?” 方涥说完,大帐里有几个将军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看其他人也都在笑,便没感觉什么不妥。 “看来所有的将军都懂,和敌人无法讲道义,战场上,不是敌人死,就是你们死!没有什么道义可以说的,假如,你想讲道义,那么就带领士兵,一路高歌,杀到敌人的皇宫里,把敌人的皇帝叫到你面前跪下,那个时候,你可以畅所欲言的和敌人的皇帝聊聊什么是道义!” “好!”听着方涥说杀到敌人皇宫里,几个将军齐声叫好。 方涥没怪他们这么不懂礼数,面前这些武将,礼数也不懂多少,他们大笑、他们兴奋的呐喊,都是出自本心,这也让方涥看到了一些将军还是有点理想的。 第三百零八章 不服就灭了他们的国 中军大帐里,话语还在聊着,午时,鹏池回来了,看到大帐门口的装甲车,这脚就挪不动了,上手又摸又拍的,围绕两辆装甲车走了好几圈,过了一会,方五实在看不下去,将驾驶员位置上的专用顶舱盖打开,“统帅,大总管在大帐里等你一上午了,你在外面墨迹个啥?一会议事完,我带你去兜兜风!” “啊?噢哟!方五兄弟,哈哈,这好!懂了,兄弟等我!可别先跑了!”鹏池被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吓了片刻,看到说话的是熟人,于是这话语便碎了点,说完之后,脸上原本的阴霾彻底不见了踪影。 大帐内,方涥坐在主坐的案几上,屁股下还点着几张餐巾纸防止案几上的油污弄脏了衣服,鹏池一进来,看清楚大帐里的情景后,人都傻了,原本的荣大祖不见了,就方涥一人坐在案几上,两侧的将军原本都是歪歪扭扭的坐姿,现在竟然如同在皇宫里一样,方方正正的盘坐着,而且脸上看去还很精神,仅仅半日不见,这些人就变了样子,再看看方涥,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末将鹏池,拜拜见大总管!” 鹏池原本和方涥是平级的,但调到边军来驰援,这位置就变低了几级,一下撸成了将军,而且手里就六万多士兵,此时很尴尬,刚才也是犹豫一番之后才半跪着说出拜见一词。 方涥之前故意不说话,就是想看看一向平起平坐的鹏池,此时此地,他该如何表演,结果,这鹏池还真老实,照规矩拜见了一番,“起来吧,鹏池总帅!我可是路过这里,并非这里的最高统帅!” “总帅?大总管何出此言?末将此时只是个将军!”鹏池心里是开心,猜测着一些荒唐的可能性,但嘴巴上,却老老实实的说着自己的现状,不敢表现出一点逾越的迹象。 “呵呵,本总管刚任命的,回头我会把情况报给皇后,这总帅的位置,你先坐着!其他的先别说,本总管来这里,就是想知道如今情形怎么。”方涥和鹏池之间,算是有些了解的,这鹏池就差些机遇,假如给他点阳光,他能比月亮还耀眼! “呃我军原来边军仅十七万,这是经过前些时间强军之策后,保留下来的兵力,年龄和体格都算是合格,只是好多人没有敢战之心。” “敢战之心?哎,别说那十六万,就是这兵营里的六十万,也没多少有敢战的吧?说说其他的!”方涥对于士兵的怂,今日算是认识了个彻底,都是什么兵,平日里欺负一下老百姓还可以,面对敌军来袭,不开溜的,就算是不错的兵了。 鹏池听着方涥的要求,楞了楞,低头寻思了一会儿,“西岭城多年修缮城墙的金银,都被原来的守官吃喝用掉了,如今的城墙和烂泥没什么分别!闭城死守,那就等于送死,本将认为,必须出城迎击!西岭城的百姓都跑光了,一座破落的空城,也没必要守!” “呃这就奇怪了,老子之前派了一批人和工匠来修城墙,这些人还没到?” “到了,只是人到了,他们携带的那些泥沙,都被都被荣总帅半道送去他老家修建房子了。” “啊?哈哈!真是不怕死的,这胆魄,还真让人佩服!他老家哪里的?”方涥想杀人,贪墨他的东西,还在战事最关键的时候,眼里的杀意,让整个大帐都变得冰冷。 “听说是西垄的。” “西垄?”听到这个地方,方涥纳闷了,“那么重的水泥和砂石,怎么运到那边去?” “清莲河向下游五百里,有一条支流,名曰清西河,可以直通大海,只是河道狭窄,很多河段只能容一船通行,顺着清西河向南,可以到达西垄县东边五十里。到了那里再用马车运送,还是很轻易的事情。” 鹏池边说,方涥转身对照身后的地形图查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心里有了新的打算,“呵呵,这个荣大祖,果然好算计。边军此地,还有多少船只?不管是什么船,官船也罢,商船也罢,总共有多少?” “啊?”鹏池被问的,瞬间发蒙了,陆地打仗他在行,这水路,他就比较弱了。 大帐内下座左侧一名将军站起身,走到大帐中间很恭敬的抱拳说道:“末将为此地的水军将军,此时水军官船千艘,还有一些商船在河道被封之前未能及时离开的,大约有两千余。” “三千艘?”方涥复述了一遍之后,便沉默了,低头盘算了一会,“此地只留千艘官船,可否守住?” “回大总管,金乞和星沙,水军几乎没有,历来他们都不会走水路进攻,他们只善马战,倘若从水路来袭,那么末将仅用五百官船即可保水路不失,千艘官船可轻易破敌反杀之!”说话的这个水路将军,说话的时候,脸上很淡定,也没表露上一丝儿傲气。 方涥看了此人,“将军何名?” “回大总管,末将季湫水!世代为水军将领,末将打小就在这清莲河上长大,而且自幼就混在水军里,对此地和水军都了如指掌。” “好!倘若如此,本总管许你百支强弓,水军之中有射术好的,配发下去!” “大总管,那”别人不知道方涥手里的弓箭如何,但鹏池知道,老早之前看过沿山守城士兵手里的弓箭,那早就问方涥要过几次,每次方涥都是十把十把的给,现在竟然一次给了一百,鹏池就有点捉急,水路能见几只‘鸭子’?和金乞星沙干仗,不都是在陆地上拼命? “鹏池总帅莫急,水路无恙,则陆地无忧。”方涥看出了鹏池的想法,立刻劝慰着,同时心里的想法也算是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各位将军,请先行回各自兵营,傍晚来此议事。” “末将告退!”三十多个将军,有一大半早就想跑了,此时听到可以走人,那是麻溜的起身离开。 待所有人走出之后,又过了好一会儿,方涥才开口道:“鹏池总帅,本总管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所以我说什么,你都不要激动。” “呃老子已经很激动了,莫名其妙成了总帅,现在没什么人了,说说吧,到底咋回事,你瞅瞅,我这一身上下都是汗!”大帐里没了外人,鹏池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和方涥说话的态度,那就像是在沿山差不多了。 方涥笑了笑,“怎么着,本少爷不来,你不是要被人欺负死?看看这一群将军,有几个能用的?幸好我跑来了,不然这次岭安必败!” “哼!不仅败,老子都打算血洒战场了!这群孙子,就知道吃,老子开口说要做先锋,没一个争的,反倒还几个鸟人讥笑于我,老子现在真是总帅了?那要好好整整他们!娘的,有仇不报非君子!”鹏池气呼呼的大骂着,越骂越激动,站起身走到方涥身边,不管案几上有多少油污,一屁股坐就坐了上去,“门口那两个大家伙,是来增援我的吧?” “算是!不过增援一词不准确。”方涥卖着关子,就是不说重点,旁边的鹏池最怕方涥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有点着急的问道:“那那是来干嘛?” “干嘛?当然是来杀敌的!我说,你好歹在边军混了多年,来一些乌合之众,你就要血洒战场的,有没有点追求?” “追求?和荣大祖那样的货色在一起,战死就是最好的追求!” “说的也是,和一群贪生怕死的之辈同流合污,确实不如战死,呃这么理解的话,本少爷岂不是救了你一命?” “呃”鹏池被方涥绕了进去,一时没了言语,平白无故的就欠了方涥一条命,这聊天真不愉快。 “哈哈,和你说笑呢,不过呢,本少爷也不会做守军的,俗话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敢不敢和本少爷玩一次大的!” 闻言,鹏池抬头看向大帐外的装甲车,又看了看方涥一脸的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敢!你这身价富可敌国的财主都发话了,我这穷统帅,岂会怕着!” “那就好!驰援的六十万大军,你的六万兵力留着,与原边军合军一处,再找两个敢打仗会带兵的人给本少爷,五十四万大军,另有他用!” “啥?大敌当前,你还要把五十多万人调走?你疯了吧!不干!”鹏池带兵多年,计谋不多,但统兵打仗的基础还是很扎实的,此地那么多人在,敌军即使杀来,也可以抵挡个一两年,不会败的那么快,假如只有十六万边军和他手下的六万士兵,二十来万对抗数倍的敌军,那如果要败了,真是一泻千里。 方涥对鹏池的反应也在预想之内,“我就问你几句话,其一,被动等别人来打,你憋不憋火气?其二,你是想打个几年不温不火的仗,还是想痛痛快快的杀敌人一次!其三,再说一次,本少爷来此不是帮你守城的!不把四国交汇之处拿下来,本少爷就不会来!愿不愿意一起干!回个痛快话!” “啊?呃等着别人打,老子是火,当然想痛痛快快的杀一次,不过,你说要把四国交汇之处都拿下来,何意?”方涥的一番话,勾起了鹏池内心里那一小撮野心,谁不想大杀四方?谁不想建功立业? “何意?金乞和星沙要来拿我们五百里,本少爷要拿他们一千里!少一里地一百万两黄金,一个籽儿都别想少,不服就灭了他们的国!” “啥!”鹏池一下子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珠子盯着方涥,半天都没吭气,抬头又看了看墙上的地图,自言自语道:“一千里” “怎么着,不信本少爷能做到?” “呃信信吧。”鹏池很勉强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看着方涥的目光都变了,内心里也极其复杂,清晨请命去查看西岭城及城外情况,一路上怎么看怎么都是个死局,而现在,大反转不说,还为他弄个一个大饼在面前,而且大饼的料还很丰富。 第三百零九章 分兵开拔 傍晚,大帐里灯火通明,方涥不仅在大帐里悬挂了许多户外灯来照明,还在大帐里弄了个简易的沙盘,所有将军到来之后,被要求在大帐外等候,而大帐内总共就四个人,方涥、鹏池和张戚任,还一个鹏池推荐的腾勇虎。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然,本少爷会尽可能的驰援你们,遇到有逃兵,杀之!”吩咐完所有事情,方涥最后把权利交付于他们,说完之后,还给了他们三人一人一面镜子,要求他们到达方涥指定的地方,便将铜镜放到一个空房间里,“此物可以为你们带来好运!使用之法很简单,到了刚才所指定的地方,寻一处无人的房间,将铜镜放好即可!切记!” 鹏池、张戚任和腾勇虎,此时像是得到神仙指点一般,恭恭敬敬收了巴掌大的铜镜,此铜镜,是方涥之前实验过的,只要他想着铜镜,便可以穿梭到指定铜镜所在的地方,这也算是左手掌心里的半只眼新技能。 至于安排,五十四万大军,共二十八个将军带领,兵分两路,一路由张戚任率领,名曰摘星军,从兵营出发一路北上借道木辰边城之后,奇袭星沙国。另一路由腾勇虎率领,乘坐未及时离开的两千艘商船,沿清莲河至清西河,开赴西垄,从西垄出关,奇袭金乞国腹地! 所有的安排只有方涥等四人知晓,其余的将领只准服从,不准有任何反问,违令者,杀!不过走水路的腾勇虎,方涥还是给他们编了一个谁都能识破的谎话,大军去荣大祖老家算账,不仅要把荣大祖一家灭门,甚至还要把那些砂石都搬运回来,加固西岭县城墙。 对于这样的说法,水军将军季湫水,只是苦笑一番,并不敢多言,之前是他自己立下豪言,五百官船可守河道不失,一千官船可轻易破敌,既然如何,那河道上的横木便是有也可无也可了,于是乎,只能自食其言。 所有的将军,临行前,并没有什么高谈阔论豪情壮士的宣言,挥挥手趁着夜色开拔,而且一路所带的粮草,只够到方涥指定地方的,之后的粮草,以方涥的说词就是:“有多大本领,就吃多少饭!全部就地取材!不敢战就饿死!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怂兵就让他们怂出个代价!” 第二日清晨,兵营里一片空荡荡的,那些油麻布的棚子,一个也没带走,方涥叫鹏池留下两千五百多人,其中两千人住在兵营最外围,五百人日日夜夜在兵营巡视,防止敌人探子察觉出端倪。 西岭城,方涥到这里的目的,一是为了让装甲车先到这里,找个地方伪装藏匿,其次就是来这里找个地方做仓库方便自己搬运水泥和砂石,城墙还是要加固一下。 县城内,正如鹏池所说,就是一座空城,十几万原边军,有一半住在了城里,并没有想象的乌烟瘴气,反而是死气沉沉,方涥一路走过,见到许多房舍院落里的士兵都是垂头丧气。 到了城西,城墙之上眺望边界之外,五公里外的地方,有许多木屋和帐篷搭建的房舍,据城墙上的士兵介绍,那里就是四国交汇之处的商贸区域,此时大战在即,所有商人都闻风而逃,一个人影都找不到,时不时会有敌军的探马绕一圈查看情况,其余时间都是一片死静。 给方涥介绍的士兵名叫杜元二,出生在西岭县,父母做点小买卖出了西岭城之后就没回来,之后便独自在西岭县乞讨,向所有路过的人打听其父母的事情,至今已经过去了十三年,一点消息都没有,杜元二当兵也是因为乞讨时,被一个老兵收养了起来,前些时间皇后下旨强兵之策整军,老兵年纪大了,被淘汰了下来,但最后还是仗着资历老,在军里人缘好,为杜元二谋了个兵丁出路。 “元二,这么多年,有没有去找过你爹娘?”方涥看着年纪和差不多大杜元二,心生怜悯之意。 “回大人的话,小的未当兵之前,时常出去打听,可那么多年过去了,这四国交汇之处每日来往的人都以万计,我爹娘两人皆是平庸之辈,没人会注意。” “哎!这么说,你至今都未得到他们的消息?” “回大人,小的一点消息都未寻到,不过,小的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一定能找到爹娘!无论是人还是”杜元二说着,眼泪啪啪滴落下来。 方涥在一旁看着,也有点伤感,拍了拍杜元二的肩膀,“用不了多久,你会有机会去寻找的!” “多谢大人吉言,小的不会放弃的!”杜元二的年纪和方涥相仿,但身高比方涥矮了一头,在方涥面前,如果方涥是大人,他是孩子。 “外面的四国交汇之处熟悉不?” “熟悉,非常熟悉,大人,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小的去做?别看小的个子没您高,可我义父传了我一身好本领,就说那些骑马而来探子,一天之内,我能把他们清理光。” “哟,看不出,哈哈,还以为你只是个士兵,你义父教了你什么本领,说说看。” “回大人,小的义父年轻时,据说是一名刀客,只是没什么名气,但他行侠仗义之事做了不少,都是他每次喝醉了才唠叨几句,小的也没听清楚过。不过,义父的刀法确实厉害,如今小的刀法仅有义父的三四成,前些时间,军中比武,小的拿了第二,第一名是个大块头,那巨锤太凶狠,小的有些胆怯输了一招。”杜元二说的眉飞色舞,可能是和方涥聊了几句,感觉方涥并无什么官架,便边说还边比划了起来。 杜元二在比划的时候,方涥察觉到了杜元二身上有内功之气在游走,虽然很弱,但也能看出来游走的路径,用老头的话来说,有了内功之气的招式,才是真正的武功,不然,就只是空架子的花拳绣腿。 “不错!好好练!过几年,胆子大了,保准可以拿个第一!不过本官要问你的,可不是单枪匹马去杀敌。” “大人,您尽管问,小的绝对把知道的都告诉您!” “嗯,你了解城墙之外,也了解城墙之内,如果你是敌军,该从何处进攻,可以一举破城?” “这小的不敢乱言,还请大人换个问题。”杜元二立马被吓跪了,这破城之说,可是军中大忌,谁也不敢说自己守的城被人攻破。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这个知情的人不说,我们怎么了解这里?怎么知己又怎么知彼?” “大人这小的乱说,若有言语不当,还请大人赎罪!”杜元二半跪说完,看了看方涥,起身手指这城南和城北,“大人,倘若小的来攻城,绝非正面进攻,西岭县虽破落,但城内皆是士兵,直接攻城无异于两军正面对战,依小的所见,从城南城北包围西岭县城,断了粮草和西岭县后路,不出月余,西岭县必破!不过,倘若小的守城,他们来包围了也没用,这县城里原来的一些商贾,都是贪生怕死的之辈,县城里一半的房子下皆有出城密道,而且密道都是向着城东的,小的在此生活至今,那些地道都去走过,有两个密道,连马车都可以来回通行。” 杜元二的话,让方涥感到震惊,这西岭县还是个立体交通的县城,果然与众不同,拖着下巴在思索着这里的如何守,装甲车如何出击才能最大化的消耗敌军,而且还要把敌军杀出惧意。 第三百一十章 百里挑一 杜元二说的密道,方涥很重视,在城门楼上,摊开了附近的地图,让杜元二指认一下密道的出口分别位于何处,这一番指认,方涥都倒吸一口气,那最宽敞的密道,出口竟然快到了城外二十里的兵营,而且出口的位置贴近清莲河,这个密道建造的商贾,八成是靠此来逃避岭安国边税。 说起这个边税,岭安国的收税关卡是在进入西岭县之前,专门有一道收税的卡口堵在路上,而且将道路一分二,进出分开。西岭县城里,则属于边税之外了,所以此密道的用途,非常大,每年可以节省税费足够修建七八条这样的密道。 了解到密道如此多,而且还有几条宽阔的密道,方涥的对西岭县的防守反击,有了些想法,之后和鹏池商议半日,最终确定了几套方案,至于用那一套方案迎敌,那还要看敌人怎么打。 日子过的很快,四月初十,这一天西岭县外有了大变化,曾经荒无人烟的四国交汇之处,靠近金乞国的一半地方填满了人,都说人数过万就无边无际,如今五十万敌军,那是更加看不到边际。 方涥站在刚加固好没两天的新城墙上,用望远镜眺望城外,视野里没有营帐,只有一块块的士兵阵列,最靠前的全是步兵,刀盾长矛为多,骑兵应该还在后边,至于他们的大帅营帐,望远镜里根本看不到。 金乞国五十万大军统帅营帐内,此时刚刚搭建好,作为统帅又是皇帝大舅子,邬五挞很开心的走了进去,自从白秋樊当了皇帝,他就从一个小小将军一路青烟直上,做到了统军大帅的位置上,而且此次与星沙合盟攻打岭安,是由他来作统帅。 “来人啊!大帐外十五步,再立一座营帐,稍微小点,星沙的废柴还没到,老子先给他们立个营帐,算是合盟诚意。”大帐里,已经躺在一张兽皮上的邬五挞眯着双眼,吩咐下人去忙活,顿了顿,“叫探马,别只顾着打探星沙大军的距离,让他们挨个去催促,还五日就要踏进岭安了,竟然还不来此合军!” “末将这就让人去知会探马!”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进入大帐几乎要低头才能进来,对着邬五挞捶胸说着。 “唉~你别去,这样的事情,叫个毛兵去即可,你过来把地图挂好,算算我们几日可以打进岭安五百里。”其实,邬五挞对军事是一点都不懂,他的位置,全靠他的皇后妹妹,不然,此时的他顶多是个矿场的苦财主。 被邬五挞留下来的将军,是他的副将,名曰萨其廓,每次有什么军事上的事情,几乎都是这个副将来出谋划策,邬五挞只是反复求证一下,倘若没什么问题,就把副将的言语变成他自己的命令,一道一道的下达至军中。 “廓!你认为,我们怎么打才能更加速度快!呃还是最为稳妥吧,出行前,皇帝再三叮嘱,要把岭安的人都打怕,打的他们没有人敢来再战!”因为邬五挞不懂,所以趁着大帐里还没有其他将军前来,赶紧开口询问。 面对邬五挞无知,萨其廓深恶痛绝,甚至有几次是他提出的良策,完全可以升官的,可都被邬五挞强占了过去,致使他如今还只是个将军。此时邬五挞的询问,萨其廓没有直接回答,盯着自己刚挂好的地图沉思着,假如是萨其廓统兵打仗,那么计策是很多的,可看着夺自己荣耀的邬五挞,萨其廓本想不作答,可无奈邬五挞又追问道:“你不是号称文武双全吗?怎么,如今大事当前,你就只摆出一副壮实的身子骨,这脑子就不够用了?” 听着一阵羞辱,萨其廓准备好好坑一次邬五挞,让他遭受点损失,指着地图说道:“无需什么计策,直接进攻便是,岭安的人都是贪生怕死,根本无力与我们大军一战,倘若统帅想要稳妥又要速度,那么五十万大军,全部压向城墙,相信届时岭安的人见我大军气势,必定吓破胆子逃路了!如此,不仅士兵少折损,而且还按照皇帝所言,足够让岭安人没有勇气再战。” 邬五挞听了之后,微微坐起身,“全部压向城墙?不不不!留下来五千士兵保护本帅,其他的人你带领去攻城,一定要吓破他们的胆!哈哈!” 地图边,萨其廓斜眼看着得意满满的邬五挞,好像此时他已经获得胜利,想象着此次攻打岭安,所有的功劳都被邬五挞抢了去,萨其廓的内心充满了杀意,甚至现在就像动手拧断邬五挞的脖子。可惜,想法是好的,即使杀了邬五挞,所有的功劳仍旧不会是他的,而且还要面临皇后的索命和金乞国律法的制裁。 正在思索的萨其廓,刚想再说点什么,大帐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士兵,“禀报统帅,星沙国二十万大军,已到大营外五里。” “五里?那不是还没到?叫他们快点!本统帅已经想好了如何攻打岭安!” “呃回统帅,星沙国好像在五里外扎营了。”不敢抬头的士兵诺诺的说着,谁都知道统帅脾气不好,万一抬头看了一眼,被统帅记住了样子,那不仅是这次要倒霉,连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士兵的逻辑听起来很荒唐,但也是真实发生过的,据说有一次统帅邬五挞在寻欢作乐,被一个通禀的士兵抬头看了一眼,不仅当场被暴打,之后每次被邬五挞看到,都会迎来一顿胖揍,所以事情被传的很快,但凡有不好的事情进去禀报,绝对不能抬头让邬五挞看到模样,否则,那真会倒霉一辈子。 “扎营?莫非瞧不起本帅?去!传本帅命令,要他们必须和我们扎营一处!本帅在大帐内等他们来议事!”邬五挞说完,拿起身旁的一尊方口酒杯砸了过去,士兵跑的快,堪堪躲过了飞来的重金属。 过了一会儿,一个士兵在大帐外禀报:“启禀大帅,星沙国统帅,拒绝扎营一处,说说聚在一起不安全!” “不安全?”邬五挞说着,看向身边的萨其廓,“会不安全吗?” “回大帅,面对岭安国,何处会不安全?”萨其廓想都没想便回答了,这不是他故意坑邬五挞,而是他自己打心眼里就看不起岭安国的军队,此时看到大军压境还没跑的,都属于百里挑一了。 “哼!他们不来,好,我们过去,传令下去,向北五里,重新扎营!贴着星沙的人,本帅要看看,他们还能怎么说!” 第三百一十一章 合理收入 西岭县城墙上,方涥拿着望远镜的手,有点麻了,刚才看到星沙国的大军到来,此时金乞国的大营竟然在星沙国的军队到来之后拔营了,难道要进攻了? 一时间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方涥,端着个望眼镜左手累了换右手,右手累了换左手,此时两只手不仅累,而且还都麻木了,揉了揉手臂,“这金乞国的统帅是什么配方搓出来?五十万大军,刚扎好营地,这又拔营吓唬老子,闹了半天,是靠近星沙国营地重新扎营,有点意思!” 鹏池很不屑,往地上呸了一口,“大总管,敌人来的那么早,而且还扎营一处,明显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不如晚上我带兵去骚扰他们!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并非弱鸡。” 鹏池的话,倒是提醒了方涥,“此时他们大军劳累,晚上去杀,确实可行!看来我们之前商量的套路作废了!那个,去把季湫水叫来,晚上玩点大的,骚扰多没意思,连窝端了他们!” 午时刚过,季湫水才从水军大营里跑来,进到西岭县县衙,一脸呆滞,此时的县衙根本没了县衙的样子,原本县衙前院通道两边都是空地,而此时却突兀出现好多像杂草一样大东西,季湫水瞄了几眼,不敢耽搁便抬起脚步继续走着,到了县衙公堂,此时正有一副两米长宽的沙盘正在被布置,上次在兵营大帐里见过一次,而此时再看到沙盘,季湫水也不没感到陌生,可沙盘上的东西,摆放的形状实在是诡异,忍不住好奇,凑上前去看看。 “湫水来了!就等你了,晚上加个班,来看看这里!”方涥说着,指着清莲河河道,“晚上以响声为令,不管你听到的是什么响声,率领八百官船,摧毁所有的金乞和星沙的水军,占领住所有通往金乞和星沙的桥梁,倘若守不住,叫鹏池总帅多调给点人,实在不行,就把桥烧了!” “这回大总管,此举无碍,但若是如此,金乞五十万大军和星沙二十万大军,势必要与西岭县鱼死网破。敌众我寡,并非良策。”季湫水对局势还算了解,不过他了解的,是之前的局势。 “放心吧,你只要守住河道和桥梁,退走的敌人,无论走桥梁还是游泳,皆杀之!可有十足的把握?”方涥很严肃,这是他第一次那么严肃的对自己人说话,容不得半点玩笑。 季湫水看了看沙盘上的河道,“回大总管,人力水军将士足矣,再多这船速就慢了,四国交汇之处两面环水,想守住很容易,但要守多久?” 听到这里,方涥一人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依本总管之意,守一辈子如何!” 别说季湫水懵逼,连同鹏池都蒙了,夜晚奇袭骚扰,之前被方涥改词说是一窝端,现在又要水军把四国交汇之处的河道都占了,那可不是小面积,从水军大营出发,到连接星沙和金乞国的南北支流还有一百多里,而南北支流两端还有两国的小股水军要面对,并且还要在一百里长度的南北支流上防止敌军跨河退走,这不是一点点事情。 季湫水开始迟疑了,盯着沙盘片刻没有回答,方涥看出了难度,“这样吧,待会,我给你们派个援军,援军负责灭了敌军在四国交汇之处的所有水军,你们只要快速布防,援军灭了之后,也会帮你们一起守河道。” “啊?这”季湫水不知道援军从何而来,更不知道援军有多强大,可以很顺利的灭了敌人的水军,狐疑的看了看鹏池,此时他觉得鹏池更靠谱点,再看向方涥时,满脸充斥着疑问。 方涥都决定把老头弄过来开快艇了,再看到季湫水还是一脸疑问,有点急躁的说道:“别这那的,本总管要的不仅是胜利,而且要全歼这里的敌人,想活命,要他们看我们的心情!” 鹏池貌似能理解季湫水了,看了一眼方涥,便对季湫水说道:“大总管的本领,非我等凡夫俗子可懂,照命令去做,其他的莫要多想!” 被方涥说懵逼,此时听到鹏池确定了要求,季湫水感觉这次来西岭县,似乎没看黄历,倘若只是水军打出去,陆地上毫无建树,那么水军将会面临来自陆地上各种打击,出去八百官船,能回来一半就算是幸运的了。 领命回水军大营的路上,季湫水一直在嘀咕,晚上的出兵,到底靠不靠谱,正在他刚刚到达清莲河的时候,一个士兵在船头上大喊道:“报!有船发现不明快船,正朝” 话还没说完,这片水域就能听到巨大的马达声,隆隆的声音,令这片水域没了安静。 闻声所有人都看了过去,那速度奇快的船眨眼的功夫便到季湫水的主坐官船旁边,还在呆愣的季湫水,盯着那快船看了半天,直到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湫水啊,这船咋样?” “呃不错,样子奇特,速度真快!岸上的战马都没有如此速度,这啊!原来是大总管!”说了好一会儿,季湫水才抬头看了看刚才问他话的人,这一看,差点蹦起来。 方涥笑了笑,“此船明为快艇,现在还不易让其他人知道,夜晚他们会率先行动,你的水军,紧随其后便是!跑的快点,你的水军也能看看,是什么让敌军绝望!” 方涥说完,转身便走回到快艇上,驾驶快艇的人是风仑,之所以那么晚才到这里,就是因为风仑也是金乞国的人,为了确定风仑的态度,方涥直言相告了晚上的‘活动’。 “无碍的!我们七兄弟在金乞国没少被人欺负,陪白亦逃跑时,被人撵的跟兔子似的,晚上要杀他们,兴许还能干掉几个仇人!只是少爷这加班,总有加班费吧,比如那蛋糕,夏儿和冬儿都挺喜欢吃的,呃其实我也喜欢。”风仑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方涥笑嘻嘻的脸,直到风仑说完,方涥低头数着,“一、二三四你这次是第几回敲诈我的蛋糕了?” 风仑挠挠头,“呃少爷,咱这是合理收入,怎么能算敲诈呢?再说,不就是两个蛋糕吗?嘿嘿。” “你确定是两个,不是三个?” “呃确定!四个!绝对不会错!”风仑说的很肯定,只是这数字,又多了。 方涥笑了笑,“事情办好,我给你五个!你也别只顾着自己追女孩子,你们七个兄弟呢,蛋糕拿去分给别人,让别人也有点机会。” “”风仑一阵无语,“少爷你误会了,我和夏儿冬儿是单纯的男女关系,没你想的那样!” “滚!开快艇去!”方涥和老头都被气乐了,老头上手对着风仑的耳后根轻轻点了一下,抬眼看着方涥时,那场地就已经换了地方,方涥带人穿梭,那是比眨眼的速度还快。 老头看着方涥的时候,感受周围的凉爽,立马查看四周,“小子,你这速度也太快了!还弄什么客船,带着那些人去哪不是眨眼的事?” “嘿嘿,老头,不一样,我这个本事,就你知道,千万不能告诉其他人。”方涥说完之后,就发生了遇到季湫水的情景。 至此,一切就位,只待夜晚来临。 第三百一十二章 扫两遍 西岭县西城门,夜晚来临前,从城头上看去,是一片血红的夕阳火烧云,知道夜晚奇袭的人,此时还不多,仅仅是从东路跟随鹏池而来的士兵知道晚上要忙活,而原来驻守西岭城的士兵,根本不知道,但他们都听说了敌军已经在城外扎营,所以他们的表现很紧张,好像有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出一身的汗。 晚上九点,金乞国大帐内,邬五挞喝着闷酒,“本帅请他们星沙国的人来喝酒,竟然不给本帅面子!还说什么行军打仗时,不宜饮酒!我呸!麻蛋,他们不喝老子自己喝!”发完一通牢骚之后,一个皮囊里满满的酒,倒向自己的大口。 金乞过大帐北百米,就是星沙国的大帐,邬五挞要求扎营一处的目的达到了,两个大帐的距离就那么点。 此时星沙国大帐里,躺在主坐的是星沙器监赫夕睿的亲弟弟,赫夕智。为什么是躺着,其实原因也是因为不能喝酒,对于之前邬五挞的邀请,赫夕智是想去的,怎么说他们赫家都是依仗着金乞国好处而发达的,人家盛情邀请了,怎么能不去呢?可现实很无奈,星沙国皇帝裘顺冶弄了个监军跟随着,什么事情都要去照规矩来,半点马虎都不行。 这一路过来,虽然路程并不远,可处处被监军牵制,赫夕智心情很不爽,“今日伐了,既然已经到了合军之地,明日再议便是!都歇着吧!” 闻言,大帐内的五个人离开了四个,此情此景,这两国大帐里的人物,还真像亲兄弟。 之后的夜晚,金乞和星沙算是彻底的安静了,而西岭县却变了一番模样,虽然也很安静,但县城里人头攒动,两个裹着杂草的大家伙被众人推到西城门,整个过程中没有打火把,所有的一切都靠着天空中银月照亮,又过了一会儿,西城门的大门,一点一点被打开,为了不弄出声响,士兵们尽量把开门的动作放迟缓了一些。 敌军人数太多,所以奇袭的时间不是后半夜,而是夜晚十一点整发动。 两辆装甲车被推出了城门,而城门并没有关闭,为了让奇袭的效果更加彻底,鹏池直属部下六万人,有五万参战,方涥交代了好多次,一定要装甲车扫两遍之后,大军再进攻,只是方涥说的‘扫’,鹏池是一知半解,在装甲车被推出去之后,五万大军猫着脚步也出了西城门,低矮着身子,沿着城墙下排列着。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直到两辆装甲车同时发出轰鸣声,这一片大地才变了味道,于此同时,老头和风仑也有手表,时间一到,立刻高速起步,疾驰而去! 从高空看,间隔百公里以内的大地上,同时有三个大家伙从西岭城这边出发了,像是一场速度的比拼,两辆装甲车不分先后,疾驰在广阔的土地上,出城一公里之后,两车的方向便发生了改变,一左一右,朝着敌军大营狂奔。 月光光线充足,装甲车连车灯都没开,但是巨大的马达声,惊醒了敌营里酣睡的士兵,一时间兵营开始变得混乱,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一会儿又会发生什么。 之前猫在城墙下的五万东路士兵,也快步冲向敌营方向,他们要徒步跑五公里,那可不是短距离,而且很多士兵身上都穿着厚重的盔甲。 过了没一会儿,金乞国大营首先受到了洗礼,主射击位的方五,扣动了扳机,哒哒哒的枪声响彻天际,一条喷火的枪口,打出的子弹连城了一片,如夜空里万千繁星被连接到了一起,密集的子弹,换来的是无数人的惨叫和鲜血的四溅,这只是刚开始。 方五开枪之后,没几秒钟,越野车便闯入了敌营里,两侧四道火舌齐齐开火,金乞国的热闹并不孤独,眨眼间星沙国大营也热闹了起来,到处都是惨叫和装甲车上的机枪声。 两国的大营出了事情,河面上小股的金乞国和星沙国水军,正在看大营里的热闹场面时,突然也听到急促的响声,片刻间众人回头望去,一些船只已经被打的支离破碎,漫天飞舞着木屑,跳水逃命的士兵,各种凄惨哀嚎还有恐惧的呐喊,让这清莲河也变得热闹非凡。 装甲车的战斗力,让骑马追赶的鹏池,双眼陷入了呆滞,屁股下的战马也因为响声而被惊吓一时乱了方寸,不断控制战马保持冷静,同时又大喊着:“跑快点!再慢点连个活人都见不到了!” 士兵们虽然没有骑在战马上的鹏池看的远,但装甲车喷吐出来的‘繁星’,他们是看的很清楚,这么密集的射速下,焉能有活人? 大家都在忙活,方涥再干嘛?他在做搬运工,之前交代了驾驶员,进入敌营之后,按照‘’字形扫荡军营,最后出来补充弹药,同时让枪口冷却一下,按照约定的地方,方涥开着越野车跑到地方,然后再利用镜面搬运弹药。 不仅仅是陆地的,还有快艇的,风仑开快艇,老头玩射击,方涥很清楚老头的玩心重,所以也给快艇准备了弹药,让老头放心的玩耍。 奇袭很顺利,装甲车扫荡一遍之后,立即下来搬运弹药进行补给,补给完了之后,他们没有再用装甲车的机枪,而是用自己的突击步枪进行点射,人多再扫射,过了五六分钟之后,再用装甲车的火力扫射。 这片大地的枪声,全部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两辆装甲车把敌人的大帐围了起来,此时才开启车灯照射着大帐,过了半分钟,一个喝多的邬五挞,一个睡的朦朦胧胧的赫夕智,在刺眼的灯光下,摇晃着身子走了出来。 按照方涥的要求,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控制敌将的行动力,于是,方五和林强是坚决的执行了,对着两人大腿,开枪招呼了起来。 鹏池的五万军队,早早的赶到了敌营外,看着装甲车在到处扫射,有些想逃跑的家伙,都被士兵用弓箭放倒,此时的鹏池,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扫’,看着装甲车停在了一地不动,鹏池才大声喊道:“杀!” 这声喊的很不着调,几十万的兵营里,没见到一个人是站着的,杀谁?但这一声喊,喊出鹏池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执念,士兵也跟随着鹏池,高举手里的兵器,冲着这一片天空大声的喊杀! 清莲河上,季湫水的水军,一路很顺达,根本没见到一艘完整的敌船,全是碎木屑和残肢断体,不仅是季湫水不懂,所有水军没一个人明白,这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不过,很快他们中的一部分人知道了,弄出他们此时看到的一片狼藉场面,就是之前跑的贼快的一艘船,此时正对着岸边准备跨河逃跑的士兵,‘哒哒哒’吐着红色靓丽的‘豆子’,眨眼间跑到岸边的几千人,全都躺在岸边,那比收割稻草还快,有些时候,一颗‘豆子’可以穿好几个人,逃跑的士兵都挤在一起,被穿的概率是非常大滴。 七十多万人的兵营里,还有许多活人,还有聪明没受伤始终趴在地上的人,这些人都被鹏池的五万人收缴了兵器,捆在了一起,背朝天的趴在地上,一排排的很整齐,但凡有人要起身,附近的士兵上去就是一刀,要么就是长枪一捅,绝不给他们一点点反抗的机会。 第三百一十三章 反攻星沙 清晨,西岭城里的人,都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全部爬上西城墙,密密麻麻的人群,争先恐后的遥看远方。 敌军大营,一片狼藉,一排排的士兵正在抓捕余孽,发现了活着的,但凡没受伤,便抓起来,受伤严重的便补一刀,轻伤的视为没受伤,一起抓了。 午时,清扫工作彻底完成了,被杀死的敌军,堆成了好几百座小山,城墙上的原边军从清晨看到此时,有一些人拿着兵器找到了他们的将军,纷纷叫嚷着要出城杀几个,这些人并非贪功,而是曾经被欺负过的家伙,如今想出去泄愤。 方涥当然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召集了所有将军到西岭县衙议事,“诸位将军,昨晚奇袭,因不知敌人详细,故此没给你们发号施令,如今士兵们有怨气,这也不能怪谁,不是每个士兵都有机会上阵的,不过想杀敌,机会还有,敢战将领站出来!”方涥突然大声发问,所有将军没了脾气,互相对视了一会,仅仅有两个将军站了出来,“哈哈,好!十六个将军,只有两个敢战的,你们的士兵跟着你们这些怂货,只会越来越怂!你们两个将军留下,其余的,滚蛋!” 方涥发火,不是没有原因的,士兵请战的话语,他也听到了不少,可刚才一些将军来到县衙,并非是因为没有去杀敌,而是在讨论这军功怎么分? 一点力都没出,还要分功劳,或许在别的统帅那里会分到,但在方涥这里,绝对不可能,不仅如此,他还要改变这里,清理渣渣,挑出敢战强兵。 其余的将军被方涥喝骂之后,推推搡搡的走出了县衙,“两位将军如何称呼?” “回大总管,末将卢寿檀!” “回大总管,末将乔益甫!” 方涥听着两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想了一会,“你们俩族兄在京城当官?” “承蒙大总管慧识,我俩兄长在朝中为官。” 他们这么一说,证实方涥的记忆,“卢寿树,乔益勇,哈哈,你们俩则在军中,只是做个将军,为何?” “回大总管,兄长继承家业,我等都是庶出,只得在军中谋番事业,请大总管,给个机会!末将在所不惜!”两人说着便跪了下来,对,是跪,不是单膝跪。 方涥看了看,叹了一口气,“哎!十六万大军,十六个将军,就你们两个敢战,不知道军中士兵又有几何!” “大总管,即使就我们俩,我们也敢战!” “好!既然你们这样说,本总管就大刀破斧的治理一下军队!回营地,拿你们的将旗,到西城门外,等候!” 一个小时后,西城门外,卢乔两位将军,一人手持一杆自己的将旗,站立在距离城墙百米的地方,他们两位去拿将旗的时候,方涥便让杜元二拿着喇叭,满县城的游走,一路播放着录音,“敢战士兵,愿随大军杀敌者,速到西城门外集合。” 此时西城门和城门外,聚集了少说了几万人,一个小时的喊话,换来这样的消息传达效果,方涥还算是满意,毕竟不是通过军队的专业渠道下令,仅靠杜元二一个人能有这样的人数,算是不错的了。 “各位,敢战之人,愿随大军杀敌者,请到两位将军面前站立,只是看热闹的人,都滚远点!”方涥拿着喇叭,站在越野车顶,两辆装甲车在两侧停放,这样的场面,也算是霸气的了。 方涥说完,卢乔两位的亲兵和以前的手下士兵,立马跑了过去,看着有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跑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两位将军的面前,站了近四万人,杜元二原本是在给方涥做事,看了看没有其他人了,“大人,小的也去站队了。” “去吧!”方涥说着看了看城墙上,只是看热闹的士兵,十六万人,只找出了四万人敢打仗的士兵。 “卢乔两位将军,给你至明日清晨的时间整理军队,你们两位暂居将军职位,待日后有军功,方某叠加并赏。” “多谢大总管!”卢乔两人是很开心的,看着自己的队伍比以前壮大了,就算是去打仗,他们的底气更足了一些。 “鹏池总帅何在?”方涥对着西边的大军喊道,过了一会儿,鹏池骑着战马跑了过来,战胜的心情,不仅在他脸上,还有胯下的战马,那嘚瑟的脚步,像极了马术表演,“本帅在!” “劳烦鹏池总帅,西岭县里的人,无论是士兵还是将军,全部敢出军营,从此之后均为平民百姓,收缴武器和盔甲等军需用品,违令者,杀!” “本帅得令!” 西岭城东,一群群被拔掉盔甲,全身经过搜查的人,被人强推着赶了出来,这些无处可去,都盘踞在东城门附近。 没了军饷,没有赖以生存的地方,甚至是晚上的饭在哪里,没有人知道。 这些刚被罢了兵的人,一部分准备回老家,自己还有力气,以后可以种田又或是做点小买卖,浑浑噩噩的也可以度过一生;而大部分人,他们都是从穷苦家里出来,此时回去只会和家人一起挨饿;甚至还一小部分人和杜元二差不多情况,就出生在附近,如果有家,他们早就回去了,现在也盘踞在这里,足以证明他们也没了地方可以生活。 至于这些人的去留,方涥还是做了安排,但在安排之前,必须要他们感受一下饥饿和绝望,不跌入谷底、不吃些苦头,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如何活着,更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活着。 大战之后的一个夜晚,到处都在紧张的戒备着,尤其是河道上,老头和风仑早就被方涥送回去了,风仑一直认为自己想是在做梦,见谁给谁吹嘘晚上看到的一切,可惜,他说的话语没人相信,尴尬了许久,直到方涥送来五个蛋糕,“以后还想吃蛋糕,话就不能多说!” “仑,懂了!”风仑被警告之后,屁颠屁颠抱着蛋糕离开,方涥也没继续逗留,尝试着先去北边张戚任带领的二十多万大军看看。 照时间来算,两三天前就应该到了木辰与星沙国的边界,没有得到方涥的命令前,他们不可能进攻星沙国,必须要等星沙国大军前往了四国交汇之处,张戚任的奇袭大军,才能跨过边界向星沙发动进攻。 当方涥出现时,周围的环境有点恐怖,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这也是方涥从明亮的客船突然到纯黑暗的房子有些不适应罢了。 房子是木辰国一个乡村的柴房,此时木辰温度低,柴火都属于重点保护对象,方涥踩着成堆的柴火,爬到了屋外。 花费了二两银子,才从一个奸诈的老农那里,打听了这里的位置,是木辰与星沙的边界不假,但位置有点偏。木辰最靠近四国交汇之处的县城名叫桐平县,而这个山村则是在桐平县以北一百多里。 方涥之前布置给他们的任务,只是到桐平县,为什么会来到这穷山沟沟?那奸诈的老农说,只见一个年轻人,其他什么人也没见到,“小伙子,老农贪了你的银子,不会对银子说谎的!” 至此方涥有点郁闷了,看着周围,北边是白雪皑皑,南边还算正常,这个山村所在的位置,正处于积雪的边缘地带,“从这里到星沙,最近的城池有多远?” “很近!向西,翻过那座山,再走二十里地就到了,叫什么噢对了是舟塘县。星沙那边可不像木辰这么安分,小伙子,你要过去,再给老农五两银子,老农把砍柴刀卖你,当做防身又或者吓吓一些鼠辈!” “谢了,砍菜刀就不必了!”方涥说完,背着双肩包就走,夜晚的山林可不是那么好走的,即使方涥拿着强光手电,照样不好使。 翻个泥泞湿漉漉的山头,方涥足足用一个小时,当从山顶下来之后,这里的温度很奇怪,竟然比山的东边要高上许多,貌似和西岭县有点相近,甚至比西岭县温度还高上一些。 沿途也没看到有泥泞的道路,这里到处是田野,农田开垦率很高,山脉脚下几乎都是农田。 方涥没去弄越野车过来,暴步开启,在田野里如子弹般穿梭着。 距离舟塘县县城还有两公里,稍微放慢了脚步,这个县城很奇怪,正常的县城夜晚在城门楼上,都会有火光,而这里没有,一点光亮都没有,并且整个县城如一座空城,一点动静都没有。 方涥尽量找一些树木下穿梭,防止被人发现,来回的走曲线,势必会影响速度,过了十分钟,摸到城下,一跃而起,双臂展开化羽,单脚有蹬踏了一脚城墙中段,轻松跳到城墙上。 到了这里,方涥知道发生什么了,周围的城墙上,残留着浓郁的血腥味,甚至一些凝固的血,还留在地面上。 看向县城里,皎洁的月光挂在半空中,整个县城尽收眼底。 舟塘县,就县中心有两座像塔楼一样的建筑,其他的房屋都很低矮,没有见到一个三层楼的房子,方涥沿着房顶朝县城中心快速前进,整个过程里,只听到打鼾的声音,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 当经过一个小院时,看到院子里面,很凌乱,像是这户人家要换全套家具一样,所有的家具都堆在后院的小门前,稍微一思索,方涥猜测这户人家是用这些家具抵挡入侵的人。 入侵这里的人是谁?自然是张戚任他们了,二十多万人,打这么个小破县城,倘若用点计策,那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拿下,即使强攻也能拿下,只不过要付出些代价。 距离县城中心的两座塔楼,还有一段距离时,方涥便看到了一个方形的院子,很大,占据这个县城的五分之一,而且还是在县城是正中心。 刚进院子,就听到东北角的院子里,有女人轻微的哭泣声,而且不止一个声音,对于这里的情况,方涥还是打算找到张戚任询问一番,再做决定,或许把这些女人都关在一起,是为了她们好。 距离塔楼五十步,方涥并没隐藏自己,大摇大摆的走着,塔楼上传来了询问声:“何人如此大胆!不知道宵禁吗!报上名来!” “你们的统帅张戚任在不在?通报一下,大总管方涥到了!”方涥笑呵呵说着。 塔楼上咯噔了一下,好像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连回话都没有,麻溜的跑开了。 五六分钟,塔楼下北边的一个房屋里,灯火被一一点亮,“大总管,你可算来了!”张戚任见面的第一句,好像笃定方涥一定会来。 “怎么,我不来,你们就不攻不下来了?如今,不是挺好嘛?才几天,这城市就被拿下了,而且,刚才一路过来,县城里也不凌乱,挺好!”方涥在屋子到处走走看看,第一次接触星沙国的房屋和装饰,他还是很想探查一番。 张戚任苦笑了一下,“大总管不知啊,原本我们到了木辰的桐平县,可那里木辰的边军太多,而且没有粮草分我们,后来才解释清楚我们只是借道,不是去那里常住,那些木辰的将领才松了一口气,最后还弄了几个向导,给我们带路,在翻越山林之前,看到有个小山村,我便自己跑了过去,所以就把铜镜留在那边了,当时还不知道这边啥情况。不过,大总管的铜镜果然是个幸运物,我们二十多万大军赶到这个县城,貌似有好多商人的马车,都被堵到县城外,几个城门都被堵的很严实,据说堵门的商队马车都是星沙国什么王子的,守门的士兵不敢得罪,便任由马车停在哪里,大门也不关了,见状,我们趁夜黑凤高,摸到城墙下,直接来了大歼灭,不管商人还是士兵,没一个放跑的,所以这里被攻陷的消息,其他地方应该还不知道。” 张戚任说着,将星沙的地图从案几拿了过来,“攻陷这个舟塘县之后,士兵们的都精神了,看着被自己攻陷的县城,大家都在议论,原来星沙国也不过如此。呃有个事情要给大总管禀报,县城里的女人,都被抓到了县督府里,末将担心士兵乱起邪念,那些房屋里的金银,许给了他们,但人不能乱杀,尤其是女人不能乱糟蹋。” “嗯,不错,你做的很对!我们是来抢劫的,不是杀人的,但假如有人阻拦,那是必须要杀。”方涥对张戚任很满意,脑子好,胆子也大,管理部下也到位,“说说之后有什么打算?唉,我先把情况给你说明了,你再给我说说你的打算。首先,金乞和星沙合盟七十万大军,已经被灭了,四国交汇之处的边界你不用操心,但也不会有援军从那边过来,星沙国这南部就这么大,随便你怎么折腾,哪怕把京都攻下来都可以。” “七十多万大军,就这么被灭了,这才几天时间,末将进城之前,还抓了一个从南边赶来的商人,说前几日在四国交汇之处北边的河口县,看到星沙国的大军,这这也太快了!”不是不信任方涥,而是七十多万,就是砍头,也要砍很久的,这才几日时间,说灭就了?对于结果是很惊讶,同时也是非常开心,星沙国的大军被灭,那么在这片星沙国的土地上,几乎不会有什么可以抗衡的军队,张戚任此时思路再次被打开,曾经还畏首畏尾的,如今,没有后顾之忧,更没有强劲的近敌,笑意挂满脸颊,重新打量着地图,推演着各种可能。 第三百一十四章 荣三爹 岭安国西垄县东,腾勇虎率领的二十多万人,已经下船走了一天的山路,距离西垄县这个岭安国西南角的县城还有二十里,夜晚大军在这里扎营。 连日来乘船,大军并未如何劳累,但每日挤在船上,活动空间非常小,如此一连天,下船时所有人都像是走出大牢般轻松。 山林的夜晚是凉爽的,即使是凉爽的温度也要比西岭县高出十几度,众将士把盔甲里的衣服取掉两层,铺在地上当做是床单,横躺在山道上,连绵十里躺了满了人,打鼾的声音堪比雷鸣兽吼。 清晨,阳光还没照射过来,山林里的温度就有了变化,大片大片潮湿的雾气笼罩了这片山林,没有什么起床号,只有口口相传,二十万大军在太阳出来的那一刻继续开拔。 西垄县,是一座建立在山脉盆地的县城,是周围方圆三百里唯一的县城,人口非常密集,但盆地的面积非常有限,不仅是县城里房屋密集,就连县城外的山坡上都挤满了房屋,这里就是前总帅荣大祖的家乡。 见到县城如此拥挤,二十多万大军想住进县城,那是不可能的,腾勇虎只能让大军绕着县城外围,直接向西南继续开拔,过了县城五里,有个山谷勉强才容得下大军驻扎。 荣大祖的老家,老老少少两百多人,面对前来羁押他们的一千多士兵,不仅各种反抗,还扇动周围百姓一起闹事,声称那些士兵是逃兵,是打算在这里落草为寇的山贼。 老百姓本来就很老实,荣大祖的家人这么一吓唬百姓,更加老实了,于是全家两百多人被带去大军驻扎的地方,留下三百人对荣大祖的家院进行‘抄家’。 “吾儿也是将军,而且还是大将军,尔等胆敢造次!莫怪吾儿日后清算于尔等宵小!”一个白胡须的老者,面对士兵的抓捕和羁押一点肢体反抗都没有,可这张嘴一直在念叨。 腾勇虎的手下,那可都是人才,那些将军更是人才中的精英,此时在山谷里正无事可做,听说抓来一个爱念叨的老头,于是乎一群将军跑去和老者去聊天了,聊了一会儿,大伙知道了,原来这老者是荣大祖的爹,但不是亲爹,准确的说是第三任爹。 这么有趣的事情,吸引了很多将领,于是更多的人跑来聊天,原本老者还与其他荣家之人关押在一起,但随着前来聊天的人越来越多,这老者就被单独带去了军营里。 “荣三爹,你这三爹之说从何而来?”腾勇虎问出了所有将领的心声,之前也有人问过,可荣三爹并没理睬,一直在重复着之前说过的话。 荣三爹也不傻,被单独带到了军营里,而且腾勇虎还坐在主坐上,眼珠子转了一圈之后,很恭敬的作答道:“回这位大将之言,西垄历年来皆是女多男少,而男人十有七八会到外闯荡,不愿拘泥于山野荒度一生,久而久之,此地女性便反辅为主,可随意休夫另选他人。老夫是四年前才落脚此地,年纪大了,不准备到处漂泊,所以便从了荣家。” “哈哈,哈哈哈!”腾勇虎第一个开口笑了,其余的将领也笑了,这个地方习俗真是独树一帜,“这西垄有多少人口,有我们这里人多么?倘若还有未婚女子,本统帅不介意让士兵们娶个这里的婆娘。” 腾勇虎是随口说说,身边的将领可都邹起了眉头,其中一个将领直言道:“统帅,万万不可,此地的风气是女休男,与我们的风气相反,咱们那里都讲究女人嫁夫应三从四德,而这里两个人不是要打起来嘛?” “有道理,哈哈,看来我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不过,荣三爹,这里距金乞国的城池有多远?”腾勇虎刚才听到老者说是四年前才落户这里,那么之前到处闯荡,应该了解这附近的情况。 老者盯着腾勇虎看了片刻,感觉到自己这样做,与自己此时地位不符,堪堪低下头:“此地到金乞国最近的县城崖县还有两百多里,距离也不近,而且这山林的西边,都是悬崖地形,也算是两国之间的一道天堑屏障,否则这西垄早就被金乞国的人惦记上了。” “此处到你说的山林西边悬崖,还有多远?难道就没有什么路可以过去?”腾勇虎看出了老者心虚的眼神,虽然他嘴巴上的很肯定,看那飘忽的眼神,好像很有故事。 老者寻思了一会儿,眼神左右看了看,才诺诺的答道:“此地过去还有四十里地,便可看到悬崖,悬崖之下便是金乞国,想要下去,传说是有个山洞,山洞内蜿蜒曲折,像个迷宫,西垄的一些青壮嫌岭安平原富庶的县城太远,便打算去金乞国,只是这些去的人,没一个回来的,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去了金乞国,还是转世投胎了,总之对那山洞各有各的言词,甚至有些人把山洞说成魔物、妖物鬼魂什么的,没人去而复返的。” “哟,这山洞不错,很有故事,荣三爹,你带我们去看看,兴许里面还有什么宝贝呢?”说话的人名叫朱长犁,是所有将领里面最贪财,也是胆子最大的,不仅胆子大,眼珠子和嘴巴这两个脸上关键零件都大。 腾勇虎在一旁没说话,就想看看荣三爹有什么表现。 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荣三爹,只听到周围将领们在议论,甚至有人说,要押着他进山林里去,一时急了:“诸位将军,之前都是小老儿冒失,多有得罪,小老儿的身子骨不禁折腾,倘若各位将军看得起,小老儿可以给你们指个人,他一定知道山洞的位置。” 荣三爹一直以来的表现,充满了很多不正常的地方,比如当初抓捕之时,还有众人问话时,到此时面对这么多人的场面,仍旧可以镇定自若,虽然让人看上去表面很紧张,但腾勇虎却感觉这荣三爹绝非常人,“荣三爹,你来岭安国也四年了,怎么回金乞国,难道你不知道?” 腾勇虎的一句话,震慑了所有人,此时大帐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盯着腾勇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面前的荣三爹。 荣三爹的胡须、眉毛和头发都是银白色,脸上的皮肤咋一看也是皱巴巴,可荣三爹说话的时候,脸部的肌肉好像不会动,而且始终低着头说话,这些细微的情况,被眼睛毒辣的腾勇虎全部都看在眼里,刚才那么试探的一问,荣三爹身子有一下小小的颤抖,这足以回答腾勇虎的猜测是正确的。 “大将误会了,小老儿就是岭安国人,打小在东边长大,年少时便到处游历,这岁月蹉跎,老来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享受一下宁静。小老儿可不知怎么去金乞国,求大将放了小老儿!”始终低着头搭话的荣三爹,说完还匍匐在地上,那姿势像是跪拜,又像是蛤蟆趴地,怎么看都和一个小老头的架势不同,按照常理来说,人年纪大了,肢体都会猥琐,伸展的时候很难全部打开。 正在腾勇虎观察荣三爹奇怪动作的时候,刚才调侃荣三爹说山洞有宝贝的朱长犁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做了一个前空翻,身子即将下落之时,单脚伸出,对着荣三爹的后背猛踏而去。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朱长犁猛踏的脚被荣三爹后背弹开,众人才慌忙后退。 “臭蛤蟆!你朱爷爷家的鹤行鹤舞可不是吃白饭的!”朱长犁被弹开之后,在半空中稍微停留了几秒,说完这句话后,身子颠倒了一下,头朝下,双臂交叉在头前,眼看要撞到地面的荣三爹时,双臂如刀,对着荣三爹的后背划了两下,落地之后迅速跳开三步,盯着荣三爹。 两招的速度实在太快,不会武功的人,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就在众人以为荣三爹还会起身再战时,只见刚才还一副老人模样的荣三爹,朝着地面猛吐一口血,嘴下的银白胡须竟然脱落了一半。 “这这人不是老头!快看!” “是啊!我们之前还以为是个老头!” “” 周围的将领不知道害怕,仍旧在一旁围观看热闹,朱长犁见到荣三爹竟然要缓缓起身,立刻对腾勇虎说道:“统帅,速命人废其四肢,否则,我们都难当敌手!” 闻言,腾勇虎哪有空闲命人?他离得荣三爹最近,抄起自己的板斧,纵身跃起,对着荣三爹的右臂便剁了上去。 眨眼间大帐内,到处弥漫着血腥气,一个四肢皆被砍掉的人在地面上抽搐着,过了片刻,“长犁,为何不直接砍了脑袋?”挥斧砍完荣三爹四肢后,腾勇虎很好奇,但看着朱长犁的面色有点发紫,伸手上前要去搀扶朱长犁,可被朱长犁一步退后躲了过去,“统帅,莫要碰我,末将已经中毒,刚才形势危急,末将才不顾此人背后的毒针,倘若砍其头颅,统帅也会如末将一样,此人练就一身的蛤蟆功,背后暗藏毒针,刚才此人的肢体摆成那个姿势,就是在调整毒针的角度,瞄准我们所有人,打算一击毙命了我们。” 朱长犁说完时,身子都有些摇晃,最后退到大帐的边缘,“莫要叫他人触碰我,此毒触之即亡。” “可有何解药?是否在他身上?”腾勇虎万般焦急,可此时束手无策,一头的大汗低落下来,却想不到该如何处理眼前的状况。 “应该没有,蛤氏乃金乞国的爪牙,专门负责偷袭和暗杀,从未打算过解毒,即使错杀,他们也不会去惋惜什么。只是,此人为何会在西垄这样的边陲小城?”朱长犁不懂,结结巴巴说完了这段话,然后便昏迷了过去。 按照朱长犁说的,不能触碰他,此时所有人都尴尬了,看着大帐中间被砍了四肢的荣三爹,还有大帐一角的朱长犁,都是不能碰的主,该怎么办呢? 一位老成的将领喊道:“此地危险至极,请统帅移步帐外稳妥。” 腾勇虎摇着头,双手握拳恨恨的离开了大帐,此后,大帐被士兵隔离开来,禁制任何人靠近,于此同时,荣家之人,所有男人被拔了衣服查看后背是否有毒针,女人则被丢到水池里浸泡,倘若有毒在身,那么水池里的温水,足够把毒溶入水里,先毒着自己。 第三百一十五章 用毒的始祖 傍晚,军营里一片忙碌,本来懒散的士兵,听说了今日发生的事情,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尤其知晓那毒的厉害,更是小心戒备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各个兵营都禁止士兵随处走动,倘若答错了暗语,那是立刻就要被打的皮开肉绽。 对于兵营里的情况,腾勇虎只是知道,如此的紧张气氛,也当做是给所有士兵们做一次整顿,大帐里的朱长犁,他自己进去看过,朱长犁躺下时的姿势有变化,那么就不是死了,而是昏迷着。大帐中心的荣三爹,仍旧是那个姿势,一动没动过。 荣家的审问很滑稽,男人总共四十六人,其余一百多都是女人,男人的全身都检查过,又经过大刑伺候,一点消息都没问出来,而女人中,有十三个不肯跳入水池浸泡的,这十三人,都被当成了荣三爹的同党,士兵们拿着粗大的木头当做驱赶她们的工具,一个一个的单独关押起来,然后由士兵对她们进行浇水。池子不肯下,那淋浴总没话说了吧? 刚对两个女人浇水,后面就有一个女人心虚,哭着喊着的求饶,还要求见统帅。 在一些将领的带头下,士兵们自己动手打造木箱子,用于专门关押荣三爹同党,木箱子只留了一个圆洞,供犯人露脸说话,其余的箱体全部由直径二十多厘米的木桩子组成,这是确保那些人无法用背后的毒针害人。 “说说吧,别等我发问了,不想痛苦的被用刑死,就把该说的都说出来。”腾勇虎没什么耐心,此时更多的脑子正在思考如何救治朱长犁。 正当木箱里的犯人想回答时,快步跑来一个士兵,“统帅,大总管到了!正在外面,小的以为此地过于危险,便没让大总管进来。” 腾勇虎没搭理这个士兵,起身就跑到营帐之外,“大总管!您来的正好,有一将军为了救我等,被奸人所害,此时末将正苦寻解药。” 方涥这里,遇到的情况比去张戚任那边好一些,不过也是一间封闭的屋子,刚出屋子没来及查看院子里的建筑呢,就遇到了腾勇虎留下看守院子的士兵,之后么,便被士兵引着到了兵营。 面对腾勇虎一见面就诉苦的话语,方涥没反感,遇到事情就说明这些怂兵有感受到挫折,有挫折就有进步的空间,希望这些怂兵遇到金乞国的悍匪兵之前,能成长够格。 “中了什么毒?人在哪里?” “在在大帐里,之前在大帐里审问荣大祖的爹,想不到他爹竟然是”腾勇虎把事情的经过全程说了一遍,站在大帐门口,腾勇虎并没让方涥进入。 “在门口等我,我去救人。”方涥背包里,专门带了乾坤蛇粑粑,说起毒,乾坤蛇可用毒的始祖,什么毒能有乾坤蛇厉害? 腾勇虎还想上前阻拦,方涥快一步冲进了大帐内,只是,这刚进来的景象,可不是腾勇虎说的那么简单,一个四肢被砍断的家伙,背朝天的趴在地上,被砍的部位,地面上凝聚了许多血,照这样的出血量来看,根本就不活。 正是打量地上四肢被砍的家伙时,方涥感知里发现了大帐一角,还有个人在,一个暴步便到了这人身旁,看着已经变成紫黑色皮肤的家伙,“呵呵,还没死,那就还能救,能听到我说话,就把嘴巴张开。” 地上躺着的朱长犁,此时还有点意识,微微张开嘴巴,其他的身体一点都没动,方涥见状便朝着他的嘴巴里投进一颗乾坤蛇粑粑,“吞了解药,睡一觉必定无事。” 中毒已经近六个小时的朱长犁,感觉刚才那一句话,是他人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大帐外,腾勇虎汇报着此次一行的情况,统帅二十多万大军,粮草在西垄县得到了补充,西垄虽然在山里,可这里的人从不缺粮食,而且粮食是他们这里最廉价的东西,一两银子可以买千斤米粮,这样的买卖方涥都想采购一些,可惜二十多万人的口粮,西垄县的存粮才够满足五日所需。 漫长的夜晚,对于很多士兵来说,紧张的像是如临大敌,失眠是在所难免的,可这一夜对于吃了乾坤蛇粑粑的朱长犁来说,那是去了鬼门关旅游,风景如何不知,但这一夜过的,是相当的快,当他睁开眼的那一刻,还清楚的记得方涥让他张开嘴巴的那句话,此时好像那句话才刚刚说完,余音还在耳边围绕。 “禀报统帅,朱将军醒了,现在已经在大帐外活动筋骨,和小的们说话都很正常。”一个士兵在腾勇虎面前禀报,半跪的身子都在颤抖。 “醒了?莫非大总管有仙丹?”腾勇虎说着,起身就朝着大帐飞奔。 方涥此时并不在兵营里,太阳还没出来,就带着航拍器去查看附近的地形,星沙国以不足为惧,但野心勃勃的金乞国,绝不能轻视,不仅要灭了他们的野心,方涥还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金乞国对岭安国虎视眈眈,难道岭安国还有什么方涥不知的巨大诱惑? 大帐外,恢复正常的朱长犁见到腾勇虎便跪了下来,“多谢统帅大人救命之恩!我朱长犁愿誓死追随统帅!” “快起来,莫要多谢!昨日你舍身救了我们所有人,应是我等感激于你!而救你之人并非本帅,而是昨晚刚到这里的大总管。”腾勇虎可不像那些士兵怕朱长犁身上还有毒,一个健步上去,便把朱长犁拉了起来,“你回营修养两日,这两日莫要操劳事务,大总管到了,我们也即将开拔金乞国。” “多谢统帅照顾!不过,那蛤氏绝非善类,不知可抓到同党?”自身的安危貌似不重要了,朱长犁感觉自己的身子,比中毒前还要强壮有力,多年带兵的一些陈年旧伤,貌似也得到了修复,刚才各种活动筋骨,那敏捷的肢体,令自己大脑一时都无法跟上,这些事情固然惊奇,可蛤氏的余孽更加重要,他这次算是大难不死逃过一劫,可其他人如果也遭到蛤氏的毒针,那可就说不准了。 “抓了四个,据说还有三个半年前就去了京城,我已命人连夜将消息告知京城,希望可以抓到那三个蛤氏余孽。”腾勇虎说着,看了看京城的方向,昨晚抓的四个人并不知道她们的目标和具体的行动,她们潜伏在荣大祖的家里,就是为了沿着荣大祖的势力向京城进发,并且混到荣大祖家里,以后到了京城也可顺利进行其他的事情,甚至依仗荣大祖的官职,更有利于她们行动。 “对了,这蛤氏的情况,本帅与大总管都很好奇,你在休息一下,等大总管回来,你说与我们听听。” “大总管昨晚才到,现在又出去了?这难道大总管不累吗?”朱长犁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主,可自打下了船,步行这几十里山路,那是真累,这里的山林崎岖陡峭,路是几乎没有直的,也没有平整的,现在得知大总管长途跋涉昨晚才到,竟然今日这么一大早便出去了,朱长犁笑了:“大总管年纪不大,可做事的拼劲让我等汗颜!” 第三百一十六章 朱长犁的往事 采集这附近的地形,用时很快,但要发现荣三爹说的什么山洞,连影子的毛边都没看到,一路向南遇树爬树、遇山翻山,近似于直线在前进,行至午时,方涥大概估计了一下,差不多离开西垄有两百多里了,又拍摄了一些照片,方涥决定稍微休息吃点东西便返回。 面包可乐,是方涥野外常吃的食物,只是今天这面包的魅力有点大,刚吃到一半的时候,方涥周围来了一群猴子,每当方涥往嘴巴里塞一口面包,这些猴子都会呲牙一下,像是方涥抢了他们的食物。 见状方涥不吃了,撕下一小块面包放在自己身前,看谁来和他换食物,不过这个过程有点漫长,十几只尝试吃霸王餐的猴子,都被方涥用小石子打跑了,最后还是一只瘦小的猴子,拿着像桃子一样的山果,如同方涥一样坐在地上,将桃子也放到身前,方涥将面包朝着小猴子推了推,小猴子也把桃子朝方涥推了推,于是三两下之后,方涥和小猴子面前的食物成功互换了。 有了第一个换到食物的小家伙,之后的场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这些猴子不管山林野果的味道如何,统统拿到方涥面前换食物,每个猴子的样子都学着小猴子那样,坐立一排,不等方涥取出食物,便急匆匆的将面前山果朝着方涥推了推,推完都又对方涥噘着嘴。 而方涥则是观看山果的颜色、大小和卖相才与猴子交换,渐渐的这些猴子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只拿颜色滋润,看起来好吃的山果过来。 方涥的食物并没带多少,换了十几个山果之后,便没了,方涥双手一摊,示意没了,可猴子不肯罢休,指着方涥身旁透明塑料瓶的可乐,于是,可乐换水果的新形式又出现了,一物换多物,这个过程更加复杂,面前的猴子坐了三排,方涥上前把所有看中的山果一一收进背包里,然后那些被拿走山果猴子紧跟着他,方涥打开可乐,用瓶盖来分给猴子喝。 于是,聪明的猴子发现了,如果它想独占整瓶可乐,就必须要许多山果,过了一会儿,一只猴子抗着巨大的树枝,缓缓的靠近,坐在方涥对面,把树枝摇晃了一下,示意它这里有许多。 背包里,仅剩一瓶可乐了,方涥微笑的打开盖紧,再打开,再盖紧,反复示意了两遍之后,猴子很人性的点点头,这笔交易算是完成了,方涥把背包打开,示意里面没了,然后指指天空,“明天再来!”猴子们好像能听懂,纷纷扭头非常不舍的离开了。 方涥的背包,连航拍器都塞不下,满满一背包的山果回了西垄兵营。 腾勇虎看到方涥回来,上前半跪,“大总管,您可回来了,末将又去审问了那些蛤氏的人,她们说她们过来的山洞附近有大批生性残暴的猴子把守,末将担心大总管有什么不测,您再不回来,都打算率兵进山寻您了。” “呵呵,那些猴子很残暴吗?呶,这些是和它们换的山果,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呃这看来那些人所言只是恐吓我等?”接过方涥递来的山果,腾勇虎低头自言自语着。 “那个,关于蛤氏的底细,可查清楚?” “回大总管,昨日中毒的朱长犁已完全康复,刚才我已命人叫他前来,具体的情况,他好像了解的很多,尚且听听他的言词。” “好!那几个同党一样要审,如此卑鄙的手法,并非正道,用刑致死也不为过,大胆的审!”方涥更想多了解一些蛤氏近况,如今都有人潜入了京城,那这事情,可不是什么小事。 过了十来分钟,朱长犁快步跑了过来,完完整整的讲述了他年少时习武的经历。 二十年前,岭安国京城极岭城正南方,跨过清莲河再行三四千里,有个县城名为虎鹤县,这个县城的由来是因为一个虎鹤派在此,千百年来一个小门派变成了大门派,同时门派附近的小集市变成了一个县城,朱长犁自由热爱习武,非常崇拜那些江湖侠者,自己跑到虎鹤派拜师学艺。 说来也巧,朱长犁在进门派之前,结实一个小姑娘,自称姓合、名翠柔,家里住在山林深处,一场泥石流把家园冲没了,来此地投远方亲戚,却被拦在门外不愿相认。 听了合翠柔的悲惨遭遇,朱长犁萌发了对合翠柔的怜悯,虽然朱长犁的家境也只是个贫苦农家,但这同情怜悯之心人皆有之。 后来,两人一起进入虎鹤派学武,又一起拜入鹤师门共度了七个艰苦但又美好的时光。 当朱长犁十五岁那年也陷入萌动的青春期,依这里的习俗,十五岁的人已经可以结婚生子,所以朱长犁大胆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合翠柔,希望能娶她为妻,可令朱长犁预想不到的是,合翠柔开始变得对他疏远而且极其冷淡,貌似两人从不相识。 为了查明究竟是什么原因改变了合翠柔,朱长犁时常尾随合翠柔,可惜差点被蒙面人杀了,都没明白其中原委。 更加巧合的是,那一年,虎鹤派有一场虎师门与鹤师门的比武,作为新一批成长起来的弟子,朱长犁和合翠柔都参加了。 比武都是点到为止,形胜即可,不是非要真刀真枪的杀个你死我活,但凡事总有例外,合翠柔的对手上来就是杀招,虽然距离她的身体还有寸许,符合点到为止的原则,可一直被动,甚至快无力招架的合翠柔不知道如何得手,竟然一招反败为胜,那一场比武受到了虎鹤派许多人的关注,不仅关系是两人的比武,还关系到虎师门和鹤师门比武总结果。 鹤师门就是因为合翠柔的反败为胜多赢了一场,从而成为整个比武的赢家。于是两个师门出现了巨大的分歧,吵吵嚷嚷过了三天,而终止吵嚷的原因不是两个师门握手言和,和是争吵被升级了,与合翠柔最后一场比武的虎师门弟子,竟然中毒死了。 这么突然的事情,加重了虎鹤两个师门的恩怨,从争吵互不相服,到一言不合就开打,一时间整个虎鹤派变成了比武场,而且动起手来没有什么点到为止的原则可言,没过两日,大批大批的弟子伤亡,两师门的争闹,也把闭关多年的掌门逼出了关,出关之后看着门派大乱,不忍继续这样下去,便将虎鹤两个师门,变成了两个门派。 因为这样的变化,虎师门仍旧没得到鹤师门的致歉,那个比武中毒死掉的弟子,一直含冤莫白 ,虎师门一气之下带领师门弟子离开了虎鹤县,也就从那时起,虎鹤县更名为鹤县,而虎鹤派也更名为鹤武派。 一直没有查明合翠柔转变真相的朱长犁并没有放弃,在一日夜晚,随着身穿黑衣出门的合翠柔一起离开了门派,那一夜没有月色,光线并不好,但熟悉合翠柔的身法,这一点优势让朱长犁始终没有跟丢,直到被人打晕。 当朱长犁睁开眼醒来时,便看到合翠柔正拍着他的脸,“翠柔,发生了什么事情?请你告诉我!” 无论朱长犁如何追问,合翠柔始终不说其他,只指着一个方向,“快走!” 或许是声音大了点,惊动了其他人,一个蒙面人出现在合翠柔和朱长犁的面前,指着朱长犁道:“给我女儿吃什么药,为什么她会一而再、再而三忤逆我的意思!如今不杀你,难解心头之恨!” 正当蒙面人想要动手的时候,合翠柔立刻阻止道:“等等!他没给我吃什么药,他只是给我了七年快来的时光!假如你要杀他,那么就别怪我与他联手!” “你!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要背叛你爹?!”蒙面人又指着合翠柔大声喝骂着。 “哼,外人?!你也是!你根本不是我爹,当年我虽年幼,但我已经记事,是你杀了我爹,还带走我和我娘,谎称我娘有病,不愿意让我和娘相见,逼我学你们的武功,又教我用毒杀动物,还把我带到这里来学你们仇家的武功!如今虎鹤派已经支离破碎,为何还不收手、准我回去见我娘?”合翠柔说的一番话,对于朱长犁来说,信息量太大,一时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字都插不上嘴,只能傻乎乎的在一旁看着。 蒙面人听到合翠柔的言词,瞬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想不到,你那么小就已经记事,哎,真难为你了,配合我那么多年!既然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那你,也一起去死吧!” 蒙面人说完,身子如蛤蟆一样匍匐在地,第一次见到那古怪架势的朱长犁蒙圈了,傻傻的呆愣在哪里,而身旁的合翠柔大声的喊着:“快走,我们俩不是他的对手!” 为了骗朱长犁逃跑,合翠柔先跑了两步,看到身后的朱长犁跑了起来,才悄悄留了下来,用毒对打,躲不过去的时候,就只能以死相博,合翠柔不准备躲闪,从后背取出自己的毒针,不顾死活朝着蒙面人猛攻。 人生第一次遇到危机场面的朱长犁反应迟钝了许多,跑出几百米了才发现身旁边没有合翠柔,停住了脚步之后,立刻往回跑,当他返回的时候,地上只有一个奄奄一息的合翠柔,那个蒙面人不知所踪。 看到合翠柔的惨样,朱长犁上前就像抱着合翠柔求医,“别碰我!我中毒很深,碰我,你就没机会给我报仇了!” 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身手重伤,而且全身是剧毒,不能带其求医,只能这样眼巴巴的看着,刚想与合翠柔一起赴死的朱长犁,听到要为其报仇话语,一时间激起了朱长犁的悲愤,扬天大吼一声“啊!” 整个山林如被大吼震撼了,到处都是飞禽走兽的异动声响,过了片刻,安静了下来,朱长犁泪流满面的望着快要断气的合翠柔,不知该说什么。 几个呼吸后,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朱长犁又靠近了合翠柔一点,“我的姓氏不是合,而是蛤,我也不是岭安人,而是金乞人,爹娘都是蛤氏族人,当年还年幼,只记得爹娘带着我到处躲藏,四处奔走,没多久,就被之前那人找到了,他杀了我爹,强行把我娘和我带回了原来住的地方,后来长大了一些才知道,那里是蛤氏族人的族地,我来这里之前就被他们逼着学蛤氏的武功,还学会了用毒,比武场上的人是我杀的,可我原本并不想杀他,只是当时那人出手明显想要我的命,迫于无奈,我才这算是顺从了那人的意愿。我们蛤氏族人的毒,没有解药,中毒必死,而且中毒之后,别人不可触碰,否则也会一起中毒。记住了,鹤行鹤舞的招式是蛤氏武功的克星,倘若以后遇到,千万不要等蛤氏的人在地面上逗留,必须速杀之,否则,等他们把藏匿在背后的毒针调整好角度,就很难再应付,尤其是身边还有他人之时,迟一刻有可能全部的人都要死。”合翠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谢谢你那么久以来,一直陪着我,我配不上你,更不能嫁给你,因为这次来,原本是偷学鹤师门的武艺,回去改良我们蛤氏武学,我死了,他们的计划要落空了!假如,有机会,劳烦你转告我娘,翠柔很想她。” 朱长犁说着自己的往事,眼泪始终在眼眶里萦绕,悲伤的哽咽时常打断他的讲述,夜里的山风轻轻吹过,像是合翠柔的双手,从朱长犁脸颊上擦拭伤痛的泪滴。 第三百一十七章 疫苗 蛤氏的故事,朱长犁只讲了一个片段,并非是全部蛤氏,更不是蛤氏的近况,方涥并没有满足,继续追朱长犁:“之后,你有调查过蛤氏吗?” “末将查过,但岭安国内,一点线索都没有,末将只后也去过金乞,但那边的人与我们有些差异,末将刚去没多久,就被金乞国的人发现,误以为是细作,到处通缉追杀我,事后末将便加入军队,想着有朝一日能抓几个金乞国的人审问一番。这么多年,末将只审问出一些浮浅的事情,传言说蛤氏一直都是金乞国皇族的爪牙,专门负责暗杀,其余的消息几乎没有什么用途,都是说蛤氏曾经和多少人离奇死亡有一定的关系,甚至一些金乞国的人,会把所有中毒的死者,都传闻成蛤氏所为,所以蛤氏最近十几年在金乞国的名声很大。呃末将所知仅此而已。” 闻言,方涥挠挠头,心里思索着,要回去找白亦打听一下了,于是,“好了,今日也累了,大家都去休息吧,明日腾统帅继续审那四个余党,本总管还要继续探路,早日找到下山的路,我们早点去打金乞!” “打金乞?大总管,是真的吗?末将请命为先锋!”刚才还如死狗的朱长犁来了精神,一跳三尺高,迅速的落地半跪在方涥身前。 方涥笑了笑,指着腾勇虎道:“打仗的事情,你问他,我只是从旁协助。” “啊?”腾勇虎第一次被人甩皮球,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想开口与方涥开开玩笑,却发现方涥已在十米开外。 角口县,仍旧停在大海上的客船,最近几日炽热的温度,把一帮人快要热疯了,方涥每次回来,都要先去宗艺坊附近弄点大冰块来。 海风吹来并没有多少舒服感,潮湿的风让人更加怨恨这里的气候,船舱里,方涥和白亦吃着冰淇淋在聊着天,“你说蛤氏并非皇族部下,只是白秋樊这个皇帝秘密组建的?” 白亦说了许多关于蛤氏情况,当然也是表面的,至于真实内在的情况,白亦并不清楚,只是说起当年她逃跑的时候,追杀他的人里面就有蛤氏的人,杀人如麻,根本不会心慈手软。 这样的情况,令方涥有点头疼,假如蛤氏用的毒只有乾坤蛇粑粑可以治疗,那乾坤蛇粑粑的消耗,真的说不清楚了,思量片刻之后,方涥还是决定要依托地球研究组,看看能不能研制出更加多的解毒剂或者是疫苗。 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方涥好不容易把华教授请了出来,如今她是痴迷于那个大鸟的羽毛研究,可惜至今还没搞明白,到底羽毛上有什么可以让容颜变年轻。 “华教授,这里有四根毒针,号称天下奇毒,无药可解,能不能帮忙弄点什么疫苗之类的,让人免于此毒之苦。” 华教授最喜欢挑战难题,所以方涥把这毒说的尽量夸张些,果然华教授提起了兴趣,不过,这次并没直接答应方涥,而是要求到基地室外走走。 “看到大门的树了吗?已经有三百多年的树龄。”华教授突兀说了那么一句,方涥搞不懂什么意思,只是看了看,“咦?我记得那个位置就一颗大树,怎么现在是两颗?呃你说哪一颗树有三百多年的树龄?” “呵呵,别着急,再看看大门西侧,有什么发现没?”华教授没回答方涥,反倒让他看大门西边。 “竹林啊,哟,呵呵,多种点竹子是好,每年还能有竹笋吃,呃华教授您叫我看这些干嘛?” “竹林的密度,比一个月前增加了十几倍,新生长出来的竹子,粗的,直径快超过了一米,高的竹子,你也看到了,有二十多根已经达到四十米。还有,大门口的树,之前的有一颗死掉了,现在的两颗大树里,有一颗只有二十年的树龄,呃一个月前只有二十多年的树龄。这两者的变化,你有没有发觉什么问题?” “问题?生长过快?还是你们研究出来什么特效化肥了?”方涥说着,看了看华教授,希望从她脸上找到一些得意,可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华教授的脸依旧那么冰冷,依旧是大山崩于前而毫不动容。 “我的时间宝贵,就不和你绕弯子了,这个毒的疫苗,我会尽快给你,不过,你之前带来的兔腥草,至少再给我十颗,我叫你看的大树和竹林,皆是因为兔腥草,不仅加速了植物的生长过程,还影响了植物的本质,像是进化、脱变,让植物获得更大、更快的成长空间。”华教授说起事情来,要么冷冰冰,要么就是一腔热血不倾倒光,她是不会停口的。 方涥笑了笑,“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之前就分析过兔腥草的功效,只是人不能吃,哈哈!呃十颗没问题,你要是能早点给我疫苗,我给你翻倍数量的兔腥草。” 之前凉山还是山贼的山寨时,方涥就知道了兔腥草的功效,所以打那时起,所有田地山林,任何杂草都可以去除,唯独兔腥草不可以,甚至他还找人专门种植兔腥草。也正是因为方涥对兔腥草的保护,整个京都东路的农产品产量,一直在翻倍增长,村民不懂什么兔腥草的功能,但只要方涥有要求立马就照做,这也是整个京都东路能快速发展的主要原因。 华教授金口一开,那这疫苗也就算是落实了,只是这蛤氏用毒的能力,令方涥有点不放心,从仓库里取出一万把弓箭,带去了兵营。 敌人有毒,咱有强弓,不近战,离老远咱就射死他们。 大清早腾勇虎的嘴巴就一直没闭上,一万只强弓的加入,作为一名武将,那是恨不得让士兵天天抱着这些强弓入睡。“都听好了!想拿强弓,没点技术的就别霸占此等利器!五十步!射不中的没机会,射中的士兵领弓,然后组成弓箭军!” 二十多万人找八千人射术好的,那是比较容易的,至于为什么方涥给了一万支强弓而腾勇虎只找八千人,这也是因为弓箭或多或少都会有损耗,万一坏了,总不至于让士兵用手投掷吧?留两千作为替换也是情理之中的要求。 又审问了一夜蛤氏余党,几乎没什么进展,不过,其中一个人画出了那山洞的大概位置,一夜的审问,士兵们的辛苦,总算有了点收获。 第三百一十八章 猴族 西垄兵营大帐内,射术比武的事情,交给了各个将军去负责,此时腾勇虎和方涥正商议着如何寻找山洞,按照那些蛤氏余党画的位置,方涥看出了点端倪,貌似距离那些换食物的猴子所在的位置非常接近,而且,之前就说那山洞附近有一群生性残暴的猴群把守,这么两者一合计,“腾统领,今日我再去一次山里,叫大军准备一下木料和麻绳,以备不时之需。如果顺利,最迟后天我们就可以拔营,此时金乞国应该还没收到四国交汇之处战败的事情,越早下手,对我们越有利!” “末将得令!” 山林里,一群群猴子早就在等待方涥,起先的阵仗很吓人,一个山头上,漫山遍野全是猴子,这么多数量,已经可以堪称为猴军。 幸好的是,今日猴子么不是一个一个与方涥交换,而是一个全身金黄的猴子,站立起来的身高最少有两米,站在山脚下与方涥碰面。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总是发生的非常突然,方涥在见到这只全身金黄猴子时,左手掌心里魔王角闪亮了起来,而且随着越接近猴子,那闪亮的频率就越大,方涥正在低头看着魔王角变化时,忽然感觉面前的猴子们有变化,于是抬头一看,为首的这只金黄猴子竟然如人形一般跪了下来,双手向前伸着,上半身匍匐在地。 再看向山上,漫山遍野的猴子都如同此猴,全部跪趴。 方涥见状上前想扶一把金黄猴子,同时一阵耀眼的金芒从方涥左手掌心射出,仿佛这片天空都金光笼罩了,金光里视线几乎废了,可朦胧的听到一个声音,“主人,多谢改造之恩!我等猴族世世代代臣服于您!” 这个声音不是在方涥大脑里的,是真真切切用耳朵听到的,方涥还在纳闷呢,金光却消失了。 面前金黄色的猴子,如人形站立着,此时方涥怀疑刚才的话语是面前这猴子所说,可他怎么也想不通猴子怎么也可以说人话? 正当方涥狐疑的看着猴子时,金黄猴子右手握成拳头,高高举起之时,漫山遍野的猴子齐声大喊:“多谢主人改造之恩,我等猴族世世代代臣服于您!” 懵逼了,彻底蒙蔽了,方涥第一次听到有智慧的动物说人话,这么突然的变化,令方涥盯着面前的金黄色猴子,“主人,您拥有魔王角,可号令天下!我等猴族并非什么上等种族,但数量庞大,可为主人效犬马之劳!” 金黄色猴子说完,用右手锤了锤自己的左胸,那架势与人类一点差别都没有,只是一身的毛发,让人还是能看出它们仍旧是一群猴子。 “好!那个这有点意外,今日来,不知道你们族群有那么多,带的食物没多少,你分给它们吧。”方涥可没有什么心理准备,全身不满了鸡皮疙瘩,面对眼前的情况,能正常的说话就已经很不错了。 “主人,我叫金猴,是它们头领,您不必这样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好。”金猴说着又锤了锤胸口,“还请主人到我猴族领地,让我们众猴孝敬您一番。” “呵呵,孝敬不必了,我这人向来喜欢平等,你们也不必如此,我来此地只为了寻找一个山洞,可以到山林西边的山洞。”方涥这次来,没那么礼物,如果这些猴子给方涥东西,那么方涥一定要还礼的,不还礼,方涥宁可不要,可是假如不要,又有可能会让猴子们伤心,所以方涥打算下次带好丰盛的礼物,再去他们猴族的族地。 “主人,那山洞正在我们族地里,只是,我们不能进去,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是历代猴王口口相传下来的规矩。”金猴指着身后的方向,那里看上去是一座很高的大山,并没什么奇特之处。 方涥看了看,“带我去看看!” 半个小时,方涥与金猴在丛林快速穿梭着,一人一猴的速度相当快,其他的猴子都被甩在了身后。 高山之后,有个峡谷,峡谷的北边有一条高山地下河涌出的激流河水,当从北边的山顶落下时,形成了一座宽二十来米,高度落差近四十米的瀑布,常年的瀑布流淌,在瀑布下已经形成了一个深潭,更有意思的是,瀑布留下的来的水,和从深潭表面流出去的水,根本不成正比。 假如瀑布每小时的出水量是一千吨,而深潭向南流淌的小溪水,那水流量每小时顶多十来吨,甚至更少。 对于高山上流出那么大的水流,方涥现在是见怪不怪了,最近一段时间发现的水流,好多都是从高山山洞或者裂缝里流出,一些高山峻岭的流水,再配上点云雾,那就是神话故事中的世界,超凡脱俗,仙梦仙境般让人陶醉。 金猴带着方涥站在深潭边,并没有说什么,尽量让方涥先观察一下这里,只是猴王不懂什么仪器,看着方涥弄一个东西直飞上天,而且还不会掉下来,这一幕,让金猴差点又跪下膜拜。 方涥放飞航拍器,不仅是为了解这附近,还需要把这里的位置确定一下,这习惯,完全是因为之前在角口寻找淡水资源所致,方涥的习惯一时没改过来。 昨日探路也是如此,但凡发现有水或水流,方涥都会标注一番,今日也是这样,尤其是看到眼前的场景,更加要好好记录一番了。 过了一会,航拍器收了回来,“金猴,你说的山洞在哪里?” “回主人,在瀑布之后的山壁上,想要从这山洞去山林西边,只能在月圆之时。” “月圆之时,为何?” “回主人,每次月圆之时,这瀑布水流会变小,有时候甚至是没水,早些年,一些人会趁着那个时候钻进山洞,而最近几年,每次有人从这里出来,也都是月圆无水或水流小的时候。” 闻言,方涥开始了沉思,盯着瀑布直流而下的水,再看看那深潭的中心,颜色之深近似乎如墨,这样的情景,让方涥有个大胆的猜测,这下山的山洞,并非一般的山洞,而是水流的冲刷出来的,深潭里的水之所以没有全部流向地表,应该是深潭的底部已经出现了另一条出水的通道,而这个通道在没有水的时候,便成为了可以下山或者上山的山洞。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方涥对金猴说道,“回头我做个试验,叫众猴离深潭南边远一点,我把水流改个方向。还有,你先别跟着我,我先去你说的瀑布之后的山洞看看。” 方涥的话语就是命令,必须要服从,金猴寸步未移,站立在原处,看着方涥健步如飞,几个跳跃便消失在瀑布里面。 金猴说的山洞,距离地表大约一米五,深潭的水不能留进来,就是因为有这么一个落差,像是门槛一样,隔阂了深潭里的水。 山洞很有意思,里面道路崎岖只是洞口那一小块地面,之后的地面就像是滑梯,巨大的圆形山洞通道,绕着圈的向下,向下仅仅十来米,貌似就到了尽头,前面全部都是水,一点点其他的道路都没有。 见状方涥明白了,有水的时候,这山洞是不能走人的,除非带着潜水设备。要么就必须把水流截断,才可以让山洞的全部漏出来。 整明白这山洞的蹊跷,方涥便开始了他的计划。 第三百一十九章 国王 改变水流的东西需要定制,第一种办法,制作一个巨大的样式是如英文字母‘j’形状的水渠,将高速流淌下的水顺着水渠流向更远的地方,这样做的工程量有点大,而且高度最少在三十米、宽度二十米以上属于庞然大物了。 第二种办法,就是在瀑布的顶端加一块板,把瀑布口向外延伸出一两米,改变瀑布水流落点,在新落点放置一个小号的字母‘j’引流板,防止瀑布的水折返回深潭。 两种办法如何取舍,方涥思虑许久,返回地球之后,就带着瀑布的照片去找了唐吉坷德,得知方涥的意思之后,“第一种办法可以说是长期打算,施工程度很大;第二种办法可以短暂使用,几乎是放置一下即可,没多少施工工程,至于是长期还是短期使用,你要自己明确清楚。” 唐吉坷德今日的态度非常好,可以说是自她与方涥认识之后,态度最好的一天,看着方涥拿不定主意,又说道:“其实你若是选择第一种办法,也是要先安装第二种办法的设施,不如你自己慢慢想,我把两样东西都给你!制作很快,你那边想安装要费点工夫。” 面对那么和蔼态度的唐吉坷德,方涥也很舒服的接受了,唐吉坷德说的没错,瀑布的水流改道,无论用哪一种办法,都必须要先铺设第二种办法的设施。 二十多万大军穿过山洞,而且山洞底部是什么情况尚且不知,假如第二种办法出现什么问题,那么都会使大军伤亡惨重,基于这些原因综合考虑,方涥打算采用第一种办法,而且日后可以在山洞和瀑布外围,建立两座堡垒,一座给猴子,一座给以后长期驻扎在那里的新边军。 为什么要建立两座堡垒?原因嘛,还是方涥担心猴子们敌不过人心的险恶,所以还是要有人类的边军在旁边坐镇,威慑那些企图用阴谋诡计伤害猴子的人。 而且假如把山洞当做一条商道,又或是简单的道路,让猴子们平时可以收取‘过路费’,能让它们生活过的更加衣食无忧些。想到这些,方涥突然想到一部人猿星球的电影,那里的猴子貌似很威武,穿上铠甲,好像可以统治整个星球。 虽然给猴子们弄铠甲很荒唐,但方涥拿着人猿星球的剧照,在唐吉坷德面前仍旧很坚持,“既然你要做,就先给你做十套,如果要大批量做,我把模板给你,你去叫爱国给你找工厂大批加工。” 得到唐吉坷德的支持,方涥贼开心,将猴子那一带的山林地形,做了一套完整的规划,长期改变瀑布的流向,不仅仅是保持山洞畅通,而且还可以利用水流进行发电,让猴族的生活接近地球现代。 方涥这样一个爱折腾的孩子,每到一处地方不折腾点东西,那就不是他的作风,如今沿山西边的山谷,在按照当初的预想建造水库;烟谷村的山林里在修建新道路;四国交汇之处正在建要塞式交易区域,那是个巨大的工程,如同兴建一座新城一般;角口县城改造、码头新建。如今又要在西垄这个边陲小城附近弄两个堡垒,不说其他人,方涥有时候都发觉自己是个爱折腾的主。 金猴的铠甲,是方涥特殊要求的,颜色是金色的,其余的均为黑色,看到铠甲后的金猴,虽然没像其他猴子又蹦又跳,但那嘴唇一直在抽搐,“别只顾着看,来!我帮你穿上!” 猴子对铠甲并不陌生,金乞国的人曾经有士兵打算穿过山洞入侵岭安国,可惜,笨重的铠甲让湿滑的山洞很难向上攀爬,每个月就几日水少或者是无水的时候,能顺利攀爬上来的人很少。 金猴和九只猴子穿上之后,整个山谷都炸了,几乎所有的猴子都齐声的大叫着,声势震天,就连在两百里之外的腾勇虎,都能依稀的听到。 “多谢主人赏赐!”金猴嘚瑟了一会之后,便恭敬的跪拜下来。 “起来吧,我以后要在这里做一些改造,希望不要影响你们之前的安逸生活。”以铠甲为切入点,这是方涥与金猴沟通的开始,其实呢方涥是想多了,就以他是魔王角主人的身份,直接吩咐即可,根本无需与金猴等猴族商量。 反观金猴,很识趣答道,“主人言重了,我等猴族是适应力最强的,主人说要改造,必定会让猴族更好,主人您尽管吩咐。” “嗯!好,那么先改造瀑布,待大军一过,这边我立刻安排改造,至于你和它们身上穿的铠甲,大约要多少,给我一个数字,我分批给拿过来。” “大军?主人是要带人打西边平地上的人吗?若是去,请主人带我们一起!”金猴不顾及自己喜爱的铠甲,反倒很重视方涥的去向,这让方涥很好奇,“你也想去打仗?” “主人,实不相瞒,西边平地上的人,经常想捕杀我们猴族,每年我们猴族里都会有些年轻不懂事的,被他们铺设的陷阱吸引去,被抓去的猴子全部被杀死,皮毛被他们当做商品去卖,我们我们恨他们!所以见到那边有人来,我们都不会客气,除了一些人武功高,我们打不过。” “原来是这样,打仗的事情,还是让军队去做,我相信他们会为猴族报仇,而你和猴族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把守好这里,来往的人你们都可以向他们所要财物,但不可过多,多了人家以后不来了。待食物多了,你们的猴族会越来越壮大,以后没有人会欺负你们,而且这里往南,还有一千多公里,都是无人区,那边以后就是你们的王国,而你,就是这王国的国王!”画大饼,这是方涥忽悠人最有利的手段,对于古人也好,面前的猴族也罢,听者根本没有反驳的理由。 面对方涥给规划的未来蓝图,金猴动容了,果断对着方涥重重的锤了锤胸口,“金猴听从主人吩咐,必定带领猴族壮大起来,待日后主人有任何差遣,我猴族全族誓死为主人分忧。” 方涥说的无人山林,面积非常大,从西垄算起,向南一千多公里才到海边,沿着海边向东,大约有一千五百多公里的无人山林,而送西垄到最东边沿海的无人山林,算是一个直线,那么南边这一片直角三角形的无人山林,面积约七十五万平方公里,那是相当大的一片区域。 对于山林的尺寸,方涥此时还没个确切的认识,但交给了猴族,他也没后悔,而且未来某个时间,猴族的发展给方涥带来回报非常大,这些都是后话。 第三百二十章 书生 为了等唐吉坷德的制作的设备,方涥在地球多呆了几日,又上太空跑了四五趟,送些物资和人,太空基地的建设,现在的样子,宛如一座购物广场,数量繁多的太阳能板,面积更加巨大,看到如此的场景,方涥便问爱国:“就没想过那核能源搬到太空上去?貌似那样一来,比太阳能更加稳定些吧?” 爱国吃惊的看着方涥,“你的想法,和那边再弄的大家伙如出一辙,上次给你看的图片,就是核动力的,不仅如此,他们还增加了模拟重力,当然,你刚才运送上去的东西,就是用来实验的,理论是没问题,通过离心力来取代重力,呃这些还都是机密,嘿嘿。” “放心吧,我也没人可以说这些,路总要一步步走,饭总要一口口吃,希望早日能取得一些成绩,让我这个搬运工差事收获些成就感。” “成就感?你现在还没成就感,太空发展因为你,我们加速了最少五十年以上,假如把那个大家伙搬上去,可以说最少加速了一百年到两百年。就这份成就,已经非常大了!”爱国很鄙视的说着,看着方涥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好。 “哈哈,如果没这些,是不是要把我切片研究?” “呃切片?你以为你是肥羊?” “给你开个玩笑,嘿嘿,爱国,嫂子用了那羽毛了吗?” “用了!现在啊,你嫂子像个小姑娘,天天花枝招展的,哎,我天天看着她就像是看着自己女儿,甚至有时候感觉我现在有了两个女儿。” “呃这可不怪我,要么你把嫂子的羽毛拿来,给你自己也刷刷,或许,你会比我更加年轻。”方涥故意调侃爱国。 “算了吧,我就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等老到五六十岁我再拿来刷刷,让你看我这张脸看个一百年!看吐你为止!” “吼!爱国,看不出你的计划和理想如此远大!” 方涥和爱国在一起闲聊时,那几乎是无话不谈的,什么话题都能扯出好多,过了一会儿,唐吉坷德也凑了过来,“火力华呢?把他也叫来,咱四个人可以搓麻将了。” 唐吉坷德一到,便点了一根烟,“两天没见到他人了,之前说要帮你研究一款什么超级武器,便跑了!” “帮我?我最近没要什么武器。”方涥纳闷了,最近没找火力华做什么东西。 “那个那个火力华教授,是在帮我做东西。”一个声音很陌生,方涥转头看去,竟然是同在一个基地的另一个穿越者,至于他的穿越地方,和他的能力,基地的要求不准许干预其他异能者,所以连彼此的聊天都是很少,况且方涥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也没时间打理无关的人。 “噢,书生,你也需要用到武器了?”爱国有点好奇,看着一向很和平的书生,竟然也要用武器。 书生,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年纪,这个年纪在地球都在上学,而他的情况方涥不了解,也没多做什么分析,只是书生的一身衣服,始终都是灰黑麻布,看服饰他去的地方也非近代,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个书生每次回来的习惯,就是先去洗澡,之后好像是在放空心灵到处散布,很悠闲。 在基地里,方涥名称为大侠,之所以是这个名称,就是因为方涥每次来去匆匆,都是很繁忙的,而书生的由来,就是因为他时常在散布的时候,还要吟诗作赋一番,故得此名。 基地里,还有其他的异能者,究竟有几个人,方涥没研究过,也没时间去关心别人,此时因为书生的到来,所有人都变的沉默,唐吉坷德很不喜欢这样的尴尬,直接拍着方涥的肩膀:“你的东西好了,拿去用吧。” 西垄南,瀑布这里的改造,之后仍旧是猴族的地界,所以方涥没叫其他人来帮忙,需要帮手时,方涥直接叫金猴率领猴族来动手,铺设第二种方法的设施很快,看到瀑布的水流改变了方向,而且巨大的水流冲刷进山谷,猴族们都异常兴奋,漫山遍野的叫吼,或者更贪玩的猴子,会顺着新河流一路向南观赏着。 地表的水流加大,小溪水变宽,逐渐的变成河流,顺着蜿蜒的山谷时而向南时而向东,至于究竟会流到什么地方,方涥是不知道,或者有些猴子可能知道。 安装第一种办法的大型‘j’字形塑钢加钢板钢架,需要在瀑布上加装许多固定点,这些固定点最大的用途是将一些滑道安置在上面,第一种办法的j字形设施,是可移动的,以后需要水流恢复继续流入深潭,只要把j字形设施移开便可。 起初刚装好j字形设施时,还没移到瀑布下,顽皮的猴子们便当成新玩具,整个j字形设施上,数百只猴子在排队玩耍。 如果方涥不在这里,金猴也会去体验一下,所以经常看着一边还在忙碌的方涥,“你想去,就去,没必要看着我。”方涥当然知道金猴想法,“先把铠甲脱掉,否则会弄伤那设施!” 要脱掉铠甲,金猴有点犹豫了,看了看身上的金黄色与毛发同色的铠甲,金猴舍不得,方涥见到就笑了,“你不会打算以后不洗澡了吧,天天穿着铠甲那身上不要臭死?” 闻言,金猴笑了,那张脸,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第二个风仑的表情,方涥真想叫风仑几兄弟过来,和金猴结拜一番,以后就是八兄弟了。 方涥在安装改造瀑布的设施,腾勇虎那边在忙碌着整军,新的强弓军已经选拔完成,作为新的强势力量,仅靠方涥给的箭矢,还有点不足,所以这箭杆,他也让军队里的小能手,尽量多准备一些。 鹏池此时每日像监工一样,监督所有被扁为平民的那些不敢战斗的士兵劳作,此时此地他们有了新名称‘兵工’,不是现代的兵工厂的意思,只是字面上为士兵打工的人,就这么简单的意思。 四国交汇之处的要修建要塞,要弄新的商贸互市之地,金乞和星沙近四十万的战俘是首要劳动力,不可能只是圈养着他们,每日做满十二小时,才可以休息睡觉。 而那些兵工只负责每日从西岭县城里,搬运水泥砂石和砖块,因为只是搬运,所用之人并不多,原先十六万边军,只有四万人敢战,被驱逐离开的士兵有十一万人,其中有一万多人返回了老家,剩余十来万人在西岭县附近徘徊,饥饿几日之后,所有的人都在为一口饭而争抢,能成为兵工的人不过五千人,这五千人,还是鹏池大发慈悲所致,不然,以方涥的要求一千人足矣。 还有九万多人,方涥也做了安排,等运送士兵去西垄的商船返回,他们可以乘船南下去角口,那边需要大量人力,即使角口码头修建好了,以后还会沿着南部的海岸边继续修建其他的码头或港口,再者,未来跑海运也需要大量的人,这些贪生怕死的人,不愿意打仗,那么就给他们机会,要么去劳作,要么去大海上讨个生活。 要建造要塞式商贸区,所有建筑的材料并非全部都是方涥提供,就地取材占据了多数,那些山石完全可以凿成石块,用于很多建筑的建造上,这一点是方涥最近才想通的,古代建筑还是有他应有的特色,只是在一些技术难度大的地方,方涥才会用现代的水泥或混凝土弥补。 第三百二十一章 骂降了 星沙国舟塘,张戚任的大军修正了几日后,在此地留守两万,其中大部分是有伤或得了病的人在这里,其余的二十五万大军,向西横扫。 舟塘西偏北方向两百公里有个吉峪县,此县是星沙国最临近沙漠的一个县城,据说此县城是沙漠里各个江湖门派和平原之地各个门派的边界县城,沙漠里的门派多数为邪派,往往都是作恶多端之人,或者是躲避仇家无处可去的人也会到沙漠里,投个门派继续做着杀人放火的买卖。而平原之地的门派,多为正派人士,什么行侠仗义、救死扶伤等等。 这一正一邪的交汇之地很有特色,没有几个平民百姓,要么都是一些来寻仇的人,或者是一些杀手,还有就是一些武林正派人来组织去沙漠里历练,增加一些阅历的同时也见识一下沙漠的可怕,一些大门派甚至会让弟子穿过沙漠,到极北之地去,感受极北的苦寒,顺便呢在极北之地或者沙漠寻找一些奇花异草,这一点是基于星沙国的很多人的爱好,炼丹。 在星沙国里,最受热捧和最不受待见的都是炼丹道士,受追捧是因为这些炼丹道士会从百姓或者门派手里买药材,尤其是那些奇花异草,那花费起来根本无法让人言语,一株从未见过的花朵,可以卖到万万两黄金,所以那些武林正派会鼓励弟子多出门历练,因为巧不巧遇到一束奇花异草的,那门派可就发达了。 而炼丹道士不受待见,是因为毒丹害人,不仅没医治人,还将小病变成大病,甚至造成人命之事数不胜数。 张戚任决定攻打这里的原因,正是防止星沙国皇族,从此地逃向沙漠。 攻下了这里,在整个星沙国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步,让江湖正道都知道,此地已有律法所约束,不再是无人管的县城。 攻打吉峪县,更像是驱赶牛羊,县城没有守军,全是闲散的江湖人霸占着各个地方,张戚任大军进城一点反抗都没有,之后要做的事情,就是一间间房屋清理人,得知星沙国大军被灭之后,张戚任做事也不怕被什么人发现,将县城里的乌合之众或是江湖正派,全部驱赶出县城,然后在县城外张贴告示,宣布此地已经属于岭安国,星沙国子民想进城必须要缴纳边税和入城费,一人二两银子,货物五抽一。 这告示文刚贴出没多久,大军便再次开拔,留守五万大军,其余二十万向南杀去。 吉峪县南,仅仅四十公里,便有个比较繁华的县城上河县,此县之所以繁华,是因为金乞和星沙之间那条南北的清莲河支流金星河,最北端正是此县。 上河县算是星沙国南来北往最重要的一个枢纽县城,从四国交汇之处来往的商贸,皆可到此县转陆运。 攻打上河县,可没吉峪县那么轻松,县城内守军还有一万余人,据说此地原来五万多常驻军队,现在的一万余人只是留守的士兵,那些想发财的士兵都随皇族调令去了四国交汇之处。 张戚任的统兵打仗本领还是可以的,大军在县城外三面合围,只有南边留了下来,原因嘛,那边有条河,张戚任手里没水军,想堵也堵不住。 围三缺一的打法,像是给敌人留条生路,一些贪生怕死的人,自然是顺坡下驴麻溜的闪人,一部分誓死都要包围家园的士兵,在张戚任大军三声呐喊之后也怂了。 起初城头上还能看到守城士兵的身影,三声“杀!杀!杀!”呐喊之后,一个人也见不到了,等了一会儿城池大门依旧没开,弓箭手到了城下又刷了一遍箭雨,这城就算是彻底没人了,几个誓死顽抗的人,不是躲起来打游击,就是被刚才的箭雨射成了刺猬。 一个小时后,先锋士兵登上城墙,只遇到小股的敌人反抗,便轻松的把城池三面大门打开,至此上河县算是被攻陷了。 县城里的清理还再持续着,一些躲藏起来的家伙,反抗起来还真带劲,死伤了几个兄弟后,一个士兵想出来办法,发现可疑的房屋便先用稻草烟熏,确定没人了再进入清理。 上河县下游七十公里的河涧县,是这次张戚任横扫的最后一站,这是他与方涥之前汇报过的行军计划,之所以要连续攻陷三个县城,就是为了得到来自四国交汇之处的水路援军,控制了金星河,才算是彻底的切断了星沙国的命脉。 而从河涧县,再向下游东南而去,则是星沙国的最靠近四国交汇之处的河口县,河口县的攻打交给了鹏池,只要发现有逃亡的人到了河口县,那么这就是鹏池挥师北上攻打的信号。 三日之后,张戚任作为鹏池的老部下,没让鹏池久等,河涧县照旧是围三缺一的打发被拿下,之后便不在移动,原地布防三个新到手的县城。 而鹏池接到探马的汇报,那是开心的摩拳擦掌,嗷嗷叫的要去平了星沙国的河口县。 次日,大军北上,水军也抽出来两百官船参战,陆地人数不多,仅仅是原边军那敢战的四万人,分别由卢寿檀和乔益甫个率领一万人,鹏池率领二万人浩浩荡荡把河口县围了。 之前河口县就发觉异样,按照惯例来说,二十万大军出边,之后的很多战报和粮草补给等,都要往来于河口县,可大军出边后,如同消失了一般鸟无音讯。 此时看到岭安国的大军反杀回来,是所有星沙人想不到的事情,一群官员和守城士兵到处慌乱于一团,之前看到有逃难而来的百姓,那些守城的士兵还曾讥笑嘲讽,此时他们的脸上一片铁青,假如那些逃难的百姓所说是真,河口四面皆是敌人,根本没有退路。 鹏池看到河口县城墙上安静的吓人,于是派了好久没喊话的良大喊上去又骂又嚷,可能真是被憋着了,也可能是之前积累的怨气,良大喊这一开口,足足一个小时没收声,鹏池等大军听着良大喊骂人出了新词,这一时间也没听腻,嘻哈哈笑着像听说书的一样。 鹏池这边的人不急,河口县里的人可急了,摇晃着白布,大喊“降了!” 看到城头上的变化,鹏池一巴掌拍在自己面门上,“良大喊!你特么的害的老子没仗打!什么破城,竟然被你给骂降了!” 河口县被攻陷的那一刻,鹏池就要执行方涥另一套计划了,让县城里的县令汇报给星沙国皇帝,说明已有五个县城已归属岭安国所有,还有四国交汇之处也是如此。 打理河口县,看似有点缺人,其实不然,那些被驱赶的士兵还有九万多,征调一万年轻力壮喜欢欺负人的家伙,到河口县天天打人,见到星沙国的人使劲的欺负。 当然河口县的钱财都被鹏池的手下打劫光了,征调过去的一万人,单纯的就是为了欺负人去的,目的是把这些河口的人全部赶走!这么好的地方,已经归属岭安国了,怎么可能还把房子店铺给星沙的人。 那些打仗贪生怕死,但欺负人的本领像是与生俱来一样强!什么你碍着大爷喘气了,你挡着大爷的阳光了,你的长相影响大爷的心情了,还什么你家房子碍着大爷走路了,不是打就是暴打!总之,只要不打死人,随便他们去欺负,每日欺负人八个小时,欺负完了回来吃饭。待遇很不错的,而且还是这一万人最喜爱做的事。一时间这一万,从地狱回到了天堂,每日出门就是大爷,见着不是自己人就使劲的欺负。 被欺负的人都会得到一个消息,不想被欺负也可以,跑啊,向星沙国京城跑,没人拦着! 如此作为听起来很不人道,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方涥就是要更多的人到星沙国京城闹事,好早点让星沙国皇族派人来谈判,那样才能实现方涥索要赔款一事。 第三百二十二章 静心石 岭安国西垄县南猴族族地,瀑布水流改道之后的第三天,深潭变成了深坑,瀑布之后的山洞如同巨大的滑梯,起初的路段方涥知道的,可这一滑下去就没个尽头,完全就是螺旋状的山洞,只是螺旋的弧度时大时小,一气滑下去还挺过瘾。 五分钟之后,方涥站到了悬崖下的山底,山洞之外先是一个荷塘,然后向西南流淌的河流,只是此时因为没了水源,荷塘变得平如镜面,河流也变得浅薄了许多。 两日后,腾勇虎率领的二十多万大军集体玩了一次高山滑梯,在向西南的河流沿岸重新扎营,此时的河流已经干枯,常年被水流冲刷的石头暴露在外,翠绿翠绿的颜色非常漂亮。 那些石头是什么材质的方涥还真不认识,不过以他的财迷心,绝不可能会放过这么漂亮的石头,带了一些去找研究组分析,结果挺尴尬,地球那儿没这个材质,通体碧绿,巴掌大的石头,用火烧都无法将石头加热,始终保持在十二三度,这么有意思的石头,方涥眼里又看到了许多钱。 至于石头的其他用途,研究组还在慢慢研究,不过一些毒害方面已经得出结果,对人体不会有任何危害,反倒那石头所在之处,会令周围的人平静心神。 “爱国,这石头我取名为静心石,至于还有什么更多的用途和作用,研究组那边还没给出个结果,依现在的形势看,这石头的价值肯定很高,不说做成饰品,就是这石头原型,绝对有人喜爱,要不,你联系一下看看,给石头估个价,合适我就卖点。”方涥拿到石头,就跑回地球,如果这石头能卖上高价,腾勇虎的士兵就先不打金乞的城池,先把石头都挖出来,反正水源断了,总有些地方会发现异样,以逸待劳,谁来查水源就灭了谁!用了那么多年岭安国的水,这水费好像应该也值几千万两黄金了吧? “这个石头确实不错,可惜地球这边没同类,这参考价都不好定,要么,你说个数量,多的话咱就批发,少的话物以稀为贵,不满意咱就不卖。” 爱国的话很实在,弄的方涥一时语塞,想了一会,“不管数量多少,这石头咱是独家,要是不值钱,那我就不费事了。” “这么说也对,要不,咱先不考虑价格,你现在有没有急缺的东西,想一想,你打算换点什么?”爱国这建议好,立刻让方涥来了精神,要说方涥现在缺的,那可太多了,不过最缺的就是船,大船!现在各个地方都在造码头,可这船真当是纠结,以古代的造船技术,大船也能造,但合适远途的船只根本没有。而且,摸索方涥给的技术和图纸,那也要个几年的功夫才能造出来,这码头有了,却没有船,那海运不就变成空话了吗? “有!海船!最好是烧煤蒸汽的,而且载货多。一个头颅大小的石头能换一艘不?”对于缺什么方涥是不假思索的张嘴就说了出来,但对于以物易物,他就吃不准了。 “这个嘛,我要问问了,等我消息!唉~你打算要多少艘?” “数量,一千艘不嫌少,一万艘不嫌多!” “去!你当是菜市场!”爱国蒙了,这数量他要真汇报上去,保准被骂。 岭安国角口县,一直吵吵炎热的家伙,今日消停了,方涥把那通体碧绿的静心石拿来了许多,每个舱室里都放了几块,小块的就让他们随身带着,效果非常棒,每个人都感觉心里拔凉拔凉滴,啥怨气都没了。 金乞国,腾勇虎的兵营,方涥绕了一圈回来之后,便看到几个士兵押解着十来个如风仑样貌的家伙,从大帐里走了出来。 “那些是”看到腾勇虎正在喝茶,方涥便指着刚出去的那些人。 “噢,大总管回来了,嘿嘿,您是真神了,说会有人来查看还真有人来,那几个是河流下游的人,这金乞国不是按照县治,除了京城和四国交汇之处有两个明显城池外,其他地方均是以矿为地界,荣三爹之前还忽悠我们说西边有个崖县,今日一审问这些人才知道那是崖矿。还有一个大好的消息,这河流名叫入京河,是金乞国京城的专用饮水河,那些人就是什么护河司的人,沿河守护河道,禁制任何人靠近河流,河道上所有的桥,下面都用石板封起来,防止有人往河水里倾倒什么东西,这水搞的那么金贵,真是奇哉怪哉!” 腾勇虎不太知道金乞国的形势,按照白亦的说法,金乞国境内河流很多,但没几条河流的水能饮用,都是被各种矿所污染,导致想喝口水,只能靠天下雨储存雨水,否则喝那些矿里的水,十水九毒,不死也得瘫。 听到腾勇虎说的这河流竟然还是入京城的,那么这京城的位置,都不用看了,沿着河流一路向下就到了。 但此时打过去,白亦又不想掌权,哪怕是帮白亦重获权利,也没有什么用处,谁来掌权管理整个国家?真是个难题,既然白亦还不肯,那就只能满足方涥自己的一点点小要求了,给钱! 心里嘚瑟了半天,方涥才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这水就断了,留五万人在此布防,河道里堵上堤坝将水阻拦,我每日会让上面放一些水,够咱自己五万将士用的即可,一滴都不外流出去。另外,还有二十多万大军,你带着大伙去发财,先拟定一个章程出来,过几日,从四国交汇之处,鹏池将军也会出兵,顺利的话,一路南下,应该可以和你回合。” 统兵打仗,当然是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方涥只负责审阅一番即可,刚才抓了那么多人,总能对附近的地理情况多些了解,腾勇虎领命后,便在大帐里规划他们士兵的‘发财’路线。 这山洞虽然不出水了,但士兵来报说山洞滑落好多山果,方涥跑去看了看,一下就明白了,猴族的人知道方涥带领的大军是去给他们报仇,所以这些山果当做是给士兵的辛苦费。 山果都给士兵了,猴子就要挨饿了,为此方涥还专门回角口一趟,让大章鱼又赶来一大批鱼,至于猴子吃不吃鱼,看他们自己的喜好吧,反正猴子和人差不多,都是杂食动物。 给角口的工人留了一座‘鱼山’,方涥把其余的鱼山都搬走了,当猴子们看到那么大的鱼,那样子别提多滑稽,根本没吃的心,全拿鱼在玩耍,三五个猴子,举着两三米长的鱼到处跑,还有的把大鱼弄到山上去,拿大鱼当做滑板,呲溜呲溜往下滑。 见到不把鱼当食物,方涥对金猴说了一声,“你们的山果,留着你们慢慢吃,那些大鱼若是不吃,下次我就不送来了。” “主人,这么大的鱼也能吃?”鱼,猴子们见过许多,也见过有猴子吃鱼的,但吃的很少,一是鱼鳞,二是鱼刺,那可没吃山果方便。 “嗯!当然可以吃,但要煮一下,待会叫几个聪明的,我教他们搭灶台,在找几个心比较细的,我教他们烧鱼。”这海里的鱼,不用放盐,那咸味足足的,方涥教猴子,听起来滑稽吧?那些猴子谁要是学不会好,金猴在旁边就是一掌,拍它个七荤八素的。 这一天,猴子向文明的生活靠近了一小步,整个猴族都吃到了另一种味道的鱼肉,水煮鱼。 角口县,大章鱼弄来的大鱼,全部被村民抬进县城里,那一晚,各种鱼汤香味,整个县城里都是鱼肉鱼汤的味道,干活的人吃了十二分饱,甚至还有人,学着晾晒鱼干,这么大的鱼,要晾晒到什么时候? 方涥夜晚回来瞄了一眼,发现这大鱼作为食物真当不错,之后便给风仑下了任务,没事就拖网,弄上来的海鲜,找个小船,叫角口干活的人过来搬运。 而大章鱼之后也没闲着,这附近的海洋资源丰富程度,就像是八宝粥,要多稠密就有多稠密,方涥给大章鱼一个任务,他在海边找了一块空地,叫大章鱼用海鱼把那块空地填满,大章鱼兴奋的用两只触手绕了圈,哦了! 三个小时,空地满了,不仅有鱼,还有许多大虾,看的方涥都嘴馋,这些鱼要分成三份,鹏池、张戚任和腾勇虎,三个地方均分,只是张戚任那里比较累,方涥要跑四个城池送鱼,忙活了一夜,全身都是浓浓的鱼腥味。 其实这些鱼,分给几十万大军,充其量就是道菜,可这菜的意义和价值,那是就不同了,如此大的海鱼,身处内陆平原的人,竟然可以吃到,而且鱼都是活的!如此奇异的事情,让很多士兵多了些想法,“想不到打仗的待遇真当好,老子这辈子都没吃过海鱼!味道真鲜!以后,如果还有仗要打,老子冲在第一个!伙长,再给一勺汤呗。” 第三百二十三章 暴怒的裘顺冶 星沙国京城,今日皇宫里的气氛很冷,貌似木辰的冷空气吹了过来,大殿之上裘顺冶从进来之后,就没坐下来,其他的大臣则是老老实实的跪坐着,一丝儿声音都不敢发,原本要去岭安国分蛋糕吃的,结果蛋糕在哪里还不知道,反倒被猛虎咬去了一条腿和一只手臂。 金星河对于星沙国来说至关重要,商贸因为战事就停止了一个月,如今金星河全线都被占据,商贸进出是遥遥无期了。 商贸虽不会影响国家存亡,但五个县城被占,相当于星沙国南部绿洲三分之一被占,短时间内还无法组织起军队去收复失地,裘顺冶的心情跌落至万丈深渊,星沙国立国数千年,从未失过半寸国土,如今一失就是五个县城,来回在主坐上踱步,却想不出对策,看看下面的十几位大臣,平日里屁大点的事情都能争吵几日,此时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安静祥和。 这样的氛围,持续了许久,大殿侧门,一个小太监低着头小碎步跑的特别轻柔,看那动作就是经常练习轻手轻脚,大殿里没有因为他的跑来而出现任何声音,只是牵动了许多人的目光而已。 小太监径直跑到裘顺冶身边,轻声说道了些什么,瞬间,裘顺冶的脸又青了几分,“你们平时不是很多意见的吗?芝麻大的事情,都能吵吵好几天,眼下,五个县被夺,四个县的百姓被驱逐!十几万人无家可归,都在京城内外要求见本皇!请求发兵夺回家院!你们说!本皇应当如何?!” 从清晨到上午,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这是大殿里唯一的声音,旁边禀报的小太监,有点看不过了,心里很忐忑,徘徊在主坐旁边,犹豫着要不要把外面请命百姓的话语说完整。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说完?”裘顺冶看到了小太监的犹豫,“既然他们都不说话,今日你就做一回大臣,莫要小声对本皇言语,大声说出来,让所有人都能听得到!” “是!”小太监还是小声应了一声,抬头就瞄到双眼怒视的裘顺冶,轻咳两声后,“京城内外十几万百姓,请命皇帝,为他们收回家院,还说还说岭安国并非要强占那些县城,只要付钱,他们就会退走。” “混账!贪生怕死的岭安国,竟然欺人太甚!”裘顺冶听到小太监之后的话语,气的暴跳如雷,摸起案几上的四脚杯,重重的摔在地上,金子做的,摔一万次也没点鸟事,无非就是变个样子罢了。 “奴才该死,不该胡乱传话,请皇帝开恩。”大殿里的大臣没个有反应的,这小太监继续配合皇帝,保持与皇帝搭话。 “你一边去!军器监赫夕睿可在?!”一脚踹开小太监,跪的太不是个地方,裘顺冶一上午来回踱步的地方,也是小太监能跪的? “臣在!”赫夕睿并没因为国家被占领而沮丧什么,在他认为,越打仗越好,兵器损耗需要补给,便有理由多申报金银采购铁,然后去金乞国转一圈,回来之后又可以物色一块大宅院。 “国库吃紧,上月你申报的金银作废,如今国以不国!买来一批铁疙瘩又有何用?” “这启禀皇帝,已经与金乞国过谈定了买卖,倘若我们不付钱,那以后” 不等赫夕睿说完,裘顺冶火气更加旺盛了,“以后个屁!再继续让岭安国打过来!金乞国的铁还没运到,我们国家都玩完了!” 赫夕睿是被宠坏了,平日里仗着和金乞国熟悉,在大殿里时常耀武扬威,今日他照旧要发挥一下,“启禀皇帝,臣认为失国是小,失信是大,还请皇帝三思!” “哈哈!思?好,讲的不错,失国是小?哈哈,失信是大?本皇今日就顺了你这句话,京城内外十几万百姓的信用,本皇要给!来人呐!将赫夕睿拿下!国耻当前,竟然还不忘自己的一点私利!押大牢!持本皇令,抄家!”禁卫军的士兵,拿着皇帝扔下来的令牌,押着赫夕睿就走。 被禁卫军擒拿着的赫夕睿有点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变成这样了? “等等!赫夕睿,你想不明白是吧?好!本皇就让想明白了!你在本朝担任军器监一十三年,你家的房契增加了二百多个宅院,田地也多了七千倾,金银更是无数,本皇可曾说错?”赫夕睿被摘官打入大牢,其他大臣还是不为所动,裘顺冶感觉这教育意义没做到位,于是才说了这么一段报家底的话。 大殿上的气愤变活跃了,十几个大臣,对于皇帝报家底的话语,表现各异,有的像是看了抗战片的气愤填膺,有的像是看了惊悚恐怖片的惊恐万分,还有的像是看了悬疑剧在真相大白之后恍然大悟,当事人赫夕睿则是看了绝望片,一屁股瘫坐了下来,身子摇晃了两下便昏死过去。 见到大殿上众人都如热锅上的蚂蚁,裘顺冶笑了笑,“怎么?诸位,本皇还算是了解你们吧?” “启禀皇上,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臣愿捐十万两黄金。” “臣愿意愿意捐二十万两黄金!” “臣捐二十五万两!” “” 大臣很自觉是个良好的开始,不过嘛,捐的数字,犹如打发叫花子,根本对这些大臣没有任何影响,裘顺冶双手背在身后,手指掐算着有多少钱了,当听到五个大臣捐金子的数量后,他就有点火了,挥挥手打断其他的‘施舍’,“诸位都喜爱金银,舍不得拿出来,那好!本皇要你们的房契和田产!每人拿出一半,少一间房子,少一亩田地,全家皆如此人!” 所有人都顺着皇帝的手指看向赫夕睿,此时他还在大殿的门口瘫着,又一次成为了皇帝的反面教材。 “臣愿意!另外附加五十万两黄金。” “臣也愿意,附加五十万两黄金。” “” 这次裘顺冶很满意,都很聪明嘛!脑海里还在感谢懦弱的岭安国,帮了他一次大忙,最近几年一直在想借口,整治一下这些大臣,钱财日益渐多之后,这些大臣越来越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真是奴大欺主! 裘顺冶感谢岭安国,是以为岭安国不会开口要多少钱,以现在大臣们捐的黄金,应该就够支付岭安国的索要,至于那些收缴上来的房契和田产,那当然是便卖充入国库了,心里还在美滋滋的时候,一名禁卫军跑了进来。 这名禁卫军突兀的进来,是在大殿外等了许久都没见到同传的小太监,而他手里握的情报,又那么的紧急,所以才破例跑了进来,并且他跑进来并非是如小太监那样,到皇帝身边小声言语,而是到了大殿中间,跪下禀报,如此一来,全部的人都能听到这情报了,“启禀皇帝,刚收到河口县令加急文书!” 大殿上的所有人懵了,河口不是被攻陷了吗?怎么县令还能发文书到京城? 裘顺冶在主坐上,刚刚开心的坐下,撇了一眼大殿上前来禀报的禁卫军,又看了看被踹倒的小太监,“呈上来!” 这县令呢,真是河口县县令,但不是原版货,而是岭安国新任命的,文书也是真的,并且指名道姓是给星沙国皇帝的,文书的内容很简单,“为了公正公平公开,请皇帝派人前来,协同我国官员丈量土地,横着一丈五万两黄金,竖着一丈也是五万两黄金,带钱拿地,十日为限!否则,我军一路高歌西进,一月后即可与您当面喝茶。” 裘顺冶越看越心惊,拿着文书的手,都在颤抖,将文书用双掌用力拍在案几上,“岭安国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也!” 可能是刚才擦拭额头的汗水太用力,大殿上所有大臣的脸都有点抽搐,看了看裘顺冶暴怒的样子,大臣们不敢啰嗦,只能默默的在下方跪坐着。 过了一会,裘顺冶对着大殿外喊道:“来人呐!” 片刻间又跑来两个禁卫军,还不能两人跨进大门,裘顺冶又喊道,“来五十个人!你们俩个怎么够?!” 好吧,所有大臣萎了,纷纷用四肢爬到大殿中央,“皇帝开恩啊!我等只是贪墨了点小财,罪不至死啊!” “是啊皇帝,我等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等愿意捐了所有钱财家产,求皇帝饶了我们一命!” “皇帝,我女儿是您夫人,你不能对我动手啊!这这是大逆不道啊!”最后说话的这人,确实是皇帝的老丈人,之一。 裘顺冶看到禁卫军哗啦啦的跑进来,底气更足了,“你刚才说什么?你女儿?那好,本皇先休了她,是不是就可以法办了你!还有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每年收的粮税有三成进了你的口袋,还有你,每年收取买官求权之人的钱财,累积到一起,可以买两个皇宫了吧?就算是让你买了京城,本皇也相信,你稍微挤挤想想办法,应该可以买的下!那个谁,你别躲!每年说打仗的是你,真打仗时,天天不是肚子痛,就是头晕目眩,你是不是把你家百十来个妻妾的大姨妈都世袭了?贪墨军饷,卖官卖权两笔收入!玩的不错,买了官也是空的,还要再向你买权?本皇应该多向你们学习学习!感谢这些多年来,各位用尽手段为本皇演绎的贪官污吏、奸臣腐朝!哈哈!告诉你们,本皇十年前就给你们找好了替补,把你们全拿了,本皇照样太平!” 第三百二十四章 金乞国三皇子 星沙国,皇宫里算是告一段落,裘顺冶要统计一下能缴获上来多少钱,还要择选一人,去与岭安国谈判,先稳住岭安国再说。 皇宫外,一队队禁卫军像潮水一般冲出皇宫,请命的百姓被吓着,纷纷四散而逃,丢了家院最多重头再来,这要是丢了小命,那是要重新投胎了。 四散奔逃的百姓,让京城里的动静更加浩大了几分,一些京城高官的家眷,还在自己院子大骂那些愚民来京城闹事,先是听闻下人禀报,禁卫军出动驱赶百姓,那是各个欢天喜地。 赫夕睿的赫府,距离皇宫很近,最先看到百姓作鸟兽散,门房的家丁为了讨好后院,一溜烟的跑了进去,“六夫人,外面吵闹的百姓都跑了,禁卫军出动,那些苦哈哈,跑的比兔子他爹还快。” “嗯我这头疼病,终于可以清静了,老爷回来记得第一时间叫我。”一个年纪看上去仅有十七八的小丫头,说话的言语和动作,宛如一个七老八十的人。 家丁离开六夫人的小院,立刻又跑了五夫人和四夫人小院,都是同样的话语通报了一番,可正当他跑向三夫人小院时,身后传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话语:“别跑!” 赶着领打赏的家丁,连头也不回,继续跑着,“别挨着老子领钱!” 三夫人小院尽在眼前时,家丁的背后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眨眼间前胸也痛,一个大步跨出,稳住了身子,低头一看,一把尖刀从他前胸透了出来,“这”仅此一个字之后,尖刀收回,家丁抽搐着倒地。 离皇宫近,平时上朝方便,但被抄家时,禁卫军也方便。 差不多的剧情,在京城各个官员家中发生着,之前还在玩命奔跑的百姓,终于发现,原来不是追他们的,腿也不抖了,心也不慌了,摇身一变成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星沙国京城的变化,也随着混在百姓里的探子,回传到张戚任手里,而方涥此时也没空去搭理星沙国的变化,此时他正忙碌着两件事,一是猴族族地的改造,二是地球那边静心石到底如何,能不能换来他要的船只。 至于腾勇虎带兵打仗的事情,方涥只是瞄了一眼,看着计划很详细,包括粮草调动,人力部署,还有强弓军的应用等等,一时感慨道:“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本少爷专业就是折腾,你们去打仗吧,老子留下来折腾。” 针对金乞国的战事,发生的比较晚,腾勇虎的大军昨日才开拔,而四国交汇之处却迎来一批搞笑的‘客人’。 最初发现这批客人是探马,如今鹏池撒在金乞国的探马,可不是一般的探马,不能让金乞国的人发现不说,还要身怀绝技,飞刀、长跑、近战一样都不能少了,典型的黄金级探马,这些探马的出身都是各个门派里混过的,那武艺,一个人打四五个普通人,跟玩儿一样。 距离清莲河还有二十里的地方,一行十六个人,被鹏池的四个探马给绑了,十六个人没有马车,但马匹竟然有四十,除了驼人的,其他全部驮着包裹。 四个探马简单的翻查一遍,竟然在里面看到了有龙的黄色袍子,这一发现,四个探马瞬间看到了飞黄腾达的日子在向他们招手。 因为包裹里黄色带龙的袍子,四个探马没敢大意,十六个人都被捆了手脚,横在马匹身上,嘴巴被堵的很结实,眼睛也被蒙了个严实,直接带到鹏池面前。 西岭县县衙,方涥不在时,鹏池就是最高统帅,其实人家本来就是最高统帅,方涥充其量就是个路人甲。 “尔等何人?来岭安国有何事?”鹏池懒洋洋的看着下面的人,案几上放着那个里面有黄色龙袍的包裹。 “呜呜呜~~”下面一个年轻人,支支吾吾要说话,鹏池瞄了一眼,“那个谁的臭裹脚,谁自己拿掉!难怪这会本帅有点头昏,还有点怀旧,这味道,本帅好久都没闻到了。” “此乃何地?尓乃何人!”年轻人被摘了塞嘴的,同时也被摘了蒙眼的,要说这裹脚布,还真是多用途,那常常的黑布带,不仅可以塞嘴,还可以蒙眼睛,真是探马职业必备之神奇也! 摘掉他的蒙眼布,不是因为士兵擅自举动,而是塞嘴的和蒙眼的,正好是同一人的一对裹脚布,统帅说闻到难闻,那当然要都撤掉了。 “呵呵,还是个公子哥!小白脸,看清楚咯,这里是岭安国西岭县县衙,尔等来此,到底所谓何事?”鹏池看了看脸部全部显露出来的年轻人,便很高傲的介绍了这里。 闻言,年轻人转头到处打量着这里,确实是破烂不堪的岭安国建筑,“本皇子,乃金乞国皇帝三子,是金乞国三皇子!速速放了我等,待大军杀入城,本皇子留你一条狗命!” 原本还懒洋洋的鹏池,听闻是三皇子,立马来了精神,“哟!难怪本帅今日左眼皮跳跳,闹了半天,有大鱼送来了!那个你们四个,一人五十两银票子拿去!回沿山再去买东西!大总管交代过的,有钱必须要花在自己人地界上!” 鹏池从胸前掏出四张颜色相同的塑料银票,放在了案几上,一个探马屁颠屁颠跑了过去,拿了银票就开溜了。 “本皇子,乃是金乞国三皇子,难道就值二百两银子?”三皇子名叫白珂越,身子有点胖,前不久还去星沙国做说客,之后便没返回京城,此时呢,想着攻打的日子已经过了,应该有些地方被他们占领了,所以就想来先看看有没有好地方,如果有自己喜欢的地方,就先圈了地,之后再报给皇帝请求赐封给他。 “哼!”鹏池笑了,“敢问三皇子,应该值多少银子?” “二百两万两金子!欧不二千呃二万万两黄金!”三皇子的数字不差,就是对自己的身价,一直估不出来,最后才定了个数。 鹏池又笑了,“哈哈,既然如此,你就老实的在这里待着,等你家老子给拿钱赎回去,呃不过,你说的价格,是今日的价格,每天加一成,本帅觉得也不高!” “等等!你就那么有自信,能守得住这破烂的县城?识相的就放了我等,待大军杀到,本皇子担保你一个狗命!”三皇子白珂越一路被蒙着眼睛过来,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此时还以为战事没打起来,打算依仗着四国交汇之处七十万大军,恐吓鹏池而获得自由。 而鹏池呢,此时脸上有点不开心,掰掰手指,“刚才辱骂本帅,当做是赠送给你,现在又一次辱骂本帅,看在你是一堆黄金的份上,本帅不惩治你,不过这赎款要翻翻,不然本帅这脆弱的心灵难以抚平,唉~这话用在此时真当合适,嘿嘿,大总管的话语,就是这么有水平。”对着三皇子说到一半,鹏池就变成了自言自语,笑呵呵的体会自己嘴里蹦出来的文绉绉话语。 “尔敢!本皇子辱骂你,算是看得起你,莫不识抬举!哼!本皇子改变主意了,等大军杀入,一个不留!”三皇子说完,还把头扭高一些,尽量看着房梁。 鹏池从主坐上走了下来,刚才三皇子说的话语,一个不留,深深的刺激了他,当年也曾经有个挑衅的金乞国将领,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也就是因为这句话,扎进了鹏池的心里,请命出战数次,都被驳回,最后还被撸掉了将军之职。 “啪!啪!啪!啪!”四声响亮的巴掌声,在县衙外都能听的清楚,被鹏池手扇的三皇子,瞬间脸变成了红气球,“一个不留?呵呵,当年之耻,本帅明日就报!你们金乞国大军早就被灭了,明日老子率军踏入你们金乞国横扫一片!到底是谁一个不留!”咬牙切齿的鹏池说着积压在内心深处许多年的话。 “什什么?荒荒谬至极!尔敢骗我!”三皇子有点想发疯,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也要奋力的站起身,可惜,又是一击重重的巴掌落下,“啪!”三皇子应声倒下,无神的双眼没有再眨动一下。 第三百二十五章 反攻金乞 次日清晨,四国交汇之处的监工,由西岭城外面那些被驱赶的原士兵接任,算是给他们一次机会,也算是物尽其用,当看完河口县,那些士兵欺负人的优良业绩之后,鹏池立马想到让他们来做监工,相信在新的岗位上,他们能有更好的表现。 安排好事情,鹏池便领着六万人朝金乞国开拔,探马对临近四国交汇之处的金乞国地界,最近一段时间摸查的很透彻,大军未到时,一些暗哨路障,全部被无声的清除掉。 最近的一个县城名叫金门县,用金乞国的人解释这个名称,就是告诉天下的人,入了这个县城,就相当于入了金子的大门,同时这个名称也是一种对四国交汇之处的炫耀。 鹏池大军一路疾驰,从金乞和星沙合盟联军收缴的马匹,足够他们一人双马的配置,金门县城很大,具战俘交代,金乞国内没几个县城,几乎都是以矿划分片区,大矿独立一个片区,小矿三五个合并为一个矿区,所以到了金乞国之后,要攻打的地名,只能说打那个矿区。 之所以金门是县城,就是因为临近四国交汇之处,顺应了其他三国的文化,同时,金门所在的地方也没矿可采。 金门县被鹏池大军包围后,没有人反抗,也没有人应声作答,良大喊在城下骂了半小时,城池内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一点呢,是鹏池没分析透彻金门县内的居民都是些什么人,通商被封了一个多月,此时的金门内全部都是押运货物的商人,商人啥品性?千言万语都不会骂出点表情来,这是商人们走南闯北磨练出来的,脸皮是啥?脸皮就是用来堆笑容的,再怎么辱骂,都不会看到商人们有什么脾气。 那个时代的商人们都是那样,稍微有点脾气的商人也活不久,更做不成买卖,良大喊在城外没放弃,持续骂了一个小时,这嗓子也有点累了,于是回来朝鹏池告罪,“末将今日发挥失常,未能骂降他们,还请统帅责罚!” “回去喝点水歇一歇,既然他们不降,我们就强弓!来人呐,弓箭手伺候!”此时鹏池的心非常放松,攻打别人和被别人攻打就是不同,该紧张的应该是县城里那帮孙子。 箭雨射击是很有讲究的,判断好风速和风向,前三轮几乎都是吊射,主要打击目标是城墙上或是紧贴这城墙内城的士兵,射三轮之后,角度会稍微偏平一些,形成抛射,再三轮之后,再吊射和抛射各一轮,这箭雨的基础打击算是完事了。留下来的箭矢,要应对攻城时的掩护,发现城头上有士兵露头,那立马就是一箭射去。 箭雨之后,鹏池立刻挥手攻城,大木桩子被安装了几个轮子,四匹拉着一个如超大号弹弓一样大网包裹着大木桩,在奔袭到城墙护城河附近时,四匹马分成两路,将大木桩对直的甩出去。当然,在此之前,护城河上要先铺设好木板作为道路。 经过方涥提供的技术,改良后的攻城器械,那是真管用,一个大木桩疾驰过去,城墙大门瞬间被凿的七零八落,骑兵带头冲进了县城里,长矛盾牌弓箭手再依次进入。 金门县城里的喊杀声,全部是鹏池手下的声音,金乞国的士兵不多,因为身高和身形都比较魁梧,所以起初根本不怕岭安国的军队,可如今,他们吃瘪了,鹏池针对金乞国人的特性,准备研究了小组战打法,这个打法主要是适用于城内战和两军正面对垒时,一个盾牌,一个长矛,一个大刀,一个弓箭,一个短双刀,五种兵器五人组合,要啥有啥,只要地方够宽敞,那是来者不惧,瞅准一个敌人小组五人便集体上,逐一杀之。 战斗没打多久,鹏池便吼不住了,骑马手臂一挥,大军全部攻了进去,这不是战术的问题,是鹏池自己手痒,对于星沙,他没多少敌意,但金乞,那就另当别论了。 因为大军全部攻了进来,加速了城内的清理节奏,午时不到,整个县城大致被清理光了,一些士兵,看着金乞人的模样,分不清是商人还是士兵,一律皆杀,不留下任何安全隐患。 傍晚,鹏池带来的士兵,彻底接管了金门县,士兵们各个腰包鼓鼓,有几个好像背着巨石一般,腰都直不起来,见状之后,鹏池才想到方涥曾经给他提的一个建议,把士兵的财物,登记造册之后全部收了,由专人负责运送回岭安,士兵要支付财物的一成,作为运输保管费,倘若有战死的人,所获得的财物,免费运送回士兵家里。 如果不收了这些财物,就现在士兵寸步难行的模样,还打个屁仗?士兵们也很乖巧,有些更加习惯沿山的银票,看到笨重的金银是又爱又恨,听到鹏池下令,那是屁颠屁颠的跑来排队。 可士兵里有一些是原边军,根本不懂什么是银票,更不相信那些人真能给他们送到家里去,“哎~齐大哥,那些边军怎么不来排队,看他们抱着金子,我都觉得累!” “呵呵,柱子,我告诉你,咱沿山那京都东路的生活,别人不懂!他们还活在原始社会!呃夫子是这么说的!” “嘿嘿,齐大哥你比我早去夫子那里几日,想不到,比我懂的多!” “那当然,咱那夫子也负责,我们那一起的百来个人,几乎都考核通过了吧?就我们现在识字能力,你把边军翻个遍也找不出来几个!” “那是!前几天我还帮一个边军刻竹牌呢,真搞不懂,我给他写纸上,他非要刻竹牌上,累死我的手了,以后打死不帮他们了!什么年代了,还有用竹牌,是够原始的!” 两个鹏池的部下,排着队一前一后的在聊天,声音很大,说是聊天,更像是在炫耀,吸引了很多周围士兵的注意,其中一个年纪看上只有十四五岁少年,吃力的抱着自己收获的金银凑了过来,他此时没排队,不知道统帅说的,是否真的能兑现,“两位大哥,小的名叫稻田,这金银当然能兑换成其他的东西?” “兑换?听你这样问,就知道你不是我们东路的兵,你兑换了也没地方花,不过,你可以存在身上,等打完仗,找统帅或者大总管,再兑换成金银,不会少你一点的!”刚才聊天的齐大哥先回答了稻田的话。 很快那个叫柱子的士兵也说了起来,“你啊,别那么小家子气,干脆付一成的钱,叫统帅的人,给你送家里去,免得你这么不放心。” 柱子说的是没错,可稻田的目光瞬间就垂了下来,“我我没家人之前有人在稻田里看我还有一口气,就把收养了,后来那人家是做买卖的,带着我不方便,便把我送到兵营里,我我这钱也没地方送” “稻田!你要是没家人,我认你当弟弟!以后打完仗,跟你齐大哥我回沿山!咱沿山那边生活比其他地方好!哥这次赚的钱,就打算到彩虹城的地界,买一块山林,再请人来盖个两层三层的小楼,把爹娘都接过去,不多你一个,跟我一起回家,以后你就是我亲弟弟!钱,你自己留着讨老婆用,莫要以为贪图你这些钱,你齐大哥我不缺钱!” “齐大哥!稻田稻田跟着你了!”这稻田刚说完,另一边有个年纪稍微大点士兵则是很不屑,“呸!莫要诓骗我等,山林多了!从来没听说要买的!有钱了不去县城里买瓦房,还跑山里去!稻田,你年纪轻,可要想清楚了!” “哈哈!你这样的话,我们东路的兵听了不知道多少了!不在乎你一个,不多说!我柱子专门留了一张证据,别眨眼!看清楚了!我们东路的山林是啥模样!不花钱?你就算花钱想买,别人还不一定会卖!不盘查清楚你的出身来历,想买房买山,做梦!”柱子说着,放下手里金银,从怀里取出了一张当年方涥发出的海报彩页,摊开之后举过头顶,给周围的边军看着。 “瞧见没,你见过夜晚那么漂亮县城吗?还想去县城买房子?我们几万人收缴的金银,能买的起一套房子就算不错了!京城里那些达官贵人都买不起,我们这些小兵想买,哈哈,笑话!”齐大哥指着柱子头顶的海报就把话怼了回去。 众人没有再反驳,因为眼神都盯在柱子头顶上,那彩页海报太吸引人了,这些古人没几个见过彩色的画,更何况那么精美的风景写实。 “真美!齐大哥,我稻田信你!打完仗,我就跟你走,嘿嘿,统帅那边,您可要帮忙说一下。” “小事!你齐大哥虽然也是小兵,但咱东路的兵,和统帅或是大总管都能说的上话,一句话的事。”齐大哥作为大哥,必须要往脸上贴点金,这也是为了东路的士兵贴金。 第三百二十六章 神脚一踹 金乞国,入京河源头,附近大多是石头地段,五万士兵驻守在这里,方涥给他们找了许多事情做,没事干的就采集石头,材质不漂亮的不要,采集好的石头,士兵都留在自己兵营里,待日后方涥来了,统一的收购,这一有利益的驱使,那士兵的干劲可足了。 不过这干劲足,防守也没耽搁,这一日也迎来大批人马,绊马绳、石头雨,一顿招呼过后,四五百人就被团灭了,没死的人被绑了起来,死掉的人都拖到很远,集体挖坑埋了。 士兵在方涥来到之前就先审问了一遍,里面竟然有一位皇子,据说是八皇子白珂阻,方涥听了人物和来由便笑了,原来这一行人是皇族的人,因为断水了,京城里闹起抢水大战,八皇子呢对身子的清洁要求比较高,说直白点就是有洁癖,一天不洗个十回八回的,就会冲着所有人发飙。于是乎,带着自己的亲兵,一路疾驰而来。 大帐里,方涥见到了被邦成粽子的白珂阻,白白净净的一张稚嫩的脸,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条件好的孩子,又是皇子,自然都是有点胖乎乎的,“呦,想不到你们金乞国,还有你这么白净的男人?” “哼!尔乃何人!在金乞国内,敢动本皇子手下,莫不是觉得自己脑袋比别人多?”这八皇子的语言还真碎,当下这场面,还能理直气壮的和方涥理论。 “你都被绑这样了,现在就是杀了你,也是随手的事情,说说京城里的情况吧,水源还能撑多久?” 听到方涥问起水,那可是白珂阻最关心的事,想也没想立马答道:“倘若一直无雨,顶多五天,此时京城因为一碗水,都能大大出手,甚至伤及性命,哼!你们也够狠毒的!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手段?还卑鄙?小子,你可知这水是岭安国的,你们又是喝又是用的,多少年了?这水费总要缴纳一下吧?不然,我岭安国的水,凭什么给你们白用?” “什么?水还分国界?本皇子从没听说过!再者,大海里的水多了,你们岭安国需要,自己去拿!” “哈哈,大海?我们岭安国两面环海,不能喝又不能用的海水,你们金乞国为何不去拿?” “行,你言词有理,就是不知道你还能嚣张多久!”白珂阻撇了一眼方涥。 “我能嚣张到呃这个时间确实挺难说的,哎,换个简单点的话题吧,你老爹白秋樊,有没有着急?那么多矿区被攻打,四国交汇之处的五十万大军被灭,京城此刻又在断水,他怎么坐的住?定力真好。” “啊?你莫不是在说梦话!本皇子可听说了,我们金乞和星沙合盟联军七十万,攻打你们懦弱的岭安,还能败了?再者,何来什么矿区被攻打?莫要诓骗本皇子年幼!” “算了!看来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哎!还以为你爹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了,真失望。”方涥说完便走了出去,这白珂阻真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他爹也是什么都不知道?此时的方涥有点郁闷,星沙国都快谈判了,这金乞国竟然还不知情。 “传令下去,近日不准再采集石头,全军戒备!金乞国京城,应该还会有客人来!”方涥对着留守的将领吩咐着,他最近只忙活猴族族地的小水坝,而且阶段式水坝,近日测试了一下,发电能力也不弱,按照山林里的落差,可以修建十几段甚至更多,只是太远的,这线路也太长了,况且,给两个堡垒供电,只需要生活照明和防御照明电就差不多了。 建造堡垒的事情,猴族的堡垒猴子们自己盖,人类的堡垒士兵盖,现在上面正忙活的热火朝天的,猴子和人类杠上了,拼命的比速度,所以方涥则是没放松,经常过去监督,万一只为了速度,盖出一些豆腐渣出来,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 最近方涥返回地球睡觉,也算是度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华教授对静心石的分析结果也出来了,除了之前说的平心静气功效之外,还多了十几个功效,其中三个功效很厉害,第一个就是长期佩戴静心石可明显降低血压血脂,比每日吃降压药的效果好百倍;第二个就是净化水质,经过静心石的水,微生物几乎微乎其微,金属元素被强力沉淀等等,也就是说这静心石净化出来的水质各项指标,基本达到饮用水的标准;第三,治疗失眠。 得出静心石的功效,爱国的消息立马就来了,一块大石头换一艘货轮,一块小石头换一艘渔船,“爱国,你看咱俩那么熟了,这个石头换货轮,能不能长久合作,你一个月能提供多少艘,我就给你多少石头,如何?” “啊?有那么多石头?先来两百!这个数字是可以肯定的,后续我要多联系几个厂家。另外,渔船,你要多少有多少!”爱国真实在,得到静心石的功效,那么就有人给报了价格,而且价格还在持续提升,静心石不仅是美观度足够棒,而且还有那么多保健的功效,所以得知这个石头的人,那是真心的想要,价格是次要的,这个静心石的功效没有副作用,不像吃药治病,是药三分毒的危害,大家都是很清楚的。 “成交!渔船先来五百!看你那么辛苦,小石头我多给你五十个,当做你的辛苦费!” “真的!和你合作,就是爽快!”爱国得到的东西,全部都会上缴,这是原则问题,方涥给他也是让他对上面有个好的交代,知道他不会自己拿。 这渔船有了,第一批五百艘全部要给凉山,凉山山林里的道路,已经接近尾声了,要不了几天,那条道路就可以贯通了,只是这电瓶大巴车的行驶距离还是有限,充电的地方也受到极大的局限,为此方涥郁闷好久,真当后悔当初没直接修铁路。 事已至此,只能叫凉山的人多弄点人手,没日没夜的跑运输,把以后收获的海鲜第一时间运送出去。 车辆的问题,方涥也去找过唐吉坷德帮忙,结果唐吉坷德一脚把方涥踹了出来,“你脑子过昏了!没有合适水利和风力的地方,就用最老的方式,发电可以烧煤!热力发电懂不懂!” 这回方涥被踹的不冤枉,满脑子环保环保,就没想过那些有点小小污染也可以获取能源的方式,眨眨眼对着唐吉坷德大声喊道:“多谢神脚一踹!” 得到唐吉坷德的启发,方涥又找了爱国,利用一百块巴掌大小的静心石换了两百多台蒸汽发电机,至于爱国说的什么发电机组,还有更加专业的问题,方涥有点懵,立马叫爱国把技术和相关知识的东西,制作成视频或是电子版本,留着自己以后慢慢学,或者甩手给其他人。 这电的问题解决了,还有就车的问题,加购呗,反正现在对于方涥和爱国来说,静心石就不错的支付方式。 第三百二十七章 供水设伏 倘若是个正常商人,绝对不会像方涥这样玩,修路修城搞建设,又是建热电厂,而且还要弄好几座,还有电力公交车和海船渔船,投入产出比相差十万八千里。 可方涥对于这古代像是有了感情,看到不好的事情,他就想改好;看到不好的东西,他就想建好;看到人们生活差,他就想让他们过的好;总之,这里的一切,好像处处都能牵动着他。 不过呢,方涥也有自己的立场,也有自己的根基之地,岭安国,这里是他一切的开始,也是他如今许多开销的源泉,所以,无论方涥再投资多少,他都不会嫌多。 热电厂需要建设,那就从通过夫子考核的工匠里挑,建造场所、施工图纸、工具、人手,样样准备齐全,无非就是大家要在实际建造中不断的摸索和完善。 渔船驾驶、捕捞还有渔船的保养等等都需要学习,小事!先招收一千名渔民,给他们救生衣,给他们十艘渔船,按照操作指示,自己去实践吧! 这些东西,方涥很信任古人,他们那种不畏惧任何挑战的心,非常非常的坚毅,大家都想让家人或自己过的更好点,他们都曾见识过达官贵人的奢侈生活,不仅是高高在上的地位,还有那衣食无忧的日子;同时,他们更加体会过贫困潦倒非人的生活,所以他们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改变命运,他们在遇到方涥之后表现出来的是绝不屈服于命运的精神,可能就是这里人们的斗志,激发了方涥对这里的热爱,这里挺好! 相对于木辰国烟谷村,还有其他地方,方涥所做的事情,更倾向于生意买卖,人好像都这样,虽然心态摆的很正,但总有那么一点点护家的心,叫方涥如待岭安那样投资木辰?方涥自认做不到,但不投资不代表着咱不做生意,渔船搬了两艘给胡大脚和肥肠,这两个人是方涥比较信任的,给他们渔船,更像是送给他们高于别人的地位,自从收到方涥的渔船之后,他们俩以年轻一代的身份成为了族老会议中的一员,每次族老会议,他俩必须都要去参加。 那么大的铁船,刚开始摸索时,机乎是什么都不会,方涥给他们俩的只是两个随身听播放器,里面有一套完整的操作流程,还有各种情况如何处理的操作指南。 十日之后,烟谷村的人,吃上了他们自己拖网捕捞的海鲜,那欢天喜地的场面,如同迎接新年一般。 对于烟谷村还有岭安其他地方的情况,方涥几乎没去了解,此时他要面对的事情还有很多,星沙国就派了一个新任命的礼部统管来谈判,对于星沙国这样的态度,方涥直接让张戚任加强练兵,尤其是攻城的演练,那个什么礼部统管,晾一边不予搭理。 礼部统管有点急了,每日看着岭安国的士兵,都在攀爬城墙和射箭,那心里急的想立马飞回去汇报,详细描写了这里的情况之后,命令一名随从加急直发京城请皇帝亲启文书。 而金乞国,那八皇子说的五日京城就会陷入彻底无水,计算的比较准确,第八日之时,留守水源的探马发现了金乞国有大军向这里靠近,人数约摸着有两万人。 没有饮用水,对于金乞国京城那么热的天气,真可谓是屠杀,那些贵族现在也敢轻易的洗澡,只能确保每日的饮用水够喝。 金乞国的京城,从入京河源头顺流向西南而下大约两千多公里,位置在赤道附近,和角口相平,都是极度炎热的地方。按照这个距离来算,这批人马应该是在八皇子之后便动身了,两万多人的军队,能那么快的到这里,属于急行军。 对面两万疲兵,岭安国这边五万满血士兵,这么一场没悬念的战斗,方涥本不想指挥,叫他们将领自己去玩,可腾勇虎不在,新任命的副统帅,总感觉自己没能力,怯场的理由不是因为能力差,而是怕自己的战术和指挥害兄弟们死伤。 “闫后秋,腾勇虎信任你,本总管也信任你,大胆去率领众将士,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不想有人死,那就像点计策来对付疲兵,正面交锋死伤难免。”方涥看着面前这个没经验的家伙,有点感觉像是扶不起的阿斗,假如他还推脱,那么方涥只能自己上了。 闫后秋,长的很帅气,像是电影里明星,身高一米八多,一身好武艺,可就是缺少实战,平日里只是听别人指挥,自己只是服从命令,如今把他提高一个层次,确实有点难为他,不是每个人都有做指挥者的天赋。 闫后秋犹豫了一会儿,“计策末将是有,只是末将第一次担当大任,还请大总管多多扶持。” “扶持是必须的,许多士兵都和你一样,也是我们东路出来的,我想他们都安然回去,而且都是带着敌国的金银回去。” “多谢大总管!末将必带领大家满载而归!”闫后秋的武器是一把长棍,方涥曾经看过他演练,就棍法而言,属于攻杀类型,这也是当兵的天性,一味的防守并不能取胜,反而越战越疲很容易战败。 闫后秋看着附近的沙盘地形,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简单的说就是四个字,供水设伏。首先是他们士兵如今还是很疲劳和口渴的,给他们一点水,让两万人先疯抢水喝,造成阵营混乱,再以雷霆之势冲杀。计策很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涥同意他的计策。 上午九点左右,太阳刚展露最刺眼的光芒时,金乞国大军才刚刚收拾营地,昨晚他们大军扎营后,派出的探马,应该一个都没回去,此时金乞国大军照样属于无水状态,兵营里时常因为一口水而打的死去活来。 突然,有个士兵不顾集合的号角冲向干枯的河道,这么一个突兀的举动吸引了很多人,瞬间大家都发现河道里竟然有水了,于是兵营全乱了,所有人没一个听从集合号角,全部冲向河道去畅饮河水。 水是方涥放的,没放多,原本十几米宽的河水,此时仅仅巴掌宽,而且是浅浅的一层,就那样的水,两万人争抢,场面混乱的一发不可收拾。 闫后秋的率领三万人,在东南北三个方向早早埋伏着,只等兵营抢水大乱,三面同时出击,计划一切都很顺利,好像比推演的还要顺利,敌军两万多人超常的配合,听到有人喊河里有水,纷纷丢盔弃甲,以最快最轻松的步伐,驱动自己脱水干瘪的身子奔向河道,什么武器都没带,此时他们眼里只有水,什么集合号角,什么将领的谩骂,什么敌人的奇袭一切都是浮云。 没进河道的人,被斩杀了几个,之所以没进河道,是因为他们是将领,他们没有口渴过,饮用的水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间断过,所以他们在兵营里,使劲浑身解数想组织军队迎敌,可惜,无论怎么召回士兵,皆是无用之举。 不到半小时,一场数万人的战斗便结束了,战斗不算精彩,但足够讽刺,两军数万人投入战斗,死伤仅仅是金乞国几人,还有两万人都在河道里为围堵着投降了。 被包围的严严实实之时,那些士兵仍旧在抢水,丝毫不顾他们此时战败的情况,能喝到水,能继续活着就好。 一场完胜,是留守的这些士兵,自当兵以来人生中第一场大战,而且还是胜利的大战,所有人的精神异常兴奋,欢呼声震耳欲聋,响彻这片天空。 战后的事情比较多,收缴敌人的兵器,还要将两万人变成战俘,这个工程也算是大工程量,战俘去做点什么?当然是挖石头,手镣脚镣方涥拿来了,战俘也没想跑的心,跑了就要面临断水,傻子才会跑,况且,这里只要老实的干活,还有一天两顿饭吃。 第三百二十八章 太极破空掌 仗打赢了,闫后秋的信心也有了,方涥也没吝啬,知道闫后秋的武器只是根铸铁棍,便让唐吉坷德打造了一把神话故事里的武器,‘三尖两刃刀’。 大帐里,方涥将武器包裹着一层红绸,让整个武器保持着神秘,今日算是表彰会,留守的将军和副将都在这里,看着大帐里那醒目的红绸,所有人都在猜测是什么。 “诸位莫猜了,今日召集你们前来,不为别的,就为我们岭安国又出了一名有勇有谋的大将!打仗,就是当兵的人建功立业之时,但诸位切记,有机会的时候要把握,而且要冷静分析,严谨部署,竭尽全力而为之!前几日的大战,诸位以为赢的太轻松,的确轻松,但,这是建立在闫后秋大胆才用计谋的结果!而且两军正面大战,我军多少都会有死伤,如今,我军无人伤亡!本总管以宝物赠英雄!让大家记住这场战斗!闫后秋,出列!” 方涥大放厥词啰啰嗦嗦说了一堆,换了别人可能会不耐烦,可大帐里的将领,听的非常认真,他们也知道了自己之后奋斗的目标,不是做了将军就到人生巅峰的,还有更高更大的身份等着他们去获得。 大帐里非常安静,只有闫后秋的一声应答:“末将在!” 方涥双手端起红轴包裹的三尖两刃刀,“你应得的殊荣!莫忘本心,戒骄戒躁!” “末将得令!”闫后秋忍着兴奋,接过重重的三尖两刃刀。 待闫后秋接到双手之后,方涥上手扯掉红轴,一把闪着银芒的三尖两刃刀出现在众人面前,整个大帐里所有的将领,双手都握成了拳头,他们没有尖叫呐喊,只有一阵阵握拳的声音,骨节啪啪的作响,所有人都眼红了,都想获得那把看似如神铁打造的利器。 “走!到大帐外,耍两下,试试趁手不?”方涥知道这些武将,有好武器到手,不耍两下,心里总会痒痒的。 大帐外,刚入手的兵器和之前的棍截然不同,招式也会有变化,甚至是重新为三尖两刃刀编排新招式,闫后秋没立刻就耍,而是左右双手轮流把玩一番,让自己的双手都熟悉新武器的重量和重心所在。 过了一会,侧步下蹲身体,双手握紧三尖两刃刀如同自己身体一般,刀头斜指地面,一个看似不怎么威武的起手式,出现在众人面前。 周围的将领里,有内功之气的人寥寥,闫后秋摆出起手式之后,能看到他在调整身子里的内功之气的人,仅方涥一人。 片刻,闫后秋动了,先是一个满月横斩,紧接着是一击当头纵劈,收身回撤之时,三尖两刃刀伴随着身子快速旋转防御,虽然仅仅是几个动作,但周围的风,被闫后秋带动了,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呼啸的声响,就连武器周身都能看到空气的涟漪,那是速度和力量的完美结合。 之前还有一些老将,有些不服闫后秋,以为他年轻,才二十三四的年纪,能当上将军已是不凡,而后又在此地做统帅,还出奇的打赢了一场仗,所有的一切在老将的眼里,那都是巧合,是闫后秋的时运好! 可眼前,闫后秋的几下功夫展示,所有人都收起了瞧不起的眼神,没人敢说自己可以接的住那几下的攻击。 “好!内功之气和招式配合的不错,稍微有点瑕疵,日后多练习!勇冠三军指日可待!”方涥说的那叫一个轻松,所有人再次陷入呆滞。 “啊?大总管也能看出末将的内功之气?”首先懵的自然是当事人闫后秋,所有人只知道方涥头脑很聪明,有些神奇的本领,很受曾经的皇帝和当今的皇后器重,当然最擅长经商之道。刚才他们却听到了最爆炸的话语,方涥竟然可以评价一个武将练习多年的内功之气,这太不可思议了。 武者,有没有内功之气,绝对是个分水岭,没有内功之气的人,招式和身法再灵活、再纯熟,在有内功之气的人眼里,那就是空架子,就是花拳绣腿,难登大雅之堂。而能拥有内功之气的人,除了要有机遇拜入高手门下,还要自己勤于练习,日积月累之余,方有小成。 以方涥的年纪,哪怕出生了就练习内功之气,也不可能达到指点一个比自己年长五六岁的人,更不可能指点的句句属实,丝毫没有偏差的地步。 “你那点气,太少了!平日里多加练习,内功之气是要靠勤奋的,呃除了我以外!”方涥说着,感觉自己说的太满了,他自己就个怪胎,平时无论做什么,内功之气都在自己运行修炼,就没有停歇的时候,而且初始的时候,就比人家强大几百倍,这高起步加上高效练习,那就是开挂的节奏。 “末将末将谨记!”闫后秋傻眼了,刚才他秀那几下,调用了全部的内功之气来发招,生涩的招式,第一次与内功之气配合,确实有很多不足之处,可那些不足的地方,自己只是感觉,如果探究其具体所在,那还要费一番功夫去体悟,结果,这些所有的不足,轻易的被方涥看了个全部,那是不服不行!而且此时,闫后秋给自己立了一个人生哲理,莫以样貌取人,包括年龄! 周围那么多的将领,刚把闫后秋定义为武功高强之人,还没一会儿呢,又冒出来一个更牛叉的大总管,所有人都被打击到了,尤其是之前还不屑闫后秋的老将,此时感觉自己好像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了,一个二十三四岁年轻将军当了统帅,还有一身高强的武艺,这已经很让人倾佩了,而这大总管貌似很善于经商,又得皇后赏识才有如今的地位,虽然对大家都挺好,食物一直没缺着大家,但这些东西在武将的眼里,那都是文官该做的事情,和他们武将格格不入,服从方涥也是基于一些物质或是皇后的背景,单论方涥个人能力,武将们没几个服的。 “敢问大总管,刚才所言,闫统帅内功之气瑕疵何处?末将等,均未识得!”说话的名老将军,说是老将军,其实就是辈分老,年纪并不老,也就四十岁左右吧,与方涥相比,在古代这个快生育的时空里,可以说那是标标准准相差了一代人。 方涥微笑了一下,知道这些老将军都会有桀骜不驯的傲气,而且傲气的源头只有一个,那就依仗自己的资历老,其他方面可能还是有点建树,但没有过于突出的亮点。 “瑕疵在何处,本大总管可不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揭人短,这么样吧,有内功之气的人,可以指点一下本总管。”方涥说完,身子没动,仅仅缓缓抬起右手,此时右手五指摊开,宛如手掌里有什么东西一般,渐渐的,周围的空气如一个漩涡般开始被搅动,为了不影响大伙的视线,方涥把右手举过头顶,内功之气在手掌里团成了一个球,一个如篮球大小的球,肉眼起初是看不到的,直到周遭的空气被搅动,内功之气与空气之间在摩擦,使得内功之气变成了实质化,此时不管你有没有内功之气,皆可看到方涥手里的急速旋转的圆球。 方涥玩的这一招,其原理很简单,源自太极图互绕互补互相追逐,速度越来越快之时,圆球与手掌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看着马上要脱离手掌,方涥左腿施展暴步,一脚猛踏地面,顺势将手里内功之气所凝聚的圆球推向空中。 再暴步的加持下,圆球的速度好像突破了音速,加上自身又再极速旋转,圆球上升形成了一个柱状通道,周围的空气如水面一样,连续十几波圆形的涟漪向远方扩散。 如此的场面,不仅仅惊呆了地面上的几万人,还惊动了东边山林里的飞禽走兽,各种鸣叫声,生生不息,像是在为此等壮观的景象喝彩。 内功之气的圆球去了哪里?当然是能量耗尽后,变成了虚无,方涥能清楚的感觉到所发生的一切,如果用地球人的眼光来看待,那就是一颗小型原子弹以柱状的姿态在半空中爆炸。 “呵呵,本总管也是第一次这样玩,也是受了闫统帅的启发,内功之气可以随心所欲的施展。”方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用最平静的语气炫耀着自己的实力。 所有人都臣服了,没有人敢对方涥不敬,这一掌的展示,算是收获颇丰,而且方涥还给这一招起了个非常霸气的名字,太极破空掌! 第三百二十九章 龙怒变天、龙喜皆福 金乞国,鹏池和腾勇虎两军出击,鹏池带领将士一路向南,腾勇虎在攻陷了崖矿之后,一路向西,近四分之一的国土被占领,至此,岭安国的新版图出现后,方涥意外的发现,岭安国多了一个邻居,灵雨国。 金乞国知晓了事情的大概,至于详细的过程,他们仍旧没弄明白,三皇子和八皇子被俘,导致他们派人谈判都出现了人选的问题。正常派遣大臣出面,太低估皇族的体面,可再派皇族去,又有谁愿意趟这片浑水? 金乞国京城比较幸运,在断水十六天时,下了一场雨,让京城的人们可以多支持一些时间。之前派出去的两万大军,早已覆灭的消息,也被一个士兵带了回来,同时带去的,还有一封方涥写给皇帝的书信,书信内容很简单: 金乞国如果想要和平,首先每年支付给岭安国五千万两黄金,作为和平费用; 其次是两位皇子,一位一千万两黄金,五月初五为限,超过一日增加一千万两。 土地,被占领之地尽数归岭安国所有。 水费,金乞国自建国以来至今都在饮用岭安国的上等水源,每年十万两黄金来计算,约合十万万两黄金,为了长期买卖,给予一折优惠,只需支付万年来一万万两黄金的水费即可,以后如果有需要,可再议! 缴费地点,入京河源头;缴费时间最迟五月初五。 金乞国皇帝在皇宫里摔桌子砸椅子,所有能搬动的东西,全部摔的稀巴烂,“混账!邬五挞是不是个饭桶!五十万大军,什么战报都没传回就被灭了!如今还被人占了四分之一的国土!混账混账!” “父皇,儿臣认为,此书信毫无道理,可信度并不高!不如,我们静观其变几日,倘若是真,我们再想办法应对。”说话的是大皇子白珂翻。 此时皇宫大殿里,除了四五十个大臣之外,还有四位皇子。 金乞国皇帝白秋樊,总共有八个孩子,名字的最后一个可以组成两个词,‘翻山越岭、风雨无阻’,这是代表金乞国的精神,也是白秋樊早有做皇帝的野心征兆。 如今三皇子白珂越和八皇子白珂阻皆被俘,白珂风和白珂雨是两个公主不能参加朝政,剩下的四位皇子以大皇子为首,站在白秋樊的主坐旁边。 大皇子说完,白秋樊和其他人都没反应,大家都知道大皇子是个没脑子的人,遇事只会硬来,这次知道缓一缓,八成是有人教唆,又或者是没胆子说不付钱,金乞国此时也就禁卫军五万左右的兵力,各个矿区的那些守兵,根本没有战斗力,只会欺负一下矿场主或者矿工,打仗的话,绝对跑光光。 看着大家都没说话,大皇子白珂翻还有点自得,二皇子站其身后,很看不惯这个无脑的大哥,向中间走了一步,“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应该立刻着手处理不能再拖,此时京城水源已所剩无几,倘若长久不下雨,那么我们京城的人该当如何过活?而且,北方矿虽不多,但有几个重要的铁矿,是我金乞历来的支柱,如今还未落入敌手之时,请父皇早做决断。” “二哥,莫不是因为北方的铁矿有你妾室的家矿,才那么着急吧?我到是认为大哥所言在理,那岭安国与我们几十万骁勇善战的将士大战之后,就算是阴谋诡计得逞,那他们也必定伤亡惨重,此时,呵呵,应该是强弩之末罢了!无需理会。”四皇子白珂岭站了出来,他是向着大哥白珂越的,自然也知道大哥无脑,但以后的皇位,那还不是由无脑的大哥继位?一向讨好大哥的作为,就是希望日后大哥继位时,可以多照顾他一些。 白秋樊此时已经非常心烦,看着几个儿子在身旁吵吵嚷嚷,顿时就拉长了脸,“水源是大,国土更大!两者皆不可失!三皇子和八皇子被俘倒是可以缓,既然你们兄弟有争议,那么本皇就给你们裁定一下,你们都是金乞国的皇子,日后有可能继承本皇皇位之人,若是不系子民、不系国土之安危,你们谁也没有资格!” 一番话把三个皇子骂的安静了,纷纷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脚尖,白秋樊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在白秋樊耳边说了些什么,才退到一边。 大殿之上,大家都不知道小太监禀报了什么,但看着白秋樊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众人也都安心了不少,所谓龙怒变天、龙喜皆福,意思就是说皇帝一不开心,整个国家都没人敢开心,犹如变了天;假如皇帝开心,那是所有人的福气,可以安生过过日子。 过了片刻,白秋樊站起身,“本皇已有办法,二皇子心系北方国土安危,大皇子又不以为是,既然如此,此次入京河源头与岭安国的碰面,就交给公主白珂风主持,大皇子和二皇子随行协助,一切事由皆听从公主白珂风。” 白秋樊下这样的决定,原因很简单,刚才小太监禀报的事情,就是白珂风派来献策的,内容主要是多年前曾经派遣过蛤氏,在入京河源头附近潜伏,此时定当会有大用处。这么一说,白秋樊顿时感觉到有一丝儿希望,假如能解决水源,那么打仗的事情,确实可以从长计议,大不了,蛰伏个几年,待军力恢复了往前,收复那些失地如探囊取物。 任命此次与岭安国的碰面由公主白珂风来主持,主要是因为白秋樊八个孩儿中,就这个白珂风最为激灵,虽然此时的年纪不过十四五岁,但论心眼,其他孩子加一起都敌不过她一人。 大皇子一向自认为是下一代皇帝,平常的架势非常高傲,而如今听闻要自己出京城,而且是数千里之外的地方,还并非自己为主,仅为协助,他的心情就不爽到极点,怒目圆瞪的盯着身旁的二弟,一股浓浓的杀意,充斥着全身。 二皇子的心情也好不了多少,作为协助的身份,让他感觉到脸上没有光彩,可转念想想,只要他联合公主白珂风,那就一定可以击败大皇子,甚至可以借此机会搬倒大皇子,让自己有希望继承皇位。想到此处,二皇子白珂山心情好了许多,看看身旁的大皇子,脸上还露出些笑容。 他们一行人,在五千禁卫军的保护下,次日就向着数千里之外的入京河源头开拔。 第三百三十章 天理不公 星沙国皇宫,收到礼部统管的书信后,皇帝裘顺冶一脸铁青,案几上全部是此次收缴上来的各个大臣家中的金银和放弃田产,之前就看着案几上这些东西,心中就一阵阵的发慌,十几个大臣的家产,几乎可以均分了他的星沙国,如果这些大臣们沆瀣一气,那么他的国家,弹指间就会灭亡,为了以防夜长梦多,裘顺冶刚刚下旨砍了所有大臣及家眷的脑袋。 解决了一桩心烦事,这礼部统管的书信,又让他陷入了苦恼之中,岭安国不接受和谈,还在练习攻城,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岭安国的胃口很大。 皇宫里,已经没有了老臣,那些新任命的大臣都在熟悉新岗位,裘顺冶也想有个人来为自己出谋划策,“来人!宣七个皇子和六个驸马来!” 小太监听到要宣那么多人,顿时呆愣了片刻,这是要跑死他,七个皇子有六个不住在皇宫里,六个驸马更加如此,即使跑死,也要跑啊。 半日后,十三个少年才俊齐聚皇宫大殿,此时被召见,有些聪明的人早就有所准备,但还有些人是在醉眼朦胧中到的这里,身子摇摇晃晃,见到宫殿里没有一个大臣,都是自己一家时,“父皇,孩儿约了灵雨国墨氏第一才子,还请父皇准许孩儿前去赴约。”说话的这个人,正是星沙国十四皇子,当初白亦差点嫁的人,就是他,身子矮小身材瘦弱,只爱女人又喜风雅,败家不说,还是京城市井头号纨绔。 “混账!来人啊!拉出去丢到水缸里,泡足一日再出来!不准用温热的水,只能用河水!”裘顺冶被激怒了,平时吧,这个十四皇子经常献媚,发现了什么美女不在自己怀里,就会强取豪夺送到宫里孝敬他老子,再则,一些异国他乡的文人雅士,都会在他的淫威或是金银的打赏下,写出许多夸奖赞美他老子的诗词美句,虽然做事不合常理,时常引起民怨,可受益的人是裘顺冶,故此对十四皇子裘邢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此时竟然还不知进退,裘顺冶也借此来震慑敲打一下其他的皇子和驸马,‘都老实点,不老实,你们也去泡水缸!’ “你们几个平日里好吃懒做,本皇可以纵容一二,可如今国难当头,倘若还是不知轻重,莫怪本皇不念父子之情!”裘顺冶玩了一把杀鸡儆猴,大殿里的皇子也好,驸马也罢,都老实了,颤颤巍巍的站着,之前刚入大殿的傲气一点都没了。 瞄了一眼大殿里的氛围达标了,裘顺冶再次开口说道:“时局,你们皆知,本皇不多言其他,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启禀父皇,儿臣认为应该先给岭安国一些好处,安抚住这‘下山猛虎’,待他们疲劳,而我们恢复之时,再做定夺。” “启禀父皇,儿臣认为八哥说的在理。” 裘顺冶话音刚落,就急忙跳出来是,正是八皇子和九皇子,两个家伙是敌对关系,为什么他们俩一个老八一个老九会敌对?原因还是裘顺冶的造人运气有问题,第一个孩子到第七个孩子,全是女孩,求神拜佛之后,才在第八个孩子降生时出现了奇迹,终于有了一个皇子,之后裘顺冶感觉来了,一下子又造了六个皇子,如此以来,连续七个公主,又连续七个皇子,有人就进言了,莫要在制造啦,七七之数很明显啦,第十五个肯定又是个公主。裘顺冶也就信了,所以之后他就没有造过人。 如此一来,这八皇子和九皇子便是皇子里的老大和老二,未来皇位最有可能继承的人,那必须要处处相争,得到父皇裘顺冶的高看。 而这进言的人,挺有意思,是一位很有‘能力’的道士,之前裘顺冶连造七公主,便到处求神拜佛,寻求得子秘方,也就是那个时候,这位有能力的道士,然子颂,便到了皇宫,不仅为皇帝裘顺冶号脉配药,还在裘顺冶打算宠信某位妃子之前,先去‘诊治’一番妃子,然子颂顺利得手‘诊治’某位妃子,便回复裘顺冶保准会有龙子诞生,反则,一些妃子不从然子颂的‘诊治’皆被说成无龙子之相,那些被然子颂污蔑的妃子,顺利的领到了冷宫的门票,再怎么解说自己无辜都是白费,裘顺冶得子的心已经着了魔,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言语。 至于这大殿之上的七个皇子,有几个是裘顺冶亲生,谁也说不清楚,那个时代反正没亲子鉴定,就相貌而言,可以说是全军覆没。 随着各个皇子年龄的增长,裘顺冶也看出了一点蹊跷,秘密处决了然子颂,还把皇子们都赶出了宫,而且平时不会叫皇子们参与朝政,唯独十皇子的相貌与他娘出奇的想象,脸上各个零部件全部遗传了他娘的,这一点让裘顺冶找到了些许安慰,所以还留在皇宫里居住的,就只有十皇子裘邢真,还有仍未出嫁的七公主裘盼珊。 十皇子裘邢真不怎么聪明,但他娘聪明,前几年宫里的一些妃子,莫名其妙的惨死,只有裘邢真的娘还活着,很快便发觉了里面的关联,原来是所有诞下皇子的妃子除了她,其余的人全都横死。那个时候,裘邢阳的娘便知道裘顺冶应该发觉了什么,于是时常叮嘱裘邢真不要与任何人走的太近,更不要表现自己,一切皆以装傻为主。 裘邢真很听从那母后的言语,但裘顺冶则是时常去找裘邢真聊天,此时在大殿之上也是如此,“邢真,你给父皇说说,此时我们该当如何?” “回禀父皇,孩儿不知!”裘邢真继续遵循他母后的关照,知道也不说,避其锋芒。 “启禀父皇,十哥他就个木头,依孩儿所见,岭安国夺城掠地,虐待还驱赶百姓,以江湖之道义看,实在是令人愤恨!孩儿建议,由孩儿出马,牵头组织我星沙国万千门派,讨伐岭安国暴行!以此,不仅可收回我们的失地,还可以与江湖各路人士结为共盟,让我们星沙日后更加强大!甚至反攻岭安,也是指日可待!”十一皇子裘邢本趾高气扬的站出来,声音洪亮,言语激昂,煞有一副江湖大侠之风范。 被裘邢本一说,裘顺冶的眼芒散发出一丝儿激动的神采,手指在案几上有节奏的点着,“邢本所言不错,那些门派在我星沙开门立派,若不是我星沙盛世太平,哪会有他们的清静之所。此时便交由十皇子裘邢真来办!呃邢本你来协助邢真!”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裘邢本,听了裘顺冶的话语,顿时要气炸了,他献的计策,竟然只叫他协助,让一向装傻的裘邢真主持,心里滔滔嚎叫:‘为何如此?!天理不公!’ 裘邢本再怎么不爽,也只能乖乖的照办,裘顺冶此时的心情好了一些,想到不日之后,江湖各路人士揭竿而起剑指岭安,他的心情就非常舒畅。 星沙国皇宫大门处,裘邢真把裘邢本叫住了,“十一弟,父皇的安排,我等不得忤逆,然,本皇子无心朝政,更无心于江湖风迹,虽父皇令我主持,则功可不在我身,十一弟莫要因为主持与协助之位懊恼,立功当赏,父皇绝不会再有偏袒,望此事皆由十一弟出力,本皇子明日起便告病让贤。” 裘邢真的意思是说,事情虽然是由他来主持,但以后的功劳不一定在他身上,明日起他就告病,让十一皇子裘邢本全部操持,如此一来,皆大欢喜,不管此事有多大功劳,他都不会去争抢。 一段话,让裘邢本感激涕零,差点去拥抱裘邢真,“十哥还是我十哥,深明大义,弟,多谢十哥成全!此事定当会让我星沙得以太平如初。” 兄弟二人的言语不多,但一拍即合,一让一进顺利的达成了合作。第二日,裘邢本便广发英雄帖,召集天下江湖各路人士,齐聚京城。 第三百三十一章 水费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星沙国召集江湖人士讨伐岭安,这事方涥也知道了,让探子继续监视京城的一举一动。 另一边,金乞国派出和谈的人马,也出现在探马士兵的视野里。 “一行人才五千多,马车多不多?”方涥询问着前来汇报的探马。 “回大总管,马车仅有三辆,两辆装载是水,一辆乘坐人。” “麻蛋,不带金子,就想来和谈,一点诚意都没有,闫统帅,令大军备战,全歼了来敌!见不到大量的金子,皆是敌人!”方涥气呼呼的说着,他之前把金乞国的家伙,想的太简单了,还以为夺了那么大面积,他们会心急了,可现在看看,夺的面积还是小了点。“传令鹏池和腾勇虎,大军继续南下一千里,千里之内所有矿区全部纳入岭安!” 方涥看着地图,如果再一路南下千里,那金乞国是要少去一小半的铁矿,之前被擒的两万俘虏,有很多人熟悉金乞国地形的,如今方涥手里便有一份很详细的金乞国地图,什么矿区主要出产什么金属,大概的采集量是多少,那是了如指掌,门儿清。 只是这金乞国不按套路来,还真是够彻底的,五千禁卫军距离方涥这边五万大军的兵营,还有五十里便扎营了,扎营之后,仅有一辆马车和两匹马从营地里出来,继续朝着方涥五万大军而来。 “哟,来人不简单啊,知道我们这里大军在此,而且还敢只身前来,把他们放进来!”接到探马的汇报,方涥来了兴趣,原本打算去星沙国,看看那边的江湖人士是何风采,却被金乞国一车两马的来人吸引了,决定留下来看看金乞国派的什么人来此。 岭安国兵营外,正盯着前面一队队士兵的金乞国公主白珂风,看出了岭安国的不同,好像兵营里的士兵并非有传言的那么多,再看看兵营一侧沟壑里,皆是她们金乞国士兵,此时都沦为了战俘,对岭安国的战力,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 正在观察周围情况之时,岭安国兵营的木栅栏大门被打开了,狂奔出两队骑兵,眨眼间就把她们的马车等人给围了,“里面请!”跑出来的骑兵,没有什么客套,也没多说什么,就三个字,让公主白珂风摸不到头脑,这兵营里到底谁是当家,到底是什么官职,一切都是那么神秘。 马车缓缓行进了兵营里,公主白珂风看到的是整整齐齐的营地,不仅如此,整个营地里看不到什么凌乱的地方,虽是临时营地,可这地面上竟然有小沟渠,条条框框甚是方正。更加奇怪的是,一群武将大兵所在之地,竟然没有恶臭。 在下马车时,公主白珂风算是彻底的认可统军之人的严谨手段,步入大帐后,惊讶的发现,大帐里就两个人,之前还以为会有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粗坯的武将在等她们。 “小女子是金乞国公主白珂风,我身边之人,这位是金乞国大皇子白珂翻,另一位是二皇子白珂山。不知将军怎么称呼?”进了大帐后,仅仅的两个人,坐在一个奇怪的长条桌子一侧,而另一侧正好留了三个座位,并且这坐人的东西,她们从来没见过,狐疑的看了一会儿。 “呵呵,公主,大皇子,二皇子,看来金乞国是不打算付钱,只愿意用人头来结账?哈哈,开个玩笑,三位请坐,舟车劳顿,想必也很累了,这里有些岭安国盛产的水果,三位先吃点。”方涥坐在长条桌上,后仰着身子招呼刚进来的三个人。 白珂风也没客气,学着方涥的样子便坐了下来,一向看不起外人的大皇子也一屁股坐,二皇子还想多看看大帐里的东西,则被白珂风叫了过来,“二哥,莫要无礼,先坐下吧。” 三个人坐下之后,看着桌子上奇怪的水果,眼睛紧盯、口水在喉结翻滚,呆呆的楞了半晌就是没一个人动手的。 方涥看着三人囧样,与闫后秋对视一眼,“三位,莫不是还需要人伺候?想吃就尽管吃吧,这些水果,可比金子值钱多了!而且,在岭安国想要买这些,还要排队!”方涥说完,先带头拿着小番茄,吃了起来。 大皇子白珂翻看方涥直接将水果送入口中,也不需要去皮剥壳,便也学着吃了起来,“呃味道甜美!果然不凡!这水果,如果拉到京城,那也是要被疯抢之物!” 白珂风吃东西,还用手遮挡了一番,即使再遮挡,也难以遮住她惊讶的眼神,“确实不凡,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其实最令白珂风惊讶的,是方涥和闫后秋二人的年纪,一个像书生,绝对不到二十岁,一个像是新从军的小将,根本不像是统帅或是将军的年龄。 方涥笑了笑,“本总管,乃岭安国京都东路大总管方涥,我身边这位,正是此地的统帅闫后秋。” “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二位如此年纪竟已身居高位,本公主倾佩。” “唉~本总管更倾佩你们,天生就是富贵命,人上之人,哎,我们二人皆是从平民百姓一步步爬上来,岂敢与三位相提并论呢?”方涥说的话,令人很不舒服,谁把他们俩与三个皇族的人相提并论了?这贴金提身价不要脸的言语,也就方涥能说的出口。 二皇子一直没说话,他是没机会说话,一个草莓吃的他两眼直翻,味道甜美且气味芳香万里之感,过了半晌,才说了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话语,“我那三弟和八弟,是不是天天都能吃这些?倘若如此,我以二皇子的身份与他们二人随便一人换换!京城连口水都要省着喝,他们俩可好,当个俘虏比我们这些自由人还享受!” “噗!”闫后秋一时没忍住,刚入口的一杯清茶,喷到了自己大腿上,“呃失礼失礼一时没忍住。” “哈哈,他们俩也不是天天吃,但本总管可以肯定,他们喝水从来不节省,而且每日必须洗澡,三位也知道,八皇子有洁癖,呃就是爱干净,这洗澡每次都要洗一个时辰,幸好我们这里不缺水,他来此地也算是来对了,故而他之前就声明,倘若谈不好,京城依旧无水,他就不回去,此时你们过来,这谈判的事宜,就将两位皇子之事放在最后吧。” 方涥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仔细的打量着面前三人,按照白亦给的金乞国皇族‘指南’,白秋樊八个孩子,就没有一个团结的,各有各的心思。 过了片刻,公主白珂风还在装作沉思,只是吃水果的举动一直没停歇,大皇子白珂翻摇头晃脑的看了看公主白珂风和二皇子白珂山,“你们俩不开口,那么本大皇子来说,你要的金子,没有!我们五十万大军虽已战败,可你们也一定伤亡不少,刚才进来之时,本皇子也粗略看了看,此地充其量只有四五万兵马,你们的军力也就如此了!何来的胆子,问我们要金子?还什么水费?!自古河水溪水,大家皆是自由可取,又有何时被人约束,凭什么要付你们水钱?再说了,这水,万千年来,也不是我们要它流过来的,这未经我们金乞国的同意,你们岭安的水流到我们金乞的地面上,占有我们的土地,这费用,本皇子还想问你讨要一二!” 大皇子虽然也在吃,但根本没耽误他说话,而且还说的振振有词,将方涥索要水费之事,倒打一耙,问方涥索要占地费用。 方涥看了看装聋作哑的公主白珂风,还有继续吃着草莓的二皇子白珂山,“哈哈!好!本总管就喜欢你这样的!既然我要水费,你要占地费,那么,我把土地还给你,不再占用,你的土地一分未少,那么你们是不是该把万千年来水,都还给我?” “你!这水乃低处随意流淌,岂是我等能把持左右的!”大皇子被方涥所说,气快要站起来。 “既然如此,水费之事作罢,这入京河,以后就从地面上消失,反正山顶,本总管已经改造了一番,这水还有大用。” “哼!自古水流皆是天定,那么大的水流,你就不怕把山林淹没了!” “不怕!再说了,淹没的也是岭安的山林,与金乞毫无瓜葛。”方涥和大皇子白珂翻理论几句,发现这大皇子确实如白亦所言,没有多少脑汁。既然水是卖不成了,那就不卖,反正上面发电要用,以后在海边兴建码头,或许还能用到这里流淌过去的淡水。 听到方涥那么笃定的话语,公主白珂风和二皇子白珂山终于不再吃了,看了看一旁气呼呼的大皇子,顿时感觉这次谈判不该叫大皇子来。 “方总管,大皇子心系京城百姓无水可用,一时情急,还望谅解一二,这水,我们金乞国想维持,但这水费之说,确实乃无处听闻之事,还请方总管退让一步,百姓若无水可食,难免会有性命之忧,相信方总管不会见死不救的吧?”白珂风说的话语,直接戳到方涥的软肋,拿无辜百姓的性命作为筹码来谈判,确实狠! “百姓之忧,本总管只是一介凡人,可不是神仙能解救万万人,能造福岭安国那些人,本总管已是知足,可不敢贪图你金乞国子民的感恩戴德,对你们的皇权本总管可没兴趣。不过呢”方涥说着,话语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摸坏笑,“不过你们继续这样一毛不拔,金乞国的面积,又要缩减几分,哎!这矿也是钱,你们不给,我就自己拿!相信你们过几日会收到许多战报。” 方涥说完,将桌子上一张地图拿了起来,这一份缩小的金乞国矿区分布图,在自己面前晃了晃,“金乞国的矿场,大致看了一下,高产之地貌似都在金乞国北部,那么这北部以后就归岭安国了。” “你!”公主白珂风被方涥堵了回来,气的咬牙切齿,仅仅说了一个字,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二皇子白珂山之前就希望先支付点金子,稳住岭安国,可大家都不听他的,此时看到这样的场面,他是有点幸灾乐祸的心思,所以不发言,只在心里偷笑。 第三百三十二章 皇宫刺客 金乞国入京河源头,五万守军的大帐里,一时间变的安静,大皇子白珂翻和公主白珂风的言语,全部被方涥堵了回去,过了十来分钟,方涥站起身,那意思是要送客了,大家谁都知道,今日谈不出个一二三,不准备在这里消耗无谓的时光,所以打算让面前三人抓紧滚,“三位,今日我们是谈不出什么了,还是等岭安国的大军拿下你们金乞国一半的国土,想必那个时候,你们会有诚意来与本总管再聊聊。” “就凭你这四五万人?”大皇子白珂翻很不屑,好像听到了非常好笑的事情,四五万人也想攻占他金乞国一半的国土? “非也非也,此地的士兵只是一部分,三位离开此地,还请后退千里之外扎营,否则你们被俘虏了,可别怪本总管没有告知清楚。” 公主白珂风没理会站起身的方涥,仍旧端坐在长条桌旁,慢悠悠的说道:“倘若我们支付每年五千万两黄金,又或者是同等矿产,岭安国可否离开金乞国,不占我金乞一寸土地?” “全部退走是不可能的,不过以灵雨国和星沙国边界之地为界,以南的地区可以交还给你们,如此之后,在那里会形成一个新的四国交汇之处,我们岭安也算是多了一个灵雨国作为邻居。另外,交还给你们的土地,这费用也是要付的,本总管也不讹诈你们,和星沙国同个待遇,横着一丈五万两黄金,竖着一丈五万两黄金,想拿回去多少,就付多少的黄金!” “你是强盗!五万两黄金,这样一来一亩地就要八十万两?”公主白珂风脑子算的飞快,这个数字方涥都没怎么计算过,大约估计了一下,也差不多吧。 “怎么?不肯?你们金乞国钱财一多,这野心就大,倘若你们的钱财又多了,那不是要反攻我们?为了防止你们反攻,只能断水赔钱这样伺候你们,三位还是想想清楚,是准备被灭国,还是赔钱!”方涥已经走到了大帐门口附近,伸手一只手臂,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见状,以公主白珂风为先,走方涥身旁,“今日大总管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岭安国,倘若岭安国京城出了什么事情,希望你还有那么强硬的姿态面对我们金乞国!” 白珂风说的事情,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不知道是什么,但看着一向冷静、头脑聪慧的白珂风出言恐吓方涥,这一幕是他们兄弟俩最想看到的,伸手从桌上拿了许多水果装进自己的口袋里,昂头挺胸离开了大帐。 岭安国京城会出什么事情?方涥能想到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蛤氏半年前从西垄县去京城的四个人,应该有什么任务需要他们做。 蛤氏的功夫典型就是刺杀或者是暗杀,而且毒针都安装在背后,若是以金乞国使节的身份确实可以接触到皇后,假如皇后死了那么岭安国京城势必大乱,大家为争权而相互厮杀,必定是绝顶灾难,甚至有可能会把所有的军队都召集回京城,参与到各个势力之间的争权大战中。 方涥在大帐门口站立一会儿,“秋,这里由你全权接管,发消息给鹏池和腾勇虎,倘若京城有任何信息,莫要理会,你们三路兵马继续南下!” “末将得令!”闫后秋不知道方涥为什么会突然转变,之前还一切顺利,处处都占上风,回答完了之后,他好像也想起了什么,紧追上方涥,“大总管!倘若京城有变,末将末将愿代此次参战的所有将士,恳请大总管掌权!我等愿誓死追随!” 方涥没有理会,转身继续的走着,身后的闫后秋又大声的喊道:“岭安国刚刚有所建树,百姓也才刚过上几天安静的日子,大总管!末将斗胆请您掌权!” “胡说什么呢你!当心被皇后听到!”方涥很感激闫后秋的信任,看了一眼他,便走进自己的帐篷,下一刻,他便出现在了岭安国皇城的城墙之上,此时城墙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转眼看看大街,人来人往一切正常,反而皇宫里一片狼藉。 “麻蛋,还是来晚了一步!”方涥恼怒的锤了一下城墙,此时皇宫里虽然没有硝烟,但一些还躺在地上的尸体,能看的出这里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跳下城墙,看了看仍旧紧闭的大门,还有大门门洞里几十个手持长矛和弓箭的士兵,在他们身前十六七米的地面上,躺着一百多个人,横七竖八的死状,看着都有点反胃。 这些尸体当中,除了禁卫军之外,还一个是宫里的太监和一个陌生人非常醒目,因为这两个死的位置非常靠近城门。 “大总管,莫要触碰,此人有毒!”一个士兵认出了方涥,看着方涥要伸手触碰,立刻开口阻止了。其他士兵,在方涥看他们时,仅仅用颤抖的身子点了点头。 地面上有许多兵器,方涥捡了一把大刀,将那个陌生服饰之人的上衣划开,“果然!”说完之后又看向守门的士兵,“宫里怎么样了?” “我等不知!那个公公面生的很,他临死之前,只说叫我等死守皇宫城门,未得皇后口谕,任何人不得进出!” “很好!你是这里的头领?”方涥看着这个士兵还算是淡定,比旁边那些身子都在发抖的士兵好很多,而且这个士兵的年纪不大,貌似只有二十岁左右。 “回大总管,我们将军战死了,我们都只是士兵!”那个士兵说着,指了指一堆尸体的远方,那里躺着一个将军打扮的人,从死亡的位置来看,那将军也算是以身作则,首先战死当场。 扫视面前所有的尸体,被毒死的只有那个太监模样的人,全身紫黑,其余的士兵皆是外伤而亡,方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闫后署。” “你以后是他们的将军了!这里你负责!没有皇后或者我的命令,坚守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呃闫后署?你家还有个兄弟吗?”方涥说完,突然想起这个名字,咋那么熟悉呢?貌似和闫后秋只差了一个字,再看看这个士兵,眉宇之间的气质是和闫后秋有点相似。 “多谢大总管,小的保证,只要小的还活着,此门绝对不失!小的小的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大哥在家种田为闫家传宗接代,二哥在东路当兵,此时应该在边疆杀敌了。” “哈哈!如此更好!本总管要求不高,莫要辱没了你二哥名声即可!”方涥说完,转身就是一个暴步窜了出去。 闫后署一脸懵,转头看了看身旁士兵,“兄弟们,我年纪小,但我不怕死,你们刚才谁说要走的,翻城墙走,我闫后署死都要死在这里!” “后署,我们都不走!大总管来了,我们就用怕了!” “是啊,传闻大总管一人打败几万反军,区区几个刺客不足为惧!” 闫后署身边的士兵,在方涥来之前还再议论,他们是不是要逃走保命,刚才那刺客的功夫太猛,招招见血,许多士兵根本发挥手里的兵器,便被刺客一招挂了。 他们都是士兵,没了将军之后,战法都乱套了,幸好宫里跑来一个功夫高强的太监,才勉强抵挡了刺客的杀戮,只是那个太监的样子很吓人,全身紫红,打到最后,杀了刺客,身子竟然变成了紫黑色,明显的中毒样子,十分吓人。 此时眼前的混乱算是停止了,而且方涥这个京都东路大总管都到了皇宫,那他们这些小兵就没必要逃跑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不愿意当皇帝 皇后大殿,殿门大开着,没有一点点声音,方涥的感知里能察觉到,大殿之后的屏风里,有一个浑身哆嗦的人,“出来吧!我是京都东路大总管方涥,刺客呢?!” 方涥走进来,看到几十个禁卫军尸体躺在大门口,还有两个宫女和一个太监,另外还有两个陌生人,从服饰上来看,应该也是刺客。 到现在方涥才看到三个尸体,大门一个,此时大殿里两个,还有一个去了哪里? 屏风之后是个宫女,颤颤巍巍的爬了出来,看她浑身颤抖的样子,根本站不起来,“大大总管,皇后她”宫女哽咽了一下,一时没说出来话,手指这大殿之后的方向。 闻言,看了看大殿之后的门也开着,方涥立刻追了过去,刚出大殿的门,又看到十几个禁卫军的尸体,不知道此时情况到底如何,叫他没任何准备去面对蛤氏的人,他也不敢冒险,转头看了看四下无人,摸着铜镜便回了地球他自己的房间里,冰箱里还有乾坤蛇粑粑,找个小瓶装了四粒,握在手上立马回了皇宫。 沿着地上发紫的血迹,一路追向后宫,直到皇后的寝宫,方涥才放慢了速度。 寝宫的大门也开着,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里面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唯独皇后的木榻被挪了位置,走近一看,木榻原来的位置竟然是一条密道的入口。 密道的地面上斑斑血迹,断断续续的一直向前都能看到,密道很宽敞,即使弄辆马车在里面,也是可以顺畅通行。 密道一直向东,而后转向东南,时而倾斜向下,时而又有石阶向下,这个方向,方涥猜到了,这是葬龙族挖的地道,应该可以通往楠霓皇族陵墓。 原本以为要追到楠霓皇族陵墓,方涥便加快的脚步,可是这刚一加速,眼前就发现了一个人,服饰是刺客的,尸体周围有许多血迹,明显这里打斗过。 简单的查看这里一番,方涥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皇后趴在通道的地面上,看那样子,应该是努力的向前爬行,只是此时一动不动,方涥用之前捡来的大刀,将皇后身子翻转过来,感知里根本察觉不到皇后的气息,在身子刚翻转过的时候,还吓方涥一个激灵。 皇后死样很恐怖,双眼瞪的老大,双手成爪状,应该是死之前爬行时抓着地面所为。 确定皇后没了气息,四个蛤氏刺客皆已死亡,皇宫里的情景,一路看过来,方涥总感觉怪怪的,为什么那么多禁卫军,只剩下这么一点人? 按照常理来说,禁卫军在皇宫里,少说都有两千人,假如有使节等人来朝,那基本上要有万余人来驻守,为什么只有这么点禁卫军? 方涥想不通,但他的能感觉到,这事情还没完,一定还有什么阴谋在这之后会上演。 想着这场刺杀之后的事情,还会有后续,方涥快步返回了大殿,那个吓得浑身哆嗦的宫女,被方涥带到后宫的一个偏院里,自从皇后掌权之后,这后宫里九成院子都是无人的。 “别害怕了,事情都结束了。有几个事情要问问你,近日皇后有没有调动过禁卫军?”某个院子里一间正屋,屋子里长久无人居住,好在门窗关闭的挺密封,一些家具上面仅有少许灰尘,只是这个房间的空气不怎么好闻。 宫女看着这里无人,也没有那些可怕的尸体,只有方涥一张平静无害的脸,心神放松了许多,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昨日昨日皇后收到鹏池统帅战报,心情大悦,说大敌已灭,要乘胜追击,下令京城守军向边界开拔,调所有的禁卫军担任京城守城之职,仅仅留下两火的士兵负责皇宫的守卫,还有,战报里说道荣大祖无能指挥,还贪墨修筑城墙之物,皇后也下令禁卫军去抄了荣大祖的家,呃其他的,就没了。” 宫女说的情况,结合方涥看到的和他自己猜测的,这四个刺客之前应该是躲在荣大祖京城的院子里,禁卫军去抄家,他们跑了,对京城不熟悉的他们,只能选择尽快动手,正巧,皇后把禁卫军又调走了去守京城,这样推演出全程的发展,也算是皇后自己命该葬送于此。 只是,方涥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郁闷的心情,有些疑点至今未解开,最疑惑的就是那些从未露过面的葬龙族,究竟在什么地方,其次是皇后身边的高手,是不是死在城门的那个。 撇开这些疑点,最令方涥头疼的是,如今岭安国究竟让谁来掌权?倘若换个陌生人,绝对会出现许多不确定的事情。 “你先休息一下。”方涥对宫女说完,转身就想走,可宫女立马站起身,跑到方涥身边,“大人,请你不要走!此时宫内的情况,必须要有人坐镇,倘若外人进来,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绝对要被审问,他们那些大臣,甚至会因为我们侍奉残暴的皇后,可能会拿我们的性命泄愤。” “不会的,你好好休息。”方涥说的很轻松,用手指在宫女脖颈后轻轻一点,宫女便昏睡了过去。 角口县,客船仍旧停在大海之上,每日上午风仑等人会去拖网捕鱼,此时他们已经收工,正歇着。 客船顶,老头猫在一个棚子下,正眯着双眼打瞌睡,“老头,叫上莫雨,抱着孩子,你们要回京城!” “啥?”老头立马坐起了身子,看着方涥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说来话长,简单的说,皇后被刺客杀了,宫内要有人坐镇!快,去叫莫雨,我在船底仓库越野车上等你们。” “死了?这那么突然的事情,老夫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面对这么突然的情况,老头显得也有点懵,而方涥也没等他,先一步去了越野车。 想带莫雨离开,又不想莫雨多知道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莫雨装到越野车里面,至于越野车如何快速返回京城,这样的问题,以莫雨的性格,也不会多问。 京城皇宫,大殿前的空地上,方涥的越野车就那么无声无息的突然出现在这里,没有人惊讶,也没有发现,“莫雨,你先在车上坐一下,我和老头去确认个人。” “叫老夫认人?老夫在京城没亲戚!”老头不解,喊他确认谁。 “呵呵,叫你去,当然是你认识,而我不认识的,还记得皇后身边的那个高手吗?” “呃是他!在哪里?” 方涥没说话,指了指皇宫一侧的大门,老头顺着方涥的手指看了过去,从越野车旁边都能看到甬道内零散的尸体。 片刻后,“正是此人!想不到竟然是被毒死的,嘶~竟然是阴险的蛤氏!”老头不仅认出了那个常伴皇后身边的高手,同时也认出了不远处的刺客。 “想不到你连蛤氏的人都认识,”方涥很吃惊,蛤氏那么神秘的家族,典型活在下水道里的人物,老头这么光明磊落的人,竟然也会认识。 “哼!臭名昭着的家族,有点资历的江湖人都认识。蛤氏不会单一行动,其他人呢?” 城门门洞里,那些士兵仍旧很紧张的备战着,方涥看了一眼士兵,犹豫了一下,拉着老头边返回越野车,边对老头小声的说着:“还有三个,两个尸体在大殿,一个在在皇后寝宫下的密道里。” “这么说,皇后那毒婆子,也死在密道之内?” “嗯,而且死状很惨,我想,莫雨也能心安了。” “心安?莫雨立誓要亲手杀了毒婆子报仇,哎!不过死了确实也心安。” 大殿里还有许多尸体,莫雨怀里抱着前岭安若氏皇族第十九皇子,走进大殿的那一刻,心里很震惊,“想不到,你还不到两岁,就能返回这里,可是你还这么小,如何坐上皇位?” 老头瞄了一眼方涥,方涥立刻反驳道:“别看我,我没时间,外面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这个皇位,我已经想好人了,至于究竟是谁坐,你们自己决定,只要不妨碍我做事,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瞧你那点出息,叫你当皇帝,竟然还有意见?哎!老夫命苦啊,这徒弟为什么不愿意当皇帝呢?”老头嘴上说着抱怨的话,可脸上一直笑着。 “老头,你要是想坐,你去坐,我想莫雨不会有意见的。” “得!老夫没那么多心思操劳国家,一门派我都懒得管,还让我坐皇位,免谈!把你想好的人叫来,老夫和莫雨考虑一下!” “先告诉你们一下,也就两个人选,其中一个你们没见过,但绝对听说过,前皇帝的哥哥,也就是亲王的独女,若凡。还一个你们见过,就若凡夫君,赵西那小子。”方涥说着,走到皇位下的台阶上坐着。 老头也坐了过来,莫雨则抱着十九皇子,看着那只有一国之主才能坐上的皇位,“若凡也可,赵西也可,他们俩都算是十九皇子的亲人,倘若日后十九皇子成器,可让位给他,假如不成器,那么继续有若凡和赵西两人之一掌权,我莫雨没意见,我想姐姐在天之灵也不会有意见,毕竟若氏皇族被皇后那毒婆子屠戮的差点灭绝。” “嗯,小子,赵西既然娶了若凡,这皇位他们谁做都可以,把他们俩弄来,让他们自己决定,反正岭安国皇后就是个女皇帝,即使若凡来做皇帝,也没人会反对什么。” “那好,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去把他俩弄来。在此之前我要找一样东西。”方涥说着,在皇位附近找着什么,过了片刻也没找到,“皇后的亲令在哪儿呢?皇宫易主,要调一些禁卫军回防,以免有人造次。” 第三百三十四章 第二任女皇帝 岭安国京城皇宫,新任命禁卫军统领闫后署,虽然还很年轻,但做事很尽心尽责的,最关键的是方涥信任他,从京城守卫抽调回一万禁卫军驻扎在皇宫。 若凡和赵西被方涥带到皇宫时,若凡的双眼里充满了泪花,她的父亲还有她的家人都惨死在皇后的屠杀中,赵西在身边一直在安慰着她。 “西,你来掌权吧,彩虹城你打理的很好,岭安国只是稍微大一点而已,我在身边支持你!”若凡依偎在赵西身上,自从皇后掌权后,她一直被赵西呵护着。 “我我不行,我我只是个农夫的儿子,跟了少爷之后才学了点东西,我我还很欠缺,凡,还是你来掌权,我从旁协助你,况且你姓若,无论是谁都不会有意见。”赵西说的也很有道理,虽然是他们夫妻在交流,但都在大殿里的方涥、老头和莫雨都能听得到。 若凡看着赵西,低着头说出了心里话:“我厌倦了皇族的争斗,其实,我只想和你过过寻常人家的日子。” “你们俩呢,我觉得若凡可以,不过么,赵西必须在旁边协助,因为岭安国已经不是曾经懦弱无能的国家,在这片大陆上,岭安国即将步入强国之道。就身份而言,若凡掌权,大臣也好、百姓也罢,都不会有人敢有想法,而赵西了解新发展的管理,你们两个人,以后共掌大权!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方涥拍拍手,感觉一个大麻烦被轻松的解决了。 夜晚,莫雨带着孩子寻了一个安静的皇宫后院住了下来,老头照旧在院子里看护,赵西和若凡还有许多事情要忙碌,最近一段时间各个地方的上书都要查阅一遍,不管皇后是否答复过的,都要了解一番。 方涥把客船上,孩子的一些东西给莫雨送去,顺便还把花谷葵带了过来,一番安顿之后,方涥才找到老头单独聊聊,“老头,别本着脸,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哎!说真的,老夫还是习惯了在外面浪,久居一地,呃确实不符老夫本心。” “等莫雨这里彻底安全了,你若想出去,咱随时走,别想那么,就当在客船上呢。”方涥知道老头的心思,叫他在一个地方长期住着,而且还是皇宫这样规矩森然的地方,轻松就能把他憋出病来。 “只能这样了,不过老夫有个要求,抓紧给皇宫通上电!老夫无聊还能玩手机!” “这个么,容易,马上就给你弄!还要给你们几个人的房间装照明灯,呃大工程改造,叫赵西那小子安排人弄,把你们的需求告诉他,他办不到的,我来弄。” 汽油发电机、跑线路、装照明灯,这些事情其实很多彩虹城的工人都会,可这里交给别人做,方涥还不能那么放心。 一夜在各种忙碌中度过,方涥几乎没休息,清晨,京城仍旧是京城,街上的百姓,赶来上朝的大臣,一切都照旧,只是当大臣们看到皇宫里刚被调去守城墙的禁卫军,竟然有那么多人驻守皇宫,就隐隐的感觉有大事发生。 果然,随着小太监大喊早朝入殿那一刻起,众大臣看到了大殿前的越野车,那是方涥的专用座驾,此时停在大殿前,那就说明不是宫里出事了,就是边界出事了,无论什么地方出事,他们都在祈祷着希望是好事。 大殿之上,众大臣看到吃惊的一幕,皇位上没有人,但方涥却站在皇位之前,笔直的身子站立在那里,看着所有大臣一个个鱼贯而入。 平日里,都是小太监在旁边喊‘皇后到’,而今日,那小太监也不在自己的岗位上,所有人只能用眼角到处查看,希望能发现点什么端倪,嘴巴却是很老实,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来。 “诸位,我先说几件事情,第一,本人即日起担任岭安国国师,同时兼任京都东路大总管,待日后寻找到合适的人,我再把大总管一职卸任。”方涥说完,并没急着说其他的,顿了顿看看下方大臣的反应。 令方涥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反对,甚至连惊吓的眼神都没有,“好吧,看到你们波澜不惊的神情,我也能猜到,我坐到什么位置上,你们都不会反对,哪怕我呵呵,不过我对那位置没兴趣,之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关于皇位的事,是今日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情,皇后身体抱恙,召回若凡公主执掌大权,同时若凡夫君同坐皇位,有请若凡公主登位掌权!成为岭安国第二任女皇帝!” “嘶~”下首所有大臣,皆倒吸冷气,这么大的事情,这么突然的发生了,一点点预料都没有。 在大家的惊讶中,若凡和赵西一起走大殿之后,走上皇位。今日若凡很高贵,赵西也是一样,只是两人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昨晚两人都没休息好。 方涥此时在坏笑,但首当其冲的半跪了下来,认可皇权并臣服皇权。之后所有的大臣,齐刷刷的跪了,对于谁当皇帝皇后,谁来掌权,再坏也不会坏过之前的皇后毒婆子。 待所有人都跪拜之后,若凡清朗的声音首次在大臣耳中响起,“诸位,免礼!” “皇后突发重病,口谕传位,事发突然,未能昭告天下,请诸位谅解!即日起,皇权仍旧是若氏皇族!然,此若氏非彼若氏,本皇后已嫁人,无论诸位此前与皇后又或是若氏皇族有任何瓜葛,本皇后希望,斩断过去,让我们重新开始!国师在外为岭安国征战,为岭安国拉取盟友,岭安国,不是曾经的弱国!今日起,我以岭安国皇后的身份宣布,岭安国会更加强大!富庶!” 若凡编排了许久的言词,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掌声,只有一片关注的眼神,或许这样的情况在彩虹城,会得到那些淳朴百姓的欢呼,可这里是严肃的朝堂,没人敢造次无视皇权。 早朝之前,若凡和赵西拉着方涥求帮助,他们俩都没参与过朝会,对朝会的内容很不了解,为了避免尴尬,若凡想在朝堂安静的时候,找方涥聊聊国外的战事。 此时朝堂就是一片安静,站立起身说了一番澎湃激昂的话语后,若凡朝着方涥看了看,然后微笑的说道:“国师,不如,请您与大家说说国外的战事如何?” “臣遵旨!”方涥双手抱拳拱手一礼,很恭恭敬敬的完成了这一套动作,然后才转身对着下方的所有大臣,尤其是大殿上武将,“自上月初十,灭了金乞与星沙七十万合盟大军之后,现我们岭安国的将士,兵分五路,一路在原四国交汇之处驻扎,一路在北边的星沙国,半个月前已经攻下五座县城,此时正在等与星沙国皇族谈判;第三路大军由鹏池总帅率领,第四路由腾勇虎统帅带领,第五路由闫后秋带领,三路大军皆在金乞,按照计划来说,再用五六日,便可攻占金乞国三分之一的国土,而且,金乞国京城以及被我们阻断饮水水源二十余日,金乞国两名皇子被俘,截至到目前,大概的情况就是这些。” 方涥在说之时,下方所有的大臣,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们听到的事情,比换皇后还要惊讶,这也说明了昨日皇后毒婆子收到鹏池的战报,并未宣读出去。 第三百三十五章 百年大业始于脚下 若凡第一日早朝还没结束,方涥说完国外的战事没多久,一位大臣走了出来,很恭敬的拱手道:“启禀皇后,臣吏部统管兆勾饶,国外新县城需要增派多少官员?” “暂不需要,多谢兆大人好意!”没等若凡皇后回答,方涥就先站了出来,也算是为若凡解围,毕竟国外的形势大家都不知道,一是不安稳,二是歪果仁的治理并非一日而语,“启禀皇后,诸位大臣,国外此时战事未定,虽然我们占了那些地方,也划归到岭安,可那些地方的人还都是他国之人,文化、理念以及律法皆有不同,此时若派官员过去,恐会造成很多冲突,故此依臣之见,尚且因地制宜,官员当地选人,待战事稳定后,再有吏部派官员前往辅佐,切勿操之过急,否则得不偿失。” “国师所言极是,臣只是想为皇后和国师分忧。”兆勾饶很聪明,知道这个时候新皇后是最需要帮手,所以才那么急的跳出来。 “嗯!兆大人为国为民,有功,本后刚掌权,正是缺人协助之时,各位大臣,还望多多辅佐本后,将岭安国治理的更大繁荣富庶,本后要求不高,只希望岭安各个县城都能像彩虹城一样。”若凡的脾气本来就咋滴,脑子也不笨,谁有什么小心思她都能猜的到,别人看她年轻,有些不懂内情的家伙想欺负她,那真是找死。 若凡掌权的消息还需要一段时间传播出去,之后不久,第一个来投靠她的必定是当初信镖之人,当初她爹在岭安全国的信镖行,何其庞大,一个大臣就想欺负她? 信镖行,自之前的皇后毒婆子掌权时,便被解散了,皇后不能容忍一个自己不可控的势力,盘踞在她的地界里,而此时,曾经的信镖少主执掌岭安国,信镖的人那是遇到了春天,并且还是超级的春天。 若凡的话惊吓了所有大臣,大殿之上所有人都去过彩虹城,那是一个奇异的城池,不仅仅建造时间和建筑样式奇特,还有所在的环境,白天与黑夜同样绚丽多彩,如果不是房价太贵,谁不想在彩虹城弄套房子呢? 大殿里的情况,若凡看着,也感觉到自己的想法过于心急了些,于是按照方涥给她制定的套路,“今日若无他事,户部和工部大臣留下,其余诸位大臣我们明日见!” ‘明日见?’这三个字让大臣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拱手退走出了大殿。只有户部和工部留了下来,两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空旷的大殿里,反思着他们自上任以来,并无做过什么错事,为何要留他们二人。 两个人被留在大殿里十分钟,竟然没有什么问话,只能低着头看着鞋尖不敢言语。 过了一会儿,“两位,到一侧来吧。”方涥在大殿西侧,弄了一副大地图,地图上有些新东西,若凡和赵西也从皇位上走了下来。 两位大臣看了看方涥,又看了看正在走过去的若凡皇后,立马抬脚屁颠屁颠小跑了过去。 方涥看着人都来了,也不墨迹,立刻开口道:“户部管财政,工部管农业水利,把两位留下来,主要的原因是希望两位的职能更明确,户部管财政、管税收;工部管建设、道路桥梁还有水利农业。此次外埠战事,所得钱财,一半要留在当地,用于当地的建设和发展,另一半上缴,主要用途就是地图上三横三纵的道路修建,俗话说想致富先修路,之前咱们岭安的道路,本国师深有体会,两位大人也都去过彩虹城,彩虹城的道路如何?想必你们心中都有答案。” 对于国外打仗还能有钱赚,户部的官员无话可说,在他的想法里,那些钱能被拿回来的是非常少,武将打仗,胜一场那就富一倍,而居于朝中的文臣,什么好处都没有,也正是这一点,便导致自古很多文臣不赞成打仗的原因之一。 而工部的大臣就郁闷了,之前去彩虹城老早打听过那道路、那城墙,还有那房屋所有的材料从何而来,无论他问谁,都没个人能给他答案,此时一脸为难的说道:“启禀皇后、国师,那修路倘若都是按照彩虹城的规制来,恐怕那材料从何得来会有困难。” 一直没开口的赵西,在一旁没忍住笑了,众人都在看着他的时候,才收了自己天真可爱的笑脸。“材料不用担心,西,此事你要上心,这可是全国大事,百年大业始于脚下。”方涥没时间开玩笑,直接把事情照旧安排给了赵西,只是这样的安排,令两位大臣更加懵了,以赵西的身份,说他是皇帝也不为过,方涥再妖孽,也只是个国师,怎么能开口命令皇帝呢。 很快,两位大臣的疑惑得到了答案,“师父教育的是,徒儿谨记!”赵西称为方涥为师父,这是他们重新梳理的彼此称呼,赵西之前一直称呼方涥为少爷,那是私下里,可现在是国家的台面上,称呼少爷,那不是乱了地位?所以若凡和赵西两人均可称呼方涥为师父或者是国师,两个称呼看场合而论。 有钱了就要花,留在国库里面,早晚都要被各个部门的人乱申请用掉,所以还不如把钱投资在可以产生更高收益的事情上面。 工部的大臣桂雁易看着地图上的道路,手指着地图,自言自语、神神叨叨着什么,赵西看到之后立刻上前问道:“不知大人可有何难处?” “呃启禀皇皇帝,国师所画道路,可谓是天大的工程,并非一城一偶之事,臣,不敢接此重任。” “这”赵西不知道怎么办了,回头看向方涥。 方涥笑了笑,“既然如此,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专业的人来办,当初的施工队队长,还有五个丫头比较空闲,这三横三纵的道路,交给她们,嫁人了也可以携夫带子上阵!待她们把道路建好之后,在京城的南大门,为五个丫头立巨大雕像,让世人知道,女人也可以顶半边天!” 平稳过度期,对于再无能的官员,都不会大刀破斧的出手,当若凡和赵西的位置巩固之后,该换的人一个都不会留。 被方涥那么一说,工部桂雁易脸上火辣辣的,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方涥看着他:“桂大人,有空多出去走走,去看看京都东路的所有道路,百姓们知道道路的用途,自然都会出力,早日把道路弄好,他们种植的东西才能卖的出去,而且卖的更远、收入更高,没有什么人办不到的,只有你想不想和敢不敢。” 这话是对工部桂雁易所说,那么户部的大臣立马符合道:“国师所言极是,户部大小官员,皆会按照皇后皇帝和国师的意思执行。” 和聪明的人聊天,就是轻松,都不需要你多啰嗦,点到即明。 岭安国的事,方涥只耽搁了一天,星沙国还有更急切的事情要去处理,所以方涥甩甩手,立马就走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 比人多 星沙国,被岭安占领的河涧县正西三百多公里,便是星沙国的京城。 十一皇子裘邢本发出的英雄帖,得到许多江湖人的积极响应,近日聚集在京城的江湖人数量高达两万人,不过虾兵蟹将比较多。 而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汇天宗仅来了三个人,他们只是代表出席一下,并非要参与星沙和岭安的战争,但其他的门派,很多都是全体出动,不为别的,就想借此大舞台,展露一下自己门派,打响门派的知名度,为日后在江湖上更加能有地位。 除了小门小派之余,还有一些来做买卖的,比如数千炼丹道士,知道这里江湖人多,便蜂拥而至,发布各种奇花异草的需求和出售各种奇效特效甚至是子虚乌有效果的丹药。 方涥赶到这里的时候,正巧是最热闹的时候,也是英雄帖上集合日子的前一天。 星沙国京城,城墙高大但很单薄,并非其他城池有固守之用,从单薄的程度来看,更像是一堵稍微厚了点围墙。 京城的建筑,并没什么特点,样式风格和岭安木辰非常相像,最高的楼房也不过就是三层,一层为砖石,二层和三层都是木制。 街道巷尾到处都是叫卖的吆喝声,“各位江湖侠者,走过路过莫错过,奇丹两用,吞服治内,磨粉涂抹治疗各种刀剑所伤!无论伤口大小,三日内保准痊愈!” “壮骨丹!一丹一寸骨,幼儿吃了长个,大人吃了壮骨,伤者吃了治伤接骨!” “益气丹!服丹增一年,气之宏伟,绵绵不绝!十丹一服,一年抵十年苦修!” “” 方涥像个标准的路人甲,仅仅是瞄了一眼,便从人群之中窜过,各种做买卖的人,把京城变成了菜市场,呃丹市场。 好不容易看到一家客栈,这还没到客栈大门前,就被人拦了下来,“小兄弟!客栈被我们峰林派包了,还请到别处入塌。” 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拦在方涥身前,从壮汉的后面看去,根本看不到正面的方涥,那轮廓完全可以覆盖了方涥。 既然被人包了,那只能换一家,方涥也没多言转头就走,壮汉冷哼了一声:“哼!不懂礼数!” 闻言,方涥转头冷眼盯了一下壮汉,继续走向别处。谁知这壮汉还来了劲,快跑两步,推开周围的拦路人,一把抓向方涥的肩膀。 感觉到身后的大手,方涥微微侧身,壮汉的大手擦这方涥胸前落了下去,见到一抓落空,壮汉还想挥出左拳给方涥一个教训的时候,一根筷子突然飞了过来,正中壮汉的左手拳。 方涥原本已经准备给壮汉来那么一掌,突然发现了筷子袭来,瞬间就收了手,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那根筷子像利箭一般,戳中壮汉。 壮汉吃痛,捂着左手手背,“谁!谁多管闲事!难道想与我峰林派为敌!” 一声大吼,周围所有人都呆愣了,集体看向壮汉,距离比较近的一些人,纷纷退后几步,此时,以方涥和壮汉为中心,方圆三米内是无人区,空旷的场地,让方涥感觉呼吸舒坦了许多。 看着四处无人应答,壮汉眉毛一挑想出一个计策,假装要打方涥,把刚才丢筷子的人引出来,想到此,壮汉朝着方涥坏笑了一下,右手握拳在身后蓄势要重击方涥,而眼神却瞄着筷子刚才袭来的方向。 电光火石之间,方涥左脚一击简单的直踹,壮汉毫无反应的被踹飞出去,双脚离开地面,背部为先,快速的倒飞,围观的人躲闪很快,为突然倒飞的壮汉让出一条‘飞行路线’,两秒不到,便听到壮汉的惨叫:“啊!我的背!” 这一叫声,大家都懵了,很多人看到壮汉是被人踹了腹部才倒飞出去的,为什么会叫背部呢? 壮汉呲着牙坐了起来,众人此时才看到,在壮汉宽大的身子后,是客栈大门前的石阶,被那石阶隔的后背一定很酸爽。 方涥瞄了一眼壮汉并无大碍,转身朝着左手斜前方的一个酒楼,微笑了一下,抬脚准备又要走时,壮汉身后的客栈里,又跑出来三个人,“苦山!何人把你打伤?”两男一女冲出客栈就成三角阵型,那名女子看了一眼壮汉,便怒目圆瞪周围所有路人。 “一时大意,我并没伤!那小子,休走!”壮汉看着那个女子的眼神,所有人都能看得出,壮汉对女子有意,之前还大叫着疼痛,此时却表现的一点事都没有,而且还朝方涥跑了过来。 客栈门口发生的事,方涥当然知道,站在原地看着壮汉再次扑来,而且这次还不是壮汉一人,刚才那两男一女也紧随壮汉疾驰而来。 “四个人欺负一个?你们是什么狗屁门派!”说话的也是名女子,声音是之前丢筷子那个酒楼传来,边说边翻跳过酒楼窗台,两个呼吸的功夫,便站到了方涥身边。 与女子一起在酒楼的人,也快步从酒楼里走了出来,六个人站到了方涥旁边,而壮汉那边的峰林派此时只有四个人,在看看方涥这边,算上方涥总共有七个人,这下壮汉没了傲气,低头看了看之前关心的他的女子,“芬儿师妹,我想这个事,是个误会,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哼!把你打了,还说是误会,比人多是吧!”这个被壮汉叫做芬儿师妹的女子,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竹筒,对着嘴巴就猛吹了起来。 片刻,不远处的客栈里,蜂拥而出四十多人,那些看热闹的人被挤的很远,有些人是因为惧怕沾惹到麻烦,自觉的退走。 “芬儿师妹,这次我们反应够快吧!”突然跑来的四十多人,一个白脸小子,挤到芬儿身前,贱贱的笑着问道。 芬儿没理睬他,只是指着方涥说道:“现在还比不比人多!” 刚才还替方涥出头的女子张开嘴巴又说了一遍:“仗着人多欺负人少!非侠者所为,你们是什么狗屁门派!” “青青,师父之前说过,我们只是来看看此次英雄帖的各路江湖人士,并非要与其他门派好勇斗狠,莫要再逞一时口快。”方涥身后,一个身高至少一米九的家伙,怀里抱着一把镶嵌宝石的长剑,头顶还带着一个斗笠,那江湖侠者的气质,表现的真是淋淋尽致。 方涥转身拱手道:“几位的好意,方某心领了,不如,你们暂且退开,此事因方某一人所起,便由方某一人来结,如何?” 人多几个固然是好,但也要看场合,对面四十多个人,真要动起手来,方涥可没锻炼过打群架,尤其是打的时候,还要分清楚敌我,所以他希望这事他一个人来处理,一人打四十多个,那是见到人就打,不需要在打之前看清楚到底是敌是友,更何况,身旁的几个人穿着并非统一,混战的时候,真担心不小心打错了。 听到方涥这么一说,首先跑来的青青很不舒服:“你一个人?哼!我等乃是云竹派子弟,从不畏惧他人,无论人多人少,方少侠,莫要惊慌!” “青青,他一个人可以应付,只是”斗笠男子说着看向了房顶。 青青等人顺着斗笠男子目光看去的时候,“此处发生何事?”一个苍老的声音,突兀的从房顶上传来,众人寻声望去,发现一个老头正站立在沿街的房顶之上,捋着胡须并未看着下面的人,反倒装十三的看向天空。 “六长老,您回来了!一点小事,有人把苦山打了,不需要六长老出手,我等人手够打他们的!”壮汉身边的芬儿,对着房顶上的老者很直爽的说了这里的情况。 房顶的老者哈哈大笑了一番,“哈哈哈!苦山,门派里的人,都念你憨直,所以都对你照顾有加,为何今日在外却不说实话了呢?” “我我”苦山低头,结结巴巴没说出口。 老者轻轻跨了一步,身子飘飘然落到了方涥与苦山两个伙人之间,对着方涥微微抱拳道:“少侠武功不凡,多谢刚才留情。” “六长老!他!他就一个文弱书生模样,有什么武功!八成是刚才耍诈才打了苦山。”芬儿还不服气,走到六长老身边就大声的喊道。 六长老很不爽,转身对着芬儿:“住口!还嫌不够丢人!都给我回去!苦山!罚你三日没有饭食!” 六长老说着,又转身对着方涥说道:“少侠,告辞!”说完转身就走,根本不给方涥那边人说话的机会。 第三百三十七章 竹叶剑客 江湖事江湖了,的确不假,但人多的地方根本不是解决事情的地方,六长老这样的做法,会令其他人看不透,这看不透就是他最想要结局。 “他们就这样走了?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青青很不解的看着斗笠男子,又看了看方涥。 “多谢几位挺身而出,多谢大侠飞筷相助!”方涥感谢青青一行人,还重点感谢了那个斗笠男子,刚才丢出筷子也正是他,方涥对着酒楼微微一笑表示感激的时候,斗笠男子装傻低头喝酒,恰好青青朝着方涥看了过来,她与斗笠男子坐的很近,青青误以为是对他笑的,刚想对方涥说清楚筷子并非她所丢,就看到刚才的壮汉又来了几个帮手,这才有了之前发生的一幕。 “这位少侠,既然相遇变是缘分,不如一起到酒楼里喝几杯。”斗笠男子没和方涥客套,直接开口要结实方涥的打算。 “小子,我们兄弟为你解围,光感谢一些就行了?怎么说也要”青青看着方涥一身打扮不会是个穷鬼,于是乎准备敲方涥一顿饭。 “这倘若不叨扰,那方某便凑个热闹。”方涥更加不客气,嘴巴说什么叨扰,其实已经拉着斗笠男子朝酒楼走了。 此时街上的人,还有许多在驻足观看,所以方涥等人谁都不想被当成焦点,早早离开才是关键。 青青还是搞不清状况,拉着另一名弟子,问着里面的门道,可惜问了个遍,都没人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那老头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酒楼里,一帮人面前就五个菜,而且都是水煮菜,几碗酒,像是啤酒兑了水一样无味,方涥坐下之后,“诸位,实不相瞒,方某别的不多,就是钱多,不如方某做东!”方涥说完不等别人有什么意见,就大声喊道:“小二!来十斤牛肉!再拿几个空盘子过来!” 说道吃,青青来了精神,但听着方涥点的菜,便不屑的撇了撇嘴:“还说钱多,就请我们吃牛肉!切!” “青青姑娘莫急,待牛肉上来,自然会有更好吃的东西。”方涥想解释一番,免得此时那么丢人,还不知道这酒楼的上菜速度如何,万一要等个半小时,那方涥不是要丢人半小时。 还好,酒楼里虽然满座,但此时并非用餐高峰期,上午九点多钟的时间,吃早饭也太晚了点,更不可能是午饭了,所有方涥要的牛肉上来的速度很快,水煮肉嘛,切的每一块都像熊掌那么厚,八成是这小二数着人数切的,整整好好七块。 牛肉到了,方涥把后背的包裹拿了下来,先把外面一层粗麻布揭掉,才打开背包把自己准备的备用‘干粮’拿了出来,自嗨锅,这玩意对于方涥非常有用,尤其是星沙京城这里,虽没木辰那么冷,但温度也不高,吃点热的,胃也舒服。 一番操作之后,牛肉被方涥又改了改刀,切的小了一些,也投进了自嗨锅里,整个过程,看的六个人傻了眼,“你你出门还自己带锅?”这是青青第一次看到自嗨锅那样的东西,看着热气升腾,闻着香味扑鼻,瞬间食欲大涨。 方涥的背包里就两个锅,此时全拿出来了,还有一堆的辅料,都是方涥最爱吃的,其中沿山的青菜被方涥抽了真空,临时带了一些,打开包装,青菜的汁液立刻就流了出来。 这个时间,方涥吃过早饭么多久,再叫他吃,他可吃不下,只能做在旁边,拿着酒碗给自己冲了一碗咖啡。 青青吃的最嗨,但余光里看到方涥冲泡褐色的玩意,又看看方涥好像没动过筷子,便狐疑的问道:“咦~你怎么不吃,不会给我下毒了吧?” 虽然青青在问是不是下毒,但她的嘴巴可没停下来,只是其他人被她的话语说,有些吞吐不得,看了看青青仍旧在吃,于是也不管不顾的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着。 “方某刚吃过没多久,实在吃不下。几位慢吃,方某喝点东西便是。”方涥说着,端起咖啡就往嘴巴里送,可是还没碰到嘴,就被青青一把夺了过去,一扬脖子,一口闷了。 这么突兀的举动,弄的方涥不知所措,心想,‘下次倒一碗二锅头,看你个丫的还抢不抢。’无奈摇摇头,转身正打算开口叫小二拿壶热水的时候,发现身后围了许多人,密密麻麻的人群,好像整个酒楼的人都聚在他们身后了。 可能是不想惹麻烦,所以围在身后的人,并未靠的太近,相隔一米左右,那眼睛、那鼻子,直勾勾的盯着他们桌上的两个‘锅’。 方涥就纳闷了,你们是水煮猜,这锅也是煮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街道上,有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路过酒楼,闻到了一股令他双眼放光的香气,只是,双眼再怎么放光都不是寻味的好工具,所以闭上双眼、鼻子朝前,左右转动了身子,顺着香味飘来地方便走了过去,‘碰!’撞到酒楼一层的石砖上,睁开眼便看到窗户里,有一桌人正吃着什么。 “嘿嘿,在下食散人是也,呃敢问这是什么菜?”肥头大耳的家伙人站在酒楼外,趴在窗户上就问着方涥这一桌人。 而此时,方涥刚接过热水,正泡着第二杯咖啡,其他人吃的正嗨,即使外面天崩地裂,他们也不会为其所动,食散人的问话,很快便淹没在浓郁的香气里。 没人理会,不要紧,食散人轻轻点了一下脚,便越过窗台进到了酒楼里,在头趴在桌子边,流着口水又一次问道:“敢问,几位少侠,介不介意加个位子。” 这次仍旧没理会他,方涥泡好咖啡是看到了食散人,可他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江湖鱼龙混杂,像这么贪吃的家伙,而且还自称什么食散人,真不知道是拒绝呢,还是热情的招呼一声。 还不待方涥有什么说词,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从面前端走一个碗,方涥心里暗叫不好,可为时晚矣,又一碗咖啡被青青喝掉了,而且这次喝完之后很不客气的给予了点评:“嘛味道!苦苦的甜甜的!呃再来一碗!” 闻言,方涥有点气了,“行,你要喝是吧?好!今日请你喝个够。” 什么带的都不多,但这咖啡,方涥可是带了不少。之所以带那么咖啡,还是因为这里的水,水本身没问题,但那烧水的东西,并非专用,偶尔还会煮点其他东西,所以水里也时常会带有异味,冲泡点咖啡,才能喝的自然些。 食散人此时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到的筷子,也没坐着,就那么蹲在桌子旁边,时不时的上来夹两下菜。 方涥这会儿啥也没干,一碗接一碗的给青青泡咖啡,他就想看看,青青晚上还能睡得着不,当泡到第八杯的时候,方涥才拍了自己的大腿,‘麻蛋,这丫头和自己又不是很熟,她睡不睡的着,老子怎么知道?’ 于是趁着一壶水没了,便说道:“没了,想喝要等些日子了。” “才喝几口就没了,我才刚刚喜爱上,要等多久?”青青放下筷子,很认真的和方涥讨论没咖啡的问题。 “呃十来天吧。”方涥也不知道几天,这个时间该怎么编?随口就说了一个常说的时间。 “好,我是云竹派青青,告诉你,可不能耍赖!我大师兄可是江湖有名的剑客,竹叶剑客,听过没有?!” “呃没” 青青站起身,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方涥,不敢相信方涥竟然刚入江湖,就跑来京城凑热闹,“你连竹叶剑客都没听过?!你是你是刚入江湖?” “算是吧。” “呵!那你这顿饭请的不为过,而且本女侠认为,你还要再请一顿。”青青吃饱了之后,人也精神了,说话也有了想法,刚才敲了方涥十日后的咖啡,这会又想敲方涥一顿饭。 方涥笑了笑,看着满桌人都收了手,唯独那个食散人吃的正欢,十斤牛肉,还有其他的菜,这些人当早餐吃,竟然也能吃那么多,一日仅吃两餐饭,这食量果然与众不同。 第三百三十八章 探虚鬼指 被峰林派包场的客栈,六长老坐在一楼大厅里,看着跪在下方的苦山,“是不是认为,我们门派人多,包了一家小小的客栈,你就认为我们很牛气,可以炫耀?可以随意欺负人?” “六长老,苦山怎么会欺负人呢?一定是那个书生欺负了苦山才是,你看看苦山后背,还有被石阶搁出来印子呢。”芬儿在旁边,虽然没叫她和苦山一样跪下,但作为挑事人之一,只能老老实实在苦山身旁站着,接受六长老的训斥。 峰林派这次派出来的是年纪在十五岁到二十五之间年轻一代,总共四十八名弟子,从人数上来看,并非什么大门派,甚至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门派,这次带领他们前来的,正是此时训斥人的六长老,六长老在峰林派可谓是高手中的高手,也是因为武功高强,才派了他来带队,而且峰林派还想借助六长老的个人江湖称号探虚鬼指-峰老六,为峰林派打响点名气。 面对芬儿仍旧为苦山撑腰,六长老叹了一口气:“哎!在门派里,出发之前老夫曾经说过,江湖之大无奇不有,且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们一身空架子,一点内功之气都没有,在别人眼里,简直就有个笑话,打你们如同打一个不足三尺的孩童。老夫若不出现,今日你们全部都会被一个人打倒,那个场面,你们还有脸说,自己是江湖侠者吗?” “六长老,莫要扬他人志气,哼!我爹给我打通过经脉,我有内功之气,何惧他人!更何况只是个文弱书生模样的小子!”芬儿很不服气,说他们都没内功之气,她当然不服了,她爹可是峰林派三长老,两年前就打通了她的经脉,而且时常为她引导体内的内功之气。 六长老看到芬儿又开始发大小姐脾气,顿时感觉今日教育弟子,又一次失败了,站起身,“苦山啊,下次见到踹你一脚的小子,要么躲远点,要么就去认个错,冤家宜解不宜结,今日他饶了你,不代表每次都会有好脾气饶过你!” 六长老说完,便打算走回自己的房间,芬儿看着六长老这么怕事,她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发挥的滴水不漏,一个健步冲到六长老身前,为了不让六长老说她顶撞,半跪下来才开口说道:“六长老,芬儿和诸位师兄弟已经成年,倘若是平民百姓,此时或许已经有了孩子,可今日之事,我真的不懂,为何我们偌大的峰林派要那么低调,看看京城里的阿猫阿狗,他们门派仅三三两两几个人,而我们门派四十多个,何惧别人!为何六长老叫苦山给一个文弱书生道歉,芬儿活那么大,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六长老看着面前半跪的芬儿,又看了看大厅里的其他弟子,看着他们的神情都和芬儿差不多,于是,“偌大的峰林派?你们哎!老夫多年前就希望你们早点走出门派,历练也好,闯荡也罢,哪怕是随便到江湖上游山玩水一番也可以,让你们早点接触江湖,认识江湖,可掌门怜悯你们!今日老夫就告诉你们,掌门怜悯你们,是怜悯的人数,你们之中最大的今年正好二十五岁,最小的正好十五岁,是我们峰林派十年招收的弟子,十年才招收你们四十多个人!我们门派很大吗?不怕你们笑话,今日汇天宗宴请二十个门派,一起探讨江湖近年来的事情,而我们门派,根本就没资格进入!” 六长老说着,便找了个铺垫,又坐了下来,指着芬儿“还有你,你身上那如断发般的内功之气,根本无法发挥作用,虽说内功之气是江湖武者的分水岭,可你练了两年,仍旧仅有那一丝儿的内功之气,比一般武者初始获得内功之气还要弱小,你和人家打?我告诉你,老夫今日未进入汇天宗的宴请,早就回来了,不想你们知道实情,只好到房顶上消磨时光,苦山和那小子之间的事情,老夫从头看到尾,苦山!你过来!” 还在原来位置跪着的苦山,并没站起来,跪着用膝盖挪了过来,“六长老~苦山知错了!” “知错?人家不知道客栈被我们包了,你阻拦人家并不为过,可人家不理睬你转身就走,而你却上前要教训人家!抓人肩膀不成,还要用左拳打人家!是或不是!”六长老很气愤,对于这些井底之蛙的弟子,真心不想多说,可此时,如果不说清楚,以芬儿的脾气,绝对会闹出大事。 苦山在被六长老说出实情后,立刻就把头磕了去,“六长老,苦山真心悔过,是我当时太冲动,认为他没按江湖规矩来,转身就走,我我一时之气,才” “哼!打中左手拳的是一根筷子,对不对?!”六长老看着磕头在地的苦山追问道。 “正是!当时我还到处问,是谁出手的,可没人承认!”说道这里,苦山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是谁出手的。 六长老冷笑一番:“呵呵,我告诉你,幸好用筷子出手的人动作快了些,否则,本长老要给你收尸了!” “筷子?苦山,你为何刚才没说,还有,六六长老,苦山被筷子偷袭,何来收尸之说?”芬儿在一边急了,也不顾刚才是半跪的姿势请教,现在站起身走到苦山身边,同苦山一起面对六长老。 “哎!说你们是井底之蛙不为过,说那小子是个妖孽也不为过!在筷子飞出酒楼之前,那小子已经调动内功之气于右掌,那一掌,莫说会让苦山当场毙命,就是老夫去接,恐怕也会身受重伤!原本以为那小子是心狠手辣之人,可看到他感觉到有筷子飞来,便立刻收了手,那应对速度,真乃人中龙凤。之后你未寻到用筷子之人,便又打算攻击那小子,那小子看出来你只是个空架子,所以对你踹的那一脚,仅是把你踹开,而并非要伤了你。” “难怪我当时只感觉到背后被石阶搁的疼痛,而腹部被他踹的位置,一点感觉都没有。”苦山说着,低头看着腹部被踹的位置。 “能把你踹那么远,还不让你有疼痛,呵呵,你们几个年纪都和那小子差不多,你们谁有这样的本事?”六长老说着扫视周围的弟子一眼,顿了顿又接续说道:“哎,和你们说这些真是多余,苦山的叫声把你们几个吸引了过来,之后四十多人,如果和那六个人打,或许那六个人里面,有一个会和你们旗鼓相当,还有一个会轻松接住你们四十个人的攻击,其余的人嘛,资质和你们倒是差不多。不过,假如那小子一人打你们四十个人,呵呵,恐怕到现在,你们都没一个人能站起来的。哎!苦山,日后莫要自大,无论你面对的人,在你眼里是多么渺小,都不要小瞧了别人!那种轻视,会害了你的性命,还有你同伴的性命。” “六六长老,那小子,真有那么厉害?”芬儿还是确认一下,因为她看到的,确实就是一个弱鸡的书生。 这也怪方涥,他的审美观就是精瘦干练的体格,外加英俊潇洒的外表,皮肤和发型随时都要注意保持,这样才能对得起他在江湖上形象。 可这形象,在凶险的江湖,那就是一副示弱的假象,谁见了方涥都会认为他很弱,根本不像是个江湖人,更像是个天天之乎者也的书生。 如此一来,方涥不经意间,造就了自己装十三的起因,看着人人能欺,可欺者非死即伤! 第三百三十九章 幽谷酒楼 另一个酒楼里,方涥和青青还有斗笠男子竹叶剑客闲聊了一会儿,得知今日是汇天宗宴请二十个门派,于是方涥准备也想去凑凑热闹,正巧会一会星沙国的江湖人。 虽说江湖不分国界,但世界那么大,道路就那几条,想去别的地方该走边关,还是要走边关,没有什么其他的道路,除非你的功夫高深莫测,可以随意一跃翻山、一跃跨江。 大部分江湖在,在江湖上行走,都是喜欢出入人多之地,行侠仗义体悟世间百态,这国界边关的就成为了必须要走的道路,由此国家的区分还是把江湖分了分片区,每个片区都有每个地方的习俗。 比如岭安国,江湖人都特么消失了,一些虾米大小的门派,只不过像是劳力公司,什么巨力帮,就是码头的搬运工而已;再者像木辰分的很细,一阁六城八方客,百谷千岭仅二宗,三锤四斧五行拳,七剑九刀十二棍。而星沙国,方涥是没发现什么特色,据青青说,星沙国这里就汇天宗一家独大,而且汇天宗的宗门并不在星沙,而是在灵雨国。 简单的说,汇天宗所跨的国家比较大,其实宗门并没多大,只是当初汇天宗的立宗之人,是以宗代替国家的初衷,所以管辖的地域非常大,岭安也有,木辰和星沙也有,还有灵雨国,其实此时的汇天宗也没了当初那么辉煌,最初之时,汇天宗所管辖的江湖地界里,所有的门派都要臣服于汇天宗,而当今,门派万千,谁服谁?只有当初臣服的那些宗门依旧臣服着,其余的门派想依附汇天宗,汇天宗也不收,更何况很多人也不想依附汇天宗,自己做自己的老大,更加快活点。 今日汇天宗宴请二十个门派,其实就是招待当初臣服汇天宗的门派,大家一起吃吃饭,顺便每个门派做个汇报,那三个代表汇天宗的弟子,回头也能向宗门汇报一番,大致就这么个事。 至于为什么传的满城皆知,这还是那些臣服汇天宗的二十个门派捣的鬼,他们要名气,他们要让所有人知道,能赴汇天宗宴请的门派,只有他们二十个,这就是炫耀地位,炫耀名气!而且还能提醒那些江湖上新成立的、芝麻大小的门派,江湖的世界里,该有的尊卑,还是要有的! 方涥到了汇天宗宴请的幽谷酒楼,果然是高大上,虽说依旧止于三层的高度,可这三层楼的样子,是以商场楼的样式建造,而且如台阶般,一层最大,二层略微小点,朝南的一边全是阳台般的花园空地,三层更小,而且还是错落有致的分布在二楼的房顶之上,三层每个屋子之间,都是绿草茵茵,或者爬藤植物打造的长廊,又或者还有转角的凉亭。如此的格局便把三层打造成了楼上院落,每个房间似乎像是在院落中,又像是在一片绿意盎然的花园里。 无论是建筑还是格局,都堪称是酒楼中翘楚,唯一限制住这个酒楼设计的因素,可能就是盖楼的材料,三层的凉亭边,仅仅是并排防止了几个方形水槽,种植了一些睡莲,还养了几条观赏的鱼类,假如有地球的建筑材料,那么这个酒楼设计者,一定会在这里布置出样式不俗的水塘。 今日汇天宗宴请二十个门派之人,就是在凉亭一侧的空地上,几十个案几,排列有序,丰盛的食物刚刚端上了几道菜,好像还有人没到,所以迟迟没有开宴。 方涥别了青青等人,便大摇大摆的走向酒楼,距离大门很远的地方,便只看来迎面而回的人,身边却没一个同往的人。 这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古代,其实是感觉不到的,因为那个时代根本没有什么靠右行驶这么一说。酒楼的占地非常大,奇特的是酒楼的大门,并非是在街道上,而是从街道上延伸出一条专用道路,想要进入酒楼,那就需要步行近一公里专用的道路,才能走到酒楼的大门。如此的设计,究竟有什么讲究,方涥不知,可眼前的行人不用猜便能知道,都是从酒楼而出的人。 所有与方涥擦肩而过的人,都会瞄方涥两眼,然后不言不语的离开这里,那么多人服装各异,便能得出个结论,汇天宗宴请二十个门派之余,似乎不会招待其他人。 老头莫云天出自汇天宗,之前是因为老头和莫雨带着十九皇子逃路,所以一直不敢暴露什么,而今老头和莫雨已经入住岭安国皇后后院,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见人,自然关照方涥,“若是江湖上遇到什么事情,可报老夫的真名和汇天宗的宗门,一些大门派,都会给几分薄面,倘若你是去砸场地的,可千万莫要提起老夫,否则老夫老夫和你没完!”老头也想不出怎么整治方涥,只能说和他没完,不过吧,老头也知道,方涥在江湖上混,自有他自己的道,所以很放心的将自己这个当师父的大名,允许方涥使用。 只是今日,方涥就遇到了难心事,在酒楼大门,他被拦了下来,非二十个门派之人不得入内!想凑热闹的心,被一盆冷水浇的个透心凉。 要进去,报老头的名讳和宗门,应该可以进去,但进去了之后,难免会有人刁难他,被人刁难了,绝对要还击,这一还击,不就变成了砸场子吗?这事弄的吧,让方涥犯难了,要不要耗费一下老头的好名声呢? 正在方涥盘算的时候,身后来了二人,其中一个方涥还认识,不仅认识,还是个冤家。 “秦师叔,你别动气嘛,我这刚刚接到您下人的来禀,说您已经到了此地,这不就立刻跑去请您了嘛,我师父他在忙着招待二十个门派的人,并非您想的那样,还请秦师叔莫要在外人面前计较,免得落下了宗门的面子。”一个年纪二十来岁的弟子跟在暴走的秦尤志身后,各种劝说。 这秦尤志是当初在木辰宗艺坊,会面木辰江湖几个副盟主时,与方涥认识的,而且那时秦尤志的暴躁的脾气发作,生气的先离开了会面之地。 “哼!你师父,我是你师父关系最好的师弟,他他竟然不招呼我一声!上次木辰江湖副盟主会面,我可是招呼过他的,是他说木辰天寒地冻的不去!而你师父竟然”秦尤志说道此处,正巧走到酒楼的大门口而且还看到方涥,貌似正打算往里面走,气愤的心更加重了,指着方涥说道:“哼!想不到你也赶来了!好啊,汇天宗这次是开大会啊,连他这个汇天宗外枝都叫了,竟然不叫我!要不是我赶回宗门禀报大事,你们你们是打算排挤我了吧?哼!” 秦尤志说完便冷哼甩了甩袖子径直走进了酒楼,至于他说的什么,有一半的话语,他身后的年轻弟子是没听懂的,不过看着方涥,被秦尤志指着说叨,那个弟子的心里瞬间舒服了许多。 被秦尤志指着说叨,方涥并没反驳什么,看到秦尤志大模大样走进去,于是他也跟在秦尤志身后走了进去。 秦尤志的出现,算是有人给出示了‘入场券’,跟在秦尤志身后不远,一路上照样能听到碎碎叨叨的言语,这言语像是引路的导航一样,尤其是经过酒楼的第一层时,里面昏暗的光线,通道还经常拐弯,此时方涥第一次发现秦尤志的作用,不仅让他顺利进来了,还为他指路。 第三百四十章 论身份 星沙国京城,汇天宗星沙的代表总共三人,一个师傅两个徒弟,正在酒楼的三层等人到齐开宴。 秦尤志从木辰国宗艺坊离开之后,便慢车慢行往宗门方向赶路,进入到木辰国之后,沿途听到了许多事情,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星沙国十一皇子发出的英雄帖,号召江湖各路英雄云集京城,半道上听到此事,立马转道来了京城。 昨日才刚到京城,因为人多,又都是江湖上的虾兵蟹将,始终找不到他汇天宗的人,最后才打听到今日汇天宗宴请二十个门派的事情。 于是秦尤志派人来这次通禀一下,说自己到了,结果,他的师兄没了迎接他,仅仅派个徒弟来请他,这一来一去,时辰已经不早了,秦尤志心里极其自负,想着他师兄之所以没去迎接他,一定已经开始了宴会,这半道入场,情何以堪? 想了很多的秦尤志,越想越气,尤其是看到方涥也在这里,那气的已经没了边际。 酒楼三层,这里遍地青草幽幽,阳光普照之下,显得这里像一番净土,尤其是对比京城街道上随处都是人挤人的景象,这里却是一片安宁之色。 秦尤志到了三层,怒气冲冲的走向宴会之地,而此时二十个门派代表已经落座,主坐上总共五个位置,此时已经坐了三个,秦尤志毫不客气走上去便坐了下来。 下座的位置准备的比较多,考虑到有些人可能会带弟子前来,所有座位安排了四十多个,此时最后方还有几个案几是空,方涥瞄了一眼,立马找了个案几便坐了上去。 “秦师弟,本师兄可是在这里等你半个多时辰,你看看所有人都到齐了,菜也上一些,都没动筷子,就等你前来,咱才开宴!”秦尤志的师兄比秦尤志还大一些,名叫翁牵力,入门也比秦尤志早一点,正因为入门时间相差不大,才让两个人关系比较近,只能说是比较吧,因为秦尤志的火爆脾气,没几个人愿意接近。 “翁师兄,这么大的事,您怎么哎!上次木辰那边副盟主集会我都招呼过你,你怎么”秦尤志火气未消,说起话来根本不看旁边有谁。 翁牵力脸上有点不悦,刚才已经把话说的很明了,此时秦尤志还是一腔怒火,而且此时主坐上的另外两位,一位是星沙国十皇子裘邢真,另一位是十一皇子裘邢本,两位皇子听到秦尤志说起木辰,脸上便僵了一下,互相对视一眼,并未言语。 “秦师弟,可能是赶路劳累,发发牢骚,那个对不住了诸位让大家久等,今日承蒙十皇子和十一皇子赏识,特来参加我们汇天宗的食宴,本宗门倍感荣幸,大家举杯共饮三杯!”翁牵力不得不放弃与秦尤志说话,免得给他更多的机会乱发脾气。 可这一通介绍,却令秦尤志大笑了起来,很不礼貌的用手指着翁牵力身边的二人,“哈哈哈!他们俩是星沙国的皇子?” “师弟!莫要造次!两位皇子是我们的贵客,岂能如此无礼!”翁牵力也发飙了,站起身怒斥秦尤志。 秦尤志这人吧,就是贱,遇到比自己脾气好的,他就使劲的发飙,但遇到比自己脾气还大的吧,他的脾气瞬间就没了,“呃师兄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莫要多言,先向两位皇子致歉!”翁牵力继续怒斥道。 “这”秦尤志吃瘪,看着刚才被自己指着笑的两个年轻人,这致歉的话语,一时还张不开嘴。 “莫要啰嗦,什么这那!今日你若不致歉,休怪本师兄不念同门之情将你驱赶出去!” “不至于吧,我们是同门,又是江湖之人,和这些国家皇族有什么好客气的?”秦尤志不以为然,甚至再次出言不逊。 这下翁牵力彻底暴怒了,“你!我等江湖之人,是不可过问国家之事,但也没说要与任何国家为敌!倘若你还念我翁某是你师兄,立刻给两位皇子致歉!” 食宴的菜味道都比较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厨子的味蕾有毛病,这么咸。方涥可没理睬主坐上的吵闹,自顾自的吃着,至于翁牵力说的话语,他是比较认同的。 秦尤志也站起身,此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翁牵力训斥一句又一句,之前气势是有点萎了,但现在,他的火气又复活了,站起身摔了手里的酒杯,“我念你是师兄,那又怎么样,我不与他们俩道歉,难道他们俩还能把江湖人都赶出去?此时被岭安国夺了五个县城,四国交汇之处也被岭安占据,呵呵!马上都要亡国的皇子,有什么好道歉的!不去整军收复失地,在此陪我们江湖人食宴,哈哈!你们俩是不是想着依仗江湖人,帮你们救国?” “你!”翁牵力刚要驱赶秦尤志,刚一开口,便被十一皇子拦了下来,“两位都是汇天宗的大侠,何必因一点纷争动了气呢?呵呵,我们兄弟虽然是皇子,但从小就很向往江湖豪情,那种快意恩仇、直言爽语、做事随心、不拘泥一偶,这些都是令本皇子倾佩之处。” “哼!听到没,人家皇子不与你计较,还不认个错!”翁牵力继续冲着秦尤志发飙。 秦尤志则是冷笑一番,“师兄,我觉得吧,此时江湖各路人士云集京城,确实是顺着十一皇子的英雄帖而来,但是,倘若星沙国的江湖人参与到国家之间的战事里,莫怪我直接报于宗门!师兄可要考虑清楚!我们汇天宗是江湖泰斗,是四大门派之一,你在这里与我们的下属门派食宴,而皇族的皇子也在这里,让江湖人如何看我们汇天宗,又会不会让江湖人认为我们汇天宗带头参与国家之间的战事?!” “这”被秦尤志一番说词,翁牵力没了话语,确实,这个层面上的事情,他可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皇子要来便来,根本没顾忌什么江湖影响的问题。 方涥在下面也算是了解清楚了,原来汇天宗的人也有糊涂蛋,今日之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那么用不了多久,皇子参与汇天宗宴请的事也会传开,届时,皇子要利用江湖人反击岭安国,那是振臂一呼即可。 “师兄,莫怪我多事,江湖事江湖了,国家事国家了,倘若今日之事被人利用,我们汇天宗在其他国家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难道你想让我们汇天宗被其他国家驱赶,只能拘泥于小小的星沙国?而且这个国家,还能存在几日?”秦尤志好像得了真理,一句一句把面子找了回来。 翁牵力被说的哑口无言了,而十一皇子却走到秦尤志身前,“我星沙国并不小,只是事宜居住人的地界不大,敢问秦大侠,我星沙国为何存不了几日?” “为何?你们国家之间的战事,莫要问我!要问,你去问他!”秦尤志说着,指向宴席最后最边角的方涥。 被这突如其来一指,方涥弄的挺尴尬,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尤其是一直没开口的十皇子裘邢真,那个眼神里的冷,是一种极度深寒的冷,而翁牵力等人的眼神,是含着一种怒火。 “他是何人?”翁牵力先开口问道。 “呀?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就请来了?”秦尤志有点纳闷了,方涥难道是不请自来的? “我我都没见过此人!来从请得!”翁牵力也是一头雾水。 方涥站了起来,拿着一个装着清水的酒杯,便走了过来,“哎呀,你们师兄弟别再因为我吵吵了,我呢,自我介绍一下,本人方涥,论江湖人的身份,可以算是你们的师弟,家师莫云天!” “莫师叔?你你是他的徒弟?”翁牵力不明白,好多年不曾听闻莫云天的消息了,怎么突然就蹦出来一个徒弟。 “他的确是莫师叔的弟子,前不久木辰的武林新秀比武,莫师叔还去了,而且当着木辰数万江湖人的面,介绍了他的徒弟。”秦尤志说这番话,也是为了表现自己,他和方涥认识是在木辰国,而且木辰那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虽然和他都没关系,可说出来会显得自己威风啊。 “师父虽已离开汇天宗,但这师门的情义,家师始终不忘,所以请受师弟一拜,拜见翁师兄,秦师兄!”方涥一点不做作,走到主位附近,便双手抱拳弯身拜了一下,不等翁牵力和秦尤志说点什么,转身来到十皇子和十一皇子面前,“论江湖的身份,方某已经介绍完了,论官场身份,只能对你二位介绍了,本人岭安国国师方涥,上月金乞国与星沙国合盟联军攻打我岭安国,而且还是无故攻打,对于无冤无仇挑起战事,岭安国绝对不惧!十一皇子,听闻此次是你上书,说要联合江湖人,一起收复那个五个县城?” “是是又怎么样!你们虐平民百姓,驱赶他们离开家园!难道我们皇族不能联合江湖侠者一起反击吗?”十一皇子面对方涥的一番质问,显得有些恐慌。 方涥笑了笑,笑声戛然而止之时,语气变的很严厉,“哼!驱赶你们的百姓,我来问你,假如你们和金乞国合盟联军攻打的我岭安国,进攻之时会不会分谁是军人,谁是平民百姓?再者说,以你们的品性,可不会那么轻易的驱赶百姓,而是屠戮一空!平日里一些将士组织士兵骚扰岭安国边疆,那次不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难道,我只是下令驱赶你们的百姓,是太仁慈了?!” “骚扰你们边疆,并非我等皇族之令,士兵擅自出关作恶,怕被人发现,屠戮一空是人之常情,谁作恶还会留下活口?”十一皇子还在巧言狡辩着。 方涥看了看旁边的翁牵力,又看了看秦尤志,还有下座二十个门派之人,“你们刚才都听到了,星沙国残暴不仁,只准他们对别国屠戮一空,竟然不准别人驱赶百姓!老子告诉你,什么皇子,倘若星沙国由你这样的皇子来掌权,我立刻挥兵灭了星沙!根本不会给你什么谈判的机会!对于一个刽子手,没有什么可谈的!” “灭了星沙?灭了我们,你也要问问江湖人同不同意,本本皇子发英雄帖,你好看看京城里来了多少江湖侠者,他们会容的下你胡乱造次?!”说到京城里的江湖侠者,十一皇子来了底气,数万侠者听他的召集而来,难道还能不听他的,帮忙抵御外敌? “他们?江湖人插手国战,那么面临的可不是一个国家那么简单了,岭安国虽然没几个江湖侠者,但凭我一句号召,还是能有那么千把个人,木辰嘛,十来万人应该有的,不知道,十一皇子是不是准备发起更大的战争,如果是!那么还请翁大侠开口说一声,江湖人参战!我方涥奉陪!如果不是,那么星沙国,十一皇子你的品性,让我看不到星沙国的未来,三日之内,兵临城下!你可敢接!” 第三百四十一章 灭国之难 被方涥一番话语怼的,十一皇子没了脾气,什么底气都没了,退了几步,突然想到了方涥最后几句话的意思,“三日之内,这么说,此时你是孤身前来?哈哈哈!看不出,你胆子够大的,欺我星沙国无人吗?!京城之地,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来人啊!杀了此人!” 十一皇子大喝一声,从一堆锦布帷幔之后,冲出来十几个士兵,方涥看了看,一点也不紧张,从大腿上取下一把半自动手枪,对着从侧面而来士兵扣动了扳机,‘砰砰砰!’连续的枪声之后,冲来的士兵,全部躺下了,有几个没打中要害的士兵,还在地上痛苦的惨叫。 方涥手里的手枪,是火力华给他专门装备的,可连发,一次五发,或者单发,火力很强,枪身很重,但对于方涥来说,那点重量,还不如系在大腿上的带子有感觉。 看着保卫自己而来的士兵,一个照面就被打倒了,没有心思考虑方涥手的武器,此时十一皇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逃跑。 “你为什么不跑?”十一皇子想老鼠一样,抱着头到处躲闪跑走,方涥根本没理会,而主坐上的十皇子却不动如山的坐着,一直没有半点反应,除了刚才方涥开枪时,他也被惊吓了之外。 “星沙国固然有错,可也不全是贪生怕死之辈,国师既然那么有把握独自前来,那么邢真也有把握在此独坐。” “有点意思,不错,终于看到一个有骨气的人了。”方涥对十皇子倒是另眼相看了一番。 “国师今日为何而来,是否想阻止我皇族与江湖人一起收复失地?”十皇子没啰嗦其他,像个皇子的样子,直接问起方涥的来意。 方涥顿了顿,“翁师兄,此地可有安静之所,我想与十皇子单独聊聊。” “那边的凉亭如何?虽然不远,但我敢保证没人打搅你们,只是,你们的聊天,我们也想听听。”翁牵力指着不远处凉亭,那个位置是很安静,整个三层除了眼前这些人之外,就没别人了。 “既然翁师兄也想听,无妨,那就去凉亭,不知十皇子意下如何?” 十皇子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请!” 凉亭里,方涥与十皇子各坐一边,十皇子先开了口,“此时,可否相告来意。” “呵呵,本国师来,正为了江湖人之事,倘若江湖人参战,那么星沙国没有再继续存在的理由。” “为何?难道江湖人就不应该为皇族为百姓出一份力吗?” “出力是应该,但也要看对谁,你们与金乞合盟发动战争,意欲让岭安国生灵涂炭,这样的国家战败了,反倒过来,祈求江湖人援助?敢问是江湖人愚昧容易被你们蛊惑,还是你们皇族之人根本就是输不起?” “这本皇子无法回答你!” “那就换个说法,你们去杀别国家的子民,数以万计的无辜百姓惨死,你们不会有什么感觉,只看到自己的国家赢了一场战争,获得了应用的回报,那么反过来说,你们输了一场战争,而且是在子民毫发无损的情况下,你们不该给胜利者一些回报吗?” “道理本皇子都懂,可此事由我父皇做主,并非我等皇子,而且您开的条件太高了,逼着父皇不得不另想其他办法应对。” “高?呵呵,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尤其是一只随时会扑咬上来的豺狼,必须要限制其发展,直到这只豺狼变成和平的正常人。再者说,我开出的价位,还可以转变其他,比如五个县城,我还给你们三个,以河涧县为界,以南的领土全部归我岭安所有,三个县城有多大,你们就付多少钱,其他的国土你们就按照我说的方法置换。” “置换?这这样以后,京城不就处在边界上了?”十皇子很聪明,立刻想到了京城之后的变化。 “不错,成为边界上城池,也不是没有好处,不说别的,就你们国家安危而言,每日想着京城旁边就是别国,时刻居安思危的做事,不是更有利于你们谨记过往的教训吗?主动发起战事,代价总会有的。好了~本国师能做的让步,已经够多的了!对于你们已经算是比较客气的了,金乞国,再过几日,我们将占领他们一半的国土,倘若,星沙国还存有侥幸心理,妄想笼络江湖人来收复失地,那么,机会就这一次,只要星沙国和江湖人一起过来,星沙国立刻灭亡!” “敢问国师,你这样作为,难道真的怕那么江湖人?” “怕?哈哈,我师父是谁,你一会儿可以去问问我那两个并非同门的师兄,用我师父话来说,整个天下,能与我打的旗鼓相当之人,不出一只手,这京城里的虾兵蟹将,今日我也大致的看了,不足为惧。不管你们是不是联合江湖人反攻,我都视为你们星沙国放弃了这次和平的机会。” “本皇子懂了,既然如此,本皇子告辞,我想尽快的把此时禀明父皇,免得星沙国遭遇灭国之难。”十皇子起身,对方涥拱手一礼,便大步离开了。 人家走的很淡定,一点也看不出紧张的样子,方涥也离开凉亭,回到翁牵力和秦尤志面前,“两位师兄,师弟知道两位不参与战事,足矣,就不叨扰了,还约了朋友,要请他们吃饭。” “呃师弟,莫师叔近来可好?”翁牵力不在乎方涥是去是留,但他在乎老头莫云天。 方涥低头笑了笑,“好,可能有点无聊,此时在岭安国皇宫,可能对别人来说算是享福,但对于他,你们也知道的,那皇宫就像是囚牢。” “囚牢?莫师叔他” “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还有一个师姐,师姐是十九皇子的亲姨,他们俩在做保姆呢,如果想见他,去岭安国,绝对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第一城,这里设计不错,可惜实力不足!”方涥一点都不客气,根本没把这酒楼的人放在眼里。 “好!有机会,请转告莫师叔,翁牵力会去拜访他。” “没问题,在下告辞了!”方涥说完,对着翁牵力和秦尤志拱手,又对着下座的四十来个人拱了拱手,转身就走了。 方涥的离开,许多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看法,对方涥这个人,对方涥说的话,对方涥胆子大到可以独自闯到敌国的京城,各种看法褒贬不一,可是,有个局外人,却说着另一番话,“他,就是宗艺坊笨大个说的方涥?真有意思,总坛的消息果然没错,这个人浑身上下处处是傲气,绝非池中之物,二蝠,把这消息发给总坛。嘻嘻~”说话的这个人,正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同宗艺坊那个客栈的老板,隶属于同一个神秘组织。 第三百四十二章 优劣之分 星沙国京城,方涥找到一家还有房间的客栈住了进去,说是住其实就是找个无人的落脚地往返于别的地方。 当方涥从房间里再次出来的时候,一抬眼,竟然看到斗笠男子竹叶剑客和青青,“你们俩” “本小姐给你介绍的客栈,自然是我们住的,小子,欠我们一顿饭,可别想跑了!”青青就是话唠,相反竹叶剑客则是闷葫芦很少说话。 “哪能呢?嘿嘿,我这不是都住在这里么,你看这京城这么热闹,不如我们去逛逛?”叫方涥在房间里待着,那是万万不能的事情,除非是睡觉,其余的时间他基本上都在忙碌。 “行!本小姐也正想出门!听说啊,京城的晚上也很好玩,尤其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都是晚上才拿出来卖。”青青说着,便转身带头走向客栈的楼梯。 方涥好奇,这古代还有什么是违法的?那些假丹药、毒丹药都在堂而皇之的叫卖,还有比这更假的玩意? 大街上,起初商贩少了许多,或许是因为白天的商贩收摊,晚上的商贩还没上班的原因,走了没几步,便看到一些乞讨的人,捧着一张植物的叶子,向来来往往的人伸着手,青青瞄了一眼方涥,结果看到方涥在掏银子,但凡身边走来一个乞讨的人,就会从一个布袋子里面拿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植物叶子上。 “喂!你钱还真多!如今京城,像他们这样乞讨的人,没有十万也有二十万,你的钱再多,也不够发!”青青看着方涥那么大方,心里是很佩服的,那些同样有钱的达官贵人,谁会施舍给别人银子?最多了给点米粮,或者是一脚踹。 方涥刚想说话呢,抬头看到自己的前方,有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粉红色衣衫的菇凉,正在向乞讨的人施粥,正在方涥犹豫的时候,那菇凉已经走到了方涥面前,同样抬头看到了方涥正在发银子。 与粉红色衣衫的菇凉会意笑了笑,两人交错了一下位置,方涥继续发银子,菇凉继续施粥,青青刚才说的话完全被无视了,抱着自己那把剑,噘着嘴不以为是。 在一个屋檐下,一个妇人正端着刚刚得到的米粥与一对父子俩争执着,看那架势,父子俩都不愿意喝粥,方涥拉着青青在旁边观看了一会儿。 “娘!您给爹吃吧,要么您多吃点,我是绝不吃嗟来之食!堂堂七尺男儿,有手有脚,明儿个我再去试试,一定能找个地方赚钱养活你们!” “呸!你看你身上没二两肉,自幼只会读书,你不吃,老子也不吃!” “老爷,宁儿是书生,那些文人不都有些傲骨的嘛!宁儿不吃,你先把你那碗吃了,咱俩一起逼着他吃!” 方涥揉搓下巴在那里继续听着,这么一通话下来,三个人之间的关系算是明确了,原来是一家三口,原本的家境应该不错,那个叫宁儿的小伙子,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年纪,比方涥稍微稚嫩了那么一点点,而另一个年纪大点中年男人,面容还是很有福运之相的,旁边蹲着一个妇人,应该是宁儿的母亲。 “爹娘!你们之前供我读书,不就是为了日后咱家可以出个识文断字之人吗?如今孩儿算是小成,虽谈算不上什么文人墨客,但也比凡夫俗子强,明儿个我再去找找,一定有人会请读书人的,这个天下不可能只认武功!” “你看看打小把他给宠的,就是那么倔!哎!”宁儿的爹说着说着便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老爷,咱家以前的家境好,宠爱孩子,那不都是人之常情?你也知道吴家和马家,他们家里十几个孩子那不都是一个个被宠上了天,他们家也被赶了出来,你再看看那十几个孩子,每天都在那里吵吵闹闹,不是喊饿就是喊脏,哪里有我们家宁儿懂事。宁儿,把粥喝了,娘支持你明天去找出工的地方。” “娘”宁儿的话,戛然而止,不是因为他屈服了,而是方涥走了过来,啥话都没说,伸手就给了宁儿母亲十两银子。 这一家人是属于人贫志不贫,之前应该是家境富裕衣食无忧,而今虽然一无所有了,妇人能放得下过往的身份,低得下头接着施舍的米粥,宁儿虽然执拗不肯吃嗟来之食,但他没放弃过自己动手赚钱糊口,那个老爹虽然很饿,但为了让孩子吃米粥,竟然陪着一起饿肚子,这一家人,倘若有十两银子,又会发生些什么?这是方涥最想知道的。 宁儿的母亲,突然看到十两银子落到自己的手心里,那惊愕的眼神,半晌都没回过神来,“银银子!” 还在与孩子赌气的老爹,闻言抬起头看向十两银子,但很快又收回了惊讶的目光,“谁的银子,还回去!老子也照样能赚钱,喝一口施舍的米粥,足以让老子一生都活在阴影里,这银子拿来的?” “那那个人。”宁儿母亲颤颤巍巍的指向已经走远的方涥。 不等老爹说什么,宁儿从母亲手里抢过银子,站起身就追向方涥。 方涥给了银子就继续走了,根本没停留,他让青青和竹叶剑客帮忙看看这家人的反应,感觉走的够远,刚想拐弯绕回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青年的声音,“这位公子请留步。” 方涥回头一看,“呵呵,米粥不吃,还有力气站起来,你并非看上去的那么弱!” “公子是在讽刺我付平宁吗?”宁儿一脸严肃,走到方涥面前,伸手把十两银子抛给方涥,“我付平宁不吃嗟来之食,更不会白拿公子的银子!呃不过,公子若是缺个助手,平宁愿意效劳。” “助手?你都把银子还给我了,才问我要不要助手,万一我不缺助手呢?” “既然既然如此,平宁叨扰了!倘若公子有需要,请给平宁一次机会,吟诗作赋平宁还没那个才华,但为公子书写刻竹,平宁自认不差。”付平宁说着,对着方涥拱手一礼。 方涥掂量掂量手里的银子,“你们一家是哪里人?” “呃平宁一家之前是上河县人,呃如今暂居他人檐下。”付平宁虽然很难启齿,但事实如此,只得结结巴巴说了实情。 “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人分好坏,也分敌我,你是认好坏还是认敌我?”方涥这样问,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和立场,他正是让付平宁一家流落街头的始作俑者,但方涥看着那么乞讨的百姓,自认为没有做错,假如是岭安国战败,边界五百里被金乞和星沙占据,那些岭安国的百姓要比他们更加凄惨,甚至有可能没了性命。 “公子何处此言,人分善恶,心分黑白,善者不一定真善,恶者不一定真恶,世事无绝对,且黑白之分,更加难以断明,彼此立场不同,待事处事皆有因而论果,并非一人一言可明是非纷说。” “好!”对于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方涥有点醉,但平宁能这样说,也可以看出他对一些事情的判断有自己的道,虽然还不明确,但只要日后稍加点拨,应该可以悟出他自己的人生标尺。 “敢问公子,第二个问题是” “呵呵,第二问题,恐怕你一人无法解答。”方涥说着折返回平宁父母所在的地方。 “不知公子何问?为何平宁一人无法解答。”付平宁不解,看着方涥是折返走回,便也不着急了。 “去问问你爹娘,可愿意迁居至河涧县或者河口县!” “啊?!那两个县城如今也被岭安国占据了,去那里”付平宁说到这里,心中隐隐的有点猜测,可如今身在京城,周围全是星沙国的人,面前的方涥怎么可能是岭安国的人,这种大胆的猜测,让付平宁呆愣在原地。 “去或者不去,总有个说法,留在这里,你只会浑浑噩噩的过一生,去了那里,你若努力勤恳,会有一番作为。” “好!我去!只是请公子稍等,待平宁告知爹娘。”与方涥说完,看着方涥并没打算移动脚步,付平宁立刻小跑了回去。 “你说什么?宁儿,你莫不是邪症了?”付平宁只说了去河涧县生活,并没说其他的,而他爹则是有点小激动,看着付平宁以为是得病了,谁都知道河涧县和河口县都被岭安国占据了,去那里不说是不是找死,只要踏进去,那就属于叛国了。 “爹,江湖人都不论什么国界之分,我是读书人,只懂握笔刻字,尽自己所能让天下太平,倘若岭安国能让天下太平,百姓不再受苦受难,孩儿愿为其出一份力。再者,此次战事因果,星沙国百姓皆知,是星沙先挑起战争,如今兵败被岭安反攻,始作俑者应是星沙,有因才有果,我们不能用仇视的目光看待岭安国。而且岭安国攻占了我们家园,只是夺了我们的钱财,并未伤及我们的性命,可见岭安国有明君坐镇,孩儿有此想法,求爹娘成全!” 付平宁说话的声音很小,但附近的百姓很多很密集,大家几乎都是人挨着人,一番言语过后,陆陆续续有一些百姓也围了过来。 付平宁的老爹刚想开口,抬头便看到一堆围拢了过来,左右看了看,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爹没说话,不代表别人不说话,一个也像是读书人的中年人凑了过来,“小友,不知为何言道要去河涧?” “呃这”付平宁之前是跪下与爹娘说话的,此时被旁边的人问起,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周围,“我等来京城多日,皇族一粒米粮未发,只有一些好心人施舍,如今那么多百姓无家可归,缺衣少食,这样下去,那些好心人也维持不了多久,倘若继续期盼星沙国有何作为,哎!可能盼来的又一场无畏的战争,那些江湖人汇聚于此,正是因为皇子发出的英雄帖,倘若江湖人真插手国战,那么别的国家江湖人也会参与,届时一场更大的战争上演,苦的不还是我们这些百姓?星沙国的皇族,根本不顾及我们死活,我等又何必在此苟且?!岭安国攻城不杀我们,说明他们有一个明君坐镇,哎!当初没发现,如今对比之下,才有优劣之分。” 付平宁说的比较多,可能是想解释,也可能是文人的通病,一开口就没完没了,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方涥此时深感失策,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收那么多百姓,战事未定,那些士兵的军饷就是个很庞大的开支,如果再加那么平民百姓,那这开支攻陷几个城池没赚多少,还要往里面赔钱。 第三百四十三章 七星耀月剑 随着付平宁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方涥渐渐退远了一些,青青和竹叶剑客也走了过来,看着面前的一大堆人,青青拍着方涥的肩膀,“小子,你做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引起那么大的场面,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是钱多,出手给了十两银子。欠的那顿饭,是不是可以改成十顿饭?” “呃别闹,吃个饭而已,只要方某在这里,顿顿都我请,呃那个啥,男女有别,这大街上的”青青听着方涥说那么好,原本只是一手搭在他肩膀,转眼间,变成搂着方涥的脖子了,身高还没方涥高,使劲的搂着方涥的脖子,弄的方涥被逼要弯着腰。 “有什么别,我们云竹派女弟子比男弟子多,不叫你背着我,已经算是没欺负你了!” “啊?你们门派果然有个性!” “师妹!莫要造次,出门之前不是说了么,我们门派里可以乱来些,到了外界就要守规矩。”竹叶剑客生冷的语气说着,说完转身就要走。 青青一把拉着方涥也要跟着走,“等等等我与那书生说了在这里等,你们要是有事,先去忙,我可不能失信于他。” “你傻啊!这里围拢那么多人,一会官兵就来了!前几日,被官兵拿走了许多百姓,你也想被拿走?”青青拍了方涥的脑袋,拉着他的胳膊便走。 方涥有点无奈,对着大街上喊道:“官兵来拿人了!” 于是乎,刚才还都围拢在一起的人,立马四散奔逃,转眼间那一堆人不见了,这个街口刚刚恢复平静,远处就跑来两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一名将军模样的人,骑在马上,巡视着这里,看看四下没有异常,挥手带领士兵离开,走之前还大骂一声:“尔等皆是饥民,好生讨饭!莫要造次,否则惊扰皇城,尔等皆死!” 方涥和青青及竹叶剑客并未走远,找个店铺进去假装看货,待士兵全部退走后,方涥丢了二两银子,买了一个发簪,“呶,这个送你!” “送我?哟,和你这个大财主一起本小姐可不会客气!是不是感谢我救了你一次?”青青接过发簪,在面前打量了一番。 “不是谢你救我,而是救了那些百姓。”方涥说完,返回到之前站立的地方,继续等待付平宁的答复。 竹叶剑客掀起斗笠,望着方涥的背影,“此人并非我等草莽,心之大,海之容。” “嘛意思?什么草什么海的,他就是一个人傻钱多的大财主!”青青可不管其他的,就看着方涥顺眼,尤其是方涥花钱的时候更加顺眼。 方涥站立的位置,是与付平宁说好的,但那里是个街口,人多眼杂,付平宁也不傻,朝着方涥走来,并未理会方涥,而是递给方涥一个眼神,径直朝一个小巷走了进去,那里是一些落难的百姓小解常去的地方,味道比较重,但好在安全,付平宁不想给方涥惹麻烦,更不想弄出什么是非牵连他的家人,所以选择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和方涥说话,是最明智的选择。 “公子,呃平宁还是称呼您为恩公吧,平宁一家,愿去河涧,只是不知道去了那里,河涧的岭安国士兵,会不会允许我们进去?” “呵呵,你很聪明,选了没人地方,我还真担心你在大街上就和我说话。” “恩公多虑了,人多眼杂,保不齐有人为了一口米粮,把我们一家出卖了,让恩公在此委屈,请恕平宁无奈。” “没事,长话短说,拿着这个,带你的家人去找河涧的统领,他会给你安排的。”方涥给付平宁的东西,自然是沿山特有的银票一两银子。 付平宁看不出这什么东西,看着小小的东西,心里有些忐忑,他还以为是什么竹简木牌又或是什么锦布书信之类的。 “放心吧,这个比其他的都管用,莫要靠近火,此物怕火。”方涥说完先一步离开了,那小巷的味道确实够重的。 别了付平宁,方涥与青青汇合,继续逛着京城,传闻京城此前是有宵禁的,但后来落难的百姓和江湖人越来越多,满大街都是人,宵禁与否根本没法管,于是才取消了宵禁,京城也变成了不夜城。 只是古时候的不夜城,并非地球那样明亮,这里是一片漆黑!谁家也不会无缘无故多点个灯照亮街上,所以只有街边做买卖的地方,才会有一盏随风摇曳的小油灯,照亮一米左右的范围。 夜晚做买卖的,和白天做买卖的那是完全不同,没有什么大摊位大占地,都是一个扁担,一个木箱,生怕黑夜照顾不全,被人摸了去。 所谓不能见光的东西,大部分是偷盗来的东西,什么酒杯,什么金属的香炉,还有什么金属的容器,反正大部分全是金属的玩意,在古人的眼里,金属的东西都是值钱的,那些什么木制玩意,再精美也没人愿意拿。 走了两条街之后,方涥被这昏暗的灯光,弄的头脑发蒙,实在是无法接受如此黑暗的场合逛街,又是不情侣需要黑夜的陪衬,他就一个大小伙子。 正想打道回府之时,看到街角一个摆摊的人,摊位上没有什么油灯照亮,仅仅靠一盆清水,反射着点点月光照亮,而摆摊之人售卖的东西,更加有意思,不是器皿,而是刀剑。 方涥走了过去,对于古人的武器,还是有点喜爱,只是平时要耍帅,手里几乎只有枪要么就是折扇,握把刀或者拎把剑,总感觉有点被刀剑抢了威风,而且他也不会用刀剑。 卖刀剑的人方涥看不清楚,夜晚着实的黑,而且那人还满脸胡须,似乎过于密集了点,看上去像假的。做买卖的人方涥瞄了一眼,立马就被面前的刀剑吸引了,那些刀剑乍一看去平平无奇,可要是走到月光反射的地方,便能看出端倪,一颗颗漂亮的宝石镶嵌在剑鞘上,甚至是剑格上都会有宝石。 轻轻拿起一把剑,剑长约一米多点,剑柄处够成人两手握持,而且还有真皮包裹着,手感很好,剑格的位置正反两面都镶嵌有宝石一红一绿,宝石旁边还有精美的纹路;剑鞘是用木头所制,手感很厚实,从上至下总共镶嵌五个宝石,黄、白、紫、黑和蓝色,结合剑格上的一红一绿,整好是七颗,宝剑握在手里,方涥轻轻的抽了出来,剑身上一阵寒芒闪出,正映衬着皎洁的月色,显得格外夺目,方涥微眯着双眼,仔细的看着剑身,这一面是一龙一凤,正相依而上,而另一面则是‘龙翔凤舞七星耀月剑’几个字。 方涥端详在手里,瞬间就想把剑买了:“怎么卖?” 一句问话之后,方涥没听到任何回答,抬眼看了看卖剑的人,伸出一个手指,“一万两?”方涥狐疑的做了个报价,手里的宝剑,一万两不算贵。 只是卖剑的人,手指摇了摇,又郑重的向着方涥伸了伸那根手指,“十万两?”方涥又狐疑的问着,这次问完之后,那手指摇的更加厉害了。 “什么破剑要卖一万两十万两的,小子,莫要被人骗了!这剑确实不凡,但也要不了那么多,说!说了实在价!”青青急了,看着方涥报到十万两了,卖剑的人还在摇手指。 竹叶剑客上前一步,对着卖剑的人双手抱拳道:“习剑之人均视见如命,不知阁下,为何要卖?” 面对竹叶剑客的问话,卖剑的人更加没了反应,之前不说话只摇手指头,方涥便猜到可能是哑巴,寻思了一会,咬咬牙,“一百” “小子!你敢再报价,当心我削你!”方涥的话没说完,青青一把拉住了方涥的衣领。 方涥只说了一百,卖剑的人,竟然双手抱拳,然后冲着方涥伸出一只手掌,这一幕弄的方涥和青青都懵逼了,看着白皙的手掌,只是手掌上有些老茧,明显是个会保养皮肤但也是经常练剑的人而且这手掌,手指细长,更加像个女子之手。 就在方涥和青青懵逼的时候,竹叶剑客解说道:“方少侠,倘若有一百两,就先收了这把宝剑,待这位剑客度过难关,还请原价奉还。” 竹叶剑客的一番话,让方涥明白了些什么,取下背包,从里面摸出一百两银子,双手递了过去,这宝剑到手,银子也给了,那卖剑的人,仍旧不走,方涥看着竹叶剑客,猜想一百两不够?还是人家并非什么有难的剑客,而就是个卖剑的? 狐疑的看着竹叶剑客,只见他也无法言语,拉低了一下斗笠,就退到一边去了。 方涥指着卖剑之人面前的六把剑和一对小短刀,“这些,我全要了,多少钱?” 闻言,青青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方涥,“小子!你是属蜘蛛的吗?有那么多手用这么多刀剑?别浪费钱!要是觉得钱多!可以送给本小姐!本小姐帮你花!反正我师父一直念叨门派老旧,要修缮一番,正愁没银子呢。” “你们门派要修建,之后我们可以聊聊合作,至于我要买了这些刀剑,那是两码事。”方涥轻轻拍了拍拉在手臂上的青青双手。 “行!既然你愿意帮我,我就不拦着你!”青青气的一跺脚便转身去找竹叶剑客了。 方涥看了看没人打搅了,才笑嘻嘻的脸,重复问了一遍:“出个价钱吧,这些我全要了,呃包里还有七百两,倘若都是一百两一把,这短刀给你留一把,如何?” 方涥说完之后,卖剑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过了片刻,卖剑的人把箱子盖了起来,很不舍的朝方涥面前推了推。 箱子里还多一把短刀,方涥不愿意占人便宜,打开箱子把短刀拿出一把,放到自己的背包里,然后和卖的人说道:“里面有一物,可以照亮,至于怎么照亮,上面有一个按键,按一下即可,当做是回赠,这个包也送给你了,里面那么多银子,你也好拿着回去。”方涥说完,抱拳一礼,抱着箱子便离开了。 和一个哑巴多交流,那是自找没趣,而且卖剑的哑巴古里古怪的,也不像是会打哑语的人。 第三百四十四章 鸳鸯刀 回到客栈,青青看着方涥的背包都不见了,只抱了大箱子回来,这怒火各种的气!“你你小子家里到底是多有钱?至于嘛!几把破剑,你!你你竟然花了那么多银子。” “嘿嘿,青青姑娘,刚才说要修缮门派之事,从何说起?”方涥看着发飙的青青,知道是为了他好,所以也没计较,直接一句话把青青给怼住了。 “修缮门派?噢~嘿嘿好说好说,你这个大财主那么有钱,要么先捐个千儿八百两的,我拿回去和师父说道说道。”青青的是典型的实力演技派,听闻方涥要帮她修缮门派,立马把之前的怒气都驱散了,脸上还堆出了真诚的假笑。 “钱没问题,只是做买卖不也要有个来往嘛!我给你银子,你又能给我唉~唉唉~你这个人我不敢要!谁娶了你,还不得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说真实的,你们门派又能给我什么?”方涥话说到一半,看着青青手指着自己,立马就把话锋转了转。 青青气的,想发飙,可此时又不能发,“我怎么了?本小姐样貌出众,还嫌你配不上呢!竟然先嫌弃本小姐了!那你想要什么,可以先说说看,倘若我做不了主的,待我回师门禀报一番再议。” “呵呵,闹了半天,你还做不了主,哎呀,这就难办了!”方涥很悠哉的躺上了木榻。 “你!你不是很有钱吗?区区千儿八百的,又不多,当做行善积德了还不行!” “呃行善积德也要看对象,你们门派只是修缮,并非什么无米下锅。唉~对了,你们门派在哪里?风景好不好?”方涥是怕了青青,只能转变一下话题,希望能聊点其他的。 可这个话题,却害的方涥两个小时没得到清静,青青说起来她们门派,那是滔滔不绝、言词不尽,好像一个收音机被打开了,方涥只有在一旁听的份。 大致的内容是,云竹派在京城正南四百里的山林里,山清水秀空气清新,冬不冷夏不热,无毒无害人杰地灵。 只是这个门派的位置是方涥关注的,假如十皇子转达的意思,星沙国皇帝裘顺冶同意了,那么南边的地界可都属于岭安国了,现在听闻青青的意思,星沙国京城向南一百里,便进入到了一片高原山脉,这片山脉东起星沙,西之灵雨国,山脉西边尽头距离灵雨国京城仅有区区五百里。而且这个高原山脉并非普通的山林,根据青青所言,更像地球的青藏高原,山脉的边缘是高山,但上了高山之后便也是平原,只是比其他的地方要高许多,而那高原之上也并非一马平川,还有许多山林断断续续坐落其中,许多人都把高原山脉又称为山上山,星沙国的许多门派都争抢的要在那里占一块地,说那里比较接近仙界。 了解了南边的一些情况,方涥渐渐觉得,自己的要求像是狠狠的宰了星沙国一刀,在他们眼里视为福地宝地的高原山脉,被方涥要去当做置换,这难度,并非容易啊。 青青说叨了两个多小时,直到自己感觉饿了,在方涥房间里寻找一圈,一点吃的都没发现,才告辞离开。 星沙国皇宫里,下午十皇子裘邢真见到了皇帝裘顺冶,把方涥的要求也一一转达了,不仅如此,还把方涥的身份说了个清楚,不仅是岭安国的国师,还是星沙国江湖老大门派汇天宗的一名‘外员’。 这么独特的身份,令皇帝裘顺冶放弃了结合江湖人反攻的念头,江湖人本就不应该参与国战,假如方涥在以汇天宗的身份亮相,那么星沙国到底何去何从,真是个未知之数。 然而,面对方涥开出的条件,倘若真是割舍南边的地界确实令裘顺冶心疼,左思右想之后也没个结论,挥退了十皇子之后,裘顺冶一直在犹豫不定。 南边的高原山脉确实是裘顺冶难以割舍的心头肉,心里一直在思量的时候,这脚步也不知不觉的在皇宫里四处溜达,直到身边的护卫对着墙脚一侧的黑衣人呵斥,裘顺冶才回过心神,望着黑衣人穿着像个熊,裘顺冶微眯着双眼,“七公主又叫你去便卖东西了?” 如果方涥在这里,定会一眼认出,那个黑衣人正是之前卖给他剑的人,此时那个黑衣人在皇帝裘顺冶身前抱着背包跪在地上,“回皇帝,奴婢是按照公主的吩咐去做的,公主只是心善,不忍那么多百姓挨饿,所以,便卖了东西都买了米粮施粥。” “珊儿有心了,哎!倘若珊儿是个男儿身,本皇定将哎!”裘顺冶欲言又止,身边还有那么护卫,言多必失的道理他懂,身边的人,有几个是忠心他不在乎,自从之前轻信了那道士然子颂的鬼话后,裘顺冶根本不信任任何人。“本皇也去见见珊儿,起来吧。” 皇宫后院的一处小院里,裘顺冶看到了最贫穷的房屋,里面仅仅一盏油灯,昏暗的光线里,他仍旧发现了不寻常,几乎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有一个木榻。 “莲儿,今日为何回来那么拜见父皇!”看到有人来,公主裘盼珊从小院的一角跑回正屋,以为是他的侍女莲儿回来了,结果,刚进屋子便看到了皇帝裘顺冶。 “起来吧,你把东西都便卖光,也照旧无法满足那么多落难百姓,这哎!又是何苦呢?”裘顺冶很疼爱她的七公主,看着房间里,连个坐的位置都没有,于是,说完之后便走到正屋的门口,直接到了门槛上,“来,陪父皇坐会。” 父女俩,就这坐在门口,看着小院里的菜园和漫天的繁星,屏退护卫之后,七公主才开口说话,大家都知道宫里没有什么秘密,但大家都在尽量保守着。“父皇,女儿并非男儿身,不能为父皇分忧,但女儿可以为父皇出一份力,百姓都是我们星沙国的子民,他们挨饿受苦,便会怪罪皇族无能,女儿这样做能解决一部分人的饥饿,同时也能减少一部分人对我们皇族的怨恨。” “可你这样做,也是杯水车薪!京城人达官贵人无数,又有谁与你共为?”裘顺冶拍拍七公主的小手,之前习武练剑就已经磨的满手老茧,如今不仅习武还天天种菜,得到青菜,全部都会给外面落难的百姓充饥。 “呃确实不多,起初几日还有些人一起,近日来,可能是时间久了,他们也支持不住,但女儿今日见到一个向百姓发银子的少年,寻常人家,发铜钱都不敢那样,他一出手就是一两二两的碎银子,假如我们星沙国多一点这样的人,父皇的江山和子民还有何患?” “发银子?呵呵!之前那些大臣都是巨贪之人,父皇把他们都惩办了,难道还有比他们还富有的人?”裘顺冶根本没把七公主说的事情当回事,顺着话题继续开着玩笑。 “希望能有吧,女儿这里也无法再救济百姓几日了,父皇赠予女儿的宝剑哎!可惜无人问津。” “禀七公主,剑剑都卖掉了。”莲儿刚端了两碗清水过来,打算给皇帝裘顺冶和七公主的,正巧听到了七公主说起卖剑的事情。 “你说什么?都卖掉了?真的?!”七公主很开心,拉着莲儿的手又蹦又跳,弄的莲儿手里的清水都洒了出来。“父皇,女儿还能再救济一段时间,有了银子,就可以继续买米粮,嘿嘿。” “哎!卖了多少银子?”裘顺冶不想女儿失望,早早的先问一下价钱。 “回皇帝,奴婢是依七公主的要求,一把一百两。”莲儿诺诺的轻声答道。 “什么!那可是绝世宝剑!一百两??谁买去的,本皇要翻倍买回来!那一把剑就要万两黄金,岂能哎!”裘顺冶立马站了起来,那价格相差太远了,想当初或得这些宝剑的时候,那可是连他都是咬着牙才决定给七公主买的。 “回皇帝,正是正是白天七公主施粥时遇到的那个那个发银子的公子。” “是他?”闻言,七公主在回想白天施粥时巧遇方涥的场面,回忆方涥的样子。 “莲儿,既然见过他两次,应该记得他的样子,走!本皇要把他找出来!那可都是绝世宝剑!”裘顺冶也是个财迷,被人捡了那么大的便宜,岂能坐的住。 “回皇帝,其实其实当时卖的时候,还有一个剑客在,说等我们度过难关了,可以原价赎回,江湖人最将信誉,奴婢猜想,应该可以原价赎回的,况且,那个人不顾别人阻拦,把剑都买了,呃他的银子好像只要七百两,于是留了一把短刀,就是那一对鸳鸯他拿去了一把,还一把和银子都在这包里面,噢,这包也是那公子的。”莲儿像是做了错事,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父皇,女儿求您,莫去收回,一来如此做法,江湖人会耻笑我们皇族;二来,那公子心善,根本不把银子当回事,对于素不相识的百姓都能大方出手,我想他应该不会贪墨那些宝剑的。”七公主拦在裘顺冶身前,希望他不要去赎回宝剑。 “哎!也好,宝剑暂且不赎回,但本皇要见见他,我星沙国可没那么年轻的大善人。呃莲儿你说他拿了一把鸳鸯刀,还留了一把给七公主?这真是胡闹,那鸳鸯刀本是一对,是父皇专程送你当未来嫁妆的!那两把刀你都拔出来过,假如他也拔出鸳鸯刀,你们俩就哎!不行,无论如何要把刀拿回来!那怕多花一万两黄金,我也可不能让我宝贝公主随意嫁于别人!” “父皇,那只是谣传,根本做不得数,父皇何必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谣传而动气呢?还请”七公主话没说完,她右手无名指上,一段骨头突然闪烁着光芒,那种柔和的彩光,在黑暗的夜空里,显得那么明亮。 “这这传说是真的!那个混小子扒开了鸳鸯刀!”裘顺冶对着夜空大声骂喊着。 第三百四十五章 半夜查房 方涥休息的客栈里,到手了那么宝剑,那是要好好欣赏一番,一把一把的挨个欣赏,最后才拿起一把并不起眼的短刀,因为外表平平无奇,方涥啥也没看,一下就把短刀拔了出来,短刀出鞘的那一刻,他的左手无名指像是戴了一枚led的戒指,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我擦,又啥玩意附我身上了?咋这次不是在掌心了?还玩手指上去了?其他手指有没有,给个提示呗!如果有,我就把你们收集全,免得你孤独,看看我掌心,他们都俩个,你们都在左手,万一他俩欺负你咋办?”方涥自言自语唠唠叨叨说着,最后那段话,又激起了半只眼和魔王角的不满,隐隐发了几下光亮,灼烧着方涥的手掌,“哎呀哎呀,我错了,你们不会欺负他,你们现在三缺一,呃三个人斗地主也是可以开心玩耍的!” 方涥看了看左手掌心恢复平静,“哎,你说吧,三大镇国之宝,我得了俩,魔王角确实像牛角,你说你这耀天镜,为什么呃为什么是个半只眼的样子呢?”方涥不敢说耀天镜的坏话,很委婉的表达了询问,不过耀天镜没回答,也没发飙。 左手无名指像戒指一样的光亮,很有意思,方涥刚才因为说了耀天镜和魔王角坏话,被灼烧的把手放了下来,这一放下那手指就没了光亮,方涥再次端详起来查看时,那戒指又亮了,方涥试着把手朝别的地方放,光芒也会消失。 方涥又尝试了一下手臂不动,身子动,那光亮也没了,只有方涥的左手位于自己身子的北方才会亮,这么神奇的玩意,“你难道是个指北针?” 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指北针’好像失灵了,左手朝着东方时竟然会亮,再指北方不亮了,“嘛玩意,你靠谱点行不行?” 方涥刚自言自语说完,就听到客栈里动静,好像有一大队人马冲了进来,听脚步和身上的盔甲声,是士兵无疑,而且还是比一般士兵装备更精良的士兵。 刚想打开门开热闹,还没走到门口呢,他的房门就被两个士兵打开了,眨眼间连续冲进来六个士兵,手持长矛把方涥给围了。 方涥刚想开口询问呢,感知里察觉到门口还有人要进来,于是就闭上了嘴巴,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十皇子裘邢真应该不会这么做,那么就一定是十一皇子,刚准备好怎么应对的方涥,见到来人,再次傻眼了。 方涥住的房间不大,六个士兵的长矛刚好抵到房间的墙壁,门口这个时候进来两个一身黑袍的人,一高一矮,连头都罩了起来,即使是方涥放置的应急灯,都无法看清黑袍之下到底是谁。 “你们都出去把,十步之内,不许任何人靠近。”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士兵哗啦啦的又退了出去,之后就是外面鸡飞狗跳赶人的声音。 片刻后,安静了,黑袍的男人把头上帽子摘掉了,看着头顶上光亮刺眼的东西,半晌没说话。 “别老盯着看,伤眼睛!”看到来人屏退了士兵,就说明没什么恶意,方涥自然要好心提醒一下,说完,走到中间的茶座上,“坐!这么大晚上的,你们星沙国难道喜欢半夜出来查房?” 方涥边说边给两位客人倒了一杯茶,茶叶可是极品原山林野生茶,方涥平时都自己喝的,今日算是他们俩运气。 方涥这样说着,两个人之中仅那个看上去有点岁数的男人正对方涥坐了下来,另一个稍微靠近男人站立着,并未坐下,而且黑袍的帽子也没摘掉。 “珊儿,坐下吧,此地无外人。”来人正是星沙国皇帝裘顺冶和七公主裘盼珊。 面前那有点岁数的男人,姑且算是老者,为何一把年纪了,竟说胡话呢?方涥脑子里是一百个问号,真想直接开口问问,‘大叔你谁啊?什么叫没外人?’ 七公主端坐在裘顺冶身旁,缓缓的将帽子摘掉了,露出了她那张稚嫩的脸庞,“呵,原来是你!半夜来找我,不会是商量如何救济百姓的吧?” “算是!也不算是!”裘顺冶毫不客气的,端起方涥倒的茶,一口就喝了下去,“嗯!不错,这水的味道不错!里面放了什么?” “十万两金子!” “噗!咳咳~”方涥粗暴的回答,让刚刚喝入口的七公主呛着了。 方涥立马递给她一张餐巾纸,“慢点喝,这茶真的值十万两!而且就你们喝的这一小碗,至少要七八千两黄金,还不一定有人愿意卖!” “哈哈哈!难道还是什么仙丹不成,小子,你少糊弄本本大爷!”裘顺冶差点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不信拉倒,哎!不过以星沙这么贫瘠的地方,你们不信也是正常的。” “呵呵,这么说,小友并非星沙之人?”裘顺冶第二次听到方涥鄙视星沙,所以此时很肯定对面坐的方涥不是星沙国的人。 “不是!路过这里谈点事情罢了,两位深夜到访,不会只为了本大侠是何身份吧?” “当然不是,晚上你收了宝剑,可还在?”此时是在宫外,裘顺冶也不想把他出宫的事情宣扬出去,即使被人知道,他也希望在一些奸佞之人有什么行动之前返回皇宫,所以他也没绕弯子。 “噢,原来你们是宝剑而来,早说嘛,呃我还没看够呢,你们这就收回去?” “假如想看,以后可以到我家了来看!那里有六百两银子,赎回宝剑。”裘顺冶说着,指着门口一口木箱子。 这木箱子被搬进来的时候,方涥就注意到了,也猜到了里面可能是金银,只是为什么只有六百两,“六百两?大叔,我可是花了七百两收的宝剑,我不加价,你也不能缩水啊!而且这才过了多久,宝剑我又没摸坏,为什么少一百两银子?” “大叔?缩水?噢,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哈哈!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叫我,哈哈哈!”裘顺冶笑的那是一个灿烂,弄的旁边七公主也跟着遮掩着半张脸笑着。 “你们俩有劲没?拿我开心是不是?七百两银子,补齐银子,那剑走人!本大侠伐了,要休息了!” “有劲?哈哈,又一个新鲜词,哈哈哈!小子,你到底哪里人?这附近的国家,可没你这么说话的。” “你若真想知道,等你笑够了,我就告诉你,免得把你也呛着。” 闻言,裘顺冶收起了笑容,他猜到一种可能,下午十皇子裘邢真刚禀报过岭安国国师在京城里,也是一个小年轻,“你你不会是岭安国的国师方涥吧?” “呃大叔,咱俩第一次见吧,你咋知道的?”这次轮到方涥差点被呛着了,狐疑的看着裘顺冶。 “哈哈哈!行,大叔这个称呼本皇喜欢,国师以后记得,星沙国的皇帝是你大叔!哈哈哈!” “呃嘚瑟啥?”方涥说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拜见星沙国皇帝!” 方涥的做法,把裘顺冶和七公主都弄懵逼了,得知裘顺冶是皇帝,方涥一点都没紧张,很淡定的站起身,仅仅只是拱手一礼。 “行了,说吧,来我京城,不会是想谋杀我的吧?”裘顺冶看着一脸平静的方涥,他想恢复之前说说笑笑的场面,此时那么严肃的方涥,他有点难以接受。 “杀你?杀你又没人给钱,而且还会激起你们星沙国愤怒,更加不知给了哪个小人得到皇位的机会,我没那么蠢!更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不过,说到这里,我觉得你还是趁早回皇宫去,免得给小人机会,甚至还会栽赃在我身上。”方涥刚说完,客栈就传来有人惨叫的声音。 这好话不灵坏话灵,方涥此时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拿着剑!都在床上!”方涥一个健步冲到门口,打开门缝朝外面瞄了一眼,外面走道里,还有几个手持长矛的士兵,正颤颤巍巍的盯着房顶,“不好!”方涥大叫一声,扑向裘顺冶,刚刚趴到裘顺冶身上时,三支利箭从房顶射了下来,‘噗噗噗!’连续三声中箭的声音在方涥后背响起。 “麻蛋!射我?”方涥火大了,不顾后背三支箭还插着,摸着那把短刀一个暴步冲到了房顶,方涥不会用刀,但基本的砍、劈、切,那还是很娴熟滴,在地球的时候就喜欢去户外山林里爬山,用砍刀也经常对着挡路的树枝下手,所以三两下,把房顶上的十来个人便打倒了。 正当方涥感觉有点头晕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又有利箭飞来,电光火石之间,就地趴下,堪堪躲过两只利箭,从大腿上拿出手枪,对着房顶不远处的两人,‘砰砰’两枪,貌似世界都安静了。 方涥摇摇晃晃,想去查看屋子里的裘顺冶如何,可眼前又变得昏花,“我擦,还特么毒箭。”趁着自己还有点意识,立马先返回了地球他的房间,取出两粒乾坤蛇粑粑吃了下去,做完这一切,感觉心安了,可能是中箭失血的原因,方涥迷迷糊糊的竟然在冰箱旁边睡去了。 第三百四十六章 同感同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涥醒来,趴在地上睡就算了,一动身子就是一阵疼痛,后背三只毒箭还在,幸好当初护住裘顺冶的时候,调用内功之气在后背上,此时只是箭头没入身子。 疼痛让方涥想到一件事情,救了裘顺冶,怎么说也要回去演一下苦肉计,博取点爱心,多问裘顺冶要点救命钱。 方涥想到这里,摸着铜镜便返回了,说来也奇怪,方涥在地球和古代是两幅身子,但两副身体是共同的一般,古代中毒回地球同样中毒,其次,在地球解毒到了古代,古代的身子也能解毒,只是这次那箭矢还插在身上,相当于第二次中箭,方涥刚返回屋顶,立马又痛的龇牙咧嘴。 那箭矢的位置,方涥不好拔,也担心拔了之后会流血不止,老头莫云天没教他点哪能止血,弄个的方涥在房顶尴尬了半晌,最后才决定跳下去。 其实方涥误会老头了,即使老头教了,方涥自己也点不到,人家是哪里伤、点哪里,他后背中箭,自己的胳膊又弯不过去,咋点? 方涥回来之后,房间里还是那个样子,只是刚才的两声枪响,吓着了七公主,此时正捂着耳朵,表情很难看,而且看她的样子,好像她后背也中箭了。 裘顺冶看了看方涥下来,后背有三只利箭,立马跑去服七公主,“珊儿,珊儿,你可要挺住!” “啊?大叔,她,她也中箭了?”方涥糊涂,彻底的糊涂了,这父女俩玩什么,明明是他中箭了好不,怎么会拿丫头也中箭了? 七公主此时正趴在房间的床上,之前她跑过来拿剑,便站立在了这里,裘顺冶双手把七公主抱起,“随我回宫!” “切!护送你回宫吧!”看着裘顺冶一点都没犹豫直接跑了出去,也不先看看外面还有没有刺客,方涥这心那,抱起床上一堆的宝剑先回了地球自己的房间,那么珍贵的玩意留在客栈,保准被人偷了去。 大街上,裘顺冶骑着马,将七公主放在身前,七公子此时好像有点体力不支,已经趴在马背上,方涥没骑马,沿途走着屋顶,查看有没有第二波埋伏的人。 果然,在回皇宫的必经之道上,还有一队人马,此时正猫在房顶,正准备张弓搭箭瞄准街道上的裘顺冶。 方涥拿起手枪,也不管能不能打中了,先开火吸引注意力再说,‘砰砰砰’枪声一直在持续着,知道方涥到了刺客身边,还有两个没中枪的,又开始了肉搏,方涥对刺客可没留手,上去就一刀直刺,最后一个刺客被方涥一脚把脸都踹的凹陷了进去。 说来也讽刺,方涥杀刺客的时候,被两个见过方涥的人看到了,杀第一个刺客时还好,刀剑杀人属于正常,但第二个刺客从房顶滑落的时候,峰林派的芬儿和苦山傻眼了,看着那人的头颅完全变成了大饼状,苦山立刻摸摸了自的腹部,很生硬的吞了吞口水。 两波刺客之后,一路顺畅,裘顺冶带着七公主一路打马狂奔,到了皇宫里,大批大批的禁卫军集结,一半人在皇宫城墙上守卫着,一半的人全城搜查清理刺客,其实那清理搜查,只不过是当当样子,此时京城里那么多人,又没宵禁,找谁去? 皇宫后宫里,方涥虽然没骑马,但速度并没拉下多少,要不是背后三只利箭在,他能跑的比裘顺冶还快。 宫里许多宫女还有白色服饰的太医,近百十来号人,穿梭在这个小院里,方涥之前进去看了一眼,“你们星沙可真穷,皇宫里竟然就一张木榻?” 一旁来回踱步的裘顺冶根本没空搭理方涥,过了一会儿,一名太医模样的女人跪在裘顺冶面前:“启禀皇帝,七公主并无外伤,可脉搏是中了剧毒所致昏迷,敢问皇帝,七公主中的何毒?我等要知道毒,才可配药。” “毒?”裘顺冶和方涥同时反问,问完之后,裘顺冶盯着方涥,“你怎么没中毒?那箭上有毒,你怎么会?对对对!你后背的箭还在!太医,就是此箭之毒!”裘顺冶跑到了方涥身后,对着太医就说着。 “等等等!我中箭,她七公主又没中箭,她怎么可能中毒呢?”方涥纳闷了,刚才太医说七公主没外伤,这怎么中的毒箭之毒? 还不等方涥反应过来,裘顺冶一把拔出一只利箭,“啊!”“啊~”两声惨叫,一个是方涥的,一个屋子里七公主微弱的喊叫。 方涥虽然疼,但他耳朵也听到了七公主的喊叫,“大叔,你玩什么,能不能温柔点!” “噢,对对对!七公主和你已经同感同受了,对对对,温柔温柔”裘顺冶在背后还想再拔一只的时候,被方涥的说词打断了,手也停止拔箭头,嘴里絮絮叨叨的一堆话,方涥是没听懂。 旁边的太医好像听出了什么门道,走上前:“还是微臣来拔吧!” “好好好!你来!别弄痛了七公主!”裘顺冶这次说完,想到屋子里看七公主,一把被方涥叫住了,“别走!先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既然已经这样了,本皇就告诉你,你拔了鸳鸯刀,那个刀是有个传说的,拔过鸳鸯刀的人,会注定成为眷侣,而且是共同感受创伤!好事一点不会有感觉,什么伤痛病!全部一脉相连!你中箭,等于她中箭,你中你怎么没中毒,我珊儿会中毒的呢?莫非,你的血就是解药?”裘顺冶说着,盯着方涥露在外面的手腕,那眼神就像吸血鬼看到美食了一样。 “等等!别喝我血!你再多放我一点血,我死了,你女儿也活不了,看不到我后背中箭流了那么多的血吗?还想放我的血!你你也等会儿!给我找个房间,我自己拔箭!”方涥走远了几步,不让裘顺冶和太医靠近,尤其是太医此时手里还握着一把小匕首,也不知道有没有消过毒。 “好!旁边的小屋没人,你自己去拔!本皇告诉你,倘若叫珊儿感到一丝儿的疼痛,我扒了你的皮!” “你扒我的皮,你女儿就不痛了?切!老实的等着!”方涥说着,看着裘顺冶和太医退到小院一侧的小屋里。 这里是没人,方涥立马回了地球,只是他没立刻去房间里拿乾坤蛇粑粑,而是去了异能者六号拔箭。 “大侠,你这是”爱国看到方涥从仓库走出来,那架势怪怪的,而且背后还插了两只箭,“啥造型?你也能中箭?” “等会告诉你,找个人帮忙把箭拔了,箭头上有毒,注意点!” “那你解毒了?”爱国看着方涥的面色,并非像中毒的。 “我自己的毒解了,可这玩意插在后背,总不是个事,我说,你能不能先去叫医生。” “呃你稍等。” 第三百四十七章 驱赶百姓的原因 半小时后,方涥终于舒坦了,虽然背后还有点疼痛,但因为乾坤蛇粑粑的药效,好像伤口愈合的很快,“这毒箭上的毒,不知道还有没有,让华教授帮忙化验一下什么毒,我有用。” 方涥交代完爱国,便转身走了,回自己房间拿了两粒乾坤蛇粑粑,再次回到了古代。 “呶,箭拔了,七公主叫疼了吗?” 一脸憔悴的裘顺冶,正坐在七公主的木榻边上,看着昏睡的七公主,只是摇头回答着方涥。 “不想叫七公主有什么意外,你们都出去!” “你!你想做什么?”裘顺冶愤怒的盯着方涥,今晚要不是为了找方涥,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呵呵,你都说了,七公主和我怎么怎么滴了,她死了,我不是也会死?都出去吧,一会儿七公主就会恢复如初了!”方涥边说边把裘顺冶从木榻上拉起来,他也不想耽搁时间,谁知道七公主还能挺多久。 感受到方涥拉扯的巨力,裘顺冶根本无法反抗,顺着拉扯便走了出去,一旁的七公主侍女还站在那里,“快出去!把其他人都给我哄出去!”方涥又是一声大喊。 这一声比较有效果,可能是看到裘顺冶都被赶了出来,所以其他人很自觉也都出来了。 方涥捏着七公主的脸颊,把乾坤蛇粑粑喂了下去,然后又打开一瓶纯净水,喂了一小口。 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就等七公主醒来了,只是方涥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怎么治疗七公主的,所以没着急的离开房间。 七公主的床头,只有一把那鸳鸯刀,和方涥此时别在腰间的一模一样,呃也不全一样,刀鞘上鸳鸯还是稍微有区别的。 当方涥将两把刀放在一起的时候,这次不止是他的左手无名指发亮,七公主右手无名指也亮了起来,于此同时,那两把刀到鸳鸯纹路也亮了,方涥仔细看着刀的变化,那上面的鸳鸯不仅发着光,好像还在动。 “这啥玩意?你俩待一起还能发电啊?”方涥自言自语的说着。 “他俩本来就是一对。” “啊?!呃你醒了。”突兀的声音把方涥吓了一跳,看到七公主气色恢复如常,甚至面色更加红润了一些,方涥才稍微放松了点。 “嗯我刚才是中毒了吗?你是不是也”七公主有点害羞,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低着头看着木榻。 “那个什么我没事了,你也应该也没事了,我叫你父皇进来,幸好咱俩现在怎么相连了,否则他能把的皮活剥下来。”方涥说着退走了出去。 方涥走出来便冲着裘顺冶摆摆手,裘顺冶不知道怎么言语,他是个皇帝,被人这样呼来喝去的,“呃珊儿醒了?” “当然了,本大侠出手,还能有事?进去看看吧,哎呀,这一夜折腾的,我到小屋睡觉,任何人都别打搅我!”方涥说完朝着小屋就跑了过去,听到这番话,最气的莲儿,那是她的房间!你一个大男人,睡一个小姑娘的房间,算什么意思? 莲儿再气也没办法,谁叫方涥救了七公主,又有可能是她的另一个主子,星沙国未来的七驸马呢? 至于裘顺冶和七公主如何如何,方涥是不知道,大模大样的躺在莲儿的房间美美的睡了一觉,说真的,方涥极少在古代这里睡觉,这次醒来倍感舒坦,活动活动筋骨,然后跑去地球买了些食物。 七公主的身子弱,之前救济落难的百姓,自己吃的很少,大部分的食物全部给了别人,方涥昨晚给她解毒的时候,就注意了这一点,堂堂的一国公主,而是住在宫里,身子如此瘦弱。 为了给七公主补补身子,肯德基买了许多,抱着一堆食物走到七公主房间时,发现没人了,那么早都跑哪去了? 过了一会儿,方涥那迟钝的鼻子便闻到一股烧柴火的味道,寻着味,方涥走向小院的一侧,还没走进呢,就看到一片浓烟,“我擦,你们这早起的活动,就是烧皇宫?哈哈哈,有个性!” “胡说什么,七公主在烧柴火,煮水,一会儿米粮来了,洗洗干净立刻就能煮了!”莲儿撅着小嘴对方涥解释道。 “噢,烧饭啊?这活儿不是御膳房的事情么?呃你们这里没御膳房吧?” “什么御膳房,七公主才不想劳烦别人,救济落难百姓,七公主最上心了,你不帮忙就走开!” “唉~你这小丫头片子!那个,你去叫人来代替七公主来烧,但凡来烧的,本大侠出工钱!昨晚刚受了伤,今日就开始操劳,你这个当丫鬟的,一点不会体谅人!快去叫人!” “是~”被方涥臭骂一通,还严厉呵斥之后,莲儿屁颠屁颠跑去叫人了。 方涥拉着七公主,走回了屋子里,“你就一个人,外面有那么多百姓,你这样不吃不喝能救几个人,万一你累倒了,那本大侠不也跟着倒地?我不管,你不把那些东西吃完,就别想去任何地方!” “这怎么可以呢?外面那么多人等着吃粥呢,不能耽搁!”七公主根本没因方涥拿来的食物而吸引,甚至根本没去看一眼,仍旧要去继续烧柴煮水。 “你是个聪明人,不如我们来聊聊如何如何解决全部的百姓以后的生活和吃食问题。” “全部?”听到方涥说词,七公主想起了什么,“之前是星沙国的不是,主动挑起了战事,可那些百姓是无辜的,为何要驱赶他们离开家园?” “为了让他们活命!” “活命?你可知,这么多天以来,不说那些没到京城,就是到了京城的百姓,都是缺衣少食,他们如何活命?” 闻言,方涥无奈的笑了笑,至于驱赶百姓的原因,是有必须要说叨个清楚,“呵呵,你只看到了现状,假如我不驱赶他们,继续留在那五个县城里,试问,你父皇会善罢甘休吗?你们星沙国为了夺回五个县城,倘若大举进攻,那刀剑、那箭矢会分的清楚敌我吗?再者说,数千年来,你们星沙的一些人时常到岭安国那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不敢保证时时刻刻都能盯紧手下的士兵,万一没盯紧,哪个士兵想起了过去,挥刀屠杀了百姓,那又当如何?难道现在他们活着,还有错了?” 方涥看着执拗的七公主,一时没注意,这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发觉自己有些失态,立刻轻咳两声:“咳咳呃你也不必那么操劳,想让外面百姓全部都有饭吃,我也无法保证,但只要他们有人愿意干活,饭食还是不会少的。” “何意?” “很简单啊,我想昨日十皇子应该转达了我的要求,你父皇如果同意,那么我们皆大欢喜,如果不同意,那么只能刀兵相见了。” “我同意!”可能是方涥说话声音大了点,刚走到小院的裘顺冶不仅听到,还回答了出来。 裘顺冶今日没去早朝,昨晚刺杀他的事情,还没查出个结果来,对外只能谎称病了,而且昨日方涥去小屋睡觉后,裘顺冶串通了太医,上演了一处戏,因为事情突发,又过于操劳,一下子昏迷了过去。 此时裘顺冶跑来,正是因为方涥叫莲儿请人过来帮忙烧柴煮粥,裘顺冶换了一个太监模样的衣服,偷溜过来看看七公主。 第三百四十八章 和平协约 星沙国皇宫,七公主的屋内,裘顺冶穿了一身太监的衣服,逗乐了方涥和七公主,可裘顺冶一点笑意都没有,同意方涥的要求,那就意味着要割地要花钱把三个城池买回来。 走进屋子,看到一个地上放了那么食物,这裘顺冶也是个吃货,不顾及什么,一屁股坐做在了地上,反正衣服不是他,也没必要爱惜,“这食物味道不错,哈哈,还是珊儿懂父皇的口味。” 闻言方涥和七公主都盯着裘顺冶,“父皇,这这些不是我准备的。” “是我准备的,准备喂旺财的!” “旺财是谁?”裘顺冶边吃边问,星沙国他最大,管旺财是谁。 “得,你吃吧,旺财不在。”方涥很无奈,哎,这么多食物,裘顺冶不管是什么都会打开来看看,还下手摸摸,弄的他都没法吃,看着旁边的一杯咖啡没被动过,一把抢了过来,“这些都是你们父女俩的,这杯是我的,不和你们俩抢。” 七公主也安静的坐了下来,不是因为食物,而是因为方涥说的能有办法解决外面落难的百姓。 半个小时后,裘顺冶找个跟柱子靠了过去,揉搓着自己的腹部,“本皇好久没吃那么顺当了!” “可不是嘛,吃不花钱的东西,可是顺当!”方涥在一旁,还是很郁闷,那些食物也有他的那份,此时只能喝着咖啡多郁闷,“呶,一杯橙汁,一杯可乐,你们俩打开盖子喝了吧。” “还有喝的?你不早点说,害的我咽难过!”裘顺冶听到有喝的,立马从立柱那边挪了过来。 “喂,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说说吧,既然你同意了,啥时候两国签订和平条约?” “和平协约?啥玩意?”裘顺冶不理解方涥的意思,貌似他也不知道停战之后要做什么,毕竟那么多年从来没正式打过仗。 “和平协约,里面包含停战协议,两国边界的确定,还有你该付的钱,另外还可以附加两国以后是否邦交、是否开通互市,如果开通互市,那么互市地点确定一下,大概也就这么着了!抓紧搞定你这边,我还要去收拾金乞!” “金乞?哎!算了,自顾不暇了,本皇也不去关心他人,既然国师提出来的,劳烦给个章程,朝会上本皇宣读一遍,然后就给你签了!不过,本皇有个要求!” “啥要求?” “刚才听闻你与珊儿说起那么多百姓,可不准食言!” “就这要求,放心吧!两国稳定之后,那些城池都空着,总需要百姓来住,也需要有人来做工,缺人着呢。” “呃还有一事,私事!国事反正都这样定了,本皇就当一次家长,聊聊我们的私事!” “私事?”方涥有种不好的感觉,看着七公主害羞的低下头。 “你与珊儿都拔了鸳鸯刀,小子,莫要敢做不敢当!堂堂国师,不可做那么无耻之事,当心我派人到岭安国去造谣,说你祸害良家女子!” “嘶~~~”方涥被裘顺冶这无赖行径给吓着了,这可是名声问题,“得!你说吧,拔了刀是不是就要结为夫妻?” “正是!本皇最疼爱的女儿嫁给了你,本皇是非常不舍的!你小子,总该意思意思吧?”这是直言的敲诈,一点弯都不拐。 “呃事先说明,我已经有了三妻,这再娶我可不会对不起我那三个老婆。” “什嘛!你小小年纪竟然三个娘子了?”裘顺冶一下子跳了起来,刚才谈国事都没现在这么激动的。 “嗯!我已经十八岁了,照常理,这不为过。而且还有,我挺忙的,你也知道的,不可能带着七公主到处跑,要么,岳父大人,帮忙照看照看,这皇宫里也找个好院子给七公主,你看看这屋子里,啥也没有,你这个当爹,还说最疼爱!” “你!”裘顺冶被气着了,来回踱着步不知道说什么好。 “国师,莫要错怪父皇,房间里原本有许多东西的,都是父皇赏赐,前段时间没了金银,都被我便卖了,就像昨晚的宝剑。” “呃好吧!七公主,这里条件那么差,要么我带你去岭安国,我有个城池还不错,可以说是天下第一城,唉~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所有去过那城池之人,都这么评价的。” “第一城?你说的岭安国京城?”裘顺冶很鄙视,之前探子就汇报过岭安国的大致情况,尤其还针对京城多了对比,除了皇宫大了点,其他真没多少区别。 “非也非也,京城那么大,我也整不过来,我说的彩虹城,要么,岳父大人派个探子呃还是派个商人去吧,否则真担心回不来了。” “彩虹城,行,本皇记住了,说说聘礼吧,岭安国大国师!聘礼几何?不如把河涧和河口还给本皇如何?” “哈哈,那是岭安国的财产,我一个国师可不能做主,聘礼,不会少于价值连城的级别,这一点还请岳父大人放心。” “口气不小!哎,本皇也不知道怎么了,虽然看你小子就想抽一顿,但和你在一起聊天,还是舒畅的。哎!难道都是命里注定的?” “注定?或许吧,不过,你可要照顾好身体,你下面的皇子,没个省心的,过几日那个箭矢上的毒,我查明了之后会留信在七公主这里,你注意查收哈。” “嗯!昨晚,多谢了!本皇可是从未感谢过谁!不过你当时直接扑过来,令本皇刮目相看!这也是本皇准了七公主嫁给你,否则,本皇宁可让七公主单一辈子。” “呃这你也能联系起来,得!说正事,这院子太小了,我听闻这后宫,就十皇子和七公主居住,那么多院子,给我们换个大点的。” “行!本皇近日都不适宜在外走动,七公主知道宫里那些院子还空着,就由她陪你去吧。”裘顺冶说完,学着太监的模样小跑着离开了,那模样从后背看去,再联想一下裘顺冶的样貌,那是无比的滑稽和可爱。 煮粥的事情,七公主也不再插手了,她也没空插手,被方涥拉着到处看院子,最后方涥定了一个皇宫后院边上的院子,挺大的,算是两进的院子了。 “我们还没完婚,你住正屋,那旁边的侧屋留给我,我的功夫你也知道的,这院子在皇宫边上,我随时可以进进出出方便点。” “一切随国师安排,城外的百姓,劳烦首要安置好。”七公主的心,只有百姓,什么结婚之类的,只是让她感到一些难为情而已。 “放心吧,不会耽搁的。协议签订好,我立刻在京城里发布招工,只要肯吃苦干活的,不会饿着,或许会你之前过的更好。” “那那珊儿就放心了。” “你放心了?我可不放心,以后一日三餐或者四餐,你若是照顾不好身体,万一有什么事情,你是在宫里,而我在外面忙碌,不小心死在外面怎么办?” “国师莫要紧张,鸳鸯刀的感应,是有距离限制的,此前,我从未相信过,但鸳鸯刀的事情我还是知道的,超过十里,彼此就感应不到了,即使一方有难,另一方也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啊?这样,呃那也不是你可以不吃饭的理由,我每次来都会考问一下莲儿,倘若你有一顿饭没吃,嘿嘿~我亲自喂你吃两顿饭的量。” “不,不要,珊儿会吃的。” “行了,你也别装的那么柔弱,知道你也是个练剑的,绝对不是表面看去那么单薄,好了,这院子我来改造一下,你和莲儿继续住那边几日,改造好了,你们再搬过来。” “改造?这这里可是给太子住的太子府,还需要改造?” “太子府?你父皇会同意我们住?”听闻太子府,方涥好像听到偌大的麻烦,看了看院子,瞬间他就想离开,可没走两步,便被七公主拉住了。 “国师莫要担心,皇储,暂时还未确定,而且,倘若我是个男儿身,父皇都会把太子让我来做。假如假如你对星沙国有心,未来皇位有可能是就是你我的!” “呵呵,我没兴趣,岭安国的皇位给我,我都不坐,更何况星沙国,没兴趣,绝对没兴趣!” “哈哈!那就好,真担心你有企图!”七公主笑呵呵的离开了,弄的方涥一脸懵,跟在七公主身后,总是想开口,可每次打算开口时,七公主的步伐都会加快几分。 郁闷方涥只能追着,过了一会儿,到了另一个院子门前,“这里吧,此院不是太子府,但和太子府的规制大小是一样的,国师应该会满意。” “原来你也不傻,太子府那可是烫手的玩意,谁粘了都是一身的麻烦。” 第三百四十九章 七驸马 星沙国皇宫的改造,方涥可没想过要大刀破斧,只是利用现有地形改动一下,计划是蛮好的,但动起手来,就停不下来了,东边弄弄西边弄弄,方涥像是超人一般,改造的时候那是飞快的速度,水塔弄了一个大铁架子,底座加固一番,淋浴房也弄了,几个地方的水管也跑了,下水道皇宫里本来就有,这一点方涥只是充分利用了一番。 最大的工程是太阳能发电,还有电力储存和使用,费了不少的时间,弄好这些玩意都下午三点多了,方涥看着还挺满意,最起码照明灯之类的是没问题。 最后呢,把正屋和两个侧屋所有的家具,都换了一遍,方涥才拍拍手。 傍晚,天色暗淡的时候,方涥把七公主叫了过来,“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好像并没什么变化。”七公主看着院子,确实没发现哪里有什么变化。 方涥拉着七公主走着,莲儿跟在后面,到了后院正屋,方涥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不仅是屋子里的,还有前院和后院走道的灯。 “哇!好亮啊!”女孩子嘛,看到灯,就会稀奇一番,这是古代女性的通病。 当看到满屋子家具时,七公主和莲儿都没了声音,到处摸摸,到处看看,方涥像个孩子一样,骑坐在门槛上,等待两个丫头吃惊够。 莲儿也是贼精的丫头,轻手轻脚走到方涥旁边,“大侠。” 方涥没搭理她,于是莲儿又换了称呼,“国师。” 方涥照旧没搭理她,最后莲儿跺着小脚,“七驸马!” “嗯!什么事?”方涥懒洋洋的,故意整了一番莲儿。 “那个,那个奴婢的房间,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家具?”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西边的房间是你的,东边靠城墙边是我的!” “是!七驸马最好了!”莲儿屁颠屁颠跑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就看到房间里,好像有个丫头在翩翩起舞。 “这些东西花费了不少吧?”七公主也学着方涥,坐在门槛上。 “嗯!很多东西,花钱都买不到的,走,我教教你如何使用。”方涥站起身,带着七公主到处走走停停,解释着很多东西的用途,七公主的学习能力挺强的,这习武之人接受东西的能力是真不一般,洗澡的浴室,那混水阀怎么使用,一遍就会,根本不需要方涥多啰嗦。 “这些东西,确实未曾见识过,也未曾听闻过,莫非真的价值连城?” “当然,前院正屋,还有你屋顶那些东西,可别叫人破坏了,那玩意在这里,就算拿十座、百座城池,都换不来,还有这个。”方涥给七公主的是手机,留着她无聊时解闷,虽然没有网络信号,但玩玩单机游戏还是可以的,“这个可是十商道才有的信物,你是我的人,自然是十商道的人。” 七公主今晚是被惊讶的说不出话,大部分时间全部都是方涥在说叨,教七公主玩游戏,那是个遭罪的活,“勤能补拙,倘若简单了,不就没意思了吗?耐心点玩,没电了,就充电。” 怎么使用方涥是教会了,但怎么玩,那就只能智者见智仁者见仁,七公主自己玩吧。 方涥交代了这里的使用,又向七公主说明了事情,京城内还有几个朋友在,他还要会一会,算是报个平安。 他要去见的人,当然是青青和竹叶剑客,客栈昨晚发生了打斗,幸好最近入住的人都是江湖人,对打斗见怪不怪,丝毫没有在意什么,只是这议论和风言风语少不了。 青青和竹叶剑客坐到方涥旁边时,那股冷冰冰的感觉,让人浑身不舒服。“咋了这是,不就是一日不见吗?至于这么生气吗?” “哼!生气!岂止是生气,昨晚你房顶都打漏了,也不知道叫我们俩!当不当我们是朋友!我们看到你房顶和房子里乱七八糟,都以为你出事,到处打听了一天,还被官兵以为是昨晚的什么刺客,审了我们俩半日!”青青气愤的说着,那样子是真拿方涥当朋友了。 方涥挠挠头皮,“昨晚受了点小伤,今日休息了一天,痊愈了,这不立刻就来找你们了吗?” “哼!把事情说清楚,或许我们俩会原谅你!否则,绝交!”青青说着,背对这方涥坐着,貌似方涥不解释清楚,她真会与方涥绝交的。 “两位轻功如何?呃能否自由出入城墙?”方涥说完,青青和竹叶剑客狐疑的看着方涥,“呃这城里到处都是人,你们真想听,那就出城聊。” “不必了!那你就明日说,今晚照旧拿你当朋友一晚,若是你明日不说清楚,我们返回了门派,你就彻底没机会了!” “你们明日就返回门派?为何如此着急?”方涥不懂了,这才一日没了解京城的动向,怎么突然会要离开?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今日皇宫里贴了榜文,皇帝身体不适,原本打算招待我们江湖人一番的,被推迟到明年再举办一次更加隆重的英雄大会。我们不走,在这里耗着干嘛?过不了两日,这里都是一地的难民,我们留在这里,也帮不到他们,看着心里也难过。” “原来如此,那好!今晚我请客,你们是要购物还是要吃饭喝酒,我做东!不过,要向你们俩打听个事。” “啥事,都说了,今晚照旧把你当朋友,别墨迹,有话就说。” “爽快!”方涥说完,拿着两根麻绳,“劳烦两位,把你们脚,量一下有多大,今日连累两位为在下到处奔走,实在过意不去,所以方某打算送双鞋子。” “切!不就是鞋子嘛!谁稀罕!”青青说着,就照着脚丫量了起来,典型的口是心非,竹叶剑客摇摇头也量了一番。 两个家伙今日也累了一天,不可能去逛街,拉着方涥在客栈一楼喝酒吃肉到了午夜,客栈用膳打烊了,三个人都觉得不过瘾,又从方涥的房间,跳到了房顶。 躺在屋瓦上,三个人如同相交几十年的朋友一样,“喂,明日一别,不知何时能相见。我们门派修缮的事情,看来要黄了!到哪里去找你都不知道。”青青还惦记着修缮门派的事情。 “哈哈!放心吧!以后,我会去找你们的,又或许,过几日,你们会发现,你们已经不属于星沙了!” “何意?” “嘘~小点声,不瞒两位,我真实的身份是岭安国国师,此次来原本只是为了会一会星沙国的江湖人,机缘巧合,昨晚直接见了星沙国皇帝,所以嘛,就直接把条件开了,以后高原山脉到河涧县那一大片全部属于岭安国。你说你们要找国家的国师,是不是很方便?” “你你这个年纪就是国师?谁信?”青青不屑,当方涥说的是酒后胡言乱语。 而一旁的竹叶剑客却突然说了话,“我信!就依方兄弟的内功之气和昨晚的那种武器,我信!” “内功之气?武器?师兄,你说的什么?莫非你也醉了?” “我可没醉,虽然方兄弟拿的酒确实带劲,但还不至于喝醉的地步,嗝~昨晚那声音,半个京城都听到了,先是两声如雷鸣,过了一会儿又是十来声,房顶上两个中那武器的人,我去看过,伤口很奇特,就是一个窟窿,但从未见过是什么东西打出来的。” “哈哈,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能与两位相识,算是方某荣幸。”方涥不想在枪的问题多说,简简单单的就把话题扯开了。 正在方涥说着的时候,旁边的青青已经打起了鼾声,方涥和竹叶剑客互相对视,无奈的摇摇头。 第三百五十章 送别 午夜,喝醉睡去的青青被竹叶抱回房间,方涥也没星沙国回皇宫里,而是回岭安国皇宫,老头一如既往的睡外边,听到有动静,立刻抬头看了一眼,“你小子,舍得回来看看老夫了?” “嘿嘿,我这不是忙嘛,星沙国搞定了,还见到你的另一个师侄,翁牵力。” “牵力?呵呵,他怎么样了?见到你,八成也打不过你,保准很失望。” “呃咱都是文明人,怎么可能会随便动手呢?” “切,你还文明,一身的酒气,又认识新朋友了?” “是的,星沙国的高原山脉,我拿来了过来,以后那里就是咱们岭安国的了。” “高原山脉?嗯,那里是个好地方,门派死多,一个山头能有七八家门派,各派之间也多有打斗,你也会挑地方!” “老头,高原山脉,到底好不好?反正没签字呢,还能换地方!” “好!对于你这样喜欢折腾的主,那里绝对好!传闻,那里还有几座隐藏在天际白云里的山峰,只是能见到的人很少,甚至可以说是传说,也不知道是不是造谣,反正老夫去了几次都没看到。还说什么最接近仙界的地方,呸!” “隐藏在白云里的山峰?莫非那山峰是飘在空中的?” “别问老夫,老夫未见过,传闻是很多,也不能当真咯。哎!之前吧嫌角口热,但好在风仑几个傻哈哈够闹腾,现在好了,每日缩在这里,还没沿山舒坦。” “要不,你和莫雨带着孩子去彩虹城住,那里房子都装修好了,这里确实落后了许多。” “嗯!这个主意不错,明儿个我就去问问莫雨,那丫头时常抱怨这里,啥啥都没有,那些改造的工匠又不敢大刀破斧的动手,生怕弄错了什么,会被治罪。” “哈哈,这个嘛,人之常情,不过,如果你不在皇宫里,若凡和赵西就有点” “他们俩?哈哈,不是老夫诋毁这破皇宫,他们俩那是更加抱怨,时常还来看看老夫和莫雨,甚至赵西还提出来每周休息一日的说法,说如果有休息一定带着老夫和莫雨去彩虹城住。” “呃这个休息的时间,还是稍微晚一晚吧,现在国内刚刚安定,外面还在打着呢,待会还要去金乞一趟,看看打的怎么样了。” “嗯,既然如此,这手机还有没有什么新玩的,打打发发时间,总是那几个游戏,老夫腻了!” “呃过几天给你换换,您老别总是完贪吃蛇,换个口味尝试一下,或许你会发现不一样的乐趣。”老头之所以只爱玩贪吃蛇,不是说别的,古人见识过啥?坦克?飞机?枪支?方涥拿来的游戏里面,真没几个适合古人玩的。 星沙国京城,清晨的阳光还没出来,大街上就堆满了人,落难百姓开始活动蜷缩一夜的身子,各门各派的人都在收拾包裹准备返回门派。 方涥被着大包,等在客栈一楼,不一会儿便看到青青摇晃着身子从楼上下来了,“嘿嘿,我以为只有我喝大了,想不你喝的更大,睡这里一夜?” 方涥坐的位置,还是昨晚他们喝酒的地方,青青脑子里估计都不记得昨晚还去了房顶,方涥没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竹叶剑客和其他弟子背着包裹下来时,方涥已经把礼物放在了案几上,“两位试一下鞋子吧,这回去的路上,脚力也能省去很多。” 在古代世界里,把地球现世的东西拿出来炫耀,一直都是方涥最大的乐趣,看着两个家伙学着穿袜子,然后系鞋带,那是一种享受,什么系法都有,他们只管自己舒服就行。 “嘿,这鞋子不错!谢了!”青青穿好之后,走了两步,还站直身子一脚踢到自己面门前,单脚落地,用这样高调的姿势端详鞋子,方涥还是头一回见。 “两位喜欢就好,还一些洗身子和洗头发的小玩意,一起带去吧,保证两位会喜欢。”洗护用品是古人最欢迎的,同时没洗护用品的古人,那身上的味道尤其是这些习武的,那是相当相当的重。 在别人眼里,为什么会把方涥当做是书生,这味道也是原因之一,习武之人是啥样,五大三粗,皮肤黝黑,即使是个女子,三尺开外也是一身的臭味,除非家境富庶可以买的起香料熏在衣服上。 方涥爱干净,不仅是身子,那衣服也是非常干净的,再加上苗条的身材,这样结合在一起,那真就是一个书生模样。 青青看了看案几上的物件,然后又瞄了一眼方涥,“这些东西,应该都是你这个大财主天天用的吧?就给这么点,本小姐回门派,够分几个人的?” 青青的一句话,说出了竹叶剑客等弟子的心声,纷纷表示赞同,“赶着你们还要给门派里的带礼物?”方涥真是哭笑不得,摇摇头,“得,既然青青姑娘这么有情义,那本国师也不能落了青青的情义,等着,我去给你们拿。” 两分钟之后,一个大大登山包,放在了案几上,“这里面的东西,别说价值多少钱,就是有钱你也买不到,这玩意足够给青青姑娘和竹叶剑客两位长面子的了。” 登山包很重,里面全是肥皂,青青上手提了一下感受感受分量,转头对着方涥说道:“大财主就是大财主,谢了!” 京城南门,人山人海堆了许多人,幸好他们云竹派比较穷,没什么马车,大家都是步行可以轻松的穿过拥挤的人群。 “喂,大财主,就送到这里吧,如果大财主想来我们门派做客,记得早点来,两个月后我们高原山脉之上有一场比武切磋,每五年才办一次,三十三山和三十三谷的对决,到时候叫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江湖高手!”青青说着,还拍了拍方涥的肩膀,凑近了一些,又小声说了一句:“不来你就欠我一百两银子,欧不是一千两!” 听闻有江湖比武,方涥便来了兴趣,至于什么山什么谷的,他倒是不在意,反正那边高原山脉以后就是岭安国的,派一些军队上去管理和约束一下,也是应该的,假如还有好一点的地方没被什么门派占据,他也不介意在上面建个新城。 第三百五十一章 缺水的战事 金乞国,鹏池、腾勇虎、闫后秋三路大军一路南下横扫所有矿区,所到之处并没遇到什么太大的抵抗,反倒一些矿工却跟着大军一起对付矿主,让南下的速度又加快的几分。 当方涥处理了星沙国回来时,战报显示,三路大军已经南下八百里,距离方涥指定的一千里,也就差一两日的行程。 “报!大总管,这是鹏池统帅发来的急函。”一个士兵,跑到大帐里,双手捧着一个竹筒。 方涥之前还在查看战况,此时接过竹筒便打开瞧瞧又有什么突发事情。竹筒里,并没有纸张或是绢布,只有两个想冰糕棒一样竹签,上面刻着一段文字。 意思大概是说,鹏池他们三路大军南下,敌人并未增兵,只是派使者一路喊着停战,至今已经遇到第七个使者,同时还反应了一个重要的事情,缺水。 金乞国不增兵,也正是因为没有足够的饮用水,京城还有点兵力,但水源是个大问题,从最南边的与烈火国接壤的边界调兵来援,中途也得不到水源补充,所以此时的金乞国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危机。 不过这个危机是双面的,金乞国士兵缺水,鹏池他们三路大军也同样面临着缺水,金乞国四分之三的地区是矿产地,地面上很少有绿植,看上去像是很荒芜,但其实地下蕴含着积极丰富的金属矿产,然而这样的地貌成为了如今战事的弊端,随着逐渐深入金乞国腹地,矿区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可饮用的水也是越来越稀少。 看到急函,方涥感觉自己来的太及时,否则敌人没垮,自己的阵营会先垮掉,敌人以逸待劳原地不动,而鹏池他们三路大军还要急行赶路,越往南这天气越热,饮用水自然消耗也大。 “来人!速去通报三位统帅,停止南下,及时补充饮用水。”方涥对着下跪的一排士兵吩咐着。 入京河源头向南六百里,这里是闫后秋的大营所在,之所以是六百里,是因为闫后秋之前所在的入京河源头,比鹏池和腾勇虎的两路大军靠近南方约两百里,所以此时闫后秋仅向南推进六百里扎营,正好和其他两路大军处在同一条线上。 方涥骑着马一个人来到这里,所见情况如鹏池信函里所说相同,士兵们的精气神差了许多,主要就是因为缺水。 “大总管,你可算来了,之前我们见到那三个皇子和公主的,被我们一路撵着向南,此时正在大营外三十里,可能是知道我们不打他们,所以我们一开拔,他们也跟着后撤。”闫后秋说话的时候,嘴巴是断断续续的喘着粗气,为了和方涥说话利索点,这口渴的嘴巴尽量长大一些,尽量说的清楚洪亮点。 “告诉士兵,晚上就有水会送到,把剩余的水都喝了吧。”方涥出来前,又弄数千个大水箱,打算自己做搬运工,给他们送水,全部都送到闫后秋这里,才让士兵们分送给其他地方,距离也近一些。 “真的,嘿嘿,太好了,这金乞国的日子可真难熬,据说偶尔下雨时还能舒坦点,但那些矿工却又害怕下雨,每次雨大了,一些矿都会出事。”闫后秋说的事情,确实也存在,古人采矿,露天矿比较多,每次下雨会发生些什么,还真说不好。 “嗯,看来我们不占领这边的矿,也是正确的,不说矿如何,就是水都那么稀缺,哎!我们还要那些不缺水的地方吧。”方涥在大帐里,转悠了一圈,找了个空地方,拿出一瓶水,给闫后秋递了上去,“顺便告诉你个事,皇后翘辫子了,岭安国现在的皇后是若凡,前任亲王的独女,本总管现在已经是咱们国家的国师了。” “啊?!恭喜大恭喜国师!哈哈,前几日末将真是担心,有您领导我们,放心多了!” “呵呵,你先喝水吧,我自己再去会会那个五公主白珂风,看看他们是不是还要打?如果要打,会师一路,直接攻了他们京城。” “国师一人恐有不妥,还是让末将点齐兵马,一同前去。” “唉~你刚才都说了,你们一开拔,他们也跟着会后撤,如果去的人多了,他们跑了,岂不是要一路追过去?” “末将末将考虑不周,可国师安危为重,末将少带点兵马同行。” “不必了,怎么,国师的命令都不听了?好好坐镇兵营,我去去就回。”方涥说完,不等闫后秋再说什么,直接走出大帐骑马就走。 一人一马疾驰在干燥的平原地面上,硬邦邦的地面看似很平坦,马匹之后那是尘土飞扬,这样的速度跑三十里,那还是很快滴。 五公主白珂风带着大皇子白珂翻和二皇子白珂山也并没怎么享受皇族待遇,一路被闫后秋撵着南下,这帐篷都懒得搭建了,方涥到了这里,一番通禀之后,顺利的进到五千人的兵营里,看到一辆马车旁边,扯了一块粗麻布遮太阳,三个家伙竟然那么落魄的坐在地上。 方涥一时没了言语,从马上下来之后,就在寻思着这样的聊天环境,而五公主则有点不耐烦了,“怎么了?大总管,竟然这么有心情来看看我们?” “呵呵,本总管是担心你们渴死在半路上。”方涥从背包里拿出三瓶黑黑的可乐,可乐的瓶身上还有一个水珠,明显是冰过的。“尝尝这个,解暑的!” 三个家伙看着黑兮兮的可乐,没一点饮用的,方涥无奈也给自己来了一瓶,当着他们三人的面,大口大口喝了下去。 至于他们喝不喝,方涥也不在乎,直切主题说道:“这地界我们占了不少,你们的父皇也派了许多使者说停战,可你们三个一点点诚意都没有,哎!本总管也不想难为你们,之前说的地界,我们岭安仍旧只占那么多,另外,把你们沿海的割让出来五百里长五百里宽的地方,给我们岭安国即可。” “沿海?那里都是山林,你们要来何用?”大皇子白珂翻胆子小,连可乐都没敢触碰一下。 “你们之前不说用海水偿还万千年的水吗?本总管自然要去取水了!”方涥说谎话一点都不脸红。 要沿海的地方,自然是要建造码头,供船只作为补给地方。 五公主白珂风喝了一口可乐,舒服的喘了一口气,“你真的要去取海水?” “昂!不然哪里还有什么?大皇子不都说了么,都是山林!” “行!我这就把消息回传,还望大总管早日退兵,金金子不会少的!”五公主白珂风说最后赔钱的时候,咬牙切齿的。 “那么点金子,对你们来说,毛毛雨罢了,遍地都是矿,随便卖卖,不都是金子?” “哼!可知采矿难,又可知运送车马有多困难。”五公主说到这个,方涥才想起来之前的战报里提到的金乞国运输事宜,这里竟然有大象,拉运矿石去提炼,再拉着金属出去卖,都是大象在劳动。 “再难也是为了赚钱,为了生活,农民每日守这几亩地,不也是为了生活。”方涥也不想和三个皇二代啰嗦,理念不同,立场也不同,说完之后,骑着马就离开了。 看着方涥的背影,五公主白珂风的心里总感觉会发生些什么,可又说不上来,方涥到底为什么要海边的五百里大小,“不管你要海边的山林做什么,都不可能给满足你的要求!五百里呵呵,顶多给你一百里!” 五公主白珂风的自言自语,方涥是一点都不知道,骑着马返回了兵营,四处巡视在兵营时,几个士兵贼兮兮的凑了过来,“大总管,小的们沿途都在收集石头,您看看这些石头漂亮不?” 闻言,方涥顿住脚步,看了看士兵手里的石头,“钻石?”那巴掌大小的石头,可不就是钻石吗?只是没打磨过,样子怪异了点,“嗯,这些石头还多吗?” “呃行军途中发现的,小的没敢多看。”士兵生怕方涥会责怪他们行军打仗都不忘记找石头。 “嗯,不错!这些石头还可以,你叫什么名字?”方涥把玩着手里的钻石,心里想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组织人去把钻石都挖了。 “小的名叫陈万一!”士兵看着方涥的脸并未有什么不好的表情,瞬间感觉自己应该不会被责罚,报自己名字之时,还提高了几个分呗的音量。 “他们几个,都是和你一起的?” 陈万一扭头看了看身后十来个人,“是的大总管。”这有福不能忘记了兄弟,如果有什么奖赏的,人多也能多拿点。 “行!你们几个跟我到大帐来,我给你们安排点事情做。” 没听到奖赏,却听到了做事情,陈万一的脸,立刻垂了下来,不过呢,十来个人到了大帐之后,听到了让他们兴奋的事情,去寻找刚才给方涥的石头,而且找到之后,就地挖掘,看看还有没有更多的,这些不算是兴奋,兴奋的是方涥开的工钱,如果还有更多的,每人每天十两银子的工钱! 第三百五十二章 格局变化 钻石意味着什么,对于方涥来说,就是钱!但对于古人来说,无非就块石头,充其量是好看点的石头罢了。 出去寻找宝石的人,一直到了夜晚才回来,石头是没找到,但他们回到兵营之后,看到数百个大大的东西,还有一些士兵在狂喝水。 “什么情况?”陈万一有点懵,才出去半日多时间,就突然冒出来那么多水? 其实,不只是陈万一惊讶,整个营地的士兵都惊讶,数百个大东西,就那么突兀的出现了,简直让他们感觉到了有神明在帮助他们。 送个水而已,对于方涥来说,还是很简单又轻松的事情,就这样又过了五天,金乞国那边终于来了一个士兵,禀报了方涥金乞国的答话,条约全部同意,除了沿海的山林变成了五公主白珂风说的一百里长宽。 签订合约的事情,方涥交给了鹏池和金乞国的使者去落实,他们都是古人,知道那些金子怎么搬过来又怎么接收最为合适。 至于方涥嘛,当然是去看看陈万一发现的钻石坑,说是坑,但当方涥来到之后才改了称呼,那是个火山口附近,发现钻石的地方不远处就一个环形山,陈万一发现的钻石之地,深挖了寸许,在地下还找到了几十块,方涥猜测可能是因为之后的雨水,让钻石陷入了泥地里面。 既然这个范围有,那么以火山口为中心的圆圈,一定还有,于是乎,方涥又从闫后秋那里叫来了一千人,挖!发现一块石头就能到方涥这里换一瓶饮料,可乐雪碧随便选,当然十两银子的工钱也照给。 半个月后,其余两路都撤离了,唯独闫后秋的大军仍旧在这里挖着,后方入京河源头那里,那些俘虏们也照样干着差不多的活。 最近一段时间,方涥的心情一直很舒畅,什么事情能比大发横财更愉悦的? 只不过,爱国那里就比较郁闷了,之前的静心石有很明显的功效,而看到方涥弄来一堆一堆的天然钻石,爱国这心里就拔凉拔凉滴,钻石都又不是像黄金一样的有储备价值。 对于爱国的想法,方涥全然忽略,“再怎么说,钻石都比黄金值钱吧!爱国,咱不能那么小气,我都已经和你五五分账了,还不满足?” “足!足的太多了!哎!这么多钻石想变成钱,那可没黄金快,更没静心石快,所以钱的事情,你就别着急了,还是那句话,缺什么你开口,反正你账目上的钱如果报出去,世界首富非你莫属!” “嘿嘿,我就知道爱国最够意思,不如这样吧,看你那么辛苦,我帮忙搬点东西上太空?对了,那大家伙,如今这么样?”方涥说的是那个,是迄今为止,地球上建造的最巨大的太空中的交通工具。 “再测试呢,呃应该也差不多了,你打算尝试一下?”爱国狐疑的看着方涥。 “试试就试试,走着!” 半日之后,某基地里,方涥穿着太空服站在那巨大六边形的巨物之下,伸手摸了摸,“爱国,人都撤离了吗?” 因为方涥的不确定,只能退而求其次,先保证所有人的安全为先,让巨大的太空飞船里的人全部都撤离,如果顺利,方涥之后会再搬运他们上去。 “确认了三次,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加油!希望你能成功!”爱国远远的在为方涥打气。 得到了确认,方涥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第一次搬一座‘小县城’的激动,眨眼间,基地里空了!方涥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身体失重感,让方涥欢欣雀跃了起来,“呀吼!哈哈!块头再大,老子也能搬!爱国!基地里应该正常的吧?” “正常!哈哈!厉害!真是厉害!呃趁现在还没人知道,你抓紧回来搬人。” 那么大的太空飞船,地球上算是首例,这样的壮举没有什么漫天盖地的新闻报道,只有爱国一人的掌声。 对于这些,方涥也习惯了,做个默默无闻的英雄,能为大家多做点事情,他心里也自豪。只是,没几天便被天文爱好者发现了,不是直接看到了太空飞船,而是视线被遮挡了。 一时间各种猜测的新闻,如同纸片飞舞般到处都是,为了安抚民众,最后官家还是报道了太空飞船的事情。坐在基地里的方涥和爱国也看了报道,“下次搬运,没那么快了吧?” “嗯!除了一些物资,像这样的庞然大物没那么快!如今外界许多高院都在酝酿着开创航天学专业,我们也确实需要大批的人才补充。” “我要的船也别耽搁,等着用呢!”方涥一个大转弯,把话题转的那叫一个突然,爱国刚了一口茶,差点喷方涥一脸。 “别激动,帮我催着点,我还要去忙活一下,走了。”方涥的事情还很多,地球这边他只负责搬运,但古代那边可就忙翻了天。 首先是星沙国的交割,三个县城的丈量和赎款,裘顺冶也没拖延,直接一车一车的黄金运到了河涧,同时还有一份新版图,方涥也派军队进驻高原山脉,并且将金星河恢复畅通,星沙国的战俘顺着金星河返回了上河县,如今越过河涧县便是星沙国地界,那些战俘去哪里,不关方涥的事情。 同时一些星沙国的百姓,被方涥的招工文和招农夫垦种的榜文,吸引来了三万余人,河涧县和河口县又变得非常闹忙。 其次是金乞国在他们的新边界,也等来了战败的俘虏们,可惜,数量很少,许多金乞国的俘虏都想继续留在岭安国,不再想去干热缺水的金乞国生活,这一点,两国之间交涉了许多次,最后还是三皇子和八皇子说出了实情,“我们也不想回来。” 于是,金乞国的人只能作罢,反正签订了和平条约,与岭安国暂时不会有什么战事。 新获得的原金乞国地界,在与灵雨国交汇的地方,方涥的又规划了一座新城,同时也派遣了一个使团,向灵雨国发起了和平互市贸易要求。 三国大战,历时并不久,但格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木辰国与金乞国断了相邻的边界,同时也断了互市的机会,与星沙国互市的地方也搬移了位置,此时河涧县以东,也新建了一处三国互市的小城池用于木辰、星沙和岭安国互市之用。 至此,岭安国在西边,于四国边界接壤,形成了三处三国互市的地方,第一个正是刚才说河涧县以东与木辰接壤的地方,称之为星木岭互市城。第二个是从金乞国抢来的地方最西南的边角处,正好也与灵雨国接壤,那个互市之地称之为金灵岭。两个三国互市的地名,岭安国都排在最后,方涥一点都不以为然,称呼嘛,又不会有什么实质的影响。 第三个三国互市之地,方涥的计划是在高原山脉岭安国新领地的尽头,北边山下,这个地方是星沙国的地界,为此裘顺冶一点都没反对,互市也是为了更好促进商贸的发展,虽然之前星沙和灵雨国并没互市过,但方涥这么大刀破斧的搞互市,他这个当岳父这么也要支持一下。 第三百五十三章 灭杀石窟鱼 岭安国角口县,时隔多日,这里的建设已经完善的差不多了,新城里的房屋改建,那是要慢慢来的,方涥也不急于一时,水电站开通并且投入使用之后,岸边的高山上就开始盖高大的灯塔。 巡视一番,方涥还是很满意的,尤其是前段时间附近百姓疯狂的加入,说起这个事情,还是因为第一个月完工后,发工钱引起的,一些百姓领了工钱,乐呵呵的一人回去了,过几日都带着一大片人回来了,都知道这里有淡水,不再是之前的无水之地,而且还能打工赚钱,生活的地方更加舒服,只要肯干活,那是绝对有高工钱拿。 此时万事俱备,就差两件事情,一是货船,二是大章鱼和方涥必须收拾的石窟公鱼,方涥在客船上,将大章鱼召唤了过来,看着它已经恢复了完全,“咱俩一起去会会石窟公鱼,弄死它,我请你吃好吃的!” 弄死大公鱼,方涥不给吃的,大章鱼也会去。一人一章鱼向西边的海域快速而去,方涥非常飘逸的盘腿坐在大章鱼身上,迎着风踏着浪,活脱脱的大侠风范。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多点,此地已经距离客船近三百多公里,大章鱼放慢了速度,挥舞着触手示意方涥注意。 过了一会儿,大章鱼好像发现了目标,触手指着右前方,示意那家伙从那边过来了。 方涥拍拍大章鱼,然后一跃而起到了半空中,内功之气在双臂上凝聚化成羽毛一样,令方涥的身子可以在半空中逗留许久。 几个呼吸的功夫,海面上有了动静,大章鱼为了配合方涥一起行动,特意没有下潜,半个身子仍旧露在水面上。 石窟鱼公的身子比石窟鱼母要大上好几圈,露出水面的额头和背脊,看上去和恐龙时代的史前巨兽一般,背脊的骨刺从额头后就开始渐渐变大,最大的背脊骨刺宛如一座小山,方涥瞄准了那个地方,头朝下,双臂朝上猛烈扇动两下,向导弹的速度冲到了大鱼背脊上,在落地之前,方涥还给石窟鱼公一脚重踹,一片百来平米的鳞皮,被踹的凹了进去。 看着自己的力道能撼动大公鱼,方涥有点小满意,不过,石窟鱼公看到了大章鱼早已经红了眼,根本不在乎方涥这样挠痒痒的攻击。 发现了石窟鱼公不为所动,方涥有点急了,被他踹的中间凹进去的巨大鱼鳞,朝后的边缘已经翘了起来,方涥快速跑了进去,对着大鱼皮糙肉厚的身体,又是一顿重拳重腿,只是一顿打过后,石窟鱼公只是速度变慢了一丢丢,貌似并没什么鸟用。 “麻蛋,让你尝尝老子的太极破空掌。”方涥怒了,此时石窟鱼公和大章鱼早已站到了一起,方涥之前交代过大章鱼不要在意他,自己想怎么打就这么打,而就在方涥酝酿太极破空掌的时候,石窟鱼公的身子被大章鱼缠绕了一圈,重重的甩了出去。 在巨大的鱼鳞里,方涥感觉此时正在快速飞行,透过鱼鳞的边角,方涥瞄了一眼外界,果真,距离海面至少有十几米,方涥刚判断出此时石窟鱼公的处境,突然感受到大公鱼好像撞到了什么,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反弹在他和鱼鳞上。 也因为刚才的巨大反弹,片刻就听到一声脆响,竟然把方涥踹的凹坑也反弹复原了,这时方涥的眼前是一片漆黑,但先前的活动空间仍在,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环境,方涥不顾一切全力催发内功之气在右手上汇聚,不到两个呼吸,一个直径超过半米,貌似还有千万条淡蓝的光线在流转的大圆球,出现在了方涥的右手掌心上,“看你还不死!” 方涥大叫着:“啊~!太极破空掌!”同时将右手手掌里的大圆球猛推向石窟鱼公。 就在大圆球快要触碰到石窟鱼公身子的时候,方涥脑海里好像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饶命!” “绕你大爷!老子这招只会发,不会收!”方涥话音还没说完面前厚达十几米的鱼身被打了一个巨大的圆洞出来,外面明媚的阳光传了进来。 透过阳光,大公鱼肚子里各种内脏有些还在跳动,有些则流淌着什么液体,有点黏,方涥下意识的将左手掌心摸到了石窟鱼公的身子,本想歇一歇喘口气,可眨眼间,面前刚刚出现的阳光,被一股刺眼的黄色金芒所覆盖,方涥用右手遮挡双眼,手臂刚刚抬起,那光芒就消失了,手臂再次放下的时候,石窟鱼公也不见了,方涥正站在海边山脉的悬崖之下。 摊开左手掌心,那个魔王角还散发这耀眼的黄色金芒,“呵呵,又被你吃了,话说,早点吃了它,也免得我苦战了不是?” 方涥自言自语着,魔王角根本没搭理,突然海面又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而且一次飞来了两个,立即摆出战斗姿势,呃准确的说是拳击的姿势,方涥感觉有点滑稽,立刻摆成黄飞鸿的起手式,但又感觉有点夸张,干脆,站直了身子,冷静的看着到底是什么东西飞了过来。 刚站直身子的方涥,看清楚飞来的东西:“鳖孙!这些小的大鱼,你拧拧死就行了,还分给我两个卧去,还有!” 话音还未,方涥下意识瞄了已经近在身前的两条大鱼后面,又飞来了三条,方涥气的像骂大章鱼,可他现在没空,瞄着马上要贴到他脸上的大鱼,朝着鱼腹部就是一脚上踢,后面的一条同样对待,两条大鱼,体型只有十来米,比七八十米的石窟鱼母都小了好多,刚才的石窟鱼公少说也有一百二三十米,甚至可能是石窟鱼母的两倍长,只是方涥也没看仔细,就进了鱼鳞里,直到消失了才出来。 被踢飞到高空的两条大鱼,落地的地方是在方涥身后的山峰上,至于会不会摔死,方涥根本没时间去管,因为之前被大章鱼甩来的三条即将到达面前,一连三脚,方涥顺利又送上高空三条大鱼,正当想对大章鱼说一声,叫他自己玩呢,海面又连续飞来了十几条,方涥气的:“鳖孙!你自己弄死它们!别给老子了!” 大章鱼很委屈,出发之前是方涥自己说要与它一起战斗的,石窟鱼公就一条,可普通的石窟鱼有成千条,大章鱼在水下,装作自己正忙没听到,像高射炮一样,继续甩着触手,但凡给它触手触碰到的,那触手上的吸盘,都是会牢牢的困住石窟鱼,身子在水下快速旋转着,像个冲击钻一样,把攻击来的石窟鱼一条条全部甩给方涥玩。 已经骂了两次,方涥也知道大章鱼是故意的,看着眼前的不断飞来的石窟鱼,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一脚一个,直到自己力气全部耗尽,改用拳头,左勾拳,右勾拳,一拳一个。 被方涥打上山顶的石窟鱼估计快有七八百条的时候,方涥身后的悬崖突然有点抖动,不断的有些石块掉落了来,“鳖孙,老子换个地方,上面的山顶快塌了!” 方涥说完,沿着海边朝着西边移动了两百米左右,“这里!瞄准再来!” 既然已经开始了,而且也玩了那么久,他也不想在快结束的时候放弃,继续挥舞着拳头或者双脚,招呼大章鱼甩来的石窟鱼。 又持续了半个小时,海面上大鱼投来的方向在不断的变化,而且间隔时间也长了许多,方涥看着面前上的位置,猜想鱼群是没了,还有些落单的大鱼,被大章鱼主动进攻才抓到甩过来。 就这样,大章鱼甩鱼过来的间隔越来越长,直到两个小时后,大章鱼的粉红色脑袋露出水面,八个触手子里有三个上面吸慢了小鱼,快乐的对方涥摇摆着触须。 “鳖孙!老子不玩了,那么小的鱼,你自己看着办!老子上山顶看看那些大鱼死了没!” 大章鱼看着没了娱乐价值,几个触手像是鼓掌一般,‘啪啪!’把还没长大的鱼,全部拍拍死,潜下水里,继续清理着余孽。 海边的山顶,原本还有高大的树木,此时已经没了踪影,山顶上没几条鱼,大部分都顺着山坡滑落到了下面,方涥上前,简单查看了一番,拎着一条大鱼的鱼尾鳍便到了异能者六号基地,鱼太大,方涥只能到停车场。 带着石窟鱼过来,当然是来化验一下有没有毒害,能不能吃,方涥不是个吃货,但也差不多了,地球人什么不吃?看着那山坡下一千来条大鱼,个个都有十来米,不吃掉多浪费? 化验这个大家伙,需要很长时间,方涥发现他这个地球人,竟然在地球呆着很无聊,“爱国,你看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再搬点东西去太空?” “呃我要去申请一下,如今时局有点不同了,为了避免怀疑,现在卫星发射那边,几乎是三天一颗火箭升空,你要是打算搬东西,等我一下。”爱国说完就走了。 方涥呆愣在那里,什么情况,之前搬东西没这么复杂怎么如今还要申请了?方涥这段时间回地球都是睡觉,异能者六号基地这边也没来,其他地方要搞建设,不睡觉的时候都在仓库等物料或者是搬运物料去古代,对于如今大局变化,他还真没怎么关注。 打开手机浏览了一下新闻,方涥才知道了,原来是因为太空飞船的太过巨大的缘故,为了避免怀疑,那边才持续快速的发射火箭,为了证明巨大的太空飞船是由一枚枚火箭送上太空的。 方涥此时要搬东西,搬什么呢?如今火箭把无关紧要的东西,都送上了太空飞船里,甚至包括太空员的私人物品也凑数都送了上去,就差没送外卖上去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 送鱼 为了等化验的结果,方涥在地球待了三天,拿到化验报告的时候,华教授一脸疑惑的问着方涥:“这鱼,应该还可以继续长大,成年的鱼,至少要七八十米,甚至更大,按照我们的分析,你拿来的鱼不过两岁而已,想吃是绝对没有问题,尤其是给老年人吃,至少可以年轻十岁!” “原来如此!这鱼如果养殖的话呃还是算了,这鱼太凶残,吃的人是可以延年益寿,但死在大鱼嘴里的人,可是代价非常!”方涥盘算着是不是有养殖的可能,权衡了一下,危害太大了,还是放弃了养殖的准备。 “咳咳~那个,如果你那边还有的话,希望你能再弄几条,我研究大鱼的组织细胞还缺了点,你也知道,放时间久了的,就没研究价值了,另外多出来的,我想送点给”华教授说着,手指指了上方。 方涥秒懂,“没问题!一会儿来这里收货!不过,华教授,千万别考虑繁殖这种鱼,凶残起来能把大海里所有的东西吃个经光,包括航母!” 听着方涥的话语,华教授双眼瞪大了许多,是,之前她是有考虑过利用一些技术争取繁殖这种大鱼,鱼肉有延缓衰老甚至是从新让一些衰老的细胞焕发活力,这么大的价值,对她是有诱惑力的,但方涥的一番警告,她又不得不去衡量,万一有一个小鱼卵流到了外界,那么地球的安危,可是要承受无比惨痛的代价。 华教授的表情,很明显回答了方涥的一切,至于自己的警告华教授听不听,方涥自认为算是了解华教授,如果真有什么不良后果产生,那对于她一声积累下来的名气名声,那是彻底的毁灭打击,少一点荣誉,对于她来说应该没什么,权衡利弊,这么简单的事情,华教授可以分的清楚。 虽说一百多米长的石窟鱼公被方涥一击太极破空掌打死了,那也要有条件,首先是大章鱼吸引石窟鱼公在海面上,方涥才有那么好的机会攻击到石窟鱼公身上;其次是方涥在那突然变化的危机情况,才全力催动了内功之气打出的凶猛的一击,这两者条件如何不能出现,那么石窟鱼公要如何杀死,还是个未知之数。 假如在海底,巨大的水压不说,方涥的攻击被水的阻力所消耗,根本不可能撼动鱼鳞,即使地球上有各种先进的武器,那也要在水下能追得上石窟鱼公身才行。倘若捕杀一条成年的石窟鱼公,要付出成千上万人的劳动,甚至还要搭进去许多无辜人的生命,那么这石窟鱼公的危害高达几何?相信华教授不会一时冲动。 古代大海边,大章鱼还在海里辛苦的灭杀没长大的鱼,方涥则是做起了搬运工,岭安国沿山、彩虹城、皇宫、四国交汇之处、还有各个大军的兵营,最后才送去了星沙国皇宫,“珊儿,这鱼很大,待会叫皇厨料理一番,记得让你父皇吃!这个可以让他变年轻十几岁的!” “不会吧?!就这么腥臭的大鱼,还有让人便年轻的功效?”珊儿捏着鼻子,看着院子门外的大鱼,几乎快把大门给堵了。 海鱼的腥味很重,不过在星沙国皇宫里还好,因为这里的温度低,“相信我,这个鱼被人称为长生鱼,吃了效果杠杠滴!”方涥为了说服别人,老早给这大鱼起了个功效奇大的名字,长生鱼。 那些接到石窟鱼的人,各个对石窟鱼垂涎三尺,一千多条大鱼,眨眼间就分了个七七八八,为了彰显大海里物产丰富,方涥还把石窟鱼送给了木辰国皇宫,突兀的石窟鱼,还贴着一张醒目的留言,“长生鱼!岭安国方涥送!祝木辰国皇帝越来越年轻!” 送鱼,别的地方都是欢天喜地,唯独方涥自作多情送的木辰,那么是让皇宫在未来一年里,增加了三倍的禁卫军数量,武功高强的人,进进出出没被发现就算了,这么大个头的鱼,竟然也没个卫兵看到?木兴良很恼火,但看着鱼上留言,他又不敢声张,前些时间方涥说要去星沙国和金乞国收钱,如今都兑现了,据说还收了不少,而且还占了两国大面积的领土,让岭安一战成为了四国之中最强的。 看着石窟鱼,十来米的身子,木兴良也没了脾气,吃!既然送来了,那就不客气! 于此同时,在民间,刚划入岭安国国土,被老百姓们称之为新地,四国交汇之处的要塞建设的差不多之后,大批的原战俘,此时已经是岭安国的新子民,几十万的新子民被分了三个去向,就是三个三国互市之地继续搞建设,建设完工之后,所有参与建设的人都可以在当地获得房产和不同的田契。 为了鼓舞更多的农民家庭,把多余的劳力去赚取更多的钱,方涥在京城、博义城和千里县办起了报社。 因为交通的问题,报社仅仅是发行周报,每次印刷完工,都会以快马分送到各个县城和乡村,每个县城里都设有一个店面,店面不仅仅是卖报纸,还售卖一些沿山和彩虹城出品的东西。 看着报社开始运行,方涥的教育要求也让若凡发布到全国各地,每个县城都必须办官学,年龄在六岁以上的孩童必须来读书识字,而成人的扫盲工作,不做硬性的要求,仅仅体现在各地县令的政绩里。 报纸送到各个乡村,都是发给村管事,也就是村长,由他或他指定人宣读报纸的内容,让岭安国绝大多数的子民都知道时时发展。 也是因为报纸,让彩虹城的造纸业飞升到另一个层面上,各种纸张的应用得到广大读书人和老百姓的认可,草纸的价格也并非很高,只要是个中等家庭都能买的起、用的起。 方涥还提议把各个县城的卫生纳入县令的政绩里,评选卫生文明之城的县城,都将获得丰厚的奖励,这一点让县令又爱又恨,手里捧着岭安国周报,上面明文说的很清楚,什么排水渠、下水道等,不仅有样式图,还有具体的好处,弄的各个县城不得不照办,他们如果不做,老百姓不会放过他们,于是,沿山施工队收到了两年才能完工的订单。 为了更好的提升各个县城县令的眼光,若凡还颁布了县令学习制度,去彩虹城、沿山等地实地考察,真真切切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生活。 岭安国内的建设和三个互市之地的建设都在大力的发展中,方涥看着所有自己想到的事情都在一项项落实,便又做起了甩手掌柜,想着青青说的什么比武,他想去看看,同时也去了解一下高原山脉的各个门派,对于归属到岭安国有啥想法。 第三百五十五章 南北家族 岭安国高原山脉,方涥独自一人来到这里,登上山脉的高山之后,方涥便看到了一望无际的草原,这里没有什么规整的道路,通往远处一个小集镇的是一条泥路,而且那泥路都是脚踩出来的。 如此之道路的由来,还是因为上山都是林间小道,马车根本无法上山,方涥也是向许多当地百姓打听过的,上山只能人上去,马车可上不去,这一点,方涥立马给记了下来,等有空,必须要在这里弄一条马车可上去的道路。 远处,小集镇名为下山镇,这个镇之说,在古代的时空里几乎很少有,要么村要么县,再大一点的称呼为城,而镇很少。 方涥轻飘的踏过青草地到了这里,下山镇虽小,但人口是真多,全镇的房屋都是木头建造,看上去有点山寨的韵味。 下山镇的房屋建造还很工整的,由东到西为一排,总共十六排,十六排之后的房屋非常稀少,零零散散的分布很远。十六排中间的位置,街道也是最宽的,方涥找了个小食铺打听了这里的情况。 原来这个镇子分南北两个,这个分发主要是因为镇子兴建的时候,是兄弟俩所致,以中间最宽的街道为界限,南边的南镇,北边的自然是北镇,中间的街道道路也很有意思,南北两兄弟当初是为了比手艺,铺设道路的时候,也比试了一番,道路之所以那么宽,也正是因为比试的成分所在,南边的石板是南北走向长条铺设,而北边则是一块块大大的方块石板,俯瞰道路,就像是俄罗斯方块一样。 下山镇因为是高原山脉东部下山的必经之道,所以镇里的商铺也不少,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客官,看你书生打扮,想必是来游历的,实话告诉你,这南北两个镇,商铺几乎是相同的,所有来此地经商的,必须要开两家店,否则那两兄弟的家族可不会饶了谁。”食铺的掌柜,看着方涥出手就是二两银子,这话语一直没停过,说到商铺,方涥很好奇,假如就一个人来此开店铺,这南北两个店,如何照看? “那还不简单,要么找个婆娘,一人照看一家店铺,要么就是一个人一天南一天北的开店铺,否则哎,那兄弟俩的后代家族,因南北之分,大伙都管他们叫南家族和北家族,要是违法此地的规矩,一定会把你弄的非死即伤。” “这么说,你这食铺在南镇还有一家咯?”方涥看着食铺的还蛮大的。 “当然咯,你现在是在镇子的西头,在镇子东头南边,还有一家,那是家里婆娘在照看着。”食铺掌柜说到自己家婆娘,貌似有点伤感。 方涥笑了笑,“是不是所有的商铺都是如此,一家商铺有余,两家商铺亏损?” “咦~小书生,看不出来啊!你真是第一天到此?”掌柜狐疑的看着方涥,这里确实如方涥所说,一家店铺还能赚点钱,但两家店铺不仅不赚钱,反倒还亏钱,亏钱就是亏在成本上,店铺租子、请人还有原材料的贮备,倘若是卖成品,那铺货和备货都要增多,卖不出去全部都要砸在自己手里。 “既然如此,你们就没考虑过什么计策?就只能在此地做着亏钱的买卖?”谁能傻到明知是亏钱,还持续在这里做买卖? “哎!这一点,小书生有所不知了,我们这店铺五年一租,倘若做不到五年,根本别想离开,想走,那就是个死!这亏点钱财,总比丢了性命要好!” “这不是强买强卖了吗?呵呵,江湖果然与众不同!” “小书生,莫要狂言,小心被那些家族的狗腿子听到,会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就在掌柜的说完,食铺外墙的一角,突然有个人飞奔的离开了,“麻蛋!早看出来门口这乞丐不对劲,小书生,你赶快离开此地!刚才那小乞丐打扮的家伙,就是北家族的狗腿子,现在跑开估计是去报信了!” “呃我走了,那你这里不是要遭殃了?”看着面前还算是朴实的掌柜,方涥并不打算连累无辜。 “哎呀!你不走可能会丢掉小命!我是这里的掌柜,最多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罢了!” “倘若是这样,那我更不能走了!我倒是要看看,这新划入岭安国的地方,是有多混乱!” “小书生,千万莫要狂言了,这南北两个家族,家丁百余人,整个镇子都是他们的,你你这样冲动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的。” 掌柜的刚说完,街道上就是一阵吵嚷,一个粗犷的声音说着:“人呢?确定就在此?” “确定~”听声音像个孩童,略有点稚嫩。 “好!你可以滚了!”粗狂的声音来自一个光头的壮汉,这里的温度与平原上不同,午时温度高,能到二十五六度,而夜晚则能低到五六度,壮汉身上有一件衣衫此时像是披在身上一样,一走路衣衫还很飘逸。 身后那个小乞丐并没走,“大爷,说好的举报有一两银子的!” “滚!就你还想拿银子!那本大爷以后喝西北风去?” “大爷!俺娘病了,急等着买药,求大爷行行好吧!” “行行好?哈哈哈!你娘病死了,你不就省去了药钱!滚!在不滚老子拧断你全身的骨头!”被光头壮汉喝骂之后,小乞丐立刻退出了食铺大门。看着身后的小乞丐离开,光头壮汉怒目圆瞪盯着方涥,“你刚才污蔑我们北家族什么买什么卖的!可否有之!” “是强买强卖!怎么着?嘴巴张在我身上,我还不能说道一番了?”方涥站起身,看着壮汉来者不善的样子,方涥不想连累这食铺所以迎着壮汉走了过去。 壮汉见方涥气势不弱,情不自禁停住了脚步,而且还后退了一步,“胆敢胆敢污蔑我们北家族,那就要付出代价!”说着,壮汉朝着临近身边的方涥就是一拳。 方涥一个侧步让开了拳头,同时左手在身后握拳,冲着壮汉腹部重重的给了一拳! 可能是最近过的太平淡,也可能是不久前虐杀大鱼弄的,感觉身体缺乏锻炼,此时方涥一出拳都是重拳。 壮汉倒飞出了食铺,而且身子横跨了整个街道,重重的砸在了对面商铺的木柱上,木柱也因为壮汉的巨力撞击而折断,连带着店铺木屋的一角也在摇晃。 被打飞出去的动静并不大,但壮汉的惨叫声,那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眨眼间街道上就堆满了人,方涥轻松自在的走出店铺,看着重伤躺地不起的壮汉,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南边一个巷子里,冲出来五个人,各个都是佩刀戴剑的。 看到店铺的立柱被砸断,五个人四男一女,刚想指着方涥开骂时,却发现了砸断立柱的东西,竟然是个人,“哼!光头渣!你天天扬言要灭了我们南家族,怎么今日终于忍不住了?”说话的是五人之中唯一的女人,也正是因为她的这句话,阻止了其他人指骂方涥。 此时,街道上围观的人,都看向躺在地上的光头壮汉,方涥也听着刚才的话语,笑了笑,这光头的名字挺有意思,光头渣。 第三百五十六章 短腿驴和花骨架 下山镇,大多都是天南地北走货的商人云聚此地,大家都是怕惹事的主,只敢看不敢出声,所以方涥这一笑,可引发了不小的关注,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五人之一年纪较大的男子,一手摸着腰间的大刀,一手指着方涥问道:“书生,此状可是你所为?” “呃正是在下所为。”方涥被人叫成书生,那就扮演书生该有的气质,拱手相礼回答着。 “哼!可知在下山镇出手伤人会有何下场?而且还是伤了北家族的人。”手摸着大刀的男子说着便朝方涥所在走了过来,只是走到街道中间,那石砖分界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 方涥看着男子的举动,猜想这南北家族一向不合,八成彼此都不会越界,所以这个摸着大刀的男子,才停在了那里。“不知!在下到处游历,只知被人打了就要还手,我又不欠他的,怎么可能只允许他出手呢?” “书生,念你是个读书人,速速去北家族领死,莫要连累无辜和你的家眷!” “领死?哈哈哈!好,本书生有一桩买卖,做成了之后,我就去北家族,至于北家族能把我怎么着,姑且不谈,只是我这笔买卖可是关系到下山镇的存亡,不知道你南家族可有兴趣?”方涥一步一步的走到街道中间,一只脚踩在南家族的地界,一只脚留在了北家族的地界上,一把折扇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了手里,迎合此时临近午时的温度,这折扇轻轻的摇着并不算突兀。 “关系到下山镇存亡?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方涥说完之后没一会,又一个粗犷的声音出来,人群外,一伙十几个人,都是光头,为首的一人正是刚才说话的,只是身高有点低!刚刚能到方涥的腰间,衣衫也是披在身上,貌似这样的形象是北家族的招牌。 片刻间,矮光头带来的十几个人把北边街道上看热闹的人都驱赶的远了些,方涥并没答话,照旧跨在南北镇分界线上。 刚才摸着大刀的男子,看了看北边的矮光头,“短腿驴!此书生貌似不简单,你说话也客气点,莫要给我们镇子惹麻烦!” “呀呵!花骨架!老子教训人,让你凑热闹了?我告诉你!星沙国的贪官从这里撤走了,你南家族也莫要再张狂!当心的点岭安国来的官被我们拉拢过来!届时,也叫你们南家族尝尝什么叫憋屈!” 原来之前提着刀与方涥说话的人名叫花骨架,而方涥此时面前的矮人名叫短腿驴,这些名字看似奇特,也是高原山脉的一大特色,很少有人称呼别人真名,大家互相称呼的都是绰号或者是江湖人送的名号。 “你们北家族就是那么冥顽不灵,非要忤逆官员的约束,而今还栽赃我们拉拢官员,好啊!你们若是有本事,尽情的拉拢新来的官员,哼!届时莫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花骨架与短腿驴吵的很带劲,全然无视了方涥这个当事人。 一人一句吵吵了十几分钟,各种语言、各种谩骂、各种稀奇的指责,听的方涥头都快爆了,可这里又没地方坐,只能站着杵在南北家族的边界上,“你们俩吵吵够了没!本书生可有大事要办!听完本书生的大事,你们还有心情再吵吵,那么谁也不拦着你们!” “呃?” “哟吼,差点把你小子给忘记了,看你还没跑,本大爷就给一次机会,说吧,你要办的什么鸟事!倘若与我们无关,你这个书生,明年就可以让家人来此地给你烧纸焚香了!”短腿驴指着方涥,一说话满足的喷着口水,幸好个子不高,不然方涥真要后退几步不可。 “呵呵!你北家族的那么牛逼,我看岭安国也没必要选择了,直接叫南家族统领下山镇吧!”方涥说着,慢慢抬起踏在北边的腿,打算全部移到南边去。 “慢着!小子你说什么?!”短腿驴紧张了,就差没扑上来抱着方涥大腿了。 之前这里都属于星沙国,派驻在这里的官员,说不上什么大奸大恶,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时常挑起南北两家的争斗从中受益,而且还一味的偏袒南家族,所以北家族才希望岭安国新派驻的官员,可以倾向他们北家族一些,只是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也没见到有新官员到任。 方涥如此说了之后,短腿驴瞬间感到不妙,背脊一阵酸麻,像是触电了一般,假如因为他的过失,导致了北家族还要被南家族欺负,那么他的罪过,有可能被家法活活打死。 “本书生说,你北家族如此嚣张跋扈,岭安国没必要去选择此地由谁来统领,依本书生看,就直接汇报说由南家族负责吧,免于百姓被你们北家族欺压。” 方涥的双脚仍旧站立在南北两边,对着短腿驴真心没什么好话可以说,更没什么好语气,说完又指了指那边地上躺着的光头壮汉,“你也别狡辩,这家伙听闻有人说你北家族的不是,就要来出手伤人,而且给同传的人,许诺的好处也没兑现,你们北家族不仅仗势欺人,还不讲诚信,无信无义之辈,怎么让江湖容的下你们?” 短腿驴被方涥一顿数落,面红耳赤的与方涥争论了起来,“你!我我们北家族何时无信无义?” “呶,那个家伙,可是你们北家族的人?” “是!他是我们北家族的人,那又怎样?此时,是他被人打了,而不是他打人!”短腿驴矢口狡辩着,根本就是个不讲理的人。 “呵呵,无信无义还耍无赖!你们这北家族还真有无耻的潜力,好!本书生就给你们两个家族公平的竞争的机会,我要两个物件,一个圆球但看如方砖,另一个是方砖却看如圆球,两日之后,仍旧是此地,倘若给不出来的,算输!你们南北两家都清楚了吧?这可是关系到下山镇究竟归谁管理的大事,莫要轻视,更不要放弃了这次的机会,否则会很后悔。”方涥说着话,时而站在南边时而站在北边。 下山镇,方涥的样子虽然很书生气,但他说的话,忽悠这些古人是足够了,结合这里确实不曾派过什么官员来,当地的人全部都相信了。 扔下话,方涥转身就走,一丝儿机会都没留给其他人,个子矮的短腿驴刚才只顾着要和方涥斗气,根本没仔细听方涥说什么,转身问着随他一起来的人,“你们都听清楚他刚才说的什么了吗?” 一群人纷纷摇头,即使听清楚了,也不敢说出来。 随短腿驴前来的总共十一个人,那都是跟着短腿驴混的,算是北家族的家丁,在短腿驴面前当然只能装傻卖乖了,不过呢,这次他们摊上事了。 短腿驴一个个扫视过去,“你们特么的怎么跟老子混!一个书生说了一句话你们都能没听清楚!快!给我好好想想!想不清楚的,以后别跟在老子身后!” 十一个人被短腿驴骂的,没一个敢抬头的,更没一个敢回答的,这些的情况令短腿驴更加恼火,只是刚想发飙的时候,南边的花骨架却笑了,“哈哈,好!表现的非常好!以后短腿驴不收你们了,尽管来南边!我们南家族不会强求别人,更不会这么对自己人!” “少说风凉话!刚才那小那人说的什么,你八成也没听清楚!两日之后,咱们两家谁也捞不着好!把我的人,丢过来!”短腿驴看着花骨架的时候,余光之中瞄到了还躺在地上光头壮汉。 “你们的人,我们可不敢碰,万一有什么伤,赖到什么南家族,那后果很严重!人家书生都说了,你们北家族无信无义还会耍无赖!我们大伙可听着呢!” “你!好!我们走着瞧!”花骨架不肯把光头壮汉丢过来,短腿驴又不能越过界,只能甩手走人,等光头壮汉自己醒来爬回来。 第三百五十七章 山涧山谷幽 一场闹剧就那么结束了,但方涥出的难题,让南家族的人,郁闷了许久,作为始作俑者的方涥,此时已经越过了下山镇,继续向西,趁着无人之际给自己弄来电动越野摩托车,这玩意没什么声音,只是续航能力有但弱,方涥没事就要溜回去换个电瓶。 从食铺店里,方涥拿到了一张高原山脉的县城图,上面的内容简单到一条自东向西的蜿蜒曲线,然后画了几个小三角,有县城的地方就是个点,这也不怪古人懒,主要是谁能有那么高技术把地图刻在巴掌大的木板上? 之前出了河涧县,向西南走了一百多公里才上的山,此时方涥已经在高原山脉之上,如果要确定自己的位置,方涥只能倒着推算,速度乘以时间,之前方涥计算过,从下山镇出来到最近的一个县城,以电动摩托车的速度,也就两个小时的功夫,可这一百里的地,方涥足足用了三个小时。 高原山脉最东边的县城名为迎山县,此县的之所以这样取名,也是有他的道理,没看到县城之前,就先看到了三座高山,这是方涥在出了下山镇就看的高山,跑了一百里地,三个小时这才到了山脚下。 三座高山从东边看去,两前一后把迎山县给围了起来,县城不大,但比之前的下山镇要大了许多。 方涥早早的收掉电动摩托车,徒步走向县城。 还没进县城,道路两边就有许多摆摊的,此时下午两点多,摊主都懒洋洋的打着瞌睡,路上的行人不多,偶尔见到一两个,穿着看上去像是某个门派的弟子。 见状方涥回想起老头曾经给他介绍的高原山脉情况,‘一个山头会有七八家门派。’ 门派的服饰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粗麻布的颜色稍微有些区别,外衣一件裹身的长袍,个子高的人盖在大腿上,各自矮的人都可以当晚礼裙穿。 粗麻布染色,也不是地球那么整齐,这些弟子三三两两的并排在一起,明显的能看出来颜色深浅有差别还有,染色的区域也有大有小。 这里还有一个非常有特色的事情,进城是要给钱的,不多,就两个铜板,而且还是延续用星沙国的货币,方涥可没星沙国的铜板,随手摸出一块最小的碎银子,“在下可能要时常进去,这银子就当是之后进出的费用,还望两位大侠行个方便!” “算了!看你就是书生,这钱你拿回去!有空了过来帮我们兄弟俩写快竹简信就行!至于你以后进出,写了信,你随便进出!”说话的不是什么卫兵,看身上的服饰也是某个门派的弟子,个子挺高至少有一米九,身材纤细,像个麻杆。 “成!那多谢了!”方涥收回银子,双手抱拳冲着面前两个守门的弟子,客套一下。 迎山县县城里,人并不多,可以用少来形容,街道边的店铺六成以上都是关着的,方涥纳闷了,这人都跑去星沙国了,还是 带着疑问,方涥找了一家客栈落脚,本来的计划就是在第一个县城里落脚,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第二日在继续赶路向西。 客栈名为五山客栈,看着这名字方涥就纳闷,明明只有三座高山,怎么这名字会是五山? “哟,客官,您也是赶着去看三十三山和三十三谷比武的吧?”方涥刚进客栈,一个老者模样的人,站在柜台里,便招呼着方涥。 “昂!在下正是。” “奥哟,那你可要加快点脚步咯!这还十几天光景就要开始了!你看我们这附近的门派还有县里的人,都跑去看了!” “原来如此,刚才所见县城里空空如也,还以为都跑去了星沙国。” “星沙国?哈哈!这里归什么国家无所谓,反正都是江湖人,管他什么国呢!别碍着我们江湖人的事就行!”掌柜的说话一点没客气。 方涥被掌柜说的有点呆愣,几个呼吸后才问道:“掌柜,这客栈为何叫五山客栈?” “哈哈,小书生啊!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这也不怪你!但凡第一来的,都会好奇的问叨一番。呃不过,这次比武之后,我们少东家还能不能保住第五山的位置,哎!两说咯!弄不好变成十五山客栈都有可能!” “此话怎讲?” “我们少东家呀,上次运气好,拿了个第五山的名次,所以咱这客栈的名字,自然称之为五山客栈,咱这里的规矩,愿以参加比武的,就要承担名次带来的后果,不管名次高低,门派下的所有产业,都必须把名字改成名次的结果,咱这客栈,五山之名,就由此而来!” “原来是这样,真有意思,那么那些不参加比武的,总不需要改了吧?”按照老头所说一个山头七八家门派,那这里的门派数量会多如牛毛,比武的名字三十三山对三十三谷,也就六十六家门派比武,如果实力不济,不报名不参加,那不就没事了吗? “小书生啊!怎么可能不参加!不参加的门派,江湖上就不会承认!每次参加了比武的门派,大门口都会插着一面橘红的旗帜,证明这家门派是正宗的,那些外面来的人,才敢拜入门下。”掌柜说着,方涥的疑惑更加严重了,可能也是看到方涥的不解,掌柜的又继续说道:“三十三山,可不是三十三家门派,是三十三个山头的所有门派,虽然这高原山脉的山头多,但有门派的就三十三个,所以啊,一个山头上有十几个门派,都是常事!” “十几个门派?” “最多的,在西边!据说一个山头上有三十多个门派,每个门派就在山上立了门楣,真正的门派都挤在山脚下,这些事情不足为奇,只要出一个能人异士,获得了名次,那可就是让整个门派都鸡犬升天了!” “呵呵,这确实天下皆是。敢问此地到这里还有多远?”方涥说着,把青青给他的地址递给掌柜看看。 “哟!这里?哈哈,可远着咯,那可是要越过了比武的地方,还要再往西走不到两百里,小老儿我年轻的时候,去过,山清水秀的,地方不错!呃比武之地的风景也不错,山涧山谷幽的名字也非浪的虚名,只是人不适合久居罢了!” “山涧山谷幽?呃是涧谷幽吧?”方涥感觉名字有点出入,便确认一下。 “涧谷幽也对,但全名是山涧山谷幽,等你到了地方便知道其中的奥妙所在了,涧谷幽只是对外人方便说叨而已,那里的山,就是我们县城周围的山,到了那里变成了山涧的涧字,而更高大的山,则是云!山谷的谷,更像是一片深河里的河床,一层透明又非透明的薄雾,会顺着山谷向上流淌,呵呵,小老儿说的不完全,你是个读书人,应该比小老儿描绘的更加诗情画意!哈哈哈!” “向上流淌?好像很有意思!” 之后又和掌柜的聊了些其他的,比如每次去比武的人数,大约都有万余人,还有从迎山县出发,脚力好又赶着好天气的话六七天能到,脚力差点的迟则半个月,如果再遇到刮大风又下雨的时候,那就不好说了,所以这附近门派的弟子和县城里的买卖人,都早早的出发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 颠覆人生观 和掌柜的聊完,天色还早,据掌柜的说,出了迎山县一百六十里,约两日脚力的路程,还有一个县,名为七六县,这县命的由来就是根据当地而命名的,七座山六个山谷,像搓衣板一样,从东到西一排过去。 方涥给了掌柜的一两银子,算是聊天费,而掌柜的却死活都不要,来着是客,住店收钱,哪有聊天收费的?于是乎,方涥的计划变了,赶往下一个县城再落脚过夜。 至于为何那么赶时间,还是掌柜自己把方涥说走的,一是方涥此时动身已经属于晚的,二是七六县之后的路,可是一段很长的山路,那道路非常崎岖,脚力再好都要清晨出发,才能在晚上之前走出山路到彩荷县落脚。 而彩荷县之后,也要走一整天的山路,再赶到一个叫山湖湾县城,从那之后才是平原地形,再走一日半能到大月县,从大月县出发到比武之地,全程都是上坡路段,那涧谷幽所处的海拔,不是一般的高,这也就是五山客栈掌柜说那里不适合人久居的原因之一。 但传闻高原山脉,见到有漂浮的山峰,正是在涧谷幽才能见得,那里虽然不合适居住,但赶去看漂浮山峰的人,每年每天都不曾间断过,除非天气很恶劣。 方涥详细记录了五山客栈掌柜给说的路线,比他手掌的木板地图详细多了。因为要赶时间,方涥没再用电动的代步,直接换了一辆烧油的越野摩托,像炸街般疾驰赶路。 一百六十里,也就八十公里,像方涥现在的速度一个小时多点,也就到了。 七六县天暗的比较早,县城的西南边全是高山,方涥到了这里天色蒙蒙灰了下来,早早的送回摩托车,方涥踏着暴步赶到县城大门口,看着方涥书生模样,还是急奔而来,两个守门的弟子挥挥手便让他进去了。 高原山脉上每个镇或者是县城,星沙国之前也没派驻过什么军队,只派驻一两名官员在这里负责传达地方信息回京城,又或者是宣布京城下达的旨意,这些县城和集镇的管理,都是江湖人自己来决定的。 对于治安条例和规矩,每个地方的定义也不同,大部分掌控县城的门派都是附近首屈一指的老大,别人无法撼动的存在,小部分是每几年选举一次。 比如方涥此时所在的七六县,就是每三年选举一次,每个门派都有可能当上执掌县城管事者,对方涥那么客气,也是为了一丝儿口碑。 县城里没什么特别的,仍旧是木制房屋,街道也比较狭窄,最宽的地方也只够两辆马车并排而过,方涥看着一家客栈的招牌,便钻了进去。 客栈里也没什么人,就一个懒洋洋的店小二,与方涥说话的时候总是在抱怨,好像是因为就留他一个人留守,而心怀不满。 这里没什么端茶送人的服务,店小二把方涥带到一个房间,便回头把客栈的大门用木板插了起来,连油灯都没点,更加没招呼方涥什么,直接回他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看着这小二的服务,方涥也是无语,想聊聊天都没给机会,夜里,方涥照旧到处浪,先去了最近的星沙国皇宫,检查一下发电设备的是否正常,又去地球买了点食物和饮料送了过来,大包小包的十几包,看得七公主都傻了眼。 “难怪这么多天不见你,原来你出远门了?”对于方涥拿来的东西,七公主只能装傻说是远方带来的,不然以莲儿的大嘴巴性子,指不定皇宫里人第二天都能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呵呵,你知道就好,我那总是很忙,这一有机会,就跑来看看你,免得被你父皇唠叨我。对了,还有你的六把剑,反正也不会用,留我那里也没它们发挥的时机。”六把剑还是上次裘顺冶在客栈遇袭时,方涥最后带回到地球保管的,此时还给七公主,也算是让宝物回归原主。 拿到六把剑,七公主只是一只手轻轻的剑鞘上掠过,“哎!我习武练剑只是为了自保,这皇宫里是非多,假如你哪天没这么忙了,可否带我一起走,京城内外的落难百姓听说都被你招去了,我想去看看他们此时的生活。” 说到底,七公主还是不放心那么多落难的子民,方涥则是看出来了,七公主的心善不是装的,是诚心诚意为百姓想做点什么。“再等两个月吧,这些时间很多地方都是初定,要么在搞建设,要么在修缮,没一个地方不是在施工的,你现在去看,只会看到乱糟糟的。不过呢,你放心,乱归乱,但绝对没有一个愿意干活的人会饿着,对于那些好吃懒做的人,呵呵,任谁都管不住。” “珊儿也听父皇说起,三国互市之地的建设,由你们的人来做,起初父皇并不以为意,后来接到官员绘画的房屋形状,父皇都惊呆了,前几日还拿来给我看。”七公主所说的互市之地是和木辰接壤的地方,和灵雨国接壤的互市之地,施工队才刚到地方,根本没那么快。 方涥笑了笑,“等全部建设好,你们再看看,会发现更多的不同之处。如果你想体验不同的生活环境,有机会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可是所有达官贵人都向往的城池。” “达官贵人都向往?珊儿不一定会向往,只求百姓都安居乐业,天下太平。” “这么个,如果天下不太平,如果百姓不安居乐业,岭安国也不可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实话说了吧,有很多时候,很多人都要经历过一些事情,才会认清楚当下,认清楚如何做人如何做事。”方涥说着,又把书生付平宁的人生经历说了一番。 自从被方涥邀请去了河涧县,付平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曾经看不起农民,看不起一砖一瓦的细节,更看不起为了几斗米就折腰的人,而如今,他在河涧县与一些士兵或者是农民一起做着修缮县城的事情,白皙稚嫩的双手,已经多出许多茧子,曾经的书生模样,一点也找不到了。 像一个重获新生的人一样,付平宁颠覆了书生的定义,什么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他现在什么都能做,为了他的爹娘少吃苦,他做的比其他人都要多。 当然,方涥最后还是提拔了他,河涧县有他的劳动付出,自然就会倍加珍惜,此时的付平宁已经是河涧县的新县令,从每日的体力劳作,变成里每日脑力操劳,方涥和京城下达的许多新政令,在这些‘翻新’的县城里,必须一步到位的执行彻底,付平宁面临的事情,比普通的县令都要多。 从方涥嘴巴里说道话语,连在一起的像个故事,而整个有关付平宁的故事里,七公主对岭安国下达的政令很有兴趣,一一的记在心里,打算寻个时间与裘顺冶一起探讨,为什么岭安国会下达这些奇奇怪怪的政令,很颠覆三观,欧不是所有的人生观都被颠覆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神鹰派 次日清晨,方涥便返回了七六县,独自踏上了路途,一路向西走了没多远,就上了山林小道,这样的道路啥交通工具都不好使,除非是用直升机。 今日出门除了带些食物之外,还带了航拍器,据说这山林小道蜿蜒曲折,不出百尺绝对是一个弯,既然是这样,方涥打算靠着航拍器为他指引道路,用最快捷的路线穿越这片山林。 航拍器里,可以看到远处的一个县城,坐落在两山之间的盆地里,既然能明确目标,方涥自然不会再去沿着山林小道继续走,对着指南针的方向,在盘面上做了刻度标记,之后的事情嘛,当然是练习暴步。 一路上,不是踏着树干高处的树枝,就是跳跃在山谷之上,像超人,更像是人猿泰山,方涥边穿梭赶路,边练习自己的身法。最快的时候,一些动物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方涥已经从它们身边离开了。 传说中脚力好的人要走一天的路程,在方涥的直接穿梭下,也就是三个多小时。 彩荷县,这个地处盆地里的县城,在山顶上看去,确实如同一片荷花的花蕊,四周的山脉把县城围的齐丝合缝,西南边还有一处高山上流淌着瀑布,貌似是这盆地里的重要水源了。 其实方涥是误会了,瀑布不是什么水源,而是西边山林在下大雨,只要那山头有水往下流,就证明西边的山林里在下雨。 方涥到了彩荷县,发现这里的人超多,完全和之前的所有县城是两个极端,这里别说客栈了,街道上的屋檐下都是人,宛如当初被十余万落难百姓占据的星沙国京城,只是此地屋檐下的人不是什么百姓,都是服装各有各色的门派弟子。 走在恶臭的街道上,方涥感觉自己的鼻子要废了,那么臭的地方这些弟子是怎么忍受的?难道是门派给的恶臭训练? 在彩荷县的正中,有三个建筑门前没有人,其中一个是县府,还有一个上面没有字也没有标志,方涥搞不懂是什么,从门前走过的时候,还有几个手持大刀的人冲着方涥怒视着。 最后一个建筑是一座金子招牌的客栈,见到此店,方涥终于发现了一片净土,只是刚走进去,就被一个年轻的小二推搡着赶了出来,“出去出去快出去!看不见这客栈的名字嘛?!” “金金客栈,看得懂啊?!为何要赶我出来呢?”方涥没和小二置气,站在门口拉着小二刚才推搡的手,不让小二离开。 “你!松手!快松手!知道这是金金客栈!就你这样的书生,住的起吗?!”小二想甩开方涥的手,可左摇右摆上下挥舞都没能摆脱方涥的手掌。 “多少金子能住,开个价吧!” “多少?多少也不是你给的起的!你你快松手!”小二很不耐烦了,声音越来越大,街道上的人只敢远观,没一个人敢走近看的。 方涥也注意到街道上的情况,貌似很多人都很惧怕这里,小二没回答方涥,客栈里面却走出来一个三十岁的男子,对着小二就是一顿斥骂:“狗奴才!又狗眼看人低!小爷我刚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是吧!” 三十岁的男子身后,又跑来了一个小老头,“奥哟~今儿个什么日子,难道又来了阔少爷?这位客官,对不住了,这小厮不懂事,眼神不开明。”小老头走进之后,对着方涥一顿的道歉,然后立马转身对着小二,“你这小厮,眼睛瞎啊!看不到这位客官的衣着华贵吗?!还不快滚进去!” 小二想走,方涥可不想让他走,第一次被人从店里推出来,这么样的奇耻大辱,方涥可不想就此算了,对着毕恭毕敬的小老头问道:“你是掌柜的?” “在下正是,咱这金金客栈可是县府神鹰派所开设,还望小哥,给个薄面。” “呵呵,神鹰派?这小二推了我六掌,敢问我要怎么还才算是给了神鹰派面子?”方涥不依不饶的问着掌柜。 “这敢问小哥打算如何做?”掌柜是个贼精的人,一句话把难题返还给了方涥。 方涥看了看掌柜那眯缝的双眼,又看了看已经被他牢牢抓住的小二,“六掌来,当然六掌回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对!江湖规矩,礼尚往来!理当如此!”掌柜的没说话,那个三十岁的男子先开了口。 “贺公子哟,您就帮忙说两句好话吧,别再让小的难做了。”掌柜的急了,貌似刚才就闹过一处。 “唉~掌柜的,这小厮是被你们宠坏的,见到不认识的人就往外赶,本少爷也是初到贵地,若不是与你们神鹰派二长老有些渊源,刚才之事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善罢甘休。而这位小兄弟一看也是刚到此地,倘若没有与神鹰派没什么瓜葛,按照江湖规矩,理当六掌奉还!狗眼看人低,就该给予教训!”三十岁的男子被掌柜的成为贺公子,至于来历,此时不清楚,但看着他一味的用江湖规矩来说话,方涥对此人的略有些好感。 方涥听的是江湖规矩,而掌柜的却从贺公子的嘴里听到另一种解决麻烦的办法,“敢问小哥,可曾听闻过我神鹰派?” “呵呵,没有!”方涥一口否决了掌柜的念想。 “那小兄弟可曾听闻断骨鹰爪?” “没有!” “这这不可能,我们少主可是一手顶尖的断骨鹰爪功,获得了上次第二山的名次,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贺公子在旁边乐呵的,近似乎人仰马翻之势。 方涥也看出来了,貌似这个神鹰派之所以那么牛叉叉,就是依仗着上次拿了第二,这第一的门派又当如何牛叉,此时的内心里,方涥对这些所有牛叉的门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定要搓搓他们的气焰。 “这么说来,貌似在下孤陋寡闻了,既然如此,那么我就给神鹰派一丝儿面子,这小二推了我六掌,我还给他一掌,这样,算是很有面子了吧?”方涥一脸坏笑的对着掌柜,弄的掌柜无法言语。 “既然掌柜的默认了,那本人也就不客气了!”方涥说完,一手抡起小二,把小二抛向半空中,待小二即将落地时,右手掌快速的隔空凝聚内功之气,小二下落的位置正好是在手掌和内功之气中间,方涥轻轻朝着小二推了一掌,从正面上看,确实是很轻的一掌,但小二身后凝聚的内功之气瞬间朝着县府大门而去。 被丢到了空中,竟然安然落地,还挨了一掌,小二此时已经快要崩溃了,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很快,身后传来一声巨响‘轰!’县府大门连同门口的两个门卫,还有县府里的一些房屋,全部碎烂。 说是碎烂一点都不夸张,但凡被方涥一掌打过的地方,没一个砖头是完好的,能剩下石块都是幸运的,大门的木板全部变成了木屑,门口的守卫也是相当狼狈,一身衣服尽碎,连头发胡须都快被剃光了,身上倒是没什么伤痕,但刚才的一掌形成的气浪,把他们俩冲的很远。 打县府,是方涥为了报复刚才被没点教养的家伙怒视,如此之人和如此之人的主子,在方涥眼里,早晚都是要难看的。 第三百六十章 神奇之处 巨大的声音,传到了彩荷县所有人的耳里,离方涥最近的掌柜和贺公子,都说不出话了,方涥拍拍手,“好了!江湖规矩已了结,这客栈多少钱住一晚?” 说完,不顾别人的惊讶,方涥大步的走进客栈里,刚才被一掌打在身上的小二,到处摸索着自己的身子,对照身后的惨样,那是一百个不相信自己会完好无损。 贺公子拍了拍掌柜的肩膀,“我要是你,我现在就把这小厮剁了,不然,你们掌门来了,呵呵,你这个掌柜也算是活到头了。” 掌柜缓缓回过神,看着也已经走进客栈的贺公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呆愣的半晌才拍着大腿说道,“哎!造孽啊!”说完便想去劝说小二抓紧跑路吧,突然一个人影窜了出来,“刚才谁出的手?”来人是个女子,样子很灵巧,约摸着也就十五六岁,头发前面一半盘在头顶,像朵花,后面一半垂到了身后,呃整体看去像是京剧里的花旦。 看着从屋顶跳下来的女子,掌柜被惊吓的退后了一步,“噢,呃原来是三小姐,那个刚才是一位客人所为,不过”掌柜并没说方涥在哪里,而是用眼神看了看客栈里面,这意思嘛,谁都能看得懂。 三小姐没耽搁,还不等掌柜把话说完,一个快步便窜进了客栈里,“刚才哪位大侠出手?” 方涥刚在一个圃垫上坐下,这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就听到客栈柜台上一个小女子的问话,“在下刚才打了小二一掌,敢问何事?”既然只是个小丫头,方涥便没当回事,把附近几个圃垫都拉了过来,拼成了床,自己悠哉悠哉的躺了上去,上午的赶路,确实也需要休息。 ‘蹭蹭蹭,’刚才还在柜台上的小女子,真当不走寻常路,脚不占地,踩这柜台上问方涥话就算了,现在又是几个轻盈的跳跃踩着几张案几,来到方涥身边的案几之上,低头打量了方涥几眼,“你?就一书生,能把县府打成那样?虽然本小姐不信你,不过嘛,本小姐还是很感激你,嘿嘿,要不是刚才一下,此时我还被我爹锁着呢。”三小姐生性顽皮,根本不算是正常人,被他爹神鹰派掌门从小宠溺坏了。 贺公子坐在不远处,看着三小姐那是双眼放光,从三小姐进门,刚才又是几个轻盈的跳跃,还有此时站立在案几之上的身姿,处处都在吸引这贺公子的注意。“咳咳!三巧雅姑娘,幸会!” “你又是谁?”三小姐寻声望去,看到贺公子那一脸色相,立刻摆出要打架的姿态。 贺公子看着问好的话语被当成惊扰,面前的巧雅竟然要和他动手,“不不不不,别误会巧雅姑娘,我乃贺家四公子贺蓝波!此次前来,正是打算与你相见一下。” “本小姐不认识你,离我远点!” 方涥躺在巧雅脚下的案几旁边,貌似距离她是最近的,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也不认识巧雅,此时有点尴尬,看向贺公子的时候正好与贺公子四目相对,方涥摊开手,表示很无奈。 “雅儿,莫要胡闹,一个小姑娘,怎么能随便与陌生人说话,给我会府里去!”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客栈外传来,说话的人说的很慢,但走路的速度可不慢,眨眼的功夫,客栈里就多了一个人,年约五十,身材魁梧的像一堵墙,脸也和身子成配套版,都是个方块。 巧雅看到来人,立刻远离了一些方涥,“爹,女儿只是出来看看,想不到我们这里来了一位不露面的高手!” “不露面?呵呵!别以为他躺在圃垫上,老子就看不到,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巧雅的爹,看到了案几后的方涥,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方涥的位置。 “叫我?我用的着躲吗?话说,到客栈不就是歇息的吗?有必要站着吗?”方涥坐起身看了看,又很自然的躺了下去,根本没把别人当回事。 如此的举动,可是气到了巧雅的爹,刚要暴怒指着方涥想说的点什么,却被巧雅一只手臂搭在上面阻拦了下来,“爹,您不都说了吗?来者是客,要善待江湖豪杰,莫要妄自尊大,这是您清晨刚教训女儿的话。” “你!哎!我们县府的大门都被打烂了,房屋也塌了五间,叫爹怎么忍!” “那么,以爹爹的功力,能不能也一下子打出如此的威力来?” “这咳咳,爹年纪老了,今年的比武都要看你二哥了,打了我们县府的大门我可以不计较,但一定赔偿!否则,别想离开彩荷县!” “呵呵,要钱啊?说说吧,要多少?”方涥躺在圃垫上,翘着八戒腿,悠哉悠哉的问着。 “十万两!少一个钱都别想了结!”巧雅的爹,气呼呼的朝着方涥就怒吼道。 “十万两?呵呵,你的大门是金子做的?怎么那么容易碎呢?”方涥听到有人大开口,立马也坐了起来,客栈一点服务都没有,只能从背包里取出自己带的水,喝了几口。 “哼!老子就是神鹰派掌门!小子,没钱就别装阔少爷!话说,刚才那一下是你弄出来的?倘若不是,快叫你师父出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教出来那么有本事的徒弟!”可能是看到方涥很自在,巧雅的爹寻了方涥对面的位置,也坐了下来。 方涥笑了笑,拿着一些茶叶对着远处的掌柜喊道:“客栈里应该有热水的吧?来一壶热水,再拿四个杯子来,呃酒碗!酒碗!口误口误,哈哈!” 既然能聊天解决问题,那就慢慢来,不捉急,方涥泡着茶,打算与巧雅的爹好好聊聊。 过了片刻,一旁的掌柜将三碗方涥倒好的茶水分了三人,三人接到掌柜端来酒碗,迟疑了片刻,只有巧雅的爹,闻闻没有毒的味道,便喝了一口,正在品尝的时候,方涥突然说了一句:“来!尝一尝十万两黄金都不一定买的到贡茶!” ‘噗!’巧雅的爹觉得味道不错,第二口刚入嘴,便被方涥的话语惊吓着喷出来了,“小子!莫要狂言!见过十万两黄金什么样子吗?!” “你面前的茶,正是十万两黄金泡出来的,你说本书生,有没有见过?”方涥摸出折扇,盘腿而坐,右手持扇,左手还在冲泡着茶水。 “哈哈哈!果然是狂妄的书生!本掌门问你,你所说的贡茶,所贡何人?” “当然是本地界的皇族,难道还能贡给星沙国?不过,星沙国若是想要,呃倒是该送一些过去,哎呀,多谢掌门提醒,这茶在星沙国的名气还不大,嗯!确实要借用一下皇族的名气。”方涥是真的忽略了星沙国的老岳父,一点都没想起来,那么好的皇家金字招牌竟然没有去用。 “哼!说的像真的一样,照你所言,这茶是贡给岭安国皇宫的?” “当然!这还能有假吗?再过一段时间,许多岭安国的东西,也会到这附近,不过,依我所看,这高原山脉的道路,实在太差,还是绕过此地为好,否则,别说商货,就是现在岭安国发现的周报,都难以送达。” “周报?莫非老东西,去,到我府里,把师爷叫来,呃把今日一早收到的什么报也拿来!”巧雅的爹正是神鹰派掌门,而彩荷县正是有神鹰派执掌,所以来自岭安国的周报就必须给到县府里的神鹰派,当初方涥也只是说说,这些新纳入岭安国的地方,平原地区可以大量兜售报纸,这高原山脉嘛,委托给一个商人代劳即可,没必要派人来。 高原山脉划给岭安国已经一个月有余,迟迟不派官员过来,一是方涥没能来了解这里,二是从岭安国派人来恐怕与这里的水土风情背道而驰,三是传闻高原山脉上都是江湖人,根本没有官府的影子,冒然行事只会弄巧成拙,四是,这日子长着呢,高原山脉以后世世代代都是岭安国的,不必急于一时。 方涥受青青的邀请来此,也是顺路考察一下这里,究竟该怎么治理才能更加切合此地的实际情况,因地制宜而发展。 茶,由掌柜的继续端送分给三人,贺蓝波也在慢慢的品着茶香,但眼睛却一直盯着巧雅看,而巧雅一直盯着房顶,不想看她爹,更不想看贺蓝波,至于方涥嘛,她会时不时偷瞄两眼。 过了片刻,一个弓着背老者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双手里捧着岭安国送来的周报,像捧圣旨一般,“掌门,您要的周报。”老者的声音有点沙哑,端着报纸的眼神也有点迷茫。 “并非我所要!师爷,刚才你说有些不明白岭安国的企图,呶!面前这里有个岭安国来的书生,不妨询问一番,或许你我便能搞懂了!”巧雅的爹,可能是喝了茶的缘故,此时气定神闲,端坐在案几之后。 怎么有如此变化呢?当然是方涥背包里的静心石,在泡茶之前就被方涥拿到了案几上,他也想见证一下静心石的神奇功效,是不是真能把一个火冒三丈的人,变得冷静。效果嘛,不用说,看着巧雅他爹的样子,一目了然。 “岭安国的书生?呵呵,小老儿眼拙,有礼了!” 面前的老者,走路都有点利索,方涥立刻拱手回礼道:“老先生客气,还请寻个位置坐下,有什么不解的,直说便是。”说完,还给老者也倒了一杯茶。 “多谢!”老者是神鹰派掌门的师爷,专门负责彩荷县的文书,之前还有星沙国官员在的时候,师爷主要就是和那两个官员交流着事情,算是神鹰派与星沙国的沟通桥梁。 师爷小口抿了茶,顿时双眼里放出光芒,将报纸,工工整整放到一边,双手捧着茶,边吹边喝,这越是喝,他的脑子好像越清明,之前想不起来的事情,现在都能想起来了,思索事情的脑子也转的飞快。 有这样的反应,正是方涥茶的功效,对于年轻人,记忆力和思维都没什么明显的效果,但对于老者,那可就是神丹妙药的功效,在喝之前,端在面前闻着茶叶的香气,就已经够刺激大脑的了,再喝了一碗之后,师爷朝着方涥再次拱手,“此乃仙茶,多谢赐茶!” 这一番话语,还有师爷的变化,除了方涥之外一屋子人都非常不解,不就一杯茶嘛?掌柜一直在给大家当服务员,始终没有他喝茶的机会,方涥看出了其他的不解,顺手给掌柜也倒了一碗,“掌柜,你也来尝一碗,或许,你会和师爷一样,发现此茶的神奇之处。” 第三百六十一章 年轻就是好 掌柜的喝了茶之后,这人好像就消失了,不知道去忙活什么了,客栈的大厅里就五个人在,师爷很客气,每次对方涥说话都是拱手发问,方涥回答之时,师爷也是端坐聆听。 师爷发问的事情很多,连一些基础的事情,都问的很清楚,包括招工和一些新法规,还有教育和扫盲,建立学校和医官等,一问一答,持续了三个小时,方涥面前的茶都换了四泡。 对于报纸里的内容,方涥答的滴水不漏,令师爷多了些想法,结合方涥的年纪,师爷真的不敢想象,岭安国的文人竟然超过他这个古稀之年的老头子。 待所有的问题都被方涥一一解答之后,师爷很恭敬的站起身,对着方涥深深躬身一礼,“小老儿受教了,岭安国非比寻常,我等愿诚信归顺,还请小友有机会,替我们神鹰派多多美言几句,呃又或者,小老儿若是猜测的不错,小友应该可以做主,之前与神鹰派的误会,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师爷说着,已经用眼神询问了掌门,看着掌门微微点头,师爷才敢说出来这番话。 方涥听着师爷把话说透了,也没藏着掖着,“呵呵,师爷好眼力,不过,高原山脉整体如何,也并非一城而论,实不相瞒,在下姓方!此次来,一是为了参观一下三十三山和三十三谷的比武,二来就是为了多了解高原山脉的情况。” “呵呵,方小友,彩荷县一向安定,只是地处贫瘠实难有所为,索性的是前后都有县城相连,虽然商贾不多,但也没能让彩荷落后多少。”师爷这一句困难一句自夸,听的方涥都想笑。 不想再继续探讨有关自己身份的事情,方涥立刻转移了话题,“敢问,为何那么多人聚集在彩荷县,而不继续朝着比武之地进发呢?” “你来我们彩荷县没看到有条瀑布吗?”巧雅的爹,终于能插上话了,立刻张嘴回答了方涥。 “看到了,那瀑布又能说明什么?” “方小友初来乍到,不知这里的情况,有此一问实属常事,那西南的瀑布,正是因为西边的山林有雨,所以导致了水流形成瀑布而下,倘若西边山林是晴朗天气,根本看不到那瀑布,一滴水都没有。而西边山林落雨,那泥泞的山路非常湿滑,一不小心便会跌落,运气好可以抱着树枝捡回一条命,运气不好,那就会掉到山下去,生死不知咯。”师爷很耐心的解释着,原来这里还有这么一个说法。 方涥点点头,“那不知道此地到下一个县城山湖湾还有多少路?” “路,是不短,但距离很近,仅仅六座大山相隔,然而山谷比较深,山与山之间都是深邃的山涧,处在最低的位置,都有木头搭建的桥梁,大雨时,桥梁上不仅雨大,那山涧的间隙风更大,人走上去,被吹走都是常事,所以这西边山林只要有雨,一般人根本不会冒险赶路,这不就大伙都挤在彩荷县了么,待那瀑布停歇了,会有些胆子大的人先走,胆子小的人,还会等上几日,待山林的小道,路面干燥一些再走。方小友千万别着急的走,山林道路湿滑,您又不熟悉道路情况,莫要冒险。” “多谢师爷提醒,这一路来,我并未走山林小道,既然师爷说了,仅仅六山之隔,方某打算早点动身。”方涥想早点走,不是真的着急赶路,而是在这里,人多眼睛多,他要是去别的地方机会很少,而且街道上的臭气,令方涥实在不敢恭维。 “你你不走山林小道,又是如何到此?”师爷不敢相信方涥说词,山林小道虽是又小又破,但都是来往之人的必经之道,不走山林小道,难道还能飞来? 方涥笑笑,看着掌门,“想必掌门应该知道答案,习武之人,怎会走蜿蜒曲折的小路呢?” “嗯!老子年轻个二十岁,绝对也不走那芝麻大的道路,哎~年轻就是好!呵呵,随便折腾!” “爹!女儿也想去看看比武,您就带孩儿去吧!”巧雅抓住时机,立马要求她爹,之前就是因为不带巧雅去,清晨又遇到一个商贾打扮的人,到了县府,巧雅便拿着商贾发泄脾气,好巧不巧的意外就这么发生了,这商贾之所以到县府去,正是为了给县府送岭安国的周报,见到商贾的来意,巧雅的爹一怒之下,把巧雅关在了前院的小房间里,让下人时时看管着。之后嘛,又被方涥一掌把房子打塌了,巧雅趁着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便溜了出来,再然后嘛,就发生了与方涥见面的场景。 “胡闹!女孩子家的打打杀杀干嘛?老老实实等着你二叔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莫要给我巧家丢人!” “我不嫁!我还小!我要多陪爹爹几年!” 巧雅的一番话,掌门立刻捂脸,看得出,巧雅是个惹事精,掌门是真心想早点把巧雅嫁出去,祸害别人,总比留在彩荷县祸害他强。 “掌门,在下贺家四公子贺蓝波,正是受二长老之邀来此,嘿嘿,原本是比武后才过来,小子心急,在比武前就赶来看看。” “噢?你就是贺家四公子?嘶~二弟说,你年纪只有二十出头,你这面相”贺蓝波的脸,谁看谁以为是三十岁的,一点年轻的样子都没有。 闻言,贺蓝波当场表演了换脸,双手在脸上飞快的撕扯一阵之后,一张稚嫩的脸便展现了出来,“小子行走江湖习惯了,扮的年长一些,不会被人欺负。” “嗯,这还差不多,那个什么你与雅儿的婚事,本掌门早已同意,比武过后,请你贺家派人来提亲吧,这段时日,你可以多和小女见见。”掌门说着,起身就走,他是为了逃避巧雅的缠腻,马上要嫁人了,怎么可能会同意她去看什么比武,要知道比武的地方鱼龙混杂,根本不能让巧儿在那种地方抛头露面。 看着掌门要走,方涥立马也开始收拾东西,那瀑布的并非很大,猜测着西边的山林雨水应该停了,这瀑布八成是积水,而且掌门的离开是为了给巧雅和贺蓝波创造机会,方涥自然也要走了,并且要早点走,免得巧雅缠上他。 于是乎,在掌门还没踏出客栈大门的时候,方涥先一步跳出了大门,“告辞!”双手抱拳,说完两个字,转身就跑。 方涥真不想多耽搁,而且客栈不远处便是成堆成堆的各个门派弟子,那臭味更加浓烈,方涥必须用跑的。 第三百六十二章 祭祀之地 方涥离开,巧雅也紧随其后,可惜,在客栈门口被他爹一手拦了下来,“莫要造次!敢出彩荷县,当心我废了你一身武功!” 一句严厉的呵斥,巧雅很不情愿的走回客栈,撅着小嘴一屁股坐在案几上,掌门转身冲着巧雅走来,“那小子并非常人,莫要走的太近,萍水相逢足矣,你身后的贺家,你二叔可是百般称赞,莫要辜负了人家!” 对于别人怎么评论,方涥一点不当回事,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什么,随意! 离开彩荷县,一路向西是一段很长的上坡路,山林小道仅在半山腰便绕山而行,但方涥没停下脚步,径直的跳跃狂奔至山顶,在这里,根本不用航拍器都能看到远处的地形,只是看不到六座山之后山湖湾县城,无奈,又放飞了航拍器获得了山湖湾的位置,在指南针做了个刻度,看着眼前巍峨耸立的大山,真是一副壮美的山川气势,雨水刚过,还有一些云雾在山腰处徘徊,有点仙境的感觉。 跨过这些山林,对于方涥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可看着脚下的山峰是最高的,方涥玩心大起,回地球弄了个滑翔翼,简单看了看教学视频,就匆匆忙回到了山顶。 在利用滑翔翼之前,方涥还在山顶弄了个固定点,身上背了十几公里的线,类似于鱼线一般,他是打算以后在这里弄个简单的索道。 第一次实践,还是让方涥深受刺激了一番,跑出山顶那点空地后,巨大的风力不仅没让方涥下落,反倒还上升了许多。 感受着大风,还有眼下的位置,貌似要把他吹回到彩荷县了,此时若是彩荷县有人抬头看,定能看到天空上有个彩色的‘大鸟’。 折腾了一会儿,方涥学会了利用大风,缓缓的朝着山湖湾方向前进,天空上,七绕八拐的为了保持高度,方涥感觉比走山林小道的行程还大。 幸好临近最后一个山峰时,风力够大,很顺利的把方涥送到了山顶,但是呢,山顶的树木,把方涥架空在上方,解开所有的锁扣,方涥落到地面,抡起工兵铲把周围的树木都砍了,一时间山顶的树木纷纷跌落的山下,十来分钟后,山顶秃了,方涥在这里也用弄了一个固定点,才看向山的西边。 一个巨大的月牙湖横在山脉与山湖湾县城中间,山湖湾县城像是被月牙湖半包围了起来,景色算是绝对漂亮,只是来往的人,下了山之后想快速的到月牙湖,就必须要乘船穿过最宽的月牙湖湖面。 看了看山下的路线,原本都打算收回滑翔翼了,但此时方涥改变主意了,再用滑翔翼浪一下。又弄了一个固定点,方涥才再次开始滑翔,这次很顺利,几乎可以说是一条直线在飞行。 山湖湾县城,有人发现了正在靠近的方涥,一时间大半个县城里,都轰动了,指着方涥的位置议论纷纷。 山湖湾县城很大,比之前方涥路过的所有高原山脉的县城都要大,可能是这里的绝佳的地里环境,使得很多人都会聚集在这里,城墙也分为了两层,最外面的一层几乎是贴着月牙湖轮廓。 方涥下落时,没控制好落脚点,只顾着欣赏风景了,一气飞到县城的中心点,看着有个小广场,方涥便盘旋落了下去。 在即将落地的时候,方涥摸着胸前的铜镜返回了地球,卸掉滑翔翼才回到山湖湾县城里。因为方涥消失了两秒,所有人貌似都有注意到,但看到方涥身后的大东西不见了,便纷纷开始议论是不是什么法术所幻化。 “什么人!不经城门便到县城里!速速报上名来,否则以擅闯之罪拿你下狱!”几个弟子,拿着长棍,把方涥围了起来。 方涥转身看了看身子四周,广场上此时已经挤满了人,用方涥的话说,他所站的地方是广场,但对于山湖湾的人来说,这里就是祭祀之地,平日里出了节日祭祀之余,若有重大消息需要宣布时,也会在此聚集百姓,聆听要事项目。 士兵把方涥围起来,其实也很勉强,若是方涥落在平民百姓的院落里,士兵也不会追过来,只是这祭祀之地,岂是随便什么人什么时候都能站上来的?祭祀场地一周都有弟子把手,方涥的到来,让周围的弟子很丢颜面。 看着周围围拢的士兵,还有广场附近那么百姓,无奈之下只能大喊道:“岭安国国师方涥,路过此地,你们县当家的是谁?叫他来见我!” 一阵大吼,把围拢过来的弟子都吓着了,国师是啥职位,他们不知道,但看着方涥气定神闲的样子,还叫当家的来见他,弟子们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还楞着干嘛!速去把你们当家的请来!耽误了本国师的时间,你们可是会受惩罚的!”对着一群原本很不友好的弟子,方涥只能利用身份来压他们。 第二次开口之后,有个弟子像是小头目,对着一个略微矮小点弟子说叨了什么,那个名弟子收起棍子快速的跑开了。 半个小时过后,方涥刚把身上的线固定在‘小广场’上,远处人群外挤来了一群人,衣着颜色煞是艳丽,看不到一点深色的布料。 人群之中是四五十个女性,最中间的是一顶四人小轿子,轿子用纱巾似的布料包裹着,看上去很像是仙女之中的某位来地面窜门。 祭祀之地上,周围的百姓被驱赶着向后了几步,让祭祀之地的面积显得更加宽敞了许多。 在四五十个穿着艳丽服装的女性弟子保卫下,轿子上的女人到了方涥身前都没落脚,有一名女弟子上前,恭恭敬敬对着方涥双手抱拳躬身问道:“敢问可是岭安国国师?” “正是!”方涥看着来人竟然还在轿子上,这心情就有点不爽。 只是这个不爽是个误会,所有女弟子的脸上都围这两层纱巾遮挡面容,仅仅是眼睛那一块露在外面,这是山湖湾县城的习俗,女子无论是否婚嫁,都不可以在外人面前露出全部的面容,至于谁看了就嫁谁,那倒是没有滴,只是窥探了女子芳容,那是要被治罪的,而且很重的罪,起步就是仗打一百,倒吊城墙之下两日,最重的要挖其双眼并在额头刺字‘罪者’。 这样的刑罚固然很严厉,但男人的生理总是会让一些人铤而走险,所以山湖湾县城这里严令要求,所有女性必须要来习武,获得基础自保,甚至可以保护其他女性不受侵犯。 第三百六十三章 执掌一地的资格 得到方涥的回答,那名女弟子并未有所动容,紧接着又问了一句:“敢问国师,可有何凭证?” “给了你凭证,你又如何证实呢?”方涥反问了一句,貌似这弟子问的,好像自己能识别一样。 “这本门掌门定能识别!”女子稍微思索了两秒,便把皮球踢给了她的掌门。 方涥笑了笑,从口袋里把手机拿了出来,“此乃本国师凭证,敢问你们掌门要如何识别?唉~先说清楚,此物非凡品,不可摔、不可砸,更不可用力。”方涥说完看着面前的女弟子已经站直了身子,顺手就抛给对方。 这么突然的举动,显然把女弟子吓坏了,手忙脚乱接到方涥的手机,双手捧着转身走到了那四人轿子前,将手机递了上去。 五分钟之后,方涥仍旧站在原处,看着轿子里的貌似没什么动静,“喂!你们掌门是怎么分辨本国师凭证的?要用那么久?” 轿子里坐着一名四十多岁的女子,是执掌山湖湾县城的皓月派掌门,名叫卜凤苗,一身柔体功夫,号称天下第一柔。 卜凤苗在轿子里并未触碰方涥的手机,女弟子递上来的手机,就放在一边,之所以说是验证并非验证手机,而是验证方涥的表现。起初方涥表现的很淡定,只是这五分钟之后,方涥看不到轿子里的情况,有点着急的发问了。 “还给他。”一声轻柔的声音,仍旧遮掩不住岁月的沧桑。 方涥拿回手机,当这女弟子的面,便一通操作,查看手机的外表没什么损伤,里面的各种软件也什么变动,这才收了手机装进自己的口袋里,抬头看着面前的女子惊讶的表情,方涥根本没搭理,“此处风景不错,可惜向东的山路煞是难走,本国师不得已才滑翔至此,不过,倘若此地想改善东边的道路,本国师也可以为你们提点一二。” 方涥做事说话从不避讳,可人家避讳,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女子不能抛头露面,作为掌门,那更是神秘的存在,怎么能在这里多啰嗦,“还请国师移步,到本门圣地一叙,让本掌门略尽地主之谊。”卜凤苗说话的时候,距离最近的女弟子明显有点不悦,在门派之外,从来没有听到掌门说过那么多话,瞪着方涥好像要动手一样。 女弟子的表情,方涥是尽收眼底,“既然掌门不肯示人,又何意执掌此地?道听途说之词,也可尽信?本国师在此告诉你!想要执掌一地,首先要面对所有人,不知所谓何处,只闻所做之事,这样的掌管?算是掌管?倘若你的手下沆瀣一气,你这样掌门是如何死的,估计都不知道!” “你!别以为是岭安国的国师,就能对我掌门无礼!速向掌门赔礼!”距离最近的女弟子,说着就冲着方涥的前胸一掌袭来。 见状,方涥不躲不闪,左手轻轻一挥,挡住了女弟子的一掌,顺势用左手掌拉住女弟子袭来的手臂,往身后一扔,电光火石间的打斗,令所有人张大了嘴巴,女弟子像根木头一样,被丢出几十米远,落地的时候也很狼狈,在祭祀之地连翻带滚撞到了一根石柱才停住了身子。 而方涥做这一切根本没移动,更没去关注被扔出去女弟子,看着面前守护掌门的四五十名女弟子纷纷亮出武器,朝着方涥准备集体进攻而来。 “呵呵,刚才那个人没用武器,本国师可饶她冒犯而不死,但你们亮出武器,莫非是要本国师性命?那本国师也不客气了!”方涥说完,两手摸像大腿外侧,一手一把枪握在手里,对着面前四五十名女弟子,随手便扣动了扳机。 被手枪先招呼的人是那四个抬轿子的,其次才挑几个看上去态度很不友善的女弟子打了几枪,十几发子弹打出去之后,阵阵响声,吓着远处围观的人不断后退。 祭祀之地被枪打过的十几个人,早已应声倒地,只是那四个抬轿子的女人很倔强,忍着枪伤的剧痛,竟然还屹立在轿子之下,抬轿子的身子只是在颤抖,并没把轿子落下的打算。 “哎!方某几乎不打女人,不过对一些打算要方某性命的人,可不分什么男女,来!还有没有要那武器对着本国师的,大可继续朝着本国师怒视,本国师不介意送她躺下,甚至命丧此地!一群没有礼数的野蛮人,也配执掌此地?!”方涥的讥讽,也只是为了让轿子里的掌门露个面,如果此时直接打伤或打死了掌门,那可就玩大发咯。 不说别的,方涥绝对会面临皓月派的追杀,而且此山湖湾县城也将陷入大乱之中,现在只是打伤了一些女弟子,与皓月派的仇恨还并不深。 “哼!一口一声国师,不知岭安国是否皆是如此掌管一国之地!”轿子里的卜凤苗刚才也被枪声惊吓了,她想出去,想为弟子们挡住方涥的攻击,可方涥使用的武器她没见过,甚至根本看不到那武器是如何打伤弟子的。 “少用语言讥讽!你管教无方,弟子先出手,又亮武器,难道本国师要任你们宰杀不成?!话说你个掌门,竟然看着弟子被打,也不露面,这算是隐忍还是惧怕?!”方涥大声斥骂着,转身看向远处围观的人,“你们是服从何人之管束?是否见过此人!是否对此地管束敢到不公!一个藏头露尾的人,也有资格执掌一地?” “我们我们山湖湾县城有山湖湾的规矩,女子不可露面容于外人身前,掌门乃是我门派之魁首,每年三次祭祀之时才在众人面前出现,今日听闻你在此,特意前来,还不够诚意?又何来不够资格执掌一地之说?”被方涥丢出去的女弟子,踉踉跄跄走到了方涥身后三四米,对着方涥便大吼着。 “听你这么说,一年只有三天出门,平时都龟缩房中,试问县城内出了什么事情,这执掌之人又是如何对待的?难道都靠你们这些无知无能之人来代管?!岂不是拿百姓当牲口?” 女弟子很不服气,艰难的抬起手臂指着方涥道:“你!我们山湖湾县城向来平静,怎么可能如你所说!” “向来平静?看看那些手持棍棒的弟子,倘若真的平静,何须那么多人戒备着?岂不是自相矛盾之?” “不知国师可否知道,三十三山和三十三谷比武之事。” “知道,本国师就是为此来看看。” “每次比武之前,都有大批的门派和百姓途径山湖湾县城,我们加强守备可有何错?” 被女弟子这么一说,方涥乐了,“假如以后岭安国的管理之下,每日都会有许多人、许多商货往来,甚至用不了两年,人也好、货也罢,都会比此时多上数十倍,到那个时候,试问你们又当如何?没有好的管理办法,没有好的管理之人,就凭借着武力来约束人?哼!一个小小弹丸之地的县城,一个不过十万弟子的门派,这样就把你们的掌门宠的无法无天了?那我们岭安国皇后,又该当如何?” 方涥拿着若凡与皓月派掌门做着对比,之所以这么较真,一是对他不尊敬,二是真的要执掌好一地,必须要经常外出看看,别什么事情都靠下人来汇报,那样很容易被人糊弄。方涥要与卜凤苗聊聊发展,聊聊着索道的搭建,怎么可能去她们门派圣地里聊,那不是对牛弹琴吗?本来就是个新鲜事物,在当场看着都不一定能明白其所以然,还要离开现场纸上谈兵?方涥的时间很紧迫,没时间在某个地方耽搁,所以今日他也是急促了点。 从方涥的角度来分析此时的情况,可以说他是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甚至驴肝肺都不如,带着更有利的交通来这里方便百姓,加快此地的发展,却遇到了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的掌门,这才是他最气愤的事情。 “岭安国是皇后掌权?”女弟子弱弱的问了一句。 “当然!你们没收到来自岭安国的周报吗?呃呵呵,大雨堵了山林,估计还要几日才可能到你们手里。”方涥说着才发现这里还没收到报纸,彩荷县也是上午才收到,此时那帮忙传递报纸的商贾还在彩荷县里呆着,要等瀑布全部停止了之后,才会动身前来,这样算下来,估计最少还要三五天时间。 “周报?”女弟子不懂,但她很快明白了另一件事情,“难怪一连数日,东边山林不曾有一人到来,原本那山林又下雨了。” 与方涥说话的女弟子忽略了方涥是如何到来,此时卜凤苗算是聪明了一回,知道了方涥的脾气,于是叫人落轿,自己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在卜凤苗走出来之时,所有弟子和远处围观的人都半跪了下来,而且齐刷刷低下了头看着地面。 “听闻国师是从天而降,不知是否当真?”卜凤苗第一句话,就是问出自己的疑问。 方涥没直接回答她,反问了一句,“你说是真还是假?” 没亲眼所见,刚才就因为所有事情都是听闻,而被方涥斥骂,此时卜凤苗陷入了两难之地,信手下的汇报,又有点匪夷所思,如何从天而降?她这辈子都没见到过,假如不信手下的汇报,那么东边的山林,为何没有其他人到来,仅仅是方涥一人。 卜凤苗尴尬的站在方涥面前,深思了片刻之后,对着方涥也半跪了下来,“皓月派掌门卜凤苗执掌无方,知错了!请国师赐教一二。” “不知掌门何故有此变化?”方涥也不懂,之前还很拽的掌门,竟然走下了轿子,又半跪在身前,说着道歉的话。 卜凤苗没起身,与其他人一样半跪着低头看向地面,“闻言,岭安国也是女子掌权,卜凤苗不敢托大,山湖湾县城只是弹丸之地,之前多有冒犯,还请国师大人海涵!” “起来吧,把伤员抬回去好生医治,再命人在此地支起营帐,本国师要在这里搭建索道。”方涥说完走向了一边,那里有一根细细的线,这可是地球那边带来的,最轻最坚韧的线,号称可以割断石头的。 祭祀之地被方涥给占了一小半,卜凤苗指挥着弟子,按照方涥的要求搭建了三个帐篷,天色渐渐暗淡了之后,卜凤苗也不知道方涥打算忙活什么,点起祭祀时才会燃起的巨大火盆给方涥照亮。 钢索可没那么快弄好,这么长的距离,加之两端的固定都是巨大的考验。 山顶上,方涥又挖又凿的,弄了个巨大的方形坑,填埋了水泥之前,还用五捆钢筋网扎进坑底,弄完之后感觉还不牢靠,于是乎,把方形的坑又扩大了一倍,边边角角都扎进坑底许多钢筋,之后又沿着山体,向四个面八个方向挖了固定槽一同浇筑。 方涥把山顶弄的像是楼房的地基,打算盖房子,确实是方涥的打算,一般的固定根本无法承受那么长距离的索道,而且这些古人以后在使用的时候,绝对也没点章法,不弄牢靠点,真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 施工的山头,不仅仅是山湖湾县城东面的第一个,还有通往彩荷县的其余五个山顶,仅靠彩荷县的山头是所有六座大山中最高的,就是方涥玩滑翔翼起跳的位置,六个山头都要施工,如此一番忙碌便到了午夜,水泥也没那么快的干,方涥收工之后,才返回了山湖湾的祭祀之地。 皓月派掌门卜凤苗并没离开,因为方涥最后是进了一个帐篷,不知情况的众人,只能在周围傻等,直到方涥再次出现,卜凤苗才再次邀请方涥:“国师大人,不如前去本派之地休息,这里会有弟子来守护。” “原来掌门还未离开,时辰不早了,掌门先回去休息吧,本国师习惯了忙碌,命人守护好此地,不得擅自触碰任何东西即可。噢,对了,不知县城里,除了此处之外,还有没有空地与此相当。”之前在滑翔翼上的时候,看着整个县城,也就这一个地方空旷,其他的地方,密密麻麻都是木制的房屋,根本就没空余的地方。 “回国师大人,山湖湾经过了一次扩建,但仍旧没有空余之地,百姓的住所都很拥挤,还望国师大人体谅一二。”卜凤苗似乎快要睡着了,强打着精神回答方涥的问题。 “既然没有别的地方,这里又是祭祀之地,本国师要占用一半,祭祀不如通商,这一点掌门必须支持。”方涥不打算与她们商议什么,一些习俗可以保留,但更加需要变通,有了更便捷的交通,那么于民于商于社稷都是大有利图之事。 卜凤苗已经没了最初的傲气,加上此时人困神乏,只能低头应是。之后也没再啰嗦什么,向方涥低头告退离开了。 至于方涥这一晚上都在忙碌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之前替卜凤苗代言的那个女弟子,被方涥摔的一身伤,此时也没离开,像是方涥的跟屁虫一样,时时伴在方涥左右,“你为何不随你们掌门去休息?” “回国师大人,小女子是掌门义女卜黎,掌门年势已高,终日操劳整个县城事务,令掌门身心疲惫,实在不能熬夜常伴国师,卜黎年轻,愿代掌门伴随国师大人,随时听候差遣。”女弟子说话的表情,没有半点马虎,只是半跪下来的时候,身上好多骨头和肌肉都给她带来巨大的疼痛。 看到女子很坚强,方涥没说话走回了帐篷,眨眼间又走了出来,“张开嘴!” “啊?”女弟子不明白,为什么要她张开嘴,可这一声疑问,嘴巴也是张开了。 方涥顺手丢进她嘴巴里一粒乾坤蛇粑粑,“去喝口水,把疗伤药吞下去。” 两分钟之后,卜黎感受到身体里有什么异样,立马在一旁盘腿打坐,那架势和武侠剧里一样一样的,双掌在身前时而从上至下,时而双掌左推右移。 方涥看了看便走回到帐篷里,弄个一堆衣物,堆成人形在帐篷里冒充是他,如此之后他才摸着铜镜跑去了别的地方。 第三百六十四章 顺应民意 清晨,趁着天色还未彻底亮起,方涥回到了高原山脉的第一个城镇下山镇。 此时两日已过,与南北两个家族之间的事情,总要有个了结。 位置,仍旧街道上那个位置,只是方涥这次弄了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各占南北两家半边,悠哉的架势,是个地球人都想上去踹他两脚。谁见过有人把桌椅摆在道路中间的?谁又见过有人在道路中间喝茶的? 太阳还未升起,街道两边的商铺便全都打开了大门,第一批好奇方涥样子的人,正是这些开门的商铺伙计,看着方涥的样子,谁也不敢说啥。 过了片刻,太阳缓缓升起,当阳光照射到方涥之时,一副鸟炸天的墨镜戴在了他的脸上,南北两家也算是守信,两队人马,从各自的家族方向齐聚方涥左右两边。 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距离方涥十米之外密密麻麻堆满了人,左右两边的南北两家,互相仇视了一番之后,恭恭敬敬走出来了两个老者,对着方涥躬身一礼道:“南家族族长见过大人!”“北家族族长见过书生!” 一个称呼方涥为大人,一个称呼方涥为书生,这个称呼,方涥没去计较,因为这些人并不知道方涥的身份,“两位有礼了!敢问,我要的物件,你们两家可曾做好!” “书生!你要的什么物件都没说清楚!叫我们北家族拿什么给你!”北家族族长照旧是北家族标准气势,光头,上身的衣服披在身上,说话一点不客气,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们家的。 “大人,您要的物件,在下愚钝,并未想到如何去做。”南家族族长虽然对方涥很恭敬,但也没能拿出东西来。 此时方涥陷入了两难,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南家族的人群里挤出来一个小男孩,方涥一看,来人正是那天举报他说北家族坏话的小乞丐,只是今日小乞丐的模样变了变,衣服虽然还是很破烂,但面色干净了许多,而且也看不到什么愁容,猜想他母亲的病,应该得到了医治。 小男孩挤出人群之后,便左看看右看看的缓缓走到方涥桌子前面,站立在南家族族长身边,“这位大人,前几日是小子不对,急于医治娘亲,冒犯了大人,小子向您赔礼了!” 小男孩说着,对方涥半跪了下来,这一跪便跪到了桌子下方,弄的方涥看不到他的人了,“起来吧,本大人可没那么小气。” “多谢大人谅解!呃小子还有一事,敢问大人,我若拿出来大人所要之物,是不是可以让南家族掌管下山镇?”小男孩站起身,结结巴巴的对方涥说道这么一番话。 方涥刚想开口呢,南家族族长却先一步开口道:“虫子!莫要造次!大人不计较你前日过失,怎可得寸进尺呢?快快退下!” 南家族族长这样说,也是为了保护小男孩,同时也算是以退为进,这两日来,他们南家族人人费脑伤神,但怎么也想不通方涥要的物件,形如圆却看如方,形如方却看如圆,这都什么东西? “无碍!让他拿来看看吧,倘若他是代表南家族的,本大人当然履行承若,下山镇自今日起便全部归南家族掌管,北家族必须搬离下山镇!永不得回下山镇生活!” 方涥的说词,把北家族族长说退了一步,“你一个书生!有什么权利?我北家族世世代代都生活此地!有什么理由让我们家族搬离此地!” “呵呵,一把年纪了,你之前那么多年,是不是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不及十岁的孩童,我来问你!此地是否属于岭安国?此地的百姓,又有几人愿意顺从你们北家族,若不是你北家族强横,这里的百姓早就反对你们北家族了,本国师也是顺应民意,加之北家族又无聪明人可看清事实,更无有脑之人继承你们家族的手艺,试问,你们北家族,还有何存在的意义?” “岭安国?国师?你你一个小小书生,胆敢口出狂言!老夫老夫与你拼了!”北家族族长说完,扬臂摔掉了身上的衣服,抡起胳膊就朝着方涥要来上一拳,身后的北家族族人立刻拉住了高高抡起的胳膊。 从北家族族长说话,到北家族族长被人拉着,方涥连动都没动,从北族长身上那一丝的内功之气可以看出,老家伙就是想吓唬方涥,又或者故意让族人上前来劝阻一番,自己也算是为族人出了口气,挽回点家族的面子。 “小家伙,你叫虫子是吧?把你制作的东西,拿来我看看。”方涥根本不去理睬北边的闹剧,对着南边的小男孩伸手说着。 虫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圆球,还有一个方形透明石块,“大大人,虫子手法不好,借大姐姐的短剑,才刻这么小小的两个东西。” 两个透明的小东西,都是树脂做的,虫子很聪明,在圆形的树脂中间包裹着一个木头小方块,而方形的树脂中间则包裹着一个小圆球,用有点发黄的透明树脂制作成这样,而且仅仅两天时间,连想带做,实属不易。 方涥拿着两个物件,站起身,高高举过头顶:“南家族,完成了本国师的要求,已经给出了本国师想要之物,自此,本国师下令,下山镇全镇皆为南家族掌管,莫要让商贾再开设两家店铺,服从岭安国之政令,造福百姓,造福所有途径此地的商贾!同时,北家族即日起迁离下山镇,倘若不从,本国师则令大军来此,那个时候,北家族一众皆为抗旨之罪!”方涥大声宣布完之后,又冲着北家族族长说道:“刚才你的举动本国师不与你计较,但你要清楚,抗旨之罪的后果是满门抄斩!” “你!”北家族族长气血攻心,刚指着方涥说了一个你字,便一口老血吐了出来,缓了缓气,才小声说道:“我北家族有哪点不如南家族,莫不是两个小小物件,就能判断我北家族生死?!” “北家族,你若是不服气,可以转身看看身后的百姓,他们是怎么看待你们北家族的!”方涥说这番话,声音很大,周围的百姓商贾都能听得清楚。 北家族族长有点不服气,在族人的扶持下还真的转过身看着身后,顿时从人群的远处,传来一声呐喊:“北家族滚出去!” 这一声之后,所有围观的人都是齐声大喊着,“北家族滚出去!”呐喊连绵不绝,一声比一声大。 此时,北家族无言以对,挥挥手示意族人扶他回去。 “南家族族长,稍后会有岭安队驻扎此地,并非要做些什么事情,只是保一地安宁,另外这里下山的道路,会有施工队进行建设,届时还请族长多多配合,希望下山镇两年之内变更为县制。”方涥说着,对族长双手抱拳。 南家族族长是个老者,明白方涥说的意思,但对之前送来的周报还有很多不理解的问题,刚想开口,方涥抢先说道:“族长可否是有很多问题?不急,先接手了北家族的店铺,然后安定了此地,会有人为你解惑。” 下山镇,算是高原山脉的最东边,不管是经济还是未来岭安国的军事发展,此地必须要重点建设,如今方涥对高原山脉算是有了一点点了解,对于高原山脉的规划也有了大概的想法,而这一切都必须要有一条或数条舒适的上山道路为基础。 古代人多,要一万人施工,都能来一万五或者两万,至于怎么建设上山的道路,可以破旧立新大力度的建设,蜿蜒曲折的道路不舒服,咱就把山体凿出来一条缓缓上山的直路来,人多,什么事情皆有可能! 第三百六十五章 没本事莫装叉 下山镇的事情交代好,方涥假装再次徒步离开,在众多百姓和南家族族人的目光中,方涥慢慢离开他们的视线,待彼此都看不到时,方涥才返回了山湖湾县城的帐篷里。 刚回来,便听到外面吵杂的声音,好像有百姓发现了什么,在阳光下指着天空中,可以看出一段段的银丝。 对于百姓的疑问,卜凤苗无法解释,也不能解释,方涥没交代她能不能说,而且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询问了卜黎之后,也没得到任何说词,只是看着卜黎的脸色,红润了许多。 “黎儿,莫要学义母,到了年纪该嫁人还是要嫁人的。”这是卜凤苗劝说卜黎,说出来的话语,也很巧,方涥正好从帐篷里走出来。 卜黎吃了乾坤蛇粑粑,不仅内功之气强盛了许多,而且昨日身上各处摔伤也都痊愈了,面对义母卜凤苗的说词,卜黎仍旧坚持之前的说词,“义母,孩儿要留守在您身边,为义母分忧!” “嗯!果然孝顺!可喜可贺啊!凭你这份孝心,本国师看到了山湖湾县城的未来!不妨碍你们母女聊天吧?”方涥走过来,就顺着话语接了说词。 “国师言重了,我们母女只不过说些家常。” 这女人一熬夜,面色就是不好,此时卜凤苗双眼的黑眼圈很深,气色与卜黎相比,那简直就是一天一地之差,方涥从帐篷里搬出来桌椅,又叫卜黎去找热水,便在这祭祀之地泡着茶。 闲谈之间,方涥对这一片地方又多了几分了解,于此同时,卜凤苗的起色也在一点点好转,这古茶树的茶叶功效可真是神奇,卜黎在旁边也发现了些什么,对方涥态度更加热诚了。 之后几天都是很平淡的日子,皓月派门派里是什么模样,方涥也一直没去看,就在祭祀之地呆着,又或者钻进帐篷去转去山顶查看水泥的情况。 山湖湾县城迎来了第一批从东边赶来的各门派弟子,来的时候便看到山顶有一个奇怪的房子,其实沿途山顶也有,只是他们没看到罢了。 方涥在这里一待就是七天,之前提前赶路节省的时间都搭进去了,简易的索道,算是初步完工了,只是还不能使用,细细的线也变成了六条钢索,每个山头还架起了十个绞盘,没通电只有人力,至于谁来弄,方涥还没交代给别人,此时他正赶时间与最后离开此地的门派一起前往大月县。 之所以要和别人同行,主要是前往大月县的道路不仅小而被一些猎户弄出了许多条,一不留神就会走错了道,虽说方涥不会迷失,但在里面走冤枉路势必会耽误时间。 方涥跟随的门派比较小,去参加比武的人数只有九人,其中一个还是这个门派的掌门,人称大尾,不是此人有尾巴,而是每次比武,这个门派从来没赢过谁,一直处在尾巴的末端,所以才被人送了这么一个称号。 大尾很善言,与方涥聊的也是最多的,尤其是路上,方涥时不时拿出点好吃的、好喝的与九人分享,那时大尾的话语更加多了,即使方涥不问,他也会侃侃而谈。 据说比武之初,是要先抵达比武之地才可以,而通往涧谷幽的道路为三条,大月县为东起始点,其余两个分别位于涧谷幽的正北和西北。 最神奇的不是比武的形式,而是比武究竟从何时开始的,貌似没人能说的清楚,很多人都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的胡诌,只有一个比较靠谱但又最玄乎的说法,那就是涧谷幽之上有一个隐藏的大门派,他们生活在天空山脉之上,这每五年一次的比武,是他们举办的第一次。 半日之后,方涥与九人都熟悉了,八个弟子一个师傅,弟子里有两名女孩,这两名女孩和六名男弟子是一样的遭遇,资质差悟性更差,所以他们所住的地方,附近的山头任何门派都不愿意收留他们,然而为了实现自己的江湖侠者之梦,最后拜入了点星派,也就是大尾的门派。 非常有意思的是,这八个人知道掌门的名号,纷纷给自己也气了与尾巴有关的名字,大师兄名为虎尾,二师兄名熊尾,之后依次是狼尾、狗尾、燕尾、牛尾、兔尾、鱼尾。 燕尾和兔尾是两个女弟子名字,其余都是男弟子,加上大尾这个掌门,一个门派正好凑齐了九尾,至于是九尾妖狐还是九尾怪,方涥也没拿他们名字开玩笑。 不过呢,方涥这些时间遇到了许多形形色色的门派,但凡是大师兄,都是差不多一个德行,总喜欢在师弟师妹面前卖弄一番,此时的虎尾也是一样,看着方涥年纪比他年纪小,楞是扬言要教方涥一套掌法,而后又扬言要替方涥打通侠者之穴道,吃喝都拿着方涥的,但人家嘴巴品味极其另类,每次吃完总是要评论一番,不好吃、不好喝是评论中常会出现的词语。 方涥也都没和他计较,像个普通人一样走平常的路,说平常的话,做平常的事,只是去厕所的频率有点高。 去厕所是借口离开他们的视线,去地球采购食物和水,九个人的饮食,方涥一个人承包,那背包里能放多少食物?而且习武之人都特么是大胃王,一个比一个能吃,包括女弟子! 每次看着方涥说去如厕,大师兄虎尾都要讥讽一番,大尾呢也只能安抚劝说,“莫要以貌取人,且知人无完人也!” 其实不仅是大尾作为师父看不惯虎尾这个大师兄,那两个师妹也是如此,同情弱者貌似是女人的天性,方涥此时只表现出一个弱者的样子,顺利的获得了两个师妹的同情和好感,走在丛林里,两个师妹要么是一左一右,要么就是一前一后,彻底的保护方涥不受别人的排挤。 这么说呢只说对了一半,方涥背包里的食物和饮料,这俩师妹灭的最多,看上去像似麻杆的身材,胃,怎么就这么能装东西? 碳酸饮料两升装的,一人一大瓶,半日的行程就喝光了,还有一堆食物,什么萨其马、奶油花生、巧克力饼干、蛋糕派,沿途不休息的时候,嘴巴里还含着棒棒糖。 半日休息的位置,正好位于丛林的一半路程,据大尾说后半段可不像上午这么好走了,低洼的地方如澡泽般难以行走,休息了片刻方涥随同点星派的人继续赶路。 刚走了没半小时,便看到前方有其余门派掉队的人在歇息,远远的看着他们下半身貌似都是污泥,好像刚从地里爬出来一样,大尾立刻喊道:“停!” 就在大尾前面两三米的位置,看上去像一滩水,再看看那些掉队之人的模样,大尾很有经验的说道:“绕过去,莫要走进这滩水里,否则会如前面两人一样。” “师父,不至于吧,您都说我的轻功好,就让徒弟试试!”爱表现的大师兄虎尾请示着,此等炫耀的时机可不多,等到大月县之后,向涧谷幽出发的时候,那只能乖乖的做个低调的人,各门各派能人异士数不胜数,根本没有他这个大师兄装十三的机会。 “哼!你想去试就去,莫怪为师不提醒你,很多事情是必须要自己体会过之后才会明白,倘若有什么意外,自己解决,我带着你师弟师妹先行离开,绝不会等你!”大尾说完,挥手带着其他人先走了,方涥走到虎尾身前也摇摇头,在两个师妹的护送下绕过这滩水。 面前这滩水并不大,在路途中看去只有十五六米长度,但要绕过去,宽度可是不小的,足足要多走两三百米。 虎尾看着师弟师妹还没走远,一个助跑便踩到水面上,可惜,刚走出两步,一只脚便踩进了泥里面,那泥像是有吸力一样,越挣扎越往下掉,面对如此的囧境,考虑到是自己要装十三,所以绝对不能呼叫,于是虎尾继续挣扎,想要凭借自己的力气摆脱泥潭的束缚。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前面几个掉队的弟子岂会那么悲催的模样? 一分钟不到,虎尾只剩胸膛之上露出地面了,不远处其他门派掉队的一名弟子,好心丢过来一根长长的树枝,虎尾在抓向树枝前,还先看了看自己的师弟师妹们的位置,见到无人看到,一把拉住树枝,才缓缓的爬出泥潭。 三分钟之后,大尾带着其他人都顺利安然的绕了过来,而虎尾也刚刚从泥潭里爬出来。 那个丢给虎尾树枝的弟子冷笑着说了一句:“看着你的遭遇,就像看之前的自己,哎!没本事莫装叉。”说完这名弟子摇摇头走开了。 大尾看到虎尾一身泥泞,“继续赶路,走路能让你身上的污泥干的快点,莫要想其他的办法了!前方二十里,有个小瀑布,你可以去冲洗一番,我们在那里等你!” 第三百六十六章 泥潭澡泽 一身泥的虎尾,一路上话语少了许多,但当身上的泥土干了之后,虎尾好像也随之复活了,话语又开始变多了起来,而且说话的焦点彻底转变了方向,只针对看上去如同书生的方涥,其他师弟师妹嘛,之前装十三失败,他也没脸去说叨别人。 “书生!给大师兄我拿点好吃的,不好吃不要拿来!”虎尾一身泥只能走在最后,朝着方涥所在的位置便喊了起来。 方涥装作听不到,继续和两个师妹有说有笑的赶路,虎尾更加急躁了又大喊道:“喂!叫你呢!听不到?该死的书生!要不是看你是个普通人,我定让你知道我虎尾的厉害!” “大师兄,你怎么总喜欢欺负比你弱的人呢?倘若书生也是大侠,你还敢这样张狂吗?”燕尾看不过,停住脚步与大师兄虎尾理论。 “好了好了,都消停点,前方又是一处泥潭,哎!这么大的面积,也不知道前面的人是如何过去的。”大尾在队伍前方,挥手止住了队伍,前方的泥潭看着水面非常大,茂密的丛林也不知道尽头在哪里。 “师父,我们可以走树上!你看,树枝上有许多脚印。”鱼尾是最小的师弟,也是八个弟子之中最聪明的一个,脑子是好,但身子好像止住了发育,十三岁的年龄身高才一米一多点,被很多人耻笑,这才转投靠了和谐的点星派。 大尾跳上树叉看了看,“嗯!不错,鱼尾还是你最聪明,前面过去的人,十有都是从树枝上过去的。只是有些树枝被踩踏断了,还有一些树木禁受不住那么多人的过往,都斜倒在一边,想要从树枝跳跃过去,也并非易事。” 鱼尾也看到了有大树躺下,灵机一动,大树躺下岂不是更好?“师父,既然如此,不如把树都砍了,而且收尾相连,这样我们从大树上走过去即可。” “哈哈!好主意,哎呀,这样书生也能一起通行了!不然我们还要等他绕行过来!”大尾还是比较不错的人,即使没有办法让书生通行,他们也会在这片泥潭对面等待方涥。 有点小感动的方涥,打算以后有机会,帮助他们门派一把,尤其是这脑瓜子很聪明的鱼尾。 砍伐树木,而且除了第一根之外,其余的都要泥潭里进行,虎尾的衣服反正脏了,也不会在乎再多点泥巴,于是被大伙公认推举着去做了伐木工。 “鱼尾,你的身高是家族遗传的?还是小时候吃的少了点?”方涥趁这个时候与鱼尾聊起身高的话题。 看看方涥并非讥讽嘲笑,鱼尾也没含羞,“可能是小时候的关系吧!在家里,我排老五,下面还有七个弟弟妹妹,家里条件本来就不多好,爹娘还那么喜欢要孩子,没办法,处在我们中间的兄弟,几乎都是一天吃一口,其他兄弟姐妹们只是长的瘦,而我却是长不高。” “既然如此,身高我来帮你!不过,不准对其他人说!” “真!的嘿嘿,你要帮我了,你就我亲哥,不说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虚话,哥你一句话,鱼尾绝对给你办妥妥的。” 在方涥生活的地球上,最虚最虚的话还真不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那一听就是假话,最虚的话正是刚才鱼尾说的‘您一句话,保管给你办妥。’ 方涥也没指望鱼尾给什么回报,只是看着大尾这人不错,打算帮助一番,没别的什么想法。借着又去如厕,方涥跑回了地球,上次与大章鱼一起杀的大鱼,鱼肉啥的方涥都分掉了,但同时千余条大鱼的骨髓被方涥收集了起来,都交给基地保管,这里有大型的保温储藏的地方。 收集鱼骨髓,还是华教授说的,石窟鱼之所以能发育到那么大,最最关键的元素在鱼骨髓里,鱼肉里是只是微量,骨髓里那可都是精华。 方涥取了一个像罐头瓶大小的罐子,装了满一罐给鱼尾,这小家伙的名字和石窟鱼有缘分,都是鱼嘛。 “这个一天三顿,一次一勺,记得天天吃,长不到一米九,呵呵,你来找我算账!莫要被其他人知道!” 听着方涥的话语,鱼尾只记得大概的食用量,什么一米九,他不懂。寻个别人都不注意的地方,鱼尾悄悄的吃了一勺,那味道鱼尾回到方涥身边时,脸色都不好看了,“怎么?味道不好?”方涥关心的问道,什么味道?方涥没吃过,他觉得自己已经不缺发育了,所以也没吃过。 “没事,鱼尾明白,良药苦口!” “你们俩是不是在偷吃什么好吃的?大师兄又不在,和我们姐妹俩分分呗。”鱼尾的话语刚说完,燕尾和兔尾跑了过来,看着鱼尾的脸色,还有嘴型,好像刚吃过什么,便以为有什么好吃的。 方涥好郁闷,这俩货,不到一天的时间,食量可以灭一家便利店,从背包里取出三瓶纯净水,“吃的等会儿,过了澡泽泥潭再给你们,保持你们身轻如燕的功力,少吃点!” “都过来!我们准备赶路!你们大师兄也不知道搞什么,半个时辰了,见不到人,也不回个信!我们边走边寻他!”大尾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下令,方涥感觉大尾这个师父当的,果然是给力!处处都能把握住最需要和谐的时机发话。 眼前,一溜大树被砍断,一行人像走独木桥一样,每一棵大树就上去一个人,确保大树稳妥,同时也免得大树上的人多过重而陷进泥潭里。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顺利的到达了泥潭对岸,可前方的道路上,还有被砍倒的大树,而他们的大师兄貌似在远方,依旧在默默无闻的砍着树。 一行人很轻松的从虎尾身边走过,踩踏在干燥的石头上,“虎尾,辛苦了!”大尾走过之时也没叫停,就这么一声宽慰。 虎尾听到师父的勉励,更有劲了,刚砍倒一棵大树,便麻溜的走在大树上,朝着下一棵大树所在走了过去,“师父,我是大师兄嘛,理当为师弟师妹们多做一些!你们先行,我继续砍着!” 最后一句话,虎尾不这么说也不行啊,一行人早就甩他十几米远了,自己说完这段话,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妥,站在大树上想了好久,“呀!怎么已经没了泥潭!师父等等我”大梦初醒的虎尾,终于从砍树的运动中醒悟,追着一行狂奔而去。 可能是雨水充足,这段泥潭之路的积水比以往都要多,大尾带领的一行人,晚上只赶到小瀑布,看着这里有水源,便让一行人在此扎营。 夜晚,篝火烧了三堆,不是奢侈,而是大尾在丛林里生活的经验之举,三堆篝火把一行人围在中间,防狼防潮防贼人。 三堆篝火中间,还用几个大木头扎在地上,把多余的衣袍盖在上面,便成了简单的木墙,用于区分男女。 但是,燕尾和兔尾怎么可能放过美食百出的方涥,而方涥又不想被其他人误会,于是又拉着鱼尾,结果么,四个人在篝火的左侧,右侧六个人中还有刚洗完澡,全身湿漉漉的虎尾。 此时的虎尾,把方涥看成了眼中钉,看他就是各种不爽,可是又没机会供他找茬。 临近小瀑布湿气大,加之高原山脉两头温差大,深夜篝火变小了些,所有人都感受到寒冷而有些哆嗦,于是几个弟子又跑去找柴火,大尾在旁边直乐呵:“叫你们这些兔崽子刚才多捡点柴火,出门的时候叫你们多带点衣物,现在好了吧?都知道冷了?还有,虎尾,以后再不听为师的劝阻,可不是弄一身泥这么简单咯!咦,书生呢?不会又去如厕了吧?” 大尾教育了所有人,最后才想起方涥,看了看他之前所在的位置,只缺他一个人,鱼尾很自然的回了一句,“书生去帮忙找找什么东西可以御寒的,顺便去如厕。” 找东西御寒,是鱼尾帮方涥说的好话,方涥离开之前只说了去如厕,可见鱼尾是很聪明的,同时运气也不错,方涥确实是去地球把户外装备拿来,不用什么帐篷,四个睡袋一张大大的防潮垫足够了,既不招人注意,也能保暖。 虎尾眼珠子转了一圈,好像脑海里浮现了一幕戏耍方涥的画面,于是,“师父,我正好也去如厕,顺便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保暖的。” 篝火的南边是小瀑布,北边是个小山包,方涥去的地方是西边,也是他们明日即将赶路的方向,抱着四个睡袋,把防潮垫背在身后,方涥刚出现在丛林里,便看到六七步之外有个黑影,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什么手电应急灯的,方涥这次什么都没带,尽可能的与点星派之人保持装备一致,所以此时方涥也不知道黑影是谁,于是蹲下身子静观其变。 过了一会儿,黑影摸索的范围扩大了,有趋势向方涥这边靠近,看看不远处的小瀑布上游,方涥猫低了身子轻手轻脚的挪过去。 丛林里,这样的轻手轻脚还是能被人发现,地面上草丛被拨弄,枯枝烂叶被踩踏,动静不会小的,就在方涥刚移动了不到一米,那个黑影发现了他,径直的走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哼!死书生!叫你瞧不起我!看不我不把你丢进小瀑布里冲个凉!” 这一顿谩骂,让方涥知道了黑影是虎尾,看着离一行人位置还有点,方涥也没必要谦让虎尾,一个暴步来到小瀑布上游,站在河水的边缘等待虎尾的到来。 看到方涥的位置变化的那么快,虎尾以为是方涥被吓的仓皇而逃,根本没想过这速度他自己都做不到,于是傻头傻脑的掉入方涥的圈套。 小瀑布上游河水很急,河道并不宽,仅仅两米多点,方涥所站立的位置,距离小瀑布还有三米多点,虎尾看到无路可退的方涥,冲上前一脚踹出,打算把方涥踹进激流河水里。 当虎尾的大脚丫子快踹到方涥的时候,方涥往左边移动了一个身子的位置,顺手拉着虎尾大腿,“大师兄,哎~~大师兄当心,当心地滑,”方涥边喊边一把将虎尾直接丢向了小瀑布下方,那里有个水潭,正是虎尾之前洗澡的地方。 此时的水温,比白天要凉爽许多,虎尾一声惨嚎,“啊~~~”‘噗通!’一气呵成,掉入水中所用的姿势和溅起的水花,方涥顶多只能给两分。 听到这边的动静,许多弟子都想来看看,听着惨叫的声音是虎尾,大尾便劝阻道:“想去看热闹的,每人回来带一捆柴火!否则,别想睡进来!”大尾是个老江湖,此时正盖着一张厚厚的麻布毯子,一点也不觉得冷多少。 过了一会儿,先回来的自然是方涥,抱着四个黑黑的袋子,身后还背着一个像是粗大的竹筒,“书生,你没事吧!”鱼尾先询问着方涥,紧接着燕尾和兔尾也询问了起来。 “没事,大师兄没注意,那边地可滑了,叫都叫不住,哎!别管他了,这个一人一个!先把这个铺上”方涥教着三个人如何使用睡袋,刚刚钻进睡袋里,虎尾一身湿漉漉颤抖着身子回来了,蹲在一个篝火旁,寸步都不曾离开。 一夜,虎尾为大伙守护了一夜,几乎没什么睡过,身上的衣服刚被篝火烤干燥,又被清晨的露水打湿了,直到大伙都醒来自己啃自己带的干粮,虎尾也没离开篝火。 “篝火该灭了,我们马上要赶路,防止火灾,早点灭了篝火!虎尾,等太阳出来了,你尽量找太阳地里走,就不会冷了。”大尾站在一行人中间,指挥弟子们干活,方涥顺手抛给他一个大面包和大号的火腿肠。 对于昨晚的事情,弟子可能不会知道,但大尾,那还是清楚一些的。想着他们一行人最初的赶路阶段,速度可并不慢,方涥看上去像是普通人,却没掉队、没喊累,更加没喘粗气,这么细微的事情,大尾老早留意到了。 尤其是看到方涥的背包里,竟然有许多东西,那么重的包裹,换了其他的弟子一定会喊重,而方涥却一个字都没抱怨,如此令大尾对方涥的体能有了更深的判断。 至于虎尾想欺负方涥,大尾只是尽量劝说,实在劝说不住,那也只能让虎尾去吃点苦头。 方涥给大尾面包,也是为昨晚他把人家的大弟子丢进了水里,算是补偿吧。 一行人,方涥仅仅给了大尾,其余的弟子除了鱼尾和两个丫头,方涥没给一点食物,像虎尾这样的人,给他吃的喝的,还要算计人,方涥很看不起,更不想喂养白眼狼。 那些无辜被虎尾连累的弟子,也没说什么,本来就属于愚钝的人,别人不给,就吃自己身上带的。 早餐简单吃过,大尾便带着众人继续赶路,小瀑布之后的路段,没有遇到什么泥潭澡泽,但丛林变得非常密集,要不是之前有万余人走过,这道路还真的会被丛林多掩盖住了。 这一日的赶路,速度慢了许多,几名弟子昨晚因为寒冷没休息好,体力有点不济,走路的速度有点迟缓,最严重的就是虎尾,一直徘徊在众人后方,堪堪视野能看到的地方。 正因为等待虎尾,大尾带领的队伍,赶到大月县已经临近傍晚,县城根本挤不进去,门口都有数万弟子扎营。 见状,鱼尾直接说了一句,“书生,你的神器,今晚又能派上用场了!” 一句话,引来了许多仇恨的目光,昨晚就属他打呼噜最嘹亮,临近的两个丫头睡的也沉,根本没听到,而那些因为寒冷迟迟无法入睡的弟子们,那是听了一夜的鱼尾打鼾。 第三百六十七章 杞人忧天 大月县,南门门口只是个小山谷,传说那里面就有十几个山谷名称的门派,很多门派只是立了个门楣,而门派的驻地则在大月县县城里,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能有机会参与五年一次的比武。 东门和北门则是近两万人赶来的方向,每个大门口都扎营数千弟子,那场面,煞是壮观!同时,方涥也忍不住捏了捏鼻子,用不了多久,这里的土壤将会被这些弟子们滋养一番。 大月县西门,是比武起始之地,如果绝对实力强,出了西门就可以大杀四方,不过,那样做的人都是傻子,聪明的人都会保存体力,从大月县到涧谷幽有两百里地,路途都是上坡不假,但并非一路平坦,什么深坑陷阱,什么荆棘木墙,什么绳索网套,各种各样的玩意用于淘汰弟子,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这里不会出现的。 “大尾掌门,多谢一路引导,方某还有要事需,在此告辞了!”方涥对着大尾双手抱拳说完,又看向鱼尾和两个丫头,“鱼尾、两位师妹,那些过夜的东西就送于你们,一路上多谢照顾。告辞!” 方涥说完,快步朝的县城里走去,鱼尾想追过去,可大尾把鱼尾抓住了,“莫强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人家帮了你一次,不能帮你一辈子,你们两个丫头也是!莫贪多!一路吃过来,该知足了!” “师父,一个书生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此时还想进县城,他以为他是谁啊!甭理他,明日我带着师弟师妹们到比武场地,师父您就瞧好吧!”虎尾还是很不屑,昨晚被摔到了水里,貌似没让他得到什么启发。 大尾带领弟子们圈好地方,虽然位置比较偏,但好在这里靠边缘,不是那么密集的拥挤,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虎尾便想说叨,但话到了嘴边又止住了。虎尾这样下去早晚要栽大跟头,可如今在没受过挫折之前,他又不会听从别人的劝说,于是大尾也不想费什么力气。 “师父,书生留的包裹,刚才弟子想给他送去的,要么,留您这里吧。”鱼尾之前想去叫住方涥,正是因为睡袋,今日一天的赶路,方涥背着食物,而睡袋和防潮垫都是鱼尾背着的,方涥说送给他们,但总不能把自己睡觉的也送了吧,没能给方涥,鱼尾也有自己的盘算,希望方涥晚上睡觉能想起来,会来找他们。 “这就是昨晚你们过夜的宝贝?嘿嘿,为师先盖着,兴许晚上他会回来拿,呃若是他进城了,估计就不会来了!”大尾想自己用,但又纠结方涥会不会回来拿。 而方涥离开大尾的点星派之后并没折返,那些东西送就送了,不缺那点钱再买新的。 此时想要进入县城,并非易事,县城的大门早早的就关闭了,今日到来的门派全部被拒之门外,原因是城里已经满了! 趁着夜晚,方涥溜达到墙脚,在夜色掩护下,一跃而起跳上了城墙,猫低着身子,向县城里进发。 下了城墙,县城里的道路也不能走,许多地方都挤满了人,房顶成了重要的通道,只是大月县的房顶,也不顺畅,和方涥同样想法的人,可是非常多的,各种各样的步伐,各种各样的身法,走房顶的人没一个墨迹的,只有方涥走走停停,看看附近的建筑。 “小子,身手不错,只是你为什么老是停下来,老夫跟在你身后,好几次险些撞着你!”一个老头在方涥身后说叨着。 寻声望向身后,却没看到人,突然感觉自己前面两米外有人,于是立刻转回头,便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杖,“老爷子,你在和我说话?” “呵!不和你说,还能与谁说?这来来往往的人,大家都有明确的目的,而你,好像迷路的一样,走走停停的。” “呵呵,小子刚进县城,还不熟悉城里的环境,不知老人家可否知道县府在何处?” “刚进城?不错啊小子,城墙虽然不高,竟然没被人发现,哈哈!不错不错,但是你要去县府干嘛,此时县府已经没人了,所有的人都在准备明日比武,你就不要休息一下吗?老夫可是知道一个安静的休息之地,要不要一起去?” “安静的休息之地?待会儿到了午夜,何处不安静?老人家多谢您的好意。”出门在外,有好事自己送上门,八成都是骗局,方涥可不傻,立刻回绝了小老头的邀请。 “莫不是怕老夫诓骗你?自我介绍一下,老夫姓潘,名柏伍,你也可以叫老夫潘伯,这大月县至今还是由老夫的七棠谷执掌,莫非连我这个县府的当家人都不相信?” “这那恭敬不如从命,老人家呃潘伯请带路!” 潘伯可能是为了考验方涥,一路上的长跳短跳,还配合着各种花哨的动作,弄的跟在后面的方涥很无语,起初还随着潘伯做了几个复杂的动作,后来方涥算是看明白了,很多屋顶根本不用多复杂的脚步,轻轻松松便能越过去。 五分钟后,潘伯跳进县城里唯一的四层楼里,“怎么样小子,这楼很高吧?” 一句搞笑的问话,憋了方涥好几口气,“呃相比于周围的房子,是高了两层。” “哈哈,看你年纪轻轻,算是有见识的,不像一些同龄人,见到四层楼都开始唏嘘。算是咱俩缘分,让你提前见识一下大场面。”潘伯说完便走向里面。 这四层楼也是个筒子楼,中间是空的,像个天井一样,站在四楼便能看到底楼的大厅,潘伯瞄了一眼下面,寻了底部有空的地方,便跳了下去。方涥看了看,紧随其后也下去了。 底层,并非是一楼,从街道上看算是一层半,这木制楼房底部是用石块打的地基,算是平整吧,此时大厅里坐者三十多个人,潘伯跳下来就双手抱拳对着所有人说道:“哟,各位都到了,嘿嘿,路上遇到一个小友,聊了两句,耽搁了。” 闻言,方涥在心里直骂老家伙,竟然拿他来当迟到的说词,正想在心里多骂两句的时候,见到了两个熟人,一个是巧雅的爹,神鹰派的巧掌门,另一个便是皓月派的卜凤苗,见到卜凤苗要行礼,方涥冲着她摇了摇头。 潘伯对着所有人抱歉一番之后,自顾自的走向上座,主座没人敢坐,上座是仅次于主坐之下的位置。 方涥找了边角站立着,并没找地方坐,看着面前的一群人,气质都不是一般人,猜想可能三十三山和三十三谷的当家掌门。 果然,方涥刚刚推断完,潘伯的一句话就说开了:“诸位都是三十三山又或是三十三谷的当家人,往年的比武皆是我们山与谷的对决,此次比武也不例外,但是,有两点需要大家注意,这两点也是老夫连夜聚集大伙儿的原因。” 潘伯说道这里,站起身,拐杖早就丢到了一边,佝偻的身子好像也直了起来,“其一,前几日西边的斜坡之上,曾有人看到一些来历不明的家伙,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因为是黑夜,仅凭一点月色,看不清模样,更不可能断定身份和目的,那伙人并未靠近县城,仅仅在上坡路段停留了一晚,依老夫的猜测,失修多年的机巧陷阱,可能被那伙人修复了,故而此次比武的上坡路段,还请各位知会下去,绝对不平坦。” 潘伯说这么一番话,方涥断定了比武是由一个神秘组织而举办,其目的是什么?现在还不能轻易断定,简单的从表面上来看,比武确实激发了许多年青一代的习武热情。 潘伯笑呵呵转个身,顿了顿,背着大家竖着两根手指,“小老儿今晚来迟,正是因为第二个原因,岭安国竟然有什么报纸,还是什么周报,周是何意,这报又是何意?传递来的商贾,只是简单解释了一下,至于报纸上的内容,他不敢妄加评论。岭安国究竟有何目的?这与统治我们数千年甚至可以说上万的星沙国完全不一样,小老儿老了,哎!这些事情分不清楚好坏,所以叫大伙儿来商议一下,我们以后该如何打算。” 潘伯说完,坐回到自己座位上,以为其他人会议论一番,结果,大厅里很安静,没一个人说话。潘伯端起茶碗,瞄到众人一言不发,于是又放了下来,“诸位,这第二个原因难道不是大事吗?为何如此气定神闲,难道小老儿我是杞人忧天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管治与经商 大厅里仍旧很安静,没人回答潘伯的话,卜凤苗此时的装扮与山湖湾县城一样,两层面纱遮挡了容颜,仅仅一双明目,时不时的瞄向方涥所在。 大厅里的安静,止于方涥的踱步,起初只是在边角来回走着,后来干脆走到了众人中间,大厅里众人分为两排,左边是山字门派,右边是谷字门派,而中间是宽三米多的走道,很空旷,方涥踱步是在考虑那批神秘人。 “小子,这里可不是房顶,退到一边去。”潘伯开口想阻止方涥继续走上前。 而方涥却放下了思索,冲着潘伯微笑了一番,径直坐到左边主座的位置,“呵呵,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方涥,岭安国国师!此次前来,一是观摩比武,二是与诸位见个面,聊聊未来高原山脉的发展,希望这里过的更好一些。” “你难怪你要去县府,原来是国师!年纪轻轻,真是看不出来!”潘伯的话语,并非善言,语气也有点不开心,一直没在意方涥,甚至刚才还拿方涥当迟到的借口,此时被啪啪的打脸,叫他如何开心? “潘伯,并非在下刻意隐瞒,江湖凶险,小子也是混江湖出身的,为百姓办了点实事,才一步步爬到国师的位置,岭安国不反对高原山脉由江湖人继续掌管,只是在许多方面,岭安国会插手一二,尤其是对掌管者的能力,原则上来说,不为祸一方,不鱼肉百姓,仅仅是个人能力有问题,那么执掌的门派不会改变,只需要换个更有能力的人来执掌一县,至于掌门是谁,岭安国不插手,但县令是谁,岭安国必须要管!在下不说什么豪言壮语,各位都是聪明人,岭安国能破两国合盟联军七十万,之后分兵三路同时反攻星沙和金乞,若不是岭安国还不想接管那么大的地方,恐怕此时星沙和金乞都已经不存在了。为什么岭安国有如此实力,我想各位也都清楚,民富则国富,民强则国强!本国师在星沙国京城,也见过许多江湖人士,哎!一个字可以形容和概括,包括这次高原山脉之行,本国师见到的情况,也是一样,那就是一个‘穷’字!” 方涥说着这一番话,许多人低下头,这些年,他们境况是一样的,人口越来越多,很多门派都是发展习武之道,而垦种这一方面,很少有人去做,粮食大部分靠商贾从别的地方运送过来,但几个山区,那粮食运送起来可不是一般的难,商贾为了赚钱,只能多雇人,从而粮食的价格也被迫提高。 而越往西边走,路途遥远不说,道路更加是千险万阻,商贾真心不想来。 如果从北边上到高原山脉来吧,又有一条湍流不息的大河阻挡,普通木舟无法多载货不说,水流过大,时常把运送粮食的木舟倾倒进了河流里。 最近两年,许多门派收弟子或接到百姓的委派事务,所赚取的银两都特么用于买米粮了,虽说一些普通百姓也有开垦农田种地,但那些粮食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根本不够习武之人的大胃所食。 “大家都默认了,那么方某便说一句江湖话,让专业的人去做专业事,各位都崇尚武学,走习武之道,那么就把管制一野的事务,交给你们的手下,让有出色管理能力的弟子去打理,对接岭安国的各项政令和一些扶持项目的落实,如此一来,武学和民生,两者都不会落后,各位莫不是还为了那一县之主的位置,那一丝儿的荣耀放不开手吧?” “回国师,凤苗愿意放手,倘若门派内无人,还请国师指派个人来担任县令一职。”卜凤苗对方涥算是认识颇深,方涥在山湖湾县城呆了一周的时间,虽然很多时候方涥都在忙活,但和方涥接触下来,感觉方涥并非什么贪恶之人,被方涥打伤的那些人,方涥也去查看过伤情,送药疗伤,这些事情方涥都做了。 “我神鹰派也同意国师所言!”两个带头的,其余的门派陆陆续续也跟了几个人,潘伯一直没说话,方涥对大月县也没多少想法,这个地方的位置更加靠近原来的金乞国,向南走不出七十公里,绝对到了边界,不过如今此地的南方,也已经是岭安国的地界,倘若这里需要发展,方涥更希望能从南边山脉上来,会减少许多路途上的折腾。 过了一会儿,见没有掌门认同,方涥站起身,“感谢各位掌门的认可,但凡刚才同意的,将成为第一批岭安国的合作门派,享受岭安国各种福利,另外也将成为本国师名下十商道的直接客户或者当地经销商,大量的物资会投放到你们所在的地方,望各位掌门妥善经营。” 整个大厅里,只有九个掌门认同了方涥,这也是话题从管治一野变成了十商道经商的原因,想翘开这些数千年乃至上万年的江湖‘顽石’,那就必须要有正确的方法,方涥想打造出更加和谐的高原山脉,而不是破坏,所以对于不支持、不认可的门派,只能用钱、用物资来慢慢软化别人。 “呵呵,大伙儿的表情,本国师看出了些许事情,刚才谈论的管治之事,怎么会突然变成了经商?敢问没个好的治安环境,经商之人的利益谁能保证?在岭安国,经商之人是处在一个和平的环境下,而高原山脉是我们江湖人的地界,各种情况皆有可能发生,甚至可以说瞬息万变也不为过,给商人一个和平安定的环境,商人才会愿意花费时间和精力前来我们高原山脉做买卖,所以认同本国师的地界和门派,可以让很多经商之人放心,这就是认同本国师的好处。呵呵,本国师能得到九位掌门的支持,心已满足,就此我们还是讨论潘伯说的第一个议题吧,本国师对那神秘的人或组织也很有兴趣。”方涥说着坐回到主座之上,伸手朝潘伯示意了一番。 一时间大家的思维可没那么快发生转变,刚才方涥谈论的事情,对于这群人精的掌门而言,那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认同岭安国的政令和得到岭安国物资买卖原本是两码事,可被方涥弄成同一件事,有些掌门此时满脑子的想不通和后悔,哪还有心思考虑什么神秘组织。 大月县,潘伯作为此地执掌者,召集他们这东路上山的‘山’字门派和‘谷’字门派的代表掌门议事,被方涥抢了议事的话语,弄的潘伯只能在旁边的干看着,此时方涥又把话语权交给了他,他也不傻,刚才方涥说的话就像一块巨石投进了一片平静的湖水里,不仅巨石的威力大,之后激荡出来的涟漪那更加广泛。 又过了十分钟,大厅里在趋于安静了下来,潘伯站起身,冲着大家说道:“诸位也都知道,还有三日就是比武的开始,按照惯例,上山的路段只能提前三日出发才算是有比武资格。历来每次比武,在上山路段都有会弟子失踪,说是葬身于某个险地,呵呵,老夫认为极有可能是内斗所致,甚至也有可能是那神秘组织所为,今晚老夫召集你们来此,目的只有一个,希望大家彼此之间在上山路段少一些争斗,到达比武场才是正事。” 潘伯本来召集众人说的事情就明日上山之事,而讨论的事情就是对于岭安国的一些看法,这讨论被方涥抢了,说的事情又是很简单,所以晚上的聚集很快便散场了。 方涥也没逗留,拍拍屁股混在各个掌门一行人里离开了,潘伯还想再拉拢一下方涥,结果机会都没有。 夜晚,大月县县城内外,一片死静,只有方涥待在西城门城楼顶呆着,打算先了解一下远方上山路段的情况,因为是夜晚光线差,航拍器里的内容过于简单了些,而且范围很有限,一时间也没有任何收获。 三十三山和三十三谷的比武,大致的赛程是比武开始的前三天之内,可以从涧谷幽三个方向的山下城池里出发上山,提早了不行,但凡提早出发的人,都不会出现在比武场地上,这一点被多次比武验证过,所以出发的时间只能是比武前的三日之内。 出发的队伍里最好全是弟子,不能有师父或掌门,假如有,那些师父或者掌门在路途上会遇到各种各样诡异的攻击,不仅危及师父和掌门,还会连累周围的弟子一同遭殃。 至于是谁攻击的,据那些有经验的掌门说,都是在一些云雾之处,遭遇的袭击,根本看不清攻击的人,甚至用的什么武器都很难识别,被攻击的师父或掌门,几乎没人能活着回来,所以更加神秘。 不过,江湖人的冒险精神还是不错的,曾经有过一些师父和掌门组团上山,他们一行人里没有弟子,山是上去了,但当他们到达比武场地的时候,比武都已经结束了,连续两次比武,这些掌门都是组团上山,路途上没有什么人攻击,但道路好像变成了迷宫,一些掌门猜测上山的路段里,一定有奇门遁甲的阵法所在,导致了掌门组团上山皆会被困在阵法里,待山上的比武结束了,那阵法才会解除,所以掌门组团到达比武场地,只能看到空无一人的场景。 对于弟子们所说的比武场地,那更加有意思,场地并非什么看台和比武场,到了比武场地之后先是大家集中在一处空旷之地,然后在比武开始的时候,那里会出现许多通道之门,又或者是地道,总之大家随便进,进去之后就像是迷宫,在里面落单的人会遇到同样落单的人进行对决,两人被困在一个五十平米的小场地内,直到有一个人被重伤无法行动,那里才会出现离开的通道。 从比武后的通道离开,即为胜利者,而胜利者走出通道,则只会在碰到其他场地的胜利者,随后再反复对决,直到胜利者出来的通道,通往最初待比武的空地之上,空地上有一个个洞穴,那洞穴从左到右依次有着名次的排位,即江湖人所称呼为的排名洞! 有了排名洞在,比武者的名次不用任何人公布,胜利者能靠实力或者是运气站到那些洞穴口,就已经宣布了他们所对应的名次。 这样的比武机制,很随机很残酷,并非要看实力,一些实力不好的人,运气极佳也会得到好名次,就比如迎山县的那个门派,五山客栈的五山名次由来,就是因为运气好才获得的。 而那些受伤的弟子,无论是在上山的路途中,还是比武场地之内的落败者,在比武结束后,涧谷幽恢复如初,成为平平常常的旅游胜地之时,各门各派的人才会去施救。 这些事情,方涥得知的来源,还是从卜凤苗那里得知的,而且卜凤苗还劝方涥,假如也要参加比武,千万不要先去看路线和场地,因为比武时间内的道路和场地,与平时截然不同,如果按照自己之前的了解去判定方向又或是其他的事情,都会得不偿失,还不如根本不知道原来的面貌,凭自己的头脑和眼前看到的实际情况临时去分析、去判断来的准确。 正是因为卜凤苗的话语,这才让方涥在山湖湾县城一呆就是七天之久,反正早去也不能提早上山,那么还不如利用时间把山顶上的索道弄弄好。 思索着最近收集的所有比武相关的事情,方涥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只得明日动身自己前往一试。 一夜静悄悄的过去了,天空微微有点光亮的时候,县城外有了动静,起夜的人大批大批的开始行动。 待天空变得光亮时,所有人都在收拾昨晚过夜的东西,因为之后还要用到,弟子们收拾时候格外小心谨慎,因为之后不仅是要面临各种危险的环境和道路,还有更加险恶的人心,绝不能因为自己的包裹脱了自己的后退,同时还要把各自的武器都放在顺手的位置。 上山的路段,同门之间可以组团,也可以和其他熟悉的门派结伴,总之此时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据说作为上山的东路,大月县这里聚集的人并非最多的,人数历来最多的是在西边,北边上山的队伍人数是最少的。 无论三个方向从哪里上去,在第三日的行程时,都会汇聚一起,不过那个时候,每一路的上山之人都会少去三四成,甚至可能会少去一半。 天空大亮时,方涥坐在城门楼房顶,可以看到很旷阔的一片天地,卜凤苗之前猜测过,这次参加比武的人数,应该会比五年前要多上一倍有余,之所以这样的猜测,原因还是上次比武的成绩,一些实力很差的人,靠着运气竟然意外的获得了名次,甚至还有两个获得了十名之内,这样的运气成分的趋势下,会鼓励更多的人去冒险,去尝试自己的运气。 眼下,方涥所见到的画面,也验证了卜凤苗的猜测,这次的人确实很多,一些房子里跑出来的人数,貌似比房子的容量要大数倍,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一点,那些门派在县城里的房子占地是有限的,但地下则是无限的,每个门派都会在所占地的范围内,挖掘地下空间,这样一来,也弥补了没有技术建造高楼的缺点。 比如,距离方涥最近的一个宅院,也不知道是什么门派,占地不大,看上去也就两百多平米,而从门派里走出来的人数,至少要超过两千人。 类似的情况在大月县县城里不断的上演,原本昨晚估计的东路上山人数可能有两万余人,此时再看看,三四万也不止。 第三百六十九章 大耗子 太阳刚刚露头,大月县西城门之上,昨晚赴潘伯之约的掌门们,都站在城墙上,一阵长长的号角吹过,西城门的大门吱嘎嘎的被打开,没有什么号令,没有什么豪言壮语的声音,只有大家冲刺般的呐喊,密密麻麻的人从西城门鱼贯而出。 说来也奇怪,但凡参加比武的人,没有一个从其他地方走的,必须从西城门的大门穿过,城内的弟子用了两个小时才跑光,其他城门才缓缓打开,放城外的各门各派弟子入城,再从西城门出发踏上上山的路途。 上午九点半多点,大月县城池内外所有参加比武的弟子终于走完了,剩下数百名师父或者掌门在大月县里,一些想怀念过去的掌门,也会踏上城墙,眺望城外西边。 方涥看着没有人了,才大摇大摆的从房顶下来,没和任何人打招呼,自顾自的穿过西城门,向西方缓缓走去。 一些不认识方涥的掌门,站在城墙上纷纷议论着,怎么会有个弟子独行?难道是睡过了头? 对于城墙上的议论,方涥也没搭理,慢慢走呗,前面那么多人去趟‘地雷’陷阱了,他也不着急,对于比武,他更想看看古代这里还有什么样的陷阱是他没见过的,又或者是不认识的,由此衡量一下古人的智慧,到了何等地步。 走出西城门,起初的道路根本感觉不到上坡,很平坦的走一个小时,终于见到了左侧有一片小树林,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道路开始缓缓向上。 不急于追赶谁,方涥的速度并不快,只是比散步的速度略快一些,相比那些赶速度的弟子们,方涥算是在龟爬,又过了两小时,坡度加大了一些,前方上坡之地已经分不出哪里是道路,方涥只能凭借地面上的脚印前进。 说来也奇怪,低头观察地面的脚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变得阴沉了,太阳的影子都找不到,再看看上坡的前方,好像一片浓雾横梗在不远处。方涥发觉自己好像失算了,不和大部队走,这眼力观察又过于倾向地面,貌似错过了许多事物的分析。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方涥也没有选择,继续向前走着,待走进浓雾时,方涥做了一个让更意外的举动,向浓雾里直线走十步,然后保持身形原路退了回来,当退到第二十步的时候,仍旧没能退出浓雾,这就让方涥淡疼了。 又退了五六步,方涥仍旧不敢相信,‘这浓雾难道也会移动?还是顺着山坡向下在扩大?’正在狐疑的时候,方涥的第七步跨之后,突然眼前一片光明,浓雾没了,虽然还是看不到太阳,但浓雾真真切切的在自己身后寸许,像是一样的边缘,看上去很不可思议。 就在方涥顺着浓雾的边缘朝两边看时,却发现地面上有些脚印是顺着浓雾边缘朝南走的,看到这样的情况,他也走了过去。 碍于之前的教训,方涥这次不仅留意地面的脚印,还有周围包括头顶的各种变化,两个小时后,西边如一样的浓雾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的较为稀薄点的雾气,更像是云雾,抬头看不到云雾的边际,而这片云雾不仅仅存在于西边,连同向南的方向也是如此。 看到没有可选的道路,方涥也只能踏进云雾继续前进。 刚走进云雾还没二十分钟,方涥便听到前方有人喊救命,而且人数还挺多,各种大呼小叫不绝于耳,鉴于这样的情况,方涥从地上捡起一根手臂粗细、两米长短的树枝,作为探路工具。 十分钟之后,触地的树枝好像碰到了坑,明显的要比之前的地面要低了许多,这一路都是上坡,遇到比脚下的地面还低的地方,那可不寻常。 此时方涥耳边的声音还是很大,可视野里没有什么动静,小心的靠近刚才树枝触碰的坑,走近之后才看清楚,那不是个坑,是个山洞,山洞很奇怪,两块大石之间,竟然有个椭圆形的洞,那些求救的声音,全部是从这个洞里传来的,而洞口附近,他的感知里并没发现什么人或动物的存在。 拿出强光手电,方涥想看看这最宽不过半米,椭圆形的洞里究竟有什么。 结果,很搞笑的事情发生了,方涥拿着强光手电照进洞里,洞里四十厘米左右便是浓雾,也是如同一样的浓雾,强光手电的作用下,根本看不到什么。 原本想救几个人,可眼下的情况如此诡异,方涥还是断了救人的念头,拿起树枝继续的走着。 走了大约五分钟,方涥此时已经戴上了耳机,放着地球这边流行音乐,之所以这样做,正是因为方涥所在地方,地面上有许多之前发现的椭圆形洞穴,每个洞穴里都传来各种大呼小叫求救声,吵的方涥头都快爆了,因为声音来源很多,那音质的效果,随着方涥越深入而变得越动听,好像那些求救的人就在你身边的四面八方,环绕立体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这样的情况下方涥才戴着了大大的耳机,听着舒服的音乐继续走着。 背包里的指南针到了这里也歇业了,像是装了马达一样,提溜提溜的一直转,唯一能让方涥有方向感的因素,就只有地面的上坡,只要前方是上坡,那就说明方涥没走错方向,至于具体道路是不是走对了,这些暂时不重要。 手机的时间并没受影响,下午四点左右,方涥终于遇到了一批人,因为此处风很大,而云雾小了许多,视野能见度被延长了两三倍,发现第一批人的位置,就是刚刚走出云雾之后的两百多米,这里的地面没有了椭圆形的洞穴,更没有吵人的求救呼喊。 这一批人看上去有两三百,每个人的脸上都不好看,有些躺在地上休息,有些在啃这干饼,见到方涥到来,这些人根本没任何反应。 从一行人中间穿过,方涥拿着两米长的树枝,还是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但照旧没人搭理他,又向前走了百来米,视野里依稀可以看到那一行人,便寻了一块可以挡风的大石,坐在大石后休息。 不是方涥累了,是他想知道这些人之后怎么走,云雾小了,视野变宽了,这上坡的面积也同样变得广阔了,方涥第一次来,也不知道往哪里走,看着一行人里有些年纪比他大的,绝对曾经来过,所以打算着跟在一行人身后,能搭个顺路的向导。 靠在大石之后,等了半小时也不见这些人有人站起身,方涥有点急了,虽然天空仍旧有光亮,可这行人明显是打算在这里过夜了。 “靠人不如靠己!”方涥收拾了一下东西,拿起树枝便要走,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小子,不想死就别赶夜路!前面虽然没有雾气,但夜晚的风是最大的,吹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多谢!”方涥对着身后,也看不到说话人的位置,只是大约估计了一个方向,便说了一声感谢的话。 至于那个女人的忠告,方涥觉得吧,吹的睁不开眼睛,还是很好克服的,戴个游泳眼镜呗,如果呼吸也不顺畅,就戴个摩托车的大头盔,如果还不行,弄身防化服背个氧气瓶,风大不是事! 方涥的想法是很好滴,可实际情况是非常糟糕滴,告别那一行人之后的第一个小时还好,戴个游泳眼镜确实很轻松的就过去了,但当夜幕降临之时,方涥视野里的风景全变了,什么丛林树林都没有了,面前只有石头,而且石头都是片状,貌似是常年被大风吹成了这样,最关键的还是风向,都是从东到西的吹着。 这样的地形,令方涥很头疼,不是说路面不好走,而是这样的山石之地,地面凹凸没个章法,唯一能判定方向的上坡,也变得失去了作用。 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方涥换了身衣服,有点类似于潜水服,尝试着继续前行,不就是有点风嘛,探路的树枝被方涥丢在了原地,暴步开启,像离弦的箭矢一样,戴着摩托车头盔,方涥开始了穿梭。 因为风力太大的关系,他每次跳跃都会向东边偏几分角度,这样才能保证在大风的猛吹之下落地的方位能保持直线。 汹涌的侧风,越深入风力越大,直到方涥感觉身体跳跃到空中像是被一堵墙推着向西的时候,才停止了跳跃前进,从背包里取出手套,四肢着地,像壁虎一样贴着地面和山石前行。 强光手电的视野里,眼前突然飘起了雪花,方涥抓到手里,看着那雪花竟然不融化?用手搓了搓,竟然是小土块,颜色雪白雪白的,真像是雪花。 两个小时之后,方涥又一次停了下来,风小了许多,可雨又接踪而至,起初只是毛毛雨,之后是瓢泼大雨,地面的片状石头也没了,换成了圆滑的大石头。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也没有理由退缩,累了就返回地球休息,有这样作弊神器在身,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低着头猫着腰,再次如同壁虎一样攀爬在大石之间,只是此时没有了风,方涥时不时还来次跳跃,午夜时分,大雨小了,再次迎来了毛毛细雨,不知道前面又会是什么样状况,方涥打算先回地球去休息。 异能者六号基地里,方涥在自己房间睡了一觉之后,此时正无聊的看着基地外的大海,之前路段经历过浓雾、大风、大雨,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刺激感,在恶劣的大自然环境面前,高强的武功也不过是多了一些生存机会,倘若高强的武功能和科技相结合,那么该是什么样的情况? 这些想法,方涥没说出来,仅仅是用手指,在基地的落地大玻璃前,写了几个字,然后便返回了古代。 刚回来的时候,这里仍旧是毛毛细雨的夜晚,地面仍旧是一些圆圆大石头,强光手电方涥打开了两个,照着左前方和右前方,走了没一会儿,毛毛细雨的夜色中,好像看到了一个平台,基于好奇心,加快了脚步,想去看个究竟。 第一感觉没有错,此时眼前确实一个平台,再往前的视野里没有看到上坡的山体,反倒多了最常见的高海拔气候,冰天雪地。 刚刚蹬到这里,距离白茫茫大雪覆盖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气温此时还不算低,简单搭了一顶帐篷,这里就可以对付一夜。 回首望向下方,像是一堵天墙,从顶到地都是朦朦胧胧的,见到没什么风景,只能选择休息,刚刚躺进帐篷里,方涥便听到外面有动静,像是人的脚步,探出头查看,却什么也看不到,再次躺下时又听到那种脚步声,而且这次的脚步声很明显近了许多。 既然有人依仗着夜色靠近,方涥便把帐篷收了起来,拿着强光手电一寸一寸的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惜,反反复复找了好几遍都没能发现出什么,面前就是一个平原,小号的平原,远处一两公里外就是一大片白皑皑的雪地,而方涥面前的地方,地面都是一块块碎小的石头,看上去很平坦,在这样的地面,竟然找不到靠近的人,方涥有点郁闷。 关闭了手电筒,假装盘腿打坐休息,肉眼既然不行了,咱就用感知,手里的电筒换成了两把手枪,时刻准备着给偷袭的人来上几发子弹。 过了一会儿,耳朵里听到了声音,可感知里发出声音的并非是人,而是像老鼠一样的动物,数量不多,六只而已,在绕着圈的朝方涥这边靠近,这种动物并非在地面前行,像是喜欢钻土地的鼹鼠,贴着地表,在地下爬行。 方涥有点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奇怪的动物,感知里这动物的行进速度非常快,可能比普通成年人的奔跑速度还要快几分。 此时,地面上绕着圈靠近的东西,仍旧没露出地面,子弹不会对这些地下快速爬行的东西有什么杀伤力,方涥把手枪又换成了强光手电,手电头上有电击的触点,或许在与这些动物交手的过程中,电击会比手枪有用。 盘腿而坐的方涥,正紧张而又兴奋的准备电几个‘大耗子’呢,突然那些绕着弯靠近的玩意停住了,方涥低头看看不远处,打开手电时才发现在他身前的五六米范围内,地面还都是大石块,刚才那些‘大耗子’八成是撞到石头上。 看到这样的情况,方涥刚想起身,地下的大耗子竟然集体窜出了地面,而且还一跃到了半空中,朝着方涥便扑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方涥抡起强光手电持续的按住电击功能,滋啦啦的声音在那片夜空里唱响,脚下暴步开启,左右来回猛力侧步,乍一看像是广场舞的节奏,不过这一招很管用,在方涥左右躲闪之时,双手的电棍可没闲着,六只几乎同时攻击而来的‘大耗子’,经过方涥身前半米时便都躺下了。 为了保险,方涥还是拿着电棍在躺地的‘大耗子’身子又来了几度电,看着六只如手臂长,二十厘米粗的‘大耗子’,忍不住打了冷颤。 吓着方涥的其实不是大耗子的巨大而肥硕的身材,而是牙!两颗如同吸血鬼尖牙,加上中间两颗像尖钉般的大门牙,如此的恐怖,如此的邪性! 大耗子全身乌黑,只有头顶上有个白色的圆点,方涥还以为六只大耗子都会是一样的,结果查看第二只的时候,却在头顶发现了三个圆点,这么奇怪的事情,方涥把六只都查看了一遍,原来头顶的圆点像是编号一样,每个大耗子都有不同数量的圆点,正好是一到六。 “这玩意难道是人饲养的?”方涥自言自语着,同时自己警觉全开,戒备着周围,不知道会不会有这大耗子的‘饲养员’出现。 第三百七十章 陷阱山林 清晨,天色蒙蒙亮起,虽然还是见不到太阳,但视野里周围环境的非常清晰,远处白皑皑的景象,也发生了些许变化,那白色如雪的地面,并非是雪,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骨头,骨头被刻意打磨过了一样,被弄成两三厘米直径的小圆球。 断定这东西的材质是骨头,还是方涥拿了几颗回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化验所得的结论,只是方涥拿去的骨头里,只有一块是人骨,其他是些动物的骨头,貌似只有羊和马这两个动物可以识别,还有两块骨头识别不出是什么动物。 面对眼前恐怖的骨头地面,方涥没了方向,也不知道这么一大片的骨头之下是什么,不敢贸然闯入,那么只能绕道走。 要绕过这大片的白骨之地,要么从左边,看着像是悬崖边缘;要么走右边,貌似有点云雾看不清状况。无论走那边绕,距离都不算近,少说要走四五公里的样子,而右边,在云雾遮挡之下,根本看不到白骨之地的尽头,若是静止的穿越白骨之地,那长度又有多少?方涥的视野里也看不到头。 此时陷入了两难,只好回地球把航拍器拿来,看看这里究竟是什么情况。 三分钟之后,方涥懵了,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他此时所在的地方,是个圆柱形的山顶,除了后边的退路是倾斜向下的大石块堆砌的,其余的地方应该都是悬崖,之前云雾遮挡的地方,在航拍器向着正前方探查白骨之地的尽头时,也看清楚了那里的情况,同样是悬崖无疑。 得此结论,方涥敢肯定,他是走错路了,但又是什么时候走错的路,操控着航拍器向西北移动到了最大行程,视野竟然看到这一条岔路,看着手机里的一切,方涥直拍面门,走错方向的地方,应该是大风路段的尽头。 方涥没急着折返,虽然回去的路,没有了大雨,但路程也不算近,所以试着寻找一条别人都不敢想象的道路。 从航拍器里可以看到,方涥所在的圆柱形山顶,比间隔了一段悬崖之后的西边山坡要高出许多,从方涥站立的位置,走到圆柱形的山顶边缘,还要几公里的样子。 看看折返的道路,又看看山顶边缘的方向,思量了一会儿之后,“飞,老子还是要飞的,大不了往回飞一点。”这是方涥发懒想出来的最佳办法。 西边的山坡虽然比山顶要低,但飞行距离有点远,所以把落点选择在西边山坡向下一点的位置,那样便有更宽松的落差,能保证长距离滑翔到目的地。 五分钟之后,还是那套滑翔的三角翼,方涥上天了。 起初很顺利,但后来他飞行高度因为风力的加大,不仅没降低,反倒越来越高了,而且方向也变成了正西方,郁闷的方涥,只能兵行险招,俯冲! 俯冲过程,方涥的左手摸着胸口的准备随时跑到别的地方,当方涥冲到地面时,发现了地面更加可怕的一幕,起初在迷雾中遇到的无数个椭圆形的洞穴,此时地面上到处都是,满脑子里都是那种无比骚扰的求救声音,方涥有点烦躁,摸着铜镜便回到地球。 再次回来的时候,距离地面还有五六米呢,方涥便掉了下来,这个高度对于方涥来说并没什么,可对于这片地面,那问题就严重了,到处都是洞穴,可以说这地表就是空的,方涥烦恼的心情掉到地面,又加上了自己内功之气作用于双脚上,那落到地面时,就像踩到了脆饼干,以他身子为中心,地面快速出现龟裂的迹象,“我擦,玩大发了!” 骂了一句之后,方涥便暴步全开,玩命的像山坡之上冲刺,龟裂的地面起初很小,但在暴步的作用下,那就像踩着薄冰的河面,不仅是龟裂,还有大面积的塌陷。 看到脚下的情况,方涥的速度更加玩命,见到有高点大石头,那绝对不会错过,一脚一步的踩踏在上面。 急速而行的暴步,让方涥一吓窜出五六公里远,地面早就没了动静,他貌似是跑上瘾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持续跑着。 两个小时后,全身没了力气,地面上椭圆形的洞穴也早就消失了,方涥停下脚步,看着面前好像静止般漫长的上坡山体,便决定先返回地球睡大觉。 这一觉,方涥睡的很沉,十个小时后,才摇头晃脑的从自己大床上坐起身,感觉身子好像充满了能量一样,“这咋回事?我是要爆炸了吗?” 之前连续全力用内功之气催动暴步,而且还消耗了两个小时,这么长时间的挥霍,换了其他人早就趴窝了,即使像老头这样的江湖高手,最多只能全力跑十几分钟便是极限了,方涥这家伙没点数,一跑就是两个多小时,自己的内功之气消耗的七七八八,睡觉的十个小时时间里,原本就会‘自修’练功的玩意,那是玩命的为他补充内功之气,此时算是补充满了,而且还又多了几分。 正因为多补回了几分,让原本就有深厚内功之气的方涥,又进了一步,假如此时老头再给方涥把脉,那一定会更加吃惊的,此时方涥的内功之气深厚程度,比当初刚刚获得内功之气的蛇形,已经增大了两倍,不仅‘自行修炼’游走的气量长,而且已有手臂粗,整个江湖包含哪些修炼百年退隐的老者,也都不如方涥。 再次返回上坡路段,没有像之前那么玩命,仅仅是一般的暴步,奔走在上坡山体。行至午时,方涥遇到第二波弟子,这一行人人数不多,才四十多个,看到方涥的时候,也是一样没有打招呼,方涥也没墨迹,保持自己平稳模式下的暴步继续走着。 又过了半个小时,道路上出现了山林,复杂的情况也紧随而来,于此同时又出现了各村惨嚎声,至于是什么导致的惨嚎,方涥很快就发现了罪魁祸首,各种各样的陷阱和机关,一不留神连方涥都会中招。 见识了那些机关的隐蔽和威胁,行进的速度放慢了下来,同时双眼和感知一起使用了起来。 半小时后,遇到一个被绳索高高倒吊在大树上的弟子,一跃而起,小刀轻轻一划,割断了捆绕在大树上的绳子。 “啊!~”以为会摔个倒栽葱的弟子一声惨叫。 方涥轻松的双手接住,稳稳的放在地面上,“自己还能走的吧?” “能!多谢兄台相救!”这弟子虽然还有点紧张,但说话还是很利索。方涥看着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便继续朝前走着。 对于别人,方涥的速度其实就是在跑,每一步走出,都是两米左右,而且双腿的切换频率也很快,之所以这样的姿势走,方涥感觉这样可以更加平稳身子,让自己的视觉和感觉都能准确的判断出周围的异样。 比如之前方涥轻松的越过了一个陷阱,至于陷阱下是什么玩意,方涥不想去关心,越过之后,方涥还折断了旁边树木的树枝,丢到了陷阱之上,身后如果不是个傻子,绝对不会走上去。 再或者是一些细细的线,好像连着什么东西,方涥也是跨过之后,又走了几米,才用石头把那细线打断,就在细线旁边的位置,树顶射下来六支利箭,每支都入地十几厘米,如此可见利箭射击的力量是非常的大。 第三百七十一章 三大圣器的守护者 树林路段很长,从午时开始算起,三个小时的路程里,方涥共救了十四个人,三个利箭射伤,两个掉入陷阱里被利器刺伤,五个人被一个网兜包住吊在高处,一个单独被吊起,还有三个以为是找到了可以休息的山洞,结果是铁牢笼,被困在了里面。 有伤的人,方涥简单的处理了伤口,消毒包扎,也就这些,并没耽误多长时间。 三个小时之后,上坡的山体,不仅仅是树林,而且还有茂密的丛林,一人多高的草丛,足以遮挡一切陷阱,沿途所遇到的受伤或被困的弟子越来越多。 这片丛林的宽度有多少,方涥不知道有多宽,但从声音上来说,方涥横向救人根本救不完,救了一个,听听旁边不远处还有人求救,再救一个,然后旁边还有,连续向西南斜着行进的方涥,一会会的时间,救了五百多人,最多的一波救了五十多人,据说那地面的陷阱很有意思,走在最前面的人掉入了陷阱之后,身后人的脚下也变成了陷阱之地,原本打算列队走,防止遇到更多的陷阱,结果却遇到团灭的大陷阱坑,坑底的锋利之物,刺伤了所有人,没个人能有行动能力自救,方涥救那些人的时候,发现那个陷阱仅仅开启了一半,也就是说,再多几十人,也照样会掉入陷阱里。 这么大的陷阱,要挖的隐藏,绝对不是一人所为,而且这片丛林里的陷阱数量,多的惊人。 被救出来的人,方涥全部都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搞定这五百多人时,天色已经黑了。 夜晚行走的风险,让方涥有些犹豫,主要是昨晚走错路的阴影还在,所以方涥休息了一下,继续向前,不能因为一次走错路,而惧怕黑夜。 想法是好的,不过实际上,却变成了夜晚救人活动,见人不救,有违方涥的侠者之道,于是乎,一个夜晚,方涥虽然是之字形路线但也在前进,可一些遇到陷阱的家伙,那位置可说是遍地都有,时而后退,时而返回,弄的方涥也不知道一晚上走了多少冤枉路。 六次往返地球取医疗用品,背包里几乎全是消毒酒精和包扎的纱布,大号创可贴也有,对于一些皮外伤的,消毒贴一张完事。 行进速度慢,对于方涥来说也没什么意义,这一点,他早就想通了,赶那么快到比武场地,又能做什么? 于是,一路走一路救人,让方涥在江湖人中的得到一个大侠的名号。 “大侠,您这一路怎么过来的?没有遇到陷阱或是什么暗算的玩意?”一名刚刚被包扎好的弟子问道。 “呵呵,还能怎么过来,当然是逃过来的!陷阱遇到了一大堆,少说也有千把个了!” 方涥说的数量一点都不多,他要救人,而且是横着走,比别人径直走遇到的陷阱机关要多的多,说难听点,他就像是个扫雷的,整个一片丛林,但凡被他之字形路线覆盖的地方,啥陷阱机关都被他给破了。 这一段丛林很大,长度更给力,起初的陷阱最多坑几十个人,绝对不会坑几百人,而越往里面走,那陷阱和机关玩的就更加猛烈,一人中招,周围方圆百米内所有人都能跟随中招,比如头顶射下来的利箭,一人踩了机关,那一大片丛林,就像下雨一样,根本没有地方躲,除非你有厚实的盾牌可以挡住,否则,那是一片死伤。 还有些陷阱,不再是深坑,而巨大的深洞,一人踩破了上面的遮挡物,方圆两三百米的人,都是滑落下去。 遇到深洞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白天了,按照原来的说法,此时大多人应该都到了三个方向上山之人汇聚的路段,而此时,方涥却还做着救人的事情。 在深洞口,固定了十几个可以吊人的绳索支点,方涥顺着其中一根下到深洞底,之所以要下来,正是因为他路过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尖利的叫声,再看看巨大深洞周围的泥土,许多都是新的,这才让方涥知道了面前的深洞也是害人的玩意。 深洞底,全是人的尸体,更有一些已经是残肢,从上面摔下来,高度不过三十米,有点内功之气的人,都不会受多大的伤,可为什么眼前却看到人间地狱的场景,还有那一声尖利的嚎叫,又是什么造成的? 方涥站在深洞底,底部有点积水,水并不深,刚刚淹过脚背,双手里一手强光手电,一手握着手枪,如同警匪片里的动作,枪口随着灯光查看黑兮兮的深洞四周。 洞底的面积,比洞口要大许多,貌似还有两条通道,可以去别的地方,其中一条好像是沿着上坡向上去的。 方涥刚想走向那条上坡的通道时,身后那条通道里,传来了一阵阵低吼声,听声音像是虎豹类型的大动物,转身用强光手电一看,方涥的双眼瞬间瞪大了几分,是一头全身白色毛发的老虎,那体型可以和恐龙相比拟,方涥手枪的子弹,估计还不够填它的汗毛孔。 强光手电的照耀下,这只全身白毛的老虎,甩了甩头,貌似对强光很敏感,正当方涥打算再拿另一只强光手电一起照向它时,白老虎动了,一个健步,冲到方涥面前,一只巨大前掌,朝着方涥便招呼了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方涥想到的是倒退,可左手掌心的魔王角纹身突然金光绽放,那光芒比强光手电的光亮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本即将袭来的前掌并没到来,方涥的脑海里,却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声音,“救我!你既然有魔王角,那你一定能救我!我不想杀人!可我不杀人,他们就不给我解药!” “什么解药!”方涥经历过于其他大型动物交流,所以经验还有点,此时也没过多的惊慌,顺着白虎的话,便问了回去。 “血蝠,半年之痒的解药!” “血蝠?这里也有血蝠?”方涥很疑惑,当时在魔山谷,那里的血蝠王都被炸死了,怎么这里也会有血蝠? “你见过血蝠?那你一定有对付血蝠的解药,只要你能救我,叫我做什么都可以!”白虎的声音并非是那种很老成的,而是很年轻的感觉。 正当方涥寻思着,如同霸王龙体型的白虎,要特么吃掉多少乾坤蛇粑粑才能痊愈的时候,方涥左手掌心的光芒渐渐变淡了,最后的仅仅像是一个小灯泡一样,而面前的白虎也缩小了,身形和飞虎差不多,就是比飞虎的身子长点,尾巴长的更多。 “呃你还能变大变小?”方涥狐疑的问道。 只是这样的问话之后,白虎一点声音都没有,方涥无奈,只能伸手摸向白虎的头。 见到方涥伸来的左手,起初白虎还躲避,但魔王角的光亮稍微加强一些之后,白虎老实的把大虎头凑了过来,当方涥摸到白虎头的时候,脑海里便出现了白虎的回答,“我们白虎一族,算是三大圣器的守护者,有点变大变小的本事不为过,想不到,三大圣器你已经获得了两个!呵呵!真是万古第一人!” “照你这么说,白虎兄弟,那小小的血蝠,你还治不了它?” “哼!不是我治不了,而是哎!他们那些人,都中了血蝠的毒,我咬死他们,同时也就中了毒,一时大意!” “呵呵,你的毒我来解,不过,你要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如何?” “简单!这里被人类称为涧谷幽,其实几千年前这里就一个魔人的门派,名叫血蝠宗!只是这个门派知道的活人比较少,你若是与血蝠打过交道,应该知道血蝠并不厉害,但血蝠的毒确实很让人防不胜防,闻到血蝠身上的气味,全部都会晕倒,除非封闭了气门,闭气与血蝠打斗,才有活命的机会,不过,血蝠毒躲了过去,也躲不过血蝠宗的追杀。 话说不知道多少年前,血蝠突然想便强,于是使劲的喂食血蝠皇鲜血,使其更加强大,这片山林里所有的动物都难逃一死,本虎也是那个时候与他们纠缠到了一起,呃继续说正题,动物死绝了,那就只能打山下外人的主意,之后血蝠宗的人,派人到处散播比武的事情,担心比武太频繁会暴露这里的行踪,后来结合这里诡异的气候,决定了每五年一次,在天气最恶劣的时候,进行比武。 上山来比武的人,路途上内斗又或是遭遇到陷阱等伤害,无法行走的人,都将成为血蝠宗的猎物,放掉所有的血,喂食血蝠皇,这就是每五年比武一次的真实目的。” 白虎说了许多,方涥原本是习惯了思考时用左手支撑下巴,而现在只能保持摸着白虎头的姿势,“既然如此,我先救好你,之后再给我细说说血蝠宗的情况,还有,这比武场地到底什么构造,山下那些人,传言的可玄乎了。” “哼!有什么可玄乎的,待会你就顺着另一条道走,一切的机关通道,你都能看个清清楚楚。” “噢?那太好了,还有很多人中招了,我还要救,哎!这一趟,真特么辛苦!” “你能拥有三大圣器的两样,那么就说明你很特殊,有救世之心很正常!” “圣器?人类好像都是叫三大镇国之宝,怎么到你嘴里变成圣器了?” “那人类的叫法,我们是动物,我们有我们叫法,不是很正常吗?” 方涥还想套一套话的,结果被白虎一个白眼送给了过来。 第三百七十二章 比武的背后 治疗正常体型的白虎,仅需要一颗乾坤蛇粑粑,方涥还是可以拿的出手。 白虎得到了治疗之后,也把血蝠宗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血蝠宗上上下下总共有三千来人,不仅在这涧谷幽,还有各个国家都有血蝠宗的隐蔽之地,至于魔山谷为什么会有血蝠王,白虎并不清楚,只知道血蝠宗安排到外面的人,都装扮成生意人潜伏着。 深洞底部的人,方涥到来的时候,白虎杀了最后一个人,留着一个等待有人经过时再杀,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下来,这手段,够狠辣的,人已经死了,无法复生,方涥最要求白虎可以将功赎罪,不然它以后将成为高原山脉江湖人的公敌。 虽然白虎不怕什么江湖人,但这名声不好了,以后就变成骂名了,趁着此时骂名还没传开,白虎还有洗心革面的机会。 那条顺着上坡继续向深入的通道,确实如同白虎所言,里面有很多大型的机关控制,之后的上坡路段,所有的机关都不再是那些弟子触发,而是躲在洞里的血蝠宗的人来控制。 结伴而行人多,那么就把机关打开,如果人数少,那就放过去,方涥一路走来,杀了许多控制机关的人,对于一些能破坏的机关,方涥绝没放过,一律全部清理掉。 一路走一路杀,白虎对着里面很熟悉,没放过任何一个点,之后的路段,属于三个方向汇聚的路段,控制机关的地方,也从通道变成宽大的长厅,地面上的道路有多长,这地下操作机关的大厅就有多长,方涥在地下做着无名的大侠,为头顶的人清扫所有的机关。 在三路汇聚之后的路段里,有些已经中了机关的弟子,几乎没有医治的必要,尸体还能健全的都很少,机关的威力已经不再是一两支利箭,而是更加贴近绞肉机的范畴。 方涥的内心有点焦躁,想着青青和竹叶剑客,方涥脚下的速度和杀血蝠宗之人的手法就快了几分,不想弄出大动静,他几乎都是近身杀人,旁边有人用什么,没东西就拧脖子,尽量减少使用内功之气。 上次暴走消耗一空之后的状态,方涥可不想再遇到,所以尽量少折腾内功之气,是方涥此时唯一需要注意的。 没有什么之字形路线,这路途很快就到尽头,“啊喔!”白虎在方涥身后叫了一声,一路上白虎也帮忙杀了许多人,也没听到白虎叫嚷,怎么叫了起来。 方涥停住了脚步,摸着白虎的脑袋,“咋了?” “你是不是杀上瘾了,看不到前面换房间了?我告诉你,前面可是血蝠宗最大的放血池,对于地面来说,就是比武场地!进去八千人,能走出去的人不过一千,七千人都集中死在那里!这一路,你破坏了大型的机关,如今进入到比武场地的人,少说也有三四万人,无论多少人进去,能出来的人最多就一千人,这是血蝠宗厉害的规矩,上限就一千人。” “呃够恨!那血池距离血蝠皇的位置,应该很近了?”按照血液凝固这一点,方涥在推断着。 “嗯!确实近,这是叫你的重点,另外就是小血蝠的数量并不多,但血蝠皇的体型,呃比我之前的样子大三四倍,而且还是翅膀都收起来的样子,至于全部展开会是什么样子,估计血蝠宗的人都没几个见过的,那家伙可特么的懒了,不过,此时又快饱食大餐了,想必是它最精神的时候,你进去打打杀杀,要多留意点它,身上的毒不说,还有尖叫的音波,能把山体都给崩塌了!” “这么强?” “我若是告诉你,之所以有那么长的上坡路,就是因为它吼叫时造成的山崩,你信不?” “强!”方涥无法形容那巨大的威力,原子弹也造就不出来那么大破坏力,江湖武者要走三日才能到山顶的斜坡,竟然是只臭蝙蝠吼出来的。 地面上,众多弟子安全的抵达了比武场地的聚集地,这里可以说是休息区,看似很安全,像一座巨大宫殿的山体内,血蝠宗的人在里面点亮了五十多出巨大的火盆,山体的顶部像是倒着的漏斗,可将火盆燃烧的废气都从哪里排出去。 火盆不仅是照亮,还提供了些许的温度,地面上的海拔已经很高了,温度早就在零度之下,此时大伙都聚集在这休息区里,各种安逸的歇息着。 人越来越多,直到休息区已经挤满了人,血蝠宗不得已之下,提前开启了几十个比武的通道口,方涥在地下,听着巨大机括的声响,白虎将头凑到方涥左手掌心下,“那些孙子开启了比武通道,比以往早了许多,原本应该第四日才会开启的比武,八成是因为你清理的大型机关,人数太多了,他们才提早开启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杀进去了,争取让血蝠皇饿一回!”方涥说完,双手里握着手枪,便打开了通往血蝠宗深处的大门。 石门的开启并不快,刚刚闪开一条缝隙的时候,方涥便呲溜钻了进去,大门之内,如白虎所说,这里的空间很巨大,每隔十几米或几十米便会有一根巨大的石柱支撑着上面的休息区。 方涥到了这里时,看到几根石柱的顶端,已经有些灰尘跌落,猜想这些石柱可能已经承受不住上方那么多人的重量,这或许就是血蝠宗的人提前打开比武通道口的原因。 巨大空间里,血蝠宗的人都在忙碌着什么,而方涥是见人就杀,起初时,能不开枪弄出动静的时候,他仍旧坚持无声杀人,但后来,空间越来越大,即使没弄出动静,视野如此开阔,也会被人发现了。 于是,枪声在这里不断响起,‘砰砰砰’,见到场面太大,白虎和方涥分开行动,上面的休息区是个圆形的场地,可地下则是一个巨大长方形空间,而且休息区之后的比武通道和比武用的各个小空间场地,全部都在方涥此时的头顶,可见方涥和白虎要在这里玩耍,那是相当的有空间。 不过呢,这一处空间的中间位置,长宽都有三百米左右的方形围满了巨大而又粗壮的石柱,像是要把中间包围成一个房间一样,这里是整个地下空间里最为特殊也是最为神秘的地方。 杀人的活,还在继续着,方涥同时也看到了那奇怪的地方,为了杀的更加快点,有意无意的练习着枪法,尽量保持枪枪爆头,提升效率。 控制机关的血蝠宗之人,都被杀了,而头顶上方,原本应该休息的弟子,看着那些通道被打开,一些心急的弟子便进入了比武通道。 按照以往的惯例,进入比武通道的人,就有机会进入比武的小空间,但凡胜利之后,将会获得独立的通道,通往下一个比武场,当然有些人怂了,也可以原路返回。 假如在胜利一场之后,选择前往另一个比武场地,那么一场场的赢过去,绝对会获得名次,而这个名次几乎算是随机的,就算某人只进入了一个比武场,仅仅打赢了一场,而那一场之后,走出来的通道是排名洞的第一名洞穴,那么你就是第一名,这一点任何江湖人都没法控制。 地下那些血蝠宗的人,也没想过要怎么样公平,他们要的就是给江湖人一些不可能的‘奇迹’,让更多没有什么实力的人获胜,那样才能激发更多人的斗志前来涧谷幽赴死。 不过,这次比武注定没有什么结果,所有进入比武通道的人,没有一个看到比武场地的,三四个小时过后,有些弟子甚至在比武通道里转悠的一圈又找到了出口,返回了休息区,也没能进入什么比武场地。 为此很多人都在讥讽,“比武是明日,今日开启可能只是个意外,也不嫌累,今日就跑进去,顶多只能先进去熟悉熟悉地形。” 那些刚从通道内出来的弟子,有点不服气,“通道里有点奇怪!里面经常会传来砰砰砰的声音,时不时还有微弱但凄惨的叫声,不信你们可以进去听听!” “呵呵!这次人真多,平时到这里顶多七八千人,这次好了,快五万人了吧,这里都变成了人堆了!唉~我说,你们有没有感觉地面都在颤抖了?是不是我们人多,这地面都被压下沉了?” “对噢,这地面确实有点不对劲,不如我们先撤出去吧!” “外面那么冷!要去你们去!老子不去,这里人多点,暖和!” 弟子们之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说什么的都有,确实有些讲究安全的人,返回了外面,冷一点无所谓,只要心里能踏实。 第三百七十三章 飞大刀 三个小时,方涥和白虎杀了三个小时,手枪子弹老早打完了,方涥躲到无人的地方返回地球换枪换子弹,都已经折腾了五次,很多时候,面前的敌人不是一两个,也不是十几个,而是一两百人朝方涥冲杀,个别武功高强点的,还特么蹦的老高,弄的本来是平面射击的,非要方涥抬头来两枪,人多就必须换大枪,手枪老早打的烫手了,而且手枪打的也累,起初人少的时候用用,感觉像是电影里的枪战片,但后来人越来越多,就变成突击步枪,瞬间变成了战争片,再后来只能换加特林了,那那玩意重,可对于方涥来说,还是很轻松的,双手拎着,对着面前就是一顿扫射,啥玩意也躲不过去。 扫射,虽然杀的快,但缺点也很多,遇到那些支撑作用的石柱,来不及‘刹车’,许多石柱被枪打过之后,都开始掉渣渣,刚刚收了加特林之后,没多久有两根石柱轰然倒塌。 石柱坍塌引发了巨大的声音,同时连带着整个地下空间变的不稳定,还在休息区的弟子,也待不住了,纷纷朝外面跑。 如此一来,也算是帮了方涥一个大忙,之前方涥也在考虑,万一又要拿大杀伤的武器来炸血蝠皇,那上面的弟子,他必须跑上去通知。 跑上去通知并不麻烦,麻烦是方涥说话,有几个人会听信的? 这些人在各自门派苦练五年,正想来此大展身手的时候,叫他们跑路?谁会理睬? 休息区的地面剧烈的颤抖,甚至有些地面出现了裂纹,朝外跑的弟子更加多了,几乎没人敢在里面待着。 休息区外的山坡,此时聚集了五万人,密密麻麻的堵了好长一片人。 人群最外围,距离休息区有三公里,这些人就是起初最先出来的人,看着更多的人跑出来,不用问,里面绝对发生了什么,保命要紧,能跑远点就跑远点,也是因为他们这些人的带头跑远,更多的人也跟着跑远了,所以这距离,确实被拉的好长。 地下,白虎也有点累,看得出来,它是许久没运动了,低着头喘着粗气,凑到方涥身边,现在一人一虎算是熟悉了,白虎要说话,便会把头伸过来,方涥呢也很配合,自然会把左手抬起来。 “那中间石柱内,就是血蝠皇的洞穴,洞穴下面的空间还有很大,呃比我们现在的地方稍微小一点吧!打算怎么杀它?” “杀它的事,我来!你负责上去把人都敢跑!能跑多远跑多远!给你半小时的工夫,半小时之后,这山可能就平了!”方涥坐靠在一个石柱旁边,左手搭在趴在身边的白虎头上。 “半小时是多久?你是啥地方人?那些武器俺都没见过!还有,你有本事把这山给移平?” “半小时嘛,就相当于两炷香的时间,嘿嘿,我是哪里人,这个不重要!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人赶走!不然咱俩的罪过可就大发了!” “放心吧!那些弟子见到我,都会跑的!只要变大一些,吓尿他们还是很平常的!” “行,待会儿就看你表演了,记住,尽量的跑远,你也别停下来,别以为你块头大就没事,这山顶上还有那么多石头,万一砸落下去,也不好说。” “嘿嘿,多谢关心啦!不过,你确定能办到?”白虎还是不相信方涥有那么大的能耐。 “你就说吧,这里到洞底还有多少深?一里地还是两里地?” “两里?呵呵,下面至少有十四五里地深!” “这么深?那不是要在高原山脉之下了?”这深度,那可不是一般的深,这血蝠皇果然有讲究,之前葬龙族的胡中说,人类挖掘的深度才五里,过了五里之后人就没力气了,八成是缺氧造成的,而这血蝠皇老巢竟然那么深。 “怎么,是不是办不到?这个深度,别说你下去,我白虎下去都感觉瘆得慌。” “害怕倒是没有,只不过,那影响的面积会很大,你待会还是使劲跑,无论发生什么,你只管往山下跑就行。呃叫那些人也使劲跑,我给你们多准备点时间。” “那你呢?”白虎发现了方涥,一直没说自己。 “呵呵,不用担心我,忘记我左手的圣器了吗?” “呃居然忘记了,哎!我白虎爷,今日就辛苦点,我去赶人了!你也多注意点,还有,血蝠宗的几个当家人,好像还没现身,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你也留点神。”白虎说完,身子敏捷的像猫咪,几个跳跃便消失在方涥的视线里。 方涥走到中间石柱附近,见到有两根石柱中间的留了一条缝隙,貌似少了一根石柱的样子,扶着旁边的一根石柱,方涥朝着中间黑兮兮的方形大洞看去,只是这一看,他发现了点东西,这个巨大的洞穴,竟然也如同魔山谷的洞穴一个德行,向下的石阶都是沿着洞穴的岩壁建造的栈道,方形的洞穴,方形的栈道,手法如出一辙。 正当方涥观察了环境之后,打算回地球时,这片空间响起了巨大的喝骂声:“是谁,是杀了我们血蝠宗的人!到底是谁!老子的六只食骨鼠也被杀了!老子要杀你全家!” “杀谁全家?”方涥听到声音,但没看到人。 五六呼吸的工夫,一个两并头发血红的老者,如同蝙蝠一样披着个黑色的斗篷,身法积极诡异,朝着方涥便直扑了过来。 没有什么对话,只有凌乱的招式,来人的双手凝聚着如同镰刀状的内功之气,招招都砍向方涥,看似很凌乱,其实每一招倘若躲闪不及时,又或是抵挡不住,那都是致命的。 方涥有样学样,双手里凝聚了大刀的内功之气,双手在身前,左右开攻,不仅轻易抵挡住了对手的镰刀,还刀刀砍向对手的身体。 一时间不顾死活的对攻,在这里石柱边的空地上开打,对手的轻功也是不错,一跃而起之后,可以在空中换好几个动作,身后的斗篷在半空中真的犹如蝙蝠的翅膀,呼呼的飘舞着。 方涥没空闲表扬别人的装扮如何逼真,看着对手可以轻盈在半空中持续进攻,灵机一动,‘大刀够不到你,那就来飞大刀!’ 别人的内功之气凝聚成飞刀,还是可以的,但数量和攻击的距离还有力度都不会太高,而方涥此时正向对手甩着大刀,刀刀直刺高大空间顶壁,一刀一个窟窿。 巨大的杀伤力,把对手吓着了,刚想停下身子询问方涥是何人,腰身部位便中了一刀,这一刀过后,此人的从肚脐为界限,分成了两段。 “你”此人还想说点什么,可惜,方涥没给他机会,大刀甩出去多威风,一股股如同气浪般的大刀脱手而出,速度快的在半空都能甩出空气涟漪,而且方涥脚下的步伐,爱怎么耍帅就怎么走步。 就在这个人说出一个‘你’字的时候,连续两把刀一左一右手甩了出去,一刀切断其脖子,一刀把脑袋切成两半。 方涥所杀之人,正是当代血蝠宗掌门,啥名字白虎也没说,方涥也没问,但从这个人身上搜出几份信函,一份是署名为木辰-艺,另外几份署名是星沙-京,看着这些信函,方涥联想到了白虎说的,在外潜伏装扮成商人的血蝠宗之人。 “麻蛋,好像又杀早了!这些人是谁?哎!以后一定注意,要审问!”方涥说完,没再犹豫什么,直接返回了地球。 第三百七十四章 血蝠皇 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 “火力华大哥,帮忙搞点东西呗。”方涥找到火力华的第一句话,便说了正事。 “你来找我,哪一回是送我东西的?说吧,这次想要点啥?”整个基地里,方涥所对接的人,貌似就火力华这里他只是来拿东西,华教授那里时常收到方涥给的东西要化验分析的,爱国经常收到黄金或者是其他玩意,就连机械师唐吉坷德都经常收到各种粉红色的物品。 “不知道你都喜欢啥,嘿嘿,下次有好茶叶再给你拿点。” “茶叶?就是你说十万两黄金都买不到的茶叶?” “呃回头我进山林再去找找,那可都是万年古茶树,不仅口感好,而且效果奇佳。” “得了吧你,说说,你到底要整点啥?十万两黄金都舍得送。” “呃没什么辐射的大杀器!那玩意比恐龙要三四倍。” “啥玩意?你得,不该问的不问,不过该问的可以问,知不知道惧怕什么?”火力华相当无语,之前弄的两辆装甲车,用去的子弹够灭一个国家的,此时又要和那么巨大玩意打架,真是无法想象方涥那边的世界,到底有多少奇葩。 “貌似应该是怕火的,小号的家伙,一把火都能给烧尽。” “怕火?叫爱国弄几个大油罐,我再给你高爆的炸弹,穿透性打击后,加上大火焚烧,里外都能烧个熟透。” “行,你是专家,我听你的!” 简单粗暴的玩意,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就成本而言,这样做法是最省钱的。 五个大油罐,三颗比成人高两倍的高爆定时引信的炸弹,按照一个油罐一颗炸弹的顺序,把油罐口都打开,依次扔下去了四个大油罐,三颗高爆弹,留了一个大油罐在上面,防止下面的大家伙窜上来。 也不知道地下情况发生了什么,过了几十秒后,下面连续三声‘轰’的大爆炸,瞬间,方涥所站立的位置,地动山摇,一个大火柱直冲上来。 这还不算完,还有一声可以震列空气的叫喊声,从下面急速袭来,那浓烈而又巨大的火焰好像都停止燃烧了两秒,方涥早有准备立马摸着铜镜远离,方涥站立在曾经的圆柱形山顶,看着血蝠宗所在的位置,一股无形的音波直冲天际,夜晚都能看到山顶的云雾被音波冲击的四散开来,索性的是这巨大的音波对准的是天空,山体只是受到了波及,并没有什么巨大的山崩,但把山顶附近的所有植物全部消失,想是被蒸发了一样。 过了十几秒钟,圆柱形山顶都听到了那尖叫的声音,于是方涥再次返回了投放炸弹的地方。 刚到这里,发现原本支撑顶壁的石柱没了,连顶壁都破了巨大的窟窿,此时方涥所在的地方可以看到外面夜空。 正在朝上看向天空的时候,感到地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上窜,如此的情况,不用去看也知道是血蝠皇跑上来了。 抱着最后一个巨大的油罐,朝着深坑丢了下去,原本还以为距离血蝠皇至少还有一公里,结果大油罐刚入深坑就爆燃了,‘轰!’没有一点点征兆,方涥也被那股气浪冲向一边,还不待身子停稳,一个巨大火球从深坑里窜了出来,三百米长宽的深坑没能让血蝠皇伸展开翅膀,跳到深坑之上与方涥平齐之时,这里空间宽敞,血蝠皇双翅展开,那翅膀的两端几乎可以触碰到方涥所在的空间两侧,这么大的体型,少说有两公里了! “白虎你个坑爹的玩意,这是比你大三四倍?十倍也不止!”看着全身燃烧着熊熊大火的血蝠皇,正在试图向上钻,方涥立马又返回了地球。 “火力华,那玩意不够,来来来,一次来个十颗!” “十颗?你当撒豆子呢?”火力华惊讶的看着方涥,虽然方涥的衣服没什么,可脸上可却看到被炙烤的黑红。 方涥是带不过去身体,身上穿的衣服在自己没有刻意携带时,也不会带过来,地球这边的方涥只是同步古代时空所遭受到外界影响,所以只是脸上体现出刚才最后一个大油罐爆燃时的炙烤,而身上的衣服是不会有什么异样的。 “行,你等等!我给你换个最新研究,只不过还没试验过,你拿过去玩耍吧,最好能给我录下来!我要看看成果!”火力华是专门搞武器类研究的专家,平时很多时间都在忙于改良各种武器,以便提升威力又或者适用于更多的环境。 过了一个小时,方涥拿到了一个圆咕隆咚的柱状玩意,用火力华的话说,这东西就是个试验品,效果如何,只有理论上的数据,没有真实的验证过。 方涥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拿着那玩意趁着火力华低头,立马就消失在当场。 巨大的圆柱状东西,方涥抱起来有点吃力,缓缓朝后退了两步,对着还在向上攀爬的血蝠皇便投掷了过去,投掷完根本没时间看效果,立马再次摸着铜镜跑去圆柱形山顶。 过了三秒钟,一股绿色的火焰直冲天际,没有爆炸声,也没什么音质特效,只有那如气焊枪一样笔直笔直的火焰冲上天际。 火力华到底给的什么玩意,此时的血蝠皇又怎么样了?方涥也不敢过去,因为那绿色的火焰持续在燃烧着。 山体斜坡,白虎变成巨大的身子来恐吓所有弟子,一时间各种狼狈的逃窜,直到第一次发生爆炸,巨大的声音配合这地动山摇的场面,让所有弟子才恍惚发觉了什么,可还不等他们犹豫后看,一股音波的气浪把他们吹向了远方,白虎从吓唬人、驱赶人,变成了肉垫,跑快几步冲到所有弟子前,用身子接住那些被音波气浪冲击而飞出去的弟子。 下山的路,因为没有了机关陷阱,弟子们武力全开,各显神通的玩命跑。 绿色的火焰直冲天际之时,所有人的视野里,无论看什么都是绿色的,一时间有些弟子顿住了脚步,纷纷回头看向山顶所在的天空,巨大的绿色火苗,像是在焚烧天空中的繁星,场面震撼无法用任何语言来表达。 圆柱形山顶,方涥端着手机一直在拍摄着,直到火焰变小最后熄灭。 担心刚才所在地方还有高温,方涥迟迟没有回去,又过了一会儿,山顶方向又发生了坍塌的震动,方涥才尝试着靠近,从白虎带路的通道,方涥朝着血蝠皇最后所在的位置慢慢跑去。 直到进了那个巨大空间里,感觉温度正常了,方涥才打开强光手电,快速接近原来的位置查看血蝠皇的情况。 当方涥快要接近血蝠皇那巨大黑色的躯体时,左手掌心的魔王角纹身再次放出刺眼的黄色光芒,仅仅两个呼吸的工夫,光芒消失了,血蝠皇巨大的身体如飞灰一样散落而下。 看着眼前的情况,以为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可不曾想,从地下深处开始传来巨大的颤抖,方涥猜想是这块地方要垮塌了,于是再次摸着铜镜闪回到圆柱形山顶。 就在方涥刚刚站在圆柱形山顶时,远处原本是这里最高的山峰,也就是涧谷幽所在的位置,发生了巨大的塌陷,一时间这里所有的地面都在颤抖摇晃。 想知道那些弟子撤离的如何了,方涥又回地球拿来了滑翔翼,从圆柱形山顶飞了出去,在上坡路段的山体上空,查看着下面的情况。 五万弟子像是冲锋的大军,从山上一泻而下,山顶上时不时还有巨石滚落,白虎在为所有人做着后盾,一掌一个将滚落的巨石拍到两侧,弟子们开始为白虎的所作所为叫好。 随着远离涧谷幽,滚落的碎石也越来越少,慢慢的大地好像恢复了平静,场面也变得和谐了。 一直在天空徘徊的方涥,除了观看五万人玩命的奔跑,还不忘记寻找青青和竹叶剑客的身影,只是在五万人里想找到两个人,实在太难了。 待大地变得稳定时,五万弟子也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横七竖八随意找地方瘫软躺在地上休息,这一躺下,便看到天空中有个什么东西在飞,因为还是夜晚,视野还不够清楚。 “快看!快看!天上有个东西在飞!”有些弟子在方涥下落到很低的时候,发现了滑翔翼。 一时间,所有弟子忘记了身上的疲惫,从地上坐起来,看着方涥在头顶徘徊。 过了一会儿,滑翔翼没了上升的气流动力,已经降落到距离地面还有五六米的高度。 周围的弟子们兴奋不已,以为是什么大鸟,有几个大胆的家伙慢慢靠了过来,方涥拆掉了装备,拿着强光手电对着走来的几个弟子照了照,顿时把几个家伙吓趴下了。 “都起来吧!危机已经过了,各位弟子返回之后,叫你们所有门派的掌门,到山湖湾县城来!”方涥对着面前的几个趴在地上的弟子喊话,声音里加入了浑厚的内功之气,整个山坡上的所有弟子都能听得到。 过了一会儿,方涥还在收拾滑翔翼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弟子跑了过来,“书生!真的是你!” 来人是鱼尾,此时他的样子有点脏,一身上下到处都是泥土,方涥笑了笑,又看向鱼尾身后,燕尾和兔尾也都跑了过来。 “嘿嘿,我刚才听那声音就是你的,想不到你的声音能传那么远。”鱼尾见到方涥很兴奋,看着方涥身后的东西,那是更兴奋,刚才方涥还在天上的时候,他也看到了,竟然可以飞的家伙,想不到是方涥的。 “你们都还好吧?”方涥看着同样一身都是泥土的燕尾和兔尾,又看着鱼尾关心的问道。 鱼尾被方涥问的有点低沉,“大师兄上山的时候,受伤了,四个师哥轮流背着他,我们还没到山顶呢,就看到很多人往下跑,我们也就跟着跑下来了。” “呵呵,你们都安全,我就放心了,这次比武要换个场地。”听到人都没事,方涥自然也就放心了,对于一些不认识的弟子,方涥也无法全部都顾及周全。 就在方涥和鱼尾几人说话的时候,白虎巨大的身躯从山上的方向缓缓走了过来,沿途许多弟子纷纷让道,待白虎走进的时候,身子略微弯曲一些,从背上滑下来十来个人,方涥上前摸着白虎的脑袋,“辛苦了!你现在可是所有弟子心目中的大英雄!” “屁!背上这几个受伤的,拉扯着我的毛发,痛死了!娘哟,老子背上痒的时候没人来给我挠挠。” 白虎还对着方涥发着牢骚。 “你还说!我还没找你算账!那血蝠皇只比你大三四倍?差点被你坑死!” “呃百十年前见到它,确实比我个三四倍,不管它多大,此时这片山林没了它的气息,是不是被你收了?”白虎说着,还向头顶看了看,方涥是左手掌心此时正在它的头顶。 “嗯!收了!你也老实点,不然把你也收了!” “呃本虎爷一向很老实,不陪你玩了!老子先把这山头占了!以后这里就是白虎山!记住了,是白虎山!帮忙给那些傻叉叉的人类说一下,别没事到本虎爷的地头上玩耍!”白虎说完,朝着山顶的方向就跑了过去。 与白虎对话,别人一点都听不到,只能傻看着方涥伸出左手摸着白虎的脑袋,虽然夜色很黑,但方涥的手电加上白虎一身的白毛,大家都能看到一人一虎的轮廓,那威武霸气的姿势,保持了许久,直到白虎跑开,才有个不识趣的家伙叫嚷着,“唉~白虎,你别跑啊,你跑了,我怎么下山呢!” 说话的人,方涥也认识,正是鱼尾之前所说受伤的大师兄虎尾,此时一点不知感恩,还把白虎当场了交通工具,一句话之后,方涥还没开口骂他,周围的人便指着虎尾大骂了起来! “你是什么东西!人家救了你,还背你到了安全的地方!没句感谢的话,还敢叫人家继续被你下山!” “就是就是!什么玩意!别再对我们虎爷指手画脚,当心点老子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打他!麻蛋,虎爷救了我们所有人!这个家伙是哪里来的!还敢叫虎爷背他!打死他!” “” 各种斥骂声,让原本想去搀扶虎尾的其他弟子,纷纷止住了步伐,想骂虎尾的方涥,见到他已经成了大家的公敌,于是乎也没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斥骂声停止了,但对于山顶发生了什么,所有弟子都在议论着,这一夜过的非常不安静。 清晨,天亮之后,很多弟子仍旧还在睡着,昨晚议论事情,又疲于逃命,让他们精力和体力都消耗一空,此时只有一些体力好的,开始收拾自己的包裹,陆陆续续的朝山下走,返回各自出发的地方。 方涥带着鱼尾,准备让他体验一下滑翔翼的乐趣,就在两人举着滑翔翼朝山体一侧走去的时候,许多醒来的弟子,围拢了过来,对着方涥和鱼尾就是一大片的疑问声。 直到方涥离开,都没能从五万弟子里找到青青和竹叶剑客,两个家伙也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 滑翔翼下山,还是很快的,一日多的行程,只用的半个小时便到了大月县上空,因为之前巨大爆炸声和血蝠皇的音波还有黑夜里的火光,所有的一切都牵动着各个门派掌门的心。比武成绩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弟子们能安全回来。 天空上出现滑翔翼的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色彩艳丽的滑翔翼,在大月县上空盘旋下落。 “书生!这太刺激了!哈哈,真希望以后还能玩一次!呃我们那门派就在一个小山头的上面,如果用这东西下山,嘿嘿,能比师父还快!”鱼尾兴奋的一直说着,双腿也一直在颤抖。 “行!既然你喜欢,这个就送给你!叫你师父来,和你一起把这东西拿回去!” “真的!呃不太好吧,看着这东西很金贵,还是不要了,你下次路过我们点星派,让我乘坐一次就够了。”鱼尾是想要,但想起他师父的教诲,顿时就怂了。 “说了送你,就送你了,我还有要事,这些你慢慢收拾。”方涥说着,从房顶上跳了下去,滑翔翼是安稳落下,但不是落在地面上,大月县的街道也不够宽敞,只能落在了别人的房顶。 方涥刚走在街道上,追随滑翔翼而来的人便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国师,山顶上发生了什么?”潘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方涥身边。 “哟潘伯,正想去找你们这些掌门呢,山上的情况有点复杂,这里人多,换个地方说话。” 第三百七十五章 承接比武 半个小时后,还是前几天那个四层楼,还是那个底层的大厅,只是此时这里的人多了不少,许多门派的掌门人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赶也赶不走,追着方涥一直到了这里。 如此的情景下,方涥只得对众人说了假情况,“山顶发生了山崩,一只体型如小山的白虎,在山崩之前就将所有弟子都赶了下来,由此,山崩并没造成多少伤亡,大部分死伤的弟子都是上山时中了机关陷阱。各位掌门,还是稍安勿躁,等到傍晚就能看到弟子们返回了。” 这么一段话的解说,一些掌门算是心安了,方涥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坐在主座上闭目养神。潘伯一看就知道方涥有话没说完,于是站起身,将一些小门小派的掌门都劝说去了城门口等弟子返回。 过了十来分钟,大厅里只剩下几个大门派的掌门时,潘伯才对方涥说道:“国师,是否还有事情要说?” 闻言,方涥看了看清静的大厅,笑了笑:“潘伯果然慧眼如炬,事情并非山崩那么简单,不知诸位可曾听闻过血蝠宗?” “血蝠宗?”潘伯拧着眉瞪眼看着地面,“莫非山顶是血蝠宗所在?” “嗯!您老猜的不错,此次得到白虎的支持,血蝠宗算是彻底覆灭了,血蝠皇也被烧成了飞灰,不过血蝠宗还有余孽潜伏在外,正是如此,本国师才没言明真相,还请各掌门担待,莫要将实情说出去。” “这血蝠宗竟然霸占涧谷幽,真是岂有此理!”下方右手边,一个‘谷’字门派的男掌门气愤的垂着案几。 “呵呵,这位掌门,我想你误会了,不是血蝠宗霸占涧谷幽,而是他们万余年前就在山上,之后组织了五年一次的比武,让你们的弟子去送死,用众多弟子的血,喂食血蝠皇,至于涧谷幽,这名字也是后来江湖人所取的吧?” “这这怎么可能?难道说,我们一直以来的比武没有意义吗?” “有意义,可以促使更多的人习武,除暴安良、造福一方,这些都是意义,但比武莫要看的太重,不过,本国师也知道,比武在这里盛行已久,不可能突然那么消失掉,所以,本国师来承办未来的比武,但是需要点时间,顺利的话,半个月后,各位掌门所在的地方召集一下,各门各派到山湖湾去,本国师在那里恭候各位。” 至于这里要说的,也就这么多,方涥说完,最吃惊的卜凤苗,山湖湾县城现在还是她执掌,半个月的时间,山湖湾不可能招待那么多人。 卜凤苗的担心,方涥清楚,第一次比武不能拖太久,否则这次比武未果,会打击很多江湖人的动力,所以嘛,仓促就仓促点,总比什么动力都没有的好。 选择在山湖湾县城的原因,方涥也只是挑了一个在自己掌控之内的地方,而且山湖湾的风景也不错,有山有湖,县城外除了东边是水域,其他地方都是平原,利用城外的地方搭建比武场,还是不难,只是方涥这次又要投资了,而投资的回报只能算是广告宣传,推销一下他名下的商品。 两日后,山湖湾县城祭祀之地,之前为方涥搭建的帐篷还在,而这时在这里的人,可不仅是卜凤苗,还有其他几个同意归顺岭安国的掌门,方涥给他们布置着任务,沙盘上显示的是山湖湾县城的周边环境,一个个小型建筑样式,被方涥一一的画了出来,没有多少复杂,比武台好弄,木板搭好直接水泥浇筑就可以了,之所以用水泥,还是因为在比武台上的比武的人都是江湖人,力气大招式猛,如果用木头的估计一场比试就被拆塌了。 布置给这些掌门做的事情都是很简单的,复杂的东西,比如看台台阶等东西,方涥要回沿山,让那本的施工队来完成,然后再搬过来。 当然还有一些东西是要回地球才能制作的,比如巨大的岭安国地图,还有沿山、彩虹城的城市样貌大幅照片,各种各样的商货图片,当然还有招工的榜文,对高原山脉招工,主要是招一些安保,这里的江湖人有功夫,担任各个地方的安保那是非常好的。 十来天的时间里,方涥还去了星沙和木辰,委托给七公主裘盼珊和木婵两人,去查查所在地方一些行迹可疑的商人,由她们俩先查,缩小范围后,方涥再逐一的探查。 另外还有七六县至彩荷县再至山湖湾的索道建设,也已经初具雏形,在天气正常的日子里,方涥带着几个门派的弟子,在各个山头测试索道,载人载货均在测试,载人的东西是到地球订做的,至于载货,那就是曾经让小七帮忙订做的两立方米的集装箱,外面加一层粗大的网,防止货物掉落。 这段时间里,从西路过来了许多提早赶到的各门派掌门,山湖湾是什么模样,他们都很清楚,可这次来,他们发现竟然不认识这里了。 五十二个比武场地,其中五十场地比较小,甚至都没有独立的看台,另外两个比武场地非常的大,旁边还有两个月牙形的看台,看台的高度就超过了三层楼,巨大的建筑从山顶上看去有点像地球的运动场,又有点像角斗场。 不仅有比武场地,还有大通道的房屋,为了节省时间,房屋仅仅是一层,而且每一个房屋都长达五十米,宽度二十米,房梁是钢筋混泥土浇筑的,屋顶是用彩钢瓦铺设的,而房屋的墙壁,全部都是用板房搭建,地面是水泥地,大通道的房屋内,每隔五米或者十米就拦起一堵墙,分割出十个或五个大房间,供各个门派临时居住。 房屋内,没有什么过多的家具,最简易最结实的木板床,还有一些木头的支架用于挂衣服等物品。 临时住宅区,每一排大通道房屋的前面,都有一排小一点房屋,那些房屋是用砖石堆砌的厨房和卫生间,卫生间的旁边,还有洗澡的地方,当然这里洗澡没有淋浴,要洗澡就必须自己去挑水。 所有的设施,看上去非常简陋,但对于高原山脉的一些小门派,这里的环境比他们门派还要好。 住宅区里清清爽爽的水泥地,不仅干净而且平整,每隔一段距离就有排水渠,不会有屎尿横流的现象。 其次是专门烧菜做饭的地方,大通房的大,其烧菜的地方便是四个灶台,若是小的房子,对应的就是两个灶台的厨房。 刚到这里的门派,对这里的比武环境很诧异,他们不明白山湖湾是不是蓄谋已久,难道是早就在这里建设比武场地了?一些干活的弟子,最近一段时间累的如死猪,面对一些门派的质疑,直接就说了答案,虽然还有一部分人不相信,眼前看到的如此规模竟然是十几天时间完成的,但当所有人,看到那两个巨大比武场外围的图画时,所有人都信了。 岭安国的版图,沿山和彩虹城的巨大实体照片,各式各样的商货,其中最惹人关注的是沿山和彩虹城服装,别的东西可能要尝试才会知道有什么妙处,但服装只要用眼睛看就可以了,女人爱漂亮,男人爱威武,每日都会有数千人聚集在比武场外围的墙壁附近,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什么。 各个门派到了山湖湾之后,都可以去临时住宅区登记,领取每个门派自己的临时居所,同时还被要求绘制自己的门派旗帜,这就难住了一些五大三粗的门派,啥叫门派的旗帜,但看到第一批门派的旗帜树立在比武场地大门口时,那些对旗帜没有概念的门派懂了。 于是乎,县城里几个文人成了香饽饽,这么专业的事情,当然要请专业的人去做,画好了样式图,还要去买布料要么印染,要么高价请人刺绣出来。 也正因为这些琐碎的事情,比武又被推迟了十日。 第三百七十六章 开设分部 方涥最近忙,到处都想找他,因为比武的事情是他张罗的,所以但凡遇到事情,都要以他的意见为最准确的答案。 这一天方涥正在山湖湾县城的‘小广场’上忙碌,突然来了两个方涥一直想见却未能见到的人,青青和竹叶剑客。 “大国师够忙活的!想见你一面,要在外面排队排一个时辰,哎呀,你说这一个时辰的排队,你该怎么补偿我们兄妹俩?”青青进到帐篷里根本不顾及什么,直接用最无赖的方式准备敲诈方涥一笔。 “青青别闹,方兄弟忙成这样,我等理应帮忙才对,怎么可以借此为自己谋福?”方涥还没开口呢,竹叶剑客就旁边劝说青青。 “嘿嘿,两位,之前在涧谷幽,我就尝试着找过你们,可惜,人太多,未能得见。不如两位在旁边休息一下,我要先处理门外一堆人。”方涥可不想耽搁时间,耽搁的越久,山湖湾县城的开销就越大,第一次比武没收报名费,所有的开支,都是他一个人掏腰包,那可是一笔巨款,虽然各门派是吃自己的,但其他方面的投资已经相当巨大了,尤其是人工工资,但凡是协助组织的人,做完这场比武之后,每人二两到五两的银子,那是实打实的银子。 “切!知道你忙,不然我们早就来了,上次你给的东西不错,嘿嘿,我这次来,就像问问还有没有?” “有啊,不过要等一段时间,沿山的货还在路上。”方涥边说边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两瓶饮料,递给青青和竹叶剑客,“两位先喝着,小弟我争取最快的速度搞定外面的人。” 接过饮料之后,青青也没了话语,小口小口的喝着,方涥立马招呼门卫卜黎,继续放人进来。 工程基本都到了尾声,大部分都竣工了,无非就是操作上的小问题,啰嗦是够啰嗦的,但好在没什么大事,用了三个小时处理完所有事情,方涥带着竹叶剑客和青青走往一边走,祭祀之地的小广场一角,那里是索道的上下口,一个长方形的二层楼早已完工,从这里可以直接上到山湖湾东边的山顶,整个山湖湾的景色可以一览无遗。 索道此时还没正式对外开通,每次都是像方涥这样的‘内部’人员才能有机会体验,每次有货物或是载人的箱体上下,县城里都会有人关注。 “大国师,这东西不错,哇塞,整个县城还有这湖,真漂亮!我们云竹派以后也要弄个!大国师帮帮忙吧?”每次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语,都是青青在开口。 方涥在一旁摇着头,“你们门派弄这个不合适,费用太高,这里弄索道以后是要赚钱的,我们现在上去都是七八个人在用力,你们门派能养活那么多人么?” “赚钱?怎么赚钱?”青青来了精神,也不再看外面的风景,坐在方涥对面,一本正经的问着。 方涥很纳闷,都说习武之人视金银如无物,怎么这个青青那么喜欢钱的呢?“东来西往的人和货物,都要收费的,等过几日比武结束了,这个索道就可以正常运营了,按照路途的长短,不同的收费。你说,你们门派咋收费?都是你们门派的人,而且数量也不多,如何养活起这东西?” “呃有点道理。嘿嘿,看来本小姐要和你多交流一下如何赚钱,国师不会吝啬吧?” “呵呵!你要那么多钱干嘛?难道习武也要花钱?”方涥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青青听到方涥的问话,一时没了言语,竹叶剑客看了青青的样子,代为回答道:“青青自小订了一门婚事,那户人家是做买卖的,时常在星沙国各处跑,两年前那户人家在星沙国沙漠地带遇到了歹人,人也没了、货也没了,半年前,那户人家花钱委托一个门派帮忙调查终于有了消息,才得知的这个情况,家里男丁都没了,只剩下一个年迈体弱的老母,还有四个孙女,其他人都瓜分了钱财分家了。 上次与方兄弟京城一别,我们返回门派途径路过那户人家所在的县城,才得知此事,那户人家的宅院已被人霸占,说是还债,体弱的老母带着四个孙女在县城里乞讨,我们到了之后了解事情的始末,把四个孙女收入了门派,老母则由青青来照顾着,所以,她才那么需要钱财,为老母购买每日的药材。”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本国师有义务照顾好子民,像老人家这样的情况,本国师出钱,青青不必那么心急,习武之人还应用自己的侠者之心,做更多的事情,岂能为了两斗米折腰!” “你说的轻巧,没钱怎么抓药啊?” “呵呵,方某出两个办法,你们可以选择一番,其一将老妇人送到彩虹城生活,那里有岭安国最好的医馆,当然,所有费用由本国师出,自然不用担心钱财的事情。其二嘛,只能劳烦青青或你们门派的人,定期来山湖湾县城取一些钱财回去,这索道未来的收益,有本国师的一份,所以来这里取些钱,没有问题。”方涥这样说,意思还有一个,涧谷幽的西边,他是不想去了,大致的情况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没必要每个地方都要亲自前去。 有这样的想法,主要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对于高原山脉整个地貌的了解,高原山脉的北边,除了边缘地带有山脉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平原,只是和这边的各个县城隔阂着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所以北边的平原几乎可以说是无人区,但那里平原很富饶,饲养牛羊马,是非常好的地方,方涥打算把那边大力开发一下,铺设一条东西畅通的道路,甚至是铁路,让那边的平原成为岭安国的养殖圣地,产出大量的肉食、羊毛、皮料还有牛奶,这些都会是非常赚钱的买卖。 青青听着方涥的说词,心里很矛盾,比武场外墙上那巨大彩色图案她也去看过,彩虹城的样子确实够吸引人,但一想到距离那么遥远,青青就开始犯难了。“假如去了彩虹城,那么就相当于脱离师门,我” “哈哈,你多虑了,我相信你们云竹派不可能因为你一个弟子远离了门派,就要把驱逐的吧?” “方兄弟所言极是,我们门派不会随意驱逐任何一个弟子,除非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竹叶剑客答道。 “那就简单了,竹叶兄,我看你与青青比较合得来,不如青青这辈子就委托给你了,彩虹城我会给你们俩还有老妇人安排住房,以后你们也算是一家人,倘若师门有什么异议,完全可以说在彩虹城开个云竹派的分部,这样一来,所有问题不都解决了吗?” 方涥更加不要脸,他把青青委托给竹叶剑客,他有啥资格?不过这样一说,青青的脸瞬间就红了,转头看向竹叶剑客,那脸更红! “哈哈哈,两位想不到都这么害羞!好,本国师为你们担保开设分部,你们也是第一个在岭安国东部开设分部的门派,呃作为第一个,总要有所支持!护京山脉还有一些山头没开发的,你们可以去选一个,然后本国师出钱,给你们弄个像样山门!” “真的?!”青青都快蹦起来了,要不是因为缆车顶有限,那绝对能蹦出个十几米。 方涥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了岭安国的下一步发展,让更多的江湖人更快的融入于岭安国,让岭安国更快的接受正统的江湖人,东边的商贾到西边做买卖,西边的江湖人到东边来开设门派,有了大批的人流通,方涥的交通工具才能赚钱,尽早的让所有地方都流通起来,不要一辈子都拘泥一野。 第三百七十七章 第一届比武 青青和竹叶剑客有了方涥给的美好计划,对于之后见到的美丽风景又或是即将开始的比武,都没了兴趣,方涥也知道他们的心思,但此时方涥走不开,只能在这里举办比武,而且还把名称定义为岭安国江湖侠者第一届比武。 巨大的横幅,拉的到处都是,比武之前也弄了个开幕式,所有门派的掌门或者带队的长老、师父都可以参加,而开幕式表演的弟子,仅仅是之前认同岭安国的几个门派。 清晨,所有的掌门应邀到达了最大的比武场看台上,硕大的看台,只有几百个掌门,显得比较空旷。 “各位掌门,欢迎你们来参加岭安国江湖侠者第一届比武!我是岭安国国师方涥!这次比武有区别于过去,这里只有实力,没有多少运气,切莫贪图什么捷径而偷奸耍滑的习武,这里只有公平,只要你的实力够,就会有好的江湖排名!这里还有丰厚的奖品、荣誉称号都等着你们门下的弟子来获得!因为是仓促举办,所以第一次不限制门派的参与人数,也就是说,只要想参加,每一个弟子都可以参加,之后每三年一次比武,每个门派只能派出五名弟子参加,这样比武才会更精彩!”方涥没用什么音响,仅凭自己浑厚的内功之气,站在主席台上,所有门派的掌门是在对面的看台上,被方涥的一段话语,震慑的无人敢反驳,习武之人崇尚武学,对高强之人那都很尊敬,看着方涥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浑厚的内功之气,就这一点,足以震慑所有人。 之后方涥还介绍了比武的规则,还有简单的淘汰赛流程,每个掌门算是全部了解之后,却被比武的奖励深深的吸引了,比武大赛的第一名,不仅可以拥有江湖第一门派的称号,还可以在岭安国其他地方,由岭安国出资开始分部。对于获得第一名的弟子,那奖励更加丰厚,不仅可以获得一块大金饼的奖牌,还有一千两白银的奖励,另外方涥还会为第一名打造一把‘专属武器’。 弟子的奖励不仅仅是第一名才有的,前十名都有,只是奖励的重点是前三名,从第四名开始,奖励就比较少了。 介绍这些事情,声音仍旧是很大,比武场外,一些聚拢在此的弟子们,也能听得到,那兴奋的样子,对习武更加有冲劲。 场内几个门派的弟子,穿着方涥赞助的服装,为整个开幕式表演着各种节目,对打表演,结阵对敌,让一些小门派的掌门,也看到了一丝儿精彩。 总体来说,开幕式是很简陋的,二十多天,能做到这样,一些懂行的掌门,已经对方涥的能力非常称赞了。 比武于开幕式之后的第二日,就算正事开始了,因为人数较多,五十个淘汰赛比武场地都安排的了十个人主持比武,所有参加比武的弟子,任意选择比武台,只有登台获胜的弟子才会获得一个上面刻有一颗五角星的木牌,输掉的弟子,自然什么都没有,不过呢,这里还有个漏洞,输掉的弟子还可以去其他的比武台试试运气。 这样的比武进行了五天,五天之内总共发出了六千多个一星木牌,从第六天开始,手里没有一星木牌的人,则没有了登台比武的资格,同时,但凡持有一星木牌的弟子,登台时就会把一星木牌交出来,比武胜利了会得到两星木牌,而输掉的弟子,则什么都没有。 又过了三日,只有持有两星木牌的弟子可以登台比武,其他的弟子均无资格,经过两轮筛选,比武台上的看点也多了些,每场比武也没之前那么快速,有几场比武甚至打满了半个时辰,倘若半个时辰都没分出胜负,那么两个人皆会视为落败。 之后的淘汰仍旧是三日一轮,直至进行了第七轮,决出前一百名弟子,这个时候,比武场换了位置,五十多个淘汰赛的小武台没了用处,之后的所有比赛将在两个大比武台进行,而大比武台正是当初开幕式所在的位置,那里有两片月牙形的看台,能容纳五千来人观看比武,此时方涥便做起了买卖,入场观看,必须花两个铜板购买门票,门票不是所有时间都可以的,仅仅是第八轮的观看票,第八轮过后,又会售卖第九轮的门票,而第九轮的门票则是五个铜板。 售票观赏很多人都抗议,但方涥的解释是,“大家都想进,可总共只能容纳几千人,该叫谁进、不该叫谁进,总要有个说法,铜板的钱财那么少,对于本国师来说,根本看不上眼,哪怕门票是每人十两银子,也不够本国师做点什么。但这些门票所得,本国师将用于赡养一些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还请各位掌门识大体!莫要让本国师难做!” 其实不说门票费用的用途,那些掌门也都明白了用意,确实,场地很有限,大家都想进去一观,那么看台的场地绝对不够,那么收点小钱买个门票,大家也不用过于拥挤,而且能获得一张门票也算是很有面子的事情,更何况这些门票的钱,又会用作善事,也是一种积德之事。 方涥的一段解释被所有人认同,不过呢,第十轮比武的门票就被推到了很高的地步,二十个铜板一张,即使如此大家还要去抢,否则去晚了一张都没了。 从第十轮开始,比武也就有了看头,总共出现在第十轮的弟子才二十六人,各个都是人中龙凤,武艺非凡不说,内功之气也很扎实,论实力这些弟子不输于一些小门派的掌门,想长见识,想继续深挖一些武学的精进之处,那就必须来看看别人的精髓所在,而且这第十轮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事情,那就是决出前十三名的弟子。 比武进行了两日,十三名弟子技压群雄,获得了进入第十一轮的资格,从第十一轮开始,就不再是淘汰赛,而是排名赛,每个个弟子都要进行五场比武,最后按照五场的胜败排出名次! 排名赛每场的时间也从半个时辰,变成了一个时辰的限制,不过高手对决,一个时辰能全力打满,那这个弟子无论获胜还是落败,都要休息一日才能继续与他人比武,否则一点力气都没有。由此排名赛持续了六天。 这六天里,方涥几乎每天都会去看看,一来看看年轻一代的佼佼者都是什么水平,二来也去偷师一番,对于内功之气的运用,还是要多看看别人怎么玩,这样才能进步的更快一些。 第三百七十八章 前三名的奖品 六天之后,排名赛的成绩立刻公布了出来,三名弟子以五战全胜并列第一,四胜一负的仅仅一人,其余的三胜二负、二胜三负。 鉴于此,第四名是确定了,而前三名还要对决一番,五到第十名的排名也要争抢一番,方涥把前三名的对决放在最后,陆陆续续决出前五名到十名,才开始了前三名的排名之战。 比赛分成了三日,确保了每个弟子都有良好的体力应对比武对决,这三名弟子两男一女,看上去平平无奇,扔到人堆里根本看出不什么特别,来自紫霄剑山派的大弟子赤宇,一手快剑令人眼花缭乱;来自伏辰派女弟子幻风,虚虚实实的繁星掌也是令人惊叹;来自泉崖谷的大弟子沉舟,分水剑法更是让人叫好,看似轻柔实则有万斤之力。 三名弟子之间的对决,可谓是令所有人大饱眼福,两个男子用剑,一名女弟子是掌法,看似不公平,但武学一说,本就是无任何界限,到了高手的水平,重在内功之气的运用上。 两个时辰的比武时间,幻风作为一名女弟子,两场比武几乎都打满了时间,两个男弟子用剑在比赛时间内都未能与幻风分出胜负,在比武的最后关头,均选择了认输,这样的举动虽然让他们俩与第一名失之交臂,但获得了所有江湖人的好评。 而两个用剑的男弟子对决时,场地之上的双剑碰撞的火花,持续不断,一个时辰多一点的时候,紫霄剑山派的赤宇手中之剑突然断裂,一时间没有心情再继续比武,甘愿沦为第三名。 至此,三日的比武结束,方涥每一场比武之后,都会站在主席台上带头鼓掌,这些日子下来,但凡来观看的人也都习惯了双手击掌的方式,比武之后整个看台上都会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说是雷鸣一点都不为过,这些观众也都是习武之人,那鼓掌的力气还是速度,很吵吵! 比武结束,很多人都没走,不管输赢,大家都想把这次比武看个完整,据说之后还有颁奖。 颁奖的仪式很简单,没有什么表演,也没有什么夸张的布置,就在比武台上,方涥把前四名到十名奖品都发了,观众席上一阵阵尖叫声,都是为自己同门在呐喊,这才是江湖人最古朴的庆贺方式。 过了一会儿,前三名的弟子,还杵在原地,方涥身后走来三排作为‘工作人员’的其他门派弟子,用最高傲的表情,双手捧着一个个物品。 “此次比武乃是第一届,首届夺魁,此等荣誉和声望,我想足够幻风骄傲,然而您是用掌法,原本我宣布的第一名给予专属武器,确实有点为难,所以一套软甲,还请莫要见怪!”方涥说着,先把‘工作人员’双手里捧着的一套软甲递了过去。 至于软甲的材料,方涥也不知道,找唐吉坷德订制的应该不差。 当获得第一名的幻风接到软甲时,场上的欢呼声似乎更大了,软甲又是女人的软甲自然是不能给外人看,所以一个雕龙刻凤的木箱盖的严严实实。 为了拉拢人心,第三名赤宇的剑断了,方涥打算赠送给了他一把好剑,可第二名也是用剑的,不给确实有点不公,所以两个如同古筝琴盒,也是雕龙刻凤的木箱,打开后便看到造型高贵的宝剑沉睡在内。 “宝物赠英雄,两位之实力与第一名不相伯仲,加之赤宇的剑,在比武中断裂,故而我为两位也打造了一把武器,还请二位收下!” 方涥说话之后,面前的二位纷纷半跪双手捧举木箱,那一刻周围看台上炸锅了。 这一次的剑,不是沿山捕快用那种,而是标标准准的剑,只不过两把剑都加上了唐吉坷德的品味,不是什么粉红色,而是剑刃上的造型,有很独特的样式,也就是说此两把剑一出,绝对的提高身价! 其次第二名泉幽谷的沉舟,还获得了方涥给的广告代言机会,拍摄了许多以他的剑法给造型的图片,印刷在许多产品上,代言费嘛,用一些沿山货来支付。 比武结束后,方涥拿出一吨白酒,赠送给所有参加比武的掌门,算是推销沿山的酿酒。 方涥草草结束了这次高原山脉的旅程,对各个地方下达非常庞大的工作安排,草原的开发个建设,通往高原山脉的道路,还有高原山脉东西走向的道路铺设,而且选址几个地方,建立草原型城市。 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之后,方涥才开始安排客船的人,因为若凡执政岭安国,加上金乞国已经被打怕了,无论是谁都没必要再躲藏什么,所以客船上的人,一部分人被带回了到彩虹城定居,比如容蓉、秋月、容蓦然和白亦等,女孩子只有紫夏紫冬留在了客船,之所以留下,只因方涥没叫风仑回去,七兄弟照旧要驾驶着客船向西走,金乞国沿海还有一块地方,方涥要去拿过来作为港口。 角口县,县城内的建筑还在陆续改建,水电两项基础生活服务,那是吸引了无数有钱人来购房,可惜的是,土地一寸也不卖,想买房只能买楼房,而且价格非常高。 从曾经的四国交汇之处过来了一部分士兵,充当起了这里的水手,每日在七兄弟的带领下做着各种训练,训练内容比较枯燥,一条条小船划到大海上,然后水手们跳进大海,不仅要自己游回去,还要在大海里拿点东西回去,鱼虾蟹随便他们,带不回去东西的,晚上没饭吃。 当七兄弟与所有被虐惨的水手们挥手告别的时候,那些水手们在欢呼!声音之大,持续之久,让人无法洞悉七兄弟到底是多么的不受欢迎。 方涥做这些安排,原因只有一个,南卓国的大陆,他要自己一个人去闯,此时的方涥要钱有钱,有武功有武功,曾经需要逃命的几位,此时都非常的安全,老头带着莫雨和十九皇子已经搬到了彩虹城居住,那里有更舒服的环境适合小孩子生活,白亦虽然和七兄弟分开了,但有老头做邻居,保护人身安全绝对没有问题,而且金乞国也不敢在对白亦有什么企图,此时的金乞国京城水源都个难题。 容蓉、秋月和容蓦然离开了客船,也住到了彩虹城,与方涥的老爹、六弟一起生活,千里县的容县令也辞了官,听说现在在前往彩虹城的路上。 蓝芯和蓝蕊还有其他几个丫头包括花郎剑和宫女情长,都选择了同去彩虹城,客船虽好,但总是不安稳,情长有考虑过回星沙,但看到彩虹城的环境,也放弃了回去,星沙国她已经没有可留恋的,在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活着,所以,干脆让自己活的更舒适些。 赵西脱开彩虹城的副城主时,委任给了十一,他曾经是和阿牛一起施工的家伙,出身就是个富家公子,所以自身素质不错,而且人也很积极,方涥给他的要求又扩大的几分,在护京山脉寻找下一处适合建造县城的地方,再造一城。 另外呢,凉山码头通往沿山,蒸汽发电站投入了使用,电力车方涥又投入了一百多辆,大量的海鲜席卷整个京城以东的各个县城。 于此同时,最近收到消息,烟谷村通往木辰的东路互市之道全线贯通了,一时间,许多商贾开始将生意的方向朝着木辰国拓展渠道。 木辰国的寒流也因为岭安国又一个盛夏的到来,而逐渐回温,岭安国过来的大量商货,令木辰东边变得热闹,许多打工的人纷纷涌入方涥在建造的码头城镇,于此同时,烟谷村的胡大脚和肥肠两人渔船,每日为烟谷村创收许多海鲜,顺延着新开通的道路送往其他地方。 凉山码头的渔船培训也得到一些收获,不仅有许多船员成长了起来,海鲜的捕捞那更加出色,此时的凉山,只要家里有船有块地,那是富得流油。 货轮的运输也没落下,起步仅仅是两艘货轮,对方方涥来说,对于岭安国来说,那都是一次远征。 在角口等待了一个月之后,两艘货轮之后还有十几艘出自博义城的尖底船,一些商贾要用这一艘艘船上的货物,为自己创造更多的财富。 货轮和那些私人商贾的木头船,会随着风仑七人架势的客船一起朝西进发,此时岭安国西海岸对面的南卓国比较穷,根本不适合高价出售船上的货物,所以,想要高价出售,那必须要再向西行驶,至少要到达金乞国与烈火国附近,那边才可能会有高价销售的机会。 第三百七十九章 天河悬棺之秘 方涥本来也打算随客船出发的,但想想还是从曾经失忆到过的南卓国北望村出发,朝着南卓国的大陆腹地行进,去参观一下十年一次的‘天地玄黄’和‘龙凤圣尊’之战。 意外总是那么突然,就在方涥去各个地方安排好事务准备一个人出去浪的时候,赵西和若凡找到方涥了,她们俩被吓着了,原来的皇后毒婆子所住的地方拆迁重建,却意外的发现了一批来历不明的人,而且见到白天的日光都会害怕。 得到消息,方涥第一自觉就是葬龙族的人还尚在! 岭安国京城皇宫,方涥到了这里之后,在一处禁卫军把手的院子里,见到葬龙族的人,虽然他们对光线还是有点敏感,但语言没有任何障碍,只是被发现的时候,他们也很恐惧,方涥到来之前,他们才得知不会加害于他们,于是又有几个人进到地下洞穴里去寻找族人。 当方涥看到他们的时候,真佩服这个家族的毅力,这六十多年里,被曾经的若氏皇族逼迫,在地下为若氏皇族修建了七座陵墓,之后又被皇后毒婆子要挟去打开了曾经楠霓皇族的宝藏陵墓,而他们的人口没有减少,地下生活六十多年,此时的葬龙族人数有两百多人,这些人里面,可能有近亲结婚的,但也没看到什么智障或是其他不良症状的人。 “你们准备怎么对待我们葬龙族?”院子正中的主屋内,一个看上去仍旧是满头黑发的老人,是与曾经在沿山信镖认识的葬龙族遗孤胡中同辈的唯一一人,也是此时葬龙族的当家人。 “呵呵,怎么对待你们,当然不会像之前那样,把你困于地下,不过,我想请你们做你们擅长的事,工钱、吃住,还有你们家族里孩童读书识字,我都会给你们。”方涥坐在主座旁边,喝着茶慢悠悠的和老爷子聊着。 “哼!不瞒你说,曾经我们一族就是这样的说词给骗到皇宫里,六十多年了吧,我们活在地下!” “老爷子,你这些话诓骗别人或许都会信,但莫要诓骗我,沿山县以西,几年前你们曾经发现过六个女人被杀,之后你们知道了这些女人身份,感觉她们死的不公,所以你们把六具女尸挖通道存放在了县衙之下。此事,您老不会忘记吧?” “她们被挖出来的?”老爷子一脸不可相信的表情,看着方涥,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六具尸体下的那条通道,有人认识,不知道您可知道有个叫胡中的人。” “胡胡中?他他还活着吗?”老人很激动,似乎要爬上桌子与方涥说话。 方涥顿了顿,“哎!当时皇后夺权,担心她楠霓皇族宝藏的事情外泄,胡中也因为认出了那条通道,而丧命。” “嘿!皇后毒婆子,果然心狠手辣!” “老爷子莫要激动,人死不能复生,此时葬龙族可以重获新生,不过你们一族要为地下所有的事情保密,这是唯一的要求!” “你你知道楠霓皇族宝藏?莫非,你从六具女尸下的通道去了去了楠霓皇族陵墓?还有天河悬棺?” 老人说着,方涥在旁边一一点头,并没说什么,哪怕没说什么,老人都是非常激动的,颤抖的手伸过来,想要抓住方涥的手,“老人家,莫要激动,有些事情,我也不会说出去。” 听到方涥的话语,老人看了看四周,“你们都退开!莫要听我们说事!但凡听到的,都会害了我们一族!” 葬龙族的辈分尊卑很严苛,老人家说完之后,所有的族人全部退走,至少视野里一个人都看不见,老人看了看四周无人,才再次对着方涥问道:“天河悬棺,你当时去的时候,看到上面的石头,是什么颜色?” “蓝色。”方涥很好奇,当初存放付县令六位夫人的尸体不就是蓝色的吗?还有路途中,方涥也遇到一面墙,好长一段路都是蓝色发光的石头,又有什么可好奇的。 “哈哈!那就对了!想不到我们一族保守的秘密,是真的!国师!请受小老儿一拜!” “唉~老人家快快请起!何故如此?”扶起了老人家,方涥问出了自己疑惑,与老人家聊天,都没得到老人家认同,甚至连老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突然这样,又是什么原因? “我们一族,不知道守护天河悬棺多少年了,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除了这门手艺,还有的就是一个天河悬棺的秘密。” “秘密?那里不就是一列悬在空中,排着像楼梯一样的棺椁吗?哦,对了,听皇后毒婆子说,那里好像有什么,盖世神功?”回忆着当时去看到的场景,还有皇后毒婆子曾经提过一次关于楠霓皇族的事情。 “哈哈,并非什么盖世神功,那都是别人杜撰的,当年一些江湖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寻找到了关于天河悬棺的事情,可又找不到在哪里,于是把天河悬棺吹嘘成江湖人都想拥有的盖世神功,而楠霓皇族的人,不是正统的人,也不知道真假,便有人也当成了真事,于是各种寻找未果,便把这个事情记录了下来。 哎!知道天河悬棺秘密的,只有我们葬龙族,可我们这一族的人,没有人能有资格接触天河悬棺,每个人去了之后,根本看不到蓝色的石顶,那石顶又称为星河,而天河悬棺最大的秘密,就是那些悬棺,可以通往其他的地方!至于究竟是哪里,我们一族的人并不知道,想知道去哪里,就必须有人可以看到蓝色的‘星河’,而这一点,难住了所有人。” “难道,你们都看不到?那悬棺之上石头,不就是你们存放尸体的石头吗?无非就是大了许多,并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方涥纳闷了,当初挖出那些女尸的时候,好像不只是他一个人看到了石头散发着蓝色的光芒。 老人家笑了笑,“此石非彼石,那些存尸的石头,是我们一族的秘法效仿所致,可曾看到那石头上的图案?那图案正是我们一族的专用标志,通过我们的秘法,会使石头散发微微蓝色光芒,但只要图案破裂,那石头就会变成土块。” “难怪,当初存尸的上面一块石板,碎了之后,就变成了土块,原来是这样的情况。”回想当初,二丫告诉方涥的事情,还有当初他赶到时,看到情景此时算是所有谜题都解开了。 至于天河悬棺能去哪里,方涥此时还不想去尝试,这个世界还没玩够呢,自己大本营的基础才都刚搭建好,不急着那么早去别的地方。 而且老人对于悬棺如何去,如何操作一无所知,对方涥来说,并没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知道了悬棺的真实用途,类似金字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穿到其他地方去。 “哎~我们葬龙族的秘密,到小老儿这里就算终止了,天河悬棺属于能拥有它的人,我们一族的未来,还请国师给个安置。” “哈哈,放心吧,岭安国需要你们的地方很多。”方涥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份岭安国的地图,摊开之后,指着地图上的护京山脉和高原山脉,“护京山脉,我希望你们可以帮忙打通两条于平原地面平齐的通道,你们只要找牢固的山体打通,之后的固定我会安排人,一条位于清莲河南,一条就位于京城和沿山相平齐的附近,打通两条通道之后,高原山脉,打通一条上坡的通道,斜度越小越好,长度长些没关系!这两条通道打通之后,还有许多地方都需要你们!对于你们家族,想住什么地方,随便挑地方,房屋由我来负责。” 打通山脉的通道,可不是打通一座山,是所有的山都要打通,也就是说从沿山不用爬山就可以到达京城,那施工量可是非常大的。 而护京山脉因为清莲河被分为南北两段,清莲河南岸,还有五百多公里长,那里也阻隔了许多地方的发展,倘若不依靠这清莲河,那些县城都是穷的,但清莲河在平常的季节里,水流是很大的,逆水行舟阻力很大,所以靠河流运输成本也是很高的,假如陆地也能畅通,岭安国的南部,又会在发展上迈一大步。 看着方涥指的地图,老人家笑了,笑的很真诚,“有国师的安排,小老儿为全族人感到高兴,至于国师说的住处,那个我们曾经也看到过你们在护京山脉里的城池,不知道,那里还有没有房子?” “呃你们全族居住的房子,还真有点不够,彩虹城实在是太拥挤了,不过,您老也不要着急,之前就已经命人在靠近清莲河的附近去寻找一处可以居住的地方,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着落。” “噢?国师还准备再建一城?倘若是真,小老儿有个地方推荐,正如您所说的那样,在护京山脉靠近清莲河,确实还有一块宝地,那个地方比彩虹城要大三四倍,而且也有一条瀑布,地处一块巨大的山脉平原,只是地表的路,有千山之隔。” “真是瞌睡遇到枕头,老人家,千山对于你们一族不是问题,你们负责开山凿洞,我叫人负责固定和铺路,哈哈!有了地方,新城不出一年即可建成!” “哈哈,小老儿还有不情之请,还望国师能够应允。” “老人家,我们现在都是合作关系了,有什么事情,您老直说!” “呃我们一族世世代代都活在地下,见不到光一样的环境,彩虹城的高楼我们看到过,小老儿是希望在新城里,也能盖个高楼,让我们一族的人,能够住的高些,也算是破了永活于地下的宿命之说。” “就这个?老人家,不瞒你说,新城里不仅有高楼,而且不止一座,假如地下基础好,盖个几十座高楼不成问题!” 方涥不是吹牛,十商道此时虽说在各个地方都在投资,但收益也在一天天扩大,找这样趋势发展下,方涥想把钱都花完,在这个世界,还是有点难度的,更何况,彩虹城房产的收益高出投资几百倍,未来再起一座新城,那收益更加可观了。 第三百八十章 闯荡南卓国 南卓国虾塘县北望村,方涥在安排好葬龙族之后,便只身到了这里,毛蛋的个子好像长高了一些,见到方涥亲的像许久未见的亲哥哥,抱着方涥的大腿就不松手,“大哥哥,这次毛蛋不会放你走的!” 方涥上次来,给他们一家人搭的白色板房,此时外面包裹了许多泥巴,白色的房子太醒目,免于被人惦记,所以一家人在方涥走之后,便给房子涂鸦上了泥巴。 这次过来,只是带了许多吃的,还有一些布匹,任由他们喜欢,随便去做什么样式的衣服,过了两个小时,毛蛋可能也感觉到太热了,终于松开了方涥的大腿。 此时方涥的一条腿,此时已经是完全湿漉漉的,很尴尬的笑了笑,兴奋之后的毛蛋,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方涥轻手轻脚和毛蛋一家人告别。 走在南下的路上,方涥还是有点记忆的,一身标准的古装衣袍,从外表根本看不出什么现代的东西,不过嘛,安全过敏者时常会发作的方涥,大腿外侧始终绑着两把火力强劲的手枪,手臂之下两个带有电棍功能的强光手电,因为长袍宽大的袖口,放在里面根本看不到什么。一只背包,也被容蓉在外面缝了一层灰白色普通布料,说是伪装要彻底点。 对于方涥到别的地方闯荡,虽然很多人都反对,但老头很支持,此时的老头一言,比任何人说一百句都能有威慑,“老子是他师父,徒儿多闯荡是好事!多出去走动走动,莫要拘泥一野!想当年老夫”老头的一番话,说的是天昏地暗,那附近几个国家说的各种离奇,弄的几个刚刚从客船返回的丫头,又想往外跑。至于她们是如何快速返回的,几个人都默不吭声,心知肚明即可。 虾塘县,没什么好逛的,方涥之前就来过,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县城,而且里面也没几个人,方涥到此只是为了买一匹马,顺便还买了一顶骑马必备的‘头盔’,其实就是一顶斗笠,做工不去管他,就这个斗笠一戴上,那江湖感觉就有了,一人一马,朝着下一个县城便出发了。 南卓国的县城,果真如同老郎中所言,沿海地带真是各个穷,人口也少,县城也小。 连续三天朝西南腹地进发,期间过了一个拢塘县,和虾塘县差不多的情况,方涥仅仅是为了让马儿休息,才耽搁了一夜,此时已经过了三天,傍晚的时候,终于到了第二个县城威古县,县城大了一丢丢,人也多了那么一小撮,找了家客栈让马儿休息。 店小二见到方涥,那叫一个殷勤,一嘴一个大侠的叫着,方涥不能漏财,在虾塘县买马的时候,就换了一把铜板,朝着小二扔了一小串,大概二十个吧。 客栈里的味道相当的棒!除了没有新鲜空气,其余的什么都有,汗臭、脚臭、狐臭还有屎尿,外加驴马大粪的味道,之前骑马的时候,方涥就戴了‘口罩’,一条喷着花露水的粗麻布裹在脸上就没敢拿下来。 客栈的房间是待不住人的,不仅闷热,还有许多的蚊虫,味道也是一顶一的浓烈,无奈只能坐在客栈大厅里,听着几个虎背熊腰的汉子们喝酒骂街。 也不知道是这些汉子们酒量差,还是这个客栈给他们下了药,七八碗酒过后,六个汉子都趴下了,小二看着外面天色彻底黑了正打算把门板插上,一只芊芊细手拍在门板上,“还有房间吗?”女子的声音并不诱人,可以说是冰冷。 “有,有的是!上等房,有窗!保准您满意,女侠几位?”小二看着有生意,那是立马变得殷勤。 “五位!上等都给我!这些银子应该够了吧?”女子说话间走了进来,伸手就给了小二五两银子,那么点的小元宝,还拿出来卖弄,方涥一点都没在意,只是这个女子的装扮,真是标准。 一个斗笠下面还围着黑纱,除了眼睛的位置是一层黑纱,其他的地方好像是两层,又好像是里面还有一层布,身上一身发紫的服装,坎肩的部位还有点银边,左手里握着一把剑,给了小二银子之后,戴着斗笠的头一直在客栈里打量着,直到看到一边默不吭声的方涥,女子才安定了下来。 “小二带路!”女子对着小二说着,右手则是对着客栈之外挥挥手,示意外面的人可以进来了。 小二带着女子刚踏上二楼的楼梯,客栈外又进来了四个人,装扮和之前的女子相仿,只是有两个身材比女子要大几圈,明显是两个男人。 四个人进来之后,头都没有转动过,朝着之前女子的方向便走上了楼梯。原本方涥是没兴趣的,可低头看看小二送来的清水,碗底好像还有一点白色的粉末,再看看之前还牛逼哄哄各种吹嘘骂街的汉子,此时睡的像死猪一样。 再结合五个行迹如此诡秘的人来此,方涥猜想里面一定有故事。于是莫不做,轻手轻脚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间,想着这客栈里没什么人住,即使隔着几个木板房屋应该也能听到些什么。 果然,方涥还没走进自己房间的时候,就听到刚才带路的小二,竟然换了一副腔调,完全就不是殷勤招呼客人的声音,“你们几个怎么才到?不是说好了太阳下山立马到店里的吗?” “路上耽搁了一下,一匹马吃不住力,躺在了半路,我们五个人骑着四匹马赶到的这里。既然我们此时已经来了,还请莫要计较,说说吧,上头叫我们做些什么?”听这声音像是第一个进门的女子。 “还能做什么,新来的县令,也是不怕死的,刚来到才半个月,到处敲诈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人,有一些舍不得钱财的家伙,都被新县令套了罪名拿进了大牢里,老样子,杀了这个县令,把大牢里的人都放了!以免夜长梦多,今晚子时动手!”小二对五个人一点都不客气。 方涥在门口保持着要进门的姿势在听着对话,小二说完之后,二层的客房就没了一点声音,于是方涥立刻进房门里,想着晚上自己也可以顺道去看看,万一还能遇到贪官收敛的钱财,那不是又发财了么。 小二说的子时,也就是从午夜十二点算起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方涥一直躲在房间里并没发出任何声音,之后小二好像也忘记有方涥这个一个人,大厅里还是那六个趴在案几上熟睡的汉子。 第三百八十一章 皇侠桌六六 子时还未到,小二带着五个人便到客栈后院,一扇大门轻轻的被打开,一行人动作没点声音,更没有说话,从后院的门出去之后,一条路向着县衙的方向而去。 方涥一路走着房顶,距离一行人始终保持五六十米的样子。 南卓国的县衙模样和岭安国的县衙还是有点区别的,县衙大门进去之后,仅仅两三米的长廊,便到了公堂,公堂东边是县衙人休息的地方,而西边则是羁押待审之人的临时囚牢。 公堂之后有个小花园,花园的尽头才是后院,县令等家眷都是居住在此,后院的模样和岭安国的差不多,可能都是按照庭院的样式建造的,两侧都有两个偏院,正中间是一片池塘凉亭和花园,最后才是主院。 一行人猫着脚步,翻过县衙的墙头,顺着小道直扑后院的主屋正院方向,两边的偏院看都不去看,方涥没进去就感觉不对,县衙里怎么也有一两个值夜的家伙,哪怕再懒,也要在岗上打盹睡觉,不可能一个鸟人都没有。 继续靠近县衙,方涥的感知里,发现公堂两侧的房子里都有人,而且都不是一般的人,呼吸平稳,感觉像是睡着了,但身上皮甲因为呼吸而有一丝丝微弱的摩擦,还是暴露了那些人根本就是在埋伏着。 见状,方涥只能绕着县衙的围墙走,当刚刚绕到后院时,不用感知了,偏院院子里都是人,看那样子都是长矛弓箭的士兵。 这一系列的发现,只能有一个答案,客栈小二带来的五个,都要被这个新来的县令算计了。 这么多人的埋伏,算上店小二总共六个人,竟然没一个发现的,也太儿戏了点。 此时方涥陷入了两难,若是救店小二等六人吧,会把自己也暴露了,但见死不救,心也堵得慌,于是只能留下来看看事情的始末。 过了几个呼吸的功夫,店小二等人摸到了后院的正院,刚刚全部进院子,顿时主院里一片灯火通明,锣声邹然大响,两个偏院埋伏的士兵还有公堂两个侧屋的士兵齐齐涌向后院主屋正院。 一时间,还想后退逃跑的六个人,被高举火把的士兵,用长矛和弓箭围的个密不透风。 待院子里没了士兵跑步的动静,主屋的两扇门里走出来一个肥嘟嘟的中年人,此人旁边还有两名手握大刀的捕快。 看到这个场面,方涥的第一直觉就是‘狄大人?’ 肥嘟嘟中年人一身官袍,迈着八字步缓缓走向士兵围堵的地方,“朗朗乾坤,我南卓国卓氏皇族治下,胆敢有如此猖獗的贼人!夜闯县衙,还欲要行刺本官!全部给我拿下!本官要夜审几人!” ‘呀呵,这声音,这说话的套路,这桥段,这智慧,都特么太像狄大人了,莫非狄大人也穿越来的?’方涥在心里默默的腹诽着,此时他也救不了人,冒然出手,只会把六个家伙害死,而且此时事态还不明朗,店小二带来的五个人,究竟是什么组织什么势力,在客栈说着是要杀贪官,结果被别人设计给坑了,哎,谁对谁错,现在还没结论。 于是乎,方涥只能继续躲在隐蔽的地方,偷听这位新县令审案。 公堂之上,方涥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能听的清楚。六个家伙被带进公堂之前,就绑的像粽子一样,眼睛也给蒙住了,进了公堂之后没多久,便听到县令开始问话了:“说吧!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即使原县令有罪该万死之罪,你们也可以投封信给皇族,我想今日之事就不会发生了!我说的对或不对客栈的小二哥?” “哼!原来的丁县令,强抢钱财,霸占别人妻女!后来被人杀了,我还以为能有个好日子,结果,你这个狗官来到都不歇一歇,上任第一天就鱼肉百姓!我们客栈都是靠县城来客吃饭的,县令这么糟蹋人,谁还赶来威古县?我们客栈每日都没几个人,老子做主花钱请了五个人,把你这个县令给坐了!要杀要刮,冲我一个人来!这五个人是我花钱请来的,县令大人若是不想得罪江湖人,还是放了他们!”店小二一点不惧生死,说的话语也是避开了曾经杀死原来的丁县令,而且也避开了他们背后的组织。 “哈哈,你倒是聪明,一个人把罪都揽了,曾经的罪过也撇的干净,紫衣剑,紫东山剑庄,位于南卓国最东边,剑庄所在号称好领悟紫气东来的气运,门下弟子五百余人,二百余人在剑庄习武,其余的人都游荡在南卓国东部,控制各个县城,对于不能收买为己用的县令,各种迫害,轻则诽谤诬告贪赃枉法,重则扇动百姓造反,呵呵,这重则之举,在此威古县要被刷新了,杀人灭口!本官来此上任就是要查清楚丁县令之死,略施小计,就把你们引了出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说实话,否则别怪我先斩后奏!” “哼狗官!当街侮辱调戏民妇,本人亲眼所见,还想把清官好官扣自己头上,我呸!” “哈哈哈,本官调戏的民妇你可认得?” “哼!大街上人多,怎么可能人人认得!” “呵呵,你不认得本官却认得,那民妇正是本官的夫人,比本官迟来三天,夫人来此之前本官那天故意在街上溜达,见到自己家的夫人,根本不需要沟通,便演了那么一出戏给你们看。目的就是尽早的把你们引出来。哈哈,果然有奇效!再问你们一句,说还是不说!不说,明日一早,本官就送你们到西城门斩首!” 听到斩首,方涥还是感觉这个当官的有隐情,并非什么真正的清官,这么草率的砍人家脑袋,呃也有点太仓促,假如是他自己来断这个案子,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这几条小鱼小虾,而且这个县令既然已经知道那个什么紫东山剑庄的德行,为嘛不一口气借此机会都铲平呢? 听完过堂审问,方涥原本打算离开的,可突然感知里有个人影从后院方向急窜而出,直扑自己而来,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暴步速退,堪堪和来人拉开距离。 半蹲着身子待在县衙对面的店铺房顶,方涥注视着自己刚才所在的位置,此时那里正有一个身穿捕快服饰的人也正看着他。 “阁下来了,何不到县衙一叙,鬼鬼祟祟,难道是见死不救之人?”捕快站直了身子,并未对方涥继续追逐,反倒开口和方涥聊天了。 “呵呵,我只是过路人,想来看看热闹,和你又或是那个县衙里草率县令,都没什么好聊的!” “过路人?看你的样子并非过路人那么简单,尾随贼人一起到的县衙,看到同党被那么多士兵围困,自知救不到人,所以才继续藏匿,留下来听过堂审问,我可有说错?”捕快很自信,左手拿着未出鞘的大刀,双臂抱于胸前。 方涥被捕快说的栽赃之词逗乐了,笑呵呵的问道:“呵呵,你们就是这么草草办案,又草草妄下判断?还会说点什么尽管都说出来!” “还会?你那么急的想知道,本皇侠桌六六就让你知道个清清楚楚!”捕快说着双臂放了下来,右手握着大刀的刀柄,像是在蓄势工具的样子。 方涥此时的注意力并不在街对面的捕快身上,感知里身后有六个人,正向方涥合围而来,因为方涥在房顶,借助着月光能够看到余光里的人影样子,“呵呵!原来你早有安排,故意留我在这里说话,是给身后那六个人做诱饵的?真想不到客栈里的六个醉汉,也是你们的人,布置的不错,可惜判案的脑子少了点!” 皇侠桌六六拔出大刀,刀尖直指街对面的方涥:“哼!看你身手还算不错,想不到嘴皮子功夫更是了得!束手就擒吧!今夜你是跑不掉了!” 到底谁奸谁恶,方涥此时也没空辨别清楚了,先让自己脱身再说,假如被这些断案草莽之辈的人抓住,真会把所有罪名都扣在自己身上。 瞄了一眼身后的人,余光边角有一个汉子,距离自己最近,方涥一个暴步便朝着那人猛窜过去,突然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围困方涥的六人没个反应过来的。 待距离汉子还有半米之时,方涥探出手掌,掌心微微凝聚了少许内功之气,对着汉子的腹部,一掌推出。 方涥不是要打架,这一掌打出仅仅是为了击退挡路的人,所以一掌打出之后,根本不看其他人,更没关注汉子被打到了什么地方,继续踏着暴步,在屋顶上急窜。 眨眼的功夫,方涥的身影就消失在月色里,被方涥一掌打出的汉子,倒飞出十几米,最后掉落在一个屋顶不结实的房子里,而那个名叫皇侠桌六六的捕快,连动都没动,在方涥离开之后,用手擦拭了额头的冷汗,“好小子,身手不错!哎,幸好没打,打起来的话,八成我要躺半个月。” 第三百八十二章 杀人毁尸 皇侠,是南卓国特有的一种侠者分类,隶属于皇族,大部分是为了官府办事,独立破案的也有,跟随某个摊上案子的官员也有,更有一批人长期混迹于普通的江湖人里打探消息。 桌六六,只是个代号,南卓国皇族的姓氏为卓,而桌字是皇侠专用的名称,‘桌’字比皇族姓氏的‘卓’字多了个‘八’,寓意就是多了两条腿,要跑腿办事;而之后的六六,是皇侠编号。 至于皇侠在南卓国有多少,这个数字,据说编号已经到了已经到了五位数,而且还有几千人通过了皇侠评定的甲乙丙丁四个等级,不过这四个等级不会出现在日常名称代号中,只有皇侠内部会根据等级来论尊卑。 说回到方涥这边,逃离了包围之后,方涥也没回客栈,而是找了一个无人的小院子躲了起来,刚开启南卓国江湖之旅就粘上了麻烦事,让方涥很郁闷,原本想着随心随性到处游历,遇到不平时出手相救,可不曾想,还没出手呢,就被人给诬陷,果然江湖是非多! 第二天一早,小县城里并没有什么异样,老百姓们照样该干嘛就干嘛,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只不过县衙大牢里,放出来一些百姓,从这些刚放出来的百姓脸色上看,好像没有受到什么屈辱,而且双手里还捂着银子,出了大牢之后,一溜烟全都返回了自己的住所。 方涥昨晚待的小院之前是没人的,可此时院子的主人回来了,方涥看着小院子的主人,回来后就往正屋跑,翻箱倒柜的一顿折腾,过了一会儿,刚回来的人又跑了出来,身后还有一个包裹。 见状,方涥也没在小院里露面,待此人跑出小院后,他也跟了出去,小院之外是个小巷子,平时人也没几个过往的人,方涥快走几步,一把拍在小院出来的人肩膀上,“这么着急去哪?” “呃你是”被方涥一拍,那人吓的一条腿没站稳,差点倒在地上,幸好小巷子比较窄,双手扶在一侧的墙壁上。 方涥也不打算做恶人,拿着二三两碎银子,便朝这个问道:“回答我几个问题,这些银子就是你的!” “呃难道最近该我齐三发财?大侠你问吧!”看到方涥并没拿着什么武器,只有银子,这个人不仅心安了,而且还有一种发财前的兴奋。 “你是从哪里回来的?这又是急着去哪儿?” “回大侠,我刚从牢里出来,现在去追我家婆娘和孩子!” “牢里?”方涥本来是想在小院里多住几日,所以才问此人来去方向,这问话居然问出了自己想调查的事情,于是乎:“你怎么进的牢,又怎么出来的?” “小的名叫齐三,街口那齐三杂货铺就是小的所开,前几日县里新来的县令,到小的店里找茬,呃欧不,是买东西,县令大人一时不爽,就把我拿进了大牢里,今儿个一早,几个衙差说大人要抓的贼人已擒获,叫我们这些无关之人离开,还给了小的二两银子。” “呵呵,原来真是如此,你现在要追你夫人又是从何说起?” “回大侠,小的被县令大人拿进了大牢之时,我就偷偷的叫家里婆娘带着孩子回娘家,免得被牵连,小的无事出来了,自然是要老丈人家寻婆娘去,免得免得我家婆娘改嫁他人!” “噗!”方涥被逗乐了,还有这样的故事,“你家婆娘带着孩子,还能嫁给别人,你想多了吧?” “回大侠,实不相瞒,我这个婆娘就是带着孩子刚嫁给我的,呃才过半个月的日子,不能让五十两银子的聘礼打了水漂。” 方涥嘴巴都张成了欧型,面前这位看着很正常的男人,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故事,很不理解,到底南卓国是有多缺女人。 齐三看出了方涥的疑惑,又看着方涥面生,绝不是附近的人,于是:“大侠,您可能不知道,这女人敢到这些偏远的小县城里,那都很少见了,但凡是家里能过日子的人,都会往京城附近跑,那边相对于太平点,而且也没什么县令敢欺负我们这些手无寸铁之人。小的就那么点钱财,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威古县,想娶个婆娘还是攒了六年多的钱,好不容易寻了媒婆给说的一门亲事。” “这么说,你在赶时间了?拿着银子,莫要对任何人说起我们的谈话。”将手里的银子抛给齐三,方涥转身就走。 这次走,方涥去了客栈,他的马匹还在客栈后院,如果县衙里的人要强来,方涥不介意再出手折腾点事情出来,反正都被人惦记上了,也不在乎多打伤几个人。 去客栈,方涥没走正门,而是从后院的后门直接走进了院子,昨晚店小二带人离开,这个门只是被关上,并没上门栓。 进了客栈,好像此时客栈一个人都没有,方涥大大方方的取了自己的马,县城不能骑马,那就牵着走,一路走到南门,也没见到一个衙差和捕快,到了城门口,士兵也像是没看到人一样,假装睡觉。 之所以说是假装,那是因为一个士兵的手不停的颤抖,而且脸上还有许多汗珠从两并留下,见状,方涥也没客气,还没出城门洞,便跳到马上,“驾!”一声大喊,窜出了城门。 离开城墙约有三四十步,方涥回头看了看城门方向,一匹马堪堪停在了城门洞内,看那样子,貌似是打算跟踪。 “我擦,还真把我当成恶匪贼首了?想跟着本大爷,让你跟!跟丢了老子再回头找你们!”方涥骂骂咧咧打马狂奔,根本不在乎身后会有多少人跟着,这时的方向仍旧是按照最初的计划,朝着南方而去。 一路上并没多少村庄,土地大片的荒芜,树林、小溪、土丘都保持的原生态的美,跑两个小时,便会下马休息,又或者是看到小溪水,方涥还跑到溪水里抓螃蟹、捞小鱼,时不时还能摸到几只河虾。 明明知道后面有人追逐跟踪,方涥竟然一点也不慌张,每次停下来,后面的人也要停下来,而且还傻傻的躲在一片草丛里观察方涥的举动。 小溪里抓出来的东西,当然要吃了,一个小号的平底锅,搭在一堆石块上面,就地取材弄些干枯的杂草和木头,有滋有味的烧着河鲜。 锅太小,要煮完所有小溪里获得的河鲜,至少分三四锅,第一锅煮好,方涥就开始一边吃一边煮第二锅,水煮的香味可能弥漫的不是太大,跟踪方涥的三个家伙,只是看着并没被吸引。 吃了一锅之后,方涥就已经很饱了,已经离开水的河鲜,还是要煮出来,带在路上慢慢吃。连续又煮了三锅,那香味弥漫开了,一阵阵河鲜的香气催化着三个跟踪者的味蕾,口水在嘴巴里不停的打转。 灭了火,收拾东西,骑上马慢悠悠的像散步一样走着,跟踪的家伙也只能同步的速度,可方涥此时很无耻,一边走,还一边拿着蟹腿在吃着,弄的后面的三个家伙无可奈何,只能从背包里拿出干硬的饼,大口大口的咬着。 两天后,终于到一个县城,方涥为了折磨身后的三个人,连城都没进,绕着城,快速的打马继续向南。 “混蛋!我们的干粮没了!他一路上有吃有喝,我们三个再继续跟着只能啃树皮了!”跟踪的三人其中一个看着方涥绕着城跑,就开始大骂。 “二七五七六,你可是马上要考评丙等级的人,这么点苦都吃不得,以后就不要跟着我混!”教训人的家伙,方涥认识,只是夜晚没看清楚样貌,此人正是皇侠桌六六。 “六六大人,那小子也太鸡贼了,这一路上从来不按点吃东西,一到该吃饭的时候,他就加速跑,这连城都不进,明显是知道我们在跟着他。”另一个跟踪的人也抱怨着。 除了桌六六之外,其余两个,就是在威古县那晚保护在县令身边的两个家伙,一个皇侠编号二七五七六,脾气有点暴躁,此时是皇侠里的丁类人员;而另一个年龄稍小,编号是三三二二一,今年才十五岁。 “他知道又怎么样,别想甩掉我们,就不信,他之后不会与紫东山剑庄的人联系,只要有所联系,我们的使命也算完成了,届时所有地方的士兵会群体出动,清扫紫东山剑庄余党,而我们的皇侠甲会直捣剑庄,一锅端了他们!”还在骑马奔驰的桌六六,说着自己的计划,还有上面下达的指示,对方涥的追踪燃烧着自己的‘小宇宙。’ 一路狂奔,又是两个小时之后,在一个小树林里,方涥停了下来,土嘎达路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流,听着水生,水量还挺大,把马儿栓在了靠近溪水边的大树上,方涥便朝着溪水走去,在一片高大芦苇丛后,方涥消失了。 再次出现的时候,方涥一个跳跃才缓住身子,他利用铜镜返回了之前路过的县城,若无其事的拔了一根杂草,一甩一甩的走向县城的大门。 县城的名字很有意思,名曰无峰县,一路南下几乎都是平原,此地确实无山峰,县城的规模比威古县大一些,这样的趋势下,方涥如果继续南下,估计会见到如岭安国京城一样大的县城。 进到县城里正巧是下午两点,马儿在南边的溪水旁,三个跟踪的家伙帮忙看着,马儿应该不会丢,所以方涥很悠哉的在县城闲逛,可能是午后时光,县城没有吵杂的声音,但人来人往的数量,比之前所有县城加一起都多。 走了半条街,见到售卖最多的东西,竟然是麻布,这就让方涥郁闷了,古时候再怎么样,也不能会出现集中生产这么一说,难道这里生产麻料? 又走了几步,终于见到一家卖饰品的店铺,方涥便走了进去,“客官,您来的真巧,我们店刚到了一批新首饰,都是从岭安国过来的!” “岭安国?”方涥看了看饰品,没有一样像是岭安国的东西,如果只是听这店铺掌柜的说词,方涥会转身就走,想给几个丫头买点东西,在南卓国买自己岭安国的货,那是不脑子有病吗? 不过,方涥还是观察的仔细了几分,看着加工的手法很粗糙,便开口问道:“岭安国有这么粗糙的饰品?掌柜,你是被人骗了,还是那这些玩意来骗本大侠?” “哟哟哟~对不住了,客官欧不大侠,岭安国的饰品当然都收起来的,这些只是样子货,您稍坐,我这就给你取来!”被方涥识破,这掌柜也是个老江湖,脸不红心不跳,招呼着方涥到了店铺里坐了下来,自己则是爬着梯子,去了二楼,呃说是二楼更像是阁楼。 起初方涥还以为掌柜的去楼上拿货了,可一时半会儿掌柜并没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听到‘啪啪’两声清脆的巴掌声,紧接着“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店里好东西都藏哪里了!不说是吧?好!看我不抽死!” 一顿喝骂之后,又是七八个巴掌声,方涥坐不住了,沿着梯子也爬了上去,“住手!” 阁楼上,面积不大,仅仅有下面店铺的一半大小,梯子刚上来的地方还算是有点空间能站的住脚,再往前面,都是堆积着大量的麻料,那种还没搓成麻线的麻料,就那么蓬松的堆在这里,麻料堆的里面,一个年轻的妇人双手被捆,吊在低矮的房梁上,嘴巴上还有一条麻布带绑着,看着麻布带上面还有血迹,可以肯定被绑的非常紧,刚才几个巴掌打在脸上,嘴唇和牙齿的血迹便低落了下来。 所幸的,年轻的妇人衣衫很整齐,并没被怎么着,方涥上来便大喝一声制止了掌柜继续施暴,掌柜因为方涥一声大喊,吓的一个哆嗦,脚下没站稳,身子倒向了一片的麻料堆。 方涥走上前,一脚踹在掌柜的胸口,没有用力,只是保证掌柜站不起,“殴打妇孺!你还有没有王法!” “大大侠饶命,小的只是打自己家的婆娘,算是家事,并非他人!”掌柜看着方涥气势汹汹,好像随时都想杀了他的样子,被吓的躺在麻料堆上不敢动弹。 “这么说,是本大侠错怪了你?来,起来!”方涥说话的语气平和了许多,伸出左手还拉扯掌柜站起来,只是,还不等掌柜的站稳,方涥右手一手刀砍在掌柜的脖颈根部。 形如死狗一样的掌柜,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便再次躺在了麻料堆上,一旁的年轻妇人看到一切,惊慌失措的支支吾吾乱叫着。 “他打你,我打他,你叫唤什么?听好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他只是被我打晕了,过个半日便会醒来,你要再激动的叫喊,我就这样走了,等他醒来,继续打你!”看着妇人还是很激动,方涥说着便假装要走,妇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方涥止住步伐,转身笑笑,“这就对了嘛,我把你松开,我就走,还请夫人莫要激动。” 解开年轻妇人的绳子,还有绑在嘴巴上的麻布带,方涥弄好这些,立刻站起身走向楼梯,夫人之前还在揉搓着双手的手腕,看到方涥的举动立刻叫喊道:“大侠留步!” “夫人还有事?” “大侠,民妇只想留些钱财给孩子,夫君好赌如命,家里的钱财都被他败光了,上次为了去赌馆赎他,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了赌馆,楼下就那点破烂,做工是差,但都是真材实料,大侠看看值多少钱,民妇都贱卖了,这里民妇待不下去了,换点银子民妇要逃回娘家躲避。” 逃跑对于很多地球人来说,根本不是解决事情的最佳办法,但在古代这里,那俗话说的清官难断家务事,但凡设计家庭矛盾的,很多官府都不会搭理,除非闹出了人命,最悲催的是这江湖的世界,哪怕真有了人命案子,十宗有九宗无法破案,大多数的官员就会拿牢狱里的犯人顶包,好一点会用银子诱导犯人顶包,坏一点官员直接用刑让犯人认罪顶包,这也就是古代的人,但凡入了囚牢,就没几个能出来的原因。 而且更加有学问的是,当官的人,每次上任之初,都会大赦囚犯,过不了多久,又会把囚牢里抓个半满,为了就有冷不丁出个人命案,用于顶包的备胎。 曾经岭安国的官场就是这样,皇后毒婆子虽然掌权时间不久,但清理这些无能的官吏,倒是杀了百来个,若凡接手后,只要保持高压和适当教育洗脑,那些恶习应该不会死灰复燃。 方涥听闻妇人之说,心里在盘算了一会,“夫人觉得此法为上策?可本大侠觉得,此法并不可为之,好赌如命之人,岂是那么轻易的放弃?即使他放了你,保不齐什么时候他会以自己夫人为名义押在了赌桌之上,那个时候,夫人又该如何?” 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多了,这样的可能性在现实里,也会有,不然电视剧也不能自己捏造,一切源于生活!这话还真对,方涥现在做事就是尽量考虑周全些,尤其是人命攸关的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妇人被方涥说的,一时没了言语,捂着刚刚还在流血的嘴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顿了顿,“求大侠救命!民妇不想被卖到赌场,以后那种日子,民妇宁可一死!” “既然如此,你先下楼把店铺关了,这个赌鬼,本大侠会处理的干干净净,不过本大侠有言在先,倘若你恩将仇报,栽赃本大侠,莫要怪本大侠连你一起处理!” “不敢不敢,民妇绝不敢做猪狗不如之事,求大侠成全!求大侠救命!”妇人磕头如捣蒜,反正地板上都是麻料堆,磕起来也不痛,只是可能会很痒。 方涥朝着掌柜走去,挥手让妇人下去关店铺的门。 两分钟之后,方涥再次出现阁楼之上,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方涥也是无奈,现在沿山生活条件好了,到处都是人来人往,连圆湖村的圆湖都成了景点,时常有人来此观赏圆湖,距离圆湖不远的地热泉,是方涥一直以来‘杀人毁尸’之地,此时这里已经被围了起来,而且围的像个破了蛋壳的鸡蛋,只有正中间有个出热气的洞,其他的地方都围了起来,所以围起来的地热泉周围,那是非常炎热的,想丢个人进去,还要自己憋着气,带着潜泳眼镜才能睁开双眼,说起来有点复杂,但方涥也很无奈,为了其他的人安全,只能围起来,至于委屈了自己偶尔会来一趟,那也只好当成来此蒸桑拿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老带劲了 店铺里,方涥端坐在案几后,妇人则是总抬头看向阁楼,担心他的夫君死在上面,方涥劝说他几次,叫她自己上去看看,根本没有尸体,而妇人始终不肯相信。 “夫人,今后这个店铺你可以自己开着,那些工艺不好的饰品,自己精细打磨一番,还是可以值点银子的,以后寻个好男人,再嫁了吧,别人问起你夫君的去处,就说去了南边,跟着一个有钱的女人跑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至于你怎么表达,这个不需要本大侠来教了,阁楼上只有那些麻料,没有尸体,也没有活人。呃对了,你们这里为什么那么多麻料?还有,街市上那么多卖粗麻布的,又是怎么回事?” 劝说着妇人,方涥突然想到了县城里的怪事,刚刚杀了个烂赌鬼,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一口一口的喝着背包里自己带的饮料。 “无峰县的县令,被调去威古县,说他治理无方,呵,之后调来新县令,刚到第一天,县城南门外,就来几十车麻料,责令所有店铺,全部改为经营麻料,所有县城里的百姓,不准做其他,只能用麻料搓绳编织,不瞒大侠,民妇这个店铺关店好几日了,昨日被那赌鬼绑了,他说他要把店铺里的东西多卖点钱,全城都卖麻布,就我们一家卖其他的,绝对会有人来买,于是今日便遇到了您。” “那阁楼上,如此之多的麻料,所有店铺都买的起?”阁楼上的麻料,即使要做这个麻布的买卖,也不至于要那么多,而且这妇人说自己店内并无多余的钱财,又是如何支付的麻料钱? “回大侠,阁楼的麻料,都是县令赊给县里的人,每个店铺都是同样的数量,说是值一百两银子,呸!能值五两就不错了!” “黑!果真黑!看来这个县令的问题很大发啊!” “哎!大侠,您要是有能力就把这贪官杀了!我们一个县城的百姓都会感激您!民妇虽然是一个人,但好歹也在无峰县生活了五六年,街坊邻里的,我良氏呃不,我沛二娘绝对带头给您立个祠牌,每日给您进贡,保佑您洪福齐天、好运连连!”原来妇人自己的名字叫沛二娘,而被方涥杀掉的掌柜姓良。 这做生意的妇人,心神恢复了一些之后,这嘴巴可真够碎的,与面相完全不符,市井商贩,还是五六年的资深商贩,嘴巴里说起好话来,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张口就来。 方涥被弄的很尴尬,啥叫祠牌?不会是灵位吧?哪不是死人才会拥有的待遇吗?方涥被妇人弄的,有点坐立不安,站起身,“妇人,莫要什么祠牌,你们安好的生活,本大侠的侠者之道就算的尽心了,至于这个县令如何死,嘿嘿,自有妙计。” 一段话说的,妇人那是傻乎乎的看着方涥,仿佛她看到一个智障的人,那么高逼格的祠牌待遇都不要,还说有妙计整死县令? 妇人的傻样,方涥没搭理她,走上阁楼,把那些麻料一股脑都丢了下来。 不一会,店铺的后半段屋子,几乎没了地方站人,见到那么多麻料被丢下来,妇人要哭了:“大侠,莫要再弄了!这麻料是民妇折腾了两天才抱上去的,您这是要哎!这店铺还怎么做买卖啊?” 阁楼上,方涥没搭理她,继续往下丢着麻料,见到阁楼被清空了,方涥才押着麻料走了下来,“待会把麻料堆到门口,倘若你想报恩,待会见到三个牵着马的年轻人,走在本大侠身后,你就使劲哭诉此地的不公!尤其是麻料的事情,还有,你说这街坊邻里的关系都不错,那你就多忽悠几个人和你一起哭诉!记住了,人越多,哭诉的表情要投入!那三个年轻人才会出手弄死县令!” “三个牵着马的人?呃忽悠哭诉我懂了!”妇人很聪明,在这如此残酷的世界里,能开个店铺那么多年,绝对不是傻子。 方涥说完,便跑到了阁楼上,脚步都还没站稳,便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的时候,回到了之前离开的芦苇丛,马儿还在那边歇息着,三个跟踪大家伙离方涥并不远,当方涥牵着马要走的时候,竟然有个家伙蹦了起来,更加不担心被方涥发现的大叫着:“头,他要走了!” 闻言,方涥有点郁闷,三个人里面怎么会有个大傻子,还用得着说吗?彼此之间就二十米的距离,方涥一举一动都能看得到。 只是这三个人郁闷的是,方涥并没继续南下,而是调头返回了,最神奇的是方涥骑在马上,还给他们三个丢来了一份打包的食物。 “哇塞,好香啊!”二七五七六接过方涥抛来食物,立马就下手拿了一只河虾塞进自己嘴巴里,不过,没两秒,二七五七六爆发了!“啊~~~哟~~~咦~~~” 很怪异的叫声,弄是桌六六很不爽,‘啪!’一个巴掌就打在了二七五七六的脑门上,“想死啊!鬼叫!就知道吃,也不担心被毒死!快点追上他!跟丢了人,你这辈子别想进丁字组!” “哎~呀~呵!酸爽!头,你也尝一个!老带劲了!”二七五七六说着,骑马追上了桌六六,把方涥送来的食盒递到了面前,桌六六吞着口水想拒绝,转头一看方涥竟然没跑快,又看向二七五七六递来的食物,于是一把捏起来一条手指长短的小鱼丢进了嘴巴里,顿时脸上血管膨胀,双手顶着自己脑门,感觉要抽疯一样。 过了十来个呼吸,桌六六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恢复了正常。 像是体悟过生死的两人,抬头看着方涥,很想上去打一顿,但又担心打不过方涥,于是只能将食物递给了三三二二一,“你也尝尝,老带劲了!” 桌六六是本着大家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那么酸爽的东西,自然要一起品尝了! 三三二二一有点为难,之前两人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但此时不吃,又没有借口,肚子明明很饿了,于是从食盒里勉为其难拿起两根螃蟹腿,‘嘎嘣嘎嘣’的吃了起来,而且越吃越快,吃完了之后毫不客气的把食盒里所有的蟹腿都抓到手里,一脸微笑的吃着。 “你没什么感觉?”桌六六好奇的问道。 “没啊!呃有!挺好吃的!之前见到这八腿的玩意,只是拿来逗着玩,从来没想过会那么好吃!以后有空了,咱也去抓点。” “其他的感觉呢?没有感到头脑要炸裂的,鼻子里好像有火,眼睛都睁不开的感觉。”桌六六再次确实道。 “呃好像没!难道你们吃的,都有这样的感觉?唉~那是不是你们吃的都有特殊功效的?我吃的只是平平无奇的?”三三二二一很聪明,他也看出来了,他吃的东西是最没副作用的。 就在桌六六和三三二二一聊天的时候,二七五七六已经把一食盒的河鲜都吃光了,唯独剩下两条桌六六刚才吃过的小鱼。 三人骑在马上,追逐在方涥身后十米左右,看着身后几个家伙都吃完了,方涥便加速打马跑快许多。 看着食盒里只有两条小鱼,肚子里咕咕叫的桌六六,心中一声吼,两条小鱼都塞进了嘴巴里,顿时,如丧尸出笼,如异形破体而出,如十大酷刑于一身。 给他们仨的食盒,除了蟹腿没加料,河虾都是蘸了芥末,但小溪鱼可就不同了,鱼肚子里都是芥末,桌六六也够悲催的,竟然挑中了小溪鱼,活该他酸爽。 第三百八十四章 演技爆表的沛二娘 无峰县,方涥骑马返回,到了城门口便自觉下马,牵着马朝里走,身后紧追不舍的只有两人,桌六六好像被芥末毒害了,此时两眼泪狂飙,为了等桌六六,方涥牵着马在刚进县城的街道口停留,没了桌六六,之后的戏没人看了啊。 过了五分钟,两眼血红的桌六六怀着想生吞活剥方涥的念头打马而来,进到城里,看到方涥竟然悠哉坐在一边,刚想上前怒斥一番时,方涥麻溜的牵马走人。 没要发怒的机会,桌六六满腔怒火无处宣泄,牵着马愤恨的走在方涥身后,当走到沛二娘的饰品店铺时,方涥看了看沛二娘一眼,然后用眼神示意了后面的三个家伙。 沛二娘会意方涥的要求,转头看着街道三个牵着马的年轻人,上前就是抱大腿,“客官,求你们救救民妇啊!求你们救救我们啊!” 闻言,为了让三人老实的看沛二娘表演,方涥立马止住了脚步。三个家伙看到方涥不走了,于是便低头询问道:“这位妇人,有何难处,还请直言,我等三人绝对为你主持公道。” “呃哎呀客官啊~把我们店铺里麻料都买去吧,买了这些麻料我们才能得救啊!” 沛二娘抱着的大腿正是怒火攻心的桌六六,此时他的心里好像找到了什么,可突然听到沛二娘说买东西就可以救人性命,一时间这怒火更加旺盛,他以为沛二娘是耍无赖要以此强卖东西,刚想开口呢,街道上其他几个店铺的人也冲了出来,所说之言词和沛二娘如出一辙。 街道上变成了混乱的菜市场,想发飙的桌六六第一次遇到这样突发状况,也不知如何是好,还是一旁的二七五七六比较镇的住场面,大吼一声:“肃静!” 街道上安静了,二七五七六之所以如此暴躁,还是因为抱着他大腿的是位肥硕妇人,面相不说了,那一身圆滚滚的肉,实在是让二七五七六有点厌烦。 见场面安静了,桌六六才大声的问道:“你们为何都要卖麻料,难道就不能卖点不相同的东西?” “客官啊,我们的东西都是新来的县令以一百两银子的价格赊给我们的!不准我们卖其他的呀!我们这开店做买卖的,一点东西都卖不掉,拿什么吃饭?县令改日还要问我们拿一百两银子,我们倾家荡产也拿出不出啊!”一个老妇人,抱着三三二二一的腿,死命抱着连说话都没松开过。 桌六六扫视一圈,最后的目光定格在方涥身上,“你!” 不等桌六六说什么,方涥立马站起身,在街道旁边对着众人大喊道:“唉~各位乡亲,这三位可是很有来头的,皇侠你们都听过没?皇族侍卫!那一句话就可以报给皇帝!你们的冤屈尽管说!这三位皇侠乃是刚正不阿的真皇侠!绝对会为你们平冤!” “啊!原来是大人!皇侠大人!求你们帮帮我们吧!我们再卖不掉东西,都会饿死的!” “” 各种哭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次二七五七六也没有发脾气的理由了,之前抱着他们的大腿的人,都规规矩矩跪到了一边,嘴巴里像是念经似得再说叨着他们的境况。 一会儿过去了几个捕快和衙差打扮的人跑了过来,对着街道上跪着人上去就是踹,“聚众闹事!还有没有王法了?!” “住手!尔等肝胆迫害百姓!吃我一刀!”桌六六爆发了,积攒了许久的火气,全都宣泄在一刀上了。 街道上,无论是谁都听到桌六六的大喝,也看到了一个人原地起跳四五米,挥刀直劈了一名踹人的捕快。 那一刀看似缓慢却力大无穷,被劈的捕快从肩颈到大腿间一分为二,街道上的人看傻眼了,从来都没见到这样杀鸡宰猪的,今日却看到活人被一刀劈开了。 安静的街道上,过了几个呼吸,前来喝骂百姓的衙差和捕快丢掉了手里的长棍和大刀,扑通扑通跪下对着桌六六就大喊饶命。 “你们县令何在?!”桌六六劈了人,火气还没消退,一字一句的问着那些跪下磕头的衙差和捕快。 “回大人,县令在在梦春楼!今儿个刚开张,是县令大人自己开的酒楼,几位大人若是要去小的给您带路!”一个衙差裤子都湿了,哆哆嗦嗦在地上小声念叨着。 二七五七六上前一脚踢在肚子上,“怂货!带路!” 刚要走的三人,三三二二一突然转身说了一句:“尔等伏地在此!若有逃跑者,视死囚越狱!” “去吧去吧!这些人一个都不会跑,有我在!”方涥站一边,双手抱在胸前,狐假虎威的感觉还真好。 沛二娘很激灵,一溜烟跑回店铺里,给方涥倒了一碗清水,“大侠,你真厉害!” “呵呵,可没你厉害,真看不出,柔柔弱弱的沛二娘竟然有如此的演技!佩服佩服!”方涥没接沛二娘的水,出门在外,方涥几乎不吃喝别人给的,这是江湖惯例,安全第一。 梦春楼,此时天色还早,虽说已经五点了,但南卓国的光照时间是比较长的,桌六六到这里时,却看到了百盏油灯早已摇曳着身姿,在大门口随风飘动,而门前还有四位看上去像妖怪一样的女子,见到桌六六还上前拉扯一番,只是,刚拉到桌六六便感觉手上粘糟糟,收回手一看,全身深红色,顿时“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后,因为缺氧,也因为恐慌,倒在了大门口。 场面也因此变得混乱,鸡飞蛋打的连锁反应,正在梦春楼上演。 “大胆何人!胆敢来这里撒野!”多么陈年老旧的台词,这话当然是出自威古县新县令油大人,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挺着大肚子指着下面桌六六三人就开骂。 桌六六此时算是杀红了眼,从腰间取出一块黄色的令牌,持于掌中,冲着油县令展示了一会儿,然后大步走上台阶。 看到令牌,油大人的脸色立刻变了,堆笑的说着:“噢哟,什么风能把皇侠甲吹来了,小县真是倍感荣幸!小二,快!快给几位皇侠备菜!” 桌六六,编号六十六,那是相当有名次,必须是甲组的成员,所以很多熟悉皇侠的人,都会把皇侠甲组的人,简称为皇侠甲。 “呵呵!可以,备好了菜,我们到大牢里去说,也是一样!给我拿下!”桌六六一挥手,身后的二七(二七五七六的简称)和三三(三三二二一的简称)便把油大人的双臂擒拿了起来。 县衙大牢,桌六六接替了县令的职务,这是皇侠甲的权利,县城的官员如有不当之处,证据确凿,不仅可以罢了县令的官职,还可以问斩于当地。 此时油县令一脸死灰,面对桌六六长达一个小时的审问,什么都招了,甚至把自己的上家朝中务农司四位大人都抖了出来,而且之所以弄那么多麻料,正是因为务农司需要处理掉大量以次充好的废旧麻料,这才同意保举油大人来无峰县任县令一职。 此事,在无峰县能查的就这么多,剩下的要汇报到京城在查其他,桌六六的火气老早没了,因为在油县令招工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丰厚的金银在向他招手,查办一个恶贯满盈的官吏,还是个县令,给予他的奖金至少在一百两黄金上下,而且这次还有朝中的四位大臣,那可就是一笔横财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 千刀笔生和无笔画客 南卓国无峰县,桌六六法办了县令后,百姓手里的麻料,都堆积到了县衙,不仅是县衙前院没有一点空地,就连后院都堆积如山。 街道上的店铺恢复了正常,卖什么的都有,只不过县城里并没多少购买力,该清凉的店铺照样是清凉一片。 方涥没走,但也很无聊,三三每天跟在身后,而且是明目张胆的跟着,貌似经历了解救百姓,桌六六对方涥放心了许多。但是,不能因为蛇没了动静,就说明蛇吃素了,该防范的事情,方涥一点都没放松,比如三三竟然有意无意的套话,而方涥一直保持‘呵呵!’ 两日之后油县令的供词罪状,还有老百姓千余人画押状书一同被送往京城,无峰县也因为没有县令,而实行军管,驻守城池的武将暂代执掌。 方涥得知这个消息后,打马就走,连沛二娘告别都没说一声“seeyouter” 原本还想等等桌六六三人的,以为县城没有他暂代会乱套,得知可以军管,那还等什么,撒丫子就撩了,桌六六也没让方涥等太久,继续保持半公里的距离紧随其后。 一路上照旧,方涥自顾自弄吃的,桌六六三人保持着瘦身活动,方涥啥时候停脚,他们仨才有机会肯干饼,根本不按照正常的用餐时间吃饭,这也让二七和三三时常抱怨着。 方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折腾三个尾巴,路途还有什么意思? 从无峰县出来的第三日,视野里又出现了一个县城,湖畔县。县城规模也正如之前预料的,一座比一座要大,而且湖畔县明显大了许多。 县城里也很热闹,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街道上女子多了,之前几个县城似乎都见不到几个年轻的女孩子,而这里却成了花的海洋。 方涥看着只是感觉到好奇,自古女孩子都被居与家中,为何这里的女孩子如地球一般,喜欢逛街呢? 寻了家客栈,方涥又开启了双耳广听的模式,不过听故事的地方不在客栈,客栈里的人都是外面来的,本地人不多见,客栈不远处有一酒肆,那里才是许多故事的传播点。 “嘿,我告诉你,最近千刀笔生和无笔画客都到了咱们县,这三年之约还两日就到了。” “切!你又没见过,那两个人毫无特征,谁给你吹牛说的吧?!” “谁说他们俩没特征的,千刀的衣服厚重,千刀终日不离身,一眼就能看出来,还那画客,每日背着许多竹板,怎么叫没特征呢?” “哎!你说的那两个样子,你瞅瞅大街上,遍地都是效仿之人,你又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再者说了,连东阳阁的房顶,天天都有人谎称自己是来对决的,不瞎的人,天天都能见到!你说的那两个还算是特征吗?” “你们也别吵吵,告诉你们个准信,皇侠甲四位都到了!” “哈哈哈哈!还四位呢?昨儿个又来一位,现在湖畔县是五位皇侠甲!” “嘶~~五位?” “是啊,怎么又多了一位?” “哎!咱也不知道,当年只是邀请了皇侠甲‘诗、词、歌、赋’四大文杰到场评判高下,这第五位又是什么来头?” “你们傻不傻?四个人来评判高下,如果每人获得两个人支持,那还有什么高下之分,当然要有第五个人来评判一番!这才能评判出,到底是千刀笔生厉害,还是无笔画客更胜一筹。” “是极是极!言之有理也!”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咱们这两日也算的饱了眼福,看!这街上都是姑娘,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要啥样有啥样,谁来比试对决,关我们鸟事,这大街上的风景,才是我们最关切的事情。” “这满大街的姑娘,都是冲着千刀笔生和无笔画客来的,贪慕虚荣之人,怎可为一生所伴?” “嗯!赞同!这些女人太不务实了!这么多人,那两个家伙又不能全部收进房中!” “唉我说,你们看看就得了,还真想做点什么呢?” “么错,若是真找了这街上女子,万一日后又出现什么文雅才子,指不定会抛夫弃子赶去追求,若是如此,那才是莫大的悲哀!” “是极!我们还是看看饱饱眼福吧!” 方涥点了一碗酒水,坐在一旁摇着折扇听着这里的风言风语,瞬间对湖畔县了解了许多,不过这千刀笔生和无笔画客又是谁,听着名字都有个笔字,八成应该是比文的。 正在消化之前所听的事情时,大街上一阵骚动,远处跑来一个如乞丐模样的男子,左手一根木棍,右手一只破碗,双手举的老高,边跑边大声喊:“比试开始啦!在南门口!千刀笔生和无笔画客的比武开始啦!在城南的城门楼上!” 这乞丐喊那是一个逼真,满大街的人都信,纷纷往城南跑去,顿时街道上的人群如潮水一般疯狂朝南边涌去,而酒肆里的之前议论的人,根本不为所动。 “这乞丐到底谁组织的?一会东一会南的,把街道上的人都吸引了过去,到底想干嘛?” “还能干嘛?遛人玩呗?” “嘿嘿,告诉你们一个内幕,这些乞丐背后是东城窑子胡同赌场弄的,他们就是再赌,每次被乞丐叫喊吸引来的人,是双数还是单数,男人多还是女人多,男女之间相差数字又是单数还是双数,一个骗局能弄出十几种赌法!” “这这样也能赌?那也太随便了!” “哈哈,我告诉你们,千万别去赌,十赌九输是必然的,那赌场弄了一两百人‘埋伏’在附近,看着赌桌上的情况,他们就人堆里加人!” “这是出千!真是岂有此理!” “呵呵,和赌场说出千,你也真是糊涂,不出千赌场早就关门了。” “哎!幸好咱不赌,那些好赌如命之人,也没必要惋惜!” 酒肆里的话语又一次断档,每次断档时,都是酒水下的最快之时,小二和酒肆掌柜,也是行家,看到话题冷清了,那便就开始多准备酒水伺候着。 只是这次小二并没如愿,一坛酒都没人叫,从街道上冲进来一个家伙,跑进来之后二话不说,先逮着方涥桌上满满的一碗酒灌了下去,喝完之后,喳巴喳巴嘴发出一声叹息,“啊~爽!” 见状,方涥刚想指着来人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只见来人竟然朝着酒肆中间走去,“各位,最新消息,号称一歌唱尽红颜枯,一声能鸣万山泉,夕夜笙歌,也到了!刚刚入塌湖边石屋客栈!” 酒肆里安静,非常安静,方涥也不好开口指责这人抢了他的酒,虽然他也没打算喝,但这碗酒的钱,可是他付的。 小二抱着酒坛跑了过来,“客官,莫要动气,咱这里有个习俗,但凡有人能爆出惊世骇俗的消息,进门就是一碗酒,而且如果消息说的,能让大爷乐呵,还会再赏他一碗。呃刚才抢了您的酒,倘若客官不愿意承担,那就由本店承担,小的这就给您续上。” “这么说来,还有人专门打听消息送到这里?”方涥反问了一句。 “客官说的不错,确实有那么一批没钱喝酒,但又好酒的人,专门到处跑或者蹲守一处打听消息。” “呵呵,你倒满了这碗酒,就给刚才那人送去,两碗酒都算某的账上。”酒碗被人塞进了嘴巴里,方涥不可能再用,不过即使没人碰,爱干净讲卫生的方涥照旧不会喝,这酒里一股腥臊之气,说是有毒也会有人信。 “嘿!大爷豪爽,待会给您换个新碗来!”小二拿着桌上的空碗,找到之前报消息的人面前,啥话也不说,先倒了一碗,然后才指着方涥那边说道:“那位爷赏你的!” 报信的人很瘦,两片破麻布从肩膀挂了下来,和裤子同用一根粗麻绳捆在腰间,端起面前的酒水,再次一饮而尽,放下之后,才转身朝着方涥所在的位置双手抱拳一礼,“有大爷赏酒,那咱也不能亏着大伙,再说一个消息,行如烛火、坐如莲花,一舞跨千里,无舞春秋,也随着夕夜笙歌到了!” “嘶~对啊,她们俩是姐妹,这夕夜笙歌都到了,无舞春秋必到啊!” “哟!这好啊!咱们这小小湖畔县彻底热闹了!” “歌舞两姐妹到了,不知道萧琴两姐妹会不会来。” 这一句冷不丁的话语一出,酒肆里又安静了,把眼睛齐刷刷的瞄向之前爆料消息的人,“咳咳~这酒还差两碗,倘若有,我就说!” “瞧把你美的!四个人保准是同行而至,你倒是够贪的,一行人说成了四个消息,想喝四碗酒呢?!” “就是就是!真是贪心!” “唉~唉~~,非我贪多,只是我要说的消息,可并非萧琴两姐妹,还有更加神秘的消息!没酒,打死我也不说!” 听到有酒才能说,所有人都沉默了,端起面前的酒碗小口小口喝了两口,爆料消息的人扫视一圈,唯独方涥面前的酒碗没动,于是再次厚着脸皮凑了过来,“大爷,欧不,小爷,倘若你把面前的酒赏给小的,这消息,我就专门对您一个人说,保证你听了之后叹为观止、赞不绝口!” 酒肆里的消息,也差不多就这么些了,方涥本来就打算走的,面前的酒,也不准备带走,于是便朝着打听消息的人推了推。 见状,打听消息的家伙,立马双手捧到面前,一口喝了半碗,喳巴喳巴说道:“哎~像您这么爽快的爷,若是每日都有一位,哎!我就是天天都蹲在桥底也愿意!” ‘桥底?’方涥听到这个词,突然联想起了他入住的客栈,湖畔县最有名的客栈一个石屋客栈,在小湖的西边,客栈两侧鸟无人烟,虽然也在县城之内,但属于非常偏院的地方,而另一家就是湖东居,方涥就住在那里,客栈里的环境非常好,后院亭宇楼台还有三间上上房,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天字房,这么好的环境,方涥绝对不会错过,小二带着路去客房的时候,还专程介绍了小湖的来历和历来所发生的故事,当然还有湖两岸的庭院居住环境区别,在小二的话语里,就说起了湖西的石屋客栈,据说要到天字房必须经过七座石拱桥,那七座桥,是湖畔县里独有的桥。而这打听消息的人,真够拼的,竟然躲到石拱桥下打听消息。 “小爷,消息我只说给你一个人,但求小爷保证莫要告知他人,小的就指望这些消息换酒呢。嘿嘿。”打听消息的人,所说的消息声音非常小,可以用蚊子的嗡嗡声来比较分呗大小,不过声音再小,以方涥的耳力那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第三百八十六章 歌舞萧琴四姐妹 打听消息的人,所说的事情,确实值一碗酒的钱,方涥听完了消息便起身告辞,不是方涥担心会被人缠上,而是他要赶回自己的房间,去看热闹! 消息呢,大致的情况是说,夕夜笙歌和无舞春秋两姐妹,简称是歌舞姐妹花,与她们二人一直同行的还有萧、琴两姐妹,此时呢,四丫头都住进了石屋客栈内。 消息的内容到这里只是个基础,之后才是正题,说四个丫头刚到石屋客栈,因为客栈和湖水的美,吸引了皇侠甲四大文杰‘诗、词、歌、赋’,四个大老爷们在赏湖光美景时,看到了隔壁同是天字房的歌舞萧琴四姐妹,于是乎,四个大老爷们便酝酿了一番,决定一人一个,抱得美人归的打算,可惜了,四个丫头竟然一口拒绝了来访,关门避而不见。 消息里的故事,算是到此告一段落,但打听消息的人还算讲究,说四位文杰并未放弃,打算再显身手,博得美人心,那么磨磨唧唧的才艺展示,打听消息的人也没那么好记忆力全部背诵下来,所以就提前跑来了,这才是方涥赶着要急忙走的原因。 赶着走的方涥,随手丢给小二五两银子,根本没说什么,匆匆忙离开了酒肆,酒肆里的人,想数落打听消息的人,更像数落方涥,可机会没了,于是各种怨言弥漫在酒肆的空气中。 方涥挑的客栈,名曰湖东居,这名称就能断定客栈是在湖的东面,临街一排东西朝向的三层木屋楼,之后便是花园,花园西边是三条通往不同天字房的水榭长廊,长廊两侧有荷花青莲,只是蚊虫也特么多了点。 湖东居的普通房客,是禁制走入后花园的,更别说这水榭长廊了,方涥独自一人走在长廊之上,根本没什么雅兴看此地的风景,之前小二离开,方涥就拍摄了几张这里的照片,美也就是一般,根本无法与大自然的美相提并论。 方涥的天字房,房间就是坐落在水面之上,四周最低矮的竹板地面,距离水面不过十厘米,无风的湖水,宛如一面镜子,映衬了所有事物的另一面与水中,方涥赶到这里之时,正是午后两点,太阳在头顶偏西北一点,这也算是南半球的特色,太阳的位置都是那么的不同。 全身喷满花露水,方涥便装十三的坐在房屋的西边,遥看湖对面的景色,手里的望远镜,时不时的拿起,看着对面的三个天字房的动静。 石屋客栈也有三间居湖之上的天字房,早就赶到湖畔县的皇侠甲四大文杰,诗词和歌赋分别住了两间,今日才到歌舞萧琴四姐妹住最后一间,巧的是,四姐妹所住的房间是居在中间,而且房子比其他两个都要靠近湖中央一些,这和方涥住的湖东居天字房正巧是笔直的湖对面,而且两个天字房中间的距离不到百米。 歌舞萧琴四姐妹,夕夜笙歌年纪最大今年十九,被其他三姐妹称为歌大,其次是无舞春秋年龄十八,在她们四姐妹之间简称舞老二,萧妹妹年龄最小今年十六,还有一个琴姑娘,今年十七,位居四人中的老三。 此时四姐妹心情并不是很好,原因正是两边四个讨人厌的家伙,一直在朗诵着狗屁不通的话语,意思要博得她们的注意。 “姐姐们,不如我们搬到湖对面去住吧!欣赏夕阳,与日出也没有什么不同!”萧妹妹撅着小嘴在抱怨着。 “哎,西边有四个傻子,那东边也不会好多少,你们看,那一身白衣的少年,一炷香之前坐在那里晒太阳,一直看着我们这边。”舞老二早就注意到湖东面的方涥,看着方涥并没有什么举动,才憋着一直没说。 “你二姐说的对,石屋客栈两边有四个所谓的皇侠甲才俊骚扰,而我们若是去湖东居,不仅路途要折腾一番,还有湖东居里的数百散客,那样情况,更不适合我们居住,姑且在此将就一晚吧,等皇侠甲四杰折腾累了,也会安静下来。”歌大如老僧入定般,闭着双目盘腿端坐中间。 “嘻嘻,萧妹妹,你把两边吵人的乱词乱语都当做遮掩蚊虫的声音,这样你就会感觉到舒适了!”琴姑娘是四个丫头里,性格最开朗的人。 方涥距离远,看着对面三个房间,各自不同的表演,没点什么新鲜劲,返回了房间里,再次出来的时候,拿了一副渔具,还有一顶遮阳伞,下饵甩竿,再支起太阳伞,又返回了房间,拿出一张舒适的折叠椅,戴上蛤蟆镜,很悠哉的躺在了湖边。 方涥做的这一切,都被舞老二看在眼里,“快看!那白衣男子,都弄的些什么?那么大号的伞,还有一张可以摊开的斜面木榻?” 随着舞老二的话语,四个丫头的目光都看向方涥这边,被人关注着,方涥根本不在意,此时也没看对面,眼神只是时不时看看鱼竿。 皇侠甲四杰没能吸引到四个丫头的注意,正准备歇着呢,目光中也看到了方涥悠哉的样子,于是乎,四人中的歌赋走出了房间,他俩要去诗词的房间,商讨对策。 四杰,都是皇侠甲,自然都有自己的编号,三六诗、五二词、十八歌、六零赋,编号都比桌六六要小,说明地位也比桌六六高。最最关键的是,四人来湖畔县作为评判,那是公费出行,评判千刀笔生和无笔画客的对决,是皇族允许的事情,也算是工作,所以四人才能那么高调的住着天字房,而桌六六三人只能住在湖东居的普通客房里。 “三六诗,你最聪明,说说下一步怎么办?对面一个白衣小子,躺那里睡觉,都能吸引四位美人的目光,而我们浪费那么多精力,竟然无人问津!”十八歌跑到诗词的房间里,就一顿牢骚。 闻言,三六诗并没回答,只是看着方涥的样子,过了半晌才说出一句雷人的话!“一人如此,有何之惧?我们四人皆如此,定能更胜一筹!” 三六诗的意思很傻缺,看着方涥一人悠哉的躺着,哪能比得过他们四个人躺着,于是乎,四个人家伙默默点头,返回房间里准备各自的装扮。 方涥的大伞他们没有,方涥的墨镜他们也没有,鱼竿倒是可以问客栈拿,至于木榻,那就简单多了,木板竹板可以混搭、拼接,造型要多花哨就有多花哨。 半个小时之后,四丫头房间两侧的天字房湖边,出现了雷人的场面,只见如同叠罗汉样式的木头板,堆砌成了四个不同高度的高台,四杰经过一番小心攀爬,终于上到‘木榻’之上,还很自在的甩出了鱼线。 看似一切都那么顺利,四杰刚想得意,就遇到了一个尴尬的事情,鱼竿没问题,但鱼竿被拿到高台上,鱼线就够不到水面了。 古人的渔具,方涥也研究过一番,鱼线很短,就怕不能受力而崩断,所以那些线都是经过特殊手法制作出来的,价格不说了,就是制作过程,方涥就没打听到。 出了丑,自然有观众,四个丫头看着两边滑稽的四杰,捂着嘴就在笑着,方涥也把蛤蟆镜撸到鼻尖上,看着对面四个傻叉,一时间真当是无语。 那四根粗粗的麻料鱼线,随风轻轻摇摆着,距离水面还有一米多,正想笑话一番的方涥突然看到自己的鱼竿在动,于是也没心情管别人,拉扯着鱼竿,盘着鱼线,不一会儿一只如脸盆大小的湖蟹被拉出了水面。 方涥看着流口水,可对面的人却陷入了爆笑状态,四个丫头的笑声,带动了四杰,眨眼的功夫湖西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大笑声。 想笑就笑吧,没有见识的人,总是很无知。 第三百八十七章 没工资的打斗 料理如此之大的湖蟹,方涥可不敢怠慢,在竹板的地面上可不是料理最佳之地。 岸边,方涥给了小二十两银子,才获得在湖边加工湖蟹的允许,人家是客栈,有厨房,湖边是风景之地,怎能烧火做饭?不过见到二十两银元宝,小二屁颠屁颠跑开了,过了一会儿,不仅带来了许可的话语,还给方涥抱来了一口大锅,锅是铜的,很厚重,小二是很吃力的抱了过来,可惜,方涥的大铁锅早就放在了堆砌好的火堆上。 “大锅就不必了,抱点柴火来!”听到方涥的话语,小二想哭的心都有,可又想到二十两银子里,有自己的半两提成,那动力便十足啦。 那么大湖蟹,想蒸出来,估计要用高压锅,可没那么大的高压锅,方涥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螃蟹先分尸再煮,对,只能煮,不可能蒸,太废时间,而且也很废柴火。 两个小时后,分尸成了二十多块的大湖蟹全部出锅了,店小二看了看清水煮的样子,一点食欲都没有,扭头就走了。 方涥则是端着湖蟹,又跑回房屋的西边,他要吃给湖对面的人看,报复之前他们的嘲笑! 湖蟹个头大,自然要配合着不同的吃法,醋和姜末,酱油和芥末,还有香菜、芝麻酱等等调料齐齐上阵。 方涥坐在三个案几中间,案几摆成‘冂’字形,左边大湖蟹,右边是各种酱料,中间的案几是自己食用的桌面。 吃吃吃,方涥就没停歇过,如此美味根本停不下来,如果光是吃就算了,方涥的表情还很过分,各种夸张的展示自己口中的感受。时而闭目仰头,时而开怀大笑,各种嘚瑟之余,还跑回到房间里,弄了个行李箱式的音响放着笑傲江湖的音乐,绵绵长长的萧声,清脆悦耳的琴声,飘荡在他的身后。 在安静的古代,即使县城里再吵杂,都无法遮挡这音之旋律的徘徊声,不一会儿,湖东居的客栈,所有的人都挤在通往后花园的走道上,一些朝西的客房,窗口也是叠满了人头。 湖西的石屋客栈也差不多,只是碍于客栈的管束,还有皇侠甲的在场,没人敢造次,不过距离最近的三个天字房的四杰和四个丫头,此时就没那么淡定了。 起初四杰以为是萧妹妹和琴姑娘在抒发情感,可是听了一会儿,声音的来源竟然是湖东居,最可爱的是方涥还时不时的大声高歌两嗓子,手里拿着一个装满饮料的酒壶,时而大口喝着,时而仰脖灌,那饮料洒落在身,看上去无比洒脱,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如果只是琴箫合奏,桌六六三人根本不会联想到方涥身上,可方涥的高歌,立马上桌六六来了精神,三人亮出皇侠令牌顺利的到了方涥的天字房前,听着音乐声音之大,却看不到一个人在演奏,好奇之余,走过了房屋,到了屋字西边之时,居然只有方涥一人,而且还在吃着大餐。 “想吃吗?想的话,就来过两招!”方涥说话间操起一根竹竿,一跃到了平静的湖水上,等待着桌六六。 桌六六也一时兴起,不管方涥是何身份,迎合着美妙音乐的旋律,跟随到了湖面上,脚尖在水面上快速的点拨着,他可没方涥那么多内功之气可以挥霍。 静立在水面上,是普通人眼睛中的景象,但凡有点内功之气的人,将自己的内功之气汇聚于双眼,那就能看到方涥脚下,三米直径的圆形内功之气浮在水面上,“此人很强!”十八歌先看出了端倪,忍不住出声说道。 用竹竿,也就是点到为止的比试切磋罢了,桌六六的大刀未出鞘,一南一北与方涥站于两对面,方涥有比试切磋的想法,还是被音乐刺激的,之前跑回地球下载音乐,音乐里的打斗场景,令方涥有了一点点小想法,记着那些招式,方涥便打算来试试。 看着桌六六脚下并非很稳当,方涥也不在摆造型,挥舞这竹竿便冲了上去,只不过,在距离桌六六还有两米的时候,方涥变了招式,竹竿之前在身后,突然挥上前顺势带来起的水幕,让人感觉到这一招貌似很有威力。 一挥上前之后,方涥也顺着竹竿的惯性将自己的身子向陀螺一样朝上跃起,顿时身下的湖水像是被龙卷风盘飞一般,随着方涥的脚步拧成麻花状一起飞向半空中。 桌六六有点懵,看着方涥自己跟自己玩,心理就在嘀咕,‘你自己浪,干嘛叫我来陪你!’待方涥落下时,桌六六才恍然,原来方涥是要在湖水耍闹,而非什么比武,于是迎着倒栽葱的方涥自下而上,当竹竿与未出鞘的大刀相交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的绕起手中的‘武器’。 作秀毕竟是假的,方涥的身体还在继续下落,眼看两人就快撞上了,方涥轻轻探出手掌,桌六六会意朝着方涥的手掌对了过去,两掌威力几乎为零,但这也让两人的位置发生了变化,方涥是将桌六六朝南甩了甩,而桌六六将方涥反作用力朝北边甩了一丢丢。 画面立刻又变成两人对立,方涥大笑一声:“哈!走喝酒!” 没工资的打斗也就这么多,别想有什么过多花销的看点,方涥先到了房间的竹板上,“三位稍后,我去拿酒!” 片刻后,方涥抱着一箱白酒走了过来,为了不引起麻烦,白酒还是仿古瓶子的那种,“来三位不知酒量如何?倘若不济,切莫贪杯!” “哇~~噢~好香的酒!放心,今日喝不掉,我二七保证以后能喝掉!”言下之意就是要打包了。 方涥笑笑,“咱四个大老爷喝,岂不是让人耻笑,看好,咱以美酒会知己!”一个小号的木船,被方涥放于湖水里,然后手掌轻柔催动内功之气,让木船载着一瓶酒向四个丫头的房间而去。 湖西边,刚才方涥与桌六六在湖面上玩耍时,四个丫头眼睛都看直了,此时又见方涥送来一瓶酒,虽然还没漂到她们身前,但已经被这一系列奇异举动所吸引。 “歌大,你酒量最好,来看看这酒是不是有毒?怎么这么浓!”琴姑娘的轻功也很厉害,木船刚漂过湖中心,她就一溜烟的点着湖水,取来了木船上的酒,顺便还把木船用一掌让其折返了回去。 接过琴姑娘递来的酒,歌大闻了闻,“呵呵,没毒,不过确实是好酒!生平难遇!” “唉~歌大,你要去干嘛?”三个丫头看着歌大朝湖面走去,顿时有点急了。 “有酒无菜,岂不是浪费了美酒,看那白衣男子吃的那么香,我去去就回!”歌大说完,如仙女下凡的姿势,轻点着水面朝着方涥的房子就来了。 “哎呀,一只大湖蟹看来是不够了。”看着从湖面而来女子,方涥第一反应是很准确的。 十几呼吸的功夫,歌大夕夜笙歌便到了方涥的屋子前,站立在边缘没有再寸进,这也算是无礼中的礼貌,突兀的不请自来,倘若再走进,那就是与明抢无异了。 一个大美女,这么优美飘仙的姿势驾到,桌六六三人看傻了眼,不过,歌大也同样傻眼,原本只是想来拿一点食物回去,看到一个案几上十几种调料,瞬间一种现代病就发作了,选择强迫症,该用那种调料好呢?“小女子夕夜笙歌,冒昧前来,讨要下酒菜,不知” “呵呵,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等会儿我送一套过去,不过要看这湖里的螃蟹什么时候能钓上来;又或者,您将另外三位美女一起叫来,我们一起同食同乐如何?”方涥站起了身子,双手背于身后很恭敬的对着歌大说道,此前正打算再钓一只大螃蟹,手上都是蚯蚓和泥土,怎么能示人呢。 “这”又遇到了选择,歌大的病很重,二选一都难以抉择,不过她还没想好的时候,身后一阵笑声,寻声望去,三个丫头也同样漂了过来,只不过萧妹妹的轻功差点,双手被舞老二和琴姑娘牵着。 “呵呵,如此,那我们就在一起吃!酒水饮料,美食,管饱管够!稍等片刻,马上就可以!”方涥看着四个丫头,想着在酒肆听到的传闻,能认识这些女子,不是说别的,她们所知道的故事一定很多,方涥是冲着故事才招待四个丫头。 第三百八十八章 一醉方休 四个大美女面前,桌六六三个人吞着口水停下了手和嘴巴,看看湖蟹,又看看四个美女,好像都很秀色可餐。 大湖蟹什么时候能上钩谁也说不准,但美食的来源对于方涥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回角口县,那里的海边,每天都有堆积如山的海鲜,刚开始方涥还从海鲜山上挑挑海蟹,挑了几十只后,方涥也不想耽搁时间,拿个大口袋,装了满满一袋子,那袋子是和百斤大米的袋子是一样的。 湖东居,方涥又拿出五两银子,给了专门为他服务的小二,啥也不要干,只要负责烧火水煮海鲜即可。 海里的虾蟹比河里的味道重许多,煮出来的水蒸气,能把味道带到很远的地方,第三锅开始,整个湖东居客栈的人都闻到味道了,甭管你在干什么,闻到味道后口水直流。 方涥屋子西边,案几变成了七个,四个丫头用两张案几,桌六六三人也用两张,方涥独立一张,还有一桌子全是小二烧好的海鲜,最后一桌放满了酒水饮料和调料。 因为四个丫头的加入,方涥把喝的东西也加了许多,比如透明的雪碧,绿色苹果味的芬达,还有乌黑黑的可乐,白酒自然也增加了两箱。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人称逃大侠!”方涥给大家都倒上了酒水和饮料后,端起来自地球的高脚杯,便介绍了自己。至于为什么要用高脚杯,方涥认为已经装了十三,就装的彻底点。 方涥没说话之前,此地的七个人,看着一桌子的海鲜,还有几种颜色的饮料,那是各种的不敢置信,对于四个丫头而言,此时非常感激带头过来的歌大,否则,以她们腼腆的性格必定不会过来,那么绝对会错失这里的诸多美食。 当然,此时也不是方涥的独角戏,在他介绍过之后,七个人轮流介绍了自己。 “都别闲着了,想吃什么拿什么,千万别客气,外面还有比这多三倍的食物在煮呢。” 方涥话说着,其他人根本不等他说完,就开动了起来,调料的事情,尤其是四个貌美如花的丫头,在方涥去拿食物的时候,她们就对着调料研究了一番,此时早就选择了好适合自己的口味。 这个时候,最苦逼的桌六六,他尝到芥末的味道时,就回忆起了无峰县外吃过的小溪鱼,只是此刻品尝,并没那么刺激的反应,眼睛不自觉的瞄到方涥,恶狠狠的吃了两只海虾,一泄心头之恨。 美食当前,起初大家都忙着,话语也少了,天际边变了颜色,晚霞的红色云彩,映衬到湖水里,一天一地同景色的视觉冲击是很美的。 方涥拿着手机,在拍着,舞老二瞄了一眼,以为是方涥画了好久的画卷,小是小了点,但确实很真实,“逃大侠,帮我也画一张!” “好!你走过去点,摆一个你觉得最漂亮的姿势。”方涥说着的时候,手上的相机按键就已经在不断的抓拍着,待舞老二摆好自己的招牌姿势后,方涥立刻喊道:“好了!” “啊?!那么快?莫不是诓骗我玩的吧?”舞老二不相信,方涥也没直接回答她,“家传的手艺,不可外泄,稍晚点,画作为送于您手里。” “呃不收钱的吧?你刚才说是送,我没听错吧?”琴姑娘凑了过来,方涥刚才拍的时候,她在一旁看着方涥的手机,貌似里面的景色比眼睛看到真实画面还要美。 “当然!与南卓国四大美女相识,已是幸运之至,岂敢收钱,再者说,本大侠最不缺钱!”方涥此时说啥都无所谓,暴露自己有钱也无所谓,反正桌六六三人已经喝大了。 “那你也帮我们仨个都画几张好不好?”琴姑娘笑嘻嘻的说着。 “好啊!几位是要应着美景,还是”方涥的拍照技术还是可以的,哪怕手里只是卡片机。 就在方涥给四个丫头拍照的时候,湖西边皇侠四杰实在是气不过,之所以等了那么久才发火,主要是他们没能钓到什么,纯属于摆姿势,什么收获都没有,而且更郁闷的是辛苦摆好拉风的架势,却连一个观众都没有。 四个人再次碰面后,“十八歌,你说我们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三六诗开口就把决定权踢给了十八歌。 其实也不怪,四个人里面就十八歌的排名最靠前,其余的人都是听他的。“想去,咱们就一起去,对面四个男的,有一个是我认识的,也是咱们皇侠甲的人!” “十八歌,你不早说,既然有自己人接应,我等早该过去相会!”五二词脸皮最厚,一听里面有认识的人,便有了借口,那还不快点去? 不过行动最快的还是六零赋,撒丫子就撩了,根本没等其他人,踏着湖水直奔方涥的房间。 “唉~六零,你!得,这货急性子就是改不掉,我们也去吧!”于是乎,三人紧随其后,撩着水花便到了方涥的房屋前。 “哟,你们终于来了,小二烧那么多,我正想叫他给你们送去呢。”方涥说这番话,典型的口不对心,心里暗骂着:‘四个傻缺,竟然还敢来,娘的,看我一会不折腾死你们四个!’ 听到方涥招呼,四个人感觉舒服许多,也不用刻意的找桌六六聊天,直接挤在桌六六身边和二七三三的对面,几个人不客气直接吃了起来。 四个人到来,最反感的是四个丫头,但看着他们只为了吃东西,也没有和他们计较,继续自顾自的吃着。 桌六六看到十八歌双手都是海鲜渣渣,只能微微抱拳示意了一下,并没什么言语,见到方涥的目光,好像读懂了要使坏,于是乎,主动为方涥打掩护,招呼四个人吃着,完事之后,还给方涥眨眨眼。 方涥长大嘴巴看着桌六六的眼神,过了一会儿嘴角边坏笑泛起一抹,之前的酒都分给了桌六六三人还有四个丫头,又回房间专门抱来一箱勾兑过酒精的白酒,递给了刚到的四个傻缺。 “十八歌,你我也有三年未见了,今晚我们借他人之地,一醉方休!”桌六六说着,接着方涥拿来的新酒便给十八歌和其他三人倒了满满一大杯。 见到桌六六的配合,方涥对其竖起了大拇指。 之后的事情,也不用什么言语,吃和喝两字足矣代表这里的情况。 高脚杯满满一杯白酒,还是勾兑了酒精的,四个家伙一杯酒分成三口喝,每口之后都是赞叹好酒,第三次赞叹声刚刚出口,四个家伙齐齐的趴在桌子上。 来得突然,走的也不慢,小二撑着竹筏,将四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家伙,送回了湖西石屋客栈,之后的事情,方涥这边根本不用去管,会意的与桌六六对视一眼,彼此一笑而过。 四个人走后,天就彻底黑了,小二过来电油灯,可晚上的湖面是有风的,虽然谈不上多大,但油灯始终无法照亮方涥用餐的地方。 “岸边还有没烧完的食物吧?都送给你了,回去歇着吧,这里我们自己来!”打发走小二,方涥才能拿出自己的照明工具来。 过了片刻,几个丫头突然觉得身边明亮时,抬头互相对视着,桌六六三人也是如此,方涥把两个应急灯挂的尽量远一点,才走回来,“不用紧张,家乡的小东西,继续吃!” 挂的那么远不是怕这些人惦记,而是此地的蚊虫实在太多了,挂附近的话,那是要被蚊虫包围的。 夜晚,只有阵阵微风吹拂而过,没有月光相衬,蝉鸣蛙叫好像也不多,至于听不到别的声音,主要还是方涥将音响拿到了几人附近,各种流行音乐,配着几人的酒意,谁还在乎外界天崩地裂? 第三百八十九章 又一桩婚事 晚餐,对于方涥来说,是从下午吃到了子夜,原本以为子夜就可以清场的,结果醉意朦胧的七个家伙,竟然席地而卧,根本不去在意他们身处何处。 湖畔县的后半夜,还是有点凉的,加上这天字房又是建在湖面之上,子时刚过,这温度就下降到十五六度左右,五张九孔被,把七个家伙都盖住了,方涥才起身回自己房间。 习武之人火气都很旺盛,抵御这点温度根本不是事,加上有被子盖,方涥还是很放心的。 只不过那海鲜的腥味加上白酒辛辣味道掺和在一起,令人很不舒服,幸好有阵阵微风,否则这些家伙还不知道要被熏醒几个。 最近一段时间,方涥的作息也不算稳定,一直被桌六六三人尾随着,只有当自己感觉没休息够的时候,才会回地球继续睡,平时他只能在当地休息。 第二天清晨,没有日出,天色灰蒙蒙的,还没到七点,便下起了小雨,方涥只能把几个人叫醒,该去哪睡去哪睡,四个丫头看着雨还不大,歌大为了让三个丫头都能清醒点,还给了一顿腰身掐。 这一招真是醒困神招,三个丫头被掐了一把,抱着被子一溜烟的踏着湖水,返回了她们自己的屋子。 而桌六六三人则是抱着被子,走到了方涥的房间,便继续席地而卧,二七和三三还争抢几下被子,但两个苗条的家伙,看着那么的大被子,好像都能盖得到,于是鼾声一阵阵继续响起。 下雨天,方涥本来不准备到处溜达的,可听着鼾声,他是没办法,于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溜到别的地方查看建设,角口县、凉山码头、木辰国烟谷村和海边的新城,名曰东启城。 关于东启城的名称,意义不需要多解释,此城坐落与木辰国的东边,又是面对大海,开启了一片大海的世界,故而得名东启,至于城之说,木辰国还是担了不小的压力,自古皆知‘一阁六城八方客’,这么突兀的又新增一城,不是变成了七城了么?那么七剑又如何安置? 后来方涥还是给木辰说了一声,此城为港口城,与木辰内陆无关,故而东启城的名字在百姓之间的叫法又变了变,东启港城。 城池建设的大不大,此时也看不出来多少,因为木辰国很少有城墙之说,所以,城市想拓展,那是随时随地想扩就扩,而且还可以扩到没边没沿,反正东边的大海是不可能拓展住地,那么只有南北西三个方向。 方涥到了这里,感觉温度和湖畔县比较相似,稍微冷了一丢丢,到处都是工地,到处都楼房拔地而起,之前要求施工队保持整洁施工,这一点还是落实的很到位,所有建筑区域全部都有围墙,道路看上去还算是干净,可能是沿海的关系,潮湿导致了灰尘少,这可比湖畔县那边好多了。 此外,港口早已完成了建设,宽大的水泥码头,是很多空闲百姓的旅游胜地,只是很多百姓很不理解,这平坦的地面上,为什么会有许多条沟槽,沟槽里还有粗粗的铁棍。这个其实是轨道,未来码头上的货物,卸货之后,直接用轨道车运送出码头,轨道连接着码头旁边的大仓储,免得码头被大量的货物拥堵。同时,大量的货物出海,也可以利用轻便的轨道车,送到相应的船舶所停靠的位置。 木婵最近一段时间都在东启城里,一来是监督这里的建造,二来是因为方涥说的宗艺坊可能有血蝠宗的余孽,对于血蝠的可怕,她可是见过的,当初魔山谷时,见到的百姓惨状,无论过去了多久,每每想起,都令木婵不寒而立。 “血蝠宗余孽查的怎么样了?那么久,万一让人知道他们总部都会捣毁了,可是要逃了,而且之后可能都找不到人影了。”方涥坐在木婵的新居里,翘着二郎腿和木婵聊着。 木婵的新居,是一栋九层楼,寓意着她是九公主,此地虽然没有电,更没电梯,但对于武者来说,再高的楼,无非就是多蹦几下而已。 新居的内部,是方涥施工队承接的装修,木婵也算是大胆尝试了一把,施工队里负责推销业务的家伙,一次性拿出了二十多套彩虹城的房屋实景照片,看得木婵直痒痒,反复十几次追问照片里的地方,最后被问的推销业务员改了口,说是未来的东启城。 木婵也识趣,看到人家都以为是被威胁了,于是挑选了一套自己最喜爱的风格,让人装修了出来,只是没有电,自来水也很微弱,房间总体看上去并没照片里那么漂亮,这一点成为了木婵记恨方涥的重点。 “急什么,你屁股才坐下,就想知道情况,呵呵,不感觉也太简单了些吗?” “呃危险人物,当然要重视,我这不是表现一下自己很重视嘛~” “重视?你看看我的房间,和你彩虹城的房间,有什么区别没有?” “区别?加厚的墙壁,双层御寒的窗户,还有一个大壁炉,这些区别是应该,不然冬天你可没那么舒服了。”方涥之前就查看了一番,这些因地制宜的建造要求,都是必须的。 “呵呵,你们那些搞什么装修的,给我的解释好像是没有电,我就纳闷了,打雷闪电,这里也经常会有,怎么可能少了电,后来用了好长时间才搞懂,原来是少了你那车照明用的能源,你说吧,这里需要怎么做,才可以使用上电!噢,还有舒适的、大水流的自来水!”木婵一改往常,放下了曾经的九公主形象,一屁股坐在了方涥面前的桌子上,全屋子的家具全部是岭安国出口来的。 “这个么哎!原本时机还未成熟,不过,你要想弄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供电是小事,但用电安全的事,在木辰国那是很麻烦的。 木婵笑了笑,“条件就是要收费,你要赚钱,对不对?” 一下子被木婵说透了,方涥语塞了片刻,顿了顿才说道:“这也是为了你们子民安全,你想想,天上的雷电落下来,什么东西都会死亡,我们造出来的电,也是同样,所以不收费的地方,不能用,收费了之后我们还要培训用电的事项,不然岂不是天天都有人被电死?又或者是线路天天损毁要维修,这两者,都不是我们俩想看到的。你看,造电要有成本,那些机械还有煤炭或是木材,人员的工资,电线的费用都要花钱,少了哪样都是亏本。如果要用电,只能收费,不然没得谈。” “收呗!只要有舒适的环境,收钱不算什么难事,以后把周边甚至西边,有钱的人都吸引到东启城来,什么钱都好说。只要那些商贾或者富豪大户,都到了这里,东启城的发展也会像你的岭安国一样,与日俱增!”木婵说到最后,眼里好像冒出了火,想想当初在娄马县遭受三皇子的讥讽,木婵的内心每时每刻都能爆出非凡的能量。 方涥也感觉了木婵的表情变化,甚至是气质都变得凌厉,“喂,丫头想什么呢?活好自己就可以了,与别人相比,比不完的。再者说了,把别人比下去了又能怎么样?你不照旧是这样活着。” “你不懂,皇族也是暗斗不休,呵!幸好搭上了你这条大船,否则,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有翻身之日,那种活在不得不低调的环境里,你可知是什么滋味?”木婵说着,走到阳台看着外面,又继续说道:“不敢大声说话,不敢任由自己喜怒哀乐生活,处处小心,处处提防,见到一些人,能躲多远就躲多远,那种感觉,你不会有。” “活的开心就好,不开心就在能力范围内,想办法让自己开心,人生短短几十载,何必用来争斗呢?呃进取心还是要有的,像你现在和我谈电力,这就是好的开始,不要总活在自己的井底,要放眼看世界!” “世界?呵呵,和你在一起,不出半日,绝对能听到一百多个新词,你小子到底跟谁学的?别说我摸你的底,云游子那边,父皇也找人去问过,关于你师父的事情,上次秦尤志参加会谈,就是父皇叫荆匡泰去打听你师父的情况,可惜,所得到的消息都是稀松平常之事,根本看不出莫老爷子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 “告诉你,我师父也和你一样的说法。”方涥笑嘻嘻的也走向阳台,心理却有点不是滋味,第一次明着被人告知你,有人查了你的老底,该喜该怒? 一阵带有凉意海风过,送来一丝儿清凉,同时也带走了烦恼,何必计较呢,反正做人做事无愧于心,这就足够了。 再说了,此时方涥已经是岭安国国师,徒弟赵西也算是名义上的皇帝,若凡算半个徒弟,别人还能拿方涥怎么样?爱怎么查就怎么查!随他们去吧。 释然的方涥,转过身就看到在一旁发笑的木婵,摇晃着高脚杯里的葡萄酒,“查你,又没查出来什么,再者说,国师大人,你现在的地位还有什么人可以撼动的?星沙国七驸马。” “啊?!这些事情都传出来了?”星沙国的事情,几乎算是机密了,如果不是鸳鸯刀的缘故,方涥根本不会有这么一桩婚事。 “瞧把你吓的,哎,原本还想给你说个更吓人的事情呢,还是算了,等你哪天不害怕的时候再说吧。”木婵喝了一小口葡萄酒,然后继续再手里摇晃着,摇杯喝酒,好像方涥都没教过别人,木婵竟然那么有天赋? “说吧,你都说了,我是岭安国国师,又星沙国七驸马,谁还能把我怎么样。” “你确定?” “确定!” “我父皇的意思,把我嫁给你,我也同意了!”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怎么压都压制不住,这样的情况,自从被老头点通武者内功之气后,还是第一次发生,方涥缓了好久,才大口大口正常呼吸着。 “至于嘛?本公主,同意嫁给你,难道有错嘛?” “没错,那个啥,我不反对,但是我们只做名义上的夫妻。”方涥清楚木婵要嫁给她的用意,不是要贪图方涥的钱财,而是要利用方涥在皇族里获得话语权,甚至是一个关键的位置。 “足够了,小女子也没打算贪图其他的,不过场面上的逢场作戏,还望国师,欧不是夫君日后多多配合。”戏精附身,切换各种性格都不要过度,突然变成小妖精的木婵,还是把方涥逼退回了阳台上。 或许又是一阵带有凉意的海风吹来,木婵才恢复了正常态,“私事谈完了,我们来谈谈公事,血蝠宗的余孽三天就查清了,说来也巧,刚收到你的要求,我就下令封锁宗艺坊所有进出的消息,打算来瓮中捉鳖,结果在当天,下面的人就发现了一只怪异的信鸽,还有信鸽里密信,昨日两千人的军队,清理了宗艺坊客栈,就是上次武林新秀比武的客栈,也是我们与江湖各个副盟主会谈的客栈,难怪那家伙会那么好心,把自己居住的院子给我们作为会谈,原来是为了窃取我们的消息。” “是那里这么说来是一家客栈”方涥说着揉搓着下巴思索片刻,“客栈确实不错,南来北往什么人都有,什么消息也都有,随后,你应该会传信给你父皇清查所有客栈。” “不错,今日一早,信鸽刚刚送出去,客栈必须查,查的越多越深越安心,免得还有什么猫啊,什么狗的,混在木辰国。” “呃既然如此,我还要去忙活一番,”方涥说着,便要起身走,突然想到什么,“呃我们这样就算算是结婚了是吧?” “你还想要举国同庆,大搞婚典吗?” “不了不了,一切从简,节省为本,好好过日子才是重点。娘子!本夫先走了,还有要事!”说着,方涥便一脚踏出了阳台,根本不走什么楼梯,直接跳楼! 嘴巴上是同意方涥的说词,只做名义上的夫妻,可女人怎么可能不需要一个舒适、安全、温暖的怀抱呢? 方涥走的匆忙,木婵的心里有点失落,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葡萄酒。 第三百九十章 江湖险恶 星沙国皇宫,方涥突兀的到来,七公主裘盼珊也已经习惯了神出鬼没的七驸马,自己知道就行了,对于外面人,要么不知道方涥回来,要么不知道方涥离开,根本没多少人敢开口问。 “派个人去通禀一下你父皇,有要事相商。”方涥说完,走到桌子前,抬手就写了一段话。 七公主裘盼珊的府邸虽然也在皇宫里,但家具还有装饰完全都是方涥弄来的,所以这里的装修也和木婵的居住一样,一切都很自然。 看到方涥很认真的表情,就是知道有大事,立刻知会莲儿去通禀。 看着莲儿动身,方涥才把自己写好的字条拿了出来,“你父皇来了,按照字条上说的办,切记,不可对外声张,我先独自去会会那家店的掌柜。” 方涥说完就离开了,速度之快,裘盼珊只看到一缕残影。字条上的内容很简单,让裘顺冶安排一两千禁卫军,包围当初汇天宗宴请二十门派的幽谷酒楼,而且不准放过任何人。 高原山脉的血蝠宗被方涥灭了,此时距离事发,已经过了月余,假如这家酒楼的掌柜够机紧,八成已经跑路了。古代这里没有监控,没有人脸识别,连照片都没有,如果跑了那未来真不知道在何处才能遇到,即使遇到了,有可能对方认识方涥,而方涥却不认识对方。所以方涥才会火急火燎的跑去。 刚到酒楼,从表面上看,酒楼还是很正常的,门口虽然没有车水马龙的场景,但还是有几辆马车停在大门口,查看完情况,方涥一跃而起直接上了两层顶,一楼二楼像迷宫一样的室内,方涥可不打算在里面躲猫猫。 房顶依旧很空旷,几个房间的大门都敞开着,其中一个最值得方涥关注,因为门口坐着一个人,毫不掩饰自己的一身杀气,“二蝠再次恭候多时了!” “二蝠?”还在南卓国混迹的方涥,因为皇侠的编号一事,对于古代这里的组织也有了新的定义,并非什么组织都是用自己的名字,又或者连个名字都没有,只有编号和各种严谨的管理。 不过对于血蝠宗,方涥只是通过白虎了解了一小部分信息,内部到底啥情况,又是通过什么方式方法运作的,一概不知。 “看来你对血蝠宗一无所知,哎!真想不通,万年血蝠皇竟然惨死,血蝠神丹也被焚之殆尽。即使你不来找我们,用不了几日,我们也一样会死!不过,你来晚了!哈哈哈哈!”二蝠的话语说的不明不白,方涥正打算听后续呢,二蝠竟然动手了,两把一尺有余的短剑,从身后挥出,剑头上甩出六枚飞刃,绕着香蕉弧度刺向方涥。 见状方涥一跃而起,堪堪躲过六枚飞刃的攻击,就在跳起的时候,二蝠的身子也动了,极快的速度到了方涥脚下,跑来的过程中,二蝠的两把短剑再次背到身后,在方涥下方,以同样的招式再次朝着方涥挥出短剑,与刚才一样,又有六枚飞刃朝着方涥而来。 因为在半空中,方涥俯视下面二蝠的一举一动,包括刚才二蝠将短剑收回背后,像重新装弹一样,短剑剑头上吸附了六枚飞刃,此时飞刃刚从短剑飞出,方涥在空中一个翻滚,朝着二蝠反攻而去。 之所以这样硬来,是因为飞刃都是绕着香蕉弧度飞行,在距离二蝠越近的范围内,飞刃根本无法攻击到方涥,再者说,方涥这样做,也是不打算给二蝠再次‘重新装弹’的机会。 方涥没有用手枪,而是长期绑在双臂的手电筒,握在手掌里,俯冲到二蝠头顶之时,抡起电筒就是一顿猛打,并且只招呼二蝠的头。 原本想好了,以俯冲的姿势至少可以打四下的,结果因为用力过猛,第一击正中二蝠的鼻尖,顿时一片血雾飞溅,弄的方涥不得不用内功之气控制身子远离二蝠几步,血蝠宗的人血液里就带有血蝠的毒,至于毒性强弱,还要看血蝠宗的人中毒深浅,此时在打斗,根本没时间分析毒强毒弱,避开血雾远离才是上上策。 一个回合二蝠就躺了,鼻子已经看不出凸起,双手还在自己面门试图寻找鼻子的血蝠,双眼里都冒出了血水。 “哟,抱歉,下手重了点,下次一定注意,嘿嘿!”一本正经的打架,从来不是方涥的风格,要么不聊天直接杀了,要么开口就是半开玩笑的话语。 二蝠没有说话,刚才的一下重击,没把他打晕,已经算是幸运的,这会儿面部没了知觉,想说话,舌头都找不到方向。 方涥站在原地,戴了一副加厚的口罩,才朝着二蝠靠了过去,“你刚才说,我即使不来找你们,你们也会死,是指的血蝠之痒吧?” “唔!”二蝠没法说话,看着方涥靠近,他只能躺在地上支撑着身子向后退,嘴巴是真的说不出话,用喉咙重重的出了一口气,算是回答了方涥。 “哎~我的错,下次一定注意,不能打面部,哎西!这叫我怎么问你话呢?”方涥在这里,一直以为二蝠就是这家客栈的掌柜,就是血蝠宗安排在星沙国京城的探子,所以一直想多了解一下血蝠在外布置,他可不相信只有两个这样窝点,绝对还有第三个、第四个甚至几十个。 方涥一脚踩在血蝠的胸膛,制止他继续退缩,就在这时,从楼梯口上来一个小女孩,“大侠饶命!放了蝠叔吧,他是好人!他杀了许多坏人!你不应该杀他!” 满脸泪水的小女孩冲到了二蝠身前,用力的搬开方涥踩在二蝠胸口的脚,“你要杀,杀我好了,别杀蝠叔,他是好人,他救了我的命,你要杀,把我的命拿去!” 方涥半天没说话,面前的情况转变的太快,血蝠宗属于魔教类型的,每五年都会利用江湖比武屠害数以万计的各门派弟子,用那些弟子的血喂食血蝠皇,而面前这个二蝠常年混在星沙国京城,过着普通商人的日子,难道还会除恶扬善? 方涥拧着眉站在一旁,左手里的电筒,还挂着二蝠面门上的血,一言不发的看着小女孩,而小女孩用自己的衣服和袖口给二蝠擦拭脸上的伤,过了两三分钟,可能是因为方涥没有继续打二蝠,小女孩用极度仇恨的目光盯着方涥,恶狠狠的说道:“蝠叔只是个下人,倘若做过什么错事,那都是听从这里掌柜的要求!你何苦为难我蝠叔?有本事你去找掌柜的算账,打我蝠叔这样的好人算什么意思?!江湖人不都是嫉恶如仇的吗?为什么你善恶不分!” 到这里一年有余,方涥第一次被人骂傻了眼,吃惊的看着愤怒的小女孩,一个字也没反驳出口,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北方传来一声微弱的爆燃声,方涥扭头看去,正是皇宫的位置。 “看吧!做坏事的是掌柜,并非我蝠叔!掌柜上午就吩咐蝠叔看店,他说他去烧死皇帝!还说为什么人报仇,你怎么不去杀掌柜,却在这里打伤我蝠叔!”小女孩冷笑着,可脸上的泪痕,仍旧有泪水不断的滑落。 方涥此时有点着急,到底是清理了这里,还是赶去皇宫看看情况,思量了一下,打算还是先回皇宫看看,转身就想走,就在刚踏出第一步的时候,身后感觉到一阵发凉,下意识向前猛踏三步,再次转身时,便看到刚才还在地上照顾二蝠的小女孩变了一副嘴脸,手里握着二蝠短剑,已经站立在方涥刚才转身的位置,一副用剑刺出的架势,阴笑的对着方涥,“躲的很快,少主果然没说错,你的身手的确不凡,可那又能怎么样!星沙国的皇帝此时已死!十二皇子裘邢权应该已经占据了皇宫,明日起,星沙国就会有个新皇帝了!” “江湖险恶,差点又被人算计了,哎!换不换皇帝,你们都要死!”方涥不在客气,从大腿外侧拔出手枪,对着满脸邪恶的小女孩眉心就是一枪,‘砰!’ “蝠丫!”二蝠坐起了身子,看着仰面直挺挺躺下的小女孩,悲痛让他找回了舌头,一声大喊之后,便朝着小女孩的身体爬了过去。 方涥此时很郁闷,自己心慈手软差点害了自己,于是乎满脑子警告自己对待敌人一定要无情!走到二蝠身旁,对着二蝠的脑袋,‘砰砰’两枪。 第三百九十一章 我才是霸主 星沙国皇宫,七公主裘盼珊的府邸,方涥再次从自己专用的房间出来时,正巧看到了两批士兵对峙,而且防守的一方人数极少,仅仅十几个人站立在后院当中,正屋门前站立的裘顺冶和裘盼珊以及胆小怕死躲在裘盼珊身后的莲儿。 对面围攻的人那是人山人海,整个院子都堆满了人,从未见过面的十二皇子裘邢权,站在两方对峙的士兵中间,大声的喊话:“父皇,你年势已高,不如就在此院安享晚年,星沙国由本皇子来掌权,绝对能收复所有失地,而且还能灭周围所有国家,让星沙成为这片大陆的霸主!” “邢权,平日里你不显山不露水,只是在十一裘邢本身后出谋划策,本皇以为你是个好助手,日后有机会还打算让你担负重任,没想到,你的野心还挺大,只是你有什么本钱去称霸这片大陆!”裘顺冶根本不顾及此时的危机,仍旧一副大势尽握的腔调。 方涥在一旁虽然门是打开了,但人并未走出去,其他的人根本没在意他这个侧屋的变化,所以,他打算继续在这里看看热闹,顺便也听听故事。 “父皇,您老了,适合安居静养,而我!还年轻,不管你是怎么看待我们这些皇子的,更不用去在意我们是否你所亲生,我们仍旧是你的皇子!是星沙国的皇子!被你赶出皇宫,在外居住,本皇子也认识许多能人异士!说到此,本皇子还要感谢父皇的驱赶,不然,本皇子又如何认识血蝠宗的少宗主,哈哈哈!血蝠宗愿助我成大事!上次十一皇子的人没能杀了你,害得我在皇宫墙脚等了一休!俗话说得好,靠人不如靠己,这次本皇子亲自出手,明日星沙国就是本皇子的国家!” “哎!”裘顺冶感到很悲痛,一掌轻轻的拍在自己的额头上,“邢权,本皇一直以为你很聪慧,怎么此时会如此犯傻?血蝠宗月余之前就被七驸马覆灭了!又如何助你成事?还大事,你现在还能找到一个血蝠宗的人,本皇就把皇位让给你坐两天!” “两天?不必了,本皇子要一辈子!要找血蝠宗的人,还不简单,幽谷酒楼里都是的!而且地下还藏了千军万马!只待本皇子登基,振臂一呼,千军万马即可直指岭安国!” “十二弟,幽谷酒楼地下只是一些木桶,木桶里都是水,根本没有千军万马!”裘盼珊站了出来,一句话如同寒冰之水,泼在了做美梦的十二皇子裘邢权身上。 “呵!七姐,你久居皇宫,又如何得知幽谷酒楼之事!少在这里帮腔造势!明日起,你也将搬个地方住住,大牢如何?里面有好多可爱的小动物,叽叽喳喳的可以陪你聊天,等本皇子称霸这片大陆之时,会用你们的血来告祭天下,我!才是霸主!” “呸!这一个月以来,我从父皇那里调来五千多禁卫军,每日都在明察暗访各个商铺,幽谷酒楼从里到外,从上至下查了十几次,别说千军万马了,地下总共七百多个水桶都一一检查过了!你是被人骗的有多凄惨!拿水桶当做是千军万马?哈哈!可笑!” “拿下这个逆子!”裘顺冶突兀的大喝一声,所有人都惊呆了,现场一片安静,一些包围这里的士兵被吓的差点丢掉手里的武器,可过了半晌,一点动静都没有。“咳咳,呃七驸马,你还瞅啥?本皇叫你动手呢!” “啊?!”方涥呆愣在当场,狐疑的看着裘顺冶,之前都没人关注他,甚至自己已经很悠闲的靠在门框上,都没人往他身上看一眼,怎么这裘顺冶会突然指挥他的呢? 方涥看向裘顺冶的时候,在裘顺冶和裘盼珊两人之间,方涥看到了一个小脑袋,那是一直跟随着裘顺冶的小太监,此时正透过缝隙朝外看着,正巧与方涥的眼神相对。 ‘真没想到还有比莲儿更怕死的奴才,话说这些奴才不都应该在危机关头,护主挺身而出的吗?怎么都躲在主子身后了。’方涥心里嘀咕着,手里却没闲着,双手摸向大腿外侧拔出了手枪,很无奈的问着裘顺冶,“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因为裘顺冶的突兀叫喊,又冷不丁的把方涥卖了出来,顿时现场的气氛就不对了,防守的士兵像打了鸡血一样,只差大声叫好了,而对面围攻此地的士兵,互相对视着,身子不自觉向后退了退,又听到方涥毫不客气的问出要死的要活的,士兵集体傻眼,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其实这些士兵此时胆怯,不是冲着慢步走来的方涥,而紧张的看着四周,他们的意识里,应该是他们被反包围了,所以方涥才敢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过了十几个呼吸,周围还是一片安静,只有面前一个七驸马在冲着他们走来,眼看还有十来步就走到十二皇子裘邢权身前了,周围照旧没点动静,也不像是被更多的大军包围的样子。 此时不仅是士兵安心了,就连十二皇子裘邢权也安心了,看着孤身一人的方涥,便大笑:“哈哈哈!还以为会有大军来解救你们!想不到就你一个驸马!你以为本皇子会和你单打独斗?做梦!来人,给我就地砍了此人!” ‘砰!’一声枪响,雷鸣悦耳,呃悦耳之说,是后来裘顺冶对其他人发表感慨时所用的词汇。 “我我的我的腿!啊~~~”十二皇子裘邢权抱着自己大腿,躺在地上,刚想来围攻方涥的士兵,也被枪声吓退了,不仅是面前的士兵在后退,所有的士兵都和方涥跳起了恰恰舞,方涥每进一步,他们就退一步,整个院子的气氛十分协调。 方涥走到裘邢权身前,“想杀我的人,没几个还活着,你也不例外,不过你糟蹋了我的院子,弄坏了我的东西,还要把七公主丢到大牢里陪米奇,这事可不能那么简单的了结,先废了你的四肢,呃五肢!再慢慢找你算账!”方涥说着,便收起了手枪,运足了内功之气,朝着裘邢权另一条没受伤的大腿便重重的踩了上去。 ‘轰!’一脚之威,地动山摇,整个院子的地面都在颤抖,所有士兵也很配合的跳离了地面,“啊~~~~!!”杀猪一般的惨叫从裘邢权嘴巴里喊出。 此时的裘邢权一条腿已经没入了泥土里,连带着他整个人,也像是站在一个坑底,身子微微向后仰着,双手想把腿从泥土里拉出来,又要保持身子不能乱动,一动,无论是地面上被枪打过的腿,还是深陷在泥土里的腿,都会是撕心裂肺的剧痛。 “你们,不想死的,放下武器,都给我趴在地上,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最后一句说出来的时候,又是一脚踩在了裘邢权支撑身子的手臂上,惨叫声,此时很不缺,裘邢权歇斯底里叫喊一直没停过,如此更像是命令反叛士兵不准犹豫全部投降。 反叛的士兵,很配合,立刻丢掉手里的兵器,按照方涥所说,匍匐在地。 几个呼吸后,方涥的视野变得开阔了,没有那么多人挡着,自然就能看得很远。 裘邢权在地面近似乎嚎叫过度,已经昏厥了过去,还有两肢没废,方涥打算事情过后,再慢慢来弄,走到院子门口,对着趴在最外面的士兵说道:“你们还有多少人?” “呃回驸马,皇宫里都是我们的人,大约有两千人!” 闻言,方涥有点郁闷,这禁卫军总共也没多少人,十二皇子竟然能蛊惑那么多人跟着他造反,至于怎么处置这两千人,还是交给裘顺冶自己去玩,此时他只要把事情平定就了好。“起来,去告诉你们的人,就说十二皇子被俘,只要你们弃暗投明,皇帝可网开一面,放下兵器,趴在地上,听候发落!”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士兵从地上爬起来,跑的非常快,而且也不管自己的头盔快要掉落,似乎跑慢了方涥会弄死他一样。 这些士兵不傻,十二皇子被驸马给残废了,随时都有可能被弄死,如果十二皇子死了,他们之后跟谁混?就算是两千人霸占了皇宫,谁来当家,谁来做主,被皇宫外面的人知道了,还不是要攻进来杀了他们。 一招弃暗投明,方涥也告诉了裘顺冶,握着方涥的手,裘顺冶激动的留下两行虚假的泪水,不过说词倒是真的,“幸亏驸马今日叫人来通禀本皇,有要事相商,倘若本皇仍旧留在大殿,那必定葬身火海!” “是啊,驸马,今日你可救了父皇两次。”裘盼珊在旁边吹风,弄的方涥看着她挤眉弄眼不懂啥意思。 过了片刻,裘顺冶的假泪也停了,“珊儿,你之前说,要去岭安国居住,此事,莫要再提了,本皇深深的感觉,女儿比儿子更重要!除了远离本皇,其他的要求你尽管开口,一应要求本皇全部应允。” 行吧,方涥此时懂了,裘盼珊刚才的意思,是开口叫裘顺冶答应裘盼珊跟他走,这下好了,裘顺冶一句话,把路堵死了。 只见莲儿此时最不开心,走到方涥身后,像是按摩一样,给了方涥一顿小拳头,裘盼珊在旁边,无声的张嘴指挥莲儿‘再重点!多打几拳!’ 清理皇族内部的事情,裘顺冶自己去弄,而剿灭血蝠宗余孽的事情,后来也和裘盼珊还有被俘的裘邢权对了对口供,幽谷酒楼里血蝠宗的人就三个,一个少主,背着火油,假扮大臣混进了皇宫,还不待走进大殿呢,就点着了身上的火油,一路奔跑到空无一人的大殿里,自己把自己焚了。 说来也巧,皇帝裘顺冶刚刚离开大殿没一分钟,那血蝠宗少主就冲了进来,这整个剧情安排的吧,像是给的那货挖的坑,而且绝对精准。 火油爆燃,就是个信号,十二皇子带人攻占皇宫各个地方,随后才发现,大殿里根本没人,追问了几个照料皇帝的宫女,才知道皇帝来了七公主的院子,于是就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第三百九十二章 鬼见愁 星沙国皇宫的事情处理完,都已经是下午了,方涥看着裘顺冶指挥着乱糟糟的皇宫,头就有点大,于是和裘盼珊聊了两句,撒丫子就撩了。 南卓国湖畔县,湖东居方涥的房子外,一处拐角的位置,是方涥来去的落脚点。回到自己的房间,到处查看了一番,一个人没见到,雨也停了,只是天还阴沉沉的,而且昨日几人用餐的地方也都被收拾干净了,方涥才返回地球休息。 为四大美女打印照片,而且还都是加大的,尤其是舞老二那一个招牌动作,被制作成了易拉宝,四个丫头狼吞虎咽吃东西的情景,被弄成了大幅的喷绘写真,两米高四米长,弄完了这些,方涥才返回了自己的天字房。 之前只顾着查看自己的房间,没注意湖对面动静,此时打算去送‘画’了,却发现对面一点声响都没有,“既然没人,那就给你们一个surprise!” 说到做到,方涥跑到四个丫头的房间,一顿折腾,把巨大的喷绘挂在进门就能看到的墙上,舞老二的易拉宝也被放置在推开门就能看到的地方,其他的照片,散落在地面上。 弄完这些东西,方涥当然是开溜了,外面雨早就停了,去逛逛大街,看看湖畔县还有什么乐趣,算是缓解今日紧张的心情。 大街上,人很多,貌似之前的雨,把人都给憋着了,这会都跑出来闲逛。 人群里,最常见的就是一群群女人,衣服的颜色虽然很多,但染料和印染的工艺,显得十分的粗糙,对于女人的长相,方涥宁可看素颜的男人,一些女人的脸,化妆的容颜,能把鬼吓去投胎,典型的鬼见愁。 虽说不去看她们,但一些女人之间的谈话,还是被方涥听到了,“哎呀,不知道是千刀笔生俊俏,还是无笔画客帅气,真想早点看看他们的模样,也好让我爹爹帮我去说亲。” “噗!”方涥刚喝了一口咖啡,都吐了出来,幸好身前没站人。 “这人怎么这样,当街乱吐,白长了一副俊秀的脸,快快,离他远点。” 闻言,方涥瞪大了眼珠子望着说话的小丫头,真想吐她们一脸咖啡,“不会化妆,莫要乱化妆,还有脸跑出吓人。” “你!你说什么呢!没见过世面!懂什么叫美女吗?” 方涥拿出手机,随便找了几张明星的大头照,伸手给几个吓人的丫头看了看,“有没有审美观?瞧你们的模样,像是刚从妖怪变成人形的怪物,知不知道什么叫美?呸!”方涥呸了一口,收了手机就走。 刚才拿出手机给几个丫头看的时候,那些丫头看傻眼了,说真的,现代美和古代美,是完全两种界定的标准,现代美虽然很多种,但归根结底那鼻子仍旧是鼻子,眼仍旧是眼,不像古代这边的女人,简直是无厘头的在化妆,然后仰仗自己的地位,说自己脸上的装扮才是潮流,就比如方涥刚到的时候,见到的大妈还有那个大姐方黎,都是盖了无数层墙皮在脸上,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什么是眼、什么是嘴。 方涥这一时逞强,虽说没得罪人,但也弄出了不小的事情来,他刚刚抬脚走人,几个丫头像是被抢劫了一样,死命的追在后面,弄的一些江湖好汉,还帮着几个丫头阻截方涥的去路。 以方涥的身手,岂能是谁随便都能拦得住的? 只见街道,各种姿势的跑酷,甚至飞檐走壁也用上了,跑了过几个街口,终于在一个没开门的酒楼停住了,这酒楼挺有意思,沿街的一楼大门和窗户没个打开的,可二楼的门窗又全都开着。 方涥一跃便到了二楼的阳台上,起初丝毫没在意酒楼里的情形,只顾着看身后还有没有丫头追着。 “这位兄台,冒然到来,莫非是”一个男子对着站在阳台的方涥说着,只是还没说完,被一个女子抢了话语“大侠,你怎么来了!” 这女子正是琴姑娘,性格开朗,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以为然,哪怕此时的酒楼内,即将开始一场比试。 “呃呵呵,冒昧冒昧了!被人追着,一时没留意。”方涥双手抱拳给酒楼里十几个人赔罪着,看着酒楼里的情形,方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酒楼里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只是光线全部都是油灯所发,大门紧闭,一楼根本没有多少光亮,待方涥看清了情况,照旧是一头雾水。 只见楼下,左侧树立着一块长条的竹板,由几十根竹子拼接而成,像是超大号的竹简,而右侧也是如此,只不过那拼接的竹子更加细密了许多,而且数量至少有数千根竹子编织在一起,像是大通铺上用的竹席。 而两块竹板左右旁边,还都站立着两个人,一个一身蓝白相接男子,头顶盘了一坨头发,双手抱着膀子,直直的盯着另一个男子,被盯着的男子一身青色的薄纱,宽大包裹全身,甚至连地面,都托着寸许,青色薄纱之内是一身白衣长袍,头发并没束扎,全部都披散垂于身后,气势一点不弱的反盯着那蓝白相接衣饰的男子,而且更加自信的双手背于身后。 “唉~你来的真是时候,马上开始了!”琴姑娘走到方涥身边,小声的说着。 这个时候方涥才再次打量起二楼的场景,一楼就两个人,多一个都没有,其余的人都在二楼,酒楼的二楼是个‘回’字形的,一周站着十几个人,四个丫头‘歌舞萧琴’还有皇侠甲四杰‘诗词歌赋’,另外的人,方涥不认识,其中一个穿着县令的官服,挺着个大肚子,双手扶着栏杆,根本没看方涥一眼。 最初说话的男子,也因为有人认识方涥,误以为方涥也是哪位大能,便退到了一边,此时琴姑娘挨着方涥站立,那样子,令皇侠甲四杰很不爽,由此,方涥总算明白了,琴姑娘这是拿他当盾牌呢。 方涥还在想着自己处境时,楼下二人动了,刚才还像是雕像一般,此时却生龙活虎,“呶,左边的是千刀笔生,右边那个青沙白袍的是无笔画客,他们俩三年之约,今日才是期限之日,故此在这里比试字画。” “外面传闻说是明日,哎呀,幸好今日被人所追啊!不然真要错过了。”方涥说着,到一边找了一个圃垫,一屁股坐了下去,站着被皇侠甲四杰盯着挺不舒服的,于是坐下来,方涥透过木头栏杆照样能看清楚下面的场景。 方涥坐下之后,琴姑娘也坐了下来,紧接着,所有二楼的人,都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全都坐了下来。 那个双手撑在栏杆上的县令,坐下之后还小声的发表感慨,“哎,他们两人不动,咱也不敢动,站了两个时辰,我这老腿哟~” 楼下,左边的千刀笔生,确实身上有许多刀,距离超大号的‘竹简’两米,各种姿势的丢出身上的飞刀,噗噗的钉入竹简,如此行为,别人都看不懂了,人家刻字刻画,那都是一刀一刀的出手,这千刀笔生真会玩,先给大家秀了一番自己飞刀技能,千把飞刀,还没丢出一半,那大‘竹简’就变成了板刷。 再看看右边的无笔画客,玩的更加神奇,双手掌在‘大竹席’上来回摸索,时而轻,时而重,时而缓,时而快,因为‘大竹席’的顶端,依靠在二楼的楼道上,高度至少有三米多,所以这无笔画客必须配合着相应的蹦跳,才能触及到全部的‘大主席’。 一时间,左边原地不动秀着飞刀绝技,右边则是上蹿下跳来回给‘大竹席’按摩加推拿,旁边的人看不懂,但也没个说话的。 又过了一会儿,左边千刀笔生身上丢出去的飞刀已经近八成,于是乎,之后的飞刀不再钉入‘大竹简’而是对着已经在竹简上的飞刀开始挤对着投掷,瞬间让酒楼里出现了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时而还有火花四溅,距离他比较近的几个二楼之上的人,纷纷远离,担心那些被打下来的飞刀,会插到他们身上。 而另一边的无笔画客也不甘示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各种颜色的干燥染料粉末,对着‘大竹席’就开始抛洒,其架势照旧保持着上下蹦跳。 左边火花四溅,右边彩粉弥漫,整个酒楼像是像是打铁的矿井,方涥看了一会儿,猜出了蹊跷,小声的询问着琴姑娘:“这千刀笔生是用飞刀来刻字,每一刀的落点看似毫无章法,但却能形成一幅字,而右边无笔画客,则是以掌力先在竹板上压出各种凹凸面,然后再散染料添色,使得之前掌力所过之处,出现不同的纹路,从而构成一幅画。我说的是否正确?” “呃不知道!这一次他们用的招式都变了,之前不是这样的,待会等他们俩完工了,我帮你问问。”琴姑娘没看方涥,目不转睛的盯着楼下的二人。 从琴姑娘话语里,方涥感觉貌似楼下二人和她很熟悉,看着琴姑娘那样子,再看看二楼一周人的样子,方涥感觉就自己很随意,那些人好像都看傻了眼。 第三百九十三章 天地对决 南卓国湖畔县,这个不知名的酒楼里,楼下二人还在加工着自己的作品,方涥有点无聊,从背包里拿出咖啡继续喝着,琴姑娘却看向他,还伸出手,那意思是她也要喝。 于是乎,方涥又从包里拿出一瓶雪碧递了过去,这刚刚给完一个,其他三个丫头也走了过来,而且还是带着圃垫过来的,到了方涥身边,也坐了下来,不用什么言语,仅仅看着她们的眼神,方涥便拿出三瓶饮料分了过去。 方涥这边几人一口口喝着,其他人看了看嘴巴只能空喳巴喳巴两下,酒楼的小二、小厮等人都被赶去后院了,此时根本没有茶水,于是大伙都在口干舌燥中等待着。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右边的无笔画客先停手了,没一会儿左边的千刀笔生也停了下来,只是左边的‘大竹简’好像没有什么字出现,右边的‘大竹席’则是一片五颜六色,根本看不出什么画面。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唯独方涥依旧坐着,“别激动,他们还有最后一道工序才能算完工。” 方涥这一句话,不仅让二楼的人投来狐疑的目光,连一楼的二个主角也纳闷的看了上来,只是更加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两人在下面齐齐对方涥拱手躬身一礼,非常的谦卑。 这下连方涥都懵逼了,啥情况,难道就因为说穿了他们的套路,就获得了这么一礼? 所有人看向方涥的目光更加狐疑了,就连身边的四个丫头也是如此,大家都搞不懂什么情况之时,楼下的二人对话了,“千刀兄,果然厉害,短短三年,精进不少,在下佩服!”开口的是无笔画客。 “无笔兄过誉了,三年不见,作画的章法也更加惟妙惟俏了,在下倍受打击。” 两个家伙,还没玩完,就开始先互相吹捧了起来,弄的其他人不知所以然,其实,这正是两人不约而同的想法,就是要所有人看不懂!这样才能体现出他们俩功力高深,他们俩的地位不可动摇,只是刚才被方涥说穿了,他们俩才躬身一礼,示意方涥看透莫说透。 互相吹捧一句之后,两个家伙又原地不动的对视了起来,感觉如之前一样,县令大人有点站不住了,一屁股又坐了下来,嘴里还念叨着,“又对上了,难道又要两个时辰?还是先坐下来的好。” 于是乎,其他人也跟风全部坐了下来,方涥乐了,明显两个家伙把内功之气都用尽了,此时再静修补充内功之气,最后一道工序,没有内功之气,他们俩啥作品都拿不出来。 看到方涥笑而不语,琴姑娘不开心,“你干嘛笑,而且还不是好事情笑,说说,不然你的背包就归我了!” 对于不了解方涥,但有接触过方涥的人来说,方涥的背包那是就个宝贝,什么东西都能从里面变出来,相比方涥这个人,得到背包的意义更加实在点。 “呃别人比试,我们不好乱说什么,静观其变乃君子所为。”方涥试图把话题挑开,可是最后一句,却成了四个丫头攻击的重点。 “我们不是君子,我们只是女子,不说也可以,包里还有什么好吃的,都拿出!今日出门匆忙,我们都没吃东西呢!”四个丫头昨晚又是白酒,又是饮料,喝的那是一个沉啊,今日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起来之后简单梳洗一番,便赶到了这里。 背包里,方涥只带了一些零食,至于可以当饭吃的,一点都没有,巧克力成了四个丫头争抢的焦点,其余的是一些夹心饼干,还有两瓶纯净水,几包速溶咖啡,便没了。 所有东西都拿出来之后,琴姑娘还不放心,自己打开包查找了一遍,一无所获的把包丢给了方涥,嘴里还碎碎念着:“你带那么多喝的,怎么就那么点吃的,下次记得多带吃的,少带喝的,水,到处都有,吃的可不是那么容易找。” 闻言,方涥只是笑笑,对于琴姑娘所说,他是一点都不认同的,在这个世界里,方涥很少喝当地水,除了在岭安国,他感觉放心,才会泡茶喝着当地水,出门在外的食物,到处都是,水里也好,山林也罢,实在找不到,饿急了就回沿山、回地球,哪里会饿着? 一点食物被几个丫头吃着,方涥还对几个丫头劝说了一番,“这些是要含在嘴里慢慢品的,不是你们这么当饭吃的。” 萧妹妹这个时候最不爽了,巧克力转了一圈,刚到她手里,却听到方涥这么说,那还不一句话顶回去,“饿了,当然是如饭对待,何需细品?”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哎呀,这楼下两人,可能要站到明日,你们要是饿了,我回去给你们准备吃的。”方涥早就看出来楼下两个人内功之气一般般,而且如此为了形象只是干站着恢复,那是要等到明天晚上了,在这里傻等,那还不如明天再来。 被方涥这么一说,楼下的两个家伙身上都急出了汗,之前没被人看透也就罢了,此时被人看了个通透,那什么面子和形象都没了。 只见二人互相传递了个眼神,齐齐转身面相方涥,双手抱拳齐声道:“大侠,可否下来一叙?” 见状,方涥感到不妙,这楼下二人不会拳脚相向吧?“哎呀!你墨迹什么,叫你下去,你就去!”琴姑娘着急了,拉着方涥就往楼梯走。 “我自己下去吧。”方涥说完,拨开琴姑娘拉扯在袖口的手,一手撑在栏杆扶手上,双脚微微用力,身子便落到了一楼。 “大侠内功之气想必非常浑厚,不如助我二人一臂之力。” “正是,此次创作实属极限之举,我二人内功之气消耗殆尽,为了不耽误各位英雄的时间,还请大侠出手相助。” 千刀笔生和无笔画客一人一句,便说了这里的情况,方涥又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好说好说,只是在下不懂字画,不知该如何出手?” 千刀笔生先拉着方涥走向他的‘大竹简’,轻声的说道:“我这边简单,只要大侠将内功之气掌面扩大,覆盖住整个竹板面,稍稍用力一掌,发力只要打不坏竹板即可。” 千刀笔生刚刚说完,方涥想出掌比划比划时,无笔画客急忙跑了过来,拉着方涥小声说道:“大侠莫急,如果大侠可以,还请同时出手,只要我二人在时间算是平手,至于作品如何,留给二楼的几位是去评判,您看如何?” “好说好说,不知你那边又该如何?”方涥被两个人拉扯,像是被人绑架了一样,一会儿左一会儿右。 “大侠,我那边如同这边一样,也是一掌概括整个竹板即可。”无笔画客指着他的作品,小声的说着。 方涥点了点头,“两位的要求,是让某左右同时出掌,为你们完成最后一步?” “极是极是!” “那好,你们退后吧,我比划比划。”说着方涥退后五步,站立在两幅画中间,低头看着下垂的手掌,保持步调一致凝聚内功之气与掌心,片刻后,双掌平举于胸前,双腿成弓箭步迈开,之后好一会儿,方涥都没有在移动身子,像个雕像一样静立在那里。 别人对千刀笔生和无笔画客尊敬,可方涥是谁,有必要尊敬他吗?看着方涥一动不动,一些没内功之气的人开始捉急了,尤其是那个县令,之前被四个丫头说饿,他的胃也开始哀嚎,此时他也想早点走,回去好美美饱餐一顿,可方涥在那里站了半天,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急躁之下,又站了起来,刚想开口指着方涥喝骂,这抬起来的手臂,被人按了下来,“县令,老实的看着,这辈子你可能还会看到之前两人作字画,但你不一定有机会见识什么叫高人出手!”说话的人,也是个老者,别人都不认识,一直都当做是县令的师爷,此时说这么一番话,却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可。 现场没有内功之气的人,也就县令和他的随从两人,其他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点,所以他们能看到一楼的方涥,此时正挥霍着难以想象的磅礴内功之气,别说覆盖两幅字画,哪怕把这酒楼都覆盖,也绰绰有余。 方涥一时脑子短路了,他把此时的操作看成了盖印章,那印章怎么可能会比纸面大?于是,一而再再而三调整覆盖的尺寸,既不能多出,也不能少一丝儿,所以耗时多了些。 过了一会儿,左右查看一番,根本没什么用力,更没打出什么声音,双掌朝前快速推了一下,然后又以最快速度收回。 整个过程,说低俗点,就是用鞋底打苍蝇,不管有没有打到,那鞋底必须快点收回来,免得打脏了什么。 方涥刚才调整了半天,工夫没白费,就在手掌收回时,左边的‘大竹简’上镇落许多零碎的竹块,而右边则是镇落许多各种颜色的干粉染料,过了两个呼吸的时间,左边的作品先显现了出来,一副钢劲有力的字,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中,“湖面如镜、镜面如湖”这是标题,内在的语句,方涥看楞了,竟然是笑傲江湖的歌词? 于是狐疑的看着千刀笔生,“这歌词,你是” “呵呵,让大侠见笑了,大侠所住湖东居天字二号房,小生住在天字一号房,昨日听闻大侠所唱,便记了下来。而且,今日小生所用之刀法,也是出自大侠的点拨。” “呃这歌我是唱过,可从未点拨于你刀法啊?”方涥很纳闷,昨日只知道隔壁左右两间都有人在,可从未露面,也不知道是谁,现在千刀笔生竟然说自己住在左边,真是有意思。 “噢,是这样的,昨日大侠与另一人在湖面切磋两招,一招竹竿代剑划过湖面,留下一条深深的水痕,小生所见立刻心有所感,之后连夜练习一番,果然是一妙招。今日在各位面前献丑,为了使得新招有佳作之效,不得以才用尽全身内功之气。” “原来如此,难怪昨晚我们这么闹腾,你都没反应。” “呵呵,大侠请看我这边!”方涥和千刀笔生在聊天,突然右边的无笔画客叫喊着方涥。 闻言望去,之前各种粉末染料都已散去,而‘大竹席’上留下的画面,竟然是,方涥与桌六六切磋的场面,湖面之上,方涥正旋转着身子向上腾空,脚下一条水龙般的水柱支撑与脚下,湖面的背景是夕阳最红的时候,这一点与实际稍微有点偏差,但这样的组合之下,真是天空如火,湖水如冰,一上一下之间,方涥和桌六六的切磋,像是天地在对决,场面时分的震撼。 “感谢大侠赐美景,而且还要感谢大侠赐掌法!”无笔画客说着,拱手一礼。 “呵呵,美景世人皆可一睹,这掌法又是从何说起?”方涥今日有点懵,赶着两个家伙,拿自己开涮啊,啥时候又被人偷师了都不知道。 “大侠昨日推舟送酒,那一掌看似轻柔,却刚柔并济,一叶孤舟可平静不起波澜行之湖中,在下当时深深的佩服,于是也勤于练习一晚,今日拿出来献丑了。” 听闻无笔画客所言,方涥回忆昨日用小木船给四个丫头送酒的场面,能看到他出掌的那个角度“这么说,你是住在天字三号房的?” “正事!哈哈!让大侠见笑了!不如晚上,我和千刀兄一起做东,宴请大侠一番如何?” “噢,还有二楼的诸位英雄,请赏个脸,一起到湖东居畅饮一番。”千刀笔生立刻张罗其他人一起。 “那你们这次三年的对决,不评判了?”方涥狐疑的问道。 “看到千刀兄所刻字句,在下感同深受,大侠昨日所唱,那种洒脱,让在下感到更高深的境界,想必千刀兄也是如此,比试之说,仅仅是为了让二人更加精进,不可自持甚高。” “正是,昨日一首歌,拨开了在下心中多年的迷雾,哈哈,无笔兄既然也是如此,晚上我们一定多喝几杯!” 无笔画客一句,千刀笔生又一句,把方涥晾在一边,但楼上的人不乐意了,既然不比了,那就赶紧去的吃饭,琴姑娘指着两个家伙大声说道:“你们俩还兄来兄去的!不认我们这些妹妹了吗?多年之前,你们吵的天翻地覆,把我们四姐妹丢在一边,你们俩晚上要好好给我们四姐妹赔礼!” 最后两个字,说的十分响亮,街道上的人都能听得见。 第三百九十四章 寒冰石 湖东居客栈,因为是客栈所以吃饭的地方并没有什么雅间和包厢,为了表现出气魄,客栈一楼的大厅,千刀和无笔包了一半,十几个案几留下来之后,多余的全部搬开,这样大家能够更舒服的坐着。 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因为湖东居外是县城里比较闹忙的地方,加上湖东居的名气,还有湖东居客栈一楼够高,可以轻松的放置两个人的新作。 有利也有弊,选择在这里,是足够的面子,同时也有足够的人围观,不仅是客栈一楼另一半堆满了人,连沿街的窗户上都挤满了人头,而且多数都是女人。 起初两幅作品刚刚摊开亮相时,所有人的目光焦点全都在字画上,根本没看那里坐了些什么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大叫着,“千刀笔生和无笔画客都在!” “还有歌舞萧琴四大美女!” 两声大叫之后,现场沸腾了,又过了一会儿,聒噪的粉丝们稍微安静了点,也不知道是谁又喊了一句,“其他人是谁?怎么这么多人,他们有什么资格坐那里!” 之所以这么喊,是因为小二又加了三张案几,桌六六三人也从客房里寻着吵杂声下来了。 还不等众人把议论之声扩散,千刀笔生先站了起来,“所坐各位,都是我和无笔画客的朋友,还请其他的各位多担待。三年之约的比试,两幅佳作在此,供大伙欣赏。” 这意思是说两幅作品不拿走了,就固定在湖东居,算作赠送了,同样,作为回报,湖东居免了两人的房费还有吃喝用度,这是之前就谈好的交易,不然凭他们俩,根本就无法支付高昂的天字房房费,还有这半个大厅的包场费。 “不错,刚才我与千刀笔生约定,十年一次的‘天地玄黄’与‘龙凤圣尊’名号之战时再献佳作!请各位结实多多捧场!”无笔画客对着周围数百人大声说着,这意思是请大伙别着急,稍后更精彩。 酒水饭菜都还没上呢,事情就闹大了,店掌柜待千刀和无笔说完,猫着腰,找到了方涥,“客官,可否借一步说话。” 看着店掌柜那么庄重,方涥只能起身,随着店掌柜到了后花园,“客官,呃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侠成全。” “有事直说,不情之请就不必了,你这里环境不错,住着也确实舒服。” “在下听闻,昨日大侠弄来许多海货,各个都是活的,那个咱这里是内陆,一来一去海边实属不易,再则,能出海货的地方都在西海岸,距离此地更加遥远,不知大侠此来,还有多余的海货否?小店想购买一些,借今夜盛宴,打响小店名气!” 店掌柜所说的事情,方涥之前就了解过,北望村那么小的渔村,只能在海边弄的点吃的,之前石窟鱼还有石窟鱼母诞下的崽子,为祸一方,弄的那一片海域根本没人敢入海。而店掌柜说的西边海岸,那里的海岸对面要么是烈火国和风林国,要么就是一片汪洋大海,整个南卓国有点像澳洲,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岛,四面环海,最北边是没什么人,因为太冷,而东海岸多山,有海鲜也运不出来,这样西海岸算是海货商人的天堂,不过,没什么很好的存放设备,海鲜能送到的地方绝不会超出一千里,湖畔县距离西海岸最近的海边,至少都有五千公里! 听了店掌柜的言语,方涥想了想,为难的说道:“在下并非是做这个买卖,不过,我能给你一批货,可之后,在下还要去的别处,就无能无力了。” “呃一批货,敢问是多少?”店掌柜没有因为一批货少而放弃,能赚就赚,打响了名气,之后可以用河鲜来代替,这是店掌柜仅用两个呼吸便想好的退路。 方涥被为难住了,看了看店掌柜,“此处可有地窖?呃就是稍微冷一点地方,那样适合存放,否则我拿来再多,总不能就放在外面,那岂不是把客人都熏走了?” “有!有有!请随我来!”店掌柜说着,带着方涥朝北边走去。 在后花园的边角,一扇不起眼的木头门,被打开来,这木头门很有意思,两层的,第一层向外开启,第二层向两边推移,高端大气上档次!方涥暗暗的佩服这家店。 “这里是我们店,盛夏之时存放食物用的,此时已经不用了,这里温度常年保持在零度左右,甚至有些薄冰,呵呵,我们每年入冬之时,都在这里存放大量的冰块,到了夏天也不会融化多少。”店掌柜一边说,一边带着方涥往下走,起初很黑,过了一会儿,好像墙壁上有一种白莹莹石头在散发着光亮,这可就吸引到方涥了,要问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以勾引方涥的,那就是各种奇异的宝石。 店掌柜看着方涥痴迷,便解释道:“此石乃叫寒冰石,呵呵,只有温度极低时才会发光,我们也就拿出一些镶嵌在石壁上,照个亮,拿到外面,天儿热就没用了,嘿嘿,前面更多!不只是墙壁上,地上都是!” 最后两句话,瞬间令方涥回神了,还有更多?那意味这玩意,很有研究一番的潜力。 不得不说这地窖够深的,也可能是第一次来,七拐八拐的一直朝东走,店掌柜也解释了,朝西是湖,那可不能挖,万一有湖水灌进来,那这地窖就变水窖了。 又走了一段路,眼前更加明亮了,像是一座璀璨宝石被掏空的了一样,地面顶壁四周,全都是白莹莹的石头。 顺手从地上拿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块,掂量在手里,十分的沉重,貌似密度比金子还重了许多,和小小的体型完全不符。 方涥拿的轻松,旁边的店掌柜却不自在了,“呃奇哉怪哉!为何大侠拿起它,它竟然还会亮?我们”店掌柜寻了一把只有拇指盖大小的石块,吃力的拿在手里,“我们拿起来,这手的温度一碰上去,就不亮啊。” “哈哈!这个嘛,店掌柜有所不知,我并非直接用手碰到,而是用内功之气包裹了它,你刚才说了,天热这石头就不会亮,当然不可能用手直接碰了。”方涥说着,收了内功之气,顿时石块没了颜色,“你看吧!” 和掌柜说着话,但当寒冰石直接与手掌接触时,突然感觉到一丝凉意入体,清凉之余,还有一股很舒服的感觉,令他一阵享受,差点发出呻吟。 店掌柜看不出什么,只得堆笑道:“大侠您看这里可否存放?” “可以,太可以了,我把这里堆满,算是我的房费了吧?” “哈哈哈!岂止房费,我还愿意支付你们五千两!算是报答!海货昂贵,小店自知支付不起,五千两白银,算是报答恩情,还望大侠成全!” “嗯!可以,我们相识算是缘分,不如这里的寒冰石我拿去一半,剩下一半也够这里照亮如何?” “这石头,来自寒冰山寒冰洞,每逢寒冬之时,从那里获取的寒冰里,或多或少都有这些石头,大侠若是喜欢,都拿去也可,呃留下几块能够照亮便好,嘿嘿。” “那好!我开始施法,还请店掌柜到地面等候,好了,自然会到地面知会于你!”方涥把搬运海鲜说成了施法,这样也能让平民百姓更加能接受点,毕竟鬼神之说在民间根深蒂固,随意拉过来当做是自己的手段,不仅不会引起什么怀疑,而且还被人更加高看一番。 “施法噢!嘿嘿大侠果然非同寻常,我这就出去!嘿嘿!”店掌柜跑的并不快,下来的时候就在喘,这上去更加如此了。 方涥知道店掌柜脚步慢,于是也慢吞吞的在这里散步,一边走一边在嘴巴还碎碎念着类似咒语一样的口诀:“乾坤乾,乾坤灵,乾坤万物皆有灵,乾坤无极乾,天灵灵地灵灵” 一直重复再重复的念着,直到感知里,店掌柜的走远了,方涥才收声开始干活,地面顶壁那么多石头,先收集了再说,如果先把海货搬来,那地面的石头可就不好拿了。 于是乎,包裹着内功之气的双手,像扫把一样开始‘打扫’这里的寒冰石,几个呼吸后,大片的寒冰石集中于一处,一把全部都带回到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里,有专门为方涥准备的冰柜,超级大,其实就是冷冻室和冷藏室,别说放这些石头了,就是放一只鲸鱼也是绰绰有余。 为了不耽误时间,方涥并没通知谁,一来一回仅仅在眨眼的工夫,返回古代,自然是去了角口县码头,那里每天都有堆积如山的海货,地窖的面积是不小,但堆积如山海货,也就只能够存放一个小山的海鲜。 方涥原本以为可以存放两座山的海鲜,结果,搬来一座山,这地窖就放满了,而且连下来的台阶都被覆盖了六七层。 第三百九十五章 海鲜大拼 方涥得到了寒冰石,店掌柜得到了超乎想象的海货,两个人各自得到了满足,不过那是刚才,此时更加满足的是与方涥同用晚餐的人,见到海鲜一盆盆的端上来,那是双眼放光满嘴口水,根本止不住。 鲜香的气味,让围观的人也站不住了,看看一盆盆端上来,立马去问了价格,店掌柜眼珠子转了一圈,伸出一只手:“五百两一盆,海鲜大拼!” 这价格把人都吓着了,不过也有聪明的人,尤其是那几个女人,方涥如果看到,还能认得出来,就是这几个丫头下午追了方涥好几个街口,“掌柜的,我们吃不掉一盆,也没那么多钱,给我们来那一盆的一成足矣,这里是五十两!” 店掌柜刚才也见到了五百两一喊出,吓傻了所有人,现在有人递来个台阶,自然要顺着台阶下来,“五位小姐,请里面坐,马上给您送上!” 有了第一个,那就有第二个,一群群的姑娘都是从别的地方赶来看千刀笔生和无笔画客的,此时能与两位偶像坐在同一家客栈,又是同一个大厅里用膳,那是何等荣耀,必须吃!钱?不过五十两而已!少买点胭脂水粉,再多吃个一百两都不是问题! 于是乎,店掌柜的海鲜生意被打开了,一边驱赶只看热闹不吃饭的人,一边叫小二给客人上餐具和茶水。 第一次吃海鲜的人,都很稀奇,甚至是不会吃又或是不敢吃,而第二次吃海鲜的人,虽然很会吃也非常的敢吃,但今晚吃的很少,原因在哪里? 琴姑娘看着方涥回来,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第一个跑了过来,“你就这样坐下了?” 一句话弄的方涥尴尬不已,“难道,我就不能坐了?” “少废话!调料呢?酒呢?饮料呢?我告诉你,我只喝那个绿色苹果味的,白酒不喝了,太凶,不适合我们四个小家碧玉的姑娘。” 方涥傻眼了,原来只吃一顿就能把人给惯坏了,少了调料,还都吃不下去了,看了看周围几个人,另外三个丫头堆笑着,桌六六三人则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好吧,我去拿!你们在这里等着!”方涥有气无力的说完便起身走了。 途径散客那边时,有细小的声音叫住了他,“小样,呵呵!看你今晚能跑哪里去?!” 闻言,方涥回头看向一边,就在距离他们用餐最近的地方,一桌五个丫头,正用很仇恨的目光看着他,于是方涥折返了过去,半蹲下身子小声的说道:“五位美女,下午是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不如我请几位一顿丰盛点海鲜盛宴,算是赔罪,我们之间的过节,就这么算了如何?” “一顿?不行!我们已经点了一份!不缺你那点,假如是和你桌上同样多,还可以考虑!”为首的一个丫头,就是下午和方涥对话讨论美不美的丫头,方涥算是看出来的,这丫头就是她们五个的头头。 “那你慢慢考虑,考虑好了叫我!”方涥起身便走。 “你!气死我了!我南明世家,还没这样被人欺负过!”一句牢骚之后,其余四个丫头都上来劝说着什么,而方涥早已经走远了。 南卓国的南明世家,不是很出名的家族,但在江湖上也曾经出了几个大侠级的人物,祖训有言,南明之子必定要成为一代天骄,若此生不得志,那就努力成为天骄的长辈! 这祖训说的很有意思,你自己无法成名,那么就努力造人,然后努力培养下一代成为名人,他们嘴巴里的天骄,并非什么皇帝之类的,只求江湖留名,为南明世家增添荣耀罢了。 当初在博义城,被冷面罗刹七千金设计杀死的南明哲,就是出自这里的南明世家,可惜,到处游历刚积累了一点小名气,却在岭安国博义城了结了生命。而对于南明哲的生死,他们世家是不清楚的,只知道他到外面游历闯荡了。 方涥溜回自己的房间,换了一个大大的包装着各种饮料和调料,又抱了两箱酒,才返回客栈前厅,刚刚自己座位上,四个丫头便跑来争抢饮料。对于她们几个牛饮来说,大瓶的饮料,好像是易拉罐容量,所以他只能说道着:“先喝着,不够我再去拿!” 小二看到方涥拿东西过来,自觉的就送来许多小碟子小碗,这小二便是昨天帮忙烧海鲜的那个,绝对够激灵,方涥看着他眼头很活络,随手丢给他二两银子,于是之后倒酒倒饮料的事情,就不用方涥亲自动手了。 有了酒、有了饮料、有了各种调料,那吃起来完全是两个画面,之前啥也没有的时候,大家还保持温文尔雅的姿态,但两口酒下肚,那是话也多、举止也大条了,场面欢快了许多。 歌大此时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你们仨,有没有感觉今晚比昨晚少了点什么?” 四个丫头在一起小声嘀咕着,过了一会儿,琴姑娘将一只大虾吃完,“嘿,当然少了声音,昨晚我们边吃边随他一起唱着,呃就是千刀哥刻出来的那些字词!呶!就是竹板上面的。苍海笑” “对!说的不错,唉~你等会唱,那么多人,你如此清唱,太不着调,不如你再出马,去叫逃大侠把昨晚吵吵一晚上的那东西拿来,我们在这里吃才能有感觉!” 昨晚大家都醉的时候,方涥是自报了家门,歌大的记忆里真好,竟然醉了之后还能记得,方涥无奈又跑了一趟,当音乐响起的时候,四个丫头和桌六六三人,不约而同用筷子当乐器,跟随着音响里的音乐有节奏的敲着。 整个客栈里,进入了更高的境界,店掌柜双眼顿时明亮了许多,心里暗暗想着‘日后一定配上几个弹唱的人在此,如此气氛才更有档次!’ 歌词被千刀笔生刻了出来,大家也不用听着方涥带着唱,自己对照歌词和曲子的波折,就能高声唱着,一时间所有人都被感染了,大家也跟着唱。 千刀和无笔两人,肩并着肩如亲兄弟一样,丝毫没有此前比试时那种针锋相对的架势,如此的变化,琴姑娘也解释过一番,他们俩和她们四个丫头,本来就是一起混的,早些年两个人犯冲,谁都服谁,于是天天斗,后来斗着斗着名气越来越大,她们四个丫头也沾了光,名气一同水涨船高。 大致的情况方涥算是了解了,最关键的是之后的路上有伴了,千刀和无笔都要去看那十年一次的排名之战,那是方涥必须去的地方,所以自然可以搭个伙,如此方涥才会那么大方的拿出这么多好吃好喝的分享给大家。 不过说起这个分享,皇侠甲四杰今晚很女性,滴酒不沾,昨晚什么时候醉的他们不知道,但今日醒来肚子饿得咕咕叫,他们深有感受,昨晚一定没吃什么就睡着了,于是乎,今晚为了多吃点美食,绝对不喝酒,反正饮料的味道比酒还有吸引力。 一群人里,最安静的便是此地的县令,起先还派人回他府里拿好酒,要尽一下地主之谊招待皇侠甲四杰,怎么说官阶上都要比他高,而且晚宴还有两个很出名的人物千刀和无笔,只是去的人还没回来,就闻到方涥拿来的酒,瞬间让他明白了一个事情,很严重的一个事情,他府里珍藏的都是水! 美酒当前,美食满桌,岂有不尽兴之理,所以一晚上县令都没说话,嘴巴不是喝酒,就是吃海鲜,根本没空搭理别人。 第三百九十六章 采花贼 一首曲子也不可能总是放着,时间久了总会感觉有点吵,方涥很知道这种感觉,立马就换了随机播放,那盘里有数百首适合古代江湖的歌曲。 当音乐一转,现场敲盆的声音就消失,一些女孩子开始侧耳聆听新旋律,其他人则是大口大口的吃着。 海鲜大拼虽然用木头大盆子的盛放,而一成,也就是十分之一,海鲜不是浆糊,几个海货随便那么一放,就是一成的量,所以即使是一个人吃,也只够品品味的,若是人多,那是更不够分的,恨不得把壳贝都一起吃了。 很快那些粉丝的桌子上,面前的大盆子里便空空如也。 “那个家伙刚才说请我们吃一顿海鲜盛宴,不如我去让他请了,这里气氛不错,有那么美妙的旋律音色,还有我们最崇拜的两个人,他如果请客吃那么一大盆,我我就就原谅他了!你们呢?”看着方涥那边,吃吃喝喝没完没了,而自己面前早已光盘,五丫头之一南明世家的小姐开口问着其他四人。 “我们我们刚才就想原谅他的,是你还那么生气,你看他们吃的,那么久了,还是很多的,我们几个人,一人一个好像就没了。” “那好!本小姐去去就回!对了,你们看到他们喝的什么了吗?黄色绿色,好像不是普通的水,更不像是酒,那几个女子喝了那么多,脸上一点都不红。我争取看看能不能敲到那喝的东西!”女人变的真快,刚才还生方涥的气,发着大小姐的脾气,此时却笑的很鸡贼,像是要把方涥都吃了一样。 猫着腰走到大厅的另外半边,方涥所坐的位置距离另外半边比较近,去找方涥的丫头刚刚将头垂到方涥耳边,“小二,再上几盆来,看看那几个人都快见底了,叫他们吃个够!” “我可不是小二!你倒是厉害,五百两一盆子的海鲜,你张口就是几盆子!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同意你说的办法,请我们吃两盆,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南明家的小姐,第一次主动找陌生男人说话,也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和别人说话,为了不想难看,她此时正半蹲在方涥身边的。 闻言,方涥笑了笑,刚才因为离的近,两人的脸相距十厘米不到,怎能看清楚是谁,误会成店小二也是正常之事,而现在稍微离远了点,却被南明家的小姐误会成歧视的眼神,“好!两盆,你先回去等着,我叫小二给你们上!” 敲诈到手,而且还临时改成了两盆,那是翻了一倍的量,一番小激动的南明小姐屁颠屁颠跑了回去,刚回到自己座位上,“哈哈哈!”一阵轻声大笑,还手舞足蹈宣泄着自己心内的小激动。 作为一个大家族的小姐,打小不愁吃穿,也没缺少过银钱,想要什么直接开口便是,加上家族鼓励小辈外出,所以出门对于南明世家那是最轻松的事情,而这次出来,自认为不低于谁的南明小姐,被方涥数落成臭女人,之前面对着道歉的补偿,虽然没第一时间答应,但自己又去讨来,竟然还会这么开心,如此的经历,令人费解,不过呢,身边其他丫头,根本没有想那么多,看着她那么高兴,就知道事情办成了。 等了一会儿两大盆子端来后,有个丫头就开口问了,“呃那喝的,你没要来?想不到那男人如此小气,不就是一点喝的嘛!这五百两一盆子的海鲜都搭上了,还那么计较!” “你们不会是再说我吧?”方涥走到五个丫头身后,手里拿着两大瓶饮料,一瓶橙子味的,一瓶苹果味的,放在案几上之后,几个丫头都张大了嘴巴,“哇!原来近看,这么漂亮!” “好了,别说我小气了,这个是杯子,打开盖子,倒进去,要喝什么你们自己倒。”方涥说完转身便走,也没多待一会儿。 几个丫头也没在意什么,有喝的有吃的,自然是最开心的时候。方涥的离开,并非回了座位,而是去给五个丫头拿调料,那么多海鲜,干吃真的没什么意思,有了调料,当然才能更加美味。 过了片刻,十来个小碗小碟子被方涥端了过来,“这些是调料,你们自己调,喜欢怎么吃,就怎么吃!好了,我道歉的诚意都在这里了,希望五位大美女们,莫要再生气啦!” “呃好说好说,我们是不打不相识,自我介绍一下,本小姐南明世家,南明馨!” “南明?”方涥听到这个姓氏就有点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什么,只好堆笑道:“久仰久仰!在下初入江湖,人送称号逃大侠,嘿嘿,你们慢慢吃着。” 还不等方涥说完,五个丫头就开吃了起来,牵头的是南明馨,自然一切皆由她开口:“幸会幸会!好好好,你也去吃着吧!” 回到座位上的方涥,脑子里一直再回忆着南明姓氏的事情,可过了许久也没想出来,于是继续和其他人一起吃着。 一晚上,店掌柜那是大赚了一笔,五千多两白花花的银子到手,原本还打算走自己库房里取出五千两给方涥的,此时根本不用取了,一晚上的赚的银子给了方涥的海货钱,还有余钱。今晚的海鲜一席,明日起整个县城的人都会来吃,五万两白银也能轻松赚来。 如同湖东居掌柜所想,这一夜,湖畔县炸锅了,湖东居虽然不大,不能容纳县城里十万来人,但今晚发生的事情,整个县城里算是传开了,人人都知道了千刀笔生和无笔画客的对决完事了,于此同时在湖东居吃的很嗨,还有什么海鲜盛宴,但凡能走的动的,又认识路的,那都跑来了观赏一圈,比试的新作到底啥模样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听说十年一次的名号之战那两人还会去。 白天时又是下雨又是阴天的,到了晚上竟然一片云彩都没有,皎洁的月光铺满大地,十点钟的时候四个丫头才先回房间,因为昨晚没睡好,所以回去补觉去了。 看着四个丫头回去,原本以为会获得惊声尖叫的兴奋呐喊,结果四个丫头回房间倒头就睡,啥也没发现,直到第二天清晨,第一个醒来的萧妹妹扯着嗓子把其他三个丫头都叫了起来,然后又是三声尖叫。 尖叫的原因,其实有两个,表面上是突然见到巨大的画幅而尖叫,其次就是昨晚回来的时候,她们没注意,貌似好像没有,所以她们都怀疑这画是趁着她们入睡时,方涥才送来的。 歌大瞪着双眼查看几个丫头,想看看她们的身子有没有什么不适,上下打量一番之后,也没看出来什么,“哎呀!这个坏人!竟然竟然”琴姑娘拿着照片,看到自己没有一点形象猛吃猛喝的十几张照片,顿时火冒三丈。 “小琴,你你怎么?哪里不舒服!”看到琴姑娘如此的举动,歌大第一反应就联想到方涥,然后又以为琴姑娘身子有异样,如此的结合之下,方涥便被冠上了采花贼的罪名,这样的误会,让歌大反应有点过度,不等琴姑娘把后面的话说完,对其肩颈就点了几下,那啥穴道咱也不知道,可琴姑娘顿时就昏了过去,“莫要让她做冲动的事情,我去找那小子算账!”歌大说着,把昏倒的琴姑娘交给了傻傻站在一旁的萧妹妹和舞老二,自己踩踏着湖水,朝着方涥的房屋直扑而去。 歌大那气势汹汹的样子,结合刚才的几声尖叫,让旁边两个房间的皇侠甲四杰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碍于女人房间大老爷们不方便去,此时看着歌大朝着方涥房间而去,于是互相对视一眼,四个家伙也一起过来了。 方涥此时并不在房间,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些客栈自己的物品,地球过来的东西,方涥每次用完都会收走,绝不会留下来让别人翻弄。 “姓逃的!你给我出来!你把琴姑娘到底怎么了!敢做不敢当吗?”刚落到方涥屋子的竹板上,歌大就用她嘹亮的嗓子大喊着。 因为是清晨,客栈的西边平时就很安静,此时更加安静了,这么一嗓子喊出来,好远的地方都能听得到,不过方涥隔壁的两人,昨晚喝太多,此时还如死猪般沉睡着,但随后赶到的皇侠甲四杰,那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大胆狂徒,竟然竟然做出如此之事!呃夕夜笙歌你没事吧?”三六诗看着情绪激动的歌大,以为不仅是琴姑娘有事,她们四个丫头都住一起的,要出事,绝对是四个一起。 “老娘有什么事!你们来的正好!这个人看着豁达爽快,像个大侠模样,可竟然人面兽心!你们快通缉他!莫要让其他人受害!”歌大说的不清不楚的,完全是要四杰自己去想象,本来就因为被抢了风头,对方涥有颇多意见,此时,那是各种脏水全都泼到方涥身上。 第三百九十七章 边山 湖畔县东三十里,有几座不高但占地不小的山林,方涥之前获得的寒冰石,交给了异能者六号的华教授化验分析一下成分,结果方涥在地球等了十几个小时,给出来的答案是无可对比,其成分也无参照,那意思是说寒冰石里的矿物质地球没有,于是乎本着别人没有、咱就是独家的原则,那石头绝对会很值钱的念头,驱使着方涥在天刚蒙蒙亮,就叫了那个一直专门伺候他的店小二带路,前往这寒冰山寒冰洞一探。 寒冰山并非指一座山,而是这一片占地很大山林,而寒冰洞的位置便在这片山林中的山谷里。 每逢冬季都会有水积攒在里面,其他三个季节只有潮湿泥泞的地面,几乎看不到有积水。 而更有意思的是,冬季的积水到一定高度的时候,便会把山谷里一块巨大的石头浮托起来,再之后用不了三日,所有的积水都会变成很实实在在的寒冰,寒冰形成之日,在山谷的东面,就会出现一个倾斜向下的缝隙,缝隙一边是山谷的山体,另一边则是巨大的山谷寒冰,这里自然就成为了周围商贾取冰的最佳位置,故此得名寒冰洞。 寒冰洞不是洞,而是小型的峡谷裂缝,能形成这样的特殊形态,简单的解释便是热胀冷缩,水被极速冻成冰,收缩之后便形成了一条天然的裂缝。 因为还没到寒冬,这里积水也没见到,更别说寒冰了,此次前来,算是记录个位置,以后有空再来,或者可以发布收购这些石头,或许比自己来挖更简单些。 返回的时候,居然遇到赶来通风报信的另外一个店小二,“大侠,店掌柜说你对我们店有恩,所以特意差小的来知会您一声,莫要回去了,皇侠甲四杰发布了通缉您,说您说您为采花贼,天下人所不耻之辈。” 听着来报信的小二之词,方涥是一头雾水,再追问为何会被诬陷,那个小二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如同小二一样,其他人也搞不懂为什么,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尤其是当事人,四个丫头只有歌大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碍于女人的名节,对任何人都只字不提,甚至连所谓的受害者琴姑娘都不说清楚,稀里糊涂的闹出了大事,之后四个丫头闭门宅居,任何人都不见,唯独一个送饭菜的小二,才能靠近一些,连千刀笔生和无笔画客都不愿意相见。 方涥之后虽然直呼冤枉,但也没傻的自己跑回去伸冤,古人没什么能耐,冤枉无辜的本事最大了,这一点他是非常了解,于是独自一人继续南下。 所有人都在湖东居等候方涥回来,可这一等就是三天,人影都没见着,店掌柜的为了避嫌,满脸委屈的哭诉方涥的房费都没收到,成功的摆脱了通风报信之嫌。 湖畔县西南两百里,是围绕南卓国中心区域的一座巨大到无法衡量的环形山脉,此环形山脉之内才算是南卓国的中心区域,大约有四十多个县城,环形山脉的正中有一处高达数千米尖山,说是尖山,那是针对山的高度而言,数千米的高山,山底盘面积再小能有多小?那正是方涥此行最终的目标,南卓山。 不过嘛,方涥此时距离那里还很遥远,刚刚到达了环形山上的八谷县,据说坐落在一圈环形山上的县城总共九十六个,代表着环形山内外进出有九十六条道路。 八谷县不大,因为是坐落在环形山脉的山谷里,所以即使县城里的人再多,县城的面积也就那么点,不怕危险的人,会选择沿着山道寻一处合适的位置盖房子居住,还有一些江湖门派会将房子盖在山顶或者半山腰,总之到了这里,在方涥的视野里,那县城宛如内城,渺小的城墙与周边连绵的大山相比,简直就像是儿童玩具的小积木。 还没进城,方涥便找了家路边歇脚的铺子,打听打听这里的情况,原本以为会是店家给解释一二,可实际上是一个信商很热情的坐到方涥对面,“这位大侠,看你衣着光鲜,气宇轩昂,绝对不是一般的小老百姓,在下姓姚,名姜牧,您有什么想问尽管问,本人所在的信商,就是专门传递消息的。” “呵呵,没什么具体想问的,就是想多了解一下咱这里。”方涥也不知道该具体问什么,而且也不知道这所谓的信商又是何物,更不知道是如何收费的,所以只能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 “噢,既然如此,那在下先说叨说叨咱这附近情况”这个叫姚姜牧的中年男人很能说,不仅把八谷县说了个通透,还把这里的人说了个详细,甚至包裹环形山脉各个县城的大致情况也说了一下。 信商,顾名思义就是做信息买卖的,帮忙带个信件、捎个话那是常规业务,更多的是消息买卖,那才是最赚钱的业务。 在信商的组织里,只有上面高层是固定的人,但那些人都是不会在江湖露面的,而低层的信商人,都是花钱向上层买消息,有多少本钱就能买多少消息,有了足够的消息,又有余钱的那就可以开店做着消息买卖,然而若是没钱,就只能像姚姜牧一样,游走在各处,随机随运气巧遇自己的客户。 从姚姜牧口中,方涥还得知这环形山脉对于生活在南卓国中心区域的人来说,还有另一外一个名称,边山。 这个名称的由来很久远,最初的时候是真对很多犯了事的囚犯,都会被定以发配‘边山’之外一说,故而很多生活在环形山脉之内的人对山脉之外的人很歧视,原因就是边山之外是囚犯发配之地,虽然那些人不是囚犯,但也有可能是囚犯的后代。 环形山脉最宽的地段在西北边,据说足足有三百里,这也导致了南卓国和其他国家通商的阻碍增加。依姚姜牧所言,南卓国虽大,但万余年来都是闭门造车,很少与别国之人有联系,但每年都有很多江湖人,从西海岸乘船前往北边游历各国,不过能回来的人很少。 最近几百年来,南卓国的形势发生了一些变化,首先就是人口越来越多,而环形山脉以内的地方就那么大,虽说房子越盖越多,没让谁少了住房,但种植庄稼的面积,在飞速的减少。导致这样的情况,还是因为古代房屋的建造,不像是地球的现世,到处都是楼房,哪怕是个别墅,占地也不会超过五百平方,而古代就完全不同了,这里一些稍微有钱的人造个宅院那至少要十几亩地,再有点钱,至少要百来亩至几百亩,占地几千亩甚至上万亩的宅院也多如牛毛,根本不是稀奇的事情。 还有更明显的变化就是江湖的事端,五花八门各式各样,食物匮乏之下,导致粮食价格猛涨,虽说边山之外还有大量无人垦种的土地,但也因为是边山之外,而没人愿意出来垦种。 资源是有限的,大家都想过的好一点,粮食价格居高不下之余,人们的竞争就变得日愈激烈,各种事端也演化出许多人间惨案的悲剧。 在这样的情况下,南卓国卓氏皇族开始渗透到江湖里,慢慢的让更多皇族的人习武,之后也组建了各种各样的皇族江湖势力,皇侠就是其中一个比较庞大的组织。 距离十年之期的名号之战还有半年,方涥和姚姜牧聊了半日之久,给了其五两银子,彼此都落个‘物’有所值。 八谷县,方涥并没逗留,原因是这里的守城士兵比其他地方的要数倍,说是守护县城,不如说是守护环形山脉,这是皇族历代传统的部署,无论是什么时候,部署在环形山脉的军力只增不减。增加的原因也很简单,防止一些盗贼或者是像方涥这样被通缉之人逃窜。 不过呢,对于一些在环形山脉之内犯了事的人,逃到环形山脉那是所有人最理想的逃避之地,因为环形山脉之内只有一些土丘,绝大部分地面都是平原,从心理上来分析,躲进人烟稀少深山老林里又或者是少有人问津的边山之外才是最安全的。 北水县,这里距离八谷县一百五十多里地,距离环境山脉边缘仅仅几十里地,方涥选择在这里落脚一段时间。 这个县城的地理环境很有意思,县城不大,但县城的南边是一段宽越五百多里、落差三十米的地质断层,乍一看像是一面超级宽大的悬崖墙。 县城的海拔与八谷县没多少区别,所以北水县像在山上,但又像是平原,县城之外的地面上都是田野,这里垦种开发率高的惊人,和姚姜牧说的情况完全吻合,进入环形山脉,那就是寸土寸金之地。 而从北水县想继续向南,因为宽达五百里的悬崖横梗在县城南边,所以道路也被分成了两条,一条向着东南,一条向着西南,按照姚姜牧说的,从往西南走,去京城最近,而向东南走那就要多走千里远的路程,而且还要多经过五个县城。 暂时也没打算走,方涥也没多费脑子,兜兜转转在北水县溜达了半日,寻了一家靠近河流的客栈住了下来。 北水县的名称由来,也是因为一条自环形山脉顺流而下河流而命名,因为在环形山脉的北边,所以被人称为北水河。 北水河未流过悬崖形成瀑布之前,河道并非很宽,而且水很深,河流又很湍急,客栈所在的那段河道里,竟然还有三块巨大的石头,住进客栈之后就有点小后悔,因为水流声很吵,最关键的是不分白天还是黑夜,那水流声都是持续不断的。 闲逛半日也没发现一个好点的宅院,即使是最差的宅院,那价格也高的吓人,堪比岭安国京城的价格,两百平的小小宅院竟然要一千两银子,唉,悲催的房价,只能让方涥决定换个地方长期落脚。 半个月之后,方涥头顶戴着斗笠,脸上还贴了些许假胡须,才能在白天赶路,因为之前皇侠甲四杰发出的通缉令,这段时间通缉令遍布各地,比方涥马蹄子跑的要快许多,各个县城大门进出都有方涥的画像,而且画的奇丑无比,要不是因为下面的署名‘逃大侠’,方涥都不敢相信自己俊俏的脸,竟然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 其实吧,这也怪皇侠甲四杰讨厌方涥,所以才故意把方涥画丑陋些,如此一来,方涥就变得尴尬了,又不敢冒险的暴露自己,只能每日贴着假胡须赶路。 半个月的时间,方涥就已经到了南卓国京城两百里的一个小县城,水郦县。 之所以跑的那么快,起初也是为了自己赶路能顺畅点,与通缉令赛跑,才造就如此之快的速度,苦逼的方涥与信鸽赛跑,那怎么可能比的过呢,那马匹跑两个小时就要休息,而且路过县城还要简单的溜达一下。 水郦县的景色很美,汇聚了所有从环形山北段过来的河流,整个县城是建立在水上一样,少许的陆地看上去更像是万千河流的孤舟。 这里的人口依旧很密集,但风景秀丽,很多愿意留在这里生活的人,便把房屋架设在如孤舟的陆地之间,也正是河流之上,如此才构成如今的水郦县。 方涥停留在这里,就是看中了这里的特性,只要你有能力在水上盖房子,那房子就是你的,而且县衙还会为你登记造册,无人会抢夺。 于是乎,方涥的水上造房计划开始了,起先在水面上出现了几十根粗大的墩柱,之后硕大的平台出现时,四周也为围上了白色的板墙,如同孤岛一样矗立在最宽的河水之上。 几日的时间便出现了那么多的建筑,许多人都在围观,然而水流湍急,他们也无法靠近,只能远远的看着那平台一天天的变化着样子。 自己动手建造一座水上岛屿,而且还要尽可能的环保一些,那过程可不是一点两点时间能完工的,方涥各种搬运,然后各种地方施工,足足用了二十多天,新宅院才算有了点样子。 ‘岛屿’东西长度六百米,南北长度八百米,上面建造出品字形的三栋楼房,与其他人的木制房屋截然不同,品字形的两个并排的三层楼房在最北边,方涥打算以后在两楼之间开个大门,铺设一条道路至其他地方,与水郦县的水上街道相连接,算是融入县城。 品字形单独的五层楼为主楼,外形如现代化庄园式豪宅,一层占地面积最广,而且是一些功能设施都在里面,二楼为会客厅,宽敞明亮,比一层的占地面积少了十分之一,少出来的那一圈都作为阳台式的走道,三层与二层面积相同,但每个窗户都是凸出的落地窗户,用于给一般的客人居住,而四层开始更加特别,四五层相对于下面三层面积小了许多,主要是三层顶有一块非常大绿化,还有两座天桥连接着大门口的两栋三层楼的楼顶,算是空中走道。 岛的两侧有几十台水车,带动着十几发电机在为整个岛供电,至于水嘛,本来就在河面上生活,只需要几道净化处理的工序,即可使用,加之压力泵,与自来水毫无差别。 岛上除了楼房,其他的地方种植着许多水果和花卉,而方涥最喜欢的草坪,当然都在楼顶了,前面两栋三层楼的楼顶除了太阳热水器之外,那就是草坪和凉亭,一座假山置于旁边浅浅的水池内,小马力的水泵日夜不停着循环水流从假山上流淌而下。 至于为什么弄那么多房屋,还弄的那么高大上,方涥也有自己打算,一来是赚钱,二来嘛也是隐藏自己,而且还要在这里度过好几个月,更不能亏待了自己。 说白了,在水郦县弄这么一座豪宅岛,那纯粹就是钱太多,而且方涥回到沿山、彩虹城又或者其他地方,他都感觉像是上班,只有在南卓国,他是一无牵挂、二无正事、三无压力,可以彻底的放松自己。 外在看起来是非常非常满意,可内在还需要大量的时间来装饰,方涥继续着自己独自劳动的日子,的确这样的日子过的很快,即使方涥有内功之气,体力、力气还有速度都非常惊人,但装饰的活需要很细腻所以并没盖房那么快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 淼屿阁 一日,方涥还在装潢主楼,他的豪宅岛来了第一批客人,因为豪宅岛的动静大,随便一眼都能看到五层的高楼,水郦县县令李大人叫人四人勉强撑着船,度过湍急的河水,弄根绳子先接到豪宅岛,然后才令人拉着绳子拖着木船过来。 方涥早早的就在两楼之间等候着,县令李大人也没客气,刚站稳了脚就开口问道:“这房屋都是你的?” “正是!”方涥并未像其他人一样低头哈腰的见礼,身子站的笔直,双手微微抱拳。 “可有其他地方户籍?”李大人之所以这样问,就是因为他们县里的特殊政策,想多点人口,便用了一招造房落户的计策来吸引人来。 这一招真的管用,许多流离失所的人,若是没有户籍,那就是流民,万一被城防士兵抓住,那是要被入狱审查,然后要么被统一发配边山之外,要么被扁为奴,以官奴的身份,被官府安排到大户人家又或者官员家人为奴。 “呃在下刚从世家独立,暂未有户籍,本县户籍特例之策才吸引方某到此。” 李大人一听乐了,看着方涥这么大手笔的建造豪宅,水郦县的未来势必会多一户大家族,日后若是在县里做点买卖,那这税收又可以上个新台阶,捋着下巴端的一撮小胡须,李大人微微收了笑意,“如此,那本县立刻给你办了!” 这人丁落户的业务,由县令大人亲自上门办理,全天下找不到第二个地方了,方涥将县令一行人引至门前的楼房内,因为只铺了地板砖,所以这里并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方涥认为这里招待陌生的古人最为低调。 可是,方涥认为的低调,可在这些留难至此的人眼里,那就是皇宫般的住所,走进去的人,看着身后一双双黑脚印,都不敢再挪动脚步。 “无碍的,地面脏了再擦拭即可,呵呵,县令大人亲至小院倍感荣幸,只是还未完工,只能屈尊此地,还望莫要见怪!” “呵呵,方少爷果然大度,你们几个都到外面候着,莫要到处走动脏了地面!”县令自己的鞋子也脏,但一直和方涥朝前走,并没停留下来,此时随他而来的人,早就停在身后,所以立刻吩咐下人出去,免得给他丢面子。 “大人客气了,小地方,又何必那么介怀呢?” “唉~这不是介怀,这是尊重!方少爷能落户水郦县,本县也十分高兴,呃敢问方少爷,可否需要下人?本县良田不多,只有两岸一些滩涂之地,靠捕鱼过活的人占了绝大多数,但这河道之鱼时多时少,许多人都想找个长工又或者是将一些女儿送到大户人家做个丫鬟之类的,倘若方少爷需要,尽管开口,本县与他县不同,我这个县令也就是大伙的头领,这里的人有了生计,本县才能安心省心。” “大人高义,看来方某落户此地真是相当之幸,能有李大人这样好县令,方某自当为县令大人分忧,呃下人嘛,暂时不需要,不过打扫卫生的丫头,可以先收十个。” 李大人身子比较消瘦,但两只眼睛很大,浓浓的眉毛,能看出此人志向远大,听着方涥张嘴就要了十个丫鬟,顿时脸上又开心了几分,“既然如此,明日我就叫人送来,不过年纪方面可能会有点大,方少爷可别怪罪,我们水郦县的生活条件很差,每个人都要干活,不干活就要饿肚子,所以手脚都很勤快,这一点方少爷可以宽心。呶,在这两块木牌签上名字,还有你这个府宅的名字,回头刻字之后,差人给你送过来,这以后本县与方少爷咱们就算是同乡了。” 李大人说话并没耽误手里的活,之前就大致瞄了一眼方涥这里的大小,虽然不懂外面那水车有什么用途,但这里的面积,他一眼就有了个大概之数,在两块木板上写好户籍文书,只差方涥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就让人照着文书刻字,再刷一遍墨汁,就可以完事了。 ‘淼屿阁’这是方涥新府邸的名称,当方涥写下这三个字的时候,县令李大人那是心里都在鼓掌叫好,从名字就能看出来,这里不仅仅是住人那么简单,倘若是住人,大多数都是以姓氏为府邸的名称,比如县令大人姓李,那么他的府邸便是李府,如今方涥写的名称根本与姓氏无关,而且又是一阁字为后,无论是谁都能明白,这里并非是住宅之所。 “方少爷年轻有为,出手大方,这院落盖的也是别具一格,呃等全部完工之时,还望有机会能来参观一二,湍急河水之上,此地可是第一座水宅,而且还能盖那么高的楼,真是世间妙事!不如明日先来十八个丫鬟,做的不好,你可以将人赶出去,方少爷择优保留十个满意之人即可。” 这县令,真会聊天,先夸你,再说提高一些自己的要求,最后还告诉你如何平衡,“就依李大人的意思,多几个人,无非多点吃食,无碍!”方涥刚到这里,总不能第一次见面就针锋相对,再说了,这么大的院子,按照李大人的意思,那都可以安排一百来个人打工,十个人是少了点。 其次,水郦县的河道万千,方涥挑的这一条河道是最宽的,而且是最边缘的,同时也是水流最湍急的,河道上原本很清爽,古人的那些木头房根本没能力在这样的河道里扎下根基,所以方涥的淼屿阁是非常非常令人震惊的。 之后又聊点其他,方涥的口风很紧,对于李大人问的这地面、这房屋是什么材料又是怎么盖的,方涥只是笑笑,最后逼于无奈才说了一句家传手艺不可外泄,这才堵了李大人的嘴吧。 李大人离开了,但从最近的木排道路上扯过来的粗麻绳还在,方涥也不好意解开,只能晚上加班,先把门口的道路墩柱先弄好,慢慢的铺设桥梁通往其他地方。 论办事效率,这水郦县李大人的速度奇快,午时之前离开的,下午三点,便来了五船的人,船小,来回跑了五趟才拉来二十个丫头,方涥见到人数,竟然是二十个,心里就琢磨着李大人到底有没有数字概念。 方涥的户籍还有这房屋的契书都一起拿了过来,他也没多看,顺手就放到腰间工具包里,送契书的人可能也知道丫鬟多了,麻溜的划着小船就走了,根本不给方涥任何开口询问的机会。 看着前院里二十个丫头,一个比一个瘦,都跟木棍没什么区别,年龄最小的看上去也有方涥差不多大,最大的貌似快三十了,皮肤不是深黄就有黝黑,这捕鱼为生,不晒黑才怪了呢,脸色深黄的,那绝对是营养不良所致。 不过有一点让方涥很好奇,这些女人的身高都很高,就两个个子矮小的,其余都是一米七的高度,方涥围绕着她们转了个圈打量着,“你们待会先去洗澡洗头发,换了衣服再到这里集合!” 一群女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先洗澡,她们这里洗澡那是每天必须做的事情,但从来没听说干活之前先洗澡的,虽然不明白,但还是要听东家的话。 教女人洗澡,只有口头讲述一遍,然后反复唠叨两遍,之后的事情,方涥只能退出去等待,过了半个小时,一群女人换上了一身工厂里穿着的工作服,开始了自己的打工生涯。 第三百九十九章 卓夕浛 南卓国水郦县,傍晚方涥郁闷了,这些女人干活倒是没话说,可到了下班时间,竟然没个回家的,她们的家又不远,看着她们的年纪应该都成家了,甚至有些人的孩子应该可以打酱油了,呃这里暂时还没酱油卖。 “你们不回家?噢!没船,我去叫来!” “少爷,您是不要我们了吗?我们哪里做的不好,您可以直接骂我们,我们会做好的!只要您能满意,我们会一直做下去。”一个年龄大一些女人站出来,看上去其他女人都很听她的话,此前就看到这个女人不仅自己做事情快,而且还能帮助别的人在打扫卫生。 “你叫什么名字?” “回少爷,我叫碧萱,呃姓朱。” “碧萱,好名字,我的意思呢,现在你们的工作做完了,可以收工了,难道你们晚上不准备回家吗?”方涥说完,看着一群女人貌似还是不明白的样子,于是又补充道:“晚上回家,明日清晨可以再来,每日白天来这里工作,晚上你们可以回去照顾孩子和父母又或者是你们夫君。” “回少爷,我们都是穷人家,没钱结婚,这里二十个人,包括我在内,至今都未婚嫁。”碧萱年纪大了,说自己家里穷,脸上没有一点害羞之色,而其他的丫头都低下了头,扭捏着自己的衣服。 “哈哈!这结婚,女人家需要什么钱?难不成还要给男人家聘礼?”方涥乐了,这南卓国他是什么都了解了,唯独着婚嫁之事,一点都没过问,他也不打算再找一个,岭安国那边已经够热闹的了。 “少爷,您开什么玩笑,我们这里都是女方家人去说媒,说媒时要给媒婆钱,还要给男方下定的钱,至少都要十两银子,我们水郦县的男人到了结婚的年龄,都会跑到京城里去,希望能被哪家大户人家的女子看中,这样他们家会收到丰厚的下定钱,我们这些当地女子家根本付不起,所以都”碧萱说道最后,自己的头也低下去了。 碧萱之所以低头,是因为看到方涥吃惊的表情,误以为方涥是才知道她们家里穷的十两银子都拿不出。 “下定钱?那是什么钱?”方涥是吃惊,怎么能不吃惊,从地球过来,什么地界都去混过,头一回听说不是母系社会的地界里,竟然是女方家里去说媒。 “啊?少爷您不知道啊?”这次换成碧萱和其他女人吃惊了。 “呃呵呵,本少爷自幼酷爱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很少过问人间过问世人俗事,不知道也正常,不如你先给我说说,这下定钱,是什么钱?之后你们女方家里,还需要出什么钱?” “原来如此,难怪少爷的这宅子那么与众不同,噢,还有洗澡的东西,还有这衣服,呃这下定的钱,就是定下婚事的钱,之后女方家里也不需要什么了,就是嫁妆越多越有面子,同时也会得到老天爷的祝福,婚后的女人在男人家里也会更有地位。” 碧萱说的事情,除了下定的钱让方涥意外,其他的事情和古代其他国家的风俗差不多,女人的嫁妆确实能决定未来在家庭里的地位,不管是七妾还是十三妾,只要嫁妆最多,那以后在家里的说话,都带着尊称之余,而且还非常非常的有地位,这一切都源于娘家背景雄厚! “既然是这样,你们今晚先委屈一下吧,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分好住房,我们再吃东西!” 房屋里的装修,没几间弄好的,二十个女人只能先挤挤,两个客房的卫生间刚刚能使用,那就一间十个人,幸好此时的气温一直都在十度到二十度之间徘徊,也不用担心会热着,垫被一铺,全部睡地板。 二十个人吃饭,又是第一天,方涥为了表示隆重些,特意回了地球叫快餐,即使是快餐,对于这些家里天天吃鱼虾蟹的穷人来说,那都是连过年都吃不上的美食。 方涥叫快餐时,就叫了三倍的量,知道古人的胃都没进化完全,容量都很大,所以半个小时后,六十多份快餐,一扫而空。 饭后的事情有点滑稽,别人吧,吃饱了没事都去院子看月亮看星星,这些女人真没劲,都待在房间里看电灯,方涥制止了好几次,说眼睛会看坏的,还是有人抬头看着。 那么明亮的玩意,当然足够引力,换了我们是古代人,也会一直盯着看,尤其是不知道那到底为什么会亮。 看着这些女人对灯很好奇,又不能任由她们继续盯着电灯看,方涥决定提前给他们补习一些电方面的知识。 主楼二楼的会客厅里,一台一百寸的夜景电视,给二十个女人播放科普知识,从电的知识到电用途,至于中间如何制造电,被方涥抹去了,循环播放了两遍之后,二十女人好像看入了魔,即使方涥把电视关掉,一群人照旧盯着电视看。 方涥刚想开口再补充教育一遍之时,突然监控发出了警报,那意思就是有人不请自来了,“你们都去睡觉吧。” 说完,看了一眼碧萱,意思是叫她带领其他人回三楼房间去,碧萱很聪明,毕竟年纪大了些,方涥认真的表情她能读的懂。 三栋楼的天桥上,不轻自来的人,武功也很高强,竟然一跃可以上三楼,而且还很轻松,只不过来人并没有继续走动,仅仅是坐在天桥的护栏上,好像在等方涥到来。 “不知哪位高人,夜里到访。”方涥慢步走了过来,看着来人也没做些什么,所以说话的语气也平和了许多。 “来这里看看,果然格调另类,噢,别误会,本小姐只是途径此地,白日远观此地不凡,且无船只又无桥梁,所以只好晚上来叨扰一番。” 方涥走近了一些,才看到来人是个身材娇小的女子,一身黑衣,不走近,根本看不出形态。 虽说这里已经通电了,哪怕所有电器全开的电力都够,但方涥不想被人那么早的发现异样,仅仅是在房间里开着照明灯,而房间大多都拉着窗帘,即使有光芒露出,也不会多么耀眼,所以此时的户外,还是一片夜色,该黑的地方依旧很黑。 “既然是路过,还请下次走正门,我方某会热诚招来客人。” “呵呵!本小姐想去的地方,没什么地方不能去的,只是要看心情罢了,而且这次出门不方便露面,只能夜晚过来。你不会因为是夜晚,就不高兴吧?” “原来是不高兴的,谁家的院子,无辜被人闯了进来,都会不开心,方某这院子还没弄好,倘若下个月再来,恐怕你会受伤的。”介于今晚的事情,方涥打算要安装防御系统,麻蛋,假如每晚都有人这么来来去去的,那这里还怎么住人? “受伤?哈哈!不是我笑话你,就这院子,无非是格局另类了点,没看到有什么机关陷阱的,再者说了,这片大陆能伤我的人,两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你以为,还有什么人可以伤我?” “原来是高手!失敬失敬!敢问高姓大名,以后方某也可以借助高手之名,和狐朋狗友吹嘘一番。”方涥选择了隐忍,这刚弄好宅院,要是和别人过招弄坏了什么,那都是要他自己来修缮,何必逞一时之快,累自己两三天呢。 “假如再过几个月,你若是问我,我会告诉你我的名号,现在嘛,还没拿到手,你叫我卓夕浛,想拿我名字吹嘘,劝你最好过几个月,等名号之战一过,你可以吹嘘凤卓夕浛来过此处。” 卓姓是南卓国皇族的姓氏,而此人又这么自信可以得到‘龙凤圣尊’里的凤字称号,那应该武功还可以,不过以方涥对皇侠甲的武功了解,好像也没感觉到什么高深的概念。 “幸会幸会,想不到是皇族的公主驾临寒舍,哎呀,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假如公主还在此地逗留些时日,不如等寒舍完工之后,我差人请公主来此共进盛宴如何?” “盛宴?哈哈!皇宫都没余粮搞盛宴,你还是少吹牛了吧!这年头百姓能吃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莫要因为我是公主,就大放厥词想哄我开心。况且此次出来,只为了历练一下,顺便找找那些被通缉的鸡贼狗盗之辈。” “呃”听着卓夕浛这样说,方涥顿时感到语塞,此时他也是被通缉的人,而且现在他脸上还没贴假胡须,希望夜色里,面前这个公主分辨不出来吧。 “好了,时辰不早了,本小姐回去了!”卓夕浛说完,朝着来时的正东方向,跳下天桥,几个跳跃便翻过了板房的围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方涥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心里有点种酸楚,“希望这丫的脚步能轻一点,别弄外我的水车!否则,老子改日要在水车之外装个防盗网!” 第四百章 白天见鬼 南卓国虽封闭万余年,但江湖人历代都有传承,皇族插足于江湖,也有一些可传承的武功,所以整个南卓国的世界,不能用其他国家的风气来衡量。 如此的风气之下,江湖人或者是说武者,真可谓是人人皆可的地步,这也导致淼屿阁该防卫的地方太多,甚至可以说防不胜防。 院子里多了二十个女人,方涥没嫌弃她们什么,每日把方涥要求的事情做到,一日三餐,每月二两银子,这样的报酬和待遇让所有人十分积极。 碧萱和另一名做事勤快叫冬柔的女子被指派为组长,每人带领九个人,分工于各个地方,这些时日里,方涥与她们也在磨合,尤其是针对卫生的要求,对于她们来说,这里十年不打扫都要比她们家里看上去要干净,就这一点,方涥唠叨了许多次干净的定义。 时间过的很快,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这期间淼屿阁不仅仅是装修完工了,空余时间方涥还回到沿山、彩虹城等地去看看,还有海边几个港口的捕鱼情况,海贸的发展没那么快,想见效那更加漫长了,但捕鱼丰富食物,非常的简单粗暴,只要解决了运输的问题,那么海洋就是巨大的食物制造厂。 说起海贸,风仑等人的客船,早在十几天前,便在金乞国圈好了一片海岸,作为岭安国的港口,一百里长宽的尺度,是当初方涥和金乞国五公主白珂风谈定的事情,而且后来停战协议上也写明了的,风仑他们是金乞国的人,与当地人沟通语言上一点阻碍都没有,只是当地人却有点鄙视风仑吃里扒外的为人。 “老子曾经是金乞国的人,可金乞国不把老子当人,老子现在是岭安国海军的将军!不服气,老子在大海上等你们!有多少人,尽管来,不把你们打尿了!老子就不姓风!”风仑在距离很近的一个矿区里,和当家的矿区长说骂着。 确实,当初风仑等人虽说是白亦的侍卫,但待遇的确不咋滴,而且因为白亦叔叔,也就是此时金乞国皇帝的打压,他们七兄弟过的日子很艰苦,哪有跟在方涥身后爽,打架没输过、吃的丰厚、住的舒服,而且每日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更有两个美女佳人相伴,他们七个早就商量过了,只要白亦留在岭安国,他们就跟着方涥混,至于去哪里,无所谓,方涥的宝物多,去哪里都很舒坦。 被风仑这么一顿恐吓,金乞国沿海矿区的当家人也怂了,下人的来报,说他们一行的船只不仅块头巨大,还是铁船,木头船也有许多,比他们见过的什么渔船大多了。 圈地的事情,可以说很顺利,几乎就是自己随便画,画地也很简单,界限一周的树木砍伐一圈,界限两边百步之内无高大树木,倘若是山头,那么就以山头为界,如此,风仑他们耽搁了月余时光,把这里的港口之事办好了。 此时风仑一行船队经到了烈火国,如果烈火国交易的价格低,他们将继续西行,到北海岸尽头的风林国,而风林国最西南的海岸,那里距离南卓国西海岸最北端非常近,所以这一行船队,可以抵达的国家总共有四个,金乞国、烈火国、风林国和南卓国,其实要去南卓国,早在角口的时候,距离就很近,只是那边太穷,人烟又稀少,根本没有商贸的必要,所以只能放到最西边繁华之地,才有商贸交易的可能。 回头再看水郦县,淼屿阁装修完成了,而且还在门前弄了一条贯通东西的道路,东边是连接着其他人的木屋门前的道路,而西边是连着水郦县所有河道最西的岸边,为了确保安全,桥梁上还雇了十个壮丁,日夜看守东西桥梁,方涥感觉雇人比弄什么吊桥要省力的多,而且还能帮助李县令解决人员就业的问题。 至于淼屿阁做些什么生意,当然是买卖沿山和彩虹城的货了,地球货仅有几样,那都定义成极品之物的价格。 门口两栋三层楼,一楼都是商铺,东边的二楼和三楼是客房,西边的二楼饮料茶水咖啡吧,三楼女子美颜室,男子免入的那种,弄这门生意,就是为了矫正古代时空的女人对化妆的误区。 曾经二十个女工,此时都成了领导,分配到各个生意部门,曾经的组长碧萱和冬柔,此时已经是帮助方涥独当一面的高层领导。 淼屿阁开业之前,方涥为了宣传抛洒单页方便,所以专程去了一趟南卓国京城,顺道去看看那十年一次名号之战的场地。 出了水郦县,没走多远方涥便在斗笠的遮挡下,在脸上贴了胡须,弄完这些方涥才继续朝着京城打马狂奔。 南卓国京城,历史非常悠久,人口持续增长,让京城扩城七次,一次比一次距离远,即使这样,仍旧没有人满足,城外的五十里,就已经遍布密密麻麻的街道小巷。 当然主街道为进城的要道,还是非常宽敞的,但人如潮水的景象还是把宽敞的街道填充的很瓷实,不过仅仅是行人或是单匹马,马车非常少,这也正是因为南卓国的食物和其他物资匮乏所致。 还没进城就有那么大面积的居住房屋,方涥曾经去过三个国家的京城,这南卓国京城的规模可以排在第一。 人马多了,只能慢行,索性没进城,就不必下马,骑在马上看得远,视野还算不错。 城外的房屋分为两种,一种是富豪的大院子,一种是穷人的小房屋,不过主街道两侧的店铺建筑风格都是一样的,街道的地面是大块石料铺设,房屋都是木制的,一间连着一间,每个百步左右才会有个巷子,穷人居住的巷子都很窄小,而富豪住的那边,巷子都很宽大,马车可轻松通行。 街道上叫卖粮食的比较多,一个个草藤编织的米粮袋里,那米粮成色都有点发黄。其次最多点店铺是麻布,衣食两字,在古代各地都是最大的生意,金银饰品的店铺,在城外好像一家都没有,估计是不安全,而其他的店铺,骑马而过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生意,还有一些店铺看着店面挺大的,竟然是关门的,方涥好奇的看了看招牌,半天没看懂那画的是什么字。 到了京城大门时,已经是中午,此时大门进出的人不多,方涥交了两个铜板,顺利的进入最外围也是最高大的城墙。 城墙很有特色,别的城池的城墙吊桥仅仅是外面的,而方涥刚过的城墙,竟然里面也有一座吊桥,而且桥面比外面的还要长,桥下是算是内河了,宽度那么大也是有好处的,内河里的船只很多,货物和人都可以用船来绕城走一圈,内河的两岸,每隔三五百米便有石阶可以上下船。 城内的建筑也有了变化,大多是青砖石块砌出来的,二楼以上才是木制的,不过这楼房的高度嘛,极少有四层的,粗略的看一眼,可以说清一色都只有三层。 寻了一家客栈,方涥便进去了,城里的街道不能骑马,牵着马到处走,马的身子要挡掉半边街道的风景,所以客栈住不住无所谓,先把马寄存了才是正事。 寄存了马匹,方涥也想先歇一歇屁股,长久骑马并不爽,尤其是对地球现世人,有几个长久骑过马的,方涥这几个月骑马已经够够的,每次从马匹下拉之后,两条腿像是租来的,怎么走路都感觉像是要分家一样。 客栈一楼是沿街的,而且街道的宽度来看,在京城算是主干道了,方涥屁股刚刚碰到圃垫,街道上就传来一阵喊叫:“抓贼啊!偷银子的贼!快抓住他!” 声音刚落,‘夸嚓!’一声木头碎裂的声音,方涥抬头看着距离自己仅仅两米的地方,那扇向上支起的窗户没了,被街道上飞来的一个人给砸没了,砸窗户进来的人,正是街道上狂奔的贼,此时正痛苦在木地板上呻吟着,样子十分痛苦。 “哼!京城里还敢偷盗!当我们这些皇侠只会吃吗?”从客栈大门走进来一个全身深蓝色长袍的男子,长袍上还有些暗银色的镶边,头顶上一团头发帮着一根土褐色的头绳,左手里一把未出鞘的大刀,貌似皇侠都是用刀当标配的武器。 刚才正是这个皇侠一击飞腿,把贼人从窗户踹进了客栈里,他本人进来之后便扫视一圈,看看客栈里的人并不多,对着一旁发呆的店小二叫道:“来两张饼!抓了偷银子的贼,这银子的主子,绝对不会吝啬两张饼的钱!” “绝对不会,小的谢过皇侠大人出手!”门外传来一声突兀话语,这话音就是刚才在大街叫喊的声音,一个看上去中年的男子,进门就开始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才抬头继续说道:“店小二,别两张饼了,给这位皇侠弄四张饼,有没有肉汤,再来一碗!” “肉汤不必了,某还在当值,不宜再次久留,饼拿着当值时也可以吃,汤不能带走,还是算了!” “呃那好,那就六张饼!”丢银子的人,也不吝啬,一口加两张,估计再聊一会儿能变成十张了。 这一系列事情发生之初,方涥见到有皇侠出现,稍微还有点心虚的低下了头,但听着两人的聊天,方涥便放松了许多,看着两人聊天,话语一个来回就加两张饼,期盼着这饼能再多点。 不过,好像最后就定格在了六张饼上面,最可笑的是这家客栈,忙活着做饼了,竟然没要求人赔偿窗户的钱,方涥看着失主拿着银子和皇侠拎着小偷一起走了,客栈里的掌柜还低头数着钱,全然不管损坏的窗户。 小二过来收拾地上碎木窗时,看着方涥好奇的眼神,便随口说了一句,“打扰到您了,嘿嘿,我们这里最近小偷小贼特别多,均匀算起来,一天至少有那个一次,今日卖了六张饼算赚多的了!” “这窗户的钱,就不用赔了吗?”方涥诧异的问道,开门做生意,应该不会做赔本买卖,窗户怎么说也要值个半两银子吧?再不济,一百个铜板总要付的。 “嘿嘿,客官,您真会说笑,这破木头窗户,外面的绢布又没坏,就算是绢布坏了,六个饼也是赚大发了!一个饼都要一两银子了,还在乎这点小钱,不是伤了和气吗?”小二边收拾边给方涥笑脸解释着。 “一两银子一个饼?大肉饼?” “呃饼里可以放肉的吗?嘿嘿,客官还是您见识广,小的从没见到过饼里有肉的,我们这里,饼里就有点葱花,还些许盐水滴溅在里面。” “纯饼?也要一两一个?” “嘘~嘿嘿,客官您小声点,别让其他客人听到,本地人是这个价,对于像您像您这样的外地人,我们平时都卖一两半的。既然刚才说漏了嘴,您如果要饼,小的给和掌柜的说说,算一两一个,就当是刚才叨扰赔礼了。” “呃算了!我还不饿!”饿也不在这里吃啊,在这里吃饼都把人能吃穷,如果叫风仑七人来吃,一顿饭下去,够买一个宅院的了。方涥想想都害怕,心里盘算着,下次去客船,一定关照风仑,若是到南卓国千万别在外面吃东西,客船上他会多放点存粮。 刚和店小二聊完,大街上又是一阵喧闹,这样的喧闹,根本没引起店小二的注意,低下身子继续收拾被砸坏的窗户,而方涥则是很好奇,转头看了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未成家的男子都快躲起来哟,千正家的三个小姐又出门寻人了!”一个小老头,扯着嗓子沿街奔跑卖力的喊着,那架势好像在用生命在嘶吼。 “切!这老头被坑了一回,如今天天守在千正家门口,只要千正家里有人女人出来,都会到处喊。”小二都没看便听出了是谁。 过了几个呼吸,小老头从客栈旁跑过,方涥才收回目光,“这小老头又是如何被坑的?” “客官,您不知道啊?千正家的男人个顶个的帅气,女人嘛~就个顶个的吓人,这老头姓鹿,就是梅花鹿的鹿,前年官考,他带着儿子来京城赶考,结果吧进城没地方住,他儿子又帅气,被千正家的大小姐诱骗到府里,说有地方给他们爷俩过夜,之后具体发生了什么咱也不知道,不过这京城里到处都有谣传,好像这鹿老头的儿子就没出来,连管考都没参加,没过多久,鹿老头天天在京城里喊冤,说是千正家大小姐强嫁他家,还去告了千正家,这个嘛~家务事,谁管?之后也就不了了之,鹿老头天天这么喊着,现在京城里的人也都习惯了。” “强嫁?还有这样的事情?貌似以前只有强娶之说,怎么还有强嫁的呢?”方涥很好奇,南卓国的人,身子里的荷尔蒙有点逆生长。 小二笑呵呵的来到方涥面前,小声的说着:“客官,今后可别对外人说此番言语,定会把你当妖怪看的!” “啊?!这” “嘿嘿,如今的年头,是女人多男人少,好男儿志在四方,十男九闯,咱南卓国的男儿没有官身、没有名气的时候都会到外去游历,否则会被别人瞧不起,留在当地的,要么是家里的独苗,要么就是有出路的,又或者是文人墨客,不便远行之人,所以客官说的强娶,嘿嘿根本是没有的事情。” “呵呵,难怪别的国家是男多女少,闹了半天,都是你们南卓国匀过去的。” “别的国家?小的没去过,莫说其他,小的只在京城呆着,还没去过别的县城,掌柜的不准我乱跑,万一被哪家的丑女看中了,他也保不住我,嘿嘿。”店小二也很风趣,还会开玩笑,只是说完这番话之后,眼神瞄到窗外的情形,笑容便戛然而止。 方涥看着店小二突然的变化,顺着目光也看了过去,只见三个画的如同白面鬼一样的女子,正并排走过。 白天见鬼,还真有点不习惯,方涥下意识的后仰了点身子,而店小二更加夸张,身子一歪直接倒了。 第四百零一章 强嫁的套路 南卓国京城,千正家主营米粮生意,天南地北的收货,然后在京城里做第一手批发,并且开设了百余家粮店零售。 这些年皇族大力垦种荒野,意图要为百姓们提供低廉价格的粮食,但都被千正家垄断,曾经的价格不仅没有跌落,反倒还在慢慢增长,以至于在京城里,吃鱼吃肉要比吃米粮便宜许多,这些全部都是千正家在背后运作所致。 千正家总共六个女儿、两个儿子,儿子都在南卓国朝中做官,算是仗着豪商博得的官位,而六个女儿分管着千正家里收、卖米粮的生意,三个大女儿都已经有了郎君,今日出来逛街的三个女子,正是千正家三个小一点的女儿。 为了更招摇的逛街,她们不在乎鹿老头在大街上喊骂,更不在乎鹿老头警告未婚男子躲避,但凡能听懂鹿老头话语的人,都是常住京城里的人,那些人她们也没下手的可能,而此时大街倘若还有年轻的男子在,那都是听不懂鹿老头话语之人,绝对是刚到京城的新来客,既然不是京城的人,那么以千正家雄厚的实力,想强嫁一个男子,那绝对是手到擒来的轻易之举。 千正三个千金刚刚走过客栈,客栈旁边的弄堂里便走出来五个年轻的小伙子,边走还边嬉闹,“长柱!这回算我激灵吧!要不是我拉着你们,此时指定被那三只恶鬼吓傻了!” “矮墩,你拉就拉,看看你把我裤子都拉坏了,这露着大腿你叫我怎么见人?回回回去,继续走小弄堂!” “唉~莫怕!咱们今日就跟在三个女鬼身后,倘若被发现了,看谁跑的快!跑慢了,被女鬼缠上,那就自认倒霉吧!” “好啊好啊!” “走着!别让三个女鬼走远了!” 五个年轻小伙子,一人一句,只有一个人推搡着要离开,其他四人貌似都要挑战刺激,方涥听到了五人的对话,待最后一人说完,只见街道上出现五个肩并着肩的年轻人。 方涥玩心大起,从背包里打开一包花生米,走出客栈后,对着已经走出十几米远的三个千正家小姐,便丢了一把花生米,扔完立刻就退回到客栈里。 至于花生米有没有砸中谁,方涥不知道,但看着街道上的场面又出现了混乱,猜想绝对有戏。 千正家三个千金走路本来就不快,其中两个丫头被花生米砸到后脑勺和后背,虽然不痛,但让她们感觉被人侮辱了一般,转身就指着后面大骂,“胆敢背后偷袭!到底是谁!快站出来!” 一句话说完之后,街道上宛如见到了恶魔登场,纷纷作鸟兽散,五个刚才还大模大样走在街上的小伙子,现在正玩命的跑着。 “四姐,你看到了吗?刚才有几个俊男竟然跟在我们身后。” “五妹,四姐眼不瞎,四个俊男,今儿一个都别想跑!” “四姐五姐,刚才我看到的是五个!有一个跑进那边的客栈里去了!嘿嘿,街道上我们去追有失体面,客栈里嘛~没几个人能看到,谁先找到就算谁的!” “好!”三个千金在街道上约定完成,大步返回朝着方涥所在客栈而来。 见到三个女鬼登门,店小二都仓皇逃窜,方涥坐回到原座位,立马摸索脸上的胡须是否都健在,刚才确实有个家伙从街道上躲进客栈里来,而且还是那个说自己裤子破的,此时正躲在角落的案几下面,露在外面的身子正抓着周围的圃垫遮掩着。 “哼!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这客栈就那么大,店掌柜的!胆敢放走一个人,以后你的米粮就没了!” “是是是!小店绝不放走任何人!三位千金慢慢找!不急嘿嘿不急!”店掌柜不想客栈被三个丫头拆了,边说边用手指指了指角落的位置。 “懂事!”其中一个丫头对掌柜的举动很满意。 三个千金走到角落,并没立刻揭开那少年盖在身上的圃垫,反而先商量到底归谁。 “我是老四,按照大小来排,这个应该轮到我了,早点成婚,得到爹爹分的宅院,如果不在京城,被分到某个大点的县城,那么你们的四姐我,还能那个县城帮你们物色物色,如何?” “四姐,你看你花容月貌,无论是谁见到,都说你看上去年龄最小,我和六妹长的很着急,再不找个男子嫁了,别人都以为我们俩是没人要的老女人,这次您就把机会让给我们姐妹俩吧。” “是啊四姐,我和五姐每日发愁,你看看头发都快白了,四姐人最好了,一定不会和我们挣的哦~” “你们俩!到底你们大,还是我大!我大就要听我的!你!大胡子,看什么看!再看当心我叫两个妹妹嫁给你!”千正家老四看到了一旁的方涥,正笑着脸看她们姐妹三争吵。 “哟,还真有一个大胡子,嘿嘿,四姐想不到你还好这一口,呃胡子是多了点,也很有男人味,四姐,恭喜你看上一男!”五妹立马戏精附身,把她四姐和方涥拉到了一起。 六妹也没闲着,趁着四姐五姐在一旁对着方涥说话的工夫,上手就把一堆圃垫扒拉开了,“嘿嘿,我先发现的!这个俊秀的少年归我了!” “六妹!你!” “老六!你竟然趁我们不备!” “四姐五姐,莫要食言,进客栈之前,我们可都说好的,谁先发现,就是谁的,多谢两位姐姐成全!”六妹一只脚踩在那男子的胸膛上,冷冷的看着男子说道:“户籍拿出来!拿不出来就带你去见官!” 看着自身危机解除了,方涥打算远离一些,结果,“你休想轻易离开!害的我们姐妹俩没了机会!你要付出代价!”五妹急了,对着方涥就是一掌袭来,方涥刚想一掌对上去时,旁边的老四一把拉住了五妹的手臂,“五妹,如此凶狠,怎么能找到男人!”拉住了五妹,老四转过身看着端坐的方涥,又继续说道:“你既然搅黄了我们的好事,自然要付出代价,但,可不是皮肉之苦!” “四姐,你的意思是你要嫁给他?看看他满脸的胡须,年纪一定很大,家里不知道有几个妻妾,要嫁你嫁,我宁可打他一身伤!” “唉~五妹,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很简单,叫他帮我们出去找,找到两个,我们俩不都可以有了吗?” “咦~四姐好聪明,嘿嘿,那就这么办!”五妹放下了攻向方涥的手掌,对着方涥冷笑道:“你要是不想身子全都是伤,就照我们姐妹的要求去做,记住了,抢人是犯法的,至于怎么把人带来,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方涥不想出手,一来不想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情,二来嘛,此次来京城算是来招揽生意的,和气生财嘛。“两位,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例如,把你们俩变漂亮些、迷人些,让京城里的男子自动投怀送抱,不是更好?” “啊?哈哈哈!你这大胡子是假的吧?还真能吹!老实的照办,否则我连你们家都给拆了!” “唉~五妹不要那么暴力,拆人房屋也是犯法的,不卖给他们家米粮,用不了三日,他们全家都要来求我们。” “四姐说的在理,小子!把户籍拿出来!我倒是要看看,你家哪里的!” 叫方涥当面服软,那是不可能的,但又不能错过这么好的两条大鱼,对于淼屿阁的美容院来说,绝对是未来的活广告,有钱又需要漂亮的女子,这样的准客户,真不容易找,于是磨磨唧唧的假装翻找,故意把户籍不经意掉出来。 “噢~原来是水郦县的!呵呵,穷哈哈!” “好了!你可以走了!找到人交给我们,户籍就还你!” “没这玩意我要是被官府抓了,立刻就要拿下入狱,我进了大牢里,如何给二位找郎君呢?呃不如这样吧,三日之后到我家里,我给你们看样好东西。” “淼屿阁,是你家?哈哈,胡子大叔,看不出来,你还是做买卖的人,水郦县那么穷,还能有好东西?莫要诓骗我们姐妹!” “都看出来我做买卖的,咱当然是守信之人,若是不信,咱们还可以打个赌。”方涥端坐好,目视前方,尽量不去看身边两个白面鬼脸的丫头。 “赌什么?说说看,有兴趣我们姐妹就陪你赌!”五妹听到赌,好像就来精神,把脸还凑近了些对着方涥问道。 方涥被突然凑来的白面脸,吓的往后仰了仰身子,“赌你们饿不死我!假如七天之内,我还活着,那么你们就要为我做一件事!” “呵呵!笑话了,你家里有存粮,我们怎么才能饿死你呢?”四姐在一旁站着,很冷静,没上方涥的当。 “对!差点上了你的当,这个没得赌!三日之后,我们去你的什么阁,到时候拿不出来我们满意的东西,嘿~嘿!看我不把你打的遍体鳞伤!”五妹说着还恶狠狠的在方涥面前攥紧了拳头。 原来这逼嫁还是有套路的,方涥虽然在一边被人恐吓着,但角落里发生的事情,还是留意到了,千正家六妹得到了男子的户籍,巴掌大的木牌查看了一番,见到无婚娶,立马就开心的笑了,“你!以后就是老娘的!滚回家里准备准备,明日本姑娘会叫人上门下定!敢躲着,当心全家饿死在京城!” 这么一句话就搞定了一桩婚事,男子此时并没表现出什么,可能是吓傻了,三个丫头的脸,先是涂抹了一层厚重白色粉,然后又在脸上画出眉毛和嘴唇,假如只是画这些那就算了,关键是在额头和脸颊上又画了几道灰色图案,貌似那样可以让脸看上去瘦一些,可就是因为那些灰色的玩意,广大百姓根本没有那种欣赏能力,谁见谁怕。 千正家三个千金,把那男子一脚踹出了客栈,户籍文书的木牌在她们手里,不怕那男子能跑出京城,临出门前,四姐看了看方涥,一甩手将方涥的户籍丢了过来,“你的住址我记得了,三日后,本小姐会到。” 方涥一手抓住自己的户籍木牌,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感知里发现有人朝着三个丫头快速攻击而来,顿时客栈门口‘蹭蹭蹭’连绵不绝的金属撞击声。 来人是一个黑衣人,蒙着面根本没有言语,直接对着千正家三姐妹开打,一对三,一点没落了下风,可能是因为奇袭的缘故,千正家三姐妹应对的比较仓促,一番交手之后,三个人都退回到客栈里,而刚才攻击她们的黑衣人,此时堵在客栈门口,右手一把三尺剑,正闪着寒芒。 “你们千正家垄断粮价,令无数百姓挨饿,还当街强抢少年男子,不知耻到何等地步!”听着声音,方涥觉得耳熟,再看看体型,貌似就是之前黑夜里去过淼屿阁的皇族卓夕浛。 “哼!我们家正儿八经做买卖,没杀人没放火,更没逼迫谁来买卖,嫌我们价格高,可以不买啊,边山之外那么多荒地,为何不去垦种,饿着肚子,是那些人活该!死赖在边山之内,怪我们千正家何事?” “就是就是!我们千正家做买卖,爱买就买,不买从不强求!再者说了,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们强抢少年男子了!” 黑衣人冷笑一声:“呵!刚才从这里出去的男子,户籍木牌还在你们身上吧!不招也可以,等我搜出来,可别怪囚牢里的饭不够吃!” “你!你诬陷好人,明明是那个男子自己给我们的!何来我们强夺!”六妹一时心急,承认了户籍木牌的事情,旁边老四老五气的想扇六妹几个大嘴巴子。 “哈哈,承认了吧,承认了就跟我去衙门!否则,别怪我手里的剑锋利!”黑衣人边说,边朝三人走去,一步一步看似缓慢,实则是在蓄力,内功之气有一半都凝聚在右手的长剑上,只要千正家三个千金敢乱动,那一招就能拆了这家客栈。 见状,六妹怂了,从怀里取出刚才男子的户籍一把丢给了黑衣人,“户籍给你!我们以后不强来了,还不行!” “好!既然你们说了,那本侠就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被我发现,你们还敢当街骚扰百姓,莫怪我找到你们千正家!”黑衣人说完,向后退了两步,收回自己的内功之气,余光里瞄到了方涥,转头看来时,并没说话,只是那个眼神,弄的方涥不知所措,只要勉为其难的开口说道:“女侠好功夫!” “是你?!呵呵,京城最近不太平,没什么事情,早早离开!”黑衣人仅仅是听到方涥说了五个字,便认出了方涥,说完这句话,她也没逗留,一个快步,离开了客栈。 这黑衣人跑的快,走之前把方涥给卖了,三个丫头看着方涥就想起了杀心,见势不妙,方涥起身抱着自己的背包就跑向后院,牵着马撒丫子就撩了。 心里一直在暗骂那个卓夕浛,祸水东引,也没这样引法的,一下子就引到他的身上,正在气愤的同时,尽量走的快些,可惜街道上人来人往的,想走快,除非上房顶,可手里还牵着马,人上房顶,这马不会轻功,即使把马搬上去了,一脚就能把屋顶踩出个大洞来。 还在考虑如何逃的方涥,身后三个身影紧追不舍,人多路堵,不仅堵了方涥,也堵了前来追击的千正家三个千金。 还想在京城里多玩耍两天的方涥,被人撵着出了京城的城墙,出了城墙之后,就能骑马了,方涥待骑远了一些,才停住马,回望京城大门口三个没有马匹的丫头,还嘚瑟的挥挥手,“拜拜!” 第四百零二章 各退一步 千正家三个丫头知道方涥的住址,其实是方涥特意把三个在京城臭名昭着的货,引到淼屿阁做做美容,顺便教她们如何化妆,然后配上淼屿阁的服饰,再在京城亮相,保准能引来无数男人的目光,让她们姐妹三顺利的找到合适的婚嫁之人,然后嘛~淼屿阁的名气,可以在京城一炮打响!啥广告都不需要了。 回去水郦县的路上,方涥有点后悔,那南卓山啥样子都没看清楚,只是看着庞大的山腰躯干,顶部只是白色的山头,还没能多看看,就被人撵出来,确实有点可惜。 不过呢,方涥这次打算用千正家姐妹仨做宣传,还真的得手了,根本没过三日,第二日姐妹仨就带着百来个家丁到了方涥的淼屿阁门口。 起初姐妹仨来的路上,还在商量着如何如何虐待方涥,可见到淼屿阁的样子,仨姐妹没了言语,张大嘴巴看着淼屿阁的店铺,然后又看向两栋楼之间的院内。 “哟,你们还挺心急,今日才第一天吧,就跑来了?你们仨可以进,其余的家丁在门口,最好去西岸边呆着去,别堵着门挡道。”方涥说完,便自己先走了进来,在前往三楼美颜室的楼梯口等着三姐妹。 姐妹仨见过什么叫豪宅,但没见到如此格调的豪宅,从底到顶,都不知道用什么材料盖起来的房子,在她们眼里,那比皇宫还稀奇,左右看了看,姐妹仨对了对眼神,于是便按照方涥说的,把家丁都赶到了西岸边歇着。 “这是去哪里?”还在爬楼梯的三姐妹,一边走一边议论着,实在得不到答案了,便开口问向方涥。 “到了地方,你们必须按照要求来,想见识好东西,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到了三楼,这里本来不准男人进来的,可方涥是老板,默默的走进来之后,交代了一番,便溜走了。 四个小时过后,三个美丽的女子,妖娆的身姿,如天使的面庞,走着僵硬的步伐,艰难的穿过天桥到了主楼,此时刚好是在午时,方涥准备了一桌丰厚的菜肴,在主楼三层顶的花园里,招待姐妹仨。 只是这场招待比较特殊,圆圆的餐桌前,还有一面巨大的镜子,此时正用红布盖着,“欢迎三位千金赏光,这些衣裙还有鞋子,是不是穿着很不习惯?” “当然了!差点没摔死我!”老四第一个接了方涥的话。 “哎!还是刚才沐浴舒服,我的头发,她们一直称呼为烂麻绳,你们看看,还烂吗?”老五的头发,是有点难洗,之前负责服侍她的工作人员,两个人洗了六遍,也不知道头发上究竟是什么,好像被胶水涂抹过一样,非常难洗。 “这衣服好看,鞋子也漂亮,只是还没穿习惯。”六妹低着头,看着自己一身的装扮,很开心。 三个丫头都坐在餐桌上,而菜肴被一个巨大的半圆形的不锈钢金属盖住了,根本看不到是什么,方涥笑了笑,“是不是要见宝物?” “要!”三个丫头齐声喊道。 “那你们要站过来,站好了身子,对!就是这里!”方涥指着巨大的红布前说着。 这刚刚坐下,又要站起身,三个丫头都有点不开心,互相搀扶着,迈出僵硬的步伐,“好了吧!究竟是什么东西!要我们沐浴,还要我们换上这么一身古古怪怪的衣服。”老四站在那里都很吃力,第一次穿高跟鞋的人,确实很不容易。 “你们曾经见过最美的东西是什么?有没有让你们觉得非常喜爱,非常想获得的东西?”方涥没那么快把红布揭开,在此之前,他需要引导一下三个丫头的心神。 其实方涥不去引导,三个丫头在从美颜室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互相赞美过了,不过此时却是被方涥的问题难住,三个丫头在心里查找着回忆。 就在三个丫头刚想回答时,方涥轻轻的将红布揭开,“看这里!” 巨大的镜面里出现了三个人,三个和她们一模一样的人,起初三个丫头呆住了。 镜子,她们之前见过铜镜,刚才在美颜室里见过小一点,但这么巨大的镜子,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哇!原来那三个是我们自己!” “我的脸,这身衣服,还有鞋子!真漂亮!” “” 三个丫头对着镜子,上下看、左右看、反过来转过去各种看着,方涥回到餐桌上,耐心的等着她们把最美的自己看个够。 过了十几分钟,三个丫头才看到方涥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于是也围坐了过来,“看不出胡须大叔的宝贝真多,嘿嘿。” “是啊是啊,这身衣服超级漂亮!刚才只是看着你们俩漂亮,没想到我也这么漂亮,真是爱死自己了!” “嘿嘿,你们说我们这么漂亮,以后不用涂抹那些东西出门了吧?” 三个丫头一人一句,幸好桌上的菜肴用罩子盖了起来,不然全是他们的口水。 “你们本来就很漂亮,只是用错了方法,假如你们这样走在京城的大道上,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方涥笑说道。 “呃应该不会把人吓走了吧?” “真想现在就试试!” “嗯!我们现在就去!看看京城里的人有什么反应!” 看着三个丫头现在就想跑,方涥立刻站起身说道:“唉~先吃了东西再走,不然你们会后悔的!” “后悔?别闹!整个南卓国,有什么是我们千正家族没有的,这些衣服,还有我们仨身上的其他东西,值多少米粮,我们待会叫人给你拉来!”老四很不客气的说着,她们家里是最不却粮食的,从小就没听说过有吃不饱一词。 “那你们看一眼,觉得没食欲,那再走!”方涥说着,让人把不锈钢大罩子拿掉。 在两个丫鬟的合作下,以巨大的罩子被抬了起来,一阵热气从里面散发出来,顿时一股股诱人的香气冲击着三个丫头的鼻子,待雾气变得稀薄时,丫鬟将一个个小号不锈钢罩拿掉,一道道美食映入眼帘,看的三个丫头立马跑了回来。 “吃吧!不用我给你们夹了吧?”方涥开口之后,三个丫头像饿狼一样,对着满桌子的菜肴发起了最凶猛的攻击。 半个小时,仅仅半个小时,一桌子十菜一汤还有一份七寸的蛋糕,全部灭完了,此时三个丫头正仰靠在意椅背上,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方涥笑着说道:“味道还可以吧?刚才问我需要多少米粮,这么说吧,南卓国的米粮都给我,我还嫌少,然而米粮对于我来说并不缺,尤其是那发黄的米粮,要来何用?这样吧,我还是比较喜欢金子,你们仨,作为新客,第一次来就给你们打个折,一人一万两黄金,八折,一人八千两!这个价格,我觉得很对得起你们的身份。” “什么八千两!你当我们家里是开金矿的吗?” “呵呵,那你们自己说,以你们千正豪门大家族的千金来说,三位的身价值多少钱?” “八千两银子还差不多!黄金?怎么可能那么贵?”老六的心很软,时不时的就会软的没底线,八千两银子对于三个丫头来说,也算是大钱,虽然不至于会让家人说闲话,但自己的零花钱是要见底了。 方涥顿了一会儿,“哎呀,我这也算是亏本买卖了,早知道你们千正家那么穷,我就邀请其他世家的小姐前来体验了,要不然这样吧,我们来分批结算,八千两黄金,折合成银子,也就是八万两,你们可以分五次给我,这样大家各退一步,三位觉得如何?” 五妹有点着急了,和别人吵架打架,那是她最擅长的,“谁说我们家穷了!京城比我们千正家富有的没几个!但说比我们家穷的,那可是有千千万万!” 老四呢,最为沉稳,看着方涥满脸的大胡须,一点都不着急的神情,就猜到了方涥的打算,“胡须大叔,你刚才开的价位,虽然很多,但对你来说,这么富丽堂皇的淼屿阁应该也不算什么,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又或者是想叫我们三个做些什么?” “哎呀!聪明!哈哈!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谈事情,钱呢,我可以只收你们八千两银子,也就是一成,算是发给那些下人的工钱,其余的呢,我想叫你们三个来替我这淼屿阁宣传一番,只要你们每人能推荐十个人前来,享受一下你们今天的服务,那就可以了!呃这桌美食,不包含在内。” 闻言,三个丫头互相对视了一眼,老四开口说道:“十个女人,而且能消费的起的女人,是这个意思吧?” 六妹急忙补充问道:“期限呢?总不可能叫我们明日就带人来!” “的确是十个女人,你们刚才去的地方,男人是进不去的。至于期限嘛,一个月吧!”方涥说道。 五妹凶狠狠的问道:“成交!我们总共支付两万四千两银子是不是?” “正是!不过你们的银子,可没那么久的时间,最好明日就能付过来,我们做小买卖可没赊账的习惯。” “简单,叫个人跟我们回府里去取!”老四说道。 “好啊!我去叫些人,随你们同往。” 古代消费,历来都有这样的惯例,看中了什么,银钱不够,那么店家就会派人去客户家里取,谁没事逛街会带几箱银子出门? 方涥派人去取银子,自然是问县令李大人借人了,而且还和李大人说,这以后会经常如此,找些可靠的人长期从事搬金银的差事。 至于李大人的反应,那是一蹦三尺高,不说别的,按照水郦县的税收,十抽一,今日就入账两千四百两银子,这都赶上整个水郦县好几年的税收了。 有税要收,自然要为百姓办事,衙差和捕快齐上阵,再带着二十多个青壮,随着千正家人马一起去了京城。 第四百零三章 水乡风情 水郦县李大人很开心,第二日在淼屿阁里和方涥喝着茶水,想着一来一回马车赶路的话,最迟中午就可以到了,结果一众人是回来了,银子也一个籽没少,但是回来的队伍很庞大。 拉银子的马车就去了一辆,也是水郦县里唯一一个可以跑远路的马车,可现在,队伍里竟然有二十多辆马车,而且跟随的家丁也很多,看那架势,想是要来搞事情。 接到下人的同传后,方涥和李大人便到路口等候,从京城回来,单匹马可以走水郦县西边,淼屿阁离那边很近,但马车就不行了,城西岸边的道路还没修,马车走过去,不仅要轧坏了稻田,还会把轮子陷进去,所以马车只能走水郦县东边。 衙差回来后,笑的那脸都快开花了,“李大人!方少爷!银子都如数拿到了,身后那些都要光顾淼屿阁生意的!” “果真?呵呵,李大人,这越水的木头道路可要好好修缮一番,不然我这生意可就难做咯!”方涥看着一行车队里,所有的马车都异常宽大,这水郦县的小破路,怎么走? “方少爷所言极是,下午就动工!只是如今,还要委屈方少爷上前接洽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叫贵人们徒步又或者换个小点马车?”李大人此时被方涥捆在了一起,方涥的生意那可是决定了水郦县税收高低的大客户。 “行吧,我去试试,不知道可不可行!”方涥说完走上前,对着车队便喊了起来:“京城里的风景大家都看腻了,路也都走腻了,都下车走过去,感受一下水乡风情!” 一句水乡风情,打动了马车里的妇人,纷纷在丫头和家丁的护卫下,踏上了水郦县木板烂路。 一路上,李大人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方涥看着就纳闷了,“李大人,何事让你如此气色?” “呃身后有一妇人,是是我大姐!” “哟,有亲戚,你该高兴才是,何必如此呢?” “方少爷有所不知,本官在此为官,家人全部都是反对的,多次在京城为本官谋好了差事,而且都是高升的官,本官不想去混日子,还是在这里,照顾百姓来的实在!” “那这里的条件也太差了点吧?你怎么有好日子不会享呢?” “呵呵,我们家历代都做水产买卖的,本官自小也是在水上长大的,对这水啊,有感情,京城那里虽好,可官职都是些闲官,本官宁可在这里吃苦受累也不要去享受,再说京城里的水,满满的都是人,一条鱼都没有,何来乐趣?!你再看看这里,每户人家虽然都很穷,但每户人家都能有鱼虾蟹吃。” “李大人豁达,方某佩服!” “切!你不也一样,自己一人弄那个淼屿阁,换个陆地会弄的更好吧?!来我这破烂的水郦县有什么意思?” “这个嘛!等今晚,你会知道一半,有些事情,必须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嘿嘿,这水郦县,对于方某来说,那是样样齐全,尤其是您李大人在此!那就是诸葛所欠的东风,至关重要!” “诸葛?欠东风?何许人也?” “呃比喻比喻,是方某的一位老师。嘿嘿,快到了,李大人还请早日修缮道路。”方涥看着到了县衙,想着李大人应该回县衙了,这都跑出来半日了,八成这半大的小老头也累了。 “唉~本官先到你的淼屿阁去,研究一下你那边的路桥如何铺设,再叫人去修缮!” 好吧,一句话把方涥给架起来了,那意思就是说,要修就修的和淼屿阁门前一样,而且潜在的意思,是叫方涥传授一下技术。 之后么,方涥便也不再催促了,这技术是能随便传授的吗?那也太没知识产权了,所以方涥闭口不言,带着几十个客人到了淼屿阁,各种招待安排妥当之后才舒缓了一口气。 已经到了午时,今日来的客人,晚上都无法回去,即使从这里走,回到京城也进不去城门,于是方涥便开口说道了这里可住宿,客人有客人高大上房间,下人有下人的房间,所以,今晚的淼屿阁那是第一次热闹。 人多了么,方涥也愿意扩大点宣传,不仅仅是美颜护理,当然要把住宿和住宿的环境以及夜晚的灯光一起推出去,而且为了晚上更好的展示美景,下午的时候,方涥便动手把四周白色板房的围墙拆掉了。 夜晚,所有的客人在这半日里经历了无数次惊讶,被方涥邀请到主楼三层顶,说是赏月,其实是欣赏两侧水车灯光的美,站在天桥上,无论左右,都可以看到淼屿阁东西两侧五彩绚丽的夜景灯,另外还有可以变换各种水型、各种颜色的音乐喷泉。 一轮皎洁的明月当头,月光洒满水郦县千百条河流,淼屿阁的音乐喷泉,仿佛是与皓月争辉,五彩跳跃的灯光,优美的钢琴音乐旋律,加之三个楼顶都摆放许多沙滩椅,十几个工作人员,来回伺候着饮料和酒水,还有各种各样的水果。 “七弟!此处有这么好的场所,你才不肯回京城当官的吧?!”一个贵妇人,躺在舒适的沙滩椅上,看着水车方向,对县令李大人说道。 县令一听这话,顿时显得比较拘谨,见到一个工作人员端着饮料,要了一杯,一口灌了下去,“大姐,莫要误会,某的本心不变,仅仅像为百姓做点实事,淼屿阁从建造至今呃才才刚刚开业不久,并非我所图,只是机缘巧合罢了。”李大人想说这里是刚刚建造的,而且速度奇快,但想想说出来又没什么意思,而且还有可能给方涥惹麻烦,于是乎把淼屿阁建造的时间省略了。 “噢?看你与这里的方少爷走很近,以为你们认识多年。” “非也非也,方少爷年轻有为,来本县为此地百姓谋福,与某属于同道。” “呵呵,为百姓谋福?罢了,既然七弟仍旧执着,那大姐也为你多宣传宣传,谋福之余,也为你政绩多一笔赞词!” “多谢大姐!呃刚才方少爷所言,并非虚言,明日大姐会得到一份精美画卷,绝对会让大姐感觉到物有所值!” “值!即使你不在这里,大姐我此次都感觉值得!哎呀,你不是女人,又不能和你说道!改天叫弟妹来一次试,花销算你姐姐我的账上,保准她也会心花怒放!” “这怎能叫姐姐开销,我叫方少爷请客便是。” “哟,你看看,我这年纪大了,哈哈,忘记了你们的关系,也罢!说起女人的东西,我要找个人好好聊聊去,和你一个大男人多说无益,你自己坐着吧。” “姐姐当心!”县令李大人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大姐如此心急,而且脚上穿的那鞋子,明显不适应嘛,竟然还要走那么快,差点摔着。 究竟方涥这里的生意,是怎么迷惑住这些女人的?李大人看着别人各个激动就算了,自己的大姐是何品性,那是相当的了解,堂堂宰相夫人,也会有如此激动忘我之时? 县令李大人如何不解,不重要了,此时所有跟随那些妇人们前来的下人,他们过上了老爷的日子,不仅仅住房赛过那些京城里豪宅,更得到别人的照顾,说伺候有点过,毕竟很多事情还是要自己动手的,但今晚的他们,是解放的自由身,他们的主子都有别人去伺候,他们不需要去伺候主子,更不要在主子门前守夜,这样的时光,可谓是人生中最幸福的。 方涥准备的下人房,也就是地球这边的商务标间,一间房子里最多有五张床,所有的家具和装修风格全部按照三星级以上的商务宾馆来的,这宣传啊,不仅仅是有钱的主子之间在宣传,还有这些下人们,他们如果回去炫耀起来,那是没底线的。 经历过家斗的方涥,对此深有体会,当初的秋月,被各种挤对,他们下人之间的攀比更加的夸张,所以下人房的配置一点都没少,无非就是没电视罢了,假如给下人房里也装了电视,那保准明儿个一早,没一个人能爬起来,绝对都是通宵看电视,哪怕你放着广告,他们这些人也能看一夜。 说到电视,这些妇人们所住主楼的第三层,那是每个房间都有,而且各种家具一应俱全,卫生间里还有大大的浴盆,音响全屋环绕立体声,超然的享受。 第二日一早,所有人都睡了懒觉,妇人们第一次睡那么柔软舒适的大床,盖着柔软而又轻盈的棉被,那种感觉,即使睡醒了也不想起床。 九点左右,对于古人来说已经很晚了,陆陆续续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的妇人们,被服务员引到二楼餐厅,去享受一下自助餐的乐趣。 其实自助餐,对于古人并不陌生,因为这个时空里大家本来就是在自己案几上,吃着自己面前的菜,无非就是下人们给端过来罢了。 不过么,方涥弄的自助餐,那是按照准朝豪华阵容弄的,各种食物总共用了两百多个布菲炉,三十多个妇人,挑食物就花了半个小时,之后又慢慢用餐,一直吃到中午,方涥一看,乐呵了,午餐省了。 招待了主子,自然吃食也少不了下人的,在京城,他们无论在哪家,都因为米粮价格昂贵而天天吃不饱,昨晚他们吃了顿饱的,今日早餐又是一顿丰盛的,每个下人都期盼着主子今日不要回去,他们要多吃几顿饱饭。 时至午时,下人们的愿望实现了,所有贵妇不约而同的声称要多留一日,好好的享受一下,再好好购物一番。 时光充裕,方涥还和县令组织一场钓鱼比赛,为了让贵妇们得到更好的体验,方涥拿出细密的大网,覆盖了一片的水域,然后让县令向百姓收集各种鱼虾蟹,全部都投进来,当然鱼虾蟹也是换来的,几斤鱼虾蟹换几斤米粮,这样的买卖,哪个百姓不愿意? 于是乎,在淼屿阁西的岸边,一处浅水之地,十几个妇人愿意参加垂钓比赛,下人们只准协助不能亲自动手,所有美妇们好像找回了儿时的欢乐,那笑的无比天真灿烂,这样镜头当然被方涥一一捕捉到了。 至于钓鱼比赛的人,前三名都获得了一块奖牌,金银铜老套路,而所有参与的人,也获得了淼屿阁住宿一日的体验券,又是宣传又是推销啥招式方涥都用上了。 第三日一早,贵妇们不得不返回了,否则家里要出来寻人了,所有人都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离开,贵妇们还得到了无数张精美的塑封照片,如要大幅的可以定制,这些工作方涥是做的面面俱到,只要能赚钱,只要能让这里的宣传迅速走起来,多做点事情无所谓。 收入嘛~方涥并没开心,钱财对于他来说,就是个数字,作为初次体验,方涥给予优惠,每人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黄金,购物的另算。 看到那么高的收入,县令李大人快晕过去,他本想叫他夫人也来体验一下的,可看到这么贵,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方涥也猜到了李大人的想法,于是,“李大人,看你每日都到我这里帮忙,而我这里主要招待妇人,不如叫县令夫人前来住几日,免费!绝对不收费!购物区的东西,喜欢什么说一下,我按照员工内部价给您!这样也不算是受贿。” “这这太贵了,还是算了!本官可担心家里的婆娘住上瘾了!” “哈哈!原来是这样,那这样吧,叫县令夫人来住住看,喜欢什么,我在您府里,也同样装上!包括晚上这会亮的东西!等路弄好了,所有路桥两侧咱也都装上,水郦县要有特色嘛。” “当真?呃我说是路桥两侧也装上照亮的东西?” “当真!给你府里装些东西,算是暂借的,不属于贿赂,假如有人来查,叫他们到我这里查看借条不就可以了吗?再说了,你是一县之长,其夫人非常有发言权,倘若别人询问您夫人,我这里如何,她都没来过,又如何替我这里宣传?你说是不?” “所言极是,那好,待会儿我就命人去把婆娘叫来。哎呀,这么多钱,你说那几个人能拉回来吗?” “放心吧,我都交代过了,到了京城先去买马车,买马,更何况一次去了五百多人,你看看县城里都快空了,那点小钱,没多少人敢抢。” “还小小钱?四十万两金子,我滴乖乖,那是要多少啊?” “金子那么重,真心没多少,如果要是换成银子,呃那就有点麻烦了。” “也是,四十万两金子,折合一下要四百多万两银子,那就是发动全县的人一起,我都不放心!” “对了,李大人,说个正事,您为何不带来水郦县的百姓搞养殖呢?昨日弄来的鱼虾蟹,哎,你们看着多,但在我眼里,那简直少的可怕!” “养殖?这河水流动,如何养殖?又不是牛羊,都在陆地上,不怕跑丢了,河水里都到处游动的,方少爷还真会说笑!” “这个么,当然是有办法,否则,我会开口吗?” 李大人是个人精,听到这里,立马坐正了身子,“愿闻其详!” “唉~李大人莫要那么庄重,嘿嘿,我也就是提个建议,你看看我们两岸的土地,属于水郦县的有多少?还不如挖鱼塘,养鱼虾蟹,京城有钱人多,米粮又贵而且还很缺,养殖鱼虾蟹不仅可以让人吃饱,还更加丰厚菜食,那点土地的粮食产出,绝对没养殖赚钱,百姓们赚钱了,我们本心的愿望不就达成了吗?” “此法先前有人尝试过,但收效甚微,不知方少爷可有妙法传授?若有,我代水郦县万计百姓感谢方少爷大恩!”说着李大人给方涥双手深深躬身一礼 “唉~言过了哈~快快请起!怎么说着说着,把我撇开了,我的户籍木牌还是您给我办的,忘记了吗?我现在也是咱水郦县百姓!” “噢~哈哈哈~极是极是!本官糊涂了!” 养殖的事情,比较麻烦,但也很简单,只要方法对了,大家都能摸索出门道来,那也算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只要把握好关键的管理,要不了多久,这水郦县的百姓定能衣食无忧。 第四百零四章 一洗前耻 南卓国京城,千正家三姐妹,从水郦县回去,就引发了巨大的风波,先是许多人不在闪躲,就连在门口蹲守的鹿老头,也不再满大街叫喊了,看着三姐妹从妖魔鬼怪变成了下凡的仙女,和街道上的其他人,一起如痴如醉的看着。 去淼屿阁的人,也并非三姐妹所硬拉着去的,熟悉的几个世家,去走走过场窜个门,那要去淼屿阁的人成堆成堆的,而前几日赶去淼屿阁的人,是三姐妹回到京城时,参加一个寿宴,南卓国镇国大将军简冠阳六十岁寿辰,前去祝寿之人,见到未嫁人的三姐妹,顿时眼睛就亮,那一晚,三姐妹可谓是喧宾夺主,成为了寿宴的焦点。 于是只说了地方,根本没说其他的什么,便有那么多人去了淼屿阁,而如今,三十多名贵妇回到了京城,那是更加爆发了前往水郦县的热潮。 不仅仅是女人,连男人都想去,起先各个妇人回到家中,对各自的男人说着这两日的所见所闻所感所获,那是像疯子再说痴话一样,被人鄙视,幸好方涥给她们准备了照片,当照片出现在各个家中时,之前所有说不可能的人集体懵了。 “我的宰相大人,现在总信了吧?看看这画像,还有钓鱼的样子呢?呶,钓鱼还得了第二名!虽说这牌子是个银质的,但你看看做工,非一般人可出。”水郦县县令的大姐也姓李,但嫁给了谭宰相之后,只能随夫之姓,在府里呢,多数人称之为相夫人或者宰相夫人。 看着照片,谭宰相一时无语了,之前对于自己家的夫人买了一大堆的东西,还颇有微词,无非就是花钱花的太多了,心系百姓的宰相的确是个好宰相。 屋子里安静一会儿,谭宰相才开口:“刚才夫人所言,此地的食物也很精辟,是如何精辟之?” “哎哟,我说了那么新奇的东西,你怎么就听进去吃食了呢?想听其祥也可以,去沐浴之后,我再告诉你!”叫宰相先去洗澡,宰相夫人不想一样样解释,买了最贵的洗发水还有其他东西,总要让出钱的人使用一下,知道奥妙所在,那么之后她如何说词,也都无需再反复解释了。 “沐浴?难不成你们是沐浴时用膳?” “你去不去?不去我可睡觉了!新买的铺盖,我要去享受!”宰相夫人说着,就往床榻上走。 谭宰相立马紧张了起来,“夫人莫急,哎!本相去洗洗便是!” “叫你去洗,还不情愿?别洗了,留着那些东西,我自己用!” “这嘿嘿,夫人的性子,为夫晓得,夫人稍候,我洗洗就来!”夫妻生活在一起几十年了,宰相夫人的脾气套路,那是门清的,见到夫人都说气话了,谭宰相自然服软了。 不过,这一洗便是半个时辰,宰相夫人都快睡着了,谭宰相才头顶裹着毛巾,身上还穿厚实的浴袍回来,这毛巾和浴袍也都在方涥那里买的。 “夫人~睡着了?嘿嘿,为夫头发未干,不如陪为夫聊聊,那淼屿阁还有什么好东西?这点钱,花的值得!瞧瞧着袍子,哎,如果不是必须穿官袍上朝,我定穿此衣去!真舒服,这料子,真当柔然轻便,还很保暖!好东西,嘿嘿。” “好东西多了!不过那里只招待女人!你们男人去了,最多住在门口的什么什么宾馆里,购物的地方,你们可以去,但享受的地方,都是女人去的,男人禁制入内!” “还有此事?嘿嘿,不过也好,这样夫人以后若是再去,本相也安心!那画像呢,为夫在看看!” “看什么看,这里黑兮兮的,比那里差多了!还有,这木榻也不对,人家那里称之为床,可软了!哎~真想多住几日。” “这这有何难,把床买回来不就好了么?夫人嫌这里不够敞亮,叫人多点几盏灯不就是了!” “点百盏灯不如人家一盏亮!和你说了也不懂,假如你有空,亲自去一趟,住宾馆也比我们这屋子里强!” “呃”谭宰相无语了,自己家的夫人出门两日,回来之后好像回到了贫民窟。 类似谭宰相家里的情况,在京城三十多家正在上演,当然还有更加火爆的,那就是千正家,作为第一批前去的人,这两日每天都有无数的达官贵人前来拜访,当然都是女眷,问的问题都是些淼屿阁的事情,三人被追问急了,只能往外跑。 变了模样的三个千金,出门所受到待遇截然不同了,起初遇到一些男人故意碰瓷搭讪,三个丫头都很开心,时间久了、人数多了,也就厌烦了起来,曾经见到男人就兴奋的冲劲也没了,甚至有种跳花眼的感觉,尤其是往酒楼里一坐,尽是些男人来自报家门。 老六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四姐五姐,我已经挑不出来了,要么下一个随便什么人就嫁了吧!” 老五很嘚瑟,好像之前出门都是在羞辱自己,此时才算是搬回来面子,“行!六妹你先挑!直到你挑好,我们再挑!” 老四坐在一边,也不知道脑子里再想什么,一直没说话,双眼看着窗外发着呆,根本没搭理任何人。 老五看着老四发呆,“四姐,你这是怎么了?我们现在多威风,一出门前呼后拥都是未娶妻的男人,哈哈,真是一洗前耻!” “没什么,五妹六妹,你们还记得那日在客栈,黑衣女子对我们说的话吗?我们现在只改掉了其一,而家族生意那边,确实如黑衣女子所言,许多百姓吃不饱饭。” “四姐,即使我们便宜卖粮食,也不够所有人吃啊,有钱的人想吃饱,那他们宁可花大价钱买足够的粮食,没钱的人照样买不到粮食,这问题,我们爹爹不都说了许多遍了吗?粮价我们不抬,其他人照样往上抬,主要的原因还是米粮不够,南卓国的人口每年都在暴增,种田的土地就那么点,就算是大家均分,也不够分的啊!五姐,你说是吧?” “对!六妹说的没错,四姐莫要杞人忧天,哎呀说到吃的,你们这两日好像吃的也少了,是不是也感觉没有味道?” “是啊!五姐,原来你也怀念淼屿阁的饭菜!尤其是那最后的甜点!超级好吃!真想再去吃一回!” 说到那甜点,老四也精神了“你们俩想什么呢,一万两黄金,到那里吃一回?!你们愿意花那么多钱?” “那小子的东西也太贵了点!真想好好的打他一顿,收他做个小弟!让他免费招待我们!”老五恶狠狠的攥紧了拳头,这次是真狠,手指关节都啪啪作响。 就在老五刚刚说完,隔壁雅间里走出来一人,“又想打人?怎么,不抢男人,改成抢小弟了?” 来人正是前几天和三个姐妹交过手的黑衣女子,只是今日没有一身黑衣,而是一身华丽的女装,白色的长袍群上,还绣着许多金色的花朵。 “原来是你!夕浛公主。”老四先站起身。 卓夕浛走到三姐妹案几前,大大方方的端坐了下来,“听闻你们姐妹三前几日去了一个地方,回来之后就变了样子,随后又引的京城里贵妇纷纷前往,本公主也向别人打听过那里,但听说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所以想来听听你们三个人的说词。” 看着卓夕浛坐下,老四也坐了下来,三姐妹里她最大,遇到麻烦当然也是要先站出来,“你想知道什么还不简单,那里是开门做生意的,去一趟两日便可轻松来回,何须向别人问话,再者说了,别人所言,你也不信,何必呢?” “哎!本公主也想去啊,可惜十年一次的名号之战,岂能儿戏?你们难道没感觉,最近酒楼和街道上,少了许多皇族的人吗?”卓夕浛的意思是那些皇族的人都在闭关苦练,在最后的关头好好修炼一番,争取把自己的武功再精进一丢丢。 “呵呵!你们去挣龙凤名号,我们三姐妹可不挣,你来找我们问话,就不怕耽误时间?” “好吧!我是看了,你们也说不什么,哎!还是亲自去一趟的吧。” 有卓夕浛这样想法的皇族何止她一人,不轻信别人所言,是皇族生存法则里最基础的一条,但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有许多人跑去了淼屿阁一探究竟。 第四百零五章 试试身手 一个小小的水郦县,一个小小的淼屿阁,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搅得京城天翻地覆,而方涥和县令李大人是忙的焦头烂额。 水郦县的样子变了,变的让所有曾经去过的人感到陌生,岸边原本绿油油稻田,变成了一块块的鱼塘,原本坐落在水上的破烂县城,此时是四通八达的混凝土平板桥,平坦宽敞,两辆马车可以轻松的在上面并驾齐驱。 淼屿阁旁边,方涥又弄了许多‘地面’出来,就是防止有人在附近盖房子,破坏淼屿阁的景色,‘地面’多了,自然多盖了几个栋楼房,算是宾馆的扩充,同时也算为了容纳更多好奇的人。 卓夕浛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和之前来时那判若两城,根本不相信的水郦县在那么短时间内会变成一个富庶的县城模样,虽然没有城墙,没有什么琳琅满目的店铺,但百姓们每人都在忙碌着做事情,让卓夕浛非常疑惑。 水郦县原本没店铺,顶多就是几个渔夫卖些鱼虾蟹,但此时店铺有了,虽然数量并不多,但卖的东西花样多了,水里漂亮的石头也被当成货物,曾经没有人吃的硬壳螃蟹,竟然有人卖着蟹黄,还振振有词叫卖着蟹黄的价值。 走过沿街的店铺,白天来到淼屿阁,卓夕浛眼睛都快不够用的了,看着淼屿阁店铺里的装饰,还有售卖的东西,人挤人的场景,真当是不敢置信。 到淼屿阁买东西的人,可不只是京城的,周边千里之内的县城,闻到商机的人都来买点东西回去买卖,尤其是毛巾类的商品,没保质期,别人无法效仿,而且人人都可以使用,买回去高价就可以卖掉。 其实许多货物还都是沿山出来的,比如棉布,彩虹城周围的山林,还有凉山的山林,种植了许多棉花,棉布的厂房,在各个地方兴起,所以在岭安国,棉布取代了麻布,同时,棉布在各个互市之地那是非常的畅销,方涥所搬运来的棉布,在淼屿阁也十分受欢迎,而且价格并不便宜。 卓夕浛想见见方涥,可惜没那么容易,最近方涥很忙,很少露面见人,但听闻是个公主来了,方涥也只能放下手里的活前来见一见,“原来是你!呵呵,怎么有空来这里,不是忙着练功要夺名号吗?” 卓夕浛喝了一口服务员送来的橙汁,品了品才说道:“上次来的太匆忙,抓贼需要,所以始终藏匿着,这次出来,就是因为你这里。” “我这里?小小地方,怎么能吸引您这公主大驾?” “方老板还不知道吧,你这淼屿阁可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了!每家达官贵人都想来此一观,妇人们都想体验一番你这里美颜,还有那么华丽的衣服,各种各样的商货,此时,淼屿阁三个字出现在朝堂上那也是家常便饭。” “噢?有那么大名气了?呵呵,我也就赚点小钱!” “小钱?水郦县去年一年的税钱,不足五十两,你这里开张也就一个月有余吧,水郦县的税收都几百万两?按照十抽一来算,你已经得到了几千万两,还能算是小钱?” “唉~账目可不能这么算,首先咱要看成本,我这淼屿阁的建造成本可都没拿回来,再者说,那些商货我可没赚多少,女人的美颜更加了,那些东西的提炼过程,难到你无法想象,一滴都要几十两黄金来计算,咱不能因为金额庞大,而断定我赚的钱多,你说是不?你再看看我这里,又再搞扩建,哎!何时能收回本钱,还不一定呢!”方涥的嘴里没句实话,对于做生意而言,真心没实话,什么叫没赚回本钱,假如都按照地球进货成本,都赚翻好几十倍了! “呵呵,希望你说的是真,听说这里不仅仅是主子吃的好,那些随着一起来的下人,也是各个饱饭管够,而且菜还很丰富?” “当然了,大家都是人,来者皆是客,主子的随从,我不招待他们吃好了,怎么会激发其他主子前来呢?这是宣传的投资,不可能省的!呃要么公主先去体验一番,待您体验之后,我们之间的聊天,更加有乐趣点。” 方涥安排卓夕浛去体验,无非是想趁着天还亮着,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他去忙活,晚上天黑了,这里的人多的,几乎都照看不过来。 “好啊!不过先说清楚,我可没那么多金子付钱!人到是有,想要你就拿去!” “我请客便是,不过,你可不要说出去,之前你们皇族来了不少人了,万一传出去我厚此薄彼,那我可就倒霉了!” “之前就有人来过,这么说,我来的算晚的了?” “当然了,你刚才都说了,我只开业一个月有余了,这一个月里,县令那里这么多税从哪里来?先不说这个了,我先带去你安排一下。” 夜晚,五十二名经过预约才获得入住的贵妇人,在主楼的第二层,享受一顿丰厚的晚宴,之所以是五十二人,原因很简单,主楼的三层只有五十二个房间,多了没有地方住,想来过夜必须提前预约,而且还要交定金预约。 卓夕浛突然到来,三层的房间是没了,只能安排她住四楼,那里是方涥招待自己朋友住的客房,装修的风格和三层完全不一样,趋向于年轻人的风格,简约时尚,许多家具的功能都是隐藏的,需要的时候再一一开启,卓夕浛住进去之后,就非常吃惊,“就这样的房间,还很多预订抢着来住?” “非也非也!这房间是留给我自己朋友住的,三层的房间才是客户们住的,装饰的风格不同罢了。” “风格不同?呵呵,你这淼屿阁的新鲜词汇也不少!” “那是当然,待会你就能看到更不同的!” 见识了明亮的房间,见识了各种地球的设施,卓夕浛也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会来这里享受,根本不怜惜金银。 当音乐喷泉响起的时候,水郦县便安静了,什么吵杂声都没了。 “这上次来,你为何没有开启?” “上次?那个时候还没弄好呢,而且很多东西,都是你走了之后才加上去的。” “原来如此!果然不错,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这里确实很美!” “哎!美是美,你可知这一个月来,抓多少了小偷小贼的?还有一些和你一样,身怀武功的什么大侠女侠的!” “这也不怪他们,你这里处处是惊奇,谁能不好奇呢?” “好奇也要有个限度,太阳和月亮都美呢,怎么不见你们去摸一下?哎,真搞不懂你们,遇到好看的”方涥的话语还没说完,又有一个身怀武功的家伙,从音乐喷泉而来,方涥口袋里现在天天装着小石块,正好握在手掌里的那种,此时看到来人还很嘚瑟,顺手就扔了一颗石块过去。 “啊~~”一声惨叫过后,淼屿阁的安保便把人给抬去了县衙。 “肉香了总能引来不怕死的,我这里的发展,可没县衙大牢快,从十间牢房,现在都增加到一百间了,每天晚上不抓进去三两个,那些衙差都不敢睡觉。” 看到方涥随意的出手,竟然把几百米之外的人打倒,那种距离和准确度,卓夕浛自认她是做不到的,“你你竟然也会武功!” “有什么好奇的?不会点武功,谁敢出来混呢?”方涥随口说道。 “嗯!有道理,我就说嘛!京城那里那么多捕快巡街之下,鸡贼狗盗都很猖獗,这小小的水郦县怎么可能会防的得住,原来方老板还是高手!” “高手不敢当!你们那天地玄黄,才是高手!” “方老板何不去试试身手,圣尊的称号,也很不错,江湖地位可不算低,倘若你能获得了名号,那不仅是淼屿阁安定,就连水郦县都不敢有人造次。” “尊字称号,貌似也不错,唉我说,龙凤圣尊有没有和天地玄黄打过?江湖变迁之久,说不定天地玄黄已经不行了呢!” “这倒是没有,或许方老板去参加,得了尊字称号,可以向天地玄黄挑战一番!” “呵呵!到时候再说吧!反正还有三个多月!” 和卓夕浛聊天,纯粹就是应付罢了,方涥那点啥也不会、啥也不懂武功,也能去参加名号之战?自己想想都好笑,不过吧,这个笑话并没那么快结束。 第四百零六章 柔声不过三语 被方涥刚才一石头打中的人,并非一个人前来,一起随行而来的人还有十四五个,看着师兄弟被带去了县衙,十几个人在淼屿阁门前叫嚣,甚至还要动手的架势。 “凭什么打人?被打的人怎么还要被关起来!我们积乐派不服!有种的出来,当着江湖人的面说说清楚!”一群人在淼屿阁的大门前吵闹着。 方涥刚想出面,卓夕浛挡在了前面,“这样的垃圾门派不需要你出面,早就想清理这些明着为门派实则就是小偷小摸组织,今日送上门了,我就去收拾一番。对了,留意一下别处,他们惯用的计量并非是吵闹,而是吵闹的同时还会有潜入行窃。” “那个,若是有人行窃,被打死了,应该没事的吧?”方涥已经注意到有人向一楼摸索了过去,所以才那么一问。 卓夕浛笑笑,“尽管杀!门前这些能活着的也没几个!” “哦,那就好!”方涥这句话刚刚说完,就听到主楼背后一阵‘砰砰’的声音,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啊!” 打算去前门的卓夕浛也顿住了脚步,“那是什么?” 方涥只能苦笑,幸好刚才问了问,杀了是否有问题,这话音才刚才落,摸索去一楼的家伙八成已经快死了。“一点小机关,防盗的!” “呵呵,真看不出,这里还有机关陷阱?” “无奈啊!只能防御,看来方某是要立个威才好,否则每天夜晚疲于应对这些鸡贼狗盗之辈,还真累。” 一楼后,草坪上躺着一个已经断了气的人,身上血洞还未干,双眼也没闭上,到死都不知道是被什么所伤,说是可悲,更可以说是活该。 第二日,水郦县各个路桥的交叉口便出现了许多告示,言明行窃可当场被诛杀,这一消息被放出后,许多江湖门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些弟子们无缘参加名号之战,甚至连观看可能都没有资格,但这小小的水郦县,如果能盗得一件物品,而毫发无损全身而退,那可以算是小小的名气了。 有这样的想法之人,不占少数,至于背后的推波挑唆之人,自然就是积乐派掌门,昨晚他是早早睡觉了,今日一早才得知他的弟子要么死要么被关进了大牢里,出门又看到这样的告示,于是,便藏匿身份到处挑唆他人,把偷盗淼屿阁当成一种展示实力的象征。 “老子偷盗多年,虽在江湖无名,但也不会任人宰割!此次之仇,定让淼屿阁加倍偿还!” “师父,其他的师兄弟都被抓了,就我们二人,如何应对?” “哼!看师父表演,今晚我们一起看好戏!” 这一日,白天有许多年轻人假装误闯误入淼屿阁的内院,被发现后也没反抗,反而很有礼貌的赔礼道歉,见状,水郦县淳朴百姓组成的安保队,心存善念便将人都放了。 原本打算离开的卓夕浛,一个早上便遇到十几个这样误闯误入的人,瞎子也能发现了里面的蹊跷,“方老板,晚上淼屿阁将会很热闹!” “哎!这还有三个多月才到名号之战,这么多小门小派早早的去京城,是不是都打算捞一笔横财的?” “嗯,你所言在理,回去后便让皇侠盯紧这些人,发现一丝情况,全部下狱严惩,不能让他们祸害京城!” “京城?呵呵,放心吧,晚上来淼屿阁的江湖人,没一个人能离开的,不清理光,不让知道他们这里的厉害,还会有更多的人来!” 方涥这样的想法,只恐吓的一部分人,而且还是实力极差的小辈,但对于一些自认为武功高强的,反倒又是一种见解的挑衅,淼屿阁非皇宫、非军事重地,又为何来不得、去不得?自由散漫惯了的江湖人,逐渐开始关注起淼屿阁的消息。 卓夕浛想回京城,又不想错过这里的热闹,纠结了半天,吃人家住人家还用了这里那么多东西,怎么说也不好在这样的时候说走就走,而且脸上的皮肤,头顶的三千青丝绕指柔的感觉,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晚上,我留在这里,协助你守护一夜吧!” “那倒不必,不过门口一老一少,还需要公主出手带走审问一下,那两人盯在门口许久了,而且时而坏笑,时而怒视,明显不怀好意。” 积乐派的掌门还有一名弟子,挑唆了一些江湖人之后,便到了淼屿阁门口,决定晚上看好戏,当然要提前抢个位置,于是淼屿阁大门口对面正中间的位置,是他们师徒俩认为最佳的看戏之地。 卓夕浛也看了一眼门口的师徒二人,打算动身离开之前,还是确认了问了问:“当真不需要我留下来?你送的那身衣服,呃挺合身,只是包的太紧,有点不习惯,不过我挺喜欢,多谢了!” 江湖女侠,都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柔声不过三语,方涥也早已习惯了,对着卓夕浛双手抱拳:“名号之战再见!” “好!名号之战等你!”说完卓夕浛挥手带着自己的侍卫离开,途径大门口时,一群侍卫像龙卷风一样,把积乐派师徒俩都带走了。 水郦县来往的游客、商贾越来越多,原本只是去京城会路过此地,而如今,这里比去京城还重要,因为这里的夜晚能看到比繁星更璀璨的景观。 傍晚开始,淼屿阁就把所有彩灯和照明灯开启,同时院子里还多了几个大方块,这几个方块可是方涥废了许多嘴皮子从火力华那里磨来的,全自动防御体,根据热感对入侵者直接开火射击,无需触动什么机关,因为有角度性,仅仅负责防御来自东西两侧的人。 上半夜很安静,直至午夜子时都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但水郦县范围内,仍旧有许多人在游荡,县令李大人也发现了异样,让所有捕快和衙差守好大牢,防止有人劫狱。 外松内紧的局面,让水郦县表面看上一片祥和,但今夜注定不会那么安静的度过。 刚到丑时,淼屿阁的院子里便开始传来‘哒哒’的枪击声,火力华给的武器杀伤力不大,属于小口径防御武器,打出去的子弹如黄豆粒那么大,但打死人那是卓卓有余。 方涥看中的就是噪音小,夜晚住在淼屿阁的客人,几乎都没听到什么噪音,水车的动静甚至都比枪声要大,不过嘛,还是有两个高手,从正门闯了进来。 “两位夜访此地,不知有何私密之事?”方涥抱着膀子,对刚刚到院子正中的人询问。 从身材上可以明显看出来两个高手一男一女,听到方涥突兀的问话,两个人还是紧张了起来,男子握刀,女子拿剑,缓缓分散打算夹击方涥。 “既然二位不说话,那就等想说了再说!”方涥说完,‘砰砰’两声枪响,距离自己仅仅三四米的二人应声倒地,男子被打中胸膛正中的位置,女子被打中右肩膀,高手嘛,重伤了也没大声参加,女子因为伤势不是要害,还能活动,打算拉扯着男子一起走,于是‘砰!’又是一声枪响,女子右大腿再中一枪。 闻声赶来了十个安保,“把他们俩绑着手脚,丢到水牢里,看看还有没有人救他们。” 水牢,是方涥才弄出来的新玩意,四四方方的囚牢,一端由钢丝拴在墩柱上,想活命那就必须自己拉紧钢丝,确保囚牢有一部分在河水之上,想跑?可能性很低,除非有人来救。 第四百零七章 六个熟人 第二天一早,无论是主楼的贵妇,还是住在沿街宾馆的客人,好像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一场大战,所谓大战还是百姓发现的,水郦县南各个河流都有一处水栅栏,那里每天早晨都会有许多百姓去看看有没有大鱼被栅栏所困,而这一天,百姓吓傻了,铁栅栏上竟然有几十个死人。 这些人是怎么死的?被打死的不多,多数是淹死的,至于真相嘛,昨晚这些人都是参与了‘抢滩登陆’,前赴后继的打算登上淼屿阁偷盗一番,结果全部被打进湍急的河水里,之后在河里漂流被淹死了。 死了那么多人,县令李大人不忧反喜,“方少爷做的好!那些人死有余辜,本官昨日已经得到了皇族密令,尽可能在此清理江湖上小偷小贼!”一句话大声说完之后,又低声说道:“以后能打死就打打死,千万别往大牢里送了,都是些江湖败类,根本没有教化醒悟的可能!关到大牢里,不仅占地方,还要有人看守,此外更加关键的是费粮食!” “杀多了也不好吧,不如叫大牢里的犯人去挖鱼塘,不是还有那么多地没挖吗?挖一天给一餐饭,不挖的就饿死,免得白白养活他们。” 李大人沉思了片刻,“呃好!嘿嘿,倘若这样可以奏效,那你还是少杀点,多些人挖鱼塘,那也是好事!”这有好事的时候,李大人有个习惯,就是搓手掌,两只手来回搓,像是冬天手指被冻了一样。 “白天可以抓,晚上人多,只能先保安全,死伤在所难免,要么李大人到下游,组织村民,夜晚捞人,捞到了就送去挖鱼塘,这样也是可行的。” “好!反正最近百姓积极性也高,叫他们改改营生,捞上来一个给一两银子,而且必须要送到挖鱼塘的地方,手镣脚镣那么一戴,哎呀,这鱼塘的进度,可能又要加快几分,哈哈!” 办法是很损,被打伤落水的人,不能得到医治,还要去干活才有饭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死在河水里,也是污染河流。 县令李大人乐呵呵的走了,下午就把这么一件事宣布了出去,百姓何等聪明,不仅仅各家各户组织渔夫晚上捞人,还开始租售渔船,给那些打算去淼屿阁显露身手的人。 租船可以赚钱,捞到人送给衙门还有钱赚,百姓的好日子近在咫尺。 方涥最近的事情不仅仅疲于夜晚清理鸡贼狗盗,白天也多了一件事,给自己的员工举办婚礼。 最初二十个加入淼屿阁的姑娘,有十八个都结婚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几乎每隔三日就会举办一场多人的集体婚礼,婚礼的形式与当地以往的习俗不同,这里采用了比较简单的花园式婚礼,一对对新人,在县令李大人和方涥这个淼屿阁老板的见证下结为夫妻,形式非常简单,简单到没有什么宴席,所有新婚二人的亲朋好友,在给贺礼的时候,只有一份盒饭作为招待。 盒饭,听起来多笑话,可在水郦县,在南卓国,一份晶莹剔透的大米饭,周围还有两荤一素的菜,那是豪餐!去送贺礼的人,往往就给两条鱼,一只鸡,诸如此类的贺礼,便等能获得一份豪餐,对于这里的百姓来说可是大赚。 一日,方涥照常开着音响放着传统喜庆的音乐,给两对后加入淼屿阁的人举办花园式婚礼,大门口却来了六个熟悉的人,两男四女。 “这声音,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像是像是逃大侠的盒子发出来的?”琴姑娘还是那么开朗,照旧大大咧咧的开口说着。 其他人仔细听了一阵,确实有点像,但没见到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大家都不敢确定。 “敢问六位,有没有预约?”一名安保,上前询问六人。 琴姑娘凑近了一些问道:“预约?何为预约?” 这名安保是新来的,刚经历了一周的培训,今日第一天才上岗,“即是预先约定之意!看你们都是体面人,怎么连预约都不懂呢?” 琴姑娘笑了,转身对其他人说道:“本姑娘可以确定,一定是他!只有他,才能蹦出来这样的新词!我说你们几个,见到人家记得道歉!还通缉人家!给我们弄了那么多画像不说,还请我们吃喝,你们还冤枉人家!再告诉你们一遍!就是被他那个啥了,我也乐意!” “你!”其他五人对琴姑娘是非常的无语,这一路南下,每每遇到什么新鲜玩意,琴姑娘都要去打听一番,意思就是想尽快找到方涥,给他赔礼道歉。 这一路来,不路过的县城,也要去走访一圈,每到一个县城,东西南北各个客栈也都要打听一遍,所以耽搁了那么久,才到了水郦县。 千刀笔生双手抱拳对着安保说道:“敢问小哥,我们可能是此阁老板的朋友,能否见一见老板尊驾。” “切!想见我们老板的人多了!告诉你,虽然本安保是今日才上岗,但之前的培训里,言明了许多注意事项,在下都一一背了下来,其中一条就是有人试图接近老板,会以各种身份、理由、借口编造谎言,对于这些人,我们安保要保持本心,绝对不能被诓骗!故此,你也别想蒙骗我!”安保腰间一根不锈钢棍子,时时刻刻都摸在手里,准备随时出手的架势。 安保说的一通话语,貌似能听懂却又有点糊涂,琴姑娘几人傻楞在大门口。 新人举行完婚礼后,花园里将会有专门的红色轿子,把一对对新人抬回家,又或者可以选择在主楼三层住一晚,这些是任由新人自己选择的。 今日两对新人,都是刚入淼屿阁的员工,觉悟性还比较高,不想多占方涥的便宜,都决定回自己的房子里度过,所以正当琴姑娘六人发呆的时候,花园里一阵哄闹,两对新人,一左一右从花园两侧出来,五颜六色的彩纸碎片,被人高高的抛向空中,队伍前头还有几个孩子跑在最前面,蹦蹦跳跳的像是给新人的队伍开道。 “还有这样结婚的?怎么有两顶轿子?难道有两个新娘?” “哎!你们是第一天来水郦县吧?今日才两对新人结婚,最多的时候有五对!可惜俺结婚早,不然也来这里办一场!这是淼屿阁员工特有的待遇!我们这老板一顶一的大好人!所有百姓家里,能有一个人来淼屿阁上班,那可是鸡犬升天的大事!” “上班?上班何意?” “唉~我说你们这些人是不是读过书?怎么比我这个粗汉都差劲呢,我之前不识字,但来这里培训了一个一个星啥玩意来着,呃噢对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我可就啥都懂了!你们都是江湖败类假扮的读书人模样吧?怎么啥都不懂,我告诉你,再不走,我可要抓你们去大牢了!” 琴姑娘听了安保的话,是越听越感觉方涥在这里,“大哥,我们初来乍到,实属不解,您就耐心给我们说叨说叨呗,你看着,我们在大门站着,不也是给淼屿阁增加读书人的韵味吗?” “可是被领导的千里眼看到了,我会被罚的!”安保说着,指了指头顶。 六人齐齐看向头顶,啥也看没发现啊,于是琴姑娘想留在这里多聊一会儿,便开口岔开了话题,“大哥,你刚才说你们水郦县,一家人如果能有一个人来这里,就能鸡犬升天是什么意思?” “切!看看西南、东南边!还有门口对面的远处,嘿嘿,远了点,这里只能看到一点点样子,这些地方,都是我们老板的地界,南边两处地方,正在扩建宾馆,就是门口住宿的客栈,非常顶级的客栈,就是皇族的人住进去,都赞口不绝!而北边,就是远点的地方,那边都是我们这个员工的住房!老板花钱盖的,只要做满一年,而且以后只要在淼屿阁上班,那些房子我们就每人一套,老板免费给我们!嘿嘿,那房子前天队长带我们去看过,比现在家里的房子大多了!而且还结实!所以,你们也被为难我了,我可不想被开除!万一被开除了,我家婆娘能把我腿打断!” 就在安保刚刚说完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六人身后窜了过去,速度非常快,歌大先发现了,一个快步便追了过去,很快舞老二和千刀笔生还有无笔画客也快步追了上去。 “唉!我说,你们怎么这样,咱不是好好说话嘛,你们怎么就闯进去了呢?!”安保快急哭了。 萧妹妹走上前,“并非我等硬闯,而是有人趁着我们在此,偷溜了进去,小哥,我们是看你也不容易,想帮你把趁机溜进去的人抓出来,我两个姐姐和两个哥哥才追了进去,用不了多久,便能把偷溜进去的人抓到,届时你便知实情。” 第四百零八章 人间天堂、武者地狱 淼屿阁花园,刚送走了两对新人,方涥还在收拾一下自己特殊的东西时,突然感到一个人影正快速接近,顺手摸向口袋,一颗石块如划破虚空的流星,正中来人。 “啊!”惨叫倒地的人,又瘦又小,看上去像个大了一圈的猴子,方涥一脚刚刚踩到贼人身上,又发觉还有四人尾随而来,于是再次四颗石块高速飞出,顿时四声倒地声响起,只是这四个人没有惨叫,也没大叫。 看着诡异的场面,方涥明明感知石块打到了四人,四人也倒地了,竟然没像其他人一样发出惨叫,这就有点不合乎寻常,看着地上捂着肚子又想摆脱方涥脚踩的贼人,方涥嘴角泛起一丝坏笑,“还有同党,三人以上属于团伙,罪要加一条,莫怪我手重了哈!”右手握拳,朝着贼人的脸,重重的招呼了一拳。 这一拳以后,贼人躺了,如死了一般动也不动,周围打扫卫生的丫头,起初很害怕的,但看到方涥控制了贼人,手上拿着扫把之类的东西,当做武器,瞬间就把地上的贼人围了起来。 “你们先退后,还有四个。”方涥说完,挥手让丫头们都退开,“既然有能力站起来,为何不出来一见?” 被方涥飞出的石块打中,还能站起身的人不多,今日一下见到四个,这让方涥很好奇,低头看看双手,好像没手汗,应该不是石头没拿稳。 歌大和舞老二此时很狼狈,捂着胸口忍着疼痛走了过来,而千刀和无笔二人稍微好点,在方涥的飞石攻击到身前的时候,都稍微侧了点身子,石头并非正中,而是擦到他们的胸口,改变了飞行轨迹。 因为追击贼人,四人在追击的时候,也都有防备贼人反扑,所以四个人的伤并非很重,踉踉跄跄走出来后,看到方涥就傻眼了。 方涥此时没贴胡须,因为每日往脸上贴,那滋味很不爽,所以对外人说把胡须都刮了,清清爽爽的舒服,于是此时被四人看到,一眼就认出来了,“呀!怎么是你们!嘿嘿,难道你们对我这淼屿阁也有兴趣?不会是当初栽赃之后,还打算继续追着我,要杀我吧?” 四人虽说伤的不重,但还不能顺畅的说话,更加羞涩于当初冤枉方涥,难以启齿的情况下,大家都选择了沉默。 又过了十几个呼吸,门口的安保吹着勺子,跑了进来,“老板!一个贼人跑进来了,这几个人帮忙追的,呃还有这两人也是与他们一起的。” “哈哈!逃大侠!真的是你!”琴姑娘说着,边朝方涥跑了过去,一个跳跃便抱到方涥身上。 见到谁这样的架势,方涥可能都会躲闪,但对于大咧咧的琴姑娘,方涥真心没抵抗力,任由她一个飞身的大熊抱。 “呃你们不是来追杀我的?” “嘿嘿,当初我大姐过于心急,没问清楚,就把我打晕了,嘿嘿,老早就解释清楚了!逃大侠如此豪爽之人,怎么能做那种龌蹉之事呢?再说了,就算了做又如何,本小姐不介意!” “咳咳!”最一句话把方涥弄呛着了,就没见过那么大咧咧的女人。 听到方涥咳嗽,还以为自己把方涥压着了,缓缓下来之后,琴姑娘才感到刚才举动有点过激了,“抱歉哈,这三个月来,我们到处找你,希望能给你当面赔礼道歉,终于见到你,太开心了,一时忘形,对不住!呃对不住当初冤枉了你!还请逃大侠莫要怪罪!”琴姑娘说着,眼泪啪啪的掉了下来。 歌大和舞老二互相搀扶着,“当初,是我心窄了,让逃大侠蒙冤!在下,愿做牛做马,赔偿逃大侠名誉损失!” 旁边千刀和无笔两人也想说点什么,方涥一伸手打断了,“我呢,又不是什么小气之人,嘿嘿,既然误会解开了,什么做牛做马的事情,莫要再说,我们还是朋友!走着!带你们看看我的新宅院!” 方涥说着,拉着琴姑娘的手就要走,当初方涥是蒙冤,但同样名誉受损的还有琴姑娘,所以,这些人里面,方涥还是感觉琴姑娘最贴心点。 安保看着地面上还有一个人,于是开口问道:“那个,老板,这个家伙怎么办?” “丢进水牢,如果他想说点什么,你们安排个人记下来,交给我一份,再给衙门一份。”方涥说完,没再停留,拉着琴姑娘便走。 淼屿阁四楼,十几个房间都是用来招待方涥自己朋友的,他当初建造的时候,有想过未来可能会解除他的误会,所以便准备了十来间客房,算是楼中楼的花园房。 看着琴姑娘等人,对各个房间都很满意,于是便开口问着琴姑娘,“现在找到我了,你们应该不会那么早的去京城吧?” 琴姑娘听到方涥的问话,低着头走了过来,“不会!找到你,算是了却我人生一件大事,你不知道,最近一段时日,每每想到你被人冤枉,我的心里都感觉瑟瑟的,很不是滋味,想着当初你是怎么样心情离开的湖畔县,我的心就像是被刀绞一般,要多痛就有多痛!” “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你的两个姐姐,刚才伤的有点重,帮我说声抱歉,最近淼屿阁的贼人很多,哎!时时刻刻都在防着!” “还说呢,知道外面江湖怎么来评价淼屿阁的吗?人间天堂,武者地狱!但凡硬闯,十死九伤。嘿嘿,这是最寻常的言词。” 最近一点时间都在淼屿阁里忙活,好多建筑都是方涥一人建造,虽然大部分是沿山那边弄好,方涥只是安装,但楼房的数量对于一个人来说,还是多了点,根本没精力去管外界如何评价淼屿阁,而且水郦县也小,多为商人,更无从得知江湖人如何看。“都成地狱了,还寻常?那不寻常的怎么样?” “嘿嘿,不寻常的呀,不寻常的就是要牵扯十年一次的名号之战了!” “名号之战在京城,和我这小小的水郦县有什么关系?差的也太远了点。”琴姑娘说的事情,方涥真想不通了,江湖人又打算玩什么? “距离远近不是关键,关键你是这里武者地狱的名头,最近实在太响了,在江湖上可谓是人尽皆知,有些人说了,什么天地玄黄、什么龙凤圣尊,假如那些名号之人都无法越过你这‘地狱’一关,又有何资格获得别人的尊重?” “我擦!”方涥郁闷了,那防御系统看来要升级,小口径的武器,打人可以,但如果穿上厚重的盔甲,那就不好说了。假如江湖人有人披甲闯了过来,那以后这淼屿阁不是变成了‘闯关乐园’了吗?寻思了一阵之后,方涥暗暗决定:‘看来是要提前准备一下了,不然这淼屿阁还怎么做生意?’ 对于方涥的担心,身为旁观者的琴姑娘是一点不以为然,“嘿嘿,你这淼屿阁的名气很大吧!过段时间,你也这里会更热闹!不论是去京城观看又或者是参加十年一次名号之战的江湖人,都会先来你这里,胆大的可以试试,胆子小的就来看看热闹。” “当我这里是游乐场吗?呵呵,来试的人,可要准备好棺材!呃这棺材应该也能赚钱,待会我要提醒一下县令,召集百姓多做点。”方涥半开玩笑的接了一句话。 第四百零九章 名号天地 千刀笔生和无笔画客,夕夜笙歌、无舞春秋、琴姑娘和萧妹妹,六人在江湖算是文艺类侠客,虽然没有多少地位,但也算是家喻户晓,到了淼屿阁,六个人的形象都变了,方涥给他们准备了淼屿阁特有的服装,晚礼服,男士燕尾服配合着黑亮的皮鞋,女子长筒连衣裙,还有镶嵌宝石的高跟鞋,六人每天都在淼屿阁主楼三层做着自己最擅长的事情。 过了几日,淼屿阁更加热闹了,幸好方涥之前一直在建设架在水面上的平板桥,否则,一定会把桥面都挤爆掉。 这些多出来的人分为两批,一批多为女子,正是喜爱千刀和无笔二人的粉丝,另一批则是琴姑娘说的江湖人,不是来挑战‘武者地狱’的,就是来观看的。 这么多人来到水郦县,收益最大的是这里当地的百姓,破烂的房间也有人来租住,一些鱼虾蟹也有人买去当食物。 外界有多热闹,方涥一点都不在乎,只要百姓们有钱赚,安全有县衙做保障,一切都能接受。 能这么淡定,源于武器的升级,不仅仅是花园里有升级版的自动防御武器,连三个楼的楼顶也都放置六台。 在这些升级版的武器面前,什么都是笑话!装甲车都能打穿成马蜂窝,更别说什么盔甲了。 当然,方涥也不是要与全江湖为敌,在大门前,和各个道路交叉口,都悬挂了一块告示与一块被打穿十几个洞的钢板,告示上写的非常清楚,‘擅长者死,且无全尸!若是朋友可走正门。’ 走正门的也不都是什么正人君子,还有一些是伪君子,也会时常进来转一圈,在大门口登记了户籍,缴纳一两金子,便可以进来,但进来只能走一圈,并不能逗留,而且每日只能进来十人,多了,就要等第二日。 武器升级之后,所有入住的人都接到到一份通知,晚上会有动静,所有房间和消费都打八折优惠,购物除外。 当晚,确实来了十几个不怕死的,曾经的枪声是‘啪啪’的声音,如今是‘砰砰砰’连续不断的声音,之前在下游还能捞到活人,如今只能捞到残肢断体,真当是死无全尸。 一夜过后,江湖人的安静了,听闻了百姓说的那可怕死状,顿时所有人都沉默了,不过嘛,一些幕后之人终于浮出了‘水面’,各种约见方涥。 对于这样的约见,方涥又开启了另一门生意,餐厅!不是想来吗?那就带着钱来,曾经沿街的楼房二楼有一层都是茶饮室,如今被方涥临时改成了餐厅,方涥每日中午都在这里用餐,想见他的人,缴纳自助餐的百两金子都可以进来。 连续七八日的时间,方涥用这样的方式与江湖各个门派的掌门见了个面,起初他们对收费高都有意见,但吃了食物之后,都觉得百两黄金花的不亏,武者胃口都大,吃的数量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再结合南卓国食物的高端价格,有些人还隐隐感觉,自己赚了! 不过,不是所有门派都有钱,一些运营得当的门派,出的起一百两金子,但运营不好甚至相当穷的门派,还硬是要借助淼屿阁打响名头的门派,那是更加繁多。 被一百两金子挡住的门派,开始动歪脑筋,几日来,皇侠甲缉拿的江湖人,都已经近千人,那些人瞄准了来淼屿阁进货的商贾,抢劫金银为祸一方。 不过,也有不抢不闹的人,这一天方涥便遇到了这么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身衣服随风飘荡,好像除了头部以外,那衣服里好像没有身子一样,轻功的加持下,让他走路都看上去如同是在飘。 老者是白天来,方涥没开防御武器,但即使开了,也够不到他,老者更像是从天而降的那种方式来的,直接落在了主楼三层的草坪上。 “师父!”千刀笔生和无笔画客齐齐跪了下来。 方涥原本想上前询问呢,见状便退到了一边。 老者扫视一圈,大笑着说道:“那些毛贼,真会吹嘘,什么武者地狱,这么漂亮的地方,该说是仙界才对嘛!你们俩起来,我问你,古家的老婆娘来了没有?她可是早我一日到了这里的!” “弟子未见过,师父,您怎么来也不说一声,我们俩好去接您。”千刀笔生低声的问道。 老者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千刀和无笔,“你们俩穿的,呃貌似比为师还要精瘦,是不是这里没了食物,把你俩饿着了?” “师父,怎么可能呢,弟子和这里的老板是好友,顿顿丰盛无比,呃师父,我这就让人给您准备一桌!”无笔画客说着,转身就要跑去找方涥,只是脚步还没迈出便看到方涥站在一旁。 “不用去了,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方涥走了过去。 无笔画客看到方涥走来,笑着脸对老者说道:“这位是淼屿阁老板,方老板!”立刻转身对着方涥:“这位是家师天-风叱寒。” “呃拜见风前辈,久仰前辈大名!”方涥双手抱拳低头说着。 刚说完,方涥便感觉一阵汹涌澎湃的内功之气正冲着自己而来,瞬间想全力激发自己的内功之气抵挡,但抬头看到出手的竟然是风叱寒,于是右手单臂凝聚内功之气,接着袭来的攻击,以太极四两拨千斤的架势,手腕一转,顺手就把汹涌的攻击甩飞到空中。 内功之气对于普通人来说无影但有形,对于武者来说是有生命的武器,不仅有形而且也有影迹可寻。 方涥变换了招式,是因为对方并非有恶意,仅仅是试探自己,所以也就没必要爆发全力应对,不过在方涥犹豫的瞬间,身上还是爆发了一刹那的全力,一般武者无法发现什么,可风叱寒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一把年纪了,对于内功之气从激发到膨胀,速度和气势一眼就能看出实力,方涥刚才暴露的出来的那一瞬间,足够他吃惊的了。 “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厉害的新人!小伙子,你这不经意的一招,可是要把这糟老头气死了哟。”说话是一位妇人,穿着贵妇房间里专用的厚实睡袍走了过来,身边还有歌舞萧琴四姐妹。 “师父,他就是我和你说的逃大侠,嘿嘿,也是这里的老板,姓方。”琴姑娘在贵妇身旁,先开口介绍了一下。 方涥的武功有多厉害,歌舞萧琴四姐妹又或者是千刀和无笔都没见识过,当初只是看到过方涥的内功之气比较浑厚,至于浑厚到何种地步,以他们六人的资历根本衡量不出来。 看着方涥呆愣在那里,琴姑娘立刻开口道:“喂!方老板,这可是我师父,地-古藏霜!还不过来!” “晚辈,拜见古前辈!”方涥对着古藏霜低着头说完立马抬头,生怕又来一招试探。 可能是看出了方涥的表情,古藏霜笑了笑:“呵呵,莫要紧张,以你的内功之气,那老家伙不会是你的对手,但招式上,可能你就不行了,毕竟他都近百的人了,你才十几岁吧?呃十几岁怎么会如此浑厚的内功之气呢?” 古藏霜说道最后,终于发现了最大的问题,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风叱寒,“老东西!我前脚来,你后脚也来了,见到到老娘在此,还不过来坐下!” “老娘?师父你打赌赢了?”琴姑娘没心没肺的问道。 古藏霜抿嘴一笑,笑而不答,静静的看着尴尬的风叱寒如何表态。 风叱寒想躲,原本想借着刚才古藏霜和方涥说话的机会溜走,可惜没走成,被古藏霜叫住后,原地时而望天,时而望地,憋了半晌才说道:“那么多徒弟在,我们两个老东西,都要有点前辈的样子,怎可如此胡来呢?” “哟哟哟,谁是老东西?好好看看,本姑娘此时看去有多大,小琴,告诉他!” “是师父,师父现在看去只有三十岁,一点都不老!” “听到了没有,老东西,这里只有你老,看看一身麻衣,还有那满头银发,哎呀,咱俩以后一起出去,绝对都喊你爷爷,叫我顶多叫姑姑,哈哈!” “姑?那你不是要比老夫小一辈了吗?叫声大爷来听听!” “切!看你那样子,一辈子都不知道让着点我,哎呀,幸好我这四个徒弟孝顺,你看看,咱俩现在的区别!”古藏霜说着,朝风叱寒走了过去,四楼房间的落地窗,也能反点光,勉强当个镜子用,古藏霜边走边瞄着左侧的落地窗,欣赏着自己此时的美貌。 千刀和无笔此时尴尬,拉着方涥紧张的问道:“这男人如何养颜?可有何妙招?师父这下落了面子,我们俩可就要惨了。” 方涥笑了,“你们懂个屁,男人就要稳重老诚,让人感觉才可靠!” 方涥说的话声音可不小,被风叱寒听到之后,顿时迎来了回应:“老夫也是这样认为的,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女人嘛花容月貌,就是给男人欣赏的!” “凭什么给你们男人欣赏,老娘自己也会欣赏!不过这睡袍确实不错,就是弹性大了点,不适合放我的武器。”古藏霜说着扯了扯身上的衣袍。 “你的武器?噢~这十年里,你是把武器藏于房舍的墙里了吧?难怪你走了之后,少了一面墙!上次名号之战咱不是说好了吗?这次咱俩退隐江湖,叫年轻人去争!你怎么又带着武器来了?”风叱寒紧皱着眉头。 而古藏霜笑了,“嘿,我是收到四个徒弟的信函,看看她们如此年轻,所以就动了再战一次的念头,倘若你不信我的功力,大可一试!” “试?你十年没练功,我们每日只是调息内功之气,你以为招式不重要?” “哼!不信,咱就试试,方老板,把你这里的什么防御开起来,倘若我能闯过,这老东西就莫要多言!” “不可!”方涥立刻开口阻止,“两位前辈,与人打,如何打都可,莫拿我这里的东西尝试。” “是呀师父,千万别拿这里的东西试,大门口那块钢板,可不是铁板,一下就打穿一个洞,可不是虚假。”歌大忙开口附和,那防御武器她们虽没见过,但那些来冒险的武者死样,她们是见了不少。 “哼!你们也不信为师?”古藏霜反问道。 “师父,要不,您明日一早,看过那些冒险来此的武者尸首,您再再下决断如何?您才刚来,我们这里还有好多好吃的呢,我们先去吃点好不?”琴姑娘拉着古藏霜衣角来回摇摆,活脱脱是个孩子模样。 “好好好!别摇了,从小你就喜欢这么摇,我这副身子骨都是被你给摇老的!”古藏霜很识趣,被琴姑娘拉着走回了主楼里。 而风叱寒则是一脸狐疑的看着方涥,“你这里防御武器真有那么厉害?为何老夫至此并未遇到什么?” “您老是从天而降,这算是安全地带,今日也是您老给了提醒,明日在此就装上,免得有夜访之人得知此处。”方涥说着拱手一礼。 天地玄黄四个名号,如今来了两个,一番言语之后,歌舞萧琴、千刀和无笔六个家伙,拿着方涥的东西,各种炫耀,然后各种孝敬两位有名号的前辈。 第四百一十章 又收两位 江湖历来都是无没有不透风的墙,天-风叱寒、地-古藏霜在淼屿阁的事情,也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一时间淼屿阁安静了,连续好几天晚上都没人敢来冒险。 但这时间久了吧,大人物也纷纷而至,走大门的那都是和和气气的来,安安心心的被方涥热情招待的,比如后来到此的玄字称号卓斌极,和风叱寒古藏霜一个待遇,贵宾!而且还是免费版的贵宾招待。 不过,人呢总有些不走寻常路的,一日清晨,县令大人拖着大长脸到淼屿阁,而且到了之后,屏退了所有人,神神秘秘的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黄!’ “这不会是天地玄黄名号的令牌吧?李大人您这是要仿造便卖吗?呃这想法是不错,但江湖人貌似不耻此事,反而会让江湖人斥责,我看,您还是放弃这门生意吧!”方涥一点不当回事,最近给水郦县百姓出了好多很好的主意,让更多的百姓都有了自己的营生,比如谁家里有什么特殊的手艺,能制作点什么东西或者美食,都可以推出来,当做水郦县民间特产,假如手艺好,方涥还愿意投资扩大生产。 也就是这样的推动和鼓励下,水郦县的百姓生活水平越来越好,除了米粮还是一点缺少,其他的生活都已经大变样。 但此时,李大人听了方涥的一番说词,眉头更加浓厚了,“此令牌,你可以拿去验一验真伪,清晨有个渔夫从一堆尸体里找到的,看着挺贵重的,便给衙差。” 方涥顿时严肃了起来,“此事知道的人有几个?” “算上你我,也就四个,渔夫是单身汉,老伴走的早,家里原本有个孩子,早些年为了多捞点鱼,在水里淹死了,这些年一直都是靠我们衙门照应着,绝对可靠,衙差是本官的心腹,此事你准备如何解决?” “把最近打捞的尸体,集中在一起焚烧,用我给你的油,烧的越彻底越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一些无名之辈你来找死就算了,怨天怨地,你也怨不到任何人,可这有名号的人死了,而且死的那么无声无息,方涥并不准备把消息爆出去。 “另外,十年的名号之战快开始了,我可能要离开几日,此地多劳烦李大人操持一下。” “呵呵,既然准备隐瞒,哎呀,那我就安心了,真怕你头脑发生把这事给报出去。至于你这里,你看看碧萱和冬柔,有她们俩在,你还能不放心?不过,本官就搞不懂了,碧萱的年纪大了点,不嫁人就算了,那冬柔可是年轻的很,而且我都听说了,你们这里的男子也有主动追求她的,可得到的答案竟然也不是打算嫁人,这一点,你这个当老板的可要上点心!等明年,我打算在人丁这一块,给京城报喜呢,新增原地人口!比你这样外迁来的人口要实在的多!” 李大人的意思是鼓励每家每户多生些孩子,一来解决部分百姓老大难的个人问题,二来他的政绩里,考核着原地人口增幅情况,之前连年为百位之外,当然急了,他这个县令虽不贪那点俸禄,但朝廷考核优劣,也算衡量是为官之人的能力。 “她们俩,我找她们聊过,她们有意中人。” “你小子,有意中人,你还愣着干嘛,下定送钱,把事办了!” “呃这个吧,行!就依李大人所言,我把她们都收了!” “啥?你哎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哈哈!闹了半天,哈哈哈!好好好!她们是你得力帮手,看得出来,她们拿淼屿阁当成自己的家,你给她们一个名分,不为过!先恭喜方老板了!嘿嘿,这次可不是只发盒饭了吧?” “具体的,要等名号之战以后,嘿嘿,不会让县令大人失望的!” “那本官,可就坐等喝你的喜酒咯!嘿嘿,想起你的酒,这口水都能流出来,不过这每天事务繁多,也不曾喝过,每次急了,本官只敢打开盖口闻上一闻。” “李大人为民操劳,是水郦县百姓之福。” “行了,少恭维,办正事去!哎,还有好多事要办呢,走了!” 自从方涥到了这里,李大人的事务就便的多了,曾经连一份户籍木牌都会亲自来办,现在天大的事情,他也只能坐镇衙门里,事情太多,根本无法亲身前往,更无法分身面面俱到,幸好手底下几个跟随多年的衙差和捕快分忧,否则,这李大人绝对撑不住。 十年之期的名号之战还有一月开始,南卓国此时已是全国鼎沸,属京城最为热闹,不过今年因为水郦县淼屿阁的关系,分担了不少人。 淼屿阁二期,宾馆扩容之后,标准可以容纳一千人入住,但实际上却住了五六千人,一个门派的弟子,七八个人挤在一个房间,宁可挤一点,也不愿意去京城住发霉的木头客栈。 同时员工的房舍也盖好了十栋,因为是在水上建造,楼房仅仅是盖了三层,一栋楼六个单元,虽是一梯两户式,但房子都不大,面积也就百来个平方,方涥不仅弄了房子,电力也从淼屿阁扯了电线过去,水更不用说了。 分发房子的那天,所有人员工都得到自己的房子,喜极而泣的场面,在每个人脸上浮现着,碧萱和冬柔的住房,仅仅给了家人去居住,她们俩有更好的房子,主楼第五层。 原本方涥叫她们把家人也搬过来的,可她们俩的家人坚决反对着,说住淼屿阁里别扭,每日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富人,她们的家人就感到不自在。 其实,她们家人是不想给方涥丢脸,富人之间规矩多,还是和其他的百姓住一起自在,而且住在方涥发的房子里,那在水郦县也算是很有面子的。 拗不过两家淳朴的人,方涥也只能这样,虽然没举办什么婚礼,但大伙也都心知肚明了,甚至有些员工,开口闭口的把碧萱称之为大夫人,把冬柔称为二夫人。 方涥在心里默默的重新拍着顺序,容蓉老大、秋月老二、香薇老三、香卉老四、裘盼珊老五、木婵老六、碧萱只能排老七,而冬柔老八,哎,这么多女人,方涥一个都没碰过,虽说这里不流行什么童子身练功加倍,但方涥也没下手的机会,比如容蓉吧,她们几个女人天天混在一起,为了给她们解闷,方涥把地球最传统最有引力打发时间的神器麻将和扑克牌都弄了过来,还有各种单机的游戏,连大型游戏机枪战类的,给了老头,跳舞机什么的给了几个丫头,反正方涥能想到的,都给她们全部伺候着,方涥离开那么久,也没人想他,有时候方涥也很郁闷,她们撇开他玩的开心,方涥涂个什么? 第四百一十一章 巨大陨石 时光过的飞快,随着十年之期的临近,江湖各个门派的人都涌向了京城,水郦县自然就变得清静了,把防御系统的开启交给碧萱和冬柔,便与歌舞萧琴等人一起赶往京城。 “小子,你那地方不错,我们三个都老了,回头给我们三个也弄个院子,空闲了,我们也可以帮你做个护院,照应一下,至于工钱嘛~就免了,你那里什么水电,还有装饰,一日三餐,这些就足够了!”说这番话的人,就是最后到的玄字名号卓斌极。 这一次的名号之战,他也打算退隐,前不久出去到处找清静之地,寻了几处,但都没确定,回京的途中听说了另外两个老东西都来了,才到淼屿阁小坐,结果这一小坐,就是一个多月,越住越上瘾。 “前辈喜欢就好,您老善于奇门遁甲,不如由您老出手择一好位置,我给你们盖!保证三位前辈满意!”方涥说道。 “嗯!不过,记得别盖的太近,最好要分开点,古老妹的暗器太厉害了,远一点妥当!” “还嫌我暗器厉害,谁不知道你的鼾声比雷响啊,幸好这小子的淼屿阁墙壁厚实,否自一个楼的人都别想入睡!” “是极是极!”风叱寒好像被古藏霜收拾过了,现在是个很温顺的小老头,而且吧,胡须下面,还有一个粉红色的蝴蝶发夹,貌似就是古前辈的杰作。 方涥每每看到都会强忍着笑意,有点像是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尤其是配合着三人此时的行头,先说风叱寒,第一眼看到他徒弟穿的燕尾服,那是深深的爱上了,到了淼屿阁第二日便换上了,还有脚丫上擦的铮亮黑皮靴,那是相当的喜爱。 古藏霜此时咋一看像蝙蝠侠,一身全黑,里里外外全身的服装都是方涥找人设计的,为了放置她的千余枚暗器,方涥做那身衣服花了五万块钱,连披风里都有藏暗器的地方。再带着一副假面,就是一只黑蝙蝠! 卓斌极稍微符合古装的节操,一身清朝皇帝的龙袍,连帽子都是一样的,不仅如此,长发也扎成了鞭子,垂在身子后面,唯独脑门上没剃掉了。 这么三个走在大街上,身后的徒弟也差不多德行,千刀笔生和无笔画客照旧是随师父,都是一身燕尾服黑皮鞋,而歌舞萧琴四姐妹,都是欧式中世纪宫廷连衣裙,还有四种不同款式的高跟鞋,身高最矮的萧妹妹,还穿着‘恨天高’。 最滑稽还是要属卓斌极的弟子,每个人都穿成了清朝太监服,虽说都是古装,但和这个时空的古装差了许多。 三队人马入京城,因为卓斌极的关系,三个老家伙都没下马,身后的弟子却没什么特权,老老实实的牵着马走。 第二次来京城的方涥,并没什么可好奇的,但进来之后,发觉大变样,人多的吓人,想走?连房顶都走不动,各个房顶都站满了皇侠的人,街道上只有让人在前面开路,三队人马排成一字长龙,才能勉强缓慢通过。 方涥总算明白自己客栈的生意为什么那么好了,原来这里的街道站都不够站的,更别说躺下了,比地球春运恐怖百万倍。 卓斌极走在最前,引着大家径直进了皇宫,起先方涥还郁闷呢,那南卓山还在北边,怎么跑皇宫来干嘛,难道要在开打的当日再去?传说天地玄黄是在山顶,数千米高的山顶都是雪,从山底就没见到有上山的道路,全程都要靠武者自己爬。 进了皇宫,两队士兵把卓斌极身后的所有人围在中间,这样做也是防止有人在皇宫里乱走,大家都能理解,方涥心里虽然有强烈的疑问,但也没开口问。 皇宫大门之后,穿过甬道时,在甬道半途中,就开了一扇巨大的门,一行人又鱼贯而入,跟随着卓斌极继续向前走,从甬道出来,就一直是沿着皇城的南城墙向东走,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左手边才有一个形状很像古堡的建筑,这个建筑的样式与其他的宫殿不同,像是个‘吕’字形,下面的口字是大门,全部打开后,够五辆马车并排,非常宽大,高度至少有六米,如此的建筑,方涥感觉像是玛雅神庙。 自从进了京城,所有人之间很少说话,只有琴姑娘时不时会和身边的三姐妹说叨说叨,之前在京城里,他们一行人怪异的服装是周围人群嘴巴里热议的焦点,那议论声之下,方涥他们也没法沟通,乖乖的走路便是。此时他们一行人要进入这个吕字形的建筑,方涥实在是忍不住了,看到琴姑娘还在说话,于是便去问了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惊小怪,这里是通往南卓山的密道,你想走上面过去,那是要挤死人的,搞不好要走到明天晚上了!走这里,一个时辰便到了山下。” “你应该也是第二次来吧,还说我大惊小怪!” “是第二次又怎么样,你是第一次!”琴姑娘说着,给方涥做了个鬼脸。 以琴姑娘的年纪,这十年才一次的名号之战,绝对是第二次此来,上次来,她们四姐妹,最大的才九岁,不可能是来过两次。 地道里有点暗,方涥走进来就感觉到有点潮湿,地面是用大石块铺设的,四周和顶都是用青砖砌出来的,也不知道那些水是什么水,这密道距离地面至少有二十米,应该不是生活污水。 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跟随着大部队前行,无聊之余,方涥便研究起了这里水来源。 正如琴姑娘说的,两个小时后,他们一行人终于见到光亮,只是出去之后,天色已近黄昏。 南卓山山脚下,方涥看到了和之前猜测相同的场面,其实南卓山就是巨大的石头,或者说是巨大陨石的一部分,更多的应该在地下,而南卓国的环形山脉就是陨石亲密接触大地后形成的。 这么巨大的环形山脉,在地球可没见到过,巨大而又坚挺如一把尖锥的陨石,地球上可能也有,但还没被人类发现。 好奇之下,方涥伸手摸了摸南卓山的石壁,一点啥感觉也没有,好像就是一颗普通的石头,仰头看着深入云端的山顶,视觉的冲击非常震撼。 “小子,有没有想法,到上面比试一番!只要你有能力,老夫反正要退隐,名号什么的都虚无缥缈之物,拿来并无用途,只是年少之时好胜,才到了上面一次次战胜别人,拿了这个天字名号。”风叱寒在方涥身后,也仰望看了看南卓山。 闻言,方涥笑了笑,“前辈,正如您所说,这名号的确无任何价值,只是为了自己好胜的心而战,晚辈只是好奇上面的风景,而不是地位。” “嗯,你的心性不错!不爱战,但也不惧战,趁着年轻,该有点作为!为了百姓做事,这一条侠者之道,是大道,所有侠者都想做,但能坚持的没几个人。呃名号也并非没有价值,有了名号,或许你能做的事情会更多!这些,老夫不强求,你有你自己的道!” “多谢前辈指点!南卓国,晚辈只是个过客,然,见到百姓凄苦,便出手救助一把。” “哈哈哈!老夫早就看出来你并非本国之人,南卓国不可能有你这么年轻的强者!别说老夫的两个弟子,加上我家婆子的四个女子联手,也敌不过你一半,呃不夸张的说,你若是上去,老夫不让位也要让位咯!” “前辈过誉了,方某真没打算过要去夺天地玄黄之名号,此前因为淼屿阁势微,打算夺个尊字称号,震慑一些宵小之辈,可不敢与你们这些高人过招。” “唉~不管你想不想,既然你想上去,就上去看看,反正山顶的比试先一天开始,山下的比试要等山顶有了结果,才会再比试,你到时候再下来力压群雄便是。” “如此,那晚辈便上去观战。” “吼吼,观战?你可是第一人噢!历年来,想登顶的人,数以百万计,能到顶的,只有我们几个老东西。今年会多你一个!” “原本如此,这么说,天地玄黄并非是你们几人内部争战,而是对着全天下人开放的?” “不错,江湖规矩历来是有能者居之,天地玄黄称号也是如此,从来不是我们的专利,不过嘛,登顶却是一道天堑,内功之气弱的人,根本没有能力问鼎山尖,也一样没资格问鼎江湖高手行列,道理是一样的。” “那山下之人,也不知道谁到底登顶了,谁没登顶,万一谁在半道上等你们比武之后跟随着下来,不也可以自称,他登顶上去了吗?反正别人也看不到。” “这个嘛~就是十年一次来由,这南卓山有一特色,十年会出现一次奇观,我们比武当天,山尖下几尺便是云海,而靠近南卓山的云海则镜面般光泽,山底的人仰头便也能看到镜面之云,而且镜面之云里还显示山顶的景象,我们打斗的每一招每一势,都可以看得见,哪怕你挖鼻孔掏掏耳朵,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这山底和京城里一方天地之人都能看得到。” “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难怪要定十年一次,哎,可惜,这么久远一次,人生能有几次十载春秋?” “你看得很透彻,真不像你个十岁之人的心境,倒是和我这个老头子差不多。” “前辈您说反了,应该是您老还年轻,如同我这小伙子一般有活力。” “哈哈哈!甚好甚好!去休息一下吧,戌时出发,我们都是夜晚上山的,这一路,能不能挺过来,你可要自己掂量了。” “多谢前辈指教。” 风叱寒还是很健谈的,一句一句的和方涥聊了许多。 第四百一十二章 镜面之云 要准备登山,而且还是光秃秃没有石阶的山,这可就有点难度了。 对于这样的山体,只有内功之气扎实的武者才会攀爬,将内功之气凝聚化形,以各种形态辅助自己攀爬,可万一体力不知,摔下来不死也残废。 山下,许多人都在搭建帐篷,方涥也获得了一间,刚钻进帐篷打算回地球弄点降落伞,就被琴姑娘的到来打断了,“方老板,你是不是打算上去?能不带上我啊?” “那么高,我自己都没多少把握,可没能力带着你。”方涥说道。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你可有什么办法,万一上不去,如何下来?”琴姑娘问道。 “正在想呢?你呢,可有什么妙招?”方涥没直接说出降落伞的事情,反问了回去,兴许她们早就有对策了。 “没有!我们四人,师父都不准我们去,太过冒险了,假如我们要去,也要等十年后!上次师父也是这么哄我们四人,这次还是!”琴姑娘说着嘴巴撅起。 “你师父也是为你们好!上不去不丢人,但掉下来摔残疾了,那可不仅是丢人的问题了,还很痛苦!” “哎呀!这不是来找你帮忙嘛!竟然还数落我!是不是朋友!哼!”气呼呼的琴姑娘说完便走了。 方涥没耽搁时间,摸着铜镜便返回了地球。 弄降落伞嘛,当然是找爱国了,效率超快,两小时,就为方涥找来了五十套,怎么使用方涥连问都没问,让那些武者自己去娱乐,古代那边也没多少时间去教他们。 五十套,方涥只拿来了十一套,自己一套,歌舞萧琴四姐妹和千刀、无笔每人一套,三个老前辈,方涥也送去一套,担心他们年纪大了,万一力不从心,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还有一套多出来,送给了早就在此等候的卓夕浛。 至于卓斌极的弟子,方涥一直没怎么接触过,也不知道他众多弟子里,到底有几个是亲传的核心弟子,所以只能开口去问。 这一问不要紧,老家卓斌极一点不客气,开口就要了三十套。 “十套!你当这个是大白布呢?一万两金子都买不到的,就十套,要,我就给你送来,不要就算了!”方涥说道。 “小子,真的只有十套?嘿嘿,不如这样吧,十套免费的,其余的给你算钱,一万两金子,那些皇崽子出的起!”卓斌极如此笑说,也是因为知道方涥的德行,无利不起早,偶尔一点小善心,以一点鱼饵天天到处钓大鱼,所以才开了这样的条件。 “啥?皇崽子?那些皇族的人?” “当然,老夫不照顾他们,难道还照顾别人吗?快去拿,金子下来给你送去,少不了你的!” “早知道是他们,我就开十万两了,真亏哟!” “你小子,到底什么做的?满脑子都是金子!就不能做点便宜买卖。” 方涥真心感觉亏,但也不能贸然涨价,谁叫他嘴巴说顺嘴了呢,三十套抱来五套,其余的叫卓斌极安排人去搬,钱少赚了,活可不能再多干了。 戌时,也就是晚上七点钟,山的西边是皇族圈下来的地方,有些士兵时不时的回来禀报山的东边情况,因为都是江湖门派,无人去统领他们,登山的时间更加随意了,士兵来报的情况,多数是说一下登山的人又增加了多少。 就在方涥他们准备登山时,士兵报来的情况里,多了一条,东边的山壁上已经有人陆陆续续掉了下来。 这么一听,所有人都摸向身后的黑色‘背包’。 登山,没有号令,三个老家伙带头,爬上了十来米之后,其他人想上,那是随意就可以上了。 方涥没准备和其他人一起,原因是他也不敢说自己能顺利上去,更没打算去帮别人,更加更加没想着和谁一起下来。所以呢,趁着大家都还犹豫又或者准备的时候,方涥便独自一人攀爬了起来。 起初的一段山体,因为斜度大,根部不用内功之气辅助,徒手就可以上去,但上到百米左右,山体的坡度加大了,只能释放出内功之气于手掌,如密密麻麻的倒钩。 爬了几下试了试,感觉抓力不错,方涥便一鼓作气往上猛蹿。 因为前面就三个老家伙,用了不了一会儿的工夫,方涥便追上了他们,三个老家看到方涥与他们并排,风叱寒说道:“唉~我就说嘛,之前都是四个人,这次就我们三个,确实感觉有点怪怪的,小子,你来了,就和我们一起爬,如果感觉有体力,你先上也可以!” “那晚辈先上去,给你们做好吃的,等你们!”方涥一点不客气,说完开足马力继续前进。 一千米的高度,像是一道小的分水岭,这里的风大了许多,同时山体的面积比山底也小了不少。不过这些并不能阻止方涥,为了保持良好的体力和内功之气,有外挂可以使用,当然要用,在两千米的位置时,方涥回自己房间歇着了,简单小睡一觉之后,返回继续攀爬。 从大约两千八百米开始,山体岩壁就有点湿滑,许多半水半冰覆盖在山体表面。 黑夜里,朝下望去,只能看到皇族扎营的营地里那一堆堆篝火宛如一点点小火星,其余的什么也看不到,只有眺望远方,京城那里,还有万家灯火在燃烧,依稀的可以看到黄橙橙微弱的光芒。 加大内功之气的渗入力,方涥每一下攀爬的手落到山体上,都能在岩壁上凿出来一个个凹坑,算是给所有能到这里的人,一点点继续攀爬的福利。 虽然他攀爬下手很重,但山体一点感觉都没有,凹坑像内嵌的台阶,方涥手上用力,脚上便省力了,自己凿出来凹坑,自己先踩上去,攀爬起来也顺当。 之后又爬了几百米,到三千五百米开始,山体的颜色全变了,不是冰就是干雪渣,其实之前山体就变小了,只是因为厚厚的冰面,把山体的样子便的壮实了一些。此时哪怕方涥一拳打进冰雪一臂的深度,都摸不到山体的岩壁,外面厚厚的冰层,让方涥又换了攀爬的工具,冰凿和钉鞋在手,那爬起来更加顺当。 只是这里温度很低,加之风里吹来的干雪,高速划过脸庞时,感觉像是被散弹枪打过一样,于是乎,大大的登山眼镜,厚厚的帽子齐刷刷的出现在方涥身上,若是环境再恶劣点,他就回地球穿自己的太空服。 还好,山顶的高度没到四千,不过也差不多了,三千九百六十米的高度,牛气! 第一次登顶的方涥,想抒发一下感情,可嘴巴张不开! 不是缺氧,是太冷! 山顶北侧有两块巨大的石头,其余的地方像是平地,山顶的面积不大,因为还是夜晚,方涥也没空去打量仔细山顶的环境。 从地球搬来帐篷,搭在山顶两块大石头之间,大石头的北边也是悬崖,只有南边这里百来个平方的平地,方涥用拳头感受了一下地面,这山顶的高度其实没有那么高,厚厚的冰雪给南卓山增加了一顶白色的‘帽子’,假如要把这里的冰雪都去掉,估计要去掉几十米,不过,去掉之后,山顶可能只剩下一个尖了,或许仅能够站一只脚的。 山顶是冷,铺了厚厚保温垫之后,方涥便开始躁了!帐篷是三层的,不是紧贴着的三层,是之间有间隔的三层,从最外层到最里面一层,之间隔了一米,也就半米的位置搭一层,而且还有专门的烟道,也就是通风管,方涥要烧炉子,不然即使有三层帐篷还是冷。 千辛万苦才能爬上来的白茫茫山顶,这样的对决场地,令方涥猜想着之前这些老家伙上来之后,八成也就是石头剪刀布定胜负了吧,哪还有力气出手打架?再者说了,这山顶这么点地方,还都是冰雪堆出来的,万一来个大招,这冰雪地面给蹦没了,他们还能有地方站?而且,下山也要有足够的内功之气撑着,否则,俗话就能教育那些摔死的人了,上山容易下山难! 帐篷里,左等右等,不见人上来,方涥还特意出去看了一下,白茫茫的不知道是雾气,还是雪,嘛也看不到。 方涥登山用时四个多小时,可其他人,最快的竟然古藏霜,用时七个小时,上来之后就睡着了,貌似最后的阶段都是靠本能反应在支撑,方涥听到动静,跑出帐篷外,把她抱紧进了帐篷里取暖。 过了半个小时,风叱寒才上来,鼻尖下巴等部位,都是冰溜溜。同样被方涥抱到帐篷之后,风叱寒打着喷嚏竟然也能睡着。 至于卓斌极,等到天亮了,也没到上来,其他人也是没点踪影。 方涥看着时间差不多七点,自己走到帐篷外,看看外面啥景色,伸个懒腰,在白茫茫的云海,一轮艳阳挂在东方。 无聊之余,想着自己站在这无人的山顶,于是乎表演一套太极,洋洋洒洒,把一套拳打完,之后还拍了风景和自拍。 不过拍风景的时候,发现了怪事情,原本如棉花的云海,竟然真的变成一片平平的镜面,若不是风叱寒之前说过,那是云海所化,方涥绝对去走一下,反正山顶上就只有风叱寒和古藏霜两人,他们是两口子,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等了许久,两个前辈都不起来,方涥有点急了,这镜面之云,不知道是什么形成的,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散去,早点打完,早点下去歇着,这里风景虽美,但也太冷了点。 经过几个小时冰冻的风雪吹淋,此时的帐篷根本看不出是个帐篷,全方位无死角的被白色冰雪包裹了。 钻进帐篷打算叫醒两位前辈的,可两人睡的那叫一个香甜。 见状,方涥只是意思意思叫叫,起不起是他们的事情。 “前辈~前辈~该打架了~太阳升起来了~镜面之云也有了~你们要不要起来啊~”声音很轻,根本不敌他们两位鼾声的十分之一。 见到无果,方涥便独自一人又到了外面,再次出来的时候,方涥一身冷汗,天黑了!黑的还有点边际,天边还有光亮,可以方涥为中心的地方,一点光亮都没有,抬头看去,一颗巨大星球把太阳遮挡住了,“日食?” 的确是日食,而且通过这次日食,方涥还发现更惊奇的事情,古代时空的月亮原来不止一个,在巨大月亮遮挡完太阳之后,还有一个小号的月亮,也来遮挡了一会儿。 这么大发现,这么能错过呢,拿去手机连续拍摄了几张之后,发现太刺眼,于是给手机戴上了偏光墨镜,又迅速的拍了几张,看着还算清晰,继续拍了一段视频。 等日食过后,天际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而且云海也恢复了正常,一团团的像是棉花。 刚准备进帐篷呢,风叱寒竟然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小子!这帐篷是你搭的?” “是晚辈所搭,暖和吧!” “嗯!暖和!只是麻蛋!都是什么时辰了!你个小兔崽子怎么不叫醒我们!” “叫了,叫不起来,我总不能把你们打起来吧!” “哎!罢了罢了!反正打算退隐的,卓斌极那老东西,都没能上来,哎!不服老不行咯!待会儿,等你古前辈醒了,你就说她昏迷了,我们都叫不醒她!正好叫她也顺道退役!” “呃古前辈上来时,确实是昏迷的!是晚辈将她抱进去的!” “那更加好了,呃老夫好像也不记得上来之后的事情,莫非也是如此?” “嘿嘿,您老稍微好点,起先还没晕,走了两步才体力不支,晚辈将您抱进去之后,您还打了几个喷嚏才睡着的。” “噢,原来如此,哎,老了!倘若不是你在此,我和你古前辈可能就要冻死在这里咯!” “前辈说的什么话,您老还很壮实,应该还可以活个一百年!先到帐篷里,我给您沏壶茶,保证您喝了之后,神清气爽!” 古茶叶,已经不多了,这段时间从没拿出来过。那些彩虹城新产的茶叶,貌似功效差了点,平时也就是送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一壶古茶叶刚刚沏好,风前辈还没喝呢,古前辈闻着茶香便醒了。 “呃这是哪啊?好暖和,昨晚可真冷!哎,每年入冬也没这么冷过,十年来一次,这滋味真难受。咦~你们俩这样看着我作甚?我脸上有花?” “花倒是没有,老字有一个印在额头上了!”风前辈说着,喝了一口热茶,“嗯!好茶!入口之后,脑中如有晨钟鸣过,好茶!” 刚被风前辈数落的古前辈,此时还有点晕乎乎的,但闻着茶香,脑子里又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给我也来一杯,看这个老东西嘚瑟的,好像我喝不到一样!” 方涥给古前辈也倒了一杯,“此茶乃数千年的古茶树所出,在岭安国,十万两黄金一两茶叶,而且是有价无市。” “嘶~难怪如此奇效!不过,你小子是来自岭安国的?”风叱寒狐疑的看着方涥。 “回前辈,晚辈是来自岭安国。” “岭安国,干嘛跑到南卓国来?莫非也是游历?”古前辈也喝了一口茶,还不等茶效显现便开口问了方涥,话音刚落,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于是立刻闭上了双眼。 见状,方涥也不好意思打搅,于是帐篷里便安静了下来,三个人,一口一口的喝茶,三泡之后,方涥才说道:“晚辈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就想出来走走,世界很大,晚辈不想拘泥一野,想必两位前辈,年少之时,也曾到处走动过吧?” “哈哈,年少时是要多走动走动,莫说九国,九国之外你也可以去!”风叱寒说道。 “九国之外?”方涥听到这个词,那是无比激动。 “是的!九国之外!风林国和源水国以西,虽说也是无尽之海,然,也不全是!老夫层在风林国的西海岸逗留过些时日,遇到过一些去荒岛寻宝的人,据那些人说,跨过十二个无人岛屿之后,还有一片大陆,至于那边是什么模样,无人去过!” “这么说,呵呵,我的游历路程还很远!” “嗯!” 聊到这里,方涥打算空了去大海上,找大章鱼问问,那鳖孙,怎么没说起这么重要的事情! 第四百一十三章 鼎字称号 喝了茶,古前辈的精神了,可脑子对登山最后的事情没有任何记忆,于是便询问了风前辈和方涥,“什么!此时已近午时?!” 之后方涥陷入了漫长啰嗦的解释过程。 山下,昨日拿到方涥给的降落伞,三十个弟子都大胆体验了一下登山,歌舞琴萧和千刀、无笔六人不用说了,他们是非常信任方涥的,待他们师父上山之后,六个人也撒丫子开始攀爬。 “你们仨,莫怕!我们有了此物,无论攀爬再高,都能安然返回地面的!”琴姑娘自信满满,带头就向上爬。 随后,大批皇族之人便聚集在山脚下。 “哟这不是行侠仗义的皇族楷模,我们的夕浛公主吗?”一个脸比锥子还像锥子的皇子,背着买来的降落伞,正给自己戴上金属抓钩的手套。 “我们的夕浛公主岂能是我们随意调侃的,想必她是借来的黄金买的这保命法宝吧?”又一个瘦弱的皇子,也走到了山体边缘。 卓夕浛没搭理他们俩,眼睛里只有山顶,看了两眼直接徒手而上。 “哟哟哟,这么心急就上去了?走着!我们也上!莫要被人在这里也抢了风头!” 随着一声嘲讽,二十来个皇族子弟,也纷纷向上爬。 有钱能买的起降落伞,但不代表着有能力向上爬,三个皇子每日寻欢作乐,身子早就空了,刚刚上去才十米,便感觉力不从心,想着有保命的东西,结果便跳了下来。 那么短的距离,根本不够伞打开的,甚至有个皇子的拉环都没拉动,身子便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十米高度相当于三层楼左右,那个高度摔下来,死是不可能的,但空虚的身子,被摔的十分痛苦,嗷嗷叫的要求退钱!而且还要赔偿。 “混账!本皇子难道那么好骗吗?一万两金子,够老子快活好几个月的!” “等等那个家伙下来!我们要好好找他算算账!” “嘘~~你们俩傻啊,莫让他人听到了!我们上当了,岂能就此提醒他人,老实的在下面看好戏,我们才爬了几米,都摔的那么惨,他们爬的那么高,你们说,会摔成什么样子?” “咦,还是苗圃弟脑子活络,这肚子胖,看起来还是有点脑汁含量的!” “嘿嘿,命人搬三张木榻过来,我们兄弟仨,今晚在这里乐呵!” 山脚下,三个最先摔下来的皇子,等着看别人的笑话,可等了许久,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除了这仨,实力最不济的也爬到了五百米,掉落之后,怕死的很,立马就拉开了降落伞,像花瓣一样慢慢飘着,没控制方向,一直飘到很远地方才落地。 之后的一些皇子也都差不多,打开降落伞后,感受到生命无忧后便一时忘形随风摇曳,最后都飘到很远处。 许多皇子的内功之气很弱,而攀爬南卓山都是用金属爪套,每爬一步都要用力凿进山体里,或大或小的岩石被凿了下来,纷纷掉落在山底附近,以至于那仨个皇子,在山底下没有等到一个同命人,反倒吃了一晚上的碎石子。 人,一个没见到摔下来的,仅有纷纷掉落的石头,赐给了三个皇子鼻青眼肿满头的包,为什么不走开? 每次有石头落下,三个皇子都以为会有人失足失手要掉下来,所以就一直在下面等着,这份毅力,还真让人佩服,被砸成那副熊样了,竟然越痛越兴奋,哎!皇子的世界,咱普通人不懂。 南卓山上,皇子们的终点全部在一千米的高度,除了卓夕浛之外,其他人都下去了,而卓夕浛实力也算是强劲,竟然赶上了歌舞萧琴四姐妹。 几人一起之后的攀爬,随着风越来越大,连话唠的琴姑娘也闭上了嘴。 到了两千三百米,歌舞萧琴等人才支撑不住,萧妹妹最先脱力掉了下去,可能是因为姐妹情深,其他三个丫头也跳了下来,当降落伞打开的那一刻,几个丫头玩心大起,直接飘到京城中心去了。 千刀笔生和无笔画客也没多支撑什么,过了几个呼吸也跳了下去。可能是太孤单了,卓夕浛独自爬了十来米,好像找不到继续攀爬的动力,也放弃了,但打开降落伞之后,这丫头便研究降落伞如何控制,一番摸索之后,掌握了一点控制的技巧,缓缓的落到了起点附近。 这么优美姿势下来,虽然月色很黑,但也挡不住风采迷人,三个被碎石砸了一夜的皇子,傻眼了,“她怎么下来的?” “之前她头顶的是什么?” “我看着怎么这么帅气的呢?” 卓夕浛收了降落伞,走了过来,“你们仨有钱买又怎么样?都不会用!” 这么一句话甩给了三个皇子,顿时让气氛有点火药味。 还要尽快恢复体力和内功之气,卓夕浛没再墨迹,回到自己的营帐里,准备之后的龙凤圣尊名号之战。 第二日一早,无论是皇族的西山脚下,还是山底东边的江湖人,该摔下来的都摔下来了,能活着的人,都仰头看着天上的阴云。 过了一会儿,“快看!快看!有人有人!” “吵吵什么!十年才那么一次景观!这是山顶的景象!” “这人是谁?天地玄黄四大高手呢?” “是啊,怎么就这一个人?是不是这上面的东西坏了?” “说不准!” “唉~没坏!老夫看过六次,这景象就是山顶无疑!只是这人,面相陌生的紧!” 江湖人这边,各种议论不绝于耳,更多的人开始互相打听,镜面之云上出现的那人是谁。 皇族那边也差不多,只是很多认识方涥,看着天顶的样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卓斌极几个小时前也下来了,年纪大了,体力实在跟不上,此时样仰头看着山顶,“一代天骄,是该出炉了,我们都老了!看看你们这些皇崽子,怎么就没有一个能上去的呢?” 被皇祖骂,谁敢反驳,再混账不懂事的人,也不敢开口顶嘴。 “皇祖,怎么就他一个人,风前辈和古前辈呢?”卓夕浛在卓斌极的身边问着。 闻言,卓斌极也纳闷,“照理来说,他们两个老东西都该上去,否则早就该落下来,即使有那个什么伞,也不可能在半空中停留。” “皇祖,这小子打的什么招式?为何那么柔柔的感觉!而且动作那么慢!是被冻着了吧?” “不知!咦~莫非夕浛也认识此人?” “呃见过三次!淼屿阁的老板嘛!”卓夕浛随口说道。 “哈哈哈!好,认识就好!以后多来往!照此形势看下去,今年这天地玄黄可就尽归一人所有了!” 卓夕浛不解,其他人也不解,“四字称号归一人?!那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 “哈哈哈!这样的事情,数百年前也有过,一个人并非天地玄黄四字称号,而是一个鼎字称号!” “鼎?!皇祖,夕浛少时读的竹简,好像只是简单的记载了一笔,之后貌似并没言明曾经那人其他,是否还有何隐情?” “嗯!有是有!不过你皇祖我,可不信这天” 卓斌极和卓夕浛聊天之余,天色已经变了,起初只是有点阴沉,慢慢的越来越黑。 所有人感觉天黑的一刻,正是日食之时。 “恐有大事发生!数百前,一人获得鼎字称号之时,有那么一种传说,就是天色突然变黑,世人说此景象属于不祥之兆,所以那个获得鼎字的人,才没获得更多的记载。”卓斌极望着已经黑漆漆的天空。 世人有这样的误解是正常的,因为天空上布满了阴云,根本看不到是日食,所以才有各种传说之词。 可能是卓斌极这个乌鸦嘴,确实出了大事,而且很致命! 上次天地玄黄名号之战,顶替年老的穆泽飞出战之人申屠鲁元,第一次出战为了自己的名誉,听从其师父穆泽飞的劝导,弃战三场,或得末了之称号‘黄’字。 即使是个垫底的名号,但江湖上武者亿万,能和天地玄黄沾边的人,都已经是人上人的地位,更何况还得了黄字名号。 这十年来,又是各种苦心修炼,心底里一种即将傲视群雄的高傲之心,令申屠鲁元无比的浮躁,做人做事都判若两人,甚至回想上次名号之战,心里隐隐有种冲动,不该听从其师的劝导。 没有后悔药,没有让时光倒流的办法,所以那种冲动渐渐的变成懊恼,因为师父的一句劝导,好像耽搁他十年的荣耀,那种心火,在他身体肆意燃烧。 终于熬过了十年,在即将到达京城之时,听闻水郦县淼屿阁被人称为江湖的‘武者地狱’,所以双眼顿时冒出火光,还有什么是他这个即将傲视群雄的人不能闯的? 于是,这膨胀的心,更加火爆,申屠鲁元身边有一随从,算是伺候他起居饮食的下人,见到申屠鲁元志在必得的架势,根本不敢劝阻。 夜晚到了水郦县,便一头扎进了淼屿阁方向,随从不会多少武功,只能到正门等待,可一阵雷鸣般的声响之后,便没了动静,随从在淼屿阁门口苦等一夜,不见申屠鲁元的身形,直到看到县令紧张的神情走进淼屿阁。 这随从也聪明,过了一会见到县令出来后,便悄悄尾随,县令大人为了保证黄字称号的人惨死在水郦县的秘密不泄露,从淼屿阁出来后,就去了那个发现令牌的渔夫家里,一番的交代,全部被申屠鲁元的随从听了进去。 知道了真相,自然要回去找后台了,申屠鲁元虽品性有点膨胀,但不至于丧命惨死,穆泽飞得知爱徒之事,悲愤交加,快马赶往水郦县。 但这年纪大的人,赶路实在是件漫长的事情,不过穆泽飞拖着年老的身子,还是到了水郦县。 日食之时,碧萱和冬柔,正在商量是否开启自动防御武器,还在犹豫的时候,天边好像有点亮了,于是便放弃了开启。 正是日食漆黑的那一刻,给了穆泽飞潜入的机会,趁着天色暗淡,内功之气的加持在身下,轻轻松松潜入了淼屿阁。 穆泽飞报仇心很重,但人并没糊涂,他要找到这里的主人,又或者是主人身边的至亲之人。 很快,几个服务员的随口称呼,暴露了,淼屿阁大夫人与二夫人。 刚决定不开启自动防御武器的碧萱和冬柔,结伴走向外边,迎面而来几个服务员,似开玩笑的对碧萱和冬柔见礼。 这次见礼,成为了其他人见到碧萱和冬柔的最后一次。 南卓山,风叱寒和古藏霜对于方涥独自问鼎江湖,也算是认可了,古藏霜也不在吵闹,能摆平这位难缠的前辈,当然只有方涥的物质补偿。 三人从山顶下来是很快的,临近地面几百米才打开降落伞,飘飘然落到了地面上。 “说!在山顶,你把我师父藏在哪里了?为何此时一起下来,清晨却不见师父的身影!竟然,只有你一个在那里摆空架子!”琴姑娘突然变得火爆,对着刚落地的方涥,便是一顿顿质问。 方涥没说话,之前风、古两位前辈说他独自问鼎江湖,获得鼎字称号,方涥满脑子是浆糊,此时只能装低调,一言不发面对所有人的质疑。 “那个独自登顶的小子,来,和我们皇子打打看,别仗着奇技淫巧之术到了山顶,就可以号令江湖,我告诉你,老子第一个不服你!” “对!凭什么获得鼎字称号!不公!我们不认!” “没错,要么把我们打败,要么就不配拥有鼎字称号!” “我看啊,他的样子才十几岁,一个小毛孩子,也能拥有名号?哎!这次就算轮空了吧!” “是的是的,轮空了!什么人都没到山顶。” 一群皇子和皇侠甲鄙视方涥,其他人也不知道如何劝说,卓斌极是皇族,在一旁看着热闹,其实他是想方涥露两手,震慑一下这些无知之人。 可方涥没打算做什么,自从下山之后,就隐隐感觉有事情要发生,可又不知道会是什么事情,于是该隐忍的就忍了,至于别人承不承认,那并不重要。 没有对手的比武,确实算是胜之不武,卓夕浛走到方涥身边,“要不要去看看龙凤圣尊的争夺?” 心绪不宁的方涥,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让自己的心可以静下来,“不去了,我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可又不知道什么事情,没有心情在此逗留,祝你能摘得凤字称号!” 方涥的神情,确实不对劲,面对那么多人的挑衅,竟然也无动于衷,这不是他的作风,就连关系最好的琴姑娘,也不搭理,独自走回帐篷里,收拾完东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或许其他人没注意方涥,但歌舞萧琴四姐妹可是看在眼里的,搀扶着自己的师父,也问问师父是否知道些什么,可什么说法也没有。 风叱寒站立在一侧,他原本想观察一下方涥,看看独自获得称号的这个年轻人会有什么表示,结果,悄悄的离开了,根本不顾及别人的恶言冷讽。 那么多人在,方涥也不好通过镜面离开,牵着自己的马,走向最近的北城门。 南卓山也是被包容在京城范围内的,占地算是二十分之一,可见京城面积是多么巨大。 从北门而出,必须要过万千河流,才能返回水郦县,这一路并非很远,但路上的人,实在太多。 抵达水郦县已经是黑夜了,因为多数人都去了京城,街道上的人很少。 一脚踏入淼屿阁,方涥的心就咯噔一下,瞬间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 主楼里,看似一切正常,但方涥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兜兜转转之后,竟然在天桥上看到一块碎布,看布料,像是碧萱经常穿的衣衫,方涥此时眉头紧皱,看着字条上的文字,“城西十里,迟则收尸!” 方涥不知道是谁对碧萱出手,但可以清晰的感觉,来人并非要对付碧萱,而是自己! 第四百一十四章 夜战穆泽飞 水郦县城西十里,也有一条进京的道路,路旁边还有一块小树林,其中有两棵古树,非常的粗大,立于进京的道路两侧,像是拱门般非常气派。 方涥赶到这里,远远的便看到两对篝火,正熊熊燃烧着,一个看不清样子的人,盘腿坐在道路中间。 走进一些,方涥才看到两颗巨大的古树树干上,分别倒吊着两个人,一个碧萱,一个冬柔。 “还以为你会过两天才会到,哎!那么早就过来,实在让老夫感到意外!”盘腿坐在道路上的人正是掳走碧萱和冬柔的穆泽飞。 看着碧萱和冬柔的嘴巴被绑的很结实,方涥一点好心情都没有,距离太远,也不知道她们俩如何了。“你是何人!为何掳走她们二人!” “何人?哈哈哈!老夫是许久没在江湖出现了,你这样的后生竟然不认识老夫?呵!老夫穆泽飞!” “穆泽飞?”闻言方涥低头想了一会,“噢,原本也是前辈!不知为何掳走无辜之人!” “无辜?我的弟子,可死惨死在你淼屿阁,而她们俩,一个大夫人,一个二夫人,有何无辜之说?” 方涥恶狠狠的说道:“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这么简单的江湖道义,你这一把年纪了,可是活到狗肚子了?” “我徒儿虽不是亲生,但从小都是由老夫带大,虽然行事有点傲慢,但也不至于惨死,敢问在杀他之前,你可曾问过他是谁?” “呵!人活着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最基础的互相尊重还是要有的,来我淼屿阁的人,走正门都是客,其他不打招呼就来偷盗之人,我又何须是问他姓甚名谁!如今你这么说,也算是教子无方,养了那么多年的鸡贼狗盗之人,还有脸来我这里讨说法,我呸!” “哈哈哈!好!好的很!既然言语上无法让你低头!那么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前辈!” 看似仍旧盘腿坐在地上的穆泽飞,双臂展开后,深吸一口气,双掌猛击地面,顿时道路上泥渣土粒漫天飞舞,如游龙般左突右进朝着方涥袭来。 见状,方涥右腿用力踏着暴步,向左侧躲闪,刚刚离开道路五米,顿时一团人影袭来,速度之快宛如子弹。 方涥又一个踏步,朝上跳跃,堪堪与袭来的黑影交错而过。 因为黑影在背后,方涥不敢大意,刚落地迅速朝前暴步猛踏七步,刚踏出的第一步就感觉到身后有疾风而至,之后的步步皆是如此。 暴步走出七步的同时,方涥也摸到自己的手枪,第八步迈出之后,身子急转,左右双手同时扣动扳机,对着身后连开六枪,‘砰砰’ “哈哈!动静挺大!听那小厮所言,我徒儿当夜前往你淼屿阁不久,也听到了如雷鸣般的连续数声动静,想必应该是你这手里之物所致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穆泽飞已退到方涥十步开外,而且还是方涥左侧。 方涥没回答,对着声音的出处连续开枪,第四枪之后,突然感到面前斜上方有异样,来不及再继续开枪,方涥只能后仰着身子先暴退,刚退走,之前站立的地方就出现了一团黑影,方涥很不明白,穆泽飞一身灰色衣衫,这黑影究竟是何物? 看到与黑影分开了点距离,趁着黑影还为站稳之际,‘砰砰’又连开四枪。 “哈哈!你是打不到我的!黑夜里与老夫交手,没人能赢!能活到现在,你小子算是有点本事!不过,早晚还是要死!”穆泽飞每次说话,位置总是变幻无常,这次说话更加奇怪了,竟然是在方涥的背后,然后边说话边向方涥靠近。 感觉到不妙,方涥右手丢掉手枪,拳头紧握,夹带着自己的内功之气,转身一拳对着向自己背后袭来的穆泽飞便打了过去。 ‘轰!’一堆木头碎裂的声音,并没有穆泽飞的影子。 搞不懂穆泽飞的进攻套路,方涥刚一愣神,瞬间感觉到自己右侧,又有东西如子弹一样袭来,如此之快,方涥瞬间半蹲下来,右肩膀的衣服好像被什么刮到了,一条笔直的裂口,突然的出现。 低头看了一眼,方涥打算退到更加黑暗的地方去,远离两堆篝火。 不再等穆泽飞说话,方涥朝着远处暴走。 黑夜里,光线不好,穆泽飞的攻击又很诡异,方涥继续和他纠缠只能被其牵着走,于是,趁着自己彻底潜进黑夜时,方涥消失了。 回到异能者六号时,推开仓库的门,还在喘着粗气。 “这是咋的了?和别人赛跑了?”见到方涥前来,爱国立马上前损几句。 “你来的正好,给我弄个热感的头盔,老子要去揍个老东西!” “和人打架了啊?只要头盔?不要火力华给你配点什么?” “有头盔就够了,打一个倚老卖老还不讲理的老东西,用拳头,打起来更加爽!” “有点道理,你等着!”爱国说完,便溜了。 获得热感头盔,方涥还要先适应了一下,免得一会儿到地方不适应,自己先挨重击。 在基地里适应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才返回了那片黑夜。 趁着穆泽飞还没发现,方涥先在四周找着穆泽飞的本体,至于他怎么攻击的,只要方涥暴步全开,不断变换位置的接近,相信可以顺利的给穆泽飞一拳狠的。 找了一圈,竟然在热成像里没发现人,刚开始纳闷自己和鬼打架呢,便听到篝火旁,穆泽飞的声音,“这么怕死,跑了吗?看看这两个丫头,你就不准备来救她们了?” “麻蛋,躲火堆后边,难怪看不到!”方涥小声暗骂了一句,站起身朝着篝火走了过,“老东西,你要是敢伤她们俩,我能把你的骨头每一根都弄的粉碎!” 方涥的话音刚落,穆泽飞向可炮弹一样,笔直的冲着方涥而来,身后还有一个上面东西,方涥来不及看清楚,开着暴步,朝后退走。 “还想躲?这次你没机会了!”穆泽飞说完,身子猛然停顿,他身后的大木桩,像链球一样,被他甩了出来。 见状,方涥猫低了身子,不再后退,反倒冲着穆泽飞攻击而去,身子很低,脸几乎都贴着草坪,大木桩从他身上飞过,面前不远处便是穆泽飞。 然而穆泽飞也不是喝醋长大的,老江湖的打斗经验十足,见到方涥的举动,身子朝一旁闪避,同时一根拴着的木桩麻绳用力的往后扯回,准备用大木桩对方涥背后进行攻击。 带着热感头盔的方涥,可以看清楚穆泽飞的移动,他向左闪躲,方涥也变得向左,根本不考虑身后即将攻击到后背的大木桩。 突然的变化,让穆泽飞很吃惊,然后连续变幻好几次方位,方涥都能准确的找到他。 一时情急之下,穆泽飞也不在闪躲,打算与木桩前后夹击方涥。 前面是马上就要对上的穆泽飞,身后有一根粗大两头尖细的大木桩,方涥嘴角冷笑,暴步全开加持下,右脚猛踏地面,一跃而起。 “呵呵,想躲?你以为速度快点就能躲的开?”穆泽飞站在方涥下面冷笑着,顺势收回的大木桩,围着身子绕了个圈,朝着半空中的方涥便丢了上去。 方涥见到如此局势,立刻变成‘倒栽葱’的架势,右手在腰间蓄势,朝着迎面而来大木桩就是一拳。 拳头打出的力量很大,但拳头外包裹这厚厚的内功之气,像棉花一样将大木桩包括,保证一拳巨大反作用力之下,木桩不会变成粉碎。 当木桩被重拳反打回去时,速度之快,空气都激荡出涟漪。 穆泽飞吓坏了,仓皇要向后躲闪时,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劲风袭来,还没判断出是什么,头才微微转动寸许,一击鞭腿正中后脑勺。 穆泽飞年纪大了,身体反应是慢了点,但内功之气却不慢,刚才即将被踢中时,一股内功之气还是护住了自己的脑袋。 方涥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更不是打一下就要罗里吧嗦说一堆话的人,一击鞭腿之后,穆泽飞被踢到了右侧,追上去对着其右侧后腰,一击右勾拳,左腿微微蓄力对着其后膝盖一脚猛踢,踢过之后,身子左旋转大圈,右手的甩拳重重的砸到穆泽飞的后心窝。 被方涥一顿打,趴在地上的穆泽飞,还没抬起头,‘砰砰’连续二十多枪,双腿膝盖之下失联了。 对于敢威胁自己的人,方涥下手,一向不手软,两把手枪换了弹夹,对着还爬在地的穆泽飞两个肩膀,又是两弹夹子弹。 “老东西,这武器的口径小,杀你徒弟的并非我手上的,如果用那个来打你,呵呵,几下就能把你打的不成人形,多啰嗦一句,你徒弟是自己闯机关死的,并非什么人刻意要杀他,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看你没伤两个丫头的份上,饶你一命,能活多久,看你自己的造化!” 没了威胁,方涥也不在继续折磨穆泽飞,朝着两堆篝火后的大树走去。 刚走没几步,爬在地上无法动弹的穆泽飞,吐几口血,“咳咳,哈哈,你还以为那两个丫头活着?” 方涥脚步顿住了,心里一阵无力感,僵硬的转过身子,冷冷的看着地上的穆泽飞。 “哈哈哈!老夫杀人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那两个丫头,只是头颅是真,身子都是木桩所制!不信,你可以感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心跳?” 确实,方涥之前就什么都没感觉到,甚至连气息都没感知到,僵在当地的方涥,身子里一团火,在四处蔓延,灼烧着每一寸肌肤。 在黑夜里,隐隐的能看到方涥身子外,有一层蓝盈盈的光芒。 看着地上的穆泽飞,右手猛握成拳,瞬间整个手臂都散发出更加明显的蓝色光芒,“你想怎么死!” 方涥的双眼好像都变成了血红,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完,拳头上的光芒更加明亮了,走回到穆泽飞身边,看着一脸吃惊的穆泽飞,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身子弯下右臂高高举起蓄力,“啊~!”一声长吼大喝,尾声之余,冒着蓝色光芒的右拳落下。 拳头落下时,大地都在颤抖,一个百米直径的深坑,突兀的出现在这里,巨大的冲击波挤对着土壤如同涟漪向四面八方扩散着。 这一方天地,都明显的感觉到晃动,哪怕是在京城的人们,还有高耸入云的南卓山,在晃动过后,从上面掉落了许多的冰块和干雪。 人们都在议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北边的天际上,正有一道蓝色的光芒直冲天际。 方涥一拳之后,左手将深坑里已经没有人形的穆泽飞用力的甩向高空,右手由拳变掌,大吼着自己内心的愤怒,所有的内功之气毫无保留的聚集在右手掌心,一个直径超过一米的巨大蓝色光球,正在方涥身前无规律的转动着。 “死吧!”一声怒吼,方涥的太极破空掌,对着半空中即将下落的穆泽飞尸体,重重的将一掌推出。 大大的蓝色光球触碰到穆泽飞尸体时,像是被融化冰雪,消融在蓝色光球之内。 而蓝色光球,如同一颗毁天灭地的流星,直飞天际,不断的激荡出涟漪,一层一层,持续不断。 漆黑的夜晚,没有月光,没有星光,原本阴云笼罩的天空,瞬间被光球打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空气的涟漪所致,阴云像似感受到恐惧的孩子,向四面八方逃散。 眨眼的功夫,黑夜的天际里,一条光柱冲上天际,整个大地好像都散发着蓝盈盈的光芒,空气的涟漪圆环带着淡淡蓝光还在扩大,大半个南卓国都能看到这一幕。 南卓山下,聚集了所有江湖有名的门派,此时全部都抬头看着天空。 皇族之地,所有人并没有因为天地玄黄之战结束而回去,他们还要参加明日开始的龙凤圣尊中龙凤名号之战,此时,也同样看着天际中发生的一切。 风叱寒双目圆瞪,“那孩子,在做什么?” “咦,老东西,你也感觉到了?这内功之气,确实是那孩子的,究竟发生了什么?”古藏霜站在一旁,看着天空喃喃的说道。 卓斌极也走了过来,披着他最喜爱的皇帝龙袍,“一股浓厚的杀气,老夫毕生所未见过,还有这磅礴的内功之气,可谓是大海无边无际的浩瀚感。呃你们说这是那孩子?莫非是” 风叱寒和古藏霜没回答,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整理好衣衫,朝着马匹所在走了过去。 “师父,那么晚了,你们要去哪?”琴姑娘开口问道。 “去看看那小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风叱寒和古藏霜没再啰嗦什么,骑着马,趁着黑夜道路上有点空,朝着北边疾驰而去。 “皇祖,你们刚才说的是谁?”卓夕浛猜到了什么,但不敢确定。 “还能是谁,淼屿阁哎,你跑那么那么快!”卓斌极还想卖弄一番,结果,卓夕浛听到淼屿阁拔腿就跑。 身后一群皇族之人,看着有三人连夜骑马出城,便大笑了,“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扰乱百姓!” “对!打扰我们清梦!” “罪无可赦!” “罚没所有钱财!” “诛他九族!” 卓斌极一对寒芒转身扫视身后,看着那些还在大呼小叫的皇族之人,“都闭嘴!不想改朝换代沦为奴隶,就夹紧尾巴做人!要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莫要做个井底之蛙,拿着无知当无畏!” 斥骂之声喊着内功之气,扩散面很广,整个山脚下的人,都能听到,瞬间皇族之人全跪了,没一个敢在吭声。 水郦县城西,方涥用尽了全力打出太极破空掌,令他自己全身无力,加上悲痛的心,跪在深坑里,直到天明,都一动不动。 风叱寒和古藏霜还有卓夕浛感到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切,吃惊的不仅仅是三人,连胯下的马儿,都不敢靠近。 深坑里的方涥,像木头一样跪着,双眼紧闭,更像是睡着了。 风叱寒下到深坑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这张开的嘴巴,又闭了起来。 “老东西,过来帮忙给两丫头解开穴道!木人封,这是穆泽飞的手法!”深坑之上,古藏霜和卓夕浛一人抱着一个像木雕的人,在叫喊着。 听到解开穴道,方涥的眼皮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缓缓的抬起头,不顾身上全部麻痹的刺痛,向着深坑边缘爬去。 “咳咳”碧萱和冬柔被解开穴道之后,剧烈的咳嗽着,她们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像是睡了好长的一觉,头很沉很沉,看着身边熟悉的身影,“那个那个穆”可能是惊讶着了,碧萱想说出昨晚的事情,可嘴巴好像还不利索。 “是穆泽飞?”古藏霜也是女人,抱着碧萱,轻柔的问道。 “嗯嗯!”碧萱用力的点着头。 “你们俩还活着!哈”刚才听到碧萱的声音,方涥手脚并用爬了上来,勉强的站在深坑边,望着两个丫头正半躺在古藏霜和卓夕浛的怀里,顿时喜极而泣,眼泪啪啪啪的掉了下来。 至于发生什么,风叱寒三人只能猜到一小部分,至于穆泽飞的动机和此时的情况,他们猜不出来。 看了一眼,死死抱着两个丫头一直落泪的方涥,三人选择了转身回避。 过了片刻,突然感觉身后没人了,“他们仨”风叱寒吃惊的看着身后的位置,人呢? 古藏霜像小女子一样,遮挡着嘴偷笑着,拉了拉风叱寒的衣服,“唉~那小子的本事,可真不一般,一个人闹那么大的动静,几百里之外都能牵连,现在有这样的本事,正常正常!” 风叱寒被古藏霜拉走了,而卓夕浛看了看空荡荡地面,又看了看两位前辈离开的背影,好像什么都没搞懂,她也想问,人呢? 第四百一十五章 四五六是谁 淼屿阁主楼五层,方涥不管两个丫头有多吃惊,把她们抱在床上,“好好休息,睡醒了,带你们去个地方!” “呃少爷,我们俩刚刚睡醒!” “是呀少爷,现在叫我们俩睡觉,还不如去忙活生意,昨晚一夜没去看着她们,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做错了,楼下还有很多客人呢,噢对了,刘夫人要的蛋糕,我要从冷柜里拿给她。” 方涥笑了,看看两个女人,“既然睡醒了,去洗洗,换身干净的衣服,我要带你们俩去个地方!” “少爷远不远?” “是呀,少爷,要不要给你准备几身换洗的衣服。” 这两个女人,对方涥好的真是没话说,什么事情都想的很全面。 “远近不是问题,你们只要洗洗干净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我带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半小时后,碧萱和冬柔整理好衣服,站在了方涥面前,“把眼睛闭上!”方涥说着,用右手握紧她们俩手指。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全变了,窗外浓烈的阳光,照射进来,温度依旧如水郦县相同,再看看房间里的装饰,和淼屿阁有点出入,但也差不多,两个丫头正在狐疑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啊!”秋月刚洗漱完毕,从卫生间里出来,突然看到了两个陌生女人的背影。 “秋月瞎叫什么!”方涥站出来,看向秋月。 秋月呆愣了一会,“噢,少爷,你回来了,我去给您弄早餐。” “她们几个呢?”方涥问道。 “容蓉姐和她们几个,昨晚通宵麻将,刚睡下没一会儿,现在去叫她们也醒不来。” 秋月的一番话语,让方涥很郁闷,哎,想想碧萱和冬柔,没日没夜的淼屿阁忙活,而其他几个丫头只会吃喝玩乐,除了秋月还像个样子。 “算了,叫她们睡吧,等她们醒了,告诉她们一声,就说她们的七妹和八妹来看她们了,不巧她们还在睡觉,我带她们到处走走。” “噢~”秋月一脸不可思议,看着方涥牵着两个陌生女人的手,“唉~少爷,她们是七夫人和八夫人,那老四老五老六是谁?” 秋月数了半天,容蓉、香薇和香卉,四五六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方涥尴尬的对碧萱和冬柔笑笑,“你们俩稍等一会儿。” 片刻后,一张白纸,写了一串名字,给了秋月,“呶!当做是对你识字的考试!这张纸上的字,是不是都认识!” “考试?”接过那张白纸,秋月其他字不认识,但自己的名字,那可是认识的。 看了一会儿,刚想问方涥其他的问题时,抬头就不见人了。 彩虹城二十八楼,足不出户,便可以看到整个城池的面貌,碧萱和冬柔有点拘谨,被方涥说了几次之后,才放松下来,“这里也是你们的家,虽说离水郦县远了点,以后来的机会还是有的!嘿嘿。” “少爷,这是哪里?”碧萱问出了两人最想知道的问题。 “岭安国,彩虹城!” “岭安国?”两个丫头再次看向窗外的时候,是十分不敢相信的表情。 “别好奇,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本少爷的本事大着呢,可以到处去,嘿嘿,你们看看楼下,许多工厂和作坊,还有那边山上茶树,山谷里的牛羊,淼屿阁所销售的产品,绝大多数来自这里。” “难怪了,之前问过碧萱姐,少爷的东西怎么那么多,原来有一座城池在生产这些。”冬柔笑着,痴迷的看着窗外。 “可不只是这里,你们吃的粮食,是来自许多县城,布匹是来自这里和凉山码头附近,呃反正整个岭安国,现在的发展比南卓国要先进许多,每个人除了吃饱喝足,还要多学东西,识字是最基础的,今年年底前,岭安国一半以上的人口,都将会认识字、会写字,这里可是你们夫君我的大本营。” “那少爷为何会去南卓国?”碧萱问道。 “游历啊,这里的事情都甩手叫其他人打理,本少爷当然要去行侠仗义了!” “这么说少爷以后也不会在南卓国长住?” 这句话,确实是方涥难以回答的问题,答案是明确的,却张不开口。 看着方涥沉默不语,碧萱和冬柔对视一眼笑了笑,“少爷尽管出去游历,男儿志在四方,淼屿阁我们会打理的井井有条。” 遇到两懂事的人,真让人省心,方涥又拥又抱站立在窗户边,“带你们出去走走,体验一下本少爷的座驾!” 方涥原本不打算开着越野车到处溜达的,但为了奖励一下两个懂事的女人,还是开着车到处走了一圈。 不开越野车,很多人不知道方涥出现,越野车一上路,那是所有人都发现了方涥,于是乎,各种汇报如雪花一样,堆积在方涥面前。 无奈的方涥只能一堆忙活,叫方五带着两个女人去逛街。 需要处理的事务不多,更多的人,只是来汇报一下,方涥带着一沓报表,瞬间感觉自己像是在地球工作一样。 各种汇报中,让方涥最开心的有两件事,第一个是道路,之前方涥要求的三横三纵的道路,在各个县衙的配合下,基本已经完工,第二样呢,就是方涥去南卓国之前,要求葬龙族挖的地道,凉山码头山脉和护京山脉全部完工了,两进两出共四条。 除了这两条之余,还有两条也是方涥最为关注的,其一是护京山脉二城的建设,此时非常顺利,葬龙族知道未来那里是有他们固定居所,干起活来,那是废寝忘食;其二是施工队已经开始着手在清莲河上铺设跨河大桥。 清莲河说是河,其实比江还宽,最窄的咱不说了,平均宽度至少在六公里左右,建桥一事,可以说不符合这个时代,但这个时代的人,就是那么敢想。 既然敢想,方涥就支持。正如此时,隧道打通了,火车也即将出现在这个时空里。 对于这里的发展,方涥打破了原有的常规,发明创造的过程原本是反复验证、实践尝试,而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反过来,先教会古人如何用,至于在用的时候,古人们发现了什么,那么这就是学习。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重要吗?只要现在鸡和鸡蛋都有,那就好了! 简单的在彩虹城和沿山游玩了一天,临近傍晚,方涥才带着碧萱和冬柔回去。 再次返回到自己的房间,碧萱和冬柔像是做了一场白日梦,那种感觉,真实但有遥远,正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时,方涥将两部手机放在她们面前,“你们房间都有电视机,这个是手机,可以打发时间用,不过你们俩都很忙,用的时候不多,但该有的,一样不能少。” “少爷、大夫人、二夫人,风前辈和古前辈等候你们一天了。”一个服务员跑来。 楼下,两个老人家,喝着饮料很舒服躺在沙滩椅上,“两位前辈,抱歉,走的匆忙,没与两位打招呼。” “哟,你回来了,坐坐坐,身子没事了吧?”风叱寒摘掉墨镜说道。 “没事,之前发生了一件事,不是刻意隐瞒,只是没有得到证实,不敢声张,如今两位前辈都在,请看看这个。”方涥拿出了当初县令李大人拿来的黄字令牌。 入手,古藏霜看了两眼,就被风叱寒抢了过去,“昨晚之事,可是因此而起?” “正是!”方涥将令牌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不管两个人有多惊讶,方涥又把昨晚的事情,去掉热感头盔,也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之前太过冲动,误以为碧萱和冬柔被杀,所以才” “正常正常!换了老夫也会这么干!把他打成渣!此事莫要记挂于心,不是你的错,反倒你做的很对,江湖人就是要快意恩仇!该忍的时候忍,像你刚从山顶下来,那些皇崽子讥讽你,看你忍着,老夫都想上去教训他们一顿,你这样的年轻一代,不多咯!” “唉我说~老东西,你又夸上了呢?之前我们不说好了,好好敲诈他一笔的吗?你怎么反水了呢?”古藏霜坐起身,冲着风叱寒就开始骂了起来。 “两位前辈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晚辈愿为两位前辈做些事情,只要两位可以每日如此,开开心心的。” “看了吧,他比我们的徒弟还懂事,莫要耍什么阴谋诡计,老婆子,你想要的那什么电视机,直接说不就成了,何必磨磨唧唧的。” “哼!”古藏霜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实不相瞒,家师的年纪,与二位相仿,时常也经常与晚辈斗嘴,常言道,江湖人说话做事随心随性而为之,两位前辈如果愿意,把方某当子侄看待便好,需要什么,假如方某不在,碧萱和冬柔你们都尽管差遣。呶,这是两部手机,有了这个,比什么都有乐趣。”方涥罗里吧嗦一堆,最后拿出来的东西,着实让二老动心。 教古人玩游戏很累,教老人玩手机,同样的累! 夜晚,方涥把碧萱和冬柔也叫了过来,干脆四个人一起教,免得自己变成复读机。 龙凤圣尊四字的称号,过了几日之后,也确定了,龙字被二皇子卓木炽夺得,说是打赢的,不如说是仗着地位获得的,大皇子身体不适没到场,所以二皇子成了最大的人物,这龙字名号自然没人敢来争夺。 凤字的争夺可没那么顺当,因为赶来看方涥,卓夕浛在最后一下锣声之前到场,险些错过了十年之战。 对手已经连战两场,原本以为稳得凤字称号,可突然到场的卓夕浛,令凤字之战的比武台一时鼎沸。虽然卓夕浛是刚上场,对手已经打过两场,但卓夕浛也不想被人误会,当场便对着全场人说明了情况,自己此时是拖着精疲力尽急忙赶路的身子,如此之下,全场的人才觉得比较公平,于是乎之后的比武便照旧开始了。 卓夕浛,在皇族武者里的名气,是众所周知的,依仗自己扎实武功,三两下就打败对手后,又战了两场,才获得了凤字称号。 圣尊二字,打的一点激情都没有,龙凤名号因为都是皇族人参加,看的人只当是看热闹,但圣尊二字,都是江湖人,但都被方涥那晚弄的动静所震撼,对圣尊争抢的激情也没有,上场之后,所有人都感觉自己是初学者,打出去的拳无力,双腿也发软,所有至于谁获得了,当场的观众都没有心情去在意。 更多的人在第二日跑去了水郦县西边十里,那里发生过的事情,还留下许多印记,比如那百米直径的深坑,两颗古树下的篝火等等。 一时间,京城的人在迅速减少,往年可没那么快,许多人难得来一次京城,都会滞留半个月甚至一个月,如今,龙凤圣尊名号之战后三天,京城里人去楼空。 聪明的人加上自己努力,那绝对会有好收获,在大量的人涌入水郦县时,聪明的人早早占据了宾馆,甚至还有人在街道上摆摊做买卖了。 听起来很滑稽,住着宾馆,在街道边摆摊?不要忘记,这里是古代,古时候的商贾都这样,难道走商,每走一地就要租个店面? 县城热热闹闹,县令李大人求了方涥十几次,终于方涥还是心软答应了,将县城最西边淼屿阁所在的河流,距离淼屿阁一里开始,建造大型居住‘岛’,这居住的房屋是拿来卖的,所以要求不高,最高两层,而且是顺着河流南北成排,长度大约两公里,总共六排,风格是按照水郦县现有风格走,门前就街道,街道旁边就是河水。 卓斌极也早早的回到淼屿阁,而且还很主动的推演了周围的地形,找了几处不错的位置,那意思就是早点把他们三个老东西的房屋盖起来。 至此,方涥又在干着施工队的活。 除了方涥在干活之外,还有皇族的一大帮子人,当日名号之战的山脚下,被皇祖卓斌极训斥之后,回到皇宫也没什么好的待遇,纷纷被赶了出来,甚至还差点被剥脱了皇族身份,于是一群人跑到了水郦县西岸边,高价收了还没挖成鱼汤的土地,盖起了房子。 这些皇族之人希望能在水郦县好好表现,得到皇祖的认可,这样才能有返回皇宫生活的机会。 不过,有些皇族人离开皇宫反倒是种解脱,甚至是新的开始。 卓木晋也是解脱族的其中之一,离开皇宫后,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像心神甚至是身体都获得了重生。但她的重生,并非是过寻常人家的生活,而是要为自己获得整个南卓国,踏上新的路程。 名号之战上的日食,在古人的眼里是非常神奇的事情,当日整个南卓国都被阴云笼罩,没人看到日食的全貌,所以,许多人都在短暂的黑夜上做文章。 这段时间里,许多江湖小门派,都将门派的名称改为黑夜之类的,更有一些平日生活在阴暗里的小组织,也公然出现在各个县城,而且还到处宣传日食是他们所为,招兵买马之余,进行各种霸占和抢夺。 南卓国有点乱。 第四百一十六章 巳时行动 南卓国皇侠,近期到处清理作乱的小门派,一时间只有水郦县风和日丽,处处都是和气的景象。 很多人生活在白天,他们所见的水郦县确实很和平,但夜晚,水郦县也并非太平。 卓夕浛最近也生活在水郦县,每天晚上清理逃窜到水郦县的通缉犯,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地下小邪派。 一个很普通百姓木屋里,卓夕浛做着很寻常的事情,但今夜却有点不同。 假扮成商贾,混在水郦县的人很多,被卓夕浛找到的人,都是一些非常招摇而且背景都是邪派的家伙。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木晋公主的人!我认得你,你是夕浛公主。” “木晋公主平日很少说话,离开皇宫之后,每日在京城里生活,谎称她的手下,可并非明智,或许,你这个邪派的联络使,应该换个皇族的人为后台。”一身紧身黑衣,看上去非常精干,这便是方涥当初送给他的夜行衣,地球出品。 被卓夕浛压在身下,而且被一把锋利的尖刀顶在脖子上,假扮成商贾的家伙,此时很痛苦,因为尖刀已经没入他的脖子一两毫米深,“我我确实是木晋公主的人,我有信物,在怀里,不信你可以拿出来看看!” 一块小木牌,而且还很沉重,木头更像是个画框,中间一块巴掌大的铁块,铁块如金字塔形状被木头包裹着。 夕浛没见过木晋的令牌,但这个令牌的显然不一般,“这个是木晋的令牌?” “正是正是,性命攸关,小的不敢诳语。” “好,信你一次,不过,不说实话一样会死!说说吧,木晋想做什么?” 清理变成了审问,而且审问出来的结果,令夕浛很震惊。 原本把皇族都赶出皇宫,是为了让皇族的人有点上进心,久居皇宫贵为人上人,会让皇族越来越堕落,如今驱赶出来之后,不仅没让皇族的人转变,反倒没有皇宫的约束更加无法无天。 卓木晋离开皇宫后,肆无忌惮的开始了她酝酿多年的计划,各个县城因为月食而乱糟糟的时候,正是迎合了她的计划,广招人手,根本不问对方是什么人,全部都会安排到京城入住。 木晋公主在京城的居所,看上去很不起眼,是一片居民区中心的小院,任何人都不会怀疑那么低调的公主竟然在酝酿造反。 一个月来,木晋招募到的江湖败类,已经近万人,这么多人全部都混在京城,居住的地方,正是以木晋公主的小院为中心,那占地广阔居民区,包括其附近也全都是她招募而来的人。 最关键的是,这个假冒商贾的人是来迎接最后一批投靠者,一个名为飞天蛇的小门派,也是木晋公主交代的,最重要的门派之一。 淼屿阁,忙碌一天的方涥,刚刚歇下来,一杯热茶还没入口,“这么晚来我这里,有什么要事?” 卓夕浛一身劲装,“有件大事需要你协助一下。” “呵呵,你是南卓国的公主,又是皇侠甲的头领,还有什么需要我这个做买卖的人协助?” “事关重大,倘若出手,南卓国皇族将欠你一个大人请,又或者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这么说,南卓国也并非铁公鸡。” 南卓国京城,原本要来抹杀主谋卓木晋的是卓夕浛,可惜夕浛的样子,许多人都见过,白天动手,只能由方涥出手。 清晨,街道上原本应该都是做买卖的商贩,可方涥到这片区域,商贩好像都走光了,街道两边都是形形色色的江湖人,或躺或坐,一副很悠哉的样式。 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方涥换了一身当地面料的衣服,看上去像是某个门派的弟子,身后背着一把三尺剑,满脸的胡须,好像和这把剑一点都不配。 正是因为这样不协调的样子,反倒没让江湖败类起疑。 “怎么早饭没人送了?麻蛋送饭的人还没睡醒吗?” “或许昨晚在哪里快活,没力气干活了,哈哈!” “难道叫我们在这里饿肚子为他们看院子?” “要是饿了,你可以出去抢啊,京城里有钱人多了!” “再过半个时辰,若是还没送饭来,我们就” 沿途听到许多人在议论,好像是没这些江湖渣渣送饭,起初方涥并没当回事,可走到半途,却见到一个骑马的家伙,一边打马狂奔,一边大吼着:“想吃东西的!拿着家伙跟我走!” 闻言,街道上的江湖渣渣开始骚动,他们都饿着,听刚才的议论,貌似对没送来早饭很有意见,此时有人组织去抢饭? 显然不是抢饭那么简单,许多邪派弟子,纷纷拿好自己的武器,好像刚才骑马喊话的人说的并非是吃东西,更像是集结号。 还没靠近木晋公主的小院,街道上突然变得拥堵,方涥也只能放弃‘逆行’,转身走到街道一旁,看着大批的人涌向街道,然后再涌向京城方向。 这么明显的事,方涥立马明白了是木晋公主的造反开始了,但不知为何提前了,昨晚那个假冒商贾的联络使,说着好像要过几天才行动,现在就起事究竟为何?方涥不知道原因,但此时只能被人挤着推搡着朝前走。 木晋公主的小院,今日天未亮时,木晋公主就被人请进了宫里,同传的人声称木晋的生母病重,希望木晋前去探望,实则只是个借口,而且这个借口很牵强,木晋也不傻,面对这么虚假的借口,猜到了可能有谁走漏了风声,于是在去皇宫之前就关照了下面的人,今日不安排早饭,倘若辰时已过还未见到木晋出来,那么巳时整便开始行动。 皇宫里,卓夕浛和方涥到了京城之后,两人便分开行动,方涥去杀的贼首也就是木晋公主,让这些收拢来的江湖渣渣群龙无首,便于军队围剿。 而卓夕浛需要调兵才能实现围剿这一步,不能放任这些江湖渣渣返回其他地方为祸一方,然而,调兵时却出了问题。 禁卫军统帅晁广霆,乃是二皇子卓木炽的亲信,接到密旨进宫时,极力反对卓夕浛的计划,尤其是对卓木晋的斩首行动,并且还提出了看似更加稳妥的办法,那就是将卓木晋骗进宫。 这次被驱逐出宫的皇族,也包括了二皇子卓木炽,俗话说不想当皇帝的皇子,都不是好皇子,这话虽然说起来像是玩笑,但在宫斗里,那是太平常了。 二皇子获得龙字名号,而且从小就善于拉拢群臣,在皇族又或是官场里都非常的有人气,离开皇宫的那一刻,让他就打定了主意,不能再以暗夺来行事,所以在皇宫外生活的这段时间,每日都与许多大臣官员又或者武将秘密会面,时时刻刻都在寻找机会。 今晨接到密旨的禁卫军统帅晁广霆立刻就差人知会了二皇子,意思很简单,千寻万找的机会来了。 正所谓机会,就是要打破寻常,那么京城发生暴乱或者是明着有人造反,那么就是打破了寻常,也正是机会之所在。 此时京城第六道城墙外,西南居民区里涌出一万多江湖渣渣,照理来说,京城七次扩建的城墙,其中六道城墙足矣当下这些作乱之人,然而,城墙如无水之河,根本没有任何阻挡,只是因为城墙大门之所在,让这些江湖渣渣多走了点路。 南卓国京城皇宫,卓夕浛看出了一些端倪,还没来及言明,二皇子卓木炽便以探望生母为由,赶到了宫里。 卓木晋与卓木炽是亲兄妹俩,但二人并不和睦,因为卓木晋性格内向,经常被其他人欺负,身为哥哥的卓木炽又要拉拢人,不方便为自己妹妹出手,所以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木晋小的时候,还时常到自己哥哥木炽这里求助,但换来的都是无果的应付,年纪大了一点,木晋懂事了,她也明白自己的哥哥有野心的图谋,同时也激发了自己要报复皇族的心魔,誓言一定让那些欺负她的皇族之人,惨死在面前,以泄心头之恨。 至于二皇子卓木炽是如何得知生母病重的,这一点极少有人关心,但心细的卓夕浛还是察觉了一丝儿异样,尤其是二皇子进宫之后并未直接去看望生母,反倒来了皇帝的御书房。 御书房的气氛很不和谐,皇帝恼怒,摔摔砸砸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并未言明是谁要造反,木晋进宫之后就被软禁了起来,然而二皇子来到片刻,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父皇,木晋并非要造反,还请父皇饶过木晋,她自幼被别人欺负,加之性格内向,从不与人说起内心想法,我这个当哥哥也未能察觉,倘若父皇要严惩,还请将孩儿一起惩罚!” 被气糊涂的皇帝卓灏阔,根本没发现异常,而站于屏风之后的卓夕浛却听出了端倪,可女儿身根本没有参政问事的机会,只能在屏风之后继续观望。 而大皇子卓永胤像个呆瓜般,跪与殿中一言不发,任凭二皇子演戏,任凭皇帝发怒。 “父皇,此时京城已乱,还请移驾龙堡,以防乱贼攻入皇宫。”二皇子见自己求罚未果,便大胆的说出建议。 皇帝卓灏阔并非一般的气,当皇帝如果没自己的秘密组织,如何坐的安稳,将皇族的人驱赶出皇宫之前,各个皇族之人的身边,都有皇帝安排的人在监视,在皇宫外生活的所有皇族人,一言一行都在皇帝的掌控之内,诸如木炽和木晋兄妹有图谋的皇族之人,总共有二十多个,但意图造反谋权篡位的人只有四个。 在二皇子到来之前,皇帝发怒只是砸些不值钱的东西,象征性发发牢骚罢了,毕竟只是一个公主谋反,杀了也不心疼,可见到二皇子到来,再结合二皇子近段时间在皇宫之外的所作所为,皇帝卓浩阔那是真火,几乎是见到什么就拿什么来砸。 听到二皇子竟然要自己去龙堡,皇帝卓灏阔停了砸东西的举动,“木炽,所有皇子里,就属你最喜欢国事,不管大事小事,你都爱收集消息,这一点本皇很欣慰。” 皇帝的话语明显没说完,但等了许久都没点动静。 没了摔砸东西的声音,也没了说话的声音,大殿里很安静,二皇子卓木炽听到皇帝的一番话,瞬间就感到全身冷汗,脑海里一直在翻找自己的破绽,还有自己身边的可疑之人。 “报”一个侍卫离御书房很远就在大喊,跑进御书房大殿后,噗通跪在满地碎渣之上,“乱贼已进四城墙!” 皇帝卓灏阔有气无力的说道:“下去吧!” “父皇,乱贼已经越过四城墙,为何六城墙和五城墙竟然没拦住乱贼,难道乱贼数量多至百万不成?”二皇子卓木炽是大殿里唯一心急的人,他不是心急皇宫外的乱贼,而是心急如何让皇帝前往龙堡避难。 龙堡,是南卓国历代皇帝的龙柱墓堂,就算是千万亿万大军都无法攻破的一座绝世城堡,独立与皇宫又或者是京城,食物和水常年储备非常充足,在龙堡里待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 不过龙堡进出都非常复杂,首先是位置,是在南卓山下,方涥当初推测的南卓山是颗大陨石,而龙堡就建在大陨石的底部,是将陨石底部掏空,打造出来的一片巨大的城堡。 其次是龙堡的防御体,一半是专门的禁卫军称之为龙堡军,一半是由奇门遁甲配合各种机关防守。禁卫军可以识别进出之人,而机关六亲不认,一旦开启,无人能进出。 二皇子之前笼络的人,不仅有禁卫军统领,还有龙堡内的龙堡军统领,谁也不愿意每日生活在不见天日的龙堡内,哪怕是做到统领一职,时日一久,在龙堡内生活的人都会变得渴望阳光,羡慕那些活在阳光下的人们,更向往那种正常人的生活。所以被拉拢的龙堡军统领,那是十分配合,无论何时都愿意祝二皇子卓木炽一臂之力。 二皇子卓木炽的‘良苦用心’自然逃不过皇帝卓灏阔的法眼,面对二皇子卓木炽的话语,皇帝只是冷哼一声,并没言他。 第四百一十七章 千正家粮仓 京城内,方涥虽然是随波逐流的向前涌,但也在查看人群中的领头羊,可街道上的人,像是滚雪球一样,听着有吃的,更多的人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加入了反贼大军。 此种情况下,方涥只能放慢脚步,尽量避开人群。 临近第三道城墙时,刚刚躲进一个小弄堂,正在查看后方还有多少人的方涥,被两个小孩子夹在了中间,“大哥哥,有没有吃的,我娘快饿死了!” “大哥哥,给点吃的吧,我爹也快不行了!” 一个说娘,一个说爹,方涥笑了,这两个孩子看上去差不多大,七八岁的样子,满脸脏灰,涂抹之均匀,堪比职业化妆师的手法,两个傻乎乎的孩子,忘记把脖颈也涂上,白皙的皮肤暴露了他们行骗的举动。 “你们爹娘想吃什么?一会儿我让人给你们送去如何?”方涥半开玩笑的对两个孩子说道。 “大哥哥是好人,原本娘想吃街角的油饼,可今日人多,并未见到油饼出摊。” “爹想吃肥鹅的,那酒楼也没开门。” 两个孩子,看着小弄堂外,街道上都是拥挤的人潮,自己要吃的东西都没有出现,说话的表情非常的可怜,再转头看向方涥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方涥手里竟然有包子,而且正拿着一个包子塞进自己嘴巴里。 这个时空的人,没见过包子,尤其是南卓国严重缺少米粮的情况下,能吃点饼的,那都是富人。 见到方涥正吃着,两个小孩吞了吞口水,“大哥哥,我娘想吃你手里的食物。” “是啊,大哥哥,我爹也想。” 方涥没搭理他们,把大肉包吃完之后,才开口说道:“想吃啊?简单,明日再来,今日的被我吃完了。” “啊?大哥哥,我娘再不吃就饿死了,求大哥哥赏赐!” “是啊,大哥哥,我爹不吃,也会重病难医,还请大哥哥赏赐一二。” 一番言语,验证了两个小家伙并非是乞丐,而是从哪里偷跑出来行骗玩的,口中所谓的爹娘,都是他们编造的,至于那些吃的,都是他们俩想吃的。 “想吃东西可以,拿东西来换,没东西换,亏本买卖,我可不做!说说吧,你们俩有什么东西可以换,没有的话,我可就走了!”说着,装作要走,两个小家伙使劲拉扯。 “我们有东西可以换,真的!假如大哥哥想要,我们可以带大哥哥去!” “呵呵,我叫你们拿来,你们却要带我去,莫非那东西太重,你们拿不动?”方涥装作不屑的样子,根本不看两个孩子。 这么一个简单的激将法,对于七八岁的孩子,那还真有效果。 “大哥哥,我们那可是很值钱的东西,你能拿多少,看你本事。” “是啊,我们俩手小、力气也小,拿不多,数量少了,大哥哥也不会满意,所以我们带你去,大哥哥人高力气大,能拿的一定比我们多。” 两个小家伙说的内容,让方涥有了点兴趣,只是猜不出是什么,这个世界好多被当做宝物的东西与地球不同,比如钻石之类的宝石,这里的人根本看不上眼,又或者还没被发觉其价值。 看看面前两个小家伙一脸认真,又一脸的祈求模样,方涥装作很勉强的样子说道:“哎!好吧!看在你们俩这么诚恳的样子,那么就随你们走一趟。” 第三道城墙与第四城墙之间,有京城许多大家族的府邸,其中占地最大的家族非千正家莫属,两个小家伙带着方涥七转八转,专门找小弄堂走。 对京城不熟悉的方涥,虽然没被绕晕,但的确不知道此时到了哪里。 一扇虚掩着小院门进入后,院子内的模样和小院的门楣完全不同,因为是从小弄堂进来的,小院的门楣上并没有什么字样,更没有感觉什么贵气,可此时方涥眼前的院内,那比皇宫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院初进并不大,虽然是个院子,但看上去更像是‘传达室’,又或者是古时专用的甬道,院内仅仅右侧有间房子,再无其他的。 拉着方涥走进房子,关上了房门,两个小家伙才把木榻合力推开,一个密道映入眼帘。 “大哥哥,莫需担心,这里我们兄弟四五岁起便经常进出,除了我娘之外,没其他人知道。” “大哥哥,快走啊,我们还等着和您换好吃的呢。” 一个拉一个推,方涥就这样随着两个孩子下了密道。 “你们娘知道密道,你们爹就不知道?”密道很深里,而且很宽大,一辆马车可以轻松走过,可能是两个孩子出去时候刚点过这里的油灯,所以此时的密道内,每隔十来米便有一盏油灯在照亮。 “我们俩也是贪玩,小时候尾随娘亲发现的这里,这里可大了,出口也不止是这里一处。” “大哥哥待会莫要乱走,以免迷路,这里,我们俩也探索多年才把这里路线都记住的。” 闻言,方涥郁闷了,对京城地面的街道不熟悉也就算了,此时到了地下,貌似随时都会迷路,而且还是在两个屁大点的孩子面前,顿时感觉有点难堪。 “能先告诉我,这密道呃又或是地面,是哪里吗?”方涥犹豫了一会儿,才问出自己的问题。街道上那些江湖渣渣沿途拉了那么百姓混在其中,又找不到领头羊,方涥个人的用途已经不大,虽说一招可以杀万人,但万人里无法区分谁是百姓,谁是那些渣渣,所以干脆去看看两个孩子嘴巴里数量貌似挺庞大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这里是千正家,大哥哥应该知道千正家吧?” “千正家的人臭名昭着,大哥哥应该知道的。” “千正家?那你们俩是?”方涥之前听说千正家的子女,貌似没面前这么小的男孩子。 被方涥问起身份,两个小家伙沉默了,刚才在地面上撒的谎,与此时的千正家根本对不上边,墨迹了许久,两个小家伙只加快了步伐,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方涥的问题。 见状,方涥装傻的开口道:“噢,我知道了,你们爹娘一定是千正家的下人,是不是被人虐待得了病,又不给食物,所以你们俩才跑出来乞讨的?” “呃” “对啊!大哥哥说的极是,我俩正是如此才出去乞讨的。” 第一个孩子不知道该不该接方涥的话语,第二个孩子没迟疑,立马顺着方涥的话语接了下去。 看到两个孩子这样的表情,方涥心里暗笑。 之后三个人在密道就没说话,脚步也加快了许多,不过呢,到达目的地并没那么快,而且每走一段路,就会出现向下十来米深的台阶。 半个小时之后,最后一次走下台阶,通道的尽头变得无比空旷,宛如沉入地下的世界一般,黑漆漆的看不见边际。 “大哥哥,这里是粮仓,千正家每年囤积的粮食都在此地,此时并非收获时节,没有新入旧出的替换,所以,大哥哥请放心,这里除了我们三个,没有其他人,粮仓里的米粮,算是我们兄弟俩的交换之物,大哥哥能拿多少请自便。” 两个小家伙看着方涥走向米粮堆,在原地争执了几句,又追上方涥,“大哥哥,之前我们俩说了谎话,我们的爹娘并非什么下人,呃我们的爹并非下人,我们娘她是下人。” “大哥哥莫怪,我们俩打小就不能见人,哪怕是千正家里的人,我们俩都不能见,娘亲每日生活在一处宅院里,几年前还经常走这里去千正家族里,这两年我娘亲是病了,就没到过这里,我们俩也是到这里时不时搬点米粮回去。” 方涥有点明白,又有点糊涂,他们的爹不是下人,他们的娘亲是下人,是下人为何住到外面,又为何走这里的去千正家族里,这俩孩子怎么就不能见人了呢? 疑惑的之下,方涥没说话,两个小家伙急了,貌似把方涥带到这里,有点太草率了,于是又急忙解释清楚,“大哥哥,莫要多想,大家族都有像我们俩这样的情况,实属常事,并非凤毛麟角。” “大哥哥,实不相瞒,我们爹正是千正家家主,我们俩我叫千正悔,他叫千正世。还请大哥哥帮忙保守秘密,我们俩就是别人嘴巴里的孽孽种。” 说道这里,两个小家伙低头哭泣着,而且越哭越悲惨,渐渐的兄弟俩靠在了一起,相拥而泣。 “哎!你们俩恨千正家吗?”方涥问道。 “恨!看着他们大鱼大肉,我们只能像老鼠一样,到这里偷点米粮回去吃。” “我们俩力气小,倘若有武功,必将这里搬之一空!看千正家的那些人,用什么来扬武耀威!” 把这里搬空?对于方涥来说,那简直是非常轻松的事情,而且非常贴合心意。 心里本来就打算把这里搬空,对于炒作米粮买卖的黑心商家千正家,是该惩戒一番,不过即使没了这些存粮,千正家的这颗大树,也不会那么快的倒下,只是少了点钱财而已,但对于靠着偷这里米粮过活的两个孩子,以后没了食物,又该如何生活? “呵呵,千正家如果完蛋了,这里又没了米粮,你们俩以后不就没得吃了?” 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大哥哥,我们俩想好了,最近都在传言水郦县是个好地方,之前穷时每日都捞鱼虾度日,我们打算和娘一起去水郦县,捞不到鱼虾,我们可以向那里大富豪乞讨求食。” “是啊大哥哥,据说那里的大富豪很照顾穷人,京城里一些穷苦活不下去的人都去了,街上的乞丐也都跑去了,我们俩有手有脚,可以当别人家的下人,只要保证娘亲衣食无忧,我们俩就算累死也没关系。” 这话锋转的有点大,方涥看着两个小家伙,“你们俩知道的那么清楚,是不是去过水郦县?” 面对方涥的问话,两个小家伙又沉默了,这样的情况,不用两个小家伙开口,方涥也知道答案了,“你们俩,在地面上,是不是一直尾随着我,早就认出我了吧?” “大哥哥莫怪,我们俩曾经去过水郦县,起先就是先去看看,是否真如传言中的那样。” “我们俩不认识路,走错了方向,深夜才到了水郦县,起初也不知道是水郦县,但当初看到大哥哥一闪一闪的在河水中平台上,每次闪动,身前都会出现大量的东西,所以就记住了大哥哥的样子。” “呃”方涥突然意识到,自己忙于盖房子,还真忽略了周围的动静,不过即使方涥在意周围,那么宽的河流,已经出了方涥的感知范围,两个小家伙不可能乘船在河面上,那么只能在岸边,如此的情况下,方涥也能被人看到,并且还在黑夜里,这就有点奇怪了。 千正家米仓,非常大,米粮的储存数量更是惊人。 两个小家伙看着方涥有点不开心,立马跪了下来,“大哥哥,我们也知道千正家都是不义之财,我们这样做,只为换取大哥哥可以照顾娘亲,我们兄弟俩愿改名随大哥哥姓方,而且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求大哥哥成全!” “大哥哥,我们俩嘴巴很紧的,不该说的绝对不说,而且,只要您答应了我们俩照顾娘亲,以后我们俩就是您的下人,唯命是从!绝不反悔!” 顿了片刻,方涥才开口问道:“黑夜里看到我,那么远的距离,你们俩是怎么看到的?而且刚才街道上那么多人,你们俩个子并不高,又是如何发现我的?” “我们我们是清晨在街口看到大哥哥独自一人走进那片街道,然后一路从六门外到的那个小弄堂。” “大哥哥所有不知道,我打小就眼力好,百步之外能看到地上的蚂蚁有几条腿。” 听兄弟俩这样的解释,方涥算是能接受,不过这眼力好的,比单反相机还厉害,百步相当于一百二十米到一百五十米的样子,那么远的距离看到蚂蚁的腿方涥有点自叹不如,普通人站直了身子俯瞰脚边的蚂蚁,都不一定能看清蚂蚁的腿,这孩子的视力超乎常人太多了,说是特异功能也不为过。 “行吧,姑且信你们俩所言,先转过身去!” 兄弟俩对视一眼,照做了,刚转身第三个呼吸,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回身,“哇~~好香~这正是大哥哥刚才吃的那个!” “呃大哥哥,这是给我们的吗?” 方涥把六个包子分成两个袋子装,递给兄弟来之后,“去,到通道那里边吃边等我!” 被两个小家伙知道了秘密,但方涥也不想当面施展自己的搬运能力,支开两个小家伙,方涥不再犹豫,直接把这里搬了一空。 这片空间没有东西遮挡,视野好了许多,但过于黑暗,也看不出具体的轮廓。 “我们要快点走,还有许多事情要办!把眼睛闭上!”方涥说着一些不清不楚的话语,两个小家伙没反对,有包子吃,也没有反问什么。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方涥带着兄弟俩已经出现了那个古怪的小院里,“你们住哪里?告诉我住址,办完事情,我去找你们,还有这包里都是吃的,小心拿好,先回去照看你们娘亲。” “五门外,西山苍树胡同北道,丁庚户。” 第四百一十八章 皇宫也是江湖 千正悔说的地址,是方涥一直以来最不愿意接受的玩意,虽说并不复杂,但实在是与地球差异太大了。 五门外的意思就是第五道城墙,是南卓国京城第六次扩建的产物。 胡同北道,是说这胡同可能是南北走向的,不过古时候也有同名十字走向的,那就只能按照东南西北来定义了。 而丁庚户的意思就是门牌号码,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对应一到十,丁庚就是四六,所以丁庚户就是四十六号的意思。 看着两个小家伙离开,方涥心里有了一个小小的计划,没有继续向皇宫方向走,反而折回到第五门。 此时这里已经没有几个人,看着城墙上两个快要睡着的士兵,方涥轻手轻脚走了过去,一人一手刀送两个人一日睡的快乐‘旅程’。 一个喇叭在手,“城下的人听着,谁给我去一门之外,把那些去抢粮食的人叫来,我就发谁粮食!每人一百斤!总共有一千包!” 这么大的声音,吓着了那些百姓,本来就胆小没敢随人去抢粮食,此时听到城墙上有人喊话,纷纷抬眼看看,但却一个行动的人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士兵从城门洞里钻出来,看着城墙上,先放下手里的兵器,才大喊道:“大侠,我可不可以去?” 实在是没人了,方涥也只能冒险一试,“可以,不过,你只能叫回来百姓,士兵如果来,除了你,别人我不发!” “好!小的这就去!”士兵很聪明,去之前把自己的一身铠甲脱了,顺手丢给旁边的士兵,麻溜的跑了。 见到有第一个人跑去,其他的士兵纷纷效仿,“大侠,我们几个也去!” “等等!”方涥看着这一下子去四个,于是立马叫住了。 四个家伙刚想撒丫子跑,听到方涥说等等,顿时有点丧气,“呃大侠,他一人也叫不来几个人,万一没人听他的,不是白费吗?我们四个一起去保管能把这里的百姓都喊来。” “你说的不错,不过,先拿两袋粮食去,到了地方一边跑一边喊,五门有粮食抢,其他的莫要啰嗦!办好了,老子给你们加倍!” 片刻后,就看到四个人,两个背着跑,两个在后面护着,演戏演的真到位! “大侠,小老儿腿不好,叫人的活儿,咱干不了,但您要发粮食,小老儿手还很有力气,倘若给了半百的粮食,小老儿累死都行。”说话的老头很有才,杵着两根拐棍,在城墙下说话。 方涥低头一看,那老头貌似不是年老造成的腿不好,更像是之前就有残疾,为了给方涥看清楚,手臂上的袖子也卷到肩膀,漏出比方涥大腿粗的手臂。“行,您老上来搭把手,事后,我给你两包!” “得嘞!”老头杵着拐杖,比正常人的腿脚速度还快,眨眼的功夫就到方涥身边。 城墙上,方涥放了两千多包粮食,帮忙搬粮食的老头,看着城墙上的场面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虽说城墙上不是谁想上就能上来,但也不可能露天存放那么多粮食。 南卓国京城扩建三次之后,最早的京城城墙,也就是如今的一门,已经成为皇宫皇城的城墙,一门之内变是皇宫的地界。 此时木晋公主发动的造反势头,先头人马刚刚到一门城墙之下,而且一个正规军人都没见到,更加没有任何防守的迹象。 沿途如此顺利,几个骑马组织的木晋侍卫还在庆幸,看着身后一万多人的队伍,经过几道门之后,已经形成了百万大军,那种胜利在望的兴奋,让他们忍不住在马上大喊大叫着。 南卓国皇宫内,仍旧一言不发的皇帝卓灏阔,移驾到了早朝大殿上,之前躲在屏风之后的卓夕浛,也老实的站在大殿下首,一身黑色劲装还没来及换掉,因为太过紧身,所以只能用身后的披风遮挡一二。 做贼心虚的二皇子卓木炽,见到任何人都不想见到卓夕浛,此时见到她,就像是见到了一把即将砍在脑袋上的大刀。 卓夕浛的职务,是作为女人最高的宠爱,没有官职,却比朝百官更加位高权重,皇侠甲的统帅,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不仅是皇族的身份,更加要被皇帝所信任,而且必须要有高深的武功,三者缺一不可。 与二皇子卓木炽截然相反的是大皇子卓永胤,没做贼、心不虚,总是偷偷的瞄两眼卓夕浛,令人很不解的举动,就连皇帝卓灏阔坐在龙椅上都感觉诧异。 “永胤,为何总是看着你皇妹?难道她脸上有字画吗?”皇帝卓灏阔突然的开口,却是说的家常话。 大皇子卓永胤酷爱字画,在南卓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卓永胤很尴尬,低着头轻声回到:“回父皇,孩儿只是觉得皇妹的衣饰很特别,与皇妹玲珑身姿十分贴合,宛如为夕浛皇妹量身定做,可又不见边角缝隙,貌似是上天赐予的战衣,令孩儿一时好奇。” “呵!这身行头本皇也好奇过,不过,男儿穿了只会暴露弱势之躯,像你如何瘦弱,不适合!” “父皇所言极是,孩儿只是好奇,并无贪念获得!” “没贪念最好!不过你若为一国之主,遇此等宝物,该当如何?” 话题从衣服转到治国,虽然还是说衣服,但这话题的面,变得很广。 被皇帝问的有点发蒙,大皇子卓永胤身子僵硬,保持低头不语。 此时的二皇子,在一旁有了答案,急着想回答,一直抬头看着龙座上的皇帝,那意思是想皇帝开口询问他,可惜,大殿里安静了一炷香的功夫,皇帝也没开口问二皇子。 又过了一会儿,大皇子卓永胤好像睡醒了一觉,缓缓开口道:“回父皇,一国之君,国之疆土和万千百姓皆是国君的,子民又或是皇族所拥之物,就相当于国君拥有的,国君没有必要去做什么。假如此物乃是利国利民之器物,身为国君,自然是希望更多百姓能拥有。” 一直双眼紧闭的皇帝,闷声嗯了一声:“嗯!理是这个理,但话语说的也太僵硬了!字画再美也只是表象,多研究一下本意才是真谛!哎!” “孩儿日后定当谨记父皇教诲!” 大皇子刚刚说完,皇帝卓灏阔的眼睛突然睁开,电光火石之间大殿的侧门被打开了,一个同样是黑衣的男子,快速跑了进来。 这么突兀的情况,卓夕浛立马紧张了起来,架势刚刚拉开要去保护皇帝,只见皇帝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不要乱动。 黑衣男子入殿之后,沿着大殿侧墙到了皇帝卓灏阔身后,低声附耳说了一会儿,看似内容挺多的,皇帝和黑衣人,一个听一个说,足足过两分多钟才换了姿势。 坐直身子的皇帝,开口就是一番别人不懂的话语,“倒还真是个奇人!省去不少的麻烦,既然如此,不必等了,收网!” “是!”黑衣人原路退出了大殿。 所有人都陷入了蒙圈状,不过再次看向皇帝时,却发现皇帝卓灏阔的脸正微微笑着。 “去!把木晋带来,让她一起看看结局!”皇帝很淡定的说着。 没用多久,卓木晋被两名看似是宫女却步伐沉稳的人押了上来。 “木晋,你自幼就少言寡语,被人欺负了无力反抗,找自己的亲哥哥帮忙,也没一次得到回应,哎!在痛恨皇族的阴霾下活了十几载,本皇为你感到不值!” 两个宫女带木晋到了大殿,便松开了擒拿的手臂,木晋边揉着胳膊,边看向龙座,“哼!既然父皇知道木晋自幼被人欺负,为何不阻止那些人?” “哈哈哈!”皇帝大笑了一番,顿了顿才说道:“为何本皇要出面阻止?难道你们贵为皇族的人,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倘若你们是普通百姓,被人欺负了之后又当如何?难道有人会时时刻刻劝阻别人,莫要欺负良善?皇宫也是江湖!在皇族里都混不好!把你丢到外面,想给你们些机会成长,结果呢?两月不足,看看你们这些皇族子弟都在做些什么?” “木晋敢做敢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哼!性子到还很急,想死再等会儿,你并不孤单!而且,你还是个领路人!” 皇帝的一番言语把二皇子吓尿了,噗通一声跪下,“父皇,皇妹不懂事,胡作非为求父皇宽恕。” 二皇子的话语并非是为木晋求情,而是试探,试探皇帝到底知道多少。 皇帝卓灏阔并没让二皇子卓木炽失望,冷笑一声便说出了实情:“呵呵,是啊!你妹妹不懂事,可本皇总要落法于人,不能让世人说本皇不公,只杀外面的江湖败类,而不惩戒罪魁祸首。木炽,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是不是叫本皇去了龙堡,这龙椅皇位便是你的了?” “父皇!孩儿没这个意思,这么大逆不道之事,孩儿不敢想,也不曾想!求父皇明鉴。” “你身为男儿身,还不如木晋这个女子敢做敢当,哼!勾结官员,禁卫军统帅晁广霆和龙堡军统领,意欲将本皇诱骗到龙堡,里应外合一把将本皇弄死在龙堡之内,许给别人那么多好处,就不知道人的内心一旦膨胀,就会说多话吗?” 彻底被吓瘫的二皇子卓木炽,磕头如捣蒜的向皇帝卓灏阔求饶,“这父皇,不是孩儿本意,是他们诬陷于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求父皇明察啊。” “你先跪在地上想想清楚,也不用着急,还有几个要来的!”皇帝卓灏阔说完,继续闭目养神。 此时卓夕浛眉头紧皱,看着一旁人面兽心的二皇子,恨不得上前一剑杀了他。 一门外,并没有喊打喊杀声,皇帝卓灏阔下令收网之后,二门附近某个地道里,钻出许多士兵,先将二门大门关闭,然后朝着一门方向结阵包围。 此时还留在一门城墙下的百姓没几个了,就连一门外原住地的普通百姓都跟着那四个士兵返回了五门去抢粮食了,总共就一千包粮食,那是看谁跑的快。 那四个背着两袋粮食的士兵演技真不赖,一股脑冲到一门城墙下,从城墙下边喊边跑,“粮食都到五门了,想要抢粮食,快跟我们跑,去晚了就没了!” 一些百姓搞不明白,看着四个人从一门城下挤出来,怎么又喊着粮食到五门了,“你们的粮食不是从一门来的吗?为何骗我们去五门!” “少废话!要粮食的去五门,一门就剩这两包了,俺们兄弟刚才问了,一门的人说粮食到五门了,俺们哥几个还差两包,要去就去,别特么的挡道!” 四个家伙的临场发挥,不仅加了戏,还玩命的奔跑,百姓都信了,呼啦呼啦一群群人往回跑,那些江湖败类就不干了,他们是来发财的,粮食有什么好抢的?虽然他们很饿,但生米又不能直接吃。 见到大批的百姓,原本还卖力跑到城墙之下,此时都在外退,看着人少去了,仅靠他们一万多人去攻打高高的一门城墙,谁也又没那么大的勇气,于是那些江湖败类便开始阻挡百姓退走,推搡阻拦三两下,也不知道是谁竟然一刀砍死了人。 被砍的那人周围,像炸锅一样,嗷嗷叫着:“杀人了!粮食在五门,再不走一门的人就杀出来了!” 原本还不相信粮食在五门的百姓,听到杀人了,麻溜开启了消耗生命的模式在奔跑。 仅仅一炷香的功夫,原本凑热闹的抢粮百姓全部退走了。 这些事情,黑衣人进了皇宫大殿一五一十的都报给了皇帝,之后才有了皇帝下令收网之说。 第四百一十九章 破烂的宫殿 二道城墙的大门关闭了,士兵结阵包围向一门,遇到有江湖人先是箭雨覆盖,然后才是盾牌加长矛如顽石般慢慢行进逐一清理。 之前百姓是跑光了,此时这里大部分是江湖败类,但还有几个大鱼,以卓苗圃兄弟三人为首的皇子,此时就有五个,都想浑水摸鱼,隐匿在作乱的大军中,寻找机会干一票渔翁得利的事情。 起初被士兵包围,根本没几个人反应过来,箭矢杀人几乎是无声的,只有被利箭射到,又没死的人才会凄惨的大叫,不过也叫了不了多久,盾牌长矛兵一到,不管死没死,都会捅上几下。 随着中箭的人越来越多,士兵的包围被人发现了,江湖败类还依仗自己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与士兵硬碰硬,结果全部惨死。 留在原地是死,冲上去也是死,那只剩下逃了,逃跑的人,把被包围的消息扩散了出去,没一会儿,被包围的消息便传开了。 几个皇子见势不妙,立刻躲进了宅院里,殊不知宅院里都是装备精良的士兵。 人家正准备出门迎合包围之攻势呢,几个皇子送了进去。 亮明身份后,才免于一死,但皇子的手下,都被送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南卓国历史悠久,京城扩建时,不是先扩的地表,而是地下,所以一旦京城有任何战事,占领的地面根本不算赢,反过来说,假如占领了地下暗道,那才算是赢。 暗道随主路修建,从一门到七门彼此都是互通的,而且京城内有许多宅院空空无人,那些都是暗道隐匿的出口。 几个皇子算是中奖了,万千房屋院子,就那么巧的跳到了暗道出口的院子里。 街道上的清理还在继续,一门城墙上没一点反应,一些江湖人嘴里大喊大叫着:“狗急还会跳墙,兄弟们上墙杀进皇宫!” 江湖败类们之所以陷入如此囧境,原因还是在于最后一批投靠者飞天蛇没能抵达京城,卓木晋心思很缜密,对于如何快速攻进皇宫,一路都算的很精细,直到一门城墙之下,也确实如她所想,不过大门紧闭的一门,却没有如愿的打开。 飞天蛇门派,算是江湖上臭名一词比较有力的代言人,飞檐不会,但走壁绝对拿手,整个门派都是在建立一处悬崖岩壁上,被人发现了别人也无法奈何,加上门派内就是山内洞穴,如迷宫般出口很多,不是这个门派的人,根本不知道其他,只知道飞天蛇门派都是能轻松攀爬岩壁上下的。 木晋找飞天蛇,就是为了让飞天蛇爬过一门的城墙,打开一门,让她招揽来的江湖败类进去。 然而,这一切都落空了。看着上万的江湖败类云集在一门之下,没几个功夫好的,但凡有能力一跃上城墙的败类,谁会来这里凑热闹? 既然跳不上去,那就想办法,抓钩绳成为了大家首先,这是一些江湖人经常会用到的工具。 当一些人即将登上城墙时,眼看大门就会被打开,所有人城下的渣渣都开始欢呼了。 他们有这样的想法,基于之前的几道无人防守的大门,可这一门怎么会无人防守呢? 皇帝卓灏阔就是要来一招瓮中捉鳖,将所有谋反的人全部困在一二门之间,然后慢慢清理。 其实出此招已经是下下策了,当初包围这些江湖渣渣的居住地,才是上策,只是禁卫军统领晁广霆为了实现二皇子卓木炽的‘时机’,献计将卓木晋被囚禁在宫中,导致江湖渣渣提前行动。 才有了后来混乱的京城,不过能把五个有贼心的皇子挖出来,而且抓个正行,也算是一种意外的收获。 ‘嗖嗖嗖’一阵阵箭雨从一门城墙上射下来,首当其冲的就是那几个拉着抓钩绳刚刚上城墙的家伙,被射的比刺猬还恐怖,弓箭手第一箭几乎都是了试手矫正,所以嘛,眼前有个那么好的靶子,这箭便都招呼上去了。 密集的箭雨让一门城墙下更加乱了,到处都是在仓皇逃窜的人,十几个呼吸后,城墙下如潮水的画面静止了,一些没死的人,纷纷丢掉武器跪在地上。 冷兵器时代的战场,没有火光和硝烟,只有血! 不管死或是没死,从二门包围过来的士兵,止步与一门城墙一百步的空地上,将那些死或者没死的江湖败类围在其中。 如此的情况,很快汇报给了皇帝卓灏阔,“没死也没伤的,倒吊在最外城墙上,受伤的全都杀了,没那么多药来救治他们!” 随同消息一起到大殿的,还有那五个皇子,五花大绑,跪在大殿里。 看着五个人跪伏在地,卓灏阔冷冷的看着,“你们五个是逛街呢?还是凑热闹呢?” 身材最胖也是脑袋最奸诈的卓苗圃立刻应答:“父皇,孩儿冤屈啊,今早有人大喊伐粮,我们兄弟仨便跟着来了,真不知道还有人作乱啊。后来知道那些贼人是作乱的,我们是杀出重围的。” “是啊是啊,父皇,孩儿胆子小,绝不敢做谋逆之事啊。父皇明鉴啊!” “父皇我们也是冤枉的,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走到大街上,就被推搡过来。” 五个皇子挨个的叫冤,皇帝卓灏阔一点表情都没有,看着自己的孩儿谋反,那就相当于要杀自己,心中淡淡的酸楚,难以言语。 大殿内哭喊声一直没断过,又过了一会儿,还有些是皇族但不是皇子和公主的人,共十七个人,被押到大殿外,他们没有资格进入大殿,连被皇帝亲口审问的机会都没有,更没有机会喊冤,只能默默的跪在大殿外等着判决。 相比于这些皇子的处决,皇帝卓灏阔更好奇方涥,黑衣人的汇报很详细,但没说那人是谁,对于一个帮助自己,区分贼人和百姓的高人,卓灏阔很有兴趣。 大殿里那些皇子身子本来就虚,哭喊了一会儿也就累了,看着大殿里没人吭声,自觉的闭上了嘴巴,以为此事能就此作罢。 又过了半个时辰,曾经进来过的黑衣人再次来报,这次主要是汇报五门的情况。 粮食方涥准备了两千包,但那是南城门,趁着百姓哄抢的机会,方涥溜到其他城门,又如法炮制一千包粮食才收手,猜想那边皇宫应该又所动作,这边的吸引算是完事了。 方涥想走,监视他的黑衣人却丢来了字条,约他皇宫一见。 “多事之地,还是免了!”皇族的宫斗,那是比方涥曾经接触过的族斗还凶狠的玩意,方涥不想碰,可刚到要走,丢字条的黑衣人竟然现身拦在了方涥身前,“大侠,今日幸亏有您出手,才免于百姓涂炭,还请大侠莫要为难小的,皇帝密旨,宣您进宫。” 做好人不留名,方涥也做过,但对方是一国皇帝,方涥还是想着能敲一点好处,于是只能先去皇宫,再去找千正悔他们母子三人。 在去皇宫的路上,方涥在琢磨着敲点什么好东西,不能便宜了南卓国的皇帝。于此同时,皇宫里,皇帝卓灏阔也在想着怎么奖励今日大功臣。 皇宫外,不是血就是尸体,还有士兵的重重包围,清理战场没那么快,所以方涥被黑衣人直接带进了暗道里。 皇宫里,方涥第二次进来,上次去南卓山,只走了甬道,而且还是一半,如今是正儿八经过了七关八卡又踏入了皇城的甬道内。 大殿内外仍旧很安静,静的让方涥有点错愕,如黑夜般的寂静,在京城这个繁闹的城池里,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黑衣人进去同传时,方涥才发现了一个问题,很严重的问题,他该如何介绍自己? 倘若只说自己的个大侠又或者是商贾,那么只能问皇帝要金子,其他的东西方涥也不能开口要。如果以岭安国国师的身份介绍,那这皇帝不奖赏,反倒要发难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在犯难的方涥,耳边传来了黑衣人的声音,“大侠,皇帝准见,请走大殿正门入殿。” 给方涥开门的,不是太监也不是宫女,是四个全副武装的侍卫,刚毅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看到侍卫的脸,方涥突然脑中迸发出地球人的理念,‘老子在岭安国是国师,到南卓国是私人旅游,先报大侠之名,再谈商贾之事,没必要就不说国师的职务。’ 大殿里,以为会见到富丽堂皇的装扮,处处金碧辉煌闪瞎人眼的场面,抱着看美好事物的心态方涥大跨步走了进去。 进门适应了宫殿内光线后,方涥傻眼了,满屋子木头,而且还有几处破损未修补的大洞,几根粗大的支柱,那红漆都变白了,地面上,几处凹坑,像是被捕快的木棍杵过几十年的样子。再看看远处的皇位,那里少许有点金色的垂帘,一个年约四五十多岁的男子端坐在上面。 方涥不知道该走到那里,殿中间跪着一排,右手边也跪了两,看向左手边时,瞬间舒服了,原来是熟人卓夕浛,不过当着皇帝的面,也不能先和别人说话,于是站在一排跪着的人身后,朝着皇位双手一拱弯身到底,“草民方涥见过皇帝!” “大胆!见皇帝竟然不跪!”指着方涥就斥责的大皇子,他是右手边唯一站在的人。 方涥站直了身子,不鸟大皇子的话语,‘皇帝都没发话,你谁啊?’ 很快皇位之上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声音:“嗯!你这身打扮,像是个江湖人,如此礼数,本皇不与你计较!” 见皇帝没生气,卓夕浛立马侧身,“父皇,此人正是帮忙的水郦县淼屿阁老板,也是十年一次的天地玄黄名号之战,唯一的问鼎者,是女儿请他来帮忙的。” “哦,那你不早说,既然是你想出来的分人辨良善的法子,本皇又何必叫人去请他呢。” “父皇误会了,女儿请他来,只是为了清晨说的斩首,并非是辨良善。”卓夕浛说道。 “呵呵,那这么说,本皇还是没请错了。方老板是生意人,那么本皇就赏你五千两黄金,感谢你出手挽救了京城数万百姓。” 皇帝说出的价位,方涥顿时傻眼了,结合周围的环境,破烂的大殿,这价位方涥该如何讨价还价?沉思了一会儿,“回皇帝,五千两黄金不过五万两白银,对平民百姓有大用,但为方某来说,并未有什么价值,而且方某确实是应夕浛之邀才来京城帮忙,谈钱外气了点。” 其实,方涥还有半句话没说,给他们的皇祖卓斌极盖房子又装修,那房子的价值都特么可以说值五十万两黄金的了,忙活了一上午才给五千两,真抠门! “既然钱财不要,那本皇也就省了,不如给你个官职吧,以后南卓国也不会有小偷小贼去找你麻烦。” “呃回皇帝,本人一届商贾,自由惯了,而且和别人谈话不是聊人生,就是谈生意,做官不适合在下,皇祖卓老也在小阁旁边居住,一般不会有小偷小贼光顾。” 闻言,卓灏阔楞了片刻,嘴里小声念着:“皇祖卓老?” “父皇,正是卓斌极老祖。”卓夕浛在一旁帮忙提醒道。 “噢~哈哈哈,我怎么把老祖新居给忘记了,前几天还来了信函,要我去他那里看看,说什么叫我也早点去,先盖好房子,以后好养老。哎!这些不争气的东西,本皇又如何去养老!”话题一说到养老,卓灏阔看着跪在大殿里的七个人就来气! 看着皇帝发火,方涥也不再说话,默默的站在那里,同时大殿又变得安静了。 又过了一会儿,方涥都感觉无聊了,皇帝卓灏阔才缓缓开口:“你们都是本皇的亲骨肉!本皇思来想去不忍杀你们!二皇子自幼拉拢群臣,招贤纳士,是个皇位的继承人,可心太急,竟然打算弑父夺位,废武功断其四肢,封眼堵口,水牢十年!倘若还能活着,永居后宫闲人堂。” “父皇!孩儿什么都没做啊,父皇,孩儿真的什么都没做啊!”二皇子此时还在狡辩着。 “呵呵,到此还狡辩,那就改一改,去双眼割舌!永居水牢!”皇帝的语气也像过山车一样,最后几个字像是吼出来的。 二皇子顿时瘫软在地,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怎么,不狡辩了?告诉你!因为你,而死的人,今日没有一百也有两百!”皇帝卓灏阔说完,顿了顿,看向卓木晋,“木晋,今日所为正是求死,本皇也要昭告天下,以儆效尤,白绫和麻绳,你自己选!” 白绫死,还算是皇族,可以入皇葬之列;麻绳就是平民百姓了,死了之后没有皇族的待遇,自己想好安葬在什么地方,下葬的人会给她办到,毕竟生前是个公主。 “女儿选麻绳!愿来世不入皇族,不踏豪门!” 面对卓木晋那么果决,皇帝卓灏阔看着心酸,也不知道为什么,情不自禁的瞄了一眼方涥,然后在低头说着:“准了!” 两个重犯判完了,之后便是五个跪在中间的皇子,面对这五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皇子,本来就没寄托什么希望,如今做出浑水摸鱼的事情,皇帝卓灏阔也算是看开了,“你们五个,扁为平民,逐出皇族族谱,发配岭安国!永世不得返回!” 声音之大,震耳欲聋,五个人又是一阵哭求。 方涥掏了掏耳朵,“皇帝,您刚才说啥?” “怎么?质疑本皇的决定?”皇帝卓灏阔说的话,虽然自己经常改来改去,但容不得别人来指手画脚,要不是看着方涥今日有大功,卓灏阔能把方涥立刻赶出去。 方涥笑了,“质疑,非常质疑!南卓国闭门造车几千年,又分边山内外,且不说别的国家现今如何,就是边山之外的情况,许多人都不知道,皇帝又何来发配岭安国之说?难道岭安国很贫瘠吗?” 方涥的话语,把整个大殿的人弄楞了,连马上变成活死人的二皇子卓木炽,都侧目望了过来。 “嗯?”皇帝卓灏阔只是鼻子发出一声疑问,然后双眼紧闭,貌似在按耐怒火。 方涥不想耽误时间,面前这皇帝性子太慢,于是又大胆开口说道:“发配这五个皇子去岭安国?那不是贬低,是送他们去享福吧?倘若真是为了处罚,还是留在贫瘠的南卓国比较合适。” “什么!”皇帝卓灏阔大怒,站直了身子,瞪着下首的方涥,“你刚才说如同野人般的岭安国,是送他们去享福?荒谬!” “哎!南卓国,国土面积是大,但不代表着富饶,看看如今粮食,这么基础的东西都能短缺,百姓十有食不果腹,皇帝,又怎会说别国呢?再者说,南卓国的商队已经到了西海岸半个月之久,算算时间,南卓国的商货这两天会入京城,不过那些货物,与方某的买卖像似,都是来自岭安国的产物。敢问皇帝,从西海岸到岭安国要多久,再多嘴问一句,上次皇帝派人去别国,又是何年之事?” 卓灏阔的眼力劲很强,听着方涥说这么一番话语,立刻就猜到了什么,“你究竟是何人!” “呵呵,在南卓国,方某就是一介布衣,噢,不对,南卓国还没有布,只有麻。但在岭安国,方某就是当朝国师!” 皇帝还没缓过神来,卓夕浛先转身问了过来:“国师?” “哎呀,方某出来旅游嘛,属于私人活动,原本想聊聊通商互市,哎,南卓国太穷,比星沙国还穷,所以就只能是私人出行,当做一场游历,呵呵,你们国家的人,不也经常到我们那里去游历吗?敢问又有几个回来的?不都留在别国发展了吗?” “国师来此,究竟有何用意!”卓灏阔说话间,双手互相揉搓了起来,貌似要打架。 “哎~不谈国事,方某就是游侠,出国游历,行侠仗义,顺便杀几个鸡贼狗盗之人,还天下人一个朗朗乾坤。”打架方涥不怕谁,只要卓斌极、风叱寒和古藏霜不出手,这南卓国,他就没对手了。 看着方涥说的云淡风轻,皇帝卓灏阔差点座了回去,二皇子卓木炽双眼一瞪,“你个妖人,胆敢来我南卓作乱,如今迷我父皇心智,竟要父皇毒害七个亲骨肉!侍卫,侍卫!快快快!拿下这个妖人!莫要让他再迷惑父皇!” 突然的情况,大殿的大门确实被打开了,但皇帝卓灏阔没说话,任何人都没敢进来。 二皇子看到侍卫不鸟他,一跃而起冲着方涥便要一拳打来,身子在半空中蓄力,那满满的逃生全部都集中在这一拳之上,只要打死了方涥,一切的事情他都可以转嫁出去,父皇如果没被迷惑,那么他还可以说自己是被方涥的奇技淫巧之术所迷惑,做下错事。再不然,还可以说是方涥在背后暗中指使,为他谋划一切,他可以把自己说成个傀儡,并非自己真实想谋权篡位。 一切一切的想法,短短的眨眼间,二皇子卓木炽的脑海里,出现了千百万个理由,全部都是利用方涥这个岭安国的国师来做文章。 在即将一拳打到方涥的时候,突然一股巨力像是岩壁般坚硬,死死的把他挡在距离方涥一米多点距离,纵然如此,二皇子还是打算把自己拳头打出,可惜,无论他怎么用力,拳头仍旧置于身后,丝毫都无法动弹,甚至连身体都在半空悬浮着。 这样的场面,足足有五秒钟,方涥才收了自己的右掌,手掌放下的同时,右脚猛的一脚踹了出去。 ‘轰!’大殿右侧的墙壁,一个大窟窿,年久失修的大殿,也在摇曳着,陆陆续续有些灰尘掉落。 一脸嫌弃的方涥,连连走位,躲避那些灰尘,“再没钱,这大殿总要修缮一下吧?五千两黄金我是不要了,当做修缮这里的费用好了!咦~~还有灰尘,哎西!破就破点,这卫生也不搞一搞!” 第四百二十章 你逗我玩呢 南卓国皇宫,大殿上的灰尘没那么落完,方涥就差没躲到外面去了,来回移动,速度之快,别人只能看到一个残影。 方涥的出手,虽然是打在了二皇子卓木炽的身上,不过这威力,还有现在的速度,算是把皇帝卓灏阔的脾气弄没了,大笑着说道:“哈哈哈!之前说五千两黄金是给百姓的,如今这大殿是被你一脚弄坏的,理应你来赔!再者,依你说所,岭安国富庶,修缮大殿这么点钱,不如改成重建一个。嗯!就这么定了!本皇说话,无人可以更改!除非本皇自己!” 还在快速移动的方涥,听卓灏阔说话,好像每个字都说了好几遍,一时无法理解是什么意思,停住了身子,捂着嘴鼻,消化着刚才说的意思。 见到方涥呆愣,大殿上不仅是卓灏阔在笑,连卓夕浛也捂着嘴鼻在笑。 方涥看着这对父女,一点乐趣都没发现,有什么好笑的?“修缮大殿或重建大殿,方某不能做,这要传回到岭安国去,说岭安国堂堂国师,跑到南卓国来修缮大殿?这不是闹天大的笑话了吗?皇帝既然说了,您自己可以更改,那么还请皇帝言明,如何更改吧!呃不过在此之前,方某有要求,刚才污蔑我的那个皇子,实在有点过分了,起先还觉得您处罚有点残忍,现在看,直接杀了吧,和这位公主换换。” 皇帝根本没犹豫,连思考都没有,立马接了方涥的话:“可以!既然要换,那么木晋公主究竟该如何罚?” “您是皇帝,该如何处罚,您说了算,我一界商贾,没这份权利!” 卓灏阔一脸坏笑:“哈哈,这可是你说的!” 方涥不懂是什么意思,但看着卓灏阔的坏笑,绝对没好事:“啊?我说什么了?” “唉~不管你是商贾还是国师,你刚才都说了我说了算,整个大殿之上的人都听到了,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做事要顶天立地,莫要反悔!” 方涥彻底懵逼了,这是掉坑里了,“呃” “木晋自幼没人照顾,皇族的人又喜欢欺负她,我也问过那些欺负她的人缘由,正是因为他的亲哥哥二皇子卓木炽。木炽心机很重,四处拉拢人,为自己登上皇帝之位铺路,只是做事做的太急躁,无形之中得罪了所有皇族之人,同时也成为了皇族之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可惜,那些人又无力去报复他哥哥,所以把一切的愤恨,都发泄在他妹妹身上。木晋自幼生活别人的冷眼当中,替他哥哥背负着所有的罪责,今日之事,本皇不想怪罪她,但今后本皇也没有办法弥补她。哎不如让她做你的下人,又或者你的妹妹,你来替本皇弥补那份亏欠。” 皇帝说这番话,原本打算赴死的卓木晋,双眼含着泪水,抬起头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父亲,原来那些人欺负她,皇帝卓灏阔替她出过头,原来欺负她的原因是正是因为二皇子拉拢人所致,她竟然还傻傻的跑去寻求哥哥的庇护,感到自己好可悲的时候,突然听到叫自己跟随方涥,还叫方涥做她的哥哥,这么突然,这么意外,木晋是个女孩子,瞬间脑壳死机昏了过去。 卓夕浛听到皇帝卓灏阔的话语,放下了对木晋作乱的恨意,第一个冲上前,搂抱住木晋,“父皇,木晋妹妹晕了,脉搏很微弱。” “你先抱她到偏院,速传御医!”卓灏阔也是一脸紧张,已经走下了皇位,很惋惜的看着木晋消瘦的手臂垂在那里,他想过去伸手抚摸一下,可,卓夕浛的脚步太快,没给他机会。 转身看着五个还跪这的皇子,“你们,刚才也听到了,发配之地比南卓还富庶,那么就不能怪本皇更改了,呃剥去皇族之籍,水牢十年!” “父皇,孩儿知错了!求父皇饶恕孩儿!” “父皇父皇,一定还有不毛之地,求父皇把我们发配到不毛之地吧!” “是啊是啊,父皇,求您开恩!” “住口!”卓灏阔一声大喝,大殿瞬间就安静了,五个皇子连一丝儿哭腔都没敢发出来。“还嫌你父皇丢脸丢的不够!岭安国算是近邻,竟然都不知发展如何,什么地方是不毛之地?!本皇别的不知道,水牢绝对是不毛之地!” 卓灏阔说完,又走了过来,看着地上跪着的四瘦一胖,很平和的说道:“在水牢里,好好调理调理身子,那里没有大鱼大肉,自然也不会有美女相伴!表现好,可以早点出来,表现不好,本皇随时给你们加刑!” “孩儿遵旨!”这是五个皇子说的最后一句话。 完事之后,就被侍卫拖了下去。 大殿门打开的时候,卓灏阔瞄了一眼大殿之外,一些皇族的人仍旧匍匐跪着,还有刚才被方涥一脚踹出去的二皇子卓木炽,“外面的,全部拉到城墙之上,斩首示众!首级置于城头,挂满一个旬日。” 看着都处理完了,方涥还想告退,哪知卓灏阔脸一变,瞬间一副浓浓的无赖相,“国师大人可还满意?” “呃”方涥不敢接话了,不知道卓灏阔又想给他挖什么坑。 可不说话,这坑仍旧都在,“满意就好,嘿嘿,这大殿自开国以来都在,你所站的位置,是历代镇国大将军的位置,哎,这站位每日都一样,万余年后,就变成了一个坑。” 看了看脚下,方涥瞬间挪了位置,心想‘难怪自己被坑,原来自己竟然一直站在坑里。’ “唉~莫要紧张,这坑虽然依旧,但下面是实在滴,不会让国师掉下去的,嘿嘿。国师,你看我南卓国如此穷困,百姓都吃不饱,不知岭安国可有余粮?倘若有,本皇以岭安国的两倍欧不三倍市价收购,有多少要多少!” 方涥摸了脑门,确定自己不是幻听,“皇帝,您逗我玩呢?从岭安国运到南卓,光光运费都不止是三倍,倘若以南卓的粮家,叫商贾运作过来,还有点盈利,低了免谈,宁可多出来全部酿酒做成副食品,也不外销。” “酿酒?还有副食品?” “怎么,难道皇帝不喝酒?” “酒自然喝,不过南卓皆是用最差最差的粮食来酿酒,哎可悲啊,你们竟然宁可酿酒也不愿意救济百姓。” “呵呵哒!能自救时,非要扯上别人,何必呢?假如,皇帝非要岭安国的粮食救济,在下也有个条件,只要皇帝能答应,粮食立马就运过来。” “自救?哎泱泱大国,万年历史,人才无数,竟然不知己病?”皇帝在大殿里,手臂挥舞,像是在说唱。 “病,还很重!在下也不墨迹,只要皇帝愿意,把边山之外不毛之地都交给岭安国,以后算是岭安国的国土,那么未来每年,都会有大批的粮食运过来。” “边山之外?哎!本皇虽知病之痛,也知病之源,可这病乃是万千年留在百姓心中的执念!边山内外之说,自古有之,本皇也曾试图改善过,但每每都是石沉大海,一阵浪花过后,再无其他。” “是个人都知道边山之内的土地根本无法养活那么多人口,而边山之外竟然荒废,要不这样吧,我们来和百姓谈一谈,看看百姓们是要边山之外,还是不要?倘若百姓执意要放弃,那么你们也别再浪费土地,把土地让给我们岭安国,每年以两成的粮食作为租金,期限永久,不然我可不会投资。” “永久,那是不相当于割让土地给你们?不干!历代皇帝从未失过半寸国土,本皇可不能做一个千古罪人,来日入土,又有和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呵呵,看来你们注定是这个命,饿死事小,失节事大。那就饿着吧!” 没有结果的商议,只会多浪费时间,之后方涥和皇帝卓灏阔的话语也少了。 公主卓木晋并无大碍,只是最近忙活造反徒劳伤了神,一辆马车,便把她送去淼屿阁静养。 造反逆贼皆被惩罚,没死的人都押解去矿区,南卓国的资源非常丰富,各种金属矿都有,只是开采能力差了点,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开采了万年。 朝堂上,因为方涥的建议连续吵吵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来,南卓国的粮价暴涨,百姓无力购买米粮,甚至连富豪都要省吃俭用。 粮商大户千正家,被世人唾弃,但千正家也有苦难言,丢了全部的存粮,还不能对外说他们囤积之事,所有的牙齿被打掉,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皇帝卓灏阔原本还不知道这些事情,直到自己的密探,查实了千正家的实情,才知道背后的事情,不是千正家配合方涥的提议,而是囤积的粮食全都消失了。 此事非常蹊跷,密探说,千正家最近内斗异常激烈,不慎之下才说出了实情,如此众多的粮食,为何会凭空消失的呢? “父皇,现如今,全国都在闹饥荒,甚至已经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如此下去,国将不国,还请父皇能有对策。”大皇子卓永胤,是唯一一个每日参加朝会的皇子。 随着粮食短缺,大家都饿的没了力气,原本每日吵吵的朝会,此时也变得安静无声,皇帝卓灏阔端坐在上,俯瞰着众臣,“说说吧,都有何计策?外人给的计策,你们不愿意,自己人又拿不出计策,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活到这把年纪的,难道你们自己生病,都是自己给自己看病治疗?” 文武百官没个喘大气的,谁还有力气,脑壳都快死机了,此时如同饿狼,眼里和脑海里只有食物,没有其他。 大皇子卓永胤再次站了出来,“父皇,孩儿认为应该再请淼屿阁老板来谈谈,全国饥荒,并不包括水郦县,传闻只要是水郦县百姓,每日保持劳作就可以去淼屿阁领粮食,每家每户不仅能吃饱,还能有余粮!” “余粮!吃饱?”群臣听到这两个词,宛如丧尸闻到了鲜血,脖子一伸,头没抬起呢,眼神就已经看向了大皇子卓永胤。 “本皇已经请过了,连续十日,方老板都不在淼屿阁内,传闻方老板去海边取货。” 镇国大将军简冠阳站了出来:“启禀皇帝,既然请之不来,不如我等随皇帝前去,这样可以表示诚意。” 闻言,皇帝卓灏阔笑了,“你们是不是都想去?是想去蹭顿饱饭,还是想去谈事情?” “呃黎民之苦,我等皆知,倘若有法可解,我等愿共之。” 勾引群臣的食物,是最佳的利器,其实官员们的行动太晚了,水郦县早已人满为患,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有饭吃。不劳作,就没食物,这一点无论是谁都无法更改。 两日后,皇帝卓灏阔带领群臣前往水郦县,群臣的家眷、家丁、侍卫,共计两万余人,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京城,好像出国了一样,见谁都不客气,直接驱赶,一整日快速赶路才来到了人满为患的水郦县。 半个月前,因为人多,水郦县建设的在水面上的路桥就被封堵起来,没有本县户籍木牌,禁制入内。 淼屿阁的客商,必须要有淼屿阁的人亲自带领,才能进入,否则,也只能在东西两岸等待。 皇帝卓灏阔的到来,起初那些侍卫还要强闯,后来看到皇祖卓斌极的户籍高高挂在路口时,一向高高在上的京城侍卫,都没了脾气。 如此一来,就连皇帝卓灏阔都没了特权,谁敢和皇祖比地位?所有人只能老老实实,叫人去通传时已经到傍晚,无奈只好先在岸边扎营等待消息。 水郦县小,需要的劳力也不多,除了本县居民外,其余人能吃上饭的人并不多,两岸许多流落至此的人,并非全部都是穷人,还有许多富人家的家丁,冒充平民百姓想来领点粮食。 方涥最近真的不在南卓国,因为岭安国发生了大事,他必须回去。 夜晚水郦县的路灯开启后,许多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对于久居京城的人来说,那真是稀罕物。 明亮的白炽灯把水郦县变成了万千河流上的一个明珠,淼屿阁更加夺目,宛如明珠里的太阳,几栋楼房里的灯光,加上花园里的夜景灯,让京城来的一行人痴迷不已。 皇帝卓灏阔站在河边,深深的叹了口气,“哎!难道岭安国已经变成如此之态?而南卓万年的岁月,不过一粒旧瓦换新衣。” 卓夕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附近,“父皇,女儿刚才去过皇祖那里,呃最近皇祖很痴迷于掌中之物,说您要是有事,可以只身一人前往,晚上也可以住他那里。” 卓斌极的院子从建造到装修完,他自己一点点要求都没提,全然让方涥自己来弄,院子的格调倾向于简约风,看似越简单的事物越是难弄,因为许多东西都被隐藏了起来。 皇帝卓灏阔到了这里时,院子内的灯饰与别处不同,方方正正没有一点凌乱,一栋三层小楼,前院种花草茶树,后院种菜,看着如此美妙的格局,卓灏阔心里也痒痒的。 一楼是练功房,二楼会客厅、餐厅、厨房,三楼是卧室,格局上很普通,内在的装饰看似非常朴实,色调以黑白灰浅蓝为主,进入之后卓灏阔总感觉到了奇怪的世界里,看着家具也很少,一些装饰的瓶瓶罐罐也没有,一时间感觉皇祖过于朴实。 “皇祖,虽然祖训提倡简朴,但这房舍里也” “你懂个屁!隔壁风叱寒那老小子的房间,才弄了十天,我这里,那小子整整弄了十五天,有些东西不要只看表面!想喝什么?”还在玩手机的卓斌极根本没抬眼看卓灏阔。 “喝”卓灏阔不懂,这里还能喝什么,要么水,要么酒,难道还有其他的? “哎西!又挂了!哎!技术不到家啊!”卓斌极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转身走到一面墙壁上,手掌往墙壁上轻轻一放,正面墙都变成了柜子,原本如墙壁的表面,已经变成了透明色,柜子里灯光很明亮,光芒中可以看到上百种不同形状的瓶瓶罐罐,而且颜色各异。 “你酒量差,喝点低度的,呃喝这个吧,水果味,度数也低,适合你!”卓斌极根本不在和卓灏阔商量,打开一瓶果酒倒了一杯,自己则是拿另一个圆柱形罐子,‘噗嗤’一声打开了,“你别看,我这个,你喝不惯,你还是喝杯子里的吧!” “皇祖,想不到您这里也是机关重重,看似平平如壁,实则是个通透明亮的柜子,果然让人看不懂。” “哎!你看不懂的多了,看到西侧的玻璃了吗?平时能看到外面,但只要我轻轻一按这个”卓斌极打开手机,找着什么东西,“呃这个,你再看看!” 随着卓斌极的操作,西侧落地透明的玻璃,瞬间变成了明澈透明的海底画面,不是一块落地玻璃,而是正面墙。珊瑚、海蟹、各种海洋鱼类,活灵活现的呈现在面前。 “法术?皇祖您终于获法得道,有了法术?” “屁!这是那小子专门给老夫弄的,老夫年势大了,之前南卓山都未能登顶,拘泥一野又担心太枯燥,那小子知道我的想法,便弄了这面墙,不仅有海洋,还有草原、高山、流水、极寒之地,甚至是地心岩浆。用他的话来说,世界太大,能亲身看到的景色不多,但他会分享给我看,这些地方都是他曾经去过的,说景象还没现在看到美丽,呵呵,哎!老夫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享受!吃点水果吧!”卓斌极是在尽情的卖弄,方涥给他的家具几乎都是低调中最奢华的,看似一个很普通的扁长方形的茶几,手掌落在右下角,立刻能看到真实面貌,是个保鲜柜子,里面琳琅满目放了许多的水果。 “这哎!皇祖宅院,宛如仙界,让晚辈羡慕。” “羡慕?哎,我问了那小子,这里是不是全部了,他笑了笑回了我四个字,冰山一角!你也别吃惊了,我这院子里的东西多了,没必要都给你看,你只要知道,合作!是南卓国唯一的出路,他不会贪你的皇权,更不会待在一个地方被任何事物所束缚,所以你也不要顾及其他,有时候大刀破斧的做事,起初许多人不会认可,但结果摆在面前时,没有人会再反对!因为他们都已经被同化了!就例如老夫,你若是给我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去住,我只会嫌弃破落!这里才是未来!晚上要是不走,就睡楼上,我一个人住,也占不了那么大的房间,来,先教会你如何使用那些东西!” 夜晚,卓斌极第一次教导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之前他的弟子无数,但在落户水郦县后,全部解散,他想清静,不过这一晚,卓灏阔的到来,卓斌极的老师嘴,又一次打开了。 第四百二十一章 清剿虎鹤两县 岭安国沿山北两公里,方涥回来之后,一直在西侧的隧道里,铁轨铺好了,火车也搬过来了,但最新款蒸汽机车,可没那么简单教会其他人,尤其是方涥也是刚刚学了学皮毛。 说这个蒸汽机车头是最新款的,那是真的新,各种设备加上去后,使得动力和速度也上来了,但因为体积和重量的问题,速度根本无法和其他能源的火车相比。 不过嘛,蒸汽机车是烧东西的,这里煤很多,能源不是问题,所以很适合这里。 十几天的时间,二十多个年轻小伙子才从学习模式转成新手上路,自然也顺利的走出昏暗的隧道,当一个黑漆漆冒着白烟的大家伙从田野里呼啸而过时,不仅是百姓们震惊,就连驾驶机车头的司机都异常兴奋。 最高时速一百二,并不是极限,这个是方涥限制的速度,过快了势必要出很多危险,匀速保持八十即可。 从凉山码头到京城为第一期建设,第二期是京城到高原山脉山脚下,方涥投放火车过来,就是因为第一期算是初步完工了,所以要弄个开通仪式。 仪式并没多么夸张,从凉山码头一小半车厢拉人,十几个车厢拉货,满满的海鲜开往京城方向。 几个礼花放过之后,蒸汽机车在数千的人的注视下缓缓移动,同一天,京城以北有个建设许久的奇怪建筑,也拨开‘面纱’露出真容出现在百姓的视野中,对于地球人来说并非什么稀罕物,不过就是个车站罢了。 可这里是古代,占地面积很广阔,而且四通八达的道路和陆地桥梁的建设在旁边,这就让许多人好奇,为什么会有个遮遮掩掩的建筑在这里。 揭开红布一脚的是赵西和若凡,当一座高大宽敞的车站房间出现时,许多人看的那叫一个扑朔迷离,这么大的建筑在京城之外,又有什么用途?而且建筑内还有一根根铁棍卧在地上。 但凡看过报纸的人,应该都会有见识,但报纸写的内容,很多人不敢相信,什么车会拉着上千人日夜不休长途跋涉?还有什么车能拉着几十万斤的东西到处跑? 想看看,于是乎更多的人从别的县城赶来,只为见证一场奇迹的诞生。 先抵达京城的火车,并非是凉山码头出发的,而是从沿山而来,载着许多的瓜果蔬菜,还有大米等物品而来。 ‘唔~~~’一声嘹亮的汽笛声,向京城的百姓们宣告又一种强大运输力的交通工具到来了。 黑漆漆的大家伙,不仅个头大,动静也大,也就因为这个,才把车站放在了京城城墙之外,一天到晚不停的开,那动静会吵的小半个京城的人无法入眠。 担任京城车站站长的人,并非什么陌生人,而是当年亲王的侍卫蔡虎,因为年轻也因为曾经见识过自己的浮浅,到过一次沿山和彩虹城后,依然辞去了侍卫一职,早早的投靠了赵西名下,虽然他比赵西要大个五岁,但为人非常谦虚谨慎,再也不敢对任何新事物噗之一鼻。 若凡和赵西执掌岭安全国时,蔡虎成为了顶梁柱之一,这次也是主动请缨担任火车站站长一职,一身高帅的灰黑相接的制服,穿在曾经是个军人的身上,就是一股子豪气。 火车进站后,首次蹬车的人自然是赵西和若凡,蔡虎在一旁亲自为二人打开了车门,恭恭敬敬的注视着二人上车。 至此,火车算是在岭安国落户了,同时,新商贾冒出来了,许多人种田之余或多或少都有点手艺,火车的贯通后,原本是想出售点自己的手艺制品,结果却买了许多来自遥远地方的货物,回去之后被抢之一空,自热而然的变成了商贾,这样的情况在岭安国处处都在上演。 方涥在岭安国每日的朝会上,有个专门的座位,而且面前还有一张桌子,其实这不是方涥的专利,是所有京城百官都有待遇,只不过方涥的座椅大了一些。 “皇帝皇后,以及诸位大臣,岭安国在崛起,之后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还有许多的建设要开始,这些都是我们这一代人来做,那么未来谁去延续发展?难道你们的子子孙孙都只会坐享我们这一代人的付出?新政下发了三个月,至今还有十个县未达到教学要求,其中两个县,竟然还没完工教学场地的建设?我去问过施工队,当地县令不支持,百姓不了解,甚至有县令暗自雇佣人恶意阻挠甚至破坏施工队建设,这样的县令,有多少杀多少!不仅杀他,还要深挖他的背后,一干人等全部杀!想活命也可以,老老实实交代,或许还能让自己活着,否则!别怪本国师发难!吏部兆勾饶大人,你的指挥,效果不错,从边远之地开始下手,打算从边缘开始倾覆整个朝纲?” “国师,本官冤枉啊,从未有过什么指挥。”兆勾饶的表面算是老实,不过内在却是狠角色。 “呵呵,兆大人,本国师或许应该叫你一声虎武派二长老!担任虎县和鹤县的两个县令,可都是你的亲传弟子,不过你半道出师门来朝廷当官,这段遭遇,本国师很陌生,不如兆大人为皇帝皇后,还有在场的诸位朝臣讲述一下,如何从蔚毅山变成兆勾饶的吧?” “啊?!”跪在走道上的兆勾饶,双眼一瞪,紧接着身子不停的在颤抖。 “哎!表面上谁也看不出你的狠辣,杀人顶替,还在朝中混迹多年,本着你为朝廷还真的愿意做实事,一直没和你计较,如今虎县和鹤县都已经证实,确实都是听从你的指挥,两县县令在当地一个狠辣独行,自施一套法令;另一个只为了打压鹤门派,打击当日的同门对手,且不择手段。虎鹤派的历史和分家,本国师倒是听说了那么一段故事。”方涥站起身,在朝堂上将朱长犁将军的过往之事说了一遍,听的让人咋舌,谁也不知道在岭安国南边的小县城里,竟然还有那么一段故事,即使是当地人,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国师为何知道此事?又从何得知背后真相?”蔚毅山此时已经陷入了癫狂,曾经虎派的人离开虎鹤县,在县城以北自立门户,因为卡着虎鹤县的要道,所以很快发展成了一个新县城,名为虎县。 虎县初立之时,还是一个门派的管理模式,朝堂也三翻四次派遣官员,以归化岭安国的统治,但虎县的虎门派,做人做事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最后无奈只能叫他们自己指派人员担任县令,有一人当官之后,对官员的运作有了很多的了解,没多久把鹤县的县令职位也拿了下来。 在两个县令入京述职之时,遇到了一个即将到任的吏部小官员,此小官员就是当年的兆勾饶,见到虎鹤两县县令,都是为官之人,沿途上说了许多,算是被虎鹤两县县令套去了许多个人信息,之后嘛,顺利的由蔚毅山取而代之。 如此作为只为在朝中安插一个人,可以及时了解京城朝中的要事,不过确实如他们计划的一样,虎鹤两县这么多年几乎是脱离了岭安国的掌控,百姓们虽不被折磨,但也感受不到一点公平,一切皆是看虎门派之人的心情。 “想不想知道,你前日收到的虎鹤两县信函是何处发出?”方涥看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蔚毅山,“一个月之前,大军清扫了你们虎门派,两县已经恢复了岭安国治理,之所以如今才找你清算,想必蔚毅山你心里清楚,你的罪,可不是一般的大。” 皇后毒婆子死后,一些有野心的人,就开始蠢蠢欲动,蔚毅山不仅是计划,而且还开始了实施自己远大的理想,他也想当皇帝。 一个月前,从西垄县边军抽出来五千人,前去清剿虎鹤两县,遇到的抵抗与透露来的消息有点不同,几乎没有什么过大的战事,三日的时间,两个县的虎门派弟子全部都俘,严审之后才知道蔚毅山的计划,将一千五百多弟子秘密召集到了京城,打算寻找时机下手。 动手的时机也找的不错,正是赵西和若凡去参加火车开通仪式之时,可惜,所有的人在京城的生活习惯没改掉,处处显得张狂,貌似京城是他们的,不仅经常闹事,还对别人呼来喝去,种种行为早就暴露了他们。 火车开通之时并没有多大的动静,正是因为整个京城在彻底清查虎门派的余孽,一千五百多人,仅仅有两百多人存活,其他的人,在清查之初便无声无息的被杀死。 知道行动失败,但整个京城一点点消息都没有,所以蔚毅山急了,去信函给虎鹤两县,想知道自己的老巢有没有什么情况,结果嘛,信函没出京城就被截获下来,两个县令早已在京城大牢里,所以回信函的速度是飞快的。 原本就是故意让蔚毅山察觉到信函的蹊跷,好自己露出马脚,可蔚毅山明明知道信函一来一回速度竟然只是隔了两日,那么不寻常之下,竟然一点点异样都没表现出来。 正是因为蔚毅山冷静的心态,方涥才在朝堂上,披露此事,作为结案之举。 岭安国,信镖重新回归朝廷的治下,是非常隐蔽的,许多人只知道会有这么个事情,但至于信镖是什么人,大家都不清楚。 商贾的流通加大之后,方涥便将信镖的人来个乾坤大挪移,全部的人离开之前生活的地方,在新的县城新的环境里,以陌生的面孔潜伏,表面上是个商贾,实则是密卫之职。 不过这次透露消息的人并非是密卫,而是方涥的老朋友,曾经沿山信镖的张掌柜。 张掌柜离开沿山后,就退隐官场,打算找个偏院的地方,安静的生活,出卖方涥,让他的内心也有了阴影,所以一路南下到了虎县,这新居并不太平,遭遇也很坎坷,张掌柜一直认为是自己的报应,隐忍着脾气,过着每日被欺负的日子。 直到皇后死,若凡执掌岭安时,张掌柜为了报答曾经亲王的照顾,收集了大量虎鹤两县的情报,上报给了京城,这才有了之后方涥讲述的故事。 对于曾经出卖过自己一次的人,方涥并不敢重用,既然张掌柜要隐居,那么便成全了他。 不过参与此次清剿虎鹤两县的士兵,却立了大功,五千人都是曾经在金乞国打过仗的人,也为方涥挖过静心石和钻石,深知宝物皆在不为人知之地,所以这次从西垄县出发,五千人就没走寻常路,顺着浓密的山林,自己给自己开路,十几日的时间,竟然以超出常理的速度到达了一千四百多公里之外。 立功之所在,就是因为发现一条新河流,从西垄到鹤县,沿着岭安国西南巨大的三角形山林,形成了一条新的水运之路。 此河流的由来,还是方涥当初改了猴族族地的水流,不再流进金乞国,而是朝着南方的山林流淌才形成的。 不仅发现了河流,还在途中发现了几座金属矿,因为河水的冲击,矿石裸露在外,根本不用刻意的寻找或挖掘,几个熟悉矿山的士兵,一眼就看到了。 方涥处置完蔚毅山之后,特意的跑去西垄,亲自沿着河流向东南而下,那些曾经为自己挖石头又挖了许多钻石的士兵,真是方涥生命里的福财之人,此次前去,正是为了奖励他们,顺道去看看那个河流和矿山。 巨大的三角形山林,面积很旷阔,初步的估计相当于占据百分之四的岭安国面积,因为时间紧迫,方涥到处兜兜转转之后,让发现矿区的士兵,在自己拍摄的地形图里,标注矿山的位置,又叫来葬龙族的人,一起商议新城池的位置。 三日之后,山林里确定了五座新县城,其中两座可为港口,如此一来,方涥算是将南边的海岸港口也都搞定了,之后的建设嘛,自己吩咐几句,便甩手回了南卓国。 第四百二十二章 千正家灭 离开南卓国二十日,皇帝卓灏阔就一直住在他皇祖卓斌极的小院里,得知方涥回来,好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卓灏阔居然没有一丝儿兴奋。 要不是方涥以送礼物为名,给三个前辈补充各种食物和饮料,都见不到卓灏阔的人。 “咦~想不到皇帝也在,草民失礼了。”进到院子里,看了半天,才认出来院子里的‘陌生人’。 不仅方涥认不出,换了其他人也认不出,一身运动装的卓灏阔,真的很难认。 “无碍!本皇知道你外出,呃竟然那么多好东西!”这皇帝也太不正经了,不管外面百姓疾苦,竟然只顾着方涥身后的东西。 酒水饮料、瓜果蔬菜,还有几百斤新米和食用油以及各种调料,一辆仓板叉车上堆的满满当当,这些东西全部出自岭安,而且包装上全部都是岭安国的标识,卓灏阔看了几样之后,很不服气的把所有东西都翻查了一遍。 “皇帝,莫要见怪,这些都是给卓前辈的,呃倘若皇帝有需要,下次方某再给您准备点。” “好!”卓灏阔停止了手上的翻查,一屁股坐会了庭院椅子上,“外面百姓饿的差不多了,不知道方老板的米粮何时能到位?” 其实之前方涥就与卓灏阔说过,要治百姓的边山内外心里区别,就必须要下手狠一点,如今整个南卓国,被饿的只有边山之内的人,边山之外几乎没多少影响。 “随时可到位,只要皇帝一声令下,方某自然会提供出来。” 提供粮食嘛,是鼓励百姓到边山之外去开垦良田,那么多荒地,可以养活半个国家的人,种植得当,风和日丽之下,还会有许多余粮。 “好!本皇现在就下旨,愿意出去的,前一万户百姓,皇族出钱发粮,之后的人再按照方老板所言,借给百姓粮食,丰收之时再归还。” 这些时日,皇帝卓灏阔住在卓斌极那里,其他的大臣住在岸边的帐篷里,虽然过的很苦逼,但也有一顿饱饭吃,皇帝卓灏阔到岸边时,每个大臣好像都消瘦了几圈,给皇帝跪拜也比之前更加有诚意了。 “宣本皇旨意,但凡自愿前往边山之外开荒种田的百姓,前一万户,无偿可获两百斤米粮,之后再去边山之外的人,皇族可暂借米粮,丰收日等量偿还!还有,重点向北边开荒!令工部对北部重点建设,早日打通至海边之发展!”此番言语,是卓灏阔生平第一次在京城外,也是第一次在户外向全国百姓发布的旨意。 所有大臣听的很认真,有些还想出言说叨什么,但都被卓灏阔不容置疑眼神瞪吓住了。 发布了旨意过后,卓灏阔并没准备离开,事情叫各个大臣去办,他还打算去参观一下淼屿阁。 刚一只脚跨进淼屿阁的大门,侍卫就来急报,说千正家族长,以死相求要面见皇帝。 “此事你怎么看?”卓灏阔看向方涥。 方涥笑着,看向西岸边众多侍卫的方向,“呵呵,早晚都要处置,既然来了,您就见一见呗。” “嗯!让他进来,顺便叫大皇子也一起来!”卓灏阔把大皇子卓永胤叫来,这是一个信号,他想退隐养老,让大皇子接手南卓国的打算。 方涥瞄了一眼卓灏阔,心里盘算着,假如多几个养老,是不是在水郦县再弄个高逼格的养老院,卓灏阔过来,那皇宫里不知道有多少妃子之类的人也要一起过来,那规模,可能要把水郦县变成第二个皇宫。 首次到淼屿阁的人,神情都是惊讶万分,虽身价以达到富可敌国的千正家也不例外。 千正家家主千正璈连同自己两个大儿子一起到了淼屿阁,进入主楼二层的会客厅,三个人的眼神就没停歇过。 “商贾千正璈,拜见皇帝!”千正璈一身银丝绿衣,看上去貌似很环保的感觉,年纪约摸着五十出头,身材强壮,不是一般庸俗商贾的气质,浓眉之下透露着一对深沉的双目。 “起来吧,怎么了?还以死相要挟,千正家不是很风光的吗?又何以至此。”卓灏阔看着三人,说完之后拿着方涥给的饮料便喝了起来。 “呃千正家在南卓国数千年,一直本本分分做买卖,最近粮家暴涨,实属无奈,百姓对千正家各种诋毁,甚至有江湖侠客,三番五次潜到府里偷盗,每次报官,官不查实,仅仅草草登记造册,本人为一家之主,还请皇帝给主持公道,前日傍晚,府里收到二十多个门派的恐吓,声称再不放粮,将将屠我满门。” 卓灏阔一听这事,眼神里瞬间充斥了一丝儿笑意,不过嘛,当着苦主的面,还是不好表露出来,“竟有此事?江湖人行事一向都是雷厉风行,不知何故此次会有商量的余地?难道千正不该说了个详细吗?” 说个详细?如何说,千正璈听到皇帝的话语,眼泪都快出来了,又不能说自己囤积粮食,也不能说囤积的粮食都丢了,磨磨唧唧半天才开口:“皇帝有所不知,草民只是做做米粮买卖,与江湖人也曾经有过一些往来,可眼下千正家确实拿不出来粮食,不说售卖了,本家之人都是每日半饱。” “噢?这就有点荒唐了,你是做米粮买卖的,据本皇所知,千正家近似乎垄断了南卓国边山之内的粮食收购,而且收购的手段还有点张扬,前年打死打伤七个县十六个村的百姓三千多人,去年稍微安分点,仅仅打伤几百人、打死十来人,今年还没开始闹腾百姓,怎么?江湖人却闹到你们家里了?” “回皇帝,前些时间的事情,法办官员都已经查实,并非千正家所为,千正家只是做做买卖,并无能力对那么多百姓出手。那些事情皆是被人诬告,草民家中仅仅是一界商贾。” “商贾?对你恐吓的二十多个门派,都是你们千正家所供粮的门派吧?说是门派,不如说是你们千正家在外养的鹰犬!别以为事情只有你千正家自己知道,这么多年来,大家相安无事,本皇可以不与你们家族计较,每年粮产确实不够众多百姓所食,你们千正家不抬价,自然也会有人抬价,那些穷苦人照旧买不起粮食,这一点是本皇容忍你们千正家的底线。但如今,你们被自己养的鹰犬威胁,跑到本皇这里的寻求庇护,又有什么理由让本皇出面呢?” 树大招风,这个道理千正家很懂,但做着垄断的买卖,这树不大也大了,这风不招也会自然来,历年来收粮时都会有新对手出现,应对买卖上的竞争,只有利用江湖门派来解决对手,为此千正家养了二十多个门派,为其供应收粮的百分之五作为酬劳,而且在缺粮的时候,那些门派可以向千正家低价购买自食的米粮。 如今千正家哪里还有余粮,自己家人都吃不饱了,更不可能给那些门派的人,所以才有了二十多个门派恐吓千正家一说。 卓灏阔的一句理由,问倒了千正璈,迟疑了半天才回答道:“草民也是南卓国的子民,理应受到官家的保护,这还需要什么理由?” 千正璈迟疑,是在压制自己内心的火气,从言语中,是个人都能听出,皇帝并不想管千正家的事情,但千正璈一家上下几百口人,假如没有官家的庇护,那么几百口人可能都要惨死,所以千正璈只能花点时间压制心中怒火,继续低调祈求。 不过在场的人,没个是傻子,就连大皇子卓永胤也都看出来,“千正璈,莫说皇帝洞悉一切,你们千正家一向嚣张跋扈,本皇子也曾经亲身感受过,你身后的那千正鸿,当着大街上喊过话,你们千正家跺跺脚,连皇族都要抖一抖,呵呵,此时不要再表现的这么委屈,拿出你们曾经的嚣张气焰来,与二十多家门派抖一抖,跺跺脚嘛,又不会太废力气。” 闻言,千正璈的脸都快绿了,转身看向身后,“鸿儿,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词,你可曾说过。” “呃爹,当时一个初入京城的江湖侠者,嫌孩儿的米粮店价格贵,孩儿打不过他,只好拿言语威胁一番,并非说的真话,我们怎敢与皇族人争斗呢。” “好了!莫要多言,回家领家法!大逆不道,无需解释!”千正璈自然要先处罚自己的儿子,算是苦肉计吧,以此来证明他们家是正派家族,并非跋扈世家。“此番言语,确实是千正璈教子无方,还请大皇子担待。” “担待就不必了,你千正家烧毁资助造反贼人的证据,毁的可够干净的。” “大皇子此言何意?我千正家何事资助过造反贼人?”千正璈说道。 “今晨京城快马来报,你千正家宅院还有百家米粮店同时大火,想必如今都成了黑灰,哎,前些日子,父皇还命本皇子彻查造反贼人的米粮从何而来,才过几日,你们就察觉到了,看来朝中的大臣,也有你们的耳目。” “大火!怎么会!”千正璈的身子不受控制,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 会客厅里,没了声音,好像时间被定格了一样,千正璈被两个儿子搀扶,打算要退走。 “趁他病,要他命!”一直没说话的方涥,冷不丁的说了那么一句话。 皇帝卓灏阔和大皇子卓永胤都呆愣的看着方涥,可在门口的卓夕浛却是听懂了意思,一把长剑直指千正璈咽喉,“尚未叫你等离开,何必急着走呢!” 方涥见到卓夕浛出手,立马拍手鼓掌,“养虎为患,更何况养了一群白眼狼,如此的教训呈现在眼前,皇帝和皇子应该引以为戒,千正家就是国之蛀虫,早除早好!” 方涥说完,反应最快的人竟然是大皇子,“来人!将千正家一干人等全部羁押大牢!”说完之后,转身对着卓灏阔说道:“父皇,孩儿要彻查千正的罪证,先请告退。” “去吧,慢慢查,查个十年八年,又或者是百来年都可以,每日一餐陈烂糙米,别让千正家的饿死了。”皇帝卓灏阔笑着对大皇子说道,眼神里看到了继承人的身影。 可惜,方涥在一旁微微摇头。 待大皇子押着千正家父子三人离开后,卓灏阔才开口询问方涥摇头的原因,“刚才的处置,有何不妥?” 方涥迟疑了片刻,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才说道:“快刀斩乱麻,该杀的人,没必要查什么罪证,不杀千正家,不灭那二十个门派,未来的边山之外,那些种田的人,有什么底气生活?” “这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唉~我是个局外人,莫要问我缘由,方某只是个生意人,从做生意的角度来看,绝不会和你合作。” “为何?” “原因有二,第一皇帝您是打算做好人,让百姓知道你执掌之时,是但求无过,所以无论是恶是魔,皆在的感化之中,说难听点,你就是个老好人,这可是大忌。第二,你太优柔寡断,看看皇子之间的事情,再者说眼前这千正家,换了是个有抱负的人,立马下令诛杀全族,让万千百姓感觉到米粮未来会降价,对活着寄予一点点希望!” “哎,这些本皇都懂,但祖训有之,非十恶不赦之人,尽少杀之。” “祖训?你以后也是当祖宗的人,什么年代了,有很多规定并非顺应当下,更不适应未来,难道你这个当皇帝的人就不能变?还有,立马下旨,粮食未来官收,这一点点伎俩,不需要我说的吧,一国之基础,竟然让一个商贾把持着,哎!”方涥内心里是淡淡的忧伤,真搞不懂南卓国的皇族,是怎么运作到现在的。 第四百二十三章 找茬的江湖门派 还在会客厅里说话的卓灏阔和方涥,话语并不多,卓灏阔也没去考虑事情,更多的精力都用在研究方涥的装修和家电上面。 “报!水郦县以东,发现大批江湖门派云集。”一个侍卫,跑的直喘气。 卓灏阔吃惊的看着侍卫,而方涥则是笑嘻嘻的,“哎呀,来的这么晚,难道路上堵车了?” “何意?” “全国都没粮食,大家都在挨饿,唯独水郦县衣食无忧,那些有想法的人,自然会对水郦县有兴趣,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打算来文的,还是来武的。”方涥很平静的说道。 “报!启禀皇帝,江湖数百门派掌门求见,呃是拜见方老板。”又跑来一个士兵,说话还大喘气,弄的卓灏阔心惊一下,听到后面没自己的事,顿时一扬眉头,打算闪人。 “看来是来文的,得,是该见见这些江湖门派,上次有事,没去看龙凤圣尊的比武,错过了与他们见面,皇帝还请稍坐,方某去去就来。” “去吧去吧!本皇自己溜达溜达。” 方涥走到门口,卓夕浛一步挡在前面,“小心点!那些人多数是口不对心,尔虞我诈之词更是繁多。” “明白!”方涥笑笑便朝着水郦县东而去。 东岸边,百十来个江湖大佬,一字排开,身后都是自己门派的弟子,看着人数还不少。 “在下便是淼屿阁老板,方涥,敢问诸位前来何事?”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千军万马之前,感觉像是在阅兵,一阵风吹过,衣袍随风摇曳。 江湖大佬们一看方涥的年纪,几乎没人搭理,只有一个看上去与方涥差不多年纪的人,走了出来,对着方涥双手抱拳道:“本少主乃是代表九宫拳门派,前来与淼屿阁商谈点事务,不知方少爷可否能当家。” 方涥看了看来人,一身白衣,算是清爽,面容还算是得体,再看看其余的门派大佬,“还有没有要谈事情的?没有的话,还请诸位言明来意,若是无事,还请不要在此云集,另外那几个门派,你们踩在鱼汤里,损毁百姓财物,不赔偿,就把命留在这里!” “小子!你说什么!几条小鱼小虾,还拿老子的命还偿还!看爷爷一斧!”一个光头汉子,正是踩在鱼汤的门派大佬,说话前,手里还拿着一些河虾在生吃。 此时光头汉子边跑,边高高举着小斧头,嘴巴里还‘啊啊’的大叫,方涥嘴角一笑,“既然愿意用命来偿还,本少就收了!” 说完之后,方涥右手里慢慢凝聚了一点内功之气,宛如一个棒球大小,对着光头汉子一掌推出,瞬间一个蓝盈盈的光球飞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方涥的太极破空掌距离光头汉子还有五六米时,一旁提着大砍刀的男子大喝一声:“小心!”一个极快的身子抱着光头汉子朝一边摔了过去。 没打到光头汉子,方涥的太极破空掌并没消散,还在鱼汤里抓鱼虾的弟子,瞬间被炸飞了起来,感觉像是一枚炮弹的威力,只是没有炮弹那么大的声响,因为是打在水面上,所以被水溅到的弟子很多,一声声惨叫响起,顿时让其他门派的人不寒而栗。 “你!你这小子,敢伤我的弟子!看斧!”光头壮汉从地上爬起来,还要和方涥打。 “斧头光!你是不是傻啊!刚才若不是大哥拉着你,你早就粉身碎骨了,若是一心想死,大哥不拦着你!”刚才扑倒光头汉子的男子,站起身大骂着。 一句话算是骂醒了光头汉子,停了下脚步,“小子!你打伤我门派弟子,总要有个说法,若是不能让本大爷满意,休想善了!” “善了?本少没打算善了,你们,还有几个想打架的,可以一起来,踩坏了那么多地,还有鱼塘,没钱赔的,拿命来支付,本少今日都收了!还有,像这样无耻的强盗,抢了东西,还要说法的,本少允许你插队,来来来先过来,送你们去阎王那里去报道,免得祸害人间!” “你!看斧!”光头汉子被方涥气死了举起两把小斧头,又砍了过来。 方涥这次没用太极破空掌,一个暴步迎了上去,右脚一个侧踹,在光头汉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重重的踹在腹部,瞬间如炮弹,被方涥踹出了百米开外。 “下一个!快点的!本少没时间和你们墨迹!倘若没人应答,那么本少倒数十声,十声之内,还站在这里又不赔钱的,全部死!”最后三个字,声音之大,连水郦县的百姓都能听到。 “十!九!”当方涥喊道六的时候,又有几个门派的掌门跑到九宫拳门派少主身边,而且还都挥挥手让弟子都远离。 水郦县东,一间木屋上面,三个老家伙静静的站立着。 “哟,这小家伙可以,平时看着对我们笑呵呵的,下起手来,杀人不眨眼啊!”卓斌极对方涥的印象,一直是个小书生的感觉,虽然听风叱寒说过,当日京城北,那冲天际的大动静,正是方涥所为,但没亲眼目睹,看着方涥的小身板,多少都有点质疑。 “别说他想杀,老夫都想上去杀几个,臭不要脸的,抢了人家的鱼虾,还有理了!”风叱寒捋着胡须,看着东岸边的场面,血液里那股江湖豪情在亢奋。 “不是我笑话你,你往那边一站,有人敢造次?还想和人打架?不如晚上试一下我的暗器有没有精进?” 听闻古藏霜说要用暗器,风叱寒立马怂了,和一个暗器高手住一起,千万不能招惹,“呃亲爱的,我们已经退隐,和谐,和谐!走回家去看电视剧,老夫突然想看下一集了。” 卓斌极也不敢大声笑话风叱寒,生怕古藏霜转移目标,只能傻傻站立在屋顶,默默的看着远方。 东岸边,方涥还在倒数,“三、二、一,开杀!” 说开杀,方涥是笑着脸说的,开启暴步朝着一群无动于衷门派掌门,疾驰而去,眨眼之间,还骑在马上的掌门,十不存一,不是被方涥打到了天上重重的摔下来,就是被方涥一脚踢进了远处的河水里,还有几个被方涥重重的踹进了泥土里。 先招呼了各门派掌门,方涥用阴沉的眼神,看着还有几个没跑的门派弟子,双臂展开,两手里凝聚出淡蓝色的内功之气,然如两把长剑,寒气逼人,慢慢的朝那些无动于衷的弟子走去。 “啊!”几百个子弟,大叫的逃跑,见到这些人跑了,方涥自然收手了,刚走回两步,身后突然一飞镖袭来,掏出手枪对着飞镖‘砰砰’两枪。 方涥不是打飞镖,而是以牙还牙,打那个丢飞镖的人,至于飞镖嘛,方涥一个侧步便躲开了。 开枪的声音很大,即使那些已经逃远的弟子和门派掌门,也能听得到。 江湖门派的人走的走、散的散,留下来的只有十几个门派掌门,看着被人踩踏过的鱼塘,方涥问向那些留下来的人:“谁知道那些门派的来历?” 九宫拳少主再次先站了出来,“小斧派,大刀门,飞爪派,还有” 一连串抱了三十多个门派,方涥也没记住,但起先的几个,那是记得非常清楚,“多谢,过两天去收账,人死了,钱照样要算。” 方涥的言语有点不将道义,弄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说什么。 会客厅,皇帝卓灏阔早就溜了,方涥招待众位掌门,随意的坐在这里,因为从来没想过在南卓国也会遇到开会的事情,所以并没准备会议室。 “诸位,寒舍小了点,还请莫怪。” “方少客气了,如此豪华之所,我等荣幸之至。”九宫拳的少主是个人才,看说话也是外向的人,方涥对其的好感倍增。 “那好,方某不客气了,敢问诸位来意。” 十几个门派掌门彼此看看,最后还是九宫拳少主先说了话,“我等也是听闻水郦县富庶,而且最近普天之下皆已缺粮,唯独此地衣食无忧,故此来看看有无合作的机会。” “合作的机会,呵呵,恕方某才疏学浅,不懂各位的意思,还言明。” “呃这个,若有言语不当,还请方少莫怪才是,我们几个门派,原本是想为淼屿阁充当护法一职,只是此前看到方少出手,我等是空想了,要不,方少帮忙定夺一番,我们这些门派都是江湖正派,弟子众多,出力干活,不在话下。” “方某先说个消息,你们听了之后,再做决断,皇帝上午就下旨,令全国百姓到边山之外开荒种田,前一万户可得免费的米粮,之后的百姓可获得无利息的暂借米粮,待收获后再归还。方某认为这个条件也还不错,倘若诸位有想法,可以立刻召集弟子,考虑一下将门派外迁。” 方涥的话语让大家变了神情,甚至还有两人起身开口告辞,过了片刻,九宫拳少主说道:“皇族有此举动是顺应当下破而后立,在下不才,还是想与方少这里谈谈合作,哪怕是随货护送的镖师也可。” “想法是不错,不过,可能要等上一两年,南卓国此时还不适合做过多赚钱的买卖,先解决吃食才是重点。诸位诚意满满,我也不好缺了大家的美意,不如,你们各自门派里各出十人,来水郦县担任巡防,方某会县令知会一声,费用由我淼屿阁出,待日后南卓国商机成熟,方某自然会把送货安保交于诸位负责。但丑话说在前头,各位言明弟子作风,莫要做有辱门派之事。” 九宫拳少主先站了起来,其他的门派掌门也站了起来,对方涥双手抱拳说道:“多谢方少!” 此后,会客厅里也没什么话语,大多都是称赞淼屿阁的装饰。 方涥还要去找那些踩踏鱼塘的门派麻烦,那些门派的眼神很活络,纷纷告辞离开。 “李大人,外面鱼塘被踩,还望早日通知所在门派,人死不代表事已完,该找回的必须找回,看着那些门派的作风,想必在当地一定也是欺行霸市之徒,小斧派交给我,其余的门派上报京城发落。” 方涥敢那么高调的处理江湖门派,也是为了推动卓灏阔立威,皇侠那么多人,但为什么还有许多门派作恶,原因就在于江湖威信不够,遇到门派作恶,皇侠分部各地的人力,根本无法应对。 小斧派位于南卓国最南方,这次加入其他门派纯属偶遇,原本打算去京城的,路上巧遇相识已久的大刀门,一番言语之后,小斧派的掌门也就是被方涥一脚踹飞百米之余的斧头光,立马决定跟随其他门派来凑个热闹。 说是凑热闹,其实就是来顺点好东西回去,南卓国的最南方都是极寒之地,说是冰雪世界一点也不为过,只是最南端的县城还没进入冰雪世界,可这小斧派时常作恶,为了确保老巢安危,只能选择住进无人敢去的冰雪世界里。 方涥此次出门,路途可不算近,卓夕浛想跟着来,但被方涥一句话怼了回去,“最近时局有点复杂,留下来好好照看皇帝。” 无奈的卓夕浛只能抿抿嘴,最近时局确实不怎么稳妥。 第四百二十四章 君王之气 南行的路,方涥并没那么老实,无人的时候想尽一切办法加快赶路,沿途并无什么奇特事情,除了一些人为了一口米粮大大出手之外,县城里空空荡荡,大部分都在河流、山林里捕鱼狩猎,一只兔子都能卖到一万两黄金,物价全部偏离了正常,除了获得食物,其他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做,连同县城的守城士兵也不见踪影。 待方涥进入寒冷的地界后,渐渐发觉这里的人正向着极寒之地方向迁移。 “大爷,你们这一家去哪里?”遇到一群正在迁移的百姓,方涥凑了上去。 方涥寻问的老者,连看方涥都没看,但其旁边的木轮小车上,坐在一堆包裹中央的小孩,裹的像个球,如果不转头看到脸,几乎分辨不出这小车上还有个孩子。 小孩对着方涥瞄了一眼,“明知故问!” “聪儿,不得无礼!”一个妇人,吃力的拉着两轮的小木车,寒冷的空气让木轮小车显得更加脆弱,方涥身边的这群赶路人,安静的吓人,好像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两条腿上,除了小木轮车的吱嘎嘎摩擦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妇人训斥了一句小孩,对着方涥露出了一个很勉强的表情,转身继续吃力的拉着木轮小车向前走。 这爷孙三人,已经在赶路队伍的末端,如果再走慢一点,很有可能会落单。 沿途也见到不少强盗,专门对一些弱势之人下手,不管有没有抢到食物,被抢的人十有都是一个死。 为此,方涥想帮忙推一把,但刚刚靠近一些,小车上的孩子便会怒视着方涥,无奈,方涥只能远离一些,跟在这爷孙三人身后。 “娘,那人还跟在我们身后,这边山之外真是吓人。”小孩名叫聪儿,确实也很聪明。 “聪儿,越是苦寒,越是有机会!别看我们前面的人很多,到了北边,能住在附近的人根本没几个。” “娘,你说爹爹真的已经为我们准备好暖和的房子了吗?这里比我们之前的家寒冷许多。” “为娘也不知,同随你爹去的二骆,回来传话,叫我们早早过去,再晚几天,这里会更冷。” “既然如此,不如爷爷,你坐上来,我和娘一起拉着你走!” 旁边的老头没回话,只是缓缓的抬起手摇了摇。 “爹,聪儿说的对,他已经走了半日,这后半日您老上去,我和聪儿拉着您,咱们能走快点,不会离前面的人太远。”妇人停下脚步,转身把小孩抱了下来,拉扯着还在摇手的老者靠近了小车后,像抱孩子一样,轻松把老者抱到了木轮小车上。 这面前的一幕,令方涥吃惊,这妇人看上去平平无奇,竟然这么有力气。 看到妇人竟然轻松抱着老者上车,方涥是很吃惊,但同时也理解,或许这位妇人也是武者,有这样的力气,并不算什么。 途中,一行人几乎没停歇过,只是有时会走的慢了些,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变的更加寒冷,吹在脸上能感觉到刺骨。 近黄昏时,一行人前面出现几个拦路人,大声嚷嚷着:“过夜!屋里暖和,一人一两银子,保证舒坦!” “告诉你们,在外面过夜,明天早上你们这些人里面,最少有三成起不来的!” “嘿嘿,是啊!起不来的人就永远被冻死在这里了,想去塞渊城,呵呵,也要有命去!” “” 九个拦路人,占据了大半的道路,手里都有武器,要么抗着大刀木棍,要么手里一把短刀,身上的衣服都是七八层粗麻布,一层层穿在身上。 方涥跟着的一行赶路人,没一个应了那些拦路人招揽,继续低着头向前走。 “切!这风那么冷,八成晚上要下雪,搞不好要冻死一大半,哥几个,回屋暖和着,明日咱去收钱!”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说着便朝路边小屋走去。 话语里说明日去收钱,那意思再简单不过了,就是从死人身上发点小财罢了。 当方涥走过的时候,拦路的人早就回了屋里,道路上因为冷风,被吹的干硬,走上去要么是被踩碎土嘎达,要么就是坚硬的碎石子。 黑夜渐渐抹去了所有光亮,只有星空没有月亮的夜晚,是非常的黑暗。 一行人有些找颗大树便落脚歇息,而方涥跟着爷孙三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摸黑赶路,直到夜晚九点,才朝着两颗大树之间走去。 “我劝你们,再往前走走,前面好像有间破房屋。”夜视镜下,方涥也看不太清楚远处的建筑,但即使是个破房屋,哪怕里面有人,依靠着房屋住,也比靠着大树过夜也要强上几分。 妇人刚把小车推下道路,回头看了看身后来时的路,又看看方涥,“这位少侠,如此黑夜,为何能看得前方有何物?” “嘿嘿,要去就动身,那么冷,你吃得消,小孩和老人可不行。”方涥没解释,说着便要往前走。 妇人看到方涥并无什么恶意,又用力拉着车,走回到道路上。 十五分钟后,道路一旁确实有个破烂的半间屋子,屋子的西边半间,像是被一刀砍掉了一般,屋瓦和墙壁都没了。 “哎,想不到这么破烂,不过比大树下要强点!你们三人住进去吧,我在外面看守!” “少侠,您也进去歇着吧,这荒郊野外,根本不需要守。”妇人刚想到破屋里去,听到方涥要外守着,一时有点惭愧。 “呵呵,这里可不怎么太平,你们先进去,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方涥说完,朝道路前方走了几步,双脚分开与肩平齐。 “少”妇人还想再说什么,黑夜里她也察觉到了什么,拉扯着孩子抱着老者快步到了屋里,木轮小车虽小,但也能遮挡一下这破屋的门口。 黑夜里,方涥发现的正是一群狼,一两百只围着破木屋绕着圈。 貌似地球那边,狼群的数量没这么庞大,起初出现在方涥感知里的数量才几只,几分钟的时间便聚集了几百只,方涥没了玩心,原本还准备拿手枪搞定的,此时不得不换个方式。 破屋里,妇人也发觉了异样,将老人和孩子护在身后。 “娘,爹爹以前说过,遇虎可躲、遇豹可战、遇狼只能等死了。”小孩子很紧张,把自己的爷爷挡在小身板后面。 老者虽然老了,但从没怕死过,“你们俩待会爬到房顶去,我出去把狼引开,那小伙子抗不住那么多狼!” “爹!”“爷爷!” “你们俩莫要争吵!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答应和你们一起走,正是为了路上有点用途!叫祁正以后照顾好生照顾你们娘俩,敢做出忤逆之事,老头子我做鬼也要找他算账!” 破屋里三个人,争着保护彼此,盘踞在破屋周围的狼群距离越来越近,好像随时都要踏碎这个破屋一般。 老爷子想走,孙子聪儿死命的拉住爷爷的衣角,而妇人仍旧拦在两人身前,气氛变得凝重,虽然冷风呼啸,但三人身上多出了许多细细的汗珠,眼睛盯着破屋的一侧,那里无墙无遮挡,绝对是狼群最先攻入的地方。 屋外,方涥收掉了武器,甚至连手电筒都没拿,两手先凝聚内功之气,淡蓝色的光芒爬满双臂,紧接着心里默念一声‘开!’瞬间全身布满蓝盈盈的光芒,这是方涥上次打穆泽飞时领悟的本领,用内功之气在自己周身形成一层厚实的铠甲,宛如全身铜墙铁壁守护着自己。 黑夜的荒郊野地,一两百只狼都已经打算发起攻击了,却看到一个璀璨如同宝石的家伙照亮了一方天地,同时它们感觉到了恐惧,又似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逼着所有的狼不得不匍匐自己的身子。 方涥冰冷的眼神里,已经凝聚着不死不休的杀意,全身的血液都充斥着大战一场的杀戮战意,就连呼啸的寒风都要绕开方涥,往两边吹过,一种霸者的气质尽显无疑。 可狼群突然的变化,却让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看看一向可以征服‘大怪兽’的魔王角,貌似并未亮起,那究竟是什么让狼群恐惧甚至要臣服? 不知道什么原因,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方涥并未放松自己,缓缓移动脚步,查看四周,想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高手在,或者是有可以控制狼群的高手也说不定。 破屋里,保持紧张的三人,等待了许久没有见到狼群攻进来,甚至连屋外的动静都没了,之前这里充斥着死亡的味道也一并消失了。 聪儿很好奇,慢慢的爬到身边破烂的窗口向外望去,目光刚刚投到窗外,立刻就被黑夜里明亮的光芒所吸引,“娘!你看那人怎么会发光?” 妇人和老者都望了过来,妇人看了一眼之后,眼神都开始恍惚,“君君王之气!” 眼神的恍惚,并非是激动所致,是因为妇人同样是武者,但凡有内功之气的人,遇到君王之气,那由自己内功所牵引,不得不乖乖的臣服,那是不可抗拒的压制。 “娘,什么是君王之气?您和爹爹以前都说,待我十二岁,便给我打动内功之气的穴道,这君王之气是不是更厉害?娘,您直接帮我打通君王之气吧,您看他多威风。” 聪儿和老头是普通人,体内并无内功之气,所以不会受到任何压制,但妇人此时就不好过了,身子像是被万斤巨石所压,站着都很吃力,缓缓的半跪下来,才舒缓了一口气,“原来传说是真的!聪儿,以后你一定要勤苦炼功!娘这辈子已经没了那种可能,娘还没嫁给你爹的时候,在一个古老的门派里学武,那个门派的后山上就有提过君王之气,万年来,根本没人达到,只有石碑上寥寥几笔的记载,想要成就君王之气,必须要努力再努力!聪儿,你明白了吗!” “娘,那个人很厉害?”聪儿听出了他娘的意思,看着面前已经跪在地上的娘亲,满头都是汗水,双手为娘亲擦拭着。 “嗯!”妇人看了看方涥,真无法想象似乎是荒谬传说的君王之气,她居然可以撞见。 “娘,他的年纪也不大,倘若娘亲和爹爹联手一定比他强的吧?”聪儿是个孩子,眼里的父母就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人,刚才被打击了一下,于是想出他自认为最厉害的组合,一定可以完胜其他人。 可惜,聪儿的假设还是落空了,妇人摇着头,“不!别说我和你父亲联手,就算是江湖顶尖高手全部联手,都无法撼动他,甚至以他现在的状态,能站起身都难。呵,聪儿,既然传说是真,那么你以后就要此为目标!” “娘聪儿知道了。”聪儿不想承认,但他又不能忤逆娘亲的意思,低着头很委屈的认可了现实。 “在此之前,不准对任何人说起君王之气,也不能说起今晚我们见过。” “为什么?君王之气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能对别人说?娘,聪儿不懂。”看着自己的娘亲都打算卧在地面上了,聪儿以为是他娘亲困了。 妇人实在是扛不住那种来自身体内部传来的压迫感,缓缓的躺在了地面上,顿时身心舒服了许多,“聪儿,树大招风,君王之气一旦传了出去,我们也会被牵连,甚至整个天下都没有立足的地方。” “娘,聪儿明白了,那些人是害怕屋外的那个人,所以想把他除掉,这样那些原本是老大的人,照旧是老大对吧?” “聪儿真聪明,娘亲给你起的名字,一点都没错。” 危机解除了,老爷子早早的靠到墙脚歇息,他也算是捡回一条命,岁数大了,刚刚过度亢奋,貌似燃烧了自己的生命,此时异常的疲劳。 第四百二十五章 狼族 屋外的方涥看着没了危机,也想放松一下,哪知,刚刚一个放松的念头闪过,还没来得及放松呢,就听到巨大的刷刷声。 声音是来自树叶被摩擦,风大一些也会有类似的声音,但绝对没那么清晰,从声音的来源上分析,方涥瞬间感觉有个大家伙再靠近。 全身蓝盈盈的光芒,瞬间多了一丝儿黄金色,一圈圈围绕在身外,方涥看着自己的异样,也有点懵,之前遇到‘大怪兽’时,魔王角都是自己发亮,怎么此时连着他的身体也在发亮。 突然的变化,让屋子里的人也产生了好奇,只不过,妇人实在是没有力气起身,老爷子也刚刚半躺下来,只有聪儿一个人趴在窗口看着外面。 “聪儿,发生什么事情了?”妇人很紧张的问道。 “娘,您刚才看到那人身上蓝色的君王之气,现在身子外面又多了一二三多了五层金黄色的光亮,那又是什么之气?” 聪儿的一番描述,把妇人弄晕了,“我问你还看到什么了?有没有什么大东西走近?” “娘,孩儿看不到,但刚才确实听到树林里有动静。” “狼群数百只狼的狼群,那么一定有个狼王!”妇人紧张的样子,刚刚被聪儿擦拭过的脸庞,又布满了汗珠。 仍旧认真趴在窗口的聪儿,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娘,没见到有狼王,等等娘有有个好好大的狼走了过来!” 聪儿被吓的不敢再看,狼王走来的位置,正好处在破屋和方涥之间,狼王走向方涥,自然在聪儿眼里以为是走向了破屋。 屋外,狼王还没靠近,气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原本以为狼崽子们墨迹,那么久都没弄到吃的,自己气呼呼的跑来查看,结果遇到了令他都要膜拜的君王之气,又在树林里走了两步,它也走不动了,又遇到了魔王角,那玩意就是禁制,根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能耐高,对君王之气或者它还能硬撑一会儿,但大型的动物遇到了魔王角,就像是遇到时间定格一样,根本无力挣扎,除非是像石窟鱼公一样,一身的杀戮之性,选择与魔王角对着干,那样就只有等待被诛杀的一条出路。 狼王走出树林,是方涥允许的,这么黑漆漆夜晚,方涥才不愿意跑到更加黑暗的树林去和‘大怪兽’约会。 狼王靠近了一些,乖乖的匍匐在地上时,方涥伸出左手,用掌心摸着狼王的头,“块头很大啊!呵呵,不错!很强壮!”狼王的身子比双层大巴车还要再高一点,至于长度,方涥无法目测,天太黑,而且屁股后的尾巴也被夹着,大约猜测至少有十五米以上。 “呃你是魔王角的主人,自然就是我的主人,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吗?”狼王用心神在和方涥聊天,这是‘大怪兽’和魔王角的专利。 方涥笑笑,“还真有,给我介绍一下这附近的情况,还有那个什么塞渊城,好像都没听人提起过。” “这附近并没什么,只是自从塞渊城的出现,许多百姓都在往那边迁移,最近一段时间都是远来的迁移户,那些人过来,把山里能吃的都吃光了,我们狼族也是没办法了,才来这里寻找一些冻死的或者即将死去的人打打牙祭。” “哎,狼的本性,之前的事情我不管,以后不准吃活人,更不能伤人!详细说说塞渊城,老子很好奇!” “呃塞渊城很邪性,本狼王没敢靠近,但凡接近那个巨大坑口,都会变一副样子,一些人类会变得狂暴,打打杀杀不死不休,还有一些则变的呆滞,看上去好像丢了魂,呃丢了人魂!远远的站山顶看着坑口里面,好像很暖和,一片绿油油的像夏天的气候,但里面没有花朵,和世外桃源差了那么一点色彩。不过,这个塞渊城是半年前才发展的,以前都是一片白白茫茫冰雪,半年像是地震了一般,一夜之间就地面上就多了那么一个巨大的坑口。” “一夜之间形成的?”方涥好奇,这个世界竟然也会有奇异事件?在极寒之地突然一场地震,震出来一个温暖的空间来? “说是地震,但那晚,本狼王闻到了一股作呕的味道,别看那么远,我们狼族的鼻子是超灵的,呃本狼王猜测,可能有魔人作祟,结合那个塞渊城那么的邪性,魔人的可能比较大。”狼王的岁数应该不小了,虽然是心神说话,但话语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股老气横秋的感觉。 听到魔人两个字,方涥的第一直觉就是魔人王各中,当初被自己坑到深海里,自己也弄的昏迷又失忆,问大章鱼王各中如何了,只说把他打到了海底,急着救方涥,也没多看。 此时的方涥,内心里隐隐的有种不安,思量了一会儿之后,才对狼王说,叫他们原地等候。 独自跑到丛林里,方涥看着彻底的黑暗,便去了角口县,再次回到刚才和狼王说话的地方时,一座山的海鲜,把狼王给埋了。 起初狼王被吓着,突然被埋,那种恐惧,让它巨大的身躯一跳几十米高,到了半空中才闻到了海货的鲜味。 “既然认我是主人,自然不会亏待你,这些海货,算是见面礼,你们将就着吃哈!肉呢,不够你们这么大族群分的,所以” “已经很不错了!狼崽子敢挑剔我踢死它们!海货也是肉,吃点带壳的东西,还能长身子,嘿嘿,多谢主人。” 这狼王的知识很全面啊,居然知道吃些海货的壳能补钙,方涥笑了,“尽量拿去山林里吃,在这里待着会吓着别人的。” “嘿嘿,那,俺老狼不客气了。”狼王说着,仰天一声狼啸,狼群才慢慢走过来,先吃了几口,才叼着海货走回山林里。 几百只狼,嘴巴那么小,能叼多少,看着还如小山一样的海货,狼王发愁了,刚想把脑门凑到方涥手里聊聊天寻求点帮助,方涥就已经动手了,一张大大的蓝白相接塑料布,把剩余的海货打了个包,而且还系在狼王的后背上。 得到了食物,狼王的眼神变得像二哈一样,那意思是要退走,方涥挥挥手,狼王带着狼群消失在树林里。 威胁没了,方涥用弄了点海鲜过来,在破屋里支起了一口锅,清煮了所有海鲜,老爷子牙口不好,方涥还特意弄了十份快餐。 古代这里的内陆人,很少吃海鲜,甚至都没见过,只吃过鱼虾蟹和淡水里的相似,爷孙三人先挑自己认识的海鲜吃,那些不认识的,都留着了。 “娘,给爹也留点,你看爷爷都有好多没见过的,爹爹应该也没见过,嘿嘿,真好吃。” “多谢少侠,这么多食物,我们也吃不掉”妇人是不好意思又吃又拿,她也想给自己的夫君尝尝这些海味,但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好直接拿走。 面前爷孙三人的意思,当然逃不过方涥的双眼,“吃不掉没关系,你们带在路上吃,或者给聪儿的爹爹也尝尝,这里天气冷,不会坏的。” 从深夜吃饭,到天亮继续赶路,爷孙三人关于君王之气一说,一个字都没提过,弄的方涥错过了认识自己实力的机会。 不过,方涥也能隐隐的察觉到一丝儿端倪,比如狼群怪异的臣服,还有自己凝聚内功之气的速度,提升的不是一点两点,假如之前需要五秒钟才能凝聚成形如同一个棒球大小,此时几乎一念即成。 别人没提,方涥也没去往自己身上去揣测,可能是有了食物,吃饱了肚子有力气,爷孙三人赶路的速度快了许多。 直到夜晚,才被曾经一起赶路的百姓追上,之后的路程里,并没有什么情况发生,只是每天都会遇到许多来自其他方向同样赶往塞渊城的百姓。 两日后,行走的地面皆是白茫茫一片,越走积雪越厚,看着这样的环境,许多人都打算返程了,但路途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些木屋,里面的人也同样做着‘收费歇息’的生意,而且还口口声声介绍宣传着塞渊城好,如此才稳住了那些打算退回之人的心神,前方可能真有个人间生活的乐土。 第六天方涥身边赶路的人,已经过了万人之数。 混在万人队伍里,方涥如同普通百姓一样,看到了世间奇景,一个直径最少有十几公里的巨大坑口,站在临近的山顶,确实看到坑口之内暖如夏日,与坑口之外冰天雪地,宛如两个世界。 寻常百姓看到了多日赶路的终点站,那是心情愉悦、步伐稳健,虽然此时还饱受寒风的侵袭,但看着坑口内的塞渊城,内心是火热的。 在别人眼里这里是乐土,但方涥的视线里,这里就是血之炼狱,那些斑斑点点的绿植,更像是衬托血液之鲜红的点缀物。 第四百二十六章 塞渊城 跟随着众多百姓前往坑口,身前映入眼帘的是悬崖峭壁,也有断层空石和一条蜿蜒曲折的下坡路。 站在坑口,可以一览整个坑底的景象,塞渊城,并没有什么城墙,连同街道也没有什么石板铺设,仅仅是在上下坑口的道路两边,设有许多关卡,把守的士兵,衣着和其他南卓国的士兵不同,而且眼中的血丝很多,和得了红眼病相同,大多数时间都低着头不看过往的百姓,说他们睡着了也不会有人反对,但如果发现百姓里有异样,比如有些武者被这里邪气侵染而暴躁发狂,那么这些士兵就会群起攻之。 被士兵所杀死的武者,不会掩埋,只会被推到道路旁的坑底。 正如狼王说的,不是武者没有内功之气的人,不会受到影响,但凡有内功之气的人,都会或多或少有点影响,连聪儿的娘亲,在刚刚走入坑口时,也差点暴走。 两块大拇指甲大小的静心石,被制作成了吊坠,由黑色的绳子穿着,“把这个戴上,可以避免你再受影响!另一个给聪儿的爹,没有内功之气的人,不会有影响,所以你要先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他们爷孙俩。” 接过静心石的那一刻,聪儿的娘亲彻底恢复了平静,也不用自己刻意的压制那股莫名的暴躁感,“多谢!” “客气,之后我们要分道扬镳,你们自己多加小心,此地并非什么乐土,我想,你也有所察觉。”方涥的一席话,点醒了聪儿的娘亲,抬头看着山坡下的塞渊城,一时说不出话来。 塞渊城,位于坑底的中心区域,房屋都是木头盖的,零零散散交错无序,根本没人进行管理和规划,任由到了这里的百姓随便挑选地方盖房子,中心区域外围,有一些已经被开垦成了良田。 边走边打量坑底的方涥,突然视线里看到了,在下坡道路的旁边,竟然有个黑漆漆的大洞,大洞并非是向下的,而是平行于坑底的地表,通向北方的巨大洞穴,直径至少一两公里,这样的尺寸,算是和塞渊城这巨大的坑口比例十分吻合。 随着蜿蜒曲折的下坡路走向坑底,道路中有一段靠近巨大的洞穴,在那里能明显感觉到一股炽热的空气,从洞穴冲吹出来,由此,方涥算是猜测出这里为什么会那么暖和了,巨大的洞穴有可能是通往地下岩浆,而洞穴也有可能是个不正常的火山通道,坑底和坑口算是一个火山口,此地之所以这么暖和,可以简单的把塞渊城看做是巨大烟囱的出口。 地形和此地的由来,方涥推测出来了,可这么强的邪性,甚至可以说这里充斥着熟悉的魔人气味,又是从何而来?这一点,方涥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远离了聪儿爷孙三人,方涥仍旧跟随着新来的百姓往坑底中心走去。 此地虽然有许多人已经安家落户,但这些百姓也就是最近一两个月才刚到的,整个居住区更像是远古石器时代的场景,铁器不多,就用石头或木头来加工一些东西,坑底树木几乎是没有的,更多是一种比树木还高的藤蔓植物,虽然比树木高大,但没有一段是笔直的。百姓们盖的木屋也是奇奇怪挂的样子,技术好的人,盖的那叫有特色,盖房技术差的,那就有点惨目忍睹了。 众多百姓中,最近一段时间来的人占比很大,没有东西砍这里的藤蔓植物,那么只能捡一些别人遗弃的短枝临时先用着,这样的情况比较多。 方涥大致走了一圈之后,算是开了眼,人类的智慧真厉害!几户人家,竟然直接在藤蔓里挖出来个房间,这样就不用盖了,一颗粗大的藤蔓,底座都有二十多米的直径,像麻花一样三枝或四枝藤蔓盘绕在一起,时而向上生长,时而顺着地面平着生长。 见状,方涥也懒省事,寻了一颗藤蔓最高的位置,趁人不注意,自己溜了上去,简单挖了两三个房间,又在藤蔓的上口做了个木栅栏,算是宣告一下这里有人了。 弄好自己的居室,方涥也算是有固定可待的地方,藤蔓之下,到处都是乱哄哄的,别说打听情况,就连找个说话的人都很吃力,大家都在忙碌着建立自己的家园,还有一些人在砍伐藤蔓上的巨大果实,像是放大了一两百倍的椰子,成熟的藤蔓果颜色发黄,看似很符合果实成熟的表象。 塞渊城,这里初步估计至少有三五万人之多,大家所依靠的食物,便是广阔坑底的藤蔓果,果实分为四层,最外边的一层,成熟时是黄色,用刀剑可以剥掉,这层不能食用,但可以做衣服,甚至是容器。剥掉外皮之后,便看到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果实内藤荆,一根根褐黄色的藤荆,最粗的如手臂,最细的如手指,剥去藤荆比较麻烦,古人又想充分发挥果实的价值,所以大多都会抽丝剥茧,尽量保证藤荆的长度。 藤蔓果的第三层很有意思,见到这一层的时候,方涥感觉这藤蔓果更像是核桃,因为三层非常的坚硬程度非常强。 最里面一层,便是藤蔓果的果肉,吃起来很爽口,味道很特别,是方涥从来没吃过的味道,如鲜枣,又如桃子,总之很怪,但感觉还不错。 百姓们吃藤蔓果可没品过味道,他们在坑口之外的生活非常贫苦,原本就住在南卓国的最寒冷的南端,一年最多种一季粮食,之前又遇上了断粮,所以如今能填饱肚子,那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一些百姓吃饱后,还兴奋的跳起舞蹈,虽然没有音乐,只有旁边人的敲击声,即使如此也足够百姓们抒发自己的幸福感。 方涥的居所很高,更多的人看到了挖空藤蔓做房屋,貌似那样的房屋,可以更好的遮风挡雨,于是乎,方涥旁边来了许多邻居。 紧挨着的一户人家,人还挺多,两个老人带着成家的兄弟三,还有一堆小孩子。因为人多,他们占去的藤蔓长度达到里六米多,这么大的范围,四枝藤枝盘绕的藤蔓上,可以挖出八个房间,相比于自己在地面上盖房子,藤蔓上的房间小了许多,也算是各有利弊吧。 “这位少侠,您一人挖了三个房间,可见功夫很深厚,以后咱们算是个邻居,还望多多照应。”对着方涥说话的人,是邻居兄弟三人之一,看上去年龄最大。 “客气客气,既然是邻居,理当互相照料。”方涥走到自己弄的木栅栏边,和这人便聊了起来。 对于这些人如何得知塞渊城的,还有是什么原因吸引他们来,这些事情方涥询问的比较多。 小斧派,原本就在这附近,这次前来那么多百姓,还都是小斧派挑的头,四处宣传这里有一座适宜居住的风水宝地,食物很多,而且温暖入夏。 至于小斧派为什么这么做,这一点原因,方涥没查清。 坑口之内天黑的很早,五点钟,天色已经灰暗。新到此地的万余人,将迎来第一个夜晚。 没有什么娱乐项目,也没有什么照明,起初是感觉很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坑底的北侧,也就是所有人下来的斜坡旁,那个巨大的黑洞竟然映射出鲜红的光芒。 光芒很弱,并不刺眼,但在中漆黑的夜色之下,感觉非常恐怖。 方涥原本就打算深夜去探查一下那巨大的黑洞,此时猫着身子刚想离开居住的藤蔓,却突然发现地下有异样,像是有大号的蚯蚓要从地里钻出来。 地面的动静很小,普通人很难察觉,黑夜里视线并不好,只是看到一个黑乎乎的玩意好像钻了出来,四处张望一番,又回到了地下。 如此奇怪的生物,引起了方涥的警觉,因为怪物重新钻回到地下之后,便朝着距离方涥最近的房屋而去。 想跟去看看,脚步还没移动呢,地面又出现几个同样的怪物,待怪物靠近,方涥不打算再动了,因为远处的地面下,还有数百怪物在朝这边聚集。 方涥住的附近,全部都是今日进来的百姓,白日忙碌盖房子建家园,此时睡的正香甜。 将注意力放到第一只怪物前去的屋子,方涥明显的察觉到屋子的人里被拖到了地下,刚想起身去救人,可鼻尖竟然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顿时身子有点发软,双眼好像很困,随时都要睡去一样。 此等情况,方涥下意识的认为是中毒了,摸着胸前的铜镜返回了地球。 异能者六号基地内,方涥躺在一张病床上,身边的华教授拿着血液化验单,“中毒是肯定的,而且这个毒很奇怪,不仅仅是麻醉,而且仅攻击大脑,伤害大脑的记忆,甚至是丧失人的所有行为。” 听着华教授的说词,方涥下意识扶着脑袋,回忆自己所有的事情,貌似没丢失什么记忆,除非是自己真的忘记了,“我好想没断片。” “你?你当然没断片,回头去和茜茜赔礼吧你!刚给你采集了血液样品,茜茜说你身上出现黄色的光芒,像是电击一样,弄的她整个右臂失去了知觉,到现在她的右臂还在失联中!”华教授难得开起了玩笑。 方涥则是一脸茫然,“怎么回事?” “啊?大侠,你自己做的事情,我们还想问你呢,竟然还反问我们,茜茜的右臂神经都被麻痹了,根本无法控制,不过好在整个麻痹正在消退,否则真要把你当场怪物封锁起来了。” 方涥回来后,只记得自己从科研组的仓库走出去,之后的事情,脑海里并没有印象,对别人做了什么,根本不是方涥自主意识所为。 “茜茜的事情,并非我自主所为,回头我会向她道歉,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问有没有解毒的方法?” “方法?呵呵,说真的,这种毒并非天然毒,但也算是天然毒,不过是合成的罢了,你昏迷的过程种出现过呕吐,呕吐物里,还有一块块没有消化的奇特食物,成分里就有一种未知的元素,这种元素单独的情况是没有任何危害的,但也没有什么益处,呵呵,至于更详细的分析,现在还无法得知,但你呕吐时,鼻腔里粘液里,发现了另一种不知名的物质,两者相结合,就变成了你身上发生的毒。” “这么说,是”方涥回忆着藤蔓果实,还有那奇怪的味道,这两者相结合竟然能成为一种毒素。 “我说你小子,生理机能真是奇特,好像知道这两样遇到一起会中毒,昏迷的时候吐的那样子,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推出来的。” 依照华教授所言,结合伤到茜茜的金黄色光芒,方涥立刻联想到魔王角,只不过此时左手掌心里的魔王角纹身并无异常。 傻傻的看着左手,华教授很无语,以为方涥是中毒还未痊愈的征兆,“解毒剂没有,也不好配,不过想防止,办法还是有许多的,吸入的毒,如果不好防范,那么就不要吃那奇怪的东西。” 叫方涥不吃可以办到,但那些百姓,就是冲着那些食物去的,除非过段自己种出庄稼来吃,否则,那藤蔓果将会是大家的主要食物。 一副防毒呼吸口罩,热感成像的头盔,方涥再次返回到塞渊城。 根据华教授的分析,此时这附近所有的人都应该中毒了,晚上没吃藤蔓果的,除非是婴儿无法咀嚼,其他的人全部都是吃了,而那毒气,很有可能是地下怪物所发出的。 黑夜里,普通的视线根本看不到什么异样,但在热感头盔之下,方涥看到了大量的百姓正被拖入地下,然后朝着坑底北侧而去。 怪物的形状和样子,方涥仍旧看不到,只有一种理由可以解释,那就是怪物是冷血动物,身体根本没有热量。 被怪物带走的百姓有几百人,掳走如此大规模的百姓,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也没惊动其他人。 热感头盔里能看到底下被掳走百姓微弱的热感成像,而方涥的感知里可以探查底下的怪物,看着能跟踪怪物返回老巢,方涥便小心翼翼的尾随着。 这次被掳走的百姓,都是住在地面上自己盖的房屋里,而居住在藤蔓上的百姓只是中毒,并没被带走,如此的结果也令方涥感到自己误打误撞,避免了自己与怪物直接接触。 第四百二十七章 险中险生 在居民区范围内,怪物是潜入地下的,当离开百姓居住的区域稍微远点,怪物纷纷会从地下钻了出来,在地表行走速度会快许多。 借助的微弱光芒,怪物的轮廓出现在方涥的视线里,身子像是超大号的蝗虫,只是背后没有收拢的飞翼,而后腿的数量多达十几对,这也令这怪物的脚力变得很强。将百姓放在背上,爬向远处北边巨大的洞穴。 到了洞穴,这些怪物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密密麻麻的场面,像是蚂蚁抬着丰厚的食物归来,浩浩荡荡,一眼看去弄的令人头皮发麻。 回忆白天来到塞渊城的场面,一日都有一万多人,依照自己了解的消息,塞渊城吸引百姓前来已经有一个月有余,那么这里的人数至少应该在十五万左右,而到了塞渊城的坑底却只看到三五万人,其余的人八成都被这些怪物吃了! 怪物返回的洞口直径很大,确实如之前判断的那样,至少有接近两公里,到了这里,附近没有遮挡的东西,方涥只能远远的观察,根本无法靠近。 洞口外,方涥等了一个多小时,怪物的大部队都反巢了,唯独最后一只动作比较慢。 大多数百姓都是在极寒交迫下到的这里,长期吃不饱,百姓们的体型极少出现身材肥胖的。这最后一只怪物,也太贪心了,两米多的体长,如果背着普通人或许是件轻松的事情,但它背上是个大胖子,身体像个球,少说也有两百多斤。 胖子的重量或许是次要的,主要是圆咕隆咚的身材,总是从怪物的后背上滑落,一路上反反复复将滚落的胖子重新背回到身上,这才导致了这只怪物掉队。 怪物走近的时候,看着背上的胖子又要滚落下来,方涥为了早点进去查看里面的情况,一个暴步跳去,站在怪物的背上刚好稳住了胖子圆咕隆咚的的身体。 突然多了一个人,怪物的身子向下沉了几分,可能知道自己要迟到,怪物并没停留,继续向洞穴爬着。 洞,主体都是岩石,视线里能看到的环境很单一,不过因为是岩石的地面,怪物的脚速明显加快了几分,又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召唤,玩命的像洞穴深处爬着。 大约急速爬行了二十分钟,洞穴里红蒙蒙光芒更加强盛了几分,依稀的能看到远处,密密麻麻的怪物正像蜘蛛般吐着丝线,缠绕着它们背来的百姓。 见状,方涥跳了下来,躲到一边,打算了解清楚再救人。 刚刚寻到一处岩石躲好身子,便听到洞穴的深处传来一段低沉的话语,“想不到,小斧派果然有能力,一群乌合之众,也能引来这么多人,哈哈!本大王的嗜血魔功有望再精进一步了!” 话语的声音像人但又那么怪异,不像是人从嘴巴了说出来,更像是机器人从水管里发出来的声音,不过无论怎么变,无论怎么与众不同,方涥都听出了说话之人正是魔人王各中,也就是之前木辰国宗艺坊遇到的江中客! 正在在思考王各中被打入深海为什么会没死之时,洞穴深处传来了一阵‘嘀嗒嘀嗒’的脚步声,像是穿着金属靴子,踩在洞穴的岩石上,非常刺耳。 过了一会儿,视线里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形,身上斑斑点点反射着红色的光芒。 那个人究竟是不是王各中,此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肯定是个魔人,站在那群怪物旁边,竟然十分和谐,好像这些怪物都是他饲养的宠物。 最先回到洞穴的怪物,已经把虏来的百姓裹成大蚕茧,然后叼着大蚕茧外的一根粗大‘丝线’朝洞穴一旁快速跑去,过了一会儿如履平地般爬到洞穴顶的岩壁上,将裹成大蚕茧的百姓缓缓拉到半空中。 看了完整的操作,方涥算是明白了,这些怪物和蜘蛛有点相同,捕获猎物后都是吐丝保存,在之后的日子慢慢进食。 其实方涥只猜对了一半,怪物将自己的猎物吊到半空中便停住了,顺着自己吐的粗大丝线而下,最前面两个爪子如螳螂的‘大砍刀’,对着被裹成蚕茧的百姓,用力的刺了四下。 短短几秒只有,大蚕茧下半部分变成了血红,滴滴答答有血液落下。 魔人慢走几步,到了血液滴落的下方,很享受的张开双臂,让血液如同淋浴一般滴到自己身上。 见到这样的场面,方涥早就青筋暴起,“魔人!荼毒无辜百姓,该死!” 说完,对着魔人所在位置,连续打出两掌太极破空掌,此时被掌法推出的内功之气并不大,仅比棒球大点,朝着魔人极速而去。 突如其来的情况,魔人竟然没紧张,看到朝自己攻击而来的两颗淡蓝色光团,双手为掌,便要硬接。 结果,魔人低估了太极破空掌,第一掌刚接触就被重重的打了出去,身子倒飞的途中,又中了第二掌。 虽说中了两掌,魔人连吭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方涥也不知道会把魔人打成什么样子,但刚才连续两掌的声音,有点奇怪,好像打在了钢铁上,‘咣咣’的声音很响亮。 过了一会儿,魔人从远处站了起来,走向方涥的速度可以用闪电来形容,几个残影过后,停在距离方涥面前五米左右,“姓方的,你也没死,哈哈哈!” “王各中!真的是你!”看清楚魔人的样子,方涥还是不相信是王各中,但说话的声音和语气,确定是王各中无疑。 “当初,刚刚遁入魔道,没把握好尺度,变的人不人鬼不鬼,还幸亏你把我丢到了海底,哈哈!我才能发现了地底世界!看看快看看你曾经穿过的铠甲,原本很厚重的金属,如今已经融入到我的身体里!”王各中说着,像是展示自己的身材,又像是炫耀自己一身的华丽,在方涥面前摆出各种姿势。 “怎么可能?那金属比你的块头大四五倍,怎么可能就那么一点点,还有,你又是怎么到了这里?!”当初唐吉坷德给弄的厚重金属铠甲,穿上去之后都快变成了绿巨人的尺寸,眼前的王各中看上很苗条,胳膊腿只是有点畸形,并没看出来那么臃肿。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都能把铠甲给我穿上,送我那么贵重的礼物,我发现地底世界,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姓方的,老子醒来的时候,全身骨头都尽碎,幸亏有你送的金属铠甲,还有地心里的熔岩,老子把金属变成了骨头,怎么样,看看,是不是很眼熟?”王各中说着,手掌摸索着自己身上裸露在外的金属,那光亮的表面,宛如抛光打磨精心处理过一样,这也满足了王各中自恋的心态。没事总是摸那些金属,如此光亮,都是他自己盘出来的。 从大号外穿的铠甲,容到自己身体里,以骨头的形式支撑着身体,这样的过程要经历多么可怕折磨?方涥左思右想都不明白,大章鱼那鳖孙,到底怎么打的王各中,竟然能把他打到海底地下。 至于王各中的那段经历,他自己也是没有意识的,方涥也昏迷,唯有前半段被大章鱼知晓,而大章鱼救走方涥后,又发生了些什么惊奇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 其实,就在大章鱼救方涥之时,王各中被大章鱼打入海底更深处,恰巧海底一个小火山口喷吐热气,将王各中推向海面,但之后推力减少,身上又有厚重的铠甲,王各中又重重的掉了下去。 掉落的位置,正巧是海底火山的那个小出口,厚重的铠甲加持下,王各中冲过了海水与火山热气隔阂的屏障,没有了巨大海水的压力,听起来似乎会好过点,但刚刚掉下来的王各中遭受到的热气压力比海水里的更加可怕。 虽然是武者,自身的筋骨比常人要强硬许多,海水没奈何王各中,但这里火山高温热气的压力,将金属铠甲压变了形,完完全全贴在王各中的身上,而王各中遁入魔道,身体也发生了变异,耐压性超出常人千百倍,在这样环境下竟然奇迹般的没死! 高温高压之下,不仅压缩了外部厚重的金属,同时也压缩了王各中的,体积变小了之后,受力面积也小了,王各中便继续在浑浑噩噩中继续下落,几番摔在岩石上,最后一次下落,身子停在了一快巨大岩石的断崖边缘,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慢慢的他有了点意识。 不过此时王各中很迷糊,全身骨头没了,身外的铠甲紧紧的包裹着他,如同一尊金属雕像,几乎无法动弹。 过了大约一日的时间,下面的岩浆又有点爆发的倾向,一股更加强大的气浪,把王各中身下的岩石断崖冲击成粉碎,而且几乎把王各中又冲回到海底。 就在到底海水与高温热气边缘的时候,那股暴躁的气浪突然没了,再次朝着岩浆跌落的王各中,没有再碰到任何岩石断崖,直直的掉落下去。 原本以为就这样死去的王各中,在掉落之后并没沉浸到岩浆里,反而横躺着的身子只是被岩浆浸泡了一半,高温之下,身体外的金属融化了,下意识用肩膀发力,朝着一边翻滚,不得不说这家伙很幸运,掉在了岩浆的边缘,没用眼睛的情况下,竟然还选对了翻滚的方向。 在翻滚远离岩浆的时候,那种痛,已经没了知觉,身外金属融化了一部分,翻滚的时候也甩掉了大半,但身体外层还是留下了一些金属。 如此危机的关头,王各中大胆的尝试用金属当做全身的骨头,体内快速运转从明心珠里体悟的功法,魔人,可能体质是强悍,那样的情况下,王各中不仅活了下来,还把曾经只是招式上鹰爪断喉,探索到了内在的精髓。 也就是那个时候起,王各中并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只感觉需要喝血,大量的血,好像只有血才能让他康复,内心的那种对血的渴望,促使着他残破的身子不断移动,到处的移动,寻找任何血的存在。 后来,在地心里或挪动或爬行,兜兜转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动物,外形和乌龟很相似,但又没有坚硬的外壳,通体发白,性情也是和乌龟一样,待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幸亏这些动物不怎么行动,否则以王各中那比龟爬还慢的速度,根本碰不到别的动物。 杀死白色乌龟之后流淌出来许多白色的液体,王各中也不管不顾就那么喝了下去。 就这样,有饥饿感,王各中就去杀一只,日复一日,过了两个月,慢慢的可以支配身体的四肢,可以行走的时候,王各中才开始寻找出路,他不可能永生都囚禁在岩浆的世界里。 地下世界很大,想找到出去的路,并非那么简单,从地心扩张出去的洞穴,宛如发丝,又多又密,更像是个永远无法走出去的迷宫。 王各中的毅力很坚定,无论失败多少次,他都会再继续寻找出路,他要杀方涥,要去见香薇,信念坚定之下,又尝试了两个月,终于发现了一个可以走的很远都看不到尽头的洞穴。 顺着洞穴一直朝前走,走了大约两个月,出现在眼前的竟然又是片巨大的岩浆,王各中已经不正常的心态再次陷入崩溃。 走了两个月,竟然又绕了回来,歇斯底里的王各中大声咆哮,近半年没有开口说话的嗓子,好像重新上线了,“我我我还可以,说话?” 就在王各中自言自语之后,他好像听到不远处有沙沙的声音,眼睛注视着看去,发现两三米长的怪物,这个怪物就是方涥见到的,掳走是塞渊城百姓的怪物。 正是因为这些怪物的出现,王各中才意识到,面前的岩浆,并非最初的岩浆池,几个月的努力并没白费,有大型的怪物出现,那么一定会有出路通向地面,这是王各中最先想到的事情。 之后嘛,收拾这些看着怪异,却没有多少战力的怪物,对于王各中来说很轻松,甚至到后来,怪物都怕王各中,为了活命,怪物会给王各中献上一些食物。 一番挑挑拣拣的磨合下,怪物也知道王各中只喝血,肉是它们的,不过,王各中对血量要求很大,靠怪物弄来的动物,根本不够王各中食用,更别说练功。 为此王各中在怪物的带领下,去看了地下世界各个通往地面的洞口,最后才发现一个白天明亮,夜晚漆黑的怪异地方。 这个地方,就是现在的塞渊城所在的巨大坑体,只不过被王各中发现的时候,坑体外面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面,宛如一个阳光房,冰面虽然厚,但阳光照射过来,还是会表现的很明亮。 而上面一层厚厚的冰,没有因为下面是空的而掉落,之所以形成这样的地形,那是因为很久之前这里是曾经是个巨大的深湖,地下岩浆的变化,把冰面之下的水流淌到了熔岩那里,之后自然是被蒸发了。 对于这里是如何形成的,王各中和方涥都没去研究,但当初王各中看出了这里的潜力,隔着冰层的阳光,又有洞穴传来的温度,在这片地界里还有大量的植物存活着,于是乎,破掉外表的冰层,冰融化成水,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会形成水塘,即使没有冰层遮挡风寒,以地下熔岩的热气,也足够这里有个温暖的环境,紧接着便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弄个可以引诱人来生活的城池,有了更多的人,就会有更多的血,一番精心思索后,便有了塞渊城的出现。 小斧派的门派就在坑口旁边,因为打破冰层的动静很大,便把小斧派的人吸引过去,王各中把自己弄成隐士高人,答应传授高深的武功给小斧派众人,条件就是让他们不断的到外界诱惑百姓到此生活,如此塞渊城便横空出世。 第四百二十八章 嗜血魔功 此时此刻,方涥和王各中互相对视着,眼里只有仇恨,没有什么其他感情可言,旁边还在吐丝的怪物也感受到气场不对,纷纷带着昏迷的百姓远离。 “不管你变成了如何模样,只要你继续作恶,我就要杀你!”方涥斩钉截铁的说道。 “哈哈哈!就你想杀我?刚才被你两下子打的后退,是低估了你的力量,不痛不痒,能耐我何?” “是吗,看看你的手掌,有没有感觉已经变形了?”方涥笑嘻嘻的看着若无其事的王各中,刚才硬接第一掌时,掌心都变了形,竟然还说不痛不痒。 被方涥这么一说,王各中才看向自己的右掌,掌心里原本是整块平整的金属,此时已经变凹陷了下去,为验证自己不怕方涥的攻击,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里是第二掌打到地方。 相比于第一掌的凹陷,第二掌的威力更大了点,怎么说第一掌都是有准备的硬接,第二掌就只是被动挨打,所以,第二掌打在腹部,金属板凹陷了一大块面积。 “似乎小瞧了你,呵呵,只是打了凹陷罢了,你还没能力杀死我,曾经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更不可能有!”魔人王各中说着,双眼里变成了血红色,两只手掌一高一低置于身前,眨眼的功夫一丝丝像蛇一样血液的光芒,在手臂上缠绕,“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魔功!噬血魔功,鹰爪断喉!” 一声大喊,王各中扑向方涥,速度之快,方涥只能全力使用暴步躲闪。 三次躲闪,三次被王各中追上,无奈,方涥只能在手臂上凝聚内功之气,一边抵挡一边闪躲。 一层淡蓝色的内功之气在方涥的双臂上,与王各中血红色的魔气对撞在一起,一蓝一红非常醒目。 两人双臂碰撞时,没有火花,只有圆球型的气爆涟漪,一层层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三个呼吸后,方涥看准时机,手掌里凝聚内功之气,准备对着王各中左臂腋下来一掌,太极破空掌蓝色圆球凝聚的很快,朝着王各中腋下打去的时候,诡异的王各中一个转身,用自己右手鹰爪迎了上来。 一掌一爪的碰撞,如两颗彗星相撞,强大的碰撞力,产生的威力巨大的气爆将方涥和王各中都弹飞百米,洞穴也在产生了摇晃。 气爆的气浪所到之处,宛如摧枯拉朽的镰刀,距离近的地面都被削平,距离远的那是就是飞沙走石,恐怖至极推力席卷整个洞穴,怪物很怕死,丢下百姓,纷纷逃命。 如地震的动静,在洞穴里持续了半分钟,堪堪稳住之后,方涥和王各中的攻击接踪而至,此时王各中不敢大意,方涥更加专注,两人飞快的移动速度,在洞穴各处留下一缕缕残影,根本看到他们的行动轨迹。 方涥打架的招式单一,不发掌的时候,双手要么握拳,要么展平如手刀,幸好王各中的身体是靠金属为骨架,只有快速的行动,招式上因为金属的硬度,根本没有灵活的活动空间,所以他的招式更加稀少。 说白了,如果二人行动速度放慢下来,再看他们俩对打,那就是一个武术小白,在和一个木头人再对打,观赏性几乎为零,但搞笑性却很多。 十分钟之后,两个人的速度和力量都没减少,因为王各中的身体外有一层不完整的金属在,大部分的招式碰撞,都会发出‘咚咚’的声音。 渐渐的方涥也发现了这一点,王各中身体外,金属不是完全包裹的,太极破空掌无法击穿金属板,那么击穿王各中的应该是小菜一碟。 之后的打斗中,方涥出招很少,更多时间都是格挡王各中的进攻,而他则是把精力放在观察上。 又过了二十分钟,两个人都有点喘粗气,方涥发现了王各中身体许多的弱点,甚至是肢体顾及不到的盲点,比如右边的后腰部位,左边的后心部位,还有双眼。 其实这些有可能会造成大损伤的部位,若是是白天,那是一眼就能发现的,不过,此时是黑夜,仅仅是洞穴深处那微弱的熔岩火光,想发现一个在快速移动的敌人身上有这些弱点,是很困难的。 看上去势均力敌的二人,又打了近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经常打打停停,恢复一些体力,方涥打的一身汗,脸色潮红,而王各中则是全身发白,全身的肌肉好像都缩水了一样,一些金属原本是嵌在皮肉里的,此时好多金属的边缘都露在了皮肉之外。 “你的什么嗜血魔功,也就这点能耐,瞧瞧,老子的衣服被你爪烂了不少!”方涥没好气的骂道。 “你不也一样,什么太极破空掌,也就是帮我修理一下金属的形状,莫非,你的力量就到此为止了?” “想试试我的底线?我怕把你打成渣渣!”大口喘着粗气,方涥想再拖延点时间,待回复了体力之后,继续寻找机会,给王各中来点高伤害。 “少说废话,待会宰了你,我要用你的血来炼我的嗜血魔功,让整个天下的人,都沦为我的奴隶!” “你的废话也不少,有能力宰了我吗?那么多回合,你都是那几招,还有什么能耐,使出来我看看!” “呵呵,想用激将法逼我出招?我可没那么傻,以咱俩的速度,想近身,那是比眨眼的速度还快!” “是么,既然如此,那你尝试一下这个!”方涥从大腿外侧取出手枪,对着王各中便扣动扳机。 突然的变化,让王各中有点傻眼,慌忙用手臂挡住自己的头部,‘砰砰’枪声和‘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音,连续不断。 两个弹夹都打光后,趁着王各中还在抵挡子弹,一掌凝聚内功之气,猛踏暴步便冲了过去,临近王各中身前,一跃而起,翻过王各中身子,瞄准他背面后心的位置,凶猛的推出太极破空掌。 突然的攻击,王各中也意识到了背脊的危险临近,在方涥的太极破空掌即将打到身子的时候,王各中仅仅来得及转动了一点点身子,至少有一大半的太极破空掌打到他后心无金属的部位。 一掌之下,不仅把王各中打倒在地,还在他的后心部位开了个拳头大小的洞,鲜血从洞里缓缓流淌出来。 好像感觉不到疼痛的王各中,倒地之后仅仅一个呼吸便又站了起来,刚想大骂方涥的时候,听到自己脚下有水滴的声音,低头一看竟然是自己身上流淌下来的血,大怒的王各中开口大骂:“你!” 这一波攻击很有效果,方涥打完之后就开始换手枪的弹夹,在王各中刚说了一个你字的时候,枪声又想起了。 此时的方涥,感觉自己是在打游戏,先是开枪吸引,然后再用高伤害的招式攻击。 又是一弹夹的子弹,被王各中用手臂挡了下来,方涥这次没从王各中上面越过去,而是伏地一击扫堂腿,接着一脚上踢,把王各中整个人踢到半空中,站在地面上酝酿太极破空掌,还没等王各中飞到最高点,方涥二掌已经打到了他的右边后腰上,趁着半空中王各中无法移动身子,打完两掌落地后,再次高高跃起,高度比王各中还高出几米,紧接着第三掌对着王各中刚才被打过的后心位置再来一击。 最后一掌,到底有什么效果,方涥不知道王各中的感受,但自己的感受,那就是两个字,后悔! 一滩的血溅到了自己头顶和身上,弄的方涥落地之后就感觉恶心。 刚才三掌都是直接打在王各中的上,此时他根本无力站起,体内的血液大量的流失,平躺在地上,眼神不敢置信的看着方涥,“你你的内功之气,为何如此强悍?!即使没有金属,我身体也不是谁想打就能打烂的!为为什么!” “你还有气说话啊,嘿嘿,不错嘛!呃貌似杀你这样吸血的玩意,要么用杀虫剂,要么就只有用圣水大蒜,可这两样我都没有,哎,真难为我!” “什么?你还想要杀我?哈哈哈!普天之下,想杀死我的只有两件宝物!明心珠在我体内,只要我有意识,明心珠有能力把我变得更强!” 王各中说的话语是假的,完全就是在骗方涥,希望方涥不要费力再废力气杀他。 “哟,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上次就想问你明心珠的下落,想不到这次你先开口说出来了,哎呀,看看你现在的鸟样,那明心珠怎么会把你带入魔道的呢?品味也太低了点,不都说什么都要讲究艺术感的吗?就你现在,别说是艺术,残数都算不上!”方涥不会受什么骗,一嘴地球的对骂语言,丝毫没落下风。 “哈哈哈!云游子没告诉你吗?明心珠亦正亦邪,魅人心神、强其意志,只要不死,无论多么为难的险境,都会绝处逢生。哈哈哈哈,你是杀不死我的!杀死我,明心珠也会一起消亡!” “哎,消亡就消亡吧。”方涥换了手枪的弹夹,站到王各中身旁,一把枪瞄准一只眼,根本没犹豫便扣动了扳机。 一米多点距离下,方涥扣住扳机的手,就没松开过,手枪有个五连发速射,‘突突’的声音像是突击步枪的音效。 之前已经一身血了,此时又溅些血液和脑汁,也无所谓了。 弹夹再次被打空,如此作为,不是方涥憎恨王各中,而是这家伙太特么小强命了,上次扔海底都没弄死他,这次逮着机会,一定要爆头,而且要彻底点! 至于明心珠的问题,方涥不强求,不管之后如何,方涥也没打算过称霸这个星球,现在已经有了耀天镜和魔王角,有没有明心珠,意义似乎也不大。 可能也是因为方涥不在乎明心珠,加上被王各中的噬血魔功长时间浸泡过,此时已经向着魔性的明心珠,脱离了王各中的身子,像一轮红色的太阳,缓缓的升到半空中,待升到巨大洞穴的半空中时,散发出强烈的红色光芒。 过于刺眼之下,方涥下意识用手臂挡住光芒,眨眼的功夫刺眼的红芒消失了,抬头看着之前明心珠的位置,空无一物,洞穴也再次变得灰暗,仍旧是远处岩浆那点光亮。 方涥看看自己左手掌心,看看上面还只是两个纹身图案,“呃跑了?看来不认我这个亲爹,八成是被王各中给带坏了!” 自言自语说完,低头看着已经没有声息的王各中,方涥返回地球拿了一桶汽油,把王各中尸体烧了一整夜。 次日一早,只剩下几块变了形的金属。确保万一,金属板也要融掉,而且还要灭了那群怪物,方涥把金属打包背着,拿着枪便冲进了洞穴深处。 洞穴的深度,超出了方涥的想象,突然有种想回去开辆坦克过来的冲动,跑了一个小时,眼前的画面几乎没动过,只有地面越来越崎岖这么一点变化。 无奈之下,只能把前往洞穴深处当做是一场路程来走,看着好像并不远,那是因为这个洞穴的直径太大了,视野里的远处宛如一个硬币大小的洞穴尽头,方涥跑了十二个小时,洞穴尽头才刚刚变成月饼大小,“额滴个神,完全被坑死!要知道那么远,我就慢慢跑了,话说,那些怪物跑的也挺快,追了那么久,竟然没追上?” 坐在地上休息的方涥,看着洞穴里的景象,只有光线变明亮了点,地面像是茅坑,每隔一段就会一个长条的坑。 那些怪物跑的并不快,也没躲藏起来,是被的明心珠带走了。 王各中利用怪物来掳人放血,怪物服从的对象并非是王各中,而是拥有魅惑能力的明心珠,所以明心珠想要向着魔性继续发展,那么必须要带走能送血的怪物。 至于明心珠去了哪里,没人知道,人们把三件宝物称为镇国之宝又或者是圣器,可能别的门派还有其他的称呼,不管是如何称呼,这三间宝物都不是寻常之物,拥有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太平常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静心石解毒 通往岩浆的巨大洞穴里,方涥累了就回地球睡觉,然后回来继续赶路,足足用了三天的时间,才到了炽热的岩浆边缘。 岩浆所在的空间很大,最中心有不断翻滚的岩浆,空间的其他地方也不是空空荡荡,边缘的石壁想是马蜂窝,密密麻麻各种洞紧挨在一起,而且洞口的样子也不是圆形,各种形状毫无规律可言。 方涥先把后背的金属丢进岩浆里,退到自己能安然站住的位置,打量了一下这里,“看来以后杀人焚尸,可以到这里了,沿山那边的地热泉,进进出出太不方便。” 有这样的想法,还是因为之前杀王各中过于麻烦,假如早点去过岩浆边缘,那么清理有金属的王各中,那不是眨眨眼的功夫? 在岩浆周围没发现有价值玩意,方涥摸着铜镜直接返回了洞口附近,也就是曾经和王各中对打的地方,现在三日过去了,那些昏迷的百姓也都醒了,自己拨开厚厚的丝茧走出了巨洞。 大部分村民中毒后的症状很明显,痴痴呆呆坐在一边,其余的人虽然没有什么精神,但身体像在做着很机械式事情,又好像仅仅在重复之前做过的事情,一些百姓中毒前是在砍伐藤蔓,此时还在砍伐,院子都快堆满了,照旧还在砍;一些百姓在盖房子,手上摸到什么就用什么,一点点没有思维的搭建房子,盖的章法都没了,所以没一会儿便会出现坍塌或者倒塌,而那些中毒的百姓,也不抱怨,捡起地上的东西,继续反复搭建房子。 华教授之前说解毒剂配不出来,方涥也郁闷,那么多人,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咦大哥哥,你没事吧?”聪儿看到了方涥,也如同别人一样在发呆,便过来关心一下。 “我当然没事了,你们一家还好吗?”方涥看到跑的满头大汗的聪儿问道。 聪儿笑了笑,“好!嘿嘿,天天吃的饱,就是没那天你给的食物好吃,不过聪儿和爹娘都很知足。对了,我爹好像戴上你给的那个石头,立刻变了回来,说了许多这里的事情。” “变了回来?你爹还会变身?”方涥纳闷的问道。 聪儿有点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指着一旁如行尸走肉般的人说道:“我们到这里就没找到我爹,寻了两日才看到我爹,呶,宛如此人,见到我们都不理不睬,好像不认识了一样,戴上你给我娘的那个石头,没一会儿就恢复了,而且很清醒能认得我们,还说我个子长高了。” “石头?”闻言,方涥想着,‘难道静心石能救这里的百姓?’ “正是,我爹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没记住,但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那记得可清楚了,对我们说了好多这里奇怪的事情,还有一种地下钻来钻去的怪物。幸好我们刚来到没地方住,是睡在藤蔓上的,照我爹说的,如果睡地面上,很有可能被那些怪物掳走。” “怪物没了,这两日,你们有见过怪物再来吗?”方涥问道。 “呃没有,不过我爹说,怪物不是每天都来,按照规律来说,都是有大批百姓到来时,那些怪物才会来。” “嗯,你们继续住几天藤蔓上吧,不过,此地并非富庶之地,倘若还有大量的百姓前来,那么这里仅仅够住下的,但想要靠种田养活人,根本不可能。” “嘿嘿,大哥哥说的不错,我和娘亲出来分头寻找你,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们准备返回,这里并非什么善地。” “你回去告诉你家人,等我收拾了小斧派,你们再走!否则,那些把守此地的士兵,不会让你们那么轻易离开。”方涥说着看向远处上下此坑的斜坡,那里有百来个士兵模样的人把守,从来没见到过有人上去,只见到百姓走下来。 “小斧派?我爹爹的结拜大哥就是小斧派的,其实小斧派不全是恶人,也有好人,我大伯就是好人,只是因为县令要抢他们家的地给小妾家,之后杀县令不成,就只杀了那个小妾,走投无路才加入了小斧派,我爹就是受他的邀请来的这里,大哥哥若是要找小斧派,可以和我一起去见见我爹,或许我爹爹和娘亲能帮的上忙。” “既然如此,咱们这就去。” 半个小时后,“爹爹,娘亲,孩儿把大哥哥带来了。”距离好远,聪儿就大声喊着。 “少侠!你一切安好?”妇人看着方涥,见方涥一点事情都没有,立刻跪了下来,“多谢少侠两次相救!这是民妇的夫君。” “谢少侠相救!”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模样很精干的男人,也给方涥跪了下来。这男人就是聪儿的爹,名叫祁正。 “两位何必如此呢,快快请起!方某也是江湖人,路见不平自然是出手相助。” “爹娘,大哥哥这次是来找你们帮忙的。”聪儿在一旁扶着他娘起来。 祁正不解,这里可是是非之地,倘若要是帮忙一定不是小事,“方少侠,有话您尽管说,祁正这条命算是你救的,只要能帮上忙,哪怕哪怕是死也无妨!” “唉~祁大哥严重了,方某只是要教训几个人,并非有那么危险,而且只要你们帮忙寻找,出手教育人的事情,方某自己动手。” “爹,大哥哥要找小斧派的人。” “小斧派?呃不知方兄弟找小斧派何事?噢,既然聪儿领你过来,想必也知道我的结拜大哥正是小斧派的一员,不过,我那个大哥,此时也陷入了魔怔,您看!”祁正手指着一个坐在地上不动声色的男人,一脸大胡渣,目光呆滞,什么表情都没有。 “方少侠,我们只有两块这种奇石,夫君曾经解下来过,给他带上了,可夫君没了石头,立马就变成此前的模样,他这个结拜大哥,知道了此事,又把石头给夫君戴了起来。” 方涥摸着下巴,“原来如此,这石头能解毒,不对,是能克制毒,但不能全部化解,又或者说,这里的空气中,还有那种毒?” 这段话说出口,方涥身边的人都没听懂,不过前半段说石头能解毒,大家都明白。 过了片刻,“既然这样,那稍等一会儿,我再去拿些石头过来,”方涥说完,也不犹豫转身就走。 藤蔓上,方涥自己的房间,这里是没人的地方,方涥摸着铜镜去了彩虹城,这里是静心石的加工点,将静心石镶嵌在戒指、项链、手环、发簪等饰品上,都是在彩虹城手工坊完成的,方涥要求不高,只要有根绳子能让静心石挂在人身上即可。 不过方涥要的数量也多,先拿了一千条绳子的项链和绳子的手带,便匆匆回了塞渊城。 藤蔓上的邻居也中了毒,方涥拿出二十多条绳子项链,给一家戴了上去,不一会儿,一家人好像从睡梦中醒来,纷纷看着自己的周围,都在纳闷他们在做什么。 方涥见到有效果,先跑去了聪儿家的藤蔓上,给聪儿大伯戴了上静心石,过了一会儿,那人站了起来,“弟妹,我不是叫你把这个给我兄弟的吗?” “大哥!小弟无碍,小弟也有这石头!”祁正给自己结拜大哥解释了一下,那人才给方涥来了一个跪拜大礼。 “你也别跪了,若不是认识聪儿一家,我有可能会把你当成恶徒给杀了,说说吧,那斜坡的士兵,还有你们小斧派的其他人在什么地方,招揽众多百姓至此,是不是有人给你们许下了什么好处?”方涥也猜到了王各中应该是利用这里的人去外面招揽百姓,小斧派能那么嚣张,绝对是有什么好处等着他们,才会自我心理膨胀,看不起别的门派,甚至有勇气敢和方涥动手。 “方少侠,实不相瞒,这里有个隐士高人,许给掌门一句诺言,只要小斧派弟子到外面解救一些饥饿的百姓至此生活,便能得到高深的武学,那隐士高人会亲自传授。” “这么说,你们之后是没见过那个隐士高人?”方涥看着面前祁正的大哥,身上并没有什么魔人的气息。 “惭愧,在下有命案在身,不能前去,所以便在此地留守,早早的中了毒,中毒后的事情,便不记得了。” “这样,那你中毒之前的事情,应该都记得的吧?”方涥追问道。 “记得,全部都记得。” “那好,去把你们门派,还留在这里的人都带来,不管是不是作恶的人,我都要押解走,交给皇侠去审问,无罪的放了,有罪的查清楚,无辜也可放了,但实属作恶的必须杀了。最关键的是不能再叫他们坑无辜百姓来此!” “在下一定照做!其实在下若不是身负命案,绝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呃说起阻止百姓前来,在下到是认为,若是救得了这里的百姓,让他们知道这里的可怕,当他们这些人返回的时候,那些还再赶来的百姓,自然会知道实情,故而不会再有百姓来此受难。” “咦~这个方法不错,不过这石头目前只有千来个,先救好一部分人吧。”方涥把石头都拿了出来,几个布袋子里,装的满满当当。 “方少侠,这里百姓好救,但万一遇到了那位隐士高人,我等如何对待,曾经我们门派好几个人联手,都无法撼动那高人分毫。” 方涥笑了笑,“那不是什么隐士高人,是个逃来的魔人,已经死了!防止魔性外泄,我把他的尸体都烧了!不用担心他。” “噢?!”祁正的大哥瞪着双眼看着方涥,有点不敢相信的。 “你身上的命案,回头我叫皇侠给你撤了,还有那个什么县令,回头拿下问罪,莫要担心出去之后的生活,以前怎么过,以后还怎么过!遇到什么不平的事情,是官压民,那么就去告皇侠,是江湖人作恶,该出手就别留情。”方涥说的云淡风轻,一点没因为自己年纪小,而当做作。 “呃不知方少侠的身份” “大哥,方少侠沿途救过我们爷孙三人,莫要多问!我们相信方少侠便是。”聪儿的娘,看出方涥不想回答,于是立刻站出来打个圆场。 第四百三十章 初登风林国 塞渊城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皇侠之前也跟踪一些百姓到了这里,被救治好的人群里,竟然有三个皇侠,那么之后的事情,方涥就甩手给皇侠了,不用多说什么,那三个皇侠经历过这里的可怕,自然会处理好这里的事务。 方涥这次外出算是去了二十来天,返回倒是眨眼的功夫,摸着铜镜去哪都很快。 南卓国皇帝卓灏阔,政治手腕还算是可以,朝臣武将半数被派了出去,文臣执行新政,开垦边山之外,武将带领劳逸,将边山的道路扩大,顺便在把通往北边的道路修缮一番。 客船已经停泊在南卓国西海岸两个多月了,方涥到了船上,就听着风仑七人抱怨太无聊,先前在烈火国的港口停泊时,他们被尊为上上宾,而南卓国的土渣,见到客船的模样都吓的老远不敢靠近。 客船虽然在这里停着,但那些商人的海船早已回到岭安国,而且因为第一批商船赚了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钱,更多的商贾开始向各个造船工坊购买海船,大家都想来赚一笔。 木辰的人不知道能赚多少钱,起初只是两艘木制货船去了岭安国进货,商贾盘算了一下时间,如果把货物运回木辰,时间和货物的价差收益,和陆地上运输做买卖差不多,正在感觉没有好盈利的时候,听闻岭安国已经从海路南下了一次,而且差价的收益非常巨大,外出卖了船上的货物大赚了一笔,又在当地采买其他货物往回运,又赚了一笔,一来一回时间是很长,但收益高的吓人,于是,这两艘货船准备跟随第二批南下的岭安国货船同行。 海贸之路,算是开始起步了,角口县的南边正是当初方涥失忆到过的北望村所在,有漂亮的沙滩,沙滩再往东南三公里,便是深水港,方涥把这里的规划做港口的事情,报给了卓夕浛。 “为何要这个地方?”卓夕浛不解,看着版图,她认为应该把港口建造在靠近金乞国的那边,这样未来通商可以一港面对两个国家,甚至未来和烈火国通商,也可以选择到那个港口去交易。 方涥咬了一口巨大的草莓,“你们国家要建在哪里我不管,反正南卓国四周都是海,呃南极圈那边就算了,都是万年厚冰。我要的港口,我来建设,未来也由我来收管理费,你们只收你们的关税,不耽误事,而且港口旁边,我要建一座港口城,和岭安国的角口县城遥相呼应!” 原本不打算在南卓国投资的,但后来想想,还是先下手为强,免得等南卓国恢复了元气,方涥就插不进手,一点好处都赚不到了。 “那好,我这就去信函给父皇!至于你要建城之事,我会一并上奏,但估计父皇不会准。” “放心吧,皇帝绝对准的,不信我们打个赌?” “你想堵什么?” “嘿嘿,如果皇帝要是同意了,帮忙照看淼屿阁,还有千正家母子三人,他们都是可怜人,虽然在这里吃住都不差,也没少了他们一家什么东西,你看看,那两个小家伙每天不是帮忙去挖鱼塘,就是去捞鱼虾换点小钱。” “他们为何如此,难道不会享福吗?”卓夕浛问道。 “呵呵,他们的母亲曾经就是寄人篱下,两个儿子不打算白吃白住,所以每天都做着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换来的小钱,他们都存了起来,说我若是以后遇到什么困难,他们可以随时把钱拿出来报恩。这两兄弟,哎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你们南卓,教育太落后,帮忙给他们俩找个好点夫子,读书识字是必须的,未来他们往哪个方向发展,看他们自己。” “请夫子没问题,不过,你说的教育落后,又是什么意思?”卓夕浛问道。 “这个,给你说了,你们现在也做不到,五年内,先把子民的米粮问题解决了,然后再考虑其他。教育,是你们未来必须要跟进的,假如有兴趣,待北望村的港口弄好了,你们可以排遣使团又或者假扮商人,去岭安国参观一下,许多地方你们都可以借鉴一二。” “知道了国师大人,我一定会安排人去的。” “嗯,记住了,国情不同,千万别照搬,那样会出问题的。”方涥最后提醒了一句,他还有要事去办,风仑七人在风林国那里发现了一条内河,非常宽大,可以直接北上到源水国,无论是风林国还是源水国,又或是烈火国,方涥都还没去过。 假如风林国有内河可以去源水国,那么未来的海贸之路,便可以覆盖这片大陆所有国家,至于风林国以西,又是什么地界,方涥暂时还没打算去探索。 客船停留在南卓国西海岸两个月,也是为了等方涥,他要走一趟风林国的内河,好好看看风林国的景色。 乘船北上,最窄的海峡,仅仅几十公里宽,船行驶在正中间,完全可以看到左边是风林国的山峦,右边是南卓国的高耸山脉。 风仑七人自从开船之后,时常在大海嗷嗷叫,那种再次出发去浪的感觉,让他们激动不已。 从最窄的海峡穿过,又行驶了三百多公里,便看到了风仑说的宽敞无比的内河,风仑还特意炫耀自己的江湖经验,“少爷,这河乃是源风河,正是途径的两个国家之名称,好记!” “嗯!河流有长,河里有什么鱼,都问了没?”方涥打趣的问道。 “呃鱼么,我想应该都差不多,便没问,至于河流有多长,那些小破木头船,都是说时间,以他们的船速,怎么可能与我们的速度比呢,所以也没问。” 方涥一听,瞬间感觉自己居然让个傻子当船长,“木头船每日的行船路程都差不多,他们说了时间,你可以简单的推算个大概,你当船长,以后这些事情切记动动脑子!” “也对哦,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嘿嘿,少爷,仑儿明白了!以后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他们说内河口有个码头,到了地方仑儿再去打听一番。” “呃你这口音跟谁学的?怎么儿字音都用上了?”方涥好奇,这才多久没见七兄弟,竟然大变样,汉话说的越来越顺溜,竟然还会用儿字音了。 “少爷,这不都是电视剧里的话,仑儿喜欢这声音,夏儿和冬儿也都喜欢。” “我擦,你是听着少爷我叫她们是夏儿和冬儿,你才把自己名字后面也加了个儿字吧?” “嘿嘿,算是吧,这样少爷以后叫人多省力,叫风昆直接喊昆儿,嘿嘿,是不是感觉顺口许多?” “好吧,我错了,下次一定不让你们在海上原地待那么久,过段时间是不是连英语都会说了?” “噢no,少爷,仑儿太笨,学不会!” 方涥一巴掌拍在面门上,不在言语。 数百部连续剧,还有数千部电影,便是给客船上这些家伙打发时间的,但方涥万万没想到,风仑七人的学习能力这么强。 风林国内河源风河上,傍晚的时候抵达了第一个河港,向海县。 县城离港口仅仅几百米,城墙几乎都挨着港口,黄昏的码头看上去很萧条,并没有什么忙碌的景象。 方涥让风仑几人继续驾船向前航行,他自己从陆地走。 自己走陆地,原因嘛,正是因为风林国人的模样和岭安等国一样,若是烈火国就不同了,那里的人不高而且皮肤发红,方涥若是出现在烈火国藏都藏不住,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歪果仁。既然不能去烈火国里浪,那么风林国必须要去走走看看。 客船到了向海县的港口,还是引起港口上人们的注意,不过光线差,没看到方涥从客船上跳下来。 县城城门正打算关闭,方涥一个暴步便冲了过去,关闭城门的士兵,只感到一阵风吹过。 城门关闭,街道上的人也陆陆续续回自己的家院,方涥都没机会感慨初登风林国土地,快天黑寻了一家客栈,便住了进去。 客栈的饭厅里,十几个人正围成一个圈,“老大,刚才城墙的士兵说,发现了那个岭安国的富商船,我们要不要去抢一票。” 方涥能找到这家客栈,正是因为说话的这个人急匆匆在街道上奔跑,好奇心驱使下,方涥便跟了上来,结果看到是家客栈,也就顺道住了进来。 一群人都是站着围成圈,方涥也看不到圈里又有什么人,不过刚才说话的人,明显是弯着腰说话,那就说明这一圈人围着的中间,应该有他嘴巴里说的老大。 要了一个房间,方涥也没急着去房间,在饭厅里找个案几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那一圈人里面才传来一个女人声音,“胡三瞎,你觉得我们这些人,能在河里打劫那富商的船只?” 这女人说完后,一群人围成的圈散开一个缺口,所有人都看着缺口方向的一个中年男人,貌似那个人就是胡三瞎。 中年男人没立刻回答,喝了一口面前的酒,缓缓放下之后,才慢悠悠的说道:“你们想走上正道立门派,却没钱,又打算去做强盗之事,呵呵,这正道可不是你们这样走的!” “胡三瞎,老娘要是知道正道怎么走,还请你做什么师爷,要参加武林仙会,必须要有门派,要弄门派就要有个地方建立门派,没钱哪里去弄个地方来,难道还叫我们住山顶不成?我告诉你,我胡果果若是比不过绿毛老怪,老娘立刻出家当尼姑!” 听到女子说出自己的名字,方涥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动静虽然不大,但还是有几个人投来了怒目的眼神。 幸好那个叫胡三瞎的中年男人说了话,替方涥解围,“堂姐,胡三侠在江湖上也算是有点小小的名望,你一封信就把我骗了回来,还还让我当你们这些哎!这些人当师爷,不是胡闹么?我又不会写字,只认识几个大字罢了!莫闹!再过三日,我还是要回门派,探亲假总共才半个月,五年五年才一次探亲的机会,还是被你给骗来的!” “少废话,老娘和绿毛老怪的赌约,可是关系到向海县的未来!”胡果果说道。 “得了吧!堂姐,就这小破县,能有什么未来,况且,你们也就是争几个山头的归属,和这破县城一点毛关系都没有。”胡三瞎说道。 “山头?那山头不是向海县的吗?而且临近大海,位置十分关键,若是以后过往船只都被绿毛老怪的人给拦下来,那这向海县还有何收成?”胡果果说道。 “哎!岭安国的人是富庶,海船是大是多,可传说东面的海里是有大凶兽的,能跑到这里来,确实是个奇迹,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过来的,不过即使他们过来了,跑跑西边的胜西城也就罢了,怎么可能还跑内河来做买卖?也不看看这里穷成啥样了。”胡三瞎说道。 “刚才狗子的话,你没听到吗?岭安国的富商船都到了码头,要不要明日一早我们去看看!”胡果果说道。 “呵呵,那可能是迷路了,要么就是来探探路,看到我们源风河那么穷,绝对不会再来第二次!而且,你还要打劫人家,倘若被你们打劫了,你说他们还会来吗?若是没有船只从大海里进出源风河,你说的那些山头归谁又有何意义?”胡三瞎的话语,把一群人给说懵逼了,过了半晌都没过神来。 天也彻底黑了,饭厅里总共就点了两盏小油灯,昏暗的光线,胡三瞎坐不住了,“你看看,这县城穷的,客栈里只点两盏灯,哎!我去睡觉!” 大步离开的胡三瞎,像是躲瘟疫,头也不回,大步走去了饭厅之后。 这客栈确实没钱,连二楼都没有,沿街是饭厅,客房在后面。 那么昏暗的光线,而且油灯还随风摇曳着,实在是令人不舒服,方涥也想离开,但被几个人围了起来,“小子,你刚才讥笑我们老大,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刚才讥笑胡果果这名字幼稚,原本以为他们对话遮掩了过去,想不到那几个刚才瞪眼看方涥的家伙,事后还来找茬。 方涥没说话,想看看这些人会不会动手,正在这时,客栈掌柜拿着一盏油灯走了过来,“几位都是爷,何必和这位书生计较呢?小点小本买卖,还望莫要轻举妄动。” “书生?”人群里传来了胡果果的声音。 掌柜立刻回了一句,“胡女侠,这小哥确实是个书生,莫要难为人家,这天也不早,不如早点歇着吧。” “掌柜,你先去歇着吧,我们这些都是粗人,不会为难一个书生的。”胡果果走过来,其他人纷纷退让开。 客栈掌柜能为方涥这个书生挡灾至此已经算是不错的人了,看着胡果果走了过来,堆笑着一张脸,很不情愿的回了柜台。 “哟,真是书生,不知道怎么称呼?”胡果果问道。 随着掌柜离开,光线也变得昏暗,此时胡果果虽然就坐在方涥对面,光线差只能看大致的轮廓。 胡果果年约四十多岁,身材算是高挑,双眼很大,眼角的鱼尾纹褶了好几道深沟。 方涥一身干净清爽的衣袍,相比客栈里的人,确实文气了不少,被人当做书生也是正常。 “在下方涥,路过此地,叨扰了!”既然被人当成了书生,那么便顺水推舟做做书生也不错。 “嗯,确实叨扰,嫌弃老娘的名字不好听是吧?我告诉你小子!敢嘲笑老娘的人,现在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说吧,打算卸掉哪个?” 这掌柜一走开,胡果果就变成了土匪模样,双腿成八字,像个爷们坐了下来。 “那个胳膊和腿,在下都还有用,况且在下并没嘲笑你们,又何来嘲笑女侠呢?”方涥尽量装的紧张,说话也保持不连贯,尽可能让自己像个文弱的书生样子。 “呵呵,老娘不和你墨迹,看你是个书生,老娘正缺个识文断字的师爷,要么做老娘的师爷,要么就卸掉胳膊或者腿!” “这在下初到此地,并不熟悉,谈何师爷之说,女侠,还请高抬贵手,莫要难为在下。” “哈哈!老娘不难为你!你们几个,好好照看我们的师爷,他要是跑了!你们的胳膊腿等着被老娘卸下来!”胡果果不啰嗦了,本来就是强买强卖,指着距离方涥最近的几个人,吩咐完就走了。 第四百三十一章 绮涯派 客栈里,方涥的客房门口始终站着两个人,起初这两个人要到房间里来,三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小单间里算什么意思?于是被方涥好说歹说,劝了到了门口。 此时向海县不算是最热的时候,方涥独自在房间里,也没发出什么动静,这客栈的房费便宜的吓人,一晚上才五文钱,待进入客房,才明白便宜有便宜的道理,五文钱只是房费,若是要点油灯,那么要加十五文钱,房费就变成二十文钱,如果要送水洗漱等服务,还要再加十文钱,这就成了三十文。 穷旧的小客栈,能存活到现在,八成就是靠着最低的价格才维持着,而且木榻上面,啥也没有,什么铺盖连木枕都没有。 一夜方涥真心是将就过去了,第二日太阳还没出来呢,他的房间门就被打开了,几个胡果果的手下,一脸死鱼相的看着方涥,“我们老大要找你谈话!” ‘我擦,这么一大早的,谈个毛啊?’方涥在心里嘀咕着,但身子嘛,还是很老实的走了出去。 胡果果住的房间,和方涥的房间一样,啥玩意都没有,方涥算是看清楚了,这一伙人真的没钱,住个客栈都那么抠门。 胡果果坐在木榻上,貌似也是刚刚坐起身,啥也没做,直接啃着干饼,“书生,呵呵,昨晚睡的可好?” 方涥继续装着书生模样,进到了房间,仍旧贴着房门站立着,“尚可,此地看上去颇为简朴了点。” 胡果果一脸鄙视,“哎~呀!你个书生,又不是什么大家公子哥,瞎讲究个啥!我告诉你!老娘要弄个门派,钱么就十两银子,你想个办法,在这县城里弄个地方,算是老娘的门派。有了门派,我们就能去参加武林仙会!” “十两银子,要买宅院?”方涥狐疑的问道。 “当然是宅院了,店铺更加贵,十两银子若是能买到,老娘也不介意!” “呃女侠不如去问问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宅院,直接买了不就罢了,何必难为在下这个外来人。” “你也别谦虚,你是文人,头脑一定比我们这些大老粗灵光点,县城里最便宜的小破宅子都要五十两,你说,十两银子如何买?给老娘出个主意!” ‘我擦!十两银子要买宅院,不过也不是什么难事。’方涥心里琢磨了一下,“想买是可以的,还请女侠与户主商议一番,十两银子算是首付之钱,其余四十两年底算清,若是年底无法支付,那么户主再把房子收回,十两银子也不用退回,当做是补偿和租金了。倘若年底前付清了五十两,那么再去县衙交割,此举那户主一定会同意。” “哟呵,书生就是书生,这账目算的,呵呵,那万一老娘年底拿不出四十两,岂不是房子没了,十两银子也白送人了?!”胡果果的脑仁估计处理器比较差,反应有点慢。 方涥堆笑了一番,并没回答。 “再给老娘出个好点的主意,此计风险太大!老娘不能做赔本买卖!” “那女侠可以去县老爷那里问问,还有没有空置的地方,若是是有,你花点小钱买了,叫手下的兄弟们自己伐木盖屋子,此法稳妥。” 胡果果看着方涥半晌没说话,弄的方涥以为自己衣服有问题,忍不住低头看了看。 “照你这么说,是看我们这些人会盖房子了?”胡果果终于开口了,阴阳怪气的问了方涥一句话。 “不会盖可以学嘛,又不是多困难的事,况且,女侠也只是为了门派,才弄的房子,如此,不必多复杂,有个样子差不多就可以了。”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说明你会盖房子,羊角牛角!你们俩带十个兄弟到山上伐木头,赵县令答应过老娘,原来的祖宅还是我们胡家的,伐了木头搬到那里去,书生带你们几个盖房子!”胡果果是听风就是雨,弄的方涥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胡果果说的地方,并非什么好地方,想是一片废墟,方涥被胡果果带到地方之后,看到的便是一片发黑的木头,散落在一个围墙都破烂没样的小院里,貌似多年前这里发生过大火。 “这院子,是老娘曾经的祖宅,因为多年前冤家找上门,被烧的个精光,官府没找到凶手,但火灾因我们祖上而起,家产都赔给了附近邻居,之后我胡家也就躲进了深山老林,这里一直都是曾经的样子,要不是迫于无奈,老娘真不想回到这里!” 胡果果的语气虽然很硬,但话语里可以听到她的仇恨,另外还有些许无奈,找不到仇家所在,至今都不敢现身,居住在深山老林的滋味,应该不怎么好受。 可转念一想,胡果果的话语里有点蹊跷,方涥狐疑的问道:“你们住山林里,不会盖房子?你们住哪儿?” “当然是住山洞了!难道睡大树下!说吧,这么怎么弄!” 闻言,方涥才恍然,对哦,山林里有山洞,他怎么就忽略了呢,转身看看四周,“地方够大,先叫人把这里都拆平了,呃女侠是准备原拆原建呢?还是随意盖几间?” 方涥问的问题,把胡果果问呆了,不解的看着方涥老半天,无奈方涥只能自问自答,“呃既然女侠没想好,那就先清理这里,待木头运到,看木头的数量再做定夺。” 只是这刚说出口,方涥突然意识到不对,十个人去伐木头,能搬来多少,八成就几颗树,没有什么木匠的工具,连个茅房都盖不起来。 “狗子,带人清理这里,木头都扔到一边,杂草都拔了!”胡果果终于开口吩咐人干活了,脑子貌似总是卡壳的她,如果继续这么墨迹下去,方涥都打算早点溜了,在这里耽搁下去,真心是浪费时间。 好在午时刚过,伐木头的人就回来了,令方涥吃惊的是,伐木的人也是够厉害的,带回来几十棵手臂粗的树木,一颗粗的都没有。 “你们拿这么细的木头回来,是做栅栏的?还是盖马厩的?山上粗的树木,你们都砍不动吗?”方涥被气的郁闷了,谁家盖房子拿这么细的木头。 “老大,粗的树木,我们几个砍不动,这些都是我们几个人合力砍断的。”羊角牛角是两个带头的,听到方涥的话语,他们俩立刻向胡果果求饶着。 看着几个家伙都没有内功之气,方涥也没了办法,看了看胡果果脑仁都卡壳了,便立刻又说道:“粗的木头必须有,这么细的,也可以有,一间屋子再简陋,粗的木头至少要两颗以上,没木头就别想盖房子,顶多给你们搭个马厩。”方涥说完,找了个院墙的一角坐了下去,残破的院墙只有膝盖高,真不知道这院子是多少年没住人了。 “好!老娘亲自去砍木头,是不是木头越多越好?”就在方涥坐下几个呼吸后,胡果果的脑仁又上线了。 方涥看了看院子,“是的!这么院子不小,多砍点木头,可以盖的宽敞点。” 于是乎,胡果果带着人,又去砍树了,院子里除了方涥之外,还留了两个人在清理这里。 临近夜晚,城门都快关了,胡果果才带着众人回来,而且还带来许多粗大的树木,也不知道是问谁借的平板车,木头堆了满满当当一车。 院子里收拾也差不多了,方涥见状还想回客栈,结果被胡果果一把拦了下来,“老娘钱花的不多了,还要顾及兄弟们吃食,所以客栈就别去,就在这里将就一晚,书生,你也委屈一下,这里的地方任你先挑个休息的地方。” 闻言,方涥算是明白了,创业难,起步时总是会有许多的心酸和苦楚,为此,方涥只能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们休息,晚上我来盖房子,你们白天去砍木头来,这样速度能快点。” “你晚上盖?能看得见吗?还有,这木头是湿的,不是干柴,很沉的,你行不行?”下午这一车木头,粗大的木头都是她砍的,分量有多重,胡果果比任何人都清楚。 方涥笑了笑,“嘿嘿,在下当然不行,不如,你按照我的要求,先帮我处理一下,细节上的活,我自己来。” “行!老娘豁出去了,你喜欢晚上干活,老娘陪你!说吧,趁着还能看到点光亮,怎么弄?!尽管说来!”胡果果的样子可没早晨那么意气勃发,已是一身疲惫,方涥还故意晚上盖房子折腾,她是有气都没地方发,再怎么说,这盖的木屋也都是她的。 平板车上的树木,粗大的有八棵,每棵都有十米左右,确实够分量,“每棵砍成三段,按我说的位置砍。” 方涥折了一根细细的树枝,站旁边指挥着,胡果果双手握着短刀,抡了几个刀花,跃起身,右手里的刀便重重的砍了下来,功夫只能说是稀松平常,稍微有点内功之气,能砍得动大树已经是极限了。 八棵树木全部砍好,喘着大粗气的胡果果,人都快站不起来了,周围的几个弟兄,架着她到一旁休息。 盖木头房子,方涥权当是娱乐了,像是玩木头拼接一样,先在粗大的木头上挖了一个或两个凹槽,两个粗大的木头之间,把那些细木头截好同样的长度,全部都横着插进去,算是墙面了。 至于房顶,那就更简单,先弄好两个三角形,之间用木头一相连,然后再搬到四面墙的上面,这么一个没有门窗的木屋就算完事了,剩下的事情便是把房顶的木板搭好,然后在墙面上截出门和窗户。 方涥的娱乐是很认真的,次日清晨,方涥只是完成了各个木头的加工,根本没拼装。 到了夜晚,胡果果这一天总共拉回来三趟木头,她负责大树木的砍伐,其他人负责来回运输,此时天色刚刚黑下来,胡果果的鼾声便响了起来。 之后连续四天,胡果果每天都是累如死狗一样的伐木头,方涥呢也是一样,只加工一下木头,一块都没拼接过,所以整个院子除了木头堆积着,一间屋子都没看到。 盖房子的第七天,胡果果有点沉不住气了,“书生,那么多日,老娘天天伐木头,为何不见你盖木屋!” 方涥装傻,“啊?女侠,我看你每日伐的木头一直在增加,以为你要把这院子都要盖满,所以,你的木头不停下来,在下也不知道你盖多大,万一草率盖了,你感觉小,那岂不是要返工重来?” “你!你这书生,好啊,老娘不去伐了!今日就看你盖房子!” “别啊,粗的木头够了,可细的木头,至少来个七八百又或者是一千根,少了这房子只有木架,比马厩还不如。” “什么?你不早说!老娘这些天天砍粗的!你!”胡果果气的跺脚,可又拿方涥无可奈何,转身对着身后的人大喊道:“羊角牛角,你们带人,每天四车细木头!砍不够没饭吃!” 说来说去,方涥就是故意的,看着胡果果吃瘪,方涥也就特得意。 木屋的底座,方涥在沿山叫人帮忙浇筑的,混凝土大丁字形底座,留好了插粗木头圆洞,这一晚的功夫,方涥把四十多个底座搬了过来,趁着他们一群人还在熟睡,把粗木头都插在上面。 次日清晨,一群人从梦中醒来,但凡醒来的人,都张大了嘴巴吃惊的看着院子,“老大,老大,快醒醒!” “醒个毛,都滚去砍木头,今日老娘盯着书生盖木屋。”胡果果说着,眼睛都没睁开,明显是打算再睡会儿。 方涥也没搭理他们,白天的事情,是他们可以看到的,方涥将手臂粗细的木头横举着,从两根竖起的粗木头凹槽里,一根根的塞进去,然后拉到最下面,周而复始之后,二十多根木头,差不多塞成一面墙。 胡果果这几天是累着了,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十点钟了,方涥已经弄完一个大大的主屋还有一个侧屋的墙面。 看着一个大大的长方形屋子,还有一小一号的长方形屋子,胡果果惊讶的说不出话,再看看满院子,都是一根根长短相同的木头已经树立起来,她的眼睛似乎不够用的了。 “别瞅了,去拿刀劈一个门,两边各一个窗户,倘若后面也要窗户,那就多劈两个出来,至于要多大的尺寸,看你自己的喜好。”方涥说道。 “难怪如此怪异,原来是没有门和窗。”胡果果拿着自己的双刀,在正屋面前比划了半天,方涥也没搭理她,想弄多就弄多大。 又过了三天,院子里,八间房算是都弄起来了,门窗的套路,胡果果自己会开,根本都要方涥提醒。房顶的木头,不想耽搁时间,方涥便弄了彩钢瓦,而且还特意订制了仿木头颜色的,趁着夜晚便全部弄了上去。 “行了,去拿钱买木漆去吧,把木屋外面刷了,也就完事了,还有,你要弄的门派,是啥名字,在那门头上弄出来,院子的围墙,让他们弄些栅栏先挡一挡,反正屋子里也没东西可以偷,先凑合着。” “门派的名字吗,老娘自然想要大气的,又要威武的,而且是要正义感十足的,书生,说几个来听听!” ‘咳咳,’方涥喘一口气都呛到了,闹了半天,这货连门派的名字都没想好!“女侠,在下认为,贵派应该以自身的优势命名,或以地名相称,而且此事体大,莫难为在下。” “墨迹啥,我们都是大老粗,叫你起,你就起个名字,不管啥寓意,有个门派,老娘就带人去汤林一战!” “那在下就随口说个,女侠若是不满,还请自便。此地东为河,河水自北蜿蜒而下汇入海,南为山崖,也是一片青山秀水之地,涯字也算是应景,女侠为门派掌门,故此,在下起名为绮涯派。”方涥憋了半天,算是凑了两个字交差。 “绮涯派?”胡果果念叨着,看着院子里木屋,转了圈后,“狗子,去县衙,把这里登记造册,以后这里就叫绮涯派!” 第四百三十二章 同名共世 风林国汤林,这里算是半个风林国的京城,准确的说是江湖人的京城,每年这里都有江湖排名的名次赛,单人为个人赛,五人为门派赛,两种比武赛事均取前百名上榜,又称仙武榜。 这仙武榜,便是出自风林国皇族之手,一来安定江湖人,别总是到处打打杀杀没个目标,有了这个仙武榜,大家的目标才是一致的,自从五十年前推出以来,江湖恩恩怨怨少了许多,不过也因此榜闹出不少仇杀,有利有弊皆有因果之说。 二来,风林国皇族也借助仙武榜敛财,想报名参加仙武榜比试,每年免费一次,战败之后若想再战,那么就要花费昂贵的金银,才能买到出场的资格。 风林国皇族如此作为,也算是和江湖人两不相争,皇族争利,江湖人争名,大家各有各的方向,同时也各自都有不同的收益。 至此风林国这五十年,皇族与江湖人没有任何恩怨,更无任何摩擦,相对太平的环境,原本应该十分富庶,可每年盛夏,都有来自西海洋的台风,在风林国大肆破坏一番,故而风林国皇族的大敌并非是人,而是每年的大风大浪。 风林国皇族姓慕,当今皇帝名为慕森广,年纪才四十岁出头,后宫佳丽三千这算是皇帝的标配,由此风林国的皇子和公主那是一大把,其数量最高峰时可破百。 不过万年来风林国皇族有一传统,所有皇子和公主出生后都会被秘密送出宫,年满十五又或是二十,有两次返回皇族的机会,每次回来都有不同的考核,考核内容也非常全面,为人处世、性情品德、身体发育、武功高低。 十五岁如果考核失败,那么二十岁还可以再去,假如二十岁的考核也失败,那么此人将会永远逐出皇族,不仅没有资格恢复姓慕,更不能以皇族血统自居,但凡发现有违纪之实,一律诛杀。 万年来,江湖人也已经习惯了这些皇族琐事,风林国人口三亿多,二三十年才会有不足百名的皇族子女在江湖上生长,如同沙漠里的砂砾,微不足道。 通过考核返回皇族的人,也没什么过多的故事,无非就是身份突然高贵了点,衣食无忧之余,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而那些考核不通过的皇族人,此生几乎都要隐匿身份深居某处,浑浑噩噩度过余生。 众多前车之鉴,在得知自己是出身皇族,并且有资格参加返回皇族考核的人,都是异常低调,为了就是失败后,不要弄的声名狼藉,所以在江湖人的眼里,越是低调默默无闻的人,越有可能是皇族后裔,这也成了江湖人茶余饭后喜闻乐道的种种话题。 向海县,胡果果弄好了门派,正如方涥所说,那绮涯派的院子里啥也没弄,一个月十文钱雇了一个老头看护院子,一行人在胡果果的带领下,朝着风林国中部而去。 因为没有多少盘缠,原本最快的方法是坐船逆流而上,不出半个月便可到达,而如今,十几个人只能徒步北上。 一路上,方涥尽量保持低调,少言寡语少出风头,所以其他人也没多注意方涥的异样,一个书生的体力,竟然赶路不嫌累,也没见到方涥吃什么,如此成功的隐匿了自己,方涥感觉也很自在。 但身边之人无察觉,不代表其他人不注意,一群粗莽之辈的队伍里,竟然有一个文弱书生打扮的人,始终都是别人眼里的焦点。 千瀑县,此县距离向海县仅一百多里,也是自向海县出发之后,途径的第一个县城,未见县城之前,先见到的是一段段水流断层,这千瀑之称并非虚名。 到了县城里,方涥发现了很多有特色之处,比如这里的人都是穿着草鞋,而贫穷的向海县都是用废旧的粗麻布衣服缝制布鞋,而此地人穿草鞋,主要是在溪水里行走可以防滑。 其次,此县之人习惯把钱财外露,不是像发簪似得插在头发上,就是如同项链一样挂在脖子上,关键都不是银子,而是铜钱,那样子,看上去像是一个个门帘在到处走动。 胡果果很会精打细算,一行人没去客栈,在县城南寻了一块空地,一群人席地而卧,唯独方涥找了个石头端坐着,叫他睡地上,打死也做不到,街道上人来人往的,睡地面上成何体统? 方涥在乎,可别人不在乎,像胡果果一行人这样的赶路人,那块空地上有许多。 空地的北边两个角落里各有一颗大树,其中东北角树下坐的人很奇特,这风林国越往北走越接近赤道便会越热,竟然还有人裹着一层黑色的袍子,从头裹到脚,面部也用黑纱遮挡,从体型上也很不看出男女,因为风林国人的特色就是不论男女,个子都很高挑,甚至女子的身高会普遍高于男子。 这些黑袍人,并非要遮挡自己的容貌装神秘,而是他们的出处是来自阴山峡谷深处的冷幽谷门派,阴山峡谷,阴山二字便说明了是不见阳光之地,谷中常年低温,一年之中有两百多天的温度处在零下,如此奇特的环境出现在炎热的风林国,实属罕见至极!全年见不到太阳,如此不仅让他们门派之人皮肤洁白,而且对光也十分敏感,所以才披着黑色斗篷,加之久居深山,自食其力之下并无金银收入,去参加仙武榜只能自食干粮,风餐露宿一幅穷游之态。 此地冷幽谷一行三十多人,但凡熟悉此门派的人,都会知道那是一群生性孤僻的女人窝,距离冷幽谷最近的一群人,算是冷幽谷门派的邻居,阳山岭的石剑派,与冷幽谷截然相反,石剑派全部都是男人,虽和冷幽谷是邻居,但两个门派之间并无什么往来,不过每年这个时候去参加仙武榜比试,石剑派的人都会和冷幽谷一同前往,比试后也是一同而归。 年龄大的人,对陌生的事物好奇心就淡了,但年纪轻的弟子,对近在咫尺的邻居还是相当的好奇,比如冷幽谷和石剑派的年轻弟子,时不时的就在石头上刻字对话,当然,这些小动作都不能让带队的门派长老看到,否则轻则体罚,重则将会被逐出师门。 有这么严厉的惩罚,还是基于风林国江湖一条不成文的传统,同门弟子不得结婚,这么一条传统下,许多门派要么都是男人,要么都是女人,而青春期的少年男女又岂会那么平静,时常会有出门会友之说,并且会友之后便不再返回师门的更加繁多,这才会让很多门派对年轻弟子的管理更加严苛,并且赋予极重之处罚。 除了冷幽谷很招惹眼球外,在千瀑县的空地上,就要数端坐在石头上,一身干净书生打扮的方涥,看似平平无奇,可对比周围的一群都躺卧在地上的人,就显得他十分的另类。加之他的年纪不大,很快成为了周围所有门派年轻弟子眼中的话题人物。 起先方涥还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多穷门派,住不起客栈却还会带领弟子来县城里丢人,为何不去山林里寻一处落脚地,舒服又自在的休息,后来胡果果看着方涥似乎有疑虑,便解释了缘由:“到县城里来休息甚至是过夜,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年轻一代弟子可以多接触外界,多看看人,多看看这些建筑,免得到了汤林时看到壮大的场面,流露出惊讶的神情而丢人现眼。再则,让弟子们多听多说,算是锻炼自己的交流能力,莫要小看交流说话,武者之间的实力其实相差不大,但有些人嘴巴碎,等到了比武台上,各种话语都会说出口,要么激怒对手暴露弱点,要么打击对手的自信,那些不善言语的人,很容易被别人三言两语所牵制了心神,扰乱自己的武功实力。” “呵呵,这么说,多说话还是有好处的?”方涥反问道。 “是啊,看你这一路,很少说话,是不是也不善言语?”胡果果啃着干饼,貌似那干饼就是她的零食,没事了总会从包裹里撕一小块啃着吃。 方涥无语了,他只是为了保持低调,在风林国他只想当个看客,并不想惹什么是非,了解足够了风林国,日后的生意买卖才好更顺利开展。 “你看,又不说话了,我说你是这书是怎么读的?怎么就那么不喜欢说话呢?要不要本掌门把你丢到别的门派之中去?”建立了门派,胡果果自然便成了掌门,看着方涥不言语,便打趣的调侃一番。 闻言,方涥急忙抬手否决道:“多谢掌门厚爱,该说话时,在下自己会说。” 和胡果果在这里说话,其他门派也注意到了,尤其是距离比较远的冷幽谷。 “师姐,为何那男子不躺下,却坐在石头上,而且此时阳光还有,不拍晒黑吗?” “惜羽师妹,你看了那么久,还以为你是在看石头,其他人的议论,你都没听吗?男人貌似不怕晒,你看看每日晒太阳的石剑派,也没几个皮肤黑的。” “那石剑派的弟子,也没有坐在石头上的男子肤色白啊。” “这倒也是,惜羽师妹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师姐,莫要胡说,当心被四长老听到,要罚我们一日无食的。” “怕什么,四长老最疼爱我们这些惜字辈弟子,她才不会处罚我们呢。” 正如冷幽谷的两个弟子所言,她们的四长老在门派里是出了名的爱才,这些年收的弟子,都十分不错,她是舍不得惩罚,故而此时算是有点纵容弟子之间胡言乱语,双眼紧闭,盘腿打坐背靠大树之下,像是入定又像是入睡。 空地上众多门派,女弟子是说方涥的好话,而男弟子自然是说醋话,什么讽刺的言语都用上了,而且声音之大,方涥和胡果果都能听到。 时间久了,弄的胡果果带领的绮涯派所有人成了大家的仇人,方涥很无奈,对着胡果果说道:“要不,在下个人出钱,我们去寻个客栈住一晚,免得这些人不待见我们。” 胡果果听到方涥要请客,立马跳了起来,一只手拍在方涥的肩膀上说道:“哟,看不出来嘛,书生,你这小身板里还藏有银子?” 望水客栈,是千瀑县里三家客栈之一,算是最低档次的消费之地,但是即使如此,五十文一间的低廉风景客房,都没几个人入住。 方涥请客,自然也被胡果果所照顾,该省的当然不能浪费,五个人一间,弟子们住了三间,胡果果和方涥各单独一间,就是这样的节省之下,也用去两百五十文,在胡果果的节省之词里,已经属于浪费之举。 那片空地上,照理来说应该是因为方涥的离开而安静下来,可实际上并非如此,更多人开始肆无忌惮、高声阔论而谈,甚至有弟子借着如厕之机跟踪方涥等人。 见到方涥一行人进了客栈,一些弟子便把消息传遍了整个空地,在人尽皆知之后,一些门派带队的人更加气愤,原本大家都在风餐露宿的穷游,怎么就有人去客栈享受了呢? 再气愤也只能气,他们都没钱,谁也住不起客栈,而且这千瀑县也算是穷地方,越往前的县城就越富庶些,那客栈的价格也越高,如此之下,那些带队的人,好像打算看方涥等人的热闹,看看他们能享受几个县城的客栈,又是几时住不起客栈在外风餐露宿。 哎,一个穷字,限制了所有人的想象,更加成为了那些穷门派之人,挖苦讥讽方涥一行人的起因。 不过,方涥等人美美休息了一夜,丝毫不知道那些人想什么,胡果果带队早早的便离开了千瀑县,距离下一个县城,还有近三百里地,所以必须趁早赶路。 而其他门派在外露宿的人,也都知道下一个县城的路程很远,故而千瀑县的清晨很热闹,像是即将出征的大军,各个门派都在清点人数,收拾包裹,赶早启程。 出了县城之后,便踏上山林小道,十几个门派几乎同时出发,让山林间形成了一条长龙的队伍,更有一些商贾借助十几门派之威,与其同行加入长龙队伍其中,为的就是免于遭受山林里猛兽,又或是山贼土匪之类的劫掠。 行至午时,走在最前的方涥等人,开始了第一次休息,或许是因为昨晚睡的好,从清晨赶路,这还是第一次休息,身后其他的门派,早早的休息过两次了。 午时休息的地方,名为谷石林,顾名思义,这片地方是在两座大山之间,并且地面上并非平坦土地,而是一座座如塔、如斧、如刀状的石林。 千奇百怪的石林,让方涥的行踪变得捉摸不定,时而溜走到很远无人之地,时而装成普通人笨拙的爬上高耸的石林之上,总之别人都在休息,方涥像是进了旅游胜地,各种角度的欣赏美景。 “惜羽师妹,你的意中人好像不怕累,你看看,这里几百人都在休息,就他一个人笑着脸到处跑来跑去。” “师姐~你说什么呢,谁的意中人,你这么在意他,应该是你的意中人才对。” 两声引论,在遍地石林的山谷里,却被传的很远,石剑派的弟子最火大,原本是自己的邻居门派,竟然总是盯着别的门派看,而且还说到了意中人三个字。 “石燃师兄,你怎么看?要不要我们教训一下那小子,看他还怎么活跃。” “石盾师弟,何必在意呢,看他只是个文人,等到汤林,我们在比武场上赢了别人,又或者能有幸登上百名之内,留名于仙武榜,又何须在意这种小丑人物?” 两个石剑派弟子的议论,看似很看得开,但内心里那醋意可不少。 石剑派还有个特色,手里剑之何名,那么这个弟子就是何名,入门派第一天,便是到石剑山上找寻自己的剑,所谓的剑并非是真正的剑,石剑派还没富有到满山遍野都能插满闲置的剑,弟子去找寻的剑不过只是些石头而已,山上有石头比比皆是,哪怕弟子千千万万,也够分的。弟子寻到石头后,返回门派入学的石阶前,要解释自己为什么选择那块石头,最好能说出其中的寓意,这个过程并不是要考量弟子什么,只是门派的大佬们听取弟子们的说词,然后可以轻松的给弟子们取个名字,那个名字即是剑名也是弟子在门派乃至此生的人名,故而,剑随人,人随剑,同名共世。 第四百三十三章 溪边夜宵 一路上,赶路时,方涥是很低调的,只是默默的走路,几乎没什么夸张又或者是出格的举动,但只要是休息的时候,方涥总是会做些和别人不同的事情。 傍晚,无法赶到下一个县城,便寻了一个幽静的山谷过夜,山谷中有一条宽约十来米的溪水,别人都因赶路走的腿脚酸痛而席地而卧的休息,可方涥则是欢快的下到溪水里摸鱼虾蟹。 无人的山区,河水里的鱼虾蟹特别多,而且很肥,不出半个小时,岸边一个半米长宽深的坑里,便放满了螃蟹和河虾,如此的食物并不受古人的待见,他们貌似更喜欢山林里陆地上的动物,什么野鸡、野兔才是他们的最爱。 溪水边,方涥搭起了火堆,背包里没有锅,但有个如折扇的铁片,这是方涥自己发明的玩意,六个薄薄的铁片,左下角被铆钉固定在一起,旋转打开后,便是一个两手长的铁板,又像圆形的锅底,搭在石头围起的火堆上,便是最简易的烤盘。 用竹子做的小盘子小碗,盛放着一些调料,葱姜蒜更加是方涥背包里时常携带的必需品,真空包装,不会流失任何味道。 胡果果一行人吃什么,方涥不管,之前招呼了一声,没人搭理,方涥便自己吃了起来。 古人不待见河水里的食物,这又让方涥变的突出,人家都在下游洗漱,唯独方涥一人在上游吃着正香。 胡果果一群手下沿途赶路中,仅收获了一只野兔,此时十几个人正围着火堆,等着一只瘦了吧唧的野兔出炉,可能是干饼啃累了,胡果果看着方涥一人在溪水边猛吃,而且还吃的很认真,于是便来蹭点食物。 “好吃吗?这些硬壳的玩意,小时候都是我们的玩耍对象,长大了便很少去玩耍,难得见到一次,也都是当做练手的东西,十步或者二十步开外,看谁丢的石头准,能砸死这些玩意,又或者被一些人用刀枪棍棒打来打去,从未见过有人会去吃,书生,你可算是鹤立鸡群的人物了!” “啊?”胡果果说了那么多,方涥吃的正欢没空搭理她,只是啊了一声表示很惊讶。 胡果果也注意到了,方涥不是装的,似乎这些硬壳的玩意真的很好吃,于是动手拿了一只虾打算剥开吃,便没继续说什么。 方涥也很配合,把一些调料分给了她,接过方涥递来的醋和姜末,学着方涥的吃法,胡果果很快也进入了猛吃的状态,渐渐的,烤盘的食物已经不够二人抢的,一旁的坑里,原本是满满的虾蟹,因为胡果果的加入,很快便见底了。 过了一会儿,烤盘上已经没有东西了,胡果果吸着手指,“原来还可以这样吃,味道不错,你在这里等着,老娘欧不,本掌门再去弄点来。”胡果果说完,鞋子也不脱,衣服也不撩,就那么直接到溪水里抓螃蟹了。 天黑了,加上胡果果也不经常抓虾蟹,十几分钟过后,一点收获都没有。 “老娘就不信了,你一个书生能抓那么多,老娘一直都抓不到。” 又过了一会儿,方涥拖着下巴,无精打采的看着胡果果在溪水里折腾,火堆的火早就灭了,如果继续干等,那方涥今晚只能落个半饱。 “书生,莫在这里看着,去,把他们都叫来,一人挖一个坑,今晚谁不抓满一坑的虾蟹,谁就别想睡觉!” 胡果果在溪水里折腾无果,很生气,一声大喊,根本不用方涥去叫人,不远处的其他人都能听得到,于是,绮涯派的所有人,趁着斑斑点点的星空夜色,在溪水里折腾到午夜。 起初谁都没有收获,临近的溪水早都被方涥搜刮光了,慢慢的一行人渐渐远离,向上游‘拓荒’而去,收获便陆陆续续有了点,每当抓到一只螃蟹时,都会有人兴高采烈的大叫,其实那不是高兴的大叫,是被螃蟹的钳子夹的大叫。 如此的吵闹,其他门派想睡觉也不得安宁,睡不着的弟子,聚到溪水边,想看看胡果果带队的一行人在玩些什么,见到有些人从溪水里抓到螃蟹,都是噗之一鼻,“那硬壳的玩意,有什么好抓的?而且那夹子的力气可大了,不小心就会弄伤,你们这些人入夜了也不休息,打算干吗呢?” 胡果果的手下,就属狗子的嘴巴最大,张嘴就说了他们的目的,“抓来吃,难道还抓来玩不成?” “吃?你们这绮涯派真不亏是在河水边的门派,这些东西也能吃?”说话的人,是个胖子,明显对吃很有研究,但即使是他这么会吃又喜欢吃的人,都不曾动最吃过螃蟹。 方涥在一旁原本是默默的等待,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冲他身边丢石子,起初以为是脚下不小心踢过来的,可随着石子越来越多,甚至有几颗都丢到他身上,方涥才恍然大悟,原来石子上都有字。 石子上的字,不用眼睛看,用手也能摸出来,只是古字比较复杂,一个石子上顶多两个字,多数时都是一个字,方涥看了几个石头,自己的脖子都快抽筋了,一个左字,一个右字,一个远一个近,到底哪?结果最后一个字是后,于是才转头看了过去。 黑夜里,冷幽谷的弟子,去掉了黑纱和黑袍的帽子,一张张白皙的脸在夜幕里有点明显,方涥看向身后时,便看到两个冷幽谷弟子正盯着他看,于是尴尬的端起手里的竹碗,意思是要不要来一起吃点。 其实这么做法,是方涥也不知道说什么,人家丢石子来,也没什么言语,方涥此时还在等胡果果一行人补充螃蟹,所以晚餐对于方涥等人并没结束,算是还在吃吧,如此只能招呼一下身后不远处的两人来吃东西。 丢石子的两个冷幽谷弟子,正是惜羽和她师姐惜珧,夜色很黑,加之她们的四长老又不怎么约束弟子,所以她们俩可以偷偷溜到方涥身后。面对方涥的邀请,两个人扭捏了一会儿,看着方涥那里火堆已灭,两人陷入了纠结,火堆灭就代表着没了食物,不过没有火光,别人也不会注意到她们,这正她们俩最为难的原因,而且没了食物,到方涥身边又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呢? “师姐,我们过去吗?” “过去干嘛?看不到那边没了火堆,也一样没了吃的,过去多尴尬?” “也是,那我们就在这里看着?” “嗯!看着吧,反正我们这样也不会被人说议什么,四长老更不会惩罚我们。” 方涥扭着脖子,看着身后两人无动于衷,便也没了想法。 午夜,胡果果一行人终于收工了,用各自的衣服捧来许多螃蟹和河虾,方涥点了火,继续之前的烧烤,原本是晚饭,现在活生生的变成了夜宵。 溪水边,最初在吃东西的只有方涥和胡果果,其他弟子在旁边生了火堆都在烤鞋子又或者是裤子, 看着自己的老大和方涥吃的那么欢快,陆陆续续也加入到吃货的队伍里。 人多,食物下的就快,加上许多人的收获很少,所以没一会儿便扫荡一空。 吃完东西,方涥正要起身,突然一块大石头落入溪水里,‘噗通’溅起的水花,弄的方涥和周围的人全身湿漉漉的。 山林里,投掷石头的方向并没有人在,其他人找不到石头的来源,可方涥的感知里却看到了两个人,猫在一个大石头后面,还以为别人无法发现。 见状,方涥嘴角泛起一抹坏笑。 “狗子,我赌一两银子,你不敢到那大石头上撒尿!”方涥右手摊开,一两碎银子在掌心里,在火堆的照射下,显得那么耀眼。 狗子见过银子,可都不自己,此时有机会落日自己的手里,这激动的心神难免有点呆滞,还不等狗子开口,胡果果一脚踹到狗子身上,“快去撒尿!” “唉~小的这就去!”狗子麻溜的跑到大石头上,怕被人看着,便背对着大伙如厕了一回,“好了,银子呢?”狗子看着方涥的手掌里,已经没了银子,跑回来急的裤子都没绑好。 方涥转头看向胡果果,“呶!在你老大手里。” “狗子,以后有这样的事情,麻溜点,在墨迹当心老娘踹你个满地爬!”没收了人家的钱,还要打人家,此时的狗子很憋屈。 不过更憋屈的是大石头后的两个家伙,被淋了一身尿,还不敢吭声,想离开又怕被人发现。 见石头后的两个人,还是不肯走,方涥的坏笑更浓了。 “狗子,别灰心,呶,这里是二两银子,我打赌你不敢在那块大石头上拉屎!”方涥加大了赌注,二两银子出现在掌心里。 这次狗子有经验了,可刚想开口应赌,大石头后便传来了声音,“走走走走!快走!” 声音过后,两个狼狈的家伙跑到了下游溪水里,去清理身上的污垢之物。 “唉~怎么还有人?呃他们估计也是出恭,现在他们走了,我这就去拉!”狗子可不管那么多,提着裤子就要跑去。 胡果果又是一脚踹了过来,“行了!睡觉吧!那二两银子,到了县城里,让书生请我们住客栈!” 看着狗子憋屈又狼狈的样子,大伙儿都笑了,不过别人笑,胡果果心里清楚,刚才冲她们旁边的溪水丢石头的人,正是刚才从大石头后面跑走的两个人,暗暗握了握拳头,“晚上睡觉都激灵点,此地不太平!都早点睡!” 这段话声音很大,故意说给山林里其他门派人听的,那意思就是说一声,想欺负人,也要有本事。 对于方涥恶作剧整别人,胡果果只是脑中一闪即逝的猜测,她都没发现的人,方涥怎么可能发现?所以猜测是方涥早就注意到了,根本没联想到方涥有武功,更加没想过方涥的武功比她高出许多。 吃的饱,睡的自然香甜,清晨所有人都洗漱完继续赶路离开了,胡果果一行人却没走,原因嘛很简单,下一个县城红木县,只要半日的路程便可到达,还有半日的时间与其在县城里躺着休息,还不如在此地多弄点吃的实在。 “此地越来越热了,你们的衣服多出来的,都拿来盛放虾蟹!谁盛放的少了,今日就没饭吃!”附近已经没人了,胡果果也不担心什么,扯着大嗓门的就喊了起来。 声音大,在山林里是可以传很远的,前面赶路的人,相隔一座山头都能听得清楚,对于胡果果的言语,那是更加讽刺。 冷幽谷四长老泉溆,是门派泉字辈之中性格最开朗的人,听闻身后传来胡果果的话语,立刻顿足停了下来,抬起手臂,“绮涯派的行为确实古怪,但昨晚他们吃的确实不错,本长老清晨去查看了一番,那些硬壳的东西只剩下外壳,内在的肉质一丝儿都没留下,由此可见,那东西是可以吃的,只是我们之前对硬壳的东西有偏见!众弟子听令!大家返回!那些人抓什么,你们也都去抓什么!他们带走多少,你们也要带走多少!” 闻言,冷幽谷的弟子开心的大叫了起来,弄的旁边其他门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当看到冷幽谷的弟子,纷纷往回跑,大家也都明白了。 其他门派之前还抨击胡果果的行为,此时怎么可能转变,硬着脸指挥弟子继续赶路。 身为冷幽谷邻居的石剑派,陷入了两难,虽然和冷幽谷并无任何往来,但往年武林仙武比试都是同出同归,此时冷幽谷返回,石剑派带队的二长老叹了一口气道:“哎!真是搞不懂,为了一时口欲,竟然折返,这冷幽谷怎么也开始乱来了?眼前半日行程便可到红木县,我们先去红木县等她们吧。” 没有跟随冷幽谷,石剑派的弟子瞬间变得情绪低沉,一言不发如同丧尸,跟随在二长老身后,时不时会因为身后的嬉笑声,转头看着刚才走来的方向,那片茂密的山林,似乎他们把所有开心的事情,和欢笑的心情都丢在了昨晚过夜的地方,想寻回来,可师命难违。 胡果果一行人看到了冷幽谷的人来凑热闹,并没反对,狗子他们都是男人,见到来的都是女人,自然更加欢喜几分,而且还多加照顾一二,抓虾蟹也变成了娱乐活动。 上午十点,胡果果一行人和冷幽谷的弟子们,一人一个大大的包裹装满了虾蟹,欢天喜地的继续赶路。 抓虾蟹的过程里,两帮人算是互相了解了一番,平时对陌生人冷眼不语的四长老泉淑,竟然和胡果果聊的像姐妹,其他人貌似也放开了门派的间隔,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一点充分得到了验证,大丰收的成果,让昨晚就吃过虾蟹的绮涯派弟子纷纷留着口水在打包,而且还邀请冷幽谷的弟子们到了休息的地方和他们一起吃。 短短几个小时,两个门派的人便如同一家人结伴而行,方涥也不例外,昨晚丢石子给他的惜羽和惜珧也顺利的认识了方涥,彼此间还聊了许多,不过大多是些没营养的,可能是年轻人认识之初都是同样的情况。 嘻嘻哈哈的聊天,让赶路也变得轻松,虽然大家都背着几十斤的虾蟹,但路程感觉近了许多,下午三点多就到达了红木县。 为了友谊更加长久,方涥被胡果果拉到了一边,“书生,本掌门知道你的金银应该不少,不如再拿出来一些,你看看人家冷幽谷都是女弟子,怎么能风餐露宿住街边呢?不如,嘿嘿请她们也住客栈吧!而且她们弄了那么多虾蟹,女孩子也吃不多,我们万一不够,不是也能从她们那里分一点过来吗?” 从女人嘴巴里分食物是可以的,但仅限于一般的主食,想分美食?那几乎就是做梦,不过胡果果说对了一点,让女人风餐露宿确实不是方涥的风格,不认识就算了,如今聊过天算是认识了,再放任人家吃苦,方涥还真无法容忍,不过嘴巴上,却没直接答应,“女侠,您是看在人家门派建立悠久,想着你的绮涯派是刚刚初入江湖,需要有个照应的吧?呵呵,请客是可以,不过以后你的那些弟子,可要帮我多做点事情,否则在下的银子也不大风刮来的。” “你这小书生,怎么这么爱算计呢?得!老娘答应你,以后让那些兔崽子帮你做点事情!” 第四百三十四章 猪马不如 风林国红木县,因为距离汤林仙武榜比试之地更加近了点,各个方向汇集来的门派也多了几倍,百十来个门派挤在县城里,空地都非常少,幸好这些门派都是偏院地方跑来的,有钱的门派少之又少,所以呢,街道上人群拥堵,随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景象,但客栈里却十分空闲。 红木县的县城比较大,并且很有特色,红木之名绝非浪得虚名,整个县城里沿街能看到的木料,都是红色的。 方涥等人赶到红木县才下午三点多,找了一家县中心而且门口是最热闹的客栈便住了进去,客栈名很大气,名曰豪门,位置是县城里最热闹的地段,而且客栈对面便是县城里的‘小广场’,名曰盛世台。 豪门客栈的老板见到胡果果和四长老泉溆带队进来,就差没跪下了,硕大的客栈空无一客,都快要喝西北风度日了。 不过令客栈老板诧异的是,一行人进来,并没搭理他,径直的走向饭厅,只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站在他面前,“这位书生,您也是和他们一起的?” “正是!刚才数了一下,两个当家的,十四男弟子,三十六名女弟子,你们这里有多少间客房?”方涥站在那里,就是为了数清楚人数。 客栈老板笑了,听到方涥问多少个房间,那就有可能会多要几间房,“小店客房多,你们这些人每人一间都卓卓有余。” “每人一间?也不至于这么浪费,女子两人一间,男子三人一间,二十六间客房足矣!还有,你们客栈的厨房我们要用,晚饭就不必准备了,他们都自带了。” “呃”听到只住店,客栈老板还是郁闷了点,不过总比没客人的强,“二十六间房,是要上房还是普房?呵呵,上房一两银子一天,普房七百文一天。您要是都住上房,给您算个整数,二十两,普房嘛,已经最低了无法让利。” 方涥没和老板多说什么,直接丢了两个十两银子过去,“叫小二带他们去房间吧,厨房在哪里,领我过去!” 方涥和客栈老板聊天的声音很轻,像似两个人在谋划着什么,其他人在饭厅里等待着,见到客栈的装饰有点豪华,猜想这里的住房一定不会便宜,胡果果心里此时也没了底气,看着方涥低着头在和客栈老板交谈,急的她汗珠顺着两并直往下流。 冷幽谷的四长老泉溆更加紧张,历来去参加仙武榜,从来没住过客栈,这头一回住,便住那么好的,口袋里一文钱都没有,实在是有点心虚,迟缓了一会儿,便闭目养神,心想如果不行,她还是带人到街头找个地方对付一夜。 与四长老相反,其他的弟子坐在饭厅里,要么看着自己背着的虾蟹,要么就打量着客栈的装饰,头一回见到这么多红木所制的各种家具,弟子们之间都在纷纷议论着。 让人担心的事情,总归是多余,店小二招呼着众人前往房间,胡果果和泉溆才放下那颗悬着的心,彼此间假笑一番,便一起去了客房。 可到了客房的人,都蒙圈了,小二领她们去的房间竟然还是上房,胡果果和泉淑更加懵,她们俩每人都是单独一间房,看着房间的物件,比她们自己住的房子,好了几百倍!奢华!绝对的奢华! 但想找方涥问问,具体的情况,却找不到方涥的人,无奈只能苦笑着享受一夜的幸福高调。 古代的溪水跟干净,虾蟹也没必要过度冲洗,在山里打包之前都用溪水洗过,所以到了客栈,直接下锅煮。 调料自然是方涥出的,客栈的厨房里,除了盐巴就是一些葱姜,连大蒜都没有。 煮食物的工作,也不需要忙碌,其他人去了客房放下了东西,便背着自己的虾蟹去了厨房,排队煮自己的食物,调料方涥放在了饭厅里,用多少取多少。 一时间,河鲜的香味弥漫整个客栈,海吃狂吃的弟子们,让客栈变得无比热闹。 于此同时,外面的天空也有了变化,豆粒大的雨点密集的掉落在地上,顿时大街上的人炸锅了,纷纷奔跑着寻个躲雨的地方。 大雨并没那么快停歇,在猛吃河鲜的胡果果和泉溆,不约而同拿着虾蟹到了客栈大门口,看着对面‘小广场’盛世台,在她们刚来的时候,那里堆满了人,此时空无一人,看着外面大雨,再看看屋檐下,好多门派的弟子又或者长老都垫着脚尖挤在一起避雨,两人幸灾乐祸对视了一眼,莞尔一笑回去继续吃。 胡果果并没多少人认识她,但冷幽谷一身黑袍的服饰那是再好认不过了,原本躲在大树下的石剑派二长老,一眼就看到了豪门客栈里冷幽谷之人的身影,冒着大雨跑进豪门客栈。 这一进来,顿时又受到了客栈老板的热烈欢迎,迎上前,“这位大侠,是否住店?” 还在撩起一头湿发的石剑派二长老,根本没看清楚身前的情况,便被客栈老板堵住了视线,转身看向一边的客厅里,好多冷幽谷的弟子在吃喝,顿时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往年途中也经历过大雨倾盆,可都是他们石剑派的人去照顾冷幽谷的女弟子,如今他们在外淋雨如沐浴,冷幽谷的人却在这里安逸的享用食物,再闻闻一股河鲜的香气,二长老双眼一红,“住店!一间价格几何?” 客栈老板的眼睛绝对活络,如今外面大雨,这些人敢进他这高端客栈,绝对是能消费的起,于是直接报上房的价格,“一两银子一天,大侠,您要几间?” 客栈老板这样问,正是因为二长老身后陆陆续续跟进来三十多名弟子,看服饰和面前这位大侠是一样的装扮,那必定都是一同前来的。 “什么?一两银子?怎么怎么如此之贵?”二长老的眼珠子都快被惊出来了。 客栈老板郁闷了,进来了竟然还嫌贵,态度也立刻大转变,“呃普房七百文一天,想要再找便宜的,出门右转三百步,散人聚,那里像马厩猪圈,五百文一间,大侠可以去看看。” 二长老的年纪不小了,没有五十八也有六十岁了,看着一旁同样是没钱的冷幽谷,一时不知如何言语,身后的弟子也听到了客栈老板的报价,那意思就是他们如果从这里走出去,去别的客栈那就是如猪住猪圈、如马住马厩的没地位,而且价格也不便宜,如果不住店,继续在躲雨,那就是猪马不如。 众弟子有点愤怒,握紧了拳头却无法挥出,正在大家陷入尴尬的时候,石燃站了出来,“老板,我们这里总共三十六名弟子,六间普房,给我家长老来间上房,还有,他们吃的什么,给我们也同样来一份!” 石燃刚说完,石盾就拉着他的衣袖道:“石燃师兄,那些银子可都是皇皇族给你留下的路费,这次仙武榜之后,你可是要回京城考核的,此时花销掉,日后你如何去京城?” “莫要多言!先挽回面子再说,看不到我们站立在这里,店里店外的人都在当笑话看嘛?”石燃小声的和石盾说着。 客栈老板不温不火的说道:“呵呵!六个人一间房?你们是打算睡地板啊,得,小二,带这些大爷去客房,不过那些食物,是她们自己带来的,本店可没有,倘若各位爷想要吃,本店可以去问问能不能高价向那些客官收点过来,这价格嘛~各位爷还是继续啃你们的干饼划算些!” “你!”石燃还想说点什么,旁边的石盾一把拦了下来,既然已经决定住进来,那么就能省则省点,更不能在招惹什么事端。 风林国红木县,豪门客栈因为石剑派的到来,变得更加热闹,普房的位置是在饭厅的内侧,饭厅是临街的,那么普房便是临近后院的,而上房是在二楼。 胡果果带领的绮涯派和冷幽谷的众弟子还在慢慢的吃着,曾经根本不会入眼的虾蟹,此时变得无比美味,尤其是看到石剑派的人都在吞口水,她们一帮子女弟子吃的更加欢快了,不仅吃,而且还边秀边炫耀,一口一个“好吃!真香!” 确实很香,蟹里的蟹黄蟹膏,宛如骨头的香浓骨髓,那味道在客栈里挥之不去、赶之不尽,不想闻也得闻,除非你跑出去淋雨。 对石剑派的弟子没什么好说的,但石剑派的长老,那是必须要照顾一二的,胡果果很会做人,从几个弟子的大盆里,挑了十只个头大点河虾,又配了一份调料,给了店小二代为送去石剑派二长老的房间。 方涥看到胡果果这么一套操作,暗暗给她点了个赞,‘这女人真的很会做人。’ 上房是在二楼,至于二长老如何反应,方涥是不知道,不过此时一楼的情况就变得有点火药味了。 “吃!使劲吃!有什么好嘚瑟!不就是一些河水里玩意!咱们是比武的,有本事仙武榜上见!”石盾在一旁,看着仅仅相隔一个走道的饭厅,五十多人吃的没点形象,他手里的干饼如同枯木,一点味道都没有,还很生涩! 石燃也很无语,平日里溪水河流中的玩意,是什么味道他们也有闻过,根本不是此时饭厅里的味道,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味道,石燃心里一直很茫然,直到见一名弟子,用小碗跑去盛什么东西,他的目光才从饭厅的案几上,转移了过去。 导致味道变美,导致他们的胃液汹涌,饥饿倍增的罪魁祸首,便是香醋,那味道的确很刺激胃液分泌。 石燃和石盾,互相递了个眼神,猫低了身子溜到放置调料的案几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坛子深邃的液体。 石盾眼神则是瞄到案几上一些洒落的汤汁,趁人不注意,麻溜的用手指蘸了一下,快速的转身背着饭厅,把手指放到嘴巴里,顿时一脸拧成了川字,“好酸啊!不过还挺香。你也尝尝!”石盾说着,把手指从嘴巴里拔出来,递到石燃的面前。 石燃见状,一手把石盾伸来手指挡开,“你有病!自己含过的,还给我!老子自己有手!”学着石盾同样的招式,石燃也蘸一些在手指上,同样背着饭厅放到自己的嘴巴里,“确实酸!” “嘿嘿,我说的不错吧,是不是还有点淡淡的香味?” “嗯!”石燃和石盾说着,彼此都看着自己蘸到香醋的手指。 “石燃师兄,你说这东西,我们若是用干饼蘸着吃,干饼会不会好吃点?” “你的意思是嘿嘿!” 石燃和石盾是打算把一坛子香醋偷走,然后躲到房间里吃干饼去,不过,正当他们预谋好,准备行动之时,低头一看原本放香醋的案几上,空空如也,啥也没有了。抬头看向饭厅,就看到胡果果的背影,貌似手里还抱着什么。 就在石燃和石盾两人在密谋的时候,胡果果早就注意到他们二人,因为昨晚用石头砸溪水,溅她们一行人满身水的凶手,正是他们二人。胡果果不揭穿,但不代表着不防范,见到他们俩鬼鬼祟祟的靠近调料那边,立马走过去,把香醋和姜末全部收到自己案几上放着。 “胡掌门,这种调料为什么称为醋,而且还是香醋?呵呵,我们门派自古都是闭门不与外人来往,见识浅薄,莫要见怪。”四长老泉溆问出了自己的好奇。 胡果果被问的,一时也没答上来,昨晚她也是第一次吃到,也没问过方涥香醋从而何来,更不知道是何成分,但被人问了,总要编点说词,“这个么貌似是来自岭安国的特色,具体是何人家也不会说出来的。” 临场发挥,胡编之词竟然还说对了,方涥坐在一旁很似无语,看了看胡果果的脸,明显是故作淡定之态,方涥也算是在内心里长舒一口气,没被人发现就好。 不过,泉溆却是很吃惊,“岭安国?可是那东边海岸之国?据此天地之壤,竟然能从那边送到这里?” 泉淑声音很大,饭厅里所有人都停住了吃喝,目光也都聚集到泉溆和胡果果身上,看到周围众弟子投来疑惑眼神,胡果果只能勉强答了出来,“莫要惊慌,岭安国的海船早些时候就去了胜西城,传闻说,数十艘海船里还有几艘是精铁打造,而且船之庞大,世人无法想象!” 胡果果说完,为了避免尴尬,于是对着身旁的方涥说道:“书生,你给大伙说说,免得他们以为本掌门在吹嘘。” 闻言,方涥一个白眼送给了胡果果,“此事是真,而且是千真万确的真,岭安国所运输过来商货种类繁多,这香醋仅仅是其中一个小物件,更有平整如丝色彩艳丽的布匹,穿着那种布匹所制的衣物,不仅轻便舒服,而且冬暖夏凉。呃还有白皙如玉的纸张,用来写字作画,一张纸不过羽毛的分量,根本不需要再用笨拙的竹简又或者木板刻字,简单的用毛笔即可在上面轻松记载各种字迹,或者是创作绘画。另外,胡掌门说的庞大之船,确实是精铁打造,用我们成人的步数来丈量,近两百步的长度。” 一番话语说完,方涥还沉思了一下,又断断续续说了一些其他的商货,所有人都听呆了,整个饭厅和一楼的客房都鸦雀无声,方涥的言语是除了外面的大雨落地声之外,唯一的声音。 过了许久,冷幽谷的四长老泉溆才低声嘀咕道:“祖师爷万余年前,就预料到终有一天,东边国家的人又或者是物品会直接到我们风林国来”这段话之后,还有一句话,泉溆没有说出来,因为后面的一句话,只是针对她们门派的人,意思是说,当前一句预言的事情发生之时,冷幽谷便不可在自闭门派,一定要积极的走出去,面对崭新的未来。 冷幽谷门派的祖师,当年自闭门派在寒冷的阴山峡谷里,就是因为对风林国的失望,至于万余年前的事情,门派里的记载并不多,只有祖师的一段预言之语。 方涥被泉溆小声嘀咕的一句话惊呆了,竟然能有人预言万余年后的事情,何等高人会有这样的建树。 第四百三十五章 莫拿无知当真理 红木县豪门客栈里,方涥说的有关岭安国的事情,大部分人都在惊讶着,当然也会有人不屑一顾。 石燃是皇子,今年二十岁,十五岁那年便返回过京城参加了回归皇族的考核,可惜,四大项考核,没一项合格的,于是打算五年后的今年,在二十岁之际再考一次。 五年来,他是各种自悟,无论是哪一方面,他都在努力着,身体自然不说了,二十岁的身体比十五岁时更加健壮,武功也增强的许多,自认为此时的他,定能通过身体和武功这两项考核,至于为人处世和性情品德两项,他也认为没有多少难度,这些年他利用各种手段,拉拢了不少同门弟子,论人缘,在门派里绝对是好师兄、好师兄的楷模,至于性情,也沉稳了许多,品德自然是甘愿为风林国鞠躬尽瘁。 其实他并不知道,四项考核的真实考场,并非是在京城,而是在各种的门派,他的情况,早已被京城皇族贴上了不合格的字样,去京城再次考核,只会得到皇族的严苛警示,不得告诉任何人他是皇族之人,更不得以皇族血脉自居,这是他疲于应付考核注定的结果。 不过此时,石燃仍旧是自信满满,冷讽一声:“岭安国算个屁!东边蛮荒之地,有何好东西!还不是看着我们风林国国大人多,拿些破烂玩意糊弄我们,赚我们的钱财回去糊口!” 这一盆冷水的言论,立刻得到了所有人反对的目光,各种眼神看来,令石燃不禁后退了半步,“本人又没说错,岭安国什么鸟样子,你们有几个见过的?那个书生,你说说看,刚才你所言的东西,有那些是你用过的,又有那些是见过的,还两百步精铁大船?我呸!大家手里的武器,虽不是精铁打造,但都是铁的,丢到水里看看,会不会沉?!” 石燃最后说的话语,确实让一些人产生了动摇,但是大家仍旧看向方涥,期待方涥能说出令他们更加振奋的事情。 可惜,方涥只送给石燃一句话:“井底之蛙!莫拿无知当真理!”说完,自顾自的继续吃着。 刚才店小二送给石剑派二长老河虾,处于感激,二长老本打算下来道谢,刚走到饭厅之上的走道时,便听到方涥说岭安国的事情,于是便停下脚步,很安静很仔细的听着,谁都想多点见识,多点眼界,但后来听到石燃的反驳,二长老的眉头紧皱,无奈的摇了摇头,石燃的身份别人不知,可他是最清楚的,因为他就是四十五皇子石燃的主考官,对于石燃的情况,每个月都会发往京城一封信函,记录着石燃各种真实的情况,同样,皇族在收到二长老信函后,也早早的就下了判定书,石燃,此生只能默默无闻做了个江湖人。 二长老轻轻的走下楼,端着手里的空盘,先到了胡果果身前,双手抱拳:“多谢女侠相赠美食,老夫很感激,也很享受。”说完之后,转身对着方涥再次双手抱拳,“小兄弟,年纪轻轻,见识广博,不知可还去过什么国家?” 对有礼貌的人,方涥自然也是以礼相待,“前辈请坐,不必客气,江湖人不都讲究随性嘛。” “好好好。”二长老笑着,便坐到了方涥对面。 方涥的案几上,食物是和其他人一样,但二长老坐下之后,方涥便从背包里又取出一些食物,比如面包和茶叶,“小二,给前辈拿一份餐具,另外来一壶煮沸的开水,还有几个杯子。” 整个店里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方涥才是大财主,自然是言听计从。 二长老年纪大了,牙口是不怎么好,螃蟹只能看看,河虾还能剥壳吃吃,待小二的开水一到,方涥便放下手里的东西,偷偷的用湿巾擦拭了手,开始泡茶。 “请用茶!”一杯绿油油的茶水,递到二长老面前。 “嗯!清香之气扑鼻,闻之醒脑,此物名为茶?” “正是!此茶也是来自岭安国。” “哟,老夫今日有幸,能食得两种别国的物,哈哈!” “慢用!”方涥说完,又给胡果果和泉溆倒了两杯。 “嗯!明悟!明悟啊!老夫年事已高,想不到一口下肚,脑中竟然明悟许多!” 对于护京山脉的古茶树所产的茶叶,针对年纪大的人,真的有奇效,年轻人喝了之后其实也有效果,只是如同健康之体服药,效果有,但不明显罢了。 “此茶不知价格几何?如若价格不贵,老夫向想小兄弟赊点茶叶,门派里如同老夫年纪之人,还有几位,哎,此茶虽然只是清脑,但足够我们这些老东西享福的。” 闻言,方涥只能对着包里的二两茶叶说再见了,“晚辈这里还有点,前辈莫要客气,宝物赠英雄,此茶算是晚辈赠予前辈,莫要提金银,俗气!” “这哎,好!小兄弟爽快,老夫虽是受之有愧,但此茶奇效,老夫厚着脸皮收了,小兄弟日后有何事,老夫定鼎力相助!” “前辈客气了,相识即是缘,身外之物又何须介怀。” 一旁的石燃,貌似还没被方涥的言语打败,看到二长老端坐在饭厅,他也很随意的走了过来,瞄了一眼方涥给的那一小包茶叶,刚要上手掂量,立马就被二长老收进了怀里,“石燃,莫要造次。” 一脸鄙视盯着方涥的石燃,拧着眉说道:“二长老,就几片干枯的叶子,有多少金贵,难不成还千金难求?” 二长老刚想回话,方涥便开口了:“青蛙,你的井口,是不是只有千金那么大?” “哼!千金是多少,你见过没有,再者,咱俩谁是青蛙还不知道呢?莫要以为自视书生,读了点古人言,便可目中无人。” “看来,你的井口连千金都不足,假如你有机会,可以去胜西城打听一下岭安国彩虹城的万古茶,一两价值几何。哎呀,不想打击你,但看你那么急于求败,我可以先告诉你一些众所周知之事,听闻此次岭安国的商船仅仅送来了五两万古茶,详情,你自己去打听,想必当下,连风林国京城也应该有了消息,是去胜西城还是去京城,应该都可听闻。” “你!呵呵!我就不信,那么几片烂树叶,还能比黄金更值钱!”石燃仍旧很不服气。 不过,这不服气言语,并没持续几秒钟,方涥刚才说起岭安国彩虹城的万古茶,豪门客栈的老板麻溜的就凑了过来,“嘿嘿,小爷~您刚才说的可岭安国仙茶?” 客栈老板连称呼都变了,对着方涥喊起了小爷,方涥没回答,仅是点点头。 “哎呦!莫要去京城打听了,前些日子,那是传遍风林国的大事,而且县大老爷都亲自证实了消息,据说啊,岭安国的商队,奉岭安国皇帝之托,赠送给了风林国皇帝一两万古茶,而且还言明必须皇帝亲自食用,起先皇帝也如这位小兄弟一样,有点不屑,但喝了一杯之后,立刻询问岭安国的使者,这仙茶价格几何,又是何地所出,那使者没有怠慢,一张口把皇帝都惊住了,十万两黄金才能购得一两万古茶,而且是有价无市之物。皇帝看着面前小小一包东西,竟然是十万两黄金,顿时吃惊不已,过了半晌之后,立刻宣旨,称岭安国为友邦之国,两国无限商货互市往来。这”客栈老板越说越激动,声音和音调也越发的高涨,但到了最后,指着方涥的茶壶犹豫了起来。 “呵呵,老板说了这么多,也是口渴了,来一杯尝尝。”方涥很清楚客栈老板的意图,说了那么多,当然是要喝一口了。 接过方涥递来的茶,先是当众闻了两下,一口一个称赞,喝了几口之后,“果然果然不凡,被风林国称为仙茶,不为过,实至名归啊!” 二长老尴尬了,从怀里取出刚刚收进去的一小包茶,低头看了看,又看看方涥,狐疑的眼神貌似在询问。 方涥笑了笑,“前辈,莫要多虑,此茶对年纪大的人有奇效,如我年纪,只是一种爱好,改日我叫人再送来一些,不碍事。” 方涥说的云淡风轻,二长老以及其他人听的那是心惊肉跳,十万两黄金才能买一两,就这么轻易的送人了? 二长老刚才从怀里拿出来,是仔细掂量了一下有多重,狐疑的看着方涥,那真的不清楚价格,幸好方涥没答应是赊账,否则卖了他们门派都换不来半两茶。 清楚的感受到手里的茶叶,至少有二两重,二长老的说话,嘴巴都在颤抖,“子侄,这么贵重之物,如何轻易送人,要不还是收回去吧,老夫实在是受不起如此厚重之物。” “唉~前辈,送出去的礼物,岂有收回之说,何况都是身外之物。” 石燃被现场打脸,几乎都快无地自容时,瞄了一眼二长老手中的茶叶,好像找到了什么说词:“哼!岭安国之物是昂贵连城不假,可也不代表你所赠之物也是相同!” 方涥没有恼怒,继续保持着笑脸,“这位青蛙,刚才前辈问我,曾经去过什么国家,那么在下就告诉你,本人去过岭安国、木辰国、金乞国、星沙国、南卓国,如今又到咱这风林国,打算之后再去一下源水国,不知青蛙,去过哪里?” “你!看你年纪,还没我大,怎么可能去过那么多国家!怕是时间都用在路途上,都不够吧!” “呃以你的见识,自然不够,岭安国的交通工具繁多,地上跑的车无需牛马,可日行千里,更有一种名为火车之物,可同时拉着数千人日行千里,只是有固定的轨道,必须要在轨道上才可前行。另外在大海上,刚才所说精铁大船,也无需人力划桨,无需风力推动,便可轻松日行千百里,这些事物,不知阁下可有听闻?” “日行千里?还不用牛马?荒谬!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无稽之谈!”石燃怒了,虽然听着方涥说词,他自己也很向往,但此时,他不能低头,绝对不能随了方涥的一人之词。 方涥也是无奈,曾经也想到过此时的尴尬,对这些古人说超出他们认知的事物,势必不会认同,“既然你觉得荒谬,那就荒谬吧,不管你信不信,那些东西就在岭安国,不管你去不去求证,岭安国的商船会越来越多的到达风林国,届时,还请勿忘今日之言语。最后再奉劝你一句,井底之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是在井底,也不愿意跳出去。” “你!”再次吃瘪的石燃,抬手想动武。 “石燃,退下!本长老在此,你敢胡闹?”二长老一句话制止了石燃的举动。 至此,饭厅里所有人吃东西,都变得安静,更多的声音都留给了大家议论的言语。 第四百三十六章 我只是个书生 雨还在哩哩啦啦的下着,没有起初那么大,但一直没有停歇过,打算在外露宿的门派,只能找一些低廉的客栈入住,实在没钱的人,求人家住进了马厩。 江湖,就是这样,无论你武功高低,遇到这样的自然气候,势必会暴露没有钱寸步难行的囧境。 豪门客栈,方涥与石燃的理论早已结束,方涥吃饱之后便和二长老一起走到二楼的客房,而石燃,在自己的房间里,锤墙锤地锤自己,恨不得自己先去京城考核回归了皇族,再去汤林参加仙武榜比试。 另外还有两个人更加有意思,那就是胡果果和冷幽谷四长老泉溆,胡果果是新发现自己身边的师爷,不只是一个书生那么简单,而且好像大有来头。而泉溆因为祖师爷的预言,以后要走出门派,那么自然是希望能和方涥这样见识广博之人多接触,接触多了才能更好的了解外界的时局,那么她们门派未来的发展,才能有个明确的目标。 两个各怀心思的女人,嘀嘀咕咕了一晚上,全然不顾其他弟子在干嘛。 冷幽谷的弟子都知道方涥是胡果果一行人里的,所以便开始各种打听方涥的消息,打听的对象,当然是绮涯派的弟子,于是乎,饭厅里的热闹,一直持续到午夜才消停。 方涥还是失算了一点,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价值连城的万古茶在红木县出现一事,很快被一个专门刺探仙武榜比试消息的小组织捕获, 如今仙武比试在即,各个县城的大客栈,都是必须要偷听的地方。在豪门客栈里偷听的人,比方涥他们去的早,而且还早了好几天,躲在后院的某个地方,待夜晚时才到客厅饭厅附近,因为方涥身边的人多,也因为外面的大雨,方涥是没能发现有人在偷听。 由此,方涥一行人连同冷幽谷和石剑派,无声无息的成为一些人眼中的猎物。 一夜的大雨清洗,空气中更多了几分木头的香气。从红木县离开,方涥和三个门派的人都很顺利,但路上同行的门派增加到了百十来个,队伍也变得浩浩荡荡。 同行的人都是武者,见到人多,总有些门派会有几个人爱显摆,武者显摆的东西并非金银财物,而是自己的武功,所以赶路中也能秀一下轻功和耐力,于是赶路的速度被无形中推快了许多,一日的行程便赶到了下一个县城,回河县。 回河县是个很有意思的县城,从高空中俯瞰,这个县其实是个岛,县城的东面是源风河,北西南三面是从源风河分出的支流,绕城一圈形成一个‘匚’字,再加上东面的源风河,整好形成一处四面环水大县城,故而名为回河县。 抵达回河县时已经近黑夜,回河上没有桥梁,渡船也早就歇了,江湖各门派弟子几千人只能在河岸边扎营休息。 没了客栈待遇,方涥身边的人也没什么怨言,毕竟他们本来就没钱,早已习惯了风餐露宿的赶路,又或许这样的野外露营,在他们心中才是正常的赶路待遇。 扎营并没什么帐篷又或是栅栏什么的界限区分,众多门派的人,沿着回河岸边各自找个地方休息,只要地面不湿,尽量平整些,大伙便能过夜。 子夜之前还都很平静,一天的急行赶路,无论是那些故意显摆的人,还是无奈跟上‘大部队’步伐的人,全部都累了,一片片鼾声比河边的蛙鸣还响亮。 子夜过后,几个黑衣人便开始四处游走,不过呢,江湖人游走,无论是野外还是室内,都会留一份警觉心,几个黑衣人但凡尝试摸人包裹时,都会被石头又或是飞镖暗器所洗礼,攻击黑衣人的江湖人,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在不惹事的前提下,保护好自己一行人的财物,所以只出招不露面。即使用飞镖也没打到要害,必须确保这些贼人在不受重伤的前提下能溜走,不结仇自然就没麻烦事。 几个黑衣人摸到方涥这边时,已经属于浑身是伤,胡果果和泉溆,一人丢了一块石头,没打人,仅仅是丢到旁边的回河里,惊吓几个黑衣人。 起初还算是奏效,几个黑人走了,可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这下胡果果和泉溆有点恼火了,不拿她俩当高手?正想给几个黑衣人一点颜色瞧瞧时,石剑派二长老先出手,一手十几颗石子,‘嗖嗖嗖’的击中几个黑衣人。 没有惨嚎声,只有倒地的声音,过了好半天,那几个黑衣人都没爬起来,醒着的人,均是按兵不动,都只是用眼神关注着黑衣人倒地的位置。 石剑派二长老知道大家都在担心,于是便小声喊了一句,“都睡吧,我们醒来前,他们起不来。” 听到二长老的说词,大家都安心了,貌似在江湖上这样的事情还很常见。 其他人是安心了,方涥可没那么大的心思能睡的着,而且除暴安良、惩戒鸡贼狗盗之辈是方涥最喜爱的事情,“狗子,醒醒~” “书生~你不睡觉,瞎吵吵啥?”狗子睡的正香呢,地震都不会惊醒的那种,方涥也是推了半天才喊了话。 “行,你接着睡吧,把你的鞋借我用用。” “拿去~”狗子根本不在意什么,此时只要能让他继续睡觉,你把他的灵魂拿去都没关系。 方涥用一根干枯的树枝,挑着狗子的鞋子,放到了几个黑衣人的脸边,想看看究竟是二长老点的晕穴厉害,还是狗子的‘生化武器’厉害。 一个人脸边放个十分钟,总共六个黑衣人,方涥轮流放了一遍,只有最后一个人貌似有点动静,用树枝挑掉黑衣人的蒙面布,方涥把狗子鞋,便罩在其脸上。 过了大约十几个呼吸,这黑衣人醒了,强烈的咳嗽声惊扰到附近熟睡的人,方涥上前便是一拳,打在黑衣人的肚子上。 受了打,黑衣人不咳嗽了,大口大口喘着气,那表情快被空气给噎死了的样子,没几两肉的身子蜷缩的像个虾米,方涥上手拉着此人的一条腿,拖到远处的空地上。 整个过程,周围的一些门派高手也都知道,从方涥问狗子要臭鞋,那些门派的长老又或是掌门便开始留意方涥的举动,此时看着方涥把一名黑衣人拖到了一边,好奇心就把他们揪了起来。 十几个门派带队的人,猫着腰开着轻功身法,靠近方涥和黑衣人所在的地方,方涥也知道有人过来看热闹,只要不打搅他审问人,方涥也不想去招呼别人,不过周围的人里面有三个熟人,胡果果、泉溆和二长老都在。 有熟人在,方涥原本打算‘温柔’审问,也被迫换了成虐待,手里不知道从谁身边摸来了一把大铁棍,在黑衣人面前晃了晃,月色迷离的银芒下,黑漆漆的大铁棍,就显得无比阴森了,“问一句答一句,不答或者乱说,一棍子下去,把你满嘴牙全部打掉,呃我想,最多还能给你留两颗。” 刚才方涥上手的一拳,力道可不清,没把黑衣人的腹部打穿透,已经算是收力了,此时黑衣人很老实,默默的点点头。 “晚上你们几个来干嘛的?”方涥问话的声音很轻,反正周围也够安静,问的声音大了,也都一样。 黑衣人低头想了一会儿,再次抬头的时候,看到方涥已经将黑铁棍抡在了背后,随时准备一棍子打下来,于是立刻慌忙的用双手在面前摇摆,“我说我说,莫要动手,我们是武言多的人,听闻有价值不菲的万古茶,在你们一行人的包裹里,这就过来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捞到。” “武言多?”方涥不知道是什么玩意,拧着眉问黑衣人,“什么玩意!” “我们武言多是专门刺探仙武榜各个门派实力的,有了消息,便在仙武比试前,把各门各派的实力情况卖出去,赚点小钱,昨日红木县的人打探到了万古茶,今日我们几个人原本是留在回河县的,但看着城门即将关闭,来自红木县的人都没能到,便在城门关闭前溜了出来,等过了子时,我们才开始行动。大爷,小的就只知道那么多,求大爷放过小的吧。” “别吵吵,再吵吵现在就送你上路,万古茶的消息,你们有没有告诉别人?”方涥蹲下身子,继续用恶狠狠的语气问话。 “呃我们也知道可能没能力弄到价值不菲的万古茶,所以今日就把消息散播出去了,盘算着各个门派会不择手段抢夺,这样许多门派会暴露真实的实力,我们就可以收集到更多门派的情况,以后可以卖个好价钱。” “呵呵,很有想法,怎么处置你,要问问其他人了。”方涥说完便站起身,对着四五米开外,凹凸不平的空地,“都出来吧,此人并非什么小偷小摸,要怎么处置,你们来动手,我只是个书生。” 挑起江湖纷争,理当被人打死,不过此时二长老的心情很糟糕,被人盯上的感觉很不好,一直珍藏在怀里的那二两茶叶,现在也变的非常炽热,好像在灼烧他的身子。 几名黑衣人,被绑了手脚,丢进了回河里,是生是死看他们的造化。 二长老很忐忑,找到方涥询问对策,如今外面很多人知道他身上有万古茶,如果继续带来弟子去汤林参加仙武榜比试,无异于害了弟子,可不去汤林,就此返回的话,即使到了石剑派也不一定会稳妥,丧心病狂之辈,甚至都可能攻进石剑派所在之地,那样岂不是害了门派中的更多人。 前去和返回,似乎都成了死局,方涥则是笑了笑,“何必在意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多少杀多少,打不过咱就跑,借此也能锻炼一下弟子,免得浪费一身武艺。” “对!书生言之有理!打不过我们就跑!”胡果果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方涥。 泉溆则是没有说话,刚打算重出江湖迎合当下,便遇到这么一档子事情,实在有点太过意外。 第四百三十七章 踏风楼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方涥看到环水而建的回河县,规模异常庞大,“几位,我们稍微晚点去汤林应该没事的吧?” “晚点去?在路上多耽搁一天,便多一分危险,不知何意?”二长老很惆怅,方涥审问过贼人得知是武言多之人后,便没有睡着,反复考虑着应对之策。 “既然烫手,此时又被人利用,和江湖人解释是没用的,不如就地拍卖,谁有钱谁拿去,而且买东西的人,钱不够可以欠着钱,先付给我们够一路开销的即可,剩下的,等仙武榜比试之后,我们再去登门索取。” “拍卖?”胡果果不懂是什么意思,其他人也不懂,但听着方涥要在这里出手掉宛如烫手山芋的万古茶,还是很支持的。 二长老拍着大腿,“好!我们就多耽搁点时日,只要之后能安全稳妥,多点时日也无妨!大不了,我们每日多赶点路,多辛苦些罢了。” 回河县,确实是一个大县城,因为地势的优势,让此县变得非常富庶,南来北往可乘船,东西游走居中央,这个居中一说,是指此县乃是风林国东西边界的中间地带。 县城里全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不仅有红木县的红木相衬,还有许多其他的木料齐聚一街,不仅有美景,还处处体现出一些历史悠久的韵味。 方涥等人参合在众多门派之中进入回河县,街道上的人看到从南进城的人,貌似都像是见皇帝一样,各个都站在一边,身子呆立,目光发直。 方涥等人进入县城,哪也不去,直奔回河县最大也是最昂贵消费的酒楼,河中楼。 石剑派二长老和冷幽谷泉溆算是老江湖了,每年都会带队出来一趟,虽然没住过客栈,但非常了解每个县城里高大上的店铺,有他们带路,方涥一行人,在街道两侧夹道关注的目光中,站在了河中楼门口。 之所以站在门口,是因为这个酒楼有人包了,一群红白相接服饰的弟子,像柱子一样站在酒楼门口,谁也挤不进。 “前辈,还有别的酒楼吗?必须要高档的!”方涥不想在街道上被人当猴子看,急于找个地方回避街道上众人的目光。 “有!不过,价格高的离谱!实在是” “走!价格再高我们也住得!”方涥一伸手便是一个请架势。 看着方涥那么坚毅的目光,二长老叹了一口气只能在前面带路。 回河县的房屋建筑很密集,这可能也因历史悠久,街道都不算宽敞,沿街的店铺招牌和揽客旗布更是遮挡了众人的视线。 二长老带着方涥走了两条街,终于视野宽阔了些,抬头竟然看到了立在高塔中的大风车,“此酒楼乃皇族辖地,名曰踏风楼。本不对外迎客,然,前年西边沿海遭受大风暴雨,受灾严重,不得已才把各地皇族辖地的生意买卖对外营业,希望多赚点钱,贴补国库。” “踏风楼,好名字,住在塔上,可以踏着风吗?”方涥看着面前这超时空的玩意,貌似很像游乐园里的装饰风车建筑。 “非也非也,此楼原本名为皇风楼,前年对外迎客,寓意要胜过西海岸的大风,才更名为踏风。”二长老很了解这里的事情,方涥狐疑瞄了一眼,心想‘这老头貌似背景也不一般啊,皇族的事情竟然了解的那么清楚。’ 其实皇风楼更名为踏风楼,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但背后的故事和起因,清楚的人就很少了,所以知道和清楚,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这才是方涥留意到二长老有所背景的关键所在。 “几位江湖好汉,本店可并非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住的,普房一两黄金一天,上房二两黄金一天,天字房十两黄金一天,如果觉得贵,还是趁早另寻榻处。” 刚进门,一个男子用最阴柔的声音,冲着二长老和方涥说着,那样子像似太监,又像似已经更换了性别的男人,脸上还有一些胭脂水粉,手指还扣成兰花指,一手抱着自己的腰,一手搭在自己的左肩膀上。 听到房间价格,一群人都后退一步,明显是等待为首的二长老发话,只要二长老开口,一群人立马转身就走,不过,还有几个人把希望寄托在方涥身上,希望先开口的人会是方涥。 众人都站立在酒楼门口时,方涥则是大摇大摆的往里面走去,边走边评价,“这里还凑合,诸位勉为其难对付几晚。” 此言一出,那个像太监的迎客小二,脸上都开始抽搐,“住住几晚?你们这么多人都住?” “呵呵,这里又没什么人,你应该是个迎客的,耳朵应该好使,还要我重复吗?上房多少间,女弟子二人一间,男弟子也是二人一间住普房,这三位是是当家的,住天字房!还有我也是如此!莫要说你房间不够!”方涥的折扇这个时候粉亮登场,用折扇指着众人安排了一遍。 像太监的家伙,呆愣楞的看了一会儿,才冲着方涥开口道:“小的名叫贵福,这个位少侠称呼我叫阿福便是,那个上房和普房都够,不过天字房仅一间,还请少侠担待!” “破店!还装大尾巴狼,哎西!算了,三位当家的勉为其难都住上房吧,好吃的都拿来,酒暂时不必,办完正事再喝不迟!”方涥气呼呼的责骂着,那个叫阿福的小二,也是个贱骨头,你对他狠一点,他就软一点,你对他好一点,他就硬一点,典型的欠收拾。 刚刚责骂完,方涥感觉还少了点什么,于是指着阿福又说道:“这个店,我们住了之后,没几间房了吧?” “回少侠,确实没几间了。” “没几间了,那不是相当于包场了?去!在门口立个牌子,这踏风楼被人包场了!”如此做为,就是为报复之前被人拒之门外的气。 胡果果和泉溆捂着嘴在偷笑,看着方涥像孩子一样,竟然还为之前被人包场没能进门而怼气。 踏风楼的逼格没有任何酒楼能相比,更不可能有酒楼能超越,不仅仅高档奢华的装饰和用料,还有各种皇宫里才会出现的家具和用具,价格更是天价,方涥即使不包场,也不会有人愿意进来住。 三个门派里年纪大一点弟子,还是比较安分的,见到什么新奇的东西,只是看看,而年纪小的弟子,是见什么摸什么,连房间里木桶所制的马桶,都要摸索个半天。 众多弟子算是开了眼界、见了世面,到各自房间里放下了包裹,便回到一楼,方涥端坐在一张案几旁,用毛笔在一张红色的大纸上写着‘拍卖会’,旁边伺候方涥的还有店里两个宫女打扮的女子,一个为方涥蒲扇,一个为方涥伺候茶水。 “拿去!叫阿福在门口找个地方贴起来!三日后,在这里举办拍卖会。”方涥说着站起身,看也不看两个侍女惊讶的表情。 既然包场了,那么这里就属于方涥的活动范围,至于包场之后要做些什么,古人的经营理念之中没那么明确的定义,只要不破坏店内设施,其余的随便,消费的东西额外算钱,这也算合理。 拍卖会,方涥没打算那么简单的办,既然武言多那个龌蹉的组织,把万古茶的消息放了出去,也只能将计就计,当做是为方涥的拍卖会做个初期宣传。 外界的江湖人得知万古茶之事,是打算偷盗,还是打算明抢,方涥如今都要把局面改善一番,明着买卖! 回地球印刷拍卖会的宣传单,一印就是一万张,不怕多,就怕不够多,彩色的单页,精美的画面足够吸引古人的目光,加上一些诱人的词语,没几个不想来,哪怕是没钱,也会挤到踏风楼外凑个热闹。 自从方涥等人入住了踏风楼之后,回河县县衙的捕快和衙差算是换了个地方上班,为了确保众人在踏风楼里的安全,身为皇族的产业,理当得到县衙的支持,所以,踏风楼的安保,还是让人可以安心入住的。 派发单页,在古代不需要多麻烦,刚刚入夜或黎明之初,从屋顶一路走,一路抛洒即可,简单粗暴无遗漏,不需要担心宣传单没人要,这么精美的东西,只会有人动手哄抢,甚至有些人,抢到单页,都会小心保管打算当成传家宝。 发放宣传单的首日,县城里乱了,原本打算一早就动身赶路的江湖门派,没人走出回河县,宁可多住两日街边的屋檐,也要看看这离奇的拍卖会究竟是什么名堂。 之前包场河中楼的门派,那可是大有来头,风林国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刃气派,仙武榜个人榜单前十名占了三位,门派榜单位居第五,扬言今年要双榜夺冠的门派。 刃气派的武学博大精深,初入门的弟子是有兵器的,但凡被门派指定参加仙武榜比试的弟子,皆是空手上台,以自己的内功之气凝聚出各种最趁手的武器,与别人实质的武器对打,这样的武者才可以说是江湖中的高手。此外,因为武器皆是内功之气所凝聚,虚虚实实,令对手很难应对,往往在眼花缭乱的交手中,战胜对手仅在眨眼间。 得知踏风楼有人入住,而且也是被包场,刃气派的掌门敖孤星就有点不爽,今年他是亲自带队,认为今年参加仙武榜的刃气派弟子,是自刃气派建宗立派以来最强阵容,无论是一对一的个人仙武榜,还是五对五的门派仙武榜,他都自信可以轻松问鼎夺冠,所以每到一个县城,敖孤星都会挑最好的酒楼包场,高调的作风,就是为了炫耀自己有实力张扬。 “掌门,外界江湖人,都在哄抢此物。”一名刃气派的弟子,双手捧着一张宣传单便跑进河中楼。 此时敖孤星正打算亲自去踏风楼看看,究竟是什么门派居然比他更加财大气粗,迎面跑进来的弟子,差点和他撞到了一起。“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被训斥的弟子,不敢多言,双手把宣传单高高捧起,置于敖孤星面前。 接过宣传单,敖孤星顿时眼前一亮,“嘶~此乃何物?” “回掌门的话,弟子是在门前看到有人争抢,便便出手拿了一张,并不知是何物,还请掌门过目。” 纸张仅在岭安国有买卖,风林国的人都还没见过,见到了彩色的宣传单,入手的人,确实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拍卖会?踏风楼?嘶~还有万古茶?哈哈哈,果然是大手笔!竟然跑到踏风楼去做买卖!”看着宣传单,清楚了拍卖会的规则,敖孤星算是懂了一半,捋着胡须又说道:“看来今日不必外出了,两日后本掌门前去看个究竟,去!告知其他弟子,这两日不得外出,老实的在酒楼里待着!” “是!”弟子如释重负,见掌门没责罚他莽撞,低着头立马就跑了。 与敖孤星相同的遭遇,其他门派想长老又或者是掌门,也怀着差不多的想法看待拍卖会,不过总有一些想试试身手的门派,打算趁夜闯一闯踏风楼。 踏风楼后院,一座五层塔楼上,有着一个用于取水的风车,说是风车取水,其实里面还是要靠人力去拉扯,虽说回河县地处河道附近的平原之地,但内陆的气候,风不是很大,那四片风车的扇叶像是平平的墙面,根本没有什么空气动力学的概念,只是为了体现踏风楼的形象所建。 每当酒楼里需要取水,十来个侍者会一起转动塔楼底层巨大的绞盘,只为了从浅浅的井里弄点水,之所以要十个人,那是因为绞盘的一端还联动着塔楼顶的风车,不仅要费力的从井里取水,还要使劲推动木制的风车转动,费时费力不说,还没什么屁用处。 在踏风楼刚把风车刚搭好的那些日子里,踏风楼之外确实有许多百姓围观,但看了几日,风车很少转动,之后便没了什么新鲜劲,所以风车的观赏性,也仅仅让第一次到回河县的称赞称奇罢了。 不过,风车也不是一无是处,在风车的顶部,有个一平米的木板,可以轻松站一个人在上面,眺望远方又或者是防卫整个踏风楼。 方涥发现了风车上有利观察的位置,晚上都会在这里拿着弩箭在这里守护酒楼,宣传单发出去的第一个夜晚,便迎来了十几个不速之客,一只弩箭放到一个,院子里在地面守护的胡果果,随时准备接‘菜’。 但凡被方涥弩箭射中的人,因为箭头上有麻药,所以都会丧失行动能力,胡果果带人擒获这些人,先搜刮身子上的东西,武器又或者是金银,一样也不会放过,然后再捆绑,倒着吊在后院里。 被抓的人,要么让人拿钱把自己赎回,要么就是把名字写成大字报贴在身上,白天的时候,挂在五层高的塔楼上示众。 两日的时间里,共抓了五十多个夜晚潜入的不速之客,其中十几被人赎了回去,一百两黄金一人,没钱的有多少拿多少,其余的尾款,写欠条按手印,说明白利息几何,日后登门连本带利一起索要。 最后还有三十多个,那宁可丢了性命,也没钱付的家伙,被吊在塔楼上,像羊肉串一样的姿态,引得白天无数百姓围观,街道边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第四百三十八章 战 敖孤星 拍卖会,并没因为有不速之客而耽搁,反倒更多的江湖门派,见识到了踏风楼守卫严谨,也对踏风楼多了几分敬重。 当日,清晨时分,踏风楼外的街道上便已经人满为患,进入踏风楼参加拍卖的人,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拿出十两黄金或者百两银子才能进入。 上午九点,总共二十七人入场,此时正端坐在踏风楼一楼,由此方涥算是明白了,有钱人还是很多的,只是平时都很低调。 刚想开始拍卖,大门口传来了吵闹声,“我们是刃气派的!什么地方进不得!这踏风楼之前是皇族辖地,如今已经对外迎客,怎么还要交钱才能进!” “就是就是!有何道理!” 闻言,任谁都能听出来是有人来搅局,而且方涥听到还是曾经怼了他在门口不能进入河中楼的刃气派,于是准备寻找心里平衡的方涥,便亲自走到门口,想看看包了河中楼的家伙,被踏风楼拒之门外,又是如何的表情。 刚到门口,方涥就被人当做是大老板,众多弟子指着方涥开骂。 “看,当家的出来了,说为何不让我们进!” “看你斯文堂堂,何以做出如此不懂礼数之事!” 被人指着脸骂,这还真是头一次,方涥揉了揉自己的脸,本想恢复点理性,压制一下心中想杀人的怒火,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被别人看到了不同的意义。门前一片整齐红白相接服装的人,不知道方涥要做什么,于是立刻安静了下来。 待面前都安静了,方涥才慢悠悠开口,“哎呀,我的脸皮还在啊,不知各位是没带脸呢,还是没带眼?不瞎的看清楚了,没钱的少装大爷,给了钱就进,不管买不买东西,出来的时候都退回!” “凭什么要给钱才能进,还有没有王法?” “就是,我们偏不给,难道你还能拦住我们这么多人不成!” 方涥看着一群不要脸的弟子,好像真要硬闯,无奈的笑了笑,“哈哈哈!你们是刃气派是吧!好,今日之事,你们掌门不出来说道个清楚,不出一个月,我定让你们刃气派成为江湖上人人指骂的对象!你们特么包了河中楼,不是站了一排弟子在门前堵路?老子这里没拦着你们,只要拿十两黄金便能进去,怎么?鼎鼎大名的刃气派,那么穷?难道包了河中楼是赊账的?” 被方涥骂,一群弟子没了声音,想开口反驳的时候,方涥又继续大声喊道:“你们掌门藏头露尾不敢见人是吧?让你们这些穷酸的弟子来闹事,这就是鼎鼎大名的门派,做出来的事情?还教出你们这群又瞎又废的弟子,我看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摇着折扇,故意要激怒门前的刃气派弟子,方涥根本没正眼瞧他们。 “混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敢在老夫面前大放厥词!是不是认为自己有好几个脑袋?!”一声大吼,从远处店铺的楼顶飘来,同声音一起飘来的,还有一个白发、白眉毛、白胡须的老头,身体强壮,个子至少有一米九。 来人正是刃气派掌门敖孤星,一路飘飘然落地,身旁的刃气派弟子,立刻开始驱赶围观的人,给他留下足够的大空间。 “哟,你是倒是耐性好,被骂成孙子了,才跑出来找爷爷,你这个掌门,有点意思!”方涥收了折扇,慢步走下踏风楼门前的台阶。 “哼!呈口舌之快,老夫这就叫你知道什么无知!”敖孤星说着,双掌探出,凝聚内功之气如同方砖一样置于自己掌心,然后收回双掌再猛然推出。 见到如此的情形,方涥有点发呆,他的太极破空掌也是差不多的招式,只是凝聚内功之气的形态和形状有点不同。 一直在门口的泉溆和石剑派二长老,见状不妙,两人不约而同的快步到方涥身前,打算把方涥扔到一边去,到了他们二人的武功层面上,是能看出来敖孤星这一招的威力,明显是杀鸡用牛刀,要在江湖人面前立威。 突然出现在方涥面前,比敖孤星两掌来的更快一些,这么突然的情况,令方涥有点震惊,心中也多了一份感激,在生死关头,这两人竟然挡在自己身前,原本不打算表露实力的方涥,此时也被迫露出了真容。 一个暴步,从二人中间穿过,右手整个手臂凝聚内功之气,像是扇巴掌一样,猛然挥出,将敖孤星的两掌内功之气全部扇到了天上。 方涥突然出手,对于别人似乎只是感到意外,看着一身柔弱的书生,竟然可以轻松化解敖孤星那凶狠的一招,一阵阵惊讶声,从周围围观众人嘴巴中响起。然而,对于泉溆和石剑派二长老来说,方涥的表现太让人震惊,宛如看到了外星人一样。 这个时候方涥也没空给身后的两人解释什么,指着敖孤星,“老东西,说不过别人,就要动手是吧!既然你这么不讲究,那老子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你那什么刃气派不给老子等人赔钱赔礼道歉,绝对没一个能活!”方涥上火了,问题有点严重。 泉溆和二长老在听到方涥说话前,还凝聚了自身所有的内功之气,准备为方涥挡下这一招,突然听到方涥的话音,震惊的神情才有点缓和,可眼神里仍旧充满了呆滞,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方涥背影,不知该如何作为。 正当她们俩在发呆,方涥则是笑着脸回头看向他们,“二位,到一旁观看即可,今日是我与刃气派的恩怨!清理这种江湖败类,书生一人即可!” 方涥的表现,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张大嘴巴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僵硬的身子,如同机械一般,在缓慢的朝一边挪动。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数千人都傻眼了,当然最吃惊的还是敖孤星,原本打算立威的两掌,竟然被人随意化解了,而且化解之人还是刚才被自己定义为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不过吃惊归吃惊,方涥的言语令他更加深受刺激,“小子,老夫不管你是人是妖!但你今日必定为自己所言付出代价!啊~~” 敖孤星说着,便自己大叫了起来,随着他的叫喊,周围的空气像是被什么东西搅拌了一样,以敖孤星为中心,一个直径两米多点的圆球状旋转气流,冒着丝丝白光,在以肉眼可见的霸气姿态盘踞在敖孤星身边,渐渐的,敖孤星身外像是裹了一层淡淡白光的铠甲,配合着他一米九的身高,看上去非常有派头。 旁边的人不知道敖孤星在弄什么,可二长老年纪大阅历丰富,一眼便看出来了那是传说中的‘君王之气’,相比一般武者的内功之气,那是完全另一个层次,“书生,快退!那是君王之气!可并非什么内功之气能敌!” “君王之气?”方涥看着一旁的二长老,狐疑的问着,刚想说那玩意他也会的时候,敖孤星又开始玩快攻了,“小子!没见识了吧!哈哈哈!等你死了!老夫会在你闭上眼睛之间与你说个明白!让你知道什么叫无尚绝学!死也死的瞑目!碎山掌!” 一掌推出来的君王之气,如同一面墙,快速的朝方涥而来,事发的太快,二长老和泉溆根本没时间有什么反应,以为方涥这次必死无疑,纷纷闭上眼为方涥感到惋惜。 不过,过了半晌,没有什么动静,耳边却听到敖孤星的质疑声,“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你你才多大!老夫六旬之体,参悟古文四十载,才刚巧迈入君王之气的门槛,你你竟然已经小成!” 闻言,所有人都看着敖孤星吃惊的表情,方涥则是低着头,看看自己全身淡蓝色光芒的内功之气,“这不是内功之气的铠甲吗?怎么到你嘴巴里变成了什么君王之气?老东西,我不得不承认,你起的名字更加好听一点。刚才两次都是你出招,这会总该轮到我了吧?嘿嘿~”方涥说着,双掌快速凝聚了两发太极破空掌,朝着敖孤星便推了出去。 听着方涥的说词,周围的人还在震惊方涥的实力,竟然也是个君王之气的武者,眼睛似乎已经不够用的,能有幸看到君王之气的武者对决,那可是能吹嘘一辈子的话题。 就在大家激动观赏的时候,方涥的表现也没令大家失望,一味的防守可不是他的作风,仅仅一个呼吸的功夫,轻松的在双掌凝聚两颗泛着淡蓝色光芒的光球,朝着敖孤星凶猛的推了出去。 头颅大小的光球,从形成到推出在半空,那华丽而绚烂的外表,令人百看不厌,只不过围观的人是看热闹,而敖孤星则是紧张不已。 “想杀老夫!你还早着呢!啊~~~”敖孤星貌似要全力抵挡,从嘴巴里说出的话语都是咬着牙,歇斯底里的用生命在嘶吼,最后像杀猪般惨叫着,令场面更加悲壮些。 ‘轰轰!’两声如雷鸣的撞击声,两发太极破空掌打到敖孤星交叉于身前的双臂之上,顿时周围的空气如波浪般翻滚,那些仗势欺人的刃气派弟子,首先被气浪掀飞了出去。 随着气浪慢慢的平静,方涥又准备了两发太极破空掌,打算看看敖孤星的模样再打出去,谁知,敖孤星刚才接住方涥两掌已经令他油尽灯枯,额头上一缕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抵挡太极破空掌的交叉手臂早已血肉模糊,红白相接的长袍,此时红色更加多了一些,过了十几个呼吸,双腿迈成弓箭步的敖孤星仍旧没有动弹分毫。 握在掌心里的两发太极破空掌,方涥也没在推出去,无奈的看着面前如木头一样的敖孤星,“老东西,我才一个回合,你还行不行?!不行早点认输!我看你的老命,还有刃气派应该值点金子,不如拿个一两千万的金子,把自己的老命赎回去!” 刚才燃烧生命来激发身体全部潜能,急速膨胀内身的君王之气于双臂,堪堪抵挡了方涥的两发太极破空掌,此时外表如何难看都不是大事,体内气血翻涌,结余的微量君王之气四处游走,正竭尽所能舒缓体内乱窜的君王之气,敖孤星此时根本没有再抵抗的能力,假如方涥再来一掌,他是绝对要在此地陨落驾鹤西去,听闻方涥的一番言语,竟然要他花钱赎回自己的老命,顿时气血攻心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突然的逆转,让周围的人仿佛看了一场绝世对战,要不是看着敖孤星快死的份上,都有人要拍手叫好了。 泉溆和二长老早就吃惊的说不出话,从酒楼里跑出来胡果果,则是一脸得意,“这小子不错,实力还可以!不知道以后愿不愿意拜在老娘门下。” 原本就在吃惊的泉溆和二长老,僵硬的转过头,看着说出那么不要脸话语的胡果果,顿时给了白眼。 第四百三十九章 不参加仙武榜 踏风楼门前,打斗是没了,一群被掀飞出去的弟子,一身狼狈的爬了回来,“掌门!”大叫一声,纷纷跪在敖孤星面前,看着敖孤星一脸颓废的样子,弟子们愤怒了,“我们要杀了他!”几个伤势最轻的家伙,挥舞着拳头朝方涥袭来。 “呵!”方涥冷笑一声,左躲右闪之余,送给来人一人一手刀,打趴下十余个弟子之后,“你们没资格死在我手里!仗势欺人之辈,杀你们,我都嫌手脏!那几个别哭丧了,这老东西还没死!今日放你们一马,不过,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一千万两黄金,两个月内凑齐,送去向海县绮涯派,敢少一两,你们门派等着被除名吧!滚!” 方涥说完,转身就走进踏风楼,之后的扫尾情景,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引力,踏风楼里还有二十七个客人,正等着拍卖呢。 刚进酒楼,二长老在方涥身边小声的问道:“你小子武功那么高,竟然还怕人惦记万古茶?” “唉~前辈,日防夜防多累啊,那些鸡贼狗盗杀不完的,每日被人骚扰,还不如早点出手。”方涥说完,又附在二长老耳边轻声的说道:“前辈莫要心疼万古茶,晚辈日后必定再送一份给您。” 拍卖并没什么亮点,一两茶叶的起拍价格一千两黄金,每次加价最少一百两黄金,第一两万古茶仅仅拍了七千两黄金,第二两则高一点,九千两黄金成交。 两个回河县的大土豪,拿到万古茶还有质疑,因为价格与传说中差异太多,不过当接到方涥给的万古茶证书时,两个人眼睛都能放光了,因为证书上有岭安国皇帝的印章图案,而且每个证书都有自己不同的编码,“两位,原本此茶是赠友之用,价格嘛,是低了许多,倘若还有质疑,可委托人到岭安国,查询这两份万古茶的编号,看看他们的如今去向,是不是你们两家便可。” “这么说,我们购得此茶,岭安国那儿都会知道?”两个土豪激动的看着手里的证书。 “嗯!从岭安国出去的万古茶,第一次买卖的过程都会有记录,如果你们两位转手再卖,那就没记录了,岭安国也不会追查购买方如何处置万古茶,所以此两份编号的万古茶,在岭安国记载的购买方地址,只会是你们两家。”方涥笑呵呵解释万古茶内在的门道,高端之物必定有高端的价值,一般人只知道万古茶出奇的贵重,却不知贵重背后的门道,故而今日来参加拍卖的二十七人,算是大开眼界,不虚此行,但是,也有后悔的! “还有此等之事!哎!早知道老朽就出一万两!哎哎哎!”下首坐着一位老者,之前也出了几次价格,但每次超过五千两之后,便不会见到他再追价了,原因嘛,还是担心是假货,此时听闻方涥所言头头是道,那后悔的心,无比难过。 有人欢喜有人愁,老者是后悔发愁,而两个中年土豪那是喜获尊宝,倘若转手,那就可令他们家族都要翻上一倍的身价。 有了钱,房租和吃饭的花销,自然都有了着落,二长老看着茶叶被人拿了去,心里百般不舍的滋味,烫手山芋是处理了,同时也没了品茶的享受。 踏风楼里一番热闹,外面的街道上更加热闹,刃气派之前耀武扬威,处处高调行事,不仅欺负别人,更加看不起别的门派,如今,两百多人的门派如同丧家之犬,灰溜溜的走在街道上。 街道两边人的,没有多过分,只是骂出这些天他们敢怒不敢言的心声,有一个人开口骂,那么就有第二第三个,渐渐的一条街两条街,直到刃气派所有人走出回河县,骂声才渐止。 掌门重伤,弟子身上全部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今年的仙武榜比试,他们是无缘了,只能老实的返回门派,让掌门养伤。 路上,一些弟子小声议论着金子的事情,那可是一笔大数字,这次他们出来,为了张扬自己的实力,有望夺冠,已经把刃气派钱都拿了出来,又如何在两个月内凑齐一千万两黄金? 今日被方涥彻底的打击了,之后还要背负高昂的债务,一些弟子萌生了叛逃的打算,不走,他们以后也没好日子过,门派的收入都要偿债,身为弟子根本不会再有收入,甚至以后在门派里能不能吃饱饭都是问题。再者说,万一真无法凑齐一千万两黄金,方涥真的杀到门派里,难免殃及池鱼。 一些弟子趁着沿途休息,敖孤星重伤无法管束他们,纷纷脱了自己的门派服饰,麻溜的遁走。 两日后,仍旧在敖孤星身边的弟子只有三人,其余人都跑了,说实话那三个弟子,也是想跑的,奈何他们的家便在门派山下,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啊,只能硬着头皮架着敖孤星回门派。 于此同时,方涥等三个门派的人,因为甩掉了人人争抢的万古茶而轻松自在的赶路,两日的时间,又走过了一个县城,如今在一片平原上,挤在万余人的江湖队伍中向汤林继续前进。 众人见识了方涥实力,对于他们自己去参加什么仙武榜,更像是去看热闹,对于自己那点实力去参加比试则是一点点希望都不报,可听闻方涥说,他不参加仙武榜时,众人又陷入了迷茫。 方涥不参加仙武榜,那就说明,大家的实力还都差不多,不会因为方涥的变态而差了一大截,所以,大伙才又恢复信心打算参加仙武榜,试一下身手,反正输了也是免费的。 “书生,欧不,应该叫你方少,你身怀君王之气,为何不参加仙武榜?”二长老很好奇,沿途也和方涥解释了什么叫君王之气,那是内功之气修炼到更高一层境界的名称,简单的比喻,就是内功之气是铁,那么君王之气就是百炼钢甚至是千炼钢。 “我喜欢做事,不喜欢出风头,打个土贼、杀个败类才适合我,对于什么比武,呵呵,真心没兴趣。”方涥对二长老还是感觉不错的,最近一段时间老头莫云天天天要照看十九皇子,不能陪他出来浪,好像方涥习惯了和一个老前辈交流,所以和二长老比较谈得来。 不过嘛,还有一层原因,就是之前敖孤星突然双掌袭来时,二长老和泉溆竟然挺身而出,不顾生死挡在方涥身前,这一点,被方涥深深的记在心里,能为别人死,这样的人太少了。 “那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去比试,以你的实力,别说上榜百名,哪怕是问鼎,也是轻松之事,不去比试一番,太可惜了!”二长老很惋惜。 “呵呵,前辈有所不知,仙武榜只是风林国武者的实力榜,不能代表武者的侠义之心,与其表面的名声,我更看重内心的收益。能让更多的人得到公平,又或者是自由,甚至是更好的生活,那才是我想要的。而且风林国对于在下,只是一段历练,并非全部。” “嘶~你小子的心还挺大啊,你去了那么多国家,如今又有何收获?” “嘿嘿,收获是很多的,哎呀,比如解救万千百姓,比如诛杀反贼,嘿嘿,挺多的。” “哈哈哈,好!老夫若年轻几十年,必定随你一起去周游列国!” “呃您不老啊,随时都可以去,记得我说过岭安国的交通工具吗?前辈不如去体验一下,想省力气,便乘船去,下了船,便能看到另一番景象,绝对与此地不同。” “这老夫还有门派,暂时做不到说走就走!” 方涥凑到二长老耳边,轻声的说道:“是另一个身份不能走吧?” “你哈哈,竟然没瞒过你的眼!不错,正是为此,老夫心有余而力不足。” 方涥说的,正是二长老皇族考核官的身份,被皇族束缚,之前不打算出国远行,真没觉得什么,此时想要远行,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二长老知道风林国的太多事情,任他如何说词,都无法离开风林国的范围。 自向海县出发一路北上,如今距离汤林还有一半的路程,每年十二月初,才是为期一个月仙武榜比试,此时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赶路的。 不过,从泉溆那里得知,想参加仙武榜就必须早去,汤林之地,容纳人数有限,去晚了,再有实力也无法进入。 至于是为什么,泉溆莞尔一笑只说到了地方便知,这说话只说一半,弄的方涥很郁闷。 其实这是方涥傻了,随便找个门派弟子都能得知原委,汤林的地界很特殊,有一种生长在浅水水面特殊的树木,树干也被分为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支撑大树在水面之上的,另一部分是如普通大树相同的笔直树干。 而这种被风林国称为水树的树木,第一部分的树干错综复杂,往往一棵大树直立在水面上,身下会有十几根枝干支撑,而这些负责支撑的枝干,从水面上延伸至水底生根固定,露出水面的部分,与相邻的几棵同样的树木时常又会交错在一起,形成一片特殊的树林地形,如此就有一片水上‘道路’,当地人又把这样的地形称为水上木,又或者是江湖人统称的汤林! 汤林,万余年来,那里树木被人刻意改造出了一定的道路,进入汤林总共有六条路,而走出汤林只有一条道,汤林那一条唯一的出路是通往源风河上的一座孤岛,因为特殊的通道,还有许多传说类的故事相伴,渐渐的被人称为仙岛,故此再通过汤林到达仙岛的这段路程里,可以说步步都是风景,江湖人为了让自己更加有气派,便把每年的比武改成了仙武,自然之后皇族举办的百名榜比武,也就成为了仙武榜。 乍一听像是修仙得道的仙侠世界,其实,那都是武者崇拜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而且又长生不老的传说,由此,方涥也很清楚古人的喜好,盲目的崇拜仙侠,自认为那是他们最高尚的巅峰武学目标。 但今年,江湖人的风向标变了,方涥和敖孤星两人达到了万年前传说的君王之气,而且还随意出手小战一番,便弄的风起云涌、天地色变,围观之人都被殃及,各种传言不断的在传播中添油加醋,逐渐让更多人,反思自己理想的武学巅峰,一部分人还回忆起当初刚刚踏入各自师门的场景,曾经君王之气也被当做是不可能实现的传说,竟然是真实存在,这可谓是江湖大事,令更多的人返璞归真又重拾纯武学的梦想之道。 算是半个始作俑者的方涥,也听到一些人的议论,因为是平原,道路宽敞,同行的人没有五万也有六万之余,什么鸡零狗碎的故事和消息都有,但议论最多的还是两个君王之气的武者,在回河县的那场过招。 一直不服方涥的石燃,在回河县亲眼所见了君王之气的威力,曾经还打算教训一下方涥的想法,早早的抹除掉了,之前有过不愉快,不能弥补那就是只能尽量远离或者躲避,沿途听到众多议论君王之气的声音,吵的他感觉自己一无是处,“石盾,我们之前太肤浅了,想着许多事情只去做了表面,看来有真才实学的人,根本不屑我们这样的空架子。” “嘿嘿,人各有志,我呢,认命了,这辈子武道一途若是没什么进展,我就去做买卖,今年这路上,我算是开了眼,什么才叫享受,什么才叫美食,呃虽然你看不惯那个书生,但人家有一点是对的。”石盾很老实,这一路自从受了方涥的请客住客栈,那是什么怨言都没了。 “他哪一点对?”石燃不解,看着身旁比自己愚笨百倍的家伙,竟然还比他看得透彻? 石盾卖了关子,左看右看之后才小声说道:“有钱!” “你们竟说实话,我们若是也那么有钱,还轮得到他来装大爷?!” “唉~这就是咱俩和他的区别,你看看他,金子都是论万两来计数,但他从来没说过也没显摆过,该节省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河里去捞虾蟹,虽然好吃,但你见过几个有钱人自己动手的?再者说,踏风楼最后一晚,我们喝的酒,不是酒楼的,据说是他自己从外面买的便宜货,不过味道,我感觉比酒楼里的应该好喝,看着那些侍者,跑前跑后的帮忙倒酒,貌似就为了问他要一坛子酒。” “你说的倒也是真,有钱不显摆的人,确实少,像他这样不按套路来的,更加少,哎~你个臭石盾,老子都被带坑里去了,谁要学他!老子过几天”说到这里石燃看看四周,大家都没注意他们俩才小声继续说道:“老子过几天就去京城,考核过了,老子就回归皇族,哼!倒时候看他拿什么来和我们显摆!” “皇族也不能白吃白住,不照样要花钱,所以啊,我比你直接,趁着和那书生认识,他的路子绝对多,到时候弄点小买卖做做,赚自己的钱,吃自己的肉,多快活,嘿~还记那两个回河县土豪了嘛?不到万两黄金,就买了价值十万两黄金的东西,而且还有价无市,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 耍心眼可能是石燃聪明,但说起赚钱,那还是石盾比较善于钻研点。 “什么概念,不就是买到便宜货了呗。” “哎~完了,凭你这脑子,这辈子都不会赚钱了,那万古茶转手卖出去可以赚十倍,还记得那茶是谁的不?”石盾貌似找到了优越感,说了一个问题,在解答之后紧接着又问了一个。 “切!当然是那个书生的!” 石盾听到这个答案,没有在言语,只是微笑着快走了几步。 看到石盾的样,石燃最为了解了,觉得是被石盾给阴了,可自己想了半天,都没发觉自己损失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石燃追上了石盾,“我说的有错嘛?” “嘿嘿,你只说对了一半!” 石燃立刻追问道:“一半?另一半是什么?” “哎~看你可怜巴巴的,提醒一句吧!那么金贵的万古茶,那书生竟然能赠送给我们二长老,要不是你,那万古茶的价值几何,咱们都蒙在鼓里呢,不过,也正因为你,差点给二长老惹了杀身之祸,哎!不管了,反正二长老和我们这次都赚了!一两金子一晚的客栈,这辈子还是头一回住,下一次住,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那房间可真舒服,等小弟我赚了钱,一定也弄一间,欧不,是弄个同样装扮的宅子!” 类似石盾想法的弟子很多,武道一途能有建树的人少之又少,假如自己走不远,那么还不如早点弃武从商,不仅自己过的舒坦,还能偶尔发发善心,给自己积德而且又能造就一段佳话或者是给自己贴上美名。 第四百四十章 逆生长的绿苹果 平池县,是平原路途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县城外一片绿意盎然,而县城却看上去很萧条,县城内的百姓就两种,要么是种田的农户,要么就是地主,做买卖的人极少,因为人口少,所以很多做买卖的人根本不会在平池县常住,因为地处的位置并非南来北往的要道上,路过的商贾都很少。 而近日,几万江湖门派弟子,途径平池县,有些根本不会停留,绕过小县城继续北上,但泉溆却执意要去县城,刚到城门口,便遇到一个小男孩,十一二岁的年纪,瘦的像只小猴子,“这孩子,此次我一定要带走,猴子,跟我走!都七年了,莫留此地等家人了!” 泉溆执意去县城,就是为了接这个孩子,方涥的眼光还真毒,刚刚感觉像猴子,泉溆就喊了这孩子的名字竟然是猴子。 别人可能都不懂,为什么非要带走这个孩子,二长老作为前辈,知道的便多一点,“这孩子很聪慧,但他四岁那年被人丢在这里,之后便常年生活在这里,遇到年纪三十以上的人,都会上前问问是不是他的爹娘,哎” “带走不就得了?对了,这是个男孩子,冷幽谷不会收男弟子吧?”方涥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二长老刚想回答呢,谁知城墙上竟然传来了一声力喝:“绿毛老怪!老娘有了门派,今年一定和你正正经经打一场,汤林一战,你若不敢接,莫要再提霸占山头之事。” 突兀的声音,引起了城墙内外数万人的关注,方涥等人也都抬头望去,竟然是胡果果,她什么时候跑到城墙上去的? 同样站在城墙上的一个男子,满头都是毛,根本看清楚脸在哪里,更有吸引大家的是毛发的颜色,还真有点绿油油的,好像一颗逆生长的绿苹果。 “哈哈哈,老子在此等你七天,今日才敢来,老子再告诉你一遍,占那山头是为了搭建绳索,源风河入海口两岸,水流湍急,小船摆渡困难,老子为了百姓好,弄个绳索过河,你这娘们,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被胡果果称为绿毛老怪的家伙,说这么长一段话,城墙下的人竟然没人看到他嘴巴动。 胡果果双刀在手,明晃晃的刀刃在阳光下非常刺眼,两人貌似怕人看不到,还都站城墙垛口上,“你有那么好心?绳索之事你也是道听途说,两岸相隔近二十里,你先把绳索拿出来给大伙看看,弄虚作假!就只为了霸占山头,打算抢掠岭安国的商船才是真!莫拿我们当三岁孩童!” 源风河的入海口,方涥走过,确实很宽,想横一根绳索,在地球现世都不怎么好办到,古人虽然智慧不弱,但硬件实在是无法满足。 “哼!这有何难!灵雨国好多商人都在传言,同样是高山峻岭的山脉,岭安国拿了星沙国的高原山脉,都在上面搭建了近百里的绳索,岭安国能有所为,为何我们风林国就不可!老子搭建绳索就是为了老母回家省亲涂个方便,顺道便宜了你们这些山村莽夫之辈!” 当绿毛老怪说道高原山脉,方涥顿时一巴掌拍在面门上,那高原山脉的几段绳索是他弄的,一般人怎么可能搭建出来,何况那缆绳如果是麻绳,早就断了几百回了。 随着两人一言一语,迟迟不动手,城墙下的人,便没了兴趣,该干嘛就去干嘛了。 “哼!我们不需要你那么假惺惺!倘若只是为了你老母省亲,日后到向海县对面,老娘给你出船费!莫要再找借口霸占山头,否则,老娘的快刀可饶不了你等!” “荒谬!老子的老母用不着你来出钱!向海县有何了不起,老子在途山县混的也不差,想打架汤林一战,想啰嗦,老子就不奉陪了!” 绿毛老怪一声打架去汤林,下面的江湖人投来一片嘘声,甚至还有谩骂声,弄的两个人异常难堪。 一场闹剧所吸引的江湖人,纷纷散去,但小小的平池县还是那么拥挤,那个叫猴子的小孩,被泉溆硬拉着走到县城郊外。 平池县北五里,这里有个不长草全都是石头的山丘,众多江湖人会选择在这里落脚,方涥和其他三个门派的人也在此停留,就是为了等待泉溆。 “前辈莫要拉扯我了,我不能离开平池县,我要等我爹娘,他们一定会回来接我的!”猴子急了,看着离县城越来越远,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返回县城,可却无法挣脱泉溆的拉扯。 泉溆虽然硬拉硬拽,但语气还是很耐心的,“猴子,你等了七年,莫要此傻等了,倘若愿意,可认我为干娘,以后干娘照顾你,教你武功,等你长大些,自己到处走走再去找寻你爹娘!” “前辈莫要误会,我爹娘并未走远,县城里的地主都说我爹娘就在这附近,只是他们不知道在哪里。”猴子还是很急,一心想要摆脱泉溆的手掌,返回平池县。 听着二人这些对话,方涥有点捉急,看着泉溆一心想要拉扯猴子走,而猴子却一点都不想走,于是上前询问一番,“猴子,你在县城里都吃些什么?” “我给地主家做下人,伺候他们,我不要什么工钱,只要有饭吃,每日我可以去城门待两个时辰。”猴子看着身后县城的方向,眼神根本没移开。 “泉前辈,既然这孩子可以照顾自己,何必又强求呢?倘若他是吃不饱,不用你这样拉扯,他自己也会走。”方涥对着泉溆说完,再次蹲下身子,“猴子,你可曾记得你爹娘的模样,又或是你爹娘有特征,比如长相、衣服还有手里可曾拿着什么武器?” 方涥的问话,让泉溆和猴子都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猴子才小声的回答:“爹娘手里没拿武器,猴子那个时候小,不记得那么清楚,后来有个农家大伯曾经听到我爹娘说起杨胡林,便没其他的了。” “杨胡林?听起来像是个人名。”顿了顿方涥又继续说道:“泉前辈,让他回去吧,如此强求,他仍旧会跑回去。” “哎!”泉溆也蹲下身子,“猴子,假如有人欺负你,就到阴山峡谷来找我,定会为你打恶人!” “多谢前辈大恩!”猴子说完就想跑走。 突然,胡果果一步挡在猴子身前,“你刚才说是杨胡林?你爹娘是不是七年前离开的?” “前辈知道我爹娘的去向?”猴子很紧张,看着胡果果,像似有了爹娘的消息,无比激动。 “先回答我,是不是七年前的事!”胡果果语气很不和善,可以说是凶狠狠口气。 泉溆不知道胡果果为何这样,一把将猴子拉到身后,“我们是七年前路过此地发现的他,不知胡掌门可是知道些什么?” “前辈,我爹娘是七年前把我丢在了平池县,前辈可知我爹娘下落。”猴子开口说之前,便给胡果果跪了下来,说完之后,还给胡果果磕了头。 “你爹娘的下落,老娘不知道,但老娘想问问,你可姓梁?” “前辈,猴子小时候是有一个方布,上面有个字,可猴子并不认识,后来问了一个走货商人,那个字是渠。” 胡果果拧着眉,盯着猴子看了一会儿,顿时一个激灵,好像想起了什么,顿时开怀大笑,“哈哈哈!难怪多年没有找到凶手!看来是县老爷弄错了字!粱渠搞混了!大火焚烧,字迹模糊,竟然把粱渠弄错了!老天爷你当真开眼了!” 猴子不在乎胡果果是嘲讽还是耻笑他,更不管胡果果是为何高兴大笑,照旧跪在地上,对其磕了头,然后才问道:“前辈,莫非见过我爹娘?” 胡果果瞪着脚下瘦弱的小孩,攥紧的拳头,骨节啪啪作响,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自己,严厉的语气回答道:“不知道!” 说完三个字,胡果果气呼呼的走回土丘上休息,只是这休息的架势有点反常,谁休息还抬头拧着眉望着天空? 见状,方涥好像猜到了一种可能,但还不敢肯定,貌似是猴子的爹娘烧了胡果果一家曾经的祖宅,至于胡果果的家人有没有在大火中遇害,从未听胡果果说起。 泉溆也不知道胡果果到底怎么了,但看着猴子从激动变成了失望,低着头擦拭着泪水走回平池县的背影,瞬间母爱有点泛滥,拧头盯着胡果果,貌似打算动手一问究竟。 “泉前辈,莫急,待她平静下来,自然会有答案,孰是孰非尚不可轻易定论。”方涥拉着泉溆的手臂,能感觉到泉溆的血管都在躁动。 听到方涥的言语,泉溆放松了身子,长舒一口气,“是我鲁莽了。” 第四百四十一章 封魔刀、绝世剑 风林国的江湖,因为有了仙武榜一说,所以大家都公认了皇族的要求,不准私下动手,若有解不开的恩怨大可到仙武榜比试时,宣布生死对决,别人也不会强加阻拦,更不会有其他人干扰,而且走上生死对决台的人,不会因为输赢连累家人妻儿老小,这才算公平的处理江湖恩恩怨怨。 不过嘛,话是这样说,谁能保证大家都信服仙武榜比试,总有一些恩怨,会在比武之外私下处理。 就说胡果果的四叔,年轻时与杨家五郎、林家四郎关系要好,闯荡江湖初期经验少,误把好人当坏人暴打,导致被打的人落了个终身残疾,腰椎骨断裂,之后查明人家是做好事,结果道歉也是无济于事,无法医治他人,最后几人竟然选择了逃跑,被打的终身残疾的人,正是姓渠! 几十年后,人家来寻仇,没伤人,仅仅烧了房子,向海县县令勘察大伙后的县城,在宅院烂墙上看到一段话,江湖恩怨江湖了,署名的位置被大火烟熏过,梁渠二字很难分辨,可县令大人根本没考虑过渠字,一口咬定是梁字,结果胡果果一家,就开始追查姓梁的人,至今杳无音信一丝儿线索都没有。 方才,猴子说出‘杨胡林’三个字的时候,顿时让胡果果联想到七年前祖宅被烧的事情上,据县令说,还有两家也被烧的一塌糊涂,那两家正是胡果果四叔结拜的两个兄弟家,一家姓杨,一家姓林,在大伙烧宅子之后,胡家上上下下自省,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在得知还有两家被烧的时候,也曾经反复询问过四叔,有没有和两个结拜兄弟得罪过姓梁的人家,结果自然是否定的。 现如今胡果果有了猜测,当年县令把渠字误认为是梁字,说起来很荒谬,可事实就是如此,被误打的渠家后人来寻仇,烧了他们的宅子,如此作为,胡果果也没有什么计较的说词,毕竟有错在先的是胡果果的四叔,所以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之后的路途中,胡果果一点心情都没有,宛如丢了魂的痴呆,随着众人一步步前行。 越临近汤林,这地方就感觉越小,到处都是人,一路走来,方涥算是认清楚了风林国的样子,种地农夫都是老者,年轻一代都是江湖人,在田野里根本看不到一个年轻力壮的人,而那些种地的老者年轻时也是在各个门派里习武,武道一途没了进展,才被迫回家种田生活,像石剑派二长老这样,那是属于出类拔萃的弟子,才有机会年过三十之后成为门派里的长老,继续留在门派里,而一般的弟子,早早的退出门派,去为自己的生计到处忙碌。 另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平原之地上县城少的可怜,貌似都是有山相伴的地方,县城才会多,门派也一样,没有山的地方,根本见不到一个门派,此时聚集在平原之地上的门派,全部都是从四面八方山林或者是有山有水的地方赶来的。 林边县,拥挤的县城,像是春运的火车,想踏进县城都要废点力气,人挤人的场面,从县城门口到客栈门口,根本不会给你多一点点空隙。 碍于武器误伤,大伙都把武器举过头顶而行,这也算是林边县的一大特色,武器过顶,不仅可以防止在拥挤的人群里误伤他人,还可以充分展示自己武器的外观,一些年轻弟子,就为了展示自己的手里的武器多么华丽,特意天天挤在人群里到处走动,所以县城里的街道更加拥挤了! 封魔刀、绝世剑,这两个武器听起来很大气吧?其实这是林边县里两家客栈的名字,店老板是兄弟俩,自幼一人学刀、一人练剑,年纪大了便回到林边县老家开起了客栈,每年人来人往生意很红火,渐渐的演变成此时庞大的群居客栈。 群居客栈一词,还是封魔刀的老板亲自给方涥等人解释,简单的说,就是收购,收购了其他的客栈全部挂上他们客栈的名称,故此客栈里什么样的房间都有,高中低样样齐全。 人群拥挤的县城里,中低档次的客栈房间自然早早的被住满了,方涥等人也不差钱,直接点最高档的房间入住,所以中封魔刀客栈的老板亲自带领方涥等人去房间。 “诸位来的算晚的,这街道此等拥挤已经有十来日了,我们这封魔刀绝世剑两家客栈,在林边县总共三十七家,其中三十六家都住满了,幸好诸位都有钱,不然这县城里,可没地方给你们住了!”封魔刀客栈的老板,是典型的中年发福,肥硕的肚子,高大的身躯,走在最前面给众人开道,那是十分顺畅。 方涥等人入住的地方,位于县城中心,最宽敞的十字街道口西北角,沿街四层楼是高档客房中的普房,沿街楼之后是一栋栋独立小院式的上房。 上房很空,因为价格贵,而且没什么热闹可寻,许多门派住不起,也不愿意住在没什么热闹劲的小院里,出门在外,许多人都是哪里热闹哪里挤,没热闹就没人,这是江湖人的通病。 到了这里,方涥是无所谓住小院还是住沿街楼,三个门派的弟子却指着头顶,非常强力的意思要住沿街楼的普房,于是乎,一行八十多人,几乎把沿街楼给包场了。 “诸位可都想好了,这门前可是咱林边县最热闹的地方,东边的对面是狮凤楼,南边的对面是论武楼,咱这斜对面是绝世剑的顶尖客栈,是在下亲弟弟的生意。”封魔刀客栈老板不管方涥住普房还是上房,那么多人住到这里,他就有钱赚,原本还担心方涥他们八十多个人只要一两个上房小院,那他可就亏大发了,如今近四十间普房的生意,算是笔大买卖,所以表现的绝对够殷勤。 客栈里,其他人都跑去挑房间了,方涥却站到客栈门口,跳望街道上人来人往拥挤的行人,看着十字街口其他的几个楼,狮凤楼貌似是风花雪月的酒楼,斜对面的绝世剑客栈更像是个鸟笼子,零零散散几个打开的窗口,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探头看着街道上繁华,而另一个论武楼,方涥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门窗紧闭,而且进进出出的人,都是显得神神秘秘。 “老板,这论武楼是做什么生意的?” “哟,这位小兄弟,第一次去汤林参加仙武榜吧,嘿嘿,要说这论武楼,那可是大有名堂,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论武楼里一半是以武化文在对演,呃就像是那些江湖说书的人,嘴巴大开大合唾沫横飞的推演,另一半就是买卖对手的消息,当然买卖最多的是去年仙武榜百名之人的消息。嘿嘿,小兄弟若是想了解对手,不妨早点去看看,据说今年有匹黑马,闹得沸沸扬扬。” “黑马?都闹得沸沸扬扬了,怎么还能算是黑马呢?”方涥笑问道。 “小兄弟有所不知,之所以称之为黑马,就是因为过于强大,而且还不知来历,目前只知道已经达到了君王之气的层面,倘若此人对战那些仅仅是停留在内功之气的武者,那就是砍瓜切菜般轻松。” 听到君王之气,方涥算是懂了,这不就是在说自己吗?于是故作淡定的说道:“那也只是一人,最多占据一个仙武榜的排名,又不会影响到大家。” “唉~江湖凶险,都若如小兄弟这般洒脱豪爽,那就没眼前这么多江湖弟子来捧场了,一些人在预谋着坑杀那匹黑马,还有一些想结识那匹黑马,更多的是想了解和观望,哎!树大招风哟,你看,我这嘴巴一说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看小兄弟仪表堂堂,可有兴趣去狮凤楼一坐?最近可是有很多从京城赶来的名花儿在此,看看这街面上的人,那些还有那些挤在那里不走动的,都是想不花钱看上一眼国色天香的佳人。”客栈老板算是门清,大街上的人群都分的很清楚。 方涥笑了笑,“在下对此并无喜好,有劳老板解说,在下先去歇息。” 独自走上四楼,这是在楼梯遇到店小二给介绍的空房间,说是普房,也是有一个小客厅的,窗户打开后,便能看到对面的狮凤楼,貌似是狮凤楼的四楼,是那些烟花女子的居所,此时门窗紧闭,一点人影也看不到。 低头看向狮凤楼的三楼和二楼,那里都有一排飘出楼边一米的走廊,时不时传来小曲的声音,还有各种嬉戏打闹的笑语声。 方涥算是明白了,三个门派的弟子为什么不住四楼,反而抢着把方涥脚下的二楼和三楼承包了,闹了半天,住在三楼和二楼,打开窗户正好可以看到狮凤楼里的莺莺燕燕。 相比于那些呛人的胭脂水粉,方涥更喜欢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拥挤场面,可能是心里阴暗了点,看着别人挤的死去活来,而自己独自一人悠哉舒适的坐在窗边,那种反差,令人倍感舒坦。 第四百四十二章 执拗到死不回头 风林国林边县,午后没多久,便乌云密布,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原本还闷热的天气,顿时变得凉爽了一些,街道上拥挤的各门派弟子,也少了好多,可能正是因为街道上人少了,吵闹的声音也没了,旁边狮凤楼的动静可就显得异常响亮了。 刚午睡没一会儿,方涥就被狮凤楼里那么尖细的嬉闹声吵醒,微眯着双眼向窗外望去,不知什么时候,狮凤楼四楼也有一扇窗户打开了,正巧与方涥的窗户相对着。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女子全身粉红纱袍,抱着一把像琵琶乐器,似乎正要演奏。 可能是发觉了有人注视,女子也望向窗外,正好与方涥四目相对,尴尬的方涥,装作咳嗽躲回了房中。 不一会儿,窗外便传来了凄厉的音色,那种音乐,怎么能适合对面烟花之地?方涥摇着头,打算继续睡着,反正那音色不扰人。 可刚刚躺下没两分钟,对面又传来一个老妇人的阴阳怪气的话语,“幻瞳,你怎么总是不听劝呢?这里不比京城,没有文人墨客,都是些好勇斗狠的莽夫!你谈这么凄厉的曲子,谁会爱听呢?你瞧瞧幻魅,来了三日已经赚了两千多两银子,你你也来了三日,一文钱都没赚到,还被那些大老粗嫌弃!何必呢?咱就应应景,谈点欢快的曲子呗。” “干娘,幻瞳只会这些轻柔是曲子,那种曲子幻瞳不会,也弹不出,还请干娘莫要再怪罪。”一声柔声细语,要不是方涥的武功高强,隔着一条街根本就听不到。 “不是干娘想说你,咱们都是命苦之人,吃这门饭,那还不得招呼客人满意,你和幻魅都是干娘从京城带来的,别给干娘丢了脸面,你那京城轩辕家的风月公子,今年不会来仙武榜比试,你就大大方方出去见见客人,给老娘搬回点颜面来。” “风月公子会来的,他答应过我,无论如何他都会来此地,带我一起一起去看仙武榜比试。” “呦呦哟!你这傻丫头,风月公子何种身份,他们轩辕家在风林国那可是国相之家,历代国相都是他们轩辕家的人担任,皇族之下,亿万人之上的高位,拿盆水看看咱们都是什么身份,咱们可能进得了轩辕家的大门?!干娘可清楚的告诉你,逢场作戏也就罢了,倘若你真的打算和风月公子一起,那是连死都不知道会葬身哪里!不仅仅是你,连我们这些和你一起的人,都会惨死!贵族之人的世界,是黑暗和血腥的!莫以为贵族是人上人就很光鲜,那背后可都是白骨皑皑堆出来的!” 原本听着老妇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很烦躁,但这老妇人的说词,还是非常贴切,一个风花雪月之地的女子,想嫁入豪门,呵呵,那真是在找死,身份的悬殊就注定了是一场悲剧。 不过,即使老妇人再怎么掏心掏肺的劝说,一点都没打动这名叫做幻瞳的女子,端着琵琶走到窗户前,仰头望着方涥房屋外的屋檐,淅沥沥的雨水,从瓦片上滴落,轻缓的拨弄着琴弦,一首更加消沉的曲子,正带着一股浓郁的青涩顺着屋外的街雨飘荡入这个江湖。 男子年少轻狂,女子年少执拗,这是许多人的通病,别人听着曲子感受到了凄美的音色,方涥却看到了一场悲剧正在慢慢上演。 过了没一会儿,三楼有客人摔砸东西,对着街道破口大骂道:“娘的!老子兴致冲冲来此快活,却给老子上哀曲!是谁在弹奏,给老子滚出来!” 幻瞳的干娘一把拉过幻瞳的手臂,差一点就把怀里的琵琶扔到了街上,而幻瞳典型就是个执拗货,根本不受任何人的威胁,更不听别人的劝阻,紧紧的抱着琵琶,一动也不动,拧着眉看着满脸火气的干娘,“干娘,有幻魅为您赚钱,还不够?何必还要我出去呢?我答应来此,只是为了风月公子来接我,并非是来此陪那些江湖莽夫!” “好!你很好!老娘是白养活你那么多年,你是打算和风月公子远走高飞了吗?你可知你们走后,老娘和幻魅的下场?老娘在告诉你一遍,我们都会惨死!他们轩辕家会饶了我们吗?你你你若是如此,老娘现在就一刀杀了你,然后在自己摸脖子!免得连累了幻魅跟你这个没一点良心的姐姐一起惨死!” 老妇人说着,摸向腰间,一把泛着寒芒的小短刀宛如匕首,反握在手里,咬着牙,“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 “干娘,何必如此!我只是想和风月公子远离这俗世纷争之地,找个无人的地方,两情相悦的安静生活。干娘何故苦苦相逼呢?他们轩辕家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家,怎会加害你等,风月公子说了,只要我跟他走,会给您一大笔银子,算是报答干娘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幻瞳边说边退到窗口,上身几乎都仰到了窗外。 听完这么一段无稽之谈后,那老妇人的语气更加凶狠了,“你以为给我银子,我和幻魅就会相安无事?那些银子,我们有没有命去花?你只为了自己好,可曾有想过我们的处境?老娘混迹江湖几十载,什么样的血腥之事没见过,既然你心那么狠,要置我们于死地,那就别怪老娘先下手了!” 妇人说完,高举小短刀,欲要一刀狠狠的刺到幻瞳的胸膛,但幻瞳之前就已经有半个身子仰到了窗外,生死关头情急之下,自然反应躲避这一刀狠刺,身子继续后仰,瞬间就从窗户里滑落了出来。 四楼摔下去,是摔不死,但大石块铺设的道路,还是能把一个柔弱女子摔成重伤的。 方涥一步跃出窗户,趁着幻瞳身子跌落在三楼走廊屋檐上那点缓冲,接到幻瞳,电光火石之间,方涥摸着铜镜便消失在街道上空。 当受到严重惊吓的幻瞳再次睁开双眼时,看到一片山林,身旁还有一条溪水缓缓流淌,“这是哪里?我死了吗?” 方涥不动声色,站在她的身后看了一会儿,“你算是死了,也算是没死!” “啊!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幻瞳紧张的转过身看到方涥距离她很近,立刻退后一两米。 没回答幻瞳的问题,方涥慢悠悠的拿着折扇了几下,“你干娘要杀你,你也要害你干娘,单说你们两人的恩怨,你现在远离是件好事!最起码,你干娘不会被牵连。” “你你怎知我和干娘之事!还有,我从未想过连累任何人,我只想和我的情郎找个安静的地方生活一世,就比如此地,安安静静,水流在侧,山林在旁,一间木屋,一张木榻,不管外面的俗世纷争,如此多好!”在幻瞳的眼里,此时身处之地似乎就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好地方,很有联想力在脑海里给周围添置了许多她想要的东西。 “哈哈哈!你啊!是傻呢,还是被人骗了,这里好是好,但你们住在这里,打算吃什么?山也好,水也罢,你们两个,一个只会抚琴,一个只会吟诗作对,呃他应该还会点武功,可又能怎么样呢,无人烟的地方,凭你那么柔弱的身子还能做什么?他一个富家公子,不会耕种,不会养殖,你们早晚要么饿死,要么还是会前往有人烟的地方,不信你单独在此生活一下试试!” “你!你你为何如此,我们素不相识,何必这样做为?” 方涥说一堆话貌似没点鸟用,面前这个丫头就个执拗到死都不回头的货,“莫要问我是谁,更别管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反正你在你干娘的眼里,已经是个死人,即使不摔死,她也一定会把你弄死,不然,她和她口中说的幻魅,一定会被你害死!这里是无人区,距离县城都很远,既然你打算以后归隐山林,那么这几日就在此生验一下,以后真的要来此种地方生活,也好有点生活经验,免得不出十日,你们俩就要活活饿死!”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说我会连累其他人,难道,我们就不能远走高飞吗?”幻瞳大怒,冲着方涥吼着问出自己的不解。 “能啊!你若是能活着等到什么风月公子来,不就可以了吗?林边县,你回去就是个死,我若是你干娘,也是会一刀杀了你!不过嘛,在这里,你连累不到什么人,还能苟延残喘些时间,看看你嘴巴里的隐居山林,是不是真如风月公子说的那么好!实话告诉你,蛇虫鼠蚁山林可是很多,另外,嘿嘿,别被山林里的猛兽吃了,两日后,本大侠回来看看你死了没,假如没死,日后遇到风月公子,我会告诉她你已经到了山林里,至于他来不来,那就看你的运气了。” 看着方涥往一边走,幻瞳急了,四周渺无人烟,“大侠莫走!敢问此地是何处,难道难道我真的会害死干娘?” “呵呵,本大侠可没时光倒流的本事,你若是不想做害人之事,就在此地试试,你那风月公子到底是不是真心爱你!还有此地是何处你又何须知道,反正是你嘴中的无人之地,有山有水,这还不够吗?”方涥说完,不在逗留,继续朝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走去,脚步还加快的几分,待走到大石头之后,摸着铜镜独自返回了林边县自己的房间里。 第四百四十三章 有人要送死 风林国林边县,方涥刚回来,对面的狮凤楼炸锅了,因为幻瞳掉落时,砸坏了三楼走廊的屋檐,此时,方涥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口,都能一眼看到狮凤楼三层的场景,走廊里是一片狼藉,一个胸毛旺盛的壮汉,正巧也在虎视眈眈的看着方涥。 “小子,你瞅啥!” 这么经典的对白,方涥怎么能答不上来,“瞅你咋地!” “你你再瞅瞅试试!”胸毛壮汉被方涥的言语呛到了。 “哟呵,试试就试试!老子不仅要瞅你!老子还要唾弃你!你以为自己长相的很帅气?你以为自己很有钱!也不低头看看自己那副熊样,怎么有脸出门见人的你!” “小子你有种!敢不敢报上名来!仙武榜比试时和老子过上几招,看看老子不打死你!” “何必仙武榜之时?有种现在就来,街道上很空,敢不敢!怂货!” 方涥和胸毛壮汉你一言我一语对骂着,方涥脚下三楼的弟子们,听出了是方涥的声音,一脸坏笑的看着笑话。 那胸毛壮汉,被方涥的话激怒了,但碍于江湖规矩,正道人士都必须在仙武榜比试时解决恩怨,此地怎好动手呢? 于是,“你爷爷我叫范熊峰,敢不敢报上名来!老子是熊峰派掌门,乃是正道人士,不可能坏了江湖规矩,要解决恩怨必须去仙武榜比试场,小子!报上名字和门派,你爷爷定会在仙武榜比试场地上和你来场生死对决!” “呵呵,怂货!听好了,你爷爷是绮涯派的师爷,姓方名涥!届时不来找你爷爷,当心你满门被屠!”说狠话,方涥也会,此时就看谁能狠过谁。 方涥的话语一落,三楼和二楼的弟子,纷纷叫嚷着,“好!噢~噢~噢,有人要送死了咯!” 之前,范熊峰就看到对面那些凑在窗口看热闹不怕事儿的弟子,而且也看出来他们一脸的坏笑,此时竟然大声叫好,如此的自信之举,让仅仅一人在狮凤楼鬼混的他,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张开嘴巴也不知道继续说什么,正当尴尬之时,视野里瞄到了四楼方涥原来站立的窗口,突然摆放了一个黑色的箱子,正打算仔细看清楚那黑色箱子是何物之时,便听到巨大的吵杂声,听了一会儿,感觉这吵杂声竟然还很有节奏。 那黑色的箱子是个音响,方涥就是为了报复狮凤楼吵了他午睡,百来首快节奏的迪吧串烧音乐,应该可以放到深夜! 谁怕谁,既然有恩怨都要去仙武榜比试场上解决,那么此时,咱就是使劲躁! 这么嗨的音乐,在街道上、在风雨中、在每个人的心神里,像是无形的火,快速的侵蚀每个人的灵魂,古人的世界可没这么欢快的音律,如此激情的旋律,怎么可以没有酒?方涥拿着十几桶简装酒,交给弟子们拿去分着喝,喝的热血膨胀,才能更加尽兴。 于是乎,封魔刀顶尖级别的客栈内,疯狂了!声音之大,半个林边县都能听的清楚,加上是木制的房屋根本没点隔音功能,狮凤楼的生意也被影响了,对面绝世剑客栈的人也不得安宁,最苦逼的莫过于论武楼了,人家在密谈要事,正在推演各个门派的对决,却被暴躁的音乐吵的面对面说话都听不清楚。 外面的雨很配合,随着音乐的声音,越下越大,倾盆暴雨,弄的十字街口其他三栋楼的人想来理论,都无法出门。 吵嚷声音之下,幻瞳的干娘未寻到跌落的幻瞳,原本呆愣楞的坐在街道边,但被音乐刺激了一阵,好像想通了,不管幻瞳是死是活,是被人救走了还是自己跑了,此时人不在,就不用与轩辕家风月公子见面,不见面就不会连累到她身上,想到这些,站起身拂去衣袍上的雨珠,若无其事的走回狮凤楼。 方涥的客栈里,年轻的弟子接受力强,不管音乐如何吵吵,他们只感觉自己的身子有点身不由己,两口酒下肚,什么都不在意了,后来一些冷幽谷的女弟子也喝了酒,面色红润,在音乐下,也有点要翩翩起舞的架势。 狮凤楼,是最快接受暴躁音乐的场所,许多客人也都喝多了,在音乐的加持下,令他们更加疯狂,地面上不过瘾,那就站到桌子上,穿着衣服感觉束缚了自己,那就脱掉赤膊起舞,酒没了?上酒上酒! 反正都是赚钱,这样酒下的更快,有了更多的消费,钱自然赚的更多,声音吵点就吵点,看着小二忙碌的着给所有客人送酒水,狮凤楼老板的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了,瞄了一眼四楼那个大黑箱子,打算寻个时间高价买过来,死物,一次性投资便可,不像如今在狮凤楼里的京城名花儿,费了大力气才挖到狮凤楼,开销巨大,而且赚来的钱,还要和那些被挖来人分成,眼珠子转了一圈,狮凤楼老板的一副三角眼,就打定了主意。 不过呢,入夜时分,那吵杂的音乐声竟然停了,顿时安安静静的林边县,如同跌入了深井里,貌似自己说话都能听到回声。 街道上的声音,仅剩下倾盆大雨的哗啦啦,一时间有人感觉舒畅,有人感觉无趣,众人百感之下,都看向封魔刀顶尖客栈的沿街楼,大伙儿都想知道那楼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前如此的吵杂,顿时就消停的一干二净。 其实,方涥本来就打算放到晚膳时停下来,毕竟那么吵,吃饭时听着总有点不合适,于是就停了音乐。 走到一楼,方涥看到了宛如被团灭的场景,弟子们男男女女或躺或爬,一片狼藉,十几桶散装白酒,竟然一滴不剩。 “得!晚膳是免了,准备夜宵吧!” 方涥说的话语,身旁的客栈小二哥一点都不懂,夜宵是啥玩意?古时候大家都是早睡早起,哪有夜宵之说,“客官,晚膳不用了吧?那我去告诉厨子歇了。” “呃去吧,不过这饭厅,夜里要用,这些人晚上绝对会饿的,饭食,不用你们准备,我们自己解决。” “如此,那客官自便。”小二很激灵,只要不劳烦他们,随便怎么折腾,最多就是打扫一下卫生罢了。 客栈里安静,可街道上就不同了,音乐没了,一些冒雨从县城边缘之地赶来的人很迷惑,之前惊天动地的声音怎么会突然没了呢? 大雨并没持续多久,渐渐小了下去,夜晚的林边县因为下午的音乐声让人感觉心神澎湃,久久无法入眠,更多的人走到街上,寻找已经消失的声音来源。 千里之外,幻瞳所在的山林里,根本没有下过一滴雨,一个从未独自在深山老林里过夜的女子,此时深陷绝望,方涥回来的时候,把她也吓了一跳,幻瞳竟然爬到了巨大石头上,像个鹌鹑般蜷缩在一起,丝毫不敢乱动。 “怎么了?深山老林,远离俗世纷争,是不是很安静?” “啊!你怎么来的?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幻瞳吓坏了,看到方涥时,感觉更加害怕了,搞不懂方涥是如何来的,下午她在附近都走动过,根本看不到什么人烟。 方涥将幻瞳带来的地方,正是十几天前胡果果她们抓螃蟹的地方,深山沟沟不说,河里鱼虾蟹几乎都被抓光了,想吃东西,还真有点困难。 “别问那么多,这里不是你要的渺无人烟之地吗?”方涥跳到大石头上,站在幻瞳身边吃着大肉包子,“香不?你会做饭不?” 恐惧虽然能忘记饥饿,但闻到香喷喷的肉包子,食欲还是很强烈的,不想被方涥看到自己在流口水,幻瞳只能低着头回到道:“呃幻瞳不会。” “呵呵,你不会,那你猜猜看,娇生惯养的轩辕家风月公子会不会?” “那些都是下人做的事情,风月公子怎么可能会?” “哟,你也知道啊,那你们以后居住在深山老林里,不会盖房子,又不会做饭、不会耕种,也不会养殖,你们怎么长久?” “这幻瞳不知!” “不知?为了一场什么都不知道的生活,你就敢拿自己的命,还有你干娘等人的性命来玩耍?呵呵,你这样的人,真是白活这么大!” “我我只是听风月公子说起那些隐士高人,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的生活,我俩都很向往,烟云渺渺、青草幽幽,溪水河畔、木屋小院,花彩天蓝、鸟语蝉鸣,日出日落、不问世事,何等快活?!” “哈哈,原来你都是听说,那你可曾想过,现实中又是什么样子?你们是普通人,而且还是什么都不会做的普通人,一日三餐很难有,那一日两餐总要有的吧,你们吃什么?还有木屋小院,你俩谁会搭建?别想着那么美好,风雨飘摇的时候,住在木屋里,那是小雨不断,木榻之上的铺盖,还有身上的衣物都会淋湿,大雨满天时,别说食物,干柴你们都找不到,别说吃食无从得来,就连生火取暖,你们都做不到!” “幻瞳未想这么多,不知有那么多困阻。” “他是轩辕家的公子,和你到了山里,实在难以接受那么破落的环境之时,他可以回去继续做他的公子哥,你呢?干娘和幻魅因你惨死,你只要出现在县城,立刻就有人来杀你,到那个时候,你还有什么?回头想想,这一切值得么?” 幻瞳被方涥说的,没了方向,低着头一言不语。 方涥笑了,“呵呵,与其如此,不如你嫁一个农夫,告诉他,你喜欢住在山里,他会盖木屋,他会种地,也会打猎,吃住都有了,而且你那么漂亮,花容月貌,他一定愿意为你做一切的事情,只要你不离不弃,他一定生死相依。如此才能达到你心中梦想的生活,考虑一下!” “这”幻瞳迷茫了,抬起头看着天空点点繁星,“身为烟花之地的女子,难道只有这样的命运?” “错!不是只有烟花之地女子如此,其他女子也差不多,我刚才建议你嫁给农夫,是务实的做法,当然,你还可以嫁给某个大财主,做个小妾,虽然财主家里不待见你,但在世人的眼里,又或者是那些农夫的眼里,你仍旧是高人一等,如此的生活,你是活在了别人的眼里,自己每日被人排挤,冷眼热讽终无宁日,最后人老珠黄时,指不定也会被大财主抛弃,扫地出门,落个孤苦伶仃。” “那应该还有别的出路,大侠,求您指点!” “哟,想通了,指点谈不上,回去好好和你干娘一起赚钱,全心全意侍奉你干娘,钱赚够了,自己开个店,当老板,如果那个时候你仍旧喜欢隐居山林,那么可让人给你山林里盖好宅院,雇一些忠厚老实的下人,由他们给你种庄稼,采买东西,照样可以在山林里生活。不过到那个时候,你应该不会这么幼稚了。” “赚钱?自己当老板,真的可以做到大侠说那样吗?” “你和风月公子的打算,所有人都不会认同,但我刚才说的,你干娘和其他人绝对会认同。” “幻瞳明白了,求大侠给次机会,幻瞳愿意重新做人,过自己最想要的生活。” 对于幻瞳突然的转变,方涥也有点诧异,到底是什么让一个执拗货变的那么快?之前还打算用两三天的时间在山林里教育她,结果,这才半日,就有结果了,弄的方涥有点不懂,“这么说,你想好了?” “回大侠,幻瞳想好了!求大侠让幻瞳重返人间,幻瞳一定谨记教诲!” 闻言,方涥懂了,闹了半天,幻瞳当自己死了,如此改变全都是死后的觉悟。 “把眼睛闭上!”方涥说完,幻瞳再次听到的声音,不是方涥说话,而是熟悉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声音,不过仍旧是黑夜,为什么街上还会有那么多人呢? 再次陷入迷路的幻瞳,转身寻找方涥的身影,可怎么也找不到,看到一家还亮着灯火的店铺跑了进去,刚进店,幻瞳呆愣住了,她竟然回到了狮凤楼。 第四百四十四章 手语 风林国林边县,夜晚吵闹的不再是封魔刀客栈,而是狮凤楼,因为幻瞳的突然返回,加上又是夜晚,着实吓着了不少人,经过一番解释后,一下午的经历仍旧没人相信,但身为幻瞳的干娘,看到幻瞳的悔过自新,还是有点欣慰。 之后幻瞳为了证明自己的转变,抱着琵琶弹奏着欢快的曲子,虽然不敌此前劲爆的音乐,可这么安静的夜晚,能有幻瞳的曲子,延续下午的激情氛围,也是一种满足。 第二天一早,方涥和三个门派的人,便急匆匆赶路,经验丰富的石剑派二长老,看着昨日一下午的雨水,担心之后还有雨水落下会淹没水上树,故此一行人加快脚步,不顾湿滑泥泞的道路朝着汤林而去。 又过了两日,汤林终于到了,没有方涥想想的那么美好,更没那些江湖人说的那么神秘,水上树是有,但更多的道路都是人为搭设的木头,地面从泥地变成滩涂的澡泽,再走一两公里变全部都是湿地,水不深,但水下的淤泥深度可以轻易的埋个成年人。 此时赶到这里的门派也很多,不管是何门何派,带队的人都是年纪较大的,石剑派二长老笑呵呵的说道:“看了吧,只有我们这些老东西才有经验,你们这些后生晚辈都好好学着点!汤林一地,要么不下雨,要是下雨那就要下十几天,搞不好到比武开始,此地都会一直有雨!想从这里去仙岛,就必须走过这水上树,如果不走这段水上树,直接乘船或者自己游到仙岛上,那样的方式上岛的人,都不能参加仙武榜比试,所以啊,你们要跟进我,走过汤林的水上树,到了河边再各显神通越过源风河,如此抵达仙岛,才可算是有资格参加仙武榜比试。” 二长老大声的教育弟子,旁边的数十个门派也是如此,好像在这里,大家都是学生,那么带队的老者都是同一家高校的老师,教育弟子的内容都是相同的。 汤林水上树,总共有六条通道,到了汤林的中心地带,那就像迷宫一样,七绕八拐的全是木头铺设的小道,这里不是公园的水上长廊,这里是一望无际的水上树大迷宫。 要走过汤林这一段路至少要一天多的路程,地域广阔不说,还经常堵,那一堵起来,没个三四天根本别想到仙岛上。 方涥和三个门派的弟子们被堵在汤林东部,爬到水上树的顶端,可以看到东方的天际边有一条宽广的河流,还有一座巨大的岛屿毅力在河道之上。 二长老有点疑惑,“不应该啊,照理来说,此时此刻此地的人不多,为何堵了三日都无法通过呢?” 泉溆也来过几次,和二长老并肩站立在一起,“是啊,历来也有过人多之时,那可比此时多数十倍,但也能很快的通过,怎么此次会堵成这样?” 其他门派的带队老者,也是同样的狐疑,谁都不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方涥知道,每次有人议论的时候,方涥都会刻意的回避,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从来不接话。 从汤林通往仙岛的道路,靠近岸边是一排水上树铺设的木板,而旷阔的源风河上则是一些人为铺设的木头小桥,小桥虽小,但对于武者来说,还有可以利用自身轻功踏过狭小的木桥登上仙岛,如此也算是一种身法的考验,所以那简陋的木桥,就是唯一的桥梁、唯一的登岛道路。 可这登岛的桥梁又或者道路,横在河道上,对于船只来说,就是个阻碍。 早在十几天前,风仑七人驾驶着客船在宽广的源风河上顺着河道向西北行驶,突然看到有一座岛屿立于河道中央,突兀的情况,让河道变成了一左一右两条,当时方涥不在,风仑几人没了方向,只好用石头剪刀布猜拳的方式来定夺走哪边,于是乎代表走左边的风昆取得了最终胜利,客船也就从岛屿左边穿过。 左边的河道并没什么,看到河面上那一排细细的木制桥梁,风仑几人也没多想,直接开了过去,不过几根破木头,阻碍不到客船的前行,轻松撞开之后,客船也没走远,就想看看那桥的用途,究竟是拦截船只的,还是老百姓用来上岛的。 前几天的夜晚,方涥找了个机会,溜回到客船上,听到风仑几人的汇报后,就感觉不妙,赶忙叫风仑把船开远点,不要停留在仙岛附近,免得被人看到是客船破坏了登岛桥梁,若是万一被发现,那是要被人群殴的节奏。 之后方涥按照风仑说的河面,双臂化羽轻功全开,找到了被客船装开的桥梁,又用木头简单重搭了一条临时桥梁,原本是并排三根木头,方涥赶时间仅仅弄了一根木头首尾相连,勉强保持岸边和岛屿有一条小小的‘道’可行。 往年都是三根木头的平矮桥,各个门派弟子走在上面已经是重压危桥,摇晃不定且随时有坍塌的可能,加之看着激流的河水从脚下而过,有些弟子的腿脚更加发软,所以通过桥梁这一段路,也时常会有堵塞的现象。 而如今变成了一根木头,不仅仅要有十足的毅力不惧湍急的河水,还要掌握十足的轻功和平衡,不然,落水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一百。 再说说过桥的速度问题,往年平均起来一炷香能过百人,如今一炷香能过一人都是非常好的,那些落水的人,怕没资格,又费尽力气游回岸边,重新过桥,能不耽误时间吗? 其实吧,从桥上过,都是江湖人的本心对仙武榜的尊重,一些胆子大的,每年都是游过去,要么就是水上踏而行,只有那些大门派才会老老实实守着江湖规矩的本心,一个挨着一个的从平板桥上走过去。 众多门派在汤林东部,也就是靠近源风河岸的地方傻等,一等就是五日之久,实在是等不下去的众多江湖人,打算持木度过源风河,持木的寓意就是我心中有桥,奈何、桥不与我,持木亦持桥,不违江湖本心。 这样的举动有一就有二,没过半日数万人把那一片丛林般的水上树砍伐一空,不是大家都着急,是再不到仙岛上去,众人是一点食物都没了,必须要去仙岛上补充一点干粮。 作为知情人,最苦逼的莫过于方涥自己,他自己搭的一根木头桥,到底啥情况他最了解,过桥之慢,是明知要傻等,也无法开口说。 数万人都挤在水上树那一点点落脚之处,人挤人之余,笔直向上的树干上也都有许多人在。 如此之下,不能再继续等待,二长老和泉溆还有胡果果商议了一番,三个门派都同意持木上岛,不过胡果果的手下可没内功之气,根本不能像众多江湖弟子那些玩水上漂,不过这样的难题,也没能难住有智慧的人,把七八根木头绑在一起,做成木筏,没内功之气的弟子又或是功夫不咋滴的人,都可以乘坐木筏上岛。 风林国源风河岸边,一声巨大入水声,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被丢入河水里的东西,正是狗子他们制作的木筏。 “快看!有人弄了木筏过河上岛,这样也可以吗?”有人惊呼疑问。 方涥站在岸边看着,大声的回答道:“汤林仙岛横梗大河,诸位都是江湖人,理当经历考验上岛,但这考验不应该只是那矮桥!各位应该像神仙一样,各显神通过河,这样的考验才更有意义!” “对!理当如此!”方涥的言论,得到更多焦急等待过桥之人的认可,纷纷叫嚷着要想其他办法。 “诸位,岛上食物也有限,去晚了,可就没得吃了!”方涥再喊一句使坏的言论,说完双臂展开脚步轻点河面,踏浪而去。 岸边上刚才被木筏吸引的众人,还没回过神,此时看到方涥就这么轻松的过河,顿时更加骚乱,不仅是叫嚷,甚至有些自认轻功不凡的人,也跟着方涥的身影朝岛上踏水而去。 仙岛,其实就是个普通的山岛,几十年前层有一位皇族子女成功回归后,说起过这里是她曾经遇到最漂亮的河岛,问其如何发现此地,原因竟是因为救助一些在河水里讨生活的百姓时,被河水冲到了岛上,从而捡回一条性命。 之后为感谢河道有一座岛屿能让她得意生还,又再岛上改了许多房屋,这才有了之后皇族选址在汤林和仙岛比武由来。 整个仙岛成枣核形,南北两段尖细,北端还有一座不算高的山头,其余地方都一马平川。 方涥等人到了岛上,根本没乱走,分批走到岛屿的最北端,那里比较空点,其他的地方皆是人山人海。 仙岛北面没什么人去,因为是山的背面,气温稍微阴凉一点,另外河水汹涌澎湃冲刷而来,风景也算是比较有些动感。 叫众人在此集合,主要的目的是这里有食物,在汤林耽搁了五日,任谁也想不到会耽搁这么久,大伙儿自带的干粮早就吃光,而仙岛的粮食也因为那木桥变得难以行走,导致储备不足,也就是说,不管这些人是在汤林还是赶到仙岛,都是一样的遭遇,挨饿! 到了集合之地,众人无精打采,方涥却吩咐狗子等人干活,烧火做饭各种忙碌,一个人也没闲着。 众人不解,干烧火,又没见到有食物,大伙儿吃什么? 疑惑并没持续太久,远远的看着方涥从河岸边提来一个大网兜,里面满满的鱼,而且每条鱼都很肥硕。 “这一路,幸亏有你,书生,你真厉害,看不出来,你不仅会下溪水抓鱼,还会网鱼,嘿嘿!”狗子兴奋的,看着那大鱼就留口水。 “快点干活,你们几个敢墨迹,老娘不给你们找媳妇!”胡果果也看到方涥拿来的大鱼,此时谁都是饥饿难耐,哪有心思多废话。 被胡果果训斥之后,有话也不敢说,羊角牛角两兄弟看到一口大锅,被方涥端到火堆上,只敢好奇的看,根本不敢问,这锅是谁背来的?而且从锅的材质上看,比他们手里的武器还要好,表面光滑质地坚硬,是上等的精铁无疑,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默默的表达了自己对不锈钢大锅的爱意。 烤鱼炖鱼汤,十来个火堆上,噼里啪啦木头燃烧的声音,待方涥涂抹了一层食用油和调料之后,那香气可以蔓延整个仙岛。 渔网是方涥提前放好的,到北边来也是提前摸索了这里的地形,当然最关键的是北边凉快,汤林的位置几乎是在赤道上,白天站在太阳下面,那被炙烤的滋味,都能闻到身上肥肉的油花味道。 方涥等三个门派八十多人,美美饱餐一顿,嘴巴里还有一些孜然和辣椒粉末的香味,众人还在回味的时候,远处走来了几百人,那眼神里充满了饿意,像是被饿的没了人性,看到火堆上还有些没烧完木头,似乎要把那些木头当玉米啃。 二长老人老地位高,首先站出来挡住数百人去路,“你们莫要靠近!此地我们三个门派暂住!还望各位守点江湖规矩!” 一段话之后,石剑派的人纷纷站到二长老身后,很快,冷幽谷的弟子也由泉溆带领着阻挡数百人靠近,方涥等三个门派的人,以之前烤鱼烧汤的火堆为中心,被数百人包围了起来。 鱼呢早就吃光了,满满一大锅水煮鱼和鱼汤,一滴都没剩下,羊角牛角两兄弟啥也不顾,只守着那一口大锅,狗子更加聪明,抱着方涥的渔网,死死的揽在怀里。 “哟呵呵,大伙儿莫要难为人家,看看人家也是刚好够自己食用,我们也不能强抢!”一位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站到被包围的众人身前,先扫视了一圈空无一物的火堆,动粗也抢不到什么东西,这才开口拦住了剑拔弩张的对峙。 方涥笑了笑,“诸位都是江湖名门正道之人,有手有脚,怎么会贪图我们这些不堪入目的食物呢?” “正是!来仙岛参加仙武榜的门派皆是武林正道,此番作为,不知诸位有何企图?!”二长老很气愤,假如之前的鱼还有剩余,绝对没有现在开口说话的可能。 “呵呵,我想你们误会了,老夫乃是绝木山护甲派的掌门,柳慕昆,刚才因为一阵阵香气飘来,这些门派之人才有了点躁动,还望各位莫要介怀。”站出来说话的老者,一身灰衣,看上去有点古怪,从衣服的造型来看,应该是衣服之内还有铁甲。 二长老见多识广,双手抱拳便回了一句,“我乃阳山石岭石剑派二长老,沈慕石,久仰柳掌门大名。” 闻言,方涥很奇怪,二长老从来没说过自己的名字,如今听到两个老家伙自报家门,竟然名字中都有个慕字,这慕是皇族姓氏,一般人不能姓,却能立在自己的名字之中? “噢~哈哈,原来是石剑派长老,久仰石剑派威名,呵呵,大伙儿都散了吧,偌大的地方,都挤在这里干嘛?”因为二长老报了名字,柳慕昆不仅变得言语上客气,甚至表情上也端正了许多,之前那趾高气扬的态度,弹指间荡然无存。 听到柳慕昆的话语,数百人纷纷退走,仅仅留下几十人站立在柳慕昆身后,这个期间,柳慕昆和二长老没有言语,可眼神一直对视,貌似在用眼神又或是脑电波交流,方涥无意间看了一眼两个老家伙,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俩的手指,在不断的变化样式,‘卧擦,手语!牛!想不到还有这么先进的交流方式。’ 方涥是惊叹,古人的衣袍袖子都大,原本可以毫无悬念的遮挡手指,此时两个老家伙竟然像是过招一样,手指在不断变化着姿势。 待数百人都走光了,二长老才转身对着方涥笑呵呵的说道:“柳掌门算是半个熟人,方兄弟,呃看看能不能再弄点鲜鱼,给他们充充饥。” 二长老没打算隐瞒方涥,对方涥说话的时候,特意眨眨眼,那半个熟人的意思,就是和他身份相同,顿时方涥了然,难怪两个家伙自报家门之后就变了氛围,闹了半天两个老家伙都是皇族外戚,负责皇子公主在外的生活,同时也是那些皇子公主的考核官。 了解这些,方涥有了点经验,但凡是隐匿在江湖中的皇族外戚,名字里都有个皇族的姓氏,慕字。 第四百四十五章 酒壮怂人胆 随柳慕昆留下来的人,都是护甲派弟子,总共七十四人,看着人数和他们三个门派的总和相当,方涥也是无语,领这狗子和羊角牛角便去了河边,临时撒网绝对网不到几条鱼,所以方涥便动手驱赶,让鱼自投罗网。 这办法是临时想出来的,还真别说,非常有效果,收获还比刚才更多了一些,足够护甲派弟子饱餐一顿,正打算返回的时候,羊角牛角却有点迟疑,“咋了?网鱼网上瘾了?”方涥疑惑的问道。 “呃不是,刚才我俩看到了大大的螃蟹,那个能吃吗?”羊角和牛角轮流抱着不锈钢大锅,刚才洗锅的时候,看到岸边泥土里有动静,以为是有人在跟踪他们,于是丢几个石头过去,却意外的看到了比他们人还大的螃蟹。 “能!必须能吃!呃一年前,在岭安国的清莲河里,我还煮过一只,那只螃蟹的最少一百多斤重。”方涥炫耀起了曾经的光辉史。 羊角牛角两人对视一眼,“刚才那里有只螃蟹,看上去最少两百斤,个头老大了!” “哟,是吗?先把鱼给他们送去,回头我们把螃蟹抓了,嘿嘿,我给你们兄弟一瓶好酒奖励!” “呃书生,欧不,书老爷,可不能忘了狗子啊!”狗子在一旁,听到吃螃蟹时兴趣并不大,大伙儿都刚刚吃的很饱,但听到有酒,立刻变得不同了,前几天在林边县,那是狗子喝过最香的酒,一路上每次饥饿时,想想那日的美酒,嘴巴里的口水能如瀑布之水倾倒无尽之崖。 方涥把渔网交给羊角牛角,“少不了你的,你们仨,把鱼丢给他们,叫他们自己弄,爱弄成啥样弄啥样,你们别管,把渔网收回来,没了这个,之后我们就没饭吃了!” “一定一定!那你”狗子刚迈开腿,突然反应过来方涥话语的意思,貌似他不回去。 方涥指着羊角牛角刚才发现螃蟹的地方,“我当然去抓了那大家伙!” 半小时后,待狗子和羊角牛角回来时,便看到震惊的一幕,两只身子如同一间房屋大螃蟹仰面朝天,一动不动,而远处,还有一只比这两只还大螃蟹,正挥舞着两只大大铲子状的手臂,在于方涥对战。 见到三人回来,方涥也不在玩耍,一掌打到螃蟹的嘴巴上硬壳上,那只巨大的螃蟹便如同断电的机械般,再也不动了。 “好了,你们三人把那两只搬回去,这只我还有用!”方涥要把这只最大的螃蟹分尸,几个地方都送去一些,比如岭安国彩虹城,那么多丫头在那里,早就嘴馋了,还有星沙国皇宫裘盼珊那里也送去一条腿,客船上风仑几人就免了,他们想吃,自己可以钓,无论是大海里还是内河上,根本就不会饿着他们。最后还分了两条蟹腿给南卓国的碧萱和冬柔,叫她们俩烹饪一番给风叱寒等三个老家伙送去。 方涥累啊,走了那么多国家,有点什么好东西都要分送过去,这也正是在风林国,方涥不想有什么瓜葛的原因,真心不想再多一个地方要送美食或者是什么好东西,已经很累了。 当然有这样的美味,自然不会少了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一条蟹腿,算是给他们的工作餐添一道菜。 分送完,方涥才返回之前烧鱼的地方,一群山上住的家伙,本来就不待见河水里鱼虾蟹,看到鱼,护甲派的弟子都有点束手无策,之后又看到两只大大的螃蟹,顿时就有了点怨言。 不过呢,柳慕昆的眼神还是很毒辣的,一眼就看出了方涥的不同,他的弟子早早的就在料理鱼,还没方涥之后料理螃蟹快,走到石剑派二长老身边,“沈兄,这位小兄弟,看上有点不同,不知道是何来历?” 被人突然问起方涥的来历,二长老也有点语塞,顿了顿才回答道:“路上结伴而行,来历不并知悉,只是这小兄弟会以绮涯派弟子的身份,参加仙武榜。” “绮涯派?嘶~怎么这么这个门派有点耳熟”柳慕昆人年纪大了,记忆里虽然没弱多少,但相比年轻人确实差了点。 过了片刻,一盘白嫩的蟹肉冒着热气端到柳慕昆和二长老面前,柳慕昆才恍然,“噢~~原来是在回河县与刃气派敖孤星打斗过的那个绮涯派,嘶~真看不出来啊!” 二长老没说话,拿起方涥送来两个小坛子,“不知柳掌门酒力如何,此酒味浓,喝多了会醉,但着美食当前,必须要用美酒相配,来来来,动筷子尝尝!” “哟~好酒!果然好酒!” “嘘~~别嚷嚷,屁大的岛,每年都要容纳十万余人,万一被人盯上,强抢咱不怕,就怕那些仗着脸皮厚软磨硬泡之人,低调些,我们自己快活!”二长老就差没去堵柳慕昆的嘴巴了,两个老家伙坐在靠近山腰的地方,那要是一嗓门喊出来,整个岛的人,最少有一半能听到。 美酒当前,柳慕昆已经忘记了饥饿,美美的品了一口,张大了嘴巴刚想出声,突然感到不合时宜,立刻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憋着自己要抒发的感慨笑了,过了一会儿,才悠悠开口道:“沈兄,你我都快进黄土的人了,想不到,还有偷偷摸摸吃东西、喝美酒的时候,哈哈哈!老夫找到年轻时的感觉了,妙哉!妙哉啊!” 一旁没说话的二长老,一直在夹着蟹肉蘸着姜末醋,根本没空搭理他,听到他还有力气激动,“你就不尝尝这个?等会儿被我吃光了,你可别怪我没招呼你!” “呃忘记了,嘿嘿,这酒真香!”柳慕昆说着,小夹一口蟹肉,学着二长老蘸了蘸姜末醋,蟹肉刚刚入口,一股浓郁的酸醋和蟹肉鲜腥气与姜末在中和一处,那种第一次品尝这样吃法的人,都会有点诧异,慢品之后回味无穷,于是乎,一口美酒,一筷子蟹肉,两个老家伙半晌一句话都没说。 与他们两个老家伙差不多的是狗子和羊角牛角三人,方涥的酒只给他们仨,一人一小坛子,抱在怀里,坐的远离众人不说,每次喝酒还都要先观察一下四周,那样子像极了做贼。 螃蟹对于别人是陌生,但对于方涥等三个门派的弟子,那是非常熟悉,根本不在意护甲派异样的目光,吃螃蟹的时候那都是靠抢的。 正当护甲派开始各种方法料理鲜鱼时,这一片地方,四个门派的周围又来了许多人,因为方涥的一句话各显神通过河登岛,让堵在汤林的江湖门派弟子如潮水般涌上仙岛,此时整座仙岛的人数已经接近十万之多,岛上还有空余地方只有这山的北面。 “哟!这不是过几日要与本掌门生死对决的小子嘛!怎么,饿成这样,那吃的啥玩意!”说话之人正是熊峰派掌门范熊峰,来到这里,根本不顾及什么门派界限,大摇大摆的穿梭在各个门派弟子之间。 方涥笑了笑,“熊,你还是这么张扬,也对,还几日好活,是该好好喘几口气。” “哈哈,小子,老子调查过你,不就是有点钱吗?住的起林边县封魔刀顶尖客栈,就没点钱多备点吃食,瞧瞧,这都吃的什么玩意!等会儿看好了,可别流口水,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好酒好肉!小的们!就在他们旁边扎营!让他们看看我们的伙食!”范熊峰说着便指挥弟子们堆石块烧火。 看不惯别人嚣张,而且还嚣张到自己面前,柳慕昆站起身就要呵斥一番,却被二长老拦了下来,“那人想死,你又何必拦着呢?继续喝酒,不够待会儿我再去拿!”二长老知道方涥有什么法宝又或者是高招,可以带许多调料还有酒水,至于是什么,他也知道谁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自己能享受到美酒美食,管他是如何而来。 听到二长老一脸坏笑的阻拦,柳慕昆也笑了,“你这老小子,够坏的!不用嘴巴讨回面子,用真功夫收拾人,嘿嘿,不错不错!老夫以后也要这么干!” 柳慕昆说完刚一口喝下去,身旁传来了几人的脚步声,转头一看,也是几个老家伙,正走上半山腰。 “沈兄,又来了几个同道中人,待会给你介绍一番!”看清楚来人,柳慕昆便拉着二长老,指着正走上来的五个老家伙。 听到柳慕昆说是同道中人,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来人都是皇族外戚,二长老看了看方涥所在的位置,同时方涥也注意到有人走向二长老,于是四目相对,无需言语,意思都懂,再弄点蟹肉和酒呗。 美酒和蟹肉,端来之后,直接给了二长老,让二长老当做是款待客人分给众人,给足了二长老面子,此时的方涥表现的宛如二长老的弟子一般恭敬,放下一盆子蟹肉和七坛子酒,转身就走。 如此的作为,二长老故装淡定,柳慕昆就有点拘谨了,近距离看着方涥,实在难以想象,如此年纪竟然达到了君王之气的层次。 不过嘛,不熟悉的人,总有些人依仗自己的资历卖弄着,指着方涥还说要些小菜,柳慕昆有点急了,“行了吧!当这里是酒楼!能得此吃食,已经算是对得起此地之名,等你们品尝了面前食物,看看有没有仙境之感!” “这一年不见,你这柳老货还是这么不讲究,怎么说,我们都是各大门派的掌门,如此哎!今年真是狼狈!”说话之人是五个新来的老者里面最胖的,貌似养尊处优惯了,突然那么艰苦的条件,他有点不适应。 “莫要多啰嗦,我与大伙介绍一下同道中人,阳山岭石剑派二长老,还没登上掌门之位,但也快了!”柳慕昆作为中间人,与各位介绍着,然后又一一介绍面前五人。 听到柳慕昆的话语,耳力极好的方涥,貌似听出了别样的内容,这些同为皇族外戚的家伙,竟然做到了掌门位的置,而且貌似做到了掌门之后,彼此互相都有联络,假如把他们看做是皇族的爪牙,那么风林国这片江湖,大半都被皇族所掌控着,若是明君掌权那么万世太平,但若遇到野心勃勃之辈,那么很有可能吞并周边的邻国。 之所以有这些想法和猜测,也是方涥游历各国需要掌握的情况,国之安稳还是要看皇族的手段,江湖人心不齐,遇到事情可以一跑了之,但要江湖都被皇族所掌控了,以风林国江湖人普遍都有内功之气的武力值来看,吞并周边邻国并非难事。 方涥低头沉思,距离不远的范熊峰却狠狠的唾弃了一口,刚才方涥去送食物和酒,他都看到了,“呸!闹了半天,是依仗几个老东西罩着,小子,你别以为那几个老货罩着你,到了比武场上就能苟活!老子要杀的人,没人能罩得住!” 声音很大,就怕别人听不到,方涥倒是没生气,只是撇了一眼跳梁小丑,但那五个新来的老家伙就不同了,指着范熊峰就开始斥骂,二长老和柳慕昆两嘴四手难以拉扯五人,更可笑的事,五个老家伙的脾气,是越有人拉扯越上火,斥骂声越来越大,同时,也吸引了更多人从别的地方赶来看热闹。 一时间,原本还有点空地的仙岛最北边,变成了人满为患,五个大门派掌门斥骂时,五个门派的弟子把范熊峰的熊峰派也重重围了起来,而且还步步紧逼,弄的范熊峰等弟子,越站越挤,最后都挤到一起的时候,范熊峰憋不住了,指着方涥大骂道:“小子!有种咱俩到比武台上生死对决,莫要依仗他人之势逞英雄。” 还不等方涥说什么,狗子喝了点酒,这酒壮怂人胆,说话也大胆,“我告诉你,莫要张扬!书生不弄死你,是因为你是他唯一的借口,要是现在就把你弄死了,他就没理由登上仙武比试台了!我要是你,就乖乖的等死,再多几句废话,万一书生也喝多了,嗝~把你弄弄死,我们大家都没好戏看了!嗝~” 狗子的酒力不行,一坛子酒才喝了一半,就一直打酒嗝,而且站起身还摇摇晃晃的,身边的羊角牛角一左一右扶着他。 身为一派的掌门,又是自己亲手创立的门派,所有弟子都是以他为榜样,范熊峰不想认怂,也不能认怂,不过此时身边被五个大门派的人包围着,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乱了规矩来硬的,于是范熊峰还是怂了,“好!我给你们几个大门派面子,不过,劝你们一句,莫要把这小子放跑了!否则仙武榜比试找不到人,那是会令天下千万门派所耻笑!我们走!” 方涥坏坏一笑:“放心吧,熊大掌门不跑,我又岂会去追呢?仙武榜生死对决前,这辈子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都抓紧去做了吧。慢走!不送!” “年纪轻轻,口气猖狂!老子在仙武榜比试场等你!”又说了一句狠话,范熊峰才灰溜溜的走了。 方涥并没气到,反倒那五个新来的老家伙两口酒下肚来了火气,捶胸顿足的指着方涥说:“这这家伙怎么如此无用,莫非真是个书生?!” “是啊!哎!换了我们五个门派的弟子,早就上去干了!岂能让他们平安离开!” “哎!要是我的弟子,非一脚踢出门派不可,丢人!” 柳慕昆没解释方涥是什么门派,知道内情也没说出来,不仅可以看到方涥装逼打人家脸,顺道还能看看身边这五个老家伙,到时候又是如何难堪的表情,想到此,柳慕昆拿起酒坛和二长老小碰了一下,没有言语,只有微笑的眼神。 第四百四十六章 生死台 仙武榜比试,在方涥一行人登岛后的第六天正是开启了。 身为风林国国相轩辕旭唐亲自到了仙岛,于此同来的还有他的一个儿子,正是林边县狮凤楼幻瞳日夜期盼的轩辕风月。 仙岛之上,北面并不高的山头成了‘主席台’,轩辕旭唐还是有点功力的,站在山头上便利用自己的内功之气来扩音,所说之言语,整个仙岛都可以听的清楚。 大致的意思就是说今年的比试与去年相同,规则也是如此并无什么变化,没有什么比试的流程,五个比武场地,其中三个为单打独斗之用,两个巨大的场地为门派五对五比试使用,另外还有一个位于山脚下最特殊的比武台,每年几乎没人去使用,名曰生死台。 之前被五个门派包围灰头土脸从仙岛北边溜走的范熊峰,笃定方涥不敢应战,又碍于面子,到任何地方都说让方涥那些人多嚣张几日,更加可笑的是范熊峰还带人始终待在生死台附近。 无论哪一年,无论多么默默无闻之人登上生死台,注定都会成为仙岛上的焦点,早些年还有人为了成名,不顾一切的要找人生死对决,为了就是让自己扬名立万,不过嘛,台上之人的究竟能成名还是成了笑话,还是要看对决之人的实力。 如果对决的人实力超强,那么无论输赢、无论生死,都会成为江湖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但如果两个人都是菜鸟,即使死了,也只是一时无趣的一句玩笑。 国相轩辕旭唐啰嗦劳动一通,最后宣布:“风林国甲万辛之年底壬年度江湖仙武榜比试开始!” 话音刚落,整个仙岛上十几万人欢呼,为了彰显自己的神采,范熊峰竟然第一时间站到了生死台上。 因为他的举动,让全场准备散去的人们停顿在原地,投去异样的目光盯着生死台上的身影。 欢呼声也渐渐小去,大家的议论声刚刚响起之时,范熊峰扯着大嗓门吼着:“那个叫方涥的小子,给老子滚上来!老子说过,仙武榜比试开始,就要杀你泄恨!让你这样江湖后生知道,江湖还轮不到你来嚣张!” 因为心急,也因为紧张,第一次登上生死台的范熊峰,竟然没能报出自己的名号,反倒说了仇家之名,此时整个仙岛的人,都在议论着方涥是谁,两人之间有什么仇恨。 等范熊峰脑子清醒了一些,顿时感觉到自己失策,没能说出自己的名号,反倒让方涥在十几万江湖人嘴巴里成了名人。后悔也只能后悔,整个岛上的人都在忙于议论,无论再怎么样的嗓门都无法说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只能当对决的人上台,全岛安静时,才有可能再开口。 方涥在二长老等人的陪伴在,就站在生死台的不远处,听着全岛的人都议论,原本还打算早点上台的方涥,玩心大起,叫范熊峰再多丢丢人,他自己晚一点再上去。 如此作为方涥是得逞了,台下是有很多江湖人在骂范熊峰,自己是什么人都不说,那么不懂规矩找仇人。 不过嘛,还有些人比方涥还要着急,尤其是站在柳慕昆身边,那五个门派的掌门,当得知书生就是生死台上要找的仇人时,那是恨不得把方涥推上台去,以为方涥身子文弱,怯战不敢上台。 幸好柳慕昆和二长老拦在方涥身后,否则,以方涥脾气,绝对会多几个要清算的家伙,早就看那五个老家伙不顺眼了,倚老卖老的熊样,要不是为了以后做生意,方涥早就去削他们一顿了。 过了片刻,见到范熊峰又要大声怒吼,方涥轻轻一跃到了生死台上,一脸坏笑盯着范熊峰,“你这么着急死?” “小子,你终于肯上来了!哼!老子死还是你死,待会你就知道了!江湖规矩,生死台前,山体留名,无论生死,不究后果!” 方涥伸出手臂,指着生死台北边的山体道:“你先吧!死者为大!” “你!哼!除了会口舌之争,老子待会儿就让你明白,其他的你什么都会!”范熊峰说着一跃而起,用双掌击打山体数十掌,然后落下再跳起继续击掌在山体上。 古人的字是繁体字,复杂不说,这范熊峰的名字本来笔画就多,反反复复跳七次,才用双掌在山体上打出自己名字。 方涥见他如此复杂,莞尔一笑,轻轻跃起,君王之气聚集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龙飞凤舞般在 山体留下自己的名字,一时兴起,差点在名字之后写下到此一游。 眨眼的功夫完成山体留名,方涥轻松落到生死台上,这一切看得范熊峰右眼直跳,“小子!别以为轻松刻了名字,就能说明一切,仅此只能说明够和老子一战的资格!” “呵呵,下面还有何规矩,没规矩的话,早点满足你的要求,送你上路。” “规矩是没了!不过,看你年纪轻轻,如此的机会,可能是你人生最后的时刻,还有什么要说的,老子给你机会!尽管说!”范熊峰像是个大领导,双臂展开四十五度角高举着,一句话之后,还要颤抖两下,这架势怎么感觉有点熟悉,是不是地球那边有个小品是这么个形象? “在下没什么要说的,早点弄死你,我也好早点去歇着!” “哈哈哈!事到如今,还那么狂妄!老子要说叨说叨!”范熊峰说着,转身朝着仙岛正南,向是要发布演说,“诸位都是江湖正道人士,本不应该有此生死对决之事,奈何,此等后生晚辈嚣张至极!扰人雅兴不说,还口出狂言!你们说,这样的是不是该该”范熊峰转身想指着方涥然后说事,结果,方涥盘腿而坐,左手臂支撑着下巴,一副要睡觉的样子,见状范熊峰更加火了,“该不该好好教训一番?!在下乃是熊峰派掌门,范熊峰,今日打算杀一后生,让所有后生都知道,什么叫前辈不可轻视!” 啰啰嗦嗦说叨一番,台下都是年轻弟子,几乎没人为他呐喊,反倒看着方涥似乎瞌睡的紧,微眯双眼,瞌睡的头时常从支撑的左手臂上滑落,而引起哄笑。 范熊峰也感觉没有兴趣,说完之后,喳巴喳巴嘴,看向生死台自己的弟子,用眼睛一瞪,几十个弟子才高呼两声“好!好!” 听到自己弟子的叫喊声,不管是不是被逼的,范熊峰的心里总归找到了一点支持,看向似乎睡着的方涥,“小子!要睡等死了之后,你可以正式睡!站起来受死吧!” 闻言,方涥摇头晃脑站起身,拍拍屁股下的灰尘,问道:“可以开打了吗?” “哼!不是开打,而是你受死!看招!伏虎熊三掌!”范熊峰双腿迈开,马步一扎,双臂在身前画了两个阿拉伯数字八,然后迅速收掌,同时右腿以左腿为中心在地面上画了一个四分之一圆弧,马步变成弓箭步,双掌同时对空打出,打完之后身影随掌影同步朝着方涥急掠而来。 先前打出的两掌,内功之气快速均匀放大,速度起先是如脱缰之马,随着内功之气逐渐扩大,两掌在空中滑行的速度慢了许多,配合范熊峰粗犷的身子挤在两掌之间而来,乍一看确实宛如三掌。 无精打采看着即将攻来范熊峰,方涥身子右侧朝前倾斜些许,左脚垫出一小步,右腿瞬间一个侧踹而出,右脚伸直之时,距离范熊峰还有两米,看上去有点空,但当事人范熊峰则是感觉到一堵厚重的墙面,正在快速的压迫着他,无法前进就罢了,那股厚重的墙,好像还在增强,顿时范熊峰感觉有点扛不住,双脚好像都被那股厚重的墙托离地面,还没想好应对的招式,整个人瞬间就倒飞了出去。 方涥没用力,可以说是计算好了,让范熊峰不至于跌落到台下,整个人仅重重的摔在生死台边缘,并没什么太大的损伤。 第四百四十七章 鬼毒衣 比武台上突然的变化,让范熊峰有点感觉不妙,赖在生死台边缘不起来,身子连动也不动,但眼珠子始终保持着转动,如此完完全全出卖了他,根本不是昏迷。 此时仍旧站在山上的国相轩辕旭唐,捋着胡须看着方涥,“此子不错,哈哈!年轻一代又有新人出,风月啊,待会好生拉拢,日后定是我们轩辕家的助益!” “爹,刚才那一脚,距离也太远了,依孩儿所见,他们俩是不是串通好了,来演戏的吧!随意一脚,距离七八尺远,能把一个全力以赴攻击的人,击飞出去,孩儿有点不信,以此子的年纪,看上去与孩儿差不多,武功不可能有什么建树,故而这两人定有蹊跷。” 轩辕风月是彻头彻尾的公子哥,五岁习武,各种偷奸耍滑,威逼利诱自己的师父,承认他的武功不凡,所以仅仅学到了七岁,便开始自学,所谓的自学是因为他的师父告假,称自己身体不适无法继续教导风月公子,这才让风月公子有更多的时间,用在玩耍上,说白了,论武功,就个渣渣都能随便完虐他,但论起骗女人,那是千万人里面难逢敌手,典型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而且还很败家。 “哎!风月啊,爹知道你武功很差,但以后莫要轻言他人武功如何,刚才那一脚的威力,就算是爹来抗,都难以抵挡,可能和台上之人会是同样的下场。” “爹~你也太高看他了,刚才可能就是凑巧一击罢了,待台上范熊峰缓过劲来,指不定局面会逆转的!” 国相轩辕旭唐撇了一眼风月公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所有儿子里面,风月是最聪明的,也是最不求上进,很让他无奈,之后没有什么言语,继续看着山脚下的生死台。 台上方涥觉得没意思,早知道这家伙耍赖躺石板上,刚才就该杀了,现在多耽搁时间。 “我说,你是打算在地上装到什么时候?我倒数三声,你不起,我就直接送你上路,让你死了正式躺着!” “什么!谁装了!老子刚才被你一脚踹的有点抽筋,好了!老子现在缓过劲来了!” 见到范熊峰一下子蹦起来,方涥二话不说右手掌凝聚君王之气,小号太极破空掌瞬间即成,“说再见吧!”右掌轻轻探出,一颗泛着淡蓝色光芒的小圆球,如乒乓球大小,以超快的速度袭向范熊峰。 电光火石之间,范熊峰根本没办法运功反击,而且身子在生死台边缘,左右都无法躲闪,只能用自己的双臂和胸膛硬抗这一击。 方涥的太极破空掌,飞快的穿越范熊峰的身体,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宛如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一般,直直的轰击到山体的边缘,‘轰!’一声巨响,整个仙岛的人都震惊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随手一击会有那么大的威力,那台上之人,嘶~” 台下一片倒吸气的声音,他们看到的不在是一个人,而是两条腿,腰部以上什么都没了,范熊峰身后的山体一角,也同样没了。 “没意思!你们熊峰派的人,还有要上来送死的吗?我可以免费送你们师徒上路!”方涥站在台上并没下去,指着熊峰派的弟子询问一番。 被方涥指着鼻子问,也没人敢去,他们的师父还有下半身在台上,上半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别说敢不敢上去,就连抬头看方涥的胆量都没有。 过了几个呼吸,看到没人敢上来,方涥才打着哈欠要走下去,正在这时,台下飞上来一个人,样子古古怪怪,一身破布缠身,要不是最外层还有几块破布是挂在身上的,方涥都以为他是木乃伊的崇拜者。 “少年好功夫!不知有没有兴趣,与老夫过两招?!” 方涥止住步伐,转身对突如其来之人,双手抱拳说道:“前辈,此乃生死台,动手就要见生死,你我无冤无仇,何必呢?” “哈哈哈!老夫多年来到处寻访高手比试,不求财不求名,只为了战死,又或者成为武林无敌的至尊人物!” “那不还是为了求名吗?这样的比试,不至于生死,而且我也没兴趣!”方涥说完转过身,打算继续走下去。 “等等!且听老夫一言!” “前辈请说,但无冤无仇之战,切磋可以,生死就不必了,看前辈一身伤痕,想必也是经过诸多打斗所致,如果前辈仅是为了打一场,其他的比武台都还空着,不如移步!” “好!就你依你所言,请!” “前辈请!”方涥伸出手臂,很恭敬的让面前这个古怪老者先跳过去。 老者没在墨迹,诡异的身法,在原地游走了一套花哨的‘秧歌步伐’,身子瞬间腾空而起,像一发炮弹在仙岛上空绕了一个抛物线,落到门派比试的大比武台上。 “鬼毒衣?!”柳慕昆一眼认出了老者的身法,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老者落到远处的比武台上,转身刚想和方涥说一声不要与他对招,可惜,已经晚了。 在老者腾空而起的时候,方涥在生死台上猛踏三脚暴步,身子如炮弹般直直的飞了出去,待飞到一半时,双臂展开,如仙人降世,稳稳的落到一里开外的比武台上。 与老者几乎同一时间落地的方涥,刚刚站稳,便听到老者的自报家门,“老夫很少在众人面前露面,不屑什么仙武榜,这不过是风林国自吹自擂的玩闹之举罢了!老夫名为鬼毒衣,身上有毒,衣袍这些破布也有毒,二十年前老夫还不算老,去过一次南卓国,有幸登顶与南卓国四人酣战一日,可惜,老夫不敌,四场皆败之后,老夫要让自己更加厉害!要打败天下所有武功高强之人!所以二十年来,老夫回到风林国,四处寻找挑战,呵呵,因为有毒,所以至今无一败过他人,刚才看小兄弟的内功之气有点不凡,故此才想出手过上两招!” 听了鬼毒衣的介绍,方涥对这附近的江湖有了点了解,原本风林国的江湖人,竟然也会跑去南卓国挑战,“前辈,用毒并非武林正道所谓,不知前辈何故用毒强化武功?” “哎!老夫也不想如此,只是弄巧成拙罢了!小子,你还年轻,倘若不怕死,可以去闯一下西边十二岛,老夫仅仅闯过四个岛,就身染剧毒,后来落入大海,可能是海水喝的太多,中和了一些毒性,才落的如今的下场,不过你放心,与你过招,老夫只用内功,你我不必身体接触,毒不会侵害你的身体!” “呵呵,区区毒素,晚辈并不怕,倘若前辈愿意驱毒,比试后,晚辈可给予前辈解毒之物。” “噢?你还有解毒之物?呃不行,等老夫打败了南卓国那四个老家伙,回来再找你解毒!” “前辈,实不相瞒,南卓国四位前辈,一位已经驾鹤西去,其余三位都已经宣布退隐,恐怕前辈即使去了,也是徒劳无益。” “退隐?呵呵,只死了一个,退隐照样可以打,老夫有心结,不打败他们,老夫寝食难安!” “如此,还请前辈打败在下再说!倘若赢了在下,前辈若是要去南卓国,找风叱寒、古藏霜或是卓斌极,在下不会阻拦。” “你此话怎讲?莫非你与他们三个认识?” “算是好友,三位前辈皆在养老,快活的享受人生。” “享受?二十年前打败了我,怎么能不等我打回去呢?小子,既然你说打败了你,那么你我二人就是不那么轻松过招了,老夫要用全力之时,莫说老夫欺负晚辈!” “不会,前辈尽管全力,晚辈接着便是。” “好!最后提醒你一句,老夫此次前来,是听说刃气派敖孤星已经将内功之气练至君王之气,后来半道上听说他被人打败了,而且打败他的人在江湖人并无名气,更找不到踪迹,老夫想着打败他的人兴许也会来此,所以才会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希望那个打败敖孤星的人就是你,不然老夫一会儿还要多打一场。” “前辈猜对了,正是在下!前辈尽可全力出招,无须顾及。”方涥说的云淡风轻,看着面前一身破布,不仅破而且布上面还有斑斑血迹,像是自己受伤流血所致,又像是与对手打斗溅到的别人血迹,加上破布裹的那么严实,宛如木乃伊样子,仅仅一双眼露在外面,其余的身体部位,什么也都看不到,面对如此诡异打扮的对手,浑身就感觉不自在,最真实的想法,便是回地球穿一身太空服来,不仅可防止剧毒侵害,还能反吓对手一招。 对于毒的问题,方涥说不担心是因为有乾坤蛇粑粑的关系,那粑粑,被方涥看作是解毒神药,啥毒在乾坤蛇粑粑面前都是浮云。 第四百四十八章 以快打慢 风林国仙岛,方涥的一句无须顾忌,有点像是挑衅,鬼毒衣大喝一声:“开!”顿时一股狂风肆虐这方天地,那架势,和敖孤星很像,而且比敖孤星要强盛十倍。 “小子!老夫也将内功之气练至君王之气,而且因为毒关系,这身边的颜色都是黑墨色,可要全力以赴,不然你小子可能陨落在此!”鬼毒衣说着,双臂展开,身上破布竟然像是艺术体操的丝带般,绕着圈的从鬼毒衣双臂上飘出,被君王之气牵引,如弹簧状,悬浮在空中。 见到此种场景,比武场地周围原本还挤满了人,顿时比武圆台三丈之内,无一人敢逾越,偌大的比武台都没能让人放心,还后退了三丈。 鬼毒衣都武力全开了,方涥自然不能小看对手,没有什么风起云涌的气势,很安静的披上一层淡蓝色的君王之气的外衣在身上。 “那那那小子竟然就是打败敖孤星的人,怎么怎么可能如此年轻!”柳慕昆身边,那五个门派的掌门此时傻眼了,柳慕昆和二长老沈慕石对视一眼,捂嘴笑了笑,立刻抬头继续看着远方的比武台。 因为方涥突然的展示实力,所有人都是异常兴奋,刚才轻松秒杀一人的武者,竟然是高人一等的君王之气拥有者,同样作为年轻一代的弟子们,怎能淡定,方涥的成就,足以让他们看到一种希望,无需练至古稀之年,只要自己刻苦努力,随时都有希望成为武林高手。 国相轩辕旭唐此时又轻撇了一眼身边不争气的轩辕风月,无声的叹气,表达了自己无比失望的心。 因为鬼毒衣和方涥二人君王之气的对战,仙岛上的仙武榜比试,无人上台,所有人都投注自己的目光,看着拥有君王之气的二人巅峰之战,屏住呼吸,全岛寂静,无论在哪里都只能听到河道上吹拂而来的风声。 鬼毒衣看到方涥的君王之气,点点头表示赞许,片刻左手垂向地面,那缠过手臂的毒布条竟然可以轻松钻入地下石板,两个呼吸后,鬼毒衣身子动了,向前猛冲五步,右手从胸前向外平着挥舞而出,瞬间一股黑色的气浪宛如一把锋利的狼爪,在空中急速攻向方涥,气浪的顶尖处,隐约能看到令人感到阴寒的黑芒,气浪之后紧接着便是右手臂的毒布条,犹如一条毒蛇游走在黑色气浪之后,打算与气浪配合成为二连击。 电光火石之间,方涥一个暴步猛踏地面,身子腾空而起,双掌连续打出四发太极破空掌,淡蓝色光团比刚才对战范熊峰的要大许多,又因速度快,眼睛尖的人会发现那四颗淡蓝色的光团宛如橄榄球的形状,当然,古代人不知道啥是橄榄球,只能看出相比刚才秒杀范熊峰的光团要大了许多。 四发太极破空掌,两张打向袭击而来的黑色气浪,两掌直接攻击鬼毒衣的本体,电光火石之间的四掌,就是像是机关枪一样,没有一点时间间隙相隔,连续激发而出。 鬼毒衣见到方涥不仅出招抵挡,还腾空而起避开黑色气浪直接反击本体,顿时后撤七步,只是让他意外的是,方涥的掌法好像无需什么酝酿,身子刚停稳,头顶上又来两掌,一个侧步朝左躲避时,身子刚移动几寸,好像撞到铜墙铁壁,头都没转过去看,仅仅余光瞄到一条裹着厚厚君王之气的腿,已经踢到了他的左肩膀上。 久违的吃痛感,让鬼毒衣有点怀念,也同样有点难以启齿,左手臂本来将毒布条投放于地下石板中,打算作为后招一击败敌,可谁曾想,方涥一跃而起,之后就没落地,后招变成了废招,如今左肩膀还重伤无法动弹,陷入地下的毒布条,拉着着身子,离最初站立的地方,最多只有半径两米的活动范围。 巨力一击鞭腿踢到鬼毒衣之后,方涥后退的身子,点了一下地面继续回到半空中,对着鬼毒衣又打四掌,疲于躲避这四掌的鬼毒衣,视野之内貌似看不到方涥的位置,正在思索方涥去处的时候,背部传来巨力,一脚侧踹,重重的踹在鬼毒衣的背部。 方涥的战斗方式,是被王各中给练出来了,在塞渊城,两个人打了几个小时,而且都是在超快速度的移动中出招,此时看着地面上宛如静止不动的鬼毒衣,方涥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根本不恋战,更不会多出第二招,一点点机会都不给鬼毒衣施展。 背部又中了一脚,鬼毒衣朝前一个踉跄,用力将左臂投入地下的毒布条扯断,让自己的活动空间更大一点。 就在他扯毒布条的那一刹那,又是两掌淡蓝色的光团从天而降,打的鬼毒衣火大,凝聚君王之气于右臂抬起抵挡,打算抵挡住了之后,立刻挥出黑色气浪和毒布条反击。 可惜,方涥要的就是他此招的空档弱点,右臂之下的肋骨腋窝,全部没有防备,闪电般速度下,突然出现在鬼毒衣右下方,右手掌里酝酿了一次大力的太极破空掌,对着鬼毒衣就快速的推了一掌。 那一掌,并非之前的小打小闹,被击中后,鬼毒衣右半边身子虽然还在,但此时已经算是废了,根本无法感觉到自己的右臂存在,而且那一排肋骨没一根是完好的。 看到一招全中目标,方涥暴退之后,就停留在比武台的对面,没有再出招,“前辈,在下胜于速度快,前辈又承让,晚辈此场算是胜之不武,愿赔偿解毒之物,作为道歉之意,还望前辈收下。” 左肩膀被重创,右臂和肋骨全部报废,就算鬼毒衣仍有不甘,也无力再战,仰面朝天大笑几声,“好!哈哈,年轻一代的速度和反应,确实不是我等老头子能比拟,老夫输的心服口服!南卓国,老夫不去了,找个地方养老度过余生!” 鬼毒衣算是认命了,方涥缓缓走来,打算给他服药,“小子,你收了君王之气,就不怕老夫身上的毒?” “嘿嘿,先给你吃了解药,我待会儿也吃一颗,这样不就没事了嘛!” 看着方涥伸出来的手里,有两颗黄豆大小半金半银的玩意,狐疑的瞄了一眼后,紧闭双眼,长大嘴巴,方涥麻溜的丢了进去,然后迅速退开三步,给自己也喂了一颗,这三颗乾坤蛇粑粑,是方涥常年备在身上的,就是为了防止不时之需。 吞服乾坤蛇粑粑后,根据鬼毒衣的症状,绝对没那么快速生效,“前辈,您若是能走,还请到一边稍事歇息,毒没那么能解,而且您刚才受伤,也需要治疗。” “嗯!也罢,年纪老了,这身子骨有点不中用了!” 方涥下手狠,没人怪罪他,就连鬼毒衣同样无话可说,不说别的,高手过招,若是点到为止,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尤其是方涥这样以快打慢,倘若鬼毒衣反应过来,处处提防,把自己防御的如同龟壳,任何角度都是防御,你怎么打?方涥身法速度再快,也没个鸟用,累着自己到处走位,却寻不到空隙,搞不好被对手找到机会,一下就会伤到自己,那就有点苦逼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 国相府的说客 一场动手不到三分钟的打斗,让仙岛十几万江湖人看到了不一样的对战,他们仅具备的什么拳法、掌法、剑法、刀法、棍法又或是什么动物演化来的招式,统统被视作孩童打闹。 什么叫武林高手?那些平日里自视甚高的老者,此时没了言语,和弟子们一样惊讶的看着比武台,刚才方涥的出招,以他们的眼力根本看不清路线,甚至是一些残影都难以察觉。 仙武榜的比试突然变得没有了趣味,方涥和鬼毒衣走到台下,所有人纷纷退让出一条道,让鬼毒衣找个舒坦的地方坐卧下来。 方涥又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玻璃瓶,瓶里是那些海里石窟鱼的鱼骨髓精华,是异能者六号基地华教授专门提炼出来的。“前辈,这是治疗您骨头的伤,会加速伤骨痊愈。” 鬼毒衣不知道是什么药,但方涥给来的东西,他没犹豫,打开小瓶,一股脑都吃了进去,然后便陷入了似乎昏迷状态。 良久,方涥寸步不离的守护着鬼毒衣,所有人看着方涥站立在那里也没敢靠近。 一天的比试,仅仅四场,大多数人都很低调,自视武功不高,即使打败了对手,也只是花拳绣腿的打闹,方涥和鬼毒衣的对战,激发了人们习武的热情,但也抹杀了他们的自信,说起来很矛盾,但事实就是如此。 夜晚,方涥特意去了沿山,为鬼毒衣准备了许多有营养的食物,红烧仔排、酱牛肉、母鸡汤,经过一天的休息,鬼毒衣恢复了许多,尤其是身上的毒,解开缠绕的破布条,身上的皮肤竟然变成了正常肤色,曾经黑红中毒的肤色遍布全身,而此时,全身上下看不出一点点中毒的样子。 “前辈解毒容易,疗伤难,这些日子您可别大幅度活动,需要什么,告诉我就可以了。”方涥在一旁为鬼毒衣换上新衣服,曾经中毒的鬼毒衣,头顶一根毛发都没,甚至连眉毛也消失了,原来黑红色的皮肤倒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此时,肤色正常了,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给鬼毒衣带食物过来时,方涥也多带了点分给众人,母鸡汤很多,香菜和蒜苗以及各种调料相伴,喝的四个门派之人各个揉搓着肚子,好像这辈子就没喝过那么美味的汤。 二长老和柳慕昆等七个老头,也沾光品尝了那些肉食,在得知方涥的实力后,根本不敢对方涥指指点点,看到美食一份份端来,几个老家伙的口水,都淹没了嘴巴。 最先吃完的柳慕昆,看出方涥的不凡,风林国的江湖,他是有能力问鼎的,“方小兄弟,日后有何打算?” “继续北上,还要去源水国走走。”方涥没有隐瞒他的行踪。 二长老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那绮涯派是否真的在向海县?” “噢,二长老问起此事,在下突然想起一事,刚才疏忽了,二长老若是不嫌弃,可以到向海县开设分派,之前泉溆长老已经说过了,她会带弟子到向海县开设分部。” “嘶~她冷幽谷真打算重出江湖了?”二长老说完,看了一眼远处冷幽谷所在的位置,“既然如此,老夫回去就禀明掌门,期望能赶得上。” 方涥和二长老沈慕石说话,别人听的糊里糊涂,碍于颜面,不好当面去问那么清楚。 之后的仙武榜比试,方涥也没兴趣看,交代了一声胡果果照料鬼毒衣,还有记得等待刃气派的黄金,方涥便偷偷摸摸的离开了。 不过,虽然是偷偷摸摸,但还是被人一直盯着,那就是国相轩辕旭唐,始终没有放弃拉拢方涥,想借助方涥的武功巩固他们轩辕家的地位。 国相轩辕家,到轩辕旭唐这一代已经连续四代出任国相,但下一代的子嗣中,没个能够格继任的,日渐衰老的轩辕旭唐,早就清楚自己儿子的品性和能力,根本没个能成事的,只好另辟蹊径为他的儿子们寻找可辅佐的高人,这也是唯一能够继任国相的办法。 方涥没利用铜镜返回,原因是他还打算继续在风林国浪一浪,趁着江湖人都聚集在仙岛,他想多看看风林国百姓的生活。 刚刚到河岸边,踏上汤林的水上树时,就察觉到被人跟踪,方涥也想知道是谁,于是脚力加快,趁着夜色穿梭在汤林的水上树之间。 湾河县,是汤林以北距离最近的一个县城,因为靠近源风河,又因源风河在此改变方向,故而得名湾河。 源风河从入海口进入以来,方向一直是朝着西北,到了湾河县此地,才转向朝着正北,距离源水国边界也只有一千两百多公里。 县城之内一片安静,没有了江湖人的吵闹,仅仅只有平民百姓的环境,一时间让方涥有点不太适应,进入县城的时候午时刚过,此时大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地面,街道上也见到一个人,只有一些店铺里能看到打盹午休的掌柜。 原本还打算好好浪一浪的方涥,没了兴趣,走进一家客栈,打算玩消失,可就在脚步刚刚踏上客房的台阶时,一直跟踪他的人也进到客栈里。 一个带着斗笠,斗笠外还有一层黑纱遮面,一身灰麻粗布长袍,左手里还握着一把长剑。 让方涥意外的是,此人并不打算继续莫不做的跟着方涥,而是开口说话了,“方少侠,可否聊几句。” 见状,方涥收回自己的脚步,慢悠悠走到客栈的饭厅,“老人家,跟随我一路,也是累了,请坐!” 来者一点不客气,一把剑放到案几上,很自然的坐在方涥对面。 “老朽汪海釜,是当今国相府武老,前日在仙岛见识过小兄弟的武功,令老朽倾佩!”汪海釜的声音很沙哑。 方涥指着汪海釜面前的一碗清水,“前辈,先喝一口,赶路至此,应该不是为了说这些的吧?” “呵呵,当然不是如此,老朽是为了国相轩辕旭唐来当说客,不知小兄弟可有仕途之念。” 方涥没犹豫直接回了两个字:“没有!” “嘶~小兄弟,可要想清楚了,国相轩辕家,连任四代国相,不仅仅是家财万万金,还有国相之地位,无论在江湖还是朝堂,那都是一言动山河之势。” “没兴趣,不过就是一国国相,地位不过如此,而且万万金很多吗?呵呵,这么穷酸也拿出来炫耀?回去告诉轩辕旭唐,他的下一代若是没合适国相就放弃,免得被皇族屠了都不知道。” “你~”汪海釜说着,伸手下意识的摸向案几上的长剑,但很快手又收了回来。 “怎么,不敢动手了?告诉你,若是凡夫俗子和我说叨这些,我还不会那么反感,身为国相,眼界也太低了点,回去叫你的主子,好好打听打听这个字号究竟是谁,弄清楚了,再考虑一下他的处境!盲目派人来当说客,这盲目一词,总会有所代价。”方涥说着,丢在桌上一张名帖,那是方涥自己印着玩的,唯一的用途便是在发现一些适宜合作的人,让持着名帖的人可以享受一些岭安国货品的优惠待遇。 不过递给汪海釜的名帖,方涥折去了一条边,那就说明持有这名帖的人,绝非善类,不仅不能合作,还需要远离并防范。 接到名帖,汪海釜仍旧没有收敛自己的怒气,拿起桌上的长剑站起身:“告辞!” 客栈外,一个街道弄堂里,还有几个人是随着汪海釜而来的,此时汪海釜走了,那几个人还是要继续跟踪方涥,这些人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在方涥的感知内。 风林国源风河上,夜晚方涥便返回了客船,风仑几人将船停靠在湾河县附近的水面上,之所以没让风仑等人继续前行,主要的原因是源水国边界上会有两国的战船防卫着彼此的国界,贸然的闯过去,那是要引发两国的战事,更有可能客船会和两国战船打起来,总之无论谁和谁打,都不是好事。 客船上,方涥不想耽搁时间,加速朝着源水国边界而去。 仙岛,在方涥离开后,还是发生了一些琐事,比如仙武榜比试,所有登台的弟子更加卖力了,放弃了所有花哨的招式,快准狠攻击成为比试台上的主流,这也是许多弟子参悟方涥和鬼毒衣一战的结果。 招式花哨固然博人眼球,但也同样会破绽百出,随意的一个破绽都致命的弱点,更何况在高手的眼里,那就是在作秀,根本不像什么武者倒像是个戏子所为。 林边县狮凤楼,幻瞳拒绝了轩辕风月,被打了两个巴掌后,幻瞳也看到了轩辕风月的真实面貌,就是为了骗幻瞳而编造的归隐山林之说,他此时一心想要继承父业,坐到国相的位置上,临别时,还恶狠狠的说出:“若我为国相,尔等皆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句话声音太大,不仅仅狮凤楼的人听到,就连外面大街上的江湖人也都能听到,渐渐的,这句传开了,国相轩辕旭唐起初并没严惩风月,不过,当接到汪海釜拿回来的方涥名帖,轩辕旭唐有点蒙了。 别人不知道方涥是谁,但最近一段时间来自岭安国的商货络绎不绝,同时也把岭安国的一些消息传递了过来,在岭安国谁不知道方涥国师的大名,全国大部分商货出自京都东路,论钱财,方涥能胜于轩辕旭唐百倍千倍,论地位,大家是同等位置,只是名称一个国相、一个国师所有不同罢了。 “海釜,你与他都说了什么?”轩辕旭唐一脸紧张,看着面前弓腰的汪海釜,都想把脸贴上去问问清楚。 汪海釜也有些不知所以然,结合方涥最后的语气和态度,此时的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回国相,此人只是让国相打听一下他的身份,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说国相大人的儿子若无合适继任国相之人,就该放弃,否则会有事端。” “哎!大意了,想不到堂堂一国国师竟然会是如此年轻胆大之人,哎!” 汪海釜此时还是不了解实情,狐疑的问道:“国师?国相大人的意思,是那小子是国师?莫非是南卓国的?” “哼!若是南卓国倒没什么可怕,毕竟南卓国的格局,皇族是绝对的第一位,哎!可惜,他是岭安国的国师,而且从那些商船上的人嘴巴里,根本不需要刻意去问,他们自己都会报着国师的大名说话,呵呵,好像他们那些低贱的商贾,出门在外若有什么异样,岭安国就会为他们讨回公道一样!” “报!边界紧急军情!”就在轩辕旭唐和汪海釜说话的时候,一个士兵打扮的人急匆匆跑了进来。 “呈来!”轩辕旭唐很紧张,数百年没有听说什么边界军情,只有西海岸会有灾情,这么突兀的消息,让他此时很尴尬,不在京城,不能参与朝堂议政,此时只能算是个清散国相。 接到汪海釜转递来的军情,仅仅瞄了一眼,轩辕旭唐就双目圆瞪,厉声质问送信的士兵:“军情可发往京城?” “回国相大人,算算时日,应该是先到的京城!” “混账!本国相在林边县,天下人皆知,为何此地会耽搁?!”轩辕旭唐不解,按照边界到达京城和达到林边县的路程来说,林边县会早三五日,怎么会是几乎同时呢? “回国相大人,小的只是奉将军之命传信,详情并不知晓。” “你先下去歇歇!”轩辕旭唐双眼微眯,将手里的白布信函给了汪海釜,“此事有点蹊跷,为何偏偏老夫不在朝堂,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回国相,源风河一向太平,而且和源水国素无战事,突然出现军情,是有点蹊跷!”汪海釜是一介武夫,根本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跟在轩辕旭唐身旁几十载,仅学会了人云亦云。 “皇帝慕森广应该不会有察觉到西海岸近岛屯兵之事,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最后一批赈灾粮根本没有运去近岛,倘若此时有打算拿我问罪,应该一点把柄都找不到。” “国相,若是有江湖人意外察觉了什么,报给皇族,也不无可能。” “老夫每年都会组织仙武榜,在江湖人的眼里,多少有点分量,一般的江湖人不会听信传闻,更不会把扣发赈灾粮的事情,联想到本相身上。” 国相轩辕旭唐与汪海釜说的事情,是发生在当年七月的台风,袭扰了整个风林国西海岸,皇帝慕森广拿出所有国库存粮存银赈济灾区,巨大的台风肆虐了半个风林国。 一向喜爱中饱私囊的轩辕旭唐,没放过那么好的机会,四百万斤粮食被他扣下来三百万。那么多粮食正是为了养自己的私兵,如此正是日后不时之需得以自保。 倘若轩辕家下一代无法继承国相之位,很有可能被朝堂上那些对立的大臣打击报复,多年为相的轩辕家,早就成了许多大臣的群而攻之的首选目标。 轩辕旭唐做事还是比较有章法,无论何事,总会预先想好计划,做好万全的布署,然后一步一步达成自己想要的目标。 巨大的台风肆虐而过,受灾最严重的并非风林国,而是他养在西海岸最近岛屿上的五万私兵,三百万粮食,分了十几次运送到岛上,最后几次察觉到有点异样,便停了运输,还有几万斤粮食藏在西海岸的一个山头上。 轩辕旭唐和汪海釜也没商量出什么对策,只是命人兵分三路打探消息,一则速回京城,二则赶往源水国边界,三则查看西海岸存粮,还有近岛上的情况。 这样做法是稳妥,不过,也有个致命的问题,此时虽然是按兵不动,但打探消息的方向太多了点。 国相轩辕旭唐始终不知道他身边的这个汪海釜,早已背叛了他,成为了皇帝慕森广的棋子,之所以没将国相府一锅端了,就是因为那么多赈灾粮还有近岛上的士兵,汪海釜一点都没机会参与,想要一网打尽,而且是要证据确凿拿掉轩辕家,那就必须掌握最大的罪证擅养私兵、贪墨赈灾粮,如此才能让群臣和江湖人信服皇帝所为。 听到国相安排人去打探消息,汪海釜也悄悄的联系了皇族的探子,跟着轩辕旭唐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希望可以找到轩辕旭唐的罪证。 第四百五十章 不好说话 风林国与源水国交界,源风河偶尔也会有商船往来,不过都是些小船,能容纳三五十个人已经不错了,两国的战船距离两公里,每日互相对望,彼此的战船都是左右相连,从东西两岸向河道中央并排停着数百艘战船,仅仅保留河道中间大约五米空隙,用于商船的过往,而每一商船过往都要被士兵检查一番,才可从河道中间通过。 方涥和风仑等人驾驶的客船,那五米的空隙怎么够?于是老远便停留下来,风仑拿着喇叭喊话让道,结果那些慵懒的士兵,根本没当回事,即使看到巨大客船,仍旧不为所动,这就让人恼火了。 “少爷,他们不鸟我们,我觉得应该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你看船首的航炮都快生锈了!”风仑老早想开火了,刚才的喊话也是方涥强逼着去的,如果方涥不在,早就几千发子弹送给那些慵懒的士兵了。 看着两百米外,战船不为所动,方涥也郁闷,难道真的要用枪炮打开道路?犹豫了一会儿,刚准备开口吩咐风仑动手打掉几艘时,视野里,有一艘小船从战船营地里顺流而下。 “稍等一下看看,来人怎么说。”方涥知道风仑不耐烦了,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做好准备,倘若谈不好,不用考虑来人是不是返回,直接打!” “得嘞!嘿嘿。”风仑笑着脸跑回驾驶室后,那里是武器操作的控制台。 过了一会儿,小船缓缓靠了过来,可能之前离的远,那些士兵没注意到客船的异样,此时小船上三个士兵,越靠近心越惊慌,曾经还想爬上船耍耍战船士兵的威风,敲诈点好处,可如今看到光滑的船体,根本没有上去的爬网和绳索,小船靠近客船后,三个士兵还用手摸摸,证实一下确实是铁的,瞪大了眼珠子时,说话竟然用错的语气,“喂~喂~喂!” 起先两声还算平和,但最后一声明显有点吵,风昆看了看,先朝下唾了一口,才说道:“叫什么叫!你们耳朵聋,老子的耳朵好使着呢!” “呃嘿嘿大爷,你们这是要去哪?”小船的士兵怂了,见到风昆一脸写满了‘不好说话’四个字,顿时萎了许多。 “去哪要你管!让你们让让道!再不让开,待会你们的船有什么闪失,莫要说我们不事先打招呼!” “可是大爷,这里是边界,我们是边界守军,你们要通过,必须要接受我们的检查啊,不然小的不好汇报。” “要检查老子的地界,你们不配!给你五息的功夫,不让道,老子自己打过去!还有!倘若你们再多阻拦,把你们这些小破船都给打河底去!” “大爷您说笑了不是,你们这船是威武,但我们那是战船,士兵数以万计,你们这才几个人,嘿嘿。” “哼!你废话真多!五息的时间过了,劝你一句,捂上耳朵!仑儿,开火!”风昆说到最后,拿去对讲机,直接叫风仑开火。 瞬间船首的传来机械转动的声音,还没两个呼吸,‘突突突’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河道上空了许多,河水上漂浮着大量的碎烂的木块和木屑。 巨大的航炮声音,不仅让风林国水军紧张了起来,就连两公里之外的源水国也同样震惊。 刚才一顿打,并没人员死伤,慵懒的士兵是不见船过来,不会跑到河道中心晒太阳的,此时还在客船下的三个士兵,彻底懵逼了,两耳嗡嗡作响,再看向自己一方的战场时,嘴巴大张,难以置信他们的战船少了几十艘。 待木屑随风飘落到水面,眼前的场景清晰了,风仑最沮丧,“少爷,刚才仑儿失手,才打掉这么点,咱这船也不好过去,要不,我再打一通吧。” “呵呵!等会吧,看看岸边那些士兵有什么打算,把他们教育的越狠,以后商队过来就越顺利些。”方涥说的云淡风轻,看着岸边有许多士兵观望,猜到可能还会有后续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方涥的猜测应验了,两岸都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号角声,瞬间大批的水军跑到战船上,解开彼此相连的绳索,张弓搭箭、长矛盾牌,只是武器是到位了,士兵的军装可就花花绿绿一大片,万紫千红百般色彩,从来没战事又长久不训练的结果,能表现出人人不缺武器,已经算是不错的情形。 看到船上并无船桨手,猜测战船是打算顺溜漂下来,方涥指了指船底仓,“但凡有船只冲来,打船底,尽量少伤人!” “得令!保证没一艘能出列五十米!”风仑得意洋洋的看着射击角度的画面,操控着航炮口来回瞄准。 十几分钟后,还真有船只从并列的战船里脱颖而出,风仑乐呵呵的叫道:“来菜了来菜了!哈哈!”笑声伴随着航炮的‘突突突’仅仅十几秒,那艘刚刚露头的战船,快速的向河底而去,船上的士兵在第一发子弹打到时候,就开始鸡飞狗跳狼狈逃窜,根本没什么章法可言。 第一艘之后,第二艘也被风仑发现,又是一阵突突突的枪声,如此周而复始六次,战船上的士兵发现了差距,嗷嗷叫嚷要船只再次并联在一起。 打算把船并排绑好的士兵,是不想冲出去送死,而那些不打算绑在一起的士兵,则是不想一艘船下沉,连带着其他的船只也一起下沉。 不论是岸上的士兵,还是站在船上没出发的士兵,没一个打算再战的,六艘沉没的战船,众多士兵在水面上拼命的游向两岸,那场面有点像是灾难片里的场景,前车之鉴摆在眼前,傻子才会冲出去送死。 一场没有悬念的战事,来的快去的也快,少了六艘战船,剩余的船只再次并排相连的时候,河道中间宽敞了许多,看着士兵一系列操作整整耽搁了一个小时。 “开船,到他们战船旁边,让他们看看咱们的船,他们如何打!”方涥一挥手臂指着前方。 还在客船下面的小船,船上三个士兵有点茫然,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稀奇的事情,一时间也无法说道出个头绪,面前巨大的铁船,看不到有人划桨,竟然可以快速的逆流而上,而且速度上来说,他们的战船就算全力划桨,也无法追上一半。 当客船与风林国三排并列战船平齐的时候,第一排是很宽敞了,足够客船通过,但还有两排,仍旧只有五米的空隙,方涥叫风仑继续喊话,“告诉他们,岭安国的船只,以后不能阻拦,更不能随意检查,否则,我们将清理河道上所有阻拦的船只。” 风仑七人喜欢高调,喜欢倚强凌弱,更喜欢看着那些平日耀武扬威的士兵,百姓嘴里的兵爷此时乞求怜悯,七个家伙,看着第二排和第三排还不让道,端着自己的突击步枪,全身装备整齐,站在船首,对着一些看热闹的士兵指手喊话,“你们这些怂蛋!不敢打?爷爷们送上门,敢不敢打!给个话!”风昆喊完,就轮到风仑了,“就是!不给个话,还特么堵着,是不是要我们哥几个自己动手啊?!” 风仑话音一落,七个家伙对着第二排堵路的船只底仓就是一顿扫射。 突击步枪打到厚实的船只上,顶多就是开个洞,很难有多大的破坏,风仑有点气,正打算跑回驾驶室操控航炮呢,一个士兵一边翻越并排的战船,一边大声喊着:“误会误会误会!岭安国是我们的友邦之国,刚才是误会了!几位大爷,你们稍等一会儿,马上让行!” “呀呵,耳朵最近不好使,他喊什么?你们听到了吗?”风仑掏着耳朵,装傻当做自己没听到,问着身边的其他六个人。 七兄弟,常年在一起,谁特么有点什么坏主意,不需要提前打招呼,听到风仑的话语,大家都明白,刚才没打过瘾,于是集体摇摇头。 “就是,你们也没听清楚,他们继续这样挡着多耽误时间,我们自己打开,走着!”风仑要用船首的航炮,那么船首就不能站人,除非你想变聋子,那么巨大的声音,不震聋,也要失聪好一段时间。 “行了,你们几个,我们是来做买卖的,又不是打海贼水匪,留点弹药,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们打!另外瞅瞅前面,那里还一个陌生的关卡要过呢。”方涥知道风仑要干嘛,刚才船下的士兵喊话,他是听到了,所以嘛,得饶人处且饶人。 第四百五十一章 陌生的源水国 源风河上,客船巨大的船头停在第一排并列的战船旁边,要等待第二排和第三批并排的船只让道,所以,此地没了战事,一些大胆的士兵,走到最边缘的战船上观看神奇高大的客船。 “船长,这大家伙还真是铁打的!够威武,嘿嘿。” “你小子别乱说话,刚才去见过将军了,莫要招惹他们,你们看归看,别瞎吵吵。” “是!嘿嘿,刚才这客船的打出来的东西,好厉害!我们可不敢招惹。” “如果将军手里的消息准确,那么这船还不是岭安国最大的铁甲船,还有更大船只能在大海上行驶万里,到我们的南边,一艘船上的货物,几千万斤之多,咱们的胜西城海港,卸掉那大船的货物,要十几天!胜西城附近的百姓,都被征调成了劳力,去搬货了!” “几千万斤?我滴娘呀,那要多少东西?啥时候咱们也有那么大的船,嘿嘿,多霸气!”士兵揉搓着鼻子,那是为了止住羡慕,尽量让语气平和一点。 被士兵称呼为船长的人,左手搭在佩刀上,看着客船,“我们?别想了,就连岭安国的木头海船,都要比我们的脚下的战船大几十倍,哎!也不知道岭安国到底怎么造出来的?” 议论声到处都是,但声音都不大,风仑七人,来回在船上巡视,久久没有动静的发财和尚,还有飞虎坐在船顶,虎视眈眈的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 又过一个多小时,河道宽敞了,客船在两边数千士兵的眼里,缓缓驶过,近距离的看着无桨行驶的客船,还是注意到了船尾有巨大的水流涌动,猜想客船的船尾应该有许多人在使力。 士兵如何猜想,方涥他们也管不到,过了风林国的水军战船,即将面对早就严阵以待的源水国战船。 风仑照旧先喊话,“我们是岭安国的特使,前来商议互通商贸之事,还望放行!” 叫风仑说这么文绉绉的话,确实有点难为他,不过嘛,曾经在风府看过大门,对于三教九流的交际也都算是有经验,方涥叫他说,他就说呗。 客船缓缓靠近源水国战船,直到还有五十米的时候,才缓缓停船,等待对方的回应。 过了好半天,没个鸟人出来搭话,风仑有点急了:“少爷,打过去吧,看看那些士兵早就列阵等我们了。” “以我们现在的距离,他们要射箭或者放他们大弩,早应该动手了,此时动手,可不是风林国那样能说出误会,搞不好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敌对关系,我们以做买卖为先,如果他们拒绝,呵呵,那么就撤,老子自己去源水国会会他们皇族,到底什么鸟样子。” “嘿嘿,少爷说的对,你看,都午时了,咱是不是该吃午饭了,最近要么吃鱼要么吃存粮,感觉中嘴巴老是有点抽抽,少爷,您看咱中午能不能吃点别的?”风仑一开口,身边的几人都附和的点头。 方涥也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没顾忌他们的伙食,挨饿是不可能的,但长期被方涥给宠的,每次吃饭还时常的点餐,而最近天天都那些菜,老早也都吃腻了。 回舱室里去弄饭菜,方涥一起身,风仑几个家伙就兴奋,根本不用确认,风仑几个人早就熟悉方涥的套路。 源水国,一个地形很多样式的国家,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外加东北、东南、西南、西北四个副方向,可以说汇集了大路上所有的地形地貌。 东南与灵雨国接壤,最东边为鸟头状,在鸟头状顶尖的位置,是三国交汇之地,也就是从那里开始向北的边界线都是与星沙国接壤。 正北边,没有国界线,只是极寒之地无人区阻隔,那里环境,江湖高手也难抗住。 西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最南边还有一处与风林国和灵雨过的三国交汇之地,交汇之地往西都是与风林国接壤的边界。 源水国的国土面积,除了南卓国之外,是这片相连的大陆八个国家中,面积最大的国家,近似乎相当于岭安加上金乞再加上烈火三个国家总和,如果把无人要的极寒之地也算上,那就更加大了。 客船被堵着,迟迟没点回音,与面前四五排战船对峙,一等就是一整日,第二天的午时,对面的战船仍旧没点回应声。 别说风仑急了,方涥都有点着急了,风仑又开始了最后的喊话:“等了你们一日,不回话那咱就开打,到时候这里的人和船都没了,你们水军的将领可别哭鼻子!最后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再没个说话的人,别怪我们做客人的喧宾夺主了!” 等风仑对着船外喇叭喊完,方涥调侃道:“仑儿,你啥时候学会成语了?” “嘿嘿,夏儿和冬儿最近当我们的夫子,啥都会了点,还不是少爷说的,要与时俱进嘛~” 正在方涥和风仑说笑的时候,源水国的战船上,跑出来一个士兵,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怪船!莫要急躁!已有快船赴京请示,再等三五日便可有消息!” “啥?要在这里等三五日?麻蛋,当我们好欺负?”风仑怒了,边骂骂咧咧边走去控制台。 方涥见状立马叫住了,“仑儿,我们委屈等待几日,如今即使把这里的战船清了,开进了源水国也捞不到任何好处,反倒被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当成敌人。” “可哎!听少爷安排!”风仑有点不情愿,可也没办法,这里是内河,不是大海可以随便行驶。 方涥笑眯眯的看着岸边,“你们注意防范,我去岸上溜达一下,这源水国我们很陌生,而且很少与邻国往来商货,从风林国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 “嘿嘿,少爷,记得有好吃的,带点来哈!”风仑是个典型的伪吃货,他所要去的美食,大部分都是给夏儿和冬儿,自己能吃的只有残羹剩菜。 “行,你们几个没事就钓钓鱼,如果有螃蟹,别弄那么大的,硬壳的身子和你们的脸差不多大就行,这河里的螃蟹味道不错的。” “哎~少爷你还是给我们带点回来吧,那螃蟹吃的我都快吐了,前些日子,中午吃鱼,晚上吃螃蟹,我们这些人连吃了十天。” “谁叫你们懒的,有厨房,你们自己不弄饭菜,死心眼!”方涥撇了一眼几个家伙。 “少爷误会了,夏儿和冬儿那些天身子不舒服,每个月总有那么些日子,平日里都是她们俩下厨,我们几个人烧菜,其他人都说难吃,我们苦啊,少爷,您要去就早点去,希望早点回来。” “嗯!”方涥现在玩消失,算是半个光明正大,说出去就出去,但怎么走怎么回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从来没人问,所以有些时候,方涥也会在临走前打声招呼。 第四百五十二章 悄无声息的折磨 源水国,方涥从客船船尾轻松溜上岸,岸边都是军营,摸索到一个将领的营帐,趁着那将领午睡,顺走了一份粗略的地图。 地图上在源风河东岸标注了许多红点,红点附近并没有什么地名标示,处于好奇吧,方涥朝着最近的一个红点而去。 离开兵营便到了山区,山林里的道路很烂但很宽敞,一些阴凉地段往往都是泥泞不堪,而且还有许多很深的车轮印,如此可以断定,这山道经常会有重车经过。 沿着山道走了半小时,突然看到左侧的山坳里竟然有炊烟,午后的时光,怎么这个时候有人烧火做饭?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有妖就有道士收,方涥便是那个准备收妖的道士。 从山道摸索到山坳里,并没有明显的道路,只是地面有些杂草被踩的有点扁平,山坳里十二间木屋,其中两间冒着炊烟,站在山头望去,有点像是小山村,只是这个山村有点怪,木屋外只有一个木柴堆着,其余的东西什么也没有,甚至连菜园和农具都看不到。 方涥大致溜达了一圈,十二间木屋里都有人在,但这些人的年龄又有点怪,没有老人,只有青壮和三个七八岁的孩童,如此缺失的年龄段人群,在山村里有点超乎寻常。 普通的山村都是老人和孩子,青壮要么去务农,要么就是打猎,老人在家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顺带着照看孩子,可眼下,如此怪异的情况,让方涥有点吃不准。 退回到山头,忍着不爽往自己衣服上抹点泥土,还有脸颊,把自己打扮成风林国迷路的人,一步步再次走进山村。 这次方涥没隐藏自己的动静,反倒还是有多大动静就弄多大,当然不能太过刻意,最多嘛,走个三五步就摔一跤,争取早点引起木屋内的人注意。 方涥以为木屋里都是年轻人,应该有人习武又或是身怀内功之气的武者,所以离的很远就开始摔自己进行着表演,可惜,连续演了两次,一次比一次摔的重,都没能引起木屋内的人注意,郁闷的方涥,继续一瘸一拐的靠近木屋,再临近最边缘的木屋时,再次摔了两次,终于,有特么人发现了动静。 走出木屋查看情况的是一名女子,年纪二十五六的样子,满脸写着紧张,双手扶着在木屋的门框上,“你是谁!” 方涥还爬在地上,原本准备装昏迷的,那样可以顺利到木屋里去,谁知出来的是个一女子,方涥只能装的很勉强支撑起身子,“我迷路了。” 仍旧站在木屋门口的女子,并没打算走出来,呆呆的看着方涥没有说话。 方涥也不知道该怎么表演下去了,幸好旁边一个木屋里走出来一名男子,手里端着一碗水,“喝一口水吧,这里迷路,呵呵,可能性真不大!你也是来挖彩晶的吧?!” 男子的语气明显不信方涥,走到方涥身边一米多,便停了下来,把一碗水放在土地上,转身就回自己的木屋,之后什么言语都没有。 见状,方涥也只能自己坐起身,轻轻拍去上身的泥土,笑着脸对仍旧站在门口看着的女子说道:“彩晶是什么东西?” 女子咬咬嘴唇,迟疑了一下才说道:“你有食物吗?想知道彩晶的事情,就拿食物换!” 取下伪装成包裹的背包,从里面拿出来一袋起司面包,还有一瓶雪碧,放在自己身边,“你告诉我,这些就是你的!” 女子想走出木屋,抬脚还没落下,又收了回去,转头看了看木屋里,才说道:“进来说吧。” 突然的邀请,让方涥有点吃不准,木屋里应该还有一个孩子,应该不会被人误会,站起身朝着女子的木屋走去。 木屋里很空,可以说是个空壳,木榻就是一堆柴火铺成的,一个小女孩蜷缩在木屋的角落里,脑袋上两个小羊角辫,脑门上还有一些刘海,感觉小女孩应该是被人刻意打扮过的样子。 方涥刚刚进到屋子里,女子便把门关了起来,从一旁抱了几根手臂粗的柴火,放到方涥脚下,“简陋居舍,莫要在意,请坐。” “呃”第一次见到有人用柴火当做万能的家具,方涥还是有点迟疑,看了看地面,也是干燥的土地,便一屁股坐了下来,“嘿嘿,没事,坐地上也是一样,这些,你们先拿去吃,不够的话,我包里还有。” 拿着面包,在手上晃了晃,示意女子拿去,可女子一点都不为所动,看着方涥要站起身送过来,女子刚坐到木榻上立刻又站了起来,“不用,您先听完彩晶的事情,再留下食物,还请立刻离开。” 看到女子很防备,方涥也不敢贸然走动,放下面包和雪碧,又坐到了地面上。 女子低着头,“彩晶,是一种石头,五颜六色,当然也有单一颜色的,形状各异,千奇百怪,大小也是一样,小如米粒,大如房屋,源水国的有钱人,时分热衷此物,去年,皇族颁布旨令,一两彩晶价值一万两黄金,可以当做钱买卖东西。” “噢,呵呵,不错啊,竟然能想到更有价值的货币,看来皇族里有高人啊。”方涥自言自语说着,突然想到山村里的怪异情形,“我再留下一些食物,可以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吗?为何你们这里怪怪的。” 看着方涥又拿出了一袋奇怪的食物,女子想了一下,双手置于大腿上,两个手指在互相掐着,“彩晶的地方,很危险,官家允许百姓去采集,但采集出来官家要收去九成,我们只能拿一成。来到此地采集的人,都是在家乡过不下去的人,这些木屋也是来到才搭建的,因为来自天南海北,大伙互不相识,又因为曾经都有过仇家或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本来就少言寡语,即使是邻居,也不会说话。” 女子说的意思,方涥是明白了,都是逃难来此博一下的,如果挖到彩晶,虽说只能拿一成收益,也相当于一千两银子,足够和家人去个陌生的小县城重新过日子。 “那这山村里十二家人,竟然没一个老人,还有身后孩子他爹,又去哪里了?”方涥问出最后的好奇点。 “老人本来就时日不多,挖彩晶风险大,每家每户的老人都愿意先去试一下运气,就算是不幸遇难,也谈不上什么可惜,所以老一代都先去了。五六天没有音讯,就证明人已经没了,之后便是每家的男子,如此这般,此地便没了老人,男人也会逐渐少去,直到剩下孤儿寡母,随后用不了多久,外面还有一些同样遭遇的人来此。身后的小女孩名叫兰儿,我和夫君到此之时,她的家人就只剩下她一人,而此时民妇的夫君已经离开了七天,想必结果也是相同了。” 一段话,说出了最凄苦的人生,一家人,竟然沦落到一个个去送死的地步,方涥有点恼怒,这个世界不怕战火的迫害,就怕这样悄无声息的折磨。 看到方涥站起身,民妇有点紧张,不知道方涥是打算就此离开,还是要干些什么,想当初,她和她夫君来此,也没顾忌兰儿的感受,便住了进来,而此时,她和兰儿都是女人,方涥一个大男人要住在这里,多有不便,但想阻拦又没能力,“民妇茉莉,请大侠另寻榻处,我和兰儿都是女人,同居在此彼此还能有个照应,大侠是个男人,恐怕多有不便。” 茉莉很紧张,双手死命的互相握着,盯着方涥的一举一动。 “别误会,我不会打搅你们,包里的食物和水都给你们,告诉我去哪里挖彩晶?还有,你们留在这里,是等着饿死吗?如果想活命,我可以送你们去一个地方,不会有人欺负你们,更不会饿着你们。” 方涥的心被触动了,面前两个人绝对饿了一段时间,茉莉可能紧张方涥会留在木屋里不走,眼神只是看了看方涥拿出来的奇怪食物,而兰儿年纪小,从方涥拿出面包的那一刻起,双眼就没移动过视线。 “民妇还想留在此地,等等夫君,或许夫君还能回来。” “那好,这些食物,你们省着点吃,应该可以度过三日,三日后我会回来,若是打算离开此地,我带你们走!” 第四百五十三章 彩晶 茉莉给方涥指了挖彩晶的位置,大致对照了一下,正是地图上标注的第一个红点所在。 临离开之前,茉莉也说不清楚挖彩晶的地方会有什么危险,许多赶来此地的人也都不知道会有危险,曾经只听官家说彩晶比较难寻,并没说什么危险的事情,这才导致了许多人感觉过不下去了,就会全家出动,来此附近搏一搏运气,倘若挖到一个巨大的彩晶,那么可以让全家人都过的非常好。 不过来此的人,貌似都被官家给骗了,原本那些百姓或许再忍忍可能日子还会好起来,但来此处,那就只有灭亡的结局。 离开木屋,翻过两座山头,映入方涥眼帘的先是一片兵营的帐篷,浩浩荡荡围城一个巨大的环形,在兵营的环形之内,是片凹陷于地表许多的土地,土地的颜色明显偏黑,但并没有煤炭黑,仔细看看,应该说是暗红色。 观察了片刻,也没发现其他的异样,只是在兵营围城的环形内圈地面上,整整齐齐放着一圈石头,看着石头的样式,与一般溪水里的岩石毫无差别,至于为什么摆这么奇怪的石头,方涥是不清楚原因。 躲在一个兵营帐篷外,方涥想听听里面士兵的说词,希望能打探点内幕消息。 不过很可惜,直到夜晚兵营士兵全部入睡,也没能听到有士兵议论此地之事,大部分议论的内容都是赌,赌有没有人能挖上来东西,貌似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活着出来了,更没有什么彩晶。 夜晚,兵营的情况比白天容易分辨,一般的兵营几乎是黑漆漆的,只有靠近东边的几处兵营,周围都是火盆照亮,而且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来回巡逻的士兵也有七八队。 悄悄靠近之后,才发现这里的兵营帐篷只是个伪装,帐篷内有一间用石板堆砌的石屋,至于里面是什么,方涥可不知道,感知根本不是高科技仪器,不可能穿透那么密封而且厚重的石板。 周围士兵的严防死守,完完全全可以说明这里一定很重要,但此时想靠近,除非暴露自己强攻硬闯,否则没有其他办法。 看着近在咫尺的秘密,方涥的心很痒,不过,兵营围绕这一片凹陷之地,对于方涥也是有诱惑的。 检查自己的装备,强光手电还有手枪和弹夹,方涥打算趁夜溜进去看看。 从兵营外,绕到全部入睡的帐篷附近,趁着黑夜,方涥溜了进去。 凹陷之地的底部,距离兵营的高度落差有十来米,但巨大的凹陷之地周围全都兵营,此时仍旧不能使用强光手电来照亮,仅凭着感知,一点点的朝着凹陷之地中心走去。 地面一场松软,像是踩在海绵上一般,每一脚踩下去,泥土都可以轻松没过脚踝,刚走了四步,方涥突然感觉身下有点颤抖,还没想出是什么原因呢,突然地面塌陷,方涥掉了进去,好像是陷阱一样,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原本方涥都摸着铜镜准备开溜的,但好在后背是在贴墙壁下落,下落也并非是垂直,更像是某种管道,倾斜向下,清楚的感知后背的情况后,方涥一百八十度转身,用双手和双脚插进泥土里,终止自己继续滑落。 这样的举动确实让方涥像壁虎一样,贴在下落的泥土洞里,打开手电,查看四周的情况,一番打量后,发觉自己此时在一个地下泥土构成的管道里,之所以说是管道,正是因为方涥身边是个圆形,松软的泥土,都能搞成圆形,貌似地球上只有一种动物,蚯蚓。 想到蚯蚓,再看看身处的管道,方涥感到有点恶心,这是要多大的蚯蚓能有如此杰作? 已经到了这里,轻易放弃又不是方涥的个性,深呼吸两口气,方涥顺着管道向下滑。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管道里出现了交错的通道,方涥没改变方向,继续沿着原来的管道继续向下,渐渐的管道又有了变化,前面两米的位置,好像出现了巨大的空间,方涥的管道正处在空间的四十五度角,管道的顶和空间的顶相连,而这片黑兮兮的空间底部有多深,方涥看不到,即使拿着强光手电,人也匍匐在管道地面上,探出头,都无法看到空间的底部。 正在方涥四处查看时,他的左手掌心突然闪烁了起来,之前方涥下来时,就瞄了一眼左手掌心,最担心的就是掌心里的魔王角纹身亮,此时看到仅仅是闪烁,方涥稍微安心了点,倘若是常亮,那就说明有超级大的家伙在附近,闪烁呢,就代表可能有不算太大的家伙在附近。 得到魔王角纹身的提醒,方涥一手握着强光手电一手凝聚君王之气在右手掌心,打算给来找麻烦的怪物,来一发太极破空掌。 退回管道里的方涥,一直是瞄着前方巨大的漆黑空间,可殊不知身后竟然有个无声无息的家伙正在靠近,过于专注看面前,真心的忽略了身后的情况。 当方涥有所察觉的时候,为时已晚,一只身体上都是触须的超大号蚯蚓,朝着方涥后背重重的推了过去,在攻击到之后,方涥被巨力推到了黑漆漆的空间中,及时运转君王之气让自己在空中转了个身,朝着自己被打出来的管道,使劲全力把右手的太极破空掌推了出去。 电光火石之间的交手,方涥是被偷袭,但偷袭他的怪物,也被方涥一掌打成了一滩绿油油肉浆。 不过此时方涥的处境并不乐观,在离开和继续向下坠落而犹豫,有了选择就是特么不好,类似的情况下,总是让方涥难以取舍,思量了几个呼吸,方涥咬咬牙,“麻蛋,拼了!看看下面到底有些什么!”自言自语的说完,双臂化羽舒展开来,瞬间让由自由落体的身体变成了在空间里盘旋下落。 不过呢,方涥的感知里总感觉头顶像是下雨了一样,有东西落下来,但考虑着这里都是洞穴,不可能有雨水落到这里来,更何况下来的时候,夜空里所有的繁星都清晰可见,根本不是下雨的天。 “难道是我感觉错了?”正在纠结头顶的情况时,尝试着用手接触即将落下的‘雨水’,当触碰到那黏糊糊的东西时,一股让人作呕的臭味,让方涥明白是什么东西落了下来,“我擦!死怪物,死还要来祸害老子!” 从上方散落而下的东西,正是方涥打爆的那只怪物身体里的肉浆,绿油油、黏糊糊,而且十分的恶臭,更让方涥作呕的是,刚才还是他感受到肉浆的下落轨迹,自己伸手主动去接触的。 那绿油油的肉浆挂在手指上,怎么甩手都甩不干净,右手指上总有些绿色的荧光,像是荧光剂的成分,在漆黑的空间里,显得十分清晰。 因为过度恶心,方涥都放弃了盘旋下落,更准确的说,是忘记了此时还在下落。 过了一会儿,感知里好像发现了地面,那个时候方涥才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有多么严重,此时再化羽滑翔根本没有用处,左手掌心立刻摸着铜镜撤退,再次出现的时候,身体重重的摔到了茉莉她们木屋所在的山村边缘,那里是方涥曾经看到过一片草堆。 当身体已经站到地面,却因为下落的惯性使得身体重压倒地的时候,方涥一个驴打滚卸掉了三四成惯性,但剩余的惯性作用下,方涥的身子全部陷入了泥土里。 完全懵逼的方涥,来不及自嘲,再次摸着铜镜返回了那地下的空间里,方涥再返回时,距离空间底部仅剩下五六米,轻盈盈的落下后,感觉脚下的地面很坚硬,不像之前那么软绵绵的。 强光手电打开时,方涥看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用五颜六色的光组成,距离他越远的地方越明亮。 “卧去!这些晶石的折光性能也才太强了!”强光手电打开之初,方涥的眼睛好像被自己手里的强光直接照射了一样,非常刺眼! 之所以这样,也算巧合,强光手电亮起的时候,不是对着地面,而是对着不远处的一块巨大晶石,原本光的传到会因为折射或距离而逐渐减弱,但此地的晶石不同,好像会加大光的传播,无论是亮度还是距离,都被增强许多倍。 幸好这里的晶石不是漫天都是,要不然,一开强光手电,很有可能把方涥眼睛亮瞎掉。 为了验证这里晶石的奇效,方涥把手电从晶石上移开,整个地下空间的光亮由近及远消失,当手电再次照射在晶石上时,那光亮如昼的场面再次恢复。 “哈哈,看来是个好东西,块头还不小!”看着面前块头比一个木屋要大上许多的晶石,方涥就乐呵了,感觉自己的财运又来了! 晶石有一半潜入旁边的泥土里,必须挖出来,知道有多大,方涥才能判断出搬到什么地方去,于是乎,先将地面挖一个小凹坑,把手电放上去,保持手电一直照射着晶石,确保这里的有明亮的光线后,方涥才开始挖掘晶石。 六七分钟后,晶石潜入泥土里的部分全部被挖了出来,包括地下的另一半,此时像是圆球刺猬状的完整晶石呈现在方涥面前,直径最宽的地方要有十来米,如此的高度,地球那边异能者六号基地的仓库,没一个地方够放的,如此只能放到露天场地了。 方涥先自己去了一趟,确保露天场地无人,然后才搬着硕大的晶石回了地球。 “大侠,好久没见你搬奇形怪状的东西回来了,今儿个,你这是般的什么?怎么还用黑布盖着?”爱国见到方涥身边块头很大的东西就好奇。 方涥挑着眉头一脸笑意,“嘿嘿,这可是大宝贝!叫华教授和火力华一起来,我们的武器要升级了!” 对于方涥的要求,爱国从来都是先做后问,而现在,既然是叫华教授和火力华,那么也就轮不到他发问了。 地球这边是白天,盖黑布就是不希望晶石变成第二天太阳,当华教授和火力华到了之后,方涥才用锤子敲下来两块如巴掌大小的晶石,而且还神神秘秘的在黑布下便放进了盒子里。 “两位,盒子里的东西是一种奇怪的晶石,我也是刚刚接触,初步的摸索,发现此物不仅可以增强光芒的亮度,还能把光芒传导的更远,嘿嘿,我是科技小白,啥也不懂,但小时候看过科幻片,那嗖嗖嗖的激光武器,一直是令人难以忘怀,不知这个晶石能不能实现武器革新?” 方涥刚说完,华教授求证心很强,当场就想打开,一把被方涥捂住盒子,“华教授,此物在阳光下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在下可没试过,之下用强光手电差点闪瞎我的眼,还请华教授回到室内再做研究。” 华教授满脸狐疑的看着方涥,嘴巴张开想说话但还没出声音,火力华便先抢答了:“若是晶石真如你所说,理论上是可以达到科幻片里的武器威力,甚至更强!不过嘛!还是要研究试验测试了之后,才能定论。” 火力华难得如此认真,看着身边巨大黑布,他也知道黑布之下是不是全部都是方涥嘴巴里说的晶石,突然,刚刚庄重认真没几分钟的火力华,一只手臂搂着方涥的脖子,强拉着方涥的头凑到他的嘴边,“小子,上次你弄来的寒冰石,确实不错,嘿嘿,寒冰枪威力也可以,但攻击范围和力度都弱了点,冻一些动物可以,但对金属的攻击就不行了,这次的晶石,应该可以打爆航母,给本大爷一个月的时间,绝对给一把科幻片里的强悍武器!” 祖国越强大,方涥在地球的发展越安稳,而且方涥也是祖国的一员,为祖国的强盛甘愿无条件付出! “这一块,你们先用着,保管的事情,交给爱国吧,嘿嘿,再给我找个大大的仓库!”方涥一脸坏笑的对着爱国。 爱国没生气,反而更开心了,他之前很早就在六号基地工作,就是因为这里一直没有什么进展,才被调去和妙之配合,执行方涥的监视任务,如今,方涥的到来,给六号基地焕发了生机,时不时就会弄一堆黄金来,又或者可以烹饪成美食的鱼蟹,还有各种怪异的东西,时常忙活的研究组没日没夜的加班,当然还有对太空基地建设的贡献,各种忙碌之余,爱国也变得更加充实,身为基地的一名工作人员,谁都想多做点事情,不仅是做贡献,同时也是验证自己的价值。 给方涥安排的仓库,非常巨大,是在基地的下一层,高度至少有百来米,方涥猜测,就算把那一片空间彩晶都搬空了,这里也能堆的下。 于是乎,说干就干,挖东西,那还不是小事么?方涥并没一个个搬运,照旧是最懒的方法,挖好之后集中,然后在搬到地球来。 爱国准备的仓库,可以说是刚刚好,搬来的彩晶在仓库中央堆成了一座山,仓库的四周还留点空间。 “大侠,你堆成这样,以后要取用,可还要劳烦你出手!否则,什么机械也够不到那么高的位置。”爱国到了仓库,虽然看到的场面非常震惊,但很快就恢复了理智,东西多是好事,但过多,就有一定的麻烦。 “爱国,这不是没办法嘛,好东西,自然要多搬点过来,那个啥,以后要取用,我来负责摆平这里!”方涥是刚辛苦的搬完完,还没歇着喘几口气呢,爱国就过来了。 “呃这里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那么快的取用,不过,太空那边需要你动动手。”爱国手指这头顶,示意要方涥上天干活。 “没问题,要搬补给了?” “不是,这次也是个大家伙,上次你搬上去的是个空壳,经过在太空里验证各项理论,地面上快速的完成了一艘,你也知道,从地面到太空,那么巨大的家伙,我们还没那种技术和能力摆脱地球的引力,所以嘛,这次还要辛苦你两次!” “搬东西是没问题,但,为什么是两次?” “咳咳,呃还有一批工程队,要去月球建设基地,太空的发展得到了巨大的支持,上面也是希望,用最短的时间,完成更多的项目。”爱国说这句话时,深深的看着方涥,仿佛担心方涥会消失一样。 “这么看着我干嘛,我是有特殊的能力,这你早就知道的,最近那边有点忙,回来的次数少了点,但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啊!” “原来是这样,嘿嘿,因为你回来的次数少了点,所以一些数据上的出来的分析,担心你之后的工作稳定。” “哎,我说,别这样好吧,有特殊能力,但也要有精力才行,那边忙活,回来也忙活,嘿嘿,总要给我个休息的过程吧,你说是不?” “也对也对!你拿来的东西,相信没人会再担心你。” “这还差不多!”方涥最近一段时间确实很少回异能者六号基地,古代那边多数的时间都花在浪迹江湖上,连沿山和彩虹城都很少回去,回地球多数都是在自己家里睡觉。 第四百五十四章 在风险中发展 上次搬运到太空去的太空基地,算是个标标准准的空壳,里面虽然有一些设备,但与这次方涥要搬的实体机,那是相差太多。 如此大的体积,如此大的重量,方涥以为不是问题的任务,却出现了问题。 编号为神天一号的太空基地式战舰,除了没能力脱离地球的引力自己飞上太空,其他的功能一应俱全,可容纳一千五百名科学实验团队,另外还有各种先进的科学仪器、设备,内部还像是太空航母一般,搭载许多艘小型的太空飞船。 搬运神天一号刚刚到太空,方涥好像就陷入了深度睡眠,太空中的科学团队发现了仍旧在战舰外的方涥,好像在毫无意识的悬浮,如此的突发情况,令整个太空团队都非常紧张。 负责神天一号的指挥官,名叫严佑良,联系地面太空中心的同时,指挥众人执行太空中第一次救援任务。 如此滑稽的情况,第一次救援的对象,竟然是将他们送到太空的人。 “外修工程仓,准备使用!从s区域直接抵达战舰外部,发现目标后,立即救援返回战舰,不得延误!”一段清晰的指令下达,宛如已经经历过多次同类任务的老员工。 执行救援的外修工程仓,是可全机械化遥控的工作仓,同时也可由工作人员在系统的提示下进行半人工操作,当然,如果系统全部瘫痪后,也可由工作人员独立操作,不过那样的难度有点大。 两分钟后,一个椭圆形的球体,从神天一号里窜出,径直的朝着方涥而去,当快要接近方涥时,又快速的减缓靠近的速度,同时,椭圆形的球体前端,伸出了两只机械臂,方涥的身子不大,即使穿了太空服,也只需要一只机械臂便可抓住腰部。 救援很顺利,当外修工程仓成功返回战舰后,还没来得及欢呼任务顺利,医护工作的科学团队便开始忙碌的救援工作。 这些根本不需要指挥官严佑良安排,内部运作的章程,大家本来就有自己的一套运作流程,只有在流程之外的事情,才需要严佑良费脑伤神的安排部署。 太空基地内,方涥被脱去了太空服,绑在一张医护床上,许多医护工作人员,第一次在太空漂浮状态下工作,原本的计划是先拿一些小动物练练手,如今却直接拿活人操作,有几个年轻的工作者,还是表现的有点仓促。 当发现方涥身体一切正常后,大家都吐了一口气,至于化验血,以方涥的级别,她们没有权限,只有得到地面指挥中心的首肯,才可进行那些方便的工作。 此时地面上,当爱国得知方涥出了状况后,浑身冷汗直冒,紧张的好像要失去一个战友,急躁不安的心,促使着他寻找一切能联系上太空的人,他需要了解第一手的情况,方涥到底如何了?! 让人担心的家伙,总归是福大命大,超出极限的施展搬运,耀天镜也就是那半只眼纹身根本没问题,而问题出在方涥自身的实力还不够,就像玩游戏一样,同样的装备穿戴的人物等级越高威力才会越大,方涥此时就有点超过自身实力在输出,好在深度昏迷了二十分钟后,他自己就醒了。 想摸一下自己的脑袋,却发现自己本绑了,虽然绑的不结实,但也限制了他的自由,“喂!帮我松开吧,我没事了!” “呃您真的没事了?”一名看上去像是护士的女孩,飘在方涥旁边,很关切的看着方涥的眼神,还有神情,然后立刻对照身旁的各项仪器进行查看,“噢,那我先给您松开,那个您要是打算离开,还需要我们领导的同意。” 女护士只松开了方涥的手臂,而身上绑着负责固定方涥的安全带,仍旧还在,“行了,那你抓紧去汇报吧,呃对了,谢谢你们!”方涥说着,对着护士给了一个感谢的微笑。 爱国在地面上急切关注方涥的消息,正巧刚刚联系到神天一号指挥官时,严佑良也得到了医护那边的消息,“爱国你好,代号大侠的同志已经苏醒,医护那边没有权限深度查明刚才昏厥的原因,所以,我们此时只能恢复他的自由,地面指挥中心,请回复。” “大侠没事啦,哈哈,太好了!那个,你们给他一个独立的空间,他会自己离开的,其他的按照最高机密执行。”爱国像是领导一样,对着大屏幕进行着安排。 一分钟后,方涥有点憔悴的站在爱国的身边,这里是方涥每次前来换太空服的地方。 鉴于方涥的异样,登月和月球基地建设被滞后,方涥也随着爱国乘坐专机返回异能者六号基地。 此时的方涥并非到了要靠别人才行走的地步,只是外表看上去很憔悴,而方涥自己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好些有什么东西被掏空了一样,此时急需要补充,而那种补充,他自己曾经感受过一次。 “爱国,别叫华教授了,我自己去仓库一下便好。” 看着方涥说完便朝着自己仓库走去,爱国想拦但又收了手,“有情况,立刻叫我!” 方涥没回答,也没转身,只是对着身后,举起右手竖起大拇指,表示没问题和感谢。 研究组里的仓库,方涥堆积了许多东西,其中一部分是寒冰石,方涥当初第一次触摸寒冰石时,就感觉身体一丝凉意袭满全身,那种感觉,让他无比畅快,此时他的身体像是饥渴干裂的大地,十分需要寒冰石的滋润。 两只手掌,伸入到冰库里的寒冰石,顿时全身感觉如同沐浴在舒适的泉水里,身体没一寸皮肤,每一丝肌肉,好像得到了最大呵护。 半小时后,方涥满血复活了,在仓库里握一握拳头,坚实有力,好像比之前更加强盛了许多。 走出仓库,便看到一旁焦急的爱国,“爱国,我没事了,嘿嘿,看来长久没补充能量,一时枯竭了。对了,不是还要再搬运一次吗?叫那边准备吧。” “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不能再出状况了,我刚才担心死了!兄弟!我真拿你当亲兄弟看,悠着点,事情可以慢一点,但你不再出什么意外了,这次可能是幸运,那下一次呢?”爱国第一次没有先行动,站在方涥面前,满脸胀红的和方涥说话。 看了看爱国的神情,方涥低下头,“爱国,习武和修仙差不多,都是在风险中发展,这次的意外,真是可以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让我知道了,我的短板,从未注意的地方还有很多,相信我,搬运些东西,对于我来说更像是锻炼,我会悠着点的。” “呃还有这样的事情?那意思是说,你的能力,也像是练力气,曾经一百八,慢慢的会升到两百或者三百斤?” “这个我不清楚,但此时给我感觉是增强了,多试几次,真相自然会出现!”方涥笑着,拍了拍爱国的肩膀。 第四百五十五章 月球基地 登月建设基地,那可不是能隐瞒的事情,太空无限大,神天一号上去完全不会被发现,但月球上的事情,不说其他国家关注,就连一些天文爱好者们都是天天盯着看。 当方涥搬运了登月飞船和建设月球基地的施工飞船后,也没离开,因为要和这些部门一起抵达月球轨道,而且还要亲自参加登月,在月球上也留下足迹,这样以后他就能实现地球和月球直接搬运,一步到位,不要每次搬运到太空,再运输过去,如此省去许多繁琐的环节。 月球,我们祖国也研究了很多年,并不陌生的情况下,寻找一处合适的地面建设基地,那是很快就能决定的事情。 当施工太空飞船和环月太空中心抵达月球轨道后,直接进行了登月步骤,此时,所有的一切都是秘密急行的,并未公开。 当登月飞船抵达月球时,地球的神天航天局,还有太空上的各个部门,那是热血沸腾,我们祖国第一次踏上了其他星球,虽然还只是地球的卫星,但这一步也是重要的历程时刻。 方涥太空服里的通讯器,持续了两分钟的欢呼声,当欢呼声停止的时候,方涥才开口说话,“地球地面准备物料,月球地基准备开始。” 月球,没有山洞,至少方涥没找到山洞隐藏自己搬运的过程,巨大的天文望远镜之下,可以清晰的看到方涥将一堆一堆的物料搬运到月球地面上,甚至还有早就在地球盖好的密封的基地房屋。 来来回回往返地球地面和月球地面搬运了五十多次大型的物料和房屋后,方涥的身体里又出现了那种空空的感觉,“搬运暂停,一日后恢复!” 知道自己的底线,起早准备预防,这是方涥在大量搬运后摸索出来的自身情况变化,异能者六号基地里,方涥又消耗了一堆寒冰石,上次恢复自己的石头,这次对于他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虽然还发着淡蓝色的光,可方涥身体一点没吸收到什么能量,于是又换了一堆进行吸收,果然,第一次被方涥触碰的寒冰石,可以给他提供能量。 鉴于此,“看来要去湖畔县收寒冰石了。”方涥看着还够这次月球任务的寒冰石,自言自语的说叨着。 月球基地的规模很大,从表面上看去,至少有十几个足球场大小,而且这只是表面上看,更大的空间是要登月建设的工作人员,完成地下的基地建设。 当方涥搬运全部结束后,地面基地的雏形便可看到了全部,一些太阳能能源收集的设施,还在不断的施工中。 又过了两日,我们的祖国对外世界宣布了,月球基地的初期建设,而且还公布了许多月球基地的高清图片,至于基地的功能,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 一条震惊全球的消息,仅仅用了五分钟,点击量就轻松破了十亿。 于此同时,全国崇尚科学,全力以赴支持科学发展的人越来越多,尤其是青少年,什么游戏,什么玩具,全部放下,太空的里程碑,还有许多项目研究、应用、发展等待着科学家和科学团队去刻写,如此美好的前景下,人们的生活热情高涨了许多。 其实,在方涥完成了搬运月球后,又多搬运了一艘特殊的无人飞船,说是无人,其实方涥上去过,完全可以载人,至于那艘无人飞船的去向,不用别人说,方涥对着太阳系星际图的火星,指了指,大家不言而喻。 月球的基地很关键,不仅是未来需要在月球上进行许多工作,更加需要积累基地建设、运作、维护和应对各种突发事情的处理等经验,为了就是让我们祖国更加强盛! 方涥也知道,太空中忙碌的热火朝天,地面上那是番几百倍的忙碌,爱国向上层汇报了方涥的情况,以后再搬运神州一号同等的物体,不会再有什么异样,这样的说词验证两次后,神天二号、三号一直到十号,都恢复了继续建设。 在地球忙碌了一个月,方涥都准备调整自己的语言表达方式返回古代时,火力华和华教授同时给出了惊人的消息。 首先火力华宣布了两件事,第一,激光武器很顺利,而且不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才会有所破坏能力,装载了彩晶后,小小的激光笔都能当做有杀伤性的激光武器来使用,这一大重要的研发,成功的让我们祖国的武器得到了升华。 第二件大事情和第一件事情,息息相关,神天系列所有太空舰队,全部装备最新的激光武器作为主武器,所以火力华之后会很忙,不同威力的激光武器,需要调教和后期的各种开发。 听到火力华也要参与到太空项目里,方涥和爱国对视一眼,以为火力华要调走了。 还不等方涥询问火力华的去向,华教授给出了更惊人的研究发现,彩晶还可以放大热能,起初大家都不没感觉到什么特殊意义,但华教授指着手里的一张战机的图片尾部时,众人才恍然,“这么说,以后的动力方面,也会用到彩晶?” “没错,研究组已经邀请唐吉坷德一起完成了初次实验,得到的数据相当惊人,能源消耗和动力输出,打破原有所有的技术数据,不仅如此,神天零号作为空壳战舰研究基地,刚才也完成了同样的太空实验,他们那边数据更加惊人。”华教授说着摘掉自己的眼镜,掐着鼻梁片刻,抬头看着方涥,“彩晶,希望还能多个两三倍,未来一两年的初期应用,差不多能够用。” 听到如此巨大的数量,方涥一歪头,用右边的脸摔到会议桌面上。 爱国在旁边,一直作为和事佬,“大侠,这彩晶是不是很难得到?” 方涥有气无力的用下巴点在桌面上支撑着脑子,“你们知道彩晶的价值后,希望你们能节省点用,哎,不过该用的,也没必要过度节省,科研总要有代价,这一点我懂,但也希望你们能懂这代价到底有多重。”方涥说道这里,拿起一只笔,“一两彩晶,听清楚了,是按两来计算,一两彩晶等于一万两黄金!明白了吗?” “什么?!一万两黄金!这这也太悬殊了吧!”爱国差点就站起来了,激动的样子,吃惊的眼神,是方涥面前三人中最激动的。 黄金去零留整,算两元一克,一两等于五十克,一万两等于五十万克,换算成钱,那就是一亿。这一亿能拿到的彩晶,不过巴掌的掌心的六分之一大。 爱国、火力华和华教授都算清了这笔账之后,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方涥,爱国忍不住了,“那仓库里,那些彩晶,价值” “唉~那些不要去算了,算是我拿命拼来的,也算偶然发现,并非每次都有这么好命能活着,更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发现彩晶,我不是要吓唬你们,如果我没命了,那么这个彩晶就算彻底没了,如果我还有命,但没有运气发现彩晶的矿,那么就要去高价收购,代价就是你们刚才算出来的。” 方涥说完,会议室变得寂静了,火力华和华教授是负责研究开发,没有什么高强度的生命危险,而且所有的研究用品和花销,也不是他们出钱,与方涥相比,又要玩命,又要花钱,那差异是一目了然的。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十来分钟,爱国勉为其难的吞了口水才说道:“此事,我先汇报,具体如何,还请两位也拿出个具体方案和章程,虽然彩晶此时很多,但没有补充的前提下,资源就是有限的,还请在珍惜稀缺资源的前提下,完成更多的研发。” 如此的说词,爱国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样说大家都可以顺利的进行工作,火力华和华教授节省点使用彩晶,珍惜彩晶,方涥得知没有浪费他的努力,以后冒着生命危险寻找彩晶时,也能心里平衡点。 第四百五十六章 巨蚯族 源水国,方涥拿着顺来的地图,继续朝着下一个标注红点的地方赶路,按照之前的经历,可以断定地图上的红点,全部都是彩晶挖掘的地方,更有可能是那些怪物的生活之地。 赶路的途中,方涥在猜想另一件事情,那些彩晶是如同蚯蚓一样喜欢钻地的怪物生产出来的,还是那些怪物发现的彩晶?又或者是怪物和彩晶有着什么某种联系。 种种假设,如同谜题般萦绕在方涥脑中,回忆之前探索,方涥一直得不到答案,脚下步伐虽然稳健,但方向出了点偏差,直到一个小瀑布的悬崖边,方涥才一个急刹车停住了步伐。 “卧去!只顾着想事情了,这方向对不对?” 没错,方涥迷路了。 顺来的地图,简单的如同小孩子画画,啥参照也没有,各个方向都走了一公里,仍旧没什么可对比或可参照的地形,更没发现什么山村,方涥都打算返回起点重新按照原来的方向再赶路时,树林里,突然一棵树木倒了。 寻声望去,紧接着第二棵第三棵树木相继倒下,隐隐的发觉情况有点不对,方涥在悬崖边找了大石头躲避着,仅仅漏个头看着树木连续倒下的方向。 突然‘吼!’一声沉闷的咆哮,在方涥面前的悬崖下响起。 为了看清楚悬崖下面的情况,方涥只能爬到大石头上面向下望去,身子刚刚全部爬上大石头,悬崖下的峭壁貌似被破坏了,顿时引发了一场山崩,方涥所在大石头也同时跌落而下。 原本还想跳开的方涥,看清楚悬崖下的情况,竟然也是一头怪物,而且此时怪物大半的身子都在地表,可以看清楚怪物的样貌。 是个超大号蚯蚓形状,只是长长的身子更加肥硕,而且表面有些如发毛般的触须,正在如海带般挥舞着,高高抬起的一头,最顶端是一张圆形的大口,口里一圈圈宛如绞肉机的锯齿獠牙,令人寒毛竖立。 圆形的大口之后,便是一圈几十只眼睛,眼睛的形态有点突出于身体,像是蛤蟆眼,数量多的有点太过分了。 看清楚怪物的样子,方涥随着山崖的碎石一起到了悬崖下方,刚想酝酿攻击,左手掌心的魔王角纹身突然一直亮着,看了看左手掌心的变化,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怪物大小,一点都不像是超级大的生物,为什么魔王角纹身会一直亮着呢? 纳闷归纳闷,方涥的攻击姿态没有改变,暴步开启,朝着怪物便攻击而去。 普通力道的太极破空掌,最大杀伤性的范围不过五十米,除非放大招,距离和破坏性才会轰到天际去,同样大招的代价是方涥会脱力,打不到怪物,他自己就要跑路了,所以一般情况下,方涥弄用的招式,只是普通版本的太极破空掌。 可能是因为魔王角的关系,怪物也迟疑了一下,就是这样的迟疑,方涥看到了攻击的最佳方位和时机,原本酝酿在右手的太极破空掌,被方涥加大了一号,从棒球大小变成了橄榄球大小,朝着怪物眼睛之下的身子,便凶猛一掌推出。 眼看淡蓝色光团的太极破空掌即将打怪物身体的时候,怪物突然收缩身子,钻回了地下,‘轰!’一掌太极破空掌打到地面上,方涥正在失望如此好的机会都没打到怪物身上的时候,就在怪物钻回地面的不远处,地面上突然传来更加距离的晃动。 见状,方涥只能选择暂时后退,看清楚情况再做判断。 地面的晃动不是方涥一掌打出来的,而是怪物换了一个头出现。刚才怪物头,与现在怪物的相比,之前的头就是尾巴,此时的头更像是向日葵,身子与头完全不成比例,就像是一根筷子支撑着一个盘子,如此巨大的一个扁平圆盘状的怪物头,就那么垂直于地面,面对方涥。 “吼!”这次的咆哮声更大,而且伴随这强烈的恶臭和大风,朝着方涥迎面而来。 看到大风吹起的飞沙走石,加之恶臭气味,方涥选择了远距离躲避,摸着铜镜,便返回到了小瀑布旁边,那里的山体,没受到破坏。 悬崖下,因为怪物的咆哮,引起一片浓厚的灰尘烟雾,短时间内是看不清楚到底什么状况了。 方涥正聚精会神的观察时,脚下的悬崖再次晃动了起来,“卧去,逼老子下去给你放大招是吧?” 自言自语的念叨完,方涥不仅没躲避,反倒开着暴步蹬踏着脚下垂落的石头,右手单掌凝聚如同篮球大小的太极破空掌,准备从上攻击而下。 疾驰而下的速度极快,当方涥的身子刚刚淹没在浓厚的灰尘烟雾时,脑海里突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那感觉就像是方涥和大章鱼再沟通一般。 “人类!你有魔王角相伴,何必对我们动手!” “卧擦,我没摸到你,怎么会和你对话的?”方涥不解,直接都是用左手掌心的魔王角触摸到大型动物才会有沟通的机会,如今,方涥连怪物在哪里都看不清楚,又是如何沟通的呢? “被老子吹起的飞沙走石里,有老子的唾液,如今粘到你的手,对话自然是可以的了!” 虽然怪物说话的语气很平和,但和一个那么丑陋的怪物聊天,方涥还是忍不住有点恶心。 “原来如此,说吧,来找小爷,有何事?是不是活腻歪了,来送死?” “哈哈!你想杀我,也要自损一半,老子来此,就想看看我儿子的血肉,怎么会粘在你的身上,现在看来,应该是你把它杀了。哎!那贪玩的孩子,真特么可怜!” “你儿子?贪玩?它差点打死我!把我顶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地下空间里,我杀它还有错了?” “所以老子才说他贪玩,我们巨蚯,攻击敌人都用嘴巴咬,你说我儿子顶你,而不是咬你,那不是玩耍又是干嘛!” “呃原来是这样,但小爷又不知道你们巨蚯的习惯!” “哎,算了,反正老子的儿子还有几千,少一个无碍!你们人类贪得无厌,他不该和你玩耍,打不过可以跑走,但那些骚扰我们,又占领我们地盘的家伙,还想企图得到我们的粪便,哈哈,那就要死!我杀那些贪心的人,魔王角的拥有者,你不会反对吧?!” “等等,你说他们想得到你的粪便?是那些彩晶?” “是啊!我们巨蚯吃泥土,顺利的话一年排泄一次,那些人类误打误撞,发现了老子的孩儿没擦干净屁股,残留在地表的粪便碎渣,便大肆来围堵我们,只不过送死的人都是凡夫俗子,那些士兵只用花岗岩防守,我们是故意不进攻,他们还以为我们怕花岗岩,哈哈!花岗岩对于我们来说只是无聊时磨牙的东西罢了,一群庸才!看他们没来骚扰我们,这才留他们一群庸才士兵替我们守院子。” “原来是这样,呵呵,那就是误会了,不过,你也误会了,那些士兵不是替你们守院子,是守他们自己的钱财罢了,而且他们还组织更多的百姓来骚扰你们,假如,你们巨蚯继续这样下去,只会遇到更多的人骚扰,我劝你,还是把那些士兵一起端了,这样才能清静!” “是这样,哈哈,好,回头我就去清理一遍,不过人类的肉味道太差,完全没有泥土好吃!” “我给了你重要的情报,不如送我点你们巨蚯的粑粑,作为回报如何?” “你也贪图我们的粑粑?你这癖好不对啊!魔王角怎么会跟着你的呢?” “呵,我是有其他的用途,并非拿来卖钱,怎么样,爽快点,给了粑粑,我以后会尽力劝其他不要来骚扰你们,如果顺利,这片山林以后就归你们巨蚯,不过嘛,那些粑粑对于你们没什么用途,不如都送我吧。” “你只要我们的粑粑?这癖好也算是好,只要你能做到,我把几千个儿子拉出来的粑粑还有老子的,都送你!” “成交!你先回去把士兵清了,其他的事情,我会去做的。” “好,老子等着你。” 最后一句话说完,没一会儿悬崖下的视线变清晰了,刚才说话的大怪物也没踪影。 第四百五十七章 水鬼藤 源水国,茉莉和兰儿所在的山村,方涥提前返回打算接茉莉她俩去客船暂住。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彩晶的挖掘地都有怪物在,去的人,几乎没人能活着出来,那些士兵都知道这样的情况,才特意放出风声,吸引你们这些生活遇到挫折的人去试试运气。”方涥把整个发现都说了一下,至于后面和大怪物的交易,方涥一个字都没提。 茉莉低头不语,双手仍旧死死的互掐着,用力的程度看看两只手非红即白的颜色就能说明一切,兰儿今日没蜷缩在角落里,抱着一瓶已经喝光的雪碧空瓶子,看着方涥的脸。 “别在此逗留了,或许还有一种可能,你夫君去了别的地方,没去冒险挖彩晶,也是有可能的。”方涥试着开导茉莉,用微乎其微的一种可能劝说茉莉相信奇迹。 假如茉莉的夫君没去挖彩晶,去了其他的地方,那也等同于抛弃,比去挖彩晶身亡还特么悲催。 不过么,茉莉的脑子好像有点傻,听到方涥的说词后,明显挣了挣身子。 “好了,不管你夫君去了哪里,你留在这里空等都是一样没结果,收拾一下你们的东西,或者什么都不带也可以,到了那里会有新的给你们。” 闻言,兰儿从木榻边站了起来,缓慢挪动脚步靠近方涥,而茉莉,则是抬起头看着正在走动的兰儿,又看了看方涥,“我们跟你走,是不是要去做奴婢侍奉谁?” “呃没错,是要侍奉着,不过你们只要侍奉自己便好,没人需要依靠你们俩才能活着。”方涥像是开玩笑的语气,故意调侃茉莉,就是希望茉莉的神经可以放松一点。 听到方涥急转弯的聊天,茉莉显然不适应,“侍奉自己?我们不需要做点什么吗?” 看得出,茉莉是担心自己什么都不会做,更担心以后沦为别人的婢女是侍奉谁,方涥笑了笑,“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们只要侍奉自己,别让自己饿就可以了,如果你们俩能力强一点,尽量侍奉自己开心点,寻找未来开心生活的希望,莫要如此沮丧,你看看兰儿,她都很明白,什么样的情况还能比你们此时更加糟糕呢?” 茉莉再次低下了头,“确实如此,不过夫君说过,想获得任何东西都要有代价,我们俩跟你走,我们的代价是什么?” 看得出,茉莉说这番话语之时,那是含着扭捏和害羞的语气,方涥有点无语,自己一堆老婆,能需要个寡妇?轻咳一声,“咳莫要误会,待日后,你们可以寻个好人家继续生活,我带你们走,你们是自由的,并非要强留你们在什么地方。” “呃既然如此,我随你走。”茉莉说着站起身,方涥同时抱起兰儿,将兰儿的面部凑向自己的右胸膛,一个健步走到茉莉身边,轻轻一手刀打晕了茉莉,然后么摸着铜镜便把两人带到了客船上。 “兰儿,以后在这里,你见到男的,就叫哥哥,见到女的,就叫姐姐,明白吗?”看着兰儿好奇的打量四周,突然出现在一个从未见过的环境里,兰儿起初是被惊吓住了,方涥将她放到地上,蹲下身子和兰儿说说话,尽量放松她的心神。 听闻方涥的话语,兰儿点了点头,方涥刚想站直身子,便第一次听到兰儿开口说话,“大哥哥~” 稚嫩的声音入耳,方涥笑了,“你先到处看看,我把你的大姐姐放到床上休息,地板上还是凉了点。” 方涥返回客船,基本都是在仓库,但这次是带着两个人,于是直接到了单人舱室里,兰儿看着什么都稀奇,什么都是第一次见,想伸手摸摸,但手快要碰到时,都会快速的收回,两只大眼睛总会看看身后的方涥。 “以后呢,你也可以单独一个房间,这里空的房间很多,不过,你们俩现在刚来,她还在昏睡,我先教你这里的东西怎么使用。”说着,方涥先做了一回奶爸,将舱室里的东西一一介绍给兰儿。 近黄昏时,舱室的窗户外传来的光线有点泛黄,昏睡的茉莉揉搓着自己的脖颈,缓缓起身,“醒了,兰儿一会儿教你这里的东西如何使用,她已经很熟练了,待会儿吃饭时,我再来叫你们。” “这这是哪儿?这里怎么有点我们竟然在船上?”刚刚醒来的茉莉,很快发觉了身处的地方并非地面,客船虽大,但湍急的源风河还是会让船只有点漂浮感。 “呃不错,这里是本少爷的船,嘿嘿,你们俩算是的新客人,先起来活动一下吧,那个我把你带到这里来,打晕你,绝非恶意,待会儿你活动一下,应该更快会好的。”方涥说着,比划着自己揉搓脖子的样子。 夜晚,源风河上的风吹在身上,还是很舒服的,茉莉和兰儿,让夏儿和冬儿去照顾,方涥便与风仑几人碰头了,“源水国暂时无法去,这个国家很乱,皇族有点卑鄙,绝非可合作通商之地,给你们个新任务,绕着风林国,到西海岸逛一逛,那边可能会有许多冒险的成分,比如大海里有大海怪,岛屿或陆地上会有海贼水匪的,总之去那边,你们务必要多加小心。”方涥说完之后,看着风仑几人硬憋着兴奋的脸,立马走走开,让他们好使劲的嚎叫宣泄内心的激动。 “发财,到了西海岸,你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飞虎,你也一样,老头不在这里,你们就是主力。”让客船去西海岸,方涥也是不想耽搁时间,源水国的皇族即使允许客船进入,方涥也不打算与源水国开通互市,诱骗百姓去挖彩晶,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卑鄙,绝非一个明君所为。 自从老头走了以后,发财好像受到了老头的点拨,每日的话语很少,几乎无时无刻都在打坐修炼内功,飞虎的身子曾经胖了几圈,最近一段时间趁着夜晚时常溜出去活动,已经瘦了一些。 交代了客船的事情,粮食和淡水补充充足,方涥便和客船暂时分道扬镳。 源风河上,日出时分,客船便转向返回,突兀的情况令源水国水军和风林国水军都很紧张,去而复返的客船,再次穿过风林国战船时,风仑还大声说了一句,“有事先走了,回头再来!” 这么张扬的话语,让无数风林国水军无语,打不过别人,再有不满,也无法开口。 风仑一行人驾驶着客船返回,途径仙岛时,还是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仙武榜的比试还在进行着,但因为客船的到来,所有人都陷入震惊当中,风仑几人还用航炮向天际打了一通子弹,才在十几万人注视下缓缓驶过仙岛。 “掌门,这就是岭安国的大铁船!嘿嘿,当日向海县城墙士兵说的,正是此船!”狗子兴奋的,搓着自己的激动到麻木的脸,对着胡果果说着。 胡果果哪还有心思怀疑狗子的话语,双眼一直盯着客船看,尤其是看到客船上女人的服装时,胡果果的心还有另一种想法,虽说她如今已经四十,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幻想着自己也穿着那一身那样的衣服站在仙岛上,那么她的绮涯派会不会出名些? 当然客船返回到仙岛已经是后话了,方涥在客船返回之前就趁夜溜上岸,顺来的地图上标注的红点北面,最近的县城名为七十二山,这样的名称标注在城墙‘符号’上,方涥还是觉得有点怪异。 穿过红点区域之时,方涥特意避开红点的位置前进,即使如此,空气里仍旧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由此,方涥能猜到巨蚯已经对那些士兵玩了一场屠杀。 越过红点区域仍旧保持急速穿梭,两日后,站在一个山顶,视野里突然有了变化,眼前不在一片绿油油的山林,而去一片大湖水,湖水上分布着许多山岛,一些岛上还有明显的木屋建筑,其中大一点的岛上,距离很远都能看到规模庞大的亭宇楼台,甚至屋檐翼角上华丽的飞鸟走兽装扮都能看到一点点。 “这哪是七十二山,明明是七十二岛。”自言自语的方涥,嘴巴上不屑地图的名称,但脚步没有停留,到巨大的湖水边,方涥有点纠结,到底是自己‘飞’上各个岛,还是找艘小渔船上去。 正在纠结的时候,方涥好像看到水面里有波光粼粼的异动,这让本来平静如同镜面的湖水,多了点可疑的事情。 回忆起刚才在山顶看到的巨大湖面,好像是缺了点什么,“对哦,这么多岛,应该有许多人,为什么湖面上没有船呢?”说完之后,在看看水面激荡起的波纹,“难道水下有大鱼?” 如果有大玩意,方涥的左手掌心魔王角纹身都会有动静,可此时,啥表情也没有,在看看水面,确实还有不同角度的波浪在激荡,如此怪异的事情,方涥真的有点摸不到头脑。 身边四下无人,想打听一下情况,也无从下手,巨大湖面占地很广,如果不是古代环境好没雾霾,恐怕根本看不到全景的十分之一。即使如此的环境,之前站立在山顶,湖水的北端在哪里仍旧没看到。 “看来有些事情,总归要自己冒险,哪怕把自己当诱饵。”一脸苦逼之色,方涥在岸边助跑两步,朝着最近的岛屿方向,便冲了过去。 水上漂,那是普通武者的招式,方涥是高级货,那是水上飞,每隔五十米左右才会用暴步踏水一次,与别人蜻蜓点水的截然不同,方涥每次踏水都像是一颗炸弹在水面引爆,之所以这么暴力,还是担心水下的东西会来咬他。 利用自己过湖水上岛,想引水下的东西付出水面,查看究竟是什么,这是目的之一。 不过结果却很令方涥失望,直到站在了岛屿的土地上,仍旧没见到水里的东西露头,左手掌心的魔王角纹身也没点动静,狐疑的望着水面许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你你是怎么上来的?” 寻声望去,一个枯瘦如柴的男子,一身上下全身是皮包骨的模样,两眼珠都快爆出来了,身上找不到一丝肉,骨骼是什么模样,这男子的皮肤就是什么模样,脸上更是一副骷髅头的样子,超级恐怖。 “这里发生了什么?”方涥没回答身后半躺在田里男子的话,直接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水鬼藤,又称食人水草,好多年没见到活人了。”男子很虚弱,说一句话要喘好几口气。 方涥从包里拿出一些柔软的面包,把水倒掉一半,将面包撕碎了投到瓶子里,摇晃一番后,才递给男子,“你是许久没吃饭了吧,不宜直接吃东西,先把这个喝了,几日之后,如果恢复了一些,再吃食物。” 男子哪里有功夫听方涥说话,一把抢过瓶子,咕嘟咕嘟往嘴巴里猛灌。 方涥站起身,打量着周围,这个座岛算是好一点的,高出湖水的地面,有许多平坦的土地,男子应该是自食其力在这里耕种,不过就算是如此,不远处的树木,也没了树皮,相信都是被这男子吃掉了。 照常理来说,靠水吃水应该不会饿成这样,但这里的水下,根本找不到任何活物,方涥把男子抱到半山腰的木屋里,又为男子制作了几瓶水面包,看着男子好像昏睡了过去,方涥也只能自己先研究一番。 当带着一瓶这里的湖水去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后,研究组给出的答案,是可以用ss危险等级来封杀那一瓶水。 看到检验报告,还有被一个金属保温箱冰冻保存的普通矿泉水时,方涥是异常懵逼,“大侠,以后你带来的东西,都先经过ss实验室分析后,才可随意拿到别的地方,和这瓶水相同的水,您包里还有吗?如果没有,记得走的时候,把这瓶水,还有箱子一起带走,地球不能沾惹到它。”一个科研组的男同志,穿着防化服在与方涥聊天。 如临大敌的场面,吓的方涥半天没说话,‘不就一瓶湖水吗?至于这么恐怖?’ 心里是不屑,但看到研究报告后,方涥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水里,什么微生物都没有,甚至连矿物质都不存在,除了一点植物丝之外,水简直就是经过无数次净化过的水,什么杂质都没有。 科研组把植物丝单独化验研究,发现是一种吸食性生物,说是植物也没错,说是动物也可以,但这种生物没有神经,没有大脑,没有任何意识,所有的行为就是吸食一切,除了纯净无杂质的水之外,其余的东西,也就矿物质会吸收的慢一点,微生物那是有进无出的捕食。 水里肉眼看上去比头发还细的玩意,给它加入一点点普通的淡水,那玩意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粗变长,生长起来的速度,可以说占领整个地球也不用一个月的时间。 当然,地球有百分之七十的海域,这种生物最惧怕盐或还有盐的海水,这也是研究报告里体验的最快杀死水鬼藤的方法之一,其次就是这种生物怕高温,同时也怕寒冷,当水温降到七度的时候,生物明显进入冬眠,不会进食任何微生物,而当水温降至四度时,这种生物便开始死亡,到零度冰界点时,生物会立刻分裂式死亡,并且不会复生。 “大侠,如果要消灭这种生物,最好的办法是先用盐或海水杀一遍,然后再用液氮复杀一遍,如此两次之后,会很稳妥。” 听到灭杀的办法,方涥便开始思考了,湖水巨大,如果掺和海水,也要许多,直接用盐应该没问题,而且如果不吃的那湖里的水,使用非使用盐也是可以的。 有了计划,想实施那就太容易了,让爱国给方涥订了十吨非食用盐,先用用看,不够再来订。 往巨大湖水里投放盐,说说很简单,但过程确实只有方涥这样的‘超人’能一人完成,忙活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把十吨盐分散投放到湖水里,投放的时候,方涥也发现了其他岛还有活人,只是没空搭理他们。 第四百五十八章 七十二山 昏睡一天一夜的男子,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吃东西,而且这次喝了两瓶水面包,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了声“多谢大侠活命之恩!” “可以说话了,就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方涥这样要求,也是试探的问问,面前的男子明显还是很虚弱,假如方涥不来,估计用不了一天的时间,此人就要去极乐世界报道了。 “本人名叫阿宝乃七十二山南平派弟子,三年前朝廷来人,也不知道与七十二山山主说了什么,走了之后,我们的船都被凿沉了,过了些时日,一些人感到不妙,要么游要么制作木筏要岸上,乘坐木筏走的,还算是安稳,但那些游走的人,莫名其妙的沉入了水里,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甚至有人去湖水里洗澡,也是如此,知道事情可怕,大伙儿都制作了木筏打算远离这些湖水,但木筏每次到了水中央,都是意外的解体,木筏上的人,根本没有一个再浮出水面,后来弟子和几个师兄弟,看到水里似乎有东西在游动,想尽办法,用树枝加长后捞了一段上来,大伙还以为是水草能吃的,便哎,等师父来到看了水草的样子,顿时大骂无知!弟子那个时候因为最小,被他们差遣去烧柴,算是躲过了一命。” 阿宝断断续续说了许多事情,七十二山算是地名,也算是个组织的名称,一个山头一个门派,七十二个门派组成了七十二山,方涥之前看到最大的那个岛上,还有亭宇楼台的岛,是他们七十二山的总坛,又称山主府。 七十二山虽然只是巨大湖水中七十二个山头,但在江湖上还是颇有威望,号召力和影响力都是十分强悍。 至于朝廷之人三年前来此,究竟谈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身为一个小门派的弟子,而且还是最不懂事的弟子,根本不知道。 阿宝能活着,原因呢说来挺好笑,应验那句老话,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人,逞强死的都是那些过度自信的人,阿宝只会种地务农,在门派里是谁都能欺负,其他弟子各显神通想离开山头,都惨死在湖水里,就连他师父也是一样。 不过,事情发生后,他们的门派掌门就没从山主府回来,至今是生是死也不知晓。 幸好之前有点存粮,才使得阿宝一个人生活了近三年,存粮吃完之后,又山头上把能吃的都吃了,因为湖水里没有营养,种出来的庄稼收成少了许多,头两年还算是好熬,第三年就是今年,那是异常痛苦,树皮、树根,能吃的,阿宝都吃了一遍。 阿宝说完,又喝了两瓶水面包,缓缓睡了下去,方涥打算去别的岛看看那些幸存者,又有什么不同的说法。 湖水曾经还是绿油油的,当方涥和阿宝说完话之后,便看到湖水渐渐的变得透明清澈,像是被竹子净化了一样。 由此,方涥能猜到是应该盐把水鬼藤杀死了一部分,至于还要多久能彻底杀死,估计只能慢慢的等待,总之,此时若是在湖面上划船,应该一点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山主府,这里发现了十几个幸存者的地方,从山脚下的湖水边,一路石阶而上,处处走彰显了曾经的辉煌,山岛上的建筑大多集中在南边,东西两边也有一些像是独立的小院,而北面只有一处陡峭的山崖。 方涥轻松走在石阶上,从一个个宫殿似得建筑里穿过,如此的走法虽然不合常规,但绝对是条捷径,而且还能参观一下,如此特殊的宫殿群。 从山脚到山顶,林林总总排列着许多宫殿式的房屋,中间一排更加像是神话里的仙界宫殿,每个宫殿的房顶都是长长延伸出翼角,每一片屋瓦扣接在一起,层层叠叠十分大气,屋瓦虽说不是什么光彩夺目的琉璃瓦,但也能看出一些能工巧匠的非凡工艺。 屋檐下,雕梁画栋也彰显了这里的尊贵之感,殿内一根根粗壮的圆柱支撑巨大的宫殿挺立,地面的石板打磨的也相当光滑,只是没做抛光处理罢了。 连续穿过五座大殿,方涥在第六座大殿门前止步,前面几座大殿都是大门敞开,而唯独第六座大殿所有门窗紧闭,感知里方涥察觉到里面有人。 “里面的各位,方某并非恶人,湖水里的水鬼藤正在消亡,还请开门一见。”站立在大殿门口,方涥没自己打开门进去。 没主动进去,原因很简单,方涥在大殿里除感知到几个人在虚弱的存活,还察觉到了一丝儿微弱的杀气,那杀气不是冲着方涥,而是冲着他们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正中的大门被打开了一扇,一名女子用低沉的双眼看着方涥,身子始终依靠在门框上,双手似乎要拉着门框走出来,无奈,没有力气跨过高高的门槛。 方涥的背包里,为这些饥饿已久的人准备了水面包,打开一瓶递了过去,“吃吧,先把这些吃完,休息几日,身子慢慢会康复。” 女子始终没说话,接过方涥递来的纯净水泡的面包,似乎都拿不住,转身坐在门槛上,女子才仰头大口大口的吃着。 大殿里,还有七个人,两个小孩,五个大人,看到方涥给的食物,瘫软在地的几个大人都没先吃,全部推到两个孩子面前,一丝话语都说不出来。 “你们每人只能吃一瓶,多了,吃下去会伤到你们,这两个孩子只能吃半瓶。”方涥说着顺手把水面包分给每个人。 五个大人四男一女,其中一个女子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距离孩子最近,半躺在墙边,接到方涥给的水面包时,手里的匕首叮叮当当滑落到地面。 分发了这里食物,方涥又去了更高处的大殿里,那里还有一些人在。 从地下数,应该算是第九个大殿,殿里十一个男子,四个丫鬟样子的女子,如此的集中,和方涥之前撒盐入湖时发觉的完全不同。 此时十一个男子都躺卧在中间,四个丫鬟打扮的女子靠在大殿门口附近。 分发食物的方涥,不像是救世主,像是饲养员,一人一瓶发掉,看着他们都吃完才离开。 之后方涥把阿宝也带到了这里,附近其他山岛上的幸存者也一样,全部置于第一座大殿里,这样做更方便喂食照顾他们。 五天之后,一些人能有力气说话了,但能起身走动,只有几个丫鬟打扮的女子。 自此,照顾人的事情,方涥也就交给了她们,这里为解开的谜团还有许多,而且湖水里的变化也没之前那么快速,需要再加大点盐的投放和搅拌。 搅拌湖水,那可不是人力所能及,方涥不算人,这么说,就是因为他做的事情。 跑了几座山岛,都没找寻到长又坚韧的树木,为此方涥还跑回到南边的山林里,寻找了一番,最后抱着一颗长度四十多米的大树返回了湖边。 将大树的顶端投放到湖水里,抱着大树底部树桩,快速的在湖边奔跑,所过之处真是大浪滔天,层层叠叠的波浪,在湖水里激荡。沿着湖水抱着大树跑一圈,方涥要花两天多的时间,而且还是没日没夜的全力奔跑,累了就回地球去睡觉,周而复始之下,湖水是得到了改观,不过方涥还是觉得搅拌有点欠缺,又抱着大树沿着七十二座山岛周围,各跑两圈。 如此巨大的工程,方涥用了六天时间完成了,看着如同纯净水一样的湖水,渐渐的有点变蓝,方涥还特么没收手,想着当初异能者六号基地研究组的工作人员,如临大敌的的对待水鬼藤,方涥又去订了五十吨盐,每日抱着巨大的袋子,奔走在湖面上。 又是十天过去了,湖水的样子彻底变了,能见度高的可怕,从十米慢慢的变到二十米、三十米、直到最深的水底。 “水鬼藤是牛,这水里连个鱼苗都见不到,呃反正微生物老子也看不到。”半个月辛劳的付出,方涥的收获还是很大的,一望无际的湖水,全变得清澈见底,与之前绿油油的水面相比,此时更加漂亮。 “前辈,听他们说,您是这七十二山的山主,在下有些事情想问问,不知可否解答?”看着这些人通过半个多月的调理,已经恢复了一成半成的气色,方涥也打算揭开这里所有的谜题。 被方涥询问的人,是所有人里面骨骼最大号的,无论是身子还是头颅,都比别人大一号,如果此人身体一直健康,恐怕要有三百斤的重量。 “多谢少侠相救,这山主府的存粮吃尽了,倘若少侠不来,我等恐怕没有多久好活。此地变成这样,要从四年前说起” 四年前,源水国皇帝新老更替,新登基的皇帝水霍旺,算是密谋篡位而得,老皇帝水福世貌似没打算把皇位交给现今的皇帝水霍旺,究竟如何被他得到了皇位,知情的人大部分都死,仅仅还有这七十二山的山主还活着,七十二山如此遭遇的起因,被杀人灭口只是其一,更多的是要灭掉整个七十二山对新皇帝水霍旺的威胁。 话说如今的源水国皇帝,武功非常好,又有一手强于别人的点穴功夫,老皇帝重病时,水霍旺窜通御医,推荐水霍旺来点穴推劲医治,也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手段,老皇帝的病不仅没好,还死在了医治的过程中。 水霍旺拿着不知真假的传召文书,不管别人的指指点点先坐到皇位之上,每日笑脸面对所有指责和谩骂,之后慢慢的发展自己的势力,渗透朝中各个部门,把曾经对他指责的人全家灭门,对于那些谩骂的人全部关到水牢里,之所以没杀那些人,就是为了可以时不时的听一听水牢的谩骂声,每次去过水牢的水霍旺,出来之后都要大杀一方。 如此的作为,算是变态,也算是激励他不断的清理朝堂上怀有异心之人,一年过去了,朝堂被清理十几次,残暴不仁的性格,让整个源水国的为官者,终日惶惶不安。 皇帝水霍旺登基之后的第二年,清理的重点从朝堂转移到江湖,尤其是有影响力的江湖大门派,整整一年的腥风血雨持续洗礼着源水国各处,七十二山也是其中之一,而且用的手段更加残忍。 先派宣旨官来,给山主贺山江封官,并把七十二山列为县治,同时派人在湖水里凿沉所有船只,并且投放水鬼藤。 对于封官,变门派为县治,贺山江根本没理睬,但也没有当场拒绝,待朝廷的人一走,他立刻召集七十二山门派掌门来议事。 三天之后,湖水里的水鬼藤已经非常可怕了,水里处处都是一团团绿油油水草,看上去很平静的湖水,触之即伤,入水即死,根本没有施救的可能。 贺山江在老皇帝的眼里,那是造福一方的诸侯,在重病之前还召唤贺山江去京城,所以对于皇帝新老更替的事情,身处皇宫里的贺山江那是很清楚,之后被水霍旺无声无息的绝户计毒害成这样,贺山江是捶胸顿足,气的差点吐出老血。 “我七十二山如今这幅模样,几万人死的还剩下几十人,另外五山也不会好到哪里,少侠若是有能力,还请去一下五山施救。”贺山江说着,指了指一旁的木柜,“那里有一份更加详细的地图,是老夫当年游历源水国自己描画的,在那木柜的顶层,有一张羊皮。” 羊皮质地柔软,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画图材质,方涥摊开地图,看到了十分详细的源水国版图,城镇、道路、河流、山峦都标注的十分清楚,而且还多了几十个门派的标注,其中有六个地方标注的最大,最南端的自然是七十二山的字样,然后顺时针围绕在源水国边缘的五大门派依次是:籼山昆木派,门派以棍法为专长;再往北一点是铁山铁锤派,门派擅长铁锤,弟子多为大力之人;再往西北是冰山雪岭的巧剑派;往西南是名山的斩河派,全派都是用大刀的;最后再向西南一点近似乎靠近大海的隔海山拂海派,主流是用拳掌,其次各种武器的弟子也都有,算是海容乃大的门派,啥都保罗进去。 一边看地图,贺山江一边给方涥介绍,看着要游走源水国一个大圈,方涥感到超级无奈。 “少侠,不知来此地之前,可曾发现有众多士兵包围?”贺山江问道。 方涥没发现什么士兵啊,撒盐跑了一圈,搅和湖水又跑一圈,一个鸟人都没见到,“前辈,巨湖之外,并没有人,更没有士兵的身影。” “嘶~如此,看来他们以为我们都死绝了!待老夫恢复了身子,定要杀进皇城,取那狗皇帝的性命,以泄我七十二山数万人之恨。” “前辈,您这身子,恐怕没个一两年是恢复不了的,还是想着先找个地方养身子吧,千万不要急躁的去报仇,万一实力没恢复,您也被人杀了,那这里的仇,由谁去报?” “嗯可恨!呃少侠,这五山之事,还请少侠多多劳苦一番,三年过去了,不知道他们如今怎么样了。皇帝水霍旺心狠手辣,少侠千万当心。” “前辈放心,在下仅是一人,来去自如,不会那么容易被抓的!明日,我用木筏送你们到湖边,至于去哪里,你们自己决定,最好远一点,保不齐什么时候会有士兵来湖边查看。” “嗯!必须远一点,老夫打算去灵雨国躲避一两年,安心养好身子,再来计较!” 七十二山,距离灵雨国还真不远,如果让方涥去,最多三日的山路便可到灵雨国境内,但贺山江等人,此时还很虚弱,估计要用一个月的时间能到。 第四百五十九章 老死的死法 源水国,巨湖南岸,这里是方涥初到巨湖的地方,贺山江要去灵雨国,那必须向东南而行。 “前辈,干粮足够你们食用一个月的,水太重了,担心你们无法负重,所以之后你们取山水饮用,记得一定要煮开了再喝,这个包里有一点银子,等你们到灵雨国,可以花钱买个院子或者买点食物。” 看到方涥给的东西,一行几十人,都快跪了,纷纷双手抱拳,一口一个感谢。 贺山江头大、骨骼大,穿在身上的衣服,更像是田里的稻草人,接过沉甸甸的银子,用力的端在手里,“少侠,金银我那七十二山还有许多,我们这些人竟然都没拿,这些银子,老夫用七十二山上所有金银来换!少侠武功不错,那些银子不管多少,都赠于少侠。” 贺山江说的不错,七十二山只是被人堵杀,又没拿走金银,各个山头的门派里,除了没有食物,什么金银宝石全都在,一样都没少过。长久以来的饥饿,让他们的价值观发生了巨大转变,只感觉食物是最关键的,压根就没想过要带点金银跑路。 方涥笑了笑,“山主客气了,那些金银,还是留给诸位日后康复了再来取用,在下不缺钱。”方涥嘴巴上是那么说,但那些金银早就去查看过了,少的可怜,根本无法提起兴趣。 “这那少侠的大恩,来日一定相报!”随着贺山江慷慨之词,一行人渐渐远去。 告别了这些人,方涥便继续北上,目标初定为籼山。 两日后,立在方涥面前的城墙大门上写着‘吴县’,小小的县城,人却不少,人来人往的大多都是农夫模样的人,什么持剑握刀的江湖人,一个也看不到。 一家小饭堂,转角处像是凉亭,低矮的木栏下,还有一圈可以坐的石台,方涥不喜欢盘腿坐或是跪坐,所以到了饭堂里,便坐到转角的位置。 “客官,您怎么坐这儿?”跟在方涥身后的小二,两手油哒哒滴,指着石台上,“这里平时都是放些东西的,您要是打算吃东西,还请坐圃垫上吧。” “怎么,我看这里挺好,而且挺结实的,就坐这了,你们这里有什么吃的,弄点来。” “我们这里有饼有炖肉,嘿嘿,都是今天晌午才弄的,给您来点?” “行!呃肉是什么肉?”方涥说完,最后还是狐疑的确认一下,像如此穷困的小县城,又在一家小小的饭堂里,竟然还有炖肉,这真让方涥感到意外。 “客官,除了羊肉,还能有什么肉?我们老板是县城里有名的屠户,平日里都在隔壁的肉摊上忙活,老板娘的烧制羊汤,那味道可是一绝,保证你喝了一碗还想第二碗!”小二说话的时候,那口水貌似也要流出来了。 方涥想了想,“那行,再来一碗羊汤,尝尝什么味道。” 小二屁颠屁颠的去了后院,方涥做在石台上,侧身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路人,突然发觉了什么,这么多人破陋小县城,怎么没有点臭味? 照眼前这样的县城,在任何地方那都是屎尿横流满街恶臭,还有就是驴马的粪便,更是呛人。 而此时,方涥以为自己不怎么灵光的鼻子没了嗅觉,拿出花露水小喷了一下在手背上,闻了闻,“没失灵啊?这县城,呵呵,不一般!” 刚自言自语过后,街道就出现了几个年轻的人,统一的服装,黑色的底衬,外面是暗黄色有边有棱角的衣袍,一人一把相同的刀,头发都盘在头顶,为首之人头顶的一坨发髻外还绑着红色绳子,乍一看去想是女儿家常有的红绳,身后的六个跟班头顶是灰色的头绳,那样子更像是护腰带绑错了地方。 “让开让开!让开!黑卫拿人,闲者回避!” 一行人一边走一边喊,最后停在方涥面前的街道上,弄的方涥一愣,‘卧擦,老子刚到就摊上事了?’ 心里暗想着自己是不是主角光环太亮了,就看那一行人,成半包围的架势,像方涥靠过来。 “你们谁啊!”方涥忍不住了,看着从街道上靠过来的七个人,很无辜的问了一句。 结果,这么一问,七个手握大刀的人,目光立刻上移,由此方涥才诧异的感觉到是自己想多了,低头看看石台外的下面,正有一排蓬头垢面身裹破布的乞丐蹲坐着。 “唉~别误会,我以为你们来找我,你们继续!”方涥终于明白小二之前的为什么不让他坐那里了,原来那下面坐了一排乞丐,只是令方涥想不通的是,他进饭堂的时候,并没看到外面有乞丐的身影。 此时外面的七人握着刀,仍旧在缓慢收缩包围之势,店小二从后院跑来了,“客官,您起来了,还是坐在案几上吃吧,每次一有客人来,那些乞丐都会围坐在石台外,等着你吃完,他们进来抢剩饭,平时,不想让他们进来弄脏我们饭堂,我会把剩菜剩饭的放在石台上,让他们自己去抓抢。” “你!下次把话说清楚了!”想想那石台上,都是倒剩饭的,方涥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提醒自己下次洗衣服的时候,要重点把屁股部位多洗两遍,最好先用洗涤剂洗一遍。 小二放下大饼和煮肉,抬头才看到外面的情况,想拉着方涥就往一边跑。 可方涥,是一般人能拉动的吗? 小二用力之下,自己都被闪了一下,方涥纹丝不动,“客官,莫要多事,抓紧到一边去。”店小二拉不动方涥,便把他刚端来的食物,收了回去,一股脑躲进后院。 方涥也感觉不该在这个时候多事,便往后退了几步。 街道上七个拿刀的人,自称是什么黑卫,其中一个绑着灰色头绳人,用手里的大刀,准备把面前一人头顶的乱发拨开看看面相,银闪闪的大刀在即将触到乞丐头发之时,突然那乞丐双掌合击拍在大刀上,‘啵~’一声响,宛如信号,身边的乞丐纷纷对着黑卫动手,招式的套路有点乱,一时间十几个人打在一块,街道上的路人像是看到了瘟疫,不顾一切的远离跑开,路面上散落着路人的各种东西,几个呼吸的功夫,整个街道全乱了。 方涥站在饭堂里,几乎是贴着饭堂后院的大门,从背包里取出一小包花生米当暗器,准备随时伸出援手救一下那些乞丐。 至于这些人究竟为何打,从江湖经验上来看,黑卫应该是朝廷的人,那些乞丐,应该是被通缉的什么罪人,说是罪人,可能是被构陷的也说不准。 ‘嗖~’一粒花生米从指间弹出,正中黑卫的刀刃,原本都要砍到一个乞丐身上了,被花生那么一弹,足足偏了二十多厘米的轨道。 “呀呵,刀握的很紧嘛,一下子竟然没把刀弹掉,呃以后要在包里常备一包钢珠,我就不信了,还弹不掉一把破刀。” 方涥自言自语的说叨着,又连续弹出了三颗花生米,外面的打斗也因为方涥的几次出手,发生了变化,乞丐武功虽不差于黑卫,但都是单打独斗的功夫,黑卫之间有明显的配合和招式上的互补,像是练习过团队战的职业士兵,加上手握大刀,对战人数虽多但都是散沙的乞丐,还是可以轻松制敌的,但方涥的出手后,似乎打乱了他们的招式互补,被乞丐穷追猛打之下,节节败退。 不过,很可惜,乞丐并没乘胜追击,反倒看着黑卫被打退了几步,撒丫子就撩了,弄的方涥也得被迫远遁。 街道上的战斗结束了,饭堂里的方涥也消失了,若是继续留在那里,绝对会有麻烦。留下五两银子,方涥便躲到一家靠近县城东门的客栈里。 按照这样的情况,应该离开这个县城才对,可方涥到了城门口才发现,在那几个黑卫行动的时候,城门就已经关闭了。大白天,方涥也不想暴露自己的武功飞过城墙,于是只能挑了一家离城门口近的客栈暂避一下。 县城内,街道上的路人几乎没了,全部都是穿戴盔甲的士兵,来回跑着,也不知道这样的跑动有什么意思? “哎!这生意还怎么做!三天两头的抓人,今天乞丐,上次抓商贾,前几次抓什么镖师,弄的满城百姓人心惶惶。”客栈老板把门板插了起来,如此这般,根本不会有人住店,早点关了客栈,免得那些跑累的兵爷进来找茬。 一个年轻的小二,在对客栈里的解释着,“各位客官,我们这样做也为你们好,前几次我们也都是关了门才幸免遇难的,其他的店铺,你们瞧瞧也都打烊关门了,不关门的店铺,那些兵爷跑累了,说店里有情况,其实就是跑进来休息躲懒,但是见到面生的人那就要查一遍,你们的钱财都能被搜刮一空。” 听到小二的说叨,客栈里的人纷纷向小二和客栈老板开口感谢,不过呢,事情总有例外,客栈老板怨气大,和小二一起插门板时,嘴巴里还在埋怨的骂骂咧咧,街道上越来越安静,客栈老板没发现他的声音已经算是鹤立鸡群了,二十来个士兵组成的队伍,听到了客栈的怨言,上来就把门板踹来,对着客栈老板热情的招呼着拳脚。 突发的情况,令客栈里的人,立刻闻声色变,吓的像是木头人一样,没人敢乱动,生怕士兵连他们也一起揍了。 还在二楼房间里吃东西的方涥,听到了动静,打开门的一刹那,正巧是楼下士兵打累了休息的时候,房门吱嘎嘎的声音,在那一刻显得格外敞亮,二十多个士兵纷纷把目光投到方涥身上。 嘴巴里还有没吃完的面包,左手面包右手雪碧,这副模样与楼下的士兵互相对视了一眼,瞬间就感觉到不妙。 “小子,你吃的什么!还有手里那个绿色之物又是什么!”一个士兵小头领,大声的质问。 看着这些小杂鱼,方涥本不想惹事的,但真要惹火了他,呵呵,那会发生些很恐怖的事情。 刚才在那家饭堂,只付了钱也没吃到当地特色的食物,此时吃着面包,还能撞上士兵来找茬,方涥的火气像雪碧的气泡一样,蹭蹭蹭的往上窜。 没搭理那个士兵小头领的问话,悠哉悠哉的继续吃着,还当着一群木若呆鸡的士兵面,打开雪碧,大口大口的喝着,“啊~”一声感叹,士兵小头领又张开大嘴指着方涥想骂的时候,方涥紧跟了一句话,“真特么的爽!”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小头领高举着手指,楞是没说出来话,转头看着旁边的士兵,貌似在取笑他,于是,“看什么看!还不把乱贼拿下!” 风向变的就是那么突然,小头领一句话,把方涥定成了乱贼,而且那口气,是要方涥千刀万剐了才泄恨。 客栈小,士兵手里的长矛施展不开,想拿着长矛上楼,楼梯转角的地方,会捅到他们自己人,结果吧,士兵也不傻,把长矛丢在客栈一楼的饭厅里,赤手空拳的往楼上跑,方涥看着人都走到楼梯上,便扶着二楼走道的栏杆就跳了下来。 落地之后,径直走到刚才大骂的小头领面前,“刚才,你说我是什么?” “我我我,我说你是反反贼!”小头领被步步紧逼的方涥吓节节败退,虽然方涥仍旧是书生打扮,但气势和面容的刚毅,还是能唬住人的。 听到小头头还是叫他反贼,方涥一脚踹到小头领的腹部,凌空倒飞一米五,重重的砸到了客栈的柜台上。 快速的上前一步,一手把小头领提了起来,示意给其他士兵看,“你们想死也不别着急,我先弄死他,你们一个也不会少。” 这一句把那些从二楼又折返回来的士兵吓呆了,杵在原地不敢动弹。 方涥右手握着小头领脖颈下的盔甲,左手一顿巴掌扇了上去,“反贼都是挨打的,咱俩现在谁挨打?” “大爷饶命”被打的小头领,断断续续的吐着血,说出一段非人声的话语。 “呵呵,饶了你之后,把我通缉了,然后抓到我,想弄死我是吧?告诉你,老子姓逃,啥都不会,最会逃,杀了你,老子可以正式逃!还有你们,记住老子的名字,老子叫逃大侠!” 一番霸气的自我介绍,别说是客栈里听的清楚,外面街道上都能听的到。 “说说,你想怎么死?给你出个选择题,a头被拧下来死,b全身骨头尽碎死,c老死!” 小头领眼珠子没挨打,此时正全速公转着,“老死,老死!” “哎呀,看你长的挺猥琐,怎么选择了这么壮烈的死法,行!老子废点功夫,成全了你!先把你一毛扒光,然后把你全身的皮肤都挤在一起,制作成一个毛发掉光,全身褶皱的老人家模样!” “不不不,大侠,老死不是这样的!” “老死也分自然死和意外死!老子的题目里,明显都是意外死!来,忍着点哈,把头发有点痛的!”方涥说着,把小头领的头盔摘掉,握着盘在一起的头发,“我真不骗你,拔头发很痛!” 说完,用力拽着头发,把小头领当做飞镖,朝着客栈外扔了出去。 整个头发都被拉扯着,似乎没那么容易断开,更不会那么轻易的能拔光,古人虽然很少洗头,但没有化工品的危害,头发的任性近似乎纯天然般的完美。 撞破几块门板,小头领摔了出去,落到地上的时候,恰巧又是一队士兵跑来,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打的没了人样,刚跑来的士兵,立刻端着长矛,对着客栈残破的门板。 方涥没搭理外面的情况,转身看着客栈里的士兵,“你们的头领选择了死法,下一个轮到谁了?” 呼啦啦一群士兵跪了,“大爷,不关我们的事,都是头领的指挥我们做事,我们也是被逼的啊!” “嗯,这个我了解,他能逼你们做坏事,老子也能逼你们死!来吧,别客气了,你们今儿个没一个能站着的。”方涥说着,双手十指交叉,活动着手腕,走到面前最近的一个士兵,一手插进铠甲的领口,像丢保龄球一样,左腿弯曲,右腿回撤,顺手就把士兵扔了出去。 第一次这样扔人,技术还是差了点,客栈的门槛,把人弹的老高,“哎西!门口那么人‘瓶子’,急了点,急了点,下一个要稳住!” 方涥把门口端着长矛的士兵,当成了保龄球击打的瓶子,那么完美的场面,令方涥第一次出手,有点小激动。 第二次扔出去的士兵,明显比第一个好了许多,没撞到门口,但出门就被士兵的长矛穿成了串,凄厉的惨叫也只维持了一个呼吸的时间,长矛的刺头戳穿了那士兵的胸膛,鲜血从口里喷发,样子有点恶心。 第三个士兵,吓的怂了,平躺在地上,像是地板砖一样,“哟,还会变形,没事,哥会整形!”一脚踹在士兵的腹部,顿时蜷缩成了虾米状,原本还想扔人的方涥,看到一个人球,“国足其实挺强的,老子今日就射一脚!”话语说完,右脚抡起,一个士兵被踢飞了出去。 “啊~~”一声持续五秒的惨叫声,士兵从客栈的上门槛撞开一个缺口,飞到什么地方,大伙儿谁都看不到。 对此,方涥很不满意,“若是足球,估计是打到门框上了,再来!”回头看向士兵时,居然一个人都没看到,再看看旁边住店的人,那人偷偷用手指了指后院。 “谢了!”方涥抱拳感谢一番,谁知把那住店的人,吓的立马装晕倒,“什么节奏?”楞了一会儿,方涥才反应过来,“噢,是怕被连累啊,无碍,此城的士兵,待会儿我都收拾一遍,敢不老实,过个几天,我再来收拾一遍,保证你们下次来,绝对看不到一个正常行走的士兵,嘿嘿~” 一声奸笑,从方涥的牙缝里挤出来,一步一步,朝门口的士兵走去。 第四百六十章 府城州郡制 源水国,吴县,方涥把奥林匹克项目发挥到士兵的身上,除了跑步和游泳类的项目没玩过,其余的项目几乎都用在全县四千多名士兵身上,体验了一番人肉版的‘奥运会。’ 其中,铅球、标枪、篮球、足球和排球,这些玩的比较多,谁叫士兵人数太多了呢,总会有些团体项目要重复几次。 小小的县城,竟然有四千多士兵驻扎,这县城能有安宁日子吗? 一整个白天加上一整个通宵的加班,全县城四千多士兵,没一个能自然站起来的,全城的百姓在各种尖叫或者惨叫中度过了一整日。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百姓们听不到刺耳的叫声,打开门,漏出个脑袋查看情况,满大街都是士兵,都是躺着或者趴着的,不敢坐起来。曾经有士兵有坐起来的,立马就会体验第二次运动项目。 方涥坐在城墙的垛口上,像猴子一样,左腿蜷缩在身边,左手抱着左腿的膝盖,右手吃着大肉包子,时不时放下,拿起身边的豆浆喝上一口,自认这样才是最帅的。 在方涥身下的城墙大门内侧,用红油漆写了一行大字‘惹老子,这就是下场!’ 吃完早点,方涥从东门就溜了,继续他的行程。 两日后,隶属于掌管吴县的上梁城,迎来了方涥的足迹,同时上梁城也收到了吴县的惨状。 源水国,皇帝水霍旺算是个聪明人,同时也算是个懒人,在全国推行府城州郡制,每五个县中必须有一个城,城是管理其他四个县的第一层机构,然后是五个临近的城成为一个州郡,州郡之上才是京城,如此一来把县城到京城之间的管理,活生生的加了两层。 这样的做法,就是为了更多的人能参与到管理中,同时,出了事情,那是一杀一大片,某个县出事情,第一层管理的城主,和城所在的州郡郡主,全杀!反正源水国的人多,总有能管理好的人。 这就是皇帝水霍旺残暴之处,令人发指!此规矩,是方涥到了上梁城才知道的。 而且方涥打听来的消息,不止是源水国的府城州郡制,还有些其他的事情,比如此次不仅是吴县出事那么简单,和乞丐打架的那七个黑卫,直属于皇帝,和希特勒的党卫队是一个型号的,方涥在收拾吴县士兵的时候,还重点关照了那七个黑卫,不仅弄残,而且还都杀了。 上梁城内,一阵骚动,士兵集合,全城戒严,在方涥进城之后没多久,便关闭所有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出,百姓全都回家,街道上要肃清道路。 做这一切,其实没什么太多的意义,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全城变得安静,让上梁城城主邹元戟可以静心思考对策,否则城主府上上下下都要死。 城主府内,吴县陈县令跪在地上淘淘大哭了一个时辰,全城都安静,就听到他大嗓门的喊冤,“城主大人,小的连行凶之人都未见到,整个县衙里的人,全都被他丢到了池塘里,小的小的连衣服都没换,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挂着淤泥呢!求大人饶命啊!” “陈县令,你觉得,我饶了你,你就能活命?”邹元戟弯着腰对着地上已经年过半百的陈县令说道着。 邹元戟的年纪和陈县令差不多,但从面貌上来说,比陈县令要年轻十岁,原因呢很简单,第一人家没留胡须,第二人家官位高、活的滋润又会保养,后院娇妻美眷,时常也会给他保养打扮一番,而且还灌输了许多保护皮肤和调理气色的方法。年纪大的人,都想自己年轻一点,不能长生不老但也要青春永驻。 “大人,小的真是不知道得罪了谁,全城还活着的士兵,都问了两遍,都没个说出实情的,那红彤彤的大字,也不知道是谁所写。”陈县令真没撒谎,知道事情始末的士兵,不是死了就是重伤,能开口说话,也不敢得罪方涥说出实情,万一被方涥查到,那个所谓的‘老死,’他们可不想体验。 至于方涥写那些大字的时候,看到的士兵,也要装作没看到,而且所有士兵不管伤的多重,只要感觉自己伤的不致命,就在地面上躺着,谁都不愿意先爬起来。 起先,那些士兵都躺着是担心方涥没走,后来,是大家自己个儿不愿意爬起来,因为谁也不想带着伤还被人指挥着干活,所以吴县的士兵,躺在地面上晒了一整日的太阳,尤其是阴凉地里,那更是挤的满满当当。第一次体验了白天不用站岗,不用被指挥着到处瞎跑,虽然受了伤,但这伤很值! 吴县的陈县令查不到个结果,不敢耽误,快马加鞭连夜赶到了上梁县,与提前走出去一个白天的方涥,算是同时到达。 “四千多士兵驻扎,都被打残了,呵呵!要不是你哭着说话,我都当做是放屁!如今江湖门派都瓦解了!敢出来见人的江湖人,各个都是畏首畏尾,那里还有什么大侠?!晦气!真特么的晦气!本城主马上要去州郡大人那里拜寿!你这里出了个事儿,那寿宴都变成丧宴了!” 听着邹元戟破口大骂,却没怪罪陈县令,此时已经哭的嗓子都干哑的陈县令,身子舒坦了一些,一夜赶路,让他身心疲惫,摇摇晃晃,差点就摔倒睡过去。 就在城主邹元戟和陈县令旁边,还躬身站在一位老者,看似佝偻着身子好像很颓废,其实那是老者恭敬的站姿,“城主大人,此时千万莫要惊慌,如若想把事情圆过去,还是有办法的。” “叶老,请指点迷津!” 被邹元戟称呼为叶老的这位老者,全名叶仩空,算是城主府的师爷。从小是在春楼里长大,年幼时得一个文人教诲习字读书,武功一点没学,但斗心眼的本事,可是信手捏来,睁眼一计闭眼一策,深得城主邹元戟的赏识,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为邹元戟处理过许多棘手的事情。 “大人”叶老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陈县令,欲言又止。 “无碍,他是当事者,有什么事情,还需要他去办,否则我们商量的再好,也是无济于事。” “是,大人,老朽认为此事可以转嫁。” “转嫁?往何处转?又往哪里嫁?” “大人,前段时间彩晶矿士兵被杀,只有几个幸存的士兵跑出来,神神叨叨的说是怪物所为,不如,我们可以说吴县也被怪物所侵扰,幸好士兵全力反抗,将怪物抵御在县城之外,保百姓安全、县城未损。” “嗯?如此,那吴县不仅无过,反倒还有功劳了?呃不过,吴县距离彩晶矿,中间还一大段距离,而且,还有七十二山横梗在中间,此事,他人不会相信,不妥,叶老再想想。” 邹元戟此次反驳是对的,七十二山是个烫手山芋,也是个刺猬,谁沾到谁死,如果中间是个其他什么地方,编造一番或许京城的人还会相信,但七十二山,投放了那么多水鬼藤,怪物还能跳过七十二山来到吴县?那是把京城毒害七十二山的人,当弱智了吗? “这哎,还有一地可以转嫁,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生死对半,不知大人愿听否?” “哎呀,我这脑袋都想了半晌,叶老,你就说吧,有一半的几率能活着,总比如实禀报领死的强。”邹元戟有点急了,如此紧要的关头,叶仩空还墨迹上了。 “回大人,我们可以说是籼山余孽所为,三年前,籼山昆木派被死死包围,数月后攻山时竟然一个弟子都没发现,而且也未发现一具尸骨,甚至连密道也未发现,如此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籼山昆木派早就收到消息,全部逃走了,大人可以向州郡禀报,声称近段时间在吴县发现了昆木派余孽,抓捕时发生了激烈的打斗,将死去的士兵,全部脱了盔甲,我们可以说那些人皆是昆木派余孽,他们宁死不屈,最后全部被我们斩杀。” 叶仩空的说词,可谓是狠毒至极,死去的士兵一毛钱抚恤金都拿不到,还被扣上了余孽之名。 邹元戟来回踱步思量许久,迟迟没能有什么结论。 跪在地上的陈县令,过了一个小时,貌似睡醒了,突然开口道:“叶老所言可以为是,下官曾听到七个黑卫嘀咕着昆木派余孽之事,我们可以把发现昆木派余孽之事,说成我们也发现了,而且七个黑卫此时已死,可彰显昆木派余孽的武功战力超群,士兵都是凡夫俗子,能打过江湖人实属不易之举,此番说词,定能说服他人。” “哎!只能如此!”听完陈县令的说词,邹元戟才下定决心。 第四百六十一章 籼山昆木派 源水国上梁城,城主府里商议的事情,没过两日全城皆知,大家之所以都能得知,原因便是全城搜查的士兵,都是打着排查抓捕籼山昆木派余孽一词,而且那搜查更像是故意大张旗鼓宣扬的。 方涥进城不久,就被士兵用兵器指着后背,推搡着进了一家春楼式的客栈,消费可不低,但因为是全城戒严,客栈老板也没多收方涥的钱,一两银子一天,价格真心不算贵。 不过,让方涥吃不消的是客栈里,无论哪个房间都有一股浓郁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弄的已经戒烟的方涥,又点了十根烟熏味道。 “客官,您这里走水了?”隔壁房间住的一些春楼里的姑娘,闻到烟味,误以为走水了,立马叫来店小二,让其过来看看。 “非也非也,这只是一种提神醒脑烟雾,并非走水。唉~对了,问一下,你们这里经常如此吗?”方涥边说,边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烟雾。 “呃不是,好久没这样了,一般小贼都不敢来府城捣乱,顶多去县里作恶,此番情况,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店小二知道方涥有钱,所以多解释一番,争取能得到打赏。 “出大事?能出什么大事?”方涥狐疑的问道。 店小二被方涥问着了,挠挠头实在是不知道外界的情况,堆着笑容,抬头看了看方涥,“小的此时还不知,若是有消息,先来告知您。” “得!”方涥从怀里摸出五两银子,抬手就递了过去,“有消息立刻跑来。” “好好好,小的一定先跑来!”拿了银子,而且是五两,这可是一笔大收入,平时他收的打赏都是几文铜板,最多就是一些半两不足的碎银子。 这小二也会做人,得了那么多银子,不能自己一个人拿,方涥隔壁房间,发现烟味的女子,他也要去分一点,到厨房,拿起大菜刀,一刀砍掉银元宝的一个边角,握在手里,其他的被他藏了起来。 “春雨姐,客人的房间并非走水,只是一种烟熏,嘿嘿,这是客人给的赏钱,小的不敢独吞,拿来献给姐姐,以后帮忙多多照顾。”这小二的说词,在古时房间隔音差的环境下,方涥在自己房间也能听得到。 “你拿着吧,给你的你就收下,最近是都别想做生意了,你拿去收好,客人若是要听曲,记得叫我就行。”这位叫春雨的姑娘,年约二十二,是春楼里专门唱曲的,偶尔也兼职陪酒,这客栈算是生意全面,啥都有,就差个澡堂了。 “唉!一定叫您,那小的先走了。” 小二刚刚退走把春雨的门关上,一楼大门的门板,被砸的咚咚响,“开门开门开门!全城搜查!” 客栈老板急匆匆跑过去,第一次遇到来搜查他的店,那还是很紧张的,木门板没开启前,“兵爷,我们这里可是叶老的店,也要搜查?” “城主邹大人有令,所有店铺和民居,每一间屋子都不能放过,彻查籼山昆木派余孽!快点把门打开!否则,上报给邹大人,那可就是直接烧店了!”门外的士兵,根本没给客栈老板面子,报叶老叶仩空的大名,也没有鸟用。 过了一会儿,门板被拿下来一半,两队士兵冲了起来,为首的士兵头目,走在最前,“刚才外面吵,你刚才说这店是谁的?” 客栈老板是个大胖子,圆咕隆咚的身子很富态,脸上的横肉,不用笑也都堆在一起,“哟,兵爷辛苦至此,先坐下喝杯水,这里是桂春香客栈,咱的大东家是城主府叶老叶师爷,嘿嘿,还请给个薄面,搜查的时候轻柔点,每个房间都是用特殊的香料熏足了七七四十九日的,兵爷,小的带您去看看?” 听到老板的这番介绍,方涥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全部的房间都是有一股浓郁的胭脂水粉味,闹了半天,自己当时被推搡着进来时,没看大门上的招牌,这香气在古代也算是一种独特经营手段。 “好!某就随处看看,既然是叶老的生意,定不会窝藏籼山昆木派余孽。你们几个,在这里站着看就行,不要乱走动!”士兵头目说着,便随客栈老板上了二楼,打开房间听着客栈老板一一介绍了起来。 方涥住三楼,也是从二楼一间一间房间挑上来的,实在是挑不出没味道的房间,便留在三楼住下了,如此也算是避开了士兵的全城搜查。 士兵头目查完了二楼,只是看了一眼三楼,“好了!叨扰贵店了,此地并无余孽反贼,我等还要继续下一家搜查,告辞!” 两队士兵呼啦啦走后,客栈老板又让人把门板插上,继续打烊休息。 店小二关了门,立马就跑到方涥房间,“客官,听兵爷说,是” “唉~我也听到了,这籼山昆木派余孽,如何说起?”方涥打断了准备复读的店小二。 方涥这样问话,店小二又答不上来,“客官,小的天天在这里混迹,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不如,我去问问店老板。” “去吧!” 挥手赶走店小二,却不曾想,隔壁叫春雨的姑娘走了出来,“客官,若是想了解这里,春雨可以和你说叨说叨,十两银子,春雨可以给你说一天。” 方涥看了看店小二,“去提一壶滚开的热水来。” 方涥的客房里,被烟熏过的味道,令春雨有点不适应,但方涥很适应,两杯茶泡好,“请!” “客人先请才是。”春雨没先动手,却伸着芊芊玉手,示意方涥先喝。 一人一个碗,谁先谁后,有什么区别,方涥也没墨迹,端起茶碗,“此店虽然我是客,但此房间我是主,不如同饮。” “客人真是文人之理,小女子说不过您,同饮。” 两人小喝一口,便把茶碗放了下来,春雨又先开口了,“此物先苦后甜,实乃有含义之物,敢问客人,此物为何名?” “茶!一个字。” “茶?简单易记,小女子记住了。” “记住了,可以多喝几口,常喝茶,对脑袋有好处。” “哎~先苦后甜,每次品尝,都有一番韵味,此等赞口之物,倘若在五年前,那必定受万万人追捧,如今,却不一定有人问津。” “适逢乱世,百姓有口饱饭,已属不易,这些在下都懂,故而,此茶仅仅是个人喜好。春雨姑娘,不如直接说说籼山昆木派的事情吧,在下对天下事都是在意,还请春雨姑娘详说一番。” “客人哪里话,春雨不就是来和您说籼山昆木派的事情嘛,说请字,外气了些。话说,籼山昆木派,在源水国算是六大门派之一,门派内主要棍法为擅长,其次是务农,所有弟子不仅要习武炼体,还要务农,籼山一代是水道之乡,每逢有农事,昆木派一人不留,全部都要去农忙。如此,在三年前的门派劫难时,全派弟子躲过一劫,之后,朝廷百般查寻,也未发现一人。想必,直至今日,朝廷应该还没发现一人,甚至连小女所说务农之事,可能都未必得知。” “噢?倘若务农是门派常规事务,那么又是六大门派之一,为何别人会不知?” “门派有门派的规矩,务农时要注意隐蔽自身身份,这也算是锻炼弟子的一技之长,未来在江湖上行走,可以扮演其他人,而不会被人发现。” “呵呵,还有这么样的事情,呃不知春雨姑娘又是如何得知?” “春雨在这红尘之地混迹多年,什么事情都会听闻一些,尤其是一些不为人所知之事,许多客人喝了酒,什么秘密都会自己说出来,有时候,不想听也听到了,而且听到之后还要装作没听过,如此说词,很矛盾,但也是最真实的,春雨也要自保。” “明白,这么说,城主府下令全城搜查,并非是本意,应该是被什么事情连带的吧?” “这春雨说不知,但自从实行了府城州郡制,一个县城有麻烦,那么所在府城和州郡都要被牵连,五县为一城,五城为一州郡,层层相扣,一地出事,全部连坐。” “嘶~连坐?暴君的手段!” “嘘!客人莫要声张,隔墙有耳,谨记祸从口出。” 从春雨的这里,方涥得到了许多消息,不管是籼山昆木派的情况,还是府城州郡制,都对方涥日后在源水国到处浪提供了基础的‘游戏规则’。 方涥和春雨聊了一个小时之后,其他的话语都没点营养,更多时,都是在摸索着互套话,都想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起初方涥对春雨没多想什么,但随着春雨的话语暗藏试探方涥身份之意,问了许多不该问的问题时,方涥才警觉了起来,面前的春雨并非简单的红尘女子,应该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身份又或者经历。 上梁城戒严三日,桂春香客栈就关门三日,方涥每天都躲房间里,拉上木榻上的帘子,遮挡其他人的视线后,摸着铜镜玩消失。 上梁城内一处很普通的小院里,这三日可谓是异常忙碌,白天小院安静,房间内鼾声震天,夜晚房间寂静,小院里热火朝天,如此颠倒生活的百姓家非常少见。 戒严锁城的第二日,此小院不仅人员走动频繁,粮草搬来搬去,更有一些人从密道里进进出出。 “朝微师叔,问水、吴县、乌梁、启山四县的人都通知了,最近几日叫他们做常人,不过吴县那边形势很怪异,据那边夕口堂的几个兄弟说,他们的行踪应该被人发现了,待我们的人去通知时,他们仅仅留守一人给我们传话,其他人全部撤离去了山林里的凹字岭暂避。”一名年纪二十出头的男子,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对着正屋主坐上妇人说着情况。 籼山昆木派,世世代代务农为本,收弟子不问男女,只要是农户家庭的子女,统统收入门派,传授武艺强身,读书识字教导做人。 明着看是个门派,实则就是一个以务农为本缩小版的国中国,管理和运作体系经过数千年的不断进化,可谓是自成一套独立的体系,为了确保大家都有进取心,特意在门派内设立四个堂口,‘朝、乾、夕、惕’,寓意是让昆木派始终保持勤奋谨慎,不可懈怠。 四个堂口的主职功能也非常明确,朝阳堂,主要是招人为主,培养新一代,延续门派发展。 乾埩堂,主要是耕种务农,为门派创造价值,不仅仅收获米粮,还要把多出来的米粮兑换成门派所需的其他物品,大致就是为门派赚钱的堂口。 夕口堂,主要是联络和打听消息的堂口,不仅在源水国分布广泛,周围邻国也都有弟子在潜伏,平日里最长做的事情,就了解当地物价,报于乾埩堂的人来经商买卖,日逢乱世之时,便作为刺探消息的细作。 愓戒堂,是四个堂口里最凶悍的一个堂口,不仅是内部的执法堂,同时也是一个暗杀、刺杀的一个组织,堂内高手云集,都是从其他三个堂口选拔而来的精英弟子,到了愓戒堂都要换个名字,而且之后行动时,彼此都是蒙面相见,只闻其声不见其貌。 三年前,皇帝水霍旺要对付昆木派,夕口堂传递消息的速度,比朝廷的人马快了许多,昆木派早早的就得到消息,立刻让门派内所有人转移。 原本都是农户出身的昆木派弟子,走到那里都会是一幅农户的样子,提早离开门派之地,分散各处潜伏,务农、猎户、苦力、经商甚至是从军,各行各业都有他们昆木派弟子的身影。 刚才那名夕口堂的弟子口中所喊的朝微师叔,正是朝阳堂的九长老,她也是昆木派在上梁城一城四县的最高领导。 自从源水国皇帝水霍旺颁布了府城州郡制后,昆木派也把组织架构稍微变了变,由门派里各堂口长老,担任潜伏在各个府城州郡的门派弟子管理者。 第四百六十二章 大火焚城 此时上梁城还在戒严,而且城主邹元戟高调的搜查昆木派余孽,原本以为只是走走过场,此时听到夕口堂弟子汇报吴县之事,顿时就感到一丝儿异样,朝微是个女人,心思细腻,听闻弟子汇报后便来回在正屋里踱步。 过了好一会儿,朝微才开口问道:“可有黑卫的动向?” “回朝微师叔,并无黑卫和新出皇宫的凤卫消息,只知吴县七个黑卫已死。” 闻言,朝微笑了笑,“黑狗看来是不中用了,皇宫又放出来野鸡辅佐,真不知道那个暴君水霍旺在想什么。” 正屋的气氛很压抑,夜幕下,满天繁星点点光亮也不能穿透这里厚重的气息。 又过了一会儿,偏屋里跑来一人,进门也是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报!朝微师叔,刚收到消息,彩晶矿所有围守的军队共计六万人,一日之间尽数被杀,幸存的几个士兵,说是怪物所为。” 古代这里没有电报无线电,来人都是从密道里往来城内城外互通消息。 “哼!杀的好!皇帝水霍旺想独揽钱财,一两彩晶价值一万两黄金,呵呵,那破石头确实有点奇特,但如此定价,他是打算吸干那些富豪大世家的钱财,现在连怪物都看不惯暴君了。你们俩都下去吧,继续小心收集消息,我们这里是全国最热闹的地方。” 刚进来的弟子,迟迟没有动容,照旧是汇报事情的姿态,“朝微师叔,弟子还有两件事,是弟子发现的,说不清楚有没有关系,还请朝微师叔定夺。” “哈哈哈,你们夕口堂就是收集消息的,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说吧,即使无关之事也无妨。” “是!弟子从彩晶矿那边得了消息,返回时途径七十二山附近,发现那里的水,似乎有点变化,曾经水鬼藤遍布之时,是绿油油的,而弟子却看到清澈见底湖水,比我们日常所喝的水还要清澈。呃第二件事,是吴县的一些传闻,貌似有个江湖大侠被朝廷惹急了,一夜之间打死打伤全县四千多士兵,还在东城门之上写了一行字,‘惹老子,这就是下场。’” 朝微看着之前汇报吴县夕口堂动向的弟子,拧着眉问道:“嗯~?吴县夕口堂为何没说起此事?” “弟子不知,弟子到那边时,仅有人在密道里等候,只是说了他们撤离的事情,未提起县城里的异动,当时弟子也觉得奇怪。” 吴县夕口堂,那一帮子人就是方涥遇到的那群与黑卫打架的乞丐,打完架就全体返回宅子,从密道里撤离了吴县,只留一个人在密道里等候其他地方来的人,传递个消息,之后方涥收拾吴县士兵,他们是一点都不知情。 “吴县有大侠?难怪上梁城突然要全城搜查我们,哈哈,是为了把吴县的事情赖到我们头上,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彻底坑一次城主邹元戟,要把帽子扣我们头上,总要有代价!通知下去,戒严结束之后第二日,午夜子时,火烧城主府!” 朝微说最后一段话之时,那气势,大有一语灭一城的气势。 源水国吴县,被方涥收拾的四千多士兵全部被调离,而且调离后全部禁锢在了七十二山附近,只要上梁城城主一声令下,这四千人全部都要被处死灭口。 于此同时,问水、乌梁、启山三个县城也进入了漫长的锁城状态,四个城门仅让士兵进出,百姓根本别想踏出踏入一步。 布控好这里的一切,上梁城城主邹元戟才带着师爷和一部分士兵前往上级统管的州郡之城荆堤州。 整个源水国共分为八个州郡,每个州郡下辖五个府城、二十个县城,如此算来,可见源水国面积之庞大,人口也非常之多。 按照地理位置来说,上梁城前往荆堤州与前往京城路程相当,只不过方向诧异很大,京城位于源水国中心区域,而荆堤城则是位于源水国东南角。路程,大约两千六百多公里,四匹马牵引的马车,连同骑兵,最快每日可走两百公里,这还是顺利的情况,如果遇到大雨或是其他情况,从上梁城到荆堤州只少要一个月之余。 在城主邹元戟前往荆堤州之时,上梁城也从全城戒严变成了锁城禁制出入,如此正是和下辖四县一样,确保稳妥,内贼不得出,外贼不得入。 如此作为,乍一看是很不错的手段,但也正因为如此,才闹出了天大的乱子。 上梁城昆木派朝微,下令火烧城主府之后,潜伏在上梁城两千多昆木派弟子沸腾了,长久潜伏积累下来的屈辱和怨气,找到了释放的出处,火油箭、火油瓷罐还有数量最多的火油竹筒,那是准备把城主府焚之一尽的节奏。 不过,朝微还是不错的领导,知道下属的准备过于充盛,派出四百人尾随城主邹元戟赶往荆堤州,在火烧之后,半道上随时寻找机会截杀邹元戟。 不仅如此,还将多出来的火油分给了其他四个县,连暂避凹字岭的吴县夕口堂的人都领到了火油,要求与上梁城同时行动,火烧县衙。 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在午夜子时,一声声竹哨子的号令下,开始了。 火油的火,烧的很快,城主府院子内一周的房屋最先起火,大火的火光照亮了夜空,像是在上梁城里燃起了巨大篝火,全城乱了。 百姓纷纷远离城主府那一片区域,守城士兵则是全部聚集到城主府灭火,街道上到处都乱哄哄的叫喊声,还有火光的映衬下仓皇逃窜的身影,令全城的人都陷入了恐慌。 朝微下令火烧城主府只是第一步,在守城士兵感到城主府灭火时,第二步也开始了,夺下四个城门,并且打开大门让百姓自由进出。 从惊吓大伙儿的喊叫声,变成武器与兵器金属的碰撞声,一声声惨叫,在四个城门响起。 没有了最高指挥的士兵和将领,此时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一向欺压百姓、嚣张跋扈的将领和士兵,此时成为了所有人群起而攻的目标。 在城主府大火开始后,朝微的手下,边远离城主府边大声呐喊,“开城门!否则大家都会被烧死!”如此扇动百姓冲向城门,也让朝微手下昆木派的弟子得到了掩护,隐藏在怕死而玩命逃跑的百姓人群里,不动声色的便能清理留守城门的士兵和将领。 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待赶去城主府灭火的士兵反应过来时,四个城门早已被夺,大门开启后,百姓鱼贯而出,像脱缰之马朝着城外漫无目标的狂奔。 百姓全部跑完之时,朝微的第三步也顺应开始,围杀所有守城士兵,并且焚烧兵营乃至整个县城,如此的套路真可谓是破釜沉舟。 不如此做,他们昆木派和上梁城下辖四个县的百姓,早晚也都会被暴君水霍旺屠戮一空。 上梁城城主邹元戟把吴县之事推说为昆木派余孽所为,那么以暴君水霍旺的品性,发现了就灭,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狠辣手段之下,不会放过上梁城和四个县任何一个百姓。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早早行动,驱赶、引导百姓,朝着荆堤州而去,所过之其他县城,联络县城内昆木派人,里应外合继续火烧县城,引导更多的百姓继续前进,形同滚雪球之势直至占领整个荆堤州州郡下辖的范围。 百姓即使是逃命,但步伐始终是缓慢,身上背着自己认为值钱的家当,速度根本不能快多少。 守城士兵渐渐也发觉了蹊跷,返回城门时,看到了众多百姓竟然在出城,城门是何时被打开,又是何时被人攻占的城门,此时已经无人去计较,他们要做的事情是把百姓追回来,然后再次关好城门,好有个交代。 一部分士兵在百姓身后追赶出了城,朝微的手下一千来个人兵分四路,在半道上伏击追赶百姓出城的士兵,剩余几百人,则是在城里到处放火。 不过多时,整个上梁城变成了火海,要说此时城里还有谁?当然是刚刚溜回来的方涥,刚回到自己房间,就看到外面骤然明亮,“不对啊,外面怎么天亮了?” 方涥狐疑,自己明明是天际刚刚发蓝时返回的,不该那么快天亮,凑近窗户,方涥才意识到外面的形势那是火海弥漫,自己待的客栈,那就是火堆里的番薯,到处都是滚烫的气浪在烘烤。 绝对不能留在客栈了,而且此时客栈里已经没有其他人,方涥简单感知了一下客栈的情况,立马闪人,再次出现的位置,便是他曾经路过的城墙外的道路上。 刚站立没五秒钟,便感到脑袋后有利箭飞来,一个侧步躲过飞来的利箭,转头望去,一个百姓打扮的人,正拿着棍子快速奔跑而来,临近方涥还有五米的时候,高高跃起,双手握棍举过头顶,一副要重棍打死方涥的架势。 突如其来的攻势,方涥不清楚是何等高人在他出现的地方埋伏,再次侧步躲避之余,朝着扑空的人便是一脚侧踹。 被方涥踹过的人,那滋味离死不会远,不过这次方涥还有事情要问,出脚的力度算是很轻的,“你谁啊?!” 一句东北音,问的对方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看着被踹翻在地的人缓过劲来了,又追问一句:“干嘛偷袭我?” “呃误以为你是官兵,没看清楚,对不住了!”这人揉着自己左侧肋骨,勉强的挤出这段话。 方涥蹲下身子,一副坏笑挂在脸上,打算威胁这人问出点什么,“这火,是你放的吧?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我会把你丢回到城里。” “呃暴君不仁,残害百姓,我看不惯,所以就放火了!” “你谁啊?!有这么大能耐?一个人烧了一座城池?你当是烧菜呢?好好瞅瞅,这城池的规模,没有一两千人,根本烧不成这样,不老实回话,我看你真想变烤猪了!” 急于知道答案,方涥上手就拽者瘫坐在地上的家伙,假装要把他拖回到上梁城里去。 “好汉,别别别,在下说的都是真事!烧城确实非我一人所为,我们也是看不惯暴君水霍旺,如果好汉也有点良知,必定认同我等所为,若是好汉愿意加入我们,我可以带你去见我的头领。” “头领?”方涥迟疑了一下,去见见也不会损失些什么,反正要知道最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带路!” 第四百六十三章 假传城主令 上梁城西南,带路的人顺着道路,一直朝吴县而去,方涥好奇,为什么要折返到吴县,自己开口问了,但带路的家伙,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说头领吩咐的,事后到吴县以南汇合。 途中方涥二人,还走了一段山路,带路的家伙对这附近很熟悉,说这山路是近道,看着面前的家伙说话并无心虚的紧张,方涥也就一路跟着去了。 在一座山头上能看到西边冒着浓烟的吴县,方涥不解的问道:“你们到底烧了多少个地方?吴县也烧了?那里面的百姓呢?” “回好汉,倘若我们俩走官道,便能撞见逃离的百姓,我们烧城之前,都先把百姓引出城的。” “你们这样做,代价也太大了点,就没别的办法了?”把百姓驱赶出城,背井离乡前往其他地方,总不是上上策。 但带路的家伙一番说词,令方涥又陷入了沉思,“好汉有所不知,暴君的品性,宁可错杀十几个县城,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他要杀的人,这些百姓此时不逃,不用半年,朝廷大军一到,他们的命运就只能是被错杀,早点逃离,对于他们才是好事。” 交谈陷入了沉默,方涥之后一直没说话,对于暴君的行为,他也很头疼,甚至此时他都想冲到京城,把皇帝水霍旺给宰了。 这样幼稚的想法,不仅是方涥有,其他人也有,之所以没人这样做,原因很简单,皇帝水霍旺登基之后,他所在的地方,那可谓是天下绝顶之要塞,上有盘天阵,下有困龙阵,两阵重合在一起,把皇帝水霍旺保护的十分周全,即使方涥这样武功高强,又有半只眼可以溜走躲避危险,还有地球先进科技为支撑的人,想要接近水霍旺,都比较困难。 用空降或者直升机,可以到达要塞上方,但即使是从上方进入要塞,那照旧是一道道险阻横梗在面前。 自从对江湖六大门派出手后,水霍旺就一直躲在皇宫要塞之内,想要杀他的人,没有十几万,也有几十万,每日并无早朝,所有消息都是通过竹简来传递,包括水霍旺颁布旨意,所有官员已经三年没见过水霍旺本尊。 高压残暴的手段,即使心里再多疑虑,也没人敢质疑来自要塞的指令,源水国表面上看去平平无奇,实则是水深火热。 这些情况,都是方涥见到带路人所说的头领之后,得知的情况,而告诉方涥这些事情的人,正是昆木派朝微。 对于方涥的身份,朝微还是很警惕的,在行动之中突然出现的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还说他的武功高强,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逃大侠,请恕朝微久居上梁城,不知逃大侠师承何派?”与方涥说叨了一番源水国的情况后,朝微不想让方涥继续打听她们身份,所以先对方涥试探的摸底。 方涥的自我介绍是过于简单了点,仅仅报了自己的名号为逃大侠,之后嘴巴里再蹦出来的话语,全部都是询问,对于火烧城池的事情,也问了个清楚。 “呵呵,家师隐退,不想让人得知他的名讳,还请朝头领莫要见怪。”方涥一口搪塞,打算应付过去。 岂料,朝微继续发问:“那不知道逃大侠为何对源水国那么陌生,莫非是来自别国?” “确实!在下刚从风林国而来,算是初到贵地,不曾想,刚刚开始此地的游历,便遇到了这些事情。” 听闻方涥说是来自风林国,朝微的警惕性并没放松,简单应付了两句之后,便招呼弟子,送方涥去休息。 朝微一众人,此时都生活在山林里,不是她们要躲避谁,而是要想办法歼灭另一股上万人的官军。 官军所在的位置,便位于七十二山的湖水附近,周围都是山林,想一举拿下,十分困难,在此汇聚了昆木派弟子仅仅两千人,对战一万多人的官军,还真是鸭梨山大。 七十二山附近有那么大批的官军,方涥之前根本没察觉到,狐疑的向人打听,到底为何这里会有大军驻扎,得知方涥到处打听,正巧朝微也没有好办法面对多于自己数倍的官军,所以又一次与方涥碰了面。 “逃大侠,是不是在山林不习惯?我们南边十里,便是万人军营,所以一切生活都保持从简,我们此时还在隐藏之时,万不能被官军发现。” “朝头领说笑,山林并无什么不妥,在下只是好奇,那些士兵为何在山林躲藏?” “吴县一城四千多士兵被打残,身为上级的上梁城城主邹元戟,把吴县之事都怪罪到昆木派余孽头上,从上梁城调了两万大军到吴县接替城防,之后留五千在吴县驻扎,剩下一万五千人和原本吴县四千残兵,到了七十二山巨湖附近,只要上梁城城主邹元戟一声令下,那四千多残兵都会被屠杀在这渺无人烟之地,算是灭口,而后这一万五千人的军队,应该会悄悄的越过七十二山,去彩晶矿看看有没有发财的机会。” 听了朝微的解说,方涥顿时觉得面前的朝微不简单,说什么久居上梁城,不仅对吴县了如指掌,还对彩晶矿知悉的一清二楚。 “朝头领是打算解救那四千残兵,还是打算一起杀了?” “残兵对于我们没有威胁,这次行动能如此顺利,也正是因为吴县这四千残兵吸引了上梁城两万军队,否则上梁城可不会那么容易被烧尽,甚至连夺下城门,我等都难以做到。” “百姓向东北走,你们却在西南清理这股军队,如果在下预料不错,这里的军队成为了朝头领的后顾之忧,此时必定急着清理这里的军队,然后赶去和数个县城的百姓大潮流汇合,继续火烧东北方向的其他县城。” “逃大侠果然不简单,本头领正是如此打算,暴君不仁,我等也是无奈,只能出此下策。” “呵呵,清理军队又何须那么麻烦,派一人假传城主的命令,叫军队去彩晶矿发财,这不都解决了吗?” “去彩晶矿?难道逃大侠也听说了彩晶矿有怪物?” “怪物肯定是有,六万人驻扎,啧啧,那些家伙一日都给灭了个精光,这一万多人,又岂是难事,朝头领何不就此行事,也免于这里两千来人对战大军枉死于此。” “逃大侠计谋不错,倘若可行,我代昆木派两千弟子谢大侠妙招。” “昆木派?”方涥狐疑的看着朝微,来到这里两天了,所有人对方涥都紧闭口舌,弄的方涥都不知道面前这些人究竟是什么组织,此时听到朝微脱口而出,明显愣了愣神。 说出自己的门派身份,朝微也是傻眼了,刚才确实一时激动,“不错,本头领正是昆木派之人,这里所有弟子也都是,看逃大侠应该是侠义之人,不会出卖我们的吧?” “出卖给谁呢?朝头领想多了,在下路过七十二山时,曾听闻山主贺山江说起过昆木派,之前还受山主嘱托,让在下去看看其余五大门派如何,想不到在此地便遇到了贵派。” “你说什么?七十二山山主?他们还都活着?” “呃活着,但没几个人了,山主一行人身体虚弱,已经去了灵雨国养身子。” “等等,七十二山一直被水鬼藤围困,又是何以脱身离开的?” “这个么”方涥迟疑了一下,在考虑是不是说真话,“水鬼藤怕盐,在下只是往巨湖里投放了盐,那些水鬼藤也就死绝了。” 水鬼藤怕盐,一些有阅历的江湖人都知道,但巨湖面积之广阔,要杀死水鬼藤那是要多少盐才可办到,想到这里,朝微看着方涥的眼神,都有了点变化。 第四百六十四章 怪异的富尚城 源水国吴县以南,七十二山的东北方向,这里都是一望无际的群山峻岭,方涥献了计策,朝微也照办了,没过一日,靠近七十二山附近的一万多人的军队,绕着巨湖朝彩晶矿而去。 朝微不放心,还是留下几十个夕口堂的人,尾随那些军队,一有情况第一时间汇报于她。 军队开拔不久,朝微也下令她们要急行赶路,与几个县城的百姓汇合,混入百姓的大潮流内,继续执行她们最初的计划,一路烧到荆堤州。 方涥此后也没离开,随着朝微一行人,在山林里穿梭赶路。他们所在地方,因为一条宽阔的源风河,把源水国这片地方隔成了一片独立的地界,解决了西南的后顾之忧,朝微的计划就算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只要逐个扫荡沿途的县城和府城,直至拿下荆堤州,便算是大功告成了一多半。 混在昆木派队伍里,之后又成功混入到几十万失去家园的百姓大潮流中,方涥一路上也并非轻松,又要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样,又不能暴露自己的食物,总是躲躲闪闪的在人群里,一点点也没有什么大侠闯江湖的味道。 朝微的昆木派弟子,行动很顺利,与沿途县城里的本派弟子,里应外合一路连烧四个县城,又汇聚百姓几万人,此时正面对四个县城的府城,富尚城。 方涥在其中总感觉自己的立场很怪异,起初在岭安国时,他要阻止木刺夹带饥民造反,如今却混在饥民当中,做着造反的事情,人生道路颠簸的还真有点起伏。 富尚城很大,大的可以说宛如科幻片里场面,城墙也被加固过,比一般的县城城墙要高两倍多,之所以有这样的防御体,主要还是因为城墙之内住着源水国东部最富有的一群商贾。 商贾的钱多了总是会怕死,更怕被劫掠,所以富尚城的城墙规模可以和其他国家的京城相比拟,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昆木派想炮制以往的手段,简单的里应外合,在这里根本行不通,在高大的城墙面前,里外是被阻隔的,更加悲催的是富尚城在地下也有防御石墙,所有人都无法在地下挖密道出城,至此,朝微之前的手段全部被废。 城外,几十万逃难百姓的到来,确实是令富尚城大恐,不过那也是一时的恐慌,富人们集体出钱打造的城墙,看上去还是很坚固的。唯独城主不在,因为州郡大人过寿,早早的赶去了荆堤州,这是唯一的防御缺陷。 束手无策的朝微,在这里遇到了头疼的城墙,一边吩咐下面的弟子,疏导百姓绕城继续向东北走,一边在想着办法。 夜晚,方涥趁着黑夜独自翻过了城墙,再高的墙,对于他来说都不是阻碍,唯一要注意的是不被人发现。 跳上城墙的那一刻,方涥的还有点吃惊,原本以为城墙内会是戒严的街道,士兵军队严阵以待的场面,而眼前,却看到一片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古都之相,丝毫没有因为城外有几十万落难百姓而恐慌,甚至一点点影响都没有。 城内的景象令方涥震惊,走到街道上,混入人来人往的百姓里,途径一个又一个商铺,看着每一家店铺里面似乎像降价大处理一样的阵容,这么怪的场面,让方涥感觉到一点点不同,尤其是商铺挑着灯在卖的东西什么都有,但就是没有粮食。 从街道上的百姓衣着上,也能看出来一点点怪异,与之前所有县城相比,这里百姓的衣服都很新,脸上的起色非常健康,走路稳健、眼神清醒,谈吐之间少了许多百姓们原有的啰嗦,买卖也都是速卖快买。 无意间,一个百姓不小心掉了手里刚买的麻布,弯腰捡起的时候,方涥突然看到这些百姓的鞋子,竟然全部都是源水队的制式军靴,黑色鞋底上有一层密集白色麻线穿透缝制的痕迹,缝制的样式十分明显。 在吴县,方涥一人打了四千多个士兵,对士兵全身行头算是非常的清楚,所以看到街道上众人穿的鞋子,立马就能认出来。 再回头看看百姓,发觉身高也相差不大,甚至很少看到上了年纪的人,究竟这里是什么情况,方涥此刻有点迷茫。 假如面前的百姓都是军队士兵扮演,那么又为什么扮演,城外的造反者根本进不来几个,不用耗费那么大量人力物力来演戏。 那么这些人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一处街角,方涥躲到了墙角边,看着一些假扮百姓的士兵,把刚刚买到手里的东西往包裹里塞,同时还有一些短刀和短匕首,鬼鬼祟祟的样子,实在令方涥起疑。 无奈之下,只能弄一两个假百姓来问问话。 黑漆漆的小胡同里,方涥都不需要蒙面,电棍招呼了一个人,便拖到这里,一瓶矿泉水连续浇在那人的鼻子上,才把这人给呛醒。 “敢大声喊话,直接死!老实回话,我就放了你!”一顿恐吓,刚刚醒来还在咳嗽的假百姓,看到方涥的强光手电才克制了自己的恐慌。 “你们扮演百姓,打算干吗?”方涥接着问了一句。 假扮百姓的人,被强光手电照的,眼睛有点吃不消,扭过头用手臂遮挡着自己的脸,“我们一会儿出城,混到城外的百姓人群里。” 方涥面前的人行为是有点恐慌,可说话却很淡定,没有哆嗦的颤音,没有一点恐慌的语气。 “从哪个门出去?” “东门。” 至此方涥算是明白了,这些士兵到街道上采购东西,其实并非是为了买东西那么简单,刚才方涥趁着面前之人昏迷的时候查看了包裹里的东西,许多东西根本不是他要用的,除了一把匕首之外,其他的东西几乎都是无用的,但看似无用的东西,却暴露出了另一个事情,城外百姓没食物,他们包里一滴粮食都没有,仅有些做工精良的麻布又或小件的瓷器,如此之物拿出去作为道具,丢了不心疼? “你包裹里的东西,是用来收买外面百姓的吧?”方涥大胆假设了一种可能。 “呃正是!不过并非将军本意,是那些富商需要劳力,所以让我们先用东西,吸引一部分人留下,所有留下的人,我们将军会派人收拢,然后交给那些富商,不肯留下的人,也走不出五十里。” “怎么,五十里外还有埋伏?” “哼!面对那些百姓,用埋伏二字太多看得起他们了,二十万大军早已在城东五十里外等候,去了就要死,不会有人活着回来。” “说了那么多,你还真有意思。”面前的家伙,自己说了一堆东西,方涥可都没问那么多。 “我也是农户出身,外面的百姓农夫居多,我们也不忍杀戮,能多劝一个人留下来,就相当于多救一个人,我们将军和城里富商商议了三天,才定下来这么个计策,富商出物资,我们将军出人,多留下来几个百姓,无论以后做苦力还是佃户,那总比继续往前走,去送死的好。” “哎!看来那些人的行踪早就暴露了,二十万军队是荆堤州的驻军?”方涥站起身,没用强逼的语气问话。 地面上坐在墙边的人,看着刚才的强光消失,缓了缓才说道:“正是!五日前就在干河谷对岸驻扎了,只要那些百姓到了干河谷,瞬间就会遭受到四面合围,我们富尚城的五万军队也会断后阻截,据说,这次最高指挥是皇帝身边的黑卫毒蟾和凤卫之首花蜘蛛,这两个人交代下来的事情,没人敢违背。” 方涥搓着下巴,看着地面上家伙,越听感觉越神秘,“噢?说了这么多,你应该不是个普通的士兵,叫什么名字?” “无名之辈,报出名字,又有何用?” “好!有骨气,既然名字不说,就收下这个,当做回报!”方涥说完,丢下一个打火机,一个暴步猛踏地面,便消失在黑夜里。 第四百六十五章 今生今世必报此仇 城外几十万百姓,在天黑前向东走的人并不多,方涥找到了朝微所在地方,说了刚才打听到的情况。 “什么?二十万大军?还有黑卫和凤卫?呵呵!真是好狠毒,竟然想在干河谷动手。”朝微气呼呼的语气,克制自己的音量,尽可能的小声。 为了和百姓混在一起,过夜也没有搭什么营帐,只是找个大树下,视为聚点,昆木派弟子时不时会来汇报一下情况。 方涥说完之后,便走开几步,听着朝微的语气,能感受到她的心里那股愤恨已经到了极点。 虽然方涥对行军打仗一点都不懂,但是从火烧上梁城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前面的县城也好、府城也罢,甚至连荆堤州早就都会收到风声,人家有所行动,那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看着朝微没有主意乱生气,方涥便感觉到此人的谋略和视野太低了点,之前制定的计划中,竟然把敌人考虑的那么简单,真是大忌中的大忌。 再次走到朝微身边,“速度遣散了百姓,你们也混到山林里躲一阵,实在不行就去灵雨国,总比在这里送死的强,此刻,时间就是生命,多耽搁一会儿,就会死许多人。” “灵雨国,我们也曾想过,那里是最后的退路,我们能想到,黑卫和凤卫恐怕早就埋伏了更多的人,等我们自行跑进去。” 朝微终于说了一句有见地的话语,方涥琢磨了一番,貌似真的如此,那么五十里外的干河谷又有二十万大军在,逃也不是,不逃在这里等着,迟早就是被合围的局面,强攻这一条路无异于鸡蛋碰石头,更不可取。 思量了一会儿,方涥拿出地图,用手机屏幕的亮光查看着,“既然无法后退,又不能继续走,也无法逃去灵雨国,那么只有朝西北走。” “西北?那里可是平原,百里平川,一只老鼠经过,视野所能及之处都能看到,何况这么多百姓,还有五十里外的二十万军队,想追击我们,那太容易不过了。” 方涥捂着脸,只看地图,不知地形,果真有点坑,幸好朝微知道情况,不然方涥真的惹祸了。 “那就只能折返,百姓先退,贵派弟子沿途设陷阱,尽量争取点时间,快到上梁城之时,向灵雨国走,如此,黑卫和凤卫应该不会有埋伏了吧?” 方涥的一席话,令朝微迟疑了一会儿,“好!先这样决定吧,不能让百姓枉死。”朝微说完,拿起一个竹哨在吹。 方涥则有了一个想法,百姓退走,他需要为百姓做点什么,争取点时间拖延几十万大军的脚步,是必须的!于是,便走到一个平坦地面上,虽然此时这里还有许多百姓就地而卧,但过了不了多久,这里的人便会昆木派弟子组织往回折返,待百姓都走光,这平坦的地面,很适合方涥搬东西,打算搬来的东西,自然是个大杀器,要对付几十万人,不闹点可怕的动静出来,谁会恐惧? 一炷香的时间,赶到朝微身边的昆木派弟子四散开,带着朝微的指令,回到一望无际的百姓宿营地,过了一会儿,陆陆续续就开始有百姓无声的起身,拿着自己的包裹,招呼周围的人一起折返。 人群里,虽然有人议论,但声音都不大,在宽敞的富尚城外,也传播不远,如此安静的撤离,也看出了昆木派弟子的组织能力。 午夜子时,一直有燃烧着火盆和火把的东城门楼,突然熄灭了所有火光,几个呼吸后,东城门的一个侧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先溜出去几个人查看周围,紧接着又是一大队人,猫着腰怀里都抱着一个个包裹,轻手轻脚的溜向远处。 看着没有任何动静,那个偏门里,又陆陆续续出来三四千人,每个人的打扮都像是普通老百姓,怀里和背上都有一个个包裹,与之前逃难来的百姓相差无几。 只不过,让这些人好奇的是,城外没有百姓的身影,周围全部都是他们自己人,一时间没了办法,他们只能分兵两路,一路朝东走,一路朝东南走,猜想这两个方向绝对是百姓的必经之道,或许天亮了应该能找到百姓的踪迹。 看着密密麻麻溜出来假扮百姓的人离开,而且不是百姓退走的方向,方涥才摸着胸前的铜镜消失。 客船,按照方涥的要求,要绕着风林国陆地,到西边的海岸,风仑等人也没懈怠,此时已经过了风林国最南部的陆地,在胜西城以西三百公里的海面上。 方涥返回这里,是来取一样东西,一样可以匹敌二十万大军的利器,直升机。 之前方涥到富尚城外的空地上,就是为了把直升机搬过去,然后在那里起飞,对干河谷的二十万大军进行骚扰,能打的他们不敢乱动是最好,当然能拖慢他们的脚步,让百姓尽量跑远那样的结果,也已经足够了。 直升机被搬到富尚城是没点动静,但之后巨大的起飞动静,打破了这里宁静的夜空,城墙上所有的火把火盆都照亮了,但黑夜里仍旧看不到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整个富尚城的人都进入了恐慌中。 过了两分钟,声音渐渐的远离,朝着东边而去时,富尚城的人才松了一口气,但刚才巨大的轰鸣声还是让很多人心有余悸。 夜间架势直升机,难度是大,不过方涥驾驶的直升机是最新的一代,所有外视玻璃窗都配有夜视成像及热感显示,画面可以做到一比一,甚至可以局部放大,让你看清楚地面上的一个螺丝钉。 武器系统不用说了,方涥也不懂太多,只知道对付古人用范围大、威力足的就可以,穿甲之类的就没必要了。 向东飞行七八分钟,地面上确实出现了一块宽有七八公里凹陷下去的干枯河床地带,方涥正打算开始下一步行动时,地面上反馈的热感人形,却仅仅几百人。 “我擦,上当了,二十万大军的鬼影都没见到。”自言自语的方涥又朝前飞行了一段距离,仍旧没有大军的影子,立刻调转方向朝东南和南边,绕着弧度飞了过去。 此时,方涥一边架势着直升机,一边回忆城里自己抓的士兵,所说的话语,过于饱满,方涥没问话,也说了许多,还摆出同为农户出身的身份博取方涥的认同。 之前没有怀疑那人话语的可信度,是因为那人是他自己随机抓的,就算有人要耍计谋,那么街道上的数千人不可能都是棋子,如果是那样,也太可怕了。 当直升机飞到富尚城东南二十公里左右,两座高大山峰的两端,竟然看到大片的人,正在打算向西边移动,方涥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架势着直升机飞到正在向西移动大军最前端,调整机身转向,对着地面连放两枚火箭弹。 ‘轰轰~!’两声巨大响声伴随着两朵小型的蘑菇云,撕裂了这片大地的黑夜与宁静。 第一次玩直升机的火箭,爆炸的威力把方涥自己都吓着了,控制着直升机远离了一点,才悬停在半空中看着那一片山林变成了火海。 火箭弹爆炸的位置,距离先头人马还有点距离,应该没有造成伤亡,准确的说,是方涥开着直升机从人家头顶掠过时,已经把地面的人吓傻了,之前还有士兵误以为是彩晶矿能一日吞噬六万人的怪物出现,吓的早已两腿发软,此时又听到骇人的巨大爆炸声和冲天的火光,所有人都止住了步伐。 方涥驾驶着直升机缓缓绕过刚才火箭弹爆炸后大片的火光,渐渐的视野里变得黑暗时,再一次开启夜视和热感,刚刚开启没多久,就看到大军队伍一侧,聚集了百十来人,好像在指挥地面的大军,绕开爆炸的地方继续前进。 二十万大军之中,这些人里面有一部分是亡命之徒,比如黑卫和凤卫两批人,那是对皇帝水霍旺百分百的忠诚,为了达成任务,不择手段是基础原则,即使叫他们面对可以吞噬六万人的怪物,他们也不会违抗命令,勇往直前,直到死光。 直升机上的方涥不知道,看着有人还要玩命的前进,便压低机头,悬停成俯冲姿势,‘突突突’一阵航炮的子弹送给了那独立在大军之外的人。 打击之后,方涥算是明白了,想要把大军前进的路堵死,几乎不可能的,顶多就把燃烧的山林面积放大点,让大军绕的更远一点拖延他们的脚步而已。 于是乎,在做拦路之前,方涥还是要送给二十万大军一点礼物,航炮开启,沿着地面上两条长龙队伍的大军,扫射了一通,子弹在黑夜里如同火流星,密集的飞向地面,树木丛林被打断,地面的岩石迸射出碎片的花朵,由西向东一条直线接连绽放。 聪明的人会向两边猛扑躲避,傻乎乎的人会朝后跑,跑的再快,也是要挨枪子的。 二十万的大军,实在太长了,方涥也没情趣全都打击一遍,就算他想,也没那么多子弹,看着屏幕上剩余子弹只有两百了,便提升高度,对着远方大军,又来了两发火箭弹,‘轰轰!’ 打完这些,方涥才调转方向,返回大军的最前面,当回来时看到地面上大军竟然不再移动,方涥突然收了继续开火的心,今晚玩的也算是过瘾了,架势直升机径直远离。 方涥是走了,地面上源水国二十万大军可就惨了,后面的大军没被打击,前面的两万人那就不同了,十个人里面就有三五个身上有伤的,不止是子弹打伤的,而是航炮开火的声音受到惊吓,加上前面又有惨叫声响起,所有的人都在山林里仓皇逃窜,摔伤在所难免。 前方队伍里,最悲催的莫过于方涥第一次开枪打的那百十来个人,其中便有一个是和方涥说过话的人,正是富尚城里,被方涥抓过来问话的家伙。 “混蛋!到底是什么怪物坏了我们大事!混蛋!”这家伙并非普通的士兵,他是黑卫的一个小头目,名叫毒趾。 毒趾此时的样子很不好,之前他以为把消息放出去,那些诱导百姓的人得知前方有危险,一定会改道朝灵雨国逃窜,尤其是当他从富尚城出来后,看到城外空空荡荡,便笃定他们黑卫定下的计策成功了,于是带着一半的人朝东南方向而来,这里有一条去灵雨国必经的峡谷,最适合伏击。 可惜,当他到达大军藏匿的地点,都未看到有百姓的足迹,那种强烈的愤怒便凝聚在心头,如果百姓们此时已经被伏击,那么这次行动里,他将立一大功,而眼下,不仅没伏击到造反的百姓,还在追击途中遇到不明东西的伏击,那种被人反伏击的愤怒,再次叠加到他的心里。 如果仅仅是内心愤怒也就罢了,他的名字叫毒趾,最擅长的便是腿上的功夫,穿鞋子可以在鞋子藏毒镖,不穿鞋子,用脚趾都也可以夹着毒镖投出去,而且百发百中,相当的精准。此时,毒趾只能坐着,他无法站起身,看着自己的双腿连膝盖都没了踪迹,忍着剧痛,双眼里满满的都是仇恨,嘴巴上谩骂了一番之后,心里暗暗发着毒誓,‘今生今世必报此仇!’ 他找谁报仇,此时脑海里仅仅有方涥一人的轮廓,其他人他不认识,而且晚上是他把消息传递给了方涥,有如此的结局,他只能怪罪方涥。 夜晚假扮百姓,混入百姓队伍里的计策,全都是黑卫所设计,他们认真的了解过造反百姓一路烧城的步骤,很清楚造反百姓中一定有人在组织,而且在各个城内也有人策应。 鉴于此,黑卫才派了大量人马,与守城士兵一起演了那么大的一处戏,假扮成百姓混入百姓的队伍里,寻找那些组织百姓造反的人,在随后的伏击中,不能让那些人跑了! 其次,还要迷惑城内策应的人,把东边有二十万大军埋伏的消息,早早的放出去,让城内策应的人抓紧通知城外的人改道。 让大军在去灵雨国的道路上埋伏,而不担心那些百姓继续向东走,其主要原因就是那宽七八公里的干枯河床,那一段的河床,看似干枯,实则泥泞不堪,走到中央位置,轻轻松松可以埋掉一匹战马,活人更不在话下。如果百姓继续往东前进,那么二十万大军完全有时间从灵雨国必经之道转移包抄造反百姓的后路与干枯河床附近,随后全歼造反百姓,易如反掌。 所有的计划,看似完美无瑕,一环扣一环,可谓是用心良苦。 与黑卫阴谋部署相博弈,成功脱离黑卫的魔爪,竟然只因朝微的一念猜测的想法,这一点就连方涥都感到天玄之又玄的惊险。 第四百六十六章 绝了她的好胜心 方涥驾驶直升机,并没去和朝微汇合,她们之后会带领百姓逃遁到灵雨国,那里不是方涥要去的地方,之前打听到州郡大人要过寿,附近的大小官员几乎都跑去荆堤州去拜寿,这个热闹,方涥必须去凑一凑。 从富尚城出发到荆堤州,中途还要经过四个县城,方涥驾驶直升机,尽量的朝目标飞行,反正是夜晚,地面的人顶多听到点动静,所以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待油箱消耗的差不多时,方涥带着直升机一起返回了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飞机上的燃油和武器弹药都要补充,下次方涥还要用,靠两条腿绕源水国一周跑遍其余的四大门派,那是要猴年马月,玩了一晚上的直升机,方涥的懒筋舒张开了,全身都感觉坐在直升机里更加舒服。 当方涥下了直升机,走出仓库时,却看到基地里另一番场面。 最近一段时间,他也经常回地球,地球的时空距离上次送彩晶回来研究,已经过了近一个月,回地球除了睡觉,还有就是给岭安国那边的建设投放物料,不过基地这里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 此时基地里人多了几十倍,许多地方原本并没有什么人站岗的,现在也都是真枪实弹站岗的士兵,方涥在基地里溜达了一圈,竟然意外的没看到爱国的身影,平时方涥每次出现,爱国总是会第一时间跑来,但今天,爱国却玩起失踪。 原本休息的大厅,改成了战略布局指挥中心,大大小小的屏幕贴满了墙面,想找杯咖啡喝,也没看到有服务台,连一个经常照面的工作人员都没有,每个人看上去都行色匆匆,而且都不认识,各个都是生面孔。 刚要走回仓库的方涥,终于看到了爱国喘着粗气跑来,“大侠,走,你来的正巧,上面正开会呢。” “开会?你们开会,叫我干嘛?”方涥狐疑的看着爱国,然后转身看着四周,“这里发生了什么,就几天不来,大变样,是不是我以后的落脚点也要改改了?” “说什么呢,谁都可以改,你的必须保留,现如今,你可是一个大功臣!走吧,上头指明叫你参加会议。”爱国不管方涥愿不愿意,拉着方涥的手臂就往一边走,那里有一部可上到基地顶层的电梯。 进到会议室,现场的人只有十几个,但屏幕里的人数可不少,见到方涥的出现,会议好像卡壳了,安静的吓人。 爱国没迟疑,拉着方涥坐了下来,还为方涥打开了面前的屏幕,屏幕里的画面是一个实验室,其中有三个人方涥还认识,华教授、唐吉坷德还有火力华。 屏幕的画面,可以自己手动切换角度和视角,随意观察整个实验室里的情况,方涥伸手操纵了一番,便被实验室力一个巨大身影吸引了。 从外观上看,是一个非常大的机械人,身子的中央是空的,对照旁边站的人,此机械人的高度至少有五米,全身看上去有点流线型,并非那种很笨拙的样子,也没有太多的棱角。 方涥不知道这到底打算做什么,便用手臂碰了碰爱国,用手指了自己屏幕里的画面,“啥?” 爱国看了看四周,遮挡着嘴巴,小声的对方涥说道:“你等会儿看了就知道了!” 爱国说完后,方涥就不再问了,耐心的等待屏幕里的变化。 过了四十多分钟,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屏幕里,一身白色劲装,精干匀称身形展露无遗,此人正是妙之。 方涥看到她的第一感觉,仍旧是想谈钱,舌头在上下牙齿间扫了一下,好像要把牙齿弄清爽点,准备开始谈买卖的架势。 又过了一会儿,唐吉坷德示意妙之可以开始了,于是妙之走上台阶,像是电影里的画面一样,妙之钻到了机械人身子里,调整了一番肢体后,机械人胸膛下如同客机门缓缓盖了上来,不一会儿,一个严丝合缝的机械人,开始活动肢体,从手指到手臂、肩膀,脚、脚踝和膝盖、大腿,当活动头部的时候,令人感到有点夸张,三百六十度转头一圈,这一点让第一次观看的人感觉到不适,虽然操作员的头部并不在机械人头部内,那里只是机械人的部分视觉采集设备而已,但那么突兀的转头,太超乎人类感觉了点。 原地活动了五分钟,妙之操作的机械人开始缓缓走动,走走停停试图在调式又或者再适应着什么,如此的操作用进行了五分钟,画面里的机械人看上去如同真人一样,肢体和动作的协调性自然了许多。 “不错啊,呵呵,看上去很威猛!”方涥给了一句好评。 爱国转头笑了笑,“继续看,可不只是这些。” 果然爱国刚说完,画面里的妙之竟然双脚缓缓离开地面,脚下未见到什么喷射的气浪,只有刺眼的光亮,刚离开地面仅仅二十厘米的时候,机械人大腿后和后背分别弹出了几片小型机翼,尤其是后背,机翼旁边露出两个方口的物件,看上去像的推进器,可方形的推进器貌似并不常见。 更加奇怪的是机械人好像悬浮在空中,实验室里根本看不到狂风肆虐或气浪滔天的场面,旁边负责跟进实验的科学家们,好端端的站那里,连头发丝都没有摇摆,感觉妙之与他们之间有道无形的屏障,隔阂了所有异样的影响。 方涥拧着眉,端正了自己观看的姿势,又过了一会儿,机械人悬浮在半空中开始缓缓移动,移动的过程中看不到机械人身子有动作,可以说是幽灵飘,更像是头顶有一根钢丝吊着,移动的非常平稳。 紧接着,机械人悬浮移动中开始做各种手臂和身子的武术动作,双脚始终没有抬起,只是要么双脚并立,要么一前一后如弓箭步,可能机械人的操作者是妙之,武术动作看上去很协调。 如此一番折腾后,方涥刚想开口说话呢,就看到机械人朝实验室的一侧墙面快速飘了过去,当看到那面前上有个巨大‘隧道’时,方涥才恍然,“那是我曾经一拳打出来?这仓库不是塌了吗?” 爱国笑笑,“并没全塌,那里是另一个基地的一部分,如今已经修理好了,不怕你笑话,你打了那一拳可能只用了两秒,之后有一百多个科学家在那里进行各种采集了两个月。” “”方涥呆呆的看着爱国,一个字都说出来。 “嘿嘿,啥也没采集到,这不那丫头不服气,如今测试‘战鸽’,她是自报奋勇要第一个驾驶。”屏幕里的实验貌似很成功,爱国也能正常说话了。 就在爱国说完,画面里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妙之操控着机械人,后退十米左右,背后的推进器也亮了起来,起初画面里突然变明亮许多,大家的目光刚适应了光亮后,便看到机械人挥舞着拳头,打向完好无损的墙面。 ‘咚!’一声响,墙面仅仅出现了龟裂,机械人的拳头嵌入墙面十厘米,缓缓抽了出来后,墙面才纷纷掉落一些残渣粉末。 “她是要和我比拳头吗?哈哈哈!”见到那么搞笑的结果,方涥笑了,而且笑的表情是与惊讶同在。 爱国用右手撑着额头,假装没看到屏幕里发生的一切,待方涥笑声止住了,爱国才缓缓开口,“你上次那一拳,可是她的心结,哎,她这一拳,看来又要挨批评了。” “地球这里,讲究科学,武器和战斗方式都与我那边不同,如果生搬硬套,要么找难看,要么没有任何意义,爱国,这附近有没有山需要移掉,大小无所谓,最关键的是附近没人,而且那座山是真需要移平。” “啥意思?你打算” “绝了她的好胜心,让她务实点,不想让她心理存在心结,今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总要分分清楚,拿我的长处和我比,有意思嘛?没事找虐!” “呃我看行,不过山头真没有,要一拳移平一座山,那是会威胁周围十几座甚至几十座山,如果地下还有牵连的话,那可能还会引发小规模地震,地球不合适你折腾,要不你再换个方式,或者换个地方也行。” 爱国的意思,就是让方涥到自己特有的地盘去浪,地球小,到处都是人,不禁折腾。 方涥也没好的办法,双手一摊,这个话题只能宣告结束。 第四百六十七章 火星基地 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会议室里的议题还在继续,貌似没有散场的打算,机械人刚才那一拳,虽然没有明显的损伤,但也看到了力量小的缺点。 妙之把拳头从坚硬的墙面拔出来,又会如何,方涥也想看看还有什么本事,不过,屏幕里的内容突然中断了。 “呃后面的内容,还在试验阶段,目前都处在机密中,不过,大侠你应该看看这个。”爱国说着,拨弄着方涥面前的屏幕,点开某个文件,为方涥播放了起来。 视频里的内容很单一,乍一看去并没什么,但随着场景放大后,方涥才明白,原来是动力系统升级,曾经靠方涥抱着才能到太空的太空基地式战舰,此时已经可以像垂直电梯一般,从地面缓缓高升到达太空,那可不是一两百吨,一艘空的基地式战舰就有几百万吨重,如今屏幕里的太空基地式战舰是实体机,在内部设施齐全的情况下,至少要一千万吨甚至更高,此时竟然可以用自身的推进器离开地面,飞跃出大气层,这可是壮举! “厉害,看来我的搬运工工作岗位快下岗了!”方涥看着爱国。 爱国笑呵呵的脸上,写满了得意,嘴巴却一个字都没说,弄的方涥有点尴尬,顿了顿,“爱国,你叫我来开会,不会是要把我驱逐出这里吧?” “想什么?”爱国拉着方涥走出会议室,之后的会议内容貌似和方涥没有关系了。 刚走出会议室的门,方涥就问道:“你看看,之前那些有异能的兄弟,现在都不在这里了,我是最后一个了吧?说吧,啥时候遣散我?” “你脑子里想什么呢?那些异能者都被安排到其他基地去了,以后这里要专门承载更多的研究,地方有限,所以嘛只保留你一个人。” “呵呵,我是不是该谢主隆恩一下?” 当爱国和方涥回到曾经的休息大厅,看到络绎不绝的工作人员时,爱国转身面对方涥,很郑重的说道:“你要想谢,就快点,我还有其他事和你说。” “切!你还当真!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嘿嘿,你可是大功臣,你的便宜是要占一占,这里嘛,还不是你拿来的彩晶引起的,那玩意的功效,你刚才也看到了,真是跳跃科技几百年乃至千年都有可能!一直以来动力的能源和承载力迟迟无法突破,那彩晶一到,华教授看到自己的分析,从而得出的结论,在火力华和唐吉坷德的配合下,得到了完美的验证,如今的神天二号之后的太空战舰,不仅改善了武器装备,动力系统你也看到了,超强!不过” 爱国说着是很情绪激昂,但最后又弄了个转折,一时间让方涥想给爱国一拳,说话不一次性说完,这是典型在吊人胃口,“不过啥,快说!我被你拉着参观了不少东西了,是不是又再给我挖坑呢?” “嘿嘿,大侠果然身经百战,坑呢,是没有,不过事情的确非你莫属。” “直接说事吧,有必要这么墨迹吗?”方涥很不理解到底啥情况,要爱国都那么委婉,真让人猜不透。 爱国把方涥拉到一边,小声的说着:“之前叫你登上的一艘小型太空飞船,如今已经到火星轨道,之前弄月球基地的工作,再来一遍?” “切!就这事?你直接说不就完事了嘛,至于绕那么大的圈子,我还以为你要我去太阳上面呢。” “太阳你想去,那我就只能目送你了,嘿嘿。呃说正事,若是可以,我立刻安排!你的‘战袍’都运到这里了,不必跑那么才能换衣服。”爱国说着挑着眉头,盯着方涥的左侧一个房间。 换太空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过这一次方涥的太空服有点不同,增加了机械助力和金属外壳,比刚才屏幕看到的要小许多,也可以简单的理解,方涥身上穿的是贴身款机械衣。 火星,对于地球来说是神秘的,一直以来人们都在探索火星的各种可能,但因为技术实力的问题,局限了许多发展,至今都没有人类能把足迹印在火星地面。 但这个事情吧,在十五个小时后,便成为了历史,方涥驾驶着小号的太空飞船,首次迫降到火星地面上,因为之前的太空飞船,动力系统并没升级,老一代的推进器,很不适应火星的大气和重力,加上方涥懵懂的技术,让太空飞船在地面‘啃土开渠’长达六公里之多。 幸运的是,来之前爱国就说了,“只要你人没事,那艘飞船变成渣都没关系。” 其实方涥真心不是故意要把飞船弄坏,那飞船上很多的仪器,方涥想要看明白,就必须要花费时间去理解和回忆都代表着啥,所以嘛,这操作跟不上实际情况,就变成面前的模样了。 走出飞船的船舱都不用开门,扯开几根如同门帘的电线,方涥一脚就踏在了火星上面。 按照爱国给的要求,要达到指定地点才能实施搬运,所以之后的时间里,方涥在火星地面开启了暴步狂奔。 能那么干脆的狂奔,还是方涥在下落的时候,瞄了一眼大致的方位,否则方涥又要抓瞎了。 三个小时后,停住脚步的方涥,大致看了看这里的地形,貌似有点像目标位置,太空服上有视频记录,方涥也无须再拍照,选了平坦的地面,下一秒方涥便回到了地球。 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在方涥出现后的两秒钟,各角度喷射出消毒水,再走到另一个房间时,太空服被架起,方涥根本不用脱,摸着铜镜便站到外面。 “那地方,你们确认一下,没有问题了,我就抓紧干活,顺便说一声,要不要我帮忙挖出地下河?呃太空知识,我仅知道一点点,据说火星是有水的,把水气化了,之后火星会不会有氧气了?”方涥还没从抵达火星的兴奋中恢复,说起话来,一直没停过,更没给爱国应答的机会。 不过,对于方涥最后的建议,爱国也吃不准,原本想告诉方涥位置正确,但听到方涥可以帮忙搞深度建设,而且还是火星最稀缺的基础条件水和氧气,爱国只能先去汇报。 待爱国汇报完,方涥渐渐的也安静了下来,没有之前刚回来时那么激动,“爱国,歇一会儿吧,先陪我去喝喝茶”。 方涥的茶,一般人喝不到,曾经说只有两斤那种奇效茶,可之后方涥自己泡才茶貌似都不止两斤了。 在基地里等待指令,万古茶才泡了第二开,命令便下来了,“首次基地建设不变,位置和搬运过去的建筑照计划执行,在基地的东北方,这个位置,那边为你准备第二基地的设施,你可以深挖地下。但注意力度,不能造成地表扩散震动。”最后一句话明显是爱国自己加上去的。 方涥笑了,“爱国,你是怕我把火星打出地震来?那样野蛮施工,对你们后期的研究有什么用途,顶多了看一眼地下的构造。放心吧,我出手帮忙,绝对是精品级施工,别忘记了我从地球搬运走了多少水泥和混凝土,对了,说起这个,叫他们准备点耐寒的玩意,温度那么低,不知道牢不牢靠。” “呃月球上使用的地下建筑材料是加厚的井壁,你可以拿去试试,低温不怕的,而且是成型的东西,你挖好地下的空间,拿加厚的井壁像管道一样铺设就可以了,方便快捷。” “好!我去试试!” 搬运,并不复杂,地面的基地一个个房间都是有编号的,像是搭积木又像是在玩拼接,并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一点,拼接后要达到牢固和密封。 连续操作十几个小时后,方涥的工作十分之一都没做完,地面需要平整,每个基地房间都是厚重的岩体房而要对接的十分完美,一点马虎都不行。 最关键的难度并非是工作量的问题,而是岩体房的样改了,月球那旮沓没风暴,火星就不同了,时不时来一场大风暴,对岩体房的要求便提高,不仅要重要牢靠,而且还是要流线型的,形状有圆馒头和刀切馒头两种,不管别人是怎么区分哪些岩体房,方涥的定义最有意思的。 后来可能被方涥叫习惯了,地面上浇筑岩体房的人,竟然也称呼哪些房子为馒头。 之后的一个多月,方涥几乎把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火星上,每天把自己累的,照镜子时自己都心疼,谁叫自己开口说了大话呢,基地搭建完,还要自己去挖洞,哎,方涥的内心充满了后悔! 按照方涥的脾气,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他不可能收回,而之所以那么累,正是低估了在火星的基地建设的复杂情况,之前把火星基地想象的和月球基地一样,往那边一放,简单的拼接一下,多轻松的事情。 火星距离地球远,别人来一趟不容易,所以方涥要把基地搭建到正常入住才算是完工,于是一个半月后,刚刚完工在自语言语兴奋的方涥,突然听到太空服里的有人说话:“你好!我是神天四号舰长,刚才听到您说基地搭建完成了,才敢主动联系您。” 一个温柔的女声,在方涥耳朵里回荡着,过了一会儿,方涥才反应过来,“你们已经到了火星轨道?” “正是!我们已经来三天,之前看到您在忙碌,上级有吩咐不得打搅您,所以一直没和您联络。” “呃既然这样,你们安排登陆吧,基地没问题了。我还要忙活我的事情,噢对了,需要什么东西,提早点下订单,基地里有一房间门上写了大大的s字样,那是我的房间,你们千万别占用。”方涥最近一个人忙碌,想说说话都是自言自语,如今终于有个人在火星上便能陪他聊天,那还是很开心的,这心情一好,自然话就多了点。 “好的!假如可以,真希望你能把我毛绒熊抱来,没有它在身边,我已经失眠一个多月了。”神天四号的舰长是个女人,竟然还是个爱抱着毛绒熊睡觉的。 “没问题,只要我能找它,绝对给你带来。” “多谢!” 对于方涥这么神秘的人物,太空各个部门,能与方涥对话的人很少,因为需要权限,而且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录音下来,有专门的人进行审核。 像刚才说毛绒熊,其实就是开玩笑的话语,虽然在审核时需要当事人解释一番,但人之常情的事情,不会有过多难为人的惩罚。 至此,方涥在火星的工作,总算有了邻居,那间门口写s字样的房间,成为整个基地里最神秘的所在,因为每次方涥从里面出来,都会拿着许多地球上的新鲜美食,比如臭豆腐,虽然是属于严谨物品,但谁也没想过方涥能拿来弄冒着热气的臭豆腐来,还有更加新鲜的水果,沿山出品,地球上都几乎吃不到的品种。 当然神天四号舰长的毛绒熊,方涥早就带来了,这是和邻居搞好关系的重要桥梁。 方涥在火星另一处基地在挖洞,当地球知道了方涥已经施工挖了一百多米深时,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转念想想,方涥的神力巨大,挖点土实在是太正常的了。 由此火星落地便是双开花,大手笔的两个基地,令一些科学家们超常兴奋。 不仅如此,原本只打算从地面或浅浅地表采集样品初期工作,立马变成了双向同步,地面与方涥采集的地下土壤标本,每日都在进行着研究。 对于火星的研究,更有意思的信息的传递,因为方涥这个外挂在,发送消息,不如让方涥带回去快,而且保密性超强。 当方涥挖的洞穴达到一公里时,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可能是厌烦了,也可能是每日穿着笨重的太空服施工,长期如此,总感觉自己胳膊腿都不怎么灵光了,重力比地球小的火星,待时间久了,回地球后总感觉自己身上绑了许多铅块。 为此方涥打算‘半工半读’,一半的时间去古代继续浪,不能荒废了自己一身武功;另一半时间,到火星上继续挖。 如果是在地球又或是古代,挖个同样是直径十米的洞,对于方涥来说真是小菜,但火星引力小,土壤越深就越坚硬,多耗费力气不说,还要把挖出来的土壤按照深度的片区来倾倒。从外面看方涥挖出来的土壤,可以说是一根超长而且笔直的土壤取样堆,距离挖掘地最近的土壤堆,是最表面的;而距离越远,那里的土壤堆自然是越深的地下挖出来的,并且是最新鲜的。 这样做是为了方便那些科学家以后的研究,所以规矩多了,手续就复杂,复杂了之后,工程进度自然慢了。 第四百六十八章 凑人头 侠者世界,源水国燕坝县,这里是距离荆堤州最近的一个县城。 因为靠近荆堤州,方涥也没打算过度招摇,仅买一匹马代步,同时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自然些,曾经百姓打扮的衣服,早早的换了下来,此时方涥照旧是风度翩翩,英俊但不潇洒的书生模样。 在火星忙碌了几个月,方涥的‘半工半读’计划开始了,在火星忙活厌烦了,就跑到侠者世界浪,算是缓解枯燥。 这里,造反的百姓没能越过干河谷,所以干河谷以东的所有县城,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根本没有任何影响,百姓们照常生活,商贾也一如既往做着各种买卖。 州郡大人六十大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还未到荆堤州,在燕坝县都能听到许多关于大寿的传闻,传闻里的内容,可谓是千奇百怪什么都皆有可能。 比如最经常听到的,便是什么大人物送了什么什么贺礼,那贺礼如何云云,其次便是此次大寿,又出现什么鼎鼎大名、威望极高的大人物。 从这些大人物里,方涥也听出了端倪,曾经听闻源水国把江湖六大派都灭了,应该不会有江湖人的身影,可从那些街道巷口的传闻里,却又听到许多什么帮派、什么门派的人来祝寿,弄的方涥一头雾水,源水国到底还有没有江湖世界? 答案其实很容易获得,一点碎银子出手,自然明白了。 源水国的六大派被皇帝水霍旺灭了之后,百姓们的生活向往少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选择,于是为了安抚百姓和一些小门小派的江湖人,便由朝廷组建了黑卫和凤卫,算是皇帝水霍旺身边的鹰犬。所有江湖人和小门小派,必须要去黑卫和凤卫那里丁卯,有点类似注册,得到黑卫或者凤卫的认可后,才能被朝廷认可,同时也可在江湖上开派纳人。 所以说,源水国表面上看到的江湖人,都是不是真实的江湖人,更像是朝廷鹰犬下爪牙,没有什么江湖侠者的侠义,只有彼此的伤害或者彼此的利用等利益关系。 燕坝县的街道口,一帮子衣着统一的人,蹲在街道两旁,见到路过的人,都要恐吓一番,“有没有门派!要不要加入门派!有肥差等着你!错过了就要等十年!”一系列的话语,吓的路人绕道而行,于是那个街道口变得空旷无人。 方涥牵着马,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原本是打算离开燕坝县直接去荆堤州的,路过这个无人而又宽广的街道口,被七八个壮汉围了起来,“小子,本大爷不嫌你瘦,跟大爷去荆堤州混两天,保你好吃好喝!外加五日一两银子!” 还不待方涥有什么反驳,一群人身后突然挤进来一个瘦弱不堪、皮肤黝黑、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嘴角还有一颗长着茂密浓毛的黑痣,对着方涥面前一个满身是毛的壮汉说叨着:“老大,您怎么又涨价了?刚才还是一两银子跟我们十日,这会儿变成五日就一两银子了!” “滚!再招不到人,我们帮派可要比废狗的人还还少,到了荆堤州老子何以立足!” “当家的莫气,你看看这小子,比我还瘦弱,白白净净的模样,被废狗他们看到,不照旧会嘲笑我等?” “嘲笑我们?哼!老子再招十个八个人,人数比他们多,看上去气派足矣,管他们是笑还是哭!我们神力派,这次一定要在荆堤州露一露脸!” 说话的人,是神力派当家,门派小,没什么掌门之说,而且这个门派的建立只是为了和一个叫废狗的家伙抢体力活,两人原本只是小‘包工头’,就是因为源风河一处码头的生意越来越少,两帮人你争我夺之下,闹出了两个门派。 方涥本身就要去荆堤州,如果能混在别人的队伍里一起去,那也会免去许多琐碎的事情,比如身份竹牌,方涥是没有的,如果出入城盘查的比较严,方涥这个黑户的下场,有可能只有逃走,要么就被士兵抓捕进牢狱,然后沦为奴隶,挂上奴籍去打工。古代这里虽然落后,但也经历了万余年的发展,该有的管理体系,还是比较健全的。 神力派当家看到方涥没说话,只是呆愣在面前,“小子,吓傻了是吧?瞧瞧我们神力派的身子骨,多健硕!你以后跟着我们混,五年之后,也会和他们一样!走到哪里不需要说话,站在别人面前,就能把人吓怂了!” 听到当家一番说词,方涥的半边脸都在抽抽,‘啥玩意理论,真正的高手谁还会在乎自己体型?’ “师爷,把这小子带一边去,我们继续招人,看他痴迷于我们威武的气势,老子感觉今日一定能招二十个!”当家的双手抱着膀子,看着街道远处人头攒动,“那些人怕咱们,不敢过来,那咱们就过去找他们!早点招满了人,咱们早点去荆堤州!” 可能是方涥的苗条身材已经创下了最瘦弱的新底线,之后招人无视所有身材,但凡是个四肢健全的男子,年纪只要不大,都被拉进了神力派的队伍里。 仅仅过了一个时辰,方涥身边就站着二十多个如同他一样瘦弱的百姓,衣衫褴褛不说,眼神里那种惶恐不安和充满了迷茫恐惧。 对于吃饱都困难的百姓来说,神力派的银威还是很客观的,可对于方涥来说,神力派的人都是看着很勇猛,其实都是些空壳,根本没有点危险性。 午时刚过,神力派一众人便离开了燕坝县,踏上去荆堤州的道路。 越接近荆堤州,道路上的人就越密集,而且密集的程度让人感到压抑。人挤人就算了,还有许多的货物也堆在一起,道路两旁许多商铺二楼的走道成了观景台,一些人站在上面讥笑着街道上密集到无法移动的人群。 直到下午黄昏,街道上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人们开始散开,而且嘴巴里都是骂骂咧咧的,“娘的!昨日入城费只要二两银子,今日竟然要五两!照此下去,州郡大人过寿之日,那不是要变成一百两银子入城费?” “啥?五两银子?这荆堤州是要抢钱啊?别的州郡进城才五文钱,我这一车的货还不够入城费的,哎这买卖是要黄了!” “看看城外那么多人,想做买卖,又何须进城呢?” “也是,能保本不亏就行,以后打死不在来荆堤州了,如此行径,早晚要荒凉!” 议论声的最初,是从城门方向传来的,看着士兵把入城费的木板换了一块写着‘五两一人’之后,那谩骂声就一直在传递,直到方涥身边的神力派等人听到。 “麻蛋!老子晚来几日,要不要那么过分!走,到一边去!”神力派当家,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带头挤过正在散开的人群。 荆堤州城外,原本只有一些苦力或贫农的居所,如今都变成了客栈、酒肆,只要有一件破烂的小屋,那都能有人抢着住,如果不住,就只能在野地里做野人了,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对付一夜。 进不去城池,而且人多的可怕,想找废狗那一伙人比较谁长谁短,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即使两伙人缘分高,能在百万人堆里相遇,彼此之间如孩童打闹的计较,充其量也就是周围这些没钱进城的穷酸百姓眼里的笑话。 神力派之前把荆堤州想的太简单,根本没想到此地已经有那么多人,而且自大的心理太把自己当回事,如今看到那么多人,连个住窝棚都没有,甚至走了很远,才算有块空地让一行人席地而坐的歇息。 从燕坝县赶来,又站在城外一下午,所有人的双腿都是酸麻,刚坐下休息,神力派当家沮丧着说着驱赶人的话语:“你们!这些新来的,每人一百文滚蛋!本神力派,不容你们这些瘦弱之人混于其中!” 被神力派强横拉来凑数的百姓,听到可以走了,心情是复杂的,原本听着是五日可以拿一两银子,此时仅得一百文钱,少了许多钱,但又能提早全身而退,喜忧参半之下,纷纷朝着那尖嘴猴腮之人走去。 钱,都在尖嘴猴腮之人那里,凑数的人去找他,也就是为了拿钱,方涥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看着所有人都拿钱远离,才缓缓站起身,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钱也没拿便走了。 方涥不拿钱,那尖嘴猴腮的家伙很开心,能省则省嘛,看着方涥又朝荆堤州走去,还狠狠的唾弃了一口:“呸!小白脸就是没经验,这都天黑了,还敢凑到人多的地方去,哎,真不江湖凶险!” 第四百六十九章 荆堤州少主 离开神力派,方涥连马匹都没要回来,即使要回来,也要找个地方卖了,而且还耽搁时间,此时是夜晚,是最佳进城的时机。 当方涥独自一人穿过那些破烂的木屋向荆堤州靠近时,黑漆漆的夜里,方涥的行为,被一些武功高强的人盯上了。 方涥也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但必须要穿过密集的破烂木屋才能到荆堤州围墙下,暴露了身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城外一片黑漆漆,零零散散一些火堆旁,都是各种大嗓门的谈话声,好像能坐在一堆篝火旁边,那就是一种身份高的象征。 踏上高耸的城墙之上,方涥回头瞄了一眼身后,有十几个武功不错的人,一直在悄悄的跟着他,只不过,此时看到方涥轻松上了城墙顶,那些人也都知趣的退了回去。 如果那些跟踪的那家伙也能轻松上来,就不至于被挡在城墙之外,挤在破烂的屋子里过夜。 趁着四周无人,方涥从外侧城墙垛口,快速的接近到内侧城墙的矮墙旁边,当看向城内时,方涥的被震惊住了。 一望无际的城内,有许多高度达到四层以上的建筑,这些建筑的样式如塔楼,在最顶尖的位置都有一颗散发着红光的宝石,如同地球高楼的示高灯,宝石之下的塔楼顶层外系着一根又或者是三五根红色的绳索,与其他建筑的顶层相连。 如此场景下,整个荆堤州都像是被一个巨大的蜘蛛网覆盖着,方涥在城墙顶观察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建筑上,先是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然后从一个建筑的最高层,在房顶的红绳上挂了一件方方的箱子,不一会儿有一人顺着箱子的挂钩,爬上了绳索,像猴子一样倒吊在绳索上攀爬拉动身后的箱子。 攀爬的人并不轻松,挂了东西之后,会因为重量把绳索自身这一端压低,整个爬绳索拉货物的过程,比自己爬坡走路累许多倍。 只见那人双腿交叉在绳索之上,确保自己不掉下去,双手握着绳索朝另一建筑爬去,速度并不是很慢,见此情形,方涥猜测绳索上的人,臂力一定很夸张。 找了地面看上适合隐蔽之处,方涥也不再逗留,朝着城中心摸了过去。 城内并非没有阻拦,庞大的城池都会划分片区,眼下的荆堤州,便分为了十二个区域,每过一个片区,那就要翻越一道仅次于外城墙高度的片区高墙,一路向城中心方向翻了两个片区之后,面前的这个片区才如同商业区的模样,夜晚仍旧是灯火通明的一片热闹。 混在商业区里,无论是客栈、酒楼又或是什么酒色歌舞之地,都不容易被发现,方涥的打算正是如此。 不过呢,今晚方涥真心找错地方了,这里并非什么商业区,而是荆堤州州郡大人少主的府邸,占地不多不少,正好一个片区,府邸的院墙便是片区之间高大的片区围墙,而且少主的府邸那一片区的围墙还是加固过的,把整个片区弄的宛如一个城中城。 方涥摇着折扇,慢步在一个平静悠长的池塘上长廊里,池塘中心有座长亭,宛如池塘中的一艘木船。 悠哉的走着,方涥并没察觉到异样,古代这里没有这么好的公众园林,如此的场景只存在于大户人家的院子里,可这园林太大了,比地球的公园都要大,所以方涥以为是在街道或者是某个风景园林里。 方涥之所以走到池塘中心的长廊里,正是因为那里有几个文人打扮的家伙,貌似在赏月浪诗。 “立池徜湖,映月如阳,拂风宛肤,寂夜静也。佳弨兄的院子,果然气质宜人。”一身白衣的书生,皮肤白皙,脸上甚至连眉毛都很清淡。 刚才那书生所说的佳弨,全名陆佳弨,乃是荆堤州州郡陆全贽大人的独子,今年二十二岁,啥都不怎么擅长,但啥都喜欢,加之财力雄厚,成就了他爱好之广泛,当然最爱的就是显摆,但凡有个新事物或者拿的出手玩意,必须招摇过市,邀请各路人士一起品鉴品鉴,就比如今晚,正直十五月亮圆,城池之中就属他的池塘最大,一夜可以观两月,天空一个,水中一个,故而特邀荆堤州有名的才子六人,来此赏月。 仅邀请六个人,不是陆佳弨抠门,更不是荆堤州才子少,而是陆佳弨还请了四十个多名美女相伴,如果是在待客大厅里,他能请几百人来,但今晚这池塘中心的长亭,面积实在太有限,因此只能请几十人作陪。 作陪的人,女子谄媚,男子奉承,一晚上陆佳弨总感觉不踏实,似乎从众人入坐到此后,他就没什么机会开口,不是女子喂食一些干果点心,就是洗耳恭听那六个才子轮番的赞美之词。 方涥从长亭的东边来,起初只看到有七个男子,走进才看到那些莺莺燕燕的一坨竟然是一群女人堆积在一起的画面,见到男子,方涥还没什么感觉,但看到那么多女子在此,他心里就有点犯嘀咕了,“难道此处有妖?” “这位兄台,面生的紧,何出乱语?此处又何来妖之说?”方涥的自言自语恰逢长亭里安静之时。 刚想开口的陆佳弨,不仅被方涥一句有妖堵了嘴,还被面前的书生给抢了质问之说词,心里暗暗有点不爽,有点怒意的开口追问:“那个什么,你哪儿来的?看不到这里都是人,何来妖?!” “在下路过,恰逢美景所显,被吸引至此,叨扰之处,还请各位莫怪!”方涥边说边走近,从双肩包里拿出一瓶白酒,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有美景、有佳人、有兄弟,唯缺美酒也!来,我请客,尝尝什么叫好酒!” 不请自来,又不管别人异样的眼神,方涥走到主座的位置,看了看上面仅有三尊酒杯,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吭不声又从包里拿出几个小玻璃杯,一字排开,开始倒酒。 摇曳的油灯火光,加之周围十来面铜镜反光重叠在一起,陆佳弨的案几是所有灯光的焦点,此时方涥刚刚倒满八杯酒,更是焦点中的焦点,酒的香气快速挥发在这片空间里,陆佳弨想制止方涥,却被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吸引。 盯了半天,没人动,方涥转身看了看四周,“不知公子何名?看公子坐主位,一定是今晚的老大,不如您先品尝品尝?” “你到底哪儿来的?是不是刚到荆堤州啊,我们陆佳弨少主,乃是荆堤州州郡陆全贽的独子。” “是极是极,看你带酒来的份上,我们先品尝酒,倘若是好酒,陆佳弨少主绝对不会与你计较,否则,你可会很难受的。” 主座上的陆佳弨没开口,下首几人又叽叽喳喳的说叨了起来,方涥看着陆佳弨的面容有点不悦,立刻伸手示意陆佳弨先品尝。 陆佳弨身份尊贵,尊贵到什么程度?当然是怕死的程度,看着面前案几上八杯酒,干咽几下口水,但迟迟没动手来拿。 方涥笑了笑,“莫不是怕有毒?那好,本人的酒,本人自己先喝一杯。”言罢,拿起案几上一杯酒,一仰脖子整杯酒都被吞了下去,“啊~爽!” 原本方涥是不爱喝酒的,但自从把烟给戒了,这酒竟然就默默的发展出来了,背包里时常也被备两瓶,一瓶便宜的一瓶贵的,见什么人拿什么酒,也算是标准酒徒了。 此时,见方涥一口喝了下去,陆佳弨忍不住,双手捧着一杯,端在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又用鼻子闻了闻,才小口抿了抿,入口之后又连续用嘴巴呼哈了几口气,喳巴喳巴嘴,再次把酒杯端到嘴边,一口气喝光了,顿时捂着胸口,过了好一会儿,才蹦出来几个字,“好酒!果然是好酒!” 几个字说完,下首六位才子,还有一旁成堆的美女,都围了过来,瞬间陆佳弨的案几的光亮被遮挡,“干嘛?都退回去,莫要扰了我与这位兄台品酒!”陆佳弨一声大喊,把所有人都赶了回去。 话音刚落,陆佳弨也不再客气,端起案几上的酒杯,连干了三杯。 “少主酒量上成,不过这美酒还需慢饮,否则醉了,岂不是误了这难得的美景?”方涥从旁边拉来一张圃垫,坐在了陆佳弨的案几一侧,如此也不算是抢了主座,更不算是与主座对立。 “嗝~确实,是本少主猛浪了!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少主客气,在下姓方,单字一个涥。少主若是看得起,称呼在下方少便是。” “呃哈哈,原来方少也是个少爷出身,难怪气质与本少主接近,咦~方少手中何物,本少主”方涥的酒杯可不是小小的那种,四杯酒那可是要三两多的分量,加之陆佳弨的酒量不咋滴,短短一会儿的功夫,连续喝了四杯酒,说着说着话,便躺倒一边,呼呼大睡了。 古人喝的酒,只有啤酒的度数,高一点的不过十几度,方涥拿出来的可是五十多度酒,猛喝之下,不醉倒的人很少有。 第四百七十章 鬼屋 源水国荆堤州城内,池塘中心的长亭里安静了,看着不省人事的陆佳弨,众人都没了主意,谁都不敢喧哗,连个大气都不敢喘,如此的情况过了两分钟,安静的月色里,传来了陆佳弨的鼾声。 “少主累了,你们谁伺候他去歇息?”方涥站起身,一句话说完,长亭里的人都跑光了。 见状,方涥郁闷了,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品,酒醉了之后都没人来搀扶,若是他也离开,叫一个少主睡在这里池塘边,总不是那么回事。 于是乎,方涥像被沙包一样,把陆佳弨扛在了肩膀上,不认识路,也不知道他住哪儿,朝北走了一段距离,看到有间院子,还挺雅致,“有人么?还有没有空房间?!” 方涥大喊一声,没人回应,院子里安静的可以听到耳边的风声。 “娘的,什么鸟地方,院子那么大,没大门就算了,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到底这里是什么玩意住的?”边说边走,方涥进了正屋,趁着月色,模糊的看到了左侧有个木榻,“哟,兄带!你晚上不用睡地板了!” 木榻上,把陆佳弨放上去之后,随后给他拉了被子盖上,被面上竟然是金丝绸缎的刺绣,花鸟山水样样如画。 “高逼格,还是有钱的人住的院子,这被子拿去地球,应该能卖个万把块钱!不如给你换床九孔被盖?”方涥也不知哪根搭错了,看到一床华丽的被子都起了歪心。 向来是想好就做的方涥,绝对不会墨迹,闪回沿山,立马给陆佳弨换了床被子,入手那华丽刺绣的被子后,当然是立刻送回地球去。 再次返回时,肚子有点咕噜咕噜叫,此时才想起晚饭都没吃,于是坐在正屋门槛上,趁着明亮的月光,从背包里取出一份披萨,还没送入口中时,突然屋顶上来了四位不速之客。 “是路过,就抓紧走;是来这里寻宝,还请改日;今晚本少在此,趁没动手,你们还有机会跑,抓紧走人!” 方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警告,房顶四人呆愣在哪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两分钟后,方涥站起身,“不走?那么就是想打架咯,可以!说吧,咱们是打荤的,还是打素的?本少准许你们,荤素搭配!四个人,两荤两素也可以!” 啥叫打架打荤的?啥又叫素的?荤的就是见血的,一定程度上说,会有致命的外伤;而打素的,那就是不见血的,往往是擂台比试,点到为止的那种,不过在如此的情况下,说打素的,那都是打成内伤,不见血自然就不属于荤的。 方涥用老道的江湖话语问话,屋顶四人才有所反应,四个一身黑衣还蒙着面的家伙从屋顶下来,一字排开落到院子里,中间一人刻意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是谁~?” 用感知探查了一下四个人的功夫,稀松平常,方涥照旧坐了下来,继续吃着披萨,“懂不懂礼貌,来着是客,见人总要先自报家门,你来这里,竟然先这里的人是谁,这路数不对啊。” 一句话说完,一块披萨也被塞进了嘴里,看了来人,刚才说话那人似乎想说话,而其他人想动手的架势,方涥没啰嗦,继续吃。 想动手的人,被说话的那家伙拦了下来,“这位少少侠如此镇定,想必有点手段,我等只是路过,现在就走告辞!” “唉~还请留步,”方涥停下吃披萨,用餐巾纸擦擦手,站起身,“刚才大家素未谋面时,你们可以随时走,此时,本少的样子被你们看了,你们几个蒙着面,还把声音故意弄的沙哑,如此不公平吧?” “呵呵!何来公平之说?”黑衣人反问道。 “路过有路过的规矩,照面了想走,江湖道上的规矩,可不是这番”方涥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对面四人。 “我等不便透露,还请少侠莫要见怪!” “你们不便,本少很方便!”说完,方涥一个暴步便冲到说话之人面前,一击看似刚猛的右摆拳,当袭到黑衣人脸庞,立刻改成手掌,五指略微弯曲,轻轻一带,便把黑衣人的蒙面布扯了下来。 拉了一人,方涥并没退回,脚下脚尖点地,身子像陀螺般在四人之间来回转动,眨眼的功夫,把四人蒙脸的黑布都扯了下来。 后退五步,拉开距离,方涥才再次开口,“好了,大家的面容都看清楚了,算是公平,想走,请便!” 四个人捂着脸,又摆开架势要与方涥开打,此时无论四人怎么遮挡,他们的容貌都被方涥看到了,两男两女,年纪都不小了。 之前开口说话的,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你!” 于此同时,其他三个人很滑稽,以为说话的人还会阻拦,向前冲的身子,差点摔了一个狗啃屎。 方涥对着一头摔在地上女子,笑说着:“想打架,本少奉陪,又何须如此大礼相请?” “走!”装沙哑的,也不再装了,看面容也就三十多岁,拉扯身边几人,朝院子正面飞奔而去。 之前,方涥从两个男子身上闻到了血腥的气味,如此瞎鼻子的他,都能闻到,可见那男子身上绝对有血迹,不是自己受的伤,那么就有可能是刚杀过人。 自从这些人走后,一夜算是安静的,方涥也没过多紧张,正屋东面,虽然没有木榻,但有一块宽敞的地方,铺一张睡袋,钻进去美美睡了一觉。 清晨,原本在城池里会听到各种叫嚷的吵闹声,而今日却没有动静,太阳刚露头,院子外东边的另一个院子传来了一声惊吓的尖叫:“啊~!!!” 声音之大,连喝醉睡的正香的陆佳弨都吵醒了,“吵吵什么!老子没死,什么时辰,就敢大叫!” 方涥从睡袋里钻出来,弄整齐了衣服,看着正屋西侧,木榻上用双手撑着肩膀都能睡着的陆佳弨,“哟少主这功夫不错,这样的姿势都能睡着?” “啊?~你谁!” “我?昨晚一起喝酒的,少主不会忘记了吧?” 闻言,陆佳弨喳巴喳巴嘴,“喝酒?”貌似嘴巴里确实还有一股浓郁的酒气,“呃本少主想起来了,不过,这里是哪?” “我哪知道,你醉了之后,叫人来伺候你,那群人竟然跑的一个不剩,我背着你随便找了个院子就住进年来,反正这里也没人,呃夜里来了四个黑衣人,算是路过的吧。” 对于昨晚路过的四个人,方涥一点都没当回事,弄好衣服,收拾了睡袋,便走到屋门口,打开两扇门的时候,外面的光亮使得房间变得明亮许多,陆佳弨的神经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这这本少主昨晚睡这里的?” 方涥转身打量起昨晚睡的地方,“卧去!你还嫌差啊?我看不错的,你看看雕梁画栋的,还有屋顶呃怎么还有一张符?镇宅的吗?” “这是鬼屋!你你哎!你不知情况,本少主不怪罪你,幸好无事,唉~抓紧走!”啥仪表也不顾,满头蓬松的头发,陆佳弨拉着方涥便要走。 “呵,你说这里是鬼屋?本少可没见过如此干净,又如此华丽的鬼屋,你是不是搞错了?”方涥不为所动,照旧看着四周,嘴巴说是不信鬼屋,但还是下意识的用感知仔细查看屋子里的每一样物品。 “干净?”这两个字好像触动了陆佳弨,原本还想再拉方涥离开的手,也松了下来,看看正屋里的案几,还有门框上都没点灰尘,“此屋,有两年没打开了,干净也属正常之事!” “或许是吧,那此屋为何是鬼屋?有何故事?”方涥刚问出来,院子外跑过七八个下人打扮的家丁,“对哦,刚才好像有人尖叫来着,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先去看看。”陆佳弨也不困了,拉着方涥一起走了出去。 东偏院,算是位置还不错的院子,白天走在外面,方涥才仔细看清楚了这里的总体环境,不想是街道,更像是某个大户人家的院子,回忆昨晚那些才子的介绍,方涥身边的家伙是州郡大人的独子,“呃这里都是你的府邸?” 冷不丁被方涥问了一句,陆佳弨也没多想,顺嘴就回答道:“这一个城中片区,都是我的府邸!快走,看看东偏院又发生了什么!这一个月来,本少主的府邸就没太平过!” 闻言,方涥有点醉了,身边的家伙,难怪四杯酒下肚就睡的昏天倒地,估计此前每晚都没睡踏实过,昨晚酒后酣睡,即使在他耳边放一部战争片的电影,也很难吵醒他。 第四百七十一章 奇怪的命案 州郡少主府里,方涥和陆佳弨一起走着,起初两人是并排的,但走着走着,方涥被当成盾牌顶到了前面。 刚进东偏院的院子,是一处花园,因为绿植浓密,并看不出什么不妥,只是这花园的花朵很奇怪,明明已经入冬了,不应该是盛开的时候,却开的如此妖艳。 一眼而过,两人走到院子中央,几个照明的火盆散落在地,由此开始院子里变得凌乱不堪,像是有人进来找什么东西,翻找的动作也太大了点,如果动静太大,古代这里安静的环境,方涥应该能有所听见,可昨晚,就只见到那四个人,并未听到其他地方还有动静。 两侧偏屋和正屋所有的门都打开着,好像经历过洗劫一般,地面上都没有落脚的地方,在正屋门前,几个人正围在一起,“四儿!四儿!快醒醒!” “啊~~~啊~~六夫人七夫人都死了!都死了!”刚被人唤醒来的四儿指着正屋,双眼瞪着正屋的大门,像是见到鬼一样,急速喘着粗气,没一会儿,再次昏厥了过去。 方涥刚想低头对身后的陆佳弨说话,转身却找不到人了,听到正屋里有动静,方涥才快速跑了进来。 正屋凌乱,没进来之前就能看到地面上到处散落的东西,而西侧,一个巨大的木榻上,有两具血肉模糊死尸,刚刚冲进来的陆佳弨,此时正扶着立柱狂吐。 方涥心还算大的,怎么说在地球也都看过恐怖片,凑近看了看,然后用木榻上一块丝绢将两具女尸的头盖上,随后才喘了几口正常的气,“喂!这屋子住的两人,你应该都认识吧?” “呕~~” “行了!早饭没吃,昨晚的东西都变成屎了,你再吐下去,当心把屎改道,从嘴巴里吐出来!” “咦~~你怎么这么恶心!呕~~” “得~我也感觉刚才说的有点恶心,你继续吐会儿,吐完了过来看看这两个人的手,你认识不?” 方涥把脸部血肉模糊的尸体盖上,为的就是让陆佳弨过来认一认其他部位,或许这两个女尸,根本不是在这里居住的。 “看什么看,本少主的六七两位夫人,衣服都是她们俩最喜欢的,还有鞋子,呃为何在木榻上还穿鞋?咦~一定被贼人杀了,再拖到木榻上,可恶!” “先别急着下结论,看仔细点,别认错了被外人笑话,外面还有那么多家丁和丫鬟,万一让她们认出了不同的结果,你说你这个少主是不是会很丢人?!”方涥一手臂搭在陆佳弨的肩膀上,防止他不看仔细就想溜。 “本少主自然是看仔细了,你看看六夫人右手虎口上的红顶砂,那可是本少自己点上去,不会呃应该不会有错,只是这位置有点偏差” “红顶砂是什么?洗不掉吗?”方涥不解,古人的玩意太多,尤其是这个世界的东西,比地球还丰富许多。 “屋顶的红宝石见过吗?那个就是红顶石,每家只要房顶有红顶石,那必定是鸿运当头!荆堤州所有大户人家,每家每户顶楼都有一颗,只是有大有小罢了!本少主听闻用红顶石研磨出来的红顶砂,当做作画的红染料,可万年不褪色之神奇,所以,前不久趁着来此过夜,悄悄给她点了上去,之后从未见消失过。” “你刚才说,每户人家房顶都有红顶石,有大有小,这么说,红顶石很贵重?” “不会吧,你连红顶石的价值几何都不知道?呵!你到底从哪里来的?一枚鸡蛋大小的红顶石,可以值五十万两黄金!就算家里有钱,那红顶石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买到。” “这就很矛盾了,如此贵重的东西,却放在房顶上,被贼拿去了怎么办?” “呵呵!你看到外面的家丁了吗?每家每户最少有五十个人轮流看护红顶石,就算有贼人功夫好,那红顶石可是被一层金刚石包裹,然后再镶嵌在百炼钢的钢柱里,贼人有本事拿,那就必须把楼给拆了,否则,给他一两月的时间,都不一定拿的出来。” 在别人面前能炫耀自己的所知之事,陆佳弨显然很得意,全然忘记了自己身边还有两具面目全非的女尸。 方涥也没闲着,边听陆佳弨说叨,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湿巾,轻轻擦拭在女子右手虎口上,仅仅第一遍擦拭,那红点便消失了。 “喂!你再看看那红点还在吗?” “咦~奇怪,红顶砂竟然也能被擦掉?不可能!绝不可能!哪怕是投到江河里冲刷几年,那红顶砂的燃料都不会褪去!”趴在木榻边,陆佳弨看着右手消失的红点,翻过来覆过去又查看了手掌和手指,“就算红顶砂没了,这些首饰可都是我亲自赠予两位夫人的,你看看,这不都在吗?” “嗯!这正是可疑的之处,房间被翻的乱七八糟,地面上一点金银又或者首饰都没有,反倒手腕上的却都在,你觉得那杀人的贼,会看不出这些首饰的价值?”方涥说完,将地面上衣物用脚踢到一边,“你说那贼是不是闲得无聊?翻找东西之余,还能把两位女主的面部,弄的这么恐怖,这可并非一刀一剑的创伤所成。” “等等,依你所言,这木榻上的两人,并非我的六七两位夫人?这这到底是为什么?我陆佳弨何时得罪过人?” 方涥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外面的一些家丁和丫鬟,貌似都没有过多紧张的样子,于是便问了陆佳弨:“进到院子之前,你说我们昨晚住的是鬼屋,还有,你说这一个月以来,你府就没太平过,又是何事?” “鬼屋嘛,就是鬼在的屋子,每天晚上,都能听到鬼屋里有狼嚎叫之声,昨晚本少主睡着了,你就没听到吗?” 方涥回忆着昨晚,是没点声音啊,“没啊!啥声音都没啊,很安静。” “那可能昨晚巧合,鬼出门幽会去了,你若不信,今晚你再去住一晚试试!”陆佳弨追着方涥的脚步,一丝儿都没落下,生怕方涥走远了,此地会有什么东西威胁到他,“还有这一个月来,家丁、丫鬟还有红顶石,轮番丢失,家丁和丫鬟他们若是私奔了,姑且可以解释,后来红顶石又丢失,呃并非已经镶嵌于房顶的,而是仓库里的,那些是准备在家父过寿时,回赠一些贵客之用。红顶石可是荆堤州的特产,别说整个源水国,放眼整片大陆,除我们荆堤州之外,其他地域绝无此物的产出。那石头虽然价值连城,但对于我们荆堤州州府,得来并不难,唯独费点时间罢了。” “呵呵,那石头除了晚上会散发红光,还有其他的作用吗?呃除了你们自己说的鸿运当头之外。”方涥好奇的问道。 “作用?宝石类的奢侈之物,非要有作用吗?我们的红顶石,可是比皇帝水霍旺定价的彩晶贵多了,一两彩晶才一万黄金,一斤也不过才十万两,我们这里如鸡蛋大小一斤的红顶石便要五十万两黄金!呵呵,也不知道皇帝水霍旺脑子在想什么,竟然把彩晶的价钱定的那么低!” “如此说来,你不觉得,红顶石已经被人盯上了么?” “盯上?那么金贵的东西,谁不盯着!” 方涥说的话,陆佳弨完全没明白,鉴于还没答案,方涥也不能直说,“能带我去看看存放红顶石的仓库吗?” “嘶~你得!本少主就信人一次,看你是个好人,应该不会乱来。”陆佳弨是犹豫了半天才答应了方涥的要求,换了其他人,陆佳弨绝对不会那么轻易信任,但是对于方涥,他有点说不出什么感觉,于是带头在前面走着,看方向,又走回到昨晚的池塘。 第四百七十二章 九塔阴阳锁 池塘中心的长亭里,昨晚的案几和食物等物品都被收拾一空,陆佳弨拉着方涥站在长亭中央,“那个你莫要乱走动,看到地面的纹路没?就这个方块之内,莫要走出去!” 闻言,方涥低头看了看,昨晚过来真没发现这里还有机关,狐疑的看着陆佳弨,刚看了没两秒,便听到陆佳弨一声大喊:“开门!” 那一声大喊,把方涥吓的不敢乱动,身体僵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五秒左右,脚下的石头突然沉了下去,而且刚刚沉了有半米,就开始旋转,方涥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了螺丝钉上面,此时正在旋转着向下。 当头部低于长亭地面之后,便看到长亭的地面竟然有半米厚,难怪方涥没察觉到异常,紧接着长亭地下黑漆漆的空间,啥也看不到。 “稍作适应,一会儿你就能看清楚了。”陆佳弨在一旁又开始炫耀自己的见识。 这一次,是方涥唯一没鄙视陆佳弨的言行,确实刚从阳光普照的地面钻入黑漆漆的地下,视觉会短暂失明。 又过了一会儿,脚下的石板不再旋转,方涥的视野渐渐恢复了一些,先是能看到照亮的火盆,其次是一个悠长的通道上一排微亮的油灯。 当陆佳弨和方涥走下旋转下落的石板,那石板像是自动装置一样,又旋转着向上而去。 没一会儿,石板恢复成了长亭的地面,方涥面前的火盆和油灯变得更加明亮了起来,此时所在的位置,像是一个大房间,地面也并非平坦,可以说地面能走路的地方,只是方涥和陆佳弨所站立的一条走道,走道是用铁打造的,像是假设在半空种的桥梁,走道两侧都是大大小小的齿轮组,横横竖竖交错在一起。 “跟紧我,莫要随意触动里面的东西,包括墙面和那些油灯。”陆佳弨说着,抬脚朝着那条悠长的通道走去。 紧随其后的方涥,虽然眼珠子到处打量着周围,但脚步是紧紧的跟在陆佳弨身后。 通道起初还算平坦,只是角度微微向下了点,走了大约一百五十步,便出现了向下的直角楼梯,兜兜转转又走了二十分钟,陆佳弨才停住了脚步,双手握在通道墙壁一侧的宝塔状物体上,那形如宝塔的东西,每一层都能来回转动,陆佳弨从上到下,来回转动了一会儿。 “密码锁?”方涥的一句惊讶,让陆佳弨的操作停顿了一下,回头看看方涥,更加自豪的介绍道:“九塔锁,是这世间最难开的锁,而且”说着,陆佳弨又向前走了两步,刚刚站立好,墙壁上突然打开了一块石板,陆佳弨双手伸进石板里,好像又开始拨动什么,“而且此地的九塔锁是阴阳两制。” 闻言,方涥开始打量面前凸出来的宝塔状物体,如同猜测的一样,这确实是个密码锁,九层塔每层都要转动到特定的位置,才会打开前面的石板,而石板内的另一种九塔锁,没有塔的形状,仅仅有一些能和刚才那个塔外形吻合的齿轮形状。 方涥看到石板内的形状,也是陆佳弨双手操作过才形成的,以为如此操作之后,这锁算是开打了,看看周围毫无变化,又狐疑的看看陆佳弨,“锁开错了?” “非也非也,还有两个步骤才能开门,九塔阴阳锁,一阳一阴两锁四起,算是锁王里的最高配置。”陆佳弨说着,将凸出来的九塔锁向下压了压,只听‘咯嘣’一声脆响,又用力向上一提,将九塔锁抱了起来,而且抱着九塔锁的样子看上去还有点吃力。 见到陆佳弨吃力的抱着九塔锁,方涥想上前搭把手,却被陆佳弨阻止了,“别我自己能行,你一上手,这锁型变了,咱俩可都要死在这里。” “有那么夸张?”方涥有点不屑,但还是克制了自己的好奇心,退到一边,看着陆佳弨自己吃力的抱着九塔锁,安装进了那个打开的石板内。 “呼~呼~这玩意实在太重了,每次抱着它,我都要累的双臂发酸,先歇一会儿,不急。”陆佳弨嘴巴上说着是自己要休息,其实是那阴阳两锁触碰到一起之后,又‘咔吧咔吧’自己的转动了起来。 “嘿嘿,两锁难得见面,总要亲密一下,我也正好休息一下,待它们俩亲密完了,我再操作一番,莫急!想进去,必须要有耐心。”陆佳弨又一次得意的介绍自己家的玩意,说的很轻松,但实际上并不轻松,两并的汗珠已经出卖了他。 过了十几分钟,那两锁还在不停的‘咔吧咔吧’转动,陆佳弨有点急了,“完了,这次要解锁一天了,我告诉你,这两锁此时转动的时间越长,这解锁的步骤就越复杂,可不是刚才转动九层塔就能完事的,内九外九,最高的时候要解三亿八千七百多万次。” “三亿多次?九的九次方?这玩意”方涥无语了,谁发明的玩意,一般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深的算计,而且这内部要有多精密的结构?如果能造出来这些玩意,那造个宇宙飞船不是很轻松的事情? 还好,在方涥疑惑的问完,那九塔阴阳锁便停止了转动,陆佳弨此时很无奈,“今儿个算是搭在这里了,哪都别想去,只能在这里扣锁玩了,对了,你算术好不好?好的话,帮忙在旁边算算,这样或许能快点。” “算东西,那还不简单,保准又快又准!”方涥对数学很自信,但听到陆佳弨的介绍后,顿时也有点傻眼了。 “题目是这样的,九层塔锁,此时出现的一道初始数字,九位数,要列出对应九个数字相乘,结果必须和塔锁给的九位数相等,才算是开启了一道,而且开启完之后我们排在九层塔锁上的数字,变成了下道题目,然后我们再解出来九位数字相乘,按照九位数字从小到大的顺序,列在九层塔上面。如此反复三次之后,九塔锁会自行转动,然后我们再继续解,直到他出现下一步的锁机。” “”方涥无语了,这什么玩意,是谁制造的这把锁?难道是外星人又或是屎前文明? 其实题目很简单,只是方涥在如此神秘的环境下,自己变傻了而已,对照着第一题的九位数字,方涥还真傻乎乎的动脑子算了起来。 如此的情况,遭到陆佳弨的鄙视,“切!还说算术好,又快又准,瞧瞧把你难为的。”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方涥是被鄙视弄火了,“如果只是那么简单,我们自己玩不是很简单的吗?随便从一到九选出能整除的数字,然后依次除九次,有特么多难!”说着,撩起衣袍,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报数字!” 看到方涥手里明亮的玩意,陆佳弨的双眼发直,“此乃何物?” “等会告诉你,先把锁开了再说!”方涥也没解释,气呼呼要先把锁开了。 之后的操作,陆佳弨报数字和转动九塔锁,方涥拿手机算结果,配合的那是相当完美。 第四百七十三章 八向混元门 不过,啥玩意时间久了都会腻,尤其是在这幽闭的空间里,方涥盯着手机时间久了,抬头看别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和瞎了没多少区别,唯独看到手机屏幕是有视觉感官的。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直到五个小时后,方涥是快算吐了,而陆佳弨却吃着方涥背包里的食物,美滋滋的一口面包一口雪碧,听到方涥报来的数字后,乐呵呵的操作着九塔锁,这一得意,嘴巴就没了把门的,不小心把真实的内情说了出来,“要是有方少这神器,本少主也不至于被家父弄这九塔锁研习算术。” 方涥在手机上的操作停止了,抬头虽然看不到陆佳弨的脸,但仍旧骂出了内心的愤怒,“你特么是不是在耍老子玩!这到底是九塔阴阳锁还是你老爹给你开发智力的玩具?!” “呃方少莫气,我们这不是有吃有喝,挺有乐趣的吗?” “乐你个头,老子都快要吐了!” “别别别,要么这样,待会到里面,本少主送你一块红顶石做为补偿如何?” “一块?” “呃一块大点的!” “行!待会儿进去我自己挑!”方涥这样说,是因为他把红顶石想象成了彩晶那样巨大的一块。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九塔阳锁之前的位置和阴锁之间,原本的石壁向上升了起来,露出一个圆形的通道,通道直径约两米多,深度仅仅十米,尽头仍旧是一面墙,墙壁上像九宫格一样分部着九个圆盘,每个圆盘上都均匀刻有一到九的数字,同时圆盘的外围,不同的方位上有一个三角形箭头的指示标志,只是九宫格中间的那一个圆盘最特殊,圆盘外并没有三角形的箭头,取而代之的是圆盘中心的圆点,圆点上凸起一个盾牌型的图案,盾牌的底部是尖的,一直指着地面。 又出现一种貌似机关的玩意,方涥有懵,已经把自己的强光手电掏了出来,照着墙壁研究了一会儿,然后又照了照陆佳弨的脸,“这什么玩意?” 不用强光手电,方涥的眼就像瞎了一样,在黑暗的地下空间里长期盯着手机屏上,靠昏暗的油灯照亮,那就跟萤火虫一样,根本看不到东西。 “方少果然奇人,此等又是何物?为何如此明亮?”被强光手电在昏暗的地下照射,那双眼一般人都吃不消。 “喜欢待会儿送你一只,不过,你先告诉我,面前又是什么玩意?”方涥郁闷了,从没想过古人的锁,会是那么复杂的玩意。 陆佳弨很难为情,刚才不小心把九塔阴阳锁的秘密说了出来,此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面前的东西,犹豫一会儿,故作淡定之态,“此乃八向混元门,也是一位锁王大师所做,怎么样?很有意思吧?” 方涥没说话,看了看陆佳弨那张得意又紧张的脸,便猜到里面应该还有故事。 “咳咳~”陆佳弨不想那么尴尬,轻咳两声算是打破此时安静的氛围,“此锁说来,可谓是一天一地简易和复杂,刚才我们解锁九塔阴阳锁共六百四十二次,此时我们面前就有六百四十二道八向混元门。” “卧槽!你别告诉我,上面九个圆盘,就是之前我报给你的九位数字答案,六百四十二个答案,是不是把每个答案对应的数字,都要在石门上转动出来?” “是极是极!方少果然聪慧!一猜便中!哈哈。” “中你个头!六百四十二次的答案,老子一个没记住,你记住几个?”方涥急了,刚才五个小时算出来的答案,毛都没记住一次。 “嘿嘿,小事小事,本少主自幼被家父锻炼,此等记忆,乃是小事小事!方少稍等便是!” 闻言,方涥好像明白了一件事,陆佳弨的爹是有多担心自己儿子的智力,刚才锻炼算术,这会儿锻炼记忆力,什么样的爹才会出此下策对自己的儿子? “方少莫要惊恐,本少主自幼顽劣,但天资聪慧过人,家父也是为了物尽其用,才弄了这些锁,一来是施展本少主所长,二来便是给我找点事情做做,这里,本少主一年至少要待十个月,哎!像如今六百四十二次解锁,已经不算难事。” 陆佳弨说着,便开始解锁一道石墙,言语刚刚说完,第一道石墙便向上升了起来,这次升起,并没有之前那么大的动静,几乎算是静音的。 石墙升起,走两步便又是下一道,陆佳弨凭借自己超强的记忆力,一路走一路开石墙,方涥算是佩服面前的陆佳弨,一般人记忆力好像真没那么强大,六百四十二组九位数,能全部记下来已经是超人了,而且还要按照顺序输入在石墙上,这需要怎么样的大脑才能完成眼前的事情? 佩服是佩服,但随着时间久了,方涥也感觉不到什么惊讶,石墙一道道被开启,这便算是九塔阴阳锁的第四道锁机,从易到难一步步环环相扣,在没有电力,没有计算机,没有高科技的前提下,能制作出如此精密的锁,真不亏是锁中之王。 又过了两个小时,最后一道石墙打开的时候,方涥终于长舒一口气,正打算用双眼见证一场红色世界时,却看到了更加漆黑的一片空间。 “不可能!不可能的!红顶石呢?!”陆佳弨大声喊着跑向前。 见状,方涥也猜到了这里的不寻常,刚踏一步走进这片空荡荡空间时,耳边却传来一阵风声,风并不大,从空荡荡空间里吹过时,普通人是很难察觉的,假如点一盏油灯,或许一眼就能看到油灯在随风摇曳,可此地没有油灯。 又拿出两只强光手电,“少主,接着!”方涥打开一只手电,丢给了陆佳弨,惊魂未定的陆佳弨根本没反应过来,强光手电落在了他面前的地面上。 说来也巧,原本方涥打算查找一下风的来源,丢给陆佳弨的电筒照射的方向,墙壁上竟然出现了三米大圆形洞穴。 和方涥一起发现了诡异的一幕,陆佳弨拿起电筒跑了过去,“此处可是绝顶石岩,怎么会被轻易钻出一个洞穴来?” “应该不止一个洞,你没感觉到有风吗?比较微弱的风。”方涥看了看洞穴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联想,那洞穴的样子和巨蚯所挖的洞穴很相像,拿着强光手电继续在这片空间里寻找。 过了一会儿,果然,又发现了一个同样的洞穴,只是这个洞穴看上去坡度有点大,洞穴底部有明显人为加工的台阶,见状,方涥又返回之前的洞穴口,用强光手电仔细观看。 最先发现的洞穴,看似很平坦,而且地面有两道浅浅的车轮印,“你的红顶石,八成都从这里被人偷走了。” “那另一个洞穴又是通往何处,为何方少如此肯定?”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红顶石和府邸,早早的就被皇帝水霍旺给盯上了,而那些失踪的家丁又或者是丫鬟,应该都是和你的六七两位夫人一样,都是皇帝水霍旺的人,到你府邸就是为了窃取你家的红顶石。另一个通道的尽头,绝对就是你口中的鬼屋,六七两位夫人的宅院,距离鬼屋的院子是最近的,很方便她们来到此地行窃。” “这怎么可能呢?这洞穴何从而来,绝顶石岩,哪怕是江湖顶尖高手,没有十年八年的时间,不可能凿穿如此厚实的绝顶石岩,而且洞穴还那么大!” “江湖高手是不可能的,但本少爷知道一种动物可以做到,哎!估计这条洞穴的出口,应该在城外了。” “如此!请方少出手,和本少主一起把红顶石追回来,那可是十分巨大的一笔财富!也就是皇帝水霍旺能有如此的手段,可恶!”陆佳弨没怀疑方涥说的话,而且信的很彻底。 由此,反而让方涥有点不舒服,被别人信任固然是好事,但相识才一日不到,作为一个州郡府的少主,不可能没有一点防人之心。 为了防止被眼前看似无毒无害的少主阴着,方涥决定还是不要那么着急的行动,先问问清楚里面的情况,再做打算,“少主莫急,此事并非那么简单,六夫人七夫人住到府里来,难道你一直没有察觉到什么吗?” 见方涥没有要追的打算,陆佳弨的脸表现出明显的着急,“哎呀!方少可与我同行,路上我慢慢和你说叨!” 被陆佳弨拉扯着,方涥也没了办法,只好跟着走了一段距离。 大约跑了五百米,陆佳弨累的开始喘了,“慢点慢点,呼~呼~这洞还挺长的。” “照你这样的体能,要不你还是返回,我自己去追,无论追到与否,明早一定到你府上告知你情况。”方涥是一点大气没喘,丝毫没有劳累感很自然的站立在旁边。 陆佳弨想了一下,从腰间取下一块金质的令牌,“方少持此令牌,荆堤州范围内除了州郡府之外,任何地方畅通无阻。” “好!少主返回之后,那两具女尸,先不要下葬,用冰块保存起来,可能日后还有用处。还有,今日我们发现的事情,莫要对任何人说起,以免你的家丁和丫鬟里还有别人安插的眼线。”方涥临走前,交代着陆佳弨。 身为少主,再怎么玩世不恭,也不至于傻乎乎的乱来,听到方涥的话语,站起身,双手抱拳,“有劳方少!” 第四百七十四章 被包围了 没了陆佳弨在一旁,方涥的速度快了几十倍,暴步开启,在洞穴里像是一枚炮弹在炮管里疾驰。 十几分钟后,圆形的洞穴,变成了扁平宽敞的通道,两边还有一些散乱的木箱。 方涥也没闲心去查看那些木箱原来是盛放是什么的,开着暴步继续向前疾驰。 又过了几分钟,扁平的通道里能看到前面有光亮,至此,方涥的速度才放慢了一点。 接近光亮的处,并没有发现什么人,但即将到洞口时,突如其来的一阵恶臭,令毫无防备的方涥,迎面扑了上去,呛的他差点以为有人故意用毒气封锁洞口。 暴步再次开启,猛冲出几十米,缓缓停在一片丛林边缘,试探的喘了一口,发觉并没那么浓烈的臭味,才舒缓了一点。 转身看向洞口,方涥有点傻眼了,洞口外一条巨蚯被人抛开了长长的身子,恶臭就是从巨蚯的尸体中散发出来的。 再看看四周,这里是一片丛林地,地势还算平坦,唯有洞口所在的位置是一座低矮的土丘,洞口外的地面上有明显打斗的痕迹,巨蚯庞大的身子,在地面上一定经过一番挣扎,才被人杀死,于此同时,地面上车轮印也变得模糊。 查看地面车轮印之前,方涥还是先憋着气,查看了巨蚯的尸体,从个头上来看,算是小巨蚯,而且满嘴那种可怕的锋利獠牙,都因为过度磨损而变得钝化。 由此,也验证了方涥的猜测,地下的洞穴确实是巨蚯所挖,但竟然是被人为驱使着挖掘,这一点让方涥陷入了不解,巨蚯一向凶残,又是何人能驯服巨蚯卖命?而且忙活完了,为何还要杀死在这里? 此时,只能把疑问列出来,方涥没时间去深思答案,一步步走向打斗的最外围,绕着圈寻找地面上的车轮印。 打算通过车轮印找到那些红顶石的去向,但贼人也不是那么傻留下车轮印让你找,方涥围绕打斗的地方走了半圈,却发现了深深浅浅总共有八条不同方向的车轮印。 见到贼人狡猾的招数,方涥多了一个心眼,洞穴是位于土丘的南部,那么土丘的北边,又或者其他地方,是不是还会有车轮印? 有如此的想法,也是为了验证贼人的狡猾程度,面前故布疑阵弄了八个不同方向车轮印,那么,如果是方涥,真实的运输路线一定不会在这八个方向里面,既然是造假,怎么可能会让别人有一定概率的寻到呢? 得此观点,方涥猛然踏地高高跃起,跳到土丘之上,观看土丘四周的情况。 刚落脚在土丘上,便看到地面被人为平整过,如此作为不算是欲盖弥彰,只能说是无奈之举,土丘上没有多少杂草,顶部算是光秃秃的,不如此平整,就必须要暴露诸多的脚印。 土丘的西北面,车轮印的痕迹很深,贼人为了遮挡,特意在车轮印之中插了许多的树枝,又用散落的树叶遮挡车轮印,这样的遮掩手法,不仔细看,真的无法看到车轮的痕迹。 看着茂密的丛林,马车经过压折的树枝来看,貌似已经过去了许久,一些树枝折弯的角度都恢复了七七八八。 顺着眼前的车轮印,方涥一路追击,直至追到前往燕坝县的道路上,南来北往的车轮印汇合到一起,方涥再也无法寻找到任何红顶石的痕迹。 此时正当下午三点,看着不远处的燕坝县,方涥犹豫了片刻,“去试试运气吧,看看主角光环能发现点什么。”说着,大步朝着拥挤的燕坝县而去。 燕坝县,距离荆堤州最近的县城,此时也因为荆堤州州郡大人过寿,而汇聚了许多南来北往凑热闹的人,尤其是荆堤州将入城费改为了五两银子一人之后,燕坝县变得更加拥挤。 踏入县城,吵杂的声音像是被扩音器放大了一样,持续困扰着方涥的双耳,第二次来这个县城,方涥也不算是陌生,想清静必须去县城消费最高的居燕楼,那里应该是相对宽松空闲的地方。 居燕楼,是整个燕坝县最有名的地方,两座四层楼的塔楼,东西相距十几米并排而立,这样的塔楼在小小的燕坝县算是标志性建筑,但放在别的县城,根本毫不起眼。 “客官,您是住店还是”一个中年人,留着满嘴胡须,面对方涥说话时,都看出不他的嘴巴在动。 “上房还有?” “有有有”中年人很激动,连续说了三声有,起初方涥以为他是独一份来居燕楼如此高端的地方住宿,但走到二楼想坐上面看看燕坝县拥挤的人潮,却看到一群凶神恶煞之人。 这些人不靠近临街坐,全部都躲着窗户,感觉有点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一样,生怕被别人看到。 方涥走上来之后,一举一动都被这些凶神恶煞之人的盯着,沿街的案几都很空,方涥便坐了过去,刚坐没一会儿,便看到一个手扶着木制轮椅的家伙从一侧过来,也和其他人一样,盯着方涥一直看。 弄的方涥一时有点恼火,他脸上有字?还是羡慕他皮肤白?当一眼反瞪回去时,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当初在富尚城里,被他抓来问话的士兵,此时却没了双腿,用手握着木制的轮椅,一点点的向前走。 坐在轮椅上的人,正是黑卫毒趾,当初在富尚城东南的山林,被方涥用航炮打断了双腿,成了此时这幅模样。 见到此人,顿时感觉到居燕楼里一群不敢坐在沿街的人,八成都是黑卫。可又不能表现的多么明显,撇了一眼后,继续装作很潇洒,盘腿坐在圃垫上,双眼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潮水,而感知却时刻关注客栈内的风吹草动。 可能是因为方涥的在场,那些黑卫没有一声言语,方涥能感觉那些人在用手势比划着什么,貌似是以手语在交流,其中一个半躺在角落里的光头男子,甚至还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对于客栈里的动静,在别人没动手之前,方涥也不准备在如此公开的地方动手,装作发呆,看着窗外,直到夜幕降临,客栈的中年男人上前来点油灯,方涥才站起身回了自己客房。 整个过程里,客栈的中年男子没说话,方涥也没说话,那群二十多黑卫也没一点声音,目光随时中年男子点灯,切换到方涥站起身离开,整齐化一的眼神,可以完全证实这些人都是经过同样的训练。 方涥的房间是朝北的,窗户打开便能看到后院的两座四层塔楼,远离街道,相对安静了一点,下午刚到客栈,方涥就来看过,什么也没发现,但此时方涥回到客房,无意间看向后院,却在一堆干草下发现有隐隐红光透了出来。 ‘哎哟,运气真好!’方涥心里暗暗庆幸自己的运道,白天光线强,根本看不到那干草堆下的红顶石散发出来的光芒,而此时,黑漆漆的夜幕下,即使被干草遮挡,但微弱的红芒都会是夜里最醒目的焦点。 盯着干草堆才看了十来秒,突然一道寒芒配合着破空声朝方涥袭来,往窗户旁边闪躲过后,紧接着第二、第三发飞镖紧随其后,客栈的房板是木头的,飞镖投掷的力道和速度都是超快,轻松破开木头房板后,使得方涥不得不大方位的走动闪躲。 被动挨打,不是方涥的作风,飞镖穿透房板时,打碎木板形成一些碎屑,还在空中飘扬时,便被方涥用君王之气包裹,右臂一挥,十几块手臂粗细的尖头木屑,朝着黑夜里飞镖发出的位置爆射而去。 一呼吸后,仅听到木屑钉入草棚木柱上的声音,连一丝儿惨叫都没有,但方涥的君王之气包裹着木屑,很清楚的感觉到,十一根木屑钉入了两个人身体中,腹部六根,大腿、肩膀还有手臂都有命中,一根钉入了木柱,最后两根木屑打到干草堆里。 打入干草堆,不是方涥失手,而是借此机会探查一番干草堆下到底有多少红顶石,此时方涥并未感叹什么,干草堆下面的红顶石数量也算是庞大,但绝没有他运回去的彩晶数量多。 料理了干草堆的两人,动静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客栈里,那二十多个黑卫,此时把方涥的房间算是包围了起来,不只是二楼,还有房顶和一楼,后院的窗户外也站着三个人,手持不同的武器,虎视眈眈的望着二楼方涥的房间。 见状,方涥本来还犹豫是不是回地球拿点武器来,如果不闹大动静干掉这些人,而且还要保证没有逃跑的,那就只能弄两把高射速的微冲,加上消音器,威力小点没关系,反正这里不是木头就是人,没有砖石的墙面阻隔,微冲杀伤力足矣,射速快算是一般高手的克星,根本不用担心会让他跑了。 想好就去做,趁着一群黑卫仅仅是包围,并没动手时,方涥消失在房间里,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因为火力华在另一个基地研究新式武器,方涥想要什么武器,只能找爱国‘点单’。 虽然爱国是不专业武器行家,但也是各种武器使用的好手,方涥把要求一说,爱国秒懂,分分钟便配好了武器和弹药,“大侠,你不试试新武器?” 方涥想着抓紧清理了黑卫,然后再把红顶石拿来研究一番,也没多少心情和爱国开玩笑,“现在还有几个仓库空着的,呃我的意思,是方便我带一些奇怪的东西回来的仓库。” “嘿嘿,仓库很多,你上次存放彩晶的地方,隔壁还有一间,只是稍微小点,如果要用,我现在就带你过去。”爱国听到方涥又要带东西回去,那是更加开心了,只是以为方涥会立刻动身,却看到方涥仍旧在捣鼓着武器,而且还在试着手感,演练各种开火的姿势。 虽然这些举动,把爱国弄懵了,但方涥自己清楚,待会回到居燕楼,身边那些黑卫的位置,他该如何一次性全打掉,为了干净利索不让任何人有机会遁走,那必须要好好演练一番。 双手横扫清理二楼的十六个、紧接着一上一下清理房顶的四个、一楼的两个,然后跳到后院清理站在窗下的三个。 演练了三遍之后,方涥绝对这样比较合理,而且是最速度的清理,才站直身子,“嘿嘿,让你见笑了,那边被包围了。” 第一次听到方涥说另一个世界的现状消息,而且还是很危机被包围的情况,爱国很紧张,看着方涥抬脚就走,嘴巴动了动,想关心问问是不是需要其他的东西,比如护具之类的。 “走了,别紧张,哈哈,不过是些杂鱼,不用这些也能搞定,只是那样怕放跑了一个,所以,用这些干净利索。”感觉到身后的爱国呆愣在原地未走,方涥回头看了一眼爱国紧张的脸,打趣的说了一番,想让爱国平缓一下心情。 “既然如此,我待会还是给你申请个武器专家来,你那边东西多,但同样危险也高,你才是我们最宝贵的!所以,请照顾好自己,别让自己有什么危险。”爱国站在原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确实,别说方涥此时有点无奈,爱国更加了,曾经配给六号基地的三位大专家,都去忙活新玩意了,好像得到了彩晶,就可以得到全宇宙一样,全然不顾方涥的存在。 第四百七十五章 巨蚯一族的秘密 彩晶,在地球上应用很广泛,尤其是在武器革新为激光类武器起到最关键的作用,另外就是推进器的革新,从基础的空气气流压缩燃烧喷射更新为能量推进,不再是简单的物质之间反作用力,这样的革新可以说是另一层跨时代的里程碑。 具体革新到什么程度,方涥也没过多的关注,此时都在机密中进行,还没展示在公众面前,不过神天系列的太空战舰都换了推进器,那些交通工具在太空里穿梭,不会引起过多的关注,由此,科学团队把太空当做了第二实验场地。 爱国带方涥去新仓库,要经过彩晶仓库才可以达到,当路过彩晶仓库时,方涥楞了一下,“彩晶的消耗那么快?” “呃咳~具体我也说不清楚。”爱国尴尬的挠挠头,是快!原本堆积如山的彩晶,此时还有一个小土包,相比起当初要少了五分之四。 “哎!该用就用吧,留在这里也只是石头,不过,希望都能用在刀刃上。” 方涥的一番话,被爱国身上的视频器传送了出去,同时,爱国也得到了上面的新指示,“那个大侠,这彩晶还有没有?如果方便,再弄点回来。” 方涥笑了笑,“行啊,一万两黄金,换一两彩晶,那边的行价!不过再过一段时间,可能会涨价十倍!” “十倍?那不是要十万两,呃五千公斤换一两?” “嗯!有可能更高,六万人开采,一日之内都死了,你说,价格会暴涨到什么程度?”方涥没说巨蚯的事情,更没说是他指示巨蚯去杀的六万士兵,不过他自己说完之后,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之前源水国皇帝水霍旺定价一万两黄金换一两彩晶,比红顶石低了五十倍,如今开采的来源被断,貌似源水国皇帝水霍旺一定会顺着这个事情,把价格炒高起来,不炒高那是傻子! 方涥自己说完,也陷入了沉默,爱国耳朵里的对讲机也没了声音。 到了新仓库,方涥就没再出去,仅仅爱国一人跑了出来,方涥看着爱国关上了门,才带着两把微冲和充足的弹药返回客栈。 到了客栈之后,如他演练的一样,毫不犹豫对着客栈房间外便一顿横扫,‘嗖嗖嗖’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客栈的木板墙被打的稀碎,同时外面传来许多倒地砸在什么东西上面的杂乱声,即使方涥知道门外二楼十六人都被打倒,可耳朵里却没到一丝儿惨叫声,如此训练有素的黑卫,真让人感到一点恐怖。 收拾了二楼的同时,屋顶的人破瓦而下,这一点和方涥的计划套路不同,之所以变成这样,还是因为方涥刚才思考没有惨叫的愣神,电光火石之间的犹豫,都会让战斗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化,此时方涥躲闪加开枪,虽然破了计划,好在武器犀利,两秒钟收拾了从屋顶跳下来的四人,又立刻感知一楼正下方的两人位置,二话不说,又是一顿子弹招呼,完事之后方涥没再犹豫,一个暴步踩踏在客栈的木地板上,身子如离弦之箭般到了窗外,同时看着后院三人吃惊的眼神,便扣动了扳机。 清理二十五人之后,方涥并没着急的去干草堆收走红顶石,因为刚才清理的人之中,少了两个,一个是坐轮椅的毒趾,还有一个便是之前做抹脖子动作、半躺在角落的光头。 缓缓朝客栈房内走了回去,方涥能感觉到转角处有木头之间有微微的摩擦声,之所以有那么好的听觉,可能是因为方涥的鼻子不灵光的缘故,把所有的感知神经都增加到了耳朵和眼睛上。 有了这个发现,方涥并没继续走,而是停在原地,寻找另一个家伙的位置,刚才那个木头之间的摩擦声,明显的木制轮椅的轮子与木地板摩擦所产生的,这是很容易被人发现的破绽,但那个光头,就狡猾许多,整个客栈里,通过呼吸那微微动静无法查知位置,方涥犹豫了一下,打算先处理了那个残废再做计较,刚抬起右手里的微冲,准备隔着转角的木板就想清理坐轮椅的家伙时,一道寒芒,从左侧的二楼木地板的位置,爆射而下。 方涥停止了抬起右手的微冲,身子向后速闪一步,于此同时右手手腕对着左边的二楼木地板便扣动了扳机,‘嗖嗖嗖’几乎可以打成一条直线的子弹,在黑夜里只看几丝闪光。 打完了之后,二楼木地板上又多了一具尸体,不过让方涥好奇的是,藏在转角后的木制轮椅,仍旧在哪里微微颤抖着,这样的情况下,正常的人都选择换个位置来进攻,或者是逃跑,不会有人傻乎乎的还藏在早已被发现位置,明显有诈! 方涥猜了这样的可能,连退几步后,又站到后院之内,瞄了一眼二楼冷笑一番,‘跟我玩捉迷藏,行!等我拿热感来,我叫你使劲藏!’ 说完,方涥又摸着铜镜回到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连仓库门都没出,直接在仓库里戴上热感头盔,再次返回了客栈后院,打开热感,模糊的画面渐渐有了红色的成像。 之前那转角后的轮椅上,确实有个活人,这么奇怪的情况,方涥大胆的假设了一番,轮椅上的人微微抖动轮椅,应该是害怕,黑卫死都不会叫一声,那么此时坐在轮椅上的人应该是客栈里的那个中年男子。 假设的想法很靠谱,方涥立刻转头查找别处,竟然在二楼自己的房间里,发现了另一个活人的红色成像,而且从尺寸上来说,确实是个半身人。 方涥冷笑一番,朝自己窗户下走去,刚走到自己窗户下,便扣动了扳机,一顿打之后,方涥跳到房间,对着所有尸体的脑袋,分别又点射了一发子弹,如此作为就是要彻底清理,绝不留下任何活口。 后院干草堆的红顶石,自然是优先搬运,全部放到了仓库之后,方涥大致数了一下,如果用马车来装,重车装载,只要二十辆马车即可,数量并不算多,至于这里是不是陆佳弨府邸藏的全部红顶石,那就要方涥自己有空去试探的问问才可知晓答案了。 搬运完红顶石,方涥回到客栈,还要清理尸体,如此多的黑卫死在客栈里,而且死法相同当然是会被人严查,虽然方涥不怕查,但能保守自己秘密的机会,总要把握的。 处理尸体的地方,方涥早就选好了的,南卓国塞渊城地下那个岩浆池,尸体丢进去,渣渣都不会剩下,但当方涥打算把那个残废毒趾丢到岩浆时,突然想起曾经还送给他一个打火机,一时脑子发热,打算找找看是不是还在他身上,于是下手翻找了一遍,竟然没有,“我擦,老子送你的东西,你居然那么大方的送人了?死的不冤!”说完,一脚把毒趾踢进了岩浆里,从此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毒趾这个人。 搬空了红顶石,处理了所有尸体,方涥没返回客栈,而是去了当初遇到巨蚯的峡谷里。 带着防毒面具,双手里还抱着那条已经发臭,并且被人剖腹的巨蚯尸体,根本不用方涥吆喝,过了几分钟,峡谷的一侧便传来了急促动静,树木岩石,纷纷被甩抛到空中,同时空气里也多一丝儿土沫灰尘。 如此的登场方式,正是方涥当初见过而且还说过话的巨蚯王。 “你!为何又杀我的同族!而而且还是年幼之蚯!”巨蚯王刚到便是一番质问,它跑那么快,正是因为闻到了同族尸体的味道。 “别误会,如果是我动手,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这只巨蚯的死因,是被坏人杀死的,你看看它的牙,啃食绝顶石岩,磨成这样,你们巨蚯,还有和别人合作吗?”方涥一番言语,说的面前的巨蚯,一阵无语,半天都没有任何回话。 “你不说,我也不会强求你回答,这具尸体希望是唯一被杀死的,你带走吧,我还有其他事情。”方涥说完便要起身走。 “等等!我的族群,并非庞大,每个巨蚯诞生都是一场奇迹之合,我们每年十二个月中,有十一个月都在忙碌着食用土壤,身体内累积到一定分量的晶石,才会停止食用土壤,专心排出晶石,如果晶石排出很顺利,那么才有时间将身体的一部分分离出来,算是下一代的胚胎。刚从身体里分离出来的那一小部分,必须要留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孕育一年,一年后还活着的胚胎才会生长成新的巨蚯。如此繁衍过程,危险性很大,存活性很低,才导致了我们巨蚯一族数量稀少。”巨蚯说了许多它们族群的繁衍情况。 方涥是听的很模糊,对于巨蚯分裂式的繁殖方式,他并不熟悉,“你是想想说,为了有一块可以繁殖和生活的领地,和别人也达成了约定是吗?” “嗯!正是如此,我们的生活空间越来越小,最近几年被你们人类不断的侵扰,烦不胜烦,说真的,我们长相是很可怕,但我们对其他的生物并没什么恶念,我们不吃荤,泥土才是我们的最爱!而且,也不会和你们人类争抢地面,因为空气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多余的玩意,确切的说,空气对我们是一种有害有毒的东西,每次离开土壤到地面,我们的皮肤都会受到侵蚀!” “你们离开空气,也能存活?”这一点打破了方涥对生物的认知,没有空气,还有生物的存在,这样的生物,丢到宇宙里那不是照样可以存活? “我们所生活的地方,不需要有空气,只要有土壤便好,所有需要的物质,我们从会土壤里摄取或自我合成,我们巨蚯和这个世界上其他生物都不相同。” “如果真是像你说的那样,我可以给你们找个没空气只有土壤的地方生活,不过,那里的土壤适不适合你们,我就不清楚了。”方涥想到了一个地方,火星的卫星之一,那个星球的公转有点快,而且距离火星越来越近,貌似迟早会撞到火星上,如果巨蚯可以生活在上面,提早软化火卫一,即使在未来某一年坠落到火星上,所产生的危害也会小许多。 “呵!你难道还有自己的国家不成?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人,我怎么可以信服你?况且,帮我们巨蚯,你又能获得什么?” “我只要彩晶,彩晶已经足够让很多人疯狂,这个世界对彩晶认知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有,但在另一个地方,你们的粪便彩晶,那就是一种非常有价值的东西,只有让你们存活下来,我才能获得彩晶,你觉得,我们这样互相利用,是不是更加靠谱点?” “呃那你上次说的这片山林的事情,是不是黄了?” “山林的事情,我会继续帮你弄,但你也知道,即使我有能力把这片山林都算是你们巨蚯的领地,但我也拦不住亿万人类里那些鸡贼狗盗之辈,他们是为了利益可以至生死于不顾的来找寻彩晶,之后的骚扰还是会发生的,我刚才说的地方,每年最多去一批人运走彩晶,其余的时间,绝对不会有人或生物骚扰你们,听清楚,是绝对!” “哎,看你还不算坏,而且魔王角愿意跟着你,姑且信你一次。”巨蚯说着,抖动它身子最肥的那一段,过了一会儿,像是挤痘痘一样,从身子的皮肤里,掉出两颗长度约半米的椭圆形东西,雪白的颜色,外面好像还在冒着寒气,“这俩货快出胚胎了,老子一直都带在身上,你拿去吧!告诉你,如果这俩货死亡,无论在什么地方,老子都能感知到,莫要诓骗老子,假如两个月没感受他们死亡,你再来找我,我先给你一批彩晶,呃足够填满这片峡谷的!” “爽快!你就慢慢等着吧,你们巨蚯如果真不需要空气存活,那么它俩绝对不会有事。”方涥从包里取出两个大点的袋子,发觉根本方不下,看着外表还在冒着寒气,又不想直接用手碰。 “交给你了!和其他人类的合作,我会终止掉,老子的子孙也不是白干活的!”巨蚯说完,在地面上钻出一个大洞,把方涥搬来的那具尸体丢了进去,掩埋好便离开了。 方涥看着面前两个白色的玩意,也不知道怎么办,看着附近没人,便先返回了地球,拿两个密封的容器来保存这似蛋非蛋的玩意,比较稳妥点。 “爱国,帮忙弄一艘太空飞船,小点的,动力最好强劲点,我要弄点东西上火卫一。”方涥说话的语气很平常,但话语的内容,把爱国弄懵了。 “火卫一?那上面什么都没有,去哪干嘛?” “嘿嘿,饲养点东西,咱们不是缺少彩晶嘛”方涥把巨蚯的大概情况说了一遍,包括巨蚯的武力值,谁也说不好巨蚯会不会危害到人类,一种不靠空气都能存活的玩意,丢到太空上去,貌似还能存活,这是突破地球人对生物存活条件定义的事情。 爱国纠结了一会儿,然后把方涥所说的事情汇报了上去,至于那两个巨蚯的‘蛋’,仍旧放在了古代的山林里,方涥不想拿地球来冒险,巨蚯的繁殖到底如何,方涥没亲眼见过,所以也不能全部信任巨蚯王的话语,而且巨蚯的武力值绝对有点恐怖,虽说方涥可以轻松抹杀巨蚯,可方涥不能时刻都留在地球看着它们。 第四百七十六章 一入豪门深似海 火星轨道,爱国的上级同意了方涥的要求,同意的原因正如方涥所说两点,其一是巨蚯的粪便是彩晶,对科技的发展有巨大的价值;其次便是巨蚯的危害等级,是地球上任何人无法估量的。 驾驶飞船的并非是方涥,而是一批太空军人,他只负责把飞船搬运到火星轨道,那是他曾经去过的地方,至于如何接近和登陆火卫一,方涥只能老实的观看。 新式推进器的作用下,飞船的动力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太空里,无重力无阻力的情况下,瞬间爆发出来的加速度,让飞船上所有人一度陷入恐慌,幸好很快进入匀速,才缓和了飞船里压迫的情况。 感受刚才的动力,方涥心里一直再猜测,会不会突破到光速,甚至超光速又或是几倍光速的可能性。 正在猜测的时候,飞船驾驶仓传来消息,已经抵达火卫一附近,正在缓慢以近似乎同步的速度准备登陆。 这个过程有点慢,主要是驾驶室的人,都是第一次执行太空中无引力登陆,呃就算有引力的地方,方涥身边的人也没登陆过,最多开过几百次飞机。 两个小时后,飞船好像碰到什么东西,原本在视野里渺小如一块石头的火卫一,当方涥走出飞船见证实景时,却被震撼到了,大!在石头的定义范围内应该是属于大的,但若是在卫星的范围,那是小号的。 地表面很硬,不像火星那样还有点地球的土壤感,见到这里的情况,方涥开始犹豫了,巨蚯曾经啃食绝顶石岩把牙都磨钝化了,如此环境里的岩石,巨蚯恐怕并不能生存。 方涥站在火卫一表面思索,飞船里的其他队员早就开始了他们的工作,火卫一上貌似也要建立个基地。 不打算将巨蚯投放在火卫一,方涥便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你们的工作,有什么需要我来帮忙的吗?” 这次登陆火卫一的领队名叫杨阳,人如其名性格非常的外向喜庆,“大侠,你若是愿意,帮忙凿几个洞,我们要取一些地质标本。” “简单,工具拿来!”如此的工作对于方涥来说,那就是小孩子玩泥巴,非常轻松! 接到地质采集的工具,方涥有点傻眼了,加强版洛阳铲!“你们确定是用这个取?” “是的!放心吧,都消毒过的,而且在这里无空气的环境里,直接采集便可。”杨阳作为和方涥唯一的沟通者,说话一点不啰嗦,有啥说啥。 “呃行!多采集点,我也要用!”方涥想要点这里的地质物品,主要是想看看巨蚯能不能啃的动,如果啃不动,万一在这里那俩‘蛋’弄死了,以后见到巨蚯王不是要和方涥闹翻了?再想拿到彩晶,除非方涥撕破脸自己去抢。 地质的采集交给方涥,还是非常正确的,采集的目标是局部,而是尽可能多点面位置采集,方涥的移动速度,不需要飞船到处跑,大伙都老实等着便好。 三个小时后,方涥不仅采集了地质样本,还在各个采集后留下的坑洞里塞进去了定位装置,这样做就是为了和地质采集的样品相匹配,如果有什么发现,可以第一时间找到采集地。 所有的地质样本被方涥带回了地球分析,所乘坐的飞船前往了火星基地,继续他们的太空任务。 古代,与巨蚯碰面的峡谷,方涥在这里等了许久也不见那只巨蚯王前来,弄的方涥很郁闷,最后把巨蚯给的两个‘蛋’从密封容器里取出来,巨蚯王才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刚见面不等方涥说话,巨蚯先问了一句。 方涥从大大的背包里,拿出一些像石头的东西,放在地面上,“这些石头,你们巨蚯能吃不?我总要来问问的胃口如何,万一那地方的岩石,你们不吃或者无法消化,你的两个后代会被活活饿死的!” “这样?呃要不我尝尝?”巨蚯低头看着那些小的一点石头,说尝尝,那石头的体积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方涥也是无语,场面有点尴尬,“要不,你的后代,还是你来养活吧,我尽量在以后组织起更多的人,守护你们这片山林,把鸡贼狗盗之辈的骚扰降低一些如何?” 推翻之前饲养巨蚯的打算,也正是因为巨蚯对空气和空气成分以及真空状态之间的定义分不清楚的缘故,倘若真的把巨蚯丢到真空状态去,那身子里的压力会不会把身子撑爆?加上方涥对巨蚯的信任还没达到很充实的地步,所以,才把巨蚯饲养的事情推翻掉。 “无碍,只要我们巨蚯能过的比现在好,老子愿意等!不过你要的彩晶,我给不了你那么多,你也知道的,没看到结果之前,不能满足对方,你说是吧?”巨蚯王的脑子不傻,好像很了解人类的习性和套路。 “可以的,先给我一半吧,你也知道,我可是要做很多事情的,没有足够的利益说服别人,什么都是空谈。”方涥把山林未来的管治手段,也说了出来,大致的意思是所有围护山林的人,总要给予其他的物质又或者是金钱,不然谁愿意义务劳动保护山林的安宁呢? 巨蚯王思索了一会儿,“既然如此,便按你说的,半个峡谷,明日晚上来取!” “好!”方涥说完,自己先溜了,之前等巨蚯,把夜里的时间都用去了,此时已经快看到黎明的阳光了,他必须赶到州郡少主陆佳弨的府邸去,自己说过清晨要去给个回话,承若过的事情总要按照承若来办。 看着方涥自己先跑了,巨蚯王有点不爽,“每次都是老子先离开,这次他怎么那么猴急,不就是马上日出了吗?” 方涥的离开,并没带走那密封的容器,巨蚯王看到后,当宝贝一样收了起来,喜得贵宝的心情让他有点开心,决定多给方涥一点彩晶,算是回礼了。 这些事情,方涥不知道,如果知道,一定送给巨蚯一堆密封容器换彩晶,不过嘛,事情也有两面性,许多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多了,也就没什么价值了。 太阳在缓缓升起的时候,方涥便出现在长亭之上,坐在长亭的屋顶,看着周围奇怪的景象。 源水国荆堤州州郡少主陆佳弨的府邸,曾经是没几个人的府邸,如今到处都是士兵打扮的人,似乎在翻找什么,又似乎在出操演武。 方涥的到来,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手持陆佳弨给的令牌,由一队士兵相陪,来到在一处规模宏伟、宛如宫殿模样的大院子里,在正屋门前石板台阶上见到秃废的陆佳弨。 “方少你回来了!不知可否寻到红顶石的踪迹!”见到方涥,陆佳弨非常激动,满脸紧张的盯着方涥,双手拉着方涥的双臂上,非常用力表达着急切的心情。 方涥默默的摇摇头,“追出去之后,仅能追到前往燕坝县的官道上,之后的车轮印都混南来北往路人中,无法寻得线索。” 陆佳弨在听方涥说话之前,看到方涥摇头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但听到方涥说追查到燕坝县的官道上,眉头也是微微皱起,刚想再询问方涥时,却听到正屋里一句问话。 “弨儿~来者何人?”问话的声音浑厚有力。 陆佳弨听到问话,身子都微微抖了一下,小声的对方涥说着:“希望方少可以继续帮忙追查,先随我进去,见见我爹。” 正屋里,说是正屋,更像是皇帝之类的人物居住生活的宫殿,十二根巨大的柱子把房梁顶起,宽敞的屋内,几张案几左右对称放在正中。 主坐上一个中年发福的男子,双眼盯着方涥一直在观察,下首的案几,靠近主坐的左右位置上各跪坐了一人,右手边的人一身官袍,像是当官的人,而右侧是一身武将装扮,应该是荆堤州的大将军。 陆佳弨带着方涥,来到下首第一张案几之前停住了脚步,“爹,此人乃是孩儿的朋友,姓方。” “伯父!”方涥双手抱拳,微微躬身算是见礼了。 如此的称呼,把屋子里的人都能弄的一愣,主坐上的州郡大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许久没听到如此称谓,好!这样也好,算是我弨儿的朋友见见兄父,如此不攀附、不惧怕我这州郡的官位,不错的年轻人!” 方涥之所以这样称呼,就是不想让陆佳弨难做,对于外人来说,陆佳弨顶多算是官二代,而他爹则是堂堂州郡大人,封疆大吏,掌权一方的大人物,许多人接近陆佳弨都是为见一见他爹,希望能让他爹的赏识一番,得个一官半职又或者其他的什么照顾,所以许多人见到陆佳弨他爹时,那是又跪又拜,无比隆重,根本没有像方涥这样草草随意见礼的,更没有像方涥这样以长辈相称呼的。 “小子,你方才说,你追车轮印到了燕坝县官道?”旁边的将军坐直了身子,质问方涥。 “正是!”方涥转身,面对将军,什么礼都没行,连双手抱拳姿势也放了下来。 “呵呵,出了那洞穴,有八条车轮印,你追的哪一条?”将军冷蔑的语气继续质问方涥。 对于这样的问题,方涥笑了,“敢问将军,可否见到土丘之后的车轮印?” “什么?土丘之后还有?”将军突然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盯着方涥,“你又是如何得知土丘之后还有车轮印,莫非你是那伙贼人的同伙!” “将军何出此言呢?假如我是同伙,那就应该和将军一样,只看着洞穴外的八条车轮印便好,又何必查的那么仔细,把土丘之上和土丘四周都查一遍呢?”方涥不急不躁对峙着凶狠恶煞的将军。 “你你的意思,我是同伙?好大的胆子,敢冤枉老子!来” “住口!”将军还想叫人拿下方涥的时候,主坐上的陆全贽发话了,打断了方涥与那位将军的对峙。 “方小友,本官问你,可曾追到燕坝县一查究竟?”陆全贽慢悠悠的开口问道。 “回伯父,去了,在下到燕坝县粗略查找一番,因为县城内的人实在太多,而在下仅是一人,无力在短时间内有什么结果,所以才赶回来与少主商议。”方涥对陆全贽说话的时候,那是很尊敬的,双手抱拳置于胸前,微微低头表示着对长辈应有的尊敬。 方涥这样的说词,对于陆佳弨来说,那就是超级大救星,之前他爹盘问他一夜,府里用人不查,甚至是自己的六七两位夫人都能是贼人所派,索性六七两位夫人都是州郡大人的小妾介绍的,要说责任,陆全贽小妾的责任更大。 说起陆佳弨的家族情况,那可是血淋淋的二十多年族斗史,人命在于高官家族里比草芥还卑微,就说陆佳弨独子这件事,不用多解释便能猜到他独子的身份背后,隐藏了许多条人命。 陆全贽也稍微知晓一点,所以在荆堤州附近的县城购置了许多房产和田契,从第八房妾室开始便安排到附近的县城居住,为的就是多一些子嗣,可结果,并没随陆全贽的心意,该被抹杀的终究没能存活一个。 陆佳弨今年二十二岁,系陆全贽正妻所生,虽说是正妻所生,但正妻得子的年纪问题,州郡府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微词。因为陆全贽今年已经六十了,如此计算,是三十七岁时才让正妻怀孕,而正妻马氏也已经近三十的年纪,与这个年代结婚生子的平均年龄差异相当大,如若是寻常百姓,十五岁就当娘的是非常之多,这一点在州郡府里还有一段另外的故事,只是此时的方涥还不知晓。 再说说陆全贽其他妾室,婚后多年均无子嗣,其中第三房和第四房,一死一疯,第五房比较聪明,直接说自己无法生育后代,如此情况虽不受州郡大人陆全贽的待见,却深得大夫人也就是陆全贽正妻的赏识,每日在州郡府里,亲如姐妹,时常是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与此次少主府遭贼相关的陆全贽第十一房,那可是刚烈的女子,不仅性子耿直,头脑更加活络,报复意外流产的手段,可谓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安排两个妙龄女子让陆佳弨纳入府内,六夫人七夫人的由来便是如此简单,当然过程还是很隐蔽的,没有直接暴露是她介绍,但当六七两位夫人住进少主府之后,第十一房小妾就经常来少主府走动,也算是暴露了自己的部署。 不过第十一房小妾安排进来的陆佳弨六七两位夫人,所做的事情超出了她的要求,竟然把红顶石偷盗一空,原本只是要她们俩合力毒杀所有陆佳弨的子嗣,让身为州郡大人的陆全贽没有孙子和孙女,算是报复。 此时此刻,陆全贽听到方涥的言语,猜到了一种可能,于是把居住在燕坝县的第十一房小妾连夜抓来审问,才得到了陆佳弨六夫人七夫人由来的真相。 正所谓一入豪门深似海,这话在州郡府那真的太贴切了。 第四百七十七章 黑卫毒蟾 源水国荆堤州少主府,刚刚方涥的一番说词,声称是回来与陆佳弨来商议如何查找红顶石,此时陆佳弨顿时投来了感激的目光,于此同时,左边的那位将军,双手抱拳对着主坐上的陆全贽说道:“大人,末将愿亲自带人前去燕坝县以及周边清查,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贼人!” 将军的意思是亡羊补牢,之前他也带人跑了一趟那洞穴,而且洞穴外的八条车轮印他都派人去追查过,只是没过一会儿,八条车轮印追查的士兵,回来了七条,还有一条说是通往悬崖的,正在下悬崖调查,被人戏弄的团团转,此时待在州郡大人面前,深深的感觉到惭愧。 主坐上陆全贽抬手便否决了将军的要求,“不必了,大张旗鼓的去查,反而查不到端倪,将军可命人乔装打扮成百姓,慢慢的查,同时在荆堤州所辖范围内,各个官道设卡,严加检查!即使是黑卫和凤卫的车子,也要去试探的查查,如若发现有蹊跷,立即上报!” “大人的意思是”将军懵逼了,连黑卫和凤卫一起查,那意思就是明挑了怀疑是皇帝水霍旺指示的。 陆全贽没说话,抬手止住了将军无脑的询问,话已经说的很明确了,还需要再明确点?看了看屋里唯一的陌生人,陆全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方小友,哪里人士?家中以何为生计?” “回伯父,在下乃是从万里之外而来,一路向西前来历练。”方涥的回答很模糊,但万里之外一词,确实惊住了在场的人,甚至是陆佳弨也是一愣。 “万里之外?木辰?岭安?”陆全贽坐直的身子也微微向前倾斜了一点。 “岭安国!”方涥被追问之下,也就照实说了,至于他的身份,以古人的脚力,想去岭安国查寻,一来一回,就算是快马赶去、信鸽返回,那要两三个月的时间,这些方涥根本不担心。 “哈哈哈!想不到今日可以见到万里之外如此年轻的才俊,嗯!老夫六十岁之前,能见识到五个国家的人,也算是一种福气。” 陆全贽的话语,好像话里有话,方涥低头寻思着,源水国地域辽阔,与星沙、灵雨、风林三国相邻,算上本国之人,这都已经四国了,随便再见一个国家的人那就是五国之人,这算哪门子福气? 仔细品品话里的意思,应该是暗示陆全贽的人际关系,在各个国家都有一定的知名度又或是地位之说,方涥微笑着脸,抬起头对着陆全贽说了一句恭维的话语,“伯父交友旷阔,令晚辈佩服!” 如此之言,陆全贽也是一惊,看着方涥的笑脸,便猜到他刚才的暗示,方涥听懂了。 这暗示究竟是什么意思,其实说白了,就是陆全贽也有当皇帝的心,笼络周围邻国,为了以后造反的时候,邻国能有所帮衬,又或者不帮衬、不出兵驰援,那也别来趁火打劫。 之后正屋里,看似很平静,陆全贽和方涥一问一答说了许多周边国家的事情,除了灵雨国,方涥名言没去,而且把他过来的路线也改为由星沙直接而来,并未提起南卓国和风林国。 不提风林国,是因为由风林国而来的那些县城,不是正在由昆木派的人牵头造反嘛,方涥也是不想暴露自己的来处,所以直接把来到源水国的路线都改了说法。 与平静的屋里截然相反的是少主府外,全城都在清查,挨家挨户的对照户籍木牌检查。 屋内更加平静的是坐在右手边案几上的那位不知名的官员,从方涥进来后就一个字未说,只是偶尔附和的笑笑。 直到黄昏,那位大人貌似坐不住了,方涥和陆佳弨也特么站累了,碍于陆全贽是长辈,别人不给坐,咱就不坐呗。 如此的经历,方涥之前也遇到过,这是古人考验一个人的品性,最常见也是最有效的手段,就看你在累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表现,说话会不会不慎,语气会不会急躁,用词会不会错漏,反正方涥是知道这些伎俩手段,所以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鸟样,不温不火,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咱就听着。 右边坐不住的那位大人,趁着聊天的空档,站起身,双手抱拳对着陆全贽一礼,“大人,事情都已经有了线索,还请以身体为重,时辰不早了,不如先用晚膳。” “嗯,弨儿,去叫人弄点吃食,老夫没什么胃口,与方小友聊天,舒缓了点恼怒的气血,呃你且问问方小友爱吃点什么,莫要慢待。” “是,爹,您要不要喝点酒,方少的酒,味道不错,爹您小酌一杯,一定会更加舒缓。”前一晚陆佳弨赏月,喝剩下的酒水,被他的下人一并收了,方涥那晚是背着他回去,也没收回到包里。 听闻陆佳弨要让他爹喝酒,还是高度酒,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高度酒,那后果方涥顿时想捂着脸不敢往下假想。 更令方涥想不到的是,陆全贽竟然没拒绝,低着头只是“嗯!”了一声完事。 一个小时后,仍旧是那个巨大如宫殿的屋子,方涥和陆佳弨也被安排了案几,跪坐在末尾的位置上。 十二月下旬的天,荆堤州算是比较冷的,虽未到落雪冰冻,但清晨时分经常见到有薄霜覆盖,而夜晚的晚膳,并没什么值得一说之处,不过在晚膳之尾声时,陆全贽一杯酒下肚,一天一夜未休息的困乏席卷全身,“老夫伐了,你们慢用,有消息直接传到州郡府里。” 一声憔悴的话语后,一直默不作声的那位大人,也立刻起身,“大人,下官陪您一起回去。” 突然这么一开口,屋里多了声音,所以引得其他人的关注是很正常的,但方涥却看到了一件熟悉的物品。 那位大人手持一铜制扁平器皿,用打火机点着里面的油灯,为州郡大人陆全贽照亮,点火的那个动作做的很隐蔽,但恰巧方涥与他坐同列,一眼瞄到了打火机的身影,那清脆的电子打火之声,古代可是没有的。 唯一能有打火机的人便是方涥,当然还有一个死人,那个名叫毒趾的黑卫,之前在富尚城里,方涥把他当是一名农户出身的好士兵,看着自己抓了一个好士兵问话,感觉有点愧疚,才送了一只打火机作为补偿。 如今这打火机能在这位不知名的官员手里,可见此人与黑卫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夜晚,陆全贽回去了,不仅那位官员一起,还有那位将军也一起回了,正屋里仅剩下方涥和陆佳弨时,两天一夜的焦急和疲惫,让陆佳弨再次席地而卧,没一会儿便呼哈呼哈大睡了起来。 方涥可不是佣人,招呼了几个家丁,照顾陆佳弨,自己呲溜便钻了出去,一块筒骨肉,轻轻松松从一个留守少主府的士兵口中,打听到了州郡府的位置和那位不怎么说话的官员名字,阐信仁,此人乃是荆堤州直属官员,专门治理荆堤州城池所直属范围。 马车自然没有方涥从屋顶飞的快,陆全贽还没到州郡府之前,便被方涥跟上了。 看着主马车进入了州郡府,而其他人则是各回各家,方涥便随着稍微小一号的马车,去了城东的一个院子。 阐信仁之所以那么着急的回去,就是把方涥的情况,抓紧汇报给京城,回到府里,二话不说,直奔书房,而且在他进入书房之后,有一个黑影从一侧窗户,也溜了进去,方涥不敢走屋顶靠近,黑卫的功夫虽然差,但身为偷偷摸摸之辈,侦查和反侦查的感知力绝对不差。 顺着书房一侧窗户外的花园,方涥尽量靠近些,想听听到底他们都说些什么,于是乎,方涥还返回了地球,弄来了窃听的装备和一根伸缩杆,有点类似鱼竿,末端绑着麦克风的窃听器,手里这端由一根线连着像是录音笔和一只耳麦,方涥便躲在花园里,不断的将伸缩杆上的麦克风伸到窗户旁偷听。 “大人,今早到燕坝县准备把红顶石拉走,卑职到了居燕楼时,却没见到一个人影,红顶石也没了。所以卑职冒险前来求见。还请大人念在事出紧急,莫要怪罪卑职。” “呃!人没了,红顶石也没了?神马!”拍案而起的阐信仁,晚上也喝了不少酒,从昨晚开始,被通知少主府出事,到现在都没合过眼,刚才又喝了高度白酒,没一头睡过去,已经算是强打精神在维持了,听到黑衣人的汇报,起初还没觉得什么不妥,在少主府里听了一天一夜的丢失和消失词语,当反应过来是他们的人也丢了红顶石之时,那脑子里嗡嗡直响,没过两呼吸,便一头摔了下去。 “大人,大人,您这是”屋子里,黑衣人急切的小声叫喊,刚想问话时,小院里听到响声的下人,跑进去两个丫鬟。 黑衣人躲在屋子里某处,看着两个丫鬟焦急的胡乱出手,一个跑出叫人,一个拖着阐信仁的身体,朝一边空地上平躺。 又过了一会儿,阐信仁的府邸热闹了,灯火通明之余,从外面还来几个郎中打扮的人来看看病情。 一番折腾完,已经到了午夜,屋子里的黑衣人一直没出来,方涥留在院子的花丛里,就是为抓那个黑衣人审问消息,对于黑卫,他了解的太少,抓一个问问,也方便以后与黑卫打交道,不求多亲密,但求别被坑。 府里的人得知是劳累过度所致,也算是消停了,黑衣人的离开并不是一帆风顺,屋里貌似留了两个丫鬟照顾阐信仁,黑衣人离开前迫于无奈打晕了两个丫鬟,才从一侧的窗户溜出来,巧合的,他撤退的路线,正好是方涥藏身的地方。 迎头一掌,方涥出手并没敢使多大力气,把那人打的七荤八素便达到了目的,下一秒两人便出现在南卓国塞渊城下的岩浆池边。 火红的岩浆,虽不刺眼,但对于刚从黑漆漆花园里到来的两人,都感觉视觉上的不适应。 方涥算是有心理准备的,稍微过了几秒也就没事了,但黑衣人不仅不适应光线,还有岩浆池旁边的炙热,“这此乃何地?你你又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是是旁边那池子,随时会要了你的命!老实的说说你们黑卫,不然,老子没耐心反复问话。”方涥一副地痞之气,在江湖上混久了,模仿混混的样子和气质,那是十分的逼真。 黑衣人听到方涥的说词,来回打量四周,发生这里空间异常的大,刚才从阐信仁的屋子出来,应该不会那么快便会到这种地方,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黑衣人愣神,方涥有点急躁,走上前两步,“不说,现在就去死吧,反正你们黑卫里,没有好人,问了也是白问。” “等等!大侠饶命,小的还有老母在家需要赡养,还请大侠高台贵手!”说着,手臂里暗藏的飞镖朝方涥爆射而去。 见到黑衣人低头说话,方涥已经猜到了这人不会那么老实,于是早有准备的方涥,君王之气开启,全身布满一层蓝盈盈的光芒,那么弱的飞镖打到君王之气上,仿佛丢入了泥潭里,一丝声音没有之余,也无法继续寸进一厘。 “不老实!哎!带你过来烤火真多余,不如直接杀死了,还有那个阐信仁,呵呵!待会一起,不过,他是老谋深算,或许会说点什么,老子还可能饶他一命。你嘛~还是去死吧!”方涥说着,抬起右掌,掌心里在凝聚君王之气成滚动的圆球状。 黑衣人彻底怂了,双手合十,跪在方涥面前,不停的磕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侠给个机会。” “给你机会,你会说实话吗?刚才还打算暗算我,你这样的小人,说了,也不可全信!” “大侠,给小的一次机会,我全都说,我说了之后,你可以把毒蟾大人一起抓来核对,小的若是没有撒谎,还请大侠开恩,饶小的一命吧。”磕头如捣蒜的话语,加上诚恳的语气,令方涥听着舒服了一些。 “呵呵,行啊,想得挺周全,那你说吧,说完了我去抓毒蟾?”方涥说着,好像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大侠,毒蟾便是阐信仁,毒蟾是我们黑卫内部的代号,此次我们来荆堤州,就是为了配合毒蟾大人的行动,听从他的部署,要把荆堤州盘踞多年的陆氏一家铲除,只是毒蟾大人潜伏多年,仍旧未打听到红顶石的出处,所以行动一再延后,如今,因为前不久造反百姓杀到富尚城闹事,我们黑卫损失惨重,毒蟾大人才不得不开始了行动,仅仅盗走了少主府里的红顶石,他还要继续打听红顶石的出处,所以,我们按照计划,是要全部撤离荆堤州的,让毒蟾大人不必暴露身份,继续潜伏,至于陆氏一家,京城的指示很明确,必须得到红顶石的来源,才能铲除陆氏一家。小的知道的全说了,呃还有,红顶石我们盗走后,藏在燕坝县的居燕楼里,小的等一行人今早赶去配合运走时,却发现居燕楼里,我们的人和红顶石都不见了,这才情急之下跑来向毒蟾大人汇报。” 方涥拧着眉头,看着地上跪着的黑卫,“你们还有多少人,另外,凤卫的人呢?” “回大侠,我们的人没几个了,上次夜晚在富尚城南边的山林,我们的人一大半都被一种怪异的武器还有出现在天空上的东西打死了,近千人的队伍,经过那一夜,只有五十多人活着,还有一些重伤的,我们也就补了一刀,身子残的只有一个活着,而且现在仍旧是黑卫的人,呃那个也是负责看护红顶石的,此时也不知去向。” 面前这个黑卫最后说的那个身子残的人,就是毒趾,利用一个打火机,不仅让自己获得活命的机会,还留在了黑卫里继续执行任务,不过可惜,最后还是被方涥杀了。 说起黑卫他们自己的事情,此人是滔滔不绝,但说起凤卫,就变的支支吾吾,“凤卫新受皇帝水霍旺宠信,处处压我们一头,而且行动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对她们的行踪所知甚少,请大侠莫要怪罪啊,她们女流之辈居多,隐匿在市井,很难被人发现异样。” 黑卫跪着说完,那片还在翻滚的岩浆池旁边,保持了两分钟的安静,方涥梳理了一下,他经历过的一番事情,来龙去脉感觉差不多了,便轻声“嗯”了一下,然后暴步开启,把跪在面前的黑卫当初了足球,一脚踢进了岩浆池里。 假如不带到这里审问,那么这个人可能还有存活的机会,但凡带到这里的人,一概没有活着回去的理由,必须杀了不可,本来就是需要被清理的目标,早晚都要被方涥杀,所以干脆利索,杀了! 第四百七十八章 凤卫花蜘蛛 源水国荆堤州少主府,方涥返回这里时,满院子的士兵还在严防死守,府里没有了红顶石,少主府应该不会有人来骚扰,整个荆堤州,此时也就是阐信仁的府邸,还有可能会有黑卫的人去。 于是乎,方涥打算关注一下阐信仁的住处,或许还能发现点别是事情。 夜晚,冷风嗖嗖的吹过,貌似要变天的征兆,起初还能在房顶上观察整个府邸,后来也不想在房顶上喝冷风,方涥顺着阐信仁的屋子,下到地面上,刚落地,竟然听到屋子里有人交谈,‘阐信仁不是昏睡过去了吗?为何会那么早醒来?’ 方涥带着疑问,再次拿出窃听的东西,“此次任务失败,恐怕皇帝水霍旺不会轻易饶了你。”窃听器里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很陌生,方涥保证之前绝对买碰到过此人。 过了一会儿,阐信仁才慢悠悠开口,“此事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照理说,那几个黑卫狗仔不会有胆子私吞红顶石,况且数量如此庞大,他们拿去也没命去享福。” “你还担心他们?先考虑一下该如何告知你们的首领毒狼吧,皇帝肯定不会饶过你,毒狼也说不准会先杀你自保,如果是那样,他们一定会暴露出你的身份,利用荆堤州陆全贽追杀你,于此同时,你们黑卫自己人也会对你动手,早点想出对策来,我凤卫能做的可不多,帮咱俩逃跑是没问题,但是又能跑多久?等皇帝发觉了咱俩的关系,凤卫换个首领,届时我们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有等死的命!” 在屋外的花丛里,方涥感到一阵吃惊,消化着妇人说的话语,不难听出,屋里的这位妇人正是凤卫的首领,如果那个叫毒趾的家伙没报错名字,那么屋内的凤卫首领应该名叫花蜘蛛。 千想万算,怎么都没想到,那么难遇到的凤卫,竟然在阐信仁的房里,而且还是凤卫的首领,更加难得是居然和阐信仁还有着亲密的关系。 方涥此时真不知是该偷笑,还是该提起更高的警觉,如果是阐信仁一人,方涥可以轻松应付,但加上一个凤卫首领,且不知她又有何本领,若是遭遇上,会很麻烦。 “哎!你未来之前,为夫一直在考虑的正是此事,如此僵局,我这脑子总感觉木头了,怎么都想不出办法来!” 这次屋外的方涥彻底无语了,阐信仁口口声声说是‘为夫’,那意思是他和凤卫的首领是夫妻关系,真是蛇鼠一窝亲,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如果注定是死局,那么就也多拉点人一起死,或许搏一搏还有生还的机会,假如我们运气好点,不仅能活着,而且应该会比现在过的更加好!” “夫人何意?” “哼!皇帝不仁,我们不义,荆堤州陆全贽早有心思反了,隔江而立做个王,最近十几年,看似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实则都是利用生意打掩护,笼络周边邻国之权臣,野心昭然若揭,我们只要坦诚自己的身份,而且在此之前先把各自的人马都召集到这里来,叫手下的人跟着我们一起反水,算是我们与陆全贽谈判合作的筹码,如此,我想陆全贽也不是傻子,此时他需要的就是左膀右臂从旁协助,而我们,便是他最需要的人,非常了解皇帝水霍旺身边的人,和那些人的手段,假如我是陆全贽,一定会善待甚至是重用我们。” “夫人不怕陆全贽卸磨杀驴?” “哈哈哈!我们能反了皇帝,届时也能反了陆全贽,只要我们俩在两边来回游走,他们能拿我们俩怎么样?” “嘶~夫人的心思缜密,为夫不及也,然,此时我们该从何入手?” “入手很简单,陆家丢了红顶石,但也丢了两位夫人,红顶石我们是暂时找不到,可那两位夫人,还不是我一封书信的事儿?” “夫人的意思,是让为夫把那两位夫人,抓了,送去陆全贽面前摊牌?” “正是!” “夫人想的真周到,我想陆全贽一定会把怒火发泄在那两个女人身上,此时,为夫都想到了那种扒皮抽筋的恐怖场面,哈哈哈!” 屋内两个人盘算了一阵,然后又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夫妻对打,方涥也没再继续逗留。 后半夜,大家都休息的时候,正是方涥每日忙碌的时候,给岭安国送补给物资,建筑材料、小商品等,只是每次从地球搬运来的品种越来越少,一部分物品,此时的沿山和彩虹城都可以实现粗加工,手艺和工艺虽没有地球那么细腻,但好在有专属的技术,别人无法仿造,照样卖的很顺畅。 沿山和彩虹城的发展进步很大,但更大的是岭安国东路区域,交通就不说了,除了没飞机,地面上跑的、海里游的,那是面面俱到,最值得炫耀的是东路区域内无论是县城还是村庄,都通上了电,当初为了给电动运输车充电,投资了许多蒸汽发电厂,此时电力充盈,居民电都一起满足了。 每次回到岭安国,方涥都感觉是从其他国家的古代生活跳到了工业发展初期的时代,岭安国被他玩的有点不伦不类,不过呢,百姓的生活好了,这才是方涥所最想要的。 随着岭安国商贸互市的加强,曾经的交战国金乞和星沙,在停战之后,他们那边更多的商人涌入岭安,由此带动着更多富庶的人移居岭安,虽然给几个国家造成了一些困扰,但总体来说并无大碍,那些富庶的大家族之钱财,也不是任何国家所有,他们到哪里又和国家有什么关系呢? 金乞国的金属矿百分之八十全部供向岭安,木辰国的人口有百分之三十移居岭安,不用刻意的去强调发展,岭安国已经算是一个超级强国,即使没有方涥再提供什么,岭安国的发展已经处在飞速状态之中。 木辰国是几个国家里最具戏剧化的国家,曾经东贫西富的年代,用了一年的时间便被彻底颠覆了。木婵坐镇的东边沿海新城,汇聚了来自木辰国东部和北部大量穷苦的人力,随着与岭安国最富有的东路区域互通,加之海产品的巨大产出,商业的势头远远超过西部,木辰国皇帝木兴良还亲自跑到沿海新城走访,所见所闻,震惊不已,甚至有考虑过把国都迁过来。 虽然木兴良迁都的愿望被木婵反驳了回去,但沿海新城的发展也属于木辰国内的进步,相比之下,星沙国的皇帝裘顺冶就苦逼了,新纳入岭安国的县城和高原山脉,经常会有意想不到的新闻传来,而且他的案几上,堆了许多份岭安国的报纸,上面的字是都能看懂,但那些字连在一起组成的内容,让他每次看每次都陷入沉思。 就拿与京城最近的高原山脉北侧来说,那里曾经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人、没有任何建筑,而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城池起了六座,平坦的道路,成群成片的牛羊马,还有许多田野,甚至还有站在京城南边的城墙上便能看到高原山脉边缘的山头上,三片奇特的东西在转动,报纸上说那玩意是发电的,裘顺冶不懂,每次都会跑到裘盼珊的院子里,研究那些也是用电才能正常使用的东西,冰箱、电扇、电灯,还有一块方方正正出现各种画面的黑石头。 这些方涥都没感觉有什么出奇,等过段时间,从岭安国最东边的凉山码头发出的火车,可以到高原山脉岭安国最西边边界时,那长度一万五千多公里铁路通车时,会有多少震撼,那才是方涥非常期待的。 当然,如果从角口到高原山脉最西边的边界,铁路两端的距离跨度会达到两万多公里,更加震撼! 第四百七十九章 彩晶换来了大宝贝 源水国,与巨蚯约好的峡谷边缘,方涥见识到了半个峡谷的彩晶,如一颗巨大明亮的山体,充斥着整个峡谷。 巨蚯王可能还有急事,又或者是不舍得那么多年积累的彩晶,看到方涥到了,调头便走,一句交流都没有。 如此巨量的彩晶,方涥一次搬的完,可地球那边的仓库放不下,先搬了一半,让爱国又联系一个空间大的仓库,才把峡谷里的彩晶搬空。 “省着点用,下次什么时候能有,可说不准!”方涥故意装作很不爽,其实不是冲着爱国说这些,而且爱国的上级。 “嘿嘿,必须的!那个作为奖励,你所在的地方,不是没卫星不知道全貌吗?现在的太空飞船有足够的能力自行升空,遨游宇宙,你要不要” “要!太要了!我早该想到这事,弄一艘来,能自动驾驶的,那边可没地面人员去遥控。”方涥坚毅的眼神盯着爱国,竟然没想到彩晶换来了大宝贝,若是有了太空飞船,那边星球的全貌,方涥便能全部知悉了,如果可以话,移动电话等工具,都能正常使用了,那样的话 方涥的思路一下被扩展开了,发呆十几分钟,爱国已经把飞船安排好了。 趁着古代还是夜晚,方涥拿到飞船后第一时间便返回了古代,不过返回的地点不是源水国,而是岭安国护京山脉,从这里升空,方涥也是为了保密吧,毕竟岭安国的人走出去,说自己的国家有多强、有多先进,信的人是有,但不信的人更多点。 飞船从这里升空,即使被看到,也不碍事。 太空飞船比太空战舰小了许多,长度仅仅百米,宽度不超三十米,去了一些天线等物品纯船身高度才十米。 驾驶室是整个飞船的第二核心,第一核心是推进器,位于船尾,占据整个太空飞船仅三分之一的空间,飞船后有四个主推进器,船身一周共十二个辅助,飞船底还有八个,如此众多的推进器,为飞船带来强大的行动能力。 飞船的操作如果是全部由人工操作,必须要六个人,主副两个驾驶员,操作的仪器比大型飞机还要复杂一些,另外在主副驾驶员中间的位置,还有一个精密调节的驾驶员,主要是操作针对精密度进行校正性调整,如果主副驾驶员都无法驾驶,那么精密调节驾驶员也可以通过面前一堆触屏案几进行驾驶,但那样做需要手速特别快! 三位驾驶员身后,位于主驾驶座位后面,是一位飞船外监视观察员,类似于飞船眼睛,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为飞船提供外部情况,而且所有飞船外的信息,也是通过这个位置传送进来,也算是飞船的另一只眼睛;另外,位于副驾驶座后方的是飞船内部设备的监督操作员,时时掌控飞船内部设备运作,一旦发现问题,立刻要求维修以及知会驾驶员适度驾驶,算是飞船的医生。 除了这五个飞船上驾驶或操作的主要人员外,还有一个飞船的灵魂人物-船长!他才是操控飞船的发号施令者。 六个人,方涥是没有,但可以全程自动驾驶,按照语音提示,方涥像个小白一样,点击了几个按键,之后貌似就没他的事情了,老实的系好安全带,乖乖的坐在驾驶位置上看着面前的仪表盘各种变动。 五分钟后,方涥飘了,先是飘逸的头发,从肩膀上散乱飞起,然后是才是自己的双腿,因为没有重力而微微抬起。 “卧去!这星球,比地球大!”又持续远离星球一段距离后,飞船的提示又出来了,下一步进入绕行轨道。 星球还没有名字,陆地与海洋的面积几乎是对半开,两端的南北极白色区域比地球大许多,此时也不用方涥用手绘制地图了,飞船上正在拍摄高清的地面地形图。 其实飞船不仅在拍摄星球上的地图,还有太空中的环境,算是以飞船为中心,三百六十度在拍摄。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方涥让飞船继续停留在太空,为他采集更多的信息,自己便返回了地面,他还要去忙碌荆堤州的事情。 荆堤州少主府,大睡了一夜的陆佳弨精神好了许多,伸着懒腰走出房门,“什么味道这么香!” “起了?来,吃点早餐!肉包子配辣汤,驱寒!”方涥坐在小院里,边吃边招呼着刚睡醒的陆佳弨。 身为少主,陆佳弨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轻描淡写的邀请过,但对于方涥,他确实把方涥当做是朋友来看待,没洗刷刷,上来就拿起个包子,烫的双手来回传递,“哪儿来的?怎么会那么烫?” “吃不言睡不语,吃!莫问!”方涥才不会说实话呢,如此的回答,他都用了几千次了,但凡有问哪里来的,一律如此回答。 陆佳弨也没多想,吸溜吸溜喝着黑乎乎飘着蛋花的辣汤,“好喝,就是有点辣,不过确实驱寒。” 方涥也没搭理他,随便他去自言自语,待吃完之后,方涥又从包里拿出一份,“待会儿去州郡府,把早餐给你爹送去,最近荆堤州不太平,你这个当儿子,要去多协助一点。” “唉~方少多虑了,我爹身边有阐信仁,他是我爹的心腹,什么事情,我爹都会与他商议,然后由他去操持,我呢,充其量就是个少爷,吃吃喝喝睡睡,没什么事情可做。” “阐信仁怎么说都是个外人,你是州郡大人的亲儿子,有些时候,必须要你在一旁,万一阐信仁有二心,你爹又过于信任他,那么会发生什么事情?” “咳~咳~”陆佳弨被方涥的话语给呛着了,放下手里的肉包子,瞪着方涥,“方少,可是发现了什么?” 原本是打算试探一下陆佳弨的品性,是不是具备做大事潜质,谁知,竟然能把赞不绝口的肉包子放下,专心的询问方涥,如此表现,令方涥很满意,“呵呵,少主能有此反应,方某很欣慰。” “呃难道方少是在试探本少主?” “一半一半!是试探也并非全部是试探。”方涥继续装十三,反正他是习惯了古人的交流方式,有话要说,但要慢着点说,中间间隔的话语越多,古人反倒越信服,一来不会惊吓到对方,二来说的多了,要拿一些寓意呀、一些道理呀等等的言语先打好铺垫。 “还请方少明言,此事并非小可,若是方少也拿本少主当朋友,本少主绝不亏待自己的朋友!” “行,你先把早餐吃了,免得一会儿我说了之后,你会吃不下。” “这”还想说点什么的陆佳弨,看着方涥竟然转身走到一边,于是拿起肉包子,不再慢慢细品,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方少,现在可以说了吧?”三两口吃完,陆佳弨急切的跑到方涥身边。 “时辰不早了,拿着桌上的那份早餐,我们边走边说。” 陆佳弨贵为荆堤州的少主,出门的阵势自然不会小,宽敞的马车里,一路上都是陆佳弨的各种惊呼,“啊?!”“不会吧!”“怎么可能!”“麻蛋!竟有此事!” 方涥把知道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不过嘛,红顶石的去向,他没说,也不打算说。 到了州郡府,马车都还没停稳,陆佳弨便提着衣袍跳了下去,身边的士兵从未见过少主如此激动,紧随其后也跑进去了州郡府。 无奈,那精心准备的早餐,只能由方涥提着。 为了给陆佳弨对陆全贽解说里面的实情,方涥特意走的很慢。 提着一个食盒,缓慢的走州郡府里,两边士兵,忍不住投来嘴馋的目光。 巧合的是,方涥刚走到一座大殿前,身后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寻声望去,竟然是阐信仁和一名妇人,方涥猜测着那名妇人应该是阐信仁的妻子,也就是凤卫的首领花蜘蛛。 见到两人快步走来,方涥要先给陆佳弨打声招呼,有些话需要适可而止。 一脚跨入大殿,方涥也算是见识到了另一种辉煌,金光闪闪的殿内装饰,可此时的他,并没时间去慢慢打量,快步走到陆佳弨身边小声的说道:“阐信仁到了!” “哼!还没说完,正主居然到了!爹,我和方少在旁边静观。” 主坐上,右手掐着鼻梁的陆全贽,没有回答,挥挥手算是准了。 方涥麻溜的跑上前,打开食盒,将早餐放到陆全贽的面前,因为食物的香气,惊动了低头沉思陆全贽,抬头刚想说没胃口撤掉早膳时,却听到方涥的小声言语:“伯父莫要如此,尽量当做大事在握,全然了如指掌便可,有些话,自然有人会吐露。早膳趁热,先吃着。” 说完一番话语,方涥笑嘻嘻的从主坐上退下了,正巧与阐信仁和花蜘蛛撞了正面。 第四百八十章 摊牌相商 源水国荆堤州州郡府,阐信仁带着妻子花蜘蛛,一本正经的站在大殿里,看着主坐上的陆全贽在用餐,便只能默默的在下首站着。 “信仁,有何事吗?”碍于二十多年官场友情,陆全贽没忍住,还是先开了口。 突然的问话,陆佳弨和方涥是听不出来什么问题,但在一起共事二十多年的阐信仁听出了不寻常的事情,立刻半跪下来:“大人,下官有愧!” 这阐信仁的演技,在一旁看着的方涥感觉自叹不如,说话语气跌宕起伏,字字铿锵有力,嘘嘘叨叨整整一个时辰,才把自己这些年的坎坷说了一遍,“大人,下官这些年,为荆堤州也算兢兢业业,请大人再给一次机会,我阐信仁决定誓死追随大人!助大人成就一方霸业,再死不辞!” 说完最后一句结案陈词,身旁的妇人也跪了下来,“大人,阐妇乃是凤卫首领花蜘蛛,愿随夫君一道追随大人,助大人一臂之力!” 两人说完,原本以为会让陆全贽吃惊一下,一个黑卫片区头领,一个凤卫总首领,这样的身份在源水国,那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了,可报了真实身份之后,主坐上的陆全贽竟然一丝儿动容都没有。 如此,大殿里安静了几分钟,陆全贽才缓缓站起身,“你们俩,此次盗取了红顶石,又弄丢了,无法向皇帝水霍旺交代,背水一战决定投靠我,难道是指使我造反不成?!” 阐信仁继续恭恭敬敬姿态回道:“大人,皇帝水霍旺残暴不仁,他的族兄弟都被杀个干干净净,甚至是族兄弟的子嗣妻儿都杀了,但凡有不顺他意思的,又或是做错事的人,无一人能活命!我们之所以投靠大人,也是因为知道皇帝水霍旺对大人早就动了杀心!” “哈哈哈!杀心?他一日找不到红顶石的出处,就一日不敢动我陆家的人,你们之所以潜伏这么久,不也是没找到红顶石的出处吗?你们俩见死罪降临,才决心叛逃,有什么理由让本州郡信任你们!”陆全贽的最后一句,其实就是走了一步缓和的棋,如果面前的阐信仁夫妻能说出个一二三的理由,那么这个事也就算有了个很好的开端,至于是割据一方称王,还是造反攻向京城等等后续如何发展,那还要从长计议。 “大人,我家男人嘴笨,还是由我这个妇道人家说说吧,其一,我们可以笼络一批黑卫和凤卫的人,在各个地方探明消息; 其二,以陆大人如今的声望,振臂一呼绝对会有人响应,如果加上我们黑卫和凤卫的认可,那么会有更多的人抛开顾虑、揭竿而起,和大人共谋伟业; 其三,我们是黑卫和凤卫的人,倘若皇帝使用黑卫和凤卫来对付我们,那些人的手段和套路我们都非常清楚,不需要大费周章便可轻松瓦解了他们的进攻; 其四,丢失的红顶石,是黑卫和我们凤卫一起做的,我们有责任将那批红顶石追回来。如此,不知陆大人意下如何?” 花蜘蛛说话没有像阐信仁那样低三下四,她之前也听出来陆全贽已经给了台阶,所以在她看来,此时已经可以进入到谈判环节了。 不过嘛,花蜘蛛还是太心急了,她夫君阐信仁刚才祈求委婉的语气,到她嘴里变成买卖叫价,一点委婉的意思都没有,陆全贽用微笑的脸,掩饰自己的不爽,“不知道阐夫人又有何良策?倘若皇帝大军来袭,我等又该如何应对?” “打仗打的是人,人也是要有将领统管,那些军队的将领,我们凤卫可以轻松摆平,愿意倒戈追随大人的可以活,但若是有一点不轨,杀之!”花蜘蛛的头脑反应是很快的,而且长期游走在各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上面,处理一些粗鄙的统军之人,还是很有手段的。 “听闻阐夫人一席话,深感一切都固若金汤,那不知为何你们夫妻二人不自立山头,何必从皇帝麾下转投本州郡账下,寄人篱下的滋味,可并非舒服。” “州郡大人何必难为我夫妻二人,我们俩一直都是在别人背后做事,所有的能力都是见不得光的,手段也是上不了台面的,如此资历、如此身份何以服众?此外,无论是黑卫还是凤卫,眼光都是很长远的,不会因一时逍遥快活,而落得几十载苟活。” 大殿里的话语变多了,别看谈话是有来有往的,其实此时才算最尴尬的,无论谈多少话语、说多少事情,彼此之前的信任都是零,甚至可能还是负数。 今日作为第一次沟通必须是要长谈一番,无论谈到什么地步,都不会有任何定论,最后结束时,都会给彼此一个台阶,美其名曰‘考虑一下’。 陆全贽得儿子陆佳弨事前禀报,所以之后的谈话算是有了点心理准备,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那么快的转变对‘奸细’二字的看法,曾经对阐信仁的信任有多深,那么此时的失望就有多重,绝对是成正比的。 造反,对于陆家来说,时机并未成熟,再过几日的便是陆全贽的寿辰,原本打算借着寿宴与邻国故友好好聊聊,寻找一些支持,加之以红顶石为诱惑,收买更多人的加入陆家日后的造反队伍里,可如今,红顶石没了,拿什么收买更多的人?没有了红顶石,使得陆全贽对造反一点底气都没有。 “本州郡伐了,哎呀,年纪大了,事情一多,就伤神,今日之事,姑且无人知晓,成不成大事,红顶石很关键,劳烦信仁费心,早日追回,寿辰之后,或许会有良机可握。” 聊天,从清晨聊到黄昏,古人的嘴巴真碎,啰里吧嗦的时候,真想上去插一句话提请他们说快点,苦逼的方涥,站在一旁,又整整站了一天,等阐信仁夫妻走了之后,心里一直在暗骂,‘下次有这样的鸟事,一定找个借口先溜,天天罚站,像个木头一样又不能插嘴,如今的身份都快变成陆家的保安了,每日站岗受罪。’ 方涥是心里暗骂着,原本以为陆佳弨会和他一起走,结果,“方少,可否再此多等候我片刻,我爹叫我去商议一下此事,如今还是我陆家一家之事,不想把你连累进来,所以,还请方少再此等候片刻。” “片刻?换个词!是等半夜还是等大半夜,陪你来送个早餐,老子可是在这里等了足足一整日,硕大的荆堤州,大街都没去逛过,你在这里慢慢陪你爹聊吧,我自己出去到市井街头躲闲一番。” 方涥不等陆佳弨反驳,挥了一下手就溜了。 “这”陆佳弨也无奈,方涥出手的帮助已经不少了,况且马上面临与皇帝闹僵,那造反不成可是要满门抄斩的事,不能对外人说,更不能牵连太多人。 方涥去逛街,也并非自己,身后四个士兵,紧随其后,为的,就是防止方涥和其他人接触,说出今日大殿里商议之事,走漏了风声。 难得有那么招摇的州郡府士兵保护,那逛街多气派,若不是天气寒冷,方涥一定拿一把折扇,学着纨绔子弟的模样,好好的享受一番二世祖的待遇。 想象永远是美好的,因为少主府出事全城搜查,白天街道上的人还算多点,到了夜晚,走了四条街,总共就见到两百多人,而且还全都是巡逻的士兵! 第四百八十一章 侠者星 源水国荆堤州少主府,逛街,街上没人,方涥只能丧气的躲回到少主府里,到了府内,专门有人引路安排客房入塌。 方涥待了一会儿,说自己伐了,灭了油灯,趁着夜色立马就去太空中的飞船里。 说起在古代通过铜镜到太空,方涥每次都是心惊肉跳的,在地球吧,先穿了太空服才来,而古代根本没有穿太空服的机会,方涥又不想跑回地球来回折腾,所以只能每次玩心跳,直接落到太空飞船的驾驶舱里,或许经常多玩几次这么刺激的心跳,应该会慢慢习惯的。 刚到驾驶舱便漂浮在半空中,找个位置让自己固定一下,失重的感觉其实并不怎么舒坦,尤其是方涥这样的武林高手,总感觉不踏实。 古代星球的地图粗略图是有了,撇开方涥已知的两块大陆,风林国的西边还有十二个岛,大大小小从东向西一字排列,间距也是忽近忽远,十二个岛屿过后,还有一片更大的大陆,从飞船拍摄的地面照片来看,也是有人类生活的,发展程度与现在的九国两块大陆差不多。 方涥又从岭安国向东查看,越过了海岸边的一些岛屿之后,竟然是一片蓝蓝的大海,仅在大海正中的位置,有一个如同岭安国大小的岛屿存在,继续向东,则是刚才看到那片巨大宽广而且连接南北极的大陆。 那一片巨大的大陆,连接着南北极,算是把星球上的大海彻底的阻隔开了,想驾船环游世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此的地貌,与地球的差异还是很大的,并且这个星球有两个月亮,一大一小,一白一黑,真是异世界异样的景观。 得到最直观的证据,确定了根本不可能是地球的古代,方涥此时需要给眼前的星球起个响亮的名字。 起名字的事情,方涥也算是懒的,思索了一番之后,便拿这个星球最有特色的侠者,命名为星球之名,故而‘侠者星’! 从飞船上,拿了一些已经拍摄或扫描的信息,方涥返回了地球。 异能者六号基地,爱国见到方涥仍旧表现的很积极,许久都未见到如此热情的爱国,“大侠,那个彩晶旁边仓库里,发红芒的石头,究竟是什么?你那边有没有什么简介?” 闻言,方涥一拍脑门,当初太急,之后都快这个事情快忘记了,“会发光,红色的,其他的,不知!” “呃”爱国有点晕,这还要介绍吗?谁去看一眼都能知道这些事情。 “对了,那边的星球,我称之为侠者星,这里有些目前获取的资料,先给你看看,当做天文爱好吧!”方涥不会把细致的东西拿出来,仅仅把星球粗矿的样貌发给了爱国。 虽然是几张简单的星球图样,但对于看腻了太阳系各星球的地球人来说,能有一张如此高清的图片呈现在面前,那是还是很激动的,当方涥把两个环绕卫星发给爱国后,那是更加激动了,“竟然是两个月亮,哈哈,奇特!真奇特!” “哎,看多了也就那样,对了,那红色的石头,那个星球的人称之为红顶石,如何产生的并不知道,貌似也是属于有机物产出,目前还无法确定是什么东西拉的粑粑。”方涥说着,一手搓着下巴在思索着。 “粑粑?啥意思?难道那些彩晶真是那种巨大蚯蚓的粑粑?” “呃是的!见到成年的巨蚯,一般人都会吓尿的,样子实在太丑了。不适合出现地球人的视野里。” “好吧,我会安排研究组,尽快对红顶石进行分析。” “如果什么价值都没有,记得告诉我一声,我给人家还回去。”方涥说的还回去,其实是想拿到侠者星去卖,一个鸡蛋大小的红顶石就价值五十万两黄金,如今握在方涥手里的红顶石,最少价值几十亿两黄金,这么大一笔财富,方涥当然要去争取一下。 和爱国说了会儿红顶石的事情,方涥想起了直升机,“爱国,直升机的动力,是不是也可以改改?呼扇呼扇的翅膀,风声大,还没到地方,人家老早就听到声音了。” “呃已经在革新了,不仅是直升机,所有运输工具、作战工具的动力系统装备,目前都在革新测试,你说的直升机,目前的样子吧”爱国说完,转头看看四周,神秘兮兮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到一张图片后递给方涥,“瞧这个如何?” “ufo?我去!还是青花瓷的?啥组合?”图片上是一张效果图,圆圆的轮廓,和各种报道中传说的飞碟很相像,唯独有特色的就是外表,明显的青花瓷图纹的装饰。 “嘿嘿,别笑,这我无聊设计玩玩的,最近大家都在忙,所以上头对革新后的款式发了征集图样,我就随手弄了弄。” 爱国说完,方涥陷入了遐想,幻想着有一天,他驾驶着有青花瓷的飞行器,出现在侠者星的人们面前,地面上的人,会怎么惊呼?“快看,好大的盘子!”“这么大的盘子,可以装多少菜?”“谁家的盘子上天了?!~” 两天之后,到处都是碎盘子渣,“哪个狗东西说盘子能上天的?人人都在飞盘子,没一个能飞的!” 最后一句话,方涥是幻想老头莫云天在说话,顿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爱国,你的创意不错,但不适合我,不如,你帮我画点别的,比如呃马赛克就可以!” “马赛克?大侠好想法,哈哈,我就觉得我这图样上不合适,马赛克马赛克”爱国说着,跑到自己的电脑上便是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两分钟之后,一副蓝天为基础色,模糊朦胧碎格的马赛克画在了他设计的飞行器外表,各种角度旋转查看之后,“大侠,我这个绝对能被选中!” “呃征集有没有奖励的?”方涥没和爱国一起激动,反而很冷静的问了一句。 “有啊,建造完成后,第一个登机体验,嘿嘿。” “那你帮忙,在你这个基础上,换个形状,比如呃马桶盖的形状吧!怎么说也能看出个前后来。” “马桶盖?你确定?” “确定!给弄个吧,没人要,我要!别人若是不喜欢,那以后我就停到侠者星的月球上,你们看不到,也不会心烦。” “好!大侠开口,包我身上!” 正当爱国和方涥两人坐在电脑前开动脑筋搞设计时,爱国接到了研究组的紧急通知,“大侠,趁你也在,跟我去研究组一下,红顶石有点怪异。” “啊?!”方涥吃惊的看着爱国,手臂上传来爱国大力的拉扯,方涥也没反抗,就那么轻易的被爱国拉扯飞奔向研究组。 红顶石,一种看上去非常普通的石头,大的如同轿车的体积,小的只有鸡蛋大小,外表光滑如打磨过的宝石,通体为红色,在黑暗无光的状态下照旧能散发出红色的光芒。 当爱国和方涥到了研究组时,所有研究组人员肃然起立,盯着爱国和方涥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和敬畏。 如此的场面,爱国都有点不自然,“发生了什么?” 一位戴眼镜的年轻科学家,敬了个礼很庄重的回答道:“暗物质!全世界无数科学家都在找寻的一种缥缈的物质,在红顶石的作用下,不仅可以观察到,还可以触摸到!目前只是初步的得到验证,更多的研究和实验等,还需要成立专项研究组进行后续研究。” 方涥的脸色从吃惊立刻变成了小失望,原因嘛,其一,红顶石有用处,他就不能拿回到侠者星去卖钱;其二,貌似专项研究之后,会需要更多,红顶石到底从哪蹦出来的,他也不知道,如果后续问他要,他是真心拿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爱国才堪堪说道:“好!立即成立专项研究组,仓库的红顶石可以随时取用!” 从爱国的说词中,很容易发现,下这番命令的并非是他,而是上级,方涥拉了拉激动的爱国,“取用没问题,但要注意节省,红顶石是从何处而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仓库里的那点石头,用一块就少一块,别大手大脚的浪费,一斤红顶石,可要五十万两黄金!你要清楚那玩意的成本,我的黄金哟~” “啊?!五十万两黄金,那么贵!”爱国的声音有大,整个研究组的人刚刚投入正常工作中,都被爱国的一声惊呼吓到了,投来狐疑的眼神,望着爱国和方涥。 方涥只能摇摇头,“哎~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有重大发现是好事,但总不能像之前的彩晶一样乱来,谁都拿去一些彩晶做研究,没研究出来,继续来取,好像彩晶是天上的雨,可以轻易获得一样,方涥之前就有点无语,他虽然不懂研究,但看着众多人像来领年货一样,似乎都用抢的架势,如此不珍惜他的劳动果实,心里有点不爽。 如果这次,还像彩晶一样,方涥绝对不会再拿那么多了,以后在侠者星的月球上弄个仓库,有好东西扔到那里去,地球这边要用,他会慢慢的挤牙膏,催的急了,就给一点,一次巴掌大小,绝不多给。 被方涥说了一通之后,爱国也意识到了什么,愣了一会儿追上方涥才说道:“之后的所有研究,我们一定能会注意节省的,这些请大侠放心。” 面对爱国的一番保证,方涥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不要因为有了成果就可以浪费,有限的资源管理,希望你能出来一个章程,我的品性你了解,能懒一分,我绝对不多勤快一秒,我不想管这些,但你们每次问我要,总要有个节制的尺度吧?彩晶也好,红顶石也罢,你去看看仓库的使用量,我拿去的飞船,上面总共才有十部手机大小的彩晶,其余的彩晶都被浪费到哪里去了?” “这”爱国无语。 “呵呵,你也别给我解释,我拿的多,你就用的多,我拿的少,你就用的少,祖国强大,我也希望,但如果继续这样的浪费,会有什么后果? 原本节制一点,强化一些合理取用制度,我们可以把成就放大一万倍,结果呢?如今只能强大一百倍,而在这一百倍宛如芝麻的成果面前,你们还沾沾自喜,殊不知,你们失去了一万倍宛如西瓜的成就!” 方涥说完,拧头看着爱国,一脸坏笑的补充道:“拿不出制度,就把领用的申请交给我,我看着合理了,我再送来!别阿猫阿狗的都来凑热闹。” 爱国胸前始终有一个类似于‘执法记录仪’的东西,其实那就是直播爱国与方涥接触的所有画面和对话,刚才方涥的一番话如同一盆冷水,冲在所有人的脸上,因为彩晶的强大用途,运用到各种处都体现出质的飞跃,所有人的心情极度膨胀,近似乎忘记了还有制度的存在,更忽略了成果最大化这么一说。 回到爱国的办公桌前,方涥下了一份订单,那是在火星上建造基地用的岩体房,一次性要了五十多间‘圆馒头房’和两百多间‘刀切馒头房’。 “呃您这是要打造一个基地啊?”爱国看到订单,狐疑的问方涥。 “算是吧,那边的星球,月亮比咱地球的月球要大点,我先去占领一下,呃旁边的黑色小卫星星球也很有意思,看上去像一颗圆溜溜的黑碳,弄好了侠者星的月球基地,我就到那颗黑色的月亮上看看。” 方涥说完,便离开了,对于基地里的研究组取用那些彩晶和红顶石,方涥的一番说词,只是希望更加真心点,至于管理,方涥从来没想过要参与。 回来自己地球的家中,悠闲的躺在沙发上点开手机,看看最近有什么新闻,翻了五分钟,竟然百分之八十全部都是月球基地和火星基地的事情。 “强大!”这两个词是新闻里最常见的赞叹词,看到这么多报道,正能量满满,方涥突然感觉之前说节省使用彩晶和红顶石,有点过分了,刚要和爱国说一声歉意的话语时,爱国的信息来了,是一份打着某企业名称的管理制度,方涥笑了,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彩晶,是驱动器里最核心的物质,如今还是机密中的机密,即使是太空中的科学家对彩晶的认识都非常有限。专项研究彩晶的部门分布在全国总共十六个研究实验所,方涥的一番要求后,立马变成了十二个,少去的四个并不是消失,而是被合并了,算是资源整合,也算是节省彩晶用量和管控。 看到整改和制度,方涥原本想回复致歉的话语吞回了肚子里,想不到自己一个平民百姓的话语,也能得到尊重和重视。 不回复致歉,但方涥又增加一条订单,想着侠者星上有那么多资源是地球上没有的,所以多要了五艘同样的太空飞船,探寻一下侠者星所在的星系,去挖挖其他星球的资源,或许还有更多地球未知的物质存在,又或者可以早日实现星际穿梭的梦想,让人类早日走出太阳系,甚至是更远。 第四百八十二章 星系探索小组 作为最了解方涥品性的人,爱国看到方涥的订单,秒懂方涥的意思,在订单后加注了一条星系探索的文字,便报了上去。 与爱国提交的报告几乎同时报上去的还有一份火星的初步探测报告,报告里的探测采集数据,大部分是从方涥挖的那个深洞。 能那么快就有初步探测报告,也是依托方涥超人般的能力,算是巧合,也算是运气,同时收到两份报告后,爱国提交的申请报告,秒批! 对于这些事情,方涥不知道,他此时正在自己的家里,呼呼大睡,自己的床,自己的房间,可以很自然的进入深度睡眠。 个小时候过后,醒来就看到手机上的信息,爱国简短的回复‘已ok,随时来!’ 当场能提供的只有两艘最新的太空飞船,方涥毫不客气便搬到侠者星的太空中,深空探索没那么快,飞船的轨道范围是大于两个月亮的围绕侠者星公转的轨道,扫描星系,没一两个月那是基本不会有什么结果的,除非凑巧了,某个临近的星公转到侠者星附近角度,那距离近点,被扫描到的速度会快许多。 搞定两艘可以自行运作的太空飞船后,方涥还是返回了地球,因为刚才操作两艘新太空飞船时,遇到许多问题,方涥根本不懂,叫他去学习,估计要用了好几年才能学习完,而且学习之后的成绩还不能保证达到优秀。 “爱国,嘿嘿,之前是我说话太那个啥了,先给你和那个,说声抱歉。”方涥厚颜无耻的对爱国笑着,从那张坏笑的脸上一点都读不出道歉的意思。 爱国撇了一眼,“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麻烦倒是没有,只是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呃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没事,你大胆说吧,咱这里是异能者基地,什么样奇怪的事情都见识过。” “成立侠者星星系探测小组,我想要十个人,放心,安全和补给,我会来弄,只要他们在各自规范操作之内,绝对不会有危险。” “呃”方涥的要求,超出了爱国的职权范围,所有的事情还需要等待批示。 对于爱国发愣,方涥早习惯了,两人都在安静的等待,过了一会儿,爱国才开口道:“如果派人过去,就必须在侠者星建立地面基地,否则,仅在太空上执行任务,风险性太大,如果地面上有基地,相对来说更加有保障。” “这个么”这回轮到方涥思索了,在侠者星上建立基地是小事,但也有麻烦,什么样的防御体能阻止侠者星上江湖高手的入侵又或是破坏?从风险角度上来说,安全隐患还是很大的,方涥的所有物品,大多都会在用完便搬回到地球来,之所以这样做,就是防止那些江湖高手的觊觎。 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从风险上来说,把基地建设在月球上更加稳妥点,侠者星不行!” 爱国拧着眉头,不理解方涥的为何这样回答。 方涥看到爱国的质疑,立刻开口道:“那边是江湖的世界,不是怕地球的科技会打破江湖的氛围,而是担心江湖人太过自负,会来挑战科学的产物,如果只是一两个就算了,一旦被人知道了那基地里有能上天的玩意在,我想,整个星球上的江湖人都会为之而疯狂。” 喝了一口茶,方涥继续说道:“还记得那个实验室里,我一拳打出的大洞吗?是不是感觉很不可思议?很罕见?假如我告诉你,在侠者星能有那样功力的人,还有许多,你说基地如何确保安全?” 爱国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是这次的沉默时间并不久,几个呼吸后,“那么按照你的要求,在月球上建立地基,可供太空人员作为基地进行调节又或是补充物资,如此也可以!” “没问题!但对于侠者星的小组,我希望是一批有冲劲的人组成,那里也是一片荒芜,需要人耐心的开垦,而且要大胆!”方涥的意思,是希望是一批年轻人组成的团队,因为人的年纪大了,会有许多思维上的困扰,年轻人嘛,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强,而且胆儿也大。 “可以,学院里有一千多人正在接受学习,等第一批人结业,可以去那里挑人,呃我也想去看看!”最后一句话,爱国说的声音很小,说完之后,好像被人批评了一样,脸色立刻变了。 “简单,你想什么时候去,我们立刻就去,只是那边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不能耽搁太多的时间,如果没有那么多繁琐的事情,我也不会提出成立侠者星小组了。” 爱国挥挥手,表示自己不去了,刚才一句话只是玩笑。 侠者星源水国荆堤州,方涥赶在清晨回到房间里,装作很懒散的样子,打开门。 “方少,少主吩咐,您起来后,立刻去州郡府,少主在那边等您。”一个士兵就站在方涥的门口,看到方涥出来,立刻双手抱拳,低头说了这番话。 “少主一夜未归?” “正是!少主昨夜一直在州郡府里,只是派了个人来给方少传话。” “如此,稍微等一下,我拿下东西,还请引路。”方涥说完,回到房间,背上背包和早餐,心里盘算着,包里的食物,应该够自己耗上一天的无聊时光了。 双手里拎着许多食物,士兵也很有眼色,立马接过去帮忙拎着。 州郡府,还是那座最大最宏伟最金光闪闪的大殿,方涥到来时,大殿里只有陆佳弨父子俩。 “方少昨晚睡的可好?”陆佳弨从他爹的主坐上站起,快步迎上方涥。 “饿了吧?”方涥没回答陆佳弨的问话,看着他跑过来的眼神,一直盯着方涥手里拎着的早餐。 被方涥一句话问的,感觉有点尴尬,对着方涥笑了笑,“派人传话的时候就已经饿了,也不知道怎么了,吃别的东西就是没胃口,还有昨日的辣汤吗?那个够劲!” “有,今日还多带了点,够你们爷俩吃喝的。”方涥把一只手里早餐都给陆佳弨。 得了早餐,陆佳弨转身屁颠屁颠跑回主坐,“爹,早膳先吃了再说!莫急!” “嗯!哟~还是昨儿个的那汤,嘿嘿~”陆全贽也是个吃货,昨日吃早餐虽然心情很差,但也吃了个精光,一日一夜秉烛长谈,肚子早就闹翻天了,可惜自己府里的食物,怎么吃,都感觉不顺嘴。 看到主坐上两人一顿猛吃,方涥想开口提醒,今日的早餐里有灌汤包,小心烫,便听到陆佳弨一声大喊,“啊!这面食里面还能汤水?妙真是妙!” 还以为陆佳弨会有所收敛,却不曾想,父子俩吃的更加带劲,根本没搭理方涥。 过了二十分钟,大殿里的早餐大战结束了,父子俩捂着肚子,乐呵呵的笑着。 安静的大殿,被一个来通传的士兵打破,“报,启禀州郡大人,阐大人带了几个人求见,其中有两个被绑着的,像是少主的六七两位夫人。” “哼!终于拿出点诚意来了,让他们进来!”陆全贽不温不火的回了一句。 大殿里,灌汤包的香味还有些残留,自从红顶石丢失之后,阐信仁夫妻便没有休息好过,吃饭也是如此,真是食无味、寝不安。 刚到大殿之时,阐信仁夫妻俩那是寻思了半天,没看到有食物,互相对视一眼,两人才半跪下来,“大人,少主的六七两位夫人,我们带来了,听候大人的发落。” 发落?有什么好发落的,总不可能让这两丫头再回到陆佳弨府里,更不可能继续做什么六七夫人,陆全贽冷眼看着地上面跪着的四人,半天没有说话。 站在一旁的陆佳弨没忍住,站出来指着地面上的两个女人说道:“你们俩,我已经下了休书,我们以后再无瓜葛,另外,红顶石若是不还回来,你们俩不会有一天舒服的日子!” “弨儿,退一边去!”陆全贽开口了,呵斥自己的儿子先到一边去。 “可是”还想说点什么时候的,陆佳弨看到他爹要杀人的眼神。 待陆佳弨退到一边,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陆全贽的脸竟然变平缓了,一丝儿要杀人的样子都看不出来,眯着眼,微笑着说:“信仁,你们夫妻才是所有事情的主谋,本州郡连你们都不去计较了,又何必去计较你们的手下?都起来吧!” “多谢大人网开一面!”阐信仁说着深深磕头在地。 方涥在一旁看着,总觉得面前的阐信仁不是那么可靠,但又没有证据,所以只能在旁边老实的看着。 大殿外,一个士兵打扮的人,一溜烟跑了进来,双手里捂着什么东西,进了大殿后,脚步并没停,一直到了主坐的案几旁,直接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陆全贽。 顿了顿,陆全贽从主坐上站了起来,“挂版图!” 两个士兵,从大殿的后方,架着类似于屏风样子由木头所制的东西来到了大殿一侧,揭开上面红色的麻布,一副木板拼接的地图出现在众人面前。 “信仁,你们夫妇可收到京城大军的动向?”陆全贽问道。 “回大人,至今未收到,不过,昨日我已命人按照大人的意思,把围剿上梁城造反百姓的大军招了回来。” 一众人围着大殿旁的地图,陆全贽指着源水国南端,与风林国交界的位置,“皇帝十日前已经发兵五十万,至南端边界驻扎。为何调动大军,尚不明朗,倘若是针对荆堤州,此局,对我部不利。” 从地图上看,京城、南部边界和荆堤州,像是等腰直角三角形的三个角,京城所在的位置是三角形的直角,如此看,并非能看出什么不利,就算荆堤州要造反,也不会包揽到南部边界那么大范围,如果真要包揽更多的地界,那也是包揽着荆堤州的北边,那里更加富庶些,像吴县、问水等穷困县,距离又远要来何用? “难道皇帝是为了保全彩晶矿?之前六万士兵看守彩晶矿,一日间被荼毒,如果是因为彩晶矿,那么五十万人,是有这个必要。不瞒大人,彩晶矿里确实有一批怪物,像是在守护彩晶矿,普通人进去就是死路一条,哪怕是江湖高手,遇到怪物,想全身而退也要付出一番周折。”阐信仁很恭敬的说道。 “不管皇帝为何此时调兵,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件好事。”陆全贽一脸担忧的说道。 阐信仁则微笑着対答道:“大人,此事应该是利弊参半,不可说全部都是坏事,皇帝从京城调走五十万大军,那么京城的军力不会轻易再向外调动,即使大人此时宣布脱离源水国,皇帝都不可能调动京城兵力来发难我们。” 闻言,陆全贽点点头,“信仁说的不错,但不是全部,皇帝水霍旺阴险狡诈,表面上看到的一切,绝非真实,倘若本州郡猜的不错,皇帝发兵,一定是为风林国之事,哎!原本本州郡想邀请风林国国相轩辕旭唐来此地聚一聚,谁知,去通传的人连国相的面都未见,便被打发了出来,通传的人回复说国相府情况诡异,想必风林国可能先我们一步有异动。假如皇帝也收到风林国异动的消息,那么五十万大军绝不只是仅仅为了防范边界,很有可能想借此机会染指风林国,。倘若此时我们起事,呵呵,无异于救了风林国,皇帝定会留下十万确保南部边界安宁,其余四十万会剑指我部。” “大人,若是如此,我们去镇压造反百姓的大军,不必返回荆堤州,直接部署在富尚城即可,那里城高易守难攻,是绝佳的防御之地。再者,富尚城向东五十里的干河谷,那里的冬季干枯的河道,也是绝佳的防守之地,定能让四十万大军有来无回!” “本州郡与你想法相同,二十万大军遭遇一场莫名其妙的打击,损伤两万哎,真是可惜!这样吧,让大军兵分两部,八万进驻富尚城,五万驻扎干河谷,其余五万驻扎侧翼搬山县,至于灵雨国那边,本州郡去知会灵雨国出兵驻守,谅皇帝也不会此时对别国动手。” “下官立刻去办!”阐信仁说完,双手抱拳一礼,转身便退出了大殿。 其他人默不作声,以为今日的商议算是到此结束了,谁知,陆全贽又抓着自己的儿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开始拷问,“弨儿,如此部署,可有意见?” “爹,孩儿无意见!” “嗯!如果你来当家,又打算如何部署?” “爹,孩儿无德无能,万不可当家,还请爹莫要难为孩儿。” “哎!你呀,为父在考较你,不是什么难为,大胆说!” “呃”陆佳弨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转头瞄了一眼方涥,方涥立马把头转到一边去,丝毫不与他对视。“爹,孩儿认为防守固然重要,但还需要派人出去扇动,黑卫和凤卫的专长并没发挥出来,倘若倘若黑卫去五十万大军里扇动一番,兴许,会有一半多的士兵来投,爹,您以仁德相待,那些士兵定会为爹的大业赴死,待我们的势力达到极致,可挥师京城,颠覆暴君水霍旺的皇权!爹爹再以仁德治理源水国,不出十年,定会让源水国更加繁华。” “好!极好!我儿居然有此番雄心,哈哈哈!老夫这一把骨头,就是折腾散了,都会为你打下来!弨儿!以后若是登上皇位,记住从此时开始的每一刻!得来不易,务必百般珍惜!”陆全贽入魔了,第一次见到有人验证那句顺口溜,‘想成功先发疯,头脑简单向前冲!’ 大笑一阵过后,陆全贽父子都没开口的时候,花蜘蛛半跪请命:“大人,花蜘蛛愿为大人办成此事,以凤卫的能力,全国范围皆可扇动。” “好!有劳,你与信仁了,在未来必定是国相之位,务必尽心!本州郡静候佳音!” 花蜘蛛也不啰嗦,双手一抱拳,转身就要退走,只是转身的那一刻,竟然盯着方涥看了那么一秒钟,弄的方涥有点不知所措。 第四百八十三章 国师驸马 大殿里,又剩下方涥和陆佳弨父子。 “方小友,你是岭安国的人,本州郡可不用提防你,但也不想连累你,万一,因我之事,导致源水国与岭安国成为敌对国,本州郡可吃罪不起,哈哈!”陆全贽是一副玩笑的嘴脸,像是在打趣方涥,话语的意思一半是试探,一半是驱赶方涥,要不是陆佳弨总是拉着方涥到州郡府,以陆全贽的脾气,绝对不会留方涥在府里,更不会让方涥听到那么事情。 “伯父多虑了,岭安国不怕事。” 方涥轻描淡写一句话怼了回去,让陆全贽一脸惊容,“噢?呵呵,据本州郡所知,岭安国仅仅有源水国的三分之一大小,人口不足五千万,竟然有方小友这样不畏惧生死之人,可喜可贺啊!” 啥叫不畏惧生死,五千万出方涥这么一个,就可喜可贺了?方涥心里鄙视着,“伯父过誉了,在下相伴佳弨,也是有私心的。” “私心?”陆全贽父子同时发问,陆佳弨的看着方涥的眼珠子都能爆出来,原本站立在方涥身旁,此时也后退一步。 “在下打算把岭安国的生意做到源水国来,但源水国此前并不适合通商,故此,在下希望源水国有个安定的国势,方便小老百姓做做买卖。” “仅此?”陆全贽问道。 “仅此!”方涥很笃定的回答道。 “外面大街小巷开店铺的人家,都是做买卖的,我们源水国不难道还有不适合做买卖的时候?”陆佳弨狐疑的问道。 “哈哈哈!”这次轮到陆全贽和方涥两人默契的同声而笑。 “爹,孩儿所言有错?”陆佳弨不解。 “弨儿,两国通商并非儿戏,没有一个安定的国势,确实不利于通商。做买卖的人南来北往赚的是个辛苦钱,倘若为了点辛苦钱,在一个随时都要搭上性命的国家里经商,那还不如到一个安稳的国家里,哪怕再辛苦点、哪怕钱赚的要少,也不会来冒险。” “照爹的意思,我们城池里,那些做买卖的人,岂不是每日在刀口舔血?” “嗯!以皇帝水霍旺的品性来说,就像我们家的红顶石生意一样,我们做的大了,即使我是封疆大吏、州郡一职,皇帝眼红了便要来抢夺,那么一般的小老百姓,可欺压他们的人何其之多,他们又会如何?难道不是每日惶惶不安吗?” “爹,这些孩儿都懂,可,即使如此,为何还有那么多做买卖之人?” “哎!弨儿,你要多出去走走了,为父之前把你困在红顶石仓库,确实有所弊处,呃这样吧,你待会儿与司礼春阳一道,外出走访一下,和那些赶来参加为父寿辰宴的各位,多接触,多多学习。” “孩儿定当遵从爹爹吩咐。” “你们俩都退下吧!”陆全贽那么急的赶陆佳弨和方涥走,正是因为方涥刚才话语,一半深一半浅的回答,看似简单为了做买卖,但以方涥的年纪和才华,又感觉话语里的意味很深,此时殿外还有一名统兵大将在外候着,之所以不进来,就证明事情比较大,但不急,所以在殿外露脸,则不进殿说话,就是希望州郡大人可以屏退他人。 从大殿离开,方涥便开口说没睡好,要去补觉,不想陪陆佳弨去‘见客’,那些人物对方涥来说没有一点价值,纯属浪费时间。 可陆佳弨则不依,死拉着方涥,必须要他一起去。 于是乎,方涥的一日,就在荆堤城的各个客栈种度过了,所见之人,都把方涥当做了随从,指手画脚,就差没直接呼来喝去了,幸好陆佳弨这少主身份还能压得住人,否则,方涥指不定要动手打人了。 下午临近黄昏,还有一多半的客人未曾去会见,方涥真心想离开,“方少,再陪本少主见最后一个,有你在旁边,本少主心安之。” “是!你是心安,他们把我当随从,假如你也是这样想的,就去找个家丁陪着你,一个不够你可以叫十个。”方涥没好气的撇了一眼,看着面前的客栈‘有钱居’,先一步走了进去,旁边已过半百的司礼官春阳,看着方涥和陆佳弨说话,就一直在堆笑。 有钱居果然是有钱才能来的客栈,客栈里,案几全部都是包金边的,柱子底座也包了一层薄金,还有油灯,不是黄铜的底座,而是黄金的。 方涥走进去,双手负予背后,那客栈小二跑过来,“客官,住店?” “找人!”方涥一点好语气都没有,弄的小二立刻变了一张脸,刚想开口呢,身后的司礼官说话了:“去通传一下,灵雨国的墨氏言从和星沙国五驸马,荆堤州少主来访。” “啥,星沙国的五驸马?那头猪也来了?”方涥转身吃惊的问道。 “咳咳~方少莫要无礼,人家可是星沙国五公主的夫君。”司礼官押着手,制止方涥的吃惊表情。 “你们见吧,我不见了!”方涥说着就要走,可惜,陆佳弨一步挡在方涥身前,“方少,进门之前,你可是答应过本少主的,再见这一位的。” “我答应你见一位,刚才司礼官说的灵雨国墨氏言从,我可以见见,但后面的那头猪,不见!” “呃方少莫不是和星沙国五驸马有过节?”此时连陆佳弨脑子都转过来了,看着方涥打定主意要走的样子,“放心!本少主在此,有什么过节,都能摆平了,大不了,本少主送他一块红顶石!” “唉~不必了!送他,你还不如送我呢,我和他没什么过节,只是他哎西!那就是一头猪,你问问小二,客栈里吃食是否还够?” “啊?”陆佳弨有点懵,木讷的转头看着店小二,就连司礼官也同样看了过来。 店小二一脸愁容,双手在身前有点手舞足蹈的像遮掩,“诸位不要误会,少主莫担心,小店食物虽已见底,但掌柜的已经到外采买,想必也快回来了。” “听到了吧?我告诉你,你爹寿宴,如果他要是去,那可要浪费半个宴会的食物进他肚子!”方涥没走,在门口多啰嗦了一句,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一句话的工夫,让他见到最不想见的五驸马。 “小二!饭还不上!我看你这客栈要倒闭了吧!连小爷的肚子都喂不饱,还开什么客栈?快点给我上饭菜!否则小爷饿急了可是要吃人的!”一声饿急眼的喝骂声,从二楼的雅间传了过来,喝骂完,那人还手扶着二楼走道的栏杆看着下面,“国师驸马?!” 听到星沙国五驸马的一声质疑的称呼,方涥一巴掌拍自己面门上,过了一会儿,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盯着他,于是缓缓抬起头,当和陆佳弨四目相对时,方涥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立刻转身对着二楼上的星沙国五驸马骂道:“你这只猪!此地距离星沙国数万里之遥,你是吃穷了多少县城,跑来了的!” “嘿~嘿嘿,还真是国师驸马~哈哈!小爷不会饿肚子了!”五驸马像入魔了,要不是身边的随从拉着,他会翻过栏杆,直接跳下来。 此时方涥更加尴尬了,免得在众人面前丢人,拉着陆佳弨便上了二楼,路上遇到迎面赶来的五驸马,方涥都没搭理,径直走到五驸马刚才所在的雅间。 “小二,你们店里,可有大坛子?比水缸小点的就行!”刚到雅间,根本不用招呼,方涥一屁股坐了下来。 “呃客官,有,不知客官何用?” “烧开过的水,冷凉的倒进去,一坛子抱上来!” 方涥的要求,谁都不懂,唯独五驸马摩拳擦掌,满怀欣喜跃跃欲试的样子。 小二的办事效率挺快的,两个人合力抱了一个大坛子上来,放到雅间各案几中间时,五驸马不爽了,“抱这儿来!别人不喝,只有我喝!” 看着五驸马是所有人里面最难弄的主,小二也不敢怠慢,两个人合力挪到了五驸马案几旁边,“客官,还要点什么?” “你们店里还有什么?”方涥知道五驸马在,客栈必定如蝗灾过城,绝对是颗粒不存。 小二尴尬了,旁边一个年纪小的家伙,指着大水坛子,“我们后院,还有几十坛子清水!” “噗!”所有人都笑了,只有五驸马低头挠着头皮。 “哎~你再弄四五壶热水来吧,我们先泡茶喝喝。”方涥老无奈了,最讨厌遇到的就是星沙国五驸马,当初弄了一条海里的大公鱼,就是和大章鱼一起合力弄死的那些,十来米长的大鱼,被五驸马一人吃了大半,听说是大海里的鱼,嗷嗷叫着要去大海捕捞鱼,要不是五公主威势强,一眼能瞪死贪吃的五驸马,或许,五驸马这只猪早就在大海上飘着了。 听闻方涥说要泡茶,五驸马纠结了,脸上的为难之色,好像有人问他借钱一样,“你你这是叫我喝酒呢,还是叫我喝茶呢?这要么没有,要来两个一起来!你这不难为我么?” “难为个屁!你喝你的酒,我们喝茶!老子的茶叶可没带多少!” “呃好吧~快拿酒来!嘿嘿。” 方涥从包里,取出一瓶二锅头,甩手丢给了五驸马,接到酒,打开之后把酒倒入了水坛子里。 众人不解,为何如此喝酒。 “他!酒力很差,直接喝那一瓶酒,会醉,会把所有能咬烂的东西都塞进嘴里去,如此稀释一瓶酒,不仅能让喝饱,还能让他不醉!两全其美。”方涥双手一摊,表示自己只能如此办。 小二的热水也上来了,方涥给陆佳弨和司礼官还有五驸马一个随从官,各倒了一杯茶水。 刚刚端起茶水时,雅间外,一个小二进来了,“少主,灵雨国墨氏言从在门外。” “快请!”陆佳弨的沉浮不深,毛毛躁躁的站起身,准备相应这位墨氏言从。 司礼官带着陆佳弨去见客,那是有套路的,从易到难,慢慢让陆佳弨进入状态,了解所来之人是性情品德等。这见了一天的客人,此时到了晚上,那么要见的人,当然是比较难弄的人。 灵雨国,是一个讲究排场,过度讲究礼仪的国家,墨氏是其中的代表之一,不仅有灵雨国繁琐的礼仪套路,那墨氏还自成一派,先走一遍国之规范礼仪,然后还有墨氏独特的礼仪,要么不见人,要见人光打招呼,那摆弄礼仪的时间,你可以吃两顿饭。 司礼官最后安排见灵雨国,重在教育,今晚主要的目的,就是让陆佳弨这位少主,见识一下什么叫繁文缛节,不过呢,世事变化无常,那一旁喝的正欢的五驸马,看到墨氏言从走进门,要开始摆弄礼仪套路,一句话:“从简!”搞定了要耗时四个小时的礼节。 要说灵雨国人不好武,是不假!但人家身体各个都挺好!不然四个小时的礼节,一般人是吃不消滴。 被五驸马一声大喊,从简后的墨氏言从有点不爽,但因为有人出言打断,那么就说明,此种场合不适合更不配他行礼,所以简单的双手抱拳,“在下灵雨国墨氏,名言从,见过少主!” “言从客气,请上座!”陆佳弨指着五驸马旁边的案几,盛情邀请。 可惜,刚才出言打断的是五驸马,此时在言从的眼里,五驸马就是他的敌人,怎可与敌人并肩而坐,然后又看了看方涥貌似在忙活什么,于是指着方涥说道:“这位不如换个位置,我与少主近坐,也方便说话。” 算是客气不假,没把方涥说成什么随处,算是很有礼貌了。 闻言,方涥看了看还在大喝的五驸马,那样子,身边貌似确实不适合坐人,“小二,给这位客人,把案几挪到少主左侧,那里距离五驸马更远一点,适合此人!” “你!”墨氏是文人,但不代表文人没脾气,言从就是墨氏里脾气最差的,此时指着方涥的手指,都在颤抖。 小二不管什么墨氏不墨氏,看着方涥能替他们摆平最难伺候的五驸马,那是非常感激,方涥的话,比他们掌柜的话语还有效力,立马把主坐右手边的案几,抱到门口的位置,那里正是方涥所说少主的左手边。 “哼!”一甩衣袖,墨氏言从气呼呼的跪坐了下来。 整理好衣袍,非常得体后,才对着门口伺候的小二说道:“来两壶热水,我请少主尝尝千金难买的沿山茶!” 一句话,把方涥和五驸马说楞了,两人对视一眼,没再说话。 五驸马的酒,没有分给任何人,方涥的茶也没分给墨氏言从,于是雅间里的氛围变得很尴尬。 唯有司礼官双眼如炬,看到一旁五驸马的随从正在一口口的喝茶,只要方涥茶倒过来,那必须是双手端着,如神汤灵汁般,喝的滴滴不剩,“咳咳驸马随官,敢问,这茶有什么门道?” “一杯清脑,两杯清目,三杯舒身,四杯去乏,五杯解忧愁!”五驸马随官,笑眯眯的小声说道。 虽然是小声,但也被墨氏言从听了个清楚,“呵呵!你们那也叫茶!待会儿让你们尝尝,岭安国的神茶!千金一两,今日见少主,我代表墨氏献神茶。” “言从客套了,本少主今日前来,是代家父来招待贵客,怎么变成本少主被招待了,实在是惭愧!” “唉~少主无需惭愧,好茶,需要君子品,莫要让污人玷污神茶美名。”墨氏言从说着,小二的热水也拿来了。 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对着一壶开水,撒了几片茶叶,双手抱着瓷质的茶壶,开始慢慢摇晃,“茶乃君子之物,苦尽甘来之味,寓意人生哲理,我墨氏对神茶非常敬重,故而此次前来源水国,特意带来一些,供少主和州郡大人品尝。” “说的一套一套的,不就是千金之茶,还拿来炫耀,呵呵!”五驸马看不惯墨氏言从,斜撇了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段讥讽的话语。 “非乃君子,又可识君子之物?少主请!”墨氏言从强压着不满,克制自己的心情,转移目标,倒了一碗如清水般的茶,双手捧给陆佳弨。 接过茶水后,陆佳弨有点尴尬,对照方涥给的茶水,观其颜色,明显清淡了许多,勉为其难品了一口,结果,真的淡如水,放下墨氏言从的茶馆后,又拿起方涥之前递来的茶碗,小抿一口,然后立刻抬头看向方涥,那意思是想询问,到底谁的茶好,结果方涥压根没看他。 无奈之下,又反复喝了两碗茶水,结果还是如之前一样,只好对着墨氏言从说道:“本少主不善茶饮,喝不出好坏,还望言从兄莫要见怪。” “无碍无碍,言从也是喝了几次之后,才对茶有另一番见地,少主请。”说着,又给陆佳弨倒了一碗如清水的茶。 “噗~”方涥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笑不是因为墨氏言从,而是看着陆佳弨明明品出茶味,却碍于情面不敢说,刚才勉为其难,把那碗清水喝了下去,想不到墨氏言从立马又给他一碗,看着陆佳弨一脸愁容,方涥实在忍不住了。 “大胆随从!此地岂容你无礼发笑!”早就看不顺眼方涥的墨氏言从终于发飙了,指着方涥言辞凿凿。 方涥则是看了看陆佳弨,见到其微微摇头,方涥才斜眼撇了墨氏言从,不过,从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对五驸马的,“猪!此客栈已经没了饭食,你抱着那坛子酒,我们换个地方,去少主府吧,那里我留了一些存粮。” 起初一句‘猪’,差点让墨氏言从暴走,幸好方涥之后的话语出口比较快,大伙儿都听懂了意思,那墨氏言从才闭了发怒的大嘴。 方涥先一步站起身走了出去,谁也没打招呼,甚至是少主陆佳弨,也没搭理。 之后便是喝到一半的五驸马,自己晃悠悠站起身,指着水坛子,“给我抱着!本驸马今日要去喝个爽!”两侍卫立马抱着水坛子跟上,驸马的随从官,看着方涥案几上的茶叶,才泡了三开,立马上手把那小号茶壶,收进自己衣袖里。 司礼官是和事佬,不能得罪任何人,但看着驸马随从官竟然偷窃,这算哪门子事儿?于是乎从雅间里跟了出来,追上随从官便小声询问道:“不知,为何要拿走那茶壶?” “呃本官与驸马都住在此客栈,待会我出银子,算是把此茶壶租下来,或者买下来都成,失礼了,还请担待。”被人发现,随从官一点点难为情都没有表露出来,相反,还很淡定。 “这茶,真有那么神奇?又不知,那墨氏之茶如何?”看着方涥的剩茶被随从官抢了先,司礼官打起了墨氏剩茶的主意,所以才开口问问。 “嘿嘿,他那个茶,本官天天在衙门里喝,没什么稀奇的,倒是我这茶,嘿嘿,有市无价,十万两黄金从沿山出来,到了别的地方,那就要翻倍,而且,你抢晚了,茶就没了!呃在下失礼了,驸马都走远了,告辞!”随从是想炫耀,但再说下去,今晚他要饿肚子了。客栈里一粒米都没有,离开客栈到外面吃,那是要自费的,住客栈吃饭是可以挂账,和住宿费一起结算,不想花钱,又不想饿肚子,那只能跟着五驸马一起走,去混点东西吃,而且方涥的身份他也知道,星沙国七驸马,又是岭安国大国师,绝对有好吃的。 第四百八十四章 识破身份 方涥的离开,并没让墨氏言从消火,看到司礼官从外进来之后,站起身便说道:“在下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少主莫要怪罪。” “无碍无碍!言从兄好生歇息,改日再来探望!”陆佳弨也明白,这墨氏言从就是个小心眼,刚才方涥的茶水才叫茶水,他那一壶就是清水。 两人一礼之后,墨氏言从先走了。 雅间里司礼官把方涥案几上,泡好没喝完的茶水,端起来,一股脑的喝了下去,“嘶~果然,清神醒脑!好茶好茶!嘿嘿,少主莫要见笑。” “本少主可以不笑,但你也要对我解释清楚才可!” 第一次看到少主如此认真,司礼官也只能说了他打听到事情,刚刚说完,要双手抱拳失礼致歉时,陆佳弨转身就跑,“回府!” 少主府,方涥说藏了一些存货,其实是假,都是他进屋到沿山和角口去搬来的,肉食都有,沿山过来的肉食都是加工过的,基本上说,与地球的熟食店很接近了,如果不加热,那也是可以直接吃的。 角口的海鲜就要煮一下,方涥叫士兵找了宽敞地,搭了三个小火堆,烤着吃,煮着吃,炒着吃,三种齐上阵。 刚回到自己府邸的陆佳弨,根本不需要侍卫领路,自己快步寻着香味就跑来了。 “方少抱歉,今日让您当了一日随从!”刚到火堆旁,陆佳弨便对方涥致歉,想着把话说开了,他也好动手吃。 “啥?你拿他当随从?你厉害!我父皇都不敢,你真厉害!”两句厉害,五驸马不仅话语说的硬气,还对着陆佳弨两次竖起了大拇指。 “那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有的吃就吃,莫要多言!”方涥对着五驸马一点好气都没有,然后转身看着一旁尴尬的陆佳弨说道:“坐吧!反正我这随从也当了,你看着办给点报酬吧!呃好像之前就欠了好几块红顶石了,啥时候能兑现?” 闻言,五驸马终于能明白方涥为什么在这里装低调了,原来是为了红顶石,想到这里,他决定配合方涥,一起敲诈点红顶石当做饭钱。“陆少主素来以豁达着称,几块红顶石如何拿出手,最少几十块起步。是不是陆少主?” 五驸马反正不要什么脸皮的家伙,有时候为了一口美食,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这一点在星沙国京城是出了名的。 方涥很了解五驸马的品性,知道他已经看出来了端倪,于是又丢了一只烤羊腿过去。 而陆佳弨真心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着方涥和五驸马吃的起劲,也甩开架子和身份,一屁股坐在了方涥旁边,看着刚烤好的羊排,上手就直接往嘴巴里塞,油滋滋的羊排外表,有点酥脆,咬到羊排骨时,爽滑的嫩肉,轻松的从骨头上脱落,好像从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羊肉。 陆佳弨全然不顾自己少主的身份了,之后也不多言,和五驸马抢起美食,一锅白汤的羊肉汤,香菜、蒜苗以及各种调料搭配,最后再添一些红红的辣油,五驸马一边给自己配汤料一边在流着口水,嘴里还不停的给配音,“哎呀~哎呀~哎呀~啊~香!跟着方老弟就是爽!” 有样学样,陆佳弨也不含糊,打小从来没自己用手盛饭的家伙,人生中第一次端着空碗,开始给自己盛汤。 夜晚的荆堤州是冷的,但端着羊肉汤一口一口喝着,身子反倒暖洋洋的,尤其是红红的辣油添加在汤里之后,越喝越想喝。 司礼官在一旁也坐不住了,看着五驸马的随从官也上手吃喝着,他也过来凑了凑热闹。 “悠着点,多得是,够你们吃的!”方涥在一旁充当厨子,看着一群人吃的开心,他也没什么怨言,吃货嘛,不仅要自己吃的开心,大家都开心了,这样吃货的意义才有足够的氛围体现。 “真想给我爹也尝尝,嘿嘿,这么好吃好喝的东西,真是生平第一次。”陆佳弨是个孝子,有什么好的东西,都会想着他爹,之前吃早餐没看出来,可能最近是被方涥给‘带坏’了。 “那还不简单,待会用食盒装一点过去,叫州郡府的厨子给伯父热一热,味道虽然没有当场喝的鲜美,但也不会差!”顺着陆佳弨的意思,方涥给出了一个办法。 “吃什么呢?”一个浑厚的声音,突兀的从众人身后响起,这个声音陆佳弨和司礼官很熟悉,方涥也不陌生,正是陆佳弨的爹,荆堤州州郡大人陆全贽。 “爹,那么晚了,您怎么嘿嘿,爹,要么您也随意席地而坐,孩儿觉得这样的吃法另一番味道。”陆佳弨站起来,让出位置给他爹坐下。 同样是闻着香味而来,陆全贽的食欲早就被勾起来了,听到自己的儿子邀请,何必客气,撩开宽大的便装长袍,一屁股也坐了下来。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那一片空地上,只有吃吃喝喝的声音,闲言碎语都很少,过了两小时,一众人揉搓着自己的肚子,半躺在草地上。 为了给大家解油腻,叫少主府的家丁搬来了案几和热开水,给众人泡点茶水,清清口。 又一次品尝方涥才香茶时,陆佳弨忍不住了,“方少,此茶比墨氏言从的茶香浓百倍,他那茶说是要千金一两,不知此茶几何?” 方涥没说话,用目光看了一眼五驸马,五驸马顿时秒懂,“咳咳,本驸马来告诉你!传闻此茶乃是万古茶,年过半百之人又称此茶为万古神茶,每年此茶对外仅售三斤,十万两黄金一两,那必须要抢!二十万两黄金可以参与竞拍,三五十万两黄金,可能有机会拍得,一百万两黄金可直取一两。呃此万古茶对半百之人可谓是摆在眼前的灵丹妙药,和那些江湖骗子说的仙丹神药可不是一个概念!州郡大人,品尝一杯之后便知奥妙所在。” 闻言,原本已经没肚子再装茶水的陆全贽,双眼放光的盯着案几上一个小茶碗,双手捧起,小口抿了抿,入口之后便感觉一股清泉洗刷嘴巴里的油腻,紧接着一口把茶水都喝了下去,嘴里的油腻是没了,但也没品出茶水的味道。 方涥又为其倒了一碗,“伯父,今日又或者昨日发生的事情,您可以回忆一下,再者,可以思虑一下之前未弄清楚的事情。” “嘶~清明!脑中清明!”说着,端起茶水又喝了一小口,闭目凝思,脑海里各种事情如鹅毛大雪纷纷展露在千百条思绪中,大脑飞快的运转,如巧妇手里针线将片片鹅毛串联在一起,不一会儿,陆全贽一口将茶水饮尽,站起身,望着漫天的繁星,“神茶!哈哈!天助我也!” 如此的感慨,众人都不知何事,唯有陆全贽一人知悉,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弨儿!好生招待星沙国五驸马。” “是!”陆佳弨不知何事,但这样简单的吩咐,他只能答应下来。 “方小友,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陆全贽安排陆佳弨招待五驸马,此时用意算是暴露了,他要和方涥单独聊聊,至于聊什么,方涥也是一头雾水。 还是那座方涥曾经来过的池塘中心的长亭,陆全贽屏退左右百步,一名侍卫很尽责反复确认了两遍,又望着方涥半晌才离开。 “方小友,此万古茶老夫曾经听闻过,如果不是今日喝了一杯,根本都记不起来。”一句貌似很普通的话,慢悠悠的从陆全贽嘴里说出,笑眯眯的盯着方涥,其寓意很深。 “伯父乃荆堤州州郡大人,人脉关系广播,消息自然灵通,一些茶水,能让伯父恢复年轻时的头脑,此茶算是物尽其用。” “哈哈哈!之前,方小友所说来源水国做买卖,不知买卖里可包含此茶?” “当然!自古高位乃有能者居之,万古茶自然也要配给有需要之人饮用,天下之大,在下不会偏袒与某一国。” “好!方小友所言极是,看来老夫今夜真是来对了,哎呀,还要感谢花蜘蛛的提醒,不然,老夫可是把一尊大佛当场了泥偶,哈哈哈。”陆全贽的笑,好像是捡到了金子,笑是很真实,一点没有保留自己内心的想法。 方涥有点无语,对于花蜘蛛,他并没打过交道,怎会对陆全贽提醒关于他的事情?“伯父所言,在下有点不明,请恕在下愚钝。” “传闻岭安国国师,经商有道,为官勤恳,做人做事都别具一格,短短半年能把半个国家死灰复燃,一年间,世间万千传说,更有百姓将国师奉为神仙下凡,种种传说,随着一些商贾广泛流传,老夫虽在源水国,但结交之人甚多,闲暇也会说起江湖趣事,但,每次说起岭安国国师,呵呵,老夫都当做是百姓愚昧夸张的瞎乱传言,不过近日来,老夫所见,却果真如百姓传言一样真实!” “伯父何出此言?”方涥不是装傻,而是不明白,陆全贽根本不了解岭安国,却又如何得知的岭安国国师之事,而且此时貌似已经肯定方涥是岭安国国师的身份。 陆全贽没回答,转身看着平静的池水,过了一会儿才悠悠开口,“老夫之前活的很谨慎,生怕做错一点事情害了自己和家族,即使如此,皇帝水霍旺还是对红顶石起了贪念,哎!老夫此时的想法变了,要把池水搅浑,搅得天翻地覆,老夫愿为源水国的苍生负责,颠覆暴君的统治,还请国师助我!” 陆全贽对着方涥弯下了腰,很郑重,没有什么花哨的许诺和天价的报酬,一时间,方涥有点郁闷,‘难道又要义务劳动?’ 见到方涥没回答,陆全贽说出了底线,“倘若国师愿意出手相助,老夫愿以红顶石来源为代价,感谢国师出手!” “这嘿嘿,在下一介商人,回到岭安国才能算是个国师,商人嘛,自然是以获利为主,不过,说真的,红顶石除了能在房顶上做个装饰,还有其他的什么用途?”方涥不是贬低红顶石,而是真真切切的询问,“伯父莫要误会,在下答应伯父的要求,只是对红顶石很陌生,所以多嘴问问。” “老夫不曾误会,即使国师不问,老夫也要解释一番,如今国师问了,还请跟老夫去个地方。” “呃伯父,您还是叫我方小友,或者方涥,呃涥儿也可,您是长辈,总是叫我国师,怪别扭的。” “噢?哈哈哈!好,后生晚辈之中才华横溢之人,老夫见了许多,但不贪恋权贵的,你可是独一个!呃还是叫你为方小友吧,别人还不曾知悉你的身份,对于老夫的大事,也是一种隐藏的助益,可在关键的时刻,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老夫如此安排,方小友可同意?” “伯父做主便是!对于暴君,又或者对于被残害的百姓,在下乃是侠者,有自己侠者之道,也必须要出手,只是遇到佳弨和伯父您,这计划是要变一变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 识破身份 方涥说着,跟随陆全贽下了长亭,还是当初和陆佳弨一起走过那条幽暗的通道,路过储存红顶石的大门,陆全贽并没停留,继续向前走了约一个小时,通道变成了一个地下密室,密室的宽敞程度,与一座宏伟的大殿内部相当,十二根巨大的石柱,撑着这片空间。 陆全贽走到一边的地面,拿出火折子,对着墙根的一条细细长长的凹槽点了起来,两口气吹过,凹槽里像一条火蛇在游走远方,一分钟不到,密室里亮了起来,只是这种亮,并非明亮,更像是一条led的装饰条灯,将整个密室的轮廓勾勒了出来。 密室的尽头有一面黑色圆形的墙壁,墙壁的石材很特殊,看似浑浊又似光滑,盯着一会儿,方涥竟然在一块石头上看到了轮流变幻的两种石纹,“这” “此乃黑月石,祖上传下来的瑰宝!” “黑月石?”方涥听到此名,立刻想起了天空上的黑月。 “正是!只是我等凡夫俗子,无法到天上验证,只是万余年前,家祖曾有一段奇遇,见天上黑月掉下来一块石头,落地后,便是如此模样,家祖并未移动过,此黑月石之奇特,落地而不摊平于地,则是贴着落下的坑洞底部一侧竖立,之后家祖便命人填平了黑月石掉落的坑洞,改为如今的密道。” 方涥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奇怪的陨石,如果真是从黑月上掉下来的,那么之后他一定会去黑月上好好看看,那里究竟有着什么东西。 “家祖立好此地之后,每年的五月初五,都会有红顶石从这面墙的九个方孔中滑落出来,每次的数量或多或少没个定数,之后的万余年里,我陆家也曾研究过,可每次从方孔里滑落出来的红顶石都是不同的重量,至于红顶石到底从何而来,在那方孔之中,我们陆家世世代代都未探寻出答案。” 闻言,方涥打开强光手电,对着与他身高平齐最低的方孔照了过去,顿时那方孔里形成了一滩侧立的水面,无风自动、波纹荡漾,水面颜色是银白色的,看上去有点诡异。 “伯父,此孔内,可有探寻出什么其他结果?”方孔很大,高度有一米五,宽度至少有一米二,深度距离那侧立的银白色水面,还有半米左右。 “哎!此事说来蹊跷,家族曾经派人研究过,先是用竹竿接龙,竟然可以塞进去百丈长的竹竿也未见到触底,后令人用家畜的身子测试有无毒性,结果家畜并未有损伤,浸泡在那滩水里,一点事情都没有,后来才高价征求家丁亲身尝试,结果,浸泡在水面的人,身体是无碍的,但后来当整个人系着绳索进入后,过了一个时辰被拉回来后,那人就魔怔了,说话语无伦次,双眼暴睁,好像遇到什么可怕的事物,见到此状,那一代家祖消停了几十年,此地的摸索也暂时停了。又过了几百年,我陆家出了一个胆儿大的人物,年纪轻,天不怕地不怕,非要重新探寻方孔的奥秘,结果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 “呃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哈哈,有趣!”听到如此蹊跷的地方,方涥也来了兴趣,从包里拿出自拍杆,加上手机,爬到方孔里,正要把手机塞进去时,“不可!”陆全贽突兀的一句话,吓的方涥一个哆嗦。 “无碍!我不进去!只是弄个东西深进去看看!”方涥说着,便把手机打开录像,然后握着自拍杆,缓缓放出了侧立的水面之内。 待自拍杆的手柄都快要没入水面时,方涥才停手,转动自拍杆缓慢旋转,然后又尝试着变换角度,操作了两分钟,方涥才把手机拿了出来。 碍于手机那么高大上的玩意,方涥不想暴露出来,所以拍完那侧立的水面,便没当场查看手机里到底拍了什么,假装搅拌水面,像是玩水一样,结果,那侧立的水面,一滴水珠都不会溅出来。 “哈哈!方小友此举,可谓是多余,如此做法,我家祖早就不知道尝试过多少次了。”看着方涥想把水挖出来,陆全贽有点取笑之意。 方涥也没再方孔里逗留,“伯父,红顶石是从这些方孔里滑落,那么也就是从这些水面里出来的?” “正是!红顶石能看到黑暗的东西,原本肉眼见到的东西貌似只是一部分,透过红顶石则能看到满天中不仅有繁星,还有像河水一样在游走的黑暗之物,哎,胆小之人,见过一次,便会被吓的整日无法安寝!” 陆全贽想转移话题,不想方涥继续深究红顶石出处诡异的水面,所以,“方小友,我们先上去吧,年纪大了,到了时间,总有点乏累。” 为此,方涥也不好再说什么,回去的途中,陆全贽解释了红顶石外售的含义,一来红顶石稀有,说是鸿运当头有福运之气也是真的,那些做买卖的人家,花了重金购买了红顶石后,每家每户的生意比之前更加红火,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给了许多做买卖之人勇气,敢于冒险,敢于拼搏,能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也是正常。 不过,在荆堤州,还真没有一家购买了红顶石后生意出现亏损的,如此神秘的事情,谁也解释不出其他的缘由,便把红顶石的带来鸿运的奇效宣传开了。 其次是红顶石夜晚会发光,每家人所住的宅子,因为红顶石的关系,好像大家都睡的很踏实,貌似还有安神助睡眠之功效,此效果并非陆全贽编造,而是那些购买之人总结出来的。 在陆全贽那里没能问出红顶石特殊的作用,方涥也没再追问。 再次回到之前晚膳的空地时,所有的人都回去了,陆全贽看着夜已深,便打算在少主府暂住一晚。 独自一人的时候,方涥才拿出手机查看里面的录像视频,视频之初都很正常,但到了后面,则一片白茫茫,其高强的亮度,让手里屏幕什么也看不到,只有白茫茫一片,好像有一个巨大的探照灯对着手机的摄像头一直在照射。 把屏幕的亮度降低到最暗,方涥又查看了一番,竟然一点异常都没有,至始至终都是白茫茫一片,在那种光罩下,没有具体光的来源,好像自身就处在一个发光的空气里,高强亮度之下,也可以做到如深夜一样的效果,伸手不见五指! 眼睛没有因为超强光亮瞎掉,那都是奇迹,回忆着陆全贽所说曾经有人进去之后,便得了魔怔,从高强光亮里回到现世中,视觉的差异之下,眼睛的绝对会失去作用,双眼暴睁的情况,太正常不过了。 其实,方涥的总结还是有一点偏差的,当爱国拿到这段视频,研究组的人,立刻给出另一番相近的答案,人眼遇到强光一定会闭合起来,那种强光之下,眼睛闭合后眼皮仍旧会透来一定的光亮刺激眼睛,当人离开那种光亮后,疲劳的眼皮和被刺激过的眼睛,会出现反弹扩张,加上外界突然变黑,缺少安全感时,人类的眼睛会急于看到事物,所以眼皮收缩张大,眼珠凸出,是正常的反应。 视频可以说是一点价值都没有,方涥也不敢去冒险,诡异侧立的水面,实在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爱国指着视频里最初画面说道:“说真的,有点像是科幻片里的星际之门!不过,人家那门通过了,就是另一个星球,你这都是啥玩意?” “幻想与现实能一样吗?说的好像你走过星际之门!”方涥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听着方涥语气不佳,爱国轻咳两声,“咳咳,知道宇宙速度吗?” “听说过,上太空课的时候,教授教导过一些皮毛,不过太复杂的没记住,至于那速度,确实很牛,第五宇宙速度要达到每秒最少一千五百公里,就这个记的最清楚!” “呵呵,那些很快要被刷新了,不说别的,就用彩晶,那速度早就成为历史了,呃不过那些数据还都是机密。” “机密你谈个毛!无聊!” 爱国被方涥怼的,有点气不过了,“我告诉你更劲爆的,可别把你吓傻了!光速如今都被超过了!” “啥?”方涥是有点傻了,光速,人类想实现那个速度都是遥不可及梦想,怎么自己回地球才睡了几天,就把光速超过了? 爱国看到方涥一脸懵逼,顿时收获了许多成就感。 过了一会儿,方涥收拾了自己惊讶,“说说呗,咋超的?如果是吹牛超的,我也能!我天天吹的牛比光速快几千几万倍!” 爱国看了看周围没人,小声的对方涥说道:“暂时没有结论,只是一场实验中,最后测出的数据罢了!” “最后?”方涥看着爱国的脸,瞬间感觉自己被套路,爱国的一番话语全部都是故意说给方涥听的,一定有什么坑,在前面等着方涥往里面跳。 于是,过了许久方涥都没说正事,扯东扯西再也不谈任何和速度有关的事情。 爱国也没办法,顺着方涥的话语,保持着高度警惕,一有机会就绕到速度上面去,试图勾引方涥的好奇心。 “爱国,怎么说你好呢?演技不怎么好,还总喜欢在我面前演,你的预谋早都被我看穿了,咋就不愿意直接说实话呢?有事就说,能帮的,我一定出手!” “呃不是我不想开口,而是这次的任务有点危险”爱国扭捏的像个大姑娘。 “有点危险?”方涥冷笑了的反问一句,“是极度危险吧?!” “呃无论是有点,还是极度,但凡出了危险,都是致命的,你说是不?” “对!你说的不错,有点下雨和下一场大雨,都是下雨!说说吧,如果又要对我搞什么机密,还是别让我去了,话不说全,事不挑明,我可不想什么都靠猜,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死的不明不白的,多冤枉?” “那不会,这次的事情,如果你要去,从头到尾,都会给你说个详细,不然,就是让你去送死!” “啊?!意思是说,你说清楚了,我就不是去送死,而是去找死是吧?” “那哪儿能呢?至于你去或者不去,不还是会征求你的意见吗?咱从来也没干过强求的事,你说是吧?”爱国第一次和方涥在做事前啰嗦一堆,其中的过程,深深的感觉践踏了他和方涥的友谊。 第四百八十六章 螺旋扭曲空间 地球神天航天局,方涥第一次参加了五十多人的会议,之所以说是第一次,正是因为五十多人都是在现场的,之前在异能者六号基地里开会,大多都是虚拟位要么就是视频会议,当场当面实际参会者没超过十人。 会议室很大,后半段如教室一样,一排排桌椅上座率达到了一半,会议室的前半段是个圆形议事桌,每个坐在上面的人,貌似都是某一领域的权威专家。 整个会议室的格调很单一,清一色的亚灰色,让人看了不是那么刺眼,爱国带着方涥悄悄的坐到最后,刚刚坐下,面前的桌上便有一台平板电脑缓缓从桌面升起到四十五度角,上面播放着主持人所说的内容。 主持人正在说着什么,突然,话锋一转,像是被人点了重头开始一样,从最初开始讲起,这么突兀的事情,令整个会议室里出现了小小的议论声。 此次会议的主要内容,是讲述了一种太空中的黑色‘河流’,此河流是通过红顶石才可观察到的,科学团队依靠红顶石确定河流位置,乘坐太空飞船近距离观察,并且将此次太空飞船命名为探河号。 起初探河号太空飞船上的仪器一切都正常,透过红顶石的看向太空中,那条黑色悠长的‘河流’,只能看到,却摸不到,倘若没有红顶石的存在,那条黑色的河流根本就看不到。 随着探河号距离黑色河流越来越近,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太空飞船上用于研究的红顶石,是固定在一个金属架上,随着距离黑色河流越来越近,红顶石居然发出比平时在黑暗更加红的光芒,那光芒并非是在空气中扩散,而是继续顺着固定它的金属架像树根在急速生长,那种生长的红芒‘树根’并非是实体,没有突出其生长的物体表面,准确的说像是投影一样,并未对任何仪器又或者船体造成破坏或损伤,蔓延直至包裹整个太空飞船才停止。 被红顶石红芒侵染的太空飞船,无论是船体的什么部位,无论是什么研究仪器,仿佛都布满了红芒的‘树根’,如此诡异的情况并没结束,恰恰相反,那个时候只是刚刚开始。 探河号上所有人,几乎都三三两两聚在了一起,远离飞船上密集的树根状红芒,正在大家不知所错之时,树根状的红芒有了变化,像血管一样,一股股更加明亮的红斑在树根状的红芒里传动。 见到如此诡异的情况,探河号科学团队打算返回太空基地,检测分析这些树根状的红芒,结果,当太空飞船驱动器开启的那一刻,从监控画面上可以看到有几帧画面具有非常明显的变化,像是信号间断,又重新连接上一样,再过了两秒,画面便中断了,而且至今未能获得更新多的画面。 飞船内的画面消失了之后,会议桌的平板上显示的画面切换到随同探河号飞船前去的物资船,物资船有外部摄像,全程记录了探河号离奇的消失过程。 正如探河号内部监控画面一样,当监控画面中断消失时,探河号也从静止状态突然加速到十六倍光速,用时两秒,随后便消失了! 如果换做之前,根本检测不到超光速的物质,但有了彩晶的运用,对于高度、超高速的物体都可以完全捕捉到,十六倍光速这么一个爆炸性的词语,出现在会议室内时,所有人都震惊了,很快大家发出了各种质疑和讨论声。 因为没有进行第二次验证,所以这个十六倍光速的发现者,面临许多大的压力,不过他手里的光谱图,还有一份峰值数据,完全可以信赖,那是毕生研究的课题,有关速度学领域是他最最最擅长的。 按照光速来计算,光一秒钟的速度大约为三十万公里,那么十六倍,便是四百八十万公里,如果探河号以这样的速度前进了两秒,那么就会出现在九百六十万公里外。 检测到探河号并非是凭空消失,而是以这种打破所有人认识领域的速度去了某处,非常肯定这样说法的年轻科学家佳一,手里紧握着自己论点论据,像是要与天下为敌一般,小心观察周围所有人的神情,缓缓走到会议主持位,摊开手里的纸张放到一旁,然后在主持位的平板上,指尖飞舞的操作了一番,“呃各位请安静,我叫佳一,这个名字很特殊,可能有人听说过,不过我现在不是给大家解释我的名字,而是告诉大家十六倍光速并不是极限!” “嘶~~”会议室里,原本听到佳一话语时,还有人想打趣嬉笑,但听到佳一之的话语时,所有人都惊讶失声,纷纷倒吸冷气声传遍会议室。 “很高兴,你们没有武断的否决我,我想,这就是新时代的探索精神,感谢你们,下面我与大家分享一下我获得的数据,这是一份来自金星远距离固定位置探测器捕捉到一种信号,信号源来自探河号前行的轨迹上,从信号源的发射到捕捉到,距离的时差减去后,正好为两秒时间,与探河号物资船捕捉的信号消失的时间相同,于此同时,金星远行固定位置探测器,还对探河号前行的速度,进行了另外一层数据推演,十六倍光速前行的探河号,两秒之后的速度约是四十五倍多一点呃我们的仪器,目前能做到的,只是数据上的分析,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证实,但我相信,四十五倍光速也不是探河号前进速度的极限,究竟到了多少倍光速,可能要找到探河号目前在什么地方,才可以证实。” 所有人都沉默着,只有方涥一人缓缓的转过头看向爱国,“探河号飞船,我是不是上去过?” 突兀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那么明亮,虽然声音并不大,但整个会议室的目光全都投射了过来,爱国支支吾吾张开口,“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来的最晚,走的最早,能在神天航天局会议室里出现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哪怕是个普通的教授又或者是专家都不可能有机会踏入这里。 神天航天局的科学团队,都是科学界在各项研究领域万里挑一的顶尖大神,许多人见面并不认识,但听到名字那都是如雷贯耳,是彼此互相仰慕的对象。 而如爱国和方涥这样挂着工作人员的胸卡,那都是航天局里的‘服务员’,如此重要的会议,怎么会有两个工作人员入场参会呢? 有本事的人嘛,或多或少都有点傲性,如果面前的人和自己不是同一个级别的,那便会产生许多鄙视的情绪,此时许多人都在疑惑爱国和方涥的身份,猜想这里的安保是不是偷懒没发现两个浑水摸鱼家伙,但也有几个是这里的元老,见到方涥的身影,立刻起身弃会而去,丝毫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目光。 如此弃会离开的人,不仅是参会的人,还有刚刚发言说话的佳一,收拾了自己东西,从主持位上跳了下来,一路跌跌撞撞跑那叫一个慌张。 “谁啊?”这两个字,是会议室里大多人的心声,但都碍于面子,只是想想,都没问出口。 神天航天局会议室外,爱国拉着方涥走到一边,“当初有一批飞船的建材,不是请你去看过吗?” “建材?啥建材?”方涥一时没反应过来。 爱国双手在面前画起了格子,“就是满地画了许多格子的,还记得不?” “记得!咋了?我当时还说,是不是到了太空都怀念地板砖,还把地面画的像街道地砖一样。” “嘿嘿,你当初不是还在那上面来回走了走吗?” “我走呃你的意思,那些是探河号的建材?”方涥狐疑的看着爱国,如果是建材,那建材用到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方涥想去,也没个具体的概念,万一都铺在飞船外,而飞船还在快速的移动,他去了不也是白去? 爱国明白方涥的意思,笑了笑说道:“那些建材都是各个飞船上,给你专门预留房间的地板,呃我们也是担心未来有一天会发生类似的情况,所以,才留了一手,以备不时之需,嘿嘿,赶巧了,现在就能用上了。” “呃你有才!飞船远离已经有两天了,如果真按照几十倍光速,那应该到了很远的地方,就是不知道那么快的速度有没有消停下来。” “嘿嘿应该停了,如此的速度下,应该不会持续太久,呃我叫佳一,之前我们见过。”其他人走出会议室,都在一旁站着,没靠近方涥和爱国,但佳一,从会议室出来,就一头扎到了爱国身边,对着方涥便解释了自己的观点。 “你,有什么证据肯定?如果没停下来,我和飞船都要有麻烦,从静止到几十倍光速,我若撞到墙面,那可不是一点两点的痛!”方涥的说法也是正确的,如果是那样,恐怕飞船要废,方涥也会死。 “只是猜测,确实还无法定论,但我有个更好的办法,不知道,您愿不愿一同前往?”佳一说完,推了推眼镜,文质彬彬的模样,很受女孩子追捧,不过,在科学团队里,长得帅并没多少优势,这里的人审美观更趋向于真才实学。就比如方涥吧,算是比较帅气阳光的小伙子,但身上挂着普通工作人员的胸卡,没几个人搭理他,甚至都没人会多看他一眼。 “你是想,让我陪你驾驶飞船,也玩一次‘消失’是吧?”方涥虽然不懂那么专业的玩意,但对于做事的套路,他还是很清楚的。 “是的,嘿嘿,有您在,太空上的所有人都安心!”佳一没绕弯子,直接把方涥是大伙儿的安全保障说了出来。 爱国在一旁悄悄的捂上自己的脸,他都没好意思直接说呢,佳一着急的说了出来。 面对如此的情况,方涥也不能退缩,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人虽然都是科学家要么是科学工作者,但都是普通人,没有强大的武力值,更没他的半只眼穿梭神器,“行!准备好了,叫我!” 一句简单的回答,佳一开心的跳了起来,爱国一把按住他,“别嘚瑟,希望你的数据是准确的,否则,我们的代价可不是损失这么简单,他,可是我们所有科技发展的重大贡献者,若是没有他,你或许还只能在地面上抱着书本和实验器材,在无尽的理论世界里纸上谈兵的做研究,希望你能准备充足!” 爱国的一番话语声音有点大,这也是他的职责,尽可能的为方涥提供安全保障,不到万不得已,真舍不得让方涥去实验。 “爱国,别那么紧张,他们都是普通人,如果他们都不怕什么,我又岂会怕,何况,我可不是只会搬运。”方涥笑着鼓励佳一,希望他不要紧张,做好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因为有‘消失’的探河号飞船的操作记录,佳一的建议也被同意了,很快第二只飞船,驶向探河号‘消失’的方位。 随同佳一前来的,可不只是方涥,还有四十多人,一半是科学团队的科学家,一半是由机械工程师、医护人员和特种兵组成的抢险救援队。 此次飞船在神天航天局里被命名为救援船,假如一切正常,顺利的找到了探河号,科学团队还会继续工作,所以救援船并非救援那么简单,几乎算是载着二十多人的科学团队去现场办公。 黑漆漆的宇宙里,方涥看着窗外点点繁星,随着越来越靠近红顶石才能发现的黑色悠长的河流,方涥的感知里总是充满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感应,时不时拧着眉看着红顶石,貌似那红顶石里有一个鲜活的东西,在靠近黑色悠长河流时,变得越来越兴奋,好像要从石头里破体而出一般。 正当大家在矫正方位,确保和探河号方向相同时,红顶石发生了变化,如之前画面里看到的一样,红顶石顺着固定它的支架开始蔓延那根须状红色‘血管’,两分钟的时间里便包裹了整艘飞船,眨眼的功夫,便有光芒在红色的血管里面流动,现场观看比看探河号的监控要清楚许多。 正当大家的目光被飞船里到处爬满的红色流动的‘血管’所吸引时,飞船位置发生了小小的变化,至于变化的结果是什么,大家还在震惊时,突然飞船外的画面变了,所有人都没有感觉到在移动,而飞船外的繁星像雨点从天而降般,在窗外横着急速闪过,速度还在加快,两秒之后繁星看不到了,飞船外一片黑暗。 大伙儿在惊喜时,佳一立刻开始操作面前的仪器,方涥也没闲着,走到红顶石之后,用肉眼透过红顶石看向飞船窗外,这一眼,把方涥吓傻了,窗外并非是有恐怖的生物,只是有一条如弹簧状银色发光的东西包裹着飞船,一圈圈的在急速后退。 “佳一,佳一!来看看这个!”方涥的一声喊,把佳一吓了一跳。 周围的人也因为方涥话语,从飞船异象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哥~啥事?”佳一做人说话和他的科学研究,完全是两个极端,说话做人那是非常谦虚,而科学研究那是一本正经绝不马虎。 “来,看看这个!”方涥说着,把位置让给了佳一。 “螺旋扭曲空间!我们我们还在螺旋的中轴里?”佳一说着,手忙脚乱的跑到自己的设备仪器前,又是一番折腾,其他的科学团队也走到方涥刚才观察的位置上查看了一番。 所谓的螺旋扭曲空间,我们可以把空间扁平化,看做一张四四方方的纸,假如从纸张四个边角中的任意一个,测量与之相对的对角距离为二十厘米,那么我们把纸张对角相折,就会看到二十厘米的距离不见了,螺旋扭曲空间,比对角相折要更加玄奥一点,是把四四方方的纸变成了有规律的螺旋状,也就说仍旧是同样的一张纸,从扁平的纸张变成了立体的螺旋,那么对角直接的距离也会被缩短。 再或者说,假如螺旋扭曲纸张的手法再高明一点,是完全可以达到对角相折的效果,几乎可以把两个对角变成紧挨着的两个点。 解释起来确实有点复杂,方涥也是曾经看过一些太空相关的学术知识,才懂得点皮毛,而佳一给出的解释更加可怕,正如此时,他们的飞船处在螺旋中心轴里,那可不是缩地成寸那么小的概念了,而且把大星系之间的距离,变成了高铁直通,例如银河系到仙女星系,就像是高铁稍微长了一点的一段路程。 而在同一个星系内的距离,近一点的可以看做是乘坐公交车,远的也就是高铁短途中的一个站点。 第四百八十七章 侠者星系探索队 太空,救援船上,佳一的解释得到了其他科学家的认可,纷纷点头附和着,方涥这样的小白,只有张嘴惊讶的表情。 “停止动力输出!”佳一的一声喊,令大家终止了讨论空间的话题。 当飞船动力输出降为零的时候,飞船周围黑漆漆的环境发生了变化,周遭没有什么星球,好像处在星系之间的空档中。 即使从红顶石那里向外望去,之前银白色的螺旋线条也没了踪影。 大家还在发呆的时候,突然得到了一个奇怪的信号,紧接着,飞船驾驶室主屏幕上传来了画面,“我们是探河号飞船,你们也是地球人?”一个中年男人,紧张的盯着屏幕,对救援船上说着。 “祁老师,我是佳一!太好了,能顺利的找到你们!”佳一从自己的设备仪器前,跑到驾驶室中间,一眼便认出了主屏幕里的人,正是他熟悉的祁老师,也是担任探河号探索宇宙中黑色河流的负责人。 “佳一!哈哈!真是太好了!我们呃你们这么快能到来,想必也经历了螺旋扭曲空间吧?” “是的祁老师!我根据人们的紧张心理,在震惊至冷静的过程后,第一时间一定会切断飞船动力输出,嘿嘿,时间算的还比较准,我们之间的距离七十万公里,不算远!” “嗯!不错!不错哈哈!我们现在发现的螺旋扭曲空间,那可是人类的创举!宇宙的遥不可及已经成为过去!我们的征程,假如可以,我想我想再去试试,可否到达我们地球人知道的星系,去看看!” “这”佳一有点犯难了,他此次出来的任务仅仅是找到探河号,按照要求必须把探河号安全带回地球,而且原本的计划是方涥出手,把两艘飞船直接搬回到地球轨道上。 “暂时不可!此次的探索到底为止,返回地球后,你们可以总结一下,再去探索,先汇报一下你们那边有没有人员受伤,机器设备有没有损伤?”方涥一本正经站在那里说着,他身后红顶石,已经出现了普通人看不到的龟裂纹,若是贸然使用,可能会出现船毁人亡的后果。 “你你是谁?有什么权限让我们放弃,我们已经出来了,那么完全可以继续执行任务!”一个年轻的女人,站到了祁老师的身旁,貌似听到要返回地球,像是刚到公园玩耍的孩子,还没尽兴就要被家长带回家的感觉一样一样的。 “我是谁不重要,去查看一下你们飞船上的红顶石,是否已经出现了龟裂纹!”方涥没回答对方的提问。 “裂纹?怎么可能!我们在地面上进行了无数种破坏性的实验,都无法动摇红顶石分毫!还请换个理由,劝我们返回,这样的说法太儿戏了点!”那女子不依不饶的坚持要继续探索。 方涥很无奈,看了看佳一,“你去看看我们的吧,裂纹密密麻麻,返回使用,都有可能会出现意外。” “祁老师,我相信他,假如他说有问题,那一定是有问题的!还请不要那么冒险尝试,螺旋扭曲的空间里行驶,假如失去了存在螺旋扭曲空间的能力,那么螺旋扭曲空间恢复成平常状态,可以轻易的把太阳都撕成粉尘微颗粒,更别说我们一艘小小的太空飞船了。”佳一没去查看,他是绝对拥护方涥的决定,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方涥绝对不会出面阻止的。 “这哎!我也想去继续探索,可否通融一下,出来一趟不容易,就这样回去,也太浪费资源了!”祁老师说话的时候,方涥已经离开了。 每个飞船,在驾驶室的正下方两米的位置,都有一间五平方左右的舱室,没有人知道那个房间是做什么用的,也没有能进去,因为四个面都没有门!呃准确的说,都没有进去的门,只有一扇从外面永远打不开的门。这里便是给方涥登陆专用的地方,方涥离开救援船的驾驶室,找个无人的地方便消失了。 先打包带回了探河号,再把救援船带回,两艘飞船,返回地球轨道上的太空基地,间隔仅仅五秒钟。 突然返回到地球轨道上,所有人的脑袋都是乱如麻,看着熟悉的基地,看着不远处的地球,“哟吼!嘿嘿,传说是真的!”佳一兴奋的大叫了起来。 与佳一完全相反表情的探河号,震惊之余,脸上还堆满了失望! “你们好好检查一下红顶石!至于你们鲁莽的决定,我想会有人给你们上一堂教育课!”方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回到救援船的驾驶室内,对着探河号说了最后一句话。 “你你是哎!是我眼拙,竟然没认出来,我认罚!”祁老师这个时候才认出方涥,不是认出了脸,而是认出了背影。 旁边年轻的女子仍旧不服气,看着方涥一身工作人员的服装,“老师!我们又没有错!我们也是为了节省能源,多做点探索,他算什么东西!” “闭嘴!没有礼貌!我是这样教你的吗?没有他,就没有我们的现在!准备对接基地,我带头去领处罚!”祁老师声音很严厉,对方涥的神秘身份,他是没一点质疑,无论方涥如何说他们,他们只有服从这一种可能。 “老师”那女子还有点想不通,以祁老师的资历和在科学界的地位,还有人能动摇祁老师的决定? 别人都去了太空中地球轨道上的神天19-1基地,而方涥则是直接返回了地球。 异能者六号基地,方涥刚刚换了一身自己的便服,打算回家里好好睡一觉,却被一名高个子大帅哥拦住了去路,“大侠,爱国的邮件,加密的,请您用掌纹查收。” 好奇的看着士兵手里的方盒子,啥时候掌纹也被采集了? 盒子是空的,方涥把手伸进去,不需要按在什么地方,只要放在盒子里便可以。 过了一会儿,方盒子上一盏小小的绿灯闪了闪,盒子顶端出现了一个像是激光笔一样的圆圆长柱装东西,方涥看着士兵的眼神指示,从盒子上取下来那圆柱的东西。 “还请大侠到自己的仓库观看,不得随意透露给任何人。”士兵说完便走了。 仓库里,方涥手里的圆柱之物,是个小型的投影联络工具,功能像手机,只是屏幕是浮在空中的,可以用手触摸操作,还可以用语音让系统代为操纵,圆柱的一段有一条细细的凹槽,浮空的屏幕正是从这里投射上去的,最小的画面可缩小为一盒香烟大小,最大,方涥不知道极限,整个仓库都投满之后,瞬间变成了环绕屏幕,三百六十度转一圈都是屏幕投影,而且还是高清晰的,一点不模糊,如此高大上的玩意,方涥玩耍了一会儿,才点击桌面上一个爱国的头像。 “大侠!嘿嘿!你回去也不叫我一声,害的我要做飞机回去!”爱国说话时,有点屏幕有点抖。 “你是坐飞机?还是做棺材?怎么就你一张大脸,额头还占了半个屏!” “嘿嘿,我这不是也是为高科技装备做实验吗?上次带你看的唐吉坷德她们几人的实验,很成功,而且还利用彩晶的边角料,制作了你刚拿到的新式手机!不错吧!彩晶的应用可还有许多,也正是你的一句话,让更多的废料,变成了宝,充分利用嘛!” “呃你那玩意的速度是多少?怎么画面那么抖?”方涥看着画面抖的厉害,实在有点不忍看下去。 “我收到你的消息,才降低了点速度,本来可以以两倍以上的音速飞行,这会儿,离音速还远呢!” “得!你继续浪,我看着实在眼晕,你回来再聊吧!” “好嘞!”爱国乐呵呵的关了视频对话。 最近一段时间,地球上的科技得到了,之前只敢去想的事情,都被一一推上了计划,曾经有计划去实施的,此刻不仅在实施,而且还在不断的改进和完善。 爱国不是坐飞机回来的,他是穿着一套单兵飞行器回来的,算是初代装备中,较为完善的作品,时速可以在大气层内达到两倍音速,有点厉害的! 异能者六号基地,方涥之前先回去睡了一觉才返回这里,刚到这里便看爱国仍旧一脸兴奋之色。 “嫂子又生了?” “生你个头!”不盼点好的呢?再生一个,我哪有时间照顾? “呃那你高兴个啥?” “嘿嘿,佳一那小子,得到上级允许,对全球发布了重要的新定义!”爱国说着又开始陶醉了。 “呃你别自己兴奋,一次性把话说完整了,让我也嘚瑟一下!”方涥不爽了,说话只说了边缘,重点的内容一个字都没提,令人捉急! “那个重要的定义,将是我国设定的!太空速与新宇宙速!之前的所有概念,我们不在认可,统一执行最新标准。太空速你是知道,我们现在的新推进器的实力,远远超越之前地球上任何动力系统,所有在太空中的速度,我们来定义!第一太空速几乎相当于曾经的第四宇宙速度,所以这一番定义,让世界都炸锅了,呃还有还有新宇宙速的定义,那是更加震惊,你们昨日最快的速度到了多少知道吗?” “不知道,昨日飞船上的动力输出仅仅为五分之一,能快到多少?” “嘿嘿,佳一给出的数字,还把零头去掉了,一千两百倍光速!如果你们全速前进,那可不是乘以五或十,那是要再翻几百倍!甚至更多!而且你们乘坐的只是飞船,高航速的战舰,那不是更加牛了?” “嗯确实!螺旋扭曲空间里,把宇宙缩的太小了,我们速度看似缓慢,但走过的距离,确实庞大的。如此甚好!你们继续开发研究,我要回去,多弄点红顶石来!否则,就那么点红顶石,去一趟消耗一颗,一来一回两颗,等探索完成了,石头也没了,所有的探索都是空的!” “也是!大侠,辛苦了!”爱国说着,对方涥敬了个礼。 “得了!说这些太虚,来点实际的,我要的人,就不能快点给我?”方涥说的人,是帮助他在侠者星太空搞研究的,最大的目的是把侠者星的移动通信搞起来。 “那么急?不如,我给你引荐一批人,刚刚受了批评,被罚闭门思过一年,就是那探河号一船的科学家,呃好像要不是你把他们带回来,估计现在已经没命了!” “他们?有点太不靠谱了吧?他们被罚,就是因为不听我的话,还要执意的去探索,被罚是应该!顺便也警示一下其他人,不要因为饿了十年,终于看到肉了,就不管不顾其他,当心旁边还有条毒蛇在等着吃人!” “嘿嘿,你说的有道理,原本是要禁制他们参与太空任何研究的,这不是原因也在于你的身份机密性嘛,别人不是认识,自然不会信你的话,满腔热血的现身于科研里,也是人之常情,如今被罚一年,确实有点太残忍,你想想,这一年不参与,凭我们现在发展进步的速度,过了一年之后,那不是要隔了一个时代的科技?他们的研究和知识完全没有发挥的可能了。” 听了爱国的解释,方涥琢磨了一下,感觉也是这么回事儿,“好吧!我可以收了他们,但有个要求,在科研上我不阻碍他们,但在风险上,必须听我的,否则,我宁可照常自娱自乐,图个轻松!” “当然没问题了,你若是把他们带去,继续让他们参加太空的科研,说是他们的再造父母也不为过,而且,此次会把你任命为他们的最高长官,要绝对服从于你的要求,同样的错误,绝对不会犯第二次了!” “呃意思是说,还有不同样的?爱国,你这是给我挖的什么坑?难道还附加说明书的?”方涥一脸迷茫,爱国介绍的那批人,究竟是如何的团队? “嘿嘿,顶尖的人在一起,谁都不服谁是正常的,那探河号成员初定时,就发现了这么一个问题,但为了节省资源,所以就把他们安排到了一起去探索,意见时有分歧,这些都是可以遇见的。” “既然这样,人,我先要几个愿意放下自己那点虚荣心面子的,其余的等他们反省好了,我再来接他们,否则,到了那边,可不是惩罚那么简单了。” “这样也可以!我这就去把申请交了!他们此时都回到了神天航天局。”爱国这样说,也是得到上面允许的,一代科学家,用了毕生所有精力在科研道路上探索,如果在当下科技高速膨胀时被赶出了科研的团队,那么对任何科学家来说,都是莫大悲哀与耻辱。 对于处罚态度最好的有六个人,祁老师是其中之一,还有五名分别是量子通信工程、地质研究、生物学、机械工程领域等方便的顶尖高手。 看到五个人资料,爱国还给方涥编写了更加草根的团队职务,搞通信的可以算是信息员,地质研究的可以看做是地勤,丢到月球上,足足可以让他分析个几个月,生物学的可以看做是医护员,机械工程的更加好理解了,设备后勤保障员。 一番草根的标注后,方涥没有推辞任何一人,全部收了! 六人组成的侠者星星系探索队,以最不可思议的方式出发了,而且过程简直让人难以想象,穿上笨重的太空服,到另一个房间里集合,当所有灯光变黑,应急灯亮起的时候,他们的第一感受就重力变轻了许多。 “欢迎来到侠者星星系!这里,我为你们准备了一座舒适的基地,还有四艘太空飞船,除了你们面前最大的侠者星不能去,其余的地方,你们随便!至于如何探索,你们商量个流程出来,原则是团队出行,禁制单独行动。” 方涥虽然还是一身太空服,但面容发生了巨大变化,曾经看到过方涥的祁老师,盯着方涥看了一会,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称呼方涥。 “在这里,和地球一样,继续叫我大侠,你们的探索队被称之为侠者星,就是此地的星球名称,不要冒险尝试去那颗星球,否则,我会第一时间把你送回地球,而且是监狱!当然,是你们活着的人,假如在我找到你们之前就死了,我只能带回去你们的尸体,记住,我不是开玩笑!祁老师,您是他们之中最年长的,也是资历最深的,希望您能出面担任他们队长,所有生活物资,都在身后的基地里,至于你们要做的事情,第一步先把通讯弄出来,这样方便你们找我。最后多说一句,这里的研究,比地球研究更加重要,所有的研究项目,都是两个s起步的,意义你们应该懂。” 方涥说了一大堆,带着他们到了侠者星月球基地内部,指着一个大箱子,“这一箱是手机,嘿嘿,我私人找你们帮个忙,把通讯弄好之后,把这些手机都弄成能联网通话,我有用。” 所有人都打量了一下四周,祁老师先开了口,“大侠,这里是月球的基地?怎么是用的火星的岩体房?” “临时加急弄出来的,环境差了点,你们将就着用用,有什么设备、物品、食物等东西,需要补充的,随便下订单,我会以最快的时间给你们补充齐全,当然,不要为了新鲜少订量,我也不是时常都有空闲。”方涥边说,边脱掉太空服,当一身古装长发展露在大家面前时,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他。 尴尬的笑了笑,方涥又说了第二个要求,“先搞好通讯,然后,帮忙弄个精准打击的武器,武器我会到地球搬过来,嘿嘿,有时候,还是需要高科技来打击一下‘不法分子’!” 方涥说的‘不法分子’,当下只是源水国那个残暴不仁的皇帝水霍旺。 随着方涥话语越来越多,六个科学家,也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环境,有个星球待着,算是有个归宿,每个人都有一个居室,条件也不赖。 不过,有一件事情,方涥也很奇怪,就是当六个科学家看到侠者星的方涥面孔时,方涥的脑袋也卡壳一会儿,别人到哪里都是一个身体,而他,在侠者星是一个身体,到了地球又是地球的身体,这一点,为什么如此,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第四百八十八章 一股奇兵 侠者星源水国荆堤州,方涥弄好了太空上的事情,再次返回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 五驸马没见到方涥,拍拍屁股便离开少主府去寻找能吃饱的食物,陆佳弨则是陪着他爹一起回了州郡府,无论是造反大业,还是过几天的寿辰盛宴,都需要精心部署一番。 少主府里无人,方涥也没去闲逛,返回自己房间,躲避所有人的视线后,便去了客船上。 经过这些天的航行,风仑几人已经把客船行驶到了风林国中部对应的海岸,这里的温度不高不低,海风吹来,人也精神。 见到方涥到来,风仑几人汇报一个情况,“少爷,昨天在这海上,我们又看到的有拦路的,这次不是用木头,而是浸泡了油脂的麻绳,麻绳上每隔一段距离都会绑一个巨大木桩。” “”方涥一听顿时无语了,这里是茫茫大海,怎么会有麻绳和木桩呢?难道这里的渔民已经会在大海里搞养殖了?“去把定位打开,以后,我们不会再迷路了,有更加清晰的地图,供我们可以使用!” 定位,也就是确定客船在侠者星上的位置,之前方涥不会弄,如今天上有专家在,这些基础的玩意,很快就可以投入正常使用。 风仑等人在学习驾驶客船的时候,看过教学视频,定位的用途他们有印象,至于如何使用,还有使用之后到底会是什么作用,他们很茫然。 客船上的通讯,本来是短范围的,但因为太空里有了通讯专家在,立刻通过客船上通讯,进行了远程操作,地图、地貌以及从太空种拍摄的云层图像,都一一的传递到客船上。 曾经是打开和关闭都一个模样的显示器,突然有了影像,吓的风仑几人嗷嗷大叫!“噢买噶的!” “吵吵啥?这是有专家再给我传递消息,你们都消停点,少看点鬼片!那玩意不是真的!”方涥在驾驶室里看着几个大老爷们被吓的如虾米一样,顿时有点火了,之前风仑几人打赌,看谁有胆子敢看鬼片,于是乎,七个家伙连续看了十几天的鬼片题材的电影,见到恐怖的事情,七个家伙就要用自己的童子尿当武器。 被方涥教育了几次,七个家伙稍微安定点了,不过,一出现匪夷所思的事情时,七个大老爷们瞬间就变成了龟孙样,怂的一塌糊涂! “你们都过来看!这是最新的地图!我们的位置,此时已经可以确定!就是这个点,我们现在是停船的,假如我们行驶,那么这个圆点会变成一个箭头状,箭头尖的指向,就是我们所行驶的方向!以后大家不认识路了,可以根据这个改变航向!”方涥给大家解释着定位和地图如何及时运用。 不过呢,当方涥把地图放大之后,才看到在他们船的左后方有一座巨大的岛屿,岛屿很大,看样子生活个百万人都很轻松。 “你们之前遇到拦路的麻绳?”方涥回忆着风仑之处说的话语,揉搓着下巴,考虑着自己在风林国打听到西边十二岛的事情。 不管那些百姓又或是江湖人对十二岛有着什么样传奇说法,但可以肯定一点,风林国的人对十二岛很敌视。 如此敌视的岛屿,为什么还会保留一条上岛的麻绳呢?这里便说不通了。 “少爷,想什么呢?那麻绳是我砍断的,不过,我能保证把它们找到,而且再对接起来!”风仑在一旁,一直哭丧着脸,等待许久来自方涥的训斥都没降临,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自己来领罪! “呵呵,傻不傻!那绳子出现在大海上,挡了我们所有的去路,当然要砍掉!走,绕这座岛去看看!”太空上飞船,拍摄照片时是为了赶时间,所以清晰度不高,想搞清楚岛的情况,还是要方涥他们自己去观察。 如此的做法,是方涥不了解如今的科技,当下,虽然照片是模糊的,但你想知道局部,那还不简单吗?让飞船单独给你拍一段不就好了,直播都没问题!几张高清的照片,算个啥? 笨人只能用笨办法,方涥指挥着风仑等人,驾驶客船距离岛屿三公里左右,绕着大岛缓慢航行。 望远镜里,岛屿上的情况很诡异,明明有人在岛屿进行过建设,道路、田地、房屋都有,可沿海就是没看到一个人的影子。 当绕岛走了四分之一路程的时候,客船上的通讯响了,“海王号,这里是神天1001,收到请回答!” 突兀声音,再次吓的风仑七人退缩到角落里,方涥瞄了一眼,“瞧你们吓的!告诉你们,我们天空上有几个伙伴在!以后这样的消息还会有很多!别大惊小怪的!” 对风仑几人训斥完,方涥点开通讯设备上的一个按键,“神天1001,海王号收到!” “海王号,你们附近的岛屿很大,上面人口大约有十几万之多!” “十几万?”方涥懵了,这什么情况,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在? “是的!只会多,不会少于这个数字。另外,通讯工具都可以使用了,只要在地面上无厚重建筑遮挡,均可以保证全球通话。” “哎呀!感谢啊!哈哈,我待会去拿!”方涥听到通讯工具可以用了,非常开心,虽然这个星球没什么需要经常联系的,但有了这些及时通讯的工具,对于未来的发展,那是非常有帮助的,比如即将开通的一万多公里长的铁路,还有万千艘海船,如果有了这些通讯工具,对天气又或者其他的突发情况,都可以有一些预防又或者是准备。 高兴之余,面前的岛屿为何会有那么多人,还是令方涥有点想不通。 “风仑,远离岛屿,夜晚我登岛上去看看情况!”知会了风仑,方涥自己跑回到船舱里玩起了消失。 侠者星探索队的几个人,进入状态是很快的,通讯搞定之后,还为方涥继续采集侠者星的数据,利用神天飞船上的先进设备,对地面拍摄高清照片,以及地面地质分析等。 一箱手机,对于地球民间,属于潮流尖端的机型,采购这些东西,方涥可没节省过钱,因为得获得手机的人,都是方涥身边最重要的人。 客船上风仑七人、夏儿和冬儿,还有和尚都拿到了最新的手机,至于如何去使用,方涥只留下一张简易的说明书,便匆匆走人了。 方涥不仅把新手机给其他人更换了一遍,还在回地球订购了一批卫星电话的设备,在各个码头上,开始公开出售,出售的目标仅限于大海上的船只。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方涥都没怎么过问源水国荆堤州的事情,利用太空飞船的高科技,寻找着上梁城造反的百姓,当初他们从富尚城折返回去,方涥便和他们失去了联系,而且他们那么多百姓要前往灵雨国,那是方涥是从来没去过的地方,所有想找到他们,又不想耽搁时间,只好把那些百姓的初始路线给到太空飞船。 还好,在茫茫的森林里发现几十万百姓的队伍,那是很轻松的,不过想找到朝微那些昆木派的人,可就有点困难了。 为了节省时间,方涥先回到曾经去过又和那些百姓最近的地方,然后才回地球取来直升机加速自己的寻找过程。 当直升机靠近那些百姓时,巨大的动静吓的百姓们不之所措,不一会儿,方涥开始对着地面大力的喊话,“朝微何在?!” 过了片刻,山谷中间,溪水河流中一块大石头上,有个人在对方涥挥手。 驾驶直升机在众人面前落地,那是很高调的炫耀,不过,直升机巨大的风力,却成了最恐怖的大风,除了朝微和几个弟子在故作淡定看着方涥着陆,其余的百姓都躲进了山林里。 “朝微前辈~”落地不久,方涥很恭敬的走到了溪水边,对着大石头上的朝微,喊了一声前辈。 见到是与他们分开十来日的方涥,朝微的脸色明显多了一些笑容,这些天,他们的干粮快吃完了,虽然已经到灵雨国内,但依旧没有得到粮食的补给,即使有些百姓身上有点钱财,但没地方买米粮,这就使得那沉甸甸的金银反倒成为赶路的负担。 “原来是逃大侠,几日不见,逃大侠从哪里获得了飞天神器?”朝微是震惊,但她可是这里的头领,不能失了身份。 “呵呵,此乃交通工具罢了,不知朝微前辈近日可好?”方涥没直接回答,来此要办的事情可不是磨磨唧唧的聊天。 朝微被方涥问的,低头顿了顿,“当初怕被官军伏击,几十万百姓折返逃入了灵雨国,哎!命是保住了一时,可灵雨国西北部很少有城池,距离此地最近的城池,还有百里,如此难行的山林,百姓们恐怕要饿坏了。” “那不知朝微前辈可愿冒险一次?” 听闻方涥的话语,朝微明显的一怔,“如何冒险?” “荆堤州州郡大人已经开始谋划颠覆皇帝水霍旺,不知朝微前辈可愿在此时相助?” “你是说陆全贽也要造反?”朝微说着,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 方涥看着面前怒目圆瞪的朝微,仍旧保持微笑,“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倘若此时与陆全贽达成合盟,我想,这几十万百姓,不仅可以返乡,还可以用自己的努力,换来更好的前程!当初逃到灵雨国也是无奈之策,即使赶到百里外的灵雨国县城,也无法养活几十万的百姓,届时寄人篱下,还是要有一番屈辱之难,与其处处受气,不如光明正大的为自己一搏。” 方涥的一番话语,令朝微有点动容,在地面上来回走动思虑着。 这个时间里,方涥没去打搅她,走到溪水边,开始干他最擅长的事情,抓虾蟹! 也活该这些人挨饿,溪水里的鱼他们是吃的,但虾蟹,他们没个人愿意吃,主要是因为外壳硬,肉质又少,吃起来费劲,最关键的是,他们那么多年的生活习惯里,就没有吃虾蟹的先河。 方涥抓了一会儿,看了看石头上几个弟子,“你们也别闲着,过来一起帮忙!待会给你们弄一顿好吃的!” “那些硬壳玩意也能吃饱?” “是啊!那些东西都是壳,肉就那一丝丝的,怎么吃?” 几个弟子不愿意动手,在大石头上议论着。 不远处的山林,跑出来一个女子,因为没了直升机的噪音,方涥和那几个弟子的对话声,传了很远,山林里躲藏的百姓有大半都听到了,饥饿的肚子,听到方涥要弄好吃的,都想跑来搭把手,希望一会可以分一点给自己。 但是,跑出来的女子,方涥也认识,正是上梁城桂春香客栈的春雨。 “少侠,真的是你!上梁城一别,还以为见不到你了。”春雨这样说,是因为当初在她们因为大火四起逃跑时,在客栈的房间里,没看到方涥的人影。 “嘿嘿,我跑的也不慢,你们几个都还好吧?”方涥半开玩笑的说着。 “不好!一路跟着逃难的人,沿途都靠高价买别人的干粮度日,这两天,即使用金子都很难买到吃食。” “呃那你来搭把手,去捡一些干点枯柴,待会烧火用!”看着春雨没打算下到溪水里来,方涥猜到女子可能不想当着那么男人的面脱鞋子下水,于是便给春雨安排岸上能做的事。 听闻方涥的要求,春雨调头就跑开了。 既然没人来帮忙,方涥也没必要给其他人弄食物,一会儿的功夫河蟹河虾抓了不少,可能年底关系,虾蟹有点像是冬眠一样,抓起来很容易。 一个小火堆,方涥从包里取出自己自制烤盘,料理这些东西,方涥的手法都快赶上流水线了。 朝微想再问问方涥其他的情况,于是也走到了火堆旁边,碍于自己没动手帮忙,只能看着方涥和春雨两人在那里喷香的吃着。 旁边的大石头上,几个曾经鄙视方涥抓虾蟹的弟子,也凑了过来,看着方涥把一只只河虾蘸了黑乎乎的调料再往嘴里塞,吃的有滋有味,他们的口水也顺然留下! 调料里,醋的味道挥发性比较强,距离五米之内,绝对能闻到,酸酸的气味,催动着周围人的胃液更加凶猛的分泌着。 “要不,我们也去抓几只尝尝?”几个弟子终于按耐不住了,有人开口,那么就有人附和,几个家伙点点了头,朝着溪水便走了过去。 “朝微前辈,也一起吃点吧,看你几个弟子都忍不住了,那就叫他们多抓点,此时节气不对,肉是少点,但好抓!多吃点,总会吃饱的!”看着身旁双目紧闭的朝微,又看看那些弟子已经动手,方涥才看口招呼一下朝微。 有了邀请,朝微哪会客气,上手就拿着烤盘上颜色比较深的河虾,呱唧呱唧吃了起来。 “逃大侠,不知陆全贽有何详细的打算?我等恐是圈套,可不敢冒然相见。” “朝微前辈误会了,陆全贽没想过要与你们共事,来找你们,是我自己的主意。谁当皇帝,对于你我来说其实是一样的,只要世道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我们也可正常生活,你们昆木派照旧延续曾经的门派传统,如此,正是我们所想的最好结果。” “嗯!我们昆木派没有什么野心,只求百姓能在太平世道下生活,没有什么苛捐杂税,没有什么压迫,如此便好!” “朝微前辈能如此豁达,想必昆木派应该愿意与陆全贽共同抗击暴君水霍旺了吧?” “朝微只能代表我们这些人,其余的昆木派众人都隐匿于其他地方,暂时无法联络,不仅如此,朝微不能代表百姓,百姓们何去何从,皆要看他们自愿!” “无碍,陆全贽并不知道你们愿意一起抗击暴君,且算是一股奇兵吧!若是荆堤州有难,你们出手相助,我想,定会有不错的效果。” 方涥几人还在吃着,朝微的几个弟子在一旁也搭了一个火堆,用树枝串着虾蟹烤着吃,但苦于没方涥的调料,几个人始终在朝微身后徘徊。 远处山林里的百姓,看到他们几人在吃东西,饥饿的肚子,让他们放弃了对虾蟹的成见,一时间,溪水里变得热闹了起来。 第四百八十九章 高家纳妾 山涧溪水边,吃饱之后,方涥和朝微的谈话也算是差不多结束了,朝微没有具体的回答,方涥也不能过于勉强,毕竟别人的生命,他不能做主。 驾驶着直升机离开时,春雨的眼神里充满了一起离开的渴望,可方涥没邀请她,因为对她的身份,方涥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荆堤州少主府,方涥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时不时的出现一次,那些家丁和侍卫也都习惯了。 陆全贽的六十寿宴于明日就要开席,街道上热闹的场景,可谓张灯结彩,人人面露喜色。 下午无聊的时候,方涥到街道上去感受一下喜庆的氛围,虽然陆全贽过寿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但他还是很配合的堆着一张笑脸,走在街上。 走过两条街口,突然看到前面堆满了人,翘着脚看看前面,貌似是空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那些人都挤在下一个街口旁。 疑惑的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旁边百姓的议论声,渐渐入了方涥的耳朵。 “高家真是会凑热闹,这个时候纳妾!这是多少房了?” “今年都纳了七房了,这眼看着州郡大人过寿,新年也快到了,这高家真是会凑热闹。” “人家有钱!你看看高家的宅子,据说院子里又起了四座新楼,那么大的地方,不住几个人,空着多浪费!” “四座新楼?大手笔啊,哟,今儿个是纳的谁家闺女?” “嘘!小声点!今儿个啥话都能说,就是别议论女家!当心被高家人听到,送你一顿胖揍!” “呃为什么?都被纳入妾室了,怎么还不让我们说叨呢?” “呵呵,我只告诉你们一次,多了别问,那妾室是出自露花楼的!其余的,你们自己个儿去想!” “露花楼?不是吧,那可是” “嘘!” “当心祸从口出!” “多谢多谢提醒!” 一番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在方涥周围戛然而止,露花楼,也是一家春楼,其实古代这里的春楼并非是那种不堪入目之地,更多的春楼只是个综艺表演的场所,碍于古代人对有才艺而且展露在众人面前的那种偏见,加之是女子抛头露面,还整日对着陌生的男人,才把春楼误会成了肮脏不堪之地。 方涥站在一个店铺的门外,打算看看荆堤州的花轿与他当初迎娶容蓉的有何不同时,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拍。 回头一看,竟然是那只猪,“五驸马?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这几天是不是躲着我,少主府去寻了你几次,家丁都说你不在!嘿嘿,幸好今日我被邀请去高家赴宴,突发奇想不坐轿子、不乘马车,竟然能在人群里发现了你!我的运气不差吧!” “嘚瑟!去赴宴还不抓紧去!在这里墨迹什么?待会儿新娘到了府里,你再去不就慢了?” “唉~慢了就慢了!那种宴席,以我的食量吃起来很不爽!而且,今日宴请的高家,本驸马并不认识!为何要请本驸马前去?” “哟~东西吃多了,原来也会长脑子的!知道思考事情了!” “去去去!陪我一起去瞧瞧!”五驸马推搡着,方涥还以为是他不屑于开玩笑,结果话锋突转,拉着方涥去赴宴。 高家,在荆堤州城池的东南,算是大户人家之一,田地无数,生意涉及面很广,烈火国来的煤炭,金乞国来的铁矿,灵雨国的粮食,各行各业都有点人脉往来。 不过,高家的宅院很有意思,一改往常前后院之别,整个占地颇大的宅子,像是无数个‘回’字叠加在了一起,外围的建筑占地大同时高度最低,越往宅子中心占地越小,但高度也逐渐拔高。 如此格局的宅子,方涥之前见过一次,但比眼前的高家宅院规模小了许多,和五驸马进入宅院,一个家丁上前来引路,来来回回左右转弯,穿过迷宫般的外围宅院,才到了家丁嘴巴里说四回院。 原来这个宅院的设计是按照八卦图布置的,据说高家的家主对阵法很有研究,所以宅子里不仅是地形被改,连一些建筑的错落布置都配合着阵图,建造时的每一砖每一瓦都很有讲究。 可一路走进来,并没到几个客人,方涥察觉到了异常,“喂!你不是说,高家请了许多人吗?怎么一路走来,只看见家丁和丫鬟,外人一个没见!” 确实很奇怪,五驸马的眉头也拧成了川字,到处打量着此时的厅堂,四四方方的建造格调,很像是塔楼,厅堂里可以看到四周的木棱雕花门窗,却看不到上楼的楼梯,进来之前明明看过此楼并非一层,上面还有三层,可没有楼梯,楼上又是如何上去?难道这里居住的人,不仅主人是各个武艺高强,那些家丁和丫鬟难道也具备一定的武艺?否则住在上面,岂不是要自己料理一切琐事? 带着疑问,五驸马像是侦探福尔摩斯,低头弯腰、仰头望顶、左扭腰、右拽臀绕着整个厅堂来回瞎看。 方涥在一旁实在憋不住了,对着五驸马抬起的屁股,便是一脚踹。 说来也巧,正是这一脚,竟然踹出一个门,五驸马被踹了之后,整个人都扑向了一面木棱雕花的木窗,看着与其他的窗户一样,雕花的空隙里都有白绢布,由白娟布透露着外面的光亮,可五驸马这么一趴上去,一个旋转门被撞了出来。 门里是一片黑暗,同时,那旋转门侧立着,木棱雕花仍旧是如其他门窗一样透着不可能有的光亮,“好手段,荧光涂料都用上了!呵呵,看来,我们所看到一切,并非全都是真!”方涥上手就摸了摸那木棱雕花里的白娟布。 此时的五驸马,正一脸惊恐的从黑漆漆的门口爬出来,“怎么怎么会有个门?” “呵呵,没有门,你刚才那一下,照旧会给人家开个门!” “你还说,下脚那么重,我长的这么瓷实,以我的体重,砖墙都要破个洞!何况这唉~你说,这下面的通道,会通道哪里?”五驸马皮糙肉厚,被方涥踹了一脚屁股,虽然此时还再揉着臀部,但周围的怪异,把所有神经都吸引了,臀部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不知道,如果想知道,就去看看,不过呢,我想一定是个圈套!不信,你下去看看,我到楼上去看看,这高家,纳妾是假,我估计,是把你们这些明日参加寿宴的人,都圈进起来才是真!”方涥大胆猜测着,一点都不顾及五驸马的颜面。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傻咯!” “嘿嘿,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开口!你也不想想,结婚的时候,会不会请一些素未谋面的人来喝喜酒?换了你,你会不会?” “不会!认识的人,我都懒得请!呃我也没机会纳妾!别套我话!” 五驸马不是妻管严,但身为驸马,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有纳妾这么一说的,除非是公主身边的宫女,反正要伺候他们俩,干脆就给个名分算个妾,但外人想成为妾室,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哎呀,真看不出来,原来五驸马这么聪明,嘿嘿,如今跑出来,那个什么露花楼有没有去过?”方涥照旧没有放下这个梗,继续调侃着。 “切!那里女人长的奇丑无比,本驸马才没兴趣呢,我告诉你,露花楼里有几个比我脸上的胡子都多,真不知道这高家想什么呢?竟然从露花楼纳个妾!” “噢?这么说,露花楼的水,很深?” “深你个头,本驸马踏入门,只走了十二步,立刻回头出去了!这不算是去春楼吧?” “呃不算,也算!” “国师驸马,你可能不说出去!不然五公主非把我阉了不可。”五驸马说着,便要跪地,刚一个膝盖落到地板上,突然,那旋转门后的通道刚才还黑漆漆,此时,亮起了几盏油灯。 “哟,此处还有机关!看来,我们并非是下到通道才危险,这厅堂里,已经有能要我们命的东西在了。”方涥边说,边重新观看厅堂里的布置。 五驸马有点害怕,想站起身,但身子那么肥胖起身确实不是易事,旁边有个高高的花架,上面有一盆半死不活的植物,五驸马便扶着花架子站起身,双手下意识抱着花盆,当身子站直后,花盆被他旋转了四分之一圈,不一会儿,咯咯哒哒声响从房顶传来,方涥寻声望去刚想开口,叫五驸马跑开时,一个铁牢笼从房顶天花板落了下来。 从铁牢笼出现到落下来,仅仅一秒左右的时间,五驸马被铁牢笼关了起来,方涥刚走出两步,想把五驸马放出来,却感觉到地面上有异动,头刚刚低下查看地面时,五驸马所在的位置变成了电梯井,连同铁牢笼一起,瞬间落了下去。 方涥快走两步到了五驸马掉下去的地面边上,低头望去,一片漆黑,“卧去!你个猪!又碰了什么东西?” 就在方涥对着地面刚刚骂完,身后突然一股劲风来袭,方涥感知力很强,暴步一踏,向前窜出三米,一根圆木从他刚刚站立的位置飞过,力道很猛,砸到门窗时,直接捣出了一个大洞。 “嘶~”看着刚刚圆木砸出来的大洞,从大洞看向厅堂的后墙外,竟然是也一片漆黑,如此诡异的场景,令方涥明白了一件事,这厅堂并非眼睛看到的那样四面透光,很有可能只有进来的正面是真实的光线,其余的三个面,应该都是在某个建筑之内,所看到的透光门窗,都是伪装出来的。 第四百九十章 天降神光 诡异的厅堂,方涥再次反复查找着其余的危险陷阱,回忆着之前,那个家丁带他们到了这里,便转身离开,而且还把大门关闭,和此时遇到机关相联系在一起,那么就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高家的人,想提前对陆家动手。 把所有客人都圈进起来,应该不会杀死,反过来说是一种保护也不过为,如果真的明日对陆家动手,那么荆堤州城池之内,必定是一片血雨腥风,提前保护起来明日赴寿宴的贵客,或许是高家不想伤及这些贵客,明日清理了陆家,那么这些贵客一定还有拉拢的价值。 想清楚了这些,方涥嘴角冷笑,拿出手机便联系了太空的飞船,“神天1001,定位我的位置,来点威力不大,但能摧毁这里房屋的火力!” “呃大侠,飞船只有激光类武器,可伤害的面积和深度,你要说一下,看你的位置,貌似在城池里,所以,您还是说详细点吧。” “既然看到我是在宅院里,就瞄着宅院的中心打,深度不超过十米,打一发玩玩!” “收到!位置已锁定,五秒之后开启,你可以离开了!”神天1001号飞船上的人,正是六个科学家之一,说五秒钟之后开启自己都挺尴尬的,一般人五秒钟谁能离开那么大的院子? 不过呢,方涥不是普通人,手机里的话音刚落下,方涥的位置就变了,从飞船的屏幕上,再次定位方涥的位置,已经到了城池北边的中间地段。 几个呼吸后,高家上空迎来了一束刺眼的光芒,突兀的从天而降,一点声音或前兆都没有,片刻间,荆堤州的城池上空到地面,一片刺眼蓝色! 激光触碰到地面,只有那些被灼烧摧毁的建筑,偶尔会有点凌乱的声音,距离远的人,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不过,因为激光的刚猛,空气还是被击打出了几个气浪光环,尤其是落地那一刹那,气浪把高家地面上建筑和围墙全部击倒,甚至都变成了颗粒,而且随着凶猛的气浪向四面八方猛吹而来。 两秒,仅仅两秒的功夫,高家被移为了平地! 荆堤州城池里,此时陷入了短暂的恐慌,安静的吓人,耳边只能听到大风吹过的呼啸声。 方涥离开那间厅堂,立刻到州郡府里,此时站在州郡府前厅的石阶上,眺望城东南方的高家。 “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那么刺眼的强光!还有,这么大的风,又是怎么回事?!”在方涥身后发出惊讶疑问的正是陆全贽,他的身后还有阐信仁和花蜘蛛,紧随其后的陆佳弨才从大门刚走出来,当看到方涥的背影时,想开口说点什么,却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话来。 按照州郡府的规矩,没有召唤,又或者不是州郡府的人,不能擅闯州郡府,擅闯那就是死罪,陆佳弨不想方涥出事,所以,连开口打招呼的话语都没有。 “伯父,火速命人包围高家,尤其是地下!那里还有许多明日参加寿宴的贵客。” “方小友这”陆全贽没想过要怪罪方涥擅闯之罪,在方涥到来之前,他们几人,也在讨论今日高家纳妾,竟然把所有贵客都请去吃喜酒,如此事态,让他们也感觉到了蹊跷。 “伯父,先下令拿人!至于高家到底想干嘛,在下也想知道!”方涥说着,转身正面陆全贽,双手抱拳,那意思,就是叫陆全贽别特么费时间问话了,要问,等抓了人再问。 “也罢!刚才天有异象,势必有魔人作祟,来人啊!包围高家府宅!任何人不得放过!违令拒捕者,杀!”一声令下,州郡府里传来了齐刷刷的脚步声。 待陆全贽下令完,阐信仁和花蜘蛛两人,请战道:“高家必定有野心想图谋什么,下官和内人,愿为大人清理贼人!” “信仁,你一人去即可,此时天色还早,你身为官员,可领兵那人,但你夫人,还不宜那么早暴露身份。”陆全贽这样说,有一半的意思,是不放心他们夫妻俩,毕竟大家之间的信任才刚刚建立,如果两口子都去,又会发生点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万一,他们一起扶持高家,来做荆堤州州郡官位,这一切都有可能。 “下官得令!必定把贼人全部缉拿到大人面前!” 看着阐信仁跑开,陆全贽才笑着脸对方涥说道:“看不出,方小友武功如此高强!” “伯父说笑了,我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难登大雅之堂!” “你?还三脚猫的功夫?黑卫下的双煞,我凤卫下红黄两翅,四个人都敌不过你,方少侠也别太谦虚了!”花蜘蛛没等陆全贽说话,先插了嘴。 方涥看了看花蜘蛛,表情一脸茫然,“在下可未曾见过阐夫人说的双煞和红黄两翅。” “不可能,那晚他们四人的面纱,都被你快到至极的速度揭掉了,如果不是揭面纱,而且是用刀割脖子,那四个家伙,早就该没命了。” “呃原来阐夫人说是他们,两男两女,呵呵,当时在下只是想公平一点,并未像动手,他们看到了我的样貌,自然,我也要看到他们的模样,你说是对吧?”方涥嬉皮笑脸的说着,一点都没当回事,如果花蜘蛛不说起,他真的就忘记了。 “方小友,难得来州郡府,到里面坐下,慢慢聊!”陆全贽一手相邀方涥进大殿里聊天。 而方涥此时根本没心情聊天,一心想着要去看看高家到底是什么路数。 看着方涥目光望向高家方向,陆全贽轻咳的一声,想提醒方涥的回复他刚才的邀请。 “噢,伯父盛邀,在下心领了,高家上空发生的事情,在下想去看看,不如佳弨兄陪伯父先回,我去看看就来!”方涥说着,一跃而起,几脚点地便到了州郡府的围墙上,再次踏出之后,陆全贽几人所在的位置,便看不到方涥的身影。 “此少年,应该就是岭安国国师,身法如光,寻常人根本看不到他何时到来又何时离开,在岭安国的百姓嘴里,就是如同神一样的存在。陆大人若是能得此人协助,那必定事半功倍!”花蜘蛛说着,对陆全贽深深弯腰一礼。 陆佳弨听闻这番话,可有点懵逼,在方涥这个国师面前,他始终是自称‘本少主’,而方涥却一点没嘲笑他,想到彼此之前的称呼,陆佳弨的脸瞬间胀红。 “弨儿,方小友不拘小节,你也不必太过在意,照旧当做好友相处便是,莫要刻意作为,反倒会误了你们的交情!”陆全贽明白自己儿子的想法,立刻走到其身边,劝慰着。 “爹,孩儿知道了!呃难道,爹您之前就知道方少的身份?” 陆全贽没说话,轻轻的点了点头,便先一步走进大殿里。 门口,仅留下满脸狐疑的陆佳弨在发呆。 高家,被神天1001号飞船一发两秒钟的激光炮打过,地面上并不是那么狼藉,仅仅是一个凹陷下去的圆坑出现在高家府宅所在的位置上,曾经那回字形的宅院和建筑,一砖一瓦都找不到了。 距离高家府宅最近的邻居,也遭受了牵连,虽然砖房还屹立着,但屋顶的瓦砾和糊窗户的白娟布,连同一些花草树木都被气浪吹的不见了踪影。 如果说狼藉,高家府宅一圈,方圆一公里的范围,所有百姓的家园才是狼藉的,高家府宅内毛都没留下一根。 刚刚赶到这里的方涥,看着坑边一群懵逼的士兵,无奈的摇摇头,一脚猛踏地面高高跃起,在原坑中心的上空,右手掌心快速的凝聚君王之气,待君王之气的圆球差不多有篮球大小时,方涥朝着地面猛然一掌推出。 ‘轰!隆隆~’一声猛烈撞击之后,地面上原本光滑的坑底土地,有许多地方开始向下塌陷,整个坑口,顿时尘土飞扬。 借着尘土如雾四散笼罩大地时,方涥快速蹿到一边观望。 过了大约两三分钟,坑底样子变了,曾经光滑的圆弧状泥土,此时出现了数百个大小不一或方或圆的坑洞。 一圈包围的士兵,也没了先前那么茫然,看到那么多坑洞出现,手里的兵器都摆放成迎敌的架势。 虽然士兵紧张了起来,但看着数百个坑洞,他们脚步并未移动,就在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从中心的一个圆形坑洞里,突然飞出来一个黑影,轻盈的身法,稳稳的落在坑洞边上,环目四周,双手抱拳的喊道:“敢问刚才是哪位阁下一掌之力,解救我等?” “解救?”围拢在高家府宅之地附近的士兵,每个人都好像听到了搞笑的词语。 方涥没说话,混在围观的百姓人群里,默默的关注着。 过了一会儿,阐信仁站了出来,“大胆狂徒!掳走州郡大人的贵客,又制造异象!还不束手就擒!” “哈哈哈!我高家今日纳妾,何来掳走贵客之说,又岂有制造异象之本领?”那人仍旧在站坑底中心,说话间,其余数百个坑洞里,陆陆续续有人爬了出来。 场面也因为那些爬出来的人,而变得安静,又过了一会儿,爬出来的人里面,方涥看到了五驸马的身影,一身肥肉,四个家丁打扮的人一起用力才把他拉上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本驸马刚拿到一只羊腿,还没吃一口呢!”五驸马一声喊,周围的人都懵逼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涥从围观的人群里,挤到坑口边缘,拿出陆佳弨给的令牌给士兵看了看,才走了过去,“你这只猪,还有脸说羊腿!老子在上面担心你,着急的紧,你在下面还有吃有喝的!信不信我一脚踹你下去继续吃!” “噢~嘿嘿,我可不是想独食,在下面等你老半天,你都没下来,我的肚子,你也知道的,不管什么时候,有吃的东西在面前,不吃只盯着看,就会很难受!”五驸马看着走来方涥,一脸犯难。 正当方涥再迈出一步的时候,五驸马上方,突然飞来一人,对着方涥便是一掌打来。 见状,方涥也没躲闪,右掌微微凝聚君王之气便和来人的一掌对了上去。 没有火花,没有声响,只有一股气浪,还有一个急速倒飞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刚才偷袭方涥的,便是最早从中心原坑洞里跳出来的家伙,此时,他并不好受,身子倒飞出十几米远才堪堪落到地上,落地之后,右手负于身后,脸上硬撑着痛苦的神色尽量不外露,过了一会儿,大喘了几口气才勉强挤出来几个字:“大侠好功夫!” 方涥一挑眉,表示很好奇,那一掌的威力,连百分之一的功力都没用到,便被人称之为好功夫? “师叔!”“师父!”如此称呼,在四周刚刚爬上来的人里面轮番叫喊着,而且边叫喊,还边跑向刚才和方涥对掌的人。 从那些叫喊的人打扮来看,貌似都是高家的家丁或者丫鬟,怎么下人会叫主子师父师叔呢? 一旁迟迟没开口的阐信仁,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棍子,朝着那人便丢了过去,“论掌法,你是弱了点,不如,你昆木派再用最擅长的棍法试试!” 听闻阐信仁的说词,全城的人都楞了,尤其是方涥,拧着眉回忆这里的一切蹊跷,突然,想到了上梁城和富尚城都有昆木派的弟子存在,按照昆木派四散潜伏的套路,这荆堤州应该也有才对,再结合阐信仁的说词,明白了刚才对掌之人便是昆木派的某个师叔级的人物。 “阐大人,莫要为难于他,还请让在下与他单独聊聊。”方涥身子貌似没有大幅的动作,可身子却移动的很快,这正是君王之气在脚下的妙用,也是方涥从暴步里自己悟出来的另一种移动功法。 看到方涥突兀的插到前面,阐信仁也不好继续要求,双手抱拳微微一礼道:“方少请便,我等在外围守着!”说完,很识趣的转身就走。 方涥的到来,身边那些家丁又或者丫鬟打扮的人,纷纷让出一条道。 刚才对掌的那人,此时脸色并不好,方涥站到他身前,耸了耸肩,“这位前辈,还请让弟子散开,我有几句话要说。” “哼!老子愓常辉,行得正站得直,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外人面说!” “愓戒堂的人?呵呵,幸会幸会!”方涥笑嘻嘻的,对着愓常辉微微抱拳。 听闻方涥说了他们堂口的名字,不仅是愓常辉一脸紧张,周围的弟子都差点拉开架势要玩命,“你们都退下!十步之内,莫要有人!” 弟子听到愓常辉的命令,才恢复了点平常面容,但每人离开的姿势,都是面朝方涥小心戒备着,生怕方涥能把愓常辉给吃了。 “好了!如此之下,只能做到如此!我昆木派的堂口之名,非本派之人,根本不会有人得知,你小小年纪,面白的紧,应该不是我昆木派的人,又是怎么知道我愓戒堂的?”人还没走远呢,愓常辉就先开了口。 方涥笑了笑,“在下的肤色,确实一眼能看出非昆木派弟子,这一点在下也没打算否认,不过,我也不是你们眼里的敌人,还请前辈莫要紧张,更不要敌视在下。” “敌视?我昆木派被皇帝水霍旺惦记,当初要不是小心翼翼,千防万防又如何安生到今日!” “呃前辈所言,在下不反驳,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的名头为逃大侠,也是江湖人所赠,起先受七十二山山主之委托,寻找其他五派残存的弟子,后来又遇到了贵派朝阳堂的朝微前辈,如此算来,我们应该算是一路人。” “朝微?她现在怎样了?”听到朝微的名字,愓常辉立刻变得紧张了起来,双眼里充满了祈求的眼神。 “朝微前辈此时,应该还在灵雨国地界上。” “啊哈哈!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哎~当初要不是已经制定了计划,我们这里的人,也就随着她们一起反了!” “前辈莫要自责,一切皆由天定,倘若当初你也反了,可能就不会知道源水国即将大变。” “此话怎讲?” “你以为,皇帝水霍旺只想对付你们六大门派?非也~非也,他要对付所有人!包括荆堤州州郡!” “不可能!黑卫和凤卫一直都人有潜伏在此地,皇帝残暴的品性,根本不需要大张旗鼓便能抹杀陆氏一家,又何来对付一说!” “呵呵,皇帝想对付州郡的初衷,并非是州郡对皇帝有想法,而是荆堤州的独特之物!” “红顶石?皇帝要那玩意干嘛?” “这个嘛~要问皇帝了,兴许,他喜欢红顶石呢?” “这么说,陆全贽也要反?” “嘘~小声点!之前和朝微前辈沟通过,她也愿意和陆全贽合盟,共同面对皇帝水霍旺,如今嘛,又有你们的加入,相信面对皇帝的大军,应该会少了许多压力!至于要不要合盟,请前辈慢慢斟酌,不过,先把那些贵客都放了,明日寿宴,还等着他们出席呢。” “嗯!放!本来我们也只能提前保护起来,并未要为难所有贵客,哎~差点变成窝里反!” “前辈,若是在下猜的不错,你们是打算先圈起这些贵客,明日寿宴便打算动手刺杀州郡大人的吧?” “正是!此番计划,已经部署许久,哎~想不到天降神光,院子一眨眼全没了!还把我们都堵在了地下。” “呵呵,误会误会!既然如此,那在下先去和州郡大人解释一番,免得这些士兵为难你们,更不要发生打斗,伤了彼此的和气。” “这陆全贽欧不州郡大人会信我等吗?” “会!有在下这里担保,无碍!前辈请令众弟子安静等待,那些贵客请他们自行离开便是。” “好!” 愓常辉一声好,方涥双手抱拳一礼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第四百九十一章 州郡寿宴 荆堤州州郡府,方涥又是飞身而来,和陆全贽解释了一番昆木派的情况,听完方涥的说词,陆全贽吃惊之余,还有一脸惊恐,日防夜防的布置,还以为荆堤州固若金汤牢不可攻破,想不到在他眼皮底下,早已有数百人的刺客,准备杀他。 “方小友,昆木派可信否?”听完方涥的解说后,陆全贽问了心里最想知道的事情。 “可信!若是伯父不放心,可将他们安置到别处,此时多一个盟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划算!而且,昆木派也是源水国六大派之一,得到了六大派之一的帮助,以六大派同气连枝的江湖正派作风来说,相当于得到了六大派的协助,六大派虽然覆灭已久,但在江湖人又或是老百姓的心目中,六大派仍旧在人们心中有举足轻重的分量!伯父,此事也为一个契机,务必要把握住!” “此事,老夫之前就想过,但他们要刺杀老夫,老夫如何与外人交代?” “伯父,莫要多想,此时正是伯父表现出您豁达心性的最佳时机,不管是谁,都会拿伯父与残暴的皇帝相对比,此长彼消之下,世人都会知晓伯父的为人品性,日后讨伐皇帝不仁,岂不是容易许多?” “爹,方少说的对,得人心者得天下!爹若是不好出面,孩儿愿意亲自前去拉拢昆木派一众!”陆佳弨此时的表现,令方涥刮目相看,当初刚刚见到他的时候,与一般纨绔子弟无异,短短几日时间,竟然变化这么大。 “好,弨儿,你代为父,去会一会昆木派之人,呃如果可以,明日寿宴,请他们当家的一同前来!” “孩儿明白!”陆佳弨说完,转身看着方涥,“方少,劳烦您引荐一番。” “没问题!”方涥刚想走,脚步止住了,转身看向主坐的陆全贽,“伯父,在下明日有要事,不能参加寿宴,还望伯父莫要怪罪,寿宴大礼会奉上!” “方小友还有要事?呃难道比老夫的寿辰还重要?” 被陆全贽这么一句话怼的无言以对,方涥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小声说道:“在下其实不喜欢那种场合,嘿嘿,伯父既然不悦,在下明日自会前来。” “啊哈哈~你说你,堂堂国师,竟然不喜欢庆场合?莫不是嫌弃本州郡格局太小?” “不敢不敢!在下于岭安国时,也极少参加此等场合,呃此言日后再谈,在下先于佳弨兄去见见昆木派。”方涥不想过多的说叨自己,找了个借口,立马拔腿就撩了。 陆佳弨和昆木派愓常辉见面很顺利,而且在陆佳弨到来不久,那些包围高家府宅的士兵便撤走了。 在废墟上,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况且昆木派弟子众多,还有几个刚才受了点轻伤需要简单的医治,陆佳弨毫不客气的把昆木派一众都请去了少主府歇息,他的府邸大,比高家府宅大了几十倍,容下几百人是很轻松的事情。 夜晚,陆佳弨邀请愓常辉喝酒,席间,陆佳弨的酒有点多了之后,不小心说漏了嘴,关于为什么非要方涥参加寿辰的事情,不是因为方涥的身份,而是方涥的食材和美酒!方涥不到场,那酒没酒味,菜没菜味,吃什么喝什么? 捂着脸,方涥满头黑线,抬起头时,也不再说什么客气话,“想要酒水和美食,可以!拿钱!少主你可是欠了我好几块红顶石了!美酒和美食,用黄金付!本少爷的东西,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嘿嘿,方少你不说,我爹也要给你钱,否则,他老人家的寿宴,吃喝都是你的,他的老脸可挂不住!” “也是啊!那好!先来五千万两黄金,明日的美酒我来!美食嘛,我出几种食材,你叫府里的人去料理!” “多少?”一旁迟迟没开口的愓常辉吓傻眼了,从来没有和这些富贵人真正的交流过,第一次和少主级的人物坐一起吃饭喝酒,他起初还有点拘谨,但刚才听到方涥一张口就是五千万两黄金,那是多少钱?别说他,就连他们整个昆木派历年来的收入总和,都不知道够不够五千两黄金。 “嘿嘿,方少说笑呢,此时的金银,都要用于对抗暴君,不如方少给个实在价,我给你打个欠条!待日后战事结束,金银悉数奉还!” “打欠条?战事结束,万一你老子做了皇帝,我问他要钱,那钱不都是百姓的钱?算了!明日本少爷做一次亏本买卖,那么多富贵人在,本少爷就当打广告了,不过有一点,等你老子坐了皇帝,必须开市通商!而且要对我们岭安国来的货物要免一部分税赋!” “好说好说!只要百姓能过的好,谁当皇帝不要紧,开始通商之事,别的地方不敢说,就荆堤州地界,此时我就能答应你!” “荆堤州?别闹!一不与岭安相邻,二嘛水路又不到此,少忽悠我!” 彻底听懵逼的愓常辉,一会儿左看看方涥,一会儿转头向右看看陆佳弨,距离不远,可他们说的话,令愓常辉似懂非懂,原本想赞助点他们昆木派最近才自酿的米酒,作为州郡大人寿宴食用的,但此时喝了方涥拿出来的酒,他连开口的勇气都没了。 方涥看到愓常辉的表情,“前辈,我与少主相识时日不久,但比较投缘,说话都是直来直去,还请莫要见怪,你们昆木派务农为主,经商为辅,不如战事之后,为源水国治理农桑,民以食为天,务农此乃大事也。” “方少说的对,还请前辈协助我等,不仅要颠覆暴君,还要为天下苍生谋些福祉。”陆佳弨听到方涥帮忙说话,立刻也接了上来。 愓常辉从来没想过,他们昆木派破落隐匿于百姓之中,还能有一日会重出江湖,更有机会参与颠覆暴君之举,而且被委以重任,激动愓常辉高举酒杯,一言不发,先仰头一饮而尽,“我愓常辉是个粗人,是昆木派愓戒堂的二长老,平日里只懂得管束弟子,不怎么会说场面话,如今受少主器重,愓常辉这条命,哪怕是死,绝不辜负二位的重任!” “唉~前辈言重了,死了,我们大家都没了好处,您也要为昆木派众多弟子着想,不要动不动就谈生死,暴君那里,明日我会给他点颜色看看!” “颜色?噢噢噢~方少,我敬你一杯!若是大事可成,您可是我们源水国的大恩人!”陆佳弨比较聪明,猜透没说透,举着酒杯,便自饮一杯。 这一杯,也宣告晚上的一场酒宴结束了,酒力本来就差的陆佳弨,又喝大了!近日事情繁多,压力也大,这位年仅二十二岁的家伙,算是有担当的人,为他爹担负了不少事情,尤其是结交了方涥。 次日,荆堤州从大清早,便到处都是喜庆的声音,各种乐器、舞蹈,在街头巷尾喧闹着。 别人都是梳洗打扮,抱着自己的贺礼去祝寿,而方涥,却到处指挥人搬运东西,从沿山、彩虹城和地球那边采购的东西,一样样的从少主府搬到州郡府。 另外,还有八只体型比马车还大的清莲河巨蟹,其次是来自角口的各种海鲜也装了十车。 那些食材不仅仅送去了州郡府,还有一批来自高原山脉的肥羊壮牛,拉到了兵营,算是方涥代州郡大人送给士兵加餐的。 众多美食,从清晨到午时一车车的穿过街道,所过之处,那是人山人海的围观,荆堤州是内陆城市,仅仅一条浅浅的河流自北而来,大海是啥样子,绝大多数人根本没见过,当海鲜带着浓浓的腥气穿梭街道时,所有人都退避三舍,但好奇的目光从未移开,一路目送而去。 寿宴,分为三个环节,第一个是表演,都是由州郡府聘请的戏子和歌舞女来为大家演绎,从上午九点,表演就已经开始了,舞台分内外两场,内场是名角的艺人,在州郡府内演出;外场是一般的艺人在州郡府外演出给荆堤州老百姓看。 第二个环节便是祝寿,各个远道而来的贵客,一一献上贺礼,这里也分内外两层,内层是府内报幕,外层是府外炫耀,就是把那些贵客带来的豪礼,从头到尾说个清楚,出自哪里,某某有名能工巧匠之手雕刻、加工之类的解说。 第三个环节才是寿宴,几百人共聚州郡府一侧的‘小广场’上用餐,虽然天冷,但人太多,只有这个地方大家可同饮同食。 计划是这样安排的,但因为方涥的出现,这三个环节都出了点小插曲,以方涥的性格,他在必定与众不同的作风而言,那第一个环节的表演,被方涥暂用了半个小时,大号的音响,州郡府内外都有,尤其是外面街道上的,被高高的放置在州郡府的墙头上,喜庆的音乐和歌声,轻松传遍大半个城池。 其次是第二个环节祝寿,别人的贺礼,都是自带‘说明书’,为了体面,尽力的吹嘘礼物的价值,高大上!只要别太过分,那都会做些锦上添花的修饰词,而方涥给的礼物,一副老花镜和一部手机,当然,那手机无法与方涥之前新发的手机通话,典型就是一部单机,在礼单上附言的‘说明书’,令宣读官几度卡壳,说话的言语断断续续,从头到尾都没连贯过,“来自岭安国的十商道,送上一副神镜!和一部手手机!神镜乃年迈着目视之神物,谁用谁知道!手机呃乃是一款一款可娱乐!快速绘画!瞬间记录美好人生之物!” 结结巴巴读完了说明书,最后才瞄到封底还有一行字,“乃十商道之信物!” 突兀的一句话,令在场的人,还有州郡府外的百姓,都懵逼了,啥信物,啥是瞬间记录美好人生,那都是啥?议论声此起彼伏,唯独星沙国的五驸马,双眼通红的看着方涥,“国师驸马,那么贵重的东西,你都没送给我过!不行!你要是不送我一个,回到星沙国,我一定到七妹那里说你坏话!” 方涥送的礼物,本来就是放在了最后,五驸马这一番带着哭腔的话语,与现场的气氛格格不入,出席寿宴的人当然都是人精,听到有人眼红的要哭了,当然是异常关注了。 此时方涥和五驸马坐在一起,看到周围的人都投来关注的目光,方涥直拍脑门,“别吵吵,回头给你一个!” “嘿嘿,这可是你说!哈哈哈哈!”一时过于开心,说话声和笑声,彻底惊动了在场的人。 幸好,司礼官走了出来,大声宣布着寿宴开席,所有人才把目光从方涥和五驸马身边移开。 转而看向‘小广场’边角时,一些人被吓了一哆嗦,六只冒着热气的巨蟹被百来个人像抬轿子上,抬了上来。 香气到处都是香气,巨蟹不仅有普通旁边的蟹黄和蟹膏,而且份量上比普通的蟹更多,就比如五驸马这样的超级大胃王,一只巨蟹里的一半蟹黄,便能轻松的撑破他的肚皮。 从少主府拉出来八只螃蟹,此时寿宴上仅六只,剩下的两只,被抬到了外面,让百姓排队分食,如此的做法,陆全贽也是受了方涥和他儿子点拨,得人心者得天下嘛,自己大鱼大肉之时,也必须要分给百姓一些,哪怕只食一口,让大家尝尝鲜也是好的。 巨蟹的食用过程很粗暴,一台台宛如断头台的大铡刀被抬了上来,用那玩意可以轻松破开巨蟹的外壳,而且还不会损坏巨蟹的肉质。 因为是新食材,与许多人都没吃过,司礼官流着口水,站在主座之下,给大伙介绍着食用之法,最后,干脆拿了一份到面前,两个丫鬟模样的侍女端着盘子和调料,司礼官带着大伙儿一步步的吃了一次。 因为虾蟹不被人待见,原本都在不屑又或者是观望的贵客们,应付着假装配合与司礼官同步操作着食用,就这么一次,现场的氛围变了!无人不爱,无人不抢! 六只巨蟹哪够几百人吃饱的?没抢到的,那只能等着吃别的。 吃螃蟹的调料都在众人面前放着,所以下一道菜便是各种海鲜,算是海鲜大杂烩吧,家丁用大号铲子,从一个个巨大锅里,把用生姜清水煮的海鲜铲到各个贵人的案几,没有盘子,也没有任何容器,就这么一张案几上分一铲子海鲜。 使用方法,司礼官又对大家介绍了一番,这次众人都很配合,没有不屑和应付,各个真情流露、口水直流,为什么口水会直流?没办法啊,司礼官也算是新手,自己操作也不熟练,所以演示的过程有点曲折。 虽然司礼官教的不好,但大家谁都不是傻子,自己潜心研究一番,各个吃的不亦乐乎,海鲜吃完,大伙看到了众多家丁和侍女端来清水,供大家洗手,很多人的反应都和五驸马差不多,“没了?再来点!还没吃过瘾呢!” 这样的话语,在‘小广场’各处上演着,洗手之后,便是一些大家都见过也都吃过的家禽和牲畜,鸡鸭牛羊鱼,在此呢还穿插一些新颖的美味菜肴,比如酸辣海参羹,在寒冷的冬季,露天场合下吃东西,这羹受到了所有人的追捧,其次是众人吃的最欢快的‘拔丝!’ 拔丝之所以吃的欢快,一是每夹起一块,都可以拉出很长很长糖丝,二呢,是外面脆脆的,里面则是另有一番味道,六七种水果,几乎每一口味道都不同,香蕉、菠萝、苹果、草莓、红薯等等,吃的人啧啧称奇。 原本想在一旁为寿宴助兴的陆佳弨,也没有登场的机会,而且他也吃的不亦乐乎。 食物一道一道的吃着,临近下午两点了,天空上居然飘去了雪花,一众人虽然感觉有点冷,但谁都不想离开,他们都知道,寿宴绝对还有更好吃的东西! 不错,是还有,不过是用糖水加热过的水果,不仅吃下去不冷,而且还能带走大家嘴巴里的油腻。 爱喝酒的家伙,更不怕什么雪花纷飞,五十度的白酒,一碗一碗的灌下去,什么寒冷都不怕,还有几个都热的开始脱衣服。 第四百九十二章 天命樽 整个寿宴在下午三点多结束,因为雪越来越大,担心众多贵客身子娇贵,所以,在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举动下,寿宴安静的结束了。 所有人都离开后,方涥又拿着几包东西,找到了陆全贽,“伯父,这是一些御寒的衣物,还有很保暖被子,请您换上,注意身体!” “噢?哈哈哈!还是你小子最贴心!刚才的贺礼,老夫都看了!那副神镜果然神!哎,年纪大了,总感觉看东西模糊,尤其是到了晚上,拿近了看不清楚,拿远了又担心不留意被油灯给烧了!有了此物,无论是麻布的信件还是绢布的画卷,老夫都能看得清楚了!” “伯父喜欢就好!在下还要去收拾一下,伯父请!”方涥说着,便伸手示意旁边的两个侍女过来搀扶,陆全贽今日也喝了不少酒。 方涥急急忙忙的要离开,那必定是有大事要办的,昨日见识了激光炮的威力,从太空打地面,那是要准度有准度,要威力有威力,而且威力的大小和范围都能调节,如此利器,他必须要亲自用一下。 侠者星的太空轨道上,方涥从专属自己的舱室内飘出来,身上还有点酒气,几个科学家见到方涥,都以为他喝酒,对方涥的要求,反复确实了好几次。 “我真没喝酒!要办正事,怎么可能会喝酒呢!这不是刚参加完寿宴嘛!来来,别耽误时间,趁着天色还能看清地面,抓紧来上一炮!” “打你说的京城?” “没错!就是那个看着像是菊花的地方!还号称两阵重合,什么盘天阵,什么困龙阵,今儿个就让他们消失!” 京城,方涥虽然没去过,但有了几位科学家在,对照着飞船拍摄的地形图,结合方涥给的粗犷地图,很容易比对出京城的坐标,找到京城拍摄其全貌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如朝微当初所说,皇帝水霍旺躲在一个要塞里,要塞周围的建筑不是什么一堵堵城墙,而是一片片怪异的墙头,俯瞰第一眼,所有人都会以为那是一个艺术作品,宛如一朵巨大盛开的菊花! 所谓的什么盘天阵和困龙阵,皆是利用那些怪异的墙头布置,而且地上如此诡异,地下玄机更多,什么飞镖、毒箭,流沙陷阱、尖刺等等,相当于所有暗器机关的大杂烩,不仅如此,从那些怪异的墙头上来看,都有弯弯的弧度,不仅可以遮挡你四周的视线,那弧度还可以遮挡你看向天空的视线,加上每个墙头只有宽度微微有点区别,很容易在里面迷失方向。 负责武器类的科学家同时也是侠者星团队里负责机械工程专家,名叫何曜栋,今年才三十多岁,但面相看去很老成,半天不刮胡须,半张脸上都会看到黑黑的胡渣,所以和他熟悉的人也会称呼他为何半半,“地面的范围很大,不需要考虑会超出,但攻击的深度,大约是多少?” 听闻此问题,方涥揉了揉太阳穴,“最大可以打多深?” “呃钢筋混泥土一发可打五至七米,主要是结构上的差异,如果是古代这样的石头,应该可以打到二十米至三十米!平常的土地,五十米很轻松!” “那就开足马力打!能源应该不会被打光吧?”方涥更担心激光武器会消耗大量飞船的能源,所以还是先问问清楚。 “不会!你当我们的科技是纸糊的?全力打,之间会有点间歇,毕竟这里只是飞船,如果换做神天号战舰来,随便一个副炮,轻松给你打出一公里的深度,不用停歇!” “呃行吧!你们好好干,我会多争取更多更好的设备来给你们!当然还有你们自己喜欢的食物和其他物品。”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说真的,我们几个在这里算是孤单了点,但也很开心啊,不用每日每时给谁汇报,我们做的事情,都是很自由!呃只是比较想念家人。”何半半最近和方涥接触很多,所以许多话语,他都能狠随意的说出口。 “你们在地球那边,多久放一次假?是不是也是双休?”方涥问了一句很弱智的话语。 飞船上五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自从太空有了进展,我们就没放过假,争分夺秒搞研究、搞突破、搞创新,我们的底子比别人差,所以很多时候,我们都感觉自己身上责任重,能多工作一秒绝对不会少一秒。” 这一番言语,没人去反驳,只有方涥没心没肺的笑了笑,“这里的工作还有许多,从今天起,每五天放一次假,双休,放心吧,不会耽误这里多少进度,时间久了,你们会知道我的能力。” “呃也要不了那么多,单休也够了!嘿嘿,毕竟我们做的事情,都自己擅长和喜爱的事情,不需要别人强迫我们,我们自己会做到最好的程度!” “这个么要么不这样,六个人分为两组,一组双休一组单休,时间错开,保证太空这里都有人在。” 方涥这一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就连留守在侠者星月球的祁老师,也表示可以接受。 简单的聊天,并没妨碍何半半对地瞄准,“啥时候开火!要不,这次你来看点!” “我?好啊!反正早晚都要接触这些东西,是不是就点一下这里便可以了?”看着何半半面前的一个闪烁的按键。 “是的!能量已经满负荷,随时可以开火!” “好嘞!对了,切好地面场景,我想看直播!”方涥边说,边按了上去。 没有什么倒数计时,像是在普通桌面上点了一下,毫无什么大动静,飞船下,一个平时隐藏在船身里的激光炮,对着侠者星的地面,宣泄着强烈的光束。 源水国京城的画面,也没迟缓,一束宽度为两百米的巨大光束笼罩在皇帝水霍旺要塞上,顿时地面上尘土飞扬,那些怪异的墙头先是瓦解,再分解成石块,紧接着变成尘埃,随着激光炮的强烈光束引发的气浪,在周围旋转。 整个开火过程持续了五秒钟,待激光炮结束释放光束后,画面一度有点黑,过了片刻,适应了地面的光线后,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巨大圆坑! 圆坑边缘,地面如同被融化过一样,还残留着一些类似于岩浆流淌过的星星点点的残火。 传说牢不可破的要塞,五秒钟的时间便消失殆尽,从此化为乌有! 灭了皇帝水霍旺的要塞,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方涥为了让天下人更加信服陆全贽,特意找人做了一尊巨大的玻璃樽,高度约两米,长宽都是一米,樽的内部还用金色油漆书写了几行字,‘暴君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陆氏造福百姓为上天所赐之国主!’ 做好这个,还不算结束,在夜晚,方涥便偷偷的埋到了同样被激光炮打过的高家府宅地下,露出一个尖尖的樽顶,让众人去发现、去挖掘。 方涥弄完这些,心情很愉悦的回了少主府。 “佳弨兄,可通知伯父,宣告为国之事!” “啊?发生了什么?”陆佳弨看着方涥一本正经的说出那么不着边的话语,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方涥小声的对陆佳弨说了大概的过程,包括皇帝的要塞被端,也含糊的说了一下。 当陆佳弨听完,立马站起身要带人去挖掘被方涥命名为‘天命樽’的东西,“唉~此事万不可我们去做!那不全是被人说成我们自娱自乐了吗?就让百姓去挖!这样出土问世,才会有更多的人信服!” “呃方少所言极是,是佳弨孟浪了!不过,如此真的可行?” “行!当然行!今日我还送伯父一套龙袍的羽绒服!你爹穿了,绝对有皇帝范!” “皇帝范?何意?” “呃就是非常有皇帝的气势!放心吧!明日清晨,你要早点去州郡府,一定要让你爹不要起床,而且记住了,把我刚才说的梦,尽可能清晰的描述给你爹,让你爹在登基之时,昭告天下!真龙天子,就此诞生!” “有这些必要吗?”陆佳弨有点单纯,方涥说的话语很玄乎,他都无法去理解。 “当然有!说白了,你爹只是个州郡大人,论官职大小,还有其他的州郡大人都是平级,京城里还有宰相或者比国相更高的官职,天下人如何信服你爹?如何对你爹俯首称臣?不需要点点缀,又或者夸张离奇的故事,别人如何理会我们?” “方少所言在理,佳弨必定办好!定不会让方少一番辛劳付之东流!” 说方涥辛苦,也确实辛苦,为了扶一个人当皇帝,从旁帮忙找昆木派当帮手,间接害的黑卫和凤卫投靠,今日又端了皇帝水霍旺的要塞,还为他们父子伪造了‘天命樽’,甚至还为陆全贽编造了一场虚无缥缈的真龙天子降世之梦,任命陆家为源水国国主。 如此的一番折腾,假如全部都顺利进行,那么颠覆暴君,指日可待。 第二日清晨,正如方涥预计的那样,一些百姓发现了高家府宅的圆坑里有一透明的东西,迎着朝霞看上去晶莹剔透。 有宝物,自然是要挖出来了,不管属于谁,见识一番也是好的。 于是乎,更多的人加入了挖掘队伍里,百十来个人轮流挖,谁累了就走出来歇着,自然会有人顶替上去。 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方涥埋的玻璃樽被完好无损的被挖了出来,众人之中有认识字的,大声朗读后,各个街道便都在议论玻璃樽上的字语。 “我们的州郡大人乃是上天赐的国主!” “是啊,暴君水霍旺连老天爷都看不惯了!” “咱以后就跟着州郡大人一起,讨伐暴君!” “对!我们一起,到州郡府请命!让州郡大人早日出兵讨伐暴君!” 没半日的功夫,州郡府门口聚集了万余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虽然天空中还时不时的飘点雪花,可这样的天气根本阻挡不住百姓内心的狂热。 没过多久,荆堤州附近的官军将军,便被召集到了州郡府议事,身为少主的陆佳弨和方涥两人,按照原来的计划,一大清早便到了州郡府里。 大殿里,文臣本来就几个人,但武将则都被召集到了这里,三十多名武将,进到州郡府大门之前,便听到了百姓们热议是事情,有几个将军还亲自跑去高家府宅的位置,看了那巨大的玻璃樽。 “诸位,外面发生的事情,令本州郡感到很哎!召集诸位前来,是本州郡昨晚的一个奇怪的梦,竟然和府门外百姓热议之事相关联!”陆全贽是六十岁的老人,说话的语气和演技,那是非常到位和娴熟,没有急切的把事情都说出口,意思便是看看下首站立的各位有什么反应。 武将则心急如焚,百姓们流传的并非虚言,他们也去看过了那巨大整体通透的玻璃樽,那字迹竟然是出现在玻璃樽之内的,说是玻璃,但他们可不知道玻璃是什么,于此类似的东西要么是水晶,要么是金刚石,且无论是什么材质,如今都被大家所信服,统一被称呼为‘天命樽!’ 陆全贽在主座上缓了缓,才悠悠开口道:“本州郡昨晚梦到一座天庭,亭宇楼台甚至是廊桥之侧都是白云,俯瞰白云之处,竟然依稀的能看到大地!距离我的脚下还有数万里远!当时本州郡被惊的一身汗,可擦拭两并汗水之时,便听懂远处的大殿有人在呼唤本州郡的名字,寻声走去,竟然见到了威武的天兵天将,整整齐齐列阵与殿外,殿内更加神奇,遍地荷叶彩莲,还有几百人站立在荷叶之上,侧目看着本州郡一人,令本州郡都感到一丝丝不安。还不待本州郡迟疑,身后好像有一只大手,把本州郡推到了大殿中央,抬头望去大殿的主坐之上,竟然是一位巨大的面目很慈祥的人,本州郡在他足下,渺小的如蝼蚁,大气都不敢喘,只听主坐上的人,对本州郡训斥一通,说本州郡年过六十才肯去天庭接受任命,时日随晚,但时机不晚,要求本州郡带领自己的将士,讨伐暴君!” 陆全贽的一套说辞,比方涥给他范本还要详细,甚至还加上了他个人对天庭的理解和对天上神仙各种仙法的假想。 待陆全贽说完,下面的众人开始骚动了,武将一脸惊喜和兴奋,文臣则是一脸的郑重,没人反对讨伐暴君,计划便算是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要靠运气,赌此时此刻身处大殿里的人,个个都能深信不疑,赌他们愿为了讨伐暴君死而后已!赌他们愿召集更多的友邻加入到讨伐的大业中! 其实也不用赌,州郡府外的百姓,对玻璃樽的字语已经深信不疑!满腔热血的人潮,渲染出来不畏生死的气氛,根本不用刻意的扇动百姓,每个人都愿意加入到讨伐的队伍里。 所有被召集来的武将,在大殿里宣誓自己的信念,誓死追随被天庭指派的国主陆全贽! 夜晚,荆堤州城外也沸腾了,有些百姓从城内把消息传递了出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息的传递在急速扩张。 领军将领被州郡陆全贽布置了任务之后,便各自回兵营整装待发,午夜十分,先锋部队便离开了荆堤州,兵锋所指源风河尽头、源水国京城! 第四百九十三章 诱惑星沙和木辰 侠者星,源水国的战事激将开始!方涥也没闲着,他虽然不懂打仗,但也想见识一番,其实呢,还有点私心,见识不见识是次要的,想着早点处理了源水国,岭安国的生意也早点做到这里来,而且他还要继续向西去探索,风林国西海岸的大岛屿,竟然居住了十几万人,方涥还没去解开疑团呢。 当初打金乞和星沙几十万联军的步战车,早已还给了异能者六号基地,此时嘛,方涥又借了过来,周围的枪支弹药都被拿掉,仅仅保留驾驶座位旁边的一门航炮,额外在步战车的车顶加装一门小口径连发炮,能炸拦个城门便足够了。 随先锋军一起出征,说起来很辛苦,其实前半段路都是荆堤州的地界,所过的县城均是自家人,根本不需要动用武力,连续敢了三天的道路,方涥便找到了领军的将士,要一份出征路线图,自己便溜走了。 溜走的原因,是即将过年,虽然方涥这段时间经常会溜到各个地方送节礼,但仅仅岭安国的一帮子人被方涥带坏了,到处都有过年的喜庆劲,而星沙国和木辰国,过年的氛围一点没有突出,和平常每日的生活一模一样。 岭安国的新年,聚集的地方很特殊,是在刚刚建成的彩虹二城,二城所在的位置,是护京山脉的南端,紧邻着由西向东宽广的清莲河,半个彩虹二城的楼房都是观河景的景观房,由此,整个二城里的房产,从一万两黄金起步,最高到了百万两黄金的天价。 早早预计到楼房会被哄抢,二城在设计时就多为高楼,曾经彩虹城的二十八层高楼,早已被摘了天下第一楼的称号。 在二城,高达三十多层的楼房比比皆是,为了彰显自己的突出地位,方涥在最南边的一座高楼顶层,连续占用十层楼的高度,专门设计了楼中楼的格局,另外呢,其他的高楼也算是顺应潮流发展,不是流行什么第四代高楼么?方涥也把设计样式搬了过来,二城之所以比彩虹城建设的时间久,主要便是这新一代街道式花园高楼耽搁了进度。 不过嘛,时间虽久,但成果无人不喜,所有来过彩虹二城的人,都对新式楼房有着美好的憧憬,尤其是那些富豪家中的女眷,因为传统习俗所困,很少能有出门的机会,每日能看到的景色和事物都是自己家宅内的一亩三分地。而今,住在彩虹二城的高楼上,不需要出去,也能见识到美丽的风景,和城池里熙攘的闹忙,所以二城的楼房,开卖一幢楼不出三日绝对售罄,之后的几幢楼更加离谱,开卖之前便收到了几十户的定金,开卖之后半日卖光。 楼房卖完,便是装饰和家具的销售高峰,其次是安保物业管理。 总之,彩虹二城如今可谓是富豪云集之地,城池东西两侧,还有两条山道可以走到清莲河河边,东侧为商用码头,一些商货会从这里进出彩虹二城,而西侧则是一片富豪的‘游轮’停泊的港口。 除夕的夜晚,彩虹两个城池成为了侠者星上最闪亮的城池,星沙国的七公主裘盼珊和皇帝裘顺冶、木辰国的九公主木婵和皇帝木兴良都被方涥接到这里,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一家人,但形式上总要说过得去,高达十层的楼中楼顶层,这里是空中花园,年末年初之时的彩虹二城,气温还保持在十几、二十度左右,坐在这里过年,不仅可以看到山河之壮丽,同时享受着舒适宜人的自然风,还可以欣赏城池里各种彩灯和烟花的绚烂。 一顿年夜饭,三个国家的皇帝齐聚一堂,放下自己的身份,仅仅以一家人的亲情享受着美好的夜晚。 不仅如此,夜晚彩虹二城许多高楼上都运用了大屏幕,播放着提前录制的喜庆节目,还有这些年来,百姓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子夜来临的那一刻,整个岭安国都在绽放绚丽的烟花,烟花之美渲染了这一片的夜空,远在太空上的神天1001号,也为大家直播了俯瞰整个岭安国的烟花夜景。 看到巨大的黑球,然后放大到局部,看着星星点点的亮光扇动,所有人都沉默了,方涥作为主持人,用自己的声音为大家解释着眼前的景色,当所有人听到那画面里是整个岭安国的夜晚时,大家便在画面上指指点点的对比,因为新归属岭安国地界的高原山脉等地,将岭安国的版图变成了扁长的形状,即使只看整个高原山脉,那画面里照旧也会连带周边邻国的夜空,与那些黑兮兮什么都看不到的地界相对比,岭安国内明亮夺目,热火朝天的烟花绽放,尽显岭安国的富强与繁荣! 同理,端坐在一旁的星沙和木辰两位皇帝,此时的脸面有点挂不住,互相对视一眼,举杯共饮,算是互相诉苦,也算是同道中人的共勉。 子时已过,岭安国大部分城池安静了,但彩虹两城还没消停,方涥给大家展示了未来的发展,道路的遍布整个岭安国每个角落;河流的船只提速,开始销售各种电瓶驱动的船只,那种船只上不仅有电驱动,还可以利用水流来发电,算是标准绿色产品;火车,也将开始建设遍布整个岭安国的铁轨,最长的一条,正是从角口发往高原山脉的那一条,在制作视频之时,方涥还特意加上了许多时间对比,曾经要从角口到高原山脉需要的用时,与铁路火车相对比,众人都懵了,竟然诧异那么大! 此时,眼睛发直的人又要属星沙和木辰两位皇帝了,看到火车竟然那么厉害,纷纷决定要让方涥也来建造一番,花费再多也要建设!尤其是星沙国,国家五分之二是沙漠,假如沙漠可以轻松度过,那么最北边的极寒之地以南,还有五分之一土地,便可以充分开发和利用,星沙国也不会把人都拥挤在最南边十分之一不到的地界上。 两位国王,在方涥介绍完未来发展之后,便把其架到了一边,左一句右一句的要求岭安国到两国来搞建设。 “两位,莫急!你们两个国家,迟早都要去开发的,但开发的项目不同,假如你们同意我去开发,那么金钱不需要你们来花销,我只要我们开发出来东西便可!”方涥早就接到了来自太空的地质观测分析,星沙国富含石油,木辰国高产煤炭、石油和天然气,那些资源都是地球上珍贵的能源,开采之后,方涥便运回地球,相比帮他们两国搞建设花费的钱财那真是渺小。 不过,方涥的算盘是打的好,但人家两位皇帝也不是吃干饭的,论玩心眼,地球的现代人真不行,方涥刚才一句话里,两个皇帝便猜到了另有乾坤,从招引方涥来建设,立马变成了置换。 “两位,换呢,我不会换的,我的设备留给你们,你们也不会用,而且,开采出来的东西,除了煤炭之外,你们拿那些东西也不会用,最关键的是那些东西除了我会要,其他人根本不会要!要建设,必须听我的,否则,免谈!反正你们也看到了,岭安国还有许多事情要弄,离我刚才规划的目标还远着呢!不说别的,火车运输、货轮运输,那都是终点,还有天上飞的!那东西太过惊世骇俗,我都没敢展示给老百姓看,不过,你们两位可以看看!我把视频发给你们,待会看了之后,慢慢思虑,到底如何?” 方涥说完,趁着两个皇帝在接收视频,立马撒丫子撩了。 把那些资源搬回地球,可都是无偿奉献,不过奉献之余,方涥如果有需要什么,地球那边都会提供,如果要是拿那些资源来这个星球的投入,还对等交换,方涥要亏到裤衩都不会剩下,与其那样,方涥还不如只发展岭安国划算,毕竟此时的岭安国,除了一些现代的东西没有复制制造的能力之外,其余的很多东西,都是这里当地制造,就成本而言,已经很低了。 把星沙和木辰两个皇帝请到岭安来,勾引他们开发建设,方涥也是有私心的,假如地面上的火车可以畅通,那么外面的货轮的压力会少许多,毕竟航海的速度是慢了点,而且还要绕很大的一个圈,还要担心海上的天气影响,陆地上虽然也会有许多麻烦,但相比之下,陆地靠谱许多。 尤其是星沙国,若是星沙国铺设了铁路,那么从岭安国到源水国,可以一条斜线北上,路途两万多公里便可直接抵达源水国,不需要在大海上折腾数个月之久。 当然这些事情,还要慢慢的磨合,让古人接收新事物,过程是漫长的,而且方涥的诱惑手法也被人看穿,之后就只能看谁更能耐得住性子,忍得住诱惑。 第四百九十四章 暴君的第三只手 次日,众人醒来之时,方涥已经不在了,连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两个国家的人,在睡梦里被方涥连夜送回了各自的寝宫。 方涥回岭安国过年耽搁了两日,而源水国这边的大军可一日没歇,依旧马不停蹄的朝京城进发,为了赶时间,把步战车又换成了直升机。 四堰县,此县是通往京城的毕竟之路,也是出了荆堤州地界的第一个县城,很有意思的是,这个县城不属于荆堤州也不属于京城直辖,是另一个州郡的下辖地界,像一把尖刀插在荆堤州和京城地界中间。 先锋军抵达四堰县城墙之时,并未受到什么阻拦,都是源水国的士兵,虽然来的人多了点,而且装备也太饱满了点,但四堰县表现出了很好客的一面,来者皆是客,是客皆是财,于是兵不血刃,先锋军如期抵达了第一步作战目标,占据了四堰县的同时,对四堰县所属的沙堰州郡发了一封告知书。 告知书的内容很简单,有宝物要送抵京城,姑且占用四堰县月余时间。 先锋军抵达四堰县第五日,后续的大军二十万之余也抵达了此地,至此,距离方涥端掉皇帝要塞已经过去了十天。 按照古代的通讯能力,如果皇帝有异样,那么十天时间应该有消息会传出来了,如今来自京城的客商时常遇到,但旁敲侧击一番都没得知京城有任何异动。 京城的蹊跷,令方涥有点琢磨不定,陆全贽作为主帅,随同大军一起到四堰县,面对如此的情况,他也没了章法,“迄今无任何京城异动的消息,想必是有人故意封锁了一切。” 县衙公堂上,寻思了半晌的陆全贽刚慢悠悠说了这么一番话,门外便跑进来一个亲卫,“报!大人,巡逻的士兵在县城里见到几个鬼鬼祟祟的商贾,被盘查之时,宁可丢掉所有商货都要返回京城,此时已被押解在县衙门口。” “噢?还有此事?押上来!”陆全贽的脑子是好,听到这样的情况后,立刻看向方涥,正巧与猜到情况发展的方涥四目相对。 会意一笑,方涥便转头看向公堂之外。 六个商贾打扮的人,并非像商贾那样满脸油腻,一脸消瘦的面容,还有一副刚毅的眼神,深深的出卖了他们。 “尔等何人!”六人被押上来之后,主座上的陆全贽便开口问话。 被问话之后,六个人如戏精附身,立刻变得战战栗栗,其中一人猥琐的低头小声搭话道:“小的都是自京城而来,到荆堤州做买卖的。” “噢?做买卖?为何有人盘查,你们即便弃了买卖都要走?”陆全贽很有耐心,慢慢的和下跪的六人聊天。 “小的做买卖从未见过有士兵盘查的那么仔细,生怕被人诬陷治罪,所以小命要紧,我们便准备返回京城。” “呵呵!做买卖的人,竟然怜惜自己的小命,遇到盘查便要跑路,如此胆小,你们还能有何钱财可图?” “大人不知,我等做买卖已久,从未遇到过士兵盘查!” “胡言乱语!自古进出城池,守城士兵皆会盘查!难道你们从京城一路到此,都没遇到过盘查?!”最后一句话,陆全贽把声音放的很大。 “这”六个人被吓仅仅只是微微一颤。 方涥主动站出来,走到六人身前,“大人,这六个人都不是商贾,而是京城士兵假冒的,不如都杀了吧!他们不肯说实话,杀了之后,街面上还有一批,我们可以再审审其他人,或许有比他们怕死,愿意说实话活命的人。” “不要!我们说!不要杀我们!我们也是被逼的!”六人之中最右边的一个,跪着朝方涥走了两步,说完便磕头如捣蒜。 “行!谁说了,谁不死!你先说吧!”方涥看到有效果,趁人不注意,转头和主座上的陆全贽笑了笑。 “回大人,我们都是京城的守兵,十日前的夜晚,天上突然有强光袭击地面,整个皇宫和皇帝的寝宫都化为了一片低洼圆坑,小的也是清晨才去围观,最深的地方有多深,没几个人能说得清楚,小的去看之时,那里都是一滩水,而且浑浊不堪,水上还漂浮着一些宫里的人,有人胆子大,跑去查看,那些漂浮在水上的人都是宫里伺候皇帝的太监或者宫女。上午之时,由朝中附臣仇啓笠牵头,继续主持朝政,并把京畿府变成了皇宫,对外发号施令,京城当日便开始闭城,不准寻常百姓进出,只有士兵或者手持京畿府的令牌之人,才能进出,我等也是五日前,被要求假扮商贾,被派遣到各个县城打探消息的。仇大人说了,只要有异,立刻派人回去禀报,所以我们到了四堰县便看到如同京城一样的紧张场面,原本就准备拉着货物折返,谁知,还是被训练士兵抓住盘查,之后我等准备只身逃离,不久便被抓了起来。大人小的所说句句属实,请大人开恩,小的家中还有妻小。” 听完这个人说词,方涥低头看了看其他人,“他说的,你们几人还要补充吗?没补充,那么只有他一人活,你们都要死!” “啊?!大人,我说!他说不够全面,仇大人为了独揽大权,在京城里密谋杀了十五个不服他的官员!” “大人,小的也说,如今的京城人人自危,许多士兵将领借机祸害百姓,抢钱抢粮,连女人也抢!” “还有我们出来之时,仇大人下令,调集百姓里所有青壮,要把皇城的城墙重新盖起来。” “大人,小的小的真不知道说点啥,我们几个都是一起的,我知道的,他们都说了,你看能不能放了小的?” “是啊大人,我们都是一起的,所见所闻都差不多,即使有差异。路上这五日都相互说叨过,彼此都是知道的,呃大人莫急,小的可以把京畿府的令牌奉上!” 五人论法说完,方涥顺手收了六个人的令牌,“如果你们想在牢里过的更舒服点,本少爷给你们指条明路!投靠我们陆大人,然后去把其余的假商贾都找出来,然后你们可以担任牢头!不仅不用受苦,还有工钱拿,保证比你们之前的士兵生涯还要舒服!” “这”几人都不敢接话,自己怂了叛逃就算了,如果在做出卖他人之事,恐怕要死的很难看。 此时呢,正巧该陆全贽这个正人君子形象登场的时候,“方小友,莫要为难他们。来人,把他们带下去,好生招待。” “多谢大人开恩!”六个家伙对着陆全贽连续磕头感谢,方涥自然也就退到了一边。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附臣,是源水国里比较有特色的一个官职,听着名字一点都不霸气,但实际上可谓是暴君麾下最忠诚的参政爪牙,与黑卫和凤卫功能差不多,但两卫之人不能参加政务,所以便出了附臣一职,监督和查办所有官吏中事务,算是暴君的第三只手,平日里把暴君的要求下达给各个官员,然后收集官员的执行和达成情况,再汇报给暴君,当然中间还有许多见不得人手段和残忍事情。 听到如今京城是附臣仇啓笠当道,六个假扮商贾的细作被带走之后,陆全贽拍案而起,“奸臣当道,比暴君还血腥!倘若没有这些附臣作梗,暴君的所作所为还不会那么令人发指!” 站起身的陆全贽,走到公堂正中,“来人啊!整军出征,讨伐祸国殃民之奸人附臣仇啓笠,匡扶正义!” 由此,一场没有硝烟,只有血腥抛洒的战事,开启了! 从四堰县到京城,最近的官道要途径六个县一个府城,县城好攻,但府城高大的城墙成为进攻的天堑,原本都不打算出手的方涥,面对府城高大的城墙,也不再犹豫,步战车为先头,身后跟着数万骑兵,那种声势浩大的场面,令方涥每每回头都有点热血沸腾。 士兵也好奇步战车,看着那么大的铁盒子,没有牛马牵引也能跑的那么快,好奇之余,曾经有几个自认武功高强的家伙,想跳到步战车上搭个顺风车,另外还能借助步战车的威风,涨涨自己的英勇气概,可没出几百米,快速行驶在颠簸道路的步战车,便把几个都抖了下去。 此时,临近城墙,方涥瞄准城门,‘轰轰轰’连续打了二十发炮弹,城门木屑飞舞,几根木条挂在门框上,来回摇摆着身子。 见状,方涥按了几声汽笛喇叭,开着步战车便冲进了府城里,身后的骑兵起初有点呆愣,但看到步战车轻松撞开城门,钻进了城池里,骑兵们挥舞着大刀使劲的呐喊着冲向城门。 远远的小山岗上,主军大营所在的位置,陆全贽看着城门秒破,还有方涥驾驶的黑铁盒子竟然一马当然冲了进去,眼珠子都快惊呆了,“幸得国师相助,否则,我军此战必定损伤两三成!” “爹,方少的宝贝可真多!如此稳妥,孩儿请求爹的同意,攻入京城,孩儿愿随方少同步而去!” “呃也可!不过,切记多加小心!京城可不是府城,比我们的荆堤州也大上数十倍!” 因为有方涥的步战车加入,攻打府城也变成了砍瓜切菜,虽然也有伤亡,但比起翻墙攻城的损伤要小了许多。 陆佳弨得到了他爹的同意,自然要早早的赶去和方涥汇合,骑马颠的他早就屁股难受了,当进到步战车内部之后,却看到了舒适的小房间,与外界残破和血腥的场面相比,车内简直就是舒适的居室。 “方少,如此舒适,为何不早点叫我前来。” “哎!怎么说我都是岭安国的国师,你们源水国应该是内战,我一个外臣不应该来掺和,今日也是不忍那么无辜之人丧命,才出手相助,然,城池里还是有些顽固胆敢反抗,哎~既然你来了,到了京城,像此类的顽固之人绝对更多,来教你如何使用神兵利器!早点清理掉敌人,也相当于多救几个无辜的自己人!” 方涥一人开车,不能兼顾旁边的手动航炮,所以陆佳弨来了,自然把航炮的操作教给他了。 宛如使用床弩,陆佳弨自幼也喜好这些玩意,随着方涥简单说了一番,他也就明白了,只因是神兵利器不好轻易在外人面前展示,所以嘛,方涥也就没让他开火演练。 自荆堤州大军开拔,到京城用了一个月时间。这期间,荆堤州讨伐暴君的消息,传遍全国,江湖上各个小门小派,平日里仗着黑卫与凤卫撑腰横行霸道,为了不让自己失了地位,小门派的立场不一,有些决定弃暗投明,有些则是准备顽抗到底,敌不过大军来袭,那么只能向源水国北部逃窜。 连江湖小门派都知道荆堤州讨伐暴君,自然京城里的仇啓笠也知道了情况,边组织军队防御,边去信联络已经到达南部边界的五十万大军返京驰援。 此时此刻,荆堤州二十万大军出征,攻到京城城墙下,人不减反增了二十万,这些人里面有一些是如同沙堰州郡想法,来凑热闹分一杯羹,也有一些人是发自肺腑要反了暴君统治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无论是那一类人,都有各自的小算盘。 方涥当然明白这些事情,于是乎,与陆全贽帐中商议对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不能再变得四分五裂,更不能容忍小人作祟为祸得来不易的成果。 不过,商议了许久,方涥和陆全贽都没个结论,无论是针对那些捞油水的,还是打算蹭成果的人,都没很好的办法来规避,如今京城城墙灯火通明,整日都处在战备的状态,方涥可以把城门打破,但打破之后的攻击,还是会有许多伤亡,而且假如只有陆全贽手下的兵士悍不畏死,那么夺了京城一战之后,陆全贽的将士会折损一半左右,届时想统治源水国也没有足够的兵马治理,加之那些蹭成果的人,很有可能做着黄雀在后的事情,所以商议并不顺利。 种种问题摆在眼前,方涥的脑仁都快思考疼了,也没想出什么对策。 京城外,陆全贽的荆堤州士兵,还有其他地方协助的士兵,都只在三里外扎营,三日之内并未对京城攻击分毫。 第四百九十五章 还活着的暴君水霍旺 表面上看去,四十万将士把京城围困了起来,但迟迟没有动手的迹象,又过了两日之后,貌似没有战火,京城里的百姓又都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其实呢,这些日子,黑卫和凤卫的人在利用自己的密道,来回往返京城内外,一则拉拢更多人的策反京城统治,二则是打探守城将领各部的动静,寻找愿意里应外合的将领。 方涥与陆全贽商量了几日,也没找到更快捷的方法拿下京城,于是便从黑卫和凤卫的专用密道,潜入到京城里。 他去京城,当然有极强的目的性,美其名曰探路熟悉路况,实则是去看看暴君的金银都放在哪里。 密道并不算宽敞,不是别人不知道,是知道了也不敢管,黑卫的恶名无人不晓,再大的官员也不想招惹,更何况事不关己的人。 悠长的密道七转八转,如同蛛网遍布在京城城池之下,若是密道再宽敞几分,几乎可以让城外的大军从密道里夺下京城。 夜黑风高四下无人,方涥从密道爬上了地面,这个出口很少有人走,阐信仁给方涥指的一条道,是去京畿府最近的出口。 地面上看似很奇怪,黑漆漆的视野,伸手不见五指,如此诡异的夜景,很不寻常,方涥下意识的点开强光手电一照,立马关了手电,闭上双眼用感知来判断方向。 最近京畿府沦为了指挥中心,所以周围增加了许多士兵和兵营增防,方涥出来的位置,正巧是在一个巨大兵营帐篷里,而帐篷里总共有四条长长的大通铺,两边两条顶着帐篷的边缘,中间两条并在一起,方涥的位置距离营帐门口还有五六米远,闭上眼感知出口,轻手轻脚的想摸出去。 如果在别的地方感知,那是很轻松的,而此时是在兵营的帐篷里,大通铺上睡满了士兵,要说环境,那可谓是无比复杂。 首先打鼾声,比十几辆拖拉机的噪音有过之而无不及,其次是臭味,脚臭狐臭汗臭,在封闭的帐篷里,方涥的瞎鼻子都能被呛到,而这些士兵忍耐力真当是好!如此重的味道他们都能睡的着。 初入京城就遇到这么一个臭兵营,算是出师不利吧,方涥耐着性子终于走出了帐篷,刚探个头,就被兵营外值守的士兵呵斥:“出来作甚!滚回去睡觉!子夜你们才轮值!” “尿急~嘿嘿。”方涥也是熟悉这些套路的,说话根本没过脑子,看着两个站岗的士兵,立马编出了一个借口! “呵呵,你也搞笑的!最近京城的水都弄污了,我们每日就能喝两口水,你小子还能有尿?” “你瞧他的脸,让他去吧,待会儿万一尿里面,我们怎么睡!” “也是,得了!你快去快回!” 听到这番话,方涥双手猛然把帐篷的两扇帘子掀了起来,盖到两个家伙的头上,呲溜就蹿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方涥的衣服是一身黑,和士兵灰麻内衬完全不同,所以只能这样的蹿出去,以免暴露了自己。 离开营帐,方涥便沿着黑暗的地方前进,因为是在京畿府的周围,所以方涥也没必要去找人逼问什么门道,看到一座高墙,方涥便翻了过去。 墙内,很奇怪,除了花花草草之外,地面上还堆着方方正正的东西,很高,至少有两米多,外面是用油麻布盖着,下端还用一根绳子把油麻布给捆了起来,包裹的很严实。 如此的包裹看着像是防着别人窥探,似乎是有什么秘密,对于一切秘密,大家都有会有点好奇心,方涥自然也是一样。于是猫着腰摸索了过去,用一把军刀划开一条缝隙,把强光手电伸进去之后才打开。 透着划开的缝隙,方涥看到了刺眼的玩意,彩晶! 这玩意比黄金更加有吸引力,激动的搓搓手,连忙把前院露天放置的几十个油麻布盖着的东西一一查看过,全部是彩晶,说真心话,方涥是有点失望的,‘虽说是彩晶,可也太少了点?’ 不过既然是彩晶,方涥也没放过的理由,搬走,必须搬走! 五分钟的时间,前院空地上,只剩下一些规整的花花草草,其余的地方空空荡荡。 处理完前院,方涥继续如壁虎一样,贴着黑暗而行,按常理说应该走房顶,但刚过前院,方涥便看到后院上有用木架搭起来的塔楼,塔楼上两个士兵,背靠背拿着弓箭瞄着房顶,显然之前房顶上来过人,所以才有了此番防御。 后院里,原本方涥猜测应该也是如前院一样安静,结果,进了后院越过两处小偏院,却看到了热火朝天的一幕,最大的正屋门前,两个一米直径的香火炉变成了照明的灯具,附近两个士兵,时不时的往里面扔些干柴。 正屋门前的院内,更是人来人往,或搬或抬着什么贵重的东西。 抬的是什么,方涥看不到,也是被油麻布盖着的,但搬的东西,都是方涥的最爱,金器! 前面灯火通明,方涥是无法靠近了,但不代表他无法得知正屋里情况。 由地球而来的六名科学家,啥玩意不会弄,无人机之类的都属于小儿科,正儿八经的袖珍飞行窃听器,那才是高大上的玩意,两厘米大小,可采集声音可摄制视频,时时传递的范围五百米,足够方涥搞清楚里面的情况了。 院子里的士兵,搬抬的原因先搞清楚了,原来被太空中激光炮打过之后,一些地下密道都受到了波及,石板震动过后,出现了许多塌方的现象,而有一条密道正巧位于京畿府主院地下,那些人也聪明,两间偏房成为了密道两个进出口,正好可以从地面上绕开密道塌方的地方,所以此时那些士兵搬抬的东西都是从要塞地下取出来,再往搬运至京城某处的。 至于上次激光炮为什么没能摧毁地下所有的东西,原因呢,正是因为一个基本常识,要塞的地面上都是机关,机关下当然都是机械齿轮等装置,怎么可能在地宫挖在那么多笨重的机关齿轮之下呢?当然是要把地宫挖在别的地方了。 至于地宫真实的方位,整个源水国,还存活着又能知道的人,不出十人,而附臣仇啓笠便是其中之一。 当初勘察了地面的受损情况,果断跑到京畿府独揽大权,为的就是要去营救皇帝水霍旺,假如皇帝命薄死了,那么地宫里无数财宝,也都会成为仇啓笠的财物。 不过,袖珍无人机刚到正屋没多久,方涥便得到非常震惊的消息,水霍旺没死!还好端端的坐在正屋主位之上。 “啓笠!此次搬迁完毕,尔乃首功,无需推辞!”说话的正是闻其名几十日,终不见人的暴君水霍旺! “回皇帝,下官只是做了应做之事,不敢居功!”这个说话的便是奸臣仇啓笠。 “唉~京城外很热闹,与给尔奖赏相反,那些人都是乱臣贼子,闻到风声便敢作乱!待地宫搬迁完毕,本皇要好好收拾他们!” “回皇帝,城外的人马是以荆堤州陆全贽老贼为首,其余的都是一盘散沙,下官认为只要派人屠了陆全贽父子,定可让城外之人无首纷乱,届时只要我们稍微出兵恐吓,不需刀剑出鞘,便可轻松驱赶那些无脑的贼兵。” “呵呵!你能想到的,他们也能想到,传闻,他们有一铁甲车,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倘若他们都躲在里面,你又如何杀得?” “这下官愚钝,想不出什么妙计,皇帝洪福齐天,必有神兵相助!” “不要在本皇面前提什么天!那日的之强光,威力如斯!不偏不倚,正中本皇的要塞!倘若说是人为,那也太恐怖荒谬了点,不过,若是上天所为,那么本皇要与天斗!源水国,在本皇的兢兢业业治理下,民安世平!为何百姓传闻本皇为暴君!为何上天都要与我为敌!本皇不解!”最后四个字说出口,一拳重重的砸在案几上。 仇啓笠吓的颤颤巍巍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不敢乱说话,如此,算是很聪明的人,平日里的阿谀奉承都是拿上天、要么神明来包装修饰皇帝,此时去掉这些惯用的修饰词,这些奸臣,真心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其实,除了上天和神明的修饰,还可以用大自然风调雨顺,又或者是万万黎民百姓,但水霍旺登基之后,先灭了江湖六大派,又清理各种有反叛之心的人,弄的名声变成了暴君,加之最近几年,西部海岸有台风,北部又有强冷空气侵扰,大自然和百姓也都无法套用在水霍旺的身上,所以闭口不言才是聪明人所为。 此时的水霍旺,那叫一个孤独,上天不眷顾,典型的爷爷不爱、奶奶不疼!爹妈,呵呵,都被他给杀了,更不能指望有任何关怀。 第四百九十六章 想不想发财 源水国京城,方涥猫在京畿府后院之外的黑暗里,戴着耳机和一副特殊的显示眼镜,看着听着正屋里的一切动静。 刚才皇帝水霍旺和奸臣仇啓笠的对话,甚至是表情都是被方涥得知的一清二楚。 此时的方涥可以冲进去杀了皇帝水霍旺和奸臣,但那样做,对于陆全贽来说,并非什么好事! 按照古人的传统,谁惩治了暴君,谁才有资格做下一任皇帝龙椅,如此才算是名正言顺,倘若皇帝和奸臣都被杀了,那么京城相当于一个空城,不仅是各地官员会失去约束,而且还会出现割地为王之人,届时偌大的源水国将面临着四分五裂,然后各个地方为了抢占地盘,到处都会陷入战火纷飞的局面。 方涥左思右想之时,恰巧看到一个士兵抱着东西,突然放在院子的地面上,便捂着肚子朝他所在的位置跑来。 如此情景,不用想也知道那人是拉肚子了,这是要来和方涥替换的吗? 至于别人主动送上门,方涥自然没客气,轻松一手刀把人的脖子砍成了两截,幸好还有皮包裹着,没露出血腥气。 换上了士兵的衣服,方涥学着士兵的猥琐模样,跑到正院里,抱着之前那个士兵放下的东西,继续朝着东偏房走去。 偏房内并无什么值得留意的,就是地面上一个直径两米的大洞,洞里没有楼梯,也没有台阶,只有一个微斜的土坡。 下了土坡,便看到密道里很宽敞,两辆马车可以轻松并排而行,每隔一段距离,密道的墙壁上便有一个圆锥形的像火炬一样油灯,很明亮。 看着那么宽敞的密道,方涥就不明白了,这些士兵是不是傻,弄辆马车来拉,那不是更加轻松点,而且还是加快速度。 走了几百米,方涥又看到一处向上的斜坡,斜坡之后都是土堆和碎石,明显也是一处塌方之地,顺着斜坡到了地面,映入眼帘的一片金灿灿的景象。 长长的房间,方涥没弄明白,京城怎么会有这样的建筑,宽约二十米,长度无法得知,视野好像看不到尽头,而且每隔几百米,视野中会看到更加宽敞的空间。 找个地方放下东西,刚松手站直腰,耳边便传来一声力喝:“新来的你!把东西抱到里面去!别堵着路口!” 闻言方涥瞄了一眼上方,墙壁上有一个半米平方的方洞,刚才说话的人,便是探进来半个身子对方涥大喊的。 注意到这里有人盯着,方涥的动作也变了变,原本还想把这里搬空,此时,只能另做打算。 再次搬起刚才那件像是仙鹤又像是某种动物的金器,朝着怪异的长条房间向前走着,走动脚步尽量的放慢,同时用感知查看这建筑之上的动静。 起初什么都察觉到,后来,随着上方传来几个人的议论声,方涥才恍然,他所在的位置,是京城第二道城墙,从太空上,方涥看到过京城的全貌,最外围的城墙是宽厚高大的,而第二道城墙,则是低矮但也足够宽厚的城墙,在两道城墙之间,还分阁成了八块区域,其中四个城墙边角围成了正方形,貌似是四个兵营之地,剩下的四个地方中间皆是以四个城门为主的街道,街道两侧是密密麻麻的居民区。 整个京城的占地,东西略短约有十四五公里,南北偏长最少有二十多公里,方涥此时所在的第二城墙,无论是哪一面城墙,其长度都不会少于七八公里。 城墙内部是空心的,可以存放那么多东西,这一点让方涥大开眼界,抱着金器走了大约有两公里,才看到一些同样是搬抬东西的士兵,在拖着疲累的脚步折返,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说着:“地宫是存了多少东西,搬了二十多天,里面还有大半!照这样的搬法,我们几千人是要累死在地下了!” “少说话,上面可还有其他地方的人在!他们都特么羡慕我们可以顺手牵羊,殊不知我们即使顺走点东西,也没命花!” 方涥抱着东西,避开这番的人群,站立在一旁,听着他们嘀咕的话语,其中最关键的信息是地宫里的存货,比这里还要多。 待人群走过之后,方涥的步伐变快几分,心里想着早点放下东西,和那群折返的人一去地宫看看。 于是乎,折返的路,不需要方涥去探索什么,挤在人群里,在密道里穿梭,谁也看不清是谁! 再次走回京畿府的院子,也没做任何停留,从另一个偏房里下密道继续走着,大约走两公里,才到了所谓的地宫边缘,巨大的地下宫殿里,最边缘的石柱,朝向中间倾斜,明显也是受到了激光炮的波及。 再往前走走,穿过十来米长的通道,进入了第二个宽敞巨大的地下宫殿里,不过这里的地势有点低,地面上出现了浅浅的积水,第二个大殿里仍旧没什么东西,随着一群人继续向前走。 之后又连续穿过三个如之前一样的大殿,地面上不再是积水,而是齐腰深的水塘! 借助这里比较黑,方涥从人群里慢慢走到一边,看着已经走下去的人,半个身子都在水下,方涥可不能就这么走过去,手机还在裤兜里,怎么说也要先把手机套上防水。 如同方涥一样套路,借机退到一边偷懒的人还有许多,一些人藏躲起来,等人群下次过来时,再悄悄的混到队伍里来,如此这般,总体上来说,每次参加搬运的人数量是差不多的。 冬天很寒冷,虽然这里是地下宫殿,但此时地宫里的水并非地下水,而是从一旁的饮水河里倒灌进来的,地面上还有一批人,在不停往麻布袋里装砂石土,填堵深水的那个缺口,如果不是持续的填堵,那河水早就把这里的淹没了。 反过来说,即使再怎么填堵,那河水也要不了几日,便会淹没多数宫殿,到时候再向去搬里面的宝贝,那就必须要潜水了。 方涥躲到一边,从背包里取出防水袋,刚把手机装进去,一旁突兀的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兄弟!想不想发财!” 突然的情况,令方涥一个哆嗦,在昏暗的油灯下,方涥看到了一个满脸乌黑的人,正露着一副白牙冲他笑着。 “怎么发财?”方涥假装怯懦,小声的回答道。 “简单!我们兄弟仨发现了一个大件,只不过却个搬角的,你要是来,回头出去分你两成!”说话的人年纪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但脸上好像抹了什么黑色油脂,如果不靠近,还真的挺难发现他。 方涥看了看四周,思量了一会才回答道:“好!” “嘿嘿,这边来!看你也很瘦,应该能挤的过去!”那人说着,引着方涥继续朝地宫一侧走去。 地宫的两边到底什么模样,之前还真没看清楚,因为搬运东西的人群都是一直朝前,地宫的油灯也只是在地宫中间的主通道上,两边黑乎乎,无法看清楚。 跟随着那人的脚步,地面的水,从大腿的位置爬升到腰部,然而如此的情况还不算是恶劣的,又走了几步之后,宫殿的墙面上居然一道移门,移门的开口只有三十厘米左右,貌似是因为被水淹之后,移门才被人发现并撬开的,门的材质是石头,即使全部泡在水里也不会有什么动静,但门后若是无水,水会顺着门缝流进去,被人发现这里有个暗门,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后背有背包,方涥折腾一番才顺利穿过移门,移门之后是一片黑漆漆,因为这里并非搬运的道路,所以也没有油灯照亮。 跟着前面的人继续向前,原本齐腰的水变得越来越深,渐渐的淹到了胸口,而来招呼方涥的家伙,个子比较矮,此时水面已经在他下巴寸许的位置。 进入移门之后,前面的人始终在断断续续说着话,意思是怕方涥跟丢了,走了大约相当于穿过一座大殿的距离后,又走过一条通道,此时前方才有点光亮,不过那光亮明显不是油灯,绿油油的光,看起来有点阴森。 “前面到底是什么?”方涥好奇的询问道。 “嘿嘿,你小子年纪不大,八成是没见过,那绿油油的发光之物便是浮空石,源水国西北部好几个县城,就因为盛产这样石头,被皇帝给屠了干净,那边一大片山林的要道全部被封锁了起来,连只鸟都飞不过去!前面那一块,可是浮空石里的极品,不仅个头大,而且颜色碧绿,你看看那东西发出的光泽,我们此时距离至少还要百步吧,你瞧瞧!就凭这光亮度,绝对价值连城!” 随着带路的家伙一边说,方涥缓慢的朝那边走,不一会儿,带路的家伙只能游泳了,水位的高度已经到了方涥的脖子。 第四百九十七章 浮空石 到了侠者星,方涥见识了许多地球没有的石头,金乞国边界的静心石,南卓国的寒冰石,地大物博的源水国出品的彩晶、红顶石还有此时还没看到真容的浮空石。 看着前面带路的家伙游泳游的挺快,方涥也放弃了继续在水里漫步,蛙泳的速度,确实比垫着脚尖的速度要快一点。 到了绿色最亮的地方,水面上还坐了两个人,正是带路的家伙所说的他们兄弟仨其余两人,“耗子!你特么去那么久!你看看,要不是我们爬到石头上面来,都能被淹死了!” “别吵吵!这水涨的有点猛!外面都到大腿了!你们还以为是我们进来时的深度?” “哟,还真被你叫来个你不怕死的!” “瞎嚷嚷什么,什么叫不怕死!咱这叫险中求财!说点吉利话!麻利点,把石板斜一点,这样浮力不会那么大,我们便能推着走了!” 出去叫方涥过来的人,被其余两个家伙成为耗子,个子不高,人又瘦,也不知道是因为体型得的外号,还是名字里面有个同音字。 要抬出去的浮空石,长度约三米,宽度则只有一米多点,厚度二十厘米的样子,四个边很平整,一眼便能看出,是被人加工成这样的。 方涥到了跟前,也没搭话,照着耗子的吩咐,便开始将散发着绿莹莹光芒的石板抬起了一边。 刚动手抬,那力气要使大力才能撼动,浮空石并非是因为密度轻而浮空,可能是因为对星球所产生的磁场有排斥,当石头相应的一面以不同角度对着地面时,会产生不同的浮力,至于浮力大或者小,方涥也没有机会去研究,只是听从耗子的说话,把石头倾斜一点,浮力小一些之后,他们便能推着走,假如不抬起一边,浮空石不仅浮空,而且前后左右任何方向都别想移动,像是被固定在某处一样,除非方涥这样的武功高手。 耗子看到浮空石被抬了起了一边,因为身高的关系,浮空石的一边浸泡在水下,他的手臂短,托不住在水的一边,所以立刻和方涥换了位置,没有再墨迹,四个人一人一手托着浮空石,另一只手配合着双脚在水里游动。 若是没有浮空石,或许一两分钟便能游出第一个大殿,可托着浮空石,四人的速度并不快,耗子为了舒缓大伙儿紧张的心神,便开始给方涥等三人讲述他对浮空石的了解。 原来这块浮空石当时从源水国西北角运到京城,进入京城之后运输的活便交给了守城士兵,耗子就是其中之一,一些老兵为了炫耀,把对浮空石的了解当做吹牛一样说了许多,也就是那个时候,耗子才认识了浮空石。 浮空石有点像是磁铁,但又有区别,他不吸任何东西,一面可以排斥地心引力,一面可以加强引力,说起来很矛盾,但实际上确实是那么回事。 之前方涥刚游到浮空石旁边时,坐在上面的两个家伙,想从浮空石上下来,那都是要挪下来的,底部那一面是对抗引力,顶部那一面就是产生引力,这石头的存在,总感觉是一场矛盾冲突的结果。 不过对于方涥来说,这个石头就像是一部推进器,对抗引力的来源便是对立面的强化引力,像是一部喷气式发动机,从一个面吸入磁场,再从对立面排放磁场。 倾斜着搬抬浮空石,游过第一个大殿还很顺利,但到了通往下一座大殿的通道就遇到了麻烦,不知道是为什么,水位涨的特别快,刚才方涥进来时,水面距离通道顶还有点距离,此时四人都是游过来的,也不知道脚下距离地面还有多少距离,当看到通道的顶边还有一指的缝隙时,耗子无奈的说了一句:“先把石头放正,我们撑在上面刻有休息一下!” 如何穿过十几米长的通道,这个可不是一般的困难,不是单纯的潜水过去,四个人还要同时搬着浮空石保持在四十五度角的样子,这样的方式想通过被水淹没的通道,难度很大。 游了一百多米,除了方涥其余三人都在喘着粗气,刚休息没两分钟,再看向通道时,连通道的顶边在哪里都看不到了,耗子急了,“哥几个!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通道里若是吃不住,莫要丢了性命,该弃就弃了,之后咱们一起顺点小玩意,也能弄点钱财花花!” 另外两个家伙,此时的脸上也懊恼的很,折腾的那么久,却毫无收获,但性命攸关,两个家伙还是叹了口气应了耗子的说法。 不过呢,没有方涥用力搬抬起石板一侧,仅凭耗子和他的兄弟,根本做不到,在水里折腾了几下,浮空石纹丝儿不动,耗子看向方涥,“小子,刚才你是怎么搬起来的!噢,对了,你个子高,刚才能点到地面,哎!此时的水,你也点不到地了!齐了吧!抓紧游过去,过了这个通道,我们还要游一个大殿,再从那移门里穿过才能到主通道的大殿,此时干不动,算我们运气不好!” 耗子没招呼谁,晦气的时候撤退,貌似都没有人会开口张罗的,自顾自的深呼吸一口气,潜水便游走了。 其余两个人,跟着耗子的步伐,也同样深呼吸一口,潜水游向被淹没的通道。 方涥则是嘴角浮现冷笑,感受着三个家伙都游远了,他才玩起了搬运的活。 在侠者星仅仅浮起地面才几米的浮空石,但当方涥搬到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仓库时,意外发生了。 最初给方涥配的仓库是个小型会议室改的,位于基地的大厅旁边,上面还有好几层建筑,最外层是岩石山体,当浮空石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瞬间顶穿了所有遮挡它浮空的物体,突如其来的巨大动静,吓的方涥都不知道为什么。 过了一会儿,基地里大部分人都聚拢在方涥的仓库外,聪明点的人,便跑到方涥仓库的上一层查看情况,低头便看到发呆向上望的方涥。 看着上方还有东西摇摇欲坠,方涥才收回目光,打开仓库准备走出基地把浮空石弄下来,巧合的是,出门便看到一脸皮肤都挤在一起的爱国,“发生了什么事情?” “呃意外!等我拿下来,再和你说说!”方涥说着朝地基的大门方向走了过去。 基地外,呃应该说基地上空,从基地所在的岩体最高点目测,距离浮空石还有七八米,方涥一跃而起,跳到浮空石上站立,这一脚站立,瞬间感觉引力变大了几分。 因为刚才突兀的动静,惊动了基地里的许多人,此时,基地一旁朝着大海的斜面上,站立了数百人。 虽然人很多,但地面上没有任何人开口询问或议论,这就是基地里最的好一面,出什么事情,准许围观之时,你可以看,但不能乱发表意见更不能再之后乱议论。 方涥站在浮空石上,有点郁闷,绕着头皮回忆耗子曾经说过浮空石的门道,再次离开浮空石,落到岩体最高点时,方涥双腿弯曲,眼睛直勾勾瞄准天空上的浮空石一侧。 突然发力,整个人再次快速蹿了上去,不过这次不是跳到浮空石上,而是双掌用力推着浮空石一边,将平板状的浮空石侧立,再立刻扶着浮空石的底边,重重的落到基地外岩石地面上。 完全侧立的浮空石,失去了浮力,完全和一块普通的石头一样,重,相当的重! 不想继续在那么多人面前表露尴尬,方涥抱着浮空石便走进基地。 爱国在其身后,帮忙看着点不要碰到什么,“这到底什么玩意?” “让研究组去研究吧,如有用便告诉我!那边叫浮空石,呃刚才你也看到了,浮力比在那边要大许多!有点意外!” 到了研究组,方涥交代了好几遍,前车之鉴,能把基地顶个大窟窿出来,一定要小心研究,假如把浮空石翻过来,有可能会深陷许多层又或者是几十米都说不好。 交代完研究组的人,方涥才拉着爱国走回到刚才的仓库,“损失算我的!稍后我再弄一批黄金来,大约那个停车场差不多够放的!不过,我还要点东西!弄一艘太空战舰给我。” “不行!最近一段时间,对于太空投入了太多,钢铁都有点缺了,一艘太空战舰需要消耗的钢材,那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太空飞船勉强可以,太空战舰暂时别想了!尤其是” 看着爱国欲言又止,方涥急速追问道:“什么?” “你也知道红顶石的运用得到探索性的开发,此时派出去探索的太空部队,人数已经过万,而且,你曾经去的那条螺旋扭曲空间,并非只有那一条,光光在我们地球公转轨道上就发现了四条,还有火星轨道上发现了十二条,每一条都通过宇宙的不同方向,为了节省成本,太空飞船全部属于战舰舰载飞船,这样只要用一块红顶石便可实现远行,神天号太空战舰总共生产了十六艘,如今都在太空,四艘刚上去的在我们的太阳系探索,其余是十二艘,全部利用红顶石外出了!” “好吧!那些科学家,再给几个呗~要不到东西,咱要人总可以了吧?” 爱国迟疑了一下,狐疑的看着方涥:“上次的那批人,你才带去了六个,还有十几个,这段时间都在悔过自新,你要的话,可以都带去!去神天航天局等个半小时,我保证他们都会在半小时内到那里!” “行!我都收了!准备好人,等着接收黄金!”方涥说完便没做停留的离开了。 第四百九十八章 黄金山 带着十几个科学家到侠者星星系,自然是先到了月球基地,方涥忙着源水国京城的事情,简单交代了两句,让祁老师负责指挥,又匆匆忙赶回到源水国的地宫里。 只不过回去的位置,是那个叫耗子的士兵找到他的地方,此时这里的水位也要了脖子,看向大殿后方通道,正有一批士兵从里面游出来,那仓皇的样子,好像水里有怪兽在追他们似得。 见状,方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便悄悄靠了过去,当和那些仓皇游泳士兵返回了上一个大殿时,才有士兵长舒一口气,“麻蛋!这水疯了!怎么涨那么快!幸好老子会游泳,不然非要淹死在里面!” 听闻只是涨水,方涥嘴角微微笑了笑,想着先去搬第二道城墙之内的黄金,这里的嘛等以后有机会,穿戴着潜水装备再来! 于是乎,第二道城墙里的黄金,正在以每分钟消失一公里的速度减少着,搬了三公里的黄金之后,方涥停止了搬运,不是他累了,而是一个士兵发现了,也不知道那些士兵到底是怎么个监视套路,时不时便从一旁探半个身子进来看看。 没过多久,一队队士兵,拿着长矛一样的武器,冲到了城墙里面,方涥见状也只能选择离开。 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爱国的准备自认为很充足,但看到车库里,堆满了黄金的场面,深深的倒吸一口气,双眼瞪的提溜圆。 “这些,够我们采购大批的钢材了吧?”方涥搬那么多来,自然是为了钢材考虑,战舰什么的,他此时还真不需要,之前开口,有点像是预订的意思。 谁知道爱国的话语,却没有之前的本分,“多多益善!” “啊?!再多下去,你觉得黄金还值钱吗?” “你懂啥?你看看这些黄金,都是工艺品!黄金只是材质,工艺品的价值更好!不能以单单的黄金材质论价值!” “行吧!都忘记了,这段时间,你已经成了黄金专家!”方涥打趣的说道。 话糙理不糙,的确如方涥所说的那样,虽然销售黄金不是经过爱国的手,但黄金每次从基地拉走,爱国可是每次都经手的,从曾经的黄金小白,如今已经成长为了黄金专家,分析其价值,那可是句句真理。 “潜水服,给我准备一套,呃算了,直接太空服吧!给我个水下助推器,仓库太小,而且我也不知道那边还有多少,先放到我的月球,这边有空间了,我再分批搬来!话说,咱们石油是不是也缺?那边暂时用不到,需要的话,记得告诉我!” “石油?呵呵,那可是液体黄金,来个几百万吨或者几亿吨都行!”爱国是半开玩笑说的这番话语。 方涥自然是知道的,顺着爱国的意思便继续说道:“行!几亿吨是吧?给个地方,空了给你搬!” “啊?真有?” 看到爱国被自己的玩笑呛着了,方涥很开心,“做梦吧你!那边都没开采呢!你见过我向你订购采矿的设备吗?让我用手挖啊?” “呃设备要几套!免费提供!” 方涥乐了,“一步步来!假如那些浮空石有用途,或许你就不会要石油了!” 被方涥一句话弄的有眩晕,之前浮空石的独特,爱国也见识过,究竟能有多大的用途,谁也说不准。寻找到对抗引力的物质,貌似在某个时间段成为了许多科学研究的课题,那是脱离引力、脱离星球束缚的捷径,倘若真的可以利用浮空石得到这样的效果,那么地球将在极短的时间内进入科幻片里的先进时代。 至于浮空石究竟如何,即使方涥想急着知道也没什么办法,所以嘛,干脆换上自己的太空服,抱着爱国给的像是导弹一样的水下助推器回了侠者星。 源水国京城,地宫里的水还在猛涨着,方涥穿着笨重的太空服在水下缓缓前进。 穿过一个通道后,水面上有明显的波动,转身抬头望去,竟然是百来个人在剧烈的踏水,可能是因为推进器上的灯光惊吓了他们。 顺着主通道继续深入,当再穿过一座大殿和一条通道后,面前则一片深深水底的模样,上方的水面距离大殿的顶边只有五六米,那个高度几乎是贴着大殿的顶。 水里比较浑浊,能见度并不高,方涥也不敢耽搁,继续顺着主动通道前行,又穿过一座大殿和最后方的通道时,水下助推器的灯光照射出去时,便出现了大面积的反光,而且都是金灿灿的反光。 靠近了一点,方涥才看清楚,面前是由各种金器堆成六座相连的小山,松开助推器,搬运工的活便开始上演。 不过呢,这次板运动目的地不是地球,而是侠者星的月球基地旁边,正是如此,方涥才直接穿着太空服来这里。 搬了巨量黄金到了月球,基地里留守的科学家也发现了异常,“不要紧张,我搬点东西来,呃你们空了可以欣赏!”方涥用太空服里的通讯器和基地里的人沟通着。 基地有可视外界的窗口,几座小山的黄金,一下子便被所有人发现了,顿时通讯器里传来各种惊呼声。 东西没办完,方涥也没留下来炫耀,再次回到地宫时,助推器被水流冲击的有点远,那么多黄金被搬走,临近地宫的水流立即填补过来,才会有如此的情况发生。 面前的地宫被搬空,方涥抓到助推器继续前进,之后连续两座地下宫殿的黄金,让方涥清楚的明白了水霍旺的爱好,“这货竟然比我还喜欢黄金!” 搬空了三座宫殿的黄金后,方涥在第四座宫殿看到了不同的场景,此时的宫殿有点阴森,没有之前的黄金金器的反光,水里黑的超出了寻常,助推器发出的光亮,貌似只能看到前方两米,如此诡异的情况,方涥前进的速度放慢了许多。 缓慢的前行,视野里渐渐的看到了不规则的墙面,样子有点像是融化过的金属,又有点像是一层黑色的蜡涂抹在四周,方涥此时所在的位置,已经不是宫殿,而是在一个越来越狭窄的洞穴里。 见到如此的情况,方涥想离开,但想着四周那么奇特,还是大胆的决定弄一块周围黑黑的玩意回去研究一下。 看着很像蜡,但实际上,方涥弄了半天都没采集到一小块,刚灰心的想离开,助推器的灯光照射到地面时,看到一颗像乒乓球大小的黑色物体,拿到手上看看材质,好像和墙面上相同,方涥才返回了地球。 异能者六号基地里,爱国叫来的运输人员,并没到来,停车场里的金器照旧都在。 把黑色特殊材质的圆球交给了研究组之后,方涥才去调侃爱国,“咋了?黄金多的发愁了?” “呃不是!金器要出售,自然是要慢慢来!除非融化提纯,然后在以单纯的黄金交易,才能快速出手!不过,那样,你也知道的,价钱会少许多!” “行吧,你慢慢玩!我就是来看看你,助推器我再用一段时间,研究组那边若是没什么发现,我就不用再潜水了。” 对于方涥的说词,爱国全然没上心,此时最大的问题是把金器归类,那可是一项庞大的工程。 第四百九十九章 源水国易主 侠者星源水国京城,第二道城墙里的黄金消失了一部分,这让负责看守的士兵无法淡定了,皇帝水霍旺先是知道了地宫被水淹没,之后又听到黄金不翼而飞,愤怒的他仰天咆哮:“谁!竟然和本皇作对!” “皇帝,还请注意身子。”伺候水霍旺的太监和宫女大部分都死了,此时,附臣仇啓笠充当着太监的职务,时时刻刻伴着水霍旺。 “从外城墙调一万士兵来内城城墙!那些黄金可都是我们以后的命脉!” “皇帝不可啊!京城守军本来就少了六成,不可再调了,城外还有反贼围城,若是他们孤注一掷进攻京城,加之那铁甲可以破城门,外城墙危矣!” “哼!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贸然进攻,如果敢强攻,早就攻了,又何须等到今日!传本皇口谕,调两万士兵进来!” “皇帝,刚才不是说一万吗?怎么” “嗯~?!竟然忤逆本皇的旨意?来人啊!拖下去砍了!” 方涥刚到京畿府后院附近,便听到皇帝水霍旺和奸臣仇啓笠在院子里的对话,看那架势,水霍旺貌似已经抓狂了,方涥心里暗暗猜测着‘难道是丢了黄金?’ 周围的士兵可没仇啓笠那么大的胆子,听到水霍旺发怒的声音,拖着仇啓笠就到了后院一侧,此时的这方天地,被仇啓笠杀猪般的喊冤声填的满满当当! 仇啓笠的下场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伴君如伴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丢了小命。 方涥低头看着自己仍旧穿着那一身士兵衣服,嘴角再次泛起一抹冷笑,决定再给水霍旺弄点火气,最好是怒火攻心!于是又去了第二道城墙里。 之前方涥看到有士兵发现黄金少了,还以为会让士兵从城墙上下来,贴身把守黄金,可当他再次回来时,见到仍旧是在上方盯着,方涥毫不犹豫的开始搬空这里,如此良好的机会必须要利用,哪怕有士兵看到方涥的出现,也只能看到是一个士兵的模样。 再众目睽睽之下,方涥闪进闪出的搬运,没有去过的地方,便开启暴步快速掠过,城头上负责监视的士兵,双眼都像瞎了一样,待方涥搬空了一半之后,才有人大叫着:“遭贼啦!” 一人大喊,其他人也开始大喊,听到喊声,方涥搬了最后一次,便回到了京畿府里坐等看戏。 元月的深夜,风还是很冷的,方涥只穿了士兵服装,在草丛里揉着鼻子等待着即将上演的好戏,正看到一个士兵从偏房里跑来,刚刚单膝跪地,突然地面传来剧烈的颤抖,颤抖刚刚停止,通往地宫的偏房吹出来一阵狂风,风力之大,‘轰!’如爆炸般一声巨响,偏房没了!正院里遍地狼藉,那名刚跑来汇报的士兵也没了踪影,更加悲催的是皇帝水霍旺也不见了! 没被波及的士兵此时正仓皇逃窜,根本没有人去寻找皇帝水霍旺,又过了十来个呼吸,方涥从草丛里站起身,看着后院突发的情况,正摸不着头脑时,通往地宫的偏房虽然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但事情明显没结束,哗哗的水流声刚刚入耳,一条高十米的粗大水柱便从偏房废墟中窜出。 如世界末日般的场景,浮现在方涥面前,震撼之余方涥突然想到了水霍旺,四处查找一番,终于在另一侧的偏房屋顶看到了正主。 此时的水霍旺已经昏迷,方涥看到他,心情超爽,抱着这个标准的摇钱树,先去了第二道城墙里,“皇帝有旨,全部官兵速去外城墙集合!”到了城墙里,方涥的姿势也换了换,从抱着水霍旺变成了背着,其余士兵看着水霍旺的一身金色龙袍,也没敢反驳,提起自己的兵器,踏着整齐的步伐,便朝着一边跑去。 支走了士兵,方涥要做的事情不用说,当然是继续把这里的黄金都搬到月球上去,一顿神操作之后,月球上的黄金增加了不少,毕竟第二道城墙里的黄金是几千士兵搬了二十多天的存量。 看到外面的黄金增多,多的让一群留守在月球基地的科学家陷入了呆愣,祁老师颤抖着嘴唇小声的说道:“侠者星日历年元月19日,月球上有数百万吨欧不千万吨黄金出现,我建议把这一日定位黄金日!” “行啊!嘿嘿,看不出祁老师也会开玩笑!”方涥笑着回了一句,再次消失。 不过消失呢,不是直接回源水国京城,搬运黄金到太空,还要穿上太空服,确实每次都要多一步操作,但再累也是搬黄金,方涥是开心着辛苦的劳动。 水霍旺仍旧靠着城墙的内壁半躺在地面上,方涥背着他,朝着外城墙狂奔,丝毫不顾及沿途巡逻的士兵。 一番折腾,天色已经有点发亮,在方涥背上的水霍旺是被气浪重击了脑袋昏迷,加之前一段时间过于操劳,此时算是睡的正香。 城墙下,被方涥从第二道城墙支走的士兵,正在这里列阵集合着,他们不敢乱动,刚才奔跑过来引发的动静,让守城将领以为内城暴乱,差点率领外城士兵把这些从内城跑来的士兵都给屠了。 方涥背着水霍旺到这里时,正看到一个像将军模样的将领,在一群列阵整齐的士兵前训话,至于是训的什么内容,方涥跑的太快根本没听到。 “皇帝有旨!黎明时分,开城门,向荆堤州陆全贽投降!若非荆堤州将领入城,一律杀无赦!”方涥跑到这里,对着那将领便是大声力喝,丝毫没点客套的话语。 听着如此荒唐的说词,那将领眉头紧锁,刚要开口反问缘由,方涥立刻又说道:“将军若是想如同仇啓笠一样,忤逆旨意,立刻身首分离!” “末将不敢!”将领被吓的没了胆子,对着方涥半跪了下来。 “抓紧召集部下,通知四门!照旨意行事!胆敢有人抗旨,当场诛杀!”说完,方涥大步的朝城门而去,城墙上的城门楼,可以让方涥和水霍旺独处,至于是把水霍旺带走,还在囚禁在那里,都可以任由方涥自己决定,而且还不影响此时他的假圣旨。 方涥脚步刚踏上城墙,那将领的大喊声响彻这片天际,“擂鼓聚将!传令三门,东门议事!” 外城墙下,所有的兵营点起了火堆,大片的红光中,一群群士兵从营帐里跑出来,整个京城貌似都沸腾了一般。 当第一抹朝阳照射到城门楼时,京城东城门缓缓开启,从里面飞奔出一个骑兵,朝着三里外的兵营而去。 之前方涥背着皇帝水霍旺到了城门楼上,看着下面的将士服服帖帖的执行着假旨意,才抱着水霍旺回了他在城外兵营里的帐篷。 之后嘛,自然把陆全贽父子俩从美梦中喊醒,然后说了一番令他们听不懂的话语,“行了,你们俩抓紧穿好衣服,赶紧着急部下,准备入京城!” 看着仍旧朦朦胧胧的父子俩,方涥真想上去给他们两巴掌,自己忙活一夜,这父子俩却舒舒服服睡了一夜。 “还没醒透?行!来试试这个!超级提神醒脑!”方涥从背包里取出风油精,对着父子俩鼻子下的人中抹了一下。 “啊~~阿嚏~什么东西!”如此父子俩在帐篷里上演了喷嚏对决。 清晨,京城里疾驰而来的骑兵,抵达荆堤州兵营时,所有的士兵都已经整齐列阵,陆全贽父子俩一人一身土豪金颜色的长款羽绒服,在朝阳的光辉下,格外夺目。 为了确保安全,他们父子俩没骑马,而是坐着方涥的步战车前往京城,身后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跟随在后。 距离京城一里,也就是五百米的时候,京城东大门打开,从里面鱼贯而出数千人,在大门两侧快速列阵。 见状,方涥才继续开着步战车入城。 荆堤州的士兵服装,今早都在手臂上绑了一条灰黑的粗麻布,守城士兵见到统一的制式瞬间明白了这些人都是荆堤州的士兵。 一个小时的时间,二十万大军以急行军的速度入了京城,那些原本打算跟随荆堤州士兵一起混入京城的家伙,全部被挡在了城外。 城墙上,数千士兵齐声大喊:“非荆堤州士兵,一律视为反贼!靠近皆杀!” 突兀的情况,让那些人傻了眼,距离京城城墙还有一里多,便停了下来。 出城迎接的士兵也麻溜的退回到大门之内布阵,谨防那些人狗急跳墙。 京城城内,方涥开着步战车到了曾经的皇宫位置,把水霍旺架到唯一一个像是高台的瓦砾之上,左右两边陆全贽的亲卫列阵相伴。 方涥在左、陆佳弨在右,两人把水霍旺架在中间,方涥对着下方众多将士大声喊道:“传皇帝水霍旺旨意,禅位于荆堤州陆全贽!任陆全贽为源水国新一任皇帝!” 一声大喊之后,众将士齐声大喊:“威!威!威!” 下面的人大喊,方涥和陆佳弨开始忙活,没有什么玉玺印信,只能把水霍旺身上的龙袍扒掉,以示让位之举。 草草的一场让位,进行的很快,宣告一场皇帝更替来的更加突然,四门守将被召集到身边,陆全贽便在皇宫废墟前,搭建了一座临时朝堂,布置了城防事务,然后才令一千骑兵将新的圣旨快马送出城,分发到各个县衙府城和州郡。 方涥要忙活的事情,看似没了,但他只是退出了源水国的政务,带着水霍旺去了一个比较清静的地方,南卓国塞渊城的地下,还是那片岩浆旁边。 其实水霍旺早就醒了,在被丢到步战车上的时候,醒来便是一阵惊悚的抓狂,被方涥轻轻的一手刀砍晕了过去。 把水霍旺弄来,主要是想知道有关浮空石的事,还有地宫里那黑漆漆的洞穴,又是什么? “别装睡了,说说吧,浮空石到底怎么招惹你,把几个县城的人都屠了,还封锁起来不让人过去,自己搬了一块大石头到地宫里欣赏,如此,不像是你的作风!” 被揭穿,水霍旺也没继续装,缓缓从地上坐起身,打量着四周一番之后,才对方涥着开了口:“尔乃何人!” “呵呵,果然是做过皇帝的人,处事不惊!令人佩服!哎呀,如果换了别人,一定会先问我此乃何地!” “哼!本皇并未睡多久,无论此乃何地,都是源水国地界,既然是本皇治下,又何须计较何地?!” “那么自信,实话说了吧,你已经不是皇帝了,而且这里也不是源水国!” “哈哈哈!妖魔鬼怪!本皇虽未见过,但也听闻过一些装神弄鬼之辈!既然你不说,本皇有的是时间与你耗着!” “你有时间?若是不我强拦着,你早就被陆全贽父子当众砍头了!而且你确实猜中了很关键的一点,我是一脸忙碌样儿,不是很有时间的人,所以,你若是不说,我只能把你丢到那里面去,又或者交给陆全贽,在京城百万子民面前,来场斩暴君的仪式。” “你!你到底何人?为何帮助贼人,反我正统皇族!”水霍旺的眼神里流露出了第一抹恐慌。 方涥瞄了一眼,冷冰冰的说道:“老子就是讨厌暴君!虽然老子也很粗暴,但粗暴的对象都是该死的人!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说,就去死!” “哈哈哈!死有何惧?!老天爷都放仙招弄死我!可我也没死,你又能耐我何?!” “文盲!老天爷若是真的出手,定让你飞灰湮灭,不过,你也可以把老子当成是老天爷派来的,当初那束强光,毁了你的什么鸟阵和要塞,都是老子所为,怎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不过是有点手段罢了,何德何能能怀有仙招!” “哎!多说无益,我真是白瞎了,还是把你送回去,让陆全贽砍了你,好明正典刑,让更多因你暴政而死的人,得以瞑目。”方涥说着,一步步走进水霍旺。 “你,等等!你不想知道浮空石了吗?本皇还有许多秘密!知道为什么本皇要建造地宫吗?那下面可有一座巨大的陨铁!绝非凡物!” “没兴趣!老子就这脾气,问你的时候不答,老子现在不想知道了,你却回答了!晚了!”方涥说话时,已经半蹲了下来,话语结束,轻轻一手刀又砍在了脖颈根部。 本来也没想着要把水霍旺怎么样,只是借来问问话,如今想知道的,水霍旺也说不出多少,古人所描述的东西,十有和真实的情况会发生很大的偏差,方涥也不想继续被误导,所以才终止了继续问话。 水霍旺被送来后,关押他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皇宫门前,陆全贽让人打造了高台,把水霍旺堵了嘴巴、捆结实了手脚才绑到高台上,四周用一些盾牌和木栏杆组合成了一间特殊的囚室。 这些天,最忙碌的人除了陆全贽夫子之外,还有黑卫和凤卫,曾经做过草菅人命、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的官员,一一被缉拿之后全家下狱,家产被查抄。 查抄来的钱财,陆全贽很明白如何使用,奖励给那些有功之人,结余的金银便开始向方涥‘下单’购买商货,源水国想要重新盘活,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且非猛药所不能医,来自岭安国的高大上商货,正是源水国六年锁国之后康复的猛药。 第五百章 红箭令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天空格外晴朗,冬日暖阳照射大地,京城里所有百姓都聚拢在第二道城墙内外,微风吹过,大家都能感受到一丝暖意正悄悄的从南方而来。 今日是斩暴君,复圣贤明君之日,曾经搭在皇宫门前的高台,被搬到城墙边,高台上的斩暴君,并没有什么繁琐的仪式,陆全贽为新皇帝,只说了一个字,“斩!”高台上被饿了三日的水霍旺便身首异处。 百姓,没有下跪感恩,反而高高跳起,欢呼声响彻天际。 随同水霍旺被砍头的,还有一千多人,那些奸臣以及他们的家人,皆数被砍,城墙上,一缕缕深红的鲜血,从石缝里滑落,百姓们双手紧握,迎合着每次大斧头落下,呐喊着“好!” 半日的斩首,让整个京城人难以忘怀,午时,京城四门打开,恢复往常平静的生活。 正在从第二道城墙返回临时朝堂的陆全贽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拦在了道路上。 黑卫和凤卫的人并不在陆全贽身边,此时他身边只有亲卫,每个人都是一身盔甲,护在陆全贽身前,见拦路人并未拿着武器,所以他们只是护着陆全贽也没亮出腰间的佩刀。 突兀的情况,被周围的士兵和百姓们发现,刚刚新皇帝斩暴君,竟然有人来为难他们心目种明君?有如此想法的人,恨不得把拦路的家伙生吞活剥了。 就在现场变得焦灼之时,陆全贽从亲卫中走出,如同江湖人一样,刚要开口说话,陆佳弨从一旁站到了他爹身前,“何人拦路?” “弨儿,让开!看他们的打扮,并非穷凶极恶之辈。”陆全贽拉开挡在身前的陆佳弨,再次双手抱拳对着拦路的二十多人,“诸位不知何故阻拦去路?” 为首一个老者,拄着拐杖向前走了一步,很郑重的问道:“敢问新皇帝,是否还要剿灭我们江湖人?” “江湖人?本皇初登基,还未打算如何,不过那些为祸百姓的假江湖人,本皇即使不当这个皇帝,也不会纵容!” “好!再一问,江湖六大派,可否重新建立?” “可以!只要不祸害百姓,不扰乱国法秩序,遵纪守法,本皇不仅不反对,还很支持!” “多谢!我等乃是六大门派残存之人,月余前,收到昆木派长老的信函,命我等驰援荆堤州州郡大人,想必此刻已是皇帝当面。” “呃本皇是和昆木派有合作,不知阁下何派之人?” “我等乃是铁锤、巧剑、斩河、佛海四派之人,拜见皇帝!”老者说着,松开手里拐杖,对着陆全贽深深的拜了下去,身边二十多人,也一同跪拜。 陆全贽并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面前这些曾经叱咤风云的江湖大派,如今的模样与乞丐无异,心中百般滋味,“哎!诸位请起,我源水国,有朝堂,有江湖,有百姓,有商贾,不分贵贱身份,只求大家和睦!今日,老夫第一次称呼自己为皇帝,下第一条圣旨,江湖六大门派,七十二山、籼山昆木派、铁山铁锤派、冰山巧剑派、名山斩河派、隔海山拂海派,重建门派,源水国皇族世世代代与六大派交好!” “谢皇帝恩赐!”百姓里面,也呼啦啦跪了许多人,由此可见,许多江湖门派的人今日是假扮百姓,来看他们最大的仇人水霍旺被斩。 方涥慢悠悠从一众官员的人群中走出,站到陆全贽和那些江湖人中间,“重建门派之前,记得要把门派戒律拿来,江湖人需要江湖来约束,皇族与六大派交好,不代表着你们可以报复谁,法,还是要在前的!” 老者刚站起身,对着方涥有微微躬身答道:“我等一定照办!哎~可惜了七十二山。” “贺山江又没死,七十二山还有几个人,你们以后仍旧是六大门派。” “什么?贺老鬼没死?被困在水鬼藤里三年,竟然没死?” “没死,过几日我去寻他,此时在灵雨国养身子。” 老者一次次被震惊,惊讶的目光看着方涥,竟然能站在皇帝面前说话,于是又问道:“呃不知阁下是” “我是歪果仁!还是先请皇帝返程,若是有事,皇帝会给你们六大派掌门一个非朝堂的官职,不是让你们参政,仅方便你们来皇宫述职!” “述职?”这两个新词,不仅令老者等江湖不解,连新皇帝陆全贽和陆佳弨都不懂,齐声反问一句。 方涥也感觉到说的有点多,于是,“咳咳,那个,此事容后慢慢商议,我只是给个提议。” “哈哈哈!国师所言必有道理,本皇照办即是!” “啊?!”老者和陆全贽身后的官员懵逼了,面前这个年轻人怎么变成了国师? 其实不仅外人懵,方涥也懵了,刚才陆全贽的话语里,可没说他是岭安国的国师,“多谢皇帝赏识!”无奈之下,只要双手抱拳不再言语,免得被陆全贽当众宣布他是源水国的国师,仅凭现在国师二字,并不能解释什么,日后想要抵赖,那还是有余地可言的。 小小的闹剧,来的快,散的也快,陆全贽虽然回了临时朝堂,但陆佳弨却没走,拉着方涥问东问西。 对于州郡一野,陆全贽父子可谓是了如指掌,但许多事情都是遵从办事,并无自己的想法添加,如今整个源水国都归属他们父子俩,在政治上虽然懂点权术,但发展上还是有许多欠缺。 岭安国虽然比源水国小,但根据方涥的描述,岭安国比源水国发展要快了许多年,所以,陆全贽父子俩合计一番,决定要拉着方涥入伙,叫方涥在源水国兼任国师之职,这在古代可是没有过的事情,说好听点是一臣侍两国,说直白点那就是叛国。 方涥自然懂这些道理,所以看到身边一直纠缠的陆佳弨,也是没敢多言什么,“佳弨,我拿你当朋友,你可不能害我,岭安国的皇帝是我的徒弟,而且岭安国是本少的大本营,牵头做买卖,谈合资建设发展,这些都没问题,但国师一职,本少不做!若是在逼我,我可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方少误会了,我和我爹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我们从荆堤州相识,屡次受你的恩惠,才有今日掌权源水国,日后我们父子必定会为天下黎民百姓肝脑涂地,可有些事情,缺了你,我们总感觉空唠唠的,不踏实!” “别不踏实,回头给你拿几份合同来,你签了就踏实了,履行合同内容,我们岭安国的人不会亏待你们,大家都会有个更好的发展机会,呃说真的,航海是远了点,还有另外一条道比较快,不过要途径星沙国,呶!星沙国皇帝裘顺冶已经和我们岭安国签了合同,铁路,过了元月就开始动工!” “铁路?何物?”陆佳弨一脸懵,不顾自己此时以为太子的身份,拉着方涥便找了一家酒肆坐了下来。 小二和掌柜见到来人,那可不是他们敢接待的,聚在柜台后面一言不发张望着。 陆佳弨贵为太子之后,身边总会有百来个士兵保护,无论去哪里,那些人都会跟随着,“你们都在门口一边待着去,莫要妨碍店家做生意。”方涥对着那些士兵便大声吩咐着。 士兵不敢擅自离开,看了看陆佳弨,见其甩手,才屁颠屁颠跑开。 酒肆里宽敞了,好像空气呼吸也顺畅了,“小二,弄两壶热水来!”见到不能走了,方涥只好开始泡茶。 “有些事情,是该让你见识见识,此时的岭安国究竟发展成什么样子,看好了,别眨眼!”方涥说着,拿出手机,播放了前不久春节时录制的画面。 画面里,先从最基础的五个大项目入手,衣食住行用。 衣,从地球订购的织布、纺纱等机器,都在沿山或者彩虹城的工厂里,布料或是成衣样样齐全,不仅是棉布丝绸等基础面料,还有羊毛羽绒这些御寒的材料,也在加工之列。 食,大片大片的田野,一望无际的水稻小麦,菜园里蔬菜品种繁多,面积更是无边无际,水果园也是如此;镜头里还有水产、家禽、牲畜养殖业,都在广泛兴起;大海的捕鱼业,万余艘渔船出港,那是遮天蔽日直接连着水平面的尽头;其次是食品加工,罐头、酒水、熟食等都可以作为商货运输远处,百姓的餐桌上,人多菜多,不仅是菜量多,品种也多,那种不需要顾虑温饱,已经开始注重营养饮食的日子,是许多百姓向往的生活。 住,以彩虹城和彩虹二城为例,岭安国全国各大县城都在新增楼房和高楼,看的陆佳弨双眼发直。 行,更加震撼了,路面平整宽广,还有比陆佳弨见到更大的铁甲车,而且还能乘坐许多人,拉许多货,一幕幕看的陆佳弨直揉眼睛。当火车冒着浓浓白烟拉着几十节车厢呼啸而过时,早已无言以对陆佳弨指着手机,“长虫!好大的长虫!” “长你个头,这就是火车!刚才给你提到的,就是这个!继续看,看完了我们再聊!”方涥没点耐心,打算叫陆佳弨的吃惊进行到底。 手里里的画面还在继续,庞大的航海货船,与小号渔船相接而过时,陆佳弨的嘴巴大张,可以轻松塞进去两个大肉包子。 用,这个方面比较杂,百姓们用的农具,文人用的文房四宝,路人脚下的自行车、三轮车,都属于用,不过呢,方涥在视频里还播出了侠者星百姓们使用的最尖端的工具,全球通讯器! 几个货船在聊着天,一个在岭安国凉山码头,而另一个在烈火国的码头,两个地方画面被同时放到一个镜头里,身处不同的地方,都可以沟通商货买卖的价格,哪个好卖,哪个不好卖,回城带点什么比较畅销等等。 看完手机里的视频,陆佳弨半晌没说话,方涥给他倒一碗茶,他就端起来喝一碗,如同一个机器人重复着机械式的动作。 “方少,刚才所言,都是真实?”这是陆佳弨呆愣了有半个小时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正是!全是真实的,而且,这里的画面,许多是两个月前,甚至是半年前的场面,论发展,过了那么久,相信又有了点新变化。” “呃好!我信方少不会欺我,合同拿来,我立即去找我爹呃找父皇去签!源水国也需要这些!” “急个毛,合同我可没随身带,而且合同并非一言堂,里面涉及的内容很多,届时还要商量一番,并且,假如那火车从陆地的最东边,一直跑到京城,估计要有个四五万公里,这个距离,难度确实不小!” 是啊,侠者星的陆地比地球要大的多,想要弄点什么,并非一两年能完工的。 方涥这样想法,还是脱离了古代社会,地球那边搞建设都是机械,虽然速度也快,但人少啊,人累了就要休息,可侠者星是皇权统治的地界,皇帝要五十万、要一百万人去修铁路,少一个都不行,那干起活来,只有材料不够用,从来没听说人不够用。 “方少刚才说四五万里?那是要多远?” “呵呵,不是里,是公里,比里要翻个倍,差不多十万里吧。” “十万里?怎么可能?这片大陆有那么大?”陆佳弨好像听到一个天文数字,吃惊的样子,不知觉的令身子都微微后仰。 “没什么不可能的,”方涥说着看到了窗外,街道上,突然见到了一些熟人,朝微前辈和他的弟子,另外还有春雨。 这么奇怪的组合,方涥正发呆的看着,恰巧一名弟子很拽,把方涥不礼貌的注视汇报了给了朝微,“师叔,您看那边,有个家伙正在盯着您,呃有点面熟。” “别人看,就让”朝微还想教训一下弟子,转头看向那家酒肆时,却看到窗户内的方涥,正好四目相对了一番。 见状,方涥立刻支走陆佳弨,“带你的人抓紧走,回头我去找你!” “呃为何那么仓促?” “有个人的身份,我还没弄清楚,你的身份很敏感,莫要给我添乱。” 看着方涥一副认真的表情,陆佳弨呶呶嘴,很不情愿的起身离开。 当陆佳弨刚到酒肆门口的时候,正巧和进门的朝微撞了正面,彼此不认识,陆佳弨微微拱手算是礼貌,便错身而过。 这个过程里,春雨的眼神,一直顶在陆佳弨的身上,甚至陆佳弨走了,他照旧看着陆佳弨离开的方向。 酒肆里,方涥作为晚辈,自然是要起身相迎的,“朝微前辈,想不到你们也赶来了京城!” “呵呵,逃大侠好雅兴!京城初定,便在这里喝” “喝茶,朝微前辈请坐!” 朝微以为方涥在喝酒,还想调侃一番,却看到案几上茶碗和水壶都在冒着热气,“呵呵,误会你了!以为逃大侠好情操,可以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 方涥给朝微倒了一杯茶水,“呵呵,无碍,在下独自一人,悠闲自在,呃不知朝微前辈何故来京城?” “除七十二山之外,其余五大门派都到了,朝微也是昆木派的人,自然要过来聚一聚了。” “这么说,你们是几个门派之前就约定好了?刚才好像见到了另外四大门派之人,说真的,相比之下,还是你们昆木派最有气势!”方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碎语,开口就拍了拍朝微前辈的马屁。 “唉~逃大侠莫要如此比对,其余四大门派被水霍旺打压的很惨,可以说血流成河也不为过,深仇大恨笼罩了他们六年,每日都会想起门派被屠的场景,那真是可怕至极!” “嘶~”方涥从朝微的话里,听出了点不寻常的东西,“今日你们聚首,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碰面吧?” “详细不知,但与你见过面的,愓长老好像收到了江湖红箭令,此等大喜的场面,为何会有红箭令出现,也是我的多虑,所以疾驰而来,想看个究竟。” “红箭令是什么?” “红箭令乃江湖六大派的危机令,收到此令着,必须要聚集同门,赶赴令牌背面之地,或解救,或联手抗敌。上次出现红箭令的时候,正是六大派同时被剿灭之时,那个时候,红箭令就是求救,而且是不惜性命的求救,可谓是十万火急之势。如今恕我也不明白!” 方涥感到一点不安,急忙追问:“你们集合地在哪里?” “宫口胡同,莯潾堂药铺。” “可否带我一同前去?” “当然可以!走!” 朝微根本没想那么多,而方涥却多了几分忧虑,在付水钱的时候,看到一旁的木柱上有一顶斗笠,顺手丢了二两银子,把斗笠也买了。 第五百零一章 魔人再现 源水国京城,宫口胡同,就是皇宫宫门附近的一个胡同,那里曾经是一些太监之类的人常常光顾的地方,因为距离皇宫很近,所以经常跑来采买点东西。 莯潾堂药铺,是一家很大的店铺,相比于其他店铺门面,至少大出来四五倍。 朝微带着众人到此,在门口掏出自己门派的令牌,便轻松进了药铺后院。 莯潾堂药铺的后院不是一般商家的后院,这里没有院子,仍旧是一座木制的楼房,穿过大大小小不同的房间,沿途有些像是小二,又像是侍卫的人在各个转角站岗,引导朝微向三楼走去。 其他的弟子只能在二楼等候,一间不小的空房间,算是招待朝微带来弟子的容身之处,方涥自然也被当成了一般弟子,与其他人一起待在这仅两排大通铺的房间里,因为连个窗户都没有,房间的空气有点发霉,突然来了那么多人,令房间感觉无比的憋闷。 一众弟子像是赶路赶累了,看到床铺纷纷爬了上去,七个女弟子和春雨一起缩在了屋子的角落里,方涥带着斗笠在房门被关的那一刻往门外丢了一个东西,看似如一个小石块,其实那个就是袖珍无人机,专业的侦察工具。 靠近门板的角落,方涥面对着角落用手机操作着无人机的活动,贴着走道顶,向三楼而去。 三楼前半段是回字形长廊和院子,后半段像是正屋一样很气派,一间药铺有如此的格局,让人有点意外。 长廊里,外围都是用木板立做墙面,从药铺外面看,根本不清楚药铺三楼的格局。加上每隔五步便站立一名弟子,看着院子对面的屋顶,如此交叉视线的防范,等于专业级江湖守卫。 被长廊围着的中心是一处花园,很平平无奇,但如果是个郎中来看,必定会发现花园里种植的并无凡草凡花,而都是上好、要么稀缺的中药。 正屋里,主座位置是空的,下首两对面已经坐了十几个人,其中有几人方涥有些面熟,正是午时阻拦陆全贽的那一伙人。 与陆全贽对话的老者,正端坐在下首左边最里面的位置,此时刚刚上来的朝微并没坐在过道上,而是主动走到正屋西侧,那里是非核心人待的地方。 “各位,我们五大门派聚集,因红箭令而起,老夫猜想诸位都想知道红箭令是谁所发的吧?”仍旧是与方涥照过面的老者,此人是隔海山拂海派采海堂掌事,名叫海枫啸,近七十的年纪,佝偻的身子,一身的皮肤黝黑,明显是长期在海上晒的。 海枫啸说完,全场安静,并无人作答,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在他身上。 过了片刻,海枫啸继续开口说道:“荆堤州挥师京城之时,我等也都收到了风声,老夫更收到了昆木派愓戒堂愓常辉的信函,我们是要除去暴君,为我们万万门派同仁报仇雪恨,对付暴君之举,我们的参与,并未被人知晓,但我们应尽之事又何须向别人献媚!堵了上游的河水二十日,突然放闸用激流之水冲击地宫和京畿府,目的也已经达到了!然,此一时彼一时,谁又能保证新皇帝就会对我们网开一面?” “正是!”老者身旁的家伙,五大三粗,满脸都是胡渣,若不是天气寒冷,估计这人会把自己浓密的胸毛露出来晒晒,此人名叫山阔林,与老者是同门但不是同一个堂口,隔海山山林堂三长老。 “不知海大哥有何打算?”坐在海枫啸对面的是一位老妇人,两并白发,让她满脸白嫩肌肤多了几分岁月蹉跎,此人乃是冰山巧剑派,冰指剑一脉的传世长老,冰花翎。 “老夫的意思很简单,一日被蛇咬,十年爬草绳。六年前的腥风血雨,我们六大派之人均无法忘怀,如今新皇登基不久,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让源水国彻底成为无皇族之地,由我们江湖人来治理!想当年,我们六大派昌盛之时,不也是天下太平,人人平等,众人安乐吗?难道我们还要受人与牵制,竟然要给我等一个官职,哈哈哈,可笑至极!” 海枫啸说道最后,毅然站了起来,原本佝偻的身子竟然也挺拔直立,不仅如此,身边还泛有一层淡淡的红光,那种内功之气的颜色,别人可能会陌生,但方涥却非常熟悉,那是魔人才专有的特色。 正屋里,所有人都被海枫啸的气势压的有点难以呼吸,后仰着身子,双眼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海枫啸。 “海掌事你”距离最近的山阔林有点无法抵抗海枫啸的气势,双手用力的按在身前的案几上,强撑着身子,头已经被气势压的就快要贴在案几的桌面上。 “你们都跟着老夫,绝对会有一番作为,又何必受制与他人!老夫虽不想当什么皇帝,但也不想再受人压制!哈哈哈,月余之前,老夫在一处海边,发现了一宝物,倘若老夫猜测的不错,应当是三大圣器之一,明心珠!这是天意!天要助我等为那些同门复仇!”海枫啸说着,慢步走到正屋门口,对着长廊围着院子上方,仰天大笑。 “老夫原本的计划,就是要等水霍旺和陆全贽拼个你死我活之余,再出手,谁知他们竟然那么轻易以禅位就完结了,哎,白让老夫久等多日。” 正屋里坐着的虽然是五大派残存之人,但也有识货的,冰花翎激发了自己所有的内功之气,勉强的站起身,艰难的用手指着海枫啸,“想不到,你竟然入魔九分!那不是明心珠,那是魔心珠!” 冰花翎边说,边在指尖汇聚内功之气,眨眼的功夫,右手食指和无名指的指尖竟能出现密密麻麻的数百支冰剑,而且由此产生的寒气,正在快速吸收周围空气中的寒冷,让冰剑更加粗大延长。 “去!封冰锁!”两只收回握拳,拳收与肩平齐,再变为掌推出,由内功之气的幻化的数百支冰剑,朝着海枫啸爆射而去。 突发的情况,来的太快,海枫啸明显没能力应对,身后中了几十剑的封冰锁,气势明显弱了几分,至此周围的人才得以正常呼吸,剩下的封冰锁化作牢笼,依附在海枫啸的身上,几个呼吸后,正转身打算对冰花翎反击的海枫啸,被封冰锁包裹在中间,如一尊雕塑,无法动弹分毫。 药铺顶层,突然的情况,让所有人都史料无极,没了海枫啸魔人气势的压迫,刚刚能正常行动的大伙,都是努力呼吸着。 刚才在魔人之势压迫下,强出手的冰花翎,身子摇摇晃晃欲要倒下,她的弟子纷纷上前搀扶,正屋里传遍她的弟子急切呼喊声,“传世长老~传世长老~” 于此同时,山阔林看着正屋之外,大喊一声:“海掌事!”一步踏出,朝着海枫啸被冰封的雕塑,凶猛的一掌挥去。 “快去阻止他!不能让他”冰花翎指着山阔林的身影,后面的话语还没说完,便看到山阔林一重掌打到封冰锁最薄弱的腰间,那里原本是封冰锁最厚实的地方,无奈刚才用了几十剑封锁海枫啸背后几处大穴,这才使得腰间的封冰锁最为薄弱。 山阔林也是力量派的掌法大师,对付寒冰这样的硬物,那是非常有效果,一掌碎开大半的封冰锁,正要打出第二掌时,面前的封冰锁雕塑,发出咯咯哒哒的声响,寒冰上的裂纹急速扩大着。 发愣的看着寒冰要碎裂,山阔林没有打出第二掌,他怕伤到海枫啸,虽然他也不认同海枫啸的野心想法,但怎么说都是同门,不忍心看到被别人欺负,这才傻乎乎的出手救出同门。 就是这么一番傻傻的同门之谊,害了他自己,寒冰碎裂并非平静的滑落,而是由内而外的炸裂,“轰!” 距离最近山阔林,被碎冰打了蜂窝煤,鲜血并没直接流淌,因为寒冰的温度还没到融化的地步,所接触到皮肉,也被寒冰快速的凝结住,一个宛如冰刺猬的人,静静的张大双眼站立在正屋门口。 周遭所有的木制建筑,被刚才的寒冰炸裂震碎一片,加之寒冰的攻击,前院和正屋,都有人受伤,一声声哀嚎在此时交织一处。 “你们!无论如何不能放过这个魔人,更不能让他去染指皇族!否则,我们江湖人以后就再也无法抬头做人!”冰花翎强撑着一口气,鼓动身子的内功之气融入到刚才的话语里,让声音可以不受吵杂直接传递到所有人的耳中。 “哈哈哈!花翎,你的冰指剑也不过如此,几十剑都无法洞穿老夫单薄的身子,最多就是困住老夫而已!”海枫啸说着,缓缓的迈着僵硬的双腿,走到山阔林身旁,探出右掌,在即将触到已经死透了山阔林身子时,“阔林,刚才的误伤,并非老夫本意,我们本是同门,那么你的牺牲就在彻底点,来日,老夫为你建一座祠堂,让天下人瞻仰你!” 海枫啸的手掌距离山阔林还有十来公分的距离,突然变成爪状,瞬间山阔林身上的寒冰被融化,于此同时,鲜血则是流淌到了海枫啸的掌中,然后剥茧抽丝般,缓缓渗入到海枫啸掌心里。 见状,所有人原本想一起围攻海枫啸,此时全都面容失色,身子不经意的向后退缩。 此消彼长之下,海枫啸再次仰天大笑:“哈哈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亡?”一个字突兀的在海枫啸身后响起。 海枫啸大笑的脸僵硬了,好像感受到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靠近,木讷的身子,如机械般卡卡顿顿的转身。 方涥右掌里凝聚君王之气已经有篮球大小,对着海枫啸一掌推了过去。 “轰!”如一发无坚不摧才炮弹,洞穿了海枫啸原本就枯瘦的身子。 可能是太过突然,明心珠这次没能逃跑,方涥的一掌太极破空掌,打穿了海枫啸的身子,并未飞远,而是由方涥右掌如遥控飞机般,缓缓退回到掌心前一尺距离。 “呵呵!你这次,你怎么不跑了?”对着明心珠,方涥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叨着。 被方涥君王之气包裹着,明心珠的红色光芒正在褪去,渐渐漏出蓝盈盈的本体。 如此突然的情况,所有人再次陷入了惊讶,方涥没搭理别人,右手掌继续控制君王之气包裹明心珠。 “君王君王之气!”冰花翎几乎都快无力的昏睡之时,双眼圆瞪盯着方涥右掌里的那一团蓝盈盈的气。 听到冰花翎的话语,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方涥,嘴巴里颤颤巍巍的说着:“君王之气?” 一刻钟左右,大家都没敢靠近方涥,方涥也慢步走到前院的中药花园里,明心珠的红芒彻底消失殆尽之时,方涥左手掌心里三角形魔王角纹身金光亮起,同时,耀天镜的半只眼纹身也绽放出一道五彩的光环,照射到如同网球大小的明心珠上,眨眼的功夫,右手掌心君王之气中的明心珠消失,根本没有迟缓,方涥的左手掌心如同火烧一样的痛彻心扉。 这次的火烧感,比得到半只眼和魔王角时要长久,而疼痛到不知不觉盘腿打坐的程度,足足过了二十分钟,方涥才缓缓睁开双眼。 左手掌心的纹身格局变了,半只眼位于中指末端的手掌上方,魔王角位于拇指末端的手掌左边,明心珠的模样就是个圆球,位于小拇指末端的手掌右边。三个纹身样式的图案之间,多了一个圆环连接,圆环中间有个正三角形,每个角正对着三个纹身图案。 呆呆的看着左手掌心,都不知道朝微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你没事吧?” “呃?没事,嘿嘿!”方涥装作若无其事,将左手掌蜷缩了起来,“朝微前辈可有受伤?” “无碍!只有几个弟子一点擦伤,不碍事!唯独冰山巧剑派花翎前辈受了点内伤。”朝微说着,转头看向正屋。 “哎呀,嘿嘿,跟你们来真是来对了,不然,魔人出现,又不知道要死多少无辜之人,只是内伤一人,好办!”方涥站起身,走向正屋。 此时正屋里有点乱,几个皮外伤的人,正在宽衣解带包扎伤口,正中间的通道里,几个女弟子正围着一名妇人,用麻布质地的毛巾,在为其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呃诸位,还请让一让,我来给她医治一番。”方涥笑眯眯的半蹲了下去。 人家都是女人,怎么能让一个男人靠近,方涥非但没看到有让开的弟子,而且,还被人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 “你们退下~”虚弱的声音,出自冰花翎之口,嘴唇都有点泛白,脸上不断的有汗水渗出。 待那些女弟子让开一条道,方涥才从包里取出乾坤蛇粑粑,倒了一粒在手心里,“前辈,还请张口。” 冰花翎第一次见方涥,刚才看到方涥的君王之气,此时对方涥半信半疑,好像为了征求别人的意见,眼神看向了方涥身后的朝微,看到朝微会意的点了点头,冰花翎才闭上眼睛张开了嘴巴。 一粒乾坤蛇粑粑送入口中,“前辈,还请打坐消化,不出一日,内伤可痊愈。” 方涥不是烂好人,之前无人机便看到冰花翎的江湖地位,在正屋里众多之人里,算是比较高的,救了她,之后与众多江湖人说话,也算是多了一位盟友。 第五百零二章 陨铁的价值 明心珠突然出现,还附身与海枫啸身上,令其变成魔人,幸好方涥出现的及时,没有造成过多江湖人的损伤,而且还趁机净化了明心珠的魔性,征服入了自己身体。 方涥这边是一切顺利,但被明心珠附身入魔的海枫啸之同门,此时可谓是进退两难,虽然其他人并未为难他们,但他们也不好与其他门派之人靠近。 正屋里的气氛有点尴尬,方涥厚着脸皮对那些拂海派弟子说道:“你们都是被牵连的!日后继续重建拂海派,不会有江湖人去为难你们,入魔,并非人心本意,只是因为明心珠可蛊惑人心所致,你们心里都有放不下的仇怨,这才给了明心珠机会。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不介意,我一个局外人,坐在这里听听诸位日后的打算吧。” 和拂海派弟子说了一半,话锋一转,对着其他人所了后半段,这就是方涥最不要脸的地方。 众人因方涥是君王之气的强者,谁都没敢开口反驳,受内伤的冰花翎,短短一炷香的功夫,起色已经恢复如初。 被方涥一句话说的,众人貌似又找回重新议事的感觉,该坐的坐,该站的站。 虽然形式恢复了如常,但仍旧没人说话,更没人挑头说事,坐在正屋门槛上的方涥,左看右看一番之后,“诸位,你们不说,那在下先说,倘若说的不对,诸位就当在下没说过。” 方涥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来正屋里前后踱步着,“源水国,是一个国家,不是一片蛮荒之地,倘若没有皇族维护国界,那么别的国家之人,可轻易过来抢夺作恶,你们虽然都是身怀武功,可又能有多少时间来守卫边疆?又有多少时间驻扎在百姓之中维度礼法?江湖人就应该做江湖人的事情,皇族也应该做皇族应尽的责任,这一点,就像鱼离不开水一样。在下大胆的假设一番,若是没有皇族,源水国将会四分五裂,你们六大派要重建门派,此时还算是势单力薄之时,但凡一个府城又或者州郡皆可以把你们再度剿灭,不仅是你们被剿灭,强势一点州郡还会发动战争,去抢夺其他地方的城池和地界扩张自己,战火纷飞几十年又或者数百年之后,总归会有一家独大的局面,那时再次宣布源水国大权归属,这么一番周折之下,尔等此番作为,算是什么?算是报了你们的仇怨,还是祸害了更多无辜百姓惨死?假如你们要是这样做,那么你们的心,比水霍旺那个暴君还残忍!” 方涥一人在正屋说话,说着说着,语气和音调像是在训孙子。 其他人嘛,听着在理,也没反驳,即使有想想不通的想反驳,可碍于方涥的实力,都不敢吭声。 巡视一圈,改变了一副嘴脸,笑嘻嘻的方涥坐回到门槛上,“在下也是个江湖人,开心自在便好!你们有各自的门派需要重建,此时陆氏皇族刚刚起步,你们彼此扶持,共同建造一个更加和谐更加安定源水国,难道不好吗?百姓们也可以在太平的环境里生活,你们会得到皇族的认可,光明正大的重建门派,皇族也对你们放心,大胆的把一些地方交给你们去监督,但凡发现有奸佞之人作祟,立马上报,抄家灭门轻而易举!如此五年、十年之后,源水国又一次迎来更加繁荣的世道,难道不是你们想要的?反过来说,尔等曾经受过一些苦,经历过一些灾难,但,诸位可曾想过,那些磨难都是你们教育他人的资本啊,正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诸位的磨砺结束了,但还有最后一程,恢复门派前身,并且超越前身,使门派在尔等的努力下,更加辉煌!” “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屋里端坐在案几的十来个人,没个吭声的,倒是两侧或坐或站的非核心之人,大声叫好。 如此的情景不难解释,门派都是以武功论地位,非核心之人武功不咋滴,但识文断字绝对不输给其他人。方涥的一番话语,虽然有点想当然,但道理确实是那么回事儿。 一番言语说完,四个门派的核心人,都没有反驳,虽然没开口叫好,但也都纷纷点头,算是同意了方涥的意思。 不过,凡事都例外,吃了一颗乾坤蛇粑粑恢复如初,甚至还有更加突破往常契机的冰花翎,对着方涥深深躬身一礼,“阁下所言,我冰山巧剑派认可,倘若皇族有何难处,大可书信一封至冰山,我巧剑派定当全力支持。” 冰花翎说完要走,方涥立刻站起身,“前辈是要回冰山吗?” “正是!门派得以重建,还需些时日,人力物力皆困乏之际,我等只能赶早动身。” “前辈,在下也要去西北方,不知可否同行?”方涥是要去浮空石所在的源水国西北角去看看。 “这我巧剑派都是女子,有些不便,还请阁下莫要怪罪。” “噢,是在下唐突了!失礼失礼。”方涥尴尬的脸刷的就红了,挠着头皮,不敢再看冰花翎。 如此又变成书生气的方涥,得到了冰花翎身后女弟子的热爱,投来微笑的表情,轻盈盈的踏门而出。 有带头的,自然就有响应的,昆木派算是最支持方涥的,愓常辉立马站起身,“我昆木派也遵从皇族,回去重建门派,倘若皇族有何要求,直接吩咐便是!” “我铁锤派亦是如此。” “斩河派同往!” 至此,一场纷扰,熄灭与无形,拂海派没了当家的人,几个弟子唯唯诺诺的仍旧挤在正屋角落里,“你们几个,也别失了大门派的面子,过来说一句承诺,回去重建门派!”方涥像是审核官,站在门口,对着拂海派弟子吩咐着。 被方涥都指到面前了,为首一个身材比较高大的人,对着方涥双手抱拳,“拂海派愿顺从皇族,重建门派之余,造福一方!” “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呃在下名叫山里富。”那人有点腼腆,说了自己的名字,立刻就低下了头,生怕方涥讥笑他。 “山里富?嗯!山里确实会富!如若你们拂海派没有比你更高的辈分,那么你以后就是掌门!好好带领他们,重建门派,光宗耀祖!”方涥走上前,拍拍高他一头的山里富的肩膀。 “多谢阁下!” “莫要谢我!做不好,你们身后的弟子也不会服你!好好做,要做到弟子们都服你!你这个掌门才能做的稳!” 招呼完拂海派,方涥也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源水国京城,还有地宫里那黑漆漆的玩意,没弄清楚是什么,又有什么用途,所以呢,方涥便带着几个放假的科学家返回了地球。 回到地球的方涥,无聊的也像是个闲散放假的人,地球这里没有女朋友,只有家人和一年没怎么联系的胖子,呃以后不能叫胖子了,只能叫阿壮,一身赘肉消失了大半,此时不能说瘦了,只能说比以前看上去壮实了。 吃吃饭聊聊天,方涥好像回到了从前,心里没事情需要办,悠闲的躺在沙发上刷着手机里的新闻。 方涥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要过个四五天,结果第三天爱国就发来了信息‘老板,货到了!’ 其实爱国平时不这样发信息的,除非是有什么好事。 异能者六号里,爱国在仓库门口等着方涥出现,带方涥到了,直接去了研究组的会议室。 三名新调来的科学家,像一个小组,两人把持着电脑,一人手里拿着一份打印出来的文件,“噢,你们到了,我们直接开始吧,时间紧迫!” 拿文件的是位中年男人,看着爱国和方涥进来,立刻就开始了他的说话,指着会议桌中心的一块空空地方,“开始!” 瞬间,会议桌中间出现了立体的成像画面,“浮空石,我们研究了这段时间里,得出了许多浮浅的数据,是的,因为太过震惊,我们的数据还未向深层次探索,呃主要是因为要把研究的成果,先公布给大侠,这个浮空石很有用,专业的术语我就不用了,只说大家都能明白的,用途一,浮空石确实能产生强大的引力抗体,不仅是物质本身,我们还利用一些手段,把它的坑体增加或减少,不是大侠之前那样搬动它。” 这个科学家叫什么名字方涥还不得知,就听到他比较紧张的快速介绍浮空石的功能。 “呃其次,还有在太空上,更加强的用途,以后在飞船或是战舰,又或者是太空基地里安装了浮空石,立马就会脚踏实地,不用再飘来飘去的,不仅是人体,所有物品都会感受到来自浮空石的引力。” “柛博士,这么说,浮空石作用很大了?”爱国看到研究组只是讲述了用途,到底需不需要也没说清楚。 “爱国请稍等,我先把大侠给的圆球状黑色物体说一下,这个,说是陨铁,呃也算是,坚硬程度超乎我们的想象,想要融化这东西,至少需要两万多以上的极度高温,而且融化速度非常缓慢,其中的成分,包含了五十多种已知金属,还有十几种我们地球没有的金属成分,之前我们的推进器,因为彩晶的加入,使得动力增强,但也因为推进器内的金属承受高温和压力的程度,受到了局限,假如能有这样的金属制作推进器,那么我们的推进器会实现十倍甚至百倍的增速和安全稳定性。” “这么说,两者都是我们地球需要的?”不用爱国帮衬,方涥自己就明白了,只要这些研究组嘴里说出赞扬的话语,那就说明这些东西都是需要的。 爱国看到方涥的表情,感到有一丝困惑,“大侠,有难度?” “哎!不仅是有难度,还很麻烦!”方涥无语的站起身,“浮空石,我要先去看看矿区到底什么情况,搬给你们的那块,传说是极品中的极品,至于其它的,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能采集,我要看了之后才能给予明确的说法,先别寄希望太多,尤其是那金属!” “这”被爱国称呼柛博士的中年男人不知道怎么说了,他们急于研究,就是想为人类科学发现更有价值的东西,结果,此时却听到他们研究的东西,只有被研究的那么一点,那能有什么价值?还有意义吗? “柛博士,你们的研究继续,困难我们来克服,总会有办法来实现的!”爱国说完,拉着方涥走出了会议室。 陨铁的采集,那不仅是环境的问题,还有人为的关系,地宫虽然是地下很深的位置,但不知道陨铁到底有多大,超出了范围,方涥可能又会有出现昏睡的情况,而且地下被搬空的太多,京城的地界会有多少影响,谁也说不好,万一造成塌陷百姓受灾,方涥可不想看到那样的情况。 把具体的情况和爱国说了说,也没得到更好的办法,不过正当方涥准备返回侠者星之时,爱国得到了上级的指示,“大侠,那金属对于我们很重要,如果可以,请稍等一下再离开,我们将给你更专业的工具,请交给那边的地质探索专家,协助你测量那里的金属体积。” 爱国说的专业工具,方涥也没打开看,十几个大箱子装的满满当当,“爱国,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带去看看。” “呃不必了吧,我还是为你做好服务比较稳妥。” “和你开玩笑的,那里的水压,估计一般人已经吃不消了,得!有消息立刻告诉你!” 侠者星月球基地,科学家们忙碌的像蚂蚁,月球的引力比地球小,这是不善于运动的科学家最喜欢的环境因素之一。 方涥为了科学家们可以更好的在这里工作搞研究,基地的面积增加了许多,其中有一间是花园房,瓜果蔬菜、草坪都有,只是范围小了点。 在瓜果蔬菜的岩体房里,科学家把这里当做了休息区,遇到难题需要思考又或者需要与其他人商讨,都会来这里。 渐渐的,瓜果蔬菜房,变成了大家的茶吧,方涥从侠者星上到来时常带些水果和新鲜蔬菜过来,当然茶叶之类的也不少,只是这里的泡茶比较繁琐,是在一个绝对密封两头通水的容器里进行浸泡茶叶,搞得有点像是化学实验的器材。 祁老师仍旧作为侠者星系科研探索的负责人,每天都按照地球时间来保持作息,其实和侠者星的时间也差不多,清晨会在瓜果蔬菜房里开了小会,召集大家说说工作的进展,先从大项目说起,然后慢慢的说到各个项目和各个方面。 这一日,方涥回来后,便把那侠者星上的陨铁情况说了一下,祁老师听到之后非常有兴趣,第二日清晨便在晨会上重点说了这个事情,“大家最近一段时间,主要是研究侠者星的月球,还有侠者星轨道上的地质观察,这个月球上的研究数据都很平常,没有什么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大家都有点灰心,但我们搞研究的,不可能什么东西拿到手上都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在平淡中寻找出奇迹,是我们的科研人员应有的心态!呃大侠昨日拿给我一份有关侠者星陨铁的资料,我看到分析报告后,也很震惊!之所以此时和大家说这些,我是想告诉大家,大侠在侠者星上待了两年多,他一个人,没有我们的专业知识,没有我们手里这么多科研仪器,也可以发现了许多对我们人类科研有价值、有突破的东西,其中是靠缘分,但更加依靠他不放弃的精神!” 方涥在一旁,第一次被人委婉的夸奖,实在有点脸红,捂着脸微笑着低着头。 “大侠,你也不要害羞,好就是好!我们这些人都是搞科研的,实事求是是基本原则!呵呵,鉴于你们新来的同志也熟悉了这里的环境,那么之后的工作,我们将分为三组,一组留守月球继续探索,第二组要大胆的接触旁边的黑月!假如可以正常登陆,那么紧接要开始探索任务,那黑月可是很有挑战性的工作!同样,有了高风险,也会有高回报!呃第三组将在侠者星轨道继续探索地面的矿脉分部,争取早日由大侠出面进行开采。最后呢,大家要清楚,这些不是我们工作的全部,侠者星系已被我们发现的行星有十六颗,还有相伴的卫星高达一百个多颗。十六颗行星里面,表面非气体的星球有十二颗,最紧接侠者星的有三颗,所以大家加油!我们探索任务不比在地球的太阳系轻松!反而还要更加艰巨!” 第五百零三章 侠月和黑月 晨会,算是鼓舞士气,一些科学家远离地球,始终感觉自己到了其他的世界,但有些秒回地球放假的科学家,心情可不同了,那是非常兴奋的投入到工作中,试问,地球的太空中,是你想回家就能回家的吗?如此美好的待遇,只有侠者星星系才能有。 一番鼓舞了之后,众多科学家纷纷离开,前往自己的工作岗位,祁老师把他的学生纪淑苗留下,还有第一批来的科学家董煜齐。 纪淑苗呢,便是当初在螺旋扭曲空间之外,一心想冒死进行探索的科学小女生,呃年纪比方涥还大三岁,虽然是祁老师的学生,但人家的学历也达到了博士学位,相比方涥这个小专科生,那可是大才。 “把你们两个留下,主要目的是协助大侠,进行地下而且还是深水里的陨铁探索,要尽可能准确的测量出体积和体型,后续还有,陨铁所在的范围,周围的地质如何,假设模拟把陨铁取走,周围的地势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会影响多大的范围等!” 祁老师布置的任务很多,一样样说完,然后才把一份设备清单给他们两人查看,“还需要什么,你们可以列一份清单,尽早装备齐全,大侠也好动手!” 设备是很齐全的,爱国那些的专家也不是吃素的,用得到、用不到的设备都提供了,只是那些设备要组装一下,还有需要方涥投放到地陨铁周围去。 看到他们还要忙活,方涥也就没打搅,摸着铜镜返回了源水国京城。 京畿府当初是从地宫里搬出东西的出口,黑卫自然也是查到了这里,不过,谁也不清楚那些士兵嘴巴里说的黄金和彩晶去了哪里,第二道城墙里原本堆积了千万吨的黄金,此时只有些残渣,根本看到大批黄金的影子,彩晶更是一点没看到。 地宫发生大水之时,有些士兵逃了出来,再三审问,回答也是同样,根本没有第二个说词。 于是乎,地宫宝藏的去向,被定成了不解之谜。 别人想知道宝藏的去向,方涥想知道陨铁的传说,于是,方涥开始到处游走,专挑那种有文化底蕴的地方去,比如什么古桥、古塔甚至连京城有名古河道,方涥都去了。 走了大半天,最有价值的便是通往京城的古河道,这河道距离京城两里,也就是一公里左右便从地面上消失,如地下河一般,通往京城地下,传说源水国京城建立之初,在古河道原有的河道上挖了许多分支,虽然没有自来水那么方便,但在古代城池里不用愁吃水的来源。 之后方涥又去了皇宫所在的位置,就是水霍旺费尽心机所建的要塞,此时这里如一片湖泊,湖泊的东边还能看到有人填堵的麻袋包。 回忆当初地宫里几个士兵说词,意思是这里便是通往地宫的一条通道,当初是担心水流入地宫里,所以才在此堆填,后来江湖人把上游的水截断二十多天,突然放水,才导致了后来大水淹没地宫的情况。 方涥在这里转悠到了夜晚,回地球换了一身潜水装,背着呼吸器,又拿着水下助推器,从这里进入地宫。 起初水很浑浊,麻布包里的泥土,轻松的从粗麻布里渗了出来,视野里一片黄泥,继续下潜了一段距离,水里的视野才好了不少。 顺着通道,七拐八绕的到地宫一座大殿里,视野里的大殿完全变了模样,曾经上下高度最少十几米的大殿,此时才三米多,甚至没有通道高,如此的情况,更加断定了方涥的担忧,水淹没之后,大殿会出现崩塌,大殿里的空间,很有可能已经变成了一滩烂泥。 这才是方涥为什么要从一个无人看守的通道下去的主要原因,他可不想到了曾经发现陨铁的地方,被埋在数百米下的一滩烂泥里,如果是那样,他连利用铜镜返回的机会都没有。 穿过第一座大殿,第二座大殿根本不用去,大殿顶的石板距离地面仅仅有二十厘米,石板之上不断的有烂泥在缓缓的流淌到地面。 见到这样的情况,方涥果断走人,多待一秒,都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侠者星月球基地,“计划要变一变,那下面已经不能去了,大水把地宫弄塌方了,原来的地宫都变成了稀泥!”方涥到了月球基地,便找到祁老师商量改变套路。 “如果是这样,那只能从地表进行远距离探查,这样花费的时间可不是一两天了!”祁老师听到方涥说的情况,也有点不开心,但不开心又能怎么样,总不能贸然动手吧? “陨铁的事情,我负责给地球汇报,从长计议,对了,黑月什么时候开始探索?侠者星上那些古人,可流传了不少关于黑月的传说。” “噢?传说多,有一些绝对是真的,黑月距离月球最近,算是月球的卫星,但就是那么近,我们都无法有什么观察结果,那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可以吸收光,从数据上看,更像是一颗固体黑洞。”祁老师拿着黑月的初期观察数据给方涥看。 虽然方涥看不到那些各种奇怪的数据代表着什么,但看到一个光测反光数据为零,方涥貌似懂了,转头看向祁老师,“放个无人机之类的,上去看看!” “放过,我们到这里之时,便把一些初期研究探测卫星,放了出去,可这个黑月,啥玩意都无法收集,后来我们投放了台登陆的无人卫星,结果,上去了就失联了。” “引力有多少?”方涥突然问出了一个很专业的问题。 祁老师扶着眼镜框,“大约是五分之三地球引力。” “距离那么近,可曾观测到登陆的无人卫星所在?” “有!也正是因为那个无人卫星在上面,让我们有了一个参照物,黑月的自转速度很快!你来看,我们侠者星月球的直径大约是六千两百多公里,比地球的月球接近大了一倍,黑月的直径大约是两千多公里,因为没有反光点,所以只能通过其他方式测量。地球自转一圈的时间,黑月他能转六圈。但围绕月球公转,就有点意思了,时而慢,时而快,我们观察之后发现,当黑月每次即将转到月球与侠者星之前,便会加速!其原因,百分之八十是受到侠者星的引力所致。” 听闻祁老师一番解说,方涥沉思了一会儿,“地质采样车还在不?我亲自到黑月上去看看,如果有情况,我自己闪人,不用你们去冒险。” “这样是不是也很危险?”通过最近接触,祁老师很喜欢和方涥聊天,一来呢方涥能为他们解决很多设备或物品的供给,二来呢,祁老师本来就很喜欢分享自己的知识,其他的科学家都有事情要忙碌,那么方涥这么个大闲人,每次出现在这里,若没有急事,都会听听祁老师讲课,一来二往之后,祁老师也像是个长辈,很在意方涥的得失。 “没事,到什么地方,都能跑,这一点,我还是有自信的!” 探黑月,方涥是自信,但那些科学家可不愿意把自己返回地球的唯一通道堵上,所以祁老师给方涥开了一份设备清单,设备的主要是探索黑月的绝对隔离舱室,舱室的要求比海底深水探测还要结实。 近期到处都在为太空探索研制设备,所以祁老师开的绝地探测器订单,给到方涥手里的速度是很快的,只不过,方涥在上面要增加一些能待人的地方,还有那些地质样本采集的样本,不在是装到一个小火箭的发射器里,而是由方涥亲自带回,另外操作那些采集设备,因为信号被阻断无法遥控,那么只能方涥手动自己玩。 一番改造,方涥搬着绝地探测器返回了侠者星月球,也就是在侠者星星系的科学家们嘴中简称的侠月。 祁老师要亲自跟进这次黑月探测,带领几个科学家上了一艘太空飞船,飞船外部牵引着绝地探测器,方涥穿着自己的太空服,蜷缩在探测器里面。 探测器外,还有一台小型推进器,是为了着陆时减缓冲击,尽量保证正常登陆。 临近黑月的轨道,祁老师还时时的叮嘱方涥注意,面对这么关心自己的人,方涥心里暖暖的,曾经在侠者星里冒险数次,很少有人那么关心他,此时耳边传来祁老师的话语,都像是一种无尽的关爱之语。 抵达黑月轨道,太空飞船尽量靠近,绕行一周后,把方涥所在的绝地探测器丢了下去。 没有什么着陆点坐标,没有什么指定位置,方涥如此的登陆更像是一场临时决定!不过,本来也就是临时决定嘛。 起初,刚刚脱离太空飞船时,方涥还随时和祁老师保持联系,但随着越来越接近黑月,感受到自己在有方向的下坠时,信号连接便被莫名其妙的中断了。 下降的过程很短,黑月上没有空气,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摩擦,更没有什么火花,不过在距离漆黑的黑月地表之时,正巧一道太阳的光束照过来,方涥看着差不多了,立刻按下推进器点火键。 推进器的熊熊火焰下,方涥逐渐适应了黑月上光线,看清了第一眼黑月的表面情况,如同他在地宫里看到的陨铁相同,一层黑黑如油蜡一般的物质,确实很吸光。 ‘咕咚!’一声沉闷的声响,意味着方涥着陆了,坐正了身子,开始操控探测器离开推进器的底座,缓缓的到了地面上。 刚一接触地面,方涥便在探测器里感到如同撞车般的质地,地面很硬! 探测器外有机械臂,有钻头等其他的机械操作的工具,方涥瞄了一眼,天空上的阳光,想着这里的自传快,公转没个准头,趁着此时的一点光亮,他准备速战速决。 说来可能也巧,方涥探测器的地表,说是地面,不如说是一层厚厚的金属包裹的,面积不大,是一块不规则的形状,并非是平常想象的,金属都是相连的,黑月上的遍布着金属是一层层,像是我们吃的包心菜那样。 方涥坐在探测车里,能发现这样奇怪的情况,也是因为探测车一条履带轧上这块不规则的薄片状金属上面,轧上之后,履带转动,方涥感受探测车像是一侧履带打滑,才开始动手研究面前的地表情况。 一番折腾后,方涥借助最后一丝光线,把面前地表不规则的金属夹到探测车机械臂上,在即将转到没有光亮的时空,方涥立马开溜,一手摸着铜镜一手拉扯着探测车,返回到侠月基地外。 “祁老师,你们回来吧,有好东西交给你们研究!”方涥刚刚说完这番话,探测器的机械手臂好像有点异常,原本是只夹着个边角的黑色物质,此时好像要站立起来一般,方涥操作着机械臂,顺着黑色物质自己旋转的方向,旋转了九十度,原本是平铺在侠月表面的一片不规则的黑物质,旋转九十度之后,已经是侧立在侠月上,虽然样子是怪异了点,但一切恢复到了正常,刚舒一口气,在琢磨面前的黑色薄片状的物质侧立的姿态那么熟悉时,机械臂又传来扭曲的巨力反应。 方涥坐不住,趴到窗口,望着外面,“什么鬼!难道是活物?躺着不行,你要站着,站着没两分钟,你又要躺着!”边说边操纵机械臂,顺着外面黑黑的物质,不断的改变夹住它的‘手势’。 “大侠,遇到麻烦了?”方涥刚才一声自言自语,没关通讯器,被其他人都听到了,碍于不了解情况,其他人没插嘴,祁老师之前在着陆,也没及时和方涥说道,此时已经去了太空服在基地里,却不见方涥进来。 方涥也想进啊,可那一块黑色的家伙,比基地的门大多了,原本打算折断,或者就地采集点样品进去,可老是变幻姿势,也不好采集啊。 “祁老师,这个东西为什么自己动?你看看,又动了!”方涥说着,示意在基地里的祁老师用基地外摄像器观察。 “嘶~你确定不是生物?”祁老师看了一会儿,又把他们未到之前的画面倒退看了一遍,连他这个科学家都怀疑方涥机械臂里握着的是个生物。 “祁老师,大侠,外面那个黑色的物质,自己转动,应该是因为磁场,不是侠月的磁场,而是他专有的磁场,我刚才追踪了一下,和猜测一样,和黑月公转同步!”董煜齐在一旁,为大家解惑,不愧为地质学的翘楚,竟然一下子就发现这样奇特的情况。 “如果是这样,我们这里便不能研究此物,大侠,你把他带回地球,此时不排除上面会带有什么有威胁的物质,对于我们来说,可以用三个x来定义等级。”祁老师想自己研究,可总是变幻形态,根本无法进行研究,与其在这里耽搁时间,不如搬回地球那边慢慢研究。 “行!那你们要吃点什么,我们又登陆了一颗星球,要庆祝一下!” 方涥说完,侠月基地沸腾了,就连在轨道上的人也参与到报菜名里面,祁老师一本正经的大声说道:“胡闹!看看你们,平时饿着你们了!没五分钟,报了一百多样食物,你们是来吃喝玩乐的吗?下不为例!大侠,给我带点豆浆来!” “啊?哈哈!祁老师,你也开始调皮了!”这里所有人都是祁老师的手下,只有方涥是个局外人,自然,可以这样对祁老师说话的人只有他。 祁老师笑呵呵的说道:“和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我也感觉年轻了许多,哎呀,要是有什么灵丹妙药,我啊真希望在科学道路上再干一百年!嘿嘿,这一年多的时间,我们做的事情比以往多了几百倍,但没人叫苦,都在辛苦中得到了属于自己的欢乐!好了!我也不扫大家的兴!咱们继续发扬地球传统,登陆一个星球就庆祝一番!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不过酒不能喝!” “如果祁老师你发话,那我也特事特办一次,等我回来!”方涥说完,大家都不明白什么意思呢,视频里,基地外便空空荡荡的了。 第五百零四章 庆功宴 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方涥连同绝地探测器一起搬了回来,黑色的物质,到了地球,就没有过一丝儿动静,老老实实安静的平躺着。 方涥把东西给了研究组,柛博士见到之后,立马跳了起来,“这不就是陨铁吗?” “啊?!”方涥懵了,“不是,你也上手研究分析一下,来源可不是之前给你的圆球那里。” “这样啊,那好,我们立刻开动!”柛博士说着,指挥他的两个助手开始干活。 离开研究组,方涥便拉着爱国,“走!带你去个地方!” “哪啊?”爱国一脸狐疑的被方涥拉近了仓库。 下一秒看清周围的时候,竟然是在一座高楼上,周围的环境像是地球,又不像是地球,正在那么纳闷的爱国,想看看方涥有什么解说,结果一转头方涥不见了,看着眼前像是空中花园的格局,没人搭理他,爱国像做贼一样,四周打量了一番,不敢走远,生怕方涥回来找不到他,于是便找了个沙发躺椅,很忐忑的坐了上去。 方涥带爱国去了彩虹二城自己的高楼顶,空中花园配合山河之美景,是绝佳的开派对之地,此时的他,正在侠月基地里,催促众多科学家准备下班。 半个小时,连太空中侠者星轨道上忙碌的科学家都返回了,方涥叫他们闭上眼,每个人伸出双手搭在旁边人的肩膀上,“三、二、一,睁眼吧!” 平时日里,那些科学家经常喊的倒计时,此时,方涥也玩了一把,不过没有什么动静,很多人狐疑的睁开双眼,看着周围既亲切又陌生的环境。 二十六名科学家,被方涥也带到了彩虹二城的空中花园,“晚上在这里庆祝,你们不介意吧?” 一群科学家,艰难的移动着脚步,刚从月球过来,大家都是一个德行,先学着适应侠者星的引力。 “哇塞,这里真美!比在太空中看到的还要美!” “那是当然,角度不同,自然欣赏的视野也不同。” “呀吼!这里的空气真棒!” “漂亮!漂亮!想不到侠者星上能建造出这么美景的居所!” 科学家们双腿虽然难以移动,但目光,可以到处看,从枯燥的科研岩体房里出来,到如此接近大自然,接近人类文明的地界里,那是视野的冲击,是非常令人振奋的。 “你们都是第一次来,爱国也是!在这里庆祝,不仅有美丽的风景,还有更多享受不尽的美食!” “大侠,我们曾经在太空中观察过地面,您别生气,地质探索时,顺带看到的,有许多人的生活过的很苦,还有另一边的贯通连接南北极的陆地,那里天天都有战争,有人死亡,有人残疾,有人失去自己的肢体,有人失去亲人,我们现在的享受,不会都是建立他们的穷苦之上吧?”一个年轻男科学家,把自己疑问,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方涥低头看着地面,又仰望天空,“别想那么多!你们都是从地球过来的,和平年代里出生,和平年代里生活,不懂得古代这里的残忍和种种压迫,更不懂古人的江湖,那种扯不断、理还乱的各种羁绊,各种利益的瓜葛,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总有些地方是太平的,一步步来,我只是一个人,能直接影响的只有一个国家,间接能影响的还有三个国家,即使有一天,整个星球的文明我都影响了,但该有的穷困百姓照样会有,该有的打斗争执,只会少去一部分,但同时也有可能会因为其他的利益继续争斗,这些是无法完全杜绝的。不过,总体上来说,你们要相信我,侠者星会越来越好!不仅如此,侠者星也会为地球,提供更多的能源!这里已经成为了地球的后花园!” “大侠说的对!你们这些家伙,平日里不找大侠说话,此时说话,多耽搁忙里偷闲的时间!要说以后再说!”纪淑苗一直是狐假虎威的架势,协助祁老师来管理,所以有点像似二当家吧。 爱国挺尴尬,第一次离开地球,第一次到异能者才能到世界里来,像是从平常生活到了神话故事里一样,一直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但是见到一些熟悉的面孔,这些科学家的到来,给了他不在孤单的感觉,瞬间踏实了许多。 晚宴很丰盛,但方涥是早已经习惯了,前段时间刚吃过美食齐聚的年夜饭,此时的佳肴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引力。 不过,对于那些科学家来说,那可不一样,巨蟹上来的时候,有个生物学家直嚷嚷着要好好研究一番,被众人鄙视了之后,才老实的吃喝着。 蟹黄,是多少人最爱的食物之一,纪淑苗便是其一,此时,看到自己分到一盆的蟹黄,她感觉自己已经到了美食界的巅峰。 如此的情景,还有许多,祁老师也没错失教育人的机会,“都好好干,争取早日再来庆祝!” “祁老师,叫他们自己去玩吧,你把这个当成药吃,一日一颗,连续吃七天,还有这里的水,以后无论你在哪里,我都给你提供这里的水。”方涥给祁老师是大公鱼的鱼骨髓,精炼出来的鱼骨丸,对年老的人,骨骼非常有帮助,虽然不会长生不老,但配合着万古茶助脑,那可是会让手脑恢复青壮时期的功效。 祁老师不知道是什么,但看着爱国吞口水的表情,便猜到的一二,“这个很值钱吧?” 爱国笑呵呵勉强的回答道:“嘿嘿,有钱您都买不到一颗!” 闻言,祁老师低头看着手里一个瓶子,里面装着七颗,“这么说,我快要当富豪了?” “祁老师,你的身体健康就是财富!富豪,您一直都是!”方涥在一旁,给爱国和祁老师泡着茶水,彩虹城的水,一直是地球那边的‘神水’,里面含有许多对人体有益的物质,只是大部分人体不能吸收,不过,有胜于无,能吸收一点是一点。 “噢,呵呵!还是大侠会说话!呃更会享受!看看这里多舒服!”祁老师坐在一张摇椅上,悠哉悠哉晃着。 “是舒服,可我一年能在这里的时间,总数加一起还不到二十天,大部分时间,到处跑,哪有时间在这里享受。”方涥说着实情,旁边的祁老师有点惊讶。 爱国这个时候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话,“他啊,每次回基地都是匆匆忙的,一年多了吧,连基地里的人都没认全!更有些人都没见过你!” “我又不是明星,看我干嘛!等这片几个国家忙活好了,该开采的能源都落实的差不多,那片的一片战火纷飞的陆地,我要去走走,地质报告说,那边可能会有许多地球上稀缺的金属。”方涥深深感觉任重而道远,看着满天繁星时,突然想到了地下的天河悬棺,“对了!侠者星的不一般,这里万年前,甚至更早,应该存在高度文明,文明程度要比地球深远的多,我在地下还发现过一个地方,据说是通往其他几个地方的通道,我没时间,也没那么大胆子去尝试,所以嘛,等以后,等我彻底无聊了,我就去走走,看看又能到什么地方去!” 这么一段话,信息量很大,爱国眼巴巴的眨了眨,“不会是星际之门吧?” “科幻片看多了你!如果是一道门立在那里,我也就去了,关键不是门!” “那是什么?”爱国的好奇心被方涥带动了起来。 “呃准确的说是棺材!” “切!棺材还能飞!最多到地下去!”爱国以为方涥在打趣他,没点好气的鄙视着方涥。 “爱国,不是我说你,不能再拿曾经是一些常识做百分百的决断,那是会害了你滴!” “哈哈哈,大侠这一点说的对!我们曾经的研究,一直以为是没找到方法,最近一段时间新物质的应用,我们才发现,原来是没有合适的材料,哈哈!”祁老师这样说,纯属帮方涥,事实呢,仅仅是一半,假如没有科学团队多年的潜心研究,又如何会有今日突飞猛进的进步呢。 第五百零五章 矮人留 一场庆祝宴会,持续到了晚上十点,非常有生活规律的科学家们,都睡了。有许多人喝了酒,自然不能回侠月基地上睡觉,所以,都住在在了彩虹二城。 爱国的工作不在侠者星,用餐也没喝酒,所以吃饱后,便被方涥带回了地球。 源水国京城的陨铁需要日后在来挖取,方涥的重点,便瞄准了浮空石的矿区,位于源水国的西北角,那里算是海洋、冰川、陆地三种地形的交汇处。 从源水国京城出发,天气越来越寒冷,地面上的也不是之前干燥的土地,视野里残存下来未融化的积雪越来越多,起初方涥还愿意骑马赶路,到后来,温度低的连他都感觉有点不舒服。 积雪厚度到了半米左右,县城里还有点人气,出了县城,连只鸟都找不到。 县城的名字很普通,围中县,但江湖人给起的绰号就很有意思了,‘矮人留!’ 这个绰号的由来,是牵扯到围中县的周边环境,常年积雪,其中有四个月的时间,积雪的厚度要到一米五左右,去年的寒潮更加猛烈,活脱脱的堆到三米三。 这也不是吹牛,县城中心有跟木桩子堆砌的一个碑状建筑,用途就是记录这里积雪的高度,三米三正好是十尺的位置,所以很醒目。 所以身高低矮的人,到了围中县便不能继续往北赶路,县城外的积雪很轻松的能把人埋掉。 县城里都是木头房子,不是木板的,都是一根根圆木树干组装的,看上去有点像是森林里那种木屋。这样的房子有几点好处,一是耐雪压,二是保温,一根根圆木树干拼接之后,再把拼接最薄弱的地方,用半圆的树干填补一遍,木屋里,常年烧着篝火,每个木屋中心都是一个塔状的烟顶,看着古怪,但很实用,篝火的废气会从烟顶上直接跑出去,不会危害健康。 大雪皑皑之际,看着面前这样成片成片带着烟顶的房屋,视野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因为烟顶附近温度高,没有多少积雪,所以房屋中心看上去比较低矮,如同一个秃顶的脑袋,有点滑稽。 围中县的客栈也很特别,没有一间间的客房,只有一个个隔断,客栈中间常年烧着火堆,照明取暖算是同步兼顾,没有房间,只有隔断也是为了保证温度,如此的格局已经不知道延续了多少年。 客栈的环境中,味道是最难受的,不是臭味,而是馊味!篝火一圈,围了三五层食物,那是客栈里住店的人在慢慢烘焙自己的食物,也算是一种奇特的料理手段,味道真是千奇百怪各有各的韵味。 一直带着口罩,口罩上还喷涂了花露水的方涥,住了一天之后,终于明白了那些食物为什么那么多味道了。 围中县有个特色的地方,炫富、晒体面的途径就只靠自己的食物味道有多浓,天寒地冻的气候里,有点食物已是不易,香料那更是少的可怜,不过即使这样的环境,也阻挡不住拥有高智慧的人类,什么树木的木屑被研磨一番,什么枯枝烂叶也被细心的挑拣分类,总之,除了雪和雪水,其他的东西都会被弄成可增加气味的东西,不是包裹着食物,就是添加到食物里面,久而久之,每个客栈的情形都是如此浓烈! 不过方涥还是用自己的方式炫耀着财富,其实也不算是炫耀,实在是个人习惯,独自一人要一个宽敞的隔断,店家还专门附赠了一个小火盆,加热食物什么的,不用拿到下面的大火堆去挤位置。 正是如此,方涥这一个书生模样的气质,还有一人独占那么大隔断,成为了客栈里数百人的眼中钉。 隔断是在二层,因为高度的关系,二层比一层要暖和许多,几个胡子邋遢的壮汉,婉如野人一般从外面带着风雪来到客栈,小二殷勤的介绍着客栈的空余的位置,结果那群人竟然不理不睬,径直走到二楼。 方涥独自半躺在宽敞隔断里,几个邋遢壮汉竟然没看到他在隔断里,很悠哉的开始宽衣,小二急的一旁直嚷嚷,“几位,这里是那位小爷包下来的,若是几位要隔断,东边还有几处,位置也宽敞,不如几位随我移步,莫要扰了小爷清静。” 九个邋遢壮汉不为所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壮汉身上破碎的麻布衣服脱去一半之后,竟然出现了一个瘦小的女子,朝着小二丢了一个大大的银锭,一脸狰狞的冲着小二骂了一句:“滚!” 小二接到银锭,脸上仍旧很尴尬,“若是如此,小爷,您是书生,要不您换个地方?” 方涥在隔断的正中间,对着小二摇了摇手,并没说话。 刚才那个丢银锭的女子,瞄了一眼方涥,“莫说我们不懂礼数,此位,是我们每次来都会住的位置,你一个小白脸,老娘不介意你挤挤!” “冬天嘛!挤挤暖和!只要你们能挤的过来!”方涥慢悠悠的说道。 “哈哈哈~白白的脸,像白雪一样,老娘喜欢!”那瘦小的女子,每次张嘴说话,都能看到一嘴的黒牙。 过了一会儿,邋遢壮汉在头顶和脖子上缠绕着的破碎麻布去掉之后,方涥看清楚了她们的样子,每个男子都是身材高大,和起初看到的轮廓相同,不过脖子上都栓了一根粗粗的银白色绳套,像银子,可又没银子那么硬,随着他们活动,能看得出那些绳套是软软的。 而那个女子,头顶还继续戴着一个黑纱巾,纱巾不是围在嘴巴上,而是从头顶垂到鼻尖,如此怪异的装扮,方涥又一次开了眼界。 只顾着观看这些人,方涥在火盆里烤的玉米,却被九个壮汉给抢了一空,小小的玉米拿在他们手上,像我们拿了一根香烟一般,他们不是肯着吃,而是如同吃苹果一样,连棒子芯一起吃了。 “拿别人的食物,要么付钱,要么挨揍,这道理,你们懂得吧?”方涥气的,坐正了身子,瞄着一群壮汉。 “噢?呵呵!”一群壮汉的回答就是那么简单,根本没搭理方涥。 见状,方涥站起身,刚要走动,那个瘦小的女子,绕过小火盆,一个鬼魅的步伐到了方涥旁边,“小白脸,不就是几个食物吗?赏给我奴隶,又能如何,老娘给你点银子,你再拿出来一点,算是扯平了如何?” “呵呵!”方涥低头笑了笑,以更快身法,远离了那女子,到了距离最近的壮汉身边,一击右勾拳重重的打在壮汉的下巴上。 “轰!”一拳过后,壮汉身后隔断被壮汉宽大的身子砸烂了。 突然的情况,其他的壮汉站起了身,刚朝方涥走来,画面里好像出现了卡顿,八个站起的壮汉,接二连三在隔间里消失,眨眼的功夫,一楼的地面上传来了沉闷的重物落地声。 雷霆般的速度,清理了八人,方涥才转身看向那女子,“你是女的,是我把你打下去,还是自己滚!” 二楼隔间突发的情况,令这个客栈的人都震惊了,纷纷坐起身,看着二楼正中的方向。 地面上那些被方涥打下来的人,没个能站起身,尤其是挨到第一拳的家伙,此时已经死透了。 方涥会变成那么凶狠并非他的本意,因为他的鼻子差,这个女子刚到的时候,就释放身上特有的一种迷药,这种药,算是活血药,更像是刺激人愤怒的毒药,那九个奴隶早已对那毒药有了抗体,可方涥初次中毒,此时的神智处在极度愤怒的状态中。 女子身上的毒药,名叫雪百里,是在雪地里长途跋涉必备的药物,活血化瘀,通过药物驱寒的同时,令血液加速循环,防止冻伤,有这样的药物加持下,在寒冷的极点的气候里,仍旧能日行百里,故而得名雪百里。 方涥对女人下了最后‘通牒’后,才后知后觉感到身子有点异样。 瘦弱的女子气呼呼的查看唯一还在二楼的壮汉,发现已经没气息,对着方涥指着手大骂道:“好!好的很!敢把老娘的奴隶打死!你别走进雪岭冰川!否则我叫你有去无回!” “呵呵,原来是下了毒。”方涥说着,调动君王之气游走全身,身外一层蓝盈盈的光环,像极了是做自我扫描。不错,如此的手段是方涥自创的,正是根据地球医院里,做那些扫描的场景,由此复制而来。 君王之气从上而下环绕身子‘扫描’三次,散尽所有雪百里的毒之后,方涥才恢复如初,再次冷笑一番,“呵呵,还有什么手段?若是不赔了银子再滚,我不介意让你和他们一样!” “老娘的仇,会记一辈子!小白脸!你给老娘也记住了!莫要去雪岭冰川,否则,老娘会撕碎你的身子!全部拿去喂白熊!” “少废话!快给钱,不给钱,我现在就把你撕了!”冷冰冰的脸,方涥对下毒使阴招的人,一点点好感都没有。 女子被气的,从一旁烂麻布堆里,翻出来一个大大的银锭,对着方涥便丢了过来,“多出来的钱,去买个棺材!” “不够!你当他们吃的什么!金米听过没有?粒粒如金,你拿银子就想应付?” “什么金米!老娘没见过!” “呶!地上还有他们没吃下去的,你可以看看,金米的样子!”打算讹诈到底的方涥,没打算草草了事,被别人记恨的如此深,又没斩草除根,对自己未来,多多少少会有点影响,俗话说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而此时面前不仅是小人同时也是女人,轻易放过之后,必定后患无穷,所以方涥打算让自己也加深的记忆,使劲讹诈一次,看看能把面前的人讹诈到什么地步。 听到方涥的说词,一脚踩到地面上小半根没吃完的玉米,玉米的外包裹的叶子已经被烤的非常干燥,一脚之后,叶子碎裂,里面颗粒饱满的玉米从棒子芯上脱离,散落在女子脚边,“这这是金米?” “呵呵,难道不是吗?”方涥双手抱着膀子,挡在隔间的出口。 “如此之物,不曾见过,但金子怎么可能成为米粮!莫要讹诈老娘!这里还有最后一锭银子,要就拿去,不要没了!老娘还有一条命,敢要的话,一起拿去!”女子没招数,把自己的性命都搬了出来,一副不畏生死的样子,挺着脖子冲着方涥。 “你的命,要不要看我心情,说说你们是来自哪里,还有,这是打算去哪里?” “原来你不认识我们,哈哈哈!老娘告诉你,我们乃是冰川白熊族,向楼下那些矮矬穷们打听打听,谁听到我们冰川白熊族不吓得哆嗦!” “白熊?你们一身脏兮兮的,黑熊还差不多!白?你们哪里白?连特么牙齿都是黑的,还敢说自己白?脸呢?要不要?”一顿没点情面的讥讽,声音很大,一楼那些畏缩在墙边的人,也纷纷笑了起来。 “白熊是我们族的圣物!岂能容你侮辱!”女子说着,飞身越过小火盆,对着方涥就扑了过来。 已经恢复了理性的方涥,绝对不可能对女子下重手,但也不想沾惹到一身又黑又脏的女人,便轻轻挪动脚步,朝右边移动了一米多。 没扑倒方涥,但女子嘴角却露出一抹坏笑,顺手扯到一旁成堆的破烂麻布,“小白脸,老娘记住你了!”说完,再次向后空翻,不料,用力有点大,原本想站在二楼边缘的,结果一翻便到了一楼,顿时一阵沉闷的摔落地声音,传到所有人耳朵里。 张大嘴巴的方涥走到二楼边缘,因为没有扶手栏杆,只能探着身子朝一楼垂直下方望去,刚才跳下去的那女子此时还趴在地面上,幸好落地的位置已经是床铺的范围,虽然没有睡人,但地面上有厚厚的干草堆,算是减轻了摔下去的伤痛。 过了几个呼吸,女子踉踉跄跄的爬起来,根本没有回头看方涥,匆匆忙抱着一团破烂麻布跑出了客栈。 见到如此的场景,小二跑了上来,“小爷,您可算是惹点小麻烦了,那白熊族的人,脾气最差,每次来都装大爷,其实穷的连衣服都买不起,他们身上穿的那些,都是从北上做药材买卖而不幸冻死的人身上扒下来的,此时积雪厚,他们这次吃了亏不会那么快跑来寻仇,但小爷你若是北上,还是绕开白熊族的族地,否则真会有麻烦的,那些人就是野人品性。” 方涥看着小二的样子,明摆着是来讨个打赏,故意抖露一些消息,于是,“呃小二哥,有没有附近的地图,给标注一下白熊族的位置,日后赶路,也能提个醒。” “这”小二冲着方涥微笑着,一只手在那里不停的搓着手指。 那意思是要钱,方涥秒懂,“噢,呵呵,多少银子?” “哟,小爷就是豁达,出手都是银子,您看着给点,地图,小的也要从楼下的猎户手里买。” 方涥手里正好一锭银子,是那女子扔来的,顺手就抛给了小二,“拿去!记得,不仅是白熊族的,还有浮空石矿的位置,也给我标出来,弄好,这些银子都是你的!” “好勒!小爷您稍等!”小二麻溜的抱着银子跑了下去。 果然,有钱就是好办事,方涥还在收拾自己的睡袋,小二就跑了回来,“小爷,您要的地图,这上面可标的很详细!许多小的都不知的位置,都标了上去,小爷,您过目!” 接过地图,方涥应着火盆瞄了一眼,密密麻麻的确实很细,皮质的地图上,还有一股浓郁的中药味道。“此图,是采药人的地图,不知原主可还要进山?” “回小爷的话,这个季节还不到北上的时候,今年开山的日子有点晚,往年过了元月,县城外的雪顶多盖过脚丫子,没有像今年这样的,还过了膝盖的。” “噢,这么说,今年特别冷了些?” “是的小爷,有很多药材,就要趁着积雪刚刚融化的时候采取,否则,迟了就没那些药性了,小的在这里每日打交道最多的不是猎户就是采药的人,对了小爷,您若是北上,最好和那些采药人或者打猎的人一道去,嘿嘿,虽然小爷功夫好,但他们熟悉这里的林子,有些地方看着都是平平的白雪,但下面很有可能是深坑,不熟悉的人,走到无人之地,那危机还是很大的。” “如此,本小爷着急赶路,不知道有没有愿意此时同道的?若是没有,那本小爷也不强求,照样自己上路。”方涥算是给了小二哥一个面子,既然别人都说了可以搭伙组队,方涥自然要尝试一下,身边有些人在,哪怕只是能说说话也是好的。 “唉~小爷,您可的贵人,楼下有五个人,一老四少就是要急着赶路的,正缺个像您这样好身手的人,嘿嘿,若是小爷同意,小的这就下去给小爷传个话,明儿个一早你们就一起北上。” “明天?今日时辰尚早,为何不今日动身,还在这里闷一天,有意思吗?”方涥不解的问道。 “呃小爷怎么和楼下的人一样急呢,嘿嘿,若是今日走,就怕之前耽搁了点时间,万一找不到落脚点,小的不是担心各位吗?” “切!你是想多赚一天的住店钱吧?问问他们,走不走,不走,我可自己走了!” “小爷在门口稍等,他们之前就是要走的,只是没找到个身手好的,所以才多等了一日,如今和小爷简直是天作之合,他们绝对走!” “我擦,天作之合,你都能把这词给用上!”方涥小声嘀咕着,这小二也算是无敌了,什么话语都敢说。 第五百零六章 组队北上 围中县客栈门口,方涥把睡袋装进登山包里,包里有户外必备的东西,简单的炉具,还有帐篷和一些高热量的食物,两根登山杖,握着手里,一副浅浅的墨镜戴上之后,便在那里望着客栈外,等着那五个组队北上的人。 之所以要等,是因为那五个人出现了点分歧,他们之中有两个小年轻分别叫大毛、二狗,他们俩害怕招惹麻烦,方涥得罪了白熊族的人,不同意和方涥同道;而其余三个,一位老者名叫汉伯,身子有点虚弱,一直搀扶汉伯的中年男子名叫魏山,浓眉大眼,看上去正义感爆棚,最后一位是名女子,瓜子脸,眼睛大大的,看上去很秀气,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别人称呼她为三珍。 久等了二十分钟,方涥身后终于传来了声音,“这位小友,同道北上,路上若有麻烦,还请保护汉伯和三珍!”说话的人是魏山,对着方涥双手抱拳,非常客气。 “好说!”方涥回了双手抱拳一礼,背起高大另类的登山包,便推开客栈的木门走了出去。 “师父,你看他的样子,一点礼数都没有,草草回了您,转身就走了!”大毛很不服气,拉着魏山便说叨着。 “为师如何教你的!出门在外,不拘小节,莫要因为一时得失而万般计较!”魏山训斥了大毛之后,又用眼神瞪了一眼二狗,看到他低头不语,才搀扶着汉伯迎着寒风走出了客栈。 走出客栈已经是上午十点,方涥知道出门的路,在离开县城之前,方涥一直走在最前面。 当走出县城两里,道路已经看不出来了,方涥很自觉的退到后面,大毛和二狗鄙视了方涥一眼,走到最前去带路,魏山在左、三珍在右两人夹着汉伯,走在厚厚的雪地上。 白茫茫的一片,视野里只有一些黑色的树干,再无其他的色彩,这样的情况下,走到了黄昏时,魏山看到一个山包,“大毛,去山包,二狗去捡柴!” 此时方涥才算明白大毛和二狗的作用,这不就是俩干活的小工吗?听着他俩叫魏山师父,那意思还是免费的小工。 大毛到了山包东侧,有一处小山坳,爬上树,折了一些树枝下来,便开始清扫地面,不一会儿,三个平方左右的地面,积雪被清除的差不多了,大毛才换了工具,用背后一直被粗麻布包括锄头,开始挖地。 方涥瞄了一眼大毛的架势,确实有点武功的根基,底盘很稳,只是双手的力量差了点,每一锄头下去,都像是挖在了石头上,只有浅浅的一层土,被挖了起来。 魏山看了一眼,又看看天,“你也去找干柴!过夜的坑我来挖!” 照大毛那样挖下午,估计要到午夜才能挖出来供人入睡的土坑,魏山接过锄头,那场面立刻变了样子,不说尘土飞扬,那也是土嘎达漫天,二十分钟,一条宽一米五,长度三米不足,深度最多半米的底部呈波浪形的土坑便挖了出来。 底部是波浪形,波浪的底谷便是睡人的,周围圆弧形,可抵御寒风,如此算是有经验的户外人,至于能挖的那么快,还是依托于武功和力气的深厚。 不过呢,这样的土坑里过夜,并不适合在极寒之地,若是在稍微冷一点的地方还算是比较恰当,如今周围都是厚厚的积雪,温度又再零下十几度,挖坑应该挖成圆环形,圆环中间还要挖一个圆柱形,用于烧火,圆环形土坑里睡人,头头相连、要么脚脚相对,围着火堆过夜,才算是暖和的。 方涥在一旁,算是放哨的士兵,没干活,只负责看着四周,保护这五个人的安全,当回头看到魏山挖的坑,立刻摇了摇头,“如此,你们夜里都会冻死!” “你说什么呢!我师父是很有经验的!一路北上,我们皆是如此!也没见到我们怎么样!竟然说我师父手艺不是,那你自己到一边去睡!”二狗子抱着一堆柴火跑了回来,刚到附近,便听到方涥的话语,原本就对方涥没好感,此时抓住机会,便开始数落方涥。 “二狗!怎么说话的!出门在外,必虚心礼让!这世道从来都是学无止境,没看到别人之物时,岂能妄下定论!”魏山又一次教育了弟子,每次教训,用词都算是有点书生气,并非是看上去那样五大三粗的样子。 教训完二狗,魏山对着方涥双手抱拳,用客气的语气说道:“我等北上,沿途都是如此过夜,不知阁下,如何断定此样不可为?” 方涥放下背包,“这样吧,你们先在此坑里试试,若是觉得冷了,再到我挖的坑里来。” 天色已经不早了,方涥要挖坑,大毛和二狗捡来的干柴,不可能给他挖坑中心的火堆用,所以还要自己弄点柴火来,时间紧迫,没有多解释什么,用事实去说话,不是更好吗? 折叠工兵铲,户外必备之物,十分钟,魏山挖的土坑旁边,方涥挖出了一个圆环状的,紧接着又在圆环中心,挖了一个深度有一米多的圆柱形土坑,然后有在圆环一侧开了一条二十厘米的口子,算是好塞柴火的地方。 积雪覆盖,大毛和二狗捡柴火都跑到很远地方才捡到怀里抱的一点,方涥见状也没啰嗦,走远一些,找到一颗有点干枯的大树,趁着无人能看到,用君王之气包裹着工兵铲,便把大树砍倒了,然后一鼓作气,把大树长长的树干变成了木块状柴火,之后嘛,便一块块扔到他挖的圆环土坑附近,如此的作为,把五人都吓到了。 “师父,那人是不是有点傻?那么湿树干,怎么烧?”二狗变乖了,不敢出言讽刺,换成了小声询问。 魏山也不懂,自古都是烧柴做饭的人,当然很明白什么样的木柴能烧,什么样的不能烧,看着方涥一顿操作,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大毛坐在魏山挖的坑里,“二狗,你管别人干嘛,烧不着,是他自己的事情,你操什么心呢?” “也是哈~大哥,晚上咱把那兔肉吃了呗,你们看我们都连续五天啃干饼了,要不,咱俩一起和师父说说,早点吃了呗。”二狗早就对那小半只兔子肉垂涎欲滴了,每次看到大毛的包袱都要盯着半天。 大毛听到二狗的说词,立马把自己的包袱收到一边,而且还把包袱裹的更加结实,“你是不是糊涂了!都说了那半只是给汉伯的!你贪吃个什么劲!再敢打那兔子肉的注意,当心我替师父教训你!” “嘿嘿,我们出来都半个月了,这路上越冷野味越少,五天前还能见到兔子,这五天来,啥也没见到,除了白雪还是白雪。大哥,您就偷偷的给我扯一点点,我尝尝肉味就行。” “滚!啃你的干饼去!再敢说一句肉,当心我立刻用锄头揍你!” 大毛和二狗在土坑里一人一句的小声嘀咕着,汉伯入睡的地方,也被三珍铺了好几层粗麻布,和魏山一起,把汉伯架到土坑里。 野外,天色黑的很快,可能是遍地白雪,黑夜里,总感觉没有彻底黑透。 方涥把柴火,都堆到了圆柱形土坑里,像是搭积木一样,一层层叠上去,每层中间都塞了一些木炭,那些东西,方涥背包里还是有一些的。 木堆的下方,是一些干枯的树枝和木炭,还有固体酒精,火堆是从最下方点燃,上面的树干木块先受到下面火堆的炙烤,然后慢慢燃烧,如此的做法仅为了夜晚取暖,像是煤球炉,原理差不多。 烧制晚饭的火堆,方涥在旁边另挖一个坑,小水壶,小锅,还有烤盘等物品,像是变戏法的一样,从大大的登山包里被拿了出来,当然还有许多食材。 不一会儿,一阵阵食物的芳香,在那一片空间里弥漫开,方涥也没招呼谁,只是用个一次性塑料餐盒,给汉伯装了一份羊肉汤,年纪大的人,喝点热乎的可以驱寒。 距离远,大毛和二狗只闻到香味,当汉伯的羊肉汤端在面前的时候,那么近的距离下,浓浓的香气,令其他人都在直吞口水。 方涥再次走来,又端了一份给三珍,对着魏山问道:“可吃酒?” “酒?吃啊~”魏山还因为羊肉汤的鲜味没回过神来,木讷的回了方涥的问话。 “让他们俩在这里喝吧,我那边的坑里,才刚刚温,待烧热了,叫老爷子和这姑娘再过去。” “啊?噢!无碍,不如一起过去吃吧。”魏山看到汉伯要起身,才反应过来。 五个人里面,属汉伯年纪最大,同时也是最有眼光,喝了一口方涥给的羊肉汤,又看了看方涥那边只有映红,而没有火光的土坑,汉伯便猜到了那边一定很暖和。 人老成精,这话很粗糙,但从事实上确实如此。 三珍端着两碗羊肉汤,跑到方涥的圆环土坑边缘,然后折返回去把汉伯的铺盖都拿了过来,魏山背着汉伯到了方涥这边,三珍的手法很快,铺好了铺盖之后,便搀扶着汉伯坐了进去。 “暖暖和!呵呵!”一路上,汉伯都像是咬着牙在赶路,突然出现的表情,令魏山和三珍都有点错愕。 方涥在一旁笑呵呵的,“现在刚刚温,等到了晚上,老爷子,您可别嫌热!” “热?”魏山狐疑的看着方涥,迅速的伸手摸向坑底,果然温温的,“小友好手艺,嘿嘿,晚上就在你这里过夜了。” “把那两家伙也叫来吧,睡那边,真会冻死的。”方涥豁达的说道。 “噢,好。”魏山回了方涥,转头就开始招呼他的两个弟子。 起初,大毛和二狗还有点不情愿,两个家伙在那边算是把屁股下一点点暖的不再那么冰冷,突然又要挪窝,换了谁,谁也不想挪,但无奈是他们师父之命,两个家伙一脸委屈的拖着铺盖走了过来。 算上方涥六个人,每人一碗羊肉汤都喝上的时候,表情最丰富的便是当初最不情愿过来的大毛和二狗,美美的喝了一口汤,透明的熟料碗,还能看到底部有肉,于是不顾及其他,伸手到滚烫的汤里,把肉捞出来先吃了。 魏山想开口训斥,方涥一把拦了下来,“怨我,别骂他们,给筷子拿去。” “嘿嘿,想不到你这里东西还很齐全,有汤有肉还有酒!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原本只是临时搭伙结伴而行,江湖上的规矩呢,人家不说,理当不问,但彼此在一起那么接近了,问一问也算是无碍。 “在下姓方,单字一个涥!”至此,方涥才知道了五人的名字,而且,魏山还介绍了他们四人是一个山门的,门派小,魏山别扭了许久才说了出口,“和事派!” “和事派不错的名字啊,魏掌门又何须如此?”方涥为了让魏山舒服点,开口说了点好听的话语。 “正是正是!和事派,多大气是名字!我和二狗天天都引以为豪!”大毛热乎了,貌似对方涥也没了之前的敌意。 “不知你们此次北上,又是为何?”方涥问出了最想知道的话语,他们一行人,不像是采药的,更不像是猎户,也不像是收购药材的商贾。 “我等受汉伯之托,北上到一个冰松之地。”魏山说道。 汉伯的目的被问了去,自然也要问问方涥的,于是悠悠开口说道:“闻着酒香,应该是极品仙酿,不知方小友,北上何事?” “我去看看传说中的浮空石!若是可行,打算做做这个买卖,暴君已死,新皇登基不久,许多买卖都可以开始做起来,我呢,喜欢石头,所以跑来看看。”半真半假,方涥把自己的目的,很随意的说了出去。 五个人听闻方涥的目的,都没吃惊,浮空石在源水国曾经一度很神秘,但神秘没多久便被暴君封锁了所有消息,甚至不准任何人在公开场合下议论浮空石,否则被发现就抓去坐牢。 汉伯喝了口汤,“方小友好魄力,独自北上,仅是为了做买卖,嗯功夫也很是厉害,在客栈里,看你一人能轻松打倒九人,想必人数再多个几十人,八成也能应对自如。” “嘿嘿,汉伯过奖了,小子一身就是蛮力,没什么功夫。”方涥不打算在老者面前说透,北上的冰松之地在哪里,他不知道,但听着名字,绝对不是好去处。 “呵呵,方小友,老夫这受你一餐之恩,便与你多说点浮空石之事,算是回报!” “汉伯您客气了,在下可不敢贪图什么回报,我们都是一起的,一口吃食,不算什么。” “噢?如果你认为很轻松,不如陪老夫一起去一趟冰松之地如何?老夫可不想这驱寒又美味的羊汤,喝了几日便没了,嘿嘿,老夫保证,你去了冰松之地,必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也行!既然汉伯开口了,那在下就前去看看。”方涥看着汉伯,说话的言语底气很足,似乎不像是表面上看去那样暮暮沧桑,多去一个地方,也就是耽误点时间罢了,反正现在也不怎么赶时间,加上从太空观察侠者星两极,都是不那么清楚,因为地面的颜色都是白色,很难有什么其他的发现,于是,借此机会多探索点极北之地,也无碍。 喝着酒,几个人的身子,都缩到了方涥挖圆环土坑里,因为中心的火堆,慢慢越来越旺,所以大家的屁股下和腿脚边,能触及到土坑的地方,都感觉到暖洋洋的。 第五百零七章 羽墨嫣绥 夜晚,正如方涥所言,晚上会被热醒,身下烫烫的,身上冷冰冰,于是乎,所有人的睡眠过程中都在不断翻转身子,像是煎牛排一样,背面温度高了,那就换正面,如此反复交替直至清晨。 “哎呀!大冷的冬天,在野地里睡觉,竟然能睡一身的汗!我也是非常佩服自己,回头,和别人说此,定当会被人取笑。”大毛说着,一脚踹到二狗的身上,“起来了!人家都穿戴好,吃东西了!” 方涥借着如厕的机会,跑回地球买早餐,许久都没有这番操作了,那些早餐店的老板,看到方涥来了,非常的热情招呼着,不过方涥并没多买,买了几十斤包子,大部分给客船上的风仑,只带了三斤包子还有几碗黑乎乎的辣汤返回。 “嗯!寒冬喝这个汤,暖身!”魏山一口一个赞叹。 汉伯和三珍喝的也是津津有味,等大毛和二狗跑来的时候,别人都吃好了。 “师父,如此造型的土坑,以后我们再冷都不会冻着了!”大毛和二狗,边吃边打量着昨晚睡觉的土坑,昨晚他们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没能看清楚土坑的构造,此时天亮了,大毛仔细的查看了一番。 “嗯!天下之大,你俩要学以致用才是真!误以为懂点皮毛就可以现学现卖!记得昨晚的木头了吗?以你们俩的脑袋瓜子,能点着吗?” “师父,我和大哥,会虚心学习的。咦~方少侠的鞋子,好像和我们的不一样。”二狗看到一旁方涥在整理自己的装备,低头看到方涥脚下的靴子。 “呵呵!我这个,是专用走雪地的,出门前就备好了,若是喜欢,等日后岭安国的商船过来,你们可以去买一双!冬天超暖和!”方涥没打算送他们,所以一句话便转了方向。 之后的赶路,顺利的是大毛和二狗没再鄙视方涥,不顺利的是,雪越来越厚了,滑稽的是赶路速度放慢了之后,他们一行人身后的尾巴也暴露了出来。 尾随他们的人,正是当初在围中县客栈,被方涥气走的白熊族女人,没有九个奴隶轮流背着她,最惨的不是体力,而是温度,曾经趴在九个奴隶背后,自然暖和许多,而如今只有她一人,从客栈仓皇而逃时只顺了点破烂布条,而且数量又少,赶路快的时候,始终在运动还感觉不到那么寒冷,加之她们白熊族本来也算是耐寒,所以之前没被方涥一行人发现,可此时,赶路极慢,她可就冻的吃不消了。 此女人名叫羽墨嫣绥,羽墨是她们一族的姓氏,也正因为羽墨一词的姓氏,才让他们的身上到处都是黑色调。 发现了尾随的家伙,看清楚是谁之后,方涥还是感觉到一丝儿意外,当初从客栈走,不怀好意的眼神,在客栈里每个角度都有几个,但眼前的这女人,令方涥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丢给她一件挡雨的冲锋衣,然后给了一小瓶的白酒,羽墨嫣绥起初还挥手打掉,“你想冻死呢,我也不拦着你,此时给你这两样东西,算是能救你一命,不接受,日后可没机会找我寻仇了!”方涥一顿数落,说完转身便走。 魏山五人是典型的江湖人,在这样险境之中,根本没有余力去管别人,所以也没过来查看身后之人是谁,看到方涥返回,于是继续朝前艰难的赶路。 白皑皑的雪世界,不戴太阳镜的眼,是很难受的,严重的人,会产生短暂失明,魏山五人轮流引路,其他人用单层粗麻布裹着眼,勉强算是避开刺眼的白色世界。 方涥悠哉悠哉的在队伍最后,时不时回头看看,刚才一句讥讽的话语,算是有了效果,羽墨嫣绥穿上了冲锋衣,喝了一口还没彻底冰冷的白酒,此时踉踉跄跄跟在方涥他们身后。 傍晚,一行人找到了一颗大树,魏山废了老半天的劲才砍断,大毛和二狗一改往常,张嘴一句方哥,闭嘴一句方少,如此恭敬,只为了学方涥圆环土坑的手艺。 今晚方涥没怎么动手,全程都是魏山带着大毛和二狗在忙活,只有后来烧火的时候,方涥才上手拿出然火神器,仅凭他们搭好了土坑,照旧无法点火,看到方涥拿出来的东西,大毛和二狗才有点想通了,那玩意他们没有,学了圆环土坑,之后也很难用上。 天快黑了,羽墨嫣绥可能是白酒喝的有点上了头,一直远离方涥等人观望的她,竟然大大咧咧的走到土坑里卧着,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看。 有了陌生人在旁边,魏山等人的话语少了许多,照旧是羊肉汤,啃自己的干饼,大毛和二狗吃的不亦乐乎,羽墨嫣绥第一次品尝到那么鲜美的羊肉汤,一次连喝了三碗,三碗过后,看到方涥递给她一块饼,“喝那么快,把饼泡进去吃,味道更好点。” 连续喝了三碗汤,正是因为没有饼吃,所以羽墨嫣绥才只能喝汤,可,汤喝完了,方涥才拿给她一张比脸还大的饼,羽墨嫣绥的大小姐脾气差点爆发,看了看周围,没她的奴隶,才生气的接过方涥递来的饼。 原本以为饼会很硬,结果拿在手里,又热又软,感觉自己肚子还能装的下,羽墨嫣绥也不说啥,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不说话,不代表不能看热闹,大毛和二狗是少年,在一旁看的直乐呵,羽墨嫣绥一脸黑漆漆的样子,用眼神瞪了一眼,世界再一次陷入了安静。 这一晚,大家没有再来回翻身散热,因为温度始终没有多高,靠近中心土坑的地面,温度仅仅是温温的,几个人蜷缩着贴近中心土坑睡着。 方涥要当护卫的角色,睡觉总是要晚一些,别人似乎都睡着了,羽墨嫣绥才对方涥说了一句话:“你等着!过了这雪谷踏上前面的高山之后,就是我们白熊族的地盘,他们可以走,你,最好做好准备,要在白熊族当奴隶!” 方涥瞄了眼瑟瑟发抖的羽墨嫣绥:“你是不是冷的睡不着?要不要再给你件衣服穿?” “拿来!”语气不善的羽墨嫣绥,以为方涥是害怕了,所以,一点也没之前那么客气。 “就你这态度,我宁可看你冻死,还想叫我当你们族的奴隶,当心点,我把你们一族的人,都一拳一个打趴下!” “你!好!等到了白熊族,看看你能打的过几人!实话告诉你,冰川一带,都是我们白熊族的,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不跑,你们白熊族都是这么喜欢欺负人,我就顺手做做好人,把你们一族都灭了,让冰川一代太平点,少了你们这个地头蛇的欺压,或许有好多人会感谢我。” “灭族?哈哈!笑话!水霍旺想把我们困死在冰川里,那么多年,我们照样活的好好的,他的那些怂兵,走不到这里就想折返,到了冰川,他们没一个人活着回去,你以为你一个人,能比的过皇帝的十万大军?” “这么说,你们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咯?”方涥讥笑着,用很轻蔑的眼神,看着自己左边圆环坑里的羽墨嫣绥。 “我们白熊族,与天斗,从来没输过,若是输了,就不会有人活着;与人斗,我们要力气有力气,要人数有人数,而且这一带是我们从小长大的地方,哪里能走哪里不能走,我们清楚的很!” “嗯!这一点你说的真,我不反驳,你们一族不容易,不过,生了你这么一个惹事精,我想,他们一定很后悔!” “惹事?!客栈里,我们可没招惹你,不就是吃了你一些什么黄金米吗?至于出手那么重!九个奴隶,虽然都是外族人,但也是我爹爹送我的!” “说起这个啊,你就没想过,我为什么没把你打死吗?”方涥反问了一句。 羽墨嫣绥双眼微眯,“你你难道是个好色之徒?因为我是个女人,才没动手的吗?” “呸!就你这样子,送我,都不要!你身上那什么毒药!闻了之后会令人发狂的玩意,拿出来!”方涥伸出手,朝羽墨嫣绥抖了抖。 “毒药?哈哈哈!你你居然是个”羽墨嫣绥笑声有点大,把魏山五人都吵醒了。 见到自己惊醒了其他人,羽墨嫣绥才收了收自己坏笑的脸,从新认真的看着方涥,“原来你是因为那个才会热血上头,真难得,你的模样,照理来说,早就该有家室了,竟然还” “啊?方少,你还未成家吗?”大毛坐了起来,之前也没怎么睡着,打算听听方涥和那女子聊天,增长点江湖阅历,结果,听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我才十九,呃非要成家吗?”方涥脑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说出这句话和别人抬杠。 “方少,我才十五都有了娘子,大毛的娃都快两岁了,你十九,应该娃娃一堆才是。”二狗也没睡,在一旁插了一句。 “听听!他们比你小的多了,都已经那个啥了,你竟然” “咋了!难道还天理不容了?再说,你的毒药,又关我什么事!难道你下毒,还要怪我自己无力抵抗中毒?”方涥气不过,鄙视面前所有人!包括没说话但明显在偷听的魏山和汉伯,还有三珍! 第五百零八章 穿越雪谷 夜晚,方涥等人过夜的地方,话语就没断过,之后羽墨嫣绥也解释了那不是毒药,而是他们白熊族从那些贩卖药材的人那里买的暖身散,闻了之后会令人短时间不惧严寒,外服可活血,内服就有点玩命了,吃过的人,几乎没人能活过三天。 白熊族也不是人人都有暖身散,那些贩卖药材是生意人都是高价卖给白熊族,能有实力使用的人,都是白熊族里大户人家,每次需要出远门,在腋窝下的衣服上会涂抹一点点,量非常少,方涥当初中招,也是因为羽墨嫣绥在他旁边去了外面的一层又一层破烂麻布,不经意间,抬起手臂,少量的暖身散,才被方涥吸入体内,所以之后才发生了那么暴力的场面。 知道了前因后果,羽墨嫣绥对方涥的敌意少了许多,主动开口介绍这附近的地形,此时他们一行人已经在雪谷的范围内了,因为是个山谷,所以积雪会特别厚,北面高山的雪,达到一定厚度便会大片大片滑落到雪谷里堆积,每年只有四个月无雪,其余八个月都在积雪和存集,所以雪谷最后深的雪能达到几十米都是常事,此时还算是雪少的,只积攒了四个月的雪,并没有多厚实。 听着羽墨嫣绥的说词,方涥对照客栈里小二的话语,总感觉有点出入,客栈那些采药的人和猎户,貌似都在等待学融化,而羽墨嫣绥说这里才堆积了四个月的雪,照一年要堆积八个月的雪来说,化雪天还早呢。 方涥在那里发呆,夜空里变得安静了,羽墨嫣绥花费了那多口舌就是为了方涥拉近的点距离,可一番说词之后,换来的是方涥的沉思,于是,干脆直接开口索要:“喂!想什么呢?看不到老娘很冷,再给件衣服穿!” 呆愣楞的方涥,被羽墨嫣绥轻轻踹了一脚才缓过神,从背包里取出一件冲锋衣的内胆,递了过去。 看到有衣服,而且还是黑色的,羽墨嫣绥立刻坐了起来,不经意间看到方涥包里掉出来的皮质地图,趁着火堆,隐约看到上面画了好多圈圈,“哼!你是来找浮空石的啊?” “是啊!怎么,你知道浮空石的位置?”听到羽墨嫣绥说出了浮空石,方涥第一直觉是找到了向导,不用他到处乱跑,那会省力许多。 “你来这里找浮空石?傻子!你方向走错了!这里是上雪岭冰川的方向,你要去的在西边!”穿上暖和的内胆,羽墨嫣绥还扭了扭上半身,那样子是想把寒冷都驱散一样。 “我知道,先陪他们走一段,之后再去,不急!”方涥知道自己走的方向有偏差,可从羽墨嫣绥嘴里听出了偏差很大的意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装睡的汉伯,没再说话。 羽墨嫣绥也不是有经验的人,往往不说话的人,都是很阴险的人,当知道方涥是陪那些人走一段路,便感受到不寻常,看着汉伯和魏山有模有样的装睡,她也没有继续啰嗦下去,到这么险峻的地方来,不管是来做什么,都是逼不得已才会来,如此也算是不惜生命为代价都要来此,倘若多问了别人的秘密,往往都会死的很早。 夜晚变得安静,羽墨嫣绥得了一整套冲锋衣,睡的很舒服,不过,方涥还是留了一手,只给了衣服,没给裤子,免得有些人度过了险境翻脸不认人,在没到白熊族之前,他们还要翻过雪谷和之后的高山,在这样复杂的环境里,少一个惹事的敌人,让她放不开手脚使坏,也算是对方涥自己的一种安全保护。 次日的赶路,味道就变了,不再是雪堆中开道,而是沿着地面,像是挖洞一般,从雪谷地下钻过去。 在钻洞之前,会先认准方向,在地面上钉一段绳子,两点一线,对着瞄准的方向,在之后雪堆之下,还会继续牵着这根绳子,每隔一段距离,就沿着一侧的雪墙钉在地面上,钉好之后,会比对之前的方向是否有偏差,如此便不会迷失了方向。 雪谷的范围很大,说是谷,其实是高山之下的平原,地势稍微低一些罢了,不能用平常的山谷还对比,雪谷最窄的宽度都有五十多里,最宽的地段有一百多里,正是方涥此时所走的这里,从围中县出来第二日的路程,便踏入了雪谷的范围,直至此时,才走了三分之一不到的路程。 雪谷下,雪洞里虽然温度低,但好在没有外面那么冷冽的寒风,魏山和大毛二狗,轮流开道,速度不算是慢,但绝对是不快的,尤其是大毛和二狗两个家伙,起初上手挖洞还有点玩味,后来厌烦了,就趋于应付的态度。 “这样的速度,比我的奴隶差远了!你们是不是想夜晚冻死在这里面,如果我们不能及时出去,在这里不能烧火,这么冷,我们只有死路一条!”羽墨嫣绥急了,一个上午过去了,才走了一里地,回头看看入口,好像近在眼前的感觉。 “嘿嘿,这么怕死,要不你去帮忙?”方涥在一旁调侃着,对于这里面临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从没经历过这样的环境赶路。 “我去?你看我的力气会比他们大吗?”羽墨嫣绥气呼呼的怼了方涥一句,刚要甩头继续骂大毛和二狗,忽然想到方涥的武力值很强,“喂!你还有心思笑!去帮忙,挖好雪洞,我们全力走出去也要一整日的时间!不想冻死,就快去!” 羽墨嫣绥算是当地人,她的话语,比谁都可信,此时不仅是她盯着方涥,其他人都用眼神望着方涥。 “呃行吧!为了我们大家能顺利过去,我就当一回苦力!”方涥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两把折叠工兵铲,打算双手开动‘左右开弓’。“大毛、二狗,你俩在后面清雪!” 随着方涥的话音落下,一行人近距离的见到了横向龙卷风,一阵暴风雪般的雪块对着他们飞了过来,五秒钟,便把他们给埋成了雪人。 大毛和二狗看的双眼发直,被魏山踹了一脚,才开始清雪,“师父,我们跟着他跑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清雪?”二狗傻乎乎的问了一句。 “你特么是不是打算去了不返回了?!不清理了雪,我们回来时还要再挖一遍!”魏山严厉的训斥着自己傻乎乎的弟子,其实呢,他平时没那么严厉说话,只是看到方涥的武力值,他有点自叹不如,所以才有点失落说了重语气的话。 雪谷之中,玩着横向龙卷风的方涥,所用的招式并不是他的,而是当初彩虹城开隧道时,天宫弟子所用的剑招,两把工兵铲夹带着君王之气,如同钻头一般,在身前飞速转动,方涥脚下暴步开启,整个人时常都是凌空横冲的架势,说是钻头,一点也没错。 不过呢,速度是太快了点,一个小时后,方涥甩开魏山等人五十多里,要不是面前已经出现了石头,方涥还会继续加油干。 魏山五人和羽墨嫣绥算是分了两批人,羽墨嫣绥、三珍和汉伯先走,魏山带着大毛和二狗继续慢慢清雪,为了加快速度,清雪的手艺也变的粗糙了许多,只管把堆积到雪洞中的雪随意弄到两边,也不在讲究什么美观与否。 另一边,方涥看到了石头,自然也知道是到头了,走出雪谷,站到高处,回头看看一望无际的白茫茫,感觉和其他人距离有点远,于是,便先动手准备晚上扎营的地方。 山边,有一处比较平缓的地方,一侧的山体也都是泥土,看着周围寒风如刀,猜想其他人夜晚一定很难受,所以呢,方涥便做了回大好人,在泥土的山体上,挖了一间山洞,山洞的样式,有点像是窑洞,有门框,可惜没有门板,附近没有树木,只有山顶才能看到一些低矮的枯枝。 没树木,就去搬呗,这些难不住方涥,回沿山不仅弄了厚重的门板,还搬来了一堆的煤炭,不想暴露太多,方涥便在洞里,伪装挖出来一条烟囱,其实是真烟囱,挖好了一条凹槽,把烟囱的铁皮管埋进去,外面又用泥土封填上,一般人是看出来的。 烟囱一头通道外面,另一头接着的是个石头和泥巴堆起来的灶台,方涥还弄了一口铁锅,放在上面,如此之后,烧火取暖是没问题,可山洞里想睡人,还需要在墙壁上挖几个凹进去的‘土床铺’。 直到夜晚,自娱自乐都没点意思的方涥,就差开始装潢窑洞了,时不时的跑去雪洞看看,又跑回来给灶台里添加煤炭和柴火,一直无聊到夜晚十点,雪洞里才爬出来三个人影。 午夜,先赶路的羽墨嫣绥和三珍搀扶着汉伯,先走了出来,一身疲惫的三人,见到方涥的那一刻便都累晕了过去。 如此的玩命也是无奈,不拼命跑,他们就要困死的雪洞里,起初他们三人以为方涥会在前方歇息等候他们,结果跑了又跑,跑到人都快绝望了,仍旧没看到方涥,求生欲的驱动下,他们三人宛如行尸走肉般,继续着前行。 三人里面就属羽墨嫣绥体力好,第一个先走出了雪洞,看到方涥时,想开口说什么但双眼先闭了起来。 窑洞里的温度,经过一晚上的加热,算是有个十几度,外面的夜晚有零下四十多度,相差非常大,到了凌晨三点,方涥都打算进雪洞去找魏山师徒三人时,便看到魏山吃力的抗着已经昏睡的大毛和二狗,走了出来。 可能是窑洞里暖和,也可能是看到方涥心安了,魏山也一头栽倒在地上,至此,六个家伙,都被方涥照顾着。 一夜的柴火和煤炭就没停过,六个人睡到了中午,先醒来的竟然是大毛和二狗,两个家伙估计昨日早早的就昏迷了,所以才能那么早的醒来,也可能是因为年纪轻,恢复的快。 两个家伙醒来,便开始大吃大喝,全然不顾此时他们在哪里。 半小时后,两个家伙揉搓着肚子,打着饱嗝,“方少,这是哪里?” 闻言,方涥一头黑线,两个家伙到底是如何发育的,醒来不顾其他,见到有食物便大吃大喝,此时才问地点。 “应该到了山边,估计算是出了雪谷。哎~我说,你们俩也算是有套路的,吃饱喝足了才关心自己的处境!” “嘿嘿,师父教的,遇到这样的情况,见到有食物先吃了再说,反正都这样了,万一有事,也要做个饱死鬼不是?”大毛还在剔牙,刚才给他们准备的是一锅母鸡汤,两个家伙食欲真棒!棒的没话说,一整只老母鸡炖的一锅鸡汤,只留下一些大块的鸡骨头,别说鸡肉了,连汤里的生姜大料都吃了下去,厚厚的大饼两人吃了七个,大毛吃了三,二狗超常发挥吃了四个。 “你们俩,一个吃了仨饼,一个吃了四张饼,说吧!这么能吃,也是你师父教的?”方涥调侃道。 “那个我们吃了那么多?二狗!你居然吃了四张饼!我们出来才带了五张饼!照你这么吃法,不是要把师父吃穷了!” “大哥,莫要说我,你不也吃了三张饼么,咱俩半斤八两,嘿嘿。” “哟呵,知道顶嘴了你!吃饱了胆子就大是吧?!看我不削死你!”大毛敢抬手打算假装打一下二狗,可抬起的手,被他师父魏山一把拉住,“都一边去!看不到汉伯还在睡觉!” 大发走大毛和二狗,魏山坐到灶台边,双手抱拳对着方涥深深一礼,“大恩不言谢!日后方少若是用得到魏某,尽管开口!昨日若不是托方少的福,可能我们几人都要冻死在雪谷里。” “唉~魏大哥客气了,冻死不会的,最多就冻伤你们,如此的情况,相信你们在出发前,应该就会有所准备。” 方涥说着,把灶台里正在加热的另一份食物,盛了一碗给魏山,魏山看看面前的食物,刚想开口说实话时,身后窑洞里,传来了一句沉闷沙哑的声音,“他们没准备!是老夫太过着急,哎!若不是这衰老加剧,老夫也不会敢在此时北上。”汉伯用手臂撑着自己的肩膀,想坐起来,但看到自己上方半米不足便上顶边,放弃了坐起来,只能这样撑着。 闻言,三珍也醒了,从墙壁上的凹床跳下,上前搀扶汉伯,如此的举动,把羽墨嫣绥也惊醒了,于是乎,窑洞里变得热闹起来。 汉伯明显是欲言又止的表情,碍于羽墨嫣绥的苏醒,所有的话语,都变成脸上的假笑,一个字都没再说出口。 方涥也猜到汉伯身上有惊天的秘密,可他不说,方涥是猜不到秘密和什么有关,但之前听闻汉伯说的冰松之地,相信到了那里,汉伯自然会说出秘密之所在。 六个家伙睡醒,只有羽墨嫣绥先到窑洞外看看在什么地方,才跑回来吃喝,同时,看着方涥眼神又便了一些,“小白脸,挺厉害的嘛!这神不留、仙不待的风口山,你都能弄出来这么个地方来让我们住这,而且这里的暖和程度,比前日的坑舒服多了!” “风口山?”方涥狐疑的问道,昨日从雪谷的雪洞里出来,刚到山边时,确实感觉寒风如刀,想到这山还有可与大风相关的名字。 “嗯!这山,可不一般了!我们白熊族的人都知道,此山真的是神仙都不肯待的地方,那风一吹,再厚的衣服都挡不住寒风,风冷的直刺骨头,我那些奴隶,别看那么壮实,也扛不住这风口山的风吹。”羽墨嫣绥说着,又打量起此事的窑洞,“嘿嘿,小白脸,不如到我们白熊族做客吧!” 从敌人,满满敌意要杀方涥,到如今,要当贵客般邀请方涥前去,转折有点大,方涥眨巴着眼睛,很不理解。 “哎呀!你别多想!老娘知道,你之前在围中县出手并非本意,是暖身散所致,所以咱俩之间那些事都算是误会,嘿嘿,你这山洞不错!看这些泥巴的成色,是你昨日新弄的吧?” “不是昨日挖了这个,你们可真要被冻死了!”方涥也不客气,到现在就魏山说了一声感谢的话,其他人都没什么表示呢,所以也没必要谦虚什么。 “那就对了,老娘可是白熊族的人,这附近有些什么,没有些什么,老娘清楚的很,这风口山之前绝对没有这个洞,呃更不可能有这锅架!” 方涥笑了笑,羽墨嫣绥的意思,他猜到了大概,“你不会想让我,教你们族人挖这个山洞吧?” “唉~挖山洞,大家谁不会?但山洞里烧火烧了那么久,我们都还活着,这里一定有什么诀窍!假如你肯说,我愿意给你带路,去浮空石那里!” “就这?简单!” “这么说,你答应了?” “嗯!” “好!爽快!我白熊族儿女,就喜欢爽快的人!” “喝你的汤吧!喝完早点走,此时都已经午时了,再晚了,又要过一夜!”方涥没好气的给刚刚的交易泼了一盆冷水。 “过了午时就别走了,爬到了山顶,我们照旧没地方过夜!这风口山有个规矩,午后不能行!老实的在这里住到明日吧!”羽墨嫣绥像是老师傅,一言一行都在决定着他们几人的去留。 第五百零九章 去龄草 风口山,确实如同羽墨嫣绥说的,上午的风还算是缓和点,可能日照比较充足的关系,虽然风很大,但温度不算是多么寒冷,但午时一过,那风里像是有冰刀一样,吹到脸上,都像是在刮面。 一个山洞,没厕所,方涥接着如厕的机会出去体验了一下,风口山的威力,的确有点恐怖。 于是乎,一行人像是在春天般一样,度过了一个下午和暖洋洋的夜晚,次日清晨,出发前,所有人都望着暖和的窑洞,深深的投去了缅怀的目光。 上山,白熊族有自己经常使用的铁索环,虽然比不过楼梯,但对于魏山五人算是非常好的爬山道路。 方涥殿后,为的就是有人万一失足,他还能出手拉一把,不至于丢了性命。 山上正如羽墨嫣绥说的,到了这里是能看到一望无际的高海拔平原,但白皑皑的雪打造出来的荒芜,让人有种绝望感。 雪并不厚,但雪下泥土很松软,踩上去如同踏入了深雪堆,在这里,羽墨嫣绥的作用就发挥出来了,大家跟着她的步伐,走了一整日,在日落时,终于看到了有圆圆的帐篷和干草堆。 村庄,一个臣服于白熊族的答氏小部族,仅仅六十多人口,算是为了躲避纷争,答氏之人祖祖辈辈都居住在距离风口山一日的行程范围内。 到了这里,羽墨嫣绥像是回到宫里的公主,每个人都对她礼遇有加,丝毫不敢怠慢,最好的帐篷还有最好的食物,都拿出来伺候她。 只是这次羽墨嫣绥有点让他们感到吃惊,因为帐篷里不仅住着她一人,同行的魏山五人和方涥也都住在里面。 答氏族人送来的食物,羽墨嫣绥是看不上眼,魏山五人不敢吃,方涥见了直发笑,答氏竟然那冬虫夏草当米饭吃。 趁着羽墨嫣绥和魏山五人都在帐篷里取暖,方涥麻溜的跑去沿山,搬了两千斤面粉和大米,换了几十麻袋的冬虫夏草到手,另外还送他们一些农具,算是封口费,不要让他们说出去,顺道把吃不完的米面挖了地窖储存在里面,地窖的出口在他们床铺下面,如此绝对不会有人贪墨他们的食物。 那么冬虫夏草到手,沿山和彩虹城送了一些,其余的被方涥搬回了地球,在侠者星搞科研探索的,方涥负责直接打包发快递送到他们家里去,如此,不用他们感觉自己是因公得了私利,这是方涥自己送的,当然爱国那边,方涥还是捐了十麻袋,至于给谁吃,或者是买卖,都由爱国去做决定。 对于方涥来说冬虫夏草是非常好的补品,但对于羽墨嫣绥来说,根本就不看在眼里,答氏的人比较老实,把方涥换东西的事情还是如实告诉了她,方涥的封口费算是打了水漂,不过呢,这样并不是坏事,之后每到一个地方,羽墨嫣绥都会交代那些臣服于白熊族的小部落把冬虫夏草还有雪莲都拿出来,反正在他们眼里所有不值钱的,统统拿到方涥面前秀一下,看看哪个会被方涥看上,然后假装羽墨嫣绥不知道的情况,拉着方涥去交换。 连续五天,不说方涥发现了不寻常,魏山五人都感觉到了路线是在绕着走,为的就是路过这些小部落,但路过的意义看似只是多吃了食物,对于方涥换东西,魏山五人并不知情。 正是连续五天如此,羽墨嫣绥对方涥的兴趣越来越浓,每个小部落都得到了充足的食物,而那些食物,如此之多,根本不见方涥从哪里变出来的,而且每到一个地方,方涥都说给他们挖地窖,挖好之后,那些粮食便诡异的出现在地窖里,一些人还以为是戏法,叫人当场做成米饭或者面饼来吃,结果不用多说,当然是笑的合不拢嘴。 之前看到白熊族的人,都像见了瘟神一般,想躲可又躲不掉,硬着头皮献上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要看着白熊族人的脸色,伺候的不开心,不仅要挨骂,有时候还要挨一顿拳打脚踢。可如今,因为方涥拿上好的米粮和他们换那些最低贱的东西,这么大的便宜,令他们对白熊族的人刮目相看,每次离开一个部族,全族人磕头相送,那场面,老感人了! 白熊族人口达到万人,族人内分了许多直系和旁系的姓氏部落,羽墨部落算是在白熊族内比较大的部落,人口近千人,羽墨嫣绥是部落首领的四千金,在族内算是出了名的跋扈小公主,平日里仗着他爹送的九个高大威武的奴隶,随处横行无视所有人,除了他爹之外,在她眼里就没有害怕的人。 方涥等人在第六天才刚刚踏入白熊族自己的族地范围,先一路经过了一些白熊族旁系的小部落,路过时,被接待的待遇就差了许多,似乎和仇人有点相像,见状,羽墨嫣绥很尴尬的解释了一番,“我我那九个奴隶都被你打死了,所以他们都不怕我了,你们的身材,在他们眼里就是弱鸡,要不,小白脸,你看着他们谁身子强壮,一拳一个打打死,这样他们绝对不会那么看不起你们。” 方涥撇了一眼,“呵呵!本少爷可没那么空,对于瞧不起本少的人,本少不喜欢用拳头,只喜欢用银子,不过,看他们没点客气样,本少也不打算和他们做买卖!话说,你这一路,可为我收集了不少好东西,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一番话语,魏山五人都明白了点什么,原本走直线两天就能到此,偏偏多走了四天,不过,好在方涥和他们做买卖,小部落的人给了他们马匹,这些天走的冤枉路是多,但也没像之前用两条走的那么累。 汉伯这些日子坐在马匹上,精神比之前好了许多,听闻方涥与这些穷苦的小部落换东西,便开口道:“小友,你和这些部落的人换什么东西,那些玩意并无什么价值,老夫看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等到了冰松之地,如果能顺利的见到去龄草,那才叫珍贵的宝物!” 方涥刚想反问去龄草是何物时,羽墨嫣绥便语气不善的开了口:“老东西!就知道你打我们圣草的主意!哼!去吧,我们白熊族从来不拦着找死的人!” 见状,方涥问话的用词也换了换:“去龄草,是你们的圣草,不怕外人摘了去,看你的样子,冰松之地很危险咯?” “不危险,只是去的人,万里挑一能走出来,至于有没有机缘得到去龄草,那还两说!”羽墨嫣绥没好气的回答了一句,说完,打马就走,貌似不能多说什么。 由此方涥又开始好奇汉伯的身份,一路上少言寡语,再辛苦都没放弃过前行,如此坚毅的要去险地得去龄草,一定大有文章,“汉伯,去龄草有何妙用?难道真的可以去龄让人重返年轻?” 去龄草顾名思义,就是返老还童的神草,名字之所以没什么夸张,只因草的药效已经可以算神草,自古人人都想长生不老,能多活一年,谁都不想早死一天。 面对方涥的提问,其他人都很自觉的打马走快几分,知道汉伯要和方涥单独说说话。 待众人都走远了,汉伯才捋着胡须悠悠开口:“老夫第一眼见到小友,就知道小友不凡,所以明人不说暗话,老夫曾经是皇帝身边的药师,水霍旺登基之前,老夫便出来寻找去龄草离开了皇宫,算是命不该绝,不仅逃过了水霍旺的魔爪,还趁着先帝在世时的一道密旨,得了半株去龄草,为先帝制药,药乃长生不老之神药,可惜,去龄草只有半株,待药治好,老夫出关,天下已经是水霍旺的了,老夫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制成的半成药,便自己吞服了下去,两个月之前,你若是见到老夫,定当会以为老夫比魏山的年纪还轻,哎!半株去龄草的药效,只维持了六年不足!所以老夫此次算是为自己拼一把,便卖了所有家产,顾了魏山师徒四人,带我去冰松之地,而且老夫言明了危险至极,恐有性命之忧,然,魏山师徒也算是穷途末路,看着老夫给的银子,能让他们以后过的好些,便舍身相陪,他们也算是不错的四人,倘若到了冰松之地有何危险,老夫死不足惜,小友务必保全他们性命!” “在下算和你们搭伙,如果有情况,汉伯的命,在下也会尽力!还请汉伯莫要丧气,或许我们运气好,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反倒会遇到去龄草也说不定呢。”方涥这番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之前遇到的宝物,都是在不知情的前提送上门的,拿着东西跑回地球去要个化验又或者分析,而如今,是明知宝物特性,而未见宝物,方涥自认为没那么好的运气。 第五百一十章 冰川白熊族 自从进入了白熊族的范围,方涥便没去换过任何东西,自己有食物,连一些旁系部落的帐篷都没走进去过,一行人打马任由羽墨嫣绥领路而行。 因为方涥不再换东西,羽墨嫣绥也没在绕过半点弯路,又过了三日,在一座小山丘上,羽墨嫣绥深呼吸一口,“前面就是我们羽墨氏族部落,怎么样够大吧?” “够大,果然和你打扮一样,连帐篷都是黑的。”方涥瞄了一眼远方,成片成片黑漆漆的帐篷,至少也有五六百个。 “小白脸,我可告诉你,虽然你是被请来的,但到了族里,你可要当心点,你先看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万一又事情,你也好跑!” “呵呵!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人多了点吗?全部打倒,也就是多费点时间罢了!” “你!老娘叫你,看看周围,哪里适合挖那个风口山的洞!逃跑是和你开个玩笑!竟然那么无趣!驾!”羽墨嫣绥一副小公主的嘴脸,彻底的爆发了。 汉伯晃悠悠的骑马到方涥身边,“小友,这羽墨氏族算的大族,若是想早点走,就把那山洞教会他们的族人,千万莫要自己给他们挖,这些人都是贪心之辈,你若动手了,他们肯定让你来挖几百个,否则,就会闹的彼此不愉快,甚至拳脚相见。” “汉伯,您放心吧,我们要走,他们没人能拦住我们!”方涥还是那么随意,脸上始终挂着自信的笑容。 走进羽墨氏族,他们的黑帐篷看多了,总感觉自己是煤炭的矿堆里行走,不光是他们把帐篷和衣服都弄成黑色的,还因为他们真的有煤炭,也正是如此,羽墨嫣绥才会要求方涥来教导他们族人挖窑洞,煤炭多死,露天的煤矿,他们白熊族地内有三个,平原没有树木,都靠着煤炭来烧火做饭和取暖。 说来也奇怪,自从到了极北之地的高原上,夜晚的温度是很冷的,可白天这里的气温还没山下低,始终都在零度左右,到了夜晚这里才会降温到零下四十多度,温差相当大。 一座最黑也是最大的帐篷内,羽墨嫣绥领着众人走了进来,进门前,就看到彪形壮汉在两侧怒视,走进帐篷里,则是十来个女汉子,围着圆帐篷站了一圈,中间是空空荡荡啥也没有,只有地面上一些厚实的毯子,还有牛羊皮毛。 主坐也是木榻,那里舒舒服服的躺了一个老人,看上去六十岁左右,身后有一副大大的白熊画像挂在帐篷墙壁上,宛如神明一样,被供奉着。 “爹!女儿回来了!”羽墨嫣绥一句小公主常用的语气,打破了大帐里的宁静。 “呃嫣绥?你你不是去南方游历了吗?怎么那么快就收心回来了?”躺在主坐上的老者,是羽墨嫣绥的老爹,也是羽墨氏族的首领。 “爹,出了点意外,九奴死了,女儿就回来了,不说这个了,爹,女儿给你介绍一个能工巧匠!他能在山丘上为我们打造更舒服的栖身之所!” 方涥等人都傻乎乎的站立在大帐中央,没地方可以坐,也没人来招呼他们,只能傻站着。 “能工巧匠?就是他们几个?老的老,小的小,哼!身上没点肉,他们能做什么?” “爹,不是他们几个,是那一个小白脸,他会弄!女儿回来时,在风口山上住了两晚,很舒服而且很暖和,即使咱这里风再大、雪再厚,也用担心谁家的帐篷被吹烂了,谁家的帐篷被压垮了,爹,您叫十来个人过来学,学会了,我们氏族,绝对会惊艳四方,大大小小的氏族,不仅会畏惧我们羽墨氏,而且还会比以前更加恭敬的!” “好好好!听你说的天花乱坠,倘若真有那么好!叫他给老子盖个皇宫出来!源水国京城什么模样,我们就要什么模样!” “皇宫?爹您去过皇宫?”羽墨嫣绥突然反问了一句。 这么突兀的反问,着实让身为羽墨氏族首领的羽墨德佑有点脸面上挂不住,都传说源水国京城如何宏伟,如何磅礴大气,但他们白熊族的人都是听那些药材商或者是猎户所说,谁都没去过,更没亲眼见过。 羽墨德佑顿了顿,“没去过,但也听说过嘛,怎么,他办不到?” “爹,咱们都没去过,万一弄的不好,会被人耻笑,再者说,女儿那日睡的地方,比什么破烂皇宫舒服多了,又宽敞,又暖和,而且用黑炭在屋里烧了两日,一点碳烟都没有。”羽墨嫣绥没直接顶撞她爹,把窑洞的特性,委婉的讲述了出来。 “烧了两日?哈哈哈!嫣绥,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我们这里半日不到就要开篷通风,不然肯定要出人命!碳烟的威力,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爹!你叫人过来学一学,正是因为如此神奇,女儿才把人请到咱们这里,若是他们离开,你可就别想找到他们了!” “哈哈!这极北之地,虽不受国家边界限制,可我们白熊族想在这里找个人,那还是唾手可得,怎么会找不到呢?”羽墨德佑很自信他们白熊族的实力,如此说出来,也算是警告方涥等人,莫要想擅自逃跑,跑的再远,也能把他们找回来。 “爹!他们是要冰松圣地的!到了那里,谁有本事出来?” “啊?!冰松圣地!” 汉伯之前说的是冰松之地,而在羽墨父女俩的嘴里,突然变成了圣地。突兀的情况,令方涥回头看了看汉伯一眼。 至此的汉伯早已垂头望着脚尖,一副站着睡觉的高深功夫,正在被他耍的非常自然。 过了一会儿,羽墨德佑再次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可不能浪费了他们的手艺,来人啊!叫各户出一个青壮,来学手艺!不来的也不强求,之后没得享福时,莫要啰嗦!” 羽墨德佑算是从了羽墨嫣绥的要求,至此方涥等人也松了一口气,而且方涥被当成了老师,虽然来的百来个号人,都把方涥当做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认为他是因为长的清秀得了羽墨嫣绥垂青,但总算是有了人来学习,方涥教的吧,还算是认真。 一日之后,在一处稍微高点的山丘中段,方涥指挥着百来号人开始挖窑洞,选择在中段挖,主要是防止积雪时会有积水,而且这里的山丘低矮但面积很广,随便一处都可以挖出个几百平米。 十几个人只看不动手,像是要刁难方涥,羽墨嫣绥在一旁捂着嘴坐等看戏。 “你们不学,也不动手,既然如此,快滚!不要等本少送你们回去!”方涥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十几个家伙,哪一个不比方涥壮实,看看旁边的羽墨嫣绥,他们被方涥骂的脸上感觉火辣辣的,指着方涥一个字都没憋出来,但有个身材稍微矮一些的家伙,挤出人群,“小子,莫说我们欺负你!你这样子就是个弱鸡,我们一群人,你随便挑一个打,让你先打十拳,能打倒一个,我羽墨飞光给你跪下磕头,你让我做什么,绝对照办!” 这里是他们羽墨氏族的族地,万一出了人命,羽墨嫣绥也吃罪不起,毕竟学挖窑洞,是她建议的,“你们真要让他打?” “哼!嫣绥,莫要瞧不起我们,虽然我们几个没你的九奴厉害,但比起他们这些弱鸡,我们绝对不怕!” “你们若是想死,就先回家里,和家人做个交代,免得死了,跑去我爹那里告状!飞光,你若是不去给家人说一声,那么就由我亲自去,你在这里找死,不能赖别人,更不能赖着老娘!” 羽墨嫣绥一段话,声音很大,那些动手挖窑洞的人,纷纷停止了手上的活,默默的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嫣绥!你不会是心疼小白脸了吧!放心,我只叫他打我们,我们可不敢打他!”羽墨飞光身边的人都是一脸讥笑,又站出来一个人,戏谑的对羽墨嫣绥说着。 见状,羽墨嫣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们一个个都想死,那老娘也不拉着了,还有谁要让他揍的,都站出来,老娘这就到你们家里去说一声,是你们自己一心要寻死,莫要怪别人!” 一番很认真的话语,从羽墨嫣绥嘴里吐了出来,学挖窑洞的现场一片安静。 “轰!”一声闷响,大地都在颤抖,距离很远的羽墨氏族的帐篷里,都感觉到了地面在颤抖。 方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人群,找了一块低洼的地面,右掌凝聚一点君王之气,宛如一颗棒球大小,一掌打了在了地面上。 一声闷响过后,原本就低洼的地面,变成了一个直径十几米、深度五六米的坑,方涥一掌出手,身子便凌空退到一边,此时站在坑的边上,“这里,可用作存水,你们住在上面,也不用担心无水可用。” 众人还在吃惊刚才的动静,此时听闻方涥说的一番话,都还在愣神。 那十几个要让方涥打十拳的家伙,身子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紧接着拿起自己的工具,便开始学着别人开始在土丘上挖窑洞。 其他人见状,更加老实了,不用方涥开口说什么,每个人都开始动手,场面一时间变得非常和谐。 刚才的动静,让整个羽墨氏族的人都震惊了,一些人纷纷跑来看看发生了什么,见到地面上一个大坑,坑里都是新鲜的泥土,没人敢大声说话,小声和其他人议论着什么。 至此,方涥的教学工作,才算是顺利开展,挖窑洞的过程很简单,挖好之后要把墙壁夯实,这里的土壤有点松软,不易挖的太大,教导他们挖烟道,用石块和泥巴做灶台,两日的功夫,再蠢的人都学会了,只是每个人的手法有点不一,粗糙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些人都会了,加以时日,多琢磨多练习,会做的更好!你们这里煤炭多,不愁取暖的材料!”方涥看完大多数人的窑洞之后,对羽墨嫣绥算是一个交差。 “那这些洞,何处有门板?难道要用他们帐篷?” “聪明!你们这里没多少木头,干脆就用你们的帐篷!叫他们在门前,挖一条沟,像你们帐篷周围的一样,排水,这总不要让我教了吧!” “嘿嘿,不用!为了感谢你,给你点建议,冰松圣地进去容易,但在里面很容易迷失方向,尽量少抬头看,多看看地面,这些还是我爹在我小时候说故事告诉我的,至于有没有用处,你去了之后体验一番便知!”羽墨嫣绥没拿什么东西出来,仅仅一条信息,便算感谢了。 “好啊!明日一早,我和他们动身。” “那么早?你不多留几日?” “还留?你看看汉伯都急成什么样了,呃在这里你不和我们住一起,自然不知,哎,早点出发,免得汉伯过于急躁焦虑,会伤身子的。”方涥看了看远处的帐篷,又看了看东北方向,那里是冰松圣地所在的位置。 “此去,记得回来!我答应过你,带你去浮空石之地!”羽墨嫣绥很少用正儿八经的语气说话,就这句话算是语气最平和的。 夜晚,羽墨嫣绥告诉了他爹方涥已经教会了他们族人挖窑洞,结果嘛,他爹羽墨德佑便大肆庆祝了一番,至于窑洞的样子,他见过半成品,因为里面比较湿冷,总感觉不像是人住的,碍于面子也没说啥,此时听到族人已经学会,未来到底挖不挖那窑洞,自然是他说了算的。 羽墨的庆祝,没什么特色,但也算是特色,传说中的上刀山,在煤炭富庶的白熊族变成了上火山,一堆烧成火红的黑炭,让族里胆大的人走一遭,看的方涥直恶心,那脚丫子的臭味,比起尸臭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羽墨嫣绥还一直给方涥指着她们族里漂亮的姑娘,本来就是黑夜,虽然有炭火,但也没能照亮她们黑漆漆的黑炭皮肤,美?方涥真没发现,即使叫他拿着强光手电去照,估计都看不清那些姑娘的真容。 一夜就在欢声笑语和后半夜的狂风肆虐的陪伴下度过了。 第五百一十一章 白眼狼 次日清晨,羽墨氏族都在酣睡,魏山五人和方涥便悄悄赶往冰松之地,背后有几个身影在注视着他们一行人,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心理中百般滋味,冰松之地对于古人而言,是一处有去无回的绝地! 方涥自认为走过南、闯过北,啥环境没见过,区区冰松又能奈他几何? 但到了冰松之地边缘,方涥的内心被强烈的复制景象给冲击的无言以对。 所谓的冰松,是由一个个巨大松柏组成的丛林,若是普通的松柏也就算了,极北之地的松柏品种比较特殊,松树原本是针叶,可这里的松柏是菱形针叶,每根针叶的中间段,都有个规规整整四边形,而且针叶的都是垂向下方,风月覆盖之后,松柏会散发出自然温,加热包裹的雪花,渐渐的将松柏上菱形针叶,变成了一面一面数不清的小镜子,看似光彩照人,晶莹剔透,可,加之松柏本身的驱赶也变成了琉璃镜面,还有周遭都是白茫茫一片,那片松柏森林,就成了一座巨大的天然镜面迷宫,这就是冰松的可怕面目。 视觉在冰松之地内,完全无法依赖,起初方涥照羽墨嫣绥说的方法,低头只看地面还能走出一条直线,可当前方有冰松挡道,连续绕过几道湾,他也迷失了方向。 魏山五人照旧用老办法在地面钉麻绳,可地面的雪时浅时厚,他们也分不清楚来时的路,加之望远必被冰松所干扰直线,于是乎,和方涥商议一番,打算先摸着地面的绳索返回,到夜间没有那么强烈的光线时再尝试进入。 想法是好的,但麻绳钉在地面内比较浅,轻轻一拉,连续好几个固定点都从地面上拔地而起,手里的绳索变成了抄近道,那么危险也接踪而至。 看似平平无奇的雪地,竟然隐藏了一处深不见底的深洞,大毛在前拉扯绳索领路,一脚踩了进去,索性是大毛比较瘦弱,身体重量很轻,常年积雪的深洞口,一时半会没让大毛掉下去,方涥开启暴步,来回跨越深洞口,想伸手把大毛一手拉出来,反复第四次,才堪堪把大毛拉出来。 惊悚的场面还没结束,因为深洞的积雪被大毛的跌落打破到了平衡,不仅深洞积雪下沉,洞口周围的积雪都在朝深洞滑落,方涥最后一次拉大毛上来,正巧是站立众人这边,于是一群人都在拼命后退。 无声的恐慌,在那面山林里上演,积雪的滑落,像是两块柔弱的丝绢在摩擦,一点点声音都没有,五分钟后,深洞周围的积雪成陡峭状,深洞的真实面目也看的众人心惊。 别说大毛此时浑身颤抖,方涥看了也头皮发麻,深洞本身黑漆漆没什么好怕,可洞内原本有些植物,因为也是常年反复遭受冰雪的洗礼,一根根向上生长的植物外都包裹了如尖锥状锋利的冰溜,与屋檐边朝下伸长的冰溜不同,这里尖锥状的冰溜根根朝上,在顶尖部似乎都闪烁着寒芒,密密麻麻遍布在深洞内,让人看到总感觉一阵阵发毛。 大毛因为掉到深洞里,之前拉扯在手中的返回绳也不见了踪影,方涥从背包里,取出六副偏光变色的游泳眼镜,叫众人全部都戴上,此时才刚刚是午时,阳光正是最刺眼的时候,每一颗冰松不仅可以反射附近的场景,还反射着南边的艳阳。 戴上眼镜,最兴奋的是二狗,刚才没经历过惊悚的深洞,此时却得了一副可以避免强光的神奇之物,戴上去之后,还跑到最近的一颗冰松下,拉扯着冰松的菱形针叶照一照自己戴上眼镜的模样,“帅气!” 二狗两个字刚才吐出来,方涥的一掌也随行而来,二狗的拉扯看似无任何危险,可冰松上滑落的碎冰,像是锋利匕首又像是尖刀,眼看就能把二狗扎成满身窟窿的死狗,一掌之威,令整颗冰松都为之颤抖,掉落的碎冰被打成了粉末,但同样冰松的颤抖又掉落了更大的碎冰,见此情景,方涥抗起二狗,暴步全开,在那片百来平方的地面上来回闪躲。 “嚯!这冰松之地还真厉害,打也打不得,幸好刚才用力不大,不然,你们所在之处这些冰松也会掉落碎冰,哎呀~真险!”方涥把二狗丢在地上,擦拭着额头紧张的汗水,连续两场惊悚,令他的神经也绷得紧紧的。 二狗此时半躺在积雪上,一点没感觉到寒冷,此时的他,并不是因为碎冰而被恐吓到,而是方涥的暴步速度,让他感觉有点反胃,脑子里的脑仁好像也脱离的脑壳,现在还在脑袋里没有规律的旋转着。 魏山一直和三珍守护在汉伯身边,六个人就属汉伯没有一点武功,而且年纪大了身体行动也不是那么利索。 方涥连续救了大毛和二狗,魏山此时对方涥是非常感激,刚想开口说话,却看到方涥一只手掌对着他们,示意让他们安静。 闭上双眼,方涥用耳朵感受着周围淅淅索索的异动,确定了方位后,顺手送地面捡起一块刚刚掉落的碎冰,包裹着君王之气便朝着两点钟位置甩了出去。 “?~”一声凄惨的嚎叫,在方涥投掷的碎冰方向响起,刚打算站起身的魏山,被方涥一步跃到身前,一手轻轻的压了下去,同时方涥弯腰在地面上捡起许多碎冰,身子在原地旋转一周,两手负于身后,手指间都夹着碎冰,一副要继续进攻的驾驶。 原来,方涥的碎冰,打中的生物,并非他瞄准的,而是头一只躲闪后,身后的生物没能反应过来才中了碎冰。 能生活在冰松之地的生物,看上去有点像是狼,但比狼小了许多,身子的大小如土拨鼠相同,双眼没有黑眼珠,全身眼白,乍一看去像是俗话常说的白眼狼。 ‘嗖嗖嗖嗖嗖嗖!’方涥连续对那生物投掷碎冰,奇怪的是那生物的躲闪好像都有预判一样,在碎冰即将飞到之时,早早的就改变了方向。 碎冰丢完一波,那生物也没有继续再活动,周围只有呼啸而过的寒风,夹杂着许多粉末状的白雪,随风飘向更远的地方。 方涥站立在一侧,片刻好像想到了什么,右手手掌轻轻的压实身下的白雪,感受来自地面的波动,“果然!这玩意会打洞!嘿嘿,在地下,我看你还真怎么躲!” 方涥说完,从背包外层取出工兵铲,一跃而起跳向身前三米左右,工兵铲像利剑一样,‘卟嗤’一声扎入地下,地面上最表层干燥的白雪,想是灰尘向四周飘散,眨眼的功夫,一抹嫣红的鲜血从地面喷射而出。 鲜血喷出时,正是方涥抽回工兵铲之时,如此的情景,众人都还没来及反应过来,方涥再次跳到另一边,重复了刚才的画面之后,“呵呵!这些家伙,还真够鸡贼的,地面不行了,就钻地下,幸好小爷我反应快,察觉了它们的打算,不然,你们几个可就惨了!” “这些是什么动物?为何身法那么迅速,还会打洞遁地?”魏山没见过此生物,方涥也没见过,走到前面,查看被他用碎冰刺死那只。 “不知道叫什么,但看着白眼的样子,加上像狼,就叫它们白眼狼吧!这里是绝地,能从这里走出去的,又没几个人,八成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如此恐怖的生物存在。哎呀,绝地的等级,又提高了几分。”方涥说完,便返回了魏山几人休息的地方,“汉伯,你说的去龄草,长什么样,我们之后要争分夺秒了,不仅要面对迷宫一样的环境,还要时刻提防这些行动敏捷的白眼狼,如果因此错过了去龄草,那就有点不划算了。” 汉伯顿了顿,从怀里取出一张绢布的画,“老夫所得的半株去龄草只是下半部分,上半部分只有这个画,至于到底是否真是如此画上的样子,老夫也不得而知。” 接过汉伯手里的画,方涥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双手把画还给了汉伯,“您老收好,有样子那就好找了!” 之前方涥陷入迷路时,就联系了太空飞船,在太空利用高清望远镜也无法为方涥指明方向,冰松之地的反光,从太空上看去,那一大片森林就像是一个璀璨的钻石,丝毫都无法细看,所以只能为方涥提供手机的定位功能,也就是说方涥走一段距离后,走动的方向太空飞船会发给方涥,甚至可以让他自己查看,不过碍于身边那么多人,方涥也不好时常把手机握在手里。 但此时方涥联系太空,便有了另一层意思,太空飞船的计算机,识别功能比手机强,方涥把手机的视频通话点开,保持用手机拍摄周围,再利用汉伯给的去龄草画像,那么就可以轻松的实现去龄草的识别功能,虽然手机的角度有限制,但多一双锋利的眼睛,发现去龄草的机会便大了几分。 方涥背着众人嘀嘀咕咕,又一番折腾,才慢悠悠的转身,如此是为了保证拍摄质量,可惜,太空飞船上的回话,“大侠,不要那么刻意,我们发现疑似之物,会通知你进行确定,手机就放在胸前,行为自然点,否则,你行动不利索,我们看着也很别扭。” “ok~”方涥刚刚转过身,眼神是看着魏山五人,话语和表情却完全和太空飞船对话,如此的情景,地球人都喜欢了使用耳机通话,也见多了方涥此时的表情,可古人不懂,看到方涥怪异的样子,魏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方涥可是他们一行人的主要战力,假如方涥变得魔怔,不仅会拖累他们的速度,而且还害的他们都死在这里。 见到五人的表情,方涥也察觉到了异常,“嘿嘿,你们五个别害怕,我想通什么事情的时候,会有点傻兮兮的,别怕!我没害处的!” 傻傻的解释,虽然魏山五人没听懂,但看到方涥恢复了正常,紧张的心也微微放松了一点。 第五百一十二章 右剑叶和左盾叶 冰松之地,没了返回的绳子,根本找不到之前进来的路线,鉴于积雪下还有可能存在危险,方涥几人是不能返回了。 而在刺眼的光芒下,冰松的反光又过于强烈,严重影响了他们一行人的行动,所以魏山决定原地休息,警惕四周,等待夜幕的降临。 也正是如此的决定,让方涥等人发现了两株传说中的去龄草。 去龄草的由来,很怪异,好想是突然跑到他们周围一样,原本四周除了冰松和地面厚厚的白雪之外,便是空无一物的山林,却近在咫尺长出两株去龄草。 汉伯激动的爬向第一株去龄草,看清了去龄草的样子,反复揉搓了眼睛,“神草!哈哈!我们找到了!” 汉伯激动的话语刚过,太空飞船上也有消息,“你们周围,有点奇怪,刚才明明什么都没有,此时在你们前方有一株,你们右边还有一株,真搞不懂,是怎么冒出来的。” 方涥走到第二株去龄草所在的位置,地上一抹嫣红很明显,那是刚才白眼狼遁地,被方涥杀死在地下,而去龄草长出来的位置,正是从工兵铲那种特有的铲口中冒出来的。 见状,方涥走到汉伯那边,看着汉伯在小心翼翼的拨开地面的泥土,他是想把去龄草连根全部拨出来。 “汉伯,去龄草的位置,地下应该是白眼狼的尸体,你继续这样扒开泥土,有点不妥!” 听到方涥的话语,汉伯激动的神情收敛了一些,匍匐在地上挖掘去龄草的身子转动了半圈,看向一脸凝重的方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 面对近在咫尺的去龄草,汉伯还是打算冒死一搏,手再次缓缓伸向去龄草根部时,一根木棍突然的出现在去龄草根部旁边。 刚想顺着木棍看看是谁插了一手的时候,木棍从地底开始慢慢变了颜色,一簇簇橘黄色,像螺旋状,顺着木棍向上蔓延,看着速度很慢,但对于菌类生长的速度,肉眼可见的成长已经算是非常快的了。 方涥抽出木棍,放到一旁,小心的从木棍上刮了一堆橘黄色的物质,丢到了玻璃瓶里,这些操作都是按照耳机里太空飞船上的科学家所要求的而执行。 做完这些,方涥才开口对汉伯解释,“汉伯,您画上的去龄草有九叶,五片在右,宛如利剑,四片在左,宛如盾牌,正中间上方还有一粒红丸,造型非常奇特,就像有九只手臂的人,五只手拿剑,四只手拿盾牌,中间的红丸算是代表着人的头颅,这样的比喻有点不恰当,但也是最贴切的,您再看看面前的去龄草,九片叶子,七大两小,全部长在右边,品行和刚才不择手段攻击我们的白眼狼很像,如此的去龄草,是不是会有去龄的作用?” 这一番解释,可不是方涥琢磨出来的,大部分都是太空飞船上七八个科学家讨论出来的,听闻去龄草一事,方涥只简单的说了说功效,所有科学家都参与到去龄草的探讨中,对于长生不老,地球人又何尝不是苦苦追寻了数千年? 汉伯看着方涥,决定放弃收取面前的去龄草,反正去龄草又不会跑,缓缓坐起身子,悠悠开口说道:“哎!是老夫心切了!小友说的对!去龄草的记载,老夫查阅了很多,对于如何形成的,没有记载,但对去龄草各个品相的功效,那还是有点记载的。如此九剑叶片的去龄草,吃下去,也是毒药,虽然也会让人返回青壮几十载,但心性会如同白眼狼一样,残暴不仁,呃难道嘶~”汉伯说着,话题转了,好像想到了什么,一直在发愣。 旁边的人,没有说话,刚才看到了木棍上蔓延的橙黄之物,也没有人再敢触碰去龄草。 过了一会儿,汉伯又叹了口气,“老夫二十年前收了一个徒弟,此人对制药行医非常有天赋,可惜,品性急功近利,时常为了医治一人而杀十人,之后我便与他断了师徒之义,想不到,他竟然攀了水霍旺的高枝,难怪六七年前,水霍旺的品性会急转,平时默不作声的一介庸才,竟然能弑父杀母,灭光所有同族之人,莫非是服用了此草?” 汉伯的话语,颤颤巍巍,双手也忍不住的在颤抖,倘若是因为他的徒弟,急功近利,把此种九剑去龄草给水霍旺制药吃下去,那么会严重影响水霍旺的心性,做出那种大逆不道之事,也有了缘由。 水霍旺为暴君,残害黎民百姓之事,汉伯是要背负一定的责任,倘若不是他教会徒弟,又怎么会出现一个急功近利不择手段的药师,更不会有弑杀品性的去龄草影响水霍旺,也不会有源水国残暴不仁的皇帝统治的黑暗六年光阴,为官者、百姓还有万万江湖人,也不会因此而惨死。 汉伯想了许多,越想身子越颤抖,直到方涥右掌附着了一丝儿君王之气拍在他的肩膀上,汉伯的身子才停止了颤抖,回神看向方涥,“老夫所铸弥天大错,哎!想不到如今才得知一切!老夫枉为人!” “都过去了!做错事的不是你,原因要扯你身上,也有点远,倘若汉伯您觉得有愧于天下,那么就该好好的活着,用自己的医术,尽自己所能,救治该多活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人。”方涥的话语,如暮鼓晨钟,顿时惊醒了迷失在悔悟之中的汉伯。 汉伯仍旧坐在地上的,一点没犹豫的跪在地上,对着方涥深深拜了下去,“小友年纪虽轻,但句句真理,令老夫茅塞顿开,折服!” “嘿嘿,汉伯,您这样,在下可吃不消,我又没做什么,解救更多的黎民百姓,本来就是在下的侠者之道,随本心做事,随本性而为,并无什么多大的理想,还请汉伯收回您的大礼。”方涥说话前,就朝右边一个侧步,算是躲过了汉伯的跪拜大礼,说完这番话时又对汉伯双手抱拳躬身一礼。 “真搞不懂,方少武功高强,怎么又会读书人那套深大的哲理,哎!我和二狗也想膜拜一番!”大毛说着,自己对着方涥躬身之余,还用右手按在二狗脑袋上,随同自己的姿势一起拜了下去。 “你俩,不恐慌、不害怕了?”方涥看着面前搞笑的两个家伙,没别的想法,只有想笑。 面前两株由白眼狼繁育出来的去龄草,方涥也没浪费,用工兵铲在地表就斩断了身子,装在一个袋子里,一个小小抽真空的工具,对着两个袋子抽走了里面的空气,如此保存手法,都是天上那些经验老道的科学家传授的。 这两株去龄草,吃了会品性噬血残暴,但总也可以研究一下,去龄草的繁殖过程,貌似和冬虫夏草很像似,唯一的区别是草破体而出的过程,虫草是被菌类蚕食,最后才钻出泥土长出草,而去龄草,是动物在地下被杀死,快速的长出草,而且,还有一点,太空上的科学家急于想求证的是去龄草的品性问题,是不是弄一头温顺的猪,在这里放养一段时间,然后埋于地下杀死,会不会得到全盾叶的去龄草? 方涥等人在两场惊悚和一场突如其来的空收获兴奋之后,变得有点忘形,只有方涥一人在警戒着四周。 过了好一会儿,方涥借机如厕时,溜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去了太空飞船,太空中的科学家顺利得到了去龄草,生物学家们齐上阵,开始各种研究。 但方涥仅给了她们一株,还有一株被送去了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的研究组,两边步同步研究,会得到更多意想不到的答案,比较太空或者侠月基地,引力多少都有点偏失,优势是太空中,想得到真空状态,那就像喝水一样简单,但也同样是很危险的。 一个下午,方涥和魏山五人没有移动,待夜幕降临,六人才试着通过夜色的黑暗来穿梭于冰松之地里。 夜视仪,方涥试了一下,效果不错,只要不被冰松上的镜面直射,一切都非常清晰,而且视野可以轻松越过那些透明的冰体。 自己戴了,总要让其他也和他一样,于是六个人都盯着一个头盔,穿梭在冰松遍地的山林里。 夜晚,没有了强烈的反光,红外热感便交给了太空飞船,方涥可没那么多只眼睛,又要留心脚下,又要观察周围环境,还要找寻躲在什么地方的动物,于是,把热感寻找生物的事情就交给了太空,他们会根据生物所在的位置,即时报给方涥。 在没得到去龄草生长习性之前,方涥他们是打算撤离的,但此时得知了去龄草的由来,他们也不打算就这么空手而归,所以此时他们的方向,是继续深入冰松之地。 走了三个小时,仅发现了几只小东西,哪怕是只老鼠,方涥也没放过,在这里待着的生物,多多少少都感染这里的菌类,用网兜抓住了老鼠,埋在一个坑里,然后填埋泥土,最后稍微带点力量一脚踩跺下去,能感觉到泥土里有什么东西被踩爆了。 一行人在小坑边,耐心的等待着去龄草长出来,果然,又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一株盯着红彤彤小脑袋的去龄草,从地里钻了出来。 可能是老鼠比较小,去龄草长了两个小时,还只有十来公分高,与之前白眼狼的差距太大了,白眼狼繁殖出来的去龄草,高度有三十多厘米,叶子的长度最短的也有十厘米多,而面前用老鼠繁殖的去龄草,叶片最长的才七厘米,索性的是,叶片的分部是右剑叶只有一片,其余八片都是旁边的盾叶,这也就意味着,食用此去龄草所制的药丸,会得到正常的返老还童功效,不过呢,因为体积小,药效也会小许多。 有收获,方涥并不打算和汉伯抢,连续给了汉伯两株之后,“你们几位一路都走来非常辛苦,老夫若是制出药丸来,你们都有份!不过,你们的年龄吃了反倒没什么用途,可用瓷瓶密封存放,待你们老了再吃!呃不过,魏山,你可要管老夫的住处!老夫可是把所有的家当都便卖了,换了银子雇佣你们,回去后,老夫可是没地方落脚咯。” “老爷子,您说哪里话,别说是住了,以后,我们和事派给您养老!陪你一起给别人治病行善!”魏山拍着胸脯,毫不吝啬的对汉伯保证着。 方涥在一旁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治病可以,不能过度行善!人都有惰性,你行善多了,会把那些人变得慵懒,药费该收的必须收,没钱可以欠着,不能让那些人肆无忌惮的得病,或者受伤,你们家的银子,又不是花不完。” “嗯嗯!小友说的对!哈哈,魏山那,回去老夫治病,你们负责收钱,我们分工明确。”汉伯还在开心此时的收获,方涥的耳机里,传来一个大家伙在活动,但没有靠近方涥他们的意思。 按照动物的品性来说,刚才方涥他们说话的动静够大的了,此时突然听到太空里说他们不远处有一个大家伙在活动,如此的突兀,令方涥呆愣了一会儿。 太空飞船上的科学家,委婉的解释了一下,“那大家伙,或许之前被埋在厚厚的冰雪里,大概是被你们吵醒的,所以出现的很突然。” 闻言,方涥没反驳,此时身边有五个人,他也没机会反驳,对着魏山说道:“魏山老哥,你们在此安静的待着,不要说话,不要走动,我去看看一个奇特的大家伙。” “噢!”突然听到方涥的要求,魏山也是一阵呆愣,木讷的应了方涥一声。 距离方涥等人待的位置大约有一公里,方涥猫着身子,暴步轻功开启,双臂展开化羽,如此是为了不让自己掉到什么深洞里去,身子像燕子一样,贴着地面上白皑皑的雪地疾驰,像是在飞行,又像是离弦之箭快速穿梭。 方涥的到来,被那大家伙察觉了,对着方涥急掠而来的方向,一声咆哮‘吼!’ 距离大家伙还有二十米,方涥停住了脚步,此时大家伙周围方圆百米,没有冰松,空旷的地方,令方涥有点措手不及,没地方躲。 正当方涥打算移动脚步的时候,左手掌心里三角形魔王角纹身亮了,于之前亮起不同,这次魔王角纹身虽然也是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但掌心里连接其他两个纹身的线条也在闪烁着金色光芒,同时,三个纹身图案中心的正三角形,竟然散发出微弱的七彩之光,方涥呆愣楞的看着左手掌心,似乎都忘记了身边还有个大家伙。 大家伙的样子,地球人应该都会熟悉,同时也会陌生,像是大象,但是属于远古时期的长毛象,也就是猛犸!体型庞大,比方涥的客船小了一半,和传说的恐龙比较接近。 “人类~!你竟然有了三种圣物!”一声浑厚而有苍老的声音,在方涥脑袋里响起。 还在呆呆的看着左手掌心的方涥,第一时间抬头看向长毛象,脑子里默念着,“刚才是你在说话?” “是我!这附近只有你我!” “呃抱歉,没想到你的体型那么巨大,嘿嘿,要知道你那么大,我应该猜到能和你沟通,贸然的跑来也是无奈,这里的地形复杂,地面的积雪又厚,不跑快点,很容易陷进去。” “哈哈!你们人类的行为,我们猛犸族不会理解,不过,我不排斥你,能拥有魔王角已经不易,想不到万古年的三种圣物都在你身上。哈哈,真是奇闻!这里不是什么人类繁衍生息的地方,来此一定有什么目的,说吧,假如我知道,或者我有,必定满足你!”面前的大块头,也是直脾气,快人快语,一点不拖拉。 “就是你们这里的动物死亡后,会在身体长出一种草,我想要那个,不知道哪里有?” 听到方涥的说词,猛犸瞪大了眼珠子,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奇痒草?你确定要那个?来来来,我身上有好多!瞧瞧,我的左侧,最少有几十株,快,都拔去!” 面对突然来的幸福,方涥有点懵,‘嘛情况?介到底是嘛情况?’ 看到方涥呆愣,猛犸族的大家伙继续传音道:“对于那些小动物,可能是会致命的,但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种奇痒无比的玩意,每次我们猛犸族感到养得难受了,便会跑到这里来,用树上的冰挠痒痒,挠破了之后,我们就会躺在深深的雪堆里,静静的待上两日,那些挠破了流出血的皮肤,都会长出草,长完之后就不痒了,反正每个月,我们族群的家伙,都会轮流在此解痒!” “原来是这样,那小子我不客气了,嘿嘿!”方涥说着,暴步开启,抡起工兵铲,就在猛犸身上秀了一把不娴熟,但很准确的铲草! 搞定之后,一个塑料袋里装了六十多颗去龄草,而且品相都是右剑叶一片,左盾叶八片的,从这一点,便说明了猛犸族的品性,方涥完全可以百分百信任,注定是个长期合作的伙伴。 “嗯,还有一事劳烦,你们身上的这些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敢问你们需要什么,我会拿东西来换。” 对于猛犸,方涥的话语也好像是突如其来的幸福,只见猛犸张大了嘴巴,宛如人类那种不敢置信的表情冲着方涥,半晌没说啥。 方涥不想放弃这么好的合作机会,便耐心等待了一会儿。 “哈哈哈!对你真的有用?”看到方涥一脸认真,猛犸才大笑着传音道,“假如你要换,嘿嘿,那俺也不客气,有新鲜嫩绿的草吗?呃南边都被你们人类占了,我们猛犸族居住在极北之地也算是安静,但我们只爱吃草,又不敢跑到人类的地界去,所以我们最多到一些边缘无人之地来,每年只有三个月的嫩草可以吃,其余的时间,都要吃积雪下枯黄无味的死草。” “呃你等下!”方涥摸着铜镜去了岭安国的新属地,高原山脉!那里有一大片山林,还有一望无际的草原,无论是山林里野生的杂草植物,还是草原上牛羊马爱吃的嫩草,甚至连池塘边高大的芦苇,方涥都采摘了一堆,一番收集之后,放在猛犸面前,“您尝试一下,喜欢吃哪一种,我定期会送来。” “这么点?那还用尝吗?都吃了也不会饱。”猛犸看到地面上一摊子的草,种类是很多,但加在一起数量都很少。 “您误会了,我是让你找出你们最喜欢吃的口味,至于你要多少,我会尽量满足,或者,你带我去你们族地,我直接把草都搬哪里去!”方涥微笑的解释道。 “这样,那感情好!你上来,我带你去,我们猛犸是食草类杂食的胃口,和你们人类差不多,各个的喜好!” 方涥一听,有点无语,假如都吃一种,比如熊猫爱吃竹子,那就到处都种竹子,那样不仅量大,而且方便采草,可若是面前十几种草,都被挑选了,那以后可有的忙活了。 “呃你要等一下,那边还有几个和我同路来的人,我先把他们安顿好,再来找你,很快的!”方涥说完,突兀的消失了。 当再次出现的时候,彻底吓傻了负责警戒的魏山,“魏大哥,稍后和你们解释,先带你们去个地方。”方涥也不犹豫,把几个人用一根麻绳栓在一起,立马通过镜面,把他们送到风口山那个窑洞里,这里还存有一些米粮,方涥又把背包里的食物都拿了出来,在五人痴呆的眼神注视下,再次消失。 第五百一十三章 炒蛋式制药 把魏山五人丢在冰松之地等待,很不现实,那里的危险程度太高了点,冒险让他们看到方涥的本事,也是没有办法,打晕他们,在如此寒冷的地方,让他们昏睡是很危险的,也是很致命的,所以只有当着他们的面,玩一把镜面移动。 至于魏山五人如何想,方涥也没时间去顾及,坐在猛犸身上,朝着东边而去。 走了一天,方涥没事就在猛犸身上玩消失,反正猛犸的后背上,他去过,无论猛犸走到哪里,他都能通过镜面到它的背上。 方涥消失,去了几个地方,侠月基地和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每个地方又分送了两株去龄草后,又去了风口山的窑洞里,吹嘘自己是什么大仙的弟子,有点小小仙术,因为师门有命,不得随意暴露自己的仙术,所以请他们保密,同时拿出一株从猛犸身上获得的宛如一颗小树的去龄草,作为封口费。 得了那么大的一株去龄草,汉伯带头出面,“放心吧,人在江湖上混,多少都有点自己的底牌,小友的仙术,我们不会说的!我们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继续留在冰松之地,那才叫危险呢,又回到这里,即暖和又有热乎的食物,老夫求之不得啊!” “是啊,方少莫要多虑,我等乃江湖正道人士,答应了为你保守秘密,自然会做到的。”魏山开口了。 大毛和二狗两个家伙像傻了一样,一直盯着地上看,方涥顺着他们俩目光看去,才注意自己的衣袍被高大的去龄草给撩了起来,脚上的靴子,算是近距离的又一次暴露在他们面前,对照他俩破烂的鞋子,方涥明白了。 走出窑洞,回地球拿了几双全地形战靴来,“你们俩别盯着看!自己试试,穿多大的合适!”说完,转身对着魏山和汉伯,“你们三人也试试,三珍不喜欢说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没问题!”冷冰冰的一句话,这是方涥头一回听到三珍说话,还以为会和博义城的冷面罗刹一样,耳朵失聪才不说话的。 “嘿嘿,抱歉,待会儿你也试试,若是没有合适大小的,我再去给你换。”方涥刚说完,窑洞一股臭酸味,“你们四个,都去洗洗脚,哎呀这味道!我脑仁都快爆裂的吐了!” 五个家伙,一番折腾后,都得了合脚的鞋子,穿在脚上,时不时的看看摸摸,大毛和二狗还用自己的衣服来擦鞋。 晚饭后,方涥还是去了猛犸的后背上,问了一下还有多远,方涥才返回的窑洞里,猛犸的族地,要走到明日清晨,方涥的时间还很多,如果留在猛犸的背上吹风,那他宁可躲在窑洞里听大毛和二狗瞎吹牛。 方涥给的去龄草太大,汉伯担心会有人觊觎,所以晚上在窑洞里就开始了初加工,方涥在一旁看的仔细,其实是他胸前的手机在看。 “小友啊,这去龄草的药方,其实是药师里最公开的,反正千千万万的人里面,没几个能获得去龄草的,所以保密药方也就没了意义,不过你要记住了,老夫查看有关去龄草的记载无数,其中有几卷竹简是万古年前皇族所记,上面清楚的说道一味辅药,至关重要!你看,去龄草的叶子,是何形状决定了他的药效取向,而那位辅药可是决定药效能维持多久的,换言之,是决定服药者可以多活多少年的关键药!”汉伯说着,从自己腰间的小包里,取出一种肉色又有点发黑东西,“此乃胎盘!就是人之初的” “汉伯,我知道胎盘!”方涥不想听这些有点令人抽象的玩意,所以立刻开口打断了一下。 “噢?小友博学啊!哈哈!老夫觉得人类的可以生活多则百年,少则也有几十载,所以辅药花重金才寻了此物做辅药。” “您的钱财,不是全部给了魏山做雇佣费啊?”方涥这个时候才明白,面前的汉伯真是老谋深算。 “哈哈!哎呀,你也不想想,老夫若是寻得去龄草,却没最佳的辅药,那岂不是白忙活嘛!” “也对!那不能用其他动物的吗?比如说寿命也很长的东西,呃龟蛋,海龟蛋!那玩意寿命更长,传说是可以活万年的!” “啊?小友可寻得?奥哟~若是知道,我这里少损失一千金哟!” “呃不是汉伯您确定这草碾碎了之后,掺和着龟蛋就能吃出效果来?” “那是当然!不过,那样有点暴殄天物!但是,我们现在的去龄草那么多,不吃掉,留着干枯了,一点药性都没了!倘若小友,能弄到龟蛋,老夫亲自吃给你看看!” 闻言,方涥有点懵了,因为他不理解到底可不可行,耳机里,太空飞船上的科学家们炸锅了,他们研究了一段时间,此时才听到还需要一种长命的生物为辅药,听起来很不科学,但很有数学范,返老还童的神奇草,加上你需要存活多久的生物雏形,不正是一加一的事情么? 不过方涥,还是调侃一番经典台词,“假如有一颗长生不老的药,放在我的面前,我希望,那药效是一万年!” 耳机里的众人,也是听到方涥的调侃才止住了喋喋不休的理论,不知道是谁,大声的笑骂道:“千年王八万年龟!” 于是,瞬间整个太空飞船都炸锅了,各种轰轰烈烈的笑声,震的方涥耳膜都在抽筋。 “汉伯,你稍等,我去看看哪里有龟蛋。”方涥也不管科学家如何吵吵了,人家汉伯吃过一次,算是有经验的人,俗话说,要常听老人言,否则吃亏在眼前。 回地球,找爱国,算是比较靠谱的路径得到了两枚海龟蛋,而且还挺新鲜的。 一枚给了汉伯,一枚给了侠月基地,太空没有引力,对加工龟蛋搅拌去龄草有点难度,所以,干脆就放到了侠月基地上,照着汉伯的操作手势,每个动作、每个姿势的模仿,同步制作传说中的返老还童药。 简单的说,汉伯的把去龄草切的像是小青菜一样,然后把龟蛋打到装着青菜欧不是去龄草的盆里,一番搅拌之后,看着汉伯把盆端到自己面前,还以为他要生吃了,结果,汉伯只是闻闻,然后把搅拌好的龟蛋去龄草倒进了锅里,如此的操作不就是炒蛋吗? 方涥在一旁,没忍住问了一句,“要加盐和糖吗?” “盐来点!糖老夫之前没加过。” 闻言,方涥心里暗骂了一句,‘我擦!这就是制药了?和炒蛋有什么区别?’ 方涥心里刚暗骂完,耳机里传来了太空飞船转达侠月基地的问话,内容也是再问,这不就是炒蛋吗?侠月基地里可没地方给他们炒菜啊。 于是乎,科学家们只能临摹到入锅之前,然后就抽了真空,静静的观看汉伯表演。 单单说龟蛋,方涥从来就没吃过,汉伯之前说他们都属于年轻人,吃了去龄草一点鸟用都没有,起初方涥和魏山四人傻乎乎流着口水看着汉伯一个人吃,二狗没忍住,看到窝里还有一点零碎,不怕锅烫,呲溜摸起来就往嘴里吃。 汉伯吃了两大口,“哟,忘记了,嘿嘿,之前是因为那胎盘少,故意说你们年轻吃了没用,呃这龟蛋有点多,一起都吃点!” 方涥此时心里十万个草什么马奔腾而过!第一抢来,大吃了一口,龟蛋里面还包裹着一段段比较生疏的去龄草。 吃完也没感觉什么,唯一的感觉就汉伯的盐没放均匀,他吃的那一口,没什么咸味。 其他人几个正分食剩下的时候,方涥左手掌心中间,那个正三角形突然散发出淡淡的七彩光芒,方涥只知道三件镇国之宝,至于收集齐,又能兑换什么超级大奖,他是一概不知,曾经问了老头莫云天,他也不知道。 此时看着七彩光芒,像是琉璃珠一样,一边散发着微微的光芒,一边缓缓的在转动,方涥的身体、大脑,没有任何良好和不良好反应。 第五百一十四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风口山,窑洞里的情景并没想象的那么美好,吃下去没两分钟,先从二狗开始呕吐,其次是三珍、大毛,魏山也间隔两分钟开始狂吐,十分钟后,刚想开口说话的汉伯也狂吐不止,因为年纪大了,吐点东西,像是要升天一样,而全然没事的人,只有方涥一个。 缓了缓神,汉伯才断断续续说出话:“万年龟是不行了,太过逆天,我等皆凡人,实在无福消受!” “汉伯,那为什么方少他没吐呢?”二狗是第一个吐的,也是所有人里面最先缓过劲的。 闻言,汉伯狐疑的看着方涥,“你真没吐?是不是你用武功强压着的?” “没啊?吃下去到现在,身子没什么反应啊,倒是你们,一个个怎么都变成这样,难道真的万年龟时间太久,过于逆天,乃天地不容?”方涥半开玩笑打趣的问道。 可汉伯却是一本正经的思考着,过了一会儿,“不行,趁着老夫还有一口气在,不能耽搁!”说着,拿出自己精心准备的胎盘,开始加工药丸。 过程很简单,就是把去龄草枕碎,然后把比黄豆大点的干燥胎盘碾压成粉末,与去龄草碎末混合在一起,在温温的锅边不停的揉搓,制止一颗圆球,因为有些地方过热,使得圆球表面有点焦黄,方涥趁着汉伯还没放入口中,用手机近距离照了照。 随后汉伯没犹豫,一口吞了下去,还喝了一口温水,便开始学着江湖人盘腿打坐,身子静静的坐着,一连两个小时都没点动静,之后可能是乏了,一头栽倒一边,便睡了过去。 整个过程,别人都看的没什么意思,困意上头都睡了,可方涥还要抱着手机拍摄汉伯的一举一动,供科学家们当做试验品教学。 在汉伯躺到酣睡之时,方涥无意间看到汉伯的头发,全部都变成了黑色,由此方涥才开始查看汉伯的眉毛胡须等老年特征的部位,原本褶皱的脸部、脖颈,还有不满老年斑的手臂,都出现返老还童的情景,耳机里,不断传来科学家们要求方涥查看的部位,甚至要给汉伯抽血,还有人希望方涥把汉伯搬到侠月基地里供他们研究。 无奈的方涥,走到外面与科学家们开始聊天,“这里不是你们的试验室,汉伯也不是你们的小白鼠,看看可以,但要我对他做什么,我想那样做并不符合我的本心,你们也不要因为得到什么意外发现,就变得急功近利、忘了德行!要试验对象,我会从地球拿来小白鼠,或者我们这里没有试验材料,此项研究便交给地球那边来完成,祁老师,您来做决定。” 方涥言语之后,过好一会儿,祁老师才开口说道:“大侠说的对,不光是他们,包括我,刚才都兴奋过了头,想不到这世间真有如此神奇之药!如果能研制成功,那么我们人类,将走向更广泛的空间,去探索更深一层的科技生活奥妙无穷的世界!我们愿意相信自己的伙伴,相信地球那边会做出更完美、更加贴合我们人类发展需求的抗衰老甚至是返老还童的药物!大侠,我决定,侠者星系放弃这个项目的研究,我们还是继续研究其他,这里还有许多未知的事物,正摆在眼前等待我们去研究去探索,我们不能因为这么一个项目,就把大家的精力都消耗在此。” “感谢祁老师的支持,同时也感谢大家的支持和谅解,舍弃名利,做个默默无闻的科研人员,是考验大家的担当,并非所有人都甘愿如此!不过,我可以这样告诉你们,无论侠者星或者是星系发现了什么,你们都将成为英雄!” 方涥的话语说的不错,语气也没有半点玩味,如此说词,就是不想把科学家们的积极性抹杀掉,放弃人类数千年追寻的难题答案,放弃可以记录史册的机会和名垂青史的功劳,能做下决定放弃,确实不是那么容易。 方涥思虑了一下,“还在太空的人,都返回侠月基地,你们收拾一下,我带你们返回地球,无论你们是参与,还是旁观,看完了去龄草的试验再回来,也可以!” 如此仁至义尽的为大伙考虑,的确有几位科学家动容了,但绝对不是全部!在侠月基地里等候方涥的人,总共就九个,说真心话,方涥没埋怨他们,更没对他们有意见,这次也算是考核,侠者星系未来的发现可能会更加雷人,不可能每发现一个重大突破,就揪心一次,方涥要的是一群热爱科学而为科学工作的人,不是一群为名利而在科学岗位上拼搏的人,这里和地球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本质上的区别。 这九个人离开侠者星星系,不可能再返回了,方涥的考核是认真的,侠者星系需要什么样的人来在此付出辛勤的劳动,方涥心里很清楚,祁老师心里也明白!科学一途是永无止境的!若是因为眼前一项重大发现就迷失了本心,那这样的人员确实不适合留在侠者星系继续工作。 九人离开侠月基地时,祁老师还特意来唠叨两句,希望九人之中有几个可以回心转意,然而祁老师的良心规劝,却成为九人的枷锁,虽然话语还很客气,但从表情上一眼就能看出九人对去龄草的执着,挥手告别,在那一刻像是在分道扬镳,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正扎在祁老师的心里! 方涥送走了九人,侠者星的科研团队不但没减少,反倒增多了数倍,原本二十六人,走了九人之后只有十七人,而当方涥再次返回的时候,竟然带来了一百多人,为此方涥也带来了许多基地用的岩体房,只是他此时没时间安装,便要求大家先挤挤,物资是充足的,那些不用担心什么。 地球那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走了九人,却来了一百多人? 其实,原因并不难猜测,正是因为去龄草、浮空石、陨铁等等地球上没有的物质被发现,让更多热爱科学的人,发现侠者星系的特殊,在得知了有这么一个特殊的工作地点后,报名的火热程度,像是方涥这样的贪财之人撞见了金山。 爱国发起的岗位征集,是以太空战舰利用螺旋扭曲空间发现的星系为名,并未暴露方涥这么一个特殊通道,但来的人都是科学家,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里门清,只是嘴巴不说出来而已。 一百多人到达后,太空飞船也没了空闲,专门有两艘飞船执行侠者星的后援任务,其余的人,针对侠者星星系展开了探索。 方涥这次回去,还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在黑月上发现的黑色金属,正是和源水国地宫里那颗陨铁的圆球相同的物质,无论是什么数据,得到的结果都是相同的。 为此,方涥的工作计划被编排的很满,侠月基地要扩建,黑月的金属要开采,还要用鲜草去猛犸族换去龄草,一时间充盈的工作,让方涥感到了扎实。 说起猛犸族,是非常有意思的地方,巨大的冰川盆地,没什么东西,都是冰雪,猛犸一族在盆地周边的冰川里,用自己坚实的象牙,拱出来各自的洞府。 方涥随着猛犸回去后,就听到它一声咆哮,各种懒洋洋姿势的猛犸,用了一个小时,才在冰川盆地集合。 看到方涥这个人类的出现,那是各种惊奇的议论,它们的议论,方涥竟然都能从脑袋里读到,最后,方涥嘴巴没动,仅仅在脑子里默念了一段与大家打招呼的话语:“大家好!我是来和你们做买卖的!” “啊~~~”“哇喔~~~”“他竟然可以和我们对话!”“真是天上下人了,竟然降下个人才!” “他的身体是不是有我们猛犸族的血统!” 各种议论声,都被方涥听到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方涥,当着众猛犸的面,玩起了消失,收割各种鲜草,花费了点时间,当方涥再次回来的时候,众猛犸可能有点等不及了,刚打算散会,便看到一堆堆绿油油的美味。 于是乎,方涥左手抱着本子,右手拿着记号笔,先编号,再记录它们喜欢什么品种的鲜草。 猛犸族是一群智商很高的动物群,竟然有好几个点混合口味的鲜草,其他猛犸的点单,是分次换口味,如此复杂的点单,弄的方涥一个头两个大,出乎意料的结果,令方涥打算成立一百人以上的专职团队,来伺候这些食欲又大,胃口又广泛的猛犸族。 第五百一十五章 羽墨氏族的变化 猛犸族的生活地点,按照九国对应的极北之地,应该算是星沙国的正北方,可见方涥这些日子,跑了多远的一段路。 统计好各个猛犸大咖们爱吃的鲜草,方涥先把昨日给他去龄草的猛犸,承若的鲜草提供了,才返回到风口山。 方涥之所以跑的那么快,正是因为在他离开之前,那个获得鲜草的家伙炫耀的神情,连方涥都想揍两拳,好好的鲜草,不先吃,要先用鼻子卷起来,抛撒在空中,然后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在鲜草上滚几圈,弄的那一片冰面都是绿油油,接着,嘚瑟的扭动自己庞大又发达臀部,一点点用前掌把草再聚集起来,打包分批放到自己的洞府里,慢慢享用。 风口山,汉伯早早的起来,虽然没走出窑洞去吹冷风,但整个人已经大变模样。 确实如他之前所说,去龄草的功效使得他比魏山看上去都年轻,乌黑的头发,黑黑的眉毛,简短的胡须,宛如果冻的皮肤,走路做事、手脚的速度,都快了许多,唯独这说话,语气还有点老神叨叨的气势。 直到方涥来,魏山师徒四人都没敢和汉伯多说话,在他们眼里,汉伯像是妖怪,一夜间变得年轻,但那只是表面,说话还是昨日的语气,手脚的速度是快,可脑袋的反应还有迟缓,每个动作都有明显的卡壳时间,可在汉伯的眼里是看不到这些,因为大脑还很迟钝,而这一切综合在一起,出现在魏山师徒面前,真的和妖怪无异。 方涥了解了情况,二话不说,先开始泡茶,汉伯的脑袋需要万古茶来调理,让大脑能完美的运用自己灵活的四肢。 见到方涥泡茶,汉伯也是拧眉观望,相比如妖怪的汉伯,方涥古怪行为也令人感到吃惊,昨日大家都吃了龟蛋炒去龄草,除了方涥之外其他人都吐了,那么方涥此时的神态和举止成为了众人眼里更加捉摸不透的状况。 茶泡好,方涥仅仅是伸手邀请汉伯,并没言语。 汉伯学着方涥的架势,端坐在一个小折叠床旁边,小抿一口茶水,汉伯的眼珠立刻感到视野在摇晃,下意识的又喝了一口,脑仁有点嗡嗡作响,身子也开始有点微微摇摆。 “把茶都喝完,闭目养神。”方涥的话语,令汉伯有点无法抗拒,犹如行尸走肉般,照着方涥的话语把面前的一杯茶全部喝了下去。 五分钟后,汉伯从地上蹦了起来,“哈哈!这才算是彻底年轻!哈哈哈!小友呃方少!此乃何物?”指着桌上的茶水,汉伯向方涥询问着。 “此乃万古茶!汉伯,欧不,应该叫您汉大哥才对。”方涥笑着改了称呼,面前的汉伯确实不能再叫汉伯,对比身后的魏山,显得更加年轻许多。 “好茶!好茶!想不到这个世间还有如此清脑之物!”汉伯说着,开始仔细观看茶壶里,被浸泡的茶叶,翠绿的颜色,颗颗饱满的嫩芽叶片,看了一会儿,学着方涥泡茶的手法,泡了第二开。 之后的时间里,汉伯自己给自己泡茶,一杯一杯的连续喝了四杯,说话的语速和语气,甚至是说话的气势都发生了改变,曾经行为上出现迟缓、卡壳的情景,彻底消失不见。 “老夫不对,以后不能再自称老夫了,免得一些心术不正之人动歪脑筋,哈哈,还是称呼自己的名号,双药汪汉!”汉伯把自己曾经年轻时,在江湖上立的名号,重新用了起来,脸上有点得意。 “汉伯,此一时彼一时,不可再用老名号,万一江湖上有人记得您,假如看到您的模样,你猜他们会对你做些什么?不如,名号简单点,再大气点,称呼为神医也可!”方涥在一旁调侃着汉伯。 听到神医二字,汉伯立刻挥手婉拒,“神医不可!老汪汉不敢当,且当之有愧!哎!名号不过是虚名罢了,我乃亦再世为人,定当改过自新,曾经犯过的错,走过的弯路,此一世绝不再范!以后称呼,便为戒者医!时刻警醒自己,莫望前日之过!” 闻言,方涥摇摇头,“戒者医不好记,既然汉伯要莫望前日,那就叫医莫复,莫复前日,莫复前错。” “医莫复?医莫复~”汉伯在来回思量着名字,此名已经不算是名号,而是低调的再生之名,起初还要学着前日捋着胡须,可上手发觉下巴的胡须,仅仅寸许,大声笑了两声,“哈哈!好!就叫医莫复!” 了结心愿,汉伯呃此时应该叫医莫复了,和魏山师徒决定返程,方涥还要去浮空石所在之地,便陪他们五人过了危险的雪谷,在雪谷的另一边,分道扬镳。 离别前,医莫复还特意叮嘱方涥一番,他曾经在皇族混迹,对许多机密要事多有耳濡目染,“方少,此一去,不知何时再见,浮空石之地,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比冰松之地更加危险,且不说你一人独行,即使许多人同行,都会亲眼所见一些人在你面前消失,皇族当初都未能破获此中玄机,方少还请多多小心!” “多谢前辈!前辈此行路途也要小心,开山在即,路上会有许多歹念之人,诸位到了粮运县,会有人给你们送点东西,届时还望笑纳!”方涥说着,对着医莫复等人躬身一礼。 分别,闲碎的话语,都被寒冷的风雪淹没了,大毛和二狗算是初尝好友分别之伤感,俩货的眼珠子红的像是熟透的石榴,眼袋下,刚流出的泪水瞬间被冻成小冰溜,哽咽的对着方涥没说出一个字的离别之语,学着方涥的架势,深深躬身一礼。 这两个年纪都不到二十的小家伙为何如此?为何对方涥行如此大礼?与方涥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方涥救过他俩的命,从起初的不待见,到如今堪比手足之情,令他们俩的人生道路,好好的上了一堂课,看人处事不再只究其表象。 风,越来越大,温度也比前些日子更冷了,可能是化雪开山之前最后的寒冷,在呼啸的风雪中,方涥挥手送走了魏山五人,那种场景,看着几人离去的背景慢慢消失在风月中,方涥也是有点感慨,但话到嘴边,又没说出口。 魏山五人来自粮运县,那里离京城有个一千多公里的距离,粮运一词正是其表面的意思,南边的粮作物会通过粮运县运往京城或其他地方,算是粮食运输途中的一个总要中转点,因为粮运县靠近源风河,又处在两个州郡交界之地,每年两个州郡上缴的税赋米粮,都要经过粮运县转水运,所以,粮运县实为县,但其规模不比州郡小。 白熊族,方涥和羽墨嫣绥约定好的,待他返回之时,羽墨嫣绥便为他带路,去浮空石之地。 当方涥装作徒步返回时,羽墨嫣绥吃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你小子,是不是把那几人都坑杀在冰松圣地里了?还有,去龄草寻到没?你又是怎么出来的?为何那么快就回来了?” 一连串的问题,像是机关枪一样,连发而至,方涥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顿了顿,“我来了,是不是可以带我去浮空石之地了?” 看着方涥一个问题都没回答,反倒还问了一句,羽墨嫣绥小公主脾气想要发作,但方涥没给她机会。 走到一边,看着曾经挖窑洞的山丘,此时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看那场面,是被人恶意破坏掉的,“你们族人,是不打算挖窑洞了吧?” “他们都说那是埋死人的地方!阴冷根本无法住人,还说是你欺骗了我,所以就把那些洞都毁了。”说起窑洞,羽墨嫣绥一脸委屈,明明会很暖和的地方,却被人诬陷说是埋死人的地方,他爹还很无奈的下令拆除。 “没关系,你们族人不是没见过世面,只是有些人不愿意接受改变,不愿意大胆尝试,所以,再过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可能都还会是眼前这样,你也不要自责,假如你喜欢,我给你单独挖一间便是,或者给你建造一坐不怕狂风,不怕暴雪的房子,算是你给我带路的交换如何?” “当然好了!嘿嘿,什么时候可以有?我不想再住那些帐篷!每次大风,每次大雪,我都担心自己的营帐会和那些族人一样,不是被吹飞就是暴雪压毁。”羽墨嫣绥小小年纪,就已经得了安全过敏症。 方涥思量了一会儿,“很快的,或许明日一早,就会看到你的房子!” 进入白熊族,方涥是很低调的,一个苗条的身材,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袍,头上还裹了一层黑纱,算是入乡随俗吧,与羽墨氏族浑然一体,根本看不出什么另类。 羽墨嫣绥要收拾一下自己的包裹,然后还要找个机会溜走,否则,她刚回来,她爹不一定会放任她再出去游历。 夜晚,原本打算趁机溜走的羽墨嫣绥,听到自己的营帐外有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锤地面,走出营帐,便看到方涥正轮着巨大的锤子,在将一根根灰白色柱子钉入地下。 给羽墨嫣绥盖的别墅,是在地球完成的,算是另一种新型房屋,五百多平的四层楼,周边和中间有二十多个空位,用于和地面的地桩固定,方涥此时正在把地桩锤到地下,地桩是混凝土钢筋浇筑的,每根长度大约十五米,松软的冰雪草原,想钉入这些地桩,对于普通人或许有点难度,但对于方涥来说,就是几锤子的事情。 知道旁边有人在观看,而且羽墨嫣绥也在,方涥锤完地桩之后,便和羽墨嫣绥聊一会儿,假装聊天,是为了让周围远处观看的人,都返回自己的帐篷,免得一会亲眼看到方涥搬一座巨大的房屋来。 外面的寒冷,成为方涥无形的驱赶手段,没了动静,那些人在黑暗的夜色里也瞧不见什么端倪,便裹着皮草返回了营帐,方涥超凡的视觉,扫视了一圈,看到已经没有人围观了,才把羽墨嫣绥也打发进了营帐里。 要把已经完工的别墅搬来,还要对准地面的地桩,方涥搬过来的所站立的位置必须要测量准确,一番校正之后,一座加厚外墙的四层楼,突兀的出现在羽墨嫣绥的营帐旁边,固定了房屋和地桩之后,方涥还提前把房屋内的取暖大壁炉烧起来,壁炉里还有一个气热的暖气装置,通往各个房间,壁炉一角有个加水口,还有一根透明的水位观察管,只要里面的水不少,那么气暖会令整个大房屋的每一间都变得暖和如春。 美中不足的是电力,这里只有一台小型的风力发电机,仅仅够维持房间里照明灯的电力,白熊族这里无论白天和黑夜,风都不小,发电也不用担心会没动力,多配了一组蓄电池,可以缓解风小电力弱的缺陷。 调式好所有的东西,方涥拉着羽墨嫣绥,见证她的新居闪亮问世! 女孩子的心性都差不多,一是喜欢暖色调,二是喜欢明亮,方涥弄的房屋,可谓是白色加粉色,附带一些浅色调的内饰,让整个房间看上去都格外鲜亮。 房内的家具如何使用,方涥简单的介绍了一番,只是介绍并非很顺利,每次都要给羽墨嫣绥一次次反复体验的时间。 刚刚带着她走完一圈房屋,屋外便被羽墨氏族的战士给团团包围了,要不是羽墨嫣绥一声大喊,估计许多战士会动手开始野蛮的打砸。 动静大了,加上四层楼每间房都亮着灯,在黑暗夜幕下,在旷阔的雪原上,像是一块巨大的发光宝石,吸引了所有羽墨氏族之人的注意。 羽墨德佑也是如此,在亲卫的护送下,到了羽墨嫣绥的房屋面前,一时间被高大宽敞的房屋震撼住了,不敢轻易挪动脚步进入。 “爹!窑洞咱不住,我这房子应该没问题了吧?爹,跟女儿进去,里面可”羽墨嫣绥拉着羽墨德佑僵硬的手臂,边走边介绍房屋里的设施,像是复读机一样,复述方涥刚才的话语。 一座犹如从天而降的房屋,一夜间坐落在羽墨氏族的地界,像神话故事一样,迅速传播整个高山冰雪平原。 方涥也因为房屋,得到了数吨冬虫夏草,羽墨嫣绥知道方涥很稀罕此物,所以,令族人大量收集,在她们眼里,那玩意到处都是,每年都能收获几十吨,甚至刻意的去采集,会得到更多乃至上百吨都有可能。 得了那么多东西,方涥自然也要给人家一些其他的补偿,毕竟这里的人是拿虫草当饭吃的,几十吨米粮,放到羽墨嫣绥的房屋外,像一座小山,再次趁着夜间粉墨登场。 方涥的举动,成为了羽墨氏族大贵人,羽墨德佑也成为了整个白熊族的超级大富豪,用不值钱的虫草,竟然换来金贵的米粮,这买卖做的值! 对于羽墨德佑的高兴,方涥也表示认同,物质诧异,造就了彼此之间互补的关系,与羽墨德佑签订了长期虫草换米粮的买卖,大家都皆大欢喜,感情深的像是一家人。 不过也有点改变,因为羽墨嫣绥鲜亮的房屋,令许多羽墨氏族的女孩变了自己的模样和打扮,以羽墨嫣绥为代表,曾经一身黑炭色,变成了鲜亮的长裙,原本终日黑炭涂脸的打扮也成为了历史,白白净净的皮肤,方涥才第一次见到了羽墨氏族漂亮的姑娘。 耽搁了五日,方涥获得的回报可不少,比黄金还要值钱的虫草,堆满了爱国给他的新仓库,曾经的停车场仓库,此时里面还躺着大批的黄金,为了给方涥找到更大更合适存放虫草的仓库,爱国也是拼了,与周围一些基地联系了足足两天,终于寻得一个宽敞又合适的仓库,此时,看到满满的虫草,静静的躺在那里,爱国的心情,有点复杂。 “你说,这玩意,他们都是当饭吃的?” “是啊!貌似还有雪莲,像我们嗑瓜子吃零食一样,嘴巴闲了,就弄几片叶子嚼嚼,哎,起初我看着也稀奇,不过,以后每半年给我准备一批粮食,我去和他们换!之后的量还不能保证,可能会更多,也可能会少点。” 对于方涥话语,爱国感觉他去过的侠者星,像是一座宝库,而自己去了一次,竟然浑然不知,那种复杂的心情,令爱国一时语塞,没有再搭理方涥。 第五百一十六章 太空编号 前一段时间在地球,不仅要等着羽墨嫣绥的房子建造好,还有搬来的虫草和雪莲等物品要交接,方涥得到了研究组对去龄草的研究报告。 报告是初期的,所有实验体都是利用非人类的生物得到的数据,事实如汉伯相同,在能承受辅药的基础上,成功吸收去龄草的生物,都变成了初入成熟期的特征,看到报告,方涥并没有什么激动,倒是爱国,在一旁摩拳擦掌的,好像要拿自己当实验品。 “下一步将用于在一批自愿者身上,或许,那将是人类的伟大创举!宇宙之大,我们人类有能力也有时间去征服!” 爱国的一番感慨,换来了方涥的鄙视,“侠者星只是宇宙中一颗未开发的星球,地球资源那么匮乏,或许是几万年前被什么地方的外星人开发过的,我们要征服宇宙,说不定会遇到更高文明的外星人,先武装好自己,不被别人欺负才是真,记住那句话,落后就要挨打!” “武器类的不是问题,彩晶的应用,你在侠者星也感受过,那威力,比什么导弹强多了!” “呵呵,你用激光类武器去打一下陨铁看看!还会有那样的效果吗?” “呃这个么,确实,陨铁的防御力,地球上的武器是无法奈何的,但我们会努力的!” 方涥不是打击爱国,待在地球这段时间里,一些内部消息方涥也无意间听说了,距离地球最近的几个星系,陆陆续续都在印上人类的足迹,索性的是没有遇到高等生物,也没碰见传说中的高等文明的外星人。 不过也有值得令人振奋的消息,除了太阳系的火星以外,在临近星系也开始打算投产钢铁采集和加工,应对太空上的基地、战舰和飞船的高速建造。 因为黑月的陨铁贡献,方涥顺利的得到了第一艘属于侠者星的太空战舰,新一代的太空战舰,比之前的第一代形态要庞大许多倍,曾经地球上最大的海上航母长度才三百多米,宽度才四十多米,而方涥得到的战舰最大直径达到了六百米,从上面俯瞰看是个圆形,从下面仰望则是个六边形,如此庞大的体积,方涥搬运前,特意收购了许多寒冰石供自己补充。 奇怪的是,方涥这次搬运太空战舰到侠者星明显的很轻松,丝毫没有像上次搬运过大而脱力,看了看左手掌心里的新纹身图形,心里猜想可能是三件镇国之宝合到一起得到了能力的晋升。 太空战舰内部,可谓是一座小型的城池,控制区、动力区是主要区块,其次是作战区和舰载区,舰载区里有庞大的仓储空间,像侠者星的太空飞船,可以搭载几十艘,当然搭载几十艘是最大限量,而且全部都是外悬挂搭载,并非是在战舰内部。 更加震撼的事情还有许多,比如新一代战舰的规模,居然只被定义成小型的太空基地,这让方涥有点郁闷,中型和大型的太空基地又会是什么模样? 为此,方涥还参与了太空中所有物品大小等级的制定,这些物品指的是人类建造出来的,按照不同大小制定出对应的等级称呼,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后返璞归真以简单的字母和数字来描述,更加贴切易懂,这是人类又一次对未来文明产物的重大定义。 例如最大直径为一百米的,那么就定位为a,达到两百米直径的为b,依次类推。 直径大小为名称的第二位编号,第一位的则是物体所属的类型,将全部由汉语拼音首字母来决定,例如直径一百米以内的太空飞船,飞船的首字母为‘f’,那么字母编号就是fa开头的字母,如此先区分物品类型,再区分大小,名称很易懂,而之后还可以加上数字编号,代表着对应物体的身份。 讨论会议完成后,太空部将开始全面的改革编号,方涥搬去的几艘太空飞船,和刚到位的太空战舰,都在外部添加了专属的代码,在正常的编号后,还多了一个‘x’代表着侠者星专属。 在侠者星系,科技人员多了,一艘太空战舰可以缓和原来的紧张局面,侠者星也登上了另一个新高度,比如,侠者星系的侠二和侠三星,在成功登陆后,方涥便为科学家们建造了舒适的基地,从此,侠者星系的探索,也将开始多星共进的局面。 太空中是热闹非常,但侠者星上却依旧很平静,和羽墨嫣绥一起向西赶路,连续走了十一天,才到达了传说中的浮空石之地边缘。 两天前,方涥和羽墨嫣绥还经过一个村庄,但村庄里很萧条,像是经过里土匪抢劫一样,渺无人烟,空空的村庄里,只有七八个人,见到方涥等人还是鬼鬼祟祟的躲藏着。 羽墨嫣绥这次出来只带了五个侍卫,这五个家伙都是羽墨嫣绥的亲卫,原本羽墨嫣绥不想带,想自己单独出门,可方涥却说不一定会返回白熊族,无奈的羽墨嫣绥才带着五个只会本脸不会笑的家伙出门。 也正因为他们五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在,一路经过任何地方,都被当做了危险人物,其他要么远离,要么偷偷的躲藏回避,此时见到萧条的村庄,大家都没感到奇怪。 可方涥却察觉了村庄里那七八个人的气息很漂浮,说直白点,就像是被人恐吓了许久之后,陷入了精神恍惚的状态,见到任何打破平常的事物,都会触发他们躲避的本能反应。 穿过那个不知名的村庄,直到浮空石之地的边缘都未见过任何一个人,甚至是动物也没见到。 身在浮空石之地的边缘,眼前的场景已经难以描述,非要用某种说法来形容的话,那只能说更接近梦境。 看向浮空石之地的深处,那里是一片引力失衡的地方,所有的东西不再是静静的躺在地上,而是悬浮又或者随风漂浮游荡,加上冰雪的包裹和修饰,在阳光的照射中,雪花和冰面包裹的石块,又或者是枯枝杂物,都散发出晶莹的光泽,一阵风吹过,那一片空间都分不清楚上下,所有的东西在没有正常的引力牵制时,随意的上下浮动,任由风将它们改变位置。 地面上也没有扎根于地的树木,可以说浮空石之地里面,连植物都没有正常生长的,杂草也像是藤蔓,绕来绕去的生长,简直是另一个世界的景象。 此情此景之下,男人和女人的心性立刻显现了出来,方涥和五个亲卫都表示震惊,五个亲卫勒马停滞不前,而小公主心性大爆发的羽墨嫣绥,非要走进浮空石之地去一探究竟,哪怕不探寻什么,也要近距离观察这么奇妙的世界。 “你们回吧!前面不是你们能去的!”方涥拦住了固执要闯进去的羽墨嫣绥,看向其身后五个亲卫,用眼神让他们拉羽墨嫣绥回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去,我们就不能去!”羽墨嫣绥很不服气。 方涥指着里面悬浮在半空中的东西,“那里,没有地面可言,你们走进去,假如周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你们借力移动,那么你们将永远的被困死在那里,没有食物没有水,只能等死!” “怎么可能!我们在地面上走路,只用双脚,并没靠其他的东西啊,如何困得住我们?” “呵呵,到里面,你们也会和那些杂物一样,飘起来,那样就没有地面让你踩,你又不会飞,如何在半空中移动身子?”方涥冷笑着说道。 “这”无言以对的羽墨嫣绥,迟疑了片刻后,又狐疑的看向方涥,“别说我们,那你一个人进去,就能移动了?” “我当然可以,一个人怎么都可以应付,你们若是还要一起,那就是负担,回去吧,新房子你还没住几天,里面还有许多家具,都值得你研究一下,免得你还没多看两眼,就被你爹给拆了!”方涥用羽墨嫣绥心里最珍贵的东西,打消她前去冒险的想法。 方涥也没说错,羽墨德佑是个贪心的家伙,看到女儿有了那么好的房子,一心想要仿造,但苦于没有盖房子的材料,用普通的石头和泥巴建造,没盖到两米高,便都倒塌了,之后又打起房屋里的家具的主意,不能拿走,拿就仿造,仿造要先拆散,然后逐一仿造再组合,一张好端端的餐桌就被羽墨德佑给拆了个稀碎,所以,羽墨嫣绥严令其他人随意走进她的房屋,她爹便是头号禁止对象。 此时和方涥一起出来,羽墨嫣绥也很担心的她的房屋,听到方涥这么说,心里那团急切想保护自己心爱的房子和家具的心火,蹭蹭往上冒。 “那你多保重!我我回了!”羽墨嫣绥说完,骑上马扭头就走,那五个亲卫也没逗留,对着方涥双手抱拳,算是感谢,便随着羽墨嫣绥一起回了。 其实羽墨嫣绥的想法很简单,浮空石之地又不会跑,若是心里一直念念不忘,以后还要机会再来,可她宝贝新房里的家具,若是被她爹给拆了,那可就没法复原了!所以才收拾了探索的心情,打马返回。 第五百一十七章 奇妙的浮空石之地 浮空石之地,断定这里是死地,无生物的结论是非常错误的。 方涥先返回彩虹城,整理了一下自己个人物品,包里携带多数为绳索,便轻盈盈的踏入了如梦境的浮空石之地。 起初刚进入时,感觉到自己轻飘飘的,渐渐整个人离开了地面,从那一刻起,方涥的双脚变成了辅助肢体,用于前行和移动的是双臂,当上臂背后汇聚出君王之气幻化的羽状,方涥变成一只大鸟,呼扇呼扇自己的手臂利用空气作为唯一的驱动力。 没进入浮空石之地时,视野中看不到高处的景象,最边缘有许多冰雪遮挡,当方涥越过了边缘地带,从遮挡视野的杂物飞出来之后,抬头看向上空时,再次被震撼到了。 距离地面几十米开始,陆陆续续的有各种大型的岩石在漂浮,到几百米的高处时,竟然有悬浮的山脉矗立在上空。 方涥纳闷,为什么这样的情况在太空中看不到呢? 在进入之前,方涥也特意的去太空中进行了一番观察,无论是放大还是缩至全景,都无法看清楚浮空石之地内部的情景,边缘漫天的零散雪花,像是一层磨砂玻璃,完全遮挡了那一方空间的视线。 结合之前冰松之地的场景,方涥得出个结论,“太空看地面,也不是所有地方都能看清楚的嘛!” 祁老师没好气的在一旁回答道:“浮空石之地我们观察了许久,若是能看到东西,还要你冒险跑一趟?再说了,那么厚的雪层包裹,像是让我们看清楚大地里的情景,那又怎么可能看到呢?” 回忆当时在太空里和祁老师的对话,方涥看着眼睛的另一番世界,正在愣神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子斜上方十米竟然有异动,下意识的飞快一些,然后绕到那块漂浮在空中的石头上方,竟然看到一种蜥蜴。 忽然发现这里有生物,而且还是很不友好的生物存在,方涥又有点愣神,突然,那蜥蜴的背部皮肤开始舒展,眨眼的功夫竟然出现了一对骨头和皮肤组成的翅膀,正呼扇呼扇的要朝方涥飞来。 见状方涥先躲到一边,谁知,蜥蜴的飞行速度很快,紧紧的追在方涥身后两米的位置,在周围漂浮的石头之间来回穿梭,竟然没甩掉蜥蜴,无奈之下,方涥只能动粗,转身一拳,重重的打在迎头追来蜥蜴头颅上,一声脆响,“咔吧!”蜥蜴的头颅骨头被方涥打碎了。 死亡的蜥蜴并没有掉落,而是悬浮在空中,方涥上前一脚,把蜥蜴踢到一块大石头上面。 站在已经死翘翘的蜥蜴边,方涥用登山杖,研究一下身前的蜥蜴。 黑红色的皮肤,材质很硬,像是麟甲一样,一块块相接在一起,值得一提的是蜥蜴的嘴巴,牙齿的锋利程度,可以和刀片相媲美,加上蜥蜴的头很尖,如果被最前端一根锋利的獠牙咬到,必定是一个血洞。 蜥蜴的背部,有一大块皮肤非常柔软,那里是变化成翅膀的皮肤,面前的蜥蜴长度才一米五,但他的翅膀打开后宽度到了三米之余。尾部像鳄鱼,末端像鱼类,尾鳍是也是可以收缩的,这样便能在空中,更快的改变方向,让身子更加灵活。 打死了一只,方涥便带回了地球异能者六号,交给研究组看看有没有毒,或者,肉可不可以吃,如此,算是一个称职的吃货。 研究组比方涥初到六号基地时,壮大了几十倍,分析化验一些东西,那可以说是秒速,无需排队等候,像这样化验个生物的基础特性,那是很快的。 看到分析报告,方涥乐了,蜥蜴皮任性很好,重叠两层,便可抵挡刀剑,重叠四层可抵挡弓弩的箭矢。总体来说,蜥蜴无毒,而且攻击方涥的这个蜥蜴并非是成年体,甚至只是幼年,当然蜥蜴的生命可达到千年左右,就算幼年也要活了几十年或者上百年时间。 至于方涥问的肉质可不可以吃,鉴于无毒都能吃的原则,研究组并没深究,只是在报告里说了四个字,可以尝试! 看着这样的蜥蜴能飞,方涥便给之类蜥蜴起了个名称,飞蜥! 再次返回浮空石之地,方涥打算朝上探索一下,平面继续前行,并没什么特色,而且遇到了飞蜥还要动粗,太不符合他初入贵地探索的雅兴。 向上,方涥鼓动手臂,缓缓上升,速度并不快,第一次探访,小心点总是对的,尤其是知道了这里会有那么难缠的蜥蜴,想到那满嘴锋利的牙齿,方涥就忍不住浑身哆嗦。 上升几百米,盘旋绕着圈飞行,这里没有重力,方涥独特的轻功在这里非常受用。 二十分钟后,方涥到一处尖底平顶的山上,面前的一幕令他有点错愕,脚落到山顶后,感受到了引力,像是踩踏在地面上一样,很实在,只是地面的泥土很松软,随意一脚踩下去,能踩出深度十厘米左右的脚印。 眼前,一片草原,草原的右边,也就是北边的方向,有一座光秃秃的石壁山峰,山峰脚下是一片平静的池水,这里的一切,像是人为打造的。 抬头看向天空,方涥顿时感到有点头晕目眩,天空上没有蓝天,只有朵朵白云状的物体,距离有点远,看上去像是云,又像是雪,宛如一堆拥挤在一起。 草原的尽头,并不远,最多就是两公里,尽头之外,便是空空荡荡的一片天地,极远处,还能看到有相同的山峰,只是高度有些比较低,有些高出许多。 面前的景色,让方涥无法言语,传说中的仙界不过如此,更加令人费解的是,方涥所站的位置,地面上看不到雪,身边吹来的风,也没有寒冷的感觉,用手掌感受流走在指尖的气流,那温度至少有二十多度。 这里为什么会形成如此神奇的环境,方涥带着疑问走向悬浮山的中心,虽然视野并看不到什么特殊之处,但方涥的内心里,总隐隐的感觉,悬浮山的秘密应该在这片草原的中心点。 随着脚步越来越靠近,方涥视野里草原也发生了变化,草原并非平坦,而是因为表面的草都是绿油油的,让视野产生了幻觉,也可以说是视觉误导,草原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凹坑,凹进去的弧度很平缓,所以不走进,是根本不可能看出草原的不寻常。 凹坑也并非是全貌,当方涥站立在凹坑的边缘时,一个不规则的大洞,出现在身前,方涥还想在靠近点凹坑,结果刚走出一步,整个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脚下泥土没过了膝盖。 ‘引力加强?难道大洞内是一颗巨大的浮空石?’方涥在心里思考着,过了几个呼吸,加强后的引力,他仿佛能适应,于是又继续朝大洞走了两步,同时从背包里取出自拍杆,把手机固定在上面,朝着大洞里照射了一番,因为视频通话始终开着,所以也不知道拍什么照片。 此时方涥抬起手臂举着自拍杆的力量,不比在地球端着一根水泥浇筑的电线杆轻松,五六秒过后,自拍杆上的手机都有滑落的迹象,于是立即把手机收了回来。 视频的另一边,太空飞船中的科学家忍不住好奇的问了问,“大侠,干嘛那么急的收回?” “呵呵,要不你来试一下,至少有几倍地球引力,估计你们到这里,就会被押在地面上,不出五秒,你们就会断气。”方涥缓缓走出来,“呼呼呼~给我看看里面有什么,这里我不可能下去了,别说你们,我都吃不消,举起自拍杆,比我举起十个人都累。” 听着方涥匪夷所思是回答,科学家没有依据反驳,将刚才的手机录制的视频,回放了一遍。 手机里,拍摄到的画面很漂亮,一片绿油油的光芒,光芒的中心,像是有一座小山的顶尖。 “这里很奇怪,你也看到了,浮空石的功效大家都知道,但这里的温度,你们看看,很像春天,再看看头顶,那一朵朵的是雪顶,还是云顶?平顶山脚下更加搞笑,怎么会是没有引力的地方?即使是在这山头大小的浮空石之下,也不可能造成下方失去引力。”方涥坐在凹坑边缘,连续问出自己的疑惑。 第五百一十八章 生物遥控系统 浮空石之地,尖底平顶的山上,方涥坐在地上休息着,手机里仍旧没有科学家回答他的提问,不一会儿,方涥突然感觉有人在用鞋底踢他的手指。 方涥是一只手撑着草地里,感觉被踢的手指,正是撑着地面的,低头看去,起初没看到什么,可当方涥仔细看时,绿油油的草地上,竟然有一只手掌大小的绿色的蚂蚁,那颜色和绿草一个颜色。 蚂蚁的体型达到了成人手掌大小,突然的发现,让方涥立刻把手收了回来,之后发生的事情,更加令方涥吃惊。 那只蚂蚁,竟然把方涥手掌压扁的草,一颗颗的扶正,而且把折弯掉的叶子,也屡屡直。 方涥仍旧坐在草地上,近距离看着那只蚂蚁完成了这些操作,并且大踏步的朝方涥所坐的位置而来。 到了方涥屁股旁边,照旧是用一直脚,轻轻的踢着方涥的屁股,那意思是叫他起来? 方涥狐疑,站了起来,果然,那只蚂蚁继续之前的操作,一颗颗小草扶正,然后屡直叶子,反复这样的操作之后,瞄向了方涥站立的那位置。 见到蚂蚁朝自己的双脚走来,方涥有点不爽了:“老子怎么说也算是客人,你这是在赶老子走吗?” 方涥说着,双脚在附近持续踩踏,把那附近一片的草地都踩扁了,做完这些的时候,方涥才气呼呼的指着蚂蚁说道:“你赶我是吧?我把你这里的草地都踩了!看看是你先累死,还是我先停!” 就在方涥指着那只蚂蚁所在的位置时,地面上的草都在晃动,‘没风啊?’用手掌感受周围的空气流动,方涥得出了结论,可再看向地面的时候,地面上被他踩过的草地晃动的更加厉害。 仔细看去,那只蚂蚁竟然用惊人的速度在重复之前的操作,若不是方涥仔细看,根本看不到混在草地里的蚂蚁踪影。 “小样!和我比速度是吧?来,小爷还没怕过谁!”方涥玩心大起,抬起脚以自己惊人速度,在这片草地上狂奔,方涥没敢开暴步,担心会踩坏了草坪,所以只用普通的力道在奔跑。 起初,方涥的奔跑很顺利,但跑了一分钟左右,地面上的草全部都在动,包括他没踩到地方,也在动,因为还在跑,方涥没看清楚地面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奔跑的方涥,被什么东西绊倒了,突兀的情况,令方涥身子向前冲出好远,狗啃屎的姿势在草地上拖出一道深深的凹痕,一些绿油油的草,不仅被碾压,而且还被折断,甚至有些,被连根带了起来。 “呸!呸~!竟然耍阴招”话还没说完的方涥,头仅仅抬起一点,视线正好与草坪的草尖持平时,看到面前一片草地上,有成千上万只那种块头如巴掌大小的绿色蚂蚁,正齐刷刷的盯着方涥,同时最上端的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中间的双手正掐着腰,最下方的两只应该算是脚吧,像人类一样,站在地面上或者草尖上。 “呃你们刚才,是谁把我搬到的?”方涥没害怕,蚂蚁一多,是有点恐怖,但方涥的实力还没到害怕蚂蚁的程度,于是先把看到众多蚂蚁的惊讶放在一边,先问问是谁绊倒了他。 更令方涥吃惊的是,这群蚂蚁似乎听懂了他说话,齐刷刷用手指向方涥身后。 见到蚂蚁居然能明白他说什么,方涥双眼猛然睁大,然后狐疑的顺着蚂蚁手指的方向看去,“哇塞!” 吃惊,不是因为又看到了多少蚂蚁,而是看到了一只身体发红,体积超级庞大的蚂蚁,那蚂蚁的块头,方涥第一时间想起了凹坑里的大洞。 “这里不反对客人来,所有客人都是我们的食物,但你有魔王角护身,我们不能吃你,但你也不能总是践踏我们的家园!”方涥的脑海里,传来了这么一句话。 “这里是你们的家园?”方涥在大脑里反问了一句。 “当然,你是人类,好些年没人类来送死了,想不到来了一个,还是不能吃的。哎!”这次方涥确定了,脑海里传来话语的正是面前这个提醒庞大的蚂蚁。 “你们喜欢吃什么,假如需求不多,我可以满足你一次,但,你要告诉我,这里的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场景。”方涥习惯了谈买卖,所以没有过多想法,直接开口说了以食物换信息。 “哈哈!来两头牛,欧不,我的子孙有点多,来十头牛吧,好久没有人赶着牛车进来了,牛肉比人肉好吃!” “行!先说说这里的的情况,说完我就给你拿来!” “不行!我要先吃!”蚂蚁很狡诈。 “你吃了之后,不说,我也不放心,要不然这样,我先给你带一头来,你先说,我搞明白了这里的情况,会把剩下的九只都拿来,如何?” “也行!” 蚂蚁答应了,方涥瞬间消失在原地,没过几秒钟,再出现的时候,身边多了一头壮实的公牛。 公牛刚出现,站立在草地上没十秒钟,全身就不满了绿色的蚂蚁,当蚂蚁大军退下的时候,起初还有一堆完整的牛骨架,但当牛骨架倒下触碰到草地的时候,白色的骨头也瞬间消失了。 “味道不错,味道不错,哈哈!”巨大发红的蚂蚁,身体两侧各有一排绿色的蚂蚁,在将刚才分尸的公牛肉,拍着队送到它的嘴边。 过了五分钟,一整只牛,便被它吃了个精光。 “人类,你想知道什么?问吧,快点,我还想再吃一头牛。” “这里发光的绿色石头是怎么来的,还有,这山头是怎么浮起来的。” “哈哈!看来,曾经在这里采石头的人都死光了,你竟然问这些事情,那我就多告诉你一点。 那些可以让大地都浮起来的石头,是你脚下的绿草所结出的果实。 别以为这些草和外面普通的草是一样的,它们都是一个整体,你见到的整个草原,其实都是一颗草,就像我是蚁后,我的子孙们和我都是一家子相同。 至于为什么这里会变成这样,曾经有人过来肆意杀人,还有人拼命的要来采集石头,这草喜欢喝血,只要有血,它会长的特别旺盛,待这里草所结出的石头够大,便会浮起来了,而且还会把那一片地方的泥土或山石都托起来。 早些年,你们人类很清楚这些,但凡是浮起来的山头,都会有体积巨大的浮空石在里面。 而饲养草的方法,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有些贪心的人,会骗来许多人到这里来寻找石头,那些被骗来的人,都会被杀死在这里,用那些人身上的血喂养这些草,待草结出果实,再继续喂养几天,石头便会很大了。像这里的石头,从草结出石头到现在这么大,最多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 可惜,他还可以变得更大,但好久都没人来了,不仅草喝不到血,我们也没有了食物。 至于地面上的那些,没结出石头的草,草的上面就会那样,什么动物都被这些草特殊的能力举起来,原本这样,是这种草的捕食方式,路过的动物会突然的被举起,过了草正上方便会重重的摔下来,如此许多动物都会被摔死,草便可以从泥土里摄取那些动物的血,由此进食。 起初这里并非这么大的面积,是你们人类太贪心,把一些成长出许多草头的草截枝,然后插在好大好大一片地方,久而久之,这里就变成了这样。” 听完巨大红蚂蚁说的情况,方涥沉思了一会儿,“这么说,草喝血,你们吃肉,算是组合的相当好了?” “哈哈哈!那是当然,没有我们,你不想想,这里会臭成什么样子?” “假如,我想要这里的石头,有什么办法吗?”方涥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听到方涥的意思,红蚂蚁身上的红色纹路,明显增亮了几分,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但凡想得到石头的家伙,都是我们的敌人!” “哟呵!敌人?我们会打架吗?”方涥笑着,像是在开玩笑一样,问了这么不友好的一句话。 之所以这么问,那是因为听完巨大红蚂蚁介绍这里的情况后,方涥对红蚂蚁的品性做出了极低的评价,隐隐的动了点杀心。 即使有些人恶贯满盈该死,都不应该被这些蚂蚁夺取生命,而且方涥心里有自己的计划,除去这些蚂蚁是必然的。 红蚂蚁听到方涥有敌意的问话,略微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又自信满满的回答道:“打架,在这里我们就是无敌的!即使人类千军万马到此,也无法与我们相抗衡!” 方涥才口袋里摸出一颗软软的球状东西,那是一个气球,而且里面灌了一些驱蚁药。掂量在手里,望着巨大的红蚂蚁:“那你说,我若是非要得到那些石头,又该用什么办法?” 看到方涥坚持要石头,红蚂蚁微微妥协了一点,“你执意要取石头,我可以送你一点,但你也别贪心,贪心的家伙,即使我不能杀你,也不会让你得到石头!” “呵呵,既然如此,我也想试试手里的东西有没有效果。” 巨大红蚂蚁不是一般的蚂蚁,头顶上像苍蝇的眼睛,密密麻麻都是眼球,当它的目光居中在一点上时,会变成一只巨大眼球模样,盯着方涥手里的东西轻蔑的大笑,“那小小的东西,又有什么用途,那些刀剑都无法奈何我们,你是不是脑袋不灵光!” “呵呵,刀剑对你们是没什么用途,这玩意,可比刀剑强很多,要不,你感受一下?”方涥说完,像投掷垒球一样,身子微微后仰,右手置后,双腿成弓箭步,瞄着巨大红蚂蚁的头部,便投掷了过去。 ‘啪!’一滩液体,在气球触碰到红蚂蚁头部那些密密麻麻眼睛时,便爆裂开,哩哩啦啦流淌到巨大蚂蚁眼睛下的嘴巴上。 “这什么?这是什么!啊~~”巨大红蚂蚁起初不以为是,方涥投掷过来的东西,碰到它便爆裂开,刚想张嘴大笑,结果,那些液体顺着它的眼睛流淌到了嘴里,顿时一股让它难受的滋味从嘴巴蔓延到身子。 痛苦挣扎的巨大红蚂蚁,在空中挥舞着几只手臂,每只手臂的末端都如死神的镰刀,锋利的光芒散发着一股寒意,不过红蚂蚁手臂挥舞的轨迹,像要把自己的头砍下来。 方涥在一旁又拿出一颗白色半透明的圆球,这次没那么饱满的投掷架势,像是打篮球一样,双手托举,用君王之气包裹,轻松的投掷了出去。 圆球需要精准的落点,所以方涥用君王之气包裹,圆球必须直接丢到红蚂蚁的嘴巴里才会有效果。 为了让红蚂蚁的头不要乱动,方涥在脑海里默念了两个字,“解药!” 这招真管用,红蚂蚁听到解药,立刻僵直了身子,张大嘴巴一口把白色半透明的圆球吃了下去。 见状,方涥还臭不要脸的询问了一句:“舒服了吧?” “舒啊~~~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你”话音还没说完,红蚂蚁的腹部开始凹陷进去,又两个呼吸,身子消失一大半吨位,头颅都瘪了一半,再也无法传音的红蚂蚁,近似乎断气了。 旁边大片大片的绿蚂蚁并没有任何动作,像是被断电的机械,一动不动,方涥留意红蚂蚁的情况时,还小心提防着周围几万只绿色蚂蚁,论战力,数量庞大的绿色蚂蚁绝对比体型庞大但数量仅仅一只的红蚂蚁要难缠,那些绿色蚂蚁的六只手脚,都像是镰刀,刚才一只壮牛,根本看不到血溅出来,便没了所有的肉,那速度比绞肉机还厉害。 又等了一分钟左右,巨大红蚂蚁像是被放了气的皮球,身子凹陷在地,只有六只手脚,还撑在地面上,于此同时,绿色蚂蚁成片成片的倒下。 “难道是遥控的?”见到周围绿色蚂蚁都躺下了,方涥用登山杖打量着脚边的一只绿色蚂蚁,竟然一点点反应都没有。 捡起一只,方涥想带回地球让研究组分析一番,正打算走的时候,他的左手掌心,突然金光大方,同时,方涥不自觉的把左手掌心对着已经死亡的红蚂蚁尸体,眨眼的功夫,能看到一股红色光斑,像是潮水一样,涌向左手掌心。 “又吸收了?魔王角还真奇特,怎么”方涥的话语说道一半便停止了,大脑里突然多了许多不属于他的记忆,或者说是信息,像是几百个屏幕在同时播放,一时间弄的方涥僵直在原地。 就这样保持了十分钟,方涥才缓缓睁开双眼,“原来,进化后的魔王角,不仅能收了所有大家伙,还能把那些家伙的记忆读出来,牛叉!” 方涥微笑着,在看到巨大红蚂蚁的记忆后,他对浮空石的了解,比听巨大红蚂蚁说的要详细。其中最有意思的是,关于绿色蚂蚁的,正如蚂蚁族群的特性,这些蚂蚁都是工兵蚁,是最低等的蚁群,但也是最强大的,不过这些强大的蚂蚁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听从红蚂蚁头顶两个触手发出的指挥,有点像是微电波,绿色蚂蚁头顶上的两只小触角不仅能接收红蚂蚁的指挥,还能把自己所见所闻所感,都回传给红蚂蚁,和遥控也差不多。 此时绿蚂蚁都躺下了,正是红蚂蚁死亡时,无意间发布的死亡信息,那些绿蚂蚁接收信息后,便躺下等死,其实那些绿蚂蚁都还活着,但指挥让你死,你不死也要装死。 方涥原本打算只带绿蚂蚁回地球的,此时要多带两样东西,那便是红蚂蚁头顶的两个触手。 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方涥把绿蚂蚁和两根弯曲像木棒又不是木头材质东西都给研究组,在一旁介绍着这里面的使用说明,听得一些科学家都目瞪口呆,“生物遥控系统?” 那位不知名的科学家顺嘴说出了六个字,听的方涥也呆愣了,好像感觉很高大上,“生物也能遥控?” “能!太能了!尤其是蚁群、蜂群之类的,嘿嘿,这项研究交给我吧!我致力于这方面已经有十几年了!噢,我姓贡。”这位科学家说着,走上前,和方涥还握了握手。 “贡老师,那辛苦你了!” 听闻方涥很有经验的叫了一声老师,贡老师立刻开心大笑了:“哈哈!大侠不亏是大侠,我们同行之间的叫法,你都懂?” “呃”方涥有点无语,自我介绍只说了姓氏,不叫老师,难道还能叫师傅? 一段小情节之后,方涥并没离开基地,那种可以结出浮空石的草,也拿出了两颗,让研究组的进行培育,并且把自己的想法也说了一下,兔腥草可以增产,那么是不是可以结合兔腥草一起种植,那么产量应该会得到翻倍,甚至会有更意外的收获。 地球,太需要浮空石了,不仅是太空中需要浮空石增加引力,还有地面上的交通工具,假如有了大量的浮空石提供抗引力,那么实现浮空类的交通工具指日可待,科幻电影里的世界,并不遥远。 第五百一十九章 侠二星基地 地球,方涥急于得到结果,便没返回侠者星继续探索浮空石之地,转而开始频繁的搬运工作,侠二和侠三星,是和侠者星一样,矿藏丰富,完全就是巨大的宝库,建设采矿场和提炼厂迫在眉睫。 地球太空部对侠者星系的报告很感兴趣,决定大力投资开发,争取用一年的时间,让地球上所有项目的资源有一半以上都来自侠者星系。 如此的决定,不仅仅是因为方涥这个快捷方便的通道,还有侠二和侠三星的特性,有适合人类生活的空气和引力,水也有但都是冰状,地表温度常年在零下五十到零下两百区间,如果成功的克服了温度问题,那两颗星球根本不会对人类存在什么阻碍。 得到这样的决定,最开心的当然是在侠者星系工作的科学团队,他们的探索、他们的辛苦有了成果,当然是最开心的,方涥又把一百多人带去了彩虹二城庆祝,同时也宣布了一条很有意思的消息。 “诸位,在几个月后,你们的基地将变一个位置,不在是侠月。” 众人之前在开心的品尝美食,因方涥的这么一句话而静止了下来,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着方涥。 “呃这也是刚刚决定的事情,基地的位置,将在浮空石之地,那里还要一段时间改造,还有一些不喜欢人类的家伙,我要先去灭掉,然后改造一番,你们可以安心的在那边做研究,并以那边为侠者星基地。” 闻言,科学团队们开心的大叫起来,不亚于有了重大成果的激动,侠月基地是不错,但引力小,而且还有许多限制,比如,不能出现明火,抽烟的家伙必须戒严这是基础,最关键的没有明火炒菜,每日只能吃些加热的食物,确实很不爽,此时吃炒菜,吃各种美食,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过年一样开心。 不过呢,方涥的话语还是没有说完,看着大家热闹一番之后,才再次开口道:“基地是在侠者星上,但禁止任何人外出,不得打搅这里土着人的生活。这些是我们最基础的一点,请大家必须要遵守,如果有人外出,那么立刻会被送回地球,而且永远不会再来!” 方涥说完,还把自己录制的一些江湖厮杀和打斗的视频,播放给大伙看,“你们可以看看,这里的世界和地球有很大的区别,他们的个人武力值,还有阵法,都堪比超人,你们也别想着去研究,我的血,早就被异能者基地研究过了,根本没什么异常,你们出去,不仅会遇到那些武功高强的人,还会遇到许多阴险狡诈之徒,到时候,我就算有能力去救你们,也不一定能快过他们的屠刀或者毒药,这里表面上很和谐,但实际上,许多杀戮和血腥之事每时每刻都在上演,而且你们出去,还是暴露我们基地的位置和情况,届时,倒霉的可不是出去的那一个人,很有可能是整个基地!” 地球人喜欢冒险,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来到侠者星系的每个人,都是有这样的精神和充足的意识,但冒险的精神若是发挥到探查侠者星土着的身上,那可就是不简单的冒险了,没有武力值的个人,即使有武器在手,也很容易被隔着肚皮的人心所算计,风险可比别处大多了。 祁老师站起身,看了看方涥,又看向在坐的一百多人,“大侠,诸位,我个人提议,把基地放到侠二星上去,那里引力和空气都不错,而且,我们可以使用明火炒菜做饭,再者说,那里即将开始采矿和提炼工厂,未来还需要大量的开采和提炼工人,绝对会形成一个小城镇式的基地,从地球来的人多了,各行各业在未来一定也会多起来,我们在那里生活也都热闹一点。” 闻言,方涥顿时双目圆睁,“还是祁老师有远见,那里确实不错,虽然采矿和提炼都是机械化为主,但人工也是会有,矿区多了,提炼厂多了,人总会多起来,发展成小城镇,是个趋势。各位可以考虑一下,若是可以,我立刻和地球联络,让他们审核,我们也好早点行动起来。” 一群人,有了更关注的话题后,吃东西都变成次要的,讨论声很激烈,但大家的目标却很统一,没过五分钟,大家都举手表决,一百六十多人,全票通过搬迁侠二星基地。 “大侠,您这里的巨蟹可要给我常备一点,吃起来贼过瘾!” “是啊大侠,还有这里的大鱼!一条鱼够五十人当饭吃的!” “大侠,地球的食物是次要的,你这里的食物才是关键,莫要少了我们的美食!” “还有牛奶!真浓!” “还有水果!” “” 一声声讨论,在全票通过后变成了点单,方涥笑着对大家压压手:“好说,那边基地弄好,照旧是点单供应,不过,我每次要和你们记账,免得地球忘记了我的付出。” “哈哈哈哈!大侠,你还真是个生意人!”祁老师在方涥旁边,打趣的说着,还拍了拍方涥的肩膀。 “没办法啊,你们来了之后,我的万古茶可少了一大半,那些茶叶,一两重就是十万两黄金!你们当我是开玩笑啊?告诉你们,那价格还只是出厂价,到市面上想买,要翻好几倍,不信,你们看看这一期的岭安国报纸!” 方涥说着,把几份报纸分发了下去,那上面的内容,是方涥要求印上去的,就是想让科学团队知道,他付出了多少,那些玩意如果不给他们吃喝,可以变成多少数量的黄金收入。 众人传阅着报纸,看的他们都无言以对,过了半晌之后,祁老师再次挑头发言,“你们知道大侠的良苦用心就好,该吃的还是要吃,数量和质量,大侠不会短缺了你们,只是大家尽量少浪费,不仅是食物,还有我们的研究对象和材料也是一样。” 方涥在一旁,对着祁老师投入了赞许的目光,没有提前商议的配合,竟然可以那么完美,方涥不仅担心食材等东西浪费,还有研究的东西也是一样,虽然他们身边都是研究对象,但取得研究成果和数量的正比关系并非是关键,关键点还是耐心和细致。 现场的气氛,并没因为方涥和祁老师的教育而低落,大家都是心里有数的人,该怎么做,他们都清楚,面前的美食,又岂能放过,猛吃猛喝之余,还开心的唱着一些流行歌曲。 基地的搬迁,原本只是要订制一些岩体房和一些存放生产加工机械能保温的板房,可方涥看到关于能产出浮空石的草详细的研究报告,便有点犹豫了。 当初在方涥到了尖底平顶的浮空山之上,看到温暖如春的环境,也很诧异,此时手里的报告给出的答案,竟然是那些草可以改变周围环境的温度,具体的情况是,在草结出浮空石之前,草的上面变会产生某种共振,消除草上的那一片空间的引力,同时把那里的温度都改变为适合草生长和繁殖的温度,当草的根部结出浮空石之后,便仅保留改变温度的能力,草上面的一定距离内,是感受到浮空石传递来的引力,过了这段引力距离后,边缘的引力和浮空力交错,属于混乱的空间,这种混乱的空间,并不大,用厚度来形容的话,最厚不会超过一百米,范围便是浮空山上方外扩四十五度的范围。 由此,方涥算是明白了,浮空山顶看到的一朵朵像状的云和雪,如此的形态,又如此的拥挤在一起,原来是引力和浮力交错的地段。 那么有了浮空石的草,可以改变温度,侠二星的基地,貌似又有更好的条件去建设。 此时唯一有遗憾的是浮空石的稳定性,因为研究时间短,数据都是理论上的,浮空山在没有鲜血供给的情况下,是否能长期保持那种形态,那些草又会不会失去调节温度的能力,这些都是令方涥担心的问题。 不过有一点事情很让方涥费脑筋,那草没有名字,异能者基地的研究组希望方涥给命名,如此费脑的事情,方涥甩手丢给了爱国,“帮忙搞定这个名称,最近脑仁都不够用的了,起名字的事情,你代劳一下呗。” “名字有什么费事的,那些草里面有绿色的蚂蚁,就叫绿蚁草!多好记!”爱国大咧咧的根本没转动脑子,随口便说了个名字。 “绿蚁草,嘿~还真不错,那就这个名字!”方涥说着,在一份报告上,便把绿蚁草几个字写了上去。 “怎么样,侠二星的基地以及通过审核了,你要的那些岩体房和板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可以先搬去一部分,反正你要安装,也不必等都齐全再搬。” “爱国,我不是再偷懒,我是在想那些绿蚁草的事情,它能改变温度,那侠二星只是体积比地球大几十倍,引力和空气和地球都差不多,唯一不能让人接受的只有温度低,假如温度都能克服了,你说,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若是把浮空山搬过去,让大伙住在浮空山上面,只要在浮空山强引力的中心边缘弄好屏障,别让人靠近,那浮空山就是一片舒适的神奇基地!”方涥边说,边仰头看着一边的墙面,在他脑海里,已经出现了未来侠二星基地的样子,一片片浮在半空中的平顶山,上面一个个各式各样的房屋,每个平顶山之间都用特殊的管道相连,那样的基地,可比一片贴着地面的岩体房要高大上许多。 不仅方涥在幻想,爱国也在设想,过了一会儿,“你有想法可以尝试,不过,我建议你,两手准备,岩体房照旧要弄,那浮空山改变温度的基地,你也可以尝试弄弄,面积那么大,两公里的,你能搬不?可别勉强伤了身子。” “呃也是,幸亏你提醒,那山确实大了点,要不,先弄个小的过去看看?” “随便你,假如有效果,以后浮空石的产量,哎~幸好有兔腥草加持,不然,你的浮空基地绝对不会被允许。”爱国的担心,也是对的,浮空山要利用时,浮空石就无法开采,这样是矛盾的。 不过幸好有兔腥草可以提高绿蚁草的产量,不仅可以让草大量的繁殖,还可以让绿蚁草结出的浮空石变的异常大,而且浮空石的本质好像也增强了不少。 得到爱国的点拨,方涥先把浮空山基地的事情丢到一边,先把侠二星的建设用料搬了过去,基地由方涥来建设,那些开采设备和提炼工厂设施便由其他人去弄,那些玩意方涥不会,所以让专业的人去做专业的事,很关键。 第五百二十章 莫骗老夫吃草 说起专业,方涥此时便成了专业杀手,每个浮空山上,都有一只蚁后,就是那种巨大的红蚂蚁,想杀它们并不困难,仅仅需要一颗篮球大小的白色圆球便可,那个圆球是什么?说简单直白点就是干燥剂,和干燥剂的成分差不多,被蚂蚁吃了只有,瞬间可以把蚂蚁的内脏的水分吸收干净,杀死蚂蚁绝对是最佳的武器。 每次杀死了巨大红蚂蚁后,魔王角也都把红蚂蚁给吸收了,起初每次吸收后,方涥并没感觉到什么异样,待杀了五十多只后,方涥隐隐的察觉自己体内有中暴躁的气,要吐出来,身上还隐隐有点发烫,这是方涥自从中了血蝠毒之后,第一次感觉到身体内有什么异常,感觉自己需要降温,方涥把自己泡在一堆寒冰石里面,眨眼的功夫,寒冰石里一丝丝凉气,被方涥吸收,游走在方涥身体各处,渐渐的,之前那么暴躁感消失了。 缓缓站起身,方涥感觉自己的实力又增强了,猛然用力握紧拳头,激发君王之气包裹拳头时,却看到了离奇的一幕,曾经的君王之气和内功之气都是蓝盈盈的光芒,此时出现方涥体外的君王之气变成了黄金色,方涥苦笑着一张脸自然自语道:“难道是红蚂蚁的红色,和寒冰石的蓝色中和了?这金黄色,也太太土豪了!” 方涥的变化,只有他师父知道,因为他在感受不舒服的时候,便回到了彩虹城,找到了莫云天咨询,结果嘛,不用说,莫云天只会摇头,当看到方涥安然无事从一堆寒冰石里走出来,外身上竟然出现了金黄色的君王之气光芒,老头也很纳闷,“怪哉怪哉!老夫几十载练就的功夫,此时已经不敌你一指,哎!” “老头,有什么好失落的,我不是你的徒弟吗?没你收我为徒,又怎么会有我如今的成绩,再说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嘿嘿,你应该高兴才是!” “嗯!是啊!老夫是高兴,岭安国的变化,还有周围几个国家的变化,老夫都看到了,你的侠者之道,老夫很认可!哈哈,有生之年,收了你这么一个好徒弟,也算是为师之福!” “切!老头,你说,万一有一天,我有能力让你变年轻,你最想做什么?”方涥之前并没有把去龄草的事情说出来,那玩意如果被众人所知,无论是地球还是侠者星,足够引发一场举国之战的。 “哈哈!莫要考较老夫,老夫和花郎剑,呃就是花谷葵已经没有积怨,假如变年轻,老夫老夫一定会和她每日看日出日落,享受更长时间的美好生活。” “看日出!”方涥一脸坏笑的仅重复了这三个字,背后的寓意是很深的,地球人都知道。 “老夫说的是看日出日落,是享受一天天的美好生活,你的小东西!脑仁里是不是长虫了,来,叫为师好好看看!”老头说着,开足马力追着方涥,在各个高楼顶来回跳跃。 师徒俩好久没这么打闹了,彩虹城也因为方涥和老头莫云天的嬉闹而多了一道风景。 高楼顶的追逐,如此的奇景,也就是侠者星能见到,师徒追逐了一会儿,最后方涥拿出了一段去龄草在自己的高楼顶给老头看。 “师父,徒儿可没说虚伪的话,这玩意真能让你和师母变年轻!” “介西嘛玩意?!说说清楚!莫骗老夫吃草!” 方涥嬉皮笑脸的当着老头的面,便开始加工去龄草,“师父,您老年轻的时候到处游历,可曾听闻去龄草?” “去龄草?”老头说着,捋着胡须仰望天空,那装叉的范,练了几十年,要风度有风度,要气质有气质,绝对是一代大侠的典范模板。 方涥给老头加工的去龄草,可不是用什么胎盘,而是用长寿鸟的蛋,寿龄在百年左右,在地球那边已经通过了临床试验,算是非常稳定而且寻常人都可以正常吸收的辅药。 一份鸟蛋炒去龄草,方涥在老头发呆的时候便把花郎剑也叫了过来,“你们二老,一人一半,把这份药吃了吧。” “药?!”老头和花郎剑异口同声的反问,老头还紧接着追问了一句,“不就是炒蛋吗?老夫不饿!” “这是药,和你饿不饿没什么关系,吃了吧,吃了之后,才会实现您老说的看更长时间的日出日落!” “吃,吃就吃!你这小子!要是敢戏耍老夫,看老夫怎么收拾你!”老头不想让身边的花郎剑追问什么日出日落的话题,立刻端起那盘鸟蛋炒去龄草吃了起来。 三五口,半盘子便吃掉了,老头刚想开口说话,顿时有一股怪异的气,在和他的内功之气汇聚一处,而且还使他的内功之气在膨胀,一时间,内息有点乱,老头立刻盘腿打坐,按照他的内功心法开始疏导内功之气。 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花郎剑,差点动手杀了方涥,“你小子,到底叫我们吃什么!他咦~怎么头发” 就在花郎剑说话的功夫,老头一头银丝正在变黑,紧接着是眉毛和胡须,脸部褶皱的皮肤也在变的平整。 “师母,我怎么会害你们呢,趁着那些还没冷,你也趁热吃了吧,我替你们护法!”方涥挑了挑眉头,那贱兮兮的样子,让花郎剑无可奈何。 “好!量你也没那个贼心!不管是毒药还是仙丹,我和你师父共进退!”说着,花郎剑也没以前那么文绉绉的吃东西,拿起桌上的半盘鸟蛋炒去龄草,同样是三五口便吃了下去,而且,不用身子有异常,她便在老头身边盘腿打坐。 三个小时后,先睁开双眼的老头,第一件事便是拔腿就跑,不一会儿,花郎剑也是如此。 “啥情况?”方涥纳闷了,之前看汉伯可不是这样的,人家倒头睡了一夜,可老头和花郎剑为什么三个小时便醒了,起身还跑到房间里。 方涥看着两人曾经坐过的地方,两滩乌黑的脏水,摇了摇头,“早知道如此,就该叫他们在厕所里吃,这脏兮兮的玩意,真坏我的花园。” 又扫又拖,终于把花园弄干净,方涥拍拍手,刚站直腰,突然感到身后有人快速接近,瞬间向前暴走两步,转身回看,“老师父,你玩什么呢?变年轻了也不能这么皮!” “哈哈哈!老夫呃不对,已经不能自称老夫了,哈哈哈,本大侠,又年轻啦!” “嘚瑟什么!你们师徒俩!到底让老娘呃不对,是让本姑娘吃什么东西!”花郎剑紧随其后也跑了回来,而且身法比之前更加快速轻盈了。 “你们两位都变年轻了,我的孝心算是尽到了一半,嘿嘿,不是我说你们俩,去方便了,也洗了澡,为什么不找一件更年轻的衣服换上!还是那么仙风道骨的,有点锋芒毕露了。”方涥挑着眉,对着老头和花郎剑说着。他的孝心,还要去地球,那边有他的爹娘,也要吃一顿返老还少的长寿鸟炒去龄草,而侠者星,方涥还要对这幅身体本尊的老爹方万金送一餐,算是公平。 听闻方涥说叨他们的服装,两人先低头看看,然后又互相对视一眼,像地球的夫妻一样,挽着手臂,转头回屋。 去龄草的奇效妙用,方涥没有再给其他人,仅仅撕了一小片,泡在酒和饮料里,给南卓国的三个老家伙送去。 风叱寒古藏霜被方涥要求着,当场把整瓶的饮料喝了下去,卓斌极在一旁,抱着一瓶酒,一点不示弱,一瓶半斤多的白酒,被他一口喝完了。 方涥四个人坐在风叱寒古藏霜的小院里大眼瞪小眼,方涥是想知道只吃去龄草,会有什么功效,虽然地球研究出来的,仅仅是延缓衰老,但对于武者而言,可不是那么简单。 老头和花郎剑吃了去龄草之后,不仅是年龄变年轻了,内功之气竟然晋升到了君王之气,突兀的变化,让老头兴奋的了许久。 此时方涥面前的三个老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手里的空瓶子,过了两分钟,终于有动静了,卓斌极白酒喝的太猛,倒下了! 风叱寒古藏霜刚想去扶,顿时感到自己身子里有异样,立马坐回到地上,盘腿打坐。 方涥有点懵逼了,难道配的辅药只是为了调味?单单去龄草便对武者有奇效? 果然,武者和一般人真的不同,地球那边的研究是只针对普通人,武者,即使没有辅药,也会变得年轻,风叱寒古藏霜的头发、皮肤,都如同老头一个变化,同样是三个小时的功夫,两个人跑去找厕所如厕去了。 对于三个老家伙,方涥给他们吃的什么,始终没说,无论他们三个怎么问,方涥始终保持:“天机不可泄露也!” 这句话还真有用,怼的三个家伙一点脾气都没有,“人家能给我们食用,已经算的大恩了!你看看我们,谁不年轻几十年,哈哈哈!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们已经得了便宜,就别过分的追问了!”在方涥离开后,风叱寒才开口劝说着。 确实啊,方涥给了他们好处,何必追问那些好处从何而来呢? 更多的去龄草,方涥收集齐全了,便会送到地球去,侠者星武者多,单单去龄草便可有奇效,倘若大家都吃了,那这个星球的人口不是要逆天? 地球人吃了只是延缓衰老,效果也很显着,但不会让人变年轻,除非知道配方的人,才会返老还少,若是加上万古茶调理大脑的奇效,与变年轻也只是相差一副年老的外貌区别而已。 第五百二十一章 萨祭氏族和蠡戛氏族 距离浮空石之地最近的村庄,正是前不久方涥和羽墨嫣绥路过的地方,这一日,从那里来了一队人马,他们来此不是为了浮空石,而是为了找到方涥。 这些人马约有三百人,全部是白熊族的人,但并非羽墨氏族,而是和羽墨氏族一直有敌意的萨祭氏和蠡戛氏,如同羽墨氏族一样,属于白熊族里人口众多、规模庞大的大氏族。 按照白熊族的族内地位,羽墨德佑算是个州郡大人,而萨祭氏族的首领和蠡戛氏族的首领也是一样的等级。而在这三个氏族当中,羽墨氏族算是比较孤立的,因为常年开采煤炭,弄的一身黑,住处也黑,黑色文化传统很不受人待见,加之羽墨氏族的人身材都很魁梧,别人即使再怎么不待见也拿羽墨氏族没什么办法。 之前方涥给羽墨嫣绥弄的四层楼,算是成为了导火索,羽墨德佑喜欢炫耀,没出几天整个白熊族广阔的极北之地,都知道了羽墨氏族有一座奇怪的房屋,夜晚像是黑夜里的明珠,距离很远都能看到。如此一来,羽墨嫣绥的房子便成了羽墨氏族的骄傲,羽墨德佑见谁给谁炫耀,忘乎所以的在敌对氏族面前也要炫耀了一番。 之后嘛,羽墨嫣绥的房屋由来也被别人挖出了消息,方涥自然成为了大家都得到‘宝物’。 “说!之前是不是有六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到了此地!”一个满脸长满胡须,却很干瘦的中年男人,用一把弯刀指着地面上浑身颤抖的村民。 这些村民,便是当初方涥路过时,见到的那七八个人,此时都被萨祭氏族的人抓了过来,像是待宰的羔羊,拥挤在萨祭氏族的人群中间。 可能是许久没说话了,那七个大人一个小孩的村民,只是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紧接着,刚才问话的人又问道:“之后,是不是又有五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返回了!” 村民继续点头。 “哈哈哈!蠡戛鹤鹏,我们看来是找对了!” 那个叫蠡戛鹤鹏的人,个子很矮,矮算是蠡戛氏族的标志,一般情况下,他们若是见外族人,基本上都是骑在马上或者牛身上,那样才能和别人视线向平。“萨祭嘉年,我们只是找对了方向,还没见到他们说的那个中原来的小子!” “哈哈哈!有我们蠡戛氏族在,还怕找不到人?!笑话!来人,放鹤!”萨祭嘉年便是刚才审问村民的中年男人,大笑着之后,命令氏族之人,把背上的一个粗麻布打开,里面能看到一个木制的鸟笼子,笼子里并非是鹤,而是嗜寒鸟。 嗜寒鸟是一种常年在冰原上寻找猎物的鸟,体型不大,但速度和眼力非常出色,几公里外有什么异物,它都能看到,速度更加可怕,尤其是俯冲抓捕猎物时,那速度都可以突破音速。 萨祭嘉年放飞这个鸟去寻找方涥,算是白瞎了,在那破烂的村庄里等待了两日,不断放飞了六只嗜寒鸟,竟然没一只回来的,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令萨祭嘉年和蠡戛鹤鹏都有点坐不住了。 “嘉年,你的鸟不行啊,是不是躲到了有古怪的浮空石之地去了?借着那里奇怪的环境,逃跑了?” “放你的大心!老子的鸟,绝对不会跑,嗜寒鸟是非常怜惜自己的另一半,它们的伴侣都在这里,怎么可能会跑?” “哦呦,人家不会再换换,非要回来找那些原配?” “你什么意思!嗜寒鸟可是我们白熊族良夫末妻之象征,比那些中原人说的白头偕老,要可信!老子从来没见过嗜寒鸟劈腿的!” “嘿嘿,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嘛!” “鹤鹏!你若是再敢污蔑嗜寒鸟,当心我把你的舌头割了!” “唉~唉~嘉年,我们打交道那么多年,因为我说了几句损鸟的话语,你就要对我动手?太不仗义了吧!若是如此,那个奇怪的小子,你们萨祭氏族自己去找!老子带领蠡戛氏族给你们让路!” 就因为嗜寒鸟迟迟未归,两个氏族三百多人都挤在荒凉的破村庄里,连续两天,鸟无音讯,原本想抓到方涥,得到那神奇楼房的心,像是烈火在他们心中焚烧,尤其是在村民嘴巴里得知了方涥确实没离开这里,他们急切的心情,好像被加了油又扇了一把风,心火烧的更加旺盛了。 可此时,旺盛的心火,成为了他们两个氏族之人的心魔,暴躁的心性完全让自己失去了理性,什么同盟,什么交情,统统都忘得一干二净。假如蠡戛鹤鹏不提出离开,两个氏族的人迟早会用手里的武器聊天。 深夜,只有萨祭氏族的人仍旧在破村庄里等候嗜寒鸟,蠡戛氏族在蠡戛鹤鹏的带领下,假装退走,其实是绕过村庄,直接去了浮空石之地寻找方涥,继续在那里等,只会让他们浪费时间。 夜晚的浮空石之地,在月光的朦胧照射下,处处泛着蓝白的光芒,而那些浮空山则是散发着绿油油浮空石的光芒,整个浮空石之地看上去有点诡异的阴森恐怖。 在边缘徘徊了两圈,蠡戛鹤鹏一鼓作气,“兄弟们,进!趁着黑夜,我们先抓到那小子,让萨祭氏族的人继续等去吧!” 随着鹤鹏的一声喊,一百多人骑着马便进去了,因为天黑,刚去的人,只感觉自己看东西的视野变高了,根本没注意身下的马腿早已经离开地面,而且无论马在怎么奔跑,都没移动过半分,直到身后的人撞到自己胯下的马匹,众人在发觉到这里的不寻常,人和马都飘了起来,因为惯性,有人还在朝着某个方向移动着,还一些人,像坐在马屁上像是旋转木马那样,原地旋转甚至是翻滚。 一百多人冲进去,里面也有几个聪明的,蹬踏胯下的马匹,让自己朝着某个方向漂浮,不过呢,更多的人,只会鬼哭狼嚎。 夜里,这些人的出现,让浮空石之地变得吵闹,但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些躲在大大小小石头上的飞蜥。 鬼哭狼嚎的声音持续了近半个小时,那些人喊累了,渐渐安静的时候,又有凄惨嚎叫之声,从人群的外围开始响起。 叫那么认真,起初一些聚拢在一起的人还在嘲笑,他们都浮在空中有什么可怕?半小时的工夫,他们也适应了这里,除了无法走动,并没有什么损伤。 可那凄惨的叫声,不断传来,甚至有人大喊救命时还喊道有怪物,众人才陷入了惊慌。 豆大汗珠从蠡戛鹤鹏的脸颊滑落,紧张的扭头到处观望,他胯下的马匹,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弃他而去了,一米来高的身子,肥硕的像个球。 五分钟之后,朦胧的黑夜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面前来回穿梭,又过了几个呼吸,那东西不仅在身边飞过,还不停的用利爪抓他的身子,每一抓之后,都是血淋淋的几道伤痕,身上的皮草根本挡不住黑夜里快速移动的飞蜥。 正在蠡戛鹤鹏忍不住疼痛想大叫的时候,一只飞蜥咬到他旁边之人的大腿,由于惯性,那人背部撞上了他的胸膛,看着自己正在倒飞,刚刚想庆幸自己飞离了恐怖地带时,顿时眼前漆黑,连惨叫都没发出,蠡戛鹤鹏便被盘踞在他们一群人外围的百来只飞蜥秒食了。 至此,蠡戛氏族之人,全军覆没,死的连渣都不剩下。 次日清晨,仍旧在破村庄里等待嗜寒鸟的萨祭嘉年,也按耐不住了,昨晚在蠡戛氏族的人走后,他总感觉蠡戛氏族的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从他们各自的族地一路向西走来,那是要走半个多月的,如果那么容易放弃,又怎么会坚持走到这里? 想通了这些,萨祭嘉年拍着大腿,“特么的!老子好像上当了!走走走!都给收拾一下,我们不等了!直接进浮空石之地!找到那小子!别被蠡戛氏族的抢先了!”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踹着自己的手下,催促早点启程。 浮空石之地,空气中弥漫着一些血腥气,因为这里的环境和外界不同,血一点都没见到,半空中偶尔会飘着一些沾染泥土的碎布,明显是刚从外面进来的,那些碎布上的泥土还未被这里的风都掉。 站立在一块大石头上的方涥查看了这些新情况,突然感知里发现头顶有大量的东西在挪动,仰头望去,只见一块巨石的北端,几十根飞蜥独有的尾巴正自在的摇晃。 说来也巧,刚看到头顶有几十只飞蜥,一把圆刀不知从哪里打着转飘到方涥身边,貌似是那些蠡戛氏族的人想要方涥替他们报仇,方涥也没多想,顺手将飘来的弯刀从刀鞘中抽出,对着几十只飞蜥的尾部一刀自下而上斩了过去。 圆弧的弯刀,使得方涥的君王之气的斩击也变成了巨大的圆弧形,所有露在巨石外的飞蜥尾部齐刷刷的被斩断,鲜血如柱的喷发出来,那场面因为没有引力,使得喷发的距离变得很远。 飞蜥剧烈且毫无章法的扭动身子,顿时巨石之上不断有飞蜥要逃跑,可惜,没了尾巴,它们张开翅膀后,根本无法保持原有的姿势飞行,翅膀变成了陀螺的中心,原地翻滚的飞蜥在互相碰撞,尾部的血像是烟花里焰火,不断流出,一缕缕深红的鲜血,在空气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散。 如此快速的消散,正是因为下方地面上的绿蚁草在吸收,速度快的让人无法理解。 看到飞蜥跑不掉了,方涥也不再继续动手,找了个大石头,像是盘腿打坐一样,看着飞蜥以各种姿势翻滚。 过了一会儿,方涥的感知发现了惊人的动静,浮空石之地又来了一批人,而且速度还很快,不过速度更快的是来自浮空石之地深处,一群群黑兮兮的飞蜥正在靠近。 见状,方涥不断跳跃,到了最高的一块大石头上,准备看看,这两波家伙是不是赴约打架的。 五分钟后,飞蜥先到了,仍旧在空中翻滚的飞蜥都是同类,所以那些飞蜥只是爬在石头上静观,石头不够趴的,便有几只因为抢石头,而打了起来。 正在方涥看着飞蜥打架的时候,浮空石之地外边的人,骑着马狂奔着进来了,那打马的姿势很优美,进来之后,像是跳跃而起,马儿的四肢前后分开,宛如跨越宽宽的峡谷一样,肢体静止着不断向前漂移,而打马的人,也差不多类似的惊悚表情,屁股抬起,马鞭高举,嘴巴张到最大,过了片刻双眼也瞪大了。 但凡进来的人,貌似都感觉自己进入了时间静止的区域,不停的转头张望,当看到身后有人撞过来时,嘴巴里的‘不’字还没说出,便重重的撞到了一起,在没有引力的环境下,力的相互作用就很明显了,前面都被撞的飞出很远,后面的,也因为一丝惯性还在慢悠悠的朝前飘着,不一会儿身后也被人撞了,就这样周而复始,除了最后一个家伙幸运的留在边缘,其余的人都被身后的同伴从最边缘地带撞到了浮空石之地的里面。 可能从同一条路进来的,而且进来的人情况也雷同,此时众多萨祭氏族的人缓慢漂浮的地方,正是昨晚蠡戛氏族遭遇飞蜥屠杀的地方。 只不过此时是白天,百来只飞蜥目标很大,萨祭氏族的人也看到了他们处境,已经被一群等着捕食的家伙包围了。 惊慌失措之下,萨祭嘉年大声骂着:“混账!混账!老子死有不会放过你!那个羽墨嫣绥来带的小白脸,竟然暗算我族!啊!老子就是死,也要找你算账!” 闻言,原本方涥还想出手施救,此时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心里反骂着‘俗话说的真对,祸从口出!你特么不说话,还能活命,哎!要杀老子的人,老子才不会救!救了,也要死在我手里,阿弥陀佛,贼球,老子不让你受两次临死之危的恐吓,这次你就死吧!’ 飞蜥是因为听到有动静才成群成群赶来,这里昨晚它们就饱餐过一顿,所以有点动静就很敏感,起初刚到这里,看到许多同类被伤,它们也有点灵智,便都留下来看热闹,结果,看到有人来送死,于是 一片厮杀的历喝声,一片片鲜血喷洒如烟花在绽放,渐渐的那一片空间已经看不清楚是如何打斗,因为是白天,视野良好,死伤的不仅仅是人类,还有飞蜥。 半个小时后,打斗小了许多,惨嚎声也已经平息,方涥低头看去,有一些飞蜥正打算飞走,方涥一个暴步踏着石头追了上去,挡在飞蜥退走的方向上,身边那些碎小悬浮空中的石头,成了方涥击杀飞蜥的主要武器,一脚一掌,出手必杀一只。 极速飞来的飞蜥,迎头撞上飞来的石头,那速度,两者撞上之后便是一生闷响,偶尔是一声脆响。 百来飞蜥,仅逃走了两只,方涥嘴角挂起了一抹坏笑,悄悄的尾随在那两只飞蜥身后。 第五百二十二章 战飞蜥 二十分钟后,两只狡猾的飞蜥,连续转了好几次方向,才回到他们的巢穴。 那是一座巨大悬浮的石头山,山的一侧有一个个洞穴,飞蜥便居住在那里。 方涥靠近了一些之后,突然感受到一丝危险,顿时双脚猛踏刚刚落脚的石块,身子刚离开后的一秒多点时间,一根红红的圆柱状软鞭,轻松的将那块石块拍的个粉碎。 坚硬的石块,能被一击拍的粉碎,换了方涥,也要用点力量才能在没有任何摩擦力的地方,把石块打碎。 如此的情形,并没结束,红红的软鞭,至少有方涥的腰身粗细,击打完石块后,便像长枪一样,直刺方涥身子。 在空中,方涥的移动并非很灵活,刚才为了观察是什么东西让他都感受到危险临近,并没把双臂展开,此时,那红红软鞭已经临近自己,方涥瞬间激发了君王之气包裹全身,并且利用自己刚猛的力道,将自己的姿势在半空调了个头,右手掌心凝聚金黄色篮球大小的君王之气,对着极速而来的软鞭顶部对攻而去! 诡异的事情,来的很突然,在即将触碰到软鞭的顶尖部位时,软鞭突然往方涥的左侧移动,眨眼的功夫,与方涥的身子交错而过。 攻击还没完结,移开的软鞭重重的挥了回来,方涥此时倒栽葱的架势,根本不好还击,只好将身子收缩在一起,用左手臂和左腿硬抗这一猛击的重鞭。 ‘啪!’一声大响,方涥向炮弹一样飞了,紧接着,‘轰轰轰’连续撞开两块大石头,最后撞到一座浮空山的尖底,才停止飞行,身子潜入泥土石头里近两米深。 在侠者星冒险,算算也有两年的时间,第一次被打的那么重,方涥内心有点复杂,身子并没有感到什么疼痛,幸好之前用君王之气包裹了全身,无论是被软鞭打飞,还是撞到石头和山体,都没对方涥的身子造成什么伤害,一丝儿疼痛都没有。 可,身子没疼痛,但这被打击的心情实在不爽,从来都是方涥打别人,今儿个竟然被别人打了,而且还被打的那么狼狈。 原本跟着两只飞蜥来到老巢,想一锅端了,但现在,貌似要面对一场恶斗。 方涥从自己身子撞出来的坑洞爬出,走到外面,悬浮的站在半空中,感受身边的风缓缓吹过,目光紧紧的盯着刚才伸出红红软鞭的那座尖底平顶的山头。 “想打架!老子奉陪!谁特么先怂,谁就是孙子!”说着,一身金黄色光芒更加旺盛了几分的君王之气,双臂微微展开一点,而且还置于身后一些,双手掌心里也聚集君王之气,这次汇聚的气,形成的样子并非是以前的太极破空掌雏形,而是像火箭的推进器,不断的喷射着金黄光芒。 一个呼吸后,方涥双掌猛然用力,身子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 方涥把君王之气变成这样,同时把太极破空掌也改了改,完全是为了让自己在半空中获得更快的移动速度,躲闪是其次,最关键的是他要有更舒服的姿势来还击。 先回到刚才的被拍飞的地方,巨大的红红软鞭已经没了踪影,方涥看着那些飞蜥巢穴中间最大的那个深洞,瞄准外面一颗直径有一米左右的石头,抬起右腿,一脚猛踢,那石头在空中飞行的速度,快到激荡起几层空气涟漪。 待石头命中洞穴之后,方涥期待的轰响并没传来,反倒是脑海里多了一句话,“别来惹我!” “我擦,惹你?呵呵!今天你还能老实的喘气,老子把姓倒过来写!”同样用脑传言骂了回去,方涥看到身后有一颗直径三米左右的大石块,退到石头后,双掌像是发气功一样,同时发力,把石头重重的推了出去。 这次,有声响了,‘轰!’一声,石头打偏了点,一半多的面积撞到洞口外的岩石上。 “哎!靠外物,始终无法百发百中,我这飞镖啥玩意的,永远没个准头。上菜!”方涥自言自语的碎叨念了一会儿,右手掌再次凝聚君王之气,这次比篮球大多了,直径都过了半米,对着那深洞,凶猛的推了出去,“太极破空掌!” 一声大喝,一个金黄色的光球,像是太阳般,对着深洞极速而去,沿途的空气好像都被打穿了,宛如一个空气洞一样,破空掌当真做到了破空,速度之快,看的连方涥自己都张大嘴巴在惊讶。 “轰!”一声比雷鸣的巨响还大的声音,响彻这方天际。 整个一座尖底平顶的浮空山化为了粉末,大点的石块成放射状,朝四面八方爆射而去,沿途撞击到别的石块或者山体上,不断的传来‘啪啪轰轰’的声响。 方涥的注意力没有因为那些二次撞击而分神,双目死死的盯着那片爆炸山体中心,他的感知里能明确的察觉到,那团泥土灰尘包裹的中心,有个大家伙。 过了几个呼吸,方涥有点好奇,为什么那家伙不飞出来攻击呢?那红红软鞭,方涥也回忆了一下,应该是飞蜥的舌头,根据长度来判断,那飞蜥的体积长度至少有一两百米,绝对是个巨无霸级别的存在。 又过了一会儿,方涥的脑海里又出现一句话,“老子只是心情不好,不想被任何异类打搅,才打了你一击,你却没点轻重,连我的窝都端了!” “怎么,没窝了你就怂了?你们飞蜥都能飞,没了窝,不耽误我们打架!等我们打完,你可以再去找一个地方作窝。”方涥的脾气一点没收敛,说完正打算再来一发的时候,脑海里传来了急促的话语,“等等等!你这个家伙,也不看看情况,能和你打,我早就不客气,用得着和你啰嗦吗?” 刚打算出手的方涥,迟疑了一下,“什么意思?” “老娘多年前,和这里的红蚂蚁打了一架,翅膀被废了,只能待在洞穴里,靠这些小的给送吃的,若是翅膀还在,老娘绝对和你打个天昏地暗!” “哼!那你只挨揍,也可以到天昏地暗!”方涥没在犹豫,凝聚了和刚才一样大的君王之气在右掌,对感知里母飞蜥的位置,再次凶猛打出一掌太极破空掌。 ‘轰!’这次的声响不是来自方涥的一击,而是来自地面! 一个巨大深坑,被母飞蜥撞了出来,还不等方涥靠近些查看,一根红红的软鞭从右侧对着方涥抽击而来。 方涥利用手掌里的君王之气,调整了身子,微微错开一点,一击鞭腿包裹着如利刀君王之气便迎了上去。 ‘噗呲!’一声响,方涥像是踢在钢铁的刷子上,虽然把那红红的软鞭斩断了一截,但方涥的右腿也变得有点麻木,刚才那一下,方涥就像踢到陨铁上面一样,红红的软鞭,和自己的右腿高速的撞击,令方涥感受到与自己旗鼓相当实力的对战。 “啊!你这家伙,竟然好!老娘现在抓着地,有种你下来!”母飞蜥很不服气,对着方涥便是一顿咆哮。 因为方涥刚才的一击,母飞蜥被打到地面上,庞大的身躯把地面上的绿蚁草都碾压成了草汁,没有任何浮力出现,母飞蜥便能落地趴着了。 见到母飞蜥的姿态,方涥也明白了没有浮力的起因,冷笑着说道:“怕你不成?等着!” 方涥双手举到头顶,激发双掌的君王之气向上方喷射,变成了一枚重磅炸弹,对着地面爆射而去,‘轰!’一声响,宛如超人落地般,地面上被砸出一个大坑。 缓缓走到大坑的边缘,指着面前如山峰的母飞蜥,“说吧,想怎么打?” “哈哈哈!你找死,我也不怕你的魔王角!”母飞蜥说着,身子快速转动,身后的尾巴像一面城墙,再快速的接近方涥。 当方涥准备用自己的太极破空掌迎击时,母飞蜥的尾巴突然抬起,从上而下的攻击而来。 这次,方涥可没什么吃惊,之所以刚才要重重的落地,就是为了把地面上的绿蚁草都震飞开,好让整个人不再浮在空中。站立在深坑范围里,没有绿蚁草让他上浮,很踏实的站在地面上,移动身体和改变身体的姿势,那是飞快的! 向右迎击的右掌,被立刻收回,左右弓箭步,变成了前后弓箭步,对着自己的上方,即将到面前宽大的尾巴,重重的打出一掌。 母飞蜥尾巴的摆力很大,方涥的太极破空掌更加刚猛,两者撞击到一起的时候,周遭像是遭遇了原子弹爆炸的冲击波,所有在附近的东西,都成放射状远离方涥,一股高达十几米的气浪,翻卷着紧贴地面朝四面八方而去。 一击之后,方涥身边的地面上,诡异的出现了许多鲜血,而且过了好久,这些鲜血都还在,半截尾巴,静静的躺在方涥身后的地面上。 “吼~~”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伴随着周围不断噼里啪啦碎石落地的声,如交响曲在方涥周围上演。 起初,方涥只盯着惨叫的母飞蜥,以为那些漂浮的石头都是被它吼声震落地的,但之后,母飞蜥的叫声停止了,还有陆陆续续有石头掉落,方涥才环顾四周。 原来,刚才方涥一掌打在母飞蜥尾巴时形成的气浪冲击波,把周遭地面的绿蚁草要么吹飞要么拦腰吹死了,由此浮空的效果消失,那些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东西,都纷纷掉落。 第五百二十三章 坑杀 浮空石之地,方涥周围两公里,因为被气浪席卷过,而没有了悬浮效果,如同外界一样,可以随意的走在地面上。 身边不远处,母飞蜥痛苦的怒视着方涥,它的尾巴可以说是最强的攻击,同时也是最致命的躯干,因为尾巴里有几根比方涥大腿还粗的动脉血管,那里破了,可不是小伤。 鲜血流淌在地面上,母飞蜥落地时砸出的深坑,变成了血池。母飞蜥怒视方涥一会儿,双眼向下垂了垂,看那样子,是失血过度征兆。 如此的情况,方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傻傻的抬起左手掌心,对着母飞蜥,脑海里又传来一声无力的谩骂:“老娘都特么快死了,你还要打?” 方涥那架势,确实像是要发太极破空掌的样子,“呵呵,你误会了,我是想收了你!” “我擦!老娘还没死!还没死!”突然,母飞蜥好像复活了一样,传音的语气好像充满了活力。 可惜,那话语说的太晚了,魔王角纹身金光大方,瞬间笼罩了母飞蜥的身子,眨眼的功夫,母飞蜥变成一团乌黑的颗粒状,像潮水般涌向左手掌心。 方涥知道可能要读母飞蜥的记忆,便自觉的闭上双眼,等待那些凌乱的画面出现。 不过呢,方涥搞错了,红蚂蚁满头都是眼珠子,所以才会出现许多凌乱画面同时放映,母飞蜥就两只眼,一左一右,方涥脑海里就两幅画面,内容还都差不多,并且没什么值得方涥留意的。 正当方涥睁开双眼,准备离开时,北面的远处,有一阵咆哮的怒吼“吼!!” 声音之大,空气好像都微微颤抖,几个呼吸后,一阵气浪自北方缓缓吹来,空气里,方涥察觉到浓浓的杀意和愤怒。 “杀了母的,来了公的!哎呀,要好好准备准备。”方涥自言自语的说着,便消失在原地。 之前他杀红蚂蚁,地球异能者六号给他配了许多大号的‘干燥剂’,此时方涥需要更大号的,最好直径要一米多,否则对长度达到两百多米的飞蜥,根本没多少效果,而且此时方涥并没看到大号的公飞蜥有多大身材,准备大一点没关系,假如万一飞蜥吃不下,方涥也会上演暴力喂食把大号的干燥剂硬塞进去的。 超大号的干燥剂,用塑料绳困成了米字型,方涥背在身后便返回了浮空石之地,再次出现的时候,刚才那股含有杀意的气浪才远离了十几米,为了引那只公飞蜥前来,方涥找到一根跌落在地的木棒,在母飞蜥流淌的血池里,来回搅动,甚至还像玩水一样,撩起来在半空中挥舞一下,再一棒子打到血池里。 这招是损了点,但很管用,公飞蜥来了,不过,不是一只,而是两只,一前一后,进入了没有浮力的地界。 飞蜥想继续飞,也只能加大挥舞翅膀的频率,让肥硕的身子离开地面寸许,过了一会儿,两只飞蜥相继落地,貌似常年不用爪子走路,两只巨大的飞蜥,步伐有点像喝醉的样子,时而左时而右,而且走四五步之后,就累的停歇一下。 十分钟后,距离方涥站立的地方还有两百米,两只块头比母飞蜥小了一圈的公飞蜥,站立在方涥面前。 “你俩,谁先死?”方涥用大脑想和两只公飞蜥聊聊,结果,让方涥意外的是,公飞蜥根本不搭理他。 这俩货,低着头,吐着尝尝的舌头,貌似在寻找母飞蜥的气味。 方涥身后,便是母飞蜥那滩血池,左侧一只公飞蜥闻到气味,对着方涥这里便要狂奔而来,可惜,跑到半途,也不知道是没力气了,还是腿短把自己绊倒了,‘噗通!’栽倒在地,巨大的惯性,推着那肥硕的身子,朝着方涥继续滑行而来。 看到公飞蜥的姿势,方涥笑了,因为栽倒,因为跑的太累,那公飞蜥贴着地面滑行而来时,嘴巴是张的老大了,见状,方涥把背上的大号‘干燥剂’取下来,放在地面上,后退几步,对着滑行而来的飞蜥的嘴巴,一脚爆踢而去! 这次算是方涥运气,公飞蜥的身子很大,一米直径的干燥剂对于它来说,并不算什么,干燥剂入口,都没碰到嘴里的皮肉,直接进了喉咙里。 可能是感受到有东西进了肚子里,即将滑行到方涥面前的公飞蜥还喳巴喳巴嘴。 方涥睁大双眼看着自己刚才一脚出神入化的飞射,竟然空心进洞!好像从来没那么准过,如今,必须吃惊,比较惊讶!若不是公飞蜥已经到了面前,方涥非要高高的跃起,手握成拳挥舞一番,再大叫一声‘好球!’ 那些是方涥在脑仁里的遐想,看着公飞蜥临近,方涥向右侧闪退着,不是为了躲开面前的公飞蜥,而是要看看后面那只,此时如何了。 这样的保持警惕,也算是方涥成长了。正当方涥侧移出十几米,视线堪堪可以看到面前巨大公飞蜥身后时,只见身后的那只,已经快速接近了。 有前车之鉴,后方那只公飞蜥,不仅奔跑,而且还展开巨大的翅膀呼扇呼扇的辅助奔跑,无论是速度,还是步伐的稳健,都比前面这只要强许多。 见状,方涥也不迟疑,立马摸着铜镜在原地消失,返回地球异能者基地,刚走出专用仓库,方涥便大喊着,“干燥剂,再来一颗!” 研究组的人,被方涥大声叫喊惊动了,狐疑的看着刚刚消失才几秒钟的方涥。 老员工都熟悉方涥闪进闪出的节奏,但最近新来了许多员工,显然还没适应。 等待了两个小时,方涥再次背着绑成米字型的大号干燥剂离开基地。 浮空石之地,身后那只公飞蜥,没张嘴,方涥要背着干燥剂寻找机会。 正当方涥打算接近一些,拉近与公飞蜥距离的时候,后方那只,好像看到血池里的血水,张大嘴巴便是一通咆哮,“吼!!” 方涥捂着耳朵,双腿在地上微微弯曲,准备在它收声之时,把背后干燥剂,甩进它的嘴里,可惜,那只公飞蜥是收声了,但头是向下的,嘴巴开口的方向令方涥犯难,即使甩进去了,也会滑落下来,而且甩飞的力度,绝对没有自己踢飞的凶猛。 正在方涥犹豫的功夫,公飞蜥到了那滩血池旁边,方涥不知道它要做什么,呆呆的站立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只见那后来的公飞蜥落下后,看了看还在地上挣扎要爬起来的公飞蜥,好像以为要与它抢什么东西,低头对着血池,便喝了起来。 如此血腥又恶心的场面,令方涥忍不住向作呕,“你特么光喝多没劲,把这个一起吃了吧!”说完,把背后的大号干燥剂丢进了血池里。 最先过来的公飞蜥,看似是在地面上挣扎要爬起来,其实是干燥剂在它身体里吸收水分,那种滋味可不怎么好受。不断折腾身子,是腹内剧痛所产生的下意识反应,根本不是要争抢什么。 两只公飞蜥,算是解决掉了一只,不管死活,那只肚子里有干燥剂的家伙,是没有战斗力了,而还在饮用血池里母飞蜥血液的家伙,起初吃的很带劲,看着另外的家伙一直爬不起来,喝血的激情也减弱了一点。 不过嘛,干燥剂在血池里浸泡一会之后,便让周围的血泛起了泡沫,而且更多的血像是被蒸发了一样,有一丝丝白烟冒起,见状,那只在血池边的公飞蜥,又一次加快了喝血的速度。 干燥剂还没入飞蜥的嘴巴,便开始起反应,方涥无奈的再次返回地球,这次回来,没让别人再加工,抱着六颗篮球大小原本是对付红蚂蚁的干燥剂,便急匆匆返回了浮空石之地。 到了这里,二话不说,把六颗干燥剂都扔了进去,“吃,使劲吃!” 说完,拍拍手,退后几步,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上去,静静的观看公飞蜥的如何吃干燥剂。 方涥丢干燥剂进血池时,血池里的血已经见底了,原本血就不怎么多,见到血没了,方涥有点失望,但意外总是来的有点突然,可能是刚才的干燥剂丢入血池时,一些血溅到了公飞蜥的嘴巴上,好像感受到挑衅一样,公飞蜥深入血池,自己把干燥剂都吃了。 这一幕,看的方涥瞠目结舌,‘啥情况?自杀吗?你俩要自杀也说一声,老子还费那么多力气折腾,你们俩对着撞几次,撞死得了,何必累我呢?’ 就在方涥心里腹诽的时候,第一只公飞蜥已经奄奄一息,方涥跳下大石头,走近巨大公飞蜥身边,伸出左手掌心想收了两个大家伙,可伸了半天,左手掌心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嘛意思?是吃腻了还是吃饱了?咋不收了呢?”方涥低头看着左手掌心丝毫没点动静。 又过了好一会儿,第二只公飞蜥也在干燥剂的毒害下,即将离开这个世界,方涥走到它身边,再次尝试用左手掌心吸收,结果仍旧没点反应。 由此,方涥得出个结论,“呵呵,原来这俩货,只是体型巨大,根本没点灵智?是不是这样?”方涥像是神经病,低着头对着左手掌心聊天。 左手掌心里的魔王角也没搭理方涥,像是在鄙视方涥分不清生物灵智。 说真的,方涥真的分不清楚,刚才一照面,方涥还主动用脑仁联系对方,结果屁个动静没有,此时又犯傻用左手掌心的魔王角想收这些没开灵智的动物,确实有点傻!不怪魔王角鄙视他。 既然魔王角不收,那么两个巨大公飞蜥是尸体,也不能浪费,干燥剂能把内脏的水分吸收干净,而血液,应该还能留点,用来喂养绿蚁草还是不错的。反正科学团队还没找到血的替代品,那么此时有血在面前,绝对不能浪费。 回地球找到了容器,便开始从飞蜥的尾部开始放血,能容纳十几吨水的容器,满满当当灌满了四个,之后的血流太慢了,方涥担心血液凝固,便匆匆返回了地球,到了地球二话不说,再次返回浮空石之地。 最好的保鲜办法,便是时空静止,方涥在侠者星,地球的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每当方涥回去,那边时间仅流失了两秒,如此的情况,方涥在侠者星可以不用担心血液凝固。 第五百二十四章 圈地 两只巨大公飞蜥的尸体,也没浪费多少,把刚才放血割开的口子,继续割了几刀,把尾巴上的肉割下来,充当钓红蚂蚁的诱饵。 “嘿嘿,现在诱饵都有了,红蚂蚁们,还是你们灵智高,魔王角喜欢,快,快到碗里来!”方涥像唱歌一样,用一根登山杖,挑这一块公飞蜥的肉,继续深入浮空石之地。 傍晚,方涥坐在一座小型浮空山顶上犹豫不决,这里的红蚂蚁刚刚被杀死,“是搬试试呢,还是搬试试呢?” 来回丈量三次,还特意量了浮空石上下的高度,扣着手机,算了算脚下的浮空山大约的吨位,方涥在犹豫是不是尝试着搬一次,把脚下这个最大直径只有一公里,高度不过八百米的浮空山搬到侠二星上去。 如果顺利搬了过去,那么侠二星唯一要克服的温度问题,也迎刃而解了! 犹豫再三,方涥跑到侠月基地上,换上了太空服,虽然侠二星上有人类可呼吸的空气,但温度低的可以瞬间把人冻成冰棍,穿上太空服过去,稳妥些,相信这些绿蚁草要改变温度,还是要一点时间的。 深呼吸,方涥左手缩进太空服的胸前,右手摸着脚下的浮空山,“走起!” 两字吐出的同时,方涥带着巨大的浮空山消失了。 眨眼之间,方涥出现在侠二星上,第一时间先感受身体和大脑是不是都清醒,感受一番之后,他笑了,“哈哈!原来你们合体后都晋级了!嘿嘿,这么大,搬起来居然没点感觉!” 兴奋,方涥是非常兴奋,站在浮空山上,开心的看着四周。 片刻间,方涥周围像是出现了雾气,正缓缓的向上生起,过了大约两分钟,曾经在浮空石之地见到的山顶景象,便出现在了方涥视野里,不过稍微有点变化,曾经是一朵朵白色如的天顶,正是因为浮力和引力交错、温度高低交织所形成的景象,在侠二星上有了点变化,依旧,但点点滴滴的持续有水落下来,像下雨了一样。 方涥拖着下巴思考,对比这里与浮空石之地的区别,“哎呀!嘿嘿,忘记了,那里是满满形成的,这里形成的太快,原本应该从一旁落下,然后在边缘形成水池,而此时,到处都是落点,是要稍微整形一下!” 方涥说完,高高跃起,然后又快速的落下,“哎呀,忘记了,身后没背包。” 原本,折叠工兵铲一直都放在身后的背包外层,也算是顺手的位置,方涥习惯了先行动再取铲子,此时,身后是大大的供氧背包,哪里有铲子。 走到浮空石边缘,看了看不远处的侠二星基地,回忆着,哪里会有他需要的工具。 “大侠,你把山真的搬来了?”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方涥的思绪。 “嗯!祁老师,怎么样,不错吧!嘿嘿,呃对了,哪里有铲子,我要修饰一下这上面!”方涥说完,便消失在原地。 到了祁老师他们的基地里面,把浮空山上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若是那样,那就更好了,空气中的水分,直接从那里可以获得,不仅少了许多微生物的顾虑,而且只需要过滤,我们就可以饮用了,大侠,你的改造,我给你提供个图纸。”祁老师说着,便在手绘巨屏上,画了起来。 五分钟后,几个漏洞状的东西,还有粗大保温水管,便出现在方涥面前,“行吧,这些要地球那边做了,我们这里还都只是粗制造,做不了那么细的。” “嘿嘿,大侠,我们可否上去看看?”祁老师身边的一个科学家,之前一直在岩体房观察窗上盯着外面,那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中,最底部距离地面五百米,而上方最大直径一公里的浮空山,在他们面前是非常震撼的,比地球那些的太空战舰都要大! “等我把水路改好,我顺便在弄几个房间在上面,你们不仅可以上去,还能在上面生活,只是上下的工具,我要回地球给你们找找,爬梯子可不行,那么高,摔下来可危险了。”面前的科学家们,都是普通人,虽然有各个领域的专业技能,但面对风险和危险,他们只有接受,不像方涥有各种手段来回避或躲避。 侠者星系,侠月基地上许多科学家搬迁到侠二星,可侠月基地并没有荒废,这里是方涥打包黑月陨铁的最好地方,每块陨铁都是片状的,到了月球上,因为黑月上特殊的引力关系,陨铁总是不停的改变姿势,如此不用搬抬,随着陨铁规律式的改变姿势非常适合方涥打包。 侠二星上的浮空山,方涥也搬了几座房屋上去,而且还有游泳池,为了确保不破坏地面的绿蚁草,所有的东西落地都是靠下方几根或者十几根支柱撑着,科学家上下浮空山,只能乘坐缆车,这是方涥想到的最安全的方法之一,当然也是科学家们在验证过浮空山不会因为侠二星上的狂风吹动,才同意的交通方案。 在侠者星上,方涥想把整个浮空石之地都圈下来,作为自己的领地,因为在源水国的地界里,方涥必须要对陆全贽说明,那一块不毛之地就当做是他协助陆氏父子执掌整个源水国的奖赏。 返回源水国京城,第一批岭安国货轮沿途在风林国卸掉一部分货物后,便顺着源风河一路北上也抵达了京城。 在见到众多传说中的物品时,陆全贽父子的双眼看得发直,各种布匹、手工品、罐头食品、农具、小工具等等,数百种物品堆积在码头上,足足看了一个上午。 “伯父,这些东西,可都是源水国目前急缺的,皇族此时缺钱,除了关税收一成之余,假如你们愿意,可以先把货拿去一部分卖了,之后再把钱给商贾,差价可以赚不少。这第一笔买卖,算是在下送你们的一个人情。”方涥在旁边,介绍了一上午的商货,看着时机差不多,便开口说了说他们之间的事情。 “嘿嘿,国师豪爽,哎呀!其实源水国也有很多财富的,可惜哎!都被水霍旺给埋在了地下,本皇正打算召集人手,先把那些财富都挖出来,然后再修建皇宫,如今那些钱财都还没见到,确实紧张了些。”陆全贽对方涥,根本没有撒谎的必要,源水国啥情况,方涥当然也了解。 “呵呵,先帮伯父和佳弨兄度过危机,也算帮源水国度过危机,于私我和佳弨兄是好友,于公源水国和岭安国又是友邦,这些理当如此。” “说的也是,但本皇还是要赏罚分明,国师助我父子得了皇位,哎,本皇还没奖赏,现在又得了你的金银救济,这让本皇拿什么来厚报于你?” 为了等陆全贽这句话,方涥陪站了一上午,“伯父,无需什么金银,我只要一块不毛之地!那里对于普通人来说,算是一块险地,而对于我的武功大有益处。” “不毛之地?难道你是要极北之地?” “差不多吧,在极北之地一侧,源水国的西北角,面积并不大。” 闻言,陆全贽的眼睛眨了眨,“西北角不是浮空石之地吗?那里确实是快险地,你确定要那里?” “哎!我其实想要东南的山林,可那里太大了,对源水国至关重要,在下退而求其次,还是选浮空石之地,偏远的险地,安静些。” “东南的山林,呃那一片可是非常大的地方,嘿嘿,国师既然要了西北,那本皇回去就拟旨。” 被方涥自己抬价,弄的有点小紧张的陆全贽,立马答应了方涥的要求,免得方涥后悔,又改口要东南的山林,那一片山林,如果拿去了,源水国要少去五十分之一的国土,而且那一片山林还是临近灵雨国的,失掉了相当可惜。 “多谢伯父!”方涥从来没称呼过陆全贽为皇帝,这样也算是中和一下,他自己是岭安国的国师,算是外臣,到别的国家来,做了那么多事情,说出去总不好,但假如是以私人名义而为,别人是一点闲话都说不出的,所以从始至终一直是叫伯父。 “唉~日后我源水国,可还要你多多照顾,这货船,可不只是这一艘吧?” “当然,岭安国跑长途海运的货船现在有六百多艘,如此吨位的还有三十多艘,其余的吨位小点,而跑短途的货船和出海捕鱼的渔船更加繁多。” “噢?岭安国的海运如此强大?哎,本皇还想组织点人,要造几艘船跑跑海上通商,这哎,这以后,船只多了,河道不都要多堵了吗?”陆全贽的算盘,被方涥识破了,报出岭安国的船只数量后,确实把陆全贽惊住了。 “伯父说笑了,源水国的钱财并非来自海上,以源水国的情况,并没有什么特殊之物可以到外面卖高价,这一点,伯父应该也清楚。” “嗯!不错,倘若有这么好的买卖,水霍旺和他爹,老早就开始大肆造船了,是本皇浮浅了!” “伯父,东南的山林,那里你们圈出来一大块地方,不要让人踏足,日后,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财出现。” “那山林有钱?嘶~不可能啊!那山林并无金矿银矿,又何来钱财?” “伯父,可还记得彩晶?”方涥提醒道。 “当然记得,本皇还打算,让佳弨亲自带人去看看虚实。” “不可,千万别去!假如伯父信得过,可听我一言,在东南山林圈出一大片地界,日后,我会说一个地方,伯父可以派人去取彩晶,千万不要踏入圈出来的地界范围。” “拿地图来!”陆全贽最近已经被事情忙晕了,后来也养成了习惯,对于无关痛痒的事情,那是一句话就摆平掉,绝对不墨迹,此时听方涥反复强调圈一块地方来,便能得到彩晶,那还等什么,山林里本来就是无主之地,而且也没什么人烟。 “国师觉得哪里可行?”接到地图,陆全贽便让人摊开,指着地图开口便问了方涥。 看到地图,方涥根本没犹豫,“七十二山以南五十里起,风林国边界以北二十里起,源风河以东二十里起,最东至灵雨国边界为止。” 方涥在地图上边指边说,那一片地方,原本有一小半是巨蚯的生活之地,假如方涥指出来的地界全部划给了巨蚯,那巨蚯绝对是非常开心的。 陆全贽捋着胡须,思虑一会儿,又转头看看他儿子陆佳弨,“爹,那里本来就是巨蚯出没之地,对于我们来说,一点用途都没有,虽然算是三国交汇之地,但灵雨国的西边和风林国的东北角,都是渺无人烟之地,我们就算是要通商,那里也绝非善地。” “嗯!吾儿深得我心!按国师说的办,回宫!”陆全贽急,急的像要钱,早点圈好地方,他也想早点拿到那价值不菲的彩晶。 从码头回宫里,陆佳弨像是话唠,一路上和方涥说话的嘴巴就没停歇过,当然,也有方涥最关心的红顶石,“方少,我欠你其他的不多言,原本红顶石,我是很有自信可以给你的,但也不知道怎么了,那里就没见过有红顶石出现!按照以往的惯例,红顶石多少都会出现点,可那么久过去了,一颗都没见到,真是令为兄汗颜!” “唉~无碍!我们未来的时日还早,又何须急于一时?”方涥说这句话是最不要脸的,出红顶石的地方,陆全贽带他去过,从那之后,他自己没事就去转一圈,已经出来三吨多红顶石,每次一出来,就被方涥全部搬回了地球,陆佳弨的人,又不常住在那里,自然是看不到一颗。 第五百二十五章 风林国的异动 源水国,方涥把圈地的事情和巨蚯说了一下,之前巨蚯以为要搬离那里,一度还有点不舍,躲进深山老林去了,此时听到方涥说不仅不用它们搬走,而且更大的面积都属于他们,开心的巨蚯,传音都不利索了。 按照约定,每年产出的彩晶,八成给方涥,两成给源水国,和方涥的交货地点不变,和源水国的交货地点定为了源风河边,那里更适合水路运输。 不仅谈定了这些事情,当初和巨蚯说好的,搞定了它们未来无忧无虑的生活,便给方涥大批彩晶,定金只给了一半,还有一半此时是该付了。 当方涥见到堆满那片峡谷的彩晶时,不是开心,而是痛苦!又要回地球找仓库去了! 之前方涥要求他们节省,嘿,还真节省,不仅用的人要节省,领用的手续也变的繁琐,想浑水摸鱼的家伙,全部都发现了,处罚批评教育了许多人,甚至被抓起来的都有几个,从那之后,仓库里的彩晶用量非常稳定,没有之前那么大张旗鼓的浪费,这也导致仓库一直没空出来。 地球,爱国和方涥一样,听到方涥要大仓库,那是又喜又郁闷,“仓库再远点?哎,你倒好,眨眼的功夫哪里都能去,我可是要坐飞机来回飞。” “你再等一段时间,或许就不是坐飞机飞了!” “呵呵,你说的浮空石啊,也是,再等一段时间,咱们的悬浮交通绝对震惊世界!” “震惊世界的东西现在可不少,太空上的消息,都没全部公布吧?” “是的!不过,公布不公布意义都不大,我们现在的目标不是和地球上的其他国家比较,而是在与未来可能会撞见的外星高等文明生物比较!这话,还是你提出来的,难道你自己忘记了?” 爱国说的这番话,没错!的确是方涥斗志昂昂时说的,但爱国有点不友善,完全是因为他,被全基地的人憎恨,呃说憎恨吧有点过分,总之就是鄙视吧。 为什么会被鄙视,谁叫爱国是方涥的第一经手人,谁叫方涥的觉悟比其他人高,成为了地球上所有国家的太空霸主不算什么,要放眼看更远的地方,可能会遇到更高等文明的外星人,我们要有实力自保,武器!防御体!还有其他种种东西都不能输于外星人! 一番非常有教育意义的话语,让刚刚取得一些成就,感觉沾沾自喜的科学家们,当头来了一盆冷水,那是一个透心凉啊,所以,爱国和方涥被人鄙视也是正常。当然算一段小插曲,更多的科学家,把这件事当做是场鼓励,毕竟方涥经常来回的地方就是外星球,而且是没被开发过的外星球,由此,见识过方涥带回来东西的人,没一个有怨言的,地球,资源是少,是落后点了,但不是永远,我们早晚会比任何外星人都强大! 仓库呢,确实距离六号基地挺远,但距离神天航天局还算近点,分了三次搬空了那座庞大的峡谷,方涥再次向爱国下了大批物料的订单,浮空石之地的危险之物,都给方涥扫清了,怎么确保浮空石之地的私密性,那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在浮空石之地也建立基地,方便科学家们培育绿蚁草,这样一来,不仅要确保浮空石不被窃取,还要保证科学家们的安全。 方涥要的东西不是材料,而是成品,侧面为椭圆形四分之一圆的墙体,高度四十米,垂直的一面朝外,顶端要有轨道,装载自动防御武器,而且墙体的数量非常吓人,六百公里! 看到这个订单,爱国有点发愁,这么庞大的防御体,放在地球上都能算是奇观了。 愁归愁,浮空石的重要性,让一切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一批批的防御体,源源不断的生产着,方涥也是有空闲,生产一批便被他搬走一批,免得挤压到一起。 忙活好这些事情,方涥本想清闲一下,刚躲到客船上便被飞虎发现了,随后发财和尚也到了,飞虎比划着,发财和尚嘴巴不停的说着。 内容是关于风林国西海岸第一座岛屿的,那座岛屿上聚集了十几万人,就在前几天,爆发了一批游泳健将跨海游泳登陆风林国,飞虎是最佳的侦察兵,但苦于没法描述自己看到的东西,所以,它出去必须要用手机拍摄,录音又录像,然后给别人看。 一个月之前,风仑几人路过时,把登岛的油麻绳弄断了,从那之后,岛上不仅粮食短缺,连淡水也少了,就在前几天,一大批人不在忍受了,纷纷丢盔弃甲游泳到了西海岸上,像乞丐一样的奔向陆地深处。 就在昨日,西海岸来了许多官兵,乘坐数千艘小船登岛,之后便发生了打斗,原本岛上的人多,但都没吃饱,连水都不够喝,战力下降使得对战局势变成了众不敌寡,节节败退,直至全部被俘虏。 俘虏人的画面,很壮观,飞虎的拍摄手法也越来越有美感,不仅是人数多,还拍摄到两个方涥也见过的人,国相轩辕旭唐和他的儿子轩辕风月。 看到他们被俘虏,方涥猜到了大概,国相轩辕旭唐造反不成,逃到岛上躲避,结果被风仑切断了粮食和淡水的供给,有人逃回风林国,被发现后,就有之后的大军来剿,整个过程,方涥猜的差不多都对。 风林国的动荡结束,竟然有人开始打起了那第一座海岛的主意,就在方涥来之前的几个小时,运输人的小渔船,从岸边运输东西上岛,然后把岛上俘虏的人运回一部分,还有一部分留下来,带着枷锁干着体力活。 从望远镜里眺望,像是在建造码头,而且是大型的码头。 方涥有点不解,风林国为何要在西海岸建造码头,若是为了同商互市发展,只要在南边又或者源风河口建造便可,西海岸,又有何意义? 从太空上可以很清楚看到,风林国以西有十二个岛屿,一部分岛屿常年都是云雾缭绕,看不清楚岛上的具体情况,但岛屿的轮廓还是一眼呢过看清楚的。 十二个岛屿再往西,便是一片仅靠陆地的零碎小群岛,接着便是那奇特的南北两极贯通相连的大片陆地,而且是成一个宽广条状长方形的陆地,陆地上的文明程度,和九国差不多,有富庶之地,也有贫瘠之地,每日都有大大小小的战争,算是一片非常乱的地方。 由此,方涥是真搞不明白,风林国,到底为何要在西海岸的岛上建筑大码头,搞不清弄不明白,方涥只能潜入进去了解实际情况。 夜晚,风林国西海岸的风很温和,方涥从客船上踏浪而行,到了岛上,麻溜的找个树林钻了进去。 第一座大岛东西长度超过五公里,南北三公里多点,之前容纳十几万人,那是有点拥挤的,大岛的中心都是没有顶棚的隔间,如此样式的房屋,并非是这里的特色,而是无奈的选择,每年西海岸都会有几次台风路过,大岛这里几乎每次都是台风重点照顾对象,所以房顶一年要被吹丢好几次,人们也就习惯了无顶的隔断房。 被抓捕后留下来当苦力的人,都是曾经追随国相轩辕旭唐造反的军人,许多人并不知道造反的目的,只是为了丰厚的军饷,才跟着过来干,此时,身上套着厚重的枷锁,十五人一排,躺在露天的大通铺上,仰面大睡。 方涥穿梭在俘虏的营房里,他想找到那些当官的所在,是逼问还是询问为什么在这里建造码头,要根据情况再定,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 如鬼魅一样,来回穿梭在黑夜里,方涥找了半个小时都没看到有穿官服的人,最后朝着大岛的东方摸索。 “官爷,小老儿在这海岸边生活多年,这天真的是要变,不是咱百姓的天,是这大海里的天。” 方涥刚凑近一座像是土地庙的青砖房屋边,便听到里面的人在交谈,可能是在求饶,声音有点大。 “哼!冯水起,本官知道你在海边很有名望,说的话十有都会应验,可如今,你看看满天繁星,微风习习,一点征兆都没有,你叫本官把岛上的人都迁走,躲避一个月,这可是大事情!皇帝下旨令当今太子与二皇子合力打造风林国海军,这码头可是至关重要的第一步,倘若我们延误了工期,莫说本官会被摘官治罪,你们这些人,非死即残,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可官爷唉~冯大官爷,天要降祸事,我们凡夫俗子又怎么可挡呢?小老儿可是和你同村,若是这都不能信任,你干脆先把小老儿的脑袋砍了吧!” “莫要多言!你看看,这岛上的青砖房屋,自打盖好,也有些年头了,每年几次大风,才损了多少?本官坚信,房屋可屹立不倒,我们这些有手有脚的人,又有何畏惧!” “大人!小老儿尊敬你,可你不能如此冥顽不灵!今晚,难听话,小老儿也言明于此!冯树漾,不出一个月,此地必经历狂风暴雨肆虐之灾,你执拗让人送死,那可不是你一个官位的事情,搞不好皇族要你全家的性命!江湖人也会唾弃你万年!” 一声恶狠狠的话语后,一个身子佝偻的老者,夺门而出。 方涥在一旁也听清楚了事情的缘由,这老者是个有经验的老渔民,对大海的脾气,有自己独到的见解,预言说有台风要来,而且还是破坏力很大的,如此才会要求当官的家伙,把人都撤走躲避。 房屋之外是石阶,石阶之下是个小院子,两个火盆置于石阶底部的两侧,火盆里燃烧着几根木头,随着微风吹来,火光一阵阵摇曳着。 “爹!您怎么又和冯大人吵了?女儿不是说了吗,我们该说的话说到,听不听是他的事情,您何必和他争吵呢?爹,走,我们连夜划船回村,免得那个为了官位不择手段的家伙再生什么馊主意!”一个妇人,清瘦的身子,搀扶着老者,边说叨边远去。 而青砖房屋里,那个名叫冯树漾的为官者,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方涥看了看四下无人,呲溜便钻了进去。 “谁!” “呵呵,不想死,就老实的待着,认识手中之物吗?” “弩!” “认识就好!” 方涥蒙着面,拿着一个小号的弩,对着冯树漾,打算先威逼一下,问问清楚,风林国的皇族到底玩什么幺蛾子。 “大侠,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说,本官配合便是。” 冯树漾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也是很清瘦,貌似海边的人都不怎么胖,大概海鱼的脂肪少吧。 冯树漾也是有江湖阅历的人,简单对话三两句之后,再看着方涥这个黑衣人的神情,紧张的神情放松了许多,能这么快调节好自己的心情,很不错。 和冯树漾这样的人打交道,反倒比较容易,他不会乱来,乱来的话也不会活到今天,什么样的场合做什么样的事、说什么样的话,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是有话要问你,你答完,我就走,所以,不要动其他脑筋,坐吧。” 听闻方涥断断续续说完,冯树漾走到自己的主位盘腿坐了去,“大侠请问便是,本官不过一个芝麻官,知道些什么,都会告诉你的!” “好!呵呵,这里盖码头是皇帝下旨的,还有组建海军,到底怎么回事?” “这哎!大侠若是嫌弃,还请容本官从头说起。” “没事,本大侠有的是时间,你说详细点。”方涥说完,走到一侧的案几上,一屁股坐在了案几中央,翘着二郎腿,准备听故事。 “三月前,京城先是得到向海县的禀报,说在源风河入海口见到了岭安国的铁甲大海船,在向海县停留片刻,便不知所踪,那禀报的官员称是傍晚,视线差。之后过了月余,与源水国边界的河面上,又发现了那艘铁甲大海船,而且还打坏了许多官船,为了此事,那边水军将领全部被罚,还有几个被治罪,明面上说得罪了友邦,可太子府的人”说到这里,冯树漾有点担心什么,声音开始变轻。 之后的意思很简单,太子慕宏峻年轻气盛,看着岭安国每艘商船都赚的盆满钵满,又无法阻拦,更无法从中得到好处,友邦馈赠之贡品皆是给皇帝慕森广的,他身为太子,分得的那些东西,与其他皇子几乎相当,那时起太子慕宏峻便对岭安国有了想法。 方涥当时打沉风林国边防水军官船之后,皇帝猜想是水军刁难别人,便责罚了水军将领,可太子在背后暗自操作,然后每日在皇帝面前说风林国只是跳板,岭安国只是为了和源水国通商,路过风林国不但没有缴纳过路钱财,还打沉他们的水军官船无数,藐视风林国无能,那是种天大的挑衅。 如此的说词,皇帝慕森广并不信服,他很了解太子的品性,虽然在江湖门派习武至十五岁,便成功返回了皇族,但心性这方面,慕森广一直有自己的看法。 起初皇帝慕森广并未被太子蛊惑,太子也没轻易放弃,笼络大臣,捏造、构陷各种传闻,时间久了,每日朝堂上都能听到岭安国的各种事端,这耳根子也算是被磨软了。 加之,后来听闻岭安国的货船确实进入源风河北上,皇帝才算同意了太子的说词,设立风林国海军,并在西海岸建造大海船,并且要在大海船外披上铁甲,虽得不到岭安国那种无风自动海船要领,但只要风帆船的大小吨位与其相当,那么在大海又或者源风河上必定能与其能抗衡一二。 此后,发现了国相轩辕旭唐造反不成,叛逃在这座海岛上,大军来此剿灭一番,顺利的俘虏十余万人,留下一部分建造码头,为日后海军的秘密操练之地。 听闻冯树漾絮絮叨叨说了近一个小时,方涥一句话都没说,站起身便离开了。 冯树漾看着方涥的背影,心情很复杂,自己说了一堆话,黑衣人啥反应都没有,就这么走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 打压与扶持 风林国西海岸,客船上,方涥有点烦躁,这人心啊,贪婪真是永无止境! 当初给风林国一些货品,算是交好,如此简单的操作,都能被人觊觎,而且是发在风林国皇族,想着风林国那种特殊的手段培育出来的人,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方涥很郁闷! 风林国皇族出生没多久都会送出宫,在各个门派里过着寻常百姓的生活,只有到了十五岁,才会得知自己皇族的身份,参与皇族的考核,考核通过了才能回宫,否则只能在五年之后,也就是二十岁时再考核一次,假如仍旧没有通过考核,那么,这辈子都不能回到皇族,更不能在外以皇族之人的身份自居,只能隐性瞒名过着普通人的命运。 这样培育出来的人,理当知书达理、通明是非,可太子又是什么情况?难道自幼在外生活的磨炼,都是虚假的? 这些情况,令方涥郁闷了一番,拿起整个陆地的地图,一拳头锤了上去!“既然如此,那咱就耗着,看看谁发展的快!” 打架方涥是外行人,玩弄手段方涥也不会,但比头脑,方涥自认为还可以,加之一些冷战的计策也知晓,封锁、打压等等手段都可以试试! 客船驾驶室,这里几乎成了风仑七人的起居室,想找他们七人,不用去船舱,只要到这里便能看到七个兄弟情深的家伙。 “风仑,你们几个驾驶客船返回,去烈火国和风林国的海边界附近,在那里等我消息,手机都开通了对话,别总是玩游戏把电用完,想吃点什么,及时告诉我!”方涥对着七个家伙,也没过分的要求什么。 “少爷,咱们不去西边了?”看着风仑的表情,好像有点小失望。 “不去了,再等我一段时间,不把这边治理好,去别的地方,还要分神顾及,过一段时间,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无硝烟的战场!” “少爷,咱几个打仗,有没有硝烟都不怕,反正冒烟的都是别人。” “呃有道理,不过也不能总是打,对于一些小人心肠的家伙,我们只能陪他们玩。你们几个想打,给你们一次机会,那边你们自己划定一块封锁线,我们岭安国的船到了烈火国便为终点,切断所有与风林国买卖!见到风林国的船只,劝他们返回,执意前行的,全部打沉!” “少爷,那不还是有硝烟?” “打了他们一顿,之后就没硝烟了!敢来战,你们几个也不必客气,若是敌人太多,立刻告诉我,我们有得是帮手!”方涥说着盯着窗外的天空。 “少爷,我们还有帮手?您看着天,不是会那消失已久的直升机会飞来吧。”风仑惦记着直升机许久了,一直爬上爬下,研究里面的操作,方涥警告他们不能暴力对待,要像对待自己的家人一样温柔,所以直升机在的时候,他们几个家伙轮流给直升机‘擦身子’!那爱惜的程度,方涥有时候都不忍心弄脏一点点。 “你们呀,得!一会我把直升机弄来,你们几个轮流看视频学习,学得好,我以后可能会给你们另一种会飞的船来驾驶!”方涥是打算着,待地球那些悬浮式的交通工具一上线,立马就申请要一个,客船在大海上,弊端有许多,速度慢,不能登录,每次他去浪,总要让风仑几人苦等,假那悬浮式的交通工具如速度快,方涥便会让风仑几人回彩虹城待命,有事了再赶过来,如此多好,免得他每次送食物和物资,还要多跑一个地方,而且客船上风仑七人加上飞虎,那食量可比百人团。 听到方涥要让驾驶能飞上天的玩意,风仑几人兴奋的大叫:“吼~吼~吼吼吼~”而且还像大猩猩一样捶着胸。 “这都跟谁学的?你们几个要蜕变了吗?”风仑几人本来就是黑壮的身材,要变大猩猩,只要全身贴满毛,那就是大猩猩的原版。 “嘿嘿,少爷,我们几个无聊,看着手机里的动物,觉得大猩猩动作最帅气,所以嘿嘿。” “你们几个的口味有点重!不说了,抓紧行动!”方涥不想耽搁时间,深夜,他还要搬运许多东西。 因为太空上多了太空飞船,还有几十颗卫星辅助,整个侠者星都在可视范围,自此客船上的设备,如今的使用率达到了百分之八十,通讯、定位、自动驾驶、气象云图等等都得到了运用,不过,自动驾驶呢,风仑几人嘴巴上说是不放心,实际上他们感觉自己唯一的乐趣就是手握客船方向的大权,如果没了把持方向的权利,他们乐趣也随之消失了,所以自动驾驶,有和无并没区别。 封锁风林国,首先要终止友邦,而且要言明风林国小人行径,大家都可以发展海军,但不能为了打倒谁而发展,同时还捏造构陷别人,如此的作为,令人不齿! 方涥往返于地球搬运了一夜的物资,清晨便出现在岭安国京城皇宫里,在朝会上,方涥情绪激讲述风林国对岭安国商贾们的污蔑,还有对岭安国的种种恶言。 “小人之国,不可交!我等应昭告岭安国所有人,风林国绝非善类,阻断所有与其买卖交易!”方涥最后的话和圣旨差不多,他说话,赵西和若凡不会反驳,都是会为了岭安国好,谁也不希望有一日自己的子民到了风林国被欺负。 “当然,生意还是要做,稍后,我会命人加快铁路公路的建设,穿过星沙国,抵达源水国!在风林国没有表示歉意和足够的诚意之前,断绝友邦之国的一切关联!” 方涥说完,赵西和若凡,手里拿着方涥给的证据,简单的说了几个令人憎恨的事情,比如,声称岭安国的东西都是假的,纸张遇水即化、遇火即焚,根本没有竹简好用;还有岭安国的棉布,比麻布薄,又没麻布透气,更没麻布耐穿等等,荒唐的程度,让人感觉到可笑。 竹简是比纸张要耐用,但对于读书人和篆刻之人来说,哪个更加好用? 再说麻布和棉布,风林国地处南方,和岭安国相当,整个国家最北边每年最低温度也就是接近零度,穿麻布是透气凉爽,但也不能因此就说棉布的不好,纺织的密度是比麻布要大又轻薄,耐穿的问题,更是滑稽,古人的麻布衣服,那麻线是很粗的,是耐穿,破了之后,再用麻线简单缝补又能接着穿,但棉布破了,他们没有棉线来缝补,就此便说棉布不耐穿。 总之都是诡辩之词,朝堂上的大臣听完,都嘲笑风林国为野人之国。 发展到此,方涥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第一次用言语的手腕与别的国家抗衡,鼓动整个国家来抵制风林国,得到这样的结果,他还是有点小激动。 不过,打压了一个风林国,总要再扶持一个,于是乎,方涥把要扶持的对象定为了星沙国。 星沙国京城,裘顺冶自除夕年夜饭后就没看到过方涥,今日听闻方涥已经在七公主府里,非常兴奋的提早退了早朝,一路小跑到了七公主府里。 刚进门,便看到一堆堆的箱子,对于牛皮纸的箱子,裘顺冶并不陌生,他知道,许多好东西都是用这种纸箱装的。 的确与裘顺冶所想,牛皮纸箱装的东西都是来自地球,沿山和彩虹城使用牛皮纸箱包装的东西也很多,但木材和竹子旺盛的地方,制作木箱子或竹箱子很方便,而且相比起来,木箱和竹箱更加适合古代环境的运输,防撞防摔性更强。 “老丈人,您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方涥叫裘顺冶和木辰国的木兴良,从来没喊过岳父,都是称呼为老丈人,外人在的时候,便称呼为皇帝。 “你小子来,也不说一声!上次在彩虹城,我可是订了许多东西的,也没帮我哟这这不都是我订的东西吗?”裘顺冶快走两步,走进前厅便看到一屋子的东西,都是他预订的。 “老丈人,这些东西拿来,你是准备开店做买卖?” “胡说!本皇岂会与百姓争抢!这些都是本皇拿来收集的!” “收集?这些也值得收集?”方涥真是不懂了,都是些日常用品,有必要收藏吗?人家都是收藏名贵字画,或者是珍贵石器,哪有收藏日常用品的。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上次本皇可是乔装打扮,去看了你们的商品展销会,才有了如此灵感,我要把天下所有东西,都收藏起来,然后,也弄个展示会,供星沙国子民观看,省得他们活的像个土包子还不自知!呃用你们商贾的话语,就是与时俱进!要懂得什么样的生活,才是美好的!” “这倒是个好主意,老丈人,你的思想很超前!” 方涥的夸奖并没错,裘顺冶的意思是把简单的商货买卖,变成一种实际展示,算是地球当下流行的体验馆,若是当做普通的商品买卖,许多人都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干嘛的,更不知道如何使用,如今裘顺冶的想法,便是为大家扫盲,普及一些更趁手、更方便、更有实效的生活用品。 查验完所有的东西,裘顺冶的脸突然变得平静,“对了!听闻五驸马说,你在源水国也混得风生水起,不知是真是假?” “哎!我倒是像娶个源水国的公主,拉近几个国家的关系,可人家只有一个儿子。” “你还真有此想法?” “父皇!涥是与开玩笑呢!你看看他那张坏笑的脸,不知道在酝酿什么呢!”七公主裘盼珊在一旁,算是个明白人,方涥娶她,到现在都没碰过,可见方涥并非是好色之人,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娶别人。 听到七公主的话语,裘顺冶顿时明白了方涥的来意,“小子,你来此不是光光给我送来东西吧,说吧,有什么事情,趁本皇心情好,早点说!” “嘿嘿,老丈人的法眼仍旧是最明亮的,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嗯!本皇知道你在拍马屁,不过,能被你拍马屁,比过年吃年夜饭还难得,本皇喜欢,说吧,啥事!” “呶!铁路建造的规划图。” 裘顺冶狐疑的看着方涥,之前就收到了一份草图,如今干嘛又亲自送来一份,看着方涥并没什么异样,才低头看着地图,“哇!这什么图?这这么详细的图,你是如何绘制?” 地图不是古人用的那种简单地图,是非常详细的地形图,山川河流并不算稀奇,分支的小河道每一个转角几乎都画的很清楚,每座山高度都有标明,如此的地图,裘顺冶是第一次看到。 “还有,铁路不是到本皇的京城便截止了吗?为何,这里还有延续?终点竟然是源水国、灵雨国的交汇之地,小子,你的商贸不都在海上吗?怎么会想起来建造铁路了?” “实不相瞒,风林国的行为”方涥没隐瞒,直接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添油加醋的词语,他没用,对于裘顺冶这样的聪明人,无需增加那些夸张的修饰词,他自己会往更加恶劣的方面想,而且他也是皇帝,看待事情和事情背后的发展等都有很广很深的思虑,眼光和心性与风林国皇帝也会都有共通之处。 听闻方涥述说,裘顺冶端坐的身子,稍微扭了扭,好像有点乏累感,“说起太子,本皇又何尝不烦恼!虽未见过风林国皇帝慕森广,但听你所说,这太子有点忤逆,哎!祸国殃民之辈,希望慕森广早日认清身边人。” 裘顺冶还有一段话没说,只在自己心里警醒一番,未来的接班人,他也要好好考究一番,千万不能赴了风林国的后尘。 铁路要建设,对于古人来说,那是天大的好事,不说建好之后的意义,就是建设时,都是一件利民之举,但凡参与建设的人,不仅包吃每月还都有银子可拿,一些百姓在农忙之余都会去做工几个月。 材料方涥提供,建造的指挥全是岭安国的人,只有劳力是星沙国的,如此一番商议,初步制定下来的工期,迟则半年,快则一季,几十万人的动手劳作,只要天气好,想完成,那是非常快的。 末了,裘顺冶还是提醒了方涥一句:“灵雨国,近期可能有变,你若是与他们有什么商贸互市,并无什么危害,若是有商贾深入买卖,定要当心!” “多谢老丈人提醒,我对灵雨国,真的没什么兴趣,商贾那边,我会发出警告。” “哈哈!真想不通,你也是个读书人,为何对灵雨国没兴趣?难道你不知道七字八言出灵雨吗?” 裘顺冶突然的反问,令方涥有点尴尬,别人看他,第一眼都把他当做是读书人,“这若只是读书,又能有何作为,七字八言出灵雨,之前听师父傅提过,当初只是说起汇天宗的宗门在灵雨国,才顺道说了说,对于只为名利而读书的人,又或者读死书的人,我更喜欢和江湖人打交道。” “你小子!本皇说不过你,你说的不错,灵雨国乱之缘由,便是在于读书人,此事已经暗藏多年,矛盾酝酿已深,距离全国大乱已经不久了!” “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要么靠嘴,要么斗心眼,作乱的手段,哎!反正我不喜欢,江湖人快意恩仇,说打就打,说杀就杀,反倒爽快!”方涥说着,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确实如此,无所事事之人,心眼多了,总要斗一斗,斗心眼,哈哈,这词不错!”裘顺冶说完,便自顾自的回去休息了,听闻风林国太子一事,令他也感到触动,星沙国如今的继承人都没确定,万一挑个不好的人继承皇位,那以后整个星沙国都要遭殃。 深感责任重大,裘顺冶瞬间感到疲惫来袭,不顾方涥泡的万古茶香浓,决然离开。 “你呀!以后别在我父皇面前说太子两个字,那始终都是我父皇心里的一根刺!”七公主裘盼珊在一旁,注视着裘顺冶低落的心情离开,小口抿了一口茶,才开始教育方涥。 “你爹的心结,还是在于是不是亲生,这我知道,要不你帮个忙,以你的名义搞个聚会,我自有办法得知真相!只是” 听闻有办法得知真相,七公主裘盼珊很激动,“只是什么?” “只是,真相大白并不是最好的结局,你想想,若是皇子全部都不是,又当如何?” “切!你们岭安国有女人做皇帝,我们星沙为何不可!难道我们姐妹七个里面,还选不出一个继承的?” “咦~这还是我认识的七公主吗?”方涥一脸坏笑的看着裘盼珊,曾经为了让落难百姓多吃点,把自己全屋子的东西都卖光了换粮食,那时候的裘盼珊与现在,诧异有点大。 “第一,我还是我!没变!第二,我见识过岭安国的富庶,我们星沙国也要变成那样,若是百姓能过的更好!我甘愿站出来当女皇!” “你当女皇?别闹!” “我不够格,不是还有你吗!” “啊?” 方涥有点懵了,怎么会把他也算计进去了? 第五百二十七章 春雨的身份 源水国京城,商贸互市要由水路运输变为陆地运输,必须要得到陆全贽父子的认可,于此同时,还要签订铁路和公路建设之后的运营条款,如此大费周章,也体现出方涥对源水国的看重。 九个国家,地域面积是南卓国第一大,可一圈环形山分着内外,导致南卓国的发展被局限在环形山之内,加上与别国不怎么来往,粮食极为匮乏,人口并没面积第二的源水国多,综合而言,源水国的发展潜力非常大,与其通商,绝对会让岭安国得到丰厚的回报。 京城里,一片欣欣向荣的场面,没有了暴君,百姓们的脸好像重新回归了自己的控制权,曾经不敢随意抒发自己的情感,此时,虽然天还很寒冷,但明媚的阳光驱散了所有的负面情绪,所有人走在街道上,总是在脸上挂着些许微笑。 午时刚过,方涥从临时建造的皇宫里走出来,商量铁路的事情,并没有得到准确的回复,这样的结果,方涥之前也预测到了,源水国内还有许多不完善的事项,比如,陆全贽的皇权还没巩固,有些曾经是同级别的州郡官员不服,有些则是光面堂皇的要求修改法令等言语执意刁难,更有一个差点要独立为王。 这些事情把陆全贽烦的一个头两个大,此时说起铁路或者公路,根本不适时宜,哪怕没了外部的商贸往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源水国不建设铁路,短期内是可行的,一旦铁路到达了星沙国与源水国边界,自然会有商人把货物从火车上搬下来,用古代特有的方式,就是那些马车又或者人力车,贩卖到别处。 在源水国京城,方涥并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只有曾经去过的宫口胡同莯潾堂药铺,算是无聊来看看。 刚到这里,小二便热情的上前来招待,“这位公子,敢问是买药还是问诊?呃又或者是来听曲儿的?” “啊?你们药铺还能听曲儿?”方涥吃惊的看着小二哥。 “嘿嘿,是小的误会了,原来公子不知。” “你们这里是药铺,又如何听曲?”方涥好奇的问道。 “是这样的,一个月前,我们家掌柜来了个亲戚,曾经是有名戏子,每日午后都会在我们这里三层顶唱一个时辰,时间久了,周围的人听到后很有兴趣,便都会在这个时候来我们这里,公子若去一两银子便可到三层顶,近距离听上一个时辰。” “呵呵,还有这样的事情,带路!”方涥其实认识路,曾经来过这里,只是那次来,这些药铺的人只看到他戴着斗笠,并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别人不认识他,他也不好自己突兀的走上去,于是在小二哥的引路下,到了三层顶,仍旧是一半院子一半屋子,院子还是被长廊围成了回字形,中间种植的药材之外,还多了百来盆冬季才盛开的花朵。 小二哥指着那些花朵介绍了一番,“这些都是来听曲儿的贵客带来的,说是美丽的声音必须要有美丽的之物来搭配。” 回字形的长廊里,两边都加装了长条木板,像是长凳,方涥在寻了位置坐下,小二哥便拿了银子离开了。 所有来听曲儿的人,算是比较有身份的人,来到这里并没有随意走动,端坐着身子,都盯着正屋的大门。 方涥也学着其他人,看着正屋,谁知,刚盯了没一会儿,正屋里跑出来一个小丫头片子,身高才一米五左右,看着年纪也就十三四岁,瓜子脸大眼睛,冲着他微笑着跑了过来。 “公子,我家小姐请您进去一叙!”清甜的声音,让人费解的意思,弄的方涥有点尴尬。 此时到场听曲儿的人,少说也有百来个人,被这么多人注视着,而且还是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确实有点不爽。 方涥不想过于难看,站起身,面前的小丫头立马调头就走,根本不给方涥问话的机会。 正屋里,方涥跨过门槛进来,一个背对着他的女人,站立在正屋西侧。 方涥见状刚想开口询问,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逃大侠,可算是等到你了!” “啊?!怎么会是你?”一听声音,结合背影,方涥立刻猜到了是春雨,当初在上梁城桂春香客栈里,方涥就感觉此女子绝非红尘普通人。 “嘿嘿,燕儿,去告诉外面听曲儿的,说本小姐嗓子不舒服,还请他们改日再来,上来花去的银子双倍奉还。” 原本方涥以为外面的人会谩骂,甚至会打砸,结果没两分钟,所有人安安静静的全部走了,方涥还是第一次见到古人这么有素质。 正在发呆的方涥,眼神始终看着门外。“逃大侠,春雨在此本就是专程等你的,唱曲儿只是不想自己的嗓子荒废罢了。” “说来惭愧,当日一别,匆匆忙忙,未与春雨道别,令姑娘苦等” “唉~逃大侠是做大事的人,又何须自责,本姑娘是有求于你,苦等也算是本姑娘的诚意。” 听到有事相求,方涥的惭愧也抛到一边,“还请春雨姑娘直说,若是能帮,在下义不容辞。” “能!一定能帮!” 春雨用最快的速度,说了一段故事,故事很没特色,算是古代大家族最常见的,族斗嘛。 话说有一户姓楚的大家族,十几个孩子,只有两个男孩子,如此不用多说,未来家族的继承者绝对是出自两个男孩子其中之一。 巧合的是兄弟二人为同母,但都是庶出,随着一年一年的长大,族斗开始上演并且逐渐升级,后来兄弟两人以齐心协力、其利断金之势,瓦解了无数次来自大妈和其他小妈的残害和迫害,在家主意外死亡后,成功夺得家业继承。 兄弟俩夺得了家业继承,一人主外一人主内,那个时候大妈和其他人都退出了楚家,全部搬到外面居住,算是彻底脱离了楚家。 至此,族斗也远离了楚家,看似和谐大圆满的结局,令兄弟俩得意洋洋,貌似没有勾心斗角之后,什么事情都是那么的好说好做。 可没出一年,原本很和谐的分工,屡屡遇到麻烦,麻烦多了便有了摩擦,渐渐的变成了不共戴天的敌人。 一山不容二虎,这确实是种病,楚家两兄弟又斗了三年,最后年龄大的哥哥,实在不忍楚家因为他俩争斗而没落,便主动退出了家族,逃到一个小县城里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虽然清苦了点,但好在心里舒坦,不用每日担心别人的算计。 清苦的日子仅仅过五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退出族斗的大哥竟然收到了弟弟临死前的血书,血书的内容全是忏悔之意。 原来,楚家的大妈和小妈是有预谋的退出楚家,以退为进,离开楚家后,并没放弃楚家家产的争夺。嫁到楚家几十年,对楚家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寻得机会制造点麻烦,那是信手捏来。然后再利用自己已经是局外人的身份挑唆他的弟弟,让兄弟俩产生间隙隔阂,直至最后楚家频临没落。 虽然大哥退走,离开了楚家,但多年的族斗,早就让楚家外强中干,加之大妈等人在外使坏,楚家的衰亡被加剧了许多倍。 当弟弟的全掌楚家时,才知道楚家实际已经负债累累,原本两兄弟若是齐心合力,还能挽救楚家于水火,可他一人,又要忙外,又要应对曾经挑唆之人的陷害,种种困局下,当弟弟的并没支撑多久。 五年后,楚家的家产,变了个姓氏,又回到了大妈手中,楚府豪门,变成了戈骜氏的府邸。 春雨说完故事,仅仅用了半个小时,但其中的细节也有很多,由此,方涥猜到了这故事一定和春雨有关,若是道听途说,不可能说出那么多细节。 “不知春雨姑娘与所说的故事,可否有何关联?”方涥让春雨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喝一口茶水,才开口问道。 “有!当然有!她本姓楚,并非是春!”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屋外响起,方涥早就感知到外面有人,但来人始终没有进来,原本以为是药铺的伙计,来催促方涥离开的,结果,那人走进来后,方涥竟然还认识,春阳!陆全贽的司礼官。 “春雨,春阳,你们是”方涥从来没想到,生活在两地的两个姓春的人,竟然还有关联。 “哈哈!国师,下官有礼了!”春阳一点都做作,进门便双手抱拳躬身一礼,礼数很周全。 方涥侧身向右移开一步,错开春阳的一礼,“呃我并非源水国国师,春阳大人无需如此。” “国师,误会了,下官此礼并非为官职之礼,而是处于国师愿意出手相助的感谢。” “呃”方涥明白眼前的情况,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装傻,呆呆的站立在一边。 春阳看到方涥并没拒绝,便坦诚直言道:“春阳也并非姓春,同样也姓楚,刚才雨儿所说的故事,便是我们楚家的过往家事,在下,也正是故事里的兄弟二人中的兄长。” “呵呵,想不到如此扣人心弦的故事,竟然发生在春阳大人,欧不,是楚阳大人身上,实在让人感到意外。”继续装傻,方涥很擅长。 楚阳没有露出刚才的笑容,脸色有点阴沉,“国师莫要取笑我父女俩,自从接到亲弟的血书,楚某便改姓远走他乡,想着荆堤州州郡大人在灵雨国有点人脉,是想借助一番,可到了源水国,才知道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一切的缘由皆是陆全贽用红顶石拉拢,为的就是有一日顺利反暴君。而与灵雨国的关系,哎,陆全贽根本说不上话,哪怕如今当了皇帝,但源水国的内忧已经非常焦灼,亲弟已死近十年之期,楚某急切想为其报仇,才出此下策恳请国师相助!” 最后一句话说完,楚阳重重的跪到了地面上,虽然地面是木板,但那一声闷响,也听出了他的诚意。 方涥快走一步,上前扶起楚阳,“哎!又是灵雨国,楚大人请起,此事不是我不帮忙,只是不知二位可否知晓,灵雨国即将内乱?” “知晓!灵雨国素来不善武,以文采治国理政论天下,可江湖有名的汇天宗宗门竟然在灵雨国,如此听来滑稽,可事实就是如此,也正因为汇天宗所在,才导致了灵雨国没有小宗门,但凡无心读书之人,要么务农要么就加入汇天宗习武。这么多年来,读书人与皇族、与农夫、与商贾、与汇天宗都有摩擦,他们自认是圣贤传人,便自视清高,目中无人也就罢了,还处处讥讽别人,把人家说急了,便会对他们动手,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丝毫没有武力,挨打了之后就报官,仗着自己是读书人,报官之后便让衙差抓那些百姓治罪,久而久之,已经没有人敢招惹读书人,渐渐的心里膨胀到与皇族、与汇天宗作对,而且还处处寻找皇族的麻烦,公然在京城大肆宣扬无皇族统治之谬论,起初皇族杀了一批聚众闹事的读书人,事态消停了几日,但从各个县城赶来更多的读书人对抗皇族,那次杀鸡儆猴显然适得其反,正在京城闹的不可开交之时,汇天宗一个分部代表途径京城,也不嫌事大,便在京城里一人对抗百万读书人,至此,读书人的目标转移到汇天宗的头上,文、武之间的博弈,随时都会爆发,皇族之前虽有意向要和汇天宗联手,但看到百万读书人竟然那么齐心,若是都杀了,那灵雨国的损失可就大发了,所以不能帮助汇天宗,也不会协助读书人,皇族,呵呵,算是在一旁袖手旁观了。” 楚雨的消息一向很灵通,说了许多连他爹都不一定知道的事情,方涥听的也是瞠目结舌,灵雨国位于五国之中,没外人来犯,也不至于那么玩命的折腾。 读书人呢,和江湖人差不多,有好有坏是天之常理,不过,有时候语言到位了,再结合一下场景的渲染,读书人更容易被蛊惑心志、被蒙蔽在事实真相之外,为什么?因为他们有自信,自信自己能断是非,所以他们认为自己的决定和自己坚持的就是正确,而且别人还无力劝阻,这就是被洗脑后的读书人之可怕。 得知了灵雨国的详情,可方涥不想去灵雨国,真心不想和那些读书人打交道,就像墨氏言从那样的货色,喜欢装十三,可又没装十三的本钱,便开口说道:“既然二位都知道,那又何必此时回去报仇呢?兴许,一场文武之战过后,戈骜氏可能被屠杀殆尽,或者被读书人坑死,都有可能。” “国师说对了一半,楚某请国师出手,正是要让戈骜氏全家被屠杀,正值文武之战在即,我们可以全身而退,无后顾之忧也!”楚阳的脸上有点得意,想到这么好的计划,估计八成都是他女儿出的主意。 方涥看着面前两个执意要自己帮忙的人,又想了想读书人正和汇天宗对着干,想去帮忙,但不是帮他们父女俩,而是帮汇天宗搓一搓读书人的锐气。 可若是答应了面前的楚阳楚雨,他就要陷害汇天宗动武杀人,如此一来,和自己本意是背道而驰。 来回踱步思量,方涥最后给了一个保证:“两位,实不相瞒,在下与汇天宗有点渊源,不可能坑害汇天宗,但两位的仇,我可以想其他办法,不知两位如何?” 楚阳楚雨父女俩,都打算坑汇天宗了,那还会在乎报仇的手段,听到方涥答应了帮忙报仇,那是很爽快的回了一句,“任凭国师出手,至于如何去做,国师可指挥我父女,定当遵从吩咐,万死不辞!” 见父女俩要跪下,方涥立刻开口道:“呃怎么说着说着好好的又要跪了,起来,先起来!” 此时算是说服了方涥,楚雨也变得了小姑娘的嘴脸,“雨儿先收拾东西!” “等等!我答应你们帮忙,但没说你们俩同去!楚阳大人,你可是源水国皇帝身边的忠臣,此时内忧焦灼,你要留下来帮忙,早点肃清内忧,我还有大事要找皇帝谈的!呃雨儿姑娘是女儿家,灵雨国大乱,想必处处都不太平,你也留在源水国安全点,事情在下一人便可办好,你们无论谁去了,都是负担,我还要分身照顾你们,如果是那样,我可不愿意帮忙了!” 方涥的意思也不是自己去,他要回去找老头,让老头回汇天宗旅游,顺便为他引路,他要帮汇天宗好好对付一下那些读书人。如果带着楚阳楚雨父女俩,那仅仅是为了报仇,多没乐趣。 “这我父女的仇,让国师一人出手,有点说不过去!”楚阳有点犯难,确实说不过去。 方涥却一点不当回事,“十年都过去,你还在乎这点时间,着急也不能乱来,你们好生在源水国生活,有消息,我会回来告诉你们的,至于你们说的楚家家产,能帮你拿回来多少算多少!” “国师误会了,家产楚某并不在乎,只要戈骜氏为亲弟偿命!” “这好办,留她一命,你回去自己动手杀!” “爹~我们就听国师的吧!逃大侠在江湖上也大有名声的,不会食言的。”楚雨这高帽子,给方涥戴上,貌似要捧方涥,其实,大家都知道,方涥逃大侠的名头,根本无人问津,都是逃了,还能留下大名让人惦记? 不过,这些恭维的话语,令方涥有点不舒服,挠挠头皮,“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话说完,也不等父女俩有什么反应,拔腿就撩,只是撩的比较斯文,没跑,快走的步伐像瞬移一样,眨一下眼,便看不到人了。 第五百二十八章 新一代飞船 岭安国彩虹城,方涥回来后,把灵雨国的情况和老头说了一下,尤其是汇天宗的处境,那是说的有声有色,好像全都是他看到的一样。 老头呢,变年轻之后,就经常出去溜达,不管认识不认识,都会抬手问好要么点头打声招呼,那些人,老头认识人家,但老头都躲在什么地方认识的,别人可不认识他啊,处于礼貌,又看着老头一身风骚的打扮,典型的大户人家,便都回了礼。 当老头走过之后,人家就开始嘀咕了,“谁啊?”“哪来的财主?”“面生的紧啊!”“不知道是不是来进货滴!” 老头听力好,走出五十步都能听到别人在背后的议论声,由此,他也在计划着找些认识的人去见见,在那些认识的人面前,好好炫耀一下自己的年轻模样。 即使方涥不回来,老头去见熟人的第一站,便是去汇天宗一趟,要去那里的理由并非是年轻,而是自己的功力大涨,借助去龄草返老还少的功效之余,竟然达到了君王之气的层面,那可是宗门的荣耀,君王之气是多少习武之人的巅峰目标,像一些年过百岁的老人都无法达到。 “老夫去也可以,不过老夫要坐火车去!而且是我们夫妻俩坐火车去!”老头当着方涥的面,始终称呼自己为老夫,已经两年了,早已改不掉的习惯。 “老头,呃不,师父,你现在出门,不能在自居为‘老夫’,您不老,要称本大侠!”方涥为此也要习惯的改正称呼,老头不能再喊了,只能喊师父。 “老夫呃为师当然知道,只是你和小子聊天习惯了,慢慢会改的!别岔开话题!为师说的,并非虚言,那些读书人能把汇天宗怎么滴?给他们几百年都打不过汇天宗,为师要去,无须那么着急,火车!必须要坐,这是你师母的意思。”老头欧不,以后要称为真名,莫云天,他是看着四处无人,感知里又没花郎剑的气息,所以才小声的对方涥谎称是花郎剑的想法。 莫云天这招还真管用,虽说方涥并不怕花郎剑,但怎么说都是师母,要坐火车,就坐呗。 对于古人,火车是快速交通工具,但对于方涥来说,既是没有他的铜镜来转移自己,火车的速度也慢的,天空上的飞机飞船不谈,就是地面上跑的,高铁比蒸汽火车快多了吧?坐习惯高铁的人,叫他去做普通火车,那就是在墨迹的浪费生命。所以呢,方涥坐火车一起去,纯属于舍命陪师父师母。 师徒三人,在沿山上了火车,头等舱中头等舱,并不是多么靠前的位置,而车厢的环境非常棒,一节车厢就四个人,莫云天、花郎剑和方涥,还有一名乘务员专职服务。 莫云天和花郎剑坐上火车,他们的兴奋还有一点因素,是不用在全心全意保护别人,只要照顾好自己,没人需要他俩去顾及,身上的任务轻松了许多,自然心情就好! 上车之后,随着车慢慢移动,两个家伙竟然还兴奋的大叫。 “切!至于吗?搞的像是没坐过其他的车一样!”方涥无语,在一旁鄙视着。 “你别吵吵,该忙什么忙什么去,这里你已经来过了!”莫云天一句话把方涥怼到了一边,确实,方涥该闪人了,人家夫妻俩出来旅游,他就是个电灯泡。 莫云天前几天还学着手机里,那些方涥给下载的电影电视剧桥段,搞了场求婚,可惜,方涥没给他们办婚礼!但是,花郎剑,呃本名叫花谷葵,人家答应了。 此时方涥离开了,车厢里的乘务员也很明白事,自己躲到一边看风景去,把整个车厢都留给莫云天和花谷葵夫妻去浪漫。 一天之后,方涥再次回到车厢,问问他的师父和师母还需要点什么美食相伴。 “小子,你可来了,这车是慢!而且吵吵的为师都无法睡觉!那个你看是不是把直升机弄来!咱们乘坐那个过去,为师觉得更加体面!” “师父,我觉得直升机太小,您和师母坐着,绝对没这里宽敞舒服。” “少啰嗦!为师知道你想早点去!快!把直升机弄来!不然为师可要踢你屁股了!” “好好说话!怎么能这样对徒弟!”花谷葵在一旁教育着莫云天,要不是看到花谷葵一张慈祥的师母脸,方涥都以为他们夫妻是在演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师父师母,你们稍等!”方涥是无力抵挡母爱,走到一边,便消失在原地。 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方涥托着腮在发呆,旁边的爱国始终没有说话。 看着两人像是陷入了无法攻克的难题,其实爱国是在等消息,等来自神天航天局的消息。 新一代飞船,装载了浮空石之后,仅仅做过一周的测试,各项数据和预期的一模一样,可量产并不大,爱国为方涥要一台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手续还是要办理的。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爱国才收到了回信,“行了!神天航天局第十四号仓库,你自己去提货吧!那里会有人教会你如何驾驶和使用里面的设备!” “耶!我都快爱上你了,嘿嘿,下次请你吃新上市的水果!”方涥开心的走到一边,左右看了看没人,立马闪人离开。 学习驾驶飞船,并非容易,方涥也是学了两天,如何简单的操作,和如何设定自动驾驶,上面的武器倒是没太空飞船上那么复杂,像是把激光类武器的操作流程变的像扣扳机一样简单。至于其他方面,方涥已经算是神天航天局里资深使用者的专家,各个舱室的功能,如何使用或是遇到情况如何操作,那些玩意,方涥都能当老师的去教导别人了。 坐在飞船里,方涥很得意,看着内室里的飞船编号x1-fa0001x,兴奋的搓着手!此编号与之前的航天设备编号不同,编号前多了x1,那是新一代机型的缩写,象征新款,和地球人买新车一样,开着新款的车,谁都会兴奋好一段时间,而且很有面! 简单在基地里,实践操作一整天,确保自己可以完全驾驭这艘飞船了,方涥才联系了指挥中心,大摇大摆的在天空中玩起了消失。 岭安国京城以西五百公里,这里并没车站,只有一片空旷的田野。江湖大侠坐火车,想下车又何须到站? 莫云天接到方涥的电话,便带着自己的媳妇一起跳车,然后两个跳跃便到了田间,四处张望方涥的直升机的位置。 “那小子,莫非在诓骗为师?直升机若是在此,那动静几公里之外能听到!你听听,一点动静都没有,天上也没看到有什么东西在!”莫云天刚刚说完,正在四处张望的时候,竟然没注意身边不远处有个茅草屋。 茅草屋了走出来一位老妇人,枯黄的脸,看上去很无比憔悴。“谁在我家田里呢!瞎瞅啥!这里没金银!是不是来抢我的田地!告诉你!我的就这么点田了!若是再想要,把老娘的命一起拿去!” 突兀的话语,让莫云天和花谷葵都是一惊,距离京城仅仅五百公里,这里怎么会有人抢田呢?一身正义感的莫云天刚要开口询问缘由,便感觉一种压抑感正从自己头顶传遍全身,而且身子下的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抬头看向天空,“嚯!这小子玩什么?直升机都能变那么大了?” 新一代的飞船,考虑到更加多的实用性,便把体积变了变,曾经椭圆形状的外观继续保留着,长度为三十米,宽度二十米,高度十五米,外形整体流线型,距离远一点,谁都会感觉像个鸡蛋! 这样的造型是方便在大气中飞行,加上可以随意悬浮,平常单人进出口便开在了下半部的侧边,舱门打开后,会有伸缩阶梯通往地面,船后还有个大大的运输专用的舱门,汽车都可以装进去。 莫云天和花谷葵发呆的时候,方涥便走舱门里走了出来,站在阶梯上,原本想看到师父和师母的惊讶神情,但看到莫云天身后的那妇人便呆愣住了。 “小子,你叫为师下车,为师下来了,你却刚刚才到!”莫云天想在花谷葵面前炫耀一下自己师父的地位,所以,没事就会训斥一下方涥,这一点,方涥早就习惯了。 “你们先上去,别动里面的东西,回头教你们如何使用!”方涥的笑脸变了,没有皱眉,但没有一点笑意。 莫云天很了解方涥,但很少看到方涥有这样的表情,狐疑的看了一会儿,还是花谷葵猜到了方涥可能认识这名妇人,拉着莫云天便上了飞船。 “呵呵!想不到在这里会遇到你!”方涥先开了口。 那名妇人不是什么魔人,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只是方涥在侠者星这副身子原主的大妈,李鹅! 见到方涥,也知道方涥如今的地位,李鹅显得很紧张,后退了几步之后,一屁股坐到了茅草屋的边缘,“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之前,千错万错,我如今都受到惩罚,还有这两亩地,饥一顿饱一顿,你还不能放过我吗?” “呵呵,我听说了,方戈带人去找了你们,大姐方黎和他的夫君都跑了,他原本只是想找你们的晦气,谁知道有些人知道你们和我有仇,所以下手没点轻重,你的心性太坏,这一点是改不掉的,所以,我不能给你什么谅解,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老爹又和方戈的娘在一起,过的很开心,天天大鱼大肉吃着,每天还吵吵的要吃素菜,羡慕吧?” 方涥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情一样,没有一点点语气波动。 李鹅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用力的抓着地面上的茅草,眼泪啪啪的低落,哽咽着小声的说着:“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千不该万不该舍弃你爹独自逃走!这是我一辈子最大的过错!” 李鹅没对方涥认错,她认的错,是当初被皇后毒婆子释放回来时,抛弃方万金独自离去,值钱的东西没了,但她手里当初有许多田产和房契,所以当初她们从千里县走了之后,过的很自在,得意的心里根本没想过方万金的死活。 不过,李鹅也内疚过,毕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不仅是此时悔过,而是这一年来,天天都在悔过,尤其是方涥的六弟方戈,带人去找过她们的麻烦,潇洒的日子没了,吃喝都成问题的时候,方黎竟然和他夫君抛弃她而离去,全然不顾她的死活时,她才完全感受到,当初被抛弃的方万金是何等痛苦的感受。 方涥没说什么,走回到飞船里,又走了回来,手里抓了一把碎银子,像是施舍给乞丐一样,丢在李鹅面前,然后转身离开。 单论方涥自己而言,对面前的李鹅并没多大的仇怨,可这副身子的原主,那仇怨可深了,他的亲母是被李鹅害死的,甚至还逼他绝食自尽,方涥没继续落井下石,已经是仁至义尽。 踏上飞船,关闭舱门后,方涥搓搓自己的脸颊,瞬间变了一副脸,对着傻呆呆站立不敢乱走动的莫云天说道:“师父,徒儿思虑了一番,觉得此飞船才够配得上您出行,回宗门才能够面子!” “呃是是不错!这这玩意你会开吗?”看着那么多仪器,比汽车、比直升机、比客船都复杂许多,莫云天有点震惊,方涥的东西,到底哪里来的?这是他心里最大的疑问,但始终没有问出来。 “您和师母,在一旁找个位置坐下,或者去舱室里,那里可以看到飞船外的全景!呃这里也可以!” 新一代飞船,肉眼可视外窗有,但大多数时间都是封闭的,平常所有的外景都是由船外的摄像头提供的,整个驾驶舱内,可以把地面、墙面、顶盖都变成船外同角度一比一的景象,不仅是超高的清晰度,还可以任意选择一点进行放大或者切换其他技术的成像,比如夜视和热感,还有几种射线式的,像是x光,可以透视的。 方涥简单操作了一下自动驾驶,设定了方向后,便带着莫云天和花谷葵,游走在飞船里,如向导般,介绍着飞船内部结构,还有许多他们会用到的设备如何使用。 一番介绍后,莫云天和花谷葵显然没有消化,但这不耽搁莫云天的好奇,“你的意思,这玩意能到天外去?” “嘿嘿,您是我师父,当然可以告诉你许多秘密的事情,你手中的手机,为什么能通电话,就是因为这个侠者星的太空中,始终都有几十颗卫星,就是一种设备,在为你的手机提供信息传递的功能,当然,传递信息只是其中一个小功能,还有许多其他的功能。嘿嘿,说远了,这东西可以随意飞到太空中,要不要去尝试一下?” “要!当然要!为师还没去过呢!” “你还小不小!我们上去了,怎么下来!”花谷葵担心的比较多,不像莫云天那样信任方涥。 “有这小子在,就算我们俩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他都能把我们送回来!怕什么!为夫在你身边,放心!”莫云天差点把方涥的秘密说出来,立马微微转了转话题的方向。 方涥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十分钟后,方涥把飞船上浮空石的引力关闭了,瞬间莫云天和花谷葵飘了起来,“什么情况?难道这就是飞升?” “师父,您看看那边!”方涥指着莫云天身后,那是一颗巨大圆球,由黄褐色和深蓝色组成。 “这是” “师父,这就是我们居住的星球!我呢,自作主张,把这里命名为侠者星!还有,这颗星球所在的星系,称之为侠者星系。你看!”方涥说着,点开一侧墙壁的立体投影,顿时一颗星系的模样,出现三人面前,方涥像老师,絮絮叨叨的介绍着侠者星系的大致情况。 “原来,我们真的生活在一个大圆球上面!”莫云天发出感慨时,是乘坐飞船再次返回到地面上,再次看到他熟悉的景象,才让他心有所感。 第五百二十九章 高调登场 侠者星,带着老头去了一趟太空,之后的路程便没在绕弯子,方涥拿出地图,让莫云天指出汇天宗宗门所在,先去那边看看,让莫云天出面去了解更多的情况,方涥才好出手帮忙。 灵雨国,方涥算是第二次来,上次是寻找朝微进了灵雨国西北的边界地带,这次,可是长驱直入,汇天宗宗门可是在灵雨国中心的位置,距离灵雨国京城仅有一千多公里,这个距离在侠者星上,并不算远。当然这是对于方涥而言,一般老百姓靠驴马车或者双腿出门,那可是超级远! 飞船在快速飞行的过程中,并没引起多少人注意,古人抬头看天空的习惯并不多,况且飞船没多少噪音,速度又快,用一闪即逝来形容也不为过,万米高度飞行,即使看到,也就是一个小白点。 想高调的登场,那也需要准确的着陆才行,老头在地图上标的点很笼统,实际具体的位置,迟迟没发现,方涥悬浮在万米天空上,缓慢飞行,让老头直接看地面慢慢找。 几十年没回来,宗门有变化是正常,莫云天忽略了什么也是正常的,他在宗门习武,多数时间都是闭关自己练,对宗门的模样,真的是很模糊。 从日出找到日落,原本以为找了一日可以休息的莫云天,被方涥拉着,“唉~师父,你要是找不到,要么夜晚时,你对着地面的光火找一遍,要么,我就下去问路了!继续这样找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火光?”莫云天好像想到了什么,“圣火!嘿嘿,你小子提醒了为师!” 白天确实不好找,古代这里,房屋都是木头的,用肉眼找东西很吃力,夜晚就不同了,可以对照地面有人生活点灯或者生火的地方,来区分是有人烟的和无人烟的地方。 找到夜晚十点,终于发现了第一个疑似之地,方涥把那块地方,放大之后,用热感查看了周围,确实,那里生活了许多人,据莫云天说,那一处高大火盆,是汇天宗的圣火,常年不熄,是宗门一大标志。 不过这个时间下去,貌似与预想的有偏差,黑兮兮的夜里,如何体现莫云天的高调回归呢? 三人一商量,明日一早下去!高调登场!必须高调! 夜晚,飞船悬浮着并不会消耗多少能源,这就是浮空石运用的最大特点,节能! 第二日一早,莫云天穿着他过年才特意订做的一套高逼格衣袍,熟悉打扮了半个多小时,踩着最新款的运动鞋,背着方涥给他打造的外观霸气威武,足够装十三大长剑,激动的站在飞船门口。 花谷葵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坏笑,弄的方涥帮莫云天查看了许多次装扮,“没问题啊,师母,你到底笑师父什么呢?” 花谷葵压制自己的笑容,才回答道:“笑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讲话!刚才在舱室里,一直在练习!” “呃原来是这么回事,没事!师父这么一尊大神!往那里一站,不用说话,都能震慑一片人!时间差不多了,我落下去了哈!” 地面上,半小时之前,上万读书人聚集在汇天宗大门口闹事,这样的闹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汇天宗的人被要求不得出门,不得与读书人动手,更不能动嘴!嘴皮子功夫绝对敌不过读书人。 灵雨国的读书人,不是简单的一个群体,而是非常有组织的群体,组织内分为几个大势力,曾经和方涥闹的不愉快的墨氏言从所在的墨氏,便是其中之一,其次还有之前没落的楚氏,现如今虽然更名为戈骜氏,但因为当家人是女人,所以读书人根本不去承认戈骜氏算是大势力。另外还有两个比较强劲的势力,一个圃氏,一个岄氏。 在灵雨国,姓氏里的氏字,是复姓,相当于复姓的其中一个字,算是灵雨国的一个特色,比如墨氏言从,就是他完整的名字,再者,楚阳楚雨,他们若是回归当年的楚氏,便会叫楚氏阳和楚氏雨。 这样添加一个氏字的在姓之后的称谓,在灵雨国是延续了万年之久,从未有改动过,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这么称呼,必须在灵雨国里有一定威望,否则,随便一个人这么叫,非被读书人唾弃致死不可! 读书人闹事,说温柔也温柔,只动嘴皮子;但说粗暴也粗暴,因为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口,在灵雨国读书人的嘴里,脏字都有脏的理由,他能把说脏字脏话言表的像是圣学哲理,而且还有非说不可的道理更是一箩筐。 闹事的人,每日清晨出现,每日午时收工,其用意是针对汇天宗,臭其名声,阻其外出,扰其习武,乱其心志,如此操作,读书人认为是可以彻底打败汇天宗的,尤其是那个在京城与他们为敌的那个家伙,每日各种污言秽语大骂汇天宗之余,绝对还要把那个秦尤志的家伙,骂上几千遍。 整个汇天宗最少脑子最傻缺的,便是汇天宗派驻木辰国片区的执掌者,秦尤志!难得回所在灵雨国的宗门,在宗门一待就是大半年,之后又想好好游走一番灵雨国再回木辰国,便绕路去了京城,结果,遇到了读书人为难皇族,离开前听闻要与皇族联手,治理整个灵雨国,说直白点就是联手整治读书人的歪思想,所以秦尤志便一人对战百万读书人,嘴巴说不过就动手,动手累了竟然拿自己的武器吓唬人。 原本那么多读书人就会把传言弄的添油加醋直至翻天覆地,见到秦尤志拿武器,那传言的夸张性更加强了,第一道传闻之说是杀害他们读书人百余人,第二道翻了十倍,之后读书人也不管那么多,别人翻十倍咱也接着翻,没传几道,变成了秦尤志杀了他们京城所有人,翻到一百多万了,总共聚集到京城的读书人就百来万。 传言到屠杀了竟然全部人,大伙都消停了一下,但有些读书人聪明啊,咱读书人不仅是京城有,其他地方都有,之后一股地方杀,被一些小脑筋聪明的人添加进了秦尤志杀戮恶行史册中。从最初屠杀京城全部读书人,慢慢添加其他县城,京城外加三个县城!外加五个县城!不出一个月,秦尤志屠杀读书人的县城高达一千多个,整个灵雨国大大小小县城才三百多个,由此,那三百多县城貌似被杀了不止一次。 秦尤志在京城出手不到一小时,便成为灵雨国家喻户晓的大魔头,甚至有些会算账的农夫,调侃那些算错数量都在继续吹嘘的读书人,“那娃子杀了你们那么多人,为何你还在活蹦乱跳?” “是啊!难道那娃子杀的,都是埋在地里的?” “还杀了一千多个县城,他会飞啊!这才几天时间,就是叫他不吃不喝不睡的骑马跑,不说杀人了,这些县城他跑的过来不?” 连农夫都会算的账,读书人却无视传言的内容,只觉得说出口有血腥味,能激发自己的愤怒和满腔的仇视心!找到汇天宗,哪怕附近没有县城,没有粮食,饿死都要找到秦尤志报仇! 这样的情况,确实真有,最早上汇天宗来闹事的人,至少几十万,然而因为汇天宗的宗门在半山腰,宗门门口那点平地不够站的,没有功夫的读书人都挤在门口,而门口除了上山的一面是缓坡,其他的几面山坡都很陡峭,一不小心被人挤下去,便领了去仙界的门票,之后嘛,饿跑了一些,还有一些每日啃树皮在坚持,如今坚持到现在的这些读书人,算是读书人组织里的狠人!再饿再累,都没放弃过!这些时间,若是能吃饱饭,他们的体能一定被训练的很好,每日从山下爬上来,午时准时下去,如此的劳累下,身体一定超过从前,但很可惜,这附近没吃的,其他的读书人也没多少力气往这里送粮食,五六天才送到一次,那都是杯水车薪,根本不够那么多人吃的。 方涥三人到这里的时候,正赶上一群有气无力的读书人,刚刚寻好在宗门门口自己半躺休息的舒服地,屁股刚落地便在用念经的嗓门,指着汇天宗宗门骂着什么。 最近几日的天气一直很好,清晨便可看到蔚蓝的天空,如一片湖水,没有一片云彩遮挡。 宗门内,弟子们习惯了外界的吵杂,尤其是最靠近门口的外门弟子,他们刚进宗门没多久,许多宗门内的事务还不熟悉,但因宗门外吵杂声音的加入,他们也变了样子,每当门外有谩骂声吵杂的响起,那就意味着该去做自己专属的事情,打扫卫生! 外门弟子的生活很简单,每日天刚亮便会被人叫起来,跑步强身,然后习武,固定的几个基础招式,每天每年的练习,一个时辰之后,吃一天中最关键的早餐,早餐临近结束的时候,便能听到门外有叫骂声,至此也宣布着早餐完事了。 全宗门,除了几处禁地外,所有地方的卫生都会交给外门弟子去打扫,甚至是厨房的水也是要每日填满,如此的做法,也是宗门可以更好的考察弟子的品性。 其次不仅是上午的卫生,还有下午的农耕和养殖,宗门内的衣食住行几乎都是自食其力,外界的东西需要的并不多,所以那些读书人就算在门口闹腾十年,汇天宗也不担心什么。 方涥他们降落的位置并非门口,而是莫云天印象最深的圣火台,那里周围是一片巨大的广场,最北端还有高高的石台,像是主持高台一样,可以俯瞰面前的圣火台广场和大半个宗门地界。 突兀的到来,没点动静那可就有失高调的水准,所以方涥把下降的速度放慢,尽可能让更多人关注到他们的飞船。 一秒十米,一秒五米,一秒三米,直到后来一秒钟一米,之所以变的那么慢,正是因为地面上没人看到飞船,气的方涥都打算拿着喇叭对着地面喊一嗓子。 庆幸的是,距离地面还有六百多米时,终于有弟子看到了,“快看快看!天上白色的是什么?” “难道是鸟蛋?”“什么鸟会飞着的时候下蛋?”“下落的那么慢,应该是个空心蛋。”“空心蛋的话,应该会被风吹走的呀。” 弟子们的议论声,渐渐被宗门的钟声淹没,‘咚~咚~咚~’一口高达五米的铜钟,被东西两侧巨大的木桩撞响。 持续不断的钟声,传播了很远,汇天宗数千年都没敲打那么长久的钟声,新弟子们费解,老弟子则是拧着眉,看那样子好像知道点什么,其实他们也是一样,啥也不知道。 汇天宗大门口那些有精无力的读书人也安静了下来,看着大门上方的天空,有一物悬浮着缓缓下落,起初还以为是饿的眼花了,后来大伙儿都在议论那圆圆的东西,才明白并非自己眼花,而是真有一物。 如此罕见的事物,悬浮在半空中,再听闻汇天宗内钟声大噪,读书人猜测有可能是汇天宗出了什么麻烦,天空上那东西是来惩罚汇天宗,又或者是来帮助他们读书人对付汇天宗的,总之,无论此时怎么猜测,都不会猜测汇天宗会有什么好结果。 聚集在门口的读书人,像是得到什么号令,大家忘记了身上的饥饿,慢慢的站起身,距离门口最近的家伙竟然朝着汇天宗大门走了进去,而且还没遇到任何阻拦,渐渐的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汇天宗的弟子,不管是外门还是内门,不管是新弟子还是老弟子,又或者是长老,全部都随着钟声聚集在圣火台。 莫云天之前就很紧张,此时看到脚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更加紧张,手心里全都是汗水,弄的花谷葵几度帮他擦拭。 “师父,此时脚下人够多了,要么加快速度下去吧?” “呃不要!如此便好!为师也能多点时间适应!” 由此,方涥很无聊,慢慢的走到茶台边,先把待会泡茶的热水烧好,在整理一下所有茶具和桌椅,待会他们出去后,师父装十三,他就负责当背景,安静在一边泡茶,省得抢了莫云天的风头。 下落一直在继续,六百米的距离,一秒一米,像是柳絮在飘,到地面要十分钟,一壶水烧开,才三分钟,时间在此时被无限发大。 而且不仅是下落,落地距离三米左右,飞船还要静止一会儿才会打开舱室的门,高调嘛,必须要让地面的人有充足的猜疑时间,这样见到莫云天出现,才会爆发出更彻底的惊呼。 正如方涥预计的一样,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地面上的人有些打算跪拜,有些面露惊恐,还有一些正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出手。 三米,非常准确的悬停在那里,在激光的测量之下,不会有任何误差,不仅如此,早在落地之前,地面上整体地形都被扫描的非常清楚,一砖一瓦上的残缺或者划痕,都被纳入了飞船观察数据中。 何时打开舱门,这个决定权,方涥给莫云天,你的地盘你做主,想啥时候出去,咱就啥时候。 紧张的巅峰已经过了,时间让莫云天适应了眼前的一切,深呼吸,“开门吧!” 一声令下,船舱的门缓缓的在莫云天面前开启,伸缩阶梯,慢慢的延伸到地面,微微的风吹过舱门时,有一丝儿掠进了飞船里,莫云天睁开双眼,朝着飞船外走出了第一步。 “快看快看!有人出来了!” “何方妖孽!胆敢踏入汇天宗!” “快报上名来!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一下去,为首的莫云天便听到各种叫喊声,没人组织的情况,什么语言都有,而且在听到感觉用词很霸气的话语后,一些弟子会重复几遍,吵吵嚷嚷的声音,让后来走到圣火台的读书人吓了一跳,“这些江湖人,原本吵吵起来比我们凶!” “是啊!要么我们离远点看看就行,别走进了,你看他们的气势,比我们强了多了!” 于是乎,万余读书人像是被定住了身子,距离圣火台还有三四百米,便停住了脚步。 方涥把折叠茶桌椅抱了下来,四处打量了一番,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都不敢靠近,于是便在飞船下摆放好茶台,用手机,操纵飞船上浮十米,别挡着自己晒太阳。 莫云天的样子,许多人不认识,可也有认识他的人,但没个敢承认的,几十年过去了,他的模样竟然还是那么年轻,谁愿意长别人志气呢? 如此,有一些好事者又想体现自己的武功,打算在宗门之人云集的当下,且无任何长老和宗主发话前露露脸,于是乎,在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不难发现有些人在暗暗蓄力。 当然,大喊大叫的人更多一些,那些都是虚张声势,而不动声色的家伙,才是需要注意的。 莫云天不想对同门出手,双臂在胸前交叉,“开!”一声大吼的同时,双臂瞬间展开,一股强而可见的白色君王之气突兀的出现在他体外,看上去宛如神仙下凡,威武不可轻视! 第五百三十章 坑读书人 灵雨国汇天宗,圣火台周围的声音,像是被莫云天的大喝声封印了,巨大的圣火台上,鸦雀无声,只有方涥提着水壶,哗啦啦的倒水泡茶声。 “哈哈哈,想不到云天师弟,竟然踏足君王之气的境界!可喜可贺啊!”一个苍老而浑厚的声音,在圣火台北侧响起,过了一会儿,一个空中漫步的老者,在众弟子头顶一米左右,装着十三,缓缓靠近。 “针桐林师兄?”莫云天转头望去,一个白发苍苍,但个子仍旧挺拔的老者,正在撩着自己洁白的一尺胡须。 “哈哈哈!师兄我可是看了半天,都不敢认你!想不到近四十年了,你居然还是当年离开宗门的模样!”针桐林到来后,双眼一直盯着莫云天看。 “噢?真是莫云天师兄!哈哈哈!几十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又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隔了好久才看到来人的模样,也是一个老者,黑白头发掺杂在一起,看上去略带沧桑,衣袍也不怎么光纤,像是已经穿了几十年的样子。 “翁元正?你”莫云天看到从人群一瘸一拐走出来的老者,双眼里一阵模糊,“你的腿怎么了?” “哎~!别提了,多少年前就这样了,都习惯了,幸好几个徒弟争气,不然,你可能就见不到我咯!”翁元正不像针桐林那样好奇莫云天,只是看了两眼,便瞄准了方涥的桌凳,“怎么,来了不去宗门大殿坐坐,就准备在这里晒太阳?” “师父,茶好了!”方涥看出了莫云天和翁元正的关系比较近,虽然对方衣袍破烂,但莫云天仍旧上前搀扶,不像是和针桐林那样,始终保持三米的距离。 招呼喝茶,算是此时万众瞩目的莫云天最想要的去处,无论有几个老友前来,坐下来之后,周围的人,也不必总是盯着他看,见到瘸腿的翁正元,方涥走上前,一起搀扶他坐下,“师叔,请用茶!” “呃你就是牵力说的方涥吧!哈哈,不错,不错的徒弟!”翁元正所说的翁牵力,正是当年与星沙金乞两国联军打仗时,方涥在星沙国京城遇到的那位。面前的翁元正是翁牵力的师父,也是他的养父,翁牵力三岁多就被丢进了汇天宗,见到父母的机会很少。 之后一桌五个人,花谷葵是女子,不与男人同桌,她只是坐在一旁,并未用桌上的茶杯饮茶,方涥早就给她准备了饮料,也是莫云天执意要她炫耀的粉红色果酒,磨砂的玻璃瓶,朦朦胧胧透着粉红色,实在是诱人至极。 茶,连续换了两次,三个师兄弟聊天的内容,也渐渐碎了起来。当今汇天宗宗主是莫云天的大师兄担任,两年前就一直在闭关,年势高,一心想要达到更高的境界,也就是莫云天此时达到的君王之气。 而当下宗门的时局,便是因秦尤志引发与读书人的矛盾后,针桐林便要求门派之人不得外出,如此也算是对的,不过呢,他的用意其实是在帮他的徒弟秦尤志擦屁股,免得宗门与读书人矛盾继续恶化。 即便如此,宗门里关于秦尤志的流言蜚语也从未间断过,主要还是因为针桐林这个代理宗主没处罚自己的弟子,其他人感觉跟不公平。 饮茶之午时,众多弟子早已散去,那些读书人也没被弟子驱赶出去,都知道读书人弱不禁风,万一驱赶时,出手重了点,那又是一场闹不完的谩骂口水战。 儿读书人因为没有被驱赶,而一直站在距离圣火台不远的地方观看,此时以至午时,到了他们平常‘打烊收工’的时间,读书人正要离去的时候,方涥却走了过去,“你们这里谁当家?” 一群读书人,原本黑压压的后脑门,瞬间变成了一张张白皙无神的脸,望着方涥时,还充满了疑惑。 方涥清瘦的身材,文质彬彬的气质,谁看到都把他当做了读书人。 “在下乃是圃氏,圃氏博锋,敢问有何指教?”一个中年男人,浓眉之下,一双死鱼眼,怎么看都不舒服。 “我只是想,与你们读书人来一场比试!比试之后,还灵雨国一个清静。”方涥双手负予身后,孤身一人对峙万余读书人,那场面,好像一根竹竿站立在滔滔江水一侧,随时都有被淹没的可能。 闻言,读书人的人群里,乱了,纷纷叫嚷着,“如何比试,又如何清静。” 方涥静静的站立在那里,没有说一个字,就看着眼前一群傻呵呵的人在那里闹腾。 过了几分钟,圃氏博锋才压制住场面,“敢问如何比试,比试后又如何清静?” “再说比试之前,有件事情要问问大家,有谁去过万里之外?若是要去需要走多久?” “这”方涥面前的人都懵了,听闻这个数字,貌似都是用来当形容词的,偶尔吹牛用用还可,此时那么人在,撒谎说出来,万一被人揭穿,那以后可就颜面扫地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把比试定的简单些,诸位皆知,学以致用方为实学,我们就比比大家所学的才识,都可以创造出来什么东西。我们也不来虚的,脚踏实地,创造新物,让世人皆可衡量高低。所造之物在不用人力辅助的前提下,哪个跑的快,再比比谁能造出来一物,可以拉着你们万余人坐躺行万里!如此,才是实学之关键,更便利于国之未来、于百姓之未来!” 方涥当着一群人说了一番话,话语虽然难以理解,但好在都是读书人,也明白方涥的意思,当即就有人大喊不公。 “何为不公?”方涥反问道。 “我等均看清,你是从空中之物而下,那种手段莫非仙家所为,而我等仅是凡夫俗子,又有何德何能与仙家抗争?” “仙家?哈哈哈!我来问你,习字识文几载?” “五五载!” “敢问如今岁数?” “十七!” “呵呵,十二岁才开始读书识字?好像晚了点,十七貌似已经成家了吧?可有儿女?” “呃没钱!何来妻小!”那人说完,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方涥不准备放过他,快速再次追问:“为何没钱?” “我等乃读书人,明圣贤之礼,岂能因铜臭几物而折腰?” “哈哈!如此,问题很矛盾,在下有诸多不解,敢问,你可在撒谎诓骗与我?” “我乃男子汉大丈夫,又岂会诓骗与你!” “那好,我且问你,没有钱,你吃什么喝什么,穿着从何来,你的书简圣贤之礼又从何来?难不成都是偷窃而得?!”方涥的语气加重了,他是问一个人,同时也是问面前的所有人。 “我我这些都是父母所赐,何用偷窃!” “那你父母所赐之物又从而得来!” “这”被方涥如连珠炮般追问,那人明显语塞了。 “若是如你所说,都不用钱,那你父母岂不是也会仙家法术,可以给你变出来!大家都会仙家法术,又何来不公呢?!” “我哼!”理论不过方涥,那小伙子重重的甩了一下衣袖,准备挤回人群,免于丢人。 结果呢,大家被方涥吸引着,都围了过来,万余人,那人与人之间密度是相当大的,想挤回去,以他那瘦弱的小身板,根本没那力气。 方涥与万余读书人对峙,没一盏茶的功夫便被理论退走了一个,远处还在品茶的莫云天微笑着说道:“有我徒儿在,那些读书人只会被坑,我们慢慢看戏!呃忘记叫这家伙先把午饭拿来了。” “听闻牵力上次回宗门所说,云天师兄,你这徒儿已经是岭安国的国师了吧?”翁元正喝了些万古茶,精神好了许多,这头脑也清明透彻,之前一些琐事都能回忆的起来。 “嗯!国师不算什么,他就是懒,不然皇帝之位都非他莫属!”莫云天也没顾忌,反正他说的都是真话。 “为何有皇位都不做,偏偏做个国师呢?难道还有什么缘由?” “懒!就这一个字!”莫云天真心不想解释,此时他只想专心看方涥坑那些读书人。 “不可能啊!牵力所言,对方涥的评价极高,武功也不差,又能与读书人咬文嚼字的理论,这懒的貌似有点太离奇了吧?” 莫云天有点不耐烦了,自从他变年轻之后,这脾气也没之前那么温和了,“他呀,侠者之道与我们不同!空了,随师兄同去岭安国,叫你见识一下,那小子的侠者之道,绝对让你后悔窝在这里!” “嗯?!”针桐林听出了鄙视的意思,疑问一声,盯着莫云天。 知道自己说多了话,莫云天自然不会再解释,用手指了指方涥那边,便不再开口。 方涥这边,被万余读书人几乎围在了中央,彼此的距离还有两三米,并没有什么肢体冲突。 但是吧,与一个家伙理论之后,方涥的实力也暴露了出来,万余人之中,竟然没有一个敢继续搭腔的。 无奈的方涥,不想继续这么耗着,“诸位,在下刚才所言之比试,可敢接?!若是诸位说自己没钱就不能比试,那么,请容在下鄙视你们一番!” “什么!你一个人,竟然敢鄙视我们那么多人!你有什么资格!” “对!你不过就会些仙家法术罢了,与江湖卖艺之人无异!” 谩骂声高涨的很快,可方涥没直接反驳他们,任由他们吵吵,过了一会儿才低头叹息,用君王之气催动音量,让更多的人可以听到:“哎!你们就是一群穷酸!而且还是读书人中的半桶水,和你们说话,真是有失体面!都走吧,别叫我再看到你们,真特么丢人!要钱没钱,要知识没知识,要见识也没见识!你们特么这么多人,连一点点应战的胆子都没有!告诉我!你们到底有什么?!” 声音被君王之气催动,别说这一万多人,就是整个汇天宗地界的人都能听到。 被方涥问的,所有人没了言语,之前谩骂的人也彻底闭上了嘴巴。 又过了一会儿,方涥再次开口,“要你们走,你们不走,与你们这些啥也没有的人同为读书人,老子感到羞耻!” “那你有什么!”人群中,不知道是谁,问了方涥一句。 一句话如同石块掉入了平静湖面,眨眼的时间无数复读机被打开了,“对,你有什么!” “呵呵!我有什么?老子有地位,手下有百万人赚钱!老子有钱!想要什么都能买!我回答了你们,你们也该公平的回答我了吧?你们有什么?!” 被方涥又一次怼了回去,场面再次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回答,“我说你们这些人,要钱没有,要知识没有,要见识也没有!要点胆子更加没有,现在连公平都没了?” 又过了一会儿,圃氏博锋站了出来,众人以为终于有人愿意出头了,纷纷投去热切的目光,可惜,圃氏博锋一开口,众人都怂了,“阁下大才,若是有时间,可到我圃氏一叙!” 如此,算是与方涥交好,不准备继续交恶,无论方涥答应去或不去,圃氏博锋下一句话,一定是他先告辞。 “圃氏?这样吧,回头,在下会去京城,劳烦圃氏博锋一事,请把其余几家一起邀约到京城,在下准备丰厚盛宴,与几个大户氏家好好的聊聊天。”方涥知道圃氏博锋的套路,所以,先开口把话扔出去,然后嘛,顺便把读书人针对汇天宗的势头,重新引回京城去。 “这也罢,博锋尽力!只是不知阁下大名,博锋也要方便邀约别家之人。” “在下姓方,单字一个涥。” “如此,那博锋先告辞了!”正如方涥所猜想的那样,圃氏博锋说完,转身就走,他可不是一人,他一走,最少走了几百人,那些跟随他的人,不是家丁更不是保镖,都是他们圃氏家族的门生。 有一个走的,便会有第二个,人群的离开是从最外围开始,那些人觉得别人看不到,不想留下继续丢人便先开溜了。 没过十分钟,方涥面前只有十几个人没有离开,他们不是不想走,而是饿的两眼冒星星,刚才过于拥挤,他们最后一丝力气,都用在挤人之时,此刻,是真心没有点力气。 见状,方涥并没怜悯什么,转身走回莫云天身边,用手机遥控飞船下落,上去取些食物出来,算是午餐了。 “徒儿,你元正师叔,可是为师的好兄弟,他的腿不方便,为师要把他接去彩虹城养老。” “师父,您说了算,这些事情,徒儿可不敢过问。” “呃为师的意思是,你元正师叔的腿,需要点药物,就是你之前给为师的鱼骨髓,那玩意加上点活血之药,再加以时日,定会康复个七八成!” “好的,稍微我就去拿!” 看着莫云天那么关心翁元正,旁边的针桐林是有点坐不住了,他的心情很不爽,不仅是眼前兄弟情深,还有莫云天的年轻。 之前莫云天不想别人多问,便把自己变年轻归功于功力的提升,而功力提升的功劳,则都摊到了方涥身上,说自己徒儿如何孝敬,有什么山珍海味、奇宝灵物都会给他外服内用,所以他才得以全身心投入习武之中,久而久之便达到了君王之气的层次。 针桐林的徒弟有很多,但都是昏庸无能之辈,就一个懂得孝敬的秦尤志,还是个少脑子,天天给他找麻烦,相比之下,没有莫云天那么好的福气,但他也不想放弃,‘闭关修炼!不到君王之气绝不出关!’这是针桐林心里最急切的想法。 午餐并没什么稀奇的,方涥把地球那边紫菜包饭带到了侠者星,因为内在食材可以根据自己喜好搭配,而且还能让食物变的美观,携带出门吃着也有面子,如今已经是古人短途出门必备之物。 就这么的吃着,绝对没什么意思,飞船一直悬停在三米的位置,阶梯也在,莫云天跑上跑下好几次,把自己为同门准备的礼物也搬了下来。 近四十年光阴流过,汇天宗内,早已物是人非,古人的环境是好,但同样生活比较艰苦,年纪大的人吃粗粮,很难吸收,这也就造成了寿龄短的弊端,莫云天的那一代人,已经有许多埋入了黄土,这让莫云天一时感慨多饮了几杯酒,在没用内力驱散酒气的情况下,感受着醉酒解忧愁的恍惚心神,在午餐后变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五百三十一章 汇天宗宗主星百尘 汇天宗内,一处山腰间的小院,莫云天和花谷葵暂住在这里,方涥像是浮游生物一样,根本停不下来,到处走走看看,观摩古人的宗门环境,像是旅游一样潇洒。 每到一处都会有弟子抱拳施礼,这让方涥感觉很舒服,自己为汇天宗解决了门口吵吵的读书人,理当得到如此待遇。 “快来看,那人不是上午对峙那些读书人的书生吗?” “咦~他没走?” “还不知道那些读书人明早会不会来,他要是走了,我们又要被吵吵死!” “真想不到,我们的祖师叔竟然会收一个读书人为弟子。” “那有什么!倘若那些读书人愿意,我们也可以收了他们!让他们每日打扫卫生,拎水洗衣!” “嗯,你想的到美,那些读书人脑瓜子好使,搞不好会每日来教导我们读书识字!” “读书识字?算了吧!每日看到那些形状各异的东西,我就想睡觉!” “唉唉~别说了,那书生走来了!” 十几个人的议论声,声音可不小,方涥鼻子不好使,但耳朵可是非常灵光,刚才那些话,他都听了进去,走过来并非偶然,而是特意走过来和这些无力读书的家伙,说叨说叨。 “几位小师弟,刚才听闻你们对读书识字很反感,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各位解惑!”方涥说着,双手抱拳,文质彬彬的微微躬身一礼。 十几个人因为方涥突兀的话语,感到有点拘束,不是因为方涥有多吓人,而是那种气质,很自信的气质,令十几个没自信的人退缩,不敢和方涥搭话。 见状,方涥莞尔一笑,“师弟莫要紧张,在下只是不解,你们不读书识字,倘若有一套无尚绝学放在你们面前,敢问,你们是和绝学有缘分呢?还是无缘分?” “少侠,你别问他们了!他们就是一群傻子!别说他们不认识绝学的内容,就是那份绝学,他们都无法辨别,或许会当成一份无用的书籍丢到一边的!”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一旁的别院里响起,话音落下,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位妙龄女子,看上去年纪二十来岁,个子高挑,身材纤细,瓜子脸,皮肤白皙玉如,大大的眼睛上盖着一排齐刘海,头顶三千青丝垂下大半之余,还又梳了几个小辫子。 “玉箐师叔!”十几个人见到来人,纷纷双手抱拳躬身施礼。 “嗯!你们几个好好一旁待着,我们宗门的教诲,你们不听,今日就让你们听听别人的教诲!说来,他也不能算是外人,云天师祖的徒弟,连我都要叫一声师叔,玉箐拜见师叔!”玉箐一句话挂在嘴上,边走边说之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着方涥便双手抱拳躬身行礼。 如此的转折,弄的方涥有点意外,此时所在的位置,宛如市井街道,两侧都是房屋,算是宗门内弟子的起居室。 汇天宗内的女弟子数量很多,因为女人被限制了读书的前途,务农属于下乘,所以拜进武学门派,是普通百姓家女子最好的选择,而且习得一身武艺,出门也不会被欺负,顺便在武学门派里寻伴侣,此生便算是非常美好的旅途。 方涥呆愣片刻,双手抱拳回了一礼,但因为他的辈分高,并没躬身,“不读书,也要让他们识字,否则,未来走出师门,如何立足?”方涥不准备放弃这个武学弊端,顺嘴就问了这个问题。 “他们呀!习武并非是重点,入了门派算是有归途,收入没多少,但总算不属于荒废!三十岁之后武学没什么进展,便可离开门派自食其力,或者到后山种田,不识字也没什么大碍!”玉箐回答道。 方涥的眉头微微皱起,眼前这些人,看上去只有十几岁,倘若去识字,未来必定会有所改变,至少出去不会被欺骗。 方涥沉思了一会儿的功夫,周围的人变多了,曾经的十几个人也都混在人群里,方涥的计划也要变一变,不能单一的空口说,那样只会让结局变得无法预测。 “诸位既然都聚集此地,不如请听在下絮叨几句。”方涥说着,转身看向四周,在确定没人反对之后,再次开口道:“大家应该都听说过高原山脉,距离此地并不遥远,那片高原山脉东边大部分原属于星沙国地界,一年多前已归属为岭安国,曾经那里都是山脉河流又或者草原平川,两国共占高原山脉根本分不清国之边界。可一年后的今日,属于岭安国的地界已是众人向往之田园风光,而灵雨国地界仍旧是一片原始山林,两者距离非常的近,若是大家有时间,未来可以去看看,在下所说之事,正是此前许多人在热议的话题,岭安国能把原始山林变成田园,而灵雨国则是无视那些宝地,显然是守着宝山而不识宝,你们说,这样的情况,倘若发生在你们面前,又当如何?” 高原山脉一条高原河流,把山脉分出了南北,北半部分多是平川,是养殖业重点开发之地,南半部分多山,成为了种植业重点开发的范围,岭安国最初的本土之地都被人占了,而高原山脉则是无主之地,被方涥的养殖业带动,南半部分迅速被人开发出大片大片的田园,如今的高原上众多门派,生活比一年前滋润了许多,加上道路被修缮,火车也顺着北半边的平川到了高原山脉深处,商贾大量的涌入采购,令那里的经济,成几何倍数在增长。 方涥的问话,在众多弟子人群里回荡,因为没人去过,所以也没人和方涥搭腔,过了一会儿,玉箐作为众多弟子中高辈分的人,先站了出来,“不知师叔为何如此一问,在下刚才都已言明,他们也是不识宝物者,何必为难他们呢?” 听闻玉箐为他们反驳,虽然话语带着浓烈的讽刺,说他们也是傻子不识宝物,但好在不是那么尴尬了,众人抬头看着方涥如何对答,场面上很安静。 “识不识宝物并不重要,在下刚才说的,各位就当是个笑话吧,哈哈!”方涥自己带头笑着,但,并不好笑,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挖苦他们?亏他们还把方涥当做自己人。由此,许多人看待方涥的目光,都充满了敌意,若不是玉箐这个师叔在旁边,甚至有人都想开口喝骂几句。 独自一人笑,确实会遭人憎恨,如此,方涥算是达到了铺垫之意,就是要把周围人的怒火都勾引起来,然后在加以疏导,这样才能得到方涥想要的答案。 收了笑声,再次环目四周,“大伙都是有血气的人,这一点,在下现在看出来了,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同样是习武之人,你们不识字,在灵雨国过的那么艰苦、贫穷、落后,即使到了富庶的岭安国生活,也是垫底的!” “这位师叔,我们认你辈分高,才礼遇有加的待你,别再以读书人的口吻来教育我等!那些读书人也都是穷酸,读书识字又能怎样!我们江湖人有江湖的生活,拳脚之下,必定能过活的很好!无需师叔担心!”玉箐说完双手抱拳便转身要走。 “唉~谁说我不是江湖人了?!”说着,方涥激发自己的君王之气包谷全身,瞬间一层凶猛的气浪由方涥身子发出,如同池塘湖水的涟漪,朝着四面八方袭击而去。 周围的人,全部像是无根之木,成片成片的倒下,眨眼的功夫,地面上只有方涥一人站立。 过了一会儿,被气浪吹倒的众人才惊讶的看到方涥身子外那一层金黄色的君王之气,惊悚的神色挂在每个人的脸上,包括刚刚转身的玉箐。 气浪过后,这片空间恢复了平静,但更多的人在远处都感受到了气浪的波动,无关武功高低,那股肉眼可见的气浪,惊动了方圆一里的人。 汇天宗,因为方涥释放自己的君王之气变得热闹非凡,众人都是习武之人,崇尚更高武学,崇拜更强武者,至此,大批大批的弟子和一些已经成为师父的人,朝方涥所在之地赶来。 原本只是简单与这些无知弟子的理论,却变成现在这样人山人海的聚集,方涥也有点错愕,不过是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为何会吸引那么多人? 眼看着这里已经无法站立更多的人,方涥便回头朝着圣火台方向走去。 下午,本来就是比较空闲的时候,数千名弟子和那些当师父的人随着方涥走动,更多不知所以莫名其妙赶来的人也加入到人群中。 再次回到圣火台时,几乎又是上午那般,整个宗门的人又聚集在此。 方涥的君王之气没有收起来,一路走来,更多的老者双眼放光,他们虽然没达到君王之气的层次,但强弱之分,还是可以清晰断明,就方涥此时的君王之气,那是要比早晨莫云天释放的更加强大。 武者都想自己的武功得到进步,听从达者教诲经验之谈,那是一桩美事。 故而,那些因莫云天晋级君王之气而本想闭关的老家伙,也都跑了出来,甚至是闭关两年之余的汇天宗宗主星百尘,也被吸引了出来,几个呼吸便到了圣火台北侧的高台之上,盘腿打坐,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下方的方涥。 原本只是想着这里宽敞,所以在走到这里来继续说叨说叨,结果,又变成了师门大集会,没有钟声的召集,竟然也会有那么多人,这让方涥有点尴尬。 看着四周的人,密密麻麻,方涥像是首领,“各位,都席地而坐吧!” 闻言,所有人呼啦啦的坐了下来,视野变得开阔,方涥的心神也觉得舒适了些,“读书人所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们武者也应当如此,假如仅靠自己每日重复着练习招式,闭门修养内功之气,在无波澜的环境里,要待何时才能突破?出门多点经历,或许会有更多机遇,我们所生活的地方很大,有许多奇怪的东西等着你们去见识,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好的运气,遇不上也不要气馁,一番游历之后,总会有所收获,不说远的,在下自岭安国而来,在岭安国也有许多江湖习武之人,识字又有功夫的人,在岭安国那可是月收十两银起步,多则百两金也是正常,可那些不识字只有武功的人,月入十两银已经是极限了,敢问各位,你们未来打算收入几何?” 本来方涥的目的就是希望这些人能识点字,以后习武一途没有了进展,也可让自己谋个好点的出路,反过来说,若这些习武人都认字了,那些读书人又有什么优势可言? 这样的做法,也算是化解灵雨国两个极端的恶果,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但凭着自己认识几个字便到处嚣张跋扈,自视清高。而习武之人,因无天赋读书又或者没读书的机会,而导致自己不识字,只能走进习武之门,做着体力劳作。如此的极端格局,有矛盾是必然的。 而这个矛盾,在别的国家也有,但别的国家门派众多,有些门派是所有人都不识字,但更多的门派都是识字的,不管认字多少,都有点识字的基础,从而那些读书人也没嚣张的机会。 可这灵雨国,素来崇尚文学,但真正的文学都掌握在那几个大户氏家手里,一般的读书人都是半桶水,认识几个字就敢到处招摇撞骗,百姓里以农夫为多,被读书人三言两语的圣贤之说就忽悠的昏头昏脑、不知云云,由此,加剧了读书人在灵雨国的地位,也让读书人这个群体变得愈发不可管治。 倘若灵雨国唯一的江湖门派汇天宗,这里的几十万人都读书识字了,那么,外界的读书人还能去忽悠谁,还有什么优势可言?难道他们会来习武? 而方涥刚才的说词,不是夸张,是真实存在于岭安国的事情,那些有武功的人,都会被聘请为看家护院之人,但识字的武者可不会简单的做看家护院,要么自己做些买卖经商,要么做些高收入体力活,教导别人习武,比如什么工坊的教头,什么氏族的家丁头头,甚至是方涥学校里的体育老师,当然在侠者星称呼为武学老师,强身健体嘛,要从娃娃抓起。 此刻,被问的众人并没那么安静,听到方涥说的月入金银,大家都非常感兴趣,虽然宗门内都是自食其力,但弟子之间也有买卖之说,一些日常用品,弟子之间的买卖可以说是非常大的生意,几十万人,这个群体可不小! 玉箐因为和方涥最先搭话的,也是最先跟着方涥来到圣火台的,所以坐的位置也距离方涥很近,“敢问,只要识字,便能收入百金?” “非也非也!术业有专攻,识字只是个基础,还要有自己擅长之本领,另外呢,在岭安国之内,人才济济之地,还需要有机遇。不过,灵雨国是一片荒芜,大家有点优势都会很明显,诸位都看到了,那些穷酸的读书人,不过就是认识几个字罢了!你们想达到他们那样读书识字的水平,只要心有诚意,我敢保证,一年足矣!而且不耽误你们正常的武学之道!” “啊?真的?”玉箐有点信。 “不信啊?不信我们可以约那些读书人比试嘛!今日你们有些人也看到了,我与他们约战比试,他们都怂了,不如你们来约,就约他们比试识字,不多就一篇字,识字懂理,足够你们受用一生的!想不想学?给句敞亮话!”方涥早想过了,岭安国扫盲用的就是半篇三字经,足够了!面前这些人,年纪都不大,认识了那些字,日后再自己用点功夫,比那些读书人要强百倍。 “倘若不影响武学之道,那么在下愿学!”玉箐先站起身,说着便对着方涥双手抱拳深深躬身一礼。 随着玉箐带头,更多的弟子纷纷站起身,学着玉箐的模样,深深躬身一礼。 如此愿意学的人,不是星星点点,一些弟子在观望一番之后,也都站了起来,两分钟之后,更远的人也都站起,如此表态。 “若,真如你所言,本宗主可准许宗门开设文学!”一声高亢的声音,在圣火台北侧高处响起,这个声音对于方涥来说是陌生的,但对于众多弟子而言,那可是非常熟悉和敬仰的。 “拜见宗主!”齐刷刷响亮亮的声音,响彻天际,弄的方涥十分尴尬,回想这莫云天说的,宗主是他的大师兄,便在众人拜见之后,方涥收了君王之气,拜了下去:“拜见师伯!” “嗯?你也是我们宗门的人?”匆匆出关,到了这里,根本不知道清晨发生的事情,星百尘一脸茫然。 “在下是莫云天的徒弟!今日随师父前来,听闻宗主闭关,所以并未打扰。” “噢,原来如此!嘶~云天回来了?他在哪里?”宗主的反应有点迟缓,与他九十多岁的年纪,算是匹配。 “师父中午饮了些酒水,此时在别院午休。”方涥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便看到针桐林一个轻功飞上了高台,想必是去汇报了。 过了一会儿,星百尘才悠悠开口道:“本宗主,即日便宣布,汇天宗开始文学堂,所有门派之人,不管是何身份,都要到文学堂识字,一年后再请小友前来考较!” 汇天宗并非都是文盲,有认识字的人,只是非常非常少,而认识字的人当然都在宗门里担任了一些职务,只是那些弟子傻乎乎的不知罢了,他们就没看出来那些识字的人在门派里都有地位。 第五百三十二章 灵雨国京城 让汇天宗的人识字,方涥并没白捐教材,让莫云天出面和星百尘聊了聊另一桩买卖,让汇天宗十万弟子担任岭安国之外的铁路、道路沿线的防护,如此一来,运输途中的风险会被降低许多。 同时也算是给汇天宗多点收入,两全其美的事情,自然很容易谈,不过,之后的时间里,喝了万古茶脑袋变得清明许多的星百尘,经常会跑来找莫云天聊天,更多的是想变年轻,他才不信莫云天是因为功力提升才变成几十年前的样子。 教材来的很快,沿山那边有专门印制的工坊,拿来的教材都是岭安国启蒙教育的东西,三字经、汉语拼音还有基础算术。 星百尘拿到教材就傻眼了,“师侄,如此之物,我宗门恐怕无人能教人,倘若让宗门那些粗汉教育他人,必定是说不清、道不明!” 方涥早有准备,拿出这些东西来,那是套路的第一步,“师伯,此教材先发给宗门之人,岭安国那边会派来五十人,专门授课,每人每日半个时辰听课,若是学的差,还请师伯令戒律堂严惩!” “噢~原来师侄早有安排,那么授课之地,可有想好?”人老成精,这话一点都没错,方涥的套路立马被识破了。 “回师伯,在下选了几个地方,请看下,”方涥说着,拿出自己拍摄的汇天宗鸟瞰图,指着宗门口两侧,“师伯,这里很适合做课堂,而且,日后还有大用!” “师侄是想,利用宗门边缘之地,方便日后与读书人一较高低吧?”星百尘看了看地图,虽然很震惊面前的图纸,如肉眼所见一模一样,但想着天空上那飞船都能出现在眼前,再看到方涥拿出的东西,也没什么必要去震惊。 “师伯慧眼!在下正是如此,今日只是临时退走那些读书人,日后与读书人必定还有一场文学之战,既然不可避免,那么我们就堂堂正正与之对决!” 星百尘拍着案几,“好!这灵雨国的皇族,愈发的昏庸,我们习武之人不惹事,他们竟然连读书人都摆不平!哎!可气!若不是宗门有古训规范不得为官干政,老夫必定要去皇宫里争闹一番!” 闻言,方涥听出了一些端倪,表面上看貌似这皇族确实有点过分,但实际上,星百尘是想让方涥来取代皇族,猜到这样的事情,方涥眉头微皱,打一片蛮荒之地好说,但要是主动攻占别国,尤其是读书人居多的国家,那之后的流言蜚语,定会坏了岭安国的名声,事不可急,更不可轻信他人一面之词。 “师伯,京城方面,待几日后,在下亲自去一趟,若是可以,在下倒是愿意会一会皇族之人。” “师侄多费点心,哎呀,假如灵雨国有一明君坐镇,必定会大放异彩,灵雨国可是五国的中心点,虽无海,然,有万山之地,靠山吃山,绝对能养育更多的人!” 星百尘的想法是比较古朴的,靠山吃山是不假,但也能饿死人,不去管理只让山林自然生长,那样除了有个好空气之外,食物来源真的是稀少。 方涥也没反驳他,聊聊家常便随之带过,与人精聊天是很累的。 又在汇天宗逗留了五天,方涥指挥着几百名弟子,在宗门口两侧盖了十几间大房屋,才动身前往灵雨国京城。 莫云天和花谷葵留在汇天宗,继续监督那些弟子盖房屋,方涥独自一人离开,也方便他低调入市,装模作样徒步进了京城,走在大街上,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同。 灵雨国京城,沿街所卖之物,以书画为多,由此方涥也看出彩虹城所产的纸张笔墨,至少有一半最终的落脚在了这里。 只不过字画与地球那边的风格不同,可能是为了节省纸张,几乎见不到大字画,都是一片碎小纸张,内容也都是千篇一律,就那几句古圣贤之词。 在京城里走了几条街,街上的人以读书人为多,穿着都是很风雅,长袍肩带风度翩翩,没纸扇,但人家有羽扇,还有一些人的头顶也会用羽毛装饰一番。 寻了一家沿街客栈落脚,此客栈可谓名副其实的高大上,三层楼,层层都是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名曰俊名楼! 在外欣赏了一番,进门便看到小二哥的打扮也是读书人的模样,这可让方涥有点吃惊了,灵雨国京城的氛围,有点妖! “公子,您是住店?” “正是!可有上房?” “上房有,就剩下上房了,不知公子可愿花十两银?”小二这样问,也是因为读书人都比较穷,十两银子,够一般百姓过一年的,即使放在读书人身上,也够用大半年吃食。 方涥笑了笑,伸手从后背包里取出两个大元宝,“这里是四十两!” “哟!公子豁达!这还是岭安国的新元宝,成色绝好!呃按市面上的规矩,此银虽是四十两,但可当六十两银,公子请,小的给您引路!” 见了银子,小二哥的样子变得非常殷勤,之前装出客套也变得真切。 上房,在三楼,一个房间里有正屋和两个侧屋,左侧为卧室,右侧为书房,这算是古代客栈上房的标配。 “小二哥,一楼饭厅,可否包场?”方涥想着过几日,还要与几个氏家碰面,说好是由他做东,当然是要寻个地方。 “公子,若是要待客,想必都是非富即贵之人,一楼那里都是些穷酸之人用餐,岂能在那里,我们客栈后有一处花园,那里曾经举办过百年绝诗佳词评选的,公子若是看中,可选在那里,收费嘛~对于公子豁达应该不是难事!” “噢?带我去看看!”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便走到了后花园。 进入花园之前,小二哥还先跑开给方涥取来了钥匙,打开了原形木头门,才进入了后花园,园子一周全部都是高高的竹林,如此让花园变得神秘,不入园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场景。 园内竹林旁边便是一片片的花丛,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种植着不同的花朵,方涥不懂花,小二哥也是依葫芦画瓢学着掌柜那里听来的说词,“东西南北之花园,皆是按照四季盛开之物区分种植,此时尚在冬季,所以北面的花园盛开,公子请看!” 不说北边的花园,就说这园子的中心,都非常有特色,一片池塘,东西两条长廊连接着中间一座大大的平台,台上有一间看似两层的木屋,四壁都是木棱雕花的门窗,看上去是有点韵味,照地球古人的说法,此木屋应该称之为轩。 假如俯瞰整个花园,说直白点,就是一张方桌,中间放着一个鸳鸯锅,方涥看中这里,是因为比较安静,再者说,私密性也还可以,在此与那些氏家之人碰面,也不会觉得丢人。 正在方涥自己转悠的时候,三个读书人,趁着小二哥打开了院子的门,也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穿着一身蓝色锦缎长袍,手里还握着一卷来自岭安国的书籍,“想不到京城还有这么一处幽静之所!” “信瑞兄不知此地?”问话的是一个看上去年纪也差不多三十岁男子,一身褐色长袍,看上去有点匪气。 走在他旁边,还有一个同样穿着的年轻男人,“信瑞兄刚拜入戈骜氏家,这初入京城,不知不怪也!” “噢~在下实在不知,劳烦两位岄氏兄弟解惑!” “信瑞兄客气了,此地乃百年绝诗佳词上两度评选之地!” “两度,这么说是两百年前?那此地可算是古物了!” “哈哈哈!信瑞兄好福气,此园可不轻易打开,想必是信瑞的福气所致,令此园开了大门!” 三个人有说有笑到了园子里,小二哥面带不善的走上前,“你们三个,快点出去!被掌柜的看到,非要逐你们不可!” “何意?难道大门敞开,我等不可来此?”信瑞的心神被岄氏两人,捧的快升天了,小二哥突兀的出现,还要赶他们快点出去,那啪啪的打脸,一点面子都没了。 刚才小二哥有点怒气上头,稍微缓和了一下,这心气也没冲了,回头看看方涥并没计较,便上前好声好气的说了说,“此地有贵客,三位若是没钱,还请移步!” “贵客?哈哈哈!整个灵雨国,还有比他们二位还贵之人?”信瑞见自己没了面子,话锋一转,把岄氏两人拉了出来。 “呵!三位公子,不管是何氏家门生,这里是客栈,是做买卖的地方,有钱是贵客,没钱,还请移步!回你们的主子家里,老实的做你们门生该做的事情!”小二哥的一番话,打击着面前三人,同时也把方涥吸引过来,之前真没发觉小二哥的口才这么好,方涥走来,在长廊一侧选了位置,便端坐了下来,折扇一开,轻轻摇着,看着面前三人与一个客栈的小二争执。 方涥的举动,被三个擅自闯进来的家伙,可是看的很清楚,刚才小二的话语是一种污蔑,但方涥的架势,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他们仨能抗衡的,折扇,那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吃瘪的三人,甩了甩衣袖,扬长而去,灵雨国的读书人,都差不多的德行,占了上风,他们会得理不饶人,若是落败,那绝对是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第五百三十三章 美的鹰沿山货 灵雨国京城,俊名楼的后花园被方涥租下来了,那池塘中间的木屋楼台上,二楼也是个居室,如此便把上房退了,搬到后花园居住。 不仅是租了后花园,方涥还让小二哥跑腿送信给圃氏博锋,知会他来此相见。 一天五十两银子,价格是高了点,但也有高的享受,鉴于之前三个读书人闯入,掌柜知道后,便顾了两个壮汉在后院门口把守,有贵客入住,那必须要对得起贵客的银子,从而确保他俊名楼的名声。 在圃氏博锋没来之前,方涥还返回沿山给那后花园的楼台制作一副牌匾,‘绝诗佳词’,掌柜看到金灿灿的几个大字挂在正中,那是笑的合不拢嘴,对方涥要求的事情,自然是百依百顺,要案几圃垫,立马命人搬来。 几个大户氏家,基本都是落户在京城,当然,在别的地方,那些氏家都有自己的产业,宅院府邸那更加无数,算是灵雨国的权贵,也是灵雨国的毒瘤! 圃氏博锋收到方涥的来信,那是立马汇报了圃氏家主,得到准许,才屁颠屁颠跑来。 楼台外,南侧有一处长方形平台,池塘里因为是冬季而无什么荷叶花草,但方涥也不是那么闲的人,弄个小鱼竿,不下鱼钩不戴鱼饵,空空荡荡一根鱼线便丢了进去,小二哥自从招待了方涥这个大客户之后,便被掌柜的定为专职服务员,时常伺候在方涥身边,看着方涥啥也没弄,便把鱼线鱼竿架在一旁,一脸的狐疑之余,也没必要去和掌柜的汇报,照理来说,这池塘不能钓鱼,因为里面没有鱼! 不过呢,小二哥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看着方涥把一张案几放在屋外,立于池塘边,摇着折扇品着香茶,眼神里充满了懒散之气,时不时,还盯着鱼竿看看,那气质,绝了! 就在小二哥虚溜拍马之时,圃氏博锋走了进来,在另一名小二的引路下,站到了方涥身旁,见方涥双眼微眯,还以为他睡着了,足足站了十几分钟,都没言语。 “哟~怎么有人来你也不叫一声,怠慢了!博锋请坐!”方涥这演技,也就只能忽悠一下小二,圃氏博锋可是大家族的人,对于方涥这点伎俩,一眼便看穿了,但看穿没说穿,谁叫方涥的实力雄厚呢。 一旁的小二知道自己被拿来当演戏道具,便上前低声赔了个不是,见方涥和来人说话,很懂事,拉着另一个刚到此地的小二一起离开了。 “不知方公子何时到的京城?” “昨日刚到!博锋兄可否知会过其他几家?” “博锋受家主之名,知会了其他几个大户氏家,只是不知方少打算何时宴请?”圃氏博锋说着,转头还看了看身旁的楼台内。 “明日如何?” “明日?呃也可,不过最好为三日后!” “何为?”方涥不想耽搁时间,能越早解决,他才能去忙活别的事情。 “后天,二公主的千金百日,所有氏家家主都收到了帖子,倘若方公子要把这些家主都请到,三日后,博锋以为才是最佳时机。” “二公主的千金百日,也要摆酒宴请?”方涥有点懵,来古代也算是有点时间了,对于皇族的礼数,多多少少都有点耳濡目染,公主得贵子,宴请一番都属于有点招摇,得了千金还要宴请,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皇族的争位夺权之余,拉拢官宦世家那是常有的事,但一般情况下,公主嫁人,不管是驸马上门,还是公主下嫁,都不该把子女再当做皇族的一员,如此大张旗鼓的百日宴请,无论如何都不符合祖制。 “呵呵,方公子有所不知,二公主雨石问璇乃是皇帝雨石阳曦最宠溺的女儿,没有之一。素来二公主有任何要求,皇帝都会照办,而且都是大张旗鼓的办,此次得了二公主得了三千金,那岂能不费点周章?” 方涥微微皱眉时,却看到池塘上星星点点的水漾波纹,下雨了,两个刚跑开的小二,又折返了回来,没等方涥说话,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方形折叠篷拉开,三两下便照在方涥所在的案几上。 之前方涥便看着阴沉沉的天可能会下雨,所以提前就教过那小二如何使用,此时,小二置办好,再次拉着另一个小二离开,两个小家伙,一边跑走,一边嘀咕着刚才那篷子之妙。 看着下雨,圃氏博锋还以为会到旁边的屋里去,结果小二跑来便搭了一个篷子在头顶,速度之快,这篷子也够结实,上手摸了摸竟然是金属的支架,狐疑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里的震撼。 方涥一直没说话,看着池塘里的点点波纹,结合最近两日从小二嘴巴里打听的京城和皇祖之事,猜想着灵雨国的皇族,可能真的有点昏庸无道。 “方公子,灵雨国的雨,可不是一般的雨,若是下了,必定又是一个月,史书记载,最长久一次雨水,持续了三年零九个月,大雨小雨,一直没有停歇过!幸好灵雨国一地河道多而密集,地下之水路也如蛛网般遍布各处,从未因为雨水过多而出现什么灾祸。” “噢?这雨一下就是一个月?”方涥第一次听说这么奇怪的天气,如果在梅雨季节,下一个月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不是梅雨季节比如此时还是冬季,二月初,不到春天的时候,也要下一个月?这里的人们在这样的环境下,又当如何生活? 圃氏博锋喝了一口绿茶,慢品了一番,“此茶必定是万古神茶的后茶,嗯!是上品好茶!倘若这雨天,每日都能饮此茶,无论是谁,都不会觉得沉闷!雨啊,灵雨国的雨啊,没一个月可不会消停的!方公子慢慢便会习惯。” ‘习惯你大冶!偶尔下下雨,倒没什么,天天下,还特么一下一年,谁吃得消!’方涥心里腹诽着,嘴巴里含了一口热茶,迟迟没下咽,顿了顿,“倘若此地的雨水那么旺盛,这人的心性是会懒惰一些!” “方公子果然大才,正如方公子所言,灵雨国之所以多读书人,就因天气所造就,雨天外面湿滑泥泞,小雨还好,大家该出去还是要出去,大雨磅礴之时,还有谁愿意出去?都躲在家中,抱着竹简发呆,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书痴!一些读书人,看了一卷书,便能琢磨出许多古人教诲,虽然多数为自己猜测遐想,但总感觉自己得到了古圣贤的诸多教诲,这天一旦放晴,便会出门与同道中人攀谈天下,都以为自己成了大才。” “幻想症?”方涥脱口而出。 突兀的词汇,令圃氏博锋好奇,反问道:“什么症?” “呃就是自己幻想,时常幻想,就像是得了魔怔!” “对!正是此症!方公子描绘得体!确实就是幻想症!” “那你们就没个什么学府学堂,统一的教书吗?为何叫那些人自己研读?” “学府没有,学堂都是我们氏家里自立的,但凡是氏家门生才可进入,那些无法被氏家看中的人,只能在自己家苦学,直到有一日能通过我们氏家的考较,才能成为我们氏家的门生。” “呵呵,你们氏家可真有意思,朝堂没有考学之说,都是你们氏家的专利?”方涥对于灵雨国算是陌生的,所以内在的体制,他是真的不了解。 “官家的考学,十年一次,而且都是官家考自己的家眷,寻常百姓根本没资格进门!所以,只有我们氏家才收那些百姓入门。” “原来如此!难怪灵雨国发展成这样,哎,病从身内起!” 方涥的话语,令圃氏博锋有点警觉,看着方涥的神情,半晌都没搭话。 不说别的,随口议论皇族,那是正常的事情,但随口说出皇族的之弊端,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明断。 茶越喝越多,聊天的话却越聊越少,没过多久,圃氏博锋便得到方涥准确的说法,宴请的时间放到了三日后的午时。 临走时,方涥还特意送了一份礼物,算是跑腿送信给几个氏家的小费吧,半斤茶叶,不是万古茶,但也不是便宜茶,彩虹城新命名的千香茶,而外边的商人则是非要套着万古茶的大名,称之为万古茶的后代,名曰后茶。 得了茶,又握着方涥送折叠伞,圃氏博锋此次可谓是收获颇丰。 茶叶拿回去,绝对是要献给家主的,可那雨伞,他是可以留着的,毕竟黑色的玩意,拿到家主面前不吉利。 送走圃氏博锋,想着还要三日才会宴请别人,方涥刚收了自己的东西,准备闪到别处,便看到小二跑着快步而来,双手还捂着胸口,好像怀里藏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公子!有您的帖子!好像是二公主府里的人送来的!”说着,小二从怀里取出一张红彤彤的纸张,看一眼就知道是方涥自己产业里高端纸张所制。 接过帖子,方涥大致的看了看内容,然后狐疑的盯着小二,“这客栈也是二公主的?” “回公子,正是!二公主也喜欢这园子,早些年便买了下来,未嫁人之前,就住在这二楼。想必是掌柜的把公子租下这里汇报了上去,所以二公主的人就送来了帖子,二驸马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以他的脾气,绝对不会错失与公子结交的机会。” “想不到啊,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得!看来我也要去准备一份贺礼了!”方涥说完,转身便上了二楼,楼下那些茶具,小二会动手收拾的,对于那些泡了没喝完的茶水,小二不会放过的,要么自己喝了,要么找个竹筒装起来,拿出去孝敬掌柜,又或者是卖钱!穷酸的读书人偶尔也是他的顾客,从他这里买点茶水,不是为了自己喝,而是炫耀! 准备千金贺礼,方涥没那么俗套,而是准备着很实用的东西,一个地球出品的手推婴儿车,二千多的价格,并不属于高端货,但到了侠者星,那可是极高的档次。 一个纸的外包装箱,放到马车上,小二算是方涥的随从,一去了二公主府。 入门呈上自己收到的帖子,门口十几个士兵打扮的瞄了一眼,也就过去了。 因为下雨,原本应该在前院走廊前登记贺礼的,被搬到了入门之后的屋檐下,小二抱着方涥的贺礼,对着记账的老者,说了三次,那老者听清楚了,但不敢往上登记,别人送什么珠宝首饰,什么金器银具的,头一回听到有人送车的,而且照理说,车,都是什么规格?又是什么大小?岂能是摆在台面上的几尺之物? 记账的老者不肯登记,出手要打开箱子验查,一旁来了半天的大胖子,一把拉住了老者,“莫动!你的身份还想动?瞎否?看看这是什么材质的包装!你以为是破木板啊?告诉你!听好了!这是美的鹰沿山货!绝对珍贵之物!老子当初到沿山,有幸见过此材质包装的极品之物!特意打听了称呼,只有极品才会用这种材质包装,专属称之为美的鹰沿山货!你要是给弄坏了,把你全家老小都卖了,也不一定能赔得起!” 方涥站在一旁,微笑对着大胖子拱拱手。 拿着箱子的小二,低着头对着自己的双手瞅了半天,然后才小声的问道:“公子,那那里面真是车?” “昂!不是车,难道是马?” “这”小二兴奋的无法言语,若不是那个大胖子富商说出了价值,小二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刚才搬的东西如此之贵重。 交了贺礼,方涥正犯愁没个熟人说话呢,看着前院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尴尬的不知道该去哪,就在这个时候,刚才制止记账老者动手开箱的大胖子,找上了方涥。 “嘿嘿,在下姓双,名豪雨!京城里富商双家,在下正是家主。刚才看到公子出手阔绰,双某最喜欢结交豪爽之人!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大胖子年纪四十来岁,一身肉,身高和腰身的宽度,几乎相当。 “在下姓方,单字一个涥!多谢豪雨大哥刚才出言相助。”方涥很客气,他一向喜欢和直脾气的说话。 “方涥?这名字有点耳熟啊?嘿嘿,估计是在沿山时,我们见过!老子也是前不久刚去过那里,真的比这里好太多了,不说别的,就是说那日夜不停的火车,我滴乖乖,起初听名字,双某以为是火拉着车走,结果看到那长长的铁家伙,真霸气!坐上去比马车舒服多了,而且,原本要走半年的路程,老子十四天便到了!哈哈!”一段爽朗的话语,整个前院的人都看了过来,双豪雨顿了顿,“别理他们!老子说话嗓门就是大!又不犯法,嘿嘿,我们到一边去说。” 嘴巴上好像是不怕别人,但实际上,不是怕别人,而是前院里的人都和他有生意上的来往,天南海北弄来商货,都是卖给这些氏家又或者皇族的人,不得罪也是为了以后不给生意惹麻烦。 雨,还在哩哩啦啦的下着,前院能站人的地方不多,双豪雨拉着方涥向后院走去,在临近后院之前,还有一处长廊,这里没人,双豪雨的大嗓门也不会吵到别人。 做买卖的人,做的好坏,第一件事情便是介绍自己,也是算忽悠人,博得别人的信任和了解,所以之后的时间里,方涥的嘴巴很少张开,只是听着双豪雨的各种吹嘘,去过什么什么地方,见识过什么什么东西。 若论所到之处,方涥不比双豪雨少,可方涥没双豪雨了解的深,就凭他这大嗓门,还有他直爽脾气,有什么想问的,一张口,十几个人都会跑来回答他,这一点和方涥不同。 而且方涥和双豪雨二人,到各个地方的目的不同,所以虽然两个人都去了同一个地方,但所见所闻都会有差异。 还在那边闲扯的双豪雨,突然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转头一看,是个将军打扮的人,“声音小点!二公主千金尚小!你的嗓音,弄的二公主都不敢把千金抱出来!” “是是是是!嘿嘿,遇到一个好兄弟,一时激动一时激动~”双豪雨把自己大嗓门说话的原因,踢到方涥身上,丝毫不在意方涥无辜的脸上有多少委屈在徘徊。 双豪雨收了嗓门,其实就是闭上了嘴巴,他的嘴巴只要一动,那边就会感受到将军凶厉的眼神。 没一会儿,几十个丫鬟打扮的人,从后院出来,之后便是一对夫妻,身后还跟着两个半大的小子,一个看上去七八岁,另一个才五六岁,待两个小家伙走过,又从后院走出来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子,身边还有两名宫女的陪同。 “走走走!去前面!宴会快开始了!”双豪雨压低再压低嗓门,拉着方涥回到前院的长廊里,然后随着众人,慢慢的走前院正厅。 正厅里,因为外面阴雨蒙蒙,便在四周和每个圆柱上都点了油灯,厅里还算是明亮,双豪雨拉着方涥想做到中间通道的位置,却被一个卫兵模样的人拦住了,没有什么言语,指了指后排,那意思前排双豪雨不够格。 坐后面也没什么不好,就是正厅里十几根粗大的圆柱会遮挡一些视线,尤其是看主座,几乎看不到多少。 第五百三十四章 百日宴 灵雨国京城,公主府前院正厅内,待方涥坐立下没多久,刚才在正厅之后见到的那些人,便从正厅后门鱼贯而出,“二公主、二驸马到!”一声尖嗓门,音量并不大,可能也是怕吓了刚满百日的三千金。 被安排坐在后排的方涥和双豪雨,左右来回摇摆着身子,终于,在向右倾斜一点,便能看到主坐的人脸时,就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感谢诸位赏光前来,原本是不打算大张旗鼓操办的,可,这次比较特殊,我与二驸马已经在岭安国购买了一处高楼,灵雨国多雨,实在不适合孩童玩耍,所以过几日,我们便会启程前往岭安国定居!今日算是感谢诸位长久以来对问璇的照顾!” 说话的妇人,正是二公主雨石问璇,说着好听是感谢,其实呢,就是借助宴请,再收一次钱财。 两呼吸后,二公主继续说道:“问璇是个讲事理的人,之前读书人围了京城,问璇可是女儿家,怕哦!那些时间,整日整夜都无法安睡!哎!如今京城刚刚恢复平静,又下起了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晴,诸位,问璇再次希望所有氏家,莫要在难得晴朗的日子发难,灵雨国,不是别处,一年之中有一多半的时间,都在下雨,难得晴朗几日,本公主都不敢出门,百万人都挤到京城来,父皇仁慈,不肯出兵,哎!只能安慰我们这些女人,多多忍耐,幸好我这公主府墙高院深,否则,本公主为了自保,定会让出去杀个血流成河不可,看看到底是血吓人,还是那点面子重要。” 二公主说着最后的狠话,声音都没放大,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旁边一个宫女怀里便是她的三女儿,声音大了,绝对会惊吓孩子。 上半段是客套,下半段算是恐吓,下座之人,每个人神情都是变了变,读书人闹事,和他们这些氏家有莫大的关系。读书人参加闹事是为了名,而氏家则是借着闹事,要从皇族手里分到一点权力。 二公主的狠话说完,自然是二驸马出面打个圆场,刚端起酒杯要开口说话呢,便看到一个士兵模样的人,急匆匆跑了进来,“皇帝到!” 呼啦啦,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主座上的二公主和二驸马走下主座,小跑几步到了正厅门前三米,见到一个人踏进一只脚时,夫妻两人立马跪倒,“女儿拜见父皇!” 二公主拜倒之后,从主坐上又跑来一个小萝莉,也和二公主一样,跪倒,“女儿见过父皇!” 一个拜见,是成家了,一个见过,是还没出嫁,从祖制上说,还是一家人,如此的规矩,大部分是针对公主,男孩子比较少,除非被发配外地,难得回来一趟,又或者是为官,才会用到拜见二字。 不过呢,每个地方规矩不同,祖制也不同,灵雨国这个天天下雨的国家,和其他地方,处处都有点差异,方涥算是见怪不怪了。 灵雨国皇帝雨石阳曦,年纪五十来岁便早已满头白发,以灵雨国这么破烂,还到处都是斗争的阴影,真看不出,这么样国家有什么好操劳的。 但设身处地的想想,若是方涥来当这个皇帝,可能会比雨石阳曦还要苍老,每年那么多雨水,能日出劳作的时间,那是要分秒必争,雨水多了,并非是好事,许多庄稼还是要多晒太阳才能有丰产的,高产对于古代是不可能的,丰富些许的产量已经算是最大化的形容词了。 此时,雨石阳曦进门,没先叫公主起身,则是先叫其他人平身,待两侧案几之后的人都站直了身子,才上前叫二公主等人起身,如此算是厚待外人之举。 “本皇今日来,是要贺喜,同时也是有大事要宣布。”刚刚走到主位上,雨石阳曦便说了来意。 一句话便挑明了此次百日宴请的真正目的,顿了顿,雨石阳曦继续说道:“经上次读书人闹事京城后,本皇收到了许多官员弹劾诸位的奏书,读书人歧视农夫,鄙视商贾,无视皇权,严重扰乱了灵雨国朝纲!前几日你们的读书人从汇天宗撤走,之缘由本皇也都查明了,原来你们那么多人,不敢和一个人比试!亏本皇平时还高看诸位之才学!怎么?让你拿出点真本事,就不敢了?” 下座之人起先是低头沉思,但听到皇帝说词后纷纷抬起了头,皇帝的这番话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利益,原本让读书人闹京城,是要夺点权利来丰富自己的氏家,但闹了汇天宗之后,好像被皇帝反捏了把柄,那日后他们的地位不仅不会升反而会降许多,甚至在源水国立足的根基都会被动摇。 一个老者,并未站起身,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与主座上的皇帝,像是平等地位一般,语气也没有一点客气的说道:“回皇帝,我等并非不敢比试,只是那些比试没有意义!我等不屑而已!” 主坐上的皇帝,也没计较说话之人的语气,挑着眉说道:“没有意义?那好,你来说,需要比试什么,本皇在中间为证!那人说的不错,还灵雨国一个清静,若是继续闹腾下去,农夫不种粮,商贾不卖货,你们以后吃什么喝什么!” “回皇帝,若是比试得当,我等愿比之,可我等读书人识古圣先贤之礼教,断是非黑白,为国献策,为百姓祈福,此等如何比较高低?” “说的好!为国献策,为百姓祈福?哈哈哈!好,好的很!我们就比这个!二驸马,说说你在岭安国的所见所闻!让他们这些人给本皇也献点计策出来,让灵雨国能像岭安国那样富庶!”皇帝说着,便看向一旁的二驸马。 二驸马身材高挑,可能已经接近两米,细长的脸,搭配着清秀的五官,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样子,站起身,对着皇帝雨石阳曦一躬身,“孩儿遵命!”说完转身看着正厅里的人,“岭安国两年前根本不被外人所知,但自从金乞国和星沙国两国联盟出兵七十万攻打之后,便一站成为众所周知之强国,金乞国和星沙国割让国土才得以保住国之名号,那些被割让出去的土地,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与之前完全是天壤之别,本驸马受皇帝所命,前往岭安国游历,不仅见识到了数十层高的楼房,还见识到无牛马牵引便可自行载货拉人的大车,当然最具代表的是一种叫火车的神物!日夜不休,一日两千里,乘坐之人在火车里,没有乘坐马车那么颠簸,没有骑马那么疲劳。此外,岭安国的田产,同等大小的一亩田是我们灵雨国十几倍的产出。重点是京城以东,那里是岭安国发迹之地,有数百人做同样一件事情的工厂,有遍布整个城池的商货,沿途车来车往川流不息!不仅仅是白天,夜晚也是如此。整个岭安国,夜晚都有一种发光照明之物,他们称之为电灯。本驸马像是农夫入城,高档的客栈住不起,身上的盘缠不够,只能找了一家小客栈入塌,结果进去之后,里面的物品竟然比皇宫都要奢华,那种夜晚可以照亮的电灯,你可以在房间里自由开关,不需要随身的火烛,只要按一下墙壁上机关按钮便可,木榻上还有软软的棉布所制的棉被,窗户不是绢布,而是一种透明可挡风遮雨但可以透光的玻璃,呵呵,一家小客栈如此,我问了店家,那些高档的客栈又是如何,结果叫本驸马到高档客栈那里拿一张宣传单,呶!正是本驸马手中之物,想必有些人都见识过,图上所画全部都是真!身临其境在有名的彩虹城里,那种夜晚的绚丽多彩,让人此生难忘!” “二驸马,说点难听的,莫要说好听的!”皇帝雨石阳曦在主坐上,不耐烦的嘱咐着。 “难听的?回皇帝,孩儿在岭安国没见过乞丐,没见到有人因为吃不起饭而有气无力,很少有人游手好闲,甚至连一些,他们嘴巴里都是说着他们还孩子在什么学校里读书,他们娘子发的薪水比他们高,还有还有在内陆距离海边数千里,都能吃到美味的大海里千奇百怪的鱼类。更有令本驸马想不通的是,那个被他们称之为学校的地方,那些十岁不足的孩子,数千人竟然拿着书本,在读书,比我们这里的读书人学的要多,起初本驸马不信,与一个刚刚入学两年的孩子,比试了一番算术,结果,本驸马哎,惭愧!竟然没比过一个八岁的孩子。你们都自视为读书人,本驸马也是如此,可我们到了岭安国,充其量只能算是个识字的人,连个孩子都比不过,所以,回来之后,我把所见所闻告诉了皇帝,在皇帝同意的前提下,我和二公主决定迁居岭安国,我们要让孩子和他们的孩子一样,学习更多有用的东西!知道吗,那些孩子在玩些什么?他们比着谁做的东西可以在天上飞的更远更长久!虽然里面很多事情很多原理,本驸马没搞懂,但我的孩子,不能和我一样,他们一定要学到更有用的东西!留在灵雨国,只会做个井底之蛙!” 一段话语,说的正厅里的人都呆愣了,安静了一会儿,主坐上的皇帝才慢悠悠的开口道:“说吧,你们谁能给本皇献策!二驸马想带着孩子去岭安国,让孩子学到更多文化,如何让我们灵雨国变成岭安国,甚至是超越岭安国,本皇洗耳恭听!” 第五百三十五章 当断则断 雨,下大了,坐在正厅里的人,无暇顾及外面的大雨如何,气氛有点凝重,之前还认为自己有能力获得更多的权利之人,都没有言语。 就在大家屏气凝神思索如何回答皇帝的时候,一个老妇人,突然开口了:“民妇戈骜氏,可为皇帝想出计策。” “说!本皇不会在乎你是女眷身份,有话直说!” “民妇认为,我们读书人有读书人的优势,他们读的和我们不同,完全可以区分开来,己短之处补之,己长之处扬之,不出十年,相信我们灵雨国,定会超越岭安国。不过,如此需要皇帝首肯,派遣我们的读书人前往岭安国学习他们的长处。” “嗯!此法可行,但正如二驸马所言,岭安国处处都与我们不同,应派多少人前去,而且,前去之人必须要有所成,才可回来。” “回皇帝,民妇认为派十万读书人,学习五年,回来之后再用五年辅佐国家,必定有所成!” “哈哈哈!十万?你以为岭安国是慈善堂,还是以为本皇是个摇钱树?岭安国不会让那么多读书人进入,更不会把一些机密之事对外公布,学表面并非是学之本意,再者说,本皇也供养不起那么多人外出学习。” “回皇帝,十万人目标是大,我们可先派遣一万,然后分批派遣,又或者,待前一万人学至小成,再派后者前去,如此替换之下,岭安国不会发现蹊跷,皇帝也不需负担过多。” “嗯!是个不错的建议。” “禀皇帝!孩儿认为不可!”二驸马突然站了出来。 “为何不可?”皇帝反问道。 “不可有三,其一,如何作为与偷窃无异,非我等读书人之本心;其二,万一岭安国发现,与我们断交,未来我们的与岭安国的差异会越来越大;其三,那些读书人,假如都在岭安国某得了有进项之劳作,若生活习惯了,根本不会有人回到我们这样贫瘠之地生活。请父皇明鉴!” 二驸马说完,下面的人变成了蚂蚁,纷纷开口附和,确实这些读书人都是不愿意剽窃,如此行径,令人所不齿。 “禀皇帝,民妇是个妇道人家,生活不易,这一点民妇深有体会,我们是去学习,并非剽窃,倘若岭安国发现,也没什么,退回那些读书人,称之为都是他们自己去的,若是不愿意退回,便由他们自生自灭,如此不会和岭安国交恶,再者说,那些读书人的家眷都在灵雨国,他们敢不会来!” 最毒妇人心,这话在此时得到了验证,一番话语说完,换来了整个正厅里的人鄙视,甚至有几人都远离那妇人。 这个自称戈骜氏的妇人,正是楚阳楚雨父女所说的大妈,谋夺了他们楚家一切的真凶。 方涥在一旁,暗暗给戈骜氏鼓掌,说的真棒,回去一定要严查所有外来人口,而且要把各个工厂工坊的安保,都训一遍,好好的警示一切偷窃技术的隐患。 “嗯!见招拆招,呵呵,也不无道理,留下家眷,学而复返,不错,此计策,本皇可以思虑一下!诸位可还有其他计策!”皇帝的心性还是很沉稳的,虽然对妇人所言很满意,几乎是招招有保险,招招有实效,但他希望更多人都可以想出一些办法来,可供他去选择一番。 正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走到中间,对着主坐上的皇帝跪拜一番,“禀皇帝,在下内岄氏家主,愿为皇帝献策!” “无需大礼,直说便是!” “谢皇帝,岄氏素来有产业在风林国,而风林国大皇子也正是当今太子,愿意与我们灵雨国联手,共同对待岭安国!” “什么?风林国?风林国要对付岭安国?”皇帝雨石阳曦狐疑的反问道。 “此前,一批做买卖返回的家将,称风林国已经和岭安国断交,而且风林国正在组建他们的海军,披挂铁甲,且海船之大,为旷世之作!风林国太子被皇帝任命为督办海军之首,他们愿意与我们联手,我们从陆地发难,他们从大海出击,双管齐下,平荡岭安!” “呃此事非同小可,金乞和星沙,七十万大军都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我们灵雨国,总共才有五十万兵士,而且老弱残兵居多,如何去打?”皇帝捋着胡须,并未拒绝联手。 岄氏家主继续跪伏着回道:“强攻不成,只能智取,风林国太子,为此想出两个计策,其一,可派使团出使岭安国,大军假扮为商贾,如此十余万士兵可以无人阻挡之势长驱直入京城,待时机成熟,一举发难,定会有所成!其二,岭安国最重要的人物,不是皇帝皇后,此人相信皇帝也知道,只要能引诱他到灵雨国来,杀之,岭安国必定大乱!届时,我们只要联军一处,必定可有大成!而且,风林国太子言明,岭安国一切,他分文不取,只要岭安国的海船全部归属于他即可。” “想法是不错,可岭安国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如今,我们并未于岭安国交恶,为何不退居其后,静观两国互博?”皇帝听出了风林国和岭安国的不和睦,如此,为何不坐收渔翁之利,干嘛非要自己参与。 戈骜氏妇人及时插嘴道:“禀皇帝,凡事皆有可成与不可成,倘若我等从旁协助,那么此事可成,若是我等袖手旁观,想必风林国和岭安国百年之内都不会有什么成败,届时,我们灵雨国想要得到的东西,岂不是也要等百年之后?” 岄氏家主看了看戈骜氏,两个家伙好像之前就窜通好的,“禀皇帝,戈骜氏所言非虚,还请皇帝为灵雨国早日获得岭安国财富,早做定夺。” 岄氏家主刚说完,戈骜氏妇人立即补充道:“民妇还有一策,灵雨国只有一个江湖门派,汇天宗的宗门正在灵雨国,我们可以请汇天宗协助,许他们一些好处,想必那几十万穷酸的武者,会答应的!” “嘶~汇天宗!”下座之人,纷纷议论着,他们可从来没想过要江湖人出手,听到汇天宗的名头,那是震惊,无比震惊,都知道江湖人不分什么国界,任谁都没想过要江湖人来插手,如今,竟然也能被戈骜氏所算计,众人算是对戈骜氏这位妇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汇天宗武力超凡,倘若他们肯出手,那本皇没有意见,联手风林国之事,也可详谈!”皇帝决定很突兀,众人的反应都慢了半拍。 听到雨石阳曦的话语,方涥刚想做点什么的时候,屋外又跑来一个士兵打扮的人,进了正厅并没停留步伐,径直跑到主坐皇帝身边,低声附耳了几句什么。 片刻间,皇帝的神情有点复杂,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众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这着结果。 皇帝的表情变化,令所有人都想知道那个士兵跑进来都说了些什么,厅堂里的气氛变的有点扑朔迷离之时,外面的雨声好像更大了。 过了一会儿,皇帝慢悠悠的站起身,“汇天宗不会与我们联手,他们已经与岭安国谈成了买卖,而且你们所说的岭安国有仙家法术可飞天之物,也是真的!倘若让本皇来对抗岭安国,本皇不能拿全国子民当做自己所不及的牺牲品!” 刚才进来的士兵,正是皇帝雨石阳曦派去确认消息的,那些读书人退走,汇天宗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而且读书人回来之后,便到处宣扬,他们见到仙家法术飞天神器云云,弄的皇帝雨石阳曦心里慌慌的,倘若真有仙家,那他这个皇权不就是地方县令了吗?有人在头顶上押着,那滋味别人是早已习惯了的,但他,自从当了皇帝之后,就没人敢对他说一个不字。 得到了确认,还打听到汇天宗貌似和岭安国有些渊源,此时正在盖房屋,说是要办文学堂,事情都堆积到了一起,皇帝雨石阳曦突然感觉自己的脑仁要裂开了,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好像要让自己安静下来。 方涥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手里拿着手机,看着刚才利用袖珍无人机拍摄的整个正厅议论的全部画面,站到正厅中间,对着主坐上的皇帝便开口说道:“呵!要不是你最后的一句话,不出一个月,灵雨国将会易主,还好,你这个皇帝有点明智,知道不能拿万千的百姓当儿戏。” “你是何人!胆敢对皇帝无礼!”二驸马先冲了出来,站主坐的三层台阶之上,对着方涥大喝,同时所有士兵都拿着兵器冲了进来,矛头直指方涥。 突发的情况,令下座的人都退避三舍,正厅中间此时只剩下方涥和一群手持兵器的士兵。 “你刚才不说要迁居岭安国吗?怎么,到岭安国走了一圈,没打听打听岭安国的国师长什么模样?”方涥一脸坏笑的看着二驸马。 闻言,二驸马呆愣了,就在此时,双豪雨扯着嗓子大喊道:“噢~我说你的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呢,你就是岭安国国师方涥!” 好了,一句话之后,不用方涥介绍了,所有人都听得清楚了,二公主见到如此情况,立刻让人把孩儿都拉回后院去。 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发生,那些退走的权贵人群里,挤出来两人,戈骜氏的妇人和岄氏家主,两人想是约好了一样,指着方涥便大喊道:“快!快一起杀了他!杀了他!岭安国不攻自破!” 士兵没动,可有一人却躲在柱子后面放了冷箭,‘嗖!’一声箭羽声,在这一时刻显得那么刺耳。 可惜,没有听到预想的‘噗嗤’声,却听到了那个放冷箭士兵的惨叫,“啊~~” 他放出的箭飞到一半,竟然原路折返,射入了他自己的眼球里,凄厉的惨叫,和一人倒地砸碎了案几的声音,接连响起。 士兵刚想动手,二驸马突然一声大喝:“住手!”制止了十几个蠢蠢欲动的士兵。 “你们都退下,传闻岭安国国师,一人可敌数万兵马,果然非虚!”二驸马言语,并没让士兵退走,只是后退了几步,这些士兵都是皇帝的亲卫,并非他公主府的侍卫,他的命令只能听一半,除非皇帝亲口发话。 刚才脑仁快要炸裂的皇帝雨石阳曦,此时也站了起来,走到二驸马身边,“尔等退下!” 至此,才算是让正厅里的士兵都一一退到大门口的位置。 方涥瞄了一眼,“他们退不退都没关系,想死的继续放冷箭,你说你个当皇帝的人,身边的亲卫竟然还有别人的安插的人,假如这个冷箭,被人要求射在你身上,你说,会是如何?” 这样说,并非是要挑唆他们的关系,而是说的实话,皇帝的亲卫,竟然听两个氏家之人的命令,并且还真敢动手。 皇帝双眼微眯,盯着正厅一侧的戈骜氏和岄氏两人,顿时换来了一顿求饶,“皇帝,我等是为了皇帝着想,只要杀了他,岭安国真的可以不攻自破!”岄氏的家主,一边磕头一边说着。 而旁边的戈骜氏则很聪明,“皇帝,那士兵是手滑了,并非是听从我等之命,还望皇帝明察!” “察?哈哈哈!你戈骜氏和岄氏,不需要皇帝查,今日便是你们全家灭门之日!一个献计要坑我岭安,一个献计要攻我岭安,杀我本人,对你们俩人,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们,皇帝的话语对我方涥无用!不管他要不要杀,你们全家无人能逃!而且,我要让你们俩家的臭名,万年流传!一个狠毒篡得家产,一个勾结奸佞小人的风林国,真是一丘之貉!” “你!你当自己是神仙吗?别忘记了,这里是灵雨国,不是你岭安国!莫要搞错了地方!”岄氏家主指着方涥毫不畏惧。 “你你怎么认识楚家的人?”戈骜氏的嘴巴哆哆嗦嗦的,已经说不出话语了。 方涥一个暴步上前,两手刀打断了两人的膝盖骨,身后还有他们的家丁想来搀扶,又被方涥一手刀一个,劈断了脖颈。 眨眼的功夫,做完这些事情,待方涥信庭漫步走回正厅中间,两个老家伙的惨叫才从嘴巴里传出来,只是没叫几声,便疼的晕倒了。 “好了,两只苍蝇都处理了,皇帝,你若是还有心情,我们就继续聊聊,若是没心情,借你手下一个士兵用用,带个路,我要把他们俩家屠了!别误会,我并非弑杀之人,只是吧,那些要杀我的人,绝对不会活在我面前,当断则断,快意恩仇嘛!”方涥说的好像唱歌一样,令人听了感觉很轻松。 皇帝有点为难,可当下,他必须要做决定,“来人啊!戈骜氏、岄氏两家,勾结风林国,企图篡国!全家抄斩一个不留!”吩咐完,还看了看方涥,貌似方涥并没正眼看他,“国师造访,明日可到朝堂一叙,今日是我与外孙女百日宴请,招待不周了!” 此话的意思,就是让方涥别闹了,给他个面子,有事明日早朝再谈,他能办的事情,都办了,不满意的话,方涥自己可以去杀,他反正也早想清理这些氏家了。 如此简单的意思,方涥自然懂了,双手抱拳,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查抄别人家族,这样的好事方涥好久好久没遇到了,必须要参与一下,否则真对不起他一番折腾。 第五百三十六章 五脉六阵 灵雨国京城,戈骜氏家族的钱财,很穷,除了一堆只标有范围的田契之外,其余的东西,方涥是一点没看上,不过,最后在一个暗格里,方涥发现了一张形似藏胞图的羊皮。 相比起来,岄氏家族的资产就相当丰厚了,据一个家丁说,有大批的金银是刚刚从外运来的,如果猜的不错,那些一定是风林国太子招揽的手段。 查抄的金银,方涥兴趣不大,象征性的拿了部分,算是对他的精神损失,一直想发现点与众不同的东西,可惜,在岄氏家族一无所获。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下意识瞄了岄氏家族的大门口,那么跪一片的人,全部都是岄氏家族又或者是家族收留的门生。曾经误闯客栈后花园的两个岄氏门生,在一堆被羁押的人群里,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的向方涥呼唤着,“少侠,少侠救我们,我们有个秘密可以相告,只求少侠救我们兄弟二人!” 本来沉积在失望中的方涥,被突如其来的话语吸引了,寻声望去,竟然是照过面的两个家伙,虽然此时很狼狈,但曾经一脸的不屑,还是让方涥记住了他们俩的样貌。 “那个谁,这俩货我认识,他们不是岄氏家族的人,是我派到这里来的!”刚才俩货的叫喊声,谁都能听得见,方涥不要脸的程度又精进了一大步,当着千余人的面,竟然说出这么不着调的话语。 几个为首的将领,知道方涥的身份,也没阻拦什么,只是挥挥手,让士兵去掉那两个家伙身上的枷锁。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之后没有再啰嗦什么,只有方涥带着二人默默的离开。 皇族对氏家收留的门生不会杀,但也不会轻易饶恕那些门生,多数都会被丢到采矿场干苦役,至于苦役什么结束,那要看皇帝的心情。 雨,哩啦啦的在下着,客栈后花园,夜晚的灯光很明亮,跟随方涥一路忐忑走来的两货,再次到后花园,如上次真是天壤之别的气势,见到方涥这里明亮如斯,更加让他们感到自己穷酸的弱势暴露无遗。 “少侠,我们俩多年前发现了一份东西,也是偶然在一座山体滑坡中寻到的。”说着其中一个家伙便开始从衣服里取什么东西,另一个也有模有样的同样照做着。 方涥一直没说话,就看他们俩能捣鼓出什么来。 过了三分钟,两个家伙好像很吃力的从贴身的衣服内取出了巴掌大小的什么东西。 “少侠,六七年前,我们俩还是一穷二白的酸丁,只在夫子那里学了几个字,以为天下不过如此,便送山村里跑了出来,途径一处名曰龟王林的地方,正巧赶上了大暴雨,幸亏有一个石洞,我俩便钻了进去,可不曾想,睡至午夜,大地都在颤抖,刚想跑出石洞,结果洞口就被山上冲下来的泥土堵住了。不过,奇迹也接踪而至,山洞的尽头原本都是石壁,想不到洞口被堵之时,洞内的一处石壁竟然倒了,原本石洞内就一点点小火堆,但那石壁倒掉之后,从石壁之后的山体里,发出了明亮的火光,已经没了出路,我俩只能硬着头皮前去查看,刚走到石壁旁边,那倒掉的石壁后的山体之内,竟然是一间巨大的墓葬。墓葬虽然巨大,但很空,一周有几十个火盆,仅中间有一个棺椁,再无旁物。我们俩胆子小,在里面转悠了许久,生怕对墓主人不敬引来祸事,两日之后,我们俩又渴又饿,迷迷糊糊之际,竟然发现那里的火盆一直在燃烧,想着那里一定有通风的地方,不然火盆理当熄灭才对,反正都快死了,我们俩合计了一下,便动手打开了棺椁,棺椁里没有墓主人,只有一排向下的石阶,我们俩又喜又气,最后下去了,又看到了同样的墓室,一周明亮的火盆,还只有中间一个孤零零的棺椁。到了那里,我俩没犹豫,直接打开棺椁查看,原本以内里面还会有台阶,根本就没做准备,结果打开一打开棺椁,里面溢出来许多水,全部是血红色的水,我俩吓坏了,拼命的想跑回上一层墓室,可两腿已经被吓软了,从棺椁里流淌的血水,起初很慢,可没过几个呼吸,便如泉眼一样直冲墓室顶,我们慌乱的想跑,但墓室里血水很快便淹到了我们的脖颈,眼看要被淹死了,我俩都放弃了,正打算闭上眼睛的时候,原本在猛涨的水,突然流动了起来,墓室里火盆的火光也变的暗淡,像是被大风吹的一样,我们随着水流被冲到了墓室一侧,那里有个四四方方的洞,水流的速度不像是自然流进去的,更像是被吸进去的,我俩担心那洞里又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下意识便扒在方洞的上沿,可惜我俩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挣扎了几个呼吸,便也被吸了进去。可能我俩命不该绝,正因为用手扒住方洞口,才没死,穿过方洞,我俩站在一个两山之间峡谷的绝壁上,朦朦胧胧能看到峡谷里的景象,下面深不见底,两侧的峡谷墙壁上有许多绿莹莹发光的东西,汹涌的血水流干的时候,我们俩狼狈极了,以为又到了一处绝地,绝望的我们闭上了眼。不知道过了多久,浓烈的阳光照在我俩身上,晃悠悠起身后,便在身边捡了这个。” 方涥当做无聊听故事,读书人说故事,还是比较生动的,有些他俩无法形容或者描述的时候,还配有许多肢体语言来弥补。 一个离奇发现古墓的故事讲完,两人手里各捧着一个铁牌呈给方涥。 接过巴掌大小的两个铁牌,内容竟然是一样的,‘五脉六阵’,铁牌的下方,有一些不规则但做工很细致的方块凹凸,与铸铁的铁牌其他部分的粗糙格格不入,就好比一个邋遢的乞丐,穿了一双洁白无瑕的高档运动鞋。 端详了一番之后,方涥才喳巴喳巴嘴的想问点什么,可又不知怎么问。 面前跪着的俩货看到方涥在犹豫,便立即补充道:“少侠,我等是为了寻找五脉六阵才加入的岄氏,加入的这些年头,我与其他氏家都有接触,就是想打听到五脉六阵的事情,前日期误闯此地,也是刚刚认识了戈骜氏的那个家伙,所以想虚溜拍马的试探一番,可惜,至今所有氏家的门生,我们都了解过了,均是一无所知。” “你们真的一点消息都没问到?”方涥试探的问了一句,其实他也知道,面前二人是氏家的门生,所能接触的人也都是门生,假如五脉六阵很珍贵又或者很神秘,那么门生是不可能知道其中的事情。 “回少侠,我俩说的句句属实,还请少侠信任!”说着,二人跪了下来。 “起来吧,客栈里给你们安排了房间,供你们住五日,五日之后,你们俩便要自食其力了!”方涥这里很少养闲人,认识的人也就算了,但不认识的人,呵呵,一律不接待。 “少侠,我等愿意鞍前马后,请少侠给个机会。”岄氏家族勾结风林国,不用两日,整个京城便会知晓,他们俩即使没被责罚,但这名声总归会被人嫌弃,之后根本不会有人收留他们,所以,方涥这个大财主在面前,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就算是日日来求,他俩也不会轻言放弃。 “你们先住五日,五日之内,我会交给你们一些事情办,办的好,以后我会安排你们俩做事,否则无需我多言,你们自己请便!” “多谢少侠!多谢大侠!” 俩货边说边退走,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两个人很识趣。 第五百三十七章 奇怪的地 灵雨国京城,俊名楼后花园,方涥还在把玩两块铁牌时,想迁居岭安国的二公主和二驸马便匆匆来访。 来访的目的很简单,为二驸马之前言语不当来道个歉,顺便代他们的父皇邀约一下方涥,明日进宫。 知道了彼此的身份,聊天的氛围便显得很拘谨,三个人两对面的聊天,行为举止都摆的很端正,幸好已经是夜晚,二公主夫妇也就寒暄了一番,便起身回府。 整个的过程,方涥对二驸马很看好,知道教育子女的重要性,如同地球上的亿万家长一样,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成龙成凤。 次日清晨,雨仍旧在下,方涥不懂地质也不懂天气,所以他是真的不明白,灵雨国的雨水为什么那么充足。其实若是仔细看看地图便会明白灵雨国地界的气候,东西两侧都是高山,东边是高原山脉,西面一望无际的高山峻岭,只有南北是平原,而灵雨国的位置又处在赤道和极北之地的中间段,常年都是冷热空气在此汇聚,不下雨才怪。 二驸马亲自来接方涥一起进宫,一辆专门接送的马车,长宽都是三米,高度两米,看着大气的外表,内在却是空空荡荡,一个固定在一侧的案几,两个圃垫,便再无其他。 皇宫,因为常年下雨,低矮的墙砖表面都有些斑斑点点的苔藓,与别的国家皇宫不同的是路面,巨大的石板铺制的道路上,每隔四块平整的石板便会看到一个钻满圆孔的石板,石板之下便是水道,也正因为灵雨国的地下水道繁多,才没有造成什么大水之灾。 大殿内,火盆分为两种,一种照明,另一种很特别,是专门用来烘干阴冷潮湿的空气,像是丹炉一样,在火盆之上还有一个宛如宝塔的铸铁之物,整个火盆一人来高,纵列一排,每排十二个,整整齐齐的在大殿两侧左右两边各放置了三排。 看到那么多火盆,方涥还在好奇这里为什么不是那么闷热时,抬眼一看大殿的顶,便明白了。原本大殿的顶,是两层顶,在大殿的中心区域,还有一层透光也可透气的小房顶,外面若不是下雨,方涥便能看到他此时所在的大殿更像是一座两层的方塔。 殿堂里,其余的装饰与别的国家差不多,雕梁画栋,金画绕柱,主坐上都是金光闪闪,冰冷的金器也就是让视觉变得光鲜华丽罢了。 “国师昨夜休息的可好?”皇帝雨石阳曦看着方涥还在观看两侧的火盆,便先开口问了问。 “抱歉,实在是好奇两侧之物,失礼了!昨晚休息的很好。”方涥双手抱拳躬身一礼道。 雨石阳曦一脸憔悴,显然和方涥是相反的气色,“国师突然造访灵雨,不知可有何事?” “在下只是路过,受人所托,来此办点事情,恰巧住了二公主的客栈,又恰巧收到了二公主的帖子,所以昨日才会恰巧的出现在二公主府上。” “呵呵,岭安国举国兴旺,国师定当很忙,不知何人能拖国师办事?” “岭安国的一切,皆有能工巧匠去做,又有尽心尽责之人管治,我这个国师,最多就是发几句话,说来也算是岭安国比较空闲之人。这稍事空闲,在下便喜欢到处游历,恰巧遇到了灵雨国楚氏氏族之人,被人谋了家产,所以到此看看有没有机会帮朋友把家产拿回来,也算是行侠仗义之举。” “原来如此,想不到国师也有侠者之心,本皇一直都想与岭安国交好,可苦于之前没有交际,昨日又差点受奸佞小人挑唆,险些误了国之大事,本皇在此,向国师赔礼了!”雨石阳曦说着,身子未起,只是双手抱拳,头微微低了一下。 方涥看到这皇帝也并非虚伪做作之人,便回了一句,“皇帝久居皇宫,对外界之事知之甚少,奸佞小人心肠歹毒,做事又不择手段,人非仙者孰能无过?” 最后一句话,方涥是稍微改动了一下,若是按照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那就变成在骂皇帝,所以把圣贤改成了仙者,如此也不算是指责或是辱骂。 “国师大义!呃本皇今日邀请国师来,是希望国师对灵雨能指点一番,岭安国发展至今,短短两年有余,则已成为人间乐土,我灵雨也希望用数年或者十数之年让百姓富庶,让国家兴旺,还请国师不吝赐教!” “皇帝言重了,赐教不敢当,只是灵雨国雨水充足,可做之事是有许多,不过嘛,都是些利民之事,利国之事并非一蹴而就,还需徐徐图之。”雨水那么旺盛,到底还能有些什么特产,方涥真不知道,但常年处在潮湿的地方,即使是平原,也会很不舒服。 “我灵雨国周围有五个国家,地理位置来说是非常优越的,不知国师可否通过位置做点文章,为本皇谋划个良策。” “呵呵,皇帝说笑了,灵雨国周围乃是六个国家,算上本国则是七个国家,单单看位置确实是众多国家之枢纽,然,西部多半是高山森林,地势险要且常有浓雾相伴,东边还有高原山脉相阻,仅仅南北两边是一路畅通之平原,若是仅利用南北,不外乎就是南边的烈火国之煤炭、金乞国之矿产,而北边仅仅与源水国相连而已,如今以岭安国牵头,已经在高原山脉南北两侧,开设了三国互市,哎!就目前而言,灵雨国是只进不出,且购进的商货交易量少之又少,虽说是三国互市,其实根本没达到那个效果!就拿高原山脉北侧的三国交汇之地来说,那里起初繁盛了一段时间,可后来,大批交易的客商,仍旧是我岭安和星沙,灵雨国连百分之一的比重都不足。皇帝还是莫要以交通枢纽为起点了,必须另寻出路,然,在下对灵雨国陌生,无法说之清楚,还请皇帝海涵!” 方涥的一番话语虽然很打击人,但有一点是雨石阳曦非常在意的,那就是方涥以外人的角度清楚的解释了灵雨国真实的情况,不像朝中大臣报喜不报忧,很多弊端之事,很难在皇宫里知悉,更不可能想出更好的对策来调整。 雨石阳曦沉默了许久,站起身走到主坐之下的一副地图边,身旁两个宫女打扮的人,一个人双手平握一根调龙木棍,另一个则是拎着灯笼,灯笼为铜皮所致,圆柱形的一侧仅仅开了四分之一的缺口,灯笼内的铜皮很光滑,可以将所有油灯的光亮,集中反射出来,看上去是个挺不错的照明之物,不过,油灯燃烧时有火油烟,那灯笼最多用一两个时辰就要擦拭内侧的反光铜皮,否则,会暗淡许多,反正雨石阳曦的宫女数量众多,干这些活,应该很轻松。 方涥也不打算给灵雨国出什么主意,而且他也真的无计可施,与其在地图上费脑筋,不如看看灵雨国的皇宫里还有什么稀奇之物,于是,皇帝雨石阳曦在看地图,二驸马在其身旁相伴,方涥便成了孤风里的一叶枯草,走到哪里都没人去阻拦,反正只要不走出大殿、不跑到主坐上,其余的地方随便逛。 大殿里的太监和宫女,可能是没遇到方涥这么随便的人,碍于身份,他们只能盯着方涥,丝毫没有开口劝说的意思。 在大殿内,转悠了两圈,实在是无聊,正打算走到地图前,去和雨石阳曦打声招呼先闪人的方涥,恰巧看到地图的背面,在众多塔状火盆照耀下,好像有些不同的纹路。 无聊又好奇,方涥快走几步站到地图背后,拿出手机便看了起来,地图上是一副看出不位置的路线图,但说是路线,又不像是路线,巨大的羊皮地图,原本就是由许多羊皮拼接而成,地图背面都会有许多拼接的痕迹,可方涥的眼睛毒辣,这些羊皮的拼接并非是临边而接,是按照有一定的说法拼接在一起。 之所以被方涥看出了端倪,正是因为拼接的凌乱,既然不是临边拼接,又不是四四方方的拼接,那么这拼接的手法,会不会是随意贴出来的呢? 方涥起初站到地图背面的旁边观察,感觉视野的范围有点小,于是又后退,再后退才看出了端倪,原来不看地图的边框,仅仅看地图拼接的最外围线条,正巧是这片大陆的模样,而拼接的线条每个有多边交汇的地方,那个交汇点都是各个国家的京城所在。 手里有太空拍摄的地图,对面前的景象太熟悉不过了,只是有一点方涥搞不明白,灵雨国的京城位置,貌似不是在现在的地界上,而是在高原山脉的最西边。 第五百三十八章 灵雨国的命脉 灵雨国京城,皇宫大殿里,方涥之前还在到处闲逛,此时已经矗立在地图背后十几分钟丝毫没动,如此怪异的情况,令一个小太监实在忍不住了,便轻手轻脚走到皇帝雨石阳曦身边,小声说了说方涥的异样。 “嘶~”雨石阳曦听完小太监的禀报,倒一口气走到地图一侧,朝地图背后望去,发现方涥还在那里发呆,正犹豫是不是过去询问时,便看到二驸马从地图的另一侧已经走了过去。 “国师,可是有何事情困扰?”二驸马走到方涥身边,便恭敬的询问道。 方涥听到问话,才回神,他是在回忆太空拍摄的地图,还有各国京城等地方的特色,与面前地图背面拼接的线路,还有何不区别,所以在那里一站便是十几分钟。 “二驸马来的正巧,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二驸马或者皇帝能解惑一二。” 闻言,皇帝也放下了一国之主的架子,迈开八字步,朝着方涥走了过去,二驸马看到皇帝来,他只能退居二线,绕过几个塔状火盆,到了皇帝身后。 “国师有疑惑,直言便是,灵雨国虽然得不到好的出路,但也不能阻碍与岭安国交好!”雨石阳曦也是没想出来什么好的办法让灵雨国有大变化,所以,只能继续保持低调,与强盛的岭安国交好,那是近期发展之重点。 方涥听到雨石阳曦又把话语扯到两国关系上,微微有点犹豫,面前的雨石阳曦,是个不好不坏又有点贪心不干落后的皇帝,可惜身处的环境,限制了他的拳脚,假如让他变得发达,势必会造就出来一个暴君或者昏君,原本还想询问的话语,全部吞回到肚子里,至于地图背面的疑惑,又不是面前的皇帝一人才知,汇天宗的几个老家伙一定也很清楚,于是打定主意不再与雨石阳曦多说,便搪塞的开口道:“在下只是想知道,灵雨国雨水,是从何时变得那么多,哎!以至于要这么火盆来烘干。”方涥将疑惑都推向了身边的火盆,如此说,其他人并没怀疑什么。 雨石阳曦听到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对方涥之大才的头脑,有点少许失望,不过,表面上的态度和话语则是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哈哈哈!国师真会说笑,我皇族史册,对大雨连年,只记录多少,从未记录发迹之时,兴许,在我灵雨国老祖来此建国立业之前,就已经是多雨湿地了!” “原来如此!”方涥听闻,要继续把戏演完,只好表示感慨,顿了顿,又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此物如塔,烘干衣物真是效果出众!若是皇帝无事,在下先告辞了!” 看到方涥把商议大事,变成跑来烘干身上潮湿的衣服,雨石阳曦的心中有点怒气,方涥要走,他也没阻拦,待方涥离开后,便上演一出打砸摔的发泄大骂之剧。 雨石阳曦生气是正常的,皇帝都是蜗居皇宫,对带他们的人,都是毕恭毕敬,恨不得献上一切来讨好皇帝,从未见过像方涥这般根本不拿皇帝当皇帝的人。 二驸马把方涥送到客栈,临走前,还把戈骜氏的家产,都留给了方涥,知道方涥是在帮楚氏后人,所以如此小小操作,算是投其所好。 拿到戈骜氏的家产,方涥也没打算做什么,都是些不动产,不可能背在身上,于是,从岄氏家族领出来的二个门生,便成了代为打理这些家产的帮手。 客栈后院,两个家伙看到方涥第二天便召见了他们,那心情无比激动,昨日若不是方涥出手,他们此时可能已经被关进什么黑漆漆的大牢里,生死两茫茫的等待别人发落他们的末日,而此时他俩不仅没遭受那些苦难,而且还即将得到方涥的使唤,能被使唤,那就说明方涥会收留他们,以后自己的余生还有可能会变好,于是乎刚到了屋内,差点又跪了下来。 “你们起来!我不是皇帝,也不是灵雨国的大臣,更不是你们的主子,找你们俩过来,是有一事要你们去做,做的好,你们便留下来代我朋友继续操持家业,做不好,你们俩该去哪就去哪!”方涥一点都没客气,说话语气也很生冷。 “少侠尽管吩咐,我等愿赴汤蹈火!” “呵呵,话说的好听,不如事情做的好!本少爷不管你们之前是姓甚名谁,从今日起,你们俩都姓楚,之前的本名本姓,照旧可以用,只是你们的名字第一个字必须是楚!” “在下楚孔先!” “在下楚梁渊!拜见少爷!” “嗯!嗯~不不不!本少爷不姓楚,你们俩叫我少爷,呃也没错,但总归有点怪!” 面前两人对方涥转变有点没适应,不知道方涥此时的玩笑是不是在试探,依旧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表情,仅仅是呆呆的望着方涥。 “这里是楚氏的固产,本少爷会给你们留下一点银子,便于你们初期使用,第一步很简单,悉数便卖所有家产,然后在高原山脉,购置土地或是山林,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假如能够下所有,那就全买了!先从东边与岭安国边界之地买起,一寸都别落下!” 方涥说完便将一盒大大的木盒,推到他们两人面前,里面全部是戈骜氏留下来的田契地契,还有一些买卖未结的账单,那些账单方涥都看过,都是收钱的,所出之钱的多数是米粮布匹生活之物,至于那些田契和地契能卖多少银子,这要看面前两个家伙的本事了。 当着方涥的面,二人没说话,打开木盒便开始查看里面的东西,过了半个小时,他们俩合计又核算两次,才对着方涥说道:“少爷,我俩刚才算了算,这里所有都卖出去,少说有五万两银子,多则十五万两银子,如果巧用妙计购置全部的高原山脉之地,十万两银子应该够用,那里一片荒芜,地域虽大,但人烟稀少,加之对灵雨而言,那里就是不毛之地,倘若少爷不急,我俩有时间周旋,得到那边的全部地界不是问题!” 得到了差事,说话就变得有了底气,此时在方涥面前的两人,才算是本来的面目,不恐惧不做作,方涥对此很有好感。 “可以!这里有五百两银子,是本少爷给你们俩近期所用!待你们买了高原山脉之后,拿着这个,到岭安国的高原山脉找十商道,他们会派人与你俩接洽,做什么买卖,他们会清楚的告诉你们!说句不远的话,你们虽然被我要求名字之前称呼为楚,也是只是称呼而已,若是在高原山脉做的好,会分你们一份产业,有了产业,你们可以回到山村里,把你们家人都接过去,算是你们飞黄腾达的炫耀!” “多谢少爷恩情!我俩一定不负厚望!”二人说着又差点要跪,方涥一眼瞪了上去,才制止了这些。 对于楚氏的家产被方涥调整,相信楚阳楚雨父女俩不会有什么反对,之前他们都一无所有了,如今失而复得那些破烂,充其量才十五万两银子,那点家产真当是毛毛雨,如今楚阳在源水国京城当官,分到手的宅院或许都要比这些多。 假如能买了灵雨国境内全部的高原山脉地界,那么未来高原山脉,几乎可以说都是方涥说了算,虽然还有个国界横梗在那里,时日久了,糖衣炮弹打个几年,那些驻扎边界的灵雨国士兵将领,搞不好都要投靠岭安国,未来把高原山脉的铁路,再往西边延伸一下,到了最西边,距离灵雨国京城那可就只有三百公里路了,是赚灵雨国的钱,还是扶持灵雨国发展,那些都是方涥一句话的事情,事态进展到那一步,也可以说,灵雨国的命脉算彻底掌握在方涥手里,整片陆地,就差风林国要收拾一番。 第五百三十九章 迁宗 灵雨国汇天宗宗门,布置了楚孔先和楚梁渊事情后,方涥便退了客栈,在漂泊大雨之中,戴着斗笠穿着蓑衣,蓑衣里面还穿着地球产的雨衣,一个人打马离开了京城。 如此是要告诉皇帝雨石阳曦,他方涥走了,别再去骚扰他,不过走之前,还是给二驸马留了点东西,交给客栈掌柜代为转送,那是岭安国十商道发售的家装赠券,原本是用于招待一些当地官员,给他们装修府邸,算是地方推广之用,方涥也是偶然间发现了此物,得知二驸马已经购买了房子,那么装修的钱,方涥便帮他省了,也算是还个人情,也算是交个朋友的礼尚往来。 汇天宗大门口,方涥才离开没几天,这里的两侧的大房屋便算是完工了,老头欧不是莫云天笑嘻嘻的在方涥面前炫耀,“怎么小子,老夫的手艺也不差吧!那些粗长的木梁,老夫一个人轻松搬抬,这些兔崽子们学的也快,如今全部都完工了,你有空到对面的山林里,搬些桌椅过来,老夫就说是有人在那边打造出来的。” “行!师父您都安排好了,徒儿定当照办!对了,宗主在不在?找他有点事!”看着莫云天炫耀,方涥也没当回事,此时他回来最急的就是问问灵雨国的京城之事,是不是之前有过迁都。 “他啊!呶!第一件大屋子里,正在感受不出旬日便盖好的大房子呢!” 顺着莫云天的话语,方涥在大屋子里确实找到了宗主星百尘,此时他在房屋的梁上查看着什么,“宗主,您这是” “噢!师侄来了!这才几日不见,便京城就返回了?”星百尘从房梁上跳下来。 “晚辈只是去帮朋友处理点事情,并不需要多久,宗主您刚才” “噢~我在看看这屋顶的材料,明明都是木头,为什么一滴雨水都不漏呢?” 方涥给老头留了许多彩钢,专门铺屋顶的,灵雨国雨水多,一般的屋顶材料,根本禁受不住多久,“宗族您为何对此好奇?” “呵呵!师侄所有不知!我们宗门历史久远,那些宅院看上去表面并不算是沧桑,但内在早已不堪,每年花费在修缮房屋上的人力物力,就是一笔大开销!本宗主看着这里的房屋如此巨大,担心日后修缮有麻烦。” “只要屋顶没有重物强压,用个百年或是数百年,应该不是问题。”彩钢下有圆木做的框架,上面还有一片刷过防水漆的半圆木板装裱,一般人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要这些会武功的家伙别没事踩房顶,那么这些房屋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以用蛮久的,哈哈,百年老夫这一把骨头还不知道能撑多少年,之后的事情,也轮不到老夫去担心!呃不知师侄能否帮老夫一点小忙!” 方涥是来寻求帮忙的,话还没开口,却被星百尘拉去帮忙,有点郁闷的方涥,思虑着星百尘要求帮忙的事情应该不会太大,于是便随口答应道:“宗主,您尽管开口!” “嘿嘿,这个忙嘛~前几日你师父在门口盖这大房子,我们宗门内的诸多长老都被老夫召集到了一处,灵雨国多雨本当是仙家福地,可岁月蹉跎,凡人过活都是艰苦,更别说什么仙家福地云云,老夫召集宗门长老,欲迁宗门到岭安国,此地便作为灵雨国的分宗之地,不知岭安可还有大一点的地方?” 听到有人要大片的地方,方涥就郁闷,岭安国那可是寸土寸金,经济随着道路的建设,可谓是水涨船高,就连西南角广阔的山林,也因为一些矿山被开采而变得热闹,要让方涥给他划地方,还真难! 一脸愁容的方涥,不需要回答,星百尘也看出了答案,“唉~若是没有地界,那就简化一些!在某个养人之地,给汇天宗一块小地界,算是主宗之圣地,若是宗门有了余钱,慢慢购置周边,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汇天宗虽说还是个大宗门,但近些年来宗内自食其力也是勉强度日,招收弟子多了也会犯难,灵雨国多是读书人,视金钱如粪土,根本无心商道,天天不管吃不吃饱都要闹上一闹,弄的灵雨国变的穷困潦倒!老夫可是听说了你手下的十商道,你师父说买下整个灵雨国都绰绰有余,如此大船,也让我们汇天宗搭乘一番,呃不为了大富大贵,只求日后收弟子不要因为一点米粮犯难!” 星百尘迁宗门,只是为了让方涥涂个心安,宗门总部在岭安国,那么日后有任何事都会倾向岭安,算是一颗定心丸。其真实目的,是想借助岭安国的欣欣向荣之事态发展一番,无论发展到何等地步,必定会比如今困守在灵雨国一野坐吃山空要好上许多。 如此一番说词,方涥明白了星百尘的意思,笑了笑双手抱拳道:“宗主心思缜密!为宗门谋福,我岭安也借助汇天宗得以强大,算是双赢!倘若宗主决议要迁宗门,那么按照宗内目前的人数,一城足矣,岭安国虽小,但新立一城,还是轻松之事!不过晚辈可是个生意人,此地我十商道也要一块地方,当做是个聚点,近些年是没什么用途,日后兴许能当个仓库过度一番。” “师侄果然如你师父所言!聪明绝顶!一点亏都不肯吃!”星百尘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脸上的笑容也绽放开了。 汇天宗的宗门地界很大,放到地球那边,几乎可以说是平原地区的一个省份面积,那么大的地方,方涥怎么能放弃,趁着这个机会,算是免费拿的,为什么不拿?最近几年确实没什么用途,又或者说,目前方涥还没找到利用的价值,但保不齐以后会有用途,先要到手,以后用不用那是方涥一个人事情,不必在开口谈条件置换。 “宗主可是误会晚辈了,既然答应了给汇天宗一城之地,可并非一个自然城池,仅仅是城内之地,还请宗主海涵,岭安国寸土寸金,如今的地价,一亩田可买灵雨国百亩甚至千亩!” 方涥的话语,验证莫云天之前说词并非吹嘘,星百尘在方涥回来前就找过莫云天说起此事,当时莫云天是一脸愁容,岭安国如今是商农并进,曾经一些无人问津的穷山沟沟如今都是香饽饽,所以莫云天把这些事情全部踢给方涥,顺道说了说方涥手下的十商道,如此,才有了星百尘找方涥谈及此事,听闻方涥说的地价,星百尘也有点犹豫,他可没想到两个国家,会有那么大的差别。 “宗主莫要多想,城内的一应房产建设,晚辈来完成,保证让几十万人都有房可住,不仅是住房,还有宗内的练功育人之地,都会有足够的场馆!” “那几十万人的城池,绝对小城,师侄所说当真?”星百尘刚才都有点打退堂鼓了,此时听到还有转机,而且这个转机还有点不错的感觉,不仅有了地方,还有现成的房子,更关键的是可以容纳几十万人,这可不是一座山头能搞定的事情。 方涥笑了笑,很有自信的应答道:“当真!不过不是当下宗主看到的小院,而是大家的房屋都是叠加在一起的楼房,百万人不成问题!” 星百尘不懂方涥说的楼房是什么概念,但听着这么大的手笔,他这个做宗主的老家伙还是有点佩服面前年纪轻轻的方涥,“此事若成,我汇天宗将会有一个崭新的史记篇章!你的名字,将会如同我宗门万年史册编入一卷!”星百尘说完,双手抱拳身子微微躬身一礼。 第五百四十章 五千年前的灵雨国 汇天宗宗门,方涥和星百尘还在聊着,星百尘作为宗主,同时也是方涥的师伯,竟然对着方涥躬身施礼,如此之举,可把方涥吓着了,一个侧步,避开宗主的施礼,再一步向前,从侧面把星百尘扶了起来,“宗主莫要如此,望宗主收回此礼,晚辈可接不起。我师父乃是出自汇天宗,没有汇天宗教导我师父,又何来我方涥如今的风光!再者说,多几十万人到岭安,当真是求之不得,况且,日后岭安国有许多产业,都可雇佣你们负责安保,就拿之前我们谈定的道路和铁路,那可是需要庞大的人数去维护的,今日我助汇天宗,明日汇天宗助我,必定是互惠互利之举!” “哈哈哈,哈哈哈!难怪老夫前些日闭关,就心绪不宁,原来有一件大好事在等着老夫出关!好!此事,老夫回头便召集所有长老议事!呃不知城池需要多久建设?”激动没有冲昏星百尘的大脑,很清醒的问了一句当下最实在的话语,不可能召集了所有长老说搬家,立马就都收拾家当启程,那边新居的地基还没打呢,去了住哪? “这个么,快则半年,迟则一年,呃假如宗主着急,可以派个十万八万弟子先去帮忙建设,岭安国缺人,有十来万人动手,那速度会快上许多。” “好说好说,想不到会那么快!灵雨国那破京城也不过是二十几万人居住,史书可是记载着足足建造了三十年!” 听闻此事,方涥还想着如何开口询问呢,想不到星百尘便先一步把话题扯到了方涥要问的事情上面,“这么说,灵雨国京城迁都过一次?何年之事?” “早咯!史书上写的很含糊,大约五千多年前,灵雨国遭受了一场大战,呃算是内战!起初所有城池都乱了,唯独京城没乱,至于如何发展的,史书没写明,下一段内容便是说所有城池被暴动洗礼后,便朝着高原山脉的京城汇聚,历经五载,京城才被暴乱所祸害,后来新皇帝便在此时的京城定下了新都,历时三十载,京城建成,后又重新立国安邦,直至今日,雨石皇族算是有了五千多年的皇族史了!” “五千多年?那么迁都之前,皇族并非是姓雨石?” “嗯!五千多年前,灵雨国的皇族是姓十一。” “十一?还有这个姓氏?就是数字的一十一?”方涥很不相信,据他两三年的游历,发现侠者星的姓氏,已经超出地球许多,但听到十一的时候,不仅是感到奇怪,而且还想到一个人,曾经最早的沿山施工队长阿牛,与他关系最好的一个少年名字好像就叫十一,貌似还是出自什么大户人家,方涥当初忙的一个头两个大,想着那些人都是逃难过来的,也没细查什么身份。如今星百尘一说,方涥便立刻想到当初认识十一的场面,还有十一之后的表现,和此时所在的地方。 方涥还在发呆,星百尘当做是自己炫耀的时候,便继续说道:“十一可不是个简单的姓氏,能姓十一的人可不多,但十一的家族那可是数以十万计!” 闻言,方涥收了心神,安静的在一旁听星百尘继续说着。 “说是个家族或者是皇族,都不怎么贴切,在宗门另一本江湖史记上,十一算是个大宗门!能与国家实力相媲美的大宗门,在那个年代,权利和地位都是人上人,暴乱也是必然的因果。十一之下,分为五脉六阵,五脉是以刀枪剑棍弓为分类,其脉下之人,无论是从小出生在脉系里,还是后来加入,每个人的姓氏都要改成对应的脉系,比如刀脉,那人的名字就会是刀脉某某,无论在江湖还在家中,只有这一个名字相称。而六阵,史书记载的不多,过于诡秘,并且不收外人为弟子,仅仅是族内之人传承。五脉加六阵便成十一之数,此数,在木辰大陆被称为魔道之数,也是因为五千年前,灵雨国在十一皇族的统治下,弄的民不聊生、生灵涂炭所致,之后众多江湖人便把十一之数,冠以魔道之徒的定义。” 闻言,方涥想起了当初在木辰大陆的趣事,还有自己把旗下所有买卖都命名为十商道的经过,木辰大陆一阁六城八方客,百谷千岭仅二宗,三锤四斧五行拳,七剑九刀十二辊,十商道算是横批。 过了几个呼吸,方涥定了定神,“这么说,之前的京城在高原山脉上,那么应该会有许多房屋留在上面,为何如今一点都看不到了呢?” 太空飞船拍的照片,方涥看过,假如有个遗迹荒废在那里,方涥早就去打听一下历史了,高原山脉的西侧,就是一片荒芜的原始山林,和岭安国所占据的东侧一模一样的地形。 “哈哈,师侄,老夫刚才不是说了吗,那六阵,可是非常神秘的存在,我们汇天宗就没有什么记载,可见当初神秘到什么程度,阵之一途,玄之又玄,其中奥义老夫并未涉及,不过以老夫对阵族之人的了解,若是手段高明,群聚合力之下,他们要把一个城池弄消失,也绝非不可能!或许,五千年前的京城还在那片山林里,哈哈哈,有这样猜测的人,可非老夫一人,但凡知道此事的家伙,包括老夫,都曾去探查过,可惜,不是一路人,无法入一个门!根本看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何况,已经过去了五千年,山河之美,也有变迁之日,曾经的辉煌变成了润土,也有可能!” 方涥的心里充满了好奇,一心想要快点动手去探查一番,不经意间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多谢宗主解惑!” “解惑?”这一词,被老人精的星百尘抓住了,原本打算在方涥面前炫耀他们宗门史记之强大的,从未想过要为方涥解惑什么,而且方涥也没提出什么问题。 方涥自己说漏嘴了,一时间有点尴尬,扰扰头皮,“宗主,晚辈就喜欢到处打听事情,之前去京城,看到那里处处是潮湿,连皇宫的城墙都是苔藓滋生,晚辈不解,为何灵雨国的京城会选在山下,而不是定在雨水少一些的高原山脉之上,此前一直在说别的,晚辈没能有开口询问的机会,恰巧宗主说起,晚辈也就顺之而语。” 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才把话语圆说成顺理成章之势,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方涥在探查一些秘密之地时,不喜欢把自己暴露出来,所以,编再大的谎话,他也会把自己真实的目的隐藏起来。 “无碍!如此说明老夫与师侄有心意相通之缘,不过,老夫可要告诉你!若是师侄有幸得到聚水石,可要给老夫留一块!”星百尘毫不客气的对方涥说了一通很豁达的话语。 “聚水石?”方涥又听到一种新鲜玩意,精神也更加积极了。 星百尘多聪明,看到方涥的神情变化,突然感到自己貌似又被套路了,师侄的称呼也不叫,直接喊道:“小子,你莫非连聚水石都不知道?那你关心曾经的京城有何目的?老夫可告诉你,阵法若是还在,那可不是千军万马所能匹敌的,没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去冒险!” “多谢宗主提醒,晚辈会谨记在心!呃聚水石究竟有何用途?”方涥的态度很谦卑,但对于自己好奇的事情,绝对不会放弃的。 “哎!老夫算是明白了,师弟收你为徒,八成是看到你的聪明,还有坚持不懈的意志!罢了,老夫便直言吧,聚水石,顾名思义,有聚水之功效,即使把那石头丢进沙漠,巴掌大小的石头,一日便会产生一池塘的水,若是再大一些,水会更多,传说此石,可从空气中抽丝剥茧出水分,哎~无从得见,道听途说之中,就属这个还有点说服力,若是空气之中没水,这天上的雨又是从而落下?” 星百尘说着,用手指了指天空,此时雨还在下着,不过相比于京城那里的平原,处在山上的汇天宗,雨水少了许多。 第五百四十一章 京城遗迹 汇天宗宗门,方涥心情很愉快,不仅得到了自己疑惑的五脉六阵之意思,还额外听到了又一种奇怪的石头,回想自己在这个星球所见的奇石,那可都是天赐神物,相比之下,地球真当是贫瘠! 与星百尘寒暄几句,方涥便和莫云天碰了面,把这里要迁居的事情,说了一下,至于读书识字之事,完全可以延后,到了岭安国,即使不要求汇天宗的人读书,他们也会自己去读,不识字的人,在岭安国出门就会感觉到寸步难行! 高原山脉最西边的形状像是温度计根部,圆圆的一圈高山地形,中间分布着低矮不规则的丘陵,方涥开着飞船抵达这里,眼前的景象和太空上拍摄的地貌完全一致,根本看不到什么遗迹,就是一片原始丛林。 把飞船开到这块圆形的地界边缘,打算落地走进去查看,当飞船下降距离地面还有五六百米的时候,方涥的视野里有了一丝变化,“咦~这地貌,怎么有点像” 说着,方涥把那两块巴掌大小的铸铁牌拿了出来,转动着铸铁牌,看着铸铁牌下端两排凹凸小方块的部位,与地面上低矮不等的丘陵地貌有些相似。 发现了一丝线索,方涥便来了精神,飞船落地后,立刻大步走了过去。 不过很快,方涥的心情再次失落了下来,因为他在丛林里走了许久,都没发现任何其他的线索。 失落灰心之时,方涥在反思自己的主角光环是不是欠费了,为什么他来到这里,和其他人竟然是一样的待遇呢? 不信邪的方涥,返回到飞船上,打开飞船上的各种仪器,飞到半空中对着巨大的地界一块块的开始慢慢扫描。 整整三日过去了,方涥的心,拔凉拔凉滴,连一块砖石都没发现,最后只能选择放弃,待日后买下这块地,让人来这里搞建设时,万余人施工之下,应该会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 决定离开的方涥,最后要做的事情是把高原山脉一周拔地而起的高山再扫描一遍,一来是为了日后建设时注意防范有人可以攀登上来道路,二来是看看有没有可利用的价值,建设高原山脉之后,总要与灵雨国地界的商贾做买卖,如果能发现一条天然的道路,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收了好奇心,没想过再要探险的方涥,只是做着平实最基础的事情,勘探地形。 扫描高山的速度很快,不像之前的探索地面,要开着诸多仪器一尺一寸的扫描,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错过,此时,就像是城市之中的骑车,每小时四五十公里的速度飞行。 待拍摄和扫描过半的时候,方涥才查看一下扫描的结果,忽然,在拉动已经完成拼接的巨大地图里,在高端山脉的西南端的山体上,竟然有一个反光物,照片中能明显看到一个芝麻大小的镜面体。 放大图片,很快方涥便看到了一块拳头大小的反光之物,对照着反光之物的位置,方涥驾驶飞船返回。 反光之物所在的位置,那里是有一米多宽的长度十几米的一快平地,像这样的平地,在高山峻岭之中很常见,不过此时方涥眼前山体都是石头,没有多少草丛遮挡,平地和反光之物就那么静静出现在方涥面前。 飞船靠近一点之后,方涥便从飞船上跳了下来,用手机关闭了舱门,然后打算好好的研究一下这一块的位置,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探险用途的线索。 地面上,那块反光之物并不普通,是一个高度三十多厘米,长条菱形的石头,整体很通透,刚才的反光,只是石头的顶尖那一小块,其余的部位都嵌入在平地上的石头缝隙里。 拿在手上仔细端详的时候,方涥看到石头里色彩很鲜亮,“不会是钻石吧!这个头,拿到地球上也算是世界第一了!而且还是被人雕琢过的。” 石头虽好,但并非是方涥下来查看的主要目的,把石头放进自己的背包里,沿着地面先看了一圈,然后再看着一侧的山体岩壁,就在刚才发现石头的位置,对应的山体上,有许多很不明显的龟裂痕迹,其中有一条可以说是上下垂直的,虽然在众多龟裂痕迹之中,但还是被眼神敏锐的方涥察觉到了。 想证明这里是不是一条通道的出口,便拿出多功能军刀,试试能不能把边缘翘出更大的痕迹,想好就去做,翘了几处看上去应该很脆弱的山体,竟然纹丝不动,方涥便把视野范围放大,在周围开始摸索。 视野里,整个山体表面是一样,土褐色的石头,除了刚才有龟裂的痕迹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异样。 查看了一会儿,依旧没有任何结果,方涥有点不耐烦了,挥舞着包裹君王之气的拳头,对着山体岩壁便打了一拳! 飞船就在旁边,即使有山崩地裂的情况,方涥也不怕,假如这里都是山体,被锤一拳也没有关系,想到这些,方涥下手的力度又大了几分。 ‘轰!’一声闷响,紧接着,有‘咔吧咔吧’的声音,像是有齿轮锁链在转动,地下有微微震感,刚刚低头看看地面的震动时,突然方涥感觉到一股风,在吸着方涥贴向山体,抬头一眼,山体上竟然有一个圆形的洞! 先稳住身子,方涥才开始在凶猛吸力的大风中,打量着面前的圆洞,洞的一周很光滑,不像是天然形成的,用脚趾头想,都能看出来这洞是人为开凿出来的。 洞内的情况,像是圆柱型管道,又或者说,方涥此时打开的洞,并非是洞,而是‘通风管’? 带着好奇,在巨大吸力的风平静了之后,方涥打开强光手电,对着洞内照射查看,视野能看到的位置,都是眼前一样的景象,圆圆的一周,毫无任何变化。 冒险精神冲上心头,方涥利用铜镜快速返回飞船,把背包里塞满需要又或者可能要用的东西,便开始了酝酿多日的探索之旅。 不过呢,此时的方涥不是当初那么的小白,有无人机在手,飞船也在这里,充电或者换电池,那是很方便的事情,用手机充当遥控器,探索正式开始。 无人机的视野,角度虽然不大,但清晰度是不弱于肉眼的,而且在发现任何可疑的情况,还会有重点关注的提醒。 那形如管道的山洞,无人机先是直行,再向下倾斜一点飞行,然后又转了几个弯,飞行了近十分钟,电池的电量已经去了一半,见到这样的情况,方涥也没办法,只能让无人机继续前进,彻底没电之前,随便找个地方降落也就是了。 继续操作无人机再前行了两分钟,突然画面开始出现波动,时有时无的画面,方涥才意识到,距离虽然不远,但转了那么多的弯,信号已经无法正常接收了。 前一段路程,都是无人机走过的,所以方涥的暴步驱动下,半分钟就到了无人机的位置。 换了块电池,让无人机继续探路,这次方涥并非原地不动工,而是慢步跟上去,防止无人机的信号再次失联。 只是方涥的计划好,这变化也不慢,无人机刚飞出去五分钟,画面里便出现了一处方方正正的空间,空间两侧的墙壁都是框架结构,墙壁像是蜂巢,又像是过滤网,那框架的墙面都是铸铁而制,正对着通道的墙面上,是一座高大的两扇石门。 无人机的观察,总是太局面,方涥加快了脚步,当自己站立在那空间的出口时,眼里的景象,比从无人机里看到的要震撼。 地面不是石板材质,而是看上去有蜂窝状的铸铁所铺设,空间的中心,有一块直径一米五左右圆形的凸起,高于地面大约有十几厘米高,而且这一块圆形的凸起也是铸铁打造,表面比地面上的铸铁要光滑,中心的位置有一块细长的凹槽。 没着急研究那么细致,方涥又先把空间所有的墙面包括头顶都研究了一番,这一片空间高度有十米,进来的管道口到空间对面的墙壁距离貌似也有十米,两边的蜂巢状的墙面距离也差不多,由此,方涥算是得出了一个铁方块的结论。 正对着管道的墙壁上,那两扇大石门,应该是向外打开的,因为是凸出于铸铁的墙壁,石门的厚度三十厘米吧,以方涥的力量,可以破坏,但如果要暴力破坏,还不知道会引发什么不好的情况。 再次来到空间中心,那一块凸起的铸铁圆台,凹槽的尺寸比手掌略小点,方涥不傻,拿出铸铁牌,比划了一下,插到凹槽里,虽然不是齐丝合逢的匹配,但插进去后,方涥听到凹槽里有声响,像是拿钥匙在插门锁,宛如弹簧的咯咯哒哒声响很清晰。 铸铁牌插到凹槽最底部,方涥便开始像开锁一样,试着转动铸铁牌,可无论往哪边转,铸铁牌和凸出的铸铁圆台都丝毫没有动静。 站起身,看着眼前的铸铁圆台,强光手电之下,竟然看到圆台的侧面一圈,距离地面五厘米那一段,竟然有点暗黄铁锈的痕迹,由此方涥猜想,是不是钥匙插进去后,要把圆台踹下去? 想到了便尝试一下,方涥没用太多的力气,微微踹了一脚,圆台没反应,整个人站上去,跳起再用点力量下落,‘咔!’一声脆响,好像什么东西被卡住了,方涥用手电查看圆台,看到圆台边缘的地面上有铁锈的渣渣掉落,一抹坏笑立刻浮现在脸上。 “年久失修,看来是要用点力量才行!”一跃而起,双腿包裹一丝君王之气重重的踩到圆台上,‘咔!’这次的动静不是脆响,而是一声大响,紧接着,整个方形空间里,到处都充斥着齿轮和铁链的声响,好像在酝酿着什么。 过了五六个呼吸,正对面的两扇石门,‘咔擦!’一声先是打开了一条缝,然后才缓慢的向外开启。 石门之后,是一条和石门差不多高度和宽度的方形通道,通道内全部都是石头或者石板砌成,无人机再次作为先锋,飞入那个通道里。 通道大约有五十米,当无人机穿过通道之后,映入眼帘的一片大到不见尽头的空间,空间里有巨大的石柱支撑,距离通道口最近的石柱的长宽少说要有五米,石柱并非圆形,是方形,而且是一块块实心大石头堆起来的。 通道外的地面,和通道内的地面是持平的,无人机在旷阔无垠黑漆漆的空间里悬浮,方涥也不知道该往那边飞行查看,犹豫了一番之后,先对着通道出口径直朝前,看看能发现什么。 两分钟后,无人机距离地面仅仅三米高,镜头里看到了如同街道的场景,破烂的青砖院墙,还有一些已经腐烂的木制楼房,见到这些场面,方涥的第一直觉,“古墓?嘶~不对呀,古墓那么大?” 狐疑的思绪,操控着无人机继续前行,发现了一栋破烂木楼上竟然还有招牌,彩宾阁!这三个字出现时,方涥突然意识到,这里可能是五千年前十一皇族统治时的灵雨国京城! 有了这个大胆的猜测,方涥的心思变了!面对能把一个巨大的京城都埋在地下那么深的皇族,由衷的一种敬佩感,令方涥双眼都有点颤抖,“特么的!京城遗址,这么大,到底有多少财宝等着我?” 方涥的财迷心又发作了,返回飞船,先把飞船驾驶的远离那个洞口,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然后往返于地球,几十台燃油发电机、电线和照明灯被方涥直接搬到了京城遗址的通道口,一番操作,京城遗址的千分之一地界,被照亮了。 看着远处仍旧是漆黑,方涥也是没办法,总不能搬个发电厂过来,面前如此浩大的探索工程,并非如方涥想的那么漫长,当方涥跳到最边缘的一个院子里时,地面没什么问题,只有一点点潮湿,伸手推开院子里的一间房屋大门时,原本看上去并无多大损坏的房屋,像是被千丝万缕的钢索拉动了一般,瞬间全部垮塌了。 因为潮湿,垮塌的房屋并没有激起灰尘,看到地面的上如粉末状的墙砖,方涥用强光手电触碰一下,确实,倒塌后的砖石全都如肉眼所见,都成了白色粉末状物质,好像这里的建筑都曾经被什么东西浸泡过。 鉴于许多大户人家的古人,都习惯把金银埋藏在地下,方涥再次返回地球,找来了金属探测器,放飞无人机,专门找一些宅院大的人家下手,先破坏地面的建筑,都变成粉末后,便打开金属探测在地面上查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一座大户人家,方涥便发现了埋藏于地下的金库,搬空,一律搬空!这是方涥一贯的风格,当所有东西都搬空后,地下密室的墙壁上,有一处凹槽,槽内放着一个金属的盒子,方涥小心翼翼的打开,见到一枚长宽高仅有三厘米血红色的石头,石头不仅是红色,而且还会散发出红色的光芒,如此诡异的东西,方涥并没上手去拿,首当其冲的想法就是拿回去让人研究一下,于是盖上盒子,便摸着铜镜先返回了地球。 第五百四十二章 聚水石 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里,方涥抱着比古董还古董的铁盒子,在研究组外,等着有人来为他服务,研究组的人多,方涥在提交东西的时候,在对物质有初步了解的时候,可以要求的具体一点,比如,现在要化验石头,那么就会有石质地质的专家来和方涥接洽。 爱国自然也在旁边,刚才瞄了一眼那红色的石头,狐疑的问方涥,“那红色的石头,不是鸡血石?” “要是鸡血石,应该不会被人收藏在比黄金还重要的位置,之前打听到一种名为聚水石的东西,没见过样子,不知道会不会是这东西,待会儿要是可以,你帮忙找个没有水的泳池给研究组来研究,免得把这里给淹没了。” “瞧你说的,那么玄乎?还能把这里给淹了?呃行吧,你小子带来的东西,不能按照地球的常理来看待!我去安排一下,待会儿有专家出来,你们先聊着!”爱国说完,便走向一边,要找到一个泳池,而且还要封闭一点的,其实不是难事,只是这么突兀的要求,总要和别人解释一番。 石头的事情,拜托给了研究组,爱国找的泳池并不远,也在基地附近,原本是工作人员的一个小型健身场所。 红色的石头在化验,方涥也没停留,继续返回京城遗址搜刮金银,之后连续搜刮了十几家,每家都有大量的黄金和银子之外,都有一颗或五颗不等的红色石头,也都如同第一次发现的场景差不多,红色石头都是放在很隐蔽的位置。 没得到红色石头的研究报告,方涥没有把石头继续拿到地球,在地下的燃油发电机旁边,寻了一块干燥的地方,便把收集来的一堆金属箱子,堆积在了这里,而黄金都搬去了地球,银子都搬到了彩虹城。 累了回地球睡觉,饿了回彩虹城吃饭,整整五日过后,堆积在柴油发电机旁边的箱子已经如一座小山了,不仅如此,一路径直向前搜刮金银的方涥,看到了如皇城的城墙。 墙体也是和那些房屋一样,方涥轻轻踢了一脚,千米之内的墙头都化成了粉末,皇宫里,无论是宫殿楼宇,几乎被方涥用最快的速度,变成扁平的粉末。 从无人机之前拍摄的照片里,对照有可能藏有东西的宫殿一一找去,正殿那些黄金制成龙凤物品有许多,巨大的主坐之位,全部是黄金堆砌起来的,众多黄金在皇宫里随处可见,方涥已经对黄金有了点麻木,又有了一丝触动,“真奢侈!” 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爱国对黄金也麻木了,每次见到黄金,就像看到一堆砖头,一脸平静丝毫没有点兴奋,处理黄金的工作,也从人力搬运变成了叉车。 不过方涥呢,仍旧孜孜不倦的搬运着,黄金怎么说也是钱,进口一些东西,总归能花的出去。 京城遗址的皇宫,方涥将所有宫殿房屋全部摧毁成粉末之后,在后宫某座宫殿的地面上,看到了一个地下密道的入口,鉴于这里是皇宫,地下密道可能会很深很大,也有可能会发现些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方涥思量了一会儿,还是穿了一身防化服,背着氧气罐才下去。 方涥猜测的不错,密道里四通八达,无人机在前引路,方涥紧随其后,探索了一整日,换了十几个氧气罐,仍旧没探索完整密道,仅仅在最后时刻,看到了密道的最下层,又有一座巨大的空间。 密道的最底层,距离京城遗址的地面,至少有百米,底层的空间很大,长度超过两百米,宽度至少一百米,这么大的空间里,每一段距离便会有支撑顶壁的石柱,石柱也是一块块三米多高的石头叠加在一起的,朝上望去,叠加在一的石头大约有七八块,整个空间的高度二十米是有的。 空间的中心,像个池塘,方方正正的凹陷下去有五米,不用强光手电照射,都能看到一片散发着诡异红芒的石头,静静的躺在凹陷下去的底部。 面前的巨大空间里,只有凹陷的方坑里是不寻常的,其他地方,都是封闭的石墙,方坑底部那么多红色的石头,方涥又不想直接用手出触碰,一时间难住他。 不仅是数量多,还有一点是那里的石头,没有任何的包裹之物,万一被方涥搬走之后,不小心碰了什么东西,让红色的石头出现什么不可预测的情况,那样的话,可就有点麻烦了。 见到面前的情况无法处理,方涥只能先返回地球,等待红色石头的研究报告。 地球,方涥再次进入了休假状态,不过,普通的人生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一点吸引,无聊时,便到神天航天局里,关心一下新交通工具的进展。 在得到了数量庞大的而可持续增加的浮空石之后,地球这边对浮空石的应用便更多了一些。比如新一代的交通工具,即将会的公众开放,就像方涥面前看到的一个大型‘飞船’,据了解,仅仅在地球上运行的飞行器,并没有小尺寸的,计划在对外宣布具有悬浮能力的交通工具问世之后,第一步对广大百姓开放的交通工具名为城市方舟。 城市方舟的外观也是一个六边形,如此可以把城市方舟飞船分为六个区块,以外形的六个边来划分,最前的一条边是驾驶操作等控制区块,最尾部是驱动器和动力系统区块,左右两侧的四个边是客舱,每个客舱都分为五层,第五层也就是飞船的顶层,那里是商务舱,下面四层为经济舱,舱内的座位很有意思,像是电影院一排排的朝着入口的方向,客舱里还有许多观赏窗口,一些不喜欢被密封空间包裹的人,可以在方舟进入匀速状态下,离开座位在舱室内四处走走看。 载人的城市方舟初期每艘仅容纳四千多人,如果发售站票,满载最多可容纳两万人,而载货的城市方舟每艘可承载五百万吨。 如此的承载量不是关键,关键的是速度和乘坐的舒适度,如果缓慢加速,仅仅在移动初期会有一点点感觉,其余的飞行过程,根本没有任何波动,假如某个乘客在豪华商务舱里,躺在舒适的大床上休息,整个过程都会感受到如同在宾馆或是自己家中一样,没有任何的震动感。 其次,在城市方舟内只有自动售卖机,仅在地球上飞行,距离再长的旅途,也是转瞬即到的用时,所以根本没有考虑什么餐厅和便利店。 当然,假如后期开发星球方舟或者星系方舟时,应该出现的便民场所,都会一一存在。 看了一些简单的工作进展日志,方涥还跑去了方舟的制造厂,亲眼目睹了上百艘庞大的城市方舟在建设,而且都是接近完工期的方舟,预计在未来一段时间,便可投入使用。 爱国知道方涥很在意新交通工具的开发和使用,特意发了一段各大城市的方舟上下客站点的建设视频,还补充说了一句,‘全国一百个城市,为第一期方舟上下客的站点,之后每个城市都会有!’ 沉浸在城市方舟即将开放的喜悦中,方涥又接到了爱国发来的另一条消息,红石头的研究报告出来了。 报告内容很简单,红色石头外层有一些血迹,当把血迹全部擦拭掉之后,石头的红色并非是外部看到的红色,而是从内部隐隐散发出来的红光,没有血迹的散发红光的石头,没两分钟,便在周围出现了水!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小时,石头周围可产生十吨左右的水,但凡在没有密封保存容器里的水,都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挥发于空气中,再快速的汇拢到聚水石周围,在聚水石发挥作用之后,没有水的那一方天地的空气也变得异常干燥。 再之后的时间里,不仅是空气变得干燥,但凡是通风或者空气可渗透的建筑都会变得干燥,距离越近干燥的就越快。 那些变干燥的建筑,不管是什么成分的岩石或者水泥混凝土,那些物质中分子的水分都会彻底的消失,假如长时间被抽干成一丝儿水分都没有状态,就会彻底变成粉末。 看到这样的结论,方涥开始猜测那京城遗址的情况。为什么距离最近的密道和京城遗迹地面没有变成粉末?而距离最远的地面上的建筑,却成了干粉? 其实,这个情况和京城遗址所在的地下河流有关系,假如再过些日子,灵雨国的大雨下了一个月之后,平原上大量雨水汇聚到地下后,使地下河道水位变高,流淌到高原山脉地下时,便会被聚集在密道最底层的红色石头把水吸过来,那些被吸来的水,最多的时候,会把京城遗址的地面全部淹没,最少的时候,正是方涥到访之时。 不过呢,那边一大片石头在方涥去之前的几天,刚好失去了吸水的效果,其中的隐情,还要说起五千多年的十一皇族后代,他们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带着大量的动物到高原山脉西边,在一个很隐蔽,只有他们十一皇族世世代代子孙才知晓的地方,把那些动物宰杀掉,动物的血,会顺着石头缝隙,流淌到地下。 如此的用意不是祭祀,而是用动物的血,封印那些石头,也可以说,石头外只要有血,便会丧失吸水的功能。 地下京城遗址的那些石头,被血所触碰到,那些被吸上来的水,便顺着地下的缝隙流淌回地下河流里去,方涥到的时候,地面上之所以潮湿,就是因为那水刚退下没多久,红色的石头外,还有血在,吸水的功能全然没有,密道也好,京城遗址的地面也罢,便能如方涥看到那样,呈现在他面前。 按照十一皇族世代祖训的要求,每年都要来一次,结果呢,灵雨国的生活环境越来越差,哪里去找那么多动物,曾经有几百年,根本没有去封印石头,所以京城遗址的地面建筑,才会变成粉末。 话说这石头呢,也正是星百尘说的聚水石,有利有弊,并非什么完美用途的宝石,只能算是‘空气抽水机’,让石头失去功能最稳妥的办法是用血,不必完全包裹,只要一滴落在石头上,石头便会失去作用,其次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铁器密封存放,聚水石无法穿透金属收集水分,这也就是为什么在那些大户人家的宝库里,发现的聚水石都是用铁盒子存放的原因。不过古人的盒子,密封很差,所以他们必须先要用血封印石头,之后再用金属盒子存放,那金属盒子相当于是一种心理安慰的保障,用途并不大。 方涥带着诸多疑问,特意去了星沙国,因为当初跟着施工队队长阿牛的那个名叫十一的少年,此时正在那里负责建设道路和铁路。 方涥到来便说明了来意,十一也没藏掖,“少爷,十一本名乃十一建安,出生在岭安国,我们一族在五千年皇帝战死后,便放弃了京城,所有人都退隐于世,五脉之人如今已是十不存一,六阵之人,当年有一批人誓死追随末皇,把整个京城都陷入了地下,我一族的祖训叙述的并不多仅此而已。” 谈起十一皇族,方涥面前的十一建安说的并不多,但说起现今,十一建安的家人情况,则让方涥知道了另一个段故事,说是故事,不如说是另一个角度看待方涥到来之后发生的事情。 十一建安出生在岭安国蓬东县,距离沿山县很近,一家人五十六口,为了不声张自己的家族,免得‘有心人’觊觎,一家人的生活仅仅维持在一般般的水平。 在木刺反军造反时,一家人没有反抗,混在饥民之中,跟随反军到了沿山,之后又随着众多饥民一起留在了沿山,而后转到彩虹城,成了彩虹城的一员。 十一建安没有学过多的武艺,作为家族里的男丁,有传宗接代的任务,所以每次十一出门都会有家里会武艺的人跟随。 起初在沿山时,十一被编入阿牛的施工队里,在众多饥民之中,十一的才学被阿牛发现,慢慢的成为了阿牛的好帮手。 也就是从那时起,十一喜爱上了建设施工,看着一片片土地,经过他们的努力,变成了道路或者高大的房屋,那种收获感,令十一找到了人生未来该走的道路。 在沿山转彩虹城时,方涥特意询问了所有外来的百姓,愿意回家的可以回去,不愿意回去的,都可以定居到彩虹城。那个时候十一家族里的决定,原本是要离开的,返回他们故居的蓬东县,可十一很坚持,并没有离开,无奈,一些会武功的老者,始终陪伴着十一,其余的人,多数都回了蓬东县继续之前的平淡生活。 在彩虹城建设完成后,跟随并保护十一的老者,也都分到自己的住房,那个时候,那些老者不在因为十一而留在彩虹城,而是他们自己打定主意定居在彩虹城里。 由此,之后皇后毒婆子谋权篡位,偷袭彩虹城时,也正是那几位保护十一的老者及时出手,阻止第一批偷袭的家伙,才令彩虹城得以安稳。 方涥当初听到赵西的说词时,还大方的说要赡养一生那些隐士老者,此时听到十一建安的解说,才有点恍然,对着十一建安,深深躬身一礼。倘若没有那些老者出手,彩虹城当日必定会血流成河,城门不能及时关闭,再好的防御也是摆设。 “少爷不可!”十一建安不懂武功,但非常懂情理、知礼数,一步侧身错开方涥躬身的方向,快步上前扶着方涥,“若不是少爷成全,建安此时必定会像其他族人一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 “唉~建安有才,此生无需多虑,五千多年过去了,知道你们一族的人也不多了,在岭安国,你们大可安心生活,今日来,就是关于高原山脉一事,我有意想把我们边界以西的那一块地都收了,灵雨国,唉~格局矛盾是小,气候是个大问题,找不出发展其他的理由,就那块高原山脉能被我看中。” 听到方涥说词,十一建安的双眼里仿佛绽放出光芒,“不瞒少爷,那块地方,十一愿意担任建设!” “你这家伙,是不是想着聚水石呢?” 被方涥秒穿了所有心思,十一建安诧异了一刹那,立刻躬身致歉,“少爷误会了,那聚水石,其实在灵雨国地下有许多,就好像是星沙国的沙子一样,我们祖训记载那东西不可拿出来,否则这片大陆都将会大乱,五千年前的暴乱,就是因为聚水石而起,先皇不顾世人反对,坚持要拿聚水石为交易的最高货币,开采聚水石是顺利,但日后的存放便出了大问题,那个时候没少爷这么多‘法宝’,一般之物据说都无法抵御聚水石的吸水,所以少爷莫要误会,建安只想把那里建设好,因为祖训里提到复城的办法!” “行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复城,还是算了吧,那里已经是一片粉末了!” “粉末?!这么说,五脉六阵之后人,没有每年去浇注动物之血!”十一建安神情有点恍惚,不过很快有淡定了下来,“建安失礼了,那些都是先祖的事情,我有自己的生活,曾经的辉煌即使再宏伟也不属于我,成了粉末更好!” 看着十一建安的表情,方涥也猜到那里对十一家族的重要意义,顿了顿,“那里的建设,暂时无法确定,不过我倒是有个初期的想法,京城陷入地下,想必那地下早已被挖空,既然如此,就把地面的高度向下降,京城的所有一切都埋藏在地下好了,地势低一点也无妨,全当是西边上高原山脉的台阶了!” 方涥这样说的意思,其一是试探,其二是也是尊重,不把京城挖出来,而是简简单单的埋了,如此算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十一建安思虑了一会儿,回答道:“少爷这样做,我想家族里的人,不会有意见,他们没有享受过什么高高在上的地位,反倒因为五千多年前的往事,在身上捆了许多的枷锁,不敢大大方方做人,甚至不敢说自己的姓氏,倘若京城遗址消失,所有的人,才会放下过去,自由的享受人生,不必在羁绊那些过往之事。” 第五百四十三章 高原山脉西段 星沙国,方涥来的突然,离开的也突然,和十一建安聊完京城遗址后,又简单询问了道路和铁路建设的事情,便匆匆离开了星沙。 再次返回京城遗迹时,带了一些牛羊的血,方涥先把密道底层的所有石头先巩固封印,再一块块的全部放到密封箱子里储存。 那块凹陷的方坑里,聚水石的数量很庞大,原本看上去仅仅表面一层,结果,两立方大小的密封金属箱,方涥用四百多个箱子才刚装完。 鉴于这些石头的具有危害性,方涥便把四百多箱石头都丢到了侠月基地的远处。 处理完皇宫地下的石头,京城遗迹其他地方还有大片的百姓宅院要清理,不知道那些大户人家的金银库房里还会存着多少石头。 每日不费吹灰之力先弄到大户人家的房屋,然后抱着金属探测器搜索地下藏金纳银之所,搬金银,最后再用密封金属箱收集石头。如此的操作,方涥坚持了两个星期才算是清理干净,那些小院小户,方涥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穷人不会有金银更不会有当时价值昂贵的聚水石。 破坏完了所有建筑,那么下面只要等楚孔先和楚梁渊把高原山脉都买下来,这京城遗迹地面上巨大的石柱,便可以被破坏了,之前方涥也研究过石柱为什么没有变成粉末,其实外表有很厚一层已经是粉末了,因为石柱的石头比较巨大,所以被聚水石吸收水分,需要的时间比房屋的砖石多数倍,如此才保全了高原山脉地表未塌陷下来。 至于是如何把京城遗迹上面,堆出那么多丘陵伪装,方涥没搞明白,十一建安也不知道,六阵的神秘,连十一皇族都所知甚微,京城一圈的城墙,还有城墙外的那些管道和铸铁的开门空间,处处都透露着许多未解开的谜团。 不过呢,那些东西方涥知道和不知道,意义不大,知道了也就会感叹一句,“噢原来如此!”不知道,也不会令方涥难受。 从探索到收工,方涥在高原山脉西侧,花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完工后,楚孔先和楚梁渊也把事情办好了,此时两人正在高原山脉西边山脚下的午光县里。 说来也巧,他俩是为了找寻上高原山脉的引路向导,方涥是收工后才发现距离山脚下那么近的一个县城。 于是,正在客栈用餐打听有没有人认识路的楚孔先和楚梁渊,看到了雨天路上唯有方涥才拥有的特色雨伞。 “少爷!您怎么在这里?”大雨中,楚梁渊着急出来,冒着大雨跑到方涥面前。 客栈里,两个家伙把方涥交代事情,事无巨细的都说了一遍。便卖那些戈骜氏的田产房产,原本再低的价格,都没人愿意买,因为戈骜氏的老太婆为人尖酸刻薄,只懂得争抢,不懂得经商需要先做人,所以生意买卖的路子越来越窄,还得罪了很多人,正当两人丧气之时,突然出现了一个买家,一出手便以十二万两银子的高价,把戈骜氏遗留的家产都买了去。 这么意外的情况,两个人也不傻子,但从他们的层面上来分析,根本不知道谁会出手买那些名声坏到底的破烂,不过想不出是谁没关系,方涥交代的事情算是办好了一半,之后两人游走在京城,托人买通关系,一块一块的把高原山脉购入。 自认为很顺利的两人,根本不知道自从方涥离开源水国京城后,他们俩的一举一动都在二驸马和皇帝雨石阳曦的监视内,若是没有皇帝雨石阳曦的首肯,谁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卖掉高原山脉。 而皇帝雨石阳曦同意卖地,也是因为二驸马一段话,“孩儿可以不去岭安国,但希望父皇能让高原山脉先变成岭安国那样,方涥既然看中了那里,势必要发展建设一番,无论那块地界属于谁,都在灵雨国的版图内,出入有税可赚,而且若是灵雨国地界内的高原山脉若发展起来,距离京城仅六百余里,那么近的距离之下,父皇只要把握时机,灵雨国京城也可以快速发展兴旺!” 被二驸马这么一说,皇帝雨石阳曦茅塞顿开,恨不得亲自去找楚孔先和楚梁渊卖地,幸好二驸马提醒,不可把事情做的太明,才制止了冲动的雨石阳曦。 “父皇,即使我们这样委婉,以方涥的头脑必定也会猜出我们的打算,所以,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即可,无需再做任何的计较。” 二驸马很聪明,方涥也不傻,大致听了楚孔先和楚梁渊的说词后,便猜到了七八成的内情,“既然如此,呵呵,那就慢慢来吧,你们俩去高原山脉,按照手里所购的地界,从东边开始慢慢发展,先从事种植和养殖业,不急!” 方涥原来的计划又要变,既然别人已经发现,那么他的行动还是要继续,只是内容要变变,种植的东西改成多年后才能成熟的水果,养殖也是从小慢慢饲养的牛羊,京城遗址那块地,暂时也不用去碰,一切的发展全部以放慢为宗旨。 两个家伙不知道方涥的意思,但很听话的照办了,对于二人的能力,方涥觉得能办成如今这样,也算是不错了,毕竟曾经只是个识文断字的门生。 高原山脉西段的发展计划,此时可以说是暂时泡汤了,方涥虽没失望,但也没了多少兴趣,不过呢,此次到灵雨国来,能把汇天宗几十万人,迁居到岭安国,那也是算一笔进项。 给汇天宗的城池并非是建设在平原之地上面,而是一片山林里,那里可是一座即将大开发的地方,也是方涥名下全部购置的山林,地方不用花钱,但建设的花费可不少。 与护京山脉在一条线上,但因为清莲河一分为二是河西山脉,那里是方涥给汇天宗即将开始动工建城的地方,地理位置非常好,除了在山林里有点路途上的不便之外,其他的都很好,比如南边就是清莲河,河对岸便是彩虹二城,不仅可以乘车出门,还可以乘船,属于一块宝地,而且选择在山林里,有正是因为汇天宗一帮子老人家,都习惯在山里生活,所以安排在那里,也算是顺应之前的习惯。 方涥把城池所在的地方和规划的样图都给星百尘看了看,拿到两张效果图的星百尘像是孩子,一把抢了图纸就跑,慌慌忙忙的召集所有长老来议事,把方涥给的两张图,挨个传阅一遍,还大放厥词的将功劳都套到了他头上,“本宗主,原本以为汇天宗在老夫手里会继续萧条,想不到老夫的好师弟收了一个好徒弟,老夫一番阐明宗门之苦楚后,换来了我们宗门未来的新生机!诸位长老,回去挑选十万人,武功不咋滴,但力气很大的人,随老夫先去岭安国!另外挑选十万功夫好的人,去星沙国,立刻担任道路还有那个什么铁路的安全,其余弟子,暂时留守宗门,听候指令行事!” 所有长老看着星百尘在高兴的劲头上,没一个人敢反对,说实话,他们也想过的舒坦点,有好的去处,谁不想去? 只不过,总有人会说点其他的事情,针桐林代宗主这两年期间,发生了许多事情,尤其是宗门收新弟子为先,“宗主,之前宗门入不敷出,两年间,我们收弟子仅仅是报名人是两成,倘若宗门有新发展,不知何时可以广收弟子,以保我们宗门长久!” “收人?”星百尘眉头微皱,刚刚脱离与读书人的争执,之前方涥在京城一定也被皇族的知晓,脑袋瓜子一转,此情此景下收人,并非最佳时机,可之后宗门要迁居岭安国,到那个时候更不适合收灵雨国的人为弟子,倘若那样,不是成了人贩子了吗?收了灵雨国穷苦人家,统统送到岭安国生活,那灵雨国的雨石阳曦不是要找他来拼命? 思量一番之后,“收!桐林,你立刻命弟子发消息出去,收人!所有新入门的弟子,在此地要待上五年,表现良好者,外派执行宗门差事。” 这样说的意思,所有长老都明白了,迁宗门到岭安国去,那绝对不能张扬了,大家都是人精,不用星百尘把话说透,大家都懂的。 汇天宗的长老,不怎么干活,但手下的弟子越多,他们便能从弟子身上获得越多,比如之前的米粮,就是最简单的例子,弟子劳动十亩田的所得收获,宗门统一收获后便将属于宗门的那部分先扣掉,弟子从宗门那里获取米粮后,仅需要上缴两成给堂口,堂口根据所有弟子上缴的总量进行分配,堂主和各个长老的等级不同,拿到手的也不同。如此的管理体系和运作性质,与一家公司也差不多。 第五百四十四章 骄纵之心 客船,风仑七人按照方涥的要求在烈火国与风林国边界来回游荡,一个多月来,总共发现了两艘风林国的海船,个头是大,可惜不禁打,第一艘是被客船前面的航炮,打了两分钟,便彻底沉没了,水面上能看到的只有碎木屑,挂在外面的一层破烂铁甲,根本挡不住航炮的子弹。 第二艘是被风昆和风巴驾驶着直升机打沉的,两艘海船同时出现,风仑七人便分工,最后在一轮声势浩大的石头剪刀布猜拳对战中,风昆和风巴获胜了,两个家伙驾驶直升机应战稍微在后面的一艘战船。 一通子弹扫射,貌似控制的不怎么好,有一半子弹打到了海面上,两人不服气,对着海船想再扫射,可风巴想给方涥省点子弹,便直接点了两发导弹。 导弹洗礼之后,块头再大的海船,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方涥查看客船上的视频记录,揉搓着下巴,“胆儿真肥了!原本想把你们七个家伙召回去休息的,现在看看,嗯!要好好的收拾一下风林国!你们几个,内河不要去,狭窄的地方对客船不利,就沿着海岸线走,发现有军船就打!弹药,我会多补充点!” 听到方涥有新任务,七个家伙兴奋的又碰又跳的。 风林国的两艘大海船被打的挺冤,西海岸超强台风来袭,人家是出门原本只是试船,走的有点远,发现风力过大,顺着风势便跑到了南边海岸,之后都不认识路的家伙们,误打误撞遇到了风仑七人驾驶的客船。 从海里捞上来两个俘虏,方涥等人才知道了全部的情况。 风仑七人担心方涥会改变计划,一人一句的为自己找事情做。 “少爷,那大风过后,可能还会有些没被损毁的,我们去了顺手都给端了!” “是啊少爷,风吹了之后,他们可能还会不死心,我们动手打了,他们才知道害怕!” “没错,叫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武器!他们就算有了破船,也只有沉没在海里的命运!” “他们的船,底部太平了,我们把他们打了,也是免于他们葬身大海!” 零碎的语言,还在不断的说着,弄的方涥一阵无语,“停停停!你们想去就去,计划咱不变了!” 风仑七人就是好动分子,而且还很好战,当然这些都是基于方涥给他们的武器,倘若只是他们七人那点憨厚的力气,在江湖就是个渣渣,别说对抗什么国家了,貌似逃跑都不会顺利。 离开客船前,方涥检查了客船上的物资,补充或者增加储备,忙活了一阵之后,方涥才到了侠月基地。 基地里有一些侠者星的太空监控画面,可以查看之前风林国经历的台风情况。 画面里简单,就是一团巨大旋风云,时而大时而瘦点,沿着风林国的西海岸绕了一个香蕉弧形,最后消失在大海上。 如此巨大的台风,放到地球上任何一个海岸,都会造成非常巨大的伤亡和损失,在侠者星上,那些百姓的木头房屋,还有辛辛苦苦种植的庄稼,八成以上都没了,如此的机会,该如何利用,方涥在一旁发着呆。 过了许久,方涥也没想出来如何介入风林国,便无精打采的去了源水国京城,戈骜氏的覆灭他总要去和楚阳楚雨父女俩说一下。 内政不稳的源水国,让方涥看到了战争的阴霾。 京城,原本在陆全贽夺权时都没低调多少的巨大城池,在方涥此次到了之后,却看到了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的场面,街道上的人少的可怜,只有一些骑马疾驰的士兵,来回穿梭着。 “国师,月余不见,你终于来了!父皇一直在等你到来!”陆佳弨刚从皇宫门口出来,貌似要去什么地方,见到方涥大步走来,不顾侍卫的阻拦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看着满脸急切的陆佳弨,方涥感觉到源水国的麻烦不一般,没说什么,便随着陆佳弨一起进了皇宫。 皇宫里许多地面还在回填着泥土,只有临近皇宫正门的位置,盖了一座临时殿堂,这里是新皇帝陆全贽每日操劳国事的地方。 走进殿堂,便看到一个憔悴的老者,在殿堂中间看着一侧的巨大地图,神情很紧张,陆佳弨也没之前那么冲动的上前打搅,轻手轻脚走到陆全贽身后,“父皇,国师来了。” “嗯!”陆全贽仅仅一声闷哼,并没显得多少激动。 方涥在一旁看着地图上的标标点点,七八个箭头,有来有往的勾勒在上面。 “洪牧荣占据了荆堤州七日,哎!唐贡那个老匹夫居然带着我们五万大军投靠了逆贼!崔将军的十万大军,还未杀到沙堰州郡?可有消息!”陆全贽身子没动,持续盯着地图,嘴巴里说出来的话语像是自言自语。 洪牧荣是沙堰州郡的州郡大人,如之前的陆全贽一样等级,都是一州郡最大官员,而且沙堰州郡物产以农物为主,占据了整个源水国的粮食生产二成,如今不服陆全贽这个新皇,带兵不打京城,直接把陆全贽的故居荆堤州夺了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先前派去的五万大军收复失地荆堤州,却不曾想,领军大将唐贡,竟然是沙堰州郡洪牧荣的小舅子。 别人占了故居,陆全贽还乱点将,又送五万大军做贺礼,此情此景之下,一直感觉良好的陆全贽突然意识到刚刚夺来的天下,好像又要易主了,人也憔悴,精神也有点恍惚,昨日刚刚指派一名姓崔的大将军率领十万大军直捣沙堰州郡大本营,以此断了沙堰州郡的粮草。 精神有点恍惚的陆全贽,急切的想要打击洪牧荣,这才发兵一日,便要人家抵达数千里之外的沙堰州郡,怎么想也不现实。 站在一旁的陆佳弨,没有应答,双手搀扶着憔悴的陆全贽,脸上挂满了怜惜。 “佳弨,若是你来打这场仗,当如何应战?”方涥没理会陆全贽的憔悴,看着地图便问了陆佳弨,此时若是想挽回败局,必须要换个人指挥,陆全贽的精神被打击的,已经无法正常指挥。 “这”陆佳弨不敢当着他爹的面说什么,张开口很快又闭上了。 “伯父这是骄纵之心被打击,先前夺来皇位,一帆风顺,真当是天助?哎!当下时局不利,便如此颓废,一蹶不振,误国!此时不可耽搁,你若是不敢忤逆伯父,我来指挥!你考虑清楚!这个皇帝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临阵退缩,只为一孝,你们父子还是寻个安宁的地方去养老吧!”方涥说话的语气越来越重,很明显就是在刺激陆佳弨挑起重任。 陆佳弨也不是傻子,他知道方涥的意思,“来人!搀扶父皇回去休息!” 四个宫女打扮的丫头,跑来搀扶住陆全贽之后,陆佳弨也没耽搁时间,快走两步到了殿堂门口,“速去传令,崔将军率领大军,改道四堰县!” 到门口说完后,到了主坐之下一个侧位上,抬笔了一份东西,然后用竹筒存放好,“国师,佳弨在此并无可信任之人,劳烦国师辛苦一趟,这里是给崔将军的详细部署。按照国师刚才所言,我父子得到京城确实过于顺利,骄纵之心使然,得此局面,令佳弨铭记于心,然,此时并非悔过之时!洪牧荣率领大军从沙堰州郡兵发,得荆堤州,又得小舅子唐贡五万大军,想必此时,他的心里也非常骄纵,故而,佳弨想利用一番,恳请国师将此物转交崔将军之手。若,国师心系我父子统治源水国,再恳请国师适当时机出手相助一二。” 得到竹筒,方涥没墨迹,也没说话,只是用手在陆佳弨的肩膀上拍了拍,转身便离开了。 十万大军,就是着急赶路,一日不出一百五十里,距离四堰县还远,方涥离开皇宫便去找了楚阳,将戈骜氏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至于便卖家产所得十二万两银子,楚阳一个籽都不想要,那些不是他的,只要戈骜氏得以恶报,他们父女的夙愿也算是实现了。 第五百四十五章 伏击与劝降 源水国四堰县,这里曾经是陆全贽父子率军离开荆堤州地界,发兵京城的第一站,小小的县城,却拥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两个州郡和京城三块地界相交之处,南来北往过往的客商无数,造就了小县城大人流的场面,每日四堰县都有大批的人进进出出。 方涥曾经到过这里,所以他来这里,并非要什么交通工具,只要摸着铜镜便可瞬间到达。 街道上,往西走的客商少了,多数是从东来往北走。陆全贽最初要求崔将军率领十万大军并非从此地到沙堰州郡,而是绕过这里繁多的百姓,从北边一条小道画一个上弧线,直攻沙堰州郡,这样做算是一路奇兵,可同样老谋深算的洪牧荣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只要有消息从沙堰州郡传来,发现大军来袭,洪牧荣便会率领大军直攻京城,攻京城是假,要把崔将军的十万大军吸引来才是真,半道上可以做的文章太多了,伏击十万大军,只要少许代价便可,假如崔将军不来增援京城,那么沙堰州郡留守的士卒只要固守高大城池,也足够拖延一两年,那个时候,十万大军依旧是场败局。 倘若十万大军战败覆灭,那么陆全贽父子手里的兵马,也就只够防守京城,而京城之外的地界,将会全部属于洪牧荣!届时,不出五年,洪牧荣会绕着京城扫荡四面八方的地界,孤零零的京城,没有一切的来源,根本用一兵一卒便可轻易拿下。 这些有可能的发展,陆佳弨也算是看得通透,改道四堰县,看似要与洪牧荣正面对战,实则内有乾坤,大致的意思,大军以四堰县为中心,在周围布下口袋阵,佯装战败让出四堰县,把洪牧荣引诱到地理位置得天独厚的四堰县,然后围攻歼之,洪牧荣一旦出事,那么荆堤州和沙堰州群龙无首,根本不用费事,便可轻易夺回。 半个月后,四堰县变了个样子,崔将军到此之后,便令大军在县城东驻扎,硕大的军营,一望无际,白天看上去一片繁忙,而夜晚更加热闹,只是夜晚的热闹是其他人所看不到的场面。 大军驻扎,仅仅是为了配合四堰县的空城,百姓先被西迁,然后才是大军趁着夜色分批退走。 洪牧荣掌管沙堰州,拥兵二十五万,留了八万在沙堰州防守,其余十七万随他攻占了荆堤州,之后汇合了小舅子投靠的五万人,如今已经有了二十二万大军在身旁,看到陆全贽竟然占据了四堰县,要防止他攻打京城,原本头脑很清醒的洪牧荣,因为一时的得意,心里变得极度自负,听到探马来报,区区十万士卒便想阻止他,貌似有点瞧不起他的意思,立刻点兵聚将带着二十万大军就跑了过来。 洪牧荣自负,手下的大将可没那么傻,抵达四堰县之后,距离县城五十里扎营,观察了三天迟迟未动。 看到大军三天没挪窝,洪牧荣有种被人打脸的感觉,一声声的呵斥手下大将,“二十万打十万,就算是有计谋,有陷阱!老子不信,他们能挖的出可以掩埋二十万人的大坑来!给老子直接打过去!我要叫陆全贽老贼知道,源水的天下,不是他陆家的!” 在洪牧荣抵达四堰县时,城外的那些空营帐仅仅有旗帜飘飘,一个人都看不到,摆明了有诈,所以那些大将军才都没敢出兵,如今被洪牧荣给骂的灰头土脸一点颜面都没了,也顾那么多,次日清晨便率军攻打四堰县。 人山人海的大军,像潮水冲着四堰县涌来,城外那些兵营里,并非空空如也,方涥的小聪明,那个一脸正义感的崔将军还是听从了,让士兵扎营时把地上泥土抛松,然后尽可能的踩成碎末,营帐之内挖坑,坑不要大,只要又长又深即可,而且坑口尽量隐蔽点,坑内用削尖的竹子,如倒刺一样,随便固定在坑里,每个坑基本都是单行线,怎么进去的,还必须怎么出来。 这些做法,看上去很没有价值,而对于空城和空兵营来说,任何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会有被加倍重视,翻找探查那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洪牧荣手下的大将,先率骑兵突袭,步兵在那一片的空营地外包围,结果,六万骑兵纵马疾驰在空空荡荡的兵营里,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以至于很多准备大战的骑兵开始乱跑,貌似不找到一个人,他们就不放心一样,营帐外的地面,方涥要求抛松为粉末的土尘,在万马奔腾中,高高扬起,一时间,那一方天地尽是黄橙橙土尘,哪怕距离营帐最近的步兵都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起初,营帐里只有马蹄阵阵,当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之后,便有了惨叫和叮叮当当的声响,好像骑兵遭受了什么埋伏。 其实那些惨叫,是他们自己人打马乱跑,撞到了自己人,一些人撞落下马后,被马匹踩踏那是很平常的事情。 外围的步兵,在洪牧荣的呵斥下,朝着空荡荡营帐进攻,要解救被视为他眼里的宝贝旮沓的骑兵出来,不能被敌人都给伏击了。 步兵对战,不是一个人单打独斗,而是结成战阵,一步一坑的进攻,而且为了更加整齐,同时打出自己的气势,多数步兵结阵进攻都是一步一声号令的用力踩踏地面,由此,地面上更多的尘土飞起,视野变得更加浑浊。 但凡进入营帐地界的士兵,就像是睁眼瞎,根本看不到前方两米外的情况。 不过呢,索性的是步兵的号令声,那些骑兵还是熟悉的,听到身后有号令声,他们只能朝其他方向打马走,否则自己骑马冲进自己一方的步兵战阵里,被杀也是白死。 骑兵和步兵在城外折腾了一整日的时间,在傍晚,洪牧荣大笑着拿下了空城的四堰县,以及周边大面积的空营帐。 屁股还没做热乎,哨骑兵来报,说在城西十里发现大量灰尘,依照之前他们行军至四堰县尘土飞扬的场面判断,貌似这里的驻军刚刚退走。 “哼!战都不敢战!这京城留给姓陆的老贼真是多余!亏老夫之前还高看他们陆氏父子,想不到,手下的兵都是怕死的贼囚!哈哈哈!传老夫之令!大军修正两日,两日后直接兵发京城!”洪牧荣上当了,不过他想走,可没那么简单了。 夜里,那些空荡荡营帐,便被洪牧荣的士兵霸占了,现成的帐篷,又何须他们再动手搭建呢?只是住进去不久,便有士兵发现他们的营帐下面有‘密道’。 密道不大,人只能在里面弓着身子走,火把都必须手持在前,密道还有许多竹尖,探查的士兵要一路清理,才能通过,不过下去的士兵,没有几个能再上来的,即使有人上来了,也是半昏死样子,根本问不清楚下面到底有什么,于是第二批、第三批下去,便都没有再上来。 其实里面没有机关,那些如倒刺一样被削尖的竹子,只是为了拖延第一个下去探查的时间,狭小的坑道里,氧气本来就不多,第一个人前伸着火把一路走一路清理尖竹,那坑道里怎么可能还有氧气。 方涥要求每个营帐下的坑道不能交错不能挖通,又要长又要深,那么只能拐弯着朝斜下方挖,每个坑洞的长度都有五十米左右,不举火把下去,问题不大,顶多被尖竹扎几下,又不会死,但非要拿火把下去,那是自己找死。 第一人用火把氧气都烧的差不多了,人的呼吸供养都成问题,那么第二第三批人,火把走半路就没了火光,人还想继续走下去查看,那是只能死在下面。 营帐里挖坑道,一来是取土,二来是给洪牧荣的士兵找点事情做做,三么就是为了拖延点时间,为崔将军十万大军包围洪牧荣多争取点时间,所有的盘算之中真没打算利用那坑道杀人,可结果,那些无知又贪功的士兵,以为下面会藏着人,又或者会通向敌军藏匿的地方,所以一连下去几个人都没上来,才知道有了问题。 洪牧荣在得到下面人的禀报后,勃然大怒,夜晚正做着美梦攻占京城,刚要登基为皇帝时,听到如此怪事,那心情落差了十万里! 没遇到一个敌军,自己人在夜晚自杀五千余,晚上没睡好的洪牧荣,怒发冲冠,扬言要好好的招待陆氏父子,传令六万骑兵开路先锋,一路杀到京城城下,待步兵和辎重赶到京城,再合力攻打,一举夺下京城。 如此,崔将军伏击洪牧荣的陷阱算是成功了,佯装退走,不战而逃,让洪牧荣以为敌军不敢战,这样才使得洪牧荣大胆的让骑兵单独先行的安排。 伏击骑兵,先要攻击后方,然后再逐渐分食,断了后路,骑兵再能跑也不可能退走,他们只会掉入更多的伏击圈里。 伏击骑兵的画面很血腥,因为速度快,很多突然出现的陷阱或者是利刃,首先都是先瞄准了马匹。 绊马索,不仅仅是铁链,还有上面许多利刃,加之两侧的弓弩齐射,在伏击过后,很难得看到有安然无恙的骑兵穿过。 最先遭受伏击的是骑兵最后一段的队伍,在一个叫匣子岭小山坳里,骑兵是从山坳丁字下的入口进来,选择在这里作为第一场伏击,正是因为匣子岭之后的一段路,旁边都有山丘,而道路也会有诸多弯路,大部队路过弯道时,速度会有所放慢,而山坳两边的山丘可以作为伏击的交叉射箭点,并且山坳里还埋藏着许多绊马索。 第一场伏击,两千多骑兵命丧此地,整个山坳里都是一股浓郁的血腥气,知道有伏击后,骑兵的队伍有点犹豫,在行军过程中,边赶路边等待将令,准备随时改变行军方向。 可惜的是,骑兵的将令难得率领那么大的阵容打仗,尤其是在不旷阔的地界上,没有设立良好的通讯,同样也是骑马的传令兵和哨骑,在狭窄的道路上汇报或者发送消息,那是要与众多骑兵挤在一起,速度根本无法超越数公里长的骑兵队伍,在骑兵简后广将军得知后面的士卒被伏击时,崔将军的伏兵已经接连伏击了四次。 因为遭受了伏击,那些骑兵末尾的队伍变得慌乱,尽可能的跑快点,也就造成骑兵拥挤在一起,而且拥挤之下的速度不仅没快,反倒慢了许多,如此,被伏击的人数越来越多,而且伏击的难度也容易了。 四场伏击过后,洪牧荣的六万骑兵已经少去一万五。 夜晚,骑兵大军在一个看似都是良田的平原地带休息,一日辛苦赶路又精神紧张的士兵,见到与大军汇合,便匆匆下马休息,胯下的马匹,把庄稼当成了绿草,身上没有人,那些马匹在田间随意的享受着食物。 刚刚开春的源水国京城地带,田地里的庄稼和嫩草一样,即使那些马匹不吃,被踩踏之后也无法再有什么收成。 人困马乏的骑兵,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们的大将军简后广只是读过兵书,对于眼前的作战环境不熟悉,加之没有率领那么多骑兵的经验,此时又遭遇伏击,百感交集之时,一个士兵匆匆来报,“禀报大将军,军营外有一个年轻的人求见!” “年轻人?何许人也?”简后广此时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进入极度紧张之中。 “属下不知,那人只是一身白衣,胯下无马,看上去是走路到的这里,指明要见大将军您!” 闻言,简后广思虑了一会儿,“传他进来!一个年轻人,量他也没有什么作为!” 一个简易的大帐里,方涥在四个士兵的陪伴下,见到了一点没有遮掩自己全身心疲惫的简后广。 “大将军!在下乃是一个路人,有一句话,想送给大将军!”方涥进门便准备开门见山,与一个不遮掩自己的直汉子,无需拐弯抹角。 “路人?兵荒马乱之时,还有路人?而且还是在我大军之后出现,当本将军是傻子吗?!”厉声呵斥方涥,但没说要把方涥怎么,营帐内外的士兵也都没有动,继续静静的站在那里。 “在下的身份,你若想得知,那就必须要活过这三日,否则,大将军可没机会知道!”方涥在这里却卖了个关子。 “哼!三日!本将军早些年请人算过命理!是注定能活到九十之余的好命!三日对于本大将军而言,只能算是一生之中弹指间日子而已!” “噢?既然如此,那在下明白了,不知大将军何时投降?何时准备投靠皇帝陆全贽?” “混账!小小书生!竟然敢污蔑本将军威名!” “唉~将军可是自己所言,能活九十余年,观大将军的面相,此时不过才四十有余,难道此时你不投降,还能弃大军单独逃走不成?” “什么?!来人啊!把这个书生给我杖毙!”简后广脑仁小,不知道方涥的话里的威胁之意。 营帐内的士兵欲要拿下方涥,刚刚靠近方涥,手还抓到肩膀之时,方涥的身法令人眼花缭乱,四个士兵的脖颈都挨了一手刀,做完这些的用时连一个呼吸不到,对于外人看来,四个士兵就像是同时倒下的一样。 见状,简后广揉揉双眼,试图要证明刚才是他眼睛花了,可事实就是事实,方涥好端端的站立在原来的位置,脚下周围躺了四个自己的亲卫,“你!你是何许人也!” “哎!是在下多虑了,还以为你会明白此时的局面,我一个人都能知道大将军的落脚点,十万伏兵,又岂会不知呢?”方涥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十万伏兵?难道不可能!若是此地有伏兵,为何现在人困马乏之际还不动手!” “大将军,皇帝陆全贽刚刚登基,到处都缺人!更缺少训练有素的士兵,何况这里还有近五万的良驹,又岂能不给大将军投降的机会呢?” “投降?本将军从未想过!我看这附近一个伏兵都没有吧!想诓骗我投降?做梦!” “如此!那在下只能告诉大将军,你曾经被人骗了,那位给你算命的人,八成是江湖败类,骗了你不少钱吧?” “不可能!本大将军又岂是那么好骗的!莫要妖言惑众!本将军绝不”简后广的话语还没说完,方涥便从地上捡起一个士兵的长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长矛的尖头指在简后广的咽喉处。 “别把话说的那么满,免得不好下台,也罢,你选择死还是选择投降,让你看个明白!”说完,左手里握着的手枪,对着营帐的顶,连开三枪。 安静的古代夜空,枪声可以传播很远,五万多骑兵之外,突然一圈火光亮起,火苗燃起之时便又两米多高,瞬间照亮了这片良田平原之地。 过了片刻,营帐外,大喊大叫声不绝于耳,士兵们慌乱了,困乏之意在短暂休息中并未能恢复,而且因为短暂的休息导致自己浑身上下酸痛无比,脑袋也在朦胧中下意识的四处寻找自己的战马,场面无比混乱。 “怎么样?最后一次机会,是降还是死!”方涥的话语第一次变得冰冷,吓的简后广身子不禁的后仰了几分,额头的冷汗顺着两并落下,眼神里充满了恍惚,算命的大师说他四十岁之后会有一场机遇,会到京城做官,而且一生官路亨通,从此身居高官、儿孙满堂,此时算命大师的话语,像是最甜蜜的谎言,又像是一种暗示。 简后广也是一个珍惜自己手下的大将,自己如何,很快被他抛到脑后,“本将军可以死!但恳请少侠放了手下众将士!” “呵呵!他们是生是死,现在还都是听从你的将令!不说别的,皇帝陆全贽也许了一个高官给你,假如你愿意降,不仅不会被囚,而且比你之前的官路更加辉煌腾达,你自己想!给你十个呼吸的时间!” “不必了!只要少侠能饶过营帐外的众将士,本将军任杀任刮!” “好!爽快!传令下去,降了!”方涥脸上并没有任何笑意,看着面前的简后广,有点看不透了,明明刚才只为了自己谋福利,为何突然变得怜惜手下了呢? 原来,当年给简后广算命的大师,不仅告诉了他未来的人生如何,还告诉他,他的未来是依仗着自己珍惜手下而得,所以,在回忆当初算命大师之言后,简后广明白了,只要自己手下将士不死,那么自己的道路才会如同算命大师所言的那样发展,这才有了简后广态度的急剧转变。 第五百四十六章 绿洲一城 骑兵被伏击一万五,剩余的人马仅仅四万余,那些骑兵得知不用打仗了,便落得一身轻松,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伏击包围骑兵的队伍并没有十万人,崔将军的大部分兵力都在围困洪牧荣步兵,从京城调来两万人分批带走那些归降的士兵,打乱之前的编队,再考验一番,如果得当,会编入各个军队中继续当兵,不得当的则会被赶出兵营,做个普通小老百姓。 解决了六万骑兵之后,还有十几万的步兵,那可是一场硬仗,虽然崔将军包围圈已经布置到位,但洪牧荣的心态一点没有紧张感,甚至一度怀疑外面的包围,只是陆全贽用的疑兵之计,故意拖延他们进攻京城的步伐。 眼看一场大战将起,方涥还是不忍心无辜人惨死,跑去了太空飞船,要求对四堰县发动太空激光武器打击。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强大的光束射向地面,但每次激光武器发射时,那种震撼,比原子弹爆炸还要绚丽多彩,不过,每次发射都会带走无数条生命。 四堰县,冥顽不灵的洪牧荣和整个小县城,在一发激光武器的轰击后一起化为了乌有,城外驻扎的大军,见到巨大的光束射到地面,房屋砖墙瞬间变成了虚无,地面凹陷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县城的城墙在光束消失后不久,便层层段段的坍塌,那种宛如神明发怒的场面,令所有见到的人,心生畏惧,有些人无力的跪伏,还有些慌不择路的奔逃。 无论怎么逃,他们都无法离开四堰县五里,五里之外是一阵阵一列列披甲冷眉的士兵战阵,如同天堑阻挡所有妄想逃跑之人的去路。 “杀!杀!杀!”一声声怒吼,来自四堰县的四面八方,无路可退的士兵,只能选择缴械投降,不过也一些试图冲出包围逃跑的家伙,比如叛国的唐贡,别人投降可不死,他若投降只有死路一条。 扇动士兵继续战斗,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听从他,叛逃到洪牧荣手下后,仅仅他一人吃喝风光,跟随他前去的五万人,饱受冷眼之余,还被人当贼一样看守着,手下的人,见到又可回归皇帝一方,几十人一伙儿冲着唐贡的营帐便杀了过来,路途上,没有几个人敢阻拦,所有人都恨透了唐贡!他们并不知道唐贡是洪牧荣的小舅子,此时只听一人大喊,“拿住唐贡,我们也好将功赎罪!” 一个时辰后,四堰县北,崔将军的大军外,便看到了上万人押解着被捆粽子的几人站立在那里,主动丢掉盔甲和兵器,全部爬到地面上。 四堰县一战,洪牧荣的势力损失大半,收复荆堤州攻占沙堰州的事情,方涥便没有再参与,连京城他都没回去,便离开了源水国。 离开前,让一个传递消息的士兵多带了一个竹筒随战报一起回返京城,交给陆佳弨亲启。 竹筒内一封的话语看似非常简短,实则信息量很大:封锁风林国边界,任何商贾不得到风林国做买卖,其次荆堤州最东边的角落,与星沙国、灵雨国交界处,划出一块地界,要作为商贸互市区,所有此次收获的战俘,部分扁为苦力,修缮道路和铁路。 方涥没回京城,而他的要求被陆佳弨悉数执行,星沙、灵雨、源水三国交汇之地,星沙国范围内,已经开始了新城建设,古代这里虽然是有边界,但也不是每块土地上都有人把守,地图上虽然标注的很清楚,但到实际的地面上,边界就显得有点模糊,除非附近有什么特别醒目的地势区分。 更加有意思是交汇之地的灵雨国范围,那里也是汇天宗的地界,要占据那里搞建设,根本不需要啰嗦,直接开工,不过呢,星沙国的皇帝裘顺冶还是为了避免口舌,将新城的建设主要集中在他星沙国地界上,那里虽说东边全是黄沙,但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唯独新城的水源需要解决,星沙国的沙漠区域,水源可是稀少的。 方涥来此的目的,就是要来解决饮用水的难题,在乘坐飞船在附近的高空盘旋,寻找水源是很简单的事情,不过最近的水源有两条,一条在灵雨国,水的颜色有点发绿;另一条在源水国一座常年白雪皑皑的高山之下,河流的水源来自高山雪水,颜色有点发蓝。 取了两地的水源到侠月基地上化验,水没问题都在可正常饮用范围内,但有点区别是灵雨国的水更加适合植物的灌溉,水中微生物较多;而来自源水国高山的雪水中矿物质含量比较高,人体饮用不仅没有问题,而且还会令身体更加健康。 拿到水的化验报告,方涥便笑了:“一个山泉水,一个高山雪水,雪水饮用,山泉水用于种植沿途的绿化!” 引水过来,一般人可做不到,于是汇天宗的两千弟子被方涥先征调了过来,有武功在身,爬上爬下很轻松,而且力气十足,干这点活对于他们来说,比砍瓜切菜稍微难一点,因为要对接的严密,在细致的要求下,他们的速度并没多快。 三国互市的新城被命名为绿洲一城,顾名思义,裘顺冶老早就想对沙漠有所作为,苦于无法抵抗干旱的沙漠而无计可施,如今方涥可以在沙漠的西边一角盖一座新城,那么便可以盖第二座第三座,甚至更多。 绿洲一城在建设,这是一座城墙如摆设的城市,仅仅是为了抵御城东的风沙而建造,其余的城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逃税,并没有多高的要求。 城市的面积很大,那一片不是沙漠的地界上,所有的土地都被划入了绿洲一城的建设范围,由此还发现了九个属于星沙国的小门派。 新城建设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用水和饮用水刚刚接通到这里,一阵阵的水流正在填满之前挖好的沟渠里,这也就把那九个视水如金的小门派吸引了过来。 盖新城,那动静很大,土生土长的九个小门派的人,都不看好那些整天忙碌盖新城的人,因为那里没有水,即使从别的运送水过来,也根本不够那么多人喝的,不过,看着新城一砖一石的叠加起来,九个门派的人也有点好奇,但这好奇之余也不乏乐趣,一场豪赌便随之开始,九个门派凑齐了一千斤水!赢的门派,便可将一千斤水归为己有。 这些门派并非什么正道门派,人数也是多少不一,少的只有几人,多的不过百人,总共加一起,人数不到三百人。就这二百多人里,有人用毒,有人用暗器,有人善于埋伏偷袭,九个门派虽是分开,但每次有商队路过,九个门派都会一起行动。 但此次前来盖新城的人数太多,第一批人就有五千多人,超出他们太多,便没有动手,偶尔趁着夜色到新城里摸点东西,是常有的事情,后来第二批两万人抵达后,还来一批军人和江湖人,他们夜晚偷鸡摸狗的行当也就只能收手。 不能偷东西,那么只能看戏,虽然新城没占他们的门派领地,但把他们经常伏击商队的道路都给占了,每日蹲在经常下手埋伏的沙丘上,把玩着黄沙,看着面前的新城一天天变高,一日日变大。 对于九个小门派的领地,方涥早就发现了,在新城确定地点的时候,太空拍摄的地面照片就能看到,在新城东北五里,那里有一片小绿洲,只是绿洲表面并没有水,可能是因为地势低洼,厚厚的沙土下汇聚了一些水源。 鉴于那些门派没有出手干预,方涥也没打算拿那些什么人怎么样,裘顺冶的想法是先贯通那一路,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低调作风,沿途兴建数座绿洲之城,然后再清理附近的歪门邪路之人,如此只是为了求个安稳,免得在修建过程中,被那附近的邪路恶人群攻或者长期骚扰。 新城的建设,其意义是通商,故而新城内的建设与城外的建设都很重要,水渠、道路、铁路地基,三者是同步开工,相对于道路和铁路,水渠的建设就变得复杂一些,因为附近黄沙漫天,水渠必须是封闭的,每隔一段还要有出水口,方便日后种植绿化等物,不仅如此,方涥把饮用水和生活用水分开之后,原本单一的水渠旁,又多挖了一条深渠,那里要埋设饮用水的管道。 更加令人费解的是,又挖一条深深沟渠还不够,距离十米之外,还要多挖一条,而且深沟四壁沿途都要用水泥进行固定,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那一条深沟是要做什么用途,只有施工的几个队长明白,那是以后埋电线用的。 有河流,而且水流充沛,不弄水电站,绿洲几个座城市未来的能源从何而来?这些事情方涥早就有了计划。 不过当下第一步必须要先通水,不仅是绿洲一城施工需要饮用,还有沿途的劳力都要饮用和使用。 方涥带领汇天宗两千多弟子,在新城西南的山林和新城西北的高山下忙碌了两个月,当湍急的水流在满足了绿洲一城的所有管道,再次顺着水渠流到城外时,那九个小门派每日在埋伏点看戏的人,傻眼了,水!像河流一样的水! “快回去告诉所有老大!有水了!有水了!”十几个人边跑边喊。 不过呢,他们应该多看一会儿,因为水流刚通,老早就放置在一旁的沟渠盖板并没盖上,在水流通过之后的一小时,沟渠沿途的劳力,便把厚重的石板盖了上去,虽然依稀的还能听到哗哗的水流声,但想触碰到水,那是不可能的! 封闭水渠的之字形巨大的盖板,一日就盖了五公里,四万人当天啥活没干,就看了几眼沙漠中视比黄金还珍贵的水流之后,便沿途把盖板全部盖了上去。 九个小门派的人听到消息,起初不相信,十几个回去汇报的家伙站在一起,以性命做担保,众人才信服。于是乎,两百多人全部出动,集体大步跑到绿洲一城之外查看。 当他们到的时候,哪还能看到水流,只有一马平川的石板,齐丝合逢的一路朝南,十几个家伙刚才看到了水流,此时竟然在眼前消失了,不信邪的他们趴在石板上听了听,上手就要打开石板,结果,厚重的石板还没抬起来,就被负责安保的汇天宗弟子,全部放倒。 以破坏道路建设罪,被捆成了粽子,汇天宗的手段不是凡人的作风,捆绑之前,不管你是武者还是普通人,一律点穴封了几处大脉,而后捆绑再被串起来带到了新城中心。 新城中心,最有标准性的建筑不是什么雕塑,而是一片绿色的花园,花园的中心是一颗巨大的树木,这是方涥从山林寻觅到的,亲手把它移植到了这里。 巨大的方形花园,还有工人在不停的移植花草,方涥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从南门领进来一队人,“哟,这些不是当地土着观众嘛?怎么把他们抓了?” “大人,这些人要打开城外的水渠石板,被我等发现,立刻就抓了起来!”一位年约三十多年岁的中年男子,双手抱拳说道。 “他们这是看到水,才引来的吧?”方涥毫不客气的说出实情,边说边继续吃着水滋滋的水果。 “应该是!这里没有河流,仅有沙漠,沿着边界山脉的土地都被我们占据,他们一定是没见过河水。据传闻,星沙国的沙漠,在这里定居的人并非善类,大人,如何处置他们,请您定夺!” “处置?确实很难弄,要不都杀了吧?”方涥小声的反问了一句。 还不等身前的人回话,那些被捆绑的九个门派之人呼啦啦的全跪了,“大人饶命啊!我等之前只劫财!不杀人!江湖规矩杀人才偿命,我等并未杀人!” 各种求饶声,令城市里在搞建设的人围拢过来观看,一间聚集了许多人。 方涥看了看,笑呵呵站起身,“既然都没杀人,那就物尽其用,他们在这里生活多年,沙漠里一些毒物,他们应该很清楚,五人或者十人一组,带着他们中的一个人,清扫这附近的毒物,不仅是动物,还有那些有毒的植物,也不能放过。” “得令!”面前的人一句回答,瞬间被身后那些被绑之人感谢的话语淹没。 虽然此时还没听到有人被沙漠里的毒物伤害,但不排除日后会有。安全,在方涥的脑子里一直放在第一位,侠者星没有地球那么先进的医学和医院,所以在能想到的范围里,尽量减少风险,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山林里,水电站的工作还在紧锣密鼓的做着,方涥留在这里,也算是监工,侠者星上的能源采集方面的技术人员少的可怜,五大三粗干体力活的人,人数不仅多,而且还可以细致的分成三六九等。 另一边,莫云天和花谷葵,还有莫云天师弟翁元正先回了彩虹二城,因为来的时候要炫耀,莫云天还没仔细看看外面各个地方变化,所以回去的时候,方涥仅把他们三人放到了高原山脉上的火车站,之后便任由他们三人慢慢享受一万多公里的铁路旅行。 同时,汇天宗宗族星百尘带领第一批前往岭安国的弟子十万余人,也赶到高原山脉乘坐火车抵达京城,然后转水路到护京山脉南端、清莲河对岸的山脉,那里有一座名为汇天城的新城也在建设。 沿途,岭安国的一切,让所有汇天宗的弟子大开眼界,因为他们人数众多,火车不仅加了车厢,还变成了专列,路途中只有补充燃煤和水时才会停留,其余的站点全部呼啸而过。 高原山脉上,一列列加长的火车,冒着白烟疾驰,车厢的北边是一条平坦的道路,道路再北边是一片广阔的草原,牛羊马成群成片,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牲畜的弟子们,每每都是大呼小叫一番。 突然一辆大盒子以更快的速度赶上火车,而后又并排行驶了许久,铁盒子里面还有人朝火车挥手大喊,那个场景之下,火车厢里却变得安静无比。 列车员在车厢一段耐心的解释着,不过无论解释多少次,总有一些人没听懂,最后无奈的扔下一句话:“再过几天,你们会见识到更多!而且不仅是那么大的,还有小一点的,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都有!” 电力汽车,方涥搬到侠者星来没有十万辆,也有二十万辆,一部分是自己产业要用的,一部分是岭安队要用的,还有一些是高价售卖的。虽然汽车是电力无污染绿色环保的,但那些蒸汽发电厂,污染可不小,相比之下,百姓们生活烧的灶台,也是同样,没办法,发展需要,能用水利发电的地方太少,大型水电站,方涥可没能力搞,沿山旁边的一个水库和水电站,都快折腾死他了,之后水电站建设的并不多,除非附近没有煤炭,只有水流。 第五百四十七章 烂泥扶不上墙 汇天宗大批的弟子外出,同时又大肆的招募新弟子,这些动静,灵雨国上上下下都变得忐忑不安,子民的流失,原本只是对国家而言有危害,但对于灵雨国的百姓,危害也是极大的。 城池里,有点钱财的府宅都需要一些泥腿子出身的百姓来当下人,做买卖的人也需要伙计和长短工,大片大片的田地不能只靠老人妇人去耕种,全国各处都在酝酿着招工难的危机。 而那些年轻的人如今都被汇天宗招收了去,数量庞大到一个月便招收了五十万弟子,之所以有那么人前来,正是因为今年招收弟子的待遇发生翻天覆地变化,不仅可以习武强身,而且必须要入学堂识文断字,入门五年,表现良好者,可继续修炼武学或者文学,并且还会分配高收入的差事! 如此招收弟子的通知,汇天宗派出了一千多弟子,在灵雨国各个地方到处宣传,宣传之后,便带着大批新弟子返回宗门。 原本教书之事,都不打算在汇天宗进行了,可如今招收了那么弟子到来,刚刚空置出来的二十多万弟子的房间,此时不仅住满了,而且还是超级拥挤的住满了,曾经还能有一人一屋的待遇,如今,一屋三人到五人! 方涥原本只是例行过来看看,结果便看到人山人海的场景。他的第一反应,不是为汇天宗感到高兴,而是对灵雨国皇族的默哀。 这些人,在未来,至少有八成以上都会踏入岭安国,或者为岭安国做事,虽然有些人会不定期的返回他们的家乡,但那样对灵雨国的发展,只能起到杯水车薪的效果。人往高处走,有了好的生活环境,孝顺的穷苦之人,绝对会把自己的家人都接到更好更舒适的地方生活,那个时候,灵雨国的人口流失,将会大面积的爆发出来,不出五十年,灵雨国可能要变成一个原始丛林中的弱国。 方涥能想到的情况,灵雨国皇族自然也能想到,二驸马亲自赶到汇天宗,想与汇天宗宗主聊聊,是否少收点弟子,或者寻求其他的变通。 之前读书人围攻汇天宗之时,皇族选择漠视,袖手旁观的举动,令二驸马此次前来并没感受到皇族应有的待遇,弟子多、事情多,留守在门派里的长老怨气本来就大,看到曾经无视他们的皇族,大家都选择不理不睬。 面对如此的情况,准备返回的二驸马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二驸马远道而来,干嘛急着走呢?”整个宗门,也就方涥比较空闲了,带来一百名任教的夫子,之后他的事情就是在一旁观看,等着那些夫子发现缺少什么,给他下订单补充。 “国师原来在此,真是太好了!父皇还想询问高原山脉开发一事的进展。呃”在囧境下突然的相遇,二驸马竟然忘记了当初是悄悄的运作一番,把灵雨国地界的高原山脉出售给楚孔先和楚梁渊的,此时堂而皇之的说出皇帝雨石阳曦都在急切的关注,这不是打脸吗? 方涥笑了笑:“高原山脉的发展,依照岭安国那边一样,种植和养殖颇多,附近的矿产五六千年前都挖光了,能发展的项目很单一,如今按照规模化种植和养殖,一个人都能看管百亩,所以我们的发展尽量保持原有的模样进行,噢,稍微盖了两座小城镇,让那些看管的农夫有个舒适的落脚点。” 听到方涥的解释,二驸马有点不满意,和他们之前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仅仅是种些东西,养些牛羊,为何要花费钱财购买灵雨国的土地?” “呵呵,二驸马对岭安国了解的,看来并不多,如今的岭安国不仅是城池里的房子贵,那些无人问津的山林,现在都有主,买卖起来,比灵雨国贵多了,十二万两白银,便能买下那么大一块地方,虽然地处国外,但因为地处高原山脉,没有多少贼寇侵扰,管理成本和风险都少了许多!别说你灵雨国了,和木辰国边界的山林,我们岭安国也都买了下来,那里可是比你灵雨国地界内的高原山脉大多了!”方涥这样说,并没夸张什么,不仅是山林,就是东海岸外的海岛,除了盘蛇岛之外都被岭安国的人占领了。当然,大部分是被方涥名下的产业占领的。 “岭安国,如今又从我们这里挖走这么多人,难道要用这样的方式,把我们灵雨国吞并吗?”二驸马一针见血的问出了很尖锐的问题。 方涥听到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转头看着二驸马,“灵雨国有什么价值值得岭安国吞并?眼下是有二十多万人已经到了岭安国或者在为岭安国做事,但那也不能说明岭安国要吞并灵雨国。反过来想想,你看看宗门的新弟子,哪一个不是一脸蜡黄、衣衫破烂?他们在灵雨国真的能生存吗?既然你们灵雨国无法养育这些人,我们岭安国又有好生之德,代为养活,只要他们肯吃苦干活,或者他们有聪明的头脑做买卖,绝对会有个美好的未来,总比在灵雨国浑浑噩噩、饥寒碌碌的度过一生要强许多,你们给不了他们未来,我们岭安国可以!”说道这里,方涥顿了顿,唉声叹气一番,又继续说道:“不过呢,你也别灰心,这些人都是穷苦出身,在外面赚了钱,八成都不舍得花销,最后还是要带着金子银子跑回到灵雨国来花销!而且最关键的是新入门的五年,他们在汇天宗里所学的知识,都是和岭安国小学所教授的一样,这些人里面可能有一部分人会留在灵雨国,他们学到了知识,不管学的好坏,不还是回报给了灵雨国吗?” 一番不要脸的说词之后,二驸马的心情还是很低落,但相比之前他在皇宫里,与皇帝雨石阳曦聊天时,心情好了许多,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想询问方涥,“国师,恳请指点灵雨国一二,您是外人,兴许比我们身在其中之人看得更加通透。” “唉~二驸马说笑了,我是个局外人不假,但绝对没你们看得通透!说真的,高原山脉此前是想开发一下,可如今时局有变,你们的皇帝雨石阳曦太会算账,本人也是个做买卖的人,大家都有得赚,那才能做成这笔买卖,倘若我苦心开发的高原山脉,过不了几年,被你们一两句话就给收了回去,再照价赔偿给我点银子打发我,到那个时候你说以我这国师的身份,会不会把你灵雨国给灭了?” “这~绝不可能!我们灵雨国还依仗岭安国发展,怎么可能做出背信弃义、卸磨杀驴之事呢?”二驸马一脸委屈。 方涥则指着天空,“大家都不是神仙,都说不准明日的天会变成什么样,但有一点,还请二驸马谨记!人,永远都是贪婪的!雨石阳曦的人品,从之前和汇天宗的交往,便能看出来端倪,能利用人家之时,百般讨好,利用不到之时,便冷漠搁置一边,读书人聚集百万人在京城闹事,一个汇天宗弟子到场,把读书人的矛头引到了汇天宗,围困汇天宗门口一个多月,那个时候,皇帝雨石阳曦是不是很快活?背信弃义、卸磨杀驴,虽然没有多大的事,可正因为这些小事,便能看出我们合作的未来,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所以呢,二驸马要去岭安国定居,本国师欢迎!” 话语都说到这个情分上了,二驸马也算是明白了,烂泥即使已经在墙上,早晚有一天都会脱落,甚至会把整面墙都弄倒! 在二驸马的眼里,皇帝雨石阳曦是无能的,读书人猖狂到敢聚拢百万人在京城闹事,身为皇帝不制止也不出面,龟缩在皇宫里闭门不见,大臣都在焦急的寻找办法,可皇帝呢,一点都没作为。 此刻,被方涥一通话好像点醒了一般,二驸马之后便没有再言语,仅仅对着方涥躬身一礼,便乘坐马车离开了。 第五百四十八章 对战岭安国 灵雨国,二驸马告别了方涥之后,返回了京城皇宫,没多啰嗦什么,只能用一张冷冰冰的脸,说着要带二公主以及孩子去岭安国定居。 皇帝雨石阳曦端坐在主座之上,也是同样一脸阴沉,大殿里安静了片刻后,才主动开口询问的变故的缘由。 二驸马视皇帝雨石阳曦为一家人,把之前与方涥聊天内容,全部都说了一遍。 关于高原山脉的事情,二驸马想的和说的并没有问题,表面上,皇帝雨石阳曦也是同意的,但他心里的实际想法,却是如同方涥所猜测的那样盘算的,如今听到二驸马一句句把他的心声说出来,被人猜透内心的人,都不会怎么愉快。 当听到方涥如果吃亏,会发兵灭了灵雨国时,雨石阳曦实在按耐不住怒火,重重的锤了一拳案几,“欺我灵雨国无人!来人啊!传召所有大臣入宫!商讨对战岭安国!” “父皇不可!那样只会招来更大的麻烦!” “哼!你已经被那小子迷惑了!这里没你的事情,退下去吧!”雨石阳曦说着,对二驸马挥挥手,那意思是不想再看到他。 此后,灵雨国的京城在大雨中变得忙碌,文官进皇宫之后便很少出来,进出皇宫的都是武将和士兵。 一时间所有人都闻到了战火临近的味道,做买卖的家伙最先感觉到了诡异,双豪雨是京城里首屈一指的富商,多番验证后,确定军队正大量采购粮食,扯着嗓们便在府宅里大喊:“收收收!都特么给我收拾东西!” 打仗,对先倒霉的就是做买卖的人,所以最先跑的也是做买卖的人,收拾了家当用了两日时间,两日之后,百余辆马车朝着汇天宗宗门而去,无论怎么打仗,江湖门派那里都是最安全的。 有了双豪雨这位京城风云人物带头,那些脑袋同样聪明的人,跑的也不慢,十日后,灵雨国京城像是坟墓,大街上偶尔有几个人冒着大雨穿梭,九成以上的店铺都关了门。假如这样都不够看出京城的荒凉,那么到了饭点,整个京城只有皇宫会有柴烟冒出,其他地方几乎一点烟气都没有。 京城里的人跑了,皇帝雨石阳曦知道,但没阻拦,而且还口口声声骂着那些人是无耻之徒,其实呢,朝堂上已经半个月没回家的大臣们,早早的就把消息传回了家中,他们的家眷也跑的七七八八了,而且是他们要求家眷先跑的。 和岭安国打仗,大家都听说过岭安国曾经一举打败了两国,而且那两个国家最后都割让了土地作为赔偿,此时他们要与岭安国打,根本没一点点胜算,文臣只是应付着雨石阳曦的各种假想,武将更简单了,皇帝有啥要求,咱就照办便是,不主张、不主动,听之任之,老老实实的做个执行者,出了事情也怨不到他们头上。 又过了十余日,第一个先跑的双豪雨,百余辆马车抵达汇天宗的时候,那可是豪爽的拿出一千两银子,要汇天宗在宗门的地界里安排一块地,作为他未来的府宅。 卖地,汇天宗不会干,租是可以的,契约一年一签,到期了便拿粮食来换,按照每亩地三成租子收费,银子还不如米粮更加重要点,而且租出去的地方,并非是现成的良田,要他们自己去开垦,要么是山丘,要么就是一些石头多泥土少根本无法种庄稼的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双豪雨收了自己豪爽,一本正经的和汇天宗谈租地,租,他也可以接受,反正每年付一点粮食,那点钱对于他来说,根本不会入眼,但租的位置,一定环境优美的,而且远离马上要爆发的战争之地。 站在一面墙大小的地图下,来回寻思着该租到哪里,一个汇天宗的长老在一旁实在是被墨迹的无法压制江湖人的暴脾气,“你既然要远,就租到边界去,这里,名为隔沙山,山下有一片盆地,那里我们宗门也在搞建设。别看四周都是茫茫大山,这隔沙山的东边可是星沙国的沙漠,东边一片金黄,西边一片碧绿,风景不错的!何况,向北走五里,便是源水国,你是买卖人,住在靠近绿洲一城附近,也便于你的生计!” “绿洲一城?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城池?”这些年做买卖,都是些老线路,除了新发开了岭安国一些生意门路之外,双豪雨对其他地方关心的比较少。不过,就算是他关心,也不可能及时了解到一些快速的变化。 那长老看了看四周,“先说好,隔沙山下的租金可不是那么便宜的,但贵,老夫也会告诉你贵的道理,看这里,三国交汇之地,以星沙国地界为多,正在盖一座新城,算算日子,应该都有半数都完工了!我们宗门自然不能错过那么好地方,嘿嘿,幸亏有高人指点,这隔沙山的小盆地才能被我们发现,如今宗门已经有两万人,在那里忙碌盖房舍,倘若大财主您要去,可要抓紧了!您也知道,我们宗门的人数已经过了百万,那一点地方,根本不够挤的。” “新城?!星沙国那群喝沙子的人,还没喝够沙子,跑那里盖新城?”对于星沙国的情况,但凡知道有这么一个国家的人,都知道,国土面积是大,但适合居住人的地界很小,整个国家有一半左右的面积属于极北之地的寒冷地带,即使那边有一些不是常年冰冻的地段,也被位于国家中间的大片沙漠阻隔了,所以能住人的面积,就是南边一点。 整体上看星沙国的版图,最北边其实也是高山,只是因为都是极北苦寒之地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东边木辰国,西边源水国和灵雨国,与三个国家的边界也都是高山,而且那高山都不属于星沙国地界,最后看看南边,原本是东西横梗的高原山脉此时也属于了岭安国,整个星沙国,就被是四面大山包围着的干枯盆地。 此时,听到双豪雨不可置信的语气,负责接待他的长老不气反喜,乐呵呵的笑着说道:“建城的是星沙国,但出钱的人可是岭安国的国师!不但出钱盖了绿洲一城,还修了道路和铁路,呃铁路到达是干啥的,老夫还未能洞察详细,不过据说是给拉着万万斤到处跑的大家伙所用。” “铁路?哈哈哈!那个长老大人,就这里,老子要一百亩地!”双豪雨可是去过岭安国的,铁路上的火车他也乘坐过,有多方便,他当然知道了! 只不过突然的举动,把面前的长老吓着了,“大财主,你这是闹哪出?一百亩?哎!顶多两亩!那小盆地才多大?你一家人还都想给包了?” “两亩??”被这么小的地界惊都说不出话的双豪雨,用手比划着墙壁上的地图。 就在这时,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三个人,对着长老便很客气的说道:“两亩就两亩,我们三家,各要两亩!” “呀呵!你们仨兄弟明明是一家人,敢分开要,信不信我把我家里的婆娘都叫来,每人要个两亩地,看看还轮得到你们不?!”双豪雨认识面前新来的三人,都是京城里做买卖的,在这里见到他们,双豪雨也没感到多少意外。 从几人的谈话里,那长老听出了端倪,隔沙山的盆地比他想象的要有价值,原本打算一亩地一年一百两银子高价出租,此时,他打算涨价十倍试试,如果面前四人嫌贵,那么他就说他老眼昏花看错了,“四位,你们先别挣先别挣,那地方的租金可不便宜,一亩要一千两银子,而且只是一年!” “什么?一千两一年?”三个新来的家伙有点怂了。 “哼!才一千两!长老大人,某觉得应该涨价两亩地五千两!”双豪雨根本没当回事,随口便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面前的三人并没感到多么吃惊,双豪雨有钱,他们知道比不过他,可是那位长老可被吓着了,刚才说出一亩一千两银子,那都是在心肝脾肺肾里酝酿了内功之气,强压自己的紧张才说出口的,但即便如此,他的报价还是低估了面前的大财主,身子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内功之气在身子里以超乎平常两倍的运转速度在调息着,顺了一口之后,长老笑了笑,“哎!诸位莫闹,一亩一千两银子,是宗门定的,诸位觉得合适,老夫这里便给你们办理,你们交了银子,便抓紧赶路过去,莫要耽搁,免得等你们到了地方,好的地方都被人家给占了!” 第五百四十九章 闪电战 灵雨国汇天宗,一连十几日接待了数千户来自京城以及其他大县城的商贾,隔沙山下的盆地,已经变成了寸土寸金,早在接待众多商贾的第二日便利用宗门的信鸽,四处寻找方涥希望能再次出手帮忙,在那附近再找找还有没有合适住人的地界。 看了来自汇天宗的要求,方涥也没怠慢,若是灵雨国的中心区域转移到汇天宗所在地界来,那么其他的地界,即使真的要开战,方涥也不会客气什么。 山林里能住人的地方有限,除非开山,否则还真没有适合群体生活的地界,后来方涥变通了一下,在距离隔沙山盆地最近的平原之地也可以建一座城,通往隔沙山盆地之间可以修缮一条平整的道路,两地距离也只有十几公里。 方涥不仅给汇天宗推荐了地方,而且把那地方建造的新城池的名字都给想好了,名为聚富城。 由此,滞留在汇天宗宗门的富商们,愉快的带着家眷奔向新居之地。 五天前,高原山脉上,那里是和灵雨国唯一交界的地方,岭安国边界之外,站着一排士兵,士兵之前还有一个身穿文官官服的家伙,一脸胆怯的骑在马匹上。 岭安国的边界城墙上,仅仅在垛口上站了几个手持旗杆的士兵,中间城门楼上,方涥一人穿着自己国师专用的盔甲,盯着城下的人。 那一身盔甲虽说是专用,但混在士兵人堆里,也看不出什么,唯独盔甲的材质上有点区别,之所以这样,方涥也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来不让敌人把他当重点,二来也是方便他随时闪身离开,其实都是同样的目的,不被人轻易的发现行踪。 “敢问可是岭安国国师大人?!”城下之人吼不住,先开了口。 方涥之前只是盯着没搭理,就是因为别人又没犯边,主动问别人,那是不自己先找事吗?于是只能等着对方先开口。 “正是本国师!”方涥冷冰冰的回答道。 “本官乃是灵雨国司礼官,此次前来是有一个不好消息传达!” 方涥冷笑,不就是打仗么?什么叫不好?“说!” “本国皇帝要与岭安国开战,本官手里拿的便是战书!接到本战书起,你我两国,便是敌对国!还请国师大人珍重!”这个文官说着,把战书放到了一个竹筒里,交给身后一人,只见那人张弓搭箭对着方涥便射了过来。 对于明枪明箭,方涥根本不需要闪躲,一把将距离自己头盔还有寸许利箭抓在手上,再稍微用点力气,竹筒破裂,一封暗黄色的绢布卷轴便露了出来。 “除了那个文官留着回去复命,其余人,杀了!”方涥一声令下,乍一听有点荒唐,刚才射箭的那个士兵,还朝地上吐一口口水,貌似没射死方涥很失望。 但两个呼吸后,方涥脚下的城墙大门缓缓打开,透过城门的门洞,可以看到无数铁盒子,正排着队伍打算出门。 当第一辆步战车驶出城门的那一刻,文官胯下的马匹惊了,先是高高抬起前蹄,落下之后调头就跑。 同样也很吃惊的文官,被马匹突然的奔跑再次惊的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双手拉住缰绳,身子已经侧到了一边。 一排没骑马,跟随跑路过来的士兵,木讷站立在那里,像是一排固定靶,很快被第一辆步战车上的机枪给突突倒下。 知道要打仗,而且要适应灵雨国多余的天气,方涥跑回地球订做了一千多辆步战车,这段时间以来,方涥每日训练士兵驾驶技术,还有射击技术,步战车没有之前打金乞和星沙联军时那么猛的火力,驾驶位旁边和车身两侧有三挺机枪之外,就是车顶上多了一个长长的盒子,盒子里装的士兵常用的长矛武器,每辆步战车里容纳九个人,共七百辆是装人的,其余的步战车是装物资和燃油的。 如此大费周章,方涥可不仅要打灵雨,顺道把风林国也要收拾一下,免得那个什么大皇子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眼下,方涥下令开始进攻,而且又说要留下那个文官回去复命,最前面的一辆步战车便撵着那个文官的马匹,奔走了五十公里,一路上玩命的打马狂奔,那文臣还没到自己的兵营便从马匹上摔了下来。同时,步战车上的机枪再次开枪,而且这次不是一辆步战车,是第一方阵的二十辆集体朝前开火。 传递战书的文官,也不是几个人跑到高原山脉的,还有两万多士兵,在距离边界五十公里的地方扎营,方涥说要杀这些士兵,原因不是敌对国的问题,而是这些士兵在这段时间,肆意宰杀他牧场里的牛羊吃。 那些牛羊都是从楚孔先和楚梁渊二人新置办的牧场里强行抢来的,既然吃了没给钱,那就要付代价,不杀光,方涥不解气,更不能震慑其他灵雨国的士兵。 在枪声响起的时候,便有灵雨国的士兵开始跑路,不过步战车打了几秒,便排成一列,径直踏过兵营,所到之处,不留任何活口。 战争便就此开始,高原山脉上清理了三日,肃清所有地界后,方涥便开始让步战车后退,他要把曾经的灵雨国京城的遗址,彻底的埋入地下,百来吨炸药,被固定在所有支撑地面的石柱上,为了确保爆炸有效果,方涥还跑去京城遗址,利用自己的君王之气,在需要炸的每根石柱的底部都平着切了一下。 “轰轰轰”闷闷的爆炸声,只有临近高原山脉才能听到,没有什么东西被炸起,只有地面在坍塌。 百来吨的炸药,根本无法炸平十几万平方公里地面的支撑柱,方涥也没想要全部破坏,仅仅把靠近西边边缘的炸了便好,炸了之后,便会形成一个缓缓的斜坡,那样步战车可以从高原山脉下到平原。 想法是好的,太空上的科学家也帮忙在电脑上模拟了一番,可实际上,方涥忽略了京城遗迹那厚度达到五十米的城墙,还有紧挨着城墙的高原山脉一圈厚厚的山石,那些根本不是百来吨炸药就能改变什么。 一番爆炸后,从高空俯瞰,地面上形成了一块凹槽,像是储蓄罐上的投币口一样,很滑稽的横在高原山脉尽头。 方涥拿着手机,很无奈的说道:“好吧,不玩了,直接轰吧!” 之所以这样说,是方涥一直想的太简单了,不想利用太空的激光武器惊动灵雨国的人,只想低调一点把山炸了,结果,徒劳无功白忙活。 激光武器不仅仅是可以对一个点进行打击,假如打击力度不大,它可以持久对更广的地面造成破坏。 于是吧,方涥便利用激光武器多开几炮弄条山路,但意外来的那么突然,第一炮激光落地后,地面就因为巨大张力,发生了改变,一条长达百公里的斜坡便出现了,只是还有两个路段需要平整。 第一见到大杀器从天而降,岭安国的士兵们欢呼着,欢呼后便是集体仰望天空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可惜蔚蓝的天空上,连一只鸟都找不到。 灵雨国午光县,位于高原山脉西侧山脚下,之前激光武器巨大的光速落下,被许多人注意到,连续两次爆炸声,都伴随着众多大大小小的石头落下,其中有几十块砸到午光县的城墙上,此时不仅是城墙上没人,就连县城里的人都跑光了。 与岭安国打仗,许多人都知道,午光县距离高原山脉最近,很有可能是第一个受灾的地方,而午光县的人也早早的知道要有战事,城外南北两侧驻扎着三十万大军,那是漫山遍野的兵营,一望无际的阵势,令人此生难忘。 只是谁也没想到,曾经喊打喊杀、兵阵冲杀打仗的场面却一点都没发生,一道刺眼的光束落下后,接连两声震天巨响,便把灵雨国那三十万士兵吓的慌不择路,乱七八糟的兵营,什么阵型都没了。 下坡的道路被弄好之后,方涥不放心,亲自坐在一辆步战车上体验了一下,假如有危险,他会立刻把车转移走。 百公里的下坡路,第一辆步战车行驶了三个小时,一路上算是很顺利,但对于驾驶员来说,笔直不弯曲的下坡道路,很容易让人精神疲劳犯困。 欲速则不达,方涥深有体会,第一辆步战车下来后,其余的步战车,在确保距离前车一百米后,便排着队伍沿坡而下,一千辆步战车用了一整日的时间才下到山底。 轰隆隆的马达声,把那些之前听到爆炸声的士兵,吓没有一个敢回兵营的,不仅是太空上有监视,方涥时不时的乘坐飞船,从高空也在侦测那三十万大军的动向。 受到惊吓的士兵和那些将领,貌似是达成了一致,也没看到有什么人指挥和领队,大家伙自觉的朝着三百公里外的京城而去。 两日后,一路撵着退走的士兵前进的步战车,抵达了京城,撵着士兵走,不是对他虐待,是不想浪费子弹,更不想让敌人在自己身后出现。 相比那些没有马匹可以四处随意躲藏的士兵,但凡在官道上骑马的士兵,是幸福又痛苦的,他们有马匹,又不舍得弃了马匹躲进官道两侧,于是只能骑着马,一路狂奔,即使胯下的战马跑累了,仍旧在抽鞭子,用力的夹着马肚子前进。 灵雨国京城,貌似知道方涥要来,大部队从高原山脉下来之后,便没有下过一滴雨,蔚蓝的天空,阳光明媚,这样的天气原本是灵雨国所有人出来享受阳光的日子,但今日,京城里的许多人都只能继续躲在潮湿的房间里。 步战车抵达京城城墙下,先集合一下阵型,而后在方涥的指挥下,从京城南门直攻而入,但凡见到有人手拿武器的,全部杀掉! 从京城南门进入,是一条笔直的大道便可以抵达皇宫城墙外,沿途仅听到几声稀稀拉拉的枪声,其余的时间,都是步战车的马达轰鸣声。 一场本来就极其不公平的战争,此时貌似到了末尾,皇宫大门很奇葩,知道抵挡不住,竟然都没有关闭。 其实不是故意不关,而是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从兵临城下到城门被破,再到此时千辆步战车在皇宫门口聚集,还处在古代人的打仗习惯的灵雨国将士,根本没有一点点预见性可言,这样的速度真当可以用闪电战来形容。 数百个灵雨国士兵在皇宫城墙列阵,第一排手持盾牌落地撑于地面,第二排持小盾牌叠加在大盾上方,另一只手里还握着一把大刀准备随时近战,第三排是长矛兵,每一根长矛都架在大盾牌之间的缝隙上,如此层层叠在一起,看上去像一堵坚不可摧的盾墙。 很可惜,在步战车的枪火下,可以说是豆腐渣,一通扫射之后,数百个士兵,没有一个能站起身的。 高亢的枪声,不仅扫清了入皇宫的道路,同时也惊醒了皇宫里还在做春秋大梦皇帝雨石阳曦。 步战车排着队驶入皇宫,在第一座大殿周围,停着二十辆,方涥也来了一次高调登场,飞船悬浮在步战车上方五米,静静的等待着大殿之门开启。 五分钟过去了,大殿之外看上去,没有一点动静,方涥对着下面的步战车,下达了开枪的指令,只打上面的屋檐。 ‘突突突’的枪声过后,屋顶上的瓦片大部分都碎了,碎掉的瓦片都掉到了大殿里,瞬间里面不断传来尖叫和哀嚎声。 那个时候,皇帝雨石阳曦才命人,把大殿朝南的大门全部打开,他要看看刚才是什么东西打了他的大殿。 吱嘎嘎的木门声,映入眼帘的先是大殿里百来个官员惊悚的表情。 见状方涥才从飞船上跳下来,大步跨进大殿里,走在满地碎瓦片的中间通道上,被两侧文武百官关注着。 不过,也有个例外的,中间通道旁边的立柱下,竟然站着一个身穿风林国官员服装的家伙,呆愣楞的看着方涥。 “哟,我是不是来早了,该叫你把风林国的合作先谈好,这样,我再来,便顺手能把风林国也灭了。那个嘿说你呢!是不是太子派你来的?”方涥坏笑的看着那个穿着风林国官员服装的家伙。 刚刚经历过不可思议的枪声,来自风林国的官员明显还没回神,听到方涥说到太子,他才眨眨眼,然后用手指指自己,同时还转身看看周围和身后,貌似就他一个人,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应答道:“呃在下只是受风林国太子所托,来给皇帝送一封信,还有聊聊天我们风林国和岭安国可没开战本官不打搅了,你们先聊!”说着,这人很聪明没往门口走,而是走到大殿的一侧,准备和那些受惊的官员站到一起去。 “呵呵!没开战吗?对于你们太子慕宏峻来说,半年前,我们两国就开战了,最近三四个月,我们岭安国的海船,没有再去你们风林国吧?不过,你们风林国也别着急,西海岸的台风刚过,想必你们国家一定是元气大伤,尤其是新弄的造船工坊,都没了吧?” 方涥根本没把灵雨国的人当回事,在这么多人面前,数落着风林国的官员。 在方涥进攻京城之前,这位风林国来的官员在灵雨国的朝堂上,是要多威风有多威风,要多霸道就有多霸道,把风林国吹嘘的可以弹指间灭了岭安国,高抬自己之余,还说只是现在不想和岭安国那样的小人计较,所以才没出手,随后又说了一通扇动灵雨国开战的话语,而且要不遗余力的举国之兵攻打岭安国,要一战把岭安国打怕,打的没有招架之力云云,各种说词,听的别人都感觉是在报杀父之仇一般。 刚才还吹嘘他们风林国的大海船,可以碾压一切的大海船,正每日五艘的数量生产着,此时,被方涥一句话就给拆穿了,造船厂被台风洗礼了一遍,之后风仑七人三天去看一眼,只要有人,有木板被装订,那是必须摧毁,而且还很开心,摧毁他们看到的一切没损毁的东西,那就是风仑七人的乐趣。 “怎么不说话了?你们风林国本事挺大,诬陷我岭安国,还诋毁我们的商货,仿造我们的海船,披着一层破铁甲,有什么用途,来来来,门外有一个飞在天空的东西,看看清楚,回去叫你们风林国的人快点模仿!”方涥拉着那个颤颤巍巍的官员想往外走,可惜那个官员的裤子都还湿着,一旦挪动脚步,那官袍遮盖的湿漉漉地面就会被人看到。 “这位大人,您说笑了,我们哪里仿得来,嘿嘿,在下事情已经办完,还请准许先告辞。”这回风林国的官员是想跑了。 “等等!走也可以,回去给你们太子带个话,灵雨国之后便是风林国,滚吧!”方涥不仅放人家走,还用了点力气送了别人一脚。 只是,踢了那一脚,方涥才看到那官员站立的位置,地面上湿漉漉的,瞬间满脸的后悔,咬着牙,盯着自己的鞋面,担心那一脚踢到了污秽之物,心里气愤的真想把那人丢到粪坑里去。 第五百五十章 岭安国灵雨区 源水国京城皇宫里,风林国的官员走了,而且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看着那些方方的铁盒子,还有天空中悬浮的白色物体,貌似他要强行记下来。 大殿里,方涥没啰嗦什么,直接开口说了自己的条件,“我来呢,也不想把你们怎么着!既然要开战的是你们,那么如今战败了,就要有战败的样子,你们这些大臣,家眷都去了汇天宗,你们不想死的,脱了官袍也可以去和家眷待在一起,只是以后就没有官位了,若是愿意,现在脱了官服走吧!” 如此说法,超出了雨石阳曦的预料,“荒谬!战败之后,我割让土地给你就是,何来要贬低的我大臣!” 雨石阳曦的说词,是源自岭安国曾经打败的金乞国和星沙国,那次战败后的两国都是割让了大片的土地,又赔了岭安国大笔的金子,才算是勉强平息了战事。 可,此一时彼一时,方涥纳闷的问道:“啊?谁规定的只要割地便可以了?貌似这个世界并没有统一的法度吧?” 主坐上的雨石阳曦站了起来,指着方涥大声说道:“你们岭安国,之前打败金乞和星沙,不都是如此作为!为何到了我灵雨国,便要改变惯例!你们岭安国还有没有王法!” “呵呵,你也真搞笑,我们岭安国的法,是在国内,此地好像还不是,其次呢,你不要犯糊涂,打金乞也好,星沙也罢,可都没打到京城,人家的国都都还在,那种情况下认输,我也只能要点地界当做是补偿。” “那你你真想灭了我灵雨国不成!” “灭不灭是我说了算,但有一条,不管灵雨国还在不在,都不可能是你这个墙头草做皇帝!” “墙头草?哈哈哈!我灵雨国弱,在夹缝中求生存,西边风林国,东边你们岭安国,你们要打仗,我在中间迂回,有何过错!我不是你们的附属国,当然是哪里有好处倾向哪里,难道我要为你们的战争,枉死我们士兵的性命吗?” ‘啪啪啪~’方涥边听边鼓掌,“说的好!说的妙!说的呱呱叫!听上去貌似很有道理,但实际上呢?风林国为何非要找你?不就是看清楚的你墙头草习性吗?别的国家他们也派人去过,没有说动一个国家,而只有你,貌似要从岭安和风林国之间的战争得到什么好处,恨不得我们两国可以当面打起来,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吧?” “哼!你们的战争,又不是我灵雨国挑起来的!何故为难我灵雨国!” “卧去!被你带坑里了,战书是谁下的?有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吗?为什么打仗?你是不是脑子傻了?”方涥气的笑骂道。 “这本皇一时糊涂,怒发冲冠之时冒失了!不如,把战书销毁,本皇割地于你,如何?”此时的雨石阳曦没地方再去遮掩他的嘴脸,甚至放下了自己皇帝的架子,和方涥说着一番很要脸的话语。 “不如何!本国师,是来接手整个灵雨国地界的,可不是来和你废话的!”一声力喝,大殿里还在观望的大臣,都被吓到了。 主座上的雨石阳曦一屁股坐了下来,眼神发呆的看着方涥,一句话都没说。 他不说话,不代表方涥要在这里陪他,“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叫皇宫的里人,去掉宫里的服装或者是官服,士兵放下所有武器,脱掉盔甲,全部离开京城!否则,一个时辰后,见一个杀一个!” 此番话,是方涥加持了君王之气说出口的,声音之大,整个皇宫乃至大半个京城的人都能听到。 一旁的大臣,有几个在大殿里脱了官袍,在出门的时候,把官袍丢到了地上,还有几个迟迟没有移动过脚步,低头闭目没有一点动容。 方涥拿出手枪,对着他们脚下的地面,便‘砰砰砰’,一人脚下打了一枪,四五个大臣跑开了,学着其他人脱了官袍,走出大殿,不过,还有两人,在刚才枪声惊吓之后,仍旧在站在那里。 “你们两位,如何称呼?”方涥用很平和的语气问话。 “本官姓谈,名延捷,乃是农务司。” “本官姓门,名法理,乃是户司徒。” “再问,两位为何不走?”方涥很疑惑,面前两人并非是要与灵雨国共存亡的,没排斥方涥,就证明了这一点。 “无论此地未来是谁执掌,又是何国度,外面的农田总要种植。” “不仅需要种植,还要有足够的人手,此前汇天宗招弟子,大批青壮被招了去,仅凭老人和妇人,无法趁着难得几天好天气完成农务!” 听着两人的话语,貌似都是在着急务农的事情,方涥琢磨了一会儿,“两位还请先回府,顺便把官服脱了,之后本国师会派人寻你们。” “这”农务司的谈延捷年纪大了,反应比较慢,旁边的门法理年纪仅有四十左右,拉着谈延捷便告退而去。 大殿里,一个官员都没了,只有一些武将,貌似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瞪着方涥,“你们几个也一样,别在这里瞪着我,无论你们什么样的人品、什么样的将门,跟着这么一个没有原则的皇帝,不是被人欺负,就是被人唾弃。都回去吧,脱掉你们的盔甲,回府里,若是查实你们确实可用,之后会寻到你们府上。” 十个武将并没因方涥的说词有任何举动,仍旧站立在大殿一侧,方涥摇摇头,便走到大殿之外,用步战车的对讲机发布着命令,‘两小时后,任何穿着官服、盔甲或者是宫内服装的人,全部杀,无需什么询问。’ 对于灵雨国皇宫里的金银,方涥一点兴趣也没有,地球那边的黄金都快被方涥弄的撑爆了,而岭安国的银子比地球的黄金要夸张几万倍,贫穷的灵雨国这么点金银,有或者无,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过了一会儿,后宫方向,走出来一群群的太监和宫女,他们身后是一些面容白皙的女人,虽然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头发上也没有什么金银饰品,但依旧流露出与别人不同的气质,即使面容卖力的假扮惊恐,还是能看出她们曾经的地位。 太监和宫女出来,大包小包的东西,要么抗在肩上,要么仅仅的抱在怀里,数百人挤在一起,走到大殿旁边时,所有人都是想看又不敢看这边的情况,于是一群人像是做贼一样,走两步便会时不时侧目看过来。 大殿门口的侍卫,有两个相邻站着的家伙,互相对视七八眼,像是在聊天,完事后便开始脱掉自己的盔甲,大步朝着宫门走去,有了他们俩带头,其余的人也纷纷效仿。 皇宫外,停在大门口的步战车不是那么安静,时不时会看到三五个手持兵器的家伙靠近,按照方涥的命令,有武器者皆杀,所以无论是谁走出皇宫,都能看见血或者闻见血腥气。 大殿里,皇帝雨石阳曦仍旧坐在主座之上,一旁的十个武将也是保持着之前同样的姿势,方涥瞄了一眼大殿里的情况,看了看手表,貌似时间差不多了,便指挥着二十辆步战车,到皇宫后宫再去喊话,顺便让士兵们去发发财,出来打仗,方涥不发财,总要让士兵们有点收成。 外面阳光刺眼,但对于灵雨国的一些人来说,今日的太阳是黑色的,他们被要求脱去官服,被要求离开京城,丢掉的还有长期的地位,至于尊严嘛,假如之前是有人缘的官员,尊严不会丢,假如是荼毒百姓、口碑又差的人,那么不仅没了尊严,同时也变成众人唾弃和报复的目标。 皇宫里,经过三个小时的折腾,去发财的士兵收获颇丰,要不是考虑步战车之后还有任务,他们都能把车里装满,此时虽然没满,但容纳九个士兵在里面,已经很挤了。 “你们这些家伙,东西多不会说一声!让外面的兄弟和你们换换位置,瞧你们塞的!这是要把你们也都当成物资车?”方涥笑骂着,对这些士兵有点无语,连步战车顶装长矛的长箱子里,都被他们塞了许多东西进去。 大殿里的雨石阳曦,被两个士兵架了出来,那十个武将像是皇帝的木偶,随着皇帝的脚步也一起走了出来,只不过,当他们刚刚跨出大殿的门,步战车便瞄准了他们,像是丢了魂的家伙,根本不知道此时已经接近死亡,继续跟着皇帝走着,方涥挥了一下手,原本是算了,结果士兵会意错了,扳机口动的瞬间,十个人便成了碎肉,一点痛苦惨叫的机会都没有。 “吾儿!!!”听到枪声,感受到有血雾飞溅,转身看到身后的十人,雨石阳曦双腿瘫软,双手却拼命的挣脱士兵的束缚,歇斯底里的哭泣大喊着。 方涥此时也是双眼呆愣,他挥手的意思并非是杀戮,十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而且看脚下的雨石阳曦,身后那些人貌似都是他儿子?对皇族,方涥只认识二公主和二驸马,其余的皇族,没时间接触,至于皇子有几个,又是哪些人,方涥真心的不知道,回忆刚才那十个武将瞧他的眼神,在联系如今雨石阳曦的呐喊,原来是父子同心,难怪怎么劝说十人都不肯离去。 一阵枪响,杀了十个皇子又是武将,皇宫城墙上还有几个士兵反倒开始高兴的呐喊,脱掉自己的盔甲,飞速的跑走,嘴巴里还喊着十恶皇子都死了! 方涥是听着有点懵,雨石阳曦看着那些逃走的士兵,双眼里涌出了泪水,“吾儿治军严谨!为列国之翘楚!若不是你这些旁门左道之物,根本别想撼动我灵雨国大军分毫!” “牛呢,你可以使劲吹,还治军严谨?!可笑,一路上撵着你们逃兵回京城,三十万大军,撵回来的只有一万多!这也叫严谨?体能没有,纪律没有,战略战术都没有,出一点乱子,整个大军就是一盘散沙,你到底是怎么得出来治军严谨四个字的?”方涥站一旁询问着。 雨石阳曦痛苦的表情慢慢收敛,横眉冷目一副视死如归的决定挂在脸上,盯着方涥又看了看天空,想看着老天爷问问为什么不公,可惜被方涥的飞船遮挡了,话语在嘴边酝酿一番,说出口的言词却变了个路数,“吾儿掌管十孝军,军中皆是孝子,说这样才能培养出强将,为我灵雨国扞卫疆土,保一方安宁!吾儿的治军手段岂是你这样无知之人能懂?!本皇今日那里也不去,就在这里,与我的皇宫共存亡!” “呃别说我不懂你儿子的那啥军,孝子从军,不是不可,只是不能过于勉强,哎!你的歪瓜理念能教育出这样的孩子,也是正常!你若不走,要不要给你把刀子自尽在此?” “你!你真要把我灵雨国赶尽杀绝不成?!” “没有啊,二公主二驸马,活的好好的,想把你丢给他们俩负责给你养老,可你又不肯去!再给你一次机会,是去还是死!”方涥没了耐心,说话语气也变得严厉。 “养老?哈哈哈!我雨石阳曦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呵呵!五千年出一妖怪,祸祸百姓,断送江山,之前的十一皇族,不也是如此吗?看开点,你的品德,也可以说是天注定的!兴许,你去做点买卖,会更早的发现没有信义的原则,不是杀人放火金腰带,就是早早的被人打打死,两种结局在这江湖的世界里,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哈哈哈!”雨石阳曦仰身大笑,突兀的笑声,方涥还以为面前的傻子终于明白了他说的,结果,雨石阳曦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玉刀,对着自己胸膛猛刺了下去。 方涥在一旁,完全可以阻止,但他选择了看戏,以雨石阳曦的力气,用玉刀刺自己的胸口,还是很难刺死自己的。 没有什么入肉的声音,没有什么鲜血飞溅的场面,只有一声惨叫和玉刀落地碎裂声,雨石阳曦先是躺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自己刺的胸口,然后卷缩着身子来回翻滚。 “哎!原来,你那么怕痛!架他走!”没什么戏看,方涥也不打算在逗留,命令步战车退出京城,皇宫马上就要变成一个大坑。 半小时后,一束来自太空的刺眼光芒,射在皇宫之上,像似有一股电流倾泻而向下,瞬间,皇宫的周围一片粉尘飞扬,光束眨眼即逝。 灵雨国国名即将被抹去,以后的名称将被人称为岭安国灵雨区,这里将成为岭安国的粮食来源,水稻的主要种植区。 常年雨水过剩,种植其他不知道会有多少收获,详细的情况,皆会有专业的人去做,从岭安国召集了五万自愿前来的耕种农夫,未来将在灵雨国遍地开花,规模式管理种植,不仅为岭安国和这片大陆提供粮食,地球那边若有需要,方涥也会提供过去。 初步搞定了灵雨,之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铁路要抵达这里,为以后的粮食运输提供保障,现有土地登记造册,然后将原本灵雨国的农夫都集中到一起生活,多余出来的土地,会由岭安国来的耕种农夫采用集中管理模式种植,将平原之地全部变成良田。 另外呢,就是曾经的读书人,对于岭安国来说,那些所谓的读书人不过就是认识几个字而已,真的有才学之人,少之又少,如果按照比例而言,可以说是万不存一,所以全部废除读书人的名头,想要获得读书人的称谓,必须要经过岭安国的考核才得到读书人资质,否则,查到没有资质证件还自称读书人的家伙,全部按照假冒身份治罪,若是事态严重,该杀的必须杀!认识字的人,岭安国满大街都是,不可能再以认识字就可以得到什么优厚待遇。 第五百五十一章 入侵风林国 岭安国灵雨区,方涥从原京城出发,一路直奔与风林国交界之地,从京城高价‘打包’了几个守城将领带路,先对边军宣布了国家灭亡的消息,然后方涥才出面,接手了边军最高指挥权。 常年无战事的边军,除了生活条件苦了点,其他的都可以说是养尊处优的好去处,接手边军之后,方涥召集六万士兵的将领,“不怕死又想发财的留下,怕死的和不想发财的人,都走吧!不仅是你们将领,手下的士兵也是一样,把话都给我放下去,本国师不喜欢强留别人,更不喜欢和志不同道不合在一起做事!” 刚刚跑到军营小殿堂里的十几名将领,便听到方涥开门见山的话语,全部陷入石化,过了一会儿,众人开始互相对视。 原本这里负责边军的大将军名叫左远哲,年纪仅二十七岁,此人并非一般人,是原灵雨国大公主唯一的儿子,三年前大驸马外出,不慎在大雨磅礴的山林里遭遇了泥石流,得到驸马死讯后,大公主一杯毒酒下肚,殉情而去,已经懂事的左远哲选择远离京城是非之地,便到了西部山林镇守边军。 这三年来,他从一个皇族外戚身份的空架子,慢慢的在边军里站稳了脚跟,用自己的武学和军事天赋征服了这里所有将领,之前得知灵雨国被颠覆,成为了岭安国的一个区,左远哲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此时,所有将领在听了方涥话语后,没了主意,便把目光都看向他身上。 “诸位,国师已经说的很明确了,国家不再是灵雨,而是如今的岭安国,但我们仍旧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都速去照办!”身高与方涥差不多,但身子非常强壮,皮肤黝黑,貌似为了扮演老成一些,还特意留下浓密的胡须在下巴上。 一千辆步战车从官道绕走了十几天的山路,才到了这里,为了配合方涥,所有人都在步战车旁边站立了整整一上午,盯着头顶的烈日,丝毫不顾及脸颊的汗水缓缓流过。 也正因为步战车上的士兵表现,才让左远哲对方涥另眼相看,一个身边有这么纪律严明的军队伴随,必定不是凡夫俗子。 此时,听到曾经的大将军复述,十几个将领又折返回到自己的兵营,想发财?这个话题和没问一样,谁不想发财?只是怕死么,也都一样大家都怕,不过被发配到边军的人,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没背景没钱财,所以方涥的劝退之词,并没能让人离开。 过了一个时辰,所有将领又跑了回来,均以全员继续从军为说词,响亮亮的为左远哲挣得了方涥的好感,由此方涥才对面前这个皇族外戚,撇开他灵雨国皇族的身份,正视他的才能,“左大将军治军有方,本国师佩服!” “属下不敢!属下的身份,国师若是有疑,还请容属下做个小兵,继续在军中拼一口饭吃!”一本正经的左远哲,说不担心自己的前途那是假话,手心里一整日都有汗水在,可他的处事原则,不得不让他选择从基础做起,他有自信,哪怕做个小兵,他也能靠他自己的本事,一步步爬上来。 左远哲有自信,方涥也有,他自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小兵?左将军说笑了,这么好的军队,怎能没个好将军带领?你暂时先带那么多人,保持原来的大将军之位,日后按照岭安国的大将军之位给你把士兵补充齐全至二十万!” “二十万!这”左远哲有点懵。 “将军还请先言行律己,服从命令。”方涥说话是很云淡风轻,一点没有波澜。 但面前的左远哲和十几个将领,那是激动的双拳紧握,左远哲先跪下之后,十几个将领也都跪了下来,“听从国师安排!” “好!本国师的安排很简单,呶,面前的地图稍后你给将领都发下去,风林国源风河东岸,所有的地界,三个月之内,全部攻占!” 屋子里很安静,众人跪着身子抬头看向一侧的地图,风林国是他们邻边,虽然没怎么去过,但对于那边的一些事情多少都是有些了解的,左远哲也呆愣了,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最响亮的声音回答道:“本将得令!” “你们莫要以为那些江湖人会出手相助他们的士兵,汇天宗已有五万弟子在赶来的路上,假如江湖人一意孤行,那么汇天宗的弟子会出手摆平,当然,本国师自由妙计,先让大部分江湖人明白,我们为何要打他们,又何为要占据他们的国土,我们不是土匪,但也不会手下留情,欺负我们,总要有代价!” 风林国源风河东岸,因为远离京城,又横梗着一条宽达数公里的源风河,导致东岸狭长硕大的土地上,只有十七个县城,其中九个临近源风河。 拿到地图的所有将领,要合计一下如何进攻和兵力部署,方涥只给了他们一个建议,“速度快!快到风林国难以想象,攻占所有县城后不可对百姓出手!每个县城里贪官的金银你们随便拿!” 如此,一个高难度的任务放在了所有将领的面前,但同样,那些贪官的家财,变成了他们的高收入的回报。 方涥离开后,便去做他该做的事情,印制战书,而且挑明里面的缘由,把太子慕宏峻说的恶贯满盈,趁着夜幕掩护,驾驶飞船用了五日的时间,才把五百万张战书撒在所有风林国西岸的县城和京城里。 战书的内容并不复杂,‘岭安国屡次遭受太子慕宏峻的挑衅,毁风林国和岭安国友邦,污蔑岭安国商贾,构陷岭安国商货虚假,三番两次挑唆灵雨国与岭安国开战,意图荼毒无辜万万百姓,今,岭安国为万万百姓请命,正式向风林国宣战!不灭太子慕宏峻小人心肠,绝不收兵!’ 通俗易懂的战书,撒向所有源风河西岸县城之后,六万边军留守一万,其余五万边军在一千辆步战车的带领下朝着风林国边界碾压过去。 风林国与岭安国灵雨区的边界很有特色,灵雨区是山上,山下便是风林国地界,也就是说进入风林国就是进入了一片广阔的平原地带,步战车的速度,浪在平原上,那就是风驰电掣,无人可追、无人可挡。 左远哲和众边军将领,见到步战车在快速远离,没一会儿便消失在视野中,此时,众人在恍然大悟,难怪方涥要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攻占东岸,有如此的神兵利器在,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战书只发了风林国源风河西岸,东岸十七个县城之所以不发,就是想打个措手不及,以免死伤无辜。 另一边,客船上,风仑七人早就收到方涥的指令,将客船驶入源风河,先抵达风林国与源水国边界,把所有战船全部打沉,才慢悠悠的一路南下。 为了让东岸的友军不要误会,风仑还把方涥早年用过的一面‘方’字旗帜挂在客船顶,途径第一座相邻源风河的县城时,风仑七人还特意停船在岸边,让友军见识一番。 荀鱼县,是风林国东岸自北边数,第三座县城,步战车的用途,就是在城门未关闭之前,像怪物一样冲进县城,直捣县衙,把县令俘虏之后,县城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江湖人居多的国家,每个县城的士兵很少,即使正面的硬打,步战车上的三挺机关枪,貌似只要一挺开枪,便可把县城拿下。 被占领后的县城,都会挂出‘岭’字大旗,意味着这里已经是岭安国地界,原本的士兵都被占时关在大牢里,和县令的待遇差不多。 岭安国的手法还是一如既往,先搬空县衙后院,然后再开始询问百姓,县令的作风是不是有问题,有百姓来状告,那么这个县令就离死不远了。 用最快的速度与百姓融为一体,当然,接管县城城墙防御是第一步,当城墙的士兵看到远方河面上有一艘巨大的船只时,起初是有点惊慌,灵雨国没有海,船只仅是小河流的渔船,哪里见过那么大的船,士兵惊恐之下便汇报了上去,负责守荀鱼县的将领跑来观看,又询问了那船只可有人下来等等事情之后才恍然,“莫非这方字旗帜,是国师的?” 将领很聪明,风仑七人用望远镜看着城墙上聚集了百十来个懵逼的人,那是一脸坏笑,得到了他们想看到的炫耀成果,自然便驾船继续南下。 之后方涥得知此事后,也没训风仑七人,是自己失误,忘记给客船一面岭安国的旗帜。 得了‘岭’旗帜,风仑七人就开始嘚瑟了,“少爷,我们几个是不是也算是战士了?打仗总要有个官职,否则,我们几个被别人怎么称呼?” “哎!行!你们七个都是将军!发财是大将军!如此可好?”方涥面对风仑七人,从来没多少正经话,可他说着无心,但风仑七人听者有心,然后吧,之后的生活说话都变了味道。 “末将领命!敢问,吾等是否继续南下,为大军护航水道!”风昆先站出来,学着在手机看到的军人模样,身子站的笔直,还生硬的敬了个礼。 方涥最受不了入戏太深的风仑七人,一脚一个踢走了他们,“该干嘛干嘛去!当然要继续灭河道上的敌军!” 这一脚,踢的风仑七人更加卖力了,“少爷踢我踢的有点轻,你们几个谁感觉屁股疼了?” “少爷是心疼我们,配合我们的军旅生活!这一脚踢的很符合剧情!” 还没走远的方涥,闻言差一点栽个跟头。 东岸的战事无需他担心,此时他要做的还有两件事,向海县的胡果果,还有她的绮涯派,方涥要去尝试一下能不能招揽到东岸来,其次便是等待风林国京城的反应。 第五百五十二章 壳贝鱼 风林国,源风河西岸的向海县,这里方涥曾经待过一段时间,对于县城里的街道很熟悉,不过,这次突然的前来,县城里还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曾经没有什么人烟的县城,如今变得到处都是人,而且多数人的服装还都很统一,灰蓝的衣袍外,都有一条紫色的坎肩和腰带,男男女女多数人都是持剑。 曾经为胡果果盖的木头房子,如今还在,不仅在木头房屋外还刷了鲜亮紫色的木漆,门头上绮涯派三个大字,也显得很霸气。 同时周围的房屋也变得不同,好像都被翻新过一样,感觉这一带地段很热闹。 一个站在门口手持长剑的弟子,见方涥站立在门口,看了半晌,便走到街上询问一番,“这位少侠,可是有事?” “呃胡果果可在?”方涥不知道怎么说,只好直接去找胡果果问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不知少侠大名,可有何事?我可以先进去禀报一番。” “你就说方涥来了。” “方涥?好,请少侠稍等片刻。”那弟子拿着长剑,飞跑了进去。 五分钟后,方涥亲手盖的大木屋里,胡果果没坐在主座上,和方涥一起坐在下首的案几上,“哎!真是风云变幻,众人难料!还是多谢你当初打了刃气派,他们送来了五万两金子,说其余的金子要等上十年,老娘我也没多计较,绮涯派刚建立,需要点江湖口碑,得饶人处且饶人,方少侠不会介意吧?” “呵呵,当然不会,看到绮涯派能发展如此神速,方某也就放心了。” “方小友!”还没说上两句话,木屋外便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石剑派二长老沈慕石,笑呵呵的跑了过来,身后还有方涥熟悉的冷幽谷四长老泉淑。 熟人见面闲言碎语就比较多了,方涥说了说与之分开的事情,然后又听闻三人说了说他们的发展,原来,向海县之所以那么多人,原因就在于面前的两位,当初决定出山的冷幽谷,便在四长老泉溆带领下,到向海县开了分部,后来石剑派二长老也带着部分弟子前来,到了向海县之后,说三家都是友邻之派,便把弟子的服装也统一了,由此,附近一些的百姓,便把子女都送到三派手里学武。 “方小友,前些日子真当是为你担心!皇族也不知道了,突然便和岭安国断了联系,半个月前,一觉醒来遍地都是战书!如今才得知,那战书不仅是向海县有,所有县城都有,就连京城也是如此,倘若不是撒下来那纸张,换做是火石又或者是毒药,这风林国不就都玩完了嘛!”二长老的消息来源不是市井传言,他是皇族的考核官,自然有独特的消息来源。 “敢问京城有何动静?”方涥没说那纸张是他撒的,说出来也没多意思。 “京城?呵呵,虽说距离京城远,但这段时间做买卖的人都知道刃气派赔了五万两金子给嘿嘿,都知道向海县有钱,所以这做买卖的人多了,消息自然就多了,老夫那条渠道可不敢乱传什么言语,都是市井之说,这京城那,乱咯!”二长老品着面前的茶,慢悠悠的说了说他听到的消息。 风林国京城,在遍地战书的当日,便引发了百姓的热议,一些吃瓜群众涌向街头,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午时过后,京城的气氛就变味了,不满太子的大臣,和想颠覆太子人选的皇族,在京城里四处扇风惹火,鼓动百姓去皇宫门口请愿,声讨太子恶行,挑起战事,置百姓安危如无物。 起初两日,淳朴的百姓只是在对着皇宫喊口号,换太子!两日之后,就演变成叛乱一般,有人伺机抢夺财物,纵火杀人之事也多了起来,那时起,京城内开始戒严,三日后边军来报,源风河东岸发现灵雨国大军,不出两日又收到源风河水军的消息,河道上的官船全部被毁,源风河上再无一艘风林国的官船。 此后风林国算是彻底失去了东岸的消息,加之北边又有源水国大军在边界增兵,整个风林国陷入了惶惶不安,台风肆虐之后,距离京城西边一千多公里广阔的沿海地带,还在灾后重建,已经消耗了国库大量的金银,加之太子要造大海船,也是花销巨大,仅造好的两艘大海船,在台风中便失去了踪影,种种内忧外患之下,皇帝慕森广一连三日没有早朝议政。 遍地的战书,方涥只是想让江湖人知悉,战事并非外敌入侵那么简单,是由太子慕宏峻挑拨而起的恶果,必须要由他来背。 向海县,方涥从石剑派二长老的口中得知了大概情况,试探的问道:“倘若源风河东岸易主,不知皇帝该如何决断。” “东岸?!那可是一大片疆土!风林国三分之一的面积!方小友,此话可不是儿戏!”二长老很紧张,差点从圃垫上站起来。 方涥仍旧是一副笑脸,“实不相瞒,在下来此就是想把诸位结识的好友,接到东岸去,当然,是在东岸稳定之后,岭安国会大力发展东岸,以保长治久安。” “嘶~消息说犯边乃是灵雨国的大军,怎么又说到岭安国了?难道岭安国还会飞过来?”二长老有点糊涂,刚才说的京城之事都是从他口中吐出,而此时 “呵呵!灵雨国已经没了,此时是岭安国的灵雨区,未来,风林国东岸也将成为岭安国的风东区,想必此时,东岸十七个县城,应该都被占据了。”方涥说着,喝了一口茶水,准备利用二长老传些话到京城去,“二长老,您有路子传消息,不妨就做一次中间人,风险是有,但方某以岭安国国师身份,可保你未来安枕无忧。” 同在大木屋的冷幽谷四长老泉淑和胡果果已经成了旁观者,国家大事,她们俩插不上话,二长老沈慕石思虑了一番,拍着大腿便说道:“老夫早已想退隐,无奈那份独特的身份走不了,也罢!借此事和皇族做个了结,日后老夫也能舒坦的去养老!” “二长老想养老,方某可是有许多地方推荐,呃先说正事,方某的意思很简单,风林国欺我岭安国,虐待我国商贾,污蔑我商货残次,这些可都有数百商贾为证,其次挑唆灵雨国与我岭安国开战,本国师灭了灵雨国便是最好是证据,如今,种种恶行叠加一起,岭安国不仅要个说法,还要风林国源风河东岸的所有国土,从此纳入我岭安,成为我岭安国的地界。倘若,皇帝慕森广不允,那么,地方我已经占了,想拿回来,欢迎来攻!先让慕森广攻打一个月,之后我岭安国海陆两地夹攻风林,希望慕森广能撑得住!丑话自然要说尽,届时我岭安国大军占据了多少地方,那么所占据的地方寸土不还,全部纳入岭安国版图!” 这样一番说词,就这么直接的报上去,二长老沈慕石要死上一千次,方涥知道其中的难处,从口袋里取出十张早已打印好的纸,“二长老不必烦恼,此事事关重大,绝不会让您冒险,源风河东岸最南端的县城是途山县,是我们此次攻占的最后一站,与途山县相邻的便是源风河西岸的向海县,消息从这里发往京城,并不为过,之后,河岸边会有船只抛洒纸张,那些纸张上的文字,与我刚才说言一模一样,先由这里的县令上报,二长老只要晚几日再把消息放出去,算是核实便可。” 听闻方涥说的言词,二长老捋着胡须在思考,大木屋外跑来一个弟子,手里也拿着一张白纸,“报!码头现一艘大大的铁甲船,正对着码头抛洒这些东西,诸位掌门请看!” 二长老手上已经有方涥给的一份,此时接到弟子给的一份,两者一对比,竟然一模一样,“方小友,如此安排,老夫并未逾越,顺理成章之事,非但没有人会怪罪,可能还会受到嘉奖。” “如此甚好!”正事说完了,方涥脸上又堆起帅气的笑容,“二长老,养老之事,这里有几个地方可供参选。” 一张岭安国旅游胜地的海报,被方涥拿了出来,在这个时候就发展旅游,那还是方涥自己整自己玩的,当初招夫子时,便许诺一年一次公费旅游,而古人对旅游胜地的认知很少,一些风景极佳的地方,那些夫子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没有体力去纯自然的山林里去,所以必须要人工开发一下,比如东海岸的海岛,南海岸的金沙海滩,高原山脉上的云雾山峦,木辰国的极北之地等等,这些都是被开发过的,有许多人为的建筑休息和道路通行,如此之下,不仅夫子可去,许多江湖人和文人墨客也会经常去转转看看。 其次是交通工具的发展,岭安国的人外出,不再是靠双脚,也是靠马匹,火车、轮船和短途电力车都有,完全可以让人们的旅途变得轻松一点。 此刻,接到海报,二长老捋着胡须只顾着看,旁边的胡果果和泉淑,也是看的津津有味,指着极北之地的冰城,便叽叽喳喳的问方涥,“这城,都是巨冰所制?” 木屋里的气氛变得缓和,作为地主,胡果果理当摆一桌宴席招待方涥,可她知道方涥的食材更加丰盛,加之那铁甲船她想去看看,于是乎,三人在方涥的陪同下,登上了客船。 客船撒完那些要传给京城的纸张后,便远离了码头,方涥等人上船的举动,根本没人能看到,客船按照方涥的要求,向南行驶了一段距离才缓缓停下来,之所以停在那里,还是风仑七人说,这里有半海半河的鱼类,味道鲜美,肉质细嫩,像冰淇淋一样入口即化。 二长老沈慕石是年纪是大了,到了客船上走了一圈,便在船顶上的休息区坐了下来,泉淑和胡果果在夏儿冬儿的带领下游走在客船上,最后还到两个丫头的房间里,换了一身来自地球的连衣裙,在二长老面前晃悠半天,二长老羞的都没敢看那两人,直到泉淑开口,二长老才恍然发现,原来是她们俩。 风仑七人说的半海半河之鱼,在他们嘴巴里被称呼为壳贝鱼,幼年时在海里是贝壳动物,长大后便渐渐的退掉贝壳逆流而上游向内河里繁衍后代,后代先是为鱼籽从河水冲到海里,最初慢慢的长出硬硬的外壳,先在海洋的泥沙里缓慢生长五六年,长大之后退壳返回内河,每一条壳贝鱼都要经历过这两种阶段。 拿到新物种,方涥当然是要先去化验一番,而且现在化验都不用去地球,在侠二星基地便可完成了。结果出来的很快,无毒不说,还有极高含量的肉质钙,人体非常容易吸收,幼儿和老年人常吃此鱼肉,保准骨骼健硕。 “想不到,又来了一门大买卖!”笑呵呵的方涥返回客船后,寻思着是不是要把这一段河道都给承包下来,人类的发展需要很多的东西,最需要的就是有一副好身体。 夜晚,一顿丰盛的晚餐,吃的二长老等三人人仰马翻,各个揉搓着肚子,对于未来,他们在客船上见识了许多,明亮的电灯,各种生活用品,还有风仑七人炫耀的各式各样服装,不仅是帅气,还有不同的用途。反观他们自己,一年到头,就几件衣服轮流替换,天气若是寒冷,便多穿几件在身上,哪里有这么多的选择。 第五百五十三章 新家一 攻占了风林国东岸所有国土,消息从向海县传递到京城,最快也要五日,方涥也不急,每日招呼风仑七人在客船上掉壳贝鱼,每条鱼的的重量才半斤,当凑到一百斤的时候,方涥便带着回地球,家里人送送之后,多数都给了异能者六号基地。 地球,这边的太空项目的发展速度史无前例,太阳系的探索已经属于基础范围,随着红顶石能看到黑色太空河流之后,穿过螺旋扭曲空间成功抵达了两个星系,仅发现了一颗适合人类生活的星球,但因为红顶石数量稀少,搬运物资等事务还都是靠方涥。 这颗新发现的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并不在此前天文学家的认知中,命名的事情自然由我们自己来定,而且还在保密体系内,所以知道这颗名为新家一的星球之人非常的少。 新家一和地球的实际距离通过计算得出需要二十五光年,以目前新科技的推进器在螺旋扭曲空间里全速前进,需要十四天零六个小时,从螺旋扭曲空间出来发现这里,相当于你在一片未知的黑暗里抓到一个飘荡的蒲公英,那种盲目性和运气成分都有,能巧合的抵达这个未知名的星系,真的属于一种莫大的运气。 其实,主要是还是因为红顶石的数量少的关系,神天航天局还没有摸索出来,那螺旋扭曲空间里的门道,误打误撞发了两个星系,已经是非常幸运之事,更别说现在发现了一颗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 发现了新家一,这个星系便因为新家一星球的命名为新家一星系,星系内由五颗行星和一颗恒星组成,新家一的星球自转与地球差不多,误差仅比地球少三十五分钟,而公转就要漫长了,目前只是通过计算得出的结果为地球的15倍,也就是说新家一的一年需要五百五十天左右。 方涥利用摸着铜镜抵达新家一上的太空飞船时,第一感觉竟然是有点重,这里的引力比地球要大百分之十,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毕竟侠者星上的也有大片大片荒芜的景象,与面前的新家一并没多少区别。 虽然环境没有多少异样,但方涥的内心还是有一丝兴奋,一个新星球,就像是一个新世界,必须要多了解一番,于是要了一份这里的地图查看着。 星球表面的水域仅仅只有百分之三十,而且是包括南北两极的冰面,不过河流面积没计算在内,说起面积,这颗星球比地球要大二十九倍,即使说大了三十倍,也不算为过。 地面上科学家像是在露营,仅仅是搭着帐篷在办公,基地所在的环境温度很舒适,白天最高才三十度,夜晚二十度,大气成分和湿度等等都在人体可适应的范围内,综合看,这里属于养人的气候。 搬运了大量物资、交通工具还有可移动的整体楼房后,方涥才有机会慢慢的打量这颗星球,根据目前科学家探索的情况来看,这颗星球有生物存在,但没有高智慧生物,也就是说这里并没有土着,地球人算是发现一块宝地。 第一站新星球的发觉和占领很顺利,这一点是最值得大家开心的,探索和开发都需要很长的时间慢慢进行,方涥答应这里的负责人,没事便会过来看看,当然,还有新家一星系太空中的太空战舰,补给不会少了谁。 相比于地球到新家一那么大幅度的远行,侠者星星系的科学家们可没那么多经历,目前在这里的科学家人员只有一百多,采矿和熔炼的工人四百多,因为地表温度低,大伙都生活在地下或者岩体房里,工作虽然很枯燥,但产出量十分的庞大,对比数据就不说了,总之地球那边能这么顺利的生产各种大型物件,全部是靠侠二星的贡献,各种金属源源不断的送往地球,几乎可以说是要多少有多少,工人从初期的两百名增加到四百名,假如有需要,增加设备的同时再增加人手,产量还能翻倍。 与侠二星算是同时探索的侠三星,就遇到了些麻烦,人类认知的金属和矿物质,要先安排侠二星的开发,过于分散方涥要忙死,所以侠三星仅仅对未知领域进行研究,各种人类没见过的金属成分高达数百种,研究起来的难度,并非轻松。 同时在侠者星系的太空对于星系外的观察也在进行着,只是那么久的时间,都未能看到银河系,更别说渺小的太阳系了,所以焦点便放在侠者星较近的星系上,不过只是观察,所有的数据都是模拟和粗略计算,价值仅在于绘制一份周围的太空星图和未来开发方向的指导建议。 其实,这里的科学家也知道方涥的变化,在地球的方涥和这里的方涥,无论面相和身体形态,都不同,也就是说,方涥在这里和地球完全就是两个身体,所以简单的定论便是这里和地球不是同一个宇宙! 研究了几日科技发展和星球探索,方涥收到了侠者星轨道上太空飞船的消息,“大侠,另一片大陆的战争或者打斗,日日夜夜都没停止过,但目前您看,这是最新的地面情况,整个大陆近百分之六十左右的人口,大约有两亿人都聚集在赤道以北的地界,按照密集度划分为七个阵营,貌似要有场大战。” “那片混乱大陆要玩什么?小打小闹我也不想去凑热闹,原本打算处理完九国大陆便过去看看,哎~真不省心!”方涥把侠者星另一片呈南北相连的长条状大陆称之为混乱大陆,自从太空飞船到来以后,便经常关注那片奇特的大陆,天天都有战事,几乎每天都有千百人丧生,那么混乱的地方只能称之为混乱大陆。 “那么,大侠你什么时候去?” “去!现在去了也阻止不了什么,他们要打,就叫他们去打!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亿人团战,不错嘛,嘿嘿,仍旧照计划来,九国那边处理完,我就过去。”方涥思虑一会儿,决定还是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再去,否则以他现在繁多的事情,根本忙不过来。 至于他平时忙些什么?主要的时间都用于搬运,侠二星的金属产出量非常大,他也不敢冒进,分批分量的搬运,耽搁的时间是非常多的。其次是侠者星上的铁路和公路建设,灵雨国被拿下来之后,虽然当地多雨的气候让人很不舒服,但优越的地里位置,除了木辰和南边独立大岛的南卓国不相邻,其余的几个国家都有相邻的边界,如此优越的位置确实要好好利用一番,规划道路和铁路的是必须的。 又过了三日,算算日子从向海县发出消息已经过了八天,风林国终于有了动静,太子慕宏峻不死心,京城到处都是排斥他的声音,同时到处都有镇压作乱的士兵身影,见到还能控制局面,太子慕宏峻三翻四次的恳求下,终于皇帝慕森广同意了出兵。 太子慕宏峻亲帅十五大军至回河县,那里有与源风河相通的回字形河道,河道内方涥的客船是开不进来的,由此那里便成为了造船的最佳之地,而且待大量船只造好之后,便可直接渡过源风河登陆东岸,一举夺回失地。 第五百五十四章 不服就来战 源风河上,太子慕宏峻的计划方涥早就猜到,能造船大量的船只而不被发现,只有回河县,那回字形路线的河道,客船能开进去,但到了里面却无法调头,遇到什么麻烦事只能继续向前,风险是极大的,所以近一段时间客船仅在回河县东面的源风河上来回巡视。 对于太子的不死心,方涥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他是皇帝的儿子,人家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大义灭亲不顾亲情,而且能言善辩的太子,把自己举动的初衷始终定义为是以风林国利益为先,皇帝慕森广也只能小做支持,给了十五万京城守兵,要造船渡河,皇帝慕森广要太子自己想办法,国库的金银早已亏空,无力援助金银。 太子的盘算是明面上的,但凡与风林国相关的人都能知晓,同时皇帝慕森广的算盘,明眼人也很清楚,让太子去折腾,若是能收复河东失地那么大家一起获得荣耀,可若是失败了,皇帝可找出一百种说词斥责太子,以此为让步的由头,缓和对岭安国的战事。如此能进能退的套路,是作为一个皇帝最本能的皇权统治头脑。 当下,要太子慕宏峻自己想办法造船,那还是很轻松的事情,从京城出发之后,便打着与风林国共患难的说词,把所路过的县城都洗劫一遍,金银粮草从各个商贾和县衙中被征收入军队,甚至是沿途的山林树木也被大量的砍伐,根本不管那些树木是谁家的,只要士兵看上,那是保准要被砍倒运走。 这一路,说好听点是征收,实际征收的过程就是洗劫,不仅得罪了商贾,更得罪了许多江湖门派,有些较为粗大的树木是生长在江湖门派的院子里,太子的士兵像是土匪一样,二话不说冲进去就动手,砍伐树木也就罢了,关键是粗大的树木被砍伐时还砸倒了许多房屋,运走时又拆了门派的院墙,但凡上前阻挡的弟子都被士兵毒打,如此做为,在江湖人的世界里广泛流传,很快被人定出结论‘太子不可执掌风林国!’ 一路抢钱,一路砍树,用了一个月时间到了回河县,传闻比太子大军恶贯满盈,沿途的恶劣行径令人深恶痛绝,当太子到了回河县,县城里的百姓和商贾都跑光了,得了一个空县城的太子慕宏峻也图个清静,不过呢,造船的问题又出现了,没人! 于是乎,十五万大军其中的五万人成了造船的工匠,造不出来就军法伺候,严苛的手腕之下,士兵的智慧被激发了,不管能不能在水上行驶,只要不沉,那就算是成功的!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各种各样的船型,在回河县外围一周的河滩上慢慢露出了雏形。 从太空飞船的照片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地面上每日的变化,那些各式各样的渡河工具,虽不能在江河上疾驰,但十五万人若是齐齐渡河而来,对河东岸的危害还是有点严峻的,于是方涥要了几百颗航空炸弹,晚上趁着夜色,开着他自己的小飞船,沿着河滩一周丢下几十颗炸弹。 巨大的爆炸在黑夜里如同绽放的仙界之花,璀璨夺目之余还传播极远的隆隆声,如此的场面没恐吓到太子慕宏峻,反倒令其热血沸腾,如此的反向思维,是他以为士兵发明了什么了不得的火器,但当得知是河滩上新造的船只被摧毁后,瞬间石化,内心拔凉拔凉滴宛如百年冰川的极寒,颤颤巍巍不知如何。 回河县昨晚发生的事情,不仅是太子慕宏峻那些士兵知道,河东岸的岭安国士兵也知道,有些老兵知道是他们国师的手笔,除了欣赏夜晚的‘奇景’之余,也没显得有多少激动,然而那些从灵雨国新并入的士兵则是宛如祭拜神明一般的情绪激昂,加之老兵懒得解释,只是说了一句‘神仙协助岭安国。’此话令那些新兵更加信服他们的所为,乃是上天的旨意。 白天,方涥玩心大起,从高空观察回河县外围河滩一片狼藉后,从地球弄来五十门大炮,几千发炮弹,让左远哲挑出来五百人,专门操作大炮玩,一日一门大炮打五发,目标随便,但能打到河滩最好,打不到也无所谓。 源风河东岸的一处空地上,距离回河县城西才十六公里,方涥在地球简单学了学,便简单教了教那些刚刚成为炮兵的士兵,巨大的开炮声,还不知道炮弹打到了什么地方,先把开炮的士兵吓的没了魂,过了好一会儿耳鸣渐止后,士兵们才缓过劲。 “国师,这威力如斯,为何不见动静?”左远哲在一旁,很不解的问道。 是啊,不仅是他不知道,方涥也不知道,一炮打出近二十公里,又隔着一座县城,到底炮弹落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没回答左远哲,方涥跑回到一个帐篷里取出无人机,操作一番之后,才让士兵打了第二发。 无人机的画面里,第一发炮弹貌似炸到了河里,县城西边和河滩上都没看到什么新的弹坑,但第二发就不同了,一发炮弹直接打到了回河县西边的兵营里,看着一片兵营被炸出一个大大的弹坑,方涥大叫着:“好!” 就他一个人抱着手机看画面,其他人啥都看不到,场面有点尴尬,方涥大叫一声之后,也发现了周围质疑的目光,“呃左将军,待会儿我叫几个人过来,你们配合着玩!” 玩?这一个字对于左远哲来说像是讽刺,但看到方涥给的东西,样样都是利器,说是玩,也不算是过分。 风仑七人在源风河上早就听到了动静,摩拳擦掌的要去玩两下,方涥给他们的任务是驾驶直升机观察,给地面一个良好的建议,是该远一点还是该近一点,还有是往左还是往右,风仑七人有手机和对讲器,两个人坐直升机观察,两个人轮流去打几炮做个示范,也算是给他们一次玩耍的机会。 大炮的投入战斗,不仅彻底磨灭了太子渡河的打算,更急吸引了反对太子恶行的江湖人。起初众多江湖门派之人意图要围困太子,在回河县西南汇聚,逼迫其退出太子之位,若是不退位便不让太子返回京城,如此的意图还没去传话给太子,没几天便听到回河县附近持续有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于是一些胆大的江湖人还混到兵营里打听消息。 那些爆炸是从何而来,太子的士兵们谁也说不清楚,无奈之下,江湖人制作了木筏过河查看东岸,结果和左远哲的士兵打了起来。 左远哲的士兵出自灵雨国,一个文人国度的人,武力值很低,所以战力比江湖门派的弟子要弱,但好在人多,三五个人形成的小战阵,还能与武力值高的江湖人周旋,一番打斗后,偷偷渡河而来的江湖人有点力不从心,看着面前越打士兵越多的场面,才说出了来意,表明不是太子的人,于是左远哲亲自出面接待了六个来自西岸的江湖人。 “本将军是岭安国灵雨区的大将军,也是此次攻占东岸的大将,敢问几位英雄来此何事?” 营帐里,六个江湖人被当成了座上宾,不仅没有被捆绑,还都安排座位和食物招待,其中一人年纪略大一些,双手抱拳说道:“我等在西岸聚集了十万江湖各派人士,要声讨太子慕宏峻!发现河滩附近时常会有巨大的声响,且无坚不摧,我等便自发组织前来查看,倘若在下猜测不错,那些声响应该是出自贵将军之手吧?” “的确是本将一方所为,太子要造船渡河,岭安国国师不想两军大战,令风林国无辜士兵血流成河,所以在极力制止。”左远哲虽为武将,但原来在灵雨国文人的国度熏陶下,说话用词也都被练了出来,张嘴回答的说词中,不仅规避了如今侵略风林国东岸的事实,还把如今炮轰回河县说成是制止大战义举。 “呵呵,将军应该知道太子的手下士兵,曾经皆是江湖各个门派子弟,当门派弟子年满二十或三十之后武道一途没了进展,才从军入伍,战力值可非常人,将军担心的应该是自己一方的士兵吧?” “倘若没有国师,本将确实如此,可国师在此,本将军仅担心河对岸的无辜士兵。”左远哲很平静的说着,想想方涥步战车上的武器,那是人能挡得住的吗? 但眼下,那些武器的威力只有左远哲清楚,面前到来的六个江湖人明着说来意是来解惑,了解那些巨大爆炸声的出处,可左远哲与他们浅谈了几句话之后,发现这六个人并非是单纯的来解惑,隐隐的像是来敲竹杠的,借着彼此目的相同,而他们江湖人的武力值强悍,围困了太子之后,最多也就是逼迫皇族更换太子,他们江湖人一点好处都没有,但如果这一切都实现了,受益最大的一方便是河东岸的人得了安宁,所以他们来就是想要点好处。明白这一点,左远哲在之后的对话中,便有了明确的方向。 只是不等左远哲开口,来人抢先问道:“噢?不知是哪位国师,竟然有能力对抗太子十五万大军的本事?” “呵呵!岭安国国师,不知诸位可曾听说?”左远哲微笑的说道。 闻言,六个来人皆是呆愣,互相对视一眼后,问向左远哲:“嘶~~你们你们不是灵雨国的士兵吗?怎么怎么为岭安国国师卖命?” 左远哲被问的有点羞涩,顿了顿才直言道:“诸位的消息可不怎么灵通,灵雨国两个月前就已经灭国,此时早已成了岭安国的灵雨区,我等也在国师的命令下继续从军,成为岭安国的边军。” 听到其中的原委,六个江湖人恍然,“原来如此!但你们攻占风林国,我们江湖人可能也会参战护国,你们又当如何?” 听到这么一句像是恐吓的话语,左远哲没有紧张,反而更加倾佩方涥的预测,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几分,“此事,国师早有安排,汇天宗五万弟子早已在此做事,之后还会有更多其他地方的江湖人来此,若是风林国江湖人参战,他们愿意画个道与你们大战,呃不瞒诸位,国师大人还说了,届时将会有三位达到君王之气的强者参加,希望你们风林国有实力能接得住。” “君君王之气??难道你们那国师是是方涥?!”营帐里六个风林国的江湖人都去过汤林,也都登上了仙岛,见识过方涥曾经与鬼毒衣的大战,那一战,令所有风林国江湖人折服,君王之气的层次,不是他们内功之气能抵抗的。 见到面前六人有点胆怯,左远哲拔高了音量说道:“正是!太子慕宏峻欺负岭安国的商贾,又要与岭安国开战,哎!挑唆灵雨国,使灵雨国覆灭,这些都是太子所为!我们这些士兵虽然不怎么记挂灵雨国的好,但一个国家被人挑唆而灭亡,这样恶果背后的主谋理当有所惩罚!不怕告诉你们实情,在国师的利器之下,你们江湖人武力值再高,也都是土鸡瓦狗!国师只是心善,不忍生灵涂炭,不忍无辜受到牵连,所以才以源风河为界,只夺了东边的十七个县城纳入岭安国版图,倘若你们也和太子一样执迷不悟,本将军把话扔在这里,不服就来战!” 第五百五十五章 信息迅捷时代 源风河东岸,左远哲的营帐里,六个江湖人被左远哲的一句话不服来战吓退了高傲的心神,本想敲竹杠竟然变成了吃瘪,不为别的,就方涥的武力值打他们,比砍瓜切菜费不了多少功夫,次日清晨,在客船和直升机的监视下,六个家伙刚刚踏上木筏,便听到不远处又有巨大的轰鸣声,与回河县的声响不同,而且只有声响没有火光,由此,六个家伙隐隐的有点明白了什么。 河西岸,连续炸了五天之后,不仅造船的士兵跑光了,就连兵营都要后撤五里,即使撤出了五里,照旧有爆炸的火光在兵营里开花,于是再后撤,渐渐的已经撤出了十五里,士兵刚刚舒坦一下,又看到新扎好的兵营被炸毁,巨大的气浪把周围几十个营帐都掀翻,无奈之下继续后撤。 士兵后撤直至五十里才停止,那里虽然还没超过最大射程,但左远哲却要求停火了,停火的意思很简单,太子慕宏峻一直居住在回河县的县城里,士兵扎营距离县城已经很远了,这之间的空隙,足够让那些江湖人有所作为。 果然,在炮火停掉的第三日,住在回河县之内的太子慕宏峻,突然发现三日时间都没有听到任何异响,还以为事情告一段落,刚派了一个士兵去传令,让人回来继续造船,结果,那传令的士兵被黑压压的一众江湖人给绑了回来,县城外回字形河道还有城墙,根本无法挡住江湖人的脚步。 居住在踏风楼的太子被众多江湖人包围,碍于礼数,并没闯到太子所在的房间里,在房门外要求太子服罪,并主动让出太子之位。 局势的改变,令太子有点错愕,在房间里还大骂江湖人胳膊肘往外拐,竟然联合外人一起对付他云云,结果断了水粮两日,太子便怂了。自从十几年前返回皇族登上太子之位后,慕宏峻便没有再习武,更加没有遭受过断水断粮的囧境,所以两日无水无粮,已经到了他的极限,最后在众多江湖人面前,亲笔写下退位的卷布文书,同时撤走十五万大军。 回河县里发生的事情,方涥只是猜测,但看到十五万大军拔营返回京城,便猜到太子被江湖人绑架了,于是河东岸的边防更加密集,因为从那一刻起面对的敌人有可能是那些脑子容易发热的江湖人。 不过这次方涥是猜错了,那六个家伙来过之后,无果返回原本是丢人没面子的事情,但他们可不会说实话,只能大肆吹嘘和宣扬见识了各种利器如何神武,还有方涥这个君王之气的强者坐镇云云,这么一番宣传过后,聚集在回河县的江湖人便放弃了代替皇族收复河东失地的打算。 由此,风林国的战事消停了,太子慕宏峻反攻东岸之举也彻底破灭,可皇帝慕森广并没放弃,历代皇帝可没有丢失过半寸国土,如今在他手里却失掉硕大的河东地界,不仅愧对列祖列宗,更加无法与风林过万千百姓和江湖交代,除此之外,慕森广还是一个很要面子的皇帝,自己执掌风林国虽常年遇到台风过境,但那些自然灾害无人能抗拒,而今被别的国家打了过来,这使得他深感颜面尽失,于是一个月后,源风河上见到了皇帝慕森广派的几个文官,乘坐小渔船来到河东岸和谈。 只是他们来的不巧,方涥不在,星沙国和源水国交汇之地的绿洲一城竣工,同时铁路公路也全线贯通,如此大的事情,方涥必须在场,不仅他在,星沙国皇帝裘顺冶、源水国太子即将登基为皇帝的陆佳弨都到了这里。 绿洲一城,历时大半年的建设,高楼林立,道路平坦宽阔,最让人关注的火车,也停了两列在此,第一次亲眼目睹火车风采的陆佳弨,一直没有开口,从车头走到车尾,然后踏入车内从车厢尾走到第一节车厢,下了火车第一件事便是找到方涥。 “国师,此物真当大气!源水国无论如何都要贯通!还请国师部署一番!” 方涥笑了笑,在绿洲一城炫耀火车,就是为了勾引陆佳弨的目光,“你们那里,弄火车是必须的,只是要等你登基之后,大权在握,我们万事都好商量,谁叫咱俩是朋友呢?” 方涥的话语说完,陆佳弨显得有点拘谨,转头看向城内的高楼,难为情的说道:“还有昨晚那宾馆的房间,那种动动手就有冷水和热水,还有那明亮照明之物,还有那通明的窗户,还有那可热可冷的风,佳弨都想要!” 宾馆里的那些可不是用来勾引陆佳弨的,看到陆佳弨那执着的目光,方涥有点尴尬,“呃那些要慢慢来,你这个家伙胃口不要这么大,等你登基之后,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呢,到时候忙的你可能都顾不得那么多!” “也是!哎!皇帝不容易,父皇生病的那几日,我可感受过那种压力,事情多的令人想发狂,不过佳弨想到国师,能把岭安国发展的如此强大,佳弨的心,也便沉了下来,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把源水国变成岭安国,哪怕不及,但也不至于落后太多。” 看着陆佳弨从一个纨绔的官二代,变成如今能担大任的一国之君,方涥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来,万事不可急,着急也是要有本事的。唉~话说你什么时候登基,我可以给你准备一份礼物!” 听到有礼物,陆佳弨神情突然变得激动,“礼物?呵呵,佳弨可以拒绝任何人,但不能拒绝国师,想必出自国师之手皆非凡物。” “当然不是凡物了,回头等你登基之时,我给你送去,顺便呢,教你如何用,有那东西在,你管控各地的能力要翻几倍了!呶,你看星沙国的皇帝多轻松?”方涥说话时,对着星沙国皇帝裘顺冶努努嘴。 不过,没接触过高科技的陆佳弨是全然会错了意,狐疑的问道:“莫非国师是要佳弨向星沙国取经?” “取你个头,星沙国才多少县城,所有事情布置下去仅仅是眨眼的功夫,这一点即使是你庞大的源水国也应是如此,不过事情布置下去,下面的官员处事的过程还要及时管控和监督,这可不是简单说说就能了事的,加之地界大,沟通的信函往来在路程上耽搁诸多时日,若是事事都要监管,那么成事的过程要因为路途的遥远而翻数倍的时间,如此每个国度皇帝的掌控力不得不降低一些,事情只能看个结果,必须要忽略掉过程。不过呢,有本国师出手,因路程遥远而耽搁时间的书信往来,就被完美的化解了,做皇帝的也能比之前轻松许多,最关键的是,你想骂个千里之外的人,随时开口就骂,而且被骂之人转瞬就能听到,别提多舒坦了。” 方涥这么说,还是因为绿洲一城在新盖的时候,裘顺冶一心想来看看,那个时候道路没弄好,他一个当皇帝跑到乱糟糟的沙漠之地来,那还是有点不稳妥的,方涥为了让能看到这里的变化,特意给弄了夜景大电视,在绿洲一城西侧的大山上装了几个卫星通讯的摄像头,让他随时都能看到绿洲一城的建设变化。由此,裘顺冶便缠上了方涥,说他不仅要看绿洲一城,还要看所有的县城,方涥也知道他的心思,不仅在各个县城最高建筑上安装了摄像头,还在各个县衙里都装了液晶电视和摄像头,太阳能板耗费了不少。 自从上了那些视频通话的高端玩意后,裘顺冶的脏话就慢慢的多了,每日不骂上一个时辰,就感觉空唠唠的,看着各个县令被骂,朝堂里本来就不多的大臣们,也只能每天勤勤恳恳的做事,所以,裘顺冶的皇帝生涯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儿轻松。 这些东西,在岭安国早已运用了,如今的岭安国可以说是已经步入了信息迅捷时代,不说百姓如何,就以身为皇后的若凡来说,都有一段时间变成了接电话的客服妹,岭安国那么多县城要汇报事情,终日手机开着像直播一样,赵西的管理全国工程建设,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两人即使再忙再累,始终没忘记他们面对是一个国家的未来,慢慢的,岭安国的朝堂官员结构也变了,而且变了许多,曾经大伙都是站立开会,老早变成了端坐,每人都被强迫的培训了电脑的入门使用,不求他们玩的多么精细,最少要知道屏幕界面上各种玩意是干嘛的,开机关机和观看电脑上的文件总要会的。 绿洲一城的新城开启庆典,方涥没过多的操持,下面的人能够做到让任何人满意,放手让别人去忙碌,方涥也算是培养了更多行业的人才。 与绿洲一城相隔不远的隔沙山盆地,在绿洲一城的建城竣工庆典过后,仅过了两日也举办了竣工庆典,隔沙山盆地坐落在群山之中占地很小,充其量就只能算是小镇,由此要充分利用必须全是高楼。 一个小小的镇竟然是全部的高楼,这在当下的年代里可不多见,不过灵雨国覆灭后,所有地界都是岭安国的,其中汇天宗的硕大占地自然也一并纳入岭安国的版图,既然入了岭安国,那么就必须遵从岭安国的法度,从新划归门派属地的商谈一直在慢慢进行,人家传承了近万年的门派属地,也不是谁一句话便能做主的。 在于汇天宗商谈的过程中,用地界换城池建设,这个做法被岭安国的官员从方涥这里抄袭了过去,汇天宗的地界上,将会建设起五座新城,如此汇天宗要付出相等的代价,大片大片的土地成为岭安国直属的地界,这些地界从汇天宗手里拿来,看上去都是一片片的荒山野岭,可方涥很清楚,那些地方都是有矿的,汇天宗的人只保留着可以种植的土地,殊不知地下有宝的地界都被当做是无用之地送了出去。 方涥也算是半个汇天宗的人,总不能让汇天宗吃亏,在给汇天宗建设五座新城之余,还为汇天宗的人提供大量的做工机会,算是一种弥补。 第五百五十六章 和谈官员 风林国,新纳入岭安国版图的河东岸,被命名为风东区,也和灵雨区一样,万事开头先修路,于是许多道路建设的劳力先一步开始了劳作,扩建和修缮是片区内所有建设最初要做好的事情。 正因为道路修缮召集了所有空闲的劳动力,还有许多非农忙的农夫,让整个风东区变得热闹,曾经还有点敌视岭安国的百姓,在得到修缮道路做工的第一个月工钱后,那是乐的手舞足蹈,所有县城都像是过年一样张灯结彩处处都透露着喜气。 风林国皇帝慕森广派来的官员,没遇到方涥,便到最近的马塘县里转转看看,是不是真如江湖人说的那样,没有百姓受难。 马塘县是个四四方方的县城,县城不大,城外也居住着许多百姓,在风林国官员来之前的两日,所有参加道路修缮的百姓,都刚刚得了二两银子的工钱,一些道路修缮到某些百姓的家门口,那些百姓还在大门口挂上了红布,算是图个喜庆。 县城里更加热闹,百姓参与干活,劳动表现好的人,还都得了一些基础的劳保用品,比如手套、鞋子、肥皂和毛巾,那些百姓不舍得用,便都卖给了县城里的商铺换点米粮。 劳作一个月放假三天,今日正巧算是第二日,大伙手里都有了银子,自然要来县城里转悠一番,顺便买点家里缺的东西回去,于是县城里的情景,可不是当初在风林国治下那么萧条,那些来自京城代表皇帝慕森广和谈的官员,穿着风林国的官服到了这里,放眼望去一片喜庆,其中有个不要脸的官员,还自诩道:“看来我们的到来,百姓们都提前知道了!” 这话呢,三个官员心里都有点怀疑,但听上去很舒服,也没有反对,直到有个老汉朝他们吐一口口水,三个当官才知道,是他们想多了! 入了县城,见到那么多的人,三个官员还不死心,找了个围满人的小铺子,便硬挤了进去,周围的百姓见到有人插队,而且还穿着一身风林国的官服,回头再看看队伍后还在排着队的岭安国施工人员,两相对比之下,任谁都能看出不同,于是立马就有人指着风林国的三个官员大叫了起来,“那几个风林国的官,滚出去!” 一个人带头喊,其他人也开口厉声斥责,而且所有人都纷纷远离那三个官员,在一片吵杂的斥责声响起之时,原本拥挤的小铺子门口,突然空旷了许多,三个当官身影给晾了出来,完全暴露在众人的视野里。 突然成了众矢之的,其中一个官员涨红着脸,指着面前的百姓也破口大骂的还击:“大胆!尔等是想造反不成!” 一句造反,让周围安静了一会儿,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开口打破了安静,“你你们是风林国的官,这里这里已经是岭安国了!我们让你们仨离开!有何错!” 这么一声喊话,声音不大,刚入岭安国的百姓,似乎还缺少点底气,可能是因为不知道其他的想法,不过,有人带头承认了他们是岭安国的人,在当场购买商货而排队的人,哪个不是刚刚获得了工钱的人,对岭安国的好,他们非常认同,相比曾经在风林国过着穷酸日子,百姓们的心中那一杆秤,还是很公道的。 带头表明他们是岭安国的人,那话音刚落,人群里像是炸锅了,再度开启的吵嚷声比之前更加响亮,“没错!这里已经是岭安国了!我们不再是风林国的人!我们是岭安国的!” 一声声大喊,不仅得到了周围百姓的群体赞扬附和,把街道上远处的百姓都吸引了过来,原本就是来凑热闹的人,在那一段街道口越挤越多。 三个官员站在小铺子门口的石阶上,看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而且都把他们三个人当成了稀罕物的围观,这脸上的颜色就越来越深,激动的汗水顺着两鬓就流了下来,“你们这些大胆的莽夫!谁给你们的胆子说这里是岭安国了!” 这次的恐吓没有什么效果,话音刚落周围的百姓里便有了回答:“新县令说的!你们三个是来和谈,没有权利对我们岭安国指手画脚!念你们是歪果仁,又是初犯,此次不与你们计较,倘若再敢扰乱秩序!定抓你们入大牢!”人群里一个身穿岭安国捕快制式服装的年轻人,说话间挤出人群,左手扶着腰间佩刀,直挺挺的站在三个官员面前。 此年轻人,是马塘县县衙新聘请的捕快,他也是和周围排队买商货的百姓一样,在前两日做满了一个月时间,得了三两银子的俸禄,心里对岭安国自然是无比的忠诚,不过呢,年轻又是刚刚任职捕快一个月,面对曾经的风林国大官,说话时的气势必须要依仗腰间的官刀,所以此时这个捕快,左手看似扶着腰刀,其实手心里早已布满了汗水。 于此同时,捕快出场后,周围的百姓自然就变得安静了,三个官员在安静的场合下,似乎找到了点为官者的地位,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年轻的捕快,“你这是什么衣袍?” 捕快听到三个官员说话还没自己利索,猜测面前三个官员八成已经被他的气势唬住了,于是抬头挺胸丝毫不畏惧的答道:“岭安国风东区马塘县捕快!” 听到只是个捕快,三个官员顿时乐了,在风林国多年,何时与一个捕快说过话,面露嘲讽之色的说道:“哈哈哈!小小捕快!也敢在我们三人面前嚣张!” 年轻捕快并没退缩,“你们仨?这里不是风林国,你们没有权利,也没有官职,充其量算是个客人,但你们若是在自以为是,莫怪我压你们回县衙!” “呸!这里是风林国的地界,何时承认是你们岭安国的!小小的捕快,也敢对我们三个高官无礼!简直是没有王法!”三个官员保持着在风林的作风,一点没感觉到周围百姓的愤怒。 捕快被三个官员斥责,一时间没了说法,一旁的店铺,突然走出来一个女子,上手就把三个官员从门口的石阶上推了下去,“耍威风滚回西岸去!东岸是岭安国!不管你们认不认,如今我们老百姓认!别堵着店铺门口,碍着老娘做买卖!” 店铺老板娘的一段话,不仅给捕快解围,而且也令周围的百姓再次群起大骂:“滚!滚回西岸去!” 此起彼伏的喝骂声,在百姓的人群里炸响,高举着手臂,示意赶他们三个官员走,而三个官员还想再理论几句的时候,其中一个算是识相,拉着身旁两人,便灰溜溜的走了,而且这一走便是县城城门的方向。 捕快担心三个官员心怀不轨,一路跟着三个官员到了源风河旁边,那里有一座小帐篷,是左远哲命人给他们三个搭建的。 回到暂住的小帐篷,心里还窝火的官员,见到帐篷前有一个士兵站立,刚想把怒气都撒到士兵身上时,却看到士兵双手抱拳说道:“三位大人,国师已经回来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去说说。” “哼!带路!”气呼呼的官员,此时更加不舒服了,刚去了一趟马塘县来回走了三十里路,原本是想到帐篷里休息一下,结果,听到了他们要见的人回来了,正好心里还憋着气,一不做二不休,立刻就到了左远哲的兵营里。 第五百五十七章 没道理的和谈 “大胆岭安国国师,占据我风林国地界,还霸占百姓!”刚进营帐,脚步还没站稳,也机会没看清楚方涥的模样,便一点礼节都没有的指着方涥开骂。 方涥刚回来,因为急着要去混乱大陆,所以想早点料理完这边事情,于是便急忙叫士兵把三个官员叫来,这刚见面就被人指着骂,谁心情能好?“三位,你们是来宣战的?若是,那我接了,左将军,命炮兵把回河县轰平!反正那里已经没了百姓!” “你你你你!我们何时说过要开战?”听到方涥说开战,三个官员立马就怂了,挡着要出去发号施令的左远哲,不让他出去。 方涥喝了一口茶,反问道:“噢?刚才口气那么大,难道是本国师误会了?” 方涥也是顺着气说要轰平了回河县,见到三人极力阻拦左远哲去下令,便猜到三个官员可能是在这里等急了,所以才没好气的见面就骂人。 三个官员听到方涥给各自台阶下,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是顺着台阶就下来了,脸上的怒气也收拾的一干二净,勉强挤了点笑意,变换了柔声说道:“国师误会了,误会了,我们三人是奉皇帝之命来此和谈,希望能归还我们东岸的国土。” 一口茶咽下,方涥放下手里的茶杯,也不请三人坐下,便转身看向一旁的地图,“归还是不可能的,本国师没把西岸打下来一片,都是看在你们皇帝的老脸上,倘若慕宏峻仍旧是太子,我可以告诉你们,此时你们来和谈的地方,一定是距离京城很近的县城!” 方涥话语里的意思,很简单,若是太子照旧是慕宏峻,那么失地可就不只是河东岸,而且听方涥的意思是要打到京城附近。 营帐里三个官员也不是傻子,更不是柔弱可欺之辈,厉声应对道:“国师口气很大!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本事!我风林国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说此话的人,便是那个一向最不要脸的官员,是前来和谈三个官员之中最胖的,挺着个大肚子,仰着头鄙视坐在案几旁喝茶的方涥。 不过此话没有激怒方涥,而且根本没正眼看说话的人,继续看着营帐一侧的地图说道:“我口气算大吗?不知这位官员如何称呼,呶那里挂着一份你们风林国的地图,另外还有一份京城里详细的地图,敢不敢把你府宅给本国师指出来!我保证你回到京城无家可归!” 听着方涥宛如要施法术的话语,那个官员也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大笑的说道:“哈哈哈!黄口小儿,老夫怕你不成,呶!就是这里!”对着方涥说着,走到地图旁边,指了指地图上的某一片宅院。 三人之中最高的一位也算是最理智的一个,看到详细的京城地图时就很吃惊,当身边的大胖子指完以后,惊讶的发现所指府宅竟然是他的,顿时大弩说道:“徐左丞!要指便指你自己的府宅,指本官的府宅算是什么意思!” 闻言,方涥乐呵了,原本面前这个家伙不只是不要脸,还不要脸到了极致,看了眼前三人,似乎要内讧,于是不吭不声在一旁看戏。 被别人称呼为徐左丞的大胖子,被自己人斥责,装作狐疑又看了看地图,“唉~本官看错了,吉司徒误会误会了!” “哼!误会?刚才你说国师口气大,害怕了?不敢指自己的府宅?你不指,本官来指!”说着,一根手指重重的点在地图上。 方涥朝左远哲使了个眼色,左远哲心领神会,立马拿起毛笔在那里画了个圈。 “本官刚才失言了!再说,祸不及家人!拿本官府邸说什么事呢?”这位叫徐左丞的大胖子,见到自己的府宅被画了个圈,脸上的怒气立刻就没了。 “记住了,你们能在这里谈话,是本国师给你们皇帝那张老脸一点面子,不要以为我们岭安国好欺负!有话就快点说,没事赶紧滚!”方涥不耐烦了,面前三个家伙明显就是软欺硬怕之辈,对他们说话,绝对不能有半分客气。 被下了逐客令,大胖子徐左丞,立刻开口说了正事:“国师大人,我们三位是带着诚意来和谈,只要岭安国把东岸土地归还,那么一切的条件认你开!我等必将如实汇报给皇帝,我们两国仍旧是友邦之国,而且国师大人,将成为我们风林国的座上宾!” 说道正题,这些说词方涥早就猜到了,于是没有思量便说道:“归还东岸?呵呵,办法是有一条,就怕你们不答应,而且你们也做不了主,把我话带给皇帝慕森广,想把东岸拿回去,就用西岸来换,否则免谈!要打仗,本国师随时奉陪!” 方涥的话语很没有道理,可以说是无赖之谈,三个来和谈的官员呆愣了许久,品味着方涥的说词同时,用狐疑的眼神看向方涥,确认刚才的话语并没有说错。 过了片刻,徐左丞才勉为其难的开口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嘛!还请国师说个可行的办法,我等三人也好回去复命!” “可行的办法,叫慕森广继续让慕宏峻做太子,本国师亲帅大军把西岸也打了,如此可行否?”方涥真心不想和面前三人墨迹,还不等三人说话,又开口说道:“慕宏峻身为太子之时,对我岭安国做了诸多恶行,原本是要灭了你们风林国,本国师才能解气,见到众多江湖人也是有血性的义士,把太子给绑了。如今罪魁祸首已经不是太子,那么本国师就降低点要求,东岸你们就别想回去了,而且要此次太子污蔑岭安国,挑唆灵雨国开国战合力欺压我岭安国,此刻战败,按照我们岭安国的规矩,战败要么灭国,要么赔款,如此本国师以为,你们的皇帝不会蠢到等我们岭安国去灭了他的国,所以今日本国师就把赔款的金额报给尔等,尔等回去直接汇报给老皇帝,岭安国要求九千万两黄金的赔款!此次我们岭安国可是出动了几十万人,九千万两黄金,勉强够打平花销!若是做不到就免谈,等几日我们修养好了,本国师亲自带队打到京城去,将皇宫里的金子全都搬来!” 方涥不慌不忙的说完,拿起面前茶杯,再次小口的喝了起来,三个官员被方涥说的更加恼怒,可当下的局势,对风林国很不利,国内西海岸的台风刚过没多久,全国都处在大灾难后的恢复期,加之前不久太子前往回河县,弄的沿途民不聊生,得罪了大半国家的百姓和全部的江湖人,如今皇族在江湖上的名声非常的差,若是对岭安国来硬的,那么只有士兵孤零零的迎敌,而且面对宽广的源风河,无船可用的囧状,导致没有办法过河大战,眼下只能隔江看着岭安国在河东岸快活。 风林国的一切难言之隐,三个前来和谈的官员都清楚,徐左丞再次勉为其难的开口说道:“啊?不可不可!国师为何这么执着呢?这里距离岭安国有万里之遥,而且地理位置并非有什么优越可言,贵国拿去又能做些什么?不如国师再考虑一下其他的办法?” 徐左丞是聪明,把东岸距离岭安国远的观点谈了出来,可这一点方涥怎么能不知道?若是克服不了距离的问题,方涥不会傻乎乎的打一片自己无法掌控的地界下来。 所以,如今东岸被岭安国打下来,就证明方涥有办法克服距离遥远的问题,于是此刻的营帐里,方涥不再说话了,转过身不再看三个和谈的官员,一口一口继续慢慢的喝着茶。 第五百五十八章 百姓利益大于一切 东岸,左远哲的营帐里,三个官员见方涥的姿态似乎打算不再他们理睬,愤恨恨的甩甩袖子离开了。 星沙国的绿洲一城竣工后,没有停歇片刻,二三城也随之开工建设,说起建设发展,最快的还是岭安国,而且是遍地开花,其中新纳入版图的灵雨区也是到处都在整理道路,原本当地的农夫被大批大批的迁居至汇天宗山脚下以西,每隔十公里便会盖一座新镇子,那里雨水少一点,收成还能高一点,是所有灵雨区农夫未来的耕种生活之地,而且按照他们曾经的土地,加倍换给他们,那些盖好的城镇房屋,也将会免费给他们。 灵雨区的西部,有一块看似方方正正的辽阔山林,占地相当的广阔,几乎相当于大半个岭安国的面积。 自从太空中有了太空飞船,得知了地面上的陆地情况,方涥才知道岭安国的面积是九国之中比较小的,占地仅为七千二百万平方公里,而灵雨国西边的那片山林便有五千九百万平方公里,几乎相当于一片山林国度。 辽阔的山林,方涥是没有多少办法开发,可如今其他的地方建设都很忙碌,所以那片山林除了将道路和铁路想办法开通到风东区之外,其余的山地只好占时先搁置。 要在那么辽阔的山林弄隧道或者建高架,那是非常庞大的工程,方涥脑子稍微动了动,想到了一个快捷轻便的办法,于是拿出一小块山林作为交易的代价,便找到巨蚯族帮忙挖隧道,而且特意说的很明确,隧道必须是笔直的,别弄弯弯曲曲的,并且要宽敞的,来回四通道,地铁路两条,公路两条。 巨蚯挖隧道,本来就是在吃土,想着方涥给它们扩大了不少的地盘,没墨迹很爽快的答应了,方涥的要求传达给巨蚯不仅是话语,还用大脑传递了隧道的样式、大小还有距离和方向等,得到这些信息的巨蚯,干起活来,快的令人惊掉下巴,五天,正好五天的时间就搞定了,而且巨蚯看到方涥对隧道进行加固的画面,在挖掘的时候,还特意用庞大的身躯,把四周都弄的很瓷实。 见到巨蚯的劳作成果,方涥真的有点懵,速度快就算了,还那么牢固,当然之后的混凝土加固是必须的。 隧道长的吓人,仅仅有四个地方是露天的,其余的地段全部是山体里,要弄照明和通风,必须要靠电利,之前根本没列入近期计划的山林水电站工程,也被临时加入了进来。 巨蚯的施工手段不仅是快,而且还比预期要宽敞,方涥当初设计隧道,都有点像是科幻场景,四条并排的隧道,每条之间相距百米,其中两条隧道直径十五米,还有两条直径十米,因为巨蚯不知道每米是什么尺度,只想着那隧道很宽敞,便自己做主把隧道加宽了一倍, 宽度被发大,坍塌的可能便会提高,幸好隧道的深度很深,并非是在某一座山里挖掘,而是群山的地下,所以根本不用考虑宽度超出了某座大山的宽度而塌方之类的事情。 不过,宽度大了一倍,隧道后期的施工工程量也随之扩大了,所幸的是烈火国之人的加入,才缓解了劳力少的局面。 烈火国的人,肤色发红,个子低矮,有点像是缩了水的‘地狱男爵’,他们能加入隧道的建设,主要是因为曾经的灵雨国都有购买他们的煤炭,互往的商贾使得一些消息被传递了出去,起初只得知灵雨国没了,都成了岭安国的领土,那些在烈火国海边等岭安国大船来做买卖商贾,发现了陆地的边界竟然和岭安国接壤了,于是头脑的聪明的人,不用多说什么,自然明白未来在边界接壤的地方也会有更多的买卖,于是有一部分人便带着大量的奴仆和劳力,把大量的煤炭运到了烈火国北部边界。 至此,有了大量的煤炭发电,山林地下的隧道建设又被加速了许多。 相比岭安国大肆发展,不出国不知外面情形的风林国人,可真的不知道岭安国有什么本事能掌控万里之外的风林国广阔的东岸地界,更不清楚东岸都是平原,对于岭安国有什么价值? 三个和谈官员返京后,被皇帝慕森广大骂一通,方涥没有退让,他慕森广也不会退让,命令三个官员再次前来和谈,于是这第二次来和谈,路程上一去一回便折腾了两个月。 再次跨过回河县抵达东岸时,那个曾经破陋的马塘县,全部变了模样,没进县城之前就看到沿途大大小小的马车,还有大铁盒子的电力车,在平坦宽敞的道路上感觉异常的拥堵,如此场面似乎堪比风林国的京城。 马塘县,是处在东岸十七个县城中间段,所以南来北往的人是很多,这次三个官员学聪明了,在过河之前就把官服脱掉,都是便装到了这里,看到眼前的一切,他们三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曾经的兵营也不再是帐篷,而是一块块像方块的大房屋,并且都是三层楼,所有的一切仅仅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变化出来,三个人像是做梦一样,被带到了兵营里。 兵营,也不是到处都是土地,所有道路都是有棱有角,不仅平坦而且很工整,一个看上去灰色的房屋里,三人见到了桌椅,这些他们并不陌生,早些时间岭安国就有商贾朝风林国出售过,只是没有得到那些迂腐的官员认可,大家也就没有仿造。 端坐在椭圆形会议桌一侧,两个人打量着墙上的壁画和标语,另一个上次来的大胖子徐左丞则是看着地面,用脚跺了跺,又用力踩了踩,看不出材质是什么,但看着表面光滑平整,就觉得一定很贵重,“这里比我们上次来的时候,可要大气许多!” “嗯!墙面洁白,整体看上去不过就是整齐了点。”吉司徒说道。 另一个话语很少的官员,看了几眼之后,便默默的喝着茶水,没有接话。 过了一会儿,一身黑色军装的左远哲走了进来,岭安国半年前就全部实现了与地球相仿的军装,当然作战时盔甲还是如同原来的,只是军装的颜色是黑色的。 三人见到奇装异服的左远哲,还把胡须给刮了干净,头发也变成了短发,这么一副形象出现,令三人惊讶的一时没有话语。 左远哲见三人没说话,长话短说道:“三位,上次国师所说的要求,皇帝答应了吗?倘若没有,三位还是请回吧!国师此前就交代过,要么答应,要么就战!没有其他的可能。” “这大将军的话语不要说的那么满,你看,我们三人又满怀诚意的前来,此次还带了五千米粮,以示我们的诚意!”吉司徒抢先把做好人的话语说了,那五千斤米粮在频繁受灾的风林国可是很值钱的。 岂料左远哲鼻子里冷笑了一声:“哼!米粮在你们西岸很值钱,但在我们这里并不要几个钱,如今百姓家里,谁家里没有几百斤,而且相比你们的粗糙米粮,卖相和口感都要精细许多,五千斤米粮,你们还是拿回去分发给西岸穷苦的百姓吧!” “啊?倘若你们米粮多,我们我们三人可以多买点,价格几何?”徐左丞不要脸的技能又开始施展了,全然忘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听到有廉价米粮,打算采买一点,即使不出售,自己家人食用也是得了便宜。 但他的打算可没有实现,左远哲面容冷冰冰的,没打算给三人留一点面子,“抱歉,占时不对敌国出售,不仅是本将军,所有岭安国的百姓,一经发现皆按叛国罪论处!” “岭安国的时局,我们也多方打听过,如今大批的米粮给了源水国,还有烈火国,呃金乞国应该也不少,供给那么多国家,你们还有廉价的米粮卖给百姓?”吉司徒主要是负责税收的,深受皇帝慕森广的信任,所以每次有什么大事,都会叫他参与一下,此人头脑很会算账,同时又有点刚正不阿,一是一二是二的执着脾气。 吉司徒的话语,并没影响左远哲,在话音刚落,左远哲再次用冷冰的话语说道:“此事不劳三位费心了,岭安国的事情是分内之事,百姓的利益永远大于一切,曾经的灵雨国做不到,如今你们风林国也做不到。” “百姓利益大于一切?嘶~这么说,你们当官还有什么意义?莫不是要被那些莽夫和泥腿子骑到身上来?”吉司徒继续问道。 左远哲微微露出一点冷笑,之前他在学习岭安国法令时,也有这样的困惑,之后由夫子给予解惑,才明白岭安国法令的意义,现在看到面前三人一脸疑惑,深有一种可以教育最擅长咬文嚼字之文臣的快感,“百姓是国家之根本,我们当兵又或是为官者,皆是为国家服务,而国家是由百姓组成,那么我们可以直接理解为百姓服务,所以百姓利益大于一切,三位可懂否?” “不懂!”徐左丞一脸懵逼,曾经读的书中,可没讲过这些。 左远哲又看了看其他两人均是摇头不语,“此乃岭安国的法令,你们三位是外臣自然不懂,倘若你们接触过岭安国的法令,必定会发现,你们三人根本没有做官的机会!” “不可能!我们三人都是朝中重臣,放眼九国,我们三人走到哪里,都可以轻松获取一个官位!”这次不是徐左丞急了,而是吉司徒有点急眼了,说他不适合做官,这么讽刺的话语放在他面前,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 “九国?灵雨以为岭安国的一个区,源水国新皇登基之时,就依照岭安国法令颁布旨意,星沙、木辰也早已按照岭安法令执行一年有余,金乞和烈火还有南卓三国,目前并未照抄,但也在改进本国法令,此时此刻唯独你们风林国依旧,三位,本将劝你们切勿自大,出了风林国,你们真不一定能得到一个芝麻官。” “你胡说!硕大的一片陆地之事,岂是你一个武将所能知悉!”吉司徒拍案而起,指着左远哲就质问道。 左远哲没动气,而是对着门口卫兵喊了一句:“拿最近一个月的日报来,让三位大人开开眼界!” 第五百五十九章 粮产 曾经岭安国因为地域太大,只能发布周报,如今交通发达了,早已开始发行日报,而日报顾名思义便是每天一份,一个士兵抱着一沓报纸进来,放在会议桌上便退了出去。 左远哲将报纸推到三人面前,“这些不仅是我这个武夫所能知悉,整个岭安国的百姓都能知道,三位若是不信,回头你们可以去三十里外的马塘县问问,那些百姓手里或许没有报纸,但报纸上的一些事情,绝对都听说过。如今扫盲的工作,在整个风东区才刚刚开始,若是三位时隔一年来此,恐怕你们认识的字,也就比那些被你们瞧不起的泥腿子多几个罢了。” 三人用惊恐的眼神看了看左远哲,听完说词之后,立刻动手研究起面前的报纸。 报纸的内容很多,其中有几条是关于这附近的,比如岭安国的新版图,清清楚楚、详详细细的把他们仨在坐的地方纳入了进去;还有就是从岭安国京城到风东区最南端途山县的铁路,全长近六万公里,目前正加速分段建设,绝大多数已经接近尾声。 关于铁路的长路,这个巨大的公里数很惊人,早在岭安国沿山到高原山脉西侧的距离被测量出来时,方涥就很吃惊,侠者星比地球大,而且大了许多倍。 此刻,三个家伙看着报纸,好像双眼都不够用了,年纪大了,报纸上的字体比较小,除了一些标题可以看得清楚,正文上细密的小字,他们真的是看不清楚。 过了好一会儿,会议室里的安静被打破了,“哈哈哈!你们岭安国啊,那些什么车、什么电,我们仨不懂,但着粮食的产量,老夫可是行家,你们这里竟然谎报!亩产三千斤?哈哈哈,可笑至极!亩产过两百斤已经高产,竟然翻了十倍不止!还在你们灵雨灵雨区大面积种植,简直就是荒唐!”吉司徒看到了他最专业的事情,虽然只是看到一篇文章的标题,但这数量也太夸张了,不等其他人说话,他就指着左远哲说道:“难怪大将军说我们仨出了风林国变无官可做,呵呵,如此吹嘘之言,本官是真做不到!” 左远哲叹了一口气,“岭安国之所以可以那么强大,亩产三千斤的米粮,已经种了三年,三年前国师还只是个县令,倘若是假,你觉得一个县令能做到国师吗?如果亩产没那么高,又如何把米粮卖给其他国家?” “这么说,难道是真?!”吉司徒不信,打死他都不信,在风林国粮食是税收的主要来源,亩产多少,不用脑子他都能说出来,此时报纸上的数字,实在是一种莫大的打击和耻辱,难道他一辈子竟然是白瞎活过来的? 地球的亩产也没那么高,侠者星之所以高,是因为有了兔腥草这样变态的‘外挂’,什么植物都能在兔腥草的加持下增产增量,而且很多草本植物的生长期都被明显缩短,实现水稻亩产三千斤也就是一千五百公斤,还是非常保守的数字,成长周期在地球是三个月多点,在侠者星用了兔腥草就变成了一个月多点,高产而且月产,那米粮还会缺吗? “真是必然的,不过没有你们风林国的事情,即使米粮再廉价,我们都不会卖给风林国一粒!因为我们还是敌对关系,总不可能养肥了敌人来打我们吧?!”左远哲一句话,像是寒风里的冰刀,深深的刺入了吉司徒的身子,摇摇晃晃一屁股重新坐下,此后吉司徒再也没有说过一个字。 身旁最不要脸的大胖子徐左丞,堆笑了一番,“大将军,敢问这是何物?何为及时管理?” 左远哲瞄了一眼,“那是岭安国和友邦之国特有的东西,可惜你们风林国没有,国师在岭安国京城,通过你手指这个东西,便可以与在此地的本将沟通,如同面对面一般的说话。” “啊?不可能!那不是仙家法术了?绝不可能!不可能!”徐左丞被左远哲的话语吓的全身神经似乎都早收缩,嘴巴像是复读机,一直说叨着不可能。 左远哲伸手把报纸都收掉,“本将只是让你们开开眼,并非要你们懂得很清楚,可能也罢不可能也罢,都是我们岭安国的事情,三位,还是请回去告诉皇帝慕森广,要么战,要么就按照国师的意思办!恕在下还要学习,不久陪了!”说完,左远哲拿着报纸就走,他最近是爱上了直升机,风仑七人很容易摆平,只要左远哲张嘴闭嘴喊他们七个为将军,那么一切的是事情都不是事情。 不过呢,风仑七人愿意教别人开直升机,也是有他们七人的计划,之前打炮开火,叫他们几个开着直升机指挥,起初还有点战斗的新鲜劲,时间久了也没多大意思,于是七人便盯上了方涥的飞船,一直在盘算着方涥啥时候能教他们七个开飞船,所以早点把直升机驾驶的活教会别人,以后他们七人才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飞船。 对于飞船的驾驶方涥都是半桶水,根本不可能教别人,虽然风仑七人有很好的骑车、快艇、客船还有直升机的驾驶经验,但和飞船的驾驶是两码事,那玩意和战斗机一个概念,速度快,在大气层内可以轻松突破三倍音速,那是什么概念,万一不小心,撞上地面连一个呼吸的功夫都不用,船毁人亡,只在一瞬间。 风险那么大,方涥自己驾驶的时候都是比较小心,尽量是开着自动驾驶,就担心高速度下连他都无法及时作出反应,所以飞船的存在意义并不大,对于方涥来说有也可无也可,除非到他没去过的地方,第一次去作为代步而已,但凡去过的地方,他基本上都是通过左手掌心的半只眼瞬间秒达。 会议室里,左远哲离开之后,三个官员也灰溜溜的离开了,嘴巴里说的五千斤米粮,根本没带过来,其实那五千斤米粮也是个借口,源风河那么宽广,要把五千斤米粮搬过河,那就是必须用大船,风林国此时只有木筏,哪里去找大船?而此时河面上长期停着方涥的客船,他们仨是想借着运送米粮为借口,趁机观察一下庞大的客船,尤其是士兵嘴里说的客船上能喷吐东西的玩意。可惜没得逞,左远哲根本没在意五千斤米粮,于是三个家伙也没浪费米粮,又原模原样拉了回去。 这次三个官员离开风东区,下次再回来时变化会更大,之所以大力发展风东区,这就是方涥的策略,吸引更多的风林国百姓前来风东区生活,如今岭安国地界太大,到处都在搞建设,很缺人,尤其是缺少像风林国百姓低廉的劳动力,那是能吸引来越多越好,所以会在源风河岸边做许多文章,曾经的十七个县城,方涥不准备增加县城数量,仅仅是原拆原建,把房屋变成高楼,河边多盖些河景房,让几公里外的河西岸一眼就能看到,那样才能更加具有吸引力,从而让更多百姓来投。 第五百六十章 偷跑的皇帝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已经临近过年了,汤林一地仙岛上的仙武榜比试,江湖人还保持着每年一战的传统,只是今年少了许多人参加,东岸这边的门派没有一个弟子前来,他们都在忙着赚钱。 曾经的仙武榜比试,可能因为人多才有气氛,也可能是的东岸的门派都很弱,似乎没有东岸的弱者参与,仙武榜比试的味道差了许多。 许多江湖人登上仙岛之后,绝大多数时间都是看着河对岸的东岸风景,虽然对岸近处没有城池,但田间宽敞道路,道路上人来车往的忙碌场面,令许多人注神凝望,由此,岛上的比武台,谁和谁比试都不再有引力。 看过了东岸的不同,江湖人的心里多了一些好奇,决定参加完仙武榜,便去东岸看看,有这样想法的江湖人比比皆是,可惜,没有大船,若是功夫高点,耐力好点,可以踏水过河,但那样去了,又担心被东岸的人误会,毕竟如今风林国的战事还在,各个门派都收风林国皇族的命令,禁制过河去东岸。 可人呢,总有一个习惯,越是不允许的,就越是好奇,皇族没有说明不准过去东岸的缘由,仅仅一个战事为理由,很让人感到勉强,于是西岸的江湖人对东岸局面好奇心更加重了。 另一边,三个官员终于回到了风林国京城,没有结果的出行,他们回京城后,皇帝绝对没有好脸色给他们看,所以这回去的马车,尽可能走的慢点。 再慢,也有走到的一天,抵达京城时便跑到皇宫见了慕森广,不仅说了方涥坚持的要求,还有希望风林国的探子潜入东岸,购买一种名为报纸的东西,要多了解对手,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打败对手。 三个家伙在朝堂上一人一句说的可带劲了,把在报纸看到东西,几乎都说了个遍,其中有些他们都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说完之后自圆其说唱起了反调,“岭安国亩产三千斤,我吉司徒第一个不信,可他们的人貌似都很相信,还鄙视我们没见识!” 如此之类的话语,在朝堂上一吵吵就是三天,之后事情慢慢的平息了,探子呢在东岸有许多,想拿到报纸那是小事,快马加鞭送到京城,又过了十天,报纸的内容大变样,没有什么高亩产的报道,没有什么千里传音的东西,反倒有一条更加劲爆的消息出现在拿到京城的报纸上,连续三天都是头版头条的写着“万余年来首次壮举!七国皇帝将在除夕夜齐聚一堂!天下团聚欢庆迎新年!” 看到这条消息,慕森广坐不住了,七国?灵雨没了,除了他之外,那就是说九国大陆,只把他排斥在外,其余的七国皇帝都聚会,偏偏不带他玩! 平时看着朝堂中的大臣,互相排挤,互相扯皮,他这个皇帝始终都是在看戏,如今,慕森广却成为众多大臣眼中的戏子。 心情正不爽的时候,身旁二皇子慕宏彻看清楚了报纸上小字的文章内容,“父皇,他们几个国家聚会也不是第一次了,去年就有三国皇帝齐聚一堂,今年无非多了四个罢了。” 这话说出口,原本是想帮慕森广解围,但众臣可不这么看,岭安国之所以那么强横,一年前就与其他两国变成了盟友,皇帝都能聚在一起吃喝,今年更加厉害,灭了一国之后,竟然还能把六国都拉到一起,风林国若是继续与岭安国为敌,那就意味着自己单枪匹马与其余七国为敌,即使不战也会败的一塌糊涂,加之没有跨国的商贸互市,会严重影响风林国的发展,长此以往,势必会落后其他国家许多。 林林总总的问题,随着报纸的出现,慢慢的暴露了出来,同时也把三个去和谈的官员无果无能的罪责给抹的一干二净,曾经许多官员弹劾他们无能,如今,所有人都认清楚了,岭安国的真正实力,不仅仅是有海船买卖,还有其他国家的支持。 金乞国与岭安国的大战,众所周知,最后的收场很不愉快,在大获全胜之后,岭安国以敲竹杠的方式所得的港口,当下却成为金乞国收入颇丰之地,进出关税,令金乞国上下抛开了之前所有的不愉快。但这次邀请金乞国,也是白亦同意的,她要清楚的告诉金乞皇帝白秋樊,不是她没能力夺回皇位,而是她没兴趣! 之后的几日,风林国探子在东岸活动的很频繁,每日都会把报纸送到京城,此后的朝堂,每个大臣都想知道报纸又写了什么?一时间,报纸两字,始终在皇宫大殿里悄无声息的徘徊。 慕森广也看出来了,所有大臣的心都变了,不再向之前那样支持他,这几日,他也不断的回忆过去,若是当初没听太子的谗言,若是没断了岭安国之友邦关系,若是没有册封慕宏峻为太子,兴许,此时此刻他应该也在前往岭安国的赴宴途中。 万余年首次各国皇帝齐聚一堂,这样的场面,他是如何甘心错过?假如这次错过了,下一次又是什么时候才会再有如此的机会,谁也说不准,万一又要过个万余年,那他岂不是错失了万余年时间的美谈? 这美谈一说,自古有之,但凡历史长河中有任何大事发生,每个国家都会有记载,若是大吉之事必会被后代歌功颂德,甚至成为后代之人的楷模。 风林国朝堂上的诡异阴森,安静的场面令谁都不敢多言,如此过了七天,这一天慕森广想通了,在寂静的朝会上大声说道:“岭安国强大,又有诸国支持,我风林国如此消耗下去,切不说国家灭亡,但就发展一事,势必会落后别国,且每年的大海风,都会对我们的百姓和收成造成极大的破坏,再耗下去,一定会让我们更加被动!据探子来报,这些日子,已经有上万百姓私自跑去东岸,有些是牵家带口去东岸落地生根!如此内忧外患,此消彼长,谁又有何良策可施?” 慕森广说这番话语之时,那是带着哭腔的,一个皇帝,有生以来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泄内心的委屈。 下站众臣无人应答,慕森广环顾众人,“来人啊!去宣本皇旨意,送慕宏峻上路!误国误民之辈!即使是本皇的儿子,也一定要付出代价!” 慕森广说出大义灭亲的话语时,也是经过细心查看的,在说话前,目光扫视朝堂上文武百官,才下定决心开口表面自己的态度,然而令他意外的是话音刚落,朝堂文武百官像是约好了一般,齐齐赞美道:“吾皇圣明!” “咦~嘿嘿”,此时的场面,慕森广笑了,下面站立的大臣,许多都是站了几十年的,彼此之间的了解程度,不仅是当场的臣子知根知底,甚至连那些大臣的家眷,慕森广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看到众人又重新支持他,立即说了一句也属于不要脸的话语,“败就败了,倘若我们风林国强大,想必慕宏峻那个逆子也能把别人国家打的落花流水,甚至是灭国,如今,我们被人打败,当做是一场国耻!宣本皇旨意,岭安国的一应要求,本皇应了!不过,要求岭安国必须要尽快开放那高亩产的粮食给我们!快过年了,希望百姓们能过个好年!” 最后一句话,从慕森广嘴巴里说出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聪明的大臣知道,那句话是在说他自己,希望还来及加入所有皇帝的聚会。 当初要求风林国承认东岸的国土为岭安国所有,另外还有九千万两黄金的赔偿,这个数字是大了点,但也没要求一次性付清,此时的风林国可谓是一穷二白,国库里空荡荡的,当方涥得知奸佞小人慕宏峻被赐死,开心的都差点把九千万两黄金的要求忘了。 谈定未来的和平条约后,风林国朝堂里收到的岭安国报纸的内容也变了,不仅为曾经被冤枉的商贾平了冤屈,还特意发出更新,此次乃是八国皇帝齐聚一堂。 慕森广不想暴露自己的得意,整个朝会上一直在强忍着笑意,八国皇帝,名正言顺把他也算了进去,只是去的地方比较远,所有大臣都非常担心,于是乎众大臣开始上演了一处争抢的大戏,难得能随皇帝出一次远门,而且还是去报纸里传言颇多神奇的岭安国,怎么可能会错失这次机会呢? 可如何去?又是何时去岭安国?慕森广并没开口说,朝堂上文武百官都是自己猜测所为,自从第一个文臣开口请缨要随同皇帝不远万里去岭安国之后,朝堂里的风气就变了,文臣之间也不再文,已经开始有人动手打了起来,而武将之间也再武,出使别国总归会有武将陪伴,于是猜测皇帝会点谁护送,便把各种豪赌搬到朝堂。 堂下重臣不顾身份的争吵,慕森广则是趁着朝会大殿里乱哄哄之时,玩耍了有生以来第一次从朝会中偷溜的跑走,一边猫着腰悄悄的跑出大殿,还一边的乐呵,“想不到,本皇也有偷溜的时候,哈哈哈!过瘾,过瘾啊!” 作为最后的一个动身的家伙,方涥在接了陆佳弨之后,便驾驶着飞船到了风林国皇宫,与慕森广说好了,今日照常进行朝会,只是需要尽早退朝,下了朝就一起走人,不要带任何人,那边会有人专门伺候他。 在皇宫后院,起初慕森广见到从天而降的方涥还不信,这从天上出行的方式,可谓是仙人手笔,而令他疑惑的还不只是出门的方式和途径,更因为方涥和身边的陆佳弨都是非常的年轻,狐疑的眼神就没有坚定下来,直到旁边的陆佳弨开口自我介绍:“本皇乃是源水国新皇,慕老爷子,何须担心呢?国师会为我们安排好的!” 陆佳弨的说词,震惊了慕森广,迟疑了几个呼吸,“你你是源水国的皇帝?” “正是!”陆佳弨还年轻,终日忙碌的治理国家,真心的委屈了他,此时跑出来玩,那是非常开心的,尤其是乘坐了可以飞的大家伙。 “既然如此,本皇呃还是称呼老夫吧,不然都叫本皇岂不是乱套了?”没有战争的阴霾,慕森广也像是孩子,麻溜的跑去早朝,此时又弓着腰鬼鬼祟祟的溜回来,方涥搀扶着他走上了飞船。 朝堂上,在慕森广离开之后二十分钟,才有人恍然发现主座之上的皇帝不见了,于是乎,众人以为皇帝又动气了,所以大伙都安静了下来,过了片刻,一旁的小太监见到大臣们都安静了,站的如刚上朝一样,看着下站的文武百官,有些大臣的衣冠已经没样子,想笑但又不敢笑,缓慢走到主座前,“诸位大臣,皇帝已经随源水国皇帝和岭安国国师,飞飞走了!” 说到这个飞,小太监还用手指了指上方,然后有用手掌比划了一下飞船的速度。可即使如此,所有大臣仍旧一脸懵逼,甚至有人猜想是不是皇帝驾崩了,不然怎么会是飞走的呢? 古代说飞升就是人死的意思,又没有修仙之人,但却有许多修仙的行话流传,飞升就是其一,小太监看着所有大臣都不走,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退朝!诸位大人,五日后记得准时早朝,皇帝说,对你们论功行赏,他会从岭安国多带点礼物回来!呃只是钱财不多,可能多数要赊账,所以请诸位大人切勿与皇帝计较!” 小太监的一段喊话,文武百官才有点信服,“真去了?” “嗯!”小太监重重的点点头。 “已经走远了?” “远了!反正已经看不到了!”小太监也想去,奈何没有他的机会。 “我们还追的上不?” 小太监很无奈,刚才都很形象的比喻那飞天的玩意有多快,下面的百官竟然还是没懂,于是又一次比喻道:“呲溜!一眨眼就不见了,倘若哪位大人能用五日时间往返岭安国的彩虹二城,皆可自行前往,不过诸位大人请切记,外出一应开销都要自掏腰包,国库可是没银子了!” “五日?怎么可能!我们到河东岸都要快马十日!”百官吵嚷着类似的话语,任谁都不敢相信。 小太监已经解释烦了,不再多啰嗦什么,直言道:“那小的无能为力了,眼看快过年了,还请诸位大人回去歇着吧。”说完,转身走回后宫,皇帝不在,他也能偷闲几日,想想也很自在,于是心情舒畅的哼着小曲便离开了众臣的视线。 第五百六十一章 万年盛举 从风林国离开,方涥还去了烈火国和金乞国,接上那两个国家的皇帝,便直奔彩虹二城,星沙、木辰和南卓三国的皇帝,头一天晚上就被方涥搬到了彩虹二城。 傍晚,方涥抵达时,正巧赶上晚餐,明日才是聚餐之日,所以今日不是正式的聚餐,也没招呼众人坐在一起,整个露天大花园里,搞的像是个西餐厅,十几张桌子,绕着花园一周摆放着。 第一次见识到岭安国的繁华都市,除了星沙和木辰之外,其余的皇帝都像是从土坑里抛出来的,行为木讷,眼神呆滞,动不动就容易被惊吓到。 适应和学习在这里的生活方式,过了一夜,所有皇帝都有各自之感,今年又有许多新玩意出现,星沙和木辰两个皇帝也没多惊讶,研究了一番新东西之后,两个家伙面对面坐着,竟然抱着手机完了一天。 与他们不同,其他的皇帝都在专门的安保人员陪同下,参观了彩虹二城,地球上没公布的悬浮交通,在侠者星早就面世一个月了,成熟的技术,让彩虹二城变成了科幻城,地面上虽然还保持着古色古香的建筑群,路上也会有轿子和马车,但半空中有超越地球时代的悬浮交通客车,那种场面之下,就连太空中的科学家看到,都会感觉到惊奇。 其实将浮空石的应用技术大量的使用于民间交通,方涥像异能者基地索要这些交通工具,也是打着试点工程的旗号,每天都会把各个悬浮交通工具上记载的数据回传给地球,让地球的各个部门都能确认悬浮交通工具的稳定性,证明其安全可靠的程度。 晚宴开始前,几个出去见世面的皇帝在安保的陪同下返回了,再次来到昨晚用餐的花园,见到了非常不同的画面,一个巨大的影像,悬浮在楼外的空中,仔细看看,那影像就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几个皇帝,对着影像招招手,扭扭腰,里面竟然有个同样的自己,可那么大的镜子,竟然能在黑夜里发光。 看到各个皇帝好奇,方涥走上前,“诸位别好奇了,那就是直播的画面,今日乃万余年首次,方某在几个地方都放置如此的立体成像器,今天盛宴并非我们这些参加的人可以看到,其他地方的百姓也能为诸位、为这一方大陆万年来的盛举做个见证!请入席!” 八个皇帝一个皇后,加上方涥自己,正好十个人,长条桌一边各五个,第一杯酒,方涥带头端了起来,“传说万年前,这片大陆上只有三个国家,即使那时国家少,也没能有个机会如我们今日这般,坐在一起共度美好时刻,方某不才,在此给此次诸国皇帝齐聚一堂定了主题!和平发展!共建美好未来!” 方涥说的直播,确实是直播,不仅是岭安国各个城池里的大屏幕,还有所有国家的京城,都有同样的直播,远在南卓国的水郦县是方涥的产业,自然也有的,甚至是太空中和侠二三星都有直播,地球不知道距离有多遥远,甚至不在同一个宇宙,所以无法做到让爱国同时欣赏。 诸国皇帝的餐桌旁边,还有几桌是方涥的家眷,直播画面里,偶尔也会看到那几桌的场景,莫云天把星百尘和翁元正都叫到了一起,作为江湖大宗门的代表,自然还有天宫宗门的宗主云游子,江湖三大宗门来了两个宗门的宗主,这一点在江湖人的世界里,也是掀起了轩然大波,照理说,三大宗门理应全部到齐才是,奈何另一个大宗门早已隐匿,莫云天和星百尘苦寻至今,仍旧没有结果,于是只能他们两个宗门代表江湖人齐聚一堂。 其乐融融的场面,无论是谁都会感觉很温馨,几个皇帝用餐很开心,纷纷发表了慷慨激昂的话语,什么祝福啊,什么庆贺啊,什么感谢啊,各种话语都在三杯酒后,慢慢变了个味道,不是大家酒喝多了,而是星沙和木辰两国的皇帝开始称呼方涥为贤婿,而源水国皇帝张嘴闭嘴都是方兄弟,金乞国的皇帝白秋樊,白天就与白亦碰了面,冤冤相报何时了,白亦也做皇帝的打算,与其夺回皇位交给一个不认识的人,还不如让一个知根知底的人继续持政好一些,晚上白秋樊的眼神,时不时的瞄向白亦,按照血缘关系,白亦是他的侄女,假如白亦也是方涥的老婆,那么他也可以叫方涥一声侄女婿,于是乎,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点点,端起酒杯,毫不客气的当着众人的面,喊了方涥一声,“侄女婿,今日佳节,我们也算是一家人,本皇曾经做过错事,日后愿两国,欧不,是愿诸国永世交好!” 闻言,方涥笑了笑并没反对,转头看向他爹那一桌,白亦坐在那里,听到他的叔叔也就金乞国皇帝白秋樊如此说,而且还是当着诸多众人之面,让她感觉浑身冒火,身子僵硬,眼睛像是触电了一样,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桌子。 “白亦儿媳妇!我家那小子敢说个不子,回头我就抽他!”方万金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对于这些女孩子的身份都了解过的,此时他一开口,白亦的眼神才慢慢转动起来。 容蓉和秋月坐在旁边,嬉笑着说道:“我是老大,快叫声姐姐来听听。” 秋月不知道自己会排第几,撅着个小嘴很委屈的说道:“白亦姐,你喊容蓉姐是必须的,我嘛~还不知道在少爷心里排第几。” “你们俩!合伙欺负我是吧?容蓉姐!秋月姐!”白亦一脸坏笑的说完,便拿着酒杯去找方万金了,长辈都同意,她自然要去喊一声:“爹!” 顿时白亦那一桌热闹非凡,相比之下,方涥只是端起酒杯,和白秋樊很低调的喝了一杯,其他没有私人关系的皇帝,此时有点心虚了,感觉他们好像少了一层关系,宛如少了一道保险绳索似得,于是乎各个仰望天空,思考着自己的闺女里,谁比较合适嫁过来。 对于各国皇帝的想法,方涥多多少少都猜到点,自己一堆女人,却没时间照看她们,而且一个个都是小丫头片子,娶过来不都是拿来看的,于是立马转变话题,“诸位皇帝,今日能坐在这里,就证明诸位与方某志同道合,那么如此,方某诚邀诸位加入十商道,这是十商道的信物,仅有本十商道之人才有。” 方涥拿出几部手机,让一旁的侍者一一发了下去,星沙和木辰两个皇帝早就有了,而且之前还故意炫耀的在那里玩了一整天,此时更加得意的高举手里的手机对着其他皇帝晃了晃。 之前其他的皇帝也都看到了裘顺冶和木兴良在玩手机,只是不知道那是何物,又不熟悉,也拉不下脸去询问,此时拿到方涥给的手机,立刻询问一旁的侍者该如何使用。 方涥家的侍者都有手机,便于联系嘛,所以该普及的东西,早就都普及过的。此时侍者像是老师,拿着自己的手机,一点点的在教那些刚刚拿到手机的皇帝。 画风一下子转变了,方涥也才长舒一口气,不过呢,这些皇帝的心思转到了手机上,看直播的人,那心思可没转变,各种小心思都在酝酿。 年夜饭的晚餐,方涥还给大伙放了点烟花,之后还兴致勃勃的带着大伙乘坐上飞船,遨游太空是晚上一个重要的环节,不过呢,没给他们看另外的一片大陆,仅仅让众人知道,他们是生活在一球体上面,如此更清楚的展示了九国大陆的风光,虽然还是夜晚,飞船的全景屏幕是能增强亮度的,给众人看了一圈,普及一下太空知识,众人也听的津津有味,当然,也玩的不亦乐乎,把浮空石一关,没了引力的众人都飘了,对于第一次双脚离开地面,全身都在飘在半空中的人,那种感觉奇妙,好像脑袋上的血突然多了,耳朵也突然的涨了涨,双脚好像失去了知觉,种种奇妙的状态,众人必须要好好飘一把。 欢乐的时光过的很快,第二日,也就是大年初一,方涥为所有皇帝都准备了许多东西,一一送他们回去,让他们与家人团聚,如此又忙碌了一整天,方涥才得以空闲,赶在夜晚之前,回到了彩虹二城与他的家人再次聚餐,今晚只有亲情和友情,没有那些利益瓜葛。 餐后,方涥和莫云天单独聊了聊,莫云天已经不再是老头,所以能多做点事情,这也是他一直希望的,免得整日在花谷葵面前被数落吃徒弟,于是一些道路和铁路安保工作的负责人,便交给了莫云天,若凡和赵西还亲自给他送来了官服,弄的莫云天满脸胀红,穿上官服后,花谷葵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当然,方涥找莫云天聊,是说另一片大陆的事情,莫云天没去过,方涥也只是说一声自己的去向,反正有手机在,随时都可以联系。 第五百六十二章 初到混乱大陆 万年盛举过去了,在世间的反响很热烈,鉴于诸国安排,那么剩下来就是慢慢发展的事情,这些事情都会有能臣才者去操持,方涥便做起了甩手掌柜。 风林国西海岸,那里有沿着赤道一字排列的十二个岛岛屿,岛屿的形状不同,岛上的情况也各有不同,方涥虽然有点好奇的想去探索,但考虑到混乱大陆上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似乎对混乱大陆更加好奇,于是十二岛的探索被方涥置后了。 混乱大陆,这里对于方涥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从来没去过,第一次见到混乱大陆的陆地还是从太空飞船上看到,说熟悉呢主要是在太空看了那么久,还有许多科学家帮忙分析地面的情况,尤其是几处地表都是金属矿,却没人开发的位置,那里是方涥重要要搞建设的地方。 登陆首次前往,方涥选择了上次刚刚大战过的地方,那里此时仍旧还有许多人,只是没有人再大规模的打斗,好像比赛结束了一样,南来北往的人走过,也没有多少冲突,偶尔小打小闹对混乱大陆来说更像是家常便饭。 踏上这片大陆的东海岸,有个破烂不堪的县城,名曰落崖县。 从县城外,便能看到一片残垣断壁、凄惨凋零的模样,青砖多数化为了粉末,城墙附近的土地都不是黄色,而是深褐色,长期被人踩踏,变成了寸草不生的样子。 走进县城,方涥的初次到来的衣着,光鲜的程度便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被人注视着,方涥自然有点不舒服,来之前还特意观察了地面上人群的着装,像他这样一身白衣,非常有气质的打扮不是没有,为毛眼前的这些人会用那种痴呆的眼神盯着他呢? 县城内,商铺都被人当做是歇息的地方,没有一点做生意样子,到处都是三三两两在休息的人,或躺或坐,让整个县城都感觉像是个疗养院。 被人一路盯着,方涥走到一个破烂的小院里,在他的感知里,这院子里并没人,原本就一人多高的黄土院墙,还倒塌了一半。 到院子里来,方涥是为了跑去换衣服,整个县城里都是破破烂烂的衣衫之人,他一身白袍就像是大明星站在了万人苦力的中间,叫他如何不受关注呢? 方涥在出现的时候,一身灰黑粗麻布,一双故意剪破三个洞,还在花坛的泥土里,使劲铲了几下土的鞋子穿在脚上,脸上还用泥地的灰尘简单抹了抹,曾经像个书生模样的方涥,如今就是个刚刚上岗叫花子。 还在小院里没来得及走出去的方涥,突然感知到有人进走院子,装傻的表情立刻挂到脸上,找个墙角便莫非县城里的那些人的模样半躺下来。 “喂!小子!不知道这院子有主的!”一个胡子邋遢的壮汉,走了进来,看到墙脚的方涥,上前就想一脚把方涥踢起来。 壮汉身后跟着一个比方涥还瘦弱的人,蓬头垢面的样子看上去比方涥要入行久远许多,“二哥,既然他躺在这里,不如就把招到门派里去,反正我们留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招人。” 瘦弱的家伙不说话,方涥都不知道是男是女,结果这么一句话说完,纤细的女声暴露了她的性别。 回忆刚才进县城的画面,方涥下意识的感觉,貌似县城里如那女人假扮的叫花子数量还不少,假如都是女人,那么这个县城里,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好端端的那么多女人假扮入行颇深的乞丐,又意欲何为呢? 方涥来此一半是为了和谐的拿下采矿区域,不与这些土着引发什么矛盾;另一半当然是为了玩耍,九国大陆是他的根基,玩耍的成分很低,要建设好那边,为他和地球源源不断的提供物资,而眼前这片混乱的大陆,即使方涥不在,也是每天死伤无数,所以无论如何玩耍,方涥的选择范围还是很大的。 用最经典的开场白还描述方涥的初步计划,便是‘开局一个人,发展全靠演!’ 只是方涥刚到这里,不了解这里的实地情况,所以能演的角色只是个装傻的少年,面对刚走进来的两个人,方涥傻呆呆的表情就没消失过,眨伐着眼神看向两人,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胡子邋遢的壮汉,把自己的衣衫扯扯开,貌似刚才穿戴整齐是为了体面,此时在小院的破屋子里,不必那么正经的穿着,可以舒服的散热,“四妹说的对,呃嘿嘿,口误,是四弟说的对!你二哥我,假如能招十个人,回去就能当个十人长老了,管他阿猫阿狗的,只要愿意跟我们走,是人都要!” 壮汉说的内容前半段令方涥很鄙视,刚才那女人已经开过口了,是个人都能知道她是个女人,何必纠正名称为四弟?真当多此一举!不过,后半段的内容,对方涥来说很陌生,什么叫招十个人就能做长老?难道这里的门派都这么随便? 方涥还在狐疑的时候,那个女人将身上的叫包裹放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满是稻草的地面,稍微休息了一下,过了片刻,才开口说道:“二哥,你在这破院子说着没要求,刚才我们出去,见一个你挑一个,浑身上下你都能看出来几百个毛病,照你这样口是心非,我们要何时才能招满人?别忘了,你那边十个人,四妹我也要招十个人,否则回去继续做弟子,那百年一次轮回大战我们不是白瞎忙活了吗?” 女人的话语里,又爆出了一个惊人的词语,轮回大战?方涥在一旁装傻的发呆,脸上是没有什么言语,可脑子里则是急速运转着,猜测二人说的轮回大战,应该是前不久在太空看到了过亿人的大战。 对话的二人,似乎真的把方涥当成了傻子,根本没在乎还有外人在,二人继续聊着。壮汉被女人说的有点害臊,挠了挠头,“四弟莫急,要不,这个家伙就先给你!二哥想清楚了,早点招满人,我们早点离开!”说着,壮汉转身就要再出去,拉直了两片破布的衣衫,腰带也捋捋直,看向正坐在地上的四弟又说道,“走啊!趁天色尚早,抓紧再去转悠一圈,兴许有些家伙睡懒觉,刚刚起来。” 坐在地上的女子,一点起身的打算都没有,迟疑了一下,转身看了看墙脚的方涥,“二哥,你那么挑,要去你先去,我歇一会儿,然后把那小子带在身边再去!” “四弟,我俩不是说好了么,一起招人你这是不是嫌弃二哥太挑,不如这样,这次四弟先挑,挑好你的十个人,二哥我再挑如何?”壮汉不想自己一个人出门,似乎非要拉着女子一起才可以。 听着壮汉先帮她找人,地上的女子有点动容,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手里的脏东西,“也好!不过,二哥,四弟我可有言在先,我挑人的时候,二哥莫要多嘴啰嗦!” 别人愿意一起去了,壮汉脸上挂起了点笑容,毫不在乎其他的说道:“好!二哥保证,一个字都不说!四弟尽管挑人!” 两个家伙说完,那个自称四弟的女人,朝方涥走了过来,“小子,跟姐回去吃香的喝辣的,站起来,走着!” 闻言方涥先是没有什么动作,呆呆的望着面前这个脸都看不见的女人,那满嘴跑火车的忽悠之词,真没有点靠谱的感觉。 胡子邋遢壮汉急切是想出门,已经走到了门口,回头却看到墙脚里的方涥无动于衷,便撸胳膊朝着方涥走了过来,“小子!再不起来,信不信一脚踢死你!” 这么有挑战的话语,方涥顿时感觉到有打架的机会,可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的时候,面前的女人转身就质问道:“二哥!你看你!火气那么大,这小子已经是我的人,你怎么又要动气!照你这样,如何招到人!更别说招十人了!” 女人嘴巴里的话语,弄的方涥一阵无语,被女人质问的壮汉顿时怂了,挠了挠头,“是是是是四弟说的是,二哥我不发火,不发火,”对着女子说完,猫着腰对墙脚的方涥和善的说道:“嘿嘿,小兄逮,起来我们去晒晒太阳,活动一下身子,回头你跟着她,去吃香的喝辣的,麻溜点~不然晚了连渣都捞不到。”被四弟训斥之后,胡子邋遢壮汉像只被阉割的狗熊,说着一套与他外形完全不配套的话语。 装傻也要有个度,被人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方涥也不想再看面前的‘阉熊’发嗲,于是慢慢的爬起来,身上的泥土都不去拍打,便跟着二人走了出去。 身上的破烂衣服很脏,不是方涥要继续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而且实在太脏,方涥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第五百六十三章 被人收了 落崖县,方涥跟在两人身后穿梭在破烂的街道上,正如那个胡子邋遢壮汉说的,确实有些人在睡懒觉,这次再出来时,看到街道上的人比之前多了许多。 要招人,当然要往小胡同的民房里去找人,相比破烂的街道,小巷子小胡同的人,那可就多了更多,走过两个弯路口,绕过两户人家的后院墙,面前的小路上挤满了人,原本只有两人肩宽的道路,变得寸步难行,曾经春运的列车也比眼下要好走一点。 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带头,专挑那些瘦小的,看到一个上手就抓向人的脖颈,但凡是抓后感觉没有喉结的,都被女子拉了起来,没有言语,也没有过多的动作,拉起来便带在身后,在人群满地的小巷子里穿梭,好像宛如贪吃蛇一样,刚刚走过百米,女子身后包括方涥在内便站了十个人,拍拍手,朝着胡子邋遢壮汉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轮到他了。 看着女子身后的人,都是瘦弱不堪,胡子邋遢壮汉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独自转身走回刚才人群满地的巷子。 十几分钟后,走回来的时候身后多了四个人,看身形应该都是男人,胡子邋遢壮汉没在女子这里停留,继续朝一旁走去,又过了半个小时,身后满了十人,才回来和女子汇合,“走吧!未到午时,我们立刻赶路,脚力快点,应该能在熊池山落脚。”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胡子邋遢壮汉便带头朝着县城的西门走去。 在县城里,那个女人假扮的四弟就没开过口,走路的时候总是左右看,样子有点奇怪,直到出了县城,走了二十来里路休息的时候,才听到她开口,“二哥!四妹有麻烦了!怎么就糊里糊涂听了你的话!” 一脸懵逼的壮汉,样子很无辜,“呃四弟欧不,四妹咋了?二哥都是听你的,没说过什么话啊?” 四弟指着方涥说道:“我是个女人,弟子当然都是女人,你最初在我们落脚的破院子塞给我一个男人,哎!之后挑人的时候,我居然给忘了!临出县城的时候,路两边也没见到一个女子!这九女一男,你叫我以后怎么带她们?!” “哎西!就这事?你把那小子当成女人来教,又有什么问题!再说了,你们女人也需要个男人照应!以后的路程,遇到人,你不方便开口的,叫那小子出面说话!” 闻言,方涥感觉这里的江湖,似乎对女人很危险,再看看身边的都是女扮男装的女子,一身的邋遢样子,确实是在遮掩女子的身份。 可能那个四妹也知道江湖凶险,撇了一眼方涥,才回了话,“只能如此了!哎,希望他别被这些女人嫌弃!” 两人在一旁说着悄悄话,别人有没有听到方涥不知道,但他是听的一清二楚,心里一直在暗骂,‘马蛋哟!老子刚到这里就掉到女人窝里,这未来的名声不是要被毁了?’ 心里虽然很不爽,可眼下已经开局了,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方涥也只能继续演下去,希望以后的发展,能一帆风顺吧。 快步的赶路一下午,终于到了胡子邋遢壮汉说的熊池山,所谓熊池,是一座在山谷中的池塘,池塘不是死水,上下都有溪流,貌似附近曾经有熊在这里生活,所以才得了熊池山的名称。 众人原本是打算在池塘边过夜,可胡子邋遢壮汉的眼皮总是跳,刚停下脚步,便一脸幽怨的找到了四妹,“四妹,晚上要换个地方过夜,此地绝非太平!” 壮汉这么说,四妹刚放松的心神突然又紧绷了起来,对于二人的紧张神情,方涥很好奇,之前在落崖县里的时候,二人好像都没这么紧张,为何出了县城,每人带着十个人,就好像带着万两黄金一样的紧张,难道他们带着的十个人,都是可以换黄金的不成? 方涥的狐疑并没得到答案,四妹听到壮汉的说词后,打量了四周片刻,才回了一句:“嗯!二哥你的眼,是开过光的,有事绝对跳,我们走!翻过熊池山,便是小燕沟,那里凑合着也能过夜。” 被他们从落崖县带出来的人,刚刚坐下休息,有些人都打算躺下了,结果被二人又都拉了起来,整个过程没有多少言语,迎着夕阳,二十多人继续朝西边赶路。 刚刚攀登到熊池山山顶的时候,夕阳便只能看到一丝儿红边,下山的路几乎靠摸索,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山下,只不过下了山还不能停留,按照四妹说的要到小燕沟,那就还需走上四公里。 山下的路,也非平坦,大石头小石头堆积在一起,要从这样的路况走过,四肢几乎都要用,即使如此众人仍旧保持不吭不声的赶路,又走了两个小时,才到了四妹说的小燕沟,但是还没靠近,便看到小燕沟里有火光。 见状,众人立即停下了脚步,胡子邋遢的壮汉小声的对四妹说着:“你带着他们在这里安静等着,我去过去瞧瞧,前面的是何人?” 说完,也不等四妹有什么反应,胡子邋遢壮汉便猫着腰朝那火光之地靠了过去。 火光是一个小火堆发出的,火堆旁躺坐着四个人,从衣着上来看,四个人好像同属于一个门派,光线很差,隐约的感觉四人的服装似乎和领队的壮汉以及女子很像。 火堆边,那四人并没发现远处有二十多人,更没发现有一人已经靠近了,仍旧对着火堆在聊天,“大哥!老二和四妹去招人,回来的路,真会路过这里?” “三哥,大哥绝对不会算错!熊池山我们早就下了药,只要他们喝了那里的水,即使药被溪流冲淡了,也够他们晕乎乎一阵子,我们午夜去瞧瞧,倘若真在,就把他俩绑了,保证三哥你和大哥一人十个弟子,回去做长老。” “是啊,六哥说的极是,回头带着他们俩招的弟子先一步回门派,我和六哥在这里继续候着,把他俩绑到二十日之后,届时即使他们打马狂奔,都赶不及十人长老任命的期限,嘿嘿,他们俩,照旧只能做个弟子,嘿嘿,再等十年,可就没轮回大战过后那么多落崖之人了。” 那个被三人称呼为大哥的家伙,是四人之中唯一还坐着的,其他三人都半躺着,“你们三个,只要这次我和老三能当了长老,日后门派之事,我们便有了话语权,收拾老二和老四只是小菜,更重要是冥石!小小的云舟派,只是我们扬名立万的垫脚石!” “大哥说的对!轮回大战一过,云舟派四百多长老如今还剩下三成,我们的师父也身受重伤,只要大哥和三哥能当上长老,那么我和九弟便申请去矿山,再苦再累,我们都要打听到冥石的下落!” “不错,待我和六哥找到了如何开采冥石,大哥和三哥,那之后可就看你们的了!” “冥石开采,你们俩不仅要知道,而且要学会,日后那可是我们很重要的本钱,云舟派,呵呵!早晚都要玩完!”这个做大哥的家伙,野心很重,说着,把双手里一根细树枝掰成了两段。 四人嘴里说的云舟派,在混乱大陆上算是比较小的门派,但历史很悠久,究竟有多少年了,谁也说不清楚。一个小门派能在混乱之地存活那么久,必定有他的生存之道,而这个道,便是四人所说的冥石,冥石是一种奇异的合成石,作用有点像是火药,不是天然形成,是纯粹的人工制作而出,只不过制作的手法很神秘。 江湖上所见到的冥石外形看上去整体通透,颜色微微有点发蓝,巴掌大的冥石用力丢出去,在碰撞或者挤压之后会发生爆炸,而爆炸的范围不大,但近距离的破坏力,足够杀死所有内功之气的武者。 拥有此等利器的云舟派,长久以来,都是以买卖冥石为主要收入,维系门派的根本便在于不参与普通的纷争,只不过,百年一次的轮回大战,是所有门派必须参加的大战,去年便是百年之期,轮回大战的意义便是决定有实力的江湖各个门派的名气和未来百年的属地多少、大小等等。 详细的说轮回大战,便是混乱大陆历来的传统,只不过这个传统大战的间隔很久,百年之期才有一次,仿佛这片大陆百年会让生灵过多一样,来一次轮回大战,让人类死亡一批,留下更多的空间让生者过活。 轮回大战的由来,很多人说不清楚,只知道这片大陆上没有国度之分,只有门派相守,每个门派都有一份日历,这个日历便是为了记录百年之期的时间,一旦时间将近,便会大力发展门派,参与百年一次的轮回大战之中,参加是必须的,不参加的门派,日后会被江湖人共同抹杀干净,而参加的门派,若是成果好会获得许多好处,比如杀光了某个门派,或者仅靠威胁便执掌吞并了某个门派也是常有的事情,轮回大战对于江湖来说,就是一次重新洗牌的机会。 第五百六十四章 陷入囧境 混乱大陆小燕沟,胡子邋遢壮汉听了四人一番对话后,悄无声息的返回到四妹身边,只是小声说了一句,便带着众人朝南边而去。 又走了二个小时,终于有一名女子不留神摔倒在地,众人才停下来休息。 除了方涥之外的十九人,貌似很懂局势,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任由胡子邋遢壮汉和四妹指挥。 其余的人那么听话,还要说一下落崖县名称由来,在混乱大陆的各种纷争中,门派被灭了,一些不想死又不想放弃武学之道的人,便会逃到落崖县去,那里经常会有其他门派的人招募弟子,但凡到了落崖县的人,曾经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被抹去了一般,没有人会去问谁的过去,同时自己也不会去说,像一张白纸般,任由各个门派的人领走。 在落崖县的日子里,那些没了门派的落难弟子,便要按照落崖的规矩,必须无条件的任由其他门派挑选,但凡被挑选走的人,只有到了被招募的门派,才可获得新生般开口说话、动手做事、重新做人。 这些规矩,大家都在自觉遵从,江湖人的世界里,一旦发现有人坏了规矩,那可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所以这样的规矩存在了多少岁月,也没人能说的清楚。 由此,到了落崖县的人,只有两种人,要么是落难弟子,要么是去招人的门派之人,方涥之前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袍独自一人走进去,那样子就有点不伦不类了,看样子绝对不是落难的,谁落难了还能保持那么干净、那么有气质外表?但若说是招弟子的门派之人,也太寒酸了点,只有一人前去,那可是非常稀罕的事情,即使再小的门派招人,怎么说也要两个人结伴而行吧。 之后才得知了落崖县的由来和事情,方涥那是满脸胀红,出丑出大发了。 一夜在山林里度过,方涥借机如厕,跑回地球去休息和吃饭,秒去秒回的动作,也没让其他人生疑。 昨晚在小燕沟听到的一切,胡子邋遢壮汉把全部都将给四妹听了,气愤是必须的,但两人也不傻,有些事情可以说,有些事情知道了也不能说,在别人没有行动之前,你没有一点证据,告诉别人,别人反倒会倒打一耙说你诬陷,与其给自己找麻烦,不如自己心知肚明的小心防备,那样大家的生活中看上去都会太平一点。 方涥随着他们安静的继续赶路,原来的路线上有人埋伏,那么就要绕走南边,如此比直接穿过小燕沟要多走两百多里地,幸好之后的几天里,没有翻山越岭的崎岖之路,只有盘山而行的小道。 一行人吃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沿途收集,这一点不用别人说,见到能吃的,大伙都会很自觉的动手采摘,得到的食物,很少有人当场吃,绝大多数都是在休息的时候,都交出来合在一起,大伙分着吃,如此也算是互相照应,建立新团队的互助关系。 十五日后,一个名叫昌谷县城,胡子邋遢壮汉独自一人进了县城,再出来时,身后多了两辆马车,“还有很远的路要走,都上车,我们赶路的行程能快点!” 两辆马车一般大,所有人见到马车都感觉很兴奋,唯独方涥,他要和十个女人挤一起,那过程可是要被人耻笑的,幸好呢,那九名女子此时的面容和打扮,还看不出是女人,蓬头垢面的落魄样子,遮挡了她们的容颜。落难的女弟子之所以要弄成这样,就是担心有人因为女色而招人,那样以后在门派里的日子,便会苦不堪言,都弄成叫花子模样,男人女人都看不出来,也算是自保的手段。 有了马车,虽然算是超载,但速度比所有人走路要快了许多,曾经一日才走百里,如今一日可走三百里,路面平坦的地界可以走上四百多里。 自从过了昌谷县城,之后的路过的山林少了,县城变多了,不过呢,一行人从来没进过县城,遇到县城都是从城外绕着走,这样的路程下,众人吃食变少了,没有山林里丰富的野味可采摘,所以大伙是饥一顿饱一顿。 如此的行程又走了一个月,在一个山林的溪水边停了下来,“二哥,你们朝下游再走五里!我带她们在这里洗洗干净!明日一早,我去找你们汇合,然后再一去回门派!” “好!四妹有事就丢一颗冥石,二哥我会闻声赶来!”胡子邋遢壮汉说完,让马车夫赶着马车继续朝下游走去。 见壮汉的马车消失在视野里,四妹才对着马车上众人说道:“都下来吧,今日我们在此梳洗一番,回到门派也像个人样!” 方涥在一旁尴尬了,一言不发,始终坐在马车上,扭头看了看赶马车的那位大婶,尴尬的笑了笑。 “你小子怎么不下车!咦~怎么把你给忘记了!二哥哎西!都走远了!算了!你就老实在马车上待着!老娘可以把你当女人教导,但你要是敢乱来!就给我小心点!”四妹很无奈,假如放方涥自己去找她二哥,又生怕方涥会溜走,如果少了方涥,那么她招来的人便只有九人,那样就无法获得十人长老的资格。 十人长老一说,是云舟派每十年会招收弟子的方式,由门派里武功都在上成的弟子,外出招满十人,在规定的期限内返回到门派,方可成为十人长老,同时也成为所招十人的师父,负责教导十人在门派里所有事务,包括武功提升等。 此时,方涥闻言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坐在只有栅栏没有遮挡的马车上,为了不让人为难,他还把身子转向一边的山林,不看溪水的方向。 “哼!算你小子识趣!”四妹看了看方涥的举动,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过了一会儿,方涥突然感觉马车再动,扭头看向赶车的大婶,竟然睡着了,马儿寻着路边的草,一路吃了过去。这马也够坏的,吃草就老实的吃,吃了一会它竟然要去喝水! 于是乎,那些女子刚刚到了溪水里洗刷刷,便看到马车晃悠悠的走了过来,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低头便喝着溪水。 还端坐在马车的上的方涥,照着马车方向不断改变身子面对的方向,此时虽然背对着溪水,但距离溪水里洗漱的女人们也就十几米,完全可以听到溪水十个女人的谈话,知道陷入了囧境,一时间没有好的办法面对这样的尴尬,于是也不再反复变换着身子,干脆仰面躺在马车上看着天空,免得见到马车左右摇晃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溪水里的女人们,起初看到马车靠近并没感觉到什么,当方涥变换坐姿的时候,才引起她们的警觉,虽说江湖儿女豪爽,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豁达的不当回事,加之方涥的面容上还有许多黑灰,根本显露不出帅气的面貌,如此令溪水的女人产生了排斥感。 在马车靠近溪水的时候,十来个女人都纷纷远离,但所有人的衣物都在岸上,距离马车可并不远,正在为难的时候,突然马车上的方涥躺下了,大胆的女人从溪水里站起身子观望,当看到方涥仰面朝天,才放下心来。 过了好久,马车旁边有人走来,方涥下意识的把眼睛闭上,没几个呼吸,便听到了一段嬉笑的话语:“混小子!算你运气好!知道什么东西该看什么不该看!我们都洗好了!该你了!”四妹说话的时候,一脸的坏笑。其他九个女人,也是一副坐等看好戏的表情,在周围张望着马车。 四妹的意思很明显,刚才她们女人洗漱方涥一人留守,现在是该轮换一下了,方涥一人洗漱,她们十个女人围观。 此情此景之下,方涥哪里不明白四妹的意思,看了看周围,“我去上游!”说完,麻溜的从马车上跳下来,朝着溪水上游便跑了过去。 看着方涥溜走,四妹才大笑了起来,“想不到,老娘也有教育男弟子的一天!哎呀!这烦恼嘛,以后你们九个多担待点,他绝对能让你们枯燥的生活多点乐趣!就是不知道,长相到底帅不帅?” 女人多了事情自然多,大家都是成年人,生活在一起似乎少了点阴阳调和,关于方涥这么一个男子的存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点期盼,似乎犹如春天花开遍地的那种心情。 洗澡,对于方涥来说是多余的,身子一直都是很干净的,无非就是身子外的衣袍有点脏,趁着无人之时,左手掌心摸像衣服内胸前的铜镜返回了地球,正儿八经的洗了洗,再换一件同款稍微干净点的衣服,也就完事了。 待洗漱返回溪水边时,一只河蟹正在岸边对着方涥挥舞着一双大钳子,如此的情景,立即勾引了他的食欲,于是乎那一段溪水里的鱼虾蟹,一只也没放过。 过了一个多小时,方涥都没回来,四妹有点急了,担心方涥是不是借机溜走了,如果方涥离开了,那么她招来的人便只有九人,眼看门派就在不远处,少了一个人便会与十人长老之位失之交臂,心急如焚的四妹开口说道:“那小子怎么这么墨迹,洗个澡比女人还慢,不会被老娘吓跑了吧?你们几个!都随我去看看!”说着,四妹挥舞着手臂就要带头走。 刚抬脚,便看到上游有个家伙赤膊走了过来,身前还用双手提着一个大包裹,走进一看,众人才看清来人是方涥,身前的包裹是用衣袍装了什么东西回来。 看一周的女人都在发呆,这段时间方涥也习惯了无声交流,所以也没招呼他们,自己用石头堆起一个火坑,然后跑到一边,捡了一堆的干枯树枝和枯草,看了看四妹,指了指那火坑,意思是叫她来点火。 火折子,江湖人大多都会随身带,但云舟派的弟子,有另一种东西点火,像是火石,随便找一块石头相碰撞便能引燃枯草。 方涥这么一番操作,没在意周围女人的目光,只以为别人都在好奇他做什么,殊不知面容干净的方涥,已经吸引了所有女人的倾心,不过方涥在忙碌的事情,众人也是真没看懂。 点火,四妹也没啰嗦,看懂了方涥的意思,便蹲下来点了火,她虽然对方涥帅气面容也有点惊喜感,但此时她更想知道方涥打算怎么吃那些硬壳虾蟹的玩意。 折叠的小烤盘摊开后便成为一个圆形,折叠时只有手掌大小,方涥长期装在身上的,平时卡在腰间,别人都以为是什么刀具之类的,一直都没人过问,如今看着那东西竟然成了一个圆形的烤盘,所有人的眼睛都亮。 算上赶车的大婶,方涥这里总共十二个人,那些鱼虾蟹只够大伙儿垫垫底的,想吃饱,最少还需要五六倍的量,看着吃的差不多了,方涥又跳掉溪水里抓虾蟹,而溪水里的鱼,早在那些女人洗澡的时候便跑光了,根本找不到一条。 方涥肆无忌惮的在溪水里折腾,但那些女弟子都老实在岸边上待着晒太阳,其实她们也想去帮忙,奈何就一身衣服,洗澡后顺手把衣服也洗了,刚才湿漉漉的便穿在了身上,此时晒个一天,到夜晚应该能变干,倘若现在再下水,那身上的衣服可就无法干透了,夜晚山林里的凉风一吹,保准得病。 方涥也知道那些女人的想法,所以自己劳动的稍微卖力点,抓到一只便丢上岸,“你们先吃着,我尽量多抓点!” 一句暖心的话语,得到了岸上所有人的赞赏,于是吧,方涥就是溪水杀手,女人们在岸上猛吃狂吃的。 傍晚,方涥的衣服还没干,湿漉漉的穿在身上很不舒服,便找了借口,说去上游生堆火烤衣服,想一个人溜到没人的地方摸着铜镜去换一身干爽的衣服。 听到方涥的话语,曾经不放心方涥的四妹,因为下午吃的最多的就是她,饥寒碌碌的赶路一个多月,终于吃到饱餐,于是心情大好挥挥手,准了方涥独自一人去上游。 第五百六十五章 云舟派 抵达云舟派之前的最后一个夜晚,便安安静静的过去了。 清晨,方涥回到四妹身边的时候,又用衣服装了一大包东西,这次不是虾蟹,而是烤地瓜。 黄芯的地瓜很甜,一群女人吃的津津有味,四妹时不时的会偷瞄方涥两眼,门派附近是一些弟子经常来的地方,四妹和他二哥,对于这里非常熟悉,溪水里有鱼虾蟹是真,可她手里拿的食物,四妹敢保证,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甚至不是这附近所出,由此心里暗暗的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方涥留在自己的弟子之中。 一辆马车,十几个人边吃边赶路,汇合了胡子邋遢的二哥之后,二十多人便继续朝云舟派而去。 一块地势平坦又开阔的山谷入口,这里便是云舟派门楣,一个石制的牌坊,颜色灰黑,石柱上的字迹都已模糊难辨,牌坊两侧是用大石块堆砌的‘围墙’,如同一座低矮的石头山堵在山谷入口处。 牌坊内侧并没有大门,但入了牌坊后有一面高大宽敞的石屏风,遮挡了山谷内的一切。 马车,在门派外便给了银子令其返回,胡子邋遢二哥和四妹,并排带着众人对牌坊下四名守门弟子双手抱拳,“伏兴长老坐下二弟子伏山,”“四弟子伏水”“招收弟子十人,回门派复命!” 一位年纪轻轻的弟子双手抱拳回了一礼,“两位同门辛苦,随我前去到宗律堂鉴别。” 原来那胡子邋遢壮汉叫伏山,那个四妹叫伏水,一路上两人都是称呼哥哥妹妹的,也没听到报真名。 云舟派,弟子的衣服很难看,灰色的衣袍,逢边处都有手掌宽的蓝布搭配,像是装饰,但装饰的效果并不怎么好。 那位带路的弟子,领着众人沿着宽敞而且笔直向北的道路往门派深处走,穿过山谷里一桩桩大大小小的房屋,山谷底部的房屋很有特色,每间房屋小一点都如同教室,大一点如同宫殿,而山谷东西两侧的山腰上,则是一间间错落有致的半山小院,每个院子都是统一模样,前半段为院子,后半段是一间正屋和两个侧屋,唯一有点不同的是,有些院子里会有一颗大树,仅此而已。 从牌坊进来之后,脚下看似笔直的道路,时而上坡时而下坡,并未弄的很平整,当走到山谷中间时,这里还有一个占地非常广阔的空地,空地中间有个四五层楼高的石台,整个场地像是门派集会之地。 绕过高台,一行人朝山谷尽头走去,两边时常会有一些年轻弟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看着方涥一行人走过,奇怪的是没有人开口议论,如此安静的场面,实在令方涥有点疑惑,一般新人入场,旁边不都是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吗?为何在此就一点动静都没了呢? 疑惑归疑惑,方涥的脚步一点没落下,两小时后众人才穿过山谷,绕到山谷尽头的高山右侧,也就山的东侧上山,上山的路很宽敞,每个台阶的落差很小,之间的间隔却很大,以成人的步伐也要三步才能上一个台阶,如此的上山是很轻松,但弊端便是延长了上山的路。 山谷尽头的高山,高度很壮观,过了半山腰之后时常有云雾缭绕,一行人没有话语,直到一处殿堂的门口,那领路前来的守门弟子才开口说道:“两位同门,请在此等候!” 说完,那名领路的弟子便转身跑了进殿堂,过了一会儿,又跑了出来,“两位同门,不知二位你们谁先带人进去?” “二哥先请!论辈分,您比我大!理当优先!”不等二哥伏山说话,四妹伏水便先开口了。 伏山被伏水说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挠挠头皮之后便应了下来,“四妹稍等片刻,二哥必定很快!” 两人的对话,好像是排队上厕所还礼让三分,伏山带着自己招收的十人进去了。 殿堂里,其实就是办理登记造册的手续,其次呢在殿堂的左侧有五块大小不等的石头,还有一排排的像是跑道,跑道尽头是石阶,那意思是抱着石头走一段路,然后上石阶才算是结束。另外在殿堂右侧,还有些没有箭头的箭杆,不远处有一些粗细相当的竹筒,看上去有点像是古代的投壶游戏。 登记造册是记录名字和年龄,其他的一律不会多问,登记完之后,先去搬石头,用最简单方法的测量内功之气的修炼程度,之后再去投壶,那是测试内功之气的掌控和应用,待两项测试完毕,各个新弟子的门派身份牌上会注明等级,当然这两项都是基础项目,身份牌上还有五颗凹陷进去的方格,方格里会按照弟子的等级,发放可镶嵌在内不同颜色的石头,那才是云舟派弟子真正的等级。 云舟派虽然不参与外界的纷争,但内部的武力培养一直都没松懈过,此时新入门的弟子身份牌上的方格都是空的,日后弟子执行任务或者通过其他渠道拥有了等级,门派会发一颗刚好能镶嵌在内的代表着不同等级的不同颜色小石头。 想获得等级,也就是那颗小石头,一般来说要参加门派指派的特殊任务,或者参加门派举办的比武切磋,达到十场胜利才能获得一颗白色石头,代表着一级,五级之后拥有五颗白色的石头时,再获得一颗白色石头,便可到宗律堂换一颗绿色的石头,然后再收集六颗绿色的石头换成一颗蓝色的,依次类推,之后的石头颜色为黄、红、紫、黑。 想提升等级,特殊任务难度大而且极少有发布,而比试却很常见,但只能在同级之间进行,比武切磋输了不掉等级,只会扣罚你的所得,比如米粮和月银。 平日里在门派内,众多弟子之间可以不论年纪大小,但身份牌上的等级,必须有尊卑之分,哪怕相差一级,也必须要称呼为师兄或者师姐。 这些规则是登记造册之前,一个年长的老者慢悠悠说道出口的,轮到四妹伏水带弟子登记造册时,方涥男人的性别,还是有点尴尬,那负责登记的老者,盯着方涥看了许久,在确认过一两百次眼神,才缓缓动手给方涥写出一块身份牌,“把木牌给那边长老,先去搬石头。” 五块石头,从一百斤到五百斤不等,每块石头相差一百斤,方涥考核的时候,身前的女弟子都是抱着一百斤的石头完成的测试,女子一般都是力气小,之后的投壶才是她们发挥的强项。 这两项测试,最大的用途,是让门派发觉出可重点培养的人才,倘若两项都无法完成,那么还会被踢出门派,同时招收弟子的门派之人,也会无缘十人长老之位。 当轮到方涥抱石头的时候,负责监考的长老,竟然走到一边,方涥瞄了一眼,那长老站立在最大的五百斤石头旁,原本想搬个两百斤就完事的,此时看看那长老的神情,似乎必须要搬五百斤。 方涥硬着头皮心里暗骂着那长老,‘老东西,干嘛针对我?!’走到长老身边,和长老对视一眼。 被这样的对待,其实是人家羡慕嫉妒恨,九个女弟子一个男弟子,从方涥等人步入殿堂时,所有的长老全部呆愣的关注着方涥这唯一的男性,每个长老的心里都在替方涥思索着未来在九个女人的花丛里朝夕相处的生活,那又会是多么幸福的日子。 由此一些长老必须要折磨一下方涥这个幸运儿,尤其是监考搬石头的长老,好色不好色咱不说,就他在门派里的成长经历来说,身边始终都是男人,加之面容有点愧对人类,出师之后也没有赢得一个女子芳心,至今仍旧单身的他,看着方涥帅气的面容,内心便出现了极大怨恨之意,不刁难一下方涥,实在是难以平复他一生的冤屈。 对于面前监考长老的想法,方涥根本不知道,但也能看出所有长老看他的眼神似乎都有点怒意,于是也没墨迹,弯身抱着石头就走向石台,见到方涥如此表现,竟然没被刁难住,而且看着方涥的小身板,和那五百斤的石头形成极大的反差感,此情此景顿时令那监考长老双眼大睁。 而方涥不想表现出众,必须要隐藏自己的实力,这是他此前就想好的套路,只有隐藏自己的实力才有装十三的机会,于是走过十米平路之后,在登上石阶时,他便表现出吃力的样子,十层台阶,到最后一层时,还表演了一处差点脱力的苦样,石头在手掌里,差点摔到石台上。 还好,方涥拿捏的比较准,距离石台还有一寸,稳稳的保持了高度,待完成搬石头之后,方涥站起身,装作很吃力的揉揉自己的肩膀。自此,监考的长老也对方涥也失去了惊讶的关注。 投壶,女子心性细腻,所以平均成绩都比较好,十投七八中是很正常的,方涥是男人,以男人的水准来说,达到一半就可以了,所以嘛,方涥便拿到了十投五中的成绩,如此也没引起监考长老的关注。 伏山带来的弟子里面,有两个人差点被踢出去,因为投壶一发都没中,也就是内功之气的运用简直就是渣渣,幸好搬石头是五百斤,看在力气大的份上,便勉强留了下来,伏山出来的时候一脸的大汗。 而伏水,就比较幸运了,全员顺利通过,包括方涥这名男弟子。 此后,本以为可以去相应的居住了,哪知登记造册的长老亲自走出来,找到伏山和伏水说道:“两位,你们的弟子是没问题了,轮回大战之后的晋阶虽然是机遇,但二位若要成为长老,还需要通过基础考核,内容很简单,就是方才考核入门弟子的两个项目,你们二人都要拿到满成绩,石头五百斤,投壶十中!” 那基础考核对于伏山和伏水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进去不到十分钟,两人便轻松走了出来,一张崭新的黄色长老身份牌系在腰间,与方涥等人黑灰的木牌相比,就显得十分的醒目。 伏水脸上开心的像开了花,对着伏山便打趣道:“伏山长老!” “伏水长老!”伏山又一次露出阉熊的嗓子。 听闻二人打趣,旁边的弟子都想笑,却没人敢笑出来,之前领路进来的弟子也从大殿里跑了出来,“恭喜两位长老,请随在下前去你们的宅院!” 第五百六十六章 混住一宅 通过了入门考核,新弟子们身上都轻松了许多,之前一直挂着阴霾气色的苦相,此时已经焕然一新,虽没有喜笑颜开,但整个人变得有了精神气。 去各自的居所,慢步在山谷中的感觉都变得轻松,每个人都在打量着周围的风景,一路走来看到最多的是各种不同的房子或是殿堂,那里是习武之地又或者是藏书阁,还有便是门派的讲堂,是所有弟子的公众区域。 而所有人居住的宅院,男女宅院是分开的,以山谷中段那片空地的高台为分界线,高台南面靠近门派山门的一边,山谷两侧的山腰上,不论是东边的山头还是西边的山头,都是男弟子宅院的片区,高台北是女弟子的宅院。 此时方涥等人还慢步在山谷内侧,这里能看到的宅院并非是全部的宅院,山的外侧两边还有更多的宅院,云舟派在轮回大战之前,有四千多长老,每个长老最少都有十名弟子,如此计算,那么这个门派至少有四万人,眼前这个山谷是很大,但想要住着四万人,那是不太现实的。 说到分宅院,方涥虽是男子,但必须要跟随伏水,像他这样男弟子居住在女宅院片区的情况,也不是第一个,只不过之前是有,但数量十分的稀少,其他的男弟子不仅羡慕,而且还嫉妒恨! 伏水新分到的弟子宅院位置不错,虽然基本算是山底了,而且是山谷西边山头外侧的山底,并且是那一片宅院的最边角的一座。 院子的西侧有条水渠,三米宽,且水流很急,水渠每隔一段都一块宽平的高台,那里是用石板铺铺设而成,专门方便弟子们日常洗衣服的洗衣场。 院子北面便是一望无际的良田,南面和东面都是旁边密密麻麻相同的院子,如此的边角住宅虽有点边缘感,但在炎热的夏季来说,算是比较凉爽通风的好宅院。 弟子的宅院并非长老宅院那样一人居住,弟子十人都要挤在一个院子内,幸好院内的房屋是两层的,十个弟子全部都在这里,似乎不用睡大通铺。而伏水自己的宅院,是在山腰上,那里是一片小宅院住宅区,是众多长老特有待遇的独立居所。 步入弟子院子,众人对院子稍微打量了一下,九个女弟子比较关系住的舒适度,重点看了看房屋内部的格局,好像很担心和方涥睡在一个房间里。 正屋一楼是间大屋子,二楼却分了三间房,于是乎,九个女人像是比赛一般,迅速决定了她们三人一间房,如此二楼的三间屋子便被站满了,谁都不想张罗方涥的住处。 九个女人的作为,方涥心里很清楚,只是表面假装不知道,待九个女人霸占了二楼三间房子后,假装不知情况的方涥,才从东面的厨房和柴房里走出来。 伏水此时已经是长老,自然要有长老的气质,双手背于身后,站立在院子里看了看此刻的情况,余光里瞄到傻呆呆的方涥,心中萌生了一点戏谑的想法,‘是不是把这个会做饭的小子,安排和我住一起去?’ 只不过伏水的想法很快被自己否定了,她刚当上长老,那独立的宅院还没享受过一个人情景的居住,怎么可能会叫一个男人去同住,太对不起她来之不易的长老地位了。 于是,慢悠悠朝方涥走了两步,“小子,你叫方涥,稍后你在正屋的西侧,隔出来一间你自己住!如何隔,柴房里有许多木头,你自己看着办,好也罢不好也罢,反正你自己住的舒服就行!” 伏水的话语说完,便听到二楼的三间房子的门都打开了,此时二楼的九个女人已经不用担心方涥会和她们混住在一起,便从房间里走出来。 在伏水开口说话之前,二楼的九个女人霸占了房间后,纷纷把房门关死,即使伏水开口让方涥上来住,她们也不会给方涥开门的,虽然有一个男人会让生活多一点色彩,但混住在一起完全是两码事。 伏水也清楚九个女人想法,还看向二楼走道上纷纷走出的九个女人,“你们九个也给我听好了,今日先放你们快活一日,明日一早,你们准备好被扒皮抽筋!” 扒皮抽筋,听上去很严厉,似乎要被虐待一般,而且伏水更加霸气的说完便走了,一点解释都没留下,她是第一天当长老,享受独立宅院的待遇,心里当然着急的去体验了。 待伏水走后,二楼便传来叽叽喳喳的女人说话声,方涥看了看摇摇头便进到正屋,去看看如何隔一间房屋。 二楼上如获新生的女人和一般小女孩真没多少区别,从落崖县一路走来,只是她们之前落魄日子的一部分,在被伏水招来之前,她们的门派被灭,至于用多久去的落崖县,又在落崖县待了多久,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清楚,如今正式加入了云舟派,门内弟子等级制度严谨,但好在这个门派在江湖上与世无争,理当少了许多外在的威胁,如了云舟派也算是九个女人再次新生的开始,而且此刻九个女人舒舒服服的躺在各自的木榻上,享受着那一份清闲无忧。 而楼下,方涥就忙碌了许多,正屋西边要隔出来一间,是很容易的事情,不过他想的比较多,仅仅是隔一间房子,貌似并没什么乐趣,于是乎,仔仔细细的查看了房子,里里外外走了两趟。 正屋的一楼墙壁,其实就是院子的墙,在墙上凿个洞,完全可以在院子旁边的水渠里弄个水利发电机,不过,房屋到水渠的落差还有两米多,琢磨了一会儿,打算先把房间隔出来,然后自己在隔好的房间想怎么捣鼓就这么捣鼓。 想好就是去,先闪回地球弄了一些白色加厚的临时房屋墙板,先把正屋西侧隔出一个单间,然后单间朝院子里的一面墙挖了一扇门,这样进出不用走正屋,如此算是自己独立的房间。 弄好之后方涥走出来瞧瞧,还打算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时,余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抬头,尴尬了,在二楼的房间门前,也就是朝着院子这一边有一条走道,走道上的木栅栏成了女人的晾衣架,颜色粉嫩的内衬衣物,此时都挂在上面,正特么随风摇曳着。 至于为什么说尴尬,主要是不看到这些内衣,以方涥在古代混迹那么久来说,对于这些古人的内人已经没有了敏感的神经,只不过,二楼九个女人,刚刚重获新生,此刻身上的衣物还是落魄时所穿,那些衣服还没几件像样的,能把内衬衣物都穿成破烂的惨样,可见之前九个女人是遭受了多久的磨难。 太过于碍眼,方涥自然不想多看,快步走回房间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顿了顿,心神才沉静下来,思索着如何按装水利发电。 如今的情况,想要利用旁边的水渠资源,那就必须挖个地下室出来,将自己刚刚隔出来的空房间好好的规划一番,简单设计了一下房屋内家具摆设,将地下室的出入口安置在可能会放置大床的位置上,于是也没犹豫,随即动手开挖! 之前方涥隔房间,在二楼上休息的九个女人已经听到叮咚咚的响声,此时挖地面,浑然没人猜疑,还以为方涥在折腾自己隔板。 四个小时后,以方涥的神速,不仅地下室挖了出来,连水利发电的变速箱还有一应设备全搞定了。 弄好这些,用一块盖板遮挡了地下室的出入口,闪回地球去弄家具,为了不暴露另类的家具样式,方涥弄来的家具都是复古的,可地面是懒泥巴地,一楼长期都很潮湿,想到自己可能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绝对不能亏了自己,所以水泥地必须要弄,盘算着大不了以后把门锁起来,不让其他人进来。 如此,地面又被方涥折腾了一番,没求多美观,硬化地面的强力水泥干的很快,心急的方涥也没多少耐心去等待,刚全屋平整强力水泥之后,便在上面放置了木龙骨,木龙骨上是一层实木地板。 一顿操作猛如虎,折腾完,天都已经黑了,方涥要把那些会闹动静的‘装潢’,在楼上九个女人没睡觉之前全都搞定了,之后嘛,便是安装一些自己常用的电器。 厕所和淋浴,那两件事可不是一般的麻烦,旁边是水渠,虽然那水不知道能不能吃,但洗澡之类的生活用水是没问题,即使照样排放到水渠里,以水渠湍急的流速来说,每日偶尔洗澡的污水,很快会被水渠的水流稀释掉。 而热水器就必须麻烦,习惯了洗热水的方涥,原本想弄个太阳能热水器,但看着院内两件偏房的房顶位置,都不怎么合适,瞄了一眼正屋的房顶,那里是唯一朝南的斜面房顶,这么突兀放上去好不好呢? 想着这些事情,方涥一跃到了房顶,在查看房顶的石瓦是否牢靠,能不能承受太阳能热水器的分量时,被脚下屋内的人发现了,“淫贼!之前看你文质彬彬、人魔狗样,想不到,我们刚刚住在一起的第一晚,你就暴露了本性!说,你之前糟蹋了多少女子!”说话的是九个女人之一,在门派外的溪水里洗漱的时候,方涥便注意到这个说话一点不客气的女人,一脸的刚毅气色,眉毛很浓,圆脸盘却因为长期伙食不好,而露出一脸清晰的骨骼,此女名叫冷霜。 那房顶真心的没谁了,看上去以为是石瓦,其实呢,就是一些稻草,铺在了一根根细细长长的树枝上,石瓦是有,但放在上面就是摆设!方涥动手一摸石瓦,竟然措不及防的掉了下去。 一块石瓦掉下去,正好砸中了冷霜的脚丫子,然后一屋子三个女子,便恐吓方涥并让方涥下来说清楚。刚才弄掉一块石瓦,屋顶只漏一块石瓦的细缝,此时三个女人硬逼着方涥下来,被人冤枉成淫贼的方涥,心里一股怒气,听到屋里的人非要自己下去,于是便不客气的直接踩破屋顶,坠了下去,而房顶也因为方涥整个人坠下来,而变成了一个大洞。 二楼的房间里,随着方涥一起下落的还有许多稻草和石瓦,在方涥坠下的那一刻,整个二楼都变得鸡飞狗跳一阵吵杂。 过了片刻,待周围安静了,方涥抬头看了看露天的屋顶,心中的怒气瞬间没了,于是装傻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周围。 此时屋里三个女人,已经快速的穿好衣服,在昏暗的油灯下,围着方涥打算开始审问。 “冷霜姐,兴许是误会,你看在他给我们弄过两顿吃的份上,先问问他,若是真对我们三个之一有企图,那那就另做计较!”说话的是一个瓜子脸的女人,名叫晚妹。 晚妹的话语里明显包含着其他意思,似乎根本不打算计较方涥的行为,更想知道方涥对她们三个女人那一个有企图。 “是啊,先问问清楚,嘿嘿,我也很好奇,他对我们三个谁有兴趣,小子!快说!”最后说话的是个有点神经质的丫头,名叫瓶茹,一句话能用好几种语气说出口,谁都搞不清楚她内心到底是喜是怒。 方涥呆愣了一会儿,想好了编造的说词才慢悠悠开口道:“刚才在追一只老鼠,到了屋顶,我爬的慢了点,便不知道老鼠去了哪里,刚掀开一块瓦,那瓦就掉了下来。” 这么样的说词,不管别人信不信,就方涥自己都不会信,可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说词,于是只能看着屋里三个人如何决断了。 冷霜仍旧横眉怒视着方涥,“如此?!”话语的意思,一点没打算就此饶了他。 “这么说,我们三个的魅力,还不及一只老鼠?”瓶茹更加厉害,神经质的她直接把方涥罪行放大了。 晚妹没说话,只是捂着嘴在一旁笑着。 方涥环顾三人,很委屈的双手抱拳一礼,“三位女侠,欧不,师姐,在下真的无心之举,待明日,我便把屋顶修好如何?” 弄坏屋顶,修缮的同时,再放个太阳能热水器上去,把太阳能热水器的圆圆的水箱外包裹一层假树皮,那样就不会引起过多的关注了,只是眼下,三个女人有点难搞定,方涥说完之后,看到三个女人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的说词而动容,于是快速的开口补充道:“若是三位师姐还不满意,不如这样吧,日后我制作点小玩意,给三位师姐使用,保证你们比以前更美!” 闻言,晚妹激动了,忘记了身上的衣服是临时裹在身上的,抬起双手拨来身边其他两个女人,“一言为定!明日修好,然后本师姐等你的东西!” 对方涥说完之后,又对着左右两边的冷霜和瓶茹说道:“我们都是新入门的弟子,理当和睦相处,再者说,屋顶都已经这样了,待他明日给我们修好,让他欠我们一份情,不也蛮好的吗?之前你们都看到了,周围都是女人,说不定这周围就他这一个男人,哎呀,虽然身子骨瘦弱了点,但也足够帅气,千万别被其他院的女人抢了去,我们要善待他。” 混乱大陆的女人,都喜欢身子强壮的,就像伏山那样,好像那样的武者才能给人安全感。 在晚妹一段话语说完,屋子里又恢复了短暂的安静,瓶茹和冷霜呆呆的看着上身没有衣物的晚妹,想开口,却不知如何开口。 察觉到两人异样的目光,晚妹刚想惊悚的尖叫,可当看向方涥时,已经张大的嘴巴并没有发出尖叫的高音。 晚妹之所以没叫,是看着方涥始终盯着屋顶查看,似乎是在考虑白天如何修复屋顶,若是此时她尖叫,那是自己提醒方涥来观看吗? 于是趁着方涥没有发现的时候,快速的把衣物裹在身上,低头沉默一言不发。 旁边的冷霜和瓶茹也看到了方涥并没发现晚妹的凉爽姿态,便没有过多的计较,顿了顿有点困意的冷霜才开口说道:“哼!看在你是我们同门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再有下次,绝不轻饶!”冷霜这样的态度,方涥敢断定,这辈子绝对是尼姑命,咋就没有一点男女相惜的缓和语气呢? 瓶茹之后也没说话,一直对方涥笑呵呵的,方涥不知道她心理在盘算什么,其实人家在心里默念着,方涥少了一顿饱眼福的机会。 第五百六十七章 入门训练 被人误会成淫贼的风波告一段落,从三个女人房间离开的方涥,并没停歇自己的房间‘装潢’,早已习惯了忙碌的他,很少在侠者星睡觉,只要累了便会摸着铜镜返回地球,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安心的睡觉。 一楼方涥的房间里,厕所的问题比较麻烦,其次是窗户,两者之间看似没有联系,但在每季庄稼种植的时候,那联系可就大发了! 古代用的肥料,是纯人工的肥料,屎尿直接浇灌,那味道,可想而知是多么重!方涥他们的宅院是边角的一座,距离田间很近,之前是想给房间的北面挖个窗户,可一想到,曾经闻过的那浓郁的味道,便放弃了。 厕所挖个化粪池倒是小事,只是要把化粪池挖到院子外边去,而且为了马桶要配个抽水机,想想之后淋浴房热水器和自己洗漱都要用水,便把房间的北侧,隔出来一个卫生间和淋浴洗漱的小房间。 这样的改造,原本南北长、东西窄的房间,变成了四四方方的格局。家具一件件的摆放好,待一切事情都忙活完了,就等明日一早修房顶装太阳能热水器了。 还想多感受一下自己临时住所大变样的成就感时,岂料已经快到黎明,方涥只好闪回地球呼呼大睡。 清晨,伏水来的很早,说好今日开始要对十个弟子进行扒皮抽筋的训练,想敲锣打鼓把众人都叫起来,结果进了院子便看到方涥在正屋门前盘腿打坐,“小子,不错嘛!还以为你们男人都喜欢睡懒觉,想不到为师座下弟子,竟然变成女人贪睡了!去!上去把她们都给我从床上拎出来!” 方涥是习惯了,而且这个习惯早已根深蒂固,每日若是无情况,都会在日出那一刻打坐修炼君王之气。 之前,听到伏水走进来的脚步,方涥便慢慢的收功,听到伏水的话语,脸上瞬间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啊?我去?合适吗?”一脸犯难,昨晚不小心揭掉一块石瓦,都闹出事情来,此时要是闯进三个房间去得罪九个女人,那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见到方涥为难,伏水毫不客气的坚持她自己的想法,“既然在我门下,就不会分什么男女,你要是不去,待会儿就只罚你一人!别墨迹,快给我去!她们敢多啰嗦一句,立马滚蛋!” 伏水的声音很大,说这番话,其实是给自己壮面子,周围那么多院子,距离又不远,在这样安静的清晨大声喊话,绝对都能听到,让别人知道她伏水是严师,至于能不能出高徒,还要看十个弟子的造化。 方涥勉为其难的上了二楼,在第一个房间门前,斯文的敲敲门,“起床了三位师姐!”然后依次将其他房间的门都如此敲了一遍,结果很意外,竟然没一人应声,也没人走出来,更加没一个门打开的。 如此的场面,伏水感觉没有面子,当师父的第一天,便遇到了起床困难户,对着方涥大喊道:“你耳朵聋了吗?叫你到她们床上去,把她们都给拖出来!照做!” 闻言,方涥的脸上立刻露出惊悚的表情,很无奈的用力推开了第一个房间的门,闭上眼睛对着屋子里就开始大喊:“起床了!” 三个屋子都依次喊了一遍,终于有人磨磨唧唧的起来了,只是双眼还很朦胧,看清楚门外是方涥后,立即是一声尖叫:“啊~~~~”尖叫之声,无论是音量还是传播的范围,都比方涥喊十次八次都要带劲儿! 过了片刻,十个人包括方涥在内,分为了两排,一排五人面对面站在宅院里,伏水像教官一样,在十人面前来回踱步,检查她们所穿的门派衣袍是否得体。 “今日是第一天,你们记住了!以后再有晚起的人,方涥负责把她给我从床上拖到院子里来,不论你们有没有穿衣服!反正这附近都是女人,你们也不必担心什么名节,虽然方涥男人,但他是你们的师兄弟,哪怕一丝不挂,你们也不该有什么害羞!因为你们从今日起都是一家人!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一声蚊子叫,从晚妹嘴里喊了出来。 这么无声无息的应答,对于气势高昂的伏水来说就是一种打击,脸上挂起了冷笑,“呵呵!看来都没明白?倘若你们比方涥起的早,方涥睡了懒觉,你们谁愿意把他从床上拖到院子里来?” “我!”伏水话音刚落,九个女子异口同声迅速应答。 这样的状况,很意外,方涥成了九个女人的动力源,于是尴尬的笑了笑,“我不会睡懒觉,诸位师姐,求放过。” 伏水没有过多的注重形式上的教育,随即便把起床的事情揭了过去,爽朗的大笑道:“哈哈哈!看来规则你们都清楚了,既然都明白了,那么就开始办正事,以后每日上午交你们门派戒律,下午砍柴打水、洗衣做饭,半个月后,考核门派戒律熟悉与否,考核不合格的人,立刻离开门派,考核成功后,每日上午习武,下午干活!从现在算起,一个月之后,你们才有机会去挑战别的新弟子,记住了,云舟派的传统,败了不丢人,丢人的是不敢应战!” 原本方涥打算白天装热水器的计划,彻底落空了,一点时间都没有。 伏水说的门派戒律,那是一本书!真不敢相信,作为一个武者,她竟然能熟背一本书!而且门派的戒律内容多而细,复杂又透着必然。 比如说,门派内禁制私自打斗,违者一律逐出门派,想打架可以约好了去演武场,各自的长老会出面,演武场的长老也会作证。在演武场打完之后,不管输赢,十日内是免战期,也就是说别人不能挑战你。此外,新入门派的弟子,有一个月的免战期,这一个月内,无论是谁、无论在门派的任何地方,都不能接受任何人的挑战,更不能对新入门未满一个月的弟子动手,否则不仅会逐出师门,并且在逐出师门之前因品性恶劣会废其武功,这样的惩罚在门派或是江湖,都是非常严厉的。 其次是生活,不反对弟子之间私自做交易,意思是弟子之间可以做买卖,但不准交易属于门派的东西,像是门派发的衣服等物品,一旦发现,那么但凡参与的弟子,一律逐出师门。 另外还有一条有意思的规定,弟子要服劳役,女人种地,男子采矿,每个月每人三日,每多劳作一日,门派都会以正常的酬劳支付工钱。意思是说,你若习武不咋滴,那你也可以劳作赚钱,天天泡在采矿的地方干活,也算是一项体力锻炼。 午后,所有人在没吃饭的情况下,分批干活,五人去砍柴,五人去山上挑水,院子外的溪水是不能饮用的,因为渠水是从那屎尿横流的田间流淌而来,一般人都不敢开口喝。 挑水的地方,是宅院西边五里外的一座山林里,那里有从高山上流淌而来山泉水,砍柴也是在这片山林里,所以十个人虽然分工不同,但劳作的方向和外出的距离是一样的。 出山泉水的山头,方涥去看过,山泉水从山上一处石洞里流淌出来,到山下便汇聚到山脚下的一条河流之中,而院子旁边的水渠之水,是在山脚下的河流一侧,人工开凿的渠水。也就是说,方涥等人每日砍柴挑水,只要沿着院子旁边的水渠,一路西去便可到达取柴取水之地。 虽说那山林距离宅院也就是五里的路程,每日跑来跑去砍柴打水是可以强身健体,但方涥可是能懒则懒的主,第一次去查看山上的石洞,当场就用工兵铲凿了一个新的出口,一根拳头粗细的管子插了进去,从地球拿来管子的时候还特意买了防冻的保温层,将露在外面的管子全部包裹好,然后用周围的泥土,把管子外的保温层也都给遮盖住,之后延伸管子通到宅院的工程,要晚上才能来做,如此不仅省去来回挑水的麻烦,而且连带他房间里的生活用水也得到了好水质的保障,有这么好的水源放在面前,傻子才会用那脏兮兮的水渠之水。 夜晚,周围的院子都已经在冒着炊烟,方涥和其他九人刚刚从山林边返回第四趟。 挑水的水,轻松就能得到,但很大木头水桶,挑在肩膀上可是很重的,九个女人没几个能一路不歇的返回,如此便会在半道上歇息,从而耽搁了许多时间。 而柴火呢,门派规定但凡没有手臂粗的树木是不能砍伐的,要找粗大树木,那就必须到山林的远处寻找,近一点的山林,树木不少,但都是细的。 伏水原本的要求,是每人砍两次柴、挑两次水,结果劳作的次数,大伙都达到了,可木柴的样子,真当是可怜巴巴,都是又短又细的零散树枝,水呢,更可怜,一个下午,一缸水都没挑满! 身为江湖人,第一日的劳作就这幅惨样,伏水的心情很差,对着勉强站立的十人,厉声呵斥道:“你们之前都是绣花出身吗?!第一日就这样的结果?我告诉你们,柴火堆不到一人高,水缸不满两缸,你们就别想吃饭睡觉!就你们这样的体力,以后便是别人眼里的笑话!” 伏水气呼呼的大骂着,实在不想留下来看她们丢人,说完便气呼呼的转身走了,众人看着伏水离开的背景,似乎感觉自己的新生并非理想中的轻松。 待伏水走远了,围坐在柴房门前的众人才长舒一口气,一个头发前短刚刚过耳、后面长发早已齐腰的女人,名叫关月,左右看了看众人才开口说道:“看来我们的苦日子才刚开始!” “今晚没得睡是小事,万一明日起不来,要被方涥给”坐在关月旁边的女人叫灵芝,说话间还紧紧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领。 “切!被他拉的时候,你不会用点力?把他反拉到床上,你也能近距离感受一下男人味!”唯一一个短发的女人,看上去已经接近有三十了,名叫项男,名如其人,脾气是男人那样大咧咧的。 另一边,坐在项男对面的一个女人也很开放,是和项男同屋的,名叫芹玲,特意松弛一下自己上衣,瞄了一眼孤零零坐在正屋门口的方涥,“那明日,就看你表演了,项男姐~” 一句调侃的话语,令九个女人紧张的神经松懈了,坐在地上姿势都快变成了半躺。 芹玲身边还有两个一直很少说话的女子,一个叫茗葙,另一个叫椛裳,九个女人的名字,方涥也是记了好久,才记住的。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在说着,说话的主题大多是围绕方涥,弄的方涥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到她们面前,“九位师姐,天已经黑了,你们随便找点东西吃,砍柴挑水的活,今日我自己去弄!只是几位师姐,明日日出之前切记起床。”方涥一本正经说完,不待九个女人有什么反应,拔腿就撩了。 第五百六十八章 混乱大陆的混乱规矩 刚刚反击了一句方涥,跑的贼快,可身后传来的声音更快,还在院子坐着的九个女人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嗓门最大的话语是叫方涥多辛苦点,争取明日起不来,让她们好有机会去喊他起床。 小院里的热闹,别的院子自然都发觉了,左右两边的院子二楼,站了不少女弟子在看热闹。 夜色黑透了,方涥跑到田间便不再用腿跑,摸着铜镜便到了山林里,水管要先弄,柴火什么时候都能砍。 山林里的工序复杂了点,不仅要弄水管,还要埋进泥土里,不能让人发觉,接到山下小河旁,到了那里就轻松了,水管全部沉入水底,沿着水渠一直通到宅院旁边,在一番折腾从宅院里的地下弄出水管,再对接埋入地下,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方涥自以为做事时轻手轻脚的,但其实一直有人在默默的注视着他,而且是从昨晚就一直关注着方涥的一举一动,那个人正是九个女人之一,不爱说话的一个,茗葙! 山林深处,比手臂粗的树木有很多,随便找一棵,一工兵铲抡过便秒倒一棵,然后再以方涥自己都感觉眼花缭乱的胡乱劈砍一番,把柴火堆好,五花大绑之后便返回了院子。 方涥回来的时候,水流的并不快,可能是距离太长,水管是粗,可水流并不快,两口巨大的水缸想装满,还要再等会儿。看着水流那么弱,根本不可能通道屋顶的太阳能热水器里,无奈,只能把水管在地下室的那一段加上一个增压器,无非就是多废点电呗。 砍了柴接满了水,刚想上屋顶安装太阳能的方涥,被突兀的一句话差点吓的丢了魂,一直没感知周围,专心的在忙碌,哪会知道有个人在看着他,“师弟,今日一天都没吃东西,方才,我多弄了点面糊饼,你先吃点吧。” 夜色太黑,待说话的人走进,才看清楚是茗葙,见到不是外人,方涥稍微放松了自己紧绷的神经,“师姐,为何这么晚都不去睡?”说着,接过了已经顶到脸上的面糊饼。 面糊饼,顾名思义,就是一种用面糊摊开在锅灶里硬生生烤出来的饼,外面硬的如石头,里面稍微柔软一点,入口只能微微吃出点咸味。像这样的面糊饼,对于江湖人来说并不陌生,在混乱大陆这里,生产力低下,打打杀杀的事情随处可见,能有这么一块面糊饼,已经算是不错的伙食了。 此刻,听到方涥话语,茗葙的回答并没迟疑,“睡不着~事情没做完,伏水长老的责骂,压力挺大的,夜晚仅让你一个人去忙碌,于心不安,所以,在此等候你。”茗葙的话语很轻柔,也很好听,典型的古色古香的韵味。 当着面,方涥也没做作,别人盛情摆在眼前,也不能辜负了人家好意专门制作的面糊饼,可当他一大口咬下去,瞬间就后悔了,饼的口感是好,但没放盐,吃没咸味的饼,连个酱菜都没有,是方涥很不习惯的,好不容易咽下去之后,方涥便没打算继续吃,但嘴巴上不能说实话,“嘿嘿,师姐的手艺不错,回头我上山找点调料来,师姐在给我做几个。” “你喜欢吃就好!”茗葙的话语刚说完,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从她肚子里发出。 “师姐,你这饼不会是你的晚饭吧?”方涥尴尬的问道。 “师姐不饿!” 刚才那动静,在此刻的黑夜,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茗葙竟然还说自己不饿?方涥转身走向自己的屋子,再次出来时手上拿了两个汉堡,“师姐,你给我饼吃,师弟也不能亏了你,呶,这是我老家的特色美食,给你尝尝!” 见到两个形态怪异的东西摆在面前,茗葙有点惊讶,但开口却说道:“这不用那么多!一个便好!” 依照方涥对古人的了解,一般的女人都能吃汉堡,一次能吃两个是很轻松的,若是参照秋月大胃的食量,一次能吃七八个,而一般的武者,食欲都被普通人大,面前的茗葙虽然很腼腆,但也是个武者,方涥没顺着茗葙的意思,反而劝道:“唉~师姐有所不知,这两个味道不同,你都品尝一遍,看看哪个好吃点,嘿嘿。” “好!哎,师弟脾气性格,也与我弟弟很相像。”茗葙说着,头低了下去,像在哀思着故人。 “弟弟?嘿嘿,那不是挺好么,我现在也是你师弟,当然也算是你弟弟。那个敢问师姐一事,不知方便回答否?”方涥心里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这么多女人,看面相都不是小女孩,年纪最小的也有二十多了,古代这个时空里,女子十四五岁便都会嫁人,为何这些女人会成为落崖之人,又怎么想的再加入其他门派,难道真是一心扑在武学之道上? 听到方涥有事情要问,茗葙抬起了头,“师弟有话直说便是,你我是同门,无需多想。” “噢~是这样的,我刚从深山老林里出来,有许多事情很不理解,依诸位师姐的年纪,应该都过了婚嫁之时,为何不找个人嫁了,过过日子呢?”方涥问这些话语,似乎是混乱大陆特有的情况,可他是个外来人,根本不知道,若是直接开口问,难免会让人感到奇怪,混乱大陆的习俗理应众人皆知,所以方涥为了不让人生疑,便给自己编造了一段深居山林的经历。 “看来师弟真不懂我们这里。”茗葙说着,把方涥拉到一边,声音很小的说道:“师弟,我们这些人都有各自的苦楚,年少时在门派里,许多有权势的人想娶我们,不管不顾我们是否情投意合,如此之下,江湖上还有一条规矩,但是一般的女子都不会轻易尝试,虽说可以自保,但也是要付出孤寡一生的代价,而那条江湖规矩便是只要女子说出自己终生不婚嫁,那么任何人都无法逼迫其嫁人,同样,自己这一辈子也只能自己过,无法再有比翼双飞之时。” “那”方涥想反驳,可很快才意识到,假如被迫嫁给一个自己讨厌或者不想嫁的人,会比现在的孤独更加悲观,所以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师弟是不是想问,我们现在重新进了别的门派,是不是可以再婚嫁是吗?”茗葙很聪明,虽然是误解了方涥的想法,但她所说的问题,确实是方涥想再开口询问的话语。 方涥顺嘴就复述了一遍茗葙问话,“是啊,如今又是一个新的门派,难道,还不能吗?” 茗葙摇了摇头,“不能!这片大陆,有自己的规矩,一旦有人违背江湖的规矩,轻则自己惨死,重则祸及家人。” 祸及家人,这理当是江湖大忌,可在混乱大陆上,竟然能把这一条都融入到规矩当中,可见混乱大陆的真当是混乱,方涥惊讶的神情,不可置信语气透露了自己的质疑:“啊?这规矩,够狠的!” “狠?但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种保护,不是吗?”茗葙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倘若有人在我们发誓终生不婚嫁之后,还有人逼迫我们,那么那些逼迫之人和我们要嫁的人家,都会被所有江湖人追杀惨死,这也是规矩的一部分,如此也算是一种平衡。” 闻言,方涥彻底服了,混乱大陆的规矩,似乎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笑呵呵的对着茗葙说道:“呵呵,看来有时间,我要多向师姐请教一下这里的规矩,万一,不小心触碰了这里的规矩,那就不好玩了!” 随着方涥说话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茗葙似乎也没有在意此前思念弟弟的苦楚,“嘿嘿,你呀,别想太多,这里的规矩其实没几个,不过,我们发誓终生不能婚嫁,但不代表不能做那种事,所以日后你若是拉谁起床,可要多加小心噢。” 这么一番话语,顿时惊呆了方涥,呆愣楞的看着茗葙,良久后才吐出几个字:“多谢师姐提醒!”方涥嘴巴上说着,心里却在考虑着,要不要去弄个大喇叭来,若真的每日叫二楼的女人起床,势必要离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远一点,他在岭安国还有一堆的老婆,绝对不能做逾越之事。 闲聊了两句,茗葙也知道方涥还要去补屋顶,白天根本没时间,便关心了两句,就上楼去了。 他们俩在楼下说话的声音很轻,楼上其余八个女人,都爬在二楼的楼道地板上偷听,一字不差听的非常清楚。 茗葙上楼之后,回到屋里,八个女人都跑去茗葙的房间,叽叽喳喳在说她好手段,把亲弟弟都搬出来了,还用面糊饼搭讪云云。 女人多了,这是非就少不了,方涥在屋顶自然也能听到她们的谈话,屋顶的质量真差,下雨绝对漏雨,见状,方涥便把整个屋顶都铺了一层彩钢,外面涂了层胶,撒了一些稻草上去伪装,太阳能热水器也没用什么架子,直接躺在了屋顶上,那个圆圆的水箱外,方涥把今日砍倒的大树树皮,贴在了外面。 到楼下试试了水,感觉一切良好才收工。 第五百六十九章 香包风波 次日清晨,伏水赶到院子,照旧只是方涥一人,不过呢,伏水一嗓门喊过之后,九女便陆陆续续下来了。 “今日有进步,但速度太慢,若是磨磨唧唧的,最后一名,方涥给我负责踢她们屁股,踢到叫声五里外都能听到为止!”伏水的话语,好像是要把方涥当枪使,什么事情得罪人,什么事情叫他来做。 方涥张大嘴巴没敢接话,踢人,他经常做,但踢女人,还真没做过,心里暗暗的猜想,面前的伏水是不是要折磨死他? 伏水说完去看了柴房和厨房的水缸,“这些水和柴火,听说是方涥一人完成了,是与不是!” 闻言,九个女人以为是方涥自己劳作自己邀功,便把目光都集中在方涥身上,那眼神里流露出了浓浓的恨意,方涥则是很无辜的摇摇头。 “你摇什么头?!当本长老眼睛瞎!昨晚就你一个人跑走,她们九个都在厨房弄吃的,你有力气做这些事情,是好事,但你要清楚,这是再害她们!砍柴挑水,都是练习体力的活,若是遇到刚劲十足对手,你们一套软绵绵的手脚,如何与对手过招!今日方涥留下,其他人全部给我去砍柴!柴房堆不满,你们就别吃别睡!” 伏水的话语是命令,弟子必须要遵从,而且这命令的本意是为了她们九个好,所以方涥也没插嘴,九个女人拿着麻绳和砍刀便走出了院子。 待九个女人离开后,伏水并没放过方涥,“你体力不错嘛!既然如此,本长老给你找个差事!免得你留下来帮她们,走!跟我去米粮堂!”伏水说完便在先走了出去。 米粮堂,是云舟派的堂口之一,算是一个职能部门,主要负责门派内的伙食,每个月米粮堂都会将大批的米面分给各个宅院的弟子又或者长老。 伏水是新长老,女宅院片区分发米面差事便都压在了她这个新长老的身上,本来今日是打算叫上九个女人一起干活的,但想着那样做,无非又是方涥一人多干活,既然怎么都是让方涥多干活,那么便让九个女人继续的砍柴,她亲自带着方涥去发米粮。 一个平板车,四十袋米面,木头轮子的车子,拉着这么多米粮,推起来都是很吃力的活,伏水又要面子,在众人面前只站在一边看,还双手背于身后宛如监工一般,全程都是方涥一人动手,她在一旁仅动动嘴指挥一二或者是引个路。 最苦逼的不是推车上山走那崎岖的山道,而是许多宅院门前没有路,没有能容纳平板车走的路,方涥要抱着两包粮食跑着送去,一包一百五十斤,两包就是三百斤,漫山遍野的女宅院可都要送。 送完一车再去取一车,方涥不仅一头汗水,全身的衣袍都几乎湿透了,再加上他那一副瘦弱的小身板,并且全程只有他一个人干活,这么辛苦的样子,连米粮堂的长老看着牙都酸,“小子,你是得罪谁了?男宅院那边,可是两百多人在分送,这么多的女宅院,你一个人?老夫看着都心疼!” ‘心疼你大冶!’方涥很鄙视着面前的老头,一脸坏笑的说话,根本就是口不对心。 劳累一整日,也不是没有收获,仅仅到云舟派第二天,方涥便成了名人,所有女宅院的人,不管是长老还是弟子,都知道女宅院又住进来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弟子,闲来无事之人,都在门口看着方涥送米粮,那些还没收到米粮,便在门口像望夫石一样,看着山谷里搬运米粮的方涥身影,盼着他早点过来。 更滑稽是,方涥收了一堆香包,也不懂啥意思,不收便会看到一张张穷凶极恶的脸,无奈,谁送来,方涥都收了下来。 送米粮,只有方涥一个人,这一送就是三日,第一日给过方涥的香包的,第二日还给,第三日继续给!第四日送完米粮了,那些女人就往方涥住的小院里扔香包。 门派有规矩,宅院是弟子私密的地方,不得擅自闯入,方涥不出门,她们就只能眼巴巴看看宅院,然后往院子里扔香包。 九个女人虽然是新到门派,但送香包这样的事情,在其他门派也有,辛苦砍柴三日才把柴房里堆满,看到满院子的香包,心里的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可她们是新弟子,又没什么办法管束别人。 方涥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尽可能的把地上香包都收起来,就这么一个动作,把九个女人气的差点没把方涥家暴了。 面对院子九个一脸疲惫和怒意相结合的女人,方涥非常无辜的问道:“这些香包是什么意思?” 九个女人之中,或许是茗葙脾气最好,可能是和方涥聊过一晚上,彼此有点熟络,便深呼吸一口气,走到方涥身边,“这些是男女之间的琐事,红色的香包是定情之物,说明那些女人没发誓终生不婚嫁,是可以嫁给你的,绿色的香包代表一次合欢,也和我们一样,都是发了誓言的,但可以风流一夜,黄色的那些那些哎呀!你们谁给他解释,我说不出口!” 此时,项男刚好从二楼走道上一跃而下,快走几步到了方涥面前,“黄色的香包是约你去洗澡,蓝色是约你去喝酒!相比之下,这两个颜色还算是和谐点,那个紫色的还有黑色的,呵呵,我也说不出口!大概的意思是认你当干爹!” 当干爹,其实就是长久的情人之意,什么干爹,在混乱大陆这里可没多少亲情可言。 明白了香包的意义,方涥一脸嫌弃,“都什么玩意?那个你们饿了吧?正好缺点东西烧火!”不等九个村回话,方涥便抱着一堆香包走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又跑了出来,“那香包里,都放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古代香料很少,其实这样说也不对,香料很多,但没有人工大面积种植的,所以野生的香料品质是不同的,而且数量是比较少,而古人为了追求与众不同的气味,映衬香包的之名,便在香包里乱塞东西,那些东西大多都是只能闻一闻,烧了之后,比枯树叶还臭! 被呛出来的方涥,在柴房门口一直在咳嗽,左右两边院子的二楼,站了许多女弟子,嘿嘿的在笑。 一场香包的闹剧,并没因为方涥烧了香包而结束。 伏水看到九个女人也是能完成砍柴和挑水的,便加大了量,每日都会在院子里画出来一块地面,让她们把柴火堆到一人高而且要堆满她所画的地面。 女宅院的分界线,是以山谷中那宽敞的空地高台为界,那界限往北一直延伸五里外山林之前的小河流,也就是说,河流之内北面地界都是女宅院片区,男弟子不能夸过去,想过河,要么向东都十里,要么向西走十里,走出女宅院片区才能夸过河,否则一经发现闯入女宅院片区,立刻逐出师门,没有半点情面可讲,当然像方涥这样本身就住在女宅院的男弟子是不含在门派戒律之内的。 之所以介绍那么清楚女宅院片区的地界,正是因为方涥此前连续三日一人分发女宅院的米粮,从而导致诸多女弟子对其投入芳心,大批大批的香包,仅对着方涥一人投放,那事态被很多传播着,没过两日,男宅院的男弟子们也都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由此,一些因为挣风吃醋的男弟子便会绕走很长一段路,到女宅院对面的山林边缘等待方涥的到来。 “瞧!是不是那小子!”山林边缘,一群人看上去有三五十个之多,其中个子矮小且年纪看上去至少有四十多岁的男弟子,指着不远处的方涥与九个女人便大声喊了起来。 他们来是来讥讽方涥,门派有规矩不能私自动手打架,但可以用其他方式妨碍对方干活,于是乎,一群人始终粘着方涥,各种污言秽语不断发出,加之有些人故意阻挡方涥的去处,如此作为,就算方涥没脾气,也被弄的有点火气,一群人都去打击面积太大了,于是方涥把目光聚焦在嘴巴嘴臭,而且是话最多,也是第一个开口的家伙身上,看着他腰间身份牌,“你这个岁月了,还只是一级弟子,门派的规定必须要同级,不如,我给你个机会,二十多天后,过了新人期,我去挑战你如何?” “哟哟哟!我们的男宠,竟然要挑战我!哈哈哈!”被说的家伙,从看到方涥便一直粘着方涥,而且多次阻挠他能砍柴,名叫罗泥。 罗泥大言不惭的讥笑了方涥一句,令人诧异的是,众人在旁边哄笑,反而一个个都在指桑骂槐说罗泥不行,连个新人都敢挑战,各种激将的话语,响彻这片天地。 这些人都是属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且一心坐等好戏,加之有些人心术本来就不正,事情搞的越大似乎才能让他们越兴奋。 过了许久,待山林里安静了,方涥才反击的问了一句,“是不是你婆娘也给我送了香包?啥颜色的?呵呵,不过看你的样子,八成不会有女人要,敢挑事,还不敢接挑战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方涥先是说人家年龄大,又嘲讽人家长得丑,罗泥的火气已经可以点燃一个星球了,用手指着方涥大声说道:“你!哼!告诉你,老子今天接了你的挑战!到时候被打的满地找牙爬不起来,别怪我下手狠!”罗泥说完,刚刚仰头趾高气扬要炫耀,还没赢得周围人的符合之时,身旁的方涥又说了一句,“看你自信满满的样子,不如这样,门派的规矩,前几日刚刚会背诵,我记得里面的说的是不可在门派之内打斗,反过来说,我们可以到门派属地之外约战,依我所知,此地再向北四十里,便是门派属地之外,要不,咱们别等二十天,现在我们就去,咱俩只能有一人回来!可好?” 闻言,罗泥的腿有点软了,本来就站在大树下山坡松软的泥土上,这一软,差点摔下去,双手抱着大树,才稳住了身子,“你竟然老子不与你计较!” 顿时认怂的罗泥,不知道方涥的武功如何,新入门的弟子并非都是弱者,有些人正是因为一心向武,然而门派太多被灭,才会重新加入别的门派称谓新弟子,那样的人武功可不会差,所以罗泥才会认怂,不过他面前的方涥,一身瘦弱,皮肤白净,加之年纪不过才十几岁,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个武功高强之人,罗泥认怂的瞬间,周围一片哗然,各种数落和嘘声占据了山林。 本就胆小,无奈生了一个好色的心,罗泥是典型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认怂之后会发生些,他早已习惯了,不过,看着方涥那一边还有九个女人在场,似乎感受到了许久未有的羞涩,脸色胀红的在一片嘘声中飞速跑走。 待罗泥跑远了,周围的人也没什么热闹好看,更没人敢招惹方涥,刚才方涥说到门派之外生死战的话语,深深扎进众人的心里,随后被方涥怒视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也没多啰嗦,纷纷拍拍屁股麻溜的走了。 第五百七十章 小矿洞 香包的风波结束了,但结束的原因并非是时间让众人遗忘,而是用更大的风波所取代掉了。 山林里,方涥的一句狠话被当场几十个男弟子传开了,于是不用多说,招惹了更多男弟子的公愤,“敢约我们到门派外打架,那小子当他自己是谁?!” “就是!刚到门派才几天,不安生的享受几日,那么快就想打架,哥几个,你们谁去!” 诸如此类的话语,在门派内有许多,但每当问起来谁去,立刻就会变得安静,大家都知道,想逞能比较要有资本,方涥的狠话可并非是打架这么简单,出去两人只能回来一人,那可就是生死战了,谁没事跑到门派之外,在无人为观众的地方,体验一场莫名其妙的生死战呢? 不过,即便无人敢应对方涥的挑战,门派里照旧把话题炒得沸沸扬扬,没过几天,门派里的许多长老也都知道了,于是伏水的大名和方涥一起,被炒热了。 一日清晨,伏水来到院子里,十个人都已经习惯了门派的生物钟,早早的院子里等待伏水的到来。 岂料伏水到来便走到方涥面前,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真能搞事情!送个米粮,仅三日便把整个门派的女弟子都勾引来了!去砍个柴,和人约架就算了,还扬言要到门派外去打,而且只能回来一个人?你信心不错啊!昨晚门派长老大会,老娘被庞泷大长老点名表扬,说我挑人的眼光好,虽然只挑了一个男弟子,但绝对够爷们!” 伏水说话间,旁边九个女人都在笑,而且笑的还很开心,似乎她们也获得了什么荣誉。 不过伏水可没什么好反应,“你们都别笑!庞泷大长老是咱门派武学堂首席大长老,他叫我和你小子说一声,啥时候去门派之外,记得叫让他!他也去看看你们在门派之外又是怎么个打法?和门派的演武场上有啥区别,是不是演武场都是戏台,到了门派外才是真的打斗!” 众人听到这一段说词,才感到事情有点不对了,茗葙第一个站出来替方涥说了话,“伏水长老,这事不能怪方涥,你是没见到,那些猥琐男人的嘴脸,方涥砍柴一刀都被落下去,就挡在大树前面,我们都等着方涥把树砍倒,然后分断砍呢。” “茗葙没说错,我若是男人也会像方涥一样!”一旁的项男补刀很到位。 两人开口说话,伏水用很诧异的目光看了看其他人,“呵呵,才几日,你们感情那么深了?”问完,见到无人继续开口了,再次面对方涥说道:“小子,庞泷大长老最后还说一句,你若是同意,可以提前挑战罗泥!只要不高于三级,你都能挑战,不过若是挑战了,你可要记住了,新人第一个月安稳的过渡期可就提前结束了!” 闻言,其他九个女人的站姿都朝向方涥,意思是劝方涥三思,岂料方涥则是嬉皮笑脸的,一点没当回事,“那有劳伏水长老了,教一下挑战的规矩和门道!嘿嘿。” 伏水瞪大了眼珠子反问道:“你确定?!” 方涥随口便答道:“确定!反正早晚都要打,不如早点!” “想早也行!明日我带你去矿山,新人结束前,要对门派都要认识,其他地方都在门派的山谷内,距离这里近,随时都可以去了解,而矿山距离有点远,所以我专程带你去一趟,脚力快点,当日可以来回!无需住那里!” 伏水说的矿山,并非是门派的大矿,大矿开采的东西和伏水带方涥去的小矿完全不一样,小矿还有个名字叫深邃矿,此矿洞很深,不需要大刀破斧的挖石凿洞,只需要沿着天然形成洞穴下去,然后发挥自己的眼力劲,寻找洞壁上的一种淡蓝色的石头,石头自身可以发光,所以在深深的矿洞内是不准用火来照明的,其实即使石头不会发光,也不能用火来照明,除非下面有良好的通风口,否则,在深邃的矿洞里点火消耗氧气是很容易死人的。 伏水交代完方涥,并没有就此离开,监督十人砍柴挑水之余,也亲自跟去了山林,想看看到底谁在刁难她的弟子。 但很可惜,今日的山林里很安静,多余的弟子一个没有,可能是昨晚长老大会上被庞泷大长老谈论比武的事情,其他长老在会后也对弟子进行了约束,又或许是方涥被庞泷大长老准许提前挑战,那些人怕输给新弟子丢人,也不敢来挑事了。 平平静静的过了一天,第二日伏水如约带着方涥去了小矿,路上以最快的脚力赶路,本想炫耀一下她这个当师父的惊人速度,甩掉方涥一大截路程后,在前面找个地方小坐片刻,装一下十三,结果从出发到小矿口,方涥都是紧随其后,一点都没被甩开,无论伏水怎么加速,方涥照旧不慌不忙的跟在身后五六步的距离。 在矿洞口,喘着粗气的伏水,双手撑着膝盖上平稳自己的呼吸,方涥则像没事人一样,四处打量着周围,然后伸进口袋里想看看手机,顺便定位一下这里的位置。 手刚刚伸进口袋里,伏水的话语便到了耳边,“小子,你进去吧!老娘累了!里面有人教你如何开采!” 闻言,方涥也不能墨迹,朝着矿口走了过去,矿洞起初是个大大的岩洞,洞口非常大,航母估计都能容下好几个,在这里调转船头应该也不是问题。 朝前走仅几步,便有两个女人走上前,“你怎么是一个男弟子,跑到女矿来采矿!”其中一个女人质疑方涥的身份。 还不等方涥自辨,另一个女人便开口解围了,“唉~他一定是刚来的那个男弟子吧?师姐,你不认识他,如此,便由我带他进去吧!”说着,拉起方涥的手臂就往里面走。 这女人说带方涥进去,不是要下矿,而是往里面走了百来米,那里有个新手学习区,有些矿石的样本,还有如何甄别的介绍,以及可能存在的地方和环境等等。 在那里方涥学到了许多,面前这个深邃洞,所开采的石头名为夜蓝石,因为在黑暗里可以发光,所以才得此名,此石头并非有什么威力,添加进入云舟派特有的冥石里,也只是为了也在夜间方便使用。说白了,夜蓝石和夜光石有点相近的作用。 给方涥讲解矿洞的女人叫文玉,说的很详细,还把一些弟子挖掘的经验也都说了一遍,最后还亲手给方涥穿上了一件黑色的衣衫,“师弟,这个可不能随意脱下,倘若你在里面没有发现,出来的时候,在漆黑的洞口处先把衣衫退去,看看衣衫上可有蓝色的亮光,若是有,那你一定是没有注意到,可以再原路返回矿洞里仔细观察,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方涥还以为是工作服,闹了半天,黑色的衣衫还有特殊的用途,感谢了一番文玉,方涥便尝试着第一次无照明的情况下,主动走进黑漆漆的深洞里。 起初视线不适应,到处看上去都是黑的,渐渐的能看到地面上有些粉末状蓝点,再之后,视野里的洞壁上,也会零零散散有一点点的蓝色亮光,那种感觉就像是你慢步在黑夜的太空里,远处只有点点微光的群星相伴,如此的场景和身在黑暗的宇宙里看着太空有点相像。 深洞里,并不宽敞,狭窄的地方仅够一人走过,稍微宽敞的地方,双臂伸展开,双手都能触碰到两侧的洞壁,而洞顶,以方涥的身高,时常会擦着头皮。 这里是小矿,也是女弟子采矿之地,有如此小格局的采矿环境,也不能说什么,古代这里娇小的女人比较多,女汉子五大三粗是非常稀少的。 研究了一番洞内的情况,方涥便尝试着开始采集,采集是根据方涥武者特有的感知查找的,肉眼可见的只有一些夜蓝石的粉末,那些粉末所在之处自然是没有开采价值的,依照武者的感知,而且还是君王之气层次的感知,加之一些洞壁上存在奇特之处,都会令方涥驻足,对着黑暗的洞壁抡起小锄头开采,如此一路走向深处,方涥动手采集了七次。 七次的收获都是非常小的,同时还有两块黑黑的石头,虽然样子不符合夜蓝石,但依照方涥的感知,察觉这些石头似乎很不寻常,至于有什么详细的不同,在黑漆漆的矿洞里,方涥也不知道有什么有什么独特,此外,看着那散发淡蓝色的夜蓝石,方涥的心里产生诸多的鄙视,真想不通云舟派竟然只为了让冥石可以夜晚发光,便耗费人力在这里开采。握着那些开采入手的石头,方涥麻溜的加快了脚步,待感知里周围没人时,便伸出左手摸着铜镜去侠二星,把收集来小块石头都交给科学团队去分析成分。 意外来的就是那么突然,方涥带来的夜蓝石,确实和夜光石一个鸟样,啥作用?就是微微散发点蓝色的光芒,属于天然的荧光石之一,但那些整体黑色的石块,便是方涥感知里有异样的东西,那东西可就大发了,又是一种科学团队没见识过的金属原矿,里面的成分含量最高的是陨铁,还有一些其他未知的金属相伴,科学团队分析那些未知的金属特性就比较慢了,方涥也没时间多等,他还要继续采矿,所以了解了大概的情况便匆匆返回了矿洞里。 矿洞入口附近早已被人采集的空空荡荡,想有所收获必须要继续向深处走,已经有了适应矿洞里的环境,方涥戴了一顶安全头盔,防止自己的头皮再次触碰到洞顶,在安全头盔的保障下,感知大肆开启,宛如开启了暴步一般快步的向更深的矿洞前进。 如此的环境,说是挖矿,乍一听好像是让弟子们出苦力,其实也是在锻炼弟子们的感知,这样的环境,不说那些入门弟子会提升多少感知,方涥那么深厚的感知都得到了飞速提升,外界可没这么得天独厚环境。 感知里朝前的方涥,加之也怕在黑漆漆的矿洞里迷路,大胆的在矿洞奔走了差不多十公里才慢下脚步,并非是感知到了洞穴尽头,而是这里的洞壁上已经不是星星点点的亮光,而是成线条状的亮光,其次还有感知里那些有异样的黑色矿石也更大且更密集了一些,随手用工兵铲对着一条线条状夜蓝石边缘挖了下去,结果竟然挖出一块头颅大小的夜蓝石。 矿洞深处有更多的夜蓝石,这一点云舟派弟子心里都很清楚,但洞下的环境七拐八绕,还有许多分岔路口很容易迷路,倘若挖了大量的夜蓝石返回时却迷了路,很有可能会被困死在这里,之前下来的时候,方涥也发觉到了这一点,不过他是不怕,大不了用铜镜返回洞口附近。 看着手里的夜蓝石,方涥也没多少惊奇,想着他们采矿一日的标准是一斤,此刻他手里的分量足足有十来斤重,几乎可以说完成了十天的采集量。 既然完成了采集任务,便把夜蓝石装到了自己的背包里,对于高含量陨铁的矿产,成为此刻方涥继续探索矿洞的主题。 第五百七十一章 矿洞空间 深邃矿里,方涥继续深入,有范围极大的感知相伴,遇到岔路口必先用感知查看,哪一条岔路可以无限延伸下去,而不是死胡同,就这样又下了五六公里左右,矿洞里的场面突然变了,空间大了,大到感觉是另一个世界,夜蓝石也不再是一点两点,而是成片成片的照亮这一方空间。 方涥面前,在夜蓝石的照耀下,巨大空间成长条状,左右两边的长度用视野无法估计,根本看不到尽头,而方涥的对面,也就是这一方空间的宽度则只有一两公里的样子,巨大空间顶,高度至少有四五百米。 用手机拍摄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心里就泛起了嘀咕,假如动手挖掘黑色的高含量陨铁的矿石,会不会对这里造成影响,比如坍塌之类的情况。 这些东西还希望科学团队能给个预测,若挖出高含量陨铁的矿石之后,其余的岩石能不能继续保持原样支撑这一方空间? 拍摄了之后,方涥把之前感知里无异样的岩石,看似很普通的岩石也采集了一些,然后看着左右两边,似乎看不到尽头的空间开始犯难,探索不能就这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返回,总要知道这一方空间的大小,于是,到底先去左边还是先去右边? 犹豫了一番之后,打了个响指,“男左女右!先去左边!” 说完方涥便走进巨大的空间里,在大片大批夜蓝石的光照下,开启暴步快速前进。 大约走了十六七公里,视野里的空间开始变得窄了点,隐隐的还能听到远处有水声,继续向前走,直到面出现一处断崖,断崖前五米左右便是一条宽四五十米的地下瀑布,下方深不见底,强光手电照下去,只能看到一片水雾。抬头看向瀑布上端,同样也是黑漆漆一片,加之漫天的水雾遮挡,根本看不到什么详细的情况。 无果之后,方涥放弃了探索瀑布,此时已经长大了从入口到左边的尽头有十六七公里的距离,那么还要知道去右边还有多少距离,于是便摸着铜镜返回刚到这片空间的入口处,转身朝着右边开启疾驰而去。 大约疾驰了十公里左右,那片空间的颜色变了,起初空间四周那些发光的夜蓝石渐渐的变得越来越淡,直到最后失去光泽,使得这个一方空间变得黑暗无光,如此强光手电替代了夜蓝石。 只不过意外再次登场,当强光手电刚一开启的那一刻,方涥感觉好像第一次见到彩晶一般,空间周遭竟然都是镜面,将强光手电的光亮,反复映射,虽然亮度没有彩晶那样具有加强反光的作用,但那一大片平整半透明的岩石,也把强光手电的光芒也变得明亮了不少。 此时,周遭的环境虽然大变样,可方涥仍旧没有看到空间的尽头,本着有新矿石出现,便要采集一些当做是分析成分的样本为原则,方涥并没急着探索空间的朝右的尽头,先动手采集了一些新矿石的样本。 待从岩壁上采集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之哦户,才继续疾驰前进,只不过,这次的前进,令方涥感到很意外,这片矿洞之下的空间似乎大的离奇。曾经以为会像是之前朝左边探索的那样,走出十几公里应该到了尽头,而此前这片空间里夜蓝石消失的地方,那里距离方涥初到这里的入口已经有十公里的距离,而眼下大约又疾驰了十五公里,这样计算在一起,从空间入口朝右探索已经深入了二十五公里左右,始终保持全速前进的暴步,都有点感觉累了,视野里竟然还是没有尽头,看着地面,方涥的心里一顿牢骚,若是地面平坦点,他非要弄量汽车起来飙一下,可惜啊,地面坑坑洼洼的,越野车即使能开,也甭想开快,若是把飞船弄来,又怕动静太大影响这片空间的格局,又或者有什么石头和飞船上的浮空石或者彩晶冲突,发生点不可预料的意外那就可不好收场了。 时间才刚刚午时,还有半日可以挥霍在这里,方涥调整了一下暴步的速度,尽量以保持体力的方式前行,继续探索着。 大约又跑了五公里,视野里终于看到了尽头,此时方涥身边的如镜面般的矿石,已经变成了纯透明,隐隐的,他的感知里能察觉到那些纯透明的矿石里,有一种暴躁的能量,像是有点火星便会瞬间爆炸一样。 小心的采集了一点透明的矿石,当手触碰到矿石时,身体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当初碰到寒冰石一样,身体里的君王之气好像在吸收矿石里的能量。 之前已经疲劳的身体,在刚才触碰石头的瞬间便得到了补充,发觉这么其他的事情,方涥便没有将手移开,保持触摸的姿势过了五分钟,满血复活的感觉,令方涥全身都感觉畅快无比,攥紧了拳头,激发君王之气时,却看到了红莹莹的君王之气,一时纳闷的方涥自言自语念叨:“我说你到底有没有点节操!从蓝色,变成黄色,此时又变成红色!到底是什么套路?” 说完,方涥总感觉这个颜色的变幻有点熟悉,低头寻思了一会儿也没想起来什么,转身打算回望一下这个怪异的长条形空间时,腰间的云舟派身份牌,突然让方涥有点联想。 云舟派弟子的等级,每五级变幻一次镶嵌在身份牌上的石头颜色,规律是白、绿、蓝、黄、红、紫、黑,方涥最初的君王之气没经历过白色和绿色,最初知道是君王之气的时候便是蓝色,之后变成黄色,如今又是红色,如此诡异的情况,不禁令他再次腹诽道:“这套路,怎么感觉和修仙差不多?难道老子还能成为修仙界的一员?” 说着是玩笑的话语,但方涥的心里,还真想成为那玄之又玄离奇世界中的一员,不过呢,那些只是方涥脑仁里的一丝儿遐想,做个白日梦,让自己乐呵呵一下,也不会遭到天谴,反而让方涥感觉到未来还有很多未知领域等着他去探索。 在安静的矿洞空间里,方涥意外的提升了君王之气的等级,似乎感觉新出现的红色还没看够,便再次激发了君王之气外放,这次外放的力度比较大,以至于他所在的那片空间都被照射一片血红,随后通过空间四周纯透明的石头映射,令周围感到一丝儿诡异。 不过一门心思在感受身体变化的方涥,全然没在意周围的情况,君王之气的提升,他能清楚察觉到如今他的武功又精进了一大步,不说天下无敌这样的蠢话,但单单论武功修为,方涥还没遇到比他更强的。 当下,武功进步到这样的地步,只是说方涥的运气好,并不全面,若是没有发展地球为动力,此时的他一定安逸的躺在彩虹二城的花园高楼上,舒舒服服的享受那一片大陆太平的日子。 既然下定决心,不仅要让侠者星变得和平和谐,而且要让地球得到更多的资源,方涥继续忙碌的脚步就不会停止,再次握紧了拳头,感受新提升的力量在身子里缓缓游走,那种感觉已经开始有点玄妙。 在矿洞空间里,墨迹了一会儿,便带着新采集的矿石,再次来到侠二星,科学团队看到方涥又有收获,便说了句玩笑话,“大侠,若是以你这样的速度去探索,估计侠三星的探索任务早就完成了!此时很有可能已经对侠者星系都在全面探索了,呶!这是太空战舰上刚刚发来的进展通报,距离侠者星系不远,还有一个质量更大的星系,我们把他称之为大侠星系,嘿嘿,没和你商量,便给命名了,还请别介意哦!消息里还有很带劲的,瞧瞧这个,深空望远镜观察到的情况,非常令人期待!” 通报的消息确实够震撼,观测到的绿色星球便有三个,而且都相伴有深蓝的水,方涥深吸一口气,“看来,你们是要累死我为止,哎!真想搞定了侠者星就好好享受一番,累了那么久,岭安国的美好生活我还都没享受呢!” “大侠,能者多劳嘛!我要是有你这样的本领,也会和你一样玩命的!”长期在科研基地外接待方涥的科学家,名叫戴瑱睿,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阳光充满活力,心态绝对的积极向上,不过,总是会惦记着侠者星的巨蟹。 方涥看了看面前的戴瑱睿撇撇嘴,“是不是又想吃巨蟹了?” “嘿嘿,你看这次成果那么”戴瑱睿的话语还没说完,便听到身后的研究基地内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轰!’紧接着,便是警报声,还有红色的警示灯在闪烁。 见状方涥立即跑到研究基地内,一间封闭式的研究室已经面目全非,脚下到处都是钢化玻璃的碎渣,爆炸产生的影响可谓是巨大的破坏,封闭的研究室周围,几乎都被殃及,几名科学家受了点皮外伤,幸好封闭的研究室里是无人操作,全部都是机械臂遥控进行,否则非要闹出人命不可。 急救医护人员在基地内飞奔赶到现场,先把所有受伤和受到惊吓的科学家全部转移了出去,仅仅留下两名在善后。 见到无人员伤亡,仅仅是因为爆炸时,炸毁的研究室碎玻璃划伤了一些皮肤,并无大碍,此时方涥才知道当初的感知里为什么会隐隐的发觉,那透明的石头里含有暴躁的能量,再联想云舟派的冥石,八成也是通过这个石头来制作的。 “大侠,别多想!我们搞研究的,遇到这样的情况实属正常,所以才会出现无人的研究室,不过这爆炸的威力,确实惊人,这么和你说吧,地球上的手榴弹或者小型的导弹,都无法造成现在的破坏力,你给的那点石头,还仅有巴掌大,刚才爆炸前的画面,是在进行切割,可能是过热或是改变这种矿石的结构所导致的。”戴瑱睿在方涥身边用平板查看爆炸前的监控画面。 方涥有点想不通,那石头是他用工兵铲翘下来的,为什么他翘的时候没爆炸?“这石头是我从一块很大很大的石头上翘下来的,当时没爆炸啊!呃我懂了,应该是我的”方涥说着,看向自己的拳头,之前他在采集样本的时候,是用君王之气包裹在工兵铲外,那样才能轻易的破开石头,采集样本像是在豆腐上挖掉一块,非常轻松,而科学家用其他工具对石头进行操作,引发爆炸也可以解释的通了。 “爆炸的威力,尽早的评估出来,如果有价值,我搬一些去地球,让那边做第二次评估,相信这又是一次重大的发现!”方涥那么看中这种透明的石头,是因为如今的探索,都会遇到一些需要暴力破坏的情况,炸药显然威力不够,而激光只是一个点上面的破坏,大威力的激光,所需要的设备也大,不便于探索人员携带,假如有这么一个爆炸威力大,而且又容易携带的东西在,还是会许多的用途,不过嘛,在没有搞懂这种石头属性或如何存放之前,必须要先了解石头爆炸的原因,如此才能提升石头的价值。 反过来说,如若科学团队无法探索出合理或合适的存放保管的办法,那么这个石头爆炸的破坏力,对于人类是可怕的,不仅没有任何价值,更加使其变成了无法掌控的危险品。 第五百七十二章 女魔头 侠二星的科研究基地爆炸之后,工作人员及时清理了现场,同时方涥还拿到了一份物资补给的订单,那上面密密麻麻的物资都是要去地球补充的。 透明矿石的爆炸威力等级评估,那报告上的内容看得方涥头晕目眩,原本以为就是一些字母便能识别,结果还有很多数据上的分析,似乎还有很深奥的研究价值,无奈方涥再次返回长条矿洞空间又挖了一块巴掌大的透明矿石,用科学家给的专用保险箱存放妥当,才带去了地球。 地球,见到方涥拿来的报告,异能者六号基地的研究人员,呆愣一会儿,才缓缓的像是接到原子弹般的神情,拿走了那块石头。 侠二星的补给并不复杂,几乎相当于半个研究基地的物资,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哪里又弄了个研究基地。 百来个银白色的大箱子,被方涥搬了回来,此时侠者星的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看着一日采矿的时间已经到了末尾,便返回到深邃矿的洞口附近,装作很吃力的样子走了出来。 文玉看到方涥出来,立马上前关心道:“呀!师弟,你终于出来了!人家担心死你了!第一次进矿,为何那么久?” 方涥一向没有自来熟的人缘,岂料刚出来就被人这么关心,那种暖洋洋话语,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令方涥浑身舒坦,笑呵呵的对文玉说道:“嘿嘿,下面确实容易迷路,不过,还是有点收获的!”说着,把之前挖到的如同头颅大小的夜蓝石从一块麻布里取出,随手递到文玉面前。 “哇塞!这么大!师弟,你真的好福气!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夜蓝石了!”文玉接了夜蓝石,快步走到一个天平秤面前,开始为方涥称重,“十斤四两!师弟,你三个月都不用来这里干苦力了!呃以后见不到你,我会想你的!” 面对一个傻白甜的女人,这么直白的话语,方涥也没有什么吭声,此时的话题也不适合他应答,脸上傻傻的笑笑便走出了矿口。 伏水在之前送方涥来到这里之后便返回了,此时方涥要独自返回,天色还很明亮,路上时常会碰到其他的女弟子,方涥也不能摸着铜镜直接返回,只好稍微加快点速度向住宅赶去。 返回时因为旁边有许多陌生人,自然没敢暴露自己的速度出来,这样的情况下,很容易被同道回去的女弟子尾随,一路上,方涥身边的莺莺燕燕从起初的三个慢慢发展后来的一百多个,叽叽喳喳的闲聊之余,还时常会大声问方涥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弄的方涥只能傻笑应对。 “那位师弟,可有中意的女子?若是没有,我们这里可有许多。” “师弟,身在花丛中,岂有不采花的道理?” “师弟,天色尚早,要么我们再次停留片刻,待夜幕降临,我们” “师弟,第一天挖矿,身上一定有点脏污,一会儿要不要我们帮忙给你擦背?” “” 诸多的话语,像是魔咒一般,一路袭扰着方涥的双耳,自从见识了五颜六色的香包之后,方涥对门派里如狼似虎的女弟子,有了不同的看法,如果云舟派不将男女宅院分开,那么云舟派根本不用到外面去招弟子,靠着这些女魔头,还有数万弟子的繁殖能力,可能会在短短二十年内变成巨大的门派。 一路被那些带有浓厚色彩的话语骚扰,方涥的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根本没注意看前方的环境,在刚刚踏入到女弟子所在的边界时,有一个山坳,山坳里都是芦苇丛,方涥路过的时候无意中发现那里竟然有许多人,少说也有几百,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方涥还径直的穿越那片芦苇丛,踩踏着芦苇尖顶的小穗刚走了没十米,便听到脚下有人尖叫,寻声望去,立马一巴掌拍在面门上,“我擦!这里是洗澡之地!” 面前一群女子,尖叫是下意识发出,待看清楚是方涥这个新入门的男弟子时,更多的女子还对着方涥招手弄姿。 方涥自言自语说完之后,一脸潮红的加快速度朝一边空旷之地疾驰而去,大声的喊着抱歉的话:“各位师姐,在下路不熟悉!刚刚从小矿而回!无心之举,诸位师姐莫怪!” 这么一声喊,若是换在其他地方,绝对是换来一片谩骂之词,而此时,方涥身后传来的话语声,所用之词更加的露骨。 “怪你个头!敢来,就别那么着急走!” “就是!快回来给师姐擦擦背!” “哎哟,来洗个鸳鸯浴,老娘许久没有这么被刺激了。” “嘻嘻嘻嘻~” 各种调侃声从方涥背后响起,声音之大,令方涥无地自容。 刚刚走了没多远,之前就跟在方涥身后,也是从小矿返回的女弟子,在芦苇丛池塘里寻思了一圈,也没见到方涥的身影,“真讨厌!害的本小姐跑那么快!” “还以为他也会在这里洗澡!” “哎!也不知道他在何地洗澡,不会是那水渠吧?” “怎么可能,要洗,也在山林边的小河流里,水渠多脏呢!” “嘿嘿,要不,我们去看看?” “看你个头,浑身脏兮兮的,倘若我们不洗澡,明日长老能把我们再赶回矿洞干活!你想继续采矿,我不拦着你!” “那算了,今日就放过那小子了,抓紧洗澡吧!嘻嘻。” 百来个女人,尾随方涥的用意也暴露了,不过并没有得逞。 方涥有惊无险的返回到小院,九女早已经在院子里面歇着,伏水的要求越来越高,要砍柴的数量,似乎要把院子都变成柴火堆。 累的四仰八叉的九女,已经适应了方涥这个男人的存在,什么姿势、什么形象全然不顾,在地上怎么舒服就怎么躺。 “小子,采矿是不是比我们砍柴要轻松点?”项男看到方涥从她们身边走过,便开口先问问采矿的情况。 “那里可不怎么舒服,黑漆漆的洞里,要适应两炷香的时间,才能隐隐看到一点点蓝光,洞里又狭窄,你们以后去了就知道砍柴还是很幸福的!”方涥边说边朝自己房间走。 项男看着方涥要回屋,立马开口说道:“喂,小子先别走,给老娘揉揉肩膀!” 闻言,方涥还没有什么反应呢,其他几个女人也要求了起来,揉腿揉胳膊的,什么都要揉,见状,方涥连头都没敢回,立马跑到自己屋子里面去躲避。 半个小时后,梳洗干净,又换了一套衣袍,才从没有自己房间里走出来,刚一出来,便看到五个女人好像之前趴在方涥门上偷听或者是偷看什么的样子,似乎被突然出门的方涥吓到了,又似乎是自己做贼心虚了,连续后退三步,五个女人还彼此紧紧握着手,那样子真像做错事被人发现的贼样。 有些事情心里清楚,表面上并不能说出来,一是没证据和别人理论,二是万一别人更加明目张胆的表露那些过分的要求,方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对于,于是乎装作没有事情发生的方涥,很平和的对挤在他门口的五个女人说道:“几位师姐,天色不早了,为何不去洗洗?” “洗?想让我们在外面的水渠洗吗?那么脏!” “长老最近只让我们砍柴,别说洗澡了,生火做饭的水都没有。” “小子,你是怎么洗的?难道你房间里有口井?” 起初五个女人是有点做贼心虚的胆怯,可话语一说开,似乎又理直气壮了,同时对着方涥慢慢形成围堵的架势。 方涥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看她们的架势,是必须要到方涥房间里查看一番不可了,与其被九女发现,不如自己招供出来,还能卖个人情,顺便还能要她们保密,于是一番思量之后,“几位师姐若是需要洗澡,可以到我房间里洗漱一番,那个”话语还没说完,五个女人听到他房间里能洗澡,而且方涥此时的身上,隐隐的有淡淡的芳香气味,于是立刻便推着方涥的身子顶到房门上,“开门!” 之后的三个小时里,方涥的房间里不断传来尖叫,不是辣了眼睛,就是被水给烫着了,方涥原本要教她们的,可惜,几个女人直接把方涥推出了房间,幸好九个女人全洗完之后,没人去触碰电灯,否则,非要电死一个不可。 女人们洗澡,方涥便下厨给她们烧了饭菜,食材是送沿山拿来的,三个素菜,三个荤菜,还有一锅绿豆汤,五斤大米蒸出来的米饭,把九个女人全部放倒。 院子里,九个女人半躺在圃垫上,揉着肚子仰望满天繁星,“这辈子嗝~好像就没吃那么饱过!” “我也是!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菜!” “不说那些菜,淡淡就米饭也很香!” “你们晚上有没有发觉什么不同?” “菜好吃!饭也香!当然不同了!” “还有还有师弟的厨艺真棒!我们以后这样吃下去,会不会变成肥妞?” “有伏水长老在,我们每天要砍那么多柴,走来走去,你想胖?比登天还难!” “哎西!你们几个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是说,下午洗澡,晚上吃饭,你们没有感觉很明亮吗?” “亮?现在满天繁星,当然没油灯亮咦确实呀!洗澡的地方那么小的房间,是完全封闭的,没见到油灯啊?” “晚上吃饭是在师弟房间吃的,也没见到油灯!” “难道师弟还有什么好东西藏着?” “唉唉~有个度哈!细水长流!你们摸摸自己的身子,还有头发,不仅干净,而且还很香!知足就好!” “是呀是呀,滑溜溜的,不过就是洗的时候,弄到眼睛里去了,当时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你们呀!都怪太心急,我可是在门口请教了师弟才进去的!白色的瓶子是洗头的,蓝色的是洗身子的,你们不会用错了吧?”茗葙很聪明,听到有叫声,便猜到了方涥的东西一定还有什么玄机,于是跑出来找方涥问了问。 “用错也什么!大不了,明天再改回来!”项男是第一个洗的,看着白色的应该很干净,无论洗身子还是洗头都用白瓶子的,那可是洗发水啊。 方涥没参与她们九女的聊天,在自己房间拖地拖了很久,几个女人起初洗澡不关浴室的门,只把房间给关了,弄了睡觉的地方,都是水。 第五百七十三章 大雨之夜 夜晚,本是夜深人静之时,九女兴奋的在院子里叽叽喳喳,完全没把周围院子的女弟子放在眼里,因为吃的太饱,聊天一直进行到十点,直到别的院子里有人发怒大骂,九个女人自认理亏,没有反骂,乖乖的回房间去睡觉了。 午夜,起风了,云突然变得浓密,没多久,大雨便落了下来,之后院子外便开始吵闹了起来,尖叫声和发牢骚的怒气谩骂声,此起彼伏。 九个女人睡的本来就晚,被吵醒后心情很不爽,加之此前因为她们吵吵而被人骂过,还以为别的院子之人是在故意报复,于是走到屋外想开口大骂回去,岂料,房门打开便看到瓢泼大雨,瞬间有点懵。 “下个雨!又不是下刀子!你们喊什么喊!不用睡觉了吗?”项男扯着嗓子喊骂道,好像是为了报复之前吵着别人睡觉被骂而报仇,声音大的完全无视面前的倾盆大雨。 过了两个呼吸,从其他院子的女人回了无数条询问声:“你们房子不漏雨?!” “你们淋着雨也能睡着?” “你们是在水里出生的吧,这么大的雨!一楼都在滴水!” 被一声声奇怪的反问和反骂,项男彻底懵了,漏雨?几个女人纷纷跑回到房间里查看,先看屋顶,又看看房间的各个角落,没漏啊? 第一个检查完之后,项男又去了别的房间,发现三个房间都没一滴雨水漏下来,于是又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我们房子没漏一滴雨!你们要吵吵,声音就小点!别碍着老娘睡觉!” 这一声喊,效果不错,足足换来了十几个呼吸的安宁,但很快,许多反问和质疑声更加强烈了,幸好雨很大,其他院子的女人也只是嘴巴上喊喊,没人会跑来当面质问。 不过,事情总有转折,雨水略微小了一点之后,局面就不同了。身为江湖儿女,岂能因为一点点雨水就折腰,其他院子的女弟子们憋了一肚子的郁闷并且忍了许久,见到屋外雨势小了,房间里仍旧是哩哩啦啦的漏雨,在屋外和屋内都是一样会被弄湿,于是乎,那些女弟子纷纷聚集到方涥的小院外,“开门!有种就把门打开!让我们看看,你们房间到底有没有漏雨!” 江湖人,肚子里怎么能憋得住气,砸门的声音越来越大,方涥撑着一把伞,跑到了大门口,刚拉开门栓,十几个女子便冲到了方涥面前,方涥的伞下,顿时成了众人争相恐后的避雨之地,眨眼的功夫,便挤满了人。 方涥被挤的像一条带鱼,感觉自己都要变苗条了,“诸位师姐,你们半夜这是闹哪出?” 身边众多的女弟子,也没有心思与方涥这个男弟子调侃,直言了她们的来意,“我们申请去你们房间看看,到底是不是和我们的房子一样,都在漏雨!” “是啊!外面下大雨,我们房间里都在小雨!你们难道就不一样吗?” “大家房间都在漏雨,对此有点抱怨和牢骚,怎么就吵到你们睡觉了?让我们去看看,你们房子是不是一滴雨水都会漏下来!” 一听这些女人竟然是为这个事情,方涥才结结巴巴的说道:“诸位师姐误会了!此前,我抓老鼠把房顶弄破了大洞,后来,我把房顶都从新弄过,我那些师姐的房间,应该是不漏雨的!” “我们不信!就连长老的房间都会漏雨!你你用什么补的!” “别问他!我们直接上去看看便知!” 连绵雨夜之中,许多女人都想挤到伞下,可惜再怎么挤,也最多站四五个人,其他人仍旧在雨里淋着冰凉的雨水,一些人的身子都在发抖。 “诸位师姐,不如先到正屋避避雨,在这么继续淋下去,会得病的!”方涥说着,想走动,可身边的人已经把他挤成了立柱,只有两只脚掌慢慢挪动。 四十多步便能从院门口走到正屋,在一群女人的簇拥下,竟然用了几百小碎步才到了正屋,这些女人也很懂规矩,站在门口,把衣服下面的水拧拧干,可身上的水还有许多,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子上,那种滋味很舒服,可方涥这个男人在场,脱掉是不可能的,别看有些女人嘴巴上会说了污秽的调侃话语,实际上叫她们真实去做,却没有几个敢付诸于行动的。 一群女人站立在正屋的屋檐下,那落汤鸡的模样,令方涥无语,无奈的摇摇头便跑回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儿再次出来时,双手里抱着一堆洁白的大体恤,“诸位师姐,进正屋将门关上,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都先换下来,免得着凉。”说完,方涥将大体恤放在了正屋,邀请还站在门口女弟子们进来。 起初,许多女弟子不知道方涥拿来的什么东西,随随便便闯进别人的宅院,已经触犯了门规,此时若是再贸然进到屋子里去,那可就是罪上加罪。 见到没有女弟子接受邀请,方涥干咳两声,“咳咳,呃诸位师姐,莫不是没听清楚?此刻是师弟邀请诸位进来,并非违反门规,还请” 方涥的话语没说完,站在门口较近的女弟子便舒缓了眉头,快步走了进来,见状,方涥也不再啰嗦,伸手将一堆大体恤扯了一件,双手举起体恤,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此衣如此穿着,呃简陋了点,还望诸位师姐莫要介怀。” 方涥把体恤如何穿,也做了师范,说完之后,便不再停留,撑着伞跑去了厨房。 待方涥离开,那些女弟子们都挤在正屋里,拿起洁白的大体恤之时,上手就感觉材质不凡,顿时十几个女人像是得到了宝贝一样,丝毫没有客气,纷纷脱掉湿漉漉的衣袍,开始更衣。方涥之前叫她们关门更衣?这一点对于她们来说,就是多此一举之事,不是每个女弟子的宅院里都有男人在的,所以好像她们入了门派之后,那个门她们就没去碰过。 换了体恤的女弟子,并没老实,身上是干燥了,但头顶三千青丝还湿哒哒的,于是各种撩发的动作在正屋里摆首弄姿,幸好方涥不在,不然非要大喊辣眼睛。 十几分钟后,在厨房里忙碌的方涥抱着一口大锅,还有一沓碗跑到回正屋,头也没敢抬,更没敢看一群撩发姿态的女弟子们,“诸位师姐,这里是红糖姜茶,你们每人至少一碗,驱驱寒气,有事便喊一声,我住隔壁。” 说完这么一句,方涥便麻溜的跑开,正屋里一群穿着大大白体恤的女人,在正屋的油灯之下,映衬着不是一片洁白之色,而是一群披头散发的恐怖画面,有些女弟子怕头发的水弄湿了体恤,便把长发盖在脸上,身子都向前躬着,如此的场景,半夜里看到,那会是多恐怖? 看过鬼片的方涥,身子打了激灵,实在不敢逗留就跑回了房间,不过不抬头看那些披头散发的恐怖样子,也并非一无所获,大体恤穿在女弟子身上,勉强盖住了大腿根,身下一双纤细的腿,似乎还有些和睦的看点,不过即便如此,方涥也没迟疑,老老实实的回到自己房屋里。 正屋里,方涥再次离开,十几个女弟子便被热乎乎的红糖姜茶的味道所吸引,有些年龄微大的女弟子阅历足,知道红糖,可这姜茶似乎像是药,狐疑的女弟子们围着那一口大锅,半晌没人敢动手尝试。 过了大约十几个呼吸,人群里有一个女弟子坦言道:“这里是云舟派,我们都在这里还怕被别人下药不成,再者说了,平日里就属我们对男弟子多有幻想,如今我们被男弟子照顾,岂有犹豫胆怯之理?就算是下了药,嘿嘿,事后还不知道谁得了便宜呢!” “就是就是,我们身上的这白色衣物,似乎已是不凡,就当做是对我们的补偿,下药的水我们也喝一碗,算是配合人家。” 敢这么说话的两个女弟子,被人让出了道,别人都纷纷后退一步,看两人先动手喝那红糖姜茶。 此情此景之下,两个开口说话的女弟子已然没了退路,只好对视一眼纷纷动手给自己盛了一碗,然后端起当着周围其他女弟子的面,一仰脖子整碗红糖姜茶都灌了下去。 周围观看的女弟子们,在二人喝完之后,下意识的又远离了两步,生怕有些什么魔怔会爆发出来,只是,等了半炷香的工夫,喝了红糖姜茶的女弟子,只有刚喝下去之时感到辛辣,随后并没有爆发什么异样。 有些东西,自己不去尝试,永远不知道那些东西的妙处,喝了红糖姜茶的二人,身子隐隐的发烫,那股辛辣的气味在全身蔓延,起初还以为是春药之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并没有那些不堪入目的想法出现,脸上凝重的表情也随之舒展,“喝吧,那师弟给的东西,确实不错,正如他所言,只是驱寒的汤水,还很甜,不信,你们可以不喝!” 这话反过来说,在此刻的情况,确实有一定效果,围观的女弟子们见到二人还很理性,于是又有几人站出来纷纷喝了一碗红糖姜茶,确实如她们所说,味道有点甜,还有点辛辣。这么一番折腾,剩下的人,也就没了胆怯之意,纷纷喝了一大碗。 深夜,闹了这么一出之后,在红糖姜茶的暖身效果之下,十几个跑来查看方涥宅院屋子是不是漏雨的女弟子们,顿时一股强烈的困意袭上心头,好在过了不到一个小时,雨便停了,十几女人纷纷跑回自己的宅院。 原本打算查看别人房子的情况,似乎也忘记了冒雨跑去的用意,不过得了一件好衣裳,大伙儿也没了脾气,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倒头就呼呼大睡了。 清晨,一夜雨后的空气是格外的清馨!仍旧早早起床的方涥,走出房门,深呼吸享受这么无污染的空气,再伸个懒腰,那感觉别提多爽了! “师弟!你昨晚把些女人怎么着了?没吧!” “说什么你,师弟,没吃亏吧?” “对对对,是吃亏!” 方涥还在陶醉清晨的新鲜空气呢,九个女人下来后,看到正屋里都是碗,还一股浓浓的生姜味,便问了方涥。 “没啊!她们过来,我就跑去给她们弄姜茶驱驱寒气,之后我就跑回房间了啊!”方涥一脸无辜,根本就没当回事。 漏雨不漏雨的事情,貌似是过去,但从清晨开始,方涥的院子便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 焦点之一是不漏雨的屋顶,原本根本不会被人发现的太阳能几根黑色的管子,也被人察觉到了。其二是昨晚得到了大体恤的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像是模特走秀一样,穿着大体恤到处秀,各种秀,还跑到方涥的院子门口秀。 很快,聪明的茗葙便猜出了端倪,“师弟,那些衣服,是你给的吧?” “啊?是他给的?!我们怎么没有!你竟然给外人!” 九个女人看着方涥的目光里,有浓浓的醋意,这架势要被群起而攻了,方涥立马认怂,“诸位师姐别急,衣服是有,但别说出去,不然,以后不仅没了衣服,我也不让她洗澡了!” “洗澡?!她们几个人的洗澡,还让你说了算?”方涥的话音刚落,便听到院子传来伏水的声音,一句问话,伏水便走进了院子里,看着正屋门前的弟子们,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方涥,问道:“说说,这门口其他院子的弟子围在你们宅院门口,还有她们身上穿的,都是咋回事?” 按照时间来说,伏水今天到宅院来的比较晚了,而且来的时候,她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看此模样,昨晚她的房间估计是漏雨一夜。 此刻,九女没了声音,伏水很清楚面前的十个人,最能搞事情的必定是方涥,于是不管其他人,径直朝方涥走了几步。 原本也想保持沉默的方涥,看到伏水那么聚焦的瞄准了他,心里有点着急,便开口应付了一句:“伏水长老,昨晚大雨,房间都在漏雨,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事。”方涥只言片语的解释,并没有把伏水糊弄过去。 伏水在进到院子里之前,也从围在门口其他宅院的女弟子口中听到了一些议论的言语,所以也不啰嗦,转身改变了方向,快步走到九个女人身边,抬手就摸了摸她们的衣服和头发,都是干的,“你们的房子,是不是上次被方涥修过,昨晚没漏雨?” 九女默默的摇了摇,然后又突然点了点头,那默契程度,像是约好了一样。 摇头,是承认没漏雨,点头是因为屋顶确实被方涥给修缮过,这样的应答套路,并没有撒谎,原本九女倒着回答,是想糊弄一下伏水,可伏水也是从新入门弟子一天天混过来,作为弟子如何应对严厉的师父,她也深有体会,所以九个女人的回答,完全被她忽略了。 “明白了!那么刚才说洗澡的事情,又是如何?”伏水抓住一点线索,那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可疑,至于漏不漏雨水,那屋顶又不会跑了,此后自己随时都可以去查看,用不着别人来回答。 只不过,伏水以为自己成竹在胸的问话,应该可以得到一些意外的收获,可过了好一会儿,连方涥也变默契了,十个人没一个表态的。 “不说?好,你们团结一致,本长老确实欣喜。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九个可以去砍柴了!愣着干嘛!还不快去!”伏水知道九个女人绝对没什么花样,所以让她们离开,单独和方涥说说话,或许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第五百七十四章 伏水重伤 一夜的雨后,院子里有点泥泞,走到正屋的伏水,麻布料的鞋底一周都被泥巴包裹了很厚的一层,不过这样的情况,古人似乎都早已习惯了,并没在意脚上的泥,反而瞄了一眼方涥的房间,“小子,你房间能去不?” 身为男弟子,方涥借机装傻反问,“呃可以去,不知伏水长老有何事?” “看你这一脸难为的样子!算了,本长老只是好奇。”伏水这么一句话,令方涥心里放松了许多。 不过,伏水的话语并没说完,“昨晚大长老派人来传话,说你昨日采矿挖了一块大的夜蓝石,好像许多年都没人挖到超过一斤的石头,你小子是运气好,还是” 又听到伏水开口,方涥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虽然此前经历颇多,可现在他在装低调,似乎已经完全融入了此刻‘角色’环境里,心虚的急忙答道:“运气好运气好,嘿嘿,弟子原以为都是那么大的一块,也是交了石头之后才知道,那块已经属于大的了。” 看着方涥似乎没发现事情的重要性,不知多少年了,云舟派小矿洞里都没有出现那么大的夜蓝石,如此可见方涥一定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本领,伏水表现的有点不耐烦,连忙说道:“少废话!此时周围没人,你小子有什么奇异的玩意,都拿出来让本长老试试,以后有什么麻烦,本长老还能帮你担着点!懂?” 伏水接着夜蓝石,听着是把话题岔开了,可这一句话又把事情绕回到方涥的房间,无奈的方涥只好让步,“呃弟子懂!长老请!” 伏水的意思在明白不过了,她也不是来敲诈方涥,只是希望方涥能雨露均沾,别把她给撇到一边就行。 自从方涥弄好了房间,伏水只是看到正屋的西边多了一个门,至于房间里什么样子,伏水此前的猜想全然是根据自己之前那些师兄弟的尿性,男弟子的房间不臭气熏天已经是翩翩君子所为了,根本不可能变出一朵花来。 但当伏水踏入方涥的房间时,眼睛里房间的家居,还有一股芳香的味道,令伏水大大的吃了一惊,不说这些是男弟子的房子,即便是女弟子的房间,也没有这样规整的。 她在云舟派已经十几年了,门派给弟子们提供的屋子,那里原来什么破鸟样,她比谁都清楚,再看看方涥房间,虽然方涥已经为了低调弄来的家具都是复古的,但那款式对于古人而言,都是高大上的格调,木棱雕花的大床,衣柜的柜门上都有图案雕刻,看的伏水摸了又摸,看了又看。 刚想开口时,又看到房间里竟然还有两个小门,好奇心更加浓郁了,上手就打开两扇门看了看,卫生间里的坐便器被她看成了小水缸,淋浴房里一根金属管子还有花洒,被她研究了半天。 过了好一会儿,仍旧没有琢磨出用途,只好放下长老的架子开口问了问:“这些都是干嘛用的?” 方涥知道伏水的头发还很湿漉漉的,所以从衣柜里拿出一块大浴巾,便开始解释这里的通途,七七八八说了半个小时,伏水是边听边上动手尝试,马桶直接坐上面感受舒适度,淋浴房打开水龙头就来了个透心凉。 好吧,既然这样,她也只能深入尝试了!直接把方涥赶了出门,自己在里面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太阳能热水器水箱的温度低了,电加热会自动开启,所以热水还是有的,足足过去了一个小时,伏水才把房门打开。 这开门的第一句话,可不是什么感叹之词,“这些玩意,我那小院也弄一套!所花银两,呃待下个月再给你结算!刚刚当了长老,需要打点的人有点多,你小子多担待一下!” 伏水的一句话,方涥要忙活两天,反正不要去挖矿了,闲着也是闲着,那就费点功夫,把伏水的嘴堵上呗。 长老的院子在山腰上,因为是一人居住的小院子,房间都是一层的,而且比弟子们合住的房子要小,但一个人住着绝对是绰绰有余。 电力方涥不打算弄上来,仅仅是水路都费了好半天的功夫,除了要水路隐蔽起来不被别人发现之余,还有半山腰的高度问题,不是平地,而且距离方涥所住的小院距离也不近,水泵的马力勉勉强强够得到半山腰这里,只是伏水房间的水压很低,凑合着有水能正常的流出来,如此的条件莫要追求过高。 次日夜晚,伏水的小院改造完工了,方涥为了交代伏水如何使用,便在院子等伏水返回,结果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看着已经快八点了,正打算返回的方涥,刚出在小院门口便看到了半躺在地的伏水。 已经到了自己宅院门口,竟然不进来,而且还在门口躺着,这么不寻常的举动,令方涥有点疑惑,快步上前查看,明显受伤的样子,“长老,你这是”方涥边开口询问,边把她搀扶着回了房间,轻轻放在床上,点了油灯才看到伏水的脸上有一块淤血,嘴角也有血迹,貌似之前出血被擦拭掉了。 迷迷糊糊的伏水,想说话,但嘴巴张开,又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只有断断续续口气呼出。 见状,方涥也不敢轻易离开,但是不走,他又不会把脉,更不会看病,正在纠结的时候,门外有个女人在敲打院门。 方涥也没多想,转身到了院门,们一打开,便见到一个陌生的女人脸,“您是” “哟!你怎么在这?难道你们俩?”来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隐隐约约的能看到身份牌是黄色的。 见到来人也是黄色的身份牌,那也就是此人也是长老,方涥客气的行了一礼,“长老莫要误会,弟子是来送柴火的,见伏水长老身子不舒服,便留下来烧点热水,别无他意!” “看你紧张的!伏水喜欢的类型是他二哥那样,哎,你先起开,别挡着路!你”话语说完,方涥仍旧没让开,来人似乎着急进去,便用力推了一把挡路的方涥,而方涥不知来人的目的,更不认识此人,所以微微用力顶住了刚才推来的一掌,纹丝儿没动站立着, 这样的情况,惊呆了来人,苦笑着对方涥说道:“我不是坏人,更不是外人,我是伏水的七师妹!我叫我伏宁!大师兄把四姐打伤,我来看看!” 方涥只知道伏水和二师兄伏山关系好,不知道与其他的师兄弟关系如何,万一来个仇人,趁机下黑手,想到此处,便挡在门口,迟迟没让开,“伏水长老刚刚睡下,要看,还是明早吧!” “睡了?那你这个男弟子在此,合适吗?”伏宁问道。 “伏水长老说男女无差别皆为弟子,弟子尊她为师父,又岂会做苟且之事。” “苟且?你个混小子!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伏宁说着双手便要抱着方涥的脑袋,见到双手伸来方涥自然要闪躲,身子后仰的同时说道:“长老莫闹!” “闹你个头!”伏宁说着,一个闪身便从方涥身边窜进了院子。 方涥也没迟疑暴步开启,不出五步便挡在伏宁身前,只这次伏宁可不单单动嘴了,见到方涥再次挡在身前,趁着身子还在向前冲,对着方涥的胸脯便打出两掌。 见到来人动手,方涥也没客气,右臂一挥将打来的双手拨到一边,电光火石之间的过招,在黑夜似乎更加玄妙了点,刚才打来的两掌,掌中所含的劲道擦着方涥的身子而过,掌劲的余力落到了方涥身后正屋的墙壁上,‘轰轰~’两声闷响。 算是前辈的伏宁,在和一个十几岁的弟子过招,突发的两掌竟然被挡开,顿时倔脾气就上来了,双脚踏在身前,稳住快速前进的身子,拉开起手式的架子二话不说便对着方涥开始招呼起来,左腿横扫像是带着万军之势,方涥身子后微微退了一点,便避过了这一击,紧接着伏宁右腿一击上踢,看似空踢实则是为落地坠下重击而蓄力,只不过方涥根本没有抵挡这一击,身子微微侧移一步,便避开了,伏宁这堵门虚虚实实高坠重腿出招也落了空,心中的怨气似乎更加大了,没有迟疑,转身蓄势连着右掌一击打出。 接连的攻击,卯足了劲,并非是点到为止的过招,虽然伏宁的出招即便是全部打在方涥身上,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毕竟已经到了君王之气红色程度的方涥,武功已经高出常人太多太多,面对伏宁内功之气程度的武功,宛如一个大人在面对一个孩子,若换做平常,方涥一定让伏宁自己打到累为止,可现在,方涥知道屋里的伏水是被人打伤的,心急想早点救治伏水,便不想与伏宁继续纠缠,开口再次喊道:“长老莫闹!” 黑夜里,伏宁看不到方涥是如何躲避的,以她的资历来说,武功应该不会逊色于新入门的弟子,以为连续出招能打中一下,岂料招招落空,心里的怨气还没平息,又听到方涥重复说了之前的一句,连续两声叫她莫闹,伏宁的公主脾气好像压过了怨气的心,收了攻击姿态,想开口骂两句方涥。 伏宁刚刚收了攻击的架势,还没开口呢,“住手!”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正屋门口传来,伏水依偎在门框上,虚弱的喊了一句。 伏宁听到伏水那虚弱的声音,寻声望去,看到伏水竟然无力站起,便甩了一下衣袖,对着方涥冷哼一声哼朝伏水跑了过去,“四姐!” 伏水被伏宁搀扶着又回到了床上,方涥身为男人不好随意插手帮衬,只能老实的站着一旁看着两个女人聊天。 “四姐!大师兄一直对我们仇视!恨不得我们当不上长老,甚至有打算过把我们都坑死在轮回大战里,伏兴长老重伤,有可能也是他们四人的算计。” “我知道~” “你知道,干嘛要和他硬碰硬?不就是弟子比武吗?你的弟子也不差啊!呶!刚才我出手他都没事!”伏宁说着转身恶狠狠的看了方涥一眼,然后从衣服里取出一瓶药,“刚才看你不敌大师兄,我便先跑去了医堂,这里是治疗内伤的药,四姐,你先服用下去。” 闻言,伏水受伤,伏宁似乎知道详情,方涥想知道情况,于是急忙开口问道:“呃敢问伏宁长老,伏水长老受的什么伤?” 方涥的一句问话,又把伏宁气着了,“你!你竟然不知道什么伤便阻拦我!” 身受重伤的伏水,不想听人吵闹,强撑着身子,“别吵,他也是为了我的安全,我的肋骨断了几根,恐怕不会那么快的痊愈,方涥,之后的几日,你督促那些女人砍柴,敢有懈怠,我” 伏水的话语没说完,好像身上的伤势更加疼痛了,方涥明白伏水的意思,“伏水长老放心,她们几人,我会督促,除了肋骨断了,还有其他的伤吗?”看着伏水说话都吃力,估计伤的有点严重。 “其余的都是内伤,休息几日应该无碍,只是骨头断裂,至少要一个月,希望能赶在你们入门期满之时痊愈。”伏水自己已经重伤,心里还挂念着弟子,这一份恩情,被方涥深深的记住了,不说伏水的本领如何,方涥交友只看人心,如此把伏水这个人便定义为‘自己人’。 那么被定义为自己人,也不是脑海里一个定义,是自己人,就要为自己人多做点事情,疗伤对于方涥来说,并不是难事,沉默了几个呼吸后,“既然如此,那药您先别吃,弟子去取药,还请伏水长老忍耐片刻。”方涥说完,转身就走,一点不给伏水和伏宁反驳的机会。 伏水知道方涥有秘密,看着面前伏宁给的药瓶,勉强在脸上挤出一点微笑,“师妹的药,等下再服用,看看这个宝贝徒弟,有什么好招。” 伏宁不解,对着房门方向撇撇嘴,“不就是个男弟子吗?有什么稀奇的,师姐,你不会” “咳咳”被人误会,伏水急切的想回答,岂料气管里不顺气,又咳嗽的起来。 看到伏水着急的咳嗽了,伏宁也不再计较关于方涥的话题,“师姐的品性,别人不了解,只有师妹我了解,若是这方涥宛如二师兄那样,有魁梧的身材,再有浓密的胡须,处处都能体现出男人汉子的韵味,或许嘿嘿,师姐可能会动恻隐之心,呃师妹话多了,师姐好事歇着。”伏宁开口说话时,伏水似乎又要开口,看着伏水已经重伤,伏宁才收了继续啰嗦的话语,等待方涥回来之时,无聊的打量起房间,之所以看着房间,是她今夜来此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可油灯昏暗又看不出什么门道。 第五百七十五章 伏水师兄弟的过往 夜晚,伏宁在房间转悠,和伏水说了几句话,看着伏水总想辩解,于是伏宁的话语也少了,刚刚安静下来没一会儿,便听到方涥匆匆跑来的脚步声。 方涥回来,没看伏宁,径直走到木榻边,一只手搀扶起伏水,“伏水长老,弟子的手是洗过的,你的手没洗,不如您直接张口,直接把药吃了。”方涥罗里吧嗦比女人还女人,但也是没办法,乾坤蛇粑粑那么高调的外观,方涥不想让别人看到,还有石窟鱼的鱼骨髓药丸,石窟鱼被灭了干净,那鱼骨髓的药丸真是吃一颗少一颗,幸好后来发现了壳贝鱼,长期食用也能达到鱼骨髓的效果。 两种对于外人宛如神药的‘药丸’给伏水吃下之后,方涥寻思着,乾坤蛇粑粑服用后都要运气调理,才能痊愈的快一些,而他直接出手,帮着伏水运气似乎会暴露自己的君王之气,于是看向伏宁找了借口说道:“药已服下,然而需立即运气调理,有劳伏宁长老,为伏水长老疏导内功之气,云舟派的内功心法,弟子没学过,所以” 闻言,伏宁终于有机会在方涥面前扬眉吐气了,还能有机会教育教育方涥,于是边走到伏水的木榻上,边嘴巴碎碎念叨着:“哼!算你识相!不过,什么灵丹妙药也不可能那么快有效果,最少要等四姐的内伤好个七八成才行,否则,强行封闭内伤,只会伤上加伤!你懂不懂?” 方涥看了看伏水脸上已经有些胀红,那是乾坤蛇粑粑已经开始发挥功效了,于是,“伏宁长老,还请速出手相助!否则,弟子可要胡乱出手了!” 教育方涥不成,伏宁一脸的不服气,但看到伏水的面相似乎有点胀红,不服气也要动手,“你!咦~怎么?哎西!真是怪事!” 将伏水扶着坐起来,她在伏水身后盘腿而坐,双手在身前先调理自己内功之气,然后先慢慢的单掌探到伏水后背,从上到下游走了一条s形路线,之后另一只手掌才一掌拍在伏水背上。 方涥在一旁看了看,便走出正屋,装模作样进了伏水院子的厨房,假装在里面烧柴做饭,其实人跑去了客船,风仑七人被方涥要求着,没日没夜的在源风河上掉壳贝鱼,此时早已天下太平,河道旁边还有许多百姓也再钓,当然钓了之后风仑七人会全部收购。 从客船上拿了两条壳贝鱼,方涥又跑到沿山拿了一些水果,回到厨房里,把鱼煮了,水果洗洗,然后端到伏水发房间里。 似乎这样照料一个病人,对于方涥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只不过,他忘记了伏宁还在。一盆鱼汤,还有一盘子水果,出现在伏水房间时,立刻吸引了伏宁的注意,“哇~好香啊!嘿嘿,这什么?” 别看伏宁三十岁了,不发火的时候,就是个孩子模样,刚闻完鱼汤的香味,紧接着又闻到一股淡淡的水果香味,看过去,方涥手里是一手汤盆,另一只手上的盘子盛放的东西样子怪怪的,还有一股香气从里面飘散出来。 闻味道,方涥的鼻子算是武者里最瞎的,芳香果便是草莓,沿山所产的草莓,与地球的相差很大,不仅果肉个头大了许多,而且芳香的气味浓郁,故而得了一个芳香果的名称,但这些对于鼻子灵敏度很差的方涥来说,不吃一口露出香味,他几乎是闻不到有香气的。“鱼汤是给伏水长老的,这份水果,是给你的,当做为我师父疗伤的辛苦费了。” 其实两样都是给伏水的,无奈刚进门就被人盯着看,方涥自认为那水果是保不住了,所以才大方的送给了伏宁。 伏水肋骨断裂可没那么快的痊愈,内伤在服用了乾坤蛇粑粑之后算是几乎痊愈了,这一点不用查看伏水身子情况,仅看伏宁此刻若无其事只专心的研究水果,便能猜到了。 对于伏宁小孩子的心性,方涥也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自己将伏水扶起,一勺勺喂伏水喝着鱼汤,而伏水呢,也没反抗,此时内伤已好,但骨头的伤处只是隐隐有点发烫,说话间还会有点疼痛,所以叫她干嘛,她就干嘛,老实的配合着方涥,话说鱼汤味道真的不错,她也是喝的很开心。 表面上看去伏水一脸的喜色,刚才痛苦的神情全部挥之而去了,但实际上,伏水的开心不是因为伤势好了,而是这次受伤也是因为方涥而起,但受伤之后,却得到了方涥细心的照料,自己的付出立即就得到了验证,为方涥这样的弟子,承担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 伏水在一口口顺着方涥的喂食喝着鱼汤,那味道也随着一勺勺的舀起而散发开来,一旁在研究水果,但没舍得下嘴吃的伏宁,又转身盯着方涥手里的鱼汤,“这是什么汤?怎么有点鱼的味道,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味道!” “伏宁长老的鼻子很灵,这确实是鱼汤,只是这汤并不多,伏水长老还需要多吃点,骨头才能好的快,所以改日再多烧点给伏宁长老品尝。”方涥看出了伏宁就是吃货,免得她来抢伏水的鱼汤,便先开了口。 “切!我伏宁是孩子么,怎么能与四姐抢东西呢,这水果,应该也不是给我,我不占你们便宜,倘若日后还有,多少银子说一下,下个月有了月利,我便向你购买便是!” “哎!你们当个长老容易么?啥也捞到,千辛万苦弄来是个弟子,又要管教又要担心,还要花钱去打点别人关照,哎,何必呢?” 方涥是想拿这些话怼伏宁的,谁料到伏宁叽叽呱呱说了一大堆的门派情况。 云舟派不与外斗,表面上是中立本分做着冥石的买卖,但实际也可以说是没时间与外斗,内部斗的那是非常激烈,也可能是门派的规矩太多了,把弟子又或者长老压抑的太厉害,每次有点什么机会或者机遇的时候,大伙儿的都是手段百出,不顾一切得到自己想要的。 弟子不想上进,门派内的争斗会逼着你必须上进,伏宁她们拿到长老的位置,也是事出有因,原本一个长老带领的十名弟子,都是很和睦的,但事情总有例外。 所有新入门的弟子,在度过一个月的新人期之后,便要改名字,伏水和伏宁曾经因为改名字的经历一直影响到之后几十年的人生,直至今日还被当初之事纠葛其中。 当初伏水、伏宁等人的师父伏兴,在伏水等人过了新人期后,意思是让弟子都改随他的姓氏,至于弟子的名可以随便起。 在伏水他们那一帮新人里,在新人期之时被确定武功最高的老大,也就是现在伏宁伏水口中所说的大师兄,意思要所有弟子把名字都定为猛兽,这样以后在门派里,显得威武霸气,可女弟子不想自己的名字变的那么不文雅,所以坚决反对,于是在伏水和伏宁便联合其他的弟子一起反对,这个过程闹,将十人瞬间变成了两个派系,老大更名后称为伏狮、老三伏牛、老六伏鹰、老九伏蛟,四人组成了一帮,其余人老二伏山、老四伏水、老五伏夕、老七伏宁,老八伏南,老十伏石,六人成了另一帮。 两帮弟子从刚入门就结了梁子,之后的几十年那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大大小小的相互争斗数千次,不过之前十个人因为是同在一长老门下,禁制任何打斗,就连门派组织的比武切磋都不准许,所以在轮回大战之后,十个弟子有五人成为了长老,老大伏狮、老二伏山、老三伏牛、老四伏水,还有老七伏宁,成了长老那就意味着不再是同一长老门下,比武切磋便可以针对曾经的同门了,于是老大伏狮便用弟子比武为借口,故意激怒伏水打了一架,这便是今日的前因后果。 对于伏狮的野心,在来门派的路上,伏山和伏水的聊天里,方涥便知道了其中故事,所以呢,对于伏水今日的遭遇,深感同情,哎遇到一个潜伏在队友里的对手,朝夕相处几十载,有良心的人都感觉不怎么好下手,没良心的人那一出手必定是狠手。 第五百七十六章 九女的进步 夜晚,方涥从伏宁那里了解过往之事,对于她口中伏狮,树立了一定的戒心,方涥不怕别人来硬的,就担心有些人玩阴的。 几句闲聊之后,伏水先休息了,伏宁没回去,和伏水挤在一张木榻上休息,美其名曰‘照料师姐’。方涥可不打算留下来过夜,早早的回了自己的宅院。 关于伏水受伤了,已经为什么受伤,方涥并没隐瞒,直言告诉了九女,让九女自觉的砍柴锻炼之余,也说了自己的每日的安排,照料伏水的饮食是必须的。 当九女听完方涥说伏水受伤的前因后果之后,每人都是拳头紧握,她们也都是经历过小人迫害的,对此深恶痛绝,不过听到方涥说,伏水作为一个师父,有这么袒护弟子,确实为一个好师父时,九女的心里也察觉到了伏水的好,院子里的气氛也瞬间从愤怒变成了和睦,不用方涥催促,九女自觉的去砍柴了。 九女有此等觉悟,同样也让方涥感受了自己并没看错人,九女的品性纯良,也算是可交之人,日后若是有什么发展,必定先满足于她们九人。 心里的计划和安排,都是未来的事情,眼下,方涥每日都会去给伏水送饭菜送水果,端茶倒水,顺便打扫院子的卫生,伏水自己的卫生,方涥无能为力,不过呢,洗头倒是可以的,像是干洗一样的手法,方涥也是第一次玩。 伏水躺在木榻边,头发垂到木榻之外,方涥用一点点水搭配着洗发水便开始揉搓,没三两下头发上便出现了白色的泡沫,这样的情况伏水可看不到头顶发生的事情,而一旁的伏宁则是看的稀奇,“师姐师姐,你的头顶冒泡泡了!” 闻言,伏水确实有点慌乱,对于古人来说,冒泡泡可不是常见之事,有点紧张的伏水想要坐起身,一把被方涥按了下来,“长老莫动,少听她胡说八道,洗发水洗头,长老此前用过,本来就是如此,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方涥的言语,十足的藐视伏宁,伏水也好像回忆起当初在方涥房间里洗头的场景,似乎真的有许多白色泡沫,想起这些之后,脸上的惊恐便消失了,同时好像也炫耀的心思,在脸上挂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伏宁看着伏水不急反喜,加之方涥的话语,好像有许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于是没好气的在一旁唠叨着什么。 有伏宁在一旁打岔,养伤的伏水好像也忘记了外界的是非,感受方涥每日细心的照料之余,偶尔也帮衬着方涥,挤兑两句自己的师妹伏宁,小院里的气氛并没因为伏宁被挤兑而安静,谁叫人家伏宁心大呢,全然不把伏水的挤兑和方涥讽刺放心上。 如此心肠的人,方涥非常喜欢,当然不是喜欢伏宁这个人,而是她的品性,是个能开玩笑的人。 之后的几日,来蹭吃蹭喝的伏宁每天都会准时到伏水的院子里来丁卯,方涥也没少了她的食物,伏水吃啥她吃啥,只不过相比受伤的伏水,伏宁一幅健康的身子,食量大消耗的食物也多了许多。 七天之后,伏水表面上看去和平常人无异,只是不能过度运动,尤其是不能调用内功之气和人动手。 武者,没几个能在屋子憋得住,伏水也是如此,来到方涥他们的小院时,气色和之前看上去差不多,只是说话的语气要平和许多,音量也了小不少。 见到满院子的柴火,她的心情还是比较好的,因为来之前,这几天她自己的小院里也被柴火堆的满满当当,所以知道九个女弟子并没松懈,这心情自然好,于是对弟子说话也客气了,“不错,最近干的蛮好!力气是有了,去采矿吧,把自己的感知再强化一下,良好的感知,可以让你们做更多的事情,比如预判对手出招,在眼睛看不清楚的环境里,感知是唯一识别途径,不仅能在对战时辨别对手的位置,甚至是对手出招的力度,虚虚实实之间你们也有个判断,挖坑时日不限,十斤为止,每日上午继续砍柴挑水,呃挑水就不必,还是砍柴吧,下午去采矿!记住了,采矿不可怕,那里是感知的训练场!本长老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知道的事情会提前告知你们,其他院子的许多弟子,有些在门派里待了十年,都不知道采矿的意义,每日应付的劳作,最后把武功也练的稀松平常!你们在新人期苦一点,过了新人期之后就能舒服点,有人来挑战尽管接,我不信你们比别人弱!” 苦口婆心的话语,确实说出了练武之中的门道,砍柴不仅是练习力气,还有内功之气的运用,同一段木头砍出来的柴,长短都是一样,也就是很均匀,除非树干是弯曲的。 挑水,除了锻炼耐力之外,更多的是练习平衡,自身的平衡,还有水桶里的水也要平衡,许多弟子为了可以少跑一趟,都希望多装一点水,但要走五里路,所以这个锻炼的过程也是关键。不过呢,方涥把水搞定了,其次这里都是女人,细致的东西,女人天生比男人要强,所以挑水就被免去了。 而采矿,刚才伏水算是说的很透彻,感知对于武者而言,就像是汽车的导航,不仅是对战时有用途,日后若是遇到难事之时,优秀的感知完全能胜任第三只眼、第三只耳。 今日伏水的话语,算是与她十个弟子把话说开了,由此可以看出伏水的教导,都是正确而且也是很有必要的。 九个女人也是心性敞亮之人,明白伏水是好心好意,于是在之后的新人期半个月里,每日都累如狗,砍柴的时间被缩短为半日,但每日必须完成的量照旧,那就意味着速度要提升,尤其是来回路上的速度。其次是采矿,第一天去了之后,九个女人有八个在矿洞里差点迷路,幸好走的不深,踉踉跄跄又摸了出来。 日复一日的劳作训练,九个女人没有怨天怨地的埋怨谁,方涥知道九个女人都认真,于是便做起了保姆的活,每日早晚两餐在宅院里吃,午餐给她们打包成盒饭在外吃,除了内衣之外,九女的门派衣袍都由方涥的洗衣机来清洗。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一个月的新人期还剩下最后一天,这一个月以来,说快是很快,说慢也很慢,总之包括方涥在内都是受益匪浅,当然九个女人的变化最大,曾经面黄肌瘦,此时脸色红润甚至是肌肉都练了出来,项男经常撸起手臂和方涥比谁的肌肉多一点。 最后一天的时间,伏水没有要求弟子再去砍材做事,她要带着弟子在门派里游走一圈,把门派里各个堂口、各处设施,都要清清楚楚的介绍一遍。 云舟派历史悠久,堂口也分了许多,比如生活类的米粮堂、布匹堂、医堂等,还有习武类的铁器堂、武学堂、藏书阁、演武场等,其次还有许多文学堂口,史记堂、天文堂、阵法堂等等,大大小小的堂口几乎都在山谷底部,那些各种各样的房间或者殿堂里,只有宗律堂和戒律堂是在山谷北侧的高山上,而门派内北侧那一座云雾缭绕的高山上,还有宗主以及副宗主的秉公堂,其次还有门派里长老级以上人物参加的议事殿堂等。 伏水带着十个弟子在门派里转悠,因为是九女一男,周围许多弟子都会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这次方涥才知道,当初第一日来是有规定的,不准任何人擅自在门派里与外人说话,因为当初刚来的时候从山谷里走过,还未正式登记造册入门派,属于门派之外的人,所以周遭的弟子不敢乱说话,生怕被人误会是与门派之外的说话,而被惩罚。 如此的害怕不是戒律太严苛,而是门派内斗会产生许多卑鄙小人,一不留神便被人告了黑状,那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第五百七十七章 被骂之后的反击 参观门派,看似平平无奇,可事情总有例外,或者说只要方涥在,意外无时无刻都可能会有发生。当伏水带队走到演武场比武台的时候,演武场里很热闹,因为马上便会有一场比武切磋,所以比武场周围聚集着许多人,见到伏水身后跟着十人,其中方涥的身影立即被人给指认了出来,当初方涥对着罗泥放出的狠话,在门派里造成了不小的反响,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但始终都有记仇而且不服气的男弟子,打算教训一下方涥,不过大伙儿似乎还忌惮着方涥的挑战方式,到门派外无拘无束的打架,很有可能一命呜呼,于是乎众多弟子在自认可隐藏自己的情况,开始了不露脸只闻声的讥讽和谩骂。 骂声突然响起,从第一句发声之后,骂声的音量越来越高,而且开口骂人的弟子也越来越多,一时间弄的比武台上即将开始的比武,也被迫延后,此等局面,方涥可不会退缩,与伏水传递了一个眼神,得到伏水点头准许后,方涥笑呵呵的走到比武台下,整个场地的人还有再谩骂他的。 方涥的感知力超强,而且耳力也很灵敏,对于一些人不敢露面,却开口骂着很难听的话语,这样开口喷粪的人,他很清楚每个家伙站立于何处,于是对着全城的围观弟子喊道:“男子汉大丈夫,敢说就要敢认!”话音刚落,不等别人有机会反驳,立刻转身抬手指向观众台上,“你!刚才说我靠女人吃饭的,来站起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超过三级!” 被方涥指的弟子左看右看,附近的人已经习惯了,无论大事小事好事坏事,能远离就先远离,于是仅仅一个呼吸,那人身边竟然变得空旷,所有人都远离他两步开外,身后原本坐着的许多人,也没了踪影,见此窘境才无奈的站了起来。 云舟派的规矩很多,不成为的习俗也很多,其中不敢接受挑战,则是武者最大的耻辱,此时被方涥指着,已经等同于挑战了,那人自然不能回避。 在那人站起的时候,腰间的身份牌便被方涥看了个清楚,只有两颗白色的石头,方涥也不客气,“门派规定,不能超过三级挑战,你才二级,明日此地,敢不敢一战!” 门派内的规矩,此前方涥也背过,是有一条同级而战,但那一条其真实的意思,是说你不能挑战等级低的,而挑战等级高的,那么便以三级为限。 而门派内的比武切磋的类型,可以在约战时就说好,是怎么个比试法,是点到为止,还是动真格,又或者是生死台,都是可以的,虽然门派不准许打死同门,但打个半死,还是可以接受的。 上次伏水和伏狮就是打的生死台,最后临危之际一个长老出手才制止了伏狮的杀手,如此才给伏水留了一条命。 此刻,方涥的话语已经说了好一会儿,那人始终都没接话,“怎么?怂了?你特么刚才不是很能说的么?是不是男人,倘若你承认自己是女人,老子就不挑战你!”方涥继续说着激将的话语。 被方涥这么一激,那人也只能应战,“战就战,拳脚无眼,莫怪我伤了你!” “哟呵,不错嘛!既然你说能伤了我,那咱们就动真格的,免得你不好下狠手!”方涥说完,便对着一旁演武场的长老双手抱拳,“长老有劳了,明日我与那位师兄比武,动真格的!” “好说!明日上午有两场,之后都很空,你打算何时?”长老捋着胡须,看着方涥一身并非健硕的体型,还有白皙的皮肤,能说出很爷们的话语,并且做事也很爽快,赞许的目光之中还多了点慈祥。 方涥连想都没想张嘴就答:“就第三场吧!” “好!本长老这就给你们登记上去!” 看着那长老要起身走开,方涥连忙开口打断,“呃长老先记住便可,弟子还有事情。”说着,在长老狐疑的目光注视下,方涥又指向右手边,“那个!就你!对!别看别人!指的就是你!人高马大的,站在最后,刚才嗓门那么大,是怕我看不到你吗?刚才骂我什么来着?娘娘腔是吧?明天第四场!不是来是孙子!” 方涥的话音刚落,又指向那人左下角的一个人,“还有你,别以为躲到人堆里,就找不到你了,刚才骂我是太监,所以才分到女宅院居住是吧,明天第五场!”“还有你!”“还有你你你你!” 方涥连续点了十个人,身后的演武场长老咳嗽数声,方涥才停止找人约架。 “小友!你这样连续打下去体力不济,若是他们几人联合一下,沆瀣一气消耗你的体力,不出三人,你就会落的个惨败,即使你体力过人,这连战十人,加之之前演武场就已经有两场,你是打算从白天打到晚上?” 长老的说词,并非虚言,车轮战的策略,在云舟派多年的演武场里也时常有发生,而且弟子武学都在君王之气的层面,加之门规不能杀了对方,那么出手时都会留有余地,所以给别人的伤害往往都不大,那么就会造成每一场的比武都会耗时许久方可有个胜负,如此像方涥这样连续打十场,再加上此前就有两场比武,这么进行下去,明日的演武场很的是要从白天打到黑夜了。 “多谢长老关心,弟子心里有数,呃可否容弟子再指几个人?嘿嘿,还有几个刚才骂的太难听,弟子不教训他们一下,恐怕气不通达。” 方涥说的有板有眼非常认真,而且一脸的坦诚,为他此时的话语加了不少分,演武场长老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人主动挑战十个人还不嫌多,思虑了一会儿,才说道:“好!老夫年少时也轻狂,几十载过去了,哈哈!想不到还有机会再狂一把!小友,你点吧!门派有人责怪,老夫成火替你抗着!” 听闻长老的话语,方涥顿时行礼相谢,“多谢成火长老,嘿嘿,反正都多了,再多点也没关系的噢~”方涥笑嘻嘻的脸说着,转身之后,脸瞬间本了起来,“你你你你你”一口气又点了二十人,才收手,“刚才点到的各位师兄,明日一早别来晚了!” 方涥说完,对着成火长老双手抱拳一礼,便老老实实的回到伏水长老身边,站立在弟子的队伍中。 这么意外的情况,伏水一脸无奈,对着成火长老尴尬的笑了笑,双手微微抱拳,一个字都没说便带着十个弟子走了。 在方涥一行人低调的离开之后,演武场观众台上才有了动静,之前但凡骂了方涥的都被一一指了出来,此后便没人敢喘大气,更别提开口说话了,待确认了方涥一行人走远了,演武场里才彻底的炸锅了,各种事不关己的幸灾乐祸的惊呼之余,还有许多明日要登场比武的人在暗暗摩拳擦掌,任谁都没有心情看此时的比武切磋,而那些没被方涥点到的人,在演武场里宣泄了几声幸灾乐祸的惊呼之后,便跑的比兔子他爹还快,将这么劲爆的比武大新闻到处宣扬。 于是,伏水带领十人去参观其他地方的时候,身旁或者身后,总会跟着许多好事之人,当然还有许多女弟子,都想问问方涥明天能不能行,别因为一时赌气伤了自己云云。 叽叽喳喳的吵闹下,伏水开口介绍一些场馆作用和用途以及规矩门道,都被淹没在围观人群的热议之中,没办法继续,只能打道回府。 待众人回到女宅院片区时,围观的噪音稍微小了点,但人群则翻了数倍,也不知道那些女弟子到底是怎么看上方涥的,众人从围观变成围堵,活脱脱将方涥从队伍里挤到了一边,伏水看着方涥似乎并没生气,于是没管方涥,带着其他九人先回了宅子。 而方涥被一群女弟子簇拥,只好一边走一边堆笑,对着周围众多的莺莺燕燕拱手感谢,“明日自有分晓,各位师姐莫要多虑!” 第五百七十八章 比武 好不容易从众多女弟子之间挤回来的方涥,刚一进远门,便把大门随手关上了。 深呼吸一口,平复自己心里的高涨的激动,被人追捧着似乎有点过头了,而且那么多陌生的女弟子,莫名其妙的拥护,并非是好事,深有经历的方涥,第一时间联想起之前的香包,想想都有点恶心。 二楼走道里,九个女人看到方涥在外并非逗留,好像心安了,也没多说什么,都各自回了房间。 其实九个女人心里那是惊涛骇浪,方涥的做法,不论是在云舟派还是其他的门派,都有点过激了,可看着方涥的神情,并没有什么不妥,有几个似乎对方涥充满了信心,还有几个则是一脸担忧,无论是谁,心里都盘算着,方涥年纪轻,若是明日不敌,就当是用身上的伤买个教训,若是明日能有意外,对,或许会有意外,方涥大获全胜,那么她们九人日后在门派里,也一样会太平,而且无人敢随意招惹。 对于九个女人的沉默,方涥并没当回事,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丝毫没有受到演武场上发生的事情影响。 第二天一早,伏水作为长老,早早的便带着方涥等人,一起去演武场。 云舟派到底有多少人,方涥之前不知道,但今日方涥算是清楚了个大概,演武场太小,人满为患之下,令前两场的比武切磋都无法顺利进行,原因很简单,前两场比武的四人都挤不进来! 虽然武者都有轻功,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莫云天和方涥那样像是会飞一般的轻功,众多人挤在演武场门外,那四个着急想进去比武切磋的家伙,要踩过几百人甚至数千人的头顶才能过去,若是那样,后果可不是一点两点,踩了那么多人,恐怕之后的十年都要在演武场附近徘徊,所有被踩的人,绝对会寻他们四人挑战报仇。 突发的情况,令所有长老都感到震惊,大长老庞泷和演武场其他长老商议一番之后,确定了比武场调整到了高台之下的空地,组织百来名男弟子动手花费了一个时辰,才搭建最正宗的最气派的比武台。 比武台是由一根根等粗等长的红色木桩支撑,木桩之上,先是铺了两层大石板,然后又铺了一层大木板,一番拼接之后才算完事。其次是比武台搭建的位置,是在空地高台的西侧,方方正正的比武台所占的地界,一半在男弟子宅院片区,另一半则是女弟子宅院片区,如此似乎有点形象的传达了此次比武的出处,方涥出自女弟子片区,而他的对手都是男弟子片区的。 其实这样看比武台,实在有点冤枉人家搭建的弟子,之所以搭建在这里,也是防止空地上的高台遮挡了男弟子又或者是女弟子围观的视线。 不久,高台下的空地上便站满了人,相比演武场拥挤的人还要多,此时此刻聚集在这里的人,不仅仅是为了看比武,更多的长老带队,出现在这里也是希望在门派高层面前,露露脸。 于是乎,众弟子聚集也是很有讲究的,除了各个长老带队站在队伍前面之外,高台南边的空地上都是男弟子,高台北边都是女弟子,如此格局的男女分开,正是对应了男女宅院片区的分割,不过嘛,也不是绝对的男女分隔,不仅是方涥这样的男弟子混在女弟子中,还有一部分女弟子混在男弟子中,这样的情况十分正常。比如伏水和伏宁,她们俩之前就一直居住在男弟子的宅院区域里。 当下,待数万弟子云集此地之后,高台上的人便发话了。 “诸位!本门派自轮回大战之前的集会过后,近一年的时间没这么热闹了!不论待会儿谁比武,都请各位长老约束好弟子,莫要声张闹事!违者依门派戒律处罚!”高台上,说话的是庞泷大长老,他身边还站了十几个老者,说完话他便退到了一边,看那样子,貌似大长老的身份都是不今日最高的。 高台下,因为是成火长老登记的比武,所以还是他站在比武台上主持,“今日原本应该先进行的两场比武,因为比武弟子未能及时到场,又因今日特殊,所以不处罚,待日后本长老会另寻时间,组织那两场比武。至此,先请第三场比武的弟子上台,第四场弟子准备!” 闻言,方涥刚想动身,身旁的九人纷纷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没有言语,九女默默的看着方涥,然后齐齐的重重点头。 感受九女无声的支持,方涥脸上露出点笑容,用笑容回答了九女,很自信的然后从女弟子那边慢慢走到了比武台,当他慢步走来时,昨日第一个被他指的家伙已经站在了比武场上。 “今日的比武都是以拳脚无眼都真格的比武,所以除了不能下杀手,其余招式随便施展!先报姓名,施礼!”成火长老知道方涥是第一次登上比武台,所以把比武的规矩也顺带说了一遍,倘若是别人,他才懒得啰嗦。 “弟子义柱!”今日那人没有昨天那么怂,表面上看着也有点爷们气质,但实际上,成火和方涥都能感受他的身体在颤抖。 “弟子方涥!”随着方涥也报了大名,台上二人互相抱拳一礼,然后再齐齐对这成火长老抱拳一礼,见到成火长老点头,便放下施礼的双手,转身对敌手摆好架势,准备开打! 不过呢,成火并没那么快的喊开始,其原因就是方涥的架势,刚才啥样,现在还是那样,一点点要比武的起手式都没有,哎,如此,也不怪他,怪老头莫云天没教他,呃也不能怪老头,是方涥自己不要学的。 “小友,可准备好了?”等待了片刻,成火只得无奈的开口问了问方涥,他不知道方涥的招式,第一次开口问问,也不算是过分。 方涥看向成火长老,微笑着说道:“随时可以开始,嘿嘿。” 闻言,成火感觉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捋了一下胡须咳嗽了一声,“咳!比武开始!”说完,成火长老在比武台上秀了一下自己的轻功,上身纹丝不动,脚下却来回换了好几步,眨眼的工夫就退到了比武台边缘。 见到成火已经退开,那名叫义柱的弟子,一脸冷笑,“小子,看你年纪轻轻,今日就要渡劫,我就算败,也败的光荣。” “渡劫?呵呵,是你们三十人想多了!”方涥冷笑,话语说出口之间暴步已经开启,三步便到了义柱面前,刚才说话的最后几个字,此时还在比武台上飘呢,义柱才听到半句话,便双眼一片模糊,身子好像在快速移动,没两个呼吸,眼睛就慢慢的闭上了。 方涥没客气,也没使什么招式,仅仅是用肩膀撞了义柱,力气么,大是大了点,但绝对保证不是杀招,宛如美式橄榄球那样的肩膀撞击,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力达万金,巨力撞击之下,那个叫义柱的家伙自然是身子倒飞,而且从角度上来说,还飞挺高。 义柱闭眼之前,双眼之所以是模糊的,是因为他被撞飞后在空中的飞行速度过快,周遭的场景在自己眼里全身模糊的,然而还在半空中倒飞的义柱,在落地之前就闭上了眼睛,巨大的撞击力,只有内功之气的武者,根本无力承受,晕厥是正常的,至于之后会落地在何处,身上摔了多少伤,他是全然根本不知道。 对于义柱的伤,方涥也不知道,第一次用肩膀撞人,力气没个轻重。 比武刚开始,方涥就爆发出如此的速度,不说台下的众多弟子看没看清楚,就是旁边高台上的门派大长老们也没个能看清楚的,之前身姿挺拔站立的几十个老者,在众多弟子面前摆着高雅地位姿态,还有几个趾高气扬老者根本不屑下面比武台的打斗,甚至仅仅是用余光在观看台上的弟子切磋。 此刻,连眨眼的工夫都不到,比武台上便少了一个人,顺着方向看去,还能看到远处有个人在倒飞,渐渐的已经变成了黑点,高台上的大长老们有点不淡定了。 “庞泷,来来来!你之前说,有个弟子要约别人到门派外打斗,说的是不是台上之人?” 庞泷走了过来,看都不看比武台,便回了一句:“回段副掌门,正是此子!” 听到肯定的答复,段副掌门笑了,“呵呵,幸好他没去!” “为何?”庞泷大长老不解。 “他去了你也看不到!” “啊?又是为何?”庞泷更不理解了。 “刚才那个叫义柱的弟子,是怎么飞出去的,你可看到了?” “没有!” “那不就完事了,在门派里,不下杀手都这速度,呵呵,到了门派外,说只能回来一个,意思可以下杀手,这抬手便给秒了,那个罗泥怎么死都不知道!呵呵有意思。呃行了!你一边去,唉唉~你们几个老鬼,刚才看清楚了吗?”云舟派副掌门之位,有几十个之多,但在他们同级之中也分大小,段副掌门算是资历比较老的,当然区分同等级职务身份高低的手段自然是论武功来排的,也可以说,副掌门一职里,就属段副掌门的武功最高。 此时,十几副掌门被段副掌门问的哑口无言,段副掌门也没了兴趣再问,之前趾高气扬的副掌门,现在恨不得跑下去到比武台边缘去看,什么高雅的身份,身为武者,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在眼前,什么都不重要,由此高台上一个个老者的坐姿也发生了改变,纷纷前倾着身子俯瞰下方。 而场下观看的弟子,也没一个看清楚的,甚至没有人察觉到义柱倒飞了出去,只看到义柱宛如蒸发了一样,在比武台上突然消失了。 第一场刚开始便突兀的结束,数万人都没反应过来,被撞出数百米远的义柱连叫喊声都没发出,半途便昏迷了过去。 成火也是呆愣了半晌才咳嗽两声,来到比武台,先是小声问了问方涥:“之后都这速度?” 方涥犹豫了一下,很爽快的回答道:“呃没有意外应该是。” 方涥答复令成火长老心里一喜,早点打完,他也能早点收工,只是心喜并没表露出来,当下比武台周围有几万人都盯着呢,一本正经的又对方涥说道:“那好,老夫一会儿就不走过来了,我到一边,叫那些兔崽子排队上场!” 听到成火长老的话语,方涥总感觉怪怪,难道拿他当屠宰场了? 第二个上场的弟子,一步一顿,眼神一直盯着方涥在看,他想知道方涥是不是个怪物,站立之后,又瞅了好久,才双手抱拳:“弟子风沙!” 照规矩,方涥勉为其难的抬起双手,“弟子方涥!请!”因为成火长老不在台上,方涥也不在等,便直接请对方先出招。 风沙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不能傻站着,向右移动一步,然后立即高高的跳了起来,身子在半空中俯瞰比武台,一番折腾之后,见方涥纹丝不动还站在原地,嘴角刚刚挂上一抹笑意,似乎是什么阴谋即将得逞,可瞬间又僵住了,眼前一片模糊,紧接着没了意识。 方涥可没客气,跳的高,难道他就踢不到了吗?论身轻如燕,方涥可没发觉会输给谁,一步暴步踏地而起,像子弹一般的速度便跃到风沙面前,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右腿一击横扫,正中风沙的腹部,力量大的又把对手送到了远方。 比武台下,弟子和长老再次陷入呆滞,一眨眼比武台上又只剩下方涥一人,而高台上,议论声又一次响起。 段副掌门揉了揉鼻子,“嘶~速度是快!” “何止快,快到我等都未看清刚才那人是怎么飞出去的!” “嗯!只看到他自己跳起,之后哎!难道我等的眼睛老花的如此严重?” “甭闹!这个距离,正适合我们几个老东西的眼力!” 一声声议论,没有影响之后的比赛,和屠宰场相比,还是有点区别的,说是棒球的发球机应该更加贴切点,一个个弟子上场,连一个呼吸都没有坚持,便倒飞了出去,根本没有看清方涥的身法,甚至是他们怎么倒飞出去的都不清楚,而远处,那些被方涥打飞出的弟子,落点位置都被精准的丢在十平方以内。 看似只挨了一次击打,其实不是那么简单,被打出去的弟子,落地时要砸到之前的弟子,之后还有别人砸过来,那个过程无比酸爽,幸好都在昏迷之中无从感知那酸爽的过程。 第五百七十九章 改革的云舟派 用惊人的速度比武,也是方涥无奈之举,若是别人用内功之气拼死一搏,那么他很有可能激发自身的君王之气护体,那么一来不就暴露了他的实力了吗?所以不给别人喘息的机会,自然就没机会玩命,方涥也免于暴露实力,只是这速度,即使方涥没达到君王之气之时,也是快出别人许多的。 权衡利弊,今日比武的策略在昨晚夜深时,方涥下了这样的决定,一招秒就秒了吧,别人只看出速度快的离奇,总比别人看到他的君王之气要好解释一点。 云舟派比武台,方涥与人比武,在一连送下去二十多人后,场下数万人从起初的吃惊,到后来的喝彩和欢呼声,早已把比武看成了表演,而此时,场面上突然陷入了安静,段副掌门竟然从高台上一跃而下,站在了比武台上。 “小友,本人乃门派副掌门,小友之后的比武,皆算你胜,无需再进行了!相信今日过后,没人敢嘲笑你的实力,而且你也将成为云舟派建派以来,第一个在新人期刚满就连挑三十人的弟子!” 段副掌门说完,又朝方涥走了两步,“小友,本副掌门很好奇你的速度!不知可否对本副掌门出个一招半势的,让本副掌门近距离的感受一番。” “弟子不敢!”方涥说着双手抱拳一礼,没有表现出什么骄傲的姿态。 段副掌门捋着胡须笑了笑,“很好!没有因为实力强而骄横!只是你的速度,实在是让人有点吃惊!” 段副掌门的意思不是要观察方涥的速度,而是想来看看方涥的脸皮,是不是有什么江湖人假扮年轻人混到门派里意图不轨。 “弟子的招式单一,也就速度快了点,段副掌门慧眼如炬,想必早就看出来了!”方涥自然要给人家副掌门一点台阶下,否则以后在门派里该怎么混呢? 段副掌门之前听到方涥谦虚的说词,在心里刚刚给方涥一点赞许,又听到方涥给他台阶下,这逆反思维的驱动下,反倒对方涥又有点猜忌,顿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嗯!知己短,必可成大器也!今日你已达到三级,按照门派规矩,可外出历练接受门派之委托,传闻江湖上有一飞天遁地的毛贼,一直在江湖上行鸡贼狗盗之事,十年之久竟然无人有实力能留下他,方才依小友的速度,应该可为江湖除掉此贼,免于诸多门派或是商贾恐恐不安,终日紧守金银,以防有失。本副掌门也不瞒所有弟子,我们门派的冥石,也担心此贼觊觎,所以防御上是里三层外三层,长此以往,负责值守之人终有疲惫不堪大意之时,故而,为江湖也是本门派,小友不妨一试,兴许会一举在江湖上出名,为门派挣得一点荣耀!” “弟子从命!”方涥没犹豫,出去不出去,其实是次要的,面前这个段副掌门对方涥有了防备之心,有脑子的人此时都看出了端倪。 方涥刚刚说完,比武台下便有一人自报奋勇道:“段副掌门,弟子伏蛟,愿一同前去,绞杀盗贼!” “弟子愿同往!”“” 一时间数万人的广场上乱了,也不知道出去做个任务怎么这么多人报名,吵吵了一会儿,段副掌门才用内功之气加大音量说道:“三级以上弟子,皆有机会出去执行此次门外任务,然,实力为先,不是单一的武力!稍后,随同方涥小友一起出去执行任务的弟子,本副掌门会拟定一份名单,知会你们的长老!另外,本门派在轮回大战之时发现的许多弊端,至此门派将逐一改善!外出历练完成门派之托付任务,将会是家常便饭!众弟子莫要因一个任务而争闹不休!” 在段副掌门说完之后,比武台下众多弟子沸腾了,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此时方涥才算是明白,云舟派历来很少派弟子外出,所以听到有个外出的任务,才会那么猴急。 段副掌门刚才的话语其实只说了一半,谁都不想揭自己的短,轮回大战之时,外人不认识云舟派的人,云舟派的人不认识外面的人,与谁合盟,与谁对战,全都是一片茫然,由此而造成的伤亡很多,而出现此等情况的原因,还是门派闭门造车的恶果,身在江湖而不在江湖之中,甚至极少搭理江湖人,呵呵,如此说有点矛盾,若是无百年轮回大战,云舟派不会受到什么损失,但遇到轮回大战这样传统,每个门派都必须要参加,如此矛盾的恶果便显现出来了。 此前云舟派也改变了许多,只是方涥是新人不知道罢了,例如之前的长老那是非常风光的,门派会为长老提供许多优厚的待遇,而如今,对于长老的要求是增多了,但待遇少的可怜,相比之下,还增加了每日长老大会,如此便造成了天天一小会,三天一大会。 究其原因,还是轮回大战没得到预期的成果,深挖问题之根本,大长老和副掌门便分析出,各个长老的教育能力有问题,更缺乏归属感和协同配合的能力,各自为战之下,实力参差不齐,搞得门派都不知道自身弱点在哪里,一上战场,仿佛到处都是弱点,且门派应战时上下不知、左右不顾,随和和任何对手一站,没几个回合便溃不成军,所幸的是他们闭着眼睛随便结盟的门派实力强,挽回了他们惨败的命运,最后在损失了数百长老、数千弟子之代价,令门派在江湖上的地位和占用的地界,不增不减。 之前不让弟子外出历练,是不想让弟子与外界再有瓜葛,以免泄露冥石之密,又或者有人为了个人利益吃里扒外,然而那样做终究是与江湖发展背道而驰,弟子不出去,仍旧会有许多江湖人觊觎冥石,想尽一切办法、运用各种手段打探冥石之手艺,故而,既然出不出去都会有贼人作祟,为何不放手一搏,补己之短呢? 如此一番讨论,大长老和副掌门都同意了门派要改革,不仅内部运作要调整,还要对外融入江湖,由此,方涥的比武台,变成了段副掌门为众多弟子揭开新规定的演讲台。 比武之后,方涥的战绩被所有人忽视,段副掌门的新规完全碾压了方涥的胜利,不过嘛,在方涥等人居住的小院里,那可不一样了,为了庆祝方涥大获全胜,伏水让弟子们下午也清闲一下,至于想做什么,随大家喜欢。 其实伏水是想请客的,奈何口袋里没钱,所以便改成了让大家放假的说法。 “诸位师姐,下午你们可以自己去玩,晚上一定要回来吃饭!伏水长老请客!”方涥知道伏水没钱,所以请客的事情,自然是要他来了,但这名义上的归属,还是要卖个人情给伏水的。 闻言,九女是乐呵了,而伏水有点尴尬,堆笑了一下,瞄了一眼方涥便先回去休息了,她的骨头也痊愈了,可她总是有点难以置信愈合的速度,所以仍旧保持小心谨慎。 另外,九个女人最近一个月每日都累成狗,有了休息,她们哪也不想去,一个个懒在房间里或躺或坐的休息。 傍晚,小院里,突兀的出现了一张大圆桌,桌上还有十几道菜,桌边还有黄橙橙的饮料,站在二楼走道上向下看,双眼都能冒出火花来,“妹妹们,快下去!有好吃的!有好多好吃的!”也不知道是这么一声喊,几个呼吸后九个女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瞬间跑下了楼。 圆桌子边,九个女人睁大双眼站在那里,嘴巴不停的在吞着口水,方涥也没搭理她们,都是大人了,知道规矩,伏水没来,谁都别想入座。 为了照亮,方涥在小院里,搭了两个方形的篝火,有了这两个火堆在,那些照明便不会被人注意了,顺便呢,还能烤点东西吃。 第五百八十章 院中盛宴 方涥等人的院子里,天边仅剩下红霞时,伏水才赶来,之所以来那么晚,正是因为长老大会所耽搁。 伏宁也是长老,最近蹭吃蹭喝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不过今日她的样子很奇怪,距离小院很远便闻到了怪怪的香味。 走近方涥等人的小院时,院外已经是人山人海,大家都是因为香味而来,待伏水和伏宁走进小院那一刻,院外的人才看到院内丰盛的美食,那一盘盘叫不出名字的菜,只是看着外表就足够诱惑人的。 附近小院的二楼走道,因为距离近,站在那里也能看到方涥等人的聚餐场面,于是那里也挤满了望穿秋水的人,方涥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烧烤的味道是大,可门派没规定不准许这样。 待伏水和伏宁入座,其他人才立马寻了座位端坐下来,不过带头开吃的人却是方涥,因为其他人不知道面前的黄橙橙玩意是什么。 待一杯杯饮料倒好,方涥先站起身,一通感谢的话语,说的伏水一脸潮红,“弟子能有幸加入云舟派,全是依仗伏水长老的赏识,如今弟子被门派委派外出历练,也是托了伏水长老福气。”话说道此,众人对面前的橙汁还是有点茫然,方涥也看出来,非要把话说个清楚,她们才能明白,于是立即开口补充道:“此物乃是水果的汁,用橙子压榨的汁,故而名为橙汁。” 在新鲜事物面前,众人都会表现的有点拘谨,平时九女和伏水也品尝过不少出自方涥的美食,不过今日的餐桌上,无论是菜的数量,还是菜的样子大有不同,所有人在之后的用餐过程中,先挑自己认识的下手,待方涥一一介绍清楚之后,才大口大口的品尝。 不怪这些人惊讶,晚上的菜并非方涥自己下厨,大多都是沿山饭店里的大厨置办的,色香味俱全之下,还摆放了一些造型,让美食的观赏性更高了一点,于是才有了众人用餐拘谨的气氛。 不过呢,方涥的嘴巴也算是能说的,知道众人拘谨,便用最快的速速,将餐桌上的食物全部介绍了一遍,如此才令大家彻底的放松了心神,彻底的开吃。 一顿丰盛的晚餐,吃的大家心情舒畅,尤其是在那么多人的关注下,吃饭都像是在表演,那种炫耀的机会可不多见。 整个用餐时,伏水的脸色始终有点怪,方涥也留意到了这一点,故意装作看不到,若是有事,相信伏水会来找他。 果然,晚餐之后,伏水便找到了方涥,“后天出发,随你同去的还有三人,伏蛟也在其中,你多小心点他,虽然你的速度比他快许多,但害人之心,你不及他!” “多谢伏水长老提醒!呃还有两人是谁?”知道了一个可能害自己的人,当然还要了解其他人,免得少防范了谁。 “还有两名女弟子,一个叫映初年纪二十七八,身材娇小,武功算是高强的,伸手很敏捷,另一个叫恨醉,平时都像是个疯丫头,年约二十,只要别让她碰到酒,你们自己喝都没事,千万别让她喝!传闻她一旦喝酒会陷入疯狂状态!” “啊?那么明显的状况,还会让她出门?”真心搞不到门派的用意,有这么大弊端的弟子理当在门派里久居,出去闯荡江湖,那不是要出乱子的吗? 伏水看了看天,“人有缺必有所长,据她的长老说,恨醉的鼻子十分灵敏,若是给她一件盗贼之物,相隔十里便能闻到其所在。” “擦!警犬?”方涥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 “什么犬?!上天就是这样,也算是公平,人无完人!本长老替你调查的也算是清楚,倘若没有猜错,伏蛟离开门派,不仅要对付你,还会和他们的新主子碰面!” “新主子?他们要背叛门派?嘶~之前不是为了冥石要做大买卖吗?怎么还要去屈居人下?”方涥知道伏蛟是伏水曾经的九师弟,虽然没见过面,但也从伏宁那里听到了许多伏狮四人的劣迹。 “本长老和他们打交道十几年,许多事情没有依据,无法报给门派,但本长老心里很清楚,伏蛟此人绝非看上去那么简单,至于门派之外的是新主还是旧主,此时定论尚且过早!记住本长老的话,遇到麻烦不敌之时,宁可逃!也不要为了一时之气而贸然行动!”伏水长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方涥,短短相处了一个多月,在一起的感觉真宛如一家人。 “弟子从命!”方涥回答的那是很坚决的,他又不傻,打不过还不跑,留下来等着别人来虐?不过呢,这片大陆上,到底还有没有君王之气的强者,方涥还没见识过,虽然和伏水的关系不错,但也从来没听她提起君王之气的事情,贸然开口问,必定会引来猜忌或者关注,所以方涥从始至终都绝口不提君王之气的事情。 门派之内是不准许喝酒的,周围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半夜三更把戒律堂的人给招来了,像是抓贼一样,七八女弟子手持利剑,便闯到小院里,“戒律堂执法!莫要阻挠!有弟子举报,称此地有人饮酒作乐!若是没有,自当还你们一个说法,若是有,呵呵,门派戒律可是要逐出师门的!” 闻言别人都没有什么动作,仅仅是方涥坐正了身子,然后缓缓站了起来,“这位长老,门派戒律我等都刚学习过,自然熟知,不过,在下不明白,为何要求只是白日不准饮酒,而诸位要夜晚来执法?” “白日?呵呵,看来你们的戒律学习的还不够深彻!拿戒律来!让这位新入门的弟子看看清楚!”为首的女长老名叫律清,看上去有点严厉,脸上的颧骨凸出,貌似给那份严厉的面相又增加了许多杀伤力。 言罢,身后一个女弟子,从怀里取出一个竹筒,一个布卷轴用双手扯开,平举到方涥面前。 那一列列文字,方涥读了许多遍,古代没有标点符号,门派戒律内容又多,为了节省地方,一个个文字紧凑的排在一起,除非有一段话完整的说完才会有断点,假如没有说完,即使那一段话有数万字,仍旧是堆在一起,那就是字字相连,身为地球人的方涥,对那种书写方式,真的很难搞懂。 此刻,方涥指着女子举着的戒律,从某一列第一个字开始读道:“白日勤于苦练武功、不得饮酒、不得享乐!从列首第一个字读起,敢问这文字弟子可有读错?” 闻言,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懵了,院子外看热闹的弟子也因方涥的话语而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 “扯呼!那是戒律第七条!卯时起戌时闭己事己为莫要妨碍于他人白日勤于苦练武功不得饮酒不得享乐苟且!” “这位长老,弟子不才,敢问写文断意,本门派是否与世人相同,皆是以另起列首为断意?若是相同,那么此戒律之理解应是,‘卯时起戌时闭,己事己为,莫要妨碍与他人,白日勤于苦练武功不得饮酒不得享乐。’此意世人皆可如此理解,更何况,戒律之规每列十八个字,为何己事己为之列仅仅十七个字,倘若真如长老所言,又何必将白天的白字另起一列为列首?” “嗯?!”戒律堂律清长老,好像第一次遇到方涥这样咬文嚼字之人,瞪着方涥看了许久,才挥手让弟子拿回戒律。 正当她想仔细核对时,方涥再次开口道:“长老,时辰不早了,我等也未在夜晚饮酒,不妨直接让诸位师姐翻查,我等的之清誉,不限于戒律,更在于人前人后!” 方涥的意思是,他们的清誉不是只为因为戒律而存在,更是因为人言可畏,不想有人在背后议论。 听到方涥又一番说词,戒律堂律清长老犹豫了一番,在她们来到之前,方涥等人已经用餐完了,便把小院里的灯关了,此时就连之前假装照亮的两堆火,也只剩下一点火渣,方涥刚才是靠近正屋,借助正屋里小油灯的光亮,才勉强看清楚戒律上的内容,而戒律堂律清长老,距离正屋还有四五步,根本就看不清戒律的小字,所以在犹豫之后,便对身边弟子下令道:“仔细翻查!若是有酒!还请诸位跟我到戒律堂走一遭!至于戒律之本意!戒律堂大长老自有公断!” 随后翻查的女弟子,到处查找,见到一个瓶子里有黄橙橙的液体,便拿到了女长老面前,随后,又在厨房里翻找出五六瓶液体的调料,幸好今日的炒菜都是在沿山订的餐,若是让方涥动手,非要用上料酒不可,也幸好之前在这里烧菜就一直没用过料酒,所以那些调料不过都是食用油和各种酱油醋罢了。 第五百八十一章 马桶水和食用油 小院里,翻找还在继续,其他的房间她们只是进去看了一眼,但到了方涥的房间,又出点岔子,去翻查的女弟子,死命的想把马桶抱起来,因为马桶里有点水,依照她们翻找的步骤,但凡是液体的都会拿到小院里集中,然后由律清长老一一查实。 马桶是被方涥用水泥固定在地面上的,那弟子怎么能抱的起来?自己抱不来,回到院子又叫其他弟子过去抱,结果几个人轮番到狭小的厕所里动手,都没能撼动马桶分毫。 “禀律清长老,那房间有一物甚是沉重,我等无力取之!”一个女弟子跑到小院里汇报着。 话语之后,女长老看了看那房间的位置,“那间房是谁的?” “回长老,正是弟子的!”方涥就站在她面前,所以答话非常快速。 “带路,看看所说之物!” 闻言,方涥只能带头去了自己的房间,进门便看到卫生间门口还站着三个女弟子,律清长老挥挥手,示意她们都先出去,那么小的地方,叫她这个做长老挤过去,多难为情。 “嗯?!”律清长老见到马桶白皙玉如,上手便在马桶内外摸了起来,最后还有手指蘸了蘸马桶里的那点水,一口含进嘴里品了品,“此物模样怪异!里面竟然是水!无妨,回院子里,查实其他!” 方涥在一旁看了整个的过程,恶心的差点吐出来,脑子里一直在回忆刚才是谁最后用了马桶。 众人从方涥房间里鱼贯而出,站到小院里,律清长老趾高气扬的先查看所有瓶子,见到所有的瓶子几乎都是通透的,便又多了点好奇,一一打开闻着味道,只有醋的味道令她紧皱看着,其余的调料,貌似都被她闻出了芳香之味。 一位女弟子又取来许多碗,律清长老才一样一样的把调料等物倒出来,看着面前一碗碗的东西,最诱人的当然是黄橙橙的果汁,上手端起,先小抿一口,“嗯!味道香甜!此乃何物?” “果汁!乃是取自鲜果汁液!夜晚我等都是畅饮此物!”方涥站在律清长老对面,一五一十的解释着。 听闻夜晚一院子十几个人都喝果汁,律清长老的心情有点不爽,那么好喝的东西,眼前之人喝了一晚上,而她刚才只抿了一小口,此时若是再喝一口,又难免太惹人非议,所以便语气不善的说道:“奢侈!仙果乃是仙物,只取汁液未免也太浪费了!” “呃”一段把所有人都弄懵逼了,方涥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干脆闭口不言,谁能想到方涥说的鲜果能被人家听成了仙果,听错没什么,但被人误会的这么深,都说成了奢侈,真心的无语。 其次,在律清长老面前摆放的液体之中,与果汁相近的,自然是食用油了,侠者星上还没有食用油一说,所以看着同样是黄色系,这次律清长老打算借着品尝鉴别是否是酒的机会,一口多喝点,于是端起那碗油,整碗一饮而尽!当碗放下时,仅仅剩下碗底那一点油渍。 方涥在一旁看着一巴掌捂在嘴上,真不想当面吐出来,刚才看到律清长老品尝马桶水,已经恶心到他了,此时,又喝了一碗油,肚子里翻江倒海,不得不运功压制。 此刻,方涥是如此反应,之前九个女人里有三个偷偷尝过食用油的味道,现在也和方涥同样捂着嘴,不过她们不是因为反胃,而是担心笑喷出来。 律清长老此时有点不淡定了,入口那么厚厚的东西,实在令她感觉非常不爽,可面前,不仅有她的弟子,还有一院子接受检查的人在,院子外还有更多的弟子看热闹,她一定要忍住,忍住,不能让别人把她当成笑话看,于是也暗暗运功,压制自己不爽的肠胃。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点适应了那油的味道,没有言语,但刚端起一碗酱油,又轻轻的放下了,“嗝~”一声满含油腻的口气,从律清长老嘴巴里吐出,方涥再次捂着嘴。 “晚上本长老吃的有点多!呃”说完,像是给自己找到借口一样,用手指点进了盛放老抽酱油的碗里,然后送入口中,立刻便皱起了眉头,明显不是酒,又不想开口再问,免得被人说自己没有见识,所以再次开动,伸手点进了生抽酱油的碗里,手指入口后眉头皱的更加紧了,微微适应了一下那咸味,很快伸手点进了陈醋的碗里,手指入口,便看到律清长老整张脸都变形了,双眼紧闭嘴唇邹紧,那样子像是喝了酒,于是旁边她的弟子,便要上前查看是哪个瓶子里倒出来的。 律清长老要面子,听到动静,便抬手制止了弟子的行动,缓了缓,继续品尝,之后是香醋和米醋,都没陈醋的味道酸,而且入口的刺激感觉都还在律清长老的接受范围之内。 过了一小会儿,律清长老抬起头,刚刚看了方涥一眼,腹部又有胀气欲要喷口而出,略微遮挡了一下之后,“嗝~”又是一口油腻的胀气从口中喷出。 方涥这次没用手遮挡,人家就在面前盯着自己,用手遮挡有点太伤人自尊了,于是只能闭气不呼吸,顺便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面前低自己一头的律清长老。 也不知道律清长老之前想说什么,但在第二声打嗝之后,便看到她伸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貌似那里有什么核反应了,转身仅说了一句:“我们走!” 可能是平时习惯了到处都肆意张扬她们的嚣张气焰,律清长老手下的女弟子,十分不解,应该好好的骂一下院子里的众人,为何一句话都没说便走了呢?看了看律清长老快步走出院子,其余的女弟子,用鼻子说了道别语:“哼!” 一群人的离开还没两个呼吸的时间,方涥先跑到院子的一角,“呕~呕~呕!” 憋了许久的呕吐之意,终于在吐了几口胃胀气后,得到了舒爽。 方涥刚刚转头,其余人皆是哈哈大笑,笑声一点都没加以遮掩,弄的院外之人不知其然,莫名其妙的看着院子里众人笑的人仰马翻。 笑声是一种比较有魅力且会传染的表情,院子外的人不想被引笑,便渐渐散开了,反正也没热闹看了。 待方涥从门口走回来后,有点神经质的瓶茹便凑了过来,“怎么样小子!终于见识到比姐还威猛,比姐还无知的人了吧?!姐曾经只喝了一口油,她喝了一整碗!” 瓶茹的神经质,时常会变得有点恐怖,厨房间里各种调料,都被她品尝过,不过,方涥在旁边,会有所阻拦,她也没能喝的太多,此时像个女流氓一样的架势,抬起一条腿蹬在正屋门前的石阶上,边说边学着地痞样,看着方涥坐到石阶上,说完还一脸得意的笑。 九个女人之中灵芝的胆子最小,之前戒律堂的人冲进来,她就坐在石阶上没敢动,看见方涥坐过来,特意往另一边挪了挪,然后又把头凑到方涥身边,小声的说道:“那油怪浪费的,老金贵的玩意,被她给喝了那么多!” “金贵?!哈哈!喝多了更金贵!”项男满脑子都是坏水,她说的最后两个字,那金贵不是金钱,而是屎!食用油她也喝过一口,超级利便的滋味,令她非常难忘。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的在说笑着,方涥沉默了许久,待刚才呕吐干彻底平息了,才开口问道:“晚上她们进来之前,你们谁最后用的马桶?” 面前九个女人没一个回答,过了一会儿,和伏水一起坐在正屋的伏宁无奈的回了一句:“我啊!” 众人全部转身望去,片刻后,转身都看着方涥,希望等待着下文,结果方涥只是轻轻“噢”了一声,便没了话语。 要说江湖阅历足,还是伏水最多点,迟疑了一会儿,便捂着嘴巴跑到院门口去呕吐。 见状,还想问方涥到底为什么问马桶的事情,众人似乎都想到什么了,顿时反胃的感觉在每个人身子里激烈的闹腾,接二连三的学着伏水跑到院门呕吐。 伏宁和神经质的瓶茹没动,看着其他都跑到了墙边呕吐,伏宁仍旧不知发生了什么,从正屋走到方涥身边,“小子,她们怎么了?晚上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为何我和她没事,而她们都去吐了?!”伏宁说的她便是指的神经质的瓶茹。 “没什么,可能她们想起来了什么。”方涥很淡定的回答道。 如此一说,瓶茹眼睛瞪的老大,捂着嘴巴也跑了过去。 院门口,“呕呕呕”的声音接连不断,方涥挠挠自己的眉头没有说话。 “嘿嘿,给我说说嘛,你这里和伏水师姐那里都有马桶,我院子里没有,所以每日我都在你们这里解决完才回去,用一下马桶,不至于把她们都刺激吐吧?”伏宁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方涥转头看了看一脸呆萌的伏宁,无精打采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只好开口说道:“戒律堂的人来检查,看到液体都会查看,都会品尝一番,马桶” “呕~”方涥还没说完,伏宁刚站起身就传来一声呕吐,跑到远门的脚步,连功法都用上了,后知后觉的代价,吐的必定比别人要多些。 第五百八十二章 被误读的戒律 小院门口,起先跑去呕吐的人,几乎都已经恢复了平静,可瓶茹和伏宁的后知后觉,让呕吐又延续了下去,呕吐的传染力,比打哈欠要凶猛,方涥不想被传染,返回房间拿出他好久都没碰的香烟。 一口烟气吐出,方涥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香烟止吐!” 又过了一会儿,所有人都吐完了,走回来的路上,便有人开始发笑,渐渐的,小院里又被笑声填满了。 返回的戒律堂律清长老,一晚上过的很辛苦,她的晚餐吃的并不多,想吐又吐不出多少,咕噜咕噜的肚子,让她不知道该如何与医堂的长老描述。 见到面前之人如此,医堂的善济长老只得双管齐下,催吐和泻药,两副药都给了她,反正武者的体质好,不管有没有效果,只要能不闻到那恶心的打嗝所带出来异味便好。 上吐下泻折腾一夜,第二日浑身脱力的戒律堂律清长老,身为执法长老,竟然没有前去参加长老大会,这可是云舟派自建派以来的首次。 云舟派北侧高山上,一座宏伟的殿堂,殿堂正门口上有一块新挂上去的匾额,金灿灿的三个大字会务殿,十分的醒目。此殿堂原本门派内大事发生之时,门派高层才会来此议会之所,而云舟派要改变,要时常沟通,便把殿堂的名字改了改,从议事堂改为了会务殿。 殿堂内,数千名长老人贴着人挤坐在地面上,殿堂深处有一座石台,石台约一米五高,不是皇宫大殿的台子,没有台阶,更像是寺庙里供奉神灵的位置。 高台上的座位也比较紧张,十几个或者几十个人分别按照职位挤在一排,高台边缘上,段副掌门盘腿而坐在一个案几之后,正在点卯到场的长老。 过了一会儿,段副掌门一边说一边拍着案几,“长老会务,才进行了几日,戒律堂执法长老都敢如此!那别人又当如何?!” “回副掌门,昨晚律清长老带弟子出去执法,呃才导致今日未能来此!”一个老者脸乌黑发亮,额头上就差一个小月牙了。 “铁戒大长老,所知实情,为何不事先上报?何来本副掌门点卯,才有此一说?”段副掌门转身看向身后。 被问的有点难以启齿的铁戒大长老,正是戒律堂的一把手,也是律清长老的头领,此刻尴尬的回答道:“呃这铁戒并不知情,依照律清处事分明的习性,不会擅自忤逆门派之规,如此情形,铁戒此乃猜测而已。” “猜测?昨晚执法,又与今日何干?难不成要执法一夜?”段副掌门说完,高台下站起一人,小跑到段副掌门下方,来人正是医堂的善济长老,“禀段副掌门,昨晚律清长老来过医堂,恰巧老夫当值,依照律清长老的症状,为她开了两副药,一副催吐、一副泻药!” “噢?那那岂不是要又吐又拉?”段副掌门说道。 “正是!”医堂善济长老答道。 “嘶~这又是闹哪出?昨晚到底出了何事?”段副掌门郁闷了,律清长老之事,越说越离奇了。 “回段副掌门,昨晚有个名叫伏蜓的女弟子跑来举报,说伏水长老弟子的院落里有人饮酒作乐,故此,依本门戒律前去执法,呃因为是女宅院,律清长老便带了手下七名女弟子前往,之后详情便不得而知了!”铁戒大长老知道事情担不住了,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段副掌门低头寻思了一会儿,立刻有了说法:“此事暂缓,待会务后,伏狮、伏水还有铁戒,你们三人留下,先召开会务!” 古人每日开会,其实事情就那一点,信息化落后的条件,每日开会无非就是加强和重复这两个目的,再者说,云舟派此前一年难得开一次会,如今每日一会,所有的长老像是多了点门派琐事,也没觉得什么,但作为大长老和副掌门,那就不一样,一旦有事,那怕是芝麻大点的小事,都必须拿到长老会务说上一个时辰。 如此,一个多时辰后,殿堂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伏狮和伏水是冤家,上次伏水被打成重伤之时,整个云舟派都知道了。此前听闻善济说到一个叫伏蜓的女弟子名字,段副掌门便猜出是伏狮又或者是伏牛的弟子,只有他们俩会让弟子随他们的姓氏,而且名字也会是动物名称,所以留下伏狮像是二选一的抓阄,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可以抓对。 “伏狮,伏蜓可是你的弟子?”段副掌门开口就直接问了,一点没墨迹。 “回段副掌门,正是在下新收的弟子。”伏狮也无法狡辩,他若不承认,去宗律堂一查便知实情。 “嗯,那好!你先回去把伏蜓叫来,到戒律堂等候!”段副掌门说完,便挥挥手让伏狮先走。 伏狮的品性,是个有眼力劲的人都能看出,属于极差的,一副阴沉沉的脸,经常挂着一丝儿邪气,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正派之人。 挥退伏狮,段副掌门便开口问着伏水:“之前重伤,本掌门差人送药,说你拒绝了,还说已好的七七八八,昨日看你在高台之下,气息平稳,本副掌门也算是心安了!” “多谢副掌门记挂!”伏水双手抱拳一礼。 段副掌门的客套话说完,便也不再墨迹,“说说昨晚之事。” “回副掌门,昨日弟子方涥连胜,直接升至三级,为激励其他弟子也能学方涥那样,更加上进习武,伏水特意请客庆祝一番,晚餐后,律清长老带人来查饮酒,先于方涥因戒律理论了一番,按照当时的情形,我等不接受翻查也可,但方涥认为戒律是轻,人言是重,便主动邀请律清长老翻查,以还大家个清白。此后律清命弟子翻查院落,得到一些瓶瓶罐罐的调料,皆是方涥每日烧菜做饭所用,律清长老一一食用验查后,当场并无异常,至于去医堂又或者是今日未能到此,伏水不知!” “嘶~又牵扯那小子,哎!这才来门派几天,到处搞事情,采个矿也不安宁,十斤四两的一块夜蓝石,呵呵,多少年都没见了。之后约人到门派外打架,扬言只能回来一个,昨日又比武连打三十人,这还不到一日~又哎!”段副掌门听到方涥的名字,就有点郁闷,数万弟子,怎么总是听到方涥两个字的呢?硕大的门派,就没有第二个惊奇的弟子露头? 顿了顿,转身对着身后的铁戒大长老说道:“你去叫个女弟子,去伏水弟子的院落,把方涥那小子叫来,顺便把昨晚律清喝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拿来!” 半个时辰后,铁戒大长老带着一名抱着许多瓶子的女弟子,还有方涥一起回到了会务殿。 三人来到后,段副掌门先没问话,先把那些瓶子一一打开,都闻了一遍后,才开口问话:“小子,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回段副掌门,这些都是弟子每日炒菜做饭所用,那瓶黄橙橙是果汁,取自新鲜水果的汁液,平日仅弟子当做茶饮,昨晚庆祝,弟子拿出来与同门一起分享。”方涥平淡不惊、清楚直白的问答了问题。 “嗯,闻着是怪了点,但都不是酒!确实是有人诬陷尔等!此事,本副掌门会给你们一个说法,诬陷他人之罪,也非小罪!”段副掌门说完,便想起身。 方涥见状立马再次开口:“禀段副掌门,弟子还有一事不明,还望解惑!” “噢?还有什么事情,难道你入门十几年的师父也解释不清的?呵呵,说说,老夫很好奇!” 见段副掌门又重新盘腿而坐,方涥也不犹豫,“门派戒律第七条,明显只是说了不准许白日饮酒,戒律堂竟然执法不知法,夜晚来查饮酒,此等作为可否属大罪也?” 段副掌门只是睁大双眼瞪着方涥却没开口,自建派以来也有弟子出言谈论戒律堂的是非,而向方涥这样,站在他这个副掌门面前,言之凿凿理直气壮的谈论,还是头一回。 段副掌门没有言语,身旁的铁戒大长老抢先指着方涥开骂:“混账!小子!不准饮酒,又岂会只限白日!” 闻言,有人这么理论,方涥早有准备,笑了笑:“呵呵,铁戒大长老不说话,弟子还不知道大长老也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敢问铁戒大长老,身旁可有戒律?” “老夫每日每时都有携带!戒律乃本堂之根本!今日,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老夫定告你诬陷!”铁戒大长老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卷轴,卷轴原本是白色,但铁戒从怀里取出的卷轴,表面都有点发黑了,可见确实如他所言,每日都带在身上。 方涥没说话,伸手索要,铁戒看了看很不情愿的拿了出来,打开卷轴,方涥先瞄了一眼布卷轴的字迹的格式,发现门派里所有戒律文的格式都是一模一样,于是摊开递给段副掌门,“段副掌门请看,戒律的书写格式与江湖上世人所书写格式,不知段副掌门可能甄别出端倪?” 方涥上手就开挖坑,至于能坑多少人,那还看有谁愿意往里面跳。 戒律,云舟派上上下下是个人都要会背的,所以段副掌门也没多看,狐疑的说道:“难道有何不同?本副掌门未看出端倪,戒律的书写,应和世人相同,并无差别!” “弟子也是如此认为!”方涥紧随其后立马也说了自己的看法。 “你!闹什么?好玩?”铁戒大长老急了,还以为自己装在身上几十年的戒律真的有什么猫腻,听闻方涥一句话,瞬间就有动手打人的想法。 铁戒大长老的表情,自然被方涥看在了眼里,既然坑已经挖好了,该跳的人都跳了,便不再墨迹,“呵呵,弟子的本意不在此,而是戒律第七条!” “第七条又有何问题,休要巧言雌黄!快说!”铁戒大长老在一旁发怒,如此一来算是把段副掌门给解救了。 “戒律每一列十八个字,唯独第七条是十七个字,为何?”方涥不慌不忙的问道。 “十七个字?”铁戒大长老和段副掌门同时反问,然后齐刷刷的开始在戒律上数字数。 “咦~果然!十七个字!嘶~这么多年,为何没人发现?”铁戒大长老这样问,是在给自己开脱,戒律之根本,竟然被一个新弟子给找出来蹊跷,所以反问着那么多年都没人发现,不是为了体现方涥有多厉害,而是遮掩他的失察。 至于其他弟子为何没发现,是因为弟子拿到手上的戒律,被人翻抄的时候,字迹都很潦草,辨别字都有难度,谁还有空闲在意字数。 “依照世人书写格式,一列字几乎是一句话之意,那么表达完之后,除非空余比较多,会连贯书写下去,减少绢布的用量,假如下余之空比较少了,那么干脆就把字稍微写的长一点,首尾两端与其他平齐,以求整体美观,而第七条一句话仅仅是十七个字,明显意思已经言尽,那么白日一词之约束应该不是本列之内的字句,请看!”说着方涥用手在‘白日’为首的那一列指了指。 “嗯!确实,倘若是如此看!本门的戒律被误读了数千年!惭愧啊惭愧!”段副掌门说话之时,喉咙抽搐了好几下,那不是惭愧,那是懊恼!这么多年!和美酒分别,那是要懊恼到极点! 江湖人嗜酒,有些人甚至是无酒不欢,在门派里委屈几十年,做梦喝酒都是奢侈,如今才知道,几十年来,自己遵从的戒律,竟然是误读的,本意只是白日不能饮酒。 铁戒大长老无话可说,偷偷的把戒律收回自己的怀里,然后闭目养神不再发表意见。 而段副掌门则是仰天长叹一声,“哎!吾等也算是为江湖节省点粮食,数百年来,江湖腥风血雨日夜不休,外界许多百姓为求一碗米而惨死,粮食不酿酒,吾等也算是一种莫大的贡献!” 这样说的意思,好像是省了许多粮食,其实呢,云舟派的弟子吃饭真的浪费,吃不完的就拿去喂猪,猪吃的比外面的百姓都好,这样也算是贡献,那真的有点滑稽。 方涥双手抱拳说道:“段副掌门言之有理!”算是一击响亮的马屁,还不等段副掌门谦虚着说点什么,方涥又开口说道:“酿酒并非米粮,还有许多东西可酿酒。” “当真?!”段副掌门和铁戒大长老两人同时问道。 “呃铁戒大长老,您身为戒律堂大长老,每时每刻都无法饮酒,故此,就当弟子没说!” “极是!这小子说的对,你是戒律堂的,晚上若是遇到弟子犯戒,你酒多之后,如何执法!回头本副掌门上请掌门,把戒律改改,尤其是戒律堂,必须要时刻谨记!” 铁戒大长老也知道自己与酒无缘,只得喳巴喳巴嘴,不再多说。 “铁戒大长老莫要失望,弟子这里还有一物,可让铁戒大长老如视家珍!只是此时没带在身上” “何物?”铁戒大长老听到还有比酒更好的东西,立马伸长了脖子询问。 旁边的段副掌门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私收弟子之物!戒律里这一条可不会改!” “呃铁戒一时忘本,还望段副掌门责罚!” 段副掌门挥挥手,“无碍!这小子来到之后,可挖了不少坑!本副掌门都差点跳了进去,私收是犯戒,公收无碍!小子,你要不想每日看到戒律堂的人盯着你,老实的把东西多拿点出来,够我们这些副掌门和大长老分的,否则” “段副掌门,如此是否算是以权谋私?要挟弟子?”铁戒大长老开口提醒道,谁知道方涥会不会告状告掌门那里去,若是告上去,那可不是小事了。 方涥算是看出来了,戒律有时候还是比较贴合心意的,管弟子也管着许多门派的高层,“那物不多,但弟子有方法供诸多大长老和副掌门享用!而且,是属于弟子不识那物有何效果,邀请诸多大长老和副掌门,帮助弟子品鉴!” “呃!如此甚好!择日不如撞日,明日你小子就要外出完成任务,就今晚!还有!这些什么调料,大长老和副掌门都要品鉴!”段副掌门果然是个人精,人家举一反三,他是举一反了六七八,面前的调料都被他惦记上了。 旁边一直憋着笑的伏水,强忍着笑意脸都开始发红了,幸好铁戒大长老先开口笑了出来,伏水才有机会附和的笑了。 第五百八十三章 献茶大戏 会务殿里,方涥被敲诈也是难免的,今日方涥拿着戒律找戒律堂的麻烦,总归要拉拢一番,否则,不就和戒律堂结下梁子了吗? 至于那些调料的品鉴,也就是炒几个菜的事情,不算多。其次,取代酒水的东西自然是茶叶,人数多,每人都送方涥觉得吃亏,多泡点,大家一起喝,算是雨露均沾,即使有人喝上瘾了,自然会有人通过弟子来向方涥购买,如此也算是卖了人情给所有大长老和副掌门。 夜晚,被通知来开会,并未言明是吃饭喝茶,对于上午刚刚来过会务殿的大长老和副掌门,嘴上虽然没有微词,但心里是极其的不爽!他们以为又要来开会,在枯燥的会务殿里听人唠叨,更不知道要耽搁到几时能结束。 尤其是在殿堂外看到了方涥,不爽的脾气差一点便撒到方涥身上,幸好看到段副掌门在殿堂外站着,便收了自身的火气。 “段副掌门,为何不进去?”一些人不明白,看看周围,貌似都是大长老级别以上的人物,普通的长老一个人影都没有。 “尔等也再次等候,莫要进去!稍后,便通传尔等!”段副掌门说话间流出一种傲气,看得大家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殿堂里,方涥在指挥那些昨晚犯过了过错的戒律堂女弟子干活,搬抬摆放好案几和圃垫,待一个如同炼丹炉的水壶烧好,方涥才打开殿堂的门,小声对段副掌门说了说:“可以了!” 片刻后,所有大长老和副掌门进入殿堂,映入眼帘是满地案几,如此作风不像是之前,于是许多人便开始小声嘀咕了,“晚上什么情况?”“莫不是要我们考文答卷?” 众人在小声说叨着什么,全然没有影响照旧坐在殿堂深处的段副掌门,此时已经步入座位,段副掌门一副神仙藐视众人的架势,大有得道成仙的气质。 待各个大长老入座之后,端茶倒水的事情,自然是那些戒律堂弟子的差事,方涥只负责泡茶,一个大水壶,足够面前六十多人喝饱的了。 一碗碗茶水倒好,女弟子像是服务员给每人端了一碗过去。 见到面前一张大大的案几,就给了一碗水,有几个大长老不悦的心情,便开始发泄了,而且发泄的焦点便在于面前的水碗上! 不喝!呼啦啦全倒了!几个大长老的脾气,真猛! 方涥瞄了一眼,几人身后地面正缓缓冒着热气,便猜到了他们的作为,原本管饱的茶水,瞬间变成每人一碗,‘不喝,老子也不求着你们!’ 主座是十几位副掌门之中,知道事情始末的段副掌门是第一个接到茶水的,上手便开始慢慢品闻,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态度。 附近的副掌门也有样学样,端起茶水开始左闻右闻,至于下方的大长老,也就是一直不受人待见的铁戒如此作为,一直端着茶水品其茶香。 可能也是因为铁戒的人缘不好,戒律堂执法经常得罪人,故而身边的几个也不屑与其为伍,学着另外几个人,纷纷把茶碗的茶倒到身后的空地上,鼻子还发出很不爽的“哼!” 待所有人都领到或者曾经领到过茶水时,方涥才先开口,“此物名曰万古茶,传言乃是万年茶树所出,故而得此雅名,茶有提神醒脑之功效,半百之人饮此茶,双目可瞬间清明,脑海万事皆会通达!弟子之前偶得此物,因为此物量少,就此一点,所以邀请诸多大长老与副掌门代为品鉴其效!请!” 说的呢,确实好听,实际效果呢,要等上一会儿才能见分晓。 方涥为了气那些不识货的大长老,故意把巨大泡茶的水壶假装不小心撞到了,内在还有大半水壶已经泡好的茶,全部撒到了地面上,为了表演的形象,还很紧张的要求那些女弟子用抹布擦拭地面,然而水壶再大,碰到之后也没了水,而后方涥又装的很紧张,让女弟子把茶壶抬了出去,彻底断绝了有人后悔。 虽然方涥刚才说的好听,但此刻对于方涥的作为,许多人根本没放在心上,水而已,倒掉了之后再烧来便是。 殿堂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嚯!果真果真!哈哈,那个那个宋副掌门,三十二年前的夏天,应该是七月初三,你问我借了二十两银子,是不是该还了?”首先开口的便是段副掌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借着茶之奇效来要账。 谁知,过了一会整个殿堂乱了!大多数的话语都在争论他们的钱财问题,面前许多人都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万古茶的效果,那是太明显了,只是这门派到底什么德行,怎么什么人都喜欢到处借钱,然后别人也会问他借,而且大家也都是一个鸟样,借了还不归还! 相比别人的吵着讨债,那些没喝茶的人可就尴尬了,被喝过茶的要账要到面前,还把借钱的时间地点当时是什么环境,还有谁在场,说的面面俱到,弄的那些没喝茶的人紧张万分,还以为是入了魔怔,谁能有那么好记性?可放眼望去,顺耳听去,整个殿堂里要债的话语不绝于耳,不顾身份起身乱窜到处讨债的人更加繁多。 “好了好了!诸位安静!稍安勿躁!有事殿堂之外去计较,今日吾等算是给弟子品鉴效果,本副掌门认为,此物奇效言之非虚!你们如何看?!”段副掌门制止了众人的吵闹,而且还把茶的效果说了出来,如此呢,算的免除有些人口舌,把方涥导演的献茶大戏配合着演完整。 “嗯!段副掌门所言极是,宋某饮此茶后,也是万神通达,脑中一片清明,宛如返回到五十年前的年少岁月,哎呀,连老花眼都治好了半程!” 其实不是万古茶治疗了老花眼,而是大脑处理五感的反应变得快速了,不是之前老年那种迟钝的慢节拍。 之后殿堂里,喝过茶水的人,都是不吝美词对万古茶一一赞赏,弄是方涥真后悔没把他们的话语都录下来,未来新版的万古茶广告,都不用费脑子想广告词了。 而没喝到茶的人,尴尬了,转身看看身后,貌似入地的茶水已经渗入到地板砖的缝隙里了,又看看身边同样没喝的人,一声声叹息。 当然也有聪明的人,回忆方涥刚才碰到茶壶的举动,有几个人脸上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瞄了一眼方涥,准备随后就让弟子寻他买此物,再贵也要买,如此奇效之茶,说是神茶也不为过。 殿堂里的老者,在云舟派里待了几十年,积蓄颇丰,虽然还不够买一两万谷茶的,但破费点买个够跑三四杯分量,还是担负的起,而且他们人那么多,可以把钱拼凑起来买,然后寻个地方一起坐下喝,效果也是一样的。 这些事情,方涥也早就想好了,甚至打算赠送给他们一套专业的茶具,茶喝完之后,看到茶具,总会勾引他们再来买茶。 卖茶叶,那点金银对于方涥来说并不重要,重要是那层关系,其实关系对于他这个过客来说也不重要,算还给伏水一份情,他的关系,自然便是伏水的关系,武功打不过伏狮,多点关系罩着,未来有什么麻烦,多少都能帮点什么。 一番万古茶的品鉴算是过去了,有些老者也不怕丢人,抱着茶碗就开始舔,有一个便有第二个,甚至有人朝着殿堂大门张望,想知道那些弟子把那巨大的茶壶抬到什么地方去了,即使里面没有多少了,但总归还是能挤出来一丝儿,与其在这里舔茶碗,不如去舔大茶壶! 借故说去如厕,便一下子跑走了十来个,方涥也知道那些老家伙的意思,和段副掌门笑了笑,便起身返回小院,准备晚餐的饭食。 第五百八十四章 会务殿的盛宴 傍晚,有些普通的长老不知道要不要开会,有些人便到了会务殿外打探消息,可一到会务殿门口,就被聚集在殿外的大长老们赶了回去,晚上聚餐只有大长老参加,段副掌门在方涥走后,便绕了个大弯子表达了朦胧的用餐意思。 在场之人谁不是人精,不精明点的人,早就去西方极乐世界报道了,所以此时几十个大长老也没什么事情,便在殿堂外散散步步,活动一下筋骨,准备晚餐多吃点! 六十多人的用餐,而且还是位餐,不是大桌菜,每个人都要分好,自己吃自己案几上的食物,再者,有些年纪大的牙口绝对不怎么利索,所以晚餐的菜确实让方涥费了点周折。 云舟派有自己的盘子,但他们的盘子拼放起来太占地方,而且盘子又大,盛放的菜过多便会浪费,反之大盘子盛放一丢丢的菜,那样子看上去似乎又太寒酸了点,于是方涥便把餐盘改成了沿山制式,不仅小而且十几个菜放在一起,像是组合家具一样,一点多余的地方都不会多占。 凉拌木耳、凉拌素三丝、皮蛋豆腐、黄瓜海蜇、东坡肉、清莲鱼、海参酸辣羹、两道沿山时蔬,再加一碗壳贝鱼熬制的鱼汤,一应完成后,戒律堂的弟子知道菜多,还张罗了更多的弟子跑来帮忙上菜。 对于这个忙,弟子是很愿意出手相助的,能从数万弟子中脱颖而出,在众多大长老和副掌门面前露露脸,是很难得的机会。 于是乎,七十多名女弟子,挣着端起一个个大张托盘,排着整齐的队伍走向会务殿,在队伍之后,与方涥同住的九个女人抱着饮料或者架着米饭,也一起前去。 托盘上有个盖子,与托盘的大小基本齐丝合逢,这样盖着菜,香味没有飘散出去,也没能吸引过多弟子围观,但七十多名上菜的女弟子,用同样的姿势端着同样的托盘,排着一条龙,这样的队伍从山谷中穿过,着实吸引了一些弟子的目光。 假如此刻是在地球,那一定会让道路两边出现数以千计拍照的手机,可惜侠者星混乱大陆,距离那个时代还很久远。 随着上菜的队伍越来越深入山谷,周遭围观的弟子也渐渐多了,上菜的女弟子们似乎都有虚荣心,此刻每人都仰着脸,摆出得意的样子,内力里那似有似无的虚荣心彻底得到了满足,一路走来,脸上一直都挂着洋溢的笑容。 殿堂外,站在半山腰上的众多大长老,老远便看到弟子们举动,换做平常一定会有人出言制止,而今日不仅没有一个开口制止,反倒互相拉扯的走进殿堂,一本正经的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女弟子端着一个个大托盘,一人负责一位大长老,放置好菜,还要把盖子打开,这些操作,在方涥院子里的时候就给她们说过。 当盖子打开的那一刻,花花绿绿铺满大半个案几的美食,呈现在六十多个老家伙的面前,若说不惊讶那绝对是假的,此刻殿堂里还有上菜的弟子在,一些老家伙都没忍住嘴馋的食欲,大多数老家伙都在猛吞口水。 片刻,待饮料和米饭都送来后,殿堂里便只剩下之前戒律堂的女弟子,倒饮料或者是盛米饭,这些事情不用方涥多交待。 看着殿堂里,所有人的案几都已经配齐了餐食,方涥站在殿堂门口对着段副掌门双手抱拳,没有言语,彼此会意一笑,转身便离开了。 此后殿堂里的用餐过程,方涥还是少参合比较好,免得又被人惦记上,其次,段副掌门好面子,一定会想法设法把晚宴的功劳拦在自己身上。 殿外,无论是山谷还是住宅区,弟子们的议论才刚刚开始,许多没见到之前送餐场面的弟子,此时只能洗耳恭听别人的描述,什么美女如云,什么场面秀色可餐,又或是猜想门派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总之,方涥走回宅院的那一路,便听到了许多种遐想的传言。 待进入到女宅院区域的时候,与方涥同住的九个女人立马变换了队形,瞬间把方涥围在中间,像是保镖一样,护着方涥穿过了众多女弟子的身边。 起初方涥还有点不解,但看到有些女弟子想开口对他说叨什么,便也明白了大概,这些女弟子住的离方涥的院子远,之前戒律堂的女弟子因为人手不够,便在院门口吆喝了一嗓子,周围几个院子跑来的女弟子,便把端菜的名额沾满了,住的比较远的女弟子,只有羡慕的份,此时是要找方涥这个当事人好好说叨说叨,希望以后有这样的好事,能想到她们。 被九女拦着,别人无法近身,但言语是拦不住的,一些埋怨撒娇和一些嗲气祈求,在道路上来回游荡,换了词语,但语气多数就那两种。 返回小院,厨房里还留了一些饭菜,把自己这边十来人的晚餐一份份装好,还多出一些食物,便被方涥放在院子门口之外,对着周围几个宅院大喊道:“感谢诸多师姐帮忙,小小意思,望诸多师姐海涵!” 住附近的女弟子,也刚刚从会务殿返回,以为还有事情要做,都站立在方涥小院周围,结果没等到什么安排什么事情做,却看到许多菜端了出来,不明白情况的弟子们,狐疑的看着方涥,带一通话语说完,呼啦啦一群女弟子瞬间全跑了。 这么不受待见的场面,还的头一回见,一头雾水的方涥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呃她们跑什么?这些菜又没毒!” “呵呵!你是想她们用手吃啊?!当然是跑回拿碗盘了!”项男站在方涥的身边,拿着一次性纸杯,喝着果汁,“话说,你对她们这么好干吗?给她们一次露脸的机会,已经够意思了!” 项男说的情况,方涥也知道,门派弟子多,能有机会在高层面前露脸确实很难得,不过他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唉~我们都是新人,与周围这些宅院的师姐搞好关系,明日我便要外出,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周围这些师姐也能照应你们一些!” “啊?!兄弟!你你原来是为了我们?”项男说着,重重的拍拍方涥的肩膀,就像两个男人在聊天。 “这次出去,还不知道多久能回来,伏水长老和她四个师兄弟有仇怨,我们也会被牵连,呃师弟我之前又连打了三十人,那些人还不知道会记仇多久,这不是担心他们找你们几个报仇吗?”方涥说话的时候,知道身后多了几个人,假装没发觉,仍旧把自己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师弟!你对我们这么好,爱上你怎么办?!”刚刚走进的其他人,顺嘴便开了一句玩笑话。 玩笑话还没令大家笑起来,项男的话语接踪而至:“再爱!他也是你师弟!云舟派稳当,不犯事,我们这辈子都会在一起!” 其实项男也被方涥感动了,只是性格所然,硬撑着说着硬气的话语,尽量不让人看到她也有脆弱的一面,说完转身扒开聚在身后的几个女人,先返回了院子里。 看着项男离开,几个女人没有说话,方涥笑了笑,“她说的有道理,我不在您们要照顾好自己,师弟外出也会小心处事,无论在哪里,我都是你们的师弟!” 话语刚刚说完,那些住附近跑回取碗盘的女弟子蜂拥而至,不过呢,她们也不是新人,很懂规矩,自觉排队。 方涥把锅铲或者筷子放在每个菜里,“诸位师姐,莫要浪费,喜欢吃什么,吃多少,自己动手便是!”对院子外说完,又转身看着院子内,“几位师姐,帮个忙,待她们给自己盛好菜之后,给附近每个院子,送一瓶果汁去,让她们也尝尝味道。” 方涥把对外做好人的机会留给自己身边的几个师姐,这样做的目的,也正如刚才他所言的那样,让九女能和周围宅院的女弟子搞好关系,而方涥他自己,只要关心同住的九个女人便好,对外,他没必要刻意的做好人。 不过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是方涥没有说出口的,昨日在宅院里聚餐,被人举报,虽然诬陷之人已经查明,与周围宅院的女弟子没有关系,但这样的事情也给方涥提了醒,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的多,便分给周围宅院一些,免得日后还有人眼红而出招搅局。 此刻,在给自己盛菜的女弟子们,之前见识过那些菜都是副掌门和大长老才能吃到的,于是想多夹一点,但回头看向身后有那么多人在排队,便收了自己贪念,少许一点尝尝味道也就罢了。 这么一个个小小动作,其他人看不到,但眼睛毒辣的方涥,则是全部看在了心里,这次对外分发一点食物,也正好借机观察周围宅院的女弟子品性如何,倘若品性不错,方涥不解多认识些朋友,若是贪婪之人居多,那么日后分发东西的举动就此作罢,对于贪婪之人,你给的再多,也无法满足她们的,反而有朝一日,你不给了,她们不仅会怨恨,甚至还会恩将仇报的出手对付你。 方涥的江湖阅历不多,但侠者星上文明程度,还是全然了解的,古人淳朴的是有许多,而且淳朴到方涥都有可能会被感动哭,但同样有贪婪之人,那样的人方涥也杀了不少。 院外,排队盛菜的人是多,但方涥拿出来的菜很有限,半个小时后,门口的菜,连汤渣都没剩下,那些锅啊盆啊,比用洗洁精清洗还干净。 待门口的人都散去了,瓶茹和其他几个女人,每人抱着一瓶果汁,小跑着分送到周围的六个院子,算是最大幅度的贿赂周围的邻居。 给人家送礼物,自然会得到满耳的答谢美词,几个女人回来的时候,都像小女孩一样,蹦蹦跳跳的开心至极。 第五百八十五章 送鞋送出事 方涥要离开一段时间,把房间里一些东西如何使用全都交给了项男,她算是方涥在混乱大陆的第一个‘兄弟’,加上她为人直爽,深得方涥的信赖。当然,项男也不是白干活,方涥的房间、方涥的大床,早就被她惦记上了,“你不在,这个房间归我了!” 方涥原本打算没事闪回来看看,结果项男要霸占他的房间,这以后返回的机会都没了,除非回次到院子外或者返回房间下的地下室,看着项男已经毫不客气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方涥沉默了一会儿,也就爽快的答应了,“呃行吧!谁叫咱俩关系好呢,这次出去一定会给你们带点好东西,不过你要先帮我一个忙!” 项男并非贪便宜之人,听到方涥答应了将这房间由她来住,便感觉方涥说的其他事都没什么能难为她的,“啥?咱俩都是好兄弟了,别墨迹,有话就说!” “回头,用外面的杂草,把你们九个的脚丫都给我量一下,看看有多长!”方涥笑呵呵直言了要求。 闻言,项男突然的激动了,快速坐起身,迅速的把脸贴到方涥的脸旁边,用最专注的神情问道:“啥?!你是打算给我们九个女人都送鞋?” 项男把脸贴的那么近,弄的方涥感觉视线模糊,往右边挪了挪,才看清项男一脸紧张的神情,第一次见到项男表现出激动又紧张的样子,方涥很诧异,弱弱的问道:“这么大的反应,莫非送鞋还有什么讲究吗?” 听到方涥的问话,项男有点释然了,舒缓了紧张的神情,又四仰八叉的躺下了,看着屋顶才慢悠悠开口回答方涥,“当然有!我们九个都不能再嫁人!你送来的鞋,我们也只能看,不会穿的!” 方涥挠挠头皮,寻思着项男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送鞋就像是那香包一样,也是定情之物?” “嗯!差不多,但不是定情,是婚嫁之物!我们这里的规矩,新郎要带着适合新娘脚的鞋子去迎娶,鞋子不合脚,就证明新娘不想嫁!根本就没把自己鞋子大小告诉过新郎,那样情况多数是出现在强娶的情况下,想嫁的女子必然会把脚的大小告诉新郎,让其事先准备。” 又听到混乱大陆的一条规矩,方涥顿时又涨了知识,只不过这个知识对于他来说有点多余,根本没想过要在混乱大陆找媳妇,所以这个规矩仅限于了解便好。 但眼下,方涥的话都已经说出了口,送双鞋子而已,在方涥的脑仁里,压根就是稀松平常之事,一双合适的鞋子,对于武者来说,无论是加强身法的灵敏,还是习武出招或是长途赶路,都是一件利器之物,于是这个送鞋想法,他还想继续下去,于是看着项男说道:“明白了!要么这样,咱俩是兄弟,我送给你九双,欧不,还有伏水和伏宁的,少了她们俩的,非要找我算账不可,我给你十一双,你自己的留下一双,其余的鞋子,以你的名义送出去,如何?” 听到方涥照旧坚持,还转换了送鞋的方式,项男立马又坐了起来,只是这次没之前那么激动了,“咦~!你小子的脑袋瓜是聪明!这都被你想出来了!行,就这么办了!你回来之前,她们的脚丫子我来搞定!” 项男此话刚刚说完,方涥的房门便突然被推开了,其余八个丫头都在门口,此刻推门而入,站立在方涥的房间里,于是十双眼睛这么尴尬的对视,“你们”方涥无语了,貌似刚才说的话语已经没什么秘密可言了。 “我们刚才一直在这里休息,不小心听到某人说起鞋子,哎呀,我的脚呢,和这根草一样长!”说话的是瓶茹,神经质外加大条神经,边说边将一根杂草,放到了方涥手里。 “这是我的!”茗葙说话间有点害羞,把杂草放方涥手里之后,便捂着自己胀红的脸退到一边。 很快身后其余的女人,皆是如此,方涥看了看手里的一把杂草,又看了看在他床上的项男,盯了她半天竟然没反应,便抬起握着一把杂草的手说道:“这里,就差你了。” “啊?!噢!稍等!”项男其实明白方涥的眼神,只是面前八个女人,而她一向都是男人性格,怎么说,也要矜持一下,被方涥说到脸上了,只能装傻跑到屋外扯了一根杂草,在外面把脚丫子量好,才走进来。 “呶!我的!这里我们九个都齐了,伏水长老和伏宁长老的怎么办?你明日就要外出了!难道靠猜吗?”项男开口提醒方涥。 “别猜了,我们俩的在这里!”一个突兀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但始终没见到人走进来。 片刻后,方涥走了出去,看到正屋门前,伏水和伏宁两个女人站在那里,之前吃完饭,她们并没离开,相比八个女人在方涥门口偷听,那不如伏宁那个好奇宝宝趴在正屋的隔板墙上偷听的详细。 从伏宁手里收集齐全了所有人的脚丫尺码,方涥尴尬的笑了笑:“项男为了感谢你们这么久的照顾和关爱,所以打算送你们一人一双鞋,嘿嘿,我代买!鞋子在于实用、舒适,若是穿坏了,弄破了的,也别心疼,知会我一声,我会立刻再拿一双新的给你们!” 这样说,只是不想以后大家显得尴尬,武者的鞋子,可谓是至关重要,走路跑步这些平常之事咱就不说了,身法的施展、打斗时脚底的抓地力、还有踢人踹人附加鞋子硬度同时又能保护脚丫子,缓冲一些巨力的伤害,这些林林总总的好处,任何武者都很清楚鞋子重要的性。 至于衣袍,方涥从来没想过要送人,外衣都是穿门派的服装,而内衣,呵呵,那玩意在地球也不能随便送人,这个底线方涥还是有的。 此刻,众人听到方涥无厘头的解释,谁也没揭穿,刚才大伙都听到他和项男的对话,就算是用平常的心态来考虑这送鞋的事情,有礼物谁不收?不收白不收,她们去落崖县之时,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当做是金银,交了房费和购买落崖县高价的食物,在进到云舟派之前,她们是属于身无分文之人,此时听到有人要送东西,虽然鞋子是很让人避讳的东西,但倘若再给她们一次机会,让她们都嫁给方涥,有谁会反对呢? 当然机会是没有的,在热血江湖的众人眼里,混乱大陆的规矩,看得无比崇高,任何人都不得逾越,因为逾越那就是会有杀身之祸,除非你想落草为寇,与整个江湖的人为敌,即使你有那样的决心,也需要你有实力才行。 说起与整个江湖为敌,正如方涥明日要离开门派外出执行的任务一样,诛杀一个偷盗贼,除了没有悬赏,所有恶人的信息被传的整个江湖的人全都知晓,如此一来便能体现冒失的逾越江湖规矩,势必需要再三思量,否则,会被天下人追杀遗憾而亡。 另一边,厨房里的各种调料,方涥多存放了一些,至于主食和蔬菜等,那些东西门派本就会提供,况且没有冰箱存放,也无法长期保持。盘算好这里的事情,方涥也收拾一下心情,应对明日出发。 伏水之前就接到了通知,“小子,明日出行,整个门派的人都会出来给你们送行,你们可是第一次以弟子的等级代表门派出去执行任务,算是门派的先河!” “那么夸张?!”方涥狐疑,不就是出去一下吗,至于如此吗? “这片大陆太大,东西方向走到边缘的或许还有几人,但南北”伏水说着便摇摇头。 对于混论大陆的范围,方涥心里门清,在来之前便详细的查看过,只是在太空上看,与实际在地面行走,所看见的事物还是有许多的区别,但若要说混乱大陆的尺寸,那他比谁都清楚,“呵呵,其实也不大!放心吧,我不会迷路的!” “你呀!本长老的意思是说,你这一出去,宛如在大海里寻找一颗砂石,不说能不能杀了那个偷盗贼,兴许得到一丝儿线索,可能都要过了一两年!之后能不能遇到,遇到了能不能抓到或者杀死,那些都是未知之数!” “呃我懂了!伏水长老放心,出门我绝对不闲逛,早日完成任务回来,至于能不能碰到那家伙,看运气!只要能碰上,绝对收拾了他!” “行吧!希望你有好的运气!时辰不早了,早点休息!”伏水说完仅仅走了两步,身子又顿住了,方涥看她那样子,应该是有话没说完,于是在原地等着。“别在外面拈花惹草,莫要让这九个女人伤心!” “呃弟子明白!”方涥勉为其难的应付了一句,心想这都哪跟哪啊!他在岭安国还有八个老婆呢,现在只是多了九个师姐,也没做什么对不起谁的事啊!到现在了,方涥还一身都是童子功,若是遇到什么妖魔鬼怪,一泡尿,绝对烧死那些脏东西。 被人误会,就误会了吧,虽说方涥如今有点像是老好人,但他做那些事情并没有后悔,以他侠者之心的本意而言,他的侠者之道必然要经历这些事情,若是让时间倒回从前,他仍旧会坚持如今的所作所为,难道他有能力对自己关心的好一点,还能有错了? 再说了,女子发誓终生不婚嫁,那是非常残酷的事情,一个女人未来老了,没有人相伴照料,再以古代这里那么没有乐趣的生活来说,也太枯燥乏味了点,而且混乱大陆这里鸡贼狗盗之人不胜凡几,独自一人太平的活着已经实属不易,所以说女人终生不婚嫁的代价绝非一时的伤痛可以代表。 第五百八十六章 外出任务 次日清晨,一切仿佛照旧,伏水依然准时来到弟子们的小院,而方涥身后多了一个粗麻布的包裹,其实那包裹里没什么东西,象征性的背一下,让自己看上去像是出门旅游,欧不,是出门远行的样子。 其实方涥一直想问一下,他们这次出门算是公干,经费是自己垫付回头报销,还是已经给了某个弟子保管,由那个弟子一路负责吃喝拉撒。 伏水猜到方涥的问题,看着方涥胸前的衣服里没有什么重物,身后的麻布包也很轻盈,绝对是一两银子都没带,所以开口便解释了一下:“银子都在映初那里,她在门派的时间比我和伏蛟都要长,所以门派比较信任,路上注意点安全,呃这里有五两银子,本长老昨日借来的,记得回来要用月利还我!” 入手五两银子,虽然不多,但对于一个没钱的长老来说,要放下长老的姿态开口问别人去借,不惜高高在上的长老身份,都要给方涥准备点个人应急时的盘缠,如此,让方涥第一次感觉五两银子那么沉,习惯了照顾别人,第一次被人这样的照顾,方涥的心里很复杂,右手稍微握紧了银子,便放在自己胸前的衣服里,放进去之后,还用手在衣服外轻轻的拍了拍,感觉存放妥当才心安。 门派的山谷里,那块高台下的平地,数万弟子陆陆续续的在聚集,依旧是男女分开站立,方涥在九女和伏水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走到了高台南面,那里已经有三个人站立等待,他们正是和方涥一起出去执行任务的弟子,伏蛟、映初和恨醉。 此前只是听闻伏水介绍三人的基本情况,而现在能近距离看到三人,方涥还是稍微打量了一下,映初是他们四人中年龄最大的,伏水介绍的年龄与方涥此刻看到的有点出入,说是二十七八岁,看上去似乎有三十五六,甚至是四十岁的年纪,不说皮肤如何,就那一份老成的气质,都让人感到年纪不小了,只不过身材娇小,看上去应该是身法很敏捷的那种。 其次,据说喝酒就会发疯的恨醉,果然看上去有点与众不同,面门眉梢上本应一字平齐的刘海,竟然在中间也就是鼻梁上方,那一撮刘海几乎把鼻子都盖住了。 再看看有敌意的伏蛟,年龄仅比方涥大几岁,理应是年轻的骚年郎,可一脸阴森的面容,感觉比方涥大了十几岁。 这么几人组合在一起出门执行任务,似乎问题很严重,方涥抬头看了看天,又低头看了看地,最后狐疑的看了看远处一群老者,那里是门派高层人正在聚集的地方。 心里暗暗唠叨着:“看天看地都很和睦,唯独段副掌门和你们这些老家有可疑,怎么就安排这么三位与我一起挖出呢?咱门派数万人,随便找几个平常一点的弟子不行么?” 现在即使方涥当场说出来,也无法改变什么,于是只好服从了门派的选择,老老实实的站立在高台之下,面朝南方的门派大门,静静的等候门派的送行礼节的开始。 过了十几分钟,在高台下有个像是时间刻度的轮盘,几十名大长老围绕着轮盘站了两圈,那架势貌似之前就排练过,根本不需要谁去指挥,自觉的站立好,又过了几个呼吸,十几个副掌门先迈着八字步走到高台下,然后身法开启,一步跳到高台之上。 段副掌门照旧是主持人,环顾四周,扫视数万弟子的精神气,满意的点点头之后,才开口说道:“诸位!今日聚集,只为见证门派之先河!弟子出门代表门派执行任务!至此,本门派将来会有更多的弟子走出门派,与万千江湖人打交道,执行任务的过程可以说是辛苦的,可以说是处处危机的!也可以说是一场难得的磨练!更可以说是代表门派未来的荣耀!故而,大家莫要羡慕下方四人,你们将来也会有机会!” 段副掌门在高台上,催动内功之气对着高台下数万人高喊着,话语落下后,全场的人高喊着“好~好~好!” 方涥被聒噪的声音吵的,心里腹诽着:‘好撒木子!又没画像,又没个消息,更没个定位,到哪去找人?甚至出了门往哪边走都不知道!’ 一阵阵叫好声过后,高台上的段副掌门继续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老夫送你们一步,滚吧!” “呃”台下四人,包括方涥在内,都转身看向高台,玩的什么套路,这么不着调的说词是不是忘记了台词? 回头看了一眼,当头转回的时候,方涥才发现刚才还在身边的三个家伙,早就走出十米之外了。 朝着男弟子聚集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回头又撇了一眼高台,然后又望向高台后女弟子的方向,深情的望了望,希望能在万人之中看到那九个女人和伏水的面容。 ‘噗!’突然一声闷响,方涥边走边回头看身后,此刻也不知道撞到了谁,竟然还把那人给撞到了,感受到身前撞到了人,立马转回头看向前方,没人,再低头看,一个陌生男人正打算从地上爬起来,方涥处于好奇,他走的地方,距离两侧送行的弟子还有点距离,而自己的身前这么会突兀的出现一个人呢?虽然这个人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身前,可把人已经撞到了总要关切一下,“咦~你没事吧?” “哼!老子刚才没站稳!小子,老子就是来警告你的,出去当心点!小心狗命!”说出此番恶狠狠话语的人,正是伏狮,看着他眼角有一块皮肤即将变得淤青,方涥才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刚才脑袋顶好像也撞到了什么。 “快去上药吧!当心眼睛会瞎掉!”方涥说完,抬脚就从伏狮身边走过,对于无脑的家伙,真心懒得去争口舌之快。 “你!哼!希望你能活着回来!看老子怎么整死你!”没走两步呢,方涥身后的伏狮又说了一句恐吓的话语。 这次方涥没那么客气,停下脚步,拧过头,“你要是想死,现在可以跟我一起走出门派,我保证,无论过多久,咱俩只有一个人能回来!” 方涥之前和罗泥约架的话语,伏狮也有耳闻,此刻方涥把那约架用到了他身上,而且此刻身边还有数万弟子在场,若是要面子必须要应了方涥的要求,若是不应了方涥的要求,便会被人嘲笑,把他与罗泥那种渣渣相提并论,可此刻与方涥到门派外打斗,无论输赢都是自己理亏,谁叫他自己跑出来挑事呢,所以应与不应,似乎都有失他如今长老的身份,思量了片刻,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老子才不上你的当!乖乖的去执行你的任务!希望你回来的时候,还能见到那些女人!” 方涥听到伏狮的话语,知道伏狮没能在他身上找到优越感,竟然把目标换成了同宅的九女,于是低着头,走到伏狮身边,“你若敢动她们一根汗毛,我就算与天下人为敌,也不会放过你!”说完转身就走,于是此时为了防止伏狮再说什么狠话,方涥头也没回的大声又喊了一句,“脑残的家伙,你出生时一定是脚丫子先出来的,别再说送别的话了,走了!” 闻言,伏狮楞了,方涥最后的话语是啥意思,呆愣了片刻也寻思不出什么答案,于是转身问向旁边的弟子:“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伏狮站立的位置,旁边都是男弟子,自然是不懂方涥说的了,没有寻找到答案,还想再恐吓方涥几句时,视野里已经没了方涥的踪影。 伏狮之所以要站出来找方涥的麻烦,诅咒他外出会死,正是因为此前指派伏蜓诬陷方涥等人饮酒,而后才有了戒律堂派律清长老带弟子前去方涥的宅院翻查一事,事后真相大白,这无凭无据诬陷同门弟子,本就不是小罪,又因事情已经段副掌门知晓,加之当夜事发时影响颇重,所以戒律堂公平执法,立即把伏蜓逐出门派,同时伏狮也被罚了半年的月利。 当伏蜓被逐出师门后,伏狮就少了一位弟子,成了九人长老,同时就地位而言,比起其他长老都是十人弟子来说,在门派里的地位就要低一些,也可以说伏狮在门派里职务,长老之位已经是他的终点了。 门派里,之前也有过诸如此类的九人长老,门派也不是没有人情味,倘若日后能有点杰出的贡献,或培养的弟子中有杰出之辈,兴许还有可能过个十年得到再外出补充弟子的机会,但伏狮急躁的脾气,刚刚坐上长老之位没多久便暴露出本性,一场比武把曾经的同长老师妹伏水打的半死,令其口碑大跌,门派里所有大长老和副掌门都看在眼里,心里一律给了否定其品德的判决。 纵然伏狮的野心大,且志不在云舟派,而今要想实现自己的理想,不仅距离远了一些,而且会被许多人盯着,那困难更加多了些。 综合而言,伏狮最近几日怒火干烧,每每想到方涥都会恨意满怀,所以看到走来的弟子中有方涥的身影,才有了当下不顾一切的冲出送行的人群,阻挠方涥的去路,又开口恶言相赠的一幕。 刚才发生的一幕,外出执行任务的几人丝毫没有多想,然而出了云舟派大门口,正如方涥之前腹诽那样,四个人站在大门,确实没有方向,云舟派向来闭门造车,不问世事,如今弟子们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说派弟子出去,什么线索也不给,就让弟子出门自己寻觅,如此可见云舟派与江湖是要有多大的代沟。 此刻站在大门外的四人,四处环顾,朝北是宗门,这个方向绝对是不可能走的,但是也可以绕过门派属地再朝北走,于是基于目前有四个方向,那么四人每人代表一个方向,开始抓阄,三长一短四根杂草,握在映初的手里,“抽中短者,所代表的方向,为我们出门的首选方向,谁先抽?” 伏蛟二话不说上手就抽了一根长的出来,还想再去抽一根的时候,被映初拦住了,“懂不懂规矩,连抓阄都不会?一人只能抓一次,你的代表的南方,暂时不去!” 听到自己代表的方向被否决,伏蛟一脸怒意,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嘴巴刚要张开,便听到映初继续说道:“你们谁先抓!” “我来!”方涥说着,一把抽了出来,他与伏蛟站对面,伏蛟代表的着南方,他自然是北方了。看到手里的那一根貌似有点短,但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短,于是把自己刚抓出来递给映初比对。 “嗯!是北方,呃我们往东还是往西绕过门派,你们俩在一旁等着!”说完映初像个大姐,把手里的两根杂草,又折成一长一短,这是要和恨醉抽出来绕走门派属地的东西路径之分。 抬起紧握杂草的手,送到恨醉面前,示意她先抽,片刻后恨醉抽出来的还是长的,结果一目了然,先朝西边走,绕过了门派再朝北走。 “你们三位要清楚我们此时在门派附近,说白了门派属地的地界很大,朝北走倘若是缓慢步行,两日都无法离开门派的视野,所以算是考核你们的体能和速度,跟紧我的速度,别掉队,若是刚出门派就掉队,我希望三位能有自知之明,自己走回门派,莫要想浑水摸鱼拖后腿碍事!”映初说完,转身就开跑,一点停留的时间都没有。 第五百八十七章 冬无水 云舟派外,四个人以映初为领队,先朝西奔走了二十公里,然后才慢慢转弯朝北奔走。 映初的速度不快,方涥跟的很轻松,二十公里过去了,四个人都没人感觉累。 刚才奔走的过程中,方涥又观察了一下四人,首先是发现了伏蛟的脖子上有一串奇怪的纹身,不是字,也不是什么几何图形,至于是什么,现在不得知。 伏蛟的身高比方涥矮一点,黝黑的皮肤,身上的肌肉明显比方涥多,而映初不说话时,那姿态就是个大户人家千金小姐,娇小的身子,感觉很有小家碧玉的样子,但脸上的皮肤可就有点老成了,若是年轻个几岁,理应深受男子喜欢,只是不清楚,为何在那么多男弟子的云舟派也会单身至今。至于恨醉,假如给她一副大大的镜框寇在脸上,那一定是书呆子模样,不太爱说话的她,时常会做一些奇怪的动作,比如两只手互相揉搓,好像此刻在寒冷的环境里一样。 沿途,四人没有话语,饿了便边跑边吃点东西垫垫,至于如何吃,各凭本事。 夜晚,落脚的地方,是一处土丘状的小山包,山包上有几颗树,在混乱大陆的野外过夜,映初听她的长老说,要么爬到树上,要么把自己埋到地下,地面上或者其他随便都能看你的地方过夜是很危险的。 于是乎,一行人都窜到了大树上,在浓密的树枝和树叶的包围下,度过的了第一晚。 云舟派建派时间久远,封闭的门派占据了很大一块地方,因为交通被阻,所以附近根本没有什么县城和百姓居住。此刻四人所处的位置,还在门派附近,可以说除了他们四人之外,真当是空空如也,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一个。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四个人便起身赶路,昨晚过夜衣服都没动过,此刻起身只要稍微整整也就完事,至于清晨的洗漱,这里根本没有洗刷刷的环节,甚至是在门派里,方涥生活的女宅院片区,也就是稍微梳梳头发,清水略微洗洗脸,这样的生活步骤,在江湖人眼里已经算是很繁琐的生活环节了,例如项男那样的直爽女,招呼她清晨洗脸,都能让她憎恨你好久。 说回到此刻,方涥他们从离开门派到现在,映初始终保持每小时三十公里的速度在奔跑,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样的耐力算是超好的,但对于武者来说是慢的。 第二日的夜晚也是在野外度过,只是此地是平原,没有什么大树,视野里只有左边不远处有一条河流,其他的方向都是一马平川。 到了这里才算是离开了门派的边缘,黄昏时,映初拿出一份地图,比划着寻找她们一行人所在的位置,“距离我们所在之地向北两百里,才有第一座县城冬无水,天色虽快黑了,但附近并没什么好落脚的地方,我决定继续赶路,争取夜晚在冬无水城外寻个地方过夜!” “冬无水?是个县城的名字?”第一次听说有县城的名字起的那么随便的,方涥便好奇的问了问。 “师弟,有所不知,左边那条武川河,从极北之地流淌而来,仅有一条河道并无分支,到了冬天,北方河面结冰,自然就没水向南流淌了。沿着此河向南五十里起,才会有许多分支河流,或者是与别的河流交汇,冬季里那些南边的河道会有河水,但冬无水县城旁边的河道地势高,别的河道之水无法回流到此,故而到了冬天便会出现河道无水的场面,而那个县城距离河道很近,也就落了个冬无水的名称。” 映初给方涥解释的时候,权当让大家稍微休息一下,说完之后,映初带头,又继续朝北赶路。 冬无水,是一座驿站式的县城,许多南北商贾会路过此地,县城里最多的建筑是客栈,除了让人住宿之外,最大的用途就是给路过的商贾补充水和食物,而县城内寻常百姓几乎没有,因为冬季无水可用,根本不适合居住。 像冬无水这样的县城,看似不伦不类,但混乱大陆无皇权统治,所有县城都在依附在某个门派之下,各个门派管理县城的手法也大不相同,眼前的冬无水,便是出了名的黑城,进出县城都要缴纳每人二两银子,马匹和车辆则是免费,如此便造成了许多路过的商贾,仅为派一两个人进去采购点需要补充的东西,商队大部分人都会在县城外等候。 有些初次到冬无水的人会问,明明马匹和车辆进去是免费,为什么却都不进去,原因就是马匹和车辆进去了,那么随商队的人也必须要进去,若是只进马车不进人,无人保护的车辆和商货,那是属于来送东西的行为,冬无水县城可是相当混乱的,杀人越货是家常便饭。若是进人保护车辆和商货,那么多进一个人便要多花二两银子,一进一出便是四两银子,如此的费用在精明的商贾眼里怎么可能会多花费,所以许多商队便会在县城外等候。 然而大伙儿都在城外也并非安稳,肥肉多了,总会有些胆大心狠的人会伺机寻找弱势的商队下手,因此不管是县城里还是县城外,商队都需要时时戒备,提防各种风险。 时间久了,冬无水的恶名早已传开,在此过夜的商队自然就变少了,除非是逼不得已,路程上出了什么变故,才会到冬无水附近过夜。 当方涥四人赶到这里的时候,便撞到难得一见的大场面,大批大批商队在城外扎营过夜,映初的长老阅历多,在没出发的时候便交代了附近一些地方的情况,看到如此多的商队在这里过夜,那就意味着什么地方出了大事,导致这些商队冒险在这里过夜。 映初把从长老那里得到经验之谈,与方涥等人说了一下。 如今百年一次的轮回大战刚刚过去不到一年,门派的属地因为大战的成败要进行调整,而这个调整的过程,并非是一言一语便可兑现的,尤其是一些大点的城池易主,那个过程不搞个五年十年,都别想正常。 如今,确实是混乱大陆的商货买卖出了大事,混乱大陆有许多商货交易的集散地,其中有几座集散地的大城池非常有名气,比如在整个大陆的南北中间段,也就是在赤道线的位置上,便有三座大城池,此次百年轮回大战,造成其中两座大城池易主,而这个易主的过程,非常的不顺利,曾经的掌权者不退,新掌权者又进不去,进不去就包围起来,里面的人也别想出来,商货买卖就此中断,唯一一个正常的城池,因为没了竞争,无论是进出城的费用,还是里面交易商货的税,都是高出平常数倍。 其次,赤道附近的三座大城池,还有一个名称为三界,如今有两座城池掌权者易主,此时并不是商货买卖的最佳时机,而之所以有那么多的商贾在不是最佳时机的档口便跑去做买卖,都是深知风险与机遇并存,三界城池乱了,但只要安稳下来,那势必会迎来一个崭新的开始。 所有愿意冒高风险在此时便赶往三界的商贾,都希望能赶在三界城池安稳最初的时段,可以抢占商机,获得各种买卖的首把交易,就此便出现了眼下商贾云集的场面,而这些商贾都会在路途上的慢慢走,什么行程什么计划都是浮云,去早也是要等,而且越靠近三界城池,物价消费便会越高,与其跑到高成本的地界等待,还不如让商队都放轻松不慌不忙的赶路,这样更加省钱,同时大伙儿也都省点力气。 只不过这个省点力气,仅仅是舒服了商贾的东家,那些护卫们可就苦了,沿途耽搁的时日越久,他们担负的护卫职责压力就越大,幸好商贾众多,大家都聚集在一起,浩浩荡荡的赶路,休息的时候也都扎营在一处,看似规模庞大,小贼小盗的也不敢出手。 第五百八十八章 开过光的嘴 侠者星的混乱大陆,把大型的城池称呼为界,对于古代文明没有什么快速的交通工具,在占地数百甚至上千平方公里的大城池里出行,确实是非常辛苦的,故而把城池称之为界,也不算过分。 三界城池原本的名称是广宜界、纳氚界、泙黎界,百年轮回大战过后,除了广宜界不变,其他两界都要易主更换归属门派,历来的习惯是换主随之换名,如今还没完成换主,所以新的界名还没有传出来。 冬无水城外,映初带着方涥等人抵达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商贾的车队占据县城西门和南门外广阔地界,放眼望去,一片星星点点的篝火照耀下,似乎云集了至少有数千量马车。 四人弓着腰,半蹲在地,观察了一下远处城外的场面,映初先开口说道:“这些商贾车队,都会有众多江湖门派保驾护航,此时已晚,视野不明,莫要靠近,以免被人误以为是贼人。” “哼!不靠近他们,我们岂不是要在平原挖坑睡觉?”伏蛟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挖坑,是在没有大树可爬的情况下,弄个坑把自己埋了,身上的土很松软,头部是不用盖土的,听起来很吓人,感觉像是自己把自己下葬了,但在江湖上,许多人皆是如此过夜,隐藏自己,不暴露在别人的视野内,最大程度的减少偷袭的风险。 虽然伏蛟说话的语气不咋滴,但是话语的意思深得方涥的认同,谁喜欢没事干把自己埋了? 观察了四周,映初也是无奈,只好反问了伏蛟一句:“依你之见,我们如何过夜?” 伏蛟顿了顿,瞅到左边不远处的武川河,“倘若你们胆小,就在此地挖坑入睡,我呢,到河道边去睡!在那边,一般的贼人也不敢冒进,河流如一面墙,算是一道屏障,睡哪里风险小的多!” 伏蛟说完,站起身就要走,方涥看了看四周,“此地若是有贼人,应该是冲着那些商贾的马车而去,我们四人就在河边搭个火堆睡觉,一来让那些商贾的车队知道我们这里有人,是光明正大的过夜,并非贼人;二来,若是真有贼人,火堆照亮,任谁都看清楚我们这里没有值钱的东西,如此,便能少了许多麻烦。” “必要的时候暴露自己,嗯!有道理,今晚就依你所言!”映初对方涥说词很认同。 不久,武川河边,已经不算是初入深夜了,突兀的有火光亮起,还是让许多人提高了警觉,各种武器蹭蹭的亮出来,警戒四周。 那动静,起初很小,随着一波人马警觉,影响着四周其他人也提高警觉,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多一点小心,总能减少一些危险,于是在冬无水的城墙下,从方涥四人的火堆方向,如一波浪潮,快速的席卷所有商贾的车队。 过了片刻,待没有任何异常,那一波紧张戒备的浪潮,才平复下来。 “呵呵!一堆火,都能闹出这么大动静,若我是贼人,一定效仿我们,绕着此地一圈,星星点点的烧起火堆,把这些人的警觉都给消磨光,后半夜,呵呵,随便动手!”伏蛟坐在火堆边,看着冬无水城墙方向,那里一大片的马车聚集,不同的车队之间仅留下一丈左右的间隔,那个距离对于武者来说,也就一脚之力,如此的格局,足以说明给商贾车队保驾护航的门派之人,都是些不懂行的。 伏蛟的话语听着像是闲聊,方涥等人也都没当回事,纷纷取出自己包裹里的面饼等食物,将就的对付着自己的五脏庙。 但意外,来的总是那么不着边际,伏蛟的话语刚说完没一会儿,距离他们的火堆大概有两里地河边,也突然亮起一个火堆,看上去比方涥等人的火堆还要明亮。 火堆亮起的那一刻,自然又是一波紧张戒备的浪潮席卷所有车队,正如伏蛟所说,贼人还真的到处点火,一个多小时,接连亮了六堆火光,位置也正是围绕车队而亮,明亮的火堆附近并没有人,诡异的情况下,原本察觉没有异样就会恢复平静,但此时,所有车队旁的江湖人,一丝儿放松的迹象都没有,虎视眈眈的观察着四周。 方涥看着伏蛟,小声的骂道:“你特么的嘴是开过光的!” “今晚若是如此戒备,势必会耗光这些人的警觉和精力,若是明天他们赶路,路上可能会有埋伏,若是明天不走,那么明晚可能就会在此遭受贼人的偷盗。”映初也看出了端倪。 方涥则是笑了,“你们心真大!不管他们是何时何地受到袭击,我们四个人,都难以摆脱干系,哎!此时,我们算是被贼人坑死了!” “啊?那怎么办?”很少说话的恨醉,在遇到麻烦的时候,第一次开口说话。 映初此时也是眉头紧皱,一时间没有什么办法应对。 伏蛟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打架就打,有证据就抓我们,没证据,还能耐何我们?” “非也!江湖上最恶心的不是杀戮,而是诽谤诬陷,若是他们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都会把罪责摊到我们身上,你们看看自己身上穿的,都是云舟派的弟子服,若是我们被人诬陷了,那么日后我们如何面对门派?即使我们没做违心之事,但谁能拿出证据说我们没做?所以,我们四个此时也要隐匿起来,继续暴露在此,之后的麻烦会更多,我们在明,那些贼人在暗,还不知道会被他们怎么算计。”方涥说着,身子便朝后退了过去,让自己远离火堆的照亮之地。 映初等三人也懂了方涥的意思,没有言语,也如方涥同样的照做,于是几个呼吸后,包括方涥他们的火堆边都看不到人影了。 而退到黑暗里的方涥四人,并没走远,四人一人一个方向,观察着附近。 那些点火的贼人,好像消失了一样,一丝儿痕迹都没留下,之后方涥建议去附近的火堆看看足迹,结果,距离火堆还很远,却看到地面上有一长条状的凸起,从凸起的样子可以看出来,那里应该有个人,这自己埋自己的手法也太粗糙了点,原本可以藏匿自己的坑,竟然变成了凸起的‘坟包’。 见状,方涥立即回头压压手,示意他们不要动,然后指指前方不远处的那个‘坟包’,意思是他自己跑去把贼人掳过来,见到三人都点头,方涥便猫着腰,开着暴步快速而去。 在方涥急速靠近后,毫不迟疑的抡起重拳一拳打到土坑里,意外再次出现,照理来说,一个坑里应该埋一个人,结果扒开时看到了两个人,而且还是一男一女。 以方涥的力气,一手提一个人是很轻松的事情,不过那个女子看着娇小,身子却异常的重,相比之下,要比与她‘合葬’的男子重了两倍。 虽然看着方涥很顺利的返回了,但掳回来两个人,映初三人的眼睛都看傻了,“你你你怎么弄来了两个人?” 方涥郁闷啊,这问题多好笑,有两个不带回来两个,难道还留下来一个?“坑里有两个人,我就都拎来了,难不成还叫他们夫妻分离?” 在方涥说话间,伏蛟上手便抓向那个女人的脖颈,这个举动可把方涥三人看呆了,映初第一个反应过来,开口急忙问道:“你干嘛!” “哎!你们不知道?这是傀葬派的女傀!不把她脖颈后的银针拔了,我们四个都会暴露!”伏蛟说话间,手根本没停,在女子的脖颈后摸索着,过了几个呼吸,“找到了!藏的不深,若是没猜错,这个女子应该是新傀!” “啥是傀葬派?女傀又是啥?”恨醉很好奇,呆呆的望着那个面色超白的女子。其实,不只是她好奇,方涥和映初也特么好奇,这么新鲜的名字,从来没有听到过。 “你们!”伏蛟没有像之前一样爱炫耀,反倒有点不理解面前的三人,最后目光落到方涥身上,以为方涥这个男人应该如同其他男弟子一样,会很喜欢打听江湖上各种奇门异派之事,结果,方涥也是一脸茫然,面对三个无知的家伙,伏蛟有点暴躁,深呼吸了一阵子,才指着三人说道:“若不是此地不能吼人,我我一定吼你们三天三夜!傀葬派在江湖上臭名昭着,人人喊打!你们长老都没和你们说过?” 方涥、映初和恨醉像是木偶,同时对着伏蛟摇头。 见状,伏蛟无语,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行吧!我给你们好好说叨说叨,不过,晚上的干粮,我要吃你们的!这不算过分吧!”伏蛟可不是那么热心肠的人,给大家普及一些江湖传闻是可以,但绝不是免费的义务劳动。 第五百八十九章 傀葬派 恨醉可能是比较贪吃,也可能是她的长老怕她路上饿着,出门带了许多饼,而且饼的制作手艺还不错,非常有弹性,不仅给了伏蛟,还分给了映初和方涥,“今晚,就当我请客了吧,嘿嘿。” 恨醉的话语说完,大伙儿也没客气,纷纷张口开吃,而伏蛟,吃了别人的东西,自然要开口普及江湖常识。 傀葬派,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门派之一,他们杀人的手段不仅残忍,而且没有一点点人道可言。看到自己的目标后,会用银针封锁几处隐蔽的经脉,令人陷入无知觉无意识的情况,然后在脖颈后扎入一根带有螺旋纹路的大弯针,那针扎入之后便会被傀葬派的人控制行为,除了不会说话,其余举止看上去于常人无异。 被傀葬派控制的人,会执行傀葬派之人的指令,一般情况下来说,脖颈后的银针会连接一根很细的金属线,那线的锋利程度堪比刀剑,甚至比刀剑更加锋利,也算是傀葬派的武器之人,加之非常的细,出手若是隐蔽点,便可实现杀人于无形。 但老天也算是公平的,傀葬派的人武功很稀松,锋利的金属线在他们手里,不过就是根导线,用于控制他们的目标人物而已。 傀葬派的金属线,一端是挂在被控制人的脖颈后银针上,另一端则是蜿蜒许长拿捏在一个铁盒子里,铁盒子外有许多不规则的铁块,那铁块的样子有点像是电脑键盘的按键,俗话说术业有专攻,即使现在这个盒子拿在方涥等人的手里,非傀葬派的人,根本不懂如何操作,更不知道铁盒其内有什么玄机。 伏蛟说的傀葬派之事算是比较详细,依照被控制的人性别而言,分为男傀和女傀,当然有些变态的家伙还有去操控小孩,如此便有了童傀之说。 那些被控制成为傀的人,一般情况下,在变成傀之后都还有十日的寿命,若是十日内得救,那么还有生还的机会,而且得救的越早,生还后的人越正常,若是得救的时间晚了,基本都是痴呆,不记得自己,不记得所有,麻木的如同行尸走肉。 傀葬派出现在江湖已有千年了,而人傀之法,传说是某个江湖高手在古稀之年所创,之所以有此法诞生,还是因为迈入古稀之年的老者,牙齿脱落,加之此高手原本就口舌不好,语言表达能力极差,腿脚又有陈年顽疾,便使用银针驱使自己的徒弟做事,久而久之,操控之法越来越精进,便创出了人傀之法。在千年前被人所得,故而江湖上便有了傀葬派这一恶毒的门派。 伏蛟说了许多,可能喜爱炫耀的毛病又犯了,所以说起来那是头头是道,而且越说越详细,甚至边说边开始解救那名女子。 一根银针被伏蛟运功逼出,每出一根银针,那名女子都会吐出一声微弱的闷哼,此时伏蛟与那女子的架势,像极了运功疗伤的场面,双双盘腿打坐,女子背朝伏蛟,伏蛟双手在女子背后来回变换,时而缓时而快的落在女子的背上。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伏蛟才缓缓收手,调息着自己的内功之气,又稍坐了片刻,“这女子已经无碍,依照刚才每次出针都有知觉来看,变成人傀的时间不会超出两日。” 伏蛟说完,好奇的转头看向方涥掳来的男人,人高马大的体型,在傀葬派很少见,依照此前江湖传闻,傀葬派之人身材都是瘦小,而眼下之人,身高比方涥还高出一头,伏蛟便生了好奇之心,从地上站起身,便狐疑的朝那男子走去。 方涥等人也看出了伏蛟的异常,纷纷投入关注的目光,“真是奇怪,傀葬派什么时候变了口味,身材高大的人,竟然也会投靠这么臭名昭着的门派。” “先别管他,一时半会儿不会醒的,那女子身上应该还有什么东西,方才拎来的时候,可不是一般的沉!”方涥说着指向刚被伏蛟所救的女子。 映初小心的用自己身上的短剑,撩着女子身上的衣服,当衣袍刚刚触碰到腰带之下时,感觉好像触碰到了金属,用剑鞘轻轻敲了两下,“咦,还真有异常!” 看到映初撩人家女人衣服,方涥和伏蛟自然转过头,看向其他地方。 过了一会儿,便听到恨醉傻呵呵的笑声,“嘿嘿,发财了!好多金子!” 闻言,方涥和伏蛟立即转身望去,在洁白的月光下,微微的能看到一层泛着金黄色的元宝,元宝被粗麻布包裹成长条,然后绑在女子的腰和腿上,粗略的估计至少有一千五百两。 “难怪这么重,光特么黄金就有一百五十斤,这女子充其量也就是八十斤,好家伙,还挺能装的!”方涥没点好气的看着地上还在昏迷的女子,掳人时一拳头并未打到他们身上和脸上,而是打的他们头部一旁,以方涥的功力,那么近距离的拳风,足够将人震昏迷了。 伏蛟也收了之前炫耀的神情,见到黄金像是见到了他爹,呃这样说有点过分,其他两个女人,映初和恨醉,看待黄金像是看待祖宗,就差没跪拜磕头了。 方涥坐在一边,一直没有动作,思索着这些人已经得了那么多黄金,为何还要伏击那些商贾的车队,难道还有更多的收获等着他们? 看着女子身上取下来的黄金重量,方涥否决了之前的想法,不应再有更大的收获,或许说,此时应该是最大的收获了,那么为何这些人还要去弄火堆,消磨商贾车队的警惕性呢? 就在方涥思索的时候,映初的话声传了过来,“方涥想什么呢,这么多金子,我们四人分开背,这样不会因为过重而影响身法赶路!”映初看着方涥不为所动,还以为方涥要偷懒。 方涥还没问话,伏蛟却说了:“你是不喜欢黄金的吧?既然如此,你的那份我来背!咱们以后的花销,哎呀~可宽松了不少啊!” “这些金子来历不明,不可乱花,待查清楚来历再做定夺!”映初爱财,但还有点理性,不像是恨醉,抱着金子呆呆的望着天空,貌似已经在做梦幻想什么了。 方涥站起身,看似要走过来,实则走向了冬无水的方向,“你们这么喜爱金子,那么伏蛟,你真的不怕累?” 伏蛟以为方涥问的是因为背黄金的事情,丝毫没有多想,立马回答道:“当然不怕累!谁和金子过不去!切!”最后还一脸鄙视的撇了一眼方涥。 闻言,方涥笑了,“那行,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给你们活干!” 说完,方涥刚才站立的地方,连个人影都找不到了,三人看着空荡荡的面前,互相对视,都不知道方涥到底什么意思,而此时又去了哪里。 过了十分钟,方涥再次返回,左右双手又多了两个人,和之前一模一样,也是昏迷的一男一女。 见状,伏蛟指着方涥,好像明白了方涥的意思,半天都没说出话来,走到新拎来的女子身边,盘腿而坐,“你刚才问我怕不怕累,是叫救人是吧?行!来多少救多少!”伏蛟聪明,猜到方涥还要去掳人。 旁边的映初好像也明白了,点点头刚想开口问方涥要不要帮忙时,方涥一个转身,暴步一开又不见了人影。而恨醉还在那边发呆的看着天空,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又过了四十分钟,方涥跑遍剩下的四个火堆,用相同的手法,把几个‘下葬’自己的家伙都掳了过来。 算一算六个火堆,六组人,算是全员到齐,方涥坐到一边,“这些家伙,手法很高明,倘若我猜的不错,他们的算计比我们深,而且想法也算是大胆,趁着每次火堆亮起之后,警戒心会有一段时间的高度紧张,然而待查看清楚没有异常过后,所有护卫又会格外的放松下来,那个时候应该是他们动手的机会,如此一来,真当是神不知鬼不觉。待明日,不论那些车队走不走,他们都会选择其他方向大模大样的离开!” 第五百九十章 分赃埋金 距离冬无水县城还有点距离,方涥等人救下了六个变成人傀的女子,因为变成人傀的时间都在两日之内,醒来应该会恢复如常,只是这两天的记忆会有点断片。 同时,正如方涥猜测的那样,所有人傀身上都有大量的金子,此刻汇聚到一起,可是一笔非常庞大的数量。 看着一堆金子,映初有点犯难了,背着走,那是要累死的节奏,她们又不是人傀那样毫无知觉,即使比自己重两倍的包袱,也照样如常人一样行走。 “任务还要做,不过我们现在的问题也要处理,眼下那些商贾还未发现异常,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先回门派,把金子的来龙去脉说一下,然后由门派发出消息,说斩杀了一伙盗贼,获得了这么金子,若是失主可拿出证据,便将金子退回六成,四成算辛苦费。如何?”方涥也不想背着那么多东西跑江湖,万一不小心漏财,被人惦记上,那可就有无尽的麻烦要处理。 闻言,其他三人都在思量,恨醉在方涥出去掳人第四次返回的时候便回了神,看到一地的人,可把她惊吓的不轻,幸好脑袋没发昏,知道场合需要安静,才没大叫出声,此时思量着方涥说的办法,又都陷入了呆滞。 看着三个家伙,因为这么一点金子就犯难,方涥立马又提出新的建议:“哎呀,这么点小事有这么为难吗?要不换个方法,若是你们信得过我,我去找个地方埋了,待我们完成任务返回门派时,我再取出来给你们送去!又或者,我们四人把黄金平分,各埋一份,地点只有自己知道便好,待返回时取了金子,再回门派!这两个办法,你们考虑一下!” 听到方涥说的第二个办法,三个家伙的眼睛立马亮了,伏蛟先开口说道:“师弟,不是我不信任你,万一你有事要晚回门派,我们不是要空等许久,不如,照你所说,我们四人均分吧!” 伏蛟的话语,虽然说的很委婉,但方涥仍旧听出了另一番意思,要算计他的人,隐藏再好也于事无补,方涥始终对伏蛟有百分百的防范之心。 当下,有了伏蛟打头阵,映初和恨醉一点都没含糊,直接同意了均分,各自找地方埋了! 埋了金子,那么眼前还有昏迷的傀葬派之人要处理,映初的意思很果决:“杀了!以免后患!” 杀呗,谁还能反对不成,其余三人都点点头,只是谁来动手,四人开始互相对视了。 方涥很无奈的伸出双掌,在身前摇晃着,“我没刀,也没剑,叫我打晕个人还行,杀人的话动静太大,那脑袋瓜子被打爆,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仨都有刀剑,还是你们来吧!” 映初脸上也挂出了鄙视的嘴角,“切!”鼻子发出不屑的声音后,走到身后几米外傀葬派之人的身前,抬手两剑,轻轻松松的砍掉两个人的脑袋,“一人俩!别墨迹!” 六个傀葬派的人,就这么随意的被映初、恨醉和伏蛟给砍了,死的非常不瞑目,甚至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人我们杀了,这埋尸体的事情,总归你来干了吧?”映初瞄着方涥,就想看看方涥又想说什么。 结果呢,让她失望了,方涥啥话没说,走向六具身首分家的尸体旁,“行,我来!”说完,从背后抽出折叠工兵铲开始挖坑。 “你!你不是没武器吗?手里何物!”映初的一句话,令恨醉和伏蛟都投来憎恨的目光,杀人,可不是动动手那么简单的,万一以后做梦,万一以后遇到什么鬼神之事,那可是大麻烦。 方涥站起身,朝着三人比划了一下,“这是铲子,抛个坑、劈个柴是没问题,杀人很不趁手,要不,下次要杀人,你们把武器给我,保证手起人亡!” “得!你就说吧!咱们是名门正派,岂是弑杀之人,哪有机会天天杀人?”伏蛟站在一旁,用鄙视的语气讥讽道。 他的话语刚说完,眼前已经见不到方涥了,深深的坑里一直在往上冒着潮湿的土壤。 三人好奇方涥的速度,刚向深坑走了一步,突然看到一个人影跳出来,见到是方涥,三人才拍拍自己的胸脯,好像真的被吓到了。 方涥转身一看,几人的样子很古怪,但也没说什么,走到一堆黄金那里,“一个人傀身上有一千五百两,六个嘛九千两,我们四人均分,每人两千两百五十两,也就是四十五个元宝,没错吧?” 在地上,摊开一张粗麻布,一边数着金元宝,一边对身后三人说着。 伏蛟立刻掰着手指一五一十的计算着,映初则是看着天空,恨醉张嘴想说话,但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呃他算的没错!” “嘿嘿,没错那就这么定了,我的金子,就和这六个家伙埋一起,他们也爱金子,会帮我看着的!”方涥笑嘻嘻的说完,不顾三人惊讶的表情,将那块包着金子的粗麻布对角打结系了起来,然后背在身上,又跳下了坑里。 三人都以为方涥要把金子再埋深一点,所以便没去打搅,可方涥刚下去没五个呼吸,又跳了上来,“嘿嘿,金子太重,我怕丢下去,那块布会被撑破,亲手放下去稳妥点,那个啥我把六个家伙都埋一起了哈,坑够深,他们即使还活着或者变成僵尸,也别想爬上来!” “你!”映初有点生气,方涥明明有武器,偏说自己没有,坑她们三杀人,此时又说那六个家伙变僵尸,这肚子里的火哟,蹭蹭蹭的往上冒,可对着方涥这家伙又没办法,只好象征性朝地上跺了一脚,转身去数她的金子。 其实方涥刚才跳下去,是利用铜镜快速去了门派,把金子放到了自己房间下的地下室里,到了地下室也没做任何停留,放下金子又返回了坑里,如此速度,地面上的三个家伙根本没察觉,随后一手丢一个,把六具尸体都丢进了坑里。 而其他人三人,在清点好自己的那一份金子之后,便朝着不同方向远去,找个自己能记得又隐蔽的地方,去埋金子了。 晚上所得的金子虽然不多,总共加一起才九百斤,但俗话说蚊子腿再细,不也有肉吗?方涥才不可能那么老实的坐着等他们三个,趁着四下无人,掏出手机联系了太空飞船,监视他附近的地面情况,找到其他三人都去了那里,又在什么地方埋了金子,然后做好标记把位置发给他,等以后有空闲,方涥再去取货。 对于映初和恨醉,方涥没必要坑她们,只是防着伏蛟的心不能少,任何机会都不能给他,方涥翘了她们仨藏的金子,待日后回到门派,原本该是映初和恨醉的一份,绝对会归还给她们的,至于伏蛟嘛,不知道有没有命回到门派。 深夜,三个家伙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返回,不得不说她们的防范心理是要强到何等地步!从太空发来的三人行动轨迹来看,恨醉最可爱,返回的路绕了好多的圈,明明走出去的距离最近,反倒最后一个才回来,一问才知,迷路了! 好吧,方涥瞄了一眼便知道这个丫头并非看上去这么简单,说迷路,唬谁呢?八成想用这样的方式迷惑别人,让别人不知道她把金子藏在什么地方,同时也若有若无的表达了自己的方向感很差,估计自己都找不到刚才埋金子的地方。 映初的也看出了恨醉的意思,伏蛟则不同了,立马上前关切的问道:“怎可如此,走,现在趁着还有点记忆,我陪你返回,你再选个好记的地方埋藏,免得间隔时日久远彻底没了方向,荒废了那么多金子会悔恨一生的!” “我”恨醉有点犯难。 映初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找个地方把六个女人放下,然后我们抓紧休息一下,天一亮,城外的商贾车队若是发现少了金子,势必要闹腾起来,届时就算我们想休息,也没块安宁之地!” “嗯,不错,还有六个女人要处理,伏蛟,恨醉的金子,就看她以后有没有福气,若是没福气,你如此强求,也不好!”方涥借着映初的说词,便接了上去,其意都是在帮恨醉。 从方涥和映初说话的语气,恨醉是知道二人在帮她,但是面前的伏蛟如此的用心良苦,引起了恨醉的反感和提防。 伏蛟的样子,似乎真的心疼那些黄金,气不过的说道,“哼!我都是为你了好!竟然不识好人心!罢了,由得你以后没钱花!”说完,气呼呼跑到六个女子身边,背起两个女子便朝着冬无水县城的东边走去。 恨醉继续演着无辜的表情,可当与方涥的目光相对时,彼此都略微笑了笑,那意思,大家都很明了。 刚转过头,方涥准备去背上两个昏迷的女人去追伏蛟,胳膊却被映初碰了一下,“看来,我失策了,你们俩的金子都安全了,我的金子,帮忙再想个办法,伏蛟的心性,不靠谱!” 突然的声音,没让方涥惊讶,可话语的内容却让方涥有点小惊讶,看了一眼身边的映初,微笑着说道:“行!想到之后告诉你!呃那个,六个昏迷的女人,我和伏蛟一人两个,你们一人也要背一个。” 方涥之所以突然该了话题,就是因为刚走出去的伏蛟转头看了过来,映初和恨醉爽快的答应了一声好,四人变朝着冬无水城东跑去。 第五百九十一章 凤塔县 冬无水城东三里,一颗小树旁,六个昏迷的女人都被放在了这里,方涥四人绕道回了城南,昨日的火堆是他们先点的,若是有商贾发现丢了金子,他们身上啥也没有,勉强能当个证明自己清白的说词。 清晨,仍旧是他们四人的那个火堆旁,泥土的地面上,明目张胆的躺着他们四个人。 远处的商贾车队,陆续有人苏醒,那一方天地的声音也变得吵杂。 当太阳冉冉升起的时候,一只驻扎在县城西门方向的车队,排着长龙队伍跨过武川河上的木板桥,朝着西南而去。 之后的时间里,车队拔营远离的场面甚是壮观,一匹匹乌黑的大马拉着马车,几乎每辆都首尾相连,如此排着浩浩荡荡启程,真宛如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长龙,在平坦的大地上慢慢移动着。 武川河上的平板桥仅有一座,要去南方,必须要跨过武川河,否则,在河东岸继续南行,之后便没有可以让马车跨河的桥梁。 太阳升起时,方涥等人见到没有异常,起身拍拍屁股,很轻松的继续朝北赶路。 冬无水城北四十里,本来已经恢复飞驰赶路的四人,在一个转角处,遇到一个商贾车队,于是,只好放慢速度,像逛街散步般停在路边,让南行的车队马车先行。 眼看车队即将走完,四人正刚抬腿赶路,在与最后一辆乘坐人的马车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恨醉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奇怪,脖子扭动一下,鼻子朝着马车厢闻了闻,立马眉头紧皱。 恨醉的鼻子灵敏,是她的专长,待与车队错开一段距离后,映月才问起恨醉:“刚才发现了什么?” “昨晚,那些傀葬派的人身上,都有一种特制的迷药,那种味道你们闻不到,除非打开迷药的竹筒,不过你们闻了也会昏迷,昨日方涥搬来第一个人,我便陷入短暂的恍惚,竟然抱着金子看着天空半晌,哎!真丢人!” “说正事!”伏蛟在一旁不耐烦,明显恨醉在解释昨晚丢人的举动。 “呃方才,最后一辆马车上也有那种味道!”恨醉直接说了重点。 这样说,大家都明白了,恨醉昨晚不是抱着金子在做梦,而是嗅觉过度灵敏,被迷药弄的脑子不清醒了。而此时,远处那辆马车上,也有迷药的味道,那么恨醉她! “这丫头!怎么那么沉!”方涥和伏蛟刚才在看马车,听到映月说话才转头看了过来,恨醉竟然已经昏迷了。 “鼻子灵敏,确实效果不错,哈哈!隔马车厢都能被迷倒!厉害!”方涥是个瞎鼻子,见到恨醉的样子,一点都不担心反倒还笑着蹲下身子,手摸向后背的包袱,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在恨醉的人中穴涂抹了一点。 “此乃何物,小小一瓶,竟然那么重的味道?”伏蛟站在一旁,也闻到浓郁的奇特的味道,看向方涥手中的东西,还后退两步,好像担心方涥拿出来的也是迷药一样。 “一瓶止痒的玩意,我招蚊子,所以就给自己调配一点此物!”方涥没说实话,尤其是对伏蛟,能说假话忽悠,绝不说半点真话。说自己招蚊子,以方涥现在的武功,专注查找附近的蚊子,肉眼虽然看蚊子扇动的翅膀还是有点模糊,但感知里,翅膀每一下用力扇动都清晰可见,要弄死一只蚊子,方涥有千万种办法,根本轮不到蚊子近身。 此刻,被涂了风油精的恨醉,很快就醒了,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连续打喷嚏。 “呀!忘记了,你鼻子灵敏,我以常人的用量给你涂抹的,下次我少涂一点在我自己手上,你要么先去洗洗,否则”方涥说到后面,有点语无伦次了,因为恨醉睁眼便看到方涥蹲在眼前,打了几个喷嚏之后,听到方涥说是他干的,于是把涂了风油精的人中穴在方涥衣袖上使劲擦拭。 整个过程,方涥很无语,映初捂着嘴在笑,伏蛟也是一样,而且笑的声音那是如雷贯耳,“哈哈哈!恶有恶报!” “我这怎么算是作恶了?映初说她身子那么沉,不可能叫映初背着她赶路吧!我们是男的,更不可能背着她一个女子,唯独唤醒她自己赶路,这样做就算作恶了?”方涥很无辜,自己真是搬石头重重的砸了自己的脚,还被人指责是行凶,多冤? 恨醉在方涥身上擦了一会儿,感觉鼻子还是很难受,“何物味道如此浓郁,还挥之不去,照此下去,两日内,我的鼻子会失去嗅觉!” “呃“方涥想解释,但突然想到风油精里含有酒精,恨醉不能喝酒,倘若被她意识到有酒的存在,还在她的人中穴涂抹,不知道她会不会暴走?于是方涥立刻找别的话题岔开,“映初,马车上应该还有傀葬派的家伙,我们是返回,还是无视他们,继续北上?” 见到映初在沉思,恨醉也没之前那般举动,再看看伏蛟也揉搓着下巴在思考,方涥下意识的擦了一把冷汗,‘成功转移话题,欧耶!’ 刚躲过一劫的方涥,还没舒坦五秒钟,映初的一句话,像是把一个千古难题重重的甩了回来,“方涥,你脑子最好,这次你来决定!” “呃脑子好也算是罪过了?”方涥自己嘀咕着,看着冬无水的方向思考了一番,“我们继续北上吧,昨日那些傀葬派的人,把自己藏的那么好,被我们撞上算是凑巧,倘若没有凑巧,我们也不会发现他们,如今,我们若是返回,不仅要先回避那辆马上的人,而且还要担心昨晚丢失金银的车队,若是发现金银少了,又会作何反应。而我们四人去而复返,返回的理由可不好编!被人质问起来,那不就溴大了?何况,恨醉的鼻子失灵了,想追踪傀葬派的人,恐怕也不是易事!” “行!走,我们继续朝北走,三百里外有个凤塔城,争取晚上到县城里过夜!每天睡野外,老娘的身子都发臭了!”映初说着,便指了指北方,抬脚便走。 恨醉鼻子失灵,扯着自己的衣服闻了闻,“昨日我也闻到自己身上的汗臭味,嘿嘿,现在好像闻不到了!” 方涥一听,立马抬脚就跑,真担心恨醉说的是反话。 凤塔县,抵达这里才下午三点多,若不是沿途遇到许多商贾的马车队,抵达这里的时间还会更快点。 县城的规模中规中矩,类似的县城,方涥之前见识的太多了,不过呢这里还是有特色的,比如城墙很奇特,高度没什么亮点,但厚度却薄如纸,一米宽的城墙,就单单是一面墙,只有阻挡之意没有任何防守之用。 在缴纳了四十文钱每人的入城费后,县城内的场面便映入眼帘。 吵杂,比方涥曾经去过的任何县城都要吵吵,叫嚷什么的都有,而且不单单是叫嚷东西,还自吹自擂的编造了许多段子,听的让人感觉想笑。 人头攒动的街道上,马车也络绎不绝,相比方涥在混乱大陆去过的第一个县城落崖县,与之相比那里真的地狱。 走在人群里,方涥的双眼一直左看右看没有停歇,为了防止走丢,伏蛟走在最前,两女人走在中间,方涥排在最后,而身前的衣服还被恨醉拉扯着。 “前面那个客栈怎么样?看着规模挺大的。”伏蛟在前面指着右前方街道交叉口的一个客栈,看上去确实挺大,目测转角两侧的窗户都有数百扇。 “古凤客栈!今晚就住这里吧!”几人都挺满意,映初便先走了进去。 刚进去,便看到一楼的饭厅左侧像是茶馆酒肆,正有一位老者坐在最里面台子上,貌似在说书。右侧是纯吃饭的餐厅,江湖汉子就生猛,不畏惧此时刚刚开春的温度,赤膊露着浓密的胸毛,各种各样的武器放在案几上,显示他们各自的身份又或者地位。 “哟,四位,住店?”一个小二跑了过来,热情的招呼着,眼神在方涥四人身上来回打量。 映初嗯了一声,便没再多啰嗦。 “那个四位少侠,住店只有两间上房,你们两对夫妻正好住!” “啥?两对夫妻?”伏蛟先急眼了,他比方涥稍微大个几岁,此时与映初站起一起,难道他有那么老了?被人将他和映初扯一起去了,这一时间语气也不和善,声音也有点大,那架势宛如要和客栈的小二哥玩命。 见状,方涥一步迈出,挡住了伏蛟之余,把小二哥拉到一边去说话:“唉~小二哥,你可就看错了,我这位兄弟他还是单身,这两位都是我娘子,三个人住一间上方还是挤了点,有没有别院或者小院?”方涥说着,凑到小二身前,在其他人看不到的情况下,拿出二两碎银子给了小二哥。 映初听到伏蛟的话语就已经有点要动气了,此时听到方涥的说法,那是要暴走了,幸好恨醉拉了拉她的胳膊,冲她摇摇头,才让映初克制了自己的怒火,没发泄在方涥的后背上。 收了方涥的银子,自然要为方涥办事了,“这位少侠,出手阔绰,本客栈正好还有一个小院,正屋两张床,您和两位娘子够睡的!偏屋您那位兄弟独住着也方便!若是可以,小的给您引路!” 古时候的客栈,小二要是在你身上来回打量,那就说明他在为你量身报价,方涥四人的衣着,他不认识,可看上去应该不是小门小派出来的,所以立马报了上房。如此也能看出云舟派在江湖人眼里是多么的陌生,弟子在江湖上是多么的稀罕,穿着门派发的弟子服,竟然没有人认得出来,此地距离云舟派并不远,居然一点点影响力都没有。 同时,方涥等人也算是明白了,出了门派的大门后,什么依仗都没有,连报个门派的大名恐吓一下别人的机会都没有,搞不好,报了门派的大名,反倒会被别人笑话。 第五百九十二章 盘缠和本钱 在客栈居住,选择住小院是清静,可价格也贵啊,小二领进院门,简单介绍了一下院子里的房间,还有客栈的服务,便跑了。 “方涥!我们的金子都埋掉了,如今只有门派给的盘缠,这小院是好,可也太贵了!长此以往,我们很快会露宿街头乞讨为生!”映初对于方涥刚才的话语,还有点气愤,说出来的话语也不客气。 闻言,方涥看了看映初,然后又看看恨醉和伏蛟,被方涥扫视,伏蛟立马说道:“之前你和小二说的话要算数!我自己一个人去住东厢房!”说完,丝毫不在意映初说的盘缠少的事情,转身就走向东厢房,这是要急着去宣布主权的节奏。 无奈,方涥只能笑笑,“映初师姐,这个你们可不能怪师弟我了,那小二见到我们便给我们推高价上等房,丝毫没给我们挑选的余地。” “没余地,你也不能挑更贵的啊!”映初仍旧气呼呼的。 方涥翻了白眼,“两间上房,一间八两,两间十六两。小院呢,一天二十两,刚才来小院的途中我和小二商量了一下,给我们算十五两一天,如此,我还给大伙儿节省了一两银子,还算是贵吗?” “啊?!行吧,错怪你了!但这费用如此花销,我们以后还只能住野外!”映初掌管盘缠,门派就给了二百两银子,叫她们省着点用,结果头脑单纯了点的映初,还真的照做了。 方涥三人走进到正屋,先去放下包裹,一路劳累的三人都坐在了圃垫上休息,过了片刻,方涥便开口问了问,“师姐,门派给我们的盘缠到底是多少姑且不论,但听你所言,貌似门派根本没打算给我们足够的盘缠,如此,门派的用意,我想那些银子并非是盘缠,而是我们外出的本钱。” “本钱?何意?难道叫我们做买卖吗?”映初也不傻,一个说词的盘缠,在方涥嘴里变成了本钱,这本钱二字,只有商贾才会挂在嘴边,所以立刻想到了方涥说的意思。 恨醉是一脸的不开心,在正屋里来回打量,正屋的两个偏屋总共就两张木榻,根本没有帘子,更没有隔板和门,晚上方涥住这里,和谁睡,又如何睡,好不容易住一次客栈,想好好的洗漱休息,都那么难,叫她如何开心? 古人呢,洗漱都是在自己房间进行的,假如方涥和她们住一起,睡觉还勉强可以,想把一身的臭汗洗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方涥在门外等候,但若是传回到门派里,她可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方涥也没在意恨醉的一脸愁容,继续和映初说着:“门派极少外出,对外界的物价不了解,如今只是一个小县城,客栈的费用就如此价位,师姐,敢问我们若是去了所谓的界,那种大城池,又当如何?” “这”映初眼珠子转了转,抬眼用很坚毅的眼神望着方涥,楞了片刻才开口说道:“依师弟所言,门派给的钱,真当是叫我们拿来做买卖的?” “非也,师弟我只是猜测,呃不过,现状如此,已经由不得我们去和门派理论,我们已经出门三日,若是这么快返回,恐怕可没人会给我们好脸色看,故而,我们已经没了退路,那么不变通,我们只能乞讨度日,那样别说是完成门派给的任务,就我们四人,能不能吃饱饭、有没有力气赶路都是个问题,更别说要追击什么江湖通缉已久的飞天盗贼了。” 方涥说话还是很有条理的,摆事实讲道理,这么简单的说服人,应该不是难事,况且和映初这样有年纪而且又聪明的人打交道,并不困难。 “嗯!完不成任务灰溜溜的回门派,不仅丢我们自己的脸,而且,岂不是要丢门派副掌门的脸?哎!如此,依师弟所言,我们该如何做买卖?师姐我不善于经商,师弟可有何良策?”映初很保守,还是没能说出门派给了多少银子,她关心的是门派给的任务,不完成任务,那些提议要弟子走出门派,与江湖融为一体的副掌门,倘若知道了他们无法完成任务便返回,那后果非常严重。 至于后果如何,方涥自然也很清楚,他们不仅丢了自己的脸面,还让副掌门在数万弟子、数千长老面前颜面尽失,呵呵,副掌门要把仇恨算到他们四个人身上,那以后在门派里可就没好日子了。 反过来理解,方涥他们四人似乎是被人架起来烤,门派用这么艰巨的任务为外出的先河,也太高估了他们四人的能力,当然,此刻方涥的脑子里,更多的怨言是骂门派的高层,对江湖的不了解,盘缠给的不多,还硬逼着他们四个人完成整个江湖都没达成的诛杀目标。 于是在方涥思索的时候,房间里变得安静了,过了好一会儿,方涥才开口,“师姐,待会儿你们在客栈里休息,呃师弟我一人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我们的机遇,钱嘛~要赚的合理,回门派也好解释一二,至于那些金子,在我们完成任务之前,不可轻易乱动,取之无道的钱财,会让我们乱了方寸。”方涥说着看向一边坐在木榻上的恨醉,“恨醉师姐的鼻子失灵,我们不住客栈主楼的上房,原因也在于此,倘若遇到傀葬派之人岂不是很危险?更何况,我们四人对此地一无所知,危险的人物不仅仅是来自傀葬派,可能还有许多,单独住在小院里,一旦有人靠近,我们都能察觉,要么擒下拉审问,要么反追踪,无论我们如何应对,都被住在人多眼杂的客栈主楼要安全妥当,师弟此前无法言明,还请师姐多多包涵。” “无碍!反正这里比住上房便宜些!师姐错怪于你,只是我们三人住在一间房屋,呃确实有点”映初也感觉不舒服,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方涥站起身笑了笑,“师姐,你和恨醉在屋内睡,我先去外查探一番,夜晚,我住房顶算是值守,如此,你们不仅住的舒服,而且还能无忧无虑美美的睡上一觉。” “怎可如此?那不是委屈了师弟你?”映初心里虽然很开心,可出门时门派指认她为四人首领,倘若欺负方涥吃苦,回门派之后,她也没有颜面。 方涥没打算继续推辞,朝门外走了两步,“师姐,我们先不要计较这些,待完成任务后,返回门派的途中,再入客栈休息,你们再弥补于我,不就好了吗?” 如此的安排,方涥也是无奈,夜晚他是有机会便会溜走,住客栈,不论是和谁一起住,都不方便他行动,所以把自己安排在屋顶值守,也便于他溜走。 说完刚才的一段话,方涥头也不回便走了,之所以是对着院子说,那意思不仅要告诉映初和恨醉,还有一人蜗居在东厢房的伏蛟,免得那家伙不知分寸。 客栈主楼,是个大大转角楼,后院的面积也很大,布置的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后花园,每一座小院都是独立的,分布也很没有规律,只要是不影响后花园格局的地方,便会有那么一座小院,宛如把小院当成了花园里的点缀,没有突兀感,反倒看上去很和谐。 在后院溜达了一下,熟悉了这里的地形后,方涥便返回了主楼,刚进去便听到喧嚣的饭堂,貌似有人在拼酒,而且争执的很激烈。 已经算是入住的客人,客栈里的人见到方涥只是莞尔一笑,并没开口说话。 客栈外,街面上还是非常喧闹,古人的夜晚是枯燥的,所以要把一切的乐趣都堆积在白天,不管你是凑热闹的,还是善于耍宝的,所有的激情都会在白天挥洒一空。 凤塔县里买卖最多是武器,其次是一些各种被吹嘘的‘仙草仙物’,另外还有一些小玩意很吸引方涥的注意。 小玩意并非是全是在手上把玩,更多是古人用于服饰的装扮,因为力气大,身上衣物再重都无所谓,反而厚重的衣服穿在身上还体现自己的高贵,所以这里才有那么衣服上的装饰之物。其次,也因为布匹色调单一,所以什么东西都能出现在衣服之外,就比如方涥此时在一个摊贩上拿起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金属方块,乍一看去想是一个个小格子的魔方,灰色的金属主色调上,在每个小格子中心还有三种不同色彩的点缀,拿到上手仔细打量,才知道金属方块内部,是九个长条形的小暗格,一个正方体六个面,只有一个面可以抽出小暗格,有点像是小抽屉的样子,而且做工很精良,质感很细腻,几乎可以说是超越了那个时代对金属的加工手艺。 看着金属菱角的凹槽里,有点黑色的沉积物,好像是做旧的假象,但身处有万年甚至更加久远的侠者星来说,文明的进步并没有多少进展,每日打打杀杀,争权夺利,根本无心发展其他,由此,方涥手上的东西,说不准还真有点年头了。 “大哥,此物几何?” 摊主是个中年男人,只是面相有点慎人,鼻梁是有一道断层的疤痕,脸颊上还布满了黑色的斑点,瞄了一眼方涥,便看向别处,无精打采的回了一句:“想要给十两,不想要就放下!” 碎银子方涥在背包里放了许多,听着摊主的语气,貌似很自信,有此态度的买卖,要么是狗眼看人低,要么就是有真材实料上等货的人,所以结合摊主的外貌和气质,还有方涥手上随意拿起的一件很有质感的物品,便可断定此摊主绝对是有好东西的人。 “大哥,还有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若是小弟喜欢,一起收了!”方涥微笑的说着,脸上的表情很丰富,像是一个富家公子的纨绔子弟,挑挑眉头,挤挤眼,与此刻一身土掉渣的衣服完全不相符。 摊主也不是傻子,一般人都可以改变其外貌,但很难改掉自己的气质,更加难以改掉自己的习惯,郑重的打量了方涥上下之后,却看到方涥从一脸堆笑,变得故作淡定的样子,如此更加可以肯定方涥一定是哪个大户人家,故意打扮的破破烂烂来这里捡便宜的。 像方涥这样扮猪吃老虎的人,也有,虽然不多,但摊主的阅历丰富,多少都曾见识过几人,“好东西是有,不过白天不可观,若是有心,夜晚可到身后墙内一见!”摊主说着,朝方涥伸出手,示意要把那个方块金属要回去。 方涥不解,很自然的还给了摊主,只见摊主双手在那方块金属上摩擦了一会儿,“此物乃叫三色九格,是女人存放一些小玩意的东西,由来久远,十两银子只能算是送与你交个朋友了!”说完,又把东西递给了方涥。 见到摊主怪异的举动,傻子也能看出有蹊跷,但方涥并未察觉到什么,只能装傻接过那三色九格,然后伸手摸向后背,取出十两碎银子,放在了摊位上,小声的说叨一句:“望,晚上可得见宝物!”说完双手抱拳,转身就走。 第五百九十三章 塔派九塔堂 侠二星基地,早就从冥石爆炸后修复的研究基地,比之前更加的牢固,而且基地还扩增了一块不确定物质的研究房,那房间是用高强度合成橡胶和混凝土浇筑而成,防爆的能力非常强悍。 方涥从摊主那里得到三色九格,因为摊主最后双手在三色九格上揉搓的怪异举动,令方涥实在不放心,所以便带到这里来检查一番。 混乱大陆的时间已经快黄昏,方涥便没停留,放下三色九格让科研团队帮忙研究一下,自己则是快速返回了凤塔县,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继续的在街道上溜达。 可能也是近黄昏的关系,曾经在街道上形形色色的路人,稍微有了点变化,十几个甚至几十个服装一样的人聚集到了一起,或是在等待,或是在慢步行走返回某地,如此给方涥的感觉像是集体出门、分散玩耍、定时集合的旅行团。 方涥从那些人身边走光,发现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群,他们之间都在互相炫耀自己的所得,由此,也引发了方涥的购物,虽然他们才四个人,只有方涥一人出来溜达,若是一点东西都没收获,就这样空手返回客栈,被人看到的话,貌似显得太寒酸了点。 于是乎,借着最后的光阴,方涥专心的逛在街市上,尤其是之前那样小玩意的地摊,被方涥当做重点来光顾,其他玩意方涥也看不上。 木制品保存年代久远是非常不易的,再者说那些木头的东西用途不大,而且摊主吹嘘都是数千的老物件云云,一听就是假话,看上去能有几十年已经不错了,还数千年?!至此,方涥的目光只看金属材质的玩意,相比于木制品,金属的东西,可以保存的更加长久一点。 不过令方涥失望的是,金属的玩意可不多,看上去像是个小物件的东西,拿到手上仔细一看,似乎都是武器,如此伪装,虽然也算是另一种手艺,可并非方涥所想要的,而且这些玩意多数都是暗器类的武器,没有了内置发射的东西,只有一个空空外壳,说不定里面曾经是藏有什么毒物毒汁毒液的,至此方涥算是没了方寸。 查看了十几个摊位后,方涥几乎放弃了颜面上的事情,空手就空手而回吧,待走过一个转角后,面前都能看到古凤客栈的四层楼了,正大步向前走着,突然,一个小弄堂口,无人问津的摊位,吸引了方涥的注意,不是因为肉眼看到了什么,而方涥的感知里发现了异样。 摊位是一个老者的,面前所放的物品七七八八什么都有,而且看其货品的样式,都很普通,根本没有任何特色,就像是为了打发时间,故意弄个摊位来消磨古稀之年的时光。 吸引方涥的是一个木制品,样子像是毛豆,但有头颅大小,此物并非是实心的,但又可以说是实心,如此矛盾,是因为方涥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打着圈的慢慢转动。 因为外形像是毛豆,所以里面不是圆形的齿轮,至于里面是什么东西,方涥说不准,就像是一个密封的外壳,里面存在着什么液体,正在慢慢的蠕动。 见到方涥前来,老者照旧闭目不言,可正当方涥伸手想摸那个巨大的‘毛豆’时,老者立马睁开双眼,“住手!不买勿要乱摸!” “呵呵,前辈,在下不知此物为何物,又怎知值不值得买?”方涥双手抱拳问道。 老者见到方涥收手,又把眼睛闭了起来,“小子,时辰不早了,老夫也休息够了,就多嘴和你说几句,爱听就留下来听,不爱听可以转身滚走!” “呃前辈请说,在下听着便是。”方涥也算是有江湖阅历的,牛气哄哄的人,即使没有好东西,也有好故事,留下听听,也没什么损失。 老者深呼吸两口气,“万事万物皆有灵,只是我们凡人无缘得见其真颜,即使见了,也是见面不相识!所谓的有缘,不仅要遇到,而且还要深知面前是何物,而这一切却有点矛盾,是该先见,还是该先知,若是不得见,又何来深知?道听途说终归是别人的传授,而非自己的见识,不过,那些都是凡夫俗子直言!老夫面前有一物,是属于木之精华,传说是可造世间万千深林,算是森林草木之鼻祖,哎!那传说是有点夸张,不过因为肉眼不得见,唯独武者的感知可察觉!而且,能感受到此物的武者,必须要内功之气达到顶层,又或者更高的境界,江湖上有此功力之人,谁有空闲去参悟这些无用之物,由此,到底如何,谁也不得而知,老夫面前之物,均是依照祖师手札和万年石碑篆刻之经验,而采集得来,老夫在此,并非是卖东西,而是赠送!” 老者的说词有点抽象,又有点玄乎,方涥听到最后都没搞明白,面前这位白发白眉白胡须的老者,到底想要做什么。狐疑的看着老者,方涥保持耐心聆听的姿势,等待老者之后的言语。 “但凡,想得到老夫赠送之人,必须要说出个一二三来,又或者展示自己的顶层内功之气,有实力方才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要为老夫办一件事情!” 老者说完,方涥半天也没接话,也没任何的举动,呆呆的看着老者。 老者看着方涥没有动作,只能再次开口:“小子,若想要,可以说,也可以展示自己的实力,如何?” 老者言语完了,而方涥还是有点糊涂,到底什么是木之精华,难道是洗发水里含有的那种?又或者是那种类似玄幻世界的玄乎玩意,方涥自认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于是断定老者是在胡诌,站起身,双手抱拳,“告辞!” “唉~~切!三个月了,就这一个人听老夫讲完了所有事情,竟然还”看着方涥走远,老者又恼又气,自从去观赏了百年轮回大战之后,老头一路北上到了这里落脚,摆摊三个月之久,却没遇到识货的,方涥还是第一个伸手要去摸他所卖之物的人。 对于老者想干什么,方涥没点兴趣,满大街都在忽悠什么灵草仙藤的,都是一个个江湖骗子,那老者八成是江湖骗子的老年版。 走着走着,路边一家成衣店,正在收拾在店铺外挂出来的样衣,方涥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又想到未来要在不同场合出现,尤其是今晚他要冒充某个大家的公子,去看看那鼻梁上有疤痕的摊主,到底有何宝物,所以,一股脑的买了十几件男男女女的衣袍回去。 那些女衣袍当然是给映初和恨醉的,总是穿着门派的衣服,别人又不认识,根本没有门派威信可言,如此,那又何必穿着呢?还不如,各自穿着都能突显自己气质的衣服,显摆一下个人魅力来的实在。 客栈里,方涥把一包衣袍丢给映初和恨醉,“我们门派在江湖上无人认得,故而,我想大家都穿的漂亮点,这些衣服算是师弟赠送的。” 恨醉的年纪小,见到各种颜色的衣袍,双眼就开始放光,映初则是对方涥多了一点点猜想,这些衣袍的材质,一看就知道不便宜,不说方涥自己的那几套,就是她们俩女人的衣袍,少说也要一百多两银子。 “你们稍微晚点再洗澡更衣,晚上要我出去一下,有点事情要去看看,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自己提高警惕。”方涥说完刚想要离开,突然想到发饰,“明日一早,你们可以根据这些衣服,去外面挑选自己喜爱的发饰,不然,光秃秃的头发,和这些衣袍不相配!” “发饰?”恨醉有点懵,从小到大都在门派里生活,头发上偶尔会有个发簪,从来没用过其他的东西。 映初没恨醉那么惊奇,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看着方涥离开的背影,脑子里无数种怪异的想法浮现,‘难道方涥是大户人家出身?还是之前所得的金子没有全部埋掉,在身上装了一些?’ 对于映初的想法,方涥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正面回答她,此时天色渐暗,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只有临街点上油灯的客栈,看上去还保留着白天的热闹劲,没几个人的街道很容易暴露,于是方涥没走寻常路,轻轻松松踏上屋顶,前往下午约定的地方。 约方涥前来的摊主,下午给方涥指的摊位之后的墙内院子,那里是座大宅子中的一个小偏院,方涥到了这里便放开感知查看周围一番,小偏院里有四个人,正屋两人,东西两侧厢房各有一人。 偏院之外,有点诡异,一个人都没有,而且看着院子的地面,朦朦胧胧能看到蜿蜒的花园小道上长满了杂草,甚至院子中一部分长廊式建筑的屋瓦上,也有杂草生长,如此的一番情景,摆明了是长久没人维护,一般这样情况仅会发生在长期无人居住,且无人打理的院子。 而如今,在大院子里的这座小偏院,却住了四个人,到底又是怎么回事?是大院子的主人不在,这四个人是偷偷摸摸的暂住,还是不请自来的盗贼? 方涥心里大概有个数了,一步从屋顶跳下,轻轻落在小院里,对着正屋便喊道:“摊主,在下赴约而至,还请一见!” 正屋里油灯的映射下,两个人影走动,片刻后,正屋的两扇房门打开,“少侠果然有胆识,里面请!” 闻言,方涥也没做作,撩开衣袍,便朝正屋走去,与鼻梁疤痕的摊主在一起的那人,仅有一只耳,贼眉鼠眼加上黝黑的皮肤,那副模样怎么看都有点猥琐。 待方涥进屋后,房门被猥琐的那人关上,又匆匆忙跑到一边,多点了一盏油灯。 在两盏油灯的照亮下,正屋内的情况,才被方涥的双眼看了个七七八八。 正屋仅西侧有两张木榻的床铺,再除了正屋正中一块地方是空的,其余的地方堆积了许多东西,东西之多,竟然堆积到了房梁的高度。 “少侠,先给你介绍下,本人乃是断鼻,身旁这位是我师弟,一只耳!”断鼻摊主没有掩饰什么,直接开口介绍了他们二人。 听着这一番介绍,方涥的心里有点飘神了,断鼻倒还好,那一只耳的名字,似乎是黑猫警长的里的耗子角色。 此刻,彼此刚照面,方涥也能犹豫,不管别人名字有什么怪异,也不管此地如何的蹊跷,自己的名字总要介绍个清楚,“在下方涥!” “噢原来是方少侠,我和师弟乃是清户门派的弟子,此次是门派任务,负责清理五塔府里不值钱的财物,呵呵,如你所见,值钱的东西一样没有,早已被此地原主五塔少主搬空,不过,无独有偶,我师兄弟二人在清理时,遇到了一间奇怪的房子,可惜,房子就在眼前,却无任何发现,方少侠也是喜爱宝物之人,不如去那房子里试试自己的运气,兴许会有所发现。” 断鼻说完,一只耳紧接着补充道:“丑话说在前头,倘若有宝物,我们仨人均分!” “对对对!哈哈,差点把重要的事情忘记交代了,方少侠若是同意,便随我二人前往。”断鼻说的好像唱一样好听,明显如此的说词是二人提前就预谋好的。 方涥笑了笑,“敢问这五塔是何人?” “啊?你连五塔都不知道?”一只耳立马站起身子,好像很紧张,同时也对方涥也有点了戒备之意。 “在下刚从南方而来,到北边游历,确实不了解此地,还请言明,令在下多点了解。”方涥双手抱拳,很平静的解释自己的来历。 “这”一只耳听完方涥的说词,稍微放松了点转身看向断鼻。 断鼻眼珠子转动了一下,也站起身对着方涥说道:“呵呵,方少侠既然是南方而来,不知也不怪,塔派也仅在北方有点名气! 呃这五塔,并非仅此五塔,在塔派里,归属于九塔堂,而五塔仅是九塔其中之一,此地名为凤塔,算是五塔的另一种称呼。 当下此地有变,还是因为去年的轮回大战,五塔当家人也就是凤塔县的主人陨落,而五塔的子嗣只有一子,依照九塔堂的要求,凤塔必须要由女子掌管,故而原五塔少主没有继承五塔的权利,所以,之前的五塔少主便举家搬迁离开了这里。待九塔堂择选好此地的新主,届时便会来接收此地,成为此地凤塔县的新当家人。” 慢慢品了品断鼻的话语,方涥貌似对混乱大陆又多了解了几分,不过塔派是啥?九塔堂就是啥?方涥一点没概念,但五塔也就是凤塔,此时方涥算是明白了,原来此地虽为一个县城,但更像是一个组织的分部,由此,方涥对混乱大陆的习俗、规矩以及各个地方结构都要重新认知,当下突兀得知,感觉有点想是要入乡随俗一样,需要慢慢适应适应。 曾经方涥混迹的江湖,县城就是县城,那是由各个国家皇族所管制的地方,江湖门派都是在县城里的某个建筑内,又或者在某个山林里称霸一方,没有任何门派敢说自己管理一个县城的,像是混乱大陆这般格局,没有皇权,那么门派便是一地的霸者,不仅有自己的门派,还有自己的统治的县城。门派大了,实力雄厚会拥有许多县城,像是连锁店一样,店长搭理所属当地的事务,上头还有总部会下达各种命令。 换个说法,混乱大陆的门派就像是一个国家,一个以门派为特色的国家,什么门派就是什么样的国家,如此理解,或许可以令方涥更轻松的接受这里独特性。 当下,方涥思虑了片刻后,笑了笑,算是对断鼻所言的感谢,“那不知两位所说那奇怪的房间,又是何物?” 断鼻看着方涥的面容很平静,于是也放心了一些,真担心方涥会知道了九塔派的强大而怕事,“那奇怪的房子,六边形,与我们日常房屋皆是不同,然,今日我和我兄弟一只耳也琢磨了一下,貌似六边形的建筑也有,便是塔楼!可那间房子外,就是一间普通的房屋,并没有塔的样子,而我们兄弟俩所在的门派,学的、练的,那就是发迹一些稀奇古怪的存在,有没有宝物,我们门派的人一眼,便能看出个端倪来,处理各种货品无数,什么地方会放置些什么东西,那是门清!” 一只耳见断鼻开诚布公的说了详情,那意思便是信任方涥了,于是在一旁立刻补充道:“所以见到那怪异的房子,竟然没有一丝儿发现,我们俩才在门口摆摊,寻找眼力好的人出现,大家合个伙,一起把好东西翘出来!” “是啊!方少侠,大可一试,倘若不成,与我兄弟二人把酒言欢,交个朋友,日后在江湖上,多个朋友,便多个照应!”断鼻说着,特意用手示意方涥看向案几之上十来个造型华丽的酒壶。 看见酒壶,其实方涥并没什么好奇感觉,但为了配合这段戏,不得不表现的特别惊讶,于是,“嚯!果然是好东西!呃失礼,失礼了!方某见到好东西,便有点情不自禁!” 屁来!方涥演戏连自己都差点骗了,面前的酒壶样子是华丽,但里面的酒并非是什么好酒,应该是迷药酒! 断鼻和一只耳诱骗人去查看奇怪的房子,若是有发现,必定还有后招,若是没发现,再以交友为目的,骗其他人喝下含有迷药的酒,将其捆绑丢到其他房间里。此刻在东西两个厢房的家伙,八成就是被这样的套路所害! 第五百九十四章 六边形密室 凤塔县五塔府里,后院花园的一处假山中,有一道暗门,暗门打开,便看到一个转角,然后是向下的台阶,断鼻和一只耳一人在前,一人在后,把方涥夹在中间,向石阶下走去。 向下的石阶很长,每走下二十个台阶,便有一个和刚入假山时那样的转角平台,平台大小都是四平米左右,长宽相同大约都是两米长度,平台向右便是继续向下的台阶,经历了十几个转角和数百台阶后,眼见才看到一处黝黑的空间。 一只耳快步上前,沿着空间边缘走了一圈,把周围墙壁上的火把都点着了,才走了回来。 “方少侠,请看!就是此地,如此的房间,六边形,空空荡荡,连一根立柱都没有!还有,你看四周的墙壁,都是用巨石铺设而起,如此可见此处绝不是普通的密室,然则,我们刚才走下来,除了假山的门难以查找之余,下来的石阶并无遮挡,那么就此产生了矛盾,其一如此的格局仅仅是假山上的一道门,也太草率了点,其二,若是寻常人家放点金银等贵重东西,为何要挖的这么深?其三,既然挖了那么深,绝对有许多用途或者用意,为何这里不见其他的通道或者大门?” 断鼻说话间,带着方涥在六边形的密室里到处走来走去,六边形,是比较接近圆形的建筑,因为有直线的边,在建筑的时候有依可寻,若是圆形建筑,别说是侠者星的古代了,地球的现代都必须大工程公司方可承接,圆形建筑的要求太多,虽然现在许多的建筑都倡导流线体,但那可不是一般的零散泥瓦匠会盖的房子。 方涥此时所在的地方,六边形对角距离大约有二十米,依照古代的建筑工艺来说,这么大的地下密室,理当会有许多立柱支撑,而眼下,这里确实没有一根柱子,如此,方涥便看向天花板,想要达到如此的效果,想必这顶部一定搞的像是桥梁结构,否则这密室不会这么稳妥。 见方涥不言语,只盯着天花板看,断鼻和一只耳也有点愣神,顺着方涥的目光打量个半天,平台的石壁顶,连个缝隙都没看到。 “方少侠,可曾有所发现?”一只耳在一边有点沉不住气了,看方涥年纪轻轻,进来半天也没什么话语,猜想应该不会发现什么,所以,他此时是又一次失望,距离他们清理此府宅物品的期限,还有三天,三天之后,门派便会来人拉走所有的东西,登记造册给原来的五塔少主过目,若是原主想要便给他拉去,向五塔少主收点运输费和清点的费用;若是不要,便折算个点银子给人家,而那些东西会被门派分送到各处便卖,如此赚得差价,这算是清户门派的主流业务之一。 听到一只耳有点不耐烦的语气,方涥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们二位猜测的不错,六边形确实是塔楼,只是这个塔楼很有意思!”方涥发呆盯着天花板,并非是要着天花板的石壁,而是放出感知查看脚下,脚下还有大片的空间存在,只是眼前并没有门,确实令方涥也感动困惑。 见方涥也没有什么好的发现,断鼻也只能叹一口气,“方少侠能有此见识,已经非比常人,走,我们上去畅饮一番美酒,那可是原来五塔主人的美酒,寻常市面上根本看不到!”说着,伸出手臂用力揽着方涥的肩膀,那意思是怕方涥跑了。 一只耳则是心领神会,快步跑去把周围墙壁上的火把给熄灭了。 如此的情况下,方涥的脑仁在考虑,是现在把面前两个家伙收拾了,还是到了地面上再收拾?犹豫了一会儿,方涥也只得依靠懒字诀来评断此刻的选择,回到上面,要走那么长的台阶,还要走回到那个小偏院里,然后再动手,多麻烦! 所谓的懒字诀,是方涥治疗选择强迫症自创的心法口诀!能懒的时候绝对不勤快!能省力绝不多出一分力!总结其心法纲领之奥义所在,便是‘能懒则懒!没有最懒只有更懒!’ 于是乎,没有任何言语,左手臂弯曲在手肘处汇聚如尖刀的君王之气,电光火石之间朝着身子左侧断鼻的胸膛,狠狠的刺了过去,手肘的骨头轻易的破碎了断鼻胸骨,真正伤害大的是手肘外的如尖刀的君王之气,那一击之下,完全洞穿了断鼻的上身。 而一击之后并没收手,顺势手臂朝上一扬,像是打出一击左勾拳架势,汇聚在手肘如尖刀的君王之气,直接把断鼻的脑袋都给切正了两瓣,于此同时,一个暴步踏出,右手伸直如刀,对着一只耳的脖子,便是重重的一手刀砍了过去,这么重击之下,一只耳那脖子断裂时连脆响都没发出。一个呼吸都不到工夫,两个鲜活的人,便死翘翘了。 之所以动手杀人,那是因为断鼻和一只耳也不是善类,即使方涥到这里立马就发现了宝贝的入口,断鼻和一只耳也不会对方涥客气,这一点,从断鼻揽在方涥肩膀上的那股气势,完全可以感知到一股杀意。 轻松杀了两个卑鄙之人,看着断鼻身上的鲜血还没溅到地面多少,方涥立马摸着铜镜,把二人丢到了南卓国塞渊城地下的岩浆里。 站在滚烫的岩浆边缘,看着两具尸体正被岩浆所熔化,方涥脑子却想着别的问题,那六边形的地下密室,下部还有硕大的空间,又要到底如何下去? 摸着铜镜再次返回地下六边形的空密室,一只耳死前还没来及把周围的火把灭光,但也灭其中的一把,方涥看了看,想上前将火把再次点起来,方便他好好研究此地,就在手即将触碰到火把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空房间的屋顶,如此大的房间,没有柱子支撑,除了把顶建造成桥梁那样支撑的办法之外,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房屋之外,还有更多的建筑体存在!眼前看到的只不过是建筑体内的一小部分而已。 由此,方涥的问题又来了,眼下这里就一间空荡荡房间,从走下来的台阶进来后,根本没第二条路,那外部的建筑体,又如何去? 如此的问题,迫使方涥需要再换一种更简单的方式来思考,假设面前的地下空间,楼梯是外置式,不是内置式的楼梯,那么外置的楼梯通到这空荡荡密室,通向地下其他密室的楼梯又在何处?处?从这里如何去通往其他密室的楼梯? 问题摆在眼前,那么答案应该也在眼前,右手手掌凝聚一层薄薄的君王之气,轻轻的抚摸在六边形密室的墙壁上,用君王之气来探寻墙壁外的结构,是不是还有通道。 围绕房间走了一圈,仔细感受了一番墙壁,竟然一无所获,厚厚的石板之外竟然都是结实的泥土,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如此,方涥都准备一拳打破脚下的石板,直接到下一层去看看时,握紧的拳头,还是又放松开了,想着这里如此的建筑,一定就是为了防止大力破坏。 又打量了一圈六边形的房间,突然,方涥才意识到自己被断鼻和一只耳带到了坑里,只关注六边形的空房间,却没去关注下来的台阶,那每隔二十层台阶便会出现的转角平台,似乎是此地玄机之所在。 想到此处,方涥抬脚便去查看,当走到六边形房间和楼梯之间时,那个过度间的样式,竟然和之前所走过的转角平台一样,见状,方涥隐隐的感觉,他的猜测是对的,若是还有通道,必定是在这些转角平台上。 先用君王之气,感受一下面前的过度间,一无所获的方涥并没什么失望,抬脚便向上爬,二十层台阶在方涥面前,也就是两三步的功夫。 不过,意外的是,方涥在这个转角的墙壁上,并没发现任何异常,略微有点失望的方涥,打算再上二十层台阶看看,于是三两步便到更高一点转角平台。 就在右手手掌刚刚触碰到墙壁时,突然能感受到石板后的空间,那种有重大发现的激动令方涥笑了,但很快,脸上又多了几分凝重,因为不知道多久都没有人去过的地方,到底有没有危险,还不得而知,虽然探险很刺激,收获也会颇丰,但相比之下,方涥更喜欢抢劫,杀个恶人,所获得的财物,比探险拼命寻找刺激,获得的也要轻松许多。 第五百九十五章 大有收获的一夜 找到另一条通道,那么问题又来了,平整的墙壁,该如何打开呢? 继续用右手手掌凝聚君王之气慢慢的探查,除了在向下台阶边缘的墙壁发现了有类似于门轴的结构,其他地方丝毫没有发现异常。 方涥用力推了推,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一丝儿颤抖都没有,郁闷的方涥,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想好好琢磨一下面前的通道如何打开。 刚想自言自语的喊一声‘芝麻开门吧’,右手手掌撑在屁股旁边的台阶上,却发现不寻常的感觉。 方涥屁股下的台阶,中间是石头的,台阶的右侧,也就是转角内侧那一边,是由一块巴掌大小的木头铺设而出,因为光线差,那木头又被涂抹成石阶的颜色,若不是方涥用手掌摸到材质不同,根本就无法发现蹊跷。 见到这样的情况,方涥站直身子,深吸一口气,左手掌心时刻准备在胸前的铜镜前,一旦有什么危险立刻闪身走人,右脚瞄着那块木板用力的踩了下去。 脚下用的力气成都被方涥收回了,因为根本不需要多大的力气,那木板便会下沉。 木板下沉之后,便隐约的听到什么东西被砍断一样的声音,‘咔擦!’方涥面前的墙壁从左侧缓缓打开,右侧为轴心慢慢转动。 三个呼吸后,方涥曾经下去过的通道,被新通道开启的墙壁给堵上了,而堵的非常严实,若不是方涥曾经向右边走下去过,根本不会相信,右边还有一个通道,于是此时,新通道的打开也把这个平台改变了走势,之前从地面上来,所遇到的平台都是九十度的转角,而现在,似乎把下来的二十个台阶与此后的台阶变成了一条直线。 强光手电的照射下,视野里看到新通道和之前的台阶楼梯是一样的,也是二十层台阶,然后便会出现一个转角,只不过,此时在方涥面前的转角是向左的。 见到有通道,方涥仍旧没错过用手掌凝聚君王之气查看转角的墙壁,只不过,待方涥走过八个转角后,丝毫没有从墙壁上察觉到有新的通道,但这并没让方涥失望,因为此刻在他面前出现了一片宽敞的空间,强光手电照射进去,竟然看到了几十个巨大的长方形木箱,幸好木箱上有锁,不然,方涥都会以为面前的棺椁。 破开锁是很简单的事情,不过方涥还是没用暴力,想着这些东西以后都是自己的,那么就要温柔点。 当锁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金黄,不用说了,都是黄金,随手拿起几块查看下面是不是还有别的,又或者是空心的等状况,可拿出了十几块之后,仍旧是比巴掌大的金砖紧密的摆放在一起。 之后,方涥一箱箱打开,结果,丝毫没有点意外可言,全是黄金!每个箱子三米多长、一米多宽、大约一米五的高度,秘密麻麻放满了金砖,此刻早已对黄金麻木的方涥来说,一点点喜悦感都没有。 侠月基地旁边,仍旧堆了一大片之前在源水国地宫弄来的黄金,所以方涥打算把这些黄金搬到地球去,也免得方涥搬去侠月还要麻烦事的去换太空服。 地球,想到就去做的方涥,把刚刚发现的黄金都搬到异能者六号基地里,爱国见到黄金,也一点点笑意都没有,方涥也明白,所以仅仅说了一句,“看着处理!”便返回了那地下密室里。 搬空的了黄金之后,方涥才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竟然和之前去的那一间是一模一样,只不过面积更大了一点。 懒得再走回去的方涥,摸着铜镜便返回了有机关门的转角平台,再次轻轻的一脚踩下去,让通道恢复如初,方涥才转身继续向上走。 方涥之所以没直接离开,是因为在放置黄金的那一层下面还有空间在。 继续探查着转角平台的石壁,这次还是相隔了一个转角平台才发现了新通道,已经熟悉了这里的机关套路,方涥站到转角平台之上的台阶,轻轻用脚踩了转角内侧的台阶,结果毫无意外,一个新通道又一次出现在方涥面前。 一如既往,照旧重复着之前的操作,只不过这一次下去所经历转角平台几乎翻了倍,之前经过了八个,而这次经过了十四个才看到了一个宽敞的空间。 方涥呆愣楞的站在空间之外,不用强光手电都能看到里面的场景,一片红彤彤的! 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令方涥惊吓的向后退了一步,那血红的场面,在黑漆漆的映衬,是很恐怖的画面,可当看清楚那些都是熟悉的红顶石后,毫无话语的方涥再次玩起了搬运工作。 红顶石,地球那边是极度缺少的,见到方涥这次搬来的量,相比以前每次只搬来一点的量要多了许多,爱国的脸上终于有点了笑意,方涥撇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便又走了。 探索还再继续,此时方涥已经发现了规律,新通道的由来,都是在老通道上发现,也就是他和断鼻一只耳下来的通道可以看做主通道,其次是,每隔一个转角平台便会有一个新通道,而且越往上发现的新通道,要到达地下密室的台阶就越多! 规矩发现了之后,似乎惊喜也少了,之后的每一层密室所发现的东西都是红顶石,一点点意外都没有,方涥忙碌的搬运,直到从老通道又走回到假山入口才算收工,虽说连续搬运是辛苦了点,但像这样大有收获的一夜,可很少有,再累方涥都能坚持。 古凤客栈,方涥返回的时候已经十点了,映初和恨醉早就轮番值守洗了澡,此时映初正在房间的木榻盘腿而坐,闭目养神的值守着小院。 只不过方涥的身法,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直到方涥穿过小院,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映初才惶恐的跳起来,于此同时‘噌啷’一声短剑也出鞘握在手里,准备迎敌。 “抱歉,来晚了!嘿嘿,给你们顺了点好东西,那什么发饰甭买了,这里有些饰品盒子,我看里面都满满的,人家仗义,夜晚收摊价,打包五百文全买了!” 方涥进来,恨醉还在打呼大睡,可听到有发饰,那立马坐了起来,只穿着白色的内衬便跑了过来,接过方涥手里沉甸甸的盒子,打开时,便是一阵的轻声尖叫。 见到恨醉的一身内衬,方涥转身便走了出去,还把门给她们关关好,别人不注意影响,他还要注意呢。 映初起先有点怀疑方涥,以为方涥是去偷的,可看到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饰品时,怀疑的心才彻底打消了,映初的年纪大,在门派里周围都是女人,加之自己也是女人,所以对女人的了解颇深,寻常女子喜爱的东西都有规律可言,比如她自己的饰品,要么是由喜欢的材质所造,要么是由喜欢的色彩,又或者是自己喜爱的特殊图案、造型等,而方涥拿来的这些,根本找不到规律,可以说是包罗万象的饰品,如果不是从饰品商贩那里买来的,那就是方涥这一夜偷了几十户人家。 想想偷几十户人家的可能性应该不大,买东西的时辰也有点太晚了,只有一种可能或许能解释的通,方涥是先买了饰品,才去办自己的事情,办好事情才在此时返回,如此才最有可能。 当然,还有一种更加直接的可能,方涥偷了什么饰品铺子,不过这个假设在映初的脑海里仅仅昙花一现,便消失了,方涥也不傻,若是偷饰品商铺,那还不如之前去偷金银,那样收获更大一些。有了金银什么东西不能买,何必费事去偷饰品? 沉思了一会儿的功夫,面前的饰品少了一半,抬头一看恨醉,映初笑了,“傻女人!哪有戴那么多的!一次戴一个足矣!多出来的轮流替换,或者搭配你的衣服,挑最合适的戴上!” 映初说的很在理,恨醉没开口反驳,但也没应答映初的话语,仍旧是一头的发簪等饰品,拿着正屋里的油灯,跑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照了又照,“师姐,我这是统一对比,把自己喜欢的都戴上去,看看哪一个更适合的我脸。” 恨醉这么说,映初有点无语,摇了摇头,“这样也行,你先挑,挑剩下的给我!”说着,把剩下的一半,也抱到梳妆台上。 见到映初把所有饰品都拿了过来,恨醉用很可怜的眼神看着映初,“师姐~你对我可真好!” 闻言,映初想都没多想,“我可不好!好的是方涥,这些都是他拿来的!” “切!不就是五百文嘛!回门派,立刻给他便是!”恨醉一点没把方涥的功劳当回事,这些饰品,是在断鼻和一只耳的房间里翻了好久才找到的,并非都是集中在一起的,零零散散的分部在许多的盒子或者箱子里,即使连五百文也没花,但能让方涥出手劳动的,那可都是搬运极为值钱的玩意,不是黄金的就是各种地球没有、侠者星也稀有的石头。 映初听了恨醉傻呼呼的话语,没好气的说道:“明儿个,我就给你五百文,你到大街上给我买这里的一半回来,如何?!” “啊?这里已经够我们俩戴的了,多了,日后赶路背着多辛苦!”恨醉的傻,不是假的,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可见她是多么没脑子,根本没理解映初的意思。 这些天,她们两个女人朝夕相处,映初对恨醉也了解了一点,对于五百文买来这么多饰品的事情,映初没打算轻易放过,非要让恨醉知道里面实情不可,“放心吧,你若是能买来,不要你背!我们现在要做点买卖,多赚点盘缠人人有责,你呢,明儿个在此地多买点这么便宜的饰品,我们到了别的县城,转手便卖掉,盘缠自然便有了。” “映初姐好聪明!嘿嘿,明早我去多买点,我这里还有点个人盘缠,嘿嘿。” 看着恨醉一脸傻样,映初深表无语,五百文?方涥拿来的这些玩意,哪一个不要几两银子,想到此处,映初走到窗边看向院子,方涥盘腿在院子里打坐,平稳的气息,若不是用眼睛可以看到他,仅凭感知,根本无法察觉到方涥的存在,由此,映初对方涥的好奇又多了一点,‘他的武功到底有多强?’ 遇到强者,一般的武者都有种想挑战一番的心理,而此刻,夜已深,幽静的小院,连微风吹过都能听到花草摇曳的声音,挑战方涥,那是绝对不可能,紧握拳头的映初,缓缓的松开了手掌,“早点睡吧,别辜负了师弟为我们值守。” 还在那里挑选饰品的恨醉,好像听到噩耗,噘着嘴,拔掉头发上、脖子、耳朵的饰品,很不情愿的返回自己的木榻。 第五百九十六章 大火之后的封城 五塔府内,被断鼻和一只耳用迷药酒掳截的两个人,虽然没死,但方涥救他们的时候,仍旧在深度昏迷中,于是乎,方涥对贪财的家伙还是给了一点点惩罚,抱着两个人,摸着铜镜去落崖县之外的野地里,那里是方涥曾经到过的地方,也是混乱大陆地界上,方涥去过距离此地最远的地方。 丢到那里,对于两个家伙的惩罚也算是可以了,至于他们以后返回到凤塔县,再想去探查假山之下的怪异房间,相信那个时候五塔府早就来了新主人,他们若是想死,那么便可以继续探查,相信下一个五塔的主子,绝对会免费送他们归西的。 清晨,天还没亮,县城的西北角突然火光大亮,好像把黎明到来的时间都提前了,过了片刻,城内吵杂声响起,不断的有人高喊:“走水了!” 古凤客栈的位置是在县城中心稍微靠近西边一点,距离走水的地方并不远,此时古凤客栈里也是乱七八糟的人影窜动。 “发生了何事?”小院的屋顶,方涥早就站在这里看着县城的西北角,映初听到动静才被惊醒。 “走水,看火势可不小,若是人为,必定是有深仇大恨!若不是人为,那里面必定有蹊跷!”方涥负手而立,眼睛看着火光周围。 走水的附近,木制房屋很容易被殃及,火光冲天的场面持续到了许久,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县城里还在灭火。 因为这场大火,凤塔县也发生了许多变故,其一,县城所有城门关闭,任何人不得进出,有些江湖人打算越过那一米厚的城墙走,可惜,县城一周都有身着统一服饰的人,手持冒着寒光的利箭,对着半空,只要发现有人打算飞遁出城,那立刻就是数箭齐发,而且,城内还贴了告示,‘箭上有剧毒,未查明火情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 此告示,古凤客栈也收到了一张,映初第一反应就是换地方住,小院太贵!当下县城封闭,不能离开,若是继续住客栈,她身上二百两银子可禁不住花销。 “你们三个,有意见吗?没意见,我们就立刻换家小客栈住,此地一天就要十五两,若是继续住下去,出县城的钱,估计都不够了!” 伏蛟双手一摊,表示没意见,恨醉抱着一箱子饰品,萌萌的笑了笑。 方涥则没说话,在小院里走了一圈,“你们若是不想惹麻烦,就别换地方住,此时正在风口浪尖上,到处都在查找纵火的人,城门关闭,没有新客刚到此地,如此说来每家客栈理应不会有新客入住,我们去别的地方住,别人如何看我们?做贼心虚,还是为了躲避搜查吗?” 这么一番话,三人都听楞了,映初反复思索着,眉头不由的皱紧了,“那!我们的盘缠可不够啊!”映初明白方涥的意思,“银子就那么点,有出无进,花一点就少一点,如今花销最大的就是这客栈,换个地方,我们兴许可支撑的久一点!” 对于盘缠少,这一点方涥早就知道了,于是立即反驳映初的提议,“倘若被怀疑,把我们四个都抓了,银子被没收了,每天待在大牢里等着被这里的什么五塔六塔的人审问,你觉得与此刻相比,哪样舒服?”方涥也没好气了,不就是十五两银子一天嘛? “五塔六塔?”伏蛟听到了方涥嘴巴里说的新鲜词,貌似他有点熟悉。 闻言,方涥才想起来,他们几个人对这里都是一无所知,便开口介绍了一下,自己昨日打听来的消息:“此地名为凤塔县,凤塔也是五塔”罗里吧嗦用了十几分钟时间,方涥把塔派和九塔堂大致情况说了一下,反正他知道也就一点,别人多问过来,他就只能回答:“我就打听了那么多消息,其余的,以后慢慢了解!” 这人呢,都有个习惯,假如你了解的某一样事情比较早、比较多、比较深,所说出来的话语,别人就会信服一点,此时见方涥对这里了解的多,包含映初在内,面前的三人都同意了方涥的意见。 “继续住这里也可以开,但我们必须要办法赚点盘缠,否则我们真有可能要变乞丐了!”映初可不想做三天皇后,换来无数天的乞丐生涯,所以赚钱是头等大事! 谈论赚钱,这一点可是方涥的强项,没让三人久等,“赚钱,多简单的事!此时此刻,新的五塔主人还没定,定了估计也在路上,又或许,人家不高兴来,加上纵火贼不会那么快的被抓到,我想,此次关闭城门最快也要一个月左右,呃可能更久!”方涥分析着说道。 其余三人没有接话,眼巴巴的盯着方涥,就等着他说如何赚钱。 “待会我去打听一下,凤塔县有多少存粮,若是多,我们就换个生意,若是少,你们几个都把银子拿出来买米粮,客栈的住店钱,反正是走的时候才清算,映初,你那里门派给的盘缠也拿出来!有麻烦我来承担!” 混乱大陆生产力本就低下,米粮的价格每日都会有波动,如今在县城里有那么多人,加之突然封闭县城,不仅没有人能进出,对于古代这里消息都要靠人来传递的时代,封城也就意味着把消息也封闭了,日后县城里没了米粮,而人又走不出去,外地的米粮商贾也不知道这里的形势,如此便会造成米粮宛如天价,甚至有钱都买不到的局面。 方涥的话语说完,并没迎来三人的好脸色,以伏蛟表现的最为激动,张嘴就骂了方涥:“买米粮?你这是要发灾难财啊!”伏蛟很不屑,那种灾难财属于最受人鄙视的赚钱路子。 被人骂,方涥心里确实不爽,但此刻不能因为伏蛟的一句话就停止了商议,方涥舒缓了一下心神,保持心平气和的说道:“我问你,你自己是不是可以一个月不吃不喝?我们不早点买米粮过来,一个月,不出十天米粮价钱都要翻好几倍!你是想吃便宜的,还是想吃贵的?” 听着方涥反问伏蛟,原本还想开口的两个女人便把嘴巴闭上了,不说卖不卖给别人,他们自己也要吃,随身带的干粮,最多吃三天的,之后的日子,难道要吃高价粮食? 武者食量本来就很大,伏蛟被反问的似乎也感觉到了方涥的意思,一个月之久,要消耗掉的粮食可是巨大的,加之此前在云舟派吃饭顿顿都是海量,伏蛟的食量如今已是惊人的,于是缓和了一下态度,可语气丝毫没有降低音量,“行!你说的有道理,我伏蛟就陪你玩一次!我这里就二百两银子,你看着办!”伏蛟说完,从包裹里取出四颗大银锭,放在院子里的石桌。 见到伏蛟的银锭,个头那么大,二百两银子,只有四个银锭,方涥对混乱大陆的银子面值,又一次有了新见识,回想一下,昨晚第一次搬运的黄金,似乎都是金砖,方涥也就释然了。 不过此刻,方涥不想暴露过多,要表现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于是大声叫喊道:“哟,大财主啊!” 映初和恨醉那也是看的双眼放光,一路上谁都没暴露财力,伏蛟第一个出手,便是个惊人的数量。 过了一会儿,惊讶的劲头也过了,映初和恨醉跑回房间,把银子都给了方涥。 为了不彰显自己的财力,方涥也不打算拿出过多的银子,于是从常年背在身后的背包里取出百多两银子,“我这里呢,也就是一百多两,昨日买了点小东西,所以有点零头。”说到这里,方涥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空,昨日买的三色九格那个小玩意,貌似还在侠二星上被研究呢,昨日让他疑心病高度紧张的断鼻都被他给杀了,还研究个屁呢? 方涥望着天空想事情,被身边的其他人误会了,“喂!你不会算这点东西都要想那么久吧?!”恨醉以为方涥在合计银子的多少,那么久时间没有说话,令她开始担心自己投资的银子是否妥当了。 闻言,方涥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一次飘神了,于是傻呵呵的笑了笑,“嘿嘿,想其他事情想入了神,那个什么,我们这里总共六百一十五两,映初拿出来的四十两,门派给的银子二百两,伏蛟拿出来二百两,我的一百五十五两,恨醉二十两。亲兄弟明算账,等赚了钱,按照如今的成本多少我们来分配!保证你们不吃亏!” 方涥的意思很简单,每个的投入的银子,占总成本的多少百分比,待日后赚了钱,仍旧按照此刻每人投入的百分比来分配,这样做对谁都很公平,甚至是对门派给的盘缠钱二百两银子也很公平。 “啊?不是平均分?”恨醉只有二十两,在所有人里面是最少的。 “行了你别计较了,我自己个人的也才四十两,看他能赚多少吧,若只赚了几百文,都给你也没多少!”映初拉着恨醉,意思叫她别因为这些事情再计较。 恨醉傻乎乎还真听信了映初的话语,没有再去计较,想着只赚几百文钱,那还真没有什么好分的? 而伏蛟在一旁撇了一眼方涥,“赚多少无所谓,只要别亏了本钱就行!” 方涥也懒得和他们计较,把银子汇总到一起,全部塞进自己的背包里,“你们老实在小院里待着,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第五百九十七章 酿酒避祸 混乱大陆的粮家本来就贵,整天打来打去,寻常百姓手无寸铁,好像都已经从这片大陆上消失了,当下大部分的米粮都是产自一些门派,有足够的实力才能确保米粮顺利的产出。 凤塔县的粮价还不算高,四十文一斤,比方涥之前去的南卓国低了好几倍,但若是放在其他地方,这个价格就有点高了! 方涥打听了一下,顺利的和几家米粮店谈好了送货给钱的买卖,当第一车粮食送到客栈时,古凤客栈的掌柜便猜出了端倪,“这位少侠,倘若还有,小院是绝对放不下的,不如,放到我客栈的仓库来,不收你存放的钱,不过,少侠若是有意,我们可以合作一下!” 方涥刚指挥着马车把一车粮食放到了小院里,此时正打算出门,便被客栈掌柜的拦了下来,看着面前也是个人精的掌柜,“敢问如何合作?” “少侠,给张某一炷香时间,保证让你听到满意的合作!”掌柜说完,拉着方涥便往一边走。 掌柜不想让别人听到,待走一边,查看四周无人才小声的说了实情,原来这个掌柜并非是古凤客栈的老板,如今方涥有财路,他自然也想趁机赚一点,可他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做,自己买粮食高价卖给客栈,被客栈老板知道了,不是要杀了他? 一炷香不到,方涥便和掌柜达成了合作,掌柜出一千两,算是入股,鉴于方涥等人是住在古凤客栈的客人,若是可以,待粮家高涨之时,稍微低一点价钱卖给客栈,如此一来,掌柜也算是为客栈找寻到优惠的粮源,若是日后客栈的东家计较之时,他理当有功之人,而这么做的条件,便是给方涥等人提供房费的减免,至于要减免到什么程度,还要看粮价上涨的情况再定。 方涥从来不喜欢墨迹,反正那些钱要么交房租,要么就便宜点卖给客栈,少也少不了多少,更何况有客栈这么大客户采购粮食,还用担心米粮卖不掉吗?如此也是降低风险,是做买卖中关键的一点。 多收了一千两银子,方涥便又跑出去采购几趟,购买粮食的理由,并非是要吃,而是要酿酒!如此一说,在听到送货的地方是古凤客栈,那些粮商也都没多想,甚至后来还把价格略降低了一些。 直到午时过后,四万斤粮食,才全部存放到客栈的仓库里。 方涥收购的米粮,是来自凤塔县城里仅有的十几家米粮商铺,这么一番收购之后,各个粮商的库存都少了一些,渐渐的有人反应过来了,便大胆的把米粮价格提升了一成。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凤塔县里的粮商同一时间集体涨价,这么个情况,结合封闭的县城,所有百姓都有点慌了,不过粮商却玩起了限购,粮食多,但每人每次只能买十斤,如此算是杜绝再次碰到像方涥那样的财主收购。 这么又涨价,又限购,别说百姓有点慌了,连那个纵火贼人都借机利用了一番,或许是那纵火的贼人想快点离开县城脱身,当晚,竟然把凤塔县储备的大粮仓给烧了!不仅如此,后半夜大伙儿都忙着救火时,县城里乱哄哄之时,又有九家粮商的仓库也起火了。 一夜之间,凤塔县米粮少去大半,原本凤塔县的执掌势力,还囤积储备了足够全县食用三个月的粮食,如今全部被大火付之一炬,而粮价,也突然变成了二两银子一斤! 昨天才收了米粮,今天价格就暴涨,客栈掌柜的来报喜,方涥是一脸愁容,这那是报喜?这是噩耗! 方涥收米粮的动静,在县城里可是不小,百辆马车来回运送,这突然的大火焚烧粮仓,不怀疑方涥是纵火贼人,也必定怀疑是同伙! “这这这如何是好?”听了方涥的分析,掌柜的急团团转。 在方涥所住的小院里,安静了一会儿,“莫急,把存放米粮的周边都给我围起来,围个成院子!围的越严实越好!然后给我找些东西来,找些什么,回头我给你张单子!你先叫人去围墙!”方涥想好了对策,便对着掌柜下了吩咐。 看到方涥自信满满,掌柜的也只好先去照办。 方涥要做什么?当然是正儿八经的酿酒了,他若是真的在酿酒,谁再怀疑他是纵火贼人的同伙,那真是脑袋残缺了。 不过,酿酒方涥是外行的,但沿山的酒坊创办,从地球采购过来用具组装的时候,他也参与过,大概的流程稍微知道一点,给掌柜开的酿酒用具,都是古代时期能找得到的容器。 客栈掌柜怕事,围墙的搭建,在他的督促下,速度是快了不少,院子是用木板横着和竖着钉起来的,方涥为了加快速度,也贡献了铁钉,掌柜的入手以为是暗器,直到方涥拿着锤子钉了两块木板,掌柜才直呼神器! 古代的木匠,都是用木制品对接的,一凸一凹整个好卡捞,铁钉应用到家具或者木制品的手艺,侠者星在方涥到来之前还没有,所以,在方涥的铁钉和掌柜的督促下,客栈的伙计玩命的干活,一日,便把客栈的仓库门口,围了个大大的院子,院墙有三米高,夜晚掌柜的还督促请来的木匠加紧做几块屋顶出来,以防下雨。 院墙搭好之后,方涥便开始指挥几个手脚利索的小二酿酒,不管这里有没有酒酿出来,这酿酒的样子总要摆出来,成品米酒,方涥自然回去准备一些,佯装是这里酿造出来的,也不会有人去怀疑。 方涥在客栈的仓库里一忙活便是两天,两天之后,果然如方涥所料,几家着火的粮商,带领数十名五塔的弟子前来问罪。 “几位,你们这是?”客栈掌柜当然要装傻了,其实他说话时,还是有点紧张的。 “少啰嗦!你们这里可否有人与前几日收购米粮!”一个看上去年约四十多岁的彪形壮汉,眼神严厉,脸上的气势也很凶悍,差点一手将掌柜从地上拎起来了。 “有!是有!”掌柜的真情流露,本来就怕事,此时颤颤巍巍的回答了问话。 “带路!某要抓住纵火贼人!”那彪形壮汉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掌柜的继续装傻,“纵火贼人?这贼人怎么可能在我们这里呢?我想你们一定搞错了!” “少啰嗦,带路!收购米粮之人,不是纵火贼人也是纵火贼人的同伙!抓来一审便知!若是再不带路,本长老定将你一起治罪!”彪形壮汉自称为长老,那么便是五塔的长老了,新主子还没到,这凤塔县大火一事,一波三折,不知道未来他还能不能做长老这个位置。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了,其实掌柜和这彪形壮汉也算是认识,凤塔县不大,古凤客栈的名气大,在这里做掌柜,也算半个公众人物。当下被人呵斥着带路,他也没多啰嗦,只是走到一半,那彪形壮汉便挥手示意停住了脚步,“等等!此地何味?!” 酿酒嘛,蒸来蒸去的,空气里自然有一股怪怪的味道,不过懂得酿酒的人,一闻便知。 一个弟子打扮的人快步走上前,“禀包长老,此乃酿酒之味,小的家中曾酿过一些酒,对此味道甚是熟悉!” “酿酒?!难道还真是酿酒?”彪形壮汉被弟子称呼为包长老,由此方涥也算是认识了此人,因为方涥刚休息好,正好在酿酒的大门口,看着五十米外的一群人走来,便驻足在门口等候,酿酒的地方,自然不会轻易让人进去,否则,还有什么‘祖传之说’? 包长老思虑了一会儿,“即使真的是酿酒,也要过去看看!为何此时酿酒!”说罢,挥挥手,叫人继续走。 门口,方涥仍旧站在那里,见到客栈掌柜在前引路,身后还有九个米粮店的掌柜,便双手抱拳一一施礼了一番,假装不知情,还和客栈掌柜打趣道:“掌柜的,你怎么那么猴急呢?这酿酒并非一日二日,你若是再急,此时也只能吃点酒酿!你看你,还带那么多人来,哪够那么多人分的?” 包长老不等掌柜的答话,上前一步挡在掌柜身前,冲着方涥便吼道:“尔乃何人!” 方涥假装被人吼的发愣,迟疑片刻才问向其他人:“在下方涥!敢为这位是?” 包长老急着抓纵火贼人,可没工夫在这里墨迹,“某乃是五塔长老,姓包!某切问你,前日可否收购过米粮!” “收了,收了好多,这九位只是其中一半的粮商!掌柜,你怎么不把其他十家粮商一起叫来,免得说我们哄抬粮价,让他们都看看清楚,我们的确是拿来酿酒的,免得误会嘛!”对着包长老说几个字,便对着包长老身后的客栈掌柜埋怨着。 客栈掌柜知道方涥是在委婉的表达酿酒的意思,所以一脸为难的指了指身前的包长老。 包长老也感受到了身后客栈掌柜在身后的指指点点,故作不知,便咳嗽了两声:“咳咳!某来问你!为何在此时酿酒!而且还是在租住客栈里酿酒!如此情景,某可是从未听闻过!” 方涥假装酿酒,自然对别人会问的话语,也都想好了应对说词,而且演戏对方涥来说宛如职业演员了,此刻,装作很无辜的样子,委屈的说道:“在下也是无奈啊,原本在此只是打算逗留一两日,习惯住幽静的小院,想着一两日便走,这价格高点,住着舒服就行,可结果,一场大火弄的城门出不去了,这高价的小院住的久了,那费用可不低,若是叫我去普通的客房,吵吵嚷嚷的,我又睡不着,你说,睡不着我还要付房费,那钱再便宜岂不也是冤枉钱?如此,我只好想个办法,做点买卖,赚点钱支付房费,说起这事,我也算运气的,幸亏我收粮食的时候,那粮仓还没起火,粮价还算公道,若是此时再去收购米粮,呵呵,我这酿出来的酒,都是天价酒了!” 被方涥一通说叨,包长老捋着胡须沉不言语,思量一番,感觉没有什么漏洞,于是这抓纵火贼人的线索又断了,正打算说一声告辞走人的时候,身后那九家粮商跑了过来,方涥说词无懈可击,自然无法把他定罪了,这无法定罪,他们的损失就一点都拿不回来。 如此的情景,作为商人,那脑子是很活络的,当初方涥以四十文钱收购的米粮,如今他们要挽回损失,趁着方涥的酒才刚刚开始酿,相信还有许多米粮存放着,所以他们便打定主意用稍微高点价格回购。 “少侠,您一看就是行侠仗义之人,我小小的粮商,一年到头才赚一点银子,那纵火贼人一把火,把我们家几年的积蓄都烧了一空,求少侠大发慈悲,让我收回点米粮如何?” 一个粮商说完,其他的粮食也七嘴八舌的说着差不多话语,此时,包长老明白了,这些粮商的举报,并非是要他来抓纵火贼人,而是要利用他,来追回一点米粮,好方便他们在粮食高价时卖出,挽回点损失。 “尔等居心叵测之辈!呸!枉费某以为尔等都是善类,竟然利用本长老抓贼心切!差点误抓无辜之人!尔等可知罪!”包长老一声厉喝,算是替方涥解围了。 一声可知罪,把九个粮商吓得立马跪了下来,“长老啊,我等也是乱了方寸,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如此,求长老放过小的,小的保证绝对不敢了!” 又一阵吵闹的求饶声,充斥着这一片天地,方涥的嫌疑是摆脱了,但仓库里的粮食,也不能真的酿酒啊,如今外面的人饭都吃不饱,酒酿出来,又卖给谁去?于是乎,便上前为九家粮商求了求情,“长老,这些人也的遭逢大难,您就看在他们家产已被烧光了,暂且饶了他们吧!” 闻言,包长老明显一怔,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方涥几个呼吸,才开口问道:“你不与他们计较?他们可是举报你就是纵火贼人!诬陷之罪,绝非小罪也!这些家伙利益熏心,倘若你低价给他们米粮,他们照样会卖高价!” 包长老说的确实如此,一帮子粮商要挽回损失,绝对是高价出售,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此事,可当场被人揭穿,真当是无言以对,九个粮商低着头默不作声。 此等情况,方涥也不好过多插嘴,顿了顿,包长老的嘴角挂起一抹冷笑,好像找到了什么均衡的办法,便开口说道:“纵火贼人仅是烧了尔等各家的存粮,尔等的金银,可是分文未少!倘若尔等照现今的价格回购米粮,某出面,让这位少侠把粮食卖于尔等!” 包长老的话语说完,不仅是粮商愣了,客栈掌柜也愣了,当然方涥也懵了,若是按照现在二两银子一斤卖出,这银子的赚的,可就是大笔大笔了,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不过,事情并没进行的那么顺利,包长老也不是万能的,更不能决断他人的价格,九个粮商一顿顿的诉苦声,又一次响起:“这长老,现今的价格已经二两一斤,我们买回去,还要搬运,还要打扫一个新地方存放,一文钱的利润都没有,让我等如何营生?”粮商也是摆事实讲道理,说的有板有眼。 包长老再次捋着胡须,不慌不忙的说道:“那好!某就看看自己的面子,能为尔等说下来什么价钱!”说着,朝方涥走近几步,一只手在身前,比划了一和八,那意思便是一两八的价钱。 方涥看到后,没有说话,仅眨眨眼就算是同意了。 包长老也算好面子,先于方涥通个气,免得一会价格说低了方涥不同意,此时方涥已经同意了,他便大方的开口说道:“一两八,少侠卖个面子给某,日后在凤塔县,有何事尽管来找某便好!如何?” 稍微迟缓一下,免得粮商看出端倪,方涥寻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呃这那好!方某便与包长老交个朋友!一两八便一两八!”一两八,是一两八百文,可不是一两零八文钱。 粮商咬咬牙,九个家伙其实也有对策,一两八收就收了,回头大不了一起把粮价抬到三两一斤,还是有得赚。 于是乎,方涥收来四万斤粮食,卖了三万五千斤,留下五千斤是为了自己人要吃,还要卖给客栈一点,五千斤也不算多。 可包长老迟迟没走,待粮商都快走光了,见到方涥仓库里还有一点,便上前说道:“都卖了吧!留个几十斤少侠自己吃便好!” 闻言,方涥狐疑的看着包长老,犹豫了一下之后,猜到了一种可能,至此,还有一个正在拉货的粮商,又多收了近五千斤米粮,乐呵呵还说自己运气回来了,比别人多拿了一部分。 第五百九十八章 赚发了 待粮商走完,酿酒是事情,也就没戏了,仓库里,还有一包粮食在,方涥想知道自己猜测是否正确,便对着即将要走的包长老双手抱拳一礼道:“多谢包长老!” “唉~不用谢某,某并没做什么,反倒今日被这些家伙怂恿,抓点误抓了少侠!”身边没什么人,包长老也没了长老的架子,和方涥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平和了。 见状,方涥想验证的猜测,便直言说了出口:“若不是包长老从旁协助,在下可未必卖的了这么多银子,呃最后留下的五千斤,可能还会赔进去一些。” “哈哈哈!这事啊!那少侠确实应该谢某!不要小看某,三日之内绝对抓住纵火贼人,届时城门开启,谁饿谁走呗!告辞!”包长老说完,乐呵呵的走了。 可包长老走后,方涥照旧呆愣在当场,身子丝毫没动,彻底傻眼的架势好久没出现在方涥身上了,‘一时不查,竟然被人忽悠了!’过了许久,方涥才爆发出来怒气,“你特么若是三日抓不到!老子不是要亏钱了!” 之前方涥了解的塔派不多,猜测塔派是北方的大门派,凤塔县又是五塔,隶属于九塔堂,如今出事已经过了三日,怎么说这消息也都传了出去,再过三日,别的县城应该会调拨点米粮来均衡市价,由此猜测的最主要原因,还是看着包长老特么是五塔的人,应该没人比他更了解实情,既然包长老叫他卖,一定是有内部消息了,然而!方涥想多了! 包长老临走前说的话,那意思是他要在三日内抓到纵火贼人,然后开城门,让买不起高价粮食的人,逃到其他地方买平价粮吃。 如此的误会,方涥刚刚想为赚来银子想去找映初三人报喜的心,瞬间变得冰冷,虽然有他在,不会让她们仨挨饿,可这银子的账目,总要做的一清二楚吧,要不然以后做买卖,谁还敢把本钱给他这个做糊涂账的人? 不过吧,翻翻账本,方涥的心情也平复了一点,虽然不知道日后他们要买多少高价粮吃,但就目前赚的钱来看,吃再多也不会亏了本钱。 于是方涥带着账本返回了小院,还叫了个小二把掌柜也叫来,一起把账目算一下。 那些粮商花大价钱把米粮买回去,客栈掌柜听的很清楚,之前就在柜台里在算他自己的收入了,所以听到方涥报的银两,与其相算的一样,立马便看着一旁银子,热泪盈眶的抱了上去。 “唉~他怎么赚那么多,我们呢?我们还有多少!”恨醉的脑仁运转的比较慢,加上那些银子一箱箱的都堆在一起,恨醉把那些银子都当做是掌柜一人所得。 “我们的本钱少,那堆银子里,仅有不到四成是我们的!”方涥平淡的回答恨醉,话音落了一会儿,恨醉双眼放光,木讷跑到银子旁边,开始数装银子的箱子有多少个。 伏蛟见到恨醉那么不矜持,便拉着恨醉回来继续听方涥说叨,“着什么急!他还没说完呢,你等会去数,银子没有腿,跑不掉的!” 方涥拿着账本,用手指着上面每个人的投入和收入,“伏蛟投二两百,得八千九百一十两,门派盘缠投二百两,得银和伏蛟相同,我投银一百五十五两,得银六千零四两,映初投四十两,得银一千七百八一两,恨醉投银二十两,得银八百九十三两!另外多出二十两支付那边仓库的费用,那费用我们和掌柜也是按照比例摊下来的!” “我我刚才得了多少两?”恨醉有点糊涂,刚才方涥说完又说了其他事情,貌似没给她消化的时间。 “你是八百九十三两!”方涥对恨醉又重复一遍,然后指着台面上说道:“这里是账本,若是有偏差,也都是几百文的零头,你要是计较,就自己去算算清楚。” 此刻是白天,正屋里的木榻还空着,方涥说完便自顾自的去休息了,这两日为了避祸,算是又辛苦了一把。 院子里,方涥全然不顾那些银子,可其他人那是很在乎,一点点的把银子分配好,这个过程里小院子的笑声就没停止过,尤其是恨醉,扯着嗓子大喊,“赚发了!”。 但意外并没消停,还不待方涥休息好,客栈掌柜便匆匆忙跑了过来,那些黑心的粮商,回去之后都没犹豫,直接把粮价抬到了三两一斤,县城里,所有人似乎都在蠢蠢欲动,不是打算杀粮商便是打算抢米粮,粮商的铺子还没开一个时辰,门前挤满了谩骂之人,于是乎粮商的商铺全关了,县城里此时是斤米难求! 小院里,方涥垂着眼皮,望着客栈掌柜罗里吧嗦说完了一堆话,“就这事儿?” “少侠呀,这可是大事啊!我们客栈也做饭食的买卖,若是没了米粮,我们也无法做生意,这客栈招牌若是砸了,那客栈老板不是要了小的命啊?”归根结底,客栈老板还是为了他自己。 “这还不简单,你去找包长老,让他把假消息散出去,不出三日,外面会调来百万斤米粮,让县城内大伙忍耐三日,三日后必定能按城门关闭前的原价购得米粮!”方涥说完,便再次躺下睡了。 掌柜在方涥的木榻边思量了一会儿,慢慢的才理解了方涥所说的意思,拍拍屁股麻溜的跑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假消息传播的速度简直就是一语千里! 方涥刚刚睡醒,客栈小二便领了一堆人进来,仔细一瞧,原来是上午刚从他这里买走米粮的九个粮商,此刻在见到他们,脸上还是一副死相。 “诸位,怎么不去做买卖,据说此时县城里是斤米难求,何故又跑到我这里?”方涥隐隐的猜到一种可能,之前半梦半醒时对客栈掌柜说的话语欠缺考虑,现在算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少侠,之前多谢您慷慨相助!只是县城里到处都在传言,三日后便有平价米粮到,我们我们店铺现在把粮价标到二两一斤,也无人问津!晌午从您这里回购一两八的米粮,实在是实在是亏不起!” “是啊,少侠,倘若我们现在标卖价为一两五都卖不掉啊!” “还一两五呢!我来之前在店铺外写出一两一斤!还吆喝了半天,连个理睬的人都没有!” “如此下去,三日后大批米粮到,我们一两八的价格回购岂不是把血本都要亏进去?” “求少侠,可否能把米粮再收过去,继续酿酒,我等价格可少点,如何?” 一阵阵祈求声,弄的方涥哭笑不得,面前九个粮商真情流露,为了挽回点损失真是什么脸皮都可以不要。 待粮商哭闹一会儿后,方涥才开口说道:“诸位,在下家里是酿酒的,也是做买卖之人,买卖交易都是你情我愿,上午也是你们求我,让我卖给你们,此时又要求我再买回,呵呵!你们是欺负我年少无知,还是欺负我势单力薄?” “我们我们并非此意,如今县城里乱哄哄的,少侠何故为难我们这些安分守己之人呢?求少侠少赚一点,也让我们少亏点,否则我们这几年的买卖都要白做了!” “呵呵,三日后县城外便有米粮进来,到时候恢复四十文的价钱,百姓当下宁可饿着肚子也不愿意高价购买你们的米粮,如此的场面,是从何而起的?想必诸位应该比方某更加清楚,你们想赚黑心钱,赚不到便要来找我,是以为方某是你们的爹该养着你们,还是以为方某的心没你们黑?!”方涥说着,脸色变得阴沉,不等面前粮商回答,又继续说道:“那好!咱就比比看,谁的心更黑!叫我收粮食可以,五十文一斤!卖,我就买,不卖滚!再来扰我清静,莫以为方某不敢杀人!” 虽然方涥语气很重,用词很具有威胁性,甚至能感受到方涥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可此刻来求方涥的粮商,都是多年摸爬滚打的商贾,什么场面没见过,谈买卖嘛,本来就会出现恐吓等说词,于是九个粮商没有一个被方涥吓退的,反而还开口和方涥讨价还价,“五十文一斤?这这差距太大了!” 看着面前不为所动的粮商,方涥也算见识了混乱大陆这么残酷的世界中,生存下来的商贾是有多么的无所畏惧,无奈的笑了笑,“呵呵,那方某也和百姓一起等三日,买四十文的,诸位请回!”方涥说完转身就走,似乎没有给这些粮商留下什么余地。 第五百九十九章 第二次投资 驱赶走厚着脸皮,又来求着方涥购买的粮商,并不容易,就在方涥不再理会那九个粮商,转身走进正屋,刚打算关门的时候,一个白白胖胖的粮商大喊道:“等等!我卖!” 方涥回头望去,发现大喊之人是从小院外刚刚走进来的家伙,摇着肥胖的身子,双腿迈着八字步,那么大的幅度也不怕摔着。 小院里,九个之前到的粮商,这两日被折磨的身心疲惫,已经没有心思估计什么形象了,或躺或坐在方涥所住的小院的空地上,。 刚走进的白胖粮商,瞄了一眼地下躺坐的九人,鼻子里冷哼一声:“哼!不知廉耻!吴某与你们做同行买卖深感羞耻!” “吴良心!说我们,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家的米粮存货最多,那是因为你的店铺偏院,若不是你的店铺开的城墙边上,那纵火贼人必定也烧你们家的粮仓!” “对!吴良心,你莫要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你如我等这般,也不会好过!” 走到小院里的一个石凳旁,吴良心一屁股坐了下来,身子的宽度比高度还要多那么几分,如此身材走路都算是在难为他,被九个粮食谩骂一通,吴良心恶狠狠的唾弃了九人一口,“我呸!你们这些人,平日挤对我,欺负我店开的偏僻,嘿嘿,如今啊,我就是来搅局的!怎么着,想咬我?告诉你们,今日只要高于四十文,老子就卖!” “嘿嘿!有买卖也不叫上我等!吴胖子,你真不地道!”吴良心说完,小院外又走进来一帮人,看人数,貌似整个县城的粮商都来方涥的小院开会了。 “你们也来凑热闹!有意思吗?这里价格不高,没有什么赚头!何必要劳师动众都跑来?”吴良心扭头望着刚走进来一帮人,想开口骂人,但人家人多,只好把话语换了成和气的次,但语气却加重了一些。 又进来九人,如此看,凤塔县十九家粮商到齐了,方涥从正屋里又走了出来,一脸不耐烦的说道:“你们要集会,找别的地方,五十文一斤,要卖的就拉过来,不卖的,抓紧走!没空和你们闲扯!” 闻言,十九个粮商的表情各异,互相对视一眼之后,九个最初先到在小院哭闹的粮商,从地上爬起来就跑。 见状,刚刚走进来的九人脚步还没停稳,便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也跑了。 坐在石凳上的吴良心,想开口喊等等他,结果,嘴巴张开了,话却着急的说不出口,过了一会儿,气才捋顺,临走前,还对着方涥双手抱拳,“少侠,一定给吴某一次机会,一定要买吴某的米粮!吴某这就回去把米粮给你拉过来!” 这些人为什么会突然跑了,而还跑的那么快?原因不是别的,凤塔县的粮商大致可以分为两批人,一批粮商的货源是来自南方,另一批的粮商货源是来自北方,于是两帮人经常因为南北米粮的差异而较劲,各自说各自的米粮有多好,而且还肆无忌惮的抨击别人。这么些年两帮人争斗,互有胜负,不过争斗归争斗,粮价一事,他们可没随意更改过,要涨一起涨,傻子有钱不赚卖低价,要知道,古代这个时候,运输力很差,加之侠者星大,每个县城之间的距离也不近,运一次粮食的费用可不低,所以粮商囤积大批的米粮实在是常有之事,不囤积粮食的粮商才不正常呢。 此前,大火封城之前粮价四十文一斤,现在方涥开价五十文一斤,依照大火封城来说绝对算是低价了,但若三日后,真的有百万斤米粮到了凤塔县,那么到时候很有可能,连四十文都卖不到,打破封城之前的价格,可能性很大,要知道外地冲击当地市场,低价战是所有商贾首选的策略。 再加上,南北粮源的粮商都在场,若是继续逗留下去,恐怕不需要方涥压价,两帮人发生几句口角,便会自行压价抛售手里的米粮。 于是,九个已经亏了一次的买卖的人,不能等待,必须在更低价格出现之前,趁着方涥还认可五十文一斤之时,早点把米粮拉过来。这便是首先跑走的那九人的动机。 一群人来的快,去的也快,方涥出面谈买卖的时候,映初等人是要回避的,这一点,之前方涥就和他们三人说过,免得人多在一旁坏了买卖的交谈。 此刻,院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了方涥,映初和恨醉还有伏蛟便从正屋里走了出来,而且映初已经把银子抱在了怀里,“呶!吃亏一点不算什么,能让百姓早点买到平价米粮,我等也算尽到了行侠仗义之举!” 方涥转头望向他们三人,“你们啊,还真有生意头脑,见到有买卖,立马就拿钱,不过先说好,这次买卖,大家少赚点,我再拉个人入伙,有些时候是不能太贪心,也要让别人赚点,否则,贪心的下场在江湖上可是很难过的。” “你还要拉个人?”伏蛟有点不明白,方涥到底是要干嘛。 方涥转身走向院外,边走边说:“你们把银子准备好!回头只管看戏就行!” 看着方涥的背影,众人都不知道方涥打算做什么,如今再次收购米粮,不仅价格高了十文,而且风险变大了许多,虽然之前说城外米粮会来,是方涥自己编的假话,可谁也不知道城外的事情,万一真有大量的米粮到凤塔县,那不是真要亏吗?而且,若是采购过多,一时半会儿也卖不掉,日后总不能押着几百车米粮继续北上赶路,若是想快速全部卖出去,可能会比今日十九个粮商还凄惨,那价格会低到几何,谁也说不清楚。 小院里三人的想法,方涥不知道,但能猜到一点,谁刚才开始赚了钱之后,都会把赚钱的套路定义为初次赚钱的路数,稍微变通一点,他们就会出现各种疑虑各种担心,此时三人的担忧,也算是人之常情,毕竟刚刚分到手,那些白花花的银子,三个家伙都买还暖热乎,便那么快又要拿出来做第二次投资了。 其实方涥也没想到,简简单单弄个米粮买卖,竟然能弄出这么多是非,虽然他也在埋怨,但此前是他自己半梦半醒的时给客栈掌柜说的计策,弄成现在这幅模样,有了事后的责任,他总要承担一下。 离开小院,方涥便在客栈小二的带领下,去了五塔的门派之地,待走近才发现,原来第一日大火所烧的房子,是他们门派的,整个门派的占地很大,整个县城的西北角全是五塔门派之地。 一番通传,方涥正常进入了五塔门派,见到包长老时,看其像是丢了魂一样,坐在前院的台阶上,“包长老!一脸惆怅,还在因为抓纵火贼人发愁?” 五塔门派,说是大气,确实大气,大气的规模,自从进了门派的大门,视野超级开阔!曾经有一座宏伟的殿堂,如今一地的黑灰,身高只要超过一米五,便可轻松眺望大殿之后的建筑,那些建筑也是一片黑灰!眼下看到完好无损的建筑,最近的至少要一里开外! 抬头瞅了一眼来人是方涥,包长老才唉声叹气的说道:“少侠够闲的,没了米粮酿酒,跑到这里来,莫非是要帮本长老抓纵火贼人?” 包长老确实为抓贼人而发愁,不过见到方涥来,心情似乎好了点,但心中有大事积压,想和方涥打趣说说平常话,可话语不自觉的又扯到了抓贼人的事情上。 闻言,方涥也没计较,“包长老说笑了,纵火贼人放火烧了门派,必定是与你们门派有瓜葛,方某是个局外人,又岂会了解你们五塔的内务?呃方某此次前来,是给包长老送一笔买卖!” “买卖?本长老如今,满脑仁都是抓纵火贼人,什么买卖,本长老都无心参合!” 包长老此刻的心情,方涥全然能了解,但好事总归是好事,至于说出来能不能吸引到包长老,那还要看运气,“唉~包长老可知,掌管一地,有两件事最为重要!” “两件事?哪两件,说来听听!” “除暴和安良!” “除暴安良?呵呵,那不是一件事吗?” “非也~非也!除暴便是抓到纵火贼人,安良嘛~便是让百姓能买到便宜点米粮!” 听到方涥又提到米粮,包长老又一次狐疑的盯着方涥,“切!午后客栈掌柜来此,我不是应了他的说法,把城外来粮的消息都散播出去了吗?本长老有信心!三三日之内绝对抓到纵火贼人!” “呃包长老,您抓不抓到贼人,那除暴成功与否的关系,与安良、与百姓无关,百姓们如今最关心的是粮价!他们能买得起、吃得起的粮!若是三日之后,没有米粮进城,万一贼人狡猾奸诈,照旧没有抓到贼人,那么城门无法开启,城内的百姓可就要乱套了!再此等情况之下,不出两日,搞不好县城之内,到处都是纵火杀人之徒,届时包长老可不是要抓一个纵火贼人那么简单了!”方涥尽量把话说慢点,让脑仁里多数脑细胞都在思考如何抓贼人的包长老,能慢慢听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在方涥说完之后,包长老突然站起身,“嘶~呃少侠说的有点道理,可这一切都是纵火贼人引起,倘若计较责任,和本长老一点关系都没有!” “嗯!包长老所言极是,然,那是计较过错,不是功劳,方某前来,便是给包长老送点功劳的!” “功劳?除了抓纵火贼人,本长老何处还有功劳?你瞅瞅,这门派大大小小的房间百来座,被烧成啥样了,哎!抓不到纵火贼人,本长老万死难辞其咎!” “其实吧,事情发生了,我们要面对,但也不能只面对事情直接造成的伤害,间接的伤害我们也要考虑不是,倘若包长老愿意听方某一言,抓纵火贼人的事情,方某也可从旁协助一二!”方涥说完这段话,便看到包长老的脸立马变成了一张笑脸,瞬间感觉自己是被坑了。 果然,包长老一开口,便是亮坑的话语,“本长老等的就是少侠此言!哈哈哈!说吧,那功劳是啥?” 闻言,方涥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这么明显的坑,他怎么就没察觉呢?还真当包长老是一根筋只查纵火贼人不顾及城内百姓,现在看到包长老一张坏笑的脸,方涥真想给他一掌。 深呼吸两口气,平复了心情,方涥才把事情说了一下,说完,方涥还没起身呢,包长老挺直了腰板,似乎要活动一下老腰,“走!叫那些粮商把米粮直接拉到本门派来!来回折腾,多费事!” “唉~万万不可!这演戏必须要演全套,少了一个环节,就没了演戏的感觉,而且,那些粮商又不是傻子,摆的太明显了,大家日后如何相见?方某无所谓,只是路过此地,可包长老您貌似是定居在凤塔县的吧?” “嗯,少侠所言极是,多谢为本长老考虑周全!那本长老夜晚派人去拉米粮!” “夜晚是要拉,但不是一般的拉运,包长老若是让方某协助抓纵火贼人,那么便听方某一计,倘若不成,我们也没损失,只是确定一下贼人是不是你们门派之人罢了。” “此话怎讲?” “嘿嘿,夜晚你叫门派弟子去拉粮食之时动静小点,但运到门派之内,派人到处低调宣扬一番,至于如何宣扬的说词,包长老可自己编辑一番,米粮的存放之地,表面一切照常,实则安排人严密监视,一有发现,立刻抓捕!” “方少侠的意思,那纵火贼人,还会继续烧米粮,逼迫本长老早日开城门安抚百姓?” 听到包长老,这么说,方涥真的有点糊涂了,刚才说的演戏,还有详细的步骤等等,似乎都被他给忽略了,什么叫贼人还会烧粮,方涥敢保证,绝对会烧。 于是,很肯定的说道:“嗯!倘若我是贼人,绝对还会继续,这两日没动手,就证明他在观望,倘若不成,必定在我们放出的假消息‘三日后城外米粮到’之前有所行动,不过,也要看那贼人是不是真的很着急。” “呃如此,便如少侠所言,试一试也无妨!” 与包长老说完,方涥又急匆匆赶回客栈,以五十文一斤的价格,收了四十万斤米粮,之所以那么多,正是因为那十家没被烧的粮商,一股脑的把米粮清仓都卖给了方涥,此时多卖十文,那可是比平时多赚了两成半,清仓后,待城门开启再去外面新进一批米粮便是,有钱多赚,他们岂能错过? 第六百章 协助抓贼 四十万斤米粮,可不是小数目,客栈虽大,但空地不多,为了存放这些米粮,客栈的后院都圈成了禁地,无关人等严禁走近,连多看两眼都要被小二驱赶走,之所以这样,小二也不是傻子,当下市面上的粮价虽然低了,但还在一两银子之上,此地四十万斤粮食,那就是四十万两银子。 送粮食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足足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才把米粮全部拉到客栈里,如此大的动静,很快,城内百姓可都知道了,于是乎,有些人便跑到各个粮食店铺去看看热闹,谁知,所有粮商店铺全部挂着售罄的木牌,见状,有些人开始慌张了,纷纷又跑去了古凤客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色已黑,古凤客栈外仍旧聚集着大批的百姓围观,无论掌柜或是小二如何哄人回去,那些百姓都不愿意离开,掌柜无奈,把方涥之前采购米粮酿酒的说词又搬了出来。 听闻古凤客栈是要酿酒的,有一些百姓骂骂咧咧说奢侈败家,便离开了,剩下的一些百姓,见到人少了,慢慢的也散去了,直到也夜晚十点,古凤客栈外才消停。 与包长老约定的时间是午夜丑时,县城里一片安静时,大批大批的马车,依照方涥的说法,在车轮子外都包裹一些破衣服,如此可让木轮子的马车在县城的石板地面上行驶动静小点。 百多辆马车,来回跑了两趟才刚刚拉完堆积在客栈后院的米粮,之前酿酒的仓库里,留了三千斤,供客栈食用,其余的全部被清空,客栈掌柜才松了一口,锤锤老腰回去休息,米粮在后院,他是一百个胆子也睡不着觉,有点武功的人,翻入他们客栈的后院,那是很轻松的事情,尤其是那些米粮放的到处都是,万一少了,那他可不好和方涥交代了。 五塔门派内,存放粮食的大仓库有六个,那里不远处的大树上,方涥隐蔽自己的气息躲藏着,之前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气息可以隐蔽起来,还是听到映初问方涥的功法时,才说起他的气息可以和大自然融为一体,若是肉眼看不到,感知根本无法察觉,方涥当场就爆了一句粗口,“我擦!隐形轰炸机!” 啥机?映初不懂,但她是把方涥的话语误会了,以为方涥说的是内功心法之名,待方涥走后,映初还喃喃自语的重复念叨着:“我擦,隐形轰炸机?我擦!隐形轰炸机!嗯怪是怪了点,但这名字果然霸气!” 后半夜,全部卸载完米粮,然后清点入库存放,完事时已经到了冷晨四点钟,天色有点微微发蓝,包长老弄的暗中监视的人,都猫在房顶,那么明显的位置,傻子才看不出来。 方涥正在腹诽他们那样笨拙的隐藏时,一个黑影却到了方涥所在大树上,方涥躲在高处,而那个黑影在大树的略低处,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有七八米。 黑影之人很刁钻,看到不远处的粮仓屋顶上有人监视,便转身开溜。 方涥可不会放过他,一路尾随,竟然没出五塔门派,便在一个弟子房舍密集的地方消失了。 黑影之人消失的地方,方涥看得很清楚,但至于黑影之人是谁,方涥一点也看不到样子,又在外观察了一会儿,见黑影之人没有再转移其他地方,方涥才记好位置,返回了客栈。 清晨,方涥住的小院正屋,一声超高的尖叫,传遍整个客栈。 发出叫声的是恨醉,为什么叫?方涥是想找他帮忙,而映初自认没本事叫恨醉起床,让方涥自己想办法,于是乎,方涥便拿着一根杂草在恨醉的耳朵里来回挠,结果没有效果,方涥无奈才下了‘杀手锏’,用手掐住恨醉的鼻子,才将她憋醒。 醒来便看到方涥在她的木榻边,情急慌乱之下,根本没多想,第一时间便放开嗓门尖叫了一声。 一声过后,方涥感到脑子有点眩晕,摇摇晃晃的走到小院外等候。 半小时,映初无数言语用上,才让恨醉相信了方涥,只是叫她起床,见识过傻女人,就没见到恨醉这么傻的,衣服都好端端的,能对她做什么,而且以相貌来说,恨醉的样子不怎么好看,只能说不丑!如此之下,还能会自信的认为,方涥对她有企图?真是脑子残缺了,严重的无法处理任何事。 虽然心里对恨醉很是无语,但此时是找恨醉帮忙,发挥她那已经恢复超常能力的嗅觉,找到昨晚在大树上待过的那个黑衣人,于是在晌午,方涥花了十两银子为代价,才聘请恨醉假扮为她的丫鬟,随他去五塔门派寻味找人。 寻味的源头是黑影之人昨晚所待过的大树上,恨醉趴在树杈上闻了闻,然后不用别人说什么,自己便寻着味找了过去。 之后的过程,让方涥很意外,警犬寻味找东西,都是一路嗅过去的,而恨醉,根本没有走凌晨方涥和黑衣人走过的屋顶,而是直接走到了黑影之人的住所,这么奇特的本领,令方涥大开眼界,原来恨醉的鼻子比警犬都强百倍! 在恨醉找到黑衣人的住所之时,正是门派内的弟子都被包长老召集到前院修缮房舍的时间,弟子所住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恨醉一马当先进了弟子的房间。 弟子的房间里,一间屋子住着五人,正对房门有张床铺,左右两侧各有两张,当方涥快速跟进屋子时,便看到恨醉在正对门的床铺之下,已经找到了凌晨出现的黑影之人所穿黑衣。 恨醉又闻了闻那张床铺的味道,一句话也没说,便拉着一脸狐疑的方涥朝门派前院走去。 五塔门派前院,两千多弟子正在忙碌的干活,这里并非是所有的弟子,只能说是五分之一,更多弟子此时都在城墙四周守卫,而留在门派里干活的弟子都是新人,是最近两年才加入门派的。 恨醉不知目标之人的武功如何,没有贸然的当面指出,距离很远便和方涥停住了脚步,“七八十步之外,那个搬木头的家伙,呃先说一下,那人是个女的!” “女的?”方涥看向眼前数百弟子,在寻找恨醉所说的人,片刻后,视野里寻到一个身材瘦小,力气却很大的一个人,方涥双眼聚焦观察了片刻。 只不过,也许是凑巧,也许是那人故意的,此时那人的脸上被弄的脏兮兮,几乎看不清原本的容貌。 无奈之下,方涥只能假装对这里盖房子有点建议,让人去叫包长老。 过了片刻,包长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出现在方涥面前,样子虽然很拽,但对方涥说话的语气很平和,“呃此地弟子众多!还望少侠谅解,本长老的威严,还是很重要的!” “呵呵,在下明白!昨日说协助包长老抓纵火贼人,今日便可兑现!” “噢?可是有了眉目?”包长老激动的,看向方涥的眼神都能冒出火了。 “有!而且,我们所站的位置,就能看到那个贼人!” 闻言,包长老惊讶的巡视四周,过了一会儿,身子突然一僵,“莫非是我门派弟子?” “呵呵,不然呢?以包长老那么英明神武,若是外面之人所为,又岂会那么久都没线索?哎!同样也是因为包长老英明神武,教育出来弟子,果然出色,隐匿在此,几乎无人可寻得踪迹,幸亏我这位丫鬟,天生鼻子嗅觉灵敏,十里之内,无她所不能寻之物!” 虽然是在夸张恨醉,可被介绍成方涥的丫鬟,恨醉的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撅着小嘴看向一边。 包长老听完方涥的说词,当场就快步走到恨醉身前,“呃女女侠!若是真可找到贼人,包某愿为你做任何一件事,只要不违背江湖之道义,包某皆可!” 恨醉心情还很不爽,丝毫没被包长老的言语感动,方涥在一旁,看着周围的弟子都注意到他们这边,于是拉着包长老往一边走了两步,免得包长老在他手下众多弟子面前继续对恨醉低三下四祈求。 待拉着包长老走到一边,方涥便不想墨迹了,“包长老,你刚才说的,恨醉算是答应了,你可要守信!” “当然!本长老一语胜山河,即便山崩河枯,本长老的话都不会食言!”听到包长老的话语,方涥在一旁楞了,包长老果然有牛气,胜山河的话语已经够大气的了,后面还加上了山崩河枯,这词用的似乎有点过了,那样的场景出现,不就相当于侠者星都有危机了吗,倘若真有那样的场景发生,包长老还能飞上天? 虽然方涥有点感觉包长老的话语说的有点过了头,但看着包长老一脸诚恳,便没反驳他,看了一眼恨醉,见她也没有去计较包长老那没有边际的夸张之词,方涥便直言说说出了那人的位置,“那就好!嘿嘿,呶,就是那边刚刚搬了一根木头的家伙,身材瘦小,满脸涂的都黑灰之人!昨晚穿着一身黑衣,去查探了粮仓,后来被我尾随之弟子房舍,今日我的丫丫鬟寻着味道,就确定了那人!之后的事情,包长老自己处理,无因便无果,方某不想参合你们的恩怨,先告辞了!”说着,拉上一脸不开心的恨醉,快步离开了五塔门派。 第六百零一章 纵火贼人 五塔门派,在方涥离开之后,包长老并没表现的出异常,装作如平常一样的在视察弟子干活,其实包长老的内心是紧张的,虽说管束弟子万人已有些年头,但胆大纵火焚烧门派的贼人,还是首次,尤其是现在已经距离贼人近在咫尺,那心理的滋味宛如面临一场大战,令包长老迟迟没有走去揪出那个纵火的贼人。 装作如常监督弟子干活,包长老故意绕着弯路,慢慢的靠近那名弟子所在的附近,心里那说不出的紧张感,也随着他慢吞吞的脚步被平息了一点,待下了决心打算动手拿住那人之时,意外发生了,“纯媛?你!你不是随你娘一起去了塔界?为何” 方涥所指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包长老的独女,包纯媛! 闻言,包纯媛没有搭理包长老,甚至都没有继续装作是普通新入门的弟子对包长老行礼,放下肩膀上的长木,转身径直走向门派后院。 突如其来的意外,令包长老呆愣当场,直到自己的女儿走远,包长老才回神,没有在意周围弟子的目光,快步追着包纯媛离开的方向大步而去。 五塔门派,长老有自己的居所,包纯媛没有再回之前的弟子房,而是回了从小到大居住的长老居所,那一座六间瓦房的小院。 包纯媛纵火烧房烧粮,原因之根本,还是为了他爹,也就是包长老。 话说之详情,还要慢慢说叨,包纯媛从小便在五塔门派里生活,因为是长老的千金,门派里的弟子对她恭敬有加,只不过,包纯媛有点怪,也可以说是叛逆,对她好的人,她一点都没在乎过,反倒是比她地位还高,从来没给她好脸色的看五塔少主,也就是原来凤塔县的执掌者五塔主的独子,却深受包纯媛的喜爱,无论是如何做为,她都会缠着五塔少主一起玩。 随着年纪变大,包纯媛的心依旧没有变,从儿时的喜爱,变成了少女的浓浓爱意,年到二十时,那爱的真谛,被发挥在每一次包纯媛见到五塔少主之时,无论表白多少次,五塔少主都是委婉谢绝,纵然如此,包纯媛照旧没有放弃,似乎她坚信着终有一日水滴会洞穿石头。 曾经两人都同在凤塔县,她们俩之间的故事,也被凤塔县里常住的人知晓,虽然是女追男,江湖人为此的评价褒贬不一,不过外人的说词,丝毫没有影响包纯媛对五塔少主的心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验证了那句老话‘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去年的轮回大战中,五塔主陨落,五塔少主的娘亲离世,那种丧母之痛令五塔少主伤心过度,那段时间的五塔府里,包纯媛像是贴身保姆,无时无刻都在五塔少主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一心想要借此机会撼动那颗水滴未能洞穿的石头,可惜自己付出的再多,仍旧没换来期盼二十年的婚姻,而且还心灰意冷的听到五塔少主要迁居塔界的噩耗。 五塔主在百年轮回大战中陨落,五塔乃为凤塔,凤塔顾名思义其执掌者也就是五塔主只能是女子,而原五塔主只有一个儿子,无法继承母业,那么五塔少主若仍旧生活在凤塔县,就不能继续住在五塔府里,既然无论如何都要搬迁,那么就离开这个处处都娘亲身影的伤心地,这才使得五塔少主决定迁居到塔界定居。 起初听到五塔少主的决定迁居,包纯媛的心宛如寒冬腊月的北风,不仅自己浑身冰冷,所有接触到她的人,都会被她心灰意冷的面容所影响,但固执的包纯媛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过了两三天又满血复活了,即使五塔少主要迁居,她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坚持,于是头脑灵活的包纯媛便开始鼓动他爹包长老,辞去长老一职,追随五塔少主前去塔界过普通人的日子,让她能继续守在五塔少主身边,之后的一段时间,包纯媛各种方式劝说包长老,可始终无果,随之父女俩之间就迁居塔界一事,纠葛了许久。 事情发展到那一步,悄然验证了包纯媛坚持不懈的性格乃是遗传,包长老这个人也是一样的固执,对自己看好的事情,绝对也是坚持到底、永不放弃的品性。 包长老年少时是个武痴,因为武功不错,早早的便当了五塔派长老之一,由此他的心性也从武痴变成了有地位要面子的人,叫他放弃当下的一切,只为了圆女儿一场不切实际的姻缘,包长老绝不愿意。 此后,包纯媛各种闹腾,除了杀人放火之外,什么荒唐事都做了一遍,可仍旧无动于衷的包长老,一丝儿机会都没给她。 包纯媛没了办法,眼看五塔少主将整个府里的人都迁去了塔界,在临行的那一天,包纯媛对着她的娘亲,伤心欲绝的滔滔大哭的一整日,心疼自己的独女,包纯媛的娘亲也只好顺从,听从包纯媛的安排,先去了塔界,而包纯媛在自己娘亲面前信誓旦旦保证有办法叫包长老前去塔界,与娘亲汇合,并且定居于塔界。 包纯媛与她娘亲之间的计划,并没有告诉包长老,反而当着包长老的面,母女是一起离开了凤塔县前往塔界,但实际上,包纯媛和一名新入门派的弟子换个身份,委任那名新入门派的弟子照顾她娘亲并且随她娘亲一起去了塔界。 至此,包纯媛成功混在新入门的弟子之中,在门派里扮演那名不爱说话的弟子,起初是有点不适应,不仅是曾经的地位没了,而且这个不爱说话的弟子还时常被人欺负,不能暴露自己的包纯媛只能天天忍耐,尽量以完成自己的初衷目的为先,将那些被人欺负的怒火压抑在心头。 之前劝走了她的娘亲,那个时候也只是走一步算一步,根本没有什么计划,更没有办法保证包长老会辞去长老一职前往塔界,然而曾经没有计划,曾经找不到办法,但当包纯媛假扮的那个弟子成天被其他弟子欺负,那心中压抑的怒火越来越多之时,愤怒的包纯媛脑海突然冒出来一计,纵火焚烧门派之地,逼迫包长老犯下失职大罪。 得此想法的包纯媛,没有再将来自其他弟子的欺负当回事,暗中打听火油存放在何处,甚至学习蚂蚁搬家的模式,每日都去盗取一点火油,将其藏在门派之地的某处,日复一日的盗取,终于得到了自己认为够多的火油,于是前几日的凌晨,一场大火便在五塔门派里熊熊燃烧。 那一场火,包纯媛是想逼她爹走,门派遭受那么大的损失,总要有人会受到责罚。而百年轮回大战之后,五塔门派里,包长老是唯一的长老,若是塔派或者是九塔堂怪罪下来,包长老必定是最先被责罚的人,故而,包纯媛的目的便会达到,她爹被免除长老的职位,那么就可以随她一起去塔界生活,待她得到五塔少主的心之后,便可顺顺利利的嫁给少主,而她的爹娘也在塔界生活,那样,才是包纯媛自己设定的最理想生活。 然而,诸事总有思虑不周之时,一场大火过后,包纯媛才发现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城门关闭,那么凤塔县所发生的事情,外界便不得而知,如此,她必须要让城门早点打开,让凤塔县发生的事情早日传到塔界,被塔派高层知晓,才能顺利达到她所计划的那样,所以在城中闲逛思考对策时,恰巧见到粮商把米粮价格抬高了一成,这百思不得计谋竟然从眼里酝酿而来,烧了人们赖以生存的米粮,没有了米粮,那么县城内饥饿的江湖人必定大闹五塔门派,此后县城大门便会早日开启,盘算了一番过后,包纯媛的行动很迅速,夜晚便把九家粮商和五塔门派存粮之地都烧了。 再一次纵火,包纯媛的心里隐隐有点得意,然而他忽略了她爹的想法,更加忽略了她爹比她更加固执的心。 包长老在经过去年激烈的百年轮回大战之后,在回到门派平静的日子里,找不到那种能令自己热血激昂的江湖氛围,曾经武痴的心没有施展了舞台,而且每日面对一群弟子,没有五塔主在,万千繁琐之事都由他一人决断,深深感觉自己像个管家婆一样的包长老,脾气越来越大,对他的妻子和女儿去了塔界生活,也丝毫没有多想,终日被门派琐事缠身,包长老深感疲惫,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总会怀念去年百年轮回大战之时的日日夜夜,那种令人全身的神经都无比紧张的氛围,似乎才是他想要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包长老的心又发生了点转变,凤塔县里没有五塔主,整个五塔门派就他一个长老从轮回大战中幸存,起初遇事不得章法有点手忙脚乱,但时间久了任何事物都找出了快速处理的办法,摸索出轻松执掌凤塔县的章法和诀窍之后,包长老终日仅感受到万人敬仰的虚荣。 虚荣是一种毒药,深陷其中的包长老,根本没有人对他出言提醒,但凤塔县是在混乱大陆上,纵然县城里发生了什么恶事,放眼整个混乱大陆,恶事根本没有底线,所以万事都没撼动包长老那心中的虚荣,照旧感受整个凤塔县的尊敬。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的大火,也就是包纯媛第一次纵火,火烧五塔门派之地,那一场火,没有烧掉包长老的虚荣之心,反倒隐隐让包长老找到了一丝儿乱世江湖、奸贼当前的激情,于是见谁都是豪言壮语,表达他有能力三日内抓到贼人,并且干劲十足的亲自带队在县城里逐一搜查。 随后,包纯媛的第二把火,烧了门派的粮仓还有粮商的仓库,这令包长老深受打击,不过当着外人的面,自己的豪言壮语并未少去,见到谁照旧还是那句话,三日之内定抓纵火贼人。 由此,第二场大火之后,包纯媛见到自己的计谋还是没有得逞,若是再放火,暴露自己的行踪可能太大,所以她才安稳了两天,那两天她和其他新入门的弟子一样,每日干活,重建门派前院的建筑。 昨晚,包长老按照方涥说的计谋,命令门派内的弟子驾驶马车深夜外出拉粮食,在马车浩浩荡荡离开门派的时候,包纯媛便注意到了,之后刚刚完工时,她穿着每次作案的黑衣便过来查看,见到存放米粮的仓库屋顶都有人在,但是她却丝毫没注意大树上,距离只有几米的方涥已经盯上了她,甚至之后返回被方涥跟踪,也是全然不知。 如今,包纯媛还以为她爹只是发现了她假扮弟子,没有和娘亲去塔界,于是继续发着大小姐脾气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发现了,更加不知道跟在她身后的包长老,已经知道她便是纵火贼人。 长老小院里,包长老的心情是复杂到了极点,她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儿如何,更不可能再任由女儿继续为祸这里的百姓,一番思量和矛盾的心里斗争后,趁着包纯媛还没有防备,迅速出手打晕了她。 打晕了自己女儿,包长老并没有心静下来,知道是他女儿便是纵火贼人的,除了他之外还有方涥和恨醉,包长老的心里又在考虑如何应对方涥,是坦白还是回避,又或是杀人灭口? 从自己的侠者本心而言,包长老唯有向方涥坦白这一条路,希望方涥别却计较,为此包长老想了许多,突然脑袋瓜子里仿佛有一道灵光闪过,想起方涥他们缺少盘缠,于是乎,攻其所需再坦言相告,许利于人封其之口,这么一个大致的计谋便在包长老心里出现了。 方涥收那么多粮食,当然有自信可以全部卖出去,只不过,过程有点复杂,要让包长老把粮食悄悄的运到城外,然后在白天光明正大的拉进来,进城后无需走远,在城门口便摆出售卖专场,开始售卖,上午限量五千斤,下午再来三千斤,如此第一日销售八千斤就此结束,第二日上午空着,下午再出现两千斤,其次第三日没有一粒米售卖,第四日再把所有的米粮都拉来卖空。 如此的安排,其用意很简单,首先第一日让人知道外界有米粮运来,但量也是不多的,加之第二日和第三日几乎没有米粮出售,表现出外来米粮运送到凤塔县很不稳定,让所有人认为米粮时而有时而无,如此的供应环境下,第四日必定会出现疯抢米粮的场面,如此不仅可以成功把剩余的米粮全部卖出,另外保守估计他们应该还能赚不少钱。 对方涥的计划全然了解的包长老,决定早点把方涥制定的计划落实,在知晓了自己女儿就是纵火贼人的当天夜晚,包长老特意跑到方涥那里去确定了售粮之事。 包长老深夜来访,方涥也不是傻子,一眼便看出包长老的神情有古怪,只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一个字都没多问,甚至连开玩笑的时候,都没提过纵火贼人之事。 前来找确定售粮计划只是表象,包长老来此真是目的,一来算是看看方涥会不会追问纵火贼人一事,二来是看看方涥是不是那种招摇之人,把抓到纵火贼人的功劳成天挂在嘴边到处炫耀,经过深夜闲聊,方涥竟然一个字都没扯到纵火贼人一事上面,甚至连打趣说笑时,都没有一星半点的内容涉及到纵火贼人那方面。 随后从方涥那里离开,包长老深吸一口气,对方涥的品德,他算是放心了,想着帮助方涥多赚点钱,堵上方涥的嘴巴,然后早日打开城门,让方涥等人早日离开此地,也算是遮掩自己女儿罪行的一种办法。 当然,方涥等人离开,包长老也会尽早离开,虽然他很固执,但自己女儿若是被更多人发现是纵火贼人,那么必将面临被处死的责罚,身为纵火贼人父亲的他,也一定没有机会继续坐在长老之位上,与其等着恶果来临,干脆带着女儿一起远遁,隐姓埋名和家人平平静静的度过自己的余生。 第六百零二章 十六字经商秘术 卖米粮,在包长老尽心尽责的执行下,进行的非常顺利,而销售的方式,也是按照方涥给的建议去卖的,四十文一斤,每人限购一斤,想买两斤那么第二斤便是六十文,五斤以上一百文一斤,十斤以上两百文一斤! 说白了,就是在限购,让城里的百姓都知道米粮来了,不会让百姓因为这段时间的灾乱饿死。 如此一来,第一日上午五千斤,下午三千斤,全部卖空,而且速度之外,根本没有什么耽搁。 第二日一早,全县的百姓都来排队,结果空等一上午,没有米粮,直到下午两点多,才运来两千斤,空等许久的百姓,见到的米粮那么少,都生怕不够吃的,于是很快被人哄抢一空,而且第二日卖出的米粮,并非都是四十文一斤的,有许多大户人家,不在乎那点小钱,高价购买米粮的举动,引发寻常百姓也在乎两百文一斤的高价。 第三日清晨,县城东门口又一次聚集来买米粮的百姓,浩浩荡荡队伍比前两日更加壮观,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第一日卖的粮食虽少,但也是上午下午分了两场售卖,然而第二日仅仅到了下午才有两千斤米粮出售,这么一番情况之下,正如方涥盘算的那样,县城里的百姓都知道了米粮供应的不稳定,只不过计划早已指定好,不能随意更改,其次百姓之中一定也有定力好的,一两日的供应不稳定,不能代表全部,他们一定很沉得住气在观望,鉴于此,包长老出售米粮的套路,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原来计划,整整一日,一粒米都没有出现在县城里,随着日落西山,光线也随之暗淡,城门口聚集的百姓,那种焦虑的氛围越来越浓,隐隐有点要暴乱的迹象,许多百姓哄闹的要出城迎接运输米粮的车队,乱哄哄的场面,在包长老亲自到场的镇压和说服之下,百姓才渐渐散去,之所以能平息一触即发的暴乱,而且还能把百姓劝走,是包长老用自己的人头担保,明日应该会有米粮而来。 这身负两个角色的包长老,一边趁夜偷偷往城外运粮,一边白天监督弟子井然有序的卖粮,连续三日来,表演的很是到位。 表面上看,一切正如包长老对百姓保证的那样,第四日真的有米粮来了。 清晨,有些百姓对包长老的话语深信不疑的百姓,早早的就在城门口的空地上排队等候,这些天许多百姓家中的米粮少,排队站立有气无力,有些人干脆坐在地上排队。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见到城门打开,一辆辆马车上装载着丰厚的米粮入城,那一刻,城门口的天空里充斥着万人叫好的呐喊。 但当百姓想买米粮时,却发现事情有点奇怪,米粮的价格变了,曾经四十文一斤的价格没了,所有售卖米粮的弟子面前统一标价,‘一百文一斤,不限量!’ 就在百姓迟疑的时候,卖粮的弟子纷纷高喊,今日这批米粮最后一批,卖完之后,粮食要从更远的县城调来,何时能到,不得而知! 听完售粮弟子的高喊之后,百姓们再看向米粮的价格,似乎不怎么高了,那曾经还有一丝不想买高价米粮的心彻底被击碎了,纷纷抢购米粮,甚至有许多人,直接购买一百五十斤米粮,不用拆封整袋买走。 此情此景,自然是吸引了十九个粮商眼眼球,十九个人站立在售粮的远处,眼睛里都能滴出血来!他们谁也没想到,外来的米粮粮价竟然比他们卖给方涥要高了一倍!可眼下,是最后一次亡羊补牢的机会,今日这次外来米粮卖完,下次不知何时能有新粮,他们若是此刻大力收购然后囤积,待日后没有新米粮运送到凤塔县之时,再以高价卖出,还是有机会多赚钱的。 粮商的盘算,很快付诸于行动,百姓整袋买米粮,他们整车买,而且一买就是十来辆马车,如此便造成了米粮售卖的速度,被加快了许多。 其实,凤塔县的粮商,说自己损失,也只有九家被烧掉存粮的粮商,其他的粮商只能说少赚了点而已,亏钱,时机还没到。 当粮商整车购买米粮的那一刻起,百姓购买粮食的热情又高涨了几分,大家都知道那些粮商的嘴脸,前几日最高价时都标到三两银子一斤的天价,此刻那些粮商又大肆购买米粮,那举动成功刺激到了无数百姓,一些看上很穷的百姓,貌似只会花钱买个几斤米粮,此时也拿出老本买了一袋一百五十斤,不过那样狠心的人不多,最多的也就是多买个几十斤。而更多的米粮,还是被十九个粮商整车买走了。 售粮的过程没有拖拉,午时不到,所有的米粮便售卖一空,城门口的空地上,弟子纷纷在清理盛放米粮的麻袋,还有一些买药买到米粮的百姓,对着那些空空的马车,还有一粒米都不剩的空麻袋,望眼欲穿,俯瞰城门口那一块空地,堪比一场大战过后。 第二次收购米粮,客栈掌柜没参与,第一次参与时因为被九个粮商诬陷是纵火贼人,可把他给吓傻了,想发财胆儿又小,活该他这辈子只能做了个客栈掌柜,而不是老板。不过呢,第一次他赚的银子,也够他胆小的乖乖过一辈子的了。 而映初、恨醉和伏蛟三人,当初在第二次收购米粮之时的那份担忧,也随着城中疯抢米粮的热闹劲,早早的就消散了。至于每人投资的分红,被滞后了一点时间,原因不是别的,只怪银子太多太重,他们背不动! 第二次收粮共花费二万两银子,钱最少的映初和恨醉算是全部家当都投了进去,之后方涥四人合计了一下,门派给的盘缠,只算出资一千多两,其余的投资钱财算是方涥他们四人出的钱。 而收益的账目很乱,前两日售价不同,切卖出的数量零零散散,计算有点复杂,各种阿拉伯数字密密麻麻出现在一张纸上,在小院里石桌上,在一笔笔计算的方涥,所列的计算草稿,除了他之外没人能看懂,最后粗略的算了一下,大约总共收入为三万七千多两银子。 当方涥爆出来这个数字时,映初和恨醉抱在一起又蹦又跳,连一直不解风情的伏蛟都参合到两女人身边,一起蹦蹦跳跳。 唯独方涥,还很淡定,就算这些银子都给他一人,也无法激起他的高兴劲,就这么点银子,相比他在岭安国所有买卖的收入,那简直不如一天收入的零头。 原本打算过一会儿便去找包长老,请他来把属于他的那一份银子拿去,方涥刚起身,却看到包长老主动前来了。 还没进入小院的包长老,距离老远边听到此前又蹦又跳的映初和恨醉的笑语声,此刻一脚踏出小院,便开口问道:“哟,你们这是在庆祝什么?” 闻言,小院里的方涥四人,丰收巨大财富的心,被包长老一句话打断了,看着包长老的脸色明显不好,可语气却很和蔼,方涥四人稍微沉默了一会儿。 片刻,方涥看了一眼映初三人,那意思是叫他们先回避,而映初三人看到方涥的眼神,心领神会,压抑着笑容退到屋里。 几个呼吸后,小院里仅剩下方涥和包长老时,方涥才开口道:“正打算去寻长老,想不到方某和包长老心意相通,竟然碰到了一起!” 听闻方涥也要找他,包长老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误以为方涥会去找他问纵火贼人之事,有此想法,令包长老的脸色又阴沉了一些,头也不禁的看向一旁,似乎想回避方涥的说词,走到小院里唯一的石台旁边,包长老如同亚历山大的架势,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方涥看到包长老的面容,似乎心事很重,便再次先开了口:“包长老近日操劳过度,想必那些弟子也一定很累,方才我们几人商议了一下,这次所得银两拿出一千两给所有弟子们改善一下伙食,另外此次多谢包长老鼎力相助,此次盈利我等愿意拿出五千两,分与包长老!呃还望莫要嫌少。” 在方涥话语说完之前,包长老的面容都没有改变,纵然方涥说要给他五千两银子,都没有让他的面容发生改变,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包长老以为方涥说这些只是个圃垫,后面的话语可能会说道纵火贼人之事上面,这才一直阴沉着脸,丝毫没有动容。 但方涥话语说完,过了好久都没有下文,包长老才意识到,方涥并没有提及纵火贼人之事,这才抬起头看向方涥,狐疑的问道:“啥?五千两?” 包长老内心的想法,方涥是不知道,但看着包长老起初是一脸阴沉,而后又是一脸狐疑,似乎是嫌钱太少了,刚想开口问包长老,打算要分多少时,包长老抢先一步摆手说道:“不不不,包某不是嫌少,而是嫌多,分给弟子的一千两也多,依包某看,不如这样,对于那些弟子,拿出二百两买点肉,呃你这酿酒的仓库,可还有点酒酿?若是可以,便都给了他们,还有那五千两本长老可不敢收!呃顶多一千两足矣!那个方少侠尔等是不是还要北上?若是如此,我命弟子用马车把银两护送到塔轮酉县去,那里有钱庄,银子存进钱庄后,就不用再背在身上了!” 包长老来此的目的,就是希望方涥等人早点离开,如今米粮已经售卖一空,这凤塔县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加之看到小院里堆满了银钱的箱子,包长老脑子里快速想出一计,催促方涥把这么多银子抓紧存入钱庄,而凤塔县是个小县城,并没有钱庄,如此一来要把银子存入钱庄,就必须北上,故而才有这么一番说词,并且也可达到他最想要的结果,让方涥等人早点离开此地,免得他每每看到方涥,总感觉是自己做贼心虚,那种忐忑不安的感觉,令他很难受。 而方涥,虽然手里有整个混乱大陆的卫星地图,但具体每个县城的名称,还有县城特色根本不了解,于是听到一个新县城的名字时,忍不住反问了一声:“塔轮酉县?” “呃原来方少侠不知啊,哈哈哈!这一片好大的地方,都是塔派的,塔派之中,九塔堂只是其一,分管九个小县城,而塔轮堂则大了许多,共掌管了十二个大一点的县城,且县城之名均是按照一日十二时辰为名,这塔轮酉县是距离凤塔县最近的一个大县城。” 来侠者星已经有几年的方涥,对于古代人的时辰也算是适应了,但还是更习惯地球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刻度,不过眼下是在混乱大陆,他也无力与人介绍二十四小时的概念,只得入乡随俗,照着十二时辰与别人谈事。 “原来如此,那又要劳烦包长老费心,帮我等运送银子,呃您这银子又拿的这么少,叫方某有点惭愧!” 包长老本来是想帮方涥多赚点钱堵上他的嘴,结果要分给他五千两,变成他拿的最多,这与包长老的目的是本末倒置了,所以不仅退掉四千两,还答应帮忙把银子运走,如此的安排,只为了让知实情的方涥和恨醉早点离开此地,待方涥等人离开了,纵火贼人到底谁永远是个迷。 而且包长老还想好了,方涥先走,他后脚也会离开这里,她女儿包纯媛是绝对不能在凤塔县出现,若是还有什么蛛丝马迹查到她女儿身上,不仅是他女儿会死,连他也会被牵连,相比之下,仅是放弃高高在上的长老之位,带着女儿去塔界隐姓埋名过普通人的日子,后者要幸福许多。 与包长老的谈话里,方涥也猜到了一些蹊跷,可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只是隐隐的感觉,城门应该快了! 送走包长老后,方涥便转身到了正屋里,“你们仨,刚才话都听到了。” “听到了!你干嘛要分给他那么多!我们又是帮忙安抚百姓平粮价,又是帮他抓贼的,竟然还要分他钱,我想不通!”恨醉本钱少,得来的钱依旧是最少,方涥一开口便要给包长老五千两,这个数字对于一个云舟派普通弟子来说,那就是一辈子的总收入,即使如今恨醉也发了一笔横财,但投资的钱少,分到也少,两次投资过后,她的钱财仍旧没超过二千两! 恨醉这样的计较,方涥等人也明白,都知道恨醉的钱最少,第一次投资的时候,映初仅比她多二十两,但就是那二十两,就让映初多了近一千两的收益,那么大的差异在之后的投资买卖中会越发的明显。 不过呢,方涥还是用一个专业经商人士的口吻教育了恨醉,“做买卖,有许多讲究,最基本的原则是细水长流,其次便是记住莫要吃独食!眼里看上去无关紧要的人,往往是你生意场上最重要的人!不说别的,这附近都是塔派的地界,我们要带那么银子上路,有他们五塔门派弟子的护送,岂不是安全许多?再者说,我们赚那么多钱,貌似也没费多少力,知足者常乐!乐而引财,悲而引灾,喜而引福,怒而引恶!这十六个字,虽然没什么依据,却是生意人经商之精髓,今日师弟免费传授给你们!别感谢我!去收拾东西吧,想必明日我们就要动身了!” “明日?”三人齐声反问,映初立即又追问了一句,“师弟何以肯定?” “呵呵,明日出了城,我便告诉你们,此地,我们必须要早点走,不走又会有麻烦!”方涥笑着卖了个关子,没透露他的猜测依据。 可他不说,别人总可以猜的,恨醉脑子小立刻猜测道:“莫非是有人要烧我们的银子?咦~不对啊,银子不怕烧,烧了之后还是银子!” “师妹!银子烧了确实还是银子,只是外形会变!依我猜测应该是担心那些粮商再来找我们!”映初否决了恨醉的说法,然给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伏蛟笑了笑,“你当那些粮食真的傻到家了?还来被我们坑第三次?” 听到伏蛟说对了一小半,方涥只是笑笑,没有再开口。 夜晚,还是舒服的,无事一身轻,不用想什么,不用去在意什么,只用心的感受自然,一阵微风吹过,宛如一面轻柔的绢布,从脸颊拂过,这是方涥此时躺在房顶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小院里传来映初和恨醉的笑声,方涥睁开眼睛,顿时吓了一跳,一块白白的绢布,正被一根竹竿挑着,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你们!哎西!难怪刚才那风吹的像是绢布拂过,哎!你们俩没东西玩了?还小不小?!” “唉~你别误会,我们俩都很好奇,你多久洗一次澡,恨醉说你每天身上的气味,像是小姑娘的脸,总是在变化的,所以,我们就用绢布,替你擦擦脸!”映初在院子里大声说道。 闻言,方涥郁闷了,他每次都是回地球洗刷刷然后睡觉,极少在侠者星睡觉,洗澡更别说了,这里根本没有地方洗澡,而恨醉的鼻子超级灵敏,洗澡前一身臭汗,洗澡后一身沐浴露的芳香,确实多变,可又有什么办法防着恨醉呢?难道每日定时就要往身上喷花露水?让气味保持一致? 坐在房顶的方涥,陷入了一个大难题的包围中,呆呆的望着天空,一点办法都没有,见到方涥发呆,小院里的映初和恨醉以为方涥是真累,便不在打搅,回屋子里叽叽喳喳的收拾东西。 与其映初和恨醉相比,伏蛟来到凤塔除了收获最多的银子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所获,谈起收拾东西,有一个竹筒,是他最要隐藏好的,竹筒里,记录了四人每日所做之事,那些事情记下来,也不知道他准备做什么。 第六百零三章 金彩币 次日清晨,太阳都没升起的时候,客栈外来了四辆马车,还有六十名五塔门派弟子在马车两侧骑着马护送。 客栈小二没有怠慢,麻溜的带着其中一名弟子去了方涥的小院。 像是提前约定好了一样,方涥四人已经在小院里等候,小二看到院子里的情景稍微呆愣了一下,但很快便猜到可能是约定好的,于是也没放在心上,但之后方涥说的话,却让小二总感觉哪里不对。 “小二,仓库里还三千斤米粮,待会儿我们带走一千斤,还有两千斤米粮算是我们的房费,还请和掌柜知会一声!” 小二即使想不通,但也没墨迹,爽快的答应了。 客栈门口,掌柜和小二五六个人恭送方涥乘坐四辆马车离开,两侧还有六十位五塔门派弟子护送,有点威武的一行人,在清晨安静的街面上显得那么醒目! 待方涥等人离开后,小二才知道哪里不对了,狐疑的问向掌柜:“他们这是要赶路,城门开了?” 一句话,把客栈门的前几人都问懵了。 城门真的开了,而且开的时间,正是方涥等人的马车到达大门之时,城门缓缓的正式打开,打开后,一旁有些被城门关傻了的百姓还呆呆看着,以为那些人是出去找运粮马车的,大伙儿就差点没一起举起手摇摆欢送了,直到一个时辰后,有路过的商贾进城,百姓们才恍然,闹了半天,城门不关了!他们可以自由进出了! 于是一些犯傻的百姓,高兴过了头,在一米厚的城墙内外来回踱步,一会儿城内一会儿城外,来回跑了十几趟,直到有弟子拿武器把他们架到一边,那些百姓才呆愣楞的问了一句:“几位,为何拿我们?” 守城弟子冷笑,“呵呵,进四十文钱一人,出四十文钱一人!你们方才进出城几趟?可有数过?” 这么一番话,几个被拿到一边的百姓,才恍然大悟,“啊?哎呀,几位大哥,小的知错了,一时高兴忘形!求大哥放过啊!” 其实凤塔县封闭城门并没几日,可这几日因大火,又因粮价,二者结合在一起,令整个凤塔县的百姓倍感煎熬,用度日如年来形容非常的贴切,如今城门悄无声息的打开,许多百姓一时没有适应,后知后觉的喜悦似乎让人忘乎所以,竟然连出入城的费用都忘记了。 另一边,顺利离开凤塔的方涥等人,坐在马车上,恨醉年纪小,第一次出入一个县城,坐在马车上,始终看着车后,看着那在视野越来越小凤塔县,直到消失在一片农田世界里。 得了银子,又住了几日县城里最高档的小院,映初和恨醉的心情,真是无时无刻都是非常开心的,而且还穿着方涥给买的衣袍,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穿过其他衣服了,两个女人像是姐妹花一样,到哪里都要粘在一起,用这样的方式,不仅可以感受自己身上的不同衣袍,更似乎要记录自己在门派外的幸福时光。 赶往塔轮酉县,乘坐马车需要三日的行程,这三天路程里,每日都能看到两个女人说说笑笑,时间长了,弄的那六十名护送的弟子一脸懵逼,丝毫搞不清楚状况。 要说这六十名弟子,也不是一般的弟子,都是门派里老人,身手敏捷做事任劳任怨,绝对不顶嘴,而且据说和包长老关系是最好的。 “我们六十人,是包长老带出来的,知根知底,所以少侠请放心,我们绝对把你们护送的妥妥的,嘿嘿!”以为看上去稍微年轻的弟子,一路上与方涥聊的最多。 “那护送了我们到塔轮酉县后,你们是不是还要去别的地方?”方涥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六十名知根知底的弟子,应当包长老留在身边,即使此次是护送大笔金银,也不用全部任命亲近的弟子前来。若说是包长老大方,对方涥等人关照有加,可也太过了吧?除非,包长老也要走,先让六十个亲近弟子随同方涥离开,而包长老自己离开凤塔县时,人少更加便于隐藏行踪。 像是被方涥说中了,那名弟子支支吾吾的半晌没说出来话,身后另外一名弟子故意叫了他一声,算是给他解围了。 看了看这六十个人,方涥笑了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之后的路上再也没问过类似的话题。 塔轮酉县,比凤塔县要大许多,城墙的结构也恢复了常态,宽度至少有三十米。 进入县城时,因为是五塔门派的马车,什么进城费都免了,大模大样的进了城,而且直奔钱庄。 侠者星上的钱庄,方涥还是头一回见,对于连纸张都没有的年代里,记账都是木板或者竹板,好一点的用绢布,差一点还有用石板的。 当然,还有更高明的用各种金属板的,此时方涥等人到的塔派钱庄,便是用的金属板作为另一种货币。 金属板,并非是一种金属制成,观其表面,便能看到每个金属板上有统一模样的各种色彩,色彩不是染上去的,而是不同的金属在磨具下合并成为一块板,按照钱庄的说法,百两银子的金属板为三种颜色,也是钱庄发行的最低面值的计数货币,低于百两不给存,若是来兑换散钱,那么就给普通的银子。 同时,钱庄里还有千两银子的金属板,是四种颜色合成的金属板,与百两面值的相仿,每个千两面值的金属板,无论是板上的各种颜色和样式还是色调,都是一模一样,做工极其精良。 接待方涥等人的钱庄伙计,还多嘴介绍了万两和十万两以及最高计数的百万两面值的金属板,每增加一位数,金属板上便多一种颜色,百万两银面值的金属板便是由七种颜色而成,钱庄伙计手里没有,只是用语言大致的描述了一下。 方涥等人最高只有千两,便把超过百两的银子都兑换成了金属板。看着成箱成箱的银子拉进去,换成手掌里巴掌大小的一块块金属板,四人都在低头仔细打量着,金属板上有相同的金钱数目,一百两银子是三色金属板,一千两是四色金属板,正面是钱数目,背面是一个塔,塔很高,密密麻麻的楼层一时半会也没数清楚有多少层。 简单的看了看,方涥便把自己的金属板收了起来,这玩意和地球的货币差不多,只是材质是金属的罢了。 钱庄伙计还说了,方涥手里拿的金属板,名曰金彩币,此币在塔界又或者北方的其他地界,到处都可以使用,倘若不往南行,无需再来钱庄兑换成金银。 此时方涥才明白,那金属板的名字叫金彩币,映初和恨醉还有伏蛟,小心翼翼的收了自己的金彩币,各留了一个百两的三色金彩币在手上把玩,开心的笑着走出了钱庄。 那六十个弟子的护卫工作完成了,方涥想请他们吃一顿饭,却被六十人集体拒绝了,骑着马挥手告别。 没了附近居住的同路人,只剩下方涥四个人在塔轮酉县里,又变成了初入江湖的小白,东打听西问问,折腾了一个时辰,才找到一家价位适中、环境不错的客栈入住,客栈的名字很有意思,名叫钱来。 有钱了嘛,没必要挤一起,一人一间上房歇着,房间是连在一起的邻居,如此也算是互相都有个照应,有什么情况喊一声,其他人也能听到,便会闻声赶来。 住所安顿好之后,那么方涥四人又是一身轻,虽然还有门派的任务隐隐在心头飘荡,但此刻,四人的心情都很舒坦,有钱有闲自然是去溜达一下。 映初和恨醉一身华丽的女装,粘在一起宛如姐妹,身旁的方涥和伏蛟在两侧,样子看上去有点像保镖,尤其是伏蛟,方涥没给他买衣服,照旧还是穿着门派的衣服,每每看到方涥三人穿着很体面的衣服,伏蛟就浑身不舒坦,尤其是和方涥三人在一起出门,四人站一起时,似乎路人看他的目光都有点怪怪的,于是乎出门之后,伏蛟的第一件事情,便要求先去成衣店,他也要买几套新衣袍!而且说话的语气,好像非要把他钱最多的身份,在方涥三人之中体现出来。 “你们三个记住了,此时此刻,我伏蛟的钱是最多的!我不管!你们看看我还穿着门派的破衣袍,如此怎对得起我伏蛟的面子?我要去买衣袍!” 伏蛟说完,方涥和映初都没意见,去就去呗,反正他花他自己的钱,别人也没法管着。 距离钱来客栈不远,街边上就有一家成衣店,从街上看着店铺,就像是名牌之中的名牌,精品之中的精品店铺,不仅是店内没有什么人,而且店铺外,距离门口较近一点的街道,似乎都没人靠近。 成衣店外,初到塔轮酉县的方涥四人,根本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伏蛟二话不说,见到成衣店便一头扎了进去,不打算买衣服的映初和恨醉在一旁等候着,而听力极好的方涥,则尽量靠近人多的街道上站立,打算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听到各种附近的消息。 “嘿,听说了吗?要去凤塔上任的新五塔大长老被人杀了!” “切!这都是老早的消息了,被杀了都过去一个月了!” “不会吧!一个月了,我刚才从钱庄伙计那里才打听到的!” “你傻啊,咱这里到塔界,快马加鞭日夜不休至少都要一个月,你说你现在听到的消息,是多久的?” “呃有道理,想不到,塔派内部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大长老唉~可不是什么普通弟子!” “哎~和你说话怎么感觉智商被拉低了呢,普通弟子有什么可杀的?再说,普通弟子死个几百,谁又会去注意!” “嘿嘿,最近输钱输傻了!脑子不好使了。” “难怪你输钱,脑子不好使就别去赌赛狗!” “我不是和嫦琳都订婚了吗?如今正要为娘子多赚点胭脂钱,贺岚兄,帮忙给看看,今日哪只狗会赢!小弟可是全指望您了!” 距离方涥十来米,便是一个拥堵的街道口,两个身穿同样服饰的年轻人在说谈着,方涥从他们二人的嘴巴里,得到了不少的消息,还来不及消化,耳朵又再附近继续聆听着别人的议论。 第六百零四章 最闪亮的那颗星 塔轮酉县,方涥在街边广听消息半个时辰,成百上千的消息落入他的耳中,当然里面多数都比较琐碎。 另一边,挑选衣服许久的伏蛟,抱着很大一个包裹从成衣店铺里走出来,而且身上那套门派的弟子服已经换了下来,此时的伏蛟就是县城里最闪亮的那颗星! 一身锦布,还有银线修饰,衣袍的边边角角都有薄薄的银片包裹,为衣袍增加了立体和垂感,不过伏蛟一张不白净的脸,怎么看,都和这套衣服不配,走在街道上,许多人都会瞅他个半天,而且看他的人都是老大爷们。 “哥如今一身华丽,为何只招惹那些老爷们的注意?”伏蛟很不解的说着,从成衣店出来,也察觉到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若是真的华丽,理应吸引更多女子的侧目,怎么会都是大老爷们的怪异目光? 就在伏蛟靠近方涥等人的时候,方涥便拉着映初和恨醉远离了伏蛟几步,原因不是伏蛟太亮,而是他身后有一二十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排成两排整齐的队伍,一路尾随伏蛟,如同把伏蛟捧成乞丐王了。 而伏蛟,正因为自己一身新装而信息,只注意自身的衣服和前方,全然不知身后的情况。 说来也巧,方涥拉着映初和恨醉远离伏蛟后时,刚好站在一个大门前,门内还传来阵阵的怒吼声,寻声望去,只见门上写着一个赌字。 一向不爱赌的方涥,一点想法都没有,可身边的两个女人,从没见过赌坊,却要去见识见识,看看赌的是什么。 不等伏蛟走近,映初和恨醉便先一步进了赌坊里,方涥看着两个丫头先行动,再看看一身骚包衣装的伏蛟正在靠近,不想被人知道他和伏蛟认识,更不想被一群大老爷们怪异的目光盯着,于是原本不打算进入赌场的方涥,只好在伏蛟靠近自己之前,快步进入了赌坊,去找映初和恨醉二人。 赌场,并非地球人玩那些的赌博,方涥进来之后,到处看了看,与地球相同的赌博方式一样都没见到,不过地球如何赌博,方涥也没对那些没有一点概念,而眼下全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其实这也不怪,武者的感知又或者听力都非常人可比,所以许多地球人的玩法,在这里那就是百分之百赔钱的买卖。 大门刚进入,赌场里的样子像某家客栈改建的,一楼吵吵嚷嚷的声音如同蚊子,真正吵闹的声音是从赌场深处传来的,而且看上去人很多。 映初和恨醉好奇,也不管方涥和伏蛟在哪里,她们二人便想先去看看,但刚想走过一道打开的大门时,被门口的一个人拦了下来,“两位女侠,请出示你们买狗的铁牌!若是没有,还请买了之后再进入!” 这么一番话,把映初和恨醉说的有点懵,呆愣楞的看着拦着她们的那个人。 出手拦这映初和恨醉的那人,被两个女人盯着,脸上泛起一丝潮红,片刻也猜到了映初二人不懂赌坊的规则,于是耐心的给映初二人介绍了一番。 方涥在赌坊里溜达,当看到映初和恨醉时,正巧二人手里拿着什么走进赌坊深处,那里正像是客栈主楼通往后院的两扇门,见到映初和恨醉二人走了进去,方涥也没打算继续跟随,又在附近打量了一番之后,感觉一点逗留的意思都没有,如此环境实在不适合他,刚要转身走,突然身边的人群了走出来一名女子,一身橘黄色的衣服,对着方涥笑了笑,“公子,第一次来吗?” 方涥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说话,起初并没搭理那女子,“唉~公子,何必那么快走呢?” “我?呵呵,在和我说话啊?”方涥恍然发觉,竟然有陌生女人来搭讪,事出反常必有妖,刚想回绝女子时,便看到骚包衣袍且又不被人待见的伏蛟堵在了他面前。 伏蛟堵着方涥,不是为了找寻方涥一起,而伏蛟早就注意到了与方涥说话的女子,似乎那女子橙黄色的衣袍也时分的醒目,于是伏蛟本着同样有与众不同的眼光便凑过来,打算结识一下这位女子,只不过,那女子刚才只对方涥说了话语,所以伏蛟走近后,先责怪了方涥一句:“人家妙龄女子找你,为何不理人家?”说着,挺了挺胸脯,面对那一身橘黄色衣袍的女子笑了笑,紧接着问道:“不知这位千金,何许称呼?” 伏蛟这人,从方涥认识他,也就是从门派里出来,一向是说话高傲,很少用平常语气发音,此刻突然便得温柔,且那声音带着一定绕音,站在一旁的方涥深感不适应,差点被恶心吐,稍稍向后退了两步,想把地方让给伏蛟。 可惜那女子根本没有理睬伏蛟,甚至丝毫没有例会伏蛟刚才的问话,方涥退两步,女子就进两步,而且眼睛一直盯着方涥看,时不时的还瞄一眼方涥的腰间。 方涥腰上有什么,无非就是曾经拿去侠二星搞研究的三色九格,被方涥串上了绳子,当做一个配饰,系在了腰间,虽然那玩意比石器的配饰要重,但武者,谁还会在乎那点分量。 女子异常的举动,也被方涥看在眼里,见到无法轻易退走,只好问问这女子到底什么目的,“这位不知有何事?” “人多眼杂,不如到二楼一叙,这边请!”橘黄色衣袍的女子,朝着赌场一侧抬手指了指。 闻言,方涥第一感觉便是‘难道此女子是赌场的托?楼上不是杀猪的吧?’可看看面前的女子一脸平静,似乎不是那种献媚找猪杀的猎户,再看看身旁的伏蛟,与其相比,若是问谁更像是被随意宰杀的冤大头,理应找伏蛟才对,如此一番思量过后,方涥稍作犹豫便跟着女子走了过去,想看看这个女子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在方涥动身前往的同时,伏蛟有点恼怒,自己一身的衣袍明明比方涥看上去要有财气,为何只找方涥,一点都不搭理他,恼怒之余,伏蛟还是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哼!不理我,我就偏要去!师弟,等等我!” 言罢,伏蛟也朝着通向二楼的楼梯走去,可惜,就在伏蛟打算踏上楼梯的那一刻,也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老者,一根拐杖拦住了伏蛟的去路。 见到自己被拦,伏蛟刚平复下去的恼怒又冒了上来,此时的伏蛟可谓是一时得了财富的暴发户心理,心浮气躁得意忘形,对着那个老者便怒吼道:“为何拦我!” 出手阻拦的老者,并没因为伏蛟的怒吼而动气,宛如没事的人一样,用平常的语气说道:“你是银甲派的人,这里不欢迎你!还请到别处逛逛!”老者的身材虽然有点佝偻,但说话那底气很足,只听声音便能感受到是个高手。 怒火攻心的伏蛟,一脸的不解,甚至忽略了什么银甲派,开口就像是泼妇一样,与老者理论着:“我怎么就是银甲派的了?你那只眼看到我身上写着银甲派?” “呵呵!小兄弟,你这一身衣袍,便是银甲派的人才会穿着的,难道老夫还看不清吗?”老者再次平和的说道。 伏蛟还是不解,低头看看身上的衣袍,哪里也没有什么银甲派的字样,“衣袍?这这是我在成衣店刚买的!三百两银子呢!怎么就成银甲派的了?” “你去的那家店,名头上写着银甲衣袍,难道你没看到?即使你是外地初来此地,难道一点江湖常识也没有?别的店铺里人满为患,而那家银甲店铺里一个人都没有,你居然也敢去?”老者不慌不忙的说着,手里的拐杖仍旧拦着伏蛟的去路。 听到老者说的那么清楚,伏蛟的恼怒气焰消去了大半,对着面前的老者双手抱拳:“呃前辈,小子我之前的衣服太破烂,进入中塔轮酉县感觉格格不入,慌忙之下随便寻了一家成衣店买了这身衣服,呃求前辈帮忙看看,我这包裹里的其他衣服,不会也都是象征着什么银甲派的衣袍吧?”说着,解下后背的大包裹,摊在地上给老者查看。 “呵呵,别折腾了,银甲店铺里,难道还能卖我们的衣服?小子,你可以现在就去退,若是店家不退,你在门口大喊一声‘银甲店铺欺负人’,相信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会有许多热心肠的人帮助你。”老者说着,放下了拐杖,指着伏蛟身后的大门方向。 伏蛟呆愣了一下,慢慢的把包裹又系了起来,一脸狐疑的朝门口走了过去,银甲派到底什么路数,难道很遭人憎恨?这是伏蛟此时心里最好奇的事情,于此同时,伏蛟也在看着周围总是盯着他的那些大老爷们,脑子里像是在发脑电波传音一样,反复默念着:‘别特么看了,老子现在就去把衣服退了!’ 第六百零五章 一狮九犬大战 塔轮酉县赌场后院,映初和恨醉按照拦路人说的,跑到一边花了十两银子,随意买了两只狗的赌注,便拿着铁牌进入了赌狗的场地。 后院,刚走进来的地方是赌场主楼的后墙壁,一排排楼梯式观众座位的看台依靠在主楼的后墙壁上,因为映初和恨醉是女子,走进来不久,便有个像是客栈小二的年轻人迎上前,给她们俩引到一处没几个人的座位区,那里貌似是女子的专座。 在观众席的前方,是一片圆形的场地,场地上是没有一根杂草黄土地,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正在两人好奇的打量这里时,一个中年男人从观众台对面踏着轻功一跃到了场地中间,“今日第二场,马上开始,还有一炷香时间,诸位可去购买本场的押注铁牌!” 听到这一句说词,两人才明白,此时还没开始,也正是这一句说词,观众席上瞬间多了许多人,但她们二人做的那块区域,人依旧不多。 一炷香过后,场地里传来一阵阵的犬吠声,还有一些低沉的怒吼,同时随着犬吠声响起,整个观众席上变得鸦雀无声,好像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等待着什么。 片刻间,一只雄狮子先从场地一角跑了出来,狮子的头顶有一颗红色的圆球,看样子有点像是用肉做的,像是火腿肠那种。 狮子刚刚在场地里溜达,观众席对面有一排木板,慢慢由下而上的升起,待露出一条手掌宽的缝隙时,木板下的地面,扬起一阵阵尘土,犬吠声更加响亮,而且犬吠的声音也越来越凶狠。 过了几个呼吸,木板突然全部打开,一条条凶狠的恶犬从尘土飞扬的木板后窜出,动作快的普通人根本看不清楚,也就是武者的眼力劲好,才能看出一些轨迹。 场地里,总共九条凶狠的恶犬,追着首先出场的狮子,满场绕着圈的跑,起初确实像是在赛跑,渐渐的有几只恶犬行动方向变了,想是在堵截,一下子和仓皇逃窜的狮子撞到了一起,那种速度两者相撞,其中一只恶犬被撞的当场就躺在了地上,而狮子呢,也不怎么舒服,之后的速度慢了许多,曾经追逐的恶犬,已经将狮子团团围住。 此时场地里狮子和恶犬,好像是在休息恢复着体力,狮子的脚步还在慢慢朝一个方向走着,恶犬呲着牙盯着狮子,紧紧的跟随着,包围的形势一点没有改变。 就在大家看到平静的场面时,突然一只恶犬冲着狮子头上扑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狮子根本来不及挥舞前爪去挡,只能用自己的头,像是公牛一样,抬高几分冲着恶犬撞了过去。 第一次突袭的恶犬,没有得逞,被狮子撞的有点懵,原地站起的四肢好像都在打摆子,随着狮子的脚步继续挪动,突然寻到了一个空档,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成功脱离了包围圈,能顺利冲出包围圈,也正是因为刚才那只恶犬的突袭失败,包围狮子的包围圈有了个缺口。 可惜,狮子想跑,恶犬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呢,第二只突袭的恶犬,瞄准了狮子的后腿,一口凶狠的獠牙眼看就要咬到狮子了,哪知,‘啪!’一声嘹亮的脆响,那只恶犬被抽飞了。 有些人武功差,没看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功夫好的人,自然开始炫耀了,“哈哈!抽的好!狮子的尾巴,也不是用来当摆设的!” 听到有人开口说话,映初和恨醉也小声嘀咕了起来,恨醉年纪小,先开了口:“师姐,这狮子有那么强悍?我看着那些恶犬围攻,自己也一身鸡皮疙瘩,想不到这狮子竟然能扛得住!” “我也是第一见到如此场面,狮子头顶那块肉,吸引了恶犬,而狮子浑然不知,它以为恶犬要吃它,如此之下,一只玩命自保的狮子对上一群想抢劫的恶犬,孰强孰弱,还真难分辨。”映初小声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场地上,恶犬和狮子又一次进入了追逐的奔跑中,只是这次,有恶犬挡道,狮子也不是光会跑,见到有恶犬堵路,便会用一个急刹车的惯性,在快速转身的同时两条后腿猛踢挡路的恶犬,三次如此动作后,恶犬又被放倒了两只,之后再也没有挡住恶犬,最多就是在圆形场地内侧,小圆圈的伴随狮子在狂奔。 就在众人以为狮子会获胜的时候,转折点发生了,狮子貌似跑累了,在没有任何围堵的情况下,速度慢了下来,原因很简单,场地还有四只有战斗力的恶犬,都在吐着舌头,站在场地中间,看着狮子绕着圈的奔跑,之前还有一只或两只撵着狮子跑,此时只有狮子自己在傻乎乎绕圈跑,等狮子跑累了才终于发现了这一点,看着四只恶犬在偷懒,所以它也不跑了。 劲敌在旁,又岂能放松警惕?正当狮子放慢速度的那一刻,一只恶犬突然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朝着狮子便扑了过去,整个猛扑的过程,对于刚放慢速度的狮子一点反应都没有,仅是下意识的把身子放低了一些。 也正因为狮子下意识的举动,让原本血腥的一幕,变成了双方无伤害的结束了一狮九犬的对决。 刚才最后一只突袭的恶犬,原本是瞄准狮子的脖子,但狮子低矮了一下身子,恶犬敢好只咬到了狮子头顶的那一刻圆球状的红色肉,咬下一块肉的恶犬,不管是不是狮子的肉,当场就开吃。 按照赌场的规矩,一狮九犬大战,最后留在场上的恶犬,便是胜利者,人们买对了胜利者,便会夺得十倍的赌金,十两银子一注,多买多反。 倘若场地上只有狮子了,那么便是作为庄家的赌场获胜了,所有人都不会获得赌金。 如今场面上的情况,属于第三种,狮子头顶的肉球,被恶犬夺了去,哪只恶犬夺得,哪只就算获胜,由此,本场是七号恶犬所得,那么就是七号恶犬胜利。 随着一些赌场人员入场,把恶犬和狮子又都圈进了木墙之后,那位曾经来场地中间当解说的人,才又一次跳了出来,为大家宣布着结果。 说来也巧,映初买的便是七号,恨醉不懂,傻傻的跟着映初买,两人竟然那么意外的得了一百两银子。 “师姐,你运气真好!我们今日收入也不低!”恨醉这样说,还是因为之前在凤塔县,对外谋事的差事都交给了方涥,而她在小院里无聊的时候,便和映初聊起之前在门派里的生活,想当初她们在门派的收入微乎其微,每个月能看到的银子和指甲差不多大,有时候还想买点东西,那都要仔细掂量再三,当方涥为她们赚了人生中第一桶金时,两人下意识的和从前在门派里对比了一下,比如现在,她们才出来几日,折算一下,平均每日收获了多少多少的银子云云,如此才有了恨醉说的每日收入的话语。 “嗯!是多,比我们当初在门派里待着多,但,师妹莫要贪恋此物,我们只是来看的,切记不可深迷,长老曾经说过,小赌怡情、大赌败家!”映初年纪大些,思想成熟,时不时会教导一下恨醉,真的宛如一个姐姐那样。 “师姐,咱不贪心,就再买十两,再看一场!此等场面看着揪心,但若只看一场,似乎感觉有点亏钱了自己,毕竟方才的追击还是有点刺激的。” 会赌的人,赚了钱之后,往往都会继续,映初和恨醉也是一样,不过她们俩不贪心,照旧还是买十两银子,因为她们不是为了赌博,而是当做是花了十两银子看一场精彩的表演! 第六百零六章 格物派 塔轮酉县赌场,每一场一狮九犬大战,正常的时间为半个时辰,而刚才进行的第二场因为结果已出,算是提前结束,但每场的时间历来都是固定的,所以提早结束了,也要等待原本第三场的时间到了,才会再继续。 另一边,赌场二楼,一个个小小的雅间,这里也是赌场的一部分,来这里的人自然也是为了赌,只不过在雅间之内是客人们自己赌,赌场只收雅间的房费,一个时辰五十两银子。 方涥随着橘黄色衣袍的女子上来,便到其中一个雅间里,雅间的案几不是长条形的,而是四四方方的,方涥和女子坐在两对面。 “公子,为何有我门派之物?”坐下不久,女子面便先开了口,相比在楼下时相遇的语气,此时要平静许多,没有了之前的妩媚。 方涥身上唯一能有异常的便是三色九格,之前女子也偷瞄了他的腰部,方涥当时也注意到了,但此时仍旧要装傻一番,“贵派何物?” “呵呵,公子何必明知故问呢?你那腰间的三色九格,竟然被你当成了腰间佩饰,也是算奇特。” “噢!此物?”方涥说着,把三色九格取了下来,放在案几上。 见到三色九格,女子也从自己的衣服里取出了一个同样的东西,放在案几上,让方涥观看。 “呃在下在凤塔县的地摊上,见到此物奇特,正好又是方形,与在下姓氏有点关系,便买了下来,实在不知,是何派之物!倘若贵派有什么讲究,那请姑娘收回便是!”如此的说法,方涥是想先摆脱麻烦,撇清关系,三色九格也就十两银子,并不算贵,权当打赏了别人。 岂料女子并没有要收回的意思,相反,还打算邀请方涥一番,“收回?公子与我们门派有缘,小女子无需收回此物,反而希望公子可以加入我们门派!” 对面女人的面相,怎么也要三十了,居然还自称小女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加入你们?呵呵,在下已经有了门派,这还是请姑娘收回吧!”方涥说着,便把自己面前的三色九格推给对面的女人。 女人面色有点尴尬,顿了顿,才重新说道:“公子何不考虑一下,又或者先听听小女子说一下我们门派,再做定夺呢?” 方涥还没想过要换门派,于是先把话说了个清楚,“姑娘可以说,但加入门派之事,与在下现在的门派不容,还请姑娘海涵!” “无妨!直说了吧,我们门派名为格物!致力于大千世界各种物实的精进一道,门派弟子不多,但都是痴迷于此,算是同道中人,大家在一起合力做着毕生所求之事,言小意,只是让许多东西变得更加顺手;言大理,征服天空,让人们可以俯瞰我们生活的大地,也只是我们门派其中一个愿望而已,早晚有一日,我们会如雄鹰般翱翔于天际!” “噢?呵呵,不知贵派如今发展到了何等地步?距离征服天际,还有多远?”方涥微笑着打趣,之所以这么问,其实也是有方涥的道理,格物一词,方涥听说过,地球的古代似乎对物理或者造物一说,便统称为格物。自从方涥来到侠者星后,也对这里的人们不求上进的改善生活,有许多失望,尤其是当知道了那九国大陆有记载的历史已经有万余年,而万余年的发展,似乎停滞不前,人们似乎只是遵从祖辈们的遗训,效仿祖辈们生活方式,丝毫没有突破的想法。而混乱大陆这里更加过分,打打杀杀的局面,令生产力还时有倒退之说,加之天有不测风云,一招天灾能让万千百姓流离失所,这样的局面方涥想改变,但刚刚到此,不了解清楚当地,绝不可贸然突进,以免发生难以掌控的局面。 此刻,方涥的一句近似乎打趣是说词,竟然没令对面的女人生气,能看得出,对面女人知道方涥是故意调侃的询问,但她还是想把方涥拉拢到门派里来,“说真的,公子可能也对三色九格敢兴趣,此物在凡夫俗子眼里,平淡无奇,只有喜爱格物之道的人,才会将此物收入囊中,公子刚才所言,小女子只当你是正儿八经的询问,而非调侃戏耍,实说吧,本门创派已五百余载,之前的进展有成有失,但在家师离世后,一直没有精进半步,然,银钱日渐少去,才开了此赌坊,倘若公子有兴趣,不管未来是否会加入我们门派,都可随小女子到三楼一观!” 听闻女子所言,方涥才重新打量这个赌坊,正如之前看到的那样,这赌坊的格局更像是一家客栈。至于对面女人说的上三楼,方涥下意识抬眼看了看雅间的房顶,笑了笑:“倘若在下可以长长见识,愿随姑娘走一走!” “请!”女人也不墨迹,起身便摆出相邀的姿态。 三楼,楼梯也是普通的木制楼梯,但想要踏到三楼上,那必须穿过一扇大门,而大门上的锁,便要用三色九格才能开启,那宛如小抽屉的九格,在抽出来几格后,和那方形的本体,侧着身一起插进大门上一个长条形凹槽里,感觉有点像是大号的钥匙槽。 三楼的大门是铁的,在三色九格插入之后,大门的一边才被打开,像是门板后或者门框上有一把弹簧锁。 方涥见到大门的样子,便笑了笑,这不是和假山下的密道有点相像吗? 进入大门,眼前的景象有点让人意外,一个大大的房间,没有任何的隔板,像是大厅,而且楼顶的高度超出了两层楼,看着如此宽敞的房间,竟然没有一人在,地面上或者台子上摆放了许多零散的部件,有金属的、木制的、还有石质的,只是七七八八的零件很散乱,有一些类似于齿轮的物件,当然还有更多的部件连方涥没见过。 打量了一番之后,那名女人走到房屋的一侧,站在一块巨大粗麻布的垂帘墙之前驻足,“公子,小女子名叫格雅,身后之物是家师毕生未完成的宝物,今日公子有缘来此,那便请公子鉴赏一番!” 巨大的粗麻布像是窗帘,格雅说完,便拉着粗麻布走向一边,映入眼帘的东西,像是飞机,但更像一只鸟,两只巨大的翅膀是用木头制成,在翅膀连接机身的部位,增加了许多断断续续的木块关节,像是要把翅膀打造成如同飞禽一样可上下扇动的,而机身是一个椭圆形的铁盘,铁盘上有两块圃垫。 见到此物,方涥没笑,而是绕着圈打量着,当走到侧面的时候,便看到许多细细的铁链,铁链一侧连接在翅膀上,另一侧连接在圃垫两侧的一个圆盘上,看那样子,似乎是要用这些铁链牵引翅膀扇动,又似乎是控制方向的。 观看了一圈,方涥还是摇摇头,“贵派之梦想是远大的!依照此情此景梦想终究是梦想!” 方涥说词没有浮夸的褒奖之意,他是说出自己真心所想的话语,当然说实话有时候会很伤人。 此刻格雅一脸紧张,急切的追问道:“公子为何有此一说?” “哎!你看看这里!”说着,边走边指向屋内的东西,“不仅散乱无章,而且姑娘之言所谓的合力,也并非合力,倘若在下猜的不错,这里之前应该有些人在忙碌,但都是在各自忙碌,没有一定的引导和规划,甚至连统一的标尺都没有!”方涥说着,拿起两根竹尺,刻度有点偏差,若是寻常百姓随便用用就算了,若是搞发明创造的人,是这样的马虎,能成功才怪! “公子果然慧眼如炬,不错,这里只是小女子按照门派内的场景,一模一样找人仿作的,本门派并非在此,此地仅是一个招贤纳才之所。” “噢?呵呵,难怪!”方涥听到格雅这样说,似乎可以谅解一二了。 “家师在世之时,为求得更多有天赋之人加入,耗费十余载岁月,一心想要打造出翱鹰,一展天际,让更多人见识我们门派之本领,可惜直至仙逝都未曾达成此愿望,小女子恳请公子加入我们格物,为我们门派贡献一分才学。”格雅的话语,越说越诚恳,近似乎是在祈求。 而方涥却来一盆冷水,“呵呵,姑娘高看在下了,若的经商,在下很有想法,这些在下只懂皮毛,可不敢误人误己,还请姑娘莫要强求!” “还请”格雅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方涥抬手制止了她的说词,“在下以另一种方式加入,但不是入你们门派,而是入股!” “入股?”格雅不懂,狐疑的看着方涥,只见方涥走到一侧,那里有一块空点台子,台子旁边有一盏没有点燃的油灯,用手指在油灯里蘸了一点,便看向格雅说道:“在下还要几位朋友,手里有点闲钱,我们出钱、出图纸,你们造物和销售,然后嘛盈利我们五五开。”说完,方涥手指并没动,他在等格雅的答复。 格雅先走了过来,神情很严肃,盯着方涥即将落在台上的手指,“公子说的图纸,又是何物?” “图纸造房子也好,造东西也罢,总要有雏形的样子不是?难道你们是都是凭脑子来空想?”方涥乐了,这都什么门派,还要飞上天,玩呢?刚想用手指把轴承模样画出来,此刻立马收了回来。 面前的格雅看到方涥收起了手指,“公子所言,我们未曾听闻,但公子若是需要,我们也可照做,只要能对格物之道有帮助的,我们都会纳取良策!” 如此的门派,真是让方涥失望,原本打算让映初和恨醉的闲钱,投资点买卖,再多点收入,但看着面前的所谓什么格物门派,竟然一点点基础都没有,纯粹就是在拿着生命光阴在玩耍,便双手抱拳:“姑娘,在下还是再考虑一下,打扰了。” “公子”正当格雅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楼下的街道上,传来一声大喊:“银甲店铺欺负人!”而且听那声音,方涥还有点耳熟。 第六百零七章 该你摊上事 塔轮酉县,之前听闻赌场老者说词,跑去退掉衣袍的伏蛟遇到了麻烦,其实说是麻烦也不算是大麻烦,只是因为一点点争执而起。 银甲店铺里,伏蛟抱着所买的衣袍返回,说明了自己是初到此地,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才误买了银甲店铺的衣袍,前因后果都说了七七八八,店铺的人也理解,便把伏蛟包裹内未穿的都给原价退了,但伏蛟身上穿着的那件,是伏蛟所购衣袍里最贵的,店家以穿过为由折旧退钱,而折旧要折掉二百两银子。 新衣服的原价是三百两银子,而折旧折掉二百两银子,这样的说法伏蛟又怎么能同意,于是又把自己穿到身上的时间说了一遍,“还未到半个时辰,前后也就一炷香的功夫,为何要少去二百两银子!” “这位少侠莫要恼怒,还请容老夫言明,请看,这衣袍背后,原本有许多银片,即可装饰衣袍之美感,又可提醒穿此衣袍之人时刻警惕身后之用,若是少侠骑马,更加可令少侠威风八面,气势如滔滔江水” “停停停!”伏蛟没功夫听老者碎碎念,指着自己刚刚脱下来的衣袍说道:“哪里有你所言之物!这里一片银片都没有!你是不是糊涂了!给我的衣袍和你们店里挂的根本不一样!” “唉~少侠误会了!本店在此开店已有百年!怎可看人出货?同款衣袍,绝对相同!”老者话音刚落,伏蛟立马就像抢问时,店铺的二楼下来一位穿着一身银光闪闪的妙龄女子,“爷爷,是不是有麻烦?” “噢,无碍的,慧儿,来给这位少侠解释一番也可,免得少侠说我老眼昏花,嘿嘿。”老者说完便笑呵呵的退到了一边。 “在下银慧儿!敢问少侠大名!”妙龄女子一举一动都是闪着银光,说是刺眼也不为过,而且还有一点奇怪的,一般女子介绍自己,并不会称呼自己为‘在下’,而是以小女子或者本女侠相称乎,此刻银慧儿自己介绍时,似乎要把自己看成一个男子。 方才,银慧儿走进的时候,伏蛟的眼睛被刺眼的银芒闪到了,刚才有点暴躁的脾气消了一部分,或许有可能也是看到了银慧儿的面容非常漂亮,之前那份鲁莽的脾气全收敛了起来,很有翩翩公子气质的介绍了自己,“呃在下伏蛟!” “伏少侠,这衣服给你之时,绝对是和本店里同款其他衣袍一样,只是少侠的感知差,被那些小乞丐,偷去了背后的银片而不自知,依照本店的规矩,已经属于损毁,爷爷心善还给你算一百两银子,少侠怎还不识趣?若是如此,此件衣袍,你已穿过,敢问,谁愿意买一件别人穿过衣袍,何况还是损毁的!” 银慧儿的话语和面容一点都不搭,可能对别人会是温柔的小家碧玉,但对着面前要来退衣服的伏蛟,可是一点好语气都没有,字字句句都是与伏蛟针锋相对。 此时的伏蛟可是有点尴尬了,刚刚因为美色而收了脾气,但听闻银慧儿敌意的言词,一点都没给他留情面,而且还说他感知差,于是,脾气又高涨了起来,“你个小丫头,说我被别人偷了东西,那我来问你,这背后若是有东西少去,为何衣袍是完好无损,而仅是那些什么银片不翼而飞!” “呵呵!伏少侠,别以为慧儿年纪小就不懂什么武功,看伏少侠的气势,呵呵,被小乞丐偷了绝对无法察觉!”银慧儿没有示弱,和伏蛟说话的时候一直保持着理直气壮。 “你!小看人!那些小乞丐身高不过两尺,又岂能在我毫不知情之时偷走这些,分明是你们给我的衣袍,根本就无此物!”伏蛟指着衣袍的背面,一点点银片的影子都没有。 那银片呢,不是贴在背后的衣袍上的,是用一根银丝穿过圆形的银片一角,挂在背后的衣袍上,小乞丐手里都有一根竹竿,竹竿的顶尖处有分叉如同剪刀一样的闸口,握着竹竿,将挂着银片的银丝置于闸口之内,轻轻一挑便会隔断了银丝,从而银片和银丝都会脱离衣袍。 而刚才伏蛟身从银甲店铺出来时,身后跟了十几个小乞丐,在伏蛟走在人少的路段时,小乞丐排队跟着,慢慢剪掉衣袍后的银片,当走进人多拥挤的路段时,小乞丐那是蜂拥而至,总共就几十个银片,十几个小乞丐三两下就能秒光。 过程就是这样的,可惜古代没有监控,没有任何可回放小乞丐偷东西的画面,所以伏蛟不认同,店铺则是强烈坚持。 如此,一人一句,伏蛟和银慧儿吵的越来越凶,最后银甲店铺二楼下来好几个女人,把伏蛟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与伏蛟理论。 一人难敌众口,伏蛟才想起赌坊老者说道的话语,憋着气,挤出那些女人的包围,跑到店铺之外的街道便大声喊道:“银甲店铺欺负人!” 这一声喊,虽然是在吵杂的街道上,但银甲二字实在有点刺耳,不仅是在赌坊三楼格雅和方涥都听到了,还有大街上数百米范围内的人都听到了。 于是乎,一群大老爷们组成的吃瓜群众便快速的凑到伏蛟身边,七嘴八舌的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下初到贵地,不懂行情,误买了银甲店铺的衣袍,穿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们竟然要折旧少掉二百两银子!如此黑店,还说我损毁了他们的衣袍,可衣袍上完好无损,他们又说是少了什么银片,我呸!你们都来看看,她们七八个女人说叨我一人,请诸位帮忙于在下,还我一个公道!” 听闻伏蛟的介绍,众人先是点点头,然后的说词却一点都不着调,“银甲卑鄙,背后偷袭,言而无信,背信弃义!我们塔界所不容!” 一个壮汉喊完,周围的人都在复述他言词里的某一个词语,场面有点乱,而且随着更远的人拥挤过来,原本伏蛟距离店铺还有三步之遥,当喧哗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之时,伏蛟便被推搡着又踏进了银甲店铺。 一时间,伏蛟不知该如何应对,身后的众人像是要把店铺挤破,丝毫没有要收力的打算。 三个呼吸后,店铺的前半段,都挤满了人,又过了三个呼吸,整个店铺里全都是人,如此,根本不用多想,银甲店铺挂在两侧墙壁的成衣,都被糟蹋了。 之前与伏蛟理论的七八个女人,还有银慧儿和他爷爷,老早便退到了上二楼的楼梯上,惊恐的看着店铺里拥挤进来的百十来人,还有些趁机对那些衣物下手,不是偷走,而是故意拉扯损毁,伏蛟刚才脱下来的衣服也一样,损毁的连渣渣都难以分辨。 此时,伏蛟被人挤的已经贴在了店铺的后墙上,整张脸都变了形,刚想要发怒的时候,街道上传来了马蹄声,眨眼间一声比打雷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吼声传来:“聚众闹事!扰乱塔轮酉县!全部拿下!” 一声吼,还在街道上使劲推人的几个家伙,拔腿就跑,之前在店铺门口看热闹的人,也在那些塔派弟子下马的空档,全部撒丫子撩了,苦逼的是那些挤在店铺中段和最深处的人群,已经被人挤成年糕了,有心想跑,奈何身子挪不动分毫。 塔派弟子拿出金属的手镣脚镣,把拥挤到银甲店铺里的人,从外到里,一个个的铐上手镣脚镣,然后用麻绳串成串儿,排成一列在街道上。 之前还吵杂的街道,此时消停了,一丝儿声音都没有,方涥快步走下楼,在赌坊门口的人群中,垫着脚,想看看伏蛟如何了。 过了一会儿,伏蛟衣衫不整的被人拉了出来,手脚都被铐上了,也和其他人一样,被麻绳串了起来。 刚刚看到伏蛟,方涥还没想出办法搭救呢,便又看到一个像似将军打扮的人,骑在高头大马上,“先将闹事之人带走!银甲店铺人何在?!随我一起去塔轮酉府!” 一声包含威严的大喝,容不得别人有任何反驳。 方涥无奈的暗暗念叨:“伏蛟,该你摊上事!” 第六百零八章 府主审案 塔轮酉县,街道上的哄闹声少了,貌似人们都不敢大声言论什么。 方涥在赌坊门口看着伏蛟被带走,那位形如大将军的家伙,说明了去向,虽然不知道塔轮酉府在哪里,但知道了伏蛟被带去的地方名称,向别人打听总可以找到,于是,方涥便开始到处找映初和恨醉,想着三人先碰头,商议一下如何把伏蛟捞出来。 此刻,第三场一狮九犬大战还没开始,早早买了赌注铁牌的映初和恨醉,坐在赌坊后院的看台上,等着下一场的开始。 方涥在赌坊找了半天,大多数人之前都跑出去看热闹了,此时一眼便能扫视大半个赌场,再仔细查找后,仍未见人,于是方涥才想起映初和恨醉曾经去过后院的方向。 “请出示你的赌注铁牌!”一个年轻男人把方涥拦了下来,正如之前拦着映初和恨醉一样。 “让他进去!”格雅站在一旁的楼梯上,刚才便看着方涥似乎在找人。 “是!这位少侠,里面请!”阻拦方涥的年轻人很客气。 见状,方涥看了看一旁的格雅,脸上堆了点笑意表示感谢,转身对那拦住他的年轻人问道:“可曾见过两个女子走进去?” “有!我们后院赌的东西,女人很少来看,不过今日倒是有两个”年轻男人的话语还没说完,方涥便从他身边走了进去,似乎有点不礼貌,但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看台上,因为距离第三场开始时间还早,参与一狮九犬大战赌博的人,都在外面议论买哪只恶犬,很少有人这么早入场等候,所以方涥走进来后,便看到了二人。 找到了映初和恨醉,自然是将伏蛟的事情,说了个清楚,当然,里面的过程方涥知道的也不多,伏蛟是个成年人,又不是个孩子,方涥也没义务时时刻刻盯着他,所以把知道的事情,都说给了映初和恨醉二人。 半个时辰后,街道上视野的尽头,貌似就是方涥打听到的塔轮酉府所在,高大的殿堂,看上去很宏伟,尤其是殿堂外一周都是鲜红的木漆,与街道旁的木制房屋区别甚大。 “伏蛟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幸好在凤塔县没让他出去,否则,我们此时可能还在凤塔县窝着!”恨醉很不满,手里的赌注铁牌似乎要作废了,那可是十两银子! 映初也是差不多的心情,刚刚搞懂了一种赌博,还期待着观看下一场动物大战,兴致正浓的时候,却听到伏蛟被人带走的消息,作为四人的队长,伏蛟要是有什么闪失,她的责任最大,所以此刻她的脚步也是最快的,“恨醉,先不要计较,先把伏蛟救出来再言其他!” “我说,你们两位莫要着急,此时此刻,还要先观察,伏蛟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情,他要先应对,我们在外,只能策应一番,切莫以为云舟派就有什么特权,这一路走来,我想你们也看到了,云舟派是个啥,许多人都不知道,最可怕还不是如此,就怕有些阴险之人知道云舟派,而不言明,暗地里对我们下手,要挟我们去制作冥石,若是如此,恐怕我们未来的行程,都不会怎么舒服了!”方涥的脚步虽然没慢多少,但身高有优势的他,双腿也不算短,在县城的街道上走路,同样的距离,方涥的大长腿可以少迈出几步,所以此刻看上去,三人之中就属方涥最有恃无恐。 “师弟,我们又不会做什么冥石,要挟我们何用?不是多此一举吗?”恨醉不解反问道。 而映初没说话,此时的脚步稍微放慢了点,在消化方涥刚才说的内容。 “哎呀,我们自己知道不会制作冥石,可别人不知道啊,别人都不知道我们云舟派有数万弟子,还以为我们云舟派的人都会做冥石,若是被人误解,不仅我们有冤道不明,道明也无据可依,别人照旧会折腾我们,而我们又无法说服别人信之,所以,莫要让局势恶化,还请两位师姐不要自乱阵脚。” 方涥又说了一通,终于让映初和恨醉的脚步放慢了下来,映初转身问道:“依师弟所言,理当如何?” “先去看看,权当是看热闹,不要暴露我们与伏蛟的关系,免得节外生枝,若是鲁莽乱来,很有可能没救了伏蛟,还把我们自己搭了进去,此地只有我们四人,无人可救我们,两位师姐一定要沉着冷静!”方涥说话间,已经把自己的姿态调整为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看上去正如他所言的,去看热闹的架势。 “嗯!师弟所言极是,我们先去看看,再做定夺。”映初此刻冷静了许多,同时看向方涥的眼神里,又流露出一丝惊讶,照理来说,方涥的年纪很小,遇事竟然比她还冷静,这么个情况似乎不应该啊。 塔轮酉府大门外,方涥等人赶到这里的时候,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只不过那些人都只是站着看,并没人敢开口议论,如此让方涥等人郁闷了,本想不用自己开询问也能随便听到点别人议论的言词,但现在,啥也听不到,只能和别人一样,眼巴巴的看着府门之内的情况。 塔轮酉府,从外面看上去像是个大号的县衙,前院内,石板铺设的地面,显得十分大气,而格局大致上和五塔门派差不多,只是五塔门派前院被大火烧了一空,方涥也没见到五塔门派之前的模样,所以此时看到塔轮酉府内,仅仅能与九国大陆的县衙相对比。 府内前院,一片石板铺设的空地之后,便是之前在街道远处看到的高大殿堂,此时殿堂外跪了几十人,殿堂内的光线不好,从方涥这里看得并非清楚。 当事人伏蛟,此时一脸委屈,先后说了三次经过,殿堂上主坐之人,照旧是一副昏昏沉沉要睡去的样子,一双厚厚的眼皮,已经垂下来七八分,仅剩下一条细缝盯着下首的地面,“嗯~说完了?” “完了!”伏蛟被要求反复说了三次之后,耐心也没,或许他该早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就不会被要求说三次了。 主坐上的人,眼珠子稍微动了动,看向银甲店铺的爷孙女俩,“你们俩,刚才所说,与他所说,只有那衣袍上的银片差异,二百两银子,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另外,听闻鲁大人汇报,貌似你们店被损毁一空,此时,你们双方都有损失,店损失店,人损失衣袍,理当对等,若是保证不再惹事,对此事不再追究,那么本府就不对你们双方处罚什么了,都退走吧!” 主座上的家伙这样判定的意思很简单,店损失店,那么就是店家自己赔自己的,人损失衣袍,就是让伏蛟自认那些衣袍的损失,双方都别去计较了,如此也算是息事宁人之举。 但,这样的判定,对银甲店铺很不公平,让银慧儿是很不满,她爷爷并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爷爷,莫要如此!”银慧儿看出了爷爷的伤心,转身对主坐之上自称是这塔轮酉府的府主说道:“大人,小女子不服!轮回大战之规,我等都很清楚,银甲派在轮回大战如何做为,与我等生意人并无瓜葛,银甲派赢,我们得不到多些银两,输,我等也未多出一文钱,可如今县城里许多人传言,银甲派偷袭塔派,如此行径与银甲派宗旨不符!更何况,那是百年轮回大战之事,怎可与我等买卖相瓜葛!还请大人公断,判定此人要赔偿我店损失!此前,明明已经和此人好话说尽,是他闹事,叫来殿外众人拥进店铺,店内之物才尽数被毁,他难道不应该赔偿吗?” “胡说!我只要个公道,何来说要毁你店内之物!”伏蛟不是吃瘪的主,别人话音刚落,他就开口反驳。 “哼!不是你大喊,他们从何而来,你说要个公道,你在街上是怎么喊的!” “我就是这么喊的!你们银甲店铺欺负人!到了这里,还欺负我!” 伏蛟和银慧儿都没出现在公堂的经验,此刻在府内殿堂里吵的忘乎所以,根本没把外人当回事,府主本微眯着双眼,也被他们吵吵的睁大了几分,对着面前的案几用力拍了一掌,“停!都住口!既然你们还要吵,那本府给你们一个地方吵!”主坐上的人,没心情听他们吵架,制止了二人争吵后,便对着殿外大喊道:“来人!把他们三个,押去大牢,关在同一间牢房里,让他们吵个够!” “大人,我们不吵了!”伏蛟急了,虽然他没进过大牢,但想想那里绝对不是人待的地方。 “是啊大人,我们哎!算我们倒霉,不吵了!”银慧儿双眼憋的通红,眼泪已经挂在了眼角。 主坐上的府主,一身肥肉,好不容易墨迹了半天才站起来,听闻下方伏蛟二人的说词,眉头紧皱,“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吵就吵,不想吵就不吵了吗?都关下去!三日之后,本府若是无事,在审一次!” 说完那肥胖的府主转身走向殿堂之后,伏蛟还想开口,可嘴巴张开,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就在他要垂下头的时候,那府主突然转身,“殿外之人,全部带去矿区劳作,有力气拥挤别人店铺,那就好好发挥他们的力气,莫要荒废!一年万斤,做不到,不准放其出来!噢,还有他们俩个年轻的,若是在大牢里还吵,无需知会本府,也一并带去采矿,一年两万斤,采不到就好生招待他们!” 高压手段下,确实能换来短暂的和谐,伏蛟和银慧儿被府主一番说词吓傻了眼,什么话都不敢再说了,颤颤巍巍的被人推到殿外,然后没有一点犹豫,继续带拉扯走向前院的东侧。 第六百零九章 映初的孝心 塔轮酉府门外,府主走后,伏蛟等人被押到一旁,一个弟子跑到大门口宣读着府主了判决,最后,还多嘴说了一句,“府主原本不准备惩罚当事三人,可他们并不罢休,府主为其他人之安危考虑,所以把他们三人关到大牢,三日后,府主有空闲了,会再审!不过,三人若在大牢里继续争闹,那可就不审了,直接送去采矿,一年二万斤!如此,请诸位莫要闹事,打打杀杀可到城外去,城内还请安分守己!诸位都散了吧!” 那士兵说完,方涥和映初便对视一眼,这算什么事?伏蛟刚来,客栈房间开好,都还没住呢,就去住大牢了。 “哎~伏蛟师弟性子有点急,还有点执拗,让他在初入江湖时,吃点苦头,也不算是坏事!”回去的路上,映初慢慢的说着,与其是为伏蛟在解释,不如说是为她自己在找点开脱的说词,毕竟她是四人的队长,当下,她无能为力,只能等三日之后,看看伏蛟能是否被放出来。 “是啊!不就是二百两银子嘛!他在凤塔县赚了那么多钱,衣袍是他自己买的,现在要退的人也是他,买和退都没人逼他,为何计较二百两银子,真抠门!我们银子那么少,为了他都甘愿损失十两银子!气人!”恨醉看着手里的赌注铁牌,看一眼就要气上一气。 方涥起先没说话,看着街道上繁华的场面,又回头看看塔轮酉府,“得!他在里面待三日,你们俩老实的玩三日,千万记得,莫要与别人发生争执,还有那赌坊,少去玩,闲钱留下来,日后有机会,我们还要赚更多的钱,除非你们感觉现在的钱已经够多了,不想再多了!” “还有赚钱的机会?嘿嘿,那我不花了,不花了!我们四人,就我钱最少,本钱少赚的也少,哎!不过,嘿嘿,师弟,和你在一起出门,是本师姐绝对最明智的决定!”恨醉的心情变化很快,说这么一段话都是跌宕起伏,时而低落时而兴奋。 映初听到有买卖可以做,心情也好了几分,微笑着看着方涥,“师弟,我发觉,你很特别,刚才我们都在玩,可你没玩,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还在考察,若是对方能有所自悟,那么还是可以小小尝试一下,倘若那个生意谈成了,来钱可没之前买卖米粮那么快,但细水长流,最少保证你们这辈子,在门派里待着,绝对不愁没钱花!”方涥没告诉她们俩实情,即使说了,她们俩也不懂。 映初眼珠子转了转,“嘿嘿,师弟啊,师姐我呢,在门派里就长老对我不错,我可不可以用自己一百两,记在我长老的名下。” “师姐,不都是你的钱吗?记在谁名下,有区别的吗?总数又不会多!”恨醉不懂映初的打算,更没听懂方涥说的细水长流之意。 “可以,但先说好,不得再多了!一人最多算两人,多了财务账目麻烦!”方涥说完便先走了,恨醉实在没听懂,但赚钱对她来说是大事,一把将映初拉着,停在原地询问清楚。 映初的意思很简单,方涥说的细水长流,那意思是说日后每日或者每月都会有分红,那样的话,她可以为她的长老入股一百两银子,这样以后每个月她的长老都能得到一份收入,而且从名义上来说是由方涥买卖所分,并非每个月由映初去送,如此一来不仅尽了孝心,而且对她的长老也是一种收入的保障。 客栈里,方涥三人刚回来,便看到格雅在客栈饭堂里等候,“你们先回房间吧,我还有点事!”方涥打发了映初和恨醉,便走到饭堂里,“格雅姑娘,不会是在此等我的吧!” “正是!我托人打听了附近十几家客栈,只有这一家今日有年轻人入住,所以在此碰碰运气,想不到,真的等到了公子。”格雅的说词是真,赌坊里的人在这一带很熟悉,随便打听打听便能找到方涥等人入住的客栈,在侠者星的年代里,可没什么顾客信息保密之说。 此刻的方涥有点郁闷,被格雅成为公子,这个词许久都没听到了,于是很客气的介绍了自己:“莫叫我公子,在下姓方,单字一个涥!” “方公子!” 岂料,介绍了自己,格雅照旧喊他为公子,无奈的方涥只好认了,“呃行吧,你喜欢怎么称呼都可以。”方涥对公子两字个稍微有排斥,一来,公子之名,被一些富二代或者官二代的纨绔给搞臭了,二来,公子怎么适合他的江湖侠者身份呢? “方公子之前所言的图纸,格雅到门派里与几位长老聊了聊,他们思虑了一下,也觉得方公子所言极是,之前我们所做之物,确实都是天马行空,毫无章法,呃长老还说,方公子一定是大财,格雅在此恳请方公子可到门派一叙!” 格雅说起门派,方涥还是饶有兴趣的,之前那三楼,格雅说只是招贤纳才之地,所以对于门派里又是什么场面,方涥也还真的想去看看,于是问道:“门派?你们门派在哪?” “我们门派在塔轮酉府之内!” “啊?那不是塔派吗?你们格物派,怎么”方涥很不理解,之前听着是单独的门派,为何又和塔派扯到了关系。其次,方涥刚从那边回来,这县城里来来回回都要是要靠双腿走,即使不累,可这份心情,刚刚返回又要前去,似乎有点不爽。 “方公子有所不知,我们格物派是塔派里的一个小派,像我们这样的小派在塔派里还有一百多个,属于附属门派吧!也可以说是个小堂口,方公子刚才是不是去了塔轮酉府?” 听到格雅这么问,方涥想都没想,顺嘴就回答道:“嗯,刚从那里回来!” “抱歉,我们虽是塔派的附属门派,但没有能力干预塔派其他堂口的作为。”格雅说着,脸上有点难为情。 方涥也明白,附属门派在大门派里本来就难混下去,自己不被人欺负都已经算是万幸了。“格雅莫要自责,方某可没想要您做些什么,我朋友之事,随他自己去折腾吧。” “那方公子,可否随我一去?” “待我去和另外两个朋友说一声,免得她们担心。”言罢,方涥去了客房和映初恨醉说了一声,便又朝着塔轮酉府而去。 可能因为认识路了吧,这次去塔轮酉府的速度要快了许多。府内前院,东侧是大牢等管治场所,西侧是一个个小院,格雅所说的格物派,便在这些小院之中。 穿过这些小院时,方涥隐隐的感觉可能这次前来会失望透顶,果然,当格雅引着方涥进入其中一个小院时,眼前的一幕,令方涥无语到极点。 院内一片狼藉,什么木板、铁板和石头,到处堆积的乱七八糟,院子和房间的布局并非平常人家的那种,有什么正屋和东西厢房之分,这里前半段是院子,后半段是一间大屋子。 院子里乱,方涥面前能忍一忍,可房间内,各种奇奇怪挂的东西,要么放在地上,要么被一根绳子吊在半空中,宛如一个巫师的房间一样,杂乱而且很压抑。 角落里,两个老者和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三人正蹲在地上捣鼓什么东西,格雅和方涥前来,并没惊动三人。 “长老,我带方公子来了!”格雅一声娇嫩的声音,音质与她近三十的年纪,一点都不符。 一位头发半白半黑的老者,先站了起来,“嚯,真是仪表堂堂!方公子请请随意!”想招呼着方涥,可没地方坐,甚至连站着都没多少空间。 “前辈好!”无论如何,方涥的礼貌还是不能丢,该说的该做的,不能因为这里一副惨目忍睹的环境而失了自己的身份。 “实不相瞒,方才听格雅说,方公子言论图纸一说,令我等茅塞顿开,情急之下,想当面请教一二,所以,才如此着急,呃我们门派是乱了点,但我们这个行当,都是如此,还请方公子海涵。”老者说话的态度,方涥能听得出来,是个不拘小节之人,除了这个词能用来表扬面前的老者,方涥还真寻思不到什么词了,对这里的环境,还有‘工作’习惯,还有这里的管理,还有这里破烂的一切,方涥深深的感到,格物派之所以如此,其根本的原因必定是出自人身上,而非机遇。 “前辈所言有点偏差,晚辈不认同!格物之道,无论是格还是物,皆有定律可寻,皆有依据可查,此地这般,还望几位莫怪方某直率!实在与格物相差太大!格雅姑娘,若是无事,方某想先告辞了!”方涥说完双手抱拳,对着那位老者微微施礼,转身便走。 “哼!心高气傲!有什么了不起,什么破图纸,纸又乃何物!荒谬至极!”方涥走了没多远,两位老者旁边的年轻力壮之人,便指着方涥大骂了起来。 方涥停顿了脚步,转身看了一眼,摇摇头一言不发,走出去的步伐更快了几分。 “唉~方公子等等!”格雅不顾其他,追了出去。 然而,方涥不想再纠缠,那破烂的地方,还不如方涥自己另起炉灶来的舒服,而且要纠正一些老人家的几十年的思维的和习惯,谈何容易?于是方涥此刻听到了身后格雅呼唤,照旧没有回头。 第六百一十章 何为格物 塔轮酉县街道上,方涥走出塔轮酉府的大门,脚步就放慢了许多,在大街上身后一女子再追你,街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方涥轻薄了人家,为了避免闲言碎语,方涥还是忍住了自己的脾气,等了等身后小碎步追逐的格雅。 “方公子为何草率?哪怕长老所言偏差,方公子也不该无视他们的辛苦!”格雅的好语气也没了,此时再次被方涥拒绝,不是说面子没了的问题,而是不理解方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点呢,是方涥的错,当然也是格雅好面子,把赌坊三楼说成了效仿门派内的情景,而误导了方涥,方涥以为格雅的效仿,是把各个房间的场面汇总到一起,所以才会如此杂乱,可,万万没想到,门派里比赌坊三楼还特么要乱上百倍,不仅乱,光线还差,除了比赌坊三楼安静点,其他的一模一样的差! “格雅姑娘,方某虽只是略懂皮毛,但也不是门外汉!如你们那有的玩弄,不仅是劳民伤财,而且是虚度光阴!你们哎!还是算了吧,方某对你所言的格物派真是毫无半点兴趣!不过,对事不对人,格雅姑娘若是有何需要方某帮忙的,直言便是,方某若是能帮,绝对不推脱!不过,格物派的事情除外!” “方公子,请容格雅道明缘由,家师在世时,用翱鹰之创牵绊着许多弟子的梦想,然而,家师去年仙逝,之后门派弟子大多都离开了,塔派见我们多年都没有任何建树,所以去年年中便对我们格物下了驱逐令,眼看还有几日便到年中,若是今年年中还是毫无建树,我们格物派便会从塔派中驱逐出去,之后,我们只能自立山头,再也无法入塔派大门!” “格雅姑娘,依方某看,你们还是自立山头的好!说白了,倘若你们自立山头,我或许还有协助你们的打算,如今你们依附在塔派之下,方某不愿参合其中!里面的缘由,还望格雅姑娘自己考虑,恕方某无法道明。最后,方某还是那句话,你们所做所为,与格物相差甚大,若是自立山头,还望另起派名,莫要辱了格物二字!” “你!为何如此诋毁我等!难道方公子嘴里的格物才是真的格物?敢问方公子所言,依据何来?”格雅脾气也上来了,虽然还在大街上,但有人要剥夺她们格物派的名称,那怎能轻易罢休? 看着街道上人,都朝这边看来,方涥有点尴尬,“格雅姑娘想知道?那就请到赌坊三楼等我!方某回客栈拿几样东西!噢对了,格雅姑娘若是不服,可把之前三人一起叫去,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格物,你们连边缘都没触碰!” 见识了所谓的格物派,充其量就是打铁的和木匠石匠的结合体,要和格雅理论格物,其实很简单,方涥回去拿的东西,并非在他包里,而是在沿山或者彩虹城都有,几把角度尺还有几张纸便足够了。 一小时后,方涥把基础物理又大致看了看,免得一会儿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语,丢了自己的脸面。 赌坊三楼,格雅等四人早已在这里等候,方涥到来之时,之前指着方涥大骂的年轻力壮的那个家伙,连头都没抬。 “方公子到了,刚才匆忙,此地宽敞一些,还请容格雅给你介绍一番,这位是家师的师弟,格雅的师叔,也是格物派的大长老,格锐量!旁边是他的徒弟,也是本门的长老之一,格聪致!呶,身强体壮的这人是格先礼,是聪致师兄的徒弟!” 格雅的介绍并没换来方涥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在格雅介绍的时候,方涥仅仅是点头示意一下,待格雅说完,方涥便说了正题,“四位,刚才听格雅姑娘说了你们时间紧迫,所以方某也不啰嗦,这里有几把钢尺,你们对照一下,和你们用的衡量器具有何不同?” “切!几个破铁片,有何好看,师父,我们还是回去继续做天力牛吧!还有几日,若再拿不去东西来,塔派真的会把我们赶出去!” “先礼!莫急躁!”格锐量阻止了格先礼的暴脾气。 两位老者接到方涥的钢尺,仔细打量了起来,然后格锐量和格聪致两人把手里的钢尺合在一起对比,过了一会儿,刚要开口说话时,方涥抬手便先开了口:“两位前辈莫急,这里还有一种尺子!” 角度尺,古人没见过,方涥之前获得的三色九格,应该是有些年头了,做工精良是不假,但要做出一样大小的,可就有点麻烦了,虽然格雅手里也有一个,但也仅是外形一样,大小的区别,直接用眼睛都能分辨出不同。 接过角度尺,包括格雅在内,都在认真的琢磨其用途,这次过的时间比较久,三楼里很安静,拿着尺子的几人,也没在原地停留,用角度尺在量着满屋子里的各种东西。 方涥看了看时间,刚想开口,却被身边的格雅发现了端倪,“方公子,你手腕之物,为何在动?” 这一句话,把其他三人也吸引了过来。 “此乃手表,是计时之用!稍后有机会,可送你一个!”手表对于古人的挑战太高了,尤其是面前的几人,方涥可不想浪费那么多时间去解释,若是说起手表,可能连天体都要说一遍,而且还会遭受许多人反驳和质疑。 “真的!”格雅看了刚才方涥手腕上的手表模样,听到自己也能得到一个,心情超好。 而方涥呢,则是走到格雅家师制作的翱鹰旁边,“此物上天就会摔下来,知道为什么?” 突然被方涥问道这么大的问题,面前四人一个都答不上来,或者他们也知道原因,可无力克服。 “首先,你们对力学的认识太少,其次是你们对大自然所知也少!” “混账!你以为你是谁,在我师父面前说三道四!你有什么本事!会做天力牛吗?!”格先礼的火气非常大,刚才方涥也给了他尺子,可他接到手里,便丢到了一边,所以之后的角度尺,方涥便没给他,而他刚才因为没有尺子,只能跟在他师父屁股后面看,而他师父也没搞懂角度尺,更不可能给他研究,所以一直没有得到角度尺,又不好意思开口要,便把怨气都积累了下来,此时听到方涥大放厥词,之前说翱鹰会掉下来时,他就像怼方涥,可身旁的师父,一直拉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开口,而现在,彻底的爆发了! 看着格先礼要打架的样子,方涥笑了笑,“你这是要比试吗?是比文?还是比武?你尽管挑,没底气把你师父也叫上,咱们一起比,方某有言在先,无论怎么比试,只要方某输了,绝不在打搅你们,倘若你们输了,还请这位格先礼滚出去,莫要让我再看到!” “叫我滚!我是格物派的人!你呢!你是谁!”格先礼急了,朝着方涥又走近了两步,摆开架势看来是要武斗了。 看着格先礼的架势,似乎像是会武功的人,只不过身上那点内功之气的气息太弱,方涥保持着笑容说道:“要打架啊,嘿嘿,我一根手指就够!” “大言不惭!看拳!”格先礼一拳朝着方涥面门打了过来,力气很大,可对方涥一点作用都没有,虽然他也是有内功之气的武者,但在方涥面前,那拳头距离方涥还有半米,丝毫无法寸进! 感受到自己的拳头像是打在了铁块上,格先礼想把拳头收回再打一拳,可打出去的拳头竟然无法收回来。 方涥身边有一丝淡淡的红芒泛起,幸好此时是白天,也幸好此刻的在房间里,身边还有许多杂物遮挡,除非是仔细观察,否则根本看不到那是君王之气,而且是已经到了红色程度。 面对一个渣渣,方涥本来不想动用君王之气的,可身边那么多东西,已经够乱的了,若用武力打个格先礼,势必会令此刻的房间更加的乱,那样的话,恐怕立足的细小过道有可能都会瞬间堆满杂物。 当下,格先礼被方涥的君王之气束缚住,用尽办法想把手臂拔出来,可惜,无论他是用左拳头打击那堵看不到‘墙’,还是趴在上面单纯的拔手臂,都是无济于事。 方涥不想耽搁,朝着格先礼走了一步,右手食指对着他打来的拳头,微微用力一弹,“啊!!!”一声惨叫响起! 格先礼捂着自己右手,吃痛的在地面翻滚。 与此同时,三楼门外,来了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这位老者便是之前阻挡伏蛟上楼,又鼓动伏蛟去退了衣袍的老头。 第六百一十一章 入股 赌坊三楼,拄着拐杖的老者诡异的到来,令场面上的氛围稍微变了变,老者先对格先礼身子点了几处穴位,然后才查看了他的手。 对着方涥双手抱拳一礼,“多谢留情!”说完,便把格先礼抱到了一边,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种黄黄的药粉,涂抹在格先礼的手上。 被点了穴位的格先礼,像是昏睡了过去,一点反应都没有。 片刻后,格雅开口了:“康伯,先把他带下去吧!” “好!”那位拄着拐杖的老者被格雅叫康伯,回了一声好,然后对着方涥再次双手抱拳躬身一礼,然后一只手便将格先礼那大块头的身体甩到自己的背上,一个踏步,便消失在原地。 从康伯的气息来看,还在内功之气的层面上,但内功之气很醇厚。 刚才康伯临走前,对着方涥连续两礼,弄的格雅盯着方涥看了好半天,康伯的武功,在塔轮酉县难逢敌手,即使在整个塔派所辖的地界,都很少有对手,竟然对着方涥施礼,为何? 格雅和格锐量还有格聪致的武功很低微,刚才只感觉到方涥武功比他们强,也比格先礼要强,但强到何种地步,他们三人都不知道,根本看不出来,方涥用手指弹格先礼,正好被格先礼的大块头挡住了,没看到方涥如何出手的,所以对康伯的施礼都感到诧异。 康伯,是格物派的人,但也不是,他不好格物之道,算是格物派的保镖吧,自从格物派弄了赌坊增加点收入之后,他便到这里帮忙,算是看场子的打手。只要他在,熟悉他的人,都不敢造次,所以赌坊再吵吵,都没人敢闹事。 此刻,格先礼的事情解决了,方涥被格雅盯着的有点不自在,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张白纸,当着三人的面,折了折,几个呼吸的工夫,折成一个纸飞机,“三位,想让东西飞上天,说简单也简单,但要飞的久,那就不简单。呶,此物也可以飞,但飞的不久,而且也无法让人乘坐!”说着,把纸飞机轻轻的抛了出去。 三人盯着纸飞机,眼神直直的注视着,当纸飞机落地,三人还跑过去,一一上手,抛了几下纸飞机。 “说真的,我这里的三色九格,也是出自你们格物派的先祖,再看看你们如今所做之物,毫无进展不说,甚至还有退步之嫌,如此下去,你们别说被塔派驱逐,很有可能在几年后,在这片大陆上消失!”方涥继续自己的说教,“倘若务实点,方某愿意投资,当然,楼下的赌坊生意也不错,方某的投资只能算是技术投资,银子嘛~稍微出一点,毕竟赌坊和格物并非同道,几位若是有想法,可以再商量,若还是一心想要留在塔派,那么方某就不奉陪了!” 方涥所言的意思,就是之前方涥和格雅都说的入股,但看到格物派的资历那么低,本想出资又出技术的方涥,瞬间换了换想法,更何况赌坊也是格物派的,收入并不少,格物派理应不缺银子,所以才开口说技术入股一词,当然了,他自己不用处银子,映初和恨醉可没技术,她们入股还是要那银子出来的。 其次,方涥不是抵触塔派,而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格物派若是还依附于塔派,那未来的生意账目会乱七八糟!塔派和格物派他们两家怎么说都是内部关系,万一塔派要购买,那卖价如何定?再者说了,还有最关键的,强取豪夺方涥带来的技术也极有可能会上演,加之塔派也并非什么君子之派,这一点,从街面上人们议论的消息便可得知一二。 听闻方涥让她们退出塔派的说词,格雅已经麻木了,方涥此前就说过一遍,虽然她也有点不舍,毕竟在塔派这棵大树下面会少了许多琐碎之事,而被人欺负一事,也只是会被塔派内部的一些人欺负,倘若小小的格物派在江湖上自立门户,来欺负他们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格锐量和格聪致对视一眼,立马就同意了,“方公子大财,我等对身份和名望不看中,毕生所求仅此格物,在哪里都无所谓!只求对得起格物派列祖列宗,莫要辱了他们的名声!” 两位老人这么爽快,弄的方涥和格雅都没反应过来,呆愣了一会儿,方涥才再次开口道:“如此便好!你们被驱逐名声也会折损,不如你们自己退出来,以后在江湖上,还少一点非议!” “这!好吧,明日我便把申求提报给塔轮酉府府主,相信他们很希望我们离开!”格雅说着的时候,语气有点哽咽。 方涥也知道,久居一地,绝对会有感情,哪怕只是虚有的名头,“再去租个地方,距离赌坊近点最好,此外嘛~光线要好,朝南,前无高楼,院有空地,租好之后叫我,我先给你们把之后的章程定出来!呃在此之前,先把钱的事情说清楚,我个人要占五成一,并非我要独揽大权,而是要有决定权,当然,我不在的时候可以指定人代为打理。其次,诸位若是有闲钱,都可以拿来入股,只要我们一起尽力,定不会亏!” “入股?”三人同时问了一声。 见到三人惊讶不解的表情,方涥此时才想起来,此前在凤塔县与映初三人说入股投资,那个时候就解释了半天,最后把入股二字撇到了一边,直接以投资的说法才忽悠了她们三人,此刻面对格雅三人,那未来的买卖并非一朝一夕,必须要把入股的定义交代个清楚,免得日后有人悔恨当初。 “呃是这样的,你们格物派照旧归你们格物派,但名称和收入分红,没有关系,格物派未来仍旧叫格物派,而你们入股,按照你们拿了多少银子出来而获得的股份,待日后有了收益,剔除工资和材料等费用的纯利,便会按照诸位手里的股份进行分红,故而,各位入股了,日后都是有额外的钱财可拿!方某算是个生意人,不赚钱的买卖,我可不做!虽然我占了大头,但跟着我做买卖,不会让你们少赚的!” 方涥解释了一通,尽可能的用这些古人能懂的话语去表达,然而很明显,面前三人似乎并没搞懂多少,只是听出了大概的意思,拿钱多日后分钱就多,拿钱少日后分钱就少。 “全听方公子安排!租房之事,隔壁便有一间宅院,占地很大,之前嫌我们赌坊吵杂,那户人家就搬走了,此时正要出售,而县城里的人都知道我们这里吵,没人愿意买那宅子,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格雅说道。 “此时已晚,可能不方便看宅院了吧?”方涥的晚上时间,多数是很无聊的,之前在沿山等地忙碌,习惯了回地球睡觉,而这段时间,晚上无事,回地球睡觉了之后,回到这里还是大眼瞪小眼,一点屁事没有。其次若是能早点把院子拿下来,那么他晚上可以稍微加一下班,对院子里布局改动一些东西。 “方公子的要求很简单,隔壁的宅院是家人嫌吵,但他们的家主每日都在一楼赌彩,若是要找他,此时便可,甚至立刻就能把房契给我们!”格雅不想看到方涥再后悔,能早点绑住方涥,她绝不会怠慢半分。 隔壁宅院,占地面积比赌坊的大一点,前院宽敞,后院房间众多,考察地形时,方涥问了一句很多余的话,“此院如何取水?” “方公子说笑了,塔轮酉县算是个大县城,如此的县城都有地下水道,食用和排放的水道是分开的,此事无需担心。”格雅在一旁给方涥稍微解释了一下。 之所以说方涥是多余的询问,是因为方涥来混乱大陆之时就计划好了,所有地球现代化的东西尽量少往混乱大陆投放,这里乱糟糟的,今日不知明日事,未来他希望可以让岭安国一统这片大陆,或者地球那边来人也可以,所以问不问取水,他都不会搬水利发电来,故而是问的多余。 说起地球来统治,不是方涥不想,而是至今都没在太空中发现银河系,更别说太阳系了,若是人人都要通过方涥摸着铜镜才能到此或者返回,那么方涥的后半生恐怕天天都做快递员的工作了,那种日子,方涥可不想面对。 第六百一十二章 失恋的伏蛟 次日,格雅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不仅退了依附在塔派,还叫了许多人把塔轮酉府里的东西都搬了过来,赌坊隔壁的宅院也换上了新门头,名曰格物派。 方涥拿着图纸,把院子需要改造的东西,对着格雅说了说,似乎前院动的比较少,后院几乎都要动!什么花园假山池塘凉亭的,全部平了! 同时,还有一堆合同,把入股和管理等事务全部都列了出来,格雅不怎么懂,格锐量和格聪致是压根不懂,其次因为伏蛟不在,而且方涥也没打算把细水长流的买卖让他来参与,所以只拿了映初三千一百两和恨醉一千六百两,另外还有他自己的一万两千三百两,总共一万七千两银子算是入股的资金。 原本方涥是想好了,只是技术入股,并不打算拿银子出来的,可他手里的银子,映初三人都知道,若是不拿出来,难免以后被映初和恨醉等啰嗦,尤其是不能让她们知道,格物派的买卖所有技术都是方涥提供的。所以拿出自己的全部银子,不仅是无奈,也是为了保护他自己的秘密。 而赌坊拿出五万两,如此合计在一起本金总共六万七千两,按照方涥的要求技术入股占百分之五十一,那么还有百分四十九按照本金投入来分股。 一番折腾,方涥便把合同书写完毕,他是股份最高的,占了近六成,其次是赌坊,也就是格雅占了三成半,映初和恨醉的算是微量,至于股份的分红,映初要给她长老一点,这些可以在日后慢慢来,此时方涥不想弄的太复杂,因为他的说词,几乎是一言堂,别人听的云里雾里,格雅最后只明白了她的股份有多少。 改建宅院,还有采买要做的东西,加上格锐量和格聪致要先动手做的东西,这些都同步在进行,看到方涥拿来的图纸,两位老者唏嘘了半天,但因为只是部件,方涥也没和他们解释,他们也不知道有何用途,但看着方涥拿来的工具,两位老者那是干活干的老起劲了。 起初方涥是想做轴承的,但考虑制作工艺对于此时的格物派,太过于挑战,于是便改了改,变成了此时最常见的马车,只不过是四轮的,增加了前轮转向,轴承这类精密的玩意,方涥自己会搬来,就算是未来有人要来抢夺,他们也没那个技术仿造。 马车咋一看去没有什么学问,但实际上,内在讲究有许多,比如底盘的钢板弹簧,对于格物派来说难度不大,他们之前对于百炼钢和千炼钢等多多少少有点研究,无非就是工艺上要改进,方涥提供了一点革新技术和经验,这些玩意在岭安国多死!火车厢如今岭安国能做了,更何况这些? 方涥在各种忙碌,映初和恨醉认识了赌坊的人,又因为银子都被方涥拿去了,所以她们每次去赌坊看一狮九犬大战,都只是人进去看看,一文钱都没花过,待看腻了再出来,偶尔也会去格物派看看方涥等人忙碌的事情,时不时的搭把手,怎么说她们也是有股份的。 这塔轮酉县是个大县城,优点就是物料等东西样样齐全,即使需求量大,照旧有渠道给你从其他地方快马加鞭的送来。 大量的金属加工,格物派招不少人,马车的最大问题还有轮胎,这一点,方涥也考虑过,搬呗,反正是高价货,自己辛苦点也无妨,在格物派后院的一个角落里,盖了一间很怪异的房子,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房子是如何盖的,宛如一块大石头挖空了内部一样,其实那就是一间岩体房,是各个星球上建立基地用的,搬来的那个岩体房就是方涥专门的房间,房间下还有地下室,岩体房一周被一座封闭的院子包围,说是院子其实更像是一个大仓库,因为院子的上方是有顶棚,只不过顶棚的材料不是屋瓦,而是薄薄的彩钢,对于那座大仓库只有格雅能进入,未来便是取轮胎和轴承的地方。 马车的打造是分部件打造,要求就是尺寸规格全部一模一样,不能再任由每个人的随意发挥,其次是卫生和零件或者其他材料的摆放管理,方涥和格雅联手严管,终于有点样子。 另一边,时间很快,伏蛟被关了三天,最后垂头丧气的从塔轮酉府里走出来,整个人没有一点精气神,映初和恨醉在他面前晃,好像没看到人一样,开了一间上房,到里面便大睡了起来。 损失的银子对于他来说不算多,但被关了三天,完全改变了他的人生。 缘由是一场不打不相识的爱情,三天和银慧儿同一间牢房,虽然还有银慧儿的爷爷在,但看着不闹的两人还蛮般配,老爷子竟然摒弃前嫌在一旁推波助澜了一把。 这次吵闹令银甲店铺损失惨重,银慧儿根本无心谈情说爱,可伏蛟却深陷其中,不发火不骂人的银慧儿像一根针,一下子刺入了他的心里,银慧儿的一笑好像整个天下都在笑,银慧儿一不开心,伏蛟的心就像是万箭穿心般难过。 最后从大牢里走出来,银慧儿对着伏蛟说了一句毁天灭地的话语:“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所以才有了现在萎靡不振的伏蛟,进入客栈一睡又是三天,而且三天后,没有任何言语,连客栈的客房都不愿意走出去,典型的玻璃心被人踩碎了。 见到伏蛟那副样子,映初和恨醉在塔轮酉县待的再无聊,也没办法催方涥早点动身赶路,从门派出来至今,那个飞天盗贼的消息一点点都没有,门派任务还是蛮重要的,但此时还多两样,一是赚钱,二是伏蛟那灰死的心要时间去磨平。 “你们俩也别着急,多待些时间,对我们都有好处,不仅是那货可以恢复正常一点,我们以后赶路,也不用只靠两条腿!明白?”方涥和映初等人吃饭,伏蛟也在身边,说话很直白,丝毫不考虑伏蛟会如何。 “这么说,日后我们有自己的马车赶路了?”恨醉的心很大,听到方涥说的事情,立马就明白了。 映初则是关心的看了一眼伏蛟,“哎!希望他能早点从失恋中走出来!” 方涥是个男人,虽然也知道失恋是个什么滋味,但自从到了侠者星之后,满脑子不是探索东西,就是在游走各处,随后武功有了精进,队伍武道一途似乎也迷恋上了,只不过武道一途的进步,除了每日清晨打坐修炼之外,方涥平时忙的根本没时间去关系武功,至此方涥真心没时间去想那些儿女私情的事情,不过嘛,当初在南卓国,方涥因为自己马虎,差点害死了碧萱和冬柔,那次撕心裂肺的经历,对于方涥的打击也不小,虽然是个误会,但那一夜方涥几乎是在麻木中度过的。于是看了一眼伏蛟,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没事,等我那边忙完,他可以坐在马车上,继续保持这样,也不打紧!” “嘿嘿,先说好,马车弄好,我要赶马车,嘿嘿,我还没玩过那东西!”恨醉笑呵呵的完全无视伤心欲绝的伏蛟。 马车,打造快安装也不慢,只是起初新人们总要经历过各种碰壁才能成长,这个过程,方涥仅在一边看,几乎没有开口说过话。 又过了两日时间,格锐量和格聪致的日夜不休加上方涥泡的万古茶作用下,终于完成了第一辆马车。 一匹马拉着四轮马车,上面有七八个人在街道上使劲浪,幸好之前和塔派弟子熟悉,人家没怎么为难格物派那些人,否则,极有可能因为快速纵马被抓到大牢里。 马车厢里还没装配座椅等东西,几个人就那么站在空荡荡的车厢里嘚瑟,方涥看得直摇头,格锐量在一旁很紧张的询问方涥为何摇头:“方公子,欧不,董事长,敢问有何不妥?” “把他叫回来吧,你去询问他们在马上的感受,我叫人把里面东西装上去!”说完方涥走到前院另一边,那里是木制品的小工坊。 可折叠的沙发床,是如今的木板椅和木板床的结合体,要乘坐马车赶路,绝对要面临过夜的问题,即使不过夜,路途遥远,有一张床那还是很舒服滴! 马车内的配置,也有很多区别,不过区别的极限并没超出古代的范畴,唯独超强度的钢化玻璃除外,那东西必须配,没有玻璃,马车厢里要么无法封闭,要么就是不见丝毫阳光,所以钢化玻璃是马车厢的必需品。 第六百一十三章 马车厢的生意 次日清晨,格物派的弟子纷纷走上街头,方涥让弟子之中识字的人晚上加班写宣传单,不识字的人白天出去发宣传单,如此分工合作,大家都没怨言。 宣传单连续发了三日,这三日,便是让格物派那些人组装五十辆马车,这里对于马车的使用几乎和地球的电瓶车一样,五十辆为仅玩饥饿营销的基数,无论在哪里,有好东西更要有好的方式去营销,如此才可获得市场快速打开,同时名气也会在江湖上随之快速响亮。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五十辆马车从格物派大门鱼贯而出,排着整齐队伍在格物派门口的街道等待着周游县城。 每辆马车上,都坐着一些报名来体验的人,又或者拉着几千斤的货物。车厢的颜色也是五颜六色,古代这里对颜色的追求还是很有潮流性的,比如之前银甲派没有得恶名时,许多地方都流行过一阵银色,类似的潮流一波一波几乎从未停止过。 当五十辆马车缓缓向前行驶的时候,马车里面的人,开始激动了,对于窗户可以打开或者不打开也能看到外面场景的车厢,那些人坐在里面竟然没有感受到之前两轮马车的那种颠簸,喜悦之心,立马高涨,情不自禁大呼小叫着,只不过,若是不打开窗户,在马车厢尖叫,只会吵的自己有点耳朵生疼。 但没有乘坐马车体验的路人,对马车的看法可是各有不同了。 “四个轮子的马车算是稀奇的,不过最稀奇的是那马车的窗户,竟然是个空的,哈哈,连个盖帘都没有!” “你懂个屁,这两天格物派门派的门口,每日都有一个马车厢放着,你没去看?那窗户不是空的!有一层像是石头,而且是透明又平整的石头挡着呢!不透风不漏雨,看着外面的场景,和直接用眼睛看一模一样!” “快看车队后面,我滴乖乖,那是拉了多少货?要赶上别的马车好几倍了吧!” “可不是?四十个大老爷们站上去,一匹马照样给你拉了走!” “四十个?那车也能禁得住?” “你瞎啊!瞅瞅那上面多少东西!” 大佬们看的与女人看的不同,女人看款式、看颜色、看马车厢上的各种装饰,议论声也有,但都是比较小的声音。 周游县城,半日就结束了,车队还没回来的时候,格物派门口便挤满了人,只留了一样展示的样车在,那些此时挤在这里的人,都是没有报名体验乘坐马车而后悔的家伙,然而此刻人多,大伙只能排着队略微体验一下车厢里感受,当进入了马车厢后,许多人后悔之前拿到那怪怪的白纸没来报名乘坐体验,后悔的心可不只是体验马车,还有今日乘坐马车的威风,那荣耀足够许多人吹嘘一阵子的。其次是马车厢上的透明窗户,若是在车厢里面,周游县城的时候被某个熟人看到了,那是面子最大化的捷径,可惜啊,当下许多人错失了! 展示的差不多,便是售卖环境了,每个月载人的马车可出二十辆,载货的可出三十辆,各种配置都有,最贵的一款载人的马车厢,标价一百八十万两黄金,作为格物派目前的镇派之宝! 许多人想知道贵在何处,用眼看外表,似乎略有不同,但大家都是外行,不懂啊,为什么会那么贵?其实不懂的不仅是外人,格锐量和格聪致两人也不懂,那马车不是他们俩组装的,上面的许多零件也不是他们格物派生产的,无论是做工还是配件,都与他们如今做的不同。 当然不同,绝对不同,那是方涥把曾经在木辰国用的马车厢搬来了一辆,对别人介绍时说那是他亲手制作的。 而车厢门的钥匙,只给了格雅一把,想上去参观,必须要经过格雅的同意,否则,做梦! 格物派自己打造的马车标价分为四等,最便宜的不是载货的,而是基础款载人的,售价五千八百八十八两银子,车厢里什么都没有,买去的人自己添加,喜欢案几的可以放案几和圃垫等; 其次是基础家具的一款,售价七千八百八十八两银子; 再者才是载货的,售价八千八百八十八两银子,为何载货的那么贵,许多人都很好奇,其实道理很简单,有这么一辆马车在,对于到处奔走做买卖的人意义很大,若是在异地发现什么好货,要多拉点回来,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另外,售价排在第二的马车厢售价一万五千两银子,里面的家具都是顶配的,虽然没有什么海绵沙发,但也有一些棉布等物品,还有各种车载用具,折叠收放等等,最关键是车厢里有夜蓝石,夜晚会有蓝盈盈光芒,夜蓝石外还有一个白色的灯罩,假如不喜欢蓝光,可以把白色的灯罩盖起来,光芒就不会那么蓝了。 价格说真的很亲民,第一日除了两辆顶配的马车厢还留着,其余的马车全部被当场付钱买走。 夜晚,赌坊变成了酒场,各种庆祝的笑语声照旧没有感染垂头丧气的伏蛟,眼巴巴的趴在赌坊的窗户上,看着漆黑的街道对面,那里是银甲店铺的位置。 “伏蛟,你说你吧,喜欢就是去追,女人的心,很容易被感染的,你损失了七百多两银子,人家按照市价损失了四千多两银子,而买卖衣袍这个事情上,你们都有错,她没说明要注意的地方,比如那些小乞丐会偷剪掉那些银片,你么也没问清楚,所以你若是真喜欢,先把过往之事抹平了,去把人家损失的补上!最少让你们俩之间先没有仇恨!”方涥在伏蛟边劝着。 伏蛟起初一丝儿动容都没有,还像个呆瓜一样,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了话:“在牢里,我就说会全赔给她,可她不仅不要钱,还这辈子都不想看到我这个人!” 难得听到伏蛟开口,方涥便多啰嗦了两句,“切,女人嘴上说说的嘛,她觉得憋屈,在牢里不能说、不能骂的,对你说一句狠话,是正常的!换了是你,也会如此,不如趁着夜色,去把银子很人家,咱们几个,现在就属你的钱最多!” 伏蛟听道叫他现在就去,立马直起身子看向方涥,“现在?外面黑漆漆的,他不会把我当贼了吧!” “你本来就是贼!你这过去,你不就是打算把人家女孩子的心偷来吗?” “我偷她的心干嘛?再说了,你才是贼!” 方涥被伏蛟榆木脑袋憋的不知道怎么说话,映初和恨醉走了过来,“方师弟没说错,你要是连心都偷不来,还怎么和人家长相厮守!” “嘿嘿,虽然我不懂他们说的,但我能感觉的到,他们俩都是为你好,去吧!我也支持你!”恨醉也不懂爱情,武者对爱情都有点缺,不是反应慢,就是很执着,要不然这江湖上爱恨情仇四个字又从何而来? 被方涥三人轮番劝说,伏蛟终于动容了,站起身子的同时,不断在方涥三人脸上扫过,确认方涥三人不是在拿他开心。 片刻后伏蛟拿着五千两金彩币,一步三回头穿过街道,走向银甲店铺的方向。 “你们猜,他敲开门,多久会被赶回来?”方涥有点坏笑的看着远去的伏蛟。 映初微微皱眉,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接了话:“师弟,你这可不对啊!我们怎么能落井下石呢?我说呢,最少五个呼吸是可以维持!” “唉~师姐,你这么说,就不算是落井下石了?”这些日子,方涥和映初开玩笑最多,至于为什么不和恨醉开玩笑,主要还是方涥曾经见识过恨醉开不起玩笑的样子,当初在凤塔县里,找睡懒觉的恨醉帮忙,寻味找人,那天方涥出手捏着恨醉的鼻子,被恨醉误会成非礼,而且被映初哄了好久,才信了方涥不是胡乱来的家伙。那次的经历,虽然不是方涥特意要去记着,但人总有框架思维的界限,在方涥心里,恨醉早已被方涥下意识的丢到开不起玩笑那个框架里去了。 当下,方涥和映初在开玩笑猜时间,恨醉不懂,眼神直直的盯着银甲店铺,突然看到了伏蛟居然进去了,便大叫一声:“快看!伏蛟进去了!” 进去并不算什么,随后发生的事情更令方涥和映初彻底无语了,没被赶不说,竟然还在里面待了许久!太意外了! 伏蛟这么多天时间的心灰意冷,真是白瞎,早点去,兴许这些天都会是在甜甜蜜蜜中度过的,哎,浪费这么多天的感情,一个字,真特么的傻! 第六百一十四章 被构陷的银甲派 银甲店铺,伏蛟是进去了,因为开门的是银慧儿的爷爷,本来就打算促成他和银慧儿,当然会放伏蛟进去了。 只是进去后,银慧儿不愿意见他,而银甲店铺的所有人都住在三楼,那里还住着七八个女人,没一个人支持银慧儿下去见伏蛟的,这还是因为伏蛟那天的所作所为太遭人憎恨和厌烦。 等了一炷香时间,伏蛟打算放弃了,对着银慧儿的爷爷说道:“老爷子,你们店铺损失四千两,晚辈在这里给您五千两,店铺的损失我来承担,另外还多一千两,算是我的赔礼!呃还有八千两,我打算当做是聘礼钱,若是她不乐意,这钱也不要还给我,我不准备娶别人,帮我转告她,我和她的开始已经是这样了,我改变不了,但如果有机会,我会改变未来!我就这么多钱,求老爷子帮忙转达!” 伏蛟是真情流露,说话的语气也很坦诚,说完之后不仅是给老爷子鞠躬施礼,还给跪了! 说话整个的过程,伏蛟的心里,一直在幻想着银慧儿会下来见见他,哪怕是下来骂他两句,能给他机会当面再说一句对不起,也是好的。 可惜,银慧儿没有下来,不过,事情还有转机! 老爷子慢悠悠从柜台上拿起伏蛟给的金彩币,“小子,老夫不称呼你什么少侠了,显得生分!若是你真有心想娶我孙女,不妨把她护送到银甲派去!如今我们银甲店铺,声望俱损,根本不会有什么生意,除非再过个百年,待下次轮回大战上,银甲派能够行得正站得直一次,我们的名声才能好起来。哎!如今,老夫这身子骨老了,也没几日好蹦跶的,留在这里,关了店铺,安安静静的再活几年!” 闻言,伏蛟呆愣了,思量了老爷子的话语,片刻后才开口,“您老的意思是要把店铺都关了?!难怪慧儿不待见我,我我罪过那么大!我恨我自己!” 看伏蛟说话之后的架势,老爷子急忙开口阻止马上要抽自己的伏蛟,“诶~小子,你的事情只是其一,你来之前,我们这个店铺就已经如此了!哎!轮回大战之后,店里就没看见过外人!” 伏蛟听着老爷子反复说起百年轮回大战,而他之前在牢里也问过,老爷子始终不肯说起轮回大战的事情,而眼下,伏蛟打算追问个清楚:“老爷子,轮回大战你们银甲派到底做了些什么?你就看在我如今已经这样的份上,告诉我吧!我都追问了许多次了!” 老爷子抬头看了看店铺后方的楼梯,看到没人,才小声的说道:“哎!这个事呢,我们银甲派也是最近才查出来点眉目,轮回大战之时,人多的像是几百窝蚂蚁混在一起,塔派的后方被人偷袭,一场战斗过后,留下许多我们银甲派服饰的碎片,按理来说,我们和塔派是联盟,而且还是断后的,发生打斗的地方,我们银甲派都未曾去过!发现了我们银甲派服饰特有的碎片,而且不是一点两点,是许多!然后塔派便指责我们银甲派,说是背信弃义,小人行径,偷袭他们后方。事情的经过是这样,但最近门派来信,说是有人假扮我们之人,偷袭的塔派后方,当然这个猜测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塔派之人伪装成我们银甲派的人,窝里斗!趁着百年轮回大战,清除异己!” “嘶~照您所言,后者的可能性大点,他们塔派里,乱的很!呃老爷子,不如您也和我们一起走,我师弟造出来的马车,保证您不会颠簸,而且您一起去,银慧儿才会答应和我们同路,小子我才有更多的机会。”伏蛟的虽然被银慧儿打击了,但他的脑仁可不笨,而且他那张嘴巴,宛如开过光,经常说什么来什么,但此刻邀请老爷子一起回银甲派属地,是最正确的事情。 老爷子捋着胡须,笑眯眯的没反驳伏蛟,方涥在对面的宅子里制作马车厢的买卖,这些事情不出门,在他们铺子的楼上的窗户便能看到,于是很开心的接受了,“哈哈哈!你小子,嗯!行,老夫就豁出去!慧儿是我亲孙女,老夫也不想她立什么毒誓终生不婚嫁,找个好男人嫁了,生一堆娃,开开心心过过日子!呃老夫答应你一起走,但你这八千两彩礼钱,拿去,等日后追上了慧儿,再加倍拿来!八千两,就想娶我家慧儿!滚吧!” “呃唉!小子明白了!这就滚!欧不,这就去和师弟说一声,多弄一辆马车走!”伏蛟好像迎来了新生,高兴的又蹦又跳,还在黑漆漆的街道上耍了一套武功,才回到赌坊里与方涥他们汇合。 在银甲派店铺里发生了什么,方涥等人不知道,但看着伏蛟满血复活的样子,还在街道上耍了一番,绝对是遇到好事了! 到了赌坊后的伏蛟,是如狼似虎的猛吃猛喝,之前什么食欲都有的活死人,现在找回了生命的迹象,食量堪比恐龙! 吃了一会儿,伏蛟才猛喝一口水,把事情说了一遍,包括老爷子说的银甲派和塔派之间的矛盾,还有事后银甲派的调查和猜测,但说道要多一辆马车的时候,方涥则是一脸坏笑:“伏蛟,你看,这马车,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买卖,你现在可是我们的财神爷,我还有百来两银子,她们俩各剩下几十两,之后的日子我们可都打算靠你了,这马车,要不我们按照内部价,给你优惠打折卖你一辆,而且,你还能说是你的马车!多威风!多有面子!” 伏蛟一直想反驳,可每次要开口,都被方涥的话语给怼了回去,听到最后,琢磨了一下,也是这么回事,若是自己的马车,拉着自己未来媳妇赶路,确实有面子! 最后在方涥的精心计算下,以三千两银子买了一辆特殊的马车,车是一样的,车厢里的东西,是方涥个人赞助的,地球来的沙发床,还有太阳能充电的户外灯,各种设施和房车差不多。 第二日清晨,伏蛟一改往常的颓丧,亲自跑去格物派看了方涥给他的马车,见到之后,立马又买了一批好马,拉到了银甲店铺门口,没说别的,亲手交给了老爷子。 有了马车,银甲店铺的人启程的打算就变成真的了。店铺的转让交给格雅,看着那个位置不错,方涥叫她直接接手了,稍微布置一下,卖点马车上的小玩意,这一点买卖,曾经的格物派最拿手。 之前和方涥动手的格先礼,被发配在那里看店铺,算是磨磨他的脾气。 方涥搬来的那辆马车厢,放在了格物派前院正厅里,足够身份的人,可以参观其外表,内在,只有格雅能进入,为什么会是这样呢?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上面有电!方涥弄了一台摄像头,对着马车厢的一张桌子,若是有动静,摄像头才会自动开启,平时无人的时候,摄像头是待机的,不怎么费电。 这摄像头对着桌子又是干嘛的?当然是格雅下订单用的,轮胎和轴承还有钢化玻璃三个样东西是要靠方涥搬来的,当摄像头捕捉到订单的画面,会传送到太空中,太空飞船上的科学家会联系方涥补货。 如此的布置,两全其美,格物派既有镇派之宝,而下订单补货的事情,也被完美的遮掩了,甚至格雅都是糊涂的,方涥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似乎不费脑子做事,人人都很喜欢。 其次,若是真有人出钱买镇派之宝,可以啊,全款付了,等五年交货!这一点应对的说词,方涥早就和格雅说过。 方涥等人要离开了,在离开之前,格物派的外地市场也要打开,而方涥并不要求格物派自己跑出去张罗,门派的人只要专心的做好马车厢的生产便好,至于外地卖车的事情,采用招商的办法来,在确保市场价格相同的情况,一辆马车给予一成的利润,每年达成百台的进货,每台奖励二百两,达成千台给予三百两,所有卖车的商户划分好销售的区域,不得到别人家的地盘卖,发现越界的商贾随即取消经销资格,当然这个也是说说,马车是流动的,管的了商贾卖车,可管不了买车的百姓不到处走。 招商是非顺利,一家人交五万两银子作为押金,合作结束退还。就签约当日,十一经销商,其中七个就下一百辆马车的订单,格雅没这样做过买卖,看到那么金彩币堆积在她面前,开心的说话都语无伦次,可一想到方涥要离开,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第六百一十五章 启程继续北上 启程,说别离,总是有点心情不爽,尤其是银甲店铺的那些人,在塔轮酉县待了十几年的老爷子,挥着泪踏上了马车。 方涥走的时候,说是静悄悄的,其实还是有几个人一直送到了城外五里,格雅和格锐量以及格聪致三人,迎合着方涥的微笑,挥手告别。 方涥给他们的贡献不仅仅是新格物之道的开启,还有许多实际的东西,比如四轮马车上必须要用的转向万向轴,那可对于古人而言是一次飞跃,其次是轴承,虽然他们无法造出那么精细的东西,但粗糙点的他们也能造,可量很低,成本来说还很高,所以他们只是在研究,方涥给的东西还能应用的什么地方,尤其是想尝试,在他们曾经的发明里,是不是能应用。 另外呢,还有车床和部件的生产模式以及组装的流水线作业等,这些也是一种突破,原本是一个人从头到尾的制作,现在是彻底的变成了齐心合力,每人分做一个部件,最后组装成一个完整的成果,如此的流程也算开启了工坊或是工厂大批量的生产先驱。 再次踏上赶路的旅程,方涥手里有两份地图,一份是县里买的羊皮制作的,另一份是太空拍摄的地面详图,两者信息叠加在一起,便是一份非常详细的地图。 马车上,映初和恨醉躺了两天,新鲜劲一过,这赶路的乏味也就暴露出来了。 “方师弟!我们的银子没了,下面到的县城,也是大县城,难道我们又要挤一起吗?”恨醉想想即将抵达的县城,又在思念她一个睡一个房间的舒适,之前在门派,弟子的房间,每间都是三个人或四个人,想自己单独住,呵呵,除非你是长老! “是啊!师弟,我们的银子可不多了,到了县城,我想我们要用门派给的盘缠了!”映初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有了塔派的钱庄,银子再多也只是几块金彩币,根本不会被人轻易的发现,于是方涥笑了笑,“两位师姐,莫要担心!格物派我的股份最大,所以呢,先支一千两银子过度,放心吧,那个县城也是塔轮堂治下的县城,等到了塔轮申县,银子足够够你们住上等房的!” “师弟,你不是说,那边生意刚开始,万事都要节俭吗?你你怎么不严于律己呢?”恨醉有点小不满,可转念一想又可以一个人住上等房了,怪罪方涥的话语转的飞快,“嘿嘿,我开个玩笑,嘿嘿,师弟,你说我们一年,那里能分多少银子?我就投了一千六百两,不会要等十几年才会回本吧!” “是啊师弟,我们都不善于经商,你说的那些东西过于复杂,我们俩也听不明白,到底一年能分多少?”映初也很关心。 方涥看着两人刚想开口呢,出去献殷勤的伏蛟回来了,看到方涥欲言又止,伏蛟大咧咧说道:“行了!老子知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在塔轮酉县,老子收获了爱情!这次马车的生意我没参与,下次有生意不能忘了我!” 自从伏蛟动了朦胧的春心,整个人变得阳光了许多,方涥微笑了一下,“好!下次有生意保证连你一起算上!” “快说说,我也知道你们马车一年能赚多少钱!呃别误会,即使再多,我也不会抢你们的股份,只是做个参考,你们也知道,老爷子说了,我八千两的聘礼少了,要翻倍,依我这榆木脑袋,想赚那么多钱,根本不可能!所以师弟,师兄我的幸福可都全靠你了!”伏蛟笑呵呵的说着。 方涥很自然的回了一句,“ok!”三人都没听懂,但看着方涥用手掐了一个圈,大概的意思三人还是明白的,应该是答应的意思。 顿了顿方涥才说道:“马车,我价格没定太高,若世道安稳点,我会把价格提高一倍,可惜啊,世道不太平,所以呢价格很亲民,最低才五千两,做买卖的谁家里没有,依照之前的预估,参照那十一个经销的订单来推算,比如股份最少的恨醉师姐,也就是五十万两吧!” “啥?!”三个人双眼瞪的很大,伏蛟的刚喝了一口水,已经把自己成功的呛着了,“咳咳咳!恨醉师姐,你占多少股份!” “百分之一多一点点!”恨醉此时也很木讷,但她的份额是多少,心里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那映初师姐的岂不是要一百万两?!”伏蛟懵了,自己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不敢相信,更加悲催的是,此前自己大放厥词,说再赚钱也不会抢别人的份子,于是乎想到这句话,伏蛟抬手就对着自己的嘴巴使劲抽一个大巴掌。 方涥为了安抚他,只好变了一下说词,“其实吧,这只是预估,当然,还没算上那些车厢内配置、饰品,还有后期的维修配件的钱,呃若是都加上去,可能还会多个一两成!怎么样,伏蛟,这个参考很详细吧?” “我的爱情,价格可真高!啊!!!”伏蛟在马车厢里大声的怒吼发泄,震的方涥三人捂着耳朵都吃不消。 伏蛟声音太大,恨醉立马打开了车厢的侧门,让声音都传出去,看到恨醉开门,伏蛟才收了声,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再说什么。 “伏蛟,别急嘛,你的上一站是收了爱情,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而且赚钱,我们的机会多了,可爱情,一辈子都不一定会遇到真心爱的人,好好珍惜!” 方涥的鼓励很有效果,伏蛟立马振作了起来,“师弟,下个县城,打算做点什么,我这里还有五千两聘礼钱,可以投资,两位师姐都没钱了,这回,我还是要占大股份了!哈哈哈哈!” “嘚瑟什么!你那么开心,就不怕后面马车的人听到?”恨醉恶狠狠的揭了伏蛟的伤疤,这一路,伏蛟几乎都是在装可怜,从来没敢大声说过话,笑也是偶尔偷着乐,那还是因为银慧儿看了他一眼,先不论是什么眼神看的吧,总之只要是看了他,他都会偷着乐。 “呃多谢师姐提醒!”伏蛟是收声了,可那张脸收不住,想着之前方涥算的马车收入,他哪里还忍得住? 后面的一辆马车,便是伏蛟花了三千两买的,老爷子始终坐在车内,其余几个女人包括银慧儿都要轮流去赶车和驾驶马车转弯。 “慧儿,你又怎么折磨那小子了,你听听,刚才大叫,过一会儿又大笑!若把人家整出个癔症来,我这个当爷爷,可不会原谅你!”老爷子半躺着身子,乐呵呵的坐着豪华版的马车,马车的沙发床,那可是真软。 被老爷子责怪,银慧儿撒娇的回到:“爷爷~我没怎么着他啊!刚才过来送鱼汤,我还看了他一眼!” “嗯!你是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都能放出十万把利箭!哎!那小子不错了!这马车,老头子我去看过了,比那一万多两的还好!那小子实诚,说是三千两,你还真信了?莫不要他那个师弟帮忙省着,以成本价卖给了他,你看着吧,这车搞不好要他把八千两聘礼钱都搭进去!” “爷爷~你怎么老是提钱!我们银甲派在各个县城里的生意好的时候,一年也能赚几万两银子,他那八千两算个什么?” “还说呢,那都是过去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们银甲派在各个地方被塔派弄的无人问津!别说几万两银子了,就是几两银子都赚不到!慧儿,你的心态要调整过来,此时我们门派势微,不可再做鲁莽之事!到申县,低调点!那小子包了我们食宿费用,给人家客气点!” “知道了爷爷!”银慧儿对伏蛟的恨,也是一时的,尤其是伏蛟全赔店里的损失,还拿了一千两算是道歉,银慧儿的怒气便消的差不多了,之所以不待见伏蛟,主要还是当初在店铺里吵的太凶了,这个记忆里,有一部分是针对自己愧疚,倘若她不下去替爷爷出头,倘若她和她爷爷一样始终好话好说,兴许,结局会大不相同。 老爷子也是个人精看到银慧儿的眼睛红润,便宽慰了几句:“慧儿啊,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要看未来,那小子虽然品性急躁了,但也算是直爽的人,试着放下曾经的事,接受别人,爷爷老早就看过你们俩的相貌,绝对的般配,而且啊!这一路上,我和他们四人的接触中隐隐的感觉,他们可能会帮忙银甲派,澄清百年轮回大战中的误会!” “他们?爷爷,你说别的我都会信,就看他们四人,三个人和我年纪相仿,就一个师姐年纪大一点,而且貌似都是初入江湖的新人,不被坑死,已经算是幸运的了,还指望他们?我觉得还是回门派,看看那些长老如何做吧!” “嗯!慧儿说的也对,哈哈哈!我的慧儿长大了!” 随着老爷子的笑声,这路也变得有点泥泞,可能是刚下过雨,道路上真心不好走,方涥驾驶马车的时候,便走到道路旁边的野地上,那里虽然偶会有石头颠簸一下,但也不至于从稀泥里面走过,万一哪块稀泥之下是个大坑,那马车可就要陷进去了。 第六百一十六章 蹊跷的县城 方涥一行人继续朝北赶路。 塔轮申县西南十五里,视野的尽头都能看县城的城墙了,恨醉刚刚爬出车厢,打算去学习一下如何将马车操控的更好,“停车!” 一声突兀的喊声,把方涥吓了一跳:“咋了?闻到银子了?还是金子?” 方涥不是调侃,这一段泥路上,恨醉闻到好二次银子一次金子的味道,按照她所指地方跑去,一锭银子露在野地,其余两次都是别人坟包里的金银,看坟包的样子,又像是被人挖掘过,又是像大雨冲击的,棺材是早已腐烂的,那些金银的气味便被恨醉发现了。 可这次不是,恨醉的眉头紧皱不像是闻到金银的样子。 “这次味道,应该是”说着,恨醉躺了下去,方涥眼疾手快,一把搂在了怀里,抱进马车厢,“这丫头,可能又闻到傀葬派的迷药了!”方涥猜测着,恨醉除了闻到那玩意会有这样的反应。 “啊?这里也有?”伏蛟不解,不仅是他,大家都不解,相隔了两个县城,竟然在这里又遇到了,到底是傀葬派发展的很壮大,还是傀葬派阴魂不散呢? 答案,在恨醉昏迷了两个时辰才揭开,两个时辰后,方涥等人已经到了塔轮申县里,而且还找了一家适中的客栈入住了进去。 浑浑噩噩醒来的恨醉,睁开眼第一件事情就是喝水。 “怎么了这是,状态不一样啊!上次离的那么近,才昏了一会儿,噢~师弟,你没给她用那个啥,小瓶的那个玩意!”伏蛟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着。 是啊,方涥这次没用风油精,用了那玩意恨醉的鼻子要失灵两天,假如附近有傀葬派的人,势必要小心提防着,恨醉的鼻子就是雷达,只是希望这雷达在熄火前,下次能先说个方位。 方涥不想暴露风油精便故意没有说话,映初扶着恨醉大喝了两碗水之后,恨醉才慢吞吞的说着:“这次的味道很大,而且很多,不是迷药多,而是有迷药的人多!那边的山坳里,八成有个门派,若不是门派也是个大窝点!” “卧擦!这特么就好玩了!申县附近竟然是傀葬派的门派?!那这申县的人口,不是会经常少?”方涥狐疑的说着。 以傀葬派掳人劫财的手段,城里的百姓要么被人制成了傀儡,要么丢失了金银跑路远离这里,城里的人绝对不会多了。 映初听到方涥的话语好像发现了点什么,“师弟,你的那个与天地融合,不被感知所查看到的心法,不是叫卧擦!卧擦是你的口头禅吧?” 映初突然转了话题,方涥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的看了映初半天才恍然,那天映初说他的功法可以和大自然混为一体,肉眼不得见时,感知根本无法察觉,方涥随口说了一句‘卧擦!隐形轰炸机!’ 想起有这么一回事之后,方涥挠挠头,“师姐,咱先处理正事!伏蛟,你负责看护你未来媳妇那边的安全,师姐你照顾着恨醉,她刚醒,估计战力都没恢复。我呢,出去打听一下消息,看看申县是不是出了什么乱子!”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映初的指挥权,被方涥夺了去,对于方涥说的话语,映初和恨醉还有伏蛟,那是深信不疑,对于方涥的要求,绝对的服从! 安排好其他人留在客栈里,方涥便独自出门溜达。 塔轮申县,对于县城的名称,方涥也是后来才知道,大伙叫县城的名字不是叫全称,而是只称呼后面两个字,比如此地是塔轮申县,所有的人把塔轮二字省去了,直接叫申县,反正塔派执掌的地界里,没有第二个申县,而且其他以时辰命名的县城,也没有重复的。 方涥在县城里溜达,热闹是热闹,但之前下过的雨,一些低洼的地面上还有积水在,所以街道上走路的人,没有人走直线,绕着走八字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还有些路段积水过多,必须要借助店铺门口的石阶越过大片的积水。 大伙都顾着走路了,互相攀谈的话语就少了许多,方涥那双听力非凡的耳朵,也无法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无奈之下,只能又用老办法,去酒肆酒楼里面听,那里面总会有人谈论着什么。 名采菊,这个酒楼的名字很怪异,但外表很大气,雕梁画栋的气势很招摇,而且进进出出的人也挺多,方涥走了两条街,最后确定了这里。 酒楼呢,确实是不错,一楼普通酒场,二楼听曲,三楼么就是花酒之所。 进门有小二引路,听方涥说是一人,而且还要坐一楼,店小二差点没招呼他,丢出二两银子开道,店小二才勉为其难把方涥丢到了一个左右两边都有人的雅座里。 方涥也没抱怨,本来就是来听消息,左右两边的雅座都有人,那消息一定不会少。 不过,坐下之后,方涥才感觉自己想多了,右边雅间的五个人明显喝大发了,而左边的人貌似在谈论生意,方涥听了一会儿差点起身走人,结果这身子刚站起来,便听到喝大发那个雅间,几个醉汉开始聊天了,其中一人半醉半怒的语气吼着:“老三,你也莫恼!弟妹可能是生气离家出去几日,过几日就会回来了!” “大哥!我娘子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平日约束老子,不让做这、不让做那,只要我赚钱,老子每日挑个扁担卖几把锄头,能赚几个钱!就和她顶了两句嘴,居然离家出走!往常,出去溜达一圈,出门寻个石块木棍啥的,回家把我打一顿就完事了,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家附近石块没了,什么破木棍也没了!我家娘子的人也没了!” 听一个大老爷们,说自己被家里娘子打,还用凶器打,方涥下意识的捂着脸,心想‘这真是奇葩一家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真配!’心里刚寻思着可能只是个普通的走失案,或者真的只是离家出走,绝对没有什么价值,方涥犹豫着是不是换个地方打听,在想走和不走之间纠结时,又听到一个消息。 “老三,县里丢女人的事情,时常有,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一个能寻回来的!丢了,你就再娶一个呗!这不是正和你心意吗?你每次喝醉了都说要休妻换个娘子,如今也算是愿望达成了,还有个屁烦恼!” “大哥!我也是一时口快,醉了发发牢骚!我家娘子脾气是暴躁,可小家碧玉的样子,老子喜欢!比起那些五大三粗、舞刀弄剑的女人,看着顺眼!” “你!唉~得了,既然大哥劝说不了你,那咱就继续喝,兴许你喝醉回家,娘子就已经在家了!” 话语说到这里,之后的都是些酒话,方涥放下五两银子,起身便走。 离开酒楼,方涥又溜达了一下,发现这县城的似乎真心不多,若是不地面上有积水,大家出行都要走弯路,若是没有积水大家走直线,恐怕这个县城里绝对没有多少热闹可言! 回到客栈,方涥把听到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虽然没有多少有用的消息,但几人听的很似认真。 恨醉的样子还是有点昏睡之意,双眼朦朦胧胧的眨巴着,但言语已经利索了许多,“我们还是报给塔派去清缴吧,他们的人数,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少说要有三五十人,师弟,你对付四五个或许可以,但他们身上的迷药,你要如何应对?况且他们人多,万一不顾同门,冲着你抛洒迷药,那你不是要被他们抓了?我们以后的生财大计可都指望着你呢,你可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 看着恨醉半梦半醒的神态,说的话语却很在理,方涥寻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嘿嘿,放心,我可没那么傻,不过若是能弄点迷药,或许可以弄出个解药来。”方涥相信,只要有样本,侠二星的科学团队绝对能整出解药,甚至是免疫的药物。 映初也担心方涥,“师弟,这次你可要听我们的,去报给塔派他们去清缴,我们不参与了!他们人那么多,风险太大了!即使没有迷药,万一还有什么陷阱和那个奇怪人傀,我们都应付不来!” “师姐提醒的是,但说起人傀,她们掳了人是不是又会盗金银?”方涥根据此前傀葬派的作风,假设了这么一个可能性。 话语刚刚说完,便看到恨醉努力的要坐直身子,似乎银子的魅力很大,现在他们几个人,就属她的银子最少,好像只有几十两了,正是急需要补充的时候。 “师姐,你还是老实的吧,这次谁去,你都不能去,你若是去了,距离老远,你又晕倒了,谁照顾你!”方涥立刻阻止了蠢蠢欲动的恨醉。 闻言,恨醉也明白,想发财也不能急于求成,于是瞬间萎靡了,瘫软在映初怀里。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方涥才说道:“此地丢失女人,被当地人说是常有之事,这么看来,傀葬派在这附近存在已久,也可以理解为这里没有任何势力对傀葬派构成威胁,更别说铲除傀葬派了,一群傀葬派之人竟然就生活在县城之外十几里,照此情况看,傀葬派和申县的塔派之人,应该有莫大的关系,我们去报给他们,也不最佳的选择!反而还会暴露了我们!” 方涥说完,房间里又安静了,映初把恨醉轻轻放到木榻上,让其躺平了身子,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此地蹊跷,恨醉这般身子,也不适合参与打斗,师弟,你有什么打算?若是不管不顾此地的百姓,那么我们也要早点启程,不可久留于此!” 让方涥放弃?现在还没到那种无可奈何的地步,况且就这么的离开了,也不符合方涥的侠者之心,“管是要管的,塔派的水太深,我们都是局外人,无法得知他们内部的情况,那么只能从外部下手,不杀那些傀葬派的歹人,我的气都不通达!” 听到方涥的话语,对于方涥的品性,映初很认可,但情况并非那么简单,于是立即说道:“师弟,你你可别乱来!要么,我和你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可一片好心的映初,并没被方涥计算在行动范围内,恨醉这样子,总需要人照顾,而且方涥自己去的话,有危险随时闪人,为了打消映初的想法,方涥满脸挂着笑容,“别闹!你去了我还要照应你,嘿嘿,师姐别动气,我去也是晚上去,我的内功心法也你也是知道的,他们肉眼看不见我,感知也查不到我,所以,我到哪里都是安全的,只要提防着他们的迷药和机关陷阱便是了!” “如此,也罢!你千万要小心,你现在可是我们摇钱树!”映初知道拦不住方涥,所以也坏笑着脸,说了一句玩笑话。 第六百一十七章 傀葬派入城 夜晚,申县里并非安静,一群群大老爷们儿在各个酒肆酒楼里饮酒作乐,咆哮和嘶吼曲子的噪音时不时响彻天际,如此的场景,感觉这里的夜生活非常丰富。 为何会如此?难道申县的夜晚不黑? 答案是否定的,申县的夜晚也黑,只是这里的酒肆酒楼很会做夜晚的生意,白天可能看的太清楚,会丧失许多乐趣,又或许白天明媚的阳光,会让人格外清醒。只有到了夜晚,在昏暗的油灯下,一些事物、一些人脸朦朦胧胧的视线才有幻想的空间,在那种可任由自己发挥想象的世界里,又有美酒相伴,让人陶醉,让人为之疯狂。 由此,夜晚才是烟花之地一天营业时间之中的高峰期,可这样的生意,并非所有人都能有本事操持,一般人也想开个类似的酒醉色迷之店来赚钱,可开起来总是无人问津,整个县城里只有三家老店生意兴隆、十年不衰。 客栈里,方涥正打算外出行动,独闯县城外十五里的傀葬派之地时,恨醉突然坐起身:“他们来县城了!而且很多人!” 映初把这一突然情况告知了方涥,听完映初的说词,想着再去问问恨醉那些人来了县城去了什么地方,当再次返回恨醉的房间时,发现恨醉再一次被迷药放倒了。 县城距离傀葬派距离有十五里,这个距离下,恨醉不会闻到傀葬派的迷药味道,而眼下,能把恨醉放倒,足矣说明,那些人的确是接近了县城,恨醉还说的很清楚,那些家伙进入了县城,这可就令方涥和映初不解了,那些家伙晚上来县城做什么? “师姐,恨醉说他们来县城了,难道他们晚上是要大肆掳人?还是打算利用人傀偷盗?”方涥揉搓着下巴,在思索着傀葬派大批人来此的目的。 正当方涥和映初没有什么答案的时候,房间外,伏蛟大喊大叫的推门而入,“师弟师弟!不好了!” “发生了什么,慌慌张张的?”映初不解,开口询问道。 伏蛟急的那样子,好像一张嘴想说一万个字,手比划了半天才说出口:“她们六个女人单独睡一个房间的,都晕了”说完,伏蛟也昏睡了过去。 映初上手搭在伏蛟脉门上查看,“他也昏睡了过去,而且是睡的很沉!刚才应该是强憋着一口气才跑到我们房间!师弟!” 映初说完,一转身,方涥不见了! 映初站起身,‘噌啷’一声拔出自己的短剑摆出防卫的姿势,以为是有贼人已经潜到了她们的房间把方涥掳走了,拧着眉扫视这间‘一室一厅’的上房。 片刻后,“师姐,把这个戴上!”方涥边说边从房间外走进来,而且脸上还带着一层透明的东西,下巴上还有一个黑黑的玩意。 这一幕在映初的眼里无比诡异,方涥突然的消失,又何时去的外面,映初拿着短剑对着方涥走来的方向,没有放松自己防卫的姿态,片刻,待方涥走近,确定来人是方涥,映初才缓缓收了防卫的架势,“你何时出去的?!” 方涥没搭理她的问话,将手里的防毒面具递了过去,“学我这样戴上,那些迷药就不会对你有任何作用了!” 方涥看着映初用狐疑目光打量自己,将手里的防毒面具抖了抖,“你先戴上,我们先救人,其他的事情,师姐还请谅解,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同之处,而师弟的不同,不能告知他人,还请师姐莫要见怪,呃师姐放心,师弟不会害你们!” 映初迟疑了下,心里的震惊似乎平静了一些,缓缓接过过防毒面具,学着方涥的那样戴在了脸上。 见到映初没有继续说词,方涥便拿出风油精涂抹在伏蛟的人中穴上。 依照此前用风油精唤醒恨醉的经验,使用了风油精之后应该很快会醒来,可等了一会儿,面前的伏蛟却丝毫没有反应,正当方涥想给伏蛟两个巴掌,为风油精‘助攻’时,映初开口了,“师弟,你那东西估计只对嗅觉灵敏的恨醉有作用,普通人的嗅觉,作用不大,而且伏蛟的昏睡很沉,没有反应实属正常。” 闻言,方涥感觉映初说的也没错,把伏蛟放在地面上,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师姐,你戴着这个面具千万不要摘下来,护着伏蛟和恨醉,我要去看看银甲那些人!”方涥才想起伏蛟的来意,若是银慧儿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伏蛟不是要崩溃? 方涥说完,也不能映初有什么回答,一步踏出房门,朝着银甲派几人的房间而去,走道中,竟然看到几个身穿灰衣的人在摆弄着各种姿势,貌似在拉扯,又貌似在与什么对峙,每招每势十分的怪异! 见状,方涥也不客气,不了解傀葬派武功路数,只好在走道的转角处拿出手枪,对着走道里几人便是一顿打‘砰砰砰’。 在枪声下,走道里中枪人的姿势变的更加滑稽,好像在表演落幕前的即兴发挥,张牙舞爪一番才安静的躺下。 上前查看一番那几个挨枪子的家伙,发现这些黑衣人所在房间门口,不仅是银甲派之人的房间,还有两间素不相识的房客,而银慧儿的老爷子房间,却房门紧闭,丝毫没有打搅。 查看了所有房间之后,发现房间里有几个人身上已经被刺入银针,而且银针上还有金属线,金属线的另一端正在握在那几个挨枪子的人手里。 房间里,银甲派的人,方涥不熟悉,这一路北上的过程中只是大致看过几眼,依照着记忆核对她们之中有没有少了谁,片刻,才发现少了最重要的人,银慧儿! 方涥顿时心里急如火烧,那丫头可是伏蛟的未婚妻,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伏蛟不是要找他玩命? 想着伏蛟在得知银慧儿被掳走后的反应,方涥拧着眉看着客栈走道上的屋顶,那里有一快已经被打开的盖板,方涥以为是天窗,之前只是好奇了一下,心想这里的人竟然也会在房顶开个窗户换气,而此时,这些灰衣人的进入和投放迷药,八成是从房顶开始的。 此时方涥很纠结,到底是去救人!还是守护着这里?在没有决定好自己的行动前,方涥先爬到那个已经打开的‘天窗’上,站在房顶,看着四周。 视野的远处,一个灰点像是在走独木桥,而且背上还有一个白色的大包裹,见状,方涥也来不及再思考什么,冲着那个灰点的所在,暴步全开,凶猛脚力踏出时,屋顶的瓦砾大片大片的粉碎。 依照之前的说法,傀葬派的人功夫稀松平常,靠着迷药和控制人的人傀之法作恶多端,这一点刚才方涥算是可以肯定了,傀葬派的家伙甚至连身法武功都很差,从两个不相邻的房顶走过,要搭一块木板,宛如过独木桥一般,摇摇晃晃,或许傀葬派的家伙一个人走过去会很轻松,但身上背了一个人,那平衡就不好把握了。 方涥在暴步全开之下,那速度不弱于一发炮弹,身边出现空气屏障那是太正常了,眨眼的功夫,到了那人身边,一击横扫踢在那人的膝盖背后,若是普通人踢,可能会把人踢跪下,但方涥一脚踢去,直接踢废了那人的双腿。 被一脚踢断了双腿的家伙,之前距离另一间房顶非常近了,方涥的一脚过后,正好把那人踢到了房顶上,但因为力道角度的关系,那人和背上的白色大包裹仰面朝天的摔到房顶上。 电光火石之间,方涥上前先把白色大包裹抢了过来,然后一把拎那人胸前衣服,仅仅是衣服宽松的那点空隙蓄力,方涥给那人胸前又打了一拳。 ‘嘎嘣’胸骨碎裂,痛的那人面目狰狞,方涥看着手中的灰衣人,似乎也活不久了,便松开了手,想着客栈那边还有许多人在,也没检查白色大包裹里是不是银慧儿,再次开启暴步返回客栈。 方涥刚到客栈的屋顶上,正打算下到客房的走道时,附近不远处的屋顶,又出现了一人,貌似是刚刚爬上来。 见状,方涥背着白色大包裹,再次踏着暴步,朝着那个刚刚爬上来人的房顶掠去。 可能是因为速度太快了,空气中了有了响声,那个刚到屋顶的家伙,听到声音,刚刚看向声音的来处,便看到一个拳头出现在面门上。 方涥这次没用大力,总要留个活口审问一番,于是这么一拳下去,刚刚好将人打晕。 这个家伙的背后也有一个大包裹,方涥像是背包客,将包裹也背在了身后,提着这个被打晕的家伙,返回了客栈。 鉴于灰衣人数量多,方涥站立在屋顶,放开感知查看周围,发现没有什么异动,才带着两个大包裹和一个灰衣人,从客栈走道的‘天窗’回到了客房。 第六百一十八章 审问傀葬派 客栈里,方涥背回来的两个大包裹里,确实有一个是银慧儿,在见到银慧儿那张脸的时候,方涥紧张的心情才舒缓了一丝儿。 至于另一个大包裹里是谁,方涥不认识,也是一个女人,琢磨着附近没了傀葬派的人,继续把人家一个女人留在这里,万一醒来还要解释,若是解释不清,还是要增添许多麻烦,想到这里,方涥对着映初说道:“师姐,照看她们,这一个是在别处救下来的,我先把人送回去,今晚傀葬派入城人不少,类似受害之人应该还有许多,我在县城里到处转转,若是没有发现,我会尽快回来!” 映初知道方涥的本事大,继续留在这里,心中一定会有许多愧疚之意,这能力大了,做事的范围必定很大,于是也没有劝说方涥什么,只是简单的关照了一声:“师弟,你小心点!” 方涥笑了笑,看着映初的短剑一直没有收回剑鞘,那架势似乎准备随时和贼人玩命,“师姐,放松点,附近没有察觉到歹人,你静下心用感知查看,有了动静,你在小心对待,莫要总是紧绷着心神,那样会很累的。” “嗯!我知道了!”映初嘴巴上是答应了,但今晚突然的情况实在令人无法淡定。 方涥看着映初仍旧是那么紧张,拍了拍她的肩膀,便转身离开了。 县城里,方涥像是幽灵,暴步的力道只用了四分之一左右,轻盈的身子游走在各个屋顶上,以‘回’字形路线绕着县城跑了两圈,并没有再发现什么异常,唯独三个吵杂的烟花之地,时不时会有各种奇怪的叫声传出。 返回了客栈,方涥没有第一时间返回映初那里,而是先去了银甲派那些人的房间,一个个抗在肩膀上,带去了映初的房间。 从口袋里摸出两瓶风油精,对着映初说道:“县城里也没了动静,这两瓶东西涂抹在她们鼻下,看看谁能醒来,多醒来一个,你也能有一个人替换着守护着,今晚还有很长时间呢。” 方涥拿出来的东西,映初是接过去了,可方涥说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映初没搞懂,看护一个人和看护一房间的人,似乎是一样,干嘛要唤醒一个人? 见到映初狐疑的目光,方涥笑了笑,“师姐,别那么紧张,你用这个唤醒她们,若是能有一个人醒来,你们俩便轮流守护其他人。这夜晚还很长,申县的秘密太多,门外还有一个灰衣人,八成是傀葬派的家伙,我要去审问一下,弄明白里面的门道,这夜色不仅方便他们傀葬派掳人,也方便我行动!” “师弟的意思,你还要继续?”映初越来越看不懂方涥了,现在救了这么多人,也算是粉碎了傀葬派的行动,为什么还要做其他的呢。 其实换做平常的映初应该很容易明白方涥的意思,只是今晚又是惊悚又是紧张,持续了这么久,心神过度劳累了,所以对方涥的意思,很似不懂。 “师姐,我们既然来了,那么就不能这么放任不管的离开,塔派乱不假,但不该让邪派来害人,我必须要弄清楚其中的事情,就算呵呵,师弟说个大话,就算为此要灭了塔派,师弟我也会坚持的做下去,杀光所有歹人!”方涥说完,一步踏出了房门。 ‘杀光所有歹人?’这话起初落入映初耳朵里,宛如吹牛的玩笑,可方涥临出门之前,那坚毅的目光,让映初感受到了方涥不是在说笑,那一刻方涥的身影不仅是在她眼里,仿佛是在他的灵魂之中,瞬间令她头脑清醒了许多,望着已经走出房间的方涥背影说道:“师弟去做吧,我来照看她们!” 虽然这一句话说的有点迟,但这是代表着映初的决定,若是塔派真的这么乱来,竟然勾结邪派之人荼毒无辜,那么她也会陪着方涥一起,杀光所有歹人! 房间外,方涥没有应答映初什么,双手将房门关上,一手提着灰衣人,左手摸向衣袍里的铜镜,下一秒,方涥和那人便消失了。 审问人,当然是要到南卓国塞渊城地下的岩浆池了,在带来了这个昏迷的家伙之后,方涥还返回了客栈,把那几个挨枪子的家伙,也从客栈搬到岩浆池边。 拿出风油精,对着昏迷家伙的鼻孔点了几滴。 片刻后,‘阿嚏!’连续十几声喷嚏,令那个家伙苦不堪言,揉搓着鼻子还不够,还想用手伸进鼻子里想掏点什么东西出来。 方涥在一旁,看着那个家伙稍微好过了点,才开口,“哟!醒了!呵呵,看来风油精对你也效果!” 突然听到有人说话,那人明显的有些错愕,此时此刻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看着翻滚的岩浆,那炽热的温度,与他鼻子里的冰冷气息中和了许多,扭过头看到另一边坐在地上的方涥,还有一堆他的同门。 “你你杀了他们?”灰衣人颤颤巍巍的话语,有几个字是用鼻子在发音。 方涥没和他啰嗦,站起身,从堆在一起的尸体中,提起了一个,对着岩浆池丢了过去。 那尸体入要岩浆池里,瞬间燃烧了起来,丝丝缕缕的雾气飘散出来。 整个过程灰衣人都看在眼里,对方涥说话的太对也转变了,“大大侠!此乃何地?” 方涥的脸上还带着防毒面具,这些傀葬派身上有迷药,方涥此前也没搜身,所以为以防万一,还是戴着比较妥当,“什么地方?告诉你了,你也回不去,老实的回答我几个问题,兴许你还机会活命!” “大侠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不能说,我说了也是会死的!”灰衣人还有侥幸心理。 方涥也算是看出来,面前的这个家伙,态度会因时而变,这话语也是一样,于是又从尸体堆里提出一个,甩手丢进了岩浆池里,“不说?呵呵,你还有几具尸体的时间,他们是死了被丢下的,而你,我打算让你活着进去洗澡,如何?” 那家伙的眼珠子,在岩浆池的火光映照下,显得各位的灵活,“大仙,小的若是说了,您能不能先保证,欧不,先发誓,小的能活着回到申县!” “你活着回到申县,我在申县把你活活打死,然后再带来丢进这个池子里,多费事?不如你老老实实的说真话,我呢,把你送到一个风景漂亮,而且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这样你也不用担心被傀葬派灭口了。如何?”方涥慢慢吞吞,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地面上家伙,仍旧无动于衷,方涥又提起来一个尸体,刚想丢进去岩浆池的时候,尸体的衣袍里掉出了一些东西,两个药瓶和一个锦布袋。 见状,方涥把尸体又丢了回去,看着地面上的东西,葫芦状的药瓶就不用说了,一定是迷药,而锦布袋却让方涥好奇,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圈圈缠绕的工整金属线。 金属线,是傀葬派控制人用的东西,看上去材质不错,但相比于地球那边的工艺来说,这线似乎很常见。 全部收到背包里,方涥有点不耐烦了,“还没考虑好,呵呵,那就别考虑了!”说完走向瘫软在地面上的家伙,当方涥伸手去抓那人时候,突然一片白雾从那家伙手里抛出来,防毒面具上一片白茫茫的。 那家伙在抛洒完迷药之后,也没跑走,呆呆的半躺在地面上看着方涥。 方涥用手把防毒面具擦了擦,“贼球,心还真大,不知死字怎么写是吧?”方涥说着,抓起那个枯瘦如柴的家伙,就朝岩浆里抛。 感受到身体离开了地面,那家伙急了,“等等等!你为什么没昏迷?你不不不!不要!我说!” “我告诉你,再给我墨迹半点,老子这就把你丢进去!你们傀葬派在城外十几里的位置,老子清楚,杀了你,我还能再抓几个来审问,别以为傀葬派就你一个人活着!”方涥恶狠狠的说着狠话。 “小的知道了,知道了,大侠饶命!”那人被丢在了地上,又开始跪拜了。 “说吧!老子已经没耐心和你墨迹了!”方涥说着对着那人就踢了一脚,这一脚过后,那人连翻带滚,差点就掉进岩浆池里。 感受到岩浆池里极高的温度,那人慌忙的爬了回来,“我说我说,小的和那些尸体是一起的,我们十人是傀末十,是傀葬派里功夫垫底的人,比我们入门早或者我们人傀之法修习好的同门,都在烟花之地控制人傀赚钱,还有几个同门在门派里玩弄女人。大侠,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们在申县,塔派的人,没人对付你们,你们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方涥问道。 那个人毫不迟疑,张口就回答道:“大侠,这个小人不知,我我只是傀末哪有机会参与那些!” 这个人说的也有道理,垫底的家伙,根本没有机会知道的太多,“那你刚才说,有些人在烟花之地控制人傀,又是什么意思?” “那个哎~那些都是掳来的人傀,同门发泄够了,就会把那些人傀弄到县城里去,因为白天面容会被人识破,所以才到了晚上在光线昏暗的地方勾引人去寻欢作乐,呵!县城里的男人,丢了娘子,借酒消愁,家中无人管束,都会跑去酒楼里寻欢作乐,有时候和他娘子咫尺之遥居然都没发现,还假借爱妻走失,喝酒买醉,呸!假仁假义之辈!” 方涥听到了情况,真的宛如人间丑事,是可悲还是可怜?若是没有人会去寻欢作乐的送银子,那么傀葬派也不会掳那么多人,这个恶行循环之中,根本没把女人当人看! 不过,说道人心的丑恶,若是没有舞台,也不会有人可以展示,对于那么寻欢作乐送银子的男人,傀葬派的人才是更加可恨的!“老实点!别人如何也没加害谁!你们特么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还有脸评判别人是非?” 看着方涥又要动脚踢,地上的家伙害怕,身子向后退了两步,嘴上急忙开口说着:“大侠我错了,我们也是为了赚钱,门派里的老大,名叫傀魅姬,轮回大战之后,她就去了别的地方,临走时,给门派里众人下达了命令,搞不到五千万两金子,我们都要死!期限只剩下三个月了,有些同门不想耗在申县,便随着一些商贾去了别的地方谋财,算着时间,最近也应该返回了!我们这些留在申县的人,每日都在寻找目标,尤其是我们傀末十人,那是被同门天天谩骂,说我们拖他们的后退。” “傀魅姬?”方涥复述了一下,打算把这个名字记住,因为地面上的家伙说他们老大不在申县,所以,这次即使把申县附近的傀葬派都杀了,也仍旧不能说是杀绝了傀葬派,一个当老大的竟然不在。 而且方涥也听出了什么阴谋的味道,“下面我来问,你来答,别说无关的事情!你们门派有多少人?” “我们门派本应有百人,小的入门晚,只是听他们提过到百人,在申县附近的有六十人!还有十个人随商贾外出了,其余的人应该都随着老大去了塔界。”那人回答道。 塔界,是塔派的中心,宛如一个国家的京城,占地面积据说很大,大到可以称呼为界,而不是城。 当下,方涥没有迟疑,又追问道:“塔界?呵呵,你们老大的心还真大!居然跑去人最多的地方。” “小人只是听同门说过,老大要某得塔派一地的执掌权,让我们以后活的更滋润点,所以那些同门才那么玩命,无论如何都要完成老大下的命令,五千万两黄金。” “五千万两黄金胃口不小啊!你们门派里有多少了?”黄金虽然对方涥没了多少吸引,但数目那么庞大,量变引发质变,这吸引嘛自然就有了。 “具体数目,小的不知,但同门之中,有人搞到更有价值的东西,貌似比黄金还要值钱,足够完成老大的命令,只是保险起见,同门仍旧继续多赚点钱。” 聊了半天,方涥才把能想到的事情都问了,站起身先把那些尸体都丢进了岩浆池里,转身走回的时候,下示意的问了一句:“你们老大是女的,有没有特征?呃就是与别人不同的地方!” “有啊!我们老大天生右手有六根手指,所以她操控人傀,无论男傀还是女傀都比其他人要厉害!” “就只有六根手指这么一个特征?”方涥试探多问了一句。 “还有,老大喜欢闻迷药的味道,所以她身上时常有迷药味,但任谁闻了都不会晕厥,那个味道只是个味道,没有迷药的功能,其余的都和普通女人差不多,四十岁的女人,也没什么好在意的。”这一来一去,本是很紧张的审问,变成了聊天,地面上的家伙神情也放松了许多,话语渐渐的也多了。 方涥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想着映初一人在照看那么多人,有点不放心,走到那家伙身边,“你先睡会!”说完,对着那人耳后向内一指的位置点了下去。 这么弄晕人,还是老头教的方涥,确实很实效,仅仅用一点内功之气便可。 至于为什么不杀他,是方涥担心还有什么事情没想起来要问的,生怕有什么疏漏,所以这才留个活口。 如今的方涥算是个审问的老手了,适当的留个活口,当做是解答疑问的‘书本’,留在这里也不用刻意的捆绑,丝毫不用担心他能跑出去,岩浆之地占地颇大,叫他爬出去,没有一个月时间是别想看到外面的天空。 第六百一十九章 黑吃黑 弄晕了傀葬派的家伙,方涥便独自离开了。 傀葬派的迷药,还有那金属线和银针,都交给侠二星科学团队帮忙研究一下,争取能弄到解药或者是免疫昏厥的药剂。 申县客栈,方涥回来的时候,映初的房间里,只有一人醒来了,而且醒来的人,让人挺意外的,竟然是银慧儿的爷爷。 “老爷子,你感觉怎么样?”方涥到了客栈里,便关切的问道。 “哎~人老了,想不到中点迷药,也吸收的那么差,呵呵,起初我还以为自己睡了一觉,哎呀!醒来后看到这么多人,才意识到不寻常,那姑娘给老夫解释了一番,想不到傀葬派又开始在江湖上活动了。” 闻言,方涥感觉老爷子应该知道一些什么,于是便又开口问道:“老爷子,你还知道些什么?我们都是后生晚辈,对江湖上的事情见识浅薄,还请老爷子多给说叨说叨!呃您要喝酒还是喝茶?” “茶?”老爷子开口反问了一句。 方涥没听出来是反问,“行,我给你去准备!”说完就站起身,哪知道老爷子说话大喘气,“茶是何物?” 这话问的,方涥有点尴尬,顿了顿,“呃你喝一口就知道了,保证你的脑子比以前好使!” “你你不会想对老夫使用什么手段吧!少侠,老夫对傀葬派所知也不多,别费劲用什么手段了,给老夫点时间,应该能回忆出来点什么!”老爷子没见过茶,还以为方涥要对他施展什么手段,来刺激他回忆。 方涥笑了,“嘿嘿,老爷子,你误会了,茶呢,就像水,喝喝便知,你若不放心,待会儿我陪你一起喝!”方涥边说边走向房间外。 今晚的客栈,格外的安静,连打呼声都听不到,好像所有人都中了迷药而深度昏睡着。 方涥要泡茶,自然要烧热水,刚到厨房,方涥的感知里便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厨房地下有密室,而且距离地面还挺深的,不走进厨房里,一点都察觉不到。 一堆干柴旁边,一个木板盖着了一个洞,洞里有木梯子,手电一照,那下面竟然是垂直的一个洞。 垂直的洞下,就一间二十平米不到的密室,里面只有一张一人宽的木榻,还有一盏油灯,密室的尽头有一个圆洞,像是透气的孔。 当然除了这些,方涥还察觉了下面有两个人,在一步跳下洞里,刚落地便听到有人喊道:“大小饶命!我等只是客栈的人,我们和那些贼人没有关系!”密室中的两个人,一老一少,老者见道方涥一跃而下,不假思索开口就求饶。 “呵呵,不是一伙的,你们竟然这么有经验,知道什么时间该躲到这里来避难?”方涥不信,这两人会没有一点关联。 “大侠!我们也是被逼的,不然他们连我们一起杀!城里像我们这样的客栈比比皆是!谁也不敢得罪他们!曾经有一家客栈,是一个小门派的买卖,不服那些人,一夜之间被屠戮一空,大门上还写着逆者亡!”说话的老人,方涥看清楚了面貌,正是这家客栈的掌柜。 此刻听到掌柜的说词,早就知道这里的蹊跷,竟然还开门做黑心的买卖,方涥有点怒意,但此刻还是要先问问清楚,于是故意装作不理解,“哈哈!这么厉害啊!你们是当我好骗呢,还是以为自己编故事的能力比较强呢?此地可是塔轮申县,那塔派之人会无视这些?!” “塔塔派之人和他们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只是在这里做点买卖,谁敢去招惹!”掌柜说道。 听到掌柜说词,验证了方涥猜测,塔派确实在包容傀葬派,又继续追尾道,“关系?说说清楚,我可告诉你们俩,这密室确实很难发现,就算我把你们杀了,别人也不会那么容易找到你们的尸骨,老实的说清楚,不然,你们别想走出去!” 方涥这样说,并非是恐吓他们,面前的客栈掌柜和伙计,也都是发着黑心财,故意把客栈的价格放的很低,让人感觉性价比不错,然后入住进来的人和钱财会被傀葬派掳走,看似和他们没有什么瓜葛,而实际上,客栈也是有收入的,比如入住之人的马车和马匹,都被他们便卖成金银,相比客栈那点微薄的收入,变卖马车和马匹而获利会更加丰厚,所以客栈与傀葬派合作,绝非不是掌柜所说的逼迫,反而更像是默契的合作,故而方涥要杀他们,也在情理之中。 “大侠,我们都说!我们是贪生怕死,可塔派之人和那些家伙沆瀣一气,我们人微言轻,说出去也没人信,若是被申县塔派之人察觉,我们也是死无葬身之地啊!”掌柜边说,便跪下磕头。 闻言,方涥又有点犯难了,此时此地,方涥身边的人太多,尤其是银甲派的一些人,武功几乎很平淡,甚至还不及伏蛟和恨醉,若是带着他们一起在这里耗着,想找出与傀葬派勾结的塔派之人,恐怕会有许多麻烦。 寻思了一会儿,“你们好好在这里反省两日,两日后,你们上去的梯子,我再给拿过来!”说完方涥转身就走,没动手杀他们,也算仁至义尽了。 客栈的掌柜和伙计,听到暂时不会把他们怎么样,身子也瘫软了下来,口袋里装着的那些塔界独有的金彩币哗啦啦的掉了出来。 方涥的耳朵很敏锐,倘若他爬快一点,就与那些金银失之交臂了,转身又走了回去,看着掌柜和伙计,漏出了一副要打劫的坏笑,“哟!家底子还挺丰厚的!拿来吧!” “大侠,我们我们也是赚点玩命的钱,求大爷给留点”掌柜的跪地求饶。 方涥可没表露出仁慈,这个客栈都算是黑店了,他打劫也算是黑吃黑,“留点?留命呢,还是留钱,二选一!” “呃留命,留命!”客栈掌柜双手把那一个装满金彩币的大布袋子,推给了方涥。 见到有收获,方涥自然要给点微笑了,笑嘻嘻的收了金彩币,然后快步返回地面,将洞内的一根绳子收了起来,随后便在厨房里生火烧水。 过了小半个时辰,方涥再次回到客房里,与银慧儿的爷爷面对面相坐,然后像是饮酒一样,二人同时喝着万古茶。 两杯茶下肚,老爷子清醒了,眼珠子瞪的老大,看着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很清楚,“哈哈,想不到世间还有此等仙物!好茶!欧不!是仙茶才对!” “老爷子,要不先休息一会儿,我还要出去一趟,趁着夜色,把能做的都先做了,明儿个一早,再听你讲故事。”方涥这么说,不是真让老爷子休息,是此刻月黑风高,正是他行动之时,这么好的夜色掩护,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 老爷子也没回答,只是不断的点着头,似乎回忆起了曾经的往事,当下正陶醉其中。 见到老爷子点头,方涥便起身,将一个布袋子交给了映初。 之前从客栈掌柜那里收来的金彩币,到底有多少,方涥也没时间数,整个一袋子都放在了映初身边,“师姐,你先照看着,这些算是我们的收成,呃估计应该不会多,我也没数,我先去他们门派溜一圈!” “你还要去?”已经到了午夜,映初以为今晚方涥不会再有行动了。 “去,当然去了!这个时候刚刚好!对了,老爷子也在,待会儿记得,就说是伏蛟救了银慧儿,让他们俩早点成双成对!” “这”映初不知道如何,但叫她撒谎,有点难为她,抬眼看着老爷子,想寻求点帮助。 老爷子边笑边捋着胡须,“你小子,鬼点子不少!老夫啊,就这一个孙女,若是再有一个,定许配给你!” “呃老爷子莫闹!晚辈还未打算想这些,先成全了他俩吧!”方涥一听老爷子说话,那个利索劲,喝了茶脑子就是不一样了,而且言语里的意思,不仅要绑着伏蛟,还要套着他。 方涥不想扯这些话题,脚步刚抬起来,老爷子又说了一句雷人的话语,“行!老夫不强求,不过,银甲店铺的买卖断了,想必银甲派其他地方也都如此,门派的进项如今一定是亏空赤字,老夫此前每日在担忧此事,听闻伏蛟那小子说,你很会做买卖,倘若之后有什么好的营生,老夫把老脸先丢一边,厚颜无耻参合一脚,算老夫一份!日后,几位若是有什么可以用得到银甲派的地方,尽管开口,老夫在银甲派还是有几分薄面的!怎么样?小子,给句痛快话!” 闻言,方涥满头的瀑布汗,老爷子还真会挑时间,眼下就他和方涥还有映初睁着眼,这时机把握的让人无语。 “呃老爷子,赚钱的买卖好说,来日方长,当务之急请容小子先去处理一些事,嘿嘿,我走了!”方涥说完,也不再墨迹,来到走道,便跳上了屋顶。 第六百二十章 傀葬派老巢 从客栈出来的方涥,没有再废力气跑申县外十五里,这里去申县时曾经来过,所以摸着铜镜秒达。 返回了曾经来过的道路上,看着路边高山,麻溜的窜到山顶,感知着四周,尽可能的放大感知范围,方涥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感知距离能到什么程度。 刚把眼睛闭上,尽可能查看更远处时,双眼突然又睁开了,原来傀葬派的老窝就在相邻的山头北面,那里有一些隐蔽的建筑。 之所以说是隐蔽,就是因为建筑所在位置没有破坏山林的树木,房屋周围都是树木草丛,借助茂密的丛林遮挡,从山下往望去,很难有什么发现,即使是白天光线充足,都很难远距离查看到那些房舍之所在。 当下,方涥慢慢凑近,那些房舍的真容也渐渐暴露在方涥的感知里。 说是房舍,不如说是个挡风挡雨的木屋,木屋里空的,准确的说也是用于遮掩之用,傀葬派真正栖身之地是在山体里面,像是把山体挖了个半空,里面的环境很大,靠近山体表面的边缘都是通道,像似迷宫,山林里看到的所有木屋,屋内都是通往山体内部的通道,而且所有木屋内的通道都是相连相通的。 方涥小心翼翼的潜了进去,感知里总共有十七个人,大部分人聚在一起,只有六个人分部在山体里的不同位置。 按照自称是傀末十之一的家伙所言,只有几个是留守在门派里,那么分散的几人,应该是傀葬派的人,而那些聚集在一起的人,气息很微弱则应该是被掳来的人。 一番思索后,方涥有了计划,打算先清理傀葬派之人,然后再寻找一番他们搜刮来的财物,至于那些人如何解救,方涥还没想好。 山体内,一个巨大的空间像是客厅,客厅四周的山体上有高高低低各种蜿蜒的小道,每个小道都通向一个像是窑洞的房间,此时其中三个房间有油灯在摇曳,依稀的能看到有人影在晃动,还有一丝细微的呻吟声。 无声的打斗,只能用君王之气,轻手轻脚靠近了一个窑洞,凝聚君王之气的双手如刀,在洞口突然开启暴步一脚冲了进去。 第一个窑洞里的男人,背对着洞口站在一个泥巴糊木榻边,方涥冲进去的时候,速度过快,那男人还未转身,就被方涥一手刀把脖颈砍断了。 至于木榻上的场面,难以描述,方涥也没多看,木榻边有一块粗麻布,顺手丢到木榻上,然后麻溜的摸到下一个窑洞。 第二个窑洞比较麻烦,里面有三个人,考虑到会闹出动静来,方涥决定先去查看最后一个有人的窑洞。 继续保持轻手轻脚的行动,慢步到了洞口,依偎着泥土的墙壁,打量着里面的情况,窑洞内有两人像是喝醉一样,一个盘腿靠着墙壁坐着,一个仰面躺在地上。 确认了里面的情况有可下手的机会,方涥也没犹豫,暴步全开像是鬼影一样窜了进去,之前君王之气汇聚再双手,宛如手刀利刃,而在方涥冲进去之后,下意识的变成了拳头,对着两个喝大发的男人,一个打在面门,另一个锤在了额头。 嘎嘣两声脆响,两个喝大发的家伙就去极乐世界报道了。 返回窑洞口,感知之前人多的窑洞情况,似乎并未引起那三人的警觉,便缓慢折返到第二个窑洞口。 洞口外,方涥稍微舒缓了一下自己的心神,这是最后一个窑洞了,弄出点动静也无所谓,于是大摇大摆的站立在窑洞口,老套路,开着暴步冲了进去,只是刚冲进去迎面便撞上一人,此人似乎打算出去,被方涥撞的从窑洞口撞到窑洞最深处的石壁上,另一个家伙从一旁的石凳上,对着方涥便挥舞了长刀,一抹银黄色大刀,削着方涥鼻子上的热气,与方涥的面门差之毫厘而过。 竟然有人能反应那么迅速,让方涥感到很意外,从他撞到要出去的家伙,一直顶着那家伙撞到石壁上,也就是一个呼吸的工夫,这么短时间内,旁边的一人竟然做出了准备的判断,而且一刀劈砍过来的速度和力量都不弱。 当下方涥躲过这一刀,刚才在洞口放松的心神,又一次紧绷了起来,看着那人将大刀快速收回,并且高度过头顶,还打算用刚才的招式从上往下的劈砍,方涥嘴角挂起了冷笑,双脚点地,右脚猛然蹬踏,带动身子旋转,一击侧踹,正中那人腹部。 这一脚,方涥是卯足了劲,力量之大,超出了他本人的想象,那人被重重的踹到了身后的石壁上,看着石壁上有鲜血和其他什么玩意成迸发状散开,宛如一颗习惯砸到了墙壁上。 一场突发的打斗结束了,木榻上还躺着一人,纤细的腿露在外面,刚才打斗时木榻上的家伙好有移动过,此刻方涥也没多想,以为又是一个掳来的女人。 看着人家自己把身子和头都盖上了,方涥便想离开,可正当抬脚的时候,木榻上的家伙突然跳起,一柄散发着寒芒的短剑,正刺向方涥的后背。 电光火石之间,方涥左脚猛地面,右脚向一侧迈开一步,再以右脚为轴心转动身子,身子转到一半时短剑已经刺来,左手一掌扇在剑身上,右手顺着身子转动之势瞬间成拳,重重的打到偷袭之人的胸口,‘噗!’一声闷响,那人被方涥一拳打到了窑洞后的泥巴墙壁上,身子大半都嵌在墙内。 此时方涥才算看清楚,偷袭他的人是个男人,很瘦弱,“麻蛋!忘记了!傀葬派的人理当瘦小,还以为是个女人,呸!” 自言自语说完,方涥没有停留,走出窑洞,准备大大方方的放开感知查看傀葬派偷抢来的财宝在何处,当感知一放开,突然察觉到刚才第一个窑洞里有动静,立即收了感知,这番回窑洞,刚到洞口一把手掌宽的大刀,从方涥面前劈下,方涥感受到了威胁不退反进,冲向举刀的家伙,同时一拳打出,在即将打到人之时,看清楚举刀的家伙是个头发凌乱的女子,突然的转变,方涥想收回拳头是不可能了,只能用力把拳头的方向改为洞口的墙壁上。 ‘轰!’一声响,洞口的石头墙被方涥打出了一个很大的缺口,像是给洞口拓宽了一倍有余,刚才挥刀的女子也被震到了一边。 待窑洞的石头散落完全,当场的灰尘慢慢散开,方涥捡起地上的大刀掂量了一下,走向刚才偷袭他的女子身边,“呵呵,这么重的刀,你也有力气举起来,不错嘛!别装睡,说说,你是谁!” 方涥之所以要审问,是因为他心中有矛盾的想法,第一个进来的窑洞,之前进入时的场面他也看到了,简直不堪入目,明显这个女人是被傀葬派掳来的,但刚才那的窑洞里有个瘦小的男人偷袭,弄的方涥心中一惊一乍的,再加上他捡起的这把刀,少说也有三十来斤重,一般的女子会有这么大力气?而且方涥面前的女子,娇小瘦弱,丝毫没有内功之气,又如何举的起来? 被方涥质问的女子,此时像个鹌鹑一样,缩在一旁,不敢动弹,一个字也没有应答。 见到女子身上的衣服如破布,方涥便走到洞内,把木榻上的一块麻布拿来盖在了她身上,“害怕是吧?得,那你在这里好生歇着!我去别的地方看看,还有杂碎么?” 方涥看得出女子的表情不是演戏,用感知查看此女子的心脏跳动速度奇快,应该是被吓到了,倘若是傀葬派的人,绝对不会如此。 方涥不想在一个女子身上耽搁时间,抬脚就要去探寻财宝的位置,岂料,那女子说话了,“大大侠!民妇民妇乃是申县高老三的娘子,之前被他们抓到这里,求大侠救民妇出去,我家夫君,定会感谢的!” “高老三?”方涥没印象,也不认识,只是在名采菊酒楼里听到的有人叫大哥和老三的,恰巧那个老三丢了娘子,而且说他娘子身子娇小,与方涥面前女子几分想象。 没得到方涥的答复,女子哭着跪下磕头,“大侠!求您了!救我出去吧!这些贼人没有对我得逞!我家夫君不会嫌弃我的!” 闻言,方涥想了想,把人直接救到申县客栈去也不碍事,不过并不是现在,于是对着女子说道:“你在这里等会,我还要办点事情,回头来带你走!” 说完,伸手对着女子耳后那个穴位轻轻一点,把她弄晕了过去。 现在终于没人打搅方涥寻宝了,站在窑洞口打量着这里,试图想用眼睛找到存放金银的地方,可惜这里的火把光线微弱,能看到的地方太少,于是,方涥凝神静气,用感知查看周围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方涥感知到脚下,正是这片‘客厅’最后方,几个台阶之上,像是一个领导发言的台子,而那个台子后方的墙壁上,有丝丝的气流在游走。 感知到这些,方涥的嘴角挂上了一抹坏笑,一跃而下,稳稳的站在这个台子上,面前的墙壁,用手电照射确实能看到有一个如同门框的长方形缝隙,那么有了门框,门框中间一定是门了,可尴尬的是,那门被脚下厚厚的石台覆盖了一小半,如何挪走石台? 方涥狐疑的走吓台子,蹲下来,试着看看能不能把台子推到一边去,刚一使劲便听到‘咔哒!’一声石板摩擦的声音,虽然石头是重,可对于方涥的武功来说,那就是块豆腐! 推开石台,墙壁上的门,四四方方的便露了出来,方涥走上前,想摸索一下如何打开这个门,一脚踩在门边的地面上,‘咔哒!’又是一声响,墙面上的厚重的门板竟然向外打开了一点。 “呵呵!这样算是放内贼的吧?你们特么傀葬派武功渣渣,这石台确实够防盗的!”方涥说着,便上手扣开石板。 刚才挡门的石台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很重的,傀葬派的一群渣渣估计要想挪开,八成要动用二三十人,这个门又是像外开的,若是石台不挪开,门根本就无法打开,所以这么一套粗矿的‘防盗门’,顶多能防止他们自己人,外人随便来个武者,相信废点力气也能挪开,只是这里想进来比较困难,先是隐蔽的入口,随后是宛如迷宫的通道,还有这毫不起眼的财宝大门,谁家里有财宝把入口放在‘客厅’? 如今方涥发现这个财宝的大门,算是预料之外,但又是情理之中。 石板之后是个通道,大约有三米多点,手电的照射下,三米之外便是有金黄色的反光,应当是金子。 走进石板后的通道,一个不小于之前‘客厅’的空间,呈现在眼前,地面上堆积如山的金砖和金元宝,还有一个个木箱,随意打开一两个,里面竟然都是金彩币! 当手电还照射在木箱上时,方涥下意识的抬起头看看四周墙壁上还有些什么,此刻手电筒的光芒没有抬起,墙壁上大大小小的窑洞似乎正散发着红芒。 见状,方涥并没冒进,原因是那红芒,并非红顶石的颜色,比红顶石的颜色要暗淡,缓缓走进那些如同二层楼位置的窑洞,在洞口用手电照射一下,瞬间方涥就笑了,“这些家伙,是为了不暴露吗?用粗麻布盖着红顶石!害的老子白担心一场!” 第六百二十一章 扎针 傀葬派内的财宝,方涥分了三批搬运,第一批是黄金,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那停车场里的黄金仍旧铺满地面,貌似最近出金量比较慢,这次搬运来的黄金,只能堆到上面去,至于摆放整齐,讲究美观,方涥没空,曾经爱国乐此不疲的喜好,也没了兴趣,乱就乱吧,财大气粗的人,没空讲究那么细。 第二批是红顶石,这个是爱国想要的,当见到又是一大批搬来,爱国是喜笑颜开的签收了。 第三批是那些金彩币,拿去地球或者其他地方也没地方认这玩意,只能搬到马车上先放着,幸好数量不多,才十几箱,方涥他们的那宽敞马车,还是可以存放的,就是那张沙发床,以后只能是沙发了,没有多余的地方摊平。 搞定这里的东西,方涥心情愉悦的,又去了客厅之下,那里是牢房,一间间的窑洞,只有一间里面聚集着十一个人。 方涥到的时候,这十一个人身上的迷药药效还没过,仍旧在昏迷状态,见状,集体打包都搬去了客栈,当然还有傀葬派客厅里的那个女人,也一并搬了回来。 这些女人要怎么处置,又要如何帮助高老三的媳妇,把被人掳走的事情遮掩过去,这事儿,确实有点费脑筋。 还想回客房和映初打声招呼呢,可当方涥推开门时,便发现映初已经靠着墙边睡着了,之前精神过度紧张,又时时戒备,确实很耗费心神,于是也没打搅她,至于刚才喝茶的老爷子,此时爬在案几上正鼾声如雷。 一夜就在这么忙乱中度过,方涥好久没有这么刺激的过夜了,返回地球自己家中睡觉时,还因为有点小兴奋而失眠了,在地球整整折腾了二十多个小时,才洗漱感觉返回侠者星。 时空不同步,对于方涥来说真当是幸福,再次返回时,仍旧是离开前的后两秒,看着天色有点发蓝,方涥若无其事的在客栈屋顶打坐修炼。 清晨,客栈里,那些只是中了迷药的人先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躺在地板上,而且身边还有其他人,揉着眼睛查看一遍,竟然都是认识的人,托着沉重的脑袋,都在狐疑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醒来的人之中,当然有伏蛟了,昨晚他是来报信后才晕厥的,所以此刻他算的第一个醒来的。 “醒了!醒了就起来干活!”别人醒了,方涥都会要求她们随意找个房间去休息,而伏蛟,他必须要干活,傀葬派昨晚,已经对几个女人施了银针,银针不弄出来,那些女人根本不会醒,甚至还会死! 当然,伏蛟第一时间要去解救他的慧儿,其他人排队! 另一间客房里,高老三的娘子已经醒了,而且看到周围的环境不是山洞里,抬起脚就想跑出去,方涥在她身后,开口说道:“高老三娘子,你如果贸然回去,我敢保证,你家的相公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想法,即使他当时没有,他身边那群好兄弟万一有人多嘴,那他也会有想法,如此之下,你们夫妻的生活便有了间隙,根本无法像从前那样单纯的生活。” “这民妇相信夫君!绝对会信任我的!”娇小的高老三娘子,信誓旦旦的说着。 “其实吧,我也想你们正常过日子,只是,这个风险,你可冒不起!不如”方涥的话语还没说完,高老三娘子竟然跪倒在地,抢了话语说道:“大侠请指教,民妇感激不尽!” 突兀的情况,弄的方涥有点错愕,不过很快方涥也想到了,面前的女子脾气暴躁,应该属于直爽性格,于是继续着此前没说完的话语,“别那么客气,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你们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 高老三的娘子想都没想开口就回答道:“民妇家中是做铁器的,呃只是贩卖,夫君的几个好兄弟时常往来于其他地方,顺路会把夫君要的东西带来,我们两口便以买卖点锄头为生。” “噢~”方涥这么一声噢,意思是可以确定面前的民妇,就是昨日在酒楼里隔壁雅间的‘老三’走丢的娘子。 “大侠可有何办法,让民妇度过此劫?” “有倒是有,不知道你怕不怕累?”方涥看着高老三的娘子那么娇小,不知道能不能吃苦。 “民妇愿意吃苦,只要能顺利度过此次劫难,民妇愿意干任何苦累之事!” 方涥看着面前的客栈,想着这里若是继续让黑心掌柜做买卖,一定还会想其他办法坑害人,所以临时起意,把这里送给高老三娘子,“愿意吃苦便好!此刻,这家客栈需要修缮一番,修缮之后这家客栈便是你的了!好好打理!” “啊?民妇不敢收此大礼!大侠,莫要愚弄民妇,求您说点实在的吧!”方涥说的太随意,高老三娘子不相信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方涥实在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墨迹,从怀里取出一块彩金币,朝着高老三娘子跪着的位置便丢了过去,‘当啷’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吓的高老三娘子一个激灵。 待看清楚那是一块面值一千两银子的金彩币时,高老三娘子有点傻眼了,“大侠这是何意?” “这里需要修缮,而且也要点银子慢慢周转,好好打理这里,过几日差个人,把你家夫君请过来,说这里是你盘下来的。你夫君若是问起如何得来,你就说你路过此地,客栈老板被贼人所害奄奄一息之时,把客栈给了你!这几日,你的火气未消,都在客栈里忙碌。记住了,说话的时候,你之前是怎么对你家夫君的,照旧那副语气对他,千万不要有什么愧疚之意!”方涥这次话语啰嗦的挺多。 高老三娘子也不傻,嘀咕了一下方涥说的话语,立刻应了一声,“民妇晓得” “去找找可有衣服换,给自己换上,客栈真的要修!”方涥说完便走向客栈后院,现在客栈给了高老三娘子,那么厨房下面的黑心客栈掌柜和伙计,就可以去死了! 另一边,银慧儿的房间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击响亮的巴掌声,传播了好远,方涥已经一脚踏入了后院,都听到那一声脆响。 紧接着,客房门前的走道里传来了响声,似乎有人被赶出来了。 一脸坏笑的方涥,决定折返回去,和伏蛟聊聊,这刚上到二楼客房,就与伏蛟迎上了,“脸上红润,嗯!气色不错!”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一巴掌挨的莫名其妙!”伏蛟很委屈。 “行了,抓紧干活吧,你家的银慧儿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几个姑娘等你救,或许一会儿,你救了别人,别人要以身相许的呢?”方涥调侃着。 伏蛟却从一脸委屈,瞬间变成了不屑,“莫闹!我只要我家慧儿,其他人,老子不稀罕!” “哟哟哟!别把话说的那么肯定!先去吃点早餐,吃好了,抓紧救人!”伏蛟这家伙认真起来,好像会钻牛角尖,此刻脸上已经微微有了怒意,方涥也就打消了继续调侃之意,于此同时他的手机在裤兜突然震动了。 许久都没有任何动静的手机,打开一看,竟然是侠二星上发来的消息,消息的内容也是方涥此时急需的东西,傀葬派迷药配置出了免疫药剂。 看到信息,方涥麻溜的跑去厨房,摸着铜镜便去了侠二星,此刻侠者星的白天,而且是在客栈,人么又多,方涥不敢保证一会儿返回时,厨房那里会不会去人,所以到侠二星上,啥也没啰嗦,在一个电子屏上欠了大名,将二十支注射器拿了就走。 厨房里,一去一反速度是快,当下这里也没有人来,可二十支一次性的注射器,如何使用?是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给一针,还是 客栈掌柜何时杀? 方涥一直在惆怅,下意识的走到映初和恨醉的房间门口,此时房门还打开着,伏蛟在木榻盘腿而坐,在给那些身子里有银针的姑娘取针。 恨醉睡了一夜,现在的精神很好,碍于不能打搅伏蛟,又要为伏蛟守护着,所以恨醉此时正盘腿坐在房间的门口,而映初因为昨晚过于疲劳,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酣睡。 看了看伏蛟认真的模样,方涥也没进去打搅,继续沿着客房的走道向前走了两步,刚好碰到银慧儿走了出来,突然的见面,令思索注射器如何使用的方涥有点惊讶,刚想开口呢,突然听到银慧儿说道:“呃昨晚多谢!” 方涥苦笑,昨晚特意交代过的,让老爷子和映初都统一好说词,说是伏蛟救的人,此刻不知道银慧儿为什么要感谢自己,方涥心里琢磨了一下,不管如何,他是打死不承认,“呵呵,你不是我救的,是伏蛟,我可没做什么!” “刚才刚才我误会伏蛟对我不轨,打了伏蛟之后,我爷爷把昨晚发生的事情都对我说了,伏蛟向你们求救,你救我回来的,伏蛟把我的银针取出来,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多谢!” 闻言,方涥也只好认了,抿抿嘴,表示很无所谓,但突然他想到如何使用注射器,于是磨磨唧唧的开口道:“呃我呢是个买卖人,要感谢我,不如,帮我个忙。” “少侠请说便是,慧儿能做到,绝不推辞!”银慧儿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方涥则是一脸坏笑,并没打算直接说正题,“好!帮忙对伏蛟好一点,嘿嘿!” “切!就这个!他那人感觉玩世不恭,一点都不踏实!你还是换一个吧!”银慧儿的脸色突然变了,并非是发怒,而是一脸的不屑,似乎是伏蛟太过于低三下四,弄的银慧儿心态有点飘。 方涥此刻也没深究别人的心态,利用银慧儿开口说要换一个要求,立刻切入正题:“呃换一个也行,就怕你吃不消!” “怎么可能,本姑娘怎么说也练过武功的!请说便是!”银慧儿直言的说着,双手抱拳,好像想让方涥早点说出要求,她也免得亏欠别人。 方涥笑了笑,“呵呵,和武功没多少关系,不过,你执意要帮,呶,这里有一些药剂,给你们的人,一人来一针!” 方涥说着,从一个袋子里把密封包装的注射剂拿来出来,摊开在银慧儿面前。 “什么!此乃何物?” 银慧儿的反问,早在方涥的预料之内,随即解释道:“药剂啊!以后你们再遇到傀葬派的迷药,就不会被人迷晕了。” “我不信!这么小小一物,还能有那功效!傀葬派就是靠着他们的迷药祸害一方,倘若都能抵抗那迷药了,那那些郎中,不早就给配给所有人了。” 方涥也只是试探的说说,也猜到会有人抵触,正在方涥一筹莫展的时候,貌似把酣睡的映初吵醒了,一旁的房门打开,映初揉着眼睛便走了过来,“师弟,这些真的可以抵御傀葬派的迷药?” “嗯!应该可以,嘿嘿,师姐要不要先试一下?”方涥笑呵呵的说着,赶着自己像是个推销员。 “好!” 面对映初的爽快,方涥有点震惊,不过手上丝毫没有呆愣,打开一个注射器的针头,便对着映初手臂扎了过去。 “你这人!对你们自己人都能下手,而且还如此狠辣!”银慧儿在一旁看着方涥的动作,有点吃惊,有点惊悚。 “嘿嘿!”方涥傻笑着,又拔开一个针头,正当银慧儿还在看着映初手臂时,给她也扎了一针。 “呀!你!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银慧儿捂着手臂,不知道该如何对付方涥。 映初拉着银慧儿,“你放心吧,我这个师弟有时候就是这样,但绝对是好意,刚才他扎的一针,兴许在日后我们就会作用,走吧,一起吃东西,师弟,你是不是准备了许多早餐?” “昂!都在一楼呢!对噢,吃早餐的人,一人一针,嘿嘿!”方涥笑嘻嘻的又跑向一楼,此时已经有几个银甲派的人在了,方涥也不和她们啰嗦,凑上前,麻溜的动手,一人一针扎完,在所有人狐疑的目光中拔腿开溜。 第六百二十二章 任劳任怨方成大器 给武者打针,说清楚了他们也不理解,说不清楚她们也就只是猜疑一下,倘若偷袭给他们打针,那样的后果更加可怕,别人会猜忌你对他们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之后的信任会荡然无存,还如现在这样,看着像是胡闹的作为,待所有人都被扎了针,只要解释一番便可。 而且方涥闹完,还有映初帮忙解释,虽然是勉为其难的帮方涥擦屁股,但多一个人开口解释,这个说服力还是有的,“诸位莫要担心,我的师弟给大家扎的针,是可以抵抗迷药的,现在没有迷药,只能等以后,大家遇到傀葬派,便会明白的!” 听到映初的声音,恨醉也走房间里走了出来,“师弟,来来来,多给我扎两针!我不想再被迷晕了!每次醒来头脑酸胀!” “一针足够了,多了反倒不好!”方涥之前是一脸玩味,此时则是一脸认真,扒开针头对着恨醉的手臂就扎了上去,“呶,还有五针,你房间里包括伏蛟,每人一针,我出门办事了!” “出门?”恨醉一脸茫然,看着方涥脚步不停,也想不到要说什么。 免疫针的事情,终于算是搞定了,方涥走出客栈那是一头的汗。 方涥出门办事,自然是白天才能做的事情,不说打听什么,也是查看什么,而是动手打架! 名采菊酒楼,这里几乎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照理来说,那些傀葬派的家伙晚上会操纵人作乐,白天应该都在睡觉,此时才刚刚上午,绝对都没还起床,杀他们,此时正是时候。 方涥没走正门,在酒楼的后院,没什么发现,这一点让方涥很失望,不过抬头看向酒楼的后方,方涥的感知才发现了那些傀葬派家伙们,竟然就是夜里‘上班’的地方睡觉。 三楼,一扇对开的窗户,打开着,这里便成了方涥潜入点,一跃而起,然后轻轻落地,像是幽灵,但又多了点分量。 进入酒楼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还有一阵阵腥臭无比的味道。 瞎鼻子的方涥都能闻到,换了其他人,绝对闻的更加‘香浓’! 方涥所在的酒楼后方,大概是他们傀葬派的专属地,许多人睡觉都不喜欢关门,方涥像是做贼一样,一间间的潜入,然后没有什么审问,没有什么对话,更没有什么特效,对着那些傀葬派之人的脖颈,一手刀砍上去,保证手到人死、无声无息。 杀人,方涥总感觉这一招最利索,脖颈用手刀这样的钝物砍断的同时,骨头错位时能将大脑震的昏厥,喉管血管的都错位了,根本无法再有任何呼吸。 在三楼溜达了一圈,一口气连杀了二十二人,感知查看不到任何傀葬派之人时,方涥才把那些女傀聚集到一起。 逼出银针,方涥不会,伏蛟那边还在忙碌,于是只能先搬到客栈的柴房里,厨房可放不下那么多人。 另外还有两家酒楼,所在的位置,方涥向高老三娘子打听过,一家名为暗柳坊,另一家名为檐香魅,沿用名采菊酒楼同样的手法,方涥又杀了三十来人,那些人傀自然都搬到了客栈柴房,人数太多,有些傀葬派的人,一人手下控制着三个人傀,柴房虽然大,可百多个女人,像尸体一样挤在这里,看的方涥都有点想吐。 不过嘛,清理了三家酒楼,收获还是不少的,银子一堆,金彩币三百多箱! 方涥溜回到客栈,第一件事情不是和映初和恨醉他们碰面,而是驾驶着马车来回跑了五趟塔派钱庄,面值十万两银子的彩金币似乎数量还是有点多,最后兑换成了面值百万两的彩金币,留下一箱碎银子和一箱小金额的金彩币,方涥才轻轻松松的返回了客栈。 客栈里,方涥办完自己计划的事情,心里直乐呵,这脸上自然也喜气洋洋的。 “师弟,你那么乐呵干嘛?还有柴房里,怎么有那么多人傀?”恨醉不解,使劲用鼻子闻了闻整个县城里,“还有还有,傀葬派迷药味道没了!是不是都被你给埋了?” “都处理了,总共六十人!据说还有十个人随着商贾的车队外出了,路上,我们干掉了六个,那就还有四个在外,另外呢,他们老大名叫傀魅姬,带着一些人去了塔界”方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伏蛟没空聊天,客栈里中银针的女子刚搞定,一点空闲都没给他,紧接着就被方涥拉去了后院柴房,起初伏蛟不同意的,逼出银针是很累的,方涥用银慧儿的名义,轻松搞定了他。 任劳任怨,方成大器,此时伏蛟浑身湿透,不知疲倦的在柴房里忙活。 映初和恨醉知道方涥所做的事情,以她们俩的脑袋,还无法理解方涥到底在笑什么,杀人谋财这四个字,她们二人只懂得前半段‘杀人’,至于谋财的事情,她们的心智还没打开,若是知道杀恶人,还能有高收入,估计以后的行程会被无限期放慢,不杀个干净,她们俩绝对不会离开县城。 客房里,方涥在泡着茶,美滋滋的喝着,映初和恨醉坐在对面,听着方涥说了一大篇有关傀葬派的情况。 “这么说,我们若是想清理完傀葬派,斩草除根,必须要去塔界?”映初思量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恨醉也点头附和着,两人一起看着方涥,而方涥此刻不想多做事,于是很无辜的推脱着,“看我干吗,二位师姐,你们当家,我只是师弟,听你们的!不过,此地与傀葬派勾结的塔派之人,我们没能挖出来,有点可惜!” “那些人留给塔派自己收拾吧,那么大的门派,有蛀虫是正常的事情,同时也算是他们派内之事,我们贸然出手,很容易被人利用,挑起事端!”映初对人际关系的分析上,比方涥看得透彻点。 这些呢,不是方涥看不到,只是到了混乱大陆之后,方涥尽量不去想那些勾心斗角之事,让自己做个单纯的江湖人,快乐的享受江湖世界! 虽然不是想勾心斗角之事,但还有更加伤神的事情,等着方涥去做,比如,柴房里被解救出来的一百多女子,这些人存活在傀葬派的魔爪下,最长的达到了两年多。照理来说,十天就会死,为什么会活那么久?这个还是要说傀葬派恶心的手法,顺者昌逆者亡,这是自古有之,在傀葬派里也是如此,每个人傀在变傀之后的第三天,都会被去掉银针,然后趁着脑袋瓜子都还清醒,便威逼利诱,让那些女人尽量顺着她们的意思,来做事赚钱,若是很刚烈的,那急就继续变傀三天取出一次银针,反复折腾下,一般人都吃不消,所以时日久了,那些人也忘记了什么叫希望,终日活在夜晚,活在魔鬼的控制之下。 若是叫她们回家,这人们的意识都是一样的,生死事小、失节事大,一百多个女人都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没一个肯回去的,相反,倒是有许多人想自尽的。 基于这样的情况下,方涥也郁闷了一夜,次日清晨,方涥便开始到处打听哪里有大一点宅院愿意卖的。 塔轮申县府衙,要买大一点的地方必须来这里,门房把方涥引导府衙前院一个小偏院里,说了来意,接待方涥的那人,样貌看上去像是当家的,可气质又差了一点,尤其是方涥拿出十万两金币比之后,对方涥像是对亲爹一样恭敬。 “几个月前,我们府主去塔界之时,有一处院子要卖,可惜府主的定价太高,而那个院子又死过人,属于凶宅,有人问,但没个人敢买的,少侠若是决定了,本长老现在就带你去看看!就在我们府衙隔壁,嘿嘿。” “你们府衙隔壁怎么还会有命案?”方涥很好奇,这么个位置理当是最安全的才是,为何还会有命案。 “少侠,那个院子在府衙的东边,我们府衙内的东侧是牢房,去年轮回大战过后,有些不开眼的家伙闹事,便被我们府主给拿进了大牢里,所以便有人想到大牢里救人,幸亏我们府主早有布局,便收拾了那些人,不过,后来经查实,我们隔壁的宅子曾窝藏过那些罪人,府主派人去的时候,那院子里的人都死了,上上下下四百多人,这些事,本长老也想不蛮你,随便到哪里都能打听到。你若是怕,就免谈,不怕,咱就过看看,哎呀,这都快一年了,什么怨气都该消了。”这位自称长老的家伙,说起话那是一套一套的。 说完一段话之后,还以为方涥要犹豫一下,岂料方涥随即就答应了,“无妨,劳烦长老引路看看!” 方涥不怕什么凶宅,当初到沿山时住的院子,那院子里的人都是莫云天杀的,也没见什么可怕的事情。 第六百二十三章 不稳定的塔派 塔轮申县府衙东,一个占地庞大的宅院,在那名长老的带领下,转悠了两个小时,而且还是粗略的看看。 价格十万两银子,已经是他们府主要求的最低价,说高吧,确实算高的,一般人哪里有这么多钱,但看过宅院的面积吧,又只能说这个价位算是低的! 之所以那么低,一来是死了许多人,二来是发生了劫狱后,那宅子被改动过,在宅子和府衙之间隔出来一条路,和一条宽十米的水渠,曾经有人请风水先生来看过,那宅子在改动后,风水突变,所以这宅子的价格才低贱如草! 宅子方涥买了,一点都没啰嗦,拿到宅子后,改动计划就开始了,当然,这里的改动只会掺杂地球的理念,不会投入一点地球的东西,呃也不全是,地下那一块,还是要有点。 一百多个女人都是鲜活的生命,不能只解救了她们脱离傀葬派,随后就不管不顾,现在就有人无法面对其他人,打算寻死,与其那样,反倒过来让他们继续的活在傀葬派还是一个活着的生命。 那么如何让这些女人可以继续生活,又如何能自己养活自己,这一件很令人头疼的事情,不过呢方涥倒是有个想法,不仅能让她们生活下去,顺便还可以再帮方涥多弄个产业多一点收入。 至于到底让这些女人做些什么,在方涥不提供东西的前提下,古代能做的东西太少,想之又想之后,还是决定让这些女人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织布刺绣,做点手工上的事情。 宅子拿到手,方涥便在县城里开始招劳力,把宅子的房屋一间不差的全推了,而后要做的事情,就比较简单,平地起建筑,并非难事。 宅子临街的一面,在街道旁盖一些门面房,可以租出去,让这些女人有个稳定的收入来源。 前院做成谈买卖的地方,和她们以后的手工产品的展厅,后面是工坊,大通道的房屋,再后面给她们盖二层小楼,像是联排别墅那样,如此安排之后,宅院北面还有大片的空地,那里可以种植点青菜和水果,养殖点鸡鸭,如此布局,整个宅院里宛如一个小村庄,做什么的都有,也算是发挥一百多女人的各自所长。 又一次见识到方涥搞生意,伏蛟急吼吼的找到了方涥,“师弟,这次咱可是说好的,一定要记的我!” 然而方涥却一口回绝了:“呃这次不行!” “为何不行?”伏蛟一脸的不可置信,虽然不知道这次是做什么,但他对方涥有信心。 方涥指着院子拆的乱七八糟的场面说道,“这里只是搞点自给自足的东西,没有钱赚!算是慈善事业,以后有孤儿寡母的,都有收留进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满足给她们的温饱,仅此而已!” “慈善?师弟,这不像你啊!你不是不做亏本买卖吗?那这个又算什么?”伏蛟感觉真的没希望赚钱了,说话的音量都放大了几分。 方涥笑了笑,“伏蛟啊,我们侠者、武者都有本心之谈,我的本心比商业的财迷心要大,所以,万事以本心为基础,在这个基础上,谋点钱财!倘若,无法谋取钱财,那只要别让我持续亏钱,像这样一锤子的投入我还是能担负的起。” “这么说,这次你也不打算赚钱了?”伏蛟很不开心,想着要迎娶银慧儿的聘礼钱,一点点着落都没有,还花费三千两买了马车,一点力气都没有的伏蛟,像是要睡着一样。 “前几天,你救了几个人?” “七十三个!累死老子了!那些人醒来之后没感激,竟然还要死!早知道要死,老子废力气救她们干嘛?”伏蛟说的人,都是身体里有银针的,还有一些没有银针的女人,是被胁迫的,更高有几分是用迷药长期控制的,所以总共的人数的一百多个。 “救人是我们该做的事情,至于她们要死,我也该尽力挽救,这里以后就留给她们,给她们点生存的希望!呃这一千两,算是你救人的酬劳!不算亏你吧!”方涥说完,一甩手,抛给伏蛟一千两的金彩币。 伏蛟一把接到手里,“嚯!师弟果然不凡,出手真大方,一千两,就这么给我了?” 看着伏蛟似乎是真心的反问,方涥也把脸色端正了几分,“不要?不要就还给我!” 闻言,伏蛟立马把金彩币塞进怀里,“要!为何不要!师弟能赚钱,我和你客气什么!” “那以后有救人的差事,别再推辞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来一千救一千,来一万咱救不了一万!都等着我去救,没到一半都死了!”伏蛟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那点功力,救七十三个人之后,大睡了两天两夜。 此后,白天地面上施工,晚上地下方涥在施工,挖一大大的地下空间,而且还配有许多精密的门,一般人想进去,除非凿开地下的墙。 挖地下室的目的,还是方涥担心这里,未来有时间总要回来看看,这地下室就当做是他摸着铜镜能返回的落脚点了,这里以后要生活一百多个女人,究竟能生活的如何,总要关心的来看看,若是需要点什么,方涥还会提供一些帮助。 另一边,之前方涥等人住的客栈,已经交给了高老三娘子,修缮之前损毁的东西,没两天也就完成了,方涥还建议弄个壁炉,客栈那么大,有了壁炉,一个地方烧火,许多地方都能暖和点,在最寒冷的冬季,绝对是个很好的取暖神器。 方涥每日到处忙碌,无聊的人始终不明白方涥哪里的那么钱和精力,映初和恨醉两人最不解,直到方涥把一块一百万两的金彩币丢给了她们,两个人瞬间惊呆了,“师弟,你这是” “师弟,这些应该是” 看得出,她们俩都猜到了什么,于是方涥便小声的说道:“你们俩知道就好,到了别地方我们可以继续投资,但这里不行!” “为何?”映初和恨醉都不理解,这里的傀葬派都被方涥收拾了,还有什么潜在的敌人吗? 方涥看了两个女人,“这里的府主不在,据说是几个月前去了塔界,照时间来算,八成是和傀葬派的老大一起去的,他们二人若是相互勾结,以后这里还会有麻烦,此前,我杀的那些傀葬派的人,不过都是些小喽喽!” “塔界距离此地还有四千多里,他们去那里做什么?”映初看过方涥手里的地图,对于附近的县城和距离心里都有点清楚。 “审问他们的小喽喽,只听说傀葬派的老大,想要得到塔派的一席之地,让他们的手下,可以生活的更加自在点,我想,这里的文章很大,与百年轮回大战之中,银甲派偷袭塔派后方之事多多少少都有点关联,此地不太平,投资个善堂,已经是极限了,这一百万两银子,我们当做本钱,未来有合适的买卖,再看看局势可不可以投资,哎,总之当下,对塔派越了解做买卖的风险就感觉越大!” 方涥最后的意思,正是他买的那座宅院,前几日把房屋推倒时,见到了许多遗言类的刻字,都是说塔派无耻,为了找替罪羔羊,诬陷他们一家,还杀人灭口云云。 由此可见,塔派的管理有很大的问题,若是局势不能稳定,那么任何投资的风险都会成几何倍数增长,方涥甚至不准备在之后的县城里投资任何生意,除非他能感受到塔界的稳定。 “嘿嘿,我们已经有一百万两银子了,不投资也罢,呃一百万两我们可以买好多东西!”恨醉没那么多脑细胞思考,直接握着钱的感觉才是最好的! “假如你们不想钱少去,我要把格物派南迁,还有你们手中的一百万两银子,也要变现转移走。”方涥的话语意味深远。 映初拧着眉,似乎理解了方涥的意思,“你的意思,塔派可能要大乱?” “再乱,我们手里金彩币,不一样是银子?”恨醉是个小白不懂这里面的道道。 方涥笑了笑,“乱不乱现在还不好说,我也算是买卖人,对一些风险很敏感,之前在冬无水见到那么多商贾从北方往南方去,而且还是中心地带两界未定之时,这就说明他们原来的地方,也同样有风险存在,所以他们才愿意冒险提早上路,早点把金彩币兑换成现银,如此的决定,和塔派的不稳定,应该有很大的关联。” “那师弟我们的银子,还是你收着,我们都相信你!顺便,还要打听一下飞天贼人的消息,那是我们出来的主要任务!”映初说着便把一百万的金彩币还给了方涥。 恨醉看着金彩币又脱离了双手,脸上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方涥笑嘻嘻的哄着恨醉道:“恨醉师姐,你呢就相信我,有我在,银子不会少你们的! 第六百二十四章 善堂 塔轮申县,方涥等人在此一待就是十几天,在此所住的客栈交给了高老三娘子,这些天客栈被高老三娘子打理的也算是井井有条,原本想早点知会她夫君的,结果她希望看看她夫君品德,若是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又找了一个,那也就当做她的夫君死了,如今有了‘事业’,谁还在乎男人,而且还是个不会赚钱的男人。 于是乎,方涥也没多说什么,高老三娘子有自己的打算,也是好事,女人也可以独立嘛,这是地球人的理念。 县府隔壁的宅院,方涥把刻有‘善堂’两个字的牌匾挂到了门口。前院建造的速度很快,后院因为填平的池塘要夯实地面,所以耽搁了点时间,方涥要盖的房屋很简单,没有什么雕梁画栋的装饰,建造的工匠还鄙视了一番,那么大的宅子竟然盖那么简陋的房舍,只不过数量多了点,工匠看在银子的份上,也就没再提意见。 给一百多个女人住的房子,二层楼是不假,但面积并不大,一排楼二十户,楼前是个小院,小院里盖了一间厨房,厨房旁边是柴房。 一楼当做了客厅,客厅后有卫生间,还有一个洗澡的地方,虽然没有什么淋浴,但也有个单独的地方洗澡。 二楼是卧室,长方形南北通透,家具是方涥搬来的,没指望这里的木匠用手指慢慢打造。 整个房间,方涥还是弄了点东西给她们装扮,比如墙面粉刷,还有一些莺莺燕燕的字画,一些很文艺的玩意,点缀着她们的小屋。 做这些也是希望她们能感受到一丝儿温馨,让她们都有归属感,其次也是希望她们能对生活有点向往。 相比于后院那些文艺范,前院在房屋盖好之后,就被方涥花费了两夜时间把大部分地面给硬化了,如今来此的人,都能看到平整的地面,看上去也是一种不同风格的大气。 沿街道的门面,留了一半给格物派分销马车,其余的二十多间门面都租了出去,租金也成为那些女人日后赖以生存的收入之一。 清晨,客栈里走出一百多个头戴斗笠或者围着纱巾的女子,徒步走向善堂,这是她们许久以来,第一次在阳光下出门,戴斗笠或者纱巾并非是害怕阳光,而是害怕见到早已将她们遗忘的家人。 自古,女人出门后,再回家都会饱受非议,更何况她们的真实遭遇那么残酷,心再大也瞒不过自己,更不舍去欺骗家人,所以她们的生活是集体,但心灵是孤独的,如此说法很矛盾,但实际上,确实如此。 方涥给了她们许多,虽然许多人言语上不善于表达,但她们点点滴滴的言行,都能看出来她们还都想活着。 走进善堂,她们并没感觉到什么,可当走到后院,见到自己的小宅,心情舒畅了许多,不求什么深门豪宅,只求一木一叶单纯相伴。 她们未来的日子,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要么在宅院里自己动手做点手工,要么也可以到院前的大通道式的房间来做工。 大通道的房间,就是一层木屋,东西长近百米,朝南的一面方涥弄来的落地玻璃,为房间里提供充足的照明,屋子南边的地面上还有一排宽十米的木板地面,这里也是供她们以后做工或者休息的地方,木板地面往南,还有一条东西走向的池塘,长方形的池塘算是新挖的,宅院老池塘的位置并不在此处。 池塘的边缘都种植了一些花草,南边还有一排刚刚种植上去没有发芽的柳树,这些东西整整齐齐的与大通道房屋并列在一起,不仅让女人们有个舒适的小宅,也有个环境宜人的‘工作’场地。 女人们要做的事情不多,但也需要有人出头来管理,方涥给她们提议的是选举制,一年一轮换,投票选出各个‘职务岗位’的人。 上午所有人先参观了整个院子,包括后院最后方的田地和养殖的房舍,下午方涥便开始教她们需要做的手工,刺绣方涥不懂,但基础的一针一线,她们都会,至于手艺如何,还是要看她们自己的心智和想法,织布呢属于一个体力活,刺绣手艺不好的,可以来织布,织布的材料方涥会放过来,照旧在善堂的东侧有个古怪的大房子,那里可以得到织布的材料,织好的布料不需要她们抛头露面去卖,格物派的人取走代销,刺绣也是一样,主要会供应到马车内在的装饰上。 一直没有说话的映初和恨醉,看着这里的环境,她们也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顺便学一学方涥所说的织布和刺绣。 银甲派的那些人是制衣的老手,对于布料的好差,一眼便能看出来,方涥给的手工织布机,织出来的布料比麻布要细腻许多,七八个女人轮流上手体验,一时间也玩的忘乎所以。 木板地面上,这里放置着许多桌椅、躺椅还有案几和圃垫,大家随便选择,喜欢哪个就坐哪个,沏一壶茶,一顶大大的油布伞遮阳,银慧儿的爷爷悠哉悠哉的躺在躺椅上,“哎呀!这里虽在纷争中,却不闻纷争事!幽静非安静,身后百女忙!小子,老夫不懂什么吟诗作赋,但此地的格局,看似不文不类,实则让人心情舒畅,简单而不失风雅,低调而暗藏奢华!哈哈!好地方,老夫日后有宅院,一定让你来动手帮忙捣鼓一番!” “老爷子,您这话说的,以后您老看中了哪里,让伏蛟给你买!买来我动手,保证让您老舒舒服服的!”方涥躺在一边,此时他的事情算是做完了,至于将来如何,要看身后那些女人如何选择,曾经的一切,是隐藏还是抹去,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若是还走不出阴霾,那么她们的未来,也无人能相助。 正当方涥和老爷子闲聊的时候,银慧儿和伏蛟跑了过来,“爷爷,那织布机甚是奇特,我也想要一台,日后我们的银甲店铺若是重开,绝对比之前的做工更加精良!” “慧儿,你想要,那还不简单,师弟,待会再弄一台来!”伏蛟根本不拿方涥当外人,对着方涥便吩咐了。 人家要追求的女人在旁边,无论如何都要给人家面子,于是乎,方涥也只能笑着答道:“行,伏蛟师兄何时要,何时就有!” 话音刚落,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方少爷,方少爷!不好了!客栈里闹起来了!” 闻言方涥一下子站了起来,“说说清楚,何事闹,又是何人?” “回方少爷,来人好像是老板娘的夫君,呃前夫君!这个时候在客栈又哭又吵吵,今日也巧,你们刚走,就出现这个事情,小的怕老板娘出事,所以跑来向你们求助!” 这小厮,算是客栈里的新伙计,帮忙打理做事也算勤快,类似的小家伙,善堂也招了不少,看门护院总要一些人手。 方涥随同小厮一起回了客栈,他不是去拉架的,主要是为了看戏,一脸坏笑的走进客栈,想看看发展到什么地步了,结果,进了客栈一个人都没有,小厮急了,以为老板娘被她前夫给害了,急得满头大汗到处查找。 “别找了,人家夫妻再做运动!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吧!日后啊,你又多了一个老板,到底听谁的,你要看清楚谁发你工钱。”方涥抬头看向客栈二楼,那里动作很单一,所以立刻制止了小厮的慌忙。 第六百二十五章 被人埋伏 在塔轮申县,方涥等人又耽搁了二日,才乘坐马车继续向北,城北门,这里人很少,高老三娘子在马车走远一点的时候,对着马车而去的方向跪拜一番,像她这样跪下来的人,在善堂里有一百多,只是善堂里的人,不能随意外出见人,所以只能在善堂里对着北方跪着感谢。 马车上,银甲派那些人,心情好了许多,似乎已经忘记了曾经酉县店铺关闭的事情,叽叽喳喳的在马车上看着车外的景色,绿草悠悠青山秀水,此时正处盛夏时节,可过了申县之后,这里竟然一点也不热。 相比银甲派那些人,方涥四人的马车里就更加吵吵了,一箱碎银子,一箱面值百两银子或者面值千两银子掺和在一起的金彩币,被恨醉来回数了好几遍。 伏蛟在那里怒目圆瞪盯着方涥,“师弟,我是不是又错过了什么,这里为何有这么多银子?你们的银子不都投资到马车工坊了吗?” “昂!确实是,这里有一些是格物派差人送来的,至于那些碎银子嘛,杀了那些傀葬派的人,从他们身上摸来的,说真的,那些丫真够穷的,也不知道钱都花哪里去了!”方涥满嘴跑火车,一点实话都没有。 映初差点没憋住说出实情,看着方涥说话的模样,是真的不打算告诉伏蛟实际情况,于是只好开口说道:“我去赶车,休息的差不多了,该继续走了!” 向北,下一个是小县城,属于九塔堂的第三塔,名曰赤麟塔,而县城的名字是赤县。 按理来说,九塔堂的县城都小,但绝不包括赤县,此县可不小,看着面积比塔轮申县还要大一圈。 城墙不仅是申县那样,而且似乎更加宽了点,进去县城时,那城门洞有五十米深。 不过呢,可能是方涥等人来的不是时候,偌大的县城,在上午十点这个本应该是最闹忙的时间,街道上却没几个人。 方涥等一行人,从南门而入,直到县城中心,也没见到有多少人,如此怪异的情况,只好先寻了一家靠近东城门的客栈住下了,客栈的名字很有雅趣,名曰画格。 “掌柜,此地街上的人为何如此稀少?”到了客栈,大伙都还没说话,伏蛟便一马当先要去表现一番。 “北边午县,一个山头,据说发现了红石,大伙都跑去发财了!”客栈掌柜有气无力的说着,全然不把方涥等人要住店的事情放在心上。 掌柜为何这样呢?客栈里的伙计都跑光了,人来的得多,他一个人要忙死,所以呢,他倒希望只有三四个客人,那样他还能照看的过来,像方涥这一行人十几个,他担心自己忙的半死,还不得什么好,所以说话的口气是半死不活的。 “红石是何物?”伏蛟没见到红顶石,所以对于掌柜所言一点不清楚。 老爷子拉着伏蛟,示意他不要那么无知,待伏蛟转身,才小声和他说道:“红石,就是一种散发出红光的石头,至于作用,传闻有许多,不过都是些南方的商贾比较喜爱,价格也因为红石的稀少,而比黄金还贵!一枚巴掌大的红石,能买一万多两!金子!” “嘶~~”伏蛟双眼瞪大,倒吸冷气。 “这位老人家,您是有所不知了!百年轮回大战,南方那些门派之所以能霸占混乱大陆中间那三界,原因就在于红石,据说是有助于武者练功!方才你所说,巴掌大的红石价值一万两金子,那都是去年的价格了!你看看县城里的人,为了指甲大小的红石,便能全家老小一起北上午县,呵呵,如今的价格,可能要翻个十倍百倍,甚至更高!” 掌柜的一段话,让一行人都呆愣了,甚至方涥都楞在当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大家的目光便落到了方涥身上,意思是询问方涥他们是继续赶路,还是在这里逗留。 赤县距离申县不远,才两日的路程他们便到了这里,但若是去午县那距离可不近,直线距离一千多里地,路上蜿蜒再加上颠簸,至少要五天才能到。 方涥明白大家的意思,低头沉思了片刻,“大家这样的表情,呵呵,那咱就去,免得你们也待不住!” 方涥的话语一出,所有人都兴奋了,一个个小拳头紧握,好像到了午县就能找到红石一样。 红石是这里人给称呼,其实就是红顶石,方涥从没感觉红顶石对他的练武有什么帮助,所谓的江湖传言,八成都是骗子。 马车上,方涥一直在思索着,映初看到了方涥的沉思,便猜到有什么事情,“师弟,是不是也感觉不正常?” “是啊!那塔轮午县距离赤县有一千多里地,这么远的距离,竟然有消息能传过来,更加奇怪的是能把那么多人都吸引过去,这其中定有什么人在组织!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呵呵,若是我们发现了这么一个宝地,会到处宣扬吗?”方涥将心中的不解说了出来。 映初的心里没有方涥想的那么多,只是感觉事情太过不寻常,“嗯!我也这样想的,但想不出是为了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到地方去看看,不过待会儿要和身后银甲派的人也说一声,免得到了地方,人多混杂出什么乱子!”方涥说着,特意看向车窗外,突然发觉速度不是一般的快,“这伏蛟,把马车赶的那么快,是要去投胎吗?” “他啊,仅在凤塔县赚了钱,之后都是在花钱,听到有财宝,能不心急吗?” “心急?呵呵,我去让伏蛟慢点,这路上可能会有埋伏!”方涥说着从马车厢里爬了出来。 还没看到伏蛟的人呢,却听到伏蛟大喊“吁~~~” 马车,是有刹车的,只靠马匹根本无法制动,刚爬出马车的方涥,除了感受马车在大力刹车之外,还有道路两边的山林,有一支支利箭正对着他们。 马车刚刚停稳,身后银甲派的马车因为刹车慢,与方涥他们的马车并排停到了一起,没有刹车灯的指示,银甲派的马车跟在后面,能那么快的停下来算是很不错的技术了。 “都进车厢里!” 银甲派的一个女人驾驶着马车,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急刹车,此时又听到方涥的大喊,眉头紧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在犹豫的时候,一支利箭冲着她飞来,方涥飞跃而起,对着空中便是一掌。 空气的波动不仅挡住了利箭,同是也把银甲派的马车吹的微微颤动。 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事情,这突如其来的埋伏,马车厢里的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方涥也没再啰嗦伸手提着驾驶马车的女人,朝两辆马车之间甩了过去。 正当把那女人放在安全的位置上时,伏蛟那边也遭受了利箭偷袭,伏蛟的武功不高,但对付这些玩意,只要不是偷袭,他都有应对,加之方涥刚才的大喊,他的警觉性已经很高了。 一支利箭射像伏蛟的时候,一把小尖刀便到了伏蛟手里,轻松侧身先确保自身不受利箭威胁,才挥舞手里的小尖刀,一刀劈在箭杆上。 两支利箭来袭,并非是埋伏之人的全部,很快,更多的箭矢从道路两边蜂拥而至。 见状,方涥不能确保伏蛟没事,从伏蛟后背一把将他拽到两马车之间,左右有马车的车厢抵挡,不会有任何利箭能威胁他们。 马车厢的钢板,对于这些利箭根本不当回事,叮叮当当的,连个痕迹都没留下来。 反观方涥,将伏蛟拽到马车之间,他站立两车之间暴步猛踏地面一跃而起,笔直的冲向天空,大腿两侧的手枪在他腾空而起时,已经握到了手上,双手对着道路两侧的山林,根本不用眼睛瞄准,方涥便开了枪。 论武器的准度,方涥现在仅对手枪有点自信,加上感知敏锐,几乎不用眼睛去矫正。 ‘砰砰砰’一声声枪响,在两山之间连绵不绝。 马车厢里的人,此时的双耳可热闹了,之前因为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伙都双手抱头,蜷缩在车厢里,一阵叮叮当当之后,大伙都知道了,马车厢不怕利箭,刚一放松呢,便听到更响的声音,惊恐的眼神,彼此对望着。 枪声,从方涥升空一直响到他落回地面,因为山林里隐藏的人多,他的子弹要尽量省着点用,换弹夹比较麻烦,事先根本没准备过,所以在保证能打到人的情况,才会扣动扳机。 枪声起,那些埋伏的人也注意到了破不开马车厢,加之方涥手里的东西发出巨大的声响,还有闪电般的火光,手握利箭的人便把目标全部集中到了方涥身上,只不过,但凡没有移动的人,全部突然的负伤倒地,至于是被什么所伤,那些埋伏的人根本看不到。 落地之后,方涥朝着感知里人数最多的西边山林而去,手枪的子弹也没了,收回到大腿两侧,在暴步全开的急速奔袭中,背包外的两把工兵铲便到了手里。 迎面还有利箭射来,叮叮当当的被工兵铲挡下,再过一个呼吸,方涥的身子进入了山林,从那一刻起,这一方空间的声音变了,“啊~!啊~!”各种惨嚎声,持续不断,而且许多时候是三四个人一起喊叫。 山林里,埋伏在半山腰的三十多还活着的弓箭手,因为方涥的到来在惨叫,而山顶方向还有百来号人在那里戒备,他们的目光在茂密的山林里跟不上方涥的身影,只能寻着惨叫声,不断转着头。 十来个呼吸之后,新的惨叫声没了,但那些之前的惨叫声,并没小多少,方涥从南侧,绕上山顶,又过了两个呼吸,山顶上不断有人或者是四肢掉下山来,惨叫声再次增加。 这个时候,山顶上才有人开始慌不择路的逃跑,百来个人,想在方涥的全速攻击下逃跑?也太侮辱方涥的功力了。 三分钟过后,方涥拎着一个看上去有点像是头目的家伙下来了,还有几个疑似是头目的,被方涥用脚一路踢一路赶了下来,好像在踢死狗一般。 第六百二十六章 黑虎崖墨沧派 当方涥手里提着一人,脚下踢着几人,回到马车的时候,对面的山林中还在打斗,伏蛟和映初冲了过去,恨醉则守马车和银甲派的人。 山间道路上,两根粗大的树木,横在路上,阻挡了方涥他们的马车前进。 被方涥拎下来的家伙,因为脖子是有一根又粗又大的金项链,才被方涥特殊的照顾着,一只手臂,从手肘的位置被齐刷刷砍断,那人另一只手使劲的握着鲜血还在喷涌的手臂上,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还有几个疑似头目的家伙,因为方涥出脚力量把握的不是很均匀,有几脚力量可能大了点,此刻横七竖八的躺在道路上,气息很微弱,此时方涥也没时间去看看,手里的那个家伙要先审问一番。 “我问你答,不说,我就砍你一块肉!”方涥手里的工兵铲,此时上面布满了鲜血,除了有一铲边锋利的刃口露出银白寒光,其余的地方,已经看不到原来的颜色。 “要杀就杀!何须多言!”被方涥砍掉手臂的家伙,嘴巴还很硬。 方涥反握工兵铲,对着那人的大腿,便扎了去。这一扎,力道很猛,但没包裹君王之气,所以工兵铲只是顶到了大腿骨上。 “呃”那人没喊叫,咬着满嘴焦黄的大牙板,使劲的憋着疼痛。 虽然那人很硬朗,但随着方涥下一步操作彻底萎了,只见方涥握紧工兵铲的手柄要转动,那是要挖掉一大肉的节奏,当铲子刚刚旋转了一点点,那人彻底放弃了抵抗,“大侠,有什么你问吧!何必如此狠辣!” 话语的转变,令方涥有点惊讶,不过此时正是开口的时机,于是方涥也没墨迹,“呵呵!砍你一块肉,手起刀落,没什么意思,此物有挖掘之法,何不发挥一下长处。既然你愿意说了,那就说说吧,你们是谁,为何埋伏我们,埋伏我们之后打算做什么,之前又埋伏了多少人!”看着那人吃痛的厉害,方涥一口气问了许多,生怕那人一会儿痛晕过去。 “我们是黑虎崖墨沧派!几个月前,有人给了我们五千两银子,叫我们负责在此埋伏,打劫所有从赤县向午县的人,不论是谁,统统绑了,交给另外一批神秘人,他们按照人头再给我们算银子,能干活的青壮五两,妇人二两,漂亮点的也算五两,老人和孩子不算钱,但他们也要,说是不能走漏了风声!”方涥面前的家伙,说话还很利索,只是咬着牙说话,时不时会从牙缝中吹出许多泡泡。 方涥又追问道:“你的意思是,叫你掳截路人的家伙,和交接路人的神秘人,你都不知道是谁?” “正是!找我们办事的家伙,先让我们看到了银子,才看到一个黑衣人,对我们说了这样发财的买卖,我们合计了一下,便干了!门派里一千多人,几个月来,死的死、伤的伤,有了银子,也就我们几个人花,原本早就打算收手的我们,却再次收到黑衣人恐吓,若是不从他们,便把我们门派全部屠了,所以我们才继续掳截路人!” “神秘人有什么特征吗?”方涥知道古人不善于分辨,但观察的眼力劲不会少,只是有些时候,他们不当回事,即使感觉到一些奇怪的地方,都以为是江湖人独特个性而应有的特殊装扮,对于他们来说,有点特殊的打扮似乎很平常。 被方涥问了之后,那人也爽快,“找我们做事的家伙,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我们把路人交过去的时候,负责和我们交接的那些家伙,面具也是银色的,但只挡住了口鼻,眼睛和额头都能看到,与最初找我们的那人面具不同。但衣着都是一样的,一身黑袍,头也罩在黑袍里。” “行,既然你那么配合,我把你的结局也给你分析一下,先说银子吧,他们给你的银子,只是暂放在你那里,你们的人都在埋伏别人中死光了,那银子不还是他们的?再说说你这条命,假如你还活着,他们会逼着你继续埋伏别人,如此下去,你要么被人反杀,要么就是继续埋伏别人,根本没时间也没地方去花银子,直白的说,你和那些银子一点瓜葛都没有!我说的这些,你应当也清楚!” 方涥说的这些,人家是当事人自然也很清楚,“没错!这些事情,我们这些人都明白!可小命要紧!不出来埋伏别人,我们也打不过他们,还是要死!” “不如我们做笔交易,你活命,我要银子!”方涥的嘴脸立刻变了,不再是刚才那么严肃的审问,而是一脸坏笑的邪恶模样。 那人的表情很镇静,但嘴巴的话语却有点惊讶,“啊?!你你你要知道,那些是银子,不是塔派的金彩币!你们两辆马车全部塞满,也装不下那么多!” “这些不要你关心!说吧,是要活命还是死?”方涥的手再次搭在了工兵铲上,那人低头瞄了一眼还插在他大腿上的工兵铲,瞬间就有了答案,“我们活命!银子都在此地向西南三十里,路边有一个溪水池塘,池塘边有一条小道可以上山,一直走,便能到我们门派!银子都在那里!” “好说,你和你的人,都暂时的活着,假如我找不到银子,回头,你们还是要死!”方涥的脸又突然变得阴沉,那张脸若是让映初和恨醉看到,保证会感觉到方涥很陌生。 “大侠放心,既然选择了活命,银子那么多,我们也搬不动多少,大侠若是看上,去拿便是!”这些话语,貌似感觉很大气,慷慨相送给方涥,可实际上,只是委婉的表达内心的咒骂,他恨不得方涥死,而且是不得好死,被人千刀万剐的折磨死! 这个时候,此人若是不说话,方涥还真就走了,可听着这人所言突然又变得啰嗦起来,方涥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刚走出两步,便转身走了回来,“那些神秘人,是不是在帮你们看着银子,还是霸占了你们门派?” 被方涥猜到了心思,那人也不想再次被残忍的审问,只能低着头说道:“呃他们一直都在我们门派!” “呵呵!幸好多问了一句,你可以活,其他人全部死!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趁我这会动手杀人的时候,告诉我,免得日后被我发现,再来折磨死你!”方涥说着,从那人大腿上拔出工兵铲,在一旁甩了甩上面的血,然后头也不回的朝马车后的道路上走去,那里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奄奄一息的家伙。 “大侠!求你了,莫要杀他们!我都说!那些神秘人总共有二十六个,一个个都有高强的武功,他们之间好像从不说话,除非和他们交易掳截的路人之时,才有一个开口和我们说话!至于他们是谁,我们真不知道!” 听到身后那人不顾自己的伤口喷血,用尽一切力气大喊,方涥才改变了主意,一手一个,全部拎到了一起,那人见到方涥没动手杀他们,还把他们放到自己身边,此时没了言语,止血穴位,在身上点了点,然后闭双眼,朝身后躺了过去。 对面的山林里,总共才三十来个人,方涥之前开枪打死打伤十来人,映初和伏蛟联手,收拾十几个人还是很轻松的,毕竟映初的云舟派身份牌上是绿色二级,伏蛟是白色五级,战力不算是弱的。 方涥审问完事,映初和伏蛟的打斗也结束,山林里三十多人基本都被杀死,还有几个重伤的家伙,估计也挺不了多久。 “师弟,审问完了?”映初收了短剑,朝方涥走来。 方涥正在马车前,搬抬挡路的大树,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至于方涥刚才杀进去的山林,有多少人被杀,映初和伏蛟不知道,伏蛟返回后就爬上了银甲派的马车,询问有没有人受伤,言下之意是关心银慧儿。 结果,马车上,只听到银慧儿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照顾好你自己!我们好的很!” 第六百二十七章 人去哪了 山道上,因为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危机,方涥和映初商议了一番,路上不停留,尽可能的多赶点路,但路上一定要加倍小心。 至于墨沧派的银子,映初不同意方涥去拿,因为此时他们还不知道敌人是谁,倘若那所谓的神秘人只有二十六,也太离谱了点,二十多人就能恐吓一千多人的墨沧派?不太现实! 再者说,驱赶被掳截来的上万甚至更多的路人,仅凭二十六人根本无法完成,哪怕那些路人都被捆手,也不可能只用二十来人驱赶到别的地方。 “映初师姐,你的意思我懂,但有一点,我们也需要去弄明白,那些被掳截的路人,都去了哪里?若是二十多人真的考验驱赶万人,那么必定有什么秘法。我们如果继续北上,万一那些路人就在我们要去的路上,那么他们很可能有什么秘法将我们也控制住,而我们现在这样岂不是自投罗网?”方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但如今,我们这里就这么几个,分开行事也不是上策!”映初的担心也是对的,如果方涥去探勘,一个人总是照应不过来,若是映初随行,那么两辆马车只有伏蛟一人应对,万一有什么事情威胁到他们,那么必定会有危险降临,所以若是分开,绝非妥当。 方涥思量了一下,“不如这样,返回赤县,安顿好了,我独自前来查看,银甲派的人还是要照看好,沿途是非太多,也不能让他们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干嘛还回去,午县有危险,我们就改道去塔轮未县,从赤县出发,五百里也就到了。”恨醉感觉发财寻宝距离越来越远了,索性不去那边,便不会去多想。 哪知,映初和方涥同时回了一句,“不可!” 说完之后,方涥和映初对视一眼,微笑一下,示意同感。 “你们俩笑什么,为何不可!那赤县都没什么人,一点意思都没有,何必要回去住那里!”恨醉不解。 方涥冲着映初挑了一下眉毛,想请映初说说,映初秒懂,对着恨醉就说道:“我们去午县有危机,去未县难道就没了吗?这一点,我们谁都不敢保证!若是匆忙改换路线,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届时,我们又要疲于应对,此乃大忌!” “是啊,映初师姐说的不错,我们又不急着赶路,安全自然是第一位的,那些神秘人有如此大的本领,恨醉师姐,倘若你是那些神秘人,会只驱使一个墨沧派来卖命吗?”方涥在映初话语后,补充了一下。 这个时候恨醉才明白了,“噢!我懂了,他们一定要挟了许多小门派为他们卖命!不过,我想不通,他们要那么多人去干嘛?难道弄个新城,拉人去住?” “我们云舟派数万弟子,务农练功之余,还做什么?”方涥问向恨醉,看着恨醉一脸狐疑时,转头看向映初。 “采矿!”映初很明白,之前她也猜想到这一点,那红石出现,绝非是在露天的山体上,很有可能是在矿洞里,掳走那么多人,应该是拉去采矿的。 “对对对!采矿!他们掳人也是去采矿的?那么多人被掳走,难道塔派的人就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任由他们胡作非为?”恨醉的反应虽然慢,但考虑事情还是很旷阔的。 方涥看着北方,结合之前了解的塔派所作所为,“我们之前去的凤塔县,迟迟没有新主到任,之前在酉县,听闻新任命的凤塔县新主被人谋杀,想必,塔派所在的塔界,此时应该在疲于查破此案,另外,在百年轮回大战之中,被银甲派偷袭后方,损失不知是大是小,但一定乱了他们的阵脚,之后为了保住所属地界不失,八成也是损兵折将才得此结果,若是有许多类似凤塔塔主死亡,那么必定会有许多人争抢上位,那种场面可大可小,塔派里的人,可能疲于应付内部事务,根本无暇管束外地,这些虽都是猜测的,但我感觉应该不离十,至于真相如何,或许只有塔派内部高层才知晓。” “师弟,你脑袋里,到底有什么机关还是宝物,为何想的比我要多呢?”恨醉说着,便动手抱着方涥的头,来回查看。 “莫闹!师弟的猜测也不无可能,塔派对于我们来说很陌生,但此情此景之下,我们只能朝坏的方面做打算,叫伏蛟调转马头,我们回赤县!”映初下了决定。 银甲派的人也很恨醉一样,很不理解,她们要回银甲派属地,距离这里还很遥远,这路途上折返势必会令她们的路程变得更加漫长。 还好,银慧儿的爷爷则是一脸笑意,刚才被人埋伏,那么千钧一发之际,都能化险为夷,跟着方涥他们,应该只会有惊,但绝不会有险,于是开口劝说了一番。 赤县,再次返回的时候几乎到了夜晚,一来一去折腾了半天,而且回来后仍旧还是那家靠近东门的客栈,掌柜一看那么多人,脸色又变了。 “掌柜,我们不需要你的伺候,水在那里,厨房在哪里,给我们指一下,我们自己动手,你该忙什么忙什么,无需多管我们!”方涥知道一个人看着店的苦楚,所以建议掌柜开启自助模式。 “呃少侠所言极是,那么客栈的房费给你打个对折!如此,我们彼此都捞个清闲!呃只是为何你们又回来了?这北上之人数万,就没见过有人回来,你们也够奇特的?” “奇特吗?我们刚开始被你哄骗了!急急忙忙出了县城,我们才琢磨出来事情的真相,这县城里那么多人早就跑去了,我们几个人去,赶路再快,到了地方好东西早就被人抢光了,我们也得不到什么东西,还不如慢慢赶路,该吃的吃,该休息就休息,一切皆看缘分!掌柜,你说是不是?” 在方涥和掌柜聊天的时候,其他人两人一间房,都跑去休息了,而方涥他是想多了解点周围的情况,之前走的太匆忙,而且所有的焦点都在红顶石上,应该忽略了许多事情,所以此刻多和掌柜的聊聊天,或者掌柜会自己说出来方涥他们预想不到的事情。 “哎!想得开就好!自古以来,但凡有宝物现世,不是血流成河就是大乱于世,如今几个月过去了,也没见到有人回来,那些人去发财,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至于我们的县城么,什么乱子也没发生,县城里就这么几个人在,照样活的好好的!所以说啊,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何必去挣那些诱惑之物!” “掌柜,难得你也看得开!我们俩算是想到一块去了,不过,县城里少了那么多人,这赤县的执掌之人,就没点意见?” 赤县执掌之人,其实就是三塔的塔主,像是县令一样的人物,只是在塔派里不叫县令,而是称呼为县主。 “有什么意见?别说你这么问了,我们县城里的许多人都这么问过,一些人胆子小,起先怕县主动气,把那些前往挖红石的人都走抓回来,可过了十来天,县城的人都走了大半,县主府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胆子小的家伙也麻溜的跑了,县城里至今都没点反应。” “嘶~不对啊,照你所言,县主不该那么安静啊!莫非县主不在府里!”方涥试探的反问了一句。 掌权却一脸的不屑,“哼!我们的县主,平日里就很少露面,露面就是要杀人!他不在府里,最好!我们也涂个清静!” “你们县主那么残暴啊,他不在,确实是好事!” “哎!也不尽然!他不在,连城门都不关,早些天还能见到几个三塔弟子,这些天,一个人影都见不到,我们猜测啊,八成那些弟子也都跑去挖红石了!” “啊?城门都不关?”方涥原本在一楼的饭堂里与掌柜聊天,身子几乎都快要躺下了,听着掌柜说城门都不关,突然坐了起来。 城门都不关,那可就不是一般的情况,无论什么地方,若是发生这样的情况,绝对是渎职!只是不知道塔派的管理手段严不严,若是严格点,这三塔的县主,怕是性命堪忧。 “放心吧!我们又不是在塔派管辖的边缘,没有战事,几个小毛贼晚上只会光顾没人住的地方,折腾了几个晚上之后,如今连毛贼都不见了踪影!城门关不关都一样!你们晚上安心的休息,不会有什么人来找你们的麻烦!” “毛贼都消失了?这赤县有意思!”方涥总感觉哪里不对,似乎自己考虑遗漏了什么,始终在心里反复想着赤县的变化,从满人的县城,渐渐的变成当下这般模样,如果是他一手来谋划,又会怎么下手呢? 可他的脑子似乎不够用的,思索着无论怎么下手,也想不出毛贼为何会消失不见的效果,县城虽然很大,但偷金偷银的可能性并不大,家里若是富有,谁还会自己跑去挖红顶石,突然想到了这里,富人,县城里一定有富庶的人家,那么那些富人又去了哪里? “掌柜,咱们县那么大,总有许多大财主吧?他们不会也一起去挖红石了吧?”客栈里,掌柜都打算去睡了,刚挪开的脚步,被的方涥的一句话,给问住了。 迟疑了一会儿,掌柜的才小声说着,“那些人都贪心,派了下人去,估计也都担心下人得了红石跑路,举家前去挖红石的,可不少!不过,你问的确实有点哎!我这客栈自从伙计走了之后,就没出去过,出去换了点东西就匆匆回来看店,没功夫去打听那些人,你要是想知道,明个儿一早,自己出去溜达一下便是!” 掌柜扔下一句话便起身回屋里休息去了,方涥独自在一楼也没意思,到二楼客房,方涥把自己了解的赤县,说了一遍,映初和恨醉听完之后满脑子浆糊。 第六百二十八章 夜探黑虎崖 夜晚,客房里,方涥说完自己打听的事情,便看到映初和恨醉一个模样,傻傻的盯着案几,或者是房顶。 “两位师姐,今晚你们俩一人上半夜、一人下半夜轮流休息,这里也非太平,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情况,至于有没有危机,尚且不好断言,万事小心为妙,待会儿我叫伏蛟等我回来再睡,这样我们四人分班值守。而我趁着夜色刚起,我外出查看一番,客栈里,就先交给你们了!” 到了夜晚,方涥才是最活跃的时候,白天他是尽量做个风度翩翩的君子或者书生,晚上嘛,人不知鬼不觉,自己财迷的嘴脸才会露出来。 交代完伏蛟,方涥便离开了,在映初等人的眼里,方涥是从房顶走的,而且一眨眼,房顶就没了方涥的气息,甚至恨醉的鼻子,都没闻到方涥的位置,由此敢肯定,方涥的速度绝对是奇快的,快到身子的味道,在半空中都无法散出,这是恨醉在心里暗暗猜测的答案。 山道上,之前方涥等人商议的时候,伏蛟驾驶马车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虽然还没到墨沧派山脚下,但也不远了。 方涥在客栈顶上摸着铜镜便返回了白天来过的道路最远处,随后沿着山道继续飞速前进,十五分钟后便看到山道旁果然有一条溪水池塘,而且池塘边还真有一条上山的路。 照方涥审问那人所说,上山的路就这一条,为了保险起见,方涥并没走山路,而是走着能看到山路的丛林里。 二十分钟后,一个像是道观的山顶房舍,大片大片的建筑出现在方涥的视野里。 皎洁的月光下,方涥查看着地形,那山顶若是想上去,就只有这一狭长的小道,也就只有那条小道是在一个陡峭的斜坡上,山体其余几个面都是悬崖,如此就有点矛盾了,墨沧派掳过来路人,然后在门派里交给神秘人,神秘人接了那么多路人,难道再带人原路回返下山? 方涥观察了一下,并没看到有其他的小道,狐疑之下,方涥决定不贸然进去,好好在外围摸清楚这里的情况。 山林,靠近悬崖的那边,树木是稀少的,方涥不敢靠的太近,怕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夜视望远镜拿出来之后,方涥想要的答案,全都有了,就在上山道路的左边斜坡,那里乍一看是悬崖峭壁,实则在岩石里有一条栈道,而且是嵌入式的栈道,以墨沧派的行事品德来说,一定会把门派建在易守难攻之地,同时也绝对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看到那条栈道,方涥算是明白了,那些被掳来的路人,应该是顺着栈道下山,可下山之后又去了哪里?此时还不得而知。 查看完了这里的地形,下一步便是要慢慢潜入,找到那些神秘人的栖身之所。 月光下,墨沧派里一片漆黑,一点油灯亮光都没有,若不是方涥的感知灵敏,只用视线来分辨的话,一定认为这里没人,可实际上,这里此时有八个人在,四人集中在门派后方,还有四个人两两站立于门派中央和门派大门旁边。 听说是高手,方涥自然要重视一番,可惜,他的重视太特么多余,大门的两人,方涥从一旁绕了好大一圈,才侧边摸过去,上手直接君王之气的手刀,砍断了脖子,第一个人被干掉之后,第二个似乎反应的并不快,刚抬手时,方涥的手刀也落在了他的脖颈上。 眨眼的功夫秒了两个人,方涥并没急着走,在二人身上摸索了半天,竟然什么都没有,只有两人脸上那遮挡嘴鼻的银色面具。 有胜于无,面具收了走,而且还费点功夫,把两人丢到南卓国塞渊城下的岩浆池里,毁尸灭迹! 此后,站立在门派中央一座大殿前的两人,最后的下场也是如此,不过其中一人反应有点过激,一刀砍在了大殿的门板上,虽然没引起谁的注意,但也给方涥一点点小提示,这些人的武功确实比墨沧派要强许多。 门派后院,四个人把守的一座大房子,看房子的样子,似乎是存放什么贵重物品的,方涥猜测应该是银子,于是嘴角冷笑,若无其事的朝四人走了过去。 原本方涥以为,四个人定会有一人对他喊问‘来者何人!’ 可实际上,四个人拉开架势迎敌,都没一个喊出声音的,这让方涥假装自己人的计划泡汤了,走近一些,其中一个人便抡起大刀,朝方涥砍了过来,见状,方涥暴步开启,趁着刀还落下的时候,工兵铲便穿过了那人的胸膛,包裹了君王之气的工兵铲,挖石头都像是切豆腐,破开一人的身子,那就是穿过一层果冻! 轻易搞定一人,方涥也没得什么空闲,旁边一人从侧边以刀为剑直刺了过来,方涥推着刚干掉的第一人,向前猛踏一步,整把工兵铲从第一人的胸膛窜出,像是飞刀一样,直刺身后的另一人。 ‘噗嗤!’一声响,不是杀人的声音,而是又穿过第二个人胸膛,钉到了四人身后房子的墙壁上。 另外还有两人,一人对着方涥挥舞着刀花,但脚步却没靠近,而另一人则是在逃跑,两人的配合真特么默契,一人吸引方涥的注意,另一人逃跑去报信。 如此的情况方涥快步上前,又一把工兵铲握到手里,对着还在耍大刀的家伙双腿,一个暴步掠过,身子都没停留,继续追赶那个逃跑的家伙。 刚才方涥能清楚的感知到,工兵铲将那人双腿砍断,可那人照旧没有发出痛苦的叫喊,在追击最后一人时,方涥猜测,这些人有可能都是哑巴。 最后一个家伙,能感受身后有劲敌靠近,在方涥即将杀到他身前时,突然身子僵硬,像是一根木根直直的杵在地上,见状方涥收了挥舞的工兵铲,一脚急停,站在那人身边,看着那人僵硬的身子倒地。 周围太黑了,方涥要查看这人如何了,绝对要换个地方,于是乎,把四人集中到一起,带去了岩浆池旁边。 “咦~!”方涥一阵恶心,查看了一个死人,才发现嘴巴里竟然没有舌头,整整的被人割了去,弄的方涥一阵鸡皮疙瘩。 见状,也没办法审问了,那个断了双腿的家伙,双眼里疼眼泪直流,神情却一点紧张或是害怕都没有,方涥上前一脚便将他踢到岩浆池里。最后死的家伙,方涥猜测是自杀的,八成是牙齿里藏了什么玩意,如一些电视桥段,所以弄一根棉签,伸到那人空旷的嘴巴里,绕了两圈,便放到一个密封袋里。 处理了四个看门的家伙,自然是要打开那座大大的房子一看究竟,铸铁的门,看上无比牢靠,但方涥有自己的门道进去,在拔下钉入墙壁的工兵铲时,便看到了墙壁的厚度,根本不是表面上那么坚固。 想想也是,这么高的山,要把这些石头搬上来,那是很辛苦的,能把房子盖的那么大,而且看上去很牢固已经足够了,所以也没有再去真材实料堆的很厚,几铲子下去,墙壁上就出现了一个人可以通道的洞,像是开了小门,方涥轻松的走了进去。 进去后打开手电,视野里能看到的全是银子,角落里还放了四个箱子,箱子里存在着是红顶石,不过块头很小,如此大小,和客栈掌柜的描述有点像,比指甲大一点。 收走的银子和红顶石并没放到地球去,一来银子在地球上不值钱,二来那么碎小的红顶石,方涥以为没什么用处,所以便放到了彩虹城的仓库里,反正那里只有方涥能去。 第六百二十九章 懒字头当道 收拾了墨沧派,方涥手里还握着一颗小块的红顶石,返回赤县,只是他再次出现在赤县时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站在赤县的城墙边,看着城墙上的大门,这里确实没有塔派弟子关城门,城门打开的样子,和白天一模一样。 把玩着如同指甲大小的红顶石,方涥的脑海里突然对客栈掌柜的说词有点疑问,“指甲大小的红顶石,客栈掌柜难道见过?还是有人宣扬消息的时候,有人见到过?” 有了疑惑,方涥便快速的返回了客栈,只是他没回客房里,而是站在客栈后院的围墙上,盯着后院的地面,隐隐的感觉有点奇怪。 照理来说,方涥的感知不会错,可他感觉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后院地面之下,竟然有个硕大的空间,说是密室,可也太大了点,至于是什么,方涥也说不清楚。 一步跳到后院的地面上,并没用力,但也没收力,很平常的一步踏出的力道。方涥刚一落地,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客栈掌柜的房间里有了动静,像是被惊吓到了一样,突然坐起身的声响,那声响是木榻上的木头,被挤压的声音,因为古代的木匠都是手工拼接木头,在木头被挤压过度的时候,都有会有点摩擦的声响。 听到客栈掌柜的有动静,方涥哪里也不去,便在院子里,慢悠悠打着太极拳,听着动静,掌柜貌似已经再走来的路上了。 “原来是少侠午夜练功,哎呀,我还以为是有毛贼闯入,少侠继续,本掌柜不耽误你了!”客栈掌柜的说话声好像都变了个音,而且以他的年纪应该可以自称老夫的,可他显然没有适应老夫这个自称。 因为红顶石的关系,方涥开始对客栈掌柜感兴趣后,观察掌柜的一举一动便更加细腻了点,还有掌柜走路的脚,右脚有点瘸,像是刚刚走路过快,没看清楚路扭到了,而那么疼痛,掌柜居然也没有言明,而且此时还在硬撑着扭伤往自己屋里走。 结合这些蛛丝马迹的可疑情况,方涥打算大胆尝试一下,“掌柜,在下有一事困扰,还请掌柜留步。” “噢,少侠,时辰不早了,有事明个儿一早再说不迟!”掌柜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走向自己一楼的房间。 方涥知道,掌柜急着回屋里揉揉脚腕,于是拿出红顶石,“掌柜,你说他们都是为红石而去挖宝了,可在下之前见过红石都是巴掌大小,为何这里的红石只有那么小?” 听闻方涥的说词,掌柜顿住了脚步,有点惊讶的转身望着方涥,“什么巴掌大小?你你在哪里见过的?” “呶在这后院的地下!”方涥手掌里握着的红顶石,并没暴露出来,先用语言看看能不能炸出什么消息来。 掌柜一听是在后院地下,立马紧张了起来,“小子!你去了地下?” “呃”方涥没说话,只是嗯嗯唧唧的晃着脑袋,装傻嘛,方涥是很拿手的。 “小子,天堂的路很多,地狱的道路也不少!莫要走错了道!”说着,一个转身双脚猛踏地面,双手撑爪装,似乎要挠死方涥。 可惜啊,一只脚崴了,距离方涥还有两米,便‘噗!’摔到了地上,一副狗吃屎的姿势,痛的龇牙咧嘴。 方涥笑了,“哈哈,掌柜,原来你也喜欢晚上练功啊,不过这是吃屎功,好像威力弱了点!” “你小子,我告诉你!城里都是我们的人!你们一行人根本别想再活着出去!原本你们白天走了,也就算了,路上会有其他人招呼你们,可惜,你们又回来了!哈哈,再过一个时辰,你们这些人都会变成死人!”掌柜恶狠狠的说着。 这个时候方涥回忆了白天见到过的人,“哎!难怪路上看到的人,他们是打算去哪里都不知道,漫无目标的到处乱晃,一点都不像是路人,还有一个假装农夫的大哥,在我们面前晃悠了三次,我还以为他是来找吃的,想不到,是为了监视我们啊!” “哼!别耍嘴皮子功夫,有种你们在这里等着!看看一个时辰后,我们谁还在笑!” “哟~这么说你们门派的人挺厉害的!是不是都会吃屎功?”方涥说着,一脚朝掌柜的后背踩了下去。 “啊!老子的脚要不是刚才崴了,岂能让你在这里猖狂!” “还嘴硬啊?继续叫大点声,把你们人都引来,老子不喜欢等人!”方涥说着,重重一脚踩到掌柜的腰子上。 “啊!!!”一声嘹亮的大喊响彻黑暗的夜空。 两个呼吸后,先出现在方涥身边的是映初和伏蛟,“发生了什么?” “你们俩,守着客栈里的其他人,让她们都聚集到一起,方便你们保护,外面我来当,看看有多少个杂碎在这里。”方涥没回答他们的问题,情况紧急,先要忙活正事。 “到底发生了”伏蛟搞不明白,想开口问的时候,被映初拉着衣领跑回了客房。 方涥知道有敌要来,一跃而起,到了客栈的屋顶,两把工兵铲握在手中,大有一副鬼来杀鬼,魔来灭魔的架势。 当然了,方涥摆出的只是空架势,若是君王之气外放,估计傻子都不会来找他麻烦。 五个呼吸后,第一个赶来的家伙,正是方涥刚才提到的那个假农夫,此刻一把长棍置于背后,三两步从别的屋顶跳到客栈屋顶。 “何人?”来人很有意思,像是个傻子一样,问出两个字。 “呵呵!想知道?”方涥感受着附近,还有五人在路上,其余的家伙,似乎提早‘上班’准备不足,才都刚出门。 “哼!死了都一样!”假农夫高高跳起,在最高点将背后的棍子拿出,双手把棍子武的像直升机,呼呼的风吹向方涥。 “真是高看你了,还以为来的最快,功夫应该是最好,结果玩这些花样,还想用风吹我的眼睛睁不开?去你大冶的!”方涥说完,右手的工兵铲抡了弧度,便丢向高空。 “啊!”一声大喊过后,‘哐隆隆!’像打雷一样,假农夫掉了下来,而且还砸破了屋顶,摔到了客栈里。 看着假农夫掉了下去,方涥一脸鄙视,“幸好老子早有准备,多带了几把铲子,不然真舍不得一铲子飞死你!” 假农夫摔下去的位置,那里还有一些零散瓦片在不断的掉落,方涥之前感知的五人,已经靠近了,不过那五个人是从街道上来的,而且,更加有意思的是,他们的功力,居然只够翻墙的,一步飞到二楼,他们做不到,其中有一个从后院翻进来便指着方涥说道:“有种下来一战!” 闻言,方涥真没了战斗的兴趣,把铲子收回去,换了手枪,对着那个摆开架势站在后院的家伙,‘砰!’一枪搞定。 其余四人被一声枪响吓着了,虽然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枪,但那声音,在这寂静又黑暗的夜里,出奇的吓人! 虽然方涥没有一点战斗的,但也没犹豫,当下他们人多,若是不及时处理,他们都分头跑,到最后还是要方涥自己四处追人,于是乎‘懒字头’当道,拿着手枪对着已经靠近客栈附近的四个家伙,便一人一颗子弹送给了他们。 第六百三十章 地下密室的由来 爽快的用手枪解决了五人,方涥便后悔了,那些刚出门的家伙,因为枪声过于吓人,都不过来了。 在房顶犹豫了一下,方涥消失了。 消失,绝对是去了哪里,最大的可能性是去地球。 异能者六号基地,方涥刚到便去找了爱国,“爱国,有没有狙?给弄一把,可以穿墙大家伙!” “激光武器暂时不方便单兵携带,即使单兵作战需要,也要在附近配个能量传送车,你要那玩意干嘛?”爱国最近一直在关注武器革新,似乎他的心里只有新式的激光类武器。 方涥是一脸苦笑,“我要巴雷特!激光武器暂时没兴趣!” “切!早说!”听到方涥说要古董,一脸的鄙视。 很快,两百发子弹,一杆大枪,爱国虽然很鄙视方涥这次的下单,但给方涥装备的速度是奇快的,而且交给了方涥之后,还狐疑的问了一句,“会用不?” “快教!”方涥也不客气,看别人用,和自己用那是两码事,不过方涥玩过巴雷特,只不过那是在游戏里。 两分钟,知道如何用是很简单的,换一个夜视瞄准镜,那就是夜晚打猎神器。 没心思和爱国闲聊,拿着大家伙便回了侠者星。 当方涥出现在回客栈的时候,身边还叫来了一个人,恨醉。 “师姐,人味你应该能闻到喔!”方涥试探的问道。 “能啊!这附近呃有三十多个!”恨醉不解,但她能被方涥叫出来,绝对要展示自己特有的才能。 闻言,方涥立刻挂起了笑脸,“呃把我们自己人去掉!其他的人在哪里,你给我指个方向,细致点,我来弄死那些躲藏起来的胆小贼人!” 恨醉一脸迷茫,从她的鼻子里闻到的气味来说,距离她们最近的家伙,也超出了武者的攻击范围,“师弟,距离那么远,飞镖也打不到啊!呃你之前用的暗器,味道怪怪的,那个兴许可以!” “放心师姐,你帮我指就行了!其余的事情,我来!”方涥抱着巴雷特,丝毫不用卧倒或者支架在什么地方,左手臂向前伸出,搂着枪身,就算是个支架了,于是后坐力,那点力量在方涥面前,不算事。 “行吧!呶!那里!大约一百六十步!” 看着恨醉手指的方向,方涥开着夜视瞄准镜都看不到人,真有种冲动,想让恨醉学会使用巴雷特。 对着一个屋檐下的转角木板墙,‘砰!’ “呀!这么吵!不过挺带劲的!”恨醉说完,又用鼻子对着刚才指过的方向闻了闻,“有血腥味,而且血还不少,不死也快了!” “效果不错,继续!”方涥的一声话语过后,恨醉换了个方向,说一下大概的距离,方涥动手,一会的功夫,料理了十几个人。 “师弟,这个武器,能不能教教我如何使用,好像很适合的我鼻子!”恨醉揉着鼻子,低着脑袋,想方涥可以同意她。 “这个东西,每次打出去,都有会浓浓的味道,难道不会影响你的鼻子?”方涥很好奇,那味道,第一次闻的时候,他都有点呛,恨醉居然没事? 恨醉摆摆手,“一点点啦,有些味道不想闻的,我会屏蔽掉,反正这个味道又不是迷药,对我没影响,再者说了若是这点都做不到,那十里之内的屎尿味不是要熏死我?” “呃那好,明儿个一早,我来教你,现在你回房间里,和他们待在一起,我还要去个地方!” “哪儿?带我一起去好不?”恨醉不想在闷在房间里,和方涥在一起,貌似更加安全,而且更加刺激。 方涥寻思了一会儿,“那行!带你去一次,不过,万事要听我的!” “师弟放心吧,我绝对不乱来!” 客栈地下,入口并非在客栈里,顺着客栈外的道路,方涥一直朝北走着,直到最北边的一个建筑,地下都是泥土了,方涥才转身返回。 地下的入口在一家布匹的店铺里,整个点店铺的后半段都被挖空了,四四方方的入口很大,眼前全是向下的台阶。 强光手电打开后,恨醉呆愣了一下,差点用眼睛直盯着电筒看,方涥立即开口阻拦,“师姐,莫要盯着里面看,眼睛会被伤到的。” “噢噢!此乃何物?为何明亮如昼?” “回头再告诉你,你也拿一个。”方涥懒得解释,便给了恨醉一把。 “嘻嘻~这家伙真厉害!这么亮!哇塞~和白天一样!喔噢~我手里的筋脉都能看到!”刚进地下,走道比入口窄了许多,也就三米多一点,一辆马车可过,两辆马车的话必须用小号的马车才能并排。 恨醉痴迷于手电,来回照射,方涥提醒了她不要照眼,那么除了眼睛之外,连嘴巴都照了一遍,“师弟师弟,你这样能不能看到我嘴巴里的牙齿!” 闻言,方涥转头看向她,手电的强光照到嘴巴里,两腮鼓起,挑着眉给方涥看着。 “看不到!” “不可能是,手掌那么厚都能看到,我脸皮很薄的,为什么看不到呢?”恨醉的玩心大起,都忘记了当下是来做什么的。 方涥有点无奈,“呃师姐,咱们先干正事!不知道这下面有什么,你发挥一下特长呗~” 方涥的意思是让恨醉闻一闻地下有些什么,于是乎,“噢对对对!正事要紧!呕~~~”刚说完,恨醉吐了!而且吐的还很凶猛,用手指着前方,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到底什么情况,方涥也不知道,从背包里拿出纯净水,还有餐巾纸,希望恨醉能早点吐完,说说到底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恨醉走到一边,一屁股坐了下来,“以后,还是不和你出来了!这头一回,就闻到大味!” “大味?什么味?别说你的行话,说白话!”方涥有点急了,等了半天,却得到一句听不懂的话。 “尸臭!好多尸体的臭味,真是恶心死我了!”恨醉说着,好像胃里又开始翻涌。 “尸体?呵呵,难怪县城里没人了,都被杀了吗?”方涥说着,又从背包里取出两个防毒面具,“给,戴上吧,戴之后你的鼻子可能就会变得普通!”说完,自己先戴了起来。 “这个东西,在映初那里见过,原来也是你的,嘿嘿。”有好玩意儿,恨醉的心情也变了,不再计较刚才的尸臭味。 通道很长,似乎又走回到县城中心时,一个巨大的四四方方深坑,出现在方涥和恨醉的视野里,强光手电对着坑底一照,密密麻麻全是尸体,而且都已经腐烂。 坑的周围还有通往其他三个方向的通道,方涥选了朝北的先走过去查看,结果没走几步竟然是个死胡同,而且通道的尽头,是很厚的石板,厚到什么程度?厚到方涥的君王之气都无法穿透,无法感知到石板另一边到底有什么。 朝北无果,那么二人折返回巨大的坑,绕过坑之后,继续朝西走,朝西走的通道没有任何发现,通道走了一段距离后,改变了放向,九十度的转角,方向朝着南边。 最后走了好长好长的一段距离后,通道的尽头没有台阶,只有有一扇木头门,轻松一掌以后,“谁!” 三个人出现在方涥和恨醉面前,见状方涥先一步踏出,手掌如刀,连续砍晕两人,恨醉那边速度也很快,打的那人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 “先别杀他,弄起来问问话!”方涥说着,用自己手里的强光手电照射那个人的脸,被强光刺激的,那人把脸使劲的转向一边,可恨醉也不吃醋的,揪着头发,又把头给转了过来。 方涥装的很凶悍,恶狠狠的问道:“老实的说说,你们是谁,都在这里做什么!” 被问话的家伙,年纪看上去不到,应该还不到二十岁,身子骨瘦如柴,样子很懦弱,“大侠,能不能先放了小的,小的都说!这个太刺眼!” “还想谈条件,没弄死你,算本姑奶奶手慢!”恨醉说着用力提着那人的头发,把脸部迎着方涥的手电光束,又凑近了一点。 “女侠饶命饶命,我说!我们都是黑虎崖墨沧派的人!” “呵呵,真特么会撒谎,墨沧派的人都死光了!你特么是欺负我们俩不认识是吧?再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换个人审审!那两个家伙此时只是晕过去,还没死!考虑清楚了再说话!”方涥说着把手电对着那人的眼珠照了过去。 “饶命饶命!大侠刚才说墨沧派死光了?我我我弟弟也在那个帮派里!呜呜~~” 剧情转的,恨醉有点迟疑了,方涥不想拖拉,上前就了两巴掌!“你要是想见你弟弟就说一声,先就送你去!” “不不不!我说我说!我们都是三塔弟子,只不过都是新入门的弟子,去年好多人都去了轮回大战,而我们就在这里挖地道,有个神秘人给我们银子叫我们干活,反正也没什么人,我们几十号人就接了这个活。轮回大战之后,我们的要做的事情变了,每日把守两个出口,没有令牌的人,不能随意出入!那令牌就是墨沧派的,所以小的刚才冒出说是墨沧派的人。” “县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里面那么多死人?”方涥追问道。 “死人?哎,大侠有所不知啊,那些都是一些百姓,从我这里进入的时候都是活人,我这个通道口是在城外,那些神秘人把生活在城外的百姓掳过来,全部杀死在里面,据说,还有一些城里人没去挖红石的,也都死在里面,包括我们三塔的同门。” “那神秘人为什么非要城里挖地道?”恨醉追问了一句。 “小的不知,只知道我们挖的地道,遇到了巨石,那巨石所在正是县主府下面,那些神秘人不信我们,他们自己上手也试了试,照旧没挖动,之后神秘人变少了,仅剩下的一些人指挥我们把地道挖成现在的模样。” 闻言,方涥琢磨了一下,试探的问道:“起先,你们没挖大坑,应该是从东北角开始挖,直接挖到了巨石是吧?” “正是,大侠所言正是如此!” 方涥如此问,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凤塔县县主府,遇到断鼻和一只耳时,带方涥去过的地下塔型的房子,那里,方涥发现了许多财宝,黄金还有红顶石,而眼下,又是赤县,若是九塔堂所管辖的县城,每个县主府下,都有那么一个宝藏的密室,那么就能解释当下的地道为何出现了。 方涥在一旁沉思,恨醉看着方涥愣神便开口问了问:“师弟,还问吗?” “不问了,他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估计还一部分内容我们要自己查了!”方涥说完,右手上汇聚一点君王之气,对着那人脑袋便按了上去。 那人翻了翻白眼,身子抽搐了几下,两个呼吸后,身子没了动静。 见状方涥心里嘀咕着‘不试不知道,老头的杀人手法还真不好学!’ “师弟这样手段,是怕我闻到血腥味吗?”恨醉盯着方涥。 “是啊!不仅怕你闻到,还怕外面的豺狼虎豹闻到!这里可城外了。” “噢!对对对!师弟思虑周全,剩下两个交给我了!”恨醉说着,拉开架势双手在身前交错挥舞几下,对着躺在地上两人头颅,一手一掌拍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两个家伙七孔流血,一副很惨的死相,“咦~难道师弟不是这样玩的?” “呶!这个可以给你用,刚才的招式莫问!秘密!”方涥说着把背后的巴雷特给了恨醉,转身就走。 接到巴雷特,恨醉也不想追问了,招式嘛,每个人都有点自己的套路,问别人,那是很不礼貌的,除非是问自己的师父。 第六百三十一章 神秘人的阴谋 客栈里,方涥和恨醉从下地密道里回来了,但方涥回来的目的好像是为了把恨醉放下,刚进门便又要出去。 “师弟,你是特意送我回来的吗?”恨醉不傻,看出了方涥的用意。 “呃天儿不早了,你看师姐和伏蛟都是轮流休息的,你若是不困,就先在这里守着,我出去再去溜达一圈,顺便给你们找点早餐回来!” “早餐~说到吃的,肚子好像有点” “得!怕你了,这包食物,你拿去吃!”方涥知道恨醉的意思,说道吃东西,和方涥在一起,就没饿着过,随时饿随时有食物,而且每次都能吃到很特殊的东西。 “嘿嘿,师弟注意安全,我先守着她们!”恨醉才不想去了,这次出门劳动,一杆大家伙到手,还顺一副怪异可挡味道的面具,最后还得了一包软软的食物,此时的恨醉脑子里只有两个字‘赚了!’ 此后,方涥身边没有恨醉粘着,便在暴步的加速下前往了县主府,依照在凤塔县的经验,方涥猜测了个大概的位置。 县主府的院子里,一片狼藉,那样子比五塔县主府里还潦倒,不仅是满地杂草,还有许多凌乱的东西,没人收拾。 这一点呢,就能看出断鼻和一只耳那啥门派的作用了,人家是专业清理物品的。 县主府后院,这里也有一座假山,只不过假山大半都被损毁了,那石门侧躺在一边,原本石门后的通道,好像坍塌了下去,假山附近的地面高高低低,都没一块平整的。 这样的情况,方涥猜测这里应该是经过了打斗,密道八成全毁了,才有了之后挖掘的事情。 在假山附近兜兜转转好半天,想下去是不可能了,看着面前满目疮痍的地面,里面东西极有可能已经被人拿走了。 就在方涥思索的时候,脑子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想到了墨沧派的栈道,那里还有大批的人被运走,至于运到什么地方,又运去做什么,方涥想不出来。 想着客栈那个假掌柜说的午县那里有红顶石的矿,方涥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此前见识过大量红顶石聚集的地方,便是九塔堂治理的县城里,在县主府的地下,那一层层的密室里,所有的红顶石数量加一起,绝对是等同与一个红顶石矿的储存量。 有了这个想法,方涥便摸着铜镜再次去了墨沧派的山顶,走到那个嵌在岩时内的栈道口,看着面前人为开凿的似洞非洞的岩石内栈道,“既然来了,就下去看看,或许有什么发现。” 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便抬脚走了下去,一路绕着山体向下,转了四个圈,才到了山底。 山底的北面有一间房子,房子样式很古怪,四四方方的像个超大盒子,若是房顶是普通的屋顶,说这里是个宫殿都有人信。 这里没有人把守,方涥摸到屋外,小心点感知里面,哪曾想,头刚刚靠到门上,便听到里面有水流声。 “卧去!地下河?”前前后后附近都没有河流,这里有水声,绝对是地下河无疑了。 房门打开,进去之后便看到一个大洞,像地面塌陷形成的一样,也是四四方方的,正好贴合着房屋的形状。 由此可见,房屋只是为了遮挡地下河的入口,而且看那尺寸,整个房屋盖的并没多宽敞,进门之后走两步便是向下的石阶。 四四方方的洞下面还有一块平台,像是河边的堤坝,那里放置着几艘没下水的木船。 洞下另一边便是水流有点急的河水,宽约五米,深度看不到底,再看水流来去的方向,貌似地下河道都是这般宽敞,水面距离洞顶,站在水面上伸出手都摸不到顶壁的岩石。 这些其实没什么好奇特,最奇特是这水流的方向,竟然是从南向北流,有点逆天的节奏。 查看完这里的情况,方涥对那些被掳走的人去向,有了个大概定义,不过这水流会通向哪里,方涥不知道。 此刻,他算是知道了县城里的人是如何被人掳走的了,虽然不知道那些人去了什么地方,但至少可以说明,之前他们北上的道路上,短距离内不会再有贼人埋伏了。不过,也不能百分百的肯定,贼人的脑袋往往都会做出意想不到事情。 在地下河边缘,方涥又打量的看了看,便摸着铜镜又返回了客栈。 客栈里,方涥仔细梳理赤县所发生的事情,百年轮回大战时开挖地道,遇到巨石无法从地下进入县主府的密室,那么硬来?然后把密道摧毁? 思前想后时,正巧听到有人咳嗽,这个时候方涥才想来,客栈掌柜还没死,只是被他招呼了几脚而已。 后院里,掌柜样子很惨,满头凌乱的头发,身子仍旧爬在地上。 “没死啊!想活命,就老实交代!否则”方涥每次审问人都会说些好听的假话,被他审问过的人,没几个人还活着。 掌柜看到方涥面色还很精神,猜想方涥一定没走远,这次来一定是来打听地下密道的,于是,“哼你想知道地下通向什么地方吧?哈哈!做梦!” “地下的通道我去了,两个出入口,一个在城外,一个城内东北角,那地下的红石,你们最后还是硬来才拿到的吧?”方涥试探的问道。 掌柜的起初很震惊,但很快又平静下来了,“呸!早就该杀了那个贼球!平日里欺负百姓,滥杀无辜!有人出头要收拾他,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行!信你,那县主府,三塔的执掌者该死!可你们杀了满城百姓,难道比他杀的少?”方涥说道。 “我们没杀那么多,只有一些不去挖红石的人,才死在这里!还有那几个助纣为虐的弟子,都该死!三塔主,哼!当初他心爱的人死了,竟然拿我们百姓撒气!本来那些家伙不准备来硬的,看着我们揭竿而起围攻县主府,那些家伙才动的手!” “那些家伙?是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 “你你连他们都知道?”掌柜有点震惊。 “别惊讶,继续说说,之后呢?” “之后,那些家伙叫我们帮衬一下,吸引县主府三塔弟子的注意力,尽量纠缠他们,而那些家伙帮忙我们杀了县主。随后大战乱哄哄的,整个县城都乱的没了样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伙神秘人之中,有一人高举一张羊皮,说是藏宝图,可以找到红石,还当场拿出了一颗,只不过仅有指甲大小,说要去的跟他们走,一起去发财!结果县城里的百姓走了大半!过了一段时间,还没去的人都被杀了!杀完之后,那些家伙晚上要运输什么东西,我猜想是县主府里得到的东西,奈何夜晚总要几个毛贼四处对空宅院下手,于是乎,他们把那些毛贼也一并清理了,再之后,只要是在县城里过夜的人,又或者是打算去午县,城外的道路便会有人埋伏!呃此刻你安然无恙,那么县城里,就我们一些人在生活,此时应该都被你杀了吧?!” 掌柜硬撑着身子,说了一大篇,方涥冷冷的回了一句,“是的!冤有头债有主,县主滥杀无辜,你们杀他一人,或者把那些助纣为虐的一起杀了也就罢了,为何要残害百姓!如此,你们和县主一样,也该死!” “哈哈哈!那些不去挖宝的人,都是财主,他们平日里也没少欺负我们,一样也该杀!” “或许你是说的不错,但欺负你的人并非他们全家吧?你们有放走过一人?倘若我猜的不错,那些神秘面具人,绝对不会让你们放走任何一人!” “不错,他们要求我们,把人杀光,以免有人走漏风声!” “风声早晚都会走漏的!只是时间问题!”方涥坚信,天下就没不通风的墙,哪怕这里的谎言再真实,照旧会有被人拆穿的一天。 “哈哈哈!那些家伙说,叫我们尽力为之,他们还有大事要做,若是他们大事达成,我们就不必担心什么风声不风声的了!” “大事?”这是方涥最想知道的,可惜,掌柜只是个编外人员,根本不知道大事代表着什么。 “我只不过是个小喽喽,对于他们来说只是稍微有点价值的蝼蚁,别指望我会知道许多!只是你说的不错,我们杀了许多无辜的人,杀戮的时候,我们也有点不忍,可已经踏上了魔路,只得下辈子再做个好人!送我上路吧!”掌柜心意已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方涥无奈的摇摇头,刚想动手时,掌柜又突然睁开了双眼,死死的盯着方涥:“不管你是谁,但你做的事情应该是以民除害为起点,我死之前提醒你一句,莫要往北走了,调头,朝南走!离开塔派所属的地界,不久之后,塔派绝对会大乱!这是我不小心偷听到的!有一个家伙的面具和其他人不一样,整张脸都被罩在面具之下,看不清楚那人的年纪,只是听到他们的大业就是把塔派颠覆掉!取而代之!” 掌柜的说完,自己就断气了,好像最后是用生命和方涥在聊天。 第六百三十二章 折返申县 赤县,方涥等人在客栈里有惊无险过了一夜,清晨,早餐是超级营养伙食,水煮或油煎的鸡蛋,大肉包子,外加小米粥!之所以拿这么多的东西招呼众人就是为了勾引起他们的兴趣。 结果兴趣没勾引多少,困意勾引起一堆,一群人吃饱了之后,就困意十足、哈欠连天,搞得像她们都和方涥一样加班一夜。 见到物质勾引没达成,方涥也不墨迹了,“诸位,是否想发财?” “想啊~谁不想!”伏蛟就在方涥旁边,此时像是配合方涥的托。 “想发财就好,县城里已经没人了,所有房间都空着,想必应该有不少金银等物件,不值钱的你们别拿,值钱的带走!马车上面还能放点东西!”方涥开门见山的把话说了。 这一段话语过后,刚吃完早餐的众人,下巴都快掉了,叫她们去偷东西? “大伙儿别误会!县城里的百姓十有都回不来了,我们要解救他们,但从时间上来算,已经晚了好几个月。现在县城里的东西,可以说都是无主之物,你们要是不想去,我自己去!拿回来什么东西,你们别眼红!”说完,方涥便朝大门口走去。 刚走没两步,身旁呲溜一道人影窜了出去,那身影不是别人,就是伏蛟。 有了一个带头的,其他人也有点小激动,于是乎众人‘寻宝’便开始了。 夜晚,客栈后院堆积如山,可值钱的东西没多少啊,除了金银之外,大家拿的东西,都是自己喜欢的东西,郁闷的方涥无法言语。 再看看她们一个个的,还将一些东西都抱在怀里,那样子似乎比得到金银更加有满足感。 晚餐的时候,方涥宣布了一个让人意外的计划,“明日一早返程!申县!” “为何?”所有人都在问,就连刚刚塞了一个鸡腿进嘴里的恨醉都把鸡腿拿出来了。 方涥站直了身子,对着大家说话的样子像是在演讲,“前方的危机不适合我们带了那么多金银,我们回到申县先把这些银子啦、金器啦,都换成金彩币,然后我差人去酉县,还有点更重要事情办!安顿好之后,我们一人一把利器,无后顾之忧的向北方乱世将起之地进发!” “怎么突然有此决定?”老爷子有点朦胧,不明白到底为何,他们银甲派在塔派地界里,那是备受非议!早点离开塔派地界,才是他们的当务之急。 “老爷子,你看后院,那么多金银财宝,你们回了银甲派之地,不正去缺少这些嘛?不过,前方到底如何,我们尚且未知,所以要去,我们人可以先去,财物找个稳妥的地方存放着,待乱世安定,你们的财物不仅不会少,更有可能还会翻倍!比此时冒险带着金钱过去要稳当!信我,咱就照做,反回申县,耽误不了几天的功夫!” 方涥的说词,或许其他人都不理解,可有人很懂啊,于是乎,映初拉着恨醉站了起来,“既然师弟决定了,我和恨醉同意!” 老爷子虽然还有点糊涂,看着方涥和映初几人很坚决,便也低着头寻思了一会儿,片刻后,“行吧!来回也就五日最多了,耽搁就耽搁了!” 待老爷子发话后,方涥才长舒一口气,在这里寻宝,其实也是希望众人和他一起回去,若是从这里继续走下去,势必要遇到那批神秘人,加上方涥等人对北方又不了解,而稍微了解一点点的银甲派又不能抛头露面,所以照此时之路继续北上的只有方涥一人,他一个人夜晚赶路,白天和其他人同行,问题也不大,然而其他人必须改道,而改道之后唯一稳妥的路线,便是要穿过塔派的核心,塔界! 原本方涥等人北上,是沿着混乱大陆东侧一路北上,期间不并经过塔界,只是从塔界的边缘而过,但如今赤县和午县之间有麻烦,那就必须向西改道,然后再北上,那样的道路北上,势必会从占地巨大的塔界里穿过。 改道之事,方涥也是思虑了很久才定下来的,出门在外,若是他一人怎么走都无所谓,可身边有毫无战力的银甲派,那么所要顾虑的因素便多了一点。 次日返回申县,路上大伙儿都像是得了瘟病,无精打采的一点兴奋劲都没有。 几日后一行人无声无息的再次返回到了申县,方涥出面把那些从赤县收集来的东西变成了金彩币,当金彩币都交给那些家伙时,才看到一个个开心的笑脸! 善堂之内有许多客房,当下方涥等人再次回到这里,也无需再去客栈入住,在善堂住着也不错,“诸位,你们手里最少都要一百两银子,最多的呃三千多两,此时都是金彩币,我建议你们不要带那么多,不超过百两最好,多出来的呢,可以和我们的金银放在一起,搞点投资。比如投资到马车厢的工坊,我呢,打算在南方一点位置开一家分部,未来可以供应给南方更加富庶的县城,生意绝对不会差!想投资的,来我这里登记造册,不想投资的,想带着金彩币走的,方某也不勉强!” “咦~你怎么不在赤县的说啊,早知道要搞投资,我就在赤县多跑几个院子!你看看我!手里现在还是五千多两!”伏蛟急了,站起身对着方涥大吼大叫,就差点没骑马再返回赤县‘寻宝’了。 “你这些钱够了!更何况,我们的马车都塞成那样了,你还不知足?”方涥上前宽慰道。 方涥说的没错,这次返回申县,那马车上都没地方落脚,有些上坡路段,方涥他们几人要下来推车,一匹马根本拉不动!可想而知,那马车要拉了多少东西! 不过,相比于伏蛟的贪心,映初则是对投资有点想法,她也是股东,自然有权过问了,“师弟,你准备把马车工坊的分部开在哪里?” 方涥笑了笑,“开在我们都放心的地方!” “我们都放心?”恨醉不解,貌似只有开在她怀里,才是最放心的。 方涥凑到映初和恨醉身边,小声的说道:“我们门派的大门口!” “啊?!好!我同意!”恨醉一听是那里,貌似比开在她怀里还要靠谱,立马就同意了。 “也行!那里确实很稳妥,只是分部一开,这些金银入股,我们的股份是不是要减少了?”映初的脑袋已经开窍了,知道里面有一些连带的事情。 方涥摇摇头:“你们的股份不会减少多少,相反,他们这些点钱,股份很少!别忘记了,如今的马车工坊,有大笔大笔的收入到账,那些钱,若是重新汇集股份,你们的份额不会少多少!” “噢,那好!早点弄弄好!我们安心的赶路!”映初没了意见,退了一边。 而银甲派的人,本来和方涥四人就是搭伙赶路的,熟悉程度仅限于伏蛟追求银慧儿,其次老爷子和方涥聊的比较多,她们是不会把刚刚到手的银子,交给方涥搞什么投资的。 不过呢,世事无绝对,老爷子高举一只手,“老夫上次说过,有好买卖记得关照我,这里一千两,是老夫的家底,以后买什么棺材,都要靠你了!”老爷子说完,一甩手,把他的一千两金彩币抛给了方涥。 “爷爷,我们银甲派在最北方,他们要去南方开分部,距离我们那么远,未来我们分道扬镳,这些银子他们到底认不认都两说,还指望真的能变多吗?”银慧儿在他爷爷旁边,说出来的话语虽然是在劝老爷子,但同时也是她们几个女人最想说的话。 老爷子拍了拍银慧儿的手,“慧儿,你还小,老夫几十载,阅人不说无数,但看人还是很准的!今日一千两,留在老夫身上,充其量还是一千两,若是给了这小子,他不给我一万两,我都要跟他急!” “呃老爷子,你可别这么说!万一给你的是五万两,多出来的四万两,我是给你,还是不给你?”方涥开着玩笑,把周围的人都弄懵了,说完,也不再墨迹,“这一千两银子,老爷子,我给您算二千两,还一千两我给你垫着,算是您给银甲派投的!时辰不早了,都歇吧!” “听到了没,听到了没?老夫刚刚一手,就翻了倍,哈哈哈!”老爷子开心的对着银慧儿炫耀着。 而银慧儿那里,还是有点钱的,伏蛟之前赔给银甲店铺的钱,都在她那里,此时心情很纠结,在考虑要不要陪爷爷一起冒险一次,待所有人都走的时候,方涥刚站起身也要离开,银慧儿一步上前,“这里五千两!我陪爷爷一起疯!” “呵呵!好啊!欢迎成为马车坊的股东!”方涥笑了笑,召集入股,本意并不是看中她们的钱,而是整个银甲派。多一个盟友,日后在江湖上多一个朋友,做生意也好,出门办事也罢,多多少少都有个照应。 第六百三十三章 地球开门 善堂里,所有人都去休息,映初和恨醉还有伏蛟心里对未来又多了一份期待,而银甲派的人,老爷子的心情似乎很好,终于有机会和方涥多拉近点关系,虽然投资的银子数量少了点,但他相信,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在,他的未来,或者说是银甲派的未来,都会发生点变化。 而银慧儿,夜晚休息的时候,心里多了一份不确定猜想,有好有坏,弄的她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至于银甲派其他的人,因为金彩币都在自己手里,抱着睡觉格外的开心,但也因为第一次有那么多钱,睡觉时总有点不放心,时不时就会睁开眼睛看看,那金彩币是不是都还在。 对于其他人来说此刻都是睡觉的时候,而方涥,现在要忙活的事情又多了一项。 马车坊说是要办分部,其实,方涥的想法是重建建立一个大气的总部,而且不仅是马车坊,是混论大陆他的商业城池! 考虑了好未来混乱大陆发展,方涥的投资可就不是小事了,从地球订购混凝土城墙,和之前浮空石之地的城墙一样,高大巍峨,超级霸气! 城池最终的选址,便是云舟派以南,算是山丘与平原交错之地,那里有最关键可以开发利用的河流,未来在哪里弄些水利发电,是很轻松的事情。 拿下那块地,在混乱大陆不需要什么手续,你认为你可以生活在哪里,你就去,就像是山里的猎户,穷乡僻壤的农夫,那些地无主就是无主,你去了,有多少能力你就占多大地方,占多了,有些江湖渣渣要破坏,你还要有能力自保,若是没能力,那就是属于白忙活。 这些规则方涥也是最近一段时间,路程上和映初聊天时得知的,既然那么多地方,又距离云舟派近,拿出点股份或者金钱给云舟派,要求保护其安全,方涥猜想云舟派绝对会开心的接受。 方涥先闪身去了酉县格物派,把那些金银放到了他的专属房间里,又在镇牌之宝的马车上,留了一封信函,而且还伪造成之前就留下的样子,信函的封面上写着‘自分别后十五日开启!’ 欲盖弥彰的事情,方涥做了许多,这样其实也说不通,但方涥是谁,脸皮超级厚的家伙,就算被人指着鼻子拆穿询问,他不承认的东西,一点也不会认账! 信函的内容有点多,其一是要求格雅亲自去一趟云舟派,说明在云舟门派之南有座新城属于格物派;其二,格物派势弱,愿意拿出每年一万两银子求云舟派保护,条件就是一年到头没有贼人来犯,那么安稳的度过一年,在第二年年初的时候,云舟派都会收到一万两银子的酬劳;其三,合力修缮道路,周围道路,格物派出钱,云舟派出人,三个月为期限,完成所有道路修缮,宽度不少于四两马车并排! 至于新城的位置,方涥只是画了一张地图,另外,四座城门都是关闭的,想要进去,必须对着城门大声高喊:‘地球!开门!’ 最后呢还说到了非常关键的事情,把能转移走的东西,全部转移走,金彩币全部兑换成真金白银! 方涥对其他人说是分部,其实是悄悄的转移生意,将所有的东西全部转移出塔派地界,如今暗流涌动都杀的一个县城没有活口,若是真的乱起来,那不是什么买卖、什么金银都是给别人做嫁? 金彩币,当塔派倒了之后,还有谁认?绝对不靠谱,必须要换成真金白银,否则那是真的亏到姥姥家了。之前劝银甲派,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当然了,或许人家换成金银再返回银甲派时,塔派还没倒,这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方涥也没强求谁,命是自己的,路是自己选的,是死是活,是好是坏,不能怪别人。 办完这些事情之后,方涥才返回到善堂。 次日清晨,临走之前给善堂的女人们留了一封信,方涥没当面说,就是怕说了之后许多人会反感,她们刚安顿下来,又要换新地方,许多人,多少都会有点反对,而且这次换的地方,她们谁都没有去过,路途遥远不说,未来一片迷茫,方涥在信里只是建议,她们若是想去个新城,重新开始所有的生活,那么就到门口的格物派马车行,那里会有人把她们全部接走。 至于那些女人如何选择,方涥同样没有强迫,此时方涥等人正从申县的西门而出,这个方向和他们之前北上的方向,相差很大!之前的路线是朝着东北方向北上,那里不会途径塔派的核心塔界,也是最快能抵达银甲派属地的路线。 不过风险太大,不得不改道,这一点,方涥在路途中,与银甲派的人解释了许多,最后还是老爷子一句话,令众人才安静了下来,“回去,你们这些人便会老实待在家里,何不趁此机会,多走走多看看,兴许,还能学到点什么,回家也能有个好的营生!昨儿个叫你们投资,你们又不肯,抱着那点银子,我看你们能吃多久!” 老爷子一发威,银甲派的那些女人才闭上了嘴巴,方涥也算是度过一劫。 此时的北上的道路,算是从申县开始,向西北绕道北上,距离申县大约有一千五百里,有一条南北往来宽敞又漫长的一条大道!是数千年来,南北经济的主要命脉之一,类似的南北经济要道,在混乱大陆上有十几条之多,方涥等人要走的,算是靠近最东边的一条。 改走的这条道,距离那所谓的经济要道还有两百里,便时常被堵,一队队商贾,气势宏伟,比曾经在冬无水见到的商队更加壮观! 从申县出来,经过了八天时间方涥他们的两辆马车在踏上了那宽敞的经济要道! 路上的车辆多,车队更加多,有些人也不是很安分的赶路,客气的家伙呢高调的打声招呼,不客气的家伙便会在超越别人的时候,突然加速,扬起一片灰尘。 对于这样的超车,在经济要道上算是家常便饭,但自从方涥等人的两辆马车到来后,这经济要道上的赶路气氛就大变样!论速度,四轮马车不是关键,而是轴承的应用才是速度的王者! 起初每次驾驶马车超越别人的蜗牛车,车上的女人都会兴奋的大叫一声,后来让马儿休息一下慢行时,不去超车了,反而会被车厢里的女人大骂! 古时的道路,没有下雨时,那就是在尘土上冲浪,一车过后或许不算什么,两辆马车疾驰而过,那车后,就是尘土打造的灰尘墙,伸手虽可见五指,但你绝对看不到马头的前方。 方涥等一群人,好像又找回了赶路的愉快心情,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朝着北方而去。 塔轮辰县,辰时是每日的七点到九点,塔派的县城分部,和时间轮盘上的分部有点相似。三日后抵达这里的时候,简直就是人满为患,辰县西北边五里,便是那条经济要道途经之地,所以辰县才会变成如今这幅人山人海的县城。 寻找客栈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说马车挤不动,就是能挤进去,客栈也早已满员。 排了近一个时辰,才刚进城门,便被堵的好半天没有挪动半步。 路边有许多乞讨的人,伸着手或者端着破陶片的碗,对路上所有人都要招呼一遍,讨要点铜钱。 道路边缘,一处房屋的墙脚,有两个小男孩,方涥赶车无聊,盯着那两个小家伙看了许久。 男孩大一点七八岁,小一点四五岁,两小家伙没有乞讨,只是那样靠墙站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另一边的摊贩。 许多小商贩在城墙前的空地上,沿着道路两边摆摊,那两个小家伙盯着是一家卖面条的摊位许久,眼睛几乎都不带眨一下的。但当有客人来吃面时,两个小家伙便会用手臂互相碰碰对方,像是在宣泄他们俩的激动又或者是传递紧张的神情。 当吃面的客人站起身离开,刚走出几步,那两个小家伙便会跑上前,年龄大一点的哥哥,会把面汤的碗端下来,放到弟弟面前,然后弟弟帮忙端着碗,哥哥用筷子在碗底的汤里使劲捞几下,当有一根微微发黄的面条露出汤水后,两个小家伙的眼睛都要放大许多倍。 哥哥用筷子,把那根面夹到弟弟的嘴巴里,再捞,一根面条都没了,见状弟弟松开手,哥哥端起碗便大口喝着面条汤,随后弟弟看了看,接过碗也喝了两口。 兄弟二人把一碗面条汤,喝了个精光,方涥以为两人会把碗放回到桌子上,再回到那个墙脚继续等下一个客人的到来。 可实际上,年龄大的哥哥,却端着碗走到摊位后的一个木盆里,把面碗洗个几遍,弟弟则是拿着筷子,学着哥哥的样子洗筷子,待洗好后,兄弟二人抱着自己洗好的碗筷到面摊的小老头那里,亲手交给小老头,然后两人齐齐的双手抱拳深深躬身一礼,最后才屁颠屁颠的跑回墙脚继续站着。 如此年纪,不乞讨不吃嗟来之食,用自己的劳动换一点残羹剩饭,令方涥感触很深。 第六百三十四章 懂礼数和懂礼貌 塔轮辰县,坐在马车的方涥,准备去找两个小家伙聊聊,有志气又有气质,年纪那么小的孩子,不应该会流落街头,虽未乞讨,但两个孩子的面色确实也不太好。 “伏蛟,出来赶车!”方涥拍拍马车厢喊道。 伏蛟和方涥刚轮换没多久,此时还没歇够呢,“师弟,咋了,时间都没到呢,再说,你这进城前进城后,接手赶车都没走一里地,不会那么早就叫我吧?” “叫你接就接,我爱心泛滥!你就当做帮我一次,下回,我加倍补偿你!”方涥为了早点去看看那两个孩子,丝毫没顾忌自己在说什么。 “爱心泛滥?你是要给这些乞讨的唉~你去哪?”伏蛟话还没说完,方涥跳下马车,便走向那家面条摊位。 方涥也没回伏蛟,走到面条摊位上,“老爷子,两碗面!有没有肉,加点!” “好嘞!”小老头答应很爽快,伸手摸向一个陶罐里,貌似活好的面都存在那陶罐里。 方涥瞄了一眼墙脚的两个小家伙,然后再问向面摊的小老头,“老爷子,那两个孩子,不会是你孙子吧?” “?哟~要是我孙子便好咯!小老儿我,到现在膝下无儿无女,唉!这俩孩子,来这里有半个月了,懂礼数,帮我这个小老儿干点活,每日啊,我忙活好了,都会给他们俩弄上一碗!呃不是我小气,家里的婆娘得病了,吃面的人不多,每日若卖不出个药钱,婆娘的药就要停了!这面要钱,在这摆摊也要租子,我也想收留两个小家伙,提过一次,但他们俩说可以开口叫我爷爷,但绝不改姓,哈哈,那一开口,小老儿就猜到了,这俩小子身后绝对不简单!至于为什么来这里,附近摆摊的人,没个知道的!” 老人家边说边煮着面,虽然是清汤寡水的两碗面,却冒着令两个小家伙魂飞梦绕的香气,面在方涥身前,而方涥则是看着那两个小家伙,可能是被方涥看得时间久了,两个小家伙的注意力才从面碗上,转移到方涥身上。 三人对视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做出了令方涥意外而且又汗颜的事情,双手抱拳对着方涥躬身一礼,那架势是在致歉。 这一幕,可把方涥惊呆了,在岭安国,方涥他也算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什么世面、什么人没见过?可从未曾见过小屁儿懂这么多礼数的。 关于这个问题,不能怪方涥见识少,古代这里穷人家的孩子懂礼貌已经是难得,懂礼数那是不可能的,他们的家长或许都不懂什么,更不可能要孩子会什么。而富人家的孩子,礼数绝对都懂,富庶的人家都比较注重颜面,所以礼数绝对都会交给孩子,可富庶人家的孩子都被溺爱的没了边,丝毫不懂礼貌,他们不知道那些礼数该什么时候对人施礼,而且被溺爱的孩子对自家人都是蹬鼻子上脸的,对外人更加不待见。 所以这么一综合下来,像方涥此刻面前这么屁大点的孩子,能懂礼数又懂礼貌,并且看着他们施礼的动作,也绝非是最近才学的,这一点令方涥刮目相看,究竟是什么样好父母能教导出怎么懂事的孩子? 当然了,方涥心里的震惊,手上可没迟疑,待两个孩子施礼起身的时候,方涥便挥舞着手臂叫他们俩过来。 兄弟二人迟疑了一会儿,互相对视一眼,当哥哥的才率先走了过来,“大侠,敢问何事?” “你们俩年纪小小的,我猜想你们俩吃不完这两碗面,呃若是能吃完,我就给你们俩每人二两银子!”方涥不准备施舍,用另一种玩味的方式,让兄弟俩吃了面前的两碗面。 “大侠,此言当真?”当哥哥的小家伙双手抱拳对方涥问道。 “当真!”方涥立即肯定,而且还从身后背包里取出二两银子,放在面摊的小桌上。 见状,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郑重的向方涥双手抱拳一礼,然后走上前,抱着面碗便开吃。 方涥从身边拿了两张矮凳,“你们俩坐下吃!别着急!银子就在这里,不会跑了!”说完,方涥缓缓站起身,看着两个小家伙吃的非常认真,悄悄的走到卖面老人家那里,也给了二两银子,便返回了马车。 做这一切,伏蛟也都在看着,一脸狐疑的看着方涥,还有身后跟来的一个年纪稍大的小家伙。 方涥注意到伏蛟眼神的变化,转身望去,那个当哥哥的小家伙满嘴都是面条,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几个呼吸后艰难的吞咽了嘴巴中的面条,才对着方涥双手抱拳的说道:“大侠,如此作为,莫不是要做失信之事?” “没啊,银子在桌上,何来失信之说?”方涥疑问。 “大侠未见我兄弟二人吃完,便留下二两银子,倘若我俩吃不掉,那么二两银子,理当由大侠收回才是!我兄弟二人不会接受!还请大侠稍后片刻,令弟年纪尚小,吃食比较慢,请多给点时间!” “哈哈!傻孩子,你也继续吃吧,这里堵车,我一时间也走不掉,银子先放在桌上,此时吃不完,你们可以晚上继续吃,我又没限制你们时间,所以,我相信你们俩早晚会把面吃完,那么银子早晚是你们的!” “呃大侠故意如此,我兄弟二人受之有愧!”当哥哥的说完,看了看方涥身后的马车,然后又看了看后方,发现有两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又双手抱拳说道:“收人钱财,理当为人办事,我兄弟二人虽小,但可以帮大侠一干人等找到过夜之所,不知大侠,可否愿意让我兄弟二人把二两银子之事办好,如此才算公平!” 小孩子的声音虽然稚嫩,但话语却很吸引方涥,“你的意思,你能找到供我们两辆马车过夜之地?” “是的,是我兄弟二人为大侠带路!”小家伙说的果决,而且必须要把这样的差事算上他弟弟。 虽然方涥有点怀疑,可嘴巴上却一口答应了,“好!你们俩吃完面,或者吃不完,随时可为我等带路!” “大侠稍等片刻!”说完,小家伙跑了回去,低头看着桌上他那碗面,咬咬牙,“弟,莫吃了!我们受人钱财,理当为人做事,面,日后还有得吃,但差事,不知何时再有。” “哥哥,你说,我听你的!”小一点的孩子含着一根长长的面条站起了身,那面条也有意思,小家伙站起身后,一端在嘴巴里,一端仍旧泡在面汤里,吸溜吸溜,小家伙觉得有点难为情,可嘴边的面他又不想断了,于是,用双手快速的把面都塞进嘴巴里,弄的嘴里塞的鼓鼓的。 马车外发生的事情,车厢里映初和恨醉也看到了,因为外面人多,她们俩才没宣泄自己的母爱。 此后,两个小家伙没有再吃面,看着两碗面那依依不舍的目光,没能让他们俩迟疑半点脚步。 哥哥拉着弟弟的手,两个小家伙引着方涥等人的马车,没有继续堵在那里,而是让卖面的老人家给让了条道,马车从城墙边的空地上绕着城而走。 城西的一侧,马车走过了两条街,两个小家伙手牵着手还再往前走着,走到第三条街时,两个家伙像是指挥官一样,挥舞着手臂,示意马车转弯。 “大侠在此稍等,我们兄弟二人去给大侠开门!”一个大门外,两个小家伙停了下来,转身对着马车上的方涥说完,飞快的跑走了。 距离马车三十米开外,一家宅子的侧门,兄弟俩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马车旁边的大门叽叽嘎嘎打开了,两个孩子吃力的推开大门,“大侠,里面请!” “这里是”不论怎么样,总要问清楚这是哪里,否则误入别人家里,那不是要闹笑话的。 “大侠请安心住下,这里是我们的家院!” “你们俩的家?大人可否在家?”方涥狐疑,这么大的宅子,两个孩子跑出去吃剩饭,这府里的大人呢? “呃爹爹和娘亲病了,此时都在卧房里。”兄弟二人说到这里,不由的低下了头。 “好!那我们便住下,不过,房费我们照付!你们俩领路的二两银子,我们算是结清了!” “依照大侠的意思办!”两兄弟没再客套,年纪小点的指挥着马车走侧门,年纪大点的则是引着方涥从正门进了院子。 兄弟二人给方涥等人开的门,是正门有台阶有门槛,马车只能走侧门,侧门没有石阶但也会有门槛,只是侧门的门槛是可以轻松拿下来的。 而让方涥走正门进入,也是宅子的主人待客之道,从正门而入代表着宅子主人很尊敬客人,平时那侧门都是下人或者马车才会走的。 第六百三十五章 唐喆和唐双 “唐府?你们兄弟二人姓唐?”看着门头上的匾额,方涥从正门走了进去,跨入府宅高高的门槛,视线里宅院两侧的格局便映入眼帘,正门后面有四个鼓凳,看得出来唐府的曾经是人丁兴旺,鼓凳有四个,就说明看大门的人便有四人,而且看鼓凳上的光面程度,并非只是为撑场面的,而是真有人长期在这里坐着等候开门。 就在方涥研究宅院时,身银慧儿等人将老爷子也搀扶下了马车,此刻银慧儿和伏蛟看着方涥的目光似乎有点仇视。 之前看着两个小孩子在车前带路,两个屁大点的孩子,那小腿迈开十分频繁,车上早就有人喊着叫两个孩子上车带路了,可两个人孩子转身就施礼,而且还婉言谢拒所有人的邀请,在看到此刻,两个小孩子跑去打开正门,只是为了他们步行进去,这走正门与马车一道走侧门有什么区别? 伏蛟等人是不懂,还埋怨方涥折腾小孩子,银慧儿也不理解,一脸鄙视着方涥太过折腾两个孩子,老爷子在一旁看不过去了,“你们这些人,哎!没见过世面!还不及几岁的娃娃!” “爷爷,您又帮着那家伙说话!”银慧儿埋怨着,此时她和伏蛟一个心态,看着两个小孩子楚楚可怜,想去疼爱一番,可惜,那两个小家伙要么在忙碌,要么寸步不离于方涥左右。 “哎!此言差矣!进门才算客,非门而入视为贼!方少侠在大门外并未指明要走哪个门,是那两个小家伙将他当成了贵客,开中门迎之,实乃礼仪之举!方少侠带我等走门入院,是代表了我们在此院里的地位!不仅是我们会受到院主人一干人等的尊敬,同时,我也要尊敬院主一家,如此佳礼正入、厚礼相迎,礼仪之尊格!” 老爷子在一旁教育人,方涥则是如同老爷子说的那样,进门之后,便双手奉上礼物,两个小家伙丝毫没有迟疑,不仅要厚礼相迎,而且还要照晚辈之礼跪之,“唐府唐喆!”“唐府唐双!”“恭迎大侠!” 两个小家伙做的那是有板有眼,方涥也走过几次这样的过场,但更多的时候,周围有许多人围观,彼此也是走走样子罢了,此时眼前两个小家伙如此郑重,有点让方涥意外,“云舟派弟子方涥!来此叨扰!”无奈只能陪着两个孩子一起把过场走完整。 “方大侠前来,唐府理当招待,然,家父家母重病卧榻,不能亲迎,请恕我兄弟二人代为招待,若有不周,请方大侠海涵!”当哥哥的名叫唐喆,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很大,一点没有结巴和迟疑,好像曾经演练数百次。 “二位先请起,可否代本大侠,前去探望府主夫妇二人?” “这”两兄弟为难了,互相对视,唐喆继续说道:“方大侠请!” 整个一套流程走下来,那是滴水不漏!在一旁看着的映初等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她们在门派里,可没接受过这些规矩。 老爷子捋着胡须,“哈哈哈!那小子,嗯老夫没看错!” “爷爷~这些不就是书生嘴里常念叨的繁文缛节吗?有什么好讲究的?”银慧儿依旧是一脸鄙视,身旁的伏蛟好像抓到了共同话题,附和着说道:“极是极是!也不知道师弟从哪学来的,这一路,也没见到他对别人这样!” “哎!你们俩啊,注定上不得台面!混乱大陆虽破国界已数万年,但一些古籍上有详细的记载,如同他们一番的礼待礼遇,都是曾经数万年前的贵族传承!江湖人,太过随人随性而为,这些规矩早就遗忘的一干二净,哈哈今日一见,也算是一场幸事!那小子有如此才学,难怪生意上的事情那么猴精!”老爷子边笑边踏入正门。 “爷爷~您这一番话说得我们一无是处,就他那小子,你看他哪里都好!”银慧儿撇撇嘴,越来越看不惯方涥,反倒看着身边和自己一样不懂那么多规矩的伏蛟,越来越舒服。 几人还在商议之时,唐双跑了过来,个子小小的,双条腿像是迈不开一样,跑到老爷子身边,双手抱拳躬身一礼后说道:“几位贵客,还请随小子去客房!” 唐双说话的表情很怪,好像有点内急。 老爷子看出来了,“莫急,小家伙,你先方便吧,随后再带我们去!” “这!多谢爷爷!”说完,唐双一溜烟的跑到停放马车的侧院。 唐喆带着方涥,没理会其他人,径直走向后院,院子里还是有些杂草,但看得出,那些杂草都有被修建过的痕迹,为何没有连根拔出,估计是这两孩子拔不动,才只好用镰刀等工具,割了上面的枝叶。 “方大侠,爹爹和娘亲,已经卧榻两年了,家里的下人都被我兄弟二人遣散了,银钱都给爹娘买了汤药,之前爹娘每日都会醒来一时半刻,但最近一段时间,终日卧榻,每每醒来也只是睁开双眼,无力坐起,十几个呼吸后便会继续睡去,县城里所有郎中,都来看过,他们说不上来是什么病,只开了一些补身子的药,便无其他办法了。” 正如唐喆所言,兄弟二人的父母,是病了,而且病的真奇怪,两个人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已经死去了一样安静,只是面色红润,呼吸也正常,摸一下脉门,仿佛两个是被迷药迷晕刚刚入睡一样。 此种状况,看得方涥一脸懵逼,他不懂医术,只能从包里取出两个针头,利用自己浅浅的医护常识,给唐喆父母抽了血。 “唐喆,你到外面把一位叫伏蛟还有那位老爷子,一并叫来,让他们给你父母看看,究竟这病出在何处?”抽了血,方涥便指挥唐喆去跑腿。 “好!方大侠请随意,唐喆去去就回!” 支开了唐喆,方涥摸着铜镜便去了侠二星基地,两个针筒里的血液需要化验研究一下,到底是什么让夫妻二人病成这样。 基地里,戴瑱睿见到方涥给的东西,毫不迟疑转身进了研究室,方涥也没再停留,便立即回了唐喆父母的床边。 过了片刻,屋外传来了动静,伏蛟搀扶着老爷子走了进来,一人一手轮番给夫妻二人号脉,不过他俩也可爱,号脉之后便成了哑巴,一脸不解的盯着地面和房顶,那架势不说,方涥也懂,他们俩也被难住了。 “师弟,他们俩都不是外伤,我看不出什么门道!”伏蛟说完,双手抱拳便退了出去,他是急着去陪银慧儿。 方涥也没阻拦,既然人家不懂,强留在这里,也没有作用,不过令方涥意外的是,老爷子在伏蛟走后开口了,“那小子,没你沉得住气,哈哈!老夫也正等着他离开,有些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老爷子您的意思是”方涥话语没说完,老爷子看了一眼唐喆,然后把眼睛闭了起来,那意思方涥懂,然后转身对着躺着说:“唐喆,你先到前院招呼一下,我和老爷商议一下如何救治你爹娘!” “有劳方大侠,有劳爷爷出手!”唐喆很懂事,一些郎中救助人的时候,也是要家人回避,他懂,所以双手抱拳说完便也退了出去。 第六百三十六章 尸不腐 塔轮辰县唐府后院,唐喆退出去没多久,老爷子缓缓睁开眼,“小子,身上可有甜腻之物?” “有啊!老爷子你换换口味?”方涥说着,便把背包取了下来,背包里有一个包裹专门放着一些甜食,比如巧克力和奶糖。 “老夫暂时不吃!不过知道你小子有,老夫口馋了会问你要!此时你先拿出一点,那男家主身子硬朗,你把他手臂划开一条小口,待血流出时,你把甜腻之物放在距离他血边一寸,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爬过来,切记,投放之后的甜腻之物不得食用,只能用火烧掉!”老爷子说的很神秘,话语的意思好像要用糖来钓什么动物。 “老爷子,看不出啊,您还是个高手!”方涥调侃道。 “哈哈,老夫自幼喜爱看古籍,尤其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就有那么一篇,形容之事与当下一模一样!只是若真是那古籍记载,老夫只能说解救之法,至于如何解救,老夫自视无力可施,要看你小子有没有那个能力和他们夫妻二人的造化了!”老爷慢慢悠悠的说了这么一段话,方涥可是没怎么搞懂,不过听着老爷子的语气,似乎很深奥。 “行!老爷子,我们有能力就多出力,至于他们夫妻的造化,由不得我们!先按您说的做!” “嗯!”老爷子说完,向后退了两步,貌似是怕溅一身血。 隔开个小口子,还是容易的,食指汇聚一点君王之气,对着男主人手臂轻轻一点,一条指甲长的伤口慢慢的开始向外溢出鲜血,过了几个呼吸,手臂上的血流到了木榻粗麻布上,方涥才拿出奶糖放在旁边。 刚放过去的时候,方涥以为是要引蚂蚁,让蚂蚁吃糖的同时去喝血,虽然有点不解但方涥还是照着做了,但过了一会儿没有见到什么蚂蚁,却看到更加恐怖的玩意,竟然有东西从血液里蠕动了出来,像蚯蚓又像是铁线虫,细细的入发丝,长的有十几厘米,短的也有四五厘米,红红的线条,在血液里根本看不到,但那些虫子抱着奶糖时,在白色奶糖的衬托下,看的一清二楚。 “寄生虫?”方涥疑惑,照唐喆所说,他们夫妻是同时病倒,寄生虫不会同时发作吧? “此虫古籍记载名叫尸不腐!是一些达官贵人用来安葬仙人的手段,一般情况下,被此物侵体都是尸体,具有不腐不烂不臭的功效,尸体外必须要用一层密封极好的棺椁收殓,否则时间久了,极容易让尸不腐向外繁殖,一旦被活人或者活物所触碰,随即也会被侵体,而侵体后的活物,便如你看到的夫妻二人一样,活着如死了,死了却又活着,哎!用尸不腐的代价,有利有弊,天道轮回,公平之至!” 老爷子的意思,是有些人是很孝顺,不人看到家人化为尘土,便用尸不腐来保存,日后思念时会来看望家人,然而这孝顺的代价便是尸不腐朝前的寄生能力,一旦有尸不腐泄露出来,那极有可能寄生在活人身上,说公平,呵呵,有点贬义,针对那些放不下的人,过度贪婪与已故家人会面。 方涥觉得那尸不腐有点恶心,又有点忌惮,如此细微之物,危害比刀剑还恐怖,若是蔓延出去,指不定会惹出多大的祸事,甚至会成为一种瘟疫蔓延周边。“呃老爷子,那古籍中,您可曾看到如何消灭这尸不腐?” “哎!老夫所言,要看他们俩的造化,便在于解救之法,古籍有载,一位炼丹的妄想成仙之道人,偶然用一种透明可爆炸的石头,结合自身武功,将那石头的威能转化为内功之气,打入中此病之人体内,竟然看到那些尸不腐,从伤口里自行爬出,然后没一会儿便没了动静。哎!此法之发现,还是那个道人用尸不腐收藏了几个将死之人,并非有意救人,而是再试药,试着各种奇思妙想,得以长生不老,又或者升仙他界!” 闻言,方涥揉着下巴,思索着,‘难道是天意?那透明会爆炸的石头,不就是云舟派矿洞下的石头么?将石头的能量吸收,或者过继到病人体内,那不是小菜?’方涥思索的还不只是这些,还有他若是这么轻易的就能救治所谓疑难杂症,面前这老爷子会咋想? 看到方涥沉思,老爷子莞尔一笑,“小子,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能断定他们二人之病因,也算是为他们指明了医治之法,不必乱投药乱医治,救不得二人,也不必愧疚,这些注定都是天意!” “呃天意,嘿嘿,小子去方便一下,说到天意就内急!”方涥说完便跑向西偏屋。 老爷子一脸懵逼,说着说着话,那小子说溜走就溜走,这是玩什么? 疑惑了片刻,方涥笑嘻嘻的又回来了,“老爷子,呃待会无论发生什么,还请您给保密一番,嘿嘿!” 方涥觉得人命大于天,既然今日遇到了唐喆和唐双,那么就天意注定了由方涥来解救面前身中尸不腐的二人,所以老爷子对方涥有什么看法,就看吧,以后有机会慢慢解释也好,还是多点封口也行,总之,救人是方涥心中必须要做的事情。 看着方涥的架势,老爷子有点迟疑,呆愣楞嘀咕着:“呃你这是要” “老爷子说是天意,这天降大任与小子,岂有荒废之理?请老爷子在门口等待,那石头威力,确实不小!”方涥说着,搀扶老爷子朝门口走了几步。 老爷子一脸坏笑,“老夫替你瞒着,不过封口费,我们事后可以谈谈!” “老爷子,您不像是做坏事之人,何必为难小子呢?”方涥一脸委屈的表情,从未想过老爷子竟然会这么直白的开口。 老爷子没有退让的意思,反而言辞凿凿,“唉~能者,大任与身,救了他们二人,还有更大的任,要请你出手担任一番!” 方涥听出来了,老爷子不是给他挖坑,而是领着他要去挑悬崖,“呃老爷子,小子先救人,若是有什么需要差遣小子做的,我们再议!”方涥说完,不给老爷子开口的机会,麻溜的转身回到木榻边,用塑料袋把那奶糖还有那些红色蠕动的尸不腐,包裹好丢到了一边。 照老爷子的话语之意,要把病人身上划开一条小口,让尸不腐爬出去,方涥上手便把唐府家主抱到了地面上,然后用极快的速度在家主身上各个部位,划开了十几条小口,扶起上半身,方涥右掌对着家主后背,一掌握着那爆炸的石头,身体里的君王之气在吸收石头时,刻意保留一丝能量不吸收,转向注入到家主身体里。 随着石头里的那一股能量注入进去之后,两个呼吸左右,方涥感觉右手掌顶着的家主身子猛然晃动一下,随之‘啊!’一声吐了口气,紧接着家主的头重重垂了下去,没了反应,那场面好像方涥刚才杀了一个人。 不解此刻到底怎么了,方涥纳闷,狐疑的转头看向门口的老爷子,只见老爷子双手一摊,表示他也不知道咋回事。 此番场面,若是杀个恶人,方涥丝毫不会感到愧疚,可现在明明打算救人的,却感觉自己杀了个人,家主的脑袋垂下的角度,真当是个死人模样,双臂也是自然垂在身体两侧,方涥将他慢慢的放平在地面上,打算用一张白布盖上,脑海里在思索如何和唐喆唐双两个小家伙解释。 就在方涥发呆的时候,之前方涥划开的家主身上十几处小口,有东西在爬出,而且那架势像是在逃命,张牙舞爪慌不择路,十几处破开的小口,此刻宛如一朵妖艳的花朵,正如同遭受了狂风在肆意挥舞着花瓣。 那些可不是什么花瓣,那些都是尸不腐!而且看数量,直让浑身上下来回泛起鸡皮疙瘩! 尸不腐爬出来后,正如老爷子说的那样,蠕动了不出一尺的范围,便全部不再动弹了。 整个场面一直持续了三分钟,唐府家主身上的各个小伤口才没有东西再爬出来,丝丝鲜血慢慢流淌,而身子周围一尺范围内,密密麻麻一大片鲜红的东西,起初还有些在蠕动,又过了一分钟,便不再动弹。 诡异的场景,看得方涥浑身鸡皮疙瘩,带上橡胶手套把唐府家主,抱到门口的地面上,而后还要对他的夫人医治一番,方涥又是一顿操作,恶心他的好像最近十年都不想再吃东西! 屋里的气味也有点怪异,那种血液的腥气中还掺杂则腐尸的臭味,随后很长一段时间,这间房子是不能住人了,将家主夫妻二人换了房间,方涥又趁着无人之时取来许多白石灰,把主屋的地面全部洒满覆盖。 整个过程中,老爷子没有说过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呆愣楞的站在院子里,看着方涥跑进跑出的折腾。 第六百三十七章 我老了吗 夜晚,想要去查看一下爹娘情况如何的唐喆兄弟二人,被方涥拦了下来,救治人之后,方涥给他们夫妻还喂了一人半瓶水,那水可不是一般的水,是那皇陵墓下浸泡着乾坤蛇粑粑的圆池中的水,解毒解啥玩意的,都应该会有奇效,而且无需打坐调理身内气血,对于昏迷的人来说,最为合适。 “方大侠,为何不让我兄弟二人前去查看?”唐喆知道方涥无恶意,但总要搞明白为什么。 与兄弟二人相同,方涥也想知道他们父母为何会被尸不腐寄生,“你们俩先回答我几个问题,问完若是无事,你们便可进去,否则,你们只能远观父母,不可触碰!” “方大侠请问便是,若是爹娘能安康,您就是我们的大恩人!” 方涥很想知道病因是从何而起,便先询问两个没有多少心计的唐喆兄弟二人,若是不趁现在问他们,等他们父母醒来,恐怕方涥问的出,唐家都不会有人回答,因为依照老爷子所说,尸不腐的使用绝非一般人所为,必定是一些家族有着什么传承的秘法,如若不然,尸不腐外泄,要么为祸一方,要么也就断绝了某家人的性命,根本不可能延续到今日。而秘法,是家族的中机密,绝对不会对外人言,所以有关尸不腐的问题,唐家家主绝对不会对方涥说出一个字。 于是此时询问唐喆是必须的,“你们父母得病前做过什么,或者在做什么的时候,得此病?” 兄弟二人一脸难为之意,互相对视一眼,唐喆才开口说道:“实不相瞒,家宅后院有一密室,我们俩贪玩,跑入其中,发现一颗圆滚滚白色小球,便拿在手里玩耍,之后下人到处寻我们用晚饭,我们听到声音便急匆匆的跑了回来。那白色小球,便存放在衣袖里,晚餐有一鸡汤,弟弟不想喝,便推辞下人不要给他盛汤,结果白色小球从衣袖里滑落,恰巧落入汤中,爹爹看到后大骂我俩糟蹋食物,便罚我俩不准吃饭,娘亲觉得无碍,便亲手盛了两碗汤,一人一碗和爹爹喝了下去。第二日爹爹和娘亲睡到午时才起,醒来不足半日,竟然昏睡在花园里,打那时起,爹爹和娘亲每日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之后就变成如今模样了。” “那白色小球,可还在?”方涥追问。 “不在了,几个月前,请了位白胡须道长,说那是魔物,必须烧毁,故而,他拿了一口铜炉,将白球投入炉内,又倒了火油点燃,烧了许久。而且,那火炉一个小洞里,看到里面的火焰都有东西在摇摆,确实如道长所言,像是魔物。”唐喆说的很清楚,似乎那个白胡须道长生怕自己骗人,还特意给他们两个小孩看了看。 闻言,方涥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么恐怖的玩意,若是流传出去,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希望他真烧了吧!” “绝对烧了,我们兄弟二人亲眼看到那白色小球被丢入铜炉之内,不会有假!”唐喆很自信的说着。 方涥只是有点多虑,转念一想,“那白色小球,你们发现了多少?还有,后宅的密室,可还有人去过?” “回方大侠,我们兄弟二人只发现了一颗,道人烧了那小球之后,也要求去看看那小球的出处,我们便带他去了,在密室门口,道长说里面魔气沉重,叫我兄弟二人在门口等待,所以,道长自己下去了,自从发现了白色小球被爹爹责罚,我们就没下去过,道长又说魔气重,至今我们也没靠近过。” 唐喆说的白色小球应该是蜡丸,古时候也有人用那东西存放东西,尤其是炼丹炼药的道士。 闻言,方涥拍了拍脑门,自言自语说道:“希望那老道莫要作恶!哎!” “方大侠,那道长对我们挺好,还给我们留了许多温补爹娘的药材,一点银钱都没收我们的!”唐喆似乎很器重那个白胡须的道长。 方涥有点郁闷,“你们俩啊,懂事确实懂事,但人心之险恶,你们还有点欠缺,无缘无故的对你们这么好,就没想过他有什么企图?” 唐喆很聪明随即反问道:“这方大侠不是也对我们这么好吗?” “我怎么能一样,你们给我们地方过夜,我们得了一个这么大这么宽敞地方休息,理当为你们二人做点事情,这叫交换!那老道可缺住所?” “缺啊!道长在我们这里住了好一段时间才离开的。”唐喆不服气,说了实情。 方涥顿时有点火大,这分明就是对密室里东西,有了歹念,“可还记得那老道模样?” 唐喆不知道方涥想表达什么,但看着方涥一脸认真,便动脑子回忆了一会儿,“白胡须,白眉毛,白头发,一身道装,手里有一拂尘,年长的道士都这般模样,并无什么特点。” “哥哥,有特点的,那道士爷爷的胡须会掉!有一日我在院子玩耍,便看到没有胡须的道长,到了晚上,胡须又长在了脸上。”唐双用稚嫩的声音说着,他曾经看到一些不同。 唐双的话语令方涥错愕,若是真如唐双之言,那道长八成也是江湖骗子。 不想放弃更多的疑点,方涥蹲下身子对着唐双问道:“那你还看见什么特别的吗?” “那道长爷爷没有胡须的时候,下巴上有个黑色尖尖的东西,嗯!从双耳之后一直到下巴上。”唐双怕自己说不明白,边说边在脸上比划着。 看着唐双的比划,方涥思索着,‘难道是戴帽子的绑带?还是戴假发的绑带?’ 方涥猜不到有什么东西是佩戴那里的,那个部位的装饰之意,有什么意思?貌似只有戴帽子时,有一根细绳系在下巴上防止帽子被风吹掉,可绑带在下巴上应该有个结,于是方涥便找了一根绳子,从头顶系到下巴,指着下巴上绳子打的结,“你看到的这这样的吗?” 唐双想都没想立刻摇摇头,“不是!就是一点点黑色尖尖的东西!”唐双说完,很熟练的走向草丛,折了一根杂草,在方涥面前的地面上,画了起来,那样子是个尖三角形,至于是什么,方涥真的不知道。 正在说着的时候,老爷子从唐府家主房间里走出来,“他们气息平稳,应当无碍了!真是妙哉!小子,你们这是玩嘶~” 方涥看着老爷子有话没说完,而且表情似乎陷入了沉思,于是便拍拍唐喆兄弟二人,“你们进去看看爹娘,或许多喊两声,能把他们喊起来!” “多谢方大侠!倘若爹娘能醒来,我们定让爹娘报恩于方大侠!”唐喆说着,又要跪下磕头,方涥轻轻抬脚,踢到他屁股上,“小屁儿,在前院规矩多点,不和你计较,这里是后院,你们是孩子,别跪来跪去的!” “呃嘿嘿~”唐喆很聪明,一脸傻笑对着方涥,然后拉着唐双跑去了东厢房。 待两孩子跑开,方涥才对老爷子问道:“老爷子,是否认得此物?扣在下巴上的!”方涥模拟唐双画的东西,对着老爷子边说边比划着。 老爷子没回答方涥,呆呆的看了看方涥的举动,又低头看着唐双画的样子,一脸凝重,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看到老爷子这样的表情,方涥便猜到了老爷子一定知情,此时不说,以后一定会说的,“老爷子,你也累了,回屋歇着吧,我去看看那俩小子!” 常年被人称呼为小子,此时终于可以称呼别人为小子,方涥说完之后,自己便有点纠结,‘我老了吗?’ 第六百三十八章 梦中晋级 塔轮辰县唐府后院,唐喆兄弟二人,刚进屋看到爹娘分开躺在两张木榻上,起初还一会儿跑去喊喊爹,一会儿跑去喊喊娘,来回跑了几趟之后,两个家伙寻了中间的位置,使劲的大喊,方涥刚进屋便听到第一声喊叫,吓得方涥以为俩孩子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脚轻轻踢到唐喆屁股上,“喊什么呢?” “呃不是方大侠说的,我们兄弟二人可以喊醒爹娘吗?来回跑着喊,没喊几声,我们就没力气了,那还怎么喊,于是,我便拉着弟弟,在中间的位置喊,这样爹娘都能听到。”唐喆撅着小嘴对方涥说着。 方涥笑了,“呵呵,有道理,但也不能胡来!你们爹娘得病已久,可能还要休息一日,这样吧,先带我去看看那密室,然后,明日一早,你们再来看望爹娘,又或者明日一早会被你们爹娘叫醒!” “真的!太好了!多谢方大侠!”唐喆说着又是躬身一礼。 照旧,方涥刚抬脚想踢,唐喆立马站直了身子,“小子不敢了,以后在后院,都不敢了!” “这就对了嘛!你们还是孩子,别整天弄的像个大人模样!带路,去看看那老道把你们家的密室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方大侠为何说那道长折腾我家密室?难道,那道长是坏人?”唐喆不解,曾经把那道长都看成了亲人,而此时,却被方涥说成了恶人。 走着走着,方涥的脚步停了下来,“喂!你们俩,也别去了,我也不去了,等你们父母醒来,让他们去看密室!若是我现在也去了,万一说我破坏的,那岂不是说不清楚!走走走,回去休息!” 方涥说完,转身就走,之所以如此,也正是因为唐喆对道长的好感,若方涥此时进去,那真有可能担负破坏密室和偷盗某种贵重之物的嫌疑,等他们爹娘醒了,自然能分辨出密室里的情况,那个时候方涥再去也不迟。 唐府在县城的西侧,距离热闹的几条街道都有点距离,映初和恨醉实在是想出去见识一番,于是下午二人便结伴去逛街。 银甲派的一些人不想抛头露面,即使他们的衣装都换成了普通人,丝毫找不到银甲派的装束,她们仍旧不想外出,可能是常年在店铺里忙碌,对于她们来说,这样清静的小院才是梦寐以求之物。 看着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方涥便借说自己乏了,溜回自己的房间里,又去了云舟派矿山之下的长条洞穴里,刚才在用那透明的爆炸石医治唐府家主夫妻时,方涥隐隐有所领悟,想跑去再吸收点,争取能参透身体里君王之气的发展。 方涥的内功,从基础的内功之气开始,就没像正常人那样从小开始,他的内功之气诞生时就是巨人,加上在内体无时无刻都在修炼,成长起来也很变态,普通武者每日清晨修炼半个时辰,之后再怎么修炼内功之气都无法精进半分!而方涥的身体好些是开了外挂,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玩命的自行修炼,他修炼一年等于别人一百年还不止,如今他的内功之气早已成长为君王之气,而且还在不断提升,并且变换着不同的颜色。 这些对于方涥来说,更加感觉自己像似在修仙一般,从来没想过内功也有层次之分,而今日,方涥不仅断定了有层次之分,还清楚的感觉到,那透明爆炸的石头,可以让他的君王之气更进一步! 至于是如何发现的,还是因为方涥在救助唐府家主时,保留石头内的一丝能量,传递到家主身上时,那一丝能量在经过自己身体里宛如巨龙的君王之气时,明显的看到那一丝能量再被君王之气的身躯吸引拉扯,似乎两者本来就是一体,而方涥却把它们强分开,当那一丝能量传送到家主体内后,方涥身体里的君王之气似乎有点小失落,气息稍微萎靡了片刻,过了一会儿,才再次翻江倒海的在体内运转,由此方涥才有了现在来吸收石头里能量的打算。 长条宽广的矿洞里,四周都是三五米直径透明的大石头,方涥也不客气,双手摸着一块一块石头,感受身体内的君王之气在疯狂的享用‘美食’! 几十块石头被方涥‘吸收’过后,方涥感觉自己身体里隐隐的有一只狂龙要出世,‘卧去!难道老子要生孩子了吗?’ 方涥暗骂了一句,全力运转君王之气,身子里却突兀出现一股无形的屏障,令君王之气一点都发挥不出来,‘这是为何?从来没这样过,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瓶颈?’ 不信邪的方涥,又试了两次,累的满头大汗,感觉都有点脱力了,便摸着铜镜返回了唐府,再次回来时,身上几乎一点力气都没有,在房舍入口的地面休息了许久,感觉了一丝力气才爬到了床上,随后好像喝酒喝断片儿了呼呼大睡。 没有方涥的晚餐,是不完整的晚餐,一群人吃的没点滋味,而方涥,任谁去都叫不醒,听着一阵阵的鼾声,所有人都搞不懂方涥是怎么累成这样。 老爷子以为方涥劳累过度,上手搭了一把脉象,结果半天没回过神来,脉象里,方涥内功全失,像是个普通人,可又与普通人有点差别,至于是什么,本就不善医术的老爷子,一时没了方向。 “既然这小子沉睡,便让他睡吧,睡醒或许就有答案了!”老爷子随口说出来的话语,是在安抚大家,方涥对于一行人的重要性,那是很关键的人物。 方涥真的是在沉睡吗?从身体而言是真的,但从脑袋来说,他似乎在做梦,梦到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真龙,有凤凰,有各种如神仙一般的强者再打架,像是结合了他之前看过的电影电视剧里的桥段,不断的变换人物,不断的变换场景,那梦就一直没有结束的可能。 直到方涥梦到自己躺在一脸绿草青青的树林里,一滴露水从树叶上滑落,那一刻所有的梦似乎都随着露水的低落而结束了,坐起身,看着四周一片祥和,没有争斗,没有死伤,没有恩恩怨怨,这里貌似才是方涥最想要的地方。 虽然方涥还在梦里,但似乎他的心智很清醒,随口说了一句,“愿世间能有此一样祥和!”紧接着深呼吸一口气,再开始运转君王之气,渐渐的,那一股无形的屏障变得有形,眨眼的功夫,君王之气如蛟龙出海在屏障上肆虐。 “混账!乱闯乱撞岂能破开屏障!攻其一点,以点代面,撕开缺口慢慢扩大战果!”平时指挥调用君王之气都是一念便可,而如今方涥还在梦里,却稀里糊涂的张嘴发号施令了。 不过,也确实挺有效的,君王之气无章的肆虐变的有了规律,对着屏障的顶点,一次又一次冲击,数次之后,那能看形状犹如一片大海的透明屏障,正慢慢的变薄,见到有效果,方涥再次开口道:“我们一起合力冲开它!啊~!~!~!~!” 一声长长的怒吼,如万雷绽放如天崩地裂“破!” 最后一声大喊之后,那层屏障变成了满头繁星,照亮了方涥的梦境,待屏障粉尘的星光暗淡之时,方涥的周遭一股紫色的气焰渐渐变的明亮夺目,“这又变紫色的了?” “喂!什么紫色的!什么破!你大吼大叫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突然听到耳边有人大喊,方涥吓得一哆嗦,睁开眼睛时,便看到自己盘腿坐在木榻上,而周围,所有人都在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一时间看到这么多人,方涥一脸的尴尬,“各位干嘛都看着我?” “看着你?晚餐时,我们轮流来叫你,你鼾声如雷,任谁都叫不醒你!这夜深了,你倒好,自己在这里大吼大叫!说!你发什么病!”恨醉撸着胳膊要上前揍方涥一顿,映初在一旁使劲的拉着。 “呃做了个小小的梦!嘿嘿,抱歉了各位,都回去睡吧,那个我内急!”话说到一半,突然说内急,正是看着老爷子的手要过来给他把脉,自己的君王之气本来就是个秘密,怎么可能随便让人知道呢,于是乎,说自己内急,挤过一群呆愣的围观人,便跑了出去。 老爷子的手伸到一半,还僵在空中,莞尔一笑,收回手捋着胡须,一个字都没说,便回屋睡觉去了。 映初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直都是拧着眉头,看着方涥刚才所躺的木榻,直到双手紧拉着的恨醉的衣袍,手指有点吃痛才回神。 “师姐,莫非你也被传染了什么魔怔?那小子一个人疯就够了,你可别玩!下午我们去逛街还好端端的,不会看两眼那小子就变成这样了吧?”恨醉用手,来回在映初面前晃,晃了半天也没一点反应。 映初是松开了抓着恨醉的手臂,但眼神还是很呆滞,因为她在想事情,她的房间距离方涥很近,所有人跑到方涥屋里,她算是第一个,刚到方涥身边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压抑,无比的压抑,令她无法呼吸的那种压抑,从来没有感受过,而且隐隐的看着方涥在盘腿打坐的身子,竟然有种让她都惧怕的胆怯感,生平第一次因为感觉而令他的双腿发软,没有刀没有剑,没有任何恐怖的场面,仅仅是脑海里那中莫名的感觉,便差点令他窒息。 刚才映初拉着恨醉,表面上看是不让恨醉对方涥动手,其实,她是借助恨醉的身子,来支持她无力的双腿。 那种无力感,在方涥睁开眼的时候才消失,此时的映初,后背全是汗水,衣衫都已经湿了大半,呆呆的走出方涥的卧房,正巧看到方涥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想上前询问,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到底该怎么问,又怎么表达自己刚才遇到的一切,犹豫了一会儿,始终傻乎乎的站在那里,方涥也看到了她。 “师姐,怎么了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由方涥先开口,映初才顺利搭上了话,“呃还好,你刚才怎么了?” “没什么,嘿嘿,上午救人,貌似感觉内功有所精进,施展内功试探了一番,之后便累的不省人事,让师姐担心了!”方涥避重就轻随口编了点言词,这说谎话的本领,方涥已经练到登峰造极了! 映初知道方涥是在练功,可如何练功才会令其他人感觉到压抑,此刻映初不懂,只能好心的劝慰一番,“练功还需要徐徐图之,师弟的内功,恐怕已经超越我等,切莫心急,以免误入歧途!” 映初的关心也算是贴切,方涥没理由反驳,但方涥不是正常人,厚着脸皮开起了玩笑,“师姐放心,我就是小强的命,硬着呢!” “小强?小强是谁?命又如何硬?”映初可不知道小强的故事,狐疑的问向方涥。 方涥知道说错了话,也不想浪费口舌解释,只要顺着说词,将就的应付了过去,“呃嘿嘿,小强是一种比喻,强嘛!自然命硬!” “噢,如此,师弟也早点休息,切莫操之过急。” “嗯!师姐也早点休息!” 一番平常的话语,唐府的夜晚才彻底的安静了,方涥做在小院的石桌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慢慢握紧拳头,感受自己身体里的不同。 晋升到紫色君王之气的那一刻,就像是梦里看到那样,有一层屏障被冲破了,冲破时的那种感觉不像是梦,而且冲破开的不仅仅是修为,好像真的是这片天空! 方涥的感觉很奇怪,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在他的感觉里,天空中好像多了点什么,就像是一条道路,曾经似有似无的感觉已经接近了尽头,但在那层屏障被冲破之后,感觉好像迎来了一片更加旷阔的世界,不再是条狭窄的道路,的的确确在前方是一片辽阔的世界! 心中的感觉很强烈,甚至可以说是很清晰,可眼前,方涥什么也没看到,感慨一声:“哎!该做什么还是要做什么!当下还只是道路,那么就把道路走完!至于那一片世界,若是真实存在,那么我会去的!” 第六百三十九章 新城 唐府,方涥看着所有人都回去睡觉,才返回了屋里,感知一下大伙儿都在老实的睡觉,他也就开始忙碌自己的事情,先回地球大睡一觉,然后查看那混凝土城墙如何了,见到已经弄好了一大半,也不客气了,动手便搬到了云舟派大门口以南五里位置。 夜深人静,方涥干活也肆无忌惮,城墙虽大,但安装起来像是小孩子完的积木,又像是拼图,每段城墙都要与其他的城墙拼接在一起,地下还有比城池大两倍的混凝土固定龙骨架,那架子是为了固定城墙的,而且也方便之后城内建设,比如挖下水道,或者弄些盖好的楼房等东西,直接便可固定在地下的龙骨上,这样城内的建筑地基都不用去弄了。 之余硕大城池的地下龙骨,这些是方涥头几天夜晚就来弄好的,此时已经干透了。 一番拼装城墙后,看到还有一个角没了城墙的混凝土石板,这要弄就要弄完整了,于是方涥只能返回地球等待,打算多待上几个月,等东西都弄齐全了,他再回去完成新城的整体建设。 之所以要那么久,因为方涥要让新城里全部都是高楼,另外还需要挖一条地下河入城,一来发电,另外还有一部分水流在净化后成为日常用水。 地球上对于这些绿色能源的利用,有很多‘科幻’的想法,可因为条件、造价等人力所不能及的因素在,没有去实施,而方涥不是常人,对于地球人来说,此时的他,比超人还要强,紫色的君王之气,灭杀一些宵小! 当然,他能做许多常人所不能及的事情,就比如此刻的新城,他把楼房的建造交给了地球那边负责,建造好了他来搬迁,地下有深入地里的固定龙骨架在,什么高楼都可以搬迁过去,然后用超大号‘螺丝’固定在地面下的龙骨上! 这样的想法,还是一个建筑团队的设想,那是一个有点科幻色彩的创意,虽然无人问津,可却被方涥意外的发现了,于是乎便投资,让那个建筑团队的梦想成真!只不过他们看不到自己设计成果罢了。 为了早点实现新城众多楼房的建设,方涥不惜重金开道,日夜不休,各种建筑一时间让曾经是一片广漠的无人之地,突兀的出现了许多建筑,有人费解,也有人各种猜测,方涥得知之后,立马开搬,建设好一座就搬一座,搬到沿山附近存放,交给装修人员进行装饰。 两个月的时间,方涥在地球也并不无聊,异能者六号基地,成为了他每日所待地方,而‘上班’的地方基础是在神天航天局,工作范围比较广,时常外出,尤其是新家一星球,是方涥经常来的地方。 这段时间里,新家一星球发现了许多新粮食品种,颗粒大、营养高、易种植、成熟期短等特性,如果得到广泛种植,那么将会成为我们人类最主流的农作物。 其次是新家一的微生物比地球多,科学家推测,新家一星球应该属于生物刚起源的阶段,没有大型高智慧生物,但微生物过于繁多。 除了新家一星系之外,方涥还会去一些其他的太空战舰上提供补给,前一段时间方涥又弄了两批红顶石过来,使得一部分太空战舰又开始进入螺旋扭曲空间里探索,只不过并没有新家一的发现那么幸运。 不过探索的太空战舰正在尝试计算,螺旋扭曲空间与假设的目标星系之间的行驶时间,相信再多尝试几次,太空舰队的收获会像喷井一样爆发出来。 方涥提供补给,属于高度机密,他去舰队上送东西,整个舰队上或许只有一两个人知道,所以方涥也只能做着默默无闻的事情。 两个月说快也快,眨眼的功夫,楼房建造了四百多座,其中大部分是居住房,商用的三十层高楼仅仅两座,像是双塔,其次是一些厂房,那些东西也是要拼装的,新工艺新材料,拼装的东西不能再用不牢靠来归类,相反拼装的东西不仅牢靠而且非常耐用! 新城面积可不小,东西长约五公里,南北略短约为四公里,城内到处都是高楼,低矮的建筑基本是工厂,其次是两座公园和三个广场,至于湖泊,方涥会在新城外的南边挖出来,保证前水后山,风水极佳。 固定楼房,一般人想象不到那个过程,说白了吧,就像是对号入座,之前就进行过详细的规划,方涥要做的就是把建筑,一栋栋的都放置在设计好的位置上。 安装建筑这个过程是漫长的,不过还好,新城里给格物派的地方单独隔出来一块地方做工坊,那里不需要那么复杂,但日后格物派搬到了新城里,那么就需要格雅不断的像其他人复述一个思想:‘新城有许多施工人员,那些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不喜欢被人看到,夜晚他们才会动手施工’。以此,不要因为每晚都会新建筑冒出来而大惊小怪。 方涥再一次本着不要脸为原则做事,既然已经弄了个新城,何不弄好点呢? 这一想法的出现,有点颠覆了曾经的初衷,不准备带高科技、不准备带现代化、不准备出现超出时空的玩意,可未来,方涥在混乱大陆玩耍几年后,那些玩意还是要上场,此时早一点出现,只要范围不扩大,不会影响太多格局。 想好了这些玩意,方涥的玩心就坚定了许多,时常把不要脸的一句话挂在嘴边,“我这也是为了万万生灵着想!” 此时的新城,城墙没问题了,地下的发电工程方涥还再弄,发电的玩意在地下,不会被人发现,城市里需要预埋的地下基础设施都已经铺设,后期只要把发电厂弄好,然后陆陆续续把装修好的楼房搬过来安装好便万事大吉了。 当然,格物派的厂房和板房宿舍等一应俱全,只不过,若是格雅来看到格物派在新城的占地只是一丁点,宛如一粒芝麻在巨大的西瓜里,估计会很郁闷。 忙活一夜的方涥,貌似头发都有点长了,其实不是一夜变长的,而是君王之气再突破时,那一瞬间变长的。 清晨,方涥照旧给居住在唐府里的家伙准备了早餐,自从赤县勾引他们去‘寻宝’制作过一次早餐后,其他人便依赖上了方涥。 今日很特别,后院里传来一阵阵欢笑声,好奇的方涥吃着包子关注着后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一对中年夫妻,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走了出来。 “爹爹,娘亲,就是他救你们醒来的大侠!”唐喆指着方涥说道。 “多谢恩人搭救!请受我们夫妻二人一拜!”唐喆的爹名叫唐筠涞,今年看上去三十不到,算是年轻的,可面容或许是因为之前中了尸不腐,稍微有点老气。 方涥看着夫妻俩带着两个小家伙一起跪下,没有躲开,没必要客气,而且唐府的密室有尸不腐这么可怕的玩意,若是交待不清楚,方涥不介意要好好找找他们的晦气! 第六百四十章 往伤口上撒盐 辰县唐府前院大厅里,唐筠涞和他夫人在这里招待方涥聊聊天。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安静好一会儿,方涥才开口说话:“我和几个同门此次那是路过,本应该多说什么,但事发有因,这其中的原委还是说说清楚,请恕我直言!照理来说,你们是自食恶果,本不应救你们,可念在唐喆和唐双年幼,宁可饿肚子也不起乞讨,如此气节的份上,才出手救治你们夫妻二人。” “这多谢恩人!”夫妻俩应该醒了有一段时间了,无论是发型还是衣着,都非常的规整。 方涥看了看周围那么多人,“先用点早餐,早餐之后,还有事情要询问唐家主。” 唐筠涞拉着夫人,僵硬的脸上堆了点笑容,对方涥笑了笑便去一旁吃早餐了。 半个小时后,唐家后院,唐筠涞吃的飞快,吃完便独自一人回来了,方涥之前说的事情,他也能猜个大概。 “恩人,不知可否是密室一事?”唐筠涞很识趣,没绕弯子直接便说了正题。 方涥看了看他,也不像是什么奸诈之人,随即也放下了责怪的意思,语气平淡的说道:“不错!正是那里!相信你们中了尸不腐之后,应该也自我察觉到了。” “恩人所言极是!我们都知道,可惜无力自医。”唐筠涞说着对着方涥拱手一礼。 “如此危险之物,为何要存与密室?”方涥不解。 “呃恩人请随我来,我们边走边说!”唐筠涞说着,带头朝后宅走去,“我们唐家虽然不是什么显着世家,但‘尸唐匠人’在混乱大陆也小有名气,历代我们唐家都是以安葬不腐尸为营生,极少出现过活人中尸不腐的事情,我们家有族史记载以来,也仅仅只有七次,而且还都是苦主自己要求的。” 说着话,脚下的路程就变的很短了,来到密室前,唐筠涞就呆愣了,密室的大门有一扇门没关,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这这是要灭我们唐家啊!” “何事?”方涥在唐筠涞身后,走上前询问的时候,自己的感知也发现了异常,密室里有大量的尸体,因为不腐烂不发臭,恨醉的鼻子估计都没闻到这里的异样。 那么多尸体和唐家灭亡有什么关联?唐筠涞昏迷的事情,大半个县城的人都知道,即使查这些人的死因,也扯不到他们夫妻身上,方涥不懂,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着方涥一脸不解,唐筠涞便如实述说,“恩人有所不知道,若是这里的尸体堆积过多,密室的地下可是辰县的河道,尸体进入河道,那尸不腐也会流进河水里,这这可要生灵涂炭了啊!” 闻言,方涥大惊,尸不腐流进水里,究竟还能存活多久,在没有询问之前,看着唐筠涞的表情,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尸不腐入水,八成都能存活,那样的话,别说的塔派了,未来整个混乱大陆都有可能会大乱! 情急之下,方涥想到了老爷子说的只能火烧,那么只能他先出手,“唐家主,你速去找火把来!快!” 在方涥的催促下,唐筠涞的脚步踉踉跄跄差点跌倒好几次,方涥想不了那么多,右手戴上橡胶手套,左手摸向铜镜,便走进了密室,当凑近密室里堆积如山的尸体时,方涥宁愿自己的感知也如同鼻子一样是瞎的! 虽然尸体不腐不烂不臭,但那些尸体的死相太过恐怖了,一时间方涥不想多看,右手拉扯到一具尸体的手臂,左手掌心的半只眼立即开动,带着堆积如山的尸体玩了一次大挪移。 方涥再次出现的地方,必然是南卓国塞渊城地下的岩浆池,而且方涥站立的位置就在岩浆池边缘上,右脚再往前十几厘米,他便会掉到岩浆池里。 右手紧握的尸体,自然是全部落入了岩浆池中,因为数量很庞大,刚挪到岩浆池的时候,顶层的尸体还因为堆积过多,而朝一边翻滚,还好岩浆池够大,无论怎么翻滚,都将落入岩浆池中。 看着一堆尸体慢慢侵入岩浆池的高温中,一股股难闻的味道充斥这里,方涥连退几步,他此时还不能走,要看着这些尸体全部烧完才能离开,否则,他的心不安。 炽热的温度,加上方涥紧张的心情,在脱掉橡胶手套之时,方涥满脸都是汗水。 再次回到唐府后宅时,唐筠涞还没回来,此时里面的情况如何,任何人都不能冒进,谁也不知道密室内的四周墙壁上还有没有尸不腐的‘余孽’,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火烧。 唐府之中,因为唐筠涞夫妻中了尸不腐,唐喆兄弟二人把值钱的东西都便卖换成了温补的药物,这火油,自然没有了! 方涥也是等待了片刻才琢磨到唐府的囧样,所以也不在等待了自己回地球去弄汽油! 而唐筠涞在府里到处找东西,急的团团转也没找到可以燃烧的东西,直到看见后宅有火光冒出,才大步跑了回来,“恩人,你已经烧了?” “呵呵,等你回来,怕有变故,先烧了!”方涥没多说什么,简单说了自己烧了就完事了。 一旁的唐筠涞也没多问,看着密室里的熊熊大火,似乎心安了不少,“烧了好,烧了好!尸不腐的习性有点像是飞蛾,喜好温度高的地方,相信密室门口烧起来,足以把它们都引过来!” “希望能无事吧!地下河的水,是朝南流的?还是朝北?”方涥突然想起在墨沧派山下见到的地下河,是往北流的,所以才想起这么一件事情。 “往北!我们这一代的河水自西边而来,以申县为界,一半流向北方,一半流向南方,而我们辰县这里自然都是朝北流的,不过地面上的河水则都是朝南流的,如此与众不同的地下水格局,应该和地势高低有关系。” 听闻唐筠涞的话语,方涥心中一片哇凉,到底是什么人和塔派这么大仇恨,若是要颠覆塔派,不至于闹的要生灵涂炭的地步,若是尸不腐大肆蔓延,侵蚀人体,那就不是颠覆塔派,而是要完全灭了塔派的核心,将正个塔界沦陷为炼狱!想到此,方涥冷笑,“呵呵,往北流,哎!这有些人的手段还真狠毒,而且针对性很强!希望我们发现的早,不要因为此物而生灵涂炭!” “恩人大能也!若是有人中了尸不腐,求您一定要出手医治啊,我唐家以后绝对不再做这门营生了!”唐筠涞早就想断了这个买卖,他能带方涥来密室,就已经证明了他内心的想法,这次他们夫妻二人不死,纯属于侥幸,若是没与遇到方涥,若是自己家的两个孩子没有外出,若是总之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稍微有一个环节走错,那么他们就不会和方涥相遇,而不相遇的命运,便只能死亡,并且唐喆和唐双的未来,也必定凄惨无比。 唐筠涞心中早就对自己的遭遇悔恨一千一万遍,每每想起,他都想对着方涥跪下感谢,此刻说着话语,双膝又无力的跪下了,想着万一真有其他人中了尸不腐,希望方涥还能出手,免得他们唐家被世人唾弃! 方涥很郁闷,拧着眉头说道:“起来吧!你以为救治你们夫妻俩很轻松啊?说吧,这密室之前藏了多少尸不腐?!” “呃对啊!还有那些石丸!造孽啊!到底是谁,要这么对我们唐家!” 方涥上前,轻轻一脚踢在跪地发泄的唐筠涞,“先别嚷嚷,到底有多少?都是用什么东西存放的?” “是是是,我们唐家自古都是用石丸存放,然后用蜡封存第一层,再用树脂多封存一层,若是不摔不碰,不会有任何问题,之前我们中了尸不腐,是因为唐喆和唐双不知是何物,便在地上用脚踢来踢去,才使得石丸中的尸不腐漏到了汤里,若是不碰绝对不会外漏的!” 方涥一听,这唐筠涞是有点过度慌乱了,“我是问你密室里面到底有多少?!不会整个密室就个仓库吧?” “没有没有,没有那么多,只有十五颗!被唐喆俩孩子拿出来一颗,还有十四颗!” “十四颗哎!一颗用在这些尸体上,那还剩下十三颗!一颗都能造出生灵涂炭,哎!”方涥那个气哟,这可比毒药厉害多了,毒药可以稀释,这玩意,在淡水里能存活并不可怕,怕就怕万一在淡水里还能繁衍后代,那这混乱大陆都会成地狱! 来回在后宅转着圈,方涥突然想到了唐家历代都以尸不腐为营生,应该比较了解尸不腐,“尸不腐惧怕什么?” “惧怕火!还有盐!也怕石灰!其他的没了!” 听着唐筠涞的回答,貌似这些东西都很平常,火,若是有活人中了尸不腐,不可能都烧死吧?盐,怎么,难道要隔开个小口,往伤口上撒盐?那种情况有几个人能吃得消?石灰更加了,总不可能让人到石灰里洗澡吧? 没一样靠谱的,方涥下意识的抬起了头,看向了天空,心想着之前送去侠二星,那两只唐筠涞夫妻的血液样品,那些科学家们应该发现了尸不腐的存在,也有可能找到了对付尸不腐的办法。 想好了就去做,“你这里看着,我回来前,莫要离开!” 说完,方涥便跑向自己的房间,他要去无人的地方,闪身去侠二星基地看看。 第六百四十一章 改掉陋习 侠二星基地,方涥到的时候,貌似大家正忙碌着,戴瑱睿见到方涥后便笑了,“大侠,你上次弄来的两管血,可真带劲!看看我身后的科学团队,到现在就没歇过!” “咋了?”方涥不解。 “那血里有一种寄生虫,起初大伙都在想办法配药剂灭那玩意,但随着研究的深入,发现了更有趣的数据,那些寄生虫能在血液里制造氧气!不仅仅是氧气,还有各种人体所需的物质,那虫子都可以制造,只不过随着血液流进大脑的话,那被寄生的生物就会陷入植物人状态。” 看着戴瑱睿介绍的那么热血澎湃,方涥真是佩服科学家,竟然能将普通人眼里的恶魔,都能研究出大作用来,不过此时说有大作用还尚早。 发现方涥呆愣,戴瑱睿弱弱的问道:“你不是想来问,如何消灭它的吧?” “呵呵,当然了,难道我还准备饲养他!”方涥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想灭了他很简单,不过要废点事!药剂配出来了,不过‘中标’的家伙要受点苦,先在身上割一些口子,然后再打一针,那些玩意自己会跑!不过割破皮肤时,千万不能用麻药,那玩意也怕麻药,遇到了麻药,割开的口子就没作用了!” “药剂贵吗?”方涥似乎有点心疼钱,不过也怪他啊,地面上若是因为向北的河道出现尸不腐,那塔界的地域那么大,而且据说人口很密集,被尸不腐寄生然后在繁衍再寄生的人,恐怕没有十万也有二十万,若是医治一人的一针药剂需要几万块,他不是要破产? “放心吧,不贵!都是些基础药,不过呢,若是事后还要包扎处理,各种东西都算上,这蚂蚁多了也能啃死大象,你说是吧?”戴瑱睿这是典型的在刺激方涥。 无奈啊,能治疗人就行了,包扎伤口的事情,爱谁谁!他不来管。 再次返回唐府时,后宅的大火有要熄灭的迹象,没有什么东西可燃的,加上密室只有一个出口,并没准备什么通风口,所以火势弱了下来。 “恩人,可有何良策?”唐筠涞见到方涥走来,便问道。 方涥看了看他,先没回答他,而且走到密道口,冲里面又丢了两个东西,瞬间火焰的颜色变成绿色,像鬼火一样,阴森恐怖。 唐筠涞不解,第一次看到这么恐怖颜色的火焰,“恩人,为何火会变成这般?” “没什么,两颗磷弹而已!”方涥没解释什么,发愁的一塌糊涂,等磷弹烧完,希望密室地下的地面没被人破坏,若是破坏了,北边就是地狱! 午时,唐府前院,方涥把唐府里发生的事情,整个过程都说了一下,从这一天起,连马匹都不能食用河水,地下到底如何,目前暂时以尸不腐已经泄露为基础来对待,也能让大家改掉曾经的陋习,食用水必须要高温煮沸,否则渴死也不能喝,其次是洗澡,所有洗澡水也要煮沸之后的水才能洗,尸不腐的寄生能力很强,接触皮肤,只要有伤口,便会钻进去,然后再慢慢钻进血管里,游走全身。 听完方涥的说词,所有人都陷入呆滞,宛如恶魔降临。对于他们来说,没有末日的说法,但要说恶魔,他们都很清楚。 混乱大陆上有许多恶心人的传说,方涥之前也听过几个,都一直认为是吓唬小孩子用的,从来没当真,如今接触了尸不腐,方涥总算知道了,这里的人,疯狂起来,如此危险的尸不腐都能当做赚钱的买卖,而且经营了数代人! “那我们日后洗澡,洗手,岂不要用煮沸的水才可?”恨醉第一个站起来说着,如此不舒服的生活,会带来无尽的麻烦。 方涥很无奈的继续解释道:“你们先适应一下,待明日,我到地下去查看一番,若是地面完好,那么以后北上还不需要那么小心,只是饮用的水,必须要喝煮沸之后的,生水不可以再喝!另外,你们知道一下,有个贼人从唐府拿走了十三颗装有尸不腐的石丸,一颗石丸若是投到河水里,用不了多久,或许就会变成一方的灾难,不出一个月,那里就是地狱!” “要不,我们调头去南方吧,这去北边的路,怎么那么不顺呢?”恨醉想跑,她脑袋是非常的简单,遇到事情,第一时间就想远离,也算是正常的思维逻辑。 映初拉了一把恨醉,“不可胡言乱语,我们出来不是享受安宁的!越是有危险的地方,我们越是要去!” “呃好吧!去就去咯!”恨醉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恨醉师姐,我们若不去处理那些恶人,他们在塔派得手了,你说他们会安居一野吗?万一他们南下侵占,我们”方涥说到这里,恨醉就明白了,“对对对,师弟所言极是!我们必须要阻止他们,而且要杀光恶人!不能让他再作恶!” “希望银甲派无事!”银慧儿此时担心自己门派的属地,那里还有她的许多亲人。 老爷子拍拍她的手,“放心吧慧儿,我们银甲派的水,都是冰雪融化之水,和这里的水并非一路!” “那也要多加防范,那小子不是说了吗,恶人手里还有十三颗尸不腐的石丸,那个也是致命的毒物!”银慧儿和方涥年龄差不多,但总是叫方涥小子,而且还是那么很鄙视的称呼,每每都弄的方涥想回避,他不回避也没法啊,难道要和银慧儿计较?那样的话置伏蛟于何处? 方涥心里只是嘀咕着,‘本大爷乃是君子,不与小女人一般计较!’ 老爷子迟疑了片刻,曾经是喜欢摆出老姿态的他,此刻似乎有点语无伦次了,“嗯,言之有理,总之,我们路上要小心提防,恶人的招数,真是狠辣至极!” 虽然用词还是很有正义感的话语,别人听着或许没什么感觉,而方涥却隐隐的感觉出,老爷子或许知道些什么。 次日,密室的火早不知道灭了多久,方涥担心还有磷,便用一根绳子丢了一只活鸡进去,然后再弄绳子把拖出来。 里面的地面还是墙壁都是黑的,那只鸡还活着出来了,但样子确实有点惨,已经是非洲鸡了,漆黑! 为了保险,方涥还是弄了一身的绢布裹满全身才走进去,因为只是查看地面,方涥可以屏住呼吸,查看完就出来,所以没准备带什么供氧的玩意。 照唐筠涞所说,密室其实不深,从门口到最里面才二十米,方涥信了,裹的像个木乃伊似的,便进去了。 强光手电一开,视野里似乎差不多,都是黑的,除了地面上刚才那只探路鸡走过的地方,会有点斑斑点点的印记,其余的地方,除了黑,看不到任何颜色。 仔细查看一番,地面还是地面,在手掌上聚集君王之气,按在漆黑的地面上查看着地下河的距离,结果这一查看,方涥想骂人了,距离地下河还有六七米,除非有人动手挖井,否则根本别想把这里压塌了! 决绝了地下水被污染的可能性,但也只是解决了问题之一,还有最恐怖的几个问题仍旧摆在眼前,比如那些死人从何而来?那神秘的假道士又是谁?还有那十三颗石丸又被人拿去了何处? 第六百四十二章 新城与云舟派 塔轮辰县,唐府后宅密室没漏,算是一件好事,但问题还是有许多,从密道里走出来,方涥对众人宣布了结果,才从自己身上取下裹着的绢布。 巨大的危机暂时没有爆发,对于大伙来说是件好事,马上要继续北上,看待北方的天空,目光中貌似稍微有了点和谐感。 辰县不热,但午时的温度还有点,相比之前还有人想去逛街溜达,但经历了可怕的尸不腐,此时所有人都不想脱离群体,感觉离开大家去个茅房,都有点一身的凉意,这话不是方涥猜的,是恨醉自己说出来的,头一回感到江湖凶险距离自己那么近! 映初撇了她一眼,“若不是师弟在,估计未到酉县你就被吓回了门派里!” “哪有,我的胆子挺大的,要不然师弟不会把那杆大家伙给我了,嘿嘿。”恨醉经常炫耀方涥给她那杆巴雷特,只是没机会用,这是恨醉最没面子的事情。 后来映初也发现这一个小弱点,每次都会说:“你又没用过,有什么好炫耀的?” “唉~我早晚有机会用的,不是大杀四方,就是斩将夺旗之功!”恨醉得意的说着,那晚上方涥使用时,她可是在旁边看得很清楚,距离那么远,仅仅一击就能搞定。 映初笑了,一点情面都没给恨醉留下,“得了吧!等你学会?师弟能把将领身前的十万人都屠光了,留个将领想审问,再被你用那个给打打死!还功呢?” “师姐,我以后不说那个了,你别再怼我了,你看我,最近都瘦了!”恨醉难得有撒娇的话语,起初从门派出来,很少说话,那个时候大家不熟悉,虽然是同门,可四万多人的同门,彼此之间是陌生的属于很正常,就好比我们在大学里,不是每个同学你都认识吧? 经过这一路的闯荡,恨醉和其他人都熟悉了,自己的小性格、小脾气还有大咧咧的笨脑袋都展示了出来。 方涥见到大伙儿都没有出门闲逛的打算,也没要求大伙儿做什么,只是说了一句,“明日启程,路上多备点饮用的水!”如此说呢,也是让这些古人多讲究点卫生,古代虽然没污染,可有毒啊!尸不腐只是其中之一,寄生虫的种类有很多,相信混乱大陆也不会少的。 夜晚,方涥照旧躲进房间,摸着铜镜溜走,去忙活新城的建设。估计要建设好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因为只有夜晚来这里忙活,时间是很紧张的。 不过这一晚,方涥来的时候,发现了工坊那里有火光,不能被人发现,于是便远远的查看一番,隐约的能听到几人之间的谈话。 “康伯,云舟派就那么简单的答应了?我们可是什么都没有!就这城,也太大了!”说话的是格雅。 按照方涥的要求,全部搬迁过来,说容易也不容易,主要是考虑原材料,这里无法满足,临走之前与许多金属毛料的商贾谈定了运送的事情,价格贵是贵了,但还能保证生产,不至于起步都困难,未来有了更好更便宜的金属毛料,再换几家拿货。 在搬迁之中最困难的还是搬银子,那么多,只能换成金子来运输,幸好他们是生产马车的,运力这一块问题不需要担心,可他们搞不懂,买卖做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要搬走。 格物派在酉县的赌坊继续开着,那里的人和格物派算是两个系统的,没必要跟着一起过来,赌坊旁边的宅子,也就是老的格物派,那个宅子也没卖,因为方涥改造的东西太不可思议,所以为了稳妥就没去动。 今日刚到这里,格雅等人先按照方涥给的神奇开门,喊一遍“地球,开门!”那巨大的门上,便有个小门打开了。 格雅他们也是搞这方面的,可绝不曾想过声音也能开门,虽然只是开了小门,但进去了之后,简单的看了看,便知道大门是如何开启和关闭。 进到偌大的城里面,大片大片的地方都是空的,只有五个大房子,还有三排白色的两层小楼,在县城的西北角待着,距离西北的城墙也就是两百米的距离,看东南是一片的空旷感,看西北角则是高耸的城墙,心中的压抑感犹然而生,那几十米高的城墙杵在那,还是那种让人感觉坚不可摧的壁垒,对于格雅一行人来说很矛盾,又感觉一丝儿安全,同时也感觉一丝孤寂! 安顿好大伙,查看了五个大房间里的东西,发现这里最奇特的不是那些房子,而是非常平整又坚硬的路面,仓库里有许多东西下面带有小号的轮子,几个工坊里的年轻工匠,拿那些带小轮子的柜子桌子等物品当做是比赛的工具,玩的也不亦乐乎。 五个大房间,其实就是车间,第一个是加工毛料的,许多锻造类的大型工具,方涥采购来,也安装好了,只是没试用,说明书挂在设备旁边,相信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第二个车间是仓库,存放锻造好的东西,第三、四个车间是加工马车部件的,第五个自然是成品仓库。 参观完这里的工作环境,格雅还是很满意的,和康伯两人带上方涥给的书信,去了云舟派,书信呢,一封是给伏水的,主要内容是汇报一下平安,其次是照顾一下门外的格物派,时常去新城看看,如果有喜欢的,等他回来告诉他。 另一封信是给段副掌门的,里面的内容大致是合作的说明,新城的主人是谁,方涥没说,那玩意可不能说了,按照云舟派的规定,掌门可酌情修改门规,万一看上了新城,把门规一改,弟子的固定财产属于门派所有,方涥不是要哭死。 格雅和康伯去云舟派,都做好了准备打算慢慢磋商着合作事项,可结果,段副掌门看完方涥的信,啥也没反驳,直接准了,而且在格雅给的合同上,立马就签了自己的名字,还拿门派的印记盖了个‘章’。 那么利索是为什么?格雅不懂,她是因为没看方涥的信,而那封信的内容是很贴合云舟派发展的,前半段是描述了他们出门时的心酸过程,对江湖的不了解,纯属瞎子过河,一点一滴的了解他们周边的人、事、物,还有许多影响当下的历史故事,种种叠加在一起,都说明了门派内弟子对外面世界的陌生,由此在保卫新城安全时,可多接触外面的世界,了解更多的江湖事,对于弟子日后外出执行任务,只有好处。另外呢,门派也可多点收入,多一点对门派弟子武功的历练,总是好的,曾经门派里的弟子只是在演武场上和同门打,等级越高对手越少,甚至彼此都知根知底,这对于弟子来说没一点好处。 而后半段的内容,就是在给段副掌门画大饼,还真别说,这一套路非常管用,段副掌门掐指算算,和方涥预计的不离十,所以才爽快的签了,反正对门派没有一点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此时,格雅问康伯,康伯当然也答不上来,只是说了一句,“那小子,不会是表面上看去的那么简单。” “康伯,那日他怎么打伤的格先礼,我们都没看到,你突然上来,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格雅问的事情,是当初方涥约他们到赌坊三楼,方涥给他们拿那些尺子看时,与格先礼发生的矛盾,不过格先礼确实欠揍,只是方涥揍他到时候,因为格先礼的块头大,将其他人的视野都挡住了,站在格先礼身后的人,根本没看到方涥是如何出手的,那一幕来的太快,似乎结束的也快,这么一次事情,就被格雅记在了心里,如今听到康伯说方涥不简单,又勾起了心中的不解的事情。 听到格雅的问话,康伯是个老人家,江湖阅历甩格雅几十条街,“你只要知道他很强就好,别的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人家不想宣扬,你也就别乱想。嘿嘿,我告诉你,那小子的茶,对老夫真管用,除了这身子还是迟缓了点,这脑子哎呀,真舒坦!” “茶?那茶我也喝了呀,没什么感觉啊!”格雅疑惑的问道。 康伯笑呵呵的回了一句,“你年轻轻的当然没感觉了,等你到了七十岁,你就会知道茶的好了!” “康伯,你不会是因为那小子的茶,你才过来的吧?” “嗯!差不多,不过,还有更多的事情,老夫想请教一二,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 格雅听着康伯含含糊糊的话语,又陷入了不解之中,狐疑的问道:“康伯,莫非你要做买卖?” “瞎说,做买卖有你就够了,老夫不参合!照那小子的意思,我照顾好你们就可以了。” 格雅有点糊涂,但又有点明白,康伯的武功很强,能让康伯说出强的人,那是很少很少的。 方涥在一边听了一会儿,感觉康伯还是比较靠谱的,至于康伯说的要请教自己的事情,八成是习武上的事情,康伯的武功卡在内功之气的顶层,几乎半步迈入了君王之气的层面,似乎没有遇到什么好的机遇,对于这些,方涥也不急着给人家解决,待日后有机会,一定帮助一下康伯。 当下方涥还有许多事情做做,便没有多听他们二人对话,转身继续干活去了。 对于新城里的变化,一夜之间会突兀的出现许多楼房,起先真的很困扰格雅和康伯,每次城里突然多了许多楼房,都会感觉像是做梦,碍于方涥不让他们过去查看,他们也只得作罢。 其实城北的门进来到工坊,与城池内的其他地方是有一层铁丝网包围着,整个工坊像是被圈起来一样,但那个铁丝网也就是象征性的围一下,工坊里的人不翻爬过铁丝网,是别想到城里其他地方的,但那单薄的网,对混乱大陆的人来说,就是一张纸,谁还没点翻越铁丝网的能力呢? 方涥之所以这样做,其实也算是一种彼此坦诚的考验。你若是擅自翻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但日后,方涥绝对不会重用,倘若你坚持着信任方涥,不翻过铁丝网,那么方涥未来绝对非常重用那些人。 这个呢,有点像是做人处事的原则,大家各自都有自己的界限,莫要逾越,彼此都能和睦相处。 第六百四十三章 打广告 清晨,一抹朝阳照射大地的时候,方涥等人的马车还处在阴凉地里排队出城。 辰县,对于方涥一行人来说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但也没花多少钱,方涥临走的时候拿出二百两银子,留下给当做住宿费,其实是给他们唐府一家过度之用。 唐喆和唐双,对着方涥施跪拜大礼送别,而且看两个小家伙的认真程度,不亚于跪祖先的尊敬和认真。 唐筠涞夫妻,一段时间没见到两个施如此大礼,都感到很震惊。 兄弟二人为何这么庄重,原因还是在于兄弟二人的屋里,方涥怕他们饿着,不准他们在出吃残羹剩饭,便在房间里准备了许多食物,主食也有,家里没了米粮,他们兄弟二人就搬出一点,其余的零食干果等副食品,大多都是密封的,可以存放好长时间,收了方涥那么贵重的礼,加上兄弟二人又上道,还懂礼数,认真的跪拜时,兄弟二人的嘴巴还在念叨着什么,貌似振振有词,像是在为方涥等人祝福,其实呢,兄弟二人是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在求着方涥早日办好北边的事情,返回途中再来他家做客! 做客多好啊,房费也付了,爹娘也救了,临走时还有一大堆好吃的。 对于两个小家伙的想法,方涥等人可不知道,在县城里排队一个时辰,终于从城门里挤了出去,其实呢,换做一般的马车早就出去了,谁叫方涥的马车要比的马车要宽许多呢,不堵他还能堵谁? 虽说除了城,但继续北上赶路,并没有就此开始,在方涥等人出城门没多远,便寻了个宽敞地方停车,方涥下车在捣鼓东西。 马车厢的后面,贴了一张地图,上面标明了马车厢的产地,云舟派东南-新城! 古代没电话、没邮箱更为微博微信,只能留个地址,如此的宣传只是其中之一。 前方便是宽敞无比的南北经济要道,据说那道路越是靠近南北两端的路段,宽敞的程度就越大,甚至可以说达到了百丈!而且马路平坦如街道,那么好的路况,当然很适合飙车了。 马车速度跑的快了,自然也是马车的卖点!一路飙过去,那是要倍受关注的! 打广告,要抓住每时每刻!所以马车厢的后方,便成绝佳的广告位。 贴好广告,方涥把伏蛟赶去了银甲派那量车,叫他们车先跑一里,然后方涥再打马追! 比赛的终点,为下一个路边的茶馆,这些都是方涥向唐筠涞打听,那经济要道上,每隔十里便会有一个脚店驿站,古代的马可不是汽车,不仅要吃要喝的,还要休息,所以驿站在经济要道上是很多的! 规则制定好了,伏蛟也是对比赛充满了浓厚的兴趣,男人嘛,谁没点好胜心呢,尤其马车上还有自己要追求的目标在。 “驾!”一声大喝,伏蛟驾驶的马车,扬尘而去。两辆马车刚并排在经济要道上,方涥还想啰嗦两句,结果,伏蛟就按耐不住激动先跑了。 郁闷的方涥,连屏住呼吸都没准备好,一脸的黄土就算了,还一嘴的渣渣,“呸呸呸!伏蛟,你大冶的!太不讲究了!” 伏蛟的马车上,人本来就多,现在又多了一个伏蛟在,看上去方涥马车的优势很大的,但只跑十里,优越的马车性能,几乎可以完全抵消多出来的分量,车辆奔跑起来之后,惯性就不得了,搞不好遇到了下坡路,马车能把马架起来跑。 当然那是动画片里才能看到的场面,现实中可能有,但绝不是现在,方涥看到距离差不多了,也大喊一声“驾!” 又是一阵飞沙走石,顿时身后无数谩骂声,“跑那么快!前面有金子啊!” 一辆辆马车,杂乱无章的行驶在道路上,除非是车队,才会排着整齐的队伍前行,因为车队要面子,要显得大气!而其他的马车,那是路有多宽,他们就能排的有多宽,丝毫没有什么车道可言!所以,要道上的情况,与方涥想的差异很大,除了要快之外,还要不断来回绕走,躲避那些慢如蜗牛的马车,更要时刻提防着有路人会乱窜。 “让让让让!”含着君王之气的大喊,一路跑一路喊。 马车的广告效应确实很明显,一半人在谩骂,还有一些人则是不爽的讥讽:“有本事,你也跑快呀!” “追上他们,给我反超过去!” “混账!老子的车也敢超!驾!” 这样说的人都是在赌气了,或者说不懂行的人,而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方涥等人的马车速度,不是他们可以追赶的,都会议论着:“那车怎么跑那么快!”“太不可思议了,竟然四个轮的车,不会翻车,还能拐弯?” 方涥他们的马车装备,不说其他的东西,就轴承加实心橡胶胎,比其他人的马车,那些木轮子两个铁片的轴,要好千百被,别人想追,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又怎么可能真的追上来? 方涥适应了这里的路况,加上大嗓门的喊叫让路,和伏蛟马车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追上了,此时距离伏蛟的马车还有五六米,能清楚的看到回望的伏蛟一脸焦急,方涥则只动嘴没出声的比划了嘴型,‘我不赢你,给你面儿!’ 意思很简单咯,给伏蛟面子,让他在银慧儿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如此的机会,方涥也算是对得起伏蛟了。 可恨醉不干了,看着明显可以超越伏蛟的马车,为什么不超!“小方子!给我超!” 可惜,喊晚了,十里外的脚店驿站到了,伏蛟乐呵呵的打马减速转弯停到路边,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一车的人都是埋怨的表情。 似乎赛车不适合求安稳的乘客,不过呢,待众人一一下车的时候,伏蛟看到了一脸笑意的银慧儿,“不错!以后就要这么做!”还夸张了他一句。 那一句女神的赞美,让伏蛟记了一辈子,第一次态度好的对他说话,第一次夸奖,伏蛟嘚瑟啊,冲着方涥便喊道,“待会儿再来一次!” “来你大冶,照这么玩下去,抵达下个县城就要换一匹马了!”方涥撇了他一眼,便不说话了。 伏蛟挺郁闷的,好像再得一次女神的夸奖。 不过,没一会儿,经济要道上如沙尘暴一般,几十辆马车,似乎在狂奔,但速度不快尘土不少。看着来势汹汹,方涥猜到是来找茬的,“你刚才说,再来一场是吧!” “昂!你不会想叫我和他们比?别闹,我能甩他们一个县!”伏蛟满不在乎,双手抱着膀子,嘚瑟的一条腿还在抖发抖发。 “没事,一会儿看我的,保证你能有银子分!”方涥则说了另一套话语。 “啥?!赶个马车,也能赚钱?”伏蛟问的好像很突然。 方涥看了看他,一脸认真的反问,不像是拿他开心的,于是乎才明白,古代还没赛马,自然就没有赛车了,“我给你说哈,我们俩比试,是为了给你面子!” “少来!不是给马车打广告嘛,我懂!如今我也算是股东,为了我们的买卖,多做点事情是应该的!”伏蛟理直气壮的说着。 方涥差点没一拳凑上去,“不是你听我说完,咱俩比,就算是给马车打广告,但你不也迎了面子嘛!后面这些人,我们比银子!一辆车一百两,敢比的交钱,我当裁判!一百两银子,你那里有没有?” 方涥的突然奇想,弄的伏蛟有点懵,呆愣了一下,才说道:“有啊!怎么,你不会想把我也坑进去吧!” “你看你,待会儿就保持这幅态度,和我对着干,吵的越凶才越逼真!保持好,就这个态度!”方涥说着,双手食指同时指着伏蛟,弄的伏蛟第一次看到双手可以一起摆出这个手势,起初一脸懵逼,随后动手学了学,感觉还不错,“以后老子鄙视人,也这个手势!” 第六百四十四章 赛马车 南北要道上,方涥说完,就和伏蛟保持点距离,走回自己的马车,准备好开溜的举动,看着身后那么多马车,好像拉车跑的不是马,而是那些打马赶车急奔来的人! 那些家伙终于到了茶馆门口,一个个喘着粗气,看着像是有点缺氧,其中一个家伙指着方涥,姿势摆了好几个呼吸,楞是没说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后,更多的马车赶到了这里,车辆一多,渐渐的把道路堵上了,当然堵了道也有好处,之后的赛车,短距离内没人挡路了。 “小子!你们当这路是你们家的!跑那么快,让我们在后面喝灰吃土!岂有此理!”一个又肥又高大的家伙,上来想动手,方涥快步上前,看似轻柔的一掌抵挡,实则是用君王之气在搅动那人的内脏。 被方涥这么一点点小手段阻拦,那人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至极,话语说不出来,身子也差点倒下去。 “这位壮汉!这么宽敞的道路,不就是用来赶路的吗?这里又不是山道,也不是什么险道!那么宽敞、那么平坦,有些马车可载重物,当然要多拉点商货,而我们的马车能跑的快,自然要跑快了,物尽其用才是真理,难道,我花了几千两银子买的好马车,要和你们这些烂木头一起慢慢走?”方涥当着面前数百辆马车,大声的喊话,生怕有谁听到。 “说我们这车是烂木头?你识不识货!这些都是上等好木料!”又一个人站在自己的马车上反驳。 方涥笑呵呵的推开身前的壮汉,冲着那人说道:“看你也是个大老爷们,身子还算硬朗,上等好料不去打个好木榻多搂几个婆娘睡觉,你做马车,不浪费吗?” 方涥的话语后,一群人哄笑了,那人被方涥话语说的,甩甩袖子一屁股坐回了马车上。 在方涥和别人交谈的这段时间里,有些人则是开始打量着方涥的马车,看到马车厢侧面有个门,便上手拉了一把,结果门没打开,却开了个窗户,而且还挨了一顿骂。 车上,恨醉因为方涥没超了伏蛟的马车,还在气头上,开口就骂了,“贼球!光天化日的!你想干嘛!” 被骂了之后,马车边上的人,都退后了一步,只能看,不能摸了,不过刚才摸过马车的人,都在议论着马车的材料,“嘿!都是铁的!” “是啊!铁的也能跑那么快?!” “你懂个屁,这马车绝对有门道,一匹马拉着个铁家伙跑,不一般!” 方涥看着周围没人唱反调了,便回头看了看伏蛟,伏蛟此刻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就等着方涥‘来消息’呢,看着方涥瞄过来,立马就大声喊道:“那小子,敢不敢再比一场!一百两银子的!来不来比!” 听到伏蛟的话语,方涥心中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得了吧,我不欺负你,你那车上坐了九个人,不让你先跑一里地,我能甩的你看不到边!” “嘿!这回不叫你让!敢不敢比!那个,还有你们这么家伙,别只会嘴上功夫,有种和小爷比比,一百两银子,敢比就过来!老子拉着九个人,和你们比!”伏蛟这话语是没错,可就是心急了,话锋转的太快了点。 不过,方涥的担忧是多虑了,伏蛟刚刚说完,便有人应了,“哈哈哈!九个人,哈哈哈!我的马车上就我和赶车的两人,比!一百两银子算个屁,老子赢的是一口气!”那人说着,丢了一块金彩币给车夫。 万事开头难,加上面前这些人都是做买卖的,脑子都是贼精的,可现在有了第一个嘛,之后的人便开始跟风了! 接二连三来了六个人,这银子给谁呢? 方涥站出来了,“你们要比,就把银子给我!我马车上人少,与你们比就是属于欺负你们,所以我不与你们比,我来做个公证!你们呢,帮个小忙!给我赢了他!别叫他这么嚣张,教教他以后要低调做人!” 虽然方涥说的话语很难听,可周围的人也不傻啊,这么多马车,就方涥和伏蛟的马车是一样的,而且此前他们俩就比试过,再加上伏蛟和方涥的年纪那么轻,保不齐此前就是认识的,而且方涥也说了,他的马车上人少,万一跑起来确实是飞快的,他把银子都卷走了怎么办? 种种因素结合在一起,许多人都没有响应方涥,但伏蛟的一番举动,让大伙放心了不少。只见伏蛟迈着纨绔专用的步伐,像螃蟹一样,推开挡道的人,“小子,小爷就是这么嚣张,别看他们人多,就是一起上,小爷也不怕!银子!替我保管好咯!” “哼!世风日下啊!哎,你们几个一定要收拾了他!”方涥装作一脸悲哀,貌似臣服在了纨绔的银威下,有点很不服气的从伏蛟手里收了金彩币。 收了伏蛟的钱,周围的人还有点墨迹,“你们这么多人,真当收拾不了一个小子?!你们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都认怂了吗?!”方涥讥讽的话语,边说边环顾四周,“最后问一句,有没有真爷们!一百两银子拿出来,咱不图什么大富大贵,但这爷们气质咱要拿出来!愿意比的!交银子!把他那个嚣张样比下去!” “我来!”“我也来!”“算某一个!”“”呼呼啦啦又来了二十多辆马车。 方涥心里正得意的笑呢,谁知,道路边有一辆木棱雕花的马车上,传来一女子用内功之气催动的声音,“少侠,本姑娘不赛马,可否押注呢?” 一听这话就是行家,方涥犹豫了一下,周围一群人都在看着他,于是乎,方涥只能硬着头皮接了,“押注可以,不知道姑娘压多少?” 女人没有思索,随即就答道,“和他们赛马之人一样,小玩玩,一百两银子!” “好!不知姑娘压哪一匹马车?”方涥接过车夫递来的金彩币,便询问道。 “我押那个嚣张的家伙!” “呃这他的马车一赔半成!”方涥被难住,之前就担心有人押伏蛟,结果想什么来什么。 那押注的马车厢里先传来一阵笑声,“少侠果然会算账,这也太少了点吧!” “姑娘有所不知,我的马车和他的马车,都是同一个地方买的,至于结果如何,哎,我也寄希望于这里众多马车中,有一两个可以出现奇迹的!”方涥又开启了不要脸模式。 “既然如此,我多押点,五百两!” “唉~唉~,姑娘之前都说了!小玩玩就好!开心娱乐一下嘛!”方涥说完不再犹豫,站在道路上,“要比试的马车都把马车赶过来!我们公平公开比试!你们都在一起出发,愿赌服输!” 一声大喊之后,那姑娘也不在加注,比试的马车,一辆辆的赶到了方涥站立的地方。 伏蛟趾高气扬的先把车赶了过去,然后才叫银慧儿她们一一的上车,“你们都数清楚了,算上小爷,总共九人!别一会儿输了抵赖!” 方涥看着马车就排的差不多了,便跑回自己的马车上,“诸位,我不比试,但要知道你们谁赢了,所以我要和你们同道打马狂奔,落在后面喝土吃灰的兄弟,莫要怪罪!” 看着大伙都没意见,方涥转身看了看马车后,“后面的英雄好汉,我们待会下一个驿站见!”说完转过身,“比试!开始!” “驾!”“驾”“”二十多辆马车,齐齐狂奔而出,那尘土不是一点点,那是一座山! 幸好方涥早有准备,护目镜加围巾,把头都裹成了阿三,打马跑最快的便是他了,因为马车上就映初和恨醉两人,算上他才人三人,这么一点重量,想超过伏蛟的马车,跟玩一样。 比赛刚刚开始,二十多辆马车就有人出现了症状,有两辆马车,刚跑出百米,轮子就掉了,车厢也散了,又跑了一里多地,一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马儿再怎么奔腾的像拉着马车走,却都无法拉动马车半步,因为木轮子的中间似乎不再是圆形了。 在比赛的马车飞驰出去之后,宛如一座大山的尘土慢慢散去,那些看热闹的马车才从比赛起始的地方慢悠悠打马赶路。 十里外的驿站,方涥先到了这里,把马车停在了一边,伏蛟紧随其后,只是沿途一直想追上方涥的马车,似乎有点昏了头,竟然冲过了驿站好远才停下来,见状,方涥大喊:“你别回来了!证明你赢了,就在那里待着吧!” 伏蛟不懂,傻乎乎的那边等着,马车里的一群人再次给了伏蛟一张怨恨的表情,这次银慧儿也没了好脸色,“你怎么能被他给超了呢?之前那股劲呢?!” “不是,慧儿,你听我解释!他是公证之人,我当然要让着他了!不信,待会儿我和他再比比,绝对不让着他!”伏蛟也算是急中生智,张嘴就编了一段谎话。 银慧儿看出了伏蛟的一脸焦急,也明白伏蛟此前已经很尽力了,“你少来!你们俩这次又赚了两千多两银子吧?哎!本小姐之前怎么没想到呢?早些年来这里和人家比试,即使不赚银子,也好过傻兮兮乘坐马车去酉县!” 听到银慧儿的话语多了点,老爷子在车厢里喊了一声:“慧儿!” 听到老爷子的喊声,银慧儿才捂着小嘴不说话了,她也知道自己说多了。 老爷子身上有秘密,银慧儿身上也有,两人的秘密算是相同的,虽然稍微有点差异,但主题是一样的,伏蛟是个被爱情冲昏了头的家伙,全然不知这里的内情,一心一意的追着银慧儿,像个跟屁虫一样,只为了讨银慧儿一个笑脸。 第六百四十五章 银寻玉 要道便的驿站,方涥和伏蛟等了好久,才有其他的马车陆陆续续的驶来,他们的速度比刚开始时又慢了许多。 不说别的,那木头轮子的马车,快走一段路是可以,或者使劲抽马,不计马的损伤,也可以再跑快,可这些人,在比赛之前就因为喝灰吃土气呼呼的追赶方涥和伏蛟,那时就已经把马跑累着了,此后再比赛,马儿根本吃不消。更何况此时赛马只是一时之快,之后他们还要赶很远的路,不舍得折磨马儿,于是只能望尘莫及。 所有赶到这个驿站的马车,也没脸在此停留,速度是放慢许多,一脸不爽的继续朝前走了,像是路过的人那样,丝毫看不出人家也是赛马的。 当途径伏蛟的马车时,每个人输了一百两银子的怨气,都宣泄在伏蛟身上,一声重重的鼻音:“哼!”然后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伏蛟也不爽,心里暗骂着‘跑我前面去了是吧?待会小爷追上你,继续让你喝灰吃土!’ 其实,那些走掉的人,还不是最苦逼的,他们顶多就是输了银子,而是那两辆马车散架的家伙,还有那一辆已经无法走动的马车,才是真当的苦逼,赔了夫人又折兵! 方涥和伏蛟都没走,他们不是要继续炫耀,而是还要等一辆马车,人家一个姑娘家,押了伏蛟赢,方涥要退了人家的本钱,还要搭进去五十两银子。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那辆马车才晃悠悠的驶来,结果扔了一句爽快的话,“哟少侠,这是在这里等着给我送银子的?” “江湖有规矩,大丈夫怎能言而无信!姑娘一百两银子的本钱,外加五十两赢的钱,都在这里!”方涥说着便想把银子丢到那姑娘的马车上。 岂料,那马车上的姑娘,让车夫又把银子给方涥送了回去,在车夫送还时,那姑娘便开口说道:“唉~少侠客气了!银子本姑娘就不收了,难得在这要道上有个乐子解解闷,本姑娘图个开心!不过,有件事情很好奇,你们这一行人,是打算去哪?” “我们出来游历,走到哪便算哪,姑娘为何有此一问呢?”方涥搪塞了过去,还一句话反问了过去。 “呵呵!本姑娘见你们前面一辆马上有熟人,所以才问问!” 马车上传来的答案,令方涥有点懵,那一车人都是银甲派的,莫非这马车上的女人认识银甲派的人?思虑片刻,立即开口说道:“那车上的人,姑娘认得?不如,一起过去打个招呼?倘若彼此熟悉,我们可以结伴而行,相互有个照应!” “那本姑娘就随了少侠的意,去打个招呼!”马车上的女子,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妖媚,方涥一直硬撑着身子,不让鸡皮疙瘩掉下来。 女子说完之后,银子又到了方涥的手里,那马车便先朝前驶了过去。 伏蛟的马车,银慧儿等人正一脸不爽的鄙视着伏蛟,结果看到一辆马车驶来,而且还在他们的车旁边停了下来。 “慧儿妹妹出去找爹爹,不知有没有寻到?”马车上,押注的女子再次用娇媚的声音了一句令人震惊的话语。 银慧儿听到之后,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你你是银寻玉?!” “哟~慧儿妹妹还记得姐姐声音~想不到那么久,还没忘记?”在女子说话的时候,仿佛那一方天地都安静了,周围只有娇媚的声音不断从马车上传出来。 银慧儿眉头紧皱,转头看向伏蛟,“伏蛟启程!” 身后一群人都是莫名其妙,怎么刚下车休息,这突然又要启程,很快看到银慧儿的一张怒意的脸,众人也不敢啰嗦,立马钻进了马车。 伏蛟也是一脸不解,虽然马车上是什么样的女子他不知道,但这么难道能遇到熟人,就不多聊会? 就在伏蛟纠结的时候,方涥的马车也赶了过来,只是他刚刚靠近伏蛟他们的马车,便看到伏蛟的马车动了,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啥情况?那情痴是要继续在银慧儿面前和我比试呢,还是遇到这个熟人是仇人?”方涥看着远处已经跑远的马车,一脸的狐疑。 伏蛟赶车跑在前面,之后的赶路,一点乐趣都没有,伏蛟像是欠着银慧儿的钱一样,一直被银慧儿各种谩骂,突然变得暴怒的银慧儿,不仅弄的伏蛟一身狼狈,还让方涥有点疑虑,每当追上伏蛟的马车,想问问是啥情况,可嘴巴还没张开,伏蛟打马就跑快几分。 纵然是停车休息,似乎都不愿意搭理方涥,这么突然的状况,方涥感觉好委屈。 “那货到底咋了?我得罪他啊!”方涥对着映初和恨醉诉说着委屈。 映初和恨醉也很不解,不过恨醉脑仁不解简单,“伏蛟应该是被人带坏了!你看看他那一脸的模样,比吃屎还难看。” 伏蛟的脸色确实不好看,而且所有人都能听到银慧儿无缘无故的指责伏蛟,只是话语里没有什么脏字和令人忌讳的字眼罢了。 一行人就这样的状态一连赶路三日,距离辰县近一千里的塔轮戌县,出现在众人面前,如此之快速抵达这里,原因有两个,其一是经济要道的路好,其二便是银慧儿的各种催促,好像每日睡觉的时间,都在她的催促小少了一个时辰。 戌县里的场面非常令人震惊,不是说县城里有多少热闹,而是县城的规模,大到没边! 县城外的城墙,大家也没过多留意,但到了县城里,那格局与其他县城大不相同!单看建筑倒没什么,就是三层楼的建筑多了点,可这县城里的道路,居然有二十丈宽!众人之前见过要道的宽敞,可是也见到了要道上马车的庞大数量!然而县城里似乎没有多少马车,竟然有这么宽的道路,这可是头回见。 方涥等人进城的时间还早,才下午三点左右,县城里的道路上可以畅行无阻,甚至可以说撒欢的尽情狂奔都可以。当然那也是想想,县城里都有规矩,马匹禁制奔跑,除非是他们塔派的人。 一路走走看看,方涥等人朝着县城中心而去,路上打听了一下,在县城中心有一家生意红火的客栈,名曰来商客栈,距离客栈好远,便看到客栈门前竟然停了一片的马车,如此的场面,只能说明后院的‘停车场’早已停满。 方涥找不到地方停车,犹豫看向来商客栈旁边,那里还有一家小客栈,名曰齐悦客栈,貌似并非是标准客栈,像是居民房改建的那种,街道边仅占据两间店面,一间为客入住登记的掌柜柜台,平时也是客人进出之用,另一间是对开的两扇大门,应该是马车的通道,二楼两个房间是客栈之人住宿之所,而客人入住的地方,应该在后院。 观察了一会儿,方涥便打马到了齐悦客栈门前,“掌柜,可有房间?” “有有有!少侠,要几间?”掌柜双手抱拳便跑了出来。 看那样子,应该是客栈少有生意,才会出现的热情迎客殷勤劲儿,“您这儿有几间?我们人多,也不喜欢挤!” “少侠,里面请,客房多,您们要住,保证足够!”掌柜的边说,边跑进店里,过了一会儿,旁边的两扇大门开了。 客栈果真是在后面,而且里面很大,像是大户人家的宅院改建的,不仅有普通客栈的客房,还有独立的小院。 那么多人住小院是不可能的,只能挑了客房,这院里的客房没什么楼,都是平房,一间间的连着排过去,一排有八间房,古人的喜好不超十,俗话说月满则亏,这个亏字可是生意人的大忌,而这个八呢,并非是地球人说的发财的发,而是八方客,正如八字的下方形状,寓意客人来路很广,财源便会广进。 对于住平房的客房,其他人没意见,不过方涥有点郁闷,貌似蚊子都喜欢找他,算是练功吧,近身的蚊子全都死于掌下! 不到一小时的功夫,蚊子堆了一盘,想着晚上待其他人都睡了,他要去新城忙碌,这房间里的蚊子多就多了吧,他反正也不会待多久。 住齐悦本是为了躲避那些喧闹,为了就是银甲派的人能舒服点,不要因为外人而拘束自己,可,傍晚的时候不仅来四个商贾车队,还来了银慧儿最不想见的人,银寻玉。 夜晚,北侧是来商客栈的吵杂,院子西侧是那些抠门的商贾,自己住了小院,让那些手下在外面看护着马车过夜,于是没一会儿,四个商贾的车队附近便点起了十几处篝火,随着篝火的点燃,那些车队的护卫们便热闹了,各种吹牛打屁的话语,扰了那一方天地的安宁! 另一边,银甲派几人的房间,看似很安静,但银慧儿在房间里无论怎么睡,都无法静心睡下,于是起身,在一张案几钱端坐,可刚刚坐下,又感觉坐都不舒服,加上外面一边是来商客栈的吵吵声,还有那些商贾护卫们吹牛打屁的大嗓门,令银慧儿越来越烦躁,起身刚推开房门,那些商贾护卫们的说话声音更大了,于是怒意上头,快速的又把门关上。 寻找不到一处安静的地方,一时心中纠结又有烦躁的怒意,令银慧儿陷入了癫狂,砸东西,撕扯东西,对着墙壁、地面各种捶打,最后跪在木榻上,用自己的头撞着木榻的床板。 方涥正打算摸着铜镜离开去新城,突然感知中发现他们一行人的房间里异动,立刻出门赶到那个房门口,站在房间门口那长廊式的屋檐下,方涥用手轻轻的摸着房门,能感觉里面有汹涌的暴躁气息。 正在方涥准备冲进去一看究竟时,老爷子从隔壁的房间走了出来,见到方涥时明显一怔,刚才出门时还一脸紧张的神情,在看着方涥的那一刻,老爷子低头莞尔一笑刻意的压制了神情的紧张,朝着方涥走了两步,才开口说道:“呃你也在!” 方涥看着老爷子的表情,虽然已经被他压制的感觉很自然,但两鬓的汗珠,出卖了他的内心,方涥没有询问老爷子如何,只是问了问房间里的情况:“里面是银慧儿?” “应该是,不过,不碍事的,我进去瞧瞧就好!”说着,老爷子上手敲了敲门,可门里并没有人说话,反倒是一阵阵低声沉闷的怒气之声。 第六百四十六章 发狂的银慧儿 戌县齐悦客栈,在银慧儿的房间门口,方涥清晰的听到屋内的动静,那些低沉的怒气声,宛如是一只凶兽在咆哮,于是方涥没有冲进房间,反而是暴步开启,饭了自己的房间。 老爷子看到方涥怪异的举动,一脸的狐疑,不知道方涥这举动到底是想去干嘛,呆愣楞的在门口想等一会儿看看方涥是不是还回来。 另一边,方涥用暴步跑回房间,到了房间里便摸着铜镜闪身去了岭安国西垄县旁边的猴族族地,那里还有许多士兵每日到山下的河道里捡取静心石。 猴族族地内,虽然还是一些原生态,但已经有许多人性化的东西被融入到了这里,比如夜晚这里有光亮的灯,有平坦的水泥路,有各种各样适合猴族飞爬的横杆。 方涥到了这里,天才刚蒙蒙亮,没多说什么,挑了几块巴掌大石头,便返回了齐悦客栈的房间。 银慧儿房门口,老爷子已经不在了,看样子是已经进了银慧儿房间,方涥快步走来,刚到门口,便听到老爷子在里面喊着:“慧儿,冷静!平复自己的心情,想着我们家园,那里有万里雪域,温度凉爽!一望无际,无人无烦恼!” 老爷子的话声刚落,房内又是一阵低吼咆哮,见状方涥推门而入,却看到了令他都不敢相信的一幕!银慧儿像是猫,又像是狼,一只手握着老爷子脖颈,将他顶在墙上,而且两个人的位置都不在地面上,距离房梁仅有尺余的半空中。 方涥突然闯入,也吸引到了完全变了模样的银慧儿,一张脸狰狞无比的面容,一双血红的眼睛,在眼角还散发着淡淡的红芒,手指貌似也变长了,尤其是指甲,想是一根根银针般反射着屋内的油灯光亮。 如此的情况下,老爷子却还警告方涥,“别伤害慧儿,她只是走火入魔!” 方涥摇摇头,暴步在原地开启,周遭的空气形成了一个小气旋,气旋的风刚吹到银慧儿和老爷子的时候,方涥在原地消失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老爷子和银慧儿都站在了地面上,紧抓老爷子脖颈的利爪,也消失不见,老爷子低头看着身前没了银慧儿的手臂,刚想斥责方涥时,却看到一旁的银慧儿已经恢复了正常,正躺在方涥的怀里,双臂都还在,方涥没斩掉慧儿的手臂救他。 激动归激动,但老爷子心里全是银慧儿的安康,蹲低了身子查看银慧儿如何了,刚凑近一点立刻发现银慧儿的胸前放着四块巴掌大通体碧绿的石头,“这是” “先把她放到床上吧,这里还有一股奇怪的气息,老爷子,好奇石头也别让石头离开她的身子!”方涥说完,寻着另一股奇怪的气息,先到了房间外,一步跃到屋顶,看着屋后另一排房间其中的一间,此时那房间门窗里正散发着微微红芒,与旁边点着油灯的房间那光芒诧异很大,这一切若是在普通人眼里,根本察觉不到任何异样,方涥之所以能查看到这么大差异的光芒,还是因为他在双眼上汇聚了一层君王之气,就宛如红外线夜视一般,透过君王之气查看外界,可以看到另一番不同的世界,就比如那一间散发着红芒的房间。 确定了有异样的房间,方涥刚想一步跳到那间屋顶时,地面上的草丛里,每隔一段便会有一个金属玩意,至于是什么,他目前看不清楚,只能隐隐的看到每个金属的玩意之间有一根红绳连接着,红绳的尽头,正是那散发着红芒的房间。 虽然方涥不懂到底是什么,但也没打算去研究那些玩意,一步跳到那房间的屋顶,打算好好查探一番时,屋里却传来了一阵笑声:“哈哈哈!少侠好功夫,不如到房间里坐坐!何必在屋顶上偷窥奴家?” 方涥以为自己的轻功很少有人能察觉了,想不到,今晚竟然能被人发现,狐疑的打量四周,想看看是不是自己忽略了,果然,屋顶上还有七根像是发簪一样木棒,巴掌长,头顶也有一个金属的玩意,‘难道是铃铛?可没听到有响声?’ 方涥心里暗暗猜测,脚步并没有迟缓,走到屋瓦边缘,一步轻轻松松跳了下来,“阁下是银寻玉是吧?” “哟~少侠,知道本姑娘芳名,那小妖女都说了什么呀?还请屋一叙!”声音落下,房门自己打开了,皎洁的月光下,方涥才看到两扇房门上都有一根细如发丝银线。 屋内并没有什么散发红光的物件,方涥走进去的时候,不大的房间里,似乎并没什么特殊的东西,除了正屋后墙上,有一面银丝勾勒的‘蜘蛛网’。 “少侠请~”银寻玉的声音是娇媚,但容颜并非妖艳,一个宛如发箍的银环下,几十根垂成圆弧形的银链子遮挡了银寻玉的容貌,在昏暗的油灯下,根本看不清银寻玉的容貌。 方涥在好奇,那样的链子不会夹了睫毛吗?顺着银寻玉的手势,方涥坐到了一个案几之后,那是房间里唯一的案几,原本应该放在房间的东侧,而银寻玉的房间,却把案几摆放到了正屋中间。 刚刚坐下,方涥便开口了,“敢问姑娘,可是银甲派的人?” “当然!否则怎么会认识那个小妖女的呢?” “为何是妖女?”方涥不解,虽然今晚看到的银慧儿,像是曾经的魔人王各中,但气息还是不同的。 “少侠何必明知故问呢?方才那小妖女露出真身,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与她们结伴同行已有二十天,为何之前没有这样,偏偏遇到姑娘,她就会变了样子?莫非是姑娘有什么手段,可以令人变得发狂?”方涥说着,转头看向那面银丝勾成的蜘蛛网。 银寻玉注意到了方涥的目光,“少侠,那可不是什么法器,只是本姑娘的防身之物,银丝盘!行走江湖,谁能没点手段保障安妥呢?” “银丝盘?若是我猜的不错,那个是可以让你察觉到附近任何风吹草动,是否如此?” “少侠果真博学,而且还很聪明,此银丝盘,确实是那种作用。”银寻玉的声音略微变了变,没有此前那么从容了,而且还多几分谨慎。 而方涥,此消彼长,他此刻反倒放松了许多,淡淡一笑,“呵呵,既然如此,银慧儿今晚发狂,是否和姑娘自身武学有什么瓜葛?” “哼!那个小妖女,出生就害死了人!一家人都被诅咒了,又何故出来为祸世人!”银寻玉的语气彻底的变了,同时身子也突然紧绷了起来。 察觉到面前银寻玉的变化,方涥略微迟疑了一下,“呃姑娘若是可以言明,或许方某自会有公断,否则,别怪方涥手重!” 方涥想知道里面的一切,更想着知道面前的女人,到底是用的什么手段,令银慧儿发狂,那手段是不是也会令其他人也一样变得发狂,如果是那样,面前的女人,不能留! “哈哈哈!少侠果然血气方刚,不过,本姑娘也不是吃素的!但今日奴家不想动粗,不如给少侠讲个故事!听完,少侠或许会有另一番想法。” 银寻玉刚才故意用严厉的话语来激怒方涥,她就是想看看,方涥会有什么样的转变,然而方涥的转变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料,那股强烈的杀意,使得银寻玉不得不抓紧说出正题。 此刻在方涥的心里,面前的银寻玉绝对不是表面上看去那么单纯的妖媚,不说她的武功有多少怪异,就是她的刚才看似平平无奇的话语,都能快速的转化话锋,前半段,方涥都差点准备动手杀人了,可听到后面又要说故事,方涥微微抬起的手臂又放了下来,决定先听听,面前的女人到底会说点什么,“好啊~反正长夜漫漫,姑娘请说!” “少侠若不是有杀意,本姑娘都以为少侠是个文采偏偏的书生郎,哈哈哈!”银寻玉大笑了一番,好像在遮掩什么,高高仰起面部,再去放下之时,方涥才看到银寻玉的面具样式发生了改变,银链子组成的面具此刻只遮挡的嘴巴上面,一对红唇露在银链子之下,如此算是为了方便说话。 第六百四十七章 银甲派与塔派的过往(一) 戌县齐悦客栈里,银寻玉所说的故事很长,开头第一句话,方涥便有点后悔,应该拿点饮料或者泡一壶茶,否则听完之后,身子端坐着不动,四肢绝对会发麻。 故事的开头是这样的:‘狼狼鹅狗~’二十年前!银甲派的中心之地,名曰银山关,银慧儿那时连个细菌都不算,她爹银天成闯五关斩六将,获得了银甲派三年一次的银勇将首,银勇的意思是银甲派勇士的缩写,而将首便是第一名的意思。 银天成自幼习武,且天赋极高,加上愿吃苦也爱钻研,武功路数可谓是独处一脉,与其他银甲人传承万年不变的招式相比,都有很大的偏差,勤苦练习十二载,终于在十八岁为家族挣得了荣耀!获得了银勇将首的名头。 不过,也是那时起,他们家族和银天成的命运变数极大,是喜也是悲! 银甲派万年来与塔派为友邻,每三年两个门派内部比武过后,便会相约到一起,择一地,让两个门派比武名次高的弟子,比上一比,算是展示彼此的武功传承,不会因为安逸而荒废了武学之道。 正因为有此约定,两个门派在内部比武过后,便会由各自门派的掌门带领优异的弟子协同几名长老,齐聚一地。 银天成原本应是代表银甲派出席与塔派弟子的比武,可银甲派多数长老,一致认为银天成的武学套路,不能代表银甲派万年的传承,否决了他比武的资格,可银甲派与塔派之间的比武约定,也有了万余年的历史,约定之基础便是每次比武的前五人,互相比试切磋,论个高下优劣,如此若是不让银天成去参加,那样又坏了万年来约定的规矩,如果大家都不遵照约定去履行,那么比武还有何意义呢? 于是乎,银甲派掌门微微变通了一下,将银天成变为了替补,也就是‘第六人!’参加与塔派的比武,但不会被安排上场,除非有弟子出现意外,缺人的时候,银天成才有机会出场亮相。 得知了这一消息的银天成十分愤怒,辛辛苦苦十二载春秋,为得就是要傲视群雄,成为江湖风云人物,可如今,他被雪藏了,虽然还允许他去,但更像是个打酱油的。 银天成的老爹,也就是如今常伴在银慧儿身边的老爷子,名叫银旺祖,在银天成最沮丧的时候,劝慰了许多话语,而且还陪着银天成大醉三天三夜,醉酒期间,阴旺祖也说了许多愤恨的话语,那些原本只是气话,却被银天成当做了未来的使命,不过,那个时候的银天成,还很正常,大醉之后便老实的随着银甲派掌门等人去了塔界。 那一年,原本的比武之地是在银甲派冰刀剑雪大峡谷,可天气不好,暴雪把大峡谷填成了平地,所以被迫仓促的改为塔派的中心之地,塔界。 塔界,地域广阔,面积几乎相当于地球上的一个省,那么大的地方,全都住满了人,荒地根本看不到,草地那也是豪门世家的后花园才会有。 数万年的繁衍生息,塔界之人贫富差距大,可富人绝对占据了多数,这一点与其他地方不同,穷人都是下人,而富人并非都是高高在上的,有可能某一家富豪,是某一个世家的附属家族,就是俗称的旁系,面子上很光彩,但实际上过的也很辛酸,家里所请做事的下人很少,如此便造成了,富人多穷人少的格局。 那年的比武,因为是仓促更改的比武地质,当银甲派到了塔界,并没在塔界里形成什么骚动。 塔派之人所热捧的有天赋的弟子都是自己门派内的,外界阿猫阿狗来,他们才不会去理睬。所以银甲派到了塔界里,并没有受到万人空巷的热烈欢迎,更像是一支稍微高调点商贾车队,就那么平庸的从繁杂的街道上穿过。 如此的尴尬遭遇,银甲派掌门的颜面有点挂不住了,心情极其的不悦,暗暗的打算好好教训一下不懂礼数的塔派弟子,于是乎,他开始一言一语的怂恿随行的长老,同意银天成上场,为他们银甲派驳回点荣誉。 可那些长老的心思并非在荣誉上,而是放在那五名正常参加比试的弟子身上,之所以如此,这还是因为银甲派内部的贪污所致! 银甲派那五名弟子在门派内部比试过后,为了确保他们能顺利参加与塔派的比武,每人都给随性的长老送去了大笔金银和珠光宝器。 如此若是在这个时候否决了谁,他们回到银甲派,不是要炸了锅,轻则退回那些收受之物,重则名誉扫地,甚至还会影响他们长老的地位。 所以,掌门再怎么苦口婆心,屁用没有,随行二十名长老,借着人多,每次都推说要商议商议,如此,掌门也没了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无比高尚的堂堂一代银甲派掌门之人,被客栈、被路人、被所有人无视! 而银天成自知自己需要潜心修行,不能因为一时不利,而颓废了自己,但第一次来到热闹非凡的塔界,十八岁的少年郎,从久居银色的冰雪之地,突然到了处处是人潮、处处是人海的塔界,那心理总是痒痒的,总有冲动想要出去见识一番的念头。 塔界繁华,地域之大,当银甲派一行人距离目的地还有三百里时,入夜前便寻了一家客栈,入住之后,趁大家各自在忙活自己的事情,银天成独自一人溜了出去。 第一晚独自一人背着自己的长剑走在大街上,看着路边的热闹场面,看着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银天成对眼前的一切痴迷了,仿佛这才是人间。 自从那天起,银天成每晚都会独自一人去逛街,见识一切从未见过的事物,甚至有一次因为不识什么是风花雪月,竟然误入了花池月下之地。 虽然很快跑了出来,但第一次被那么多艳粉女子围聚着,银天成的心智突然成熟了,之后看到街上的女子,也会留心观察一番。 有点春心萌动的银天成,在抵达目的地当晚,巧遇了自己一生的伴侣,塔派九塔堂堂主信正卿之女,信小萱! 那一晚,信小萱十六岁寿辰刚过,也是为了庆祝自己又长大了一岁,便带着自己丫鬟一起外出,见到有人在河里放着竹油灯,便一时兴起,到了河边围观,哪知遇到一伙不开眼的男人,肆意调侃,结果被小萱三拳两脚打发了,刚赶走一波,身后竟然还一波人始终在看热闹,而第二波的人,看上去更像是纨绔子弟,信小萱想走却被一群纨绔子弟围聚,动手打,一拳难敌四手,正在被调侃的时候,银天成把握了最好的时机,一人打翻了六七个纨绔,那个时候,信小萱并未感激银天成,仅仅是对那些纨绔有极强的恨意。 老套的英雄救美,虽然是完成了,但救美之后却没了下文,银天成也只是多看了两眼信小萱,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银天成出手打的那些纨绔之中,有一人名叫塔罗,听这名字便能听出来,是塔派核心世家之人,塔罗有一哥哥,正是此次代表塔派参加比武的弟子之一,听到弟弟塔罗被一个年轻人打了,于是天天带人到街头上寻找。 塔界地域大,外来之人是多,但都有集中的地方,客栈驿馆!于是那几日,客栈里的外来年轻人,一一被审查了一遍,直到最后,都没找到银天成的影子。 话说,银甲派虽然没受到塔派之人的热烈欢迎,但也必须住到塔界核心去,怎么可能还住客栈?而那塔界的核心之地,是塔派最出名的名流高官之区域,名曰万塔林。 万塔林顾名思义就是有万塔,那是一片由高塔组成的城区,属于塔派核心重地!一般人根本进不来,即使是在各个塔下店铺里做买卖的人,那都有深邃的背景之人。 正所谓东边日出西边雨,塔罗的哥哥带人寻找数日,都未寻找到银天成,却发现了信小萱消息,九塔堂堂主的千金,那可是一朵非常耀眼的鲜花。 塔罗因为信小萱被打,失了面子自然要在信小萱身上找回来,于是塔罗兄弟二人便怂恿家人,对信小萱他爹提亲,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塔罗家人查看了信小萱的生辰,早已该嫁人了,于是立马去提了亲。 这样的狗血剧情,不用说,信小萱当然不肯,可他爹仅仅是九塔堂的堂主,无力反驳塔派核心世家,只能一味的找借口推说。 虽说纠缠很闹心,但来得快,去的也快,塔派和银甲派的比武开始了。 第六百四十八章 银甲派与塔派的过往(二) 万塔林区域里,有一座巨大的三层塔,那是塔派最高档次的演武场,塔底层直径就有两百米,在塔类建筑里,那是旷世之作,因为殿堂里只能周边有立柱,中心区域是演武台,怎么可能会有立柱呢,而塔上还有两层,如此的建筑,正是塔派之大才所筑,已经存在了千余年。 比武场地是很宏伟,但对于两派的掌门人,这里乃是经常来的地方,随后的比武并没有出现什么状况,顺利的开始了。 当然,照惯例,在真正的比武动手之前,还有一套祈求上天庇佑、祈求万民安康的客套话语要宣读,而且依照古人的宣读语速,那是可以把一段话说一个时辰的节奏,古人没别的节目啊,所以只能在这个祈求环节上做文章。 也正是这个环节时间过长,塔罗看到了演武场对面的银天成,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已经在演武场边的哥哥。 随后比武是很顺利的,塔派也因为弟子众多,而前五的实力突出,一路压着银甲派,连续四场胜利过后,第五场比与不比,对于塔派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照情理来说是要给银甲派一点面子,让银甲派胜一场,免得过于难堪。 可是呢,意外就发生在这里,第五场上台的是塔罗的哥哥塔典,上台之后毫不客气的说道:“最后一场,若是一对一,你们银甲派绝不是对手,不如连同你们的替补一起上场,我一对二,输了也不算丢人,你们赢了,也算是没有白来塔界!” 一番说词,像是和塔界之人商量好的一样,全场欢呼,银甲派脸面被损的连渣渣都不剩下,若是两人联手都没赢,那岂不是更加丢人? 鉴于场面的情况,银甲派掌门走到银天成面前,低声说了一番话,“你可以展示自己,但有条件,上台之后,把塔派之前四人一起邀请上台,你一人可有力为之?” 之前连输四场,虽然与银天成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总归是银甲派输了,每一场银甲派弟子被人逼到绝境认输,银天成都会紧握拳头,暗暗的发泄怒火,此时听到掌门如此说,不行也得行! 于是一场怼人的闹剧,在塔派与银甲派最后一场比武之前上演了,银天成独自一人上台,便对着全场人大喊,“此次我们银甲派原本想低调,奈何势不允我!若是想见识真正比试,还请之前的四位一起上来,我!银天成一人便可战你们五人!” ‘哄!’全场哗然,所有人都在讨论之余,一片片嘘声投到场上。 银天成看着自己的话语,只得到了讥讽,便又说了一句更加讽刺的话语,“万万塔派众人,想不到选出来的弟子,都是缩头乌龟!如此!让你们这些缩头乌龟赢个三年,又何妨!哈哈哈!”说完,转身要走下台。 此时,整个演武场的氛围,比试已经不重要了,塔派被银天成一句话骂成了乌龟,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台下四人刚打斗过,但体力一点没少,互相对视一眼,根本不顾塔派掌门如何说,便主动跑上了台。 其实呢,塔派掌门想让四人抓紧上去,好好的把银天成那张臭嘴修理一番,但碍于自己这边占了上风,主动与银甲派的一名狂妄子弟计较,又失了体面,所以只能等演武场边上那四个弟子自己跑上去。 眨眼间,比武场上的形势变了,五人打一人,在不知道银天成实力的时候,五人并没蜂拥而上,一对一先打打看,这样也是为了面子,能一个人把他打趴下,又何必两个人动手,被人得了话柄多不好。 只是,一个人动手,银天成的长剑都没出鞘,好像很随意就打的对手无还手之力,五人轮番试探了一遍,对视一眼,便开始了群殴。 很快,银天成被无人围在中间,同时招架五人的攻势,虽然有点吃力,但还不至于落败,一时间场面上打的有点焦灼。 起初银天成还只是把比武当做是切磋,可当一柄利剑即将要刺到他咽喉的时候,比武切磋的味道就变了!竟然有点出了杀招,那么银天成也不用顾忌什么,反杀也随之开始! 银天成的长剑像是饥饿难耐的魔剑,一出鞘,不仅挡下了对方的利剑,还反伤对手的手臂,见对手握剑都没了力气,银天成的君子之风还是不错的,接连几剑,把其余四人的手臂也伤了,无力拿起武器,便打算收手。 就在这时,一个弟子输红了眼,周围万万塔派之人看着,他们若是输了,不仅是自己的前途没有了光明,他们所在的家族也会被人歧视,于是毫不顾忌此刻只是比武切磋,用左手投出暗器。 ‘当啷’一声,被银天成长剑挡下,那一暗器并未伤到他,可比武切磋使用暗器,这可不是小事,于是站立在比武场上大骂:“尔等都是塔派弟子,理应光明磊落,何况这里只是比武切磋,又何必用暗器偷袭!若是传出去,不知是说你们卑鄙呢,还是说你们输不起!” 这一番斥责,台上五人怎么能忍住,若是简单的输了,顶多自己丢人,充其量影响家族一起丢人,但若是坏了塔派的名声,那他们几个之后的生活比死还要难受,沦为千古罪人甚至连累家族都被人抹杀! 于是乎一不做二不休,五人忍着手臂的剑伤,真刀真枪的下杀手一搏。 电光火石之间,比武场上又开始对打,刀光剑影令人眼花缭乱,银天成的武功本就以守为主,任由五人从各处进攻,都没能伤到银天成分毫! 武功的差异,下杀手照旧没有得什么上风,只是银天成只挡不攻,面对五人的玩命相博,时间久了也会吃力。 一炷香过后,银天成也开始喘着粗气,看着对面五人,还是要已死相逼,便抡起长剑绕了个满月,“既然五位要在下的命,而塔派之人也不劝阻,那么就别怪我下杀手了!接招!满月银丝冠长空,血红千里无人寰!” 像诗非诗的话语之后,银天成的剑法变了,速度更快招式更加扑所迷离,虚虚实实之间,连看台上的老一辈都分辨不出哪一剑是实、哪一剑是虚。 没有多久的等待,仅仅两个呼吸,塔派五人齐齐倒地,中剑部位全是脖颈,演武场上瞬间多了五朵血红的鲜花。 突然的结局,看似很尴尬,然而银天成也不是傻子,再一次剑绕满月,甩掉剑身的血渍,大声说道:“你们塔派输不起吗?哈哈哈!五对一,还使用暗器,偷袭不成竟然下杀手!倘若如此,你们还有不服,那么日后,塔派二字便是卑鄙的代言词!” 说完就开溜,而且不仅是他一人溜走,银甲派之人谁也不想留下来收拾烂摊子,大家都有两条腿,不开溜难道还等着被人质问吗? 不过呢,银甲派掌门等人这样一走了之,真的不对,怎么说都要有所担当,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说致歉的话语,骂两句银天成也就罢了,让塔派的掌门有点面子,结果这么不吭不声的便走了,塔派之人暴怒! 不解释就算了,也不说两句好听的话,怎么说也要把银天成最后说的话语抹除掉才可,这塔派二字真的变成卑鄙的代言词,塔派地界内数亿人,之后如何在江湖上自居? 于是乎,夜晚,银甲派住的居所,便被人重重包围了,这没脑子的一群银甲派的人,也不想想,俗话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硕大的塔界,就是纵马狂奔、日夜不休你也要跑个好几天,现在一群人逃回住所,被塔界的人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像是软禁,又像禁锢,想出去?做梦! 被围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一连三天断粮,仅给一口水喝,众人之中便有了歹念,打算把银天成杀了,交给塔派,由此来换回他们自由,早点返回银甲派之地。 而银天成早已看出一些长老的打算,借着去茅房的机会,便杀出了住所,人多力量大,加上还有高处的利箭不断骚扰,银天成的逃跑路,可不怎么顺利,肩部被一只箭贯穿了肩膀,逃亡过程中,又是突击又是玩命奔跑,自己到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逃出了万塔林。 第六百四十九章 银甲派与塔派的过往(三) 缘分,有时候来的就是那么意外,因为被人登门求婚,同样打算跑路的信小萱,在自己家后院门口,撞上了血淋淋的银天成。 一段凄惨的爱情,便在那个时候开始萌芽,沾惹了银天成身上的血,不利于逃走的信小萱,只能退回房间里,见到是曾经救过她的银天成,便偷偷的藏好,还为银天成包扎了伤口。 一连十天,塔派有点乱,信小萱得知情况后,更不敢逃跑了,此时逃走的话,银天成还藏在她家,万一被人发现,那她们信家全都要被连累。 于是把银天成乔装打扮成了下人,每日待在信小萱的家中,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半年,半年之内塔派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对于信小萱的家族,还有一场大灾难在等着他们。 与银甲派比武之前,有一场婚事,因为塔典在比武中被杀,婚事便被搁置了,不过塔罗在一次大醉之后,将哥哥之死的前因后果说了出去,他们家族得知后便随即炸锅了!塔典可是他们家族中很有天赋的年青一代,就这么被人杀了,而且起因竟然是信家! 于是乎,九塔堂信正卿成了众矢之的,什么坏事情都会移加到他的头上,渐渐的搞清楚里面的原委后,立马悄悄派人将信小萱送走。 行动的早,信小萱一路还算是很顺利,南下的路上,算是没了府宅的规矩约束,银天成自然不要扮演下人,两人的感情在逃亡途中迅速升温,每日都甜蜜蜜的生活,让逃跑的心情,也不再那么紧张。 凤塔县,那里几乎到了塔界的边缘,正因为二人你侬我侬加上感觉马上离开塔派所属地界时,意外发生了,原本应该是信小萱爹爹的部下五塔主,竟然将信小萱扣了下来。 扣下信小萱不是因为五塔主卖主求荣,而是因为塔罗塔典二人,是她的堂弟! 一介女流,在塔派核心世家里难能有所作为,所以便利用世家的地位关系,得了一个九塔堂五塔主的位置,扣下信小萱只是为了让其与塔罗成亲,并没想到塔派千找万找的银天成竟然也在一起,而且都被扣了下来。 互相知道了彼此目的,一场血战就此开始,逃出凤塔县可以说是千难万险,朝南的道路彻底被人堵死,之后银天成和信小萱便决定北上,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两人一路乔装打扮,起初也算是太平,可他们选的路并不好,那条路便是方涥他们未改道之前的路线,申县到赤县再到午县,从赤县到午县之间的距离太长,可赤县那个时候很穷,路过的马车少之又少,即使偶尔出现一辆马车,也不愿意搭载他们。 于是只能徒步的二人,在路上又和塔派之人大战了一场,那场大战之所以成为了大战二字,并非是塔派之人有很多,而是墨沧派一些人为了求得塔派之人的关照,便参与围堵截杀银天成和信小萱。 杀出血路,继续逃亡的银天成二人,浑身都有伤,在山林里度过了一年,休息养伤的同时躲避塔派之人的追击。 之后二人更加小心,北上到了银甲派之地都未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们二人在银甲派之地的生活算是太平的,三年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信小萱的肚子一天天变大,银天成想回家看看,而且他希望他的孩子能在家族之地出生,让孩子顺利的写入家族族谱之中,不至于被人称呼为野孩子。 悄悄的返回家族,看到的是满目疮痍,家族曾经的房舍全部变成了废墟,距离废墟不远的地方,有一片木屋,二人到了那里,才得知了家族的变故。 银甲派之人,有许多利益和塔派相连,塔派之人稍微施加点压力,银天成所在的家族就变成了如此的惨样,不仅房屋被毁,银天成的老爹银旺祖还被人抓了起来,关押了一年才被放出来。 为什么只关押了一年,为什么会被放出来,那是因塔派之人暗中请了一个邪派之人乔装打扮,混在了银天成家族附近,此人擅于用一些见不得光的邪术,而且功力高深! 见到银天成和信小萱之时,并未当场发难,而是暗中准备自己拿手的血狂药,伺机参合到信小萱的饭菜里,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完成了自己光荣的任务。 十月怀胎,银慧儿出生之时,虽然银天成所在的家族一落千丈,但有新生命诞生总归是件喜事,可意外又不期而遇,银慧儿出生后,呼吸的第一口空气,就变成了魔物!双眼发红,指甲如利刃,吓的产婆拔腿就撩了。 可,母爱是伟大的,不管生出来的什么,总归都是自己的孩子,信小萱用自己身子,稳住了银慧儿第一次的发狂,同时信小萱也耗尽了自己的生命。 一切来得太突然,银天成不知所措,打那时起,便消失了! “银慧儿从小就被人称呼为小妖女,不是因为她有奴家那么漂亮,而是因为她会发狂!之前在银甲派之地,有冰雪可以让她冷静,到了这里,老爷子时刻细心照料,他们的银甲店铺之下,应该还有个地窖,常年存放着许多冰,为得就是以防万一。少侠,奴家说了那么多,可有何敢想?”一个时辰,银寻玉说了许多事情。 方涥的感想可就多咯,凤塔县五塔主在轮回大战中被杀,赤县整个县的百姓被人转移走,又或者被杀害,还有曾经帮助塔派之人对付银天成的墨沧派几乎灭门,这些是银天成和信小萱逃亡路上遇到的种种事情,此时换了版本,都被方涥给遇到了。 “不知姑娘,此次出来有何贵干?不会也是要退回银甲派的吧?”方涥没回答银寻玉的问话,反倒询问了她的目的。 银寻玉好像猜到了结果,莞尔一笑道:“少侠,奴家可是独自一人,被那么多人欺负,谁还呆得住?银甲派此时在塔派地界里,那是人人喊打,趁他们没动手之前,奴家当然要退回银甲派了!” 闻言,方涥没说话,看了看屋前的一排房子,正对着银寻玉的那间屋子便是银慧儿的。 见方涥没说话,银寻玉接着说道:“少侠,若你们是护送她们回银甲派之地的,不如连同我一起护送如何?银子,我会出,不过奴家没有多少钱,一千两,不知可否足够?” “你若是不伤害银慧儿,可以和我们随行,但你的马车太慢,能跟得上便跟,跟不上,我们也不会等你!银子,你留着回银甲派之地自己用吧!”方涥说完起身便走。 银寻玉又岂能让方涥如愿呢,右手一挥,房门关了起来,“少侠,何不考虑一下,奴家可是很有诚意的!” “呵呵,很有诚意住没有门的房间?”方涥说完右手探出,像是在虚空中摆手一样,轻松便断了两根系在门上的银丝,本想连门一起打烂的,可转念一想,打烂了门动静太大,于是仅仅只是隔断了那两根线,随即打开门,便走了出去。 银寻玉见方涥头也不回,便发着大小姐般的脾气:“你!哼!走吧走吧!有辆好马车,有什么了不起的!” 第六百五十章 方涥的心事 戌县齐悦客栈,方涥原本打算夜晚要去新城忙碌的,此时已经九点,方涥却刚从银寻玉房间里走出来。 银慧儿此时还在昏迷,像是酣睡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方涥再次到了她的房间查看,老爷子一直守在她身边,看了老爷子的神情,似乎充满了焦虑。 随后查看了银慧儿身体,一切都很平静,方涥便从她身上拿起了三块静心石,只留了一块压在她身上,“老爷子,此乃静心石,她不发狂,一块石头常戴在身上便可,这三块你也收好,下次再有发狂,四块石头都放在她身上。” 老爷子没有一点言语,方涥也不想多问,从银寻玉那里已经听了许多,那些消息足够方涥消化的了。 从银慧儿房间里出来,方涥看着时间还早,本以为老爷子也会说点啥,可惜老爷子此刻只担心银慧儿并不像开口。于是方涥也不再多想,收拾了一下心情,摸着铜镜去了新城。 新城,这里的建设还在继续,第一批上线的是一些居民楼房,因为设施比较简单,一个区域弄好,通上水电便算是竣工了,第二批搬过来的片区就比较复杂了,方涥即使是超人也很吃力,因为一些大型的楼房和高楼需要组装在一起,每每都要累的他一身汗,甚至有一次为了组合在一起,自己的君王之气竟然全开,紫色的气焰在那一方天地遮蔽了苍穹。 那一刻,几公里外的格物派全部呆滞,别说是康伯震惊的眼珠要爆了,格雅和其他格物派的人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抑,那种压抑不仅是的,还有灵魂,无法抗拒的压迫直到紫色气焰消失。 所有人都在大口喘着粗气,无论那时是在休息还是已经醒来,紫色气焰消失的时候,大伙儿身上全是汗珠,所有人都紧张的询问身边的人:“刚才发生了什么?” 只有格雅呆呆的看着康伯,他知道康伯也渴望变强,但刚才看到的那种强势,似乎已经超越了江湖人的认知。 大概知道格雅在看他,康伯捋着胡须,慢悠悠的说道:“这片大陆的未来兴许会变,至于何时,现在还说不好,不管其他,就我们而言,已经在变化中了!看看那些房屋,根本不是我们所见识过的,那小子的秘密,不是一般的多!” “康伯您是担心” 格雅的话语没说完,康伯便打断掉了,“非也!老夫不担心!格雅,只要你耐心的听从于他,你可能会见识到另一番天地。” “可总感觉事事有点玄妙,雅儿也不知道怎么说”格雅对那片建筑非常好奇,白天那片建筑一片死静,到了夜晚,便会时常有大动静,相比于之前那遮蔽苍穹的紫色气焰,那突兀的多些楼房已经不是稀奇的事情。 康伯听到格雅的话语,顿时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奇是正常的,老夫也好奇,武者对强者都有一种征服,可对于那小子,老夫只有膜拜的想法。征服?算了,哈哈!老夫有自知之明!格雅你记住,好奇归好奇,但不要因为好奇越过他给你划的界限!马车的买卖,只是开始,想必不久,还会有其他的买卖要交给你,不管与格物之道有没有瓜葛,但凡有差事交给了你,就尽心去办!呃顺便,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生大事了!未来这里会来许多人,你可以尽情的挑选,老夫想抱孙子了呢!” “老不正经的!想抱孩子,你去给我找个奶奶,年纪二十的也可以,我不会介意的!要抱孩子,你们自己去生个!”对格雅谈什么都可以,但不能谈婚姻,这个话题里还有一段故事,是格雅的刺也是格雅最美的回忆,一旦有人触及,格雅也会性情大变,对谁都不会客气。 康伯是看着格雅长大的,对此比较了解,听到格雅不客气的言语,一点也没生气,反倒乐呵呵的开着玩笑,“老夫若是能年轻,绝对去给你找个奶奶!” 新城里,方涥每晚都在这里独自忙碌,而康伯和格雅渐渐的已经习惯了新城的变化,夜晚视野不清晰,但每日清晨,在阳光还没照射大地之时,都能发现新城里的变化,不是多了几十栋楼房,就是多了一些奇怪的建筑。 而对于方涥而言,最近的心里总感觉有点事情,只有忙碌新城的建设,他才能让大脑专一,其余的时间,脑子里总是被银寻玉说的故事而牵绊着。 虽然故事是二十年的事情,可与方涥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仿佛有莫大关联,若一地是巧合,那么两个三个,又怎么可能是巧合,银慧儿的爹银天成消失,换了正常人,心中绝对视塔派有深仇大恨,报复塔派是必须的,只是每个人的能力有限,硕大的塔派也并非一人或万人能撼动的,方涥时常在思索着银天成若是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有关联,那么他将打算怎么做,下一步又在准备着什么? “师弟,在想什么呢?戌县这里好像很太平,我和恨醉在这里逛了两天,与之前其他几个地方都不一样,这里完全没有任何怪异之处!我们是不是要加快的进度,早点把老爷子他们送到银甲派之地。”映初看着方涥经常发呆,极少出门,又或者出门也是神情呆滞,所以故意找了个话题来问问,算是旁敲侧击的了解一下方涥的心思。 方涥很明白,若是之前遇到的种种怪事都与银天成有关,那么戌县这条北上的路线,应该不属于他的报复范围,或者说,不属于他第一批报复的范围。 “师姐,我们此时所选的路线,除了之前的辰县遇到了唐府的事情,算是巧合,这条北上的路线,充其量只能遇到小贼小盗,应该不会有大事发生。” “照你这么说,我们选错路了?”映初不解。 方涥笑了笑,又摇了摇头,“非也,我们选哪条路走,都无济于事,之前走赤县,即使遇到事情,我们也是被动,甚至只能看到惨剧的结尾,能做的事情太少,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对于塔派的事情,我们是局外人,而且没地位没声望,即使告诫塔派将有大事发生,谁会信我们?哎!有些恩怨,终究有人要去承担!” “师弟,怎么到了戌县,你变得忧郁了?莫不是身体不舒服?看你经常会有疲劳感,是不是在唐府救助唐筠涞夫妇时伤了身子?”映初眼里的方涥,对任何事看似都不在乎,实则是万事在握、信心十足,而此时的方涥,却让映初感到了一种悲伤感,与之前判若两人。 方涥也因为映初的关心,感受到自己最近太投入的想事情,揉揉脸,“师姐莫要担忧,师弟我,没事!只是心中有点事情在思索,嘿嘿,让师姐担心了!走,我们去看看戌县可有何买卖能插一脚!” 之所以如此,并非是要哄映初开心,而是方涥想通了,塔派和他有什么关系,即使塔派易主,也与他没有关系。只是银天成若是要报复,不要伤及无辜大众便好,其余的事情,爱咋滴咋滴!反正他也不是神,能挡了住刀剑,绝对挡不住阴险之人的算计,银天成要报复的人也绝非善类,去闹吧!多收拾掉一些渣渣,这个天下还能多一分和谐。 第六百五十一章 感化伏蛟 戌县县城里,方涥和映初还有恨醉在逛着街,说是三人逛,不如说是映初和恨醉在陪方涥,戌县虽然大,可热闹的地方也就那么一块区域,她们二人之前就逛了两天,虽然不能说事事巨细,但总归有了大致的了解,丝毫没有发现什么有兴趣的事物,此时走在街道上,仅仅是为了方涥之前的忧郁而陪伴在身边。 街道上,方涥眼里的世界,和映初恨醉看到的略有不同,术业有专攻,做买卖也是一样,外行人只能看个热闹、看个表象,而内行人那就是在看门道! 戌县是巨大塔界城池南边最相邻的城池之一,又因为在经济要道上,所以这里的买卖很驳杂,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这里的房价便宜,又是巨大的塔界城池所有买卖的集散地之一。 方涥看中了这里的‘快递’也就是古代的镖局,挺有意思,历时发展了万余年,一些买卖已经变得非常有章程,就比如面前的镖局,分送到塔界的那些车辆都是小号的,进入塔界之后可分成几十条线路;而从塔界出来的货物,所用的马车都大号的,而且均是以镖头领队,数百人一起南下。 戌县里的生意买卖,尽数被方涥看在眼里,在即将到塔界之前,了解这南来货物最关键的分送,方涥也算是大有收获,只是此时他有点犯难,去塔界,要混点名堂出来,就必须有个显赫的身份,而这身份获得最快的办法便是商道上的买卖人,江湖人的名望需要很久的时间来传播,那个太复杂,但以商道弄个显赫的身份,又该以什么产业入手呢? 马车的买卖不合适,也不是说不行,只是马车的买卖太慢,家家户户都有马车,即使方涥的马车再好,可又有几人有想法换车?若要打造马车的热卖,那在硕大的塔界简直可以说费力无收获。 可弄别的买卖,他此时又没生产的根基,倘若有商贾要进货,推荐去新城,可新城还没弄好,根本就没有作坊。 这一时难住了方涥,在戌县里,同样的道路,同一块商业区域,方涥一天绕了四圈,旁边的映初和恨醉都快疯了,对于武者来说走这点路并不消耗什么体力,可消耗人的耐性啊!谁没事一天在一个片区里绕圈圈? 在绕了四圈之后,方涥还说了一句能气死映初两人的话语,“两位师姐,是否感觉不开心?” 这话问的,多水?映初和恨醉的脸,就已经挂着不开心三个字了,还用的着问吗? 方涥问的内容没有得到回答,不过,方涥也知道问的太过了,便莞尔一笑,“两位师姐果然是师弟的福星,在师姐们的陪同下,我的精气神好了,而还想到一门很有前途的营生!” 听到方涥最后的话语,映初和恨醉才缓和了一下面部肌肉,“啥营生!是不是又要弄好,再搬到别处去!瞎折腾!”恨醉有点不爽,马车生意好好的,突然中断搬地方,说是开分部,格物派总共就那些人,生意买卖绝对要耽搁,股份本来就少,若是开了分部耽搁收益,她拿到手的钱更少了! “放心吧,这次的买卖,不仅不需要考虑什么固定,就是以后若真有大事发生,还可以成为我们解救无辜之人的利器!”方涥笑呵呵的没把话说透。 映初和恨醉对方涥有事不说清楚的态度,非常不满,一人一边,似乎要把方涥绑架了,走路的方向绝不会再继续绕圈圈,而是回客栈! 客栈里,刚到房间,恨醉拿着筷子当武器,指着方涥,像是在逼问:“说!到底什么买卖!” “两位师姐,你们想听复杂的,还是简单的?”方涥一点没当回事,笑呵呵的对映初和恨醉说着。 恨醉根本不在乎方涥的笑脸,手里的筷子并没挪开“先听简单的!” “简单的嘛~就是打造公交运输,还有客货城镇运输!”方涥说出了地球人才能听懂的介绍。 而映初和恨醉一点都听不懂,“啥?!”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完,恨醉还补充了一句,“你说的啥运输?还有啥是打造的?” 方涥笑了笑,“本钱呢,反正都在我这里,一百万两银子,两位师姐打算用多少来投资?” 之前方涥弄来的钱,对映初和恨醉说过,而且还把那最高面值的金彩币丢给了她们,只是因为要投资买卖,还有塔派之地安稳有问题,又被方涥给收了回去,而且都换成了银子,已经运到了新城里。 对于方涥说的买卖,那简单版的介绍根本就没听懂,映初也有点不解,知道恨醉也想问清楚,可她没有问出重点,于是由她来开口再问一次:“师弟所言的公交运输,还有城镇运输,应该都是运送类的买卖,是否与镖局有关?” “噢~难怪你今日绕圈圈时,总看向那些镖局!原来是想抢他们的买卖!”恨醉说道。 “哪有,不冲突,他们主要是为了货物的安全,而我们只是运输,不相关的!说冲突可能会有点,但相信过那么一点点时间之后,他们就会发现,我们只会给他们提供更多的便利,而绝非是冲突!”方涥解释着,古代不太平,镖局的镖师又或者某个门派派弟子护送货物,都是有必要的,即使方涥以后搞了规模庞大的运输网,那些货物的安全还是要货主自己去保护,他可没那么多精力,照看那么详细。 映初和恨醉二人之中,映初很聪明,知道方涥善于此道,便不再深入了解,只是对一百万两银子该投入多少,确实要好好盘算一下。 三人谈话的场面,变得安静,恨醉虽然还是没听懂,但看到映初在动脑子了,她就没必要重复了,所以嘛,她脑子便进入了休息模式。 方涥在一旁,从背包里拿出纸笔,又写又画盘算了半天,直到伏蛟垂头丧气的到来,方涥的手还没停歇。 “你们仨,在干嘛?是不是又在谋划着什么?算我一个!正所谓情场失意,商场收益!带着我,绝对给你们好运气!”伏蛟看不懂方涥写画的东西,但能看懂映初和恨醉的表情,见状立刻猜到方涥三人在盘算新项目。 “放心吧,这次一并带着你!而且不需要你额外拿钱,只是日后你要辛苦一番而已!”方涥的计划并不复杂,但起初时期,总要有个身边人去打理一番,等上了轨道后,慢慢的放手给制度,在制度的约束下,只要人品靠得住,是谁在操持都无所谓。 “不投钱就好,嘿嘿,我也没什么钱了!呃对了!这买卖大吗?银慧儿那边,对我的要求又增加了!”伏蛟说起银慧儿,像是说起了自己伤疤一样,一脸的苦楚。 恨醉脑袋反正闲着,于是便和伏蛟聊起了八卦之事,“快说说!又增加了什么玩意,说出来本姑奶参照一下!” 恨醉说的参照,那是她未来嫁人的标准,依照银慧儿地位还不如她的身份高来参考,她只会在银慧儿的基础上增加,绝对不会减少。 不过当伏蛟说出银慧儿的要求时,包括方涥在内都楞了。 “慧儿说,叫我成为一方霸主!或者黄金千万!否则别想娶她!” “啥?哎哟我去,那丫头脑瘫了吧!本姑奶奶都没打算要求这么梦幻的,她”恨醉无语了,说到最后连她都反应过来,这不是条件,而是拒绝。 “伏蛟,莫要多想,银慧儿的事情,此时还不是时机,过个一年两年的时间,你做出一番事业,即使我们还都只是云舟派的弟子,相信那个时候,你会顺利的迎娶她。”方涥拍着伏蛟的肩膀劝慰着。 伏蛟则仍旧是一脸颓废,“哎,你说的倒是轻巧,一番事业,哎,我又不善于此道,靠着你,兴许还可以,但别忘记了,我们还要抓飞天贼人呢!哪有时间在一个地方发展?哎!千万黄金,呵呵,太遥不可及了!” “灰心个屁!告诉你,我们现在已经有一百万”恨醉一时怼气,顺嘴就把那笔银子说了出来,映初在一旁,上手就捂着她的嘴巴,可惜还是捂的晚了点。 “一百万?什么一百万?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着我?”伏蛟有点不爽了,四个人一起出门,虽然刚出来的时候,他还有点自己的打算,但经过那么多事情,自己也有了心爱的人之后,心性早已大变了,曾经认为重要的,现在来看并非是自己想要的,而眼下,被他视为最看中的三个伙伴,竟然有事情瞒着他。 “并非是要瞒着你,而是不想打搅你和银慧儿,我们这样做,原本是打算让你在未来某个时间,财色双收,嘿嘿,不过现在看看,也一样,只是银慧儿把条件开的那么大,你还需要多努力一点才行!”方涥的意思,是让伏蛟迎娶银慧儿时,他们会送上一份大礼,这样一来伏蛟真当是财色双收,意思是这个意思,可当下银慧儿恐怕是要拒绝伏蛟。 不过呢,伏蛟此刻心乱如麻,方涥的话语还真的就稳住了他,刚才暴怒的身子,此刻又重新坐回到位置上,顿了顿,伏蛟才木讷的打量面前的三人,“你们你们不嫌弃银慧儿的要求高?还愿意帮我一起实现?” “嗯!一方霸主是要靠自己的武学之道,那个我们帮不上忙,但黄金千万!绝对可以实现!我们可以帮忙!”恨醉像个大姐大,拍着伏蛟的肩膀,一口一个大饼就那么轻易的画了出去。 要说伏蛟因为银慧儿而发生心性的转变,那么此时,恨醉的一番话,则是彻底的颠覆了他的人生观,从来没感觉到自己会遇到这么贴心的朋友,之前在门派里与伏狮等人在一起,那也是为了利益,而此时,方涥三人却带给他莫大的关怀感,在三人面前,伏蛟发现自己很渺小,银慧儿的要求,之前像是天塌了一样砸的他无力抵抗,而同样的要求,在告知面前的三人后,却得到三人的支持,在他的心里,此时一片幻想的场面在脑海里浮现:天塌了,他不是一个人在顶着了,而是方涥三人和他一起在顶着。看着方涥三人不留余力在帮自己,伏蛟彻底被感化了。 第六百五十二章 财迷心 戌县齐悦客栈,方涥四人还在聊着将来的买卖,恨醉的话语感化了伏蛟。 此时是在客栈里,要不是担心显得突兀,伏蛟都会跪伏下来,感谢方涥三人出现在他的人生里。 “好了!这个买卖投资很大,要赚钱,任重而道远,但生意一旦打开,收入绝对很稳定!是个可投资的买卖!”伏蛟在一旁感慨,方涥则继续算着账目,一百万两银子,被瓜分的一干二净。 一段话说完,三人齐齐的看向方涥,等待着方涥的详细解释,“马车是主要的工具之一,塔界城池大,是我们城市运输首发的地方,一千辆新型的马车,按照大批的采购价格,六百两银子一辆计算,就是六十万两,然后花十万两购置足够的马匹,再用十万两购置一些固定的场所,停放马匹和车辆过夜,其余的银子,招人和初期运转之用!” 说完一席话,映初三人还是很呆滞,伏蛟更加了,张口闭口就十万两银子,方涥三人到底什么时候有那么多钱? 在三人呆滞的眼神注视下,方涥又从包里取出一份地图,那是塔界的俯瞰图,是太空飞船上拍摄的高清图。 当地图摊开的那一刻起,三人的眼神换了个焦点,“这是” “塔界的地图,这个城池是大,一千辆车在里面根本看不到什么,先一千辆吧,等马车买卖那边多赚了钱,我们再多投资点,塔界之外,经济要道上的运输,是我们的第二步计划,第一步先把塔界的运输搞定!” 方涥拿出的地图是一张a3的纸,但再大的纸,要呈现一个省那么大的城池,还是看不清什么东西,但地图上高清绘画,看的映初三人陶醉,武者的眼力劲,可以将内功之气依附在眼睛上,提高观察的细致程度,直白的说就相当于多了个放大镜,地图虽然不能像屏幕那样放大,但在放大镜之下,还是能看出些不同的景象。 “一千辆马车,那是要多大的规模?不过师弟说的对,这这塔界也太大了吧!”恨醉看了一会儿,便不再看了,她的功力还弱了点,看久了很伤神。 听到恨醉的感慨之词,映初和伏蛟也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方涥时,都有点不解。 知道三人的心思,方涥便开口解说道:“城池大,那就意味着出门绝对不靠双腿,必须要有个代步的工具,大户人家都有马车,可马车要养活马匹还要有马车夫,这些呢大户人家也能吃得消,但同样的,大户人家的人口也多啊,若是马车一人一辆的配置,我想没几户人家能办到,所以呢,马车不够用,也是造成他们不出门的关键因素之一,如果每日固定时间,都有一辆马车会路过他们门口,他们只需要一点点钱,便可乘坐舒适的马车出门,你们说,换了你们是不是也可以考虑一下出门逛逛?”在看到三人默默的点头之后,方涥又继续的说道:“只是马车的线路不可能依照他们的方向而改变,每日每辆车都有固定的线路,而且还有长途和短途之分,你们看,这塔界里的地形分部,大致分为了八个片区,加上中间的万塔林,总共是九个,所以每个片区之间还有线路存在,那便是长途马车!” 研究塔界的地形,计算机给予的片区划分,一眼便能看出片区的规律,是依照八卦为模板布置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万塔林在中间,有了这样的认识,那是对于公交运输那是非常有帮助的。 至于方涥说的内容,映初三人还不怎么好理解,但她们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到别人地界里发财,绝对要和别人搞好关系,否则,你去了,有可能也没生意做,别人不支持你,一切都是枉然! “师弟,如此大手笔,我们必须要事先和塔派商议好,否则,会遇到许多麻烦事!甚至,白费了那么多马车。”映初说道。 “这是自然,我们要在塔界接触塔派的高层,就必须有显赫的身份,否则,我们沿途所发现的那些可疑之事还有赤县所发现的神秘人,我们根本无法应对,别说是应对了,就是一点风吹草动我们都不得而知,那样的情况,我们很被动,所以接触塔派是必须的,而且有了显赫的身份,我们才能有更加舒服的姿态接触他们,不至于落了下乘。”方涥解释道。 “师弟所言极是,不过,塔派也必定会有贪心之人,我们如此大手笔的投入,万一被人觊觎,又如何应对?”映初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这个问题在任何地方都会出现。 “应对很简单,我们开始运作的时候,就会出现另一种东西,叫小报!”方涥很得意,因为城市运输的买卖只是所有布局中,最前沿的产物,之后会拓展出来许多的东西,古代这个环境里,能玩的花样太多了。 “小报?何物?”映初三人都不解。 不解就对了,若是他们都知道小报,方涥就要郁闷了。“小报,是我们请一些识字之人,每日为我们抄写一些新闻,比如某家店铺有什么新货到,哪里出现了什么奇异的事情,等等新鲜的事情,待小报的数量增加了,我会投入一种有趣的东西,让小报的量更加壮大,若是有人觊觎,就彻底的让他丑恶的嘴脸公之于众!” “难道小报就只为了对付那些恶人?”伏蛟很聪明,听着方涥说词,应该还不完整。 方涥笑了笑,拍拍伏蛟的肩膀,“师兄果然聪明,小报才是最赚钱的买卖,刚才说的某家店铺有什么新货到,或者有什么老货低价抛售,这样的消息要利用小报宣扬出去,那都是要收费的!小报的大小是固定的,多一条消息,就要多一份钱,想多占点小报的位置,那钱也要多起来,否则,谁会白做呢?” “有了小报,通过那个城市运输的马车发出去,师弟,你脑子到底怎么想到这些的?”映初看着方涥,嘴角一抹坏笑挂着,那样子好像要把方涥吃了。 “呃瞎捉摸,嘿嘿,这些还不算什么,还有更加好玩的东西,记得咱马车后面的那幅画吗?”方涥接续说道。 “画?就是标着我们马车产地的地图?”恨醉说道。 “是啊!初期我们继续推广马车,之后呢,若所以商家也要推广,我们可以把他们的店铺也贴上去,不过收费很昂贵。说实话,仅仅那一块的收入,便能养活所有马车的日常开销!其他的收入,便都是盈利了!”方涥解释道。 “哇塞!那咱以后,不是天天躺着数钱?”恨醉的美梦又开始绘画美好的篇章。 映初就比较理智,用手臂捣了一下恨醉,“有钱不是终点,师弟绝对还会拿着那些钱去投资,你想数钱,那些钱你能花多少?” “嘿嘿,过过手瘾也是好的嘛~”恨醉的财迷心被勾了起来。 第六百五十三章 申县县主郭 方涥等人的计划是很好的,但还有个关键的问题要面对,银甲派那些人,要先送到北方银甲派之地去,她们若是继续和方涥等人在一起,被塔派之人发现了,那可不好玩了。 不过也挺矛盾,依伏蛟那么粘银慧儿这一点举动来考虑,之后没有银甲派在身边,伏蛟的心,是不是要陷入思念的苦楚中。 有问题就要面对,方涥等人计划的差不多,银慧儿的身体也好转了,一行人便再次北上。 塔界,经过五日的赶路,方涥等人顺利到了这里。至于那个要跟随的银寻玉,很不受人待见,马车跑的又慢,早早的就被甩没了踪影。 塔界的城墙像是地球的长城,又长又宽,一眼看不到尽头。 越过城墙之后,先是一大片空地,这些空地也是依照古老规矩预留给军队打造的地方,虽说混乱大陆已经把战争转移到了轮回大战上,但古老的习俗,还有很多被保留了下来。 城墙后的空地大约有五公里宽度,过了这一片区后,就是一片片繁华的街道之景。 此时方涥等人还不能过多的体会塔界的风情和特色,首要任务是穿过塔界西边片区,继续向北赶路,出了塔界,还要走半个月才能到银甲派之地,路程还是很遥远的。 看着塔界内一片祥和,实则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正在塔界中心之地,慢慢的上演。 傀葬派的老大傀魅姬等弟子三十多人,此时正在塔界,没有收人傀或是没有随身携带人傀的傀葬派弟子,与正常人无异,吃吃喝喝,走在大街上谁也发现不了什么异常,当然除非恨醉距离他们十里之内,绝对能闻到他们身上那特殊味道的迷药。 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客栈,这里已经被人包下来近半年了,而包这里的人正是傀葬派之人。 “老大,那个申县的郭?,到底能不能成事?眼看着又过了两个多月,我们在这里耗着,多无聊呀!”一个皮肤超白的女子说道。 此女子是傀葬派傀魅姬的得力助手,名叫傀影,她刚才所说的申县郭?,正是塔轮申县的县主!半年前,与傀魅姬一道带着大笔金银来了塔界,为傀魅姬打点关系,力争拿下凤塔县五塔主的位置。 两个月,郭?便没办成事,五塔主的位置被别人拿了去,不过还好,傀魅姬一番运作,巧妙的利用一个人傀,把毒药投进抢了她位置之人的饭食里,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干掉了对手。 虽然手段野蛮,但这样做也是最有效的,五塔主的位置再次空缺,一时间毒药的来源,扑朔迷离,什么线索都没有,塔派的调查明松暗紧,试图要让凶手自己暴露出尾巴。 如此的计谋下,仍旧没有凶手的任何进展,而郭?也不是傻子,一次次被傀魅姬催促,照旧按兵不动。新任五塔主刚刚被杀,你立马又跑去到处打点关系,那不是故意招惹嫌疑吗? 也幸亏郭?的聪明行为没有暴露出来,否则傀魅姬一行人早就被塔派清理了。 但这事吧,并未就此完结,塔派之人从没放弃调查,五塔主的地位虽不算高位,但也是塔派的脸面,被人轻易用毒药所杀,怎么可能轻易放纵凶手? 如此的消耗时间,确实令傀魅姬失去了耐心,从申县出来已经近半年,曾经拿了自己无数金银的申县县主郭?,吹嘘可成事,结果,用时那么久不说,花费大量金银竟然丝毫没有成事的苗头。 “今夜,你再去一趟郭?的府上,若是还没消息,告诉他,老娘不等了!凤塔县那点地方待不住,我就要了他的申县!”傀魅姬一副懒散的样子,这些时间,在塔界,她要以身作则,不仅要约束手下之人不能乱来,还要时时注意自己的形象,虽然不能在塔派之人面前作秀,但也不能在塔界有什么亏损名声的事情出现,一切的行为,只为了自己早点拿到五塔主的位置。 “老大请放心,今晚属下去的时候,一定好好关照他!”傀影说话时一股阴森的寒气,笼罩了她的周围。人一旦坏到了极点,只要有坏主意要去做,那就会出现这么一层无形的东西。 傀魅姬和傀影并不了解塔派,之前想得到五塔主,也是因为申县郭?想摆脱傀葬派的侵扰。 申县郭?得到塔轮申县县主之位,就是花费了许多的金银打点关系,而后又对一些人保证,他坐了申县县主之位后,便会每年给多少银子云云,如此许诺,若是不兑现,那他即使坐上了县主的位置,也坐不安稳,假如被人拿捏了什么把柄,被人从县主之位上整下来,那摔下来可不是打回原形那么简单,势必是粉身碎骨任人鱼肉,也更有可能家破人亡。 而为他赚钱的傀葬派,大笔大笔的金银堆满了他的库房,足够他兑现承诺几十年的,如此一来,傀葬派这一江湖败类门派便没了利用的价值,反倒成了他最大的把柄,若是被人发现,绝对是不得了的大事,所以郭?便试图将傀葬派一干人等转移走。 而转移走的计划,便是给傀魅姬寻个好差事,恰巧五塔主位置空缺,而五塔主又是执掌凤塔县,距离申县有一段路程,若是能把五塔主的位置给了傀魅姬,那么傀葬派自然也会跟去凤塔县,如此一来,申县便没了被人拿捏的把柄,郭?的申县县主之位也能坐的踏实。 计划是不错,但执行起来可是困难重重,原因正是因为百年轮回大战中,银甲派偷袭的动机,一直在塔派内部争论不休,有人认为银甲派是故意针对塔派,也有人认为银甲派勾结了其他门派要对付塔派,当然也有人比较理智,认为银甲派是被人利用了,又或者是有人故意构陷银甲派,这原因不确定,所以新的任命之事就被耽搁了下来。 之前郭?的一番打点,只把事情办成了一半,那就是加快了任命新五塔主的过程。可惜的是,结果并非是郭?想要的,新任命的五塔主是塔派核心世家之人,凭关系,比郭?那点钱财要有价值的多,所以五塔主的位置,并没能给傀魅姬,这才导致傀魅姬慌不择路,直接杀了新任命的五塔主,而后又让郭?继续花钱打点关系,对于五塔主的位置,傀魅姬势在必得! 其实对于傀葬派来说,低调隐匿某一野才是他们一直以来的行为根本,但郭?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另一番景象,原本傀葬派也可以在世人面前,披着光鲜的外衣,在阳光下存活,如此美丽的大饼,被郭?画过之后,傀魅姬不仅自己信服,而且还对整个门派所有弟子都讲述了美好未来,在美好未来的催使下,让所有弟子更加卖力赚钱,弟子也深信她这个老大的言语,丁是丁、卯是卯绝对不会有假话。 可此时,事情办不好,便成了傀魅姬难以服众、失信于弟子的心魔!抱着还有一丝儿希望,傀魅姬没有放弃,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拿到五塔主的位置。而她一切的办法,此刻只能是寄希望于郭?,她是个局外人,对塔派一点都不了解,即使用金山,她都无路可寻,只能等,等郭?来消息。 而这一等,便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傀魅姬的耐心再次到了尽头,所以她必须要催促郭?。 凤塔县五塔主的位置,本来也不是什么香饽饽,距离塔界又远,又是九塔堂执掌的一个小县城,油水没有,地位不高,许多核心世家之人根本看不上。 如此,五塔主的位置,却成了一些混迹比较差的核心世家之人,眼中的希望、未来发展的垫脚石。 而如今,新任命的五塔主都没去上任,在庆祝宴后,便离奇死去,各种猜测伴随着塔派之人的各种调查,令五塔主的位置,变得无人问津。 在没有一个人关心五塔主位置的时候,郭?绝不敢做第一个去关心的人,可今晚,傀影的到来,令郭?坐立不安。 负责内务调查的塔派之人,是隶属于万塔林的罚戒堂,那里的人可都人中龙凤,不是地位高,而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独家专长,脑子当然也不笨,郭?从申县到塔界近半年,各种借口不走,已经成为了罚戒堂关注的人物之一,而郭?自身却浑然不知。 次日,郭?带着不安的心情,又去了万塔林,实则说是了解塔界商道,多向塔界学习,顺便希望塔派高层可以对申县至辰县之间的道路进行拓宽,令两地之间的道路也能像经济要道一样宽敞平坦,那样一来,更多的商贾也会来往申县,增加申县的政绩。 如此一番理由,郭?其实用过很多次了,不过这次,郭?还是得逞了,只是他不知道是,之所以有塔派高层接见他,是因为罚戒堂要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从旁观察郭?,这才让塔派高层接见了他。 误以为自己顺利的来了一次万塔林,回头也好对傀魅姬有个交代,郭?回去的路上,那脚步都能飞起来。 也正因为那么奇怪的举动,令罚戒堂的人更加确信郭?有问题,根本就没办成事,塔派高层也没给他什么答复,只是他自己把事情又重新说了一遍而已,为什么会如此开心?这事出反常必有妖的理论,出现在罚戒堂之人的脑中。至此,对于郭?的调查全面展开。 不过幸运的是,在罚戒堂调查的这段时间里,傀魅姬并没让傀影再来,如此算是躲过了一次大劫。 但是吧,世事无绝对,郭?的人品暴露了许多问题,对下人太扣,所以在罚戒堂之人小手段施展下,那些下人的嘴巴便被打开了。 那时起,罚戒堂知道了,郭?从申县回来之时,带来了非常巨大数量的金银,为了不让塔派钱庄怀疑,居然是实打实的金银带回来的,而且这些金银运到了府上,在这半年里已经有一半多被拉了出去,至于拉去了什么地方,那些下人便不得而知了。 被全面调查了一段时间,郭?也发现了,刚舒缓了没几日,又陷入了惶惶不安之中。 百般焦急的时候,曾经指点过他的神秘人,又带着银色面具出现了,给他出了一个非常大胆、非常血腥的主意,而那个主意,在郭?三天三夜的思索下,认定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第六百五十四章 两派大战 塔界东北,有一个塔派的小县城,是九塔堂的第九塔,名曰寒北塔,即县城名为寒北县。 寒北县正处于塔派之地与银甲派之地的交界附近,也算是一个商贾往来比较多的县城,常住县城里的人并不多,绝大多数都是走商客,路过寒北县只是临时落个脚歇息一下,甚至许多人都不会停留,直接赶赴塔界。 神秘人给郭?出的主意便在于此地,傀魅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只好听从郭?的要求,带着三十多弟子,到了这里。 傀葬派来此,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这次是极大不好的事情,起先还没有多少人注意县城的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傀葬派的人傀数目增多,在三十多个弟子的操控下,人傀达到了百人,杀戮成为了他们此时最主要的事情。 针对寒北县的屠杀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让一些人扮演成银甲派,人傀必须撤走的一干二净,栽赃给银甲派,绝对不能让人发现有人傀的出现。 所以寒北县被血腥屠杀一空后,大门便一直关闭,直到塔派之人发现了异常,才从内打开了城门,那时,屠杀已经过去了十天,县城里边边角角的地方,发现了许多银甲派盔甲的碎片,如此的发现,比百年轮回大战上发现的地方要隐蔽的多,也正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伎俩,令塔派信以为真! “混账!银甲派居然挑衅我塔派!轮回大战之事还未计较,此时却屠杀一城!无辜百姓枉死,尸横遍野满城!传本掌门令!向银甲派宣战!”万塔林,一座雄伟的塔型宫殿里,塔派掌门塔振荣,在大殿里咆哮着。 随着塔派要对银甲派宣战,郭?被调查的事情,算是中断了,他预想的结果顺利达到了。 整个塔派每日都会看到大批的物资在送往塔界北,一批批穿戴铠甲的弟子,在各个小长老的带领下,也向着塔界北端云集。 送走了银慧儿等人的方涥,算是一只脚刚刚踏回塔派之地,看着边界上一触即发的大战,即将落在混乱大陆,心里有种想阻止的冲动,可他没有出手的理由,即使不用理由出手,那总要有个说法,怎么说?说谁?不管方涥说什么,谁会去在乎他?在两派之间没权没势,在江湖没名望,他的话,谁会听? “师弟,我们怎么办?你预言的可真准!塔派果然乱了!”恨醉没心没肺的说着,丝毫没看出来方涥的焦虑。 映初则不一样,不仅看出了方涥神情不好,而且她自己的想法也是差不多的,身为江湖正派,岂能看到生灵涂炭而无动于衷?“师弟,我们要不要参战?” “不!我们没有参战的理由,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起来,贸然插手,不单阻止不了战事,还有可能令我们几人被动。走,去塔界,打听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方涥说着,便对伏蛟开口要求道。 伏蛟的马车自然是送给了银慧儿,算是伏蛟和银慧儿分别时,唯一能为银慧儿做的事情,有了马车,银甲派之地再寒冷,马车内都不会被寒冷所侵蚀,因为伏蛟的马车里,有一口炉子,此前的行程里,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因为炉子是固定在马车上后方的边角上,而且炉子的烧火的地方是在外面,从车内仅仅有炉子的侧壁,还有炉子热量的扇热板,从车里看像是装饰的图纹,若是不用炉子,从车外看去,很多人以为是一个存放什么东西的地方。 当方涥点燃了炉子之后,伏蛟那眼睛立马睁大,三千两银子花销的太值了!而银慧儿等人,似乎也很感激伏蛟,能赠送一辆温暖的马车给她们。 当然伏蛟和银慧儿的分别,使得伏蛟慌乱了好久,好像世界却了一个角,将正世界的温度都吸走了,即使太阳的光辉依旧,但那温度照旧如冰。 不过方涥和映初恨醉三人,始终都在找个各种玩笑来逗乐伏蛟,这些天过去了,伏蛟的心性也稍微适应了没有银慧儿的日子。 当方涥等人进入塔界之后,这次再返回看到的场景,与此前大不相同! 塔界没有了昔日的安详,一些商贾躲避战乱而远离,塔派太强势,寻常百姓想发战争财,那是很难的。战事一旦开启,地位才是王道,金钱那些不过是随手杀些富商便可得到的俗物罢了,所以留在战事地区,战乱时杀人放火一切皆有可能,搞不好便会被人随便安插个罪名而杀死,那样的风险太大,商贾绝对是第一时间跑路。 方涥等人上次算是路过塔界,只是从塔界的西边路过,而这次来,他们打算略微深入一点,到塔界中心地带去看看。 沿途了解的情况,很符合大战将起的节奏,客栈如白菜价,但米粮缺如金子,选了一家靠近万塔林的客栈,方涥等人住了进去。 之所以选择住中心地带,一来是为了方便观察塔派的动向,二来比较好打听消息,三么,自然是靠近中心区域里比较安全。 想法是好的,但实际上,塔派万塔林地界的范围是非常大的,一家距离万塔林近的客栈什么都打听不到,一连三日过去了,边界如何?战事有没有起?等等相关事情,方涥等人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塔派仍旧坚持自己是江湖正派,面对银甲派的做为,仍旧本着两军对阵了之后,才会开战,这一点,当初在边界的时候,方涥就注意到了,如今塔界里还只是粮草运往边界,并没看到有兵力的调动,那就说明战事还未开打。 无法参与,又无法获得及时的消息,方涥也只能选择休息,一有空闲便跑去新城忙活。 这段时间去银甲派之地,一来一回又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新城的建筑组装工程,大体上已经成型,细节的施工那就要慢慢来了,方涥力气是大,但有些事情不是力气大、速度快就能一眨眼完成的。 而映初和恨醉两个女人待在客栈里,起初是很无聊,后来被方涥教导一番,出来任务不能停止了练功,于是乎包含伏蛟在内,他们三人老老实实的在客栈里憋着。 另一边,屠杀一城的傀葬派,离开寒北县之后,就没回塔界,战事一起塔界进出盘查都会变得很严苛,对于傀葬派来说是很不利的。 东古塔,是九塔堂的第八塔,县城名为东古县,位置在塔界的正东,几乎靠近了混乱大陆东边的海边。傀魅姬带着弟子从寒北县出来,便一路朝东古县而来。 来这里之前,傀魅姬派了一名弟子回门派之地,通知所有弟子来东古县集合,塔派不能给她一地执掌,那么她就自己打出一片地方来! 有这样的想法,还是因为傀魅姬的弟子,三十多人便能轻松屠杀一个县城,如此做法之前从没想过,而当下,有了一次成功的经验后,仿佛掌控一个县城没有想象的那么难,所以傀魅姬打算把东古县作为傀葬派的属地。 一路前往东古县,傀魅姬还不断的扩充自己门派的实力,大大小小歪瓜裂枣的门派,都进入了她的麾下,曾经黑夜里才敢出门的人,此时光明正大走在道路上,为了不提前被塔派察觉,这一路上,傀魅姬用强硬的手腕约束手下的人,不准乱来,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到了东古县,再尽情的肆意妄为! 再说说银甲派那边的情况,一边急急忙忙集结了十万多弟子,列阵边界对峙塔派,另一边派出一位大长老和七位长老,还有随行弟子一百人,前往塔界。 这些人过来,便是要说明情况,即使要战,也要先把事情查清楚,是银甲派所为,银甲派负责到底,倘若有人栽赃嫁祸,银甲派也要有个说法,百年轮回大战就构陷了一次,至今还没解释清楚,此时又来那么一处,难道银甲派就是专职背锅的? 因为要交涉,塔派的战事也渐渐缓和了下来,塔界之内的气氛稍微正常了点,但因为大量商贾南下,使得整个塔界并没有恢复到往日的繁华。 银甲派之人骑马而来,速度还算快,又是半个月才到了塔界中心,之后与塔派之人的会面,宛如菜市场互相争吵喋喋不休,光凭口舌无法获得什么结果,银甲派和塔派商议前往寒北县,在事发之地,当场理论,顺便银甲派也好亲自查实一些情况,免得每次都因为一些银甲片而被构陷。 意外再次不期而遇,双方人马原本是结伴而行,可一起赶路时,双方的弟子竟然因为一时争吵而动了手,之后嘛,只得各走各的,刚刚离开塔界城池的范围,银甲派一百多人,包含长老、大长老在内,全部被偷袭杀死。 事情一发生,轮到塔派慌乱了,对一百多人的死因各种盘查,沿途道路、住宿客栈,甚至连街边小摊贩都没放过,他们希望找到银甲派之人的死因,不然随后的战事,理亏的就是他们了。 银甲派之人被杀之地距离塔界比较近,这里也算是有点人烟的,建筑虽不是林岦密集,但也有许多房舍楼台,在这样的情况下,杀手很容百密一疏,在银甲派一百多人里,竟然有一个幸存者,那人只是重伤,并没有死。 没有死的银甲派之人很聪明,没有暴露自己,一路乔装打扮,神奇的回到了银甲派之地,而回去之后,把消息清楚的传达给银甲派掌门,听到派去的大长老都死了,银甲派也慌乱了,根本没心情去考虑一个重伤的人,是如何这么快速返回的。 自认为占了理由的银甲派,派内各种喊战之声,尤其是边界对峙的阵列前,银甲派另一名大长老,手臂缠绕白布,只问了一句话,“令弟被你们所杀,可有异词!” 用内功之气催动的问话,传播了很远,那一方天地的没一个人,都能听得很清楚! 然而塔派还在调查呢,根本没想到那些人被杀害的消息会走漏出去,更没想到消息已经传到了银甲派那里。 面对塔派之人的沉默,那名大长老举起长剑,顿时,银甲派十几万弟子气势高涨!喊杀声震撼天际。 相比之下,塔派还有许多弟子不知情,上头的长老也没人能说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更没人带头鼓舞士气。 于是乎,银甲派弟子虽少,但气势很足,满腔怒火正滔滔翻滚,握着武器的手,都在滴落汗水,待大长老手臂下落,直指塔派弟子阵营时,一声高亢的“杀!”拉开了两派数千年来第一场大战的序幕! 战阵大战,国家军队和江湖的门派,还是有点区别的,国家军队打仗,即使没有士气那命令必须要听的,就算是机械式的基础招式,也能有一战之力。 可江湖门派大战,没有了气势,没有了底气,原本就是凭借个人本事的打斗,瞬间失去了平衡,气势高涨的银甲派,势如破竹,一路高歌猛进,在边境之地大破塔派三十万弟子,而后一直打到了临近塔界之地。 银甲派弟子在塔界边缘,那宛如长城的城墙下重新排阵集结弟子,打算一鼓作气攻陷塔界,彻底灭了塔界的核心万塔林。 一路杀来,过于顺利的银甲派,有种骄傲的情绪,视塔派之人如无能之辈,俗话说得好,骄兵必败! 塔界宛如长城的城墙并非摆设,许多大型的器械不能移动,都在城墙上候着,塔派弟子,之前没有反应过来,仓皇而逃,也算是保存了实力,如今都在城墙上或城墙附近集结,被打的如此窝囊,怎能没有怨气,怎能没有愤怒? 此时的局面,银甲派若是退了,这场战事还能得到一些便宜,可他们骄傲之心,丝毫没有一点点退意,甚至有些不开明的长老,还鼓舞弟子们,一个月之内,清光塔派余孽之说。 一场局势转折的战斗,没有让人多等,银甲派弟子集结之后,在傍晚便连夜开始攻击塔界城墙。 那一夜,火油之光星星点点,残肢断体如野草一般铺满大地,城墙也一改往常的黑灰色,被十万银甲派弟子和不明数量的塔派弟子的鲜血,将城墙披上了一层鲜红的血色。 百年轮回大战,也很少有如此严重的门派伤亡,而那一夜过后,天已经没有了蓝色,朵朵雪花随着呼啸的北风摇曳着身子,飘落在满地血红的残肢断体之上,塔界今年第一场雪,宛如苍天的泪水,在为十万之众的丧命而惋惜! 第六百五十五章 内乱 银甲派与塔派的战斗,像是两个人在打架,你胜我退,你败我追!此时轮到了塔派弟子奋勇反击,一路追击,先将银甲派残存弟子全部追出了边界。 两日后塔派弟子粮草备齐,又一次集结了三十万弟子于边界,只是这次没什么犹豫的列阵与敌对阵,仅仅一声号令,便杀过了边界,一时间银甲派岌岌可危。 不过呢,事情的发展并非塔派之人预想的那样完美反击,这个转折性的转变还是要说叨一下傀葬派! 此前从寒北县逃到东古县的傀葬派,仅仅用了三天时间,竟然又把一个县城屠戮一空,而且这个县城里的人口比寒北县要多十几倍。 傀魅姬见到那场面,一声声暴怒!“老娘,要的统治一野!不是独占山头!你们把人都杀光了!老娘何故跑那么远到这里!” “老大,一个县城太小,您看,我们现在都有三万多人,这么小的县城怎么可能还容得下百姓,不如,我们一路西进,反杀回去!多拿几个县城下来,反正这里穷困潦倒,我们没来之前,你看看那些渣渣门派,也能在这里嚣张一时,这就说明塔派之人根本不想管这里,如此,我们何不多要点地方!”傀影在一旁助说着。 傀魅姬的想法很萌,听到一路西进,她都想带着自己的人马,杀到塔界,去找那些塔派的高层好好说叨说叨,为什么她没资格做五塔主? 有了这一想法,傀魅姬真的照着这样的想法做了,一路西进,沿途的县城都是她们前一段时间刚走过的,地形地势还有城防弟子的情况,那是了如指掌,而且貌似比她们去的时候城防弟子又少了许多。 那些少去的城防弟子,都被征调去了北方,去反攻银甲派了。银甲派之地,地域辽阔,可不是小门小派的几个山头,所以许多地方的塔派弟子,都被抽调了过去,如今非战区的城防弟子,可以说是十不存一的数量。 所以呢,傀葬派的人一路西进非常顺利,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力,如此,也让傀魅姬的侵占塔界的心情,也高涨了许多。 而这段时间方涥在做什么?还是老样子,袖手旁观,有机会开溜就去新城忙活,经过这段时间塔派和银甲派两派之人又争吵又打仗的,方涥的新城已经弄的差不多了,甚至水电都测试过。 可这一日,方涥的手机响了,响的很突兀,还在和映初等人一起吃早餐,那一首急促的铃声,可谓是相当动听。 仓促之间,方涥先反应了过来,不管映初三人怪异的目光,呲溜钻回了房间。 “呃啥事?”电话是太空飞船打来的,电话号码都是飞船的编号,有电话来,那就证明有情况,而且白天打给方涥,那就说明很重要了。 电话那头的语气有点难为情,但话语还是说的很清楚,“晚上没留意看,今早才发现,距离你还有三百公里,有一支两三万人的乌合之众,正在朝你那里而来,请你知道一下。” “谢了!”方涥没啰嗦,挂了电话后,便跑回饭堂,对着仍旧一脸懵的三人喊道:“收拾东西,快点跑!” “啊?!”刚才美妙的铃声,映初三人还想准备拷问方涥呢,此时又听到更雷人的话语,顿时彻底懵了。 “愣着干嘛,快去收拾东西!距离我们还有三百公里,呃也就是六百里的距离,那里有两三万人的乌合之众正在朝这边赶来!”方涥说完,便转身回屋收拾东西了。 只不过让方涥很想不通的,银甲派和塔派,在北面打的正欢呢,这两三万乌合之众从哪冒出来的? 想不通就只能先搁置,反正以后总会真相大白的。于是乎,映初三人在方涥喊过之后,麻溜带回去收拾东西了。 而方涥等人住的客栈,客栈老板很有意思,见方涥几人在客栈住了一个月,银甲派打来都没说要走,今日早餐都没吃完,四个家伙都要跑,绝对不正常,于是乎,“少侠,房费我可以免了,但你要说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四位不是大佛吗?外面再乱你们都是不动如山,眼下,你们这是往哪跑?总要给方向吧?” 客栈老板的语气都带有哭腔了,方涥看了看他,感觉满上路的,开口就把一个月的房租都免了,于是好心的说叨了一番:“老板,多谢你免了房费!我们跑是以防万一,您要是跟着跑,可要想清楚了,这里许多东西您都搬不走!” “哟~少侠您说的哪里话!什么东西有命重要?”客栈老板像是拜佛一样的架势在和方涥说着。 方涥喳巴喳巴嘴,“说的也是!就当交个朋友吧!给你指个明道,往南跑,怕死就跑快点!” “往南?好好好!多谢少侠,若是老塔我,躲过一劫,下次见到少侠,定厚礼相迎!” “老板客气了,我们算是有缘分,走了!”方涥说完,打马便撩了! 马车上,“师弟,咱到底为啥跑?银甲派打来,总不至于要屠戮百姓吧?”映初没进车厢,坐在方涥赶车位置的旁边,满脑子的疑惑,真心搞不懂为什么。 方涥没一点笑容,街道没有人,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马车来回躲避,一点也不轻松,“师姐,有些事情,呃兴许日后你们便会知道,对于你,我不想撒谎,但此时,时机还没到。不过有一点你们放心,我不会害你们,更不会看着你们受伤害,嘿嘿~”说到最后,方涥还是努力的挤出一脸假笑。 塔派核心万塔林,所有人都没想到东边会有危难,哪怕是塔界城墙被人攻陷了,一群大佬们还故作淡定,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把那些乌合之众当成了普通百姓的趁火打劫,丝毫没放在眼里。 可有些人,此时的居心叵测便趁机暴露了出来,谋权篡位之举,一时间令万塔林严重失衡,原本严谨的防御体,此时成为了风景区,仅仅是看上去巍峨耸立,其实一点防御保障都没有,防御的弟子,不服作乱之人,皆被斩杀。 此次内乱的领头人,是被万塔林欺压已久的塔轮堂堂主塔鸿锦,此人今年已经近七十,执掌塔轮堂已有四十载,地位虽说很高,但那只是在整个塔派而言,每每到了万塔林,便会因为不是核心世家出身,深受排挤,塔鸿锦虽已老,但他的后代还年轻,而且家族人丁兴旺,如此之举并非为了他自己的怨气,而是要为了他们子嗣考虑,假如他驾鹤西去,而他的位置很有可能被别人夺去,那样他的子嗣更加无法在塔派有出人头地之日了,所以把握塔派大乱的时机,趁他病要他命的机会可是不多的,塔鸿锦是个老人精,把握机会的能力非常强。 在万塔林大殿里,掌门塔振荣指着塔鸿锦便破口大骂:“尔等谋逆!此刻可想过塔派将为沦为万劫不复之地!” “掌门,老夫已老,在塔派虽为一堂之主,然,在你们核心世家的眼里,便是个老不死的!想老夫死、早点谋我位置的人,又岂会少于千人?老夫带堂内弟子,也只用千人谋你之位,可算公平?!”塔鸿锦年纪大了,说话语速很慢,但浑厚气息令人听之心生敬畏。 “你就是个老不死的!本掌门还在硬撑着不死,就是希望你早点死,趁本掌门在位,把你的位置留给你的子嗣!以免塔派如皇权统治,一家独大!你竟然!咳咳咳”最近的事情过多,塔派掌门塔振荣伤神过度,身子也大不如前。 而塔鸿锦根本没有同情塔振荣,甚至对塔振荣的话语都不认可:“哈哈哈!留给我的子嗣又怎么样?老夫执掌塔轮堂四十载,被你万塔林核心世家欺负了四十载!还想我的子嗣,如同老夫一样,进了万塔林任由你们排挤欺负不成!老夫今日把话放这!你若不退位,休怪老夫不念旧情,亲自动手来拿!” “你你个老不死,都不知道外面什么局势,你以为还是你能控制的?”掌门塔振荣硬撑着身子对峙着塔鸿锦和他弟子们,一人面对多人,临危不乱而且宛如大局在握的气质,绝非一般人能有的。 此时此刻,掌门塔振荣说的些什么,都会被塔鸿锦当做是鬼话连篇,根本就听不进去,如今已经大势在握的他,没有必要听信塔振荣的危言耸听之词,“这些不需要你来担心,老夫登上掌门之位,和那些作乱之人一样,会把你们万塔林,屠戮个干净!以泄我四十载心头之恨!” “什么?你咳咳!好,位置你拿去,本掌门传位于你,但有个要求,万塔林之人,你可以赶出去,绝不可杀戮!若是能同意,本掌门便让与你!”掌门塔振荣也无力挽回什么,能开口救下一些人,也是算是对得起塔派了。 塔鸿锦更加直爽,先拿来塔派掌门,至于后事如何,慢慢应对便是,于是也没多思量,看着塔振荣愿意主动让贤,而且他还能光明正大的接受掌门的位置,便同意了塔振荣的要求,“好!老夫也知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得了掌门之位,老夫的夙愿也算的达成了!” 第六百五十六章 神秘人的身份 万塔林里的掌门易主,像是儿戏,但也有郑重之礼,比如塔鸿锦还是双手接过了掌门令,手臂长的一尊金光闪闪的小塔,那是塔派无尚尊位的象征。有了掌门令,那就是登上掌门的象征,只不过当下四处纷乱,也没有什么仪式搞庆祝。 满心欢喜的塔鸿锦,在大殿里尽情的大笑,可塔界,已经犹如人间炼狱。 五日之内,塔界半数地区被人抢掠一空,虽然有众多塔派弟子联手应对来敌,可敌人的招式和套路都是奇奇怪怪,在街道巷尾地形复杂之地厮杀,那些古怪的招式往往能出其不意的收获塔派弟子的性命。 于此同时,北方银甲派之地的战事,也因为严寒的到来,成为了银甲派弟子天然的屏障,而塔派弟子,却因为前锋邀功冒进,将大军甩开,而大军看着一路畅通无阻便继续北上,随着越北上越寒冷,那雪花已经不是偶尔才能看到了,而是从天到地,所有视线内都是白茫茫一片,恶劣的天气只是伤害塔派弟子的利刃之一,因为过度深度银甲派,导致后方没有粮草衣物等等补给,如此使得战事再次发生反转!而且在没有杀银甲派一人的情况,塔派却损失惨重。 那仗打的,真是如同过家家,你一拳我一拳,来回打架过程又像是在跳恰恰舞。 严寒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塔派弟子只能返回后退,在后退的过程中,最难看的便是前锋那数万弟子,来时如狼似虎,走的时候像虾米,恨不得把自己缩成蜗牛,可以滚着走。 此时这些深在银甲派之地的塔派弟子,不知道塔界被一群乌合之众糟蹋了,也不知道他们的掌门已经换人,更不知道促使发生这一切的幕后主谋,那个神秘人,已经出现在象征着塔派最高权力的大殿里。 刚刚执掌塔派掌门的塔鸿锦,执掌三日,忙的要吐血,张嘴闭嘴都是在骂人,塔轮堂忙十年,没有掌门位置一天忙。 就在塔鸿锦刚忙完一番,打算坐下歇息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 “呵!想不到鹬蚌相争,你这个渔翁得了利?!”一张银白色的面具,吐出一声沙哑的声音。 神秘人距离塔鸿锦还有十几步,这个距离之下,塔鸿锦并没有紧张,反而刚忙碌的烦躁心里还在,没好气的怼了一句:“你特娘的是谁,好好说话!” “想知道我是谁的人,有很多!不过他们都死了!”神秘人继续用沙哑声音,慢慢的说着感觉很平常的话语。 “嗯?~”这一句话才引起塔鸿锦的注意,将一块块竹简信函丢到了一边,从案几后站了起来,“你是谁,姑且不论,你又是如何进来的?” “你没资格知道,倘若你老实的把万塔林之人都杀了,或许,我还能留你一命!不过,你为了一个空位置,便放走了折磨你四十载的仇人,你的行为,让我感到不耻!” 闻言,塔鸿锦被惊住了,知道他获得掌门之位的人,都是他的自己人,不该传扬出去,而面前这个戴着银面具的家伙,虽不见容貌,但声音塔鸿锦敢保证,绝对的陌生!“你到底是谁!”问了一句之后,感觉这个话刚才问过,于是对这大殿其他地方大喊:“来人!来人!来人啊!” “别浪费力气了,大殿外两里,没有一个活人!此时轮到你了!”说完,一柄利剑出鞘,在半空中耍了两个剑花,再次回到剑鞘里,对面的塔鸿锦,先是想捂着脖子,但一抬手,双手都掉了,伤口很平齐,低头双眼瞪大看着不可思议的一幕,正看着呢,突然感觉自己视线在往一边的平移,他明明没动,视野怎么会移动呢? 还没想清楚这一点的塔鸿锦,身首异处!执掌塔派三日,算是过了把瘾,不枉此生走了一遭。 神秘人杀了掌门,并非要霸权于塔派,而是命令塔派弟子,退出塔界,以后的塔界之地和以北的诸多地界全部属于血面银魔之地,而血面银魔便是一个新成立的门派。 神秘人突然的现身,带来的唯一好处,便是让塔界里的战火停止了,无论是杀戮还是抢掠,俯瞰塔界,东半边像烧过的木头,一片黑灰加上斑斑血红,时不时还一声声怪叫发出,而西半边虽然没被烧杀过,但人已经跑没了。 塔界或者说塔派,此时的败局很明显,然而,表面上看杀戮停止了,可实际上,万塔林里的杀戮还在继续,塔鸿锦执掌塔派后,就要求万塔林的所有人滚出去,而那些世代都居住在万塔林的核心世家不仅看不清局势,还一味的自大,面对不会杀戮他们的塔鸿锦手下,那是积极抵抗了三日。 哎可惜,若是听话离开,或许他们还有机会活命。 此一时彼一时,塔鸿锦是答应了老掌门塔振荣不杀他们,可神秘人没答应,而且在神秘人的心里,塔派最该死的就是核心世家之人。 所以,在神秘人杀死塔鸿锦的时候,万塔林里的杀戮便开始了。一家一户的清理,绝对没有放过任何人。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核心世家之人都愚昧,有一部分聪明的人跑了出来,在塔鸿锦驱赶他们的时候,便离开了万塔林和塔界,那些人,成为了北部边界从银甲派之地退回来二十万弟子的首领,虽然此时那些弟子还没有多少战力,但反扑夺回塔界的苗头已经在酝酿。 万塔林,一座最高的塔楼上,这里有数十个武功高强的人在忙碌,他们在做的事情很奇怪,像是在高高的塔顶增加些什么装置,从太空飞船监视的画面看去,很诡异。 已经退到了戌县的方涥,躲在房间里,看着太空传来的画面,“这些带着银面具的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方涥正在自言自语时,房门外,伏蛟却来敲门,“师弟,有件事,想和你说说。” 门打开,便看到伏蛟手里多了一个锦袋,做工虽然不怎么精良,但看得出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啥事?” “此乃银慧儿爷爷,在我们分别时,偷偷塞给我的,他只是说,等我们见到那个带银色面具的家伙再打开。我们都退了出来,想不会再碰到了,所以刚才就打开来看了看,可这上面的内容也太哎,你自己看吧!”伏蛟说着便把锦袋里给了方涥。 锦袋里是一张绢布,上面写了银面之人可能的身份,正是当初银慧儿刚出生时,因为丧妻、因为痛恨塔派而消失的银天成! 老爷子给出这个锦袋不是为了给方涥等人提供什么良策,而是让方涥不要伤了银天成,他是慧儿的爹,也是老爷子的亲儿子。 看过锦袋的内容之后,方涥郁闷了,他们四人没有参与塔派和银甲派之间的瓜葛,如今却留一封这样的锦袋,难道老爷子知道他会出手? 北方在飘着大雪,戌县虽然离塔界最近,但温度还没到下雪的界限,天空上只有雨水落下,然而来自北方的寒风,却令戌县的百姓感觉到了极度寒冷再靠近。 数百万从塔界逃亡而来的人,挤在戌县这里,方涥他们算来得比较晚的,一些人在银甲派攻塔界时,就已经逃到了这里。 戌县道路是宽广,但房舍就那么多,人多了根本住不下,方涥四人来到这里也没找到多好地方,只是在给一百两银子后住进了一大户人家的前院。 像方涥这样给钱要求住宿的,总比那些街道上给不起钱还想住宿的人要强,那大户人家虽然不缺钱,但缺少安全感,看着方涥的马车,又看看方涥等人,觉得一定不是品德恶劣的,便允许方涥等人住了进来。 不过,这大户人家也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塔界已经被歹人攻陷,他们一家人认为戌县也不安全,正在收拾东西打算南下,远离战火之地。 “梁伯,你们这一家都要走?”方涥站在前院,看着这户人家的家主,姓梁,年纪五十多,面相算是老实人。 “少侠,你们如果要走,我们可以一路,呃路上兴许还能照顾我们一些,一百两银子我还给你,额外再加一千两银子,我们一家打算离开塔派地界,这里哎!恐怕一时半会没太平可言了!”梁伯说着,把方涥给的金彩币又退给了方涥。 “梁伯,为何有此一说?”方涥不知道梁伯从哪里来的消息,又是如何确定这里的局势。 梁伯看着方涥,一把将方涥拉到一边,“少侠,不瞒你说,我儿媳妇是万塔林核心世家的庶出,哎,之前是重金迎来个保护伞,只是为了做买卖不被塔派之人欺负,今晨儿媳的娘家人竟然逃到了我们这里,说叫我们继续南下,我们也不想走,可他们说见到了那些戴面具的家伙,在往万塔林里运送大量的红石!呃红石你应该知道的吧?那玩意价值连城,这么金贵的玩意运到万塔林去,那伙戴面具的家伙,是打算长住!你说这里还能太平吗?少侠考虑一下,这乱世之中我们能遇到也是一种缘分,若少侠也要走,我们便一起走!如何?” 梁伯的话语,听的方涥心里万般思绪,一时半会儿没有说话,而身边,梁家人正在匆忙的收拾东西,周围乱动宛如世界末日来临了。 第六百五十七章 杀人路线 戌县,方涥并没答应一起走,梁伯不说红石,或许方涥可能还会走,说了红石,也就是地球急缺的红顶石,方涥还走个屁! 先躲回房间,给太空发了消息,密切监视万塔林里的一举一动,方涥打算自己去探查一番。 “师弟,你要独自返回塔界?”映初很不理解,“我们与银甲派和塔派都没有任何瓜葛,那新成立的什么血面银魔更加没有交际,你可别忘记了,我们还是云舟派弟子,贸然插手别派纷争,会给门派惹麻烦的,如今,我们尽自己的能力,救助一些无辜之人,已经做到江湖人的本分,不应该再深入插手此时的对战。” 映初的话语并非是担心给门派惹麻烦,而是单纯的想制止方涥返回塔界,因为那边局势太乱,并非一人之勇武便可摆平的。 方涥也清楚映初的心思,不过当下银天成在塔界,拉去红顶石,还在那最高的塔上捣鼓什么另类的装置,万一是影响比较大的玩意,或者有什么神奇秘术被银天成掌握了,那么对方涥和他产业都有巨大的影响,所以他必须去看看,甚至有必要时,必须要去阻止! “师姐你的意思我懂,可我们出来是查飞天盗贼的,银天成消失的十几年,恰巧是飞天盗贼猖獗之时,再者说,银天成、飞天盗贼,两者之间都有个天字,师弟我愚钝,喜欢把有关联的事情,都撮合到一起,嘿嘿,所以还不能确定,而我一个人去,不会暴露门派,而且遇到事情,也方便隐匿,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决定要返回塔界,并且时间要很久,方涥必须要说一下自己的行踪,否则,映初三人可要到处寻找方涥了。 然而方涥的一番话,勾引了其他人的好胜心,“若是飞天盗贼,我们便要一起去,门派给的任务,是我们四人的,师弟,不可单独冒进!”伏蛟站在一旁,很有正义感的说了这番话,对于伏蛟的改变,方涥等人似乎已经习惯了。 “四人去,不是不可,但去的方向要变一下,塔界城东,那里的乌合之众都是江湖渣渣,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杀那些人,是处于江湖道义,我们先去清理一下,这不算是插手别派纷争。”方涥揉着下巴,又想了一会儿,“你们把这个戴上!”方涥说着,把耳机戴在了伏蛟耳朵上。 “此乃何物?”伏蛟感觉一只耳朵被堵上了一样,自己拿下来,在手里掂量着。 方涥先没理他,还有一个接收器要携带,便打量伏蛟身上,哪里放着比较稳妥,“这个,你找个稳妥的地方收好,必须要在身上。” 说完,便又拿出两套给了映初和恨醉,轻便的对讲机,是多人行动最需要的东西,塔界里很大,若是因为打斗而走散了,那么大地方,估计要等战事打完才会相见。所以方涥给三人戴好之后,便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师弟,此物真的可千里传音?”映初不解,而恨醉则是戴上之后便去照了照铜镜,“还不错!即使不能传音,带着它,感觉也很漂亮!就是耳朵,呃像是被堵了。” 方涥解释时也猜到了,只是解释,古人绝对不会相信那么神奇的高科技产物,“待会儿,你们三个可以试试,使用方法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 “好!我现在就到外面,你们在这里等待!”自从和银慧儿分开后,伏蛟还是第一次在脸上挂着笑意,看在映初和方涥的眼里,感觉那么亲切。 随后不久,方涥等人也没有在戌县耽搁,快速的收拾了东西,向北方反杀而去! 塔界,方涥四人再回来的时候,并没乘坐什么马车,而是骑着四匹马到了城墙下,越过城墙之后,便只能徒步了。 斩杀乌合之众那些恶人,他们人数虽然有点多,但方涥等人也不是傻子,既然要大杀四方,那套路也要有的,巴雷特仍旧在恨醉那里,让她在高点上打击远处,将人吸引过去,高点之下便是个包围圈,映初和伏蛟会在那里埋伏,而方涥则是从恶人背后掠杀直到返回高点之下,然后四人迅速换个地方,争取一波能带走五十人左右。 计划和实际差不多,只是每一波带走的人数,比预期要多几倍,方涥没把真实杀掉的人数告诉映初三人,所以他们三人看到死亡的恶人,也不过就是进入包围圈的几十个恶人。 恨醉在一座高一点的房屋上,瞄准了一个在远处街道边二楼喝酒的家伙,‘砰!’一声枪响之后,那一片天空都寂静了,紧接着没几个呼吸,又是一声‘砰!’ 江湖人的耳力,还是有不错的,“声音是从那边来的!有兄弟死了,都跟我走!看看什么贼厮胆敢对我们出手!”一个恶人双手里握着两把大刀,站在房顶恶狠狠的指着西边,刚说完这句话,又是一声‘砰!’ 说话的家伙,肩膀上出现一个大血洞,一头从房顶栽倒下来,摔倒街道地面时,旁边的恶人还在发笑,“喝多了吧!这是谁家的火油炸了吧!那玩意,你们就怂了?” 第一个被射杀的人,身边还有几个喝酒喝大发的,指着下面聚拢之人在不停的谩骂,其中一个,头顶还裹着不知道谁的红肚兜,那么明显的目标,恨醉可没放过,‘砰!’又是一声枪响,那人裹着的红肚兜,飘然落下,身子垂在了街边的木栏杆上,已经去了地狱报道。 “有人偷袭,有人偷袭!兄弟们,给我杀!”总算是有人清醒了,一群人像是蚂蚁,从各个房屋里爬出来,朝着恨醉开枪的地方冲了过去。 方涥在一旁看着那群傻叉叉,真当是无语,数着人数,差不多到了四十人,方涥便开始动手了,那四十人之后,还有百来人朝着恨醉那边奔跑,大部分人都是跟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方涥双手紧握工兵铲,此时他就是个杀神。 暴步开启,身子如子弹,又宛如鬼魅来回切换路线,所过之处那些乌合之众无人生寰,甚至许多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好像前一秒还在和别人一起奔跑,一起吹牛,而下一秒,视线就被定格在某处了。 方涥清理完那些尾随的家伙,便快速返回恨醉开枪的位置,一路清理那些跑动比较慢的家伙,直到恨醉所在高楼之下,顺手再杀几人,成功的和映初伏蛟汇合,接上恨醉,转移地方。 这样的圈杀,一直在塔界东部的边缘进行,有方涥这个杀神在,即使遇到了麻烦,也不会影响结果,该死的人,没一个能活。 五天之后,任恨醉开多少枪,都没人出动,甚至在瞄准镜下都看不到人,恨醉依靠自己的鼻子,闻到一个活人的味道便杀一个,一天也能杀了百来人。 射杀恶人,可不只是白天,晚上恨醉的鼻子灵敏度似乎更高了,可能是视觉的降低,那感官都集中到鼻子上,甚至恨醉开始嫌弃巴雷特打的太近了,鼻子能闻到,可枪打不到,郁闷的方涥,不得不改变战术。 战术变成了什么,恨醉闻人味,人聚集的多,方涥便和映初两人偷袭,伏蛟负责掩护恨醉,而恨醉则是提供准确方位。 塔界,成了方涥四人练武场,配合的越来越默契,在对讲机的作用下,消息变得十分畅通,方涥和映初进入了恶人聚集的地方,杀不光是不会离开的,巴不得能吸引更多的恶人前来,一些恶人怕死躲藏起来,哪里能逃过方涥的感知和恨醉的鼻子,所以在行动中,恨醉专门给映初指人,而方涥纯属放养,虽然还是和映初在一个范围里杀人,但行动时方涥有自己的杀人路线。 连续十天,每日杀的全身血淋淋,四人在一起丝毫没介意,有说有笑,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纯属娱乐性质。 第六百五十八章 追了三条街 万塔林,傀魅姬成血面银魔的二当家,专门负责指挥那些乌合之众的恶人,而那个神秘人,则是在指挥人,继续完成那最高的塔楼上,某种神秘设施的建造。 “老大!偶不,二当家,塔界里来了几个狠人,连续偷袭我们半个月了,现在死伤的兄弟都快过万了,若是照此下去,不等塔界外的人杀进来,我们的兄弟就都没了!”一个肥嘟嘟圆滚滚的家伙名叫肥球,他站着和坐下的身高好像差不多,从塔界跑进万塔林,那是需要不少路程才能到傀魅姬所在的大殿,此时那家伙,已经累的躺下了。 “没用的废物!抢女人夺银子,你们手段都很厉害,有几个臭老鼠,你们竟然收拾不掉?!傀影!” “在!”傀影一直在傀魅姬的身边。 “带几个兄弟出去,收拾了那几个老鼠!” “呃我们之前已经派出了十人,都没回来!” 闻言,傀魅姬站了起来,“什么?!难道我们的人也成了饭桶!老娘配的天香无色迷药,难道是摆设!” 傀影感觉自己很失职半跪下来,“魅姬大人,这次我亲自带人去!” “嗯!若是清理不掉那几只老鼠,你也别回来了!” “是!” 万塔林里傀葬派几人的话语,方涥四人是不知道的,但之前的行动里,就杀过几个被恨醉标了特殊味道的人,那些味道便是傀葬派特有的迷药之味。 这次清理乌合之众能如此顺利,还是要感谢一下侠二星科学团队配的药剂,那是非常有作用的,起初恨醉刚闻到那味道时,以为自己又要晕了,还特意关照伏蛟过来照顾她,结果,二人坐在一起,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半个小时,恨醉根本没晕,“师弟配的药,真神奇,我竟然不会被迷晕了!” “何止是你,刚才那家伙,还对着我撒了半斤的迷药,那个竹筒里,都倒光了,我还站在那里,哈哈,你们若是看到那人的表情,绝对会笑的站不住!”映初在对讲机,边杀人边说着刚才的经历。 傀葬派,再也没了任何可以牵着方涥等人的武器,被方涥等人遇到,那就是比渣渣还弱的菜鸡! 虽然此时傀影带队,可那又能如何?方涥等人此时所在位置正好在万塔林边缘,傀影带队还没出来,就被恨醉的鼻子给盯上了。 出万塔林的道路上,五十米开外便被堵了,方涥和映初二人便站在房顶等着他们出来,见到一个女人貌似像头领,映初一马当先要去杀了傀影,可惜,身法速度上来说,傀影还要快上半分,虽然映初没跟丢,可想追上傀影,那还是有点距离的。 见到映初先去追击了,方涥便没迟疑,主动上前,把傀影带出来了十人,轻松的杀死在工兵铲之下,然后便去支援一下映初。 ‘啪!’一击铲背面拍脸,正正的拍到傀影的面门上,一张白皙的脸上印着清晰的工兵铲轮廓。 傀影的鼻子正在哗哗的留着血,而双眼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又一次见到能超过她身法速度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她唯一的优势速度快也没有了优势可言。 渐渐的,映初也赶了过来,傀影见到自己无路可退,想着要寻死,但也要死个清楚,于是,“你们是谁!为何要与我们为敌?塔派欺压良善,难道不该被推翻吗?” “笑话!你们杀死那么多无辜之人,竟然还说塔派,告诉你!像你们这样的邪门邪派,江湖人皆可斩杀!”映初没等方涥开口,直接怼了上去。 傀影却以为面前的方涥和映初不了解他们过去,所以只打算理论发生在塔界之内的事情,“我们杀人,难道他们不跑,我们还不能杀了?塔界,在我们进来之前跑了一多半人,难道那些不跑的人,我们要赡养他们?” “养不养他们,是你们的事,杀不杀你们,是我们的事!同一个道理,记住了,做好人不一定有好报,但绝对比坏人活得久!”方涥感觉此时还有点空闲,便和面前的傀影多聊几句。 “哼!那你总该说一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吧!”傀影睁大双眼,手里似乎在摸像自己的后腰。 方涥见到就劝了她一句,“想好好聊天,就不要乱摸东西出来,即使你知道我们是谁,也无法去告诉傀魅姬!你们傀葬派的人,没几个了!我给算算哈”话音落,脚下暴步开启,一步踏出,右手里的工兵铲,便穿透了傀影的胸膛,没砍了她的脑袋,是方涥绝的这样杀人,身上可以少溅一点血。 为何突然的出手,并非方涥愿意,傀影没有听他的劝说,继续摸向后腰,似乎在取什么暗器,对于冥顽不灵的人,方涥绝对费口舌确实是自找没趣,所以干脆的送她下地狱了。 而映初,看着方涥动手杀了她追赶的家伙,心里有点不爽,因为追赶傀影追好一会儿,貌似都追出火来了,对着已经躺在地上不再动弹的傀影,便挥着短剑砍了下去,一颗人头在地上摇晃,映初才收了短剑,“害的我追了三条街!呸!” “师姐,和她动什么气呢?”方涥看着映初一脸的不开心,便开口问道。 “天那么冷,难道你跑快一点,衣服里不进风吗?” “呃也是!师姐说的对,嘿嘿!”方涥很无语,粗麻布的衣服就这特性,散热特别好,天冷下来之后,映初三人也和其他人一起,一层一层的把好几套衣服都裹在了身上,唯独方涥,和以前一样,她们仨也问过方涥,不冷吗?方涥每次都站起身,秀着身上那二两肌肉,用肢体告诉她们,哥不怕冷! 其实呢,方涥里面有保暖内衣,还有一层特殊材料加工的保温服,弹力特别好,除了不防弹,几乎和超人等科幻片里服饰差不多。 看着映初确实很怕冷,当天晚上,方涥从包里拿出了三套保暖内衣,没有包装,就那么三套衣服,方涥也没说什么,每人一套发完,便撩起自己的衣袍,示意他们看看自己已经穿上了。 “师弟,你又从哪弄来的东西?”映初很糊涂,方涥时不时就会变出点东西出来,食物就算了,面前的衣服,到底怎么变出来的。 恨醉可没那么多想,她冷着呢,这些天,许多时间都在高处吹冷风,有衣服当然第一时间去穿上了,只是一时半会儿,没穿好。 方涥笑呵呵的,“师姐,你去告诉恨醉师姐,这衣服,最好贴身穿!不仅包裹的紧,而且很暖和!” “哼!就你知道的最多!”映初丢下一句话,便走进了一间屋子。 最滑稽的伏蛟,竟然能把保暖内衣穿在了外面,方涥见到捂着肚子在笑,那保暖内衣被他撑的圆滚滚的,再加上一头长发,那样子滑稽无比! “师弟,你笑个鬼啊!我也觉得这衣服怪怪的,但穿起来是暖和许多,不用每时都要运气保暖。”伏蛟看着方涥发笑,想上前踢一脚,可惜被方涥躲开了。 “伏蛟,去去去,把这衣服脱了,贴身穿里面,刚才不都给你看过了吗?我都是穿里面的,你还得了!你穿外面也可以,你觉得好看就行,不过,你也别介意,我要笑一会儿!哈哈哈!”方涥说着,又笑了起来。 伏蛟实在是不想把费力穿上的衣服再脱下来,可看到方涥笑的那样子,只能丢下一句,方涥的口头语,“哎西!我去换换!别笑了!” 过了一会儿,三人换上了保暖内衣后,明显好了许多,之前没活动的时候,身体都是归宿着的,因为在敌人的地界里,也不好搭火堆取暖,夜晚,塔界的寒风还是很冷的,天空时不时都会飘落雪花,所以抵御塔界里的严寒只能靠他们一身正气,欧不,是一身内功之气。 “师弟,傀葬派是他们的二当家,今日杀的此人,应该是傀葬派里的小头目,如此说来,她们已经注意到了我们,下一步,是继续杀,还是”映初想知道方涥的打算。 方涥之前趁着三人去换衣服,看了看手机,来自太空的监视画面,因为塔界最近是雪天,有乌云遮挡而没有多少更新的信息,思虑一会儿,便说道:“还剩下的恶人,留着给塔派弟子杀吧,下一步我们要进入万塔林,神秘人到底再搞什么,我们需要弄清楚,其次便是傀葬派的余孽要清理干净,顺便嘛,最好能抓到神秘人,到底是不是飞天盗贼,若是我们的任务目标算是达成了!完成了任务,我们也能舒服几天。” “不管是不是,希望塔派和银甲派别再打了,我的银慧儿,哎!”伏蛟又一次想起了银慧儿,每每都是一声叹息的哀怨。 “伏蛟,别多想,等我们抓到了飞天盗贼,你想去银甲派之地见银慧儿,我们仨会在新城等你!等你回来后,我们一起回门派交付任务。”方涥为了哄伏蛟开心点,一时忘记了新城的事情,面前三人还不知道。 “新城?”恨醉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无奈方涥只好坑坑哈哈的说了一下新城,“新城呢,就是之前给你们说的马车工坊的分部,那里,我让格物派弄了个新城,还委托了几个隐士高人,帮忙盖房子,嘿嘿,等我们回去后,绝对能看到一座宏伟的城池!呃若是三位喜欢,可以在里面买一套房子,等门派放假,咱就住里面去。” “师弟,你说那房子是格物派建造的,我们关系那么近,还要花钱买吗?”恨醉说着,朝方涥的腰间掐了过来,不过方涥太瘦,腰间几乎没肉。 “唉唉哎!刚才失言了,不要买,不要买,我送我送,嘿嘿,多谢师姐手下留情!”虽然没被掐到,但方涥也感觉卖给自己房子有点过分,于是,亏就亏一点吧。 “这还差不多!我要一间大大的房子!把我赚的银子全都放里面,每天抱着它们睡觉!” 听到恨醉又再说胡话,映初便带头把脸转向一边,“若是混进万塔林,还是晚上进入比较好,万塔林一圈,都有护城河,桥梁上没有什么遮挡,白天进去,我们很容易被发现。夜晚,趁着这几日没有月色,我们可以偷溜进去!” “师姐说的对!休息一下,午夜我们进去!”方涥听到映初帮忙转了话题,那是很开心的接了上去。 四个人这段时间很少有长时间的休息,为了多清理点乌合之众,要么就在圈杀人,要么就是趁着别人休息的时候,端了他们的聚点,总之像现在这样休息到午夜的时间,还是比较少的。 第六百五十九章 重拾掌门之位 万塔林内,最高的塔楼上,神秘人在忙碌的事情,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从九塔堂执掌的县城里,挖掘来红石,他要全部放置在塔楼上,用红石的光芒,映射这一片世界天空为血红色。 如此的做为,不是为了炫耀,也不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有多少能力,而仅仅是为了他的爱人,曾经的一个愿望,将红石放在屋顶,让那一方天地,都变成红色。 说出这个愿望的人,便是信小萱,并非是什么远大的理想,而是信小萱儿时的一个假想,只是当做玩笑话,曾经对银天成说起过。 自从信小萱离开人世,银天成每日都活在过去的回忆里,想着曾经和信小萱在一起的日子,只要是信小萱说过的事情,他都在一一的完成。 信小萱说过,有拳头大小的珍珠,银天成便去偷来;说过万塔林这些核心世家之人都不得好死,他便杀个昏天黑地,哪怕立地成魔也在所不惜;说过要红石映瞒大地,他就把红石都收集起来,用银丝编织了巨网,把红石都放在塔顶。 当然,信小萱还说过许多,只是最后一句话,是信小萱最想告诉银天成的话语,而银天成那时暴怒发狂,并没能听到。 此时那句话的内容,正在方涥手里,老爷子给伏蛟的锦袋中,那句话便写在绢布上,“好好照顾孩子,让我们的孩子,快乐的生活一辈子!” 不知信小萱最后遗言的银天成,脑海里全都是信小萱曾经的话语,他先是完成信小萱所有说过的话,将信小萱想要的东西都偷来,无论那东西是藏在哪里,无论周围有多少人保护,无论那东西是在天涯海角,他都想尽一切办法的得到了,这也造就了他飞天盗贼的名头! 在得到所有信小萱曾经幻想拥有的东西后,银天成并没有收手,当初他和信小萱一起逃亡时,遇到的坎坷,他都要报复一遍,他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信小萱的人,全部得到十倍应有的惩罚!付出十倍伤害他们的代价! 报仇的信念在银天成的心里,没有淡忘过,他要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拦!当初他和信小萱遭受的痛苦,他要让所有参与的人都加倍品尝那种被伤害的滋味! 沿着当初逃亡的路线,银天成将报仇付诸于行动,针对每个地方、每个人,甚至每个细微的事情,都做了精心的部署,如今一路报仇过来,塔界之中的万塔林是信小萱说的,全部不得好死,压迫信小萱一家人,更是打算强娶,当初这个大仇也随着万塔林内血流成河已经算是报了。 仇报完了,那么信小萱还有愿望没有实现,银天成的第三步,便是圆了信小萱的梦,让所有不可能变出可能! 此时此刻,他的计划运作还都算顺利! 方涥四人潜入进万塔林的时候,塔界之外,正上演一处不寻常的场面,塔派弟子从银甲派之地退回,因为没有多少米粮和衣服的补给,此时不是伤亡惨重,而是病伤无数,从塔派出发之时有三十万弟子,返回时就只有二十多万,有许多人不是被银甲派所杀,而是冻死在了银甲派寒冷的地界里。 此时此刻,迟迟没有反扑塔界,不是在等什么,而是二十多万弟子返回后,病情像是瘟疫一样,席卷了二十多万弟子,如今,还有能有战力的弟子,不足二万。 另一边,银甲派之地的边界上,银甲派掌门亲自带队,十几万弟子裹着各种厚厚的皮毛,整齐的列着队伍。 发现这样的情况,一名身为哨兵的塔派弟子,仓皇的跑到塔派弟子修养阵营里,“报!大长老,边界边界发现十万余银甲派之人,正在列阵,还并未过边界!” “什么?!”数十个从万塔林逃跑出来的塔派大长老,此时一脸惊恐。 其中一个更加焦躁,仰天大喊:“难道天要绝我塔派万年传承?!” 话音刚落,从帐篷外传来一声更加浑厚的声音:“吵吵什么!老夫还没死!” “掌门?”几十个大长老,此时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传闻掌门禅位给了塔鸿锦,老掌门就不知去向了,眼前老掌门突然的现身,好像给了他们一丝儿的希望。 塔振荣看了营帐里几十个人,各个脸上无精打采,虽然刚才看到他的时候还有点激动的神采,但那也只是昙花一现,如今要面临银甲派的反扑,十几万银甲派弟子若是杀来,他们塔派只有两万可战斗的弟子,绝对不是手。 这一点塔振荣也很清楚,只是如今还没到绝境上,没有必要先放弃,在营帐里走了一圈,脚步停留在营帐中心,“都别哭丧着脸!瞧瞧你们这幅模样!为了保你们,老夫连掌门都可以让出去!怎么,如今你们就不能让老夫继续做掌门?!实话告诉你们,塔鸿锦死了!” “这~~”几十大长老一脸死相,其实此时有个人出来坐镇面对窘境,是他们的心声之一,但此前从万塔林逃出来,知道塔界外还有二十万弟子在这里,他们到这里的目的便是想借助二十万弟子的实力,保住他们多年的地位,甚至有人打算自立为掌门,只要率领弟子夺回塔界,那么他们的地位和将来都是无限美好的。 只是当下,北面突然出现了银甲派,噩耗还没消化,老掌门塔振荣又突然冒出来了,如今所有大长老的内心无比的凄凉,他们将来的掌门梦想被破灭的细碎。 塔振荣也知道面前的大长老都是什么德行,不过有话说的好,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么此刻这些大长老都想做掌门,应该属于好长老了。 虽然这个话这样说有点牵强,但此刻塔振荣也没有办法,若是撇开面前几十位大长老,让他一人统领二十万弟子,那不仅要累死他,而且还无法指挥妥当,那样的解决只有一个,便是身死道消,即自己要死,二十万弟子也会跟着他枉死! 于是塔振荣也不想多计较,可不计较话总是要说开的,“这什么这!都给我坐好!老夫在万塔林那么多年,你们以为老夫是瞎子,呃不对,你们以为本掌门是瞎子!塔派有个秘密的堂口,名为黑眼堂,这个堂口只有本掌门知道,他们就是黑暗里的眼睛!专门监视着塔界内的一切事情!前些天,传来消息,除了塔鸿锦的死讯,还有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百年轮回大战,偷袭我们的人是傀葬派!屠杀寒北县的也是傀葬派!而指挥傀葬派的家伙,是个带着银面具的人,此人到底谁,又和我们塔派有什么渊源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相信过不了几天,一切都会清楚!”塔振荣说着,在营帐里扫视,看了一会儿后,“那个申县县主郭?可在?” “回掌门,他说他病了,今日未能来此,掌门找他何事?”一位大长老惶恐的说道。 “来人,把郭?一块肉一块肉给我砍了!十刀之内,他不能死!这个吃里扒外的杂碎!比傀葬派之人还可恨!” 营帐里安静了,塔派从来没用过那么狠的刑罚,众人看着塔振荣,没一个敢吭声的,直到那个来汇报的哨兵,双腿跪麻了,才又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掌门,此时,银甲派在边界列阵,恐要对我们出手,我们是逃还是死战?” “哈哈!怕什么!你们这些怂货!平日里依仗核心世家的身份,不是很会欺负人吗?怎么,今日银甲派那些人过来,你们就怕成这样了?!告诉你们,他们是我请来的援兵!” 塔振荣说的这番话,立即让营帐里的大长老们松了一口气,众人瞬间舒心了不少。 “啊?!掌门和银甲派冰释前嫌了?那真是可喜可贺!”一群大长老们,又一次打开了马屁模式,如此的模式,在万塔林里,是时常会开启的。 主坐上的塔振荣双眼微眯,此时他还有一件事情要搞清楚,“你们,可知塔界内,还有谁手下的弟子在?” 一句话问出,而且语气十分的不善,所有大长老们很清楚塔振荣的语气,似乎好像有人在塔界内胡作非为,这锅他们可不能背,于是乎纷纷交头接耳的相互议论,言语都是在互相推说,绝对不是他们的人! 营帐里的议论声,塔振荣也听的很清楚,偶尔抬眼瞄一下面前的大长老们,塔振荣算是明白了,“哼!一群怂货,你们教导出来的弟子,不是给你们送金银就是许下什么承诺,才使得你们重用某些弟子!本掌门此前也猜到了,仍旧在塔界的人绝对不是你们的弟子!本掌门此刻发问,也只是为了验证一下,本还对你们报有一丝儿幻想,哎!如今看来,我塔派真当是无能之人辈出!三万多乌合之众,便能将塔界杀的血流成河,你们那些弟子都是酒囊饭袋之辈!” 面对塔振荣的说词,许多大长老不服气,当初征调各个地方驻守弟子,是他下的令,如今每个地方驻守弟子都少了许多,反倒还怪罪弟子无能,于是一个大长老便站起来回了话:“回掌门,您也说了,他们有三万之多,而当时,塔派弟子多数去银甲派之地,留在塔界防御的弟子十不存一,仅仅一万人,如何抵挡三万人的进攻,而且,那些乌合之众的招式奇特,身法诡异,令人防不胜防,我也亲自去看过一些重伤弟子的伤势,十几个郎中看过都无法医治。” “哈哈哈哈哈!”塔振荣没生气,一声爽朗的大笑响彻大帐,“你们不服?!以为人少就不能对抗外敌?那好,我把实话告诉你们!尔等听清楚了!黑眼堂来报,塔界内,半个月前出现四个年轻人,是何门何派不得而知,两男两女配合的极为默契,十几日时间,便杀了一万余人,那些乌合之众闻风丧胆,逃躲各处!你们一万弟子之中,竟然挑不出如此四人,说!你们这些当大长老的,还有何颜面面对塔界万万无辜被害的生灵!” “四四四人?怎么可能!难道是神仙下凡?!”大长老们仍旧不服气。 塔振荣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的心情,本掌门当初听到黑眼堂的汇报,也很吃惊,我塔派弟子百万,想不到,竟然要别人来收拾残局!此时塔界内有四人杀了三分之一的贼人,倘若给他们多一点时间,他们便能清缴干净!若是那样,我们塔派的脸面何存?!本掌门宁可向银甲派先告罪,请他们来驰援,也不能让外人帮我们夺回塔界!银甲派说白了还是我们盟友,我们的伙伴,可塔界里的四个人,他们是谁我们都不知道,若是传扬出去,未来我们塔派弟子在江湖上还怎么抬头!” 霸气的话语在营帐内悠悠回荡,大长老们的眼神也变得火热,他们本来想某得掌门之位,而其中最大的契机就是率领弟子夺回塔界,此时听闻塔振荣的话语,似乎再不去带领弟子收复塔界,他们未来大长老的位置都没得做了。 塔振荣看到有几个大长老的觉悟还是很高的,此刻已经从人群中挤到前面,似乎要向他请战,而收复塔界的大任,他是掌门又怎么可能只委任为几个大长老呢?于是塔振荣大手一挥,“传本掌门令!能站起来的弟子,全部给我冲回塔界!夺回我们的家园!守护我们的尊严!” 塔振荣的一番说词,并非是为了夸奖方涥四人,而是要借着方涥四人,来激发自己手下的斗志,顺便也鞭策他们,尊严必须要自己拿回来! 第六百六十章 拆楼 塔界外发生的事情,方等人涥并不知道,此时他们四人刚进入万塔林,这里的塔真特么的多,道路也并非直来直去,都是弯弯曲曲绕来绕去,要不是有个两倍高的高塔做为指引,相信此时他们早已迷路了。 恨醉的鼻子因为天气寒冷,而遮挡了起来,此时也没法发挥她灵敏的嗅觉,方涥的感知中,很奇特,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至于是什么,又说不清楚,有点熟悉的味道。 绕走了几个高塔后,视野里竟然变了个颜色,仿佛一切都变成红红的,抬头看着天空,似乎能看到一条条蜿蜒的黑色河流。 “这这特么得要多少红顶石,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方涥自言自语道。 映初三人不解,“此地为何如此诡异?” 方涥也说不清楚,那些黑色宛如河流一样的东西,应该是在太空中使用红顶石才能看到的,而这里,在地面上,竟然也能看到,只不过那黑色河流比太空中的要小上许多,而且看上去比太空中还多了许多分支。 如此场面,别说方涥诧异,连始作俑者银天成也不明白,只是把众多红石聚集在一起,而且此时塔顶的红石数量才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二仍旧在搬运中。 方涥思量了一会儿,“这里可能会发生大的变故,那些黑色的东西,千万不能碰!” 随着红石数量的增加,更多的黑色河流呈现在眼前,不仅是天空高处,此时连一些塔楼上方十几米的位置都有。 如果更多的黑色河流呈现,那么这一片天地会变成什么样子,侠者星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红顶石的特性地球那边也只是研究了一半,它可以让看到螺旋扭曲空间,而且接触着红顶石还可以进入螺旋扭曲空间里,若只是些建筑进入螺旋扭曲空间也就罢了,若是把整个星球都吸引了过去,那在黑暗的太空里,侠者星将会奔向何地? 想到这些方涥有点急了,侠者星对于他来说就像是第二故乡,在这里他倾注的精力感觉要比地球还多,而且岭安国那里还有许多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人,若是侠者星出了什么问题,他将会暴走。 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方涥镇定的深呼吸一口,然后开口说道:“两位师姐、伏蛟,你们不要在靠近了,我要去制止他们,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任由他们这样瞎闹,这里被摧毁可不只是塔界,甚至不光光混乱大陆,很有可能是整颗星球!” 映初和恨醉还有伏蛟呆愣了,看着一脸刚毅的方涥,一时间没有言语。他们三个都不懂面前的东西是什么,只是感觉无比的诡异,而方涥却说这诡异的场景可以毁掉这里?虽然心中不解,可看着方涥并非是开玩笑的,而且方涥刚才爆发出来一丝怒意,仿佛要与整个江湖为敌一样。 映初三人呆愣的没有言语,而方涥着急,不等他们三人回答什么,便再次回头看了他们仨,“你们尽可能的快速离开塔界,不要走高处,贴着地面走,发现黑色的东西,便绕着走,千万不能触碰!我去了!”说完方涥暴步开启,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第一次近距离感受方涥的速度,映初有点明白了,那个自己追了三条街的傀影,为什么能被方涥拦下来,拥有如此的速度,方涥可以施展手段会比她们多许多。 “我们三个,先按照师弟说的做!”映初呆愣了一会儿,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恨醉和伏蛟也没反驳,此时他们俩也是一脸呆滞。 方涥加速前行后,根本不再隐藏自己,径直的朝高塔而去,双手握着工兵铲,君王之气已经包裹在上面,此时方涥想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拆楼! 塔楼的结构,众所周知就是几根主要的支撑柱,古代没有钢筋混凝土,而用料都是木头和石柱为主,要拆一座塔楼,比拆一座高楼大厦要容易的多。 就在方涥急速靠近最高的塔楼时,在塔楼顶,神秘人用银丝编织的巨大网兜,已经盛放了一半数量的红石,将那一方天地的周遭,都变得有点扭曲,巨大的网兜外,是用金属打造的支架,一根根插入塔里,第一眼看上有点像是香薰的木棒,插在香薰瓶子里那样。 十几分钟后,方涥赶到附近,驻足查看一下周遭的敌人,抬眼便看到神秘人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站在塔顶的边缘上,貌似在监视手下继续向楼顶增加红石,而他的手下,便是当初在墨沧派杀几个人,银面具宛如口罩只遮挡了口鼻。 粗略的看了看远处的场面,方涥刚想收回目光,却看到神秘人其中的一个手下抱着一个小号的银丝网,刚要将红石投放到大网里,头顶瞬间出现了黑色河流,那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可能是出于好奇便伸手摸向黑色河流,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像是闪电般,那人身子突然变成一道光,然后瞬间消失了! 那样子,像极了太空飞船穿梭进螺旋扭曲空间的过程,方涥额头一滴汗珠不经意间滑落,那一刻,双脚下的暴步开启到极致,把自己当做成一颗脱离炮膛的炮弹,射向那座最高的高塔。 因为方涥的速度太快,神秘人的手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更加没有人去阻挡方涥。 而方涥冲到塔楼下,便双手抡着工兵铲,像是陀螺,在塔底搅动,十二根支柱,像是豆腐被一铲一铲砍掉,方涥不是一根只砍一铲,而是把支柱砍掉一截两截不等的长度‘截肢’。 方涥的速度太快,站在塔顶边缘的神秘人还在发呆的看着天空,刚才那个手下消失的太过诡异,他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感觉脚下的高塔向下一沉,紧接着向一边倾倒了下去。 见状,神秘人在塔倒下的时候,顺着倒下的方向一步跃起,站在了普通高度的塔顶,半蹲着身子看着刚才倾倒的塔底究竟发生了什么,一阵灰尘激荡,加上红色天空变得暗淡了一些,视野并不是那么好,依稀的只能看到一个人影,正用飞快的速度赶往红石所在的塔尖。 高塔倒下后,红石散落了出来,还好,那些红石并非一颗颗零散,而是由百斤米粮一样的银丝网包裹着,方涥赶到塔尖,集中了十来袋便玩一次消失,几个呼吸的功夫,往返地球十几趟,巨大的网兜里几乎都变成空的,其余的一些零散的几颗红顶石,方涥也没放过,收起装进背包里,才开始寻找神秘人的位置。 没装上塔顶的红顶石,在方涥破坏了塔底座时,便先办去了地球,那数量可不少,幸好那些神秘人的手下把红顶石都堆积到了一起,方涥搬运一次便轻松搞定了,此时,方涥要找的便是神秘人。 万塔林诡异的红芒消失,那一方天地恢复的很正常,呼啸的寒风突然吹过,让所有东西都感受到空气的流动,夜空照样是乌云漫天,东方那边似乎有点微微发白,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 于此同时的另一边,塔界外,还留下一些不能走动的弟子,蜷缩在帐篷里,瑟瑟发抖,塔界内,大批病号弟子正拖着无力的脚步,朝万塔林方向前行,他们的前方很远处,是行动自如的弟子,还有一些骑马的弟子正护着各个长老以及掌门塔振荣,在他们这些塔派众人的一侧,是银甲派五万弟子同行,一匹匹骏马披着银色的铠甲,在夜色里显得那么刺眼。 刚才诡异的红芒照耀着天际,将整个塔界都笼罩了起来,他们自然都能看到,而眼下红芒消失,许多人都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尤其是那些万塔林出来的人,出生在万塔林生活在万塔林,难道万塔林还有他们所不知的神秘东西存在? 焦急的心情,突然感受到一阵寒风吹袭而来,众人才稍微平复了一点焦躁的心,但胯下马匹的速度并没放慢,午夜杀回塔界,此时距离万塔林已经非常近了,可他们看到的万塔林变得更加扑所迷离,一团红色的光芒,还有一团紫色的光芒,时而交织,时而分开,此时的万塔林中,好像有两只怪物在对战,周遭的空气里,有一股令人感到压抑、感到恐怖气息,那气息时而变得非常平稳,时而变得非常暴躁。 再接近一些,胯下的马匹纷纷仰起了马头,要么停止不前,要么调头往回跑,没有一匹马继续向前,见状,掌门塔振荣带头下马,徒步快速的用双腿继续赶路。 第六百六十一章 银天成的请求 万塔林里,第一阵寒风吹过之后,随风作响的衣袍暴露了神秘人位置,同时神秘人也看到了方涥,虽然不知道方涥把红石搬去了什么地方,但刚才方涥离奇消失十几次,都被他看在了眼里,可他没文化,不懂什么叫瞬间转移,没看过科幻片的古人,只以为方涥是个怪物。 见到怪物,而且还破坏了他的好事,只有一个结局的办法,那就是开打! 令方涥都没想到的是,神秘人的武功仅在于他之下一层,红色的君王之气突显的那一刻,自己身上紫色的君王之气像是受到了挑衅一样,也随之爆发。 看到方涥紫色的君王之气,神秘人也傻了眼,可自己摆开的架势,岂有退缩之理,再者说,许久没有遇到过对手了,见到能与自己不相伯仲之人,那能不过两招吗? 于是乎,两个人一交手,便上演了极快的身法,快的让人只看到光团忽闪忽闪,离的近还不如离的远看的清楚,君王之气的气焰色彩,一红一紫在万塔林里四处晃动,像是拆迁队,所过之处的塔楼,无一幸免,不是一半被砍,就是正塔被蹬踏踹倒。 轰隆隆的坍塌声,渐渐的传播开,已经退到万塔林边缘的映初三人,刚刚站立了身子,但看着面前不远处有一座高大的塔楼正砸向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继续退!退到万塔林之外!” 映初的话音刚落,恨醉双眼看着那一团红一团紫的光亮正发萌欣赏,“额滴乖乖,师弟好厉害!” “你说什么?”映初拉着恨醉,快步朝万塔林外跑,刚才听到恨醉的念叨,脑子从来没想过那光团会是方涥弄的,在玩命的奔跑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光团是方涥弄的?” “紫色的那个是,红色的不知道是谁?”恨醉看得入了神,忘记了要为方涥保守秘密的约定。 原本以为两个怪物在打架,听到恨醉的话语,映初才反应过来,身后那极其恐怖的气息,是方涥所为,而另一个,又是谁? 万塔林内,许久没有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方涥也算是玩的开心,神秘人虽然力道很猛,但没下杀手,彼此之间的过招,更像是试探,试探对方,同时也在试探自己的极限。 万塔林外,刚刚赶过来的塔振荣等人,还有银甲派五万人,都傻傻站在原地,看着护城河之内的万塔林,正在以飞快速度被夷为平地,塔振荣可没心疼,那些破烂的老塔,他早就想拆了重新盖了,此时拆了,也算是顺了他的心意。 像他这样的心情,可不多见,其余的大长老都是万塔林里的一份子,看着自己的房子被人弄平,那恨的压根痒痒,可面前的气息,他们也不敢表达自己要冲进去保卫家园的想法,于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看着那些自己认识的高塔一个个倒下。 就在一群人在外围观时,突然,看到一座刚刚倒掉的高塔,有一个大长老的心里还有一丝儿幸灾乐祸,‘嘿!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你家的塔也倒了,哈哈哈!让你平时和作对,看你回去了,还能住哪里?!’ 有类似心情的人,可不止一两个,万塔林内部,虽然是核心世家,但明争暗斗比任何地方来的都要凶狠,塔振荣捋着胡须,用余光偷瞄身边的大长老,寻思着等事情一过,他就宣布万塔林不会重建,更不会有什么核心世家之说,他可不想再有塔鸿锦那样的悲剧发生,塔派要重建,需要更多人的融入,假如再被核心世家排挤,那么已经损失惨重的他怕,再重建之后绝对没有之前的百分之一强大,若是有一个门派来挖人,那些被排挤的人,肯定会拍拍屁股走人,“哎!”一声叹息,塔振荣想着塔派的未来,瞬间又憔悴了几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亮了,但乌云遮挡了所有阳光,而且天空中飞舞的雪花,比之前更大更多了些。 方涥和神秘人打了两个时辰,此时站立在两座塔楼上,都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突然的停手,身上各自的气焰并没消失,彼此都在防备着对方。 “银天成,知道你从小天赋极高,想不到,你已经踏足到这种境界了,吃了不少苦吧!”方涥喘了几口气,便开口说些有刺激性的话语,想着扰乱对方的心智,让他得不到良好的休息。 可,到了这种武功层次的人,又岂会因为几句话而扰乱心智呢?银天成慢慢的摘掉面具,“我知道你,方涥!云舟派弟子,你们四人出来是为了寻找飞天盗贼的,哈哈!我们之前见过一面,只是你们没留意过我而已!” 面具下,一张陌生的脸,方涥真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如果是在大街上,方涥出门溜达一圈可能会看过数万人,怎么可能会一一记住呢? 不过,银天成既然说见过,那么应该是为了保护银慧儿,所以方涥大胆的猜测了一番,“哈哈,你是为了保护银慧儿吧!” “不错!虽然从小到大没看过她几眼,但他仍旧是我的亲生女儿!” 闻言,方涥的猜测对了,那么随后的话语,方涥便掌握了主动权,深叹一口气,“哎!你当初看到银慧儿出生,那发狂的样子,就会暴走了,但你可曾想过,信小萱当初并没有死!” “怎么可能!当初看着她她!一个是我女儿,一个是我的爱人,我又能怎么办!”银天成咆哮着,对方涥吼着。 见到银天成的状态不稳定,方涥也就说了更关键的话语,“哎!信小萱的最后的话语,你可知道是什么?” “小萱?她最后说了什么?”银天成身上的红色气焰,突然开始抖动,好像要扩散,又好像要收缩,从一旁看去,宛如一颗圆球状的仙人掌。 方涥也没乘人之危,从胸前的衣服里,取出老爷子给的锦袋,“这个是你爹给的,你为了报仇,做了一个江湖人该做的事情,可你作为一个儿子,非常的不孝!作为一个爹更加没有称职可言!拿去看看吧!” 一个锦袋包裹着君王之气,稳稳的飞向银天成,接过锦袋,银天成还是先看了看方涥,为了让银天成安心的看锦袋,方涥在塔顶盘腿而坐。 从这一刻起,一红一紫两个光团不动了,随着天空越来越明亮,光团也没有那么明显了,可空气中的压抑气息还在,万塔林外的人,没有一个敢贸然靠近的。 过了十来分钟,早早看完绢布内容的银天成,神情有点恍惚,身边的红色气焰,似乎融入了寒风中,随着一阵阵风在摇曳,“慧儿已经长大了,小萱最后的要求,我没办成,但结果已经注定,她没有我在身边,仍旧会快乐!再者,实话告诉你,你们要找的飞天盗贼,便是我!为了寻找一些值钱的玩意招揽人,只是偷了他们点东西,没揭穿一些人背地里丑恶的嘴脸,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而我偷的东西,其中有一部分是为了我家的小萱,她曾经的愿望,哪怕是幻想我都要为她实现!而你,回去告诉你们门派的人,冥石,我没兴趣!若是在扰我,即使有你在,我也能把云舟派搅得天翻地覆!而我与塔派的恩恩怨怨,今日必须要做个了结,最后,还请你帮我一个忙!” 银天成说着,站起身,身边的红色气焰更加浓郁,不仅是范围在扩大,连血红的颜色都在变深,说完之后,背后一柄长剑握在手里,“万塔林的人,该死都是差不多了,留下一些食古不化的老东西,继续祸害塔派,只要有他们在,相信塔派不会再有什么作为,而这里必须要全部摧毁,需要你帮忙的,便是要全力抵挡我这一击,纵然你的武功比我高,若是不抵挡,也会受重创,来吧!让我看看自己到底能到何种地步!” 银天成说着,身体内的君王之气像是个大熔炉,不断的翻滚肆意的外放出来。 见状,方涥急了,他也想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强,可眼下,这里不是玩耍的地方。 “喂!你要拆了这里,我可以帮忙拆,很简单的,别玩命啊!你让我抵挡,万一你不及我,被我反杀,你会死的!我答应过老爷子不杀你,你别让我做失信之人!”方涥看着对面几十米外的银天成,好像已经在蓄势,周遭的气流出现了有规律的波纹。 方涥的话语声很大,可银天成丝毫不为所动,“哈哈哈!男儿志在四方,我银天成的志,今日算是完成了,打出全力的最后一击,也算了却我的自己心愿,一招毁一城,许久之前我就想尝试了,今日有你在,我想被摧毁的面积一定不会少!” 方涥有点懵了,什么时候自己也被银天成计算在内了,不爽的心情顿时冒上心头,“卧槽!这里又不是我家,你要玩,也等我走了,你这样算什么?想自杀吗?” “对!你说的不错,小萱在另一边等了我十五年,今日,我便要去找她!送我一程!否则,你就先帮我给小萱带个话,我会把塔派所有县城都毁了,迟点便会过去!”银天成说完,那气息更加高涨,双手里握着的长剑,似乎在唱吟,铃铃铃的声音在寒风里非常美妙。 “你的意思,非要逼我出手?!” 方涥虽然不想,但银天成的君王之气与他的君王之气差距并不大,方涥的君王之气也只是刚刚突破到紫色,若是他不抵抗,那真有可能死在这里。 感受到生命被威胁,方涥怒吼一声:“啊!” 随着怒吼声的传播,万塔林上空,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向四面八方极速推过,而地面上,气浪似乎更加的凶猛,任何轻盈的东西都被吹到了半空中。 突然的变化,万塔林外的人都懵圈了,映初三人并没有按照方涥的要求离开塔界,此时还特意寻了一家店铺的屋顶,准备观看万塔林的变化,岂料空气里含着的恐怖气浪飞速朝着四面八方吹来,让他们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压抑,一个呼吸后,对讲机里传来了方涥声音,“速退!能退到塔界边缘最好!这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也无法保证!” 方涥的话语,不是玩笑,而且说话时的音色,映初三人都听出来,方涥是在玩命了。 于是,映初不敢质疑,刚转身想拉着别人跑走,却看到一向反应比较慢的恨醉,已经早她一步,先飞快的逃了出去,微微一愣神间,伏蛟也窜了出去,不走?在这里被波及,那是傻子! 第六百六十二章 毁天灭地的对战 方涥通知了映初三人远遁,而其他人,虽然也看到了万塔林里的变化,也感受到了刚才那股强势威压的气息,乃至一股刚猛的气流吹来,他们竟然还在傻傻的看着。 塔界里傻子挺多的,塔派那些人,刚连夜杀进来,想走也没力气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家园,那些大长老的心都在滴血,塔振荣感受了自己的生命要被波及,人老成精的他,转身就跑,“不想死的,抓紧跑!” 这么一声喊,其余的人也跟着跑,银甲派那些人更加了,人家地主都跑了,他们这些来帮忙还留下干嘛。 只不过,所有人的逃跑都慢了点,银天成感受到方涥的气息后,哈哈大笑:“我!在冰山之巅得一古卷,上有绝世武学,想不到修炼三十余载,竟然才能勉强接住你的气势,好!好得很!今日,即使败,我要把四句诗篇打个完整!” “啥诗?老子语文差,你别让我去动脑子里理解诗意!”方涥在抱怨,可话语并没传到银天成的耳朵里。 此时的银天成,更加像是被一个魔物附体了,嘴巴里用君王之气催动音量,大声的念道:“满月银丝冠长空,血红千里无人寰!一剑斩去未了情,来世回首做客乡!” 银天成的话语,宛如一种魔音,硕大的塔界,乃至塔界之外都能听得清楚,这四句诗在天地间悠悠回荡,一遍一遍周而复始的循环着。 而银天成,在念完四句诗之后,整个人和手里的剑仿佛融为了一体,而且放大了数百倍,巨大红色长剑,剑尖直指方涥。 如此的场面,方涥也没有犹豫,第一次双掌全力打出太极破空掌,远远看去,像是一双巨大的紫色手掌,正在抵挡银天成的血红利剑。 那场面震撼无比,整个塔界的地面,在两人招式接触的瞬间,便向下沉了十几米,下沉的地面,从两人招式接触的垂直下方开始,像是洪流般朝着四面八方快速掠过,地面上所有的建筑瞬间坍塌。 这只是刚刚接触,更恐怖的威力,在两人招式接触更深时慢慢扩大,渐渐的,在两人招式中间,两股能量从接触到抵消,这个过程并非一蹴而就,随着接触的面越来越大,抵消也无法快速消化这两股能量,不知不觉间,在两人招式接触的中间部位,像是一个黑洞,在逐渐扩大!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如同黑洞一样能量在膨胀、在扩大,地面下沉的深度在成数倍的增加,十几米眨眼之间变成了几十米,一个呼吸不到变成一百多米,同时每次下沉的深度增加时,随之引发周遭的地面也跟随下沉,像是一股股浪潮在塌陷!整个塔界的地面,八成以上都深陷几十米深!就连塔界边缘的城墙也成了一块块零散的巨石,散落在下沉的地面之上。 映初仨人的奔跑还在继续,想那么短时间内就跑出塔界,那是不可能的! 黑洞般的能量还在狂涌,周围的变化,方涥看得很清楚,虽然此时正在全力抵挡银天成用生命催动的一击,可方涥的心里,还在担心着映初三人。 方涥和银天成脚下的塔楼早就化为了粉尘,两人此时是在半空中悬浮着,方涥所在的位置相对于银天成来说是东南方,映初等人撤退的方向是在南方,看着如今的场面,方涥感受银天成的功力,似乎可以被他挡下来,于是便试着看看能不能让自己向左移动一点,由他把南方的破坏力抵挡下来。 想好了,就去做,缓缓的分了一些君王之气到双脚下,像是在慢步一样,朝左边微微挪动。 之前还算是均衡的两股巨大能量冲撞,因为方涥的微微移动,而变得不在均衡,招式对撞的中心点黑洞,突然朝着西边偏南一点爆射而去,瞬间天空好像都被撕裂出一个巨大的长条,地面上呈现出一条深不见底峡谷,能量的宣泄才刚开始,方涥的移动并没停止,那能量像是切割机一样,随着方涥的移动再朝西移动,天际的黑影和地面深不见底的峡谷,在迅速的扩大,当宣泄的能量正正的朝西时,方涥才稳住步伐。 只是当方涥脚步刚刚稳住时,那能量的宣泄突然增加了一个方向,东边的天际和地面,也形同西边一样,天际上一道漆黑的长条状,地面也瞬间形成了深不见底的峡谷。 此时的万塔林,想是一把天际大刀砍过,天与地都被一刀切开,曾经遮挡阳光的乌云,早已消失殆尽,阳光照射过来,却无法穿透能量宣泄的地带。 那些后知后觉,正在塔界被逃命的塔派之人还有银甲派五万弟子,心大的家伙,一边玩命跑,一边还回头看,能量的宣泄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个巨大的黑色‘蝴蝶结’形状,诡异的场景,只要看一眼都会令人陶醉,武者都是以高手为榜样,以大能的武学为心中彼岸的目标,此时他们身后的场面,就是他们内心里渴望的一切。 在能量宣泄之初,被波及最惨的便是映初三人,虽然方向不在她们这边,但那巨大能量波,并非只是切割了天地,还连带有狂风肆虐,把他们奔逃的方向都吹的往东南而去,幸好在一番跳跃和躲闪那些被吹飞的建筑后,映初三人顺利的躲过了刚才危机,此时虽然距离安全地段还有很远的距离,但他们能感受到身后的危机感,似乎少了点。 “嗯!是师弟的味道!他在帮我们抵挡!加油,师弟!”恨醉搓了一下鼻子,继续跑着。 映初看着恨醉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你的意思,此时我们的危机感降低,是方涥在帮忙抵挡?” “嗯!是的!现在的气息里都是师弟的味道,和刚才不同!”恨醉很肯定。 一旁也同样在玩命的伏蛟,回头瞄了一眼:“额滴神!那家伙竟然有这么强!” 闻言映初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一面双刃漆黑的巨斧,在身后呈现,巨斧的双刃到底有多大,根本看不到边际,那一幕被映初深深的印在脑海里。 几个呼吸后,恨醉用对讲机联络了方涥,“师弟,你是不是背对着南方了?嘿嘿,加油!我们还在努力跑!” “好!不过,我想早点结束这一切!”突然听到恨醉的声音,方涥的心情也算是安定不少,可听到他们还在努力跑,方涥也不能耽搁了,这一方天地,被他和银天成祸害成这样,恐怕损伤的都不止是混乱大陆了!若是继续下去,这颗星球都会受到影响。 于是方涥说完,便紧闭双眼聚精会神,全身心沉积在自己体内,看着体内的一方世界,那奔腾的君王之气,像一股股炽热的熔岩,在体内的那一方世界里盘旋,见识到自己体内还有这么多的君王之气,方涥笑了,‘呵呵,有你真好!’ 当方涥再次睁开眼时,嘴里大声喊道:“太极破空掌!” 这一掌,方涥没有推出去,只是单单的形成一面天堑的盾牌,守护着身后的一方天地。 而盾牌之外,能量已经消耗到尽头的银天成,视野渐渐的模糊,他能感受到刚才方涥所发的一掌并非是杀招,而是浓浓的守护之力,那力量里,他也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柔和感,似乎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令人怀念,视野模糊的银天成回想起了当初,在信小萱还活着的时候,他的身体里无时无刻都是充斥着那种守护的力量,那个时候的他,心中所想的一切都是保护面前最心爱之人,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回忆的末尾,是无尽的痛楚,最后他还是失败了!败的不是招式!败的不是武功!而是败给了阴险的人心! 想到这里,银天成再无丝毫眷恋,用生命激发所有潜能,注入到自己的招式里,心中再次默默念着那四句诗词,‘满月银丝冠长空,血红千里无人寰!一剑斩去未了情,来世回首做客乡!’ 最后一字念完的时候,他的身子被自己形成的能量吞噬一空,消失在这个世间,能量也因为失去了继续注入的源泉而渐渐消散,与方涥太极破空掌对撞的能量平衡自然被打破了。 那没有方向宣泄的能量,看似在消散,实则在无声无息的爆裂,不比小星球爆炸弱的能量,在方涥身前肆虐,‘轰!’地面不仅仅是塌陷,而是化为了乌有,不过还好,能量已经没有继续注入,所剩下的能量爆炸时并没席卷太远,那些跑的比较快的塔派和银甲派之人,都算逃过了一劫,能量肆虐的地方在他们身后几百米便是边缘了。 没有多么绚烂的爆炸,只有无尽的黑暗慢慢的变得光亮,待天际上的黑暗全部消失,待地面停止了塌陷,在塔派和银甲派之人的背后,一双厚厚的紫色巨大手掌影像,还在那里悬浮不动,从地面到天际,手掌之后的那一方天地丝毫没有被波及到。 映初三人也感到身后的变化,驻足回望,巨大的手掌,成为他们心中最可信的盾牌,盾牌中心还有一个黑点,那个黑点正是方涥本人。 三人看到黑点似乎在下坠,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映初,其次便是恨醉,伏蛟也不慢,三人的步伐瞬间停止,不再向南,不约而同的转身折返,他们要去找方涥,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让方涥好好的活着! 方涥的意识还算清晰,虽然身子在下坠,但大脑和身子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只是感觉有点无力,摸着铜镜立马去了云舟派的矿洞下,那条长长的矿洞里,还有大批大批的透明易炸的石头,方涥此时最需要的不是休息,而是要补充点能量。 第六百六十三章 南下返回 塔界,在方涥和银天成的一场毁天灭地的对战过后,此时从太空中俯瞰,在太空飞船上的科学家,第一眼看到,便说了一句搞笑的话语,“一夜之间,硕大的城池,变成了鸳鸯火锅?” 虽然整个塔界都下沉了,但南边下沉的少,北边大部分地区全部变成了深坑,如此之下,北边变成了深色的香辣锅,而南边在阳光的照射下便成了白汤锅,说是鸳鸯火锅很恰当! 一个时辰后,映初三人才翻过千险万阻下沉之地,抵达了方涥下坠的地方,看着四下无人,恨醉的鼻子使劲的闻着四周,从很远的地方就在确定方涥的位置,直到跑来了这里,都没发现方涥的影子,北边几米外,便是漆黑的深坑,一些地下水正在缓缓流淌而下。 “恨醉,还没师弟的气味?”映初关切的问道。 “没啊~这一路来,我都在确定他的位置,连深坑下,我都闻了,没他的味道!”恨醉都快急哭了,鼻子因为吸入过多的冷空气,此时已经变得通红。 伏蛟则是在附近凌乱不堪的建筑废墟上,爬上爬下,来回跳跃,寻找着一些蛛丝马迹。 方涥经过一个时辰的补充能量,又吸收了几百块巨大的爆炸石,此时,身子貌似比以前更加强大了。 握紧拳头,感受着自己身子,突然看向左手掌心里的纹身图案,似乎刚才吸收能量的时候,明心珠似乎一直在闪烁,方涥不知道明心珠的作用,想着已经有了可以到处走动的半只眼,还有可以和巨大动物交流的魔王角,明心珠似乎没什么特殊功效啊,即使没功效,他也不介意,只要别到处迷惑人的心智便好。 其实,明心珠对于方涥的功效,是很默默无闻的,加快成长,加快吸收这些君王之气所需的能量,还不知足? 可方涥算是比较愚钝的,地球人没有修武,自然没有这方便的认识,于是乎,此刻没多想的方涥,猜测着塔界那边的情况,“不管了,回去被发现了就继续装傻!” 打定主意后,方涥便摸着铜镜返回之前下坠的半空中“啊!!~~~”装傻也要装的像,下坠嘛,绝对要表现出惊恐的样子才行,所以,方涥突然再次出现在半空中,模拟普通人下坠时该有的恐惧表情,张牙舞爪满嘴还大嚷大叫。 “噗!”恨醉没忍住,算是哭呢,还是笑呢,反正她一肚子的冷气,憋在肚子实在没憋住便喷了出来。 “师弟?”映初一跃而起,将方涥这个大男人搂在了怀里,扶正了方涥的身子,两人一起落地,“你你怎么突然又”映初不知道怎么表达,指着上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这家伙,怎么消失了一个时辰,我们返回时,便看到你在下坠,我们到这里,此时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时辰,你又突然出现了,而且还在下坠!刚才发生了什么?”伏蛟可没犹豫,说了自己想问的。 恨醉揉着鼻子,“不用去问他,他没死,我们就抓紧走,把塔派搞成这样,一会儿被人堵在这里,我们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了!” “对对对!恨醉师姐说的对,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好像睡了一觉,嘿嘿,我们还是先走吧!”方涥边说边推搡着映初和伏蛟二人离开。 塔界,安静了,偶尔还会有点建筑散落的声音,其余的只有呼啸而过更加顺畅的北风,变成如今的模样,银甲派之人也没逗留,集结了所有弟子,返回了银甲派之地,这次他们来,虽然没出手,但能来帮忙,就已经很够义气了。 另一边,塔派之人的双眼,此时都是灰蒙蒙的,万塔林还剩下一半,塔界也只剩下一半,而且还陷入地下两三百米深,另一半,则是成了巨大的深坑,坑底有多深,谁也不知道。 塔振荣站在深坑边缘,“如此,你们还要争斗吗?如果再有人内斗,别怪老子刀快!潜心合作,抓紧把塔派重整起来!” “掌门,我们还在塔界定居?”一个长老指着这里,不断有地面还在坍塌,根本无法住人。 塔振荣也纠结了,看了看天空,很快想出了归宿,“南迁!”北方是不可能的,那里是银甲派之地;东方没多远就是大海,也是不可能的;西边还有其他势力在,去了等于找死,所以整个塔派的地界,只剩下南边适合作为新的塔界。 至于塔界要迁到哪里,塔派究竟如何重建,方涥等人也管不到,在银天成死之前,亲口承认了他就是飞天盗贼,到底是真是假,这个谁也说不清楚。 盗贼,这类人群从来就没消失过,即使银天成是飞天盗贼,也不是杀了他,天下就无盗贼之说了,所以,方涥等人这次出来的任务,算是达成了还是未达成,其真实的答案,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不过呢,搞定了神秘人,似乎一路上遇到的许多怪事,都有了一个句号,舒展着身子,乘坐马车南下,无事一身轻的感觉真好。 躺在马车厢里,方涥思索着此前的种种过往,虽然还有许多未解开的谜团,比如那些被墨沧派掳走的人,都去了哪里,此时是不是还有人活着,还有银天成到底打劫了几个九塔堂执掌的县城,是不是还有没打劫的县城,那些县城地下有巨量的红顶石,十分的有诱惑力。 一路南下,一路思索,当一行人到冬无水之时,方涥的思绪突然放开了,“相信吉人自有天相,苦命人一定会安好!” 自言自语了一番之后,这南下的步伐更快,只是伏蛟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银慧儿始终是他心里一根刺,想去见人家,又拍人家不待见他,而且银慧儿提出的要求,他还没能力去满足。 不过呢,他的心情似乎也随着距离门派越来越近而好转,这一切还是因为前两天,方涥等人乘坐马车回来时看到前方有大批的同门弟子,伏蛟才了有点笑意。 为什么笑,还是因为那些弟子羡慕的神情,令赶车的伏蛟格外有面子,而那些弟子正是受新城委托出来修路的。 云舟派的速度还真快,方涥遇到第一批修路弟子的地方距离门派有一百多公里,虽然还是不怎么平整,但相比之前的乡间小道已经扩宽了五六倍,这样足够未来铺水泥路的了。 距离门派不远了,可方涥却要求他来赶车,而且方涥接手后不久,就改变了马车的方向。 “师弟,你这是拐弯去哪?门派在那边!”伏蛟很不解,刚才他驾驶着马车,竟然被方涥硬赶回到马车里。 此时看到方涥驾驶马车顺着道路上的一条弯路拐了过去,伏蛟想回门派好好炫耀和吹嘘他们一路的经历,结果,炫耀的计划要泡汤了。 “别着急,一会儿你就能看到了!绝对比我们之前经历的都震撼!”方涥说着指了指前方,那里是新城的位置。 “新城?这县城何时盖的?我们出去之前,我敢保证,绝对没有此城!”到了新城之下,伏蛟看城墙上的两个字,呆呆的看着映初和恨醉,见她们俩竟然没搭理他,而是莞尔一笑,拉扯着方涥像回家一样进了城。 伏蛟也没上马车,而是徒步走进这座好像从天而降的新城,城墙是他从未见过的高度,厚度也够宏伟,新城里一望无际的高楼,根本看不到之前去过的县城里那种低矮的楼房,道路平坦宽敞,再仔细瞧瞧,貌似新城里并没多少人,虽然不热闹,但城内的建筑绝对够气派。 方涥驾驶着马车并没向里走,之前那一道铁丝网还在,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指挥人收掉铁网,然后招呼格物派大力开始营销,卖房子,卖店铺! “师弟,你说要送我们三人房子的,是不是真的?”恨醉看着新城,双眼里充满了美好的未来。 “当然是,待会你去挑,挑好了告诉我!” “不用挑了,就中间那个最高的吧!”恨醉指着中间最高的两座高层。 方涥瞄了一眼就感觉眩晕,“大小姐,那是一栋楼,不是一套房子,你看到这里,都是楼房,不是那些小宅院,哎!楼里面呢,有一套一套的房子,你挑个喜欢的,不可能是一栋楼。” “小气!” 听到这句话,方涥真想拍死恨醉,当然是玩笑,不过这话好像代表了许多人的心声,身旁的映初和伏蛟,两人也是一脸的鄙视。 “这里名曰新城,日后我打算把这里发展成一个新世界!此时,还有许多硬件都没上,等那些东西弄好,保证这里的房子会被抢购一空!”方涥不想再被人说是小气,他要把房子的价值抓紧吹嘘起来,否则,小气这两个字会被更多人扣到他的头上。 “切!这里的房子是古怪了点,难道他们还能发光!谁稀罕!”恨醉看着铁丝网,被格物派的人一点点卷着收了起来,便一步踏了过。 “发光是必须,那不过是基础,三位,晚上在这里过夜,我带你们体验一下新生活!”方涥说着也走了过去。 “切!新生活,被门派的长老知道,我们到了门派也不回,搞不好要被罚的!”恨醉还没解气,反正就是一百个不爽,此时就是要和方涥对着干,希望方涥能大方一回,把那整座楼都送给她。 可惜,方涥仍旧不为所动,马车停在了格物派那里,便没再驾驶过来,走了几步映初和伏蛟看着方涥走到路边的楼房里,那门口还有一根横着的栏杆,看着像是城门收费的杆子,二人正在狐疑呢,便看到有两盏明亮的灯对着他们,而且还用很快的速度在接近他们,见状,二人有点慌张,想往一边躲避,可很快,那两盏明亮的灯熄灭了,一个铁盒子停在横着栏杆前,待栏杆升起,那铁盒子自己跑了过来。 “师姐,伏蛟,上车,我带你们去转转!”方涥放下车窗,对着发呆的二人招呼着。 第一次见到无牛马牵引的车,二人还未反应过来,甚至不远处格物派的人也傻傻的看着这边,手里正卷着的铁丝网也停了下来。 古人没坐过汽车,方涥只能亲自下车给他们打开门,一一的请上车,一脚油门下去,车子起步使得映初和伏蛟再次受到惊吓,没走多远,便看到了恨醉一个人还在快步的走向城中心的高楼,“师姐,要不要搭车!” “不要!小气鬼,谁要和你坐一起!”恨醉的眼睛都没看方涥这边。 于是方涥一脚油门,瞬间从她身边急速驶离,恨醉感受到了一阵风,这个时候才看向已经远离的方盒子。 第六百六十四章 论天下 新城里,这一次拒绝了方涥,成为了恨醉最刻骨铭心的往事,幸好映初为恨醉说情,方涥呢也就兜了一圈便开回去接上了恨醉。 上了车的恨醉和映初差不多,打量着车里的各种东西,看什么都稀奇,方涥呢则是开着车为他们三人介绍这里,当车子开到双塔的楼下后,四人一起乘坐电梯,到达高楼顶层,那一刻,恨醉才明白了方涥为什么那么小气,“小气鬼,我要一套就够了!这楼我喜欢!” 顶层是方涥装修好的,风格是那种简约风,各种设施齐全,房间四面透光,视野相当开阔,住在这里,谁不向往? 映初一直没有开口,说起新城,仔细回忆一下,当初好像是为了开马车坊分部,才说要弄个地方,算算时间才过去了三四个月,她们从门派出来,总共才历时了八个月,新城那么快的便建造了起来,而且里面的东西,都是她们没有见过的,摸在手上那么真实,不像是做梦,更不像是幻觉,到底这座新城是怎么来的? 带着诸多疑问,映初并没直接问出口,而是顺着方涥的说词,问道:“师弟,你打算卖这里的房子,打算卖多少?” “呶,那些普通的居民房,一丈长一丈宽五十万两银子,这里一丈长一丈宽五十万两金子!”对于房价,方涥之前就想过的,只是刚开始,并不打算卖的太高,生怕把人吓的不敢来买了。 只是这个价格对于别人而言,那就是天价,五十万两银子才买一丈长宽?当初买一个大宅子才十万两银子,这么大的差距,谁听到不是要发疯? “啊?!师弟,你发疯了!这么贵?”伏蛟之前一直盯着方涥拿出来的水果,刚才伸手拿一个,听道方涥的话语,立刻把手收了回去。 “咦~你们不爱吃水果?那我给你们换饮料!”方涥说着走饭餐厅,几个呼吸,三瓶不同颜色的饮料,出现在三人面前。 “这这是什么?”恨醉看着一瓶绿色的一瓶橙色的,另外还有一瓶黑色的,真不懂这些是什么。 方涥笑着,“你们第一次喝,用杯子吧,免得不喜欢,浪费了。” “师弟,你刚才说的银子,那么多是真的?”映初还是想知道真实的答案,所以,方涥递给她一杯喝的,完全没放在心上。 “真的!今晚,你们三个就睡这里,门派那边没事的,嘿嘿,马车坊的生意,最近还算是稳定,之前来这里提车走的商贾,房子的定金都交了,那里的楼房,他们每人都买了五六套,真看不出来,他们那么有钱,早知道价格我就再定高一点了!”方涥不以为然的说着。 “师弟,不对,你都快成我师哥了,这里,以后我能不能带慧儿她们来住?”伏蛟喝了三种饮料,那是每样都喜爱,尤其是那瓶绿色苹果味道的,颜色很顺眼。 听到伏蛟说起银慧儿,方涥就有点郁闷,“老爷子的要求,不是我没做到,而是银天成一心求死,希望老爷子能原谅我,她们来自然可以,老爷子来,我也会给他一套房子,供其养老。” “那就太好了,哈哈!”伏蛟开心的样子,立刻跑到北边,望着遥远的北方,好像在用脑电波传音。 夜晚,这里一片漆黑,方涥也是想让大家有个明显的对比,才迟迟没有开灯,房间里,也是挑着一些装饰暗淡的灯光先开着,不至于在房间里摸黑瞎走。 看看时间七点多了,方涥拿出手机,开始一个一个点开所有的照明灯,路灯,城墙灯,然后是各种彩灯,最后才点亮双塔上巨幅成像屏幕。 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原本都打算入睡的映初和恨醉,被方涥拉了起来,伏蛟早就满屋子跑了,趴在玻璃上四处张望。 “哇!房间里怎么变亮了!”两个女人的眼睛被突然的明亮所刺激,一时间还没适应。 “房间里亮,不如外面的好看,快来看!外面那些东西,都是什么,那么漂亮!”伏蛟一边跑一边大叫。 三个家伙觉得在房间里看得不过瘾,非要到外面去,方涥再次当起了车夫,开着车,带着他们到处逛。 新城,南边片区都是居民房,此时绿化还没弄多少,那些活,方涥打算以后雇人来弄,中心是一座双塔的高楼,高楼下是一座直径一公里的巨大购物中心,当然在古代应该叫市集。北边,是一些零售或批发的商业区块,其中大部分都会成为工坊和工坊的宿舍。 城里的主干道就三条,东西一条、南北一条还有一条是环城的,城内禁行所有的马车,这样也是为了新城里的卫生而考虑的。 三个人在城市的路灯下,各种欢畅抒发着自己的心情,又蹦又跳乐此不疲,若是地球人看到,保证以为那三个疯子喝酒喝大发了! 方涥打算晚上把南边的湖挖出来,增加这附近的湿度,而且有湖便有风景,那里还可以做许多景区类的环境布置。可眼前三人,把他们劝上楼睡觉都难。 好不容易回了房间,三个人又开始研究房间里的各种东西,之前他们仨都没洗澡,也没如厕,只是按照方涥强硬的要求换了身衣服,便打算睡觉,此时,方涥在教他们如何使用这些东西。 方涥四人一夜折腾,而另一边格物派的人,这一夜也是各种兴奋,知道方涥到来,可谁都想不到新城还有这样的夜景,还能把夜晚变成白昼,格雅看着眼前的一切,有点陶醉,女人嘛,都差不多一个脾气。 “丫头,我说的不错的吧!这里绝对没有我们看到那么简单,哈哈!老夫虽然也第一次见,但早已预料,不过呢,比我预料的还要神奇!”康伯捋着胡须在一旁乐呵呵的说笑着,有意无意的在炫耀他的预测能力。 格雅没有和康伯顶撞,只是看着令他陶醉的夜景,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康伯,你说,这些不会是仙法吧,为什么会那么亮,你看看!” “唉~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那小子回来了,明儿个你就去问问,还有我们的工坊里,也要这样明亮的东西,最近的订单那么多,让那些混小子们加加班!夜里也干一点活,别误了人家的时间!”康伯还是很理性的,面前的风景再美,在他的心里,总想着要物尽其用,光美丽还不够,绝对要更加实用一些,于是立马想到了马车工坊里还黑乎乎的呢。 一夜在各种折腾中度过了,次日清晨,除了方涥之外的三个家伙,睡到上午十点,朦胧的双眼,还是不想起床。 “干什么嘛!人家睡的正舒服呢!”方涥跑到她们房间,把窗帘一一拉开,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三个家伙的说词都差不多。 用了地球的洗护用品入睡,那么舒服的床和被子,盖在身上那种感觉,睡的让人实在是不想起床。 方涥昨晚趁着他们入睡,还是坚持做着自己的计划内的事情,动手把城外的湖挖了挖,顺便在沿山订做的一些木长廊、亭子等湖边之物,都搬了过来,若是他们昨日看得够细心,此时一定会发现城南外有一点点不同。 其次呢,今早便去找了格雅和康伯,开出三两电动观光车到了马车工坊,让康伯带队,负责挑十来个人学开车,以后有人来看房,没必要用双腿走路了,新城新世界,必定要有更多的不同与别处。 再者是外部交通的发展规划,马车的样式画了出来,还有沿途的驿站,要同步建设,到附近的城市,以及几个远一点又大型的县城,都要弄长途马车队。 最后让格雅清点了最近的收入,让那三个家伙,回门派开心一下。 马车工坊因为搬迁到这里来,最近的收入不多,但对于那三个家伙来说,还是很可观的,恨醉的钱终于不是最少的,这次轮到了伏蛟最少才二万两银子,恨醉已经有十一万两,映初再多点二十三万两,方涥的银子就没法报了,报出来也是假的,因为许多东西来自地球和别处,所以他的投资和汇报,在马车工坊根本看不到实际的数字。 待三人昏昏沉沉的醒来,早餐已经变成了午餐,但味道超级棒,而且还是坐在新城的高楼里,边享受着美味,边看着楼外的风景,那种享受还没过多久,三个家伙就听到方涥报的银子数额,好像吃什么东西,都是一个口感。 自从银慧儿对伏蛟开出天价的要求后,每每听到银子啦、钱财啦等等,伏蛟第一时间都会想起银慧儿,于是伏蛟第一个先猴急了,“师弟师弟,我的银子够迎娶银慧儿的了,你说,我要不要向门派告假娶媳妇?” 恨醉如今就是个呆萌小女生的模样,当然还是财大气粗的富豪女,对伏蛟刚才的问话感到很不屑,“切!才二万两银子就嘚瑟,这楼下的房子,一丈都买不起!” “恨醉!别打击他,你之前比他的还少呢,伏蛟,别怪恨醉,她最近有点膨胀!我觉得吧,还是听听师弟有什么高见,银子多了,只是死物,我们带去了门派,还指不定被人议论成什么呢,若是师弟这里还有买卖,我们就继续投资!师弟,如何?” 映初的一番话,是真的有头脑,方涥立马一张大笑脸,“师姐所言极是,钱多了之后,便是个数字的概念,你说,拿着银子你们要去买什么,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有新城好?你们要是有钱就投资新城,呃不过你们仨的银子,我建议呢,用一点点零钱投资新城,大笔的银子还是投资我的买卖,曾经在戌县时说的马车公交,我已经和格雅交代过了,最近一段时间,她便会和我们门派的人谈,这买卖,有我们门派罩着,以后更加稳妥,其次,还有一个更加神秘的产业,不久便会上线,嘿嘿,你们的钱,投资进去还少了点,所以千万别嫌钱多!” “师弟,到底多少钱,我们才能说钱多?”恨醉不解的问道。 方涥则是一副要发表高谈阔论的姿态看着窗外,“论天下!若是心怀天下,那么就要有足够的银子,让天下黎民百姓过的好,过的太平,过的安稳!至于数额,就看你们的心有多大了!” 第六百六十五章 返回前的商议 论天下,这三个字,让映初三人,好像看到了更旷阔的江湖,曾经他们的生活只有门派那一点点地方,在听过方涥的一番说词后,三个人又一次振奋了,吃完早餐,便准备回门派复命,然后准备时常要求外出,行侠仗义! 想法是好的,但下了楼,看到街上有另一种方的铁盒子在行驶,而且车上没有门窗,座位有十几个,许多格物派的弟子,在那里左晃右晃开着车,三个人有点懵,看看自己屁股下的车,完全不一样,貌似那种车,才更适合他们。 “师弟,那车多少银子?我要赚多久的钱,才能买一辆?”伏蛟是个男人,看到格物派那些穷小子,在开车,样子还很威武,顿时心里有产生了羡慕嫉妒之情。 方涥笑了笑,“有点追求好不好!那车是用电的,只能在城内开,城外没有电,否则我就不投资什么马车了,直接上汽车!” “汽车?可是当下我们所乘?”伏蛟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当下就区分了汽车之间的不同。 而方涥也知道伏蛟的心思,那么快的区分了汽车,绝对也是想去耍威风,于是立刻把事情说个明白:“是啊!这车呢,呃哎!虽然能开出去,可我们这次回门派,也不好太招摇,待会儿,若你们觉得走回去没面,那我们还是赶着马车回去,太过招摇容易被人惦记,你们懂不?!” 映初最懂事,点了点头,而恨醉和伏蛟,两个家伙的头摇的像什么一样,方涥也没有继续搭理他们。 映初看了看那两个摇头家伙,无奈的说了一句,“你们可知道我们门派为什么此前不和外界有来往吗?” 恨醉和伏蛟又一次摇头。 映初叹息一声:“哎!我们门派的东西,被许多人外人惦记,日防夜防,生怕哪一天被人夺了去!随后的加工,便区分了步骤,甚至外界不向我们门派购买时,门派都不会提前制作出来。为的就是安全的守护门派的财产!而我们此时也是一样!若是过分招摇的去门派,你们说吧,有多少人会惦记我们的东西!” 方涥听到映初在教育二人,便插了一句话,“我给你们举个例子,打个比方说,你们此次每人回去,身子穿着衣袍都是破烂,而是还有伤势在身,包裹里一两银子都没有,而和你们关系好的人,被你们送了几样不值钱的小玩意,你说他们收到礼物会不会感谢你们?” 闻言,恨醉和伏蛟想了好久,甚至是伏蛟在扮演方涥说的那种状态,一脸愁巴巴的模样还假装自己腿上有伤,在一瘸一拐的走着。 样子虽然看去很滑稽,可脑子细胞单一的恨醉先有了答案,“师弟,你说的那个样子,我想我的师姐们一定会很感激我的,我都那个样子,还想着为她们带礼物回来,即使送出去的东西不贵重,她们对我的看法一定会充满感激。” “正确!”方涥简单的两个字便认可的恨醉,随即又开口说道:“我们一路上出门,门派只给了二百两银子,其余的钱财便是你们随身携带的那些,若不是投资做买卖,你们三人想想,此时此刻,我们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和我刚才说的那般一样呢?” 映初点点头,她是领队,钱财之前都是她保管的,接到门派给的保管钱财的重任时,她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甚至生怕方涥他们乱花钱,都没敢把二百两银子的数额说出来。 看着映初他们懂了一些,方涥又说道:“我不让你们招摇,原因有两个方面,第一点,门派以后还会派弟子外出,若是有些弟子看到我们那么高调的返回,他们也想发财,人人都是抱着发财为目的外出,那么当他们到外面没有发财,你们说,那些弟子会如何?” 方涥问出来的问题,看似很深奥,实则是最常见的,映初立刻回道:“她们会很失望!” 恨醉立刻皱紧了眉头说道:“一定很恨我们,是我们骗了他们出去!” 而伏蛟则是一脸苦笑,“哎!搞不好他们会动歪脑筋,抢夺偷窃,总之他们绝不会空手而回!” “没错!”方涥又一次肯定三人的说词,“你们说的都对,而且你们说的情况都会发生!所以,我们不能让别人看到我们的收获!我们出去赚钱,说真实,也是运气好!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好运气,你们说是吧?” 三人默默的点头,琢磨着确实是这么回事,回忆当初第一笔钱,在凤塔县以买卖米粮赚取的,映初发表了想法,“当初若不是凤塔县里起火,城门封闭,我也我们还机会赚第一笔银子!” “嗯!对对对!若不是我们赚了第一笔银子,我都没机会认识银慧儿!”伏蛟立刻想到了后续,他确实是因为有了银子才去银甲店铺里买的衣袍,也就是因为误买了银甲派的衣袍才有了后续的事情。 方涥看着大家都懂了,便说了第二点,“不让你们招摇的第二点,便是人们的贪心永远无法知足!你们如今若每人带着一千两银子回去,那么你们身边要好的人,究竟分给他们多少?他们才会满足的对你们表示感激?” 方涥的话语问出,三人都呆愣了,尤其是伏蛟,那双眼都快爆了,“一千两银子?呵呵,都给了他们估计都不会满足!” 恨醉则是低着头,“虽然我们现在有钱了,正如师弟说的那样,钱也不能乱花,更何况一千两银子已经不少了,哎!若是他们知道我们真是的银子有多少,看着我们分他们一千两,八成还会说我们小气!甚至以后都不搭理我了!” 映初也是一样,不过她心理最关切的是她师父,“我不需要表现什么,我只是希望未来能让师父在这里能有一套房子,其他的师姐师妹,我无需管她们!” “哎!”方涥一声叹息,“你们都懂了吧!真正有钱人,就要装作很低调,我们在外人面前低调着、普通着,但我们到了新城里,自己享受的快了不就好了吗?记住了,有些人只能在穷着苦着的时候当兄弟、当姐妹甚至当手足!然而一旦有了钱,呵呵,你们看着吧,非要闹的翻脸无情不可!” “师弟,你说的这些我们明白了,穷苦人家里的兄弟姐妹才是家人,富庶人家里的兄弟姐妹都是仇人!”映初给了一句总结的话语。 方涥笑了笑,“所以呢,大家这次回去,曾经如何,现在还如何,莫要表露出多少异样,当然我说的是钱财,不包括我们这次外出中遇到的经历!你们可以尽情的吹嘘!嘿嘿,只要你们觉得别人会信就行。” 方涥刚才说完想走的时候,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冬无水县城外,你们埋的金子,记得去挖出来,然后存在马车工坊里,算你们以后投资其他买卖的本钱!” “哇!对哦!不说起来,我都快忘记了!”伏蛟突然兴奋了,那些金子如今都可以说是无主之物了,算是他们光明正大得来的。 他之所以那么激动,还是因为此时此刻他的收入是最少的,而且身上还背负着银慧儿的巨额要求。 映初则是莞尔一笑,对着方涥说道:“师弟,我就不去挖了,当初不了解你的武功,如今看来,我们跑的再远,都不会脱离你的感知,还是你辛苦一下去帮我们挖来吧。” “啊?!”恨醉懵了,当初她埋金子的时候,还故意在返回的路上兜兜转转好多圈,回来之后装傻说自己不记得了埋的地方了。 伏蛟则是一脸的狐疑,不过很快又笑了,“师弟,你呢,本领是大的,当然这个人品也是很好的,现在你能提醒我们去挖,也就意味着那些金子,你是明知位置,而没有去碰,嘿嘿,你这个兄弟,我伏蛟交定了!呃至于伏狮那边的事情,你不用去管了!若是他还执迷不悟,我和他断了交情!” 方涥开了个头,可到伏蛟这里却扯了这么多话,说起伏狮,方涥心里还隐隐有点不爽,当初把伏水长老打的那么重,这笔账,还没算呢。 不过呢,方涥也知道,江湖就是这个样,看着辽阔无边,可实际上,自己的圈子之中,就那么几个人,兜兜转转来来回回仿佛有什么无形的枷锁一样,眼前的人总是那么几个,所以许多人都会把关系算的清楚,仇归仇,义归义,算是两码事吧,就比如说现在他和伏蛟还有伏狮三人,方涥可以认伏蛟,但不一定会认伏狮这个人,而伏蛟则是两边都可以兼顾,并没有什么冲突。 当下伏蛟已经开口了,方涥也没有理由小肚鸡肠,“伏蛟,你啊就别刻意要求别人了,一切随缘,就像我们四人的缘分那样!” 闻言,伏蛟也懂,方涥并非小气之人,于是开开心心的和映初恨醉讨论,“我们这次回去带多少银子回去?一点不带,也显得我们无能了点,带多了,确实会像师弟说的那样,别人没点满足的底线。” 映初对于这个话题,连想都没想,顺口就说了:“我们出门带了多少,回去还带多少!路上赚银子、做买卖,还有新城的事情,我们闭口不言!其他的东西,随便去吹嘘!” “好勒!嘿嘿,那我们四人说好了,银子多少我不管,总之我们出去的经历,必须要吹嘘的夸张点,你们千万别落了下风!”伏蛟已经不在意带多少银子回去了,他在意的是回去之后要大肆吹嘘一番,只是他一个人吹嘘什么,万一方涥或者是映初她们说了实话,不就显得他一个人在吹牛了吗?所以此时,他也不指望大家能把说词多少的统一,只希望大家能说的离奇一点,不要那么平平无奇。 方涥明白伏蛟的意思,于是笑着说道:“好啊,此事就听伏蛟的,呃伏蛟一路上,和七个女子同车,还深的女人的爱慕,尤其是” 方涥边说边跑,伏蛟早就听出了方涥打算吹嘘东西,那是对他人品的践踏,于是快步追了出去。 映初和恨醉二人捂着嘴再笑,恨醉呢,笑了一会儿,“师姐,我要不要也吹嘘你一下,外面好多帅男子!” “你敢!”映初此刻就是第二个伏蛟,追着恨醉在新城里到处跑。 第六百六十六章 返回门派 在新城闹了一番之后,方涥便去了格物派,给他们每人取了二百两银子,便踏上了回门派的马车,那些银子呢,谁都没放在心上,像伏蛟出来就带了二百两,此时不亏不赚又带着二百两银子返回,而映初是带着门派二百两,算是有借有还,咱也不欠门派的。 其次呢,马车厢顶上还有许多他们给自己比较要好之人买的礼物,不赶马车回去,四个人要变成乌龟了,每人要驮着七八个包裹走,那是要累死了。 从新城而出,去门派的道路变宽了也变平整了,许多小弯角都变成了直路,从新城到门派,马车过去才二十分钟。 当马车到了门派门口,门派样子还是一成不变,只不过门口守卫的弟子变多了,曾经最多才四人,如今是十人,增加守门弟子,主要是清点每日出去了多少弟子,又返回了多少,防止一些弟子被丢在了外面。 表面是这样说的,其实呢,是为了防止弟子在外私自混玩不回门派。 方涥等人的马车回来后,门口的弟子有点骚动,曾经方涥四人出去时,那是整个门派弟子都出来欢送,那么久的时间过去了,许多弟子都在议论,有人说方涥四人的遇到什么危险,还有些人在说方涥等人不回来了,当然也有人知道混乱大陆的面积广阔,一时间是回不来的云云,总之说法各异、千奇百怪。 在门口值守的弟子,眼前看到他们每日经常讨论的人来了,能不骚动吗? 门口登记了一下,方涥和伏蛟两人坐在赶马车的位置上,映初和恨醉坐在马车两侧的窗口,但凡围观马车的人,都能看到四人安全返回。 马车呢,云舟派之前也有,那么多矿要运输,必须要用马车,而且冥石的销售时,也会有各个门派的马车前来,所以在门派里,有一条马车专用的道路,可以从门口直接到门派最北边山底。 一路上,众多弟子从各自的房舍里走出来,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丝毫不加遮掩,不过幸好是午时,许多弟子在矿区劳作,围观的弟子人数不少,但绝不是全部。 万众瞩目的马车,缓缓驶到山底,几公里长的距离,马车的速度并不快,方涥等人回来的消息,此时在门派的人都知道了,包括现在站在山腰会务殿外的众多副掌门和大长老们,貌似他们刚才又在议事,当下竟然那么齐全的出现在那里。 映初是四人的头,当他们一起走向山腰向掌门和长老汇报时,映初走在前面,“弟子映初携两位师弟一位师妹,不负众副掌门和大长老所望,完成任务,斩杀飞天盗贼!今,返回门派复命!” “嗯!不错,哈哈!回来的正是时候!”段副掌门一句话,虽然简短,但明显有文章。 映初带头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段副掌门,被四人盯着,段副掌门也有点感觉刚见面就说的有点多,“呃那个什么,你们若是不累,就来说一下门口格物派的具体情况。” “段副掌门,可是有什么问题?”映初为了不让方涥暴露太多,尽量由她出面把事情问清楚点。 “哈哈,不是坏事,只是进展太快,门派之内有些质疑,并无大碍,待查核清楚,都不是事!”段副掌门说的云淡风轻,可刚才在大殿里,几个长老为了一点点利益,吵的天翻地覆,原因是修路的事情,一些弟子没有人管束,每日是出去了,但修的路就一点,距离门派所要求相差很大,可因为非门派内任务,属于为门派某福利,一时间没有个相应的处罚办法,为此几个大长老那一言一语闹的可欢腾了。 方涥在映初身后,轻微咳嗽了两声,然后才站出来,“段副掌门,此事解决比较简单,未来门派还会有许多诸如此类的事情,有两个办法,其一是门派加强点管理,多劳多得是原则,不劳则无收甚至没有机会参加,这可以定为基础的惩罚,其二是成果,委托的一方对于弟子们做的事情,总会有个衡量标尺,做的好有额外奖励,做不好不仅没有奖还罚,如此也算是奖罚分明,弟子所说,诸位应该不会反对吧?” “哟!你不说话还差点把你这个小家伙忘记了!来来,弄点茶来喝喝!”段副掌门看到了方涥,那是一脸的激动,万古茶喝了一次,好像还没让所有大长老们这些老家伙清醒。 “弟子刚刚返回,又不曾去过南方,茶自然没有了,呃不过据说门派外的新城,等些时间可能会有的卖,还请段副掌门稍事等待。”刚回来,方涥就被敲诈,哪有借口说茶叶身上有?推给了新城,那茶叶的买卖都不用打广告了。 “说起新城,昨晚本副掌门也去城外看了,明亮如昼,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段副掌门等人,上午也在讨论这个事情,面对如此新鲜的怪事,他们没一个能说清楚的,不过大伙儿一致同意新城有宝物的说法。 方涥看了看许多大长老又再议论,也看出一些人的贪婪,便大胆的介绍了一下格物派的事情,“段副掌门,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是更多的事情都可以人为复制,格物派里就有这样的事情,至于昨晚的明亮如昼,我们四人也见识到了,而且都是人为所致,且因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秘密,我等也不好多去打听,故而,弟子认为,我们门派的保卫新城的任务,要更加上心点,万一有江湖邪派恶徒对新城不利,那么,我们的失职会导致门派的名誉扫地,还请段副掌门重视一二!” “嗯!此言有理!我派刚刚打算融入江湖,名誉比利益还重要!你们四个回去歇着吧!我等要把对弟子们的约束早点定下来!” 随着段副掌门的一句话,方涥四人才算是得了解脱,山下,马车上的东西,被四人的同长老弟子们,帮忙拿了回去,其他不相关的弟子非常眼红,围聚在四人各自住所的院落外,一层层的人群,都是想看看那些包裹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弟子小院里,再次见到九女和伏水还有伏宁,方涥把曾经答应给她们的鞋子,一人一双的发了,当然了,发的过程还是全部给了项男,让项男发给其他人。 项男接到方涥给的鞋子,超级懒,按照方涥在盒子上些名字找到了自己的,其他的鞋子都丢到一边,自顾自的先穿了起来。 其他女人谁能等得住,纷纷挤上前找寻写着自己名字的盒子,也和项男一样,席地而坐,穿着新鞋。 运动鞋上脚,小院里许多人都在跑来跑去,感受鞋子质感的同时,也有人心疼新得到宝贝,看着是穿在脚上,实质上是捧在心里。 伏水和伏宁自然也有了,伏水还好,穿上感觉合脚而且还有很保暖,而伏宁,就差没打开院门跑出去了,一步高高跃起,离地四五米,然后重重落下。 看到那个场面,方涥真担心那鞋子变成一次性的,好在伏宁只跳了一次。 看着伏水并没有多么激动,方涥拿了一包银子走到伏水面前,“长老,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五两银子算上利息,这里有二百两,还请您收下。” “呀呵!行啊!出门几个月,五两变二百两,小子,早知道我也借五两银子给你了!”伏水还没说话,一旁的伏宁抢先开口了,看着伏水抱着沉甸甸的银子,双眼里充满了渴望。 伏宁伏水都是刚刚坐上长老之位,之前打点一些有职务的堂口大长老,花销了不少,如今每个月给的月利,勉强够自己的用度,此时见到二百两银子,那就是雪中送炭,谁能不眼馋? 北方的天虽然冷了,但云舟派所在的位置,仅仅是不热了,温度最低也就是十度上下,方涥给她们准备的礼物,除了答应的鞋子之外,那就只是一些饰品了,十一个女人,面对数百件各种饰品,从穿试完鞋子之后,一直到了深夜都在那里叽叽喳喳的挑选。 院子外围观的弟子并没被忽视,方涥拿出一个大大的包裹,装着一些糖类的食物,放在了门口,“诸位师姐,在下感谢诸位对我们的照顾,这里一些甜食,请各位品尝,多谢!”这样做,也算是贿赂一下大家,方涥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不管周围的邻居同门有没有照顾九女,总之现在还是邻居,这点小礼物纷纷出去,也算是普天同乐了 一夜过的很热闹,不过,项男有点不爽,因为方涥回来,那房间她就不能睡了,抱着自己的铺盖回了自己的床位,一晚上,总因为身边有其他人,而失眠。 清晨,伏水来到小院比较晚,原因呢正是因为方涥昨天那番有奖有罚的言论,云舟派的动作也挺快,一天便将五十条新规定拿了出来。其中有一条很有意思,门派内所有长老,每个月可带弟子外出二十五天,外出的时间必须向门派缴纳每人十两银子,而且长老和弟子因不能为门派做事,而没有月利。 第六百六十七章 云舟派的新规 云舟派如此作为,其实是被格物派的马车所刺激的,一辆最便宜的马车要五千多银子,门派赖以生存的冥石虽然价值更高,但买的人少啊,只有一些大门派他们开采矿,会用的多点,其他用于打打杀杀的冥石销售量非常少,原本段副掌门还想以大一点门派身份,去采购几辆马车算是与格物派增加些合作愉快的情感,可看到了格物派里一百多万两黄金的马车,瞬间没了开口的勇气,若是为了省钱,买最便宜的马车,又感觉没面子,于是乎,这么一次经历,被云舟派的许多人铭记于心。 加之方涥等人出门,原本给的二百两银子作为盘缠,结果回来时分文未少,这算什么意思,是瞧不起门派? 于是一些长老们的意思,是让弟子多点机会外出走走,去看看外面的江湖都有些什么不同,但门派不想再支付盘缠,所以便把弟子外出,从执行任务变成了缴纳银子便可外出,如此一来可谓是一举多得,不仅门派不用出任何的盘缠费用,反倒还有收入,一个弟子便是十两银子,四万多弟子,若是都出门,一个月可就是四十万两,当然不可能都外出,能甘愿拿出十两银子外出一个月的弟子,那真当是凤毛麟角。 再则,弟子多出去走动一下,门派与外界也不会脱节了;其次还有弟子总是蜗居在门派里,对门派的声誉没有一点好处;最后呢,说道最关键的事情了,门派想要为其他人办事,而云舟派没名气,没人来找云舟派帮忙,如今旁边的格物派委托了点事情,对门派产生了不少的收益,如此的吸引下,令副掌门和大长老都看到了门派应该会有更多的价值可收获,所以呢,允许弟子外出,也算是主动去寻找客户。 看了这个条规定,方涥毫不客气拿出一百两银子,“长老,我们到外面去吧,银子由弟子来出!” “呀呵!你小子出去几个月是不是抢了哪个大户人家?昨儿个五两变二百,今儿个又拿出一百两银子!小子,你要是不想被我天天缠着,就再拿一百两出来!”伏宁从院子外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 “师妹,莫闹!方涥能出来银子,再多也是凭他本事,你们那些人想出去,自己拿银子!否则她们都当是外出游玩!”伏水终于为方涥说了一句公道话。 可伏宁的脸皮岂是那么薄的呢?“唉~~师姐所言极是!师妹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呢,这不是没银子吗?方涥,来借本长老一点银子,下月还你!” “借也可以,按照一个月一倍的代价返还,同意,我就让方涥借,不同意免谈!”伏水也想外出,方涥拿了银子出来,也算是满足了她的愿望。 而且她还打算以她这个长老的身份,外出照顾一下自己的弟子,可此时还没出门,就被伏宁欺负,她的面子怎么能挂的住? 伏宁有点急了,看着曾经关系最好的师姐竟然不帮着她,顿时满脸胀红,支支吾吾的没说出话来,方涥见状转头就想走,亏本的买卖他也不想做,把银子借给伏宁,别说一倍了,本金能还回来就不错了。 “别走!一倍就一倍!拿来!”伏宁最后还是决定了,到时候拿出来就失信一次,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失信了。 伏水很无奈,瞄了一眼方涥,才咳嗽了一声,“方涥,你看着办,我这个伏宁师妹的诚信,并不高。” “师姐!我可是你最疼爱的师妹啊,这样说我,我我生气了!”伏宁嘴巴上说生气,可身子并未离开,反而冲着方涥又走了两步。 伏水看伏宁的架势,也就猜到了,她是绝对要赖上方涥,于是继续的数落着,“生气?生气你就老实在门派里呆着!” “不要吧,师姐,我就想出去一个月,师姐~~”伏宁的态度转变的超快,刚才嘴巴还挺硬,此时立马就萎了。 方涥也很无奈,走回房间里,又取了一包银子,“呶!一百两出,一个月后,把一百两还回来就好!利息还是不难为你了!” “哈哈哈!还是你小子够意思,行了!啥时候出发,叫我一声!”伏宁得了银子,那溜走的速度比进来的速度快多了,几个呼吸,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伏宁跑的贼快,伏水顿时感觉不妙,其他人不了解伏宁,她可是和伏宁在其生活了十几年,那是相当的了解,于是对着院子里的人喊道:“都傻看什么呢,去收拾东西!抓紧走!免得被人粘上!” 伏水下了命令,九个女人兴奋的大叫着奔回了屋子,顿时引得周围许多院子投来羡慕的目光,她们也想出去,可惜没钱!她们的长老更不会来组织。 二楼,九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在收拾东西,方涥真想喊一声,莫要像搬家一样多带东西,回头到外面的马车上,东西多了,人在里面就不舒服了。 可惜,方涥想说,九个女人也不会听,更何况此时九个女人好像真的是在炫耀一样,议论的声音别说隔壁院子的同门能听到,就是那山头上的长老独居的小院都能听的清楚。 小院里,伏水没有离开去收拾东西,而是走到方涥面前,“小子,出去之后,本长老有件事情要办,你们几个可以选择不去,也可以选择去,但本长老没那么银子供你们吃喝住用,那格物派的新城好像再招工,你们十个人都去那里做活,本长老去办事,独来独往也方便行事!”伏水说话的时候,一脸的凝重。 方涥看了伏水的样子,有点奇怪,昨晚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长老,不知发生了何事?” “哎!我那伏山师兄你也见过的,前些时间他带弟子在矿区采矿,竟然被人埋伏了,十个弟子有四个重伤,两个月都没能下床,伏山师兄也是生命垂危,本长老出去是为了寻找能疗伤的灵丹妙药,不知道能不能寻到,不过,你们放心,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如约而回!” 听到伏水的说法,方涥只知道伏狮和他们有过节,于是便开口询问道:“那埋伏的人可是伏狮等人?” “不清楚,门派也再查,不过也难说是其他的意外所致,每年男弟子矿里,都会发生点意外,但从来没像这次那么严重的,加上冥石的销路最近也不怎么好,门派如此的改变,允许弟子外出,也是希望弟子能为门派做更多的事情。今日过来,你们若是没钱,本长老打算独自外出的,既然你拿了银子,我们就一起去,但出了门派,你们必须要留在新城,本长老没钱支付你们的盘缠,而且要去求药,还不知金银几何!”伏水说话间,脸上的凝重也变成了忧愁,外出求药的费用她真心不知会有多贵。 看着伏水的样子,方涥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好先劝慰一句,“若是如此,长老还请路上多加小心,所谓的灵丹妙药,多数都是江湖骗子行骗的伎俩,长老可要多留心!” “嗯!本长老清楚,你也去收拾一下,本长老把银子交给门派,今日便出发!”伏水说完,匆忙离开了小院,伏宁若是粘着她们,说真心话,那是十分的痛苦,一来伏宁没钱,二来伏宁又喜欢胡搅蛮缠,外出的话一定会有许多麻烦被她搞出来,所以能避开绝对要避开。 第六百六十八章 不受待见的伏宁 刚回门派不到一日,便再次出去,方涥的心情还是不错的,留在新城,许多事情他可以白天光明正大的去做了,不必像留在门派里,每次要等到没人的时候才能开溜。 伏水去较了她和弟子外出的银子,算是速度比较快的,门派新规出来还不到一个时辰,原本方涥等人认为他们应该是最早一批外出的弟子,而且应该是极少数能拿出银子的弟子,可当他们一行跑到门派大门口的时候,看到了无比意外的一幕,门派内竟然有数千弟子给了银子外出,而且许多人早已在门派的大门口聚集,看样子似乎有几个长老打算抱团一起外出。 路过大门口的时候,从那些外出的弟子中,还发现了刚和方涥分开不到一日的映初和恨醉还有伏蛟,他们仨对于一个月十两银子根本不看在眼里,爽快的交了银子,便独自出来了。 他们三人并非是跟随长老,也并非是和同门一起,只是在门口看到了熟人,才在那里逗留闲聊两句,当他们三人看到方涥的时候,立马和熟人话别,跟着方涥一起跑出了门派。 似乎和方涥在一起,他们才有外出的心情,尤其是伏蛟,对方涥的依赖感很强,“师弟,想不到啊,你们竟然组团出门,嘿嘿,我还以为你会和我们一起,单独溜出去呢。” “嘿嘿,我的这些师姐,和我关系都不错,把她们丢在门派,也说不过去,所以就一起出来。”方涥笑呵呵的回着伏蛟。 一连八个月,四个人朝夕相处,感情确实有点深。 只是伏水看待伏蛟,并没给什么好脸色,他们二人在一起十几年,感情深不深是另外一回事,关键是因为伏狮的关系,他们二人之间还有仇!所以呢伏蛟看到伏水的脸上表情不怎么好,便没有开口打招呼,免得自找没趣。 关于伏蛟心性的变化,方涥还没来得及告诉伏水,伏水当下这么对待伏蛟,也是正常,或许方涥说了伏蛟的变化,伏水也可能保持现状的状态,人家在一起师姐师弟待了十几年,有些恩怨早已根深蒂固,绝非某个人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 而方涥只是苦笑一下,对伏蛟和映初恨醉三人说了一声,“先去新城!” 其实不用方涥说,他们三人也会去新城,虽然在新城只住了一碗,她们感觉那里才是人住的地方,而且如今他们财产丰厚,只有住在新城才能对得起他们的地位。 刚和伏蛟三人分开几步,方涥下意识的回头看一眼身后的门派大门,这一眼看去,竟然看到了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人,伏宁! 伏宁的动作也快,可能是知道了伏水会用最快的速度外出,所以在方涥等人刚出门口的时候,伏宁带着她的十名女弟子在玩命的猛追。 “不用去管她们,先去新城!”伏水的心思很重,她也看到了伏宁,甚至还听到了伏宁连续的喊她师姐。 虽然伏水没搭理伏宁,伏宁照旧会贴上来,追上来之后,也不在乎伏水的表情有多阴沉,一路上叽叽喳喳吵着。 “师姐,我就知道你要早开溜!怎么样还是师妹我了解你吧!” “师姐,方涥那小子刚回来,一定对外界熟悉点,不如让我这个师妹和你一起吧,多少我们都能互相照应一下。” “师姐,你们怎么带这么少的东西呢,嘿嘿,你们看,我的弟子带了不少东西,外出的路上,我们都可以互相分着使用,你看看干饼,衣袍,还有油麻布能挡雨的!” “师姐,我们刚出门派,没必要走的那么快,门派不会反悔的,就算反悔了,那也是下个月的事情,我们慢点走,这路还很长呢!” 各种话语,全部都是伏宁一个人说的,其他人只有在旁边听的份。 新城,距离云舟派仅仅五里,走走路过来,速度是很快的。 到了新城,伏水独自站了出来,对着方涥和九女说道:“一个月时间,你们全部听从方涥的指挥,本长老不在,他就是你们的头!”说完,头也不回,牵着方涥给她的马匹便走了。 看到一向对待自己如亲妹妹的伏水离开,伏宁满脸的困惑,“小子,我师姐这是怎么了?” “你们的师兄伏山重伤不起,你不知道?”方涥反问着。 “知道啊!可,这又和师姐有什么关系?”伏宁的情商低了点,可能也是因为伏山对她不怎么好吧,关心伏山受伤远远没有伏水那么上心。 “伏水长老要去寻找能医治伏山长老的灵丹妙药,她也没多少银子给我们当盘缠,所以她便独自去了,呃对了,我们这些人都在新城里劳作,赚点银子,把每人外出门派的十两银子顶上,不知伏宁长老如何安排?”方涥其实也有点不待见伏宁,若是只是平时爱吵吵就算了,可这情商这么低,说真的,宛如一只白眼狼,真心没有什么可交往的。 “什么?你们从门派出来,就是待在这里,与其如此,你们还不如老实的在门派里舒服,不仅不要花费十两银子,多干点活,门派还有月利发给你们!你们是不是傻啊?”伏宁有点蒙圈了,本来赶着那么着急的出来,就是想蹭一下伏水的好处,顺便沿途再厚着脸皮还能蹭点别的,让她们一行人的盘缠节省一点,可如今,她的计划全部泡汤,再看看城外,刚刚累的气喘吁吁跑来的十个弟子,满脸的怒意,指着方涥大骂道:“你们是神经病!出来只到此地,竟然不随同你们长老一起外出,蜗居在此,距离门派那么近,和在门派里有何区别!” “伏宁长老所言极是,可我们必须要听从伏水长老的要求,若是伏宁长老想要去外面游历,还请自便!”方涥说完转身就走,再搭理伏宁,估计还要被骂。 “你行啊,兵分两路是吧?我就不信你们不去追我师姐!走!我们快点脚步,绝对能追上伏水长老!”新城大门外,那些女子弟刚刚跑了五里地过来,还没歇着喘一口气呢,便被伏宁要求继续走,那弟子十人,曾经幻想着美好旅途,刚出门派便被彻底打破了! 身后没了伏宁那个大尾巴,方涥终于松了一口气,九个女人的住所很好安排,随便找个空房间叫她们住下,然后让格物派弄个人,每日叫让她们稍微做点事情,也就轻松的打发了,至于方涥他自己,新城的建设还有许多事情要忙碌,比如路边的驿站、外面的道路硬化、城南的湖、城里的各种买卖、还有督促公交马车的建造和外地广告的投放,这些事情都是方涥要来做的。 安排九女,奇特人都好说,可是项男,昨晚因为和其他女人睡一起一夜失眠,此刻看到方涥分给他们的房间,和门派里差不多,也是三人一间,这夜晚要继续失眠,项男可是要发飙了。 于是呢,项男毫不客气的用手臂搂着方涥的脖子,将方涥弄的一个无人的转角,然后拉开架势质问方涥,“小子,你说我们做女工,你是男人要做男工,做活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但晚上睡觉你屋里几个人?!” 听着项男的话语,方涥郁闷了,怎么把这个大神给忽略了呢,迟疑了一会儿,“要么这样,我和他们商量一下,给你单独安排和房间如何?” “不不不!还是门派里你的房间好,晚上起夜,我都不用出门,甚至闭着眼睛就能去解决了!这里格局不对,虽然房间里也有,总感觉不是多么舒服,不如晚上我和一起睡,你也对我讲讲,此前外出你都做了些什么?比如有几天晚上,我总感觉你房间地下有动静!你看我够不够意思,都没说出去!”项男不是这么啰嗦的人,现在这么啰嗦就是想敲诈方涥,住这里呢确实一般般,即使给她单独安排一间,也就和方涥的房间差不多。 进入新城里的人,都会围绕新城走上一圈,几乎所有人对会对高楼感兴趣!山顶上看风景,那是很令人流连忘返的,可山顶并不适合居住,但现在看新城里的那两座高楼,所有人都想上去看看风景如何,但楼下有护卫,谁都别想上去,除非有高楼的进出令牌。 项男和方涥啰嗦的时候,那目光有意无意的就会看向高楼,方涥也算是明白了项男的目的,只是他还没开口呢,项男直爽的话语又来了,“小子,老娘的脾气你清楚的很,我又不会吃了你!咱俩以后就是兄弟,不要把我当女人看!那高楼的护卫缺人不,给我安排个,我到那里做护卫,给不给钱无所谓,我就是想看看风景!” “呃就这事?”方涥反问了一句。 项男有点不耐烦了,“我刚才看到了,你和那工坊里的人说话,虽然你很客气,但他们更客气,似乎你就他们的老板,别忽悠我,我的眼睛也不是喝水的,放心吧,我不求住那高楼上,只是想去看看风景,我曾经的门派,在百年轮回大战中被灭了,许多昔日的同门都躺在了南方,我就像空了上去看看,虽然我知道看不到百年轮回大战的战场,但能看远点,我心理也就舒坦点!” 方涥当初和九女一起在落崖县被伏水招来,面前的项男和其他八个女人都是一样的情况,都是百年轮回大战门派被灭,但发誓过终生不婚嫁的女人,也难入红尘,只有一心武道,所以在落崖县的女子是非常多的,而且年纪都有点岁月的。 面前的项男,今年二十多岁,似乎曾经的门派也不咋滴,皮肤看上去宛如三四十岁的,但一双眼睛贼大,搭配一头的短发,假如换上一身男人衣袍,真的和男人无意。 听完项男的说词,方涥拍了拍个子比他还高的项男的肩膀,“跟我走吧!” 第六百六十九章 新世界的念头 方涥没有直说什么,对着项男说了四个字,便先走了,这可就弄的项男有点不解了,一路跟着方涥走向高楼,想开口问,可又不知如何说,只能憋着一肚子的疑惑跟着方涥。 直至走到高楼下,方涥拿出令牌,然后堂而皇之的走进高楼,带着项男一起坐上电梯,到了顶层他住的房间。 “你以后就住这里吧!这里是我的房间,楼下还有伏蛟、映初和恨醉三人的,如今他们三个也是这里一些买卖的股东,你住这里,不许多问我的事情,帮忙看好这里,回头我给你一些买卖的股份,让你还有其他八个女人,一生无忧!”方涥边说边走到房间的最南边,在一张茶座前坐下。 项男从走进高楼那一刻开始,眼睛似乎就不够用的了,刚才乘坐电梯上三十楼,那电梯动的那一刻,她还有点紧张,下意识的拉着方涥的手臂,此刻看着房间里的一切,似乎那么舒服,对所有的东西都有强烈的好奇感。 方涥的房间没有什么装饰的东西,有的只是些灯光,那些什么画框,什么装饰的图文,比较少,因为很不符合这里人的认识,所以并没有拿到这里来。 项男看着方涥坐下,也慢步走了过来,“这里这里都是你的?” “其他人,我没打算这么早的说出来,既然你思念昔日的同门,就先告诉你吧!”方涥边泡茶边和项男聊着。 而项男一脸狐疑,她自认和方涥的熟悉程度,也就是比其他人多了一点点,还没有到生死过命的交情,很不理解方涥为什么这个信任自己,“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方涥抿抿嘴,“因为你思念过去!” “啊?!这这又是为何?”项男还是不解。 方涥笑了笑,“伏宁长老,人很聪明,可她的情商太低,几乎为负数,与你正好相反,虽然这片大陆有自己的规矩,入了新门派不能再想着过去,你既然可以跳出这个约束,对师弟我说出你思念昔日同门,这就说明了,你的内心对昔日同门的感情十分的深!假如有一日,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我相信,你一定会为我做好的!就比如说,帮我保守秘密!” “我不懂你说的这些道理,我只知道做人必须义字当头!你既然信任我,我当然不会让你失望的!”项男的话语很少,但字字都很经典。 方涥笑了笑,给项男倒了一杯茶,“很高兴有你这么漂亮的姐姐,在这里照顾我。” “啊?!”项男接过茶,刚喝进嘴巴里,差点喷出来。 方涥给项男递上纸巾,让她擦拭一番,“你别紧张,对于我没接触到事物,我不会去干预,但我既然来了,那么有些事情就要变一变了!城墙外的名称你也看到了,名为新城,那么就要新的定义,我要打造出来的不是一座城,而是一个新世界!” 对项男说这些,纯属于对牛弹琴,可方涥总喜欢在说正事前先做点铺垫,于是看着一脸茫然的项男说道:“未来几年时间内,这里将会有许多改变,我并非要统治这里,而是要发展这里,混乱大陆有数万年的厉害,可万年之后的文明,还只是打打杀杀,没有一点点进步可言。具体点来说,比如像你,这么好的女子,竟然不能结婚生孩子,那么好优良血脉,就因为这里的江湖规矩而断送掉,那么没有下一代的延续,如何进步呢?” 项男不懂方涥的其他事情,但听到结婚生孩子,还是明白了一些,“你想改变这里的江湖规矩?” “嗯!有这个想法,但我不会那么急!此时新城根基还没稳,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作为。”方涥说着,又坐下来小口喝着茶。 项男低沉着头,用比较柔和的声音说道:“不管你有多少能力,千万不要去改变这一条江湖规矩,因为你的改变,会令许多不想嫁人的女子是去江湖规矩的保护!她们会过的生不如死!” 项男的意思,说直白点就是规矩在不改变不打破之前,无论女子立誓后做到誓言,还是男人尊重规矩不再强求女人,都是按照江湖规矩来做事。可一旦这个规矩被人打破了,那么首先失去平衡的便是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绝对不会在乎什么女人的立誓,整个混乱大陆上,会有无数女人被迫嫁人,过着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一点方涥也懂,莞尔一笑,“你放心吧,有些规矩,我不会拿到外面去,未来新世界有多大,新规矩的范围就有多大,这样一片辽阔的大地上,有两种截然不同的世界,不用的理念,会有冲突,可我不怕!” “你说的这些,是想娶我吗?”项男说着,一直八字腿的坐姿,突然合并在一起,还翘起了二郎腿。 “咳咳咳~”这轮到方涥喷茶了,而且还呛着了。 见到方涥的反应,项男笑了,“给你开个玩笑,至于嘛~” 舒缓了一下气息,方涥才沙哑的说道:“我给你稍微打扮一下,保证追你的人至少有一千多!” “呵呵,你的镜子,我照过,我的样子我清楚!做个男人好像更加合适点!”项男走到边缘,看着楼外的南方,好像在她的眼里,出现了曾经昔日同门的影子。 方涥说的新世界,是属于长远规划,如今的新城刚刚萌芽,根本做不到什么额外东西。 让项男住在顶楼,方涥还算是放心的,虽然有一次方涥突然消失,又突然返回被她看到了,但也只是惊讶了一下下,并没有声张,也没有多问方涥什么问题。 但方涥要封人家的口,总要有点好处,于是拿来几块黑布包裹的寒冰石,“你打坐修炼的时候,将手伸进黑布里,尝试一下修炼是不是会有更多的进步!” 寒冰石,对于方涥有作用,但对于其他人,方涥不知道,当初在南卓国遇到,方涥发现对他的内功之气有好处,也是一次意外才发现的。 南卓国的寒冰石由来已久,也没有一个武者发现寒冰石可以加速修炼,所以方涥拿来纯碎是让项男尝试一下。 五天后,项男感觉稍微精进了一点点,但还不是很多,方涥很奇怪,他那时吸收寒冰石,一手伸进去可以瞬间吸收一座小山的数量,而现在还了项男三块,竟然还都完好无损。 “得,你继续留着修炼,希望你早日步入君王之气!”方涥说的很轻松。 项男的脸拧成了川字,“你是意思,你已经” “晕哟本来给你拿寒冰石是想堵你的嘴,这嘿嘿,我又说漏了。”方涥好无语,无意间又暴露了自己的实力。 项男一脸坏笑,“放心吧,你就算秘密再多,我也不会说出去!” 项男的话语,方涥很认可,人家是以义字当头的人,绝对不会食言。随后的日子,方涥每日忙碌,而项男则是很单一,每日许多时间都是坐在南边,眺望遥远的南边,看累了,就摸着寒冰石修炼,修炼累了,就睁开眼看着南边。 一个月的时间,说快是很快的,每日忙碌的方涥,根本没停下来,可说慢呢,对于每日劳作的八个女人是比较慢的,唯一的乐趣便是每晚看着新城里明亮灯光。 这段时间里,因为北方塔派的南迁,导致许多生活在塔派地界的人,他们的家园房舍被征用,还有一批人根本不看好塔派会有更好的发展,便拿着金彩币兑换了金银南下,而那些南下的人,有钱的住到了新城里,没钱的人便在方涥规划的道路驿站旁边,建立了新家园,顺便把荒野都开发成了良田,而驿站之间的距离也和经济要道上一样,五公里便有一个,如此许多穷苦人络绎不绝的注入到驿站旁边的房舍里,那里将会成为他们新的家园。 道路,新城北门向外三百多公里全部变成了水泥路,尽头便是最东边的那条南北经济要道,如此一来,从经济要道往来新城便畅快了许多,或许也是因为宽敞的水泥路有魅力吧,南来北往的人都会到沿着水泥路来新城看看,于是乎新城变得格外热闹,不仅是商贾云集,还有更多的穷苦人加入到了新城各个工坊里。 马车公交,首先投入运行的是一百辆,新城内仅有三十辆,其余的七十辆全部在城外三百多公里的水泥路上驰骋,每辆车可乘坐二十人,车顶可放一些包裹和行李,价格很亲民,一公里一文钱,对于住驿站附近的穷苦人,来新城里劳作,那便是出门必须乘坐的交通工具。 城内的居民房,几乎售空,方涥还留了两栋楼,日后要送人的,便没再出售,而城内的生意,因为马车售卖带来的商贾,不仅购买了马车,也成为了其他买卖最大的经销商,比如茶叶、纸张文房四宝等。 新城北门为主要进出的大门,东西南三门,更像是城内居民外出逛花园的门,城南的湖水早已完工,沿着湖泊许多人工添加的道路和简易休息凉亭,错落有致遍布在整个湖边。城东和城西,一边为水果种植园,另一边为养殖场,养殖的重点是水产品,家禽和家畜都交给了那些住在驿站附近的穷苦人去饲养,当然方涥又投资弄了奶牛的养殖,还有奶制品的生产。 大搞建设一个月,方涥算着日子,伏水差不多该回来了,可迟迟不见她的人,无奈只好自己抱着一百两银子又去了门派,申请继续外出一个月。 伏水去了哪里?方涥真的不太清楚,从新城离开时,马匹上放了一块定位器,但早在半个月前,那定位器就失联了,最后出现的位置,是在新城西北二千多公里的地方,从太空发来的地面情况看,是一个山沟沟里的镇子,之后监视地面,骑马的人根本不是伏水,而是个大老爷们,方涥猜想伏水估计是没了盘缠,把马匹当了钱继续赶路。 又过了大约半个月时间,方涥没等来伏水,却等来了段副掌门。 新城每日都会进行晨会,而晨会的位置便是格物派门前的一个大房间里,这里是方涥每日清晨必须来的地方。 而今日却看到了段副掌门亲自前来,而来到后就对方涥一点都不客气:“小子,听说你最近一段时间,天天在这附近忙碌,想不到,你的心真大,竟然给了门派十两银子,跑出来赚更多的银子!” “嘿嘿,段副掌门怎么有空亲自前来?”见到段副掌门前来,方涥对着晨会的其他人挥挥手让他们都离开了。 段副掌门看着屋子里那么多,在方涥挥手后就匆忙离开,似乎也明白了点什么,但话语并没说出来,“来找你,不是来看你赚了多少银子,而是有另外的事情!” “呃段副掌门直言便是!” “呶!这是伏水寄来的信函,里面的内容,本副掌门看着糊涂。” 接过信函,方涥看的是一头大汗,伏水竟然要到混乱大陆的西海岸,再乘船去混乱大陆所有人嘴里传说的另一片大陆,而另一片大陆便是九国大陆,两片大陆几乎是背对背的位置存在侠者星上,巨大的海洋,漂洋过海的可能性几乎是零,不说别的,食用的淡水都带不齐,根本无法安全的抵达对岸。 “段副掌门,伏水长老她八成是被人骗了,这不是冒险,那是等同自杀!”方涥说的很肯定,段副掌门也明白,传说之所以是传说,就是根本没有人可以验证。 “这样吧,本副掌门给你们十人弟子,下道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把伏水长老安全的带回来!医治伏山之事,门派会想办法,绝不能因为医治人而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呃这次就算是门派任务了,也算是你们同门的任务,至于你们多少人去,或者是谁去,你看着安排!好了,本副掌门难得出来一次,去逛逛新城!任务时间不给你限制,不要再给门派去送银子了。” 段副掌门所说的话语,听上去貌似最后一句话才是最靠谱的,方涥寻思了一会儿,打算自己去,其余九个女人让她们继续在这里生活吧。 去寻找伏水,方涥的离开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他可以随时回来。 映初和恨醉还有伏蛟,她们三个,两个女人变成了小公主,每日生活在新城的高楼上,方涥答应给她们的房子不仅兑现了,而且还给她们装修了一番,她们俩一层楼,住的近也比较舒服。而伏蛟,赶着马车独自北上,去接银慧儿和老爷子来新城,此时还没个消息,估计还要过几个月才有可能返回。 第六百七十章 伏水的遭遇(上) 混乱大陆的赤道北部,塔派和银甲派所在的位置是东北部,占据北部不足二十分之一的地界,北部其他地方,还分部着许多江湖门派,那些地界的情况更加复杂,说恶事,以人吃人来形容也不为过,说好事,江湖人行侠仗义那也是处处可见比比皆是。 不过呢,表面上看去像恶人的人,不一定真的是恶人,而自称某某大侠的武者,看着正义凛然,但实际上极有可能是卑鄙小人!这就是鱼龙混杂之地,三分真七分假、尔虞我诈的标准江湖特色。 广安县位于云舟派西边偏北四千多公里的位置,伏水和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结伴而行到了这里,在他们身后还有一队人,名义上说也是结伴而行,实际上后面的一队人和小老头是一起的,只是不想让伏水多心,小老头才独自出面与伏水‘组队’。 小老头名为查砣,身子佝偻的像是六七十岁的模样,要不是一头黑发,谁都会把他当成古稀之年的老者。 此人为什么会和伏水组队,原因正是为了保护身后那一队人马之中的小夫妻俩。 小夫妻乃是药陵派的少主和少夫人,少夫人前年得子,在满月宴席最闹忙之时,儿子被歹人掳走,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时常收到歹人的勒索信,小夫妻俩心急如焚,带着一队人马按照勒索信的要求赶往异地,每到一地便会收一块竹板,竹板上的勒索内容,不断的变换地点,而且距离药陵派也越来越远,最后在距离云舟派二千多公里的一个小山镇里,见到了失散近两年的儿子,随后,也就是此时正在返回药陵派的途中。 抢孩童,本是江湖上常见的勒索钱财方式,可此次小夫妻俩的遭遇非常的诡异,不断的变换地点,越来越远不说,经历了许久的赶路,最后歹人只要了五两银子的赎金。 想着与亲子重逢,小夫妻俩并没多想,失而复得满怀欣喜的返回药陵城,可返回途中频频遇到山贼土匪之辈,每次都被佝偻的查砣带人打跑,虽然那些打劫之人没有得逞,但也不得不多多堤防,这才有了和伏水组队结伴而行的事情。 伏水卖马也是迫不得已,马匹在一处砂石地伤了马腿,不仅不能再驮着伏水前行,马儿自身行走都很慢,伏水没时间等待需要时日养伤的马儿,便在一个名曰粗棘的小镇,把马匹卖了。而这个小镇,正是药陵派小夫妻付了赎金得回孩子的地方,只是小夫妻离开的时间比伏水要早几日。 然而伏水能与查砣和小夫妻一行人相遇,还是因为一路受到贼匪的骚扰,赶路时快时慢没个定数,之后被晚到几日的伏水轻松赶上,相遇时由查砣出面,邀请伏水结伴而行。 伏水答应查砣结伴而行的原因有两点,一么本来就是要行侠仗义的,抵挡贼人的作恶,实乃江湖人的本分;其次么,查砣得知伏水求药,便把药陵派主要从事出售药物为营生说了一下,这一点非常吸引伏水。 至于伏水说要出海去传说中的另一片大陆,也是信了药陵派的一个祖训传说,那个传说是药陵派先祖曾经得到一株‘仙药’,那药最初是被一海边渔夫所得,几经转手才被药陵派先祖高价购买,一番试药后,发现那药可以修复受损血肉,至于传说中的种种说词,是真是假谁也说不清楚,可就这么一点便深深的吸引了伏水,之后便给云舟派去了信函,说明自己的去向。 有了目标,伏水也不再盲目的到处打听,尽量帮忙查砣等人担任保镖职责,自从伏水加入药陵派后,也遇到了一些贼匪,不过次数明显比之前要少,但人数一次比一次多,貌似因为伏水的加入,那些贼匪也增加了人数。 最奇怪的是,按照歹人的要求一路走来时根本没遇到任何贼人,而返回时频频遇到贼人,那些贼人也并非以死相博,多数以骚扰为主,查砣时不时会和伏水聊起这些,意思就是要伏水也帮忙一起警觉堤防。 一路西行,伏水和查砣等人来到了广安县,这个县城不大,城墙凋零,县城里居住的百姓衣衫破烂,面色饥黄,看上去生活的都很贫苦。 “女侠,今日我们在此过夜,出了广安县之后,下一个县城要七八天的行程。”查砣称呼伏水为女侠,这一点不算是过分,查砣的武功和伏水相差不大,而且伏水又年轻,受到查砣的尊称是理所应当的。 而伏水很少说话,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江湖之道,少言多听才是正道,所以伏水多数的时间都是摇头或者点头作为答复。 在一家破破烂烂的小客栈,连二楼都没有,前面是沿街的饭堂,后面便是一间间木板相隔的房间,伏水在这里也听到了药陵派小夫妻的事情。 那对小夫妻,男的是药陵派少主,名为乐昇,年纪今年才刚满二十,和方涥年纪相仿。此人算是比较爱幻想的家伙,每日都做梦想要造一艘大船,然后乘船西去,寻找先祖所得仙药之地。 连续赶路的岁月,令小夫妻俩一身疲惫,乐昇是没多少勾心斗角的头脑,但他的夫人心思缜密,一路上遇到的事情颇多,尤其是得了儿子之后,她的心也安定了下来,慢慢的回想整个失子寻子的过程,她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夫君,我们这次应该是被人算计了,出来两年,家中一点消息都没有,而我们返回,莫名其妙出现那么多贼人,看样子我们被掳走孩儿的歹人一路吸引到了远处,然后返回时,又遇到百般阻挠,这些事情结合在一起,很不寻常!” “夫人说的是,单一看某一件事情感觉很常见,但所有事情结合在我们身上,这两年所发生的事情确实有点离奇!” “夫君,我感觉失子背后还有其他的阴谋,按照你们药陵派祖训,年纪满二十,又有子嗣,皆有继任门派掌门之权,即使不接任掌门,也可择一堂口担任,如今我们的遭遇,想必与夫君祖训有莫大的关系!” “哎!我那些叔叔伯伯,早就和他们说过,我的志向是要去西边,乘船远洋寻找先祖所言的仙药之地,门派的事物,本少主无心争权,若此事和他们有关,真搞不懂他们要做什么,难道要把我杀了不可?” “夫君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五个叔叔和两位伯伯,可没一个善茬,药陵派的账目,总共分三笔,一进一出一存,每年都会核对四次,然而,我们得子的时候,账目连续三次没有对清楚,差异大的离谱,我们临出门之前,便听老爷时常念叨,好像是两位伯伯的儿子接手膳售两个店铺后,账目的问题最大,问题的根本是四叔的女婿采购的一批安神药,出现了差池,以次充好混在膳售店铺物品里,老爷已经查核清楚,只是还没对他们三家有所惩罚,我们孩儿却那个时间里被歹人掳走,若是家族内部人所为,必定与他们三家脱不开关系。” “夫人所言极是!平日里人模狗样,背地里竟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等我们回去,要好好查一查!”乐昇脑子细胞比较单一,呃准确的说是还没开窍,一直以来养尊处优,什么事情都没有深度计较的习惯,于是被家中之人时常蒙在鼓里。 而他的老婆,就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可能也算是互补吧,想的多、看的也仔细,对于乐昇的鲁莽之举立刻开口阻止,“夫君不可,查不可放在明面上查,我们先息事宁人,不可做任何过激的事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儿被掳走两年,此等仇恨必定让贼人双倍偿还!” “夫人莫要常挂仇恨,莫要被贼人牵着鼻子走,我们的日子,还是要充满欢乐才是!” “嗯!夫君说的是,我们要给儿子一个好环境!”少主夫人话语虽然很祥和,但脸上的表情和眼神里充满了杀意,好环境必定是建立在刀光血影之下,贼人不死,心难安,天下何处得安稳? 第六百七十一章 伏水的遭遇(下) 客栈的隔音差,乐昇小夫妻二人,以为附近没有什么人会在意他们的对话,所以说话的音量丝毫没有把这里的环境放在心上 而伏水在相邻的客房里,事情的大概算是听得个清清楚楚,她不想参合别人的纷争,可他要去寻药,这纷争若不参与,貌似寻药也不能实现,心里一直未拿定主意时,客栈屋顶来了不速之客! ‘噌噌噌’三次武器碰撞的声音,查砣先和不速之客交了手,伏水没有去屋顶,推开乐昇夫妻俩房门,在屋子里盯着房顶守护着二人。 屋顶的打斗,一招一式的交手,在屋里都能听的很清楚,查砣和对手的移动,也一直在伏水的关注下。 乐昇夫妻俩紧紧的将儿子护在中间,每次遇到贼人来袭,他们俩的动作都差不多,丢失过一次儿子,绝不可能再丢一次,哪怕是受伤或者是死,都要用身子挡住贼人的魔爪。 一炷香的功夫,屋顶安静了,又过了一会儿,查砣气喘吁吁的返回了,“少主可安好!” “安好,可有贼人的线索?”乐昇先打量了一下查砣,没有外伤,起色有点红润并无内伤,才开口询问了贼人的事情。 “回少主,属下担心贼人用调虎离山之计吸引我远离,所以并未追出多远,话说这些贼人的身手越来越好了!这往后的路程,恐怕不易!少主和少主夫人,需要有个良策才可,否则依我和女侠恐怕都难以应付!” “这那我们该如何?”乐昇也没主意,自小都是在家族里生活,虽没被溺爱,但也没经历过如此危机的事情。 “敌在暗,我在明,倘若可以乔装打扮,还是可以避开这些贼人的骚扰!”少主夫人说道,论才智,她绝对比少主乐昇要强。 闻言,屋子里变得安静了下来,过了许久,乐昇好像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双手抱拳对着查砣说道:“查老,不如您和女侠扮演成老夫老妻,由女侠抱着我儿子,我扮演您的徒弟,我夫人扮演女侠的徒弟,如此一来,我们只需要改道向北走,正巧能赶着去北边参加桩石论剑大会为由,混到那些北上的江湖各派之中去。” “桩石论剑?”伏水难得开一次口,听说自己要抱孩子,这样的消息太过惊人,心里是想反驳的,但开口却问了一句根本不想关心的事情。 “桩石论剑,是许多以剑为武器的门派非常向往的比试,每两年一次,而桩石便是字面的意思,那里有许多参天的石头,石头不是圆球也不是方块,而是一根根如同树木,根根朝着天空,粗则为台,细则如柱,不粗不细的石桩最多,故而得名桩石。论剑之地便在桩石,呃距离此地还有七八千里远。算算日子,最近应该是许多门派北上之时!”查砣为伏水解释的很详细。 一旁的少夫人,看着伏水有点不想抱孩子,便上前挽着伏水的手臂,“女侠,我等实属无奈,还请女侠多多协助,女侠大恩,我夫妻二人,定当厚报!” 伏水呢,是属于吃软的,听到少夫人这样说,也没有开口说反对,只要顺着她们的意思,乔装打扮了一番。 夜晚,她们四人带着孩子,与那些随行的护卫分道扬镳,乐昇夫妻的衣服也留给了随行的护卫,挑两个身材与他们夫妻相仿的护卫,假扮他们夫妻,用一个包裹冒充孩子抱在怀里,第二日乘坐马车继续沿之前的方向赶路。 而伏水、查砣四人先从广安县来时的方向返回,然后转向北走。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之后的半个月时间,一个贼人都没遇到。 这样有惊无险的行程,令伏水四人安心了不少,都以为他们的计谋得逞,以后不会再有贼人来骚扰了,乔装打扮刚刚拿掉,便又遇到了一伙贼人,不过呢,这一伙贼人的来意并非他们所想,而是挑明了是抢银子和女人。 一场打斗,在山谷里进行,查砣主战,伏水一直在乐昇夫妻俩身份守护,三十多个贼人,被杀的一个不剩。 打斗刚刚结束,乐昇夫妻刚喘息了两口气,山谷里又来人了,之前因为打斗,一些门派之人路过并没敢现身,此时打斗结束,那些门派之人才摇头晃脑大摇大摆的走过。 伏水的短剑上还挂着鲜血,面对走来的那些门派之人,短剑一直没有收起,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最近始终在伏水脑海里浮现。 查砣看着那些门派之人的作为,鄙视了一眼,“呸!都自诩名门正派!遇到贼人拦路,竟然都怂的不敢现身!伪君子之辈!” “查老,你受伤了?”乐昇是从医的,每次查砣打斗完,他都会第一时间打量一番,此时一眼看出了查砣右臂上一片血红。 “无碍!只不过被那贼人拼死一刀,蹭到了一点而已。” “一点也不是小事,快!包扎伤口!”说着,乐昇便从自己的包裹里取出东西,为查砣处理伤口。 伏水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对那些刚才路过的门派之人没有出手帮忙而感到有点困惑,江湖上的人都是以行侠仗义为原则,为什么那些人却没有这样的意识。 “女侠,你也不要好奇他们,这一片地域,不管是百姓还是江湖人,能吃饱都不容易,别看他们在我们面前表现的气势十足,要不是沿途在山林里打野味,他们一路上都能饿死!能硬撑着像是正常人一样行走,已经算是运气好的,如果叫他们打斗,不会超过三招,便没有力气握紧武器,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少夫人开口说道。 最近一段时间的接触,少夫人和伏水形如姐妹,聊的话题也很多,尤其是伏水之前抱着孩子赶路时,那种被尘封的母爱突然爆发,对孩子的喜爱时,自然和少夫人的话语也就多了。 听闻少夫人说的话语,伏水又一次想起了方涥等人,那么久不回去,也不知道她的十个弟子如何了,貌似她这个做长老的,有点不称职,丢下自己十名弟子,为了师兄一人的伤势便出来两个月,心声愧疚时,嘴巴里自言自语了一句,“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 “那小子?莫非女侠的情郎?”少夫人打趣的问道。 伏水的脸刷一下的红了,“少夫人误会了,我说的那小子,并非情郎,而是我的那位弟子,早知道要出来那么久,便带着他了。” “嘻嘻~女侠也有脸红的时候,还说不是情郎?”少夫人没有错失这么难得机会,一定要好好调侃一下伏水。 伏水也没计较,本来就对方涥没兴趣,所以解释起来也很淡定,“呃真不是情郎,他的年纪与你夫君相仿,也是仪表堂堂,不过就是鬼点子多了点。” “那有机会,一定好好看看,看看女侠的眼光,是不是和小女一样!” “你哎!他是我的弟子,这也能被你误会成情郎。说正经的事,原本打算混入这些江湖门派之中北上,此时看看,那些人如此冷漠,可并非什么好兆头!”伏水的想法,也是查砣的想法,那些门派之人,从前只是看到过,但第一次经历了刚才的场面,心灰意冷的查砣无言以对。 第六百七十二章 新城的发展 伏水等人还在北上,而方涥呢,一边查看太空中监视的地面情况,一边忙碌着新城的事物,曾经在沿山和彩虹城,有那么得力之人协助,那时的他,几乎只是动动嘴皮子,最辛苦不过就是画几张图纸,而此时,一座新城弄的他焦头烂额,格物派里动手做事之人有许多,但有脑子想事情的人,没一个,凡事几乎都要通过方涥来做决定,貌似离开了方涥,新城就要停工放假休息一般。 粗棘小镇,方涥查看了伏水去之前的几日地面监控画面,查看这里的原因就是方涥给伏水的那匹马,此时还在这个小镇上。 画面里有乐昇等人交易孩子的影像,方涥处于好奇,又往前多查看了几日,发现那个小镇原本是个无人的镇子,一大伙人,先是鬼鬼祟祟的前来,然后用十来天时间,将一座无人的小镇变得像是有人常住。 脑子里一直有各种猜测,最后又查看了伏水走后的画面,发现小镇里的人,一路朝西北而去,直到最后小镇里又一次空无一人,而那匹受伤的马,像是野马一样,无人管问,在小镇里随意走随意停留。 不过,马匹虽然还在荆棘镇上,但之前马匹上的定位器,却被假扮小镇居民的家伙在离开时拿走了,定位器是嵌在马匹胸前的一个装饰之中,最后一批人离开时,貌似要把镇上所有能带走的东西都拿走,马匹上的装饰品也没放过。 根据定位器,方涥看着那伙人每日都在急行赶路,方向都是西方偏北一点,由过去了一个月,那定位器还在向西,每日都保持两百公里左右的路程,他想去查看,可总不能半路上劫持人家,于是他只能在新城继续等待,等待那个拿定位器的家伙,跑回老巢,他再去收拾人家。 这等待的日子,那就只能为新城而忙碌了,新城经过三个多月时间的发展,现在看新城,那就是个热闹的都市,新城外笔直朝西的水泥路,每天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夜晚,水泥路上每隔二十米一座高高的路灯照亮了整条路,三百公里长,完全就是一道风景线。 新城内,店铺琳琅满目,好不容易从几十万穷苦人中挑了两千多机灵的男女少年,在新城里从事营业员的工作,衣物、饰品、鞋子、包包、皮带帽子占据了双塔下四分之一的商铺;各种美食甜点的美食街在新城北侧的工坊中间出现,那里每时每刻都是人潮拥挤;各个生产工坊外,每日都停着数百辆车厢,因为马匹不能入城,所以仅仅是车厢在这里取货,如此的规定,但凡是新商贾都会不理解,但同时会有更多老商贾会投入鄙视的目光,“见过这么干净的地方吗?弄一匹马来拉坨屎,想恶心谁?” 新城南部是居民区,始终保持着安静祥和,但城外南边,每日都会有许多年轻人在那里情意浓浓;一些有点诗词天赋的人,每日在那里酝酿新诗词,想让自己的文采留在采诗集的石雕上;还有一批令人又爱又狠的江湖乐客,有人的音乐天赋不错,但更多的人是一般般,每日在湖边自我陶醉,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那堪比弹棉花的惨淡声此起彼伏,也算是城南月牙湖的特色。 月牙湖,还是段副掌门给取的名字,得此名,不是心有所感,而是格物派出面送了他一套双塔上高层的房子,精品豪华欧风装修,高逼格超高档次,足不出户,在房间里可以看到半个新城的全貌,还有城外一望无际的风景,如此,弄的段副掌门每日都要在长老会后,溜到新城里居住,所以‘赐’了城南湖一个月牙之名,算是表示感谢。 方涥之前留的下来的一些没对外出售的房子,送给了云舟派的其他副掌门和大长老,之所以送他们,就是为了绑架他们的口舌,新城要发展还缺少一样东西,另类食物原料,海鲜! 侠者星的星球太大,这弊端就是动不动就是几千公里的距离,新城到最近的东海岸,直线距离六千多公里,这个距离可不是小数目,想要把海鲜弄来,方涥又不想操心太多,所以便打算把海鲜运输的事情,交给云舟派去经营,至于有那些弊端,有多少盈利可图,都被方涥罗列的清清楚楚。 当然,还有一个更加有意思的说法,云舟派以东,没有任何大门派,假如云舟派要外扩过去,根本不会有任何门派反对,如此也算是扩张门派属地,六千多公里朝东的直线距离,南北跨度更大,是东西距离的三倍,那些地界都是无门派属地的,若是都属于归云舟派,这门派的属地立刻提升五十多倍,硕大的面积收入囊中,于面子、于江湖地位,都是一次质的飞跃! 方涥把提议给了云舟派,云舟派也有意思,海鲜不海鲜的事情,甩到一边,门派里用了三天三夜讨论东边片区是否要,从门派讨论到新城,众多大老张和副掌门,丝毫没有困意,每日喝着彩虹城出品的廉价新茶,像是工作狂一样,积极的面对所有门派的事务。 讨论之后的结论并不清晰,但还是所行动的,先派人接手东部区域一百四十多个小镇和三个县城,广招弟子,然后在修路,第一次反向引进格物派的生意,就是那水泥路,一时间云舟派的势力和弟子数量,急剧增大,从四万多弟子,一个月时间便成了二十万,又一个月过去后变成了六十万。 这么多弟子入门,若是之前的云舟派肯定会慌乱,但现在,方涥那一套被他们学了去,就地安置弟子的家眷开荒务农,新进门的弟子也不用去砍柴挑水,每日去修路,也是一样的强身健体,如此一来修路的钱大大节省了下来。 为什么不搞其他建设而先修路呢?还不是方涥每日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想致富先修路!’ 这个道理,没人敢反驳,新城就个很好的例子,假如还是之前的破路,绝对没如今那么红火,所以啊,云舟派对于修路很上心!起初一日一百公里,半个月后就变成一日一千多公里,人多,那干起活来的场面老吓人了! 整个侠者星的水泥,如今并非是从地球搬来,木辰国和烈火国是水泥的主要生产国,但他们两国只负责原料生产,如何配置方涥还是握在手里,所以水泥的来源根本不用愁,即使如今云舟派一日一万公里,水泥照旧可以跟上,城外方涥又建造了数百座大型的仓库,水泥在最近几年的时间,绝对是供不应求的东西,没个大仓库存在,叫方涥一趟趟搬运,保准累死! 随着时间的推移,新城的名气在扩大,以至于新城的人口和地界在逐步扩张,云舟派向东发展,方涥便向西发展,所有不属于任何门派的地界,用了两个月时间,全部纳入新城范围,在边界处没有城墙,只有在各个道路旁有一套高达几十米‘金字塔’型的石碑,石碑上的内容没有什么威严、没有什么震撼,但却很亲民,‘欢迎来到新城地界!’背面呢,如同正面差不多‘欢迎下次再来新城!’ 与云舟派的范围相比,新城的范围要小一点,以实际的占地面积来看,差距有点大,云舟派十亿多平方公里,而新城才两千多万平方公里,都是一堆超大的数字,假如把云舟派的山林剔除,平原面积便和新城差不多了,经济价值,当然是新城的要高一点,不仅是平原多,而且还关联与许多其他门派的属地接壤,商业发展非常有利。 那么大的地界,叫方涥建新的城池,那是不可能的,但另外一项神器,正悄然无声的开始了建设,铁路!别人不知道是什么,请来的大批劳力,每日都在新城所属的地界上劳作,当然一直想要海鲜的方涥,不可能放过到东海岸的线路。 第六百七十三章 药陵城 大刀破斧外扩出去的云舟派,对于修路,云舟派很懂,也非常认同,但叫他们修一条笔直笔直的铁路,他们不理解,许多人反对,许多人不支持,最后无奈的方涥全资自建,占用的土地,用新城所占的等同数量平原兑换,未来铁路所占用的那一条道路的归属权全部是新城所有,鉴于此,一些大老张还偷着乐,唯独段副掌门一脸愁容,他隐隐的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段副掌门在签完了合同后,实在是不放心,抓着拔腿要开溜的方涥,便问道:“小子,你要修的那路,上面还有两根铁棒的,到底有何用?唉~别忽悠我!我派人查过了,格物派新城的地界里,可是修了更多数量,好像线路就有四条吧?” “嘿嘿,段副掌门,您呐也别多想,许多时候,必须要吃一次亏,才会有点感触,这次的事情都已经定了,您现在问还有何意义?”方涥没想刺激段副掌门,现在所有东西都是自己的,虽然前期辛苦点,但后期的回报,每多一文钱,都是属于新城的,与云舟派毛个关系都没有! 段副掌门听到方涥的言语,更加不放心了,可他又没有说词来反驳,只好寻了其他的借口,“本副掌门记得,月余之前给你说过伏水长老的事情,你怎么还没行动?难道要伏水长老乘船出海了,你再拍马去追吗?” “呃实不相瞒,弟子以为伏水长老会迷途知返的,所以给了她两个月时间自省!呃如今看,貌似伏水长老没有觉悟,弟子最近便会动身前往,请段副掌门放心便是!”方涥说完,趁着段副掌门眯眼寻思其他话题时,麻溜的窜了。 寻找伏水长老,方涥也想啊,带着定位器的家伙,前几日才刚刚返回,半途中朝北方绕了一个圈,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干私活了,前日才稳定的待在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药陵城,从太空上观察地面,方涥也研究了两天,城市里的建筑多数为大大殿堂,和一般城池有许多区别,看上去整个药陵城像是某个国家皇族住所,即使不叫方涥去,他自己也会去看看,那么奇特造型的城池在混乱大陆可是不多见。 去药陵城,方涥可不会傻乎乎一个人还要骑马去,太空飞船直接飞过去,要速度有速度,要效率有效率,上午出发上午到达,像是坐了高铁一样的快速。 药陵城南城外三里便是山林,方涥在那里落地没有一点意外,一个人背着包裹,洋洋洒洒像个游客。 城外很安静,没有什么住户,入县城也不用缴纳钱财,门口几个穿着盔甲的大老爷们儿,上上下下打量方涥老半天,注视着他走过城门洞。 县城内,样子看上去有点萧条,人并不多,有些人身后会背着一个怪异的背包,背包左右各有一根木头,成s弧线型,上端高出人半个身子,若是在两根木头中间搭一块布,可以视为是顶棚,貌似可以遮挡太阳或是雨水,下端木头向后弯曲,底部几乎是贴着地面,像是两只可以落地的支架,背后竹子编制的背包,有三个存放物品的包口,颈部后面有个扁圆的包口,两侧腋下还有两个长颈广口的包口。 如此怪异的样式,方涥第一次见,不知道那背包有什么用途,便跟在一个老汉身后,看看他要去哪里。 一座看上去很普通但面积着实不小的殿堂门前,老汉先对着空空的殿堂大门躬身一礼,才缓缓抬脚走了进去。 殿堂里挂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老汉进去,便到了一张空桌案前,先将伸手摸进左右腋下的背包里,取出一个个像土豆又像芋头的东西,放在了桌案上,然后静静的等待殿堂里来人。 方涥进入后,视野和感知察觉周围没人注意他,便拿出手机拍摄了殿堂里悬挂的东西,过了一会儿,才看到殿堂后有个老者走了过来,“孙老二,你怎么每天都来呢?最近药材买卖很差!药陵派已经今非昔比了!你也不瞎,县城里前后没有百来个人,你拿来的这些药材,根本没人要!放在我这里,也是变成渣渣!还不如让它们在深山老林里多生长几年,兴许这药陵派几年后还能重新振作起来!” “屈椋,少墨迹!我往你们这里送药材送了一辈子,一日不送,我吃什么?你以为山林里野味,能撞死在我面前?抓紧,照昨儿个价钱,给我半斤米粮!”背着怪异竹篓的老汉,说话可不像表面上看去那么颓废,语速和语气那是非常爽朗。 “哎!孙老二,给你半斤?你可知道我后院还有多少米粮?药材堆满仓库,连院子里都是,我要从药材上爬过,才能回屋睡觉!米粮少的,连耗子都饿跑了,你还是回去啃你的药材吧,今儿个没米粮!” “什么!屈椋,你又像蒙骗我!谁不知道你的药堂价格实惠,量多又齐全,南来北往的药商,从来都不会断了你的生意,少装穷!你也好意思欺负我一个采药的老汉!我呸!今儿个照旧!不给米粮我就赖在你这里!” “行,你赖吧!我就把你当做是厨房里的耗子,看看谁先饿跑谁!” 两个老头像是孩子一样,在那里斗嘴,说完之后殿堂里安静了,方涥想知道前因,是什么让这里变成那么萧条的,可等了半天,俩老头啥话都没说。 于是方涥便走上前自己开口询问,否则他们俩真的要比谁先饿死饿跑的,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当方涥走近了一点,对着两个怄气的老头拱手一礼,“两位,在下路过此地,不知道这药陵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都没人呢?” 那个叫屈椋的老者,先瞄了一眼方涥,站起身,“少侠,这药陵城乃是药陵派的城池,少主不知所踪,掌门病倒,门派旗下几个堂口跑到城东十里外,以一个镇子为城,发展了一年有余,如今所有的药商都去了那边,少侠若也是看药材,陈药我们这里许多,新鲜的药材要去那个镇子,好像叫药上陵,哎!咱不做欺瞒人的买卖,有一说一,少侠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我们灰房药堂!” “不瞒两位前辈,在下对药材不懂,但确实是个做买卖的人,若是前辈不介意,在下想把您这里的药材,每样采买一斤。”方涥说话的口气也变了,对着两个老头称呼为了前辈,人家不蒙你,说了这里的情况,对这样做实诚生意的人,咱也要尊重别人。 “每样一斤?小子,你打算开店铺啊?!要那么齐全,又不懂药!拿去干嘛!”孙老二不高兴,不是因为方涥采买的东西多少,而是因为方涥到来,屈椋不搭理他了,所以才冲着方涥吼着。 闻言,方涥没生气,对着孙老二说道:“前辈以采药为生,想必对药材的出处一定很了解,不如两位前辈一个说药名和药效,一个说一下生长在何地还有一些基础的习性,如此在下即使不懂,但也能让更多的人懂,之后在下做买卖也就方便许多。” “小子,老汉一日没吃东西了!当老汉傻啊,在这里给你当夫子!这”孙老二的话语没说完,方涥便从背包里取出一些食物和水,放到了孙老二药材旁边。 “两位前辈,若是饿了,还请先吃点东西,在下不赶时间,两位前辈吃饱了再说。”方涥没给两个老头反驳的机会,把面包打开口,一股飘香的味道,飞快的吸引了他们。 俩老头吃东西,方涥也没闲着,看着一旁有一个泥土糊起来炉子,上面还一个铁壶,貌似热水开了已久,便拎了过来,为俩老头泡了两杯茶,“两位前辈懂药性,在下这两杯乃是清脑明目的茶,请两位前辈品鉴一二。” 人家吃的正欢呢,方涥给人家说专业上的事情,弄的俩老头四目相对,嘴巴里面包也不再咀嚼,盯着方涥递来的茶水看了起来。 “两位前辈,还是先吃吧,人是铁饭是钢,咱吃饱了慢慢聊,若是缺米粮,回头我再送点过来。”方涥其实是着急啊,这里生意不景气,绝对是捡漏的最佳时机,而且若是有价值,绝对可以能长期合作,销路绝对不愁,无论是九国大陆还是地球,哪里都可以出售,当然新城也可以。 过了十来分钟,三袋面包,两包饼干,被俩老头争抢着吃了干净。上手品着茶,第一杯,嘴巴里还有食物的残渣并没品出味道来,但一杯下去后,俩老头的神情更加清爽了一点,抢完食物抢茶喝,第二杯下肚,俩老头的神情又变了。 “孙老二,我怎么记得你还欠我一天的药材!” “什么!欠你的第三天开始每日多给你一点,连续给了小半个月,早就给你补上了!” “嘶~~”一段争吵过后,俩老头消停了,盯着手里的茶碗,半晌没说话。 方涥也不急了,俩老头的脑子又变年轻了,绝对还会想起许多陈年旧事,便在一旁准备密封袋和便签纸,为待会收几百种药材做准备。 “少侠,你这绿叶子叫茶?想不到有如此神奇,这孙老二欠过我这里一次药,那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哈哈哈!竟然被我想起来了,还有许多,这老东西,每日来都像是抢劫一般,每每都会吓走我这里几个客人。” “我呸!二十多年前你还好意思提!那日下暴雨,老子没法进山采药,欠你一日,你给我计较!你这药堂刚开,客商刁难你要三十斤睽子,老汉我不是在山为你采了三日,才给你凑齐了药材量!你这忘恩负义的老东西!” “呃两位前辈记忆都恢复了,想必还有许多话要说,要么,在下明日再来,先去别家看看。”方涥说完,背着就要走。 “唉唉唉~少侠留步!”屈椋先开口挽留,很快,孙老二也开口了:“小子,你敢走,我我就给你跪下!” 俩老头不争吵了,方涥莞尔一笑,“嘿嘿,两位前辈不争吵就好!先帮忙把在下的事情办了,办完之后,你们二老呢,坐一边慢慢吵,晚饭在下给你们准备好。” “当真?!”俩老头异口同声的问道。 “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方涥一句话之后,俩老头便开始忙碌了,因为方涥每样一斤,那么多品种,弄的俩老头有点手忙脚乱,还是方涥开口说道,先按药效来,一样样慢慢来,俩老头才有了头绪。 古代没有纸张,所有的药材客商想买走,基本都是木箱,但方涥要的量少,用竹筒便可,方涥先简单记录了屈椋说的药材名称和药效,然后再有孙老二说普遍生长的地方和生长习性,还有多久可以采摘,采摘如何保存,同样的药材,孰好孰坏,那是说的很详细。 第六百七十四章 药材买卖 药陵城,灰房药堂里,俩老头从临近午时开始忙活到傍晚天黑,总共才弄一半的药材,还有一半要明日天亮才能弄,方涥也没食言,说去厨房烧菜,让俩老头歇着,还没半小时,四菜一汤,便端了出来。 俩老头起先还误会了,看着方涥的菜是香,而且菜量也多,但只有一份,还以为方涥是自己吃,让他们俩老头在一旁看,很不爽的嘴巴里念叨叨着什么,直到方涥招呼他们俩过去吃,才瞪大了眼珠子到了桌案旁,“两位前辈莫怪,厨房就这么几个大的碗盘,又没其他东西,所以在下自作主张,都装一起了,咱们仨一起吃,如何?” 古人吃饭,一人一案几,各吃个的,很少有坐一起吃一个案几的事情,除非是夫妻或者身边是幼子。 俩老头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方涥,那是一脸的歉意,方涥也没计较,给二老又准备了一点点小酒,两人加一起才一两酒。 “哎呀!几十年没喝酒了!这一喝还是好酒!” “是啊,上回喝酒的时候,还是你孙老二娶媳妇的时候!哈哈,一晃过去了五十载!光阴如梭啊!” “咱也不说啥,人就这个命!身边人都走光了,想不到我们两个老东西还建在,哈哈!” “嗯,不假,别人都说咱俩命太硬,家人都能克死!” 俩老头聊天的内容太杂,都是关于他们二人的事情,方涥在一旁也没有插嘴的机会,吃了个半饱,便起身到一边去了,趁着没人,便回了地球。 异能者六号基地,这里方涥不休假,几乎很少来了,原因嘛,很多东西侠二星也能处理,所以就不劳烦这里了。 爱国看到方涥过来,便打趣道:“哟,这么久才来一趟,你都算是稀客了!” “嘿嘿,许多东西在侠二星能搞定,我就没过来,这次带的东西太多,侠二星时差的关系,还是地球方便点。”方涥说着指了指仓库,“三百二十种药材,看看有没有我们需要的,这里才一半,还有一半下次送来。” “药材?大侠,你不会要搞那仙侠里的炼丹吧?”爱国乐呵了。 方涥翻了白眼给爱国,刚想开口,嘴巴又闭上了,心里寻思着,‘对啊,怎么就没问那两个老头是不是会炼丹呢?这么多药材,万一有个炼丹什么玩意的本事,咱学学来,那可是笔大买卖啊!’ “喂喂喂~想什么呢?到一边想去,别挡道!看不见研究组的人都排队过来了吗?”爱国和方涥熟悉了,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幻想炼丹,哈哈,做梦!侠者星真没有! 至于药材的分析报告,方涥没必要一一过目,只要说拷一份给他,回去慢慢看便可,对于有价值的东西,爱国可以向方涥下订单,这些东西都不用啰嗦,侠者星那里的许多东西,都是通过订单来完成了,曾经是方涥盲目向地球搬,后来吧,彼此都建立了各自的流程,地球下订单,方涥这边在组织人对照开采,当然那是侠者星的情况,侠二星和侠三星上的开采,可不是订单式的,那是无限量的持续开采,因为不适合人居住,所以是以矿产星为基准进行运作。 矿产星,这个名词也是我们国家制定出来的,但凡不适合人类居住,有我们需要的矿产资源,便先一步开采出来,初提炼成毛料,在用时再进入其他的熔炼或加工。 方涥这次回地球,还得了一个消息,就是重新制定星系名称和星球编号!因为地球之前观察的系统,根本不适合未来的星际发展,比如地球常说的某个星座某某星系某某星球,不说别的,就说某个星座这么个概念,所构成的星系相差十亿八千万光年,想要细节化区别星际图,必须要重新编排星系名称,以此才能更好的发展星际探索。 为此,国际上吵吵了许久,最后还是臣服了我们的要求,不服气你去啊,你能去吗?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什么国家可以去?不能去瞎嚷嚷啥?等到你们也能去了,才有权利说话! 我们说话这么硬朗是有原因的,新闻里发布了我们的太空实力,当然只说了一部分,对于红顶石穿梭螺旋扭曲空间的事情并没说,新家一只是说了概念性话题,对此大家都懂得,概念话题历来就没少过。 当然这个过程里,最令人震惊的是我们的火星基地,庞大的基地总共四座,数千名科学家在火星上忙碌!沸腾了,国际上的对此的话题就没有停止过。 发布了火星的开发情况,也就能解释我们为什么有那么矿产资源,这也是为了以后发布更多内容,做个铺垫。 了解了地球的情况,方涥也没待多久,又摸着铜镜返回了药陵城,在药陵城连续忙碌了两天,总共收集了七百多种药材,等待的结果令人振奋,爱国给的订单竟然要了其中三百多种,其余的不是没有用,而是药效有点少,方涥对照着那些没下订单的药材,又去找了灰房药堂的屈椋。 “嘿嘿,少侠,之前就和你说了,我们这里啊生意不好,有许多都是陈药,有些陈药越陈药效越好,但有些嘛~陈了药效就差了!” 果然,屈椋的一番话,验证了方涥的猜测,立马开口说道:“哪这样吧,我订货!这四百种药材,我要最新鲜的,价格你可以开高点,像孙老二前辈这样采药的人,应该不少,您大胆去征集,银子先一千两!” “一千两这么多?”屈椋双眼放光,可手上是在推脱,“少侠,多了!多了!你每样要一斤,就算有些稀缺的药材,也用不了那么多,那些药材都是治病的,又不是仙草仙药,无需这么多!” “嘿嘿,前辈,多出来的你先别推给我,另外三百种药材,有多少要多少,您老负责张罗一下,这药陵城里的陈药,应该还有不少,你张罗来的药材,按照您开的价格给我结算,不能让您老白辛苦!该赚的钱,一分都别少,在下可是要和你长期合作的,您若是不赚钱,那我以后再来拿货,您不是每次都要亏着钱做买卖?” 方涥啰嗦那么多,还是因为面前的屈椋总是因为生意不好,自己压低价格,方涥能是差钱的人吗?该赚的钱,他不会少赚一分,不该赚的钱,赚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方涥的钱现在只是一组天文数字,即使叫他再花钱盖几百座新城,都难不倒他,只是他没那么多精力,一个新城就折腾了他大半年的时间,近期绝对不会再盖新城,除非有得力助手出现,否则无限期停止新的城池建造。 第六百七十五章 吃里扒外 药陵城,屈椋是前辈,不仅对于方涥来说是前辈,对于整个药陵城也算是前辈,他花了半天的时间,走了一圈县城,把消息一说,下午就有人推着车子到了门口。 “诸位,那客人说了,所有东西都算我灰房药堂的买卖,你们也都知道我这人的脾气,不好的东西,我宁可丢了,也不会拿来充好的骗人,待会儿验货,一个品种一个品种拿来,我叫我兄弟孙老二把关,我来记账,银子都在我药堂里了,少不了你们一个籽儿!”屈椋是累的一身汗,说话的时候,都在大喘气。 门口一辆辆马车,所有人的精气神都是无精打采的,任由屈椋和孙老二折腾,怎么要求,那些拉着马车过来的人,他们就怎么做。 没有反驳,没有纷争,收药的过程也算是顺利,只不过没地方堆,屈椋的灰房药堂老早就堆满了,于是新收来的要求便都堆在街道上,每一种药材都堆的如同小山头一样,夜晚,方涥也没多想什么,全搬去了地球,别人问那些药材怎么都没了,咱就认死理说拉走了,爱咋滴咋滴。 果然,第二天屈椋和孙老二继续收药材的时候,就发现街道上只剩下垫在地上木板或者竹板,其他的东西都不见了,俩老头嘀咕了一阵子就不啰嗦了,什么话也没问,继续收药材。 当然,在收药材的同时,还要给方涥发了那些新鲜药材的采购,不新鲜的别拿来。 这个事情一发布出去,也吸引到了方涥想找的人,就是当初拿走伏水马匹上定位器的那个家伙,竟然穿着一身整齐的衣服,在灰房药堂门口,反复问了消息是不是真,在确认完之后,一溜烟便跑了。 “我呸!吃里扒外的玩意!要不是急着要,真懒得搭理他!”屈椋碎叨叨的嘀咕着,方涥在一旁耳朵贼好,“前辈,那人谁?” “哼!还能是谁,药陵派那些叛逃家伙的弟子!瞧瞧那身衣服,他怎么还有脸穿身上!” “呃前辈知道这里的门道,不如空闲的时候,给在下说说。”方涥本来是想打听的,可后来忙活药材,差点把来此的本意给忘了,幸好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来,否则方涥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呢。 屈椋知道的情况,都是些大致上的事情,不是药陵派的人,知道的事情也都是大家伙看到的,事情呢是这样的,前年药陵派少主,便是此时和伏水在一起的乐昇,丢了孩子,便出门寻找,乐昇的爹想阻止也没理由开口,原本乐昇的爹,想把掌门之位先给了乐昇,再让乐昇出门,结果乐昇跑的太快,他爹知道的时候,乐昇早就出城了。 也正因为乐昇他爹暴露了要禅位,所以门派里那些所谓堂口,都开始闹腾,说乐昇无能不会带领好门派发展;还说乐昇会出海寻仙药去送死,会把门派弄的失去掌门,群龙无首门派要大乱;众说纷纭之下,乐昇的老爹疲于解释,为自己的儿子强辩,后来这气急攻心便病了,这病才刚开始,乐昇的叔叔伯伯便闹的更凶,直接要分家,把药陵派给拆分了!各自执掌的堂口,也全部都带走了。 不过那些人的祖宅还都在药陵城,便没走远,城东是药陵城的必经之地,他们那些人便商议着把买卖都开到那个无名的小镇子里,如此一来,是彻底断了药陵城的买卖。很快他们就花点小钱,买了大片大片的地盖了店铺,便把小镇的名字定为了药上陵县! 至于药陵城其他的药商,有钱的便跑去那边也开了家店,不是为了和那些人臭味相投,而是为了生活,大家总要吃饭的。 可也有一些守旧的,比如灰房药堂,世世代代都在药陵城,屈椋不走,他一个人也没那个精力走,于是便留在了药陵城,留下来的人都在等寻子而归的少主乐昇,希望他能够重振药陵派!让药陵城恢复往常的繁华。 听完屈椋说的事情,方涥溜回后院,过了一会儿再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张画像,“少侠,怎么会有少主乐昇的画像?嘿,别说画还在真像!就是多了点胡茬!”方涥还没开口询问,屈椋便认了出来,由此,方涥算是把事情对上号了,那粗棘小镇上看到的付钱赎人的夫妻,便是这里的少主夫妇,那么伏水便有可能跟着少主等人走了,可那么久为什么没回来呢? 想心思的方涥,在一旁发呆,县城里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县城里骑马,可以骑马的人并不多,来人各个都是表情凶悍,与山贼土匪无异,指着灰房药堂便大声喝骂:“谁要收药材的!有没有通过药上陵县的同意!胆敢直接到此收药材!是哪路不开眼的商贾!” 一声大骂过后,还在给灰房药堂送陈药的人,都吓退到一边,方涥斜着头便走了上去,“你刚才说什么,再说大点声音!” 见到方涥没被吓退,反倒走上前,还骑在马上的壮汉,有点怂了,“你你是谁!胆敢这样与我说话!” “呵呵,我就是你刚才骂的那个商贾!敢骂小爷,我告诉你,今儿个你要不断一臂,三日后,小爷要把药上陵那鸟地方推平一半!”论耍无赖,方涥没怕过谁。 那壮汉听到方涥大放厥词,一点都不害怕了,反倒开怀大笑:“哈哈哈!小子,看你那一身没有二两肉,劝你老实点,跟我们去药上陵做买卖,今儿个跟我们去,我们还能把你小子当个宾客看待,若是过今儿个,呵呵,别怪老子没给打过招呼!药陵城的道路,只有往东那一条道,途径药上陵的时候,连人带马都要留在那里过年!孰轻孰重,自己掂量掂量!” “哟呵,看来你们胃口不小啊,得!爷给你个面子!”方涥说完,朝着壮汉走了过去,待走到马下的时候,上手拉着壮汉的一条腿就甩到了街边的墙脚。 事情发生的太快,跟随壮汉一起来的人都没反应过来,眨眼的工夫马匹上人没了,直到方涥转身走向墙脚,那些人才急匆匆的从马上跳下来,比方涥先一步跑到墙脚,“长老,长老,您没事吧!”“大胆贼人,竟然伤我家长老!”“动手!”九个年轻点的家伙,指着说着便动手了。 和方涥打架?那是笑话,一手一个,全部打在胸骨上,保证在人不死的前提下,粉末性碎裂。 一群家伙连叫声都叫不出来,全部躺在地上,方涥走上前笑呵呵的说道:“小爷刚才说了,给你个面子,别等三日了,今儿个就废你一手臂,呃不对,太轻了,刚才你手下要对我出手,那可不是小事,多加一条腿如何?” “爷,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饶了小的吧!”壮汉怂了,被方涥一把从马背上甩到墙脚,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后背已经没了知觉,不断几根骨头,都对不起身后的墙脚。 方涥始终保持着笑眯眯的脸庞,走到壮汉身前,对着膝盖便重重的踩了下去! “啊!!!”壮汉惨叫。 方涥绕绕耳朵,“这才刚开始呢,就使劲全力吼叫,待会我要把你的手臂骨头全部都捏碎,你还有力气回去叫救兵吗?” “你!你到底是谁!有种报出名号!我药上陵也不是好惹的!”壮汉歇斯底里的说着狠话。 “小爷姓小,名爷,记住了吗?记不住不要紧,记住小爷在这里等你们药上陵的人来,来一千我杀一千!”方涥说完,上手对着壮汉的左手臂,便开始拧麻花。 壮汉的惨叫声,从方涥动手起,就没停止过,声音之大,把那些守门的都吸引来了。 方涥以为那些守门的家伙,是和壮汉一起的,刚站起身朝他们走两步,立马有个人站了出来,“少侠,莫要误会,我等都是掌门的人,并非其他堂口的,呃少侠折磨了这些狗腿子,要么不要留活口,留了活口,必定会叫来更多的人来寻你,还还会连累这里的人。” 那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小,可方涥还是听到了,“放心,我惹的事情,自然会背到底了,你们是守门的,待会等这家伙出门报信之后,便把城门关了,其余的事情,我一个人来!” 第六百七十六章 秒杀千人 药陵城,东城门上,方涥总算是明白当时他从南城门进去,被那些守门的大老爷们盯着看的原因了,药陵城周围全是山,只有东面有一条出去的路,其他方向入城,那都是进出山林的,而城门都是采药药农进出的城门,所有外来人和商贾都是走东门,马匹和马车只能送东面那一条道来回,没别的路。 放了那个来挑衅的壮汉,方涥很坚持,但那些守门的弟子年龄都偏大,看着方涥执意,只能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关上城门便跑了。 起初方涥以为那些人胆小怕死,结果没过一炷香的时间,来了好几百人,每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的,好像已经许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面黄肌瘦,眼窝深陷,但就是这么落魄的样子,竟然将自己的武器都保管的十分爱惜,大刀锃亮,长矛笔直,能看得出一个一个都是尽忠职守好兵! “少侠,我们这里却粮,掌门病了之后,那些贼求就分家了,米粮带走了大半,平日里兄弟们一人一天只有一餐饭,能少活动便少活动,今日少侠仗义,惩罚了那些贼求,我等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少主还不知何时归,倘若再过个两年,我们这些人可都要饿死,与其那样死的窝囊,还不如今日和他们拼了!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 “对”身后数百人齐齐的低声喊了一句。 这哪里是和人打架啊,不就是送菜的吗?士气虽好,可没点战力!手里的武器,勉强能拿,叫他们抡起来,估计都很难。 方涥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看着他们仍旧很坚持,“你们去几个人,到灰房药堂的厨房里,烧煮点东西,送这里来!如果屈椋问起,就说我叫你们去弄的,他不会拦你们!” “屈椋那老头,也没多少米粮,他家的耗子,其实不是饿跑的,是被我们”一个年纪稍微小一点的男子很难为情说道。 方涥乐了,这些人,真是饿急眼了,连人家家里的耗子都帮忙灭了,“你们去便是,那里我存了些米粮,还有肉,会烧饭煮菜的去,给大家伙弄点香的!” “多谢少侠!俺姓丞,单字一个忠!今日不论生死,能让这些兄弟吃顿饭,丞忠感激少侠恩情!”领头的家伙,看上去骨架很大,原本应该很健硕,现在被饿成皮包骨,宛如一个大号的衣架。 方涥扶起他要半跪的身子,“你们今日不会死,待会儿老实的吃饭,吃完饭歇着,他们来多少,我一个人杀多少,你们留点力气,以后还要看着这个城,等这里恢复了往前的模样,还有许多要你们忙活的日子!” 这一番说词,数百人都傻眼了,互相对视一眼,都不信方涥能有多大能耐,最后又齐刷刷的看向丞忠。 看着数百人的表情,方涥也明白,他们要是吃饱了,绝对不只是对视互相看,一定还会开口议论,这般场景绝对不能等丞忠说话,方涥先说道:“丞忠啊!本少爷做人有个原则,对于忠诚之人,本少爷绝对是优惠对待的,你们也别感激我,要感激,就感激你们自己的忠诚之心!待会儿城外有人来,你们只要保持城门关好就行,其他的真不要管!” 方涥的话音刚落,城头上就有人喊道:“有人来了!许多人!” 闻言,方涥拍了拍丞忠的肩膀,“若是不信,可以叫兄弟们上城墙看着!本少爷今日大杀四方!” 说完,一步跃起,便到了城墙上,背对着众人,从背包里取出两把工兵铲,那姿势不能说很帅,只能说太帅了! 城外,一片灰土弥漫,到底来了多少人,谁也看不清楚,方涥跳到城外的那一面墙头上,站立在垛口上,等着下面的人来说话。 过了一会儿,果真来了一千多人,马匹奔跑带起来的尘土肆意飞扬,灰尘还没散尽,其中一人便指着方涥大骂道:“你就是那个贼求!还不出来受死!伤了我们药上陵的人,我告诉你!天涯海角都别想有活路!” 那人刚刚骂完,方涥突然消失了,去了哪里?所有城下的人,都以为方涥跑了,刚想开口大笑,便看到最前排出现了血雾漫天。 后面的人骑在马上,看到了血雾都没反应过来,而胯下马匹灵性十足,纷纷站立不安,向左右摇晃着身子。 方涥杀人的手段,没有了之前的墨迹,一工兵铲直接断头,加上速度奇快,眨眼的工夫,便杀了一百人,其余的人是一点点反应也没有。 当前排的人被屠戮干净,方涥并没有停手,现在来的人,不会有几个活着的。 暴步开启,工兵铲飞舞,人命在这一刻比稻草还要脆弱。 一千多人,当杀戮过了一半时,那些已经被杀的人,胯下马匹惊慌四窜,这一走动,马上的人便纷纷坠落,那些没轮到死的家伙,见到马上无人,加上刚才的血雾漫天,才恐慌了起来,手脚麻利,调转马头要走。 可惜,他们的速度还是太慢,方涥的速度像炮弹一样,什么样的马匹都逃不过他的暴步,不过呢,他还是留两个人回去报信,一劳永逸的收拾卑鄙之人,轻松快捷,而且省时省力! “开门!把马匹都收了!”杀人像是干活一样,方涥全然没当回事,但收拾那些马匹,方涥可没空,敲敲城门,让人收了那些马。 在古代,马匹便是汽车,出门必备,之前看着丞忠那些部下都不错,这么马匹收了,算是奖励那些部下吧。 杀一千多人,前后五分钟时间,一直站在城墙上的丞忠看傻了眼,直到方涥走到大门口敲门说话,他才反应过来,“大侠!您您还收徒吗?” “怎么?刚才还夸你们忠诚呢,这就想换山头?”方涥笑着打趣道。 丞忠被说的脸色胀红,“不不不,您误会了,我们在药陵城是护卫,并非药陵派弟子,护卫药陵城是我们职责,不耽误我们拜师学艺。” “哎!可我不收徒,再者说,我的武功很平常的,只是速度快,并没什么,若是你们想多赚点钱,日后倒是可以给你们点事情做做,至于学武艺我可教不来。”方涥说的不假,他身子里的君王之气,无时无刻都在修炼成长,那玩意连他师父莫云天都说不清楚为什么,叫他怎么教别人? “这嘿嘿,大侠武艺高强,我等非常敬佩!一时情急,说了过分的话,还望大侠莫怪!”丞忠以为方涥是故意那样说。 方涥笑了,扰扰头皮,很尴尬的解释道:“我不是不想教你们,只是真不知道如何教你们,不怕你们笑话,我师父教了之后,他都想不通我怎么会学成这样,所以啊你说,我怎么教你们?” “原来如此,嘿嘿,没关系,能结识大侠已经算我等的荣幸!” “那药上陵,有多少个能打的家伙,不会就门口那点吧?”方涥看向城东远处。 “还有三五万!” 闻言,方涥顿时双眼睁大几分,“失策失策,早知道就先轰掉一半”自言自语的说着,便转身又走向城外,边走边说:“你们待会该吃饭的吃饭,该休息的休息,不要等我!顺带给屈椋带个话,我去收拾了药上陵便回。” 丞忠和身后数百人再次懵逼,一人杀了一千多人还不够,还要自己找上门去灭人家,幸好没得罪方涥,得罪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方涥刚走没一会儿,从屈椋的灰房药堂跑回来十几个人,每人都抱着一些食物,还边跑边喊:“吃饭了!” 那三个字充满了魔力,令许多人不在关注方涥的去向,瞬间回头看着身后,那些冒着热气东西入眼之后,好像同时闻到了食物的香气。 第六百七十七章 救人 药上陵县,这里正是那些叛离之人经营药材买卖的地方,此地就是个山坳,只不过面积有点大,四面环山,朝东或者朝西的山涧之中,有条东西方向的道路。 而这个县城没有什么城墙,只有每家每户自己的高墙,临近县城边缘的墙头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其余的都是些商铺房,看上去并没什么特别的。 方涥到这里的时候,貌似赶上了什么热闹,县城中间聚集了许多人。 起初方涥还以为是因为他在药陵城闹腾,才让这里聚集了那么多人。结果,他骑马走进,都没人搭理他,所有人都看向县中心,距离远的人啥也看不到,也和别人保持一个姿势,都看向县城中心,好像那个姿势会传染一样。 方涥好奇,下马找个最边缘的人问道:“啥事?” “嗨!还能啥事,药陵派的少主回来了,被他大伯伯请去吃饭,结果怎么就打了起来,好汉也难敌众人推,被几千个人围着,没人敢靠近,但他们也走不出来啊!” “那少主可是叫乐昇?”方涥又问道。 “切!你谁啊!少主还有几个!当然是那小子了!”身旁另一个妇人抢答道。 只不过,那妇人说完,刚才还站立在她旁边的方涥,不见了! 地面上人山人海是无法挤进去的,房顶倒是很空旷,方涥暴步开启,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县城中心。 到了这里,映入眼帘的场面确实如同那人说的,最中间有四人被围着,外围一层层聚集了数千手拿武器的人。 方涥深呼吸一口,默默的从背包里,再次取出工兵铲,朝前一步,跳下了屋顶,朝着中心被围困四人冲了过去! 这次杀人的环境略有不同,周围还有一些看热闹的百姓,不过这并没有耽搁什么,只要手上有武器的人,方涥一个没放过,而且还用了君王之气包裹在工兵铲了,短短的铲子,一手抡出去,二十米之内的人,都被收割了。 起初没有声音,但三个呼吸后,成片成片的人倒下,周围的人便开始骚动了! 凄厉的惨叫,加上惊悚恐惧的场面,令所有能看到的人,肝胆俱裂,面色惨白,能发出尖叫的人,那都是有些胆识的人。 突然有了动静,手持武器的人纷纷警惕,方涥再想杀人,可就没那么容易。 尤其是他前面的那些家伙,还真会跑,一抬手,人都跑光了,之所以这样,并不是方涥速度慢,是杀人杀多了,杀孽就会太重。现在杀一些人给个下马威,稍微意思意思就可以了,既然人家怕了,也没必要继续动手了。 双手握着工兵铲,一步步走向中间,那些手持武器的人宛如和方涥跳恰恰舞,方涥进一步,他们就要退两步,于是乎,没过多久时间,被围堵的四人也发现了方涥。 只是另一边,还有些人并没有看清楚方涥的能力,扯着嗓子大骂,“你们怕什么,他就一个人,难道还能杀了你们所有人不成!都给我上!” 连骂了三遍,楞是没人上前一步,只有不断的后退。 而方涥继续一步步走来,脚下没有加速,更没停下来,“那个刚才开口说话的,出来让我看看是谁,叫别人上,自己跑什么?” 一句话过后,人群里被人挤出来一人,那人感受到自己被排挤出来,不停的左右转身看着身后的人,想开口骂,刚想开口呢,便看到他的身边已经没了人,其实不是别人把他挤出来的,而是大家伙儿都在退,唯独他没退,所以,就他一个人站原地,便成了孤零零的出头鸟。 “哟,胆子可以,嗯!指挥别人,自己也有胆子,说吧,想怎么死,小爷今日成全你!”方涥一句玩笑的话,丝毫听不出任何敌意。 但从那人的角度看过来,就完全不一样,方涥身后被杀的人,躺了满地,那血还在孜孜不倦的流着,那人想说话,可嘴巴都在抽搐,身子瞬间就软了,蜷缩着躺在地上,像是蜗牛。 “哼!原来也是怕死的,小爷我最讨厌你这样有种说,没种做的人!”说完,手起铲落,那人的身子从腰部被砍成了两段,因为一时半会还不会死,歇斯底里在大喊大叫着。 方涥没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着,人群后退的同时,还散开了一条非常宽敞道路。 当方涥在走几步之后,便和伏水四目相对,“伏水长老,你可是让我想死了啊!” “方涥!你你怎么在这里!”两人的话语,几乎同时开口,声音都重叠到了一起,不过彼此还是听到对方的说词。 方涥笑了笑,“待会儿再说咱俩的事情,先让弟子把这里的渣渣都料理了。” “弟子?”伏水一旁的查砣,吃惊的问了一句,之前是和伏水背靠背与数千人对峙,但就在刚才,那些人都在远离,后来又听到有人说话,他才转过头看向方涥,见方涥身后躺了一片死人,查砣还以为来了个大侠帮手,结果竟然是伏水的弟子,这心里的落差感有点大。 伏水也不知道方涥武功的底子,只知道方涥的速度快,也没多解释,“方涥,今日我们要杀出去,无论如何都要让身旁的夫妻回到药陵城!” “现在?”方涥狐疑的问道。 伏水一脸懵,“难道你还想在这里过夜?” “噢,听从长老吩咐!”方涥对着伏水说完,便转过身,用君王之气催动话语说道:“今日,这两个人,谁敢碰一下,我就叫他死,让开一条道,否则小爷我自己杀出去!” 方涥的话语像是命令一样,县城朝北的方向,那里已经不再是一条道,而一片被清场的空地,所有人都挤到了两边。 伏水这下更懵了,到底怎么回事?她刚才也看到方涥走来时身后有好多尸体,但过于紧张当前的局势,脑子便死机了,根本没多想那是方涥三两下杀的。 “长老,你们先护送他们夫妻回去,我要把这里渣渣清理一下。”方涥云淡风轻说着。 伏水更加不理解了,到底什么情况,“你一人要对付这里上万人,你小子是不是疯了?!” “嘿嘿,这点人算什么,比这多十倍百倍,今儿个,也照样清干净!”方涥笑嘻嘻的说着,指了指不远处一辆马车,“来个人,把马车赶过来了!” 一声吼没人去,方涥假装要动手,突然一群人跑向马车,那不是把马车赶过来的,是连马一起,被推过来的,马车到了伏水身边,一群人呼啦啦又跑了。 “长老,你们先回,弟子很快!只要这些渣渣配合一些,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方涥说的话语,伏水不理解,可查砣不管那么多,有辆马车,绝对可以顺利的逃到药陵城,推搡着乐昇和他的夫人先上了车。 远处,一座高台上的院子门前,有个妇人指着马车便大声喊道:“不能让他们走!” 闻言,方涥用君王之气包裹着工兵铲,顺着话音发出的轨迹,看了看,对着那高台院子所咋的高度,一击横斩,肉眼可以看到一层实质的气浪,宛如镰刀,朝着说话的方向急速扩散。 那一铲过后,开口说话的方向,一公里内,被气浪所经过的东西,全都断了!包裹那妇人身后的砖石房屋、树木,还有大门!当然,那妇人脖子上的头颅也搬了家。 ‘啪嗒啪嗒’砖石大门缓缓散落,在那之后又是房屋倒塌的声音,方涥再次一击横斩,县城朝东南方向,四分之一的房子集体变了形,一米五之上的高度,尽数倒塌。 县城乱了,四处都是乱逃的人,之前还汇聚在县城中心的家伙,此时是玩命的跑。 方涥也好奇,第一次这样使用君王之气,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向个颗原子弹,一铲子,竟然破坏了那么多房子,正低头看手里的铲子时,房屋后边的山头,也开始大面积的滑路,起先都是些碎石,之后便是大块大块的泥土和石头翻滚下来,刚刚倒塌的房屋,此时,被掉落的山头吞噬,那一大块山体花落后掩埋了很大一块地方。 如果方涥再挥动几下横斩,那这个山坳,就会变成一块坑洼之地,所有的房屋都会被周围的山头掩埋掉! “呀呵,原来,我又进步了!哎呀,竟然今日才发现!”方涥把今日的进步,归功于当初和银天成打的那一架。 但其实呢,是他左手掌心之中,那一直默默无闻的明心珠贡献的功劳。 在侠者星,所有武者修炼,每一日练功只是挪动一小步,可方涥体内像是核能动力一样,无时无刻都在不停的运转功法修炼,与别人相比,他那就是每日前进两大步,而收服了明心珠之后,那变态的成长速度,更加的显着! 第六百七十八章 江湖险恶 药上陵县,伏水还没上马车,那山体滑落掩埋了房屋,还有之前的种种不可以思议又一次让她发傻。 查砣想叫伏水上车开溜的,可他也呆愣了,方涥刚才不就那么随意挥了一手吗?是巧合,还是 一时间,除了方涥伏水等人没动,整个县城的人都在逃路,方涥再次利用君王之气催动话语,“所有人,都给我听着!拿了药陵城的东西,都给我还回去!少一文钱,呵呵,刚才的结果你们都看到了,以你们的速度,觉得能比我快的,大可以试试!” 说完之后,环目四周,所有人动作明显迟缓了,见到有效果,方涥便笑嘻嘻的转身对着伏水说道:“长老,我可是奉了段副掌门的命令,要把你带回去的!出海不出海的事情,可以稍后再说!你要先答应我回去一下,否则我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哎!说来惭愧,原本出来是找药的,结果,那么久过去了,一无所获!”伏水低下头。 马车上的查砣接了一句话,“女侠,莫要如此,若不是您,我等三人都有可能回不来,您一人可谓是救了我们三人!” “长老,您也听到了,伏山长老一人的身体康复,换来了三人的性命,从江湖道义上说,你们的举动没有错。只不过吧,谁骗你说有仙药的,这笔账,还是要算算的!”方涥说话大转弯,话音一落,查砣立马缩回马车里躲着了。 伏水知道方涥的脾气,说出来了,就是玩笑,不说出口的事情才会当真的计较,于是对着马车笑了笑,“查老,我这弟子就爱说笑,您老不必当真!” “长老,谁说我没当真的,你们先去药陵城等我,那边还有买卖刚开始做,待会儿我也要去的!”方涥说着,推着伏水便上了马车。 见到方涥坚持,伏水也没啰嗦,驾驶着马车,便朝药陵城而去。 待伏水走了没多久,药上陵县的人也有了动静,像是蚂蚁搬家一样,群群出动,可能是伏水等人的马车带了个头,之后朝着药陵城而去的马车就没停过。 呆呆的站在药上陵县里,感觉像个傻子,方涥便到处溜达,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片磕头求饶的景象,看着腻烦,没搭理任何人,继续溜达。 半日后,也就是午时刚过,县城里安静了,一个人都找不到,感知放开,查找了一番,确定没有人了,方涥抡起工兵铲,便玩了起大拆迁! 一个县城的房子,被方涥三两下全部给铲平了! 收拾完这里,走到县城边缘,之前骑来的马匹,还在那里,那些人估计是怕被方涥杀怕,居然没人骑那匹马走。 返回药陵城时,城外堵了一片,丞忠是真的实诚,没放任何人进去,不过伏水等人来的早,加上车上是他们要等的人,此时只有伏水的马车进了城。 方涥骑在马上,又一次大嗓门的喊道:“丞忠,打开门,只收东西不收人!” 一声喊,城门吱嘎嘎的打开了,同时,方涥身前也齐刷刷的让出了一条道。 吃饱喝足,丞忠的人,干活也有了力气,依照方涥的要求,东西可以放进来,城外的人放下东西,立刻都被赶了出去。 “方涥,为何不叫他们进来?”伏水没走远,护送查砣等人入了城,她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长老,这些人,都是该杀之人,收了他们的东西,换取自己一条命,已经算是恩惠了,我们又何必客气呢?再说了,药陵城里留下来的人,可是挨饿了两年,你护送回来的乐昇,他的儿子,便是被呶,街角那家人掳走的!收了他们的东西,乐昇要找他们算账,也能轻松点,不要顾及太多,该杀的杀了便是!” “你这家伙,之前怎么不知道你杀心这么重呢?!”伏水差点对方涥练提耳神功,幸好方涥躲的快。 “长老,这也不能怪我啊,你对那些恶人存善念,往往都会被恶人所害,这个世界上不缺活人,该死的人必定都有被杀的觉悟,否则,他们不会没脑子做那些恶事!” “可你,也不能有这么重的杀心啊!” “长老,您是在云舟派里待的久了,不知道江湖有多险恶,善良的人可没有云舟派的那种保护,他们每时每刻都有可能会被人所害,假如长老您行走江湖十余载,所有恶人都不杀,你敢保证那些恶人不会反杀你?” “哪里有那么多恶人?瞧你说的,这江湖好像是地狱一样!”伏水还是不理解方涥。 “长老,你之所以能看到平和的江湖,正是因为有许多像我这样的人在清理江湖,否则江湖上到处是恶人!说是人之初性本善,可利益放在面前,加之混乱大陆上没有法度,只要谁的武功高强,谁就是老大,这么一番混乱无度,公平根本无法存在。那些武功高强的人,贪婪之心驱使,为祸一方也是常有之事!”方涥难得这么苦口婆心的教育人,而且还是教育比自己大的人。 “好!你清理,你是对的,不过这里的事情,是他们药陵派的事情,我们不应该插手别人的事情!” 听到伏水说是别人的事情,方涥的表情立马变了,“长老此言差矣!之前是他们门派的事情,可如今,弟子可是这里的大客户,他们是我的药材供应者,而药上陵县派人欲要对我不利,那弟子岂能任人鱼肉?” “呵呵!你到底是奉段副掌门之命来寻我的,还是来做买卖的?” “嘿嘿~这不是顺道吗?呃说起此事,容弟子去看看货如何。”方涥说完转身就想开溜,可惜,伏水还是很了解的方涥,一把将他拉住,“本长老和你一起去!看看你到底拿些什么药材!” 灰房药堂门口,方涥收拾了药上陵县的人之后,更多的人胆子大了,纷纷把自己家里的药材拿来卖给屈椋。 现在灰房药堂门口,可是县城里最热闹的地方,没有之一! “长老,这里的药材都是我要的,只是不知道伏山长老到底伤的如何?” “少啰嗦!这么多药材,你打算怎么运走?”看到街道上都堆满了,伏水的脑仁都快爆了,原本以为就是几个包裹的事情,此时一阵阵眩晕,堆积如山的药材有数百堆之多。 “运走这里的药材是小事,重要的是日后的药材如何运走。” “我说你小子的脑子到底想什么,怎么就和正常人不同呢?眼前的药材,你先想办法运走再说!”伏水和方涥聊天,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气呼呼的走去了一边。 屈椋见到方涥回来,那是一脸的笑意,“少侠,这么多可还满意?” “满意!越多越好,对了,你后院先清理出来,要存放其他东西,金银不会少你们,大伙都缺米粮,可以到你这里来买!”方涥说完便趁机走向了后院。 屈椋的忙碌,已经不再是他和孙老二两个人了,负责守门的丞忠安排了几个人在这里帮忙,吃了这里的东西,总不能就拍拍屁股走人。 夜晚,街道边上堆积如山的药材一如既往的凭空消失,同时灰房药堂的后院里,原本是堆积药材的地方却多了一些东西。 在方涥搬运东西的时候,没让屈椋出来,叫他老实的睡觉,屈椋很听话,还真的一夜没出来查看。 第六百七十九章 真凶招认 次日清晨,屈椋震惊了,后院堆积了许多粮食,一袋袋堆积的比他灰房药堂的房顶还高。 这震惊还只是一部分,当走进药堂之后,便看到一块块巴掌大小的银饼,整整齐齐堆了一人来高,药堂的后半段满满的银白色。 “前辈醒了!今儿个照旧!多收点新鲜的,陈药数量不少了,不过照样可以收,外面的人需要购买米粮的,稍后让丞忠安排派几个人来帮忙,那些米粮太重,别伤了你们的身子骨!”方涥早早的在药堂里等候,交代完屈椋这些事情,他还要去找伏水。 伏水昨晚,是住在乐昇安排的宅子里,那里是药陵派的府邸。 刚进到药陵派府邸,方涥被人带到了前院正厅里,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那模样,貌似有几个是昨日见过的。 “昨日多谢少侠解围!我代表药陵派感谢少侠大恩!”乐昇坐在主位上,见方涥进来,便主动上前,半跪给方涥施了一礼。 方涥也没客气,没躲开,只是伸手扶起了乐昇,“少主的家务事,方某本不应该参合,奈何我的长老随你们一路回来,经历了百般阻挠,且方某到这里采购药材,还有人要强迫买卖,药陵城乃是药陵派的属地,方某来此是要个说法,昨日谁派的人刁难方某,又是谁拿走了方某长老的东西,我想,少主都需要给说法!” 伏水在一旁,本来就是做证人临时出现一下,此时听到方涥这样说,显然一脸懵,方涥给过她什么东西,为什么她自己都知道? “昨日恐吓少侠之人,现已经查明,乃本少主大伯伯家的家丁,因管教无方,昨日便被大伯伯处置了,如今尸首正在前院当中。”乐昇说话的语气,脸色明显不好看,但语气又不能表露出来。 此情此景,方涥算是明白了,他到来之前,这大厅里一定在上演一处‘打死都不承认’的剧情。 大厅左右两侧各放了四张案几,左手案几上只坐了一个老者,其余案几坐的都是夫妻二人,所有人脸上都是一脸愤怒,不过嘛,见到方涥来了,他们的嘴巴没敢吭一个字。 方涥扫视了大厅的里所有人,慢慢悠悠的说道:“呵呵,下手好快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手下身上,想撇清关系?好啊,那方某就算你们得逞了,不过少主可知,你们沿途遭受的险阻,还有掳走令亲子的贼人是谁?” “不知!敢问少侠可知否?!”乐昇一脸激动,双手拉着方涥的手臂,而且很用力。 方涥轻轻拍了乐昇的双手,“少主请上座,耐心的听方某所言。” “好好好!”乐昇快步走回主坐。 方涥转身,慢步走到乐昇大伯的案几旁边,正面盯着那个老者,“方某长老的马匹在一个小镇外,伤了马腿,因为无法继续赶路,便将马匹低价卖给了小镇的一户人家,呵呵,这个故事就是那么简单,可是!故事背后还有许多事情,比如那个小镇名叫粗棘,在方某长老去之前,正是少主等人花钱赎回令亲子的小镇!” 闻言,殿堂里,几对夫妻有点坐立不安了,唯独方涥面前的老者,一脸淡定。 方涥稍微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那小镇,在少主去之前的二十天,小镇里空无一人!某人派许多弟子出去,将一个无人的小镇,收拾的干干净净,而且还各自扮演小镇的村民,演技很不错,相信少主等人都没看出来吧!” “确实未察觉!” “少主救子心切,对旁物观察的少,此乃人之常情,如此便有了奸人得手的机会。少主可曾想过,那些贼人为何要将令亲子抱去那么远的地方?” “这想必是所图谋!”少主坐在主位上,很配合的和方涥一唱一和。 “抱走少主令亲子的人,本意并非是要掳走那么远,而是打算就近杀了,让少主一家陷入慌乱中,无心再管其他,达到他们掩盖之前被查账目之事!这位老人家,方某所言可对否?” “一派胡言!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药陵派的内务之事,何尝需要你个外人来插手?!”被方涥盯着的老者,眼睛一直盯着面前案几,并未和方涥对视。 方涥听到这里,开怀大笑,“哈哈哈!好!我不插手也可以,我长老的马匹上有一物,是我送给长老的,而长老将马匹卖到了粗棘小镇之后,就忘记拿了,这位老人家,可否把东西归还于我?” “什么东西,老夫不知道!你送于你长老的东西,又何尝会在我这里呢?!”老者继续否认。 方涥开启起了臭不要脸模式,“哎呀,那东西是我送给长老,在危机时可自保之物,而那东西乃是我们云舟派特产之物,不知道诸位是否知道云舟派特产何物?” “云舟派?嘶~难道是冥石?”老者的阅历十足,想了一会儿便也猜到了。 “哟,果然是人老成精,满屋子的人都不知道,你却那么清楚!不错,正是冥石,而且是方某自己调配的,威力极大,之所以装在马匹上,就是为了在为难之时,利用马匹做为逃生的手段,此前,掳走少主亲子的人,获得了马匹,从粗棘镇离开时,那将那东西取了下来,一直带到了药陵城,哎呀,算算时间,那东西快过了保质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嘣!’老人家,你可想清楚了,你那宅院里还有人在,若是待会儿爆炸了,死伤无数,你可被怪我没提醒你!” “哈哈哈!当老夫是三岁孩童不成!云舟派的冥石在丈余内威力极大,但若说是能死伤无数,老夫可不信,更何况,那东西并非在老夫身上,更没在老夫的府邸,又何来需要你来提醒!” “老人家,机会可就这一次,方某自己调配的东西,没办法保证它不爆炸,但有办法让它立即爆炸!若是老人家执迷不悟,不妨我们试试?!” “休得胡言!老夫没做亏心事,何来需要你给的机会!”老者拍案而起,指着方涥便对峙着吼道。 方涥先没说话,撩开衣袍,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好!不见棺材不落泪!方某就让你心服口服!”说完,双手合十,走出正厅,趁人不注意,联系了太空飞船,片刻后,转身对着大厅里喊道:“方某要催动引爆冥石,诸位还是不要走出来看的好,以免飞沙走石伤了你们!” “哈哈!少侠武艺高超,这一点昨日我等都见识过了,难道少侠还能用仙法不成?老夫就不信了,老夫的府邸就在大门对面,老夫便要在此,等着看少侠如何诬陷老夫!”这老东西,算是破罐子破摔了,他的老伴,就是昨日那个开口要伏水等人留下的妇人,被方涥第一击横斩,斩死的那个妇人。 方涥很无奈,摇了摇头说道:“仙法?方某不会,但催动冥石之法,还是会一点点,老人家可别慌张,待会儿的动静可不会小!” “哼!老夫没做亏心事,何来慌张之说!” 方涥继续保持双手合十,手机在双手之间,撇了一眼身边的老者,便说道:“好!方某再次念咒催动冥石,老人家,做了贼,记得要承认!” “哈哈哈!随你如何污蔑!老夫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行!你等着!”方涥说完,双手夹着手机,慢慢靠近了自己嘴边,双眼紧闭,小声的念叨着:“昨日定位器的地方,激光炮来一小发,仅仅摧毁院落即可!”念叨完,双手高举,指着天空然后缓慢向下移动。 方涥的举动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是个神棍,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发生点什么的样子,外面风和日丽,一片平静的景象。 不过嘛,人都怕死,尤其是大家都是富人,这小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于是乎,正厅里的其他人都没敢走出来,可好奇心驱使着他们,想要见证一下不寻常的事情,几个呼吸之后,都挤在了门口,望着前院的大门方向。 时间又过去了十来秒,方涥继续保持着那个姿势,身旁的老者,见到半天没有动静,刚要指着方涥说什么,便听到从自己府邸传来巨大的嗡鸣声,‘嗡!’紧接着,便是房屋倒塌的声音,噼里啪啦不绝于耳! 那一刻,一个大宅院被激光炮摧毁,屋顶的瓦砾四处纷飞,墙壁的砖石更像是炮弹,朝着四面八方飞射而去。 方涥他们站立的位置,距离那府邸仅仅隔着一条街,一些瓦砾砸到了面前,这乐昇府邸的前院,遍地狼藉! 见状,方涥先一步退回了正厅里,其他人也想躲炮弹,便麻溜的躲了进来。 此时还在屋外的只有乐昇的大伯一人,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自己的府邸变成了碎石渣,嘴巴抽搐着碎念念叨:“不不我儿,我儿我的孙子!我的宅子!啊!!!” 老者有点发狂,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转过身,先狰狞的指着方涥,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身子猛然僵硬,同时手臂骤然用力,手指的方向也换了角度,“乐昇!老夫一念之仁,本该听信你大伯母的话语,杀了你儿子!可老夫还留有一点亲情,命人不断的引你们远离,我只要我的那一份金银便好,从不曾对你们父子俩下手!可你们查我儿子的账目,要把他们踢出门派,我的传承何在?!我为了保住我这一脉的传承,不得已出手!而今,你们安然无恙,可却灭了我满门!你们你们都不得好死!” “哟哟哟!谁杀了你们满门,你这个真凶承认了就好,实话告诉你,你的宅子是没了,但你的家人,只要看过今天日出的人,此时都还建在!方某来此之前,便叫人把你的宅子清空了。” 老者一脸不可置信,眼睛瞪大的看着方涥,其余的人也是一脸不解,目光在方涥的身上和老者之间来回转移。 “行了!少主,你们继续谈家务事,我呢,还要去收药材。”方涥说完双手抱拳躬身一礼,转身便离开了,之前说的太多,继续留下来难免会有人质疑。 “方涥等我!”伏水长老说完也跑了出来,她也是个局外人,如今真凶已招认,她留下来也是多余。 不过,伏水并非单一的离开,当快步追上方涥后,就说了其他事,“北方有论剑,想不想去见识一下,那是江湖人持剑武者的盛世!呃对了,你不用剑,哎!算本长老多言了!” “嘿嘿,长老,你是不是想去看看?那个论剑,小子也听说了,好像时间差不多结束了,我们赶去黄花菜都凉了!” 药陵城街道上,人比昨日多了许多,方涥之前只收了东西没收人,结果乐昇仁慈,把人也都收了进来,只不过米粮收缴到了一起,在没有新米粮运到之前,收缴来的米粮将会统一分发,先度过这段艰难的时期。 第六百八十章 仙家势力 地球,方涥带回来的新鲜药材,又一次进行了分析,分析报告显示,只有十几味药材与地球的药材药效有重叠,其余的都是地球上希望获得的新品种。 新药材加工的方法有许多,榨汁喷粉、烘干粉碎、煎熬成汁等等手法,可视为药物、可视为保健强身、可视为辅助调理食材等等,价值虽有高低,但新事物的出现,填补了许多空白,另外,加之多味药材相互间的搭配,还可以有其他的药效,这在医学领域掀起了一股钻研的浪潮。 送药材回到地球后,方涥逗留了一段时间,当有些研究出了成果,他也拿到了一些,比如快速治愈常见小病的处方。 有了这些,方涥便返回了侠者星。 如今,在侠者星上,十商道在各个地界都开办了速食药店,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正是因为药物不需要别人拿回去再处理,像是西药一样,病号直接服用即可。 这样的药店,在地球似乎有点古怪,好像地球人多数都是买西药,按照药品的要求或者医生嘱咐回家自己服药,可在侠者星,之前可都是中药,那买了药材,回家自己熬制,然后才能喝下去的。 现在速食药店一开,得病的人不需要拿着药材回家熬制,而且一般的常见病症,几乎不用郎中费事,先几幅药喝下去,如果没有起色,郎中再上手诊治。 如此也缓解了侠者星上,郎中少、病人多的局面。 当药店在混乱大陆的新城开张时,原本是低调开张,可因为怪异的诊治流程,竟然吸引上万人围观。 几十种药,被加工成颗粒药,而且药物外都有一层塑料小包装,适合江湖人在外闯荡,风里来雨里去都没有影响,算是贴合当下市场需要。 其次,方涥为了扩大宣传,不仅加了一层可防雨水的塑料包装,还将外包装也该了,曾经沿用千年瓷瓶不见,全部改用纸盒包装,纸盒外,还有新城的标志,当然那标志自然是十商道的。 一个药店也被那么人围观,这在侠者星的其他地方并没有出现过,可在混乱大陆,更令方涥想不通的是,这药竟然也有人抢购!而且都是大单子。 治疗感冒的药物,数百个商贾,订单多达二十吨!为此方涥还制定了药物售卖的上限,每人每天限购一盒,也就是十粒药。 如此的规定,是为了优先解决新城当地人的治病问题,那些商贾不过是为了赚钱,药物如果过盛,再考虑给商贾,当前刚开始,绝对不能被商贾大笔采购而坏了方涥的心意。 不过此前没出规定,那些商贾的金子都付了,于是那订单接到手,总要去完成,否则失信的代价可不是小事。 为了满足那批药物,方涥便又在灰房药堂发布了药材订单,因为数量庞大,将整个药陵城的人都震惊了。 如今的药陵城,已经由少主乐昇掌管,而且城池内有数百护卫拥护,算是非常稳定的局面。 但刚刚稳定的局面,被方涥给搅合了,一份天文数字的订单,令药陵城里议论万千。 突然出现这么一笔大收购,令乐昇感到有点不寻常,于是在得知发布订单的人是方涥之后,便急匆匆的跑到灰房药堂,“少侠,不知为何要采购那么多药材?” “呵呵,炼药啊!总不能拿来当饭吃。”方涥也发愁,药陵城内的商铺,几乎都被收尽,还是没凑够总量的一成。 乐昇犹豫了一番,才开口,“不如我药陵派与你合作!这些药材我可分批给你,如何?” “好啊,不过屈椋和孙老二是我验货人,他们不满意的药材,我一律不收!”方涥也不为难人家。 乐昇笑呵呵的拍着大腿,“好!一言为定!不瞒少侠,本掌门小的时候有两个心愿,一个出海寻仙药,实现先祖的志愿。另一个则是让药陵城附近,漫山遍野都是药材!这里气候浑然天成,很适合人为种植的药材,有了您稳定的需求,那么药材也不必像当下都是野生采摘,朝不保夕没个定数!此前,无论是我药陵派还是药商都很难做,倘若有了固定的几十味药材做支持,那么人为种植,绝对可行!” “人为种植可以,但药效低了,我可不要!”方涥并没鼓励乐昇,反而浇了一盆冷水。 乐昇从小被人用冷水浇大的,对于方涥的说词一点没生气,“少侠放心,我乐氏数千年的基业,对于药材的生长、种植都有涉及,无非是商贾不稳定,种植也没个定数,少侠如今有稳定的收购,种植一事,本掌门可作保!” “等会儿你把药陵派接到手里了?”方涥这个才反应过来。 “嘿嘿,少侠昨日惩戒了我大伯伯,其他的叔叔伯伯对我接任掌门之事都不敢反对什么。家父身体慢慢在康复。然,药陵派也需要康复,相比此地数万人的安稳,在下的愿望并不算什么,不过,在下刚得了掌门之位,今日便收获了另一个愿望,方少侠乃我乐昇的大恩人,乐昇愿与方少侠长久合作,还望方少侠成全!” “这么说我若是和你合作了,也算你是荣登掌门的贺礼了吧?”方涥一脸坏笑的说着。 “这算,绝对算是乐昇此生最大的贺礼!”乐昇说着,双手抱拳深深的躬身一礼。 “唉~掌门切莫如此,你我二人年纪相仿,不如,你加入十商道,由十商道庇护,哈哈,这片大大陆,敢与你为敌者,皆是我方某以及方某身后数十万万人之敌!”方涥牛气的话语说完,立刻收声,左右看了看,“不过此事不可声张出去。” “呃十商道?敢问是何势力,竟然有数十万万人之多?” 方涥没搭理乐昇,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拿出几份合同,“签了他,履行上面的内容,同样,十商道承若的保障,丝毫不会少了你!” 接过合同,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所组成的内容都是令乐昇绕头皮才能搞明白一丢丢的玩意,过了一会儿,乐昇放下手里的合同,便学着方涥的模样签了上去。 签完之后,乐昇才神秘的问道:“方少侠,十商道究竟是何物?” ‘噗!’刚入口的茶水,方涥全喷了出来,幸好和乐昇是并排坐着,若是面对面坐着,保准喷他一脸茶水。 “合同你留一份,慢慢看,上面有一些十商道的内容,其次,你若想了解更多,这里有一物,是你的专属之物,除了你之外,不可让其他人知道,更不可让别人碰到!当然,你的夫人可酌情对待!日后,我们联络都可用此物完成!每次来收药材,不一定是方某亲自来,或许是一些从天而降的人,也说不准!” 方涥把手机也给了乐昇,可乐昇没去看,被方涥的说词,深深的吸引了。 “从天而降?那不是仙家?莫非十商道是仙家势力?”乐昇虽然是一脸疑惑,可表情是惊喜的。 “呃对于现在的你,可以理解为仙家,待日后,你了解的多了,真相自然会呈现在你面前,还有,你要去寻药之地,可有何证据?若是只从西边出海,我劝你这辈子都别在考虑此事了,对岸是有一片大陆不假,但和此地的人无异,根本没有你说的什么仙药!安安分分的实现你第二个愿望,莫要好高骛远!” “西边大海之外,真有一片天地?方少侠为何如此清楚?莫非方少侠去过?” 方涥听了乐昇的疑问,撇了一眼,心里想说‘老子就是从那边来的!’可实际上,则是看着天:“这些事情,未来几年后,你都会明白,甚至你也有可能会去那边,但寻仙药之事,没点根据!莫要为此耽误了你的一生!相比之下,你的药材种植,方某赞同,而且还会从旁协助,呶!这里大量的订货,看看多久能满足!” 方涥算是不留余力的打消乐昇出海寻药的愿望,这样做,也是为了伏水答应他回门派去,出海,真的太不靠谱了。 如今的侠者星,最神秘的地方不过三处,其一,乃是混乱大陆的西南部,有一处常年浓雾覆盖的地方,太空飞船在太空中已经近两年了,那个地方就没放晴过一天,根本不知道浓雾之下又是什么。 其次是混乱大陆东海岸到风林国之间的十二个海岛,那些岛,方涥只去过靠近风林国的第一个大岛,其余十一个没去过,但从太空中可观测其中的九个,还有两个岛屿,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常年也是浓雾弥漫,不得真容。 这些匪夷所思的地方,方涥留到最后去探索,当前还是要完成侠者星上基础的事情,慢慢的融合,该为地球收取的资源,尽量平和收取,同时也能造福这里的人们。 第六百八十一章 大敌来袭 药陵城,乐昇和方涥聊了许久才回了自己的府邸,和方涥的聊天,对乐昇的触动很大。 回去之后,瞬间大变习性,做人做事都是有板有眼,煞有一幅做掌门多年十分老练的样子。 同时,也婉言谢绝了伏水一起出海的事情,再三赔礼道歉,才平复了伏水失落的心情。 药陵城、药陵派算是初定了,可事情并非那么一帆风顺,麻烦的由来并非内部,这次轮到外部有大敌来袭! 桩石论剑,本是两年一次江湖剑客的盛世,可盛世的背后便有大批受伤之人。 桩石论剑之地距离药陵城三千多公里,照此距离,受伤还能跑到药陵城买药的家伙,都是轻伤或者重伤不致命的那种。 往年也有零零散散的江湖人来求药,但今年有一个人牵头,使得数十万江湖人正浩浩荡荡的接近药陵城。 那牵头之人的本意是好的,希望药陵城以后也一同参与桩石论剑,为众多江湖人提供药材,算是很好的初衷。 可江湖人一多,这万事皆有可能发生,其中自保的心思始终是放在第一位,尤其是在自己受伤之后,就暴露出自私自利的狭隘之心。 药陵城是不小,但绝对无法容纳几十万人,那些买药的人都担心药材被人抢购没了,没有医治的机会。 这就让领头的人好心办了一件坏事,原本是来求药的,变成了强买,甚至会演变成抢夺,还有可能会因此动手杀人。 方涥还在药陵城便收到了太空发来的警报消息,数十万人靠近药陵城。 这刚签了十商道的合同,太空飞船有义务要照看此地,便看到了附近有这样的情况。 方涥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一些跑的比较快的家伙,此时已经进了药陵城,而且看他们买药的神情,好像后面有饿狼在追他们。 见状,方涥便直接去了东城门,找到了丞忠,让他先差个人把乐昇也叫来,同时城门全部关闭,那么多人来药陵城,就算买药,也不能全部都进去。 从几个已经在城里买药的人那里打听了一下大致情况,那几十万人,是结伴而来,可没个人能约束的住,仅仅靠关闭城门,也不是最稳妥的办法。 乐昇和丞忠一脸愁容,伏水在一旁则是抽出她利剑,“有什么好担心的,敢擅闯者,杀!” “长老,你不是,说我太弑杀了吗?你”方涥故意装傻的问道。 伏水撇了一眼,很轻蔑的说道:“此一时彼一时,本长老也要看看,江湖上当今的剑客功夫几何!” 城头上,方涥等人还在聊着天,城外已经看到了几十万人的先头人马,真特么是浩浩荡荡,一望无际,不仅是那狭窄的道路上都是人,漫山遍野也是人,像是潮水一样,冲着药陵城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伏水之前的轻蔑表情此刻荡然无存,功夫再高,可人家的人多啊,而且多的根本让人无力抵抗。 “不如!我们打开其他的城门,让城内的人先逃吧!药材损失是小,性命是大,这些人若是入城,绝对混乱不堪!难为管束!”乐昇说着便向后退了一步。 这刚退一步,便被方涥手掌顶在了后背上,“我长老刚才都说了,此一时彼一时!莫要忘记你的身份!” 方涥说话时,乐昇看了过来,方涥冲着他扬了扬眉毛,示意他想清楚自己已经不单单是药陵派掌门,还是十商道的一员。 可当下形势危急,乐昇哪有心思去想方涥之前说的话,什么十商道,他一直是认为那只是简单做买卖合作罢了。 见到乐昇没理解,方涥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商道,绝对有能力确保自己人的利益不受侵害!之前本少爷说过,胆敢与我十商道为敌者,哪怕是百万千万上亿,皆不畏惧!” 说完走到一旁,从背后,抽出两把工兵铲,一手一把置于身子两侧,“城下的人听着!想要求药,排队入城,每日一万人!无病无伤之人,暂且不接待!乱闯者,死!” 一声饱含君王之气的声音,传遍了周围几十公里的范围,山林里的飞禽走兽皆被吓惊慌四窜,城下的人,也是一愣,纷纷抬头看向城墙。 “臭小子,你别乱来!能好好谈妥,不要先交恶!这么多人若是强攻,我们这里就这么点人,武功高强者也只能自保,根本无法顾及他人,更何况我们还要保护整个城池!”伏水在方涥身后教育道。 可方涥没转身,继续站立在城墙垛口之上,“长老放心,弟子有分寸!这些蝼蚁,不碍事!” “你就是嘴强!蝼蚁也能变猛兽,数量如此之多,若是交恶,你如何招架!”伏水的眉头拧在了一起,死死的盯着城下的人数,随着众多人靠近城墙,人数在急速的增多。 此时,还不等方涥回话,城下的人群中让出了一条道,有那么几十个人衣着光鲜,从人群中走了过来,其中一人走在正中间,全身白衣,背后有一把长剑,就这么一身行头,在数十万人里,一眼看去便能清晰的分辨出,此人绝非等闲之辈,那气质非凡、异于常人的架势太扎眼! 过了一会儿,这些人慢步走到城下,还很有礼貌的对着城墙上方涥等人纷纷双手抱拳,那个白衣之人先开口说话了,“在下介元恺,乃南雾隐剑派当家大弟子,此次桩石论剑,在下侥幸得到了剑首之冠,然,论剑中受伤的同剑众人无药医治,故而心生一计,望药陵派可给予兑现!要求不难,只希望此次能给予我们持剑众人免费医治,再则,每次论剑之时,药陵派必须到场,免费为我江湖持剑之人及时医治,此乃医者仁心也!我等非常感激!” 走进了一些,介元恺说话时,方涥才发现,一身白衣的介元恺年纪至少有四十多了,只是善于打扮吧,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说的真是不假,四十多岁的人,竟然打扮的像是二十多岁小伙子。 “免费?”方涥笑了,“这臭不要脸的家伙,竟然要免费?哈哈哈!天下哪里有免费之说,你叫什么来着?” “方少侠,此人武功高强,不可交恶!”查砣看出了介元恺的武功,在他之上,便开口提醒了方涥。 “无妨,小喽喽,叫他师父来,可能我还愿意和和气气的说话,不过,我倒是要先问问他师父,是如何教出来这么个不要脸的玩意!” 方涥根本没当回事,介元恺的实力确实比一般武者高,但也就是初入君王之气罢了,比银天成都差一大截。 “你!你乃何人!三番二次出言污蔑在下,难道要在下以武功高低来说话吗?!”介元恺急了,被方涥骂了半天,一时间面子全无,说完之后,便激发了他白色的君王之气,周围的人纷纷主动退让,不想被君王之气推挤到。 而城墙上,乐昇不懂武功,但看着介元恺气势变强,也明白他的武功定然不弱,再者,查砣此时也退后两步,紧紧的护在他身前,傻子也明白了,城下有个狠人。 伏水的脸颊上,全身汗珠,手里的长剑都被她的手汗所浸泡了,唯独方涥,仍旧一脸鄙视的笑意。 第六百八十二章 君王之气的名称 药陵城东,一场比试貌似即将开始,方涥看着城下的介元恺,而介元恺则不再抬头看着城墙上,转身绣着自己一身白色的君王之气,貌似在展示自己的武功有多么高强。 “那孙子!你要秀你的君王之气,滚一边去秀,否则,耽误了药陵城做买卖,可是要赔钱的!”方涥冷不丁的在城墙上骂了一句。 刚秀君王之气的介元恺,还没看到周围有人跪拜臣服,便听到身后的斥骂声,顿时脸上的眉头拧起了来,指着方涥说道:“小子!想死不成!本剑首忍你两次出言不逊,现已第三次,可敢下来一战?!” “和你打?也可以,你是什么剑首鸡首鸭首的,打赢了你,带着你身后的人滚蛋!想要买药,药陵城欢迎,想免费,呵呵,死!” 方涥说着,一身紫色的君王之气外放,先是如同铠甲包裹着全身,然后在急速的充斥着城墙上那一方天地。 君王之气,在侠者星可谓是顶层中的顶层,紫色之上还有什么颜色,方涥都不清楚,此刻突然外放,那一片天地骤然色变,无论天上还是地下,满满的充斥着紫色的威压。 突然的景象,众人起初还想好好打量一下,这天地的异象,可没等一个呼吸,城墙下数十万全部跪倒! 跪倒之人,也包括了刚才说话的介元恺,虽然他硬撑了几个呼吸,可最后还是抵不过那紫色的威压,半跪之时硬撑着脖子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能看到城墙上的方涥。 “呵呵,就你还要和我打,站都站不住,你有什么资格打?!”方涥轻蔑的说了一句。 因为君王之气的释放,方涥已经能够全然操纵,城墙上的人是一点压抑感都没有,而城下则是另一番景象,黑压压的跪倒一片。 站在城墙的人,无论距离城墙远近,视野能看到的城外,尽数是跪地的场面! 这一幕令伏水、乐昇等人震惊不已,只有查砣最先感受到了身边还有个更狠的,木讷的转头看向方涥这边,“方方少侠你也是” 查砣结结巴巴说出来的话语,吸引了伏水等人的目光,看向方涥之后,都惊讶的说不出话。 城下不服气的介元恺还要站起来,方涥岂能让他如意,君王之气境界的压力,重点招呼在他身上,想起来?做梦! 介元恺硬撑着不双腿跪下,为了那一点点的颜面已经到了体力耗尽的边缘,无论再怎么样激发君王之气,都是无济于事。 之前还能看到方涥整个人,可几个呼吸后,头顶的压力倍增,无论介元恺再怎么努力的抬头,眼珠子只能看到方涥的脚下,这个视线的角度已经是介元恺的极限了,“你你你怎么可能到了紫顶君气!” “先别说我是啥,还是先说你想怎么打吧?就这么跪着打?本少爷可不喜欢动手打下跪之人!”方涥没搭理他,也没有因为他结结巴巴的语气而改变态度,接着之前介元恺那盛气凌人的话题,继续的怼着。 “不可能!不可能!若是有你这么一个高手在,百年轮回大战之时,家师不可能不知道!当今江湖,达到君王之气者不过百人!从来没有一人超过金耀冠体,你又是如何变成紫顶君气的!”介元恺还在那里碎碎念着。 方涥冷笑,“呵呵,井底之蛙!轮回大战算个屁,真正的强者根本不屑那种打斗,如同蝼蚁般花拳绣腿的打来打去,有何意义?有那个时间,不如喝喝茶晒晒太阳!再告诉你一件事,什么金耀冠体本少爷不知道,但半年前,本少爷刚和一个红色君王之气的家伙打过一架!你还大言不惭的说君王之气者不过百人?这江湖有些什么人都不清楚,还敢出来混?” “什么?!红霞漫天?!这这怎么可能!江湖上的高手,互相都有名头,从来没听说过!” 介元恺说的江湖,才算是正宗的江湖,方涥呢,算是异类,低调的过了头,天天混在普通人的人堆里做着买卖,对于江湖上,那君王之气每个层次的称呼都不知道。 而银天成呢,虽然是红色君王之气的层次,却一心想要报仇,根本没有心思在外人面前展示他的实力。 这方涥和银天成二人,说二人是装逼吧,又不贴切,只能说他们二人虽在江湖,却都有各自的目的。 此刻,方涥可不想因为理论知识的缺乏而丢人,所以呢,少和介元恺掰扯那些君王之气的名称,才是最稳妥的。 “行了,别哔哔了,本少爷懒得和你啰嗦,告诉你,顺便转告所有江湖人,不管你是持剑的还是拿刀的,江湖人的道义,不是强取豪夺!想要免费,那要等别人施舍,主动索取免费之物,那就是强盗!今儿个本少爷不和你们这些强盗计较,按江湖规矩,强盗都该死,但今日绕你们一命,把药陵城的损失赔了,都给我滚远点!”方涥说完,才收了自己的君王之气,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好奇怎么各种颜色的君王之气还有其他名称的,像是成语一样,貌似听起来感觉很不错。 城墙下,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便是最丢人的介元恺,“好!元恺定转达!”说完转身就要走。 方涥的脾气,绝对不会让人就这么一走了之的,对着介元恺大声喊道:“唉~做强盗,还想这么轻松走?这些人,你是领头的,刚才你自己也说了,都特么是你带来的,带头赔钱!少了十万两黄金,别想全身而退!要么断双臂,要么断双腿,二选一!” 这一句话差点没让介元恺栽个大跟头,十万两黄金,这个价格不算多,但他身上没有啊,谁没事干出门背着十万两黄金到处溜达? 这么简单道理,不用说,看看也就知道了,他们身上,每个人顶多就一个小包裹,哪里有那么多黄金? 听着方涥刁难的要求,回头看向方涥时想发飙,可转念一想又打不过他,于是苦笑一番,收了脾气,“在下出来仓促,随身并未待多少金银,可否迟缓些日子!” “可以!来,把大名和手印按了,欠条书写清楚,一个月之内仍旧没收到十万两黄金,那么一个月之后,本少爷开始算利息,每个月二成利!推迟不给钱,利滚利,用不了多久,你们连裤衩都穿不起!” 方涥说完,转身对着丞忠说道:“派几十个弟兄下去,给城下的家伙都登记一下,除了这个臭不要脸的要支付十万两黄金,其余的家伙每人一万两银子!没银子的,要么断手断腿,要么写下二万两银子的欠条。本少爷在这里盯着,敢造次,死!” 方涥是打定主意要惩罚这些几十万人,至于银子多少,那是小事,就是要这些江湖人曝曝光,新城的发展,不出一年便可发行报纸,绝对让这些不还钱的家伙上报亮相几年。 丞忠知道方涥武功厉害,招呼兄弟们办事,一点没迟疑,反倒是乐昇有点忧虑,“少侠,叫他们赔那么多银子,是不是有点过了?” “过吗?你城中的药材从何而来?”方涥问了一句有点不相关的问题。 乐昇没有迟疑,张嘴就回答道:“当然是这周围的山林里啊。” “对是!他们这么多人,你看看,走道路没几个,都走山林过来,踩坏了多少药材都不知道,叫他们赔这么点银子,我还嫌少呢!” 方涥的声音一点也不轻,故意说给城下那些家伙听的。 说完之后,灵机一动,正好药陵城缺少采药的,便对着刚到城外的丞忠喊道:“给他们宽限点,没银子又不想断手断脚的,可以在药陵城采药还钱!什么时候采购了,什么给他们清账!” “这”乐昇更加难为了,药陵派都是药材为主,可没几个人会武功,仅凭丞忠等人,根本照看不了那么多人。 乐昇犯难,是他江湖阅历不够,也可以说是脑子还没开窍,身边的查砣在乐昇耳边小声的嘀咕着:“掌门,少侠这是在帮你招揽人手,而且少侠扮演恶人,掌门之后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便可轻易收获更多人为我们药陵派效命,加之少侠今日尽显强者身份,那些江湖人绝对都愿意与我们合作,甚至还会加入我们药陵派。” 乐昇此时才舒展眉头,一脸狂喜,片刻转而又一脸愁容,“突然来那么多人,我们哪有那么多米粮啊!” 方涥先看了一眼查砣,会意一笑,对他的灵活脑子很满意,然后才看向乐昇,“掌门,又忘记自己身份了?十商道可不缺米粮,如今,你可以下订单,价格比市面上略微低一些。” “啊?!还有这样的好事?”乐昇激动了,双手抓着方涥的手臂,似乎找到了神仙相助。 “我说,你那合同内容到底看没看?别整天抱着宝山哭穷!我告诉你,给老子十万两黄金,排着队求着老子想加入十商道的人,没有十万也有百万,你倒好,加入了之后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像今日这样的小场面,下次不用人来,只要你对着天空大喊一声,灭他们丫的!这些人分分钟钟就能全部死绝!”方涥说完,便继续坐到垛口上。 城墙上,包括几个拿着武器的守城弟子,全都张大嘴巴,那吃惊的可不是一点点。 乐昇傻了,木讷的看着城外一望无际的人群,“本掌门,真有那么大的能耐?” 这次不用方涥开口了,旁边的查砣差不多明白了方涥的意思,“掌门,少侠之意,乃是那十商道的功效,呃少侠说的合同,掌门若是无心查看,不如交给老夫阅读清楚,免得少侠开口解释。” “对!查老说的不假,你这个家伙,抱着宝山不识,准你给查老一阅!”方涥插了一句话。 伏水一脑子的问号,但她清楚,方涥绝对还有更多的秘密,“小子,够能装的!云舟派掌门都未到君王之气境界,你这个小小弟子竟然” “长老,你可别说出去,我可是很信任你才向你表露出来的,否则一定先将你打晕,再收拾下面的家伙。” “行!不想本长老说出去,封口费!”伏水向方涥一手伸了过来。 “待会儿给成不?嘿嘿。” “待会儿?可以啊,本长老也学一下,收什么利息,那利息怎么说来着,两成是吧,本长老感觉不错,你就待会儿给吧!” “呃这样吧,你说个数,弟子稍微就给你准备!” “不多,一万两银子!” “切!还以为多少呢,回到门派之前绝对给你!” “咳咳,本长老说错了!十万两银子!” “长老,你这不是利息,你这是抢劫!那个啥嘿嘿,你别动气嘛~给你在新城留了一套房子,价值嘛~几百万两黄金,长老,我这封口费,可还满意?”方涥的语气高了点,伏水转身要走。无奈的方涥只好说了实情,房子嘛,当然是早就留好的,待同门的九个女人,再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高层的房子,也会给她们每人一套。 第六百八十三章 太空中的意外 药陵城的事情,一连处理了三日,城外的人数太多,不是那些家伙不想跑,是有许多人确实需要诊治,还有一些人是因为缺少米粮,没有力气跑。 而那些当初距离药陵城比较远的家伙,听闻动静不对,便先跑走了。 方涥也没和他们计较,城外几十万人,药陵城能收多少就收多少,真的较真,把所有人都圈过来,难免会生乱子。 于是,他在看着地图,盘算着之后怎么把药材送出去! 新城和药陵城之间还相隔着十几个门派的属地,未来的运输绝对会有麻烦。 不过在麻烦,方涥还是保持自己曾经的观点,铁路绝对不往外延伸,只在新城的属地范围内。因为铁路那是跨越时代的东西,会引发更多的混乱,对于方涥想要的局面是背道而驰的,所以许多东西必须要控制在手里。 至于药材,方涥在药陵城里得了一块空地,找人盖了围墙,房屋便从其他地方搬了过来,大通道式的仓库,存放药材到一定的量,他会自己过来搬走,仓库平常的管理便交给了孙老二和屈椋,这二人听话,方涥也信任二人。 确定了未来如何运输之后,陪着伏水又在药陵城里待了两日,算是坐镇维和吧,那些没有钱财支付赔偿的家伙,起初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去采药,后来乐昇听了查砣的说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手段使了出来,那些穷困的江湖人也算是服帖了。 很快药陵城采药的人增多了,方涥的订单满足的速度也加快,同时乐昇的种植也得到了足够的人力开展。 看着药陵城正一步步健康的发展,方涥才和伏水二人离开。 他们的离开并没声张,方涥高深的武功是药陵城很重要的一股安定剂,知道方涥在城里,任何江湖人都不敢乱来,这一点方涥也同意。 所以他们的离开是非常的低调,低调到要乔装打扮才走出了药陵城的城门。 随后返程的路很顺利,并没多少意外,只是沿途都可以听到药陵城出现一位武功极高的能人。 江湖人的议论,始终都会加上一些色彩,林林种种的说词,有时候让方涥都感到充满了玄幻的韵味。 返回的路上,白天赶路陪伏水赶路,夜晚住客栈时,方涥就独自摸着铜镜返回新城去看看,尤其是铁路的建设,必须要加快速度,商业的顺利开展,是方涥拯救更多穷苦人的手段。 在新城的地界,只要你肯干活,务农、打工是从一穷二白之人起步的两个通道。 想务农,新城的地界范围内有大片大片的荒地,只要登记一下,任谁都可以去开垦。 想打工,新城里每日都在招工,不管男女都可以得到一份饿不死的工作。当然熟练了之后,不仅饿不死,还能小有收入,肯吃苦加上运气好点,绝对可以混的不错。 若是羡慕经商者可获得丰厚利润,那么也可以用自己的小积蓄,自己做点小买卖,总之在新城,便是穷人的乐土! 路途中,方涥又往返于地球好几次,送去了许多的药材,同时也换了许多颗粒药物,那些商贾的订单,算的满足了一半,还有一半也说清楚了,会分批提供。 现在药材有来处,欠下的订单也有了解决的办法,伏水也找到了并且在返回的路上,一切又恢复到顺利发展之中,方涥琢磨着无事一身轻,想偷懒几日,可惜,意外的事情总是会找上方涥。 这次的意外,不是侠者星的,而是地球,准确的说是太空。 红顶石增多,让神天航天局放开了脚步,大力探索螺旋扭曲空间,意外就出在大力探索之后的一个月,一艘h级太空战舰,发出了求救信号,而且求救信号的详细解释并非是自然灾害,而是敌袭! h级,是地球最新一批且最大直径超过八百米的大型太空战舰,那么大的太空战舰,其中的子飞船足够应对一场小型的战争,可就是那样,也在遭受敌袭之后失联了,针对这一点突发的情况,地球没有贸然的集结大军。 得知这一切的消息,还要归功于红顶石的最新利用,将信号塔站投放在距离地球轨道最近的螺旋扭曲空间里,若是有任何探索飞船或战舰发现了有价值的星系,便会在螺旋扭曲空间出口也投放一个信号塔站,从而实现即时通信的网络工程。 失联的太空战舰,并不是通过出口的信号塔站发送的求救信号,是战舰最后发出的信息之中分析出来的,应该是在一个新出口,刚出去便发生了意外,期间的间隔很短,短到没有时间在螺旋扭曲空间出口投放信号塔站。 当然,失联战舰最后的消息分析,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遇到了外星人,而且巧合的是在出口便与外星人在太空中相撞了,至于开火交战的可能性也不排除。 方涥拿到了这一份消息的详细分析报告,失联的太空战舰编号是xzh0105,信息还表达了一条更有意思的事情,这艘失联的战舰,是地球首次执行对百万光年外的太空进行探索任务,哎,刚出门就遇到了外星人,算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呢? 失联飞船最后的外部监控画面有点乱,看上去105号太空战舰好像一头栽进了花丛里,而且还是太空的花丛里,倘若那些像花一样的东西,是外星人的太空工具,那艺术含量也太高了点。 “爱国,你半天不说话,可不像是给我时间专心的看报告,是不是有想法让我去探探路?”方涥早就发现爱国在一旁不言不语,而且还经常偷瞄方涥的神态。 爱国被方涥问的,一时语塞,“呃那个嘿嘿,其实吧,最好是你去看看,以你的能力,即使有危险也可全身而退,若是真的要开战,我们这里也不惧任何外星文明,若是可以和平解决,当然那是最好,无限巨大的宇宙中,我们人类总要有些朋友或者是伙伴。” “明白!给我准备点东西,轻便的太空服,小型的助推器。” “太空服科研团队根据你的嗜好,给你设计了一下!只不过样子有点怪,你看看,给点建议,我拿去修改!”爱国说着,将一张图片给了方涥。 见到图片的第一眼,方涥就像骂人,“那什么?!老子是男人,胸前两块镜子,可以是平面的吗?算了!把镜子放到左侧的腰间,一高一低便可!” 说真的,爱国看了那设计的图样也很无语,方涥的特殊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只是不说透罢了,但看着那设计师弄的服装,方涥若是真的穿在身上,爱国从此绝对每日戴着墨镜登场,太丢人! 轻便的太空服,主要材料是在新家一星球上找到一种植物,其任性超强,而且在高密度的编织后,能有效的抵御外来固体之物的伤害,至于保温嘛,当然还有点欠缺,需要其他材料补充。 其次,方涥还多要两把工兵铲,可能是在侠者星上用的顺手了,和小喽喽打架,用工兵铲可以完全隐藏自己的实力。 爱国也知道了方涥的爱好,专门找人给方涥用陨铁合金打了两把,待方涥换好衣服,手握工兵铲出现的时候,方涥瞬间成为了众人眼里的英雄人物,蜘蛛蝙蝠的什么玩意,我们没有,但我们有合金铲! 方涥的名头还是爱国给编辑的,弄的方涥一直再叹气,“还是叫我逃大侠吧!合金铲逃大侠也行!” 第六百八十四章 精灵星 太空,xzh0105战舰从螺旋扭曲空间出去的出口,被临时定义为105,方涥在地球没墨迹什么,带齐了东西,便直接上路了。 依照地球的管理,每艘飞船或者是战舰,都有方涥足迹,而且足迹所在的位置,都是相当隐蔽的。当方涥摸着铜镜离开地球之后,再次看清周围环境时,差点没昏过去,周围是一个密封的房间,房间的四壁都是一块块一米平方大小的凸型八边的金属板,齐丝合逢的排列在一起,找不到任何的出口。 在方涥刚出现的十秒后,一面墙突然有了变化,八变形的金属板开始错位,像是缩小又像是被融化了一样,图案排列的变化,让人有点头晕目眩。 过了三四秒钟,一面墙变成了一个通道的出口,方涥试探的走了过去,刚走两步,一个人类的声音从四周响起,“人类,欢迎到精灵星来!你们的飞船突然的出现,与我们的飞船撞到了一起,全力抢救了所有受到波及的人类,很不幸,还是有二十一人遇难!同时我们精灵也有一百多人遇难。” “原来如此!这条道可以走出去吗?”方涥没紧张,他的耳力听不到扬声器在哪里,所以便放弃了寻找答案,只是这精灵,难道是传说中的精灵?那种耳朵尖尖,身材细长,长相都塞过明星般完美的那一类种族? 想解开疑惑,自然要见识一下,而这陌生的地方,里都是方涥没去过的,所以初期还是要靠自己的双腿走过去。 对方听到方涥说词,明星的犹豫了一下,过了一小会儿才回答道:“当然可以!我们很高兴与你碰面!” 通道并没看上去那么长,看上去感觉至少有一百多米,其实是那些金属图案变化所产生的视觉偏差。 走了大概五米,通道便再次变化,像是打开了一扇门,通道外是一个大殿堂,看上去很似宏伟,殿堂里的摆设很像古代的那种风格,无论是边角还是任何的边缘,都体现出非常多的图案或者纹路。 方涥走出通道再次感受了一下重力,丝毫没有变化,这就证明,应该不会是在太空,更有可能是在某个星球上面,引力与地球相当。 大致的看了看殿堂里的环境,几十根巨大的圆柱,支撑了殿堂,像是希腊的神殿,有点那种意思。 “欢迎你的到来!”一个女性精灵突兀的出现在殿堂门口。 方涥很不礼貌的多看了两眼,果真如同地球认识的那种精灵一模一样。 此时,方涥面前的精灵年纪,若是按照地球人皮肤衰老的程度来衡量,怎么说也是要有五十多岁了,“抱歉,第一次见到外星人,多看了一段时间,请谅解我的不礼貌!” “嗯!没关系,我们彼此都在互相看,并不算什么不礼貌,相比你看我的时间,之前在那里面,我们看了你更久!” 面前的精灵这样说,貌似很坦诚,一点不虚伪,如此给方涥的印象不错。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拉美菲丝!很高兴,我们的语言是一致的,只是文字略有点区别!” “我叫方涥!嘿嘿,语言畅通,其他的都好办,若是我们可以和平相处,在未来的接触中,可以慢慢的相互交流。” “嗯,只是阁下,我们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你们的交通工具上,总共一千六百五十五人,都在我们安置地,如此的问,有些冒昧了,还请不要介意!” 与面前的精灵说话,方涥也没被邀请的入座,反倒被引领着朝大殿之外走去。 殿堂外,是一片绿意盎然、鸟语花香、小河流水,处处都是大自然的美景,殿堂是坐落在一处山顶,视野极为开阔。 方涥没直接回答拉美菲丝的问题,“呵呵,每个种族都会有点特殊能力的人,我想你们应该也有。” “噢,原来是这样,阁下来,是不是要带走你们的人和残破的太空工具?” “正是,不知道何时方便?” “随时都可以!请跟我来!” 拉美菲丝的态度不错,言语听上去也很正常,但这不符合逻辑,若是我们地球人遇到了外星人,彼此之间的聊天谈话应该会有许多才对。 唯一的解释,便是105战舰上的科学家,在方涥到来之前,就和精灵有了许多的接触,只有这样才会有了方涥如今遇到的情况。 拉美菲丝带着方涥并没走多远,在一个形如花瓣的东西前面停住了,只见那花瓣状的东西,竟然出现了一个圆洞,随后方涥和拉美菲丝走了进去,那圆洞其实就是个门,而花瓣状的东西是她们的交通工具,以地球人的识别角度,外表太像是个花瓣。 方涥也知道如何称呼脚下的交通工具,姑且称呼为花瓣飞船吧, 花瓣飞船是啥为动力,又是如何做到悬浮的,方涥不知道,可能会涉及到人家族群的秘密,方涥也不好贸然开口问。 随着花瓣飞船慢慢的驶离登船的地方,飞行时非常的稳当,这一点,方涥很满意,似乎和地球最近新制造的城市方舟有点类似。 在感受精灵飞船性能如何之时,方涥还看着外界,花瓣飞船的速度并不快,仅仅过了一分钟便看到一座巨大的城市,城市的样子很特别,不是什么高楼大厦,而是一片深林城市,虽然那些建筑上有棱角,但外部都被植物所覆盖。 拉美菲丝知道方涥在观察,一路上也没有再开口说话,甚至在飞行到城市路段时,还减慢了速度,方涥知道对方的意思,便也没客气,尽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过了十分钟,花瓣飞船在一个山顶降落了,依照花瓣飞船的行驶轨迹,貌似带着方涥兜了一圈,为此方涥有点不解,“敢问,您是故意带我去看看你们的城市?” “的确如此,这样你可以多了解我们一些,绿色是我们精灵人的生命,我想表达的意思是,即使我们以后会长期的接触,也请用绿色来招待我们。” “呵呵,这个简单,我们地球也是喜欢绿色的!”方涥简单的回了一句。 105战舰上的人,都被集中在了一起,他们站立的位置像是一处广场,广场周围是相同样式的房间。 我们的人见到方涥时,都投来了惊奇的目光,他们不是核心成员,并不知道方涥的存在,也不知道方涥一身怪异的服装,到底是什么人物,又为何与精灵人在一起。 而知道方涥的人,比如一些科学家,他们见到方涥来,像似没看到一样,都在忙碌着研究面前的东西,哎,过度好学不应该发挥在这个时候。 “各位,有没有想回地球的?”站在一处高台上,看着面前居住的地方像是山体改造的居所,方涥便开口直白的问了问。 听到方涥的问话,似乎有了返回的希望,所有地球人都投来了关注的目光,甚至有人认出了方涥,“大侠,您是接我们回去的吗?” “当然,不接你们回去,还用得着我来吗?” “呀吼!太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一群科学家很兴奋。 方涥转身看向拉美菲丝,“我的人都在这里吗?我是说,包括哪些遇难的人,还有飞船!” “人都在这里,飞船还在太空,您刚来的地方,那里是我们存放你们遇难者遗体的地方,稍后,我叫人把那一个金属房子和二十一位遗体都搬过来,只是你们打算怎么回去。”拉美菲丝问出最关键的话题。 方涥笑了,“我是怎么来的,便会怎么回去,很高兴您为我们做的一切!” 第一次与外星人这么尴尬的相遇,少说点,算是有好处的,不过方涥又想起来了之后的事情,“若是你们这边也有意向,愿意和我们地球接触,稍后,我们会派人来这里,和你们谈一谈具体的事情。相信你们的太空发展,应该不会比我们落后。” “您误会了,至今我们还没离开精灵星系,过远的太空,只是派了无数的设备进行探索,还没做到你们这一步,可以抵达百万光年外。” 方涥心里默默的开心了一阵,‘只有我们能来,他们不能去那就太好了,地球的风险小很多。’“若是未来有机会,我们双方可以一起探索,宇宙过于巨大,相信,还会遇到更多的星球和更多的种族。” “当然,很希望与你们的合作!” 拉美菲丝的话语很死板,方涥也能感觉得到,两人的说词和内心真正的想法都有偏差。 第六百八十五章 没名气的痛苦 精灵星,去的快回来的更快,包括105战舰,方涥分了两次从精灵星带走,拉菲尼亚一脸震惊,看着一千多人在他面前消失,消失了几秒后方涥又一次出现。 随后载着方涥到了太空,拉美菲丝再次震惊了一次,那么巨大的太空战舰也是突然的就消失掉,当着方涥最后专程来道谢和道别时,拉美菲丝故意装作很淡定,还用我们地球的习俗和方涥握了握手。 如何对待精灵族,方涥不参与,那些大方向的事情,地球会处理好。 损毁的105太空战舰,方涥没搬回地球,依照地球给的指示,希望地球的方位是保密的,从而达到安全的目的,方涥便把105战舰直接搬到了侠二星上,让这里的科学家进行研究一下,战舰是不是被精灵族装了什么定位器之类的东西。 将损毁的战舰丢给了侠二星的科学团队之后,方涥便回到侠者星上。 对于方涥来说,一切又恢复了往常,继续陪着伏水往回赶,同时夜晚溜回到新城,跟进各项买卖和建设的发展。 时光如梭,一晃又过去了一个半月,专程赶路的伏水和方涥终于踏入了新城的地界。 “呀吼!我们回来了!”见到新城立在道路边的地界石塔,方涥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 而伏水不知道这些,新城的发展和云舟派向东的扩张都是在她离开之后发生的,看着方涥在陌生的地方发表感慨,狐疑的看了半天,随后在那‘金字塔’状的石塔上,看到了新城的欢迎语,伏水才有点明白了,“小子,新城的地界外扩到了这里?” “唉~新城不算什么,我们门派现在才牛呢,向东扩张到了海边,南北一万多公里!总面积扩大了许多许多!您回到门派,能看到几十万弟子的盛世!” “盛世?你若是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伏水恶狠狠的脸,开玩笑的语气刚说完,前方看到一队熟悉的身影,“你不会通知了伏宁来迎接我们吧?” “没啊!”见到伏宁一队人,面容和衣服都很狼狈,貌似经历了千难万险才到了这里。 伏水和方涥两个人四目相对,然后木讷的看着前方正迎面走来的伏宁。 “师姐!终于找到你了!实在是太好了!我就说天无绝人之路吧!哈哈哈!”一阵癫狂,伏宁时哭时笑,那张脸看上去非常滑稽,眼泪流淌在布满厚厚灰尘的脸颊上,留下了深深的沟壑,无比的立体视觉感。 “还有你小子!你不是说,只有师姐一个人外出吗?你怎么又在这里,不是在新城劳作的吗?” 伏宁不说话,方涥都忘记了,此时的地界已经在新城区域了,“伏宁长老,这里都是属于新城的呀,你们不会出门半年多,连新城都没走出去吧?” “什么?!这里也属于新城?!那新城的面积也太大了吧!我们白天赶路,夜晚在林间露宿,虽然是靠双脚走路,绝对不可能还在新城的地界!小子,你老实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伏宁的架势,有点恐怖,癫狂的还有点神经发作,真不知道这些日子,她带着弟子都经历了什么。 方涥先没说话,指着身后不远处的地界石塔,“伏宁长老,地界石塔在我们身后,我们现在所站的位置,就是新城的地界!” “啊?!不会吧!我们没盘缠,帮一些农户,开挖了三个月的荒地,才刚刚拿到十两银子,我们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回门派还要补交每人每个月十两银子,五个月十个人,那就是五百两!师姐,你一定要救救我!” 伏宁的哭诉,身后的弟子也是低着头不言语,伏水拍拍了伏宁的头,“身后那么多弟子在,如此成何体统!银子的事情,你去求那小子唉~人呢?” “他刚才骑马跑了!”方涥跑开,伏宁是知道的,可伏水一直想关心伏宁,便没留意方涥的去向。 此时方涥早就一路狂奔到了无人的地方,摸着铜镜立马回了新城,伏宁那女人就是神经病,方涥根本不想搭理她,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哎!那小子跑也不说一声。”伏水也想跑啊,伏宁和十个女弟子现在就是乞丐的打扮,若是被同门看到,那丢人丢的可就大发了。 提早返回新城的方涥,终于不用外出了陪伏水了,这样一来他可以专心的忙碌其他事情。 新城的商贾,最近一段时间在转型,更多南方而来商贾,越过三界大城池,专程到新城来做买卖,多数马车都是空车而来,采购物品的数量,比北方的那些商贾要多许多。 为此,方涥便在城东继续扩建了仓库,之前用于存放水泥的数百仓库,勉强够周转的,此时又多了一千多座大仓库,在新城的高楼上看去,东边是一片白茫茫的屋顶! 新城里的电动观光车,成为了所有新来者必须体验的交通工具,观光车不仅在城里转悠,还会拉着乘客去城南湖畔转悠一下,如此也是为商业感过重的新城多点美感的口碑。 随着商贾越来越多,这俗话渐渐又彰显出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南来的商贾多了,妖怪自然也多了,有许多自以为是的商贾,纷纷叫嚣要见见新城的当家人,方涥也不客气,想见,一人十万两黄金,每人接见五分钟。 为此一些商贾很不服气,甚至在一些工坊的门口堵门,妨碍做生意,云舟派弟子清理的几次,甚至不准那些人再入新城的大门。 稍后的几天好了一点,但很快那些商贾有把新城的大门用马车堵了起来,又一番的闹腾后,云舟派拿了几个商贾,交给了格物派。 “你们几个,非要见见新城的主子,到底所谓何事?”方涥在格物派的一件屋子里,见到被捆的四个家伙。 见到方涥一个年轻稚嫩的脸出现在他们面前,四个人都是一脸的不屑,丝毫没搭理方涥的意思。 “哟,骨气挺硬,既然不说,那就去死!” “你!你又是谁,你敢杀我们?我们可是代表仙风界而来!见不到新城的主子,我们绝不会走!” “仙风界?中部三大界之一,是最东面的那个吧?那界不是刚换了九角派执掌,还把原来的泙黎界换了个名字,不好好经营新属地,跑这里,又有什么想法?” 混乱大陆中部,有三个大界的城池,曾经分别是广宜界、纳氚界和泙黎界,但百年轮回大战之后,纳氚界和泙黎界易主,纳氚界被尚武阁所得,更名为尚武界;而泙黎界被九角派所得,更名为仙风界。 “哼!既然你都知道,就快为我们松绑!免得我们九角派的人到这里,移平新城!”其中一个商贾耀武扬威说了这么一番话。 好久没人危险方涥了,这偶尔听到一次,很真的挺刺激肾上腺素的。 “呵呵,好啊!那我就等他们来,不过,在他们来之前,我要问问清楚,是不是我新城抢了他们的买卖?!”方涥问道。 “正是!依照泙黎界此前的生意,比现在要好上十倍不止,后来我们才发现,大批的商贾宁愿多走一倍的路程到这里来经商,仙风界的生意十不存一!九角派命我们几人,和这里的主子聊聊,识相的话,就把生意都关了,否则!别怪九角派几十万弟子前来移平这里!” “你们这一番话,我可以当做是宣战吗?”方涥一脸微笑的反问道。 “宣战?哈哈哈!小小的新城也配九角派来宣战?动动手指,便能轻松铲平此地!如今,九角派就等我们四人回去,倘若我们回去说,新城的主子不愿意,那么九角派来十几个武功高强之人,一夜的工夫便让这里沦为平地!可信否?!” “不信!就是你们九角派都来,老子也不信,别说把这里铲平,能不能踏入新城的地界都两说,你们说的话,我就当做是宣战了,你们四个我不杀,待会儿就放你们回去,回去后,代我想九角派问一声,何时过来,我好准备准备!” 方涥回答他们四个人,完全就当做是找乐子,平静的日子过久了,总感觉浑身不自在。 再者说了,混乱大陆这里的安定,不收拾点一些家伙,日后的发展将会更加麻烦,所以有人送上门,方涥是求之不得,即使他们人不过来,现在方涥知道了谁的贪婪心很重,也能直接出手,去除妨碍和平稳定的隐患。 只是,方涥这么说,别人可不会这么听,他们把方涥看的很扁,只要是名气,方涥的名气,就比如说那个介元恺,他也是君王之气,还说了江湖上君王之气强者的人数,已经大致的层次,那也就说明,每个武功高强的人,在江湖上都有挂名,而方涥,空有一身高强的实力,却没有展示。别人丝毫不畏惧,这就弄的方涥十分的被动。 诸如方涥此刻面前的四人,在混乱大陆没有一千万,也有几百万,对于没有名气,又欣欣向荣的一处新城池,谁都想要插一脚,伸手捏一捏,不得点好处,也要踩踏了这里扬扬名气。 “哈哈,你还准备?如何准备?就这里的云舟派,根本不够九角派看的!实话告诉你,仙风界入了九角派的地界,那是如鱼得水之势,但凡不服九角派的门派,尽数被荡平!我们掌门可不是得了一个界就满足的!不出五年,我们九角派要在这片大陆称王称霸!你若识相点,就早点臣服,兴许,我们掌门看了新城的货物,会开心点,只要你缴纳一切所得,会饶你们不死!” “如此说来,我真的要改变主意了!”方涥嘴角挂上了一抹坏笑。 “识相!哈哈!快点给我们松绑!早该如此!”四个家伙明显误会了方涥的意思。 方涥拿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在四人面前掂量,“老子说改变主意,是不准备放你们四个人回去,这脑子都特么想的是什么?我想打开来看看!回头老子把你仙风界先移平了!看看你们九角派猖狂个毛线!” 方涥说着,上手对着四个家伙,就送了几个大嘴巴子,抽的四人神魂颠倒六神无主,过了一会儿,“若是想离开,也行,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四人只能有一个活着离开,这里就一把刀,明日我再来看你们,若是你们四个都活着,老子再亲自送你们上天!” 第六百八十六章 神胖子 九角派的野心很大,得了中心之地的一个界,心思就急速膨胀,可惜第一个膨胀的目标竟然挑了方涥,那他们便踏上了灭门之路。 地图,方涥研究了一会儿,九角派的地界范围是大,因为属于混乱大陆东部,山林面积比平原大了许多倍,这九角派说是一群山贼强盗,一点都不为过。 说移平仙风界城市,不是方涥说大话,是必须要做的事情,第一日夜晚,开着飞船到了仙风界的城市上方,大批的警告信撒了下去,内容就一段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城池将被移平,所有人仅四日的时间可以安然离开,第五日整个城池将会消失!’ 话语说了,方涥不乱杀的举动也做了,至于在仙风界生活的人听或不听,方涥可管不到,给他们四天的时间撤离算是不错的了。 次日,方涥再次去看了那四个商贾,结果很让人意外,四个人确实都还活着,只是没一个人能有力气说话,地面上斑斑血迹,说明四个不善于武道的家伙曾经厮杀过。 “怎么样,你们四人,有谁快死了?那个藏着刀,是觉得自己还有力气,准备给我一刀吗?”进门见到血,方涥便开始找刀,结果视野没看到,感知却发现了一个家伙竟然神情紧张的将刀子押在身下。 现在被方涥指了出来,那人也不敢做什么,用手将刀子从身下拿了出来,丢到了四人之间的空地上。 “哟,还算是老实,不如就你活命吧。”方涥试着挑拨一句。 屋子里四人面如死灰,一点都没反驳,顿了顿,方涥打算提起那个把刀子丢出来的家伙,“少侠,不要!我们四个发过誓,要死一起死!某不要独活!” “这样啊~那就不好办了,呃那我们换了个方法?我给仙风界四日的时间,同样也给你们四日时间,这四天没有水没有食物,能活着的人,我就放他回去,看看被老子移平的仙风界!”方涥说完把地上小刀收走了,转身离开,身后四个家伙还是没点动静。 新城,方涥收了许多手脚利索的年轻人,不论男女,只要年纪不超过二十岁,干活手脚快,脑子稍微聪明点的,都在新城里当营业员。 还有一些,脑子很聪明,而且很会做人的小家伙,方涥便分给了他们股份,叫他们掌管一家店,甚至一门生意。 比如一个叫又儿小姑娘,今年才十六岁,名字听起来很特别,其实是家里的第三女,她的父母想要个男孩,结果又生了一个女孩,心灰意冷之际便给她取名为又儿。 名字好记,自然会被人经常关注,方涥也是因为她名字特别才留意到她,又儿很聪明,而且对待一起来新城的少男少女都客气,性格外向却不失谨慎,对待客商那是规规矩矩,做事不仅认真,而且主观能动性特别强,地脏了扫地,台子乱了立刻收拾,一身的衣服,既爱惜又勤清洗,每天穿身上都跟新的一样。 这么好的苗子,是方涥重点培养的对象,如今新城的奶茶和冰糖葫芦生意交给了她,占有这两样生意百分之二十的干股,第一个月时只有新城一家店铺,方涥拿着二千两银子的分红到她家里,一家人全跪了。 原本应该是发到员工手里,可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拿得起两百斤的银子,方涥也没招摇,免得给又儿一家人惹麻烦,便趁着夜色到了又儿那住在路边驿站附近的家里。 “又儿是个好苗子,我呢代表新城,奖励给她一套新城里的房子,你们一家人都搬过去住!那里更舒服!”方涥没耽搁太久,说完一句话,便起身走了。 又儿一家人很淳朴,直到方涥走了很久,才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泥土的房子,再看看房子里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她们一家人一夜没敢睡觉,生怕银子丢了。 从那时起,又儿更加卖力,先后在新城地界里开了六家分店,还在云舟派地界里开了四家分店,如今过去了近半年时间,给又儿的分红已经超过了十万两银子。 如此的收益,消息也被传的沸沸扬扬,十六岁的小丫头,靠自己的双手在新城里打拼出丰厚的回报,激发了许多年轻一代,甚至是云舟派的弟子,都打算到新城里发展一番。 弄的段副掌门找了方涥谈话五六次,“你小子,这新城到底在搞什么?生意好,也不至于发人家那么多钱,你们这样弄,让我们云舟派情何以堪?” “段副掌门,你看你说的哪里话,人家能干,多劳多得,这道理和我们云舟派不是如出一辙吗?也没过分啊!再者说,要说得钱最多的,又儿还不算第一,真正的第一是个小胖子!”方涥的一席话彻底惹毛了段副掌门。 “神马?!半年不到,收入了十万两银子还不算最多的!最多是谁,又得了多少银子?!” “一个姓什,什么的什!是个胖子,如今大家都叫神胖子,神仙的神了!得银嘛~嘿嘿,临时的,卖房子所得五十万两银子!” “五十万两银子?!你小子有这么好的差事,不和本副掌门说一声,五十万两靠弟子出门,要赚多少年才能赚到?” “呃段副掌门,为何如此计较?莫非门派缺钱?”方涥是明知故问。 云舟派东边扩张那么大的地界,那些地方空了几千年,为什么之前没人要,就是因为是赔本的买卖,如今云舟派被方涥的新城所带动,纯属于一时头脑发热,各个地方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还有财力,可只靠种粮食,哪里会有多少收入?此时的云舟派真当是骑虎难下! “哎!一言难尽啊!门派里,副掌门和大长老,每日因为银子的事情在吵吵!那么大的地方,山林居多,能种庄稼的平地都是鸡肋,山路修建花销颇大,然则,靠那些庄稼的收入赚回修路的钱都不知道要多久!哎!云舟派继续这样下去,早晚没有米粮开锅!” “呃段副掌门的意思是”一听段副掌门的话语,方涥便猜到了绝对还有下文。 果然,段副掌门莞尔一笑,“你小子和新城那么熟悉,打听一下,东边的地方有没有兴趣!有兴趣说一下,我们只要修路的本钱,若是喜欢,全部划给新城!” “那以后云舟派不又只有这么一丁点的地方了?”方涥故意不接段副掌门的话题。 “小就小点,靠着新城的保卫合作,还有不少结余!哎!人多了,弄一点东西就要吵吵个半天,你看新城,说搞开荒,一个月多了多少亩良田,再看看我们,简单的鼓励开垦良田,关于给农户奖励些什么东西,都要吵吵半个月,有那功夫,几万亩、几十万良田都开垦出来!” “开垦良田,动手给人家盖几间屋子,弄个小院,让人家感觉这里像个家院,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不会也吵吵吧?”方涥试探的问道。 段副掌门听方涥的话语,顿时眉头紧皱,“哼!你们新城若是只给盖房子,那些老东西也不会吵吵了,新城出的开垦政策你不可能不知道,十亩基础田给盖房子,多出来一亩还给钱?” “钱?呃多出来两亩才给一两银子,不过那些银子并没给他们,都是用种子冲抵的,这并非是新城坏了规矩,人家从别的地方搬迁过来,连自己吃的米粮都没有,哪里还有庄稼的种子?” 听闻方涥的解释,段副掌门又何尝不知那些事情,奈何,东边的居民大多数都在原住地,房子给用盖,但钱总要算给人家,否则谁愿意多开良田?不开新良田,云舟派就没一点租子可以收,光光是人家老田地,谁也不会付给云舟派租子,如此一来这便是个很矛盾的问题。 当然,弄的云舟派狼狈的关键还是银子不够,两亩地一两银子的投资,按照两成租子来收取,至少要六季庄稼才能回本,而云舟派附近一年最多种三季,六季便是两年,两年才回本钱,面对巨大的投入,门派里的那些人不吵吵死才怪! “段副掌门,不如这样吧,我和新城商议一下,若是可以,再找您说叨说叨。”东面的地界太大,方涥全部拿下来,从表面上看去,也需要给人一种思量的过程,所以没有当场给段副掌门回话。 第六百八十七章 铲平一界 云舟派急速膨胀是太心急了点,但最关键的是门派内有话语权的人太多,出一点点事情都七嘴八舌的吵吵好几天,这样的体制绝非做大事的门派。 段副掌门和方涥说完之后,过了三天,方涥都没去找段副掌门,之所以这样,就是不想被人发现,方涥其实是想要东边那块地方的。 原因嘛,便是地质上有大量的矿产,尤其是靠近海边的那一大片山林,矿产十分的丰富,早点拿下来,早点发开,对于地球或者侠者星都有莫大的好处。 另一边,被方涥关在格物派的四个家伙,第三天的时候都挂了,不是渴饿死的,是因为失血过多,那四个人是死是活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把仙风界要收拾了,那个九角派根本没放在方涥的眼里。 限期四日离开仙风界的通知,时间已过,许多人根本不信那通知的内容,毅力万余年的城池会消失? 当晚城池里还有许多不愿意离开的人,但很快,到了第五日夜晚零时开始,仙风界外围的城墙,先大面积坍塌,那些还不愿意离开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城墙是方涥弄的,工兵铲在手,君王之气包裹,站在城墙边,一铲子重重的平切,他想看看自己全力一铲子,到底能铲多远,结果很意外,十公里! 力度太大,十公里那一铲的平切,城墙后的所有建筑都出现了整齐的断层。铲子大家都知道,并非如刀一样平面,铲子的面是有点弧度的,即使是平切,那些被切过的建筑,也不会那么安静的叠在一起,总归会有点倾斜的角度,所以午夜时分,仙风界一圈的城墙没了,距离城墙比较近的建筑也全部倒塌。 清晨的阳光下,仙风界就像是屹立在一圈废墟中的城池,虽然中间还没点动静,但一圈的建筑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倒塌了。所有离开仙风界临时避难的人,深深的赶到庆幸。 只不过他们的庆幸来的太早,午时,太阳最浓烈的时候,一束强光从太空中激射而下,对着仙风界最中心的山头,便开始了激光轰炸! 以界为名的城池,面积都比较大,想要用激光武器将整个城池彻底的移平,眼前的仙风界至少要开四百多炮,太空飞船的能量可承担不起那么短时间的大火力,所以在对着中心点开过一炮之后,摧毁了所谓的界主府,其余的建筑,还是要方涥自己上手来处理。 一个下午的时间,仙风界城池内大变模样,包括树木都没有超过一米高度的存在,仙风界城池外,百万仙风界的人们,像是看了一场灾难电影,亲眼看着一个巨大的城池,变成了一片废墟,至此,仙风界暂时从混乱大陆除名。 九角派也并非善茬,咆哮的怒吼一声接着一声,可惜,他们对于城池的毁灭毫无办法,甚至连是谁做的都不清楚,门派里的人在议论凶手,自然也把方涥的新城编排到凶手的范围。 依照那洒满城池的警告信函内容,是九角派得罪的人所为,那么最近的一年里,他们灭掉的几十个门派都有可能,至于新城嘛~脑子清醒的人都知道新城距离他们还有一万多公里的路程,可能性很低很低。 第一次对古代的一个城池下黑手,方涥做完之后,内心还是有点虚的,生怕自己误杀了无辜之人,“哎呀呵,建一个城要百般万般心血,毁一个城,竟然那么容易,嘿嘿,累是累了点,不过再有,老子还会弄!什么狗屁中心三界,早晚有一天把三界都给平!” 方涥激动的手都在颤抖,好久没抽烟了,此时站在新城双塔最高点,猛抽着一口香烟。 方涥站的这么高,照理来说那位置不会被人看见,不过这里是武者的天下,视力比普通人要强许多,找了方涥一天的段副掌门,寻了过来。 “小子!老子找了你一天,门派里的人都同意把门派以东五百里之外,全部卖给新城,新城有没有消息?话说回来,这个城的主子,也奇怪,格物派一老一少都只是传话的,但凡有点正事就说要去禀报,现在只能指望你小子帮忙了!早点把事情定下来,门派里才能安宁!” “呃这个事,新城的主子没意见,门派同意卖,开个价就好,反正都是邻居,新城也不差钱,段副掌门无需担忧!” “哈哈!我就说嘛!找你小子绝对靠谱,那成,明儿个叫他们合计个数,早点把事办了,呃这新城每日那么多金银的收入,都存哪里去了?别多想,我们云舟派可不是偷鸡摸狗之辈,只是来新城的一些家伙,到处打量到处转悠,好像都在找金银的库房,你提醒新城的主子多当心点,别被人惦记上了!”段副掌门说完便一跃而下离开了。 夜晚,新城外还有大批大批熔炼工坊在生产,那里是一年到头都不会停歇的,火红映照着新城西北方的天际,也算是新城里,一处奇特的景观。 伏水和伏宁在赶了五六的路之后,终于返回了新城,一路走来看到了完全不同的场面,曾经一马平川的空旷地界,视野里连个人影都找不到的地方,如今是车水马龙,人群窜流不息,更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店铺,在沿途的驿站附近开启,什么水果店、农具店、米粮店、布匹店,每个驿站都比其他地方的县城还要热闹,如此的场面令伏水坚持要到新城里面去看看。 伏宁和她十位女弟子,在见到伏水后,得了些盘缠,梳洗一番之后便抹去了曾经一身乞丐的打扮,此时她们也一起走进了新城城墙内,眼前的一幕幕,实在是令人震惊,若不是看着门口还有路边都有同门在值守,她们一定认为此刻又走错路了! 见到一脸笑容的方涥,这才让她们的心情稍微安定了几分,庆祝伏水安全返回,方涥招呼她们到餐厅里大吃一顿,在新城打工半年的九个女人,说话谈吐完全变了模样,只有项男没怎么变,照样和方涥勾肩搭背像是兄弟俩。 “小子,你说庆祝长老安然返回,就请我们吃这些,你也太小气了吧?整个新城都知道那几个高收入的少年,你小子比他们做的事情都多,别人不知道,我们几个可是门清,就用这些菜忽悠我们长老,你这是十足的欺负人!”说这话的人是芹玲,九女当中,除了项男之外,就属她的性格最直爽。 同时她也是九女当中最开放的一个,最近在新城生活的颇为滋润,这立誓终生不嫁的人,但可以谈朋友啊,芹玲的性格那是敢爱敢恨,遇到了好的目标,人家都主动进攻,甚至还为其他的女人牵线搭桥。 在新城的半年多,九个女人的变化是大,不仅有几人获得了临时伴侣,而且收入也是颇丰,有了钱她们并没有存着,该吃的吃,该买的买,物质生活也提高了不少,所以看待方涥请客,就用普通的饭菜,实在有点看不下去。 当然,她们也不是对方涥有意见,而是在伏宁十个弟子面前,秀一秀她们的高标准生活。 而伏水和伏宁十个徒弟,可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无论是在宗门,还是最近在外‘流浪’,都没有吃过这么好而且还是免费的饭菜,丝毫没有顾忌别人惊异的目光,低头吃的嗨天嗨地。 一桌子的大鱼大肉,对于她们来说比过年吃的还好,在已经快吃饱了的时候,才留意到芹玲她们的议论,顿时感到一脸的尴尬。 再看看在新城打工没有外出的九个女人,根本就没怎么动手吃,而她们十一个刚回来的人,各个嘴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菜,那场面真心的羞愧。 本是方涥开口要庆祝的,如此的场面,弄的他也蛋疼,只好堆笑着对大伙儿说道:“呃现在是午餐,下午还有事情要办,庆祝自然是晚上了,而且庆祝的地方也不会是在这里,那个什么夜晚,我请大伙儿去双塔上吃,边吃边看新城的风光!” “噢耶!”九个女人瞬间跳起来欢呼着。 而刚刚回来的人,似乎并不知道方涥话语意味着什么。 双塔,能上去的人少之又少,九女除了项男在上面住着,其余的人可都是和别人一样,只能在双塔楼外,眼巴巴的看着,无数次幻想这能有机会上双塔里见识一番。 现在机会来了,她们激动的心情难以掩饰,弄的同桌吃饭的伏水和伏宁等人非常的不解。 第六百八十八章 眼不见为净 下午,方涥说要办的事情,自然是接收云舟派的东部地区,账目无需核对什么,云舟派用了多少水泥,大致数目方涥这边都有数,六百万两银子,被云舟派弟子上千人用百来辆马车从水泥仓库里运走。 得了银子的云舟派,起初真的很开心,门派投资四百多万两,如今还赚了一半,长老会都变成了庆功宴,一些臭不要脸的大长老和副掌门纷纷往自己脸上贴金,说什么他们的贡献有多少、他们的付出有多少云云。 段副掌门是他们百来个人里,脑子最清醒的,“行了!你们都有功!今儿个都给你们记下来!除此之外,问你一个问题,新城是做买卖的,亏本买卖谁都不会做!你们虚报了这么多银子,人家也没反驳什么,照样把银子给了!为何?” 一句话把所有人问懵了,谁特么知道为何? 会场安静了一会儿,便有个头脑发热还没清醒的大长老站起身,“回段副掌门,他们一定是考虑着日后还要依仗我们,所以即使知道也不敢言明!” “正是!正是~他们的城池都在我们的保护之下,岂敢反驳我们开的价码?” 听着下首大长老的说词,段副掌门捋着胡须,“你们都错了!或许,我们这些副掌门也都错了!” “段副掌门此言何意?”一些人立即追问了,他们都在庆祝,为什么段副掌门却一脸忧愁呢? “哈哈!我懂了!我懂了!我的猜测或许才是最靠谱的,说出来给你们听听也无妨!新城里,都是劳作打工的人!他们付出劳动,得到自己应得的酬劳,是否?”段副掌门没有一句话把事情说完整。 打工赚钱,这事大家都知道啊,下首的大长老,纷纷点头应是。 段副掌门扫视众人一圈,“我们在东边,雇人修路,修缮百姓屋瓦都做的不错,唯独鼓励开垦良田做的不到位,把我们所做的事情,汇合到一起!诸位,我们不也是打工吗?” “嘶~~”全场都是倒吸冷气之声。 段副掌门微眯着双眼,过了一会儿,才大笑,“哈哈哈!如此也不错,总归门派没有损失!不过!”一声大喘气,弄的众人刚想附和的笑脸,僵在了那里,“一年后或者两年后,刚才你们这些邀功的家伙便会知道,我们门派因为你们的强烈建议而卖了东边广阔的地界,究竟损失了多少金银!到那个时候,你们又当以什么面目自居大长老之位?!” 会场安静了,没人敢站出来应答,过了好一会儿,段副掌门身边的其他副掌门才开口打个圆场,“段副掌门的目光深远,我等不及也!然而,此时此刻,我们门派若是不卖了东边的地界,仅靠那一点点良田的租子,要收到猴年马月也收不回来本钱,修路开销太大,这一点超出了我们的预料,当下,门派还赚了二百万两银子,也算是没亏了这笔买卖。” 这么一番言词过后,会场的气氛稍微好了一点,可段副掌门的心情还是很低落,站起身,“行了,今儿个就到这里!”他如此着急,是想去看看方涥那边,到底是什么个路数。 在去新城的路途上,段副掌门的心情很纠结,主动找方涥要卖地是他,卖了之后又感觉不该卖的人也是他,眼看到了新城,他的脚步来回踱步,到底是去找方涥,还是不去? 方涥此时可是很忙碌的,东部地界拿到了手,要做的事情可是非常多的,幸好之前便做了充足的人才贮备,应对当下的发展还算是可以顺利过度的。 东部道路是修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是重新规划城镇和良田,如此做法很多人感觉不理解,随后,方涥将一面墙的帘布揭开,一幅巨大的地图,出现在会场一百多人的面前。 方涥面前一百多人,都是被他发觉或是格物派发觉而后推荐到关键岗位的人,是方涥在混乱大陆的基础班底,对于面前这些人的底细,盘查的非常清楚,如今将未来的计划公布出来,方涥没有丝毫担心。 “诸位,这是东部地界的详细地形图,刚才所言要重新规划城镇,目的就在于地图上标注红圈的位置!”方涥的话刚说完一段,整个人便呆住了,会场门口竟然走进来一个人,一个他此时最不想看到的人,段副掌门。 段副掌门之前在新城门口纠结许久,毅然决定要来看看方涥打算怎么发展东部地界,打听了许多人后,才知道方涥在会场里开会,带着疑问的心,段副掌门的步伐都用上了武功身法,当走到会场时,眼前的一切,让他也呆住了。 新城的发展运作,他知道一点,但绝不知道新城里竟然有那么多可以坐在会场里的人,而且多数是些二十岁不到的少年!年纪大的人,才十几个,如此的场面,和他刚刚离开的会场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云舟派开会,哪个不是七老八十? 再看看这些参加会议的人,他们面前是一张桌子,座位也不是圃垫,而是有靠背的椅子,所有人坐的姿势都是直挺挺的胸膛,一点散漫的样子都看不到,而且这些人面前有一个本子,手里都握着笔,貌似在记录着什么。 种种事物,让段副掌门的心突然沉了下来,寻了个最后的位置安安静静坐了下来,学着前面百来个年轻的姿势,挺胸抬头看着方涥。 突然的变化,影响了方涥片刻,看到段副掌门没有言语,他也只好莞尔一笑,便指着大地图继续说道:“红圈之内,是未来即将要开始动工的地方,在如今的道路基础上,要继续铺设道路,抵达地图上所有标注红圈的地界。起初是东海岸,蓝色椭圆形标注之内的地方,将会出现许多造船工坊!黄色标注的直线是铁路,从东海岸到新城,第一期沿途总共十八个站点要建设,重新规划的百姓生活区,将在十八个站点附近重新建设!另外,新城西边的铁路也铺设的差不多了,原本铁路第一期不包过东部,但此时计划稍微更改一下,把东部一起算上!” 方涥在台上说着,下面的人时而抬头看着地图,时而低头写写画画,有些字不会写,只能用各种自己看得懂的图形来代替。这也是没办的办法,在坐的百来个人,还有许多人每晚勤奋读书识字,因为基础太差,只能白天工作,夜晚在夫子的教导下学习。 不过这些是临时的,他们总有一天可以独当一面,为方涥分忧解愁。 会议开了两个小时,在结束时,又一次令段副掌门震惊,说新城不是个势力,打死他都不信,方涥宣布了会议结束,下座的百来个人,像是地球的学校一样,有一人喊起立,再众人齐刷刷站起来之后,再喊敬礼,众人齐刷刷的双手抱拳躬身一礼。 如此的场面,没有一个人是应付的,坐在最后段副掌门也想跟着学一下,只是第一次,行为滞后而且还略显生涩。 散会后,方涥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段副掌门,怎么今日那么有空?噢~~我知道了,把东部地界甩给了我,你们都轻松了!” “呃”还没从刚才的场面里回神的段副掌门,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方涥说话,指着那面壁上的地图问道:“那些红圈之内,是些什么?不都是山林吗?难道还有宝贝?” 方涥回头瞄了一眼,不想让段副掌门心生后悔之意,便拉着段副掌门的手臂,“走走走,我们边走边说,伏水长老回来了,弟子可是答应了她们,给伏水长老接风洗尘!您在这里,免得我去找人请您了,直接去吧!” “你你你!哎!得!泼出去的水,老子不收了!眼不见为净!”段副掌门也明白方涥的举动,不管他知道了些什么,都与云舟派没多少瓜葛,计较了也没有什么鸟用。 段副掌门了解方涥,同样也算是了解新城,说他不贪心?那绝对是否定的,不贪心绝对不会被方涥怂恿外扩地界了。 不过呢,贪心的不只是段副掌门一人,整个云舟派都贪心,此前自闭门派多年,一直不温不火的发展,说起来像是不问世事的中立门派,可门派的争斗绝对不比其他门派少,而且争斗的东西,都是鸡毛蒜皮的玩意,有时候往往因为一句话、一颗小矿石或者多劳作一点点都能吵闹许久。 新城在云舟派旁边兴起,让云舟派的人见识了什么才值得去争,这次将东部辽阔地界甩锅给新城,赚了两百万两银子,那就是他们必须要争抢的巨额功劳。可实际上真的是功劳吗? 眼界不同,一味的模仿,生搬硬套别人的模式,这样的后果总归不是进步的开端。 段副掌门在被方涥拉扯离开会场时,心里有一种想法,他打算以后没事了就来新城参加会议,多学习新城,这样自己的眼界和思维才会被拓宽! 有这样的想法,也是被刺激的,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云舟派向东部扩张,如今把新地界又卖给了新城,这个过程说直白点就是在给新城打工,开荒嘛! 但东部地界耗费的人力物力,最后只赚了两百万两银子,还不及一个打工的神胖子赚的一半多,人家一个小胖子,半年赚了五百两银子,相比之下,他们云舟派几十万人收入,人均才多少? 被这么刺激之后,段副掌门的思维发生了转变,但他的心里也清楚的很,云舟派的体质,就是什么事情都要拿出来商议,即使他有什么好想法,终究要别人一起也同意,绝对没有新城这样行事果决雷厉风行! 一路走一路思量,段副掌门打算先丰富自己的眼界,让自己有足够的言词,撼动云舟派的体质!想到这里,段副掌门的脚步轻盈了许多。 第六百八十九章 开荒能手 新城双塔三十楼,这里是方涥的居室,整层楼都是他的。请伏水等人在这里用餐,那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段副掌门对双塔的设施,还有房间里的用具一点都不陌生,毕竟他也住在这里,所以操作起来比其他人都要熟悉。 但是!他的房间装修和方涥的房间,完全就是两码事,当初要给他装修时,他点的款式是最复古的,若不是因为不准用明火,他都想在进门的地方放个巨大香炉。 看着方涥的房间,处处清爽,住人的感觉和他的房间完全是两码事,刚走了几步,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什么味道?” “呃映初和恨醉最近在学着制作糕点,如今手艺已达到小成,我请她们来给大伙制作些糕点品尝!”方涥的房间,设备很齐全,映初和恨醉住楼下,没事就跑上来在方涥这里搞研究,两个家伙也算是有耐心的吃货,方涥不在的时候,她们都是自己动手,不管做出来的好吃不好吃,她们都会继续做。 “嗯!这是属于金屋藏娇!” “段副掌门你这说的,可是相差甚大!她们俩哪里是娇?”方涥一脸委屈,厨房里的食材,几乎一天一补充,他甚至都打算把超市的东西都搬到厨房去,俩个女人太能折腾,好在最近一段时间正常了点,不再搞什么黑暗料理了。 傍晚,伏水和伏宁等着几个下班的女人一起到了方涥这里,从进双塔到方涥房间,二十个女人的嘴巴就没张开过,双眼好像不够用的了,到处看、到处都想摸一摸。 当看到房间里已经有人在了,她们才收了好奇心,尤其是看到了段副掌门正端坐着喝茶,伏水和伏宁主动上前,算是汇报她们返回的报告。 “你们都收了门派的规矩,这里不是门派之内,而且今晚你们俩才主角,我啊,就是来蹭饭的!都放松点,该怎么宰方涥那小子,就怎么宰他,千万别因为我这里而客气!” 段副掌门说完,伏水和伏宁对视一眼,刚想开口应是,身后的芹玲、瓶茹等弟子先大喊了一声:“得嘞!” 之后嘛~方涥惨了,被几个女人用手臂夹着脖子胁迫到了卧室,“你小子!叫我们住那破房子!你自己住这里逍遥快活!还当我们是兄弟吗?!” 一脸懵逼的方涥,根本就没说过他住这里,好奇的看着几个女人,“呃你们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装!你在别人面前装,别人看不出来,我们和你可是同师弟子!你房间里有什么,我们还能不知道吗?!那卫生间里的洗面奶,整个天下的男人,除了你呃还有我们用之外,还有其他人用吗?!” 几个一人一段话,语气超级强硬,但声音不大,她们不想让外面的人听到,尤其是伏宁和她的弟子听到。 “嘿嘿,我错了,几位师姐原谅我一次,师弟我也是有苦衷的,哎!说实话吧,伏水长老外出后,我也在考察你们,若是过了考察,你们将会成为我永远的朋友!” 方涥的解释,只让几个女人安分了一会儿,几个呼吸后又变成了连环炮:“我们不管什么考察不考察,你叫我们住宿舍,你自己住豪宅,说吧,我们是不是同师弟子?是不是你的师姐?为何最基础的坦诚都没有?!” 几个女人的说词,方涥好像又回到了云舟派那个小院,曾经也是这样叽叽喳喳说闹,那个时候,方涥貌似还很单纯,只想在混乱大陆好好玩耍一番江湖侠者角色,而如今,新城的事情弄的他像个事业狂魔,身边的人也不能都被都照顾到,有人被忽视,他也是无奈的。 “有有有!嘿嘿,别生气了,今晚,你们就会有个新的开始,之前工作的地方,你们想去可以继续去,不想去,就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总之,之前是我的错,我用一辈子来弥补,给个机会!” “咦~少肉麻!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滚出去吧!这个房间以后是我们的!” “啥?”方涥刚一脸疑问,头都没转过来时,屁股就被项男狠狠踹了一脚。 被从房间里踹出来的方涥,也不是独自一人出来的,几个女人不能挤在一个房间,于是占据了房间的芹玲没有出来,其余的人又把方涥围了起来,“我们的房间呢?” “呃你们看。”方涥指了指伏宁和她的弟子们,那边还有十几个人在,“这里人多,不如我们晚餐后再议如何?” 不想继续尴尬,方涥只好堆笑着脸放大点声音继续说道:“诸位师姐,莫闹!都坐下!我去准备菜,马上就来!” 说完方涥跑了,项男一本正经的脸走了出来,“你们还好意思说!这半年来也没见你们委屈了什么,收入多了,心事没了,每天和那些男子眉来眼去,城南的小湖边,你们可没少去吧?!” 九个师姐,就项男一人是在双塔里住着的,她算是方涥的兄弟,名义上说住这里是帮方涥看房子,其实呢,她也说不清楚半年来都做了些什么,反正如今的她,书看得多了,这眼界也高了,而且住在这里之后,就没把自己当女人看过。 现在方涥被几个女人欺负,明着不好直接帮方涥说话,但可以揭几个女人的短,当做是开玩笑的说闹吧。 几个女人没有顺着项男话语再反驳,作为女弟子,行为总要乖张一点,和其他男人有什么故事,总归对自己的名声不好。 不过呢,项男刚才的话语声,还是被伏宁的女弟子听到了,她们也是女人,这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江湖儿女,一身正气之余,也有婀娜多姿的灵魂,回忆这半年来和伏宁外出的经历,她们的生活可没伏水的弟子那般滋润,什么眉来眼去?她们每日开荒赚取盘缠钱累的天天直翻白眼!还去什么城南小湖?她们天天在杂草荆棘中除草翻土!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伏宁和她的十个女子弟子,这半年来的生活只能用一句话来概括,‘吃尽苦中苦,到头白辛苦!’ 这话绝对的贴切,一个人赚了十两银子开荒的钱,按照两亩地一两银子,她们每人都开荒了二十亩田,对于常年舞刀弄枪的江湖女人来说,这真当是痛苦的经历! 然而这么辛苦,她们的所得才每人十两,而外出半年之久,每个月每人要交给门派十两银子,半年的费用就是六十两一人,说是白辛苦一点都没错,还要倒贴呢! 就在众人各自思绪万千之时,方涥的菜,也一样一样的准备好了。 一张大桌子,段副掌门坐上面,方涥还在忙碌着弄菜,不在桌上坐着,此时就只有他一个男人,那种尴尬啊,是他这个做副掌门多年的人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不过呢,方涥的速度还算是麻利,并没有让段副掌门尴尬过久,一桌子的菜,看得段副掌门是垂涎欲滴! 晚餐是彩虹城提前订好的,二十八个菜,二十三个人用餐,也不算是浪费,饮料美酒七八种,任由他们去挑吧。 “段副掌门也是住在双塔里,只不过是隔壁的那座,距离也都很近,其余的人今晚都住这里,你们放开肚皮的吃喝!千万不要客气!”方涥怕这些人想东想西的,便把餐后的安排先说个清楚。 伏水勉强同意,伏宁则是一点都没客气,“你小子,看着你就是古灵精怪的,不叫我们住这里,还想赶我们去外面路上睡?我告诉你,今晚非懒着你不可!赶我们走,我也不走!” 伏水在一旁拖着额头,深表无语,才三杯酒下肚,伏宁就喝成这样了。 “伏水长老,您也别怪伏宁长老,当日您离开这里之后,我们便追赶你,可惜,我们没有马匹,走走停停,起初见到一些贫苦的人,伏宁长老还施舍给别人银子,可到了最后,我们饿了两天没吃东西,还是一户农夫给了我们一口饭吃,听说开荒给银子,我们在那附近开了三个月的荒地,如今,伏宁长老对开荒可是非常的拿手!呃她好面子,千万别告诉她,我们这些当弟子的对您说了这些。”一位伏宁的女弟子,搀扶着半醉的伏宁,对伏水说了她们这段时间的经历。 “哎!我这个师妹就这样,心情好的时候,什么事都能做的的出来,心情不好的时候,哎!真是委屈了你们!” 伏水的话语刚收完,伏宁像是回光返照一样,“我委屈谁了?师姐,我告诉你,新城要是请我去负责开荒,我保证,让他们开荒的速度快上一倍!甚至更多!” 这句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一旁的方涥听得很清楚,拿着酒杯便走了过来,“伏宁长老,您有什么高招?” “哈哈!来,本长老告诉你!农夫开荒,那是使得是死力气!我们武者开荒,可以和练功结合在一起!内功之气一用,一片地立马平坦,千剑万道斩过,地里什么大石头都碎了,叫那些农夫挑拣一番,那地就开好了!武者的也练了功,多好?!” “对啊!老夫此前为何没有想到呢?弟子练功可以和开垦一起嘛!亏了亏了!哎!本副掌门就说不该卖地!”段副掌门说着,站起身就朝外走,一群人看着一脸懵,“你们先吃着,我回门派,看看附近哪里还有空地!” 这里最清楚事情的便是方涥了,段副掌门走后,他便是焦点,被一群女人盯着,很恐怖的,“诸位师姐,你们吃着,我刚想起来,那啥还有点事,我去处理一下!别等我,你们吃着!” 不等所有人开口,方涥立马窜了出去,速度之快,仅在眨眼间,房间里便只剩下二十多个女人,叽叽喳喳有说有笑的。 第六百九十章 再次外扩的云舟派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过的都很平稳,方涥照旧是一番忙碌样,各地送补给材料,尤其是九国大陆那边,初期建设完成后,吸引了许多其他国家的人来投靠,新楼房一片一片的立起。 再者还有药陵城收集的药材,送去地球制成颗粒药,再拿回来分送各个药店。 其次便是新城附近各项的发展,方涥都要操心一二。 说起忙碌,云舟派的那些大长老也很忙,这些还是因为段副掌门,他在方涥那里吃了饭之后,就把想法变成了实际行动。 起初三天,段副掌门使用疲劳战术,把一群大长老和副掌门留在会场里研究发展,手里握着开发的新手法,不去大展拳脚未免也太浪费了。 三天之后,所有的大长老被疲劳轰炸的‘体无完肤’,纷纷投降,听从段副掌门的安排。 可云舟派再次外扩,相邻的地界可没多少了,东西两个方向都被新城给占了,那么只有向着南北方向延伸。虽说那些地界都是其他门派的属地,但对于别人都是偏远的地方,花掉小钱就能全部收购过来! 于是乎,四十多个大长老,带着四千多弟子,朝着四十个不同的道路,踏上了收购土地的征程。 北边最近的地方便是塔派的地界,塔派在经历了南迁又重建门派核心城池,资金出现了危机,云舟派的人收购边缘地带,如同雪中送炭般,深的塔派欢迎,二十多个地方上报了收购土地,全部被塔派掌门塔振荣批准了。 芝麻多了也能堆成山,更何况云舟派每人收购的地界并非芝麻,二十多个长老完成收购后,新纳入云舟派的地界,最南端延伸到了塔轮申县,几乎相当于塔派十分之一的地界落入了云舟派麾下。 这些地方也不怪塔派贱卖,塔界被毁之后,一些核心世家的生意倒闭,县城里许多店铺关门歇业,加上新城的开设,塔派南边失去了生机,曾经到处都是人的县城,变成了坟墓般荒凉,那样的县城能贱卖掉,塔派也算是得了一笔钱财周转用度。 而云舟派那些大长老,收了许多带有县城的地界,还纷纷跑去一观,满怀欣喜的返回门派汇报自己的丰功伟绩。 而另一边,去南边的十几个大长老,收地并不顺利,零零散散数千个小门派,之前都被九角派的人恐吓过,谁敢卖地给别人,那不是找死吗? 但也有人消息灵通,说仙风界被一个狠人用了一天的时间便给移平了,九角派大损,根本没有心思继续扩张了。就这样,一些胆子大的人,才哆哆嗦嗦把地界买给了云舟派,不过相比北边,南边的速度太慢了。 去北边塔派收购的大长老,趾高气扬的回了云舟派,一番敞亮的说词,把自己的劳苦功高说的宛如拯救了世界。 看在事情办成的份上,段副掌门丝毫没和他们计较,任由他们去吹嘘。 三天之后,云舟派又发现了一个难题,地界有了,人没了,新城的待遇好,哪些人都不愿意离开,而其他地方人,他们又没手段去招揽,看着刚收来的地界空置,段副掌门再次指令哪些收地的大长老,不安排好人手开垦良田种植,都不准返回门派! 于是乎,从那时起,段副掌门的耳根子找到了清静的办法,喜欢吵吵的大长老全部外派!叫他们去吵吵别人,做不好事,被他逮着那就降级! 一系列的神操作持续了三个月,刚刚沾沾自喜之时,方涥代表新城送来一些‘票’! “小子,此乃何物?”段副掌门不解。 “此乃火车乘车的票据,有了这个便可乘坐火车,日夜不休的赶路!速度嘛~比骑马快点,嘿嘿,最关键的是很平稳!” “火车?票据?新城又弄了什么幺蛾子?” “呃明日一早,段副掌门和其他的副掌门等人一起到新城北边,呃就是我们门派门口向西点,到了那里,便可看到一个庞然大物。”多解释,那是太耽误时间,方涥给了车票就开溜了。 剩下一脸懵逼的段副掌门,捋着胡须自言自语:“新城,又玩新的了,我们云舟派如何追赶?” 虽然不懂方涥说那些是什么,段副掌门隐隐的感觉绝对不是小事情,值得让方涥跑一趟的事情,绝对不是一般的事情。 次日清晨,段副掌门等人压根没去云舟派开会,住在新城的他们,起床之后便去了城北门外。 那里有一个奇怪的建筑,什么时候盖的,段副掌门等人都不记得了,反正新城里整天人来人往,东西也多,根本没心情去关心其他的事情。 那奇怪的建筑是火车站,方涥要求的火车站已经全部建设完成,向东十八个车站,向西六十四个车站,不是方涥偏心,最初铁路铺设的时候,新城只拥有西边旷阔的地界,那线路也是比较多的,一条环绕的线路,加上一个十字的线路,此时都全部都建设完工了,所以才会出现如今不匀称的火车发展。 “欢迎段副掌门等副掌门亲至!火车还有十分钟发车,都请上车吧!”火车旁边,方涥早早的这里等待着,火车站外根本没地方站人,新城附近本来流动人口就多,早高峰走路都能堵,功夫高的人可以另辟蹊径,而今日,功夫再高,没有车票,都只能在车站外看着。 “这就是你说的火车?”段副掌门打量了半天,在他的眼里,火车不大,但很长,像蛇一样,身子并不粗。 “正是!段副掌门乘坐之后,可别急着离开,今日有一场海鲜盛宴,晚上要在新城举办!”言下之意,火车只是供大伙体验一下的,并非要到什么站点。 随着火车鸣笛声,车身慢慢的开动起来,现场数十万人有种要欢呼的架势,最后还是车厢里,伏水等女人们先大叫了起来,现场才沸腾了。 蒸汽机车,马力还可以,速度嘛~在侠者星上只能算是一般,因为星球大,地域广即使投放了高铁,也无法做到地球那般效率。 而单单的说动力源,蒸汽车是最安全的,燃烧的材料随地都可以取材,煤炭到处都是,根本不用考虑煤炭会缺少。 随着喷涂白烟的蒸汽机车不断的加速前进,混乱大陆的物质生活从这一天起,又上了一个新高度,同时,格物派也在这一天彻底转变了视线。 格雅和康伯也参加了火车首发,别人看着怪模怪样的火车外表,而他们俩,则是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火车的前行,火车的驾驶员也是出自格物派,对火车的驱动原理大致了解,从而格雅对格物之道产生了新的思路,回首看曾经的奇思妙想,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脚踏实地的让人跑的更快、坚持的更久才是正道。 “怎么样?对格物是不是有了新看法?”方涥突然出现在火车头,问向格雅。 “嗯!你曾经说的那些,我从来没当真的过,但新城里的电车,到如今脚下的火车,我懂了!不该好高骛远异想天开的想着飞,而是要先学会跑!”格雅双手十指紧握,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再庆幸自己见识到了这些。 “飞!是可以的,但必须要有正确的方式,诚邀你加入十商道!若是你愿意,不仅是格物派会有个崭新的未来,你自己也将会见识到另一番世界!”方涥早就打算邀请格雅,只是一直没有个契机,如今火车首发,是最好的时机。 格雅不懂什么十商道,但这一生就没准备过离开与众不同的新城,“好!我加入!” “嘿嘿,恭喜你,同时也欢迎你的加入!收好这个,一份是十商道的信息,还有一份是此物的操作说明!”方涥把十商道运作信息和简单的介绍,还有一部手机以及说明书,给了格雅。 看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格雅并没激动什么,没激动只是此时,夜晚回到房间,兴奋的一夜没睡着觉。 给格雅的手机,里面有许多科教片,大多是交通工具的介绍,让格雅知道未来该如何发展,这也是方涥未来运作的重点之一。 第六百九十一章 一铲三道光 火车的首发说是在新城,其实早在几天前,东海岸那里就已经有火车开始朝着新城方向靠近了,而且还不是一列。 从东海岸而来的火车,是满载了许多品种的海货,方涥说的海鲜盛宴便是用这些火车装载而来的海鲜为食材。 至于海鲜盛宴所邀请的人,可不仅仅是段副掌门几十人,而是所有在新城的人。 夜晚,新城的街道上,长条桌见首不见尾,连绵一公里长度的餐桌,也算是一道奇景了。 海鲜并没怎么复杂烹饪,只是最简单的水煮,桌上有各种调料随着各自的喜好去调配,用这样最原始的手法吃最符合自己口感的海鲜,不仅确保了海鲜的鲜味,而且还能让每个人知道自己的喜好! 当然,晚宴背后的生意,不仅是推销海鲜,那些调料也顺理成章的被推广了出去。 一个城,共用一桌,在夜晚的路灯下,人们吃的热闹非凡,像是庆祝新生一样,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只有欢乐和美食。 其实不仅是新城里的人在吃着美味的海鲜,方涥还叫人把海鲜分了一部分,送去了附近的驿站,让更多的人,一起感受火车下的美食。 一夜的狂欢后,新城的海鲜话题在急速发酵时,第二日新城又出现一种新事物!金银钱币出现了一个兑换点,十商道钱庄开业了! 从这一刻起,新城内,所有商铺都可以使用钱票,无需在背着笨重的金银到处走,这一消息的传播,还意味着另一个行业的兴起,报纸! 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才运作这些,便是因为铁路,只有在交通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其他的种种事物,才会陆续出现。 报纸的发行被人称奇之余,还有报纸上的内容,学校也同步开设了,正常入学的孩子和以及上班或务农的人们,都要去参加扫盲班,识字是新城最基础的要求。 自从火车运行后的短短一个月间,新城出现的变化,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曾经依靠外面提供金属毛料的新城,已经可以用自己的金属矿来生产加工了。 种种的变化,最感到震惊的便是段副掌门,曾经以为多种点田,便也会像新城一样,慢慢好起来,可如今看看差距,那是用一日千里来形容都不为过。 “段副掌门,此物乃是方涥送给您的!他最近忙的走不开。”伏水双手捧着一个长条盒子,递给了段副掌门。 “又是何物?”段副掌门看到新事物算是麻木,微笑着打开了盒子。 “此物名为老花镜,据说年纪大的人,用此物,可以看清楚报纸上的内容。” “哟呵,还真的!那小子,又在闹腾什么呢?”段副掌门问道。 “南边传来消息,确认了仙风界被移平,尚武界想要吞并仙风界,派人来和新城商议联手之事,那小子正在出面和人谈着。” “尚武?呵呵,偷鸡摸狗之辈,回去提醒一下那小子,尚武派绝非善类,多堤防点。” “嗯,出来之前,方涥那小子也是这样说的,相信他也察觉到了。” 方涥是察觉了,尚武派来了二十多个人,见到新城的东西,什么都想要,可又没带多少银子,小声嘀咕的时候,说漏了嘴,“等我们收拾完仙风界的九角派,很快会来这里的,甭着急,早晚这些都是我们的!” 两个弟子在一旁小声说的话语,全部被方涥听到了耳朵里,招待他们,面子上的事情总要过的去,但对于小人行径,方涥很反感,而且企图要对付新城,他又怎能无视呢? 尚武界是个混乱大陆中间段三个界类城池里最大的一个,而且尚武界中心也有一片核心之地,如同塔界的万塔林一样,那里只有尚武派之人才能踏足。 方涥在移平了仙风界之后,对于出手收拾别人的地界,丝毫没有手软,太空飞船再次开火了,不用说,尚武界的核心之地没了!一夜间,眨眼的功夫全都没了。 还在新城里暗藏祸心的二十多个尚武派弟子,浑然不知,方涥也没慢待他们,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表面功夫十足,五日后挥挥手还亲自把他们送走。 送走尚武派弟子,方涥也开始了自己的事情,摧毁别人的核心之地,没打招呼确实是有点唐突,但标准的流程还是要弥补一下的,于是乎,拆人家城墙的工作,便落在方涥的手里! 时隔五日,尚武界再次迎来重创,一周数千公里的城墙没了!倒塌的样子,和仙风界城池一样,而且城墙更加细碎了点。 如此并非方涥多铲了几下,而是方涥的新招式,一铲三道光!相比之前的一铲一下,现在的新招式一铲三道光,便是一铲有上中下三层君王之气打出,面前的城墙也会受到三铲的平切。 方涥创新招式,并非是突发奇想,最初的想法是验证爱国给打造的陨铁合金铲,和之前普通的遮挡工兵铲有什么不同,但铲掉了城墙又不能用力过猛,过猛了之后又会想仙风界那样,连同城墙后的建筑都会被铲平,所以嘛,方涥便突发奇想,搞出来了一铲三道光! 这城墙被铲平了,而尚武界内,方涥暂时没动,城池太大,有些人要撤走,空手而出都要四五天时间。 所以在炮轰了人家核心之地后,又拆了人家的城墙,这样的场面已经不需要任何的通知,不走不离开的人,那不是傻就是疯子,仙风界活生生的例子放在了那里,谁还不懂局势? 又过了五日,尚武界,平! 方涥的下手从来不喜欢仁慈,仁慈是对自己的惩罚,方涥没犯错,干嘛要罚自己? 刚处理完了尚武界的事情,新城外,又来一批有意思的客人,这些客人并非从南边而来,准确的说不是直接从南方而来,而是来自药陵城方向。 一批数百个人里,只有一个是方涥认识的,介元恺! 介元恺身边有七位老者,每个人看上去都是一副仙风道骨,很有成仙飞升的面相。 这七位之中有一位经常行走在中间的老者,他是介元恺的师父介龙常,蓝色君王之气的境界,让他一向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不过,这个人虽然高傲,心地却不是什么恶人,南雾隐剑派在他手里发展的还是很不错的,对江湖而言是标标准准的武林正道,是混乱大陆南部标杆的正道门派之一。 他们一行人前来新城,还是因为方涥的武功高强,而武者又都想挑战一番强者,所以在介龙常的号召下,混乱大陆南部地区,都达到君王之气的六个门派掌门,便随他一起出来了。 他们一行人从最南端出来之后,先去了药陵城,乐昇和方涥联系了之后,便打发他们到新城来找方涥。 眼下,一行人骑着马,浩浩荡荡的走在新城的水泥路上。 “想不到,除了几个大界城池,这穷乡僻壤之地,还有如此宽敞平坦的道路!”介龙常刚说话,身边的人还想拍拍马屁,结果从东边来了一个黑漆漆的铁疙瘩,“此乃何物?” 众人惊悚,铁路与道路交叉的地方,都是火车在下,道路为桥梁在上,介龙常看到火车的时候,他们一行人正好走上桥。 冒着白烟疾驰而过的火车又不能开口回答‘我特么是火车,你个土包子!’ 待火车疾驰而过,桥梁上的一行人才堪堪回过神来。 火车够惊奇,可接下来,一队队马车,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所有人再次懵了,“荒野之地,竟然也有这么多马车?马车上为何坐了那么多的人?”介龙常再次发问,身边的仍旧没人能够回答。 第六百九十二章 八个老者 介龙常一行人,进入新城地界后,所见所闻都是称奇不已,曾经高傲的心,也被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折服了。 此时仍旧骑马慢行的介龙常,一副小孩子心性,左手一杯奶茶,右手五根不同款式的糖葫芦,吃的嘴巴上的胡渣都是糖粒和芝麻。 身边几个老者也差不多,甚至还有一老者买了一块粉红色的棉布,盖在马脖颈上,与一群老头并驾齐驱,如此的场面,滑稽的程度,谁看谁笑。 不过人家不在乎,笑去呗,别人想笑,岂有止他人言笑之理? 道理大家都懂,可年轻的弟子们脸上挂不住,一路骑马走来,都是低着头,打死不让别人看到他们的脸。 原本最慢最慢一个月总可以骑马到新城,结果一群老者的玩心大起,丢下马屁不骑,自己跑去坐火车了,绕着新城西部的地界,一连坐了十来圈,火车上什么菜什么食物,都吃了一遍!沿途有什么风景等等那都是门清很! 绕一圈最快也要五天多时间,一连绕了十圈,近两个月过去了,那些跟随而来弟子可就苦逼了,从客栈住到了路边,路边住到河边,一步步沦为了野人,幸好有体力能干活,立马被人喊去开荒地了,就这样,那些没有盘缠的数百弟子才没被饿死! 不过呢,因为每个人对待开荒的差事心态不同,这几个月下来,每个弟子的样子也不同,干活勤快的人收入多,吃的好、住的也好,出门来见人穿的也体面,而那些混吃等死的人,模样和乞丐无异。 在八个老家伙坐腻了火车之后,站在出站口,盯着面前数百个农夫打扮的弟子,整整盯了一上午。 数百人以为要被骂,可结果 八个老家伙感觉没有弟子在身边,也挺好,于是,“你们继续去开荒!我们会自己玩耍滴!走的时候,会再叫你们滴!” 听到出乎意料的吩咐,一群弟子集体为自己默哀了片刻,很快,他们之中干活勤快收入最多的弟子,最先得意了起来,这开荒也并非是坏事,虽然干活累了点,但相比曾经天天关在门派里,现在开荒是为自己干活,而且还没有什么规矩要严尊恪守,自己多劳动一分,就能多一分收入,并且吃的也不差!隐隐的有人已经爱上了这么一种生活方式。 八个老家伙吩咐了所有弟子自食其力,他们身边便没有弟子前呼后拥着,这个时候才感觉能放得开手脚去享受。 但是吧,在进新城的时候,还是闹了点笑话,“马匹不让进城?你们城是什么城?难道叫我们几个老东西靠两条腿走路?” 几个老者被堵在城外时,身旁走过了一对父子,当爹的人一看就是个农夫,背上还有一个竹篓,样子像是从家里弄了什么东西,进城里卖的,随口就说了一句:“哪来的土包子,新城也想骑马进去?” “爹!夫子说,不可取笑别人,要尊老爱幼!”六七岁的孩子,拉扯着农夫的衣角跟在后边,看到八个毛发全白的老头,还做了鬼脸。 “嘿!刚说过要尊老爱幼!怎么就对我们做鬼脸了?”介龙常很不解,这里的怪事太多,农夫的孩子竟然也会有夫子教导,可教导的并非那么正统啊。 正打算找城门口几个守门弟子询问时,只见一个女子走上前:“几位前辈,莫怪孩子冲你们做鬼脸,你们现在的样子,在孩子眼里,就是城里杂耍的小丑,孩子是喜欢你们,才会对你们做鬼脸,还请几位前辈,把马匹寄存一旁,徒步走进去,里面有电车,花点小钱便可乘坐,若是不乘坐,新城里有许多可休息的地方,不会让你们累着的。” “如此也罢!”介龙常刚刚说完,牵马去寄存没走两步,便听到城里‘轰轰轰’连续几声炸响,第一次听到那动静几个老者,纷纷戒备了起来。 “几位前辈莫要慌张,今儿个有好多家办喜事,这些是礼花的声响,你们多待几日,便会习惯了。”女子心细,走过来又给介龙常解释了一番。 八个老者这才长舒一口气,略微迟疑了一会儿舒缓一下心神,才快速的寄存了马匹。 当加快走进城,进城的人太多,八个老者还身法开启,在人群中如幻影般漂浮不定的前行。 如此大费周章的进来了,可刚进来,八个老头站成一排,顿住了脚步。 愣了好一会儿介龙常先开口了:“你们几个老东西,此次随老夫出来,不亏吧!” “不亏不亏!” “这场面,恐怕那些所谓的大界,都没有这样的!” 新城里,原本就热闹,加上日子好,有六对新人结婚,街道上张灯结彩、姹紫嫣红,非常的喜庆,八个老者正看着入迷呢,一辆观光的电车开了过来。 “此乃唉~~”介龙常站在电车前,想询问一下,结果被人推搡到了一边。 观光车,上车后再买票,所有座位都是朝外的,可以观赏沿途的风景,是新城里每日都要争抢才能坐到的车子。 “岂有此理!毫无规矩!”介龙常骂骂咧咧的刚说完,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前辈,您要乘坐,还请到后面排队,刚才上车的人都是排了许久的队伍才轮到的,见到你们不守规矩,才将您推到了一边,还请您配合!” “啊?!是老夫不守规矩了?”一脸懵逼的介龙常,转头到处寻找其他七个老家伙,瞄了半天才发现,七个老东西都在一旁排队,“你们几个!也不叫老夫一声!” 七个老者哪好意思丢人,纷纷捂着脸不搭理介龙常。 老实的排队才是正道,介龙常甩甩袖子想一气而去,可没走几步,见没人关注他了,立马折返,站到队伍的最后方。 新城里增加了四十辆观光车,照旧是人满为患,没办法,总不能再多了,再多有些地方人多,非堵起来不可。 第一次乘坐观光电车的八个老者,还在车站买了爆米花,一边吃一边看新城的风景,连续坐了三圈,一人吃了六大份爆米花,这才心满意足的下了车。 刚下车,八个老者傻眼了,坐电车绕晕了,他们在哪都搞不清楚了? 照理来说,一路看风景不该迷路啊,可眼前,八个老者可不只是迷路那么简单,因为身边人的穿着,他们从来没见过,五颜六色千奇百怪,什么样子都有,好像把万千世界综合到了一处。 呆愣了一会儿,先有一人走了起来,其他人以为他认识路,便都跟了上去。 领队的那位老者,不是认识路,而是闻到香味了,站在一个街口,看着巷子里密密麻麻都是人,而且每个人都好像抱着什么东西在吃。 八个老者双眼放光,一整天都在美食街里度过了,铁板烧、炸串、火锅、包子铺、粉条摊、馄饨店、烧烤、咖啡店,到处都有他们八个老者的身影。 他们几个老家伙起初还不好意思在街道上吃,后来尝到美味,什么尊严,什么面子,什么掌门地位,全部抛之脑后,脑子里只有一样事情,那就是海吃狂吃的享受! 傍晚,夜幕降临前,“先找个地方入塌,我们再慢慢的细品此地!”介龙常是老大,他发话了,谁会反对呢,于是八个老者一边走一边揉搓着鼓胀的肚子。 第六百九十三章 天下第一桌 客栈里,八个老者一人一个房间,服务员介绍了房间里的各种用途后,八个人纷纷表示,今儿个不出门了!他们要好好洗澡一番! 作为新客,客栈还推出了赠送大裤衩和体恤衫的回馈,夜晚洗完澡,换上客栈赠送的一套衣服后,躺在明亮的房间里,突然感觉到有点无聊,瞄了一眼窗外,竟然还是如此明亮,于是八个老者再次结伴出门。 人字拖、白体恤、海滩风情的花色大裤衩,配合着八个老者的白头发、白胡须,就那么的出现在大街上,走到哪里都是别人眼睛里的风景线。 当然,八个老者也在看灯光、路灯、装饰灯还有各个店铺的霓虹灯,丝毫没在意别人也在看他们。 如此另类的八个老者,早早的被方涥发现了,不仅是他们八人的装扮,还有那君王之气的气场,大概就是诸如同阶武者的相惜之感吧。 “诸位前辈,可是第一次来新城?”方涥主动上前招呼了一句。 闻言,八个老者并没立刻答话,盯着方涥打量了一会儿,介龙常捋着胡须,挺着肚子说道:“是第一次,我们又做错了什么?” “呵呵,做错倒没有,只是夜晚还有点凉爽,在下好心提醒一句,多点衣物。”方涥双手抱拳说着。 “我们几个年纪是老了点,但身子绝对倍儿棒!对了,你小子可知,这些东西为何在夜晚如此明亮?”介龙常也不客气,好不容易有个人敢靠近他们一行人,总抓住机会问个清楚。 此前在客栈也曾经问过服务员,但他们问了几百次,依旧没问出来个结果。 “此乃电灯,有电自然会亮,像几位前辈一样,达到了君王之气,自然身体就好!”方涥笑着说道。 “呵呵,算你小子有眼光!”介龙常还没反应过来,可其他七个老者都很清醒,纹丝不动的站在方涥面前,气势一点不弱。 “七位无需如此,你们都才是绿色的君王之气,还是收敛点好!” 介龙常还在打量着花丛里的夜景灯,听闻方涥的话语才反应过来,“什么!你竟然嘶~你小子挺不错,莫非就是你?只用气便压的我徒儿无法站起身!” “在下方涥!前辈的徒弟可是那位要带头抢掠药陵城的介元恺?” “抢掠?我徒儿怎可做此等事情!我想定是有人故意栽赃!” “呵呵,那天欲要参与抢掠者多达几十万人,如何让几十万人栽赃一人,在下可做不到!”方涥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介龙常有点不悦,拧着眉头说道:“哼!你能用气压着他,就一定能压着其他人!有何做不到的!” “那不如,我用气压一下你蓝色的君王之气如何?若是你们,能服软,那我就承认是我栽赃,若是八位前辈宁死不屈,在下又何来栽赃之说?!”方涥没动手,先用言语和八个人理论着。 说是和八个老爷子磨嘴皮子,其实也就是介龙常一人,其他人都是打酱油的,尤其是被方涥看出了君王之气的级别后,一点脾气都没了。 被方涥这么一说,介龙常差点上当,幸好下午没喝酒,脑子很清醒,捋着胡须看了看身后的七人,貌似七人早就怂了,眼珠子转了一圈,“唉~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老夫此次前来,就是化解我徒儿在药陵城的误会,阁下赏个脸,我们去吃一顿如何?” “前辈说笑了,此地我是地主,又何来你们请客破费,请诸位前辈随我前去,今晚必定让诸位满意!”方涥说着让开一条道。 吃饭的饭店有许多,尤其是海鲜到了之后,方涥自己又在城里开了三家海鲜餐厅,十几家海鲜大排档,想吃什么、想怎么吃咱都有! 八个老者对于吃什么,是没意见滴,但不代表没想法,他们打算吃了一家再换一家。 可是想法是好的,但这个肚子太不争气,吃了第一家他们就走不动了,那饭店不按套路来,海鲜不是论盘子上的,是论桌!每次叫加菜,连桌子的桌面都换了,一连换了十桌之后,八个老者的肚子又圆了。 天下第一桌,水煮海鲜大拼,没有菜单,菜量按照桌面算,像方涥现在九人,入座的桌子直径两米六,尺寸不算大,但桌上有三层桌面,最底层面积最大其余的略小一点。 客人入座后,就一圈的桌边是空的,只要客人喊上菜,六个服务员抬着三层桌子就端上来了,不需要客人点单,充其量说一声,有什么不吃的。要加菜,喊一声,把原来桌面拿掉,立马又是三层装满海鲜的桌子奉上。 如此粗暴淳朴的方式,深受古人的喜爱,天下第一桌短短一个月就开了四十多家分店,家家都是生意火爆,加上最有特色的啤酒,那也是一大卖点,另外还有百种调料任君搭配,爱怎么吃都可以。 其次是天下第一桌的广告牌,没有字,没有什么色彩的画面,所有分店的门口必须有块空地,堆着每日吃掉的海鲜壳贝,那一堆就是一座小山,有地方的会堆积几十座,门前的空地如果比较小那就堆一座,但高度绝对的高。 这另类的招牌,不仅是给别人看的,那些空壳,用餐之后的客人如果喜欢,可以随意拿去,剩下的空壳都会被一家作坊拉走,研磨之后作为饲料、肥料使用,也是一门好生意。 介龙常他们可不知道新城的门道,指着十二分饱的肚子,“少侠推荐的地方不错,老夫等人吃的畅快!过瘾!只是老夫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那么便宜?” “前辈说的哪里话,量大本来就从优,何况海里的东西那么多,百姓吃的好、吃的饱,才有更多力气不是?如今的新城已经度过了温饱期,下一步要慢慢进入商端期。” “商端期?那又是什么?老夫也执掌一野,可从没听到有谁说起还有那么多道道的。” “前辈等人一看就是一地诸侯,每个地方情况不同,未来也就会不同,所谓的商端期,便是商业膨胀,无论是务农、打工、从商,都可以把闲钱拿出来投入各行各业的商端中,如此一来,钱就不在是钱,而是份子!至于钱会变多还是会减少,必须要考验大伙的眼光,当然运气也有很大的成分。过个几年,几位前辈若是再来新城,必定会发现,有更大的变化,或许一个在田野里务农的农夫老汉,身价可能是百万两黄金。” “嘶~~”八个老者同时倒吸冷气。 方涥所说的商端期,是古代特有的一个发展阶段,在他的影响下某一地会急速的发展起来,而这一地的发展如何影响其他地方?或者是怎么让这一地的人都有更多的钱? 那么投资便随之产生了,许多人看到本地买较红火,可以招揽投资,到外地开店,赚了钱便分给大伙,当然包含本金在内。 如此一来,一地的高速发展会有更多的资金来支撑,同时也影响着周边地区,慢慢更多的廉价劳力会补充进来,更多的商贾会云集此地。 “少侠所说过于玄奥,我们几个老东西不懂,哎呀,不过我们几个懂的东西,还希望少侠可有说叨一二!” 介龙常等人琢磨了一会儿,啥也没琢磨出来,他们已经被新城的美食和高品质的享受所侵染了心神,不过介龙常还算是清醒,这次来的目的还没忘记。 方涥笑着脸,猜到面前的老家伙想说什么,“前辈直说便是!” “好!爽快!老夫习武七十载!在南边少于对手,少侠可否指点一二?” “呵呵,前辈说笑了,到了您这个层面上,若是动手,那必定毁一方天地,相比几位也是因为这一点,从未有动过真本事的机会吧?”方涥说道这里,稍微顿了顿,“又如几位前辈所见,新城这里万万不可动手,不过新城以南,仙风界好像变成了废墟,那里地域广阔,已是荒无人烟,貌似是最佳的切磋之地,不如我们一起前去那里,可以大展拳脚!” 方涥打算干嘛?九角派的新界被毁了,但嚣张的气焰可少多少,前几天又有几人来挑事,而且比上次更加直白,开口就是要新城附属为九角派,所以,这次方涥打算去会一会九角派的杂碎,免得那些家伙不知天高地厚天天来找事,当然了,顺便也震一震其他对新城图谋不轨的门派。 第六百九十四章 九角派 说走就走,八个老者第二天便梳洗打扮了一番,又是一身仙风道骨之气和方涥直奔南边。 到了新城边界,八个老者停下了脚步,反复的看着身前和身后,“身在其中不显然,离去之时才惘然!新城果然不同,哪怕是这边界寸许之地,竟然有天壤之别!” 方涥在一旁发呆,八个老者这是要玩什么呢,对着水泥路的末端,一脚泥巴地,一脚水泥路,来回踩,新城到处都是水泥路,也有花坛的土地,也没见到八个老家伙有什么见解。 其实也不能怪八个老家伙心生感慨,新城地界内,一片地界都被规划过的,是农田、是水渠、是道路、是山林等等,那是清晰可见,然而新城地界之外,一片浑然一体,只有道路上没有草,算是唯一的区别。 这就是原始生态和人类栖息地的区别,当然,方涥这么解释,被八个老家伙深深的鄙视了,因为他们八个人生活的地方,也是原始生态! 此刻,八个老家伙研究了一会儿,似乎想起新城,对于他们来说,新城最大的特色就是美食一级棒!想着想着就有点嘴馋了,想起了身后马车上有打包带走的食物,便纷纷回各自马车上开吃。 方涥真心后悔送了他们美食,还送了他们一人一辆马车,结果八个老家伙根本不喜欢乘车,说是没火车和电车过瘾,只有吃东西的时候,才会呲溜钻进马车边走边吃,平时的赶路,他们要彰显他们的气势,必须要骑马! 如此也算是八个老者的特色,在新城时,道路宽敞,八两马车虽不能长久并驾齐驱,但偶尔聚在一起打开窗户,互相敬酒还是可以的,但出了新城的地界,那道路,一辆马车过去,都要讲究赶车人的技术。 道路颠簸又狭窄,没办法互相敬酒,于是乎,八个老者变了个吃法,一袋子一袋子的美食挂在脖子上,又骑到自己的马背上,边走边吃。 方涥这个时候总算明白,这八个老家伙是如何把弟子给弄丢了的,如今连方涥都打算和他们保持距离,免得被偶尔出现的路人耻笑。 出了新城,八个老者像是被宠溺坏的孩子,在一个县城里,来回挑了三四遍客栈,每每开口索要的东西都没有,“有没有浴室?有没有大圆床?有没有照明?有没有地方可以看到路边的花灯?麻蛋,什么都没有,也敢叫客栈!不睡了!老夫去睡马车!” 于是乎,一行人在人家客栈后院住了一夜,方涥拖着下巴,垂着眼皮看着八个鼾声如雷的老家伙,吵吵的整个客栈和周边的人都没能睡好。 不过好在客栈的人也习惯了,他们现在距离新城地界最近,所有从新城出来的客商,言行举止都差不多。 方涥临走的时候,对客栈的掌柜说道,“最好把客栈名字改了,称为过度客栈,这样一来,从新城出来的人,绝对会来这里住,而且啊,怨言和抱怨都不会对着你们店家。” 客栈掌柜没明白,旁边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却明白的很,只不过此人并未去过新城,“少侠的提议很不错,只是这位掌柜没想通,在下九飞鱼,不知少侠几人打算去往何处?” “九飞鱼?”方涥狐疑的问了问。 “呵呵,在下九角派三少主,正打算去新城见识一番,巧遇几位,算是缘分!” “噢!我们打算去仙风界看看废墟。”听完飞鱼的介绍,方涥苦笑,这刚出门就见到了打算去教育的人,于是一点也不客气的怼了一句。 九飞鱼乃是九角派的人,仙风界的事情,就是他们整个门派的耻辱,如今连毁城之凶手都未查明,却听到方涥说要去他们的耻辱之地,顿时眉头紧皱,“不知几位去那里做什么?” “呵呵,去看看!顺便我们几人约个了架,要在那里打一打!”方涥全然没当回事,直截了当的说他们的目的。 这一番言语,令九飞鱼不仅是不爽,而且还一肚子的火气,“打架哪里不可,为何要千里迢迢跑去仙风界?!” “唉~其他地方打,放不开手脚,反正仙风界已经是废墟,加上地界又大,我们打架才能尽兴!”方涥笑嘻嘻的打马就走。 八个老家伙也着急的想早点去放开顾虑的打一架,于是叫车夫追上方涥,而他们则是半梦半醒着在马车上就开吃了。 呆愣了一会儿的九飞鱼,瞄了一眼北方,又看了看刚刚离开的方涥,立马改变了去处,他要去看看方涥刚才说的打架是什么意思。 方涥他们南下的一路上,多了一个尾巴,虽未躲躲藏藏,但八个老者就是不待见九飞鱼,所以无论在哪里,九飞鱼距离八个老者都是远远的看着。 南下去仙风界的距离可不近,从云舟派门口到东南的落崖县才五千多公里路,而到正南方的仙风界要一万三千多公里的路程,而且要从诸多门派的地界上路过,一路上原本是有千万阻碍的,但都被八个老家伙的亮相给震慑了,那气场一出,无人能扛得住。 于是乎,更多的人开始尾随方涥他们一行人,都想去看看这些武功高强之人打算去干嘛? 这南下的队伍就像是滚雪球,从最初的九人变成了十人,然后便以几何倍数增长,距离仙风界还有五百公里时,那里早已踏入了九角派的地界,方涥他们南下队伍的人数也已经到十万之余。 眼下在两山之间,东西走向的旷阔峡谷里,方涥等人被九角派的十万多人挡住了去处。 “在下九木!敢为来者何人,到我九角派地界,又有何事?”一个同样是白发白胡须的老者,一马当先,对着方涥等人的便开了口。 “九木?你爹九分河呢?老夫来到你们这里约架,别挡道!莫要以为你一个白衣秀士的君王之气就可以到处耍横,让一边去!” 介龙常说完,感觉自己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讲究,那仙风界再烂也是别人的地方,于是转身对着一边的方涥说道:“给他二两银子,我们租他的仙风界打一场!” “二两银子?”方涥有点懵。 “怎么?你还嫌多?再怎么破,都是一个界,二两银子老夫觉得差不多了!”介龙常说完,打马便走,从十万人之中走过时,那些九角派弟子纷纷让开一条大道。 木讷的九木,没有一点勇气再接话,直到方涥走来丢给他二两银子,“你是九角派的掌门?” “老夫正是!你又是何人!”八个老家伙先过去了之后,眼前只有方涥一人,九木也没有在畏惧什么,对方涥这个小年轻说话的语气也高傲了起来。 方涥笑了笑,“我是新城的人,听说你们九角派看上了我的新城,待会儿我和他们八个打完,要不要也和你打一场?免得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 “你!就你和他们八个打?哈哈哈~”九木笑的好灿烂,一直跟在方涥身后的九飞鱼也走了过来,“这位兄台,还请尊重我派掌门!” 方涥看了看身后的九飞鱼,“看你也是个读书人,应该懂得,尊重只会留给朋友,而不是给恬不知耻之辈!” 言罢,方涥看向十万九角派弟子,用君王之气催动音量,大声的喊道:“你们九角派的人听好了!我与你们掌门打一架,若是你们的掌门输了,九角派地界归老子!若是我输了,新城归你们!就是不知道你们掌门怂不怂,敢不敢答应!” 方涥这么一说,逼着九木必须要应战,同样大声的回了方涥一句:“狂妄之徒!老夫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君王之气!”说完一跃从马背上跳到半空中,双手在身前急速变换掌型,貌似要变身。 方涥抬头瞄了一眼,冷笑:“哼!无知!”左臂朝着天空一挥,君王之气像是苍蝇拍,重重的拍击到了九木身上。 ‘轰!’九木被方涥随意一挥,从天上拍到了地面,整个身子都嵌入了泥土里。 “你们九角派的掌门已经答应了,所有人刚才都看到了,我与你们掌门已经击掌立约!若是不战,那是孙子!先走了!”说完方涥也不逗留,打马就追向那八个老头。 而九木,艰难的从地面之下爬起身,九飞鱼在一旁搀扶,“掌门,你这难道又是什么新招式?” “呃本掌门在试验新招式,从空遁直接转土遁,这地面太硬,不适合!”九木也是老不要脸的,即使别人看到他被打,照旧死不承认,站起身看着已经远离的方涥,眼神里一阵阴森的寒芒。 不过,不服还是不行,刚才被拍的七荤八素,现在脑仁恢复了正常,立即想到方涥刚才是随手一击,而他根本没有机会抵挡,眼神里顿时流露出些许绝望。 第六百九十五章 七仙女追兔子 仙风界,城池里并非无人,总有一些淘金的家伙,在砖石堆下寻找一些值钱的玩意。 “啧啧~这么大的一个地方,真的被毁成这样了?”介龙常站在仙风界废墟前,捋着胡须赞美着眼前景象,“既然这里如此漂亮!我们几个老东西就不用客气了!自从到了君王之气的境界后,还没全力施展过内力,这里太合适不过了!哈哈哈!” 介龙常还是很喜欢显摆的,身后十万多九角派的弟子,另一边还有十几万其他门派围观的弟子,在几十万人的注视下,他自然要抒发一下感慨,说完之后带头下马,身法开启,朝着仙风界中间飞掠而去。 其余七个老者也紧随其后,一点都没客气,各自身法开启,宛如七仙女追兔子一般,追着介龙常快速飞入仙风界。 “掌门,就真的叫他们在我们的界城里打斗?”九飞鱼很不服气,这明显是来挑衅的。 九木何尝不想阻止呢,可那八个老家伙的气息,明显比他强,“反正此地已经残破不堪,他们要打架,随他们去。众弟子听令!诸多高手在此切磋,乃是尚好的观摩机会,吾等都该好好参学一番,切莫辜负了眼前绝佳的机会!可惜,他们之间的恩怨,老夫无法插手,否则老夫也会去凑凑热闹!哈哈哈!” 九木又一副不要脸的言词,委婉的把自己撇在了一边。 只是他的话语刚刚落下,方涥便走了过来,“谁说你没机会了?待会儿和他们八人打完,不就轮到你了么?难道你九角派想变孙子派?” 方涥还没进去,站在仙风界废墟边缘,看着九木那张欠揍的脸。 九木被方涥这样怼,那怒火大的可以拿口大锅来炒几十个菜,“小子,老夫九角派与你新城无冤无仇,何故一再刁难!” “无冤无仇?知道你会抵赖,没关系,你派去捣乱的几百号弟子,还在新城的大牢里。新城,终日被你们九角派的人骚扰,而你这个当掌门不认账,那我便亲自来清理新城的麻烦,待会儿我和八个老家伙打完,你若是不敢赴约,别怪我清了你的九角派!” 方涥说完,便一跃而起,冲着仙风界废墟城内而去。 废墟城内,视野里都是一地的残破砖瓦,八个老家伙,将自己的君王之气肆意的外放,那一片天地已经变了个模样,七个绿色的君王之气像是一片绿草地,颜色令人欣喜。 介龙常的蓝色君王之气在其中又像是蓝天,周遭的空气被搅动的杂乱无章,似乎有十几个龙卷风在酝酿,天空中本无多少云彩,却突然便成了乌云密布,片刻间闪电雷鸣也如期而至。 不过,那都是方涥到之前的景象,一抹璀璨的紫色突然加入其中后,天好像黑了,乌云在整个仙风界废墟城池的上空,越凝聚越厚实,转眼间巨大的冰雹,像是一颗颗炮弹,砸到地面上,距离废墟城池比较近的人纷纷躲避,如此恐怖的场面,宛如末世之境,可就是没一个人愿意离开。 震撼,非常震撼,不说里面废墟城内九股恐怖的君王之气在搅动,就这面前的天气奇景都够吸引人眼球的。 方涥只释放了三成君王之气,抵御八个老头的君王之气不断的侵扰,双臂化羽、脚踏浮云,静静在半空中,任由八个老家伙随意进攻。 以介龙常为首的八个老家伙,将方涥围在中间,他们的气虽然也够飞起来和悬浮的,但他们更喜欢将气打出去,所以介龙常等人是站在地面上,朝着半空中的方涥,尽情的施展各自的招式。 人家打斗,是越大越累,而方涥身下的八个老者,是越打越兴奋,时不时,还会大喊一句“过瘾!” 三个小时过去了,八个老家伙终于感到了疲倦,“诸位前辈,不如先去吃点东西,在下也没什么事情,歇够了再来打如何?” “唉~不打了不打了~打你像是普通人与大山大河博弈,意思意思便好,根本打不动!不过,我们几个可是相当的过瘾!哈哈!”介龙常说完,率先离开,奔向自己的马车,打算好好吃上一顿。 打斗结束了,方涥对着天空,双手重重的打出一掌,他也想试试,自己如今的战力,能不能撼动天空的乌云。 ‘呼!’方涥双掌打出,一股浩瀚的紫色气浪直冲天际,天空像是被人捅破了一样,瞬间所有乌云朝四面八方扩散,同时地面上也是如此,一阵巨大的狂风,差点把马车给吹飞了起来。 “老夫的鸡腿儿!混小子,你”介龙常刚入手一个鸡腿,一阵大风吹来,下意识的令手指稍微用了点力,油腻鸡腿便被手指间挤了出去,转身想骂方涥,却看到一片阳光明媚的景象,与刚才黑压压的天空截然相反,“下次再这么玩先说一声!免得老夫浪费一根鸡腿儿。” “嘿嘿,前辈喜欢吃,下回我让新城的店家给你送外卖!”方涥笑嘻嘻全然没当回事。 介龙常一听来了精神,“小子,这可是你说的,老夫在南雾地界,很好找!” “南雾?是那终日都被迷雾笼罩的地方?”听到介龙常的话语,方涥来了兴趣,这混乱大陆上,连续两年都被云雾笼罩的地方,他是想过去探查一番。 “哈哈!那是!看不到老夫的皮肤这么白皙吗?没那层云雾,老夫可是会晒黑的!” “呃待会儿您给留个地图!我叫人寻去便是!” “好!就等你这句话呢!哎呀,要不是门派内那群家伙不争气,老夫一定禅位让贤,到你的新城里舒舒服服过几年!” “前辈那雾,就没有消散的时候?”方涥对那边不了解,所以想趁机多知道一些。 “哈哈,想消散,除非那里的火或者水两样少掉一样,否则常年都是雾气弥漫!” 闻言,方涥好像猜到了,难不成那里就是一块巨大的温泉之地?想清楚这些,方涥也不再打搅,“前辈慢慢享用,在下先去教训一些杂碎。” “嗯!九角派确实不咋滴,就是爱吹牛,这个毛病还是从九分河那老东西开始的,仗着我们离这里远,不会拿他怎么着,天天吹牛要一统陆中,哎!现在到了他儿子九木手里,算是开始实现了,不过据说,其中的手法不怎么光彩,得罪人,仙风界被一日移平,也是活该!相比之下,距离你新城也不远的尚武,才需要更多注意,百年轮回大战之中,不择手段,哎!真令人不齿!坑蒙骗,奸诈无信无义,呵呵,全部用上了才得了尚武界。” “多谢前辈指点,在下也不会放过尚武,只要他敢对新城出手,下场会比九角派还要难看百倍。” “呵呵,这么说,尚武界,不会也是你干的吧?”介龙常是个人精,到了这里,便能看出一些端倪。 方涥没回答,只是莞尔一笑,双手抱拳,转身就朝着不远处的九角派走去。 “怎么样了?我们约架,可以打了吗?收了你们九角派,老子还有很多事情做!”方涥站在距离九木十米的位置,便大声开口问话。 “你!咄咄逼人!可是尚武之人指使!”九木说的这句话令方涥有点迟疑。 不过方涥没想多少,若是尚武派假冒九角派的弟子在里面搅和,方涥便将计就计收了九角派,至于尚武派嘛~离消失也不会太远了。“尚武又特么是谁,老子现在只问你,敢不敢打!” “你!老夫奉陪!”九木说完,身法开启,便冲进了仙风界的废墟里,如此做法,为的就是不在弟子面前丢人。 方涥刚想一步跟去,身后的九飞鱼则双手抱拳,祈求着方涥:“少侠,九角派是多有不对之处,可江湖处处都是尔虞我诈,我们九角派做事虽不全是光明正大,但总比一些阴损之人好过百倍,飞鱼求少侠,对掌门网开一面,切莫下杀手,若是少侠看上了我九角派,我等甘愿奉上!这些九角派弟子跟着我们,一路风风雨雨打拼出一点成就,刚刚在仙风界舒服了几天,便成了眼前的模样,哎!掌门确实有想法贪图你的新城,但那也是听了尚武界来人挑唆之后的事情,还请少侠知悉!原本,我去新城便是打算说明里面的一切,哪知在路上遇到了少侠,飞鱼不求别的,只希望少侠莫中别人的奸计。” “呵呵,我知道,你以为尚武界现在舒服吗?对新城有贪念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别人挑唆,只是个借口,这一点,方某可有说错?” 收拾一个白色君王之气的九木简单,但要把这里面的事情说清楚,让九角派几十万弟子都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那才是不容易的,方涥留在九飞鱼身前理论,为的就是让九角派的弟子知道这些事情的原委,免得日后再有什么间隙。 第六百九十六章 一巴掌 仙风界废墟,和九木的打架,像是在抓老鼠,方涥进来之后便在四处寻找九木的气息,起初找到了就追上去,九木反应也快,麻溜的就开撩,身法加君王之气全开,那是玩命的在逃。 后来方涥也不追了,收了气息看着九木在四处乱窜,直到九木自己送上门,‘啪!’一击清脆的巴掌声,从九木的脸颊和方涥的手掌直接传出,一掌过后,也就意味着打斗结束了。 方涥收了气息之后,别人肉眼看不到方涥时,是不知道方涥在哪里的,躲在一块残破的矮墙后,九木自己窜了过来,方涥也不客气,上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过程就那么简单。 九木被方涥扇了一巴掌之后,只是七荤八素的眩晕。 方涥抓着他的衣领,君王之气汇聚在食指,对他耳后点了一下,彻底让九木昏厥,随后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失去了九角派掌门的位置,同时九角派的地界,也变成了新城的属地。 像拎包裹一样,将九木拎了回来,亲手交给九飞鱼,“他只是晕了,并无大碍,除了脸上有一个巴掌印,你的要求我办到了,九角派,也该归我了!” “呃好!技不如人,愿赌服输!我九飞鱼代掌门禅位于你,希望你能善待九角派几十万弟子!” “善待,一定善待!不过,你要帮我个忙!”方涥说道。 “少侠请说便是!” “九角派我不熟悉,你帮我统领好大家,日后会有许多来自新城的章程发到你手里,众多弟子,不服从的,便可离开,我新城从不强留别人,除了你,嘿嘿,至少要帮我两年!”方涥笑嘻嘻,丝毫不介意一脸怒意的九飞鱼。 九飞鱼确实很生气,要他为打败了自己原来掌门的人办事,而且原来的掌门是他亲爹,虽然他是庶出,但也不好为外人办事,一脸凝重加不解的看着方涥,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见到九飞鱼这样的表情,方涥叹了口气:“你看,你要求我不下杀手,我连重手都没下,大家做人要公平,我按你要求办了事,你是不是也应该按照我要求办事?” “这” “别这那的!九木年势已高,本就不应该继续操持繁琐事务,新城,我给你一套房子,让九木住进去,让他在里面养老。唉~你不要多想,我并非是要绑架他来要挟你,新城进出自由,他想去哪里,我绝不阻拦!更没空去管他做什么!新城可花销的地方很多,你们爱吃的吃,爱买的买,给他准备多点银子,别被人耻笑!” 方涥说话时,一把折扇在面前晃着,云淡风轻的神态,令周围的弟子都非常羡慕,尤其是一些女弟子,此时已经变成了方涥的超级粉,碍于门派众人都在,才没敢暴露出内心的想法。 “实不相瞒,损失了仙风界之后,我们九角派就断了收成,当初得了仙风界,广收弟子,如今已是入不敷出,新城还是不去了,多谢少侠美意!”九飞鱼想去新城,但一说到银子,立马就怂了。 方涥看了看九飞鱼,又抬头看了看周围一群弟子,这个时候才发现许多弟子都是面黄肌瘦一脸菜色,“卧去!你不会和九木两人合伙演戏坑我吧?” “少侠此言何意?”九飞鱼不懂。 “你们都穷的吃不饱了,我收了你们,那不是要先亏进去许多钱粮?” “呃我和家父并未合谋,也并未曾想过要把九角派送人,即使再苦再难,也从没想过解散九角派,还请少侠莫要误会!” “嘿嘿,说笑的,你们现在这样也好,汇入了新城,大家都有个新的开始,在新城里只要愿意干活,就没有饿着的人,如果勤劳又聪明,加上一点点运气,十几岁孩子都能收入百万银两!哎!你啊,若是有孝心,就把九木送到新城,踏踏实实的为我做事,收入方面,不会亏待了你!” 方涥的话语说道收入百万银两时,声音很大,就是要借机宣扬一下新城,俘获更多弟子的忠心,这一招非常管用,画大饼嘛~在一些根本看不到未来的家伙面前,给他们画一张大饼,就是给了他们一个希望。 众人听到方涥的话语后,议论声就开始吵杂起来,直到九飞鱼开口,“好!飞鱼也想看看新城,见识一下少侠所言是否真实!” “没问题!不过之前,你要先安排几个得力之人,将所有弟子都安抚好,还是那句话,不愿意待在新城名下的人,可以立即走,愿意待的人,稍后都统计上来,我安排新城送米粮过来。” 方涥在那边收缴门派,八个老家伙边吃边聊,“几十万人的门派,就这么着换人执掌了?” “是啊,这看上去有点太儿戏了?” “江湖历来不缺腥风血雨,可头回见这么这么像是做买卖一样,就收了一个门派的!” “唉唉唉~看看后面,还有许多人往这边走,那些家伙不是一路跟着我们过来的吗?他们想趁火打劫吗?” “敢!有我们八个在这里,谁敢造次!” “别吵吵,那小子一人就够了,那些走来的家伙,你们看看,武器都收好了,绝对不是来趁火打劫的!” “也是啊,难道是来抢我们的美食?” “屁!我们这一点吃的,他们那么多人,碾成渣渣都不够分的!” “也是!哎西~别管他们了,我们继续吃着!呃对了,老介!那小子说,这些食物都可以叫外卖,是不是真的?我们可离新城十万多里地,别忽悠我们几个老家伙玩!” “不知道,不过看那小子说话,不像是假的,再者说了,假就假了呗,咱们又不损失什么,万一要是真的,我们不是赚大发了吗?不用走出南雾,我们几个老家伙也能有美食,何不乐哉?” “咦~有道理!哈哈!还是你老介看得通透!” “也不知道咱们那几百个弟子,如今咋样了,我们只顾着自己快活了,确实忽略了他们。” “唉~瞎操心什么,你没听那小子说嘛,新城里只要干活饿不到人。” “下了火车,见到他们就是模样怂了点,一个个吃的也不错,随他们去吧!日后差人,命他们一年回去几个,给我们讲讲新城里又多了些什么新奇的玩意,不也挺好吗?嘿嘿。” “对哦!哈哈,就如此办!” “哎呀,说真的,老夫真不想走啊!” “谁不是呢?新城多舒服,不冷不热,吃的东西多,住的也舒服,哎呀,真想把那张床都搬回去!” “不回去?好啊,我们要不,回新城住着去,反正那么多弟子在,随便派几个弟子,把位置一让,我们就彻底住新城了,老介,你面子大,找那小子给我们几个老东西要几间房!” “不可!老夫必须要回南雾!”介龙常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个盒药,双眼凝视着。 “老介,此乃何物?” “昨日老夫看到一个店铺,进进出出都是身体不适之人,便猜想可能是药铺,走进去说了孙女的症状,店家就卖了这些药物给我,还言明了如何服用,老夫的孙女从小咳喘,寻找多年良药无果,希望新城的药物能有奇效!所以,老夫必须回去!若是宝贝孙女的病能医好,立刻去新城定居,什么江湖、什么纷争!老夫已经过了好勇斗狠的岁数,能颐享天年便是最好!”介龙常说着,重重的垂了一拳屁股旁边的地面。 第六百九十七章 增地十几倍 八个老者在一旁说叨着,方涥这里也没消停,和九飞鱼简单说了一些事情过后,那些曾经路过的小门小派之人便走了过来,一脸虔诚并没有什么歹意。 “少侠,我等都是靠近新城和九角派之间的门派,之前九角派要收了我们,后来云舟派也说要收了我们,江湖历来有门派变动,都会伴随着许多杀戮,眼下少侠收了九角派不杀不骂,还给他们米粮,如此善待九角派,我等有愿意奉上门派,追随新城!请将我们也一起收了吧!” 这些小门派,被九角派恐吓,云舟派后来也没说什么好听的话语,南边是狼北面是虎,夹在虎狼之间,岂能舒服? 选择此时投诚方涥,是最聪明的选择,早点入围,早点发展,绝对比晚了再投诚好处要多,而且借着和九角派一起投靠新城,也不会因为他们门派小而忽视或者亏了他们。 方涥当场没说话,而是拿出一张地图捉摸着,过了一会儿,面前的几百人还跪着,以为方涥不收他们。 “你们都起来吧,收了你们没问题,但要和九角派一样,门派弟子愿意留的,可以留下来,想走的,绝不强留!” 收了这些门派,意味着新城和九角派大面积的属地,将会得到贯通,这样的做法也是顺应了未来的发展,而且地图上,这些小门小派的属地里,还有许多矿产可以开发,这买卖绝对不算亏! “卧去!那小子又收了一大堆小门派,这” “这什么这!新城人那么多,我们不如” “嘿嘿,不如去申请个长老的位置,平时不用干活的那种,靠我们几个人高强的武功往那里一站,何人敢来挑衅,嘿嘿,如此一来,以后不需要花自己的钱,便能享受各种待遇,还有美食!” “呀呵!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们那么精明?一个个贼精贼精的!不管如何,你们先陪老夫回南雾!老夫把事情办了,再一起来新城!” “呃这一来一回,快则一年,慢则两年,两年之后,这新城变成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再者说,没有我们几个人照料,万一新城被人欺负,那小子一人难敌四手,新城没了,我们跑来看着如同身后的一片废墟,又有何用?” “所言极是!”七个老家伙打算和介龙常分道扬镳,纷纷附和,他们的门派不大,虽然都在南雾地界,但都是小门派,随便任命个人,接手一下门派,根本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介龙常的南雾隐剑派罩着,就不会有什么意外会发生。 “你们!忍心看着老夫一人回去!”介龙常不爽了,他也想待在新城,但一想到她孙女,那回去的心,异常坚决。 “前辈在说什么呢,怎么还发起火了!年纪大了,莫要动气!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或许在下能做到呢!”方涥搞定那些人,便来八个老家伙这里,想看看他们有什么安排,若是要回去,就不必返回新城了,若是还想回新城,那就一起动身,这里除了碎砖石瓦砾就没其他的了,继续留在这里那是傻子。 “呃老夫等人在此别过,回南雾,你小子给我们八人留个位置,不干活,只充场面那种,什么长老元老了,都可以,顺便八个房子,我们都打算在新城养老!” “那你们为何还要返回?一来一去,靠马匹也要一年多!”方涥不解的问道。 其余七人纷纷点头:“是啊是啊,一去一回又要一年多,多耽误时间。” “你们!还真打算叫老夫一人返回?”介龙常再次发怒。 “前辈息怒,不知您有何要事?说出来,看看在下可否出一些良策?”方涥从怀里拿出一块静心石,握于掌中,轻轻的点在介龙常后背。 “嘶~”介龙常眼神晃动一下,身上的差点暴怒的君王之气立即消散不见,周围七个老家伙也都感受了变化,纷纷看着方涥。 “此乃静心石,能让心平静。前辈一定是重要的事情,必须要返回,若是不方便言明,那么在下便叫身后刚刚入我新城之人,护送前辈返回。” 方涥其实也想留下八个老家伙,说真的,有他们八个高手在,方涥确实能省掉许多麻烦,就比如对外宣传,新城有八个君王之气的强者坐镇!就这么一句话,新城的人会感觉到无比的安全,外面的人也不会对新城再有歹念,而方涥需要付出代价,无非就是房子和美食,顺便再给八个老家伙弄点茶叶,清清脑子。 介龙常本不打算对方涥说,可眼下,看着方涥一再追问,便开口说了说实情。 “哎~老夫有一孙女,是老夫最疼爱的,名叫介不悔,从小她就咳喘,老夫为她寻药无数,都没点效果,有些药物只解一时,不能根治,他爹介元恺,原本是北上求药的,结果半道去参加了什么桩石论剑!回头说去了药陵城,结果没让进门,还欠了人家一堆金子,这不孝的家伙,要不是我那孙女求情,我都能打断他的腿!” 介龙常说完,把那两盒药,拿到了方涥面前,“这是在新城药店里买的,不知道有没有效果,老夫要回去给孙女试药。” “这这药仅仅是医治普通上火咳喘,若是从小就有咳喘,并非此药能治!”看清楚介龙常的药物,方涥便解释了一下,虽然侠者星的药物疗效显着,但也并非是一药包治百病。 “未吃过,怎知无果?!老夫必须要让孙女试试!” “前辈,若是信得过在下,不如,由在下来想办法,而且介元恺还在新城里打工,您自己回去了,把他留在这里,谁来接手你的掌门之位?” “对噢~元恺还在新城!”介龙常好像找到了必须返回新城的借口,也没再坚持要走,于是开开心心的和方涥等人一起返回了新城。 返回新城的途中,方涥还到处看看如何改建,道路是必须要整理的,其次是考虑这么门派的弟子,未来如何担负起这里的保卫工作,这里不同于新城原先的地方,地方太大仅靠云舟派根本无法保护,所以眼下的地界需要方涥组建起一支强大的军队,日常秩序和边界安保都可兼得。 军队,第一条就是纪律,统一的言行举止等,其次是识字扫盲,还有着装装备等等,想到这些,方涥就头大,看着天空,貌似他又要忙碌了。 有事情要做,方涥从来不喜欢拖拉,想好了就立刻去办,反正沿山那里的实力够强,有一些材料和布料还需要去地球采购,加工嘛~便都交给沿山等地便好。 那门派弟子编制成军队,要把收来的门派弟子从新编排,简单的说就是重组,等级就按照地球那样,军师旅团营,简单好记,而且还有特色,算是新城的一大亮点。 方涥在返回的路上就想好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到了新城,将八个老家伙安排在双塔上的空房间居住,便召集一些相关人开会,新到手的地界,可比新城原来的地界大了十几倍,要有条有序的发展,势必要拿出一个章程。 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凡方涥召开会议,段副掌门总会赶来听会,而且越来越像是新城的一员,不仅是坐姿一模一样,纸笔也随身携带。 方涥也没顾忌他什么,该说的、该布置的、该讨论的,畅所欲言,整整一日的会议,虽然所有人身子是疲劳的,但精神绝对是很充沛的,尤其是段副掌门听得很带劲,甚至还加入了讨论,与他同组的人,都是些年龄比较大的,大家在一起说话好像也没代沟,会后竟然和他们一组的几个家伙出去吃饭,看那架势真像是拜把子称兄弟。 第六百九十八章 塔派的乱象 忙碌总是没个尽头,方涥要帮介龙常的忙,自然要去过南雾地界才可以,夜晚驾驶着飞船,便玩了一次长途旅行。 进入雾区,视觉是没有多少作用,除非贴着地面走,雾才淡一些,能见度还有个几百米,但高度超过十米便是浓雾缭绕,视觉根本分不出东南西北,飞船上有雷达,有激光扫描仪对附近的地形可以全方位的扫描。 依照介龙常的说词,他们南雾隐剑派的位置在南雾的中心,方涥从太空下来时,便瞄准了中心区域,此时距离隐剑派核心之地应该很近了,飞船扫描的地面,大大小小都是各种建筑。 见状,方涥便跳下飞船,寻个无人会去的地方,站立了片刻,然后才摸着铜镜返回飞船,如此算是到过南雾地界,以后有空了想来,摸着铜镜便可直接过来。 次日清晨,方涥迎来一批熟人,伏蛟终于说动了银慧儿前来,还有银慧儿的爷爷。 银天成的死,方涥坦言告诉了银慧儿的爷爷,老爷子也很开明,从方涥手里接过了银天成常戴的那张银面具,“天注定的事情,老夫不该强求你,你也不必自责。话说回来,你这里真的不错!不过,北边的塔派,你可要多多堤防!” “呃塔派又怎么?” 伏蛟带着他们一行人返回时,便看到塔派地界里时常有暴乱,而暴乱的源头很有意思,竟然是此前云舟派收购一些地界时所支付的银两。 塔派经历过浩劫之后,掌门塔振荣便一揽大权在手,所剩无几的核心世家被扁为平民百姓,只有一些还在塔派任职的人,稍微有点权利。 塔派核心世家逃出来的人不多,而且钱财更是没有多少,突然变得一穷二白,让他们过习惯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日子,又岂能忍受贫苦? 于是乎,那些核心世家之人利用手里还有点权,迅速发展各自的势力,所图的目标便是将云舟派支付的银两,人人都想瓜分一部分。 这些作乱还是小事,更大的麻烦是塔派钱庄倒了!那可是引发了轩然大波。 在塔界内,还有许多人在挖地,主要目的就是把钱庄曾经储存在地下大量的金银挖出来,那是塔派的根。 可塔界被毁成了‘鸳鸯火锅’,哪有那么容易的挖出笨重的金银? 一些百姓要从塔派迁走,纷纷跑去钱庄兑换金银,如此一来钱庄没多少金银的事情就被暴露了出来。 顷刻间倒闭的塔派钱庄,令百姓手里的金彩币变成了无用之物,富人也不再富,穷人则是更穷,所有还能开门做买卖的店铺,全部只收金银不收金彩币。 那种场面,令更多的人暴走,纷纷闹到各个县主府,这一闹,便有人出面镇压,渐渐的,许多人换了个套路,杀人放火金腰带,这么一句乱世经典的恶行,便出现在了塔派的地界之内!而且处处都是乱糟糟的,塔派各个县府根本无力执法,杀人放火便成为了屡见不鲜的事! “照您老所说,塔派这次恐怕真的要一蹶不振了!呃你们银甲派有何打算?”得知了大致情况后,方涥便询问了老爷子。 老爷子苦笑,“哎!这次幸亏伏蛟那小子赶到,否则我们这些人都能饿死在银甲派之地!你们之前送我们回去,离开不久便是大雪纷飞,温度骤降,什么牛羊马根本没得活!连找点可烧的柴火、煤炭都见不到!那马车厢成了我们最后的救命稻草,亏得伏蛟又赶来了一辆,呃应该说是他拉来了一辆,刚银甲派之地,他赶来的那匹马便冻死了,这小家伙的毅力十足,才打动了银慧儿!” “原来如此,难怪伏蛟一去那么久,我还以为他是要做了爹,才会回来!哈哈哈!”方涥打趣的说道。 伏蛟没生气,但对方涥也不用客气,“又编排我!映初和恨醉都有房子住,我们住哪里,抓紧给我们安排!” “映初和恨醉的楼下,你们占半层!另外的邻居可是高人,回头可能会带孙女在一起生活,你们好好相处做个邻居!”方涥早就计划好了,双塔的房子,没卖多少,而且之后他也没准备卖,那点银子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入眼,留着住一些重要的人物,才是他最想要的。 伏蛟听说只给一半有点不爽:“我们三个人,你才给半层?映初和恨醉两个女人,你给了一层,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 “呃别误会!她们俩未来总要结婚的,哪像你,老爷子、银慧儿和你都已经是一家人,难道你还想三妻四妾?!” “噢,是这样,得!要求不多了,只要装修的和这里一样便可!”伏蛟大变样之后,心性也没之前那么贪了。 方涥笑嘻嘻说道:“这些是小事,你看,映初帮我负责美食餐饮的买卖,恨醉去了女衣的工坊,你帮我做点什么事情呢?” “直说!反正我也要赚钱!我答应过银慧儿,以后就是天塌下来都有我顶着!”伏蛟拍着胸脯说道。 “没那么严重,马车买卖,你分的金银也不少了,若是不乱花够你们在新城里生活的,不过嘛男儿又岂能没有事业,嘿嘿,我都给你想好了!呶,新入手的地界里,有大量的矿要去弄,眼下对矿产开采的人手真当的不足,东边的山林勉强够开动的,而且所产的矿都要保证新城,那边的人手我调不出来,这些地方的矿都交给你了!” “不会吧!叫我去做矿工?” “不是矿工,而是让你负责矿,矿工可以招嘛!” “那也有点大材小用了吧?”伏蛟有点难为情,虽说在云舟派也经常采矿,但从没想过以后就要干这一行业。 “小用?我可是拿你当兄弟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你要知道,采矿的买卖可不只是这里一点!” “还一点?上百个矿,你还说一点,多少才算多?” “最少有上亿个矿点可以开采!”方涥看着天空,没再看地图,伏蛟这家伙需要一个大而厚重的饼才能震住他。 方涥的神情,伏蛟明白,“好!老子就干这个了!别说上亿!就是十亿百亿老子都干!只要慧儿和老爷子可以舒舒服服,我伏蛟心甘情愿为你这兄弟卖命!” “对了,你之前的几个兄弟,你若是有需要,也可叫上他们,虽然伏狮和我有过节,但此一时彼一时,你是我兄弟,我也不能让你难做!”方涥说的话语,让伏蛟彻底的放松下来,免得被伏狮等人所牵绊。 伏蛟低下了头,把方涥拉到一边,“我们四人,之前是有一些想法,但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小打小闹,和你在一起出去一趟,我才知道这个江湖有许多种财路,云舟派的冥石固然值钱,但买卖小如芝麻,曾经的我们算被猪油蒙了心!上次我回来时,就和他们交了心,我告诉他们老子也曾经身价过万两银子,他们还不信!我把咱们在凤塔县干的买卖,和他们一说,哈哈,他们三个都傻眼了!若是兄弟你不嫌弃,今晚我做东,把他们三人都叫来,我们把话说开了便好!” “呃暂时不必了!伏狮的问题,其实是伏水长老的事情,你也知道,伏狮若是想和解,所要面对的人并非是我和你,而是伏水长老。” 方涥的话语有点直接,可这事并非他和伏蛟的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伏狮和伏水不和解,方涥是伏水的弟子,万一要求方涥把伏狮踢出新城,多尴尬? 伏蛟自然也清楚,“行,这些事情回头再说!嘿嘿,我难得回来,对新城还不了解,说说新城里的事情吧!” “和你说?你想累死我?我回头让人给你准备报纸,你慢慢看,内容可多了!” 撇开其他不谈,伏蛟和方涥还真合得来,兄弟二人丝毫没有顾忌。 第六百九十九章 两颗龙珠 另一边,介龙常返回之后,便看了方涥给他们八个老家伙的住所,非常满意,而且对于里面的东西如何使用都很熟悉,相比宾馆里东西,他们各自房间的东西更加顺手了许多,昨晚他们一行人便住在各自房间里。 清晨,双塔下来了几百个农夫或者工人打扮的家伙,与守护双塔的弟子说叨个半天,都没能进去。这几百人,不是新城的普通人,他们是随八个老家伙来新城的各派弟子! 双塔的管理很严格,除非是有住户亲自带领,否则非双塔住户,绝对不能进入,于是乎这些人只能等,等楼上八个老家伙醒来。 八个老家伙刚入住,还没习惯门铃电话,也不知道那玩意为什么一直在响,方涥算是把这一点给忽略了,见到下面聚集的人群,才跑到八个老家伙房间里叫他们下面安排。 “爹!您真打算住在新城不回去了?”介元恺一脸兴奋,身上穿的工人的服装,应该是熔炼工坊的衣服,方涥瞄了一眼便走到一边凉快了,他们之间的事情,方涥也插不上嘴。 “嗯!拿着这个,你接任掌门之位!代为父回去,安排好门派事务,不要让为父失望!”介龙常捋着胡须,丝毫没去看介元恺的表情。 “爹其实孩儿也不想回去!” “什么!!!”介龙常听到了更不可思议的话,“你不回去!谁接手掌门之位!” “二长老,就是二叔他一直有想法,不如就交给他吧,而且他和您一样,与其他七个门派之人都有来往,我回去做了掌门,他肯定不服气,搞不好还要闹出点乱子来,您在万里之外,又无法出面,门派地界里数万万百姓不是要跟着遭罪了么?” “哎!你二叔的心思,老夫知道,可惜祖训传长子,才没轮到他!罢了!老夫就违背祖训一次,回去把掌门之位传给你二叔!顺便把不悔接来,这里环境好、条件好,兴许会医治好她的咳喘!” “行!那回头我就去请个假,嘿嘿,爹,您看看我这身衣服如何?我现在可是小班长了!若是不回去,我保证一年便能做到组长甚至是副主任的位置!”介元恺说着,指了指他的一身工人衣服,丝毫没有感到地位低,反倒还很光荣。 介元恺从普通工人做到了小班长,这个过程是充满了辛酸。当初八个老家伙不顾弟子,自己跑去乘坐火车玩耍,那些人都去开荒,后来附近的荒地没了,要去更远的地方,他们这些当弟子不能跑远,只好在新城附近寻找能吃饱饭的差事。 恰巧熔炼工坊招人,介元恺便进去了,年纪虽然大了点,好在武功高强,一人能干许多人的活,所以顺利的成为了班长,不仅工资收入高了,而且福利待遇也好,加上本来就识字,夜晚偶尔去客串一下夫子,受众多人的尊敬,那种从低谷爬到如今的地步,让介元恺决定要在新城做一番事业出来,之前的南雾隐剑派,终日云雾缭绕哪有这里天气好,天气好、人也活的精神。 而介龙常则是瞪大了眼珠子,看了半天自己的儿子,如今成了这幅模样,转头又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方涥,介龙常才深呼吸一口气,“哎!你先回去吧,等你回来,不用去什么工坊了!我叫那小子给你安排个差事,他现在地界大了,你又是君王之气的境界,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那更好了!不过您放心,孩儿已经痛改前非,绝对不会让爹爹您失望!” 安排介元恺,当然是轻松的事情,而是还是很关键的事情,军队总要有个能镇得住人常在,介元恺便是最佳的人选。 “元恺兄,你们若是要回去,我可以提供个工具,只是那个工具比较特殊,你们不能对外言明!”方涥看着差不多了,才过来插了一句话,军队的组建必须要快,如果等介元恺骑马一来一回的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军队的那些士兵早特么成老兵了,方涥等不及,所以宁愿破例待他们回去。 “如此更好,方兄弟,此前多有得罪,还望多多海涵!” 介元恺的变化,方涥看在了眼里,此前的过往,早就都随风飘散了。 “好说好说!此一时彼一时,我们算不打不相识!你们何时出发,便来这里找我。” 聊了一会儿,便看着几百个人里面走出来几十人,表情都和介元恺此前一个样,垂头丧气心情很差,这些家伙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最后是投票才把他们选出来作为返回门派的代表,其余的人则是兴高采烈的返回自己的工作地。 方涥说要带着他们回去,自然是在夜晚,而且先去了南雾地界,寻了一家客栈,要了十几间房,准备把人都‘空降’在客栈里。 而客栈,看着方涥一人住十几间房,若不是方涥给的银子够多,客栈掌柜都不搭理他,而且心里还会想着,‘那人有病!财大气粗,干嘛不包场?’ 抱着银子回屋睡觉的掌柜,也没多搭理方涥,可第二天一早,客栈里多了许多人,掌柜差点没被吓疯! “爷那些人昨晚是怎么来的!”方涥站在客栈的柜台边,被掌柜的询问着。 “他们都是高手,很少走大门,所以我先来开好房间,待会儿发生了什么,你都装作看不到、听不到哈!”方涥说完,便对着坐在饭堂里晕头慌脑吃早餐的家伙说道:“这里已经是南雾地界了,你们之后的路程,我就不送了!” “啊?!”所有懵了,“昨晚我们还在新城我们难道睡了一路?” 其他人如何,方涥管不到,但介元恺,他是必须要管,因为还要把他和他女儿打包带走,所以,便随着他一起去了隐剑派。 南雾地界,真心让人不舒服,原本应该是阳光明媚的天气,可这里终日都是云雾遮挡,根本见不到太阳。 “元恺兄,这南雾到底为何如此?”方涥问道。 “嘿嘿,这里啊,祖祖辈辈都是这样生活,不过有个很古老的传说,就是在这地下有两颗龙珠,一颗是火,一颗是水,两者在一起共存,所以才弄的这里常年云雾不散!” “地下?那你们可有挖掘过?” “挖掘?那可是轻易便能要人命的地方,地下的水,什么东西丢进去,保证全变烟雾,而且是一溜烟就没的!丢进去金属,拿出来便是千疮百孔的!那火红火红的,哎!别提多恐怖了!” 闻言,方涥起初以为是强酸,听到火红的颜色才明白了,原来是岩浆,简单笑了笑便没继续再问什么。 随后便去了隐剑派,这里的房屋也和其他的建筑一样,都没有高大的,因为高了就有雾,房屋高了,那整个房间都会变成了水帘洞,雾气附着在建筑上,又见不到太阳很容易发霉。 “方兄弟,你也难得来一次,不如待我交接了掌门,带你去我们南雾的林子里看看,我们这里的林子,可和你们那里不一样,林子的蘑菇,大的比房子还大!雾气小一点,你就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蘑菇林!” “蘑菇?”方涥有点晕,是啊,这里的环境确实比较适合蘑菇生长,想着这些,方涥开始盘算了,一会儿要借机回去一趟,把那些收集样本的东西带来,然后多采集点样本去化验一下,如果能吃,又或者这里还有什么奇珍异宝的东西,那以后可和南雾这些门派长期合作。 第七百章 诡异的葬尸湖 脑子里正想南雾地界的事情,方涥的脚步慢了几分,突然一柄长剑破空而来,走在前面的介元恺一侧身便躲过去了,而方涥则是低头在想事情,感知到有利物袭来,立马就是一掌君王之气抵挡,紫色气焰的君王之气一出,那一方天地的雾气都消散了一点。 “爹!女儿的剑法可有进步!”一个小萝莉,收了突刺而来的长剑,丝毫没有看到方涥抵挡的招式,看上去气色并不好,但样子却在强撑着。 介元恺没有因为长久不见儿女而失了礼数,一本正经的教育面前的介不悔:“胡闹!万一伤到人怎么办?!快向方兄弟赔礼道歉!” “他?好吧!”介不悔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方涥身前,“不悔无礼,还请大侠莫要见怪!” “无碍无碍”方涥一脸勉强的说着。 其实不是方涥在生气,而是方涥刚才使用君王之气时,有种怪怪的感觉,肉眼是看到云雾消散,可感知里,那些云雾像是被吓退的。 “切!看你的样子,比我大了多少,我若不是身子差!刚才一剑,你肯定挡不住!我给你道歉是看得起你!瞧你那副勉强的样子!哼!”介不悔可没点好语气。 介元恺无奈,一把将介不悔拉到一边,然后才对方涥说了说:“方兄弟,小女年幼,多有得罪,还请莫要见怪。” “真的没事!呃敢问元恺兄,那边是什么地方?”方涥不知道怎么描述那里,视野五十米外都是浓雾,根本看不到什么,但感知里那里有什么东西在。 “那个方向是”介元恺犹豫,一旁的介不悔瞄了一眼,顺嘴说道:“那里是葬尸湖!” “葬尸湖?”这名字一听就是很恐怖的那种,绝对还有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其他事情。 介元恺看了方涥的疑问,“那里是我们南雾的禁区,只有死去的人,才会被人抬到距离湖边一里的地方,有许多河流汇聚流入葬尸湖,所以死去的人都会顺着河流,汇聚到葬尸湖里。这个传统,已经有一万多年了!呃方兄弟,怎么会有此一问,视野好像看不到那么远,莫非你指的是我们的大殿?” “不不不,我指的地方,据此有十来里路!你说的葬尸湖,应该不是个小湖吧?” 介元恺还没来及开口,介不悔便先抢答道:“小湖?哈哈!那湖至少有一千里宽,你说是不是小湖?” “呃若是如此,元恺兄,我是个外人,不存在进入你们禁区的管束吧?” “方兄弟不可,那里去的人,根本无人走出!我们祖祖辈辈不让人进去,不是里面有宝物,而是从来无人走出来!不仅隐剑派是如此,其他门派之人都有这样的规定,不是死人或者将死之人进去就等于自杀!”介元恺很紧张。 方涥笑笑:“无碍,我去看看,正好你可以办你的事情!” “这” “放心吧,我有分寸!” “只是,为何非要去那里?”介元恺问道。 “我也不知道,刚才使用君王之气抵挡时,感知那里有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想过去看看!” “君王之气?就你这个年纪,竟然敢说自己是君王之气!我说你是不是傻?我爹都四十多了,才到了君王之气,你小小年纪比我大了多少,胆敢如此吹嘘!”介不悔在一旁很气愤,君王之气是这么随意练成的吗? “不悔!莫闹,方兄弟的确是君王之气!而且已经到了紫顶君气!” “啊?!不会吧!他他才多大?莫非也是和爹爹一样,喜欢装嫩?”介不悔说话间,差点对方涥的脸皮下手,那意思是想看看方涥是不是戴了一张年轻人的面具。 方涥见状不敢再继续逗留,面前的小萝莉,估计是被宠溺坏的,于是一跃而起,“元恺兄,我去去就回!” 言罢,跳到屋顶便朝着感知那个方向而去,丢下一脸懵逼的介元恺和介不悔。 “爹,他真敢去?” “去吧,方兄弟的本事,你爹我是望尘莫及!对了,去收拾一下东西,跟爹去个地方!你爷爷在那里住的舒坦,不想回来了!” “啊?!真的!太好了,这里无聊死了!我早就想出去溜达了,最好是没有雾气能见到阳光阳光?”介不悔说话间,突然看到方涥离开的方向,有一束阳光照射了下来,那一束阳光可是万年不遇。 介元恺也傻眼了,呆呆的看着那一缕明媚的阳光,在浓雾里显得那么醒目,“为何如此?” 问出同样这四个字的,不只是介元恺一人,刚走出没多远的方涥也在发问! 此刻的方涥,心中还是刚才的感觉,那些雾好像怕他,他一路前行,头顶的云雾散开了一个洞,他走哪,散开的洞就到哪,如此怪异的景象,“不应该啊!这雾难道也有灵性?” 南雾地界的雾并非一般的雾,若是一般的雾气,风大点总会吹散一点,不至于终日云雾缭绕,所以不科学的事情,自然不能用科学来解释。 看了看四周的变化,方涥加快了速度,继续朝着感知的地方而去。 其实那雾不是怕方涥,而是怕方涥掌心里的纹身!不是单一某一个纹身,而是三个纹身的组合,耀天镜、魔王角和明心珠,那就是侠者星王者的象征,是统治万事万物的王! 由此,更多神秘的事情,正在因方涥一步步靠近葬尸湖而即将揭开。 葬尸湖,这里并没有任何阴森的气息,有的只是令方涥无限困惑的感知,平静的湖水,像是温度到六十多度,湖面上缕缕雾气正飘向空中。 踏水而行的方涥,似乎打断了湖水继续蒸发,自从他到来后,湖面上先是五十米然后一百米、五百米,直到整个湖面变得冷却。 五分钟后,湖面上一丝儿水雾都看不到时,整个湖水如一面镜子,平整的映照出天空中的灰蒙。 又过了片刻,方涥头顶的一缕阳光照射到湖面,像巨人的手指点破了那一片天地,湖面反射着那一缕明亮的阳光直射苍穹,与艳阳相呼应,使得整个湖面以及周边异常光亮。 环境的变化一波接着一波,直到方涥站立在感知最强烈的位置,湖面上一切景象才停止变化。 湖面之上是静止了,但湖水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离开水面。 方涥脚下的湖水渐渐开始翻滚,眨眼的功夫,一个巨大方台凸出水面,方涥脚下踩踏的浮云也随之消失,脚踏实地的踩到方台之上。 这一块巨大的方台是什么材质,方涥不清楚,但可以感受到漆黑如墨的方台里孕育着很强的能量,低头缓缓的用手触摸方台的表面,当手指触碰之时,一股磅礴的能量钻入方涥身体内。 还不等方涥有什么反应时,体内的君王之气突然不受控制的外放开来,弥漫方圆百米的紫色君王之气,起初的颜色还很正常,但渐渐的像被墨渲染了一般,正急速变得深沉。 随着那股莫名奇妙的能量不断的钻入方涥体内,原本是漆黑如墨的方台正一块一块的变得白皙,天空中的云雾也在慢慢的散去。 方涥此时根本时间没察觉周围的异样,体内的君王之气貌似又在暴走,磅礴的能量与方涥体内如蛟龙的君王之气相撞,像是在互相吞噬,又像是在融合,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方涥,只能一味的运转老头莫云天教的心法,引领君王之气有规律的游走全身。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方涥半蹲的姿势变成了盘腿打坐,右手掌被磅礴的能量吸引,只能紧贴在方台之上,左手掌心自然的垂放左膝盖上,三种纹身同时金光璀璨,如同金钟罩一样将方涥包裹。 自从三种纹身亮起的时候,方涥脑海里浮现了另一个世界的画面,那里也像是侠者星,但那个星球的表面几乎都是陆地,花草树木、鸟语花香,像是天堂一般美轮美奂。 方涥被脑海中的美景所吸引,刚入迷的欣赏美景时,突然看到了一场大战,战火纷飞正在吞噬毁坏方涥刚看到的美景。 画面还在不断的播放,而且越来越细致,方涥能看清楚大战中打斗的双方,他们都不是一般的武者,更像是神话里修仙者,身体外没有君王之气的铠甲,反倒有着一些图案,有菱形、有方形、还有圆球形,那些图案闪着不颜色的光芒,萦绕在那些打斗之人的身边。 密密麻麻数不清数量的仙者,一招一式不再是用君王之气打斗,而是用更加玄奥的具象化事物在对战,风雷水火土冰,还有更可随意变换的金属。 在看清楚脑海中画面的那一刻,方涥下意识的笑了,‘元素大战?’ 第七百零一章 七彩菇 方涥在葬尸湖中心,一坐便是一天一夜。 这些时间里,方涥都在看他嘴巴里说的‘元素大战’,看得正过瘾呢,突然画面就没了,缓缓睁开眼时,正巧看到了阳光当头。 “哎哟!今儿个天气不错!呃这里不应是云雾漫天的吗?雾呢?”方涥狐疑的看着天空,一点雾气都看不到,高高的天空上,只有一些白云在飘荡。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刚起身,低头一看脚下,竟然漆黑的方台变成了白色,如羊脂玉一般,看上去瞬间勾引了方涥的财迷之心。 只是,现在方涥心里有点矛盾,脑海里看到的画面究竟是什么,难道是这里的诡异让他的大脑出现了幻觉? 可那幻觉也太实在了点,虽然人家打架的招式看上去非常玄妙,但方涥认为,如果是他脑子出现幻觉,一定会有激光武器,或者战舰飞船的大战,不应该只是那些人在打斗。 想到这些事情,方涥想搞清楚缘由,打算返回隐剑派问问介元恺是不是知道这里的蹊跷,再看向那白皙如玉方台,方涥叹了一口气,“算了,哥如今不缺钱,嘿嘿!” 说完一跃而起踏水返回隐剑派。 之所以离开那方台,是因为方涥的感知里,一点异常都没有了,而且画面的最后还有一段故事,是有关当初在岭安国发现的天河悬棺。 那悬棺貌似是一位有仙术的大能所留,十几个棺椁通往十几个不同的世界,画面里还有那位大能做的师范,有点滑稽,大能先丢了一些鸡鸭进去,对于没有能力的人和其他动物来说,那只是普通的棺椁,鸡鸭丢进去了,在棺椁外一眼便能看到,但后来那位大能跳了进去,瞬间消失在了棺椁里。 当那位大能跳悬棺之后,再次出现时,竟然是站在另一个石棺里,之所以说是另一个,因为大能所在的石棺周围是一个大殿,而非天河的环境。 方涥打算空了找个棺椁钻进去看看,他应该是属于有能力的人,若真是可以去另一个世界,嘿嘿,他不介意再去浪一圈。 满脑子心事的方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隐剑派附近,没注意到街道上有许多人,更没注意到那些人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当然还有其他东西也被方涥忽略了,葬尸湖里那一块巨大的方台,在他离开之后,又悄悄的退回到了水里。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方涥现在像是被人勾了魂一样,迫不及待的像去研究一下天河悬棺的奥妙! 隐剑派内,介元恺见到方涥回来,立刻上前关切的说道:“方兄弟,哎呀,你去了一整日!我可担心坏了!” “一整日?我去了那么久?”方涥感觉好像才过去了一会儿,不像是过了一整日。 介元恺不解,“方兄弟在葬尸湖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为何去了一天一夜,却浑然不知?” “呃也没什么,就一块石头,嘿嘿,那个什么天气这么好!带我去看看蘑菇!”方涥不想说太多,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所以只得岔开话题。 就在方涥说话的期间,天上又渐渐多了点云雾,这样的变化,引起了方涥的察觉,心里暗暗的想着‘难道这里的云雾,和那个方台有关?’ “哎!还以为方兄弟前来,我们这里要变天了,结果呵呵,能变一天也算是好的!总归这里万年不见阳光,大家伙都习惯了,见一天阳光知足了!”介元恺这样说,其实他心里是不舒服的,为什么要去新城生活,还是因为人类喜欢活在阳光下,终日云雾缭绕,若只是一段时间还可以接受的,但长年累月皆是如此便会非常的不舒服。 顿了顿,介元恺又继续说道:“掌门的位置给了我二叔,今日我也一身轻松,走!带你去蘑菇林转一转!若是能寻到什么宝物,记得分兄弟一点!新城的消费可不低噢!” “没问题!走着!” 蘑菇林,其实出了城池便是,根本不需要什么特定的方向,大片大片的山林,高耸的树木没多少,低矮的蘑菇,真的很多很大,成人可以站立在蘑菇之下,也可以跳到蘑菇之上,那一片山林宛如童话世界里的场景,而且蘑菇都快成精了。 大片大片的蘑菇,其中灰白色的蘑菇居多,其次便是橘黄色,其他的颜色也有,但数量比较少,依介元恺所说,还有一种七彩的蘑菇非常罕见,七彩并非是混在一起,而是蘑菇的身上,一段段的颜色不同。 方涥边听介元恺说话,边趁机采集各种蘑菇样本,眼神到处找不同的蘑菇时,却发现了介元恺刚才说的七彩蘑菇,“元恺兄,你说的七彩蘑菇,是不是这一种?” 闻言,介元恺根本没当回事,慢慢走回来,“嘶~方兄弟,你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南雾地界里,一年能发现两三颗七彩菇,你这刚到蘑菇林不到一个时辰就能遇到,真当是幸运啊!” “幸运?元恺兄你逗我玩呢?你看看上面,那里有大片!” “啊?!嘶~~~不可能!不应该啊~这怎么可能会这样?”顺着方涥说的方向,山坡上确实有一大片,不信邪的介元恺,也采了几株,不过没有用手直接采,而且是用衣服包裹着手,才摘下来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这七彩菇不会是见到太阳才发出来的吧?” “或许有可能!嘿嘿,要不你采几株先回,我多采集点其他的蘑菇当样本,收藏起来留个纪念!” “呃也好!这七彩菇贵,就是贵在稀少,至于有什么用途,貌似并没有什么,如果多了,就不值钱,我拿回去先给二叔看看!” “好!我采集一点样本就回去找你!”打发走了介元恺,方涥才能更加肆无忌惮采集样本,那如房间大的蘑菇,方涥刚看到就想砍一颗回地球研究,如今终于有了机会,那还不立刻抱走? 几十种蘑菇出现在地球异能者六号基地里,爱国都快傻眼了,“大侠,你诱拐了采蘑菇的小姑娘?” “别闹,抓紧叫研究组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若是有,我好趁机谈下这笔买卖!没有的话,我好去忙活别的!” “得!马上给你办!” “唉唉~等下,爱国,你看咱俩那么熟悉了,能不能回答我点事情。”方涥对脑海里看到其他世界的影像有点迷茫,想问问爱国,异能者里面有没有穿越到类似修仙的世界里的人物,若是有,介绍认识一下,套套近乎,多了解点仙界的事物。 “有啥你就直说,还说咱俩熟悉,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的?” “呃异能者里面有没有仙者?就是修仙的那种!或者是武功在我之上,一出手便是什么雷电暴雨或者大火球之类的穿越者。” 方涥说完,爱国很快的摇了摇头,“若是有,我们还能有那么人伺候你?” “也是!若是有,直接一大把仙丹撒出来,大家都成神仙了,嘿嘿!” 显然,爱国的回答很靠谱,有理有据啊,如今在六号基地里,伺候方涥的研究组人员就一百多,而且忙起来有时候会是四五百人,那么多人伺候方涥,呃这样说也不恰当,应该是伺候方涥带来的东西,哎,不管伺候谁,足以证明,在异能穿越者里,方涥是最牛的。 蘑菇的报告出的很快,最有意思的,便是七彩的蘑菇,药用价值很高,被研究组的人评定为双s级。 “爱国,这菌菇,有了这个不就可以自己培植了吗,据说这七彩的很少见,我能见到都有运气,你们考虑一下自己培植吧,靠那边采集,不现实!其余的蘑菇只有食用价值,并无其他特殊之处,这买卖也没前途,算了,我回了!” 方涥丢下一句话,还有一脸懵的爱国,就这么无果而返。 第七百零二章 新城的发展 返回南雾地界,方涥是有点失望的,原本还想多点买卖,结果啥也没,这些蘑菇,新城那边随便找块地方便可大量培育,根本不至于要费事跑南雾来搬运。 “元恺兄,如何了?我们啥时候可以返程?”垂头丧气的方涥,对南雾没一点兴趣,想早点回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介元恺有点难为情,“方兄弟,稍微等一下,我女儿的东西有点多,叫她不用带,她偏不,差点把她的木榻都搬过去。” “爹!女儿没离开南雾,这一去就是那么远,许多东西陪着女儿长大的,当然要都带去!”介不悔身后,几十个人或搬或抬或背的东西,加在一起可以堆满一个仓库的。 “你女儿过去应该和老爷子住一起吧?”方涥问向介元恺。 “当然,我住的那地方,岂能让我宝贝女儿睡!” “那就好!”方涥说完,对着介不悔说道:“对你有回忆不假,可这些东西,你爷爷的房间里可没地方放!况且都是些破烂,等到了新城,保证你不想再看到这些!包括那十几个女侍拿的那些衣服,你啊!要去就只身前往,别到了新城还守着这些破烂,当心你爷爷不要你了!” “说什么呢!什么新城!难道我爷爷住的地方,连这么点东西都放不下?”介不悔冲着方涥大吼。 介元恺一脸苦笑,“可能还真放不下!” “哎!乡下地方是大,你若是去,就只身前往,你若是不去,我和你爹就先走了!”方涥说完拉着介元恺就往外走。 “唉唉~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难道我要带的东西很多吗?”介不悔边说边追了上去,回头对着那些搬东西大喊着,“都给我放回去,本小姐绝对会来拿的!” 拿?那是不可能的咯!方涥拉着介元恺返回了客栈,客栈后院有一辆马车,马车比较特殊,窗户是被一层金属板遮挡的,看上去像是防弹的,介元恺被方涥拉上车之后,便被方涥点耳后弄晕了过去,随后介不悔追来,方涥示意她上马车,刚进来也被弄晕了。 料理好这两人,方涥便摸着铜镜消失在客栈后院,下一秒便出现在新城的仓库里。 新城,方涥离开了两日,没什么变化,但随着介元恺的加入,变化将是巨大的,不过在此之前,介不悔的事情,方涥还是给了她一些药物。 在返回新城后,趁着介不悔昏迷,给她放了点血,地球那边的化验结果,显示一切正常,结果方涥把介不悔整个人都带去了地球,各种仪器的检查下,发现介不悔的肺里有一种从没见过的寄生虫,要杀死寄生虫最好的办法只有一个,吸烟! 说起来挺滑稽,但实际上还真是如此,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只有武者能做到治疗办法,那就是用内功之气或者君王之气,轻柔的打进肺部,而且要将寄生虫全部杀死,那需要很长久的治疗时间,并且不能中断,方涥测试过,若是叫他来弄,快则一周,慢则一个月,这个时间,方涥耗不起,而且也不敢保证能不能坚持那么久。 方涥是凡人,到时间必须要吃饭睡觉,连续一周不吃不睡,方涥自认做不到,所以,只能给了介不悔几条香烟,抽吧,尼古丁和烟油等玩意是对身体有害,但没有寄生虫那么厉害,两者选其一,香烟的危害貌似还小了许多。 搞定了介不悔,方涥便专心和介元恺一起组建几十万人的军队,纪律的制定,地球的范本有些地方需要修改,介元恺也有自己的想法,怎么说都是隐剑派里大弟子,所以和方涥讨论了一天便定了下来。 军装被方涥搬到了城东的仓库里,包括云舟派弟子担任安保的保安服也有,如此便能轻易的区分哪些是云舟派出门游玩的弟子,哪些是任职的安保。 新城里,一座看上去像是工坊又像是仓库的房间,被方涥改成了军事基地,原本九角派和其他门派高层数百人在这里等待方涥。 连续三天的会议,方涥一样样的把事情落实下去,如此做法是着急了点,但接下来的时间更加急,又用了三天,教会数百人使用手电、对讲机以及小型的太阳能充电装置等。 相比那些设备,每人穿着的衣服,是数百人研究的重点,鞋袜、帽子、手套、护目镜、匕首、皮带等,每样东西都让他们感到惊奇。 数百人换了服装穿戴整齐后,再按照每人的级别在肩膀、手臂戴上不同等级肩章和臂章,还有不同兵种有不同的图案胸章,如此才算是初步完成军事化。 代步工具的事情,方涥也考虑过机械化,可许多弟子大字都不怎么认识,给他们配机械化是不现实滴,充其量配了自行车和搬运东西的三轮车,反正马车厢的车间也要扩增,这些东西早晚都要生产,所以,大批大批的自行车和三轮车闪亮登场! 一群穿着军装的家伙,骑着自行车在城东,那场面,只有满头的长发看上去无比的尴尬,捂着脸的方涥,不忍直视那些长发飘飘的大老爷们。 “理发!”这是方涥发自肺腑的命令。 方涥在整理军队的同时,东部、南部两边的建设也在同步开展,新归入新城的那些年纪大的人,要么成为了伙夫,要么便退出做了其他的事情,新城的规矩依旧是统一的,只要你肯干活,真不会饿着谁!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时间便在各种忙碌中度过,东部和南部更多铁路即将通车,军队的发展更加迅速,不仅在边界建立了许多军营,而且还按照方涥的要求完成了初步扫盲,所有的士兵最少能认识五六百个常用字,这一点是很关键的。 新城的发展快,管理手段也不弱,身份证也开始了办理,这是识别外来人还是本地人最好的办法,而且很多居民福利也出台了,子女上学免费,购置基础药半价,超过六十岁的老者每个月可领最低保障等等。 三个月后,再看新城,城内不仅是人群涌动,更多的自行车三轮车挤在一起,城外更加了,从外地而来的马车少了,货物都用火车运输边界附近的车站,然后在转到各自商贾的马车上,如此一来,大大缩短了商贾采购的过程。 其次是化工厂的新增,成为了新城里又以大支柱产业,肥皂、洗发水、洗衣粉是主流产品,其中肥皂因为价格低而且用途广泛,销量最大,有些商贾购买肥皂是成吨成吨的买,二两银子五块的低廉价格,让肥皂变成了商贾眼里最大的生财利器!卖到他们所销售的地方,一块肥皂便是二两银子,高昂的利润,让商贾为肥皂发了狂。 紧接着,香皂也开始风靡,各种香味丰富了不同人们的需求,如今,不仅是新城人人讲卫生,连一些来新城的商贾,那也是香气四溢,头发也不油了,皮肤也爽滑了,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百倍。 第七百零三章 收服尚武派 新城爆发式的崛起,也引来了更多人的觊觎,比如北方的塔派,暴乱一直未能停歇,每日打打杀杀,无数的生命告别了这个世界。 还有一直是隐君子的尚武,竟然和新城断绝了边界往来,而且严令城池内禁制销售所有新城的商品,更不准商贾去新城做买卖。 如此的做法只会令尚武更加惨淡,没有了尚武界的尚武派,在原来的界城池旁边刚刚盖了些房屋,想以此慢慢发展起来,结果所有的商贾多数只是路过,根本没有多少商贾在尚武界内交易。 加之尚武对新城的抵触,由此而引发了许多商贾绕道而行,此时的尚武地界,可以说是荒凉的,除了农业可以维持大伙饿不死之外,其余各行各业的人,因为没有多少生意,纷纷都在逃离尚武地界。 尚武派内,一个老者由两名妇人相伴,对着下首百来个半跪的家伙,一直在发着火,发火的老者便是尚武派的掌门,武韫明。 “混账!岂有此理!又是新城又是新城!你们提议的挑拨,是有效果,可结果呢!新城竟然把九角派收了,还收了数千个小门派!你们看看!新城里的报纸,数十万弟子变成了什么军人,还有新城每日都在翻天覆地的变好!说吧!我们怎么办法!” 被骂的人都是门派的长老,他们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这样的情况,不只一天两天,连续好几个月,都没一个人敢出声。 顿了顿,武韫明又自己开口说道:“商贾不到我们地界里交易,你们说禁止他们北去,好啊~他们干脆绕道走,我们还有什么?看看我们地界里的人,有多少跑走了!长此以往,我们还不如原来的模样!现在好了,打人家,那什么军人和我们数量相当,还有南雾地界去了八个门派的掌门,当了新城的元老,各个都在君王之气的境界,打,我们也不行;断,如今也不行!我们难道要饿死吗?!” 咆哮般的声音在门派里肆意回荡,震的所有人都不敢喘大气,过了一会儿一个弟子从外面跑了进来,“启禀掌门,门派外有一人自称是新城的代表,要见您!” “新城的代表?呵呵,我们没找他们,他们竟然来找我们?请进来!”武韫明的脾气一点没收敛,龇牙咧嘴的红着面坐回到案几后。 来这里的人,正是方涥本人,尚武派的所作所为,许多商贾的议论,都传到了他耳朵里,作为占据混乱大陆中心的门派,属地面积很大,断了南来北往的道路,商贾要绕很远的路才能去新城,而且尚武派的敌意已经很浓,不早点先发制人,新城可能会陷入被动,尤其是塔派在北,尚武派在南,若是塔派狗急乱咬人,尚武再趁机北上,这南北夹击,新城的商路可就会出现大麻烦了。 与其等,不如方涥先来搞定一家,塔派混乱无章,方涥一个人出手,打谁杀谁都没有个固定标准,尚武派好处理,不服气的全杀了,方涥一点都不会感觉愧疚。 方涥被尚武派的弟子慢慢引入了一个没有多少韵味的大殿里,百来号人左右两边站立,主坐上一公在中、二母在侧,殿堂气愤不算融洽。 之所以说大殿没有韵味,这个还是因为方涥见识过的大殿太多,眼前的大殿真的可以说是简陋。 “在下新城方涥!” “方涥?你们新城还有脸来?” “敢问你可是尚武派的掌门?不是的话请滚一边,万一待会儿被我杀了,家人莫要喊冤!” 开场就是互怼,火药味十足。 “老子就是尚武派掌门,武韫明!哼!还要杀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此时的处境!”武韫明说完拿起一个窑片的杯子重重的摔到地上,瞬间大殿里站在两侧的百来号人拔出武器,冲着方涥要动手。 “是不是要把这些人清了,你才能低调说话?”方涥说完,右手为掌刀,很随意的朝右前方斜着挥了半寸。 片刻后,‘哒哒轰~’一根右前方的立柱断为三节,因为切口是斜面,巨大的柱子轰然落地。 “哟,没注意有根柱子,哈哈!”方涥装傻的笑笑,其实他瞄准的就是柱子,君王之气包裹手掌之后,便形成了可长可短长剑,切割一根柱子,比掰断一根牙签还轻松。 这么一下震慑的出手,效果还是不错滴。 大殿里的人纷纷退后,没有一个人敢轻易上前半分,主坐上的武韫明,指着断成几节的柱子,嘴巴抽搐,半天没发出任何声音。 他激动,是因为断开的柱子,和尚武界的城墙,以及尚武界城池内的建筑,被人铲平的手法是一模一样! 寻找铲平尚武界的真凶数月,渺无音讯,甚至连一点点线索都没有! 一度让武韫明失眠了十几天,当下见到新城的人是真凶,他们之前还想着如何坑新城、如何害新城,却不曾想新城的人已经对他们动手了! “拿下他!他就是毁了尚武界的真凶!”武韫明没说话,身边的一个女人指着方涥便下了命令。 只是这命令有点难为人,大殿里的人没一个傻子,象征性的晃了晃收里的武器,脚步一丝儿都没动。 “哈哈哈,被发现了啊,这一式三段也够奇葩,这君王之气自打进入了紫顶君气后,就附带了这个功效,哎~有点招摇”方涥不以为是的看看自己的手掌,不过在他汇聚君王之气时,自己也有点懵逼,‘肿么就变得黑色了呢?黑色啥名字,回头要去找介龙常去问问。’ “你你你你是紫顶君气?不不不可能!如此年纪,莫说是紫顶君气,能到君王之气都是万年不遇!你是不是妖怪!”武韫明颤颤巍巍的说道。 “可能吧!我若是妖怪,你们怕不怕?说说吧,谁出的馊主意,假扮九角派的人去新城捣乱的?”方涥说着,黑色君王之气爆射而出,身边七八米直径内漆黑如墨,只有方涥的本体身影散发着光亮,而且那光亮还可以穿透漆黑的君王之气,无论是谁都能看到那黑暗恐怖的君王之气内有个人。 强势的君王之气,威压释放出来,压迫着主坐三人纷纷伏地,连头也抬不起看方涥,大殿两侧更加悲催,两侧木棱雕花透光的门板都被压破,再看看躺在地上的被气势压迫的人,要么后退、要么伏地不起,只不过方涥的气势过强,后退的人也无法逃出他的威压,除非有能力瞬间退出一两公里,否则,只有躺地上的份。 “别耽误时间,说出来谁指使的,我早点处理了,多点时间谈正事!”方涥平静的说着,声音在大殿里充满了威严,不容在场任何人质疑。 三四个呼吸后,主坐上的武韫明双臂伸展两侧,食指指着身边两位妇人,“大侠!假扮九角派前去新城,是是我两位夫人的意思!我也曾经极力反对过!” “呵呵,果然哟,最毒不过妇人心,计策不错!有那么好的头脑,帮本大侠想个办法,如何清理北方暴乱四起的塔派地界,让百姓得以安宁。”方涥并未当场杀了主坐三人,反而把自己的烦恼问了出来,算是调侃,而且是浓浓的调侃。 “回大侠,只要包围塔派,掩护百姓先离开,让塔派之人继续乱之,不出两年便可太平!” “回大侠,可祸水北引,假扮塔派,对银甲派之地烧杀抢掠,引发银甲派的报复,塔派必亡!” 两个妇人的脑袋瓜子绝对是聪明的主,唯独武韫明一个字都没说。 “不错,是不错的计谋,你们这么聪明,就没想过会有今日?”方涥发问的同时,面对主坐右手高举,君王之气全部包裹了手掌时,很自然的放下,那一刻主坐三人身子被切开了。 方涥没心情去看歹毒之人的下场,转过身,收了自己外放的君王之气,“都来说说,你们之中谁的地位最高!” 方涥的话语说完,大殿里充满了血腥气,他鼻子瞎,等他闻到的时候,那味道已经很浓了。 主坐上不仅是三具尸体,连案几和圃垫,还有主坐的石台都被切割开,那么恐怖的场面,足够震慑大殿两侧百来号人。 过了一会儿,几个哆哆嗦嗦的家伙,用手指指着一个老者,“他是掌门的老丈人!” “哟,还有一个黑心老人,哈哈,你很聪明,明面上是武韫明做主,实际你才是尚武派的当家人吧?” “老夫不敢,老夫只是为了两个女儿着想,多帮衬一番,并无越权之事!一切皆由掌门定夺!”那个老者死不承认,方涥可喜欢这样的人了,一百种方法可以招待他。 “你们有没有谁恨他的,他不说实话,帮我打他一炷香时间,打死打残不计后果!” “啊?!你你你怎可如此歹毒!杀了我两个女儿和女婿!竟然还想要老夫的命,兄弟们和他拼了!”老者喊着站起身就冲向方涥。 结果半道上就被人一脚踹到了一边,“拼你奶奶个腿儿!老子被你欺负,叫我们饿肚子一粒米都不给!” “凑他!作威作福的克扣我们的月利!” 没两个呼吸,方涥成了旁观者,百来号人为了上前凑两拳,连内功之气和身法都用上了,见状,方涥笑了笑,‘看来,介龙常说的不假,尚武派原本是没点名气,之所以发迹,便是因为两个歹毒的妇人,手段狠毒,哎!’ 心理默默念叨着,自己退到大殿门口,一屁股坐在门槛上,看着大殿里各种群殴的手段在施展。 第七百零四章 被带偏的混乱大陆 尚武派完了,所有原来的弟子和尚武派的地界全部归入了新城,和南部的军队混合到了一起,守卫新城新的地界。 至此,整个混乱大陆,新城乃是第一大属地的势力,别人不知道门派是啥,但很清晰的知道新城这个名字。 多收进来的地界需要发展,方涥手下的班底已经足够应付,加上更多聪明有才干的人,脱离了文盲的范畴,可以将自己的想法和经验变成文字教导给更多的人,这也让新城的发展真正上了一个台阶。 相比于每日都在高速进步的新城,云舟派作为邻居,多少都被影响了一点,从塔派购买的地界,并没有再去修缮什么道路,而是顺从段副掌门的指引,多开垦良田,同时对地质做详细的探查,发现有矿,便学着新城那样去开采。 学了外形没有内在,虽然段副掌门每次都会参加方涥组织的会议,但学的东西非常少,原因不是出在段副掌门身上,而是方涥这里。 教导别人如何工作、如何提升自己的能力都是在各自的岗位上,会议上只是宣布或讨论发展的事项,并无真实的事务。 所以段副掌门来参加新城的会议,只学了新城如何发展的大纲,根本没有细致的操作,这样就导致了云舟派的发展,声势浩大却收入低微。 数千人的开采,每日的产量不足新城同样人数开采的千分之一,工具是关键之一,方式方法也是关键之一,淳朴的老式开采,把矿附近挖的像是个螺旋地陷的坑洞,那种规模看上去真的非常浩瀚,而有价值的矿产,则是量产低微。 再说说种田,从种子到种植方法都是传统的,而且没有人教导和管理,只把田地分了相应的百姓,然后便等着收租子。 同样的一亩地,产量比新城低了五六倍,收入和税收的‘租子’同样也低,段副掌门每次从新城的会务里听到了各项汇报上来的数字,都会和自己门派的事物做对比。 起初还以为是下面的人少报或者克扣了,经过一番考较之后才发现,原来还有那么多他不懂、不清楚的门道。 在云舟派发现了新城的这些‘技巧’,刚刚想潜心学习的时候,新城的一系列新模式又出台了,生产队和承包商出现在新城的地界里。 生产队顾名思义,就是将大批的田地进行统一化管理,一个生产队带着新城给各种新式工具,百人可管理上万亩地,而且产量不但没有低,反倒还高了许多。 承包商是租赁的方式,按照地界不同、作用不同进行承包,工坊用地、田园土地,其次还有矿产承包等等,如此便是劳动力转型的一个起点。 云舟派看着新城发布的新模式,正在学习时,新城的报纸又带来更加震惊的消息,新城将用半年的时间,普及工业化流水线,曾经大量的人工,在工业化普及后,会暴增产量。 如此进入工业化,蒸汽机不仅仅是火车的动力,还是各个作坊必备的产物,蒸汽机发电厂,也在新城外悄然开启,同时还有数百座小型水利发电,将电能快速的应用到千家万户手里。 一年过后,新城在如此的快速发展中又一次大变模样,回头看看一年的发展,方涥也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经济的落差,生活水平的差异,令无数其他地方的人涌入新城地界,随之而来的是制度的变化,军队的职权调整,新增十几个职能部门,执行新城的各种制度和法度。 外面下着细雨,方涥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窗外的一切,心里有一丝儿失落,终日低头忙碌,似乎好像把混乱大陆又给带偏了,说好的浪迹江湖、闯荡这片大陆的,说好的到处行侠仗义做个人人敬畏的侠客,说好的不带地球高科技来的,哎!结果想要的没得到多少,不想带来的事物,如今什么都有了。 心情不怎么好,方涥回到了岭安国,彩虹二城他的空中花园里,想着换个晴朗的天气,会换个好点的心情。 “小子!过来看看你的师弟!”莫云天的声音在方涥背后响起。 寻声望去,花谷葵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正朝方涥挥舞着小手。 “师弟?师父,这不会是你们你们爱的结晶?”方涥笑了,新生命带来的快乐,令方涥望去了一些烦恼。 “什么结晶!这是老夫呃你师父我和你师娘的儿子!不错吧,以后绝对可以再度发扬为师的侠者之道!” “呃师父,你还是让我这个师弟好好读书吧!” “凭什么?!你怎么和你师娘一样的说词!我告诉你们,书一定要读,武功也不能丢下!要同步发展!世界那么大,绝对还有许多邪门歪道要铲除!让朗朗乾坤辐照所有世间之人!” “师父,要么我把十二岛留给师弟?呃十一个岛,侠者星上,只有那里我没去了。” “你!你小子莫非把混乱大陆都给踏平了?!” “快了吧!哎,总之,岭安国这里比混乱大陆发展要快百年,但混乱大陆也已经起步,那里还有一些传统之地,不过用不了多久,也都将纳入新城的地界,一点江湖感觉都没有了!” “你!哎!你不是说去闯荡江湖玩耍的吗?怎么怎么又弄出这幺蛾子来了?!”莫云天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天空,释然的笑了,“哈哈!也罢!世间人人平等,你有能力就该如此!呃来来来,和为师说说,又赚了多少钱?分给为师一部分,多买点奶粉!” “啊?!师父你” “啊什么啊,你这个当师兄的,初次见面,难道不该给个大大的红包,还要为师亲口索要?加倍!必须加倍!” “得!看在师弟的面子上,不与你个老妖怪计较,师弟何名?” “莫涥!” “啥?!师父,你这玩的哪出?把我的名字,搬师弟身上了?这样算侵权的!” “侵你个头!老夫本打算过一两年给你师弟讲说江湖风云故事,你倒好,全玩成现代化的了!上个屋顶那边警报就响,各种飞网铺天盖地,老夫幸好到了君王之气可以随手破网,否则,那么多捕捉往全套在老夫身上,至少要解一年才能拿掉!” “嘿嘿~涥儿,别理你师父,刚才出去买奶粉,想抄近道,结果,走人家屋顶差点被人网了起来。”花谷葵在一旁抱着孩子笑说道。 方涥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师父,你多久没出门了?” “咳咳,为师最近在钻研一本秘术!如今才初有小成,待” “秘术你个头!打游戏就打游戏!还说的好像你很有上进心一样!” “呃夫人,莫要当着这小子面揭我的短嘛~回头我帮你多抱一会儿,你多玩两小时的游戏可好?” “这还差不多!” 夫妻俩真实年纪快一百三了,如今看上去像是刚到中年的样子,可这心智怎么才十几岁? “师父你们忙吧,我去看看地下那玩意怎么玩,若是顺利,或许我能给你带点不同的什么特产回来,尤其是长生不老的玩意!” “长生不老?呦吼~徒儿,来来来~让为师看看你的屁股是不是欠踢了?” “啊?不是师父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诓骗老夫无知吗?世上哪有长生不老之物!别跑,看老夫怎么踢咦~” 方涥跑了,而且是在莫云天白色君王之气追赶下,释放了黑色的君王之气才逃跑的。 那漆黑如墨的君王之气,看的莫云天呆愣不解,身子僵在原地,“那小子的气~竟然是黑色的?莫非中毒了?” 第七百零五章 被坑了 天河悬棺口,方涥曾经来过三次,这一次来的感觉是最奇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有点类似在混乱大陆南雾地界那种感觉,呃应该说更加强烈。 蓝盈盈的峡谷顶,还是那么安静的散发着幽幽蓝光,十二口巨大的棺椁成阶梯状被巨大的铁链固定在峡谷中间。 仔细的瞄了一眼,竟然距离方涥最远的一台棺椁竟然在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芒,这么明显的变化,着实引力了方涥。 方涥如今的实力,只要不去深海、不去太空、不去熔岩,反正只要不去那些作死的地方,一般的地方都是游刃有余。 评估自己冒险的实力完全可以自保,再摸了摸胸前两面铜镜,探索的激动便占据了心头,一个暴步踏出,踩踏到峡谷对面的岩壁上,身子微微蜷缩,再次发力踏回到入口一侧的岩壁之上,如此来回反复的跳跃三次,方涥的双脚便稳稳落到天河中最高也是距离入口最近的一台棺椁上。 原本以为踩到棺椁上,会令四根固定的大铁链有所颤抖,脚下的棺椁也会晃动,方涥都做好了准备放松自己的腰部和膝盖,想稳住棺椁的平衡,可结果,他踩踏上去之后,毛个动静都没有。 如此的稳当,并非是方涥的轻功了得,而是这棺椁,从脚下的质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八成能扛得住一般武者的全力一击而纹丝儿不动。 在确定了这里的环境,非常安全后,方涥的心中莫名其妙的回忆起之前,在达到黑色君王之气时脑海里出现的画面,再次席卷他的脑海。 而且这次的画面,重点是那位大能如何从悬棺中消失的点点滴滴,每一个动作都不复杂,轻松的打开脚下的棺椁盖板后,人跳进棺椁就完事了,整个流程就是这么简单。 方涥学着大能的姿势,用力,再用力,还是没有撼动棺椁盖板分毫,“难道,我的力量小?来吧,让你知道老子的实力!”说话间,黑色的君王之气爆体而出,充斥这一方天地里,方涥卯足了劲再次对第一台棺椁的盖板用力拉动,可结果依旧。 “呀?!竟然还不行!好,你厉害!老子换一个!”说着,方涥一跃而起,打算跳到第二个棺椁上,因为棺椁是不断向下的,如同阶梯,所以跳向第二个棺椁时并没用力,可是他这么轻轻一跳却飞了好远! 落地时,方涥呆愣在那里,身子木讷的回首望去,“卧去!直接到最低的一个?!” 是的,天河悬棺这里,像是有什么机关,把方涥一把从最高的棺椁送到最低的一个,而最低的棺椁前方是一片黑漆漆,啥也看不到,转身回望时,才能看到蓝盈盈的天河照耀着宛如十一个阶梯的棺椁。 查看周围之后,再低头打量脚下的棺椁,抬脚刚想走到棺椁的一侧,打算学着脑海里大能的姿势打开棺椁盖板,可这一脚抬起还没落下,那天河悬棺里的时间好像定格了,又好像放慢了无数倍! 方涥看着自己的脚抬起并无法落下,身子也僵硬了,只有眼珠子可以到处看,如此的情况令他一身冷汗,正不知所措打算摸着铜镜随便找个地方返回时,脚下突然一片刺眼的白芒发出,刹那间身子恢复了自由,刚抬起的脚轻松落下,可落下的脚是踩踏在散发白芒的棺椁盖板上。 当他的脚落下后,一个口气还没完全吸收肺里,双眼一片漆黑,下意识的想摸铜镜开溜,可他的手臂以及全身,好像送十楼坠地一样,浑身上下都疼,五脏六腑好像都罢工了。 突然的变化,方涥的脑中也有点恍惚,缓缓睁开完全不是自身身体的双眼,却啥也看不到!周围一片黑暗,但好在,这里不是空空如也,耳边可以听到蝉鸣蛙叫。 “这特么是哪?哎哟我去!后背怎么摔的?我撞了什么星球吗?摔也不可能摔成这幅损伤。” 自言自语的方涥,想爬起来,可双手用力撑着地面,身子像是粘在地上,废了好半天的力气,楞是没起来。 尝试了几次起身,浑身各处都有伤痛感,只好无奈放弃了起身,用双手摸索着附近,手感能清楚感受到泥土和石块的,证明还是地面上。 不挪动身子,方涥老实的躺着,平静了一下心神,脑子里不断的回忆刚才那一脚落下时的场景,还有棺椁盖板上白色的光芒,以及当时脚底触及到盖板时的感受,貌似像是有什么东西把他给击晕了。 “这特么到底是哪?老子只要没死就好”方涥自言自语的说着,无论是被谁偷袭了,此刻的他仍旧可以呼吸,仍旧有搞清楚真相的机会,似乎没有了紧张感,这意识就渐渐的恍惚了,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涥才再次睁开朦朦胧胧的双眼,一只青蛙在那脑袋的一边,正鼓着腹部哇哇的叫着。 透过身边的丛林,可以看到蓝蓝的天空上白云朵朵,阳光貌似还没照射过来,方涥此时的身子还很沉重,努力的想抬起头,想看看身子到底如何了,结果咬紧牙关看了一眼,瞬间把他弄懵了,“谁特么给我换的衣服?!” 方涥身上的衣服不是地球的夹克衫圆领体恤运动裤,也不是侠者星上的公子袍,如今穿在他身上的衣衫,是古代种地农夫常穿的一块布,左右两边裹着身子,靠近腰部的位置内外有两根布条系着,裤子也像是麻袋,脚上的鞋子,竟然是草鞋。 “额滴神!这不像是做梦啊!”仔细瞅瞅自己的身子,除了身上的衣服有异样之外,整个身体都嵌入了地面里,幸好这一带没有大石头,否则嵌到石头里,那不是要变石猴子了吗? 打量一会儿身子和周围的环境,脑袋重新躺到地面上,仰望着天空,回忆自己的一切,过了好一会儿,“老子没失忆,当下也不是做梦,难道那个大能坑了我!这里不会是什么绝地吧?” 自言自语说话的时候,突然感觉说话有点跑风,用舌头一舔,“卧去,上排还少了一颗门牙!” 正想发怒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远处的大喊声:“方师弟!方师弟!” 过了片刻,又是一阵粗矿的嗓音:“仔细找!这落崖谷不深!从山顶跳下来死亡概率不高!我们宗门几百年来,总会有几个弟子掉下来的,但都没个死的!方涥那小子也不会命短!” 闻言,方涥脑子在飞快的转动着,‘落崖谷?莫非在落崖县附近?还好,还在我新城的地界里!老子到底怎么了,回头一定去搞搞清楚!’ 想到这里,方涥好像发觉自己忽略了什么,‘方师弟?老子就是一个师姐叫莫雨,也没别的同门,如果是云舟派的人,那也不对啊,刚才喊我师弟的人,明明是个男的,到底什么情况?莫云天那老头,也没说新收了谁做徒弟,即使收,也是我的师弟师妹,怎么还有人叫我方师弟?不对不对,这叫喊声应该找的不是我!待会儿等他们过来,我顺便叫一声,把我也救走!’ 方涥的脑子混乱的一塌糊涂!断断续续的思维,好像喝断片的那种,刚决定好了求救,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刚才那粗矿的声音喊老子的名字,还说什么宗门,到底什么鬼?不对不对!绝对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就在他脑子里胡乱想的时候,有人跑了过来。 “方师弟在此!大师兄!方师弟在此!”一个看上去才十几岁的孩子,就站在方涥的脑袋边,指着方涥便对着别处大喊,满嘴的唾沫星子像下雨一样全嘣到方涥的脸上。 “你特么是谁?!”方涥说了这句话之后,一股巨力挽住了他的背部和双腿,瞬间感觉自己离开了地面,突然的变化,令他只看到一个胡子邋遢的壮汉,正将他抱了起来,而且还冲着他傻笑,还听到那胡子邋遢壮汉边笑边说道:“老子就说他不会死,这小子的命没那么短!” 说着还把方涥双手举起,对着周围摇晃着,“喂~都别找了!在这里!” 巨力的摇晃,方涥感觉自己像是泥鳅,身子无力的摇摆,片刻间,又昏了过去。 第七百零六章 既来之则安之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再次睁开双眼时,方涥感觉背后一阵阵火辣辣的疼,那感觉就像自己被丢在了火红的铁板上,正在被人加工成铁板烧。 眼里看不清四周,双手微微动了动,摸摸身边不再是泥土,而是木板,身上的衣衫似乎变成一块粗麻布。 “你们谁啊!又特么给我换衣服!”说着,方涥想坐起身,可稍微一用力,脑瓜子又昏了过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嘴巴边有一股温热的液体在缓缓的灌到喉咙里,鼻子里能闻到一股清新稻米香味。 饿,方涥感觉自己几天都没吃饭了,双眼都无力睁开,像台即将报废的机器,能量只够微微张开嘴,顺便再蠕动一下喉咙,咽下这些稀饭。 之后的好一段时间,每隔四个小时左右,便会被人灌一顿稀饭,稀饭过后便是一股难闻的又难喝的药,如此的搭配,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就不能最后再喂一口稀饭改改口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方涥的身体依旧和意识保持着脱离断线的状态,可意识很清楚,超级清楚,但身体就是不受控制。 如此的状况,方涥可以清楚的感受日夜交替,当过了四次白天和四次黑夜之后,他才在第五天清晨得到了身体的控制权,双眼睁开时看到面前一群人。 其中距离他最近的是一个老者,头发黑白相间,头顶有一个发髻,还有插了一个木制的发簪,一身蓝灰的衣袍,左手置于背后,右手捋着胡须,微眯着双眼盯着方涥,“老夫的药,绝对是灵验的!第一日不给他吃安神丹,结果他自己乱动把伤口又搞大发了!如今安神丹四日效果刚过,瞧!他睁开眼睛了!” “二长老的神丹神药,果然是名不虚传!嘿嘿,不知道我方师弟何时能痊愈?”说话的是之前抱起过方涥的胡子邋遢壮汉。 那二长老捋着胡须,之前背在身后的左手,快速的抽到身前,掐指嘀嘀咕咕的在算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嗯!还要两个月!以这小子的伤势来看,最好是用生骨丹,可那玩意是二级丹药,我们宗门太穷,木的有过!这接骨丹嘛,至少要躺两个月才能好!所以你们几个记住答应老夫的事情!我药堂两个月的柴火,都要你们来负责,少了一根柴火,哼!以后别想求我来医治谁!” “二长老放心,我等一定把柴火如数对给您送去!”胡子邋遢壮汉堆笑着说道。 “那就好!老夫就不在这里都留了,记住,汤药不能停!这小子的脉象太乱,必须要用汤药给他好好理顺了!”二长老说完,捋着胡须撩开衣袍便走了。 方涥双眼里充满了困惑,‘这特么到底是哪?老子又特么经历了什么?’ 满脑在大骂,嘴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口,不是方涥不能说话,而是满嘴的味道实在太苦涩,能不用嘴,尽量还是少用,那苦涩的味道,令方涥像找个墙去撞撞。 送走了二长老,胡子邋遢壮汉又折返回来,对着围聚在木榻边的其他几个少年说道:“刚才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我们的练功要停一停!师父那里我去交代!你们轮流照顾方涥,一人一天,其余人都给我去砍柴!哎!药堂十日能烧一座山的树木,这个量,有点大啊!” “师兄,一座山的木头,就靠我们几个人砍?那要砍到什么时候?” “是啊!要么大师兄你去和师父说说,看看师父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那么多木头要砍,我宁可再辛苦点练功!” “还说呢!你个臭蛤蟆,要不是你怂恿方师弟运气浮空,那大风能把他吹掉山崖吗?” “我我只是想看看方涥师弟的功力如何了,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谁知道那风从哪儿来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方师弟双脚离开地面便刮来了。” “行了!都别吵吵了,我们方氏九兄弟不会被任何困难打败!方蛤蟆、方蜗牛,你们俩人今天和明天照顾方涥师弟两天,其余的人,跟本师兄去砍柴!砍柴也是修炼!不可无视!走!” 这胡子邋遢壮汉,被其他人称呼为大师兄,一番情绪激昂的话语说完,挥舞着粗壮的手臂,招呼其他人一起便走了出去。 方涥所在的木屋安静了,木榻边留下一个小胖子,还有一个嘴巴上方常挂着鼻涕的小家伙,两人呆呆的盯着方涥看了一会儿。 “蜗牛,你说方涥师弟会不会傻了?这眼睛睁开看着我们俩,好像不认识一样!”方蛤蟆凑了近方涥一点,在方涥的身边来回拽着肥胖的身子,而方涥的眼神,根本就没看他。 “我们九个,虽然他年纪最小,但就属方涥师弟最聪明,你傻,他都不会傻,老实的一边呆着去,别碍着方涥师弟休息!”方蜗牛说着,便拉着方蛤蟆到了一边。 方涥终于喘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几个丫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身子上的味道比牛羊臊气还重。 随后的一段时间,九个人轮流照顾方涥,转了一圈之后,也就是第十天,又轮到了方蛤蟆,这个时候,方涥的身体好了许多,头能微微转动了,双手可以缓缓抬起了,只是双腿和身子,貌似还是失联的。 “蛤蟆师兄,这里是哪?”这是方涥有意识之后的十来天里,第一次开口说话,惊的方蛤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方蛤蟆吃力的摇拽着身子,从一个小凳子后面爬了起来,“方涥师弟,你你可以说话了!哈哈!太好了!嘿嘿!” 方涥嘴巴里还是充满了汤药的苦涩味,拧着眉又问了一句:“这是哪儿?” “哪?还能是哪?你的住所呗!你是不是傻了?嘿嘿,你要是傻了,他们就不会经常骂我傻了,嘿嘿,以后傻子这个称呼要轮到你身上了!”方蛤蟆一脸坏笑,丝毫不顾及方涥的感受,太特么残忍了,竟然还没回答这是哪里,如此便意味着方涥还要张开苦涩的嘴巴再开口问一遍。 方涥刚想开口再问一遍的时候,才想起来,‘我真特么的傻了,先要口水漱漱口啊!’于是,“蛤蟆师兄,帮忙来口水!” “噢噢,这个简单,嘿嘿!”方蛤蟆说完,一碗清水递到了方涥嘴边,还以为方涥要一口气喝完呢,结果喝了一口,方涥便扬起嘴巴不喝了。 见状方蛤蟆不解啊,一手随意的拍在方涥的胸前,满嘴都是水的方涥,还想漱漱口再吐出去,结果方蛤蟆一掌拍来,痛的他把水给吞了下去。 “呃方涥师弟,你哪里不舒服,为何如此的表情?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别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错了!不该怂恿你运气浮空,那个什么,你看要么这样,等你好,你把我丢下山崖,这样总行了吧!”被方涥怒视着的方蛤蟆,一嘴的怂话,边说边退,典型的做贼心虚。 “回来!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之前的事情,我掉下山崖后就忘记了!咱这是什么门派!咱们门派在什么地方的!” 听到方涥的话语,方蛤蟆似乎不害怕了,但脚步还是比较墨迹,走一步要看方涥老半天,确定方涥不再发怒才迈出下一步,最后靠近了方涥才说道:“我们是空羽宗,这里是白浮大陆,师弟你到底是傻还是呆?” 方涥自言自语重复了方蛤蟆的话语,念叨了一遍:“空羽宗,白浮大陆!什么鬼?” “鬼?师弟,莫闹!这里没有鬼啊呃”一个鬼字把方蛤蟆吓的四处查看,身子蜷缩在木榻边。 “起来!没有鬼,说说,方氏九兄弟又是啥玩意?”方涥想得知更多,所以便立马开口追问。 “不会吧,师弟,你连我九兄弟都忘记了,我们的师傅名方万能,他不和我们呆一起,他老人家在宗门大坛,我们九人起的名字都是师父给起的,大师兄名叫方石头,正是他前些日子把你从山崖下抱回来的,他也是我们几个之中,发育最过剩的,年纪只比你这个最小的师弟大了三岁,看上去就像大了十三岁的,嘿嘿。二师兄方云烟,三师兄方斤足,四师兄方大雨,五师兄方溪流,六师兄方林木,俺是你的七师兄,俺叫方蛤蟆,八师弟叫方蜗牛,你叫方涥!” “万能,石头、云烟、斤足、大雨、溪流、林木、蛤蟆、蜗牛,这些名字都是三个字的,为何我的就一个涥呢?”方涥问这句话,问的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嘴巴,自己本来就叫方涥,不管这里是哪里,他的名字总不会变的! “嘿嘿,师父说,你的名字是个误会!咱们宗门的族堂长老看着师父一次抱了九个孩子来,不耐烦了点,师父根据那天的天气和他一路走来所见,便给我们八个起了名字,当起你的名字之时,师父鼻子有点不爽,随口哼了那么一声,结果族堂长老便把你的名字写了上去,方涥!” “哦!我是被师父给哼出来的?!” “师弟莫要动怒!虽然师父给你的名字弄了的不雅,但总好过我,你听听,方蛤蟆,每每被人耻笑,我不都也习惯了吗?再说了,师父感觉亏欠我们俩,把好吃的都给了我,练功时最照顾你!咱俩也算是有失必有得!这话是师父嘴边常念叨的,嘿嘿。” “行吧!既来之则安之,说说其他的事情,我脑子对之前的事情,记得太少!” 方蛤蟆也知道方涥想听什么,随后像是无聊的瞎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满天满地的说了许多,最后把方涥说睡着了。 第七百零七章 养伤 自从方涥和方蛤蟆聊完,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九兄弟里最小的,而还是自幼被师父方万能给抱到空羽宗的,林林总总的事情加一起,令方涥怀疑自己又穿了! 之后的一段日子,因为知道了各位师兄的名字,方涥也就和他们几人多多聊天,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也多了几分。 总体来说,这里是个新世界,绝对不是侠者星,更不是古代的地球,这一点从各位师兄的嘴巴里便能得到答案,因为这里不仅是武者的世界,还有更多离奇的事情,虽然还没听到什么长生几万年等神话般的仙人,但距离那个境界非常近了点。 另外,在这个世界里,人类并非是主宰,凶兽才是! 人类生活的区域很小,像是繁星在浩瀚的宇宙里一样,星星点点分布各处。 更多的地方都是丛林或者山林,那里生活的凶兽千奇百怪,其中最可怕的是那些体积大的凶兽,堪比山丘的庞大,一张巨口,大力喘口气便可以摧毁一个镇子。 不过嘛,体积越大的凶兽睡眠时间越长,一睡便是几年甚至几十年,若不是如此,人类早就被凶兽给灭了。 越了解这里,便越好奇这里,只是身体的恢复很缓慢,方涥想去看看这里的与众不同,但,实力不允许啊! 直到一个月后,方涥的身体才有了改变姿势的机会,几个师兄用一块木板依在他的后背,像是折叠床一样,终于可以半躺着坐起身。 为了不让伤骨出现问题,方涥被师兄几人合力绑成了木乃伊,与后背的一块木板紧紧的贴着,好像坐起身的姿势,完全就是背着整个木榻,那姿势还不如躺着呢。 这些师兄折腾,并非是拿方涥逗乐,因为他的双腿已经没问题,只是右腿的膝盖还有点伤,所以方涥想要下地走路,必须这样固定一番,再由两个师兄搀扶着,才可走动几下。 几次下地,几次尝试,终于有一天,他能走出房间了,只是刚走出去,方涥便要求坐下休息。 门口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方涥的腰板因为后背的木板而挺的笔直,四处张望屋外的环境,那姿势就像是潜望镜在转动。 即使再多的不爽,再多的不喜欢,方涥好奇这里的一切,他要看,要清楚附近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此前所在的木头房子,那木头的做工,还有木屋搭建的手法,别提有多么差劲了!而木屋并非是在山脚下,而是在一座半山腰上,上山或者下山都一些土嘎达路,周围的山林树木植被,方涥认识的不多,好像这里除了人和泥土之外,就没有方涥认识的东西了! 转身看看木屋附近的一切,原始古朴的环境,只有一个石磨盘看上去还有点熟悉的感觉 抬眼看着天空,想着地球、想着侠者星,‘希望这里的时空和其他两地也不在一条线上,否则待在侠二星和侠三星的人要饿坏了,那些采集矿产提炼出来的毛料要堆积如群山了,地球生产的资源估计也会短缺了,哎’ 思绪万千的方涥,一言不发,呆呆的看着天空许久,貌似这个看天空的‘活动’成了方涥每日必做的事情。 在能活动之后,日子过的就快了些,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方涥后背的木板被取了下来,慢慢的尝试弯曲腰部,生硬的背后,令他一头大汗,才堪堪弯曲了一点,不过好在受伤的右腿没问题了,双腿不仅能走路,还能小跑。 对于伤势如何,康复又如何,方涥最关心的是自己的新脸,到底长的咋样? 可惜,空羽宗是特么的真穷,一面铜镜都没有,方涥穿越过来的时候,好像又是净身出户般的穿越,什么都没有带! 当然,左手掌心的三个纹身都在,而且连接三个纹身之间的圆环形线条也有了点变化,在耀天镜和魔王角之间的线条上多了一个小小的圆黑点,弄的方涥不知道所以然。 找不到镜子,后背又弯不下看水面,方涥急切的心,甭提多难受了,时常会在聊天里插问一句,“我帅不帅?” 几个师兄都以为方涥是脑子摔傻了,每次都是笑着摇摇头便不理会他,如此更加令方涥想早点离开这里,回到侠者星去做他帅气的侠者,或者回地球做个超人般的异能者。 想法是好的,而且是急切的,但铜镜迟迟没有找到,方涥便只好安安分分的陪着师兄天天练功。 每日清晨盘腿打坐,调息吐纳一个时辰,之后草草吃点粗粮,便和所有师兄一起干活,为了救助方涥,几个师兄天天到山上砍柴,其余的事情一点没做,什么宗门的打扫,花草树木的修剪等等,方涥身体好了之后,曾经没做的事情,都要补回来。 干完杂活之后,他们才会去后山练功,他们所谓的练功是一种轻功,也是空羽宗的独门绝活。 绝活其实没有多少卵用,并非是飞行,只是简单的浮空,功力越强可调用的气就越多,身子自然浮的也越高。其余的招式,都是身法,躲闪和快速移动。 说白了,空羽宗的专长就是会跑,而且速度奇快!当打不过别人时,自己逃的超快;如果打的过别人时,别人也休想从空羽宗的手里逃脱。 其次是修为,方涥的君王之气在这里被称呼为了黑气,啥君王的称呼都没了,直接以颜色论气名,而且还不算顶尖的,充其量属于底层弟子之人,渣渣中的顶尖。 得知了这一切,方涥清楚的认识了自己的能力,曾经引以为傲的高强武功,到了这里根本拿不出手,故而无论是内修气还是外练招,他都比别人要勤快,深知自己的不足,那还不好好练?所以,方涥继续成为方氏九兄弟里最勤快练功的家伙。 空羽宗,自称是个小宗门,而在方涥的眼里,宗门的占地就是地球一个省份大小,他们九人所住的地方,距离其他弟子所住的地方,最近的也有四十公里。若是要去宗门大坛,那可是近五百公里的路程,就算玩命的跑,也够跑好久的! 另外呢,宗门内分了许多部门,药堂方涥见识过,当初来救助他的便是药堂二长老,药堂的人都很拽的,因为伤势严重才得了二长老亲自来,一般伤情,充其量是让弟子自己去取药,也幸好方涥的师父方万能和二长老有点私交,不然方涥穿过来不死也是个残废。 其余的部门就比较杂了,简单的区分,可以分为内务和外务两类,内务比较重要的几个是试炼部、藏书楼、武器山,外务就一个最重要的,便是任务殿,接任务交任务换东西,套路都差不多,只不过多了一条,每个弟子无论功夫高低,每年都要外出一次任务。 当弟子每次达成任务后,可得到的不仅仅的兑换物品的分值,还有弟子的等级制,如此的等级制和云舟派相同,在这里等级高了才能接高等的任务,多数是杀一些凶兽。 对门派了解的越来越多,方涥就越没有兴趣,除了练功还是练功,不能像以前那样到处乱窜的忙碌,现在只能屈居一片茫茫大山之间,这里有个毛意思? 第七百零八章 内分泌也着急 对这里没有感情更没有兴趣的想法伴随了方涥许久,直到有一天,他们九人的山头,来了一个其他的师兄,“九位同门!宗门通知,十日呃此时算算应该是五日之后,宗门大典!庆祝宗门立宗五万年,还请诸位同门准时参加!不参加的人除非请假,否则都要被罚!” 来人说的事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人来去的方式,一只巨大的飞鸟,坐在屁股下面,那样子好帅气! “师弟莫看了!那白菇鸟我们没有,整个宗门才三只,这个来通知我们前去的人,是宗门里排名前十的弟子,名叫承恩,人家可是到武徒巅峰了!不然,怎么可能有资格骑白菇鸟到处炫耀通知我们?”方蜗牛说道。 “武徒?啥境界?”方涥平时只打听宗门和外界的情况,至于功力到什么级别真心没多问,因为他们师兄弟九人里,就属他的功力最高,问低于自己功力的人关于功力的问题,那不是在嘲笑别人吗? 可现在他听到了一个陌生的武功级别,不用好奇心驱使,他立刻的情不自禁开口询问了。 “呃师弟,你脑子还没好!武徒就是武徒咯,你再进一步也是武徒!哎我九人,你是师父的骄傲!还不到十五岁,便到了黑气巅峰,加油!十五岁之前成为武徒,师父说过有奖赏!我们也能蹭一点,嘿嘿。”方蜗牛说着,难得擦擦了他的鼻子,“走!换衣服启程!还五天了,我们不早点出发,很难赶到宗门大坛!” “宗门大坛?”方涥嘴巴里默念着,心想‘到了宗门大坛应该能看到铜镜了吧?或者给一把光亮的武器也行,总归能让我返回地球吃点好的啊。’ 方蜗牛说的换衣服,那衣服也并非是新的,都在方石头大师兄的木柜子里,那木柜子别看做工粗糙,那是他们九个师兄弟唯一像样的家具。而九人的宗门弟子服,平时爱惜的宛如豪装,只有参加类似现在要去的什么大典,才会穿在身上,平日穿的衣服就是与山野村夫无异。 换上了一身浅蓝和浅灰搭配的衣袍,方涥整了整衣袍的领口,下意识走向墙边,然后沿着墙边走了一圈,其余人看到方涥的行为,以为他又犯傻了,“师弟,你” “噢!我说怎么找不到镜子呢,忘记了,咱这里没有!嘿嘿!”好多生活习惯,方涥在这里待了三四个月照旧没能理顺,时不时的犯一次二,八个师兄也早就习惯了。 什么早晚用树枝刷牙,睡觉前洗脚,最少就要三天洗一次澡,这些事情对于其余的八人,那是从来没做过的事情。 方蛤蟆和方蜗牛,因为和方涥年龄最近,三个家伙本来就经常拧一起,但自从方涥穿了过来,蛤蟆蜗牛都变了,被方涥整日里逼着做他们最不喜欢的事情,这兄弟感情也因此而疏远了点,不过这些都不是事!方涥的脸皮厚,你远一步,老子近一步,如何?你能奈我何?! 当下,九人换了‘豪装’,整理发型后,便踏上了急速赶路。 方石头是大师兄,由他带头一马当先的架势,一口气狂奔出去几百米,其余的师兄才追逐而去。 而方涥呢?他殿后,论速度,在九人当中他是最快的,所以其他师兄也不会与他比较速度,而且只要九个师兄弟一起出门,方涥所在位置必须是最后的!不能外人眼里让其他师兄丢人! 随后的赶路,一段正常人的道路都没有,整个过程都是翻山越岭,一路上蹿下跳。 幸好这里都是武者,越过茫茫山林并不麻烦,如履平地般很轻松,但时间久了几个师兄都累的喘粗气,只有方涥作为第一次出门,看看东看看西,像个旅游者,就差没手机拍照了。 “师弟,你不累?”方蛤蟆是他们几人里最胖的,自然体能也是最差的。 方涥很随意的回了一句,“不累啊~” 结果,一个包裹丢了过来,“这什嘛?”接着蛤蟆丢来大包裹,方涥便好奇的问道。 他们九人都没什么包裹,充其量多戴一双布鞋,因为要赶路,不想弄脏了鞋子,所以脚上还是草鞋,到了宗门大坛才会换上布鞋,而眼下蛤蟆的包裹有点太大了,刚才绑在他身上还看不出来,现在包裹蓬松了起来,竟然变得和蛤蟆的身子一样大。 “嘿嘿,师弟,你要向师兄我多学学,宗门大典,绝对有许多好东西,比如好吃的、好看的、好玩的,咱九个住的地方你也看到了,啥也没有,就一个大石磨,还是师父当年从药堂后院抱来的,叫我们几个采到了药材先研磨,否则啊~咱九个人那就是比山野村夫还朴素!” “噢,你是想顺点东西回来是吧?那这包裹里面又是什么?” 方涥想打开看看,刚一上手,蛤蟆立马跑了过来,“别动!里面都是压缩过的,全都是一块块布!嘿嘿,我们的铺盖。” “你你打算用铺盖装东西啊?” “师弟,蛤蟆这样做是我同意的!不说别的,你看看我们几人,平日里衣衫破破烂烂的,实在不像样子,蛤蟆有心,我支持!”方石头这个做大师兄的,竟然支持师弟做偷鸡摸狗之事,而且一点没感到难为情。 “行吧!我背着这个,但说好,回来的时候,这些铺盖装的东西,几位师兄要一起背!”方涥也没了办法,现在里面只是些铺盖又不重,自己辈分最小,体力最好,便多做点吧。 前三天的赶路,其他山头的同门一个都没遇到,直到第四天才遇到第一批人,而且遇到之后,大师兄便走不动了,年约十八的小伙子,外貌发育的急就算了,内分泌为何也着急呢?看到同门的二十多个女弟子歇脚,便一路尾随。 如若只是尾随也就算了,大师兄时不时还要卖弄一番,人家见到有溪水便洗洗脚,他跑到上游去洗澡,呃是穿着裤子洗的,洗好之后又秀肌肉又秀胸毛,弄的别人异常鄙视,随后的赶路也变了速速,那是呲溜呲溜的猛赶路。 “师弟,你以后要多学学大师兄我!你们几个也是!等你们年纪大点,也会见到女孩子而春心动的!”大师兄看着方涥每次都在远离他,似乎发现了方涥有别的想法,所以便凑到方涥身边解说着。 方涥撇了一眼方石头‘我学你姥姥个腿儿,这里都是武者,你以为你是谁啊?要样貌没样貌,要身材一身的毛,武者的女子都喜欢玉树临风的,有几个喜欢粗线条的?!’ 心里暗骂一通,可脸上只能装傻堆笑。 二十多个女弟子被大师兄吓跑之后,沿途还看到了许多其他的同门,这些人彼此之间住的也比较远,所以相互间认识的程度很低,除非某些人在门派里出名,否则多数是看看大家都穿着同样的弟子服,见面后只是点个头,或者双手抱拳示意一番。 距离宗门越来越近的时候,视野里人数也在猛增,从外表上看,方涥等人混的确实不好,说是垫底还真差不多,别的弟子一行人,最惨的也有一个人手里有武器,而且人家一行人少则二十多人,多则百人,像方涥他们只有九个师兄弟的,几乎没有。 没有道路的山林,在武者的脚下,赶路的路径是极宽敞的,可这山就这么宽,人数多了,方向是一样的,大家前行的速度也放慢了下来。 速度一慢,彼此的距离便会拉近了不少,同时弟子们互相议论的话语也就多了。 可能是因为人数少,又没什么亮点,方涥等人几乎是被人无视的存在,一路上大家都在议论着宗门前百名弟子的事迹,什么人杀了什么凶兽,什么人杀了多少只凶兽,什么人完了什么高难度的任务,什么人得到了什么嘉奖,总之从第五天开始,耳边就没清静过。 第七百零九章 打野架 一处地势稍微平坦的山坳里,许多弟子都会在这里短暂休息一下,方涥等人也想在此落脚休息,可刚屁股坐下来,不远处就传来一声惊呼:“快看,那个满身毛的家伙又来了!” 曾经被大师兄吓跑的二十多名女弟子竟然也在,而且距离方涥等人并不远。 突兀的声音打破了众多休息弟子的宁静,虽说这里的许多人都在议论着什么,但声音绝对没有这个女弟子的声音大。 如此一来,方涥等人便成了众人的焦点,周围都是指指点点的议论声,而且还不加任何掩饰。 方涥用身后的大包裹将头罩了起来,即使被说成是掩耳盗铃,方涥也不想露脸在这里丢人。 见到方涥那样遮挡,蜗牛和蛤蟆也照样子学了起来,没两个呼吸,其他的师兄也是如此,屁股也坐不住,便要走。 “唉~你们是怎么得罪了林箐林的师姐师妹?不要着急的走嘛~说说清楚,我们也长长见识。” 就在方涥等人实在坐不住,想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名男弟子,看上去十七八岁,手持一柄利剑,挡在了大师兄方石头的面前。 见状,大师兄并不想理睬,向右绕了两步刚刚错开那名持剑的弟子。 哪知,那位弟子并不买账,快走两步,再一次拦着大师兄的去路,“别害羞嘛~敢做就要敢当!灰溜溜的走,有什么意思?!” “哼!有什么好说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俺不过是同行了一段路罢了,大家都是同门,我们能做什么?!”大师兄解释的话语刚落,周围的弟子捧腹大笑,指着方涥等人的议论声更大了。 “听到了没,同门都在嘲笑,好好听听,在他们的眼里是怎么看你们?哈哈,在下白玉山四弟子白目岩,敢问这位胸毛大哥,若林箐林的师姐师妹不是我们的同门,你是不是会做点什么?”持剑的家伙不仅报了家门,彰显了自己打抱不平的仗义之举,还打算对大师兄落井下石,践踏到底! 当下这个叫白目岩的家伙,长相平平,看他在众多同门面前说话,脸不红心不跳,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喜欢踩着别人来炫耀的自己的主。 大师兄被问的有点急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蜗牛跑上前,替大师兄解围,说了两句缓和的话语,“嘿嘿,都是同门,我们才去亲近一下,增进一下同门之宜,我们难得见到其他同门,一时好奇,我们门派里竟然有那么貌美如花的师姐,难道那些师姐的美貌没吸引到你?” “当然吸引到了,如此美貌如仙,岂能不被吸引!”白目岩的利剑被蜗牛硬生生的压了下去,但话语却一丝儿没打算就此了结。 蜗牛也看出了白目岩的尿性,那就是作恶也要镶金边包装的家伙,于是哼哼着鼻涕,语速飞快的问道:“那么敢问,你被吸引了之后,是学着白玉山的白狼那样,直扑上去,还是学着白熊那样又搂又抱的?” 语速太快,外加恶心的鼻涕,一时间弄的白目岩摸不到头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时,蜗牛推着大师兄便先跑了。 在他们跑的时候,其他师兄也加快了脚步,周围的弟子有人反映过来了,大笑的声音更加悦耳了。 虽然白目岩还有点呆愣,可看到周围的耻笑,那笑声绝对都是冲着他,于是一把利剑直指队伍最后的方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利剑的剑稍划破空气,径直的对着方涥的面门直刺而来。 突然的攻击,令人措不及防!方涥的反应也稍稍慢了一些,在感知到危机时,身子向一边侧去,刚刚移动开,利剑便冲脸旁划过,头顶盖着脸的包裹被利剑的剑气划开一道口子。 周围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注视着白目岩和方涥,白目岩收了长剑,丝毫没有为自己的杀手招式而悔过。 “呵呵,真特么的狗急跳墙啊!对同门下杀手!好,今日你我只有一个能站着走出这里的!” 方涥火了,刚刚那一剑,让他感觉到与死亡擦肩而过,从来没有这么近的接近死亡,方涥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听着方涥说大话,之前就丢了面子的白目岩,岂能容方涥嚣张,只是和一个年纪小,又没有武器的师弟过招,他用长剑似乎有点欠妥。 想到这里,白目岩在半空中绕了两圈剑花,缓缓的将长剑插回自己后背的剑鞘里,然后放声大笑一番,“哈哈!就你!毛都没长齐,竟然说大话!记住了!说大话要有资本。” 另一边,方涥与他的动作相反,解开系在胸前的包裹,冷笑,“呵呵,资本?!” 话音一落,方涥消失在原地。 眨眼的工夫,再次出现时,一膝盖重重的顶在白目岩的下巴上,什么掌法、什么手刀,方涥常用的手法全都没用,直接就是地球打野架的招式,发泄着心头的愤怒。 而白目岩,被方涥用极快的速度一膝盖顶在下巴上,嘴巴里喷出一抹鲜血,身子倒飞出去,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重重的落在地上。 周围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在看着白目岩会如何反击。 然而,方涥用膝盖打架的那一刻,就已经把自己打架的套路切换成地球的打野架,那打野架的过程中,可没有你来我往的流程,逮着了机会,那就是猛揍一顿的节奏。 刚刚顶出一膝盖的方涥再次消失,突然出现在倒地不起的白目岩身边,双手抓起白目岩的衣袍,借着站直身的惯性,一把将白目岩抛到了空中。 紧接着,方涥在地面上瞄准了空中的白目岩,暴步开启,一个跳跃便追到半空中,全然没反应过来的白目岩,成了方涥的沙包。 方涥冲上来便是一击高抬脚猛踢腰部,这一击之后,白目岩的飞行,又高了几分,方涥也没有落地,而是利用刚学的浮空之法升高自己。 被踢上天的白目岩,在下落时,身子也转了方向,此时正面朝下,正面对着方涥,之前突然被方涥袭击,没有反应过来,而现在,他有了充足的时间来应对方涥,打算好好反击,一雪前耻! 白目岩的想法是对,武者嘛,不该认输,虽然方涥的速度快的他根本追不上,而且也没有反抗的机会,但绝对不能因为一时的失利而丢了斗志! 再加上,以白目岩的脑仁,他认为方涥是默默无闻的弟子,实力绝对不会太强,于是打算为自己搬回一局面子,在下落时,拉开架势,准备给方涥一击重拳! 想法是好的,可惜啊,白目岩太专注于出拳,忘记了他是自由落体,没有去控制身子,无法改变自己的行动,当距离方涥还有两米时,暴风雨般的拳头,从方涥双拳里打出,丝毫没有给白目岩任何机会反击。 一阵快拳打完,方涥都没来及看白目岩如何,浮空之法再次高涨几分,高度已经超过了白目岩,一击下踹正中白目岩后腰。 重力加速的下坠是非常快的,‘轰!’一声响,白目岩重重的落到了地上,因为动静太大,周围的弟子被吓退了很远。 第七百一十章 忍受 方涥缓缓从半空中下来,走到趴在地上不知生死的白目岩身边,“白目岩师兄,现在师弟有资格了吧?记住了,对老子下杀手,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说着,右脚抬起,正当打算一脚踩爆白目岩脑袋的时候,‘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彻山谷,像是有人拍巴掌一样,声音特别大。 被拍的人,当然是打算杀人的方涥,他被人一巴掌抽的像个陀螺在原地打转,刚才那一声响,并不是抽了他的脸,而是有人拍在了他的抬起的小腿上。 一巴掌拍来,方涥抬起的右腿像是个把手,左腿为轴心,身子转了十几圈才停下来。 刚刚双脚着地时,方涥一片眩晕,那么快的速度旋转,谁能不晕呢。 “年纪轻轻,杀心如此深重!”说此话的是个女人,话语间,一阵带着劲风的手掌朝着方涥脑袋快速接近。 ‘轰!’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一阵飞尘散去后,众人才看到方涥依旧的站着,身边还多了一个仙风道骨的男人,左手一掌伸出,正对着刚才说话的女人一掌。 “林箐林师者,有因才有果,这位小弟子并没做错!而且此前他言明时,弟子白目岩并未反驳,反而是很轻蔑,换做是我,突然遇到索命的一剑,也会如此下手,林箐林师者,你又何故对一个小弟子出手?而且这一掌,你若是打中了他,还好说!若是打不中他,我想你已经身消玉陨了!”说话的男子,说完之后,才把方涥的左手臂亮给还在半空中的林箐林师者看。 刚才那女人一掌打来时,方涥是准备用右手打出太极破空掌应对,然后左手出招反击,可还没出手,就被身前的男子握住了脉门。 方涥左手负于身后,正在蓄势准备攻击,手掌如刀,周遭包裹了如镰刀的黑色气浪,而且如镰刀的气浪并非一道,左掌寸许处,上中下三个方位,三道漆黑的气浪,如利爪般令人发寒。 “哼!黑气便练出了一式三刃,有何了不起?!我的弟子中林蕥欣也可以!我说,你是木田园师者,为何插手毫不相干的弟子之事?!”林箐林师者问道。 “呵呵,林箐林师者,难道你插手的事情,这二人便是与你相关的?”木园田师者反问了一句,问完,将方涥的手轻轻松开,再全部松开的那一刻,方涥消失了。 速度快的令他们这些当师父的人,都没有察觉到消失的轨迹。 方涥消失,不是去了哪里,而是对他下手的人,绝对不会放过! 再次出现的时候,身子已经在林箐林师者身旁,一击侧踹,重重的踹到了林箐林师者小腹上。 方涥以为面前的女人会被自己踹的倒飞出去,暴步继续开启,朝着女人即将倒飞的地方疾驰而去,结果刚跑出十米,余光里的事物才返回到大脑里,刚才那女人竟然纹丝儿没动! 急刹车站在原地,双眼疑惑的看着那个女人,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后背的衣袍被人从上空拉了起来。 “还不快跑,等着挨揍吗?”拉着他的人正是木田园师者,此刻说话时像是在飞一样,快速的朝着宗门方向疾驰! 方涥呆愣了几秒,感受到现在的速度,比自己跑要快了许多,“多谢前辈!” 这一声感谢,是方涥这辈子最无奈的一句,刚刚自己突然出招,对那个林箐林师者出手,却不曾想,自己全力一脚根本没有撼动别人,而眼下,人家拎着他的衣领逃走,自己也无力反驳,只好先说一句感谢的话语。 “哈哈哈哈!本师者,从师多年,还没见到有弟子敢以下犯上的,你以为跟着他就能跑的了?”林箐林师者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了。 方涥被木田园师者拎在手里,反正不用他操心逃跑,看着身后即将追来的林箐林,双手成掌,卯足劲蓄势太极破空掌,就算打不过,也要全力打一次! 就在方涥准备出招,另一边林箐林师者也已经靠近打算出手时,天空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住手!” 浑厚的声音,貌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播而来,方涥是没找到附近有发音的人,就在大家消停的时候,那声音继续说着:“你们还有没有当师者的样子?在众多弟子面前出手!成何体统!你们仨,还有那个躺地上的废物,一起到戒律殿领罚!” 一段话语之后,方涥被放下来了,木田园和林箐林两位师者,对着东边的虚空,双手抱拳躬身回答道:“是!” 方涥还在看东边,刚才说话的人在哪里呢,后脑勺被轻轻拍了一击,“别看了!你惹的货!去,把地上躺的家伙背上,跟我们一起走!莫要在惹事!”木田园师者说着。 瞄了一眼远处躺尸的白目岩,方涥叹了一口气,“那么弱,就别逞能,还你以为你很能打!” “小子,本师者帮你,你竟然还编排我!”木田园师者很不爽的骂道。 方涥苦笑,急忙解释:“呃师者误会了,我是说地上那个家伙,若是知道他那么弱,我就不下那么重的手了,此时他兴许还能自己走!” 一句话,周围的弟子都笑,方涥也挠着头皮傻呵呵的笑着,可视野的一角看到林箐林师者,那怨毒的目光,好像方涥打了他儿子。 刚想开口问白目岩是不是他儿子的时候,林箐林师者冷哼一声“哼!”转身先走了。 这次被人教训,方涥是记在心里了,这里不是地球那样,犯了错顶多是挨揍一顿,在这里一旦招惹了什么人,就必须要面临生死的考验! 就比如刚才如果不是木田园师者出手帮衬,方涥现在不死也是重伤,实力的差距,让方涥突然变成了跳梁小丑! 这一切的发生,也并非都是坏事,最起码让方涥知道,想生存就必须先强大!强大到曾经那样,无人能危及到他的生命! 心中各种打算的同时,方涥在琢磨着如何让自己变强,这里到底还有什么捷径? 回忆着之前所在的山头,那里可没有什么东西能让自己提升实力的,那么要提升实力,必须要在宗门大坛里寻找一番! 无论是什么丹药,或者是秘籍,又或者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方涥都希望自己的主角光环能在发光发热一次!毕竟刚才他经历了两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他是绝对不想有第三次或者第四次了,必须早点有自保的实力! 当然了,他的心态也在慢慢的调整,在有实力自保之前,他会老老实实的谦虚向别人求教,多学多练,忍受这成长过程中的不顺心。 第七百一十一章 大神刑罚师 没有了打斗,加上那个浑厚的声音来自戒律殿,方涥不知道戒律殿的情况,但其他人都清楚,于是乎,随后前往宗门大坛的赶路,就变得安静了。 只不过,别人都是轻装赶路,方涥则是背了一个人,那个被自己揍晕厥的白目岩! 而方涥的八个师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刚才出手的时候,八个师兄弟貌似跑的太快,当时就没看到八个师兄,蛤蟆给的大包裹方涥还只能自己背着,那小身板,后背一大坨包裹,肩膀上还一个比他高一头的男子,那场面,典型是蚂蚁抗着蟋蟀回洞府。 不过吧,方涥总认为武者不会昏迷那么久,所以一路上趁着没人注意,方涥便会狠狠对白目岩来一击腰身掐,每次掐完,还要骂咧咧的:“怂货!渣渣!那么弱,竟然还晕这么久!” 宗门大坛,方涥幻想着一定会是像仙界一般,云雾缭绕、仙台楼宇、奇山妙景、美不胜收之色,结果就是在一块广阔的平原,平原中间一处占地颇大的建筑群。 那些建筑群,并没有什么特色,唯一有点特色的点便是建筑群的下方,那里是一片占地广阔的石台。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石台的庞大震撼了方涥的心神,石台的高度相当于侠者星各国京城的城墙,高度至少有二十多米,从周围看去那气派的平台,还真有点高大上的感觉。 相比于占地广阔的石台,石台上的建筑群就像是一粒粒小石块,所有建筑都在石台的北部,南边就是个标准的空地,啥也没有! 想上到石台上去,只有石台南边的中间有一道石阶,所有弟子都只能从石阶一步步走上去。 当方涥抵达了石台上方,算是近距离看到宗门大坛的模样,一阵的失落感袭上心头! 这里如果是个城池,那也能算是别具一格,石台为城墙,所有建筑走在石台上拔地而起,只不过建筑的模样太平庸!准确的说,应该是算是过于朴素了点! 朴素就朴素吧,反正方涥也不住这里。背着白目岩一路走来,成为许多不知情弟子眼中的焦点。 其他弟子到了石台上,便按照师门的规定,停留在石台南边的空地上,而方涥则是跟着两名师者,继续朝众多建筑群里走。 那一刻,众多弟子对方涥怪异的举动,已经不再是眼睛的注视,还有人对着方涥发问:“小不点师弟,你这是去哪啊?” “哈哈!他是新来吧,有人受伤,该送医堂,往右边走!不在左边!左边是戒律殿!” 建筑群前的广场面积,和建筑群似乎的对等的,非常巨大的广场上,可容纳整个宗门百万人,确实够大,但也够拥挤的。 一步步走近建筑群,方涥一路被人当做是焦点,可他也在看着别人,这石台最南边的弟子,都是年纪小实力弱的,越往北,越靠近建筑群方向的弟子,应该都是门派里的老一代弟子,或者是所谓的核心弟子。 他们因为地位高,平时的住处距离宗门大坛都很近,所以来的也早,每个人看上去武功都挺高,姿态很拽,一个个的鹤立独行,谁都不待见谁!不像是南边刚赶到的年轻弟子,他们都是抱团待在一起。 边走边看,跟随在木田园和林箐林两位师者身后,不知不觉便走进了北部了建筑群里。 戒律殿,殿堂墙壁的颜色都是黑的,只有屋瓦的颜色和其他殿堂是一样红色的。 进入殿堂,身前两位师者双手抱拳对着黑漆漆的大殿深处,便施了一礼,“师者犯错,特来领罚!” 两人说完,就听到破空声响起‘嗖嗖!’两个木牌飞了过来,一人手里接到一个,看了一眼,两师者垂头走了出去。 方涥也不知道罚的些什么玩意,先把背上的家伙放到了地上,便傻呆呆的看着殿堂里,想从黑漆漆的殿堂后方看到点什么,结果嘛也没看到! “你是方氏九兄弟的老九,方涥是吧!”一个浑厚的声音在殿堂里响起。 方涥一个激灵,抖了一下身子,双手抱拳回答道:“弟子正是!” “你可知错?!” 方涥不想认错,但此前已经决定了,在没有实力之前,很多时候还是要忍耐一下的!在犹豫了一下之后,咬咬牙乖乖的认了错,“弟子知错!” “见你是初犯,这次不重罚你,在殿堂门口,站立到明日大典开始,方可离开!” “呃弟子有一事请求,还请还请大神准许!” “大神?!哈哈哈!你小子,想在戒律殿拍马屁,可知后果!” “呃弟子看不到您,感觉有如此能耐之人,应该都是大神,弟子自识此称呼并非马屁!还请大神莫要误会!”方涥嘴巴里说的不是马屁,其实就是在拍马屁,那只听得见声音,却看不到人的家伙,实力一定很强!而且吧,刚才那人问话的语气,便能听出来马屁很受用。 “小鬼!念你年纪轻轻不懂礼数,这次不和你计较,本人乃是戒律殿刑罚师,莫要叫什么大神,免得被人听了去,要出大丑!说说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刑罚师准许的?” “弟子想要一面巴掌大的铜镜,或者是其他金属都可以,只要表面光滑便可!”方涥来到这里,本就打算到处找镜子,现在有个人在和自己聊天,这样的机会,他要把握,纵然别人不给,那么他努力的开口过,也不算错失机会。 方涥的努力没有白费,殿堂深处传来了一阵无奈的话语,“你!叫我怎么说你!我这里可是戒律殿!不是武器山!哎~算了,念你小子无知!老夫这里有一面钢饼送给你!切莫送于他人!”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破空声响起,‘嗖!’一块银光闪闪的东西,朝着方涥飞了过来。 方涥一把抓住巴掌大小的钢饼,乐呵呵的笑了,“多谢大神呃不是多谢大神刑罚师!弟子出门罚站了!”说完,转身开溜。 “你小子等等!” 方涥装作听不见,继续跑,结果眼看就要一脚迈出殿堂了,方涥面前突然多了一扇门,身子悬在半空中,眼看就要撞上了,快速的伸手右手,撑在门板,鼻尖距离门板还有一两毫米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小子,叫你等等,竟然装傻!回来,把他叫醒!若是叫不醒,便用右边立柱旁的绳子,把他给我吊起来!你罚站,他岂能酣睡!” “呃!是!弟子一定照办!” 方涥以为人家后悔了,所以在装作听不到,一股脑的往外跑,可现在听听竟然是误会了殿堂里大神的意思,看向地面的白目岩,他是一脸坏笑的走了过去。 叫醒白目岩?嘿嘿,做梦,方涥上手便提起他,走向右边的立柱,一根绳子绕在白目岩的右腿上,而且还打了三道死结,然后才拉动另一头把白目岩给吊了起来。 整个过程做完,殿堂里才传出一声叹息声,“哎!你小子的心有点忒狠了!得了,滚出去罚站吧,如此很合老夫的心意!挑事者理当重罚!” “弟子遵命!”方涥说完麻溜的跑到门外。 第七百一十二章 废物渣渣 戒律殿外看不到别人,方涥独自一人站立在门口,目光朝着四周到处看。 现在有了一块光亮如镜的钢饼,虽然不知道这个钢饼是干嘛的,可方涥此时能摸着钢饼返回地球了! 只不过,周围是看不到人,但不代表着就没有人,比如身后殿堂内的那个刑罚师,似乎能力不小,之前他们在距离宗门大坛几十公里外的地方打斗,都能被他给察觉到!方涥此刻就站在戒律殿的门口,如果在这里玩消失返回地球,这未来的麻烦绝对不小! 方涥在内心里琢磨了一下,巴掌大的钢饼握在手里只能干看着! 不过嘛,钢饼的出现,也令方涥解了一道困惑,“卧去!小鲜肉!真特么太帅了!嗯,这么帅,可不能娘气,否则换身女人衣服,就变仙女啦,嘿嘿!” 方涥看着自己的脸,那是一百个开心,只是最后笑的时候,看到了上排牙齿少了一颗门牙,那就像是一个蛋糕上落了一直苍蝇!开心的心情瞬间就低落了! 十五岁的年纪,牙齿都换完了,如今少了一颗,应该是之前打架所致,可殿堂里的大神,说他是初犯,难道这门牙不是打架掉的? “噢~~可能是摔下山崖时摔掉的!”各种猜测的方涥,哪里知道这颗牙齿,是和蜗牛还有蛤蟆,他们三人打赌赌输了,啃石磨盘磕掉的。 哎,他们九兄弟住的地方,周围没有人烟,平时的乐趣,就是九人互相恶搞,大师兄呢发育过剩,还经常做出异于常人的事情,方涥那次打赌,正是因为他们大师兄说,自己可以一个月不便便,方涥猜的大师兄可以,蜗牛和蛤蟆都不信,三人约定了赌注,“谁输了谁啃石磨盘,而且不能用气包裹嘴巴和牙齿!” 结果,大师兄没出三天就撑不住了,方涥抱着石磨盘瞄了好久,最后在蛤蟆和蜗牛的讥讽下,一口咬了下去,一颗牙齿瞬间光荣下岗。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这幅身子的前主所为,在掉下山崖的那一刻,前主就已经挂了,方涥随后入住进来。 其实方涥上次穿越到方家和这次穿越到这里,并非是地球的方涥把这两幅身体的前主给害死的,而是这里的时空与地球完全不在一个轴上面。 方涥的到来,是在身体的前主死亡的那一刻,才到来的,也就是说,方涥来之前,时空仅仅发展到前主死,便停止了,如此理解也是可以的。 反正时空上的问题,三言两语解释出来也有点绕人,如今的方涥像一根木头,立在戒律殿的大门口,双眼紧闭,看上去像是在休息,实则是在主动引导君王之气在修炼。 自从方涥来到这里,才发现君王之气并非终点,更高一点是武徒,武徒之上并非武什么系列名称,而是猎者!这么叫法,应该和这里的凶兽过多有关系。 猎者之上还有兽王,比兽王再高是什么,方涥就没打听到,而且听蜗牛他们说,这个世界兽王很少,几千年能有一人到兽王那就是奇迹。 知道了还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方涥自然要多用点心修炼,曾经优越的基础、飞速的成长等优势到了这里,似乎都变得微乎其微,若想要变强,需要方涥找对方法,若是没有好方法,那么只能先依靠自己的勤快修炼。 虽然方涥的身体依旧变态,不主动修炼,身体里的君王之气也会自己练,但到了这里,自己练的速度好像慢了许多,归咎其原因,方涥认为可能是没返回其他两个地方,没有和其他两个地方的身体相容,才让速度放慢了许多,如此他才着急想得到镜子,找机会溜回去试试自己的猜测。 紧闭双眼修炼的方涥,不知时间流逝,如此的状态,深深的吸引了身后殿堂里的老者,“呵呵,十五岁不到,若是真能冲击到武徒境,再练练兴许会成为大才,哎!我们门派的资源太少,小子,你的武者之道能走到哪里,还要看你自己的造化!嘿嘿,反正门派百万弟子皆是如此,你也就心平一点吧!” 殿堂里看不到人的刑罚师,自言自语的说了一段话,这段话并没有什么怪异,可方涥听到后,顿时汗毛倒竖!心里暗暗嘀咕‘幸好没猴急的返回地球,否则绝对会被那家伙发现!’ 然而,方涥是在心里嘀咕,他身后的殿堂里,却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前辈,我已经十七了,不是十五!可否放我下来,话说,这是哪里,莫非我已经被那小子杀了?!可恶!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刑罚师的话语也被刚刚苏醒的白目岩听了进去,看着四下无人,白目岩以为自己死了,有一个看不到的神仙在和他说话。 “哼!你?简直就是个废物渣渣!看人家年纪小,就不放在眼里,被人打的昏厥,还不思进取,想报仇?!就以你现在紫气修为,吊儿郎当的修炼,这辈子都别想报仇!先好好的在戒律殿吊足十日,想想清楚自己的过错,再议其他!本刑罚师告诉你,你今日之行为,不仅你要受罚,你的白玉山师者也要受罚!教人于此,焉能为师!” 浑厚的声音,说话间还带着压迫的气势,一阵阵阴风吹的白目岩直打哆嗦。 还想开口狡辩的白目岩,刚张开嘴巴,殿堂里多了一个人,拧头看了看,“师父,您怎么来了?” “哼!你这贼球,今日都做了什么!连累本师者也要来此领罚!”急速进来的人,是个中年男人,面相如何现在已经无法说了,满脸的怒气,一点平整的面容都没有,那样子像是要把白目岩给生吞活剥了。 “你们师徒,想要教育,日后再议!白玉山师者,你可知错!”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刑罚师的本事是大,竟然能那么快传召到白目岩的师父。 “本师者知错!”白玉山师者说完,殿堂里便是一声破空声‘嗖!’ 一块长条状的木牌飞了出来,眼睛颤抖的看着木牌上的惩罚,一字一句的说道:“白目岩,你罚完十日后,便回白玉山地,把最大的体罚石背在身上,为师未去找你之前,无论吃喝睡都不准将背上的体罚石拿下,其他弟子若是帮衬,同罚之!哼!” 白玉山师者说完,对着大殿后方黑漆漆的空间,双手抱拳,便急速退走了。 至于这些使者到底领了什么处罚,方涥不知道,但看着他们出来时的表情,貌似被罚奉降职了一般,超级蛋疼的那种感觉。 第七百一十三章 成功返回 自从白玉山师者离开后,戒律殿就陷入了安静,殿内吊着白目岩,殿外罚站的方涥,两个人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一阵微风吹过,似乎都能听到空气在耳边的摩擦声。 夜晚,悄悄的来了,方涥的肚子饿的咕咕叫,打完架之后,就没吃过东西,之前看到白玉山师者前来,方涥还以为他的师父方万能也要前来领罚,可结果白担心一场,现在都到了夜晚也没见到再有人来。 “哎!好苗子没有资源照顾你,便减轻点惩罚,小子,快去和你们师兄汇合,该吃东西就多吃东西!”刑罚师从殿堂里对方涥说着。 闻言,方涥心中激动万分,虽然这里很残酷,随时都有小命不保的危险,但能得到一个前辈的照顾,他的心里暖暖的,快速转身,对着空荡的殿堂恭恭敬敬的双手抱拳,“多谢刑罚师!弟子告退!” “嗯!这礼数不错,那些师者都没你这么懂礼貌,去吧!” 方涥笑嘻嘻转身就走,肚子的饥饿也没当是大事,现在他最想的便是找个什么隐蔽再隐蔽的地方玩消失!他要回地球,他要洗澡,要吃好吃的!要喝点茶,要喝点咖啡,要品尝一下地球的人间烟火!要去看看侠者星的一切! 从来没有这么激动的心情,方涥的身子都在颤抖,在一个小房屋的转角,方涥快步跑来,看着这里正好是转角,于是大胆的借用转角玩一次消失! 左手握着钢饼,双眼闭上,心里默想着地球他自己的房间,想着卫生间里的镜子,那玻璃台面的洗漱台,那自己最爱的淋浴房,那干净整齐的地面等等! 片刻,方涥感受到自己身处的位置有变化,而且身上的衣袍也不再是衣袍,而是熟悉的纯棉体恤,还有脚上那陪伴自己多年的人字拖! 缓缓睁开双眼,“哇哦!老子回来了!哈哈哈!!!” 卫生间里,方涥看着周围的一切,跑到镜子前,像第一次穿越返回时一样的激动,“哈哈哈!先去吃饭!” 说完,左手还抓着钢饼,闭眼再睁眼的时候,身子就站在侠者星彩虹二城他的空中花园上,“呦西!吃饭!” 方涥狂吃猛吃的架势,吓得莫云天夫妻俩没有敢开口,如此狼吞虎咽的吃饭,貌似从来没在方涥身上见到过。 对于方涥,他的时间过去了很久,可对于他师父莫云天夫妻,方涥只是刚跑走有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就能让方涥大变样?莫云天知道自己的徒弟有古怪,但看着样子又没有病,也没有中邪,于是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方涥吃喝。 半个小时后,方涥吃饱了,喳巴喳巴嘴,伸个懒腰,“老头!呃不对,师父!我去了一个新地方,那鸟不拉屎的程度,可以用星沙国的沙漠来形容了!” “新地方?啥?”莫云天不懂,可方涥的变化,确实令他好奇。 “呃怎么说呢”方涥的秘密,知道最多是便是老头莫云天,所以方涥也没打算隐瞒什么,把葬龙族保守的世代秘密,一起都说了出来。 莫云天听的那是心惊肉跳,不过他是个武者,更多的是激动,他也想去看看! 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方涥在那边都没站住脚,甚至可以说都没了解清楚,怎么可能带其他人去?又不是旅游胜地! 于是对着莫云天笑呵呵的说道:“师父,别着急,先等我把话说完,你再下决定!” 随后方涥把那白浮大陆的事情说了一遍,尤其着重说到自己已经到了君王之气的顶层黑气,到那里只是初学者,随时随地都性命之忧! 如此大的差距,莫云天低头看看自己的实力,瞬间打消了去闯荡的念头,“为师还是继续留在此地,照看你的师弟吧!小子,那个世界既然很残酷,可要多当心点,师父不在,你要量力而为,莫要一时之气,逞一时之快而丢了性命,要熟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为师相信,以你小子的资质,不会超过一年,便能打的那些人满地找牙!” “嗯!徒儿也是这样想的,这次回来,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混乱大陆那边,我照看不来,发展的步伐虽然比这里慢,但相信未来与此也会有所相同。” 随后和莫云天夫妻俩聊了一会儿,方涥便匆匆忙赶回了混乱大陆的新城。 要专心的练功,就必须把这里繁杂的事情甩手给别人去做,反正职能部分和制度法度都已经公布了出去,未来如何做,几乎不用方涥太过操心。 如今的混乱大陆,唯一不安定的地界便是塔派之地,现在的塔派简直就是人间炼狱!杀人放火等惨绝人寰的事情时常发生。 其次,混乱大陆上还有许多地方是方涥没有去过的,比如西北角和东南角,那些地方到底什么个路数,至今手里收集来消息比较少,也无法确定什么,但好在距离新城很远,即使有什么情况,也不会短时间内威胁到新城。 方涥心里的计划是,打算把混乱大陆的事情,先处理到安定发展的程度,再去白浮大陆专心的修炼。 而当下,要处理的地方只有塔派,而距离塔派最近的便是云舟派。 前不久云舟派收了许多塔派的土地,现在看来,那些地方就是烫手山芋,一来与塔派其他地方相邻,二来时常有逃难的百姓跨界而来,新入云舟派的土地,不仅是乱糟糟的,而且还要担心着塔派会狗急跳墙! 这些事情方涥心里都很清楚,如果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商贾,那么新城与塔派之间相隔一个云舟派,根本不需要他去担心什么。 可方涥还是一个侠者,论侠者本心而言,塔派的乱,最痛苦的人还是百姓,这就迫使方涥必须要出手! 而且吧,料理了塔派,对新城的买卖也是有好处的,所以方涥回到混乱大陆没多久,便朝着云舟派而去! 上次回云舟派,是什么时候方涥记不清了,事情太多,对于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记得就比较模糊了! 这次回来,方涥一路走一路看,现在的云舟派,方涥都有点不敢认了,和他记忆里的环境有许多不同! 首先是山谷里房屋,貌似都粉刷了墙漆。 再仔细的看,便会发现那些大大小小的房屋,按照功能不同,都刷了不同颜色的墙漆,这一点向新城学习的比较到位。 会务殿,方涥的到来,令许多人感到了意外,众多大长老和副掌门呆呆的看着方涥的身影。 当然,方涥也感到很意外,下午三点钟的时间,貌似不应该是开会的时间,如今殿堂里还有五十人,他本想着只找段副掌门聊聊天,却意外的碰上人家正在开会。 更让方涥意外的是,他来之前,人家开会就是在讨论塔派地界暴乱而带来的影响! 第七百一十四章 退出云舟派 当段副掌门听到方涥的来意后,差点拉着方涥坐到主坐高台上,“弟子还是在下面站着为好!” “呃如此也罢!小子,说说你打算如何做!我们是一头雾水,讨论了大半天,也没个定论!”段副掌门对方涥说话,从来就没客气过。 方涥双眼瞄了瞄身边一脸困意的大长老,慢悠悠的开口说道:“要么打,要么围!就这两种选择,二选一,应该不难吧?” “呵呵!打?我们这些弟子过去,只会让暴乱更乱!说起围,我们与塔界接壤只是一条边,其余三条边,除了大海之外,西边和北边,都是别人的地界,我们说围,充其量就是自己的地界内加强防御,和围这个字一点瓜葛都没有!” “弟子所说的围,是打进去之后再围,一个县城一个县城的打,当然在县城外若是没有抵抗,便直接把县城围了,断其所有东西,相信城内熬不住几日!顺便给塔派掌门塔振荣去一封书信,言明塔派地界的暴乱,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混乱大陆的安宁,诸派势力皆有想法平之!” “嘶~你小子心够大的!打进去围?还要先给塔振荣去书信告诉他,你要打他?”段副掌门以为方涥说的打,是偷袭,若是偷袭的打,还是可行的,但若是言明再打,别人有准备了,那打起来损伤就难以估量了。 “段副掌门多虑了,书信由本弟子亲自送去,相信塔振荣会买账,塔派已经一蹶不振了,如此下去只是强弩之末,不仅无力回天,反倒会令塔派地界从此陷入名副其实的混乱之中!” “你亲自去?你有把握说服塔振荣臣服?”段副掌门狐疑的问道。 “有!” “凭什么!你一个小弟子,有什么本事,莫以为是新城的代表,就能镇得住一派掌门,别忘记了,新城在他们眼里都是香饽饽,就不怕别人反咬你一口!”方涥身旁一位大长老说道。 随后其他的大长老也纷纷附和,殿堂里变得乱哄哄的,似乎那些大长老是借机说说话,令自己提提神。 方涥也看出来了,自从大长老们对他开始抨击,精神劲恢复了不少,于是,不着急辩解,任由大长老们叽叽喳喳的说叨。 过了好一会儿,段副掌门才伸出一只手压了压,示意大伙儿安静。 片刻没有人再议论了,他才开口:“说叨别人没本事,你们就来了精神,若是觉得自己有本事,你们去!本副掌门立刻准了!” 一段话说完,下首端坐的大长老们又把头垂了下去,见状段副掌门继续说道:“怎么?都萎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你们都没问清楚,这小子打算如何说服塔振荣,就急着开口,万一他真的办到了,你们这些老脸往哪放?” “怎么可能!老夫若是塔振荣,绝对不会搭理他!”一个大长老不服的站了起来,边说边揉揉双腿,貌似坐麻木了。 “为何!说说你的道理!”段副掌门反问。 “如今塔派地界乱七八糟,塔振荣怎么有心思见一个外来之人,而且还是要打他的人,说来不是滑稽吗?荒诞至极!” “也有道理!”段副掌门点点头。 方涥彻底无语了,这样的讨论,说服了一个还会站出来一个,虽然是为了考虑的面面俱到,可讨论毕竟是纸上谈兵,实际有点变数,会全盘否定当下费时费脑的讨论结果。 不想耽误时间的方涥,双手抱拳说道:“段副掌门,如是云舟派不想出面,那么弟子告假,便仅代表新城去一趟塔派地界!” “你敢!你出门,还是云舟派弟子,告假,又不是离退云舟派,万一闹僵了,塔派之人查实你是云舟派弟子,不是给我们惹麻烦?新城要去,让其他人去!你若是想去,就退出云舟派!”刚才那个大长老,气呼呼的说了一通。 方涥则是微笑的走了过去,“那就如您所愿,本人方涥,退出云舟派!段副掌门,有空到新城喝茶!” 说完方涥转身就向大门口走去,哪知那个大长老竟然从背后对方涥出手,嘴里还大骂:“你这逆子,当云舟派是何地,你想退就退?今日非给你点教训,让你感受到痛,才能退出门派!” 一只手五指成爪状,朝着方涥后背便要抓去,段副掌门想要阻止,身子已经到了半空中,可眼看来不及,只能一股怒气爆出,“住手!” 那位出手的大长老,五指距离方涥后背还有十厘米左右时,一股滔天的黑色气浪,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黑色气浪不是单纯的黑气,还有恐怖的威压,那种让人感到窒息的压迫! 如此的场面,虽然发生的很突然,可黑气给人的感觉,令整个殿堂里的人麻溜的纷纷后退。 方涥慢悠悠的转过身,“你也有点太狂了!我来云舟派,是来体验生活的,并非来此屈居人下讨生活!莫要以为自己那一点点本事,做了个大长老,就可以为所欲为!今日看在段副掌门和云舟派与新城是友邻的面子上,饶了你的狗命!下次再敢露一点歹念,休怪我下手狠辣!” “你你你你这是妖法!是邪术!”那个大长老还是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正当方涥抬起右手时,大殿之外,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还请手下留情!” 片刻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出现在大殿门口,“哎!老夫苦练七十载,还没触摸到君王之气的皮毛,想不到,少侠已经到黑境无边之境!老夫佩服!呃忘记介绍了,老夫乃是云舟派掌门,哎,天天专于练功,事务都交给段副掌门打理,少侠的新城,老夫也有体会,确实不错,与万民都是有利无害。” 来云舟派有几年了,第一次见到掌门的面,惊讶或者是惊奇的人,不仅是方涥一人,大殿里其他的大长老和副掌门也是一脸的懵逼。 不过呢,当下的方涥也没有心思多想,随口对掌门说道:“掌门年势已高,一心向往更高武学是上进之心,视为吾等之楷模,然则武道一途并非强求,若是精进不成,何不善待自己?” 这么一番话说完,掌门并没有接话,方涥不想耽搁时间,又继续说了心中所想,“掌门应该也过了好勇斗狠、争强好胜的年岁,即使再高的武功,掌门又能如何?如今,新城有八位前辈,岁数与掌门相仿,此刻都在享受生活,掌门也可一试,江湖便交给其他人去肃清,该享受时还是多享受。” “小子,你这么说掌门,老夫都不能饶了你!”段副掌门急匆匆的跑过来,拧着眉和方涥说着。 然而,掌门却哈哈大笑,“哈哈哈!都说忠言逆耳,果真是逆耳!不过,所言在理,老夫受之!即日起,段副掌门接任掌门之位,老夫退隐!” “掌门!”大殿里一片大吼声。 掌门轻轻抬手,大殿里立马安静了,那效果真不一般,“老夫决定了的事!谁也无法更改!呃方小友,老夫如此称呼可行?” “当然可以!” “给老夫安排个住所,老夫也去享受些年头!费用从云舟派里拿!老夫的禅位,补偿总有点吧?!”掌门的话语,弄的段副掌门和方涥对视一眼,莞尔一笑,也就算是成了。 至于刚才对方涥出手的大长老,此时脸色不怎么好看,原本段副掌门只是个副掌门,说话可以听,也可以不听,而当下变成了掌门,那就必须要听!此前和段副掌门时有顶撞,不知道段副掌门高升为掌门之后会不会计较?一脸愁容的他,此时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第七百一十五章 收服塔派 去塔派之地找塔振荣聊聊,方涥没墨迹,安排好了云舟派的老掌门住所之后,便摸着铜镜去了塔派戌县。 戌县这里是塔派刚弄的新塔界,只是经费问题,弄的半半拉拉,许多扩张的建筑没有完成建设,如今暴乱四起,这些没完成建设的殿堂恐怕要沦为烂尾楼了。 方涥来此并非低调游玩,一跃而起跳到屋顶,看着这里的建筑变化,便朝着戌县新盖的最高塔楼走去。 刚到塔楼附近,看着几个像是侍卫的家伙手持兵器要阻拦他的步伐,毫不客气的便外放了黑境无边的君王之气。 气势的压迫下,那几个侍卫不仅没能阻拦,甚至还被压的无力站起,方涥走到几人身边,“塔振荣可在!”一声饱含君王之气的喊话,对这高高的塔楼大声的喊出。 “何地高人,要见老夫?”一个老者,疾步快速的靠近,距离方涥五十米便停了下来,再往前,他的靠近便会被限制,强大的君王之气作用下,能撑到五十米而没跪到,已经算他有点本事了。 方涥来这里不是结仇的,君王之气的威压也没重点招呼谁,不像当初在药陵城重要点招呼介元恺,距离再远,想让他跪下,就不可能容他站着。 “在下新城方涥!来此和掌门聊聊,塔派地界之乱,已经影响了整个陆地的安稳,故而在下前来询问一番,贵派可否从速稳定局面?若是不可,我们新城不介意帮塔派清理地界内的暴乱!”方涥说话间,把君王之气收了,旁边的侍卫还挺忠心的,没有拔腿开撩反而站在塔振荣的身前,意思要协助抵挡。 “你们都退下,他若是要动手,连老夫都挡不住,你们在此也没有用处,退到一边去吧!”塔振荣不仅是对身前的几个侍卫所说,还有身后十几位老者,右手一挥,姿势还很潇洒。 方涥笑了笑,“善待下属,是个好领导,可惜,你塔界被毁,不应该那么急切大花的销建造新塔界,若不是如此乱了章法,你塔派不会陷入当下的窘境。” “阁下是来嘲讽我塔派的吗?若只是嘲讽,老夫已知晓!至于塔派地界的暴乱,只是些商贾道听途说、人云亦云罢了!”塔振荣面对方涥一点没示弱,自己的地界再有苦难,谁都不想被外人来施舍救助,何况救助怎么可能会没有代价呢? 听着塔振荣的否认的话语,方涥之前也猜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若只是人云亦云,在下便不会来此,塔振荣,你们塔界的里核心世家死的差不多了,还有几个在你塔派里并非苟活,四处招兵买马,甚至还打算对我新城抢掠一番,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新城一向安稳,你们那几个核心世家的余孽,若是真来我新城作乱也就罢了,四处散播谣言,弄百姓人心惶惶,如此下去,把在下惹急了,莫怪我把姓塔的全杀了!” “哼!阁下口气那么大,可也知道江湖道义,何人作乱就何人承担,岂有一并株连之理?!”塔振荣是怕,但他可是硕大塔派的掌门,论气势,绝对没有显出恐慌。 方涥也知道面前的老家伙会很难缠,不过吧,他来之前就收集了许多情报,正所谓不打没有准备的仗!“那好,既然你也懂这个道理,那在下就不客气了,你身后有六人为主谋,敢问我可否按江湖道义杀之?!” “你!”感受到自己被坑,塔振荣满脸怒气,狠狠盯着方涥片刻,转身朝向后面十几个老者,“你们谁做此龌蹉之事,是嫌我们塔派的麻烦少吗?是谁,谁给我主动站出来,否则别说外人来找,老夫都不会饶了你们!” “掌门莫要听信那小子的鬼话!我等一心一意为塔派重建而努力,何来有余力去别处作祟!” “是啊,掌门,那小子就是仗着自己功夫高,来找我们的晦气!” “大不了拼了!江湖人自有公断!” “对了,拼了!” 十几个老者一个个像大了鸡血,不惧生死拉开架势要和方涥来个鱼死网破。 塔振荣一脸尴尬,捋着胡须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当前的形势,塔派的复苏需要这些人,若是分崩离析,塔派会彻底断绝了未来,可眼下还有方涥这个狠人在,若是没个交待,又恐不会善了。 正在塔振荣犹豫之时,方涥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塔家宝、塔家财、塔朝林、塔水兴、塔高阳、塔”方涥一口气念了二十多个人的名字,最后又问道:“这些人可是你们核心世家子弟?” “这”塔振荣无语,这些人的名字若是你塔派核心世家之人,恐怕都不会得知那么全面。 “我儿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一个老者卯足了劲朝着方涥便冲过来,双眼血红,好像他儿子已经死了一样。 方涥右手成掌状伸出,君王之气变成了一面墙,超级厚,墙边仅仅贴着塔振荣的脸,那老者身子刚冲到塔振荣身边,便向撞到了君王之气的铁墙之上,‘噗!’一声闷响,重重的贴在君王之气的墙上,一脸平整,样子积极滑稽。 身后还有七八个老者也紧随其后,但看到最先冲出的家伙那幅模样,到了塔振荣附近时,便停下了脚步,恶狠狠的瞪着方涥,之前嘴里各种谩骂之词也消失了。 “塔振荣,你看到了吧,若不是这些奸人作祟,我也不会来此,刚才念的二十多人,起初仅是在新城里享乐,金银没了,非要用金彩币来支付,对于一些无知的农夫威逼利诱,骗了许多银子,然后开始四处散播谣言,说你塔派要把新城铲平,不日大军一到,寸草不生!还有许多难听的话,在下口笨,说不出口,但在下的手很灵活,不介意做给你们看!”方涥说完,右手掌凝聚的君王之气后墙消失,轻松收回,再抡出一手刀,远处的高塔瞬间坍塌! 这一刻起,周围的声音全是坍塌的瓦砾相互碰撞之声,塔振荣的怒气并没多少,但眼泪似乎要出来了,双手紧握,那是心疼的表情。 待一阵尘埃落定,方涥才再次开口,“你们几个做好死的觉悟了吗?” 塔振荣身边的老者,头都垂了下拉,见状,塔振荣却站到了他们的身前,挡在方涥与他们之间,“老夫为塔派掌门,他们都是塔派的人,若有何事,老夫一力承担!” “掌门!我等做了错事,岂能由您来承担?” “即使您来承担,我们的孩子也无法复生!就让我们去死吧!” “来世枭雄好过此生苟且!” “好!我们几人今日同赴来世!” 几个老者还有点气概,说着便要一掌重拍自己的脑袋,电光火石之间,塔振荣疾步上前,一人一手刀将其打晕,“想死?老夫发话了吗?” 方涥站在不远处,双手‘啪啪’的鼓掌,“掌门果然霸气!任由几个老不死的豪言壮语,都没能抢了掌门的威风!” “老夫可未曾想过耍什么威风,阁下莫要误会!此前老夫说一力承担,并非虚言!阁下请说说你的要求,塔派如今已经没落,要求过高,恐无力承担,还请阁下慎言!” “唉~你们塔派除了这里的土地,其余的对于我来说真心没什么所图,而且拿了你们的地界,在下也是笔亏本买卖!” “你!贪图我塔派的地界,哈哈哈!还说亏本买卖,真不知耻!”塔振荣怒喝道。 “难怪塔派乱成这样,原来是你这个有大问题,当下塔派最大的问题何在,你都不清楚?” “哼!我塔派问题,老夫当然自知,何须他人教诲!” “说真的,你若是知道,那就一定很清楚,塔派钱庄倒闭的恶果,所有人的积蓄都化成乌有,若是想转变,必须有重金来平衡,否则无论是谁,拿了塔派的地界都是一个烂摊子!” “阁下所言在理,可若是想要平衡无异于痴人说梦!” “唉~世事无绝对!在下既然来此收拾残局,而不是直接杀戮,便是打算好了才来此地。”方涥很自信,一脸的轻松和得意,在不懂行情的人面前聊天,有时候也不全是对牛弹琴,偶尔也能收获一点满足。 “阁下既然有决定,老夫是不是该把塔派悉数奉上才对?” “呵呵!好啊!还请掌门最后下一道命令,塔派地界之内,所有人全部搬迁至原来的尚武地界,到了那里,田地房子都会有,若是有本事的人,绝对有机会东山再起,倘若无本事只要不懒,也绝对饿不死!” “全部迁走?!你要做什么?”塔振荣不解,又很着急,塔派立派数千年,如今已经尽毁,居然还要迁走,貌似有点太对不起先祖了。 “没什么,只是想让塔派地界的所有人安活,留在这里的人,除了挨饿、被杀戮、被抢掠还能有什么?都走了之后,无论是歹人还是善民都有机会重新开始,若是以后再作乱,那就不要怪法度严谨!” “阁下的意思是,你不杀他们?”塔振荣有点糊涂,刚才还要动手杀人,现在又不杀了,面前的方涥到底打算如何? “暂时不杀,但犯过错的人,可并非会得到正常待遇,相反他们要服劳役,而且是苦劳役!当然,若是他们还是一心求死,我也木得办法,死就死了,也省点米粮不是?”方涥笑嘻嘻的说着,便朝塔振荣走了过来,“还请掌门抓紧下命,我的人已经做好准备接收这里。” “老夫不解,阁下收了这里,却把人都赶走,难道要这里变成荒野?”塔振荣一心想要得到答案。 方涥岂能告诉他,“掌门若是想知,还需等些时日,到了新城地界,每日都会有报纸为你传递消息,用不了多久,报纸会将这里发生的改变公布出去,届时您自然便会得知!” 塔派地界会变成什么样子,方涥早就规划好了,三之一耕种,四分之一为饲养场,其余的全部为矿区。地下的各种金属矿产很丰厚,有一些地球都没有的金属,不仅是侠二星、侠三星有,这里也有。另外还有超大储量的石油,这些都是资源,也都是钱。 第七百一十六章 火化 料理好塔派,之后的事情便交给下面班底一步步照计划来便好,不过呢,意外总是来的那么突然,方涥刚从塔振荣那边想离开,却看到一辆新城所产的马车缓缓驶来。 为什么一辆普通的马车会吸引方涥的注意? 这辆马车与其他的马车不同,是方涥特制过的,比如车头有几个灯,这一点非常明显,而且经他手特制的车,只给过伏蛟,而眼下,这车竟然会在这里,而且看那架势,好像是冲着他而来。 方涥脚步刚刚停下,马车也距离他三米停住,车上下来几个老者,赶马车的壮汉也随着老者走了过来,几人身着都是一身的牛羊皮毛,而且头发凌乱不堪。 走到方涥面前,先开口的是赶车的壮汉,对着方涥先是用右手握拳置于胸口,然后感觉不恰当,立刻又变成双手抱拳,“我乃银甲派新掌门,银浩苍!这几位是门派里的大长老,此次南行本想到新城感谢一位姓伏的侠士,未曾想刚才听到阁下是新城之人,想必以阁下的武功,定当是城主了吧!” “在下正是!”方涥右手握拳置于胸前回了一礼。 面前几人见到方涥对他们用银甲派的礼节,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城主既然在此,还请容我等提些请求,若是不成,城主也可当做我等未说过。”银浩苍说话很爽快,没一点做作,这一点是银甲派人的特性。 “请说便是!” “我们银甲派所属之地每年有半数时间被冰雪覆盖,几千年前,混乱大陆还没当下这么多人丁,无论是我银甲派属地,还是其他地方,都没有如今这么多人,曾经每当北方暴雪之灾时,我们的人都会南迁一段距离躲避严寒。而如今,地界划分,我等银甲派之人无法越界过冬,每年因为暴雪都会死伤无数,前年的大雪更胜往年,银甲派损毁严重,我这几位长辈也是幸得伏侠士的马车,才挺过暴雪,我刚接任掌门,打算与新城商议,可否容我们一些无雪之地过冬,请城主为我派苍生能网开一面。” “呵呵,好说。” 银甲派的事情,方涥并没打算那么着急的处理,因为了解银甲派的作风,即使冻死在苦寒之地,没有命令也绝不会踏出边界,说是团结也好,说是高度忠诚也可以,方涥很器重这个门派,所以此前也盘算过如何接触银甲派。 “你们门派之人都擅于养殖,正好塔派地界刚刚纳入我新城,有一片土地不能说无雪,只能说雪小一点,适合你们生活,但作为置换,我们新城的人会到你们银甲派之地去开采一些东西,开采所得我们会拿出二成做为交易费用,同时,你们门派之人养殖的牛羊马等牲畜,我们新城也会大量采购,不知如此置换,掌门可愿意?” “我等相信城主,定不会做坑人的买卖,否则新城也不会发展如今那么壮大!” “呵呵,既然如此,你们可继续南下赶往新城,届时会有专门的人款待你们,顺便把合约签订,如此一来,有理有据,彼此合作才会更加坦诚!” “您不和我们一起返回吗?”银浩苍疑惑的问了一句。 “噢,我还有其他事情做办,诸位可先行,放心,新城那里有你们老朋友。” “老朋友?莫非是” “嘿嘿,到了地方你们便可见到,告辞!”方涥不想多啰嗦,早点闪人,若是啰嗦下去,万一被这些人用语言架上马车,那这样返回新城至少还要四五个月,多特么耽误时间。 料理完这里的事情,方涥还在忙活一阵搬运的活,各种物资搬的方涥都快疯了,即使是疯,也要搬! 当处理完混乱大陆之后,又完成正常的搬运,方涥才收拾了心情,打算执行他的修炼大计! 摸着自己的惯用的铜镜,再次返回白浮大陆时,这里仍旧是夜晚,时间轴果然不是同一个! 方涥只要离开,白浮大陆的时间也是停止的,这样便给了他更多活动空间! 这次返回,方涥的后背多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他常用的东西,比如工兵铲,吃的喝的,还有洗刷刷用的等等!有了这些在后背,方涥才感觉自己心里踏实! 只是,刚走出两步,就感到身子里一股暴躁的气息在乱撞,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事发突然,方涥一身大汗,情急之下,就地盘腿打坐,紧闭双眼,双掌像是礼佛一样合十,内功心法一遍遍的快速引导体内的暴躁气息。 从来没有过的情况,令方涥有点无计可施,只能死守心神,让体内宛如发疯般的君王之气安定下来。 渐渐的身体皮肤上有一层什么东西在凝实,而且体内的情况更加诡异,曾经老实巴交的君王之气,好像被人灌了酒,那暴躁的气息非常霸道,方涥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情况。 大约过了两分钟,身体外那不明的东西,确实是凝实了,和体内暴躁的气息好像有什么联系,里里外外的勾结好像在串门,无视方涥的身躯,不论是骨头还是肌肉,都被这暴躁的气息反复的冲刷着! 方涥此时像是烧红的烙铁,全身红扑扑的,在漆黑的夜晚宛如一轮小太阳!照亮了那一片空间。 “稳住心神!莫要有杂念!”说话是戒律殿刑罚师,“哎!老夫只是罚你站了一会儿,就突破了?这这要是传出去,那以后戒律堂门口,不是要挤满了修炼的弟子?小子,老夫送你去一个地方哈!” 随着刑罚师的话语,方涥冷静了下来,疏导内功的心法,也沉静了许多,不过那些从体内爆出的气息,照旧在恶狠狠的冲刷着骨头和肌肉,一丝儿也没减轻。 方涥此时是内稳外乱,‘娘哟!老子猜的的确不错,返回其他两个地方之后,这变态的修炼速度又回来了!怎么就没想到之前已经到巅峰了呢?哎,幸好当下无人,那老头也没见到在哪里,丢人就丢一个人面前,无所谓!否则要是去前面的广场才突破,在百来万人面前这么玩,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武徒,要抵达这个境界,必须是要经历自己气息的冲刷,冲刷骨骼和肌肉肌肤,就是俗称的洗经伐髓、淬骨强身,晋级到武徒的人,无论是身体还是修为,和君王之气的武者,那就是云泥之别,完完全全的两个大层次! 不过在洗经伐髓、淬骨强身这个环节,每个人遭受的过程都不相同,这要取决于每个人君王之气的深厚程度。 虽然有些人境界到了,也突破了,但之前的君王之气比较稀少,那么在突破的时候,经历自己气息冲刷的过程便会很短暂,效果也会收获甚微。反之,君王之气越浑厚,冲刷的时间便会越久,效果也会更加优异! 方涥这货,不用说,注定是后者,戒律殿的刑罚师不想给自己殿堂引来麻烦,竟然做出了一件荒唐的事情,用自己的功力把方涥拖了起来,无声无息的悬浮在空中,慢慢的飘到了百万弟子云集的广场上,而且还担心方涥被人骚扰,好心好意将方涥丢了广场西南的角落里。 一个烧的如烙铁的人,悬浮在半空中,双手合十,双目紧闭,纹丝不动的飘过百万人的头顶,在黑夜里,那就一颗璀璨的大火球!不仅刺眼还很扎眼! 从方涥刚刚出现在广场百万弟子的视野之时,就得到了全场人的集体注目礼,飘了半个时辰才到了角落边缘,缓缓落下。 整个过程方涥是全然不知,周围的人也很淡定,竟然没人大声喧哗。 三分钟后,方涥身边出现了十来个人,“胡闹!这弟子怎么会在这里突破!” “哼!戒律殿的刑罚老头更加胡闹,竟然一路举着他到了这里!” “先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帮他守着!以免乱了心智,走火入魔!” 这十几个人可不简单,都是空羽宗的大长老级别,年纪最小也有六十了,只不过这里的气候可能比较养人,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满头黑发浓眉清目,一点老气都看不出来,尤其是皮肤,还很光滑,若不是胡须长了点,都长到了胸口,谁能看出来他们的年纪。 外界发生了什么,方涥还真不知道,自从戒律殿的刑罚师对他说完第一句话后,他的耳朵似乎就被堵上了,气息外冲,耳朵也是关键部件,那是必须要冲刷的。 另外呢,人家冲刷就一遍,气息外放在肌肤外凝聚一会儿的工夫便会消散,可方涥气息冲刷到皮肤外久久不散,反而又被他自己个儿吸收了回来,于是乎冲刷变成了来回双向,并且是反复反复再反复的一直循环着。 三个时辰过去了,如同烙铁的方涥,此时不但没有恢复往常,反倒变成了岩浆红,和太阳之间的不同,仅是体积大小的区别了。 为他守护的十几个大长老,热的吃不消,纷纷退远点,然后再退远一点,最后,“所有弟子,向北移动一里!” 清晨,已经过了近六个时辰,方涥的冲刷还在继续,十几个大长老也有点不耐烦了,“这孩子是打算把你自己烧了?” “嗯!我看是!直接火化!干脆利索!” “哎!我看啊,他是冲刷上瘾了,怎么没完没了呢?” “宗门弟子里,可没听说谁的突破超过了一个时辰,这孩子,到底肿么了?” 十几大长老纷纷议论,方涥八个师兄,也在远处观望,蜗牛和蛤蟆起初还很失落,看着方涥年纪最小竟然先突破到了武徒,那心理羡慕的要死!可过了一段时间后,方涥迟迟没有完成突破,兄弟情谊便爆发了出来。 “师弟可还能坚持?我都两顿饭吃饱了,他还一口没吃呢!”蛤蟆先说道。 “师弟不会饿的,据说冲刷的时间越久,武徒境越厉害!”蜗牛紧握拳头。 大师兄走了过来,在他们二人身旁盘腿打坐,“师弟够猛的,我们都退后了三里,坐在这里还能感受到热浪气流。” “如此该把他送到中间台子上去,大典晚上开,由师弟照亮,嘿嘿,那样也不错!”蛤蟆也盘腿坐了下来。 “对对对!大典晚上开,我们趁着夜色,寻一些黑暗地方,好去顺点东西,这广场上,之前有多物件,这次来竟然什么都没了?!” “你们俩,还想顺东西!之前我跑路是不想连累你们出丑,你们也跟着跑,留小师弟一人和别人打架,你们也太没义气了!”大师兄教育蛤蟆和蜗牛。 “大师兄,师弟他身后的包裹大,把整个头都蒙起来,谁知道还有人能认出他和我们一起的。”蛤蟆说道。 “哎!那个白目岩一剑劈开了包裹,别人能不认识师弟吗?”蜗牛说道。 “行了!别吵吵了,总之下次我也不会先跑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九人要团结,一起承担!”大师兄垂着自己的大腿说道。 第七百一十七章 三脉九转流光七彩 空羽宗五万年大典,筹备了五年,如今因为方涥一人占据了二十分之一的广场面积,为此不得不把庆典的时间延后。 可延后也要有个期限啊,百万弟子带着干粮不多,出门时都是算好的分量,如此要多呆一日,没有多余的干粮可吃,便要挨饿一日。 眼下已经到了午时,方涥的状态依旧,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如此之下,只得再继续等待,空羽宗上上下下对方涥都是颇有微词,百万人等他一个,心里确实都不爽。 当然,没有意见的人也有几个,比如空羽宗宗主,还有一些希望宗门变强的大长老等人,其次还有方涥的师父方万能,方涥在那里大出风头,他自然是最开心的一个,百万弟子云集,那脸面长的不要太多! 就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下,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第三日清晨,宗门等不住了,十几个大长老合力出手,一股股柔和的气息再次把方涥平稳的托起,在百万弟子的注视下,方涥消失在了广场上,被十几个大长老搬到了最大的演武场里面。 “哎!早知这孩子要那么久,昨日就该搬过来!” “切!要不是刑罚老头把人丢到了广场上,至于那么麻烦吗?大典都耽搁了一日!” 十几个大长老议论纷纷的离开了演武场,只有三个双眼微眯,看上去如同几百岁年纪的老者,像是坐化升仙了一般,盘腿坐在距离方涥一公里的位置上。 “两位师弟,这个小子兴许是空羽宗的一场造化,我们仨的三脉九转或许可以传授给他,日后空羽宗强盛了,也能有我们三人微薄的功劳。” “师兄,我们仨人合力才勉强承受了三脉九转心法,他一个人能行吗?” “两位师兄,我们试试,反正我们大限将至,宗门前后收徒数百万,都没人可以承接我们的衣钵,试一下,或许有奇迹!” “好!”被称为师兄的老者,双手在腰间化掌化拳来回变换了几下,然后左手掐在右手腕上,右手成掌状,对着方涥用力打出,其余两个老者也相同的招式对着方涥各打一掌。 方涥突然感受到外力,身子猛然颤抖了一番,“三位前辈,此乃何意?” “小子,不错啊,两里之外,竟然能用气息传言,哈哈!实乃幸也!听好了,我们兄弟仨,是空羽宗的三大圣老,如今已经六百多岁,大限将至,我们打算搏一搏,将我们三人才勉强能承受的三脉九转心法传授于你,莫要抵抗,三脉同时出手,不仅你要学会三脉如何九转,而且还要承接我们疏导你的内力时所用的暴躁气息,若是承接不住,早点吭一声,我们及时收回,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前辈,你们仨玩的内功心法,让我一个人玩,这合适吗?”方涥苦笑道。 “小子,试试又无妨!咋那么小气呢?”另一个老者说道。 “放心吧,若是你玩得转,我们仨还有厚报!”坐在右边的老者,貌似是三人之中最小的,说话也是最实在的,还打算给方涥点好处。其实呢,是逼着方涥必须要接受,否则别人好心教导你,还给你奖励,你还不给面子? “呃那好吧,小子从命便是,还请三位前辈注意自己的身子。”方涥只能用关心的话语反怼一句。 这一句话一出口,三个老者心情舒爽,而方涥就不自在了,身体里多了三股霸道的气息,绕走的经脉线路乱七八糟,还有些是交织到了一处,宛如三个迷宫地图叠加在一起,叔叔不认识婶婶也不认识! 方涥看的眼花缭乱,待三位老者将三脉九转心法在方涥身体里运转一圈之后,一股阳光般的光线,将三位老者运转的线路重新勾勒了一遍,而且非常的慢、非常的清晰,方涥看在眼里仿佛立刻印在了脑海里,又好像自己之前就学过一样,丝毫不像是刚才看到那样杂乱无章。 突兀出现的光线,正是明心珠的功劳,它不仅把三个老者的三脉九转重新细化、放慢速度的演示,而且还将错误的地方都纠正了一遍。 深深印在脑海里三脉九转心法,在三位老者的气息离开后,方涥便自己同步疏导三股气息,游走在身体各个经脉上。 起初速度有点慢,脑海中的线路虽然清晰,但实际上手还是要适应一下,尤其是要一心三用的同步运转。 不知花费了多久时间,方涥才达到勉强的适应了一心三用,但效果并不怎么明显,刚刚打算放弃时,明心珠又来,好像看不起方涥一样,直接捋着三股气息,由它来运转,行云流水的速度,比三个老者的速度要快上一倍有余,然后速度持续的加快,到后来,三股气息的线路在体内貌似组成了一幅画,上半部分像是天空、下半部分像是大地、中间像是一个人,方涥忍不住惊讶,心里大声的默念:“天地人!” 三脉九转心法一直在运转,方涥沉浸在内身的变化中,双眼紧紧闭着,外界到底变成什么样,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此时距离方涥一公里外的三个老者,双眼已经有几百年没有用力睁大了,直直的盯着方涥浑身散发出来七彩光芒,看的那叫一个入迷。 过了不知道多久,年长的那个老者才开口说道:“我们仨得到三脉九转,已经有五百多年,是我们练错了,还是我们人太多,没有汇于一人所致?这小子才是心法所说的状态!三脉九转流光七彩!” “可能两者皆有!” “是啊,我们得到心法的那石壁残破了两处,估计是我们推演错了!” “哎!也罢!这小子该当有此造化!” “我们仨去歇着吧,流光七彩之下,无人能靠近!” “也是噢,我答应这小子的厚报之物,还是拿过来给他吧!” 三个老者在轻松的聊天,方涥可就忙碌了,不仅要学会一心三用,还要顶着三脉九转心法运作之下的暴力气息冲刷,若是算上分神克制自己,可以说此刻的他是一心四用! 这种极度消耗脑力的情况,方涥似乎快要昏迷的时候,魔王角突然亮起,一道金黄色的光芒直射他的眉心。 感受到一股清泉冲进即将干枯的脑中,方涥舒服的脸部都微笑了起来。 三位老者离开了演武场,方涥经历了第一次不是自己主动操控,而转移其他地方。 再次出现的位置,是侠者星南卓国塞渊城下的岩浆池里面! 滚滚岩浆将方涥包裹,慢慢的将其吞噬,方涥自身突破就已经很热,此时又被耀天镜给送到了这里,如此的调皮,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方涥好,这里的岩浆可以为方涥提供更多的能量,包裹在方涥体外的岩浆,所含有的能量比方涥自身气息的能量要高出几倍,来此当然是给方涥最大的助益! 幸好方涥之前经常来这里杀人,若是没来过这里,指不定耀天镜会把方涥送到太阳里面去。 方涥晋级武徒境,并非如登天那么困难,没等多久,他便达成了自己人生最关键的突破,非神似神、非仙胜仙! 睁开眼之前,耀天镜神不知鬼不觉的又把方涥送了回来,自身的热度消失,同时也感受到外界平常的温度,方涥从突破中站起来,舒舒服服的伸展开手臂。 只不过没两呼吸便赶到身上好像太过自在了点,貌似只有在洗澡时的那种感觉,低头一看,“我的衣服呢?!” 岂止是衣服,方涥身上的包裹背包、铜镜、钢饼全没了,想溜走去找衣服都没机会。 “额滴神那~!不带这么玩我的!附近有百万人呢,叫我变成展览品吗?”突破后,方涥的感知再度加强,而且是成百倍的加强。 如今,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在几十公里外打架,那个戒律殿的刑罚师能发现,感知强的太多了,百公里内,事无巨细,啥玩意都能可以任由自己选择的感受到。 其实呢是方涥想多了,人家刑罚师是天生感知敏锐,就像恨醉的鼻子那样,属于异能!正因为他感知范围大,才做上了刑罚师的位置,不露脸不露面,不用被人发现自己的模样,便能处置好一些犯错的人,如此一来,即使他站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就是人见人恨的戒律殿刑罚师! 没了衣服遮体的方涥,捂着重点部位,转着打量着空旷的演武场,“话说,我不是在那小屋子的转角吗?谁把我搬这儿来的?还扒光了我的衣服?我还练着童子功呢我” 还没说完,感知里有人来了,而且速度超快,炮弹也不过如此,“小子,老夫之前答应给你的奖赏!”老者来到,别对着方涥丢来一个荷包。 “前辈,您这荷包有没有大号的?这也太迷你了!”接到手,不足巴掌大的荷包,方涥猛吞了吞口水。 老者气的,差点把肺给吐出来,指着方涥的手都在颤抖:“大号?我告诉你!整个空羽宗,就老夫一人有此物,用你感知探查里面!” “里面?”方涥照老者的话,用自己的感知探查里面,“咦?传说中的空间袋?好东西!嘿嘿!”方涥乐呵的用感知看看里面,再用眼睛看看荷包外面,那粉红和嫣红交织的布料,“呃就是颜色娘气了点!” “你!咳咳咳!”老者气的身子朝一边躺了下去。 方涥快步上前扶着老者,“前辈,您都几百岁的人了,怎么还没习惯开玩笑呢?” “你呼~呼~,你好样的,快扶我去那两个老家伙面前,帮我气气他们,我们仨说好的,一起坐化升仙,我可不能先走!” 方涥用手搭在老者脉门上,感受脉搏铿锵有力,一手把老者松开了,“忽悠我玩呢?!” ‘啪!’老者一掌打在地面上,身子稳稳的站了起来,“嘿嘿,老夫很善于开玩笑!” “呃前辈,可有铜镜或者其他光滑如镜之物?” “你小子,是不是在给老夫挖坑?身无衣物,不问老夫要衣服,反倒要铜镜?你是多么臭美加自恋?!自己的身子还要照一照?” “呃您误会了,嘿嘿,我怕有歹人偷窥,找个趁手的家伙猛k他一顿!嘿嘿,要是有衣服最好了!咱就不怕别人偷窥了。” “猛k?是打架的意思吗?老夫的理解能力强不强?” “强!有没有衣服?” “猛k,嗯!不错,回头要猛k那俩老货,嘿嘿。” “前辈,有衣服吗?” “啥?你到底是要铜镜还是衣服?” “衣服!铜镜!都想要!”空羽宗穷的叮当响,离开这里,还不知道哪里能找到镜子。 “都想要简单,老夫给你指个地方,出门右转,走过三个大殿,左转,过两个大殿,便能看到有一排小殿房子,那里面不仅有铜镜,还有许多衣服!别说我告诉你的,那里一般人不知道!”老者说话的表情贼兮兮的,方涥隐隐感觉有坑,可现在也没地方去啊,总不能一直这么光溜溜的杵在这里。 第七百一十八章 天注定 方涥所在的演武场,是个半封闭的场地,除了没有顶棚,四周的看台还是很高大的。 照老者所说,方涥像个贼,呲溜呲溜的穿梭在各个大殿之间。 不一会儿,果然看到了一排房子,而且那房子不是一个个房间,而是一个大通道,像是把长廊加上了房屋的外墙。 方涥呲溜钻了进去,刚一脚踏入,他便后悔了,后悔没问那个老者住哪里,日后一定去找他报仇! 眼前是有许多衣服,都是女装!而且看那轻纱薄曼的料子,还是戏服! “乌龟你个大冬菜!坑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方涥还想继续骂,感知里房外有人来了,而且速度也不慢,关键是人还很多,重点都是女人! 情急之下,快速奔向一个化妆台,过于着急,不小心碰到了衣架,那轻纱薄曼卷在了身上,好不容易挣脱开,他又立马裹了起来,裹的太紧,脚步迈不开! 之所以又裹起来,是因为外面人已经快到了,眼看距离梳妆台的铜镜还有十来米,他只能先选择名节。 只不过,轻纱薄曼太轻薄,要起到遮挡的小狗,必须多裹点,可多裹了之后,这双腿就彻底迈不开了! 小碎步,咱也不会慢,两只脚像是螺旋桨一样,来回频繁交替。 当左手掌心摸到铜镜的时候,恰巧有个人进来了,貌似还看到了他,又貌似两人还四目相对了一会儿。 方涥不顾其他,先离开再说!心里默想着彩虹二城,身子立马就消失在梳妆台前。 返回彩虹二城的房间里,找一身衣服穿了起来,然后又去了地球,把常用的装备都补充齐全,而且还是超级齐全。 那个老者虽然坑了方涥,但给的荷包确实蛮不错的,里面至少有十来个立方大小,越野汽车勉强够塞,但在空羽宗那连道路都没的地方,塞个汽车也没个锤子用! 于是乎更多的食物、更多的各种用品,都塞了进去,最后还塞了点金银。 回空羽宗之前,方涥还去了沿山,几个师兄的铺盖没了,必须要重新买,不想用地球的家纺让人起疑,所以只能到沿山土货市场找粗麻布的铺盖。 再次打包系在后背,方涥才返回了空羽宗的演武场,到了这里,第一件事便是感知一下那老者位置。 结果四面八方都感知了一遍,楞是没发现老者的位置。 此时方涥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空羽宗弟子服,但颜色和款式比较接近,身后有一个大包裹,一般人不仔细分辨是认不出来滴。 想着自己突破了,想着自己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见人了,脚下的步伐也变的轻盈,可是没走几步,便看到一群女子恶狠狠的朝他跑来。 “小子!为何在此!” “可曾见到一个身裹薄纱的家伙,从此经过!” “小子!你包裹里装的什么!莫非刚才的登徒子是你!” “对!打开包裹一看便知!” 所有的女人都在指着方涥呵斥,只有一个女人静静的站在人群最后,双眼盯着方涥,一个字都没说。 这女子,正是方涥摸着梳妆台铜镜消失前,第一个冲进房间与他对视的女子,此刻,在众多吵杂声中,方涥依旧盯着她,很漂亮、很温柔,大大的眼睛清秀的眉毛,睫毛修长,高挺的鼻梁下一双无暇的嘴唇,这些搭配组合在一张白皙的瓜子脸上,外加三千青丝垂腰,真心的完美! “小子!发什么呆!快把包裹打开!” “噢噢噢~诸位师姐,我只是路过!” “路过!打开包裹一看便知!我们丢了那么多薄纱,待会儿还要在大典群舞,快点!让我们查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好了!我想他真的是路过的!”一直没开口的女子,拨开恐吓的人群,走到最前面,身高明显比方涥高了一头,走近方涥还对他递了个眼色,示意方涥往左边跑。 哪知方涥却冒出来一句真心话:“师姐,你真漂亮!” 面前的女子拧着眉,瞪了一眼方涥,那意思是怪罪他不懂眼神语言! 方涥不怕什么,何必要跑,于是看着凶狠的眼神,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放在胸前的双臂,系在背后的大包裹,顺势解开掉了下来。 其余的女子见到包裹落地,根本不去看方涥如何,上手七七八八打开了包裹。 方涥面前的女子,冲着方涥无奈的摇了摇头,正打算如何帮方涥阻拦时,却听到了身旁之人的怒吼,“这都什么!我们的薄纱呢!” 闻言,那女子和方涥同时低头看去,大包裹里的所有粗麻布的铺盖全部被抖落了出来,要不是沿山货牢靠,估计已经被这些女人给撕破了。 见到这样的情况,那女子狐疑的看着方涥,他进门时明明看到方涥一身裹着许多薄纱,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其他的女子找不到薄纱时,她才反应过来,跑去寻找自己的薄纱,竟然也不见了。 方涥离开的时候,是把薄纱都带去了彩虹二城,他也不想啊,可裹的那么紧,又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前,不可能净身的离开啊。 看着女子狐疑的目光,方涥只能傻傻的笑着。 “既然不在他这里,一定还有其他人!”女人盯着方涥对其他人说道。 于是一群女人着急找薄纱,玩命的跑向其他的大殿。 方涥面前的女子最后才离开,而离开的双眼一直盯着方涥,直到转角,视线被挡。 如此,并非是女子看上他了,呃看上他的原因比较少,主要是人家像看着方涥能不能再消失一次,她想验证之前是不是眼花了。 待一群女子走后,方涥才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打包好,背在身后,满脑子里竟然都是刚才那女子的模样,“想不到阅人无数的本大侠,竟然也会遇到能令本大侠印象深刻之人!怪哉!八成这身子的前主比较色!否则依本大侠的定力,不会如此!嗯!绝对不会如此!呃哎!忘记问人家叫什么了,百万弟子,要想寻到估计有点高难度!” 自言自语的方涥,似乎话锋转的很快,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心已经变了!呃说变了,有点不准确,准确的说,他的心中出现了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情缘结,在地球和侠者星都没有,但在这里,情缘结就像是宿命一样,会死死的缠绕着两个人,直到其中之人死去,情缘结才会解开。 至于情缘结是怎么产生的,那就很神奇了!反正科学解释不清楚的事情,是不能用科学解释滴!简单的说,是某种宿命,再简单的点说,一个字:天注定! 第七百一十九章 迎风招展的铺盖 回头看着那群女子离开,重新收拾好包裹的方涥,继续沿着宗门大坛的边缘,朝广场走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一些乐器的声音慢慢传入耳中。 方涥到了广场上时,广场北端的一座高台上,正在演艺着十几种乐器的合奏,声音时而清灵、时而悠长、时而湍急、时而嘹亮。 说好听吧,方涥也没有品出什么韵味,说难听吧,也找不出什么瑕疵! 反正听到方涥的耳朵里,就像是最老版本的西游记,那天宫之上的宴会,各种仙法器乐和旋之声! 听觉是一回事,视觉又是另外一回事,在百万人的场面里,方涥是渺小的,但却是最醒目的! 人家都扎堆在一起,唯独他在边缘游走,从侧面走到最后,许多弟子都注意到他和他背后的大包裹。 老老实实的走到最后,方涥刚刚停住脚步,身边就多了一个人,“兄弟!包里可有吃的?” “没!”方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前的家伙貌似并不认识,为什么上来就要吃的。 “别装了,那么大的包裹,竟然没吃的?叔叔信婶婶也不信啊!” “真没!” “打开让我瞧瞧!” “凭什么?我又不认识你!”方涥不鸟来人。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切!想看我包裹的人多了,你算哪根葱?”方涥的话语刚说完,又来了一个人,看年纪和方涥差不多。 “滚一边!想打架我们两个人,要不要试试!”刚到方涥身边的家伙,口气更大,而且还要和方涥组队。 方涥狐疑的看着面前新来的家伙,“你谁啊?!” “别拆台!先联手赶走他再说!”新来的家伙丝毫没在意方涥的语气。 还没等方涥再说话,第一跑来的家伙,甩甩袖子先走了,“别叫我在外面撞见你们!” “行了,他走了,你又是谁啊?”方涥问道。 “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刚才帮你赶走了一个恶人!看看他的面相,比我凶恶吧?不用想,他绝对比我能吃,所以嘛~来点吃的,随随便便打发打发我就得了!”新来的家伙,个头和方涥一样,头发的颜色有点发黄,像是被染过一样,浓眉大眼的,本该是个好人的模板,可说话,方涥总感觉耳熟,那套路,貌似之前是他常用的。 方涥笑了笑,“你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站那么久吗?” “为什么?” “因为我也没吃的!” “不可能!那么大的包裹,你瞅瞅,面前百万弟子,谁的包裹还鼓着!” “呃原来如此啊!得!我把包裹打开给你瞧瞧,呃还是先等会,万一再来人,还叫打开包裹,我之后啥事都别干了,和包裹要干一天!”方涥好为难啊,第一次在百万人面前出丑。 “你就给我一点吃的就行,至于说那么多了嘛!要不是因为你突破,我们跟傻逼一样,在广场多待了一天,至于如此吗?” “别闹!你们赶路不可能就一天路程,多待一天就能把你们食物吃完了?” “你啊!之前没参加过这么多人的大典?瞧瞧最前面那十来万人,那都是虎狼之师!能吃着呢,他们每次来都不带干粮,全特么吃我们的!不给不行啊,又打不过他们,我们原本是多带了点,知道那些鳖孙要来打劫。可是,昨日你在那边突破,我们无聊,无聊就吃东西呗,一口一口,干粮没了!你说,你是不是要负点责呢?” “呃行,我负责,不过今日真的没!我把包裹挂起来,免得来一个人解释一番!”方涥说完又朝后继续走着,边沿有些竹子的旗杆,方涥上手撸掉了九个旗子,打开包裹,像晒被子一样,把铺盖都晾了出来。 随着九张铺盖迎风招展,那场面,哇哈哈啊!谁见了都大张嘴巴,‘哇~~哈哈哈~’先惊讶,再大笑! 起初人少点,因为想来方涥这里打劫吃的人并不多,知道他突破了,低于武徒境的弟子,有脸来但没胆儿来,敢来的都是踏入武徒境的弟子。 看大典的表演很枯燥啊,原本下面的节目是八十八位仙子的舞蹈,但合奏的音乐都特么弹了一个时辰,还没结束。 这么久的韵律,宛如催命曲子,任谁都吃不消啊! 那传说中的八十八位女子,什么迷人的身姿,什么妖娆的薄纱,屁个都没看到!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一点其他的东西都能吸引许多人的关注,方涥为了告诉其他弟子,他这里没有吃的,便把九张铺盖挂到了旗杆上面。 九张不同颜色的铺盖迎风招展,那场面立刻得到百万弟子的注意,坐席上,最靠近后端的人开始发笑,紧接着像是被传染了一样,大片大片的人转头看向身后,一个人笑,能带动一大片人笑,一大片人笑,能带着全场人发笑! 没一会儿,弟子坐席上的画风就变了,百万弟子齐齐转头,没人看高台的演奏,个子矮的弟子,也不知道别人在笑什么,可气势不能弱啊,你笑?老子也笑,“哈哈哈!” 全场都在转身笑,高台上奏乐的那些人,也图个轻快,“那些女人到底怎么了?去换个衣服,换到天上去了?!原本只是半个时辰的奏乐,现在弹了一个多时辰,老娘的手指头都快弹断了!” “刚才有长老嘀咕,说她们的薄纱丢了一部分,现在可搞笑了,丢的都是裙子,衣服还在,待会,你可别笑场!你是主奏手,你要是笑场,把我们都能带沟里去!” “话说,这些人在笑什么?不就是那后面怎么了,谁把我们宗门的旗帜换成了床单?” “还要感谢他呢,不然我的脸就废了!瞅瞅,吹了一个时辰的箫,我的腮帮子现在还鼓着呢,怎么揉都下不去了!” 空羽宗大典,还在继续,笑话方涥的人,因为高台上的一声喊,全部又都转回身子。 “起乐!仙子采荷舞!” 八十八个女子,一人一手挎着竹篮子,刚上场台,全场百万弟子全喷了! ‘噗噗噗噗’ 因为没了薄纱的裙子,那滑稽的样子,让原本是美奂绝伦的仙子变成了村姑! 上身轻纱薄曼的半身衣衫,下身是粗麻布的裤子,而且还是裤管卷起的。 那样的衣着还不算是最搞笑的,最搞笑的是发型! 之前许多人分头出去找丢失的薄纱衣裙,头发的发型还是刚才戏剧的盘头,有龙有凤的一坨坨还在头上待着,那脸也是浓妆艳抹的妆术。 脸上浓妆艳抹,身上却是宛如村姑,如此的一身打扮,还挎着个篮子在跳舞? 台下的弟子笑抽筋的都有,而且还很多。 台上的八十八个女子,其实不是这样急躁的登场,找不到衣服,她们刚商议了如何取代,可惜,方涥晾晒铺盖的举动,把百万弟子都弄乐了,高台上的奏乐一停,八十八个女子便急了,端着篮子便跑了上来。 照理说,她们装扮如此,舞蹈就换一个呗。 起初人家是换了,可几个丫头起手弹奏没过五个呼吸,看着跳舞的八十八个女子滑稽的样子,实在是憋不住笑,等镇静下来之后,那乐曲又改回了采荷舞。 在乐曲的带动下,八十八个女子齐刷刷又换成了村姑采荷。 “她们确定是采荷?不是在刨地?” “哈哈哈哈!” 自从舞蹈开始,全场的笑声就没有停过,八十八个女子脸上的胭脂很厚,脸上再红,别人也看不到。 只不过,她们自己看着彼此也都在笑,于是乎,舞蹈是姿势也不标准了,说是采荷?真心的像是在刨地! 全城的气氛很嗨,无论台上还是台下,那是笑声连连、乐趣多多。 一旁的大长老、师者、什么副宗主还有宗主的,起初很气愤,他们做好准备打算欣赏一番美景的,可结果上场就是闹剧,看着闹剧还真的很搞笑,于是也跟着嗨了。 大家都嗨,唯独方涥在广场最后的旗杆下盘腿打坐,捂着脸不忍直视。 五万年的大典啊,人家准备了五年,被方涥一个人毁于一旦,幸好大家都是笑场,宗主也没怪罪谁,可是,方涥是彻底被高台之上的所有人记住了,那广场最后,九床铺盖,迎风招展,当真是扎眼又扎心的别具一格! 第七百二十章 悦莺儿 “五万年大典!乃本宗门盛世之作!如今,本宗主开心!我想大家也一样开心!刚才还有谁没乐呵的?!既然是庆祝,就应该开心!就应该欢乐!希望下一次大典,所有人更加乐呵!好了!本次大典,到此结束!” 宗主不忍那些演艺的弟子继续献丑,原本之后还有许多的节目,现在都被否决掉了。 至于盛宴,呵呵!宗门经济有限,只有师者以上级别能够参加,百万弟子全部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方涥丢了人,他没走,反正全宗门的人都认识他了,无论是之前的突破还是刚才晒铺盖,谁看谁笑。 笑就笑呗,他要坐在那里等八个师兄,这铺盖不是他一个人的,要丢人,一起来!除非他们不要铺盖了! 百万弟子的离场,只有一个宽十来米的阶梯,慢慢的走吧! 眼看要到黄昏了,广场上还有许多人没走,八个师兄倒是早早的和方涥坐到了一起。 只不过,方涥是面对众多弟子坐着,其他八人都是背对着,而且还把脸都捂了起来。 那铺盖还在随风摇曳,八个师兄来到后,就没脸动手取下来,其实他们想取,可惜铺盖换了,颜色也不一样了,他们分不出来,哪个才是他们的!所以只能陪方涥盘腿坐着。 夜晚,人都走光了,“你们的铺盖都掉了,我在其他大殿里,没看到什么东西,就顺了一些新铺盖,你们喜欢哪个,就自己动手取哪个!剩下的我用。” 听到方涥说话,八个师兄才回头看看,见到没人,便把捂脸的双手放了下来,“哎呀,还是师弟好!”蛤蟆扯了一个绿色的铺盖拿到手里,看着崭新而且没有臭味的铺盖,那是一百个开心。 其他的师兄也没啰嗦,一人取了一条,正打算走呢,身后有一个人影快速跑来。 视野不好,看不清楚来人,但凭气息上来说,是个女人。 过了片刻,一个方涥迷恋的女子,喘着粗气站到他面前。 来人正是之前和他说过话的师姐,“今日之事我不会说出去,不过你要记得,欠我悦莺儿一个要求,日后我想到是什么要求,会去找你的!” “悦莺儿?嘿嘿,好啊,我叫方涥!方氏九兄弟的!”方涥丝毫没介意欠面前女子什么,能欠着就代表日后还会有联系,这样总有机会再见面。 方涥和悦莺儿在对视,大师兄方石头一步挤到了二人之间,“我叫方石头,是方涥的大师兄!嘿嘿!看,我的肌肉!我” 大师兄没说完,悦莺儿便转身走了,“记住了,欠我一个要求!我会去找你的!” 见到悦莺儿走,方涥脸上的笑意略微减少了几分,但眼神一直注视着悦莺儿消失的方向,过了好久,身子没有移动半分。 悦莺儿没揭发方涥,真的不是喜欢他,而是仙子采荷舞,她跳的最差,每当想起要当着百万弟子的面,跳最差的舞蹈,悦莺儿总是祈祷,希望能有奇迹发生,发生了奇迹就可以遮掩她舞蹈的不足,甚至可以缓和她的紧张感,更加不用连累其他师姐,也不用被师父责怪。 而方涥的出现,带给了她奇迹,不仅丢了薄纱,还令舞蹈变成了搞笑剧,跳的好与不好,根本分辨不出来。 另外呢,她在百万弟子面前跳舞,也没显得多少紧张,大家伙儿脸上都有厚重的胭脂涂抹,宛如戴了一张面具,谁认识谁啊。 故而今日,悦莺儿因为方涥的出现,犹如奇迹降临,化解了所有的危机。 刚才跑来,原本是打算感谢一下方涥的,可感谢的话始终说不出口,甚至别的话语也没能说出,甚至想和方涥交个朋友的话语更加没说。 这一切,还要归根于方涥身边的人太多,如果只是方涥一人,那么悦莺儿或许能放松点开口,可惜啊,方涥身边还有其他八个师兄,紧张令她忘记了之前想好的说词,反而张口就成了敲诈。 最可气的是,还没多看两眼方涥,就被一个不开眼的大块头阻挡,于是悦莺儿才转身跑开了。 在离开方涥之后,悦莺儿非常懊恼,和原本的计划、编好的说词,没一个对的上号,“算了!看那小子傻里傻气的,应该不会放在心上!” 一句话,悦莺儿释然了,可方涥还在傻呆呆的看着黑漆漆的广场。 “师弟,我们走吧,平台上挺冷的,还是赶到山林里,找个高大的树干过夜舒服点!”蛤蟆和蜗牛一左一右陪着方涥,其实他俩也在看悦莺儿。 “嗯,走!”方涥说话的时候,头仍旧看着广场北方,貌似这样可以看到悦莺儿。 返回的路上,方涥的心情有点纠结,似乎拥有了什么东西,又似乎丢了什么东西,想不通,也不知道该如何想,朦朦胧胧的爱意在最初的时候,就是这么让人痴迷。 “师兄,你们俩相信缘分吗?”方涥向蛤蟆和蜗牛问道。 “缘分?何物?唉,你吃的什么?”蛤蟆看到方涥的嘴在嚼着什么,貌似之前遇到他时没闻到什么食物的味道。 “来点!”蜗牛一点不客气,问屁啊,直接要不就得了! 方涥脑袋里在想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一有事情要费脑子,不是喝茶就是吃东西,现在在赶路,喝茶是不可能的,只能吃东西,牛肉粒一颗颗的塞进嘴巴里,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的人都在挨饿。 听到蜗牛和蛤蟆要,顺手就给了他们一人一把,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奔跑在队伍的最后方。 夜深了,临近子时,才赶到山林的边缘。 山林里,到处都是返程的弟子,那一片树林都变成了弟子林。 这么多人过夜,也没有多余的树干让弟子栖息,方涥等人只能继续朝南赶路,足足过了一个时辰,终于在一个山谷边停了下来。 “诸位师弟,没东西吃,这里有溪水,多喝点水也能止住肚子咕咕叫!”大师兄说完,带头就踩进了溪水里。 溪水不宽,也就五六米,其余的师兄一看大师兄的脚踩了进去,原本还打算喝水的心,瞬间绝了! 几个师兄弟的脚有多毒?彼此还是有点数的,不说熏死人,熏晕是很正常的! 大师兄一脚踩进溪水里,那些鱼虾蟹,跑的快点也就罢了,顶多断子绝孙丧失点功能,跑的慢保准翻肚皮! 方涥还打算到溪水里弄点虾蟹打打牙祭,看了看大师兄竟然喝自己脚边的水,瞬间呕吐之意翻滚,“睡吧,睡着你们照样也不会感觉饿的!” 第七百二十一章 没人吃的凶兽 清晨,山林里,所有人都在睡着呢,却闻到一阵阵香味。 睁眼看过来,方涥正蹲在一个火堆前,吃着什么。 溪水是活水,水流了一夜,什么毒都冲到下游去了,方涥的睡眠照旧是回地球睡觉,所以天刚蒙蒙亮,他就对溪水里虾蟹下了手。 这里的物产比侠者星还多,不愧是凶兽称霸的世界,溪水里的虾最瘦的也比手指粗,个头大的和澳洲龙虾一个体型。 螃蟹更不用说了,起初天还没放亮,他还以为是个石头,结果用手一搬,螃蟹八条腿两个大钳子像是乌龟一样全伸了出来。 第一次见到可以把腿钳都收进身子的螃蟹,方涥的吃货精神,发挥的那是出奇的厉害!螃蟹的身子里多少肉,大面积的空间都用于收放腿钳,但蟹腿的肉超级香,而且直接丢火堆里烧,那么厚厚的壳在,也不用担心草木灰把食物弄脏了。 “师弟!你怎么吃这些?”蛤蟆看了看,竟然没和方涥抢,反倒一脸鄙视的问方涥。 蜗牛在旁边也是,甚至有点想远离方涥的打算。 “你们从来不吃?”方涥边吃边反问。 “不是我们不吃,是咱们都不吃,怎么摔了一次山崖,后遗症这么厉害!”蜗牛边说边退。 “哈哈,摔一次,把我摔开窍了呗!你们真不吃?那好,都别和我抢,嘿嘿,两个大钳子快好了!”方涥吃的那叫一个乐呵,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吃饭,而失去美食的滋味,那种一人吃饭无味的状态在放他的字典里根本找不到。 蛤蟆没走开,就杵在方涥身边,看着他吃,当看到方涥把一只比大腿还粗的蟹钳砸开后,竟然往里面浇了什么东西进去,那东西味道有点酸,又有点香,“师弟,你往里面倒了什么进去?” “醋啊!嘿嘿,还有点其他的!要不要尝尝?”方涥只是试探的问问,根本没想过蛤蟆他们会反转。 不过,方涥还是低估了贪吃的蛤蟆,顺嘴就回他一句,“好啊!” “卧去!你不是不吃的吗?真吃?”方涥惊讶的问道。 “看一个人吃挺孤单的,我是你师兄理当陪着你,即使再难吃,师兄今儿个豁出去了!”说着,抢过方涥手里的蟹钳,盘腿坐下后,将蟹钳放腿上,双手扒开蟹钳已经裂开的硬壳,见到有汤汁浸泡的蟹肉,用手抓起来就往嘴巴里塞。 整个动作像是在吃毒药一样,方涥看着一脸鄙视,“至于嘛!嘿~嘿~慢点吃,没人和抢,我这里还一根唉~蜗牛,你怎么也得!蟹钳没了,我吃蟹腿!” 说话间,蜗牛呲溜的就跑了回来,坐在方涥的左边,趁着方涥说话,便把火堆里的另一个蟹钳拿到了手里,有模有样的学着方涥之前的动作,砸开硬壳,操起一瓶子调料就倒了进去。 “行了!少倒点!有个味就行了!别够了够了!麻蛋,你吃一段就倒了大半瓶!太败家了!”无论方涥怎么说,蛤蟆和蜗牛都没回一个字,而且人家吃东西,不像方涥那样还要品品味道,兄弟二人上手吃了一口,感觉味还可以,紧接着那就是海吃海吃的停不下来。 一根蟹钳根本满足不了他们,蟹腿八只,方涥只吃了两根,其余的全部被蛤蟆和蜗牛干掉了。 溪水边,方涥烧的火堆是在一个巨大的石头边上,蛤蟆在右、蜗牛在左,三个人正好把火堆给围了起来。 其他的师兄过来也没地方挤,但看着方涥三人吃的还挺香,于是也去了溪水里捞几个上来吃吃,可惜他们没法生火,看着方涥吃,他们干着急,实在忍不住的时候,“生的也不怕,就吃生的!吃到肚子里都会熟的!” 于是乎,大师兄上演了生吃大螃蟹,方涥看着又是一阵呕吐感,麻溜的就跑了。 不跑在那里干嘛呢?大师兄又踩进了溪水里,那水有毒了! 跑远一点,方涥便看着其他地方,尽量不看大师兄那边,蛤蟆和蜗牛吃的太饱,揉着肚子慢慢走了过来,路过大师兄身旁时,还很客气的说了一句,“大师兄慢吃!” 抬头看到蛤蟆和蜗牛吃饱成那样,大师兄抱着刚刚砸开的蟹钳丝毫不客气,张嘴就啃了下去。 其他弟子路过,每每都是翻江倒海的一阵呕吐。 方涥看着直捂脸,见到蛤蟆蜗牛走来,便开口问了问:“师兄,凶兽有些是能吃的,咱们之前都不吃吗?” 方涥发现了这个主要的问题,想着地球人什么不吃,再多的凶兽也能被吃光,为嘛这里会让凶兽称霸呢? “不吃!只有药堂的人,拿来炼药!” “那凶兽的皮毛,你们就没制作成衣袍之类的?”方涥又追问了一句。 “那恶心的玩意,还制作衣袍,埋都来不及!放时间久了,臭气熏天!师弟,俺俩刚吃饱,别说那些倒胃口的话!” “好吧!这样也好,嘿嘿!看来这里的宝藏还是很多的!”方涥自言自语的说叨了一句。 “师弟,你说什么宝藏?有机会发财,可不能望了我们!”蛤蟆听到宝藏就来了兴趣。 方涥笑笑,“必须的!绝对不会忘了你们,但你们要帮我的忙,不然,吃白食可不行!” “我们不会吃白食,只要你下次别吃独食就行!” “我哪次吃独食了?”方涥不解。 “昨晚那是什么,你不是自己一个人再吃!还有今日的蟹,我们不吃,是因为我们没吃过,你吃过也不说一声!”蜗牛把方涥的罪证列了出来。 方涥琢磨着,面前俩货才十五岁,和十五岁的孩子应该怎么交流呢?这里没手机没网络,十五岁应该也是很单纯的,不会太难交流,笑嘻嘻的说道:“行了!师弟我知错了!请两位哥哥原谅!” “嘿嘿,其实我们没生你的气,昨晚那东西的味道真棒,今天的蟹钳也很香,师弟下次有什么吃的,递个眼神,我们就懂了!”蛤蟆说话的时候好像还在留口水,那样子真当是名如其人。 三个人坐在一边,说说笑笑的聊了一会儿,大师兄一个人只吃一根蟹钳,便假装吃饱了,也学着蛤蟆和蜗牛揉搓着肚子,再难吃也不敢说出来,“吃饱喝足,我们继续赶路!” 方涥就佩服这样豁达的人,貌似是大师兄都会有点二,说话的时候,也不看看身边什么情况,密密麻麻都是路过的弟子,他大声说话之后,令更多刚来的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只生冷的螃蟹,纷纷捂着嘴,加快脚步跑远点去呕吐了。 在大师兄的努力下,方氏九兄弟是出名了,沿途回去的路上,只要大师兄往哪一站,周围不管武功高低,更不管男女,所有弟子麻溜的远离,把大师兄当成了蟑螂药,敬而远之。 更可悲的是大兄弟还不自知,“小师弟,这次大师兄我,占了你光,你看,但凡我们所到之处,他们纷纷给我们让道,貌似都怕得罪我,再有人敢拦我,你就上去打!武徒境不能浪费了!” 闻言方涥翻了白眼,拽着蛤蟆和蜗牛便远离大师兄一点。 第七百二十二章 演技派的打斗 返回的路上,第三天开始,便没了同行之人,一行人九个在山林里浪,总算有个清静,爱咋滴就咋滴! 方涥也没闲着,溪水里的鱼虾蟹那都是小儿科,野猪、野兔,野鸡、野鸭等等动物,在这里都改了个名字,呃准确的说是改了姓,曾经姓野,这里都姓凶!凶猪、凶鸡 不仅是名字改了,个头也比地球和侠者星要壮实,肉质也肥硕。 活物装不能装荷包里,只有死物才可以,这一点方涥试了好几次,都只能杀死,再丢进去。 之所以如此,并非神话里说的那么离谱,荷包上有一种奇怪的金属和一种石头,就像是红顶石能触碰螺旋扭曲空间一样的道理,这荷包,方涥也研究过,一些高强的武者,拥有积极细微的视野能力,才能打造出储物空间。 储物空间像太空,但又区别于太空,没有空气,没有任何可以影响其他东西温度变化的物质,这一点说起来拗口,但实际上就是如此,你丢一块冰,再丢一杯开水,即使把它们俩紧挨着放一起,过个一天再拿出来,冰照旧是冰,开水照旧还是开水! 或者说,储物空间就是个没有时间的地方,放东西进去一百年,出来时还是刚放进去的状态,没有变质没有腐烂。 说神奇确实神奇,但在方涥这个武者的视野里,可以看到荷包上星星点点的不凡之物,绝对不是靠着什么‘空间系’的特殊能力制作的,是一些神秘的物质组合在一起,而形成的一独立小空间罢了。 丢进去大量的凶兔凶猪,方涥就有点后悔了,不该带那么装备,荷包里面地方不大,那些装备太占地方了! 之后看到许多肥硕的凶兽,方涥想下手,可没地方携带了! 八个师兄很排斥凶兽,让他们背着凶兽赶路,那是在恶心他们,没办法,方涥只能看着一群群的野味从自己的视线里溜走,而且还拽着的步伐。 眼看快要回到他们常住的落崖山了,方涥才收了收心。 可是,刚越过落崖山对面的山头,大师兄便举手示意停下来,同时方涥的感知立刻朝他们住所铺开,“咦~我们才走几天,这些猪崽子竟然把我们的木屋都毁了!” 落崖山的山腰上,十来个木屋被移为了平地,凶手竟然是一群凶猪!其中一只个头像是大象,很魁梧,嘴巴前的獠牙,在太阳的光辉下,泛着一丝儿寒芒! “大师兄~我的屋子,被他们当成了窝,你看,还在那里抛土呢!”蛤蟆用哭腔说着。 “咱们这里经常有凶兽来串门吗?”方涥问道。 大师兄站起身,“串门?嗯没有,这些玩意不该来这里!”说完顿了顿,“小师弟,你武功境界高,对付那个大的,若是不敌,不要勉强,先缠住它,我们几个师兄去收拾那些小的!看我们不吧它们打的七八烂!” “唉唉唉~大师兄,杀死即可,别打烂啊,打烂了就不好吃了!”方涥还想阻拦,大师兄呲溜一下就朝着山谷跳了下去。 其余几个师兄不想下去,可听到方涥说要吃它们,恶心的脚下一滑,也呲溜下去了。 方涥很无奈,双臂化羽,脚下运转浮空之法,‘嗖’一声,径直的朝对面落崖飞了过去。 前几天赶路,方涥发现自己进入了武徒境,无论是什么招式,都有大大的进步,当初的浮空之法如今有点像是喷气式推进器,就是速度有点不稳定,若是不落地借助暴步来推进速度,那么飞一段距离,速度便会慢下来许多,不过绝对不会落下来摔着,只要体内的气没用完,飘个一天一夜都没问题。 落崖山上的大号凶猪,貌似个头领,待方涥靠近一点的时候,也发现方涥,此时正与方涥对视呢! 之所以要对视,是因为方涥在从荷包里翻工兵铲,之前没想过会遇到大家伙,荷包里堆积了许多的凶兽,找工兵铲真当费力,“麻蛋,下次还是把工兵铲放外面,这次和你相面,下次再见到你的同类,绝对不看你这张丑脸!” 自言自语的说完,工兵铲找到,一手操起一把工兵铲,冲着凶猪跑了去过。 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对战那么大的凶兽,方涥也没客气,出手就是全力,结果凶猪被方涥的气势吓到了,身子一动不动的盯着方涥,估计是在心里暗骂方涥‘老子只是毁你的房子,又不是什么仇人,这么凶干嘛,要么你也改姓,大家都姓凶好了!’ 凶猪咋想的,方涥也不清楚,那已经是凶猪最后的遗念了,方涥全力一击,一头体型如大象的凶猪,被一铲劈成了两半,还特么很整齐。 挥完一铲,看到是这效果,方涥傻眼了,木讷的回头看着刚才如赴死战的大师兄,‘娘的,又被你的演技给骗了!以后能不能说点靠谱的话!这些凶兽就这战力,也要由我来杀!’ 八个师兄,说是在和凶猪打架,那都太侮辱凶猪了,只能说八个师兄在和凶猪玩耍,明明可以一拳打死的,都在那里演戏,一点气都不用,只用空架势和野猪打,而且出招的速度还喜欢放慢镜头。 方涥彻底的无语,“你们几个,玩够了没有!打算晚上还睡树干吗?!” 说真的,方氏九兄弟原本经常这样玩耍,反正九人在这里很无聊的,难得有一群可爱的小猪猪来陪他们,那绝对要玩的很尽兴才行。 方涥穿越过来,这回算是第一次参加他们演技派的打斗,没有表演自然就没有观众,严重脱节! 一声吼,只令八个师兄呆愣了片刻,纷纷借助呆愣的时机,再加演一段受伤的戏,被一群小凶猪或顶或撞,倒地装重伤,“卧去!你们怎么不去拿个影帝!” 八个师兄,果然都是师兄!方涥佩服的五体投地!骂骂咧咧退出战斗。 在八个师兄为自己加演了受伤的大戏之后,那玩耍的味道更加足了,方涥的心态可能太老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便便利用浮空之法将自己送往高处,俯瞰这一代的山林,看看有没有什么特色。 结果看了半天,除了山林还是山林,真正的茫茫大山! 盘算一下,以后要好好练功,至少要武徒巅峰再出去浪,免得在遇到高手,被人打的到处跑。 那么练功就要有个好的环境,跑回地球,不适合气息外放,影响太大;去侠者星,一堆堆的事情都要找他,根本无心专注练功。 那么只能在此地练功,但必须要打造个好点的环境,让自己可以舒舒服服的练功。 想好就去做,住在山腰还是太低了点,不利于晨阳之时,紫气东来的吸收,所以必须要住山顶,但山顶没有水,不是发电的问题,是吃用的水都没有。 方涥在天空上飘着,周围的风确实挺大的,灵机一动,“风车加水车!” 第七百二十三章 盖房 落崖山的山顶,本来就有一块很大的平顶,他们几人之前住半山腰,是因为西侧的山谷有一条溪水经过那里,有水可用,才在半山腰安置了住所。 现在要在山顶盖房子,地是很平整,只要简单的硬化即可,无非就是房子要花费点时间,若是突兀搬一套大房子来,又有点怪异,以后要在这里呆很久,解释不通的事情,会让人心产生疑惑,不利于兄弟几人的友谊。 想清楚套路,方涥缓缓落落下去,不想几人继续玩耍,上手一只凶猪一手刀,先把蛤蟆和蜗牛两人玩耍的凶猪打发了,拽着他们俩往一边走。 “师弟,你干嘛啊!我们和凶猪打斗,也是在练功,师父说,我们九个要团结,不可彼此过招,所以只能对着凶兽们练手,这么好的机会,你这是要干嘛?”蜗牛还没玩够,一脸的不爽,像是要撒娇的孩子,打算和方涥哭闹一番。 “我们一起盖房子,以后你们要怎么打,随便你们!如今,房子不弄,我们还要在外露营,这里附近人烟稀少,我们又不能住的太分散,没有墙壁的阻隔,你觉得你们俩能扛得住大师兄的鼾声?”方涥振振有词的说完,蛤蟆和蜗牛都没了意见。 但说起盖房子,蛤蟆有话说,“师弟,房子之前是师父来盖的,我们几个顶多就是补补,只是每次都补不好,外面下大雨,屋子里就小雨,嘿嘿,我们又不会盖房子。” “我会,只要你们照我说的做!保证能盖一间大大的房子,而且还不透风不漏雨!”方涥很自信。 蜗牛撇了撇方涥,“师弟莫说大话!历来你动手补房子,都跟拆房子没区别,原本还是只是小雨,你补过之后,夜里看星星都不用出门!” “呃我之前那么逊?”方涥狐疑的问道。 蛤蟆和蜗牛二人同时重重的点头。 方涥再次一巴掌拍在面门上,“哎,实话告诉你们,摔下山崖之后,我的脑子就开窍了,你看,我武功都突破了,而且前几日在宗门大坛,为了给你们顺铺盖,房梁我可没少爬!房子的结构我都记在脑子呢,信师弟一次,保证你们不会失望!” “这样啊”蛤蟆和蜗牛有点犯难了。 “别墨迹了,照我说的做!”方涥说完,一人一把工兵铲,“拿着,挖土,挖好之后,堆在一边,然后咦~我说,你们俩有没有听我再说?” “啊?!”蛤蟆和蜗牛都在打量着工兵铲,他们门派穷,那里有什么铁器,百万弟子能有武器的极少!所以看到工兵铲时,二人的双眼都在冒金光。 “师弟,此乃何物,从何而来?”蜗牛问道。 “这个嘛”方涥忘了,这里穷的都叮当响,给他们俩工兵铲是最大的败笔,不过也还好,谎话还是很好编的,“嘿嘿,这是为自己顺的,觉得超级顺手。”方涥说着,伸手打算把工兵铲收回来,当然是故意假装要收回来,意思就是要激发面前两个家伙的积极性。 “师弟,刚才不说叫我们俩挖土,不给我们此物,如何挖土!” “是啊师弟,说吧,挖多大的土!我们挖的,绝对你比好!” 两人一人一句,边说边下铲子开挖,方涥故意表露出来为难之色,“那那好吧!你们用完一定要还给我!挖这么大!土挖出来不能有疙瘩,要细细的土,像浮灰一样!” “好嘞!你放心!我们俩绝对挖好!”蛤蟆和蜗牛一个说一个拍着胸脯,配合的挺好。 轻松搞定两个家伙,方涥转身走向其他师兄那里,一路走一路笑,光顾着得意了,没注意陪大师兄玩耍的凶猪竟然冲着他跑来了,下意识的一脚把凶猪踢飞了,在半空中画了一道抛物线,重重的摔到对面的山腰上。 大师兄看着自己心爱的‘玩具’被方涥给踢飞了,一脸怒意,刚要开口训斥,被方涥抢了先:“大师兄,先忙正事!这样凶猪,林子里多了去了,不必在意这一只。” “哎~好吧,小师弟说的对!”被教育了之后,大师兄也没了脾气。 “大师兄,蛤蟆和蜗牛两位师兄都忙活了,请您跟我来,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弄!”方涥说完,也不管大师兄想说什么,一步朝着山顶快速跳去。 山顶,这里很平,方涥指着山下那条溪水,“大师兄,你安排三个师兄,在溪水那个位置,挖出一块大大的水塘,尽可能的深一点,再安排两个师兄,沿着这里到水塘,挖一条沟渠,深宽各两尺!当下还有半日的功夫,我们能做多少,今日就做多少!请大师兄一定严令各位师兄,不要贪玩,我们现在是盖自己房子!待房子大功告成之后,诸位师兄如何玩耍都无妨!” “小师弟所言在理!这里无水,小师弟是要引水上山?高招,大师兄此前一时糊涂,没有想到,哈哈哈,还是小师弟提醒的好!那么大师兄立刻就去安排!”大师兄就是喜欢揽功劳,方涥都没说办法,他就自吹自擂的杜撰去了。 有这么一个大师兄在,真心不知是福是罪! 趁着大师兄也下山,方涥麻溜的跑回了地球,搬了许多水泥和沙子,在其他师兄没上来之前,他要先拆包堆积好,足够盖三四层楼加地面硬化的水泥沙子弄好,方涥才拍拍手,下去找一些树枝和树叶,将水泥和沙子的外边盖起来,免得风大,把东西吹跑了。 其次还在蛤蟆和蜗牛旁边,弄了一些破碎的房屋木板,临时搭了一个小矮棚,那里未来便是搬砖的地方,同时,也是调换真假砖头的地方! 假砖头,是蛤蟆和蜗牛在干的活,其实就为了遮掩砖头的由来,让他们二人挖土,第二步就是掺和水,然后用木板,制作成一块块的砖头模样,待砖头晾干,便会存放到小窝棚里,而方涥呢,则将他们二人做的泥巴调换成真正的砖头,再让其他师兄搬到山顶去。 如此算是方涥最折腾的一次,不过为了长久之计,方涥忍了! 搞定这些,方涥瞄了一眼大师兄带人干的活,还算不错,虽然谈不上什么工整,在没铁器的基础上,能用竹子和木棍,捣鼓成那样就不错了。 盖房子弄要先浇筑地基,这些活不需要他们干,方涥自己会弄好,山顶是平整的岩石地,也没法打什么地桩,因为没准备盖多高。 浇筑地基的钢筋混凝土,自然是地球那边的,而且浇筑个雏形,方涥直接搬过来,几乎都是现成的。 夜晚,八个师兄因为赶路又玩耍还干活,都累的早早入睡了,没有房子,大家伙便用一些平整点的碎木板,东拼西凑,弄的像是床板,便睡了上去。 方涥给的铺盖,成为了宝贝,除了大师兄之外,其余结果师兄都没舍得铺开,生怕落到泥土上弄脏了,仅仅摊开两道,盖在自己的肚皮上。 看着八人都睡了,方涥便开始自己的忙碌,几人挖水塘也差不多,无非就是边缘要稍微平整一点,方涥要测量这里的尺寸,水车和风车的如何搭配,而且水车提上来的水,一部分在到山顶,一部分到屋顶,屋顶要有个大大水箱,可当做简易的自来水。 风力发电这个好说,风车和水车就要在沿山制造了,半成熟的工艺,配合地球拿来的关键部件,近似乎组装,如此的设备很适合山顶即将要盖的房子,给了个尺寸,方涥便任由工人们去做吧。 这一夜过的很慢,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方涥要等风车,所以在侠者星待了两天,岭安国等九国大陆,很少有事情需要方涥出手,最多就是搬运矿产毛料去地球,然后从地球大量的搬运水泥过来。 而混乱大陆上,方涥要处理的事情就很多了,沿海的海船发展,船型从基础型慢慢升级;内陆上的公路铁路的建设进度,矿产的开采,农作物在兔腥草催化剂的使用下收成如何等等情况,再时不时推出几种新美食。再去新开办的学校,走访转悠一圈,发表个讲话,鼓励几个学生更加卖力的学习,再去格物派查看账目,有时候事情多,很想很想把赵西等人挖过来两个,帮他打理混乱大陆的生意。 想法只能是想法,在赵西成了岭安国皇帝之后,其余的几个最早一批的施工队队长都结婚了,还有几个,孩子都抱上了,不可能让他们跑那么远到这里来。 就目前来说,混乱大陆和九国大陆之间的海域太大,除非把十二岛开发了,沿途做码头提供补给,或许还可以,但要想从岭安国东海岸到混乱大陆西海岸,那是不现实的,距离太远太远。 第七百二十四章 读心术 白浮大陆,一夜忙碌的过去了,方涥早早的就在哪里烹饪美食。 在新城的时候,便命人把荷包里存放的大量凶兽给扒皮开膛弄弄干净,方涥才收进的荷包里。 眼下烤的整只凶猪肉,也是在新城烤到八成熟才继续在这里‘深加工’。 一阵阵香味飘过,八个人似乎都是被自己口水呛醒的,坐起了身子,眼睛还没睁开,身子却如同丧尸般朝着烤猪方向慢慢晃悠而来。 一把一把的香料撒上去,那香味的变化直接把八个人彻底刺激醒了,“师弟!好香!” “师弟不香!你们睡的才香!”方涥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嘿嘿!是不是可以吃了?”蛤蟆擦着嘴的口水,眼睛到处在看哪一个部位更加诱人一点。 “都去洗洗手,其他的我不管,手必须洗!” 闻言,八个师兄全跑到昨天他们挖的水塘边了,大师兄看着水塘有点不一样,“这水塘是我们挖的?” “大师兄,昨日你们都在这里挖,我和蜗牛在挖土,不是你们挖的,难道是我和蜗牛挖的?”蛤蟆没啰嗦,洗了手麻溜的跑了回来,站在烤猪旁边,等着享受美味。 水塘是被方涥稍微盖了盖,最起码看上去更加美观了一点,而且底层也做了防水,免得水渗入地下破坏山体。 一人一个瓷盆子,方涥算是注意了,金属的东西少让他们看到,瓷器和木制品无所谓,反正他们懂的也不多,认识的程度几乎和野人差不多。 八盆子分掉了一头凶猪,体型比地球养殖的猪还大一点,或许说出去谁都不信,其实方涥也不信,但看这些家伙的吃相,不得不信啊! 分了他们盆子,而八个人端着盆子先把烧烤架上的烤猪吃了精光,才各自找地方去吃盆子里的猪肉。 方涥像是小鸡啄米一样就吃了一点,经过这顿饭后,“我特么又要当饲养员了?不不不坚决不干!以后陪他们吃粗粮!” 这是方涥内心最真切的想法!实际上,他也这么做的!只不过,时不时就从荷包里掏出点东西,塞到嘴巴里解解馋。 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蛤蟆的鼻子就发现了方涥在偷吃,“师弟,我们天天弄砖头,你看看,师兄我都瘦了!是不是,再弄一回那个肉,给师兄补补!” 方涥全然没当回事,“师兄,你要减肥,你看看蜗牛,功力和你一样,浮空之法他比你高了一倍!我觉得就是体重的问题,待师兄瘦下来百斤,我想你一定能超过蜗牛!” 方涥如今可是相当的轻松,每日来山下看看蜗牛和蛤蟆劳作,然后留到木头棚子里换一批真正的砖头,再指挥山顶的师兄来搬砖,偶尔去指挥他们如何盖房子,就是这么轻松。 “呃师弟,你怎么不亮事儿?吃的什么,来点!”蜗牛还是那么直接,不像蛤蟆就喜欢墨迹,想吃又不想开口直接要。 “啊?!我什么都没吃,刚才在拔了一根杂草塞嘴巴里,不小心咬断了,这不,还卡在牙缝里出不来了!”方涥牙齿里真的有一抹绿,但那不是杂草,是早上吃的青菜。 “噢,是这样!杂草吃多了不好,师弟,莫要乱食!”蜗牛反正没闻到味,便直接回了方涥。 蛤蟆可不同了,拧着眉,心里暗暗的咒骂方涥,‘栽跟头栽跟头’ “蛤蟆,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又诅咒我栽跟头是吧!当心我有肉也不给你吃!”方涥也不知道怎么了,蛤蟆心里默念的,他竟然能听到,是蛤蟆的特殊能力,还是他的特殊听力?教育完蛤蟆之后,方涥还是狐疑的看着蛤蟆。 “啊?你怎么知道的我诅咒你的?干嘛这样瞅我,想做啥!吃独食?!”蛤蟆骂了一声,又继续干活了。 只不过,蛤蟆心里还在暗骂方涥,‘臭师弟吃独食,臭师弟吃独食!’ 方涥乐呵了,对着蛤蟆和蜗牛说道:“要么,你们俩做一件事情,做完了,我就给你们俩好吃的!” “真的?”二人同时发问。 “当然真的,师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切!我们九个人里面,就属你最聪明,满嘴没句实话,你看看大师兄现在的状态,见到一群蚂蚁路过,都能装做很紧张,如临大敌的架势摆的十足,如此,都是被你从小给调教出来的!” “啥?大师兄那样子是我宠坏的?”方涥懵了,大师兄简直就是戏精,见到一只小鸟飞过,就像是巨大的怪物来袭一样,各种投掷、各种耍帅的飞镖姿势,全对着一只小鸟挥霍了出去,每每看到这样的情况,方涥都是像看二百五在表演。此时听到蜗牛这样说,他能不懵吗? “你的意思,我之前比他还二?”方涥追问了一句。 “二?不懂,但我们感觉你玩的比大师兄要好,最起码表情更加真切!而且每次都能把我们骗的团团转,不见到目标,我们都感觉在生死边缘一样!” “呃多谢蜗牛师兄的坦诚!师弟之前做错了!” “知错就好,快快快,拿吃的来!”蛤蟆不管其他的,有吃的就好说。 “等会!我叫你们俩做的事情,还没做呢,着什么急?”方涥看着蛤蟆好像要把自己吃了。 蜗牛用手臂捣了一下蛤蟆,眉毛挑了挑,再给蛤蟆递眼神,心里说着,‘待会师弟拿东西出来,你负责抢,我负责那袋子!师弟身上肯有个大袋子,里面全是吃的!’ 蜗牛心里想的东西,方涥竟然也能听到,狐疑的看着蜗牛,半晌没说出话来。 “师弟,你打算叫我们做什么,快做吧!一会儿山上又没砖了!”蜗牛给蛤蟆递完眼神便看着发呆的方涥。 “你刚才叫蛤蟆抢食物,你抢袋子,计划的不错啊?!”方涥说完站起身就走,只是转身之际,故意掉了一大包牛肉粒。 验证了猜测,总要给别人一点好处,否则以后师兄弟怎么相处呢? 蜗牛傻眼了,心思全部被方涥说了出来,蛤蟆才不管别的,以为方涥是不小心掉出来,肥硕的身子向前一扑,正好压在牛肉粒上面。 听到动静,方涥回头看,低头看到蛤蟆抬起脸在对他笑,“师弟,我的蛤蟆功如何,给打几分?” “呃十分!”方涥说完,转过身‘噗嗤’就笑了,心想‘那牛肉粒要变成牛肉饼了!’ 果然,方涥走了之后,蛤蟆就把一大包牛肉粒拿回了他们挖土的坑里,打开包装,“咦~怎么和上次不一样了,这次怎么扁扁的?” “你傻啊!就你这体重,什么东西压不扁!”蜗牛也不想方涥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心声了,一把抢了一些牛肉‘饼’便开吃。 蛤蟆笑咧咧的,“是哦,下次轻柔点!不过这样吃,味道也没变。” 能听到别人的心声,这个是大技能,方涥拿山顶盖房子几个师兄又做了一次实验,实验的结果很惊人,只要方涥视野内看着的人,可以任意切换人,听他们内心的话语,但数量只能是四人,这是极限。 读心术,得此功能不是武徒境武者的专利,而是方涥当初在突破时调息三脉九转,一脑四用差点昏厥,魔王角为了让方涥的脑部更发达,便把这个功能赐予了方涥。 这个功能是基于魔王角可以和大型有智慧的生物沟通,而演变过来的,算是升级版,如今人类的想法也能被方涥听到。 而魔王角将读心术赋予了方涥,算是对他的照顾,也是让他多一种锻炼的机会,经常去多听别人的心声,能强化他一脑四用,甚至更多用!这样以后才能更好玩转三脉九转的心法。 当方涥得知自己拥有了新技能之后,他在所有人面前就变成了‘痴呆’少年,总是傻乎乎的盯着大伙儿看,又不说话,大伙儿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一度痴迷于一脑四用的方涥,玩的有点过头,有时候听到师兄几人在心里暗骂对方,他都会在一旁傻笑。 “完了完了莫非师弟是丢了食物,傻了?”蛤蟆看着傻笑的方涥,对蜗牛说道。 “不会,从小到大,他的演技,有一次失败过吗?等着吧,看师弟这次玩什么花样!”蜗牛可没像蛤蟆那样想,从小被方涥坑了不少回,他们几人就赢了方涥一回,就是把方涥的牙坑掉的那回,其余的时间,都是方涥在坑他们。 “原来如此,待会师弟出招,你可要拉着我点,莫要让我在做出丑之事!”蛤蟆被方涥坑的最惨的一回,是把屎拉进了裤裆里,然后说只要把自己的屎扣在自己的头顶,什么夜间觅食的无形凶兽便看不到他们。 蛤蟆那晚拉肚子,本来屎就多,外加一个人出门大号,山风那么一吹,再回想方涥说的恐怖凶兽,那是吓的他不得不照做。 结果,蛤蟆的脑袋在溪水里泡了三天,那屎道足足留存了一个月。 如此无聊了十几年,九个师兄弟在渺无人烟的山里就这么过来了,快乐并痛苦着,虽说有时候会很过粪,可大伙儿还就没发过真火,无非就是狐假虎威吓唬吓唬对方。 第七百二十五章 颠覆霸主 日子一天天过去,大伙儿该的三层楼房已经初见雏形,只不过方涥没叫他们住进去。 “诸位师兄,莫要着急,想住何必急于一时呢?房子里还需一点东西,相信师弟,绝对能让诸位师兄满意!” 三层楼,一层是客厅厨房,二层五间,三层四间,靠近东边多了一间阳台,方涥打算每日在这里打坐吸收紫气东来,主动调息三脉九转,这样可以最大速度的增进修炼。 三脉九转在方涥体内,如同之前的君王之气一样,照旧保持着身体自行运作,但方涥每次主动调息,也是有好处的!比如,可以熟悉三脉九转的运转线路,还可以强化自己一脑四用的技能,所以,自己每日参与调息三脉九转是很必须滴。 继续说说房子,每个房间朝南都有一个阳台,落地玻璃等玩意,方涥根本不解释,别人问,方涥就装傻。房间内都有一个洗澡间和卫生间,方涥打算让所有的师兄都开始爱干净。 房间的地面都是瓷砖的,好打理,墙纸没贴,直接上木板,不仅房间内是木板,整个房子外都是木板。 方涥不想让别人看到砖石房屋,即使是掩耳盗铃、欲盖弥彰他也必须做,而且房屋外都是树木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在凶兽的眼睛里不是那么扎眼。 每个房间的家具配置都差不多,床、衣柜、书桌、书柜、一对沙发、一张茶几,外加两个圃垫,便于打坐。 餐厅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大圆桌,十几张椅子,多出来的留着备用, 客厅进门就是个鞋柜,中间一组大大的木制沙发和茶几,平时吃完饭,坐上面喝个茶聊聊天。 屋内水管电线都预埋好的,电器只给了他们照明灯,只有方涥他自己的房间里,电器是样样齐全的。 没办法,古代人的衣服比较难洗,所以洗衣机必须有;另外头发长,吹风机总要的。 屋内的一切都好说,屋外的工程量可就大咯,水车风车,两者组合,方涥就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安装对于方涥这样的大力之人是小事,主要就是调试比较麻烦。 此外是水箱太阳能热水器,还有更关键的风力发电。 所有东西弄好之后,屋子前面还多了一个小水塘,平日里存点水,不用就当是个装饰的景。 远看山顶的房子,一切貌似都不错,但若是让地球人看到,绝对会问,上去的路在哪? 方涥他们师兄弟九人都有武功,而且方涥八个师兄都是君王之气,大部分已经到紫顶君气,爬这样的山,再高十倍都没问题,道路?太多余了! 新房入住,方涥教大家使用各种物件,引导他们将卫生,逼着大师兄弄出了处罚措施,房间或个人不干净的,不仅要打扫自己房间的卫生,还有其他公用地方的卫生,甚至包括整个山顶平地。 如此一番过渡期,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 方涥每日还是勤于古练,丝毫没有怠慢,师兄几人对于新房子的生活,都适应的比较快,胡子邋遢的大师兄,也把胡须刮的很干净,九人的住所里,铁器也在慢慢的增加。 最让方涥喜爱的,便是他们从来不多问,蛤蟆只管吃,蜗牛尽量的偷懒,其余的师兄只管舒坦。 一日上午,方涥把所有师兄都叫到了屋外平地上,“诸位师兄,我们每日修炼,终究是少了点什么,林子里那么多凶兽,我觉得,可以去猎杀一些,这样说吧,我也不怕你们责骂,此前你们吃的肉,都是凶兽的,味道如何,你们可还记得?” “啊?都是凶兽的?师弟,你你不早说?!早说我们天天去杀凶猪!岂会三五天才吃一次?!”蛤蟆第一个发表的感慨。 蜗牛揉着下巴,“师弟,应该不只是凶猪吧?我记得还有小一点,上次我们几人是一人一只的,那味道也不错,可否是凶兔?” “正是!” “我就是说嘛当时就猜测到了,嘿嘿!”蜗牛也很聪明,比蛤蟆想的要多。 大师兄站起身,“如此,我们还等什么?!师弟,我们要不要全部出动?” 自从住进新房子,大师兄经常向方涥请教,几次之后,见方涥没坑他,之后便把请教当成吃饭喝水,如同一个好学的孩子,问题有时有点多,但相关房子里东西的来历,从来不开口问,其实几个师兄在心里默默的问过,但都被自己舒适的享受所征服了,‘管它哪里来的,用着舒适,住的更舒服就行了!英雄莫问出身,宝物莫问出处。’ 这些师兄的心声,方涥都很清楚,听到大师兄询问,方涥思量了一会儿,“分组去,房间总要有人看着,万一再来什么凶兽给我们破坏了,这可是我们一个多月的辛苦换来的!不能轻易被破坏。” “师弟所言极是,大师兄我也是如此想法!那好,分组!每次出去五人,不得分开,其余四人留守照看房子,不得有失!” 大师兄的话语没有什么分量,但他们九个兄弟做的事情,那意义可就是非凡的! 而且,在白浮大陆,这一日很重要,重要到什么程度?重要到,是逆转这个世界霸主之位的开始! 人类的嘴巴,那是万物的杀手,还有人类吃不完的东西?除非是人类养殖的,野生的只要不保护,保准灭的超快! 方涥他们的猎杀凶兽,起初都是在住所附近开始,如此做法,也算是守护房子,清理住所附近有可能破坏房子的凶兽。 既然是猎杀,那么这些师兄弟的玩心就收了起来,尤其是大师兄把方涥弄奖励政策拿了出来,多杀的人,奖励零食,奖励衣物,奖励日用品,奖励家纺!只要不奖励钱,方涥什么都能拿出来。 如此的激励之下,一日三十只凶兔,五只凶猪;第二组出门便是翻了倍,甚至出门一趟背不下了,还要多回来一趟,放下猎物之后,再出动! 十天之后,住房附近方圆十公里之内,几乎是被肃清了,凶鸡都看不到一只,近似乎绝户计,连窝都给端了,鸡蛋而且是凶鸡蛋,味道好极了!这是蛤蟆的最爱,每此至少吃一窝,不多,也就是七八个。 “大师兄,我觉得可增加点难度了!”方涥提出了新的要求。 大师兄看看周围没其他人,“小师弟,尽管畅言!” “呃范围扩大是必须的,否则就没猎物了,其次是,此前我们不是经常去采药材吗?沿途的药材也很重要!据说是可以拿去宗门换成分值的!而且分值高了,我们的身份也能变高不是?” “小师弟所言极是,大师兄我,也在考虑这个事情,真当是不谋而合啊!” ‘合你个头!天天换着花样吃,你都快比蛤蟆食量大了!’方涥心里暗骂着,嘴巴却说道:“大师兄才华横溢!吾等追随大师兄乃幸事也!呃除了草药,师弟认为,还要留意奇石!比如通透如水,比如洁白如玉,蓝色绿色纯黑等等,这些都要收集,而且要牢记采集的地方,若是下次再去,还能清楚的记得从何而来,如此才是我们每次出行的最大收获!” “哈哈哈!小师弟啊,大师兄我,正打算说这些!想不到小师弟会抢先说了出来!太好了,如此也免于大师兄询问你可否了!明日,明日我们就按照新的要求来!” “大师兄睿智!我等师弟绝对照办!” 方涥每次拍大师兄的马屁是很多余的,但在这个世界上,方涥还很弱,勤于练习拍马屁,也是生存之道! 次日,大师兄把方涥的说词全部照搬了一遍,然后还说自己今日先带队,方涥也想去,所以也参加了。 出发的线路并非大师兄所定,也不是方涥,而是鼻子有点敏觉的蛤蟆,“大师兄,我觉得,今日的方向应该去东边!我们每次去宗门,原本都可以走直线穿过这片山林,便可抵达宗门大坛,但师父叫我们绕道走,我想师父之前是担心我们的功力弱,不堪于那里险峻的地形,而我们现在功力都今非昔比了,应该可以走此捷径!今日算是探路,若是无碍,以后我们去宗门大坛,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嗯!师弟言之有理,大师兄我,计划如此许久,今日师弟同出一辙,我等便朝东方进发!”大师兄语言的套路,始终离不开两点,先赞扬你,然后转嫁到他身上。 第七百二十六章 你是不是妖怪 向东行,并非多少顺利,一行五人,先要下到落崖山到底,向东走三里,才能接触到东边第一座大山。 那座大山的山体如同悬崖峭壁般,而且高度少说也有一千五六百米以上。 登山是首先要做的事情,在内功的加持下,再陡峭的山岩,都可以凿出一条攀登的路。 两炷香的时间,五人便蹬到了山顶,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有点意外,对比其他地方的绿色山林,东边山峰之下,全是黄色的森林。 “这里为何如此?”蛤蟆提的建议,当然要先开口了,免得被其他师兄责怪。 方涥追问了一句:“第一次?” “当然!难道你第二次?”蛤蟆没好气的问道。 方涥不知道怎么回答,上次用浮空之法到了最高处,也没能看这里的景象,所以又不知道这身体前主有没有来过,才问了这么一句。 “小师弟,我们可去否!”大师兄转头对方涥问道。 方涥放开感知,探查附近,竟然发现山底都是淤泥,地面又像是澡泽,便立刻回答:“不可!若我们都是武徒境,还可以一试!” “切!你是瞧不起我们了?”蛤蟆不服气。 “下面都是澡泽一般,而且澡泽的凶兽都善于隐藏自己,不到武徒境,你们的感知范围不大,很容易被不明凶兽袭击,加之地面的澡泽,也会减缓你们前行的速度,若长期使用浮空之法,对你们的气消耗的太重,恐怕维持不了多久,所以综合考虑,此地不适合我们!”方涥最后说的我们两个字,把他也包括的了进去,蛤蟆的怨言才收了起来。 “得!那我们换个方向,北方!我就不服气了,为何师父总要叫我们南下绕道,去北方看看!”蛤蟆也是头倔驴,非要挑一些陌生的地方去。 大家都没意见,范围在一天天的扩大,早晚都要去一些没有去过的地方,所以一行人下了悬崖,朝北方便赶了过去。 沿途的速度并不快,因为还要采集的东西,君王之气的境界,感知确实少的可怜,所以一路上,并非急行。 不过呢,放弃了速度,收益还是可以的,二十多中药材,收集了满满一背袋,虽然多,但药材的重量轻,背在方涥身后,丝毫没感觉到什么。 “大师兄,我们沿途先采集,路上遇到的凶兽若不占据我们采集,便先放过它们,待返程的时候,一个不留的带走,这样我们的行程可以轻松一点!”方涥给大家提了建议,他一人有荷包,别人没有,而且他又不想暴露自己有荷包,所以若是都背在身上,那速度肯定会放慢,而且去探查的范围也会大大缩短。 “小师弟所言极是,大师兄我,就是这么计划滴!先采集,猎杀之事返程再做!”随着大师兄说这套路,大家也都能图个轻便。 药材方涥不认识,除非有极大的气场诧异,方涥才会从感知中注意到,连续两次他发现的药材,据蛤蟆说都是千年不遇的品质,乐呵呵的收到他的背包里,“师弟,这些东西金贵,师兄给你背着,你身后的东西多,混在一起对不起稀有品种的高贵!” “得了吧!你想背就给你!以后多找点这样的好东西!”方涥说完下意识的瞄了一下右前方,视野里似乎看到了什么黄莹莹的东西,立刻释放感知, 过了片刻,那黄莹莹的东西,竟然可以吸住他的感知,惊奇之下,“蛤蟆,你在这里等大师兄等人前来,我过去看看那边。” “嘿嘿,师弟当心,我一定哪也不去!”能不动,原地休息,蛤蟆求之不得。 撇了一眼蛤蟆,深深的鄙视了一下,方涥暴步开启,一个健步窜了出去,三五步便到了之前发现异常东西的位置。 地面上都是枯烂的树枝和树叶,用脚拨开枯枝烂叶后,呈现在方涥眼里的是一块头颅大小,黄莹莹的石头,黄色的石头里面像是有灯泡,夜晚绝对会发光。 正当惊喜的像弯腰捡起石头时,方涥突然感知到了危险,瞬间暴步开启,全力后退,就在方涥刚刚离开原地不到两米的时候,那个黄莹莹的石头两边,竟然出现两块巨大夹板,那两块夹板上布满了锋利的獠牙,像捕鼠夹一样迅速的合拢。 方涥堪堪站立,双手握着工兵铲,拉开架势,准备看看到底是什么。 三个呼吸后,一个比百吨大货车还长,巨大的长嘴鳄从枯枝烂叶里慢慢浮现出来! 虽然那家伙站了起来,但肚皮还是贴着地面,庞大的身躯上,零零散散的还有许多枯枝烂叶。 之前那两块夹板,正是这条名为凶林鳄的凶兽,特有的捕食方法,不像是地球上的鳄鱼,只会静静的等待食物送上门,或者悄悄的靠近,这凶林鳄的手法更高明,先是让身子埋藏于枯枝烂叶之下,然后九十度拧着头,把嘴巴张开,上下颚相当于左右分开,于此同时,凶林鳄的舌尖下面,会有一颗凶林鳄特有的鳄黄石,此石头不仅可以增进修炼的气息,还可以炼药,价值属于比较高的。 方涥双手紧握工兵铲,看着眼前块头超大的凶林鳄,打算再次全力一击试试威力,于是一个暴步窜出,朝右前方暴掠而去,他打算从凶林鳄的左边给它来个斩头一击。 暴步在武徒境的增长效果还是很明显,至少比君王之气要快了三倍,所以方涥全力之下的暴步,便如同消失一样,再次发现方涥时,一击纵劈,从上到下,一道月牙弧度的银色斩击,已经落到凶林鳄的脑袋和身子之间的躯干之上。 武徒境的气息在工兵铲的挥舞之下,轻易的破开了凶林鳄的身子,头和身整整齐齐的分成了两段,收了自己全部的气息后,方涥苦笑,“还是一击毙命,哎!是我高看了这里凶兽?还是我的实力很强?” 方涥的打斗,不远处的蛤蟆早就看到,猫在一个石头后面,看着方涥对战凶林鳄,当看到方涥一击斩了凶林鳄的头,吃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他们几个师兄,之前也有人遇到凶林鳄,那是只有玩命的跑,谁也没能力破开凶林鳄身外那厚厚麟甲,可眼前,方涥变态的功力,根本不像一般的武徒境,似乎已经无限接近猎者境了。 方涥苦笑之后,就没多想,双手掰开凶林鳄的巨嘴,将鳄黄石摘了出来,捧在手掌里,能清楚的感受到鳄黄石内蕴含的能量,似乎也是他需要,于是当场便吸收了起来。 如今方涥的内功心法是三脉九转,好处是成长快,而且战力一人顶三,坏处就是吸收的时候,起初一定要熟练的掌握三脉九转,主动参与调息功法才能吸收,不像之前,双手一摸,刷刷的就吸收了。 当下,方涥紧闭双眼,双手抱着鳄黄石,一脑四用,开始主动调息三脉九转,四周没有异动,方涥也没犹豫,耐心的疏导三脉九转,眨眼的工夫,手里的鳄黄石就变成了一堆灰色的土疙瘩,而且稍微一用力,便碎裂开了。 感受到自己的实力,增加了一丢丢,方涥得意了,走回到蛤蟆身边,还特意拿出一包火腿肠,“蛤蟆,别说出去!” “说?说出去谁信啊?!那么大一颗鳄黄石,就是猎者境也要吸收一个月,你可好,武徒境眨眼吸收没了?你是不是妖怪啊?”蛤蟆虽然嘴巴上不客气,可收起方涥的火腿肠一点没犹豫,立马塞进来自己背袋里,还和那两株稀少的药材放一起。 “你和药材放一起,合适吗?” “合适,怎么不合适,噢,要不这样,这两株你也背着!嘿嘿,食物是第一位的,药材漫山遍野都是,采个十万八万年的,你都采不完的!”蛤蟆只对食物情有独钟,药材,不过是任务道具罢了。 听着蛤蟆的说词,方涥真想用火腿肠砸死面前的臭蛤蟆,刚想说什么呢,不远处传来大师兄的喊声:“快跑!” “跑你奶奶个腿儿!你引的什么来这?!”蛤蟆站起身瞪大双眼骂着,许多新鲜的词,都被方涥给传染了。 感知里,方涥笑了,大师兄身后竟然也有一只凶林鳄,“蛤蟆,陪大师兄去跑跑,瞧,身后的东西我挺喜欢的!” “跑也可以,再来一包这个!”蛤蟆挑着眉对方涥笑着说。 敲诈的机会不怎么多,逮到一次必须要好好珍惜,方涥长叹一口气:“哎~蛤蟆,你继续吃下去,会变成球的!行吧,回头给你。” 听着方涥答应了,蛤蟆兴奋的跳起,“师弟,说话算数!”说完麻溜的跑了。 方涥没走,而是靠一个大石头后面,收了自己所有的气息,右手里一只工兵铲,准备扮演闸刀的角色,只要凶林鳄走过,必定只有头能越过他的位置。 在方涥的眼里,凶林鳄此时成为他最新的追求,嘴巴里有鳄黄石,身子嘛那也是食物!而且坚硬又有韧性的麟甲外皮,应该还能制作其他东西,巴不得有一窝凶林鳄跑来送死! 脑子正做着美梦,当看到大师兄怀里抱着巨大灰黑色蛋,方涥便郁闷,“这个二百五,竟然不是为了鳄黄石!抱着个蛋跑个卵!母的也杀,会不会有点残忍?” 自言自语念叨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了母的不杀,大不了这里变成凶林鳄的养殖场,鳄黄石和皮肉以后就有稳定的着落了。 瞄着大师兄奔跑的轨迹,方涥暴步开启,立刻消失在原地,大师兄被身后的凶林鳄追的已经失去了常态,头发凌乱衣服也是随意的挂在身上,本来他的衣服就有点小,若是穿穿好,看不出来多少,但此时慌不择路的情况下,那衣服就像一块手帕披在肩膀上,外加奔跑的狼狈,那样子真像是乞丐被狗追。 不过嘛,随着方涥的出手,大师兄突然感觉轻松了一点,奔跑的速度和自己眼前的视线都清晰,于是腿脚轻松的便追上了蛤蟆。 方涥抱着巨大的凶林鳄蛋,寻了一个极为显眼的地方,轻轻的把蛋放了下来,这蛋的块头是大,高度一米二左右,宽度七十厘米是有的,灰色的蛋壳上布满了密密麻麻不规则的黑点,方涥轻轻拍了两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好好发育!我看好你!” 刚说完,视野里便看到了母鳄一路狂追而来,方涥见状抬脚想走,结果诧异的发现他竟然能听到母鳄的心声,“儿啊儿啊儿啊” 事发突然,方涥浑身鸡皮疙瘩泛起,两脚下意识微微跳起,下一秒暴步开启便溜了。 第七百二十七章 无声杀手 山林里,一切皆有可能,因为方涥的先采集返程再狩猎的提议,令五人深入森林的范围已经达到了三十公里之外,这里是方氏九兄弟从未来过的地方,陌生是必须的,对凶兽的无知才是最可怕的。 大师兄手里没凶林鳄的蛋,脑子根本没反应过来什么,但感觉自己奔跑起来轻松了,追上了蛤蟆还在蛤蟆面前炫耀一番,速度根本没有降下来,反而更加快了几分。 陌生的环境下,如此快的速度奔跑,而且全身心只想着要在身后的蛤蟆面前炫耀,全然不知道自己傻乎乎的已经跑到了凶兽的餐盘里,即将成为人家的点心。 方涥从给母鳄送了‘儿’,立刻就放开感知寻找蛤蟆等人,结果看到自己都讨厌的生物,巨大的蜘蛛! 在这片森林里,你可以宰一百头凶林鳄,但不一定有能力伤一只凶甲蛛,当然给凶甲蛛剃腿毛不算是伤害。 凶甲蛛的庞大,不是身子,而是八条腿,成年的凶甲蛛一条腿伸展开就有二十米,而且所谓的腿毛那都是锋利的尖刀! 将凶甲蛛的腿看做是狼牙棒也不为过,只不过是细长版的狼牙棒。 不了解凶甲蛛的人,或许只看到它的外表,一定会认为需要多当心蛛腿,其实不然,最可怕的是它的腹部,凶甲蛛不是靠嘴巴分泌蛛丝,而是靠着腹部排泄许多粘稠绿色的汁液,八条腿抓在两颗树干之上,稳住身子,便会腾出两条甚至六条腿,蘸着腹部绿色的汁液,开始‘织毛衣’,就是所谓的蛛网。 绿色的蛛网,视觉、感知,被察觉到的可能性都很低。 一来绿色伪装,二来绿色的蛛网上,还真会有片片‘绿叶’,而这‘绿叶’的产生,不是汁液的再生能力,而是凶甲蛛在织网的时候,蛛腿上的汗毛在蛛网还未晾干的情况下,会无意的撩拨到蛛网,蛛网的外观会发生一些改变,一缕缕不规则的蛛丝从蛛网的主线路上翘起或下垂,宛如藤蔓植物的嫩叶,使得蛛网变成更加巧妙的具象化伪装。 此刻方涥的感知,也只是下意识的感觉,大师兄所在位置,周围的森林树干上‘藤蔓’过于密集,而‘藤蔓’的大致轮廓又有点像是蛛网,结合感知里发现的巨大蜘蛛,方涥是一身冷汗,脚下的暴步瞬间全速开启。 “三位师兄请止步!莫要再走了!退后两百步找个安稳的地方躲起来!”方涥追上了蛤蟆和其他两位师兄,挡在他们身前,拦住他们前进的步伐。 “师弟,你干嘛,大师兄早就跑前头去了!”蛤蟆胖胖的身体,长途赶路本就是弱项,如果不及时的追赶,掉队是太正常的事情了。 方涥回头瞄了一眼,索性大师兄此刻还很安全,刚才跨过一颗枯死横躺的树干后,落脚被一条树根绊倒,看着身后没有人,此时正无声痛苦的揉着摔伤的双臂,那只巨大的凶甲蛛还没对他出手。 “前面有一只巨大的蜘蛛!你知道叫什么吗?”方涥问蛤蟆。 蛤蟆吓当场就瘫软坐到了地上,“大蜘蛛?” “嗯!那蜘蛛很狡猾,蛛网都是绿色的,而且很像是藤蔓植物!”方涥描述了自己感知到的情况。 蛤蟆一听,不仅是瘫软了,嘴巴和身子都在抽搐,“凶凶甲蛛!那可是森林里的无声杀手!算算是凶兽里最难得一见的家伙,不是因为数量少,而是见到它的人,死亡率有九成,即使大难不死离开的人,也是身体残缺!若是中了他的蛛网之毒,根本不用救,三个时辰就会嗝屁!” 听到蛤蟆的介绍,方涥双眉紧皱,“你们退后五百步,我去救大师兄!” 救大师兄是必须的,至于怎么救,方涥心里还没有任何计划,若是和大师兄一样贸然闯进去,就怕大师兄看到方涥跑来,他再装作无事继续向前跑,那么悲剧就会发生了,因为距离大师兄还有七八米便是一面巨大的绿色蛛网,若是不能让大师兄停留,只要他向前奔跑,无论那个方向,保准被蛛网包裹,蛛网上的毒素会瞬间侵蚀身体,三个时辰后嗝屁。 方涥一脑四用,边留意凶甲蛛的动静,边盯着大师兄在那里揉双臂,还要分析周围,同时计算着避开所有蛛网的合理路线。 其实这一切貌似很简单的,但大师兄这个不省心又不按套路出牌的主,把营救难度提升了百倍,方涥若是大喊,大师兄只要开口,必定会招惹凶甲蛛的注意,到时候恐怕树上的毒网都省了,凶甲蛛会直接把大师兄杀了。 方涥收了气息,躲避凶甲蛛的注意,同时也要躲避大师兄的注意,此刻大师兄的身份就是猪队友,绝对不能指望,更不能轻易接近,如此的营救看似有点矛盾,但方涥也没有别的办法。 大师兄的双臂只是摔倒时触碰了地面上的石头,算是磕伤,对于武者而言并不算什么,但自从方涥叫他们讲究卫生之后,几个师兄把自己的身体都当成镇国之宝一样的爱惜,此刻手臂是没什么了,可衣服都被弄脏了,“完了完了,又要洗衣服了!” 方涥各种祈祷,希望大师兄不要吭声,结果还是自言自语了一句。 凶甲蛛躲在树林树木的顶上,整个身子和蛛腿全部趴开,利用八条腿来感受下方蛛网传递给树木的颤抖,从而断定是否有猎物以及猎物的位置。而此时,任何树木都没有异样,反倒有声音出现,听到了动静后的凶甲蛛,身子并未动,仅仅是头顶两个如螃蟹一样的眼体在动。 看到凶甲蛛狡猾的举动,方涥也没了办法,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对着凶甲蛛的腹部便用力的丢了过去。 ‘噗’声音很小,石块陷入了凶甲蛛腹部毒汁里,大师兄是没听到动静,但凶甲蛛不爽了,那一块石头像是被人打了一针,头顶的眼体活动的更加剧烈了,前后五六呼吸的工夫,大师兄没再吭声,是最万幸的事情。 方涥再次捡起一个稍微大点的石块,又朝着凶甲蛛丢了过去。 ‘咚’这次声音有点大,石块有头颅大小,照旧陷入了凶甲蛛腹部的毒汁里,有点吃痛的凶甲蛛动了,继续留在那里挨打?它又不傻,迅速收缩了身子,像折叠椅一样,从扁平变成了竖长条状,如此的体型,没有树木的支撑,瞬间从树上落了下来,八根蛛腿像是长矛一样,深深的扎进地面的泥土里。 大师兄感受到了身边的异样,屏住呼吸,紧张的打量着四周,当头向右转到最大角度时,看到了凶甲蛛正在频繁晃动的眼体,那一刻,大师兄满脑眩晕,身子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呼吸继续屏住,似乎要放弃与空气亲密接触一样,脸颊的汗珠,瞬间大量渗入皮肤,眼看就要汇聚成汗水低落时,‘啪!’身后的凶甲蛛头部发出了一声脆响。 方涥又拿石头砸了凶甲蛛,而且这次是瞄准了眼睛,可惜,眼体总是在晃动,加上方涥只是用石头,并没用自己的气包裹石头控制方向,所以准头差了许多。 感受到头部被袭击,凶甲蛛也从被袭击的部位推断出那石头的来源方向,眼体晃动了两下之后,八条蛛腿便像一部八缸发动机一样,交错频繁的向前快速移动。 方涥距离凶甲蛛不过三十米,这个距离可以说是非常的近,无论是他还是凶甲蛛全速前进,也就是眨眼的工夫便可到达。 不过呢,好在方涥和凶甲蛛之间还有两颗树,凶甲蛛要过来,走直线的话,以它巨大的身子绝对要撞上树,所以凶甲蛛朝着方涥而来,中途势必要换个方向。 这些方涥都计算过,右手里紧握工兵铲,三脉九转心法急速运转,气息快速汇聚在工兵铲上,朝着之前计算好的方向,重重抡了一击竖劈。 泛着寒芒的银色月牙斩击,在这片森林里显得那么刺眼,月牙斩击的顶部不仅高出了树木,而且还高过了附近的山头。 看似破坏力很惊人的一击,实则距离很短,一击打出五十米后,就消散了。 方涥也是刻意控制了力道,不想让动静太大,生怕会惊吓走之后路段的猎物,所以才会出现看似要对森林动手术,实则只是拔汗毛的一击。 凶甲蛛,此时在方涥眼里就是个笑话,“也不知道你们那里来的消息,这玩意的壳,还没螃蟹厚!哎!老子的全力一击,好像都伺候给了蚂蚁!” 一击月牙斩击,把凶甲蛛一分为二,像是此前那头如同大象的凶猪一样,切口整整齐齐,凶甲蛛体内的内脏还在蠕动,眼体还在摇晃,八根蛛腿在不停的抽搐。 “师弟!刚才太玄了!幸亏大师兄我机智,先一步闯到凶甲蛛的地盘里吸引了它的注意,否则,我们一行人若是都走了进来,恐怕今日凶多吉少啊!”大师兄也不傻,知道有凶甲蛛后,附近一定有许多毒网,所以走出来时,只要多加观察,还是可以顺利的全身而退。 方涥撇了它一眼,“大师兄睿智!不知此凶兽身子里可有何宝物?” “呃有是有,不过,那玩意取来不易,但价值很高!呶,在凶甲蛛的腹部里,有两个囊袋,左右两边各一个,师弟一击正好分割开,那囊袋一个产胶,一个造毒,产胶的那个囊袋,盖房子可以用用,嘿嘿,不过没有师弟的灰泥好;另一个造毒,给药堂绝对是高价值的回报!其余的嘛~嘿嘿若是师弟不嫌弃,便把八根蛛腿砍下,你的师兄们以后就有武器了!” 费那么大劲,杀了凶甲蛛,才这么点价值,真当亏本!方涥心里很不爽,但面前的大师兄貌似双眼在放光,“大师兄,你回头去把蛤蟆和其他师兄叫来吧,我去处理凶甲蛛的身子。” “好嘞!”大师兄麻溜的跑走了,而且跑的时候蹦蹦跳跳的充满了兴奋。 第七百二十八章 南北鸟 处理凶甲蛛的身子,原本没什么,一切都很正常,方涥下手很迅速,拿出了两个囊袋,便朝着两边的八个蛛腿斩了过去,刚刚落下工兵铲,方涥左手掌心里的魔王角闪了两下金光,刚才还流淌内脏汁液的凶甲蛛身子不见了! 傻呆呆的看着面前只有刚砍下的八根蛛腿,又低头看看左手掌心,瞬间有点恶心感,“大哥,你怎么喜欢吃这些?那内脏营养很多吗?黏不拉叽的,呕~~~”方涥把自己说吐了。 此前看看乳白粘稠的内脏还没什么,但都被自己掌心的魔王角吃了,貌似如同被他吃了一样,那就不是一回事了,恶心感一直持续到大师兄带人到来。 “小师弟你没事吧?”大师兄也发现了一样,方涥身边的凶甲蛛不见了,只有八根细长的蛛腿,身子呢? “刚才取这两个囊袋,恶心的不行,我便给踢飞了!不说了,收了蛛腿,我们快走吧!”方涥算是把话给圆了过去,这样说,其他师兄也没怀疑。 蛛腿方涥没空背,大师兄为了耍威风,左右两手各拿了一根,其余的都背他身后了,长长的蛛腿,一路走,一路撩拨着沿途的树枝树叶。 “大师兄,蛛腿这么长,不是碰树枝就是碰树叶,老是闹动静,这样不行,不说惊动凶兽,我们的感知都被你给影响了,想采集都不可能。不如这样吧,我们前行的距离够远了,大师兄您带两位师兄返回,一路上能带多少凶兽就带多少凶兽回去,我陪师弟再往前走走,若是没什么发现,我们便也返回!”蛤蟆懒,说这些都是借口,他想问方涥要点吃的,若是方涥不给,他打算吃那一包火腿肠,所以要先把大师兄等人支走。 大师兄拿着蛛腿早就想返回了,这么威武的玩意,必须要好好炫耀炫耀,而且方氏九兄弟终于有了威武霸气的武器,也算是给师父争了脸面。 这一路上啊,原本不会触碰高出树枝树叶的,可大师兄满脑子都是上次宗门大典的场景,幻想着他们几兄弟一人背一根威武的蛛腿‘狼牙棒’,那场面绝对够震撼!脑子里想其他的事情,自然没注意到身边发生了什么。 听闻蛤蟆这么一说,“师弟所言极是,大师兄我,正想对你们说,嘿嘿,你和小师弟继续向前走一段距离,切莫过于深入!我等先返回了!” “大师兄慢走!”蛤蟆一脸坏笑的对着转身离开的大师兄三人,说完,便拉扯着方涥,“走走走!我都快馋死了!” “你又饿了?这么能吃,刚才就该让你看看那凶甲蛛的内脏,黏糊糊的还在蠕动的场景!看过之后,你若是还想吃东西,我就彻底的佩服你!”方涥气呼呼的,身边的蛤蟆就是一头猪。 方涥没给蛤蟆什么吃的,这一点蛤蟆早就想到了,所以那包火腿肠很快就成为了空包装。 凶甲蛛的附近,不会有什么凶兽,如果有,也被凶甲蛛给吃了,所以这一带没有了凶兽,药材自然就多了。 前行的速度,被采集弄的绕来绕去,胖子难得有机会在方涥面前展示自己才华,顺便还能做一回夫子,教方涥认识一些药材,故而采集的十分卖力。 每一种药材,方涥都会收两株或三株到荷包里,打算以后弄到地球去化验分析一下,若是有用,就让药陵城进行人工种植,若是没用,待下次出来,再一并拿出来,寻找机会去药堂看看,那些没有什么价值的药材,在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用途。 一路向北,前行了两个小时,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回头还要狩猎,方涥和蛤蟆坐在一个山头上,喝口水便打算返回。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天空里突然传来了呼救声,方涥立刻紧张了起来,放开感知查看北方的山林,可感知里只有凶兽,没有任何人,可刚才听到声音,貌似距离他不远。 “师弟,你瞧,是南北鸟!”蛤蟆手指着半空中一只小鸟,飞行的高度和他俩坐的山头相当,“这鸟啊,有两大特点,第一呢,没到成熟期,这鸟始终朝南飞,到了成熟期之后,便朝北飞!我给你说啊,有些人到山林里采药材,都是靠这个鸟,把它抓了,两腿一绑,无论怎么弄它,只要你松开它,它的头只会朝着南方!成熟期的南北鸟,那体积大了去了!羽翅展开,少说有五十步!” “蛤蟆说重点,刚才的呼救声,和这个南北鸟有什么关联?”方涥好奇的问道。 “嘿嘿,这就要说南北鸟的第二个特点了,它会学人和其他凶兽的声音,遇到有活物,不管会不会伤它,只要它看见,便会重复之前听到的声音,这样算的恐吓别的凶兽!呃它刚才学的什么?”蛤蟆终于回想起来了,“它叫救命啊?那那可是人的话语!凶兽里,除了这鸟能学人说话,本师兄还没见识到那种凶兽可以说人话的!” 方涥拧着眉盯着北方,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么说,那求救的人,只有可能在北方,是这南北鸟曾经飞行过的路线上!没错吧?” “没错!”蛤蟆很肯定! “那就好!”方涥说着,身子蜷缩成一团,好像在蓄势。 蛤蟆在一边狐疑的看着方涥,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过了两个呼吸,方涥暴步开启像一只离弦之箭,‘嗖!’一声破空声响起,方涥消失在原地,身子飞速的离开时引发了周遭的气流,吹的蛤蟆一脸的平整。 双眼艰难的睁开时,便看到方涥又回来了,突兀的又出现了一个人,蛤蟆被吓的身子向后仰了几分,“师弟你!” “师弟你师弟你师弟你”蛤蟆刚说完,方涥手里抓着的南北鸟,便开始学话了。 “你带着南北鸟,它给你指路,你先返回,我去北边看看,到底啥情况!” “啥情况啥情况啥情况”南北鸟好像只会学三个字,而且还是最后三个字。 蛤蟆看着难以抓捕的南北鸟,一脸欣喜,刚接到手上,抬头看着方涥,又一脸不舍,“师弟,你一个人,能行吗?” “能行吗能行吗能”听到南北鸟总是学话,蛤蟆上手就掐住了它的嘴巴。 “没问题!我去去就回,放心,我一个人去,不敌的话,我会立刻回来。”方涥说完,拍了拍蛤蟆,转身便开着暴步飞速离开。 蛤蟆一手握着南北鸟的双腿,一手掐着南北鸟的嘴巴,对着方涥离开的方向无奈的摇了摇,片刻后,一脸欣喜的低头对着南北鸟喊道:“大爷好!” 喊完松开手,便听到南北鸟在重复,蛤蟆立刻就笑了,站起身返回时,看着北方,心里暗暗的说着:‘师弟,你的变化有点大?从前绝对没有这么热心肠,不整死我们几个师兄,你都睡不着觉,如今这是怎么了?莫非我也要跳一次山崖?’ 身后的蛤蟆玩什么,方涥能猜到一点,此时他的注意全部放到了北方,感知大力开启,尽可能多感知一点。 而速度,并没有全力催动脚下的暴步,因山林的陌生,加之此前见识过了凶甲蛛的狡猾,所以与安全相比,宁可速度慢一点! 一条线朝北,上蹿下跳,尽量少改变身体的方向,有山便直接翻越,有石头直接跳跃,除非是大树,不得不绕开那么一点点。 两个小时的路程里,方涥的感知里察觉到了许多没有见识过的凶兽,但唯独没有人类。 摸着铜镜返回地球恢复体力,大睡一觉后,又去了异能者六号基地,“爱国,这药材可不同于以往,这些可能是炼制丹药的药材!” “啥?今天愚人节吗?”爱国一点没当回事,打量了一下递给他的药材,样子有点奇怪,或长或短的枝干,奇奇怪挂的叶子,有些已经开了花,所有的药材根须都在,“你确定?” “确定,看不到连着根的吗?若是有用,我找地方去种植培育,当然,你如果能安排人种植最好!” “你是在这里等结果,还是”爱国问道。 “不等,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药材的化验分析,还真是不着急,方涥这次是顺路来这里,主要目的还是回来休息的。 休息够了,再次回返那片山林,方涥活动了筋骨,压低身子,暴步开启继续朝北疾驰。 也不知道是和那个求救之人无缘,还是那个求救之人命短已经入了凶兽腹中,一直到了夜晚,都没发现有人类的特征。 月亮高高挂起时,山林里突然多了一阵风,十几个呼吸过后,方涥的感知里变了,活动的凶兽数量在急剧增多,地下爬出来的、洞里钻出来的、还有猫在树上的等等,似乎绝大多数凶兽都是喜欢在夜间活动,而且方涥能清楚的感知到,夜间活动的凶兽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獠牙十分恐怖! 无论是小如老鼠,大到如同大巴车的硬壳凶兽,只要一张嘴,满嘴都是锋利的獠牙,如此可以断定,这些家伙都是食肉类的凶兽。 第七百二十九章 凶兽的贵宾 白天看上去一片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森林,到了夜晚竟然变成恐怖如斯的凶兽角斗场。 方涥前行的步伐也有点微微改变,不仅要保持当前的方向,还要提防自己前进的路线是不是属于某个凶兽的进攻范围。 一个小时过后,方涥算是适应了众多凶兽的出没,但同时也发现了许多奇怪的凶兽,例如类似凶林鳄那种陷阱式捕猎的凶兽有许多,每每看到有蓝盈盈、红盈盈等艳丽的发光之物,方涥的心就有点痒痒的。 “哎西!麻蛋,别在勾引我!老子有正事要办,否则,明日的太阳你们绝对见不到!回来再收拾你们,都特么别跑!”当方涥又看到一个紫色的发光之物时,实在是憋不住内心的财迷,骂骂咧咧的从那紫色发光之物不远处掠过! 打算好回头收拾这些凶兽的方涥,无视那些诱惑,专心赶路的时候,突然左前方一声怒吼穿透了虚空般的响亮,“吼!!!” 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所有的凶兽都消停了,没有一点点动静在发出来,整个山林如同被群蛇乱舞的电流给击打了一遍,安静,非常的安静! 方涥也停止了脚步,原地高高跃起,站到了树梢上,远远望去,在朦胧的月色下,视野里竟然出现了一座会移动的山峰! 在那座山峰面前,人类不过就是蚂蚁,甚至比蚂蚁还小,充其量比细菌大点。 移动的山峰,时而快时而慢,那举动看上去像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在走路。 盯着那个山峰没过五个呼吸,方涥的脑海里竟然听到了那庞大凶兽的思想,‘人类!你们闹腾,也别在我的地盘里闹,你们自相残杀,不过就是加速灭绝罢了,都给老子滚开!’ 山峰凶兽边在脑海里念叨着,一边在移动着,方涥有点傻眼了,‘难道那附近有人在活动?还真有不怕死的人,敢晚上逛山林?’ 种种疑惑之下,方涥打算去看看,即使无法靠的太近,最少能依靠感知得到更多的信息。 山林里,有些凶兽的外观太会伪装,若是不动,甚至隐藏气息,你根本无法判断它的位置,有些和岩石很像,有些像是一片茂密的草丛,还有一些想是枯死的树木,形形色色的伪装是它们赖以生存重要手段,只不过此时,却成为方涥的麻烦事。 就在刚才,方涥一脚踩去,幸好是开着暴步,不然那一条腿算是自己塞进了人家的嘴巴里。 身子后背一股劲风袭来,回头一看,竟然是一张血盆大口刚刚闭合,交错无章还泛着银芒的獠牙呲在嘴外,方涥一身冷汗,‘厄滴个乖乖!难怪刚才踩的东西那么软,老子踩你舌头了?’ 刚才真不怪方涥粗心大意,谁能想到凶兽的舌苔像杂草一样? 鉴于那么难发现准备觅食的夜间凶兽,方涥的速度只能放慢了下来,兜兜转转的迂回靠近那座移动的山峰。 两个小时过后,方涥不能在靠近了,因为在自己面前,有一股庞大的气场,以方涥的实力来说,进入气场可以,但想在气场内做点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甚至是隐藏自己恐怕都做不到。 感知也被阻挡,幸好那气场没有颜色,还可以靠朦胧的月色照亮,用肉眼去观察周围的情况。 两公里外,那移动的山峰,不在移动,但山峰还在原地上上下下抖动,像是在原地踏步走,每次抖动的力道,都很凶猛,方涥所在的山头,能明显的感受到那股强悍的震动。 ‘进还是不进?’方涥在犹豫着,此时他的视野只能看到山峰凶兽的上半部分,至于下半部是什么情况,面前七八个山头阻挡了他的视野,想要看清楚,那就必须要进去,不然只能在这里瞎猜,而且还猜不出什么所以然。 犹豫了一会儿,‘大不了,闪回侠者星或者地球去!’ 想好退路,方涥便开启暴步,冲到了那股磅礴的气场之内。 刚进去,只感觉自己的行动变慢了,像是跳到水里,与平时自己发力所得到的速度至少慢了一倍,而且自己再增加点力度,所得到的提升都是微乎其微。 体会到这里的变化后,方涥也不能再来回绕路,直来直去,以最短的时间,到达视野能观察所有情况的位置,才是关键。 路途不在耽搁时间,方涥右手里变出现了一把工兵铲,沿途有不开眼的凶兽,他就必须清理一下。 说来也巧,工兵铲刚出现,就派上了用场,一二三连续九根如同藤条一样东西,从不同角度冲着方涥抽击而来,破空声像是皮鞭‘嗖嗖嗖’ 工兵铲自下而上,然后反手自上而下,两次垂直的斩切,那九根如藤条的触手,便被方涥给砍没了,呲呲冒着液体,看上去并非是红色,是不是血,方涥也没空研究,当跨越那藤条触手的凶兽上方时,方涥对着地面,又来一铲切。 身子刚刚越过,后面那凶兽像是气球,身子急速膨胀,好像要‘哎呦我去,还要自爆?’ 见状,方涥的脚步也不再慢,咬牙加把劲,窜出十几米,耳朵里能听到身后像是下着泥巴雨,闷闷的落地声,散落在一片大地上,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却看到了很绚丽的色彩,像是绿色盛开的妖艳花朵,泛着荧光,密密麻麻的铺在那一片地面上。 ‘哎!抱歉,没看清楚你张啥样,不然回头一定弄点装扮一下落崖山!’ 见轻松搞定了一只潜伏的凶兽,方涥的心情似乎舒畅了一点,前进的脚步都感觉轻盈了一丢丢。 这样的心情,没保持五个呼吸,方涥便遇到了最麻烦的事情,感知虽然被局限,但距离自己只有几十米的范围,还是可以清晰感受的。 之前都消停的凶兽,似乎集体在向他靠近,而且速度并不慢,无奈的方涥左躲右闪,又变成迂回前进。 ‘你们是在欢迎我吗?可老子并没带请柬,属于不请自来的,你们该招呼谁,就去招呼谁,别拿老子当贵宾,老子不稀罕你们!’ 边到处逃窜,边快步前行,方涥心里絮絮叨叨的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连续翻越了七个山头,抵达最后一个山头时,便停留在那山上,俯瞰山峰凶兽的下半身时,方涥盯着那山峰凶兽刚看一眼,脑海里又听到那凶兽的心声,‘还一个杂鱼赶来送死?’ 听到那声音,方涥身子一颤,‘被发现了吗?’ 这么问,是方涥这辈子问最多余的问题,自从方涥进入了人家的气场里,那已经被发现了,只是别人会不会在乎你的问题,而且那么凶兽放弃了厮杀,专门来追他,还敢说自己没被发现? 左右闪躲两下,避开一只从侧面来袭的凶兽,方涥便不再耽搁,他此时的情况,太过招摇,摸着铜镜便消失了。 侠者星岭安国彩虹二城,方涥站在自己的空中花园上,大口喘息着。 “臭小子!你是不是刚从粪坑里出来?呃不对是刚从毒药罐子里出来!你是背着一摊子毒回来的吗?”莫云天捂着鼻子,飞速跑了过来。 方涥有点懵,“我后背怎么了?” “你自己把那布袋子脱下来瞧瞧!绿盈盈的那什么玩意?” 闻言,方涥木讷的把布袋子拿掉,“晕哟!怎么怎么溅到我身上竟然没发现!” 之前那自爆的凶兽,绿盈盈的爆体液竟然有一摊子粘在布袋上,幸好之前采集的药材,都给了蛤蟆,不然那些药材恐怕都会有毒了。 方涥拿着布袋子,仔细看了看,发现那爆体液没有腐蚀性,但味道确实不怎么滴,“师父,你刚刚距离多远闻到的?这玩意味儿很大吗?” “你啊你!你的鼻子瞎,竟然还好意思问!我告诉你,这味道老夫就算是在京城都能闻到!抓紧丢别的地方去,你瞅瞅,蚊子都被招来了!”莫云天说着,双手在头顶不停的挥舞。 方涥见状也没了办法,拎着布袋子便返回了那片山林,此时他是明白了,那些凶兽为什么这么欢迎他,正是因为布袋子上的爆体液所致,想到了这一点,方涥只能回来,改变方向把布袋子丢远点再返回。 第七百三十章 山峰凶兽 计划总归只是计划,想改变也是很容易的,方涥拎着沾满爆体液的布袋子,改变方向之后,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那便是追击他的凶兽数量,在急剧增多。 “嘿嘿,大块头,我们来一场蚂蚁啃大象如何?”自言自语说完,方涥再次改变方向,朝着那山峰状的凶兽所在的位置,便跑了过去。 身后穷追不舍的凶兽,形形色色,什么都有,爬的、跳的还有滚的,就差天上飞的了。 爬上一个山头,对于方涥来说是很快的,可当他到了山头之后,看到宽敞的山谷里山峰凶兽的下半身时,眼球都有点恍惚。 可能是密集恐惧症发作,山峰凶兽的下半身,是黑色带有不规则黄色线条的千足,每一条腿直径至少有三米多,说是千足有点夸张,按真实的数量来说,充其量也就是百足,可若是说百足又不能表达方涥此时心中的震撼。 那些整齐排列在一起的千足,靠近头部的最长,高度和方涥脚下的山头一样高,如此才能将身子高高扬起,从远处看确实像山峰,那些千足,越靠近身后越短,从侧面上看去像是ppt里常见的折线数据显示图。 呆愣了两秒,方涥并没跳下去,先是沿着最后的这坐山头继续跑,山峰凶兽的体积太大,要观察清楚,并非一眼两眼就可以看个完整,更何况此时是黑夜。 山峰凶兽的千足之上,那外壳与岩石很像,甚至还有泥土和花草,更加奇怪的是,接近最高点的位置上,也就是背脊上,竟然有个洞! 之所以看到那个洞,是因为里面有火光在摇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放了一把火。 方涥的到来,身后还有密密麻麻的各种凶兽,山峰凶兽本不想搭理方涥,可此时,也木有办法,它身子的最高点是头部,想要瞄着方涥,就必须要转动头部,可头部之下就脚,那脚步也必须要挪动。 还在急速奔跑的方涥,突然又感了地面在震动,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山峰凶兽,刚才还整齐排列的千足,此时已经在拐弯,貌似有点配合失调,有几个千足位于拐弯的内侧,好像没地方落脚了。 看到山峰凶兽那怪异的脚,方涥嘴角挂上一抹坏笑,“嘿嘿,老子打不过你,你自己和自己好好玩!” 说着,方涥继续朝前跑了一段,然后跳下山,朝山峰凶兽身后跑去。 方涥的打算很简单,既然只是拐弯,那些脚都没地方落下,那绕个圈圈试试会是什么效果。 起初,方涥以为山峰凶兽只是块头大、力气强,可当他跑到山峰凶兽正后方时,一切都变了。 从山峰凶兽最低的身体里,突然出现了四片镰刀,镰刀长度少说有百米,其中两片在上方的镰刀刀面很宽,说是翅膀也不为过,呼扇呼扇的。 而下面的两把镰刀,刀面很窄,但看上去极为锋利,像剪刀一样一开一合,如此的配合,完全就是自吸式绞肉机! 四片镰刀的组合,不仅是有可怕的力道和速度,还有更威猛的风。 人类渺小的身体,加之方涥现在是暴步状态下,脚步仅仅用力蹬踏地面,丝毫没有抓地力,突兀的大风,不是持续朝一个方向猛吹,随着那上方的宽镰刀一呼一扇,气流像是被牵引了一般,方涥的身子时而被吹走,时而又被吸了回来,而且每次被吸回来的力道更大一点,三次呼扇之后,方涥距离那窄镰刀一开一合的‘刀口’便只有五六米了。 正在方涥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几只凶兽先中了招,被窄镰刀‘咔嚓’过后,身体中各种血啊、汁液啊,又被宽镰刀呼扇呼扇吹的到处是,那方空间的空气里,充斥各种液体和难闻的怪味! 方涥爱干净,又岂会在那里停留,摸着铜镜立马消失。 再次出现的位置,距离消失的位置并不远,正是山峰凶兽所在的山脚下,方涥并没放弃要继续绕圆圈。 只不过此时,方涥出现在这里,周围可都是凶兽,简直就是掉了到凶兽堆之中! 趁着凶兽还没反应过来,方涥暴步开启,麻溜的朝左前方跑,那个方向跑,就可以距离山峰凶兽的尾部远一点。 方涥突然变换了位置,那些凶兽寻着爆体液的气味,反应也算是快的。 而山峰凶兽貌似是脑子太大,运转一圈需要的时间比较久,直到方涥再次跑到它身后时,才从气场里注意到方涥的位置。 气场正是山峰凶兽所发出的,强大的战力达到它的层次,可谓是标标准准的兽王等级,比方涥高出两个大层次。 有了气场的凶兽或者是武者,在气场之内,完全可以看成是自己的世界,一花一草皆在感知之内,有些凶兽和武者的气场,还会伴有其他的效果,正如方涥脑海里看到的那些大能的战斗一样,风火雷水土样样齐全。 当然,方涥现在还不知道,若是要达到那样的气场必须要有许多的道具,就像是有储物空间功能的荷包一样,都需要不同的矿石和金属来打造。 此刻,山峰凶兽虽然发现了方涥,但方涥突然变得很远,令它很不解,身后的四片镰刀停止了挥舞,脚下继续转动着。 方涥也没停留,继续围着山峰凶兽绕圈,只不过此刻的圈比之前的要大,所以同样的时间,绕走的脚步小了许多。 尽管如此,山峰凶兽的脚丫子还是有点乱,内圈的脚不仅是没地方落脚,连腿都别在了一起。 方涥盯着山峰凶兽时,又一次听到山峰凶兽的心声,‘奥哟奥哟,痛痛痛!抽筋了抽筋了!’ 听到这些声音,方涥乐了,脚步也轻盈了,全然忽视身后的众多凶兽,逃跑,方涥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当方涥为了绕着圈又攀登到对面的山头上时,山峰凶兽的身子已经首尾相连绕着一个圈了。 见状方涥也不多犹豫,带着身后一直在追逐他的众多凶兽小弟,对着山峰凶兽便跑了过去。 所谓蚂蚁啃大象,那蚂蚁便是方涥身后的各种凶兽,如何啃呢,方涥打算把沾满爆体液的布袋子,丢到山峰凶兽上去,之后嘛当然是尽快开溜了。 想法和计划都非常好,方涥跳下山头,朝着山峰凶兽最低矮的尾部跑了过去,想着从侧面攀登应该不会受到镰刀的攻击吧。 当方涥的脚步,快速接近山峰凶兽时,曾经在他眼里只不过三层楼高的尾部,似乎有拔高的趋势。 看着距离和高度差不多了,方涥猛加力,一跃到了山峰凶兽身上。 刚上去,山峰凶兽的尾部便开始剧烈颤抖,不知道情况的方涥,稳住的身子之后,还转头看一眼山峰凶兽的尾部,想知道为嘛又抖动了起来。 结果三个呼吸后,一颗大大的、圆圆的还冒着热气的屎球被山峰凶兽拉了出来,见到那场面,方涥麻溜的便跑,恶心!真恶心! 被恶心到的方涥,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忘记把沾满爆体液的布袋子丢在尾部。 此时的方涥不仅是玩命的跑,而且是一路作呕的在山峰凶兽的背脊上跑。 如同一座陡峭斜坡的山峰凶兽背脊,对于方涥来说并没什么困难,背脊表面坑坑洼洼,不仅有碎石还有许多泥土,有树木也有花草,若是山峰凶兽不站起来,谁都以为这里就是一座山体。 刚才因为转圈圈而挤到腿的山峰凶兽,此时也不怎么好过,腿太长,转弯又有点急,之前挤着腿有几个还在抽筋,不仅如此,还有四五条腿盘到了一起,想捋直身子,有点难。 眼巴巴的看着方涥在背脊上奔跑,山峰凶兽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用最前端几条还能正常使用的腿重重的跺着地面。 之前如地震的跺脚,是由山峰凶兽所有脚一起落下而产生的,此时就那几条腿,跺断了也不会有地震之敢。 方涥有点嘚瑟,脑子里灵光一闪,回忆起之前看到山峰凶兽脊背上有个山洞,于是乎,还没丢掉的沾满爆体液的麻布袋,就有更好了去处。 “嘿嘿,大家伙,我们来玩丢手绢,不许犯规噢!”方涥不像是自言自语,扯着嗓子对山峰凶兽大喊着。 嘚瑟有点过头的方涥,见到脊背的山洞,根本没有去管山洞里有什么,便钻了进去。 ‘噌噌噌!’一阵利剑和宝刀出鞘的声音。 方涥刚进入山洞没有五步,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五个中年男人,还有两个女人,一老一少,正握着刀剑怒视着他。 一看就知道对方不欢迎方涥的到来,这么尴尬的场面,方涥刚进来不可能转身就走啊,而且面前的几个人,除了一个年轻的女人比他武功差,其余的人,都比他要强,尤其是那个老女人,貌似功力要高出很多。 方涥的脑子飞速运转两秒,立马想到了说词,“各位,原来那大家伙是想把你们给抖出去啊,嘿嘿,误会误会,我只是路过的!还以为大家伙在玩耍,所以跑来陪他玩玩,你们要是不喜欢我在这里待着,那我现在就走!”方涥说话间,身子退到了一边,手里的麻布袋,用力的往岩壁上擦拭,这样做的目的,便是把爆体液,全部留在洞里面。 擦拭一番过后,方涥所在的位置距离洞口不远,“各位,你们继续休息,打搅了,嘿嘿,打搅了!”边说边退走。 刚出洞口,方涥一个跳跃,站到洞口上面,愉快的把麻布袋丢在了这里,之后嘛当然是开溜了。 摸着铜镜,方涥又一次到了一旁的山头上,打算看看,山峰凶兽如何继续,还有山洞里的几个家伙,面相不算是凶恶之辈,但拿刀剑来招呼他,这气,必须要出。 之前追逐方涥的凶兽小弟们,嗷嗷叫的要爬到山峰凶兽的背上,有跳跃能力的凶兽自然早一步到了上面,此时正快速的接近那个山洞。 见到好戏要开始了,方涥还很悠哉的从荷包里取出一个苹果,像吃瓜群众一样,坐等好戏! 第七百三十一章 凡器和控器 戏,绝对是好戏,而且很精彩,不枉费方涥折腾那么久。 山洞口盘踞了许多各式各样的凶兽,山洞里火光映射的影子来回晃动,虽然没当场看的那么过瘾,但就看那凶兽进去的速度,便知道山洞里那个老女人的身手,绝对不一般。 可惜的是,那山洞很浅,而且是个死胡同,凶兽进去了二十多只后,貌似把洞口都给堵上了,随后火光也看不到多少了。 方涥倍感无趣之时,还是山峰凶兽给力,重重的一跺脚,堵在洞口的凶兽尸体,大半都被抖落到了地面上,没一会儿便被山峰凶兽踩成了烂泥。 见到洞口又有火光,方涥看戏的热情又高涨了起来。 一凶兽,不要命的往里面钻,有些像是超大号的蟋蟀,身子比牛还大;有些像是长了蚂蚱腿的毛毛虫,还有些像是蛤蟆与鳄鱼劈了腿的杰作,前半段如鳄鱼匍匐在地,后半段则有两条大粗腿,更有一些,方涥一时半会儿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凶兽,而且这些先跑来的凶兽,只是刚才追逐他的一部分,都是有跳跃能力的,没跳跃能力的凶兽此刻像是堆高墙一样,正在山峰凶兽身后堆积成山,相信用不了多久,马上也会加入到攻击山洞的活动中。 在山头,看着正兴奋的方涥,似乎听到一声尖叫,起初声音还很小,但随着堵在山洞口的凶兽被抖掉,从山洞里发出的尖叫越来越大,“救命!” 听着这两个字很耳熟,“不会吧,这么巧?南北鸟是学的是山洞里那少女的呼救?也不对啊,她身边有那么多高手在,南北鸟飞过的时候,怎么会大喊呢?老子刚才冲进去,她也拔剑相向,似乎和身边几人应该是一路的,不像是被劫持。奇怪” 方涥自言自语的念叨着,眼睛一直注视着山洞,看着凶兽进去,还在不断的死亡,便没有打算出手。 山洞里五男两女,是来自北边的一个小宗门,金绣宗。 一行人来南边,目的地便是方涥所在的空羽宗,而来意是每十年一次的武器打造之事。 金绣宗,简单而易懂的解释,便是可以把金属锻造加工成武器的宗门,从金绣宗出品的武器分两种,一种是凡器,无论什么造型他们都可以打造出来,而且可以对武器所用的金属提出要求,要硬的有硬的,要软的有软的,总之你想要的他们都可以打造。 另一种是控器,便是一种可以被武者的气所操控的武器。其实凡器,武者的气也可以随意操控,而控器为什么会单独列为一类,原因很简单,控器的收发不是凡器那么单一,复杂的控器是机关的,好比我们枪支一样,扣一下扳机,子弹就会打出去,都属于触发类的武器;简单一点的呢,就是各种各样的物品可以组合成某种特定的形状,比如某个人拐杖,不用的时候就是一根普通的拐杖,但当武者使用的时候,拐杖会分段、分块或抽丝剥茧的出现各式各样形状的小武器,是当飞镖用,还是当利剑握于手中,那就看武者的喜好了。 无论是凡器还是控器,还都分为好几种品质,品质的高低并不会加持武者多少功力,例如高品质的武器,只不过耐久度高一点,损毁的几率小一点,做工更精良点,仅仅而已,像是大家买东西一样,分了三个档次,优良劣! 他们一行人其实已经进了空羽宗的地界,但意外之所以发生,正是因为目的地将至,放松了警惕所致。 山洞里唯一的少女是金绣宗绍副宗主的女儿,绍舒儿。此次跟随七长老前来空羽宗,算是长长见识,顺便好好游玩一番,而七长老正是山洞里的那位老女人。 原本就是打算游玩的,一路上被七长老百般约束,就没怎么好好玩,绍舒儿心里很憋屈,当知道已经进入了空羽宗地界后,他们一行人的紧张感便放松了许多。 按照常理来说,宗门地界内的凶兽充其量就是凶猪凶兔之类的,不可能有危及到人类的凶兽存在! 可问题是,空羽宗的弟子大部分都住在门派的南部,北部的山林还都是凶兽的地盘,一时间忘记了空羽宗特性的七长老,便对绍舒儿少了许多管束的要求。 就在近日午时,一只南北鸟,学着青蛙叫从他们一行人头顶飞过,难得一见的南北鸟,被绍舒儿认定为是必得之物,丝毫没留意到因为追逐南北鸟,而远离了她们午时休息的范围,一路只顾追逐南下,更没注意到周围凶兽的动静。 放松警惕的下场很快来到,十几只凶狼追着绍舒儿跑了很远,因为是逃命,速度快,早已超过了南北鸟,绍舒儿跑了许久才发现头顶没了南北鸟,一时分神,令自己陷入了十几只凶狼的包围。 困局之下,虽然绍舒儿也会武功,但此前仅是对人练练手,真的要对付凶兽,那是没一点勇气,看着眼前十几只凶狼恶狠狠的样子,绍舒儿大喊了几声救命。 尖利的声音划破了长空,不仅被及时赶来的七长老救下来,而且还让南北鸟学会了新语言。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但很快,七长老发现这里的凶兽异常之多,而且种类不必无人之地少,突然的警觉,七长老放开感知,寻找一个适合夜晚过夜的地方,于是乎,便寻到了山峰凶兽的背脊上。 起初在山峰凶兽上,丝毫没有什么意外,直到夜深了之后,七长老看着夜色,盘算着此时夜间活动的凶兽应该已经出来觅食了,便再次放开感知查看周围,这次的结果很开心,附近有凶兽,但距离都很远,于是乎便大胆的命人烧火取暖。 在人家后背上放火,人家能舒服? 原本在长眠的山峰凶兽,被弄醒了,来回移动,后背的火热感一丝儿都没少,怒火后,一声仰天咆哮,便有了方涥刚才的经历。 在外面看戏的方涥,时不时还骂他们一句,“脑子真当是傻,杀出来跑走不就完事了,那些家伙又不是冲着你们去的!老子招那些凶兽小弟,是啃山峰凶兽的,你们在那里,真特么的烦人!” 至于爆体液为什么会招凶兽的追捧,方涥也不得而知,看着眼下的情况,连小凶兽都不畏惧山峰凶兽,貌似被爆体液弄的神魂颠倒了,如此也算是学了一招! “下次哪个宗门得罪了老子,非给把你宗门上上下下全涂满爆体液不可!让你尝尝万兽来袭的滋味,嘿嘿嘿~” 方涥正在盘算着呢,没一会儿,山洞里的人终于变聪明,凶兽进山洞,目标又不是他们,他们紧张个球,自己爬出来不就好了? 看着几人一身狼狈的从山洞里钻出来,方涥得意的刚想笑,山峰凶兽突然大变模样,冲着自己背脊上的山洞,一头撞了过去。 ‘轰!’宛如两座大山相撞的声音,在这一方天际里非常响亮。 刚刚从山洞里钻出来的人,都还没站稳,便被这么突然的一击震落掉了下去,幸好都是武者,落地后纷纷躲避山峰凶兽的踩踏。 此时在地上来回翻滚的七人,之前身上就是各种凶兽的血液和汁液,现在又在泥土地面上折腾,没几下,便看不出人样了。 方涥看着面前的情况发展越来越有意思,吃苹果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在山峰凶兽脚边来回躲避的七人,此时陷入了死局,之前山峰凶兽被方涥弄出了一个圈,七人又是掉进了圈内,“唉~想出来还真难!” 方涥的自言自语刚说完,从山峰凶兽的脚下似乎传来一个声音,“小子,相助一番定有重谢!” ‘隆隆’的山峰凶兽脚步声,方涥根本听不清楚,只是听到有人在看着他说话。 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刚才说的啥?难道是”方涥好像想到了,凶兽都能吃,难道里面的人是问他晚饭吃了没? 若是没吃,可以一起把山峰凶兽吃了,看着山峰凶兽拉过粑粑,怎么可能还有胃口吃它,于是乎,方涥便大喊道:“前辈,你们杀之后慢慢吃,在下晚饭吃过了~” 一句话,差点没把被捆在里面的七长老气吐血,不过呢,危机也确实得到了解决,正是方涥的一声大喊,把山峰凶兽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还围成个圈的山峰凶兽朝着方涥开始转头了。 由此,山峰凶兽围城的圆圈出现了一个出口,七人二话不说,见状就撩了。 方涥也懵逼了,“喂!我特么就是一个看戏的,看看,我手里还吃着水果,老子没招惹你,别过来,别”看着架势不对,方涥也不敢逗留,转身就跑。 跑了没两步,看着七人朝另一个方向而去,根本就没看他,于是乎摸着铜镜便回了落崖山山顶的屋子。 第七百三十二章 好事成双 夜已深,方涥返回这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连蛤蟆都在打着呼噜睡觉。 方涥心里暗骂着,‘牲口!其他人不知道情况,你特么知道老子出去玩命,你个丫的竟然睡的那么香!’ 心里虽然骂,但那也是开玩笑的,洗洗澡换身衣服,看看时间,想着那些凶兽小弟,要用多久才能把山峰凶兽的身子啃烂。 除了想着山峰凶兽的下场之余,还有那爆体液的问题,洗完澡之后,方涥又去了那九根藤条触手的凶兽死亡地,当初爆体的时候,那附近满地都是爆体液,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凶兽追他,而不抢落在地上的那些。 当方涥放回这里时,看到的场面很壮观,曾经遍地是绿盈盈的,此时是红盈盈的,一点点绿色的痕迹都没有,而那些散发着红芒的地面上,都有一些藤蔓状的触手在晃动,方涥不理解,是那么快繁殖出来的,还是地面上本来就有那么的藤蔓凶兽在?把爆体液都吃光了? 答案很显然是后者。 猜测永远是猜测,要想证实,还需要下次,今日方涥的目标是看看山峰凶兽的情况,顺便嘛,等山峰凶兽消停了,去看看那些被山峰凶兽弄死的小凶兽身上,能否找点有价值的东西,这才是今晚的正事! 三个小时之后,方涥又来了一次,山峰凶兽的状态似乎不怎么好,身子已经不是站立的,而且靠在一边的山体上,那种依靠,所有的足都漏在外面,绝对不是山峰凶兽正常的姿势。 别说要怎么细看,就是此地的气场消失,方涥便能猜出来山峰凶兽一定被那些凶兽小弟重创了。 背脊上,曾经只是个直径不过两米有余的山洞,此时已经成了一段凹陷地,山峰凶兽那一段身子,貌似都被啃没了,一些血液什么的,顺着那一段下方的足,缓缓流淌。 那些凶兽小弟也没了影子,如此静观,一点收获也不会有,方涥大胆的放出感知,想知道山峰凶兽如何了。 结果一查,发现山峰凶兽还活着,只是气息来看,很微弱。 “大块头,别嘚瑟了,好好休息,虽然老子看到你就恶心!尤其是你一激动就拉粑粑的恶习,老子非常的厌恶!但今日老子不为难你,你老实的歇着,别耽误小爷我发财!” 方涥大声的说完,便跳下山头,一步步的朝山峰凶兽那边走去。 当然,方涥不是去找山峰凶兽,而是在山峰凶兽身前,有一大片凶兽小弟的尸体,虽然恶心,但方涥早就嚼着口香糖,带着防毒面具,双手握着工兵铲,一副准备淘金的装扮。 凶兽的种类方涥都没认全,价值到底在哪里,他更不知道,但好在有些东西吧,本来就有特殊的外形,比如方涥手里拿着一块三角形的东西,看上去像是硬壳类凶兽的外壳,又像是某个凶兽的骨头,不仅外表漆黑如墨,而且在那东西的里面,似乎有什么银亮的东西在游动,隐隐的光泽看上去很诱惑力。 至于里面是不是虫卵或者什么生物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试试看,能不能塞进荷包里,若是能放进去,那就放在里面,若是放不进去,呵呵,方涥立马把它丢远点。 结果自然是可以放进去的,方涥笑眯眯的继续探索。一个小时过去了,他看到许多带有光芒的东西,圆球状、扁圆的、椭圆的各种颜色都有,似乎都像是凶林鳄嘴巴里鳄黄石,方涥也不客气,拿来就塞进荷包里。 一夜,方涥哪也没去,一大堆的凶兽尸体,被他翻了一遍,荷包几乎都快装满了,可似乎还是不满足。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过来的时候,方涥站直了身子,抬头看着山峰凶兽,“兄弟,不错,但你这个样子靠在这里,似乎也不安全,要不要我帮帮你?早点去投胎?” 一只工兵铲扛在肩上,方涥盯着山峰凶兽,有点玩味的笑着。 片刻后,感知放开查看山峰凶兽的情况,结果还是一样,气息很微弱。 脸上玩味的笑意瞬间变成了坏笑,左腿向前迈出半步,双腿弯曲,身子向下微沉,方涥分身主动调息着三脉九转,将自己的绝恒之气全部汇聚到两把工兵铲上,他是要对山峰凶兽开始下手了。 酝酿了十个呼吸,方涥纵身一跃,到了半空中,身子先向左旋转,右手将工兵铲高高举起,瞄准山峰凶兽背脊下一点的位置,一击斜斩而出,硕大的月牙银光,气势磅礴的穿透了山峰凶兽的身子。 方涥也没多想一击之后会如何,就着身子向左弯身之势,左手工兵铲,从左下一击斜撩斩击,浩瀚之力的月牙银光再次发出,这一击的位置是山峰凶兽所有腿的根部。 如光速一样的斩击,方涥根本没有去控制,更没有去收力,山峰凶兽的身体和身后十几座山体,被这两斩改变了山体的模样。 面前的山峰凶兽更不用说了,第一击从右上开始的斩击,便送它去西天了,第二击虽然多余,但方涥也是为了确保万一,再者说了好事成双嘛,怎么能一下就了结了人家呢?那太不尊重人家那么大的块头了。 两个呼吸后,方涥刚收了工兵铲,打算后退几步,免得被山峰凶兽的尸体砸到。 身子刚想移动后退,左手掌心的魔王角纹身,爆射出一道黄光,在黄光触碰到山峰凶兽的尸体时,整个庞大的尸体瞬间变成了金黄色的发光体,刺眼的光线,令方涥下意识的用手遮挡眼睛。 就在方涥遮挡自己眼睛的时候,山峰凶兽的尸体所化作的金色光芒全部收进魔王角纹身之内。 眨眼的功夫方涥面前空了! 但也不是全空,从山体上滑落了两颗珠子,一红一篮,如同桌球大小,方涥快步上前,攥在手里,“这啥玩意?冰火双珠吗?” 山峰凶兽身上的精华确实不多,但别看这两颗小东西个头小,就这两颗小珠子,空羽宗宗主见了都要癫狂一阵! 这是山峰凶兽的兽王精魄,听着名字有点玄奥,那用途更加不得了,只是方涥现在是个文盲,啥也不懂罢了。 说是文盲并没说错,但不代表方涥傻,那么大的山峰凶兽才掉那么点的宝贝,要是没价值,或者价值低,打死方涥都不会信。 财不外露,这一点方涥很清楚,麻溜的收进荷包里放着。 看着附近,那么一大片凶兽尸体,都掺和到了一块,能吃的和不能吃的都成了肉浆状态,方涥只有呕吐的心。 此前方涥翻找东西,夜晚光线不好,几乎都不用手电,见到有光泽的东西才会下手,所以那些恶心的玩意,入眼的并不多。 而此时阳光明媚不想看见的全都在视野里。 看着天色上早,方涥也不想那么早的回去,于是乎,决定奔跑返回,顺路在收获点凶兽或者什么异常珍惜的药材。 经过昨晚一夜折腾,又是玩命跑,又钻进人家的气场里,方涥面对一些小群体凶兽或者是单一的凶兽,一点点畏惧之心都没有,遇到了就杀!只要别再碰到大家伙就行! 一路披荆斩棘、自以为收获无数,可回到落崖山,方涥和蛤蟆蜗牛聊天后才知道,原本被他视为恶心的东西,结果都是一些更值钱的玩意! 比如那种身子像巨大的毛毛虫却有着一对更大号蚂蚱的腿,那种凶兽叫虫腿,把腿去掉,整个身子都能入药,而且拿到药堂,立马给五百分值,相当于宗门专用币五百大洋! 还有更多更多,方涥不待见的东西,却都有着极高的价值,“师弟,莫要懊恼,下次出门,记得带着我们俩,保证咱们收获比你现在要多几倍!” “哎!带着你们俩,我都不敢走太远,要不这么着,回头我去一下藏书阁,寻几本凶兽宝典来看看,放心!师弟我有收获,自然不会亏了你们的!”方涥学着稚嫩的娃,站直了腰板拍着胸脯,只有这样,貌似才能体现出他只有十五岁,否则一味的深沉,太容易被身边的人看出来有问题。 “师弟如此,我等高兴,嘿嘿,师弟,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分点来!”蛤蟆说了半句人话,后半句就特么变了味道。 “昨日那只南北鸟呢?不会被你烤了吧?”方涥问道。 “没,我嫌他太吵了,学我打呼,嘿~学的真像!被我丢在马桶里,关着呢!” 闻言,方涥张大了嘴巴,第一次听说有人把鸟丢进马桶关着的,看着面前的蛤蟆,脑子里是不是有屎啊。 第七百三十三章 成功的鱼饵 方氏九兄弟的狩猎还在继续,方涥没把昨晚遇到山峰凶兽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说外出寻了一夜,求救的人没碰到,累了便返回了。 蛤蟆和蜗牛自然是信了,方涥带回来的东西并不多,也没引起他们的怀疑。 一切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大师兄每日都喜欢带人出去狩猎,让他留在山顶看房子,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那么冒冒失失的大师兄,在万般危险的森林里狩猎,到底还能活多久,真是令人担心的事情。 山顶,这里有许多的架子,架子上有一排排的绳子,绳子上都挂着许多肉。 狩猎,并没因为距离远而少了收获,反而越来越多了。 吃不完的肉,只好用这样的方式腌起来,待腌肉有一定的口感后,方涥打算让几个师兄去别的山头推销一番,试试看有没有销路,若是没有,只好存起来,待日后有机会,到一万多公里外的人类聚集地去贩卖。 由此,方涥打算了解一下这颗庞大的星球,为什么从宗门到最近的聚集地,竟然要上万公里,这个距离来说,侠者星的九国大陆,那是要出国的节奏,即使在混乱大陆,那也是要跨越了几十个县城的距离。 夜晚,方涥趁着他们都睡了,便回了侠者星,把他专用的太空飞船,搬到了白浮大陆。 山林里一处空地,这里是方涥曾经来过的地方,距离他居住的落崖山还有一段路程。 仅仅驾驶太空飞船爬上,是最简单的事情,当然高升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是利用浮空石缓慢上升,这个速度要看相应星球的引力,引力越大浮空石的对抗就越强,上升的速度就可以变得飞快;第二种便是打开推进器,加速上升。 方涥敢时间,当然是一起开了,看着脚下的地面,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方涥都打算飘了,结果太空飞船卡住了,貌似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它继续上升,此时距离地面才两万米,各种仪器进行头顶扫描,全部无果! 但太空飞船上的推进器显示,就是原地不动,激光测绘地面的数据依旧是两万米,无论换什么位置,换着飞船各种姿势,数值最大就是两万。 “这个世界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吗?还是玻璃罩着的?”气呼呼的方涥,都想走出太空飞船,对着天空全力打一击试试。 过了一会儿,方涥也没脾气了,琢磨着,若是这个世界有屏障,被自己的冒失打破的话,万一有什么灾祸,他可负担不起。 “得,照规矩玩,咱也不越界,没导航就没导航呗,反正导航也是一次性的。”方涥说完当场就把太空飞船搬回了侠者星太空。 夜晚无聊的方涥,照旧是练功度过,盘算着明日去宗门里逛逛,顺便用点东西换些分值,弄几本凶兽的资料才是正题,此时他的武功需要凶兽身上的宝物来加强。 次日清晨,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盘腿打坐吸收紫气东来,每每看着第一缕阳光照射而来,方涥的心情都会非常愉快。 不过今日注定有点特殊,不仅是方涥要去宗门大坛,而且山顶的小院也迎来第一批客人。 “七长老,快看,竟然有人在光秃秃的山顶盖房子,咦~还有两个大大的轮子,呃那是什么?”绍舒儿站在不远处的山头,指着方涥等人居住的小院便大喊着。 七长老等人立刻被吸引了过来,看着光秃秃的山顶,一时间也没有言语。 照理来说,不会有谁住在光秃秃的山顶,要么山顶之后还有更高的山,有水落下,那样的地方才会有修武之人野居一舍。 当下他们几人看到的房子,不仅仅是一间野居,好像还是三层楼,虽然外表看上去都是木头,但那些拼接的木头似乎更令人生疑。 绍舒儿一行人,从山峰凶兽包围圈里逃走后,绕了好大一个圈躲避山峰凶兽,今日正巧路过落崖山。 山下,她们一行人看到一个奇怪的景象,一个方方正正的山体凹槽,似乎里面有什么,因为外部有许多水顺流而下,着实看不清楚。 “七长老,难道山顶有泉水,这太不可思议了,光秃秃的山顶竟然还有水,那为什么山顶无一花一草呢?”绍舒儿看到什么就问什么,常理而言,有水的地方,附近花花草草会遍地生长,而她们之前在另一个山头看的很清楚,面前就是一个光秃秃的山顶,这很不符合逻辑。 山下一行人还在琢磨着,山顶方涥等人则开始了一天之初的忙碌,那些腌肉都要挂出来,此刻刚刚把架子搭好,一块块腌肉正排着队伍上架子。 “老妪乃是金绣宗外事院七长老,不请自来,还望不要怪罪我等唐突。”七长老先登上了山顶,对着还在忙碌的方涥等人,便开了口。 突然的来人,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方涥也是很诧异,自己的住所,他很少放开感知,不想让自己在住的地方都那么谨慎,而面前此刻突然来了一批人,似乎还是熟人,不经意间,他的脸就有点抽抽。 大师兄还是那么喜欢揽事情,放下手里的腌肉,便快步走了前面,“前辈客套了,敢问诸位是路过我们空羽宗,还是专程而来。” “咦~七长老,那小子不是前日见到那个家伙吗?”绍舒儿看到方涥,立马就认了出来。 其实七长老也早就看到了方涥,只是没有直接开口罢了,此刻听到绍舒儿一口说了出来,不禁的咳嗽了两声,“咳咳,舒儿,莫要多言。” 方涥在一旁傻呆呆看着俩女人说话,起初以为她们会找方涥算账,哪里知道年纪大的女人竟然要遮掩前晚的事情,可能是不想暴露曾经出丑吧。 而方涥,琢磨不透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又不能当着这么多师兄的面直言相问,无奈只能继续装傻。 七长老转头说了身边的绍舒儿一句,便再次双手抱拳对着大师兄方石头说道:“这些少侠,敢问此地已是空羽宗?” “正是!只不过,我们师兄弟住的比较偏远,此地到宗门大坛还需四到五日的路程。”大师兄一五一十的回道。 “噢!那真是太好了,我等正是要前往空羽宗办事,不知少侠,可否安排一人为我等引路?”七长老说道。 这样出风头的事情,大师兄思念许久,每时每刻都在幻想着有朝一日,他能抗着凶甲蛛的腿,去宗门招摇一番,此时正巧有了机会,那必须要去,所以,立刻答道:“我乃他们几人的大师兄,此事便由我为诸位引路吧。” 一旁的蛤蟆和蜗牛走到方涥身边,“师弟,你不是要去宗门大坛找书简的吗?何不顺路把他们带去,大师兄继续和我们一起狩猎,我觉得这样比较好!” 蜗牛在旁边,不仅附和蛤蟆所言,而且还推着方涥到了大师兄身边,“大师兄,小师弟本就要去宗门大坛,何不让他引路,大师兄继续带我们狩猎,由大师兄组织狩猎,每每凶兽都会自己跑出来,比我们去到处寻找凶兽,要方便许多。” 蜗牛的意思,是在美化大师兄的冒失,到了山林里,总喜欢显摆,哪里高、哪里明显、哪里特殊,哪里就有大师兄耍宝的身影,那样的登场方式,在凶兽的眼里就是刺果果的挑衅,不追他还能追谁? 所以只要每次有大师兄在,其余的人只要随时准备救大师兄便可,不需要去找凶兽。 简单的说吧,大师兄就是个鱼饵,而且是一个很成功的鱼饵。 大师兄听着蜗牛的言词,貌似自己被夸奖了,绕着头皮,有点害羞。 对面的七长老等人,之前还没注意到山顶上挂着的腌肉,此时,听到蜗牛他们去狩猎,才注意了一下那些腌肉。 因为大伙儿都不吃凶兽,突然的看到不吃的东西,以食物的样子出现在眼前,谁都会有点反胃,再看看眼前比较壮实的家伙,似乎被其他人称呼为狩猎好手,七长老的胃就有点极其不舒服,“不如,就有这位小师弟,给我们引路吧。” 七长老说话间,胃里好像有气在翻滚,说完之后,不待其他人有何反应,转身就跑下山,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呕吐了。 由此,大师兄想反驳什么,也没人搭理他,七长老下山之后,跟随她一起来的人也都下山了,“小师弟,前辈直言叫你去,那你就去吧,莫要给我们方氏九兄弟丢脸,快点追上去!”大师兄说着,用力拍了拍方涥的后背。 那拍打的手掌里,蕴含了许多失落的心情,还有惋惜和不爽,方涥能清楚的感受到大师兄的意思,而且大师兄的心声里,充满了凌乱的词语,那些词语都是安慰七长老的,同时还有一半是表达对绍舒儿的仰慕。 第七百三十四章 大脚穿小鞋 去宗门大坛,路上很平静,方涥几乎没和她们一行人说话,自顾自的在前面奔跑。 直到路途上有了转弯,七长老才恍然,“差点忘记了,哎!幸亏我们绕走了一段路,不然我们遇到的麻烦,可比如今耽搁些时间付出的代价要高许多。” “七长老,难道空羽宗还有什么特殊之说?”绍舒儿不解的问道。 “空羽宗虽然也是个小宗门,但他们整个宗门的地理位置很平庸,据说在开立宗门之时,有一位大能,利用特殊手法,将宗门中心之地的三面山林,制作出一片凶兽禁区,视为屏障,凶兽无论大小都不会逾越那一块地方,人类自然也是,幸好前面的小兄弟带路,否则我们若是误闯,恐怕会有去无回!” 七长老的说词,方涥也听到了,但他没表示出来什么疑问,曾经和大师兄他们爬到落崖山东面的山头,看到那一片黄橙橙的山林就感到奇怪,此时身后七长老的话语,无非就是一句解释,那里为何怪异罢了。 此时的方涥是明白了,年纪轻轻的绍舒儿不懂,“七长老,他们空羽宗还有这样的手段,为什么宗门还是属于小宗门?” “呵呵!空羽宗出现大能的年代,距今已经有五万年了,经历了那么多年的变迁,如今是个小宗门并无什么不妥,我等皆是凡人,世事难料,故而万事皆有可能。” 七长老解释完,脚步加开了几分,追上了方涥便问道:“小兄弟,你的功夫,在你们九人之中属于最上乘的,为何你却是最小的?” 方涥扭头了看一眼七长老,这一眼主要是想读一下七长老的心声,哪知七长老脑海里一片空明,啥也没有,方涥才傻笑的说道:“我年纪最小,或许习武资质比他们好点,但这不代表以后他们的功夫会比我低。” “哈哈!好,谦虚谨慎,还以为你会自大的吹嘘一番!” “七长老过誉了!”方涥说完又想加快点速度,和七长老保持距离,对于脑海一片空明的人,他是第一次遇到,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很难聊天。 “小兄弟,如今已经赶路三日,不急于一时,难道你有急事回宗门?”七长老又追了上来。 方涥叹气,“大师兄爱显摆,我不在他身边,总担心他会惹出麻烦来,那林子的凶兽种类繁多,指不定会遇到一个难缠的,他们可就有麻烦了。” “呵~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那晚在山峰凶兽相遇之事,还请小兄弟莫要说出去!同时也感谢你为我等解围!原本应该厚礼相谢的,但是你用的什么东西引来那么凶兽,包围山洞,差点令我等遇险,一功一过相抵,老妪便和你扯平了!” “嘿嘿,那晚天太黑,小子没看到什么!不知道七长老此刻在说什么。”这样的事情,方涥没遇到过,但电视剧总看到过类似的情节,装傻,是方涥最擅长的事情,所以当机立断,绝了七长老的猜疑。 闻言,七长老一脸的笑意,脚步也慢了几分,“如此甚好!” 七长老脚步略微慢了点,自然就退回到绍舒儿一行人的队伍里。 绍舒儿见到七长老在前面和方涥好像说了什么,便好奇的问道:“七长老,那小子是不是不认账,我去教训他一顿,免得他损我们名声!” “唉~舒儿,莫要乱来!他很聪明,不会说出去,而且即使说了出去,只有我们感谢他的份,没有抱怨的理由。” “为何!他引了那么多凶兽到我们山洞,为何还要感谢他?”绍舒儿更不解了。 “你啊!若不是一时顽皮追南北鸟,昏了头,我们又岂会误入了山峰凶兽的背脊?凶兽围攻山洞,也算是逼迫我们离开山洞,若不离开,那山峰凶兽不知道要闹到何时!而后我们自己不慎,掉入了山峰凶兽的身子圈内被围,也是这小子大喊了一句,吸引了山峰凶兽的注意,才得以出现了一条逃生之路,你说,我们是该感谢他,还是抱怨他?” “这!这也太勉强了!即使如此,也没什么好感谢他的!”绍舒儿气不过,原本对方涥有许多不满,叫她反过来去感谢方涥,她可做不到。 七长老闻言笑了笑,“他说,他那晚什么也没看到,如此,我们也不需要感谢,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哼!算那小子聪明!否则,我定将他打的几年无法下榻!” “哈哈哈!舒儿,你啊你,自信是好事,可若真的动起手来,十个你或者一百个你,同时打他,都不是他的对手!” “啊?!七长老,莫非他小小年纪已经到武徒境?”绍舒儿此刻才想起来问方涥的武功层次。 七长老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虽然没见识过他的绝恒之气,然而他的气息,在每次奔跑的脚步中都会有点展示,那展示的很奇怪,又不属于外露,也不属于故意要表现,像是大脚穿了小鞋子,出现了一些不协调的步伐。感受那些不协调的气息,似乎这小子的功夫不比本长老低,可看看他的年纪才十五六,与你相仿,不该进步到如此境界,哎!本长老也说不清楚,总之,你莫要招惹他!” 绍舒儿长大了嘴巴表示很吃惊,看着平平无奇的方涥,竟然得到七长老如此的评价,甚至连七长老都无法看透方涥的路数,实在是天下奇闻,“舒儿明白!既然那小子如此厉害,那舒儿就去指点他一番!” “唉~”七长老想要叫住绍舒儿,无奈,绍舒儿已经加快脚步去追方涥了。 午时休息,这休息的地方,方涥挑的非常好,一行人赶路速度比他当初第一次去宗门大坛快了许多,此时所在的地方,便是大师兄生吃蟹钳的小溪边。 “诸位,在此休息一番,翻过几座山,便能看到宗门大坛了!”方涥双手抱拳很有礼貌的说完,便转身走向溪水里。 挑这里休息,方涥的用意很明显,绝对是大吃一顿,顺便多抓点虾蟹,弄死了之后存在荷包里。 绍舒儿看着方涥在溪水里折腾,还以为他是在玩水,“呵呵,还以为你武功厉害,心智应该成熟一些,想不到,哎~竟然自己在溪水里嬉戏!” 听到岸边绍舒儿的话语,方涥也没搭理她,自顾自的继续抓虾蟹。 绍舒儿见到方涥不搭理她,心情很不爽,“臭小子,莫要以为武功高,就自视清高目中无人!哼,本小姐可是看出来了,你移动的步伐和气,很不协调!” 听到不协调,方涥呆愣了,抬头看着绍舒儿想问哪里不协调时,一只大螃蟹夹住了他的手臂,“哎哟!敢偷袭我!看我不把你吃掉!” 方涥说着,一甩手,把大螃蟹丢到了岸上,而且就在绍舒儿脚边,突然出现脚边的凶蟹,吓的绍舒儿一阵鸡飞蛋打,“啊!!!你个混蛋,我好心指点你,竟然恩将仇报,拿大凶蟹偷袭我!” 看到岸边发生的一切,方涥傻呆呆的盯着了一会儿,眼看大凶蟹要逃回到溪水里,才一步上前,双手抱着蟹壳,重重的摔到岸边的石块上。 “莫要误会,方才听你说话,被夹住了,一世情急,才把它甩到了岸上,并非是偷袭你!”方涥说着指着手臂上一道红红的印子,那里便是被大凶蟹刚才夹到的地方。 “哼!谅你也不敢乱来!”绍舒儿站在一块高大的石台上,很轻蔑的回了一句。 方涥则呆呆的看着,“姑娘方才说,我的步伐不协调,从而看出?” “什么从何看出,说你不协调就是不协调!大脚穿小鞋!本姑娘只能指点你这些,其余的,要靠你自己体悟!”绍舒儿怕被方涥追问,担心自己没有更多的话语应对,说完之后便返回了七长老等人附近。 方涥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的脚,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穿的衣袍都是长一些的,完全可以遮挡自己的运动鞋,可鞋子并不小啊。 蹲在溪水边,揉搓着下巴思虑一会儿,还是没想打什么,便继续制作烤凶蟹。 凶蟹的外壳被加热,并不会有什么味道,但方涥今天遇到这只有点特殊,身子里竟然有许多蟹黄,高温加热后,里面的蟹黄变成了橘红色,这么一大块,比方涥的上半身还大一些,口水直流,用便当盒盛放了一些,倒了少许调料,便一勺勺的吃了起来。 方涥吃的得意,绍舒儿等人那是像看方涥在吃屎一样恶心,原本还都看向方涥,现在,每个人都背对着,而且双眼也紧闭,似乎在屏蔽一切感知,不想知道方涥的座位继续作呕。 方涥知道他们的意思,这里的人不吃凶兽,吃的都是些素食,像和尚一样,那样没营养,怎么能迅速提高练武的层次呢? 反正方涥和这里的人,就是虾米看海马,你弯你的腰,我缩我缩的身。 第七百三十五章 百个初级任务 简单的午休过后,一行人继续赶路,到了宗门大坛后,有弟子在石阶上驻守,方涥说了来意,便把绍舒儿一行人引荐给了守门弟子。 绍舒儿她们先进了宗门大坛里,临走的时候,还给方涥做了鬼脸。 见状方涥也没说什么,看着他们走远了,才对另一个守门弟子说道:“师兄,不知宗门藏书阁怎么走?师弟我对大坛里路不熟悉。” “藏书阁?小师弟啊,那里可是要武徒境才有资格去的,而且,你要有分值,才能去兑换一些书简,否则,你去了也是白去!” 守门弟子见到外来人走了,面前只剩下方涥一个人,而且年纪轻轻,貌似不可能到达武徒境,便把语气和表情弄的很不屑,像是城里人鄙视刚进城的土包子。 方涥也知道眼前的家伙,是何想法,看着面前的守门弟子,读了他们的心声,方涥都差点动手揍他丫的生活不能自理。 可眼下有求于人,不得不求个和谐,“师兄,去何处才能兑换分值?” “哼!你们师者就没教导过你吗?师兄今儿个心情好,给你多啰嗦几句,任务处领了任务,完成后就有分值,不过以师弟此等武功,最多就是入门初级的!每次也就是一两分值,想要兑换藏书阁的书简,至少要五百分值起步!师弟要是走捷径,那么师兄还可为你指点一个快捷通道,去药堂,那里有许多急缺的药材和凶兽的身子,师弟若是运气好,碰到一株稀缺的药材,那是轻而易举便可兑换到五百分值!不过,师弟可要当心林子里的凶兽,莫要把你吓得屁滚尿流!哈哈哈!”这位守门弟子刚刚说完,不远处又跑来一人。 来人的样子方涥很陌生,但很意外,来人竟然对着方涥叫了一声:“师兄!有何贵干!” 这么一句话,弄的方涥和另一名守门弟子皆是呆愣。 方涥不知道怎么接话,那名守门弟子则拍着刚来的弟子说叨:“吵吵师弟!你这嘴巴平日里瞎吵吵,但见到外人时,你的嘴巴也瞎,当心我这个三师兄帮你矫正口型!”刚才和方涥说话的弟子,边说边握紧拳头,在刚来的弟子面前摇晃一下。 “呃力崛师兄,师弟可没瞎说什么。” “没瞎说,你管他叫师兄,看看他一身稚嫩,你嘴巴还不瞎啊?”力崛说道。 “力崛师兄难道不记得他?”吵吵师弟反问。 力崛有点无语,又仔细看了看方涥,还是没认出来,“他谁?” “这位师兄便是当初在大典时突破武徒境的那位。” “啊?!是他?!哼!害的我们被罚守一年的大坛之门!嘿嘿,多谢师兄大典上的作为,我等可以在大坛这里玩耍一年,嘿嘿,多谢多谢!师兄刚才说要去哪里?不如叫吵吵师弟带你去?”力崛师兄的变化,可谓是峰回路转,三百六十度急刹车。 “呃”方涥呆愣楞的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吵吵师弟立刻双手抱拳道:“师兄,我对大坛里比较熟悉,师兄要去哪里,我来引路便是!” 方涥虽然是来过一次,但那次太奇葩,根本不认识里面那些大殿都是干嘛的,于是乎,“有劳!” 两字之后,方涥便随着吵吵师弟进去了,留下那名叫力崛师兄,继续无聊的守着大门,“怪事年年,今年特别多!十五岁不到,便到了武徒境,可不只你一人!但不嗑药,没被宗门栽培,自己练到武徒,嗯!确实有点牛!” 力崛说的话语,方涥没听到,这个时候已经走远了,但力崛说的内容,在方涥这次大坛之旅中,那是亲临其境! 领任务再完成任务兑换分值,那还需要完成任务这么一个过程,不适合此时的方涥,但不代表以后就不适合。 借着这次有人引路的机会,方涥打算深入了解一番,不懂不明白的地方,随时都可以请教身边的吵吵师弟。 任务处,是一座如同菜市场般的殿堂,殿堂之内一排排摆放了许多石台,每个石台上都放着许多任务木牌,上面写明了要做些什么事情。 最靠近门口的便是最初级的任务,方涥进去之后,便开始一一查看。 “师兄,你未做过任务,可任务处这里必须由浅入深一步步来,所以即使你已经踏入武徒境,也必须从入门任务开始完成,完成一百次便可提升为一级任务,然后再完成一百次一级任务后那么师兄便可接二级任务,每提升一级,都需要达成百次任务,方可得到了提升。”吵吵师弟在一旁介绍着。 方涥狐疑看了他一眼,“那么一百次任务,可否同时接,又可否同时交付达成?” “可以!当然可以!只不过,弟子当中,最多一次接十个,十个之上同时接的比较少!师兄若想尝试,不妨一试!”吵吵师弟在一旁说着,明显是不嫌事大,若是方涥创记录,一次拿了一百个任务走,那可是宗门第一大新闻。 吵吵的想法,方涥自然读到了,于是也不客气,既然是第一大新闻,那么他就玩一把,反正时间又不限制。 刚进门的石台上,没一会儿便被方涥一扫而空!一个布袋子装的满满当当,按照吵吵师弟的说法,要去殿堂里面登记造册。 一个老者看着方涥手提来的布袋子直摇头,“年轻人,切莫耽误练功!任务只是附加的,武者并非是以任务为目的!” “多谢前辈相告!弟子需要分值,还请前辈帮忙登记!”方涥双手抱拳非常客气。 身旁的吵吵师弟,一副要往外跑的架势,“师兄,此处登记造册还需要点时间,师兄且在此等候,师弟我内急,先去一下!” 方涥看着口不对心的吵吵师弟便想笑,明明是要去宣扬的,嘴巴却说是要方便。“吵吵师弟且去,我在这里稍等片刻便好!” 闻言,吵吵师弟拔腿就撩,方涥在其身后微微笑笑没有言语。 老者低着头在一块木牌上,写着方涥的名字和师门等信息,随后从一个碳炉上取下一块火红的烙铁,在那块木牌上盖了‘印章’。 “此物是你的任务令,上面会按照你的任务达成做记录,日后完成百次初级任务,便会给你换一块!”老者说着,用手指着一旁的墙壁,那里有不同颜色的木材所致的木牌,言下之意便是每一等级的任务者都会有不同颜色的任务令,喜欢炫耀的弟子可以把高等级的任务令系在腰间,当做是装饰之物。 方涥瞅了一眼,全然没当回事,对这些任务,一点没兴趣,唯独完成任务后的分值,他很在乎,“前辈,敢问分值是记录在哪里?” “分值?呵呵,分值不记录!分值有分值币,呶!就是这样的!”老者说着,递给方涥一块银饼。 银饼很小,说是银币也不合适,更像是纽扣,或者说和一毛钱相当,整个分值币上,都布满了图案,中间厚、四周薄,方涥掂量了一番。 “一百分值,岂不是要一百个这样的分值币?”方涥随口问了一句。 老者笑了,心里在笑话第一次遇到方涥这样小白,嘴巴却说道:“百分值,是金币,无需一百个!倘若你以后多了,便可来此兑换,每次收两分值手续费!” “呃好吧!嘿嘿,多谢前辈直言相告。”方涥说完便不在啰嗦,趁着老者还在为他登记一百个任务在一块大竹简上,他便在殿堂里转悠了起来。 高等级的任务其实也没什么,猎杀凶林鳄竟然成了七级任务,方涥想看看山峰凶兽属于几级任务,找寻了一圈,竟然压根没有! 反观九级十级的任务,那些任务,所要杀的凶兽名称虽然对不上号,但方涥敢保证,他绝对都见过,只不过都死在山峰凶兽的脚下而已。 再看看寻找稀缺的药材,他也碰到了三四株,片刻后,一脸不屑的低头沉思了片刻,‘小宗门就是小宗门,哎!竟然这样就到顶了!’ 第七百三十六章 踢皮球的药堂 吵吵师弟的返回,貌似是掐好了时间,任务处的老者登记造册完成时,吵吵师弟正巧回来了,引着方涥继续走着。 方涥还要去药堂,打算去看看荷包里的东西,能兑换多少分值,若是多,那便当然兑换一些,然后直接去藏书阁换书。 一路上,方涥将任务木牌背在身后,为了不令吵吵师弟起疑,他还从荷包里取出一些数量居多的凶兽身上的东西,塞进了另一个布袋里,此时后背上的布袋子算是有点鼓鼓的。 药堂,并非一个殿堂,而是一片小院子,当然最前方还是一个高大巍峨的殿堂,这里是寻药问诊的地方,也是许多弟子拿药材兑换分值的地方,算是综合大殿吧。 吵吵师弟带着方涥到了这里,话语就少了,声音也变小了,生怕别人发现他们俩的到来一样,鬼鬼祟祟的游走在殿堂边缘。 此时殿堂里并没几个人,在殿堂的正中间的后方,有那么十几个人在,围拢一起,貌似在听一个站在高台上的老者讲课。 右边则是有一个人在盘腿打坐,其余的地方便没人了。 殿堂里中间的前办半段也有一些石台,但石台上空无一物,后半段则是吊着一些木牌,木牌上正面绘制了一些药材的图样,背面则是描述了药材的信息,生长在何地,药效如何。 殿堂的左边像是药铺,墙壁上从底到顶密密麻麻陈列着许多小格子抽屉,抽屉面板上都标注着药名,很像古时候的中药铺。 这些药格子处在殿堂的左前方,而左后方则是一个个精美的宝箱,每个宝箱都是金边包裹,甚至还几个箱子上有宝石镶嵌,所有的宝箱下都有一个个木台托底,映衬出高贵的身份。 宝箱所在的区域被半人高的木柜子隔开,像是精品区的雅间一样,一般人不得擅自入内,唯一的入口在殿堂的正后方,那里有一个老者,正闭目养神。 相对于左边,殿堂的右边可就没什么特点,前段是一个个像床铺的石台,石台上有大大方形圃垫,或许是给病人躺坐之地。 而后段则是一个被封闭起来的地方,在封闭的地方前段,有一个柜台,想是算账用的,此时也有一个老者在那里闭目养神。 方涥来此可不是为了参观的,所以走到中间的后半段,便拿着一块块木牌的查看着。 “师兄,我们这样是不是太突兀了?”吵吵师弟不知道还要走进来,以为方涥只是来认认门。 方涥转头看了看吵吵,他的心里是怕被骂,而且是怕被中间后方正在讲课的老者骂,那个老者是药堂的三长老,出了名的为人刻薄,但医术高超,算是有拽的资本。 “吵吵师弟若是担心被骂,还请到殿外稍等我片刻,这里还要耽搁一下。” 方涥对着吵吵说完,弄的吵吵一阵呆愣,瞄了一眼,中间后方的三长老还在授课,麻溜的对方涥双手抱拳便跑了出去。 吵吵师弟离开后,方涥则更加轻松的开始查看药堂收药的分值,方涥手里凶林鳄的鳄黄石有不少,而且鳄黄石对于他的武功精进可谓是杯水车薪,用它来兑换点分值,方涥一点都不会觉得亏,而且林子的凶林鳄还有许多,不需要在意这么一两个。 药牌的前端,都是很普通的药材,凶兽身上所产的入药之物都在后段,而且和任务处那边似乎也划等号,凶林鳄在任务处是七级任务,而凶林鳄的鳄黄石在这里竟然也值七百分。 找到凶林鳄的木牌,方涥差点笑出声来,捂着嘴巴走向右后方。 “前辈,不知药材兑换分值,可在这里?”方涥很恭敬的问道。 可那密目养神的老者,丝毫没有睁开双眼的意思,抬起右手,指了指殿堂左边。 见状方涥懂了,左后方也有一位看着‘精品区’的老者在,于是乎,方涥轻手轻脚的绕过那些上课的人,去了殿堂左后方。 对着一个也双眼紧闭的老者,再一次恭敬的问道:“前辈,药材兑换分值,可在这里?” 过了两个呼吸,那老者也没睁开双眼,用左手指了指殿堂的右后方。 看了看老者手指的方向,方涥郁闷了,“玩什么?左右来回踢皮球?” 一脸狐疑的走到殿堂的中间,看着那群上课的人,方涥便停了下来,“左右两边都不是,那么只有中间咯?” 正抱着膀子揉搓着下巴思索呢,中间后方的讲课的三长老,终于忍不住了,语气很不友善,吼道:“小子!你是想用药材兑换分值是吧?!” 这一句话之后,殿堂两侧闭目养神的老者和中间那些听课的弟子,齐齐看向方涥。 突兀被人集体盯上,方涥起初有点心虚,但转念想想,‘老子来此又不偷又不抢,按照宗门的规矩,咱来换点积分,有个毛好怕的?’ 于是,“回三长老,弟子正是想换点分值。” “你是哪个山头的弟子?!”三长老再次语气不爽的问道。 “弟子乃落崖山,方氏九兄弟最小的弟子。” “落崖山?呵呵,那个山头可是我们门派的奇葩!天天弄些药草当药材?要不是我二师兄和你师者关系好,早就把你们药材兑换的大门给关了!怎么着,还住那些破木板的房屋的吧?是不是最近又下雨,把药草淋湿了,派你这个最小的弟子来此想鱼目混珠?!” 三长老一段话语后,下方听课的十几名弟子纷纷捂嘴大笑,如此笑不露齿,算是君子? 方涥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脑子里回忆他临来时,蛤蟆的表情,还有蜗牛对大师兄说完话之后,大师兄那难以取舍的决定面容,终于明白所有人此前的遭遇,被宗门瞧不起,甚至连住破木屋都被宗门人所知,难道其他山头都住的比他们好吗? 哎!此前如何,方涥不知道,但此时,方涥敢保证,绝对不会有比他们山头好的。 所以条件好,就代表着咱心不虚,于是乎,方涥双手抱拳说道:“弟子不知三长老所言的什么破木屋,弟子等人的居所是三层砖石楼房,而且每个弟子的房间皆是舒适无比,从没听说过有漏雨之说,三长老是否记错了山头?而且弟子此次前来,并非是代表师者,是弟子杀了两头凶林鳄,想把拿鳄黄石换点分值,劳烦三长老给弟子兑换!” 方涥的话语说完,整个殿堂里的人都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三长老才故作淡定的笑了笑,“呵呵,你们不是住破木屋,是住三层砖石楼房?哈哈哈!小子,莫要在此说笑,住破木屋也没什么,新入门的弟子,并非每人都有瓦房可住,但你也不能乱捏造一通!今日本长老在授课,念此时诸多弟子在,就不再揭你们落崖山的老底!滚吧!” 方涥看着三长老,明明他心里就在暗骂二长老,和二长老不对付,把气都撒到他们落崖山弟子身上,方涥有点不爽,“敢问三长老,宗门所规,三长老可认否?” “宗规?呵呵!本长老何尝违之?!” “呃宗规所言,弟子可拿药材,依照药堂所标分值兑换,不得克扣不得擅作他用,可否有此宗规?” “嗯!有是有!但你们落崖山都是药草!不属于药材范畴!你可在殿堂之内看到药草兑换的木牌?” “弟子所言,之前已经言明,弟子是用鳄黄石兑换分值,并非药草,三长老又为何不换,还要骂弟子滚之?” “嗯~?本长老有吗?谁听到了?”三长老开始耍无赖。 “哎!三长老可不承认,弟子无言以对,可三长老污蔑我落崖山,住破烂木房,又淋湿药材,此句三长老认否?”方涥也没急着生气,继续云淡风轻的质问三长老。 “哈哈!就你们九个弟子,难道还能盖起三层楼来住?本长老不仅认!而且还要清算你诓骗!敢否和本长老去戒律殿!” “三长老请!”方涥伸出右手,丝毫没有弱了气势。 见到方涥竟然敢去戒律殿,三长老很不爽,身子猛然一抖,释放了自己的绝恒之气,而且气之所向,全部对着方涥而来。 方涥见状笑了,刚想释放自己的绝恒之气抵挡时,身前多了一个人,此人便是之前在殿堂右边盘腿打坐的一名男弟子,看着年纪和方涥相当。 此人站在方涥面前,并非要帮方涥说话,而是立马释放了他的绝恒之气抵挡三长老的压迫。 无形的绝恒之气在殿堂里对撞,瞬间一股气浪席卷整个殿堂,方涥站在那人身后,丝毫没有紧张,因为他的绝恒之气也已在身前形成了一堵厚实的墙壁。 突然的情况,令殿堂左右两边的两个老者跑到三长老身边,“三长老,莫要动怒,此地可非动手之地!而且那弟子不怕被罚,不如就去戒律殿走一遭,让他受受苦,知道以后不可轻言造次即可。” “哼!听着小子,今日有我师弟给你求情,否则” “否则什么?药堂三,来,本刑罚师在戒律殿等你,这一会儿,你的事情可真多哟!”三长老话语没说完,大殿里突兀的出现了方涥熟悉的声音,那浑厚的嗓音正是戒律殿刑罚师的声音。 一段话语之后,大殿里安静了,站在方涥身前想帮方涥抵挡的弟子,收了他的绝恒之气,转身对方涥双手抱拳,“呵呵,原本以为你挡不住,看来是我想多了!在下乔木!敢问如何称呼?” “在下方涥!多谢刚才出手!” “诶~我不出手,你也无碍,反倒我出手,妨碍了你出风头!”乔木说着,便要退回到一边去。 方涥见状,立刻开口道:“乔木兄弟,你我年纪相仿,貌似实力也相当,不如有空到落崖山一叙,在下要款待乔木一番,多谢刚才出手。” 方涥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读了乔木的心声,此人算是单纯的,刚才出手不为别的,就是担心方涥扛不住,根本不在乎什么风头和颜面,算是比较单纯的举动。 “落崖山?就是三长老刚才说的破木头房子?”乔木站住身,反问着方涥。 “呵呵,是不是破木头房子,天下人自有公断,乔木兄弟若也是不见只闻,那不去也罢!”方涥说道。 “哈哈哈!你和我脾气相同,口气也不小,好!乔木过几日定去看看!” “告辞!”方涥说完,便抬脚去了戒律堂,殿外吵吵师弟也还在,即使三长老不去不带路,方涥也能找到地方。“吵吵师弟,计划有变,不如陪我去一趟戒律殿。” “呃师兄,你还真去啊?刚才刑罚师并没提到你,你又何必去呢?”吵吵师弟不解。 方涥笑了,“必须去!即使当自己是旁观者,我要去看看,是什么把这些长老变得那么无视宗规。” 话音刚落,天空中出现一声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好!你小子有魄力!老夫也不知道你所说的落崖山之情况,属实不属实,还要查证,然,你今儿个的口气,把老夫这戒律殿也带了进去,那么今日可不能老夫一人审药堂三了!不然要被你小子说成自审自断了吧?” “呃”方涥也不知道该对那边说话,一阵无语之时,天空上一声更嘹亮的声音响起,“各堂各殿,诸位掌事!以及宗门各位大长老,请到戒律殿!” 闻其声,貌似整个宗门大坛都能听得到,方涥此时有点懵,‘啥情况,不就是和三长老吵两句嘴吗?至于那么大的动静?’ 第七百三十七章 全宗陪罚 药堂门口,呆愣了一会儿的方涥,刚拉着如同木头的吵吵师弟走,乔木一脚跨出药堂,“方涥兄弟,让他走吧,看他吓一头大汗,去戒律殿,我陪你去,宗门大坛里平时过于安静,很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吵吵师弟看到有人带方涥去,立马双手抱拳说道:“师兄,两位师兄,小弟资质差,可没那个福分去戒律殿,还请两位自行前往。” “去吧去吧,我不怪你!”方涥对着吵吵师弟说完,吵吵师弟也不言语其他,转身就跑。 方涥和乔木对视一眼,笑了笑。 与方涥此时表情截然相反的是药堂三,就是药堂的三长老,此时他是一脸铁青,之前刑罚师的说词像是开玩笑,而此时,把整个宗门的大佬都叫去,不管方涥说了什么谎话,倘若方涥真的拿出鳄黄石,而他今日当值不给兑换分值,那是大罪,要面临的惩罚,可不是一点二点,玩忽职守,那是要被降级的。 药堂三想什么,方涥不知道,也没空去管,此时和乔木站在戒律殿门口,看着里面已经有五十多个老者在,而且每个人都很安静的站着,双目都盯着大门外。 正在方涥迟疑是不是现在进去的时候,一旁又来了一批人,其中一个老者,方涥见过,正是空羽宗宗主,而身后的一帮子老者之中,还夹着金绣宗的一行人,貌似像是跟随来看热闹的。 宗主见到方涥和乔木傻呆呆站在殿外,只是瞄了一眼,便走了进去,身后一群大佬也走了进去,绍舒儿见到方涥,顿时感到很意外,又冲着方涥做了个鬼脸。 见到弄鬼脸的绍舒儿,方涥一点想法都没有,反倒身边的乔木一脸呆滞,盯着走进大殿的绍舒儿眼睛都不眨一下。 方涥用手肘捣了一下乔木,竟然一点反应都没,于是看了看乔木一脸呆滞,像是被谁点了定身穴,正在到处打量乔木的方涥,丝毫没注意到身边有一个老者和一个中年大叔经过,老者和方涥擦肩而过并没什么,那个中年大叔则在方涥的脑袋上重拍了一下。 被人打了,绝对是第一时间看看是谁,结果这么一转脸,便看到了师父方万能。 “师者!” “你小子,搞什么东西!谁叫你跑宗门大坛来的!”方万能说道。 “弟子,来此事情比较多,先要领任务,然后原本打算在药堂兑换点分值,再去藏书阁兑换书简,呃结果药堂三长老拒绝给弟子兑换,还说我们的房子都是破木头的房子,弟子气不过,就和他争执了一番,结果他说要来戒律殿,弟子便打算和他一起来,谁知道他对弟子出手,呶,幸好乔木兄弟出手挡了下来,否则,弟子真不知道此时会如何了。” 方涥说的事情,并没说假话,只是说话的语气,很可怜,像是要找师者告状一样。 方万能喳巴喳巴嘴想说点什么,结果殿堂里传来了刑罚师的声音:“人都到齐了,药堂三,今日你的过错,并非要小错,无论你认与不认,今日我戒律殿都要从重处理!一个不足十五的弟子,到宗门大坛里办事,遭受的待遇严重破坏了宗规之意,此乃其一,其二那弟子由此怀疑我们宗门长老的作风,这可并非小事!许多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乃人尽皆知之事,然则,那些都没碍宗门发展,可如今,给那弟子带来的影响,足以撼动我宗门日后百年乃至万年大业,故而请所有执掌以及大长老至此,听一听此事的来龙去脉,引以为戒只是根本,还要在不违规的基础上做的更好,才是对宗门有利之事!” 一段话语说完,药堂三先在大殿里跪了,其余的老者或者是大佬的,分别站在殿堂两侧,中间的过道很宽松。 过了片刻,刑罚师的声音再次传来,“幸得掌门,与金绣宗七长老等人参与,此次戒律殿断事之意义,影响并非一处一殿,还望当事之人若有辩解言词,思虑清楚再开口言明!” “呃本长老今日认错,然并非一人之过失,那弟子目无尊长,为一时体面大言不惭,本长老也是正义心切,一时失了分寸!” “你说弟子方涥,目无尊长,何出此言?开口要来戒律殿的是你,人家请你先走,而你对弟子大打出手,幸好有人阻拦,否则,今日药堂三,你的后果本刑罚师都难以启齿!” “本长老并未对他出重手,不然及时有人抵挡,他也不可能安然无恙!”药堂三继续诡辩。 乔木和方涥在大殿之外,并没走进去,听到殿堂内药堂三的狡辩,无奈的摇了摇,以方涥或者乔木,随便他们两人其中之一,要打一个只善于制药的长老,那是一巴掌就能扇个半死。 刑罚师长舒一口气,“药堂三,你误会本刑罚师之意了!本刑罚师想告诉你,若不是有人阻挡,此时此刻,你一定不会站立在殿堂中说话,至于是昏厥还是昏死,本刑罚师难以猜测,不过敢肯定一点,弟子方涥不会杀了你!” “什么?!他他能抵挡住本长老的绝恒之气?!”药堂三很不解。 “换个话题吧,你不给弟子兑换分值,甚至不接见,还令弟子滚,此事你知罪?!”刑罚师实在不想继续扯战力的问题,刚才药堂里三人的绝恒之气,方涥的最佳浑厚,其次是临时出手的乔木,药堂三的绝恒之气就是个渣渣,主动出手还没点优势可言。 面对刑罚师的新责罚,药堂三显得有点沉默,这个话题他不敢否认,若是否认就是否认他自己,如果给方涥兑换了分值,哪还会有现在的这些事情? 刑罚师看到药堂三点头,“你说落崖山是住破木头房子,又会漏雨淋湿药草,这件事,今日就可断明,有劳宗主!” “什么?!”药堂三狐疑的看着殿内的宗主,想不通为何要宗主出面证实,难道宗主去过落崖山? 其实不管宗主去没去过,药堂三是绝对没去过,所有的事情,全部是听着别人传言的。 宗主并没开口,只是伸手示意身边的金绣宗七长老,“老妪等人来自金绣宗,前些日子路过落崖山,所见并非什么破木头房子,而是一座建造于山顶,样子看上去很不错的三层楼房,倘若诸位不信,大可前去一观,老妪来此,还专程问了贵宗宗主,弟子的房屋如何,还想取取经,让我们门派也能住的更加舒适一些。” 金绣宗七长老说完,殿堂里的大佬们纷纷对视,最后把目光落到了殿外。 “弟子方涥,进殿来答话!”刑罚师说道。 方涥看了看方万能,便大步走了进去,“弟子方涥。” “说说吧,你那房子是怎么回事?”刑罚师问道。 “上次宗门大典,我们师兄弟九人返回时,便看到一群凶猪,把我们的宅子全部移为了平地,那时候,大师兄便带领我们在山顶盖了新房,弟子和两位师兄,幼小时喜欢用泥巴玩耍,自有心得,便用泥巴和木板石头在山顶盖了三层楼居住。”方涥没把自己抖落出来,尽可能表扬大师兄,反正大师兄喜欢炫耀。 殿堂里安静了一会儿,宗主刚才还很高傲的脸,被方涥的言语说的一时没了方向,参加个大典,前后也就是出来十日,那住所就被凶兽毁了?落崖山是偏院了点,但不是所有弟子都住那么偏远,更不可能住到凶兽窝里面去。 刑罚师似乎是懂了宗主的意思,所以便开口说了其他的事情,“既然你的住所,被药堂三诬陷,此事已有证人证实你的清白,然则,还有一事需要你自证!把你要兑换分值的鳄黄石拿出来吧!” 闻言,方涥也没墨迹,从后背取下两个布袋子,哪知那个盛放任务木牌的袋子没系牢,布袋子侧倒之后,一堆巴掌大的木牌掉了出来。 殿堂里所有的大佬看的那叫一个仔细,有些人都差不多想报粗口说方涥乱来时,盛放鳄黄石的布袋子被方涥打开了,两颗散发着黄橙橙光芒,篮球大小的石头出现在殿堂里,殿堂里再次陷入了安静。 跪在方涥之前的药堂三也转头望了过来,见到方涥真的拿出了鳄黄石,此时他,想死的心都有。 “请过目!”方涥也够坏的,知道刑罚师不会走出来,故意说了一句。 不过嘛,旁边的大佬里,还有许多人愿意帮忙查看的,例如,和方万能关系不错,又曾经为方涥治过病的药堂二长老,便迈着轻松的步伐来到方涥身边,抱起其中一个鳄黄石查看一番,“嘶~”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令方涥全身不舒服,望着药堂二长老,读着他的心声,‘这鳄黄石也太新鲜了点,不应该啊,宗门大坛附近,三日内路程绝不会有凶林鳄的存在,而这鳄黄石竟然如此新鲜,若是照此推断,不会超过半日!奇哉怪哉!’ 读完药堂二长老的心声,方涥算是佩服面前之人,真特么实诚,此时还有心思算新鲜度,难道是这玩意的保质期很短吗?放在荷包里,难道保鲜还有错了? “药堂二长老,此物是否鳄黄石?”刑罚师问道。 “此物确实是鳄黄石无疑!”药堂二长老回答道。 “可否属于药堂所收范畴?”刑罚师又问道。 “收!肯定收,此物对武者而言也有精进武功之效,价值不菲!”药堂二长老如实的回答道。 “好!此事也算确定,那么药堂三,可还有何话说?”刑罚师直接问了下跪的药堂三,只要他无话可说,那么这次的事情算了完了大半。 此时的药堂三哪里还有话语,低头沉默,一点话语都没有,过了片刻,便听到殿堂里一声破空声‘嗖!’一块铁牌飞了出来,平日里受罚的人都是用手接,而今日,铁牌直直的钉入了地面的石板里,“药堂三,污蔑他人其罪一,当值不做事其罪二,乱用武力企图压制弟子服软其罪三,无视宗规自视清高其罪四!” “药堂三领罚!”有气无力的药堂三,从地上拔出了铁牌。 平常小错,都是木牌,今日可不是小错了,所以是铁牌。 ‘嗖’一块木牌朝着方涥抛了过来,虽然搞不为何他也要罚,但木牌既然丢了过来,方涥也只好接住。 “弟子方涥,以及师兄八人,无宗门指令,肆意杀戮凶兽,恐会引发凶兽群攻,弟子方涥可知罪?”刑罚师说道。 “弟子不明,宗规并无此规定,何来治罪于弟子?”方涥直言问道。 “大肆捕杀,凶兽之中也有兽王引领,一旦被兽王发现,势必会带领凶兽来报复!”方万能从殿外走了进来,对方涥说完后,便半跪了下来,“师者教导无妨,还请刑罚师责罚!” “哼!你还算是有自知之明,弟子方涥,按照责罚令照办!”刑罚师毫不客气。 闻言,方涥低头看了看木牌上的说词,‘所杀凶兽,自食,以作惩罚!’ 看完内容后,方涥笑了,“哈哈哈!刑罚师前辈,您这要求能不能改改?” 一般人领罚从来不会有意见,方涥也算是首例了,介于宗主也在,刑罚师没着急加罪,反而给了方涥说话的机会,“说!你想怎么改?” “不如,把您,和这里所有人都算上如何?”方涥嬉笑着说道。 身后的方万能岂能容忍方涥胡闹,“大胆!快向刑罚师赔罪,还有宗主和其他大长老一一认罪!” 宗主一张铁青的脸,看着方涥,伸出手掌对着方万能,示意他不要激动,“责罚令上的内容,方涥,你可是不服?” “服啊!为何不服?这是好事!嘿嘿。”方涥笑着说完,脸突然沉了下来,严肃的对宗主双手抱拳问道:“白浮大陆,乃是凶兽为霸主,我等人类皆为蝼蚁,说是苟且偷生也不为过,敢问宗主,宗规第十条,要宗门弟子扬己身所学,救他人于水火,福泽白浮大陆,此言不知宗主何以理解?” 宗主没迟疑,“此乃武者侠之道义,所有宗门皆是如此,难道本宗门有何不妥?” “宗主莫要误会,弟子杀了不少凶兽,最近一段时间,没有一千也有两千了,宗门罚弟子自食,这一点不用宗门要求,弟子也会吃光的。不过,要扬侠之道义之前,是不是要让人类成为这片大陆的霸主,让更多人有安全之地生存,不会受到凶兽侵袭。换个方式说吧,我们的侠之道义,在白浮大陆最大的敌人便是凶兽,这一点所有人都很清楚,而所有人都不去做,为何?难道宗规大家知道,却都不去遵守?这难道不该与弟子一起被罚吗?” “哎~方万能,这孩子还小,你慢慢教育吧,本宗主陪你一起罚,待会给我送一份来!”说完,宗主无奈的摇摇头走了。 宗主为何走,方涥也清楚,空羽宗说白了,就是个芝麻大小的宗门,根本无法左右白浮大陆多少事情,但方涥说的又没错,左右都不是,而在这里继续和方涥理论,也不会有结果,所以陪方涥一起罚,他也认了。 宗主走的很坦然,但其他的大长老和各堂各殿的掌事,对着方涥可没好脸色了。 “唉唉~诸位还请留下一名弟子,稍后给你们送食物去!”方涥一脸坏笑的对着那群老者,嬉笑着说道。 绍舒儿也要随宗主他们离开,继续说道武器订制的事宜,对着方涥又做了鬼脸之余,还做了个作呕的表情。 第七百三十八章 藏书阁 戒律殿,所有人都走了,连药堂三都如丧尸一样的走了,方万能刚抬手想责骂方涥,却听到方涥的说词,“师者,这个给您的!嘿嘿。” 方涥又从布袋子里,拿出一个椭圆形散发着绿光的东西,双手抱着递给方万能。 “凶狮的翠眼?你哪弄的?”方万能高高抬起的手,立刻放了下来,双手接过巴掌大绿色光亮如同宝石的东西。 “嘿嘿,当然是我们师兄弟杀的,刚才弟子在药堂看了,此物正适合您用!”方涥这样说,是因为方万能已经卡在了武徒境巅峰许久,要冲击猎者境,年龄越大几率越渺茫,但有了凶狮的翠眼辅助,可提升很大几率冲过关卡。 “此物为师收下了,说吧!那些凶兽肉,你是真打算请所有人吃,还是你们老实的自己吃?”收了礼物的方万能说话声音都好听了许多。 “这要看,有多大的锅了,锅小,弟子才懒得给他们吃呢,除非他们花钱!呃花分值币!嘿嘿,师父有锅吗?越大越好!我们几个师兄弟未来可就指望您在宗门大坛多多帮衬了!” “说什么胡话呢!为师不帮忙你们,还帮谁!至于大锅你随为师来!”方万能说完,转身就走。 戒律殿外,乔木的身子转向右边,那里是绍舒儿离开的方向,方涥走出门,“别瞅了!异地恋很累的!何况这里动不动就是上万公里,玩呢?!喂!我劝你,春心动还是朝着咱宗门比较好点!再远也不会有我那落崖山距离远,你们来来回回都随便可相见!” 方涥罗里吧嗦一堆,最后一句话才令乔木回神,“方涥兄弟,你真的要吃凶兽肉?” “吃!干嘛不吃!今儿个来此的人,见者有份!呃你等会儿!”方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走回戒律殿内,“刑罚师前辈,弟子不知道你在哪,待会儿您的那份,弟子就给您放在殿中,不知可否!” “小子!哼!哎你放吧,老夫陪你!”刑罚师想骂方涥,见方涥又要说话,便立刻改了口。 方涥被罚,完全就是因为他在药堂门口说的那番话,严重质疑戒律殿的手段,同时也把药堂三定了重罪。 说起方涥被罚的理由,那还是金绣宗一行人在宗主面前随口说出来的,尤其是绍舒儿,说方涥半途中,吃凶蟹,这一条本来不该罚,可不罚点方涥,整个宗门的人都觉得不舒服,一个弟子遭受不公,就能口出狂言质疑整个宗门?所以必须给方涥扣一顶罪,只是没想到方涥狡辩把宗门的人都给坑了。 宗门大坛的左边,方万能弄了一口大锅,这里是他们师者的小院,但是方万能之前不是师者,他也是药堂的一个长老,只不过犯了点错,被扁为师者,之后才收了方涥等九人,如今他住的院子名义上说是师者的,可和他一起住的人呢,不是师者是药堂二长老。 乔木也没想过要走,想看看方涥怎么吃,又怎么让宗门的人都吃到,所以就留在方涥身边。 方涥呢也知道此时不好暴露出荷包,于是乎趁人不注意,只把调料拿了出来,葱姜蒜花椒胡椒等,大锅里面全是水,下面火烧着噼里啪啦很旺盛,药堂二长老叫了他的亲传弟子在一旁帮忙,也算是给方万能面子了。 不过,药老二的真实动机,可不是给方万能面子,方涥读了他的心声,正是因为方涥给方万能一块凶狮的翠眼,令药堂二长老浮想联翩,思量着未来,和方涥等师兄弟搞好点关系,也给他弄点珍贵的东西。 大锅在院子里支起来,起初大火把水烧的沸腾了,于是方涥便要求小火温温就行,他要假装往返自己住的地方去取凶兽肉,最快最快也要五天,而且是全力以赴赶路的时间,所以这个锅要慢慢烧。 方涥来此的目的,还有没去办,不能就这么离开,所以他先从药堂二长老那里换了一千四百分值币,又去藏书阁,只不过呢,方涥现在是彻底出名了,什么长老掌事,见他躲都来不及,方涥想干嘛就随他去。 由此也给了方涥一次机遇,原本藏书阁后院,是不准让弟子去的,方涥溜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凶兽大全,只有一些寻常凶兽介绍的竹简,那些凶兽的特性,他多杀几只也能知道其价值,所以那些小儿科的书简对他无用,而且书简还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只有字,没有凶兽的样子无法对照。 溜达了一圈没有想要的,方涥看到书简堆后方还有一扇门,便走了进去,藏书阁的后院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说是后院不如说是后屋,因为要防止爆嗮防止雨雪以及大风,所以后院都是房子,和前院的阁楼都是相连在一起的,像方涥这样第一次进去,也不知道是后院。 方涥走进那扇门之后也在狐疑,“嘶~这藏书阁不按套路玩呢,不应该是楼上楼下的吗?怎么是个通道,通道还特么往下走,几个意思是?” 自己走错路了吧,还怪别人,幸好藏书阁的人没听到,听到非要和他好好说叨一番。 通道绕了几个圈,视野里变得黑暗,如此的场景,一般弟子麻溜的就会跑了,黑漆漆的,多恐怖!可方涥不怕,专业掘人家宝藏的,不藏地下的宝贝他还不要呢,强光手电一开,顿时视野清晰,一排排木头架子,出现在眼前。 这片地下的藏书密室,并不大,武者本来就没几个看书的,又不是秀才文人墨客,谁没事拿着竹简装斯文?这里要装十三,一定是拿一把又大又帅气的武器,扛在肩上到处走,那才叫威风,武者爱的是这些。 在密室方涥并非用肉眼找东西,感知先打开,看看有没有怪异的竹简,再探探四周的墙壁上有没有什么暗格暗门之类的珍藏品。 五个呼吸后,傻呆呆站立的方涥,发现了一个小暗格,并非在墙壁上,而是在密室角落的地面上。 暗格上堆积了一些古老布满灰尘的书简,方涥轻轻的挪开,在强光手电下,地面出现了细细的头发丝般的缝隙。 方涥用手掌汇聚了绝恒之气,按在地面上,像是吸盘一样,将暗格外的盖板吸了起来。 暗格不大,一个圆圆的竹筒刚好塞在了里面,方涥上手慢慢的将竹筒拿了出来,并没第一时间打开,而是晃了晃,听里面的声音很闷,并非是竹简或者木块,“卧去!这是要老子拿到太空中去查看啊?!” 第七百三十九章 怪异的戒指 时间久远的东西,一旦打开,接触空气都会出现不同的氧化,方涥也知道这一点,刚才摇晃都可能会损毁里面的东西,于是,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摸着铜镜便消失了。 侠二星,这里有许多仪器在,而且还有许多透明密封的观察室,方涥在这里,不参与钻研也可以在外面观察,不像是地球异能者六号的研究组,方涥若是去了那里,只能在外面傻等。 一个真空的操作台上,先扫描内部的大致情况是必须的,通过仪器可以看出,里面是卷轴,而且从仪器里观察表面是没有损毁的。 之后嘛,真空状态下,用机械臂慢慢打开竹筒,缓缓的将竹筒里的东西轻轻的倒出来。 整个过程用了二十分钟,这个时间说是不长,但做的事情,那可就很墨迹了。 方涥看着有点急,真想拿着竹筒去太空里用绝恒之气来打开,哪还用得着这么慢? 一个灰色的卷轴完整的出现后,方涥才安定下来,盯着透明的隔离仓,看着里面的灰色卷轴被一点点打开。 这个过程不用说,绝对很漫长,足足过了一个小时,卷轴全部打开了,是一副画和一段文字,意思是介绍白浮大陆的,那幅画说是地图也可以,只不过地图上表示的内容更像是攻略,方涥笑了,“不错嘛,有等级划分的!”地图方涥不可能天天带着,拍些照片便可。 依照地图所示,方涥所在的空羽宗附近都是比较太平的,充其量遇到山峰凶兽那种大而没有多强杀伤力的兽王,但若是去了西北边五六十万公里外,那里有一大片白浮大陆的无人区,凶兽最低都是兽王级别,而且依照地图来看,貌似环境还很恶劣。 得到这样的一副地图,方涥在白浮大陆的目标便明确了,一步步如何强化自己,地图上都有明显的指示。 有了这么一份攻略,那原图自然是要放回去的,他要原图也没什么用途。 收拾好竹筒,方涥便返回了藏书阁的密室,一切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才开始用感知找自己想要的书简。 五分钟后,一个堆在角落里,用一张厚厚的粗麻布盖着的木折板,出现在方涥的手里,木板不厚,但方涥也不敢用力,稍微使力一点点便能听到木材撕裂的声音。 小心翼翼的一张张打开,手机一张张拍照下来,这一册造型另类的木板的确是方涥想要的,里面记录了许多药材、凶兽的信息,每一块木板正反面都绘制了二十个事物的介绍。 翻过百来页后,方涥看到了木折板下竟然还有一枚戒指,白银色的质地,看上去很古朴,戒指上镶嵌了一颗淡蓝色椭圆形的宝石。 见到这枚戒指,方涥下意识的想感知宝石材质有没有什么另类的发现,岂料感知被吸了进去,这样的感觉他很熟悉,正是空间袋荷包才有的那种感觉,于是对着戒指上的宝石放多点感知,结果‘额滴神,这难道又是一个世界?’ 除了感受到戒指内的空间大之外,还有方涥自己的感受,如同整个人都被戒指吸进去了一般。 戒指内到底有多大,方涥无法衡量,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的绿草悠悠和蓝蓝的天空,其他什么都没有。 之前获得的荷包,里面是黑漆漆的,根本没有一点光亮,只有放进去的东西,才会发出那些东西的本色,然而这个戒指,里面却是一片辽阔的天地,这很不符合套路,但方涥没有见识过更多的空间事物,也不好去评断些什么。 只是,戒指里的景色令人心旷神怡,地面是平的,看不到什么圆滑的地表,视野里一丝儿雾气和云彩都没有,就像是动画片里才能看到的场面。 打量了一番,这单一的风景就没有了味道,想着当下还在藏书阁里,不适合放松心神,方涥便退出了戒指的空间。 这枚戒指的出现,方涥的心情并没有多激动,把戒指戴在自己手上,像是女孩子一样,高举在面前,打量着合不合自己的手。 当强光手电照射的在戒指时,方涥的心里突然想到什么,戒指里有绿草,那么意味着戒指没有保鲜的功能,时空若是不停的在运转,恐怕不适合存放东西,不过呢,这让他想到了另一种功能,种植和养殖! 比如种植一些药材,养殖一些美味可口的凶兽,戒指在手,天下我有! 藏书阁里,方涥得了自己想要的,然后把东西放回原位,当然那枚戒指被他戴在了手上,算是顺手牵羊吧,看着很适合自己是左手,于是就留着了。 随后,快速的返回上面,假装自己在找书简,反正别人的也知道,他总共才一千四百多分值币,多溜达了一会儿,精挑细选的墨迹,也是正常之事。 只是,方涥在里面墨迹,似乎像旅游一样,什么都没拿,怎么来的就怎么走的,而且走出的姿势很自然,说是大摇大摆的也不为过。 藏书阁的人躲在一旁,看着方涥离开,才长舒一口气,慢慢的走出来,回到自己各自的岗位上。他们不是惧怕方涥,而是不想多和方涥牵扯什么,生怕认识了方涥,又招惹什么麻烦事。 而方涥,回到方万能住的地方,看看那弟子还在烧火,便从布袋子里掏出两个苹果,“师兄,劳烦你照看几天,我回去取肉!” “呃原来你还没回去,方才师父来问,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帮忙烧水的弟子,脸盘很长,文质彬彬的一点看不出像个武者。 “嘿嘿,拿着这个,你就当做我回去了吧,五日最多了,师弟我绝对返回,累了就歇着,火灭了再烧,不急的!只要水不干就好!”方涥说完把两个苹果递给了烧水的弟子,然后转身麻溜的跑了。 至于乔木,在方涥去藏书阁的时候,他便走了,今日没得吃,他留着也看不到什么。 宗门附近百公里,依照方涥感知的距离,这里貌似都在戒律殿那个刑罚师感知范围,所以方涥只能快跑,不能磨着铜镜玩消失‘瞬移’。 一路狂奔,算算距离差不多了,方涥才摸着铜镜到了落崖山附近,而他并非要返回山顶去找蛤蟆蜗牛他们,这里他熟悉,山林的情况多少都了解一些,他打算这五日在这里多杀点凶兽,喂给宗门那些大佬们食用,而八个师兄所杀凶兽,继续做成腌肉,以后可以卖! 山林里,方涥一手握着手机翻看拍摄的那木折板内容,感知放开在查看地形和凶兽的位置,一脑四用之后,对于这样的操作很轻松! 从前对许多凶兽一无所知,五日的时间,方涥对绝对大多数凶兽都有极深的认识,于此同时,还有各种药材,一并被方涥收入囊中。 对于药材,方涥还大胆的做了一次移植,移到戒指里,而且还细心栽培好。当然大多数都在荷包里面存放。 第七百四十章 三菜一汤 五日,方涥往返于地球七八趟,许多新的药材其成分要拿去分析一番,另外有些已经被地球证实有功效的药材,方涥又去了侠者星的药陵城,找到乐昇安排大面积种植。 做这些事情,对于方涥来说,那是熟门熟路,可手上戒指里的世界,方涥就不懂了,起初第一天,种植进去的药材不温不火安安静静的呆了一天,第二天再进去的时候,方涥以为眼睛花了、感知有毛病了,药材变成了两株,而且一模一样的两株,无论个头、形状都一样! 第三天药材变成了四株,貌似是一天一倍的在增加,方涥嘚瑟的又得一间宝贝。 不过呢,很快方涥想到一件事情,万事万物皆有循环之说,戒指里复制式的种植,那就势必消耗戒指里的能源,无论戒指有多少神奇,能源一说,绝对是万物之根本,想到这里,方涥便开始琢磨戒指的能源为何物。 可惜,思虑许久也没个结论,戴着戒指,将其放到阳光下、溪水里、月光下甚至凑近火堆,戒指一点反应都没有,方涥拿着打火机,把里面的电子打火取了下来,对着戒指打了几下,只感觉自己的手指麻,戒指仍旧纹丝儿不动。 “得,看来是我没找到你想吃的,呃想吃啥以后说一声!”自言自语的方涥,把荷包里存放的凶兽肉取出来一部分,那些肉都是在侠者星加工干净,装好几个大麻袋背在后背上,屁颠屁颠的跑回宗门大坛。 “怎么还是你一个人前来?其他八个呢?”方万能看到方涥一人背着五六个大麻袋便问道,他还以为九个家伙会一起来。 “八个师兄最近猎杀凶兽十分有心得,而且武功也都精进了不少,不忍心耽搁他们美好的青春,所以便自己来了!呃师父,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肉?”方涥一脸坏笑的问道。 此时正好临近午时,方万能还想回答,但听到是肉,立马开始挥挥手,“为师岂能和诸多大长老等人争抢?先安排他们用餐,为师不急!” “呃好吧!师父请药堂二长老多叫几个弟子来,他们熟悉这里,该往哪里送,不用我啰嗦,嘿嘿,反正戒律殿的那份弟子会送去的!” “你行吧!就此一次,莫要再做其他之事!这回是宗主担着,回头为师亲自给宗主送去,宗主若是有什么怪罪的说词,为师替你扛!” 方万能嘴巴上说是扛,实则内心是打算逃,宗主要是怪罪那就不是小事,他已经从长老扁为了师者,再扁?难道去做弟子? 方万能最近几天经常去一些常去的地方,像是在做告别一样,各种怀旧的思绪,各种希望多看两眼的期盼,哎总之,这次他是感觉要被逐出宗门了,搞不好方涥等弟子也会被一同处置,方万能的心很酸楚。 方涥读了方万能心声老半天,知道了面前的师父为人真心不错,于是乎,自己跑进了厨房关了门,假装开始各种忙碌。 这次请宗门的大佬吃肉,是给他们面子!方涥叫了彩虹城几个厨艺不错的家伙,专心给他们烹饪,每人三菜一汤两份米,外加一份水果小拼,如此的组合,一个食盒一个食盒的全部装好,根本看不出那些肉是凶兽肉。 一百份弄好,方涥便返回了厨房,还带来了一些零散多出来的,假装倒进其他的锅里。 院子里,那个一直在烧水的弟子,方涥早就打发他去叫人了,方万能还在发呆,指望他去叫人,估计午饭的点都要过去了! 众多取饭菜的弟子,并没拿走多少,仅仅拿走了四十六份,见到二十来个子弟跑走送餐,方涥也拿了一份去了戒律殿。 殿堂门口,方涥看了看里面没人,而且深处照旧是黑漆漆,便走了进去,“刑罚师前辈,你们的午餐!” 说完,转身想走,突然身后传来了刑罚师无奈的话语,“等一下,让老夫吃,哎!没问题,但要告诉老夫是什么凶兽的肉!否则老夫可以不吃!” 方涥转身对着黑漆漆的殿堂后方双手抱拳道:“肉乃是凶猪、凶鸡和凶牛,汤乃是凶鸡的蛋花汤。” “三种肉,还有蛋!小子,你别太过分!”刑罚师有点怒意,本以为只会有一种面目狰狞或者皮糙肉厚的凶兽,岂料一下子要吃三种凶兽,而且都是他见过,并且很嫌弃的凶兽,虽然没有什么战力,甚至他连杀都懒得动手杀,但叫他动嘴去吃,实在是宛如吃屎一般的过分! 方涥笑了,刑罚师的反应,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既然吃,那就要物尽其味,嘿嘿,弟子告辞!” 这回方涥可没耽搁,说完之后麻溜的跑了。 方万能的院子里,方涥回来时,便看着药堂二长老和方万能两个家伙,正坐在正屋门口的台阶上,一人端着一份食盒在相面。 食盒没有打开,里面散发出来的味道很微弱,虽然味道确实很诱人,可想到是凶兽肉,他们俩就有点难以接受。 临近午时了,食欲绝对有的,两个人低头呆呆的看着木制的食盒,又互相对视一眼,没有一点言语。 方涥又读了方万能的心声,‘不知道宗主如何抉择,哎,竟然要当着金绣宗一行人的面吃,如此算是表率宗门的规矩言出必行,但事后报复我们师徒,恐怕不会轻饶了我们等!至于究竟几何,就只能由天来决定了!’ 知道了这些,方涥笑了笑,“师者,二长老,何必忧虑了?弟子的手艺,可不是一般的水煮菜,你们平日吃的都是素菜,水煮煮加点盐巴,那样的食物如何能让身子更强壮呢?” “小子!你也不看看自己,说的你好像方石头一样强壮!”方万能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方涥也不再说了,此时他的身子不仅是瘦的问题,个子也不高,如今一米七都没到呢,说别人真心是对不起自己啊。 厨房里,还有五十一份,方涥也不客气,拿出来一份,就自己吃上了,边吃还边说:“师者,照我说,你们还是快点吃,里面就五十份,待会儿可能会有人抢着要,如果被抢光了,下一次什么时候给你们做,还是两说!” “抢?做梦!凶兽的肉若是能人人喜爱,至于许多人看到凶兽肉就呕吐吗?哎!得了!为师陪你一起吃!”方万能说完,鼓起勇气打开了食盒。 “嗯!嗯!嗯~~香!真香,若不是凶兽肉,为师能把木头盒子都吃了,哎~~”一通感慨发表完,才开始用筷子一点一点的开始吃。 方涥瞄了一眼,既然动筷子,那就说明上钩了,个人口味啥的,那不是方涥能把握的,反正都是正统炒菜做的,尤其是凶猪肉,慢火闷炖近一天的时间,肉质细嫩,肥肉入口即化,若是如此美味,这些鸟人还不喜欢吃,那方涥也没辙了,和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没什么共同话题。 过了大约半小时,第一个跑来的竟然是乔木,“方涥兄弟,那个还有吗?闻着挺香,我也想试试!算是陪兄弟一起!” “厨房里自己拿去!都一样,别挑!” “唉!”乔木说完,麻溜的跑进厨房,刚端出来一份,盖子都没打开呢,小院里又跑来三个弟子。 喘着粗气的三个家伙,看着方涥正蹲在墙边吃着,瞄了一眼方涥的食盒,似乎和他们师父的一样,于是便对着方涥问道:“敢问凶兽肉是否在这里可得?” “有几个人就拿几份,莫要多拿,还有你们自己若是要吃也可以那一份,算是你们跑的速度快给的奖励,若是不吃便不要拿!免得浪费。”方涥嘴巴里还有饭菜,断断续续说了一段话。 话音刚落,三个家伙的脚刚抬起来,院子里又跑来了七个人,说词都一样,也是来取食盒的。 只不过,这次方涥不用说话了,方万能站起身,快步跑到厨房门口,“你们你们都哪里来的弟子!说一下给谁拿的,否则,一份都别想拿去!” “禀师者,我是藏书阁的!藏书阁三位长老,让弟子前来取肉!” “禀师者,我是武器山的,呃是宗主叫我来取的!要二十份!”这个弟子的声音很小,几乎是趴在方万能身上说的。 “二十份?”方万能无语了,这是搞的哪出戏?之前还担心宗主会有报复的后招,此时一开口就是二十份,想干嘛?“呃宗主不是开玩笑的?” “禀师者,宗主一个人吃,大殿里的其他人,纷纷闻到了香味,于是乎,都想与宗主共食,呃当然他们说的原话很虚伪,弟子就不来学了,总之就这个意思,包括金绣宗一行人,也是这个意思。” “行!拿去!”方万能把一份份食盒抱给这位弟子,待七个弟子走后,厨房间里还剩下两份。 “方涥!再来人要,就说没了!”方万能对着还蹲在墙角的方涥便大喊着。 只是七个人来取饭菜,照理来说还应该剩下许多,为什么会没了呢? 方涥之前也没抬头看,自从那个弟子报了二十份之后,其他的弟子都是用手势比划,没有张嘴说出来,好像是怕被别人知道。 之后方万能的院子可热闹了,一波一波弟子跑来要,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没了! 第七百四十一章 烧木棍 方万能的小院,午饭对外说是没了,不过吧,有一个人又得了一份,那弟子说是戒律殿要的,方万能少了谁的都不敢少戒律殿的伙食,所以给吧。 “师父,别那么小气,几口锅里都还有点,您要是和二长老想晚上接着吃,弟子还给你留了更带劲的!”方涥说着,一个大大的瓷瓶子,在灶台下面用柴火盖着,不拨开是柴火堆根本看不到那里还有一个大瓶子。 “何物?”方万能此时什么负面情绪都没了。 “呃酒!莫要喝多,少几口,过过嘴瘾,要是喝多了,还要用内力逼出来,多浪费!”方涥很乖张的说着。 方万能瞪大了眼珠子,“酒?!呵呵,稀罕物,嘿嘿,不过,你最好给戒律殿也送去一份,否则为师可不敢喝!宗门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酒了!” “啊?前些日子大典,你们不会只吃青菜吧?”方涥真想象不出来,没有肉、没有酒,连茶叶都没有,药材汁可能有不少,那大典吃个毛毛。 “哎~不说别的,宗门这些年,没什么收成,弟子实力不怎么强,许多有钱赚的任务,我们宗门没得到什么,外加弟子武器又少,好不容易有点任务,遇到了贼人也拿不住!久而久之,任务越来越少,宗门没了收入,金绣宗仅仅派了个外事七长老来此,谈了这么多天,宗主迟迟没发话,不是武器定不下来,而是想要的有许多,钱却没多少,哎!如今,宗门里把许多百分值的金币都熔了,打算多采购点控器!让弟子的实力都能加强一些。” “哼!别说这些了,宗门若是没有我们药堂,恐怕连米粮都吃不起!小子,再给老夫来一份!老夫可以传授炼药基础!学不学?!”药堂二长老端着个空食盒走进了厨房。 方涥一听‘炼药?呵呵,莫非真有丹药?’“学!二长老尽管吃!弟子一会儿再给你们弄点别的过来!保证您赞不绝口!” “哈哈!好!”二长老笑的那叫一个得意。 方万能一脸懵逼,迟疑了片刻才大吼道:“老二!我的弟子还要你来教!他想学炼丹,我就可以教!” “呃师父,我先去给戒律殿送点酒去,顺便和刑罚师聊聊,若是每次这样罚弟子,弟子也吃不消,这都快成伙夫了,太耽误弟子学炼丹!”方涥没啰嗦,麻溜的就跑了,一路上跑的很兴奋,心里盘算着侠者星的买卖,‘若是可以炼丹,哇塞,日后的买卖,不是更加兴旺,哈哈!’ “小子,又跑来,所谓何嗝事”戒律殿里,刑罚师的声音也不在浑厚,好像吃多被噎着了。 方涥将一个瓷瓶放在了殿堂里,“师者说,此次弟子弄出来的祸事,让刑罚师操劳了,令弟子给您送来一瓶酒,当做是赔罪!希望刑罚师前辈笑纳!” “酒嗝你小子,还有什么东西,都拿来!老夫嗝全收!” “刑罚师前辈,若是不嫌弃,弟子晚上再给您送一顿饭餐!” “不嫌弃!不嫌弃!呃多送点,免得老夫找人再去拿。” “好嘞,弟子告退!”方涥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刚想走,顿了顿脚步,转过身,便看到那瓶酒凭空飞入了大殿后方。 方涥清楚的感受到周围的变化,这里没有任何绝恒之气的气息,能在方涥一点察觉都没有的情况下,把酒给操控收了进去,这戒律殿的刑罚师功力,不是一般的高! 方涥停下脚步可不是想看酒如何被拿走的,此时看到纯属意外,“呃刑罚师前辈,弟子有一事想请问。” “呀呵,你怎么还没走?”刑罚师的声音大变样,似乎不是一个人。 方涥呆愣了片刻,“弟子想问问,宗门里三大圣老在何处?弟子曾受过三位前辈的恩惠,想给三位圣老回报一二。” “呵呵,知恩图报!不错!你若是有什么东西要送,便送到这里来,本刑罚师可以转交!” “呃如此,那好吧!”方涥从荷包里,取出一堆东西,洗护用品、床上用品等等,林林总总几十种,“前辈,这些东西外观上都有如何使用之说明,请照说明使用便可!” 方涥的猜测还是有点准,戒律殿里的刑罚师八成就是三位圣老,不是某一个人,或许是三个人轮流,刚才有一段话声音变了,可能是另外一个圣老忘记了变声所致。 至于戒律殿里的刑罚师究竟是什么人,对方涥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将一份回报送了,他亏欠别人的情,算是还了。 返回方万能的小院,方涥便认认真真的盘腿坐在方万能的面前,“师父,请教我炼丹吧!徒儿想尝试一下有没有潜质!” “嗯!你还算是有点自知,武者到了武徒境,并非所有人都能将自己的绝恒之气把控好,也并非所有人都能扛得住长久不动身子!而且最关键的是大脑要有异于常人的操控能力,一脑二用是必须的!若是达不到,莫怪为师不教你!”方万能说完,拿出两块木头,放在他和方涥之间,“试着用绝恒之气将两块木头,一块上下划走,一块绕圆圈。” “呃就这?”方涥狐疑的问了一句,这和地球人经常玩的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差不多的。 “你这孩子,莫要以”方万能想教育方涥说他自视清高,结果,方涥立马用绝恒之气开始照他说的做了,“呵呵,不错,为师果然没看错你!”话锋一转,教育变成了自夸。 “师父,弟子可以学了吗?”方涥笑嘻嘻的又问道。 “莫急!想学炼丹哪有这么容易,这里有两株常见的药材,止血草,用你的绝恒之气,把它们像是握在手里一样,切记,不可过度用力,不可折损,要把它们揉成一个球,越小越好!” 闻言,方涥看着方万能的师范,便开始了自己操作,两株草想是卷茶叶一样,一点点卷起来,用手的话谁都能,但要用绝恒之气来做,那是要求绝恒之气必须很细腻。 方涥的气曾经学过老头莫云天的操作手法,那个时候还是君王之气,变成如发丝便细腻,那是手到擒来的看家本领。 “师父,好了!”方涥说着,用绝恒之气把两颗黄豆大小的绿色叶子卷成的小球,托到了方万能面前。 “嘶~这个炼丹你以前学过?”方万能第一次见到有弟子那么快做到,而且似乎没有反复,一次性成功。 “师父,我若是学过,还在这里求您教什么?”方涥笑着脸,继续保持很谦卑的架势。 “呃也是,你打小就很聪明,为师看来没培养错你!下一步,稍微难了一点,生堆火,拿着这个,把这个木棍,按照上面所画的纹路烧出来!纹路之外若是有一点点烧过的痕迹,就要重新练习!” “师父的意思,是用绝恒之气控火?” “不然呢?用手吗?”方万能终于有了彰显师者的机会,于是语气摆足师者的气质。 “弟子明白了,嘿嘿!弟子这就去!”方涥说完,麻溜的爬起来,跑去了厨房,那里有灶台可以烧。 对于用绝恒之气控火玩,方涥真心没试过,不是他愚钝,除非在户外用餐会烧火,平时哪里还有明火玩?而且烟,早就被方涥给戒了。 整整一下午,方涥啥也没干,柴火堆里的柴火,被他烧了七七八八,好像不得要领,燃烧的火,有空间便会烧,有空隙就会钻,虽然他能把绝恒之气控制的非常好,但用气捋着火,似乎忽略了什么。 此时方涥双目紧闭,不再继续烧,他要在脑海里推演自己错误的地方,找到自己手法上忽略的地方,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时间过的很快。 方万能肚子里的食物消化光了,药堂二长老也‘下班’回到了院子。 “你们师徒玩什么呢?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弄点晚饭,还有那酒,老夫下午可是分外想念啊!”二长老埋怨道,他以为回来就有得吃,而且还能喝两口绝了多少年的酒,这回来的路上,走路像一阵风,可回来一看,方万能做在屋子门口,呆呆的看着厨房,厨房里那个小鬼,在灶台旁边闭目养神,这什么套路? “二师兄,哎!师弟我愚钝,即使当初不犯错被扁,如今在炼丹一途,八成也不及你,但是吧我这弟子日后的成就,可能连你都望尘莫及!” “呵呵!你们师徒俩,是不是在老夫回来就喝过了?说的什么胡话?!快把那小子叫起来,做饭去!老夫等着喝两口呢!”二长老不知道方万能说的什么玩意,现在他心里只想喝酒。 “呃二师兄,我那弟子似乎在顿悟!至于能不能顿悟出个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此时去打断他,貌似不太好!” “啥?顿悟?莫闹可否?你还能编点什么谎话不?说吧,老夫回来之前,你小子喝了多少酒!自打老夫进了这个院子门,你满嘴里就一句正常话,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有个会做饭的徒弟,瞧把你嘚瑟的!” “二师兄!师弟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我那弟子在厨房烧了一下午的木棍,之前我也进去看过,有几根烧的,比你收了几年的徒弟还要好,可我也不明白了,他已经烧好了,为嘛还要在那里思索,连续进去几次,我才想起来,那不是思索,那是顿悟!” “你教他炼丹了?”二长老此时才踏入了方万能的频道,两人说话从这一刻起,才能说是正常的交流。 方万能拿着方涥烧的几根木棍,“您看看,你那几个学炼丹两年三年的徒弟,有这小子一下午烧的好了么?” 方万能要求烧的纹路,有点像是电钻的钻头,绕着麻花状的从头开始烧,而且要烧的深度宽度都要相同,对于用灶台的火,那不稳定的火源,要烧出这样的效果很费事,一般人想做到,没个一两年练习和钻研,那是想也别想。 接过几根木棍,药老二端在手里,用感知来探查几根木棍,片刻后,“嘶~他之前学过炼丹?” “呵呵,我之前也问过,一脑二用好像对于他来说很轻松,同时卷两片止血草,眨眼的功夫卷好了,而且只有黄豆大,烧个木棍一个下午,用柴房里大半的木头,哎!若培养一个弟子都是那么简单,这天下!炼丹师可是要失业咯!” 药堂二长老想说点什么,喳巴喳巴嘴,啥话也说不出来。 第七百四十二章 丹武同进 方涥不知道是顿悟,他很明确自己是在沉思,只不过沉思的有点过于专注,一脑四用全部的精力全部用来推演控火。 药老二回来后没多久,方涥便端着菜走了出来,“嘿嘿,弟子忙昏了头,让两位久等了,吃吧,嘿嘿,噢对!还有酒,稍等” 方涥突然的出来,令方万能和二长老有点懵,顿悟有这么快完事的? 直到方涥给他们俩倒上酒,两位才回过神来。 “小子,可知下一步要教你什么?”药老二问道。 方涥端着一碗米饭,似乎下午烧木棍把自己的胃也烧出了食欲,一边海吃着,一边摇摇头,“不知道!” “呵呵!下一步便是提炼,药材里精华要用火一丝丝将其赶出来,而且还不能让火把精华烧没了!这个过程,并非易事!让你烧木棍,其实只是让你熟悉火,而真正炼丹的时候,那失误率,莫说两三年,就是十年二十年的弟子,都无法把控到位!一粒丹药所需的药材精华,往往要消耗七八份药材,而后还有逐步融合,融合之后还要凝丹,这些过程操作下来,没有十年八年,你是别想有和成就!老夫所说这些,正是因为你武道一途颇有资质,若是要炼丹,武道一途势必会有所荒废,若是要练武,那么丹道一途你还是放弃吧!两者只可取其一,贪墨两者共进者,呵呵,你眼前就有一个!” 药堂二长老说的这个两者都要练的,便是方万能,他想做到人如其名,万能嘛,结果,两样都给荒废了! 方涥闻言思虑了一会儿,“二长老,弟子不是打算尝试,但多学会一门手艺,日后若是有何变动,弟子也不会饿着,嘿嘿,就像做饭炒菜一样,有一技傍身,走遍天下都不怕。” “哈哈哈!看来你师父还是高看你了!不过,你小子比他懂事,务实!莫要重蹈他的覆辙,贪墨过多!” “二师兄,揭我伤疤过瘾不?”方万能一口酒闷了下去,看了看二长老,然后抬头望着夜空,心里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方涥闭上嘴巴,没在多啰嗦其他。 炼丹,方涥不敢说有多少天赋,但太废时间是真的,不如拿到地球炼制成药。 这样想法,方涥此时感觉很正确,但到了深夜,见到宗门广场上一个家伙的练功,他的想法就全变了。 夜深人静时,宗门南端的广场上,有一个弟子,一剑剑打出自己的绝恒之气,一道道笔直的剑光,不比方涥的月牙银光弱。 那一闪闪的动静,吸引了方涥的注意力,当方涥感到这里近观的时候,这里已经围聚了许多人,而且围观的人,多数是女人,看着人群,似乎宗门大坛里六七成的女人都到了这里。 练剑的人正是乔木,今日他吃了方涥做凶兽肉,打算自己也去杀一些来当食物,有这样想法的人比比皆是,然而像乔木这样练好身手再去的人不多。 看了一会儿,方涥下意识的呱唧呱唧送了一堆的掌声,“乔木兄弟剑法不错,我想你若是去山林狩猎,那是凶兽的末日!” “方涥兄弟,呵呵,你是山林里的老手,我一个人这样空练也没意思,不如,趁着这里宽敞,我们练练,反正你也是武徒境,我们俩放开了打都没关系!” “咱俩打,不了不了,伤了和气,多不好!” “小子,去试试!”方万能也来了,一句话说完,一脚把方涥踢到了广场上。 “呃行吧,乔木兄弟多担待点!”方涥说完便将两把工兵铲握在手上。 朦胧的月色下,方涥武器怪异的形状,令人费解,那是啥?就连金绣宗一行人都没见过,别以为他们是武器的行家,方涥用的那东西,从没人打造过。 “七长老,那小子用的什么武器,是我们金绣宗所出吗?”绍舒儿问道。 七长老也早就盯着方涥的武器,摇了摇头说道:“非也!绝非我们金绣宗所出,材质不错,至少也是百炼钢,而且做工精良,至少是优品!此等武器,不是控器,可又能改变模样,依照他刚才取用的时候,此时的形态是稍微改变过的!” “这个小子,难道从别的宗门订制了武器?”绍舒儿双眼微眯,一副要打到方涥,逼问到底是哪里来的武器,可是,待方涥第一个月牙斩击发出后,那硕大的银芒成月牙装快速掠过广场时,绍舒儿的下巴都快惊掉了,“他他也这么强?!” “呵呵,本长老之前说过,一百个你,也打不过他,那小子为了不伤了对方,恐怕只用一成功力!”金绣宗七长老说道。 “一成,不可能!至少有七八成功力才对!”绍舒儿不想承认方涥很强,年龄看上去和她相仿,实力差距不该那么大。 七长老又一次摇了摇头,“他用的绝恒之气,仅仅是身子表面的,不像他的对手是调用体内的,若你的君王之气只用表面的,能打出几成的功力?” 绍舒儿被问的有点犹豫,“舒儿最多两成,打完之后必须要停歇下来,否则移动的身法都没有了加持。” “是啊!可那小子,不仅用了表面的一成绝恒之气,还行动自如,即使他也是君王之气,恐怕也能打你几十个!” “为什么?七长老何故总是贬低舒儿,舒儿有这么差吗?” “哎!不是贬低你,是你挑的对手很强!他的气,如汪洋大海,而你的气,在他面前,手臂呃手指粗细吧!” “七长老,您再这样说,舒儿生气了!” “呵呵,两位,还请声音小点,莫要打扰了对战之人的心神,方才七长老所言非虚,此子突破武徒,气息冲刷和筋骨,足足用了两日!”有机会嘚瑟,而且在别的宗门面前嘚瑟,空羽宗宗主不会错失这样的机会。 “什么?!两日?!”金绣宗七长老吃惊的双眼瞪大,自古以来,超过一日者,未来成就绝非平庸,两日者那是人中龙凤,如凤毛麟角般稀少。 其实方涥哪里用了两日,最后三脉九转之下,又被耀天镜送去了岩浆池里泡着,若是自然冲刷,方涥是饿死了都没刷好。 方涥和乔木的打斗还在继续,起初两人只是有速度和武器在对战,后来逮到了彼此的空档,便开始用气,不过自从用气开始,他们的对战便很快就结束了,不是因为他们俩的打斗分了胜负,而是这里是宗门的广场,是能随意破坏的。 过了一会儿,一击笔直的剑光,和一击月牙银光交织过后,宗主便制止了打斗,“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下去练手记得去演武场,莫在这里胡闹!” “是!”乔木很尊敬的回了一句,虽然他不怎么累,但喘息都是大口大口的。 而方涥,跟没事人一样,双手抱拳回了一句,“抱歉了!嘿嘿,下次我们一定换个地方,演武场还是山林里比较好!” 方涥一铲子切几十个山头,去演武场?一铲子挥过去,那一个方向的建筑都没了,怎么可能去演武场?而且被他铲坏了的殿堂,戒律殿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一定要把他罚死。 不过,方涥的盘算并不高明,宗主再次找到了炫耀的机会,当着广场上众多人的面前,大肆炫耀着,“呵呵,你小子以为有能力破坏演武场?哎!记住了,演武场比武,至少要有四个大长老守护四边,你的破坏力不会外溢出去,若是能外溢出去,本宗主赦你无罪!” “多谢宗主!”听了宗主说要四个大长老加持四壁,那方涥想一铲子挥出去确实不容易。 习武者,还是比较崇尚武学,深夜方涥和乔木的比试,在众多人嘴巴里津津乐道,这一点便能看出宗门里,谁是行家,谁是外行人了。 表面上看去,方涥和乔木棋逢对手难分高下,但实际上,方涥用了多少气,真正的高手或者眼力好的人,那是看的一清二楚! 乔木,是宗门花费了许多药材和丹药培养出来的年轻新秀,习武资质也算是不错,但没有方涥这么变态。如今刚到十五岁,便突破了武徒境,按照突破时间来说,比方涥要早了三个月。 用药材和丹药堆出来的境界,有个最大的弊端,后劲不足,造就成这个弊端的关键是君王之气时,气量就没练扎实,还处在浮夸阶段时间,被丹药堆着把修为提升到了武徒境。 和方涥一战,乔木也看出了自己的弱项,方涥打完架,和没打一样,似乎没有什么消耗,所以乔木给自己制定的狩猎也很明确,短战,速战速决,而且每次要想好退路,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恢复绝恒之气,否则,自己的安全会受到威胁。 一场看似很随意的切磋,改变了一个人的人生,乔木不仅看清楚了自己的弱项,还有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习武资质。 此前,虽然他也听到许多人在背后议论,说他是丹药堆出来的武功,资质很一般,只是命好了点,有个当药堂掌事的爹罢了,这些话语声乔木都是选择不理不睬,完全把这些话语当做了羡慕嫉妒的代名词,然而今天,看到了方涥的实力,他知道了差距,不过他不气馁,已经如此,只要想着如何变好,而不是去抱怨、去埋怨。 而方涥,触动也很大,到了武徒境之后,武功想精进便需要很多能量,那些凶兽上取来的东西,虽然也能让他提升,但需要的量,那是庞大的! 反观丹药,如果丹药也能提升,那么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可多种植药材,丹药的量便可无限量!只是这需要方涥自己会炼丹,如果找别人帮忙,从药老二的说词中不难听出,炼丹很耗费药材,成本会很高,若想成本变低,只有自己学会炼丹,自己提升炼丹的水平! 一场打斗过后,改变了方涥的想法,炼丹就像是自己学会做饭,每日吃自己做的饭菜,经济实惠。 第七百四十三章 热闹的任务处 组队,这是乔木第二天一早在宗门任务处发布的任务,他要找两名实力在黑气以上的队友,去猎杀凶兽,顺便在任务处也领了一些猎杀凶兽的任务。 有了队友,就能填补自己气量小的弱点,而且领了一些猎杀凶兽的任务,也能让自己去山林里有个明确的方向和目的。 看到乔木发布任务,最热衷的弟子自然是女弟子,不论是乔木的样貌气质,还是武功,更有他爹药堂掌事的背景,报名女弟子的数量那是轻松破百。 不过那些报名的女弟子,武功层次都不在乔木要求的范围,而且她们都是住在宗门大坛的弟子,没有去过山林是她们最大的弱项。 这些女弟子的情况,乔木很清楚,在任务处发布了消息之后,他还花费了点分值币,让任务处把他发布的任务早点快速的散播出去。 两个分值币便可命一只通讯鸟传递任务处的最新任务,乔木不在乎那点分值币,一下子发出三百多只通讯鸟,联络各个山头的弟子,寻求组队。 任务处从来没有那么热闹,而今日午时,任务处里挤满了人。 方涥也来了,他不是来组队的,但却被人当做是来组队,许多女弟子眼里冒出来的火焰,从他进入大殿便开始灼烧着他。 一个布袋里是任务牌,其余十几个布袋子里都是任务物品,方涥前几日不仅猎杀许多可食用的凶兽,还有任务处领取的一百道猎杀凶兽的任务。 起初看到方涥时,许多女弟子真心不怀一点点好意,但方涥身后吵吵师弟等人,都帮忙拎着布袋子,弟子们的眼神稍微改变了一些。 “瞧,这个家伙他来干嘛?以他的实力还要组队吗?” “不会吧,他组队,还有我们的机会吗?” “你们不觉得乔木师兄发出的任务组队很奇怪吗?噢别误会,我不是来组队,我只是来解惑的,为什么突然要去杀那么凶兽?” “切!你之前没听说小道消息?” “啥消息快说说!” “凶兽肉挺好吃!” “呕~~呕~~”一句话弄的一大片人作呕。 方涥从一边走过,好不容易才到了任务殿后端,对着柜台里的老者双手抱拳说道:“前辈,我来交任务,方便否?” “交任务?”老者没回答,任务处里众多女弟子吃惊了,看着好几个人帮忙拿的布袋子,那里要这么多任务物品? 之前在门口守门的力崛,此时也和吵吵师弟在一起,他愿意来帮忙提东西去任务处,完全就是为了近距离看看女弟子的,众多女弟子都赶往任务处,他是守门的,自然是消息最灵通的。 此时看着周围那么女弟子,便分了心神,“吵吵师弟,你前些时间,说那小子领取了一百个任务,消息散播的不行啊!你瞅瞅,人家乔木早晨发出去的信息鸟,午时就堆满了人!” “力崛师兄,乔木师兄财大气粗,我只是和你们几个人说叨说叨,这哪能比啊!”吵吵师弟一脸委屈。 “嘿嘿,不如咱也趁这个机会,发布个组队,只收女队友!一起采集药材,如何?”力崛有点猥琐,眼睛一直在任务处里扫视。 “力崛师兄,我劝你还是别自取其辱了!咱和乔木不是一个层面的!” “切!他发布是猎杀凶兽,我们去采集药材,山林那么大,老子往哪里走要他管?呃老子发布信息,就说跟随乔木,嘿嘿,抱着一堆漂亮的女弟子满山跑!”力崛的脑子转的飞快,乔木只招两人,而这里有百来人,看着门口还有许多没进来的,他发布个消息,收五十名女队友,想必不是难事。 只不过,他的想法是好的,可当看到组队任务发布所要的保证金分值币,力崛彻底的放弃了,一百分值币,他力崛可没有,即使有也舍不得出来。 在任务处长老鄙视的目光中,方涥一百个任务都交完了,顺利拿到了一级任务令,然后在任务处再次搜刮了一级任务一百个。 任务处负责等级的老者,看见方涥便发憷,“小友啊!老夫给你开一次先河,不如你把二级的也一起拿来,我一并给你登记了如何?” 方涥一想那样更好,于是刚要转身去拿任务牌,身子立刻僵住了,缓缓转身,一脸坏笑的问道:“前辈,任务处里的任务,你这里都应该有登记的吧?” “有啊!这是我们的流程!” “嘿嘿,前辈,你也别费事登记了,你这任务处里的任务,就算是十级都没什么难度,你那本任务登记册,便算我领的任务的,过几日我把所有任务物品都给您拿来不就好了吗?” 任务处的长老眼睛直抽抽,第一次给人开个先河,竟然被人把先河开成了大海,整个任务处的任务,至少有数千个,还有一些很危险的任务,数百年来都没有弟子领那些任务,方涥这一下子包场,令他又多了一点点平静日子里的奇事趣事的期盼。 “呃这行!可你千万别声张出去!若是达不成,老夫可是要担责任的!” 方涥看着任务处这个老者那么上道,于是从怀里取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前辈,我看您写小字时那么吃力,此物戴在眼睛上,必定让您更加舒适!” “唉~我们可不你收弟子的礼物!若是被戒律殿知道了,老夫可要吃罪的!” “前辈,您放心吧,弟子送的东西,若是对您的任职之事无用,戒律殿会怪罪,但倘若弟子所送的东西,并非给您,而是给任务处,您那只是使用,并非拥有,再者说,对您所做的任职之事有利无害,戒律殿没有理由怪罪!您先试试!嘿嘿。” 方涥说着,把老花镜给老者戴了起来,拿了一块巴掌大的木牌,递给老者。 “嘶~咦~哈哈,小友所说在理!此物当真有用!老夫代任务处收下来了!”老者笑呵呵的对方涥双手抱拳,这还是第一次他对弟子如此。 任务处,方涥没必要多停留,至于乔木的做法,他也表示认同,只不过,有队友在,真的就有效率吗? 方涥习惯了自己行动,如果有队友在旁边,不仅妨碍他的速度发挥,而且那些任务物品都要背在身外,不能暴露空间荷包,更不能暴露自己的戒指,所以有许多秘密的方涥,一个人的行动才能放开手脚。 第七百四十四章 装傻 一个月的时间,方涥和乔木二人的收获,说明了一切! 猎杀凶兽的热潮,也在这一个月内变成了潮流,山林里各个山头的弟子,都听说了凶兽可以加工成美食的事情,一时间,凶兽好像找不到了,空羽宗地界里,但凡白天出动的凶兽,都成了稀罕物,各种药材也被采摘一空。 曾经单纯的练功,如今都变成了狩猎练功,不过每个人的烹饪凶兽的手法都不同,加上他们的调料没有那么齐全,烹饪出来的味道,并没有传闻中的神奇,于是乎,一些聪明的人便赶到了落崖山学艺,想知道方氏九兄弟他们是如何加工凶兽肉的。 这一点方涥早就知道了,别的山头每日猎杀凶兽,而方涥的八个师兄,每日摆摊卖东西。 辅料:葱姜蒜辣椒花椒八角,调料:油盐酱醋,外加烹饪秘籍,八个师兄每日数着分值币直乐呵。 “小师弟真厉害,一个月的功夫,我们赚了二十万分值币,哈哈!”蛤蟆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翘着八戒腿在嘚瑟着。 “大师兄也不知道咋想的,为嘛要给那些女弟子参观他的房子?”蜗牛很讨厌其他人走进他们的屋子,自从第一个人走进去后,他们几个人的房间都要上锁,许多放在客厅和餐厅的东西都要收起来,甚至厨房里的物品也要收到柜子里,如此让他们的生活变的很不舒服。 “你懂个屁!大师兄发育的有点快,到了该交配的时候,自然如此!”蛤蟆说道。 “啥?你的意思,我的毛还没长齐,就要当师叔了?”蜗牛很激动,他还小,才十五岁,不想那么早被人叫做前辈。 “呃按流程上来说,我们应该先有个嫂子!” “有个嫂子?大师兄每日带那么多女弟子回房间,你觉得量词用‘个’,合适吗?” “嘿嘿,多点就多点呗,宗门也没规定个量!大师兄只要别拿这个在我们面前耍宝就好!” “呃言之有理!” 蛤蟆蜗牛在山腰处看着杂货摊,空余的时候,两个人就喜欢天南海北的扯呼。 日子过的飞快,一个月的时间,眨眨眼就过去,方涥把任务处里的任务全搞定了,此事因为违规操作并没声张出去,算是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十级任务令,也没什么好看的,原本应该是黄金的,但因为宗门缺金银,便只镶了个金边。 方涥拿到手,脸上就是一阵的抽抽,“前辈,我这令牌水了点,我十级任务者的身份,不是黑户吧?” “嘿嘿,小友啊!多虑了,咱们宗门最近手头是紧了点,昨晚听掌事的说,我们宗门打算做点买卖,据此两万多里的工字城,是我们经常卖一级丹药的地方,如今大量弟子外出入山林,杀凶兽的同时,大量的药材也被采摘了,而我们的药堂没那么多炼丹师,所以我们打算把药材直接卖了,而且听闻小友那里还有凶兽肉的烹饪秘籍,宗门里的几十个大长老们也买了两本,打算去那里开一家餐馆,算着日子,后日应该出发了。小友,你在空羽宗里,武功的精进,应该遇到了限制,不如,随同那些弟子们一起去工字城看看,兴许会有更好的资源,令你的武功更快的进步!” 一向不多言的老者,在方涥拿到十级任务令的时候,突然变得话语多了许多,第一点还不是最奇怪的,真正奇怪的是老者竟然发现了方涥的武功,在这一个月来,精进的步伐非常小,别看那么任务被完成,但武功,确实没多少长进。 方涥是好奇老者的眼力,但实际上老者误会了方涥,并非他的武功没有精进,而是他把精力都用在了练习炼丹上,空间戒指很有意思,除了之前可以翻倍复制外,方涥用了兔腥草催化,个头变大的同时,复制出来的速度也变快了,药材多数是草本植物,兔腥草的用途本来就会使得草本植物加速成熟,而且会加倍果实的体积和果实数量,在空间戒指里,似乎都被延续了下去。 方涥有点贪心,不过也算是探索吧,把兔腥草也移植到了空间戒指里,而且是大面积种植,打算日后移植进来什么东西,都能得到兔腥草的呵护。 之后近千种药材,在空间戒指里落地生根,每一种都要占地数百亩,方涥这样规划也是因为空间戒指的规则,周围没有生长的空地,便会停止复制式生长,复制式生长被停止时,不代表着完结,没有复制了,戒指里的土壤便开始滋润所有药材的生长,而且在兔腥草的加持下,那速度,真让人吃惊。 葵龙花,在空羽宗药堂里算稀有药材之一,不仅是稀有,以空羽宗药堂的炼丹水平,根本达不到炼制葵龙花所成的丹药水平,即使获得了葵龙花,也只是拿来看,或者直接卖掉。 方涥得到一株后,便移植到了空间戒指里,百亩复制式生长是很快的,加之兔腥草又在使力,半个月时间复制式生长便完成了,之后又茁壮生长了半个月,兔腥草也在发挥强大的加持作用。 方涥拿出一株葵龙花交付任务的时候,任务处的老者看了一眼,便单独放到了一边,此时对方涥说这么多话语,便是为了留住方涥,之前他命一名弟子前去请药堂的长老前来勘验,勘验不是说葵龙花是假,而是葵龙花比典籍竹简里的描述,大了许多。 没过多久,药堂长老来了,而且来人方涥也认识,正是药堂二长老,进来看到方涥在此,他还故意装作不认识,为的就是想帮方涥,万一方涥弄错了任务物品,他也能以陌生人的姿态开口帮衬一番,而不被别人发现是熟人之间的帮衬。 不过呢,意外总是来得那么突然,药堂二长老见到葵龙花之后,过了许久都没吭声,来来回回的看,仔仔细细的打量,最后才深呼吸一口气,“小子,从何处得来此物?” 突兀的问话,令方涥吃惊,“山林里啊,有何问题?” 方涥只知道葵龙花变大了许多,不懂药材原理的他,现在还只能算是个门外汉。 葵龙花的稀缺是因为生长条件要求苛刻,必须要背光,而且终日保持潮湿,且日夜温差不能超过十度,加之生长非常缓慢,长到十厘米大小便要用百年,而且十厘米大小时,样貌与杂草无异,无论你用感知还是肉眼查看,再有学识的炼丹师都无法分辨出来。 待葵龙花长大,蜿蜒曲折的身子长度不计,只是高度达到离地面三十厘米,也就是一尺,那就需要五百年。 之后葵龙花不仅继续生长,还会在一尺高度的位置长出第一颗如葵花一样的花朵,待第一朵花全部盛开,要经历千年,盛开的同时,葵龙花才会慢慢的在离地面二尺的位置,生长出第二朵花,第二朵花的盛开完成也需要一千年,第三朵的过程也是如此。 据典籍记载,百万年来,从没人见过三朵盛开的葵龙花,因为时间太久,不可能保证葵龙花生长的地方没有一点点变化,或者不被其他事物影响,这也就导致了葵龙花无法经历三千多年漫长的生长过程盛开第三朵,但也有传闻,有人见过三朵,但第三朵还没完全盛开罢了。 此时拿在药堂二长老手里的葵龙花,不仅有了三朵,而且还保持继续生长的架势,看着离地面四尺的高度,似乎还有一个花骨朵要绽放,这一点令二长老的手一直在颤抖。 方涥当初拿到这葵龙花的时候,第一朵花还没开,枝干婉然曲折,是属于葵龙花的描述,而且感知里似乎能察觉到枝干里孕育了磅礴的能量,所以方涥便把葵龙花移种到了空间戒指里,仅仅一个月就长了这么大。 任务并没有要求药材的品质,方涥此前也没有注意药材的变化,更没有想到这些变化会引发什么,而且让他拿一株没长大的,他也拿不出啊,如果再去采摘,偌大的山林,遇到了算是缘分,遇不到你强求也见不到,所以方涥此刻只能装傻,无论被人问了什么,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面对!装傻。 第七百四十五章 有价无市 任务处,药堂二长老颤抖的手,缓缓将葵龙花放了下来,“此物是葵龙花不假,而且你小子可为宗门立了大功!” 下面的话语,二长老不说,方涥也猜到了,之前任务处的老者已经说了,宗门要卖东西换钱,弥补这么多年财务不济的情况,现在这葵龙花或许会值几万两银子吧。 任务处的老者听着二长老话语,算是松了一口气,“二长老验明正身就好,老夫也不算是老眼昏花,呃第一个完成所有门派任务的弟子,如今也诞生了!” “所有任务?”二长老吃惊了,看了看任务处的老者,然后才看到方涥手里那十级任务令,“这么说,你小子把曲幽枝也交了?还有晨绿夜红菇四根果” 二长老说了一堆的药材,都是九级或者十级任务里的内容,方涥没说话,只是在二长老说一个名称后,便点一下头,任务处的老者有点不爽了,刚才都说了,方涥把所有任务都交了,这么被人质疑有意思吗? “二长老,你们药堂拿来的采集药材任务,他都交了!如若不然,又如何说他把所有任务都完成了呢?” “这拿来,快拿来!”二长老像是要抢劫,人变得很紧张。 任务处的老者,撇了一眼,便把刚才都收列好的一样样药材,都取了出来。 看到一样样稀有的药材,二长老双眼里充满了火焰,“这些都是你小子在山林里找到的?” “弟子这一个月来,都在山林里忙碌,除了来自山林,真不知道哪里还有这些药材,还望二长老明鉴!”方涥怕被人误会是偷来的。 “哈哈哈!你啊你,我告诉你!这些药材我们药堂也都有,但是!哎,论年份,相比之下,药堂里的那些,似乎都是幼苗!而这些药材仅此一株,卖,是为了宗门,然,也是可惜了这么多年份的稀有药材!哎!可惜,可惜啊!” 二长老的话语转折有点大,弄的方涥差点被当成了贼,幸好最后说明了区别,否则他是真难说清楚。 不过,纵然是说清楚了,方涥还是有点小紧张,下意识的伸手摸进背包里,拿出一颗样子有像桃的果子,呱唧呱唧吃了起来,以此来平复他的心情。 方涥此时吃的水果像是山果,生长在一株老树上,树木大的有点令人难以形容,一栋四个单元的楼,那体积只是数的枝干,方涥发现此树是在一坐成v字形的大山中间,直到方涥把树的全部抛开,才发现那山是被此树给撑开成了v字形,为了把整颗树挖出来种到空间戒指里,那座v字形的山,自然是被移平了。 “小子,你吃的可是山?果?”二长老好像看到了他爹,从任务处的柜台里,跳了出来,双手成祈祷状,端在方涥的嘴巴下。 方涥刚咬了一口,“弟子不知道是什么果,吃起来神清气爽,还有湿润脑子的功效,所以弟子心情只要点波动便会吃它,呃对了二长老,这果子是不是有毒?为何弟子有种上瘾的感觉?” “毒?!你这败家玩意,你可知山?果一颗要一千万两金子!而且还是有价无市!老夫年少时,去了一次缚龙城,曾经见过有人求购,那价值轰动了全城数亿人!”二长老激动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方涥咀嚼的嘴巴停了,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山?果,貌似样子就是像桃子,汁液也不少,微甜,与桃子的区别吧,就是桃子的尖部,那个形状的凸起在山?果上有几十个,颜色粉粉的,中间的核像珍珠,银光闪闪的很漂亮,方涥吃了之后,每一个核都没扔,打算去做成手链穿处起来。 之所以这么随便,方涥真心的把手里的山?果当初了山果,移种到空间戒指里,也没留多大的地方给它,也就占地三万平方公里吧,打算以后在地球上和侠者星把这个当水果来卖呢。 说着占用的地方挺大,可一颗山?果的树便是一栋楼大小,三万多平方公里没多少,再说了,一棵树上摘十来个果子,种少了卖给谁去? 起初呢,方涥是只看到了一棵树上十来颗山?果,但后来吧,果子的数量增多几十倍,个头也变大了,曾经只有斯诺伐克桌球大小,如今他手里拿着的便有一颗小号的蜜柚大小,吃起来很过瘾。 “二长老,您别这样,弟子最近学着炼丹,用脑过度,此物叫山?果?嘿嘿,清脑明目的效果不错!”方涥小声的对二长老说着,因为学炼丹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他也不想声张出去。 不过吧,一旁的任务处老者,那是人精,看着二长老那激动的样子,丝毫不在意刚刚被他轻拿轻放的葵龙花,为了方涥手里的果子,竟然从放着葵龙花的柜子上跳了出去,那足以证明方涥手里的果子,一定比葵龙花价值更高,加之刚才二长老又说一颗果子便要一千万两金子,此时任务处的这位老者,哪里还坐的住?早就竖着耳朵听方涥和二长老在对话了。 听到方涥竟然还学炼丹,这心里便七上八下的,一个年轻的弟子想多学点东西是好事,但过于分神,注定会弄一身空,刚想开口说方涥一句,算是好心提醒时,又听到方涥小声的说道:“弟子已经可以炼制一级接骨丹了!您看看!” 方涥这样说是为了转移话题,不想二长老因为山?果继续摆出那副样子,可是吧,二长老似乎没有听到方涥说什么,眼睛直直的盯着方涥手里的山?果。 无奈的方涥,只好把那一粒白色圆咕隆咚的接骨丹放到了柜台上,从包里又拿出一个山?果,“二长老,这颗我已经吃过了,您就别惦记了,再给你一颗不就好了么?” “吼~”二长老后仰着身子,凶猛的倒吸一口冷气,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方涥给的山?果。 看到二长老陷入呆滞,方涥实在是无语,大口大口吃着山?果,却看到了一脸更呆滞的任务处老者,“您也别盯着了,我包里最后一个也给你!别要了!没了!” 方涥又拿出一颗山?果,然后快速一把抓起接骨丹,便离开了任务处,在那里耗时间,不如好好学习炼丹。 第七百四十六章 显摆的下场 任务处之后发生了什么,方涥不知道,但最近炼丹还是小有心得,可惜,药堂里他只拿到了接骨丹的方子。 说丹药有奇效,其实不是,地球人吃丹药那就是毒药,因为元素过于集中,入口就是毒,无论是什么东西,过于浓郁后,在肚子里分解时,那急速膨胀的疗效,一般人扛不住,不仅会破坏正常的生理机能,严重者致死也是理论之内的事情。 接骨丹练好之后,方涥也给了爱国一颗,结果研究组的人,建议人体服用的话,要分为一百次,而且只能是青年人,身体体质良好的情况下。 一级丹药,普通人都无法正常食用,更别说其他的了,至此,丹药的买卖以后在地球上,绝对没有了市场。 侠者星稍微好点,莫云天拿到之后,用感知探查了许久,才磨磨唧唧的给出了答案,“此丹若真是丹药,君王之气以上的武者应该可以服用,然则,年势过大,此丹的效果,还不如石窟鱼的骨髓,鸡肋!” 如此的情况,大大减少了方涥对炼丹的热情,满脑子以买卖来衡量事物价值的思维,被践踏的一点情面都没有。 侠者星到达君王之气才有几人,就算每人一颗丹药,又有屁个钱赚,心灰意冷的方涥,把买卖的重点只能放到了白浮大陆。 此时方涥正打算回落崖山,和几个师兄交代一番,他要去工字城转转。落崖山附近的山林,经过这些时间日日夜夜的采集和猎杀,对于他来说,基本成为了自家的花园,不说一草一木了如指掌,但也达到了每一座山头全部清楚的地步。 “师弟,你要去工字城?”蜗牛很舍不得方涥。 “师弟,去了工字城,记得多带点好吃的、好玩的回来!”蛤蟆可没想那么,舍不得,方涥也是要去的,不如叫方涥回来的时候,多带点礼物。 “你们俩,有我房间的钥匙,这些调料,日后每十日卖一次,其余的时间,继续练功,不能因为卖点东西,就荒废了自己!”方涥说道。 “十日一次?那些人不是要把我们山头当成他们家了?你看看大师兄,他房间里十几个女弟子就算了,一楼客厅里,整日整日都挤满了人,之前以为大师兄要交配,最近才知道,她们都跑到大师兄的房间里洗澡!” “正是正是!我们洗澡用的那些肥皂和洗发水,都被大师兄给借了去!你瞅瞅,我的头发都五日没用洗发水洗了,油油的感觉,真不爽!” “呃大师兄就这样的人,你们以后缺什么,到我房间里拿,但不许给大师兄。”方涥说道。 “知道了,哎!大师兄这样为女弟子奉献又得什么好?整日整夜的睡东边的阳台,也不知道他图个什么?!”蛤蟆很不爽的说道。 蜗牛瞄了一眼蛤蟆,然后用同样有气无力的眼神看了看方涥,“师弟,要不然,把水和那个什么电,给停了吧!大师兄继续这样下去,我们练功也只能在房间里面练习,都不敢走出去!” “停很简单,那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住的可就不舒服了?”方涥也知道有些人很贪心,大师兄免费提供,变成了理所应当,而且落魄的连睡觉都没了地方。 “不舒服是一时,总比这样无期限的要好!你离开,我们就说是师弟把东西收走了,免得她们惦记!”蜗牛说道。 “行!那你们考虑清楚!风车和风力发电我收走,食材那些辅料,你们开垦出来一块地方慢慢种植,调料嘛~药堂那帮子人,研究了许久,也差不多找到了替代品,嘿嘿,你们这里是正版货,我离开之后,你们就说我不在,余量有限,价格翻十倍!”方涥说道。 “十倍?不行不行不行~一百倍!不稀罕他们那点钱!不买,我们留着自己吃!”蛤蟆说道。 “那晚上,我便收了,你们从明天开始,用我给你们的小玩意照明吧!”方涥说的小玩意,就是太阳能路灯,蛤蟆和蜗牛睡的也早,白天太阳能发的电,能让灯泡亮到晚上十点,足够了。 只不过没有了水,方涥还是有点担心他们的卫生,“风车我收走之后,你们要每日轮流转动水车,外面水塘里的水,可不能少了,每个人房间的马桶,记得补充水!” “哎呀!师弟莫要担心!我们现在闻到臭味自己都吃不消,何况茅厕就在我们的房间里,又岂会容它臭气熏天呢?”蜗牛说道。 后半夜,月黑风高之时,方涥把风车传动拿掉了,风力发电的电线摘掉了,立马便将两个东西送到了侠者星放着。 大清早,霸占大师兄房间的十几个女弟子,骂骂咧咧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没了水、没了电,她们十几个人挤在房间里,自然变得不舒服了。 大师兄得知了屋子外少了两个大家伙后,心里的感激,化成了泪水,“师弟,你早就可以收走了,我又何苦每日睡阳台呢?” “呃师弟长期不在,这些东西不可长久保留,所以便收走了!诸位,哪个山头来的,速回哪个山头去,日后落崖山会再盖一座临时居所,然,绝非免费,想住准备好银子!”方涥站立在东边的阳台上,对着骂骂咧咧的一群女弟子,没点好气的说道。 听闻方涥说完,还站在山顶的女弟子们,指着方涥开骂了:“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不是你大师兄请我们进去,我们才不会进去的!怎么,现在想赶我们走?可以啊,给钱!一人一千分值币,我们立刻就走!” “对对对!少一分我们都不走!” “不仅如此,还有那些什么洗头发的,我们每人要一桶!” 七嘴八舌的各种说词都有,方涥转身看了看大师兄,“大师兄,看清楚豺狼虎豹的丑陋嘴脸了吗?就她们这样的心性,可配不上你!回屋看看少了什么,快报给我!” “好!”大师兄麻溜的跑回房间,此时房间内,就剩下些家具,什么铺盖一件没留下,而且房间里和卫生间里是一片狼藉,连那面洗漱台上的镜子也没了,水龙头也没了,淋浴房里的花洒也消失了,双眼被泪水弄的一片朦胧,又跑回方涥身边的时候,哭的像是孩子,“房间里,东西都没了!呜呜呜~~” 方涥则是笑呵呵,对着山顶上还在谩骂的女弟子,“宗规有云,偷拿其他人之物,一律废其武功逐出师门!损毁其他人物品者,照价赔偿,并担负损失的价值!诸位师姐,在下现在要去戒律殿一趟,你们总共六十三人,十七个住在大师兄房间里,其余者住在客厅餐厅里,损毁的东西,我会列章清单出来,放心吧,会把你们要求的一千分值币抵消在里面,希望你们还有命活到明日!”方涥说完,主动调息三脉九转,磅礴的绝恒之气瞬间铺满整个山顶,那种气势下,没有人再敢反驳。 虽然方涥的武功不咋滴,仅仅是个武徒境,此时算是中期,但气势和绝恒之气的气量,绝对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展示自己的武功,正是要震撼眼前的所有女弟子,免得方涥不在时有人来报复。 见到所有人都陷入了呆滞,方涥再次大声说道:“请吧诸位师姐,宗门大坛戒律殿,师弟等你们!” 说完,暴步开启立马便消失在原地,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流,直直的朝着南方而去。 “师弟好像又强了?”蛤蟆说道。 “嗯!好像已经到了中期了!”蜗牛说话时,拳头握的紧紧的,“我们和师弟的差距,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哎!我们是师兄,现在要师弟来保护我们!丢人啊~”蛤蟆说完,手臂搭在蜗牛肩膀上,便回了房间,留下一脸懵逼的大师兄还在呆呆的看着方涥离开的放向。 山顶,在方涥离开后的十个呼吸内,安静了,从大师兄房间里拿走的东西,都在放在了院子里,没人敢再拿,至于那些人是去了宗门大坛,还是返回了自己的山头,谁也不知道了。 大师兄房间里满目疮痍、残垣断壁,破就破了点吧,总归有个房间可以睡觉了。 至于没有水、没有电,蛤蟆蜗牛两个家伙,郑重的警告了大师兄,“您要显摆,就显摆你自己!你有本事弄出来的东西,我们管不着!但不是你弄出来的东西,莫要招摇!停水断电,我们不怕!但若是继续闹腾下去,迟早要出大事!你不仅会吃苦受累没地方睡觉,还会连累小师弟!你可曾想过,有人问起这些东西出处,师弟要怎么回答!你可曾想过,小师弟对我们这么好,你用这样的方式恩将仇报,可算是大师兄所干之事?!” 被训斥的大师兄,好像很老实,可惜啊好不容易睡到床上,老早就去见周公了。 蛤蟆和蜗牛的指责,自然是一句话没听到大师兄的耳朵里,直到大师兄鼾声传来,蛤蟆和蜗牛愤怒的想把大师兄丢到山崖下面去,“小师弟此前很可恶!每日恶搞我们,但自从跌落山崖之后,大变样!大师兄,要不要你也去一下!” 蛤蟆和蜗牛对视一眼,一人拎手臂、一人提着腿,便把熟睡的大师兄架到到了山崖边,“小师弟当时下去,也如此,大师兄,希望你也能有更好的未来!” 俩人说完,便喊着一二三,把大师兄给丢了下去! 其余的几个师兄,知道蛤蟆蜗牛的作为,不仅没反对,而且很支持。 “小师弟临走前给了我们接骨丹,药堂都不用去,待一日过后,我们一起把大师兄捞上来便可!”其他的师兄说道。 蛤蟆拍着大腿说道:“小师弟果然是早有预谋,给我们接骨丹,就是想我们把大师兄丢下去的吧?” 第七百四十七章 宗主殿 另一边,宗门大坛门前,方涥已经到了这里,突然鼻子一阵酸爽,两个喷嚏接连而出,“老子得罪谁了?为嘛编排我?”无形中躺枪的方涥,浑然不知落崖山的情况。 宗门内,原本要去工字城的计划变了,之所以变,也正是因为方涥给的东西,山?果是其一,其二便是方涥交任务给的药材。 药堂二长老正在宗主殿里,和宗主说叨着,“宗主,工字城太小,虽然离我们宗门不远,但此物卖价可谓是的廉价至极,而且都不一定有人识货!若是远去缚龙城,那么价值必定提起万倍!至少,缚龙城识货之人许多,加之还有许多拍卖之所,我们可以把这些变成更多的财富,而并非只解宗门一时之需。” “嗯!可二十万里的距离,要跨越的地界太远,路途上的风险过大,本宗主都无法推演其后果!”宗主来回踱着步,在主位上说叨着。 宗主殿,原本是金碧辉煌、璀璨夺目,珠光宝器那都不是凡物,更有无数稀珍的宝石在殿堂里萦绕,那些宝石,可不是一般的死物,所谓万物有灵,那些稀珍的宝石虽然没有灵智,但安静的呆着时它们会依照自己的轨迹,日日夜夜的萦绕在一处,宗主殿里此前便有三颗,黄绿蓝三色宝石,像是追逐的彩蝶,像宇宙的星系,令整个大殿充满了活力。 而此时,大殿里什么金器都看不到,乌黑乌黑的墙壁,普通木质的案几,连曾经的红毯都没了踪影,地面上年久失修石板,丝丝裂纹显露出岁月的蹉跎,那三颗充满活力的宝石,早就被之前几十代的宗主便卖,如今,只是三颗巴掌大小穿着麻线的普通石头,垂在大殿中间。 方涥作为这些东西的提供者,也被二长老拉到了这里,看着那么古朴的殿堂,一丝儿奢华都找不到! 空羽宗宗主第二次与方涥见面,这一次看到宗主,并没有上次那么敌意,而且因为是宝物的提供者被准许站立在殿堂里,这所谓的殿堂里并非是边边角角的远观,而是宛如朝堂的中央。 当下,他们讨论的东西,并非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只是空羽宗多年自闭,并不与外界往来,充其量与金绣宗这样的宗门有些买卖来往,其余的地方或者宗门,几乎要把空羽宗遗忘了。 方涥提供的东西,成为了他们此次外出的动机,当然方涥也想出去走走,他戒指里的药材有许多,假如可以用戒指里的药材换些白浮大陆特有的东西,或者是他没有的珍惜药材,那是非常快速丰满药材的方法。 至于白浮大陆还有什么特色的物品,只在空羽宗待过的方涥并不知道,所以他必须要出去走走,于是他插嘴说话,把自己的想法公布出来也是必须的。 “宗主,弟子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方涥难得这么说话,意思还是不想得罪人。 宗主笑了,方涥请他吃了很有面子的凶兽肉,在金绣宗一行人面前长了脸,更加使得宗门不在因为米粮而担忧,将凶兽肉变成食物仅这一项的贡献就已经非常大,加上又拿出这些宝物,令他无比开心,于是对方涥非常看中,“说吧,这里除了本宗主之外,就属你最有发言权!有什么想说的,尽管开口!” “多谢宗主!弟子认为,我们门派的决定也没错,去工字城做买卖开餐馆,是长久的生计,宗门日后的进项又多了一点,绝对是好事!而药堂二长老所言也是对的,故而,弟子认为,去工字城和缚龙城,可同时进行,两批人马,各自有各自的目的,不知宗主意下如何?” “分两批人马?呵呵,这倒是不错!”宗主仅仅说看法,可没拍板。 方涥看了看殿堂里的大佬们,都特么闭目养神,只要继续开口道:“弟子觉得,宗门弟子百万,咋一听实力雄厚,然则外强中干,最近才开始大量猎杀凶兽增加实力,且不知外界宗门如何,闭门造车之态并非长久发展之计,多与外界联系,比如工字城的餐馆,我们可以一次一万弟子前往驻扎历练,一年一轮换,待我们生意做大了,可十万弟子前往,同时在工字城附近就地建立宗门分坛,不仅可多收弟子入宗门,还可令宗门扩大,依靠着工字城也会获得更多的利益!” “哟!这主意不错!继续说,还有什么令本宗主吃惊的想法吗?” “呃距宗门三万多里的磨圆城,五万里的锯齿城,在工字城运作进入轨道后,也都可去如此操持!” “哈哈哈,小子,你胃口可真不小啊!在场的诸多大长老,都没一个敢想的,你小子不仅敢想,还敢说!无论成效如何,本宗主先佩服一下你的胆识!倘若我百万弟子,再出几个你这样的弟子,是不是打算把整个白浮大陆都要收入囊中?”宗主说话的语气,变轻松了许多,之前来回愁踱的脚步也停止了,双手十指互相揉搓了起来。 “回宗主,破而后立,谷底反弹,此两者我们宗门皆有条件,如今我们久居一地,看白浮大陆如确实很大,但只要宗主走出去,便会发觉,其实并不大!”方涥大胆的说了一句,其实这个并非是比喻白浮大陆的尺寸,而是代表着一种思想,总是原地不走,那么任何地方都是很远,任何尺寸都是很大,但倘若行动起来,任何地方都不远,任何尺寸都会走到目的地。 “哎!惭愧啊!哈哈,数十个七八十岁的老者,被一个不足十五的弟子教育,你们这些大长老,有何感想?”宗主好面子,被教育的当然是他,可他能认账吗?立马一脚把话题踢给了下首的大长老们。 殿堂里,最苦的莫过于这些大长老,被夹在中间,左右不是,只能继续闭着双目,养养心神。 方涥也知道宗主的想法,但是吧,他还有个请求,“宗主,弟子愿意前往缚龙城,保护这些宝物不失!为宗门带回不菲的财富!” “你去?”宗主惊讶的看着方涥,整个殿堂里的人也都看着他。 方涥被人盯着有点害羞,“嘿嘿,宗主莫要误会,弟子的意思,是随着去,弟子可不认识路!不过吧,弟子认为,此去缚龙城的人,越少越好!多了则会引起他人的觊觎,人少嘛唯独回来的时候,要多背点东西。” “你哈哈哈,有钱了,买个荷包便是,能多背多少东西。”宗主大笑,看着方涥才想起来,荷包是非常神秘的玩意,还是不要在弟子面前多啰嗦的好,“那个好!去缚龙城五人!把你小子算上,还有药老二,你去过,虽然很多年了,但至少熟悉一点!其余的三人,至少要在猎者境!明日出发!” 第七百四十八章 再遇山峰凶兽 宗门大坛,一万弟子要前往工字城,这个要求有点夸张,但宗主同意了,其余的大长老像是听话的乖宝宝,对宗主的决定没有一点反对的言语。 只是初次前去,宗门可不会突然召集一万弟子,第一步踏出去的弟子仅仅四十多人,修为都在猎者境,年龄基本在三十左右,此时和方涥等人分开站立在广场上。 和方涥一起去缚龙城的人,除了药堂二长老之外,还有一位大长老、一名武器山的六长老、一名宗门弟子排名第九的康甑,所有人看上去都有点不顺眼,尤其是年纪三十七岁的康甑,岁数不大但留着长长的胡须,若不是腰杆挺直、身体匀称看他的面相会把他当成小老头。 几个人站一起,每个人的面貌都很有特色,在方涥的眼里总感觉像是前往西天取经的副本组队。 外出,每个人的名字都会有点变化,药堂二长老的名字自然被简化为药老二,那位年长的大长老被称呼明伯,武器山的六长老是个女人,因为姓粱便被成为粱姑,方涥的名字原本不用改的,但因为药老二的执意,便把方涥叫做了药童,最后便是康甑的名字,五个人大讨论了一番,最后方涥说:“咱们如此像是一家人,明伯为家主,康甑的年纪和粱姑差距不不大,尚可扮演为夫妻,我和药老二师徒俩,便当做为明伯去寻药,如此不是挺好吗?康甑师兄的名字,要和粱姑二人保持一定的关系,不如就叫梁汉吧!”。 商议名字的事情,已经是在赶往缚龙城的路上了,宗主一一不舍的把自己最珍贵的荷包给了明伯,方涥交任务的那些药材,以及宗门这些年收集到的值钱玩意,都存在了明伯的荷包里。 去工字城的弟子和大长老之类的人,几乎也是同时离开的,不过他们的离开可不是方涥五人这么轻松的,每人都背负了许多包裹,各种工具啥玩意的,都要自己带去,万事开头难嘛,艰苦创业,能省则省,宗门里有的东西,便都带去,不用再多花银子购买。 缚龙城和工字城,方向算同一个,去缚龙城可以路过工字城,也可以不路过,路过工字城呢就要多走了一千多公里路,不路过呢,便要从常年无人的山林直线穿梭。 明伯是个人精,同路也不愿意和身后四十多形如苦力的同门一起,于是带头飞速的赶路,“小子,呃药童,你速度吃不消的时候,说一声!我们前半段加快点速度!免得身后四十多个弟子带队的老东西来我这里借用荷包背东西!” “明伯您放心吧!弟子呃药童没事!”方涥等人起初都在适应,彼此之间尽量找话说,为的就是磨合自己的新名称,要尽快的适应。 前往工字城,以方涥等人的速度,大约是每小时五十公里,每日赶路十二个小时左右,对于最低都武徒境的武者而言,如此的速度和耐力并不算什么,即使这样赶往一万公里外的工字城也要半个多月的时间,而且沿途不能遇到任何麻烦。 起初三日相当的顺利,因为都是在宗门附近,加上最初的一段山林里,被百万弟子给猎杀很干净,毛个凶兽都没有,但三日之后,山林里就变得热闹了,各种凶兽好像都拥挤在了一起似得,方涥等人稍微适应了一下,才恢复了速度。 一路向西偏北一点点赶路,第五天的午后,意外便发生。 对别人说是意外,但对于方涥来说,那就是来找茬的! “吼!”一声响彻天际的怒吼,比万雷齐鸣还震撼。 明伯等人立刻停下了脚步,方涥则是暗暗的心里叹了一口气,‘哎!听声音八成是母的,难道是来为公的寻仇?’ 发出怒吼的正是另一头山峰凶兽,听声音确实是个母的,而且最悲催的是,山峰凶兽是闻到了方涥身上有兽王精魄的气息,那是同类生物特有的感知,若是方涥不来,恐怕山峰凶兽根本不会醒来,它们这类凶兽一睡觉就是一百年左右,寿命不能用地球或者侠者的生物来衡量。 若是寿命短,那如岩石一样的背脊上何来的泥土?何来花草和树木? “老夫出门推演过,日子相当不错,何来兽王凶兽挡路呢?”明伯说道。 梁汉从后背抽出了一把大刀,“不惧,兽王里的渣渣,没有多少战斗力!” 药老二找了一块大石头,躲在后面,偷瞄着那只山峰凶兽,“怎么看那架势,还是朝我们这边来的?若是不处理了他,身后那些弟子仅凭一个带队的大长老,应付起来恐怕吃力!” “梁汉,我们俩联手去对付它,明伯帮忙稍微策应,药童,你比药老二武功稍微强点,万一有事,你带着药老二远遁躲开!”粱姑说着,抽出两把短刀,而且短刀之间有一条抛光度极高的链子,连接着刀把的末端。 “呃嘿嘿,两位多小心,有危险,我们绝对会第一时间跑走的!”方涥笑呵呵的说道。 嘴巴上是这么说,但其实,方涥是想参加战斗的,至于怎么打,方涥心里没个章法,此前那只山峰凶兽是被万余凶兽给重伤了,他才有机会下手,现在面临一只全盛状态的山峰凶兽,他是没点底气。 不过吧,财迷心作祟,兽王精魄他是想得到,而且吧,除了他知道兽王精魄这么一回事,其他人包括明伯和药老二在内应该都没听闻过。 距离山峰凶兽还有二十公里左右,便能看到山峰凶兽那彪悍的体型正撼动着大地,朝方涥等人的方向而来。 这个距离,再接近一点便会进入到山峰凶兽的气场了,方涥并没放出感知,明伯等人的感知都交错在一起观察着气场内的战斗。 当下,距离还很远,虽然肉眼看不到,但能感觉出来,梁汉和粱姑在调整他们的气息,像是要三刀合并给山峰凶兽一击大招的架势。 山峰凶兽绕着山头,走着山谷朝方涥等人继续靠近,过了好一会儿,梁汉和粱姑已经离开方涥有五六公里远,之间相隔两座大山,他们俩的气息瞬间消失为普通人,由此说明二人已经进入了山峰凶兽的气场之内。 方涥暗暗盘算着,‘这只山峰凶兽的气场范围,比之前他遇到那的一只要大许多!’ 的确如此,方涥等人身前都大山,相隔几十座便进入了气场范围,那架势比之前夜晚遇到的是扩大了数倍。 又过了一会儿,方涥像是要潜水一样,在气场范围笼罩过来的时候还来了一口深呼吸,毫无知觉的进入了山峰凶兽的气场范围。 药老二在一旁冷哼,“哼!你小子可真会玩,进入个气场,像是要潜水一样,你能憋多久?再说了,你憋着有毛用?那玩意照样可以感知我们的位置,瞧瞧那凶兽的架势,一定是兽王中期,即使没什么武力,但也不能小觑!” 明伯在一旁深深的点了点头,“药老二,眼力劲可以啊!呵呵!这家伙绝对是兽王中期了!对了,这山峰凶兽身上有什么宝贝,待会儿早点杀了,我们拿了就跑!免得给身后的家伙分一杯羹!” “哎!明伯,别以为是凶兽就有宝贝,历代的典籍记录兽王的就不多,山峰凶兽这家伙,你若是喜欢,可以搬走,到宗门大坛前,弄一座假山,也算是宝贝!”药老二很不屑,敢对大长老不屑,那是药堂的专利,貌似会炼丹的家伙,即使武功再弱,都有高人一等的资格,这也算惯例了,谁叫丹药稀少,武者泛滥呢?物以稀为贵嘛! 第七百四十九章 翱翔两万米 进入了山峰凶兽的气场后,方涥就不在淡定了,隐隐的能感觉到山峰凶兽的恨意,而且有不杀方涥誓不罢休的架势。 方涥试着在这只山峰凶兽的气场里释放自己的气,想知道被挤压到什么程度,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被明伯给制止了,“药童!莫要乱来,你放出绝恒之气,山峰凶兽定会以为你在挑衅!若是你达到猎者境,也就罢了,权当是给梁汉和粱姑打掩护吸引注意力,可你一个武徒境的渣渣,就别凑热闹了!” “呃弟子只是想感受一下自己的绝恒之气被压缩了几成,待会儿有危险好早点跑路。”方涥说着,并没收回自己的气,而且更加主动参与三脉九转的调息,瞬间,方涥所在的山头,不仅充斥着山峰凶兽的气场,方涥的绝恒之气像是可以排斥山峰凶兽气场一样,在释放了之后,便以磅礴的绝恒之气包裹那个山头,完全把山峰凶兽的气场挡在了外面。 这样的现象,就像是一滴油倒进了一盆水里,两者之间不相容,照理来说高级别的兽王气场,可以吞噬融合一切低级别的气,此时方涥的绝恒之气竟然可以抵挡兽王级别的气场。 明伯和药老二蒙圈了,活了七八十年,很少遇到气场不假,但无论是典籍还是史册都没听说过绝恒之气可以排斥气场的事情。 方涥也感受了变化,自从自己的气释放了之后,周围的一切貌似又恢复了常态,但同时也感受了自己释放的距离被压缩了一点范围,曾经微微调息三脉九转主动释放绝恒之气可轻易达到两百米,如今直径一百米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不死心的方涥,收获了另一种练功的办法,再多释放点绝恒之气,感受到不是固定的压力,而是更大挤压,被挤压后,自己身体里的绝恒之气好像变得很亢奋,就像是一台发动机之前是带动的大齿轮,现在齿轮变小了,同等功率下,貌似转动起来更轻松了。 “明伯,要么我去策应吧,嘿嘿,弟子此时感受到另一种练功的机会,希望明伯和二长老成全!”原本应该叫药老二的,方涥为了拍马屁,又换成二长老。 明伯已经到了猎者境巅峰,自然可以感受到方涥的气息波动,而且方涥的气息令他深深的倾佩,若是他也是武徒境,绝对挡不住方涥的一合之力,“去吧!注意自身安全!” “老东西,你还真叫他去?”药老二不忍方涥去冒险,站直身子要阻拦方涥。 可方涥临跑开之前,轻轻拍了拍药老二的肩膀,“无碍,我能更好的吸引山峰凶兽的注意,而且不在兽王气场之内,我的速度不会受到影响,比明伯去策应要安全许多。” “可”药老二转头刚想再说点什么,方涥已经在百米开外了。 “那小子的未来,我们宗门无人能及,药老二,这小子还真和你学炼丹?”明伯不忍方涥那么好的武者苗子一心二用荒废了,所以打算呵斥药老二不要毁了方涥的前程。 “哎!你也别说我,老夫也想教他,可能教的都教完了!别的弟子要学三五年,甚至要学十来年乃至二十年,他!学了三天!自己练了一个月,一级丹药不比我的手法差!”药老二有点失落又点炫耀,表情无比的尴尬。 “呵呵!如此尚好!多点精力去练功,不出三年,可能会赶上老夫!呃他不是在大典的时候刚刚突破武徒境吗?算算日子,才才三个月吧!嘶~如此算来,这小子是不是天天吃你给丹药?”明伯不解,方涥的练功速度太快了,比别人要快了几十倍,说是上百倍也不夸张。 药老二很不服气,“乔木是我药堂掌事的亲儿子!以他炼丹的本领,只能把乔木喂到武徒境!你以为我有本事让武徒境的弟子继续增强?若有那本事,老夫就不出门了,天天在宗门炼丹,让宗门弟子齐刷刷跳到猎者境!看你们这些大长老还有什么脸面自居!” “嗯~话是糙了点,可这理儿一点也不糙!嘿嘿,吃什么呢,来点!老夫错怪你了,给你赔个不是!”明伯看着药老二说完,便往嘴巴里丢东西吃,想着药堂人吃东西那可是有点挑的,绝对是有益身子好东西,于是乎便开口索要了。 药老二吃的东西,是方涥送的,花生米、葵花籽、果冻等零食,一大包给了药老二路上打发时间用的。 此时看着伸来的一只老手,药老二不知道怎么拒绝,于是只好分了一些给明伯,“省着点吃,那小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这玩意山林有吗?” 药老二没见过花生,方涥也不知道白浮大陆有没有,想着无关紧要的东西,送送人也无妨的。 明伯学着药老二那熟悉的姿势,往嘴巴里一丢,几个呼吸之后,“嘿,味不错,嘿嘿,待会儿老夫也问那小子讨一点!” 两个老家伙在山头上聊着吃着,方涥呢也没闲着,一边跑一边主动调息三脉九转,释放的绝恒之气时而膨胀冲击更大的面积、时而稳固范围,感受被周围的气场包裹和压缩,那种被挤压的感觉,虽然有点不爽,但看在身体里的经脉貌似很活跃,于是也没去讲究其他的,继续冲着山峰凶兽狂奔。 另一边,梁汉和粱姑两人,一左一右成包夹之势对着山峰凶兽继续奔袭,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天空中三道银灰色的光芒,在山峰凶兽身体两侧发出,那样子说不上来什么威武,因为对于比高山还庞大的山峰凶兽来说,像是三根细细的银线。 待三道银芒打到山峰凶兽身上时,只是让它稍微迟缓了一下,脚步顿了顿,片刻后毫发无损的继续朝方涥而来。 渐渐的接近山峰凶兽,方涥能感受到地面的震动在加剧,周围的山头时常有大石头从山顶滑落,那种场面,比地震更加震撼,谁家的地震是持续的呢? 如此的场面,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方涥也没有底,但随着他距离山峰凶兽越来越近,似乎山峰凶兽的脚步就变轻了,每一步踏出的距离和力道都少了。 梁汉和粱姑没有因为第一击无效而放弃,此前两人是站在山峰凶兽两侧的山头上远距离发招,招式无效对于他们来说,真心是预料之内的,因为山峰凶兽的气场关系,所有由气打出的招式,都会随着距离、随着侵入气场越深而变得稀薄,甚至是被气场磨灭,这些道理二人都很清楚。 此时梁汉和粱姑见到山峰凶兽移动放缓,二话不说纷纷跳到山谷里,打算近距离的对山峰凶兽再次发招。 方涥远远的看到梁汉和粱姑跳下了山头,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直好硬着头皮继续奔向山峰凶兽所在的位置。 几个呼吸后,山峰凶兽所在山谷里,传来几声闷响,声音不大,方涥是听到了,一阵阵黄土变成了飞灰,像是被巨大的风扇吹起了一般,原本还空气宜人的山谷,瞬间变成了黄土弥漫。 方涥奔到临近山峰凶兽的山头,看着地面全是黄土飞灰,感知呢也仅仅释放到自己气息的百米内。 此情此景之下,方涥都不知道梁汉和粱姑到底如何了,但当他的眼睛看向山峰凶兽头部的时候,无意中读了山峰凶兽的心声:‘人类,你有我夫君的精魄,要么交出来,要么给我去死!脚下两个小杂鱼,我可不放在眼里!’ 读了心声,方涥有点呆愣了,‘果真是冲着我来的,哈哈,好玩了,就是不知道山峰怕不怕大海呢?’ 叫方涥打全盛时期的山峰凶兽,那是痴人说梦,他的全力一击,根本无法撼动皮糙肉厚的山峰凶兽,这一点是白浮大陆境界最根本的常识,上一次方涥所杀山峰凶兽是重伤,已经奄奄一息,山峰凶兽没有意识去抵挡,也没有气场为自己占据优势,仅凭,方涥还是可以得手的,但此刻,方涥一点机会都没有!他这个武徒境再强也不会超过梁汉和粱姑两个猎者境,所以方涥盘算着用别的方式处理山峰凶兽。 山峰凶兽是陆地凶兽,入海绝对活不长,但同样,方涥也有麻烦,山峰凶兽的个头太大,吨位十足,能不能搬,还真是未知数。 和山峰凶兽之间距离仅仅一公里左右,方涥的脑子飞速运转,冒险搬去侠者星,担心给侠者星惹麻烦,地球更不可能,可白浮大陆他又没去过大海,思虑了一会儿,方涥紧皱的眉头才微微松开,“老子带你装叉,带你飞!带你翱翔两万米!” 第七百五十章 私奔的小夫妻 要说在白浮大陆方涥去过哪里,除了空羽宗还真的没有什么地方,然而地面上没了险地,但不代表着他没有地方收拾山峰凶兽,当初为了探寻白浮大陆,他驾驶着飞船飞升天际,奈何到了两万米高空便被一道无形屏障阻挡,哪里也是他去过的地方! 把一头比山峰还要庞大的凶兽,从两万米高空丢下来,那后果是肯定的! 方涥自言自语的说完,便主动对着山峰凶兽抬起手臂,勾勾手指,“你来啊!老子在这里等你!” 被挑衅,被一个人类渣渣挑衅,山峰凶兽岂能容忍,身下百足加速前冲。 突然的发力,可把梁汉和粱姑吓蒙圈了,他俩在山谷底,一直在招呼着山峰凶兽的百足,可百足都是硬壳,又在山峰凶兽的气场内,靠近了恐被踩到,离远了吧又没点攻击的效果,所以他们俩是发招时靠近,发完招就后撤,山峰凶兽突然暴走,一左一右刚要靠近山峰凶兽发招的两人,差点玩了一把自相残杀,幸好看到了眼前没有了山峰凶兽的百足,立马收了自己的招式没发出去,否则,两人真的要丧命在对方的招式之下了。 险些自相残杀的梁汉和粱姑,此时二人距离仅仅两米,四目相对之余,眼神里都充满了不可思议,因为山峰凶兽暴走,山谷里的黄土更加浓郁了,看不清山峰凶兽到底去了哪里。 即使他们俩能看清,也找不到山峰凶兽位置,因为就在刚才,山峰凶兽用他的头颅撞向方涥所在的山头,待撞击后,刚想收回脑袋的时候,方涥摸它着头颅,又着铜镜瞬间消失在山谷里。 再次睁开眼,方涥是有点吃力的,在那两万米的高空向下坠,加上山峰凶兽的大吨位,貌似风阻气流的冲击更强了几分,吃力的睁开双眼,看着一片大地在脚下,似乎落地的位置正是他当初驾驶飞船升空的那片空地。 不敢再做停留的方涥,摸着铜镜先一步站到空地上,然后迅速远离,鬼知道一座山掉下来之后这里会变成什么模样。 看着山峰凶兽如一个芝麻慢慢变成了西瓜,再接着头顶的光线都被遮挡,方涥感觉自己好像瞄错的了位置,开足马力继续后退了五百米,才站稳脚跟。 ‘轰~~!’一声沉闷的声音,大地颤抖的幅度超过了方涥想象,地面如同排山倒海之势朝周围扩散,泥土石块都成了巨浪里一份子,随着波涛汹涌的冲击波极速驶向远方,周围的山头也高高跳起,好像要悬浮在空中一样。 四周的一切都被打乱了,方涥脑海里,最担心还是八个师兄,不知道他们究竟如何了,摸着铜镜不顾一切的返回落崖山去看看。 站立在三层楼的楼顶,似乎这里比较远,还没被波及到,也可能是因为在大山之间发生这个冲击波,被无数大山减缓了力道,落崖山此时只感受了一股狂风,幸好此前把风车和风力发电收掉了,否则,绝对被大风吹倒。 大风过后,方涥放开感知,查看三层楼内的情况,出奇的发现几个师兄竟然都聚集在大师兄的房间里,而且大师兄的气息似乎很不正常,索性没性命之忧。 简单查看后,方涥也不想被几个师兄察觉,于是摸着铜镜去了山峰凶兽那里,看看那家伙死了没有。 当抵达山峰凶兽尸体附近时,这里泥土松软的如同澡泽,一脚可以踩下去可以陷入半条腿。 不远处庞大的山峰凶兽,此时正侧躺在地面上巨大的凹坑里。 凹坑并不深,这还是因为山峰凶兽的体重其实并没有一座山实在,背脊看上去如同岩石,实际上是硬壳里面的内脏很空的,另外身下的百足也就是下半段实在点,整个身子的重量,比目测的体积至少要轻了一半。 方涥放开感知查看山峰凶兽的死活情况,气息微弱几乎察觉不到,见状,方涥立马伸出左手,魔王角也不客气,一道金光射出,在触碰到山峰凶兽时,将整个山峰凶兽都变成了金光体,耀眼的光芒持续了三秒,瞬间全部钻入到魔王角纹身里。 此地距离宗门大坛直线距离并不远,方涥也不敢停留,快步上前打算去收兽王精魄,意外的是,竟然有三颗,一红一篮还有一紫。 吃惊都没多少时间展示,多了总比少了要好,立马丢进荷包,方涥摸着铜镜返回之前的带走山峰凶兽的山头。 返回后,山谷里弥漫的黄土才开始有点消散,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方涥暗暗庆幸,‘还好没耽搁时间,否则再来晚一会儿,保准会被发现。’ 过了十来个呼吸,山谷里梁汉和粱姑二人缓缓靠了过来,见到方涥时,两人都很吃惊,左看右看都没了山峰凶兽气场,那庞大的身影更是找不到所踪。 方涥也要配合一下表演,所以首先开口了,“两位,那个大家伙呢?” “你也没看到?”梁汉用更加狐疑的语气反问。 “没啊!它要撞我,我躲开了,然后一片黄土飞尘,啥也看到不,没了它的气场,也没了它的身子!”方涥双手一摊,表示很无奈。 其实方涥没被发现,还要感谢自己的零食,要不是零食分散了明伯的注意力,他的消失,绝对会被发现,此时明伯和药老二两人,还躲在大石头后面嗑瓜子。 花生?之前吃完了,瓜子吃起来要一个一个嗑,所以,比较耗时间,两个老家伙像是村口退休的老大妈,一边嗑一边碎叨叨的聊着天。 梁汉和粱姑以及方涥返回,看到两个白发苍苍老家伙,似乎很悠闲,于是也没多说什么,取出各自的水,猛喝了几口。 刚恢复的平静,在他们几人身后,一颗形容炮弹的玩意,急速而来,方涥第一次见到这么快的速度有点惊奇,而且还有点紧张。 “别紧张,是我们身后带队的大长老!八成也是听到了山峰凶兽的动静,此时赶来,连个渣渣都看不到。”明伯解释道。 “哟!明老头!你们打完了?”刚刚急速赶来的老头有点圆润,身子飞驰而来,那体积确实有点像火药灌多了的炮弹,圆咕隆咚的。 “哼!等你来,天都快黑了,你们那些人,离此也不远了吧?等他们过来,晚上就在这里过夜吧!山峰凶兽也不知道学了什么本领,说消失就消失,此后的路,我们要多加小心点!万一说出现又出现了,你带的弟子,可没几个能躲的过去的!”明伯嗑着瓜子,断断续续的说着。 赶来的大长老,锤了锤自己的两条大圆腿,“行!本来就要一起走嘛!老夫又不会要求你帮忙拿东西,那些混小子们,就该多练习!四十多个人,也不知道宗主怎么挑的,哎!” “咋了?你带队没本事,还质疑宗主了你,当心回去告你一本!”明伯说着还冲着圆圆的大长老丢了一颗嗑过的瓜子皮。 “莫闹!老夫的本事,岂能低了!情况你待会儿看吧,老夫歇一会儿!” “唉~你这老东西,叫你说还不说了!” “说什么!你都要去告老夫了,老夫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行,你不说是吧,不说待会儿等你四十个弟子来了,看我怎么质问他们!” “切!他们有空搭理你?” “什么意思?”明伯不解。 “四十四个弟子,二十二男,二十二女,没出宗门百里,好像都成双成对了!路途中貌似有两对不合适的,竟然还自己调换了一下,男弟子背锅背金属的玩意,女弟子拿铺盖,哟呵!那配合的真像私奔的小夫妻!” “啥?!唉!不会是宗门里,超过三十多还没婚配的弟子吧?”明伯问道。 “呃你这么说,还倒有点像应该是吧嘿~宗主这是要他们到工字城繁衍后代啊?” “嗯!你也有福,过不了多久,一堆孙子!你这个当爷爷的,可要多准备点见面礼!”明伯笑的老开心了。 两个老家伙斗嘴时,之间的距离貌似越来越近,直到刚才明伯说完,那圆圆的大长老,都凑到了明伯身边,伸手拿着明伯手里的瓜子,也学着嗑了起来。 “去去去~你那么多弟子,就没点东西孝敬你的!老夫出来,瞧见没,就一个毛头小子,还为老夫准备了路上的零嘴!”明伯炫耀着,方涥刚回到这里,明伯便开口要了他的那份零食,方涥也没耽搁,顺手从包里取出一包早就准备好的零食给了明伯,同时也给了梁汉和粱姑一份。 “炫耀个啥?你!来给老夫一份!”圆圆的大长老,毫不客气的指着方涥索要东西。 明伯岂能如了他的愿,“滚一边去!你们到工字城就扎根了,我们还要走十几万里,问我们要吃的!你脑子被凶驴踢了?!” “嘿嘿,我的错,我忘记了你们的行程远,嘿嘿,那小子,老夫不要这么一大包,给这么一小袋总有吧?” “小袋也不给!死性不改是吧?!再开口要,莫要怪老夫带人先走,你自己看护四十多个弟子过山峰凶兽这段路!”明伯吃了这些零嘴,相当的合胃口,若是不出远门,或许能给点,可此时要走那么远的路,方涥的背袋看着也不大,根本不够他们自己吃的,送人?做梦! “得得得!我不要了还不行吗?那个你手里的分点来嘛~”圆圆的大长老还是没放弃,只是不再问方涥要了,最后的目标还是放在了明伯的手里。这就说明了一点,胖,总有胖的道理。 第七百五十一章 今日之耻 夜晚,一群弟子在附近扎营过夜,因为附近不太平,也没有什么火堆,各自吃了点东西便睡在自己的铺盖上。 山头上,有四个弟子两男两女值守,其余的人,都很老实的在休息,不过这个老实,只是没有人说话,似乎小打小闹的小情侣嬉戏还是有不少。 真想不通,三十多岁的人了,若是情窦开,为何要待此时?真是需要环境的刺激,才能有浓烈的爱情火花? 平日里宗门地界内,那么安逸的环境下,这些人也并非是武痴,都在忙什么?此时附近虽然没有凶兽出没,那也是因为这里曾经是山峰凶兽的地盘,只有方涥一人知道山峰凶兽没了,照理来说其他人还应该紧张戒备才是,可这些男男女女竟然忘乎所以,弄的方涥一阵无语。 人多,方涥想开溜还是可以的,但不能在本界,必须去侠者星或者地球,返回时只过了两秒钟,不会被谁发觉,他武功神速,也有这些原因,别人一天就二十四小时,而他往往要度过仅六十个小时,比别人多出来的时间,虽说大部分都在忙碌,但体内的三脉九转还是自行会运转的。 说起三脉九转,这个内功心法非常特殊,三脉是方涥可以清楚用感知查看的三条经脉同时运转,至于九转,他数着内功在经脉中的运转,并是九个转弯,心里时常在疑惑。 疑惑的事情还不只是九转,上次绍舒儿说他大脚穿小鞋,应该是指他的身法有问题,这一点方涥也注意到了,每次暴步踏出后,总感觉脚下似乎有点不稳当,貌似自己的气升级到了绝恒之气后,就有那么一点点异样。 暴步是老头教的,而且那个时候还是内功之气的入门阶段,如今提升了那么多,暴步似乎无法承受这么重的绝恒之气,才出现了当下的情况,或许在别人眼里便是大脚穿了小鞋在移动。 移动的身法,方涥也没人请教,自己去藏获得的东西,一份地图一份凶兽和药材等物品的大全,当初真没留意什么移动身法。 一夜很快过去了,早晨众人收拾了铺盖,自己简单吃点东西,打算继续赶路。 方涥和明伯等人是一起的,所在的位置比较靠前,众多年龄大的弟子,习惯性的看到年纪轻的人应该在他们身后,而此时,方涥这小年轻竟然在他们前面,是个十分眨眼的存在! 之后的赶路情景也差不多,一些也喜欢借助别人、踩着别人而体现自己的弟子,对方涥便蠢蠢欲动,话语间各种指责谩骂是普遍的事情,到午时,寻了一处地方休息时,对方涥的不满似乎升级了。 一个看上有三十来岁的弟子,拿着自己的大饼走到了方涥身边,方涥正在盘腿打坐参悟移动身法如何改进,注意到了男弟子靠近,但不知道这个弟子准备做什么。 两个呼吸过后,方涥背后一股劲风来袭,感知到了这突然的袭击,方涥并没闪躲,而是用自己正在主动调息的三脉九转凝结在背后抵挡。 ‘噗!’一击鞭腿狠狠踢入了方涥的绝恒之气内,距离方涥后背还有一尺的位置悬停下来,那人想把腿收回,可无论他如何使力都无法抽回。 突然的举动变成了定格的画面,所有人都听到了刚才声响,那是两个人过招才会有的动静,齐刷刷看向一条腿站立一条腿在举在方涥后背的男弟子,再看看纹丝儿不动的仍旧盘腿打坐的方涥,众人眼里充满了疑惑。 “你!为何出手!”明伯的声音浑厚而有力,简单的几个字犹如泰山压顶般对着出手袭击方涥的男弟子质问道! 此时的男弟子非常的尴尬,偷袭没得手,脚也拿不回来,方涥的绝恒之气牢牢的把他偷袭的一击鞭腿固定在半空中,着急的满身是汗,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如何说道:“呃那个什么呃” “哼!在宗门内养尊处优习惯了,见到年纪小的就以为可以欺负是吧?”明伯问道。 “弟子弟子不敢!”偷袭男,矢口否认。 “不敢?腿还没收回去,证据都在,你觉得谁会信你说的不敢二字!”明伯追问。 “弟子绝非此意,只是宗门内有规矩,长幼尊卑必须有别而待,他年纪还不到我的一半大,竟然和几位大长老走在一起,弟子看不过去,这才” “哈哈哈!你用年纪看实力?好!老夫今日就让你吃一次亏,涨涨记性!小子,他也是武徒中期,对他别下杀手即可,其余的你随意!”明伯说着,对方涥下了命令。 听闻明伯所言,方涥才缓缓睁开眼,“多谢明伯主持公道!念其同门,弟子保证只用三成功力!” “什么?!你!大言不惭!” “是啊!他竟然用三成功力,哈哈,笑死我了!” “哎!他以为自己神童!全力都不一定能有什么战力,还三成!” 众多男子纷纷谩骂着方涥,偷袭的男弟子此时可并非舒服,那一条腿还没收回来,方涥若是要还击,他只有抵挡的份,想躲?除非把那条腿弃了。 方涥也不在乎周围人的议论和谩骂,缓缓站起身的同时,绝恒之气铺天盖地的释放出来,他也想学学兽王境界的强者释放气场,虽然绝恒之气覆盖并不会对别人有多少影响,但这气势一出,可就不同了! 三个呼吸的功夫,绝恒之气被方涥百分百释放了出来,方圆十公里,全身他的浓郁气息,像个半圆形的球体,充斥着这一方天地。 “这位师兄,弟子照明伯要求给你点教训,望日后不要以貌取人,免得给宗门招惹无妄之灾!弟子说过只用三成,如今是全部,那么”方涥说着,开始收掉自己的气息,仅仅一个呼吸后,气息被收的只有三公里,虽然肉眼无法识别,但比方涥武功高的人,都可以用感知查看到变化,“此时只留三成,师兄可别喊冤!” 方涥最后一句话说完后,绑架别人的腿,也松开了,那意思是叫别人准备好,咱俩开心的打一架。 偷袭男,收回一条腿后,立刻拉开架势,释放自己的绝恒之气出体,可似乎他的释放并不顺利,无论他如何激发自己,如何使力,脸脖子都被憋红了,双手紧紧握拳,像蹲坑一样的架势,就是无法将自己的绝恒之气释放到体外。 “呼~呼~怎么会这样?”偷袭男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臂,一丝儿绝恒之气都无法释放,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双眼瞪得老大,满脑门子汗水啪啪的低落。 方涥这也是第一次用人来实验,三脉九转的绝恒之气释放出来,以三脉也就是三倍于别人的绝恒之气浓度,是不是可以压缩或者压制别人外放绝恒之气,倘若可以,对手没有外放绝恒之气,那么只能用还抗衡他的所有进攻,如此就犹如一个身穿绝世堡垒的人,和一个赤条条的家伙在打架,一个绝对防御,一个零防御,结局如何,根本就不需要动手。 一般弟子不识货,大长老可是绝对识货,那位圆圆的领队大长老惊呼道:“三脉想不到三位圣老竟然” “嘘知道就行!老夫昨日就见识过了,连兽王的气场都能抵挡和排斥,压制一个同级别的武者,那还不是如同捏蚂蚁?”明伯很得意,翘着下巴在炫耀。 “兽王?这么说,那小子可以无视兽王气场?嘶~” “唉~也不全是,昨日只是山峰凶兽的气场,不能代表全部,山峰凶兽在兽王的层次里就是垫底的渣渣,也不能一概而论!不过嘛我若是你,就抓紧趁机教育一下其余的弟子,免得到了工字城耀武扬威给宗门找麻烦!” “是极是极!”圆圆的大长老说完,一下子跳起,如同一颗大肉球,到了半空中,“先别出手!”他是先制止方涥出手,但并没叫方涥收手。 回望身后圆圆的大长老,方涥不知道他准备做什么,绝恒之气是没收,但出手的打算,仅仅悬停住打算弹出的中指。 方涥打算攻击的手法,不是什么拳脚,也不是多少凶狠的招式,仅仅是弹指,一根中指带着绝恒之气弹出,打在没有绝恒之气的那家伙身上,杀伤力足够大了。 圆圆的大长老身子浮在半空中,对着不远处的众多弟子喊道:“你们!这次提前感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莫要等了到工字城惹了祸事才明白此道理!都全力释放自己的绝恒之气!不要有保留!试试有谁,能释放出来!” 大长老的一段话语过后,之前也很不爽的男弟子们,有了展示自己的机会,首先站起身,拉开架势,打了半套威武的起手式,算是调息自己的气,可后面的画风就有点尴尬了,无论如何激发自己的气,始终无法透出体外一丝儿。 其余的弟子看出了一点点蹊跷,站起身也开始摆出各种各样的架势,释放自己的气息。 过了好一会儿,全力激发自己的气外放,有些弟子似乎都开始脱力了,圆圆的大长老才对方涥说道:“把他们全部放倒!让他们清楚的记住今日之耻!” “呃好吧!”方涥说完,便右臂一挥,看似很随意的一个举动,却带着自己的绝恒之气,如一堵铜墙铁壁撞向所有人。 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一个人能抗衡,如同一片杂草被风吹到,地面上没有一个弟子还在站着。 “哎!你们在宗门内,有宗规约束,许多弟子实力强劲,也没有机会逾越宗规,除非是到了演武场,才有展示的机会。而如今,我们要去宗门之外,没有什么宗规约束,你们若是还仗着自己年纪大为优势,那么我要告诉你,你可能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同时宗门也会被你们所作所为而连累其中!人外有人这个道理,你们若是不清楚,或者此时还对他有怨恨,本大长老还是你劝返回宗门,莫要做连累他人之事!”圆圆的大长老一席话,让众人没有一点点脾气。 刚出来就被赶回去,不说面子了,以后在宗门的前途彻底玩完了,这辈子就只能做个弟子,再没有任何出头之日了,所以大家不敢在这个时候有任何反驳。 “你们看到了,今日是你们的师弟出手,倘若是外人,本大长老也没有任何情面去阻止,那么你们该会如何?!哎!年纪大,在外并非优势!说是劣势更为贴切一点!你们的年纪三十多了,方涥今年还不到十五,倘若他到了你们这个年纪,恐怕老夫都不是他的对手,莫要依仗年势做文章,要知道自己的份量!”圆圆的大长老说完,在方涥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顺手一个小小的竹筒从肩膀上滑落。 方涥见到有东西落下,自然是一把抓住,回头看向圆圆的大长老想还给他,结果 “你的酬劳!”仅仅四个字从大长老的嘴巴里说出。 方涥也没推辞,有好处自然是要接的了,反正不要白不要。 第七百五十二章 龙天步 之后的赶路众多弟子消停了,但彼此之间还是会议论方涥的事情,不过敌意和不屑是没了。 明伯和药老二加上圆圆的大长老三个老家伙并排同行,梁汉和粱姑两人像是在培养感情,彼此粘的比较近。 方涥像只兔子,时不时的就会脱离队伍,起初别人都不理解,明伯笑着说道:“唉~别去管他!待会儿他回来,你就知道了!” 圆圆的大长老确实不了解方涥的行为,从身法上看似乎有点不协调,但速度还是不错的,刚才给方涥的一个小竹筒,便是他自己潜心研究的一些身法窍门,如今还未整理成一个完整的身法,给方涥也算是一次小小的指点,谈不上什么恩惠。 方涥离开不是去别的地方,而是去采集药材或收集凶兽的‘财宝’,每次回来,虽然不拿出来,但明伯都能察觉到方涥愉快的心情。 夜晚,看着别人都安顿了,明伯才凑到方涥身边,“小子,一路又收集了什么宝贝?拿出来瞧瞧!” 人老头的明伯,早就看出方涥身上应该也有荷包之类的空间储物,只是看透莫说透才会得到更多的好处。 “呃就是一些药材,还有凶兽的宝贝,都是些凡品,嘿嘿。”方涥不想拿出来,虽然没移植到戒指里面,但这样拿出来,绝对会被明伯敲诈。 “小气!不拿出来也可以,给点零嘴!老夫的那一包没了!” “呃要不还是给你药材吧!” “嗯~?老夫又不是炼丹师,给老夫药材作甚?快点,别墨迹!” 无奈,方涥又从布袋里取出一包零食,“明伯,这些吃多了火气大,您悠着点。” “老夫还能怕那点火气吗?对了,你小子也别说老夫吝啬,浮空之法和你小子现在用的身法还有那老东西给的,你好好揉合一下,莫要单一的变通,否则你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明伯这算是指点? 方涥只是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可这指点也太含糊了! 夜深人静时,方涥要趁机去钻研身法,别人都在熟睡时,他便跑远一点,然后去了侠者星。 要琢磨身法,必须要有足够大的地盘,否则还没抬脚就撞墙了,侠者星这里有大片的无人区,可以尽情的让他折腾。 浮空之法很单调,无非是气息下沉然后外放,交给任何人去学习,不出一日都可以学习的很自如,而老头之前交的暴步,也差不多,无非就是外放时突显爆发力。 圆圆的大长老给的竹筒,里面有一张小破布,布上没有字,全特么是图,呃应该说是线条,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方涥看不懂! 那些线条多数是将直线变成曲线,然后由曲线如何变成直线,其意思就是身法的续气和展气的过程。续气是把自己的气集中到下盘,展气则是外放,不同于浮空之法和暴步之处是外放的方式和释放点。 起初看着那破布上的内容,像是弹簧,而后看懂后完全就是增压喷气式发动机,理解了里面的意思,方涥便开始慢慢琢磨,这个琢磨的过程是漫长的,他也不是什么神童一想就通的,加上他是个地球人,科学和理性占据了百分之八十的脑仁,那百分之二十也是到白浮大陆才稍微有点改观,这里充满了许多地球科学还无法解释的事情,所以此刻的方涥,脑洞并非很大,能想到的事情,还习惯性的考虑什么力学,什么相对论。 想有所成,没有那么快,之后的几天赶路,方涥都会把自己打造成白天喜欢自己单溜寻宝,夜晚自己单溜练功,如此的变化,大家都习惯了,丝毫没有因为方涥的离开而耽搁什么行程。 十天之后,方涥有所悟,身法不仅很稳而且还能保持长久,其道理,还是方涥突然是遐想,把气引导成粗壮的螺旋状弹簧,弹簧内负责压缩气,再通过弹簧中间释放,如此的过程说起来有点复杂,起初做起来也有点复杂,但若是熟练之后,方涥的身法将会提升一倍有余。 每日的赶路,成为了方涥锻炼的最佳时机,时而快时而慢,时而连明伯都看不清身法的路数,时而像慢镜头一样在众人眼前晃悠。 “那小子!不会练成了吧?哈哈!” “你嘚瑟个什么劲?这才十日,你呢?钻研了几十年!”明伯狠狠的教育圆圆的大长老。 “嘿嘿,那小子不错,嘿嘿,希望有一日莫要忘记老夫的指点!” “切!” “唉~老东西别瞧不起人,老夫那钻研几十年的游龙纵天步,一旦有成,绝对不凡,你瞧瞧,那速度!嘿嘿!” “前辈,闹了半天这个叫游龙纵天步?呃名字太长了点,直接叫龙天步吧!”方涥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三位老家伙身边,说话间,还把三个老家伙吓了一哆嗦。 “无碍!你练成的,想必也是融合了你之前的身法路数,与老夫无关,你自创的身法叫什么名字,自己随意命名!”圆圆的大长老这一点非常好,心特宽,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今日的身材。 方涥笑呵呵的说道:“多谢前辈指点,嘿嘿,那弟子就把它叫做龙天步了!” 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方涥更苦逼,进门都是自己进来的,之后的勤于练习更加是自己的事情。 不过嘛,练习的机会眼下要暂停一下了,工字城,在他们一行人的半个多月的赶路下,已经近在眼前。 工字城,是人类的小型聚集地,抵御凶兽不来犯,看那城墙,似乎也就够抵御一般的凶兽,像山峰凶兽等级的兽王来袭,城墙的作用还不及一个小山头有用。 整个城的样式,确实是工字行,是建立在一片连绵大山的山脊上,虽说是山脊,但每一段的宽度至少有三公里左右,足够人类在这里聚集生活的。 进城要缴纳进城费,一人一两银子,这样的价格在白浮大陆那就是廉价中的廉价! 可惜方涥一行人五十个,竟然没有爽快的拿出来。 蹲在城门附近的空地上,圆圆的大长老是一脸尴尬,“想不到,宗门给的五十两银子,进个城门就没了,那之后我们还如何做买卖?” “你!哎!出来的时候,你就没多要点?五十两银子你也敢出来?”明伯傻眼了,宗门穷,大家都知道,可没想到宗门还这么抠门,五十两银子出来就想做买卖,打算白手起家吗? 第七百五十三章 免费送 工字城门口,方涥一身傲气,不想和他们一群穷鬼混在一起丢人,走到城门口,把一块五十两的银元宝微微用力握成了一个圆球,“呶!五十两,那边蹲着四十九人。” 城门口的守门人,也并非士兵一样,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宗门的弟子,只不过匪气重了点,看着方涥的气势那么牛,似乎还愿意高看一下,但看到门外蹲着的四十九人,那守门的弟子就没有高看的意思了,“哼!有没有名帖!入城何事?” 突兀的问话,弄的方涥有点懵,好久没去陌生的城池,竟然忘记守门的家伙都会有这样的套路,‘名你大冶!想要钱不是吗?!老子啥都不多,就是银子多!’心里一边暗骂一边伸手摸到背后的袋子,“呶!请兄弟们喝酒的!” 又丢了一个五十两的银球,那守门弟子的脸立马笑了起来,只不过笑脸是对方涥的,对剩下还蹲在一边的四十九人可没什么好声气:“喂!你们那些蹲着的!进不进?银子,这位公子给了,不进就离城门远点!” 闻言,一群人集体懵逼,呆呆的看了看守门的家伙,又看了看正在吃水果的方涥冲着他们挥舞着手臂。 解决了进城危机,原本以为可以舒舒服服的逛街了,结果走进了城门,一群人又顿在了城墙边。 “瞧瞧~瞧瞧~这里的建筑,青砖瓦房,我这手里的五十两银子够不够我们睡马厩的?还想靠着五十两银子弄个铺子做买卖!我呸!宗主坑人啊!~~”圆圆的大长老抱怨着,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莫急!那小子有点意思,嘿嘿,你们原地等着,我和那小子聊聊,兴许有门!”明伯是谁,立马看出方涥不一般,绝对有‘货’! 此时,方涥一副公子的打扮,一个人潇洒的站在大树下,虽然离宗门众人没多远,但眼神一点没看宗门之人,四处打量着工字城里面各种建筑和来来往往的路人。 “小子,出门在外,互相照应点,呃宗门给的银子少了点,有什么办法没有?”明伯到了方涥身边,之前的颓废模样一点都没了,捋着胡须仰着头,根本不像是和方涥在说话。 “叫他们在这里等着,明伯,我们去转转!让他们知道差距,感受一下银子的重要性,这个环节也是需要的!”方涥说着,伸出手臂,示意明伯走着。 “呃就把他们丢在这里?似乎” “对了,我们五人可没必要和他们一起,弟子去叫他们,明伯在此稍等片刻。” 方涥变了变自己的气势,立马像是药童该有的模样,很恭敬的对明伯施礼,而后屁颠屁颠跑去喊人了。 工字城内,不仅是方涥五人在逛街,圆圆的大长老也跟在身后,他也不想在城门蹲着丢人。 于是乎六人闲庭信步走在大街上,三个老家伙没走几十步,心态就调整好了,真当自己是在闲逛了。 而方涥照旧会时常单溜,只不过单溜的目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去打听哪里有‘中介’,他要去租房子。 起初,方涥刚到人家店铺里去,对方涥那叫一个热情,但听到他打听事情,立马变了嘴脸,还把他给轰了出去。 此情此景,此等待遇,方涥是多久都没遇到了,最后寻了一家饭馆,二两银子开道,一个小厮很殷勤的说了这里的门道:“少侠,您要找店铺,那就必须去城主府,咱这工字城都是富山宗操持的,店铺自然要他们经手,否则啊,你也开不下去,嘿嘿,至于为什么,想必少侠心里也有数。” “行!”方涥转身离开后,便拉着还在闲逛的三个老家伙和梁汉粱姑去直奔城主府。 工字城的城主府,在工字的中段,也就是连接着工字的两横的位置,算是整个城池的中心,同时这里的山脊也是最宽的,至少有五六公里,说是高山平原也是可以的。 城主府一侧,有一个专门接待杂事的房子,像是店铺一样,上面还挂着了一块牌匾‘事税’,看了看整个朝南的城主府门前,似乎只有这里像是接待办事的,方涥便独自先前往了。 事税的房子里,也没什么,就几张柜台,里面坐着三个中年人,而且还都是闭目养神的鸟样。 方涥进入后,看了看里面的环境便对着其中一人问道:“敢问,此地可有店铺卖?” 正对着方涥的中年人,眼睛微微睁开,“卖?呵呵,工字城店铺只租不卖!卖的价格,你可买不起!” “呵呵,小小的工字城,价格还能几何?说说看,能不能吓到我?”此时只有方涥一人在,那拽拽的样子,令他的身份变成了大家公子。 “五百两金子!三丈长十丈深,三层小楼!若租,一月一百两银子!是租是买?”中年男人也没动气,一副半死不活的语气说着。 “太小!二十丈宽,三十丈深,外加后院,可有?” “什么?你当工字城是大城池,随口要那么大的地方?!”中年男子被方涥给刺激到了,不仅双眼睁开,身子也坐直了几分。 “呵呵,若是没有,敢问有多大的?租房受制于人,本公子不喜欢!”方涥接着说道。 “呃稍等!”中年男人也不生气,面前的竹简里,翻找着各种店铺的信息,过了好一会儿,旁边的一个中年人看不下去了,随手丢来一份竹简,“多谢少壶尔兄!” 两人简短的交流并没耽搁多少时间,对着方涥便说道:“仙膳坊,原本是我们工字城有名的饭铺,可惜啊,他们家主子得罪了人,整个饭铺便关了,如今,你要是打算买,这价格嘛” “五百两金子给他!”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事税的屋后响起,声音落下,一个妙龄女子,身着华丽很有质感的硬衫衣袍,外面还有一层粉嫩色的薄纱,沙上镶嵌许多宝石,看上去高贵气质十足。 三个中年男子立刻站起身,双手抱拳躬身施礼:“小姐!” “有外人在,无需多礼!”那位气质不凡的小姐,正是工字城城主的女儿,也是富山宗宗主的独苗千金,枫箫儿。 方涥见到她,也只是微微抱拳,并没说什么,伸手摸向后背的布袋子,其实是摸向荷包,五百两金子,还是小事?“呶,五百两!” 见到案几上,那沉甸甸的金子,似乎那案几已经无法承受黄金的重量了,而枫箫儿却全然没有当回事,“少侠,价格这么便宜,你就不问问缘由?” “呵呵,是不是问了价格还会便宜点?”方涥不答反问道。 “价格再便宜,那本小姐不如送给公子更为恰当点!” “哟!好说啊,那个大叔,这小姐已经说送了,快给办了手续!”方涥一点不客气,能不花钱那是最好了。 “送也可以,但有个前题!”枫箫儿说道。 “天下没免费的午餐,说吧,什么前题?能接得住,本公子就接了,接不住,劳烦!五百金照旧买卖!” “呵呵,好!爽快,其实并非什么大事,只是仙膳坊被人盯上了,那块地方天天都有人捣乱,还有人扬言成,那里要一直空着,即使天王老子去做买卖,也会不得安宁。” “何人敢与富山宗作对?竟然那么大的口气?”方涥装傻,照这样的情况来说,即使白送,那个店铺也不能要,一身的麻烦,是做生意的大忌。 “我们富山宗,弟子区区五万,看不起我们宗门的人可多了!这次吧,是栗门宗所为,他们弟子十万之多,我们富山宗可不敌!若是公子能接得住,那店铺算是我富山宗送的!”枫箫儿说道。 “十万?敢问弟子都有兽王境?”方涥好奇的问道,就这数字而言,空羽宗还真不会当成什么难事,百万弟子,随手就能拿出十万来玩玩,应该不是难事。 “哈哈哈!少侠,你可是从南方来的?兽王境那都是天!我们两个宗门的弟子顶多和少侠相仿,猎者境出现一个,那都能成为长老了。”枫箫儿说道。 “卧去!喂,你还愣着干嘛呢,快快把那店铺写上小爷的名字!”方涥的嘴脸变成了地痞无赖,指着为他办事的中年男子便嚷嚷着。 “少侠,虽说那栗门宗是小,但他们依附着金绣宗,我们更吃罪不起,少侠不要多想想吗?”枫箫儿有点玩味的一步一步的详细介绍。 岂料方涥撇了一眼枫箫儿,“切!无碍!” “好!壶底,给他办理了,那地方,算本小姐送出去了,房契给他!”枫箫儿说完,又朝方涥走进了几步,“少侠,若是有什么意外,我们之间可没什么关系,莫要指望富山宗会出面!” “呵呵,放心!本少侠,随手能招来几十万人,区区十万的宗门,无碍!”方涥一挥手,很拽的架势。 “几十万?”枫箫儿有点吃惊,之前看着方涥的气质,应该是有后台的,送也好,贱卖也好,若是把祸水丢出去,也算是给富山宗减少了点麻烦,而且若是能结识一个与栗门宗相同实力的宗门,那就再好不过了。可现在,怎么也想不到方涥竟然随口就是几十万人。 “放心吧,我们宗门虽然没什么名气,但人还是很多的!”方涥挤着一脸的笑容,冲着高贵的枫箫儿很自信的笑着。 “如此,那本小姐就祝贺你们生意兴隆了!”枫箫儿说完,眼神看向了那位叫壶底的中年男子,“你亲自去带这位公子,去仙膳坊的铺子,说清楚地界范围有多大。” 如此的交代,很多余,方涥当然明白枫箫儿的意思,什么说清楚地界,还他亲自去,不带他去,他认识哪里和哪里?之所以这样,无非就是这个叫壶底的中年男子摸摸方涥的底。 第七百五十四章 收楼 城主府外,傻站着一旁的明伯等人,看到方涥和一中年男子走出来,而方涥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手指做了个走路的姿势,蹊跷的举止,明伯没有声张,“我们不要靠近那小子,尾随便好!” 照理来说,房契到手,方涥应该没必要继续遮掩,为何如此呢? 这还是江湖险恶所致,多留点底牌,少暴露自己才是王道! 和壶底去仙膳坊的店铺,路上壶底绕了一个大圈子,而走进仙膳坊的地方,竟然是从后门进入的。 “呃敢问为何如此?”方涥不解,第一次接手个地方要走后门进入,虽说是免费送的,也不至于要那么低调。 “呃呵呵,公子有所不知,这仙膳坊左右两边都被栗门宗的人租了去,为了防止给公子带来麻烦,所以走这后门也是一样一样嘿嘿。” ‘一样你个大冶!老子做买卖,难道正门关着,用后面的小巷子做买卖?!’方涥有点气,可嘴巴也没多说什么,“行!地方就这些是吧?那么这里日后都是本公子的地界了,呃这墙头是矮了点这楼也低了点!不知工字城可有高度限制?” “没有!公子本领若是通天,这楼房通上九霄,也无碍。”壶底说道。 “呶!辛苦壶底兄,不知道城里那家客栈比较好点?”方涥塞给壶底五两银子,然后问道。 “客栈?呵呵,当然是富山客栈最好!公子可放心入住,那里保证妥妥的!” “呃好,本公子稍后去看看,哎呀,这里要改造一番,恐怕不会立刻住人。”方涥说道。 之所以问客栈,是要知道城主府还有什么产业,尤其是客栈,要把城门口蹲着的四十多人先安顿了,仙膳坊的房子虽然拿下来,绝对不能这么贸贸然的进驻,否则敌暗我明,很不利。 而壶底推荐的客栈,方涥只会自己一个人住,此时站在仙膳坊的后院,能看到两边的店铺貌似都是客栈的打扮,若是让那四十多个弟子入住,当然是直接丢到虎穴里更加妥当,不仅没人怀疑,而且还能了解一下曾经仙膳坊对手的实力,一举两得之事,方涥岂能错过。 送走了壶底,方涥便在后院外的小巷子里,挑了一个石头坐了上去,明伯他们在远处,看着方涥一个人了才跑过来。 “小子,玩什么把戏呢,叫老夫几人跟着你屁股后面躲猫猫?”明伯上来就先把方涥骂一通顺顺气。 方涥笑呵呵的把这里的事情说了一下,若不是方涥一直在压制几人不要表露出惊讶,面前这些人都要乐翻了天,甚至要跪拜感谢上苍给了他们一次大机遇。 事情都说了,方涥把自己的想法也都说了,此时别人也没法质疑方涥,如此的做法也是为了宗门考虑。 “那行,今晚老夫带领二十弟子住仙膳坊左边!”明伯说道。 “不可!我们还是按照原来定的人分开,如此更像是两波人!别忘了,四十四个弟子可都穿着宗门服饰!你带二十人,他带二十人,傻子也能看出你们是一起的!”方涥说道。 “呃嘿嘿,好吧,老夫还是带着药老二和梁汉粱姑住一间客栈,你继续带着那些弟子住另一边!”明伯指着圆圆的大长老说着。 完事后,各忙各的,分头行动,方涥则是一个人溜达在仙膳坊门前,街道上人不少,道路也很宽敞,只不过这地面都是大石块铺设,时间久远之后,高高低低很不平整。 仙膳坊正脸的门头朝南,若是按照工字城的标准算,三丈的宽度为一间店铺,这里至少有五间店面的宽度,正中间是进入的主门,左右两边都是向上支起的窗户,算是古风中比较常见的房子。另外二楼向街道凸出一米有余,像是屋檐又像是二楼的阳台,整体看去都是中规中矩,若是在上面喝喝茶,晒晒太阳,还是不错的地方。 整个仙膳坊,前面的主楼占地约为三分之一,后院空地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一是柴房和厨房等杂货房,因为不是客栈,所以没有马厩,如此的建筑格局,方涥只能勉强接受,但要是让方涥在这里做点什么,绝对要大改!就算保持古风,面前这些老旧都快腐烂的木头楼,必须要换掉! 街道上,仙膳坊大门紧闭,却成就了左右两边的客栈,一家栗门西店另一家是栗门东店,两家客栈的样式不同,从街道上便能看出来,东店的装饰格调是高档的客栈,而西店是平平无奇普通廉价的。 两家客栈一楼都是饭堂,生意看上去还不错,虽然还没到午饭时间,此时已经有人坐在里面吹牛打屁了。 方涥简单的溜达了一圈,没有多言什么,便去了刚才壶底说的富山客栈。 要说高档,还是富山客栈的格调不错,处处尽显一些高贵的风气,虽然都是些木头的内饰,但木头上都有各种雕刻图案,配合着各种彩漆涂绘之后,给人的视觉带来了一定冲击感。 二十两一间普通房,方涥也没挑,没必要在这里浪费多少银子,到这里无非是吸引城主府等人的眼目,方涥该去哪里忙碌照样会去。 仙膳坊的占地,长度五十五米,宽度六十米,左右两边相邻的房子,都有独立的砖墙,要是把这里地面上的所有建筑全部搬走,也不会影响谁。 测量好地形,还有周边环境,水的来由是靠深井,至于电,方涥还真没个计划,风力发电那玩意在城里肯定不行,尤其是这里都是武者,万一遇到个爱搞事的家伙,给扇叶来几下,事可就大发了,最好是用水利,这样方涥也不用常常照看,以后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再次返回富山客栈房间,方涥刚躺下盘算着如何设计那楼,房间的门便被敲响了。 “谁啊?!” “少侠,我是城主府的,小姐请您过府一叙!”一个女丫鬟的声音在门外喊着。 去城主府,方涥也有想过枫箫儿会有后招,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不会反悔送了我仙膳坊吧?哎!女人真善变,不过,老子手里房契,难道还逼着老子还给她?”方涥在房间里小声嘀咕着,假装在整理衣服。 第七百五十五章 水源 城主府,没什么特色,没宫殿式的建筑,地方小,想弄宫殿估计也没那个本事。 一个丫鬟在前,一直领着方涥到了第三排房屋后,这里是一片花园,格调还行,花花草草,假山池塘凉亭,算是中规中矩。 “少侠,小姐在前面的凉亭,还少侠独自前往!”丫鬟说完转身就走。 “唉~唉~”方涥想叫都叫不住,‘玩什么?仙人跳?可别啊,那招式也太恶心人了,老子在这个世界还不到十五岁,虽然帅气英俊,还有几分骚洒,可毛才几根,不至于被惦记上吧?’心里是不情愿走来的,可脚步却没停留。 凉亭畔,微风吹来薄纱飘飘,相比市井的吵杂,这里多了许多安静,时不时有一阵蛙鼓,也算有点旋律。 “方少侠,请坐!”一如之前,枫箫儿照旧是一副高贵范,此时坐立在一张案几后,整个衣袍像盛开的花朵,围绕在她身边。 案几上,几个小小的碗碟还有几个像竹筒一样的茶杯,在枫箫儿手下来回倾倒着绿色的汁液。 “枫千金,好雅兴,外面市井热闹非凡,想不到城主府里,还有这么一片宁静地。”方涥端坐下来,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个礼盒,来人家家里做客,第一次来,不管是做什么,总要有点礼物相赠。 礼盒一半是花朵,下方还有花瓶,另一半是水果,下方还有几个色彩亮丽的果盘。这样的组合,是方涥在侠者星开发的,古人有花,许多花,可没地方插,水果也是一样,总不能用碗碟放着吧? 见到方涥有礼物拿出,还递到了她的面前,枫箫儿有点吃惊,“少侠,请叫我箫儿,又或者叫我姐姐也行~” “嘿嘿,还是叫箫儿吧,虽然暧昧了点,但我也不想把你叫老了。”方涥笑着说道。 枫箫儿也没有计较被人如何称呼,轻蔑一笑,双眼微微一番,“行~方少侠看过仙膳坊了?” “嗯,看过了!”方涥也很直爽的回答着。 “感觉如何?可否满意?” “感觉非常非常满意!只不过,我们工字城的水源在何处?高山山脊上建城,水源似乎很重要。”方涥问道。 “水源不必担心,瞧见北边的高山吗?那是白领山,山顶常年白雪皑皑,我们城里的水,是专门取自那里的,不会是山林里与凶兽共用的水!” 说起水源,方涥是为了利用,而白浮大陆的人对水源的要求则是日常所需,想工字城这样的大城池,水源是很重要的。 在这里茫茫陆地上,人类的聚集地仅仅为千万分之一都不到,大片的地面都被凶兽占据,白天出没的凶兽倒没什么,而夜晚出动的凶兽多数都有毒,如果水源是条普通的河流,那水里有没有毒,真当是难以想象! 所以当下,方涥问起水源,枫箫儿并非是为了炫耀,而是简单有保障的介绍一下。 但介绍的内容,还没有满足方涥的疑惑,“呵呵,这么好的水,富山宗果然有眼光,纯洁的水源,而且源源不断,好地方啊!” “方少侠说笑了,什么水会源源不断?冬季时,用水可有点紧张,这一点人之常情,方公子可别介意。” “如此说来,你们在中间没有修建蓄水池?” “蓄水池?那是何物?箫儿从未听说过。” “明白了,嘿嘿,蓄水池呢,就是储存水的地方,有了存水,冬季也无妨啊,照样有水可用!” “方少侠有所不知,我们的水可都是在地下用水渠引致城内各处,若是修建储存水的地方,那可是要挖一座山了。” 听完枫箫儿的说词,水利发电方涥不得不放弃,地下水,想改造那可要废许多功夫! “在下有一事相求,呃倘若箫儿能办好,本少侠可让你们城主府也享受一番,另一种生活。” “噢?方少侠还会仙法不成?我们工字城就那么大,难得有方少侠看上的地方,直说便是。” “嘿嘿,那我可就直说了,工字四角,我要占用点地方,放心,我不是盖房子,不会影响太多城池的格局,反而会给工字城多一点点不一样的东西。” “不一样的东西?方少侠还请言明,又或者,箫儿想答应你占用一地,我也要让爹爹看过,才可答应,无论是好是坏,我们都要对城池里数百人有个交代。” “好说!明日在下再来叨扰,呃劳烦箫儿,通知一下东南角,城墙边,留下十丈长宽的地面。” 风力发电原本是要浇筑底座固定的,但方涥把这一步省了,一杆长达三十米如利剑的铁柱子,方涥会用自己的力量把它打到地下,然后漏出地面的部位还有十字交叉的固定盘,如此一来,不比混凝土浇筑的底座差,最关键的省时省力,即插即用! 匆匆别了枫箫儿,方涥也不想什么了,仙膳坊的房子必须用,虽然是空羽宗的生意,但方涥总是要插一脚,若是以后自己炼丹有所成,他所弄的这些地方,顺其而然都会成为丹药的销售点。 总共才三千多平的地方,方涥设计的房屋并不打算再留后院,整个地面他都要用,近似乎一个方形的楼房,一二三层是全占地,四五层略微小点,六七八层每都比下一层要小一点,小出来地方,朝南都是块大阳台,八层顶放置水箱。 其次,依照枫箫儿所言冬天水都会断,说明这里冬天很冷,那就把供暖和供热水都用锅炉来完成,有了这样的想法,方涥的脑子又拓宽了,只在地面上做文章还不够,还要把地下挖出来一片地下室,把热发电也一起弄了不就完事了么? 有了这个想法,方涥显然轻松了许多,夜晚他要忙碌,此时嘛必须要去地球订楼房。 地球,没什么太多的事情,需要方涥搬运的事情越来越少,新家一星球的初期建设,已经趋于完善,而且利用红顶石,太空战舰也找到了新家一星系的出口,同时,通讯也顺利建立连接,之后大量的信息往来,使得新家一变成了人类最向往的地方。 异能者六号基地里,简单阅读了这一段时间所有的信息,方涥在等待楼房建造的空档期便进入了安静的打坐修炼。 第七百五十六章 新楼 盖一栋楼房需要的时间比较长,外加方涥的特殊要求,蒸汽发电机和锅炉供热水和暖气,这样东西成为了楼房繁琐的东西。 侠者星,该搬运的东西,方涥照旧会来折腾一番,最好的消息,便是在接手了塔派地界后,发现了一座类似红顶石的矿,收到消息,方涥也去查看了一番,确实是红顶石。 从那一刻起,那一片地方,辽阔的地界被如同新城一样的城墙包围了起来,红顶石对于地球的珍惜程度,不是多少黄金能衡量的,那是地球走向更多星球,发展太空必须要用的关键品。 为此,方涥大胆的将那一块地方的开采,交给了侠二星的地球人,因为红顶石的重要,加之危险性也太明显了点,若是让古人乱来,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忙碌起来,时间过的飞快,地球和侠者星,如今又多了一片白浮大陆,三个地方来回穿梭,方涥的生活无比的风府,每换一个地方就要体验着各种不同的环境。 不过嘛,方涥大部分的精力还是放在了地球,那栋楼必须要早点弄好,然后才会有其他后续。 楼是八层,但在地球建造的时候,便是十楼,还有两层是地下室,依照古人的习惯,很多房子都会打很高的地桩,从外表看,一层都是高于地面一米多的,所以他多弄两层地下室并不算什么事。 看着地球的楼房差不多了,方涥才返回了白浮大陆工字城里,此时已经接近了傍晚,方涥拿着工兵铲,先在后院开挖,没有建筑的地方,挖空了也没人会注意,而且挖出来土立刻就搬走。 后院挖好时,天色还早,入夜没多久,城里还都很吵闹,方涥趁机到地球取来许多加固的地桩,一根根混凝土的柱子,一掌拍下去一根,闷闷的入地声,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夜深了,马上要搬走仙膳坊的楼房,像是做贼一样,方涥都有点紧张,与后院不同,搬楼房走像是切蛋糕一样把四周都切了,用手摸到那一块切割好的土地,便和楼房一起搬走了。 搬走的楼房,被丢在了山林里,那里是曾经路过的地方,旁边有溪水,而且是个不错的山谷,附近凶兽也没什么狠辣的物种。 之所以选择在这里,主要的目的,是给空羽宗未来要去工字城的弟子,中途有个休息的地方,房子搬到这里,上面的仙膳坊的牌匾便被摘掉了,换了一块空羽宗驿站的牌子挂了上去,不管工字城如何,此时,这里有了个很好的过度点。 工字城里,原来仙膳坊的地面上突然变成了一块巨大的凹坑,没多久,一座高大占地满满的建筑,出现在了这里,方涥不想被人看出什么,外墙上的涂料,像是画画一样,不仅是大石块纹路错综复杂叠在一起,还画上许多绿植从石缝里垂下,如此的外表,总算不怎么突兀。 不过嘛,这样的审美观,仅仅在地球人的眼里,在古人的眼里,就是画成一座山,那都是惊悚的!毕竟楼太高了点,别人家三层楼,方涥搬来的三楼就比人家的楼顶还高,更别说是八层了。 楼房出现了,因为夜深人静,也没什么声响。但楼房内部,方涥要忙碌的不要不要的,所有的事情都在地下,各种管路电线,还有地桩要固定,事情多的忙碌起来时间似乎都不够用的。 清晨,街道上一声声尖叫传出,突兀的高楼,成工字城里的第一建筑,很快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多到只要能看到高楼的地方,都站满了人。 楼房外没有任何牌子,那些玻璃窗玻璃门,外面都有一层白色的塑钢门封闭着,整个建筑看上去与周围格格不入,说好听点叫别具一格,说难听点就像是地球人见到了外星人的建筑一样,无比惊悚! 方涥还在地下忙碌着,感知放开查看周围的动静,尤其是左右两家栗门宗的情况。 待方涥快要忙碌好的时候,楼房外出现了突发的情况,圆圆的大长老竟然带领四十四名弟子,站立在楼房前的街道上,制止其他人对楼房有什么动作。 见状方涥加快点工作,把那些最后要的对接全部接好才走上一楼,从里面打开了门,“什么情况?” 门外,似乎有点剑拔弩张,空羽宗的人似乎少了点,与之对峙的一帮子人,人数有两百多,听到方涥询问,圆圆的大长老才转身,“奥哟,真是你小子弄的,嘿嘿,这楼不错,不错,嘿嘿,呃那些杂碎不想这里做生意,听说有人买了这块地方,打算动手,我们在客栈里听到了他们要动手的风声,便先跑来挡在门前,不然,这里可就遭殃了!” “呵呵!大长老,有时候是要低调点,但有时候要高调掉,不然阿猫阿狗都以为我们怕他们!”方涥笑呵呵的说道。 “嗯,是极!是极!哼,老夫今日都带个头,敢特么动手的,一个都别想活!”圆咕隆咚的大长老说着,拉开架势就要开打。 “唉唉唉~大长老误会了,并非是要动手!你说,我们把空羽宗的牌子挂上去,他们还敢动手?百万弟子来此,分分钟捏死他们!”方涥说着走进店门,一块巨大红绸盖着的木牌,被抱了出来,走到街上,当着满街道的人,方涥给挂了上去。 双脚浮在半空中,对着所有聚拢在此的人大喊道:“诸位,我空羽宗刚到贵地,谋点财路,求的个和气,待几日后,此店开业时,还望多多赏脸。嘿嘿,当然了,若是有那个不给面的!我空羽宗不惧!要打要杀,单挑还是宗门大战,画个道出来,我们空羽宗百万弟子接着!” 牌匾外的红绸方涥没扯下来,那是开业时才会揭掉的,方涥说完之后,双手抱拳,对着四面八方施礼,过了一会儿又大喊了一声:“各位都留好肚子,几日后,本店开张!” 一声喊话之后,那些打算动手的栗门宗彻底的安静了,在方涥说话之前,那圆咕隆咚大长老的实力,就是他们望尘莫及的猎者境,现在又听到方涥说是空羽宗,还有百万弟子,实在是栗门宗无法撼动的存在。 第七百五十七章 枫箫儿的要求 街道上,只有看热闹的人群,那些栗门宗的人早早的退回两侧的客栈里,待看热闹的人群安定了之后,方涥把自己人都请进了新楼。 楼房内,方涥笑呵呵的又把大门给关了起来,四名弟子在门口站岗,其余的人在方涥的带领下参观这里的布局。 明伯等人还在栗门宗东店的客栈里,并没有和其他人汇合,算是潜伏在栗门东店里打探消息。 与此时同,明伯第一次放飞了信息鸟,通知宗门加派弟子,最少准备万人来,驰援工字城的买卖,至于住哪里,外面山林很大,随便找个山头便可简单弄个分坛,弟子多点在这里,明伯也心安一些,免得这么好的楼房被人糟蹋了。 房屋的设施介绍的很快,只不过还有一些没有通水电,介绍了也只是大家看看,接下来的事情很关键,方涥要给他们介绍锅炉,还有蒸汽发电机的工作。 挑出来二十名很喜欢那些铁家伙的弟子,方涥用了半日的时间,进行了工作原理的介绍,别说操作了,就是原理方面的知识介绍起来,都快把方涥给累瘫了! 还想继续介绍的时候,城主府来人了,匆匆忙赶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枫箫儿。 “这里是一夜之间盖出来的?”枫箫儿第一次见到了能令她们失去尊贵感的楼房,看着面前的高楼,对比她们的城主府建筑,感觉是渺小的,这一点无论是谁,都会这么想。 见到来人,方涥也算是清楚了工字城的实力,在小宗门面前有十足的炫耀之心,自己虽然才来这里没多久,但自己所在的宗门够大,心里底气无比的雄厚! “呵呵,我们空羽宗的本事,可不是任何人能比的,嘿嘿,昨晚都在忙碌此楼,哎呀,原本打算到城墙那边去弄点东西的,一时没看时间,耽搁了。” 方涥带着枫箫儿到处转转看看,虽然许多家具还没有摆放好,但随着楼放一起搬过来的装饰和各种座椅板凳柜子什么的,那可都是非常齐全的。 参观了一下突兀出现的高楼,枫箫儿的气势没有了曾经的高傲,心平气和的对方涥说道:“此楼确实不凡,外表看上去像大石头堆砌的,而内在看上去却宛如整体。” 平静的话语,说到这里也就算是完了,枫箫儿的脸上突然挂起一抹坏笑,“更加想不到方少侠竟然来自空羽宗,呵呵,早知是这附近的大宗门,本小姐就不该给免费了,哎!想想都有亏!不如方少侠再给本小姐一份礼物。” “呃还是昨日的鲜花和水果?”方涥试探的问道,其实在这里开口,所要的东西必定和这个楼相关,他是不想表露的太聪明,所以把话说的很朦胧。 枫箫儿微笑,而且对着方涥笑的很有意味,“呵呵,昨日的水果,味道确实不错,水灵灵的,鲜花也是又美又芳香,绝对都是佳品,本小姐可不敢劳烦方少侠再送同样的礼物,不如在这里给本小姐留一间房舍,那么高的楼住着,每日都可以看到城外的山林风光,一定也很宜人。” 枫箫儿的话语,和方涥猜测的差不多,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空羽宗再大,距离这里也远了点,所以方涥琢磨着,拉拢一个地头蛇在这里,也算是多了一份保障,不求挡多大的灾,最少可以省去许多繁琐的小麻烦。 “哈哈,这点不算要求,一间房舍,理应满足,不过要看到城外,之前在下去看过,必须要住到七楼或者八楼,那里的房间并不大,而且周围都是本宗门大长老或者长老的房舍,不知道会不会叨扰到箫儿姑娘?” “不会!本小姐自幼喜欢和老人家打交道,而且多和空羽宗这样的大宗门一起,对我工字城还有好处,本小姐可没遮掩,来意和用意都言明了,希望方少侠也可以对箫儿言明其他。” ‘投石问路?这一招,不简单!’方涥心里暗暗给枫箫儿点了赞,“要言明的,自然会说,箫儿放心,我们空羽宗无论是大是小,都是正道宗门,不会做什么偷鸡摸狗之事。来工字城只为做点买卖,同时也为了更好发展宗门,顺便实现宗门的远大理想,让人类成为这片大陆的主宰!” “主宰?想不到空羽宗的理想那么远大,哎,我们人类在这附近还算是能站稳脚跟,其他地方,恐怕毫无立足之地,若要实现主宰地位,实在不易!” “只要我们往这个方向去走,至于终点的远近,都不是问题,若是停止不前,畏缩倒退,那么我们恐怕离灭绝都不遥远了,箫儿认为如何?” “我们富山宗很小,倘若空羽宗有如此理想,我们追随便是!不知,眼下还有何事需要我们富山宗可协助的?” “这个么附近,可还有距离城池不远的山头,最好是有水的,宗门有弟子出来历练,以此作为一个落脚点。”方涥直接把宗门的意思,和枫箫儿说了说,原本这些事情应该由大长老来说,奈何当下说起了,方涥很自然的把事情就说出去了。 而枫箫儿更加没有耽搁,她们宗门小,可以说是全部依赖这工字城,假如真的能傍上空羽宗这个大腿,对于富山宗来说,只有好事!“呵呵,许多山头都有水,不过水源是和那些凶兽共用,不知方少侠嫌弃否?” “那有什么好嫌弃的,只要不是污水便好!” 方涥说的落脚点,到底是什么呢,算是明伯说的增多点弟子在此,同时方涥打算把工字城到空羽宗沿途一万多公里的凶兽当做是厨房的后院,也就是食材的来源之处,弟子出来试炼也是真,而且更重要的是猎杀凶兽,给工字城源源不断的提供食材。 和枫箫儿聊天,并没有多久时间,她挑了八楼一个靠西边的房间便住了进去,房间里一应俱全什么都有,门前的院子上,草坪都铺好的,一张舒适的躺椅,半躺在上面,迎着温暖的阳光,享受这里俯视城池或远观城外山峦美景。 白浮大陆的四季变换,方涥始终没去关心过,自从他到来,温度便不温不火,直到从宗门离开,温度只是略微低了几度,只有深夜温度会有点低,但绝对没有到零下。 工字城,在空羽宗的西北,地理位置比较靠北一点,昨晚方涥在忙碌自然也感受清楚夜晚到底是冷多少,可眼下看着枫箫儿那么喜欢晒太阳,如此的神态给方涥一种入冬的错觉。 撇开枫箫儿后,方涥便带着那些学习锅炉和发电的弟子们开始尝试那些机器的运作,地下室里,方涥搬来了许多煤炭,初期的学习用,绝对是够的。 第七百五十八章 开张前的忙碌 入夜,原本应该是黑漆漆的夜空,然而今夜的白浮大陆,注定有点不同。 新楼,突然变得明亮,刚想起身回府的枫箫儿,整个人都呆愣了,身边的丫鬟更加激动,像见了鬼一样,整个身子蜷缩在一旁。 发电是很快的,只要稳压器等设备运作正常,电力的供应是很轻松,至于热水和供暖,稍微复杂了点,不过,房间少,锅炉大,想慢也慢不到哪里去。 因为灯光的吸引,枫箫儿从阳台走进了房间里,坐在舒适大床上,抬头盯着房顶的灯,这个丫头貌似酷爱明亮。 “呀!”旁边的丫鬟虽然也害怕,但枫箫儿到哪里,她都要陪着,只是还很害怕,便继续缩到墙边,那知道,被暖气片给烫了一下。 “何事大叫!”枫箫儿问道。 “小姐,此物很烫!像是要烧起来一样!”丫鬟诺诺的回答道。 “烫?”枫箫儿怕冷怕黑,此时听到更加有吸引的事情,立马跑过墙边,手掌慢慢的靠近,距离还要二寸左右,便能感受一股股热流,“此物奇特,没有火光,为何会发热?” “你去找方少侠询问一下,如此可否正常?”枫箫儿吩咐着丫鬟。 “是!”领命的丫鬟刚走出房间,屁颠屁颠又跑了回来,“小姐,外面很冷!” “冷?我叫你去叫方少侠,走阳台去吹风当然冷了,开门出去!”八楼的房间,楼梯和走道都在屋后面,丫鬟傻乎乎的跑去了阳台,阳台可没暖气,但走道里是有的。 过了十分钟,丫鬟回来了,“小姐,热!到处都热,方少侠说,今晚在测试,可能会被热着,呃那些是暖气片,说是给各个房间供暖的,热是正常之事,并非异常。” “呵呵,太好了!以后终于不用抱着炭盆吹冷风了!哈哈哈!”枫箫儿大笑完,自然下躺,软绵绵的床她也喜欢,还有这里那么明亮,更加喜欢。 白浮大陆这里,冬天怕冷的人都只能烧炭,而烧炭就要保持通风,就像是抱着火炉喝西北风一样,如果不通风,那煤炭燃烧后,很容易让人去天堂报道。 所以枫箫儿对新楼的房间,无比的满足,当然这样的满足还不是全部。 当热水供应上来的时候,来一个空羽宗女弟子,送来了许多东西,而且还教会了她的丫鬟如何使用那些东西,感受到热水淋浴,和那舒适干净的卫生间之后,枫箫儿要定居在此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楼房的明亮,不只是室内能看到,透过大大的落地玻璃门窗,光芒传递的很远,几乎整个城池都能看到。 而维护城池治安的城主府,自然是格外关注,加之枫箫儿没回去,城主也就是富山宗的宗主,夜晚打着寻找女儿的名义,跑来参观。 熟门熟路的枫箫儿为了让她爹答应她居住在此的要求,亲自带领她爹参观了各个地方,这么一参观,心里痒痒的可不再是枫箫儿一人,她爹也想住,奈何城主和方涥等人不熟悉,此时楼房内所有人都在忙碌,没个楼房内的人来招呼他,于是乎只好逛了两小时便返回了。 明亮的灯光,成为了工字城里的风景,因为比月亮近,因为比月亮还明亮,许多无聊的人,在冷风里聚集在楼房之外,抱着膀子看着明亮的楼房,时不时能看到楼房里有赤膊的人在搬抬着什么东西,有些人的议论之词也随着改变。 说什么的都有,说是仙家法术的人占据了多数,尤其是空羽宗历史悠久,虽然不怎么与外界往来,但宗门大名在工字城所有人的脑海里那是如雷贯耳。 十点之后,弟子们在兴奋也抵不住困意,但今晚,不是所有人都能睡的,发电和锅炉要持续有人在,还有十个值守的弟子,要站在楼房外彻夜守护,方涥也没吝啬,无论是值守在哪里的弟子,都给安排了夜宵,还有一些提神的零食。 在外面值守的弟子,方涥还发了军大衣,样子是怪了点,但在古人眼里,那就是科幻片里科幻人物的衣袍,每个人拿到手上都是爱不释手,穿上之后都要显摆一下,见谁问谁,“威风不?” 一些人睡了,一些人在值守,方涥还在忙碌,楼房外还有夜景灯,还有霓虹灯,都要装起来,当然方涥还给楼房装了一个报警装置,万一遇到大事,按下紧急按钮,未来驻扎在附近山头弟子和宗门大坛都可得到信号,立刻赶来驰援,如此做法深得众弟子的好感,随时随地千军万马来相见,这是一种令人无比放心的安全感。 次日,楼房还没有要打开门做买卖的苗头,街道上观看的人不多了,但更多的议论此起彼伏从未消停过。 楼房,一楼是零售‘商场’,各种空羽宗的物品会在这里售卖,包括药材和丹药,还有方氏九兄弟的腌肉和特产的调料。 二楼三楼是餐厅,二楼是大厅式的,三楼则是包厢式的,不仅有私密的空间,还有更安静的用餐环境,四五六楼是弟子们房间,七楼和八楼是师者以上人物可居住的地方。 这一日,方涥带领人,在一楼后的厨房里,各种忙碌,有许多菜要提前准备起来,同时一楼的‘商场’也要陈列布置起来,方涥像是总指挥,安排着所有人在忙碌着。 一切的事情看上去繁琐,但做起来并不费脑子,唯独定价上,方涥纠结了许久,在白浮大陆,没人吃凶兽肉,对凶兽的肉只会有嫌弃甚至作呕的反感,于是乎在原价的基础上,方涥指定了一折的优惠措施,所有关系到肉制品的菜,全部一折,时间定为开业后的三日,三日后提价为三折,十日后再提价到五折,只有的提价,权利交给圆圆的大长老去定夺,方涥不可能在这里呆多久。 相比于肉食,米粮和青菜的价格,可就贵了许多,许多地界都是凶兽的领地,种植的东西,需要很多人看护,否则被凶兽糟蹋,颗粒无收是常有的事,就比如当初方氏九兄弟破破烂烂的木头房子,去了宗门大坛几日,回来之后木头房子都被一群凶猪给荡平了。 价格的指定一度让方涥头痛不已,好在门店里赚钱的也有门路,山林里有果子,但之前多数是凶兽的食物,宗门附近的凶兽被猎杀之后,那些果子便可以作为酿酒的材料,前期方涥先投资点,白酒和果酒十来吨存放在地下室一层,其他的食材这里也有大量的储备。 说起空羽宗开饭店,方涥也一度犯难过,难道就依靠着那土骚味的肉就会有人吃?不想宗门的第一步落空,方涥也只能多付出点投资。 其实说是空羽宗的第一单生意,不如说是方涥在白浮大陆的第一单生意!所以他也必须要重视,多投资多付出,自然是应该的。 第七百五十九章 空羽宗食铺 楼房内方涥在各种忙碌,此前和仙膳坊不对付的栗门宗也没消停,为了抵制空羽宗弄的店铺开张,威逼利诱工字城里各种食材供应店铺,不得给空羽宗供货。 这些事情,明伯自然很清楚,那些人要么被请到东店里来聊天,要么派人上门大胆的扬名空羽宗干不长久,搜集了各种栗门宗的所作所为后,明伯才大摇大摆的从栗门宗东店搬回了自己宗门新楼房去住,离开前对栗门宗东店的掌柜留了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 神神秘秘的一句话丢下来,看似无头无脑,可夜晚,空羽宗两边的客栈,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方涥把两家客栈搬走了! 搬去了哪里?自然是和仙膳坊原来的店铺去作伴了! 第二天清晨,两家客栈的人听着稀里哗啦的流水声而醒来,走出门的那一刻还很舒服,空气好,水也好,看到旁边每日都能见到的闭门无人的仙膳坊还下意识的谩骂几句,这样的习惯,非常的自然,非常的习惯,似乎是栗门宗的人每日都要做的事情。 然而,没多久,客栈里几十号人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们这是在哪里?为何会” “天哪!昨日一个老者,给本掌柜说了一句神神道道的话,什么人在做、天在看,老夫昨日根本没当回事,这这夜晚突然就应验了呢?” 几十人各种抱怨各种不敢置信,可实际如此,他们又能怎么办呢? 更滑稽的是之后的情况,山林里凶兽众多,突兀的出现一堆又吵又闹的人类,自然被当做是来挑衅的,虽然没有兽王级别的凶兽,但比较难缠的凶兽不是没有。 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不仅仅是凶兽时常来袭,还有他们的决定,是走,还是留,走又望那边走,山林里没有特征,又该何去何从? 栗门宗的人在山林玩耍的开不开心,方涥等人不知道,但在工字城里的人,此时很开心,空羽宗食铺开张了! 临近食铺附近的街道上,方涥准备了几百斤的糖果,命两名弟子往楼下抛洒,但凡在食铺里购买或用餐超过十两银子的,都可以获得一斤糖果或者水果。 十两银子对于工字城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钱,进出城门都要一两银子,十两银子还算是钱吗? 于是乎,不论食铺是什么,大家都做好了疯抢的准备。 看到街道上人很多了,方涥请明伯和圆圆的大长老一起,撩开了盖在牌匾上的红绸,‘空羽宗食铺’五个金色大字,在众人面前亮相。 几十名弟子,招待能力有限,店内只能容纳百人,超出了无论有没有座位都要等,而一楼商场的东西,每样都是打包好的,而且价值都是五十两银子,爱买的随意,不爱买想上楼吃饭就要排队等。 一些挤在前面的人,到了二楼用餐,他们看到的环境,和之前大不相同,什么案几一张没有,最小的桌子是长方形的,一桌可坐四到六人,有靠背的椅子,桌子上便有菜单,不要等着小二报菜名。 若是看不懂菜单,或者是不识字,可以去更加有特色的点菜区,和地球的饭店一样,所有菜都有加工好的样板菜放在这里,不仅仅是样子好看,还有阵阵香气,去那里点菜的人,那是口水直流,见到什么都想吃,一点都不客气,在一折的优惠下,一份两斤多的凶猪肉才二十两银子,点点点! 一起来的人比较多,不用做案几,大家可以坐圆桌,弟子在一旁介绍着大家共食的新吃法,如此可以点更多的菜式,不仅可以品尝更多的菜味,还可以吃的更加丰富,所以嘛,一起来的人越多,貌似越划算。 其次还有一点感觉稍微不好的用餐流传,先付钱后用餐,点好了菜服务员就开始算钱,钱付了之后上菜,上菜时赠送一桌一斤的果酒,还有一两的白酒,看似是用来鼓励先付钱,实则是勾引大家再买酒,酒水也是一样,赠送的喝完了若是想再喝,也是一样先付钱。 一桌人多了,每个人都是吞着口水再点菜,每人都点菜自然就点的多,算算银子加在一起五六百两银子,这个价钱可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这个时候桌子旁边的服务员又推荐了另一种方法,aa均分制,大家一起吃,自然付同样的钱,一桌五百五十两银子,十个人均分,每人只要付五十五两银子,这样一来大家都不吃亏,而且五十多两银子谁都能轻易的拿出,于是嘛,痛痛快快的付了钱,而且一起吃饭的人,貌似感情更加和睦,“这样的方法好,以后啊,我们去哪都这样分摊!” 第一批百人开始用餐时,楼下才会放进来第二批人,然后重复着之前的工作,待第二批客人也都已经开始用餐,再放进来第三批人。 就这样,从上午十点一直到晚上十点,所有的客人才全部走光,方涥还在忙碌叫四名弟子算账,太阳能的计算机噼里啪啦在那里点着。 过了许久,一直等在一旁的三个老家伙,都已经睡着了才听到方涥呱唧呱唧的鼓掌声,“各位各位~好消息!第一日,我们是辛苦的,但收获也是非常丰厚的!一楼卖出去的银子一万三千三百五十两!二楼三楼的餐饮收入四万六千二百一十两!总数一日收入五万九千五百六十两银子!” 方涥的大声喊话,令所有人呆愣了,仅仅一日,近六万两银子的收入,还在朦朦胧胧迷糊的三个老家伙,反问了一句,“多少?我没听错吧!” “不到六万两!继续继续努力!晚上我做东!你们想吃什么?!除了不能喝酒之余,其他的东西,管够!”方涥也融入到欢庆的队伍里,那种喜悦的环境,当然无法抵挡。 明伯瞪大了眼珠子,半晌回过了神,二话不说跑到了楼上,他是去放第二次信息鸟,要把好消息告知宗门。 方涥当然也知道,快步追了上去,把沿途会遇到栗门宗的人也含含糊糊说了一下,毕竟食铺两边变成了空地,傻子也知道有人用高明的手段帮着空羽宗清楚了大患。 听着方涥的话语,明伯会意的笑了笑,双眼里似乎都含着泪水,就差没和方涥相拥而泣了。 第七百六十章 兽潮 空羽宗穷,放飞了信息鸟之后,明伯和方涥像是两兄弟,勾肩搭背的从楼上下来,“小子,宗门有你乃是大幸!我告诉你,刚才那一条消息放出去,我敢保证,连宗主都会乐呵的睡不着觉,指不定第二日会亲自带队赶到到这里!” “不至于吧,才这么点银子,我们要把姿态放高点,下面那么弟子在看着呢!” “呃有道理有道理!哈哈哈!我们耽搁在此,老夫此前总感觉不值,但今日,你小子让老夫见识了你的本事,哎呀!仅仅四十多个弟子,便能一日收入近六万两,额滴乖乖~不得了啊!哈哈哈!”明伯兴奋的像个孩子。 圆圆的大长老,兴奋的也直乐呵,“小子,以后老夫就叫圆圆,别人不能叫,你可以!若是没有你,我想我们的店哎!别说店了,可能我们这些人都要饿着肚子回宗门领罚了!呜呜呜~” “高兴的日子,咱别哭!这里要站稳脚,圆圆,以后你的路还很长,今日只是一时,日后如何,可要靠你们!我和明伯最多再待三日,三日后必须要赶路了,我们的路也不短!”方涥毫不客气,人家让叫圆圆,咱就叫圆圆,一个字都不差。 “三日就走?多留几日吧!我们还有很多东西需要你来支招!你看看,先付钱再上菜,省去了服务员像孙子一样追饭钱,好招!还有那送点酒,我可是听说了,别说是果酒,那喷香喷香的白酒都卖了两百斤!别说他们想喝,老夫也想喝!唉~不过你放心,老夫的定力非常好,绝对不会喝的!”圆圆拉着方涥说叨了许久。 弟子们在欢声笑语的同时,也在做着自己本职的事情,卫生是必须要打扫完毕的,而且不只是要弄干净,还要撒上这里特有的香料粉,去除那些食物和酒水残留味道,如此全部弄好才算是收工。 深夜,许多人都去休息,当值的弟子,还在坚守着岗位,方涥也是一身乏累,刚进屋子,却有人来敲门,如此懂礼貌,只有枫箫儿才会这样。 “恭喜方少侠,今日算是赚的盆满钵满!”进门第一句话,像是要讨红包一样。 方涥装傻,挠挠头皮,“箫儿还没休息啊,嘿嘿,今日你也被吵到了吧?” “还好,八楼确实不错,而且暖气热水,还有舒适的床铺,本小姐已经和爹爹说过了,以后常在这里住。” “房间都给你了,常住当然可以!有什么需求和这里圆圆的大长老说,他会给你安排的。” “呃有倒是有,今日的食物味道很棒,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城主府的厨子来学一学?” “呵呵,不行!”方涥一口回绝了。 枫箫儿也不气,“哎呀,我也知道,你们开饭庄的,这里面绝对有自己的绝活,算了,本想孝敬我爹爹的。” “晚上那些菜你都吃完了?”方涥问道。 “吃完了啊,怎么?还不信任我的胃口?” “不是不是,嘿嘿,不过有件事情,要和你言明,不是我们不提前说,而是太有挑战性了。” 看到方涥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枫箫儿嬉笑的表情也僵硬了,“什么?” 方涥顿了顿,看着阳台,“关乎到人类在这片大陆上成为主宰!兹事体大,还请箫儿先做好心理准备!” “呃本小姐吃个饭,你们开个饭庄,还能扯到人类称霸?” “呵呵,凶兽有非常致命的弱点!” “弱点?!是何?”枫箫儿紧张的问道。 “想知道?”方涥故意卖弄了一下。 “想!当然想!若是有弱点,那我们人类以后就不必那么提心吊胆的生活在聚集地里了!” “好!不过你要答应我,必须支持我们空羽宗!否则,我可不会告诉你这么神秘的事情!”方涥说话的语气,就像个孩子,一步一步把话题由浅入深的引到正题上来。 关于凶兽肉的事情,不说,早晚也都会被人知道,若是被人发现,反倒是空羽宗的不是,那样会引起许多人的反感,所以,方涥打算早点公布出去,外面的凶兽多的泛滥,根本不用考虑哪一天没了,哪一天见不到或者吃不到了。 枫箫儿知道方涥说的事情可能会有点令她紧张,双手攥紧自己的衣袍,“好!我答应你,无论是什么,只要不危及到城池安全,我都可以保证支持你们空羽宗!” “嗯!有你的保证便好,记住你刚才的保证!” “好啦!快说快说!急死我了!” “嘿嘿~”方涥刚才还很严肃的脸,突然变得一脸坏笑,“今日你吃的菜,全部都是凶兽肉做的!味道不错吧?” “啥?!你!呃”枫箫儿跑了,跑的很快,身法都用上了,片刻便听到她的房门,‘咣!’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对于枫箫儿这样的反应,方涥也知道,让人接受凶兽肉,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说来也巧,但万事总有因。夜晚工字城里异常祥和,甚至可以说是欢庆的,许多人喝了酒,心情特别舒畅,大吼大叫高亢激昂、豪情万丈的抒发自己的心情。 而城外,被方涥搬走的那些栗门宗的人,则是异常痛苦,只有客栈店铺,没有食物,习惯了在城里生活的人,此时此刻他们正享受着荒野求生的过程。 一些人害怕山林里的黑暗,想尽办法点燃巨大的火堆,起初还没什么,但入冬时节的山林可燃性很高,很快山火越来越大,范围越来越广,一时间映红了整个夜空。 工字城,在城墙上都能看到东南方向那一点点红光,如此的场景并没给人类多少感觉,可凶兽则不同了,城外习惯在夜晚出动的凶兽,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危机,大规模的开始迁移,为了就是躲避它们生命本能意识到的灾难。 迁移避灾的凶兽多了,就宛如一股潮流,或许兽潮一词,就是由此而来。 在兽潮迁移的这个过程里,和城池内生活的人类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城外和一些宗门属地,人类种植的蔬菜、庄稼等全部遭受到凶兽迁移的践踏。 颗粒无收是小事,严重的是一些有毒的凶兽,在遇到危机时,还会沿途分泌毒液毒汁等,庄稼地被毁而且还被毒了,所有的人类食物似乎没了来源。 工字城里,感受到大规模凶兽异动的时候,外面的庄稼和田园全部被毁坏一空,城墙上守卫的弟子紧急点亮火把,照亮城池四周,用此法驱赶凶兽。 夜间活动的凶兽是有点怕火光,见到城墙亮着火,这迁移的步伐自然会绕开,于此同时,工字城外,再无一点原来的样子,说工字城是一场洪水之中的孤岛,这样比喻非常形象。 次日清晨,山林里的大火被浓浓雾水渐渐熄灭,即使在几千公里外的工字城似乎都能闻到那一抹火烧的味道。 城里的人起来,只感觉有什么异样,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有富山宗的弟子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了减少恐慌,城主府秘而不宣,暗中联络其他地方寻找食物来源,尤其是城内连锁性质的米粮铺。 即使保密工作做的再好,但纸总归包不住火,所有的蔬菜、米粮铺全部关门不对外营业,城内想出去的人全部禁止外出,城门也都没有打开,相反城外竟然也没有一个人进来,也没有一个等待城门开启进城卖蔬菜的菜贩。 这些不寻常的事情,还是引发了城内的骚动,各种流言四起,消失的栗门宗两家客栈的传闻迅速被改了动机。 昨日大伙都在拥抢着去空羽宗食铺,对于旁边两家客栈的消失,只在一部分人嘴巴里议论,说是空羽宗比栗门宗大,栗门宗望风而逃,连店铺都一起带走了,而如今,城内突然的情况,也有些人大胆的猜测,栗门宗是有预谋的逃跑。 第七百六十一章 兽潮后的灾难 城外发生的事情,食铺内许多人不知道,但明伯和圆圆那是非常清楚,凶兽大规模的迁移,在他们的感知里就像是一场灾难电影,肉眼随不得见,可感知里那是历历在心。 方涥当然也清楚,而且连起因他都知道,附近发生的情况,想阻止也无力,数千万的凶兽撒了欢的跑,傻子才去阻拦,那样状态下的凶兽几乎不会考虑太多,只有玩命的远离才是它们最基础的本能反应。 城主府召集了蔬菜、米粮等食物的商铺老板和掌柜后,第二步便是召集饭庄和食铺,统计还有多少存粮,城主的意思要收缴统一分配,确保城内的人不会因为食物而闹事。 空羽宗食铺,因为房契上是方涥的名字,所以他也一同被召集了去,与他一起去城主府的还有枫箫儿,只不过此时的枫箫儿脸色并不好看,甚至连看一眼方涥的心情都没有。 城主府内,手持武器来回巡防的弟子比往常多了十倍,大大小小的饭庄食铺甚至是街边摊位的人都被请到了这里。 一间大大的房屋内,许多人走聚集在一起,小声嘀咕着,把他们全部都召集来,之前虽从未有过,但这里都是做买卖的人,脑袋瓜子绝对不会笨,多多少少都猜到了一点蹊跷。 工字城的城主,上次去空羽宗食铺,方涥在忙没见到,而此时,站在他不远处有一个中年男人,样子看上去很庄重,在浓眉大眼的组合下,那张国字脸显现出十分刚毅的气质。 “诸位,此次召集你们来,是有要事相商,此乃关系到我们工字城的生死存亡!”城主一句话把下首数百人震住了,一点声音都了,才继续开口说道:“昨晚,城外的山林,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变故,数千万的凶兽不知何故,大举迁移!工字城昨夜的城墙上,是经过一场生死浩劫的保卫大战,未影响到诸位的性命,那是城墙上数万我宗弟子努力的结果。城外的变动,十分突然,可以说是毫无预兆的,我宗已经派人出去查明原因,并且向其他城池联络求助,但在此之前,还希望诸位能够配合一二!城外的变动虽造成城内的损失,然而城外的菜园、庄稼等全部损毁,而且有毒的凶兽路过,造成的毒害污染,使得那些食物都成了报废品!所以,请你们过来,一是商议对策,食物的分配,二是希望有人能拿出更好更快的食物来源,我等富山宗全体宗门之人,感激不尽!” “城主大人,这些应该找那些菜贩和粮商,我等的存粮可不多啊,而且每日都保证新鲜,谁家里存放过夜的蔬菜呢?”下首人群里,一个看上去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说话间两撇八字胡还一翘一翘的抖动。 此人话语,像是在平静的池塘里丢了一块石头,瞬间形成了轩然大波,在场的所有人都在议论着。 一时间场面上有点要失控,城主也没有什么好的言语来说别人,哄哄闹闹的气氛持续了许久,直到有一个弟子跑了进来,径直到了城主身边小声说了什么。 “诸位,若是没有好的办法,姑且安静一下,待本城主问一些问题。” 可能是讨论的过于激烈,大家一时半会儿仍旧没安静,城主也没有耐心等,还有许多事情要等着他去决断,“都安静点!”一声大喝,全场安静了,对于这些人太温柔是无法管理好的。 扫视一周,城主才盯着方涥问道:“空羽宗乃是大宗门,这一点工字城老老少少皆知,只是令人想不到的是,全城菜贩、米粮铺还有饭庄、食铺包括街边小摊贩都闭门不开,为何空羽宗食铺照旧开门?据弟子汇报,此时此刻生意照旧火爆,难道空羽宗食铺,没有断粮之危?” 方涥被城主询问后,数百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身上,全场里算是最年轻的人,此时成了焦点。 “回城主大人,我们空羽宗食铺,与在场诸位不同,不会受其影响,呃应该说短期内三五年不会受影响!” “什么?三五年?”城主没反问,周围的数百人齐齐的反问道。 方涥笑了笑,“我们空羽宗突然的出山,与外界接洽,看似是做买卖赚点钱,实则我们还有更远大的事情要去做!不过,昨晚凶兽大规模的迁移,事情还需要查明,若是有歹人作祟,霍乱人类的聚集地,我想我空羽宗会带头讨伐!” 一番话语,把所有人关注的空羽宗食铺,瞬间成功转移到祸事起因上,周围的人被方涥最后的说词影响了,一些人主动开口声援,“讨伐歹人!为祸人类!” 一阵阵大喊之后,城主的脸上有点抽抽,“呃诸位还请安静!祸事的起因,我们会去查明,但在此之前,我想诸位还需和我们城主府一起,联手度过这次的危机,城外菜园和庄稼尽数被毁,种植的地界都要重新择选,直到可收获还需要漫长的时间,在此,本城主希望,大家可以冷静,其次若是有能力者,请多多支持我们工字城其他人!” 城主的话语似乎也变得有点迷失了方向,言词之下弄的所有人都有点懵,呆呆的看了看转身离去的城主,又看向刚才方涥所在的位置,竟然找寻不到方涥的人影。 城主突然的语无伦次,没有个结果便草草了解了这次召集,主要的原因还是枫箫儿在城主身后小声说了一段话,内容太过让人震惊,而且震的城主没了方向。 城主府后院,枫箫儿把空羽宗食铺的事情说了一下,起初城主也是有点作呕,可很快,回忆起昨日空羽宗食铺送过来的几十道菜,那些菜味确实不错,而且吃完之后,给人的感觉是还想再吃一顿,甚至每一顿都想吃,这样的感觉并非空想,今日清晨,吃着清汤寡水的菜泡饭,入口难咽,脑海里始终在怀念昨日美味的菜肴,在那种诱惑下,才勉强吃完了一碗清淡的菜泡饭。 “箫儿,空羽宗食铺此乃大胆之举!恶心的凶兽也能成为案几上的美味佳肴,实在是哎!随爹一起去一趟空羽宗食铺,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怎么做到的!只要没有乱弄什么危害之物,当下,将会是我们城池最需要食物来源,恶心总比饿死人要强,本城主全力支持他们!” “爹~箫儿不去!昨晚反胃,吐了一夜!” “你!哎,你饿个两天,兴许就会改观一些!”言罢,城主也不在耽搁,起身快步赶往空羽宗食铺。 当下,整个城池都很萧条,城外的兽潮还没造成什么影响,可城内所有卖食物的地方都关门,由此,城池里除了安静还有点诡异,不过,也有特例。 要说城池里最热闹的地方,自然是空羽宗食铺,这里不仅是里面人满为患,街道上更加排满了长龙,方涥得知兽潮后的灾难,感觉商机来了,必须要牢牢把握,随即又多加了一条销路,打包外带! 并非所有的菜都可以打包外带,仅仅是烹饪好的凶猪肉,和凶鸡蛋制作的鸡蛋糕,这两样的来源是最大的,不停不休的卖个十天,都不怕断货。 很快,空羽宗食铺外形成了另一条队伍,排着队买了吃的就走,速度快又无需等待,一时间成为许多人追捧的对象。 工字城内,数百万人,空羽宗食铺一点不惧,都是来送钱的嘛,自然越多越好。 第七百六十二章 烤全猪 城主赶到空羽宗食铺的时候,若是不是亮出城主府的仪仗,那是别想挤过去的。 空羽宗食铺后厨房,方涥也参与到忙碌中,城主到来也是为了参观一下厨房,方涥对其他人会隐藏厨房的秘密,但对于城主,本就想请他来看呢,如今不请自来,更加好了。 “城主大驾光临,实乃我店之荣幸!”方涥一副嬉笑的脸,对着城主说道着。 这个时候的城主,根本没心情看方涥的表情,眼前,厨房里各种明亮的大罐子、大锅,成为了他眼里稀罕物,“这些都是厨房的用具?” “呵呵!我们空羽宗食铺,要求是很干净的,卫生是健康食物的根本,所有的厨具、餐具,都必须要达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地步。”方涥这样炫耀,正是让古人有所比较,古人家里别说是那些炖锅,就是他们端在手里吃饭的碗碟,上面时常都有前一顿饭的影子。 城主无言以对,伸手东摸摸西摸摸,看了所有厨房之后,又想去另外一间,那一间似乎在清洗着什么。 “唉~城主莫要如此进去,还请更衣,或者从旁观看!”方涥阻拦,是一间打理凶兽的房间,虽然带来的凶兽肉都是经过扒皮开膛的,但清洗的过程,还是会溅到其他人身上,那清洗间的弟子,都是穿着一套衣裤相连专用服装在工作,未穿那衣服的人,是禁止入内的。 城主不解,误以为空羽宗食铺有猫腻,快步走到一旁,似乎是通透的地方,查看里面的情况,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全身白衣的人,在里面挥舞着水管,对两头吊起的大凶兽在冲刷着,“这何故如此?” “呵呵,城主有所不知,凶兽肉是好吃的,但凶兽外的皮毛,有许多不好的东西,即使褪去了皮毛,照旧要好好冲洗一番,如此去其污垢,大家吃着放心!而且,我们的食物,不仅是卖给其他人,我们这些弟子,包括在下,也要食用,所以凶兽经过我们空羽宗食铺的加工,完全可以变成餐桌上的美味!” 盯着看了一会儿,城主算是放心了,然后去了烹饪间,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指着里面问道:“此房间可入否?” 方涥自然是摇了摇头,伸手示意,“那边有个观看口,城主大可去一观!” 闻言,一个玻璃窗,能看到里面有七八个也是一身白衣的弟子在忙碌,时而火光高涨,时而一阵烟气,如此的情况,似乎应该是烟雾缭绕才对,怎么里面没有什么雾气呢? 许多疑问,城主不知道怎么问,一脸疑惑的走到了四楼,“城主有疑惑,在下只能简单的说说,凶兽肉是我们空羽宗,要对凶兽开战的起点,人类屈居于无脑的凶兽之下,实在令人费解,人类自以为很洁净,吃的都是蔬菜米粮,然而,蔬菜米粮都不用化肥吗?只有那些非常老练的菜农和农夫明白里面的门道,与之相比,还不如凶兽肉来的实在!” “化肥?何物?”城主反问,这一句话问出,足以说明他不懂耕种。 方涥莞尔一笑,“蔬菜也好庄稼也罢,都是要靠凶兽的粪便作为养料生长,不信,城主可是找几个年长的菜农问问,他们若是想要蔬菜生长的好,是不是都会在菜园里加一点那些东西?” “呃此事本城主不知,但凶兽肉变成餐食,实在是有点突兀!” “突兀?这样说吧,每一个新买卖的诞生,都是很突兀的,若大家都是沿袭祖辈的手艺,那可不算是新的买卖!” “所言在理,可如今,本城主要让工字城如何度过这段时间呢?” “城主何许担心呢,如此算是一次灾难,同时也算是一场机遇!”方涥看着城西说道。 “机遇?何来机遇之说?” “凶兽肉,我们空羽宗食铺收,但价格不高,因为我们的凶兽肉来源并不缺,但凶兽身上的宝贝,可是不菲” “呵呵,小小年纪,心思如此缜密!本城主懂了,你的意思,组织人去狩猎,肉食你们收,呃假如不要银子,你们可以提供食物!其余的宝贝,那些猎户自得!而后买卖中,城主府还有税可得!是否如此?” 方涥先没回答,双手呱唧呱唧鼓掌,“城主既然想到了,那就快点行动,否则,我们空羽宗的弟子赶到的话,那这里数百万人,可有竞争对手咯!” “哈哈!外面有上万亿的凶兽,仅仅靠一城几宗,根本不成事!不过,度过危机的同时,也算是给工字城一点点不一样的生机,确实也不错!代本城主,感谢贵宗!告辞!” 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甚至连路都不走,直接从四楼的阳台飞了下去,城主的急脾气,方涥也算见识到了。 不过城主走了,方涥岂能这样说到一半就放弃,于是快步追了上去,把盘算已久的计划,告知了城主。 狩猎,突然的宣布到工字城里,一些好勇斗狠的人,为之振奋,听说有人收凶兽上的宝贝,甚至连一些凶兽的尸体都要,那些人根本不用合计,立马就把狩猎当场了一笔好买卖。 三五个一组,十几个人一队,有杀的,有的往回搬运,分工算是很明确。 午时,工字城城门打开,蜂拥而出的人,各显神通,根据地上的痕迹,很快发现了许多凶兽的去向。 一场声势浩大的狩猎开始了,于此同时,城主府开始了下一步计划,在城主府门前,摆出悬赏台,一则是敢把凶兽肉加工成食物,一则是悬赏敢食用的人。 狩猎和悬赏自然是方涥出的主意,而且也是空羽宗食铺出的钱资助的,不仅如此,药老二在一旁还搭了棚子,专门收凶兽身上的宝贝。 一番折腾之后,原本是一场灾难降临的城池,变成了各种生机昂然,好像用另一种方式在重新开启城池的大门,全城的人都感受到了不同,虽然有点不屑那些恶心的凶兽,但冲着那些奖赏,本着不拿白不拿的心态,许多人还是参与到了围观队伍里。 下午,一队队手脚快的狩猎者,把城主发布出来的指定凶兽尸体搬了回来,没有人嫌弃,没有人觉得恶心,杀死凶兽之后,好像手刃了仇人一样,人们都在热情的似乎在庆祝。 为了让这些环节,形成环环相扣不冷场,方涥代表空羽宗食铺先上台加工凶兽肉,而且加工的手法是原始最大众的方式,同时也是方便更多人食用的方式,烤全猪! 第七百六十三章 缺少见识的城主 一头看上去有四百多斤的凶猪,被扒皮开膛,洗洗干净,便被架到了火堆上,一名弟子缓缓的转动支架,均匀的加热凶猪肉。 不到一个时辰,被架到上烤架的凶猪肉多达二十多头,空羽宗食铺可没那么多人在这里忙碌,一名弟子算是师父,其余的人都有城主府的弟子,在学着空羽宗弟子的手势慢慢的转动烤架。 第一头被烤的凶猪肉,已经接近成熟,孜然辣椒和盐,被撒到肉身上,顿时城主府门前的味道变了,曾经还有人捂着嘴鼻观看,此时全部伸长了脖子似乎在等待美食的到来。 又过了片刻,只见空羽宗的弟子,用刀开始成片成片的将凶猪肉割下来,端到一旁的桌子上,等待大胆之人前来尝试。 看,许多人敢看,吃?则是没人敢上前,就在许多人还在用各种目光打量的时候,城主府里走出来一队人马,为首的竟然是高贵的城主府千金,枫箫儿。 “如此美食,无人享用,请不要怪罪这些人,他们都是凡夫俗子,岂能明白武者的真谛?”一番高傲的言语,说完便端起那一盘凶猪肉,当着满城人的面,一口口吃了起来,“嗯!这个口感很好!” 说完,端着那一份凶猪肉走进了城主府。 方涥见到这样的情况,勉为其难的笑了笑,刚要开口,人群里走出几个很粗壮的汉子,“这头凶猪是我们哥几个杀的,嘿嘿,不说其他,劲还挺大!不过,皮毛肤色我们都打量过了,绝对干净!加上他们洗刷十几次,哥几个,别客气!正如城主府千金所言,他们都是凡夫俗子,岂能懂我们武者之真谛,走,上去开吃!” 几个壮汉的上台,令悬赏台变成了大胃王比赛,鼓足勇气吃了一口之后,这些壮汉就没停下来,甚至还在催促,“快点快点!那边那头凶猪下面的火小了,加点柴!俺们还有几个哥们没回来呢,等会儿别不够吃!” 一时间,有些原本就饥饿的家伙,也壮起了胆子,纷纷走上前开吃,场面变得很快,凶猪肉成了争抢的目标,至于什么悬赏,大家根本不去考虑,能抢到肉吃,那就足够了! 临近傍晚,城主府门前成了篝火盛会,一头头凶猪肉,被架上火堆,一头头凶猪肉被人分食一空。 直到深夜,似乎工字城里还有那种烤肉的香味在弥漫。 城主府内,城主看着大吃特吃的枫箫儿便问道:“清晨,你不是很讨厌这些的吗?为何?” “爹爹,女儿想通了,食物是没罪的!凶兽也有恶心的,也可爱的,自然也有美味的,嘿嘿,今日一天没吃东西,我闻着那烤肉的香味,实在是饥饿难耐,加之我去吃还可以做个带头表率,也是为了我们城池好,所以女儿便放开了心怀!” “呵呵!你这爱干净爱漂亮的女儿家,都愿意吃,那么其他的人,根本没有理由去拒绝,如此尚好!” “爹!空羽宗食铺里,还有其他的食物,您可能没吃到,那些才是美味呢!女儿今日吃这些,也算是原谅方涥那小子!嘿嘿,请爹爹准许,女儿去空羽宗食铺过夜!” “唉~此时已晚,要去,明日再去!”城主说道。 “爹爹不知,那空羽宗食铺楼上,房间里可比我们城主府舒服多了,而且很暖和,虽然房间小了点,但里面有源源不断的热水,女儿感觉今日不能沐浴,实在是无法睡眠,再说了,我们的木榻可没那房间里软床舒服,还有那些铺盖,软软的柔柔的,给女儿的感觉很舒服!” “呃你说的这些,为何爹爹不知呢?”城主不解,去了空羽宗食铺两次了,貌似没见到这些。 “爹爹不知也不怪,这些本是对他们空羽宗内部人才会给的待遇,女儿也是趁机敲诈来的,嘿嘿,人家内部的事情,自然不会对外人言明,呃那里房间还有许多空着的,爹爹要不也去敲一间来住住,保证爹住过之后,也不想走!” “这” “爹爹~由女儿出面,反正空羽宗在我们城里做买卖,多少都要给我们点面子!” 虽然是深夜,可今夜的工字城比昨日更加热闹,不仅是一些人酒后抒发感情,还有更响亮的鼾声,那些外出狩猎的家伙,似乎好久没今日那么辛苦了,加上回来后都吃的很饱,此时的鼾声真可谓是响彻一片天际。 空羽宗食铺内,方涥还在忙碌着,赠送了两天的糖果后,是时候缓缓东西送了,明日要赠送的是蛋糕,一块块巴掌大的蛋糕,正在被弟子们装到盒子里,从此食铺也会将蛋糕当做常规食物来出售,只不过要提前一天预订。 “爹,您瞧,别看他们白日生意火爆收入颇丰,又有几人知道夜晚他们也在辛苦劳作,才会换来白日的丰厚回报?嘿嘿,爹爹走,那盒子里便是女儿最爱吃的!” “唉~你不是刚吃过吗?”城主一脸懵,至此他们的食物都很简单,粗粮粗的入嗓子都会感到疼痛,好一点的精米精面,也只有富庶人家才有的吃,而当下,空羽宗食铺里的食物,好像很少见到粗粮,枫箫儿给他的一块食物,是从来没见过的,一把木制的小勺子,在食物上轻轻滑动,像是精面的面糊,可又比面糊更加细腻,城主一口吃了下去,顿时双眼瞪大,没有言语,三五口把一块食物吃了个精光。 方涥在一旁笑着,递给城主一张餐巾纸。 见到一张洁白的纸巾,不像薄纱,不像锦布,再看看身旁的枫箫儿,毫不客气的擦擦嘴巴便丢掉,似乎他这个城主缺少了许多见识。 “呃刚才的食物为何名?”木讷的城主,憋了半晌才红着脸问了问。 “蛋糕!此物平时大家可以解馋,在每人生辰的那一天,可以当做是一种贺礼,回馈给所有来道贺的人!”方涥随口解释了一下。 “原来如此,那为何这房屋内,到处都很温暖,和屋外相差甚大呢?”见不到火光,见不到烟囱,城主打量了许久。 “这些不如让箫儿给您说吧,城主大人,今晚就别回去了,楼上还有房间,箫儿隔壁那间还空着,不如在此对付一夜。”方涥说着,递了一个眼神给枫箫儿。 原本人家父女俩就是来这里过夜的,此时听到方涥要求,那是却之不恭了,父女俩屁颠屁颠去了八楼。 如此,也算是符合方涥的想法,空羽宗的楼房里,一些东西只要让人知道怎么用便好,至于原理,他们知道到了也无力无模仿,而且为了安全考虑,还是少让他们知道为好,枫箫儿仅仅知道是哪里发热,她的解释不会被他爹质疑,并且问多了枫箫儿也答不上来,这算是方涥最想得到的结果。 第七百六十四章 痴呆的大师兄 次日清晨,狩猎的队伍再次出动,而且比昨日更加多了,城主府门前的烤肉会持续十天,这些时间里,人们的自私心和商业心会引发小小的变化。 凶兽肉可以吃,深深的被大家认可了,而且那入口的美味让人流连忘返。 只是那笨重的凶兽肉辛苦的从城外运回来,却是非常低的价钱出售给城主府拿去烤,然而自己有可能一点都抢不到美味的肉食。 这样的情况就令许多狩猎的人有了想法,除了把凶兽身上的宝贝卖给城主府之外,肉那是都拉回自己家里了,反正烤肉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只是调料没有那么多,只有盐巴。 想获取更多的钱财,许多狩猎者的脑子,也想出了后续的计划,那就是把自己家里烤好的凶兽肉,便宜卖给那些没抢到城主府肉食的人们,这样的做法还真有人买,于是都有随众心理的人们,都将自己家里的凶兽肉拿出来卖。 十日后,城主府门口的烤肉停了,更多狩猎者家里的肉,更加受欢迎了,而且价格还隐隐的有上升的趋势。 “方少侠的高招,果然厉害,十日仅仅十日,不仅解救了我工字城,而且还给工字城带来更多的生机!呃不知方少侠为何要离开呢?” 城主府里,方涥是来告别的,耽搁在工字城,已经半个月了,不能再继续耽搁了,去缚龙城才是正题。 “城主,在下只是空羽宗的一名弟子,此次还要去其他地方有要事,而且昨日宗门已经赶来了二万多弟子,在城外南部扎营,那些弟子的到来,不仅会为工字城带来更多的安稳,而且还会加强我们两宗的合作。”方涥直言说了宗门里传来的意思。 “我们富山宗是小,空羽宗相对是大,但放眼这个白浮大陆,空羽宗也并不大,哎!我们这工字城得空羽宗相助,不说远的,就这附近是绝对安稳!若是贵宗愿意,可在工字城附近,再修一座城池,与工字城合并,如此一来,不仅仅会让工字城更加强大,而且还会提升城池的档次!” 城主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牢牢的抱住空羽宗的大腿,盖了城池有了更多的投入,那么绝不可能再退走。 然而城主的想法还是落空了,不过方涥的说词让城主听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宗门并没打算修建城池,还望城主谅解一二!不过,此地的发展宗门会一直关注着,而且宗门的意思还是希望在武道一途有所发展,所以只是打算开设一个分坛,招收一些弟子,此外工字城内,会多一些买卖营生,还望城主不要介意。” “呃呵呵!算是我这个城主小肚鸡肠了点!如此彼此不冲突,也算是好事!” 城主这样说,才算是放下了心中大石,空羽宗比他的富山宗大多了,若是强占工字城也是轻而易举之事,此前见到城外数万弟子到来,着实令他心里发慌,可听到方涥的说词,他是很开心滴。 从城主府出来,方涥便急匆匆的赶回了食铺,这次来的众多弟子,在城外的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在中途修建另一座分坛,分坛的位置便是原来仙膳坊破木房子的位置,此时仙膳坊旁边两间栗门宗的客栈,只是早已空无一人,那里便成了空羽宗临时的居所,虽然住不了几个人,但让一位大长老给看上了,说那里人杰地灵是个好地方,走到一半便要求留在那里开设分坛,所以,原本要赶来工字城的五万弟子,被那位大长老给留下了大半。 方涥得知这些事情一点都不气,少来点也好,免得聚集在一起乱哄哄的。他此时赶回食铺,便是因为蛤蟆和蜗牛这次也随着众多弟子来了。 “小师弟,这里才是好房子!那些大长老,见到几个客栈尤其是其中一个,好想格调比宗主殿还要华丽,便留在了那里,哎,真是愚不可及!” “什么愚不可及,那叫没见过世面!不来也好,这里可没多少房间给他们!” 蛤蟆蜗牛一人一句说道着,方涥在一旁笑呵呵,像个傻子,“你们俩,以后就住这里,相隔两间房,可有一个大美女在,你们可要照顾好她!至于谁有本事娶了她,看你们的本事!” “噢~我就说嘛!你这张脸刚才那样的傻笑,绝对没好事!” “是啊!丢个母老虎给我们,你想干嘛?” 蛤蟆蜗牛从小就被方涥坑,现在还没有从被坑的习惯中走出来,听着方涥说这里的情况,第一感觉就是要被坑的味道。 而方涥感觉有点委屈,琢磨着枫箫儿的样子,距离母老虎还有点远,于是揉揉鼻子,“人家很漂亮的!你们要是看不上,当心被大师兄看到,又要惹出麻烦事来!” “大大师兄他” “有什么好墨迹的,大师兄现在不同了!只会练武,其他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闻言,方涥有点懵,当初山峰凶兽掉落后,返回过一次山顶的房子,感知其他师兄都围在大师兄身边,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是不知道的,“你们对大师兄做了什么?” “没没什么” “切,敢做敢当,我们把大师兄也丢到了山崖下!” 蛤蟆蜗牛二人,每次开口总是一人一句,不过这次他们俩的话语,貌似话锋在一条道上。 “什么?”方涥身子都有点轻飘飘的,落崖山,南侧还很正常,但北侧是一处悬崖峭壁,而且谷底很深,若是武者清醒,绝对没什么大碍,但若是不清醒的状况下,毫无防备的被丢下去,那不是要摔的稀烂? “小师弟莫要担心,当初你不也掉下去了吗?我们就是看着你,掉过一次山崖,变了个人,才对大师兄也照做了一番!” “是啊,大师兄此时很不错啊,虽然有点痴呆,但练武一点没马虎,比以前更加刻苦了!” “你们俩!哎!大师兄虽然有些时候很过分,很喜欢显摆,但很多时候,也替我们做了不少的事情!”方涥很知道几个师兄弟的事情,曾经盖房子和制作腌肉,其他师兄都睡了,大师兄会偷偷跑去多做点,这些事情,只有二十四小时不在白浮大陆睡觉的方涥才知道,论品德,大师兄也不算差的! “我们也知道错了,此次出来,我们算是赎罪,把我们腌肉捐给宗门,希望宗门能有更好的丹药医治好大师兄的痴呆!” “不仅捐腌肉,许多调料我们也捐了,还捐一点分值币,原本想多捐点,但看着宗门那些人似乎瞧不上分值币,只对腌肉情有独钟,所以分值币还有许多,腌肉没多少了!” 方涥听完两个家伙的说词,看着他们似乎都反省了错误,也算原谅了他们乱来的做法,“你们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好好练功等我回来,顺便这里的东西,你们也多学学,有你们在,本师弟一些不能告诉人的秘密,也有你们帮忙守着!嘿嘿,作为你们的回报,大师兄的痴呆,我来想办法!” “真的!嘿嘿,其实我们有时候挺怀念曾经乱来的大师兄的!” “是啊,现在大师兄闷闷不吭,有点怪怪的。” 再怎么说,方涥面前的两个家伙才十五岁,做出这些出格的事情,也算是正常,但事后的恶果,他们品尝过,相信以后会成熟一些了。 第七百六十五章 雾黑山 治愈大师兄的痴呆,方涥打算用一下山?果,那功效对大脑很有好处,不过,令方涥称奇的是大师兄皮糙肉厚的程度,那么高的山崖竟然没有生命之忧,那样的幸运不是每个人掉了山崖都有会奇遇的,没摔死已经属于万幸了。 动身继续前往缚龙城,照旧是原定计划里的五人,明伯领头,药老二和方涥,还有梁汉和粱姑。 食铺门口,明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食铺,离开那个怎么住都很舒服的房间。 这段时间里,梁汉和粱姑有点怪,这两个家伙原本都有伴侣的,而这些日子出门是假扮夫妻,而此时,两人在一起,似乎有点假戏真做的成份。 粱姑的年纪比梁汉大,论心智应该不会做这些出格的事情,可眼下,不仅是方涥看出来了,连明伯和药老二都看出来了。 工字城外,五个人继续赶路,方向是西南,原本是明伯和药老二在前面引路,可出了工字城之后,梁汉和粱姑二人,便跑到了前面。 方涥和药老二还有明伯三人在后,看着形如真夫妻的梁汉和粱姑,一阵是思索,“明伯,这段时间忙,也没关注他们俩,是不是我错过了什么?” “你个臭小子,大人的事情,有你屁个关系!”明伯没好气的骂道。 “切!没我就没我事,你们赶路,我去找宝贝!”方涥说着,偷溜到一旁。 溜到一旁,并非是去找宝贝,而是返回落崖山去看看大师兄。 山顶,方涥到的时候,吓了哆嗦,大师兄坐在屋顶痴痴的望着西北边,眼睛都不眨一下,刚想上前查看一下大师兄脉搏,却听到楼下有师兄在大喊:“大师兄下来吧,蛤蟆蜗牛还有小师弟方涥,没那么快回来的,你晚几日再去屋顶等!” 闻言,方涥才知道,大师兄之所以在坐在房顶看着西北方,是因为他和蛤蟆蜗牛离开了这里,慢慢上前,“大师兄,想我和蛤蟆蜗牛回来吗?” 一副玩笑的嘴脸,像是调侃,但方涥的眼里却充满了泪水。 浑身肌肉健硕,而且胡渣胸毛旺盛的大师兄,此时像是个木头,呆呆的看着西北方,并没搭理方涥,只是嘴巴里,傻傻的回了一句,“想!” “想就好,把这个吃了!”方涥说着,一颗山?果,放在了大师兄的怀里,走到大师兄身后,看着大师兄木讷的吃着山?果。 隐匿了气息的方涥,站在大师兄身边,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待大师兄吃完一整个山?果,眼神里只是有点闪烁,似乎效果还没达到。 “明日,再来此地,本大师,还会给你一颗!”把嗓音都变了方涥,说完之后便摸着铜镜回了明伯他们附近的山林。 一路上,药老二被方涥时常骚扰,对于山?果的功效,方涥不懂,不说一颗山?果就价值千万两黄金的吗?为何一点效果都没有呢? 方涥是不懂,但他请教的药老二也不懂,当初他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至于山?果拿去,是直接服用还是炼丹,他也不知道其中奥妙。 无奈之下,方涥只能寄托数量可以引发质变,希望多吃点能令大师兄康复。 山林里,方涥五人每日都在朝着西边赶路,每到午时左右,方涥照旧回一次落崖山,给大师兄一颗山?果,连续七天之后,大师兄的眼神似乎没那么痴呆了,甚至在方涥丢下山?果后,大师兄会转身寻找山?果的来处。 从那个时候起,方涥每次回落崖山,身外都要披一件大白袍,从头到脚都给罩起来,这样是为防止大师兄好了,发现方涥的秘密。 前往缚龙城,十来天的赶路,都很顺利,沿途发现了许多珍奇的药材,现在的方涥也学聪明了,一些戒指里有的药材,便留在外面,当遇到戒指里没有种植的药材,要移植到戒指里种植,而每次单溜出去,方涥又不能空手回去,于是便会用曾经采集重复的药材交给药老二保管。 当一行人赶路到了第十一天时,原本顺利的赶路变了,先是一阵浓浓的大雾,眼睛虽然看不到了,但感知完全可以令他们继续赶路。 半日的浓雾地段过去之后,浓雾散去,而眼前的山林不再是山林,是一片黑漆漆的山和石头,视野里仅仅有光秃秃的山石,再打量周围,释放感知都没有发现任何凶兽的痕迹。 五人停下脚步,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惊,片刻后,更加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是从大雾里走出来的,身后应该是一片茫茫的浓雾才对,当他们转身回看的时候,身后竟然和身前是同一片场景,而且一望无际!似乎他们通过大雾到了另一个世界。 “此地有蹊跷,先不要着急赶路,在此停留片刻,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明伯说道。 其他人没有意见,便原地坐下休息。 黑色的山石,土壤也是黑的,视野里只有一些溪水反射着蓝天的颜色,其他地方似乎找不到第二种颜色。 上手摸摸石头,似乎不是染上去的,更不是烧出来熏黑的,好像这里原本就是黑的。 土壤也是,方涥用工兵铲挖了一米多,地下还是黑的,黑的很彻底。 见到这种情况,药老二哆哆嗦嗦的手指,脚下也有点颤颤巍巍的转动着身子,嘴巴好像要说点什么,却一直没有发出声音。 其他人看到药老二的古怪神情,猜到药老二可能知道点什么,于是方涥便凑近他揉声的问道:“二长老,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听到方涥的询问,药老二才缓缓低下头,看着地面,一屁股坐了下来,深呼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哎!老夫年少时,宗门增派我去过一次缚龙城,路上并没遇到什么,但路过在一个名为花瓣城的地方,发现那里的人口很少,可那个城市里的房屋建筑非常多,整个城的规模比工字城要大十几倍,当初到了那里,便发现了一丝儿不寻常,照那里的规模和房屋,应该生活数千万人,但我们那一行人看到的不过数百人。后来,寻了地方住下,耐心的向当地人打听蹊跷事情的始末,哎!费了好大劲的得知了一个传说,城里的人都去寻找传说、寻找宝藏,一去就没回来。” 药老二说完,顿了顿,猛然抬起头,手指着附近一圈的虚空,“那传说就是雾黑山,传说十几万年前,有一位高人,陨落在雾黑山里,留下了许多宝物,说是传给有缘人,之后给雾黑山设下了禁制,哎!有缘人可穿过浓雾见到黑山,无缘人此生都走不出迷雾!我们这” 第七百六十六章 实心的黑球 药老二说完,明伯等人都是惊愕失色,抬头再次打量着周围,好像陷入了绝地之中。 “呵呵,照那传说所言,我们是有缘人咯?!”方涥可没感觉什么恐怖,想走,谁也走不住他,趁这些家伙都睡了,轻而易举的便可把他们都搬出去,不过,眼下既然来了,总要探查一番才可,否则,这么大的地方,方涥一个人可没什么多少时间单溜偷跑来探查。 “就你小子心大,看看此地,空无一物,连个凶兽都没有,时间久了,我们吃什么?你就不怕饿死?”明伯指着方涥便骂道。 闻言方涥不做声了,过了一会儿,见大家都没了想法,便指了指前方,“不如,你们在这里歇息,我呢一个人,朝前方探路,无论有没有什么出口,都回来找你们,你们别乱跑!” 说完,看着大伙儿没有什么意见,明伯的嘴巴张了张,但又闭上了,默默的点了点。 方涥抬脚想走时,身子僵硬了,脚下刚刚开启了一点点龙天步,却感受到了非常熟悉感觉,脚下并非都是普通的黑土黑石,而是与当初在侠者星混乱大陆南雾地界里奇遇的那块石黑台相同,内在含着莫大的能量。 方涥僵住了身子,架势像是要奔跑,其他人看到,双眼瞪的老大了,不知道方涥怎么了,“小子,你怎么了?!”明伯站起身看着方涥便问道。 闻言,方涥笑了,“嘿嘿,没什么,四位,你们用手运功摸着地下试试,有什么感觉?” “感觉?”明伯一只手掌,轻轻的摸像身旁黑色大石头,“嘶~能量石?” “什么?!”药老二激动了,也快速的运功摸着屁股旁边的黑土地,“哈哈哈!传说的宝藏是真的!” 刚才还非常失落的几人,此时陷入了狂喜之中,梁汉和粱姑二人默不作声,手拉手走到一边,盘腿打坐去了。 明伯笑眯眯的,“不管此地如何出去,既然来了,那么我们便先把自己的武功都强化一下,这算是一场机缘,呃注意各自的干粮!小子,老夫知道你在工字城里带了许多出来,老夫若是没了食物,定找你索要,别到时候说你也没了这些屁话!” “唉!所言极是,嘿嘿!”药老二也附和着。 方涥很无语,“切!放心吧,你们在这里呆一年,都不会饿着你们!不过你们吸收这些能量,可要快一点,等本小爷上手,可能就没你们什么事情了!” “切!你有本事,你现在就把这一片给我吸没了!”明伯笑骂道。 方涥揉了揉鼻子,笑呵呵的双手抱拳一礼,“尊明伯令!弟子现在就去吸光这里的能量!”说罢,龙天步开启,呲溜就没影了。 之所以跑开,是因为方涥在地下的黑石里感受到远处的能量更加浓郁,刚才他们停留的地方,不过是些边角料。 十公里外,方涥在站里在一个巨大的圆水球面前,水球悬浮在地面上,地面更像是一面镜子,漆黑的表面非常平整,而球的外面有不断在流动的水纹,绕着圆球走了一圈再流淌到地面上,周而复始。 再看看四周,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就这么一个圆球突兀在黑山黑石之地出现。 虽然诡异了点,但感知里能感受到球里有磅礴的能量。 犹豫了一下,方涥自言自语道:“既然到了此地,说明我们有缘分,我收了你,希望给你带来更好的前程!若是不愿意跟我,你也可以继续保持现在的自由。” 之所以这样说,是方涥隐隐的感觉,面前的球体更像是一个鲜活的生命,那种感觉很奇怪,而且方涥站立在水球边,时间约长,那种感觉就越真。 顿了顿,见到周围没有异样,方涥笑呵呵的又说道:“既然你没意见,那我就不客气了!” 言罢,方涥盘腿而坐,主动调息三脉九转,双手掌探出摸向那颗大圆球。 他以为会慢慢吸收大圆球的能量,即使再快也不会超过当初在云舟派的矿洞里的速度,可结果很意外,魔王角先是打出一道金光,到了大圆球上,瞬间大圆球变成了一轮明日,刺目的光线,即使方涥双眼紧闭,都能感受到那强烈的光束。 两个呼吸的功夫,强光消失了,化作一缕金光又钻入到魔王角纹身里,于此同时,魔王角纹身像是吃饱了一样,还灼烧了方涥手掌一下,“嘶~啥情况!” 方涥想睁眼看看手掌,可还没收回来,便感受到一股磅礴的能量顺着双掌传到身体里,同时一向很安分的左手掌心里其他的纹身,呃不对,是整个手掌的纹身似乎都在运转。 身子似乎失去了控制权,对于体外的情况,方涥的意识有点淡薄,此时身体里那浩瀚的能量并没爆发,反而像个大圆球,盘踞在一旁,三脉九转飞速运转时,那颗大圆球会有丝丝的能量融入到三脉九转之中,如抽丝剥茧的速度慢慢的提供着修炼的能量。 方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感觉原本应该很暴躁的身体,反而有一丝丝冰凉。 耀天镜又把方涥给搬了地方,此时他所在的地方,是源水国北部冰松之地!这里是猛犸族的极寒之地,也是方涥当初发现去龄草地方。 明心珠像是一部加速器,不仅加速三脉九转的运转,还使得更多的能量从那个颗圆球里传送过来。 只不过,那颗圆球的能量体,蕴含的磅礴能量,可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被方涥消化的,即使有明心珠加速,直到方涥饱和,抵达了武徒境巅峰的顶边,那颗圆球能量体积丝毫没有见到有减少。 在方涥醒来时,感受到身体又进了一步,刚想兴奋呢,“吼~~~”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哪啊?!”方涥看着四周冰天雪地,似乎有点熟悉。 隐隐的猜测自己所在的位置,还没自己说出地名时,脑海里多了一段话,“小鬼,你有病啊!” 低头看看脚下,方涥刚才想知道是哪里,便找个高点地方跳上来,哪里知道跳到一头体型巨大的猛犸身上。 方涥笑呵呵的,“嘿嘿,抱歉啊,我不是来搬去龄草的,时候还没到,纯属路过,我走了哈!” 说完,方涥摸着铜镜便返回了。 再次回到曾经的圆球旁边时,周围的一切变了,什么黑山黑石,全没了踪影,脚下和四周都是黄色大山,只不过没有什么植物,也没有凶兽。 “能量被我吸光了?呃不对,应该都在我体内了?嘿嘿!”方涥兴奋的,下意识的看了看左手掌心,“咦~怎么又多了个球!” 曾经的左手掌心里,耀天镜、魔王角和明心珠三个,像是三角形一样分部在手掌里,三者之间有三道圆弧的黑线连接,当方涥到了白浮大陆的时候,黑线上多了一个绿豆大小的圆球,而此时,三者中间原本空无一物的手掌,却多出了一颗实心的黑球。 “你们这图案,貌似越来越丰富了,发展到最后,我整个手掌,是不是都要被占满?”自言自语的方涥刚刚说完,身后传来四道快速接近的身影。 第七百六十七章 补脑 距离方涥还有五六百米,四个匆匆赶来的身影里,明伯便开口责问了:“小子!你搞了什么!” 方涥没有回答,只是笑嘻嘻的释放了一丝儿气息。 “小子!你傻了吗?老夫刚刚吸了一点点,瞬间一股潮湿的水聚集到手上,睁开眼一看,这里都是荒芜,什么黑色都没了!一定是你小子搞的鬼!快说,你都干了什么!”明伯是猎者境,对于方涥达到了武徒境巅峰丝毫没有注意。 相比方涥如今的实力,同样武徒境的药老二可是感觉深刻,“这这小子到了武徒境巅峰?!” “什么?!咦~你小子真把这里的能量都吸收了?”明伯这个时候才察觉到方涥的变化。 方涥没想好怎么回答,傻笑的脸问道:“明伯,从武徒到猎者,之间会经历什么过程?” 看了看方涥那张有点难为情的脸,明伯也释然了,“哎!这些巧遇之物,自然是有能者居之,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们无缘!呃你刚才问什么?武徒和猎者之间,呃这个过程很简单,许多人睡一觉就到了!还有些人,一辈子天天睡,卡在武徒境巅峰都没到猎者境!” “睡觉?为何要睡觉?”方涥很不解。 明伯此时明显还在气头上,并没把话说完整。 药老二像是大哥,手臂搭在方涥肩膀上,“别理那个老东西!他是没得到便宜生气呢!有些人天天努力,一直卡在猎者境巅峰,一辈子都没到兽王境!” “你!老夫才卡了二十年!多吗?!我们宗门里卡了三十多年的大有人在!”明伯不爽,回骂道。 “好好,你成绩斐然,老夫卡在武徒中期一生,只研究丹药,无心去修炼!你满意了吧?哎!一把年纪了,在一个晚辈面前生气,何必呢?!”药老二说道。 “老夫不也是想早点到兽王境,让宗门多一个兽王强者吗?”明伯说着,走到一边盘腿打坐去了。 药老二拉着方涥,故意走近明伯,就在明伯背后聊天,“小子,武徒境到猎者境,其实是个锻炼大脑的过程,你之前学习炼丹,可以做到一脑二用,此次提升到猎者境,那是可以翻倍提升大脑的能力,呃如果按照最低的增加,少说可以一脑三用!幸运的话可以一脑四用!” “切!药老二,莫要误人子弟!这小子得了三位圣老那个什么,小子,别的不啰嗦,你记得,从这个时刻起,你到处收集补脑袋的东西便可!越多越好!在你晋升猎者境的时候,补脑子的东西全部塞进嘴巴里,猛吃狂吃,令大脑达到最佳的状态,一脑四用,哼!他能一脑六用!”明伯说着像是气话,对于方涥的三脉九转心法,他和圆圆是知道,要一个人玩转三脉九转至少达到一脑三用,否则那就是吃人说梦!根本玩不转三脉九转,方涥在武徒境就达到一脑三用,在晋升猎者境时,最少可以多两个,幸运的话可以多三个。 这些是明伯没有言明的事情,方涥也很理解,三位圣老的心法,传给了方涥,知道的人并不多,看着明伯欲言又止,其寓意他懂,可是吧,他岂是一脑三用?明明已经到了一脑四用,若是在晋升猎者境的时候,能完全翻个倍,那不就是一脑八用了吗? 不过呢,方涥也很困惑,他就一个身子,两条胳膊两条腿,脑袋分那么多有什么用途? 似乎知道方涥困惑,药老二便和方涥说了详细的情况:“小子,武者武功越来越高,那气便能越来越实质化,就是之前你学炼丹,拿来控制东西一样,一脑多用,能同时控制的东西也会越来越多,炼丹一途,到了二级丹药,那就至少要六味药材,哎~说来惭愧,我们宗门之所以没有二级丹药,就是因为我们的一脑多用的数量不够,不能同时控制六味药材的提炼融合,以至于只能炼制一级丹药,呃一级丹药你也炼制过,四味药材可以两两分批提炼,难度低多了,假如你真能像这老东西说的那样,一脑六用,老夫敢保证,你一定成为我们宗门第一个二级炼丹师!呃不是第一,应该说是此时唯一的二级炼丹师!” “呵呵,你最后一句话真说对了!宗门武者水平越来越低,有半数是因为你们炼丹师,连个二级丹药都练不出,搞得宗门里武者水平越来越低,你们药堂有莫大的关系!”明伯在旁边像个怨妇,还在抱怨着。 药老二也不生气,看到明伯这样的发牢骚,他反倒很开心,“老东西,之前宗门有许多高级别的炼丹师,可他们想传一些手法给我们,奈何宗门里没有钱!补脑袋的东西,我们也买不起,一颗山?果一千万两金子,就是现在宗门砸锅卖铁也买不起啊,能怪我们吗?嘿嘿,不过你也别气,等这小子成长起来,宗门里,还能缺啥?!” “嗯!有道理!老夫怎么没想到呢?嘿嘿,小子过来,让老夫给你看看,还有多久可以晋升!”明伯被药老二的一番话,好像说通了,伸手就要给方涥把脉。 方涥的秘密多,身体里还有一大团能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补脑,所以才卡在武徒境巅峰的档口上,若是被明伯发觉了什么,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明伯,二长老,你们聊着,小子我尿急!”说完,呲溜~方涥便跑了。 看到方涥这样,药老二笑了笑,“你啊你!谁能没点秘密呢!一路上少你吃的了!” “呃哎~是老夫冒失了,想不到三位圣老连荷包都给这小子,哎!”明伯声音很小,可身旁的药老二好像听到了什么新闻,蹬着眼珠子盯着方涥消失的方向,过了片刻,释然的笑了,“哈哈哈哈!宗门之幸!你我之幸!” “幸你个头!疯老头子,又想到了什么!”明伯不解。 “没什么没什么!哈哈!”药老二终于知道方涥那里为什么有那么多吃的了,原来三位圣老的荷包给了方涥,难怪啊,时不时就一包食物给他们。 方涥溜走,说是小解,实则是躲避明伯的探查把脉,当然,他也很郁闷,山?果补脑这个他很清楚,而且山?果在戒指里至少有还几千个,可是一个山?果就有蜜柚大小,他就算大口大口吃,也要分十几口才能吃完,假如晋级猎者境时仅仅只用几个呼吸,他又能吃几个? 溜达了一会儿,方涥便满怀心事的返回了。 见到方涥忧心忡忡的,药老二有点舍不得,“小子,你说吧,之前吃了那么多山?果,是不是现在没了?” 听到药老二的问话,方涥明显有点呆愣,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时,药老二继续说道:“呶!这颗原本是禀报宗门拿去卖了换点金银的,你小子要用,拿去!在晋级的时候吃了它!” 看到当初给药老二那可山?果,又送到了自己手里,方涥的心里有点酸,下意识的说了句实话,“二长老,您还是收好吧,弟子不缺这个!” “啥?!你小子,哎~老夫就猜到了,你手里绝对还有!你可知道,这一个就能让宗门多少人得到更大好处,二级丹药其实也不值钱,一颗山?果至少能买几万颗,到了缚龙城,你再拿二个出来!呃不!再拿五个!宗门现在缺钱,缺丹药!我们是宗门的一份子,理当为宗门多做点事情!你小子的觉悟,是不是被方万能给带偏了!” “二长老,先别说这个,先帮我出出主意,如何能把量多的东西缩小,一口都吃下去!”方涥没搭理二长老的勒索,此时他最需要的是解决如何一口吃下一百个或者两百个山?果。 闻言,二长老对着方涥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混小子!老夫教你炼丹是白教了?!东西大,就把精华提炼出来!提炼你没学是吧?!” “提炼?呵呵呵呵呵呵~”方涥笑傻了,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忽略了,自己只把山?果当水果吃,真没把它当药材来看待。 “笑!老夫刚才说的话,莫要忘记,否则,你等着屁股开花!”药老二还没放弃问方涥要东西。 得到了方法,方涥轻松了许多,一行人赶路的方向并没改变,只是之后的路上,一点溜走的机会都没有,沿途都是荒芜,连个鸟都没有。 一天后,一行人才再次看到了山林,而且中间没有经过什么浓雾。 见到山林,感受到山林里的凶兽,哪怕是只毛毛虫,都感觉那么亲戚,“呦西!终于到了有生机的地方!”方涥感慨道。 “据此不远,应该就是花瓣城了,顶多再过两日吧!”药老二在一旁念叨着。 第七百六十八章 幻兽 山林,仍旧是那样的山林,没有多少变换,只是凶兽更加多了点,似乎附近不像是有城池的地界。 两日后,一座已经被植物覆盖的城池,出现在五人的视野里。 “药老二,你是多少年前来的这里,瞧瞧,这那里还是个城池?顶多是一片荒宅!”明伯指着前面的花瓣城说道。 花瓣城,城池的轮廓如盛开的花瓣,八片花瓣组合在一起更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花。 只是现在这里看上去,顶多看到个轮廓,曾经的辉煌都被植被淹没了。 城里到处是各种植物,房屋和街道上,只能看到曾经城池建筑的轮廓,一点人气都没有,不过也奇怪,这么浓密的丛林感,竟然也没有凶兽的气息。 方涥到了城池里,隐隐的就感觉到了异样,同时左手掌心的魔王角也在闪烁,两者相结合,方涥断定,此处荒无人烟并非是因为雾黑山所致,绝对还有其他的原因,甚至更恐怖的存在。 “两位前辈,此处,你们有没有感受到什么异样?”方涥大胆的问道。 明伯四处看了看,感知一直开着,并没察觉到什么:“小心戒备便是!异样倒是没什么,只是有点奇怪,这个城里似乎少了点什么?” “咦~怎么感觉阴风阵阵的!”自从和梁汉暧昧之后,粱姑便很少开口说话,此时突然的说话,证明她感觉到的气息,已经有点严重了。 女人嘛,对阴冷非常敏感,稍微有点气息不对,便能察觉到,不像是男人,身子火气大,微微的变化察觉不到什么。 梁汉看着粱姑有点冷意,便把自己的衣服给粱姑披上,当着明伯、药老二还有方涥面,活脱脱的在撒狗粮! 鄙视了一眼梁汉的做法,方涥便抬眼看着天空,“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是正午,太阳高照,为何太阳没了,天仍旧是亮着的?” 话说的很随意,似乎还没注意到言语里重大的问题,待方涥说完后,其余四人也看向天空时,方涥才恍然,“完了,我们不该进来!这里恐怕并非是城池!” 说完,拉着药老二就往回跑,明伯以及梁汉和粱姑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随着方涥一起往回跑,可刚刚跑了两步,方涥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咔吧’一声脆响,眼前的景象立马变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摸着强光手电,打开了一只递给了药老二,然后继续点开了四把,一人一把握在手里。 明伯等人虽然有点奇怪电筒的光亮,但见识过方涥弄楼房都能那么明亮,此时手里的光亮物,也不算什么稀奇的。 强光手电的照亮下,五人到处查看着周围的环境,此时他们五人像是在一个通道里,又像是在城市的下水道里,之前从未看到地面上有水,而此时,在他们身边不远处,便有两条小水溪。 通道的顶部很高,至少有二三十米,通道的两端更加离谱,左右都有两三百米,加在一起,这里的宽度超过了五百米。转身再看看身后,似乎有一堵墙,而身前的通道则是看不到尽头。 之前方涥踩到的东西,是一根骨头,不像是人骨,有点像是凶鸡类飞禽的骨头,风化的时间有点久远,骨头都变成空心的了。 低头查看了刚刚踩到的骨头,再看看此情此景,方涥无奈的笑了,“呵呵,想不到,我们竟然毫无察觉的被这家伙给吃了!” “什么?什么家伙?小子,说说清楚!”药老二在方涥身边,很紧张的问道。 明伯则是立马拉开架势要与人干架,梁汉和粱姑相拥在一起,看着似乎还在缠绵,其实是在查看彼此身后。 经过上一次对战山峰凶兽,两人对攻差点自相残杀后,梁汉和粱姑就约定好了,绝对照顾彼此的身后,身前他们俩共同守卫。 “别紧张了,我们所在的地方,还算是安全。若是再往前走,恐怕就被吃了。吃我们的这个家伙,名叫幻兽!弟子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没有人见到过其真实的模样,它可以根据周边的样子,百分百的复制出来,然后择一个地方静静的趴着,等猎物自己送如口中,我们刚才走进城门时,其实就是走进了它的嘴巴。我们没察觉到,也不怪我们大意,幻兽的等级也是兽王境,而且比山峰凶兽还高,至少都在兽王中期之上,加之幻兽的脑袋绝顶聪明,而且不管是人类还是凶兽,它都吃!想从它嘴巴里跑出去,只有两个办法。” “什么办法?”药老二问道。 “等!等它在张嘴巴时,或者杀出去!”方涥说着,指了指头顶,“弟子看的介绍,幻兽身体,最薄弱是便是上方,其他的地方,可不好出去!” “小子,一次性说完整点,等它张嘴巴,要等多久?”明伯紧张的戒备四周,火急火燎的问道。 “这个说不好,若是没猜错,它现在应该再换地方趴着,一个地方,它不会张两次嘴。” “换地方,我们怎么没有感觉到它在移动?”药老二感受一下,丝毫没感觉脚下有异动。 “这个幻兽呢,很有意思,据说它的体内和体外,是个半连体,也就是说,体内的内脏朝向不变,而体外它可以随意的改变方向,而且体内没有丝毫察觉。若我们可以察觉到移动,那就说明它也在移动,那样的话我们可就惨了!” “有什么好惨的,你小子别墨迹!快点说!”明伯在此紧张的追问。 “传言说,幻兽若是移动,要么钻入地下数百里,要么潜入水底数里,等它到了地方,我们想出去都出不去了!”方涥解释的事情,都是来自于藏书阁那本怪异的木板,其中的介绍很全面,但唯独对于幻兽缺少了样貌的图画。 这一会儿,方涥一直在说话,而眼睛和感知一直在查看四周,尤其是头顶。 幻兽的体内,上方像是屋子的顶,有许多类似于房梁的支架,支撑幻兽庞大的身体,可以让体内有广阔的空间,使得凶兽或人类无法识别,当然最高明的还是幻兽的体内,竟然也可以复制外界,唯独在移动的太阳,它无法复制。 幻兽没移动是此时最好的消息,方涥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而此时还一片漆黑,“我们上去,不能再等了,不知道这只幻兽在想什么!” 说完,方涥先一步跳到了上方,错综复杂的支架,距离顶壁大概还有四五米,来来回回跳跃了一番,他先到了最上方,下意识的伸手摸着顶壁。 此刻,他也没注意,是用左手摸的,当刚刚触碰到顶壁时,顿时一片金光大作,周围明亮程度比太阳光亮一百倍! 第七百六十九章 猎者境 突然情况,令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双眼似乎都陷入了短暂的失明状态,过了好久,先从紧闭的双眼里醒来的是方涥。 刚才发生了,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幻兽被魔王角吸收了,为什么会被吸收,方涥只是在触摸到顶壁那一刻,能感受到这只巨大的幻兽,似乎到了大限之期,算是给魔王角送菜了。 爆发出的光亮,是因为幻兽特殊的幻化能力在被魔王角征服时,发出的共鸣,突兀的光芒里,还包括魔王角将幻兽聪明的大脑分给了方涥。 为什么说幻兽聪明,明明是守株待兔的东西,有什么聪明的?其实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幻兽可以将自己大脑分成若干个,控制身上的皮肤变成各种图案,那种脑力,是所有其他凶兽或一般丹药和药材无法比拟的。 得到幻兽聪明的大脑,方涥自然也晋级了,貌似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此时,方涥可以一脑几用?他还没试过,双眼恢复了视觉后,便握紧双手,感受不同的力量,正充斥着全身感一寸。 紧张感,令其他人没一个敢吭声的,刚才的光亮令他们变成了盲人,双手在身前摸来摸去,却什么也摸不到。 “盘腿打坐吧,此时安全了!”方涥说着,也盘腿打坐,虽然晋级猎者境明言是大脑发生进化,可方涥总感觉自己的眼睛,似乎也变了,得此功能,他也归功于幻兽的功劳。 至于是什么,盘腿打坐后的方涥,低头看着地面上的土地,粉尘颗粒的泥土表面,在他的眼里在无限的放大,先宛如一颗篮球,再宛如一面墙,然后在看到上面的斑斑点点,之后又是一块如同结晶的东西,再看到结晶里的各种纹路,纹路之中还有各种图案,图案似乎是由许多细小的裂纹组成,裂纹里还有 盯着地面上的一粒尘埃,方涥足足看了十分钟,眼里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抬头看向远方,一颗苍老的大树,大树的树皮,树皮内部的树干,树干里一根根宛如输液管在为大树提供者养料,养料像是一条缓慢流淌的河流 “小子,发生了什么?!”方涥还在愣神的观看东西,药老二从短暂的失明中恢复,看着身旁的方涥,下意识的便意味到方涥遇到了什么奇事。 “呵呵,刚才幻兽似乎把我们丢下跑了!那金光大作应该是它逃跑的手段,哎!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方涥胡编乱造说幻兽跑了。 其他人没方涥有见识,什么幻兽的,他们根本就没听说过,也没见过,刚才突兀的光芒,明伯境界最高,也没察觉到分毫,此时幻兽消失,一些的感官都被突兀光芒所吸引,只能任由方涥胡编。 又过了一会儿,五人彻底恢复正常后,才看到周围满目疮痍的样子,比刚才幻兽所复制的景象还要荒芜。 可能是因为被幻兽押着,原本应该绿玉葱葱的植物,也枯死了,使得附近一大片城池更加荒凉。 花瓣城,城池很大,确实够容纳千万人口的规模,八片花瓣的中心,是一个圆形的城主府,圆形的围墙内,直径超过了五公里,如此是一个圆仅仅是八片花瓣中心点,可想而知八片花瓣会有多大。 城主府里有些房子像是地球某些地方的城堡,能看出这里之前生活的人,似乎很有艺术感,城主府的中心是一座尖尖的山峰,那些城堡的建筑都在依附山峰上,圆圆的尖顶和山峰搭配在一起极为融洽,长满植被的山峰像是一个立体的花园,为这些石头城堡增添了绿意。 城堡里,还有许多物品没有被人拿走,当然都木制品,其他的东西,貌似连一些金属把手都被人撬走了。 随便找了几间房,方涥五人便在这里休息逗留一日。 “明伯,这里空着,不如让宗门派人来,把这里也接手了吧!而且现成东西,打扫干净就能住人!未来我们若是要和其他城池有往来,花瓣城也可以作为一个中转点,又或者,我们也可以像富山宗那样,收了一个城的税,房子都算是我们,可以外租收租子!如此,宗门又多了一个弟子试炼的地方!”方涥建议道。 “嗯!老夫也正有此意,没了幻兽,这里似乎就正常了!哈哈,一座空城,我们算又得了便宜!”明伯很豪爽,站在一个类似于阳台的地方,看着南面一大片城池,“不过,老夫还有一个想法,这里那么漂亮,我们也要让这里更漂亮!小子,把那些能亮的玩意,都弄来!哈哈,让这里更加迷人!” “迷人!若是顾及那么大的城池,只少要二十万弟子,甚至更多!若是没那么多弟子来护城,迷的只会是凶兽!”药老二没好气说的道。 两个老家伙似乎爱上了斗嘴,而且还拿着方涥给的手电筒当武器,在比划着。 药老二说的没错,在前来花瓣城的路上,确实遇到了堪比原始山林般的凶兽,不仅数量多,而且毒物也有很多,如果夜晚把整个城池弄的明亮,没有几十万弟子担当城防,那绝对会凶兽给占据的。 而方涥付出努力弄的夜晚照明,算是给凶兽弄了一个夜晚的乐园,不说钱财是白瞎了,就是他的一番折腾和辛苦都是白费。 “两位前辈,不如明伯先去知会宗门,我去附近查看一下地形,如果要改建这里,还需要更多东西,工字城那里,成本太高,不过好在就那么点地方,可这里,哎!如果照办工字城的食铺,那小子可负担不起!”方涥说着又站起身,打算往外走。 “小子!你等下!你的气息放出了点!”药老二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方涥装傻,放了一点点气息出来。 “嘶~晋级了?”明伯和药老二同时说道。 “嗯!貌似是因为刚才强光所致,是被惊吓弄的吧,哎!原来武徒到猎者那么简单!”方涥装作很无奈,摊开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房间里,一脸懵逼的明伯和药老二不知道该说什么,十五岁的武徒境,在空羽宗整个宗门里,是属于天才中的天才,之前虽然惊讶过方涥已经到了武徒境巅峰,但任谁都没想过,这才过了两日就变成了猎者境,这样的晋升速度,比喝水吃饭长肉的速度还快! 现在方涥仍旧是十五岁,而实力已经到了猎者境,放眼白浮大陆,那就不在是天才,而是妖孽了! 第七百七十章 改造花瓣城 花瓣城,方涥查看地形,当然要去高处,最高的地方便是城主府里那座尖尖的山峰顶。 站在不足百平方的山顶,可以看到整个花瓣城,八片花瓣最外围的顶尖,正对应了八个方向,美感和内在韵味似乎都有了。 花瓣城的南端,地势比城池里高,而且西南端有一条河流,在距离城池正南两公里的位置有个瀑布,看到那里,方涥便动身前往考察一番。 瀑布之下是个巨大的深潭,深潭里有明显的水道,似乎是通往城池里的,由此可见,白浮大陆这些城池的建造者都是非常有才华的,不仅选址有讲究,就连建造城池的供水都是非常重视。 瀑布上下,方涥看了看两三遍,最后还丈量了一遍,宽度超过了五百米的宽度,瀑布上是绝对可以做点文章的,只不过这么大的工程,可要耽搁不少时间,即使方涥此时力大无穷,还能从地球搬运现成的来拼装,那也需要不少时间,尤其是发电那些东西安装可是麻烦事,还有许多电线要埋入地下送入全城。 城堡里,方涥把看到的东西,和至少要一个月的施工时间说了一下,明伯有点犹豫,最后还是放飞了一直信息鸟,由宗主决定。 之后的时间里,方涥像是个贪玩的孩子,绕着花瓣城硕大的一周到处打野,不仅杀凶兽,还有采集药材,顺便还发现了两处煤矿和一个铁矿。 凶兽的那些东西,方涥吸收了也没有了作用,一股脑的送给了明伯,“明伯,上次害的您没法吸收黑石黑土的能量,这些东西虽然微量,但有胜于无,不如,您没事就当吃零食,把这些吸收了吧!” “哼!算你小子会做人!得了,放在这里吧,你最近五天都在单溜,有没有在附近发现什么?” “有啊,两处挖煤的,还有一处铁矿,看看材质,应该还可以!宗门在这里应该不会吃亏!有水,有煤炭,还有铁矿,学着打打铁,那些弟子总归有个铁器当武器使使,总比之前两手空空好得多。” “呵呵,铁矿啊?!那感情好!不过信息鸟还剩下一只,要留着我们之后用,想要发信息给宗门,必须要等之前的一只返回,算算日子应该也快了!”明伯的话语刚说完,一只鸟像闪电一样,还带着一阵气浪落到了屋外的阳台上。 来的鸟是信息鸟,是白浮大陆各个地方通信必用之物,速度是快,万里之遥当日必到,要回信也只要多等几日便可。 “哈哈!宗门同意了!哈哈!那个老蔡头啊老蔡头,叫你偷懒?去工字城半路就停下来了,说要弄分坛,结果被宗主臭骂了一通,这次奔赴我们这里,宗主大手一挥,派来了二十万弟子,而且去工字城中途停留的三万弟子也都过来!” 老蔡头是谁,方涥可能见过,但此时只听人名,显然是对不上号的,不过说起是在去工字城的半途休息的地方要建分坛,方涥也想到了哪一批人,正是被蛤蟆蜗牛讥笑那些傻哈哈,见到三座破烂的房屋,便以为得了宝。 “这么说,我的工程可以启动了?不过,我说的一个月,可把你们都算上了?指望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花瓣城太大了,方涥可不想一个人承包了所有,尤其是他一个人在忙碌,其他人都在悠哉的无聊,甚至无聊到郁闷的那种,和他一个人忙碌是极端的对比,所以方涥这次要把其他人一起拉下水,哪怕是帮忙捋捋电线也好。 “你小子!老夫还想清闲点!”明伯不爽,赶路远去缚龙城是没事,可要被人指挥着干活,他那么年纪,许久不去做什么了,在宗门里的生活,几乎相当于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地步。 “明伯,生命在于运动,你干点活,晚上我给你准备好喝的!呃不是酒,但绝对比酒要好!”方涥也知道,眼前的这些人,是绝对的王八,能不动是绝对不会动的,所以偶尔自己赔上一点茶叶或是零食,权当给自己找了个帮手。 “行!不能得罪你小子,得罪了就没东西吃,说吧,叫老夫做什么!” 方涥拿出一张地图,地图是根据城池画出来的,“明伯,您道行深,帮忙看看这城池的水道都在位置,我们要知道具体点,此后宗门的人来,不要乱搞把水道给破坏了。而且,小子我也会动工,所以您就辛苦一下先帮忙探查水道的流向,在图上都标出来,尤其是距离地面的深度。” “就这?” “呃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是挖点沟渠,弟子要在城离埋点东西!” “呵呵!叫老夫当苦力,我告诉你,整个宗门百万人,就你小子有这本事!” 安排一个人,方涥算是省了点力气,之后是梁汉和粱姑,他们要做的事情,是城市的排水,方涥想知道水都排到了哪里,这一点工程不算大,但需要很有耐心的查找,其实如果有卫星,方涥只要丢一个定位进去,便全都知道了,奈何方涥的飞船没隐身功能,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若是在城池的天空中,绝对会被人发现,所以只能靠人工来完成这些事情。 至于药老二嘛,当然是在城池寻找东西,熟悉城池里每个房间里还有什么,若是发现异常,方涥等人要在宗门大部队赶来之前处理掉。 像方涥这样的折腾狂,并非是单纯的折腾,弄的漂亮了,他心里也舒服,而且宗门好了,他脸上也有荣誉,最关键的呢,是方涥每次都是通过做这些事情,无形的也是在练功。 可能有点不能被理解,别人都安安静静的盘腿打坐练功,方涥就是这么特殊,喜欢在各种忙碌中,磨练自己的气,而且各种忙碌还有一个好处,让他的四肢更灵活。 当然,还能抱着那些千吨的重物,感受自己的力道和如何控制力道,这样的锻炼,是许多力量派的人,时常练的,只不过他们是搬巨大的山石,而方涥搬那些混凝土的玩意,也是一样啊。 一个月的施工,地球、侠者星、白浮大陆三个地方来回穿梭,水电站的工程近似乎快完工的时候,宗门大批弟子赶到了。 花瓣城,每片花瓣内分配两万弟子,其余的人全部集中在城主府内。 所有弟子到来后,要做的事情便是打扫卫生,清理杂草和各种藤蔓,让城池变回从前。 起初许多人羡慕在城主府里生活的弟子,人多地方少,感觉比他们要轻松,结果第三日,明伯和一个名叫卫伯的老者,便宣布了城主府里的弟子,抽出四万人,一万人采煤,五千人一个矿,两万人采集铁矿,一万人搞熔炼。 曾经最幸福的人,此时一落千丈,沦为了矿工。 提炼熔炉,方涥提供了,八片花瓣的城池,专门一片用来作为钢铁的炼制。 一时间城池里,就像是蚂蚁干活一样,热火朝天。 第七百七十一章 宗门调任 花瓣城里,明伯像是视察领导,到处走走停停,方涥跟在身后,算是狐假虎威吧。 “明伯,二十三万弟子,挑一些功夫好,手法好的人出来,咱挖地道,往返于宗门和工字城,这样一来,不用弟子跑来跑去,地面上的凶兽,也不会影响到谁。”方涥也是看到了矿洞才想起来的这么一回事。 “地道?呵呵,那可是件大工程!” “工程再大,还是那句话,只要开始做了,总归会有完工的那一天!况且,那些弟子每日在宗门练功时,不也是到处打打砸砸的,多少山头都被打烂了,有力气叫他们都来挖地道,人越多越好,地道越大越好!宽二十丈,高十丈!” “呵呵!这也算是好主意!”明伯没有反对的理由,相反对于方涥说的话语非常的认可,当然让明伯的认可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只要不让他做些什么体力活,他都会满足方涥的提议,看看那熔炼的地方,那些大大的熔炉,纵然是历史悠久的武器山堂口,都没有见过那些玩意。 “唉~不仅要挖,而且要他们用自己内功把地道的四壁都夯结实了,日后若是有什么坍塌,告诉弟子们,宗门在每个弟子每段地道的做工都是有记录,谁做的地方坍塌了,谁要被罚!保了量也要保质量!” “嘿~!我说,你小子脑子是不一样了哈!踏入猎者境,脑袋瓜子里阴招损招越来越多!你那电什么时候通?”明伯说道。 “通电?呵呵,不是老蔡头大长老说,喜欢这里黑黑的夜晚吗?卫伯是副宗主也没吭声,我通了电,不是找骂的?”方涥很无辜,遇到一个傻的大长老,就是那个老蔡头,还有一个更加淳朴的卫伯,两个家伙在一起,就是一对闷葫芦,整天双眼紧闭,有些弟子来汇报点事情,不是嗯,就是啊。 “呃!回头要和宗门说一下,他们俩不适合在掌事!一个傻的脑子里都是菜,还有一个性子慢的,老夫都想动手打他两巴掌!”说起宗门派来的两个人,没有一点朝气,弄的花瓣城里的事物,多数是明伯在做主,当然他也不懂的事情,自然都甩手给了方涥,此时他们俩对于宗门派来的人,那是狠的牙痒痒。 “切!我还以为你们大长老和副宗主都一样癖好,想不到明伯还有点血气方刚的气势!” “这算是夸老夫吗?哈哈!好,老夫现在就去禀报宗主,抓紧换人,别弄两个来此享受的家伙,在这里耽误宗门发展!” 方涥一听这话,立马把刚才说的也搭上去了,“记得把挖地道的事情也说一下哈!弟子还有更好的东西可以用的!” “行!没问题!”明伯和方涥一起时间久了,对方涥的脾气多少都了解了一些,话语也被同化了,什么词什么话都顺嘴说出来了。 最关键的是他们的性格,严重被方涥给带偏了,曾经的明伯也是和卫伯差不多,两个家伙,双眼一闭,也不练功也不说话,就那副姿势待一整天,丝毫没感觉,出来几个月,明伯看着方涥,赶路时也不忘记采集药材,到一个地方,便是各种忙碌,有这么一个积极性高的人在身边,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被影响着。 明伯的话语权,在宗主的眼里,还是很高的,说换人立马换人,之前在工字城里还有一位女性大长老,名叫悦贞。方涥他们走了之后,悦贞大长老就在工字城里学了好多东西,空羽宗食铺里,她也算是一面管理能手,不仅对卫生要求的严格,还有弟子们的管理,那是井井有条,这次直接把悦贞大长老给调都了花瓣城,担任一把手,宗主给悦贞大长老也画了一个大饼,做的好,不出五年,立马提升副宗主。 城主的位置交接,其实说白了并非是和老蔡头、卫伯交接,更多的是和明伯在交接,老蔡头和卫伯,狗屁都不知道一点,他们俩来到后,事情还都是明伯和方涥在做。 也是自从悦贞大长老到了这里的第二天晚上,花瓣城瞬间明亮!整个花瓣城的轮廓,还有城主府为花蕊,那是夜空里的一朵璀璨仙花。 “此乃何物?为何如此明亮?为何此前你们不开启?”卫伯似乎被震撼了,终日紧闭的双眼,被房间里明亮的电灯所刺激着。 “您老啊,回工字城,那里照样明亮,老蔡头呢继续在工字城外建设分坛,那里仍旧有黑暗并且美丽的夜空!您二老,明儿个启程,早点休息!”明伯说完,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房间,城里那么漂亮,他要去看看。 最苦逼是老蔡头,到了花瓣城之所以有那么多感慨,是因为他错过了工字城里明亮的生活,来花瓣城的路上,在工字城里住了一晚,那后悔的心,捶胸顿足!恨自己懒了一点点,再多走个几日,便可住的更加舒服,舒适的床铺,明亮的房间,还有暖气,可惜只住了那么一晚。第二日便继续赶路前往花瓣城,而到了这里,看到一片荒芜,只得感慨黑暗的夜空还是很美丽滴! 说白了,老蔡头和卫伯,都属于享受行的,只有美好的环境才能吸引他们,而且是吸引他们更加的懒惰。 由此方涥给明伯写一篇奖罚制度,宗门要发展,不可能人人都是均分成果,多劳多得绝对是原则,做的好做的不好,也要有个明确的说法,对于那么想着不劳而获的人,该扔回宗门养老,就丢回去,莫要出来丢人,而且还占着茅坑不拉屎,耽误宗门发展。 明伯又一次见到方涥的高招,而且看着那一篇奖罚制度下没有署名,无奈的签上了他的大名,寄给了宗主。 方涥故意没署名,他在宗门里屁个地位都没有,署名了宗主也不搭理,还是明伯有地位,说的话宗主也当回事,所以嘛,这样做达到了宗门发展的目的,同时也送给了明伯一个顺水人情。 而明伯也知道方涥的小心思,拒绝是不可能的,欣然接受,以后多照顾点方涥,和方涥搞好关系,是他打心眼里的想法。 如今的方涥暴露出来的秘密已经很多了,看着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活了几十年的人,绝对没有见过,而方涥曾经的出身,明伯也清楚的很,至于方涥为何有这些东西,又是如何会弄这些东西,聪明的明伯绝对不会去问,他能享受到那些东西,还能吃到美味的食物,需要去问出处吗? 第七百七十二章 情缘结 铁器加工,宗门里从武器山也派来许多会打造武器的人过来,但是吧,到了这里之后,钢都弄出来了,他们拿到手上又犯难了,曾经他们是打铁的,钢该怎么玩,他们不会! 于是乎,方涥又要做老师,多耽搁些时间,这些时间里还要教会悦贞大长老挑出来的管水电的家伙,电力如何维护等等。 忙碌的日子,像是一部快进的电影,转眼间又过去了十日,这十日里发生了许多事情,也不知道是电灯的魔力大,还是人都喜欢光明,路过的一些做买卖的人,纷纷在这里预订店铺,起初两年所有店铺一律三折,价格低的离谱,那些商贾很聪明,算先强占商机,更何况那点银子,扔了他们都不会觉得可惜。 其次是宗门同意了挖地道的事情,而且是三地同时开展,距离那么远,只要对准了方向开挖,到接近的时候,在略微调整便可,这些细节上的事情,还不到操心的时候。 再者是武器出来了,第一批出来的万把武器,刀剑都有,全部给了花瓣城弟子装备起来,一时间得到武器的家伙,像是孩子,那兴奋如同得了什么宝贝。 武器的展示,也被一些商贾看到了,对于那种材质,他们好像也很有兴趣,只是最先开始的一段时间,所有的东西都不对外卖,要先把百万弟子都给装备起来,才可以考虑对外卖的事情。 “悦贞大长老,弟子认为,即使把宗门弟子都装备齐了,也不可出售!我们的锻造和熔炼,完全可以成为加工作坊,让那些商贾用荷包或者戒指之类的储物之物,把那些铁矿等东西都运来,我们买也可以,我们代加工也可以,总之有钱赚,不耽误我们的事情,都可以做,自己的矿,材质好,弟子还有他用,我要东西,图纸已经在作坊里,而且武器山的几个弟子,也都会操作,那些东西,可是未来我们赚打钱利器,莫要只看眼前。” 如果说,明伯在宗主面前说话非常管用,那么方涥在悦贞大长老面前说话,那是百分之百的决定权,方涥说出来的话语,悦贞大长老每次都是揣摩半晌,然后都会肯定的接受,从来没有否定过。 如此信任方涥,悦贞也是听说了方涥的许多事情,尤其是在工字城里,圆圆的大长老就拿着五十两银子,差点进了城就没钱,别说吃喝,连过夜都可能要睡大街。 后来方涥出马,一文钱没花,弄了大大的楼房,而且一日就赚近六万两银子,圆圆的大长老和明伯,在宗门里那是无比荣光,宗主那段时间,天天念叨二人。 自从到了工字城,悦贞大长老看到的不是多么能干的明伯,也是不是圆圆的大长老,而是忙里忙外的方涥,到了花瓣城,这里的一切,悦贞大长老都能看出,必定是出自方涥的辛勤,对于方涥的信任,悦贞大长老是没用嘴巴说,但她用自己行动做出来给方涥看。 别人对方涥好,方涥自然不会小气,悦贞大长老的岁数不小了,去龄草那玩意方涥还不敢拿出来尝试,那玩意若是出现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所以孤暮辞养的鸟,那羽毛可以保住容颜,和一包可以清明大脑的万古茶,送给了悦贞大长老,“此乃两样女人美容之物,羽毛每日早晚刷脸两次,可保大长老容颜恢复青春;茶,每日空闲时喝喝,清脑明目,甚有奇效。这花瓣城,日后可要辛劳悦贞大长老了!” 旁边的明伯,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了来了,“小子,那个什么羽毛,真有奇效?给老夫也来看一根!” “明伯,您现在是稳重的象征,若是把你变成和梁汉一个模样,你想干嘛?”方涥和明伯说话,一点不客气,两个人在一起感觉更像是朋友。 悦贞在一旁捂嘴笑着,每次看到方涥和明伯斗嘴,好像都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而且他们两人,在忙再累,似乎都没有影响到心情,有时候越是累反而越开心。 “方涥啊,你已经十五了吧?可有算过情缘结?”悦贞大长老问了这么突兀的一句话,瞬间把方涥和明伯问哑巴了。 “回大长老,并没算过,弟子还小,这才刚刚过了十五。”方涥挠着头皮说着,在侠者星已经有了八个,出来之后自己已经很注意了,绝对不招惹第九个。 “十五便可以算一算情缘结了,那可是非常准的,哎呀,我有个孙女,出来之前就给她就算过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情缘结明明已经出现,我那孙女就是闭口不言。”悦贞大长老说道。 “孙女?嘿嘿,换了我,我也不说,多尴尬啊!嘿嘿,呃天儿也不早了,不如咱都歇着吧,明儿个我和明伯便要继续赶路了。” “咳咳咳!嗯,小子,终于说道正题了,抓紧滚去睡吧!”明伯突然变了口风,之前在悦贞大长老这里商量事情,商量完,他们都是一起走的,而今日,明伯的意思他要留下来和悦贞大长老说私事? 方涥瞄了他们二人一眼,双手抱拳转身就开溜。 花瓣城城堡里,方涥离开之后,明伯才开口问了问句,“这么突然的问情缘结,莫非你孙女的情缘结和这小子有关系?” “明伯,你可真厉害,悦贞只是说了开头,你便猜到了!” “嘿~!你啊,眼里只有你那个孙女,一身舞艺柔体功,是你们悦家的绝学!不过,这小子很合老夫的胃口,习武的资质强的离谱!原本以为三五年能到老夫的水平,呵呵!哎!” “何意?”明伯说的不清不楚的,弄的悦贞有点糊涂。 “何意?我若是说,待我们下次见面时,就是我们从缚龙城返回到此时,他一定会和老夫的武功不相伯仲,你信不?” “不信!弟子之中是有才华横溢之辈,但若达到您这个层次,少说也要十七八岁,而且年纪轻轻进展太快,恐怕根基不稳,日后很难有建树!这一点,你也清楚的,欲速则不达!” 明伯没直接答话,先是看了看门口,放开感知查看了外界,才说道:“三位圣老的三脉九转,你如何看?” “那是无尚绝学,若是有弟子能一人习得,必定等等,你的意思是方涥学了三脉九转?!” “嘘!小声点,哎呀,老夫也是一次意外中见识到的,同级别中,这小子几乎是无敌,现在他已经到了猎者境,若是全力和老夫打,老夫没有必胜的把握,三脉同出,呵呵,他在武徒境便可抵挡兽王凶兽的气场,还把兽王气场当做是练功好时机,哈哈,老夫真当是开眼了,什么才是妖孽!” “这倒是个奇闻,为何你没告诉宗主?”悦贞大长老问道。 “别闹,告诉了宗主,那么整个宗门都知道了,这小子此时还在幼苗期,我们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你孙女的情缘结是他,嘿嘿,你啊,你会享福!”明伯说着,那眼神还瞄了一眼桌上的羽毛和茶叶。 “哎!他武功高了,只是他一人的事情,我孙女若是武道一途进展缓慢,不就不协调了吗?这怎么说来说去,变成我孙女配不上他了呢?”悦贞大长老的脸从鄙视变成了苦笑。 “嘿嘿,配不上配得上,是外人眼里的事情,他们俩合拍,什么事都好说。而且啊,最近晚上这小子也很忙碌,你看到他去忙什么了吗?”明伯把话说的很神秘。 “这倒没有,好像自从我来之后,许多事情,他都在甩手叫别人去做,我以为他要偷懒,打算和你们一起继续赶路。” “嘿嘿,这你可就误会他咯,这小子白天忙碌,可没少出力,节省下来的时间,晚上炼丹!” “什么?!他他还炼丹?”悦贞大长老说着一下子站了起来,“修武一途已经是披荆斩棘、千难万难之事,他怎可再分心踏入丹道一途?精力分散,难道他想学他的师者,两边都不得结果嘛?!” “嗯言重了啊~起初老夫也这样骂过他,可后来,老夫无话可说了,呶!二级补气丹!昨晚刚出炉的!” “二二级?我们宗门好像没人能练的出来吧?这是他”悦贞大长老指着门外,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明伯手里,那颗蓝盈盈的丹药。 第七百七十三章 迷上炼丹 二级补气丹,用料比较多,芝兰花、通脉草、幽芯枝、吊崖藤、鳄黄石、龟胆石,四味药材配合两种凶兽的宝贝,方涥炼制起来也是失败了三次才成功的,好在六样东西,他手里都有很多,浪费也就当做是学习了。 龟胆石是来自凶龟体内,发现凶龟很容易,但要破开龟壳拿到龟胆石,真心是不容易,又不能过于暴力,那样会把龟胆石也破坏了,所以方涥每次都是要费了一番功夫,才能得到的。 “怎么样,那小子双修,日后你孙女,还能少了丹药?这两日,药老二都转了性子,此前在宗门里依仗自己能练个一级丹药,耀武扬威的日子,现在算是过去了,嘿嘿,他现在在练功,想不到吧,一把年纪了要冲击猎者境,要一脑多用也去练二级丹药!” “呵呵,也好也好!哎,我那孙女,也没反对,看她那样子,似乎还很满意这小子!明个儿赶路,照顾好他!”药老二如何,悦贞大长老真没当回事,可自己的孙女的事情,那是必须要考察清楚的,此前从宗门去工字城是她主动请缨去的,因为要多了解方涥,所以她做事很认真,要从细致的地方入手,好好的了解方涥的品德,在工字城的所见所闻还算不错,到了这里更加觉得满意,而且又听到明伯是一番细说,悦贞对自己孙女悦莺儿的情缘结,算是同意了。 “照顾他?呵呵,别闹!被人呵护出来的人,都是没出息的!唉~你别反驳,我说的是男人!我们几个出门,都靠他照顾着呢!不然老夫那有今日这么滋润,不说了,你也早点休息,呃试下那个羽毛如何!那小子手里拿出来的东西,就没见到有差的!还有那茶,你若是喝了保证能想起十几岁时每一天做过的事情!” 明伯之所以那么碎的嘴巴,还是因为当初悦贞是他的小师妹,虽然不是同一个师者,但两人就差情缘结了,之后清楚了彼此没了夫妻之情,可兄妹之情也不错,在宗门里同为大长老,时常也都有走动。 在花瓣城里,一些电器仅存在于城主府,外面仅仅是房屋里照明和路灯,不过弟子房间,方涥还是让锻造工坊那边制作了一些铁皮水箱,刷了黑漆,手动上水,算是能洗个温水澡。 如此的待遇,对于那些生活在山头上的弟子来说,已经是天堂里的仙宫了。 而花瓣城的里东西,究竟是从何而来,许多人不知道,清楚个大概的人寥寥无几。 不过,不论这些东西从何而来,又是谁的手笔所出,那些享福的弟子还是很感激明伯几人的,毕竟这里是明伯五人发现并占有的。 处于感激,次日清晨,在城内的弟子似乎像是在列队,欢送明伯和方涥等人的离开。 花瓣城,对于方涥的留恋并不大,离开时满脑子都是炼丹的事情,就在昨晚,他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每样药材,提炼的精华都有固定的分布位置,用他那双神奇的眼睛,可以查看的非常清楚,有了明确要提炼的部位,大大加速了提炼的过程。 另外呢就是各种药材的精华融合,老头那招可以把气变成头发丝细的绝招,可以在融合精华时得到大大用途,从慢慢的渗入变成搅拌融合,不仅更加均匀,而且融合的速度也快了。 融丹那一步,要看丹药的特性,火焰的温度和火力包裹的大小,都很有讲究。 总体来说,炼制丹药,曾经要四个小时一炉,经过方涥的改动,时间被缩短为两个小时,而且多练习,手法更加娴熟的话,速度会更快。并且精华被最大程度的提炼出来,一丝都没浪费,原本一炉一颗丹药,在方涥的手里同样一副药材能炼出三颗。 由此便引发出药老二的一个疑问,“你小子现在一脑到底可以几用了?” “嘿嘿,不知道,总之现在好像都够用!”方涥回答是很含糊,可实际上他是真不知道,二级丹药总共就六样东西,人家是一样一样的提炼,到了他手里像玩一样,一起提炼,药老二的知道的二级丹药,炼制一炉至少要四个时辰,也就是八个小时,方涥刚开始只有用了一半时间,这已经大大超出了药老二的认知。 “哎!”深深叹一口气,药老二感觉很无力。 “二长老,别灰心嘛!早点到猎者境,您也可以感受一下二级丹药的乐趣。”方涥前半段是鼓励,后半段可就是挖苦了。 药老二撇了一眼,“老夫武道一途的资质,早已放弃了,自知没那个潜质,想不到一把老骨头了,却要为了丹道一途继续增强武功,真是悲哀啊!” “老东西,这么就放弃?老夫我都打算冲击兽王境,你别这么早说不行!有这小子在,你到缚龙城里多弄点药方,他给你多练点丹药吃吃,保证你能上来!”明伯此时心情很爽,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也是为他自己而言,药老二能有丹药吃,他自然也会有。 药老二无奈的摇摇头,“你懂个屁!你以为就丹药值钱!那丹方更贵!都是些不传之密,你当是那些史册竹简啊!” “嘿嘿,贵,咱就想办法,你看这小子有天赋,咱可以卖了你那些宝贝先买丹方,然后他负责炼丹拿出去卖,如此一来,钱咱不会短了宗门的,丹方咱不也得到了吗?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丹药!嘿嘿。你说是不?” “想法是好的,到了缚龙城看看!若是有什么变化,我们临机应变!” 两个老家伙的算盘打啪啪响,全然没把方涥当回事,呃不对,是全然把方涥当做是一台炼丹的机器,而且还是免费使用的,甚至是电费都不用支付的那种。 而被他们议论的方涥,此时满脑子沉浸在炼丹中,一脑多用的他,只要分一点脑子跟在他们身后,注意点脚下的情况便好。 赶路,又变得有点枯燥,但对于方涥来说还是有许多乐趣的,因为最近一段路程里,发现了许多不同的凶兽,还有不同的药材。 因为要炼丹,不可能只收取稀缺的药材,普通的药材往往都是各种丹药的辅料,缺少了也无法成丹,所以也要收集。否则只有珍贵的药材没辅料,那丹药照样没有什么效果。 第七百七十四章 九星一宫 在完全搞懂炼丹整个过程后,和配药有点像,无非就是集中了许多精华,按照套路一步步的融合,那融合的过程和化学实验的过程是一模一样,只是道具不是那些试管,而都是丹炉。 说起最后一步凝丹,有点像是小孩子揉面团,揉的多了,面团里的水分没了,那面团也会变成一颗球形。 炼丹不过就那么回事儿,方涥也只是把炼丹当做是锻炼自己的眼力、感知和绝恒之气的细腻程度,真没想过要在炼上有什么高大的成就。 花瓣城过后,到达缚龙城之前,再没有什么城池,也就是说从花瓣城出来,要走十六万里,八万多公里,才能到缚龙城。 这个距离是漫长的,但对于武者来说,就像是古人出门一个样子,侠者星的普通人一小时五公里,白浮大陆的武者一小时五十公里,如此算来,相当于古人玩了一次长途旅行罢了。 路涂上,方涥再采集来的重复药材,照旧给药老二,药老二身上背着的药材越来越多之后,再也忍不住,“小子,你老实的自己背着,这些玩意少则稀罕,多了,谁还稀罕?” “嘿嘿,还以为您老也是财迷,多多益善。”方涥一脸坏笑,不给最好,之后他可以更加自在。 最近是不用再回落崖山了,大师兄痊愈了,而且有点过了头,似乎比之前更加神经质了,走路时常不用脚,倒立之后用手来走,还有就是洗澡,用粗糙的石头给自己打磨身子,看着一身血淋淋的样子,隐隐的感觉是山?果吃多了的效果,或许他吃多了可能也会和大师兄一样,有了大师兄的前车之鉴,随后方涥虽然还在吃山?果,但比以前明显少了许多。 不过呢,吃是真的不吃了,但夜晚的时候,方涥还真尝试过提炼山?果,效果不错,蜜柚大小的山?果,提炼出来的精华,如同一只香烟大小的计量,差不多百毫升左右。 之后很长的时间里,方涥的节奏一点都没有乱,以前如何,现在还是如何,但其他人则就大变样,老年富态的明伯,赶路这么久已经练就了一身健硕的肌肉,若是把白头发和白胡须都去掉,和个中年人差不多的模样;而药老二则是长了许多肉,身子虽然没有明伯那样强壮,但比之前皮包骨要好了许多。 这样改变,功劳一半是方涥的,一半是凶兽肉的,吃肉的体质绝对会强,曾经最弱、体力最差的药老二,如今每日轻松的陪着其他人一起赶路十四个小时,而且一点都不觉得疲劳。 时间久了,食物的类别也渐渐增多了起来,每日吃烤的煮的,一点意思也没有,方涥时常会给大伙弄点炒菜,顺便练习用绝恒之气增加火势、控制火候,让菜的味道更加美味。 “若不是每日赶路,我和药老二都能胖成球,哈哈,带你小子一起去缚龙城,真当正确至极!”明伯话语说完,药老二还想接话时,方涥一只手伸出,于此同时利用绝恒之气把火堆熄灭。 突然的情况,明伯立刻警觉了起来,一路上的顺利,他也知道,许多会威胁到他们的凶兽,都被方涥给杀了,而此时,方涥没去杀,反倒让大家消声,那就意味着附近不是凶兽,而是人。 过了几个呼吸,明伯站了起来,他的感知也察觉到对方的行踪,对着那一片高耸的山林喊道:“是朋友就过一起吃点,是敌人,要么战要么远离,何故在那里观察我等?” 明伯的话语,喊出两分钟,对方仍旧没有一点动静,至于为何,谁也不清楚,但被人盯着,无论是休息还的吃喝,总不是那么回事儿。 “明伯,我自己过去看看,你们暂时不用过去。”方涥说完,像是一个小随从一样,躬着腰缩着肩膀,一路小跑便进了那片山林。 山林,从外看如同其他山林一模一样,但当方涥一脚跨进去之后,瞬间感受到一种高强的气场包裹着脚下整片山林。 气场,只有兽王境强者才会有,而方涥此时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周围的气场并非是兽王强者所为,更像是什么能量,被激发出来的气场。 刚进去,脚步明显放慢了许多,身子的移动受到了很强阻力,搞不清对方什么意思,方涥也没外放绝恒之气来抵挡,努力走了几步,距离一个蒙面的家伙还有十来米,便停了下来,双手抱拳道:“敢问阁下何意,我家老爷请您过去一起吃喝,还请给个面子,这山林里,凶兽猖狂,若是同路,我们可以结伴而行。” 方涥说话的时候,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两弱一强,很有规律,为何这样呼吸,难道这样呼吸便可抵挡此地的气场? 试着照做了一下,屁个用处也没有啊,但面前的黑衣蒙面人,还是没有说话。 无奈的方涥双手抱拳一礼,准备转身离开,就在这时,那个黑衣蒙面说话了,而且还是个女人,“前方是九星一宫的地界,要么有通行令,要么绕道,否则擅闯者死!” “九星一宫?”方涥复述了一遍,紧接着介绍了他们一行人,“抱歉的紧,我们是从远处赶路至此,不熟悉附近,什么通行令,我们是真没有,这若是绕路,敢问往左还是往右?” 硕大的山林,不问问清楚,瞎走要走到什么时候,更何况黑衣蒙面女人说的是九星一宫,若是照地球人的理解,九星就算是串成糖葫芦,那也是好长的一片地界,倘若是分散,那不是要挡住了他们西去的方向? 黑衣蒙面人冷哼一声:“哼!既然没有通行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此人说着就要动手,一把长剑泛着寒芒,‘噌’,拔出剑鞘! 方涥是来问路的,竟然也算是擅闯?电光火石之间方涥的眼力非常好,看到了黑衣蒙面用的剑,貌似有点年代久远,虽然被她擦拭的很光亮,但剑刃上密密麻麻布满了豁口,于是方涥也不做作,麻溜伸出右手,“等等!” 黑衣蒙面还真的停在了那里,看架势,已经蓄势完成,正准备给方涥来一剑横斩破万军,可很快,看清楚方涥右手里的东西,那黑衣蒙面女人立马收了长剑,“呵呵,有通行令就好说,为何刚才不拿出来呢?” 方涥右手里握着一锭五十两银子,听到黑衣蒙面女人说词,便抛给了她,心里暗骂‘死玩意,看那柄破剑,便知道是个穷鬼!’ 接到方涥抛来的银子,黑衣蒙面女人并没嘚瑟,立马塞进身前的衣服里,转手拿出五个小小的圆铁饼丢给了方涥,“此物通行令牌,莫要丢失!在九星一宫里老实点,不要惹是生非!” “多谢女侠!”方涥笑呵呵的便转身跑了回去,于此同时,黑衣蒙面女人也迅速后退,消失在黑夜里。 圆铁饼,巴掌大,重量十足,而且铁饼上刻画了许多纹路,中间还有一颗绿豆大小色泽通透的石头,方涥摸上去有点凉意,只顾着打量铁饼,丝毫没注意拿了铁饼便感受不到那股兽王境的气场。 直到一脚跨出山林,方涥才意识到,好像出来的时候,并没之前那么难以移动,于是乎拿着铁饼又退回了一步、二步,看着自己已经进入了山林,竟然没有异样,歪了一下脑袋,“啧啧,果然是通行令!” 第七百七十五章 阴盛阳衰 回到明伯等人身边,方涥把铁饼发给了每人,讲述了刚才与黑衣蒙面女人的对话,还有铁饼的用途,几人有点不信,从未见识过有如此奇异的事情,纷纷拿着铁饼跑去那片山林里体验一番。 过了好一会儿,四人玩爽了才返回。 “啧啧,还真有此等宝物!哈哈!不错!五十两银子不贵!”明伯开心的大笑。 药老二只是一直在摸索着铁饼,一个字都没说,像是自己亲身儿子相隔十年才相遇那种亲昵的感觉。 梁汉和粱姑二人更加过分,拿着铁饼当饰品,看看放在或者顶在哪里更好看。 方涥无语了一番,半躺下来才说道:“你们有谁去过城池要十两银子的?哎!真是不会过日子!我身上没散银子,否自只给她五两,八成也会拿到铁饼!” “唉~这可不是一般的铁饼,这可是融法之物!”药老二说道。 “融法之物?”听到新词,方涥立刻坐了起来。 “那片山林的气场,的确不是什么兽王境强者所发出,更不是什么凶兽,而是阵法!呃就像你那些什么电什么水一样!都是有学问的人才捣鼓出来的!”药老二解释着,眼神看向那片山林,“老夫此前来,并无九星一宫,而如今这里竟然会有人新筑城池,而且还是用了兽王境的阵法,想必也是有点底蕴的,山林之内的城池,必定不会小了!嘿嘿小子,你做的很对!花点冤枉钱是不舒服,但咱们也少走了很多弯路!” 得了令牌,方涥五人照旧沿着曾经的方向继续向前。 只不过令人很不爽的是,没走一里地,竟然遇到十几次黑衣蒙面女人,各个都是询问有没有通行令。 起初方涥等人还很嘚瑟,拿出令牌在炫耀,打发了三四个之后,一行人的耐心就没了,遇到黑衣蒙面女人索问都是不耐烦的回答有了。 打发了十来个之后,方涥觉得一味的打发也没意思,于是开始了套话,很巧合,和方涥聊天的那个女子有点傻。 “没令牌我们会死?我们不是好好的活着吗?你说你个武徒境的小女子,不老实在家里待着,或者是相夫教子,跑到山林里来,能赚多少钱?”方涥调侃的说道。 “少侠,你你可以看到我修为?不瞒少侠,我们也是无奈,总要生活,此种买卖也算是正经营生!再说了!九星一宫都是女人,我我可没那么好的命,接个城外的男人到城里住,要一千两银子呐!” “九星一宫都是女人?”方涥反问道。 “是啊!都是女人,我们这里不容男人,除非有女人拿出一千两银子,才能准许一个男人入城!” “这么说,我们五人有四人不能入城,若是入城还要给一人一千两银子?” “嘿嘿,那也不是,你们路人,身上的通行令顶多三日,过了三日若是不离开,继续留在这里,绝对活不过三日!” “卧去,保质期这么短?”方涥狐疑的看了看手里的令牌,转念一想,三日也够了,又不打算在这里逗留。“姑娘,冒昧的问一句,倘若三日过了,我再买一块新的通行令牌戴在身上,不就好了吗?又有何生命危险?” “少侠有所不知,倘若是这么简单,那么九星一宫早就乱套了!” “噢?” “呵呵,少侠入城便知,入城的时候,少侠脖子上会戴一条项链,真正说明你过了三日还未离开的,是那条会变颜色的项链,嘿嘿,通行令牌嘛,当然是长久的,但戴着通行令可并非居住令,少侠莫要混淆!” “呃多谢!”方涥差点被绕晕,听到最后才明白了,原来进城还要一条项链,此时手里的铁饼似乎只是可以无阻碍穿行九星一宫这片地界的。 搞懂了这些,身边介绍的女子已经陪着他们走了很远,感觉和人家聊了那么多,总要给点钱,于是便把银元宝用巨力的大手揉搓成银条,然后掰扯下来近二两散银子抛了过去,“多谢指点!” “唉~少侠!等等!嘿嘿,您要是不嫌弃,我可以做你们的向导,一日二两银子,你们五个人,分摊一下,也没多少,如何?” “向导?呵呵,城内还有什么奇闻趣事吗?” “当然有了!不然我们就九星一宫何来那么多人?!”黑衣蒙面女人因为方涥给的二两银子,而看到新‘业务’。 反之方涥等人,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多个人当向导也不算是坏事,只要放着点别被坑就好。 “那好,一日二两银子,给我们指点的好,还会多点银子!” “好啊!嘿嘿!少侠请!诸位请!”黑衣蒙面女人说着话,脸上的黑纱照旧还裹着,药老二上前,对着女子的后背散了点什么,快速的退了回去。 “二长老,你这是?”方涥不解。 “你是不是傻啊,虽然没给她银子,但也要提防着点,被她坑,给她身上撒点东西,跑到天涯海角,老夫都能找到她!” 听完药老二的话,方涥给他竖起了大拇指,白浮大陆的特色还真多。 九星一宫,并非是方涥之前想的那样,九颗星球串成糖葫芦状,而是九个圆球形的城池轮廓组合在一起,绕城了一圈,中间是一片凹陷之地,更具体的说,中间是个圆环的峡谷,最中心点有一个‘孤岛’,孤岛并非是岛,而是犹如一根巨大的石柱,突兀的立在凹陷之地的中心,四周仅仅有一座桥梁可以通到‘孤岛’上去。 如此的场面,方涥看了一眼就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邪恶之地,众所周知,阳正阴邪,花瓣城的城主府是建立在一座山峰上,属于凸出地表的建筑都算的阳地;而此地的城主府竟然是在一处凹陷也就是阴地,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只不过两个城市的繁荣仅凭一眼就能对比出个高低,花瓣城的荒芜和此地的繁华,真是让人有种阴盛阳衰的感叹。 “此城很奇怪,我怎么感觉身子特别舒服呢,尤其是刚刚踏进城池的那一刹那,身子里的经脉都感觉泡在了温泉里。”粱姑很不解的说道。 身边的梁汉看了看四周,并没什么异样,摸索着挂在脖子上粗大银灰的项链,“我感觉男人带着这个,就像是牲口被拴上了绳子!” “瞎胡说什么?!”明伯生气的教训到,梁汉的话语把他也算了进去,当然会不爽了。 反而药老二,笑着脸,打趣的说道:“牲口,我们先找客栈?” “你!哎!你说你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得!牲口,叫谁呢?!”明伯说着说着,似乎感觉也挺好笑的,和药老二两人,又开始了一阵拌嘴。 五个人,在黑衣蒙面女人带路下,走到了一家看上去很小的客栈,乍一看像是农家乐,和客栈都有点反差。 “几位,莫要客气,这里虽不是大客栈,但保证让你们住的舒服!而且,晚上不会有人骚扰!”黑衣蒙面女人说着,便把面纱摘了下去,五官清秀,看上去年纪也就十四五岁。 “娘!我回来了!还带来了五个客人!”黑衣女子对着房子里大声的喊着,边喊边跑了进去。 明伯等人在街道上犹豫,是不是进去,方涥笑呵呵的说道:“人家总不会把我们带到家里来残害!走吧,或许人家说的对,住大客栈,夜晚会有许多母狼来骚扰!” “咦~你小子,这些也懂?”明伯大步跟上了方涥的脚步,五人算是在九星一宫里住了下来。 第七百七十六章 诡异的阵法 城池里的建筑如何,夜晚看不清楚,但能感觉出个大概。 房子大部分都是木头搭建,砖石的房子很少很少,道路也都黄土路,没有什么石板铺设,估计是因为这里都是女人,没力气干粗重的活。 带领方涥等人进城的黑衣女子名叫芝麻,因为出生的时候个头小小的,所以得此名,其母名叫月蓝,看上去也只有三十出头,修为和芝麻一样,都是武徒境初期,依照她们的生活水平,能把修为练到武徒境,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反观空羽宗,那些每日不停修炼的弟子,想在芝麻这样的年纪达到武徒境,那都是资质非常好的。想想方涥和乔木二人,十五的年纪到了武徒境,那是备受宗门的期待,而现在,在九星一宫里,芝麻这样小女孩,每日都要在城外推销通行令牌,而修为竟然也到了武徒境,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夜深了,许多想不通的事情,也没有自己的困意来的凶猛,几人也没多啰嗦,一人一个小小的房间便睡了。 看似平静的城池里,在后半夜尤其是快黎明时,显得格外躁动,从气息上来说,虽然强大的兽王境阵法在,仍旧无法遮挡那众多躁动的气息。 距离方涥等人最近的芝麻和月蓝母女也是一样,只是她们娘俩因为武功低微,躁动的气息并不是多么强烈,而其他地方传来的异样气息,可就非常狂暴了。 那种气息说是异常狂暴,一点也不为过,甚至超过了许多凶兽的狠劲。 方涥本来就没有入睡,此时盘腿打坐,感受着这里诡异的一幕,空气中仿佛都带着邪气。 芝麻算是很负责任,防止那些母狼来骚扰,自己坐在了小院里,她的家是个口字院,四周都是房子,院子中间还有一方形的取水槽。 此时的芝麻有点难过,像是被人强硬灌输能量所致,一身的大汗,神情非常紧张。 如此的情况,方涥也不敢贸然出手,轻手轻脚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看向黑漆漆的夜空。 夜空里,似乎是即将黎明的关系,隐隐的能察觉到一丝丝紫色的气,正从城主府的方向朝着四面八方扩散,扩散的目标应该是城池里的女人,此时芝麻身上便有一条紫色的气正导入体内,同时还有一丝白色近似乎透明的气返回到城主府方向。 一来一回,看似像在给城池里女人们传送能量,但方涥能感受到从芝麻身上发出的那缕白色的气有着一丝儿生命的活力。 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方涥不敢确定,次日清晨,以为城池会很热闹,结果一片死静! 早餐时,药老二查看了近似乎昏迷的芝麻,还有她的母亲月蓝,两个人像是练功过度、疲劳所致的昏睡。 由此方涥等人敢断定,这里必定有什么邪术,表面上看是给人增强武功,实则是在吞噬人体的生命,这样的代价,每日一点点是察觉不到的,若是长此以往,不出十年,幸运的人会油尽灯枯,而更多的人必定会暴毙猝死! “照芝麻和她娘的身子来看,似乎也有一段日子了,若是及时进补,那些流失掉的生命本源,兴许还可以补回来,哎!即使补回来也只是让身子安然无恙,但寿命还是会折损。”药老二沉闷的说道。 明伯捋着胡须,“我们是出来做买卖,但路见不平,理当除魔卫道!如此才不能误了我们本心!” “嗯!”梁汉和粱姑在一旁重重的点头附和,方涥则是一脸愁容,“哎!这里有两个问题,第一我们时间问题,我刚才感受过,若是摘掉项链,城池里兽王境阵法的气息比山林里浓郁十倍,如此,我们只有三日的时间。第二,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整个城池里都是女人,我们四个男人行动多有不便,假如只让粱姑一人去探查,我们也都不放心!毕竟对手能布置出兽王境的阵法来,其实力应该很强!” 一段分析,虽然不是多么深彻,但暴露出来的问题很实在,五个人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药老二又站起身,再次走进芝麻母女的房间里查看。 过了好一会儿,药老二从房间走出来,脸上的阴霾少了许多,“小子,你之前的分析很对,然,我等也是有机会的!” 闻言,四人齐刷刷的看向药老二,难得有机会卖弄,药老二还是要摆一下自己残缺的五线谱,走回四人面前,慢悠悠的坐下,看到明伯要发怒的脸,才开口说道:“老东西,别躁!老夫第一次把脉以为是有差池,刚才再去详细查看了一番,验证了老夫的猜测,这里的邪术用的非常巧妙,为了减少城池里人们的生命损耗,此地邪术会令人翻倍的睡眠,以达到静补之功效,哎!睡觉能补的只是面容气色!内在,毛都补不了!” “照您这么说,这些人,岂不是夜晚才会醒来活动,白日都在睡觉?”方涥反问道。 “嗯!从刚才的脉象来看,睡的很深!不到黄昏是不会醒来的!而且查看月蓝的脉象,很有可能睡到深夜!”药老二说道。 “这样的话,那我们白天行动?是不是也太明亮了?而且城内那么安静,我觉得还是有点不妥!”方涥脑海里已经想到了对策,只不过,很矛盾,白天太明亮,别说这里作祟的坏人会发现,就是他们自己行动都感觉别扭,而晚上她们又都那么精神,行动起来更加容易被人发现,左右都不是,让人很矛盾。 明伯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拍着大腿说道:“小子!你想到什么就说出来!老夫知道你所言未尽!” “嘿嘿,明伯慧眼如炬!弟子佩服!” “少说虚的!我们只有三日时间,赶早不赶晚!早点料理了,也不耽搁我们的赶路!” “明伯所言极是,嘿嘿,那弟子就放手去做,只不过嘛~你们要出城!最好退到阵法气场之外去!”方涥一脸坏笑的说着。 见到方涥的脸,四个人都有点熟悉,方涥肚子里一定憋着什么坏水,明伯喳巴喳巴嘴想说点什么,但又闭上了。 药老二则是指着芝麻和月蓝的屋子说道:“你小子叫我们退出去,这里若是都不安全,那城池里人,都像芝麻和月蓝一样,她们会不会被波及!” 这一点方涥有点吃不准,阵法若是会爆炸,那就有点笑话了,若只是破坏了阵法,让城池里乱起来,之后下手的机会应该还有许多。“我尽量控制,尽量不让无辜之人受到什么伤害!” “嗯!倘若如此,我们便仅仅带着芝麻母女出城!”药老二说道。 而方涥立刻阻止道:“不可,她们俩和阵法似乎有点相连,我们进来要佩戴项链,而她们身上并无长物,若是带着她们俩出城,反倒引起歹人的注意,会给她们母女引来祸事。” “药老二,你就别墨迹了,这小子说的对!万一被发现了,她们娘俩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们暂且回避,让这小子折腾!”明伯说话间,便拉着药老二起身。 方涥思量了一下,“你们退出去,出城便摘了项链,尽快赶到阵法气场之外,至于那铁饼,先留着吧!” 闻言,明伯等人低头看了看项链,然后冲着方涥点点头。 第七百七十七章 压缩气 城池里,明伯四人出城,而且没有一丝丝犹豫。 之所以这么听从方涥的说词,或许是习惯了,从工字城开始,事事都由方涥出面,到了花瓣城又是方涥开动建设,提建议让宗门霸占了城池,当下让他们回避退出阵法,仿佛就是宗主的命令一样,明伯四人无比的听从。 就在明伯四人离开城池的时候,方涥则是一路狂奔朝着城主府方向而去。 昨日在入城之前的山头上,他是静立了两分钟,查看凹陷之地那根巨大的石柱,如果这里有阵法,必定是把阵法的用具放在了石柱顶端,也就是城主府内。 破坏阵法,方涥根本没有什么计划,连阵法一词都是第一次听说,别指望他像开锁那样破坏,只能借助其他的东西,破坏掉石柱,相信那样的话,阵法便会不攻自破了! 想法是非常好的,但九星一宫里的人也不都是傻子,大白天这么明显的诡异场景,是个人都会知道有蹊跷,如同方涥等人的修为,在白浮大陆那是比比皆是,发现九星一宫的行为也只要仔细观察一下便可得知,而如今九星一宫依然存在,那么就有两个可能,其一人家早有布防,应对白日有人奇袭城主府,其二就是来破坏的人,没有能力破坏掉阵法解救这里无知的女人。 方涥一路朝着城主府方向靠近,一路在心里盘算着,当靠近那一块凹陷之地时,便看到一排排整齐的士兵,将唯一通往石柱的桥梁堵上了。 这些士兵的身上都是明晃晃的铠甲,看上去似乎很坚固,只不过这些铠甲内,并没有人,说直白点,眼前的一排排的士兵都是木偶! 士兵身后有一根根很细的线,这些线便是用来操控木偶士兵的,而操控的人,应该躲在城主府里,远远的关注着凹陷之地的周边动静,防御敌人。 虽说木偶士兵的数量有点多,但控制的人能力不高,所有木偶士兵能摆出来的动作绝对不会超出三个,也就是说,眼前数千士兵若是出手,那动作绝对整齐划一,但顶多能做出两三个招式,而且兵种不同,还不能同时操作,这是体现了操控木偶士兵的家伙,他的大脑到底能一脑几用。 在最近的一个屋子上,方涥猫着身,几乎匍匐在屋顶的茅草之上。 眼前,距离凹陷之地还有七八百米,屋子前方便是一片空地,数千士兵整齐战列,其身后便是凹陷之地,士兵身后中间的位置,是上城主府那根巨大的石柱唯一的桥梁。 凹陷之地到底凹进去了多深,方涥此时已经非常接近了,都无法看到那庞大又深邃的底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犹豫了一会儿,方涥先是拿出工兵铲,回头看了看身后远处,按照时间算,明伯等人应该已经在山林里了。 缓缓摘掉脖子上的项链,方涥承受的气场压力,像是在数万米深的水底,呲着牙冷笑着:“不错嘛!若是可以,老子真想再这里多待几天压缩一下的自己气!” 方涥说的压缩气,是在到达兽王境之前,许多武者想做,但又不敢做的事情,到达猎者境已经是不易,再往上提升那更加是难上加难,而压缩气,是压缩体内的绝恒之气,让其更加精纯,这个过程像是炼丹的第一步骤提炼一样,去其糟粕留其精华,越精纯的绝恒之气,待武者上升到兽王境时,可获得更加精纯、翻倍浓郁的气场,那是兽王境一较高下的根本。 兽王境之间打斗,就是要看彼此的气场,谁的气场更强,谁就能主宰对方,同级别出现轻松碾压也常有的事情。 可众多猎者境的武者,练功晋升一点点都是不易,哪有更多的气去压缩?压缩顾名思义便是缩减,那样的话,根本不会晋升,反而会和晋升的道路背道而驰,距离下一个小层次越来越远。 不过呢,方涥不怕,体内还有一颗巨大的能量球,晋升的资源很多,应该足够他挥霍的,所以压缩自己的绝恒之气,是他修炼的重点。 压缩后的绝恒之气,不单单是对兽王境有好处,猎者境也是一样,例如方涥当下,猎者境初期,他成功压缩三倍的气,相当于一个猎者境后期的高手,若是压缩五倍的气,那就是在同级别了可以轻易打败未压缩气的所有人! 衡量标准是这样,当然在实际的打斗里,变数还是有许多的,不过呢,高别人一层,那是无法遮掩的优势,是绝对有利的资本。 据传言,压缩气最高可以压缩十倍,至于更高的,没人见识过,方涥对自己的要求至少十倍,所以,当下拿掉项链后,不忧反喜,而且是非常真心实意的喜。 感受了极重的压迫,方涥才缓缓的释放自己的绝恒之气,主动调息三脉九转,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一脑多用之后,分三个心神调息三脉九转是方涥时常做的事情。 当方涥释放自己的绝恒之气抵挡城池里的气场时,肉眼可见方涥身边二十米,有丝丝雾气在升腾,像煮沸的开水,又像是被烧红的石头被浇上了一盆水,那水气起初时蒸发的很快,而那些雾气的出现就说明他是在压缩气,那些雾气算是他绝恒之气里的糟粕! 方涥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在非常浓郁的兽王境气场压迫下,绝恒之气仅仅扩散了二十米,这个距离要攻击那些木偶士兵,必须要近战。 而在他释放气息的同时,之前还整齐列队的木偶士兵,身子动了,朝着方涥拉开了架势。 这个时候,方涥之前的猜测得到了应验,那么木偶士兵,看上去多,实则做的事情,无非吓唬人,顺便把武器数量增多而已。 木偶士兵的武器是弩箭,‘叽叽咯咯’的上弦声,令人有点发憷,那样的声音一个两个还好,几千人都是如此的声音,那是要把方涥附近都种满箭矢的节奏。 见到木偶士兵集体上弦,似乎没有近战的武器装备,方涥嘴角挂上一抹微笑,压低了身子,刚要开启龙天步冲上去的时候,之前脱掉的项链突然的爆炸了,‘轰!’一个小火球冲天而起。 “呵呵!幸好老子有先见之明,否则,这脖子和脸要便包公了!”言罢,方涥一步暴冲而去,待靠近木偶士兵还有十米的时候,那些士兵直接把弩当做弓,‘嗖嗖嗖’最靠前两排的木偶士兵的弩箭,全部对准方涥狂射而来。 见状,方涥一个急停,右脚点地,身子朝左前方继续冲去,在这个位置上,绝不可以跳起,若是高高跳起,必定会被后几排的木偶士兵射成马蜂窝。 就在方涥刚刚变换方向,离开原来轨迹的一秒后,前两排木偶士兵的箭矢便落到空旷的地面上,‘噗噗噗’入地声,还有箭矢刚猛力道撞击在一起被折损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前两排木偶士兵射完一波之后,手里的武器立刻换成了大刀,同时左手向身后摸出一块盾牌,那那盾牌的样子,似乎是木偶的背后铠甲。 第七百七十八章 桥废了 原本以为这些木偶士兵没有亲身武器,可现在就这么出现了,木偶士兵的体内就像个仓库,不仅存放着弓弩和箭矢,那大刀和盾牌竟然都有! 已经开始攻击了,方涥也不能因为预判有误而退回,只能见招拆招的迎上去! 几个呼吸后,方涥和木偶士兵的距离拉近了,刚进入他的攻击范围二十米,工兵铲便开始发挥了作用。 方涥难得这么认真,这次危机有点大,而且面对的对手不是山林里智商地下的凶兽,而是一个精明刁钻的人类,甚至是非常阴损的家伙,于是他也不再玩耍,左右两臂大开大合,像是剪刀一样,利用工兵铲收割着那些木偶士兵。 起初的攻击并没多少效果,因为控制木偶士兵的线在身后,方涥的几铲切割,仅仅切断了木偶士兵的铠甲,而那些铠甲被切割后,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这样的情况,令方涥以为面前的木偶士兵都是纳米金属制成的,幸好在靠近一点点,那些木偶士兵稍微移动身子,被他切割过的铠甲便四分五裂,瞬间散落一地。 见状,出招很有用,方涥刚想继续切割,岂料,前几排木偶士兵便成了一地碎铠甲后,后几排铠甲士兵的弩箭便对准了他。 如此的境况,万般危险,方涥左脚点地,身子朝右方侧翻,左脚刚刚离开地面不足两尺,‘噗噗噗’箭矢入地声便连续响起。 就地翻滚一圈,方涥起身继续切割,之后的战斗便成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节奏,二十多排木偶士兵,来回折腾几次后,终于全部倒下。 地上还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控制线,方涥右手高高抡起,对着前方桥梁便要切断那么控制木偶士兵的线,岂料下手刚刚到一半的时候,一大股控制线缠绕到方涥手臂上,电光火石之间,方涥也没多想,加大力道重重挥舞工兵铲。 ‘咔吧!’随着一声脆响,方涥瞬间整个人都酥麻了,“沙碧了!自己把桥给废了!我还能再傻一点吗?” 自言自语的话音刚落,石头铺设的两公里之长的拱形长桥,分段瓦解,一块块大石头像下雨一样纷纷下落。 站在凹陷之地边缘的方涥,此时有点无语,自己刚才那一下,明明只打算切了桥梁右边的控制线,却因为控制线缠绕到手臂上,加大了力量的同时,还把气给加大了几分,一铲子抡下去把宽度仅仅五六米的桥,切断了! 缓慢走进边缘,低头俯瞰看凹陷之地漆黑的底部,感知竟然无法放远,仅仅身前的二十米,无法感知黑漆漆的底下有什么,但心里的感觉似乎底下有什么大家伙存在,只是那种感觉像是直觉,与感知毫不相干。 再看看左手掌心的魔王角,安安静静,一点反应都没有,方涥的心里有点纠结,是这样跳过去?落到巨大石柱的中段,还是利用浮空之法飞到凹陷之地的城主府去呢? 正当方涥在纠结的时候,城主府方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快速接近他,因为感知被限制,仅仅凭借着肉眼,而且还被自己压缩气时雾气遮挡的肉眼,很难分辨是什么,但可以肯定,速度奇快。 看着有黑黑的圆球,成抛物线朝他袭来,方涥立刻沿着凹陷之地边缘向左边跑。 刚刚离开四五秒钟,‘轰隆~轰隆~轰隆~’连续不断的大铁球,砸到方涥身后的地面上,铁球的直径差不多有一米,看那破坏力,貌似还是实心的! 一颗颗的铁球还在继续抛来,方涥的脚步也没停留,在城主府里操控大铁球的家伙也不傻,看到方涥移动的轨迹,便提前预判,朝着方涥的前方抛去,铁球不再砸向他的身后,而是砸到了他的前面。 突然的情况,方涥瞄了一眼城主府方向,身子却朝城主府的反方向跑。 在外人眼里,看似像是逃跑,其实他是去助跑的! 地球人的意识,要跳远距离,似乎都要去助跑一番,其实在白浮大陆的武者,你助跑还不如不去助跑,因为自己的弹跳力不是靠那一点点惯性便能增强多少的,而且助跑过来,起跳的脚不如原地起跳可以把握精准,所以,方涥此时只能算是诱惑敌人,让敌人以为他知难而退。 助跑的确被城主府的家伙误会了,以为方涥是逃跑了,因为没了桥梁,没有办法登陆城主府,正常人都会选择逃跑,又而且你要是飞过来,在两公里的飞行距离上,城主府里还有许多大弩可以招呼来人。 在方涥改变方向的五个呼吸后,铁球的袭击便停止了,似乎是怕砸坏了城池里的木头房屋,所以停止的干脆。 敌人停止了,方涥嘴角挂上了一抹冷笑,一脚急停,转身开启龙天步冲着凹陷之地狂奔。 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凹陷之地的边缘,最后一步迈出的时候,身子压的特别低,猛然发力,整个身子便像一发炮弹,踏入黑漆漆的凹陷之地。 九星一宫的城主府,貌似看到了方涥的举动,刚想有所动作时,方涥已经在下落了。 低于地平线的目标,似乎是城主府所有武器的盲区,方涥落下去了,自然便无法继续攻击他。 此时方涥并非垂直下落,而是成缓缓下落的抛物线,半飘半落的朝着城主府下方巨大的石柱而去。 最初时,他的计划便是在石柱上装炸药,彻底的炸塌石柱,让城主府成为一片落石,掉到凹陷之地里去。 巨大的石柱,在方涥眼前渐渐的放大,直径至少有十多公里的石柱,比山峰还要粗犷。 若是没有兽王境气场的压迫,方涥可以全力一击削断石柱,但此时,方涥的攻击范围只有二十米,而且在距离石柱越来越近的过程里,二十米的绝恒之气好像还在被压缩。 半分钟的飘落,方涥双手的工兵铲,插到石柱中间段的岩壁上,上手便开始凿洞,高度两米、宽一米左右的洞,对于方涥来说,就像是在切豆腐,速度是飞快的,而他要把洞凿的深度可是石柱的半径,也就是五公里左右,但他攻击的距离就二十米,如此之下,这工程的时间便要长了一点。 城堡上,还有几十个正常人,而且都是男人,每一个家伙的胸前都戴着粗大的项链,项链颜色是深黑色,那个颜色是代表着可长久在阵法气场里居住,黑色也并非一成不变,三个月的时间,项链的颜色也会变成白色。但相比方涥等人之前戴银灰色的项链,只有三日的药效期就会变成全白色,要长久许多。 第七百七十九章 再次失算 这些戴着黑色项链的家伙,是九星一宫的侍卫,白天的侍卫,境界都在猎者境,对方涥刚才攻击的家伙是他们的首领,侍卫长,而控制木偶士兵的,则是城主府的副城主,同时也是城主的伴侣。 九星一宫的城主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体格发育过盛的女人,身高有两米,是阵法世家庞家的长女,庞菁琦。 照理来说阵法世家应该以阵法修习为主,而庞菁琦有点特殊,自幼体质弱,咳嗽一下都能咳出二两血,所以庞菁琦的一生需要大量的生命源补充。 此前在阵法世家附近生活,靠着周围几万户农夫过继生命源,可到了十岁之后,庞菁琦所需要的生命源便增多了,而且并非增多一点两点。 为此庞氏阵法家族,便寻一头兽王境的凶兽为阵引,将其钉在地下十里,方涥再挖的石柱,便是禁锢凶兽的镇兽之柱。 仅凭一根直径十公里的柱子,是不可能长久禁锢一只强大的兽王境凶兽,还需要一个阵法,不仅可以让兽王凶兽长期散发出气场,消耗其体能,还能将其的修为传到给整个九星一宫城池里所有女人,从而利用传导修为换取城池里所有女人的生命源,滋养庞菁琦。 这个过程是非常残忍的,一人之生命,靠百万人来养活,这样的代价,是标标准准的邪术。 然而庞氏阵法世家,又是白浮大陆出名正派世家,此时在这里数万里无人的地方建立城池,也算是隐姓埋名之举。 阵法确实不错,但也有两点弊端,一则是凶兽传导修为给城池里所有人之时,庞菁琦是个媒体,她必须要承受凶兽的庞大修为能量,再则是从城池里获得大量生命源时,有一部分传导给了禁锢在城主府下的兽王凶兽。 除了这两点弊端之外,还有一个很大风险,那就是过多吸收凶兽修为的武者,都会变成妖物!而且没有回转和治愈的机会,有点像是踏入魔道再无回头之日一样。 这些情况,方涥现在还不知道,此刻他凿石柱的速度确实快,三两下便深达几十米,所以在那些城主府侍卫沿着石柱顶端的边缘下望时,丝毫没有看到方涥的踪影,又过了许久也没看到什么动静,那些家伙便以为方涥摔下去摔死了。 半个小时后,方涥心里默默数着步数,差不多接近五公里,应该是在石柱中心位置时,才停手,此时他凿的洞里,身后还留了二十来米的空间,方涥凿洞,并非是要洞里的石头丢出去,而是堆在了身后,如此便有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 看着眼前二十米左右长的洞,估摸着这里放满炸药,应该可以把石柱给炸毁,于是便摸着铜镜返回了地球。 炸药是很常见的,方涥想要得到,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安装了定时器之后,方涥摸着铜镜返回了凹陷之地的边缘。 看着像是恢复了平静的城主府,方涥抗着工兵铲,对着凹陷之地中心的城主府竖起了中指,而且还嬉笑着一张脸。 ‘五、四、三、二、一、嘣!’在心里默数着,待他发出嘣的一声时,巨大的城主府在一声‘轰’的巨响之后在颤抖。 方涥低头望去,巨大的石柱并没倒,只是刚才凿出来的洞被炸成了放射喇叭状,一脸懵逼的方涥,捂着脸,不愿意去看自己的失误! “哎!是我的错!忘记了这里还有兽王气场,郁闷!想不到石柱里也被兽王气场给压制!”方涥再次失算,忽略了这里的环境,乃是大大的失误! 自言自语说完,他只好再摸着铜镜返回了放炸药的地方,此时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直接再放炸药是没有多少作用的,要么继续挖,把剩下的石柱再炸毁一半以上,才会令石柱坍塌,或者,用铲子继续挖,相信再挖个两小时,一定也会把石柱弄塌。 正琢磨如何做的时候,视野里见到十来人,十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家伙沿着石柱像壁虎一样爬了下来。 方涥默默的开始调息三脉九转,“既然如此,我就只能边打架边施工了!” 话语声刚落下,其中一个黑衣侍卫便冲了过来,一柄厚重的大刀,对着方涥的脖子砍来一刀。 如此简单的招式,黑衣侍卫估计方涥会受到气场的压制,行动缓慢甚至是迟缓,丝毫没把方涥当做是异类。 但实际情况恰巧相反,一刀横斩的黑衣侍卫,刚进入方涥的绝恒之气范围,便被方涥一铲从下往上劈成了两半,起初那人身子里有血渗出,但很快随着项链断裂失效,尸体像是火腿肠一样,粉红的肉里一丝儿血都流不出来。 之后的打斗并没什么悬念,以方涥的实力,此时唯独攻击范围小了许多之外,力道并没减少,反而在战斗中压缩自己的绝恒之气效果更加显着点,丝丝雾气更加浓郁了许多。 不过嘛,打斗的敌人也发现了现在的情况,攻击方涥的手法也变了样子,从近身打斗逐渐变成了远战,只不过远战的效果很差,黑衣人的武器攻击,似乎都在帮着方涥敲打石柱,而且那些攻击对石柱的损害,比方涥边战边挖石柱要快许多。 之所以如此,也是方涥比较偷懒,看着别人帮忙干活,他当然要给人家机会,而且躲避那些攻击,一会像壁虎,一会像蛤蟆,偶尔像蜘蛛贴着顶壁,左躲右闪的,也算是修炼反应速度。 就这样,还活着的七八个黑衣侍卫,持续着破坏石柱,没有一下攻击落在方涥身上,相反,方涥看到石柱那里还很厚实,便会躲到那边去,让黑衣侍卫的攻击重点招呼那厚实的地方。 至于黑衣侍卫没有发现他们是在帮忙,方涥一点都没有关心,七八个黑衣侍卫的攻击力很强,并且耐力异常的好,打斗从速战速决变成了持久战,那些黑衣侍卫竟然没有放慢速度,也没有减轻力道,破坏石柱的工程,也因为人数多而变得飞快! 之前仅仅像喇叭状的爆炸破坏场面,一个小时后大变模样,从侧面看,变成了一张全力撑开的血盆大口。 看着石柱被糟蹋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黑衣侍卫便被方涥清理掉了。 被动挨打本来就不是他的作风,意思意思锻炼一下躲闪便好,长期下去,方涥的内心总感觉有一只要咆哮愤怒的巨龙即将破体而出。 第七百八十章 立个约定 见到眼下的情况,石柱照旧没有到倒塌的意思,方涥再次返回了地球,这次炸药多了一些,而且威力更猛,当再次回来的时候,方涥在血盆大口最凹面,又凿了一个大洞,把炸药放进去后,便摸着铜镜再次来到凹陷之地的边沿。 这次不仅笑,而且还很又好的对着城主府挥手告别。 ‘轰!’一声从未有过的巨响,响彻天际! 原本不会有那么响的,奈何音波被阵法气场压制了传播速度,待石柱倒塌时,音波还在继续传播,待石柱坍塌过了两个呼吸后,阵法似乎破了,没了气场的压制,声音变得超级响亮,一时间大有地动山摇的趋势! 石柱在这一次爆炸后,朝着一边倾倒落了下去,城主府里一阵鸡飞狗跳,奈何,他们可没地方逃。 ‘咯嘣咯嘣’巨石落下的声音,时不时的传来,巨大的城主府在石柱的上半段缓缓下落,因为体积太大,从方涥的角度来看,下落的速度并不快。 阵法没了,方涥的感知和绝恒之气瞬间膨胀,当感知蔓延到凹陷之地深处时,原本是查看地下城主府的情况,可结果“额滴神!果然有坑!”方涥边说边朝后跑。 之所以跑,是因为他感知到了一头很大凶龟,那庞大的身子,整个凹陷之地底部的地盘全是他的身子,漆黑的身体,也够吸光的,竟然之前的肉眼没看到它的存在,此时那只巨大的凶龟正在咆哮。 ‘轰隆轰隆’地震似得的九星一宫的城池,地面在颤抖,还好城池里都是木头房屋,倒塌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方涥跑了一段路,便看到四个身影在快速接近,来人正是明伯等人。 “小子,你捣毁了阵法,怎么还引来了一头兽王境的凶兽!”明伯上来就责问方涥。 药老二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噢~~我懂了!那阵法的阵引竟然是这头凶恶龟!” “凶恶龟?”方涥狐疑的问道,样子和凶龟是有点区别,不仅个头大了许多,而且身上的壳是全黑的,而且似乎有吸收光线的能力。 “别的兽王凶兽,咱们宗门知道的不多,但这凶恶龟在宗门里有记载,好像千百年前,我们宗门搭上了大批高手,才把它给弄死的!体内有龟胆石,那能量很庞大,呃这只貌似有点少了,可能是被阵法所消耗,你们四个全力,试试看,应该可以对付!”药老二看到凶恶龟已经爬了上来,边说边往回跑,他可敌不过兽王境凶兽。 方涥见到药老二跑的姿势,那无比认真的跑步,在赶路的途中都没有见到过,大声喊道:“那玩意外壳,我可打不透!若是没有弱点,仅仅我们四个很难弄死它!” “弱点?打他的脑袋和两个前掌之间,只要那里破了,它不死也快了!”药老二声音越来越远。 明伯似乎战意满满,激发了所有的绝恒之气后,便喊道:“不能让它破坏城池,里面还有许多无辜之人!走!我们上!” 四人大战兽王凶兽,那场面可是非常的和谐! 凶恶龟爬上来,还没喘口气便迎来了明伯带头的猛攻,猎者境和兽王境的差别是很大的,加上凶恶龟的顶级防御,即使因为之前的阵法消耗巨大,此时的战力十不存一,照旧拥有强大的防御,任由猎者境的武者对他攻击,都无法奈何它。 一阵阵汹涌的攻击,一道道剑气、刀气,泛着寒芒轰击在凶恶龟身上,丝毫没有撼动它的外壳。 药老二说的位置,似乎也不好打,十几分钟过后,方涥先停了手,不是他累了,是他打算去龟壳的中心去看看,此前巨大的石柱压住它,必定会有点损伤。 “明伯!先停手,我去龟壳上看看,有没有陈年老伤!”言罢,明伯等人喘着粗气停了手,持续的全力攻击,消耗是非常大的。 方涥开启龙天步,快速的到了龟壳上方,踏在乌黑的龟壳上,总感觉自己站到了黑暗的宇宙里,不仅是脚下是漆黑的,周遭甚至连头顶的视线都是漆黑的。 凶恶龟的龟壳能吸收光线,这个怪异的能力令所有站立在龟壳上的人视觉都会出现偏差,严重影响人的判断,甚至会在龟壳上迷失方向,虽然龟壳上的面积不大,可直径十几公里的范围,对于渺小的人来说,纵然是身法速度快捷的武者,这么大的范围,也足够被困住的了,甚至还会有不堪设想的后果! 由此,方涥双眼紧闭,凭着感知在龟壳上寻找破绽。 此前,别看明伯等人攻势很猛,一旦凶恶龟开启了气场,他们一切的攻击都会变成挠痒痒。 十几分钟后,凶恶龟还在缩在龟壳里,丝毫不与方涥等人计较,任由外人去打,打累了或者累死了,它也就安全了,这是凶恶龟依仗着绝对防御,还有自己的寿命长,任由外敌去折腾,算是非常另类的防御手段。 方涥在龟壳上看到几处裂纹,用手掌触摸冰冷的龟壳,瞬间便确定了龟壳的裂纹很深,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能痊愈,察觉到这个消息后,方涥刚想开口喊明伯上来,脑海里出现了一段话,“人类,我被别人暗算,镇压在此二十年,哎!我并没残害过谁,却落得个如此下场,你和那些恶人不同,你不是要暗算我,是要明摆着要杀我。由此,我能感受到你的正义心肠,但你杀我,可就错了!我和别的凶兽不同!我是从普通的小凶兽,经历了数万年才长到这么大,哎!每天吃点树枝树叶,得罪谁了?” “你在和我说话?”方涥狐疑的用心神回了一句。 “当然是你!其他人我才懒得理会,今日,是你救我脱离那阵法,可你又要杀我,那为何要救我呢?”凶恶龟说道。 “阵法不仅害你,还害许多无辜的人,救你,并非我的本意!之前有气场在,我的感知查不到有你在,知道下面有你,我可能会换个方式了,哎!误打误撞救了你!” “好!你很诚实,要么我们立个约定如何?”凶恶龟说道。 “啥约定?” “你还很年轻,而你的体内有庞大的能量,可以供你修炼,似乎你是缺少了压缩气的机会,所以,我给提供压缩气的机会,今日我们休战,而且我可以答应你休战五百年!又或者等你到了兽王境,我们再打一架,到时候,你若是还想杀我,那我也无怨无悔!”凶恶龟说话的语速很慢。 “嘿嘿,这怎么好意思呢,呃嘿嘿,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你说的约定我答应你了,不过,我可告诉你,虽然你在地面上无敌,但你总要有空气和温度吧?你若是敢骗我,我能把你丢到太空中,做个化石!” “太空?是那遥远的虚空吗?你竟然能去?”凶恶龟的语速,越来越慢,好像要睡着了。 “呃先别扯那些,我把你送到别的地方,眼下四处都是人,你的身子太庞大,若是想走出去,便会无意中杀人,那个啥,你保持现在的姿势别动,我试试看能不能把你搬走!” “人类,你很厉害啊,我这么大呃这是哪里?”凶恶龟语速慢,方涥可没功夫等,万一在等下去,明伯他们到龟壳上来,方涥就不好下手搬了。 第七百八十一章 左右为难的僵局 搬走巨大的凶恶龟,方涥算是知道了自己的能耐又大了,直径超过十公里多的巨大凶恶龟都能通过耀天镜搬走,牛啊! 方涥心里美滋滋的,拍着凶恶龟说道:“这里也是一片无人区,你老实在这里修养,我会时常来看你!那个啥,我先走了,离开太久不好!你现在要恢复,之后我每日来找你练功一小时!你若是能坚持我们就继续,不能坚持,看你的极限,总之你的伤先养养好,附近树枝树叶有许多,你尽情吃吧!” 凶恶龟的位置,是方涥曾经来过的地方,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宜人,只不过没有人!周围万余公里内没人。 留下凶恶龟,方涥摸着铜镜便返回了九星一宫,而他返回的地方,是凹陷之地的半空中,出现在这里之后,便利用浮空之法,让自己飘回到凹陷之地边沿的峭壁上,假装那只大乌龟自己消失了,而凶恶龟消失了,他自然就掉到了凹陷之地里面,这样的解释虽然经不起推敲,但方涥可以装傻,“啥?我啥也不知道!那王八就这么突然的消失了,我的眼前一花,身子就下落,好不容易,从峭壁上爬上来的!” 明伯等人对于方涥的话语,只能信一半,时常会看到方涥一脸无赖说话语气,看着斯斯文文的家伙,满足跑火车,那气质与形象完全的不符! 但是吧,别人也无法反驳,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也不知道。 不过吧~没了凶恶龟也算是好事,如果凶恶龟在面前,明伯等人不收拾,他们的本心又过不去,但要继续打,纵然打个三天三夜估计都无法奈何凶恶龟的超级防御,所以眼不见为净,他们此次最大的目的是救人,全城无辜的人。 眼下,全城几乎没有大变化,只是城主府没了,城池里几幢楼房因为凶恶龟爬上来,而震塌了,要说伤亡,那几乎是零。 凹陷之地边缘,方涥揉搓着下巴说道:“那下面还有人,还有几个活人,是杀还叫他们自生自灭?” 明伯看了一眼,感知放出去后,“几个小喽喽,还有一个活不久的女人,不去管也罢!” “不可!不可留活口!会给我们惹麻烦的!”药老二跑过来,便说着另一番意思。 “为何?”明伯不解。 “哎!此阵法邪恶异常!而且如此浩大,绝对是出自阵法世家之手,掩人耳目在此偷偷而为,还是另有其他目的,绝对不是好事!我们今日坏了他们的事情,那些还活着的余孽,一定会寻我们的麻烦!甚至会连累宗门!这里那么多无辜之人,实则是阵法世家在阵法里饲养的‘牛羊’,我们若是离开,他们得知阵法被毁,这些人也都会死!所以我们要做的事情,第一便是杀光下面的余孽,一个都不能留!第二便是把这里的人全部迁走,也是一样,一个都不能留,否则我们的样子暴露,哎!后患无穷!”药老二想的比较多,不亏是曾经外出游历过的家伙,江湖经验十足。 “阵法世家?怎么还会有如此邪恶的阵法世家?”方涥不解,若是真有邪恶的世家,难道人家都成世家,那么久的岁月里,竟然没人捣毁或者灭杀了他们? “小子,这个世道,正正邪邪,有时候不是靠一张脸,或者一个家族的全部来衡量的,此时下面有个女人,老夫刚才感知查得,那个女人似乎和这阵法有千丝万缕的关联,若是猜的不错,必定是为了给她续命而布下之前的大阵,哎!一人命,要数百万人来补!这是邪恶到了什么地步?”药老二又说道。 明伯此时看待下面的那些未死之人,眼里充满了怒火,先一步跳下去,把下面所有没断气的人,全部杀了。 看似简单的清理渣渣,实则还是有讲究的,明伯杀人没有气,也没用自己的武器,从地上捡起什么就用什么,简单粗暴。 直到午时,城池里终于有几个人醒来,这些人,药老二都去把了把脉,查看了一番之后才知道,她们醒来的早,是因为来九星一宫的日子并不久,生命源被抽走的不多。 打听了这些人是从何而来,又是怎么到了这里,她们的说词有点像是被拐卖,又有点像是被人从水深火热中解救而来,来之前,她们都只是君王之气或者是内功之气的普通人,在白浮大陆,不到武徒境的人,都不能算是武者,这里的特性就是如此,至于为什么这里的人出生就有内功之气,谁也说不清楚。 到了九星一宫之后,许多人的武功都得到了提升,但最高的人武功也只是到了武徒境,每日从凶兽那里过继来的能量,对于武徒境的人是微乎其微的,可被传导走的生命源是恐怖的量。 这些人如何处理,一时难住了明伯等人,方涥有点无奈,“把她们都送去花瓣城,虽然寿命没几年了,但我们能做的事情,绝不是现在这样放任她们被当做圈养的牛羊杀害!” “花瓣城?到这里可要三个月,以她们的武功,至少要半年!”明伯说道。 “是啊!距离太远,她们的武功低,身体又差,赶路不仅速度慢,而且每日赶路的时间不会超过四个时辰,另外山林的凶兽,有许多是她们的克星,路途上会死伤大半。当然,更加关键的是,她们的获救,最好不要在未查明是哪一家阵法世家在此作恶之前,与我们宗门扯上关系,否则会给我们宗门带来无尽的麻烦,甚至是宗门之人都会被报复屠杀!”药老二说道。 药老二的话语,让五个人又陷入了沉思,若是城中之人不离开,待幕后真凶得知此地被毁,城里的人那是都要被屠杀,而眼下又没有离开的办法,一时间陷入左右为难的僵局。 傍晚,更多的人醒来,起初还很安静,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人发现了异常,城主府被毁可是有目共睹的事,加之阵法气场消失,这里的空气都变得格外清新。 有人欢喜有人忧,一些不知道内情的人,在抱怨自己无法继续变强,情绪很低落,有的则很暴躁,稍微对自己身体有点感觉的人,感受到这里的变化后,不敢声张,躲在自己家中暗自庆幸。 方涥五人没有出头,甚至都没外出,继续留在芝麻家中,全部装傻,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似一副很悠闲自在的样子,装傻充愣,保持平常的吃吃喝喝。 第七百八十二章 传像石 九星一宫的城池,在消失了气场后,也发生了一点变化,比如周围被笼罩在气场内的植被,仿佛被挤压许久后的反弹,曾经趴在地面的植物,如今想是棉花一样,蓬松的迎风招展。 气场不仅挤压了植被,还阻隔了风,气场消失后,风的到来宛如卸掉了城中那些女人身上的枷锁,这风也变得无比令人舒爽,虽然已经入冬,但地势靠南的九星一宫,还是很宜人的。 城中数百万人,面对变化表现各异,随她们去折腾,任由她们去发泄自己心情,是好是坏,都与方涥五人没有关系。 此时能做的事情也只有等,等几日城中的人安定下来接受现实,顺便等等看,此地作恶的阵法世家,会不会来人,会不会有所动作。 夜晚吃饭的时候,明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像是项链的吊坠,“此物是在一个身高至少六尺的女子身上摘下来的,应该是某个阵法世家的族徽,你们都看一看,若是之后有人见到佩戴此物者,多加留意。” 吊坠的样子是一个正三角形,颜色像是太银,银白的材质上勾勒出许多的纹路,纹路的边边角角里有点发黑,如此看上去像是有些年头的古件。再则是三个角,分别有黄、蓝、红三颗宝石镶嵌,三角形的中心则是一个半圆的透明石头。 整个吊坠只有巴掌大,但入手的感觉非常的沉重,方涥拿到手上便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吊坠里有东西! “明伯,此物并非一般的族徽,里面似乎有什么活物!”方涥查看到内在东西,立刻说道。 明伯从方涥手里像是抢来的一样,再次拿到手上好好的感知一番,“完咯~此物也是个阵法,中间的透明石头好像是万里传像石?” “啥玩儿意?”方涥不懂。 “哎!大意了!此石头本是一颗圆球,一切为二,分别被镶嵌在两个小型的阵法之内,可互相传导石头所在周围影像,老夫多年前一个老友,前去宗门给老夫炫耀,曾经见识过一次!哎想不到这么珍贵的玩意,竟然在此能遇到!”明伯说着,用一个碗把三角形的吊坠盖了起来。 四人都不知道其真实作用,明伯此时有点懊恼,“哎!当时清理那些人,心急了点,竟然没遮挡面部,而后也没留意此物究竟是何物,大意了!” “照此说,我们五个人的样子,应该都被人知道了吧?”方涥问道。 “呵呵,何止被人知道,阵法世家之人,还有手段快速把我们几人的容貌画出来,刚才你小子发现里面有活物,应该是传像石另外半球附近有人在活动,你的感知也有点奇葩,竟然能感知到活物?”明伯最后的说词,有点像是苦中作乐。 方涥揉搓着下巴,“当下有两条路可选,一则是我们等别人来打架,二则是我们逃!之后大家的衣服行头和面容都要变一变,尽量少去凑热闹,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找到!” “等别人来战,那可不是儿戏,阵法世家的武功虽然不强,但他们往往都会有许多朋友是高强武者,又或者与高强武者有买卖上合作的关系,这些高强武者会因为利益,而对我们下杀手,等他们到来,恐怕我们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药老二忧心忡忡的说道。 “那就不多想了,趁他们还没来,我们抓紧开溜!呃大家行头换换,而且要大变样!”方涥脸上又浮现出一抹坏笑。 不仅是外观变,五个人还不能继续在一起赶路,必须要分分开,药老二自然是和方涥在一起,因为要到缚龙城里卖掉东西,所以方涥把药老二的容貌变年轻了许多,之前送给悦贞的羽毛,也用上了,而且,方涥给假装说,“这里有一粒老年人专用的易容丹!嘿嘿,你们二老吃了,好好睡一觉,我们明早就赶路!” 方涥给的易容丹,说是丹药,其实就是去龄草和凶兽蛋所制,那是返老还少的稀罕物,非要说是丹药,那也是返老还少丹才对。 凶兽蛋是凶骨兽的蛋宝宝,凶骨兽的寿龄据说有两百年到三百年左右,白浮大陆的人貌似寿命都很长,方涥便就地取材用凶骨兽的蛋搭配了去龄草,揉揉搓搓弄成了一粒丹药的形状。 见到明伯和药老二各得一枚易容丹,梁汉和粱姑一脸的祈求模样,“我俩的呢?” “嘿嘿,你们俩啊,更简单了,易容丹都可免去,换换衣服和外形即可!呃梁汉要扮演的在老成一点,稍后给你染染发!粱姑么,要变年轻一点,这羽毛每日刷刷,另外这身武者的衣服也要变变,嘿嘿,打扮的妖娆点,这样你们二人在一起,老夫少妻,谁也不会怀疑!”方涥很自信,掐着腰指点四人如何装扮。 而他自己,则是更加神秘,去地球换了一身运动装,外面套了一身的黑袍,从头盖到脚,而且还去找了银甲派,打造了一副银饰面具,这么一来,谁也不知道他是谁,另外方涥的包包也不用再扮演复古了,直接就原模原样背着,如此才能体现出另类和神秘,完全就是别具一格,与白浮大陆的世人完全的不同。 明伯和药老二,最近吃方涥给的补气丹修炼已经成了习惯,也没怀疑,按照方涥的要求,二人吃了丹药便呼呼大睡。 梁汉和粱姑就比较麻烦了,要给梁汉染发,要给粱姑配华丽妖娆的衣服,那是各种挑、各种换,其实不是粱姑不满意,而是都满意,只是假说不满意,叫方涥多弄几身过来。 最后折腾的方涥很无语,把地球的内衣都搬来了,内有乾坤才外有气质,于是乎,穿戴了地球内衣的粱姑,那身材立刻大变,穿什么衣服都魅力十足,看的梁汉口水直流。 “梁汉,别乱动!给你染发,可是很有讲究的,你要是再乱动,我把你染成一只花孔雀!”方涥郁闷了,粱姑每换一套衣服都要走出来,给小院里的梁汉看看,学着方涥教那些妩媚的姿势,在梁汉面前还秀了一番。 男性荷尔蒙分泌过盛的梁汉,此时像是大火球,方涥给他染发,那头顶都不用闷蒸,刷上去的染料分分钟就干了。 “花孔雀?好看不?”梁汉看到粱姑越来越漂亮,他自己也不能落了下乘,把方涥说的要扮演老成点的模样全部都甩到脑后。 “梁汉师兄,你若是也想变漂亮,那你和粱姑扮演的身份,可就要变一变了!她是某个大家族的夫人,你就是她身边的一个侍者!”方涥想说太监的,可想想这里并没这类人。 “无碍!只要能配得上粱姑,做侍者也无妨!”梁汉的意思很坚决。 别人都不怕事儿,方涥怕个球,反正之后他们五人要分开赶路,于是,第一次给别人染发的方涥,玩心大起,各种不同的颜色,纷纷上手,之后嘛~梁汉的满头长发,又被修建了一下,然后把梁汉一脸的胡须都刮了,衣服也从一个土豪老者的打扮,换成了一个粉嫩少年服装,总体看上去是怪了点,但分开看局部,处处都是亮点。 第七百八十三章 师父变徒弟 次日清晨,九星一宫城池里,没有了前日的不安,许多人因为挨饿又恢复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节奏。 方涥五人,在黎明前便离开了九星一宫的城池,他们变换后的容貌,不能让芝麻母女看到,所以离开的很匆忙。 另外明伯还放了一只信息鸟给悦贞,说了一下他们的遭遇,若是有人拿着他们五人的画像四处打探,一律抓起来审问,若是审问有什么眉目,一定在下次联络的时候告诉明伯。 清晨,第一抹阳光照射大地的时候,明伯和药老二两人变成了痴呆,“你” 看着对方年轻时的容貌,二人无语了,因为大家都是年少时入的宗门,年轻时的模样当然都记得,所以在看到一张曾经熟悉的脸,那种心情无比的尴尬。 山林里,一条溪水旁,明伯和药老二两人,对着溪水一会儿乐呵呵,一会又发呆,似乎在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 而另一边,粱姑已经笑到脸抽筋,梁汉则是一直在洗头,满头的五颜六色,让他无法接受,时不时的对着方涥又是骂又是恐吓,“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别让我逮到你!老子不会染发,但老子能让你的脸变成大花猫!” 方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早早的就远离梁汉几百步,想逮到他?那是做梦。 五人折腾了一上午,直到午时用餐时,五人都没离开那条溪水边。 明伯很满意自己一张年轻的脸,“老夫呃本人明徸,嘿嘿,名字和自称都要改改了,不能再叫老夫了,那个啥,之后我们五人分开前行,药老二你和方涥小子一起,你做药材买卖,他扮演神秘人!握草!你小子就不能让老夫扮演神秘人?也给老夫弄一身这样行头,看着挺顺眼的!” 方涥现在一身黑袍的装扮,在白浮大陆很常见,但方涥的黑靴子,很有立体感,再配上身后也是全黑且有立体感的背包,外加那两把工兵铲的把柄一左一右的相称,看上去非常的科幻,非常的神秘,神秘到明伯每每看见都会开口嘀咕一阵。 “明伯,你自己的称呼可要注意噢,又说老夫!”方涥没好气的撇了一眼,“之前我们不都说了好吗?否则,我也不必多废一颗易容丹了!” “得得得!看在这易容丹可以维持两年的份上,老子不和你计较!老子和粱姑扮演夫妻,梁汉扮演粱姑的侍者!我们三人朝南先走三日,然后再朝西赶往缚龙城!药老二,你和这小子往北走两日,然后往西去缚龙城,如此一来,你们应该比我们早到缚龙城一日,待我们到了缚龙城里,老子在住所撒点寻味粉,你们自己寻来,我们再汇合!”明伯说了之后的安排。 这样的安排和之前是有点不同的,原本应该是明伯扮演粱姑的侍者,梁汉扮演老成点的土豪,如此老夫少妻之余,还有一名武功高强的武者作为侍者相伴,感觉更加合理一点,可奈何梁汉执意的要求,不得不改成如今的局面。 山林里,方涥和药老二继续赶路,对药老二的称呼,也变成了药大哥,当然是在别人面前才会如此称呼。 之后的赶路,方涥照旧会玩失踪,药老二虽然习惯方涥的路数,可眼下只有他一个人,感觉有点怪,可奈何他被方涥也带成了财迷,路途上不去顺手收了那些药材,他也感觉不舒服。 于是乎,方涥离开后,药老二就在附近寻找普通的药材,若是有低等的凶兽,他也不介意杀几只。 方涥单溜,多数是采集药材,每日也会借机跑到凶恶龟那里,压缩自己的绝恒之气。 没了阵法的压迫,凶恶龟康复的比较快,方涥也没亏待它,什么蔬菜,都会成吨成吨的给它搬来。 时间久了,方涥称呼凶恶龟也变了,直接喊老龟,而老龟也很和气,丝毫没有在意,反而看在那些蔬菜的面子上欣然接受了。 老龟每次帮着方涥压缩气而释放的气场并不大,直径五十米的半圆形气场,超级浓郁,起初方涥每日仅有一个小时的享受时间,后来老龟恢复的好,便让方涥早晚各来一次,之后不仅是次数多了,老龟也很卖力的释放气场,令气场的浓郁度越来越强。 方涥很感激老龟,两个家伙在一起,还时常聊些其他的事情。 赶路一直很顺利,药老二采集的辅料药材多了,方涥炼制的丹药数量也多了,一心要踏足猎者境的药老二,在赶路的半个月后突破了! 从武徒境中期,用了三四个月时间到了猎者境,若是让空羽宗的人知道,非要把方涥绑架了不可,这些时间里,药老二的丹药就没停过,他不求自己未来能到兽王境,能到猎者境,有机会炼制二级丹药,那就算是他人生最大的理想了,所以药老二的武功典型是被丹药堆出来的,战力还是和武徒境相当。 在药老二突破的时候,方涥把二十颗山?果提炼出来的精华,当做纯净水给药老二喝了下去,脑袋的急剧扩张,差点令他变成了人格分裂。 还好方涥在一旁用自己的三脉九转帮他疏导,否则还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踏入猎者境,药老二的脑袋可一脑四用,实现了突破时顶级翻倍的待遇,乐呵的药老二,兴奋了几天,随后很快冷静了下来,很谦虚的向方涥学习炼制二级丹药,如此的变化,从老师变成了徒弟,虚心好学的药老二全然没当回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距离缚龙城也越来越近。 原本的计划,方涥和药老二应该早到一日,结果比明伯三人整整晚到了十日,至于原因嘛~自然因为二人一路上都在研究如何炼丹。 “呀!我们好像晚了,嘿嘿,走!先去寻明伯那老东西!”刚走进缚龙城,药老二便要直奔明伯等人的住所。 方涥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眼前巨大的缚龙城,便被药老二的话语打断了,“二长老,不可!我们要先找个自己的住所住下来,距离他们不远便可,我们五人此时还不能住在一起!” “呃有道理,小心驶得万年船!是老夫考虑不周!”说完,药老二也学着方涥曾经的架势,一副拽拽玩世不恭的架势,在缚龙城里闲逛了起来。 第七百八十四章 百棚鸟 缚龙城,大!非常的大!城池人口数亿,历史久远达到了几十万年,城池内共分为十二个隔断,四十八个区!这些还不包含城主府的区域划分。 巨大的城池,可以说是侠者星上的一个国家,大到没边的感觉。 城池内的建筑有个特色,越往城池里面走,房屋越是老旧,但同时也越气派,城池周边居住的人,都是后来的,多数都是穷人,反之,城池的中心地段都是老房子,但都是些有钱人居住的地方。 城里有许多马车,而且体积各异,像是地球的汽车一样,五花八门什么样式都有。 巨大的缚龙城,可谓是自给自足的一个独立王国,城池里食物种植、贩卖都是由城主府操持,如此一来确保食物不会被人炒作,价格一直很稳定。其他的常用物件也有大商贾在均衡市场,例如煤炭、油灯的火油、身上的服饰面料粗麻布和锦布等,在各个区的街道上,都能看到什么什么分店,如此算是连锁的性质。 方涥和药老二在缚龙城里走了半日,七转八绕的到了明伯住所附近,寻了一家看上去还很干净的客栈便住了进去。 客栈里,街道上,是打探消息的最佳场所,方涥用耳朵聆听其他人的闲言碎语,筛选里面有用的消息。而药老二则是一人前往明伯的住所联络。 又过了半日,药老二回来了,“他们三人很正常,没遇到什么事情,嘿嘿,只是埋怨我们来的太晚了点,别的没啥。” “二长老,下午我听到有人议论,炼丹师好像也能考核等级,而且还有许多福利,嘿嘿,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方涥笑呵呵的一张脸,说完看了看药老二的神情,顿了顿又说道:“我们有了炼丹师的等级资格,一来可以拿到更多丹方,二来,出手我们的药材,可信度也有保证,那些买药材的人,也不会恶心贬低我们的药材,算是一举两得!” “嗯!即使去拍卖场,我们的药材也要经过别人的鉴别,而且我们的药材量并非一两株,若是没有炼丹师的资格,还会引起拍卖场的怀疑,只是炼丹师起步便是二级,我恐怕还有点生疏,可能先要指望你小子出马了!” “二长老,那些人的议论里,有说到一个炼丹的什么盟,那里有学院,你可以去学学正规的操作,相比我们俩自学成才,总归要正统一些,或许您也能得到很快的提升。” “学院?嘶~老夫怎么把这茬忘记了!嘿嘿,如此明儿个你去考核炼丹师,我去学院看看,能否入学,学点东西!” “好啊!嘿嘿,这样我们俩也分工,相信以后宗门不仅会得到许多金银,还有更多的丹药!” 方涥和药老二商议一番,愉快的决定了他们二人的事情,可明伯三人就苦逼了,来到缚龙城后,心里一直担心药老二会寻来,十天的时间都没走出客栈,而且也担心那个阵法世家在缚龙城有耳目,所以他们之后的日子也不打算随便出门。 住进客栈后,方涥像是如鱼得水,到处乱窜,地球和侠者星不用说了,老龟那边他是必须去的,还去了落崖山,看看大师兄康复后如何;工字城里蛤蟆蜗牛都在做什么;花瓣城里水利发电和铁轨的锻造如何;最后还查看了地道挖掘的情况。 当然,这些是次要的,主要的是练功,在老龟那里不仅在压缩气,而且边压缩边从体内的能量球里获取能量,虽然修为一直在猎者境初期,但被他压缩的气,足够到达巅峰十五次的,所以照此衡量,他的气已经超出了常人仅可压缩十倍的范畴。 十五倍的压缩,方涥如今若是要晋升到猎者境中期,那就需要别人一千五百倍的能量,超浓郁的压缩气,代价也是很明显的,但若是说基础扎实,他的基础无人能比拟。 次日清晨,客栈屋顶上,方涥照旧盘腿打坐,吸收紫气东来,如同他一样修炼的武者比比皆是,貌似整个城池的屋顶,成为了大伙练功场所。 收功之后,许多武者都会相互抱拳施礼,算是客套,但今日,他们有点傻楞,方涥的一身黑袍,严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直到方涥离开,那些武者才大梦初醒。 阳光露头时,街道上已经挤满了人,方涥和药老二为了隐蔽自己,雇了一辆马车,前往炼丹联盟。 马车的作用除了隐蔽方涥二人,还能省去方涥二人问路,一举两得之余,方涥还能透过马车的窗口,看着缚龙城的街道环境。 这里相比于侠者星城池,多了许多人,马车的脚步时常被堵,街道上,叫卖的人很少,似乎每家做买卖的人,都是人满为患。 店铺的买卖分类并不多,但还是有细致的区别,同样是卖布匹的两家店铺,他们在面对顾客的时候,能说出十几种自己的特色,而且边说边让你有目共睹辨别。 其次是吃的东西,蔬菜素食是主打食物,能把素食也分文别类做出花样来,那是要追溯到种植的手法,一部分人自己租了一块菜地,利用自己的手法种植蔬菜,有些是利用药材加持功效,有些是利用自己的气,达到吃菜也能进补丝毫的能量。 为数不多的食物品种,乍一看去真的没有多少区别,而且大多数人的肉眼也看不出什么东西,只有吃了之后会有微微的感觉,不过这个感觉,多数是心理作用。 其他的店铺,真的没什么要研究的,但也有很高端的店铺,例如转卖控器的店铺,富丽堂皇的店铺,内在的客人很少,站在街道上便能看到里面的高贵格调。 马车夫,一路上给方涥和药老二介绍着城池里的各行各业,说的那是头头是道,方涥和药老二听得很有滋味。 从客栈到炼丹联盟,要走二十天,这个距离还算是近的,方涥等人是从东边来,到了缚龙城正好是城中附近,所以去城北的炼丹联盟,并不算远,连穿越半个城都不算。 “哎呀,你们这次算赶得巧,还有四个月便是炼丹盛会,每五年一次,每回都是提前半年便把城池里的百棚鸟给停了,不然啊,你们一日便可到炼丹联盟!根本不用辛苦二十天!”马车夫在外面看着拥堵的街道随口说着。 “百棚鸟?”方涥不懂,之前在宗门只见过白菇鸟,那鸟只能乘坐一两个人。 “百棚鸟可是很大的鸟,身背上轻轻松松可以坐百人,故而得名为百棚。”药老二解释道。 “哟,还是这位兄台有见识,之前来过缚龙城吧?”马车夫问道,过了半晌药老二也没回答,便又继续说道着:“嘿嘿,是小老儿多嘴了!这百棚鸟只有缚龙城才有,那鸟饲养起来可金贵着呢,一天要吃十几头凶兽,咱这缚龙城一带,别说是城里了,城外百里都找不到几头凶兽,为了饲养百棚鸟,那必须要请人专门到远处的山林去抓,每日都有大量的凶兽运到城里来,那些腐肉的臭味,别提多难过了!如今没了百棚鸟,这里的空气也好了许多!” 马车夫刚说完没一会儿,天空上突然一声尖利的鸟鸣声,寻声望去,一只黄色羽毛硕大的鸟,从方涥所坐的马车上飞过,虽然高度距离地面还有数百米,但那鸟的身子,看上去可一点都不小。 “这不会就是百棚鸟吧?”方涥问道。 “吼吼~大侠,此乃金棚鸟,乃是城主府招待贵客用的,你看看那羽毛都是黄色的,并非百棚鸟的白色。”马车夫说道。 金棚鸟突然的出现,令方涥多了点心思,“药大哥,咱返程也可以考虑一下这个啊!”因为有马车夫在,方涥只能称呼药老二为药大哥。 “切!养一只,至少要万万两黄金,你拿得出?”药老二很不爽,那么贵的玩意,他也想要,可惜养不起啊。 第七百八十五章 超速了 可能是炼丹盛会的缘故,第一只金棚鸟过后,陆陆续续又飞过四只,而且每只鸟上乘坐的人,都是高傲的姿态,宛如人上人俯瞰地面上拥挤的凡夫俗子。 方涥眼里充满了火热,习惯了到处炫耀的他,此时被别人在自己面前炫耀,那种挫败感,令他有种冲动把太空飞船给搬来! 不过呢,那也只是冲动的一念想法,若是到了这里才拿出太空飞船赶路,药老二和明伯会怎么想?明显后果很严重。 方涥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刚明确自己应该扮演低调时,又一只金棚鸟疾驰而来,不仅从方涥马车头顶飞过,而且飞的很低,距离地面只有十来米高,金棚鸟所过之街道,均大风四起,什么灰尘砂砾,全部被风吹了起来。 “呸呸呸!”吃了一嘴的飞沙,方涥很不爽,下意识的用左手掌心对准刚刚疾驰而过的金棚鸟大喊了一声:“酿酿个冬菜!给我下来!” 说来也巧,方涥并没看到魔王角有什么金光射出,那只鸟在方涥话语后,还真的落了下来。 距离方涥马车不远的一处院子里,巨大的金棚鸟像个巨大的雕塑,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突兀的情况,顿时引来一阵骚动,地面上的人也因为金棚鸟的落地而被吸引,街道上一时间多了许多快速奔跑的人,多数是跑去近距离观看金棚鸟的。 方涥的马车夫似乎很有见识,看了看方涥和药老二并没有金棚鸟吸引,便继续保持冷静向前赶车。 当马车缓缓从金棚鸟附近走过时,虽然中间还隔着好多的房屋和墙壁,但依旧能看到高大金棚鸟的样子,与地球的鸟样子差不多,只是个头大的像一架客机,身上并没有什么棚子,只有十几个类似圃垫的座位,此时金棚鸟上仅仅还剩下两人,而且那两人似乎在对金棚鸟谩骂。 方涥的马车并未停留,马车夫也是个不喜欢凑热闹的人,知道用不了多久,金棚鸟附近的道路会挤满围观的人,如果他们也停留下来观看金棚鸟,那么只要金棚鸟在那里,那附近的街道就别想清静,至于要被堵几天还是十几天,都是有可能的。 直到视线里看不到金棚鸟时,方涥和药老二才转身收回视线,药老二对着方涥小声的说道:“小子,你还会仙法?” “仙法?啥法?”方涥装傻,刚才真心气不过才下意识的动作,而且魔王角并非发威,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那你刚才大骂了一句,那鸟就乖乖的下来了,莫非是巧合?”药老二继续问道。 “当然是巧合了!我要有那本事,还不找一群凶兽当马匹赶路?!”方涥说完,沉思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嘀咕道:“之前只想着杀凶兽,怎么就没想到弄两头大一点的,骑在背上呢?” 虽然方涥是自言的嘀咕,但马车厢就那么一点点,药老二自然是听的很清楚,“小子,你还真有本事控制凶兽?” “哪里?我怎么可能会呢,但驯化一顿应该不难,嘿嘿,不老实就宰了,老实就乖乖驮着我们赶路,这倒是真不错啊!”方涥说着说着,又开始盘算着,花瓣城、工字城还有空羽宗之间的那地道,若是挖好之后,火车可以有,同时凶兽车也可以有啊!马匹的耐力差,而且力量小,哪有凶兽来的威武。 药老二有点糊涂,但貌似又听懂了方涥的意思,狐疑的想捋胡须,奈何,他的胡须老早就脱落了,此时他的脸仅仅才三十左右,年轻帅气的程度距离小鲜肉都不远了,若是有想法,都可以再去寻个十几岁的伴侣。 金棚鸟的事情,告一段落,而且之后的几天时间里,似乎没有再见到金棚鸟出现,这么意外的情况,令药老二很不爽,他是想着再见到金棚鸟,让方涥再骂一句,看看效果是不是一样,可惜,一根鸟毛都没遇到。 距离炼丹联盟还有三百多公里时,要进入炼丹的区域,这里禁制一切外来马车,若是骑马还可以,但没有炼丹联盟通行令的马车一律禁止入内。 药老二和方涥很气愤,明明路上堆满了排队的马车,为什么不让他们的进?难道这里百万辆马车都是他们炼丹联盟的? 疑惑很快就解开了,坐人的马车不多,多数都是存放各类药材的,提前开始准备药材,从各个地方运往炼丹联盟真心有点恐怖! “不是有荷包吗?为何还用这样的方式运药材,不是很多余?”方涥纳闷,之前路过一家富丽堂皇的店铺,见到过有卖荷包的,难道炼丹联盟穷的买不起?显然是不可能的。 “你小子懂什么?药材这样运输,是因为有许多药材要在外存放,陈药懂吗?放在荷包里,那药材和刚摘的一样,根本做不到陈药的效果!”药老二鄙视的解说道。 陈药,当初在混乱大陆的时候,方涥也接触过,竟然忘记了,一时间有点尴尬,“嘿嘿,我一时生气,脑子有点短路了,那接下来的路,我们只能用腿了?” “呵呵,你还想怎么着?看看前面的人,走路都可能会挤,哎!我们来的也太是时候了!” 药老二的话语过后,一身黑袍的方涥便踏上了用脚赶路的日子。 三百多公里,距离是远了点,但好在武者还有自己的道路可以走,房顶! 这里似乎知道武者都爱走房顶,沿途,方涥见识过许多人家的房顶,比围墙还厚实,好像是空中道路一样,还很平整。 “喂!你们俩,超速了!不知道联盟的规矩?!”一个粗矿的嗓音,在方涥和药老二身前大叫着。 “超速?!卧去!哪儿跟哪儿?”方涥好郁闷,真心郁闷,这里又不是地球,还有超速的说法? “限速很明确,一个时辰不得超过百里,你们这速度,赶着去投胎啊!”距离近了,方涥才看清楚喊超速的家伙,一身金属和木头组合的铠甲,看上去有点小,像是成年人穿了童装。 有如此的视觉效果,还是因为那人的身材太过魁梧,站到方涥身前,如一堵墙,再看方涥,虽然一身黑袍罩在身外,让身子的线条粗了许多,但相比面前的壮汉还是像一根麻杆。 “抱歉,我们第一次来,想去炼丹联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还望不要怪罪!”药老二双手抱拳堆笑着一张脸说道。 “去联盟?这里来的人,哪个不是去联盟!”那人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方涥的心情还处在很郁闷之中,随后问了一句,“你想怎么着?” “哈哈哈!照规矩,马车超速罚银百两,马匹超速罚银五十两,武者单人超速罚银十两,两位二十两银子!”似一堵墙的家伙说着便伸出手掌。 方涥从黑袍里伸出一只手,握着银子问道:“你所说的意思,是一个时辰不得超过百里,我们俩才刚刚跑了没几步,你就断定我们俩会在一个时辰之内赶路超过百里?如此不公,呵呵!你的样子,小爷我记住了,银子可以给你,希望你以后还能那么嚣张!” 方涥说完顺手把银子抛给了那人,继续跑了起来,药老二指了指那人,嘴巴喳巴喳巴并没说什么。 像一堵墙的家伙,接到手的银子,那是纯银,并非他们常用的银钱,银钱的含银量只有百分之六七十,入手之后,那人有点感觉不对,能那纯银当银子用的家伙,一定不一般,于是乎双脚踏地像是跳跃一般,猛追方涥和药老二,“两位等等!” 闻言方涥顿下脚步,转身问道:“还有何事?!” “没没什么,嘿嘿,小的刚才眼睛有点花,嘿嘿,看错了,二位的速度不快!那个什么,你们要去炼丹联盟应该朝左边走,右边都是药材园。”像堵墙的家伙,此时有点怂了。 方涥戴着银面具,不说话时,别人也不知道他的脸上什么表情,其实他现在很尴尬,没了马车,之后的路,真心不认识,原本是打算顺着马车排的长龙应该可以找到联盟,此时被人指正了方向,确实说不上的滋味,“谢了!” 说完,方涥继续赶路,药老二耸了耸肩,像是方涥的跟班。 第七百八十六章 报名三级 依照方涥和药老二的约定,到了炼丹联盟,他们俩的身份确实有点不同,药老二要去扮演学生,方涥则是直接考炼丹师等级,相比之下,一个学生一个炼丹师,之间的地位是会有悬殊,所以当下药老二的表情很对身份。 之后的赶路,再没遇到说超速的事情,一路很畅快,三百多公里不过几个小时而已。 炼丹联盟,是建立在一座高山上,沿着山体南边倾斜的山坡宛如阶梯般布满了建筑,靠近山脚下的房屋是像宫殿一样的殿堂,山腰处有大大小小数百个平台,再往上便是一个个城堡式的建筑,古朴典雅映衬着山峰的巍峨。 起初视野里出现那些与周围房屋不同的建筑时,看上去并不大,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些建筑似乎太大了一点,山脚下的宫殿,最当前的一座便将方涥的衡量观给打破了,站在宫殿前,他宛如一只蚂蚁,殿堂的屋檐就有百米高,殿堂宽度似乎有五六百米,这样的建筑出现在仍旧处在古代文明的白浮大陆,不科学啊! 这四个字是方涥脑海里最想大喊的,面前的事物如此巨大,难道是自己变小了?低头看看自己,并没变化。 还在观看真正宏伟的大殿时,一旁有个穿着和之前喊超速的那家伙一样铠甲的人走了过来,“喂!来此何事?无事走开!禁止在此逗留!” 闻言,药老二开口问道:“敢问,考核炼丹师等级和炼丹学院分别在何处?” 来人问话的家伙,身体匀称了许多,打量着方涥一身黑袍,又看了看药老二一张堆笑的脸,“炼丹师等级考核在里面,花十两银子登记一下,再拿百两银子参加考核!至于学院嘛~呶!右边那座塔楼,塔楼下面便是入口,到那边一问便知!” 说完话,那人的职责似乎也尽到了,转身便离开了,药老二看着周围硕大的广场上没人了,才开口:“小子,我们分头行事,你进去考炼丹师,我去学院,呃”说到一半,药老二突然停了,用手在方涥黑袍上摸了摸,“我在你黑袍上撒了点寻味粉,回头我来找你!” 这样的做法,似乎应该是方涥去找药老二,毕竟考核是很快的,去学院,万一出不来了,他们二人不是要失联了吗? 可奈何方涥的瞎鼻子,药老二很清楚,所以只能是他去找方涥。这白浮大陆又没卫星没有定位也没电话可用,方涥只能任由药老二下手。 至于寻味粉到底是什么味道,方涥从来没闻到过,即使把鼻子凑上去闻,他仍旧什么也闻不到。 药老二离开了,方涥朝着大殿正要走进去,身后突然来了三四百人,刚才大殿前还空无一人,此时却像是下雨一样,三四百人利用自己的各种身法,一步踏在大殿前的空地上,而且落地后,还说说笑笑的走了进去。 看着来人,貌似比他熟悉这里,方涥便退到一旁给他们让路,起初这些人都没墨迹,纷纷走了进去,可之后还有二十多人,似乎在吵架,站立在大殿前,见到对方就是一顿的数落,三两句之后,就变成的对骂。 “你孙子就是个渣渣,想考二级?一级丹药能练成几个?”一个胖胖圆圆的老者,指着一个瘦如麻杆的老者说道。 那个麻杆的老者也不示弱,“我孙子,炼不炼的出二级丹药,碍着你辛家喘气了?在看看你家孙子!那怂模样,人一多,就知道躲起来,回头见到殿堂里人,估计照旧会躲到炼丹台下面不敢出来!别在这里丢人了!快滚回去玩吧!” 两位老者刚刚对骂了一句,身后又来了两家人,那两家人,领头的是两位中年男人,见面像夫妻一样,不仅双手抱拳躬身一礼,还特么左抱抱右抱抱,“怀起兄!你儿子怀澧也来考核?” “秦橚兄!呵呵,我带犬子来考一下看看,您这是也带秦芩来考二级?” “月末最后一日,来考试试,能过最好,不能过,让她回去再去苦练!” 二家人边说边走,丝毫没看其他人,之前吵吵的两位老者也闭上了嘴巴,四家人算是同时跨入大殿。 方涥一身黑袍站在殿堂一侧,等他们都进完了,才抬脚进去。 炼丹联盟,第一座大殿的宏伟,真当不是幻觉。 方涥进入之后,顿时感觉像是进入了一片独立的空间,地面铺设的白色地板,想是地球那边的大理石板,光滑明亮,他还是第一次在古代见识到这样的内饰装扮。 殿堂里有许多高大的柱子,每一根都有两米直径,柱子的材质似乎也是用白色大理石搭建,与地板的颜色很相近。 走进一点,便能看到一排案几,几十位老者端坐一排,有些老者面前排着长队,唯独两个老者面前空无一人。 方涥发挥自己的眼力,查看那两位面前没人排队的老者,他们的案几上放着的木牌,为首都是一个三字,再看看有许多人排队的那些老者案几上,一摞摞的木牌上首个字都是二,如此方涥算是明白了,闹了半天,那两位老者是接待考核三级炼丹师的,其余几十位老者是接待二级的。 这样的一番场景,方涥深深感觉诧异,硕大的炼丹联盟,难道多数只有二级,为何三级没人? 刚才进来的几百人,有些是陪同来撑场面的家人,只有百来个人是考核的,方涥择了一队人稍微少点队伍,站立在最后。 刚刚站立下来,那两个接待三级炼丹师考核的老者,狠狠的哼了一口气,其中一个老者小声骂了一句:“老夫又特么输了!想不到我们缚龙城连续三个月没人考核三级!世风日下啊~~” 那两个老者说完,把身前案几上的牌子,全部拿掉,乍一看去,还以为他们俩要收摊呢,结果,两人转身,抱着一摞二字为首的木牌放在了案几上,刚要开口说话,方涥一个快步跑了过去。 方涥找的老者,正是刚才开口说话的,“前辈,敢问考核三级,是不是必须要过二级,若是三级没过,还有机会考核二级吗?” “什么什么!说慢点!说的像是绕口令一样!”老者似乎是赌输了,心情还不是怎么好,面对方涥的一番询问,很不耐烦。 见到老者不悦,方涥朝旁边侧了一步,站立到另一个一直微笑没开口的老者面前,把刚才的话语,又问了一遍。 连问了两遍,虽然是不同的人,但两个老者之间的距离仅仅两尺多,应该都能听的清楚,可面前的老者,身子后仰双眼紧闭,捋着胡须,似乎不搭理方涥。 见状,方涥无奈的摇摇头,打算回原来的队伍继续排队,刚一转身,之前开口说话的老者,好像睡醒了,“你过来!你刚才说,你要考三级?” “在下只是问问,可否直接考三级,呃我没把握,所以又想知道,三级若是没通过,可否接着考二级?”知道了两个老者反应慢,方涥一字一句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那老者也开始捋着胡须双眼紧闭,只是身子没往后仰,过了十几个呼吸后,“原则上说,不可以!因为你连二级都没考过!然,你今日运气好!老夫不服输!你若是愿意,老夫给你特例请示一番,直接叫你考三级!” 闻言,方涥大喜,“多谢前辈!” 之前老者的声音很大,那是在宣泄他的火气,说完一段话语后,老者缓缓慢的站起身,“在这里等着,别到处乱窜!”言下之意是让方涥别去找其他人报名了,老实在他案几前等着。 “前辈放心,在下”方涥的话语没说完,那老者转身就跑,而且身法速度来看,似乎有点贼快了。 第七百八十七章 杀意 接待方涥报名的那个老者跑了,周围的人炸锅了,几个年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少年,似乎在鄙视着方涥,其他人年纪都偏大,看待方涥的目光,有点猥琐,不敢看,可又好像想看,他们都想着知道方涥这么一号人物到底从哪冒出来的,黑袍之下是不是一个老头。 仅凭方涥说话的声音,和语气是无法辨别多少的,一些江湖人照旧有本事变的稚嫩。 之前没搭理方涥的另一位老者,听到了大殿里的议论声,故意咳嗽一声,希望那些人保持安静,“咳!”一声之后,看了看一身黑袍的方涥,“炼丹多久了?” “不久!”方涥含糊的回答着,没说自己才玩了几个月,还是新手! 如此含糊的回答,那老者可不会认可,追问了一句,“不久又是多久?” “呃”方涥没想到那老者非要问个清楚,迟疑着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接待他的老者回来了。 “好了!上头同意了,反正失败你再回去考二级,不过有言在先,三级若是不过,要支付二千两银子,考过话无需花钱,二级考核一百两银子,你若是想试着考核三级,在此先拿出二千一百两银子,三级过了全部退还,三级没过,你就去考二级,银子一分不退!” “好!”方涥说完从黑袍里,连续拿出一堆银子,放到了案几上,可能是案几年代久远,银子多了,案几似乎快要塌了。 还好,直到方涥放好最后一锭银子,那案几还完好无损。 老者也不多言,立马把银子收进了他的荷包里,案几上所有银子都没了之后,才从身下拿起一块木牌,“名字,年龄,何时学习炼丹,又是何时炼成一级丹药?” “方涥,年龄十五,学习炼丹呃半年吧,半年前炼成一级丹药。”方涥回忆了一下,说了个大概的时间,半年前说的少了点,学习炼丹至今有七个月多几天,炼制一级丹药接骨丹确实只有半年。 “嗯!”老者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抬笔在木牌上开始写着。 旁边的老者嘴巴张的老大,双眼瞪着方涥,似乎要把他吃了。 周围的人也很安静,好像没多少人关注方涥报的年份,可很快,一个头发微白报名考核二级炼丹师的老者,跳起大骂:“你特么才十五岁,还特么炼丹只半年,还特么要考三级!老夫炼丹五十载都没敢去碰三级!你特么是在侮辱我等!” 一段话骂的那是声色俱厉,所有人都看向他,然后看着他手指的方涥。 给方涥登记的老者也反应了过来,停下手里的笔,抬头看了看方涥,“若是捏造身份,可别怪炼丹联盟规矩狠辣!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莫要因为遮掩身份,就可以乱说一通!” “呃回前辈,在下是说错了,学习炼丹至今七个月,嘿嘿,刚才少算一个月时间,其余的句句属实!” “你你确定?!”老者又问了一句,问的时候,手里的笔都有点颤抖。 “在下确定!”方涥肯定答道。 老者听到方涥很坚决,再次动笔给方涥写着木牌,写完了三级,根本没有停留,继续写了二级,“哎!老夫看来今日还是输了!十五岁?呵呵,你就那么轻视炼丹吗?” “在下不敢,只是想勇于尝试一番,何况,在下的师者没三级的丹方,若是不来这里尝试,在下如何才能有机会考三级炼丹师呢?”方涥平静的回复了一句,像是在抚平老者颤抖的手,让他能抒写的更加顺畅一些。 果然,方涥的一席话确实让老者冷静了许多,抬头瞄了一眼看不到容貌的方涥,无奈的点点头,但很快又摇摇头,“嚯!你小子,意思是拿二千两银子来买丹方的?算盘打的是好,不过老夫可要告诉你,那三级丹方是最常见的复骨丹!外面有得卖,才六百两银子!” 闻言,方涥心里一阵错愕,如果外面也有丹方卖,那么就多花点银子去收集丹方,以后喂给药老二和明伯的丹药可以提升一个档次了,只是三级丹药他能不能炼出来,当下还说不准。 不过呢,面前老者说是复骨丹,刚才还对三级丹药的炼制还有点紧张的他,瞬间便轻松了一点,丹药里一级丹药接骨丹、二级丹药生骨丹那是他学习炼丹的起始点,如今三级丹药竟然也是和骨头有关的,情不自禁的想着这白浮大陆的人,是不是因为有丹药在,都不拿自己的骨头当回事儿? 顿了顿,方涥平复了心情,“呃前辈误会了,在下还是想试一下!” “好吧!老夫反正也无事,陪你折腾一下!跟我来吧!”老者给方涥说完,便站起身朝殿堂之后走去。 其他人,不管有没有完成报名的,都在殿堂等候,此时方涥跟着老者离开,那可就成最新鲜的话题了,各种声音都有,当然,说方涥坏话的声音是最多的。 听到有人骂他,方涥顿住脚步,用别人看不到的冰冷眼神回望身后,一股浓浓的杀意,瞬间充斥着大殿。 杀意不是气场,也不是外放绝恒之气,说是无形的意识最为贴切。 然而方涥的杀意,在硕大的殿堂里,因为距离而被稀释了,但距离他较近的老者,还是清楚的感受到了。 “快走吧!那些渣渣,无需和他们计较!”老者感受到了方涥的杀意,对方涥的实力略微有点改观。 无论白浮大陆如何,照样都是江湖,杀伐果断才是豪爽之人,刚才方涥若是不闻不问,老者兴许会瞧不起他,可方涥刚才表现出来,并非是简单的教训,而是浓浓的杀意,如此的气势下,老者不仅对方涥改观了看法,甚至不再计较方涥仅仅十五岁的年纪。 “老夫名叫磁多,你的性子,很对老夫的口味,今日不管你考核如何,老夫都赠你两份三级丹方。”老者说道。 “多谢前辈厚礼!待会儿不管考核如何,在下也会为老者准备一份礼物,嘿嘿。”方涥说着便傻笑了起来。 白浮大陆的老者,年纪大了,脑袋瓜子也会反应迟钝,送他们一点万古茶,方涥现在也不心疼,有了戒指在,老早就从彩虹城附近挖了一颗更大的茶树种到了戒指里,此时的他,茶叶有许多,只是没什么炒茶,摘下来的嫩叶,都存放在荷包里保鲜。 听到有礼物回收,老者笑了,虽然没有转身和方涥再说什么,但脚下的步伐轻盈了许多,似乎想早点到考核地,早点让方涥考完,好早点得到礼物。 第七百八十八章 拆骨 炼丹联盟内,从最前的大殿出来,并没走多远,在第二座大殿里,磁多的脚步稍微慢了一点,“这里是二级炼丹师考核之地,原本你是考核三级,应该去后面的大殿,呃然而就你一个人,待会儿其他人考二级的都会来此,老夫也免得再跑了,你就和其他人在一个地方考核吧!” “好!”方涥没反对,在那里都一样,反正都是尝试。 “你倒是很随意,呵呵,算了,再往里面走走,别和那些渣渣靠的太近,免的误了你的心神。”磁多带着方涥,朝大殿的后方走去。 第二座大殿,和第一座大殿完全不同,地面是黑色的,里面的柱子也是黑色的,好像在和第一座大殿遥相呼应,一黑一白的完美搭配。 殿堂里有许多台子,一米三四的高度,正是炼丹台,台子上是空的,没有炉子也没有药材,方涥看得出奇,之前他炼丹,都是用药老二的丹炉,现在他没炉子,一脸犯难的看了看身边的磁多,“呃前辈,待会儿考核,炉子应该提供的吧?” “什么,你没炉子?这么说,你你还真的只炼丹半年?”磁多狐疑的问道。 “在下真没”方涥来炼丹也是一时的想法,若是自己打算长久炼丹,绝对会地球用陨铁打造一个,可现在再去地球似乎也没了机会。 磁多翻了白眼,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鼎铜炉,“老夫的宝贝,悠着点用!” “多谢前辈!”方涥笑呵呵接到手里,刚打量了一会儿,殿堂外来了百来个人。 为首的几个老者,见到磁多和方涥,便有点惊讶,但也没声张什么,指挥着身后百来个人,一人一个台子。 看着所有人,似乎都在相面,没有药材,没有其他人来,方涥也不敢乱动,不敢乱问,和其他人一样,傻呆呆的站着。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殿堂后进来了十个人,为首两名老者,一个毛发全白,而且皮肤也超白,另一个头发还有点黑丝,个子很矮。两位老者身后是弟子打扮的人,端着许多的药材,给那些考核二级的人分发着。 看到这样的情况,方涥面前仍旧是空空,刚想开口问,那个毛发全白的老者走了过来,“耐心的炼丹,不要管其他如何,虽然和二级考核者在一起,也莫要乱的心神!”老者说着,从腰间荷包里取出八位药材,还有一个凶兽的骨头,骨头的样子很奇特,是个三角形的,而且是立体三角形,应该说是三角体。 见到方涥没多看药材只盯着骨头在打量,老者又继续说道:“此乃多骨兽的生骨,唯有这骨头才是多骨兽的关键之物。” “多谢前辈!”方涥说着,双手端着骨头,聚精会神的便开始了观察,骨头有两个拳头大,貌似塞不进去磁多给的丹炉,要提前找到其内在的精华,然后要把骨头打碎才能丢进丹炉里。 “三级炼丹师考核,时间为六个时辰,你可以慢慢来!”发白老者说完,便退到一边,和磁多站立在一起,“那小子始终这样一身黑袍,貌似不合规矩!” “呵呵,这有什么,等他考核通过了,再看看真容,若是没过,他去考二级,二级炼丹师和青菜一样多,他的样子如何,你还会在意?貌似你孙女竹华已经有许多人在追了吧?还在乎这一个穷小子?”磁多打趣的说道。 白发老者抿抿嘴,很无奈的回道:“哎!你是还在生气?你的弟子,我孙女看不上,这一茬事,咱啥时候能翻篇?” “翻篇,谁说老夫不翻篇了!我那弟子此时正备战炼丹盛会,没空搭理情情爱爱的事。”磁多不服气的说道。 “哎!看这小子炼丹吧,老夫可是监考!话说回来,若是这小子炼丹过了三级,你是不是少损失一千两,还能再赚一千两银子?”白发老者问道。 “还说那些干嘛,不是说看他炼丹了吗?莫要多言!”磁多回绝了这个话题,其实他的内心也挺复杂的,希望方涥过,那是必须的,他和另一个接待考核三级炼丹师的老者打赌,输了就要损失一千两银子,如果赢了便可收获别人一千两银子,一正一反,出入可是二千两银子,他一个月收入才五百两,这一下可就是四个月的进项。 “好,老夫不多言,赢了分老夫二百两!” “你!你想被人踢出联盟?这属于贿赂!”磁多并没因为被敲诈而生气,反而恐吓白发老者。 “呃得!老夫还是不参合你们的赌约了,看他炼丹!” 之后,方涥身边才算是彻底的安静了,可安静并没坚持几个呼吸,方涥抡起工兵铲,就开始拆骨头。 “那小子疯了!哪里有拆骨的!”白发老者紧张的质问道。 磁多撇了他一眼,“你是老眼昏花啊,你怎么不弄一座山来炼丹呢?那么大的骨头,丹炉能丢的进去?” “呃那也不能轻易的拆骨啊!” “轻易?那小子半天啥也没干,我们聊天,他盯着骨头看到现在,老夫信他!你莫要啰嗦!” “如此,丹药的效果如何?这”白发老者很为难。 “你是不是傻啊,他的丹药品质如何,想验证还不轻松?外面丹药堂里有那么多求丹药的人,随便叫一个断骨头的人试试丹药不就可以了?!”磁多很轻蔑的说着。 “也罢!只能如此了!” 两个老家伙的聊天,方涥也听到了,一脑多用之下,连一旁炼制二级丹药家伙的嘀咕声,都能听得到。 拆骨头并非砍骨头,要拆开仅需要绝恒之气便可,用工兵铲,只是为了利用铲尖,来尖锐自己的气,如此并非多余,但对于已经把控绝恒之气超好的方涥来说也算是多余,可他习惯了用工兵铲劈砍,谁能奈何他? 其余八位药材,方涥此前赶路的途中就见过,而且也观察过精华的分布,所以面前陌生的三角体骨头观察完,那就可以轻松的提炼精华了。 八药一骨,全部被方涥丢进了丹炉,然后打火机一点火,丹炉底部的火焰晶石,瞬间被引燃。 火焰晶石,是炼丹师必备之物,更确切的说是炼丹炉里必须有的东西,这种石头也是白浮大陆的特产,方涥此前在地球和侠者星都没见到过,晶石自己不会着火,但只要有火星触碰,立马变成火焰,而且火力凶猛,需要炼丹者用自己绝恒之气来压制和掌控。 见到方涥同时把所有的东西都丢进去,两个老家伙都不淡定了,“这孩子根本不会炼丹!”白发老者气呼呼的要走。 磁多一把拉住了他,“为了我的二千两银子,你再多等一会儿,若是真的都变成了黑灰,老夫一定当你面去抽他!” “哎!还用多等吗?你看看咦~这小子!竟然”白发老者放出感知,查看了丹炉里的情况,八药一骨都悬浮在丹炉里,炙热的火焰以不同姿势在加热九样东西。 磁多也被白发老者的表情震惊了,立马放开感知查看,片刻间同样也换上了震惊的表情。 第七百八十九章 黑马 方涥的提炼,可不是一点点的绕,没有精华的地方,他恨不得在丹炉外就给切掉,所以丹炉里的情况,大火小火,高温低温,火焰各式各样像是万人运动会,玩什么的都有,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规律可循,绝对不会乱。 别人提炼要许久,方涥不知道,他的提炼仅仅半个小时完事了,依照丹方要求,骨头的精华为主,其余的八味药材依次与其融合。 融合,别人的操作如何,方涥也不知道,之前只看过药老二融合,那是墨迹的让人想睡一觉,方涥融合是用气变成比头发丝还细腻,进行主动搅拌融合,在这样的手法加持下,快的速度令人乍舌,融合完八味药材才过了一个小时。 之后要做的事情便是融丹,三级丹药没什么花样,火力均匀便可,八药一骨的精华在融合时便要求是百分百相融,而后期融丹就是让丹药成型,无需特殊对待。 炼丹进度到这个时候,似乎都已经定了,两个老家伙一直没有说话,双眼紧闭,利用感知一直在观察。 一切的震惊就这样结束了吗?并没有!方涥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控制好,毕竟是三级丹药,而且是第一次玩,所以便先融合一颗丹药。此时已经在均匀的凝丹,方涥自然是放心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丹炉一角又飞出好多精华,而且又开始了融合,看上去似乎在同时融合两颗丹药。 “三颗?” “一炉出三颗?这” 两个老家伙震惊了,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继续用感知查看着丹炉里的变化,二人的惊呼声,严重打搅了同处一殿的其他人,监考二级炼丹师的老者眉头紧皱,对着有点分神的考核者大声喊道:“专心做自己的事情!”话音一落,立马也放开感知查看方涥的丹炉,这一查看,瞬间倒吸冷气,“嘶~” 过了半个小时,第一颗丹药出炉,又过了半个小时,后续两粒丹药也出炉了,整个炼丹过程两个半小时,算上之前的观察,到第一颗丹药出炉也是两个半小时,这样的速度,殿堂里的老者已经无法言语了。 接到方涥炼制的丹药,之前还想去试一下药效,此时那种念头已经全没了,磁多查看了丹药一会儿便开口了,“小子,走!跟老夫去第四座殿堂!” “第四座殿堂?”方涥狐疑,刚刚炼了三级丹药,他还在回味过程,丹方拿不走,所以只能靠脑袋去强记。 “炼丹盛会,要求必须达到四级炼丹师才有资格参加,你的三级丹药炼制的手法,足够应对四级的!要不要去,你自己做决定!”话语虽然是商量,但磁多的语气根本没有商量口吻。 “去吧!嘿嘿,反正我也无事!”方涥第一字说出口,磁多便拉着他朝殿堂后方走去,白发老者自然是跟在身后。 炼丹联盟,第二个殿堂里躁动了,许多人本来就不具备炼制二级丹药的资格,来这里纯粹是来磨练自己,适应考场环境的,此时听到了方涥和磁多的对话,哪还有心思炼丹,气呼呼的甩甩袖子,便瞪着殿堂后方,算是弃考了。 第四个殿堂,依照顺序便是四级炼丹师的考核地,这里常年空无一人。 方涥等人到场之后,磁多和白发老者便站到一旁,二人说了两句话,磁多便跑开了。 白发老者微笑着说道:“这里原本有十几张炼丹台,但因为常年无人,来人也只是一两个,所以此地便只有两个炼丹台,你任意挑一个,然后静心等待一下。” “好!”方涥没多言,刚刚到这里,对这里的一切都不了解,也不敢多说什么。 大约等了半小时,磁多和两位女前辈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女前辈双手里端着一个份凝固的血。 “就是他?为何一身黑袍?不敢见人吗?”另一个双手空空的女老者,见到方涥一身黑袍,便不客气的问道。 “前辈,在下有难言之隐,还望谅解一二。”方涥双手抱拳的说道。 “难言之隐?这样的话,你考核四级是没问题,但若你去参加炼丹盛会,还是有点难度,炼丹联盟最近几年,外来势力崛起很快,所以大佬也有许多,他们若执意你去掉黑袍又当如何?况且,炼丹盛会的主药,都是要自备的,你可有高等品质的稀有药材?”女老者说了许多。 参加炼丹盛会,算是方涥刚刚才下的决定,在进入炼丹联盟之前,他连想都没想过,也是磁多说了之后,他才想试一下,重在参与嘛。 然而现在就被人歧视,而且还是因为他的装扮,并且还鄙视他没有稀有药材,这就让他感觉在外人眼里似乎没有一处亮点,穿着一身黑袍得罪人了?那些稀有药材,要稀有到什么地步?是不是要变成妖怪会自己到处跑的药材才算是稀有? 方涥的心里有点不爽,但此时刚刚到了这里,想着如果能一次考核过了四级,那么自己以后也会少点事情,而且若是能过了四级,自己也能去炼丹盛会凑一下热闹,于是他忍了,一个字都没说。 而一旁的磁多有点为难,“雁芦长老,不如先让这小子试一下,若是能过,我和他一起想办法,这次的炼丹盛会,我们需要一匹黑马,您也知道,此前但凡我们联盟本部,有什么炼丹奇才,都被外部那些世家给挖走,我觉得这小子的品德,不会因为那点钱财而走心。” 磁多说这些,还是看着方涥报名三级时,从听说要两千两银子报名,到拿出银子的过程,丝毫没有犹豫过,琢磨着方涥绝对不是缺钱的人,所以如果方涥过了四级,报名了炼丹盛会,那么就帮着方涥去搜集一些稀有药材,当然药材的钱财还是要由方涥来出的,他可没那些钱去帮忙,充其量帮忙找寻药材而已。 磁多说的很顺畅,可他的地位,在炼丹联盟里似乎并不高,面前那个被称呼为雁芦的长老一点都不买账,轻蔑的回了一句:“黑马?仅仅凭炼制四级炼丹师就想有什么建树?磁多,你想多了!倘若他真能三级丹药一炉出三颗,那就直接炼制五级丹药或者六级丹药!否则,对我们联盟本部没有任何意义!” 第七百九十章 要不要杀 方涥在一旁没说话,看着面前四个老家伙在议论,心里很不爽啊,他只是来考核一下,只是想去凑一下热闹,怎么就被委以重任变成黑马了?他很黑吗?呃现在一身黑袍确实很黑,但再怎么说,也不是他的本意啊,炼丹盛会里各种纠葛,关乎他什么事情? 过了半晌,殿堂里始终都很安静,吵吵的人也没有继续理论什么,而一旁的那一份血,似乎比方涥还要无辜,于是他才忍不住说道:“四位前辈,那一盆六角犀的血,似乎快过了最佳提炼的时机,若是不用,还是请收到荷包里。” “呵呵,小子,眼力不错嘛,六角犀都知道,还知道最佳提炼的时候!老妪带此物来,你可知是要炼制什么丹药?”雁芦长老问道。 “在下不知,然,六角犀的血,主要是有补血之功效,想必丹药和血一定有关系。”方涥很恭敬的说道。 “恩!虽然没猜对,但也差不多了,既然今日你到了这里,我们也算是有一面之缘,告诉你也无妨,此物并非主药,也是辅药的一种,你是否惊讶?”雁芦长老的话语,似乎在炫耀。 方涥无语,在他这个丹药小白面前炫耀,有什么意思?“在下愚钝,接触丹药时间尚短,许多丹药里的常识,还没梳理清楚。” “哈哈!你都能把一份药材练出一炉三颗丹药了,还尚短?骗他们两个老家伙,可别想骗我!”雁芦长老的嘴脸一下子变得严厉,如此的表情转变,应验了那句老话,女人心海底针,真是搞不懂。 “敢问前辈,在下骗你们,有何好处?在下炼制的丹药多了两颗,那么你们完全可以当做一炉仅一颗丹药,在下也不曾想过要炫耀,况且,药材精华充盈,又何故浪费呢?再者说,考三级炼丹师,可是有二千两银子的代价,骗你们,我还要花银子来骗,在下愚钝但可不傻!”方涥一字一句的回答着,顿了顿指着那盆六角犀的血说道:“前辈,你若是用六角犀炼丹,还请尽快,否则那六角犀血里的毒可就要扩散了。” “什么?!毒?!你小子,乱说什么!那里有毒!”雁芦长老还没说话,那个端六角犀血的老女人,紧张的怼着方涥。 “六角犀的血,原本没毒,但前辈进来后,以查看血的凝固为契机,小拇指三次插入血里,你的指甲里,那毒可是很猛的!”方涥笑说道。 “保丰你!”雁芦长老转身看着六角犀的血上有三个点,似乎已经有点发绿,刚开口质问,便看到端着六角犀血的老女人,身子暴退。 “哈哈哈!正立城的罗家,已经给老妪我留好了大长老的位置,没必要在联盟本部虚度光阴,陪你们继续勾心斗角!”那叫保丰的老妪,说完便继续退走,身子在快出大殿时,“别妄想什么黑马白马的,这次炼丹盛会,联盟本部必输无疑!” “混账!连老妪身边都有叛徒!混账!”雁芦长老大发雷霆,可她的身子并没动,似乎面对已经遁远的老妇人已经无力去追了。 而方涥缓缓抬起右掌,对着殿堂后方,平静的问向面前的三位老者,“要不要杀?” “杀!”雁芦长老丝毫没有考虑立刻回答道。 那个叫保丰的老妇人想把药材变成毒物,嫁祸给方涥,幸好之前看着保丰就不怎么舒服,一脸恶人像,当发现保丰在动手脚时,他已经有了杀心,雁芦长老同意了要杀,那是当然不客气了。 太极破空掌,方涥还是经常用的,不过最多是在打凶兽的时候用,此时绝恒之气凝聚的速度奇快,而且中心点似乎有黑洞一样,泛着令人作寒的黑芒,“走你!” 两个字话音落下,一团白芒中心是黑色深邃黑洞的光球,宛如一发光速的炮弹,瞬间脱离了方涥的手掌,一个呼吸都不到的时间,便听到大殿后方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叛徒保丰,实力也是猎者境,方涥想杀同级别的武者,那是宛如捏死一只蚂蚁。 听到惨叫,雁芦长老双眼瞪大,瞳孔也在放大,转头看着大殿后方,好像要去救治保丰。 “别去了,一根头发都找不到了!”方涥很平静的说道。 太极破空掌,在方涥被老龟压缩气的这段时间里,时常看到老龟黑壳,每次看到方涥都会想到黑洞,所以便试着将旋转汇聚的绝恒之气也玩一玩压缩,结果,那绝恒之气的转速,可怕到在中心点形成了一片漆黑的漩涡,方涥看了几次每每都感觉像是黑洞,只是那东西他可以控制,攻击到目标后,挥手便可散去,不会继续破坏其他的东西。 被升级版的太极破空掌打过的人,真的什么都找不到,方涥用这招杀凶兽,而且是那种一点价值都没有的凶兽,当然多数是一些剧毒的凶兽,效果很好,貌似这个世间,之前的凶兽根本没有来过。 方涥平淡的声音,令雁芦长老双眼微眯,“你到底什么境界?!” “猎者境初期吧!”方涥感受了一下,似乎还停留在初期,压缩气的工程,他还没打算过停止,有空闲了,他还会去找老龟继续压缩。 “不可能!你和保丰同级别,如何一招秒杀了她!”雁芦长老说道。 “呃在下讨厌叛逃,但你们联盟的事情,在下便问了三位,而且还是您亲口说的杀。”方涥没直接回答雁芦长老的话,自己的实力高低几何,和别人解释,太累! “我”雁芦长老一时说不出来话语。 方涥不想墨迹,从自己荷包里取出一份六角犀的血,“若是允许在下直接考核四级炼丹师,这炼制四级丹药所用六角犀的血,在下这里有,无需再准备了。” “你?还想炼丹?哈哈哈!想炼也可以,直接炼六级丹药!圈池丹!”雁芦长老是被方涥震惊了,但她被震惊之余所表露出来的更多是要报复方涥,对于一个年纪十五岁的家伙,而且还是一身黑袍不愿意露出真容的家伙,雁芦打心眼里对方涥就没有好感! 然而圈池丹是啥,方涥不知道,但听到是六级丹药,纵然是处事不惊的他,此时也是拧着眉头,对着面前雁芦长老的要求,深深的投入不解的疑惑,只是这样的心境,并非是杀意,而是满脑子的问号。 与方涥惊讶差不多的,还有白发老者和磁多,二人似乎知道圈池丹是什么,同时反问道:“圈池丹?!” 方涥仍旧是一脸懵,丹药的名字也太古怪了,什么疗效一点不知道,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同时反问的两个老家伙。 “不错!猎者境突破兽王境时,服用圈池丹便可在兽王境,比别人的气场庞大两倍!兽王境的武者,气场为王!此丹的丹方,老妪这里有,你敢不敢炼?!”雁芦长老似乎有点癫狂了,对方涥说话的语气,好像刚刚杀的保丰是她爹,呃不对,是她酿。 方涥没犹豫,“炼!呵呵!为何不炼!”这么不犹豫,主要是他想见识一下六级丹方到底啥样子,这白浮大陆为何把丹药分了那么多等级,虽然功效确实不同,但也不至于区分的那么清楚。 第七百九十一章 圈池丹 带着好奇心,也带着探索其中奥妙的打算,方涥接了雁芦长老的讥讽。 “好!若是你失败了,老妪当场不和你计较,只不过,十年之内,必须炼出此丹,老妪便不为难你!”雁芦长老的要求,又增加一份肯定的条件。 方涥狐疑的看了看雁芦,她的武功不过是猎者境中期,这么急吼吼的要圈池丹,有什么用?当下别人都把话丢这里,他也没有退缩的理由,直言回了一句,“可以!” 两个字刚刚说出口,雁芦长老便丢给方涥一个小竹筒,“里面是丹方,自己看看便可!这两个老东西,莫要传给他们!” 方涥接到丹方没说话,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丹方很有意思,方涥看了第一眼就有点呆愣了,竟然是葵龙花,其余的药材一一看完,方涥在琢磨着自己戒指里的药材量,照丹方所言,他的药材量,此时此刻够炼制几万颗的,只不过,还不等方涥从戒指取药材,雁芦长老便把药材丢到了炼丹台上。 看到年份极低的药材,方涥像是看到了杂草一样嫌弃,“就用这些炼?” “哼!你以为面前的都是什么?这些药材,收集起来可是不易的!就单单第一样药材葵龙花,你可知已经盛开一花的葵龙花要多少金子吗?” “呃多少?”方涥好像看到了金山在向他招手。 “三千万两!” “咳咳咳~”方涥有点咳嗽,过了一会儿,在高傲并且轻蔑的雁芦长老的眼皮下,顺口问了一句令三个老家伙都好笑的话,“那三朵盛开又或者第四朵出现的,价值多少?” “啊?!哈哈哈哈。”三个老家伙都特么笑了,好像听到了可以一笑万年的笑话。 看着三人要的脸都要抽筋了,方涥真想从戒指里随便折一株葵龙花抽他们脸,‘老子问的问题很好笑吗?’ 磁多算是心地善良的,笑了几声便对方涥说道:“小家伙,你说的那种药材若是有,也是价值最低都要万万万两黄金,几乎都不能再用黄金来衡量了!” “那么夸张?”方涥反问道。 磁多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因为看不到方涥的脸部表情,于是便指着炼丹台,“你小子别贫嘴了,看看能不能炼!不能炼也别糟蹋药材!你看看尖九草都在,啧啧!那玩意一般人遇不到,遇到了也看不到,样子和杂草是有点像,但与杂草那是天壤之别!” 闻言,方涥低头瞄了一眼,心里暗骂道:‘尖九草?老子这里有尖八十一!尖九草就是个嫩苗,你们也拿来炼丹,真寒酸!’ 仔细打量一下所有的丹药,方涥也不客气,直言说了自己的想法:“三位前辈,这里的药材都是嫩苗期,在下可没本事用嫩苗期炼制一炉三丹!这些仅仅够一颗丹药的量!” “嘶~你小子,贫嘴贫上瘾了是吧,你有本事给我拿出不是嫩苗的来?!”磁多说道。 方涥笑了笑:“嘿嘿,我先炼丹了!” 现在叫他拿出来?面前三个老东西还有心思管他炼丹?而且拿出来他们仨也没钱买啊,俗话说财不外露,还是保持低调的好。 六级丹药圈池丹,提炼没问题,可问题是融合和凝丹,融合的过程很有意思,十六味药材里,有三种是包容式,就是说像千层饼那样,一层层的,而且要包成汤圆,圆球形的包裹,而且还是三味药材三次包裹! 另外还有两味药材的精华,不参与融合,在凝丹时,作为滋养丹药用,而且两味滋养的丹药,像是太极图案一样,两者均匀互相掺和,滋养正在凝结的丹药上。 如此算来,融丹里还有十一位药材要分步骤的融合在一起,感觉很简单,但药材里有两味药材叠加在一起就像是原子弹一样,会爆!当然爆不是爆炸那种,而是两个丹药会把其他的丹药精华,彻底的变成尘埃,所以在融丹的过程里,外面三位药材的包裹式融合要快速,那三位药材说白就是保险栓,包裹了之后,丹药里的那两味相冲的药材才不会‘爆炸!’ 参悟丹方里的奥妙所在,方涥用了两个小时,盘腿打坐,精心思考。 炼丹呢,看似每一个步骤都很多余,许多人认为像活面粉一样都搅拌好,然后丢进烤箱,不就完事了吗?其实不是的,制作鸡蛋糕还有一堆的步骤呢,更何况是丹药呢? 方涥没急着出手,如此才让雁芦长老安定了下来,倘若方涥不问三七二十一直接炼丹,那她有可能转身就会走,她炼制这个丹药已经失败了五次,若是那么简单就能炼出来,又岂会是六级丹药? 方涥参悟丹方,而且还要推演丹药服用后,丹药的变化,这才是炼丹最需要的一个环节,许多人炼丹不会计较丹药服用后的过程,只顾及丹方上如何写,他就如何做。其实不然,有许多时候,通过服用后的推演,不仅可以加深炼丹者对丹药炼制过程的掌握,而且还有会特别注意炼丹时的一些小至入微的细节,往往那些人失败,就是没注意细节,只在意了流程。 面前的丹方里,那两味合在一起会‘爆炸’的药材,是圈池丹最重要的两味,也就是因为会‘爆炸’所以才成就了圈池丹的效果。 在猎者境冲击到兽王境时,武者体内的气会先凝结在一起,那个便是兽王境气场的萌芽状态,而之后兽王境气场会以什么样的基础再成长,那就要看第一次气场膨胀的大小,所以第一次膨胀就像基础点,第一次膨胀的范围越大,那么以后便会在第一次的气场规模上增加。 假如武者在猎者境没有压缩,那么绝恒之气是很少的,就像吹气球一样,你想吹大,就一点气,你想变多大? 但有了圈池丹,你就可以利用爆炸方式膨胀气场,得到最大最理想的气场范围,上品的丹药绝对会令武者得到别人两倍的气场范围。 当服用了圈池丹后,丹药在体内先溶化外层三味药,像把武者的身体强化了三层,然后那两味药爆炸时,会让武者凝结出来的气场萌芽以爆炸式进行瞬间膨胀,其他的药材功效便是稳固膨胀出来的气场作用。 理解丹药的药效和丹方的意义,而后又在脑海里,推演几十次融合和凝丹时的手法,方涥缓缓睁开双眼,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开干。 第七百九十二章 六级炼丹师 提炼药材,十六味药又是一起被丢了进去,虽然见识过方涥一次丢了八药一骨进去,但见到十六味药材同时入炉,磁多和白发老者还是再次被震惊到了。 旁边的雁芦长老更加不用说了,指着方涥嘴巴张大却没说出话来,旁边才磁多立刻做了消声的动作。 十六味药,对于别人都是极品稀有药材,可对方涥来说,那可都是幼苗,想提炼那是太简单,十六味药材就六角犀的血麻烦点,其他的真心不是事儿,五分钟后便老实的悬浮在丹炉里打着转。 提炼血,可是件最烦心事的,血的精华分布相当的分散,大火会连精华一起烧了,小火变成了烹饪了,所以要把血切割成无数份,火焰像是过山车一样,在切割后的血液里穿梭。 看着方涥用这样的方式提炼血,雁芦长老有点激动的,能把气控制的非常入微已经很难得了,而要把火也控制的入微,真心的不容易,一般的猎者境武者,一脑顶多四用,大多数人只能三用或者两用,若是想做到方涥这样的手法,根本不可能! 一个小时后,六角犀的血才完成提炼,之后便进入了融合过程,操作,正如方涥脑海里推演的那样,该快的时候,方涥的气像是搅拌机,加速融合,该慢该小心翼翼的时候,那是绝对没有一点点马虎。 当两位合在一起会爆炸的药材精华融合到其他精华时,早已等候在一边,如同一张张床单的三味药材瞬间一层层包裹了上去。 做好这些,丹药还很稳定,雁芦长老纠结的心放下了许多,但很快她又皱起了眉头,思索着黑袍下的方涥,会不会是个老妖怪? 融丹用了四个小时,照炼丹的比例来说,融丹的时间是凝丹的三分之一,所以之后的凝丹才是最漫长的,加上还有两味药材要时时的滋养丹药,那时间漫长的可谓是一叶落地已入冬的节奏。 次日清晨,天刚刚蒙蒙亮,方涥持续紧闭双眼,看似像睡着了,实则是他最紧张的时刻,丹药快成了。 曾经的认知里,似乎高级丹药都会有灵性什么的,此时的方涥还多分了一道心神,在丹炉口准备着。 相比于普通人,或者这么久的炼丹老早会睡去,但身为炼丹师的三个老家伙,此时的精神非常好,当看到方涥分了一缕气在丹炉口守着,三个人都有点懵。 丹药有灵性,或许会有,但十级以下的丹药,就是丹药,毛个灵性都没有! 方涥的动作是十分多余的,事后方涥知道了,那是羞愧难当。 丹炉里的丹药,似乎感受到外面阳光明媚,伴随着第一抹阳光到来时,它也出炉了! 雁芦长老一把抢到丹药,端在手里仔细看了几个呼吸,转身就跑。 突兀的一幕,把方涥三人弄晕了,过了几个呼吸,磁多反映过来了,好不客气的大叫道:“贼婆娘!老夫都还没看一眼呢!” 想这样骂的,还有白发老者,只不过看着方涥也很累了,便拉着激动的磁多说道:“六级哈!嘿嘿,我们俩算是证人!不知道你的银子会不会翻倍?” “咦,对哦!三级是昨日过的!老夫怎么忘记去收钱了呢?”磁多双手揉搓,一副财迷相挂在脸上。 两人说话间,方涥从荷包里取出一副茶具,虽然喝茶会影响睡眠,但此时,需要喝点茶,清醒一下脑子,当着两个老家伙的面,又不能吃山?果,所以就喝喝早茶吧。 看着方涥拿自己的宝贝炉子烧开水,磁多还有点不悦,可想着方涥为他赚了银子,还挣了面子,无奈的摇摇头也就算了。 “两位前辈,来喝点茶,清清脑子!”茶泡好,立刻邀请二位过来喝,他们俩喝了,方涥才能不客气喝两口。 “茶?”磁多狐疑的端起茶水,用鼻子闻了闻,一股清爽之气便袭击了他的脑门,双眼放光,一杯茶水便送到了肚子里。 过了一会儿,紧闭双眼的磁多,再次睁开眼,看了看空空的茶杯,“好茶!小子,多来几杯!” 白发老者的表情和磁多差不多,回味万古茶的味道,享受着脑子清爽的感觉,一时间忘记了当下还有第二杯。 磁多很利索,两杯下肚了,而白发老者还在端着杯子美滋滋的不知道回忆到了什么。 “小子,嘿嘿,现在可以把黑袍去掉了吧?拿掉我们看看,是不是真的十五岁,然后给你到盟主那里令六级炼丹师等级徽章!” 闻言,方涥也没墨迹,早就想拿掉黑袍和银面了,在里面憋着似乎要被丹炉给蒸熟了。 “咦~你小子的面相可以!又不是那种其貌不扬的,何故带着银面还穿着黑袍呢?”磁多问道。 “在下路上遇到了一点波折,无奈才如此遮挡,呃炼丹盛会,在下要看情况,若是真有人刁难,在下宁可不参加,因为在下一人并没什么,万一要是被歹人看到,会连累在下的宗门百万无辜同门。”方涥说道。 “你小子,别怕事!六级炼丹师的徽章戴在身上,谁敢对你指手画脚?!我告诉你,整个白浮大陆,就算之前你杀了别人全家,也没人敢说什么!那些大世家,几十万乃至百万年传承家族,都不敢得罪你!况且,你小子的武功也差,同级别里,就算巅峰,也不是你的一合之敌!”磁多很傲娇,方涥的成就,他也沾光,毕竟是他带着方涥一路考核过来的。 还在第四个殿堂里喝茶的三人并没有离开,之前跑走的雁芦长老又回来了,而且身前还有一位高大威猛的老者,一手拄着拐杖,一步三丈的速度,到了方涥等人身前。 磁多和白发老者立马双手抱拳:“盟主!” 闻言,方涥也只能学着磁多喊了一声:“盟主!” “你就是刚刚独自一人炼制了六级丹药的?”盟主和方涥说话要低着头,方涥的身高最近也涨了点,一米七五总有了,可面前的盟主,身高至少两米二左右。 “在下正是!”方涥不卑不亢的问答道。 “啊哈哈,年少有成,哎呀!老夫也算开眼了,小友,十五岁炼制六级丹药,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先将此徽章收好!白浮大陆第九位六级炼丹师!”盟主说话,音量很高,大概是太开心了。 六级炼丹师徽章,一个六角形外面一个圆圈,这样的标志就是炼丹联盟的徽标了。 在徽标之下便是炼丹师的等级,方涥手里的是一个实心圆和一个半圆,看到这样的计数标志,方涥心里直呼太草率,怎么也是辛辛苦苦才能到六级,居然用这么低调的标志,再看看磁多身上的四级炼丹师标志,多漂亮,四个半圆,一排列在那里,比他六级的等级标志威武许多。 “小友前途远大,可愿意来我联盟本部任职?”盟主看着方涥带好了徽章,便开口问道。 “呃多谢盟主好意,在下有宗门,只是比较小,但在下并没准备放弃宗门,而且宗规有约,禁止弟子在外兼职。” “噢?呵呵,那是可惜了,小友的炼丹天赋哎!可惜了!”盟主有点失落。 方涥也难为情,毕竟面前的是一位盟主,“在下可以和宗门建议,和炼丹联盟合作,若是宗门答应,在下可以到联盟任一个散职,也算为了方便宗门与联盟对接。” “嗯!这样也好,哈哈,我们联盟欢迎八方来客!小友,两个月后,便是炼丹盛会,可愿意代表联盟本部参加?”盟主宛如诈尸一样,浑然忘记了刚才的失落。 而方涥也很干脆,“在下当然愿意!”和炼丹联盟捆一起,不仅能让空羽宗得到更大的发展,而且之前得罪的什么阵法世家,也能让宗门有一定的保障。 “好!小友有何请求,尽快说来,药材丹方,我们联盟多的是!”盟主的脾气很直爽,这一点和他的面相很相符、很大气。 闻言,方涥绝对不会客气,“丹方,在下想多了解丹药的组合,丹方像是一本书,可以令在下看到药材更多的价值。” “嗯!就这个?药材呢?”盟主反问,丹方是死的,谁爱看只有得到同意都可以看,药材可是有价值的玩意,盟主以为方涥会提出许多稀有的药材。 “药材不必了,在下此次来,还想卖药材的,宗门比较穷,嘿嘿。”方涥堆笑的脸,说出这些话,与他个人的真实经济情况完全相反。 “噢,小友想卖什么药材,若是可以,本盟主收了!也算本盟拿出足够的诚意,与你们宗门交好!”盟主说道。 方涥有点犯难,看了看身边三人,“是龙葵花,三朵盛开!” “嗯!什么?三朵盛开?”盟主起先没当回事,转念一想,才发现方涥话语里的惊奇。 同样惊讶的还有其他三位老家伙,磁多最有意思,“小子,你之前问价格,原本是你真有,还真想卖啊?” “正是!”方涥答道。 “行吧,原本老夫还想赢了一千两银子,请你好好吃一顿呢,现在嘛~似乎应该是你请老夫好好吃上几天!”磁多笑着打趣道。 盟主呆愣了一会儿,“小友,不如这样,老夫可以推荐你去拍卖场,又或者你现在已经是白浮大陆第九个六级炼丹师,拍卖场会无偿为你拍卖,绝对安全!” “多谢盟主,嘿嘿,那在下先回去休息,这一夜没睡,等睡醒就去拍卖场看看。” 话语后,方涥也没再停留,磁多也向盟主告辞,便和方涥一起离开了联盟本部。 方涥没有当场拿出葵龙花,别人也没有见到,对于方涥这样只说不做,盟主等人也没有计较,毕竟那三朵盛开的葵龙花实在是太稀有了,价值几何?只能说,足以招惹横祸的程度。 第七百九十三章 磁多的教诲 说起第九个六级炼丹师,感觉很威武,但还是方涥一身黑袍更加霸气,那六级炼丹师的徽章,真心难查别,而且吧,寻常人乍一看就是二级炼丹师的标志,除非仔细看。 从联盟大殿出来,看着外面马车长龙,人却稀稀拉拉,今日正好是月初,据说是从今日开始为了准备炼丹盛会,到盛宴开始前都不会在接待炼丹师之外的人,原本来这个片区的非炼丹师人可以继续停留,没进来的就别想了,方涥和药老二算是来得比较巧合。 “小子,可有地方去?”磁多也走了出来,辛苦一夜,他是可以去休息的。 “在下还没想好,嘿嘿,随意找个干净点客栈住住,噢对了,给您老的礼物!”方涥说着从黑袍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 “呃哈哈,你小子不提这个事,我都快给忘记了,走,先去我宅里!”磁多并没收了方涥礼物,反而先往一边走了过去。 街道上,挤满了马车,在街道上走路,从那些马车旁边路过,感觉像是在穿梭一人巷。 十几分钟后,一个小宅子,一对古朴的木头门,出现在方涥面前。 “小子,进来吧!老夫平日里就一个人,唯一的弟子,整日在药堂里做事,很少回来!”磁多说着便先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宅子里,三间瓦房,中间是个小院子,院子里一颗树,看上去和木头门一样,都是那么古朴,而别的,便再无其他东西。 方涥进了院子,就没再多走动,院子里似乎是刚下过雨,地面很泥泞。 “杵在那里干嘛,进来坐!”磁多的声音从正屋传来。 听到声音,方涥才利用浮空之法走过了泥泞的小院,到了正屋,看了看屋里面后方的墙上是一副锦布的画像,画像上是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笑呵呵的一张脸,似乎也正看着方涥。 “这是家师,驾鹤西去有些年头了,呵呵,我们这些炼丹师,一心炼丹,心无旁骛,每每都是师徒相传,家人,原本就已经远离了我们,外人看炼丹师的身份貌似很显赫,其实背后的辛酸,也只有自知!”磁多说的话语,令方涥很不解。 “这外界来看,炼丹师都是娇宠,无论是大家族还是宗门,得一个炼丹师,那就会大肆宣扬,将炼丹师地位抬的很高,前辈为何有如此失落之说?” “娇宠?呵呵,他们是拿我们当牛马来用!到了任何地方,你一个炼丹师不炼丹,还有什么价值?无论是几级的炼丹师,一旦被人哄骗进了门,呵呵,那就是暗无天日之起始!不在脖子套上钢锁,脚上加固锁镣已经算是幸运儿了!哪还有什么光鲜的外表?就是一头拉磨的驴!驱车的马!” “嘿嘿,在下懂了,不过应该也有好的吧?”方涥问道。 “有啊!有些三级四级炼丹师,被人骗了去,便会当夫子,整日整夜的教人炼丹,那样看似轻松了点,然而,若是一段时间没有教出来几个人,呵呵,之后会立马变成制造丹药的奴隶!武功低微,只会炼丹,除了留在联盟本部里,拿点饿不死的银两,炼丹师的命运,可没有外界传说的那么好!呃老夫找你说这些,有点不恰当,你刚刚得了六级炼丹师资格,理当庆贺一下,但老夫希望你,武道一途千万不可荒废,哎,别总想着吃丹药可以到兽王境,炼丹师的兽王境,都是空壳,武者的兽王境,一巴掌能拍死好几个同境界的炼丹师,所以武道一途不能荒废,否则那是要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来把控!老夫不知道你的宗门情况,然,天下乌鸦一般黑,记住老夫的话,炼丹可行,但武道一途也不可荒废!你小子现在的实力还是猎者境初期,炼丹却已经成了六级炼丹师,且知道能力有时候越大,危机也会越大!” “在下受教了!” 磁多的话语,听起来很慎人,好像把炼丹师说的一无是处,但实际上,在这看似平静的城池里,岂知多少个屋檐下有人在悲泣? 待遇好点的炼丹师,没有变成奴隶,还给你自由身,但你付出和回报那是根本无法在一个平面上,刚开始进入某个家族时,各种高薪俸禄,各种优厚待遇,弄的那些炼丹师心里急剧膨胀,见谁都要炫耀一番,可结果呢,到了家族里面,货不对板的待遇,谁有脸皮把自己曾经的炫耀推翻? 要面子的人,也只能强忍着不公,在外人面前强颜欢笑。倘若有人不顾颜面,直言说出不公,那么别人就会把你当做只能享受荣华富贵的虚荣之人,一辈子的名声,从此被污。 就在方涥琢磨磁多言语意思的时候,磁多又开口了,“还有两个月盛会才开始,你小子好好练功,争取能把武功练到中期,多一点自保的实力,呶!老夫答应你的丹方,看过之后,记在脑中,这可是老夫当师父的本钱!” 磁多说着把两个竹筒放在了案几上,然后像是在心疼自己的宝贝被人夺去一般,闭目养神不再多看。 方涥打开丹方,麻溜的用手机啪啪两张照片拍好,“前辈,看好了,您请收回,呃在下的礼物,还请笑纳。” 两张丹方,没什么内容,都是三级丹方,一个是补气的,一个是治疗内伤的,两个算是很实用的丹方。 “哎!你小子的礼物,照理来说,老夫是不能要的,然而你已经是六级炼丹师了,从能力上说,你可是我的前辈,哎,收就收吧!说说,里面是什么东西?”磁多这次没有推辞,双手缓缓的将盛放茶叶的木盒拿到了面前。 “茶叶,不算什么贵礼,但也绝非平庸之物,正适合前辈!”方涥说完,磁多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乐呵呵的打开木盒,看到里面一层银光闪闪的包装,瞬间就懵了。 见到磁多脸上的变化,方涥立刻解释道:“前辈的宅子潮湿,此物要保持干燥,故而多了一层包装,前辈每次打开后,还需尽量闭合严谨此物。” “原来如此,哈哈,你小子有心了!呃这个又是什么?”磁多看了看木盒还有一个手指粗细的透明之物,里面似乎有水。 那个是小玻璃容器,上面是有塞子堵上了小口,里面是方涥提炼的山?果精华,小小一瓶含了两颗山?果的精华在里面,价值不用说,用途绝对的广泛。 “此物是一种补脑之物,茶只是清脑明目,而此物,对大脑受损者,非常有用,然而,也要看大脑受损的程度,过重的话,这么一小支也只是浅治皮毛,若是轻伤者,一次服用半瓶,两日饮完,应该会有奇效!” 方涥的话语,语速很慢,磁多听着还是眉头紧皱,拿着小玻璃管,在手里端详,过了好一会儿,“此物价值破高,老夫受之不起!你啊,还是收起来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哎!以后切莫再拿出来,万一遇到识货的人,心生歹念,你小子的猎者境初期,可是会有生命之忧!” “前辈,既然此物不得外传,那你就喝了吧,并无什么危害。”说着便帮磁多打开了瓶口。 看着一瓶像水一样的东西在面前,磁多看了看方涥,“也罢,老夫尝试一下!” 说完一口喝了下去,瞬间一股清明席卷脑仁,若茶仅仅是擦拭了大脑的表面,那么山?果便是擦拭大脑内部,从里到外的清洁之效。 过了十几分钟,磁多才缓缓睁开双眼,“好东西!哈哈,小子,此物绝非凡品,切记不可外传,对炼丹师而言,此物就是绝世佳品!” “在下不会乱拿出来,前辈还请早些休息,熬夜伤身!”方涥站起身往外走,对于磁多,他送的东西也算报答了,若不是磁多,或许方涥此时还只是二级炼丹师,想上三级估计都很难,没有谁愿意为了一个陌生人担风险,磁多其实也不愿意,奈何他和别人打赌,没有人考三级炼丹师,那他就是输,如此之下,二人也算是有缘分。 第七百九十四章 拍苍蝇 离开磁多的小院,方涥便独自闲逛,先要找到一家客栈,然后回去休息一下,再去看看拍卖场。 一家小小的客栈总共才二十多个房间,幸好外人此时进不来,住客很少,店家是一对老夫妻,看面相还算是老实人,方涥住这里是为了个清静。 返回地球休息,又去了老龟那里继续压缩自己的绝恒之气,又回一次返回地球洗刷刷一番,洗去身上练功之后的臭汗,方涥才穿上黑袍,走出客栈去溜达。 小巷里没有马车,也没什么人,家家户户看上去都很安静,与缚龙城其他的区域不同,这里安静的有点过分了。 若不是知道这里的情况,方涥一定会把这里当做是凶险之地。 走到街道上,马车便成了街道上主要的装饰物,炼丹片区,拥堵的马车数量,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收货,如此的情况,方涥很好奇,照理来说,收些药材不会那么慢,为何马车在街道上堵了那么多似乎没有点移动的迹象。 脑子里有疑问,自然这脚步也就顺着马车一路走了过去。 兜兜转转,半个小时后,方涥见到了拥堵的源头,一对紧闭的巨大木门,挡住了所有马车的去路,门前坐了两个老者,盘腿打坐,双目紧闭,像是门神一样,丝毫不动,从气息上来说来,两个老者都是猎者境巅峰,而且似乎也压缩过气,但压缩的程度,根本无法用比例来衡量,充其量就是压缩了一小半成,甚至另一个只是压缩一丝。 方涥走近一些,引起了两个老者的注意,其中一个对着方涥喊道:“无关人等莫要靠近,否则休怪我们二老不客气!” “在下只是来问路的,敢问拍卖场怎么走?”方涥随便编了理由。 “哼!要问路也去找个本地人,或者熟悉的人,我们乃是正立城罗家之人,并不清楚阁下所问!”那个老者说道着。 听闻是正立城罗家,方涥好像听过,貌似昨日杀死的老女人保丰,好像就是被正立城罗家收买,“呵呵,在下不解,既然不是联盟本部之人,为何要堵着大门呢?”方涥追问道。 “堵门?谁叫他们不给我们正立城罗家面子,不先收我们的货,还叫我们排队!哼!那大家都别想收,就这么堵着吧!” “原来街道上堵了这么久,是因为你们两个老家伙所为,哎!猎者境巅峰就敢这么猖狂,哈哈,这缚龙城,是不是有点太怂了?”方涥不怕事大,感知里,大门之内有一个高手在,似乎已经到兽王境,可那个高手,并没出手的打算,和大门前的两个老家伙一样,盘腿打坐,像是在对峙,敌不动我不动,就这么空耗着。 方涥的话语有点激怒了大门之内的人,气息都有点不平稳了,方涥能感受到,门口的两个老者也能感受到,所以,两个老家伙站起身,指着方涥便开骂:“阁下多管闲事,岂不知罗家的厉害!今日老夫便让你知道,巅峰和你初期的差距!” 言罢,老者在原地摆出一个螳螂的架势,绝恒之气汇聚在手掌上,像两把镰刀,一个呼吸后,便冲着方涥所在的位置高高跳起,双掌在空中打出十几道镰刀状的绝恒之气,正面袭向方涥。 “哎!”方涥说着,左臂探出黑袍,从右到左一臂挥出,磅礴的绝恒之气像一把扑扇,又像是一把超大号的苍蝇拍,一扇之下,什么镰刀什么绝恒之气的攻击,连带那老家伙都被扇飞了,空中像是一个黑点还在慢慢的变小。 地面上还站立着一个老家伙,看着自己的同伴轻易的被扇走,而且似乎快要飞出炼丹片区,见识了方涥绝恒之气的他,不敢出招,可这面子总要的,虽然街道上并没多少人,但每辆马车上都有马车夫在看着,对于敌不过的人,但也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走,狠话总要喊两嗓子,“哼!阁下好功夫!有种的等我们罗家来人,阁下可别灰溜溜的走!” 话音刚落下,那老家伙就要跑,方涥最讨厌被人威胁,漫天的杀意铺设开来,瞬间再聚焦到那个要逃跑的老家伙身上,一阵看不见仅仅能感受的阴森寒意,让那老家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威胁我?今日不杀你,似乎和罗家的梁子也不会小了?!”方涥说完,右手探出,仅仅巴掌大的太极破空掌顺势打出。 太极破空掌的速度很快,眼看就要打到那老家伙逃跑的后背了,却突然的出现了一个兽王境气场,太极破空掌虽然没有被气场弄消失,但速度稍微慢了下来,那老家伙身子却在气场之外,感受到身后的畏惧,脚下狼狈的奔跑变成了玩命逃窜。 至此,太极破空掌算是打空了,方涥手臂一抖,散去了太极破空掌,然后转身看向正缓缓开启的大门,“前辈,你自己怂,还不让别人教训,莫非你也是被罗家收买了的?” “呵呵,小友莫要误会,老夫如此也是为了你好,正立城罗家最近几十年风头正盛,过激之事做了不少,也得罪了不少人,人狂自有天收,小友又何须给自己惹麻烦呢?”大门之内的老者,慢悠悠的说道。 方涥笑了:“哈哈,在下收拾了他们,不就是天意吗?” “小友出手,名不正则言不顺,恐被人拿捏了名声!” “马车堵着街道,在下有密集恐惧症,又有幽闭症,给在下添堵,自然有理由收拾他们,如此说词,前辈可懂?”方涥把地球的一些症状搬了过来。 “密集恐惧症?幽闭症?呃老夫不是医者,更不是炼丹师,不懂你所说,倘若小友执意要杀那两个杂碎,老夫也不再阻拦!”那个老者很聪明,如果方涥当初在药库门口杀人,那么就和他有关系,现在那两个正立城罗家的人都跑远了,死不死都和药库或者和他都没有半毛钱关系,所以老者才毫不在意方涥是不是要去杀人。 而方涥,也知道老者的意图,对于刚才两个苍蝇,也没有去计较,只是门内的老者,碍了他的事情,作为无赖的正常心理,此情此景总可以敲诈一下,“切!跑都跑了,改日吧!对了,拍卖场如何去,作为赔偿,你要回答这个问题!” “哈哈哈!拍卖场最近歇业,小友若是想去,也要等炼丹盛会开始,否则你去了也是空无一人,小友,不如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老者下逐客令了。 听到拍卖场无人,再想想现在街道上也没有几个人,方涥的心里第一想法就是被盟主给坑了,叫他去拍卖场卖货,这不是明摆着炼丹联盟买不起那三朵盛开的葵龙花吗? “得,你忙着收货吧!”方涥说完,便朝着炼丹学院而去,拍卖场不能去,自然要去看看学院,看看药老二现在如何了,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不然多无聊? 第七百九十五章 正立城罗家 方涥走后,药库门口的那老者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小年纪,绝恒之气被压缩的那么浓,连老夫的气场都无法奈何,真是江湖人才倍出之年。” 此老者,乃是炼丹联盟本部的护法长老,知道收货之地有麻烦才过来看看,结果遇到了罗家之人堵门,他呢又不想和罗家扯皮,毕竟他一出手,那就是联盟本部和罗家的大事,所以呢,便选择在大门之内坐镇,以示告诫大门口的两个老家伙不要乱来。 这样的僵持,已经过了好几天,马车的药材反正也不会坏,都是陈药,在门口多等等也没事,那些赶马车的人,地位低微,谁也不敢多说什么,于是乎才有了炼丹片区到处都是拥堵马车的场面。 方涥一脚参合,马车堵街道的情况,在三日后便消失了,收货正常,根本不会堵,此时的方涥去了炼丹学院,奈何一身黑袍,人家不给进。 所以呢,方涥又返回了客栈,研习一下刚刚从磁多那里得到的丹方,甚至还动手炼制。 四日后,方涥一如既往的在客栈里待着,被打的罗家之人,又岂会善罢甘休,挨个客栈找方涥,特征便是一身黑袍,多好找,所以没用多久,便找到了方涥所住的客栈。 “贼求!敢打我们罗家之人,可敢出来应战!”客栈里,十几个人拿着刀剑,为首之人,正是被方涥扇飞那个老家伙,对着方涥的房间便大骂着。 ‘吱嘎’方涥的房门打开,吃着水果,看着面前的十几个人,“就你们?你们罗家那么嚣张,就没个兽王境的高手吗?若是没有赶快滚!老子不想弄脏了住的地方!” “哈哈!今日我们来,就要来下战书的,午时武练区,第十八号演武场,贼求你可敢来战?”那老者身子是在哆嗦,但话语说的一点没含糊。 方涥朝着他们一行人慢慢走了过去,他每走一步,那十几个人便退两步,待方涥走到小客栈的柜台时,问了问客栈一对老夫妻,“他们有没有砸坏什么东西?” “不不曾不曾~”老夫妻吓的不断重复这两个字。 方涥继续朝外走了走,直到门口,那十几人似乎拉开架势要跑,“老子去也可以,说说吧,打赢或者打死你们,有什么好处?” “好处?饶你不死!就是最大的好处了!”那老家伙哆哆嗦嗦的说着,脚步一直在往后退。 “饶我不死?呵呵,你们都打不赢我,还有脸说饶我不死?哈哈,看你一把年纪了,怎么就这么不要脸的呢?滚回去告诉你们罗家狗主,我若是打赢了,是不是可以把你们罗家全杀了?若是可以,老子就去!赌不起,就别在老子面前装大爷!滚!”方涥说完,右手臂探出黑袍,一扇而出,街道上立马干净了,什么灰尘土尘的,和那十几个人一起被扇飞到远处。 缚龙城武练区,方涥在客栈等到上午十点,也没个人来,于是乎便前往了这里,反正也是无聊,来这里看看,打发一下时间。 正立城罗家,家主罗扪捷,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赌丹赌斗,是他两大主流爱好,其他的杂乱项目,也都有涉及。这些年罗扪捷的赌道非常兴旺,运气不能决定好坏,但后背塞足了金银,想要什么结果没有?那些人收了点小金银,他则是赚大金银,几十年的营生里,算是赚得盆满钵满,于是乎,雇佣打手,又雇佣炼丹师,专门为赌而赚钱,很少有亏钱的时候。 这次来缚龙城,就是来赌丹的,炼丹盛会,他可是外场坐庄的,所有炼丹师的资料,他是收集的满满当当,此前的保丰便是他在联盟本部的眼线耳目,专门收集情报,事后许给保丰一个什么大长老职位,那不过也是用于和别人赌丹时的工具罢了。 所有参与赌的人,只有一套名言,心不狠家不富,而罗扪捷的心,那不仅是狠,而且超级黑,誓言要让白浮大陆所有人都臣服在他的脚下,当然,誓言只是在心里默念的,宛如老狐狸的他,又岂会自爆内幕呢? 最近几年,正立城罗家的名头很响,如此的威名可不是以德服人而来,都是欺男霸女、鱼肉他人、强买强卖所得,说难听点,就是臭名昭着! 得罪了罗家的人,不管是小家族还是大世家,都会被罗扪捷用各种卑劣的手段恶搞,惨的家破人亡,好一点的名誉扫地,如此的情况下,许多大世家也不想轻易对付罗家,所以才成就了罗家在白浮大陆肆无忌惮。 之前他的人被打,他也没当回事,还以为是联盟本部那个老家伙发威,教训一下手下之人,可等那个没扇飞的家伙回来禀报清楚之后,罗扪捷坐不住了,“敢有人出手打你,还不是联盟本部的老家伙,你怎么那么没用的呢!滚去,叫他来武练区,老子在此等他!” 这话呢,是昨儿个说的,今日却看到十几个家丁一副狼狈的跑进万人聚集的十八号演武场,罗扪捷的脑袋瓜就嗡嗡的响。 演武场,像是体育场,一周都是看台,中间是圆形的比武台,看台上也有土豪专区,像是一个个包厢,里面有安静的区域,有宽敞的空间,还有专人伺候,各种食物都会奉上。 罗扪捷自然是坐在土豪区的了,不过古人的土豪区,入口也在场内,所以无论是谁进进出出都只能走场内,当着万余人面,进入土豪区的包厢里。 在万余人面前,十几个家丁狼狈进入,严重丢了面子的罗扪捷,大骂道:“说!到底又是谁干的!” “回家主,还是那个黑袍的家伙,他叫小的问您,他若是打赢了,能不能能不能” 罗扪捷上前一脚踹翻那个领头的老者,“说!再不说,你就给我去喂狗!” “回家主,那人说他若是打赢了,可否杀您全家!” “混账!混账!敢对我说这些话!不知道我罗扪捷是谁!叫他来!叫他过来!打赢我的人,哈哈!一个小小猎者境初期,就想打赢兽王境?哈哈!你们怂什么!老子这里没兽王境的人吗?!去给叫他来!这口恶气,老子必须要出!”咆哮的罗扪捷,像是火山在爆发,整个包厢四面的木板都在颤抖。 十几个家伙灰溜溜的走了,过了一会儿又灰溜溜的来了,“回家主,那个家伙自己来了!” 罗扪捷猛然站起身,“在哪?!” “就在看台上,瞧,就是那一身黑袍!” “请他过来!” 闻言,十几个人像狗一样,跑向方涥。 第七百九十六章 对战兽王境 方涥刚刚到演武场,寻了个人少一点的地方脚步刚站稳,便看到那十几个家伙排成一列,穿过看台上的众人,跑了过来。 “我家家主请你过去!”老者距离方涥十米多便大喊着,这样的喊声,不仅惊动了看台上的人,连比武场里正在对打的两个武者都吸引了。 方涥低头看着十几个人:“你家家主是不是残疾?不是残疾就滚来见我!” 一句更狠厉的话语,彻底让看台上的懵了,全城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好的很!我家家主说了!可以打!只要你能打赢!而且是不死不休的决斗!没有境界之分,你可敢!” “没有境界之分?就是让我和兽王境的人打咯?”方涥反问道。 “怕了吧?!怕了就跪着到我家家主面前认错!兴许能饶你不死!” “呵呵!可以啊,全城万人在此,都可以做个见证,我若是赢了,你们罗家一个都别想活!可敢?”方涥的声音很大,用绝恒之气催动声音,整个演武场都能听得清楚。 此时演武场的万余人成了摆设,没人敢开口搭话,静静的看着一身黑袍的方涥和那十几个人说话。 这样的情况以前也有,来练武场对决的人,十个人里面总会有一两个,可如今,那么有气势的对决,不仅是不死不休,而且另一边还是罗家,更是要罗家一家人的命当赌注,这个代价,可不是小事。 “赌!老子自打几十年前出道,就没怕过谁!老子和你赌!输了你就死!而且老子要用你的肉来炼油!让你死了连渣渣都不剩下!”罗扪捷从包厢里走出来,指着远处的方涥,大声骂道。 “哈哈哈!好啊,如此更好,待老子赢了,便把你拿来炼油,看你一身肥肉,估计能炼出百来斤的油!而且不仅是你一人,还有你的家人和这些狗!”方涥笑呵呵的把罗扪捷的话语,换了个名称又回给了他。 罗扪捷气的嘴巴和眼皮直抽抽,当着全场万人的面,他再多骂下去只会自污形象,然而方涥已经开出了条件,他哪里会怂? “好啊,你只要能打赢,老子愿赌服输!”罗扪捷说完,一屁股坐回到包厢里。 过了一会儿,便从包厢里走出两个人,一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像是小厮。 小厮是去包场地的,连同此时比武台上打到一半的两个武者,都清出了场地,另一个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方涥,一言不发,便跳到了比武台上。 见状,方涥也跳到了比武台上,对着罗扪捷在的包厢问道:“打赢了他,你刚才说的话,就可以兑现了?” “哈哈哈!小子别口出狂言!你打赢他,老子说的什么都兑现!输了,你就等着被炼成油!”罗扪捷不再坐着,站在包厢门口大声说着。 “呵呵,若是你敢抵赖,我可就要先把你剁了再炼油!”方涥阴森森的话语说完,便转身看那名中年男人,“出手吧!别一会儿死了都没机会释放你的气场!” 比武台上,方涥的对手还是一言不发,眉头微皱,双手握拳,像是扎马步一样,摆好架势,顿时一股无形的气场包围了整个比武台。 气场无色,但有形状,就在地面上的一个半圆球体,气场边缘在比武台和看台连接处,普通人眼里看不到,但一些有点能力的武者都能感觉到。 释放了气场之后的中年男人,没有任何动作,就那样静静的站立看着方涥。 感受了中年男人的气场,比老龟的差了十万八千里,方涥也不客气,自己的绝恒之气外放,瞬间半个比武场的气场被抵挡,肉眼虽然看不到什么,但武者的感知里,那是一场从未有过的场面。 “什么?绝恒之气竟然挡的住兽王境气场?”全场都是这样的质疑声。 那个中年男人也是一脸懵逼,瞪大了眼珠子看着不远处的方涥,“你很强!但可惜,没到兽王境!”说着,中年男人一拳打出,在他的气场里,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像是打破音速的飞机一样,对着方涥便袭击而来。 如此的情况,方涥根本没有躲闪,仅仅是右手探出,单手接住对方的一拳。 那种场面给人一种错觉,大象凶猛的一脚被蚂蚁的一只手给阻挡了!全城人惊呆了,倒吸冷气声此起彼伏。 见识多经验丰富的罗扪捷,双腿一哆嗦,差点一下子瘫软倒地。 方涥没立刻杀了对方,就是想让大家看清楚了,别说他耍诈,也让罗扪捷知道他方涥的厉害,逃跑或者请兽王境的人阻拦,都是一个下场。 一拳之后,中年男人,蓄势发力,连出三拳,三股比刚才更猛气浪,像是虎豹豺狼直扑方涥。 这三拳,方涥照旧可以挡,但他没有,散去刚刚手掌里的一拳,绝恒之气便在汇聚,太极破空掌又一次出现,而且这次的掌力更加大了一些,手掌里绝恒之气的中心‘黑洞’都有头颅大,看着三拳临近,方涥身子压低,龙天步开启,对着三拳那凶猛的气浪和那中年男人的本身,便冲了过去。 太极破空掌,这次方涥没有打出去,照旧在右手掌心里盘踞,顶在身前,眨眼的功夫,便化解了来势汹汹三拳,方涥继续向前,他的绝恒之气所到之处,对方的兽王境气场纷纷朝两边散去,此情此景下,那中年男人,双拳回收,化拳为掌,一堵堵兽王境气场形成的墙壁,矗立在面前。 方涥的攻击单一,速度奇快,看到对方摆出了气场墙阻挡,丝毫也没动摇他更换招式。 ‘轰轰轰’连破三堵气场墙之后,中年男人双眼瞳孔里都能看到太极破空掌的缩影,面前还有两堵气场墙,根本无法挡住方涥的攻击,中年男人似乎要放弃,没有别的动作,仅仅将自己的身子里绝恒之气爆发,要用身子里最后的力量,阻挡方涥。 可那样做,对于太极破空掌中心的‘黑洞’,什么作用都没有,中年男人的气场,比老龟的气场浓郁度万分之一都没有,在这样的实力面前,方涥还是无敌!当然,并非绝对,因为有气场的兽王境,气场的运用才是关键,方涥能挤开气场,但绝对打不散气场,至于气场如何用,这个还是要看彼此的脑仁反应如何。 一成不变,以为兽王境打猎者境就能轻松碾压,这样的傲性,正是方涥所利用的绝佳弱点,自以为有了气场,就可以对猎者境无敌?方涥今日给所有武者好好上了一堂课。 不是多有的猎者境都要惧怕兽王境,兽王境也不是完全碾压猎者境,而且很有可能被反杀! 方涥的太极破空掌,打到中年男人的身体便消散开,这里万余人看着,若是用太极破空掌的高速旋转,把那人给撕成了粉末,那他以后可能就有个魔性的恶名,所以当下只能把对方打死即可,还是给人家保留着。 第七百九十七章 一把钥匙 演武场上,突然消失的气场,持续滂湃的绝恒之气,两者在全场观众的感知里对比,比肉眼直接看到的还真实! 那中年男人被方涥打退了三四步,缓缓倒下,过了几个呼吸,周围看台上的观众才从震撼中惊醒,说是惊醒,是有依可寻的,那一阵阵的惊呼,“卧去!”“握草!” “猎者境牛!”“谁说兽王境无敌的?!” 各种声音充斥全场,方涥转过身,看着罗扪捷的包厢,此时罗扪捷还在,“那个!一滩油!老子现在就把你炼了,可还有什么遗言,呃遗言也免了,你们罗家人都要死!老子杀人,一向是斩草除根的!”方涥说着,一步跳到罗扪捷面前,对着已经彻底瘫软在地罗扪捷说着。 “大侠,大侠,饶命啊!我给你钱,十万两黄金!呃不!百万两黄金!都给你!求你绕了我一命!”罗扪捷边说边用自身向后退。 “哟哟哟~都来看看,愿赌服输为名号的罗家,输了之后,就是这鸟样!哈哈哈~老子杀了你们全家,那些金银不还是我的吗?”方涥说着,一脚踩到了罗扪捷的大肚子上,然后当着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弯腰从罗扪捷身上取下十几个荷包。 看着罗扪捷一点都没紧张感,方涥拧着眉头有点多余的想法。 而罗扪捷,似乎也看到了方涥没有满足,好像是因为自己失去那些荷包而表现出来的神情不够紧张,于是他立即故意装作很紧张的样子,拧着眉头苦笑着脸便开口哀求。 那些哀求自然是被方涥无视了,方涥继续弓腰在罗扪捷身上搜索。 贼兮兮的罗扪捷,为了防止自己的财被搜刮,竟然把双手假装撑在身下,方涥踩在他身上的脚微微用力,照理来说,正常人都会用双手来抵挡或者托起别人踩在身上的脚,而罗扪捷则是宁可放弃肚子,也没有把身下的双手拿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想守住钱财,你真特么的是要钱不要命!哈哈,老子成全了你!”方涥说完,左手托起罗扪捷的脑袋,然后当着万余人的面前,看似一拳,打到了罗扪捷的脑门上,实则是左手手指一丝气,点入了罗扪捷的耳后。 被方涥点了昏厥穴位的罗扪捷,真像是死亡了,脖子一歪,非常的形象。 那十几个家丁,仓皇而逃,方涥拎起来罗扪捷,假装去追,万余人的演武场,瞬间没了任何动静。 方涥去追人?以方涥的速度,那逃跑的十几个家丁根本跑不掉!而他现在去追人,看似追不上也要去追,其实就是给自己离开演武场找了一个借口罢了,而且还能顺手把罗扪捷打包带走,在跳跃出演武场的那一刻,方涥便摸着铜镜消失了。 再次出现的地方,仍旧是方涥杀人焚尸之地,侠者星南卓国塞渊城地下的岩浆池边缘。 在罗扪捷没醒的时候,方涥看到他双手上竟然戴了十四个戒指,大大小小五颜六色,都镶嵌着宝石,顿时财迷心大起! “嘿嘿,你这家伙,带着荷包都是装着零钱,真正的钱财,绝对都在戒指里,是欺负小爷我没见过世面?” 十四个戒指,没有任何意外,全是空间戒指,但有一点意外,十四戒指全都是如荷包一样,只是存储物品的空间超大,功能呢,没有一个像他之前在藏书阁发现的戒指,有那种催生长还有复制式生长功能。 不过呢,戒指里的金银确实有许多,十四个戒指,收入囊中,方涥很满意,刚想一脚把罗扪捷踢到岩浆池里之时,看到了罗扪捷头发上,还有一个发带,发带上还有一个铃铛,“这家伙是不是个变态!用铃铛的发带,不应该是小女孩的吗?” 方涥的犹豫不仅是踢不踢罗扪捷进岩浆池,而是要不要查看一下那根发带,思量了一下,“哎西!得,恶心就恶心一回!看看你发带里有什么!” 一头油滋滋的黑发,从头上解开发带,是够恶心方涥两天吃不下饭的,不过发带入手,方涥便感觉到了一丝儿怪异,铃铛里似乎有什么,放开感知查看,他的脸瞬间就僵硬了,里面是一个房间,房间里堆满了丹方,一卷卷静静的躺在一个个书架上,看上去有几千个丹方。书架后,还有一张案几,如此布置一个空间储物,实在是令人有点不解。 方涥带着疑惑,继续查看,案几上有一个木头箱子,箱子上刻画了许多奇怪的生物,方涥缓缓打开箱子,一道金光从里面发出,金光一闪即逝,箱子里竟然是一把黄金钥匙,钥匙比成人的手掌都要大,而且钥匙上雕刻了许多图案,方涥看着有点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查看了铃铛,方涥感觉又大赚了一笔,至于那把钥匙,等什么时候想起来那图案,什么时候再说,于是毫不客气的把铃铛从侵满脑油的发带摘掉,放入了自己的荷包里。 ‘噗噗’废油满身的罗扪捷在岩浆中似乎醒了,可那时,他仅剩下半个身子,看着方涥一眼,便垂下了头,没两个呼吸,罗扪捷彻底的消失了。 清理了罗扪捷,方涥也不耽搁,摆好之前来的姿势,摸着铜镜,返回演武场门口,继续追人。 武练区,一向是比较乱的,在这里生活的人,都是好勇斗狠之辈,也可以说没有什么善男信女,所以打打杀杀也算是常有的事。 对于正立城罗家,其他的人没必要活着,唯一那个总是喜欢说狠话的老家伙,方涥要留着他,日后要给他带路去正立城罗家,那些没死又该死的人,还要清理一下。 在方涥的速度下,可能只有少数人或者兽王境的家伙可以逃脱,不出半个小时,逃走的家丁都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而他手里拎着一个昏厥的老家伙。 方涥抓了人,并没返回客栈,而是去一户人家。 之所以去那户人家,正是因为刚才那些逃命的家伙不小心踩坏人家的屋瓦,这会儿总要去善后一下。 那户人家院子很小,屋子里此时一男一女,都在盘腿打坐,气息很平稳,并没因为屋顶烂了或者方涥此时的到来而有什么异样。 “两位,刚才路过踩坏了屋瓦,这里有五两银子,当做赔礼了。”方涥在院子里,取出五两银子,放在一个石墩子便想走。 “阁下的武功,不错,不知能否助我二人一臂之力?”屋子里的男人,开口说道。 突然的说词,方涥不解,但他自己又没事情做,助人为乐也是侠者之根本嘛,便顺口问了问,“不知二位,需要怎么帮助?” “阁下跟我二人组队,参加一场比武,阁下无需出手,自保即可,我二人会收拾掉对方!”屋子里的男人继续说道。 听到是组队和别人干架,组队的人也陌生,对方也陌生,方涥此时真心想说‘阿弥陀佛,打打杀杀有何意义,不如约出来大家喝喝茶聊聊人生,可好?’ 过了片刻,方涥没有回答,屋里的人站起身,走了出来,“我兄妹二人,来自南红宗,在下红锤!屋里是令妹红琬儿,我们兄妹二人出来只为历练,不曾想结识了三个仇人,要在演武场上一较高下论生死,奈何我们只有二人,请个旁人,要花不少银子,我看阁下一身黑袍,一定也是有难言之隐,不如你帮我兄妹二人,处理了仇人,我兄妹二人也帮你处理了难言之隐如何?” 红锤的意思不是花钱,互相帮忙料理仇人,这样算是合伙一般的做法,在江湖也有,但彼此之间合作契机很难遇到。 方涥犹豫了一下,“如此也好,不过,我并不需要你们帮我处理仇人,只要帮忙打探消息便好!” 如此的决定,是因为红锤和红琬儿的武功仅仅是猎者境中期,要对付那个阵法世家,是不可能实现的,而且现在是什么阵法世家,方涥等人都不清楚,只能找人暗中打探。 “打探消息?阁下的仇人,似乎有点来头,不如说出来,兴许我们兄妹可能还听闻过!”红锤的意思,是要问问清楚,万一对方来头太大,那么他们可不敢邀请方涥,那样处理掉了麻烦,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 被红锤问的方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用脚在地面画了一个图形,正是那个被明伯杀的女人胸前戴镶嵌传像石的物件,“此物你们可曾见过?” 红锤和红琬儿均是沉默,虽然红琬儿没走出来,但方涥知道,红琬儿已经站在了屋子的门后看着院子里的一切。 过了一会儿,方涥开口说道:“两位若是愿意帮忙打探此物来自哪里,我就同意和你们组队,否则,就当没见过在下。”边说边用脚抹去地上刚刚画出来的图形。 “这容我兄妹考虑一下!”红锤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完便转身看向屋子里,那里是红琬儿的位置。 “哥,答应他!”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方涥听出了声音里似乎有伤。 “你妹妹受伤了?”方涥问向红锤。 “呃正是!此前在万器区,和三个家伙起了冲突,三人联手打伤了我妹妹,当时我从另一个区赶回来,幸好及时,否则哎!这才有了生死台上一战的约定!”红锤说道。 方涥没回答,一只手从衣袍里伸出,对着红锤丢了一个瓷瓶,“里面有两粒治疗内伤的丹药,今日一粒,明日一粒,应该可痊愈,丹药服用时,不可有人打搅,内功心法要运转辅助丹药疗伤,你在一旁守护。另外,你们约战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多谢阁下!此等恩情,我兄妹二人一定厚报!”接到丹药,红锤没有拒绝,红琬儿的伤可不轻,没有钱买丹药,要想痊愈那是不可能的,说完感谢的话之后,红锤继续说道:“我们约的后日一早!第七号演武场!” “好!后日一早,我会去!”说完,方涥便一步跃起,踏上屋顶返回自己的客栈。 昏迷的老家伙,方涥没给他开口的几乎,一支笔给他,叫在他在白纸上画好,正立城罗家的位置。 待老家伙画好,方涥才问道:“罗家还有多少人?是否都在罗家?” “回大侠,罗家还有五十二人,其余的人跟小的一样,都是家丁家将,求大侠放过啊!” “老实的回答!他们都在罗家?”方涥冷声问道。 “呃三公子是炼丹师,做药材的买卖,此时也在缚龙城里,小的此前就是帮三公子送药材进联盟本部,才才遇到大侠的!” “三公子?呵呵,此时住哪里?”方涥要先解决了身边的蟑螂,才能觉得安稳。 “就在炼丹区,呃小的可以带您去!” “好啊!走着!”方涥提着双腿被折断的老家伙,又走出了客栈,在出门之前,方涥丢给客栈老夫妻俩人五十两银子,“客栈我都包了,这里算是定金,回头把余钱给你们!” 对于方涥话语,老夫妻俩可不敢多言什么,接了银子的脸,笑呵呵的一直在躬身感谢。 第七百九十八章 罗家三公子 缚龙城炼丹区药堂,这里的药堂经营很全面,不仅是有药材买卖,还有看病的郎中,更有各种丹药出售,甚至还可以买到丹方。 方涥到这里并非是闲逛,而是那老家伙所言,他们罗家三公子住在药堂隔壁的客栈里。 客栈很大气,因为住在这里的人都是买卖药材或者丹药的生意人,有钱是必须的,住所也必须是要对得起他们尊贵身份的,所以客栈宛如一座巨大宫殿或者说是城堡,不仅占地面积大的离谱,内部也是宛如迷宫。 住在这里的人对于外界是非富即贵,但其中也是有身份区分的,大家族大世家底蕴深厚,他们都是做丹药买卖,一颗丹药的收益有可能足够收买一个小家族甚至数个小家族。 而小家族或者小商贩都是从事药材买卖,因为药材价值没有丹药贵的那么离谱,纵然偶尔收获一两株奇花异果,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并且常规药材买较繁琐,收购药材时很消耗人力检查,而且还要和许多药园维持好关系,甚至是自己如农夫一样亲自打理药园,那样的收益可谓是劳碌辛苦钱,大家族根本看不上眼那宛如芝麻的药材买卖。 于是,这个世界上就形成了一套很有意思的规矩,大家族做丹药成品买卖,小家族做原料药材买卖,这样的区分并没什么文字规定,只是自知彼此的实力深浅,越过了界,那后果要有实力能担得起才行,没有实力的人越界,往往就会为越界而付出惨痛的代价,甚至整个家族在一夜间消失。 罗家,无论罗扪捷多牛,他们的家族仍旧是小家族,无论他的金银累积了多少,都不敢越过界限,能做药材买卖,还把买卖跻身到联盟本部里,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触碰丹药买卖?打死他也不敢动,所以再牛气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也有个令其害怕的界定。 客栈里人不多,一楼的饭堂几乎没人,而二楼的房间,方涥又算是长见识了,一间房,四五百平是普通房,上等房要千余个平方,而且住在这里的人,门口门内都有许多保镖,那是地位高的人才会出现珍惜生命的恐惧症所致。 方涥穿着黑袍,手里提着的被他抓到的老者,乍一看似像老者自己站着,其实是被方涥到处拎着走,走过一间间门口站着六个保镖的大房间后,老家伙指着前方一间门口只站了两个保镖的房间说道:“三公子就住那里!” 方涥不信任老者,万一老者坑他,让他杀错人了,那是要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手里提着老者脚下丝毫没有停留,像是没有听到老者刚才说的话。 像是路过一样走到老者指着门前,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门口的保镖问道:“你们不认识他?” 几个保镖呆愣,看了看方涥身旁的老者,片刻后纷纷摇头。 见状,方涥笑了,如果是罗家三公子的住所,那么门口的保镖一定认识身边的老者,可现在,答案是否定的,“呵呵,老家伙,你是嫌命长,忽悠我乱打杀人是吧?” “大侠误会,大侠误会了!之前三公子就是住在这里的!”老家伙的吵吵声很大,似乎吵到了房子居住的人。 “何人吵杂!”一声纨绔子弟的话语,从房间里咆哮的发出,声音落后,房门打开,从里面又走出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看了看方涥、又看了看老东西,“你们是谁!”其中一个家伙问道。 “呃罗家三公子人呢?此前他不是住在这里的吗?”方涥身边的老者还装作很无辜,表情很紧张的问道。 “哈哈哈!罗三?哈哈哈!后院吃屎呢!跟老子打赌,输了必须吃!他老子罗扪捷牛,他又算个什么东西!滚滚!这里老子住了!要找他到后院茅坑里去找!”方涥面前的保镖没有开口,而屋里又传来一阵笑骂声。 说话的家伙朝着门口缓缓走来,此人年纪也不大,充其量二十多岁,一副十足的纨绔少爷的模样。 见状,屋里的人并非是方涥要找的罗家三公子,于是琢磨着先处理罗家余孽,当下就没耽搁时间,转身拎着老者便朝客栈后面走去。 “唉~屋漏偏逢连夜雨啊!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老者的无辜,不知真假,但抱怨的话语听上去很真实,好像他们罗家只是遇到一场可以度过的劫难。 听着老者的抱怨,方涥笑了,“你们罗家作恶,不仅惹得天怒,还有人怨,报应的时候到了,遇到老子,你们罗家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方涥一段话语说完,老者的眼眸突然猛睁,此刻他才想起来罗家即将被灭门的惨剧,不管是屋漏还是连夜雨,在这一刻都没有什么意义,罗家完了。 客栈后院,和前面的客栈主楼一样,都是非常大,可奈何这里的马车太多,像是一个超级停车场,马匹都在马厩里,马车厢则是一辆辆排列整齐堆放放着。 方涥看不到什么人,便放开感知,其中一个马车厢里有一个人在,似乎并不太好受,貌似刚刚被人蹂躏过。 察觉到那个人的所在,手里提着老者,直奔那辆马车。 马车旁,车厢里具体啥情况还说不上来,但马车的样子被老者一眼认出来了,“大侠,这是我们罗家的马车。” 话音刚落,马车厢里传来一个声音:“死老货!你怎么才来?!快咳咳快去帮我报仇!杀了那郭家老六!” 车厢里说话的家伙,边说边支撑起身子,说完之后,一个头正好探出车厢外,头上还顶着门帘,呆呆的看着车下一身黑袍的方涥,“你谁?!” 这个罗家三公子,也是个纨绔,听着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貌似是纨绔里的翘楚,如果弄个江湖纨绔排行榜,马车上的罗家三公子一定能在百名之内。 “三三公子这位大侠,把把家主给收拾了!”老东西说道。 “我爹?他怎么了?死了吗?”三公子有点紧张的问道。 “呃应该西去了!”老东西颤颤巍巍的说着还用手指了指西边。 “西去了?呃那就是死了?!”罗家三公子的面容有点扭曲,像是悲伤,更像是要大喜的神情,顿了顿,一声大笑传遍整个后院,“哈哈哈!太好了!老子手里钱最多!以后想干嘛就干嘛!终于不用被人指指点点了,哈哈哈!” 第七百九十九章 怪异的要塞 罗家三公子的言语,很出乎方涥的预料,自己老子西去了,他竟然不悲伤,反倒还很庆幸,这么一个没有情商的家伙,出身于罗家,应该算是罗家最大的报应了。 鉴于刚才的话音太大,方涥闪电速度抬手砍晕了他,免得把客栈里的人吸引过来。 “大侠你要杀他,可否先让小老儿转过身。”见到自己主子的少爷被打晕,老者还有点不忍直视。 方涥撇了一眼身旁狡猾的老者,现在猫哭耗子,是要博取他的认可?“现在不杀他,他死的地方,不该是在这里。” 方涥说着,把手里的老者放在地面上,伸手把晕厥的三公子从马车上拉了出来,这家伙身上有不少好东西,储物戒指荷包都有,见到这些东西,方涥当然不客气了,全都收了起来。 罗家三公子的戒指里都是新鲜的药材,而且数量不少,现在都落入了方涥手里,算是一笔不小的收获,要知道这些药材在缚龙城好买,但到了其他的城池里,这么大的量,可就难买了。 收拾了罗家三公子,得了这么多好处,方涥对马车有点恋恋不舍,低头思量了一下,绝对把马车也搜刮一下,于是像是被财迷心蛊惑的方涥,又检查了马车厢,见到里面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才失望的收手。 没有找到更多的宝贝,似乎有点心情不爽,从马车上下来,方涥啥话也没有,抬手把地面上的老者也砍晕了过去。 之所以砍晕他们,方涥还是有秘密的事情要做,每天带着两个大活人,太不利于方涥出门,而且也要避免有风声传到罗家,万一罗家人听到风声,先一步跑路了,那斩草除根的工程不就落空了吗?所以当下,方涥要借助其他的交通工具赶往罗家,早点处理了正立城罗家是当务之急。 缚龙城外的山林里,这里也是方涥来过的地方,摸着铜镜便可到达这里,再把太空飞船搬到了这里,然后开足马力飞行,正立城距离缚龙城不远,以太空飞船的速度赶路,一日都可以绕个来回。 赶到正立城,已经是夜晚,依照老者所画的位置,罗家府邸紧挨着城主府,方涥没从地面上墨迹的接近,直接从空中拎着老者跳下飞船。 落地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以方涥现在的武功,从高空落地,宛如一次小小的跳跃,轻松且无声! 之前被一手刀砍晕的老者,仍旧没有苏醒,随意丢到一个花园草丛里,方涥便开始了自己的屠杀计划。 今夜,方涥要在立正城做个魔头,清扫一切邪恶的大魔头! 罗家前院,是家丁的住所,后院才是方涥这次来的目标所在,一身黑袍,在寂静的宅院里穿梭,宛如鬼魅,宛如一阵风。 罗家的院子,无论是前院还是后院,房屋并没什么奇特,唯一比较奇特的地方是后院西北角,那里像是一座小城池,更像是古时候的要塞,小小的城墙内,只有一个四合院。 感知里察觉到这么奇特的要塞,原本打算清扫后院罗家余孽的计划,突然改变了!那个要塞看上去很严谨,里面应该有什么宝贝! 鉴于宝贝和余孽之间,方涥还是先选择前者,宝贝不会说话,如果先清理余孽,有人大喊大叫,那不是要暴露了行动?所以先得到罗家的宝贝,再清理余孽,这个流程,方涥觉得可行。 于是,方涥改变了方向,先溜到要塞的城墙边,放开感知仔细查看了一下里面,片刻后确定里面并没有人,然后一步跃起,轻松的翻越了要塞的城墙。 双脚落到要塞四合院的中间,方涥宛如一个老猎人,又像是一个手法老练的惯偷,身子没有挪动,感知则是再次放开,这次是查找要塞的宝贝都在哪里。 院落中间,这里是一块平坦地,没有花草树木,也没有半点装饰,周围的四个房间,看上去也是平平无奇,感知里得到的答案,和肉眼看到的差不多,四合院的房屋里什么宝贝都没有,就像是四个空空的房间。 有一座要塞,却一点东西都没有,这不科学?罗家人难道脑子抽筋,把要塞当做是一处避难所?平时这里没有人,当有外敌来袭时,大家都躲在要塞里? 反观要塞的城墙,如果是在地球,或许能是避难所的一道壁垒,但在白浮大陆,这里的武者面对这样的城墙,一点点阻碍都不会有,那么这个要塞,还有什么意义? 站在要塞里,方涥思量这里的诡异,突然想到了古人的癖好,好东西都会藏在地下,谁傻乎乎的放在房间里? 于是,方涥第三次释放感知,这次要查看的地方是脚下!片刻后,感知里有了收获,脚下十米的泥土地,再之下还有大片的空间。 刚才还因为找不到宝贝而失落的心情,瞬间转好,有了新发现,那么脸上也多了点笑意,只是四下无人,方涥的笑容,没有任何人能看到。 只不过,有了发现并非找到了宝贝,地下空间比较大,而且因为泥土的阻隔,感知无法渗透地下太远,那么无论地下是空的,还是有什么宝贝,都只能下去才能有答案。 如何下去,这是个难题,地下空间的入口,在四个房间的地面上似乎都有,但方涥能感觉的到,四个入口只有一个可以安全的到地下那片空间里,原地的猜测永远得不到验证,最好最快的办法,就是亲自去尝试。 方涥的习惯,想好就去做,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过,随意挑了一个东屋,推开了房门,‘嗖嗖嗖!’三支利箭飞出,同时城头上有无数铃铛也一起摇晃,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突然的情况,令方涥有点错愕,感知里没有查看箭矢,更没有查看到可以触碰的机关,连一根丝线都没有,其次是城墙上,何时有铃铛了?难道都是刚才推开房门所致? 要塞的声响很大,容不得方涥反思,三五个呼吸的工夫,罗家后院里出现了许多人,片刻后,一片片的火把朝着要塞这边跑来。 方涥此时很无奈,那些机关到底何时被触发的,他还没有研究清楚,现在只能先退开,不过,退开也是有好处的,打草惊蛇也算是引蛇出洞,“哎!这样也好,免得一个一个房间去找了。” 第八百章 火焰晶石 趁着夜色,方涥跳到要塞之外,一身黑袍的掩护下,双手两把工兵铲紧握,一只平举,一只齐腰,工兵铲外包裹着绝恒之气,脚下龙天步全开,朝着一群高举火把的家伙冲了去过。 夜色下,一身黑袍很难发现,那些赶来的家丁手里虽然有火把,但火把那微弱的火光刚照到方涥的黑袍时,家丁的脑子还没想清楚黑袍什么,脑袋就和肩膀分家了。 这些罗家的家丁,本来若是老老实实不跑来,或许方涥会绕他们一命,为虎作伥,平日里依仗着嚣张的罗家,一定做了不少坏事,原本念着他们不是主谋还想放他们一命,谁料到这些家丁如此的忠诚,要塞铃声一响,立马从前院跑来,自己找死,也不能怪方涥出手狠辣,龙天步全开,从一群举着火把家丁身边掠过,像是割草一样收割了过去。 刚刚与这些家丁交错而过,方涥身后传来一片沉默的倒地声,平举的工兵铲割喉而过,齐腰的工兵铲算是腰斩,确保没有矮个子躲过割喉而活命。 电光火石之间,秒杀了几十人,空气里的血腥味都没有散发开,方涥便继续朝那些有亮光的后院房间而去。 房间里,有些是丫鬟下人,方涥没搭理她们,但有些像是地主的打扮,那是一铲一个,收拾了四十多人后,方涥想着这数字不对啊,难道还有遗漏的? 正在后院的一座屋顶思考的时候,一个嘹亮的声音响起,“阁下与罗家看来是有大仇!竟然连女眷都不放过!哎!虽然那些女眷没个好东西,对下人不是虐打就是凌辱,但总不至于要其性命!呃阁下是不是还在找剩下的几人?” 闻言方涥没回答,感知放开寻找那人的位置,片刻后,终于在前院和后院之间的长廊顶找到了,来人不是一个人,而是八个,其中只有一个人身子直立,其余七人每个人都蜷缩佝偻贴着长廊顶的屋瓦。 “还请阁下手下留情,这七个人都是好人,并没虐待过他人,也不是作恶之人,都是罗扪捷虏来的人妻。” 那人说话也不怕隔壁城主府的人听到,声音之大令方涥无奈的摇摇头,他不怕被人知道罗家被屠,但不想有人跑来和他抢宝贝,那要塞里到底有些什么他还不知道呢。 于是,方涥没有应答一个字,一身黑袍遮掩了他的身形,踏着龙天步快速返回了之前的要塞。 此刻,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方涥也不再耽搁时间,对着地面,便挥舞双铲进行切割,要塞中间的泥土地面像一块蛋糕,被割出一个方形。 最后一铲收起之后,方形内的泥土失去了固定的支撑,片刻后方形内的地面缓缓陷落,见状,方涥立马用绝恒之气钉到方形地面上,像是在地面上钉了八个膨胀螺丝,即将陷落的地面被方涥用绝恒之气拉住了。 确保地面没有再陷落,方涥可没有心思在这里表演绝恒之气的妙用,超控绝恒之气用力一抬再一丢,地面上一块方形的泥土,像是一块大砖块便被丢到了一边。 没了东西阻挡,方涥再次放开感知查看地下的情况,三个呼吸后,“吼~额滴乖乖!罗扪捷不怕把他家给炸了?” 发出这个的感慨,是因为地下有数千个平方大,里面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建筑,地面上只有数百个架子,令方涥稀奇的是架子上全是火焰晶石。 照市价来说这绝对是一笔大财,这么多火焰晶石在这里,方涥也猜到了罗扪捷的算盘,囤积起来,似乎要趁着价格高再卖出去。 火焰晶石,是一种可燃烧的晶石,而且燃烧时的温度高,一块巴掌大的晶石可以燃烧五六十年,甚至更久,一些家族还会有用火焰晶石来取暖或者照明,发光度也不弱! 不过,取暖照明并非是火焰晶石最大的用途,在白浮大陆这里,火焰晶石乃是炼丹师必不可少的东西,准确的说是丹炉里必备的东西! 之后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该收的收了,一点也没给别人留下,之前带来的老者,也没必要继续活着,清理完之后,方涥便摸着铜镜返回了缚龙城。 至于刚才在长廊上大声喊话的家伙,是谁又或者会做些什么,都与方涥无关,既然有人出面要保那七个罗家人,就给人家一次机会。 返回缚龙城的方涥,没有回自己的客栈,而是到了药堂隔壁,原本罗家三公子所住的客栈。 之前占了罗家三公子房间的家伙,似乎也很嚣张,正好借着本来就要死的罗家三公子,好好教训一下那屋里嚣张的家伙。 午夜时,客栈里静悄悄的,每个房间门口的保镖,都坐在门口的走道里打瞌睡。 方涥观察了一下这里的情况,摸着铜镜带着身上插满刀子,却没有死的罗家三公子,到了他应该住的房间门前。 此时门前四人都在打着鼾声大睡,方涥把罗家三公子当做足球,对着那间客房,一脚把罗家三公子踢了进去。 当罗家三公子的身子,带着十几把尖刀撞击到客房的大门时,一阵木板破碎的声音,响彻在宁静的客栈里。 方涥的一脚用力很大,罗家三公子的身子不仅撞破了客房的门,而且还一直飞入了客房深处。 门外,方涥可不会傻傻的留下被人发现,踢完立马闪人。 只是他并没有走远,就在客栈后院准备看热闹。 客栈里鸡飞狗跳,所有入住之人的保镖都醒了,尤其是之前罗家三公子住的房间,似乎里面还有打斗。 过了一会儿,方涥脱了黑袍,扮演一个吃瓜群众,朝着看热闹的人群凑了过去。 房间里,一片凌乱,几个保镖想堵上没有门板的门,奈何围观的人太多,想堵也堵不上。 方涥身高不算高,身材又瘦小,混在人群根本找不到他,而且还猫低了身子,大喊了一声:“死人啦!死人啦!”喊完又快速的退出拥堵在门口的人群,找个舒适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看着后面的发展。 “谁死了谁死了!这罗家老三,进门就死了!你们看看,他身上都是刀子!”屋子里的人极力的解释着,还真的给围观的人看了看罗家老三的身子和一身的小刀。 周围的人都知道他们俩有过节,所以并没表态,但这个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过去的。 虽然武者的世界里,打架杀人是很正常的事情,每个人活着,仅仅有道义这两个字可以微微的保护自己,大多数人在大多数时间,没什么恩怨不会随意杀人,因为在白浮大陆,人类最大的敌人是凶兽。 但此刻,事情是发生在客栈里,情况就有点微妙的变化,住在药堂旁边这家客栈的人,那都是和药材或者和丹药有关联的人,大家在一起算是同行,虽说同行是冤家,可大家做买卖的地方距离非常远,买卖之间的影响并不大,反而有时候缺了啥或者急需啥,都能互相接济一下,所以彼此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冤家,反而还很和谐。 罗家三公子他也是做药材买卖的,此时被人杀了,住在客栈里的人,自然也有与其关系比较近的人,在事态不明朗之前,他们是不会表露出什么打抱不平的说词,但日后如果有机会可以利用罗家三公子的死得到什么好处,或者满足自己什么条件,定当会为罗家三公子讨一个说法,当然那所谓的说法不过是个借口,给自己谋福利才是真。 眼下,罗家三公子的死都被人看到了,至于是谁杀的,这个问题,问谁谁都不会承认,尤其是凶手更加不会承认了。 不承认,没有关系,大家心里都有本账,房间里的人极力狡辩,虽然没人辩驳他,但他与罗家三公子的过节,此前很多人都知道。日后他的名声,还有与同行之间的关系,算是彻底玩完了。 第八百零一章 丹炉 聚集在房间门前看热闹的人,看了一会儿,也都散去了,罗家三公子的尸体谁去处理,当然是房间里的人自己去弄了,别人可没谁那么好心。 这个时候,正是方涥出手机会,哼着小曲,像是个地痞流氓,闲庭信步的走到那间屋子前,“可有麻烦要处理?” “你是何人?”屋子里的人大声问道。 “甭管我是谁?!有麻烦,本大爷可以帮你处理!这罗家,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之辈,你家里只是做药材的,他家里可都是搞赌斗赌丹的,哎呀,你要是不想家里有什么麻烦,不如,找小爷帮你处理了!” “哼!我四方城郭家,可不怕谁!你又有何本事,为我处理事情!”说话的人,方涥算是看清楚了,应该是就是罗家三公子说郭家老六,身高一米八多,一身雄壮的肌肉,看这身材,若是要动手打罗家三公子那瘦弱的纨绔,那都不用什么武功便能轻易的放到三五个。 “我可以帮你杀了他们罗家全家,只要你能出的起价钱,或者拿得出我能看得上眼的东西。”方涥说道。 “呵呵!笑话!就你一个人还想杀他们全家,你一边凉快去!小爷的事情,小爷自己搞定!”郭老六说道。 “那好!回头我帮你宣传宣传,兴许,罗家人知道了会闻风而逃的!”方涥说完,转身要走。 “等等!你什么意思?”郭老六问道。 方涥一脸坏笑,“在你这里得不到好处,自然要去找别的好处!告辞!” “等等!你若是能杀了姓罗的全家,我我给一万两黄金!”郭老六说道。 “一万两?哈哈哈!你啊留着自己花吧!”方涥说完转身继续走出去。 郭家老六还想加价,却看不到方涥的人了。 破烂的客栈大门,几个客栈小厮新抬来两扇门板,正在安装着,方涥走出来,正巧被门板遮挡,趁着那一点空档,摸着铜镜便返回了地球。 地球,方涥来这里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做,他现在学会了炼丹,可手里没有丹炉,以后炼丹不可能每次都要问人去借,而且白浮大陆的炼丹师也不知道什么癖好,每个人的炼丹炉都不一样,就比如药老二的丹炉,就一个香炉的模样,只是比香炉多了一个华丽无比的盖子,盖子上一头不知道什么名称的动物。 而磁多的丹炉从外表看去就有点文章了,圆咕隆咚的炉子,四个方位都有可观察的镂空花纹,在镂空花纹一边,还有象征着金木水火土的图案,好像那个丹炉是集合了五行属性于一体。 每次拿着不同的丹炉炼丹,太考验方涥的适应能力了,所以在得到火焰晶石后,方涥的心里一直在盘算着给自己打造一鼎好丹炉,不求多么高贵,但最少不要每次问别人去借了。 当然,既然打算打造炼丹炉,自然是要最好的材料,陨铁,那玩意,丢太阳里估计都没事,是丹炉的绝佳材料! 异能者基地里,方涥很少有空闲在这里默默无闻的呆着。 爱国看到方涥在一边画着什么,上来就问道:“玩什么?炼丹不玩了,玩夜壶了?” “去去去!你家里的夜壶这个模样?”方涥说道。 “嘿嘿,难道是炼丹炉?”爱国笑嘻嘻的问道。 “那是当然!对了!我这样的炼丹炉,是不是有点太另类了?” “嗯!你这个问题问的很有水平!我像是见过其他丹炉的人吗?”爱国阴阳怪气的怼了一句。 方涥也没有生气,只是轻蔑的撇了一眼,“基地里那么多异能者,就没有一个会炼丹的?去去去,帮忙找个来,给点参考意见!” “啥?!你当我们这里是百科全书?啥职业都有?”爱国笑了,只是刚笑没一会儿便看到方涥不善的目光,于是立即收了笑容,很郑重的打量方涥手里画出来的模样,“看着像是四脚鼎!这四个是什么玩意?又像烟囱又像支架的。” “这个呢,是我改进版的,不说别人,我的炼丹用他们普通的丹炉,太慢,就一块火,好比是一个炉子,无论是提炼还是什么的都很慢,所以我这个炉子里总共五坛火,四角各一个,上面对应的还有各自的排热气通道,中间再来块大的,这样提炼凝丹,速度绝对快好多!”方涥指着自己画出来的图案,给爱国解释着。 “这边上的四个空间比中间的小那么多,你是打算在烟囱里炼丹呢?” 方涥很无语,又撇了一眼爱国,“你懂个啥?对了,咱地球人不适合吃丹药,药材都要分批稀释服用,哎,太浪费了,我还是换点金银回来,如何?” “金银嘛还是算了,最好是有什么稀罕的玩意,你弄来的金子,到现在都没消化光。”爱国说的是真话,停车场里那堆积如山的金器,到现在都还有很多,停车场好像有一年多没有使用了,如今有车辆进入基地,全部是露天停放。 方涥也很无语啊,听爱国这么一说,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空的荷包,“这玩意,叫空间储物,里的那种,很神奇的!不仅可以容纳东西,还可以保鲜!只是没有感知的人,无法使用,呃感知就是那种类似意念的玩意,不信你试试,能用就送你!里面有十个平方大小。” 接过荷包,爱国双眼瞪的老大了,“你不会逗我玩的吧?就这玩意,放点香料不就是个香包吗?” 真不怪爱国这样说,荷包的样式,是有点像放香料的香包,“我说,你要是探查不出里面呢,就还给我,这玩意,在白浮大陆都是稀罕物,给你个宝贝,还不知道!” “呵呵,你都送我了,怎么能再拿回去呢?”爱国说完就收了起来,好像真怕方涥抢回去。 看着爱国把荷包装进了口袋里,方涥当着他的面,又拿出一个荷包,而且还像变戏法一样,又拿出一块两个巴掌大火红色的石头,“这个叫火焰晶石,也算白浮大陆的稀罕物,是炼丹的丹炉必备的东西,点火即燃,呃应该是外燃,你没感知,查不到这晶石里面也在燃烧。如果外面有火源靠近,晶石里面的火就像是被吸引了一般,立马就会跑到外面来,在外面燃烧时,就是我们平时看到的着火了!只是灭火这个过程,在白浮大陆我们都是气包裹便灭了,在地球这里恐怕要用干粉灭火器了!这玩意可不一般,不是什么煤炭,它在太空也能着火,不信你拿去试试,我在侠月基地外试过,没有空气,这玩意点着后就像是颗小太阳。” 爱国几次想接过火焰晶石,可方涥一说这石头内部一直在着火,他就以为这石头一定很烫手,直到方涥丢给他,他怕石头摔在地上,才双手捧着火焰晶石,“咦~不烫手啊!嘿嘿,不错的玩意!这个应该有大用!这么点,只够我拿给研究组做研究的,如果想有大用,你辛苦点,争取在那个什么白浮大陆找个矿。” “唉唉!我还没说完你就跑,这个价值是有,而且点燃之后,要是扑不灭,它能烧几十年,你老死了,它都不会熄灭!”见到爱国得了宝贝想跑,方涥一把拉住了他。 爱国起先是想跑的,又有了新奇的玩意,而且听着方涥说手里的晶石在太空都能着火,那未来的太空事业,很可能因为这火焰晶石而得到另一场突飞猛进的发展,但听到后面,一直是科学角度观看事物本质的爱国,绝不相信手里这么点晶石,能烧那么久,“啥?这么点能烧几十年?呵呵,你逗我玩呢?” 爱国不相信是正常的,方涥接触侠者星和白浮大陆时,也遇到了许多想不通的事情,可如今,那么多想不通的事情,不去刨根问底的想,反倒也就这么轻易的接受了,只有接受这些对于地球不寻常的事物,才能有机会、有心思认识更多新鲜的玩意,假如执意坚持地球的科学原理,恐怕,现在的方涥连内功之气都不会有。 “爱国,这个世界的东西很少,我呢去侠者星见识了许多东西,也带回来了许多东西,红顶石、彩晶、去龄草,这些东西,有哪一样是我们能解释清楚的?所以呢,我在为你们开打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就不要总是想着用这个世界的知识或者技术,揣摩另一个世界,揣摩清楚了,我们也造不出来,红顶石和彩晶,咱们能造出哪一个?还有那个荷包,上面的金属线条和微粒的石头,像是我们的电脑、手机一样,也是经过很精密的组合而成,若是要解释,只能解释这些,至于是什么原理之类的,可以慢慢探索,但不要在一开始就怀疑!” 方涥很少和爱国扯这么多,突然说了这些,方涥看着一脸懵的爱国,有点怜悯,“别这样啊,你看你,不会被我说哭了吧?” “切!我只是在思考你说的话!之前是我言语不对,你的说法很正确,我们可以去探索去研究所有未知的事物,但绝不能去怀疑!”爱国很认真的说道。 “行了,找个人,帮我做这个,尺寸都写了,我只要陨铁做,其他的材料不适合火焰晶石。”方涥说着,把图纸也给了爱国,“帮忙做一下,我去新家一看看。” “新家一?你还是帮忙去一下新家二吧,貌似那里遇到了一点点小麻烦!”爱国有点难为情的说着。 看着爱国的表情,方涥有点狐疑,“新家二?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也没对我说啊!” “呵呵,编号xzh0122太空战舰在那个星系的太空,你可以直接去!具体情况,那边的指挥者会告诉你!”爱国没有解释太多,他也是转述上面的意思,究竟如何了,他也说不清楚。 “行!我去看看!”方涥说完便跑向了仓库,那里有一身太空服。 第八百零二章 新家二 过了半小时,方涥再次出现时,便到了xzh0122太空战舰他专用的房间里,可是他从房间出来,竟然没看到几个人,这么奇怪的场面,方涥还是头一回见到。 新式的太空战舰,里面的格局如何,方涥手里有一份导航图,即使遇不到人,他也能找到驾驶舱。 走进驾驶舱,这里有十来个人,看上去都很无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这里有什么情况需要我来处理?” 十几个人都听到了方涥的话语,这突兀的声音着实吓到了他们,不过很快,所有人都想到了什么,立即整理服装,端正了坐姿,其中一个坐在副指挥位置的帅气小伙站了起来,“报告!呃指挥官晨星,已经前往新家二探查,地面上刚刚经历过一场大风暴,而因为大风暴引起了一股兽潮,数量大概有两千万之多的野兽,正冲向我们基地!” “野兽攻击我们的基地?”方涥反问道。 “报告,不是攻击我们基地,而是路过!那些野兽并非是有目标的来袭,而是因为大风暴导致的恐慌,野兽们都在朝内陆迁移。” “这样啊,安排一艘太空飞船,我去看看!”方涥说完便走向船身后方,一个士兵模样的人,为方涥引路。 新家二,这个星球很有意思,可以简单的把这个星球看成两个部分,北部是陆地,南部是海洋,当然不是一刀切的那么整齐,像是大波浪那种曲线,高高低低的交错,其中有一段陆地较为辽阔,几乎贯通这个星球的南北两极。 我们的基地就建立在这大块地面上,从南到北,大约有六万多公里的长度,陆地是庞大的,野生动物也是繁多的,其中有许多凶狠的动物,而且不惧死亡,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只要发现了目标,认准了目标,那就会义无反顾冲到目标身前,吃掉目标,那动物的名字,地球人称呼它为丧尸兽。 方涥抵达新家二地面的时候,是第二波迁移的野兽群刚刚过去,基地里一片狼藉,各种防御类的板甲墙,被野兽撞的七零八落。 野兽逃跑,那是一群群的跑,在跑的过程里,不会因为有死伤而停下来,所以即使基地的火力再猛,总会有野兽冲过来。 新家二是个新发现的星球,基地里参与防守的人只有两千多,现在受伤人数达到四百多,死亡六十二人。 见到指挥官晨星,听了战况,方涥就郁闷,“兽潮来临前,太空上应该有预警,为什么不撤退,反而往这里增兵?” 方涥的问话,来源于太空中的飞船里,本来应该有许多人在,而他出现在太空飞船时,并没有见到多少人,至于飞船里的人去了哪里,根本不用去细问,绝对都来这里帮忙守住基地。 “哎!若是其他地方,都会撤退,可我们的科学家,在这里发现了天然的洞穴,洞穴底部探查到了稀有金属,是什么如今很缺的金属,洞穴的通道不稳定,基地在这里,可以保证洞穴不会兽潮践踏而坍塌,所以” “明白了!这样说,太空的激光武器也没了用武之地,一炮打下来,地面会引发更大规模的震动!哎,好吧,你们不撤退的理由很充足,呃对了,下一批兽潮还有多久?”方涥问道。 “是的,太空的激光武器打下来,多多少少都会引发地震,科学团队不敢冒险,若是洞穴被堵,那可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打通。呃第三批兽潮,距离此地,最快还有三天。”指挥官晨星,是一名看上去很精练的女人,身上的作战服有很多污渍,看得出,此前的作战,她也是冲在第一线的。 看到这里的人,为了矿洞的安危,甘愿赴死都要守住基地,确保洞穴稳固,方涥也不能坐视不理,“三天?问一下这里的生物科学家或者地球的,为了保护这个天然的矿洞,杀多点这里的野兽,不会破坏什么吧?” “不会,之前我们就请示过了,有些野兽,本就是被列在要灭杀范围内的,对人类危害太大,以后这里要移民人类,绝对是要先杀光那些凶残的野兽。”晨星没有犹豫,说起那些野兽,她的眼里似乎都在冒火。 基地里死去的士兵,都是被那些丧尸兽所杀,还有那些受伤的士兵,也是如此,对于伤害到我们自己人的家伙,基地里每一个士兵都非常的痛恨。 “那就好,联系异能者六号基地的爱国,告诉他,我要城墙,二十公里长度,他知道那是什么,呃问一下,二十五平方公里的基地,够你们初期用的吧?太大了,我怕你们人少,守不住!”方涥很平静的说着。 一旁的晨星听到方涥的说词,表情呆愣了片刻,而后想到了什么,立即开口回答道:“二十五平方公里,够了!足够了!” “嘿嘿,下面才的稀有金属,是不是比陨铁还好?”方涥出手搬运东西过来是轻松的,给这里搭建出一块巨大的城池也不是难事,他刚才说的城墙,就是浮空石之地的城墙,有那城墙在,这里的基地一般情况下来说,绝对是宛如磐石,一定会固若金汤! 只是方涥当下对于即将制作的丹炉很上心,这里要开采的稀有金属,是不是能为丹炉增添许多能力,这让他多了一点点幻想。 “嗯!这里具体是什么金属,我并不清楚,只是从科学团队得到一些说词,这里的金属非常耐高温,而且不吸热,陨铁太会吸收热量,用途只能在我们飞船的外甲板,地下的那种金属,科学团队把它称呼为云韧钢,很适合应用于推进器!韧性也非常好!绝对是一种非常有价值的金属材料!”星辰说道。 听到不吸热,这三个字很吸引方涥的注意,想一想,丹炉太热,坐在旁边炼丹,那就是抱着一个烤炉,滋味很难受,如果丹炉的材质能隔绝热量,那么坐在丹炉旁边,丝毫感受不到炙热,那一种炼丹的环境,绝对是每个炼丹师梦寐以求的,于是方涥的心被征服了,“呃产量多不,够不够帮我造个东西的?” “大侠想造什么,一个立方米之内,现在还拿得出!”晨星知道方涥的能力,如果可以为这个基地构建起牢靠的城墙,拿出一点点金属,并不算什么,只是当下开采情况很弱,想多给方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然而,一立方米的金属,对于方涥来说已经足够了,那丹炉又不是锅炉,根本要不了那么多! “真的啊,太好了,嘿嘿,你联系爱国,叫他把我画的图纸也发过来,叫他那边别造了,你这里帮忙造了,让他去督促城墙!要快点!我去杀把这一波野兽杀了!”方涥说完,便笑嘻嘻的要离开。 “大侠,你一个人去,那些野兽的体积,可不是地球上的狮子老虎,最小的都和大象差不多!你看看那边还没清理的尸体。”晨星说着,指了指基地的东南边。 那里有几座宛如小山的野兽尸体,一些野兽块头大点,要四五台起吊机一起操作,可那又怎么样呢?相比于白浮大陆,那些野兽还都是幼崽,在方涥的眼里,根本不算大。 转身对着晨星平淡的一笑,“呵呵,无碍!让飞船送我过去,杀完我就回来!” 这次方涥没再给晨星开口的机会,转身便离开了。 第八百零三章 丧尸兽与藤蔓植物 新家二,这里的星系原名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被我们发现了可宜居星球,那么这个星系不仅有了新名字,新家二星系,还有了更多价值,未来这里会变成人类的旅游胜地,又或者是新家园的落脚地。 当然,无论是旅游胜地还是新家园,在此之前都要经历过地质调研、生物分析,还有周期性环境观察,这些都需要漫长的时间来研究。 现在新家二刚开发就发现了云韧钢,新家二的价值被提升到更高的地步,云韧钢对于推进器的作用是非常大的,有一种不吸热的金属,可使得推进器发挥更大的功率。 这里对于人类重要,那么方涥也要支持一番,杀些野兽而且还是被列在必灭杀名单之中的,那他动手更加可以不用顾忌了。 新家二的丛林很像是原始山林,这里树木不多,但每一颗成长起来的树木都堪比大山,坐在飞船上俯瞰下方,没有巨大树木的地面也是绿玉葱葱,只是那里的植物很有威胁性,是一种长满荆棘的藤蔓植物,藤蔓的茎秆粗壮,每一颗都有成人的腰身粗,而且生长五年的藤蔓植物长度轻轻松松可以达到一公里,只不过藤蔓植物都是绕着圈生长,每一颗占地都不大,但这种藤蔓植物的繁殖能力超强,如今的新家二上,主流植物便是这种藤蔓。 或许也是因为藤蔓植物过度霸道,侵占了绝多大数的山林,使得这里各种动物数目失衡,最多的便是那种不畏惧疼痛的丧尸兽,只有这种不怕疼痛的动物才能适应地面上密集并且长满荆棘的藤蔓。 地面上的情况大概如此,方涥看了几眼之后便安静听着飞船上一个士兵介绍这里的情况,新家二有两颗卫星,一个距离新家二较近,已经没有了自转,每绕新家二一周只需要地球时间十五个小时,另外一颗距离新家二较远,目前仍旧有自转,每绕新家二一圈需要地球时间七十二个小时。 这两颗卫星的星球,在茫茫宇宙中太常见了,只是新家二的两颗卫星有个特色,距离近的卫星,围绕新家二的轨迹并非是在赤道,而是上下四十五角的绕圈,这样的卫星在宇宙也有,但数量并不多。 听新家二的介绍,也是方涥在飞船上打发时间罢了,这里他会再来,但绝对不会像这里的士兵和科学团队那样常驻,所以听听大概的情况,也就足够了。 从基地出发,感到野兽奔袭的群体,以飞船的速度仅仅半个小时,地面上山体崎岖,藤蔓密布,野兽要跑去基地需要三天时间。 当飞船的视野尽头发现野兽踪迹时,速度就放慢了,远处那密密麻麻的野兽越来越清晰,丧尸兽的模样,简单来说更像是巨大的蜥蜴,背脊上有恐龙剑龙的骨刺高高隆起,看上去像是趴在地上行走的切割机。 丧尸兽的嘴巴也是利器,大嘴宛如鳄鱼,嘴巴前端还有四颗交错生长的巨大獠牙,那獠牙的尺寸如果用象牙相比,那象牙就像是牙签,丧尸兽的獠牙就是电线杆子。 当丧尸兽奔跑的时候嘴巴是紧闭的,四颗獠牙两上两下交错在嘴前,像是汽车的保险杠,当丧尸兽冲击的时候,那四颗獠牙可以给它门庞大的身躯,破开一条通道的口子。 发现野兽,方涥并没即使行动,在飞船上俯瞰野兽群体践踏过那密集的藤蔓植物,方涥突然有一种怪异的想法,这颗星球也是有自我均衡之道的,藤蔓植物过度霸占地面,老天爷就来一场风暴,恐吓那些丧尸兽,利用丧尸兽冲击破开藤蔓植物,使得山林里藤蔓植物死亡七八成,均衡植物生长。 这个想法并非只有方涥如此想,科学团队也分析过,看到丧尸兽践踏过的地面,已经没有几颗完好无损的藤蔓植物后,这个结论就已经定论了。 如今人类来了,自然有能力代替这颗星球的均衡之道,要灭了藤蔓植物,对于善于破坏大自然的地球人来说,那就是砍瓜切菜!只要灭了丧尸兽之后,人类的大军将会逐步清理这种藤蔓植物。 这种藤蔓植物也并非一味的无用,因为植物的产氧量高,繁殖能力强,生长速度奇快,而且藤蔓植物不挑土壤,对于一些星球的氧气均衡非常有用,科学团队已经移植了一批藤蔓植物去一些含氧量低的星球去改造大气成分。 对于这些,方涥只有一个想法,宇宙之大无奇不有,希望地球可以发现更多这样的有用之物。 低头看看地面上密密麻麻的丧尸兽,也不知道何时有的坏毛病,方涥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了密集恐惧症! “你先回去吧!我杀完会自己返回!”方涥双手握着工兵铲,身上没有什么背包,也没有降落伞,从悬停在高空的飞船,一跃而下。 飞船上三个小伙子,看傻了眼,第一次见到异能者基地的人大显身手,好像在看大片,一个个眼珠子瞪得老大了,盯着飞船里全角度屏幕寻找方涥的踪迹。 落地后的方涥,并不打算墨迹,这里没有练功的必要,而且空气里并没有白浮大陆那种类似于灵气的东西,这一点不用科学团队分析,他自身就能感受到。 以他现在的武功层次,绝恒之气一开,可以覆盖十公里,也就是说直径十公里之内野兽,在他释放绝恒之气的那一瞬间便都趴下了,招式简单粗暴,单单的气势压迫,便能轻易征服这里的野兽! 那场面,就像似巨人吹了一口气,十公里之内,茫茫大一片地面上,没有一只野兽能站起来的。 “哇塞!异能者基地出来的就是厉害,瞬间秒了这些大家伙!”飞船上的几个在议论,他们没走,呃应该说是走了,像乌龟爬的速度,没走远,而且因为好奇又返回了一点距离,他们都想看看异能者基地出来的人物,到底有多牛叉。 方涥呢,也不是故意要炫耀,飞船没走,飞船上的人想见识,这些他都知道,可是,用绝恒之气的威势只能杀死那些骨头脆的,而凶猛的丧尸兽只是被压着起不来,要杀它们,还是要动动手。 双手握着工兵铲,方涥慢走了两步,身子微微压低,瞬间消失在原地。 “咦~人呢?” “哇哇哇哇哇”飞船上的人,看不到方涥,但能看到丧尸兽身上血在飞溅,眨眼间,一条线数百只丧尸兽的身子在喷血,那速度,比激光武器有过之而无不及。 清理这一波野兽,总共用时两小时,把所有奔袭方向是朝着基地左右各一百公里的野兽,都给屠了。 方涥返回时并没有乘坐飞船,摸着铜镜可以秒达。可他刚刚到基地,发现基地里的气势完全不同了。 之前,方涥刚到新家二时,所有人几乎都沉浸在刚被野兽冲击的战斗中,士气没有低落多少,但情绪明显不高。 然而此刻,这里好像打赢了一场绝地反击战,所有士兵服装虽然布满脏污,但每个人的站姿挺直,精神气十足,面对方涥时都一一敬礼,这样的改变,方涥似乎也猜到什么。 承载他去杀野兽的飞船,把他杀野兽的场面直播给了基地观看,对于这些,方涥不反对,晨星这样做应该也是让士兵打起斗志,不要继续消极,无论在何地面对绝境,地球都有能力帮忙解决! 方涥这次就充当地球救兵的角色,一出手便灭一股兽群,那直播的场面,方涥后来也看了,确实够吓人的。 在白浮大陆杀凶兽,可没人给他拍摄,自己的招式,根本没有想过如何才会帅气,如何才会体现自己的威猛。 现在看了直播里的内容,方涥发觉自己还可以表现的更加有活力一点,比如杀了一批野兽之后,可以摆个什么姿势,或者仰天大笑一番。 这些想法,是方涥后来和爱国聊天时说起的,爱国对于方涥的说法,只给了一个无聊的眼神,异能者基地里的人,根本是作秀的戏子,现在破例给普通人观看,已经算是越过异能者基地的管理规范了,如果方涥再多摆谱,那么观看的士兵很有可能被训诫不得外传,以免暴露了方涥这号人物。 第八百零四章 千年沉屎 新家二,方涥在这里的忙碌并没有结束,杀野兽只是他这里的目的之一,随后还要用他的巨力搭建高大的城墙,当然,还有他最急需的丹炉。 基地里,已经恢复如初,围绕地下洞穴的入口遍布着各种营房,地面泥土过度湿润,在营房之间都有金属走道,方涥走在这里,每遇到士兵或者基地里的工作人员,都会停下脚步,和那些人点头对视一眼,这算是人与人之间最简单的打交道过程。 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这些人都知道方涥的能力,敬畏之心,那是有心而发,方涥对这样的尊重,也非常喜欢,虽然他在侠者星是武功高强的大侠,在白浮大陆也是一代新人中翘楚,但他在地球,在普通人的眼里,就是个平凡无奇的小年轻,根本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 然而,现在在新家二基地里,方涥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这一番心态,使得方涥心里暗自窃喜,‘对!这样的眼神就对了!本大爷在侠者星,其他人都这么看!’ 这样喜悦心态并没持续多久,地球那边在建造高大的城墙,而基地附近,方涥要利用神力挖城墙落脚的凹槽,说是凹槽,其实更像是沟渠!足够厚重的城墙嵌入地面的。 基地里的人,对方涥的认识又多了一点,不仅是杀野兽的狠人,也是一个建造基地的神匠,一日之间,将周长二十公里的沟渠挖好了,那速度,可比挖机速度快了几十倍! 三天之后,地球那边的城墙完工了,方涥的能力又多了一个展示机会,一堵堵高大厚重的城墙,宛如从地面生长出来的一样,一夜间,基地远处便被围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堡垒。 基地里的人遵照地球时间,白天工作,夜晚休息,但今日的清晨,明显感觉基地周围多了点什么东西。 城墙,地球人并不陌生,但从小居住在城墙内的人,这个时代根本没有几个,地球上的城市,每一条道路都是畅通的,似乎就没有被眼前高大的城墙所束缚。 但在这里,新家二还是个新地方,充满了许多未知和危险,有了城墙,不仅所有人与外界多了一层隔断保障,而且人们的心里也变得安定了。 只有在安定的环境内,所有人做事才会更加放心,城墙的意义在这里非常重要。 晨星作为这里最高指挥,见到城墙一夜间出现在基地周围,心里是激动的,一大清早就乘坐飞船,沿着城墙查看了一番。 基地内,方涥在等待着丹炉制作,晨星查看了城墙后,开心的找到了他。 “大侠,这次多谢您能来帮助我们!”晨星见到方涥第一句话又是一次感谢。 方涥听到这样的话,太多了,莞尔一笑,“指挥官,我也是地球人,也是你们的一份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正常操作!”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同袍,也要感谢你及时赶来,否则我们”晨星感恩的心体现十足,方涥不想她继续纠结那些,便开口打断了,“指挥官,那城墙的操作,地球应该也发给你了,上面有自动防御武器,并且城墙内侧还有士兵楼,一墙多用,日后这里的人数多,可以安排一些士兵住进城墙内侧,二十公里长的城墙,十几层楼,可以住几万人了。” “是的!刚才我去查看过了,只要把水源和排水管接好,再开启城墙拐角的电力设备,即可住人,想不到地球上还有这么神奇的城墙。”晨星平静的回答。 城墙对于晨星是陌生的,这么厚重的玩意,地球上用不到,而太空飞船更加用不到,城墙在建设好之后,如果没有方涥,也无法搬运到别处,那一堵堵城墙,太大太重,也只有方涥这样的能力可以搬到别处,所以没有方涥的地方,这样的城墙根本见不到!一般的基地防守墙,不是随地采用泥土,就是飞船上的金属板,那种才是普通人可以操作的。 方涥看到晨星的脸恢复了平静,立即指了指一间营房里,“我的那个,现在如何了?有没有什么难度?” “噢,对不住了,本来今早就该去通知您,您要的东西已经完成了,刚才出门就看到了城墙,我一时好奇,便先去查看了,您不问起,我差点都忽略了。”晨星有点难为情,说完伸手请方涥走进营房查看。 听到丹炉好了,方涥哪里还有计较晨星忘事的想法,屁颠屁颠走进营房。 方涥在几个世界来回跑,也算见过大场面的人,可见到丹炉的那一刻,竟然没安奈住心里的激动,抱着丹炉像是抱着孩子一样。 云韧钢的颜色是洁白的,方涥没见到过什么金属的颜色竟然是那么白的,一张纸放在丹炉旁边,都感觉纸很黑。 得了丹炉,方涥有点忘乎所以,立马就收进了自己的荷包里,笑呵呵,接过晨星递来的补给物资清单,再给新家二基地搬运过来补给物资,方涥就可以回白浮大陆浪了。 一个大大的丹炉,高度近一米,长宽有六十多厘米,刚才在桌子上,被方涥抱着查看之后突然就这么消失了!晨星的眼睛有点朦胧,揉了再揉,那东西还是没有看到,可又不好意思问,呆呆的看看方涥走向一个小房间里。 事后,方涥在爱国收到的简报里,看到了晨星描述丹炉的事情,无奈的方涥,只能对爱国说抱歉,“嘿嘿,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有了储物荷包,收拿东西,顺手了嘛~” 爱国倒是没有当回事,只是要求方涥当面操作一遍,演示一下荷包的用法,爱国要把方涥的操作录制下来,提交给科研组当做是研究资料。 对于爱国的要求,方涥只能服从,把丹炉从荷包里拿出来,又收进去。 “慢点!慢慢的来!最好能慢到我能看清楚!”爱国在一旁看着丹炉出现又消失,好像宛如见鬼了一样。 方涥好无辜,“爱国,这东西收进拿出,只在一念间,你叫我放慢,我还能怎么慢?” “呃你尽量的慢!”爱国也知道有点强人所难,但他也要听从命令,只能硬着头皮要求方涥操作慢点。 方涥深呼吸一口气,手慢慢的靠近荷包,距离荷包还有十厘米的位置,才停下来,“爱国,我拿了!” 说完,一鼎由云韧钢打造的丹炉,突然出现在方涥的手里。 一旁的爱国,操作好机器之后,就跑到方涥身边,打算近距离观看,然后,他硬撑着不眨眼,也没有看清楚丹炉是如何出来的,抬头看着方涥,用很迷茫的眼神在说,他还是没有看清楚。 对于爱国的眼神,方涥读懂了,不用他开口说什么,方涥将丹炉来回收放几十次,直到爱国喊停,“停停停!老子眼花了!” “爱国,不如我给你一颗水果,你吃吃看,会不会长出一点意念。”方涥好无奈,从戒指里取出一颗山?果,丢给了爱国。 接到山?果,爱国并没有吃,捧在眼前,仔细的打量着,依照他的习惯,手里的山?果一定会交给研究组,方涥低头叹了一口气,“哎!得了,你又会给研究组是吧?我算是怕了你,再给你一颗,吃!当着我面吃!” 方涥很无奈,爱国工作职责所在,得到任何物品都是公家的,不得擅自拥有,也不得怠慢,这也是他能在异能者基地里工作的根本。 当下,方涥又拿出一颗怪异的水果,爱国呆愣楞的看着方涥,没有言语。 这个过程,就是爱国耳朵里的上级,在商议是不是让爱国吃下山?果,对此方涥也只能等待,若是爱国不吃,方涥也没有办法。 片刻后,爱国好像得到了命令,脸上的呆愣变成了微笑,随即又有点苦笑,“这个什么味道?” “屎味!而且还是千年沉屎!”方涥没好气的说完,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等着爱国吃下去。 爱国一脸苦笑瞬间僵硬,看和手里的山?果,不知如何下口,命令已经下达给他了,上级也同意他吃了,现在听着方涥说是屎味,虽然也听出来是玩笑,可对于陌生食物,一般人还真很难入口。 墨迹了一会儿,爱国闭着眼一口咬了下去,山?果里水灵灵的果汁,顺着他的嘴巴流淌而下,那一刻爱国激动了,用手把流淌出去的果汁都揽进嘴巴里,从方涥这个角度去看,就像是一个饥饿的难民,不想浪费一粒粮食的模样,滑稽无比! 第八百零五章 红锤兄妹 山?果的功效,方涥算是清楚的,但对于地球普通人能有多少效果,就不得而知了。 爱国吃了山?果,并没有什么变化,当方涥离开后,爱国的苦日子也就来临了,他也被当做科研品,各种测试、各种仪器面前都要走一遭。 而方涥,轻轻松松做着搬运工的活,新家二这里也成为他未来日常需要忙碌的地方,只是之后再来新家二,便不会和任何人见面,一间巨大空无一人的仓库,是他每次来的地方,放下搬运来的东西,再次摸着铜镜消失,前前后后不会超过三秒! 不过,新家二的搬运有点特殊,不仅搬运来了许多物质,还有一批乘坐方涥瞬间达到手段的增援士兵,除此之外,新家二上因为野兽过境造成的伤员和遇难的遗体都搬回地球。 操作地球这边的事情,方涥才走进自己的仓库,摸着铜镜满怀欣喜的带着自己的丹炉,返回白浮大陆,之前和红锤约好的组队打架,还要去赴约。 武练区,七号演武场,这里今日的人并不多,但是吧,当方涥一身黑袍,在场地边出现时,为数不多的人都躁动了。 “黑袍来了,快看!黑袍!” “猎者境强者又来了!能秒杀兽王境的传奇人物!快去叫兄弟们来看看!” 各种声音,全场哗然。 方涥前些时间在比武区一展身手,他的一身黑袍已经成为了传说人物的代言词。 观众席上的吵吵之中,也有冷静的人,“今日的比武,哪场有神秘人,貌似没有吧?” “人家不会是来看看的吧?” “今日的比武,连个兽王境的武者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人家实力高强,就宛如我们看低等级的比武,你会不会去看武徒境的人打架?” “也是噢,嘿嘿,这么一说,黑袍来此定当会上场,嘿嘿,今日这门票,买的不亏!我估计外面的门票要涨价了!” “不如,我们去倒卖门票?” “唉唉~黑袍怎么走下来了,不会是第一场吧?那门票还倒卖个屁,老实在这里看着吧!” 方涥一路走下去,耳朵里都是各种议论声。 比武台上,红锤和红琬儿早已在上面,对面在场地边缘也站了三个人,五个人听着全场的议论声,似乎都有点懵。 尤其是对面三人,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方涥的举动,在方涥来之前,他们仨还讥讽对面的红锤和红琬儿,没人敢和他们兄妹组队,招惹他们铁链仨,那就是找难看。 不过此时吧,场面有点逆转,随着方涥跳下看台,站到比武台上的那一刻,铁链仨立刻向跪了。 黑袍,这个神秘的人物是谁,别人不知道,自从一个猎者境轻松杀了兽王境的那一天起,武练区就传闻开了,当然还有些臭不要脸的也弄了块黑布套身上吓唬人,但那些黑袍的布料差远了,根本不是方涥这样漆黑的颜色,更加做不到方涥身上的黑袍那种质感。 红锤兄妹二人,最近两天都在家里疗伤,自然是不知道黑袍这么一说,此时听到场地沸腾的议论声,他们俩也听出了一点点端倪。 方涥走到他们兄妹身边,“没来晚吧?” 随口的一句问话,红锤兄妹还没回答,比武台对面三人立马跪了!“大侠,是我们的错,我赔钱!求饶命啊!” 突然的变化,红锤有点不爽,之前还耀武扬威讥讽他们兄妹的铁链仨,此时竟然开口求饶? 红锤双手里提着两把大锤,“喂!说好不死不休的呢?!刚才不是还很牛气哄哄的吗?继续啊!” “大哥,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那妹纸的药费,我们出,还有之前得罪你们,你们开个价!我们还想好好活着!” 三个家伙磕头如捣蒜,各种祈求声。 无论是谁,都很珍惜生命,在吃不准或者明知道打不过的敌手面前,如此认怂虽然很丢人,但总比丢了性命要好。 “认输?就先滚下台!别再欺负人,否则,我可不管在什么地方!”方涥阴森森的说着。 “就这么放过他们!太便宜他们了!”红锤看到对面三个家伙,这么听方涥的话,自己跳下比武台,很想上去揍他们一顿,毕竟之前受伤的是他亲妹妹。 “算了!这样的地痞流氓,无需计较,你们兄妹二人,需要勤加练武!”方涥说完,便转过身,那架势要走,小声的说道:“待会儿我到你们的宅子找你们,这里人多眼杂,我先走了!” 红锤也没了脾气,对着方涥刚要双手抱拳施礼,眼前一阵风吹过,方涥撩了。 全然买看到一丝儿打斗,看台上的人很不满,“黑袍,你空手打一掌也行啊!” “是啊!对对着他打!打一小巴掌也行啊!” “对你打一指!一指都能弄死你个丫的!” 观众席上的人很失望,刚刚看到黑袍出现,却没有出手就离开了,心中很憋屈,然而他们又没实力叫嚣,再说了,他们失落就失落,又不是方涥赚了他们的门票钱,谁睬他们。 红锤兄妹的小院里,方涥早已在这里等候,屋里有个小炉子,方涥烧了一壶水,慢慢的品着茶,无聊的时候,方涥会从罗扪捷的小铃铛里拿出一卷丹方研习,从低到高级,一卷卷的慢慢看,这个过程急不来,每一张丹方不仅是看字面上的意思,还要理解为什么要那些操作,有些比较偏的丹方,他还要推演服用之后丹药的变化和效果。 另外呢,对于丹方里,他还没见过、没有观察过精华所在的药材,都一一记录下来,打算空了去药堂,将那些自己没见识全的药材,都一一补上。 “大侠,多谢为我兄妹二人出战!”红锤回来之后,便看到方涥在正屋门口喝茶,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说了感谢的话语。 “唉~我们是互相合作,你说感谢的话语,是不是有点过了?”方涥说道。 “呃大侠的事情,我们会尽快做,但这样事情不宜声张,说白了,可能要看缘分!”红锤也坐了下来。 “是的,你们千万不能声张,对方绝非善类,呃表面上可能是大善类,但背地里绝对不是好人!” “嗯!敢问大侠可有什么其他的线索!”红锤问道。 “线索,稍等再告诉你们,你们俩的实力,太弱了,我们的合作时间,先定为一年,这期间,你们的花销和丹药,我来提供,一年后,不论有没有结果,我们的合作都会终止,你们继续做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不会阻拦。”方涥说着,一只手掌从黑袍里伸出,丢给红锤两个荷包。 “这这”查看了两个荷包内的东西,每个里面都有大量的银子和丹药。 “丹药是三级的进气丹,会增加你们绝恒之气的修炼,四级丹药恒气丹,是增加你们绝恒之气成长的能量丹药,每颗丹药一日最多服用一颗,假如你们修炼的时间少,两日服用一颗,若是没时间修炼,丹药尽量不要吃,没有练功去消化,丹药入口便会累积成毒药。”方涥很平静的说道。 “呃大侠,在下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你有这么多丹药,修为还只是猎者境初期?”红锤问了他们兄妹二人最想问的,当然还有更想问的,方涥真的能杀死兽王境强者吗? 这些事情呢,方涥都知道,面前的兄妹二人绝对会好奇的问,问出来,自然是好,不问出来,方涥还有点担心两个家伙会跑路玩消失呢。 “武者修炼,在猎者境时,有个重要的环节,压缩气,二位可知道?”方涥反问道。 “知道!强势的武者可压缩十倍,未来到了兽王境,那气场浓郁程度就会翻百倍不止!”红琬儿突然在红锤身后接了话。 方涥笑了笑,“呵呵,十倍也不是尽头,这要看武者自身的能力,不要过于强迫自己,只要达到极限便好!你们二人若是有想法压缩气,我可以资助你们丹药,只要是你们自己吃的,要多少,我都会给!” “那那我们也能压缩气了?”红琬儿问道。 “当然可以,红锤到了中期,压缩的时间有点晚,不过还是有机会,总比一点不压缩的要强,琬儿你还在初期,压缩起来正合适!”方涥说道。 “那大侠你可以杀了兽王境,是压缩到了多少倍?”红锤问这个问题,有点忐忑,似乎有点太私密了,不知道方涥会不会问答。 “现在才十五倍。”方涥很平静的说道。 “十五?!”红琬儿有点不敢置信,说话的声音大了点,说出口后立刻用手捂住了小嘴。 “呵呵,现在还不是极限,我也不知道多少是我的极限,此时猎者境算是重要的基础,是我们武者一生的重要环节,所以希望二位也不要只为了境界而练功,若是也想成为强者,就放下那空虚的境界,根基不稳,境界再高也是空,你们自己考虑吧。” 方涥没有强求他们兄妹,自己的武功宛如自己的命运,别人不能左右,而且自己决定的事情,日后也不用去后悔。 第八百零六章 敲诈郭老六 在红锤的小院里,方涥说叫他们兄妹考虑,是不是要放慢境界的提升,先用漫长的时间压缩气,对于这一点要求,红锤兄妹自然是接受的,试问哪个武者不想成为强者?如果他们有无限的丹药支持,绝对会选择压缩气,把根基打扎实,未来到了极限,再晋级到兽王境,一定会成为有名气的强者! 红锤兄妹做出了选择,方涥又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其他的事情,然后便让兄妹二人练功,他要去药堂补充自己的不足。 药堂,没了马车堵着街道,这里似乎热闹了一点。 方涥仍旧一身黑袍到了这里,便被人指指点点,对于那些人的议论声,他也没在乎。 不在乎其他人,但方涥看到了一个半生不熟的家伙,郭家老六,霸占罗家三公子客房的家伙。 此时郭老六似乎在和一位穿着炼丹联盟服饰的人,在争吵。 既然在这里见到郭老六,方涥当然是要凑过去,试着继续完成他之前没有完成的‘敲诈’。 “快看!黑袍!哈哈,竟然在药堂能看到他!” “是啊!从武练区传来的劲爆消息,猎者境初期杀了兽王境强者!” “真的假的?猎者境巅峰都打不过兽王境,还初期呢?!” “去去去!一个演武场,万余人,都看到了!还能有假!” 几个年轻的人,看着一身黑袍的方涥在往药堂里面走,那议论声可就大了点,看那些人的样子,应该是在这里谈论药材和丹药的买卖,算是大客户吧,才可以在药堂肆无忌惮的说话,不像其他人,只能躲在边角小声的议论。 当然,大声的议论更好,这样能引起郭老六的注意,顺便还能帮方涥打响知名度,对此,他还求之不得呢。 距离郭老六还有十几米远,背后的议论声便吸引了郭老六的注意,转身回看,正巧看到一身黑袍的方涥正冲他走来。 对方涥是谁,郭老六不知道,但一身黑袍,郭老六也听说过,只是看着黑袍朝他走来,好像有点不好的感觉,而此刻,郭老六是在药堂,没有必要怕谁,于是对着一身黑袍的方涥大声喊道:“哟!这不是武练区的新贵嘛!怎么,你也会炼丹?莫闹!这里没有粗蛮武夫,更没你的对手,还是去武练区做大佬吧!” 郭老六的语气不善,全然没有把黑袍的实力当回事,无论传说中的黑袍有多强,没有到兽王境,他就没有必要怕谁,毕竟他认识的兽王境高手有很多,黑袍能越一个大境界杀一人,如果有十个兽王境,黑袍的猎者境绝对不是敌手! 而郭老六也不是个喜欢得罪人的主,只不过今日他遇到了点麻烦,自己运输的药材到了炼丹区,炼丹联盟本部却因为他杀了人而拒收,之前正在为此争吵。 心情正不爽的时候,方涥来了,不仅赶上他的不爽,还打断了他争论的话语,所以一身的火气都发到了方涥身上。 方涥的脚步并没有停留,朝着郭老六继续走去,“炼不炼丹是我的事情,来这里能遇到你,是再好不过了!” 听闻方涥的说词,郭老六有点不淡定了,指着一身黑袍的方涥,“你你你你找我何事?!我可不认识你!” 郭老六说的不错,上次方涥去敲诈他,并没有穿着一身黑袍,所以此刻郭老六不认识方涥是正常的。 现在方涥穿着一身黑袍,他所扮演的角色也要变一变,之前敲诈郭老六,是扮演一个地痞混混,说要帮着郭老六杀了罗家满门,那时郭老六不信,便没有应了方涥的要求,随后有点后悔,但一向抠门的他,开出的价位,宛如打发乞丐,方涥根本没搭理就离开了。 对于郭老六,方涥的心里有点奇怪,总感觉好久没有做敲诈人的事情了,就全身不舒服,见到郭老六的嚣张,他就想是去欺负一下,不敲诈到郭老六心疼,方涥不打算收手。 嚣张方涥一身黑袍,名气很大,不可能再扮演一个地痞混混,那么敲诈的说词就要换一换,立场也要换一换,可以冒充是罗家的客户,这样来找郭老六,更加有恐吓力! 于是,方涥一步步走来,说话之前还把阴冷的杀意也释放了出来,开口说话的语气加重了几分,“此前我也不认识你!但是,你把给我供药材的人杀了,我不该来找你?!” 刚才还站立稳当的郭老六,听到杀人,立马怂了,“大侠,那人不是我杀,他闯到我房间时,已经死了!” “是不是你杀的,我不关心,但他收了五千万两黄金,而我的药材没拿到手,他死了,那些药材是不是在你这里?!”方涥说话时,仍旧保持阴冷的姿态,话语说的很严肃,严肃中还充满了愤怒。 这一番说词,郭老六吓坏了!差点快跪了,“五千万两黄金?他身上一个籽都没,我可没拿他的东西!人也不是我杀的!” 就在郭老六否认的时候,之前和郭老六理论的那位穿着联盟本部服饰的人,将药堂柜台上一张绢布一手堆了过来。 绢布上面一列列写了许多药材,方涥搭眼一看,便知道那位联盟本部之人的意思,反正是不收郭老六的货,无论这些货是谁的,现在郭老六杀人一事还没查明,就不能收这些货,如果方涥拿走,也免得郭老六在这里吵吵。 搞懂药堂人的意思,方涥嘴笑挂起一抹坏笑,指着绢布大声质问道:“还说没有!这里那么多的药材,难道不是吞了罗家的?!” 药堂里,一听到罗家二字,议论声彻底变了,对于郭老六杀人,他们还都不想说什么,但此时听到郭老六杀人还抢了别人药材,那又把事情的定义给恶化了十几倍! 同行是冤家,可也不至于那么狠毒,杀人抢货,那是魔人!那是屠夫!那是强盗! 总之,药堂里在场的人,什么骂声都有,郭老六萎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巴里碎碎念着:“人不是我杀,我也没抢他的货” 方涥可不搭理他,从柜台上拿起木牌看了看,“哼!之前罗家三公子便说他这次带来缚龙城的货只多了一百六十六车陈药,总共价值才八百多万两黄金,这里难道不是吗?!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 “不不不不这些是我们郭家收来的!绝不是他的!”郭老六双眼里都充满了血丝。 “好像旁边整个客栈的人都见到你杀人,抵赖是没用的,还有四千多万两黄金,随后我会去四方城你的郭家讨要!若是拿不出,休怪我不客气!”方涥说完,拿着木牌便走了,一百六十六车药材,都在联盟本部药材仓库门口,凭着木牌,他可以全部收走。 那些药材都是陈药,本来都要放外面,临时放入荷包也没关系。 仓库门口,除马匹之外,连马车厢,都被方涥一起收走了,起初还丢进荷包,后来,连荷包都不放,直接丢进罗扪捷的戒指里,那里空间大,最小的都有几千平,一百多马车放进去实乃小意思。 第八百零七章 二级才刚起步 成功敲诈来了一批药材,顺便还得了一批高昂待收的黄金,方涥的心情超级的好! 心情好到什么程度?好到给老龟送去的青菜都翻了倍,有些青菜还是在他戒指里种的,是他自己最爱吃的,一点也不客气,一股脑的给老龟拔了两三吨。 “小子,你今儿个心情这么好?今天的青菜真香!”老龟吃着那神奇戒指里追加营养的青菜,那是超级好吃,别说它了,方涥也爱吃,颗颗碧绿碧绿的,每颗都很饱满,爆炒一番,非常香! 方涥笑嘻嘻的说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嘿嘿,你恢复的也不错,多吃点,今儿个再加把劲,我争取压缩十六倍!”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方涥练功、炼丹、补习药材知识和观察精华分布、偶尔去指点一下红锤兄妹二人练功,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 武练区,再也没有黑袍的影子,药堂里倒是出现过三四次,方涥去买药材,如今的缚龙城,方涥是低调简出,自己忙活自己的事情,没有再参合谁的麻烦。 只是这样安静的日子,并没有长久,随着炼丹盛会的临近,炼丹区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白浮大陆很大,许多人参加盛会都要提前许久动身,为了避免路涂上有意外,所以顺利抵达后,都会等待许多天时间。 照理来说,炼丹师本应该是一群安静的人,因为长久炼丹,性子应该沉稳,甚至是自闭自傲的人,然而距离炼丹盛会越近,炼丹区的人就变得吵杂,天南海北炼丹师,形形色色全部都聚集到了这里,在炼丹区想找一个安静地方,根本找不到,地面上人来人往,屋顶还有一些赶路有急事的人在奔跑。 炼丹区的热闹,让方涥放下了手里的事情,竖起耳朵多听听外界的话语,权当是多了解白浮大陆的民生百态了。 之前一段时间的街道上,满大街的各种问候声,一个个的真像是都高中了状元,见谁都是双手抱拳施礼问好,那客气的程度,像是多年不见的一家人。 当然了,高级别的炼丹师,还有几个很拽的,亮着身上四级五级炼丹师的徽章,走路都带风。 过了几日,那些拽拽的家伙,显摆的可不仅仅是四五级炼丹师的徽章,还有炼丹盛会的入场券,低于四级的炼丹师,没资格参加炼丹盛会,充其量只能远远的观看。 当人数多到街道上走路要靠挤的时候,似乎该来的炼丹师都到了,街道上的问候也少了,更多是些讨论,三五个一堆,十几个一群,讨论炼丹的各种话题,个个都表现的像是求学上进的好丹师,话题讨论的有时候还伴有争吵。 虽然方涥包了整个客栈,但客栈小,又临街,被吵的方涥,只能去听他们天南海北聊天。 临近炼丹盛会第二天,他们的话题又变了,开始讨论这一届谁会得冠军,谁有可能冲进丹师十首之类的。 这类的话题,方涥很不喜欢,可不听还能干吗呢? 不过好在,药老二回来了,“小子!最近可好?” 药老二穿着一身联盟本部炼丹师服饰,胸前还佩戴着一个二级炼丹师的徽章,在方涥面前晃来晃去,全身心的炫耀他的徽章和他如今地位。 可惜,方涥一直在发呆,药老二无奈才安定了下来。 良久,方涥才感觉到面前有个人,抬眼看了一下面前扭来扭去的家伙,是药老二,瞬间醒悟,“二长老,可以啊,这才去了多久,就混了个二级炼丹师!” “去去去!什么叫混!老夫呃我是千辛万苦,勤学苦练得来的!一个场地里三四百人中,就四个获得了二级炼丹师,我就是其中一个!哈哈!怎么样,以后我还是你师父!”药老二的炫耀,没得方涥的认可。 方涥没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 看到方涥一脸不屑,药老二说道:“不服气是吧,你有本事给我拿出一枚高于二级的徽章出来瞧瞧!” 方涥不屑,不仅仅是对于药老二的炫耀,还有那个徽章,他的六级,那可是六级,乍一看和药老二的二级炼丹师徽章差不多!除非盯着仔细看才能发现,第一个不是半圆而是整个圆! 方涥磨磨唧唧从黑袍里拿出一枚徽章,朝案几上一丢,便继续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哈哈哈!你小子,也行啊,考个二级够用就好!我们炼丹的基础都差!你瞅瞅,我们俩要是带着这两枚徽章回宗门,那是多威风!你又何必垂头丧气呢咦~你这上面怎么会是个满圆?”药老二原本还在劝说方涥不要灰心呢,拿到方涥的徽章和自己胸前的徽章放在一起对比之下,发现了不同。 “二长老,你在学院里,没学过怎么看徽章等级?”方涥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 “等级?有啊!咦你你这是六六六六级?!”药老二有点要发疯,站起身,双手捧着方涥的徽章,半晌没有继续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药老二想到了什么:“呃那明日,你岂不是有资格参加炼丹盛会?” “是啊,所以我这几日什么都没做,就听他们这些人在这里胡诌乱扯!原本想静静心神的,哎!真是吵吵。”方涥很无奈的说道。 “嘿嘿,六级,六级,嘿嘿,不错不错!我们宗门的炼丹师,终于要崛起了!”药老二说道。 “何止是崛起,回头我到宗门牵个线,让宗门和炼丹联盟合作,以后宗门的丹药不用发愁,只要有银子,要多少都有。”方涥说道。 说起银子,药老二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些珍奇的药材,是他们此次来缚龙城最大的目的,“银子?对了,拍卖场,你去了没?” “炼丹盛会开始之前,拍卖场歇业,等炼丹盛会结束了,我再去看看!”方涥平淡的回答着。 方涥的银子多,多到可以买下几个城池的,可那些都是他自己的,和宗门没有半毛钱关系,所以宗门以后的发展,还是要看那些药材能拍卖出什么样的价格。 当下,药老二没有听到收获银子,但琢磨着炼丹盛会结束后,依仗这里街道上那么多人,那些珍奇药材一定很有市场,门派未来一定不会缺银子了,“好啊!哈哈哈,有了银子,我还可以继续研习炼丹,嘿嘿,虽然现在没你级别高,但不代表以后比你低!” 药老二的志向,被方涥激发了起来,曾经只认为考个二级,就达到人生巅峰了,如今看来二级才刚起步! 第八百零八章 尊卑之分 炼丹盛会,改变了炼丹区的容貌,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炼丹师,如今都聚集在炼丹区内,这里除了炼丹师便是送药材的车夫,其他人根本无法进入炼丹区。 之前还在街道上谈论的炼丹师,今日他们没有挤在街道上,而是聚集在一地,等待着炼丹盛会的开始。 在炼丹区外,数百万人在等候,他们都想涌进来看看这次炼丹盛会的各种风云故事。 炼丹区内,数十万人云集在炼丹联盟本部的大殿门口,那人山人海的场面,将旷阔的殿前广场填的满满当当。 然而在数十万人之中,只有稀稀拉拉一小撮人在往大殿里面走。 “小子!不论如何,尽自己努力便是!你还年轻,五年一次,你最少能参加十几次!不用急于一时!呃当然,能打败那些老骨头最好!嘿嘿。”药老二在和方涥分开时,罗里吧嗦的说了一通。 方涥下意识的回了句:“ok!” 药老二也明白方涥的意思,这个词,方涥之前说了很多次,笑了笑便冲着方涥挥手。 从人群里能走出来的人,无论是走出来的本人,还是那人身边的人,都感觉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 只是当方涥走出来的时候,从数十万拥挤的人群里走出来的还有四个,而且是四个老者,在挤出人群时,他们都是前呼后拥,许多人在为他们开道,那气势宛如大明星一样,走到那里都是焦点! 当四个老者走出人群,跨过广场上的一条线时,四人脸上之前那一抹得意瞬间收敛,这四个人在人群里是主角,但走过广场上那一条线之后,就会变得平庸,因为能过那一条线的人还有许多,只要过了四级炼丹师,就有资格跨过那一条线,迈入大殿,去参加五年一次的炼丹盛会。 和方涥一起走出人群,几乎同时跨过那一条线的四个老者,他们之间似乎见过,应该是参加过许多次炼丹盛会的人,彼此互相看看,然后双手微微抱拳客套一番。 方涥不认识谁,径直的朝大殿入口走去,四个老家伙有点不爽,怎么说他们都是炼丹师圈子里的老前辈,怎么会有人目无尊长呢? “喂!那个穿黑袍的!有没有规矩!看不到志德大师在此?!竟然敢走到前面去!”一个老者指着方涥,当着数十万人的面开骂,能接着别人的威势骂骂人,那也是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方涥猜到背后那人是在骂自己,驻足回望,很平静的问了一句,“你在骂我?!你是什么东西?” “哈哈哈!听声音,那黑袍之下,竟然是稚嫩的娃子!老夫告诉你!做人要有尊卑之分!志德大师虽比我年小三岁,然,志德大师已经为五级炼丹师,在我等之上,所谓达者为师,我等都要敬重他!礼让先行!你小子,家人没教导过你这些嘛?”那人阴阳怪气的说话,还用自己的绝恒之气催动音量,让这里数十万人都能听得到。 方涥转过身,郑重的面对四人,刚想开口叫四个老东西看看清楚自己的等级时,大殿里走出来一位身穿铠甲的老者,那老者方涥见过,正是那天在仓库门口看门的老大爷,联盟护法长老。 “何人在门外喧哗?!” 闻言,方涥转身,看清楚说话的人,没好气的苦笑道:“呵呵,每次遇到你,似乎总会想杀人!” 一副半开玩笑的语气,从方涥嘴里说出来,四个老者指着方涥差点暴怒,却碍于护法长老在此,才没敢大骂。 “你们炼丹师的圈子,老夫不懂,贵圈太乱,然,老夫今日在此维护秩序,便依贵圈规矩,说句公道话!”护法长老说道。 “请护法长老为我四人理证!”四个老者齐齐双手抱拳躬身一礼,那模样,似乎腰板很硬,是多少年都没给别人躬身见礼了。 “呵呵,为你们四个眼瞎的家伙理证,难道叫老夫也被人说成瞎子?”护法长老不屑。 “护法长老,何出此言,为何如此污蔑我等?!” “你们啊!他胸前的徽章,你可曾看清楚?”护法长老问道。 “这他的声音稚嫩,呵呵,能走出来,莫非是个药童?哈哈!”四个老家伙当然数十万人的面,自说自话的大笑了起来。 护法长老一只手掐在太阳穴上缓缓的揉着,“小子,你的麻烦好像从来不断,这可不能怪老夫,呃这次老夫秉公对待,后面四人,三个是阵法城阵法世家庞家的阵法丹师,他们都是四级炼丹师,还有一个志德,乃是矩阵城空家,你日后要找人算账,老夫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你!你为何要报我等家门!难道瞧不起我等!”那个喜欢说话的老者,正是阵法世家庞家之人,名叫庞世墨。 “不为什么,你们自己说的要有尊卑之分,老夫也只是为你们在尊者面前介绍一下自己罢了!”护法长老很聪明,人老成精这词来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 “尊者?!就凭他?二级哈哈哈,二级炼丹师也敢走出来!哈哈哈!”庞世墨大笑着,根本没注意旁边人在阻挠他。 旁边三人也算识趣,阻挠不住庞世墨,便对着方涥双手抱拳躬身一礼,然后立马小步跑到一边,像是要撇清关系一样,远离庞世墨。 而庞世墨自己笑了一会儿,发现身边的似乎没有陪他笑,这个时候才放下他那高高仰起的脸,转身看看四周,“你们仨!为何要跑的那么远!” 三个老者没说话,缩着肩膀,用手指指了指方涥。 “哼!他,又如何,二级炼丹师给老子提鞋都不配!”庞世墨还是很不屑,瞄了一眼方涥再次仰起了头。 方涥忍不住了,之前是气,现在是乐,对着护法长老说道:“您老说的对,我又何必与一个瞎子计较呢?!”说完便转身抬脚走人。 庞世墨似乎还不肯罢休,指着方涥,快步追了上去,之前远离他的三个老者,立马跑了过来,拉扯着他,“莫要激动,那人可是六级炼丹师!我等招惹不起!” “什嘛?六级?你们三个老眼昏花了吧!听听他的声音,如此稚嫩,还六级!我呸!莫非是炼丹联盟故意找个毛头小子来恶心我等?!”庞世墨继续激动着。 护法长老听到这些话,立刻松开揉搓太阳穴的手,“你若是再敢污蔑我联盟,此次炼丹盛会,老夫有权利取消你进入的资格,方才进去之人,乃是我联盟本部第九个六级炼丹师,若是对他不尊敬,不说我联盟本部会如何对你庞家,那位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你可要慎言慎行之!” “呃真的是六级?哈哈哈,老夫眼睛今日有点浑浊,看错了看错了!嘿嘿,护法长老不怪即可,我们阵法世家庞家,也不惧其他人,嘿嘿。”庞世墨丢自己的人可以,可他不能代表庞家,所以最后还是要为庞家说一句大气的话语。 第八百零九章 炼丹平台 阵法世家,不仅仅是布阵防御,那种所谓的防御阵、阵、攻杀阵,这些都是大阵,大阵法所需要的消耗太多,且需要很多人不间断的维护,需要大阵的地方很少,所以阵法世家并不推荐大阵业务。 反而小阵之法应该很广泛,那才是阵法世家的主流业务,比如炼丹,利用阵法操控炼丹,这个在白浮大陆不算是新鲜事。 阵法辅助炼丹,一人可相当于两人或者三人甚至是四人同时炼制一炉丹药,其辅助作用弥补了炼丹师一脑不够用的囧境。 不过呢,阵法炼丹是很机械式,无法根据情况随时调整,充其量做一些有规律的事情,其价值仅限于辅助,根本不能为主导,所以阵法炼丹师的成绩也只能停留在四级炼丹师,想再提高即使有精力布置几百个阵法同时辅助,也无法逾越四级之上,四级和五级是一道鸿沟,正如方涥之前炼制六级圈池丹一样,手法的要求那不是谁想炼制就能炼制的,往往一些五级炼丹师,他们炼制五级丹药的失败率都高达七八成,所以五级以上的丹药不再是用金银能衡量的。 在市面上,有价无市,那是从四级丹药便时常出现的事情,五级丹药只有用缘分二字来形容,或者是求神一样求老天爷能恩赐一枚。至于六级,呵呵,数十万炼丹师之中都没几个人见过,更别说其他人了。 虽然阵法炼丹虽然止步与四级,这样无法影响阵法世家的营生,阵法世家的营生还有一个更加昂贵、更加专属的买卖,那就是储物空间,荷包是最低级的,高级的有项链、戒指、手环和腰带,这四样是高大上的玩意,当然还有根据客户要求,私人订制的,例如发簪、耳环还有方涥之前得到的铃铛等等,千奇百怪什么都有,只有能容的下阵法,而且材质稳固不会轻易破坏阵法,他们阵法世家都可以做。 说白了,阵法世家的传承,有点类似于科学,但又有区别于地球的科学,他们的研发能力很差,大多都是沿袭古法,一脉相承,绝不外传,正因为如此阵法世家的钱财是雄厚的,但进步是低微的,若是某一代无法出现几个资质好的男孩子,那阵法世家可要绝了财路。 但是!人家也有办法,多娶老婆,多生、使劲生、拼命生,生的子嗣数量,经过万万年的发展,已经演变为不弱于缚龙城的规模,数亿人口的城池仅仅是一个先祖的大家族,这才是真正的世家。 方涥认识这些世家和阵法世家的情况,还是在一个引路的药童那里得知的,进入大殿之后,每个炼丹师都会有一个炼丹学院的学生引路,前往指定的炼丹台。 药老二年纪大,没去报名引路,而其他的学生,那是拼了命争取引路的资格,能给参加炼丹盛会的前辈引路,那是多好的机会,一来能有机会在场内观看盛会,二来可以多和高级别的炼丹师聊天,万一被哪个炼丹师赏识,赐个丹药什么的,那也都是常有的事情,当然,更多的学生,会推荐自己,让那些炼丹师记住自己,更有些学痴会带着问题,寻找恰当的时机请教一番,以此证明自己的博学之才,被那些老前辈们看上,如果能引起老前辈的注意,那么未来的发展,可就一日千里不可限量了。 总之,引路的学生,也就是联盟里说的药童,引路的过程都是各怀鬼胎,给方涥带路的小家伙,年纪比他在这个世界的身子还大两岁,之前方涥和四个老家伙在门口发生不愉快,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事情,这个药童也看到了,所以一边给方涥引路,一边对着方涥说道这里的情况。 炼丹盛会,炼丹的主场是在山腰处,就是方涥最初看到的联盟本部的情况,山腰处百来个大大小小的平台。 盛会里所指的高级别,必须是六级的,七级炼丹师在白浮大陆还没出现,或许有人有能力炼制,但可惜,没七级的丹方,故而高级便只能指六级。而五级是中级,四级为初级,也是参加盛会的最低标准。 三个层次的炼丹师所在的炼丹平台,那是很有区别的。 四级为初级的炼丹平台,是山腰最下方的大平台,而且一个平台十人,每次盛会四级炼丹师的数量最多,人数大概在四百到五百之间,这么多人,纵然十人一个平台,也需要四五十个平台才能容下,所以四级炼丹师的平台不仅数量,而且占地面积是最大的。 五级炼丹平台是在山腰的中间偏西一点,一个平台两人,每个平台中间有一堵墙,确保二人不要互相打搅。 六级炼丹的平台在山腰的高处,平台数量少而且每个平台很小,并且平台之间的间隔很大,远远看去,山腰高处像是被人零零散散放了几块石板。 不过,可别小瞧了那十八个六级炼丹的平台,每次盛会,那里才是焦点,山腰上的四级五级脸蛋平台基本都是打酱油的!看的人是有,多数是关注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就算是在跳舞,也不会吸引别人的眼球。 除此之外,六级炼丹师极少出手炼丹,五年能看到一次,那是非常难得的,所有人来此看盛会,主要就是看六级丹药的问世!至于六级炼丹师的手法,因为距离太远,根本看不见。 再看炼丹平台,如今白浮大陆总共就只有九个六级炼丹师,这还要算上刚刚拿到六级炼丹师的方涥,照理来说应该只要九个平台就够了,为何会有十八之多呢? 之所以有十八个平台,原因是曾经的丹道一途盛世之时,六级炼丹师的数量可不少,有机会登台的炼丹师也是在私下比试过,才拿到登台的机会,也就是说,曾经的炼丹水平可比现在要高深许多,六级炼丹师也有几十位同世,相比如今,丹道一途算是凋零了,所以六级炼丹师人数少的可怜,但平台乃是炼丹联盟的传承,虽是石板,但也是象征着炼丹联盟曾经的辉煌,纵然人少了,那些平台绝对不能乱动。 如今六级炼丹师人数少了,多出来的平台也不是没有利用的价值,每次炼丹盛会那些空出来的台子,也都会有炼丹师坐上去,而坐上去的炼丹师基本都是五级炼丹师,他们坐上去就意味着要挑战六级丹药,在盛会上炼制一枚六级丹药,让自己在数十万人的瞩目下,成为一名高贵的六级炼丹师! 第八百一十章 盛会开始 山腰上,那些有心想成为六级炼丹师的人,都会争抢着踏上六级炼丹平台,因为数量有限吧。 然而,想法是不错,有胆识挑战,算是体现了所有炼丹师的心声,谁也不愿意止步于五级炼丹师,都想更进一步,但是,每次去挑战六级丹药的炼丹师,都是无功而返,六级丹药哪里是那么好炼制的? 更多坐上六级炼丹平台的人,都是上去露露脸,纵然不成,也表明了他们的姿态,‘老子虽然技不如人,但老子有一颗六级炼丹师的心!’ 曾经六级炼丹师只有八人,十八个平台只要预留八个,其余的平台都可以被五级炼丹师占领,可今年有点不同,因为方涥前些时间刚刚成了六级炼丹师,这平台就必须预留出来九个! 方涥来的比较晚,但也不能算是很晚,六级炼丹师都是最后登台的,如果按照六级炼丹师登台的时间来说,方涥走上台的时间并不算晚。 可即使如此,那预留的平台也只有八个,而且那八个平台都有归属,每个六级炼丹师参加盛会,炼丹平台是固定的,带着方涥走上来的药童,见到属于方涥的平台已经被人霸占了,而且还是两个人霸占着,顿时目瞪口呆。 那两个人为了争抢方涥的平台,就差没动手掐了,吵的面红耳赤,都说自己是先到的! 片刻后,给方涥引路的药童上前:“两位前辈,此平台有人的,还请移步别处,返回自己的平台!” “混账!老夫先到的,有什么人了!滚一边!”一个已经没了仪表的老者,头发都有点凌乱,对着药童吼着,那口水喷溅的宛如淋浴头没关紧。 “老夫是东湾城,代表着东部,这六级炼丹师从未在东部出现过!难道此平台不该由老夫坐镇吗?”另一个老者的衣袍似乎也在刚才的争吵中被撩乱了,一点高级炼丹师该有的尊容都没了,说话也一点不客气。 “哼!老夫乃是北部白山城,六级炼丹师八位之二都是我们北部的,你东部无人才,休怪别人,给老夫滚下去,论资排辈,我北部才是老大!” “两位,若是强占他人固有的炼丹台,会被取消资格的,还请两位移步,到别处吵吵!”药童继续说道。 “什么?!谁固有的?此地有人吗?那边已经留好了八个,何来第九个?!” “呃前不久,我联盟本部,刚刚出现了第九位六级炼丹师!”药童代表着方涥,说话一点心寒,虽然没有挺着胸脯,但说话的气势丝毫没有弱下去分毫。 两个老者懵了,同时反问道:“第九个?有这样的事情?” “两位前辈,还请返回自己的炼丹台,否则,依照炼丹盛会的要求,会被取消参加的资格,到时候,两位前辈可就得不偿失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老夫这次就要炼制六级丹药!下去就下去”两个老家伙碎碎念着便走了下去。 方涥很客气的丢了一枚四级丹药给药童,一个字都没说,药童见到丹药,那是欣喜若狂,低头哈腰的连胜感谢,然后屁颠屁颠退走。 方涥之所以不说话,就是因为一旦说话了,那稚嫩的声音之下,药童都没底气和别人理论,所以方涥也只能紧闭嘴巴,一路默默无言。 盛会当日风和日丽,站在六级炼丹台上,可以遥看远处,整个缚龙城里貌似就这一座高出城池的山头,若是可以站在山顶,似乎可以放眼到地平线之内的所有建筑,此时方涥只能看到殿前广场方向,那里数十万人挤在一起,密密麻麻宛如一窝蚂蚁。 山脚下第一座大殿侧面,那里有一座高点的观看台,是炼丹联盟本部的炼丹师观看的地方,此时也已经站满了人。 当上午九点左右的时候,另外八位六级炼丹师才刚刚到位,像是约定好了一样,八个人一步三丈,迈着宽宽的八字步,很嘚瑟的到了自己台位上。 八个人里面,有一位是联盟本部的盟主,宣布开始的人也是他,之前还用绝恒之气催动,宣布了盛会规则,简单的说,便是炼丹无时间规定,你爱炼多久都行,有本事你可以炼制一百次,但盛会总共就进行三天,盛会结束前必须要停止炼丹,否则你没资格参加之后的评定。 其次呢,不能扰乱别人,违者不仅取消资格,而且永不得参加盛会,这样的处罚是非常严厉的,一旦有人背负了这样的罪责,自己的名声算是彻底玩完了。 最后是所有人都可以任意选择四到六级的丹药炼制,哪怕你是个四级炼丹师,也可以直接炼制六级的,盛会最大的作用,就是让许多炼丹师有资格越级,当然了,药材都是你自己准备的,炼不成的损失也是你自己的,有钱你怎么折腾都行,白浮大陆还是很自由的。 随后在响彻全城的锣声下,盛会开始了。 各式各样的丹炉,被炼丹师拿了出来,各种各样的药材也从各自的荷包里鱼贯而出。 方涥自然也不客气了,一尊洁白洁白的丹炉,一出现的时候,远处联盟本部外围观的人们,炸锅了。 造型独特一点点,那是很正常的区别之用,但白浮大陆炼丹师的丹炉材质,几乎都是铜铁,颜色大多是黑色和深褐色,偶尔有个灰色的,可如今方涥的这个丹炉不仅仅造型奇特,还是本白色,白的程度比白石灰还要白,如此的一个丹炉,相当的扎眼。 药老二在人群里,自然也看到了,学着方涥之前的姿势,揉搓着下巴,“这小子,能炼制六级,莫非是有此等利器所致,嗯!回头一定问他要两个!” 方涥不知道药老二的想法,即使知道了,也只能给他番个白眼,云韧钢,给两座城池也不换!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 此时的方涥,只拿出了丹炉,并没有其他的行动,就那么呆呆的站立着,一身黑袍和一尊洁白的丹炉,那色差分明的场面,不说是远处之人看到,身边那些六级炼丹师也都看到了。 盛会上,四级五级炼丹师像是要比试赛跑一样,在锣声落下后,纷纷开始炼丹,然而六级炼丹师却纹丝不动,一排九人站立的整整齐齐。 另一边,那些占有六级炼丹平台的五级炼丹师,也早已开动,他们不知道六级炼丹师在玩什么花样,心里各种猜测着。 第八百一十一章 盛会百态 过了好一会儿,其余的六级炼丹师仍旧没有动静,方涥很无语,他本来是想让别人先专注炼丹,他再从戒指里取出各种成长最茁壮的,相当于外界年份久远的药材。 方涥炼制丹药,不想被别人关注,尤其是那些药材,一株都是价值连城,若是被人惦记了,那以后的麻烦事情又会多起来。 但眼下,旁边的八个六级炼丹师也和他一样,不为所动,都在学他静立,又有何意思? 方涥这次要炼制的仍旧是圈池丹,因为炼制过一次,对这个丹药的炼制相对熟悉一点,而且药材他都有,而且在可生长的戒指里那是有相当多的数量,并且每一株年份都很长久。 方涥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看身旁的八位六级炼丹师,从戒指里取出十五种药材,还有荷包里一盆六角犀的血。为了避免别人的觊觎,他的手法极快,所有药材从戒指里取出便快速丢进炼丹炉里,点火便开始提炼精华。 吸引八位六级炼丹师注意的,之前只是方涥的丹炉,此时见到方涥的动作,大家都略微有点生疑,拥有这么另类骚气的炼丹炉,明显是为了炫耀,那么为何不秀一下自己的药材呢?难道是作为六级炼丹师的新人没有好的药材,怕丢人? 猜测还是各式各样的,当方涥有所动作后,其他的六级炼丹师也开动了,联盟本部之外的围观者,都发出了小小的振奋声,许多人来此远观,就是为了看一看白浮大陆最顶尖的炼丹师手法,虽然距离很远,但能够目睹一二,不论对自己炼丹有没有好处,都将成为他们吹嘘的资本。 联盟本部外的炼丹师,全部都是来自天南海北各地,别看他们在这里是孙子,等他们回到自己所在之地,那就是当地最牛叉的人物,看过最顶尖炼丹师炼丹,那自然就是他们的阅历资本,无论是吹嘘还是炫耀,都是无人敢质疑的话语。 再观炼丹平台上,盛会初期,四级炼丹平台上,频繁出现不和谐的一幕,炼丹出错导致一些养尊处优惯了的炼丹师大发雷霆!技术和脾气明显成反比,大声的谩骂都是小事,摔摔砸砸那也是常有的事情,毕竟他们炼丹的失败率是非常高的,能晋级四级,是极为幸运的事情。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四级炼丹师平台的一角,三位来自庞家的阵法炼丹师,他们炼丹的场面可谓是视野中的一朵花! 阵法的驱动,会出现许多光亮,这些光亮的颜色各异,五彩斑斓绚丽夺目,之所以把他们安排到一角,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动静太夸张,生怕会影响到别人,才会安排他们到所有平台的角落里,他们三人也知道这样的规矩,安排到角落,他们就无法吸引人注意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对于他们而言,安排到角落里,也激发了他们的表演,原本不需要那么夸张的阵法炫耀,此时他们是要多夸张就有多夸张,提炼精华是最能炫耀的时间,他们把毕生所学都发挥了出来,像是杂耍一般,吸引了联盟本部外年轻一代人的眼球。 阵法炼丹师,他们的丹炉也是很有特色的,除了中间一座与别人无异的丹炉主体外,在丹炉的四周还有许多枝杈,有的像是莲花绽放,有的则像是神秘轮盘,这些是容纳阵法的器物。 炼丹界也为了他们开设了先河,允许他们阵法师,在炼制丹药时使用阵法道具辅助,当然了,有些炼丹师也喜欢这样包装自己的丹炉外表,把丹炉外加了一些枝杈,当做是盛放药材之用,貌似没有炼丹台,他们也可以仅凭一个丹炉,便可轻松炼丹,不用考虑药材没有地方搁置。像这样的炼丹师,标标准准的徒有其表,绝恒之气的作用下,完全可以为自己制作一张绝恒之气的平台,又何必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呢? 盛会进行的五个小时之后,四级炼丹师便有人气呼呼的退出了,连续失败将所有药材耗尽,空站在里面也没有意义,只会更加出丑。 对于其他人的状态,还有一些人的关注,方涥没有当回事,一旦开始炼丹,他的主要心神都会放在炼丹上面,此刻由云韧钢打造的丹炉内,四角四个炉子还有中心一个大炉子同时开启,提炼药材的速度,那可是一日千里之遥,曾经要许久才能提炼出来六角犀的血,在新丹炉的作用下也没耽搁多少时间。 另外,其他年份久远的药材,不仅仅是功效强,而且精华也非常多,方涥曾经做过比较,从山林里刚刚采摘的药材,与戒指里年份久远的药材相比,精华多则数十倍,少则也要有数倍。 这样庞大的精华产出,就会得到数倍乃至数十的丹药吗?这个问题也曾经困扰了方涥,就比如我们包饺子,面和肉馅都多,包出来的饺子自然是多,如果是卖给别人,他是绝对会追求数量。 然而此时,这一炉的丹药要参加比试,而且他打算自己服用,所以这次他要大胆的尝试一下,地球那些精密仪器观察的结果是不是真实的! 早些时间,方涥带着自己提炼出来的精华,提供给了侠二星上的科学团队分析成份,分析报告里呈现的结果也并非单一,简单的说,精华之中也糟糠,不是说杂质,而是精华不够精纯,还可以深加工的提纯! 也就是那份分析报告,影响了方涥炼丹的心情,之后他也想抽个时间,静下心来对药材精华再深加工,可奈何盛会临近,炼丹区没有一点安宁地,于是就把尝试深加工放在盛会上尝试,若是失败了,再拿出一副药材重新来过,盛会有三日时间,足够方涥折腾的。 此时在丹炉中悬浮着庞大的精华,再做一次提炼,把精华之中的精髓提炼出来,那样所炼制出来的丹药数量会少,但药效会比追求数量的丹药效果强许多, 至于二次提炼精华的丹药究竟能强出多少,如今的方涥还没办法去对比,盛会追求的品质,数量是其次,故而,他这样做也算是符合盛会的初衷。 想好就去做,方涥在犹豫了片刻,稳定了心神后,开始尝试提炼精华,将其精髓提炼出来! 第八百一十二章 深加工 炼丹过程中,所有炼丹师都明白一个常理,提炼药材的精华时,丹炉外最多就是有点白色或者黑色的烟雾,然而若是火力过大,而烧到了药材里的精华,便会出现各种绚丽颜色的烟雾甚至是火光,出现那样的情况,便说明提炼失败,直白的告诉所有人,那一炉药材废了一些精华,若是持续有绚丽的颜色出现,那就意味着那炉药材废了! 可这个人尽皆知的常理,今日要被方涥打破了,当方涥开始对精华开始提炼精髓的时候,他的丹炉外,便开始绽放出各种颜色光芒并伴有丝丝缕缕的彩色雾气,其绚丽的程度,比那些阵法炼丹师制造的阵法光芒要强数倍,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丹炉外绚丽的各色光芒越来越盛,范围也再扩大,光芒的颜色也在渐渐凝实,那样的场面,令在场内或者远处观看的人咋舌。 “那小子在搞什么?难道睡着了?精华被这样烧,明显是故意的!为何如此?”药老二在小声的嘀咕着。 而他周围的人,可就不是小声了,原本应该安静的观众,此时都不淡定了。 “那家伙是个新人,新到连我们都懂的东西,他竟然不懂?” “呵呵,人家第一炉或许只是为了炫耀!” “是啊!药材多,废一点无所谓!” “切!你们懂什么,他这样做,是有明显套路的!” “啥套路,快说说!” “你们看,他烧废了一炉,产生的效果,成功吸引了我们的注意,而此之前,他不为所动,其他的六级炼丹师也随他一起,不为所动,他动了,别人也动了,这就说明,他把握了别人炼丹的节奏,而此时,他烧废一炉药材,别人是跟还是不跟?” “跟如何?不跟又如何?” “哈哈哈,若是跟了,势必要损失一套稀有药材,那损失,哎,可是非常心疼的,而且啊,你们想想,若是无意烧废了,那就是懊恼一点点,可让人故意烧毁,那是要比割肉还心疼的事情,你们谁愿意做?” “也是噢,无意烧毁也不得了,看看那些退出的四级炼丹师,哪一个不是又摔又砸的退出盛会?” “嘿嘿,故意烧毁的人,还算是好,若是不跟,继续炼丹,你可知那些人的心里,会受到何等的折磨?” “不跟,不烧毁药材,又怎么会有折磨?”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些老家伙,都是人精,别人故意烧毁一套药材,他们一定会多想,一定会各种揣摩和猜测,谁也不会傻傻的故意烧毁,你说是吧?” “是啊,故意烧毁又能获得什么奇效?” “对!你这样的问题,正是那些不跟随、不烧毁药材之人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若是因此心神不宁,那么之后的融合和凝丹,绝对会出现差池,到了那些环节再失败,可比故意烧毁药材失败要耽误许多时间和精力,你们说,不跟的家伙,是不是更惨?” “言之有理!” “嗯!的确有道理,只不过,这样说来,那个黑袍岂不是很坏?” “嘿嘿,也不能这么说,盛会嘛~既然是比试,财大气粗也是比试的范围,药材都是自备的,他烧他自己的东西,又关乎别人何事?又没规定说不能这样做,你们说是吧?” “对对对!财大气粗就是有底牌!这样做没错!如此才能体现出顶级炼丹师的底蕴!” 数万人的议论,可谓是如波浪般汹涌,一波一波的议论,声音也越来越大,不过呢,与场外的轻松看热闹的议论声相比,盛会之内,那些炼丹师可就惨了。 最惨是那些与方涥同一层的五级炼丹师,他们是打算挑战六级丹药,争取在盛会上炼制成功,跻身顶尖炼丹师的队伍里,可此时,方涥的丹炉外绚丽的颜色,越来越大,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他们,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可以在空气中看到五颜六色的丝丝烟雾,那些烟雾不是炉炭灰,不会那么快消散,最长久的时候,会在空气中弥漫一两个时辰。 试图要炼制六级丹药的五级炼丹师,纷纷被影响而心绪不宁,接二连三烧废了自己的药材,不管是如何烧废的,所有人的矛头都对准了方涥,他们也不急于一时,举手要求盛会管理一下,制止方涥继续故意烧毁精华! 之所以敢肯定是故意,原因还在于空气中五颜六色的烟雾,若是在提炼时不故意烧到一点精华,空气中有色彩的烟雾会是丝丝缕缕,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成片成堆的出现。 盛会的管理方,所有高级别的炼丹师也都在盛会上炼丹,此时最高管理权力的家伙,便是联盟本部的执法长老。 “举报无效!继续炼丹,你们有本事,也烧啊!盛会的规矩里,没有这么一条约束,只要烧的东西是丹药炼制内的药材,并非毒药或其他之物,你们也可以烧!” 一声本不应该出现的声音,在盛会场地内外响起,这样的情况还是首例,历届盛会从没有过,盛会炼丹时,场内外都是异常的安静,充其量就是偶尔有几个炼丹师因为失败而摔砸自己的东西。 说这么一句话的执法长老,心里也是一阵嘀咕,他担负盛会秩序也不是第一次,然而此次出现这么特殊的情况,令他反思了盛会里的规矩,一番确定之后,他才敢喊出刚才的一段话,其次,能恐吓一下那些实力不行,脾气不小的炼丹师,他的心里确实有点得意。 炼丹平台上,面对举报无效,那些炼丹师也消停了,想等烟雾散去再继续炼丹,哪知这一等就一天! 精华之中提炼精髓,这个过程可是很漫长的,要洞察精髓在浓密的精华内分布何处,已经是非常吃力的事情,再慢火烧制提炼,十分费神。 和那边五级炼丹师遭遇相同的,还有另一边临近方涥的两位六级炼丹师,他们也很无奈,空气中弥漫的精华烟雾,不仅是颜色,而且还有很浓郁的药材味道,加之方涥的药材年份久远,那些精华烟雾里的味道也非常浓郁,浓郁到严重影响了他们,即使没有多想,也无法继续自己的炼丹操作,在五级炼丹师失败之后不久,他们的炼丹也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以为方涥的丹炉会很快停下来,换一套药材继续,可左等右等,就不见方涥有动静,而且过了整整一日之后,方涥的丹炉才停止向外挥发有颜色的烟雾,即使如此,照旧没见到方涥重新放入药材,再看看方涥本人,还是盘腿打坐,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第八百一十三章 虽败犹荣 身为六级炼丹师,其心志比一般人要坚定许多,但不代表他们没有脾气,苦等一日的两位六级炼丹师,此刻虽然没有爆粗口骂人,但心里已经不再平静! 而且看不到方涥换一副新药材,他们的心情更加苦涩,不仅时不时的期盼方涥换药材,还要琢磨着方涥这么搞究竟是谁派来的?难道是炼丹联盟的家伙,故意请来恶心他们俩的? 绚丽的光芒和色彩艳丽的烟雾消失,是发生在第二日的上午,场外观看的人们,也是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夜间趁着黑暗时,方涥换过药材了? 随着一切又恢复如常,观看的人议论声又一次多了起来,这次他们的猜测少了许多,因为没有东西可以让他们分析,只能说出各自心里的想法。 对于外界的纷纷扰扰,方涥没有心力去在意,此时的他很紧张,像是第一次炼制六级丹药一样的紧张,费了巨大的心神,提炼出来的精髓,可不能有一点点差池,而且精髓之间的融合也要更加缜密的对待,尤其那两味合在一起便‘爆炸’的精髓,两者合到一起会是什么样子的场景,他的心里没有底,此时也是第一次这么玩,所以那种紧张的心情令人难以想象。 旁边等待绚丽烟雾散去的家伙,终于有了可以开始自己的炼丹,不过,每个人都好奇,方涥并没重新投入药材,那么丹炉里还剩下什么? 两位方涥身边的六级炼丹师,实在禁受不住心里的好奇,顶着被人发现违规的风险,放开感知查看方涥的丹炉,当感知距离方涥还有三米时,一堵无形的绝恒之气墙壁,阻挡了他们的感知,见到偷窥未果,他们俩也不敢声张,更不敢讨论,只好偷偷的收回感知,带着疑惑开始了自己的炼丹。 之后的融合,起初还是很顺利,但意外却来的很突然,正如第一次炼丹那样,方涥一次只融合一枚丹药,当那两味合在一起会‘爆炸’的药材,融入其他精髓时,空气当中像是爆炸了一样,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以丹炉为中心,像是池塘里的涟漪一样,朝四面八方扩散! 无论方涥如何快速利用其他三味药材精髓包裹,那股气浪还是冲击了出去。 虽然没有声音,但那股气浪汹涌的程度,可谓是非常浩瀚之力,肉眼可见的气浪边缘推挤出来气流就有三米多高,气浪扩散到百米才消失。 如此的动静不影响其他人?那是不可能的,方涥附近左右两边各四个炼丹师和他们丹炉都被影响了,瞬间八股彩色烟雾飘出。 六级炼丹师还好,仅仅表现出震惊,那些刚刚开始重新炼制没多久的五级炼丹师,实在不堪其扰,直接破口大骂。 “那家伙就是来捣乱的!盛会为何有此等人炼丹!莫非是为了影响他人故意为之!” 种种的谩骂声,声音之大,在盛会场内外都能听到。 负责管理的联盟本部执法长老,一股劲风,直接把四人,夹带到了山脚下,“你们四个做出炼丹之外的事情,影响了全场炼丹师,依照盛会规矩,取消此次盛会资格!” “什么!他呢,那个黑袍呢,他做的事情就是炼丹之内的事情?!” “我们不服!” “对!我们不服!两次妨碍我们炼丹!他到底为何如此作为!” “哼!联盟盛会,也能有如此龌蹉之举,真令炼丹师们心寒!” 四个家伙骂了一阵,想就此离开,可又不甘心,“我等留在此地,要看看那个黑袍,究竟能拿出什么丹药来!” “是极!若是拿不出,我等必定要联盟给个说法!” 护法长老双眼睁开,慢悠悠的对四个老者说道:“那人会有丹药给你们看!你们也不必离开,趁此机会,老夫这里有一份炼丹的史册,你们可以查阅对照一番!莫要以自己能力不及,而忽视了史册中的各种说词!” 史册,是白浮大陆数万万年来记载的炼丹之事,一些奇特之事都有记载,而且还有一些高品质丹药炼制时会出现什么异样,也记录的很清楚。 然而那些炼丹时的异样在白浮大陆消失已久,史册也只是一些出入炼丹的药童才会去看,身为一个资历老练的炼丹师,自认为自己没有能力制造出那些异样,误以为史册里的记载都是夸张的,甚至是有些人胡诌乱扯写上去的!或许只有药童还有一颗懵懂的心,对那些炼丹时的异样非常的关注。 当下,一份史册竹简,外面包裹着黄橙橙的绢布,从护法长老的戒指里飞出,并没给到四个老者手里,而去用绝恒之气在空中打开。 史册有载,一些丹药的炼制,会出现长久的彩烟升腾,那是在此提炼所造成,而之前的气浪,也有记载,所产生如此效果的丹药,史册便有十几种。 一一阅读了史册了的四个老者,闭口不言,一脸委屈的想开口道歉,争取让自己回去继续炼丹。 可惜,规矩就是规矩,不可能因为无知而坏了规矩。 “你们四人,哎!五级炼丹师真的是自己炼制丹药而得?老夫不是炼丹师也懂的事情,你们竟然不知,还说别人是捣乱的?”执法长老的一段话,把四个老者说的哑口无言,而且各个都是捶胸顿足。 片刻后,方涥的另一边,最临近的两位老者,也从盛会炼丹平台上下来了,他们不打算再继续炼丹,之前因为光芒和彩色的烟雾而烧坏了一套药材,刚才被气浪冲击又烧毁了一套药材,损失的程度令他们都有点难以接受。 六级丹药的药材,任何一味药材都是十分昂贵,而且在如今的白浮大陆上,想寻得都是靠机缘,得到那些药材已经算是幸运。 若是继续炼丹,还不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如果再烧坏了一套药材,那损失不仅会令他们伤财过重,而且还会令他们惋惜,甚至在心里产生抑郁的心结。 所以干脆放弃了此次盛会炼丹,对于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练不成丹药,自己六级炼丹师的身份也不会什么影响,于是下来观看旁边爱折腾的方涥,看看其到底是在炼制什么丹药,若是真有绝世好丹药出炉,他们放弃了比试,也能落的个虽败犹荣。 第八百一十四章 有光环的丹药 盛会还在进行着,这次的盛会不平静,就是因为方涥的出现,使得盛会多了许多故事,场外围观的人也不是往届盛会那般枯燥的等待三日,连续两日都有怪事发生,这让很多人对此盛会看得津津有味。 往届盛会,能让人提起兴趣的便是四级炼丹师的火爆脾气,自己炼制丹药失败,不仅会丑态百出,而且还有些会甩锅给周围的人,说是他们影响了自己炼丹,如此之下,便会出现两个炼丹师撕扯打斗的场面,围观的人看着也是一种热闹。 而这一届盛会,无论四级炼丹师如何闹腾,都无法影响围观之人的心神,六级炼丹台上连续两种异样的出现,已经引发许多人的讨论。 对,是讨论,不是议论,起先出现光芒和彩色烟雾,或许会被人称之为烧坏了精华所致,而今日的气浪,那一股圆环的气流扩散百米,场面不仅震撼人心,并且让一些对史册还记忆犹新的人多了一些说词。 药老二刚刚加入炼丹联盟的学堂,自然是阅读了史册内容,早在光芒和彩色烟雾出现时,他就已经联想到史册里记载的内容,只是他不愿意去相信,方涥这个学炼丹没多久的家伙,会妖孽如斯! 炼丹平台上,方涥照旧是心如止水,第一次见到那股气浪,以为是融丹失败了,此时已经到了凝丹的时候,他的心神里分出一股思绪慢慢回放之前的情况,似乎并非是精髓爆炸所致,倒像是因为两个‘死对头’相见,而产生的排斥效果,绝非是精髓本身出了问题。 带着疑惑,想验证答案,方涥开始了第二粒丹药的融合,过程一步步照旧操作,没有丝毫差池,小心再小心的将两味合在一起便‘爆炸’的精髓同时融入到其他精髓时,‘呼!’又是一股气浪扩散而出,与之前一模一样! 如此,方涥算是懂了,这样的外观效果,绝非丹药本身出了什么问题,而是‘天然’的! 当第二股气浪出现时,场内外所有人再次震惊! 若是第一股气浪是来捣乱的,那么身边八个炼丹师,已经有六个退出了炼丹,第二次又能影响谁?又是给谁捣乱? 当这次气浪汹涌扩散之后,又有一名六级炼丹师从炼丹台上下来,他是临近方涥第三个炼丹台的人,确实是因为方涥炼丹所影响,不过他下来时,脸上是笑呵呵,“哎呀!难得有奇景出现,老夫在第一次气浪过后,就打算放弃,哎,奈何五年的努力不想白费,又重新炼制的一套药材,岂料,还有第二波,哈哈哈!天意!老夫在此届盛会,注定是个看客,哈哈哈。” 这位炼丹师,是来自北方秀山城的炼丹世家,吕家吕公橪。他是大大方方的放弃了盛会,心态好的令人佩服,与之相比,他旁边那位,也就是临近方涥的第四位炼丹师,貌似还不想放弃,又弄了一套药材丢了丹炉里。 “师弟好胜心强,五年准备了四套药材,此次原本打算失败四次,也要炼制出醒神丹,哎,此时已经失败了两次,若是再失败,恐怕” 话音未落,又是一股气浪从方涥的丹炉周围发出,似乎是大家没看过瘾,气浪过后,吕公橪的师弟非常气愤,刚刚转身看向方涥时,又出来了一股气浪。 “这这是何故?史册记载,可未说有此等现象?四股气浪,什么意思?”之前还不服气的四位五级炼丹师,此时好像发现了可以逆转自己失利的把柄,指着山腰上的方涥,又想说道点什么。 ‘呼!’第五波气浪,没有任何预兆的再次来临。 “五波气浪?若是说他一炉炼制三颗丹药,兴许有人会信,可五颗是什么概念?谁信!老夫第一个不信!”四位五级炼丹师又继续说着。 其他人则是死死的盯着方涥所在的炼丹台,一点声音都没有,貌似在等待第六波。 只不过令他们失望了,没有第六波,方涥提炼二次之后所得的精髓,就只够五颗丹药的。 之后凝丹的过程,并没多少复杂,相比其他的步骤,凝丹更加轻松了一点。 黄昏时分,方涥的第一颗丹药凝丹完成,丹药出炉时,并没任何天地异象或者周围环境异象,只是丹药自身充斥着淡蓝色的光芒,而且丹药一周还有一圈光环萦绕。 这样的丹药,方涥也第一次见到,拿在手里把玩了半天才丢入小瓷瓶里。 一枚散发光芒的丹药,而且丹药外还有一圈清晰的光环萦绕,在白浮大陆近万年没有出现过了,在黄昏那一刻的天空里,显得像一颗闪亮的繁星,在场的人眼睛都看直了。 “他的丹药出炉,为何还不下来,还坐在上面干嘛?” “哎!你们啊,都已经是五级炼丹师了,莫要说出如此令人耻笑的言词,之前有五股气浪,那就意味着有五颗丹药,此时才出来一颗,难道要放弃其他四颗?”吕公橪开口教育着那四个五级炼丹师。 天色越来越暗,渐渐的快要黑下来时,第二颗丹药,似乎因为天色暗淡,光芒更加明亮一点了,第三颗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再言语,死死的盯着山腰上的炼丹台。 过了片刻,第四颗第五颗纷纷出炉,收好五颗绝顶的六级圈池丹,方涥并没走开,闭目养神回忆刚才的炼丹过程,感悟自己的手法。 见到一炉五颗丹药,场外沸腾了。 “奇迹!绝顶的奇迹!” “吾等有幸之至也!” “过瘾!此次值了!” “嗯!绝对不虚此行!” 场外的沸腾,药老二则是笑容满面,方涥的成就越大,那么空羽宗的未来就越兴旺,而他也会沾沾光。 场内山下,所有人从炼丹平台上下来的炼丹师,都在等待方涥走下来,可惜,他们等了三四个小时,都没见到方涥有下来的打算,过了片刻,突然有人借助朦胧的月色看到方涥又在炼丹。 “咦~他难道还要炼制一炉?”这是所有人都想问的话语。 此时的方涥确实在炼丹,只不过,他不打算炼制五颗,而是不经过深加工的标标准准普通六级丹药圈池丹。 这一炉,不在做二次提炼,仅仅用精华融合丹药,如此作为原因有二,一则是温故知新,二则因为他炼丹影响了其他人,怎么说都要补偿别人一些东西,所以多炼制普通的圈池丹,赠送给别人,也免得别人记恨他。 第八百一十五章 丹品台 这天夜晚,绝大多数的炼丹师完成了炼丹,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停了下来。 为何如此整齐的停止,原因还是在于人的身体,长时间聚精会神,每多一会儿都会令的人疲劳程度翻倍,更何况两天一夜这么久,大家都没吃东西。 当然了,还有一些没有炼制成功的人,趁着夜色走下来,也免得丢人过于难堪。 平台上的人越来越少,方涥仍旧在炼丹,不做二次提炼,炼丹的速度快了许多,这个过程中,方涥突发奇想一个很有意思的假设,二次提炼过后的精髓,看似很浓密,看似很饱满,但利用他的‘火眼金睛’还是能看到许多多余的物质,所以他打算有机会,尝试第三次提炼,用精髓之中精髓融合丹药,又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想着其他的事情,方涥的丹炉操作也没怠慢,炉内的精华太多,丹药出炉时,幸好没人看到,一炉整整出了二十颗丹药,这个数量把他自己都吓到了。 黎明时,天色已经明亮,六级炼丹台上仅剩下方涥和联盟盟主,方涥则收了丹炉拿出一颗看似像是水果的东西在吃着,其实那是山?果被削去外部有特征的轮廓,任由谁看,都不会认出方涥手里的水果为何物。 过了一会儿,阳光出现时,联盟盟主才从丹炉里收获一枚丹药,装入自己的瓷瓶里,走了下来。 之后场内发生了什么,场外之人是不知道的,因为在山脚下,有许多大殿阻隔,场外的人只能等。 午时,所有人都休息一番过后,评选丹药品质便开始了。 评选的地方,是在联盟本部第一座大殿前,那片旷阔的广场上,仍旧有数十万人在等待着,只是大殿前有百米之余为空地,空地边缘的地面上有一条黄橙橙的线,一般人是不能越过这条线,除非是参加盛会的人才会越过此线,虽然此时炼丹已经结束了,但规矩仍旧是规矩,大家都是炼丹师,必须遵守炼丹联盟的规矩。 空地之外,数十万四级以下的炼丹师,他们在这里吃喝拉撒了两天两夜,为的是远观炼丹过程,和此时评选绝佳丹药的过程,而且能有幸远远的看一眼绝品丹药,那也是非常荣幸的事情。 评选丹药,四级五级丹药,均是由六级炼丹师来完成,至于六级丹药的评选,那可是要用到联盟本部的丹品台了。 丹品台,一直都在联盟本部第一座大殿前,只是很少有人注意,平时在陷入地下,只有来过几次的人才会知道,为何大殿前的空地,常年都是不准任何人久站的原因。 联盟盟主,拿到四级五级丹药的鉴定结果后,便站了出来,“诸位,五年一次的盛会,最令人期待的时刻马上要出现了,本盟主宣布,有两位四级炼丹师荣升五级炼丹师行列!” 这么简短的一句话语,只有两个老者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从人群里跑了出来,联盟盟主亲自给他们调换了徽章。 那一刻许多人很平静,四升五,在以往的盛会里或许会有很多人表现的异常激动,可此届,大家关心的重点,被方涥那一身黑袍给带偏了。 过了一会儿,看到眼前数十万人毫无喜悦的气氛,盟主再次开口:“哎!此次炼丹盛会,五级炼丹师仍旧无一人登顶六级!下面,请丹品台!勘验六级丹药!” 最后两句话说出,全场数十万人振奋了,嗷嗷叫的声音响彻天际。 随着震耳欲聋的呐喊声,第一座大殿前的地面也微微颤抖,两块巨大的石板隆起,厚达半米的石板,全部高出地面后,便像两边扩散。 盟主站立站第一座大殿前,其身旁是其余八位六级炼丹师,而四级五级炼丹师早已退到左右两边。 待两块石板扩散开之后,地下又传来许多齿轮或是锁链传动的隆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一颗黑漆漆的方台子露出地表。 丹品台,像是一个石墩,高度约两米,四四方方,表面没有任何纹路和花纹,漆黑的外表,像是一块陨铁,好像周围的光线都被它给吸收了。 待丹品台停止上升时,盟主在开口说道:“众所周知,我们白浮大陆万万年,没有出现过七级丹药,故而没有七级炼丹师,我们如今九位六级炼丹师,无法自评丹药,为了公证公平,由丹品台来决断丹药等级和品质,见识过丹品台的和未见识过丹品台的,都请好好仔细观看,丹品台共分九格,九格全亮为九级!一级丹药只亮一格!若是评定同一等级的丹药,那么丹品台的每一格颜色则代表着丹药的品质!颜色越亮越刺眼,则证明丹药的品质越高,下面我来给大家做个示范!” 盟主说着,朝丹品台顶上丢了一颗四级丹药上去,那颗丹药没有落在丹品台漆黑的外表上,而是悬浮在距离丹品台上方两米多的半空中,像是自转一样,缓缓在丹品台上空旋转着。 过了两个呼吸的时间,丹品台上,从底层右下角那一格开始亮起,‘蹭蹭’连续四格亮起。 此时的方涥才明白盟主说的丹品台是如何品丹的,丹品台表面被平均分成了九格,如同电话拨号键的九宫格,一排三个,一列也是三个,四级丹药在丹品台上,最底层三格还有第二排右边一格亮起,亮起的颜色看,只是有点发蓝,而且是那种很深的蓝色。 如此就说明丹品台对上方悬浮的丹药做出的评定为四级丹药,而且品质一般般。 所有人见识过丹品台如何品丹之后,联盟盟主才收回刚才丢上去的四级丹药,再次开口道:“好了,我们现在开始六级丹药品质鉴别!本盟主的丹药先来吧!” 盟主这样做,也是每次炼丹盛会的惯例,当然此次先来,也算是好事,之前炼丹时他距离方涥虽然远,但也清楚方涥炼丹的情况,先一步鉴别丹品,不论结果如何,都不会被随后高品质的丹药光彩所埋没,他是盟主,当然要有过人的炼丹水平,才能坐稳盟主之位。 最近几届盛会,非联盟的炼丹世家野心勃勃,大有一副要夺取炼丹联盟权威的想法,不断的从联盟挖炼丹师,似乎要坏了联盟的根基,究竟炼丹世家有什么目的,别人是不太清楚的,但不知道目的也不能纵容那些世家坏了联盟本部的规矩,权威一定要握在联盟本部的手里,这一点,盟主的心里是焦急的,此次炼丹盛会他也是付出了许多代价收集年份和品质好的药材,炼丹时也多付出了很多努力,超出寻常甚多! 或许也是因为付出比往常多,盟主对自己的丹药还是有自信的,当下第一个鉴别丹药,也是要警告那些有野心的世家,莫要误以为联盟本部是好欺负的! 其次,是六级丹药品鉴的过程,其余的六级炼丹师都是互相推诿,谁都不想先拿上去丹药鉴别,所以盟主当仁不让,先做出表率,也是历届的传统。 第八百一十六章 问鼎七级 炼丹联盟的大殿前,盟主的一颗六级丹药飞上了丹品台,过了两个呼吸,丹品台九格有三分之二亮起,淡淡的蓝色,告诉大家这颗丹药的品质已经到了中品。 见状,其他人是纷纷喝彩连连,然而盟主的内心却是有点失望,对于这次炼丹,他的付出太多,然而天不遂人意,丹药的品质也只是堪堪到了中品。 内心的不满,并不能表露出来,中品也算是不错的成绩,盟主的心态调整的很快,眨眼间脸上就挂起了笑意,“哈哈,本盟主的炼丹水平,多年来,似乎没什么长进!”顿了顿,便从丹品台收回了自己的丹药,转身对着身后八位六级炼丹师问道:“你们谁先?” 方涥是新人,自然不能抢先,而且他一身黑袍站立在边角,其余几人,有四个自动退到一边,他们的炼丹被方涥干扰,并没成功,还有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争先恐后的把自己的丹药拿了出来,这样的场面,和之前的历届盛会大不相同。 此前,每次到了六级丹药品丹时,那几个老家伙都是各种推辞,都想最后品丹,可这次,因为方涥的出众,导致其他人都想先一步被大家记住,免得方涥的丹药上了丹品台后,光芒大作,掩盖了他们的辛苦成果。 只不过,他们的丹药品质,虽然达到了六级,可惜论品质,还没盟主的要好,一一鉴别之后,三个人很无奈的收了自己的丹药。 这个时候,只有一身黑袍的方涥,还站立在盟主身后,拿出一个小瓷瓶,“有劳盟主!” “哈哈哈!本盟主可是很期待,你这颗丹药能不能上七级!”一句洪亮的声音,像是要求大家一起来见证奇迹。 瓷瓶里,一颗散发着淡淡蓝光,还有一圈光环萦绕的丹药,倒入盟主手里,近距离的看到方涥炼制的丹药,盟主脸上的表情很严肃,片刻后才微微点了点头,问向方涥:“你觉得,可有冲击七级丹药的把握?” “在下觉得没有,此次只算是尝试,而且在下觉得,还有精进的空间。”方涥很平淡的说着。 而盟主却双眼放光,“噢?~哈哈哈!果然有天赋,让本盟主和天下所有炼丹师看看此丹品质如何!” 言罢,盟主将丹药缓缓送上丹品台,当丹药到了丹品台时,奇怪的事情出现了,丹品台整个台子的九格先是闪了两下,每一次闪亮都持续了一秒,而且闪亮都是刺眼的白光,与之丹品台的纯黑,有非常冲突的色差,如此的景象从未有人见过。 而方涥根据那闪亮,猜到丹品台一定认出了药材被过提炼两次。 其他人看到了丹品台异样,全场都是倒吸冷气的声音,包括联盟盟主和其他六级炼丹师。 众人倒吸冷气过后,丹品台上一格格亮光发出,白色!但不刺眼,可即使不刺眼,于丹品台其余的黑色相比,那也够醒目的! 当丹品台三分之二亮起后,令人期待的第七格始终没有动静,五六个呼吸后,第七格出现了异样,没有像之前六格是实心亮起,第七格仅仅亮了边框,也是白色光亮,这一幕出现后,全城哗然! “哇塞!首例!” “奇迹!奇迹!” “此丹药的品质高到了白色!而且还亮了第七格的边框!” 种种议论声,在数十万人里炸响,他们都是炼丹师,都希望在他们的行业里能出现一位大能,即使自己现在实力不济,但也希望有更高的目标可以追求。 “哈哈哈!好!虽然未能全部亮起,然而此颗丹药的问世,是我们炼丹盛会的光彩!也是我们炼丹师梦寐以求的巅峰!”盟主大声说着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过了大概有两分钟,才将丹药收回到瓷瓶里,打算还给方涥。 “盟主,在下这里还有四颗,此颗便送与盟主,另外,因为在下炼丹影响了其他人,这里有二十颗普通的六级丹药,算是在下对那些炼丹师的补偿,有劳盟主代为转赠。”方涥说着,拿出一个荷包,里面有二十瓶最后炼制的普通圈池丹。 那些被影响的老家伙,看着盟主手里的瓷瓶那是垂涎三尺,可方涥又拿出来的二十颗丹药,他们根本看不上眼,似乎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甚至有人还一脸嫌弃。 接过方涥递来的荷包,盟主丝毫没有迟疑便倒出了一颗,之所以如此,正是看到了那些受到影响的炼丹师,脸上都有不屑的神情,“哈哈,阁下客气,既然是要送人,那也要让那些人知道品质,本盟主也想知道,所以再次鉴别一下这些准备送人的丹药是何等品质,免得有些人不识货!”说着,一颗蓝色但没有光芒的丹药便飞上了丹品台。 两个呼吸之后,丹品台三分之二亮起,颜色并非白色,而是有点发灰,那种很浅很浅的灰色。 “嘶~”之前还不屑的那些老家伙,此时都在倒吸冷气。 远处围观的炼丹师们大声的喊着:“盟主,他们不稀罕,求您赏赐给我们吧!” “盟主,我们稀罕,我们跪求!” 一声声呐喊,令数十万人沸腾,盟主大笑着转身看了看一旁,“你们被影响的几人,一人一颗,可要否?若是不要,本盟主可随机发给他人了!” “要!我等要!” “要!” 几个老家伙,当然识货了,那品质比盟主炼制的都要好,为何不要!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方涥送去的丹药,炼制的手法没有什么不凡,只是按部就班,但炼制丹药的药材,那可是一般人见不到的高品质药材,出现灰色品质,也是因为药材实在是极品。 “好!本盟主宣布,此次炼丹盛会有一位六级炼丹师荣登七级炼丹师!问鼎炼丹界万年来的新高度!或者说,经历万年,我们炼丹界又一次有了七级炼丹师的存在!此次盛会也到此圆满结束!” “噢~~~”全城呐喊! 这样声音持续了许久,是代表着许多炼丹师的激动,虽然他们此刻没有获得什么,但炼丹界如果能恢复史册中记载的辉煌,那么炼丹师的地位又可以得到提高,能见证这一刻的开启,也是自己一种阅历的丰收! 过了许久,全场的呼喊声小了点,联盟盟主才再次大声喊道:“诸位!若是有人想获得更多的好东西,欢迎到联盟拍卖场,收获自己想要的宝物!” 盟主的话音刚落,广场东边远处的拍卖场,顿时彩旗飞舞,一条条彩色绢布冲天而起,时而转圈缠绕,时而追逐一方,如同几十位仙女在空中献舞。 第八百一十七章 癫狂的药老二 就在众人被拍卖场的彩色绢布飞舞而吸引的时候,方涥悄悄的消失在原地。 这个时候他不溜走,还要等着别人围观吗? 药老二很聪明,看了两眼拍卖场,便转头寻找方涥,可眼睛里没找到,鼻子里却发现寻味粉的踪迹,方涥似乎已经回了客栈,药老二有点失望,还打算让方涥多为宗门宣传一番,结果方涥竟然这么低调的回去了,他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默默的挤过人群,返回了客栈。 “小子!怎么不喊一声老夫,自己不吭不声的就跑了?”药老二进了客栈后,便大声质问方涥。 方涥身上的黑袍已经脱了,不管黑袍材质如何,他都不怎么喜欢一直被黑袍罩着,“嘿嘿,风头也出了,自然要跑,我这里可是还有四颗顶级丹药,之前你也看到,无限接近七级丹药了,若是不走,留下来被人打劫吗?” “呵呵,说的也是,我们的实力,就算加上明伯那老东西,也不够自保的,呃之后如何参加拍卖会呢?”药老二问道。 “我再换一身行头不就好了嘛~不穿黑袍,在脸上弄点东西,遮掩一下耳目,我想没人能认得出!”方涥的实力,是可以杀了兽王境强者,这一点药老二是不知情的。 “嗯!也行,我们拍卖了东西,便返回吧!这里藏龙卧虎,绝非久留之地!”药老二说道。 “呃话是如此,不过,九星一宫那个阵法世家,我今日有点头绪了!” “噢?!难道你看见有人也佩戴那传像石?”药老二很紧张的问道。 “嗯!今日在品鉴四级丹药时,仔细看了看三位来自庞家的阵法炼丹师,他们仨其中一个人的胸前,就佩戴了一个,样子与之前明伯拿来的传像石一模一样!我想,九星一宫应该就是他们庞家所为!”方涥猜测着。 “庞家?!那可是个超级大的世家!别说我们了,十个我们宗门都惹不起!”药老二脸上之前还是紧张,此时已经一脸惊恐。 “超级大世家?呵呵,若真是如此,我想我们还不能回去!要不,就继续留在缚龙城,抓住那三个阵法炼丹师拷问他们庞家的情况,要么就主动前去庞家,不把庞家搞的元气大伤,或者是家破人亡,我们的未来恐怕都要这么惶惶不安!”方涥说着话语时,不经意的漏出了一点杀意。 庞家乃是阵法世家,阵法一途传承万万年,依靠着空间储物一门买卖,就足够让世家兴盛不衰,如今,人家不仅有钱,而且有人,并且实力绝对很高。 之前坏了九星一宫,若是庞家人找到什么蛛丝马迹,那么方涥他们都会有大麻烦,而且还会给宗门带来灭顶之灾! 对于威胁自己或者身边人的存在,方涥都不会有什么好想法,不杀光也要灭了庞家的底蕴,所以方涥的杀心不知不觉间又浓郁了点。 药老二很敏感,方涥的杀心一出,他就感觉到了,“你小子,杀心太重!当心入魔道!” “嘿嘿!对该杀的人,又何必留情面,你也不想想,九星一宫那里数百万的女人,她们被人荼毒是何滋味?若是宣告于天下,比我杀心重的人,没有百万也有几亿!” 方涥这样说也没错,白浮大陆这里虽然世道险恶,但数百万人命横在眼前,任谁都无法淡定,私人恩怨与数百万人命相比,根本不会再有人计较,若是公开了庞家恶行,那势必会让庞家变成众矢之的,而且还要被扣上人间恶魔的骂名! 当然,暴露庞家的恶行,也就相当于暴露了方涥他们行为和踪迹,若是别人相信,一起去灭了庞家还好说,可万一方涥他们的说词没有人信,那么庞家不需要费力就找到了破坏九星一宫的凶手,此后方涥他们几人的命运不用说了,只能逃,而且还要带着宗门百万人一起逃,不逃?他们根本没有实力面对庞家。 所以,综合而言,方涥他们不能去赌别人信不信,庞家在白浮大陆存在万万年,绝对有交好的世家或者组织,仅凭方涥等人的只言片语,根本无法说明什么,况且,九星一宫的阵法被破了,没有一点点证据可以为方涥他们证明。 当下,他们能做的,就是低调出手,绝对不能声张出去。 但一味的低调躲藏,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以方涥的习惯,那就是去打他丫的!打不过就逃!论逃跑,方涥说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一! 药老二苦笑,不解决庞家,他们真是会惶惶不安,可叫他跑去庞家去杀人,呵呵,给别人送菜的几率比较大。 “哎!你有什么打算没?我们五人若是深入虎穴,绝对不是良策!而且老夫的武功,呵呵,绝对是你们的累赘!” “二长老,你继续留在学院学习炼丹,顺便给你点东西,嘿嘿,空了就卖一点!”方涥说着,朝药老二丢了五个荷包。 “荷包?!五个?!你小子发财了?!”刚才还一脸恐惧的药老二,此时一脸财迷相,宗门里才一个荷包,而且此次出来,他们都把那一个荷包看得宛如宝贝一样,可现在,方涥一出手就丢来了五个荷包!这什么概念?地球五套署名自己的别墅房产证! 方涥微笑着摆摆手说道:“嘿嘿,没什么,小打小闹,呃二长老切莫到处声张,俗话说得好,财不外露!免得你被人惦记上!” “嘶~荷包里的东西!你小子是不是会变戏法啊?!那龙葵花怎么有十支?还有卧去!发财了发财了!哈哈哈!”药老二有点癫狂,方涥听到药老二的第一句话,便释放自己的绝恒之气包裹了房间,免得药老二声音太大,传到街道上去。 “二长老,荷包里面的东西是不少,可荷包也值钱,你卖了里面的东西,荷包可以留作自己用,那里面才一点大,多几个留在身上,方便你多买点东西,之后你若是看到有什么喜欢东西就下手买,至于答应给宗门的金子,我会去赚!你别亏待了自己!”方涥说道。 药老二人也不错,方涥这个人吧,一向是关照那些对他好的人,刚到了白浮大陆,出手救治方涥的人正是药老二,随后一路走来,和药老二的关系越来越好,如今有好东西,方涥自然要多关照他了。 而且药老二这个人在宗门里节俭习惯了,若是在学院里仍旧那么节俭,势必会被其他人瞧不起甚至是欺负,方涥财大气粗,绝对不会让自己遭受这些无妄之灾!所以多给药老二一点点钱财,让他在缚龙城里学习炼丹的同时也能生活的滋润点。 此刻,收了五个荷包的药老二,心思还是很淳朴,“好好好!哈哈,你小子此时算是七级炼丹师了,不说别的,把你小子带回宗门,就已经是一笔大财富了!” “得!二长老,我又不是炼丹的机器,别拿我做什么文章,我参加炼丹盛会,可都是穿着黑袍的,你若是打算把我丢回宗门做个炼丹机器,当心我把你丢在缚龙城,永远不能回宗门!” 药老二的想法,方涥猜到了,会炼丹就要物尽其用,为宗门多炼丹,让宗门弟子和长老的实力得到增强,想法是没错,可这个炼丹的人绝对不能是方涥,他可没空做保姆!宗门里一百万人,一人一颗丹药,都能累死他! 再者说了,凭什么?!凭什么有大才的人,到了破烂的空羽宗就要做个炼丹机器? 当然了,方涥对空羽宗也没什么怨恨的心思,宗门能强大固然是好的,但绝对不好占有他的时间,想得到丹药,还有许多办法。 对于方涥的想法,药老二也理解一点,当初他在宗门里,要不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他也要沦为炼丹的机器,虽然当初只会炼制一级丹药,但那丹药也对宗门弟子有大用。 现在听了方涥恐吓的玩笑话语,药老二笑了,“哈哈哈!还以为你小子会说出杀人灭口的话呢,嘿嘿,好好好,老夫不说出去,哎,你说的也对,若真是被宗门知道了,那之后真有可能会每日催促你炼丹,那样的生活和一部机器无异!会误了你一辈子,是老夫考虑欠佳,不过,如此也提醒了我,老夫如今是二级炼丹师,之后要留在此地多学点东西,回宗门,老夫只教人!指望老夫炼丹,门都没有!” 药老二明白方涥的意思,方涥如何,他也会如何,炼丹师的武功低微,命运自然是被人左右的,想要有光鲜的外表,必须有实力去维持,要么就是有聪明过人的头脑可以与他人周旋,否则,让炼丹师成为奴隶,那真是太正常了。 第八百一十八章 拍卖场 客栈里,和药老二简单的聊了聊其他,之后药老二先返回了学院,他是可以继续留在缚龙城,所以相比方涥,是轻松了许多。 而方涥,则是先去了红锤兄妹那里,看了看他们练功,而且把庞家列为收集信息的重点,说是这么说,实际上方涥并不打算叫他们兄妹继续再插手这个事情,只不过为了让他们能更加努力点练功,并没说明白而已。 方涥再次外出,不能再穿着黑袍,那一身黑袍无论是在比武区还是炼丹区,都是扎眼的焦点。 易容是简单的事情,改变一下发型,在从地球弄了点可以涂抹脸部的化妆品,把自己变成古铜色,如此一番装扮后,再收了自己的气息,穿一身纨绔的公子服,谁还能认出来? 拍卖场,因为暂停了一段时间,加之炼丹盛会收尾时联盟盟主的‘广告’,最近这两天是非常热闹,人山人海那是拍卖场门口的场面,一些人钱财不够进入拍卖场的,就在拍卖场门口的地摊上寻找一些可以买得起的好东西。 对于拍卖场的热闹,方涥并没去凑,反而去了庞家所开的空间储物店铺。 庞家的店铺在缚龙城里总共十六家,这十六家店铺分别来自十六个家族脉系,说白了,他们都姓庞,但绝对不是一个爷爷的家族,若把十六家归为一家人,要往上推演几十辈乃至数百辈,那样才可能说是一家人。 天下所有的世家都差不多,在外做买卖的族人,几乎都是旁系,绝对不是庞家的主系,主系之人在自己家族城池里,收收租子,收收各个买卖中占股的分红,根本不需要在到外界抛头露面。 方涥到第一家店的时候,还稍微有点震惊,店铺的装潢处处都显得一丝儿华贵,地板、墙壁连同天花板都有装裱金器,雕龙刻凤各种图案错落有致。 至于售卖的商品,荷包为最低等,但也分了三六九等。在空羽宗时,三位圣老送给方涥的那个荷包,才价值五万两银子,方涥看到这个价格,震惊很大,最贵的荷包也仅仅止步于五十万两,里面的空间才百来平,空间再大点,就必须是一些饰品,多数为戒指和项链的吊坠,店铺也接受私人订制,什么东西都可以,只要材质硬而且不易被打碎都可以。 逛了十六家庞家的店铺,买了八个空间戒指,每个戒指里面都有五百平左右,这些戒指是打算送给他的八个师兄。 购买戒指的时候,也顺便打探了一点情况,但都是些边远旁系之人,对他们自己的家族城池只有各种吹嘘,没有多少靠谱的实话。 不过呢,大概的位置还是问到了,从缚龙城出发,向西大约十五万公里,对于这个距离,方涥个人过去还是很方便,但是听那些店家旁系之人说,貌似阵法城附近有保护阵法,一般人别想进去,除非有阵法通行令牌,而且每个通行令牌能去的地方还不一样。 比如他们旁系之人能去的城池相当于地球城市的环之外,第七环就必须是族老才能去,最中心的地方只有他们主脉系的人才能进入,并且那些人平日里就像是贵族一样,高高在上,丝毫不把旁系之人当亲人看待,假如不姓庞,那些人要么是奴隶,要么是进货的客商,阵法城里的等级之分,比任何宗门都要强。 得知了这些情况,夜里方涥便架势着太空飞船朝着西方疾驰而去,十五万公里距离,因为无法飞到太空去赶路,在大气里的速度,严重被空气阻挡,太空飞船的最高时速可以达到近似乎十倍的音速,不过那是要高空,白浮大陆这里只有两万米的高度,到了顶上空气依旧跟浓郁,速度只能保持在两倍音速。 行驶到了近似乎快到黎明,方涥便驾驶太空飞船落到了地面上,赶路只能晚上,白天架势飞船在高空飞行太扎眼,而且这里的武者眼力劲比地球要强许多,很容易被发现,继续赶路只能放在明天晚上。 落到地面的方涥,收了飞船放到戒指里,然后自己摸着铜镜返回了缚龙城,无聊之余便去了拍卖场溜达。 自打炼丹盛会结束后,炼丹区便重新对外开放,所以刚刚进行完炼丹盛会的炼丹区,是许多人都想进来淘宝的好地方。 今日算是拍卖场重开的第五天,拥挤的拍卖场,不得不进行有条件进入,所有进入的人必须要携带足够的金银,证明自己有购买能力,否则没钱没地位的人,禁制入内!即便是这样的要求,拍卖场里照旧是人挤人。 最大的拍卖场地里,方涥挤在人堆里,打量着拍卖场的环境,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穿着黑袍来卖点东西,可惜,太失算了,这里根本找不到无人的地方。 拍卖场里总共九个会场,其中一个是超大的,有点类似于歌剧院,一楼分成了四个片区,每个片区能容纳超过两千人,两侧有三层附楼,那里是贵族的一千个包房。 拍卖之地的最里面是个高大的平台,平台上会有一层保护作用的阵法,微微的泛着白光,乍一看去像是一个巨大的肥皂泡。 一楼的四个片区,在拍卖开始前,所有人都会根据自己的钱财实力,进入不同区,前方左边的片区那是要求身价拥有千万黄金,右边是拥有五百万黄金的人,后面的两个片区,分部是百万黄金和五十万两黄金的区域。 方涥没敢晒多,只进入了身价五百万黄金的区域,琢磨着万一有了好东西,也能尽可能近距离的看清楚拍卖场上的东西,所以选择了比较近的地方。 拍卖场乃是赚钱为目的,要赚更多的钱,就必须想尽办法盈利,那进场时每人二十两银子,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于是拍卖并非一天到晚的连续进行,从早到晚总共进行十场,每场的时间差不多两个小时,节奏是非常快的,几乎可以说是二十四小时都在进行。 方涥第一次来,不懂得拍卖场里的门道,还以为要有什么主持人说一段开场白的废话,结果,上来就是直接开始介绍那一场的拍卖品,总共五件东西,药材三种,并没什么特殊的,都是些稀有药材不假,可惜方涥都有了,另外两个物品,一个是控器,一个是张古老的地图。 第八百一十九章 石板地 主持人用极快的语速,挑拣各个拍卖品的卖点后,便将拍卖品阵列在一个个方台上,展示一炷香的时间,这段时间内若是有人愿意拿出五百两银子,便可上台近距离参观一下,方涥对控器没兴趣,对那张古老的地图似乎有点兴趣,所以缴纳五百两银子后便上去了。 参观的人,多数都手里会拿着自己鉴赏东西的专用物件,什么宝石薄镜,什么小型远观阵法等等,当然武者眼力本来就好,完全可以用眼直接看,丝毫不会因为那一丈的距离而模糊了什么,拿东西的人无非是显摆一下他们有更好鉴赏工具,或者说他们是专业的鉴别行家。 也正因为有人拿工具,方涥也不用刻意的隐藏,很自然的拿出手机开始拍照,而且还是最新高像素的手机。 随他一起上台的人只有六个,方涥排第四个,因为人少不需要排队拥挤的走一圈轮流看,总共就六个人,大家并排站立,二十分钟的观赏时间,可以在台上自由的观看。 方涥重点要看的是地图,那地图是石头材质,准确的说像是石板,上面的纹路和地图确实很接近,但没人能看得懂是何地,人类所占有这片大陆的面积,连千分之一都不到,一块石板刻画的若是十平方公里的范围,甚是是百平方公里,根本没人认识地图里是什么地方。 不是说地图代表的地面大而无人认识,是因为人类在各个聚集城池来去都有固定的路线,非路线的内地界,没有几个人会深入看风景,凶兽的阴险,方涥曾经就见识过,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道,所以没人会去无人地探索什么,纵然是猎户也有活动的范围,超出了范围谁也不认识。 于是,六个人都盯着地图看过,甚至看了许久都没人知道是哪里,用感知查看石板也并没什么太多感觉,似乎就是一张很普通的石板。 方涥那手机拍了照片后,打算看看拍摄的效果,在手机屏幕上观看,那地图就被缩小了,这么一看,那地图似乎有点像某样东西,他回忆着在铃铛里的木头箱子,箱子里有一把超大号的钥匙,和石板上地图的缩小版勾勒出来的线条很像。 得到了初步的答案,方涥便没再耽搁,提早便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待拍卖的开始。 拍卖的顺序,药材三种为先,其次是控器,拍卖的过程并没有什么,价格也算是中规中矩,直到拍卖地图时,拍卖场早已预料到会是前所未有的冷场,起价才一千两银子,这么低的价格似乎不应该出现在拍卖场里,可就是这么低都没有人要! 拍卖人喊了三遍,无人出价,直接宣布流拍!一场原本要进行一个时辰的拍卖,还没一个小时便草草结束。 一场拍卖结束,但场内有些人不打算出门再排队入场,便直接坐在原位上等待,等待离开的人走了之后,拍卖场里的人会向他们收取下一场的门票钱。 方涥没有心情在那里逗留,不拍石板地图不代表他不想要,要得到石板地图还有其他的方法,委托拍卖场以物易物! 一般流拍的东西,都会出现在易物馆里,若是在易物馆一天,仍旧没人要,那么第二天便会退还给原主人,并且收取起拍价百分之五或者最低一千两银子的拍卖费。 要换这么个石板地图,很简单,荷包里一些药材,随便拿出来一些便可以了,而且整个交易的过程,周围的人很少。 得到石板地图之时,方涥还是为了遮人耳目,又用药材换了点其他的东西,例如一个发簪,一个漂亮的丹炉。 换发簪的确是为了遮掩自己的目的,而那个丹炉,方涥换来也是有原因的,他的白色云韧钢丹炉,太具有标志性了,无论是谁,一说起黑袍必定会响起黑袍的那尊洁白无瑕的大丹炉,所以换个普通的丹炉,留作日后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也能炼丹用。 返回客栈里,方涥第一件事情不是查看石板地图,而是把铃铛里大钥匙取了出来,也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将石板地图的照片,和大钥匙的照片来回对比着,琢磨着确实有点像,但因为两张图片在一个手机里,比较起来很麻烦,于是便想着返回地球,寻求点专业技术的比对。 要找出石板地图和钥匙里面的秘密,方涥必须要借助更有效的工具,这一点,爱国便可帮忙搞定,仅仅凭借着两张照片,从爱国的电脑软件里便可以找到六十七处疑似相像的地方。 见到这样的结果,方涥揉搓着下巴,对钥匙上的图案本来就有点熟悉感,可他就是没想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在白浮大陆上,没有几个地方是经常去的,因为到了白浮大陆之后,他一直在奔波,除了自己养伤的那段时间,一间破烂的木屋是待的时间最久的之外,好像真没有什么地方经常去的。 如果地图上的图案不是经常看到而感觉熟悉,那么不常去的地方,他最近好长一段时间都是混在山林里,那样复杂的山林图案不可能会感觉熟悉。 寻思了好久,也没有个结果,对于这样的情况,或许换了是谁,都会有点郁闷感。 方涥返回地球解决难题,像这样纠结的情况还是首次,爱国在一旁也无法帮忙,只能耐心的陪着。 要说爱国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好,还是因为上次方涥给的山?果,那玩意似乎对人脑有极大的好处,思维敏捷的速度,就像是一台三八六计算机,升级到当下最先进的计算机一样,处理看到的、听到的,还有脑中计算的,都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爱国被方涥逼着当面吃了一颗山?果之后,自然是被当做研究品,从里到外全部研究了一遍,甚至爱国身上的毛发都被取样分析过了。 不过,研究爱国在吃了山?果后的身体变化,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异常数据可参考研究,只是爱国脑中思维速度,快了许多倍! 对于爱国的变化,研究机械之中唯有在脑部核磁共振中能看到细微的变化,但那些变化的程度,并没有爱国这个当事人感受的大,于是爱国觉得方涥拿出来的山?果,对地球人会很有益处,便想寻找机会问方涥拿到种子,在地球上种植。 方涥在苦想石板地图的内容,一旁的爱国死死的盯着,自然是被方涥察觉到了,“爱国,咋了?” “嘿嘿,明人不说暗话,那个啥上次给我吃的山?果,有没有种子?”爱国抓住机会,丝毫没有拖延,直言了自己的想法。 方涥听了爱国的说词,瞬间明白了他的打算,“别傻了,地球的空气不同,没有白浮大陆那里空气中的几种成分,那边的大气成份,不是都给你了?你如果不信,上次给你吃的山?果,那核你也可以去种植试试,我觉得地球这里无法种植出来。或者说,种植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奇效!” “嘿嘿,这个简单!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植物,你到白浮大陆去挖点那里的土壤,至于空气,我们给你找设备,你把那边的空气压缩了背回来!至于光照,我想地球和你那边的世界应该没有什么不同了吧?”爱国铁了心的想把山?果种植在地球上,想当初那颗万古茶树,对人类的贡献是超然的,随后是去龄草,贡献更大了,相当于给人类第二次生命,然而那些只是延续人类的寿命,并不能让人类得到进步,唯有吃了山?果,人类的大脑会得到飞跃的提升。 爱国的想法是好的,但山?果在白浮大陆那里的生长过程,需要的时间都不是一朝一夕,方涥挖到戒指里的山?果,可以说是成长了万年都可能! “爱国,你的想法是好!但天材地宝,绝非一时就有收获,我们种植一颗桃树,从一颗桃核到收获桃子,那个过程都要几年,同样,天材地宝的收获,会翻上数百倍时间乃至数万倍,纵然有了兔腥草加速,也无法使得这个过程缩短为一颗普通水果的生长周期。”方涥没有打算深入打击爱国,只是把这个道理和爱国说清楚,同时,说清楚了之后,方涥自己也能少一件事情做。 如果爱国真的坚持种植,方涥从白浮大陆带来土壤是很轻松,可让他抽白浮大陆的空气,那是要时常搬运的差事,如今方涥搬运的工作已经很麻烦了,地球、火星、侠者星、侠月基地、侠二星、侠三星、还有地球刚开发出来的新家一、新家二等等,如今多了白浮大陆,来回搬运物资或者是原料,已经很累人了,再多个无用的玩意,方涥真心的不想做。 假如真的有什么结果,方涥劳作一番辛苦辛苦就算了,可没有结果瞎忙,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爱国听了方涥的话语,僵在当场,过了好久,才深呼吸一口气,“哎!算了,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不过山?果对人类的贡献是超大的!大侠,你若是有得多,或者有办法获得更多,地球这里愿意求购!” “求购?”方涥笑了,“在白浮大陆,你吃的一枚山?果,一千万两黄金,还有价无市!先不说那些,山?果的事情,我会想办法!”方涥不想继续纠结山?果。 如果地球需要,方涥会把山?果在自己的戒指里,多种植点,但不是现在。 戒指里的能量,会不会枯竭,方涥也不清楚,如今他最想的就是多种植更多品种的药材,要把白浮大陆的药材收集齐全,不管有用没用,收集齐全了,方涥觉得才踏实! 至于山?果的种植,那一颗树就要长成一座大山,占地大不说,关键是体积大吸收戒指里的能量就会许多,这一点浅浅的道理,大家都懂。 如果戒指里的能量会枯竭,方涥又找不到补充的能量,那么到时候戒指里数万种药材,都要变成绝版的,那样的话,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方涥都能哭死! 第八百二十章 全场扫货 在地球,方涥没有寻找到石板地图的线索,继续留在那边,爱国可能又要骚扰他,所以方涥麻利的撩了。 白浮大陆,夜晚,方涥继续驾驶太空飞船赶路,今晚绝对可以抵达阵法城附近。 第二日凌晨四点多,一座巨大的城池出现在飞船内的地面扫描器里,看着自己已经在城池的正上方,便把飞船里扫描的城池地图拷了一份到自己手机里,然后把飞船落地到城池外的山林里。 等到日出,方涥打算换一身稍微破烂点的衣服,进城去看看。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距离城池还有两公里的道路上,便遇到了和九星一宫差不多的家伙,也是贩卖入城通行令牌的家伙。 只不过这里贩卖通行令牌的人男女老少都有,而且吧,骗子也很多,给你的初级通行证,绝对都是真的,二两银子一个,仿制根本不划算,但中级和高级的通行令牌全是假的,方涥被一个中年男人拉到一边,那人在自己衣服里给方涥看那些仿制的通行令牌,还口口声声说是真的,方涥不用手拿,仅仅用感知都能知道那些所谓中高级通行令牌上,一点点阵法波动都没有,完全就是一个手工品!甚至没有办法说是工艺品,做工也很粗糙。 “小子!本大爷不会骗你,绝对的货真价实!五百两!唉~四百两!你考虑一下,三百两!不能再低了!”中年男人看到方涥头也不回的走了,便不再顾及什么,大声对着方涥的背影喊着。 方涥又不傻,钱没地方花了?买那些假货,又不好玩。 阵法城外围没有城墙,只有宽达三四公里的河水,绕着整个阵法城一圈。 见到河流的时候,方涥才想起来,曾经在缚龙城里打听到的情况,阵法城区分地界,便是以河流区分,像此时那么宽阔的护城河,阵法城总共有九条,越往城内走,河流宽度越窄,每条河流的出现,都是告诫其他人不要轻易越过河流,河对岸的地方不同于先前的地方,甚至说,没有对应的通行令牌,想过河都会困难。 至于河对岸是哪里不同,方涥猜想可能也是诸如九星一宫相似的阵法,可当方涥乘坐木筏过了河之后,刚刚踩到对岸土地上,便出现了很强的压抑感,这样的感觉立刻否定了这里的阵法和九星一宫类似的猜想。 这里没有强大的气场,也没有任何的气,只有一种让人有点压抑的情感涌上心头。 强打着自己的精神,方涥尽量放松自己,可周围的人,生活的似乎都很消极,看不出任何的活力。 走在街道上,无论男女老幼,不管是做什么事情,每个人都是低着头,即使是路边孩子,应该是天真玩耍的年龄,却傻呆呆的坐在路边,看着脚下一片泥巴土地。 城里的人,虽然都很低沉,但店铺的种类似乎并不少,吃穿住用样样齐全,还有许多小小的店铺,卖着比荷包还小的储物空间器皿,比如一张案几,两侧边角上翘起的那一段,也被添加了金属线和一些粉末状的石头,制作成了储物的小空间,空间里可以放置一些茶具,或者是文房四宝之类的东西。 又或者是一张菜板,菜板的一角有个三角形铁片,铁片上也镶嵌了储物阵法,那里可以存放一些厨具。 见到这些东西,储物空间被运用的可谓是千奇百怪,也算是把生活中所有可以收纳的东西,都开发了收纳地方,无论是取用还是观看,都很符合简约品格之人的生活追求。 就比如方涥,他就很喜欢简约的家装,所以见到这些东西,他是很喜欢。 可能是低沉压抑的心情影响着,方涥问店家这案几的价格时,竟然听到了令方涥吃惊的价格,五两银子! 本不想买,只是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却被么低的价格所吸引了,一抬手直接买了五个案几,还有菜板、食盒、饰品盒等等。 店家在这个过程里,一点表情都没有,收了银子,让方涥随便拿自己喜欢的。 “掌柜的,这里为何会是如此压抑?”方涥挑选自己喜欢东西之余,还借机询问了问这里的情况。 “交不起人头税!只能这样,上个月有三成的人付不出税,被赶出了城,还四成人,税少了没交足,所以这个月有半数的日子,要被他们控制的阵法压制,哎!”店掌柜的说词语速很慢,那种消极的样子,好像心里是很痛苦的。 方涥不解,这里如此的情况,何必又赖在这里生活呢?“若是这样,你们为何不到别的城池里做点买卖呢,总比在这里压抑的生活要强许多吧?” “哎!离开这里又能如何?黑间石没有,我们这些人只会制作点空间阵法,没了那石头,叫我们做什么?在这里每个月只能分到指甲大小,做不出东西,让我们如何交税?” 听店掌柜的言语,似乎这里的情况并非长久都是如此,可这样的消极压抑的情况,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看了看店铺里的其他东西,“其他的东西价格如何?” “你若是喜欢,五两一件,你随便!” “你不会亏本吗?”方涥又问了一句。 “亏本?想死的心都有,卖卖光,多活一个月是一个月!” “那好!我就不客气!”方涥说着便开始清点店铺里的商货,总共还有二十四件,给了银子之后,转身全部收走。 之后去别的店铺也是如此,方涥也不没客气,全城扫货,如此的廉价扫货的机会可不多见。 扫货进行了许久,几个像是士兵模样的人,发现了方涥到处买东西,“小子,这里的东西都是破烂!买这些破烂有什么意思,拿二十两银子,给你一块通行令,到里面去买好东西!” “里面有什么好东西?”方涥傻傻的问道。 “呵呵,第一次来阵法城啊,大爷我告诉你,这里是城九河,都是些破烂货,城八河之内,那里才有像样的东西,这里卖的破烂玩意,丢了都没人捡!”那士兵模样的人,说话的神情很嚣张。 方涥继续装傻,“哎呀,真是的!我还买了一堆,那么敢问,若是再往里面走,是不是好东西更多?” “那是当然,越往里面走,入城费就越贵,渡过城八河才二十两,想过城七河要二百两,城六河一千两,城五河嘛~不仅要有五万两银子,还要找长老审批,一般人可进不去的!至于城四河我们哥几个都没进去过,你若是想进啊,到了城五河那里,可以打听一下!怎么样,我们哥几个给你说了那么多,意思意思?” “呵呵!”方涥也不想墨迹,收了那么多便宜货,也差不多了,丢了五十两银子过去,伸手换来一个不同的铁饼,材质和入城的铁饼是一样的,但铁饼上的纹路和二两银子城九河的铁饼很不一样。 第八百二十一章 命运拐了个大弯 阵法城有个很具特色的事情,河多,一圈又一圈的护城河,却没有一坐桥! 渡口,这里是阵法城名义上最有效管理的地方,排队过河是必须的,过河前不仅要检查对岸的通行令牌,还需要再缴纳二十两银子的渡河费。 这样的套路,方涥在过城九河的时候也摊上过,但城八河的渡口却出现了很可悲的一幕,一群群孩子聚集在这里,他们的年龄从五岁到十几岁不等,黑压压的一大片,最少有数千人。 当方涥走过那群孩子的时候,所有的孩子没有言语,只是在跪下磕头,每个走入渡口的人,都仿佛受到万民朝拜。 那些孩子磕头,并非是讨要碎钱,而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希望有个好心人可以带他们进入城八河之内,城九河的生活是最低贱的,不仅税高被人欺负,而且还永无出头之日。 方涥路过这里的时候,还看到一些大人把自己家的孩子抱来,送在渡口附近,家庭条件好的,会给孩子的衣服里塞一块饼,家庭条件不好的,只能抹两滴眼泪告别自己的孩子。 渡口像是一个儿童的集中营,倘若这里充满欢乐,那么这里便是儿童乐园,可如今这里似乎只有生离死别、骨肉分离的场面,看的方涥一阵阵怒意。 这些孩子被人带进了城八河之内就会有好日子?答案是否定的,他们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唯一的不同是,可以偶尔吃到点东西,再一点就是,他们的生命可能便悬在自己下一次犯错的时候,往往一个小小的错误,便会面临死亡的恶果,这里便是如此的残酷! 方涥原本准备大采购的心思,被渡口数千孩子凄惨的样子所转变,方涥现在怒的真想给城主府中心丢一颗或者是十颗原子弹! 可惜,那玩意爱国不给,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也有其他的,但若是遇到什么事情都用一颗炸弹来解决,那样解决一个事情,会爆发出成百上千个后续事情。 若是那样的话,你会发觉不该用炸弹毁一座城,应该毁了这个世界! 城八河之内,木筏离开渡口的那一刻起,持续压抑在心头的低落感便消失了,至于那种阵法是由什么驱使,方涥很想研究一下,第一次见识到可以压抑人心情的玩意,似乎比静心石的效果还厉害,不过呢静心石算是正面的东西,仅仅是克制人的怒火,不会像此前城九河之内的那种压抑感。 渡河,没有城九河那么宽,船只上的人也少,船只行驶的速度也快。 上岸后,方涥的一件事便是想打听一下如何去城七河,银子开道下,渡口的一个小厮直接领着方涥朝城内走去。 “大爷,你就不买点东西?城八河的东西还便宜点,有些差不多的东西,比城七河要便宜两倍,这里顶多要百两银子,城七河要三四百两。”小厮一路上都很恭敬,但进入了店铺淋漓的地段,年仅十一二岁的小厮,似乎变得有点贪玩。 “不了,老实的带我去渡口,赶时间!”方涥的脑中还留着刚才那些孩子惨样,没有什么心情去买东西,虽然这里的东西,确实是方涥想要的,比如说采购了,全部丢到花瓣城去售卖,那一定是大卖!然而,心中有事,就必须要先处理,方涥一脸严肃,丝毫没有给小厮好脸色看。 小厮看方涥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也只得乖乖的带路,穿过众多闹忙的街头,夜晚来临时,距离下一个渡口还有一百多公里。 找了一家客栈,小厮不敢住房间,执意要睡方涥的门口,或者饭堂、柴房和马厩里都行,只要不花钱的地方,他都能睡,省下来的住店钱,方涥只要打赏他一半就行。 小厮的要求看似很简单,可客栈里的人都投来唾弃的表情,似乎是因为小厮的贪婪而憎恨,方涥也没搭理谁,自己跑回房间去休息了。 只是当他刚进房间,便听到隔壁房间里,一位贵妇人的大骂声,“你们这些贱婢,谁叫你们放下包裹的?!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很贵重吗?我说过,你们抱到府里,不是叫你们只是路上抱着,而是无时无刻都要抱着!” “夫人,这里面可是五百两银子,我们实在抱不住了!夫人为何不存进荷包里,那些绢布我们抱的住,求夫人给我们换换吧!” “哼!你们可知道,被人发现我们从城八河买东西去城七河的后果吗?我们全家都要被赶到城八河,老爷好不容易爬到了城七河,本夫人绝不能误了老爷前途!你们这些贱婢,本夫人叫你们来就是抱东西的!抱不动就给我去死!城九河那边接替你们的人还有很多!” “夫人” “再啰嗦一句,当心回去之后叫你们没饭吃!本夫人就这么点喜好,多点衣服,也是为了老爷有面子!你们要是抱不住,现在就可以去死了!本夫人立刻差人去寻两个力气大的!” 一段谩骂声过后,房间里似乎安静了,方涥很无语,又贪便宜又要面子,如此的折磨丫鬟,何必呢?叫两个丫鬟抱着五百两银子,也就是五十斤东西,并不多,可要是一直抱着,那可就不同了,没有武功的人,抱着这么重的东西是真心吃不消。 对于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方涥也没有理由插手,就算是打了那个贵妇,那些丫鬟也只能换一家折磨人的主子,命运仍旧是无法改变的。 对于已经长大成人的丫鬟方涥无法改变多少,不过呢,之前城九河那里的孩子,方涥打算做点什么。 夜晚的城九河渡口,气温只有十来度,方涥又一次穿上一身黑袍摸着铜镜返回了这里。 身后背着很大一包馒头,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河边,许多孩子怕冷都挤在一堆,方涥的出现并没引起任何孩子的反应。 “有想吃饭的,都来排队!”一声大喊,距离方涥最近的几个孩子揉揉双眼抬起了头。 “想离开这里的人,过来排队吃饭,不想离开的,就别过来了!”方涥又重复了一句。 离开这里,是他们每个人最大的心愿,吃饭当然是更加渴望的事情,方涥说完把一大包馒头打开,在朦胧的月色下,能看到馒头上还冒着热气。 这些孩子没有如方涥想象的那样叽叽喳喳的吵闹,也没有因为见到了大馒头而兴奋的忘乎所以,每个小家伙都像是被人教育了无数次一样,很老实的在方涥面前排队。 人过多,方涥便叫他们多排几列队伍,直到所有能爬起来的孩子都站立好,“你们的双手搭在前面一个人的肩膀上,我先带你们离开!” 五秒钟后,方涥摸着铜镜带着数千孩子到了花瓣城。 花瓣城,这里城池大,又缺人手,把孩子放在这里,白天先做点小事情,晚上打扫整个城池,做个儿童清洁工,似乎也可以养活这些孩子。 悦贞大长老的房间,还有亮灯,方涥对着房间的窗户,丢了一块外表包裹着一封信的石头,便悄悄的离开了。 城九河渡口旁边,还有百来个孩子,似乎饿的已经无力起身,方涥又连续搬了三次,才把那些孩子全部搬到了花瓣城里。 对于这些孩子的生死,他们的家人无法左右,即使有万般不舍,万般的在乎,可若是叫他们继续生活在城九河,迟早都是饿死的命,与其那样,不如把孩子丢到渡口,任由其自生自灭,若是有一天能混出个人模狗样儿的,假如能感激一下家人,兴许还能给家人一点点回报,这就是数千孩子和孩子家人原本的命运。 不过,他们从这一刻起,命运拐了个大弯,方涥冒着被人发现秘密的风险,也要拯救这些孩子,带他们到了花瓣城,交给了悦贞大长老,信中说的很清楚,这些人是方涥他带来的,希望悦贞大长老先按照书信的要求接收下来,白天请夫子给他们授课,夜晚让他们去打扫整个城池的卫生,略尽绵力做些对城池有贡献的事情。 看了方涥丢来的书信,悦贞大长老没有怠慢,领着弟子去了城西门口,数千个孩子,每人手里一个白白的馒头,可怜兮兮的样子,令悦贞大长老的母爱泛滥,打扫卫生?“方涥你这小牲口,还真敢开口!” 她这么埋怨方涥,就有点不对了,宗门里新弟子无论多大都要做点事情,一些山头刚收了五六岁的弟子,又是洗衣服又是扫地,很正常!为何让这些孩子打扫卫生就是过分了? 原因嘛,当然是因为花瓣城太大了,只靠这些孩子怎么可能做的完? 方涥搬来了数千个孩子,并没有立即离开花瓣城,远远的看着悦贞大长老收了孩子,甚至还听到刚才那一句骂声,才捂着脸返回了阵法城的客栈。 第八百二十二章 微不足道之事 做点好事不容易啊,还被人骂了一通,真心的冤枉啊!方涥的心里有点不爽,但同时又多了一点点欣喜,数千个孩子因为他而改变了命运,似乎自己又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好事! 心情愉悦了,方涥想做的事情就更多了,原本不打算解救的人,此刻也打算出手一番。 回到了房间里,方涥的黑袍仍旧没有去掉,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此时的客栈很安静,古人的习惯还是非常好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夜晚早早的休息,也算是省点油灯钱。 之前一个妇人在谩骂丫鬟的客房里此时也很安静,但从气息里能感受到两个丫鬟是靠在房门的背后休息。 方涥轻轻的推了两下门,其中一个似乎有点警觉,一扇门上有微微的颤抖,见状,方涥也不敢继续推门而入,生怕两个小丫头会尖叫,吵醒其他人。 门进不去,那么只能换个地方进去,隔壁的房间和方涥之前的房间是一样的,都是二楼,窗户所开的方向是后院,从自己客房的窗户爬出去,到隔壁的窗户,距离才两米多点,绝恒之气的作用下,方涥可以像壁虎一样抓住客栈墙壁的木板。 一番折腾后,方涥站立到隔壁的房间里,突然的出现一个人,两个丫鬟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方涥知道,那两个小丫头很聪明,遇到歹人若是大喊大叫,往往是第一个先死。 房间的木榻上,那名年轻的妇人还在酣睡,方涥一手摸着铜镜,一手拉扯着妇人的衣角,便把这位妇人丢到了几万里之外,他曾经停飞船过度的地方,虽然那里是一块平地,但周围的山林里,凶兽还是很多的。 妇人的腰间有两个荷包,方涥一一取下之后,便返回了客栈,两个小丫头看着方涥消失,又看着方涥突然出现,惊恐的似乎要昏厥了。 方涥也不想墨迹,直接开口问道:“你们俩个,打算继续在这里苟活,还是想去个新环境里?” “大爷,我们我们都是贱命!不值钱的,求大爷饶了我们!”其中一个丫鬟跪倒后,小声的说着。 “我不要你们俩的命,你们的那个夫人,以后不会再来骂你们,也没机会弄死你们俩,你们若是要离开这里,我可以带你们去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只要你们不说见过我,以后你们的生活会比待在这里强许多!”方涥盘腿坐了下来,要带两个看上去十一二岁的丫头走,还是要多嘴问问的,不然,人家以为方涥要拐跑她们,万一到了花瓣城,死活都要回来,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事吗? “大爷,您想叫我们做什么都行,只要别杀我们!”之前一直在哭求的丫头似乎还是没明白方涥的说词。 另一个小丫头好像懂了一点,“大爷,您要带我们去哪里,我们都会去,只要不伤害我们就行!我们在这里,面对夫人的打骂,而且时不时的就威胁我们,要把我们杀了,已经如此了,我想大爷不会带我们去更苦难的地方。” “哟!还是你懂事些,你们夫人的荷包里,满满的都是绢布,看来她是很喜欢做衣服,你们有没有跟她学过?”方涥试探的问道。 “学过,我们俩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我们俩手巧,很会做衣袍。” “你们叫什么名字?”方涥问道。 “回大爷,我们没有名字,夫人不让我们用之前的名字,只喊我们为贱婢。” “以后你们不叫贱婢,你们自己做主,没有人会驱使你们做什么,不过想要过的好,还需要你们自己努力。你呢很聪明,你们俩都会做衣袍,日后就做做制衣的买卖,这里绢布也有,银子也有,我带你们去个地方重新生活,不过,这名字你们要自己取个,或者用你们之前的名字也可以!”方涥说道。 “大爷,您若是能救我们离开,我们听您的,求大爷赐个名字!” “呵呵,起名字啊,嘿嘿,这个么你叫新衣儿,她叫新裳儿,衣裳是你们以后的营生,新字代表着你们的新生活,还有你们是给别人制作新衣袍的,姓新也不错,觉得好,以后就叫这个名字,不好的话,你们取自己喜欢的,毕竟以后要用一辈子的!”对于起名字,方涥真没有费脑子,随口就说了两个名字。 而两个丫头,她们之前只被称呼为贱婢,有了新名字,哪有心思挑拣,纷纷对着方涥跪拜,“大爷赐的名字,我们喜欢,以后我们就叫新衣儿和新裳儿,不过我们的一辈子可没少年头,许多和我们一样的孩子,很少有能活过十五的!我们俩学制衣,也是为了保命,所以没日没夜的拼命学,然后无论多累,都要把夫人的要求做到。” “以后啊,你们要改一改,做买卖和你们之前不同,你们每日也不需要特别的辛苦,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假如有客人让你们做衣袍,你们按照合理的时间提出来,莫要过度为难自己,呃这些是后话了!先带你们走!”方涥说完,伸手抓住两个小丫头的手,一个呼吸后,便出现在花瓣城悦贞大长老的房间门口。 白浮大陆这里,人类的聚集地每个都很大,但每个聚集地之间的距离都很远,一般人想离开,都需要很多金钱请保镖,或者是自身会武功,能面对山林里凶兽的攻击,否则,只能在出生的城池享受所有不公的待遇,直到命运的尽头。 对于白浮大陆的特色,方涥没有办法理解改变,但他也没有因为这些险阻而放弃,只要开始做了,纵然路很漫长,但终有一日会有改变的! 当下,方涥只是在平一些不公之事,也算是改变白浮大陆人类的命运,虽然那数千个孩子和面前的两个丫头在白浮大陆亿万人类里是微不足道的,但总要有人去做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方涥遇到了,那么他就没有理由推辞。 此时悦贞大长老还没回来,应该是带人安排数千个孩子的起居。 “你们在这里等候着,我留一封书信给这里的城主,你们抱着的银子,还有这两个荷包是你们的,租个店铺,做制衣的买卖,等过几年,若是有如意郎君,想嫁就嫁了,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莫要再想过去!”方涥说着走进悦贞大长老的房间里,书写了一番后,再次走了出来。 两个小丫虽然新奇,因为刚才还在昏暗的客栈里,此时却在一个古堡里,而且位置还很高,站起身就能感受一阵阵呼啸的寒风。 “这里是花瓣城,城主我认识,给她留了书信,你们可以到房间里等她回来,之后的生活,靠你们俩自己了,记住了!没有人再是你们的主人!你们就是你们,懂了吗?” “多谢大爷!我们姐妹俩永记在心!”新衣儿说话的时候,新裳儿也跪拜了下去,说完再抬起头的时候,方涥已经不见了。 收拾一个渣渣,解救两个丫鬟,方涥这样的折腾并没感觉到什么快乐,但是吧,远在花瓣城的悦贞大长老可就不同了,安排了数千个孩子的生活地方,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已经凌晨三四点了,在自己房门口又见到两个抱着包裹的小丫头,这一晚上,她的母爱就没消减过。 看完方涥留下的书信,仔仔细细问了两个小丫头七八遍,她们是如何来的,两个小丫头说词从始至终都是一样的,她们也不知道,之前还在阵法城,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这里,她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距离阵法城有多远,直到悦贞大长老看了看古朴的地图,才说出了距离,“六十万里!那小子到底怎么做到的?难道他们回来了?” 许多的疑问,悦贞大长老不知道从何处能得到答案,可面前的两个小丫头她必须先安顿了,照方涥所言,这两个小丫头有手艺,可以做买卖养活自己,假如要学武,可以拜入宗门,之后还罗里吧嗦说一堆,那意思就是,以后还会有类似的人到来,请她这个城主不要多虑。 “方涥!你这臭小子,要带人来,为何不白天!”悦贞大长老安排了新衣儿和新裳儿之后,已经到了黎明时分,一身疲累,弄的她有点怒意,不过吧看着城池里多了许多孩子,她的母爱心又开始作祟,笑眯眯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方涥呢,一晚上的喷嚏就没停过,揉揉鼻子“难道现在的我,也会感冒?回头炼点常用的丹药备着阿嚏~” 第八百二十三章 杀人劫财 城八河渡口,这里没有遍地苦难儿童的情况,渡口的人少的可怜,前前后后就三个,撑木筏的家伙等了半个小时,始终见不到人,才撑着木筏去了河对岸。 城七的范围里,比之前的城八还要舒服点,房子大了许多,街道也宽敞了许多,但人却少了许多。 方涥到了这里就感觉很多余,似乎很浪费时间,面前还有很多路才能到阵法城的中心,而且那中心之地也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 这样的情况,令方涥很尴尬,游走在街头,满脑子想着如何才能快速的到城中心去。 就在方涥想事情的时候,一只大鸟,貌似像百棚鸟,可又比百棚鸟小了好多,正从东边飞来,看那架势是要直接去阵法城中心的。 方涥眼珠子转了个圈,瞄着大鸟飞行的规矩,便跳了起来,当他到空中的时候,大鸟刚好飞来,方涥的脚轻点一下大鸟的后背,继续向上跳跃。 突兀的举动,令大鸟上的人很不满,以为方涥是来捣乱的,正要开口时,方涥已经跳的老高,而且还朝一边滑行而去。 大鸟上的人,每个人身前都戴着一块族徽,样子和九星一宫被明伯杀死的女子所佩戴的一样,方涥虽然仅仅踩在大鸟身上不足一秒,但眼睛还是看得很清楚。 被方涥打扰,大鸟并没改变什么,继续朝着城中心飞去。 而方涥落地之后,装作若无其事寻个没人的地方便消失了。 他刚才跳起,又踩踏在鸟的背上,并非只为了看看鸟上都是些什么人,而是让自己的足迹落在鸟背上,这样他就可以摸着铜镜直接到达鸟背上。 如果这只鸟真的是去阵法城的中心,那么方涥摸着铜镜抵达了鸟背上,就等于到了阵法城中心,这是一条超级快的搭车捷径! 然而,这鸟到了阵法城中心,究竟会落在哪里,周围又是什么情况,这些方涥都不清楚,对于陌生和未知的环境,方涥总是有点不放心。 思索了一番,决定来点声东击西的套路!要去城中心,必须要弄点什么动静吸引人的注意力,否则,万一那鸟是落在空旷的地方,方涥摸着铜镜过去,周围随便站个人都能发现他。 要弄动静,那么就必须弄炸弹,而且这次要威力大,越大越好,能把城中心炸个大窟窿最好,当然最好是能把这里守护阵法给破了!注意城九河的人们,才不会生活在压抑的阵法里。 有这样的想法,还是之前在飞船上观察阵法城得出的结论,地面上和天空上根本看不到什么阵法的玩意,加之对曾经的九星一宫的阵法了解,那些阵法似乎都安装在地下,所以要破坏阵法,必须要把地面给炸了。 如此的做法,似乎和初衷有点不同,只不过眼下,方涥不想再耽搁时间,破掉这里的大阵法,看看这里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假如可以的话,他还会借机溜到阵法中心的一些宅子里顺点好东西。 从一个侠者,突然变成了一个贼,方涥的脑壳似乎被财迷的心又给打破了。 高爆炸弹是从飞船上往地面投放,还是到了大鸟所在的地方再安置炸弹,这两种投弹方式,令方涥纠结的犹豫不定。 炸弹在地球准备好之后,方涥先返回了城七的街道上,找了一家空无一人的客栈住了进去,打算夜晚再行动,鉴于还有一段时间,他便拿出铃铛里的丹方继续研究着。 只是心里纠结着那种方式投弹,令他的心神无法安定,最后拍着大腿,“去他丫丫个呸的!先去大鸟停放的地方看看!” 做了决定,方涥的心也静了,淡定的拿着丹方,慢慢钻研消耗着时光。 夜晚十点多,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方涥在做好打斗的架势,摸着铜镜去了大鸟的后背上。 突然的出现一个人,大鸟显得很惊恐,呼扇呼扇着翅膀,要把方涥这个不速之客从身上抖掉。 跳下大鸟的后背,方涥才看到自己此时所在的地方并非是露天的,头顶不是黑漆漆的天空,周围的环境有点潮湿,像是在一个山洞里。 山洞有点巨大,而且这个山洞里四方四正的,像是人工凿出来的,周围没有其他人,仅仅一只大鸟。 走到一个看上去有点像是大门的地方,不用开门,仅是门缝的宽度就可以让一个成年人轻松的跨过去。 原本以为到了这里会受到阵法的约束,结果什么也没有,之前那些人嘴巴里传说的阵法城中心,都是达官显贵的核心之人才能来的地方,若有人乱闯会面对极为恐怖的下场,貌似那些话语都是有人故意编造的。 走出大鸟的房间,面前是一条大通道,还有三条小通道,大通道似乎是大鸟出入用的,小通道应该是走人的。 站在通道口,感知放开查看三条小通道的去处,其中两条似乎通向许多的房间,最右边的一条通道不远处便是一个有人把守的地方,那里有一扇很大的门。 感知到这些,方涥打算先去看看有人把守的地方,猜想着有人守着就一定会有宝贝。 七转八绕的通道,视线只能看到身前五六米外,走了大约十分钟,面前便是一个宽敞的过度间,过度间的尽头便是感知里的大门,门前站了两人,看上去像是靠着大门在睡觉,从二人的气息上能察觉到他们的武功好像都到兽王境。 ‘兽王境的人在黑漆漆地方看大门?’心里有点敢置信,可也很快释然了,罗扪捷手下的兽王境武者,也是做着保镖的行当。 对付兽王境的看门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要防止二人有招架之力,或者出声响召集别人,方涥也只能下狠手,两把工兵铲紧握,一个龙天步便冲了上去,对着二人的脖颈便重重挥动了铲子。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兽王境强者被砍掉了头颅,死去的家伙,方涥也不可能任由留在这里,自然是丢到岩浆池里毁尸灭迹了。 当然在丢入岩浆池之前,顺手把两人身上的东西都掳光,免得浪费嘛~ 这个过程里,方涥也留了一个心眼,担心二人胸前会佩戴传像石,清理尸体时,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二人胸前有没有传像石。 幸好,这两个家伙身上并没有传像石,只有四个戒指,戒指里都是些个人物品,财物并不多。 看着戒指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方涥绝对不会留着,趁着现在在岩浆池边上,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丢进岩浆池里当燃料了,就一些金银留了下来。 对于两个兽王境武者,就这么点家当,方涥很鄙视!“练功到了兽王境,做个看大门的苦力就算了!竟然就这么点钱财!我呸!” 方涥自言自语着,手里掂量着四个空荡荡的戒指,感觉最大的收获就是这四个储物戒指。 杀人,本不是方涥擅长的,但说是杀坏人,方涥就没有心软过,当下是阵法城中心,无论这些人到底人品如何,他们只要帮着阵法城,就属于作恶!杀了他们,方涥并没有感觉愧疚,反而是因为杀人所费的心神和收益不成正比而不爽! 第八百二十四章 神秘的大殿 处理了守门人,面对空空荡荡的一扇大门,方涥猜想着大门内的东西应该很值钱,可当他推开大门的时候,看到里面的场面,把他吓了一跳。 门内不是什么宝库,不是什么宫殿,更没看到什么宝物,是一个矿洞! 大门的入口,并非是矿洞的主入口,从大门走进矿洞,算是抄近道,已经到了矿洞到地表的前半段。 感知周围的情况,距离矿洞的入口还有一公里多,而矿洞的深处有多远,又有些什么,似乎在感知范围之外。 “这矿洞,难道是挖掘那店掌柜说制作储物空间的黑间石?”方涥边自言自语的唠叨,边飞速朝矿洞深处而去。 方涥的感知范围虽然还没变态到兽王境百公里,但也无限接近了,可就是百公里的感知范围,都无法查看到矿洞深处的情况,这有点不合理! 此时他是开着龙天步穿梭在矿洞里,起初从大门出来的地方,矿洞的宽度还有六七米,高度至少也四五米,当顺着三十度陡坡深入矿洞百公里后,矿洞仅仅只有两米宽高。 百公里之后,感知里仍旧没发现有任何人的存在,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矿洞深处到底还有多远更不得而知,疾驰的速度并没放缓。 过了五个小时之后,大约已经在矿洞里穿梭三百公里了,方涥的感知里才有点变化,前方似乎出现了一座大殿,大殿的周围有一圈螺旋状的石阶。 通道走到尽头,马上踏入大殿时,借着大殿里昏暗的火盆,能看到大殿像是个烟囱,大殿的顶距离地面高的像深达万米的水井,笔直朝上,看不到尽头。 大殿的左侧有一条如同栈道的石阶,一圈圈的绕着大殿向上,似乎那里才是进入大殿真正的道路,而此时的矿洞,貌似像是盗洞。 观看了一会儿周围的情况,方涥还是以小心为上的原则,先用感知查看面前宽敞的宛如几个足球场大的殿堂。 殿堂里,地面是石板铺设的,整个大殿里没有一根柱子,站在通道口便能一览无遗整个大殿的情况。 感知了一番,并没发现什么机关,方涥才通道口走了出来,殿堂里大的有点恐怖,若说头顶是一个烟囱,那直径也有点太浩瀚了。 殿堂里是圆形的,直径少说也有一公里,在没有石阶的一侧墙壁上,有一座巨大的门,高度至少有二十米,看上去十分的威武霸气。 整个殿堂里,空无一物,似乎只有那个大门值得研究一下,带着震撼的心神,方涥像是走入了外星高度文明的建筑之内,自己渺小的宛如一只蚂蚁,一步步走向那一扇高大威武的大门,路涂很长,在这座大殿里,每一步落下,眼里的一切景物好像都没有改变分毫,尤其是走到了殿堂的中心,这样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二十分钟后,方涥走近了大门,近距离看着面前高大的门,那漆黑如墨的门板,是材质什么,方涥不懂,可巨大的门上,到处都是被人凿砍的痕迹,好像被人当做是石材来采集的模样。 上手摸了摸大门,手指刚碰上去便感觉到一丝儿奇怪,那种感觉之前也有过,正是第一次触碰荷包上那细微如尘的矿石,只是此时的感觉更加强烈,而且强烈无数倍,好像伸手摸到了另一个世界。 奇怪的感觉不算什么,方涥的意识里清楚的知道,面前的门板就是那些空间储物的关键石材,黑间石! 如今,那么多、那么大的一块黑间石在面前,方涥的财迷心又有点想发作了,工兵铲在手,对着大门上的石材便凿了上去。 照常理,工兵铲外有绝恒之气包裹,那是可以轻易切下一块石头的,可现在,工兵铲碰到漆黑的大门上,一点声音也没有,也没有火花四溅,好像一铲子铲到了棉花上,没有凿开门板石头,一点点破坏的痕迹都没有。 见状,方涥懊恼的拍着自己的面门,“我特么的傻啊,若是那么好弄下来,这门估计老早没了!以阵法城那些人的尿性,八成早就凿光了!” 方涥说的不错,阵法城的人也是人,不贪心才怪,如今他们分发给城中的商铺,只有指甲大小的一点,也是有原因的,如果能轻易的撼动这门板,估计很难估计,搞不好万万年前,这门板就被凿光了,如今那些商铺都要关门或者换买卖了。 琢磨着当下的情况,方涥又开始犯难了,没有道理见到宝贝不收的!“可怎么才能凿这些黑金石呢?” 狐疑的方涥开始查看大门的其他地方,强光手电里,大门上那漆黑如墨的门板竟然一点反光都没有,像是一团黑雾,能把光都吸收进去。 照正常人的开门习惯,若是有门,一定会有门锁或者钥匙孔,而那些东西都应该会在门的两侧,在宽度五米多的大门前,方涥找了两圈,蹦蹦跳跳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楞是没看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整个大门,没有门锁,没有把手,没有一点点奇特地方,反过来说,面前的大门更像是一堵由黑间石铺设的墙。 郁闷的方涥,正想开口骂人的时候,无意当中看到了大门前的地面上似乎有点花纹,强光手电照射下,看到这扇大门竟然玩的是地锁,“好特么的高大上,竟然知道地球人的地锁!” 锁的种类有很多,一般情况门锁都是和门在一起的,但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锁,就比如面前的地锁,锁和门是分开的,打开锁就像是打开了大门的机关,而大门内是有锁扣的,只是门板上看不到罢了。 见识算是比较多的方涥,此刻并没有多少惊奇面前的地锁,只是看到锁的样子,他又犯愁了。 锁是个方方正正的嵌入地面的,表面金色材质像是家庭常用的那种门锁,钥匙孔很大,方涥的手掌都能插的进去。 一番尝试后,方涥觉得他还是要多看看地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线索,之前所有的焦点都被宏伟的大殿和那高大的‘烟囱’吸引了,对于地面关注的太少。 低头查看周围,强光手电之下,钥匙孔周围的纹路清晰可见,站直了身子,俯瞰那些纹路勾勒出来的图案,方涥顿时就笑了,竟然是和铃铛里的金钥匙相同的纹路。 其实之前方涥也有过猜测,在罗扪捷的铃铛里发现的钥匙很大,一定有什么通途,之后在拍卖会上得到了一个怪异的石板,那上面的图案也和钥匙的突然像似,这就说明了钥匙应该很有用途。 此前方涥用手掌深入钥匙孔的时候,就隐隐感觉铃铛里的钥匙,应该可以插进这地面上的锁孔。至于猜测的到底对不对,还是这白浮大陆万万年前的人都喜欢用这么大的钥匙和锁,手里钥匙和地面上锁孔是不是配套,还要试过才知道! 取出钥匙,方涥便慢慢的插入锁里,顶到头,试着顺时针旋转,‘咯嘣’一声脆响,钥匙孔和钥匙一起旋转了起来。 于此同时,黑漆漆的大门一周突然散发出绿色的光芒,这光芒这颜色 “门后面不是一个老妖怪吧?!这么恐怖的颜色!” 方涥刚刚说完,大殿里的地面也开始发光,而且不是从地面石板的缝隙里,是从石板的正面开始发光,光线散发的很快,整个殿堂里然如一片绿色的世界,光芒大盛之时,一道绿色的光芒冲天而起,顺着那高不见顶的‘烟囱’垂直向上。 两个呼吸后,方涥站立的地方都在颤抖,好像地震的一样,能听到巨大锁链转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冲天而起的绿色光芒颜色更加浓郁。 方涥感知不到危险,便不打算离开,虽然此刻心里很想逃,算是人之常情吧,遇到事情总会退走,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看看这里即将发生些什么! 于是,在强光的刺激之下,麻溜的从包里摸出一副太空专用避免强光的眼镜戴上。 外界,阵法城的天空,一束强光直射天际,光束照射到两万米那层屏障时,整个白浮大陆的天空都亮了,并非白昼的亮,而是绿油油的亮。 那一刻,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发生着巨变,到处都是凶兽受到惊吓的嘶吼声,见到光亮的人们只能相互依偎在一起,吃惊的看着绿油油的天空。 第八百二十五章 没有说明书 处在黑夜半球的人们,此刻都在睡梦中,因为绿色的光亮,还有山林里兽吼而惊醒的人并不多,可另一半球,当下处在太阳光亮中,刚才还是白昼如常的天色,突然变成了绿色,那一幕,足够把魂吓出来的。 在阵法城中心区域,一座高大的殿堂外,聚集了许多人,而且都是身穿甲胄手拿武器的武者,聚集在此的目的,便是保护他们的阵法世家庞家直系的家主庞冲甲,他也是阵法城当届的城主。 此刻天上异象的源头距离他的大殿并不远,看了一眼那光束发出的位置,立刻确定了事情的起因,“快!快去矿洞大殿!一定是哪里出事了!若是黑间石没了,我们庞家以后就没有未来了!”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大批武者冲着光束方向而去。 然而,光束并没有持续多久,大约过了五分钟,光束消失,待人们的眼睛适应了当下的光线之后,所有人都呆愣了。 天空好像变了颜色,曾经只有一轮月亮的天空,旁边又多一个更加巨大的星球,蓝白相间的球体,像是古人嘴里的仙界一般。 许多人不知道那是什么,以为是神明来临,纷纷磕头跪拜,口中喃喃自语祈求着什么。 各个城池里,地面上乌泱泱跪了一片,求什么的都有,当然在阵法城里,那些饱受折磨的人不是求什么,而是对天空诉说他们的苦难。 这一刻,白浮大陆的人们,正宣泄着心中的不满,或者是说出压抑在心里多年的梦想! 只是,呵呵,并没有什么神明相应他们,曾经如何,现在仍旧如何,什么梦想都没有成真,什么苦难都没有神明聆听。 外界的一切,现在还在大殿里的方涥并不知情,刚才一束光冲天,他只是感觉光速冲开了什么,并没有多想,此时没了光亮,他很自然的摘掉了眼镜,琢磨着动静太大,一定会吸引到阵法城的人来此,琢磨着快点收了钥匙走人,待日后有空了再来查看。 可刚想转身把钥匙拔了走人,却看到面前不可思议的一幕,钥匙和大门都悬浮在半空中,而且大门变小了,如同巴掌大,黑黑的门板一周散发着绿油油的光亮,而那把钥匙悬浮在旁边,也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柔和而威严。 方涥上手先拿回了钥匙,入手后,钥匙的光芒消失,“你是什么意思,也没本说明书给老子看,你知不知道这样玩,能玩死老子!” 嘴上是骂骂咧咧的,但方涥可没停留,伸手把浮在半空中巴掌大小的大门拿到手里,绿油油的光芒还在,拿在手里像是一部手机,没有任何轻重的感觉,“你这表面被人凿的疤痕,叫老子怎么收你?” 说着,方涥下意识的用手在门板上拂去,随手那么一拂,门板竟然光滑如镜,之前被人凿的痕迹一点都看不到了。 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方涥的心里不知是该笑呢还是该抱怨,这里的一切,包括侠者星都没有什么人引导,也没有一点点说明提示,全靠他胡乱做,如今手里的一扇奇异的大门也欺负他,随手一拂,竟然把大门凿痕拂平了。 不论如何,刚才拿出去的钥匙现在收回了,而且又拐来一扇大门,对于方涥来说是赚了,不管这两样东西有什么鸟用,看着样子都算是高大上的宝贝,没有理由给别人。 刚想开心的把门收到戒指里时,方涥下意识的看了看地面,好像地上有一堆东西,刚才好像大殿里的地面是平平整整的,并没有什么东西,更不可能有一堆! 突然出现了东西,在地球人的脑仁里,下意识的会认为一定是虫子!是刚才那光束引来的虫子! 方涥的反应超快,立即高高跃起,手里快速的变换东西,大门收起来,眨眼间,一手工兵铲,一手强光手电,身子在大殿里的半空中,低头查看地面。 这一看,方涥呆愣了,地面上那一堆东西很多,样子像石头,但绝对不是普通的石头,因为强光手电的光,根本看不到半点反光! 这一幕的出现,令方涥又有了奇怪的猜测,刚才他拂了一下大门,一拂之后大门变得平整了,而那些被凿的乱七八糟的石板都被拂掉了?地面上,莫非是刚才大门上被他拂掉的黑间石? 方涥带着疑惑快速落地,走进一堆黑漆漆的石头,拿了一块巴掌大在手里掂量着,“呵呵,果然是黑间石!行啊!这特么到底啥癖好!没说明书就算了,也不来点提示!我若是刚才离开了,这一地的宝贝,可就要便宜阵法城的那一帮孙子了!老子的宝贝,掉地上也是老子的!别人想要,做梦!” 方涥自言自语的说完,便摸着地面上的一堆黑间石消失了。 在方涥离开后,那座大殿似乎都变得普通了,虽然空间仍旧是那么宏伟,但那一扇漆黑的大门已经不见了,此时的墙壁上什么也没有,光秃秃的墙壁和周围的砖石一模一样。 庞家家主庞冲甲,起先只是命令别人赶到矿洞大殿,而光束消失之后,他感觉这次一定会出大事,便亲自赶来了。 当庞冲甲到了矿洞大殿时,方涥早就溜了,地面上什么也没留下,墙壁上那扇高大漆黑的大门也消失不见了,那是他们庞家赖以生存万万年的黑间石,一点渣渣都没有留下! “是谁!!!”庞冲甲歇斯底里仰天咆哮,奈何他的咆哮,并没有什么用途。 另一边,离开矿洞大殿的方涥,还没空查看外界的变化,此时的他在忙着收拾一地的黑间石。 这个石头很奇快,无法装到荷包或者空间戒指里去,唯独那一枚可令药材等植物快速生长的戒指愿意收留它们。 方涥也没迟疑把黑间石一股脑的都丢进了可生长的空间戒指里,才大摇大摆的走出客栈。 外部,仍旧是夜晚,方涥收了宝贝之后,都会选择走动一下,以此来平复他心中小激动。 “嘶~这边上怎么又多了一个星球?”走出客栈,便看到天空中的变化,方涥沉思了起来,之前天空中只有一个月亮,而且那个月亮似乎还明亮,此时天空里却出现另一个巨大的星球,貌似距离白浮大陆所在的星球并不远! 庞大的星球,看上去和地球有点相似,星球上有海洋和陆地,虽然只能看到那颗星球的一半,但这么近的距离上,宛如在卫星上看地球一样。 “是不是那一道屏障没了,所以才能看到旁边的星球了?这么近的距离,貌似那个星球的轨道,和白浮大陆是同一个,难道就不怕撞到一起?”方涥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摸着铜镜便去了阵法城外的山林里。 想验证自己的猜测,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探查。 太空飞船再次升空,在接近抵达两万米的时候,方涥减慢了速度,他可不想再撞到什么屏障? 上次虽然太空飞船没有受损,但已经知道这里曾经有一道屏障,总不能睁着眼再撞上去。 飞船里仪表的数据,当升到两万米时,方涥的呼吸都停止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仪表的变化,下一秒,意外发生了!那数字突然变成了两万零一米,方涥笑了,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走起!” 两个字说完,飞船全速前进,俯瞰脚下,曾经是一片茫茫的大地,渐渐的越来越小,经过一个多小时,脚下才变成了一颗巨大的星球! 第八百二十六章 更名白浮星 星球的体积有多大,方涥现在还不知道,太空飞船上的数据还在不停的计算着,貌似要比地球大出几万倍,可能还会更大! 看着面前的星球,方涥照着太空飞船上那点浅薄的知识,投放了十六颗卫星,从不同的角度环绕白浮大陆星球,至此白浮大陆也要更名,因为此刻已经是颗星球了,故而名为白浮星! 看着太空飞船上正在自动计算着,方涥只是点击了一下自动驾驶,便摸着铜镜返回了阵法城,叫他去等待那些计算的结果,也太枯燥了,此刻他还有事情要做,去收拾欺压百姓的阵法世家。 当方涥返回的时候,阵法城里到处都是乱哄哄的,似乎刚才的绿光破坏了阵法世家所有的大阵,一些人正从外围向中心跨河而来,尤其是最外围的人,到了城八那一圈后,便和城八的人一起朝着城七而来,到了城七的地界,就没有什么友善可言,打砸抢烧四处纵火,用这样的方式宣泄他们的多年被压制的怒火。 只是城七地界刚刚有火光冒起时,城中心便有一大批百棚鸟飞出,同时街道上也出现了许多身穿甲胄的士兵,驱赶一些百姓回到房屋里,对一些没有家园的人,开始了屠杀! 城外的人,武功没什么,充其量有点蛮力,此时那些士兵最低都在武徒境,几个当头目的都是猎者境,指挥着一队队士兵清理作乱的人。 看着这里那么乱哄哄的,方涥也返回了客栈里,他可不是老实的服从别人的命令,如今外面乱哄哄正如他想要的声东击西,现在去阵法城中心捣乱,才是最好的时机! 到了客栈房间里的方涥,丝毫没有耽搁时间,摸着铜镜又去了大鸟的房间。 当方涥来到这里的时候,大鸟已经不在了,“哎!来晚了,还想把你变成坐骑,在几个师兄面前炫耀一下,得!有空了老子自己去山林收一只来!” 自言自语说完,方涥返回了地球,这里早早准备好了数百吨炸药,这次一定要把城中心给炸出点烟花来! 搬过来炸药,点开五秒计时器,方涥摸着铜镜便退到了城外的山林里。 在一座可以看到城池样子的山顶上,方涥默数着‘三、二’ 貌似方涥数的慢了,刚刚数完二,城池的中心便炸了!那一抹红光冲地下窜出,过后好一会儿才听到‘轰!’一声巨响。 响声过了大约有十几秒,方涥才摸着铜镜返回了城七那里的客栈,站在客栈的屋顶,看看周围有什么动静。 结果似乎并没什么影响到城七的地界,“哎呀呵!是不是威力小了点,明儿个一早,老子再去城中心看看!”碎碎念着,方涥又溜回了客栈。 这一番操作后,方涥在客栈房间里来回踱步,时而想提早去看看爆炸那里如何了,时而又担心突兀过去,会给自己惹麻烦,最后还是决定第二天一早看情况。 阵法城中心,此时非常热闹,之前的爆炸引发了不小的麻烦,大部分都放置在地下的阵法,因为爆炸产生的波动,使得许多阵法和阵法设施接连一连串几十处爆炸,因为是在地下,而且距离方涥也太远了,连微微的震感都没传来,所以方涥不知道那里的具体情况,还误以为是炸药威力小了。 在矿洞大殿咆哮的家主庞冲甲,听到了爆炸后,便从大殿之上的‘烟囱’天井里出来,绿油油的强光过后,天井就没有在关闭过,从那里返回到城中心时,看到是到处的火光和广阔的地面不满了坑坑洼洼的塌陷。 “下令!全城之内,作乱之人就地斩杀!将所有在城里,最近一个月时间才刚刚到城里的人,全部缉拿!违者杀之!”已经无法再夸张暴怒的庞冲甲,表面上看去很冷静,实则心里宛如世界末日一般。 他这一生不容易,曾经为了获得城主和家主之位,和一介皇帝更换时一样的艰辛,好不容易坐上了家主和城主的位置,却得知外界有许多城池的大世家,对阵法城早已有想法。 阵法城垄断阵法,从事空间储物一门买卖的人,只有屈服于他们庞家才能获得黑间石,否则,就算你有手艺、懂得那些空间储物如何制作,没有黑间石也无法制作! 独揽一门买卖,不被人觊觎在怪,加之庞家对外那种高高在上的嚣张气焰,想对庞家下手的人,在万万年的岁月长河里,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不过,那些人无法奈何庞家,因为庞家有世代相传的城池防御阵法,一层一层的守护着庞家!外人根本没有硬闯的可能。 所以这么多年,庞家依仗着独揽黑间石,其余人的只能屈服其下,忍受庞家的冷眼热讽,只为了能获得一点黑间石。 然而,现在黑间石没了,一点渣都没有了,未来阵法城该何去何从?庞家又将如何生计?谁也不知道。 思绪中,庞冲甲很乱,眼中看到的更加乱,城中心他们的家园也被毁的一塌糊涂,地面塌陷,墙壁倒塌,屋顶已经沦为地面,这些一切,到底是谁下狠手对付他们庞家? 此时,庞冲甲真是想不通,最近数百年来,对外戚的打压始终很强硬,居住在城池外围的那些人,根本不会有作为,即使偷学了点阵法的皮毛,也只能勉强度日,想作乱那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族内的旁系,最近也很安定,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应该也不是旁系之人所为,那么这个出狠手的人是谁,又是处于什么目的? 庞冲甲的心情里乱如麻,正在心中万般焦急之时,一士兵跑来向他禀报,“报城主大人,发生大爆炸之前,二长老坐着翅鹏鸟离开,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的异常!” “二弟?他”庞冲甲捋着胡须看着东方,“二长老是否去了东边?” “回城主,正是!” “去!乘坐百棚鸟,把二长老追回来!另外派一队人马,包围二长老府邸!”庞冲甲说着,冷冷的眼神,看向已经倒塌的大殿,那里是他的住所。 城内的乱哄哄,被士兵镇压过之后已经没了大规模的打斗,不过小偷小摸的情况还是时常发生。 比如方涥住的客栈,前前后后进来了十几波人偷抢东西,客栈掌柜和小厮,二人吓的躲在房间愣是没敢出来,方涥本来也是不想管的,可那些人似乎每个房间都要来查看一番,于是乎到了方涥房间的家伙便再也没有起来,之后再有进入客栈的家伙,全部躺倒,方涥下手没太重,仅仅一拳把人打晕,并没破坏客栈的任何东西。 第八百二十七章 虎父无犬子 大清早,整个阵法城里安静无比,客栈被人冲进来破坏了大门,巡逻的士兵见到客栈门板被破坏,便进来查看。 一队身穿甲胄的士兵,进入客栈后,双手的武器就握的很紧,因为他们看到的一幕,着实的吓人。 客栈入口堆积着十来具尸体,客栈掌柜和小厮一脸堆笑,“几位大爷,你们来得正巧,这些人清晨前摸到了我们客栈里,十几个家伙互相打了起来,下手就是杀招,像是有杀父之仇,你们看看,都死在这里了,呃最后有个狠人逃跑了!” “嗯!这些人你们自己处理,与我们无关!问你,最近一个月可新住进的客人!”为首的一名士兵问着。 “呃有一位,还在楼上歇着呢,敢问大爷有什么事情?”客栈掌柜不知道他们会对方涥怎么样,此前方涥只是交代如何解释这些偷摸盗贼的死因,并没关照其他的。 “呵呵!有一个算一个,叫他下来,跟我们走!城主大人要亲自盘问一番!” 士兵的说词,方涥在楼上都听到了,楼下的掌柜和小厮胆子都小,没敢反驳什么,毕竟是城主下的令,谁敢阻拦? 小厮刚一脸难为的想上楼喊方涥,结果方涥自己出来了,“是去城主府吗?”方涥在二楼的走道里,俯瞰店堂里的那些士兵。 “当然!城主有令请诸位外来的客人到城主府一叙!” 方涥一身骚气的公子服,看在士兵的眼里,像是个有地位的人,说话的语气变得缓和了许多,方涥则是不喜欢这样以貌取人的德行,冷哼道:“呵呵,这么客气的?” “别墨迹,一炷香之前,所有外来的人可都是被缉拿走的!刚才少主赶来改了说词!否则,你小子不会这么舒服!”士兵手里拿着大刀指着方涥。 听到士兵的解释,方涥才感觉舒服了点,只不过,低头看看一身的公子服,好像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得了!本少爷就随你去吧!” 虽然应了士兵前去,但方涥的心里一直在思索着,士兵说的少主改了说词,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之前的人都是抓走的,如今面对方涥像是来请的,其中的差距太大了点,如果那个少主不是心地善良,就是个心思缜密之人,有这样心思的人,都许多多多留意。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无论是被抓去的,还是被请去的,到了城主府,待遇应该一样,只是去城主府的过程,看在众多外人的眼里,感觉不一样罢了。 街道上,两队士兵中间夹着一些穿着各异的普通人,方涥走到门外,也被两个士兵夹着,排进了队伍里,跟随那些人在城七区域里兜兜转转一个上午,总共带走五百个外来的人。 原本以为会是走路去城主府,结果到了一处空地上等了一会儿,一只巨大的百棚鸟飞了过来,分批把外来的人包括方涥运到城中心的一个空地上。 运输外来的人,不止是这一只百棚鸟,还是几十只,硕大的空地,像是一个停机坪,来来去去的百棚鸟络绎不绝。 第一次乘坐百棚鸟,给方涥的感觉便是风大!吹的发型严重变了样子,跳下百棚鸟,别人都是颤颤巍巍的,只有他一直在梳头! 不梳头不行啊,为了改变外貌,肤色是深了点,但也需要不同的发型来映衬一下,之前都是头顶一坨顶发,后脑勺的头发都在批在后背上,如今的新发型那是盘头,所有头发都头顶,可惜风大,把头顶的头发都给送散了,此时方涥拿着梳子在忙碌,用感知代替镜子,处理着头发,像是大姑娘一样,跟着一队人走到了空地的一侧。 下午的时间,空地上运输的百棚鸟就没有停歇过,这么多人被带到城主府来,究竟有什么目的,方涥也不管那么多,没人端茶倒水,各自都有空间储物的东西,食物和水都不会缺了,大家都盘腿打坐慢慢等呗。 城主府内,少主庞翰棕在和他爹一直在争吵着。 “爹!孩儿认为,我们越是遇到麻烦,越是要礼待外来之人,免得我们家族未来加速衰亡!”庞翰棕算是个懂事的少年,一脸稚嫩的皮肤,看上去还有点英俊气。 他爹庞冲甲一脸严肃,手里握着一个圆柱状的东西,一直在转动着,“你二叔,不承认此事与他有关,如今最大可能的便是这些城外来客所为,礼遇他们?呵呵,如今阵法城发生的事情,若不及时控制他们,不出一个月,我们阵法城外,便会出现十几个宗门的人,不是要来抢我们,就是要来瓜分我们!为父如此做法,一来凶狠的审问,兴许能查出个端倪;二来顺手都杀了!我们阵法城的事情,还能多保密一段时间,如此只是为了我们阵法城好!” “爹!孩儿想说,真正会出卖我们的,可不是那些外来客人,而是外城常年被我们欺压的族内远房外戚,若是阵法城出事,他们才是最开心的,没有阵法对他们压迫,而且还能看着阵法城里豪绅大户的老爷和贵妇日落西山,难道我们不应该好好重新衡量一下吗?如今城内还有许多空间储物的成品,我们应该借机收回所用东西,停止对外出售黑间石等物品,宣称我们有更的大用途,再则急招三位阵法炼丹师回来,广收弟子,为我们庞氏多培养一批阵法炼丹师,利用丹药来弥补我们庞家在储物空间买卖上的损失!如此之后,有限的储物空间价格提升二十倍,拿出库存的一成来销售,其余的全部封存,每年涨价二十倍,然后拿出库存的百分二三,全部通过拍卖行高价出售!方可减缓我们家族衰亡,倘若衰亡,也要等两百年之后!若是我们庞家的武者用过丹药得到飞速提升,纵然庞家没了储物空间器皿,也有大量的武者撑场面,更加有无限多的阵法四级炼丹师,以后可以利用阵法多多炼丹,甚至垄断四级以下丹药的市场!” 不得不说,少主庞翰棕的头脑是不错的,应对这么狼狈的情况,毫不退缩。 主坐上的庞冲甲迟迟没有开口,少主感觉还没说够,又继续说道:“我们还可以广开门路,将阵法对那些宗门出售,我们仅卖阵盘,至于他们如何去用,我们提供好趋势阵盘的材料,随便那些宗门去弄,如此一来,我们阵法的独学,有可能在三五百年后被人学去,然而总比外面那些懂点皮毛的外戚传出去要慢许多!” “哈哈哈!吾儿成长了,分析的很不错,然而,为父把那些外来之人都杀,再配合你的要求,诛杀城外的旁系远房外戚,不是更好?”庞冲甲说着便走下主位,来到他儿子庞翰棕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远房外戚都不可靠了,那些外来之人又有什么值得吾儿去留恋的?” “爹,孩儿的意思,是想叫他们成为我们外传消息之人,我们阵法有异动,那么我们也有跟进的办法,我们的新生意要打开门路,否则,仅仅依靠三四级丹药,销路还是堪忧,而且我们距离缚龙城并不远,其他宗门之人若是需要采购丹药,完全可以去缚龙城,那么我们优势在何处?假如,我们可以夺得先机,加之比缚龙城优惠一两成,那么周围数十个宗门,未来都是我们客户,还有他们宗门之下城池,也有数十亿之人,未来丹药的买卖,可能会远超储物空间!爹,远房外戚可以杀,因为他们在外没有根基,对我们的未来,一点价值都没有,然而那些外来之人,孩儿认为有大用途!” 虎父无犬子,当爹的庞冲甲狠辣,但也只是要杀外来之人万余,而当儿子的开口要杀远房外戚,那一杀就接近一亿! 方涥不在这里,没听到他们父子的议论,若是在这里,呵呵,保证把父子俩全杀了! 此时的方涥还在空地上吃水果,无聊的只能用耳朵听着整个空地上的人议论。 第八百二十八章 庞家主之死(上) 等人的过程是漫长的,尤其是等的人数还不知道有多少,百棚鸟也不知道累,持续的来回飞着。 正当方涥看着远处百棚鸟时,三个人朝着他走了过来,“就是他!昨日踩到翅鹏鸟背上,二少主,你看到翅鹏鸟背上的脚印便是他的!” 突然的喊声在方涥右边响起,一个二世主打扮的家伙,身旁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昨日方涥见过,正是坐在翅鹏鸟后背上的人。 “你!昨日踩我爹的鸟,带来的晦气!今日我爹和本少主想去找找谁害了我姐,可还没出门多久,便被叫了回来,还冤枉我爹做了什么!呵呵,本少主思来想去,最近家中一直无事,除了有人踩了我家的翅鹏鸟!”说话的二世祖是城主二弟的二儿子,名叫庞垣风。 看着是冲着自己,方涥便站了起身,打打屁股上的灰尘,“踩你家的鸟,就有晦气,我还踩了城主府,也没见到城主府有什么晦气?话说,你姐姐是谁,本少爷不认识,你又是谁,懂点礼貌的话,先自我介绍清楚,否则,本少爷可要大骂你老子不是东西了,怎么教出来儿子,这么点规矩都不懂!” 方涥一开口就没客气,刚才的话语里,已经听出了九星一宫幕后主谋,正是面前二世祖,只不过他爹和他家人并没出现,所以方涥打算用言语讥讽一番,争取能把他老子给骂出来。 听到方涥的说词,周围的人都怕的要死,他们都知道阵法城的人蛮横无理,和他们讲道理,你是有多空闲? 周围的人,胆怯的可不仅仅心理,手脚并用,眨眼的功夫便远离了方涥五六米。 “你!哈哈哈!有趣,好久好久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了!我告诉你,当初我爹要我去学武,把丢到了普兰宗,结果有人骂我,你猜猜最后如何了?哈哈哈!”庞垣风说着,便自己开怀大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旁边的人离的更远了,他感觉没人附和,似乎很无趣,扫视了周围一圈,用手指着所有人说道:“你们!既然来了这里,就不用想着会有命活着出去!本少主就告诉你们!那个骂我的家伙,被本少主一刀刀杀了!那个普兰宗全部的人都跟着陪葬了!哈哈哈!六年前,普兰宗被灭门,正是我们庞家所为,震惊吧?惊喜吧?你们能把我怎么着?哈哈哈!” 一阵阵变态的咆哮在空地上响起,话音刚落没多久,方涥都没来得及接话时,空地一侧走来一大队人马,为首的人身未见声先到,“垣风,滚回你府里去,否则莫要怪我找你爹打断你的腿!”来人正是城主庞冲甲,身后还有他儿子庞翰棕。 “大伯,何必呢,我就是来找踩我鸟的家伙算算账,又没干什么,要不,这个家伙就交给小侄儿处理,其余的人,大伯你怎么杀都可以!”庞垣风还是很拽的样子,只是语气上稍微有怂。 “胡闹!滚回一边去!”庞冲甲走进了,怒视着庞垣风大骂道。 然而这一声骂,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反而是方涥悠哉悠哉的插了一句话,“别啊!最好能把他老子也叫来,如此你们庞家才算是齐全了吧?” 方涥突兀的一句话,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么突然的开口,并非方涥的本心,只不过在这里等了一天,什么耐心都耗尽了,什么计谋他也不想用了,如果能靠武力来解决的事情,那么就用直接动手不哔哔! 周围第一反应过来的人,就是庞冲甲,指着方涥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何人无所谓,你们庞家的人似乎不把人命当回事,很合我胃口,我也从不把恶人的命当回事!我们算是同路不同道!那个谁,就说你呢!我砍你一条腿,你会不会把你爹叫来?”方涥说着指向庞垣风。 “呵!就你,还要砍我一条腿,你们这些人没一个可以活着出去,弄清楚此地是哪儿?!”庞垣风还是很拽。 可下一秒,方涥右手里的工兵铲,只是对着虚空划了一下,一条大腿整齐的伤口与庞垣风的身子分了家。 少了一条腿的庞垣风瞬间倒地,嘴巴大张,眼睛盯着身边的一根大粗腿,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卧去!好汉!少了一条腿,一声都不叫,也不叫你爹来?”方涥有点吃惊,看着倒地直打滚就是没喊出声的庞垣风说笑着。 空地上,方涥说砍就砍,一点都没给别人说话的余地。 周围的士兵顿时剑拔弩张,城主庞冲甲也是一脸懵,他也是猎者境,而且还是中期,竟然没看到一个猎者境初期动手的轨迹。 “你你!你到底何许人也!无辜伤我庞家之人,可知后果!”庞冲甲大骂着。 话语过后,便是庞垣风鬼哭狼嚎的咆哮嘶吼,声音之大,距离再远都能听到那杀猪般的惨叫。 刚才断腿太过突然,疼痛来的太过猛烈,庞垣风没有力气尖叫出声,此时算是适应了疼痛,所以 杀猪的喊叫,不仅仅是用嗓子,还夹带着君王之气,由此大家算是明白了,传说庞家之人的武功实力渣是真的,庞垣风的实力竟然还买到武徒境。 凄厉的大喊声,仅仅两个侍卫陪在庞垣风身边,不远处的庞冲甲丝毫不为所动,眼睛盯着方涥,似乎要看透方涥一样。 过了大约几十个呼吸,庞垣风还在叫着,空中一个稍胖的中年男人从广场一侧疾驰而来,那男人身上竟然还背着一个人,看到来人,庞冲甲的神情才稍微动了动。 “二弟,先去照顾好垣风,这里的事情,我来解决!”庞冲甲喊道。 “谁伤我儿!”那个趴在中年男人背上的家伙,好像用生命在怒吼,他的身子不能自己走动,由中年男人背着。 那个中年男人快步跑到庞垣风身边,弯腰让后背上家伙能摸到庞垣风,而庞垣风躺在地上似乎昏死了。 “阁下何人?为何伤我庞家之人!”庞冲甲看到一旁的二弟和他儿子庞垣风消停了,才站出来指着方涥再次问道。 “我是谁,真的不重要!你们庞家,为了一个身患重病的女子,竟然要搭上百万人的命,刚才那个二世祖口口声声说,有人骂了他,你们庞家就灭了普兰宗全宗之人?呵呵!那我告诉你们,你们荼毒无辜,本少爷就灭了你们满门,仅此!”方涥说完,双手里握紧了工兵铲,感知锁定广场上三个兽王境强者,其余人在他眼里都渣渣,唯有那三个兽王境需要注意。 第八百二十九章 庞家主之死(下) 被锁定的三个兽王境武者,也不是弱者,被人用感知盯着了,自然有所感应,他们分别是刚才背人的家伙,还有两个是站在城主身边的护卫。 此时,一下子面对三个兽王境,说真的,方涥感觉亚历山大!而且除了这三个人之外,还有一群猎者境的护卫,正拿着武器对着他,大有一副找准时机就出手偷袭的苗头。 方涥的话语说完,周围的人没有呆愣,庞冲甲的目光从方涥身上移开了,看向一侧正检查庞垣风身体的家伙。 “你!是你坏了小女的九星一宫!老夫要你今日偿命!”城主的弟弟,也是阵法城的二长老,庞冲末,身子多年前在收复老龟时被弄伤,从此就没了行动能力,询问了许多医者和炼丹师,根本没有任何效果,此时指着方涥要求背着他的人,上去杀了方涥。 听完庞冲末的废话,方涥右手一撩一道浑厚的绝恒之气像堵墙,直奔庞冲末而去。 距离太近,方涥也不按套路来,没有任何言语的情况下,一招便放了出去,背着庞冲末的人,显然好久没有动手了,察觉是察觉到了,但反应慢了一点,右臂从肩膀齐刷刷的被切掉,与其相同,趴在他背上的庞冲末右手也被齐齐的切了下去。 失去一条右臂的兽王境强者,没有了危险性,加上身后他的主子也掉了一只手需要疗伤,所以方涥不需要再考虑庞冲末那边的情况。 电光火石之间的情况,似乎发生的很快,但更快的事情,大伙儿还都没反应够来,城主和少主二人被身边的保镖提到了半空中,跟随在城主身后的百来名士兵,一个呼吸后,全部倒下。 没有一声惨叫,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一颗颗人头滚落之后,身子上下一分为二,一小片空地瞬间被染红。 方涥出手,第一招挥出之后,别人都在看庞冲末,然而他却再次快速出手,攻杀的速度似乎慢了一点点。 保护城主和少主的两个兽王境强者,在方涥对庞冲末动手的时候,便释放了他们的气场,方涥转身对着城主出手时,他们看着势头不对,便一人提起一个,将城主和少主拎到了半空中,看看躲避了方涥刚才的出招。 别人躲,方涥也不会傻傻的看着,刚才冲杀向城主和那一群护卫之中,因为龙天步开启,速度太快,一下子冲出了一百多米,此刻快速转身对着半空中,双手甩甩工兵铲上的血迹,把自己的绝恒之气外放,抵御两个相容的兽王境气场的压迫。 兽王境的气场,好像每个人的脾气,几乎没有相同的,也没有相容的情况,当然如果两个的气场频率相同,又或者两个人的心神很默契,气场不能相容也能并存。 如今方涥面前的两个兽王境武者,他们应该是为了保护城主和少主,才只有气场来抵御方涥的攻击。 一个兽王境气场已经会让兽王境以下的武者臣服,而两个相容的气场,压迫力没有互相冲抵,便会一起释放对外,这样的情况极少有,可就是被方涥幸运的遇到了,那两个兽王境应该是双胞胎兄弟。 不过,方涥不是一般的猎者境,对于一般的兽王境,就算是两个相容的气场也不会影响了他,更不可能让他臣服。 “不错嘛~竟然遇到两个相容的气场,庞冲甲,本少爷来此之前,感觉你和儿子被牵连在九星一宫的事情里很无辜,不过得知你要杀了我们这些外来之人的时候,似乎并不无辜!” “你!本城主何时说过要杀你们!”庞冲甲此时否认了,话语说完,他们便落到了地上,两个兽王境强者没有浮空的本事,加上提着两个人,在空中滞留的时间更加短了。 落地后,他们的保镖便把城主和少主挡在了身后,方涥刚想说话,发现视野被两个兽王境强者给挡了,“得,有人不想我们聊天,那就打完再说!” 方涥说着绝恒之气大放,磅礴的气浪汹涌的推着两个兽王境强者的气场,那气场被推的快速远离方涥身边,而且推力过大,在方涥和城主之间,已经不是那两位兽王境的气场范围了。 两个兽王境强者也是一脸大汗,第一次见到方涥这么变态的家伙,明明一个猎者境,仅凭绝恒之气就能排挤他们的气场,这可是白浮大陆从来没有听闻过的事情! 呆愣仅仅一瞬间,兽王境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那眼神好像交流的很透彻,二人纷纷转身,面对面二人双掌相击,周遭的气场在双掌相击似乎变强了一点。 可惜,二人的想法是好,但打斗的经验明显较少,这个时候要么远离方涥再增加气场,要么就带着身后一起逃了,这个时候原地增加气场浓度来抵御方涥,当方涥是吸尘器还是吹风机?他不会动吗?难道此时是比试谁的气更加强大? 方涥看到二人击掌时,龙天步便再次开启,在自己的绝恒之气之内,身法移动速度一点都没慢,几乎是消失了一样。 再出现时,已经越过两个兽王境强者的身子,当然也包括城主和少主。 四个人并没像之前那些士兵难看的死相,仅仅是人头落地。 瞬间杀了四人之后,场面的气氛不对了,士兵丢下武器全跑了,那跑的速度,并没方涥的声音快!“再跑一步,你们都要死!” 一句话过后,全城安静了,所有的士兵老实的站在原地,慢慢的转身,看看方涥这个大魔头是不是还在。 “这些外来之人和我一样,都是被你要挟来,怎么来的,就这么送回去,敢为难他们,就等着死!”一群士兵懵了,那些和方涥一起被要挟而来的人也有点懵,还以为方涥会把他们都杀,结果好意外!竟然不杀了! “你们都别愣着了,赶紧走!怎么?想留着过夜,我可先告诉你们,夜晚我就走了,我走了之后,这些阵法城的家伙是杀你们灭口还是怎么样,我可救不了你们!”地面上那些被抓来的人还瘫软在地上,听到方涥说词后,才连滚带爬奔向百棚鸟的位置。 第八百三十章 搜刮仓库 突然杀了城主和少主,这一点,方涥也没想到,看着两个兽王境的家伙,气场相融似乎是很强的,所以方涥出手就是杀招,绝对不会留情,这样做也是自保,可惜,自保过头了。 看着周围的人在大面积转移,方涥揉搓着下巴,看着地面上还有五个人,庞冲末是少了一只手,他的保镖没了右臂,之前照顾庞冲末的两个人,看到方涥走了过来,吓的纷纷后退。 “你!和他,必须死!你们三个,我不知道有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姑且留你们一条狗命,若是让我知道你们胡作非为呵呵绝对让你们死的更惨点!”方涥说着工兵铲晃动两下,像是绝顶高手一样,出手杀人时,别人一点都看不到招式。 眨眼的功夫两颗人头滚落,三个人吓的一哆嗦,伺候庞冲末的两人已经吓尿了,只有那个兽王境的家伙怒视着方涥。 “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呵呵,问你!他女儿所在九星一宫阵法,那只老龟,是不是你伤的?” 听到方涥问那么突兀的问题,那个兽王境的家伙,还楞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哼!一只凶兽罢了!要和我比力气,幸好我们帮手多,只是压住了它,老爷不让杀它!” “这样啊,嘿嘿,那你也”方涥说着,右手一撩,一颗人头被削了一半掉,那种场景恐怖的比恐怖片还恶心! 旁边的两个家伙,吓的彻底瘫软了。 “别紧张,本少爷我呢,对人跟公平,老龟是我朋友,把老龟打成重伤,还奴役它这么多年,而且吧,还想要杀了它,嘿嘿,那就是我敌人,你们俩想活命,给你们一次机会,回答我两件事情,另外再带我找几个人,能做到,就活命,做不到或者不愿意做,我现在就送你们上路!”方涥抗着工兵铲,像是地痞流氓,就差嘴上叼一根烟了。 “大爷尽管吩咐,什么事情都给大爷办好!”其中一个家伙哆哆嗦嗦的说道。 “嘿嘿,那就好,第一,仓库在哪里,先带我去仓库!第二,和城主关系不好有那些人,之后带我去见见那些人。能做到吗?”方涥问道。 “能能!大爷,仓库我们带您去!而且要快点,否则这里的事情传扬出去,仓库绝对是第一个被人抢空的。” “呵呵,那好,等着!”方涥说完便朝之前被他杀的那些人走去,城主几人的戒指都被收了过来,至于那些小兵的,方涥也没放过,搜刮点东西,丢到花瓣城去里做买卖也是好的。 随后,两个跑步贼快的家伙带着方涥去了仓库,赶到地方的时候,仓库还没人来。 仓库也是在地下,之前的爆炸好像没有影响到这里,门口十几个士兵见到了带路的二人,起初很客气,但听到城主、少主、二长老和二少主都死了之后,还一度要对方涥拔刀相向,方涥随手杀了一人后,似乎场面变得和谐,十几个士兵麻溜的为方涥打开仓库。 庞家的仓库里很穷,这些年庞家可谓是外强中干,仓库里连只耗子都找不到,米粮仓库里还算好,九十多个荷包里,是一些近期要发给族人的米粮,就这么点米粮便是城主府众多人一个月的口粮,真寒碜! 其次是在最里面的一个仓库里,见到了一种被他们称呼为控容金的金属,方涥身边的两个家伙说这种金属外面也有的卖,但价格非常昂贵,是制作阵法最关键的金属,那些储物空间的器皿也都需要,只不过需求的量并不多,因为收不进储物空间里,只能让人在仓库看守着。 别人的储物空间收不进去,方涥的可以啊,两个家伙转身出去喊人帮忙搬抬,方涥趁机就收进了可生长的空间戒指里。 “走了,去找我刚才说的那些人!”收完了那一块金属,方涥没给二人迟疑的机会,提着他们像是提小鸡一样,丢到了仓库外。 两个带路的家伙疑惑,非常疑惑,刚刚转头看到了空空荡荡的仓库,什么金属都没了,至于方涥如何收走的,他们俩也不敢问。 城五区域里,这个区域是很意思的区域,住的人都是很有身份,但没有地位的人。 这么说很复杂,但也很好解释,就是出身好、身份高贵,可惜和城主不合拍,被赶到了城五区居住,算是被排除在中心权利范围外的人。 至于城主和少主的还有二长老的家人,方涥没想去动手,过多的杀人,也没什么意思,况且,那些人能做主的事情,都是些鸡毛蒜皮,杀了真正主谋的人,也就差不多了。 当下,带路的二人介绍的可殷勤了,“大爷,这里住的人,身份是高贵,可没点地位,院子的样式也都是一模一样,而且里面穷的叮当响!” “呶!大爷,庞无际,人如其名,不喜欢守着城主那些规矩,是城主的亲四叔,二十年前,他们一大家人就被赶到这里居住,而且不许外出,他们在这里生活,只能说饿不死。” 二人一句说完,便给方涥推开了门。 院子里,一股恶臭味道,似乎没人打扫卫生,前院也没有一个人,如此的宅院,乍一看去像是无人居住的院子。 不过滑稽的是走过前院,到了后院时,院子很干净,院子里还有点小菜园,虽然很少,但看上去一块块的地面,很工整。 “你们是谁!别想抢我们的菜!”一个枯瘦如柴的小孩子跑了出来。 话音刚过,一位妇人从房间里跑出来,抱着那小孩跑回了屋子。 如此的情况,方涥懂了,刚才前院只有恶臭,却没见恶臭的来源,应该也是一种误导别人的阵法。 “你们俩,到街上等我!”方涥先把身边两个带路的家伙打发走,院子里的人,方涥想好好聊聊。 “在下来自东边,据此很远,二长老残暴,为了救他的女儿,荼毒百万无辜之人,而他的儿子,因为被人骂了,便灭了一个宗门,此外城主和少主也不是什么好鸟,我这样说,你们同意吗?同意的话,可以出来聊聊!我不抢你们的东西,反而,我还打算送你们一场改变命运的机会。”方涥说完,便在后院一个石墩上坐了下来。 第八百三十一章 祖恩戒 小院里,方涥坐下之后,院子里就没有安静过。 过了一会儿,正屋里的谈话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变成了争吵,吵了两句后,一个老者走了出来,对着方涥一礼,“老夫庞无际!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前辈,在下的名字此时还不方便说,不过,你若是不介意我把刚才说的四人都杀了的话,我想和你说一笔买卖。”方涥说道。 “你是说庞冲甲、庞冲末、庞翰棕和庞垣风都死了?”庞无际吃惊的问道。 他问话的时候,身后正屋里冲出来十几个男丁,虽然瘦,但照旧把庞无际包围了起来,好像是要用生命保护庞无际。 “你们都退下!老夫若是该死,这位少侠不会和老夫啰嗦什么!”庞无际说完,伸手拔来包围他的人,朝着方涥走了两步,“他们死了,该死!不拿人命当回事!” “呵呵,前辈,你可别这样概论,在下手里杀的恶人也很多,也从来没把恶人的性命当回事。”方涥笑说道。 “哈哈哈!做恶之人,总归要有人出面来收拾,少侠侠义,请受老夫一拜!”庞无际说着要跪拜下去。 方涥和庞无际不熟悉,不知道他杀了庞无际那么多亲人后,面前的庞无际是真的要感谢他,还是惺惺作态,假感谢他,所以方涥不方便上前搀扶,只是快步朝左侧移了一大步,避开庞无际的跪拜。 “前辈,还请起身,我是来谈买卖的,可没想过要得到谁的感谢。” “呃”仅仅跪下,还没磕头的庞无际,被身边的人的搀扶了起来,“少侠有买卖关照我等,乃我等之荣幸,不知道是何买卖需要我等效劳,还请少侠直言!” 一套官话说的很顺溜,并非像带路两个家伙说的人如其名,不守规矩。 方涥顿了顿,“想请前辈一家,换个城池,继续从事庞家的手艺!” “哈哈哈!少侠,莫怪老夫大笑啊!虽说你杀了他们四人,可打造储物空间的黑间石你没得到,那个控容金也没有,我们有手艺,可没材料啊!” 庞无际不知道方涥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方涥经历了什么,他这么说也不错,黑间石一般人可得不到,就比如方涥之前拿工兵铲去凿黑间石,就没有撼动。若是一般人,没有方涥的半只眼瞬间转移的能力,恐怕连庞家中心都到不了,更不能接近那矿洞。 然而方涥是何人,这里的机缘好像都往他身上贴,那些材料早就到手了。 “材料若是没有,我也不会来找你们。”说着方涥当着庞无际等人的面,从可生长的空间戒指里取出一小块黑间石,还有一块和石墩一样大小的控容金,“呶!这两样是否是前辈所说的材料?” “嘶~少侠你你的戒指能存放这两种物品?”庞无际说着,双手似乎要来拉扯方涥一样。 见状,方涥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前辈,不必激动。” “呃”看到方涥的反应,庞无际才发觉自己失态了,站稳了身子,一脸愧疚的说道:“少侠请多包涵,老夫冒失了!只是少侠的戒指,有能力存放这两样东西,若是老夫猜的不错,您戴的可是祖恩戒?!” “祖恩戒?”方涥不解,当初得到这枚戒指,旁边并没有名字。 “哈哈,小友请勿躲开,我等庞氏后人,尊先祖训,见祖恩戒持有者,必须如见先祖恩人,行三跪九叩大礼!快快快,把人都叫出来!”庞无际说着,自己又先跪了下来,而且还张罗着其他人一起过来下跪。 这一幕弄的方涥不知所以然,呆呆的看着一大家人三十多个,冲着自己三跪九叩。 过后,方涥才问道:“前辈为何如此?有何典故?” “哈哈,少侠,你有祖恩戒在手,与小老儿说话,无需称呼前辈,小老儿可受不起!”庞无际笑着说道。 “呃还请言明。”方涥也不敢再加前辈二字了,先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再说。 “这祖恩戒,是先祖见到恩人所带,遵照先祖训,我们庞家世世代代都会在恩人指定的地方,那个地方原本是我们庞家的禁地!就在城主府西南,名为破屏洞! 我们族人一直守护,并未离开,然而先祖留下来的黑间石被我们族人挥霍一空,此前五百年,便有一介城主动了歪脑筋,想打开破屏洞,寻找更多的黑间石,以免家族没了黑间石而没落,可惜,祖训说的那里是有个山洞,据说也能看到那个山洞,可就是没人能进去,似乎有什么阵法的屏障堵在了洞口。 此后便从城主府地下挖地道,通向破屏洞内,不知挖了多久,还真的被挖通了,也发现了黑间石,不过是在一个大门上,黑间石开采,要用控容金来凿,每次能凿下来的像粉末一样,由此才被制作成廉价的荷包,此前先祖恩人留下的黑间石,都是块状的,那些都被制作成戒指首饰之类的东西,而我们祖上命人凿下来粉末,就制作成了荷包,那荷包也就是这五百多年才出现的。 哎!至于少侠手上戴的这枚祖恩戒,似乎还有个传说,先祖言,这个世间唯有恩人的戒指可收纳黑间石和控容金,而且未来还会有人带着祖恩戒前来。 听得到祖训的人,年轻时都在收集各种各样的戒指,也正因为如此,先祖恩人留下来的那些黑间石,被挥霍的极快!他们找戒指找入了魔,历代城主都誓言要找到祖恩戒,打开破屏洞里的秘密,可惜啊,先祖有言在先,祖恩戒非有缘人,不得见!意思是说,没有缘分的人,就是戒指在面前,也看不到! 哈哈,我的哥哥还有当届的家主庞冲甲,二人也都陷入了魔怔,频繁的让人进去破屏洞开采黑间石,打造各种储物空间之物便卖,然后四处命人寻找特殊的戒指。 老夫看不惯他们父子所为,便被赶到了此处,让老夫在此老死!哈哈哈,想不他们临死之前应该见过少侠所戴,可无缘认得!小老儿却可看到!算是有缘有缘啊!少侠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先祖训有云,持祖恩戒者之要求,全是先祖之言语,必须遵守之!” 庞无际说了一大堆,弄的方涥更加糊涂,难道手上的戒指,在他发现之前,别人都看不到? 方涥回忆当初得到戒指的过程,那个藏书阁里,根部就不大,若是书册里藏了一枚戒指,一定会被人发现的,而且武者都有感知,随便谁见到戒指,都会有用感知查看,若是发现戒指里另有天地,定然会收走,根本不可能等着他去发现。 如今戒指戴在他手上,唯一的可能那就是手上的戒指,别人根本看不到!也只有如此的解释,才能说通为什么这么多年,那戒指都没有人发现过。 “呃少侠,敢问那破屏洞可曾去过?”庞无际似乎想到了之前那冲天的绿光,好像源头便是祖训里要守护的破屏洞。 “在下去过!这些黑间石,便是从哪里所得,而且里面现在已经空了!你们继续留在此地也没有黑间石所用,如今只有在下这里有。”方涥平静的说道。 “如此更好!我等族人也不用再守护此地了,少侠之前说让我等换个城池,您说去哪,我们就去哪!”庞无际说道。 “在下要带你们去的地方,很远,但有两点还请诸位保守秘密,其一,不要说见过我,黑间石和控容金我会给你们留下来,其二,你们到了新的城池里,好好生活,城主不会威胁你们做什么,你们可以自由的做自己的买卖。然而黑间石不多了,所以储物空间你们必须高价卖,赚取的钱财,我只要二成,算是成本,其次城池的税要交,之后多出来的钱,你们留着花,吃吃喝喝随便你们如何生活!”方涥并没打算学阵法,也没打算要绑架这一家人。 “这这样做,您也成了我们的大恩人!快快!过来谢过大恩人!”庞无际说完,又先带头跪了下来。 “先别谢我了,您身子腿脚都不好,先把这颗丹药吃了,然后大家都去收拾东西,半个时辰后,我们离开。”方涥说道。 接到方涥抛来的瓷瓶,庞无际看也不看,吃了丹药后,立刻起身去收拾东西,老家伙的腿脚虽然还没得到丹药的效果,但当着方涥的面,他是表现出老当益壮的气势,张罗着自己的家人,全都去收拾东西。 第八百三十二章 鸟宗 打包带走庞无际一家人,方涥没那么招摇,不过也够大胆的,仅仅给他们一家人每人一个眼罩,戴着眼罩,就把人搬到了花瓣城。 因为要把黑间石和控容金给庞无际,所以只能出头带着他们一家人,在花瓣城靠近中心的位置租了一家大大的宅子,宅子门前便是六间大店铺,很适合未来高大上储物空间的买卖。 方涥的容貌变了,空羽宗给办理租赁手续的弟子,根本认不出方涥,租店铺的套路,是方涥草拟的方案,毫不客气直接租了五十年,见到那么多银子,那弟子都要乐疯了。 至于他们怎么搬走银子,不关方涥的事情,安顿好庞无际等人,便把黑间石和控容金给了庞无际,“你们一家人,在这里生活会很快乐的,呃另外米粮也给你们留下,其次呢这里还有许多好吃的,你们啊,要重新认识这里,慢慢融入这里的生活,把之前不开心的事情都忘掉!” 方涥把阵法城城主府里拿来的米粮,留给了庞无际一个荷包,这些米粮,够他们一家吃一阵子的。 庞无际一家人,到了花瓣城,还像是做梦一样,虽然他清楚先祖恩人或者是面前的方涥有大手段,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总感觉有点不切实际。 直到商铺的租契拿到手,亲身站立在商铺里,双手摸到商铺的砖石墙壁,庞无际才感觉踏实了点,随后又得到了一荷包满满的米粮,庞无际又带领家人三十多口,对着方涥再三感谢。 方涥不喜欢被人这么感谢,婉拒一番,转身就离开了。 花瓣城,人口还是少,少的有点还是很荒芜,从庞无际他们家的商铺出来,看到眼前空荡的城池,方涥打算回阵法城再搬一点苦难的人去花瓣城,让那些人也感受一下花瓣城的新世道。 只不过,意外总是有的,当他返回到阵法城之时,天空中数百只百棚鸟,上面都坐满了人。 方涥快步从庞无际原来的院子里走出来,见到刚才带路而来的二人还在门口,其中一个还指着百棚鸟上的鸟人骂道:“呸!鸟宗之人,是闻到味了,还是因为昨晚的绿光?” “这么快的赶过来,绝对是有事!” 两个家伙全然没注意方涥已经在他们身后,“鸟宗是什么?” “啊?!”二人吓的尖叫了一声,刚想开口解释,一只百棚鸟便朝方涥等人飞了过来。 “你们二人,不是庞垣风的随从吗?庞垣风如何死的?!”百棚鸟上,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大鸟刚落地,便跳了下来。 带路的两个家伙,似乎很害怕来人,要不是方涥在这里,他们一定会转身就跑。 见状,方涥笑了笑,“他们那些人都是我杀的,敢问有何指教?” “小子,胆儿挺肥!一个猎者境初期,还想杀兽王境强者?!说!到底是谁杀的!”汉子说道。 方涥身后的两个人,小声的介绍着:“此人是鸟宗的二长老,昔赛山!他们鸟宗是专门驯兽和饲养百棚鸟和其他鸟类坐骑的宗门,整个宗门的人都和凶兽很近乎,与城主等人都不对付,他们应该是因为昨晚的绿光,以为我们阵法城又搞什么名堂,故意来查看,想必是来找茬的。” “呵呵,明白了!”方涥小声回了一句,然后冲着来人走了两步,绝恒之气外放之后,一掌太极破空掌便朝已经搬空了的庞无际院子打了过去。 ‘轰!’一声沉闷的声响过后,整个院子被开了一条笔直的‘大道’,无论是围墙还是里面的房屋,全部被击穿,一个直径两三米的圆窟窿,把整个院子几乎变成了废墟。 这突然的出手,周围的所有人都懵逼了,之前见识过方涥动手的两个带路,可没见到这么的大场面,方涥杀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声音,此时身边的院子被打成这样,二人吓的连连后退。 昔赛山也不怎么淡定,瞪大了眼珠子张大嘴巴,那吃惊的样子,可以做成表情包了! 如此的展示过后,方涥才冲着昔赛山说道:“敢问,现在你信了没?若是在不信,那就来打一场!” “呃姑且信你!敢问阁下何许人也?!”昔赛山双手抱拳问道。 武者都崇拜强者,面前的昔赛山只不过才到猎者境巅峰,论武功只能说比城主庞冲甲要高一点,但与方涥相比,一百个他也敌不过方涥一招。 “在下的身份并不重要,若是二长老,有兴趣谈买卖,不妨派个人去东边。”方涥说的很含糊,身后有两个家伙,他又不想杀,若是说出花瓣城后,身后两个家伙又靠不住,之前搬走的那些人,可都是阵法城的人,若是方涥走了之后,身后两个家伙被城主府的余孽招了过去,知道了花瓣城,那么万一有人要对花瓣城图谋不轨,岂不是为空羽宗找麻烦? 如今的方涥算是成熟了,做事会想许多,要照顾那些实力还很弱的人,尽可能的不暴露他们。 “东边!哈哈哈,好!阁下武功不错,昔某日后回去东边看看!”面前的昔赛山是在方涥这个小鬼面前丢了威风,听到方涥说的含糊,他自然也不打算去详问,顺着含糊的话语说完转身就撤了。 呼扇呼扇的百棚鸟,离开地面不久,天空中数百只百棚鸟也一起离开了阵法城。 见状,方涥觉得阵法城被人关注的过于密切,这阵法城刚刚出事才一日,便有人火速赶来查看,相信随后几日还会有人赶来,若是把受苦百姓都搬走,恐怕会让人生疑,于是方涥的想法变了,要搬人去花瓣城的打算也没了,转身对身后二人说道:“你们俩走吧,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本少爷答应过你们的活命,走吧!” “大爷,我们可以走了?” “真的可以走了?” “滚!”好好说话,两个家伙反倒质疑,方涥脸色一沉,一个字骂出口,两个家伙屁颠屁颠便跑走了。 阵法庞家如今算是毁了,家主死了,少主也死了,至于家眷日后如何,都不会有什么大风浪了,因为控容金和黑金石没了,阵法一说,如今在阵法城可以说是绝版了。 然而,九星一宫受害的人,残害她们的真凶是找到了,可百万人流失了生命源又该如何对待,这段时间,方涥空闲了就查阅丹方,为的就是寻找合适的丹药医治九星一宫的百万人。 可查看到至今,仍旧没有一个是可以补充生命源的丹方,为此,方涥有点束手无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猛犸族的去龄草,似乎可以带给人们生命力,不知道单纯的服用去龄草可否挽救那百万人。 第八百三十三章 老子可以救人了 九星一宫,自从方涥等人离开后,阵法被破,夜晚可以提升功力的练功没了,人们反倒精神了许多。 当然,起初曾经乱过一阵,即使方涥等人不走,九星一宫那么大,任由他们五人如何努力控制也难以维持什么。 方涥再次到了芝麻的小院,此时只有月蓝一人在正屋里休息,她的生命迹象比较微弱,整个人看上去都病怏怏的。 “你们回来了?”方涥刚走进正屋,想和芝麻的娘亲月蓝聊聊,看着月蓝憔悴的样子,方涥始终没有开口,反倒是月蓝强撑这身子先问了方涥。 “你的身体情况很糟糕,在下这里有一味药,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尝试?”方涥准备放手一搏,面前的月蓝似乎在到九星一宫之前就体弱,如今的她,说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一点也不为过。 “我都这样了,少侠觉得若是可行,民妇就吃!哪怕是死,也怨不得别人,芝麻还小,求少侠可以照顾她!”月蓝说着要跪下。 方涥一把拉住了她,“你好生歇息,我去准备药材,这药若是救不了你,也不会害了你!” 小院里,方涥盘腿打坐,一株去龄草握在手里,双眼查看着去龄草内部精华所在,普通的药材精华只在某一段、某一缕、某一处,而去龄草的精华,正颗草上密密麻麻都有精华在蠕动。 本想稍微提炼一下,不想看到人类像牛羊一样吃草,可眼下的去龄草情况,提炼和不提炼似乎没多少区别,反倒有了草上的其他物质,还能有助于吸收。 月蓝等人的生命源流失之外,还有一个问题,这个事情还是老龟自己说的,吸收了他的功力,若是凶兽就算了,人类吸收了之后会出现排斥,心性会变得残暴,只要一运功,还会伤及经脉内脏,要么散尽九星一宫城池所有人的功力,要么就要找到中和的办法。 方涥有点犯难,这么大的一个难题丢给他,着实不怎么好办,不过呢,方涥也没放弃,泡制乾坤蛇粑粑的水曾经解救过身中血蝠之痒的人,若是加上彩虹一城的水,再把去龄草打碎,三者叠加在一起,兴许可以一试。 想到就去做,先配制一份够月蓝使用的量还是很快的,五分钟后,方涥拿着一次性杯子,走到月蓝面前,“您先坐起来,此药,我也是第一次配,虽不是什么丹药,但药效堪比六七级丹药。” “那那岂不是很金贵?”月蓝有点不敢喝,不是怕有毒,是因为太贵重,她一个普通妇人,无力偿还这么金贵的药费。 方涥看到这样的情况,立马感觉自己话说的多了,原本是想安慰月蓝,叫她大胆的喝下去,结果适得其反。 “呃金贵嘛?再贵也比不过人命,俗话说人命大于天,呃是好人的命大于天!嘿嘿,来喝掉吧,味道不知怎么样,若是味道不好,你就忍着点,反正良药苦口。”方涥说着把一杯药递了过去。 月蓝看了看药,又抬头看着方涥,双手抱着杯子便喝了下去。 去龄草服用后,若是没有排斥,都会令人陷入深度昏睡,月蓝的情况也是如此,一杯药喝完,没有几个呼吸,便睡了过去。 方涥担心有意外,上手摸了摸腕脉,一切似乎很正常,才给月蓝盖好被子。 刚起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芝麻已经站在了正屋门前,手里拿着许多野果,“我娘不会” “傻孩子,你娘睡下了,药效如何,还要观察几日,若是可以,我要给全城的人配药,当然也包裹你。” 看着芝麻没有怪罪方涥他们之前不告而别,反而跋山涉水辛苦摘来野果还捧到他面前,一脸恳求的给他吃。方涥若是不来,这些野果便是她们娘俩一天的伙食。 如今的九星一宫,没有阵法,贩卖阵法的收入自然没有了,曾经庞家人每个月会带来大批米粮和商货,贩卖给这里的人,将这里卖令牌赚的钱,用米粮之类东西将那些钱赚走。 现在庞家人不会再来了,米粮和商货也就彻底断了,城里早些时间就有人外出遥远的山林寻找吃的,像芝麻手里的野果,恐怕要跑出近百里才能寻到。 方涥呆呆的看着芝麻捧着的山果,又看看单纯懂事的芝麻,心里有种莫名的怜悯,当着芝麻的面从戒指里取出一些面包和饮料,“吃这些吧,你摘的野果还没熟。” “嘿嘿,你们在这里的那一晚,我和娘亲吃的最饱了,也是我记事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顿!不知道你们的食物从哪里来的,芝麻笨不会弄,娘亲的身子越来越差,芝麻也不会救治”芝麻年龄还小,说着说着眼泪啪啪的掉落了下来。 方涥不知道怎么劝人,能说的话语不多,“若是能够救治了你们,以后会好起来的,吃好就去休息,晚上我来守护你们娘俩。” 城池里没有人当家,自然就有乱事发生,虽然没有打斗声,但时常会有哀嚎声,那是无力生活的嘶吼,方涥也不能贸然对那些无辜之人做什么,所以夜晚只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度过。 次日清晨,方涥照旧在房顶盘腿打坐,正屋里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正慢慢的走出来,似乎好久没有走路了,双腿颤颤巍巍,双手用力的扶着门框。 “月蓝你”方涥从屋顶跳了下来,“你感觉如何?” 月蓝噗通一下跪倒,“少侠大恩!月蓝这命是您救的,以后少侠的事,就是民妇的事!” “呃别这样说,先起来,让我查看一下脉搏!呃另外要给你抽点血,我要拿去查核。”方涥脸上也是满满的笑容,若是可以解决,那这里一城的数百万人都可以得救了。 月蓝的脉搏很有力,像是个正常人,而且是很健康的身子,一管血抽好,方涥跑到东厢房摸着铜镜就去了地球,研究组的给方涥的报告时,还撇了他一眼。 报告里的内容,完全是个正常人,如此才会让研究组的失望,拿个普通人的血液来研究组,这不是开玩笑吗? 研究组的人不开心,方涥则是毫不在意,笑呵呵的拿着报告返回了九星一宫。 从东厢房出来,整个人笑傻了,“哈哈哈哈!老子可以救人了!” 一声大喊之后,方涥的忙碌便开始了。 上午,在芝麻的院门外,方涥站立在门口,用自己磅礴的绝恒之气催动声音:“所有人都给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本大侠开始发药,若是你在游荡,没有拿到药,身子还是这样病怏怏的,莫怪本大侠的药少!” 喝了药便会大睡,若是在外发药,之后满大街都会睡满人,万一冻着感冒怎么办?而且到每个房间里去发药,方涥也便于统计,对于一些如月蓝一样的人,也能送到嘴边。 过了半个小时,大街上还有几个人在游荡,方涥也没耽搁时间,从芝麻家左侧开始一家一户的开始发药。 一天一夜过去了,方涥像是快要累虚脱了一样,几百万人,才发了十分之一,可再累,也要坚持! 十二天之后,九星一宫的城池里沸腾了,芝麻家的院门口挤满了人,多数是来跪拜感谢的人。 只不过,方涥不在这里,门口挂了一只循环播放的喇叭,持续喊着:“若是想换个城池生活,靠自己的劳作获取米粮和金银,就到东城门口排队!” 跪拜的人,距离很远便听到了动静,许多人在九星一宫里挨饿,这里没有多少粮食,根本不够百万人食用。 再说了,这里的房屋都是破烂木头的,生活条件差,完全比不了花瓣城,花瓣城的外围有广阔的良田,正缺人去开垦,而且城内的房屋,挤一挤能住几千万人,即使把九星一宫的人全部都转移走,也足够住的,而且发展个一两年,花瓣城不仅能让人吃饱穿暖,还能让人更加富裕。 方涥把人转移走,也是因为如今的空羽宗能力有限,若是再向远处延伸一个城池,而且还是那么破烂的城池,空羽宗绝对没有能力照看,所以,都搬到一起,花瓣城有了人气,空羽宗也能落个能力所及。 第八百三十四章 店老二明伯 方涥有了半只眼穿梭到异世界之后,若说他最大的本领,或许就是杀坏人,再则就是做买卖拯救那些有力气没有地方发挥光热的穷苦人,但如果说救人,方涥还真的没有救过多少人。 如今九星一宫百万女人得救,算是他混到如今,救人最大的一次手笔。 东城门口,方涥在这里搬来了一座大仓库,仓库的里面黑漆漆的,待有人进入时,仓库里会有几盏灯亮起。 芝麻在大仓库门口维持秩序,每次进入五百人,这就是方涥每次搬走的人数,片刻,待看到方涥走出来,芝麻便会一边计数一边指挥下一批人进入。 花瓣城,悦贞大长老有点茫然,弟子禀报说今日城外西边的山林里,来了许多人,而且都是女人,一时间想不出是什么情况,方涥的信函包裹着石块又冲着她飞来。 “方涥!你这小子,每次都这样玩!就不能事先通知一声!”悦贞大长老笑骂道。 事先通知?开玩笑,若先通知了,是让人参观方涥搬运吗?做梦! 搬运九星一宫的女人,和搬运阵法城的孩子办法一样,让五百人在仓库里,互相搭着手,把仓库灯一关,方涥抓住其中一个人,便把五百人都搬到花瓣城附近,而且搬了几次到城西之后,便换了方向,一会儿城东,一会儿城南、城北,总之花瓣城八个片区的大门,方涥轮流切换,之前他在花瓣城忙活,城外周遭他都去过,想把人搬到这里来,那是有很多选择的。 第一日搬运完之后,方涥便休息了一日,不是他累了,而是花瓣城需要时间去消化,一下子涌入了几万人,而且依照方涥所言,之后还会有数百万人,悦贞大长老是开心并头疼着。 对于方涥说的休息,九星一宫的人都很理解,阵法之类的事情,她们多多少少都听闻过,不可能一直那么运转,所以许多人都安安静静的在东城门排着队,芝麻像是个小领导,指挥几个熟悉的人帮忙发食物。 要等待一日,而且方涥还说到了那边,有可能还要收拾自己的房屋,食物不可能及时有,都需要自己动手,如此要前去的人,必须先吃了东西才可以。 对于方涥给的东西,芝麻可是很稀罕的,看着堆积如山的面包,那是一个都忍心浪费。 月蓝的身体康复的很好,在城内拿着方涥给的喇叭,张罗着所有人都去排队,离开这个如恶魔般的城池,去更好的地方生活。 而方涥,利用休息的这一日返回了缚龙城,药老二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但明伯和梁汉粱姑都可以先返回了。 客栈里,已经蜗居了近半年的三人,见到方涥的那一刻,眼泪都快出来了。 “臭小子!老夫呃老子要不是靠打杂帮忙,客栈早把我们赶出去了!你们是不是很快活!是不是把我们给忘记了!”明伯大骂着。 见到明伯的第一眼,方涥根本没认出来,印象里明伯还是白发苍苍的老家伙,给他们吃了去龄草后,方涥就没多看几眼,而现在,明伯一身土豪的外衣没了,穿着一身店里伙计的粗麻布衣服,肩膀还搭着个麻布,活脱脱一个店老二。 “呃我去把阵法世家搞定了,费了点时间,嘿嘿。”方涥拿阵法世家当借口,也算是个好说词。 想发火的明伯,一屁股坐下来,“解决了?!那老夫可以光明正大出去了?” “嗯!那个给你们一人五万两银子,出去买点喜欢的东西,晚上我们就走!”方涥说着,丢了一个荷包和明伯。 这半年多时间,明伯是不敢去外面,担心怕被那实力雄厚的阵法世家寻到踪迹,他们不敢外出,生怕出什么乱子,又但担心给宗门找麻烦,所以无奈的蜗居在客栈里,钱财早就用光。 之所以如此,还是方涥忘记了,当初从空羽宗出来,明伯他们就没有多少钱,空羽宗穷的叮当响,弟子的武器都没有几把,外出办事的明伯也没拿到多少出差费。 此刻,方涥为了补偿他们,一出手就是五万两银子,算是很大方了! “荷包?!你小子,发财了?!呃这不会是拿宗门的钱,买的吧?”明伯问道。 “不是!这些是弟子,最近一段时间自己赚的!嘿嘿。”方涥不当回事,眼睛看着别处,随口回答道。 看着方涥的表情,明伯的脸上一丝笑意,“银子拿来!” “银子?!不都给你了?”方涥指着荷包。 “噢?”明伯还以为只是一个空荷包,结果用感知探查里面之后,“哈哈哈老子有钱了!老子不用在做工了!” 像是发疯了一样的明伯,这段时间应该受了不少鸟气!此刻越高涨,就说明之前越悲催! 梁汉和粱姑二人在客栈楼上打扫卫生,方涥复述一遍如同对明伯一样的说词,两人丢下手里的活,手牵手便去逛街了。 看着三人不同的背影,方涥想笑,让他们仨做了几个月的客栈服务员,真心有点难为他们了。 随后方涥又去了红锤兄妹的小院,方涥每次来都是无声无息的,这一点红锤兄妹似乎也习惯了。 兄妹二人还在刻苦练功,方涥到来后待了好一会儿,二人才从练功里退出来。 “你们二人与我的约定,可以解除了,我的麻烦也解决了,这里是你们一年的丹药,还有一些银两,够你们练功和历练的花销。”方涥又丢来两个荷包给他们。 “这既然约定解除,那我兄妹二人就不该再拿你的东西。呃话说,你的年纪,好像比我还小!”红锤一脸难为情,头一回见到没穿黑袍的方涥,从外表上看,方涥的年纪,似乎小了许多。 方涥看着一身的打扮,挠了挠头,“嘿嘿,来得匆忙,忘记穿黑袍了,不过,反正麻烦都解决了,黑袍穿不穿都无妨。” 方涥的话语说完,兄妹二人好像在嘀咕什么,过了几个呼吸,红锤单膝跪地说道:“不管阁下年纪大小,达者为师,我兄妹二人愿意和你组队一起历练!” “历练?”方涥有点懵,这个词现在不适合他。 正在方涥迟疑的时候,红锤继续说道:“炼丹盛会上的事情,已经传开了,阁下是黑袍,得了七级炼丹师,问鼎整片大陆炼丹师顶层,我兄妹二人能与阁下相识,算是缘分!呃一起历练,其实是我们想粘着你!”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勉强,却很直白,像红锤这样,脑子里怎么想、嘴巴上就怎么说的人很少了。 方涥笑了笑,“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即使答应你们,我也没有多少时间和你们一起。这个星球很大,但有个地方,你们俩如今的实力,还不能去!” “星球?!阁下”红锤茫然,星球是啥玩意? 方涥也知道需要他解释,便在地面上画了两个大圆球,罗里吧嗦解释了十来分钟,兄妹二人似乎还是有糊涂,方涥最后只强调了那一片兽王专属的地界不能去,便不再多解释了。 “阁下博学之才,红锤佩服,若是阁下还有要事,我兄妹二人也不再叨扰!”虽然没听懂方涥的说词,但明白了方涥的意思,加之红锤兄妹不打算叛离宗门,所以和方涥总归无法尿进一壶。 之后和红锤兄妹聊了几句,方涥便当着他们的面,把黑袍穿在身上,而后大摇大摆的从屋顶走了。 第八百三十五章 卖物换米粮 为何又要穿上黑袍?当然是有必要,如今炼丹联盟不认识方涥,只认识黑袍,除了磁多和盟主才知道方涥的长相,可还是没有黑袍好认啊。 去炼丹联盟,方涥是想去问问,有没有七级炼丹师的徽章,六级的徽章,他从第一眼看到就非常嫌弃!怎么看都像是二级的! 一身黑袍的方涥,消失了许久,再次站立到炼丹联盟门口时,守门的家伙竟然半跪行礼。 “呃没必要如此,帮忙通知一下盟主,在下有要事求见。”方涥说道。 过了半个小时,在第一座大殿里转悠的方涥,见到了磁多,也见到了联盟盟主。 “小友的踪迹,可真难寻,盛会之后,还要给你颁发七级徽章,竟然寻不到人了!”盟主等人的脚步都没停稳,便对方涥说着。 “嘿嘿,在下当初有点麻烦在身,不便在此逗留,所以先开溜了,希望没给盟主带来麻烦!”方涥说着双手抱拳一礼。 “哈哈哈,什么麻烦,你送本盟主的那一颗丹药,如今在拍卖场都挂上了首号求购牌。”盟主打趣的说道。 “首号?”方涥不解。 磁多站出来解释道:“首号,求购者在拍卖场求购,挂着首号一日便需要五百两金子!而且还不算是求购的本钱!” “呵呵,在下并没打算卖!不过药材倒是可以卖点。”方涥说话有点大喘气,最后说的药材,引起了盟主的注意。 “小友当日炼丹,并未把药材拿出来炫耀,可否是有什么不同?”盟主问道。 “是有点不同。”方涥说着,从祖恩戒里取出两株药材,“在下准备卖点如此的药材,换点米粮。” “米粮?!你用这个换米粮?你还不如直接买几座城池!”见到那两株发育过剩的药材,磁多的眼睛都没移开,张嘴就没好气的骂了。 龙葵花,三朵盛开,第四朵也已经出现,正含苞待放,从价值上来说,一株药材便价值连城,而如今方涥一点没顾忌,在第一座大殿里,便随后拿出了两株。 “在下来此之前,途径一座新城,名为九星一宫”方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阵法城庞家的所作所为也说了一遍,换米粮的用途,自然是要用在花瓣城,那里新入了百万人,虽然有凶兽肉,但米粮还是需要的。 了解到方涥的目的,还有所作所为之后,盟主捋着胡须沉思了一会儿,“如此,那花瓣城之事,老夫可帮忙解决一二,联盟里炼丹师可为医者,可担任花瓣城的医者,也可为花瓣城的武者提供低级的丹药,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盟主好意,在下却之不恭,两株药材,就当做花瓣城支付给联盟的费用,至于店铺等事情,在下回去便会安排!”方涥说着,便把两株药材交给了盟主。 拿到两株年份久远的药材,盟主的手都有点颤抖,磁多瞄了一眼,便看向方涥问道:“你不是要换米粮的吗?” “嘿嘿!换米粮当然是去拍卖场了,来此,在下只想换一下徽章。”方涥指着胸前的徽章笑说道。 “呃”盟主很尴尬,快速收了药材,转手掌心里多一枚金光闪闪的徽章,“小友,本盟主再次恭喜你!” 得了一枚新的徽章,方涥自然是开心的,啰嗦了两句其他的,磁多便自作主张说是代表联盟,亲自带领方涥去拍卖场换米粮。 磁多的想法嘛,方涥也知道,当然是知道他手里的药材必定不少,能轻易拿出两株年份久远的药材,绝对手里还有货。 路上便和方涥聊着,“小子,老夫知道你手里还有药材,呃能不能让老夫先开开眼界?” 大街上,那么多人,虽然没多少联盟本部的人,但路过的闲杂人等也太多了,方涥有点为难,“咳咳,前辈,不如等一些日子,我再来联盟本部炼丹一次,届时,不仅可以看到药材,还能看到我炼丹,如此可好?” “炼丹?好啊!哈哈!就等你这句话呢!走快点,老夫带你去换米粮!”磁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脚步也利索了许多。 只不过,他说带方涥去拍卖场,实际上应该是方涥带着他才对,一身黑袍的打扮,那是顶级待遇的标志,方涥出现在拍卖场门口之时,所有人立马让道,拍卖场里出来的工作人员上前相迎,直接带方涥去了三楼贵宾房。 方涥没啰嗦,一颗山?果,一株龙葵花,两样东西拿出来,前者卖金子,一千万两黄金,若是卖得多,算是拍卖场的,他只收一千万两黄金,后者龙葵花拍卖的金银,要求按照市价多少换得等价的米粮支付,当然可分三年付清。 要求很简单,拍卖场对于方涥说的买卖,很感兴趣,尤其是山?果,那可是数百年不见的奇果。 原本还以为要等两日才会拍卖,照理来说拍卖场应该多做做宣传,岂料,方涥的买卖,被拍卖场直接拿下了,山?果的金子,不要拍卖便直接给了一千万两金子,至于龙葵花,炼丹联盟就在旁边,而且拍卖场里常年都有四五级炼丹师在,定价龙葵花的价格还是很方便的,每年四万万斤米粮,共支付三年。 如此的结果,方涥涂个轻快,把花瓣城的地址写了下来,便离开了拍卖场。 磁多没有继续粘着方涥,得知方涥过几日要来炼丹,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盟主,而且还要组织所有炼丹师来观看,至于谁能观看谁不能观看,联盟本部会收取一定的费用,并且针对那些吃里扒外从联盟本部判出的家伙,绝对会禁制观看。 随后方涥也去缚龙城扫货,重点是扫那些储物空间,如今阵法城的事情还没有传开,把缚龙城的货都扫干净,那么未来庞无际在花瓣城里的买卖,就会变成独家经营,当然,阵法城里还有一些,方涥没空去收购罢了。 其次,也为新衣儿和新裳儿多采购了数百种绢布,还有针线等物品,才返回客栈等明伯三人。 采购那么多绢布,乍一听像是要累死两个丫头,其实方涥的打算是叫他们开办小作坊,城里去了那么女人,劳动力很充足,挑一些手巧又心细的女人,做女工,之后的买卖会越来越大,而且如果有一天他们姐妹俩能做到女强人的地步,也是花瓣城百万女人的榜样,能让其他人都有个目标。 夜晚,明白三人终于欢天喜地大采购的回来了,每个人的服装都换了,洋洋自喜的时候,突然见到方涥拿出一件金器,像是一副画,方涥递给三人,请他们拿在手上查看,借着三人低头观看,手掌都握着那金器画的时候,方涥便把他们三个搬回了花瓣城,而且还直接到了悦贞大长老房间里。 “三位,这画你们也别琢磨了,我是送给悦贞大长老的!最近她可是很辛苦的!”方涥突兀的一句话,把三人弄懵了。 看着方涥的时候,眼睛有点花,三人同时揉搓着眼睛,“嘶~这” 就在三人狐疑看着周围,好像知道是哪里,却又不敢确定的时候,方涥又消失了,留下一脸懵的三人在悦贞大长老房间里。 第八百三十六章 热闹的花瓣城 此时悦贞大长老不在房间,最近这两天都不会在,城中刚来数千孩子,又来了数万女人,明日还会有大批的女人入城,悦贞大长老组织着弟子,像是管家婆一样,到处张罗,困难有很多,比如没有那么棉被,没有那么米粮,愁的悦贞大长老时时刻刻都在骂方涥。 方涥消失,并没有离开花瓣城,而是去了花瓣城的城主府仓库,从拍卖场收来的第一批定金式米粮,足够把城主府的仓库堆满的。然而戒指有限,他不准备再拿着戒指送人,所以只能来仓库把米粮放出来。 堆满了仓库后,方涥还大大咧咧从仓库里走出来,几个守门的弟子,紧张戒备,直到看清楚方涥的脸,才放松了一些,“呃原来是师弟!” “嘿嘿,吓着各位了,抱歉哈!去个人告诉一下悦贞大长老,仓库里的米粮堆满了,随后缚龙城还会运来两百个仓库的米粮,让她找个地方存放!”方涥边说边往外走,几个守仓库的弟子一脸懵,不过有个年轻的弟子,反应很快,“师弟稍等,悦贞大长老说了,见到你,一定要你去见她,我现在就去找悦贞大长老!” “呃在下还要事,你们转告一下便可!”方涥说完,龙天步开启,拔腿就撩了。 最近给悦贞大长老找了那么多事,若是留在那里等悦贞大长老,不是要被修理的很惨? 离开仓库,方涥又去了新衣儿和新裳儿那里,屋子里,两个小丫头还在缝制衣服,花瓣城有电灯,光亮比油灯要亮多了,两个小丫头重获新生后,每日做的再累都很开心,没有人责骂,反倒有许多人对她们俩献媚的巴结,令她们有点受宠若惊。 那些巴结她们俩的人,都是空羽宗的弟子,看到漂亮的衣服,当然是很向往了,都希望早点能获得一件,而且新衣儿姐妹的店铺刚开张,按照方涥的要求,初期给点优惠,一件成品衣袍,半价就可得到,那些弟子们的热情,令姐妹二人有点害怕,一天就收了四十多套衣袍的订单。 当然,有这么多热情的弟子,还是要感谢方涥的手笔,所有参与劳作的空羽宗弟子,每个月都能拿到工钱,这让许多年没有工钱的弟子,瞬间多了许多钱财,然而花瓣城刚起步,没有什么店铺,钱有了,可没地方花销,所以新衣儿的成衣店铺,成了花钱的重点对象。 方涥到了这里,本不想打搅的,可两个小丫头忙的,似乎有点太辛苦了,是在看不下去的方涥,还是现身一见,“你们俩,先歇一歇,来学学这个!此物乃是缝纫机,有了它,比你们俩缝制起来快许多!呃院子里还有几十台,你们先学会了,以后多收点女工来一起做!东厢房里和前院的房子里,我又放了许多的绢布,你们空了去清点一下,万事开头难,莫要开头的时候就把你们俩累到了!” 两个小丫头一脸茫然,看着突然出现的方涥,还有一堆的东西,彻底懵了! 夜晚,方涥哪也没去,任由悦贞大长老和明伯三人如何寻找,他都没出现,在新衣儿姐妹的院子里,交她们如何使用缝纫机。 在忙碌中,时间过的很快,半个月的时间,方涥把九星一宫城池里的所有人都搬到了花瓣城。 最后和他一起到花瓣城只有月蓝和芝麻娘俩,她们俩被方涥直接放到了新衣儿姐妹的院子里,未来,她们娘俩便和新衣儿姐妹一起生活,按照年龄来算,月蓝足够当三个丫头的娘。 花瓣城,半个月的时间里,每日都有几万人入城,一时间城池里变得吵杂,街头巷尾,每日日出时都会出现大批大批的人出城劳作的景象,夜晚,又是大批大批劳作的女人返回的壮观场面。 晚上饭后,因为有灯光,随便谁都还可以在城里闲逛,空羽宗的弟子,先冒充商贩,制作一些自己拿手的玩意,在街头贩卖,发簪、木盆、桌椅家具等,在明亮的路灯下,整个花瓣城热闹的程度,比缚龙城还要强盛几分。 一些空羽宗的弟子,若是看上某个女子,东西不卖,直接送给人家,若是人家收了,就证明有戏!若是不收,也不会灰心,女人多的是,想找到一个情投意合之人,那是很轻松的事情。 悦贞大长老和明伯,站在城主府的城堡上,看着一周的明亮又热闹的城池,原本对方涥的责骂,此时也变成了赞许。 “那小子的本事,我们几人知道就好,宗门那边就不要去汇报了!”悦贞大长老说道。 “嘿嘿,老夫今日来,也正是想和你说此事的,不说别的,就说老夫这身子,之前那小子骗老夫说是易容丹,当时情况危急,老夫也未多想,后来在客栈里,才发觉不只是面容变年轻了,这身子也回到了年轻的体态!”明伯说着,还秀了秀手臂上的二头肌,曾经都是肥肉了,在客栈里干活,又把一身肌肉给练出来了。 “如此,你们完成了宗门的任务,是打算回宗门,还是在这里陪老娘?”悦贞大长老问道。 “嘿嘿,当然是在这里陪你了嘿嘿,你看看这里那么多事情,我若是不帮忙,只靠你一个人岂不是要累坏了。” “少啰嗦!留下来就帮忙干苦力!我可是清楚的很!在工字城,忙里忙外的只有方涥那小子,你就是一个清闲的大长老!”悦贞大长老笑骂道。 “嘿嘿,那个时候,就一个食铺,哪里需要老夫出手,这里你看看,硕大的城池,如今都已经四百万人了,老夫当然要出手,再者说,花瓣城之初也有老夫的一份耕耘!不信,你看那一块,还有那一块,那些路灯的桩子都是老夫亲手扎地上的!”明伯在花瓣城,确实是被方涥逼着做了点事情,此时正是炫耀的时候。 “花瓣城是大,但相比之下,若是有工字城的楼房,会更好一点!这里有些破房子,那墙头早已破旧不堪,用手指头便能戳个洞出来,等遇到那小子,非叫他好好弄弄这里!”悦贞大长老做事很认真,许多房子的情况,都亲自去查看过,对于一些危房,她是坚持要求不能住人,否则哪一天被砸伤,可不是小事。 “嘿嘿,那好,老夫留在这里操办这些,放心,那小子的性子,老夫了解的很,你们没来之前,他便绘制了整个城池的样子,每条街道、巷子都是很清楚,有了那个什么施工图,那小子才指挥老夫等人干活,如果您要是想换了那些房子,老夫先去把尺寸量了,而后叫那小子直接动手!” “施工图?”悦贞大长老似乎想起了什么,反问了一句,便走进自己的房间里。 过了一会儿,拿着几张图放在桌子上,“老东西,过来看看,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方涥之前也知道有许多危房,早早的就留下来了许多楼房的样式,还有电脑上制作的花瓣城改造后的效果图,与此刻一片低矮房屋相比,效果图简直就是仙境! 明伯快步跑了过来,看到效果的那一刻,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小子竟然能画出如此美卷?” “你眼是不是花啊!上面不是写了,是效果!不是什么画!你要是喜欢看,陪老娘一起把花瓣城全部都弄成画里的样子!老娘让你在这里看个够!”悦贞大长老最近忙碌的事情多,性格也没了之前的温和了。 “嘿嘿,好啊,不过这小子的意思,呃工字城的食铺,貌似是一夜间变出来的,那个你说我们明日一早醒来,整个城池都能变成画里的模样?”明伯说道。 “哼!你是不是傻!工字城的食铺,老娘可是看过了!那坚硬的程度,可比宗门大坛还要强盛几分,那小子就算有超凡的本事,也是要经过许久的时间才能弄出来!别累坏了他!我我可不好和悦莺儿交代!” “你孙女嘿嘿,老夫明白,嘿嘿,一定好好配合他!” 第八百三十七章 三次提炼 一晚上,悦贞大长老和明伯都在计划着方涥,而方涥此时搬完了九星一宫所有人之后,打算在老龟待的山林里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去炼丹联盟炼丹,把那边的事情都忙完,之后他要潜心练功,但今晚,他的喷嚏就没停止过。 “老龟,你的大仇我给你报了,等我忙完这些天,好好陪我练功,如何?” “可以!反正老龟我的寿命还几百万年,对于你来说,我的寿命长着呢!” 这么些天来,方涥的绝恒之气仍旧只压缩到了十六倍,去炼丹联盟炼制高等级丹药,主要目的是那里有多人护法,炼制的丹药可能会需要一些时间,若是在其他地方,恐怕会有人打搅,当着那么多炼丹师的面炼丹,得到他们的保护,让他们学一点什么,算是互惠互利之举。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这次炼丹打算对药材精华提炼三次,如果炼丹成功,炼制出来的圈池丹,他是要留着自己吃。 如今绝恒之气压缩了十六倍,之后还能压缩多少倍,他也不知道,万一某一天到了极限,那势必就要当场冲击兽王境,期间没有半点容缓的余地,所以早点为自己冲击兽王境准备最好的圈池丹,很有必要,这样才不枉费这么久他压缩气的辛苦! 次日,方涥先是穿着一身黑袍来到了炼丹联盟第一座大殿前,过了一会儿,盟主等人出来相迎,炼丹的地方并非是山腰的炼丹平台,还是第五座大殿里。 这里有非常安静的环境,大殿四周都是用厚重的石板阻隔外界的声音,整个大殿像是个坚固的石堡。 “诸位,我也不炫耀什么,所以我拿出来的药材,大家可以看,可以感知,不过只有二十个呼吸的功夫,药材过了这个时间,药效就会流失,还请莫要见怪!” 方涥独立站在一张炼丹台前,说着便从戒指里取出所有的药材,一一放到炼丹台上,供周围百来个人观摩。 一周的人都很惊讶,许多药材他们见过,但对比方涥拿出来的药材,曾经见过的那样似乎都是幼苗了。 雁芦此时也在,看着炼丹台上的药材,她低头无奈的笑了,方涥当初说她拿出来的药材都是幼苗,她还不信,此时对比之下,真是幼苗无异。 二十个呼吸很快,方涥拿出自己云韧钢所制招牌的丹炉,周围的人再次惊讶,近距离观看这么造型怪异的丹炉,任由谁都要惊讶一番,甚至是联盟盟主也是如此,只是他站在方涥对面,并没表露出来多少表情。 第一次提炼速度超快,当方涥完成后,许多围观的人似乎有点累,跟不上方涥的节奏,然后聪明的人却继续用感知查看着。 第二次提炼的开始,并没迟缓什么,几乎和第一次提炼是紧紧相连的,当第一缕彩色的烟雾弥漫开的时候,一些刚才休息的人,才拍着大腿暗叫不好! 错失了观看的人,后悔也只是一时,因为之后还会第三次提炼,不过那是十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炼丹的方涥,如一尊佛像,坐立之后很少有动作,绝恒之气持续的释放,对于武者而言,是极为吃力的事情,而对于炼丹师来说,是很正常,但如方涥这样,同时针对十六味药材的操作,他们可吃不消。 许多人炼丹图个轻松,都是先提炼了几样药材,便将精华取出来,放到瓷瓶里,再提炼其他几种,如此操作是轻松了点,然而精华也会在来回折腾的过程中流失原本的药效。 眼看第二次要提炼完成时,方涥脸上也流下了汗珠,他不是累的,而是有点小紧张,第三次提炼,难度是非常大的,而且这也是他首次玩提炼三次,他也要付出百分百的认真来对待。 第二次提炼是让精华变成彩雾飘散,而第三次提炼烧的可是精髓之中的附属品,丹炉外立刻呈现出七彩的流光,丝丝缕缕,盘旋在丹炉上方,不会像烟雾一样四处飘散。 “他他这是要做什么?”如此的小声嘀咕,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包括联盟盟主也想知道,可惜方涥无法开口回答他们。 第三次提炼难度大,而且时间持续的很久,十五个小时就那么快速的溜走了。 在一旁围观的人,那时间过的可并不快,叫他们的感知时刻集中观看丹炉,十来时辰已经是极限了,这么久时间过去了,而炼丹的步骤还仅仅是提炼,所有人都在无力的摇头,同时又在赞叹方涥的能力。 当第三次提炼完成后,丹炉里的十六味药材仅仅剩下绿豆大小,每一颗都像宝石般通透,融合起初仍旧是很快,方涥也不介意别人看到他的手法,当着百来号人的面,用绝恒之气直接渗透搅拌,如此的做法,严重打破了所有人的认知。 别人再惊讶,和方涥都没有半毛钱关系,他此时要做的事情,很关键,又到了融合那两味合在一起便‘爆炸’的药材,小心再小心的快速融合搅拌后,立刻覆盖了三层其他药材,这次丹药没有发生‘爆炸’的气浪,反倒是丹炉外出现了三道蓝盈盈的光蕴,像是平静湖水中的涟漪,持续向远方扩散,而且扩散的越远,光蕴就越明亮,光蕴的体积也在增加。 刚从丹炉里迸射时,只有手指粗细,扩散出十米便成了手臂粗细,光蕴不会因为建筑遮挡而消散,无视所有人和建筑阻挡,甚至说是穿透才正确。 光蕴继续扩散着,到了百米外光蕴便有成年人的腰身粗细,过了一会儿光蕴还在慢慢的扩散,一公里、十公里、百公里,缚龙城的许多人都亲眼目睹了光蕴透体而过,神奇的景象,令一些无聊的人,快步追赶者光蕴,用手摸,用身子去感受,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光蕴的出现是很安静的,但光蕴过后,整个缚龙城炼丹区的人都沸腾了,拍卖场也终止了拍卖,三道蓝盈盈的光芒,如同幽灵,无视所有建筑,穿墙透体,视所有事物如无物,这样神奇的景象,在白浮大陆从未出现过。 第八百三十八章 连睡三日 缚龙城的吵杂,并没能像光蕴那样穿墙透体,无论外界如何吵杂,还在第五座大殿里凝丹的方涥,此时还如同一尊佛像般,静静的控制着丹炉里的火焰,慢慢的进行凝丹。 凝丹的过程不慢,相比一炉三五颗丹药来说,如今一炉一颗丹药,就属凝丹最省力,不过随着凝丹时间的推移,丹药上的光芒就越来越明亮,起初只是淡淡的微芒,两个小时之后,丹药一周便出现了第一道光环,像方涥上次炼制的五颗丹药一样的光环。 这样的光环,在这次炼制的丹药身上,并非只有一道,又过一小时之后光环数量变成了六道,像是六条轨道,萦绕在丹药外缓缓的旋转着。 又过了两小时后,丹药本身的光芒已经宛如一颗蓝色的小太阳,刺眼夺目。 当丹药出炉的那一颗,方涥一把抓住丢到了瓷瓶里,迅速的丢到一般的空间戒指里保质存放,生怕药效会流失。 “哈哈哈!精彩!小友的本领,令我等大开眼界!”盟主大声说道着。 方涥没回答只是双手抱拳一礼。 周围的人还想多看两眼丹药的尊容,便诺诺的说道:“不如再用丹品台,看一看品质如何?” “不必了!此颗丹药,在下自食,品质高低,都不会对外出售,此外诸位不要灰心,丹道一途,千奇百怪的变化有许多,在下只是展露其中之一,算是为大家打开了另一种炼丹的方式,用不了多久,我相信,诸位会展示出更多更优秀的丹药!” 方涥婉言拒绝了要品鉴丹药品质,那样做让丹药放置在外,会流失许多药效,得不偿失。 若是有两颗,可以尝试一下,方涥也好奇这提炼三次精华的丹药,又会到了何等品质,是不是可以达到那传说真正七级丹药了。 可是当下一副价值连城的药材,才炼制了一颗丹药,他还要自己吃,如何舍得药效流失?所以品鉴丹药等级的事情,还是算了。 随后,方涥和盟主还有其他的炼丹师简单聊了聊客套话,回答了几个炼丹师问题,便离开了缚龙城。 长久的专注精神,令他身心极度疲惫,此时最需要的就是找个舒服的地方,好好睡上一整日! 说起睡觉,方涥至今还是喜欢会地球,那普通的楼房里,那熟悉的大床上,美美的睡个一觉,只是这次好像太累了,后来又去了侠者星,本来打算和老头莫云天聊聊天的,结果刚到空中花园困意上头,又大睡了一觉。 这次精神的消耗似乎有点重,睡醒觉的方涥,发现醒来时是夜晚了,侠者星这里的人都睡了,无聊他只好返回白浮星。 三个地方的时空不在一根轴上,去了哪里,其余两个世界的时空好像就静止了,当返回白浮星,方涥在花瓣城的城主府里,随意找了个房间,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其他地方休息的很足了,回来之后又困了。 好吧,困了就睡,如今的方涥算是大功臣,他睡觉的时候,也没人敢打搅。 三个地方加一起,方涥算是休息了三日,睡醒后,伸着懒腰出现在花瓣城悦贞大长老门外,此时还是清晨,本想敲门见一下悦贞大长老,刚上手想敲门,恰巧碰到一只熊猫眼的明伯。 两人四目相对,如此的见面,令二人石化了。 直到悦贞大长老要走出来,一脚踹开挡着门的明伯,方涥躲闪不及,和明伯抱在一起,同时飞到了城堡下一层。 “你个兔崽子!刚来就害的老夫挨了一脚,还摔下来!哎哟~老夫伤的很重!你要是不给个七级的丹药补偿一下,老夫饶不了你!”明伯半躺在石板上,一只手揉着老腰,一只手指方涥大骂着。 “七级?”方涥连续睡了三日,脑子好像有点不灵光了,狐疑看着明伯。 不过这一句问话,还有一个声音,词语是相同的,不过语气有点不同,那便是楼上的悦贞大长老。 此时,悦贞大长老在她的房间外,双手扶在走道的护栏上,看到下一层宽敞点的走道上,竟然有方涥的身影,于是乎,翻过护栏便跳了下来,一把将坐在地上的方涥提了起来,“小子,你给老妪弄了一城的人,累的老妪这些日子疲惫不堪,我可不像那个没出息的,这么没追求,老妪只要一颗十级丹药,给不出,老妪要你脱一层皮!” “十级丹药?悦贞大长老,你还是给我脱一层皮吧,十级呵呵!弟子拿不出!”方涥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头往旁边一扭,放弃所有的挣扎。 “呵呵!好啊,来!”悦贞大长老并没生气,一脸坏笑的提着方涥返回了自己房间。 过了一会儿,悦贞大长老房间里,变成了争论的吵声。 “不可能!我们宗门的财力,根本不够这些高楼的钱!你们若是要,等十年!”方涥气呼呼的说着。 他和悦贞大长老对坐在一张桌子两侧,桌子上放着方涥给的图纸还有效果图,此时此刻,那张效果图便是最扎眼、最闹心的玩意。 “十年?呵呵,那你现在拿出来这图有什么意思?”悦贞大长老质问道。 “这个嘛~未来的愿景,我们要让城池里的所有人清楚,花瓣城的未来是非常美好的,并非是立刻就变成这样。不说别的,就是工字城食铺那栋楼,最少价值五千万两黄金,不信你可以到缚龙城找个拍卖师去看看,五千万两黄金,他们立刻就会给你黄金,把楼收走!别以为他们搬不走,有一种高级的储物戒指,搬走那里的楼房很轻松。” “呵呵!那如今,你总归要弄点起色出来,不然别人怎么相信图里美好的场景会是真的呢?”悦贞大长老也不急,她也知道方涥有本事,但还没到点石成金那种程度。 “这个嘛~好说,不是有那么危房嘛,先改一部分。”改造房子,是必须要做的事情,方涥也没反对,反正有金子拿来,到沿山或者彩虹城,都能盖出来。 “呵呵,那就好,明伯给你量了许多尺寸,我就是看着不清楚,你自己最好再去量一遍!”悦贞大长老说着,把明伯量的尺寸,丢给了方涥,那是一块大模板,上面写的乱七八糟的。 见到这样的玩意,方涥根本没动手拿,悦贞大长老递来,就被他丢到了桌子上。 施工的地方,方涥也知道,尺寸方涥是要自己去量的,明伯那些玩意,估计他写的什么自己都看不懂。 第八百三十九章 气场属性 一个上午,方涥把一百多个地方尺寸都量了,一些宅子比较小,而要投放个新楼过来,那就是必须要占用周边的房子,最后把所有要改造地方,全部画了出来,丢给悦贞大长老,确保那些地方无人,才可以施工。 花瓣城要改造,方涥的练功便要换个地方,所有楼房都在地球建造,方涥要的楼房很特别,地球曾经都建造过,加之技术完善,施工用时超快,所以这段时间方涥很老实在异能者六号基地里待着。 每日安安静静的盘腿打坐,时而在海边一待便是一日,时而在山顶,也是一整日,又或者就在自己的仓库,似乎可以待个十天半个月不出来。 地球这里没有侠者星或者白浮星空气中可以练功的物质,这一点难不住方涥,他之前吸收的一团黑球,仍旧在自己的身体里,手掌上,半只眼等三个纹身中间,那个实心圆球的图案还很饱满,所以在地球修炼,方涥并不会因为地球没有能量吸收而停滞练功,仅仅吸收身体里的黑球能量足够了。 每当方涥从身体里的能量球吸收了足够的气,便会跑到老龟那里搞压缩,直到后来压缩到第十九倍,老龟的气场丝毫没有作用了,“你小子,十九倍已经是极限了,还累的老龟我喘大气,给你压缩第二十次,你看看,根本不行!” “呃辛苦啦!十九就十九吧,老龟,帮忙护法!我冲击兽王境!” “等等!我给你护法?你想杀我啊?!你气场爆出来,那是能要俺的命!滚远点去冲击兽王境,这附近的山头,我刚刚喜欢上!” 方涥有点懵,“冲击境界,不是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吗?” “冲击其他的境界俺都可以给你护着,但兽王境不行!普通人倒没什么,气场爆出来,俺还能顶着,你的呵呵,还是算了!你最好去那些兽王境凶兽的地方去冲击,它们在附近,你冲击的时候,那些兽王境凶兽释放出来的气场,你也可以得到一些压制,另外,运气好,在冲击兽王境的时候,还能吸收到别的凶兽气场,给你的气场里多点特色!” 老龟说的很玄乎,方涥很不理解,“气场还有特色?” “嗯!普通人就是普通气场,凶兽不同,它们都有自己的绝招或者自己保命的本领,特色有很多,老龟我的气场只有防御,你的绝恒之气我都扛不住了,吸收老龟的防御对你屁个用处都没有,你还是去森林里,看看那些各型各色的凶兽,它们有的能控制水,有的能控制火,呃天上打雷的也能控制,不过那是一种鸟,万千年都不一定会出现一次,还有能控制风、土、冰等等等,许多种,你吸收一点之后,要慢慢培养,然后每次释放气场的时候,气场之内你便拥有那种能力,呃据说更高级别后,那些能力会离开气场的约束,成为你自己的能力,小子,你们人类一代不如一代,这些事情,估计都没有传承了吧?” 老龟说的确实不错,方涥从没听说过这些,之前那些兽王境对手,从没见到什么特殊能力,无非就是压制他的绝恒之气,使得移动速度变慢,说直白点,纯粹就是境界的压制而已。 “老龟,嘿嘿,多谢你了!你说的这些,我的确不知道,嘿嘿,幸好有你在,否则,我可能要成为废物了!” “切!就你的气场浓郁度,即使没有那些特殊的玩意,未来也是王者的地位!那些特殊能力,在气场里只是个辅助,以你的气场浓郁度,同境界的人类,几乎都放不出气场,那些特殊能力更加施展不出来!” “嘿嘿,即使是这样,我也想多点东西,比如多点雷电或者火焰,有了火焰,我可能会炼制更高级的丹药,老龟,你有什么想吃的丹药吗?等我有了自己的火焰,给你炼一颗巨大的丹药给你补补身子!”方涥边说边双臂展开比划着丹药尺寸。 “等你到那一步,还要很久,不如把你的药材再弄点来给我补补。” “呃你算了吧,不是我小气,药材到你嘴里,看都看不到,随便一株药材,能换来你一年的新鲜蔬菜!” “啊?!这么多,早知道之前不问你要了!那些蔬菜的味道不错!嘿嘿。”老龟和方涥呆一起久了,都会被方涥带偏掉,尤其是嘴巴,一是说话套路,二是贪吃。 “行了,回头给你搬来几吨菜,你慢慢吃,我要去忙了!”方涥说的忙,是去花瓣城,把那些楼房弄好,弄好之后,还要赶往古老地图上的兽王境凶兽密集的地方。 花瓣城,一百多个地方,被铲成了平地,而且地下的地基都早已打好,只等高楼大厦搬过来安装即可。 最近一段时间,每到夜晚,城池里某一块地方就会出现一座高楼,楼层的高度不同,外观也不同,最可爱的是,这些高楼都是一夜间冒出来的。 起初城池里一夜间多两座高楼,所有人都痴迷的望着,后来的一个月时间,高楼或者大楼数量越来越多,所有人似乎习惯了城池的变化。 不过呢,视野里习惯了,但心里还是痒痒的,都想去看看高楼里的样子,或者站在高楼上能看到什么样的景色。 于是乎,每到傍晚,所有人忙碌完了之后,都会去高楼附近转转,看看高楼的外表,看看高楼内在的事物。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方涥没有练功,已经到了猎者境巅峰,绝恒之气已经爆满,随时可以冲击兽王境,所以他是晚上搬楼房过来,白天便在楼房里忙碌,固定楼房,对接电线和水管。 城南外瀑布下的深潭,方涥在附近弄了个自来水厂,给城池里的高楼供水,如今的花瓣城,样样齐全,就差那些电子产品了。 城池里,方涥要求种植了许多会开花的大树,以此来完善城池花瓣之名,如今刚刚移植过来,那些花瓣还没开,估计还需要一年才能全城盛开。 忙碌完之后,方涥悠哉悠哉的在一坐高楼顶,这里也算是空中花园,只不过,花园的北侧多了一层楼房,那里房顶是停机坪,别人看着一个平台不知道是做什么,方涥也没讲明白。 虽然城池里的高楼,从海拔的高度来说没有城主府城堡式的建筑高,但相比古代人的造楼技术,方涥的高楼,已经没有任何古人能比拟的。 第八百四十章 腰身掐和提耳神功 晚上,在空中花园里,举办了一场丰盛的晚宴,并将每年的三月一日定位了花瓣节,庆祝花瓣城走向繁荣。 “诸位大佬,弟子之后要外出历练一段时间,嘿嘿,花瓣城还有宗门的事情,全部交给你们了!”方涥说着举起杯一饮而尽。 晚宴上,悦贞、明伯二人都在,只不过按照样子来说,他俩坐在主位上,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大圆桌,他们两边都是白发苍苍的老者,是宗门里一些‘职能部门’的长老,一张餐桌上除了方涥是个年轻的弟子,其次就显得悦贞和明伯他们俩最年轻,原因便是吃了去龄草,此时只有三十来岁的模样,年轻也有不好的时候,此时和一群老者坐一起,根本显不出他们俩大长老的地位和身份。 “你小子要单溜啊!想去哪里?”明伯开口问道。 “嘿嘿,明伯,我呢,到了冲击兽王境的时候,必须要找个地方去冲击,附近没有合适的地方!”方涥随口回答道。 “切!你小子骗老夫压缩气,你自己跑去冲击兽王境,算什么意思?”明伯又说道。 “呃你才刚压缩,我都压的不能再压了,总不可能等你一起冲击!” “哈哈!老夫就想让你等!不过,你冲击兽王境,为何要跑去历练,难道还有什么说法?” 明伯刚说完,旁边的悦贞加了一句,“别人冲击兽王境,去找个安静的山林便可,你还要跑远点,是不是想偷懒一段时间?我可告诉你,你说你要用的那金属棍子,如今都在按照你的要求安装着,若是等安装到了宗门,你还没回来,当心宗主一句话给你拆了!” 悦贞说的是铁路,方涥揉搓着下巴,“如此,弟子尽量快去快回!” “快去快回?哼!老夫之前不知道阵法城有多远,后来老夫也打听了几个路过的商贾,你们猜猜要多远?”明伯还故意卖关子,顿了顿才说道:“要六十万里!我滴乖乖,六十万里,你小子咋去的?别告诉老夫你坐百棚鸟去的,那鸟宗的人来了,说我们花瓣城到缚龙城太远,百棚鸟也吃不消!那笔合作,吹了!我们就买了两只百棚鸟,之后飞飞工字城或者是宗门!” “你买了两只?”方涥问道。 “买了!人家大老远的来到,总要意思意思,明年才给送来,不急!早着呢!” “明伯,你买的,你自己养活!那玩意又臭,而且还是吃肉的,食量很大!以后的肉,你来供!” “啥?老夫买了还要我养活?我告诉你,那玩意等送来后,宗门里很多人会稀罕着!”明伯很得意的说道。 “行!是会有人稀罕,买都买了,得!当弟子没说过,嘿嘿。” “等会!老夫刚才问你,你打算去哪里历练,你还没说呢!”明伯还是放下那个梗,追着问方涥。 这个问题挺难回答的,说距离近吧,明伯为了躲干活,绝对要跟着去,说距离远吧,他们可能会因为时间太久不让方涥去,左右为难的时候,方涥深深的叹了口气,“哎!实话告诉你们也无妨,未来你冲击兽王境的时候,也可以去那里,不过距离此地太远,六十万里,你都觉得远,近一千万里,你会不会去?” “什么?一千万里?嘶~有人去过那么远吗?”不止是明伯吃惊,整张桌子的人都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方涥。 “嘿嘿,远是远了点,不过路程不会太久,但是吧那个地方不适合现在的你们去!等你们压缩气,都到了极限,我再把你丢过去!” “小子!你可以去,我们不能去?为什么?难道那里都是兽王境凶兽?!”明伯很不爽,最近两天像是苦力,天天吃了丹药,就去干活,抗着那些铁轨,要跑好远的路。 “嘿嘿,知我者明伯也!”方涥笑呵呵的答道。 “什么?你去那里做什么?你就不怕冲击的时候,被凶兽吃了!”明伯激动的站了起来,相比自己跑出去偷懒,他更加在乎方涥的安全。 “呃具体的事情,等我了冲击兽王境之后,再告诉你们,此时只能告诉你们之所以要去,是因为一个失传的说法,弟子先去探探路,若是可行,未来你们到了冲击兽王境之时,都可以去!” “那你这次要离开多久,一千万里,不是一万里!”明伯问道。 方涥犹豫着怎么和他们解释呢?“去的时间不会太久,除非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若是能找到,据说冲击兽王境是很快的!” “你少忽悠我们,我们吃的盐,比你小子吃的米还多!一千万里,距离太远了,你挑个近点地方,快去快回!”此时的明伯,这样说,便是为了让自己也出门打个圃垫,假如方涥不去那些兽王境凶兽聚集的地方,而且距离又近的话,他绝对可以找各种理由跟着方涥一起出去,这样就不用每天在花瓣城里干活了。 “呃弟子有自己的坐骑,来去都很快!请明伯放心便是!” “坐骑?!难怪瞧不上百棚鸟,把你的坐骑弄来看看,也让我们掌掌眼!能比老夫买的百棚鸟好多少?” 太空飞船对于古人,绝对是稀奇的玩意,但以后要弄火车,也一样是稀奇的玩意,方涥犹豫的一下,拿出手机,一顿操作后,便看着天空,“我们继续吃吧,等吃好,我坐骑就到了!” “老夫不吃!你的坐骑不来,老夫就等着!”明伯突然变成如此的模样,悦贞也懂了一点,在桌子下面,对着明伯的腰部,便狠狠的来了一招腰身掐! “吼~~~”明伯没忍住,实在是太痛了。 一桌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没说出口,捂着嘴低着头,乐呵着。 当初从地面飞上太空,因为担心两万米之上还有什么屏障,方涥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太空,而如今飞回来虽然是轻车熟路,但也不想引发太多人的注意,入大气层的时候,速度是要放缓许多,所以呢,一个小时的时间还是需要的。 “这老东西受伤了,他不吃,我们吃!”悦贞大长老忙碌了一天,此时正饿着,她可没心情陪明伯等什么坐骑,张罗着所有人和她一起吃。 一桌子菜,食材和加工都是侠者星出品,味道绝对比这里的食物要美味许多倍。 看着其他人吃的很热闹,明伯留着口水支支吾吾的说道:“老夫伤好了,请求入席!” 一桌人看着明伯那么怕悦贞大长老,顿时笑翻了! “笑!等悦莺儿来这里!我看你小子还笑得出来!”明伯不能说别人,但方涥嘛,是桌上唯一的弟子,绝对有权利骂他。 “悦莺儿?!”方涥楞了,狐疑的反问道:“她要来这里?”说起悦莺儿,今年宗门大坛不知道有没有搞什么大典,更不知道悦莺儿有没有去跳舞,一年没见到她,明伯不说的时候,方涥还真的没想起来。 “咳咳!”悦贞大长老在一旁咳嗽着,看那架势,似乎又要对明伯的腰身来一下。 “呃老夫食言了,呃菜不错,大家多吃点!”明伯知道悦贞大长老的手势,立马怂了,下意识便往一边躲了躲。 之后的餐桌,话语似乎少了,大家都不再说什么,筷子和嘴配合的很默契,一大桌子的菜,叠了三层,一层一层的被吃光。 方涥也不傻,悦贞不想让明伯说悦莺儿,一定还是有事情的。 不过呢,大家用餐的心情并没因为别的而耽搁,当大伙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白点,之后很快越来越大,而且距离方涥也越来越近,最后在大家的注视中,距离北侧房顶还有三米的位置,悬浮停了下来。 全身洁白,外形宛如被切了一半的蛋,流线型的外观,非常扎眼。 “这是你的坐骑?!上面那么光滑,你坐上面不怕摔下来?”明伯指着飞船问道。 “呃既然坐骑到了,弟子就此别过!诸位前辈,好生经营花瓣城,弟子快去快回!”方涥说着,双手抱拳躬身一礼,不等明伯继续说什么,便一步跳上了北侧的房顶,在所有人的注视中,飞船的舱门打开了,折叠阶梯放下来之后,方涥转身,挥挥手便走了上去。 过了两个呼吸,飞船升高,眨眼的功夫消失在黑蒙蒙的夜色里。 之前方涥转身的时候,看到了明伯的嘴巴再动,可声音没发出来,绝对想和方涥一起走,但身旁的悦贞肯定不放。 此时方涥离开了,明伯望着黑蒙蒙天空,“那小子的坐骑,是比百棚鸟要好!速度快的多了!而且还是钻进那肚子里面,一定吹不到风!呃吹不到风,那小子又是怎么看得外面?万一撞上什么山峰,又该怎么办?” “嘀咕什么呢?!我告诉你,你找什么借口,都别想跑走躲懒!花瓣城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办!没听那小子说嘛?不到压缩极限你哪都别想去!”悦贞大长老也不客气,当着其他人的面,对明伯又练了一新招,提耳神功! 第八百四十一章 有原则的鸟 白浮星的太空,方涥到了这里之后,才发觉他忽略了隔壁星球的探索,旁边的星球到底有什么?为何之前有个屏障把白浮星包裹起来呢? 这些疑问深深的影响了方涥,原本打算去兽王境凶兽区域的计划也稍微变了变,操作飞船朝隔壁星球疾驰而去。 路途看似很近,实则是很漫长的,若不是飞船上的数据在变化,方涥又会以为遇到了什么无形的屏障。 飞船行驶了一个小时,面前的风景还是那样,只是距离白浮星远了些,转身看着白浮星,似乎和面前那颗陌生的星球一样了,见到身后的景色有变化,方涥才没去在意距离上的枯燥。 说是不在意,可总归是无聊,既然两个星球都要探索,他便决定返回地球,多弄点卫星来,把隔壁星球一起探索了,免得一个一个来探索,那么巨大的星球探查完地形都不知道要等多久。 地球,卫星全部换成了无人飞船,体积和卫星相当,功能比卫星多,这些改变是因为最近新星球的探索任务太大,从而也推进了人们对所有工具革新的浪潮。 从地球搬来的无人飞船仅仅十二个,绕着巨大的星球也够用,若是在那颗陌生的星球上发现了什么新奇东西,方涥也不可能保证长久的供货,因为那颗星球上有没有人都不知道。 飞船行驶了十四个小时才到来新星球的轨道,按照说明书,把方涥乘坐的飞船变成了‘主机’,对十二个无人飞船进行了操作指令的选择,十二悬浮在太空飞船外的小家伙,便朝着它们自己运行的轨道前进了。 二十四小时后,第一组数据传来了,无论星球有多大,基础的环绕即使那些无人飞船不动,星球也能够自转一周的,加上飞船逆向而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环绕这颗新星球两圈,采集了地表的大致地形,陆地和海洋的分部,地面上初步情况等。 看到一堆数据,方涥不怎么理解,乘坐的太空飞船为主机,对那些数据进行了同比例缩小模拟,十几分钟后,飞船驾驶舱中心便出现了立体成像,一颗星球在缓缓旋转,大气与白浮大陆相同,地面百分之四十五为水面,四十五为陆地,还有百分之十为冰域,如此看来,地面的陆地和水域比例像是被计算过一样,非常对等。 星球陆地上时常有能量爆发,而且并非传统的自然现象,从一组打斗的画面里,方涥竟然看到了与恐龙积极想象的生物,外层皮甲笨厚,形态与三角龙很像,而且那大家伙还会喷火,正和一群矮小但很善于钻地,如同大老鼠的生物在打斗。 这些生物和白浮星上有记载的兽王境凶兽有点区别,外形似乎更加威猛了一些,方涥一直在考虑,这些生物是不是兽王境?到底适不适合他去冲击兽王境。 飞船模拟的星球情况,全部介绍了一遍,未发现有人类的迹象,对于这个结果,方涥深信不疑。陆地上有那么强大的存在,人类如同弱鸡,怎么可能有人存活的机会? 不过老龟曾经说过,那一神秘会使用雷电之力的怪鸟,这个星球上有许多,而且脾气很火爆,时常结伴而行和别的凶兽打群架,看着别的凶兽落单它们都不动手,专门盯着对方也密集的地方下手。 “这么恐怖的玩意,上去就是一顿猛电,也就是那些皮糙肉厚的玩意扛得住,我这个小小人类,落地就会被电成分子了吧?”方涥想去,假如能在那里冲击兽王境,未来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可风险也太大了点,稍微不小心自己秒成渣。 犹豫再三,方涥本着富贵险中求的原则,驾驶着飞船,到了那群会利用羽毛摩擦产生电能的鸟群上空,方涥又犹豫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落单的看不上是吧,嘿嘿,老子一个人下去,你们千万不要改变原则,要做到一群有原则的鸟!” 自言自语说完,便驾驶着飞船降落,当然距离地面还有两千米的时候,方涥是背着降落伞跳了下去的,担心太空飞船被怪鸟袭击,所以他一个人目标小,而且想溜谁也拦不住。 跳出飞船的那一刻,这颗凶兽星地表才被方涥看得仔细,地面上山林也有,但比其他地方少了许多矮小密集的杂草,好像有绿色的地方,都是树木,草本植物几乎看不到。 另外呢,因为没有杂草遮挡,地面上各种颜色不同的土壤、岩石等暴露了出来,像是一片五彩斑斓的世界,充满了美感,如此也验证了古话,越漂亮的地方往往越危险! 距离地面还有五百米左右,方涥才打开降落伞,开伞的目的仅仅是缓冲一下,并非要带着伞降落,只不过,方涥到了这里才发现,之前他忽略了一个数据,那就是引力!这里的引力相当于地球的三倍,是白浮星的一点五倍,也就意味着在这里,方涥的速度将会被大自然限制住。 降落伞打开的一瞬间,速度并没下降多少,反倒方涥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要被拉长了,巨大的风阻和翻倍的引力,好像在争夺他的肉身,无奈之下,立刻脱掉了降落伞,在和降落伞分离的那一刻,方涥的身子如同一颗炮弹,对着地面便射了过去。 绝恒之气全开,浮空之法和龙天步开启,这样的完全准备下,方涥才安稳的站在地面上,只不过,两条腿膝盖以下全部陷在了松软的泥里面。 起初还以为是地面太软,后来才发现是因为自己太重,无论走在泥土上,还是走到山头上,都会踩出深浅不一的脚印。 如此的环境下,方涥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个,磨练他的龙天步,全部开启的情况下,方涥的速度不过就是田径赛跑的感觉,而且所过之处都会留下脚印,这样的情况,让方涥踏水而行,那是不可能办到的! 正在纠结如何磨练龙天步的时候,山谷西边,那座山头之后,似乎有打斗,那群鸟好像又和什么东西干上了。 见状方涥不再犹豫,也不管龙天步如何,卯足劲了狂奔到西边的山头。 第八百四十二章 修炼就是多挨揍 二十分钟后,站在山顶的方涥,看到了异常壮观的一幕,一个巨大的平原上,数千头怪鸟,在和地面上数百头极像三角龙那种会喷火的凶兽干架。 场面异常火爆,紫色的雷电密密麻麻从天而降,一道道粗矿的火舌拔地而起,如此的对战,方涥看的有点入迷,身下的脚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被吸引了一般,竟然走向两群凶兽打斗的平原。 待方涥发现自己有点忘记了危险的时候,身子距离一头三角龙已经非常非常接近了,于是乎,慌不择路的方涥下意识的朝前奔跑。 标标准准的电光火石之间穿梭,方涥的龙天步似乎精进了许多,似乎是被身边恶劣致命的环境所逼迫,双腿下的螺旋气不仅压缩的快,释放时好像有喷气式发动机一样燃烧的效果。 感受到自己速度上来了,方涥又有点忘乎所以,在数百头三角龙之间穿梭,惊险而又刺激,近距离观赏两群凶兽干架,那场面非常的震撼,头发时常因为周围的电流而改变方向。 注意到头发的变化,方涥注意力稍微分散了一点点,脚下一滩如同稀泥一样的地面,被他忽视了,一脚滑到,摔了个狗吃屎。 “呸呸呸!”坐起身的方涥,连吐数口稀泥,刚想擦拭脸上的泥巴时,突然意识了这里的环境,“绝佳的机会!” 是的,方涥差点错过了冲击兽王境最佳的时机,所以也不在乎身上的污泥,立马盘腿打坐,运转三脉九转,手里拿着自己炼制的三次提炼后的圈池丹,准备服用。 之前就已经到了极限,三脉九转刚刚运转身体里就发生了聚变,原本三条宛如手臂粗细闪亮的经脉,此时变成了麻花,缠缠绕绕拧在一起,过了一会儿,变成了一颗五彩斑斓的流光球,方涥以为就此可以了,刚想吞食圈池丹时,体内的球分裂成了三颗,‘我擦!啥情况,三脉变成三球,拜托,你们好不容易和在一起,相亲相爱的团结不好吗?你们这样玩,意思是之后还要一脑三用的来控制你们?’ 方涥心里在念叨的时候,三颗球的表面的光亮似乎在膨胀,见状,没有迟疑立刻服用了手里的圈池丹。 双眼紧闭的方涥,感受丹药入口的同时,尽量让体内的三颗光球满点膨胀,等等圈池丹。 六七个呼吸后,圈池丹的药效发作了,不管方涥克制不克制,体内的三颗球都开始了急速膨胀,以方涥为中心,一股肉眼可见的三股光波扩散开来,方圆千里都被笼罩了进来。 在方涥的气场里,无论是雷电鸟所发出的紫色闪电,还是三角龙喷出的火柱,都在那一刻被定格。 外界的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紫色闪电像是被吸收了一样,在半空中便渐渐淡化,火柱也是一样从直径三五米慢慢的变细。 若是仔细观察,被定格的画面里,空中的雷电鸟和地面上三角龙都是一动不动,方涥左手掌心里三个纹身光芒大作,渐渐的在三者中心那颗能量球的外围,又多了几道环绕的流光痕迹。 方涥的心神一片空明,脑海里什么都没有,仿佛时间也把定住了一样,初次领略时空的奥义,几乎都会如此,不过呢没有说明书的方涥,毛也不知道,想是睡了一觉的他,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才回过神来。 身体里三颗球,在滴流滴流的旋转,气场稳定住之后,范围被定格在五公里! 这个距离对于人类而言是庞大的,白浮星上的武者,最大不会超过三百米直径,最小的气场不过才几米。 气场如此大的范围,也并非随意就能释放出来的,这是方涥此刻吞服了圈池丹而爆发出来的极限范围。 当方涥有了意识的时候,时空气场已经收敛,气场内除了高浓度的压制以外,有没有获得雷电和火,方涥自己还不知道,不过呢,刚才还打的电狠火热的家伙们,都纷纷远离了方涥。 有一个捣蛋家伙来搅局,两群凶兽也没了干架的心思,纷纷撤走,硕大的平原上,仅仅留下方涥自己一人。 又过了十分钟,宛如刚刚睡醒的方涥,伸个懒腰,“哇塞,舒服!好像睡了一千年!” 看看周围,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平原上,就他自己一个人,“跑那么快,还想和你们练练手,嘿嘿,都够聪明的!” 自说自话的方涥,摸着铜镜返回了飞船,不想多墨迹,到了飞船上,方涥连带飞船一起搬到了两个星球之间的位置,此时白浮星上的卫星再做深一步的探索,而他刚刚去新星球,被他定义为凶兽星,那里初期的探索都还没完成多少,飞船必须要在两个星球之间接收数据并整理,所以呢,方涥便只好把飞船留在这里。 白浮星山林里,老龟正在享受阳光的沐浴,方涥突然的出现,令老龟有点不爽,刚想和方涥思想交流时,突然意识到方涥突破了,“小子,你到了兽王境?” “是啊!到了!我要是告诉你,我在数千只凶兽之间突破的,你信不信?”方涥调侃的问道。 “数千只?你做梦呢?西北那块地方,总共也就数千只兽王境的家伙,你还能把它们都喊道一起吃火锅?”老龟不屑。 “嘿嘿,不是在西北,在那,呶!旁边那个星球上,上面都是兽王境的大家伙,我逮着两群凶兽在干架的时候,跑到它们中间突破的!” “另一个星球?星球是什么鬼?” “呃”方涥很郁闷,“就是另一片大陆,看到天上那个半球了吗?就是那里!” “吹!你使劲吹!俺老龟不能飞,但能飞也飞不到那里去,去去去,换个地方骗小孩去!老龟俺要睡觉!” “等会嘛~我来又不是和你吹牛炫耀的,我就想问问,那气场里的玩意,如何修炼,比如雷电鸟的电!” “呃不知道!俺老龟只是盾防御,修炼就是多挨揍!挨揍多了,防御就炼出来了!” 闻言,方涥一头黑线,老龟的修炼方式也太不适合他了,“呃好吧!我还是找找别人问问吧!雷电那玩意,我总不可能到处找电!” 第八百四十三章 护城神兽 告别了老龟后,方涥便返回了花瓣城,从离开到回来,总共才用了两天时间。 方涥不在的时候,他的空中花园便被明伯霸占了。 “明伯,不用干活?”方涥低着头,看到明伯躺在他的躺椅上。 “咳咳!你你小子回来的那么快?!” “是啊!他们不都说了吗?冲击兽王境很快的!” “不是,我是说,你去一千万里之外,那么快!”明伯坐起身,以为方涥在忽悠他,想找方涥算算账!之前嗖一下溜走了,甩他一个人在花瓣城里,太不仗义了。 岂料方涥却一脸笑呵呵的回答道:“噢,那里啊,我没去!嘿嘿!” “没去?那你在哪里冲击的兽王境?”明伯来了兴趣,想知道方涥的经验,所以呢,便坐正了身子,一脸慈祥的看着方涥。 “呶!那个上面!” 顺着方涥的手指,明伯看向了东边的天空,那里还能看到一道月牙状的另一个星球,“那里?你小子的坐骑,还能飞到云外天际去?” “哟!明伯的见识果然广泛,云外天际都知道!” 方涥刚说完,明伯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仰身子又躺下了,突然的举动弄的方涥不知道为什么,感受身后,才发现悦贞大长老来了。 “什么云外天际,老东西,你装病装的可以啊!自封脉门,给我演了一出累昏的戏,你说我该怎么鼓励你呢?”悦贞大长老边走近边释放她的绝恒之气,慢慢的把明伯连同身下的躺椅一起托了起来。 方涥感受到悦贞大长老想把他也托起来,下意识的释放了自己的气场,瞬间整个大楼都被包裹了起来。 “气场?你小子突破了?这这浓度,快!收起来!”悦贞大长老很不舒服,站在地面上好像被万斤东西压住了身子,下意识的抬手想举着那一份压力,可抬起手臂都要很吃力。 悦贞大长老还好,最苦逼的是明伯,刚刚被抬起两米,此时重重的摔到地面上,那样子好凄惨,本来是装病,头发就没束扎,此时披头散发凌乱不堪,爬在地上,想抬起头都无力。 见到二人的样子,方涥才感受到自己无意的举动有多大压力,立即收了气场,“嘿嘿,对不起二老,弟子刚刚晋级,还没控制好!” “呼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二老,悦贞就地盘腿打坐,“你小子可以!刚才压力很大,似乎对老妪的气压缩很有帮助,不过,你既然回来了,那铁轨的事情,自己去弄!” “呃悦贞大长老,那事情不都安排下去了么?”方涥也不想去干那些无聊的基础事情,铺设个铁轨,所有工具他都给了,让弟子们锻炼一下,不是挺好吗?干嘛非要折腾他? “你有空间戒指,一次性拿一堆出去,多方便!叫弟子每日往返,费时费力,你若是想早点弄好,专心修炼,就自己去弄!”悦贞大长老说的意思,还有一层,只是她没说出口,叫方涥早点弄好什么铁轨,她才好指挥方涥来帮助她和明伯压缩气。 这一点方涥也懂,花瓣城北,还有旷阔的山林,那里也适合老龟的生活,日后把老龟搬来,一边守护花瓣城,一边能给这些压缩气的老家伙练功,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方涥站在一旁,盘算着之后的计划,悦贞大长老已经恢复了过来,走到明伯身前,毫不客气的抬脚就踢,“此前希望你多干点活,所以不想招呼你,呵呵,三天不打你,就敢跟老娘演戏是吧?!现在这小子回来了,用不到你干活了,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明伯好惨,被打的一个字都不敢说,方涥见到如此恐怖,那还不早点撩? 虽然悦贞大长老打不过他,但身为弟子,不可能和大长老对着干啊,于是乎,方涥去了炼钢厂,自觉的包揽了之后的铁轨铺设工作。 方涥走了之后,悦贞大长老也停止了家暴,“嘿嘿,别怪老娘心狠,不这么的打你,咱现在也打不过他,所以委屈你受点苦,让他看看你不干活的下场,嘿嘿,痛不?” 明伯两眼泪汪汪,委屈的看着悦贞大长老一眼,就是一眼,似乎又招惹了悦贞大长老,‘啪!’一击响亮的耳光,扇了上来,“清晨就是这样的眼神欺骗了老娘,看到这样的眼神,老娘就想起被骗的场景!当老娘好欺负是吗?!”话语刚刚说完,‘啪啪啪’又是一顿巴掌,重重的抽在明伯的脸上。 明伯的脸变成了猪头,而且还是粉嫩粉嫩的! 安装铁轨,方涥也只是负责搬运,宽敞地下道路,有数万弟子在忙碌。 分批放好铁轨后,方涥便离开了地道,又去了老龟居住的山林,和老龟商量了许久,才同意挪个地方。 花瓣城北,突然来了一头兽王境的凶兽,如此大事,悦贞大长老当然是非常警惕的,组织弟子加强城池防御,安排所有人准备撤离城池,凶兽的位置距离城池才两公里,漆黑黑一大块身子,站在北端的城墙上都能看的到。 当然能看到了,老龟自己亲点的位置,要求在山上,趴的高、看的远点,而且不要有其他东西挡着晒太阳,这些方涥都照办了。 悦贞大长老不知道这些,虽然看着凶兽距离城池很近,但她们的实力,还不至于怯战,只不过要保护城池,所以悦贞等人都没有贸然对老龟出手。 过了一会儿,方涥的声音传到了整个花瓣城,“诸位莫要紧张,这是我请来的护城神兽!它是我的好朋友!平时你们弄点青菜什么过来给它吃,它会用气场帮助你们练功,压缩气!若是有哪个不开眼的凶兽或者歹人,绝对被老龟打的体无完肤!” 最后一句话,绝对的虚假,老龟听了之后直乐呵呵,“你还真会忽悠!有俺老龟在,凶兽是不会来,但歹人来了,俺老龟可无法奈何!” “切!你的气场一出,那些歹人不都变成渣渣,城内的几个家伙,来你这里练功久了,适应了你的气场,和歹人打斗就有了优势,所以不用你出手!再说了,你要是跑城里去,那些楼房不都遭殃了!” “呃那就好,反正俺老龟不想动!” “行!那以后就拜托你了!”方涥和老龟在心神交流,威武的站在老龟身上,看着花瓣城。 如此的样子,令悦贞大长老又羡慕又气愤,整个花瓣城之前都陷入了恐慌,却只是因为方涥没提前沟通,握紧拳头准备好好修理一顿方涥,可惜,方涥并没回城。 第八百四十四章 八个师兄 花瓣城,整个城池的发展已经开始进入轨道了,唯独经营这方面还有点欠缺,周边的城池距离都很远,想把买卖经营做大,那需要很长久的时间慢慢的吸引商户。 此时方涥心里的想法,是把他的八个师兄都搬到花瓣城居住,一来这里有丹药,二来周围的山林里凶兽也很多,都可以拿来练手,顺便呢早点接触花瓣城这样的大城池,对他们八人未来的武道发展很有好处。 工字城里,蛤蟆蜗牛二人,武功没进步多少,做买卖本事和头脑倒是进步很大。 “你们俩,跟我去花瓣城吧!”方涥问道。 蛤蟆蜗牛一人在拨打着算盘,一个人在指着账目报数字,“花瓣城有什么好的?荒芜!”蛤蟆简单的吐了一句话。 方涥吃惊的看着蛤蟆,上手提着他的耳朵,“荒芜?谁给你说的荒芜?” “唉唉唉~一年不见你,怎么手劲越来越大了?!还能谁说的,那个卫伯和老蔡头,他们两位前辈见谁和谁说,我们想不知道都难!”蛤蟆挣脱了方涥狠手,揉着耳朵说着。 “是啊,他们还说,周围都是凶狠的野兽,所以才要挖地道,到工字城和宗门,方便以后的求救!”蜗牛说道。 “这两个老东西,报复心理还真强!你们俩信他们说的,还是信师弟我说的?!”方涥也不在客气,说话的语气有点像是吵架了。 “嘿嘿,师弟莫闹,你说的,我们肯定信,不过你看这食铺,如今也挺好的,虽然城里多了几十家凶兽肉的食铺和我们竞争,但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如今我们照旧是老大!”蛤蟆很高傲的炫耀着。 “你省省吧!工字城的食铺,连带旁边的宗门分坛和宗门总坛,此时都靠着花瓣城养活!我来之前可是问的很清楚了!你们俩喜欢从商,就早点过去,我给你们准备好了买卖,以后的发展比工字城要强许多倍!”方涥说道。 “嘿嘿,去也可以,能不能把枫箫儿一起带去?”蛤蟆问道。 “带她?人家是城主的千金,日后要接替城主之位的,你们俩觉得可能嘛?”方涥反问道。 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方涥背后传来,“不可能!把他们俩个讨人厌的家伙,抓紧拖走!不要让本小姐再看到他们!” 说曹操曹操就到,枫箫儿撅着小嘴走了过来。 方涥不知道什么情况,但看着蛤蟆蜗牛二人纷纷躲了起来,似乎有点大问题。 “他们俩,专门搞破坏,我爹爹安排的三次相亲,原本以为空羽宗食铺环境好,便都在这里进行,结果,三次都被他们俩破坏了!想我嫁不出吗?”枫箫儿说道。 “呃你们俩,记住了,强扭的瓜不甜!若是想给我找嫂子,去花瓣城吧,那里数百万女人,其中一半都是黄花大闺女,都单着呢!”方涥拖着下巴,似乎很无力,说起女人,自己一大堆的女人,好像许久都没关心过了,虽然侠者星的时间,才过去一个月,但这么久不见,下次相见时,免不了又是一顿群殴。 方涥说的数字,惊吓到了三人,包括枫箫儿也被吓到了,“数百万?!” “嗯!” “师弟,你为何不早说?!”蛤蟆蜗牛麻溜的跑回房间去收拾东西了。 面前还剩下枫箫儿一人,轻轻的踢了一脚正在发呆的方涥,“喂!那花瓣城如今有那么多人了?” “嗯!许多人了,城池里,每天傍晚的时候最热闹,劳作完的人,走街串巷,吃吃喝喝买买东西,甚至连唱歌的都有了。”方涥说道。 “傍晚?那白天呢?为何是傍晚热闹?”枫箫儿不解。 “白天?一大清早都去劳作,傍晚的时候才收工返回,所以只能是傍晚热闹,之后大家都要回家吃饭,然后早点休息。”方涥把花瓣城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么奇怪的城池,我也想去看看!只不过我爹不会让我去!”枫箫儿一脸的失落。 “呶!这里一张花瓣城的图画,你可以看看,最近再招商,城池里多了许多的店铺,这张是实景图。”方涥给了枫箫儿一张宣传海报,a3的纸上,这个花瓣城都呈现在上面。 “哇!好漂亮!你们的两位前辈,为什么说荒芜呢?” “呵呵!他们俩若是还在花瓣城里呆着,保准还是荒芜的,他们俩走后,我们宗门换了城主,就变成如今这般了!” “嘿嘿,我爹爹之前还在考虑和花瓣城的合作,想不到和传言的差距那么大!我先回府了!”枫箫儿说完,调头就跑,方涥还想多给她几张宣传海报,都没能叫住她。 花瓣城,八个师兄全部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标标准准的目瞪口呆。 方涥为了让他们更加了解城池里的环境,特意让他们从城门口自己走进来,城池里有许多马车,来来往往的都是载人的,不用说,都是方涥从侠者星混乱大陆的新城搬来的,偶尔来一次互惠贸易,还是很可以有的! 再说了,花瓣城的铁器,武器打造完之后,便全部用于铁轨的铺设,根本没有精力也没多余的铁器打造坚固耐用的马车,而且马车的打造过程,花瓣城还不具备。 一千辆马车投放进来,目前还在免费试运行,大家都是武者,上下马车不需要停车,马车按照每小时二十公里的速度持续前行,在城池里算是不错的代步工具。 出现马车,也是花瓣城一个特色,不是说马车的特色,而是城池内,禁制所有人利用屋顶赶路!因为这里的楼房有些很高,还有一些是作坊,禁制窥探,一经发现有人上屋顶乱窜,立即就会有人抓捕。 当下,刚刚入城的八个师兄,看着巨大的城池,像是土包子进城,起初还很新鲜的东看看细看看,但走的路长了,就像走的快点,打听了许多人,最后还又问了马车夫,确认了免费才上了马车,一路走来一路看,双眼都快看瞎了。 如此,一半是因为花瓣城里的高楼,另一半是因为入眼看到的人,一百个人里面九十九个是女人。 在城里赶路一整天,到了夜晚才到了方涥给他们的地址,“师弟搞什么,这么大的城池,不带我们逛逛,让我们自己找来!”蛤蟆不爽,好久都没折腾了,今天走的路,相当于过去一年的路程。 “嘿嘿,小师弟的本领越来越大了,我们八个人都要加倍努力!”大师兄的脑袋恢复了,在路上的时候,其他师兄就给蛤蟆蜗牛说起了,而且在大师兄的努力下,除了蛤蟆蜗牛不在宗门外,其余的六个师兄有三个晋级到了武徒境,当然包括大师兄他自己。 听到大师兄的说词,蛤蟆蜗牛就想往一边躲,他们俩曾经把大师兄丢下山崖,对大师兄的愧疚,使得他们不敢面对大师兄,奈何,他们在电梯里,想躲也没地方去。 到了顶层,方涥大笑着:“欢迎各位师兄乔迁新居!” “新居?小师弟,你来之前说的很清楚,我们是来练功的,这里似乎不适合练功!”大师兄边说边打量四周。 “呃练功在北边,那里有我一个好朋友!你们会在它的细心教导下,会茁壮成长的!”方涥指着城北方向。 大师兄猴急的跳到北边停机坪上,“哇塞!那里有一只巨大的凶兽!小师弟,你想叫我们和凶兽对打练功吗?” “大师兄,你们别着急,都说了,那是我的朋友,你们可以在它的气场里练功,丹药我会你们留下来,只要加倍努力,早晚都会登上兽王境的!”方涥把大师兄拉了回来,精心准备了一桌子菜,其他人都不用招呼的开吃了,就他一人想跑去练功,那怎么能行呢? 第八百四十五章 苦练气场属性 从大师兄的种种表现来看,方涥总感觉大师兄是山?果吃太多,脑子被刺激坏了,可又没什么办法治疗,此时积极的练功,对于一个宗门的弟子而言,也算是非常称职的事情。 之后的日子,方涥也没去多关注八个师兄,他自己也需要练功,据老龟说,兽王境并非是顶层,所以他的练功也没消停过。 但是吧,他练功的能量需求很大,虽说身体里有个能量球,曾经像个蜜柚大,如今只有鸡蛋大,而且每次吸收能量球的能量,都像是削苹果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小。 没有说明书的弊端又暴露了出来,万事都要方涥自己去摸索,一个月后,身体里的能量彻底空了,左手掌心里的纹身,变成了镂空的样子,曾经是实心的球状,如今变成了空蛋壳,看着纹身的变化,方涥想笑,“之后的修炼,到哪里去找能量呢?” 地面上,方涥考虑不出什么随后修炼的资源如何获得,查看太空中飞船搜集出来的信息,只有许多矿产,并没什么异样的地方,“既然无法得到能量,那就去打架!照老龟说的,要那气场里的特色慢慢培养起来!” 自言自语唠叨完,方涥说干就干,摸着铜镜去了凶兽星,在那里,他是一边打架一边顺手挖着矿,因为这里兽王境凶兽过多,暂时不适合人类生活,所以也不需要考虑地形变化会影响生态。 每次挖矿,他几乎都是用尽全力在折腾,折腾的动静大了,小凶兽吓跑了、大的凶兽便会自己跑来,这样也算是以逸待劳。 想要练习气场内的特色属性,难度很大,方涥试着了百来次,只有两次出现了一点点电弧和火苗,虽然出现的频率少的可怜,但当电弧和火苗出现的时候,方涥兴奋的都快哭了。 作为一个地球十几年教育出来的少年,对科学深信不疑,甚至有了穿梭异界的能力,方涥的心里还是很信任科学的,而如今,他的武功可以释放气场,气场内可以有雷电和火苗,虽然也考虑过气场内的正负电离子等因素造成了电弧,可那火焰又当如何解释?摩擦生火吗? 抛开科学不科学的说法,如今方涥确实有了这些能力,必须要苦心钻研,让那两种属性都可以操控自如。 紧紧握住双手,方涥的心里很兴奋,传说中的属性,他有了,是不是白浮大陆上独一无二强者了呢? 气场内的属性,是他想要的雷电和火焰,真心想去老龟那里炫耀一番,可现在似乎还不能做到百分百的展示出来,而且如何激发出两种属性,方涥还没摸到规律,担心到了老龟面前又被嘲笑,于是,只好叹气一声,埋头苦练。 一个月、两个月转眼半年过去了,被方涥挖出来的金属矿多达十四个,其中两个是控容金,另外还有火焰晶石的矿,黑间石也碰到了一个,矿产收获如此之大,令方涥欣喜不已。 金属矿里绝大部分,方涥都搬去了地球,虽然凶兽星上的矿产对白浮星有大用,比如控容金和黑间石都是制作储物空间的必须材料,而地球那边也对这两样物品的钻研也得到了新进展,就比如科研组已经尝试利用火焰晶石和彩晶两者组合为新式的太空推进器,当然其中还尝试叠加黑间石和控容金搭建简易的空间压缩,使得推进器获得更大功率。 如果尝试成功,地球那边将会诞生另一种高效无污染的推进器,未来太空探索,将会开启更新的一段科技旅程。 之所以有这么多进展,还是方涥想体悟雷电,在地球上,到处找大自然强对流的气候,在雷电交织的地面上,感悟大自然中雷电的传导,所以凶兽星的许多东西都被方涥搬了过来,地球有足够资源去研究开发。 半年的时间内,被方涥开发的凶兽星矿产,占凶兽星的百万亿分之一都不到,即使是这么渺小的比例,但被方涥最近搬来的矿产总量已经达到了万亿吨,原本是荒无人烟的火星,变成了巨大的提炼加工厂,地球是不可能在被污染了,所以没人居住的火星,便成为了重工业加工的好地方。 高速发展的太空业,在火星生产的加持下,飞速成倍的增长,太空战舰的型号,从当初最大的h型,也就是最大直径超过八百米,到了如今的3j型,如此意味着新一代太空飞行器里,出现了最大直径超过四千米的庞然大物。 当庞大的飞船正式遨游太空时,地球上的普通人知道的虽然少,但每一个都是兴奋不已!方涥自然是其中一个,而且照旧登上了太空航母,不说参观吧,登陆上来,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为了太空的安全,每一艘在太空中遨游的飞船、战舰,都要有他的足迹。 3j型太空航母面前,方涥的身材就显得非常渺小,航母的样子和大海里的航母区别很大,乍一看去不像是战舰,更像是一座城堡。内部设施一应俱全,说太空航母内是一个小型城池也可以,因为里面许多人可能会在工作几十年。 方涥听着身边工作人员的介绍,也没多想什么,看着庞大的太空航母在太空中调试,心中除了欣喜和震撼之余,此时他的精力似乎都在自己的修炼上,对别的事情,只是知道便可的程度。 说起他的修炼,雷电的掌握不如火焰来得快,因为有火焰晶石的关系,加之炼丹长期玩火,所以对火的掌控进步很快。 此时的方涥,可以让气场里所有的空间全部充满火焰,也可以让火焰在气场里变化成各种姿态,物品或者动物,还能让火焰模拟那些动物的行为,奔跑跳跃等等。 而雷电只能出现电弧,而且很难掌握攻击的点,这一点让方涥很郁闷,不过呢他也不会放弃的。 钻研自己的气场属性如何掌握之余,方涥还是会经常回到白浮星花瓣城里,因为他把蒸汽火车搬了过来,带头操作,教授一些弟子操作是必然的。 火车在白浮星不用烧煤,也不用烧柴火,直接用火焰晶石,原本存煤的车厢,改成了存水的,车头的水位低了,会自动进水,全程几乎不用停车。 第八百四十六章 欺我宗门无人 白浮星这边的时空又过了一年,火车的通车改变了人们对很多东西的看法,如今的花瓣城,男人和女人的数量几乎是相同的,从四面八方赶来的男人,把花瓣城当做了未来的家园。 不过呢,也有许多不开眼的人,想霸占花瓣城而出手,老龟在一旁仅仅只是威慑,根本无法阻挠歹人的恶念。 事情呢,还是要从鸟宗说起,当初明伯订了两只百棚鸟送来了,鸟宗的人看到了花瓣城的模样,城主和其他人仅仅是猎者境,便起了坏心思,不想被人说他借着做百棚鸟的买卖给别人招惹祸事,于是就牵头联络了三十多个宗门和六个城池的城主,要与花瓣城比武对决。 赢者可以掌握别的宗门或者城池,输的自然就要交出城池或者宗门的管理权,如此对于那些小宗门,可谓是一场豪赌。 起初悦贞大长老不同意参加,哎,奈何大师兄的二货脑仁发作,在北边不好好的练功,听说有外人来挑战,他自己跑去和别人打架,小小的武徒境巅峰,那里打的过别人,被打的奄奄一息后,丢到了城池里,脸上挂不住的明伯,一气之下应了挑战。 挑战很不公平,可明伯先答应了,之后只能各种谈判式的讨论如何打。 最后确定了花瓣城为守擂方,其他的人均为挑战方,对决时每一方出十人,境界不限,兵器不限,死伤也不限! 方涥赶来的时候,对决刚在花瓣城西边的山谷中开始,明伯首先上场,以一个猎者境刚刚打败了一个兽王境,全场人还在懵逼中,搞不懂一个猎者境是如何打败一个兽王境的。 突然,‘啪啪啪’方涥的鼓掌声,响彻山谷,所有人都看向方涥。 明伯大喘气粗气骂道:“你小子惹的祸事!还站一边看!” “明伯,此话从何说起,这里来得的人,我就认识一个,那个鸟宗的昔赛山,其余人是谁,我可不认识!”环顾周围的山头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方涥只看到一张曾经见过的脸。 “哼!你小子不叫我们晋级兽王境,这些人就目中无人,要来霸占我们花瓣城!” 明伯刚说完,西侧山头上一个老者听不下去了,一步跳到了山谷里,站在明伯对面,“莫要说我们霸占如此难听!自古万物都是有能者得之!何来霸占之说!” “说的好,说的真好!哈哈!你们这些来自西边的宗门,我叫不上来名字,但今日的对决,似乎有点不公平,你们那些渣渣宗门,我们要来何用,这样吧!既然有本事来欺负人,就把你们的命都留在这里如何?!”方涥笑着脸,一步到了明伯身边,对着山谷周围一圈的人说道。 “小小年纪,大言不惭!你们的城主也不过是个猎者境,你还想要留我等性命?哈哈哈!老夫今日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弱肉强食!”山谷里的老者,说着便释放了自己的气场。 看着来势汹汹,明伯还想努力抵挡,哪知,那气场出现了仅仅一秒不到,便消散了。 方涥一根手指,对着那老者,似乎什么也没做,“哎呀,抱歉哟,一时没把握好电力,嘿嘿,是不是有点酥麻?” “你!你这是什么妖术!”对面的老者被电的一身焦黑,脸上也宛如黑炭,张嘴说话时一副白牙与皮肤有明显的色差。 “妖术?!孤陋寡闻!就你这兽王境,哎!只是徒有其表罢了,山头上的人,给你们十个呼吸的时间,看几眼这个世界,之后你们还能不能剩下渣渣,就不好说了!欺我宗门无人?代价总要有的!既然你们定了规则,我们就照规则来!”方涥说着,便释放了自己气场,五公里的范围,包裹了这里所有人。 “你兽王境这气场的浓度”老者之前被电的有点酥麻,此时身子根本扛不住方涥的气场,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山谷上,昔赛山扯着嗓子大喊,“小友,我们好像见过,我可没对你们做什么,我只是来看的!” “哈哈!来看的?你们鸟宗的弟子,在城里又抢又砸的,说城池马上是你们的了,这些人都是你们鸟宗张罗来的,难道你这个二长老不知道?”方涥看着他,探出手掌,朝自己用力一收,距离方涥还有一公里多的昔赛山被拉到了身边,气场里,方涥能控制的还有许多,拉扯个东西过来,那属于最低最基础的气场操控本领,当然气场浓度低的人,只能拉扯树叶重量的东西。 “啊!”突然的被拉到山谷里,昔赛山很吃惊,近距离看着方涥,“小友,看在我们见过的份上,饶了我吧,以后绝对不敢了!” “以后?你没资格谈以后!”方涥说完,手掌摊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火焰,吞噬了昔赛山,不是一个火人,而是一小座火焰形成的山峰。 “鸟宗,我会去灭了,还有你们这些人,时间到了!”方涥说着,用自己手掌对着地面,顿时众山头上到处都是火焰,仅仅是东边的山头安全无事,因为那里是花瓣城的人。 十几秒后,方涥收回了气场,火焰也随之消失,那些人被烧的连飞灰都没有,顿时整个山谷安静了。 “明伯,我去收拾一下这些宗门,花瓣城里可能还会有几个杂碎,就交给你们了!”方涥说完佯装朝西边的山头掠去,过了山头的那一刻,摸着铜镜便去了地球。 如今的地球啥飞行器都有,方涥的太空飞船曾经算是高大上的,如今似乎像是苹果三过时款,问爱国要一艘新型号的飞船,还是很方便的,火星自提,简单学了学如何独立驾驶,便带着飞船回到了白浮星。 鸟宗带来的家伙,都是西边的,原本都是依附在阵法城附近的宗门,如今阵法城已经没了城池的样子,有钱人能走便走了,穷苦人没了压迫的阵法,靠着自己耕种也活,虽然辛苦了点,但没有人欺负,还算是不错。 方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一个个宗门清理,杀人并不多,被打的家伙是不计其数,每到一个宗门,便实行三光,金银或者矿还有米粮,全部要!清理到六个城池的时候,更夸张,城主不在,逼着他们新任命城主,然后以城池的名义写下高昂金额的欠条,再把城池里所有仓库连带街道上的商铺,全部抢掠一空。 第八百四十七章 赔礼 方涥像强盗一样的抢劫,这样的做法似乎不符合江湖正道人士所为,但抢劫恶人,让他们连温饱都不顾上,也算是善待其他无辜之人的最好办法。 所以,被方涥抢掠过的家伙,之后只能考虑着如何吃饱,应该没力气去惦记别人的钱财又或者城池了,如此才把他们抢的连渣都不剩下。 一个半月的时间,外出的方涥回来了,到了花瓣城,便在城主府的空地上让人搭建仓库! 抢掠来的米粮和绢布麻布,只要这里能用得上,全部留给花瓣城。 当方涥折腾仓库的时候,明伯也来了,而且始终狐疑的看着方涥,“小子,你的兽王境,和他们的兽王境完全是两码事,而且那火焰又是怎么回事?” “嘿嘿,明伯,上次你也看到了,不是兽王境就可以天下无敌的!兽王境里也分了很大的差距,就比如气场强弱,以你现在压缩了四倍的绝恒之气都能破的了他们气场,所以呢,您还是踏踏实实的压缩气,待你压缩到极限,我带你去冲击兽王境!花瓣城总要一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方涥边干活,边解释这些。 “要说镇场子,你还是找悦贞吧,之前她就已经压缩到了五倍,经历了上次的事情,这一个多月都在玩命的练功,和老龟都快成了师徒俩,对老龟恭敬的程度”明伯说着,还看向四周,没见到悦贞大长老的影子才继续说道:“那恭敬的样子,比待宗主还要谦卑!” 明伯的话语刚刚说完,方涥想开口接话的时候,城北突然传来一声老龟的叫声,‘吼!’ “什么情况?老龟叫什么呢?”方涥狐疑的看着城北方向,寻思了一下可能有急事,转头看着明伯和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城北,借着无人关注他,摸着铜镜便到了老龟的背上。 “老龟什么事?” 老龟此刻很紧张,又很可怜,“呃这丫头压缩了七倍就到了极限,也不说一声,你看看,马上要突破了,快快快!把她弄走!别在俺旁边冲击兽王境,虽说伤不到俺,但俺也不想费力防御!” 它嘴巴里的小丫头是指着的悦贞大长老,从岁数上来说,人类在它眼里都是小辈。 方涥也不迟疑,看着悦贞大长老竟然手里都准备好了圈池丹,二话不说,摸着铜镜便把悦贞大长老带去了凶兽星。 依悦贞大长老的品性,方涥没把她丢到雷火那些凶兽堆里,而是丢到了大海上,海里的凶兽气场中都是控水的,很适合悦贞大长老。 “大长老,这里是海域,你待会闭气即可!海里有些家伙在,你不要在意,专心冲击你的兽王境!”方涥说完,手便松开了! 凶兽星上强大的引力作用下,悦贞大长老像是一块大石头,径直的钻入大海。 半个小时后,悦贞大长老在旋转着身子,游到水面上,“快!拉我一把!” 闻言,方涥上手拉住悦贞大长老那一刻,悦贞大长老便昏迷了过去,似乎是刚才那陷入的海水太深了,抵御海水压力令她透尽了体力。 花瓣城,悦贞大长老的房间外,明伯像是在等悦贞大长老生孩一样,焦虑不安来回踱步。 “明伯,你别着急了,悦贞大长老只是体力不支,昏迷了而已,让她好好休息一夜,明日一早绝对会好的!”方涥劝说道。 “你小子,知道个屁,老夫不是着急这些,老夫是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躲回宗门里去避难,还是” “避难?”方涥狐疑的看着明伯。 “哎!之前吧,她的实力比我高一丢丢,如今她到了七倍冲击兽王境,那我怎么扛得住她的虐待?”明伯的胡须没了,一脸的苦涩可以尽览无疑。 方涥笑了,看着明伯这怕老婆的心态,似乎有点入魔了,“哈哈哈!明伯,女人都希望有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你实力那么差,还喜欢偷懒,不被收拾才怪!” “你你小子不帮帮老夫,还帮她说话!”明伯手指着悦贞大长老的房门,说完之后发觉手指里有股冰凉感,扭头望去,手指上竟然有些水珠。 “呃明伯,你之后被打,或许次数不会有多少,被水淹的次数,可能要超过你洗澡次数!”方涥憋着笑,看着一脸懵的明伯。 房门突然的打开了,走出来一个湿漉漉的女人,面相有点熟悉,可方涥楞是没想起来是谁。 “我奶奶怎么了?身边都是水!”走出来的人,正是悦莺儿,方涥和她有两年没见了。 方涥呆愣了一会儿,想起说话的是谁,才开口说道:“正常的,你们都退开点,免得被被水泡了!” 方涥说完,不等明伯有什么反应,感知里躺在床上休息的悦贞大长老好像快醒了,于是拉着悦莺儿便走。 “小子,你什么意思!”明伯也快步追了上来。 仓库还没搭建好,方涥便到了空地上继续动手,顺便给了悦莺儿一条大浴巾,“明伯,兽王境可并非那么简单的境界,此前你看到的火焰,把那些前来作祟的家伙都烧没了,此刻悦贞大长老身边的水,都是属于兽王境特有的本领!” “本领?!那我奶奶以后岂不是可以控制水?利用水来打败那些歹人?”悦莺儿问道。 “是啊!不仅可以打败歹人,而且”后面的话语方涥没说,只是转头看向明伯,还有一段话,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了,希望明伯未来能学会憋气,学会憋几个小时的气。 被方涥盯着看,明伯也不是傻子,方涥话语的意思,他岂会不懂? “小子!别这么看着老夫!老夫去修炼!”明伯说着便跑了,看那样子,应该会被激发的好好修炼了。 待明伯走之后,方涥从怀里取出一枚戒指,“此物是空间戒指,里面可以存放好多东西,送给你!当做是上次的赔礼!” “赔礼?噢~你说的是大典之时吧?嘿嘿,好看!蓝色的,颜色我也喜欢!”悦莺儿说着,便戴到手指上。 方涥继续低头干活,也不知道悦莺儿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听到悦莺儿问道:“咦,戒指里面那么多东西,都是女人的,你是不是给错戒指了?” “没啊!都是给你的!嘿嘿,我没欠过别人东西,貌似就欠了你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所以遇到了合适你的,便收集了起来,如果有不喜欢的,你可以送给其他人。”方涥低着头,脸上胀红的说着。 曾经面对那么多女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了?方涥干活都有点不利索了,心里嘀咕着,‘难道这副身子的前主是个痴情的货?怎么会如此的紧张呢?’ 第八百四十八章 又穿了 方涥不想招惹什么人,尽量不欠别人东西,尽量不招惹任何女人,这个世界修炼已经到了尽头,他此时貌似已经站在了武者的顶端,回忆起天河悬棺里的十二个棺椁,他如今只到了第一个,下面的几个,又会有什么样的事情,他很期待!当然更加期待是有资源能让他的武功得到精进。 默默的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颗静心石,握在手掌里,让自己紧张的心情平复了下去。 如此,之后每次和悦莺儿见面,方涥都会握着静心石,再也没有出现那种莫名的紧张心理。 次日清晨,悦贞大长老醒了,看到自己的房间里湿漉漉的,地面上还有积水,于是乎火冒三丈的她想起了昨日被方涥丢到大海里的场景。 当她回忆清楚整个冲击兽王境的过程后,心情才恢复平静,只不过,她的心情恢复了,可她的房间,满满的都是水,连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好像房间变成了泳池。 ‘哗啦啦’不断有水从城堡说流淌下来,突然把城主府变成了瀑布,吓的城主府里的人,都紧张的戒备起来。 方涥早早的等在城主府的城墙上,见到弟子都很紧张且不知发生了什么,于是大喊了一声,“都别紧张,那是悦贞大长老的气场!” 一句话,声音很大,所有弟子都听得清楚,同时在城堡里的悦贞大长老也听到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影从城堡里快速袭来,到了城墙脚下才停住,“小子,你给老妪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无奈的方涥,跳到悦贞身边,一五一十的把兽王境的情况,说了清楚。 “如此说来,老妪的气场附有水的能力?” “是啊!你到了极限,也不说一下,把老龟吓坏了!而且也没点名说你想要什么属性,弟子便给你安排了水,嘿嘿,大长老用水,很有天赋,您瞧瞧,如今您才刚刚到兽王境,水流漫天的场面就有了,弟子练习火焰,可是用了半年的时间!” 方涥解释完,悦贞大长老也没责怪他的意思,反倒问起了:“明伯呢?那老家伙人呢?” “明伯去修炼了,他怕被你吊打,所以很自觉的跑去修炼了!” “哼!终于开窍了!我孙女呢?是不是被你拐跑了?!” 突然的说起悦莺儿,方涥一脸无辜,“弟子可不敢,悦莺儿昨晚照顾你,一身都是水,所以便住在我的高楼,不过昨晚她睡那里,我一夜都在搭建仓库!” “嗯!这还差不多!仓库如何了?”悦贞看着方涥并非说假话,便转移了话题,看向一边,千余座仓库,把城主府城墙内侧一周全占了,“这么多都是?你搭建这些仓库准备干吗?” “嘿嘿,东西太多,我留着没用,便丢到了这里,空间戒指不够用,所以” “你的空间戒指不够用?这话说出来谁信?!” “真不够用,我还给了悦莺儿一枚,不信稍后你亲自问问他。”方涥拿着悦莺儿做了回挡箭牌。 “罢了!老妪忘记了,你的兽王境比老妪的还厉害,只要你别对我孙女动歪脑筋,老妪才不会管你!” “嘿嘿,那个弟子先去看看火车!”方涥说完拔腿就撩了,和悦贞大长老在一起,谁都会有压力,所以他才经常为明伯默哀。 悦贞大长老疼爱孙女,似乎是舍不得自己的孙女嫁人,虽然方涥处处都表现很好,但在她心里,都没有自己的宝贝孙女好,这可能就是亲人的专属目光,谁也无法撼动。 白浮大陆或者是白浮星,对于方涥而言没有太多的冒险,或者说没有太多的成长空间了,加之,方涥在白浮星的作用也没有多少了,更重要的是,他每次见到悦莺儿心里总会很乱,那种感觉,令方涥的心头产生了浓浓的逃避心! 对,逃,反正他的称号的就是逃跑第一。 天河悬棺,方涥许久没有来这里了,这次到的时候,便看到了峡谷里有点不同,曾经这里只有天河上那蓝幽幽的光,如今远处还多了一道悠悠白光,那是最低的一台棺椁散发出来的光芒,也正是通往白浮星的棺椁。 见到那一台棺椁散发着白色光芒,方涥先去看了看,验证一下自己心里的猜测,是不是他打开了那个棺椁,那一台棺椁就会散发光芒。 站在第一个棺椁上,都不用手电筒,仅靠棺椁自身的白光便可看见上面的纹路,低头一看,方涥看到棺椁上的纹路,立即将那一把大号的金钥匙拿了出来,一对照,两者的纹路真的如出一辙,曾经得到钥匙的时候,方涥就感觉熟悉,只是那时没有想到熟悉感从何而来。 现在看着钥匙和棺椁的纹路是一样的,这就让方涥得到了一个答案! 棺椁内的世界,是可以让他成长的,也是需要他一步步经历的,而这个过程,说直白点,好像自己是某一款游戏里的主角,一步步过去,最后得到了一把钥匙,呃还有一扇由黑间石制作的大门。 看看身边的棺椁,再看看手里握着的钥匙,方涥还要验证第二个猜测,是不是打开第二个棺椁,就必须通过手里的金钥匙? 十分钟后,蹲在第二个棺椁上,到处找了个遍都没看到有钥匙孔,郁闷的方涥,不知道如何打开脚下棺椁。 只好用最后一个逻辑推理来试一下,释放自己的气场,证明自己已经到兽王境,应该会有资格打开第二个棺椁。 当气场一开,结果确实有了,只是,意外来的总是那么突然!而且还没和方涥商量,便 方涥以为得到了钥匙,第二棺椁应该是拿钥匙打开,至于棺椁里究竟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有了钥匙总归有用途。 可是,意外来的总是那么不可思议!他,又穿了! 浑浑噩噩的脑袋,好像被什么钝器伤了胸部,隐隐作痛不说,身子好像还被人抱着,抱着就算了,还再用力的颠簸,似乎在玩命的奔跑。 ‘丫丫个呸的!这到底玩什么?老子就是开一下气场,这到底是怎么了?莫不是又穿了?这什么套路?也不提前说一声,不是说好是拿钥匙开棺椁吗?’ 脑子里乱如麻的方涥,不知道此刻的他究竟是咋回事,只是感觉现在的身体不是曾经的,唯一能解释的说法,就是他被棺椁坑了,还以为是用钥匙打开棺椁获得什么东西,结果,又和第一个棺椁一样,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次穿越的开始,也不怎么顺利,来到就受伤,而且也是非常重的伤。 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了两人的对话声,“年三,放下方涥吧,他已经断气了!再不放下他,我们都逃不掉了!”说话的是一个女声,什么模样,方涥的眼睛里都是水雾,黑漆漆的周遭什么也看不清。 “赵起,我们就这样丢下他如何使得?他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一起从小长大的兄弟!”这个声音距离方涥最近,应该就是抱着他的那个人。 如此说来,抱着他的人叫年三,刚才那个女声是赵起,方涥的脑子还算是有点清醒。 两个声音刚过,便听到马蹄声,而且从声音上可以听出是一群马,接近的速度很快。 “赵起,快!方涥若是还活着,也不希望看到我们也一起死!” “啊~~”一阵愤怒的低吼,在方涥耳边响起,“方涥兄弟!你的仇,待我们长大学好武艺!定给你报!” 一段话语过后,方涥才感觉舒服了,因为他被放到了地上,虽然每一口呼吸都会有水珠钻入鼻孔,但胸口不会再感受到颠簸,疼痛感也小了许多。 刚喘了两口气,耳边便传来一队呼啸而过的马蹄声,好像是从他耳朵上踩过一样,声音清楚的连马蹄扬起时,摔落的泥巴都有‘嗖嗖’的破空声。 第八百四十九章 考验 马蹄声很快结束了,在结束的那一刻,整片天地都安静了,旁边植物上的露水啪嗒啪嗒的滑落,像是催眠曲,方涥渐渐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涥朦朦胧胧的醒过一次,好像在一张床上,周围都是药材的味道,很浓郁。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涥猛然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好像如同进入寺庙古刹。 灰白的墙壁,砖头都已经坑坑洼洼,好像是被人常年捶打过的样子,抬头两尺便是斑斑蛛网,土嘎达的地面,凹凹凸凸的看上去很有艺术感。 打量了周围,方涥才摸向胸前,一块巨大的膏药,全贴在了他的身前。 摸着胸前的药膏时,方涥才留意到他的手,似乎又小了点,看那手掌,貌似还是个孩子,‘要老子装嫩,也不至于这么嫩吧?玩什么?’ 心里暗暗的念叨着,刚想下床,伸手摸到床上时,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是睡在一张泥巴糊的台子上,台子并不大,但足够现在的小身板睡下的,姑且算是床吧! 床边没有鞋,看着脏不拉几的脚丫子,好像之前就没有穿过鞋的样子,轻轻点了下地面,‘哎!混的一次比一次烂!上次怎么说,还有八个师兄,这次没人照顾,而且连鞋都没有!’ 回想穿到白浮大陆时的场面,对比当下,心里的怨气有点大。 心里念叨归念叨,如今已然是这幅惨样了,而且他身边也没看到镜子之类的东西,像返回其他世界,必须要自己去寻找镜子。 深呼吸一口气,‘咳咳!’ 想让自己平复心情的深呼吸,此刻因为胸前都是伤,使得他又咳了起来,而且身前无论是骨头还是皮肤,都是一阵的酸涩疼痛感。 呆呆的坐在床边,身上的疼痛感消失后,才紧闭双眼,好像第一次赤脚走到泥巴地面上,那种尝试令他不忍直视。 当双脚接触到了地面,土嘎达表面没有锋利的东西,加上坑坑洼洼的脚感,似乎像是鹅卵石的地面。 不穿鞋,走在泥土地面上,感觉也不是多么扎心的事,方涥便朝着破烂的木头门走去。 刚走两步,感觉腹中饥饿难耐,‘什么情况!来之前我是吃饱喝足的,也充分不足的了睡眠的!这怎么饿成这样了?’ 在几个世界穿,方涥习惯了,无论在那个世界上吃喝睡,都能弥补其他世界的身体状况,然而此时他刚刚过来,与其他世界的身体根本没有关联,所以他之前如何,都和现在没有半点关系。 双手拉开破门板,门板的旋转似乎像是在地震,木头在一个石槽摩擦,那声音,都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了。 门外,一片小空地,没有围墙,小空地之外便是一片斜坡山坳,抬眼远看,像是两山之间的山谷,距离地面百米都是云雾,头顶的太阳光很淡,透过云雾能看到白白的太阳,只是因为云雾过大,那一点光芒根本感受不到阳光的温度。 两边的山头,没有树木,都是矮草丛,转身回看刚走出来的房屋,残破的样子,太可怜点了,房屋外都是黄泥巴糊上去,幸好方涥之前看到里面有灰色的砖头,不然还真让外表的黄泥巴给骗了。 正在方涥发蒙的时候,天空上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你醒了?你是打算自己生活,还是想拜入宗门学武?” 这问话,虽然很突兀,但内容根本不需要考虑。 “呃学武!”方涥稚嫩的双手,幼稚的抱拳姿势对着天空回答道。 “学武,也要看你的资质,你左右各有一座大山,翻过哪一座山,都可以到宗门,但是有一座山去宗门近一点,另一座山远一点!这要看你的运气了!” ‘切!这也拿来考验,左右各一半的几率,算哪门子考验?’心里嘀咕,并没有开口说出来。 “男左女右!”方涥说完便朝右边走去,他的肚子里咕噜咕噜乱叫,现在山上若是有认识的植物能吃的话,绝对塞到嘴巴里去。 “哈哈哈!男左女右?在我这边看来,你是在往左边走,而以你的角度,应该在往右走。”空中的声音,竟然会开玩笑。 方涥朝山谷前方撇了一眼,什么话都没回,拉扯着地上的杂草,爬上山头。 只不过预想的什么庞大宗门俯瞰场景,并没有映入眼帘,面前啥也没有,眼中全是云雾,“喂!高人,都是雾,朝那边走?” “哈哈,有意思,我若叫你身子不要转动,就这样继续朝前走,你信吗?” “信!反正死过一次了!”方涥说着抬脚就往前走,照理来说,从山谷里看到的山脊应该是朝着他左右两边延伸的,而正前方,要么是和刚才上来的路一样都是陡坡,要么就是悬崖。 方涥义无反顾的走着,双脚被石头扎的难过,走起路来,一步三摇的感觉,干脆闭上眼,不看了,反正云雾太浓,站直了身子都看不到自己的脚丫子,与其让眼睛瞎猜,不如大胆的信那高人! 走了大约五十多步,方涥感觉身边呼啸而过的大风,才睁开双眼,之前浓郁的云雾没了,周围是蓝天白云,空气清新,而且吧~视野超好! 低头一看脚下,方涥貌似没有恐高的,此时脚下空无一物,距离地面至少一公里多,那场面还是令他有点心虚。 如此悬空的站立在空中,方涥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各种语言的暗骂那高人在玩他。 “怎么,不走了?都说了一直走便可到宗门,信或者不信?”那天空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信!走这里没石头扎脚,走就走!”方涥说着,颤颤巍巍连走三步,眼珠子看看周围,似乎没什么变化,继续走了起来,“切,多大的事儿!” “哈哈哈!好!你的胆识和服从,这两点都过关了!按照宗门规定,有胆识的人,又服从高人指点的,都可以拜入宗门!先从门外杂役弟子做起!一日一个时辰练功,其他时间依照宗门之人的要求,完成所有事情。一个月后,会再来看你的武功水平,若是毫无长进,你注定只能做个杂役弟子!若是所有长进或者武功有精进,那么再根据你的资质,看看你到底适合去哪里。”空中说话的家伙,话语完便黑了!像是谁把灯给关了一样,漆黑一片,感觉自己还在高空一样的方涥,面对身边漆黑,顿时一阵激灵。 ‘呼!呼!’方涥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才,只是个梦?那也太真实了点!” 自言自语的说话间,方涥看着周围环境,屁股下是床板,是用木头拼接起来的,只不过很窄,好像还没一米宽。 此时他在一个房间里,但不是之前的破房间,房间不大,最多就十个平米,他的木榻旁边还有一个铺位,看上去应该是有同住的人。 房间的墙壁是奶白色,应该也有点年头了,地面是青砖铺的,有点高低不平,但好在,床板之下有一双布鞋。 “你醒啦!我叫畅莱!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师尊说你今日一早便会醒,叫我给你熬了点粥,你趁热喝了吧。” “我叫方涥,呃这里是什么宗门?”接到一个淡黄色的陶片碗,方涥好奇的问道。 “嘿嘿,这里乃是云外山四项宗!”畅莱的年纪看上也就十来岁的样子,站在方涥旁边看着他一口口的吃掉所有的米粥,“粥还有,你要不?我给你再去盛!” “你带我去,我自己来,不能总是麻烦你!”方涥说着,穿上了鞋子,一手拿着碗,一手拉着畅莱朝外走,饿,方涥能吃十几碗,当然在吃之前,要出去看看米粥是不是真的还有很多,而且还要问问畅莱他有没有吃过,顺便在了解一下宗门的情况。 第八百五十章 绿盛大陆 四项宗,算是这片名为绿盛大陆一方霸主级的宗门,宗内弟子不计其数,具体有多少畅莱也不知道,毕竟他也是刚刚到宗门不久。 另外还有云外山的地名,是四项宗所在的位置,绿盛大陆很有意思,方涥用了好久才搞清楚,原来绿盛大陆的地表分为了两层,云外山的称呼并非是比喻词,就是在云外的一层地面,也正是上一层地表。 而下一层地表的名称是云下土,那里是凶兽霸占的地方,绿盛大陆的武者若是联手,是有能力抗衡云下土的那些凶兽,但因为许多稀珍的药材需要在无人的环境下慢慢生长,也需要凶兽猖獗繁育而产生更多的粪便,肥沃滋养土地,故而云外山的武者,从未联手对云下土的凶兽发动过灭杀。 人类和凶兽似乎找到了某种共存的和睦景象,而实际上也并非那么和谐,云下土对于云外天的人类来说,不仅是药材园,还是一块很好的锻炼场所,一些采药之人或者是一些宗门的弟子,顺着连接云外山的万年枯藤便可以到云下土去活动。 云下土也并非都是凶兽的地界,人类也有许多聚点,一些犯了过错的人,会被永远的赶到云下土生活,在一个仅仅看到光亮,而不见太阳的地方,生活一辈子。 其次便是药材和狩猎人的聚集地,那里的人利益是第一位,很能锻炼人,一些宗门弟子外出锻炼,往往也会到那里历练。 总体上来说,畅莱对宗门的了解并不多,反而对绿盛大陆知道的更多一些,许多事情都是以前他生活的小村庄里,一些大人们吹牛打屁时的话语传到他耳朵里的。 而宗门内的事情,畅莱知道的很少,因为他比方涥早到宗门才十来天时间,自打进入宗门之后,每日的事情很枯燥,清晨会有一名门外弟子,给他们派发需要做的事情,做完当日之事后,才可以去宗外膳物堂领取第二天的米粮,日复一日,直到满一个月的时间便会面临考核。 最近几日因为方涥的到来,畅莱每日的任务便是照料他,下午方涥为了多了解一下宗门,随着畅莱一起去了膳物堂。 宗门看上去并非是仙境仙地,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门派场景,地面山头、花草树木,看上去很寻常,并没感觉到什么云外的意境。 居住的小院子,就是由三间很小的瓦房组成的院子,院子里空无一物,看上去比较清爽。 走出院外,便能看到一排排和他们一样的小院,遍布了很大一块地方,这里少说要几千个相同的小院。 院门口没有牌匾,仅仅是在大门的东侧有一块长条木牌,上面写着三三二这么个数字,如此便当做了门牌。 畅莱像是老师一样,指指点点的在给方涥做着介绍,“这里都是月试期的弟子,每天都会有几十甚至上百人加入,也会有几十甚至上百人离开,那些离开的人去向可就多了,假如一点点修武资质都没有的,那么会劝他离开宗门,到宗门外的集市上,在宗门经商的买卖里劳作;若是习武资质一般,会被分到门外的杂物堂,嘿嘿,每日做些杂物,包括给我们这样的月试期弟子派发任务;倘若习武资质不错便会被分到宗门外门弟子院,一半习武,一半做事,具体做些什么,上次有个大长老来解说,我当然被蜜蜂蛰了,头有这么大,根本听不清楚。”畅莱说着,双手在头顶比划着。 “嘿嘿,不过我还是坚持听到了最后,若是习武资质不错,会分到外门长老坐下,由那些长老一一指导;当然还有更牛的,那就是有绝佳的习武资质,会被破格直接分的内门,又或者是内门那些大长老坐下,呃据说那叫什么野鸡变凤凰,野猪变金猪!” 一路走来,畅莱的介绍很详细,还指着周围远处的山峰,说了说每座山峰上都有一个外门长老的居所,曾经有些任务是给外门长老送米粮,他还去过一次,那一次的经历,是他这辈子最难忘的,在长老的山峰上,他看到了如仙女下凡一样的场面,十几个女弟子,绢丝彩带飘舞,从天而降,那场面让畅莱这些天,每晚都在做着美梦,幻想自己可以加入那些长老的坐下。 越靠近膳物堂,道路上遇到的人就越多,大家都在这个时间完成了当日的任务,集体跑去膳物堂领取第二日的米粮,对于畅莱刚才说的话语,身边的人,竟然没有一个讥笑的,反而像是听到了好听的故事,又或者是大家心同的愿景,从周围每个人的脸上,方涥读到了痴迷的神情。 月试期的弟子之间,没有竞争,大家最后都是凭着自己的潜质获得未来的去处,所以这里的氛围更像是个学校。 当然,月试期的弟子也有年纪大的,十四五岁的家伙也有,他们没因为方涥和畅莱这样年纪小,就去欺负,反而像是大哥哥大姐姐那样,对年龄小的同门给予各种照顾,比如此时方涥和畅莱在排队,方涥因为没有任务在一旁观看,有一个年纪十五左右的少年,拉着方涥走到了他的位置,“师弟,莫要在一旁观看,人是多了点,但膳物堂不会少了你的米粮,你占我的位置,我去后面排队!” “呃唉唉~师兄等等,我今日第一天来,还没任务,多谢让位,可我只是来看看。”方涥拉住刚要跑开的少年,双手使劲的拽着那位师兄的手臂。 “啊~师弟的力气好大,嘶~~”被方涥使劲拉住,而且还是双手合掌抱着,那力气确实大了点。 待方涥意识到自己太过用力时,立刻送开了手,只见那位师兄的手臂两只手掌的印子,深深的红色像是印在了手臂上一样,时分的扎眼。 “抱歉抱歉,我我一时情急!师兄无碍吧!”方涥急切上前,被人照顾,反倒把人弄伤了,这样的作为属于恩将仇报了。 “嘿嘿,无碍!师弟的力气可顶九头牛了!”面前的师兄说着话很平静,但方涥能察觉他是在强撑。 “师兄您的位置,我我去找人给你医治!”方涥说完朝着膳物堂的西边跑去,那里他感知到有人在,而且似乎一直在关注着所有月试期弟子在排队。 “唉~”身后那位师兄想叫住方涥,因为膳物堂西侧,是领罚的地方,那里是三天没有完成任务,得不到米粮,而自己跑来领罚弟子的去处。 三天没完成任务,意味着已经饿了两天,假如和同住的人关系好,应该可以分到一些米粮,不过那米粮的量,估计就够一个饭团的。 完不成任务,自然要有惩罚,但如是一天没完成,也就是饿一天,假如任务三天都没完成,不仅要着肚子,那么过了任务的期限就必须到膳物堂西侧来领罚,被罚过之后,任务作废,第二日会得到新任务。 但这个罚的过程,可就五花八门了,挨揍那是轻的,重的要当做外门长老弟子的靶子,享受各种靶子应有的‘待遇’。 第八百五十一章 活靶子人肉沙包 弟子的靶子,就是人肉沙包,被其他人当做的练功的道具,这个惩罚可是很重的,虽说有丹药可以医治外伤,但当靶子的过程,那每一拳每一脚,都是实打实的挨在身上的。 方涥跑来这一日,恰巧连续五日没有人去领罚,而外门长老又急需给弟子找活人靶子,锻炼弟子武功特性的灵活运用,比如风、水两种特性,弟子要锻炼应对活物时的攻击手段。 这个过程,就需要真实的动物或者人来扮演目标,而那些门外长老的弟子都是宝贝,自然不能拿自己人当做演练的目标,所以就只能找一些月试期未完成任务的弟子当做‘牺牲品’。 方涥跑到一侧的房间,推开的那一刻,迎来了一张大笑脸,五日都没人去领罚,正处在极度缺人之时,方涥自己送上门了,所以膳物堂责罚处的这位老者,那是喜笑颜开,终于可以给外门长老交差了。 “前辈,弟子刚才不小心弄伤了师兄的手臂,请前辈医治!”方涥单纯啊,刚到绿盛大陆,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世界,再和谐的外表下,都有一些阴险之人。 听完方涥的说词,老者的脸立刻拉了下来,笑意消失的非常快,“嗯?~你不是来领罚的?” “弟子不是!呃若是前辈能医治师兄的手臂,弟子愿意领罚!”方涥好无辜,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惩罚,更不知道他来的地方,根本不对路。 “哈哈哈!好,老夫随了你的心愿,你弄伤了谁的手臂,叫他一起过来!”老者捋着胡须说着,刚说完感觉又不对,眼珠子转了两圈,看着方涥要跑走,立刻又开口道:“你等等,老夫和你一起前去,免得你跑了!” 说完,方涥一脸狐疑,心想‘这老东西,似乎没什么好心眼,哎!宗门不熟悉,可能要吃亏!’ 他的想法一点都没猜错,老者到了排队的队伍里,找到了被他弄伤手臂的弟子,交给他一块小木牌,转身提着方涥后背的衣领,便一跃而起,朝着远处一座山头疾驰而去。 被方涥弄伤手臂的弟子,得到了一块木板,木牌是丹药堂医治的牌子,这牌子也算是责罚处长老的专利,但凡被责罚后的弟子,或多或少都有会有点伤,那么自然便会领到一块丹药堂的医治牌,自己跑去医治。 畅莱看到方涥被提走,可他不敢大声呼喊,因为宗门有规矩,在任何地方,弟子不得大呼小叫,那样也是会被责罚的。 眼睁睁的看着方涥越来越远,畅莱心里很无助,今日才刚刚和方涥熟悉一下,还打算着明日带方涥一起做任务,此时看,方涥被责罚处长老提走,回来后定然是一身伤,而他很有可能又要照顾方涥好几天。 前两天照顾方涥,看着方涥呼呼大睡,而他待在院子里不用外出的任务,那两天是轻松,但感觉十分的无聊,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希望方涥能少受点苦。 被当做货物提着走的方涥,并没感觉到难过,对着老者的速度,他一点都没感觉到快,一路前行的轨迹和路线,他都记住了。 一座山峰上,此时已经近黄昏,山头上的阳光还算是充盈,山顶的南半段是平台,貌似是演武之地,北侧还有一段山尖,靠近山尖的地方,有几十座大大小小的房屋。 老者刚到这里,站在宽敞的平台上,对方涥说道:“你,在此等候,周围都是悬崖峭壁,莫要到处走动!” “呃”方涥也没搭理老者,一心在观看着四周,还有美丽的山顶夕阳,眼前众多山顶在黄昏的夕阳照射下,显露数五彩的颜色,这样的场景在地球、侠者星或者白浮星都没见过。 “好看吗?”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方涥右侧传来,刚到这里,只顾着看美景,竟然没在意平台下的悬崖边缘,还有一个小丫头在这里。 方涥刚想回答的时候,突然又传来一个男声,“好看!嘿嘿,师妹真会欣赏!师兄我在这里三年了,都没仔细看过这里。” 话声落下,方涥一脸羞涩,还以为是和他在说话,而且自己差点就应答了。 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方涥很无语,像他这样十来岁的小屁孩,谁会去在意? 过了一会儿,一群人看上去有七八十个,呼啦啦的快速靠近。 为首之人里,刚才拎着方涥过来的老者也在其中。 之前在悬崖边看风景的两人,站起身看向来人,在那一刻才注意到平台上的方涥,男弟子看到方涥像是看到了羔羊,一脸兴奋的说道:“师妹,我们的菜来了!待会儿让你看看师兄的盘龙风!” 闻言,方涥皱了眉毛,把他当做献媚表演的残害对象了? 那名女弟子也非善类,并没同情方涥,还边拉着那个男弟子和众多来人汇合,边说道着:“师兄,一定很厉害,那小子估计要躺上半个月了吧!” 话音刚落,平台上,眨眼的功夫便多了几十号人,还有一些人在平台下没跳上来。 那老者双手抱拳弓着腰对另一个老者说道:“飓风长老,您的任务,我可完成了,希望在午夜子时之前,把这位小弟子送下山去。” 另一个被称呼为飓风的老者深呼吸一口,斜眼看了看身边刚刚说话的老者,挥挥手没有再说什么。 见状,带方涥来的老者低头哈腰的便开溜了,走过方涥身边时,还瞄了方涥一眼。 三四呼吸后,平台南端,便只剩下方涥一人,飓风长老看了看方涥,转身对身后的弟子说道:“今日夜训!你们到风浔九山集合!” “是!”几十号人齐齐的双手抱拳躬身领命,眨眼的功夫一群人朝着山顶右侧狂奔。 那些人奔跑的过程中,脚都是着地的,但每个人的身下都有一个或者两个类似龙卷风一样的小型风圈,风圈使得他们奔跑的速度很快。 第一次见到别人运用自己的气场特殊能力,方涥看的有点入神,其实也就是看看那些人的风能力,而那些人的气场,似有似无,弱的连渣渣都不如,换做是白浮星,方涥都不用气场便能秒杀。 待那些弟子离开后,飓风长老朝方涥走了几步,“有过错,就要被惩罚,只是你的惩罚会有点重,不过好在时间短暂,你待会儿要做的事情,便是到处躲,不要被我的弟子所伤,到了子时,我便送你下山!” “呃飓飓风长老,敢问弟子只能躲,能不能做别的?”方涥观察了那些弟子的武功层次,说是徒有其表,一点都不夸张。 “哈哈哈!你除了躲,还想做什么?哈哈哈!”飓风长老笑的那叫一个灿烂,之前来此做‘活靶子’的弟子,看到现在的场面都能吓尿了,而方涥还有心思反问其他。 顿了顿,飓风长老看着方涥,毫不客气的摆着一脸玩笑,“你若是能把他们都打一顿,本长老重重有赏!不过你可要当心,他们总共有七十八个人!” “多谢飓风长老提醒!”方涥当真了,双手抱拳客气的对着飓风长老。 小小的年纪,做出大人的姿态,而且还说出那么大口气的话,弄的飓风长老有点哭笑不得,摇摇头,便提着方涥也朝山顶右侧狂奔。 第八百五十二章 靶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山顶右侧,是唯一一条下山的陡坡,陡坡下是一片矮山,从山顶俯瞰,那一片矮山如同九宫格的按键一样排序,趁着最后一抹夕阳,方涥看清了地面的布局。 过了一会儿,方涥被放了下来,飓风长老小声的对方涥说道:“风浔九山,共有九座山,东西南北怎么数都是一连三座,而你此时的位置,便是九山的中心,我的七十八个弟子都在周围,如何躲过他们的攻击,要看你自己的了!” 说完,一阵微风吹过,面前的飓风长老像是一阵沙土,消失在方涥身边。 来到就打架,而且还是打一群,方涥盯着双手慢慢握成拳头,双眼慢慢闭上,想放出自己的感知,查看那七十八人的位置。 穿过来,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还好,曾经自己高强的感知似乎还很健全,放开感知后,七十八人的位置立刻就呈现在方涥的脑海里。 感知过周围的情况,方涥的心里好像有一只猛虎在咆哮,“老东西,你是不是每次都把目标放中间!七十八人绕着圈的包围这里,那还要九座山干毛?!” 自言自语骂了一句,方涥便朝着人少的一个方向下山。 刚才一句小声的谩骂,没走远的飓风长老听到了,而且看到方涥朝一个人少的地方跑去,一脸懵逼,“嗯!这小子骂的是难听,不过说的事情倒是真的,下次要换个山头放目标!” 方涥朝人少的方向跑,飓风长老只当做是他的运气好,猜对了那里人少,根本不知道方涥是用感知查看的周围。 一路下山奔跑的方涥,虽然在使用龙天步,可此时瘦小的身子,很难把控龙天步,就像是汽车太轻,无法承受大马力的发动机,时常会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两分钟后,方涥还在适应时,便和六个弟子相遇了。 距离还有几十米,方涥飘飘然的身子,弄的动静有点大,那六个弟子也发现了方涥,只不过他们谁也不相信方涥会用那么快的速度奔跑。 迟疑,是武者的大忌,你可以先退后慢慢迟疑,绝对不能在原地呆愣。 那六个弟子显然道行浅了许多,方涥利用六人的呆愣,全速前冲,第一拳打到一个弟子肚子上之时,六个弟子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似乎一切发生的太快,一拳把一名弟子打出了几十米,感受到拳头的力量,还有自己小手的被反作用力拒伤的疼痛,方涥倒吸一口冷气“嘶~真疼!麻蛋,改用脚!” 自言自语之间,用脚踹倒了三个,还有两个仍旧一脸懵逼,不过是女弟子,方涥便温柔点对待,手刀,好久没用了,但此后正是良机。 快速移动的方涥,游走的身子,接近两个发呆的女弟子,一人一手刀便送她们一场深度昏睡。 解决了六个家伙后,方涥先跑出了包围圈,找了一个大石头后,从衣服下端撕了一块布条,第一拳打出时,不知道力道,此时的身子根本无法承受体内的力量,一拳打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感觉袭上心头。 用布条包裹手掌,缠缠绕绕裹了厚厚的一层,慢慢用力握了握,又一次痛的方涥直呲牙,“龟孙!老子刚来,也不给适应的过程,直接玩这么大!” 简单包裹了手,方涥并没离开,此时没什么人,他想试试看自己的武功是不是都能恢复,三脉九转在脑海里浮现,身体里却是一片白茫茫的。 正在方涥震惊时,左手掌心突然有点刺痛,睁开眼,迎着朦胧的月色,看到三个纹身之间的连接线上,又多了一个黑点,和他刚到白浮大陆时,手掌上的情况一样,“呵呵,原来是这个意思,闯关吗?你这是告诉我,已经正式进入第二关了?可我的那些东西都还没呢,包括我的武功!” 对着左手掌心自言自语的说完,方涥再次运转三脉九转,仍旧是那片白茫茫的,似乎什么也看不到,刚想退出时,体内世界里白茫茫之中慢慢出现三颗球,泛着白芒正滴流滴流的旋转着。 “哟~哈哈,你们都在,太好了!嘿嘿,老子先去收拾了那些小杂鱼,回头再好好修炼!” 站起身,右手的骨头似乎都不能怎么疼了,“老子复活了!虽然还没满血,嘿嘿,但收拾你们这些渣渣,那是搓搓有余!拿我当活靶子?嘿嘿,今晚让你们改变一下世界观,靶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话语之后,方涥似乎像是消失了一样,龙天步还要和新身子多磨合,当然在打斗中磨合效果最好,自那时开始,方涥便在心里默默的从七开始数着数字! 总共就七十八个弟子,已经被放倒了六个,从七开始,算是自己磨合身子的倒计时。 距离方涥刚才休息的地方,仅仅五六百米,便有三个弟子似乎在躲懒,方涥到了这里,也没怎么过分招呼人家,既然人家是躲懒的,那就好好的躲懒,都睡吧!一人一手刀送去,方涥都没停留继续朝山腰上狂奔。 那些围攻他的人,似乎都知道他应该在山上,此时正三五成群,结队上山,对待这些打算寻找他的人,方涥就没那么客气了,一脚鞭腿袭击腹部,一脚飞踹后腰,一手大力掌锤胸,眼花缭乱的近身格斗,被他打的虎虎生风! 照理来说,偷袭不会有风的,更不该有这么多动静的,奈何方涥的脑子还没和新身体磨合好,所以出招时的角度、力度都无法拿捏到位。 不过,那也是刚开始的时候会有动静,越磨合会越熟练,所以之后的打斗就变的越来越快,动静小到身边人被方涥打到,其他人都无法察觉到。 一个一个的收拾,方涥也一点一点的熟悉此时的身子,绝恒之气似乎还不能被外放,无法包裹身子,那就意味着所有的打斗,都是肉搏。 近似乎磨合的差不多之时,方涥默数的数字已经到了七十六,只剩下两个人了。 剩下的这两个人,非常的奇葩,竟然到了山顶没看到方涥,两个人便坐在一起看星星,全然不顾此刻的他们是在夜训。 待方涥快速到两人面前时,两个人的容貌方涥也看清楚了,竟然是之前平台下看夕阳的一对狗男女,还说要让方涥躺半个月,“我躺你奶奶个腿儿!那么喜欢躺半个月,老子让你们躺一个月!” 原本打算最后两个人‘轻拿轻放’,收拾完回去睡觉的,但看到两个没人味的东西,方涥的火气就噌噌的往上冒,一手提起女弟子的腿,像是抡沙包一样,对着男弟子就狠狠的抡了上去。 用人打人,看上去像是动画片里常见的招式,方涥的火气上来,可没管那么,抡了一下之后,还不过瘾,甩手又把女弟子丢下了山。 两人被抡了一击之后,已经是七荤八素的了,方涥丢了那恶毒的女弟子之后,爱献媚的男弟子自然更惨,扯着男弟子油乎乎的头发,朝着地面上,他们俩刚才坐着石头,猛嗑了两下,已经近似乎昏死的家伙,就此还没算完!方涥再双手抱着他的一条腿,像是扔铁链运动一样,转了大半圈,便丢下了山头! 这个世界的人,抗击打能力是不错的,方涥下手虽然很重,但打过之后,他都用感知查看过,不会有生命之忧。 第八百五十三章 好兄弟 处理了七十八弟子,夜训应该算是结束了,方涥拍拍手走下山,来时的路,他很清楚。 此时应该只有七点多钟,刚到这里,也没问问这里的气候是什么套路,迎着不冷不热山风,方涥快步返回。 飓风长老把方涥送到风浔九山后便离开了,方涥返回时也没察觉到他的存在,既然别人都不关心他的弟子,方涥又何必去多管闲事呢? 下山,回到自己居住的三三二小院,刚进院门,便看到坐在正屋门口焦急等待的畅莱,“方涥你没事吧?!” 看到方涥进来,畅莱又激动又紧张。 “没事!嘿嘿,还有吃的没?”方涥笑呵呵回了一句。 畅莱好像没有听到方涥说话,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方涥,“你没受伤?被当做活靶子的弟子,可从来没有一个自己回来的?!” “受伤?呃我的手受伤了算不算?”方涥举着还包裹布条的手臂问道。 畅莱疑惑了,“算!当然算了!只是你别的地方没伤?” “呃”方涥活动了一下身子,“好像没了!” “那手受伤了,以后也不利于完成任务,走!去责罚处要丹药堂医治的牌子。”畅莱说着,便拉着方涥朝门外走。 过了二十分钟,责罚处的老者看到了方涥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两只眼睛像是见了鬼了一样,直勾勾的盯着方涥,手里一块木牌,缓缓递了过去,整个过程中,一个字都没说,更没开口问。 得了丹药堂的牌子,畅莱再次拉着方涥朝外走。 这次去的地方比较远,从膳物堂出来,一条路径直向东,没有跑步的情况下,走路走了一个小时才到了小山丘上。 “方涥,丹药堂有规矩,没有牌子的弟子不得进入,你拿着牌子,快进去医治你的手!” 一块小木头牌子,塞到方涥的左手里,畅莱用很坚毅的眼神看着丹药堂的大门。 丹药堂内,并没有什么院子,进门便是一个大殿,非常巨大,似乎把整个丹药堂都笼罩了。 走了两步,便看到一张张炼丹台,还有些弟子在炼丹,那专注的样子,似乎没在意到方涥前来。 走过这些炼丹台,殿堂里的场景变了,左侧是一列列摆放整齐的药材铺格子柜,像是庞大的图书馆的阵势,至少有数千种药材。 方涥下意识的走过去,想去看看有没有自己认识的,或者是两个星球之间的药材名是不是相同的。 格子柜外的名称,看了十几个,方涥脸上浮现出一丝儿笑意,药材名竟然名称是一样,如此他就不需要再重新学习丹药基础知识了! 上手拉开一个熟悉的药材名柜子,入眼看到的药材近似乎也是‘幼苗期’的药材,模样和名称一样,并没什么不同,只不过,这里的药材品种要比白浮星多,还有许多药材是方涥没有听说过的。 还想多看看药材的方涥,被一声苍老的声音吓住了,“你来这里是,是要治疗你的手?还是来窥探药材的?” 闻声,方涥到处找老者,走过两排柜子才看一个老者正闭着眼睛,盘腿坐在一张案几后面。 感知到方涥过来了,老者再次开口,“你是打了石墙,还是哎!把手臂外的破布取下来,让老夫看看吧,看完早点回去歇息,别打搅老夫思考!” 看着老者面前案几上的药材,总共二十七种,好像都是治疗内伤的,“前辈,可是有人身受重伤?” “嗯!最近几十年黄珠花都很缺,外面的价格又贵的要命,如今受了内伤就只能用其他药材来弥补,哎!效果甚微啊!呃老夫给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把手拿来看看!”老者的脑子反应有点迟钝,和方涥聊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多言了。 “前辈,黄珠花没有,可以用七旋草代替,而且效果比黄珠花要好许多。”方涥伸出手,给老者看着,回忆刚才看到格子柜上有七旋草这味药,便随口说了说。 “七旋草?能代替吗?”老者听到方涥话语后,捋着胡须,便陷入了沉思。 方涥瘦小的手臂像在上课举手发言一样的姿势,摆放了许久,老者才恍恍惚惚的给方涥看手掌,“手骨有点磨伤,无碍,并没伤到骨头本身,嘶~你懂药材?” 对于老者这样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的话语,方涥有点适应了,“嘿嘿,略懂一点。那既然无事,前辈您继续忙,弟子告退。” “呃你是月试期的弟子?”老者问道。 “弟子正是!” “噢!拿着这个,以后的任务你都不必接了,丹药堂最近缺人,你每日来丹药堂半天,就算你的任务了!”老者说着,丢给方涥一块巴掌大的铁牌,铁牌正面一个丹字,背面竟然是光滑如镜的样子,拿到手里,方涥便当做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哇塞!真嫩!这还是我吗?’ 心里暗暗感叹着,双手抱拳对着老者一礼,“多谢前辈!” “以后叫老夫庆瑞长老,这里你的前辈可多了!莫要叫窜了!”庆瑞长老说着,便对方涥挥挥手。 “是,庆瑞长老,弟子告退!”方涥说着,便退了出去。 右手的伤,本来也不重,只是突然发力,锤到别人胸口,力量太大,而且还没把握好角度,皮骨于那弟子的胸口摩擦的重了点。 丹药堂门外,畅莱仍旧在焦急的等待着,突然看到方涥跑出来,“方涥,怎么样,给你治疗好了吗?” “嘿嘿,好了,看这是什么?”方涥把那块铁牌丢给了畅莱。 朦胧的月色下,畅莱第一次看到铁牌,“这是” “嘿嘿,以后我每日到这里做事,便算是我的任务了!” “真的!那太好了!你真走运!数万欧不,是数百万弟子,都不一定有人能到丹药堂来做事的资格!嘿嘿,走!回去吃东西去!”畅莱为方涥高兴,当然他也高兴,同住的人在丹药堂里做事,自己说出去也有面子。 方涥在这个世界的年纪和畅莱差不多大,或许是童心未泯,和畅莱感觉也跟亲切,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因为刚才方涥看到畅莱等待时的脸色充满了焦虑,得知他的手臂受伤,那种紧张的心情,使得方涥感觉畅莱人品不错,是个可以深交的好兄弟! 只是这个好兄弟年纪有点小,‘哎呀,不管了!老子在这个世界也才十岁!’ 抛开其他世界的年纪和心智,方涥也像是个孩子,两个家伙勾肩搭背,真像是一对难兄难弟,朝着自己住的小院跑了回去。 第八百五十四章 火雷大长老 夜晚,飓风长老可不怎么好过,临近子时,没有见到任何一个弟子回山,只能亲自再跑去风浔九山。 往常,这样的夜训也有过,一般情况都是过一个时辰后,便会有弟子将受伤惨重的‘靶子’当做是胜利品带回来。 而今夜,子时已过,却迟迟不见弟子回来,照宗门规矩,子时要把作为靶子的弟子送回,飓风长老也不知道他的弟子们在做什么,但宗门规矩,他必须要把作为靶子的弟子送回去,不然,他也会被惩罚。 奔赴风浔九山的路上,他都准备好了一番说教的说词,可到了中间的山顶,却不见一个弟子,也没看到应该被打的很惨的方涥。 放开感知查看周围,竟然发现自己的七十八弟子都躺在地上,而且姿势各异,更有几个像是被打过的姿势。 一时间满脑子轰鸣声,用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弟子都抱到了山顶府门外的平台上,几个只是昏睡的弟子,不用去管,几十个轻伤昏迷的弟子,也可以不管,但有三个子弟受伤颇重,于是乎,肩膀抗着两个男弟子,又抱着一个女弟子,直奔丹药堂。 照理来说,没有丹药堂医治木牌,丹药堂是不会给医治的,当然,那是对弟子直接去丹药堂的规矩,此时飓风长老亲至,丹药堂总会给医治的,不过,脸色绝对不好看! 之前和方涥说话的庆瑞长老,查看了三名弟子的伤势,第一个男弟子胸口一拳,看似伤势很重,实则就是一些皮外伤,“此子无碍,搬到一边去!” 当探查第二个男弟子时,“嘶~这小家伙的脸上伤势颇重,身子倒是没什么,都是皮外伤,嗯!把他留下来!” 说完又走到了另一个圃垫上检查女弟子,“哟~这个女娃,是得罪谁了?拿脸去撞人,行了行了!这个丫头也留在这里,你回吧!” “庆瑞长老,这个弟子可否也留在这里一时,我要去内门一趟!”飓风长老说话的神情有点紧张。 “内门,深更半夜的,可有十万火急之事?”庆瑞长老问道。 “呃急倒不至于,但不合常理!我要去一趟!”飓风长老说完,转身便走。 庆瑞长老笑笑,看着地上那个胸口被一拳打的弟子,若有所思,“年轻人打打架不是很正常吗?” 庆瑞长老是有点老糊涂了,地上躺着的可是过了月试期的外门弟子,而且还是外门长老亲传弟子,论资质算是不错的,而且习武多年,如今被方涥打了,而且方涥还只是月试期的小家伙,这正常吗? 飓风长老火急火燎的跑去内门,求见大长老未果,还碰了一鼻子灰。 接待他的大长老,不是别人,正是把方涥从远处救来的老者,名为火雷,在内门算是比较牛叉的大人物,向来说一不二,公事公办, 然而今日,火雷破例了一回,方涥是他刚带回来没几天的小家伙,听完飓风长老的哭诉后,心里想笑,可同时也很震惊,“宗门月试期弟子,若是犯错,又或者是完不成任务,是会被当做活靶子供你那些娇生惯养的弟子练手,可宗门并未规定,活靶子不能还手!飓风啊,你的弟子最长久的也有十年了吧?依照宗规,外门弟子满十年就必须出去历练,然后回来参加比武考核,如今还在宗门里,竟然连一个月试期的小家伙都打不过,呵呵!若外出历练,哎,八成啊,出门就是死!难怪你会这么舍不得,是不是趁着十年未满,留在身边多看两眼?” “火雷大长老,您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飓风,虽然老了,但不至于分不清宗规,我那些弟子,只要满十年,绝对能有几个进内门的!”飓风长老是来告状的,虽然月试期的弟子还谈不上告状一说,但他的弟子都被伤了,而且还有三个在丹药堂里,这一份气,他必须要禀明宗门,然后在去出手教训一下那月试期的弟子,这样也算是符合宗规。 而飓风长老之所以晚上跑去内门禀报,原因就是他对方涥出手教训时,不想被人看到,怎么说他都是外门的长老,资历也不低,对一个月试期弟子出手有点不符合地位之说,更何况,他不想自己弟子全部被打一事公布出去,所以才夜晚赶去内门。 可他想法是好的,却被火雷大长老转移了话题,明明他们才是受害人,怎么到了火雷大长老面前,却被质问了呢? “呵呵!你啊,弟子受你亲传十年,风之为武,乃是随处可取、随处可修炼的属性,那些弟子若是不能全进内门,你觉得脸上有光?”火雷大长老意味深长的教育道。 “哎!这也不能怪我啊,如今能够符合我外门长老亲传的月试期弟子,一年都见不到几个,我也想为宗门多弄点优秀的弟子,可如今没遇到啊!” “行了!你没有,别人也没有!自己的弟子是渣渣,被月试期的弟子打了,还有脸了?你手下那些弟子若是如此都能进了内门,你觉得宗门脸上有光?”火雷大长老又把话语说深了一层。 “这哎!”飓风长老没有心思再继续理论,甩甩袖子便走了。 待视野里看不到飓风长老时,火雷大长老身后又站出来一个人,此人一身火红的衣袍,看上去就像是一团火,他也是内门大长老之一,名为火图,“飓风也不是什么善茬,你就不怕他回去,把你刚带回来的小家伙打死?” “哈哈!有什么好怕的,依照惯例来说,能把一个外门长老坐下弟子都打了一遍,根本不会惧怕外门的长老!”火雷很有自信。 “不惧怕?莫非你带来的那小子,很有本事?”火图问道。 “呃本事肯定有,刚来几天,便打了入门近十年的弟子,而且一人对战七十八个,有本事惹事,总要有本事承受,让那小子被飓风修理一顿,也是好事,磨磨锐气!” “磨锐气?哈哈哈!火雷,说出这话,很不像你的性格!”火图说着便转身遁走,朦胧的月色里,就看到一丝丝火光,斑斑点点的闪烁了几下。 火图的离开,火雷则是揉搓着下巴,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去看看的好!”说完,黑夜里,刚才那个石台上便一个人影都没了。 第八百五十五章 听话的好孩子 方涥和畅莱兴高采烈的回到小院,开开心心的把锅里的米粥都吃了,话说这些弟子可够苦的,一天两顿,顿顿是米粥,而且只有一点点盐巴,就没点别的食物了。 可能是因为太开心了,畅莱睡觉的脸都带着一抹笑意。 待畅莱彻底入睡后,方涥便拿出丹药堂的铁牌,那铁牌的背面光滑如镜,试试能不能利用那光滑的镜面返回。 左手掌心,对着铁牌背面,瞬间方涥消失了。 他成功返回了,而返回的地方不是他的房间,而是天河悬棺第二个棺椁之上。 他返回之前的房间里是漆黑的,两个呼吸后所在地方似乎也是漆黑,摸着铁牌的方涥低着头,“不会吧,这玩意无效?咦~怎么” 黑,是真的黑,方涥躺在棺椁里能不黑吗? 刚才自言自语的说话,他感觉到自己在一个盒子里,下意识的摸向腰间,那里是他之前经常放置手电筒的位置,在摸到手电筒的那一刻,他兴奋了:“哎哟!我回来了!” 第二个棺椁,也和第一个棺椁一样,仅仅打开了五分之一的位置,方涥竟然整个人躺在了棺椁里,在强光手电的照明下,看清楚了周围的情况,检查了身上所有东西都安好之后,方涥先返回了地球。 根据绿盛大陆那破烂情况,食物需要多储备,回地球主要是来采买调料和日用品的,食材要去侠者星采购。 如今手指上有三枚空间戒指,大量的食物携带在身上,根本不会有什么累赘感,而且其中一枚是可生长的祖恩戒,里面还有新鲜的蔬菜,置办齐全之后,方涥才返回了绿盛大陆。 当方涥再次返回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身子像是被火烧一般,大脑也似乎要炸裂,突然的情况,令方涥下意识的张开了气场,在张开的那一刻,气场里的时空被定格了。 五公里之内所有的东西全部停留在方涥刚刚出现那一秒,方涥的身子和大脑,在经历白浮星上的成长,晋级武徒境、猎者境还有兽王境,三个境界的洗礼,同步在此时爆发在这个世界里幼小的身子里,像是被锻造、又像是在重组,血肉都有点模糊化,但唯有意识却格外的清醒。 此时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功法和身子不协调,气场没有,绝恒之气也无法外放,原来他之前到这里时,没返回过其他几个地方,武功修为没有完全同步,此时此刻,方涥像是一颗小太阳,极度刺眼的明亮。 在方涥气场外,不仅感受不到方涥的气场,而且也看不到方涥的气场和气场内的一切,这便是时空气场属性的可怕,因为时空不在一起,方涥的气场内,所有的一切都静止的,而五公里外,一切还都在正常发生,把方涥的时空气场看成是一个独立的世界也是可以的,除非也拥有时空气场的人,才能发现这里是一片黑暗,是那种无尽的黑暗,而普通的人,眼中则是看到的都是寻常的场景。 气场内,方涥度过了两个小时,一切同步完毕后,舒服的伸个懒腰,很自在的躺下睡了,对于方涥来说,根本不知道他的气场有三个属性,因为三脉九转的关系,他的气场有三个,那么一个气场一种属性,如今他准确的气场属性是三个,而不是他所致的雷和火两个。 浑然不知自己的时空气场,在同步完几个世界的武功修为后,方涥就大大咧咧的睡了。 只是,今晚注定了不平静。 四个小时后,凌晨两点多,院子里来了一个人,“混账小子!你给我出来!否则休怪我把你屋子拆了!”来人正是飓风长老。 闻言,方涥坐起身,感受院子里一股浓浓怒气的飓风长老,也知道他是因为而怒。 把别人弄生气,也是一种本事,方涥刚来这个世界,理应低调发育才对,可叫他忍气挨打,那是不可能的! 好在,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体才十岁,一个孩童的小身体,可以欺骗许多人,不说可以骗到多少关照,但一些对年幼之人的怜悯总可以骗到手的,于是笑盈盈的脸便出去了,“飓风长老,深夜至此,找弟子可有何事?” “何事?你做的好事!老夫七十八个弟子,都被你打了!你居然在这里睡的香甜!” “呃之前我可是问过你,是您老自己说的,我若是把他们都打了,你还要对我重重有赏的,呃您老的赏赐,弟子不要了,留给您的弟子们养伤吧。”方涥很淡定的说道。 “你!老夫当初只是说笑,你竟然当真了!” “弟子刚到宗门,不懂事,然而,弟子也是很听话的好孩子,长老您让我打了他们,我就打了,敢问遵照长老的指令做事,可有何错?” 无言以对的飓风长老,张开嘴巴墨迹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蹦出来,周围院子的弟子听到这边的动静,都在靠近。 感受到周围弟子越来越多,飓风长老才甩了甩衣袖:“哼!你小子,给我等着!老夫明日便到宗门去给你小子下狠任务!” “长老慢走!下次您要是需要教训弟子,记得来找我!”方涥照旧是一副笑脸,恭送飓风的离开。 听到方涥和飓风对话,周围弟子都在小声嘀咕着。 身后的畅莱,之前很害怕,他老早就醒了,但没走出来,只是趴在门后,看着方涥和飓风长老对话,此时看到院子里仅剩下方涥一人了,立马跑了出来。 “方涥,你得罪了外门长老,以后” “畅莱,不怕!明日起我便去丹药堂了,嘿嘿,你好好练功,呃若是你怕被我连累,我找人问问,能不能自己单住。”说到一半,方涥才想起他是不怕,可畅莱还没有依靠。 “我我没事,我资质不怎么好,还有半个月,考核时,绝对会被赶到宗门外的。”畅莱有点灰心。 “有我在!”方涥说着搂着畅莱的肩膀回了房间,“你的资质一般,但也不是没有办法,药材丹药我也认识一些,回头给你找点好东西,把你的身子,重新整理一下,进个内门应该不是大事。” “内门?!方涥,我的资质不被赶出宗门去做买卖已经算是幸运了,从来没想过要进内门。” “那么你打算过自己的未来吗?是习武还是做买卖?”方涥问道。 “当然是习武!做买卖的人,没有地位,被欺负不说,万一跑个买卖,路途上被人杀都是常有的事!” “那就行!我告诉你,外门的弟子,实力有点弱,被我打的家伙,还是长老亲传弟子,我呸!一群渣渣!要习武就进内门,外门纯粹是虚度光阴!”方涥一张十岁的孩子脸,说出来的话语,比一些大人看上去都成熟。 “那我进内门,你以后也要进内门,我们俩继续住一起!”畅莱的说词才是真正十岁孩子该说的话语。 “嘿嘿,放心吧,我绝对去陪你!”方涥说着搓了一下鼻子,这个举动纯粹下意识,似乎是这个身体的前主时常做的事情。 第八百五十六章 连锅端 房间里,聊了两句,刚想睡觉的方涥,‘咕噜噜~’肚子里好像空了,“畅莱,饿不?” “呃饿又能怎么着,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说着,畅莱一个转身,蒙着被子便睡了。 “不行!我们都还小,身子骨都在发育呢,你睡吧,我弄好吃的,再来叫你!” “叫我?你要是看我在留口水,千万不要叫我,那时的我,一定在梦里吃好吃的!” 方涥刚刚想去厨房,听到畅莱说了这么一句话,瞬间懵了,呆愣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畅莱,你在梦里都吃些什么?” “好吃的啊!” “好吃的总要有个样子,是肉还是菜?”方涥问道。 “呃嘿嘿,小时候,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就是我爹弄的一道粗叶菜!那菜吃的起来可香了!那时我才五岁,一盆子粗叶菜,我能喝三碗米粥。”说道最后两个字,畅莱头低了下去,垂头丧气的拉上被子,继续睡了。 “畅莱,你爹娘呢?”家人,方涥之后来到这里和畅莱聊了很多,却还没问过这个问题。 “他们都死了!做买卖,半路被人杀了!睡吧!爹临死前,不让我给他们报仇,只让我好好活着!”被子里,哽咽的哭腔中,断断续续传来畅莱的话语。 “那个什么,我的家人在哪里也不知道,之前只记得两个好朋友的名字,年三和赵起,嘿嘿,不重要了,以后有机会去寻他们问问,畅莱,我也是一个人,以后咱俩就是兄弟!我比你大一点,不如我做你哥哥!”方涥试着哄畅莱开心些。 谁知,畅莱撩起被子,便说道:“你比我大?呸!一个魁梧的长老把你送来时,说你比我小,叫我好好照顾你!” “啊?呃这嘿嘿好了?”方涥指着畅莱的眼睛狐疑的问道。 “有什么!我一直都好好的!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待我长大,习武高强之后,我要杀尽那些坏人!让这个世间没有作恶之人!” “呵呵!你还真是一阵风一阵雨的,你好好幻想,我去厨房弄点吃的!”方涥垂着眼皮,看了看一脸儿童味道的畅莱,啥也念头都消散了,‘哎,孩子就是孩子,哭的快,笑的也快!’ 厨房里,一个泥土糊的小炉子,说是炉子都有点牵强,方涥拿出一些肉和骨头,在这里烧了一锅骨头汤,十岁,只吃米粥那是要多缺钙? 一个小时后,骨头汤带着漫天的香气,飘散在整个小厨房里,四个鸡蛋打了进去,顺便多补充点蛋白质,如此才能算是营养! 回到房间里,已经四点多了,畅莱的嘴巴大张着,口水哗哗的流淌,一根飘香的骨头从他的脸边来回飘过。 “香,好香啊~”像是说梦话一样的畅莱,跟着骨头缓缓坐了起来,待身子必须要用手支撑时,他的双眼才睁开,原本漆黑的房间里,似乎有微弱的灯光,一根手臂粗细的骨头,在他面前散发着热气。 “哇塞,这梦做的好真实!” “梦?行,你就当做是梦吧,一根骨头两个蛋,四块肉一碗汤,吃不完,就没下顿!”方涥说完,继续吃着自己的那一份,蒜苗香菜胡椒等调料弄出来的骨头汤,那味道,! 身边半梦半醒的畅莱,大部分时间都是闭着眼在吃,全部吃光,揉了揉肚子,一个饱嗝之后,躺下呼呼哈哈继续大睡。 方涥看着畅莱睡的那么香甜,似乎自己也困了,收拾了碗筷,也埋头大睡了起来,厨房里还有没吃完的骨头、肉和汤,都没收拾。 方涥是忘记了,但便宜了跑来呵护他的火雷大长老,到了方涥小院,看着一切正常,原本想走的,转身闻到了厨房里的香味。 于是乎,锅都给方涥换了个口新锅,火雷大长老一点都没客气,连锅都端走了。 清晨,正常情况下,黎明时,方涥应该在屋顶练功,可昨晚折腾的一夜,也没睡好,此时还在继续大睡着。 第一抹阳光出来的时候,门外有个弟子在喊着畅莱的名字,“畅莱!出来领任务!” 揉着朦朦胧胧的眼睛,畅莱舔着嘴巴里还残留的味道,从那名弟子手里接到了任务,而且不止是他一人的,还有方涥的任务。 “师兄,方涥已经拿到了丹药堂的铁牌,此后他的任务仅仅是去丹药堂,还请师兄明鉴。”畅莱边说,边朝屋子里走。 方涥也揉着双眼,拿着丹药堂的铁牌走了出来,“有劳师兄了!” “真有铁牌,呵呵,师弟,我想任务堂的长老可能还不知道,稍后你拿着今日的任务牌,到任务堂去一下,此后的任务会把你全部记录在丹药堂的。”来派发任务的弟子,看清楚了铁牌,满脸堆着客套,甚至对方涥都行了一礼。 “好,多谢师兄提醒。”一句话之后,方涥又回屋去睡了。 “方涥,你的任务牌上写的什么,我怎么都看不懂?”畅莱追着方涥的脚步走了进来。 对于畅莱这么大的孩子,任务牌上的任务都是图画,比如砍柴,上面会刻画清楚柴火,那么起始量便是十担柴火,又或者是水,上面会画两个缸,意思是你要挑满两缸水。 可方涥的任务牌,之前畅莱接到手里,上面全都是字,畅莱认识才几个字,根本达不到通读什么文章的层次,而方涥自然是认字的。 “哎,没什么,上面说叫我去三道山,取一颗悬崖上紫果,切~那紫果不就是崖果吗?还搞的那么文绉绉的,说是紫果。”夜晚的方涥,没回地球去睡觉,从凌晨四点多睡到六点多,才两个小时,如何不困呢? 回答完畅莱,方涥便装作呼呼大睡了。 畅莱已经习惯了宗门的任务,看着方涥又睡下了,“那你睡会儿,我去煮米粥,煮好了叫你,你起来吃点!”说着便走出了房门。 方涥其实没有真睡,继续留在宗门睡觉,方涥也不习惯,见到畅莱走出房间,他摸着铜镜便返回了地球。 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了整整十个小时才爬起来,洗刷刷的时候就在想着任务牌的任务。 这个时候方涥也意识到了,照常理,他和畅莱一个岁数,理应是砍柴挑水的基本差事,为何给他弄了一个跑去摘果子的任务呢? 思索到这里,唯一的答案便是飓风长老给他使绊子,“嘿嘿,给我使绊子,行!你的山头能有睡好一天的觉,我方涥跟你的姓!”想好的对策,方涥便回了绿盛大陆。 第八百五十七章 送药 小院里,方涥米粥也没喝,便喊着了一声:“畅莱,我先出门了,米粥你自己多吃点!” 小院外,许多弟子都在结伴出门,去执行他们当天的任务,而方涥却与他们擦肩而过。 任务堂就在膳物堂隔壁,方涥拿着铁牌,把一颗像普通一样的崖果装在胸前的衣服里,走进了任务堂。 三个老者似乎正在谈笑风生,见到方涥来,三个老家伙都一脸不悦之色,“你为何不去任务,反而来此?!”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日放狠话的飓风长老。 “弟子是有找任务堂的前辈,不知飓风长老的七十八弟子,伤势可痊愈了?”方涥反问了一句。 “哼!小小月试期弟子,竟然过问本长老的事情!可知宗规!”飓风长老一言不合就发飙,而且发飙的尺度似乎大了点,说完之后对着方涥便要出手。 “唉唉~飓风啊,你要欺负月试期的弟子,我们俩管不到,但万万不可在我任务堂动手,你这一掌下去,万一把人打死了,我告诉你,我们三个都要被重罚!”一个胖乎乎的老者,是背着方涥的,一只肥胖的腿翘起,拦在飓风长老面前。 “呸呸呸!吨足!你的脚多久没洗了!快放下!臭死了!”飓风长老被一只大脚挡着,脚心还向着他,几根又肥又大的脚趾头,还张牙舞爪乱动,臭味挥发的相当彻底。 “哟~瞧你说的,水那么金贵,怎么能洗我的脚呢?冷静了?要打出去打,要不,保险起见,我给你约一个演武场,你和这小家伙,来张一场生死对决!哈哈,再破一次宗门的记载!”那位肥胖的长老,名叫吨足,他不仅脚臭,而嘴巴里充满了恶趣味。 “你!老夫来此,就是让他吃点苦头,你们两个,何为处处袒护于他!莫非他还有什么背景不成!”飓风长老把怒气对准了面前的两个老者。 “咳咳!飓风长老,你啊!脾气好改改了,他不过就是刚刚入宗门的月试期弟子,你的年纪比大了七倍!还如此较真!照我们的意思,问题应该出在你的弟子身上,为什么一场围殴,变成了团灭?哎!老夫只能言尽于此,宗门对我等长老也不是没有考量,你好自为之吧!”另一个枯瘦如柴的长老,名叫鸿智,是这月试期弟子任务堂的一把手。 坐鸿智对面的肥胖长老便是吨足,他是这里二把手,两个长老便是任务堂的全部管理者,至于每日给数千个小院派发任务的事情,是交给每日前一百名完成任务的弟子,他们可以享受第二日仅仅派发任务的工作,派发完便可休息一整日。 “好!老夫这就去演武场,倘若那里的长老敢答应,老夫不介意于此子决斗!哼!”飓风长老说完,甩甩袖子便走了。 过了一会儿,任务处里便只剩下方涥时,鸿智长老才开口问道:“有了任务就去做,为何来此?” “回长老,弟子已经领了丹药堂的铁牌,庆瑞长老说,弟子以后每日去丹药堂便可,还请长老通融一下。”方涥说着把自己领的任务牌和丹药堂的铁牌一起双手奉上。 “噢?!呵呵,真是稀奇,飓风长老狠得都想要你小子的命,庆瑞却要你去,这丹药堂可是许久没有看上月试期的弟子了,你小子到底是福命还是祸命?!”吨足说道。 接到方涥给的两样东西,鸿智长老笑了,“你小子算是和丹药堂有缘,你这任务令是额外加的,你是第一日任务,之前差点漏了你,便把这个任务给你,而这个任务是今早丹药堂来人要求发的,这紫果,似乎是丹药堂急缺之物,你若是去丹药堂,还是去把任务做了,只不过,任务牌就不用给你了,你摘了紫果,便直接去丹药堂吧!” “噢,多谢长老提醒!”方涥双手抱拳,便离开了任务堂。 紫果,方涥手里本来就有,于是乎直奔丹药堂,那里有许多种新药材,方涥必须要补全自己的知识面,而且再去看看有没有更高级的丹方,顺便还要给处在武徒境的畅莱炼点丹药。 一路快步而来,在宗门里,方涥没暴露自己的龙天步,不过又不想在路上耽搁时间,所以脚下的步伐频率快了点。 丹药堂里,可能是因为此时乃是清晨,里面催烟袅袅,好像在烧火做饭。 “弟子方涥,见过庆瑞长老!”见到庆瑞长老,方涥便双手抱拳深深的躬身一礼。 “呃来了啊,今早外门丹药堂灵固长老,说他炼丹缺了一位药,那药材无法长期存放,你去摘了给他送去,好像是要的紫果!”庆瑞长老头说完,便挥挥手赶方涥离开,案几上还是放着十几味药材,似乎又在研究什么玩意。 刚才进来太急,方涥出门时候才仔细看了看,原来昨日方涥给的建议,用七旋草代替黄珠花,庆瑞长老还真的用上了,殿堂前十一个弟子,正在提炼药材,只不过,手法太粗糙,简直就是糟蹋药材! 外门的丹药堂,距离月试期丹药堂并不远,就在山丘旁边的一座高高的山顶上,昨晚方涥是听畅莱介绍过。 出了丹药堂的大门,朝东北方的高山望去,笔直笔直的山峰,像是一根粗壮的圆柱,山的四周都是悬崖,没有一点陡坡可供普通人攀爬,山腰处还有一团团的云雾在缭绕,证明着山的高度绝非低矮。 爬山,对于方涥来说是小事,不想被人看到,便绕到山峰后面,龙天步开启,蹬这样的山峰如履平地! 五分钟,山顶上,方涥站立的时候,还惊吓到了一个年轻弟子,“你你你,你是谁?!为何要来此地!不知道这里闲杂人等不能来的吗?” 一边说,一边要把方涥挤下山崖,方涥感觉身后没路,便硬顶了回去。 不是方涥怕面前的这个弟子,是因为这个弟子女扮男装,而且年龄已经十五六岁,比方涥高了两头,从性别来说,男女授受不亲,从身高来说,方涥在她面前就像是颗豆芽。 “弟子来此是送药材的!劳烦通报一声!”方涥顶到那人身上,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送药?!噢,原来是送药的,我还以为你是来呃没事了,你进去送吧!”女扮男装的家伙,说话吞吞吐吐的,弄的方涥一脸懵。 第八百五十八章 苍灵儿一家 看到挡路的家伙只听说是送药的,就主动让出了道路,方涥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崖边,‘嘛情况?老子上山的动静很小了,难道也能被人发现?早早的堵在这里?’ 脑子里疑惑的走向山顶中心,这里比较有特色,山顶的南部是一堵城墙,城墙上还有一些炼丹台,待方涥观察清楚了之后才意识到,那不是城墙,而是为炫耀炼丹专门筑造的高台,貌似要与天相争大道一样。 山顶的中心是一座喷泉,像地球公园里常见的那种,一个圆圆的水池中心,一条像鱼非鱼的玩意突兀的杵在那里,一旁的小洞里,持续喷出一尺来高的水柱。 水池里的水,不是循环的,流出来的水顺着山顶两侧,朝北缓缓流淌,如果叫方涥来装修一番,一定弄的更加漂亮点,不会像现在这样不文不类,那水流当然应该朝南流,这样才是一副天作美景。 山顶北侧是大小相同的殿堂,一排整整齐齐,殿堂之后能看到一些小房屋,那里应该是住宿的地方。 最靠南边的殿堂,方涥也不知道该去哪一个,于是便对着最中间的一个走了过去。 殿堂里还有人在,而且从姿态上来说,和庆瑞长老一个德行,都在低头看着案几上的药材。 “前辈,弟子来送紫果,不知交给谁?”方涥在大殿外说道。 “药材,拿来!”那个长老说话比庆瑞长老利索了许多。 方涥走了进去,把怀里的紫果,交给了面前的长老。 意外的一幕出现了,这些长老把紫果当水果,顺手就放到了嘴里。 “前辈,这可是弟子刚摘的紫果!你”方涥不解。 “啊?!紫果?呸呸!你不早说?!我的舌头都麻了!”说出最后几个字,那人的嘴巴变成了大舌头,老者站起身,麻溜跑到一边,那里有个矮柜,上面瓶瓶罐罐放了许多东西,老者到处翻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方涥好无语,转身就想开溜,恰好殿外进来一个女人,看上去年纪有四十多岁,迎面朝着方涥走了过来,“你是从山下丹药堂来送药材的吧?!” “弟子正是,您是灵固长老吧?”方涥顺口反问一句。 “嗯!”女长老很傲气,就没正眼看方涥。 “弟子刚拿药材来,第一次来此,不知如何寻您,见此殿堂有一位前辈,便将药材给了他,结果”方涥不想说了,炼丹师竟然不问青红皂白乱吃东西,毒死都是活该。 “哼!他是不是给吃了?”灵固长老竟然猜到了。 方涥脸上微微笑了笑,“长老明鉴!” 四个字刚刚出口,身边的灵固长老,一把推开方涥,指着殿堂里的老者便开骂了,“苍护长老,你虽是个审查的长老,但好歹也是个丹药堂的长老,你吃的紫果是我正缺的一味药材!如今其他的药材都已经提炼完成了,就等紫果,你说你非要霸占的我殿堂,有何意义!还有,这里几十种药材粉,都被你给翻乱了!我告诉你,今日我不到内门告状,若是不严惩你,我就此退隐!” 灵固长老的性子急躁,这一点方涥看她的面相能读懂一点,可当下,这里是她的殿堂,竟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此时那个舌头被紫果弄麻木的苍护长老,张开嘴巴想解释,奈何从嘴巴里发出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懂。 看着灵固长老离开,苍护长老快速追了上去,大殿外,二人拉拉扯扯好一阵。 方涥可不敢凑这些热闹,麻溜的沿着旁边,有多远走多远,这样八卦的事情要看也要躲起来看,明目张胆的看,那就是在给自己找难看。 宗门大了是非多,甚至宗门之人结婚离婚也是时常出现的事情。 苍护长老是担任内门丹药堂的审核长老,他不会炼丹,只是针对药材的出入进行审核,算是为宗门财物把关的吧。 宗门内,所有的堂口,都有一个总堂和两个分堂,总堂便在内门,那里是宗门的核心,而分堂便分别开在外门和月试期两地,按照等级来说,月试期的堂口级别最低,内门为总堂地位自然最高。 早些年苍护长老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成功的博取了灵固长老的芳心,那个时候的灵固还不是长老,只是丹药堂外门分堂的一个炼丹弟子。 此后两个人结婚生子,感情问题也随着孩子的降世而发生了,因为是生了个女孩子,灵固长老想让女孩随她姓灵,而作为大男子主义的苍护长老,绝对不肯,两个人从商量变成争吵,原本灵固长老还打算再生一个,不论男女都跟随苍护长老的,结果,两个人争吵升级,差点动气了手。 于是乎,两人离婚了,江湖人,说一就是一,说离婚,立马就离! 可意外很搞笑,离婚后的三个月,灵固长老发现她肚子里有了,去找苍护长老说清楚吧,可苍护长老却不认账,离都离了三个月,竟然说了,到底是谁的?苍护长老不认!而且隐隐的感觉灵固长老外面还有其他人,于是宗门内外两地,时常看到两人的身影,要么争吵不休,要么就是苍护长老藏匿尾随。 时间是验证一切的最好方法,眨眼间十五年过去了,第一个女儿都已经进了宗门内院习武。那么多年,苍护长老都没看到灵固长老身边的另一个男人,故而才有了此前时常以各种理由接近灵固长老,打算复合的画面。 苍护长老脑子单一,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复合,只能利用职责所在,说是来审查药材的出入情况,实则就是来看看灵固长老,而且这次苍护长老把女儿都带来了,正是方涥上山顶时,遇到那位女扮男装的弟子。 时间退回到昨日,苍护长老好不容易说动了自己的女儿苍灵儿,一起来劝说灵固长老,“女儿,再帮爹一次,你去找你娘求丹药,我去审查她的药材,发现她那里少了什么药材,你就点哪个药材所出的丹药,让你娘亲派人去补充药材,如此一来,你爹我好有更多的时间接近你娘亲!” “爹!女儿不能随意进入丹药堂的,这一点你很清楚!万一被人发现了,女儿也要一起受罚!”苍灵儿说道。 “无碍,明日你扮成爹爹的随从,不会有人发现的!” 这样的商量一番,便有了今日方涥接到采集紫果的任务,又遇到躲在山顶边缘的苍灵儿。 第八百五十九章 霸气总裁的架势 完成送药任务的方涥,在一旁看看二人争吵,觉得无趣,正打算偷溜的闪人,在这上山不能被人看到自己的身法,下山自然也不能让人看到了,于是从哪里来的,便从哪里回去。 到了悬崖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远处山顶拉拉扯扯争吵的二人,方涥一脸坏笑的打算离开,正当此时,‘嗖!’一跟木棒带着破空声袭来。 方涥下意识后退,手掌一甩,抓住了仅仅一尺长的木棒,整个人是架势也变成迎敌姿态,感知里,右前方的大树后有一个人。 刚刚察觉到那人,面前又飞来三根木棒,像回旋镖一样,绕着弧线朝方涥飞来。 见识到木棒的力道,方涥也不在紧张,用手里的木棒,‘啪啪啪’轻轻松松打掉飞来木棒。 “弟子还要回去复命,不便在此玩耍,还请师姐不要阻我去路!”见到没了木棒,方涥便对着大树后的那位女扮男装之人说道。 “你!你知道我是女的?哼!若是不知也就罢了,知道了,可不会那么轻易让你离开!”苍灵儿说着,气场开启,一个暴冲朝着方涥袭来。 临近方涥一丈时,一掌打出,那一掌可不轻,而且目标还是方涥的额头,这是要把方涥打失忆吗? 而方涥一点都没慌乱,身子自然直立,也没释放自己的气场,手里的木棒举起,木棒外包裹着绝恒之气,简简单单的顶着打向他额头的一掌。 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一掌一棒,便定格在那里。 “师姐,莫闹了,弟子真的要去复命,还请放过在下。”方涥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竟然”发现了自己一掌竟然没能撼动方涥,苍灵儿想说点什么,但似乎又意识到了,身子落地之后,便急速后退。 十米外,苍灵儿收了自己的气场,“你还不是外门弟子,只是月试期的小鬼,竟然挡得住我的一掌?!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呵呵,幼稚!”方涥一脸幼稚的脸,说人家幼稚,而且那种很不屑的神情,谁看了谁想揍一拳。 方涥说了苍灵儿幼稚,没有停留,转身走向左边的悬崖。 “你等等,我不拦你!还请告知我,那边发生了什么!”苍灵儿指着山顶那边还在拉拉扯扯的二人,因为只能听清楚一个人说话,另一个说的是什么鸟语,无论她如何专注,都无法听清楚。 “想知道?自己走过去看看便可!那旁边的大殿里,有数百个弟子趴在门窗上偷看,你嘛~呶,那边还有一颗大树,喜欢看,你溜过去,上树顶慢慢看!”方涥说完又继续走着。 “等等!刚才出手实在唐突,我我不方便过去!还请帮忙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我爹呃为何那男人说话,我听不懂!”苍灵儿一时情急说漏了嘴。 “噢,原来是你的家人,呃”方涥把他刚才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的,别的我也不知道了,噢对了,你若是不想你爹爹被告,把这个丹药给他送去,吃了之后舌头就不会麻了,应该可以解释清楚。” 一颗土褐色的丹药,苍灵儿拿在手上看了看,她和苍护长老住一起,没学会炼丹,但时常会跑来问她娘亲讨一些练武用的丹药,增加她的武学修为,如今第一次从别人手里得到丹药,她的感觉有点怪。 方涥看着苍灵儿发呆,一步跨出,便下去了。 山顶的拉拉扯扯的争吵似乎有点加重,而且争吵的二人好像也知道那一排殿堂里有许多人在偷看,所以争吵的地方渐渐的靠近山顶的中心。 如此,争吵的二人距离苍灵儿便近了一些,于是猫着腰接近了她爹娘。 “爹爹,张口!”一步迈出,为了不暴露自己,苍灵儿没准备现身,方涥给的丹药外包裹了一层绝恒之气,可以投掷的很远。 闻言,苍护长老,瞪大了眼珠子,下意识的张开了嘴巴,‘咯噔’一颗丹药不知道什么味道便下肚了。 四五个呼吸后,丹药消化完了,也没有计较刚才吃了什么,开口继续解释道:“灵固,我错了!这么多年,我来纠缠你,就是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们的儿子灵苍那小子,我时常也去看他,都是我的错,当初不信你,都是我不好!” “你”灵固长老刚想说话,似乎感觉哪里不对,“你的舌头好了?” “呃好了,什么丹药,效果不错,嘿嘿!” “紫果误食,没有三五个时辰不会好的,无丹药可解,刚才是苍灵儿投来的丹药吧?”灵固长老狐疑的问道。 “是!嘿嘿,咱们女儿一直在山崖边等候,不敢过来,怕被人发现,坏了规矩。唉~灵固,等等我!”苍护长老还没说完,灵固长老便跑向苍灵儿。 从苍灵儿那里得到丹药的由来,灵固长老更加没心思听苍护长老的纠缠,“你可以回去了!山下有个不错的弟子,我要去挖掘,不要再妨碍我!” 灵固长老说的挖掘,便是要挖掘方涥,换了别人都会激动的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可方涥,在听到灵固长老的说词后,婉言拒绝了,“长老,弟子想通过月试期,进内门,而且并非丹药堂,多谢长老看中。” “内门,还不是去丹药堂,为什么?你炼丹不错!为何荒废?!”灵固长老不解。 “呵呵,在下觉得习武也可以炼丹啊,反而若是正是加入了丹药堂,弟子就没有多少时间习武了。所以两者衡量,还是习武更自在点。”方涥此时还是十来岁的孩子,他所说的自在,在别人眼里那就是贪玩。 这一点灵固长老也明白,而是资质好的弟子,都会有点自视清高,“哼!你把炼丹看的也太轻松了吧?!习武者,还想炼丹,你到底是看轻了习武,还是看轻了炼丹?!” “弟子两样都没看轻,多谢灵固长老美意!”方涥不想纠缠这个问题,若是去了外门炼丹,那也太掉价了,而且之前还和畅莱约好,一起进内门习武,两兄弟仍旧睡一间房,相互照顾。 而灵固长老却没打算这么轻易的放了方涥,在月试期的丹药堂门外,毫无顾忌的大声说道:“没看轻?实话告诉你,我女儿,你之前见过,她是跟着她爹从小就在习武,今年十五岁,如今是内门弟子!我儿子,从小跟着我识别药材学习炼丹,此时正在外门丹药堂做个学徒,你小小年纪,打算两样都学,势必要荒废了!若是不服,我的女儿或者儿子,皆可挑战一番,让你知道武道一途和丹道一途的深浅!” 苍灵儿此刻就在一旁,很想开口说一下,她打不过方涥,“娘亲我” “唉~点到为止即可,莫要伤了他,让他知道一下苦练十几年后的你,到了何等地步,出手重了也没关系,丹药,娘亲这里有的是,只要能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脑子清醒点即可!”灵固长老说完,霸气总裁的架势一甩,全然不顾别人搭不搭理她。 灵固长老没回自己的山顶,径直去了演武场,苍灵儿三次想开口,三次都被打断,苍护长老在一旁,似乎看到了自己女儿为难,“灵儿,何事如此犯难?” “爹爹,你快劝劝娘亲吧,女儿我我不想打!”苍灵儿不想承认自己打不过一个月试期的十岁弟子,所以只说了不想打。 “傻女儿,你娘亲的脾气你会不知道,你爹爹我若是能劝的住她,又何须如今的尴尬?!” “我不管!我不打!娘亲若是问起,就说女儿不舒服!”苍灵儿说完,扭头就跑,弄的苍护长老彻底懵了,不就打个十岁的孩子嘛,你也不过才十五岁,比武切磋不是很正常的吗? 第八百六十章 约战 月试期弟子的演武场,今日很热闹,这是月试期院落里,很难见的一幕。 热闹,不是有弟子在这里比武,他们做任务的时间都很紧张,没有谁,吃饱了撑的会来这里比武。 之所以热闹,是因为一大清早飓风长老就在这里吵吵,非逼着演武场的长老同意,他要和一名月试期的弟子比武,而且还是生死对决! 这么不合规矩的一件事情,演武场唯一的长老水江,坚决不同意,坏规矩的事情,打死他也不会做。 于是乎,飓风长老从清晨一直在纠缠水江长老,希望能同意这一场生死对决。 这么奇怪的事情还不算怪,此时又来了一位外门长老,也是要与月试期的弟子比试一番,需要占用演武场。 同一天来了两位外门长老闹腾,水江长老干发誓,今天,是他一辈子最惊讶的日子! “水江长老,我来约场地,可并非是我以长老的身份,欺压月试期的弟子,而是让其他弟子来此与月试期弟子较量,一来比武,二来炼丹,反正这里地方大,炼丹也不会碍事!”灵固长老到了这里,先是了解清楚旁边飓风长老的意图,才说了自己的来意。 灵固长老如此说,也是为了表明她的立场,不要被人误会,她与飓风长老不是一样的糊涂。 “月试期弟子,宗规里虽未明言必须得到什么保护,而且从未有过外门长老出面,这弟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他们不过每日砍砍柴、挑挑水,如何得罪二位了?”水江长老很看不惯以大欺小的人,所以问话的语气也不怎么好听。 “水江!你莫要啰嗦!大家都知道,论好勇斗狠,你年轻的时候,最厉害!怎么,如今老了,怕事情了?!我告诉你,老夫要约战的弟子可不一般!点到为止,难解我心头之恨!”飓风长老又插了一句。 “两位,若是内门有大长老同意,老夫也不拦着,场地就在这里,随便你们怎么折腾!一个老不死的玩意,有脸和一个十岁的孩子过不去!几十岁,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水江长老骂骂咧咧的走了。 虽然这话是骂飓风长老的,可灵固长老也不小了,要难为一个十岁的孩子,确实有点不像那么回事,可不去矫正方涥的意识观念,她就觉得心理很堵。 于是乎,仍旧不死心的飓风长老和心理很堵的灵固长老,不约而同一起去了内门。 内门,火雷大长老最近时时关注月试期弟子,可能是因为收了方涥这么小弟子入门吧,总感觉不是怎么放心。 看到飓风和灵固二人的来意,火雷大长老很难得做了一个为难的动作,扰扰头皮,而后主动承担了处理二人的请求。 内门一处大殿里,火雷大长老也不坐着,站在大门口的位置,迎到了飓风和灵固二人,“飓风啊,你要与月试期弟子生死对决,也可以,但有前提,你要先退了长老之位,否则我宗门以后的脸面还要不要?一个长老对弟子挑战,还玩生死对决?!我呸!” 火雷大长老的年纪也不小了,骂飓风长老不算什么过分的事情,而且十个飓风也打不过一个火雷。 “退掉长老之位?”飓风长老有点迟疑,眼珠子似乎都有点恍惚。 他若是不退,被方涥一个月试期小屁孩,打了他所有弟子,这误人子弟的罪名、教导无方的罪名,要始终扣在他的脑袋上,未来也不会有弟子愿意加入他的门下了。 可若是退了,当下还有七十八名弟子,又当何去何从? 满脑子在思考这些事情的飓风,变得呆滞。 火雷也没耽搁时间,“灵固,你要自己儿女,去和那小子比武和炼丹,炼丹我不反对,比武还要你女儿同意,好像之前她是坚决反对的!” “火雷大长老,倘若我女儿不肯,那就换一个人,我想宗门那么大,总有一个弟子愿意站出来,代本长老教育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灵固长老还算是理性,并没过分的要求什么。 “老老夫老夫拼了!老夫同意,退位成外门弟子!老夫要与方涥生死!对决!”飓风长老突然的发狠,令旁边的火雷和灵固都惊呆了。 “飓风,你脑子里是不是有水?和一个弟子发什么梗呢?有必要吗?要不这样,你也不必退了长老的位置,那小子的比武,老夫来接,你要生死对决是吧?!来,老夫打到你绝望!”火雷大长老的脾气也上来了,一嘴的话语都是在袒护方涥。 “哼!老夫不敌你,但老夫自认可以为弟子找回自信!跟随老夫习武近十载的弟子,也被打倒了,那些弟子不知道是被谁打的,竟然也不知道对付出手的轨迹!老夫风属,本是最敏锐的属性,那些弟子,哪个不是超敏感的?为何会被一个月试期弟子打晕都不知道?!老夫的脸面没了,老夫咽不下这口气!”飓风长老越说越激动,好像觉得上天对他不公,双手指着大殿门外的苍天,发泄着自己满腔的悲愤。 “哼!外门弟子就是外门弟子,我女儿可是内门弟子,倘若她愿意出手,一招,便可让那小子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灵固长老鄙视了一眼飓风,说了一番令火雷想笑的话语。 之前在外门炼丹山顶上,方涥和苍灵儿的对打,火雷都看到了,当时他也很惊讶,方涥一个十岁的小屁儿,竟然能当得住有气场的苍灵儿。 捂着脸没接话的火雷,转过身看着别处,思索着此事该如何处理。 三个人陷入了僵局,过了许久,火雷大长老才叹了口气,“既然是那小子招惹的事情,就由他自己去处理,飓风,你若上场可以,还是那句话,必须退了长老之位,演武场上,以弟子身份,你可以尽兴发挥,同时为了避免闲话,那小子我破格收为我的亲传弟子,如此对决,不算宗门丑事!” 火雷的做法,是一个降,一个升,正好把二人拉到同一地位上,如此,不会被外人笑话。 “那,炼丹比试,由我儿灵苍出马,还请火雷大长老同意!”灵固长老在一旁立刻把炼丹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火雷笑了,“生死对决,本大长老都同意了,炼丹而已,又不会死,你随时都可以找那小子!” 事情就算这么定了,可事情的发展超乎了三人的想象。 首先,一个年仅十岁的月试期弟子,破格直接被内门大长老收为亲传弟子。 若是其他的内门长老这么玩,没有谁会觉得奇怪,但火雷大长老不同,他的座下,常年没有亲传弟子,至今亲传弟子的数量都挂着鸭蛋。 火雷之名可不随便起的,他的气场里有雷,而他原本的师父姓火,其他的师兄弟都是火属性的气场,就他玩了特例,出现了雷属性的气场,弄的收弟子都很困难,雷属性千万人里面能出一个,那都是非常大的比例了。 劲爆的消息,还有一个重磅炸弹,长老退位成弟子,这在宗门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而正主,飓风长老退位后,是要人家比武,比武的对象,就是刚刚被火雷收为亲传弟子,年仅十岁的月试期弟子,并且是生死对决! 最后,劲爆消息里,还附加了一条,灵固长老的弟子,还要在比武之后,同场地里,进行比试炼丹,告诫所有弟子,丹武不可双修! 如此劲爆的消息,四项宗多年没有发生一件,这次组团而来,消息传播之快,整个四项宗,数亿的弟子,一夜间全部知悉! 四项宗,说白了就是风、水、火、雷四种气场属性的宗门,其中雷最狠,也是最珍贵的属性,这百十来年,宗门数亿之人,就是火雷大长老一人觉醒了雷属性气场,再无第二人,当然不包含方涥。 其他三个属性的弟子,风属性的最多,因为是最好领悟的属性,在冲击兽王境时,云下土地界的凶兽,一抓一大把都是风的。 其次便是水,人数也很多,再则,火属性的较少,但绝对没有雷那些稀罕。 火雷大长老的威名,在宗门那是非常响亮的,雷属性的气场,人人都很羡慕,可没人能获得,大家更没见识过气场里的雷电,所以慕名又神秘,使得火雷大长老的威望盖过了宗门里副宗主。 在四项宗里,问弟子副宗主姓甚名谁,没有几个人能回答出,但要是问道火雷是谁,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功高震主,确实有点威胁副宗主的地位,但好在,火雷是个光杆司令,算是四项宗一个雷属性旗帜,若是没有雷属性的火雷大长老,那么四项宗就要变成三项宗了! 第八百六十一章 一口大锅 比武确定了,定在了五日后。 方涥是当事人之一,很意外的没有表决权,更没有否决权,那比武被宗门定义为,是他必须要接受的! 这个事,放在谁心里能舒服? 恼怒的方涥,气的多吃了两碗饭! 没有权利拒绝比武,但方涥有其他权利,可以拒绝成为火雷大长老的收徒。 小院里,方涥郁闷的拖着下巴,畅莱外出做弟子任务,忙活了一日,在返回小院的路上,听到各种关于比武的传言。 “方涥,你真打算和他们比武?” “不答应也没办法啊,根本没人问过我!哎,我现在考虑的问题,不是比武,而是比武时,到底要怎么着,才能让飓风老贼别再闹腾。” 十岁的孩子模样,方涥拖着下巴说着一嘴大人的话语。 畅莱放下背篓,坐到了方涥身边,“嘿嘿,我可没你那本事,对战外门的弟子,我都要被人吊打,长老嘿嘿,想都不敢想!” “给,一日早晚各一颗,清晨黎明服用,盘腿打坐,吸收紫气东来,阳出收工,劳作时莫要傻乎乎只是体力劳作,要运功劳作,那才是宗门的对月试期弟子的要求,只是没有明言罢了!还有夜晚入睡,莫要躺着睡,吃一颗,盘腿打坐练功,养成习惯,睡眠时,功法也会自行运转,如此一日可以顶他人百日!” 方涥把一些丹药塞给了畅莱。 畅莱见到丹药,大为吃惊,“丹丹药?你才去丹药堂,哪来的丹药?我不能收” “叫你拿,你就拿着,丹药我不缺,照我的方法练功!待日后,你到了兽王境,想要什么属性,我都能给你搞定!”方涥说话从来不含糊,气场属性,得到似乎并不困难。 畅莱没有把方涥的话语当回事,都是孩子嘛,说些牛气的话语,太正常了。 憨厚老实的畅莱,对于练功,还是比较务实的,虽然心里也有一丢丢的幻想,但绝对不高!挠着头皮,笑呵呵的回道:“嘿嘿,别闹,我们宗门就四个属性,你还想要其他的?哎!其实也就三个,火雷大长老的雷电属性,我们宗门数亿弟子,没有第二个,风属性的弟子占了宗门一大半,我能有个风,也就不错了!有属性的弟子,几乎都能加入到外门长老座下。” “切!没追求!你好好练!别人没有雷,我帮你!日后火雷大长老也好有两个徒弟!”方涥一脸的鄙视,他的朋友,又岂能这么没有追求? 只是他这么说,畅莱的脑子可转不过来了,“两个?方涥,你晚上吃坏东西了吗?怎么老是说胡话,我去煮米粥了。” 畅莱不敢多想,在月试期时不被旁人欺负,这算是宗门里最好的福利待遇了,其他的事情,他是从来没想过的,呃除了吃以外。 好好的聊天,因为畅莱要去弄吃的而断了? 不可能!方涥一把拉住畅莱的衣服,眼睛狐疑的盯着他问道:“等等,你昨晚吃的东西还记得吗?” “昨晚?昨晚不是吃的米粥吗?嘿嘿,说实话,我想早点吃完,早点睡觉,那个那个,昨晚梦里吃到的东西,贼香!今日每每想到,口水就直流,弄的一天都没敢张口,生怕口水流出来。” “呃厨房里,我弄了吃的,看看和你梦里,是不是一样!”方涥说着,松开了畅莱的衣服。 畅莱的表情有点怪,看了看方涥,又看了看厨房,慢慢的走到厨房,前后就十来步的距离,畅莱六次回头看着方涥。 推开厨房门的那一刻,畅莱蒙了,鼻子使劲闻了好一阵,“方涥,昨晚我不是做梦?” 昨晚方涥烧的多,以为畅莱很能吃,所以多烧了点,原本锅里应该还有一些的,可后来锅里很干净,而畅莱的一番话,弄的方涥有点蒙,剩余的不是被他吃了? “算了!有人偷吃是正常的,这附近住了那么多人,哎!你抓紧吃吧!吃完活动一下,把丹药吃了练功!”方涥没陪着畅莱一起吃,刚站起身,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来人正是火雷大长老,而且来到之后,没搭理方涥,径直的走向厨房。 厨房里,没有话语声,只有两个‘饿死鬼’拼命抢吃的。 突然的来人,方涥不认识,但老者身上的气息,又有点熟悉。 过了好一会儿,厨房里两个人好像都没吃饱,便走了出来,出来时,一老一少都在做着恶心的事情,舔手指! 方涥捂着眼,尽量不是去看,“前辈来此,弟子不知,畅莱的食量不大,所以并未煮多少,若是前辈喜欢,稍后再给煮一锅!” “嗯!这还差不,哎惭愧,竟然和一个十岁的孩子抢吃的。”火雷大长老说着,双手背到身后,看着屋檐,若不是手上有油,此时应该配合着捋着胡须的姿态一起出现。 畅莱在厨房门口躲着,一只手挡在嘴边,冲着方涥小声的喊道:“方涥,就是这位前辈,带你回来的,还不快来谢过救命恩人?!” “呃难怪前辈的气息,略有熟悉之感!”方涥说着走到火雷大长老面前,郑重双膝跪下,“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嗯!起来吧!谢就不用说了,把你带回来,老夫也完成了收弟子入门的任务,咱俩算是互惠互利之举。不过倘若你非要感谢,待会儿再烧一锅,可要大一点,最近为了你小子的事情,老夫的白发都掉了几根!”火雷大长老说完,从自己的戒指里拿出一口大锅。 锅有多大呢?以畅莱和方涥的小身板,两个一起进去,同时洗澡都很宽敞。 看着突然出现的锅,方涥猜到了这里也有空间戒指,并没表现多惊奇,只是这锅的尺寸,还有面前老者的胃口,似乎很不相配,“前辈,若是喜欢,可以顿顿来吃,这么大一锅,若是一顿吃不消,过夜就不新鲜了。” 方涥在和火雷大长老对话的时候,畅莱站在厨房门口,一个字都没敢说,突然出现的大锅,对于他来说像是变戏法,揉了揉眼睛,大锅还在,不是做梦。 “哈哈哈!老夫一个人吃,多没意思,这么说吧,老夫就是要收你为徒的火雷大长老!火字一姓的人,可还有一些,有了好吃的,老夫又岂能独享!你小子快去烧吧!老夫还没吃够呢。” “火雷?”方涥狐疑的看着面前的老者,也没感觉到什么霸气的样子,就是一个稍微有点气质的糟老头。 “弟子畅莱,见过火雷大长老!”厨房门口,畅莱刚才和火雷还在抢吃的,此刻才知道是火雷,这不,立刻要跪下来认错,若是早点知道是大长老,打死他也不敢在一个锅里和大长老抢食物。 “起来吧,刚才和你抢着吃,别有一番滋味,嘿嘿,这才有了让这小子再煮一锅的事情。”火雷大长老一脸笑意,畅莱抬头瞄了一眼,见到火雷大长老没有动气,心里终于踏实了。 反倒是方涥,站起身,双臂在胸前交叉互相抱着,“煮这么一大锅,也可以,还请前辈再答应小子一件事情!” “噢?~哈哈哈,少有弟子敢和老夫这样说话,今日,给你个特例,说来听听!”火雷说道。 “请大长老把畅莱也收为徒弟,日后他也会得到雷属性的气场!”方涥很肯定的说道。 闻言,火雷大长老看了看方涥,又转身看了看厨房门口的畅莱,白白的垂柳眉一挑,似乎不是什么难事,“好!若是你能让他,也拥有雷属性的气场,老夫必定收他为亲传弟子!没要求了吧?快快快!滚去煮东西!” 说到最后,火雷是一脸笑意,双手搓了搓,走到了正屋门口坐了下来,也不在乎门口脏不脏,一点架子都没有。 第八百六十二章 飓风弟子 不就煮一锅吃的嘛,多大点事儿? 方涥的心里还没转变过来,如今的他身高和面前的大锅差不多,刚想把锅抱到厨房去,立刻又松开了手,“这么大的锅,厨房的门都进不去?!这得!就在院子里烧,望火雷大长老莫怪罪!” “在哪里烧都可以,反正老夫只管吃,不过嘛,你小子应该称呼我为师父!老夫把收你为徒,消息都发出去了,难道不该叫老夫一声师父?” “呃哪有强收弟子的?弟子还在月试期,不如过段时间,弟子和畅莱一起拜入您老门下如何?”方涥边说,边在大锅旁边挖坑。 “行!老夫不介意多收了一个,但条件你也清楚,他!必须要有雷属性气场。”火雷的脑子里很清楚,畅莱的资质一般,如他这样的弟子,宗门里比比皆是,若是这么资质平平的弟子,都能获得雷属性气场,那么原因必定是出在方涥身上,带着疑惑,火雷大长老也想看看方涥是如何办到的。 方涥也没继续再说什么,接着大锅的遮挡,工兵铲握在手里,三两下挖了一个坑,如此算是掩耳盗铃吧,以火雷的感知,绝对能察觉到方涥的一切动作,包括手指上的空间戒指。 火雷大长老也是老人精,想法和方涥截然不同,他认为,方涥拥有的一切,越多越好!弟子的东西,不就是他的东西嘛? 反过来说,该难为情的人是他,作为人家的师父,好像忘记准备什么礼物了。 趁着方涥干活,火雷大长老在反省自己,他这个从未当过师父的大长老,是不是该问问其他的师兄弟,收了弟子之后,该准备点什么礼物? 当下,小院里,一个大锅坐在平地上,锅一个坑,噼里啪啦的木柴燃烧声。 烧一锅东西,除了柴火来自厨房,锅里的东西是从何而来,畅莱不知,但不久之后,看到锅里冒出了热气,畅莱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站在厨房的门口,踮着脚尖想看到锅里的情况,奈何,圆柱形的大锅,冒热气之后,大锅上,突然多了一个锅盖。 为了加快速度,加大火力,方涥伸手,往火里增加了许多绝恒之气,除了催动柴火的燃烧,还控制着大火,把大锅均匀包裹了一大半。 一个小时后,一股股浓郁的香气四处飘散,周围院子的弟子老早闻到了香气,院子的墙头趴了一排,院子的大门,也被人一点一点的推开,四周聚满了闻味而来的人。 但是,当看到一个老者在院子里时,所有人都不敢再靠近了。 那些家伙,就是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眼睛看着,口水留着,一点窃窃私语都没有,谁都不敢张口说话,都不想自己的口水流出来。 周围的安静,持续到锅盖掀开时,一阵浓郁的热气飘散后,所有观看的人齐声感叹:“哇!” “呵呵,哇个屁,再哇也没得吃!”方涥碎碎念了一句,便开始往锅里加东西,搅拌的工具,并非是锅铲,而是他的绝恒之气。 大胆的在火雷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也是为了让火雷放心点,比武的事情,小事儿! 对于方涥的展示的实力,周围弟子根本无法察觉,就当做是看变戏法,一个个的看的津津有味。 又过了半小时,“火雷大长老,煮好了!”方涥突兀的说话声,换来了周围的窃窃私语。 周围的弟子原本伸长了脖子,想凑近一些多闻闻香味,此时听到方涥的称呼老者为火雷大长老,那是如同耗子见了猫,全部把头缩了回去,胆子小的家伙,立马开溜了。 “嗯!火候把握的不错!那个还要等老夫请你们几个下来?”火雷没走,对着天空喊了一句。 片刻后,院子里多了十来个人。 见到来人的数量,火雷大长老的眼珠子,瞪了起来,“喂!老夫只喊了四个人,你们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来人多了,确实是多,方涥的小院,从东厢房门口到西厢房门口,前后二十步,从正屋到院子右侧的门,斜着的距离也才二十步,如今院子里一口大锅,周围还有一些柴火,又来了十几个老爷子,一个个宽敞的衣袍,往那里一站,院子满了! 方涥拉着畅莱回了正屋,院子里的谁是谁非,他可管不了。 “吃丹药,修炼!刚才我在那老家伙面前,可是夸下海口!你若是无法得到雷属性,我的面子可挂不住!”床板上,方涥带头盘腿打坐,同样也往嘴巴里丢了一颗丹药,然后双手很自然的放在两腿上,眼睛紧闭,开始了练功。 畅莱看着方涥丝毫不在乎院子里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十岁的他,想不通方涥为何那么淡定,不过,想起方涥的担保,畅莱的心里暖暖的。 正屋里,方涥和畅莱在修炼着,火雷大长老见到来人太多,眼珠子一转,“唉唉~不管你们是被人喊来的,老夫的两个弟子都在里面练功,换个地方吃!” 说完,还不等面前十几个人反驳,大锅便被收了起来,火雷的动作很快,朝着院外轻轻一跃而起,呲溜蹿了! 小院里的十几个人,都是火雷的师兄弟,难得出一次内门,而且今日听说有好吃的,还特意打扮了一下,无论如何都要对得起自己大长老的身份,于是乎,十几个老家伙,穿的那是一个比一个华贵,一个比一个臃肿,如此才会出现,十几个人一来,就把小院站满的情况。 此时,火雷大长老撩了,他们十几个老家伙还杵在小院里干嘛,抖抖衣服,没说半个字也都撩了。 人突然走了,小院子突然安静了,但没过一分钟,小院子外沸腾了! 在那些弟子的眼里,他们看到的东西,和脑子所想的东西,超乎人的想象。 “师兄,是不是有好吃的,就能得到那些长老和大长老的侧目?” “师弟啊,师兄我也在想这个事情,不如明日起,我们砍柴时,也弄点吃的过来,在院子里烧一锅!” “好啊好啊!若是能有个长老或者是大长老来享用我们煮的食物,兴许,我们也能成为某个长老的座下弟子!” 诸如此类的话语,在方涥的小院外连绵不绝,与之相反的剧情,在一座山顶,正在发生。 飓风长老决定退出长老,如此,便需要把座下七十八位弟子全都遣散。 这七十八个弟子,以后命运如此,很难断言,日后,若是无其他长老看中他们,那么这些弟子就只能作个普通的外门弟子,甚至被人冷嘲热讽的度过一生。 虽说外门长老亲传弟子的身份,在整个宗门里不算什么,但细看细品一下,在外门,那就是属于顶尖的存在。 没了飓风长老,就没了他们昔日高贵的身份,从皇亲国戚变成了贩夫走卒,那落差,所有人都吃不消。 过惯了高人一等的日子,叫他们再去以寻常人生活,七十八弟子,苦苦哀求,飓风长老照旧不为所动,像一根木头桩子,杵在山顶北侧的平台上。 “诸位!老夫无能,误了你们的前程!趁着你们尚且年轻,抓紧另投别处!老夫四日后,要与老夫的心魔对决,莫要在此吵闹,都散了吧!” 诸如此类的话语,飓风说了不下百遍,身边的弟子就是不肯离开。 其中,有些弟子的心思,飓风也在今日看出来了,并非他的教导名气有多大,而是成为他的弟子,就能所获得高人一等的身份,那才是重点。 人群里,突然有弟子愤愤不平的喊道:“我们去找那小子打一场!正面对打,我不信!他还能赢?!” 一句话激起了千层浪,所有弟子都炸锅了,吵吵嚷嚷的要去收拾方涥! 有人挑起了正面对决,那么就有人打算半夜偷袭,深夜,方涥的小院连续来了十几波人,但每个来的人,都没有再离开,渐渐的小院里,人又多了起来。 第八百六十三章 不忍眨眼 黎明前,方涥提着还在沉睡的畅莱衣领,到了屋顶,照旧吃了一颗丹药,继续练功。 在这里练功,方涥能感觉到进步神速,左手掌心里没有了能量球,原本在白浮大陆,他的武功很难寸进,而到了绿盛大陆,则是完全不同,虽然做不到如同畅莱那样一日千里,但也可做到丝丝缕缕的精进。 畅莱练完功,伸个懒腰,低头一看院子里躺满了人,“方涥,院子里何时又来了这么多人?” “莫去搭理,都是些渣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更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学的,深夜想偷袭,呵呵!没弄死他们,算是给飓风老贼面子!”方涥说完,便跳落下去,打开院子大门,一手一个,把院子里躺着的家伙,全丢了出去。 平时没点感觉的畅莱,今日从屋顶上跳下来,感受身体里的力量又大了,“咦~武徒境巅峰了!这速度!哈哈哈!” “戒骄戒躁!你才这么点实力,出去还是被人欺负的份!回头有弟子来给你发任务,接了之后,给我,我给你去交了,你老实的在小院里修炼!距离猎者境,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猎者境?嘿嘿,我从来都没敢去想,到了宗门,给了一套心法,我感觉自己懂了点皮毛,心想,在十五岁的时候,能到猎者境就很满意了!”畅莱挠着头皮说着。 话语刚落,派发任务的弟子,跳到了院墙上,看了看院子门外,又看了看院子里面,迟疑了片刻才发了任务令牌给畅莱。 “畅莱,今天就两缸水,路上注意点,来时路上听到有两人在嘀咕你!”来派发任务的弟子,今日是个女弟子,身手很敏捷,样子看上去十三四岁,脸上虽然很冷漠,但刚才说出来的话语,却是这么热心肠。对着畅莱说完,便把目光落到了方涥身上,“师弟,你也多加小心。” 说完,那女弟子要走,方涥立刻开口道:“师姐,等等!” “呃何事?”女弟子不解,身子都已经下压,准备跳跃了,突然被方涥叫住,差点脚下打滑骑在墙头上。 方涥看到自己突然的叫声,令女弟子有点难为,原本只打算开口感谢的,此时顺手一个小瓷瓶丢了过去,“多谢师姐对畅莱的关心,此丹药,一日一颗,三日后师姐便可突破到中期。不过” 接到丹药,女弟子一脸的震惊,能看到她的修为,还能有丹药相赠,面前的方涥到底是什么来历,“不过什么?” “嘿嘿,弟子见师姐是好人,故而多啰嗦两句,若有言语不当,还请师姐莫要怪罪!” “请说!”急着去派发任务,女弟子也不想耽搁。 “武徒境、猎者境,都是武者一生重要的根基,倘若不打实基础,即使到了兽王境也是渣渣!”方涥说完,眼光落到大门口。 女弟子很聪明,听了方涥的话语,也看了看院外躺着的一堆人,知道方涥的话语并未言尽,“多谢师弟相告,我叫祁柔,若是师弟有空,我先去派发任务,稍后再来找你。” “应该有空吧!”方涥不敢肯定,夜晚来了一波人,白天可能还会有。 “告辞!”祁柔说完,一个跳跃便去了隔壁院子。 祁柔刚走,方涥转身便看到一脸花痴的畅莱,“祁柔师姐好美!” “卧去,你才十岁!滚!抓紧去练功!”方涥说着,对着畅莱的屁股就猛踢了一脚。 早餐,吃包子,方涥早就准备好了,畅莱那个家伙,很有大胃王的潜质,一顿早餐,吃了十二个大包子,这是十岁孩子能干的事嘛? 方涥还在琢磨畅莱的胃口时,小院外便是一顿吵杂声。 之前被丢出去的那些人,被周围同是月试期的弟子看到,都会绕路走,绝不会走进,更不可能有现在的吵杂声。 原来是那些被方涥打晕丢出去的家伙,自己醒了,嘀嘀咕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很快,有些家伙的脑仁没有坏,一个个的指着小院破口大骂。 “方涥是吧!我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敢与我当面对决!不死不休!” “敢不敢来?!我等皆因你,而丢了师父!来一战!我必定让你知道,什么叫飓风弟子!” “” 吵吵嚷嚷的声音,持续了两分多钟,方涥也不是个泥捏的,一步跳到院子墙上,俯瞰院外。 清晨的阳光,让方涥看清楚了被他打晕丢出去的人,飓风老贼的弟子,总共七十八人,除了两个还在丹药堂里接受医治,其余的弟子,都来了。 “好啊!演武场等我!”一句话说完,方涥从屋顶便离开了。 畅莱刚被方涥教育过,要好好练功,心里很复杂,担心方涥被人欺负,又想看看方涥的实力,顺便要帮方涥加油打气,于是,当小院外没了人,他也跑去了演武场。 距离宗门传闻的生死对决,还有三日,演武场外就已经有了许多人在了。 四项宗弟子太多,住的自然很远,而住的比较近的弟子,又担心过几日没了好位置,于是,就有许多人先来这里占个好位置。 虽说,是月试期弟子和外门长老对决,差距悬殊,可那弟子的身份不一般,刚刚到宗门,还是月试期,就成为了火雷大长老的亲传弟子,这身份,相比一个外门大长老,似乎不相伯仲。 而且吧,大家也都想看看,什么样的弟子,能被火雷大长老看中,又有什么过人之处,所以,这场看色年龄、身份和武功都有极大差距的比武,也成为了众多人热议的话题。 有了议论,自然有争论,有人看好火雷大长老的弟子,也有人看中飓风长老,再怎么说,十岁的小屁孩,能有多么惊艳的表现?如果给了十年,或许才能有看点。 争论多了,那么就必须来一观,用事实告诉别人,自己看中的才是对的! 所以,宗门里,数亿弟子都被吸引了,能早日赶来的,绝对不会多等,对于武者来说,一两天时间,盘个腿,打个坐,闭下眼,几个呼吸好像就过去了。 于是乎,提早赶来,还有陆陆续续在路上的弟子,不计其数。 上午,方涥先去帮畅莱挑满了两缸水,才到了演武场。 天很蓝,万里无云,这样的好天气,本来应该发生点愉快的事情,然而,有人来挑战,方涥也不得不接。 月试期弟子的演武场,空置了数百年,今日迎来对决之战,而且,一经开打,就是三十五场。 飓风长老座下七十八个弟子,有三十五个弟子,对方涥发起了挑战,前三个上场的人,各个指着方涥大骂。 水江长老,看了两边人的实力,连开始之类的主持都懒得去做,方涥和对面三十五达成了对决协议,水江长老便走到一边,盘腿打坐双眼紧闭,好像他已经预料好了,一切都会很快结束。 而水江长老不当回事,其他人可看不出什么,周围原本是占座的弟子,被突然冒出来的比武,引力了注意力。 不过,他们没有等到多么绚丽的过招,反而,比武开始和结束的时间,快的让人不忍眨眼! 第一个上台,挑战方涥的弟子,什么时候上去的,什么姿势上去的,许多围观的人,都没有看清楚。 而那个家伙,下来时,许多人都听到了动静! 第八百六十四章 憨到极点 之前许多人认为,今日不是弟子和长老的比武,应该都是小打小闹,看看也当做是无聊的打发时间,根本没当回事,但听到‘轰’的一声响,周围几百号弟子都清醒了,再看待演武场上的神情,也变得专注了。 演武场上,被方涥一脚鞭腿踢下去的弟子,是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弟子,他是跟随飓风长老近十年的老弟子,也是所有弟子中,功夫算是上乘的,所以第一个上来打头阵。 开场的过程很简单,那弟子一直在谩骂方涥,过了好一会儿,方涥才问了一句,“骂够了,可以开了吗?” 那弟子迟疑,方涥一个龙天步上前,一击右鞭腿踢到了那弟子的侧腰上,不出意外,那弟子像是一颗炮弹,狠狠的砸到看台上,而且还砸碎了几张看台的木板。 “你们这些渣渣,若只会动嘴皮子,就不要来演武场,既然来了这里就别张嘴!留着力气一会儿喊疼!之后别让我再叫,下去了一个,就上来下一个!”方涥用绝恒之气催动,巨大的声音响彻全场。 台下还没上来的飓风弟子都闭上了嘴巴,然而,之后还是有两个弟子,照旧是上台先开骂,方涥也不再等,一脚一个全部踢到了看台上。 随后,应该是第四位上场的弟子,退到了一边,被方涥的速度震撼的慌了神,他努力的观察过,可仍旧没有看清楚方涥的移动,甚至连残影轨迹,都没有看到。 比武台上,方涥不想多墨迹时间,和这些家伙打,他感觉很丢人。 “别耽误时间,要么你们一起上!上次是我太心慈手软,只把你们这群渣渣打晕了,这次我也不留手,生死对决,各安天命!有种骂人,就要做好被打的准备!坑么!渣渣们!”方涥说着话语,在台上做了李小龙的招牌动作,双脚在台子快速的弹跳着,而且还很自然的搓了一下鼻子。 台下,飓风长老的弟子怂了,但围观的家伙来劲了,对着台下不敢上台的弟子,各种鄙视声。 “上啊!你们这些怂包,刚才还骂声连篇,怎么了,才打败了你们三个人,你们一群都怂了?!” “就是!刚才骂人的话语,我们都听出来了,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是吧?你们的仇人就在台上,为什么不报仇?!” “我呸!出去后,别说是四项宗的弟子,我们宗门,没你们这些怂包!” “快上快上!打完了,我们好清静,看你们这些怂货,老子都在考虑要不要回去修炼了,弟子都是怂包,他们的长老能好到哪里去?!” 被周围观看的家伙骂,飓风长老的弟子还能容忍,可被人骂了师父,他们觉得有点难忍了! 过了许久,终于有飓风长老的弟子动了,而且是一人拉着一人,手拉手共患难来了! 走上了台,三十二人一字排开,刚刚有人想开口说点大话,就被围观人的骂声制止了。 那一刻起,三十二人站立的位置,慢慢的分散开,这些飓风长老的弟子中,也是有人带着脑子来的,人多也没有乱,有个弟子位居中央,一点点的指挥其他人行动。 片刻后,风属性的招式,在缓缓形成风阵,一股股劲风在比武台上吹过,渐渐的形成了小龙卷,数十个小龙卷风,刚刚形成,就变成了大龙卷风,那场面变得有点浩大了。 围观的家伙,也收敛了嘲讽的面容,他们的头发、衣服都吹的到处飘散,还有一些弟子的身子,也被巨大的龙卷风,吹移了位置。 比武台上,方涥收了李小龙的招牌动作,双手交叉在胸前,直直的站立着,双脚释放绝恒之气抓住地面,稳住身子,而身上的衣袍,被龙卷风吹的呖呖作响。 三十二个弟子形成的龙卷风,直通天际,那动静,可不小。 一番酝酿,一番合力,三十二个弟子,成功合并了风属性之后,都感受到巨大龙卷风的威力。 脸上浮现了笑意,想开口说话,但每个人都是刚张口就闭上了,风大的程度,根本不给他们说硬气话的机会。 此刻,三十二个弟子,也发现了一个麻烦事,如此的合力,算是一种风阵,可风阵,他们只能勉强的汇合,想维持时间久点,都要很吃力,更别说如何把巨大的龙卷风丢出去,攻击方涥。 尴尬的招式,迟迟没有后续的动静,渐渐的,围观的人也看出来了,那就是个只能防御的风阵。 跑来观看比武的畅莱,双手死死的抓在看台的座位木板上,眼睛被风吹的已经眯成一条缝,但仍旧盯着方涥,半步未移。 与畅莱相同,祁柔派发完任务后,也来了,之前听到那些人谩骂方涥,她的拳头下意识的握紧了几分,此时风太大,原本站立的她,也坐了下来,与畅莱一样,双手使劲在握住身下的木板,看着方涥如何应对,同时,心里暗暗嘀咕着,‘假如,他能战胜这些人,我就拜他为师!’ 好像有心电感应一样,方涥站在比武台上两分钟,看着三十二个弟子合力打造的大龙卷风,却没有等到大龙卷风向他攻击,“你们就这么点实力?气场不像气场,风就这么点?” 方涥话语说完,抬起右手臂,夹杂着气场和绝恒之气的手掌,看似很轻易的一挥,顿时,那股风力强劲、直通天际的龙卷风,没了! 突然的消失,而且消失的一干二净,若不是周围还有微风吹过,围观的家伙,都不敢相信之前是真正的龙卷风。 “什嘛?!” “怎么会?!” “不可能!” 三十二个弟子低头看着双手,看着周围,自己倾尽全力激发的风,就这么突然没了!种种质疑,吵吵的整个比武台,没有一点安宁。 方涥朝他们走了几步,“知道差距了吗?你们的修为对于我来说,是不低!可你们的基础真的太烂!同等修为,你们真的弱如渣!” 方涥说完,右手臂再随意挥舞一下,三十二个弟子全部被推下了比武台。 全场皆惊!所有看到方涥出手的人,都是瞪大了眼珠子,满脸的不可置信! 然而,方涥就像没做过什么一样,对着台下正在休息的水江长老,双手抱拳,“弟子比试完了,有劳长老。” 平静的话语,众人都以为脾气火爆水江长老不会理会,结果在众目睽睽之下,水江长老站起身,很慵懒的伸个懒腰,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嗯!去吧!这里我来收拾!” “多谢长老!”方涥说完转身就走。 在围观的家伙里,方涥察觉到了畅莱也在看台上,没有声张,独自一人从众多弟子瞩目之下,轻松走出,琢磨着,回到小院,再好好教育一下不听话的畅莱。 只不过,令方涥意外的是,和畅莱一起回来的,还有清晨送任务令牌的祁柔。 更意外的不是祁柔也来了,而是祁柔走进小院后,便对着方涥跪了下来,“祁柔愿意拜您为师,求您收留!” 突兀的情况,把方涥吓退了一步,畅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两人吃惊的看着一脸认真的祁柔,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片刻,祁柔并未起身,说了她自己的身世,“祁柔并非冒失之人,进入宗门二十天,每日都在刻苦练功,能有如今的修为,也并非祁柔的资质好,而是我加入宗门之前便是猎者境,如今努力也未突破到中期,大仇更不知何时能报,请收我为徒,我要变强!我要早日为家人报仇!” 突然来了个人,张口就要拜师,拜师的用意更加令人震惊。 信息量有点大,而且太突兀了,方涥比畅莱稍微好点,看着祁柔眼里没有一点虚伪的神情。 “师姐,呃您先起来,报仇并非你的全部,即使你报了仇,以后还要许多的路要走,所以那些路,是在报仇前,还是报仇后,你都不能忽视,还请先起来,我们都是弟子,有什么可以互相商量。” 方涥先把身边的畅莱拉了起来,看着面前的祁柔,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只要能变强,祁柔拜谁为师都一样!请你收了我吧!待祁柔大仇得报,回来给您做牛做马!”祁柔说着,头重重的磕到地面上。 方涥见状拉扯着畅莱,一步到了祁柔身边,算是躲过了祁柔的跪拜磕头,同时伸手把祁柔拉了起来。 执拗的祁柔被拉起来,换了角度又跪了下来,见状,方涥拉着畅莱只能再换个位置。 小院里,这样的场面,有点尴尬,好像是在玩跪拜和躲避的游戏,整个过程里,畅莱就像是包裹,一会被拎到这边,一会儿被丢到那边。 “师姐,我可以让你变强,但我不收徒弟!我自己还是个十岁的小屁孩,你莫闹!”方涥难为的说道。 祁柔听到了最想要答案,立刻站起了身,“好!只要你能帮我变强,什么事情,我都听你的!” “哎!你和畅莱,在月试期的时间所剩相差不大,只是这里,不适合你练功,周围弟子太多,要换个地方,师姐,你对这里,比我们熟悉,可知那里有安静的练功之地吗?”方涥问道。 换个地方练功,不仅仅是让畅莱和祁柔练功,方涥他自己也要练功。 祁柔思索了一会儿,指着东边说道:“东边山林里,有一处幽静的山谷,那里周围没有任何东西,算是比较安静的!” “好,稍后我们便去,以后你们俩的食物由我负责,所以,此后的任务就不用作了!另外,祁柔师姐,回去准备一些衣物,晚上就在那里过夜。”方涥没看到祁柔手上有戒指,顺手丢给祁柔一个荷包,让她好去收拾东西。 荷包,真正的意思,不仅是为了方便,还有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祁柔,背着包裹外出,万一被人误会了,是非之事又不会少了。 接到方涥抛来的东西,祁柔迟疑了片刻,眼泪啪啪滴落,弄的畅莱想上前安慰,却又不敢靠近。 过了一会儿,祁柔才擦干眼泪,“我家人,就是因为一个荷包,而想不到,你竟然随手给了我一个?” “呃若是如此,要不给你换一个?”方涥的意思是换个戒指,还没拿出手,祁柔转身一个跳跃便离开了院子。 畅莱看着祁柔离开,完全忽略了其他事情,“你干嘛要给人家换,你看把人都气跑了!” “傻!”方涥撇了一眼畅莱,骂了一个字,便转身回了正屋。 畅莱在身后追问:“谁傻?” “她傻!你也傻!快点收拾一下,我们换个地方!”方涥说着,顺手又丢一个荷包给了畅莱。 “女孩子家家的东西,给我作甚?我不要!”畅莱不认识荷包,刚接到手里,便要退给方涥。 看着畅莱一脸的淳朴,方涥用手指在鬓角挠了挠,“你没见过荷包?” “什么荷包?这难道不是女孩子之物?” “哎!你用感知探查一下荷包里面!”方涥说完,当着畅莱的面,便把他床铺上的东西收拾一空。 “咦~里面竟然是空的!”一脸蒙的畅莱,看着方涥的眼神,真的憨到极点。 方涥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说你傻,还不信!把你的铺盖都收进荷包里!这荷包是储物空间!” 第八百六十五章 组团吃饭 第一次见识了荷包的神奇作用,畅莱笑呵呵的把东西,放进去、拿出来,来来回回折腾了十几次,如此才像是个孩子心性。 方涥在一旁也没拦着他,反而,他也在学习孩子应该有的表情和作为,这样,以后自己也能表现的像个孩子,毕竟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体,年纪才十岁,应该会有什么举动,不应该有什么举动,都要慢慢熟悉起来,免得被人看成小怪物。 宗门东,十五公里外,方涥见到了祁柔说的山谷,顿时一脸茫然,那不是他梦里的山谷吗? 当初他第一次醒来,看到的破落房子,还有两边没有一棵树的山谷,到处都是杂草的山头,原本以为是梦,此时看到这里的一切,似乎又不是梦。 “方涥师弟,此地如何?”见到方涥站在山头上发呆,祁柔便开口问了问。 “可以吧!哎,虽然简陋点,但点好在清静!希望别再被那些家伙骚扰!” 方涥的一段话语过后,畅莱和祁柔二人的苦修开始了。 畅莱的修炼还好,一个人待在房间,而且还时常会得到一颗山?果,味道微甜、果汁也多,至于为什么要吃这个果子,畅莱的吃货心性,就从来没有问过。 而祁柔的修炼,那就有点苦了。 方涥释放气场之后,祁柔盘腿坐在房屋门口的空地上,在方涥的气场里,那滋味可是非常痛苦的,别说坐直身子了,没有被压趴下,那都是要硬撑着。 当然,方涥也不是个虐待狂,针对祁柔的气场,他会刻意减轻压力,一点点的增加,徐徐图之。 这个压缩气的过程,不是每个人,都像方涥当初那么轻松的。 祁柔的气很稀薄,而且当初在君王之气时,气量就很小,到了武徒境,被气冲刷的身体估计不到一刻钟,如此的气量,方涥盘算了一下,估计最多只能压缩三倍,便会到极限。 连续两日的修炼,方涥每天都要去一趟丹药堂,算是敬业,顺道找找有什么可以加大气量的丹药。 根基不扎实,想要改变,宛如逆天改命,岂是那么容易? 方涥查阅丹方典籍,一点头绪都没有,最后很无奈的搭上半斤万古茶,冲泡好之后,和庆瑞长老两人,喝了一下午。 庆瑞长老的脑子,被万古茶清洗了,越来越清醒,可结果,很意外! 非但没有帮助方涥解决问题,反倒想起多年来,数百个丹方都未改进,弄的丹药堂像是战场,而且还是大战过后的战场,一片的狼藉,随处遍地都是丹方。 方涥好郁闷,原本想要找寻扩充气量的丹方,结果把丹药堂弄成这样。 不过,方涥也从碎碎叨叨的庆瑞长老嘴里,听出了一些事情,似乎这个世界的丹药,在快速的绝迹! 许多曾经的丹方,药材都出现断缺,不是缺这个,就是少那个,弄的许多炼丹师,必须要考虑丹方里缺失的药材,该用什么来代替。 知道了这个事情,方涥也有点着急,盘算着早日可以到云下土收集药材,他要的药材可不是别人摘来的,而是要把未见识的药材,全部移植到祖恩戒里,一来不会绝迹,二来更好的在戒指里成长。 正当想返回山谷,继续去修炼时,在丹药堂的大门外,方涥被人堵了。 围堵他的人,不是飓风长老的弟子,而是外门丹药堂的一些弟子,十来个人,围着方涥也不说话、也不动手。 过了好一会儿,十来人之中一个男子,说话了,“你就是方涥?!呵呵,小屁孩一个,明日和你比炼丹?!哎!真是丢人!今日来此,就是要告诉你,若是不能炼制二级丹药,就不要丢人,明日演武场,直接认输,顺便向我娘亲认个错!真把自己当神童了?!呵呵,我娘亲看的起你,算是你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呵呵,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你就是灵苍。”知道了来人的身份,方涥边说边推开围堵他的人。 见到方涥要走,灵苍有点急了:“小子!别不识好歹!” “你只会炼制二级丹药?你娘亲会炼制几级丹药?”方涥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哈哈哈!你是害怕了吗?我告诉你,我娘亲早就可以炼制四级丹药了,最近她在研究五级丹药如何炼制!怎么样,怕了吧?!害怕就认输!免得本少爷明日要和你个小屁孩比试炼丹!” “呵呵!你若是嫌丢人,可以让你娘亲来和我比,她不懂五级丹药如何炼制,兴许我可以教她!”方涥说完转身就走,脚步抬起走了两步之后,人便突然消失了。 灵苍还想斥骂方涥,可再次看到方涥时,已经百米之外了。 “孙贼!跑的真快!看本少爷明日怎么羞辱你!”灵苍是被灵固长老带大的,俗话说慈母多败儿,灵苍的德行,百分百验证了俗话是真理。 夜晚,方涥给畅莱和祁柔烧一顿丰盛的晚饭,“明日你们继续练功,莫要耽搁时间,我尽量快去快回,不过炼丹可能会耽搁点时间!” “炼丹?明日你要和飓风长老对决,还要和外门弟子比炼丹,你这精力也太旺盛了点!”畅莱边吃边说道。 “无碍!明日我打算把祁柔的圈池丹炼了,没找到如何补充你气量的丹方,只能希望你,在日后冲击兽王境之时,能有机会补充一些,否则,你这么点气,只能压缩三倍,唉~日后也难有多远的前景!” 方涥说话的习惯还是没改,一段忧愁的话语,从一个十岁脸庞的孩子嘴里说出,那滑稽的程度,畅莱每每看到都想笑。 反而是祁柔,则是听得很认真,“时光不能倒流,功力也无法后退,若是散去所有武功重新修炼,祁柔等不起!” “哎!你又想着报仇啊!行,等你报了仇之后,我去寻个丹方,把你功力散了,你再重新修炼,报仇之后,你应该会有很多时间了吧?”方涥问道。 “若是祁柔能活着回来,一定答应你!” “哟哟哟!换了个地方,还多了一个人!不等老夫,你们就开吃了!”天空中,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话音刚落,便看到火雷大长老站到了三人的餐桌前。 不等三人有什么反应,火雷又继续说道:“哈哈,我说你小子,伙食可以,今日又换成了鸡肉!嗯!味道也是这么香!” 听着火雷说话,方涥拿了一个板凳递了过去,“来了就一起吃吧,幸好我掐指一算,晚上你会来,所以就多烧了一些,唉~今日莫要叫他人!我们四人的量应该刚刚好!” 方涥说到一半想起了昨晚,似乎火雷大长老也是个喜欢显摆的主,有好吃的绝对不会自己享用。 话音刚落,火雷大长老一点反应都没有,天空中又多了一个声音,“怎么!他可以来,我就不行了!告诉你,老夫可是很辛苦的,你师父白天看着,晚上我替换他看着你!” 和火雷同样的步伐,话音结束,人到场,一身火红衣袍的老者,名为火图,也来了。 “他是你师叔,火图!”火雷大长老边吃,边介绍着。 方涥很无语,看着一身火红的装扮,在黑漆漆的夜晚,灯光的照耀下,总感觉像是索命的厉鬼。 递给火图一个凳子之时,畅莱和祁柔很自觉的端着碗到了一边去吃。 看到火图开始动手时,方涥便看向两侧的山头,“哎西!你们就这么喜欢组团出来吃饭吗?” 话音刚落,屋子前,又多了十来个人,方涥也不耽搁了,他是小辈,给自己碗里夹两块鸡肉,端着碗,退到畅莱那里,蹲在墙脚下,继续吃着。 一下子来了十几个人,那一平方的小桌子,就是站着吃,也挤不下啊! 方涥很无语的撇了一眼,看向身边的畅莱和祁柔,“抓紧吃,吃完了去练功!” 火图到来时,火雷还介绍了一句,其余人来,火雷连话都没说,低着头猛吃,火图也是一个德行,刚刚到来的十来个人,一脸为难。 不过吧,他们似乎清楚火雷的脾气,在一旁站了片刻,便从戒指里取出碗筷,很自觉的围着桌子,绕着圈的夹菜吃。 第八百六十六章 嘴强长老 半小时后,不管吃饱没吃饱,那些后来的家伙都走了,像是木偶一样,来到之后有没有言语,走的时候也没有一个屁。 待人都走光了,仅仅剩下了火雷大长老,“小子,明日打飓风,尽量近身,风属性的不怕远攻,就怕近身格斗,那是他们的弱项。” “呃多谢前辈提醒,飓风长老是什么修为?”方涥没和飓风打过,所以想问问,但开口时,又不知道怎么称呼火雷,干脆叫了一声前辈。 “哎!叫我前辈?得!老夫也不为难你,待那小子得了雷属性气场,你们俩一起叫我师父!”火雷气呼呼的说了一句,顿了顿,捋着胡须说道:“他是小兽王!应该和你是相同的,只不过他到了巅峰。” 闻言,方涥一脸蒙,听到新的境界,而且自己也是?“小兽王?” “嗯!猎者境之上,拥有气场,有没有属性另一回事,但都是小兽王境界。若是有属性,到了大兽王境,便可以把属性外放,无需在气场里释放,就如这样!”火雷大长老说着,便双掌搓了一下,屋前的山谷里,一道电光划过,速度之快,眨眼即逝。 “原来如此!呃小兽王境界还有什么需要巩固的吗?”方涥问道。 “有!你的属性,要强化,越强越好,到了大兽王境,脱开气场,便会更好的施展!这个过程,你要感受到更多的自然之力!而且要明白,那些自然之力,是如何融入到你的属性里,很关键!”火雷大长老说完,狐疑的看向方涥,“你小子的气场,究竟是何属性?老夫看了你几次施展气场,均未见到里面有属性特征。” “呃前辈,你见我过好几次气场?”方涥有点蒙,前两日在演武场上打架,确实用一瞬间的气场,其次便是帮助祁柔压缩气,之后就没用过,难道这山谷,也被火雷盯着? 方涥的疑问,很快得到了答案,火雷大长老也是爽快人,更加没有因为年纪老,身份高贵,就歧视别人,“你之前帮小丫头练功,施展气场,难道老夫还看到不?只不过,你自己都还小,莫要乱指点别人,你看看她之前都快到了中期,现在呢,越来越远,能告诉老夫这里的奥妙吗?” “嘿嘿,前辈,你已经过了猎者境,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嘿嘿,那是弟子的秘密,不好轻易告诉别人的!”方涥结结巴巴说了这么一通话,身子还扭捏着,尽量把自己的举止表现的稚嫩点。 火雷笑了笑,“行!有秘密是好事,别操之过急就好,说说你的属性!” “呃”方涥想绕开这个话题,可火雷揪着这个话题又问来,很无奈张开了自己的气场,“前辈,弟子的秘密有点多,待会看到了,可别说出去!” 方涥的话音刚落,地面上窜出十几米的大火柱,直径少说也要有一米多,吃惊的火雷盯着火柱,刚要站起身,地面上连续窜出几十根相同的火柱,见状,火雷也不站起来,双眼瞪大了看着面前的一幕。 火柱的出现,并不是意外和惊喜的巅峰,地面上的火柱只是火属性的一部分,紧接着,横在空中又出现几十根,和地面上的火柱瞬间组成了一张巨大的火网。 这一刻,火雷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几个呼吸后,火网消失,但空中的光亮并没消散,滋滋啦啦电流不知道什么组成了电网,尺寸大小,与之前的火网相同。 方涥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秀气场属性,发挥的程度,令他都感觉到惊讶,之前在白浮星,好像没这么大,狐疑的看着面前的场面,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过了几个呼吸,气场消失了,什么光亮都没之后,山谷又恢复了之前漆黑的宁静。 “如此的本事,看来之前是老夫多虑了,明日,飓风八成要被暴揍一顿,哈哈哈!也好,宗门许多年没有出现惊艳的弟子了!你明日用雷电!把那老小子电个外焦里嫩,让宗门知道一下,雷电属性的威力,如此飓风被雷电属性打败,也不至于过多的难堪!” 方涥展示的实力,别人或许只是看到了强大,就比如畅莱和祁柔,他们俩已经像是过年看烟花漫天的孩子,已经傻呆了! 而火雷大长老,同样有雷电属性的他,则是在方涥的属性里,看到了未来! 目前的方涥,看上去很强,但他还处在萌芽状态,若是以后多多修炼,再有机缘辅助,必定是屹立在这个世界巅峰的人物! 同时,火雷大长老之前也头疼,明日方涥和飓风一战,若是方涥输了,他会出手救下,这一点,就算是撕破他的老脸,都在所不惜。可万一是飓风输了,又改如何圆场?总不至于,一个长老被弟子打败,真的弃生赴死吧? 而刚才,方涥的实力说明了一切,可以彻底的打败飓风,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打败的手段,要有套路,必须要用雷电,说明雷电的霸道,说明他火雷不是无故收个弟子玩耍! 没有雷电属性的弟子,就算资质再好,他都不会看一眼! 而且吧,一个弟子能干倒一个长老,也唯有雷电属性的妖孽,可以做到! 如此一来,飓风输的不冤枉,亿万人里,都不一定会遇到一个雷电属性的武者,所以,飓风的运气好到爆,被亿万分之一的几率打败了,不冤! 火雷大长老的要求,方涥自然是同意了。 夜晚的山谷,很凉爽,火雷大长老走了之后,山谷便成了方涥三人的修炼之地。 清晨,照旧是如常的练功套路。只不过,畅莱的境界快突破了,原本打算去演武场的方涥,不得不留下来,给畅莱提炼两颗山?果的精华,让他在突破时,喝下去。 果子大,即使切开提炼也要一些时间,方涥把畅莱也赶出了房子外,一个在里面忙活了半个小时,然后又盯着畅莱冲击猎者境,在冲击的那一刻,两颗山?果的精华倒入了畅莱嘴巴里。 做好这些事情的方涥,才拍拍手离开。 演武场,因为方涥的迟到,飓风和灵苍,一老一少,像是赢了大胜仗,各种对方涥的谩骂,然后各种炫耀自己的高大威猛。 场地里,早已做满了弟子和长老,乃至附近的山顶也有几位宗门的大佬在观看。 对于飓风和灵苍的表现,那种嘚瑟的嘴脸,谁看到,谁都有点小愤怒。 山头上,一个胖乎乎的白发老者,对着火雷指责道:“你个老东西,本副宗主,为你作保,让你破格收了月试期弟子为徒,那小子人呢?不会真的如他们二人所言,怯战不来了吧?” “禀副宗主,应该不会,清晨他们都起来练功的,嘿嘿,估计有什么事情耽搁了。”火雷一脸堆笑的说着。 “哼!早点来,把他们俩都吊打一顿!实在看不惯此等小人!别人迟到些许时间,就如此猖狂!”副宗主也是火属性气场,脾气也都火爆了点。 就在副宗主说话之际,方涥到了,小小身板,站立到演武场上时,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仅仅两个呼吸后,看台上的弟子欢呼了! 方涥来之前,他们都是握着拳头要打飓风一顿,说什么月试期弟子只会用计谋,雕虫小技、阴谋算计他人,这些话,谁听到谁气愤! 此时方涥来了,比武台上的飓风,脸也阴沉了下来,之前那份嚣张荡然无存。 水江长老走上前,询问方涥,“你是先比试炼丹,还是先比武对决?” 闻言,方涥双手抱拳回答:“先比武吧,这边快,炼丹,可能会耽搁点时间。” “好!本长老再次言明!飓风要与你生死对决,你可同意!”水江长老的声音很大,全场的人都听到了,而且都在等着方涥的回答。 “弟子同意。”方涥没加大音量,仅仅很平常音量说出四个字。 对面的飓风冷哼一声,“怕死就别来!来了就大声说话!既然同意,为何不让所有人听到?!” “呵呵,弟子来了,而且又没走,如此,不是更好的证明?又何须动嘴皮子?飓风,你如今已经不是长老了,你那七十八个渣渣徒弟,也能正儿八经的找个师傅去学点武艺,跟你在一起学武的弟子,你去看看他们,他们会些啥?不知道吧?不知道我告诉你,他们就会满嘴脏话的骂人,论打架,我一巴掌能扇飞他们几十个!”方涥也摆出了小孩子脾气,反正年纪就不大,嘴巴碎点就碎点吧。 一通话语说完,看台上的弟子起哄了,对着刚才还牛气哄哄的飓风,各种的挑衅。 “噢~原来那些渣渣只会嘴皮子功夫!” “原来你这个师父也只会嘴巴硬!嘴强长老!哈哈哈!” “难怪从清晨到现在,一个在比武台上那么能说,原来是专长!” “” 此起彼伏的吵杂声,像是无数根针,每一针都刺中了飓风,“够了!打不打!” 飓风的咆哮,让整个演武场安静了,水江长老看了他一眼,“可以开始了!”说完,麻溜的退下了比武台。 “小子!今日是你找”话音未说完,方涥站立的地方,已经没人了。 再次出现的时候,方涥已经到了身边,如同对待飓风弟子一样的招式,对付到了飓风身上,一击鞭腿正中侧腰。 ‘轰!’看台边上,一堵透明的绝恒之气墙壁,挡下了被踢出去的飓风。 虽然没砸到看台上,但突然的一幕,把绝恒之气墙壁后面的人,吓坏了,身子后仰,看着刚才重重撞击过来的飓风,然后注视着缓缓掉在地上。 片刻后,看台上一阵欢呼声。 可能是欢呼声太大,近似乎把昏迷的飓风吵醒了,摇摇脑袋,又站了起来,单手扶着侧腰,跳到比武台上,“你小子不懂规” 话语还没说完,方涥在比武台上又消失了,再次出现时,一击正踹,把刚刚到了比武台上的飓风,又踹到了绝恒之气的墙上。 这一次,飓风的形象比上次好看点,像是仰面朝天的架势,四肢展开,整个人贴着绝恒之气的墙壁上。 见状,看台上又是一阵欢呼。 再次站起身的飓风,一手揉着侧腰,一手捂着胸口,跳回到比武台上,这次他不再说话了,双手握拳,闷声嘶吼,顿时一股庞大的气场,充斥了整个比武台。 方涥笑了,在飓风的气场里,双手摊开,做了个什么都没有的表情。 看到方涥如此的轻蔑,飓风又一次开口骂道:“你小子,别猖狂,老夫让你看看什” 这次照旧,飓风的话语没有说完,方涥又消失了。 飓风满脑子问号,在自己的气场里,其他人的身法还能如常? 他的疑问,只有自己的身体能解答,方涥这次到了飓风侧边,旋转身子一击侧踹。 还是那个角度,还是那一片绝恒之气的墙壁,还是第一次蜷缩的姿势,飓风又一次上墙。 只不过这一次,全场很安静,安静的让人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第八百六十七章 你不杀他 方涥在猎者境,压缩了十九倍气量,在突破到小兽王境,又是吃的最精纯的圈池丹。 如此的实力,打一个没有压缩气的武者,呵呵,从小的说,是十九个方涥在打飓风一人,从大了说,就是一个比飓风强大十九倍的人,在虐他! 飓风全然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小屁孩,是个多么恐怖的存在,从绝恒之气墙壁上滑落,满脑子都是愤怒,还有当着众多宗门之人的面被打,而带来的羞辱! 到了地上,飓风没有立即站起身,整个人龟缩在地面,陷入了抓狂,身上的衣服,被他扯个稀巴烂,仰天咆哮“为什么?!” “呵呵,你到比武台上耍嘴皮子,不觉得来错了地方吗?”方涥蹲在比武台的边沿,看着抓狂的飓风,一脸坏笑的调侃着。 “哼!老夫今日,不杀人,誓不为人!”歇斯底里的嘶吼,飓风的眼珠子都变成了红色,压低身子,用力跳起,他要回到比武台上,借助方涥所在的位置比较靠近边缘,他要用一股如其之名的飓风,把方涥也打到墙壁上去。 在飓风跳起的那一刻,他的气场同时展开,整个人在气场里像是被加速了一样,眨眼,便到了方涥的头顶。 看到这一幕的人不多,只有那些到达小兽王境界的人,才能看到飓风的行动轨迹。 但看到下一幕的人,可就非常多了,几乎全场的人都看呆滞了,飓风在方涥的头顶上方,不动了! 武功高强的人,能看到比武台上的气场换了,而一般弟子,只能看到飓风一动不动,在空中悬浮着。 全场震惊之余,更加震惊的事情发生了,比武台的地面上,像是有杂草长出,密集的电流,滋滋啦啦的缓缓从地面拔高,当高度和方涥身高平齐的时候,电流离开了地面,缓缓的将矛头对准了空中的飓风,“走你!” 方涥打了个响指,说出了两字之后,地面的电流变成了连射的弩箭,对着飓风便滋滋啦啦的电了过去。 每一道电流穿过飓风身体,都会看到一抹黑烟,也不知道是衣服被烧着了,还是皮肉里的油脂被蒸发了,待电流发射了一半之时,飓风已经彻底的昏厥了。 方涥原本也不打算杀人,狠狠的教训一顿就可以了,于是收了气场,向后退了几步。 ‘噗!’一个全身漆黑的家伙,从天而降,正如火雷要求的,外焦里内! 几个呼吸后,飓风还是没有站起来,方涥对着水江长老说道:“劳烦长老,弟子应该算是获胜了吧?” “你你不杀他?”水江长老反问道。 “嘿嘿,弟子刚到宗门,怎么好杀人呢?再说,无论他是长老还是弟子,都是同门,我们应该互相团结,一致对外嘛!”方涥笑嘻嘻的说道。 “好!哈哈哈!这飓风就是欠收拾!”水江长老没说话,山头上,看的非常过瘾的副宗主,开心的大喊了起来。 闻言,全场的人都看向天空,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说的话语,只有一些老一代的长老听出是谁,但也不敢声张。 水江长老走上前,用一块布把飓风包裹了起来,“小子,之后炼丹,绝恒之气的墙壁,不会收起来,你要用多久都可以,只要不超过三日!” “如此甚好,多谢长老!”方涥双手抱拳说完,台下来了几个弟子,两人架着一张炼丹台,便到了场地上。 耀武扬威的灵苍,在灵固长老的带领下,来到比武台上。 灵固长老先对水江长老双手抱拳一礼,才对着周围看台上所有人说道:“本长老,今日也算是开了眼界,想不到宗门又收获了一名有雷属性气场的弟子,按理来说,本长老不该在弄什么炼丹比试,只不过,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不能坏了信誉,而且在此围观的弟子中,也有丹药堂来的炼丹师,此次不算什么大比试,仅仅是外门弟子,与月试期弟子的一场炼丹比试,丹药等级不限,所需材料,全部由我外门丹药堂承担。” 一段话语说完,灵固长老转身看向方涥,“你可需要休息调整?” “不了,刚才也没怎么费力气,直接开始吧!”方涥说完走向远一点的炼丹台。 灵苍在灵固长老面前,表现的还算是老实,仅仅用眼睛撇了几眼方涥,一副不屑的表情,全部挂到脸上。 灵固长老站立在两个炼丹台对面,“灵苍是炼制二级丹药生骨丹,方涥,你炼制何丹药?我这里药材都有。” “多谢灵固长老!弟子有药材!”方涥很平静的说道。 “切!你那破药材,不会是杂草吧?!不知好歹!给你药材还不要?”灵苍在一旁鄙视着。 “灵苍,莫要多言!忘记之前的约定了吗?你才刚刚二级,还轮不到你炫耀!”灵固长老一顿斥责,转身看向方涥问道:“方涥,你炼制何丹药?” “圈池丹!”方涥说完,很放松的活动了一下肩膀。 “什么?”灵固长老双眼瞪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才说可是圈池丹?” “正是!药材弟子都有,无需长老提供!”方涥再次平静的回答道。 “娘亲,他爱炼制啥丹药,就炼制啥,什么狗屁的圈池丹,听都没听说过!”灵苍在一旁仍旧是很不屑。 灵固长老则是一脸呆滞,“你确定是六级丹药圈池丹?!” 一声响彻全场的质问,令所有人都安静了,刚才看台上的人都还在议论之前的比武对决,此刻,听到了六级丹药,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长老误会了,圈池丹分为两种,一种是六级的,还有一种” 方涥的话语没说完,灵苍为他娘亲打了个圆场,开口抢了话语说道:“还有一种是二级的,哈哈哈哈!” “呵呵~”方涥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不懂的人,和他们说什么都没用。 “还有一种是几级的?!”灵固长老没放弃,她必须要问问清楚,达到六级,已经超越了她太多,这一场比试,可以说,不用开始,便已经知道了结果。 同时,她仅仅是四级炼丹师,没有资格评判六级炼丹师如何,在炼丹的圈子里,高一级,那都是前辈,无论岁数大小,等级严谨的不准任何人质疑,正如炼丹一样,丝毫马虎都容不得。 第八百六十八章 丹药堂圣老 比武台上,方涥照旧站立在炼丹台前,看着满脸紧张的灵固长老,微笑着回答道:“还有一种是七级的!” “七七级!”灵固长老听到之后,边后退边抬头看向天空,没有任何言语。 过了几个呼吸之后,一个老者从天而降,从看台上,专用的进出口,走到比武台上,“灵固,你退下吧!这里交给老夫,刚才已经差人去通知丹药堂圣老了。” “是!”灵固长老说完,便恭敬的退走。 老者走到方涥的炼丹台前三米,顿足后问道:“小友,之前说要炼制七级圈池丹,可有把握?” “弟子炼制过,应该没问题!”方涥回答道。 “如此,还请稍等!宗门内,七级炼丹师,仅圣老一人,本场比试必须由他来主持,老夫才六级,无法评判!”老者说着,有点要退走的意思。 方涥见状便立刻开口道:“前辈,那个要不,我先炼制一炉普通的圈池丹,六级的,你看着给评一下,这里有封闭的绝恒之气墙壁,弟子想借助这里,给我的一个师姐炼制一枚七级的圈池丹。” “这”老者拿不定主意,狐疑的看着方涥。 方涥一脸堆笑,“六级的圈池丹,很快的,几个小时便能出一炉,您老也不必久等。” “好!哈哈哈!那你炼吧!圣老闭关,来到这里可能还需要些时间。”老者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旁边好久没开口的灵苍,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呆愣的身子,都不知道要做什么。 老者走到灵苍炼丹台前,“即使你是炼制二级丹药,也不应该有怯场之心,平心静气,开始你的炼丹!” 待老者教导完灵苍后,转过身便看到方涥已经盘腿打坐,而且炼丹台上多了一尊洁白的大号丹炉,里面已经有火光,似乎已经开始了炼丹,还想和方涥说说话的老者,只能远离两个炼丹台。 比武台周围,也从这一刻变得安静,如此的场面持续了有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的安静场面,是被脾气大的像炸药一样的灵苍打破了,提炼药材精华,连续失败了三次,暴怒之下竟然连丹炉抱起来摔到了地上,而且还骂咧咧的离开了。 一旁担任裁判的老者,起初想惩戒灵苍不懂规矩,然而看着方涥并没受影响,便没有出手。 方涥炼制普通的圈池丹,那是轻车熟路,提炼、融合、凝丹三个步骤像是流水线一样,三个小时一炉丹药完成了。 “前辈,这里是六级的圈池丹,请您过目。”巴掌大的瓷瓶子,六级丹药放了四颗,一炉出了五瓶,那老者瞪大了眼珠子望着递来的丹药,用力的吞了吞口水,才打开瓷瓶查看。 一粒丹药倒入手心里,药香味慢慢的散开,老者低头凑近闻了闻,顿时双眼放光,“小友,你一炉炼制了可是二十颗?” “嗯!赶时间,不然可以出二十二颗。”方涥并没收回那个瓷瓶,走回炼丹台,“前辈,在下想继续炼丹,借助这里有隔绝外界的绝恒之气墙壁,还请前辈成全。” “噢~小友请便!”老者笑呵呵的站在一旁,将方涥给的瓷瓶收了起来,转身看了看四周,“请诸位保持安静!比试已经结束,结果不用老夫多言,大家有目共睹之!随后不再是比试,若无炼丹爱好的弟子或长老,可以轻步离开。” 七级丹药,虽然许多弟子不懂炼丹,可也知道七级丹药的价值,宗门仅仅一位圣老是七级炼丹师,数亿弟子都没见识过七级丹药如何炼制,谁走?傻子才走呢,即使在这里无聊盘腿打坐,也要见证一番,难得的七级丹药是如何诞生的。 场内无人离开,而场外,许多丹药堂的弟子和长老听到六七级的丹药,才刚刚赶来,无奈,只能站到边缘观看,原本数千人的观看台,此时变成了万余人。 比武台一侧的山头上,副宗主笑嘻嘻的搓着手说道:“哟,小家伙不错,七级丹药都能炼,以后求丹药,可有出路了!” 火雷大长老此时也不再捋着胡须,反而学着方涥揉搓着下巴,“捡到宝了,日后的补元丹,不用发愁了!” 补元丹,是七级丹药里最底层的丹药,之所以是这个等级,原因还是炼制过程非常简单的,只不过手法要求很高,达不到七级的炼丹师,根本不具备炼制的资格。 此丹药,是大兽王境武者必备的丹药,补元补的便是属性元素,这个丹药并非所有属性都是同一颗,是按照属性,而有非常明确的区分,土属性的那么就是补土元丹,水的,便是补水元丹,以此类推。 当然这类丹药所需的药材很难找,云下土之所以会有那么多药材绝迹,原因还是在于许多人都在玩命的寻找昂贵的补元丹材料。 高昂的利益驱使下,采集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而那些人,在采集补元丹材料的过程中,其他的药材自然也不会放过。 如此一来,云下土的药材正在急速减少,除非是一些险地,或者凶兽等级高、地形很复杂的地域,兴许还有点药材。 此时此刻,方涥要炼制的七级圈池丹,原本打算是炼制一颗,但听着老者说,宗门只有圣老才是七级炼丹师,那么以后畅莱到了冲击兽王境时,就没那么好的地方炼丹了,绝对会有许多人围观,所以干脆一次炼两颗,免得再费时间。 第一次提炼,一如往常,比武台上没什么变化,而第二次提炼开始之后,绝恒之气的墙壁内,就变成了七色彩雾的大蛋糕,圆柱型通明的绝恒之气墙壁,完完整整的塑造了这么一个色彩斑斓的场景。 所有人看到之后,忍不住的各种议论,一时间比武台周围变得很热闹。 输了还不服气的灵苍,被灵固长老拉着留在看台上观看,很不屑的说道:“这算什么意思?弄成这样子,是为了炫耀,还是为了遮挡?” “灵苍,娘亲看来是低估了他太多,曾经听圣老说教过一次,所有丹药都可以在原来的丹方上提升一级,只不过很少有人能做到,而且所费的心神,要比一般的丹药高出几倍!你好好的观看,切莫以为自己的炼丹能力出众,哎!一山还有一山高,比武之事,幸好你姐姐没来,否则也只会丢人罢了!”灵固长老一脸愁容的说道。 “娘亲,他不过就是运气好了点,十岁的孩子,莫非是出生就在习武,出生就开始炼丹?如此只能说他是个妖孽!非常人也!”灵苍还是很不服,有这样打不死的心性也算是好事。 灵固长老也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性,管制不住,那就只能好好激发,“灵苍,若是给你十年,你能否达到七级炼丹师?” “娘亲,他若是炼了十年丹药,到此地步,孩儿五年便可!绝不会比他差!”灵苍握着拳头说道。 “好!娘亲给你十年,希望你说到做到!”灵固长老这样说,只是单一的哄灵苍,她很清楚,方涥今日已经到了这样的境界,十年之后,方涥也会进步,而那时方涥会进步到何种地步,谁又可以轻易断言? 比武台上,七色彩雾弥漫了许久,直到黄昏,画面依旧,待夕阳彻底消失的时候,彩雾才渐渐有所收敛。 比武台外,都已经彻底黑暗了,而比武台内,似乎还很明亮。 有些弟子发现了这里的不同,仰头看着满天繁星,喃喃自语道:“不是天黑了吗?为何这里还如此明亮?” 如此发问的声音,像是‘瘟疫’般快速蔓延,几乎没出一分钟,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究竟是什么照亮了比武台? 过了一会儿,有人伸手遮挡住比武台,瞬间发现光亮被遮挡了,“七色彩雾中有光亮!” 不知哪个弟子这么喊了一声,众人再次纷纷议论着。 之前差人请宗门的圣老,圣老不想来,听着是弟子比试,有点不屑,到了晚上才觉得溜过来看看,纯属娱乐的遛弯,当做是饭后的消遣。 但是,还没到演武场,便看到了那一片的光亮,如此的场面,他曾经见他的师祖炼丹有过那么一次。 好奇心的驱使下,脚步加快了几分,到了比武台外,想挤进去?那是不可能的,场外的道路、空地根本没有一点点空地,早已挤满了人,而且在那里,还看不到比武台内部的情况,于是只好爬到了山头上。 “哟,圣老,您总算是来了!您再不来,可能要错过好戏咯!”副宗主看到圣老,立刻开口调侃,大家都知道炼丹师的性格,要么孤僻,要么高傲,而宗门的这位圣老,两者性格皆有,而且还很浓! 七级炼丹师,还是宗门唯一的一个,被人捧着如同皇帝一样,心态当然会飘,如今看到了如此的场面,圣老的心情是复杂的,根本没在乎副宗主的调侃,到了山头上,便直勾勾的看着比武台上的情况,“光亮有多久了?” 第一次见到圣老没生气,也没计较刚才的调侃话语,副宗主显得有点失望,收了和圣老斗嘴的心情,才平淡的回了一句,“有两个时辰了吧!之前的七色彩雾飘了大半日。” “哎!这样的丹药又何须与他人比试,浪费啊!”圣老以为此时还在比试,说出来的话语,把周围的目光都吸引了。 副宗主一脸坏笑的说道:“比试?比试之前就结束了,那小子有了一个半时辰炼了一炉六级丹药,由玉崑评判过了,呃好像玉崑收了评判的丹药,没还给那小子” “能炼制七级丹药,岂能在乎六级的!呃你说他用了一个半时辰,炼制了一炉六级丹药?”圣老年纪也大了,反应也慢了许多。 副宗主发现了恶趣味,之前问圣老讨要一颗丹药,那是百般献媚,还要时时照顾圣老的随时会爆的脾气,求一颗丹药,比求自己登天还难,此时此刻,终于有机会报复一番,“嗯!一炉,那小子的本事不如圣老,一炉要炼一个半时辰!才刚刚出二十颗丹药!” “二二十颗?!”圣老收回了紧盯比武台的视线,瞪着眼睛看向身边的副宗主。 “嘿嘿,小孩子嘛~少是少了点,若是圣老出手,一个半时辰,必定出五十颗!你们几个说,是不是?!”副宗主既然决定了要打击一下圣老,单单自己一人之力,又怎么能好玩呢?必须把身边的一群老东西都带上,这么多年,周围的人都问圣老求过丹药,没一个人求丹顺利的。 听到副宗主的言语,圣老的脸皮抽搐,周围的人全部憋着笑,嘴巴里却为圣老扬声助威,“圣老是我们宗门丹药堂的泰山北斗,一炉出百丹也是常有之事。” “唉~此言差矣!百丹少了,依照圣老炼丹之术,破百乃信手捏来之举!” 圣老年纪是大了,但也只是脑子迟缓了点,一点都不傻,周围的家伙一开口,便听出了热言冷语挖苦之意,奈何他想看着丹药成型前的光蕴,倘若没有见到光蕴,就说明方涥炼制的丹药,根本没有到七级,那么他,照旧可以耀武扬威。 若是见到光蕴,那他就要换个套路了,想尽一切办法,收方涥为徒,让方涥的成就,继续照亮他的辉煌,而且还能要求方涥所炼制的丹药可以给谁,不能给谁!从而巩固自己长久的地位,不失半寸。 大家都知道是在挖苦圣老,而这次圣老却出奇的淡定,若继续挖苦下去,又会显得过分了些,所以周围的几个老家伙包括副宗主在内,都没了言语,山头上也因此变得安静。 第八百六十九章 抢徒弟 光蕴,没让圣老失望,一出便是六道,一颗丹药三道。 当一缕光蕴出现时,大伙儿还都没感觉到什么,但连续六道光蕴扩散,那影响可就大了。 一层层光蕴慢慢从身子穿过,没入山头后,从山后而出,继续扩散,视万物如无物,那种场面,令小半个宗门都沸腾了。 深夜里,出现六道淡蓝色的光蕴,如此的场景,又有几人见过?许多弟子追着光蕴远去,似乎不想放着光蕴走远,还有一些弟子爬到远处的山顶,观看渐渐扩散的光蕴美景。 六道光蕴扩散到远处后,比武台上便暗淡了下来,之后的凝丹时间并不长,在黎明时分,阳光还没出现时,两颗散发蓝色光亮的丹药,每颗都带有六道光环,刚刚出炉,便被方涥收了起来。 众人都没见识七级丹药还有如此鲜亮的外表,只是看了不到一眼,便没了,所有人有点失落。 一些不懂炼丹的弟子,小声的嘀咕,希望能多看一会儿,而一些懂炼丹的弟子,则是一脸鄙视的回答:“此等丹药,怎可拿出来令人观赏?药效的流失,一眼,便是千里之遥!” 这么的回答后,其余的人懂了,方涥笑呵呵对面前的老者说道:“有劳前辈,呃弟子之前炼制的丹药,就赠与前辈,弟子告辞!” 炼完了丹药,那绝对是要溜走的,傻子才在那里都逗留。 只不过,方涥想走,可外面的人也太多了,走出绝恒之气墙壁的方涥,开始犯难了,若是要开溜,那就只能开启身法,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小子,你玩耍了一日,还不快回去练功!”火雷大长老的一句话,看似像给方涥解围,其实是在抢夺方涥的归属。 圣老的想法,火雷早就猜到了,叫方涥早点离开,也免得被圣老纠缠。 听到火雷的话语,方涥便放开手脚,一跃而起,龙天步驱动,两三个呼吸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不过,圣老的决定,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更改的,方涥离开人群众多的地方,更加有利于他去收复方涥,所以看着方涥离开的方向,圣老,二话不说便跟了上去。 见状,火雷眉头紧锁,一脸不悦之色。 身边的副宗主搓着手:“宗规有云,不得强迫弟子拜师,可懂?” “呃懂!”一句话点醒了火雷,不再犹豫,火雷也朝着方涥的临时住地,赶了过去。 山谷里,方涥到了破房屋后面,自然是要去地球补觉,美美的大睡一觉之后,才带着许多早餐出现在这里。 “哟,挺自觉的,嘿嘿,我不在,你们俩没偷懒吧!”方涥边说,边一口一个包子的吃着。 话音刚落,畅莱和祁柔还没回话,身边多了一个老者。 “呃老夫乃是宗门丹药堂圣老,之前看了你炼丹,觉得你资质不错,是个炼丹的材料,把刚才炼制的丹药,给老夫瞧瞧!”圣老到来后,就彰显他的傲骨,对就是傲骨,不是什么仙风道骨,典型来耍帅的鸟样子。 “圣老怕是要失望了,弟子炼丹并非比试,只是借用那里的场地,也没有必要与谁炫耀,况且丹药外放,药效流失严重,不适宜于圣老观看,还望圣老莫要强求。”方涥很平静的答道。 “哈哈!说的好!老子的弟子,老子都没开口说要看,圣老,你来凑什么热闹!”天空里一段响亮的话语,如同春雷般炸响,话语完毕后,还是那套出场方式,闻其声后才见其人,火雷大长老到了! “哼!老夫来此,只因此子是个炼丹的好苗子,打算收为亲传弟子,细心栽培几十年,日后必有高就!你又为何而来?莫不是要他去跟你习武?”圣老不知道方涥此前的打斗,更不知方涥展示的实力和雷属性气场。 火雷笑了,“这小子,老夫先开口收为徒弟,而且他也已经答应过了,圣老,莫要强求!” “强求?如此炼丹水平,大家有目共睹,老夫何来强求!”圣老对着火雷说完,便转身对着方涥说道:“小子,把你之前炼制丹药给老夫,便算是拜师了!” “圣老莫怪,弟子不想加入丹药堂!弟子炼丹,纯属爱好,而非弟子的全部。”方涥还是保持很恭敬的态度,而心里,非常想打一顿面前的圣老,老东西,想要强抢东西。 圣老的意思,确实有点打算强抢,七级丹药,在宗门里只有一个地方能出,那就是他的圣老殿,其他地方也有,不就等于抢生意吗?收为徒只是个幌子,独揽七级丹药,稳固他的地位才是真。 于是乎,下面的对话可就不怎么和谐了,“小子,不要不识抬举!老夫尊为圣老,亲自跑来收你为徒,已经是你莫大的造化!难道还要老夫把你逐出师门不可!” “圣老,你驱逐他?宗规里,他犯了哪一条?老夫在此重申一遍,他!是老夫的弟子,雷属性气场的弟子!圣老,莫要依仗地位,而不顾宗规所在!”火雷也不客气了,说话间,一股股怒气从嘴巴里和话语一起发出。 闻言,圣老有点尴尬,可地位,他比火雷要高,不能就此败了气势,“宗规?呵呵,宗规里,弟子不服管束!可否驱逐出师门?!” “不服管束?圣老,你算哪里的葱?要管我雷属弟子?宗规,允许你这个无权的老家伙乱插手?又允许你抢收弟子为徒?还要抢弟子炼制的丹药?!你一把年纪活到哪里去了?!”火雷和圣老,吵的面红耳赤,像极了两个孩子在争闹。 “好!污蔑说老夫抢东西?老夫现在就以圣老之位,驱逐他,离开宗门!”圣老说完,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火雷大长老的双拳紧握,怒视着离开的圣老,噼里啪啦的雷电,在拳头和手臂上萦绕,那架势,下一秒便有可能会秒杀了圣老。 “师父!别和他计较,嘿嘿,虽然被人逐出宗门,但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方涥两只小手拉扯着火雷的手臂,师父二字说出的时候,火雷的怒气全散了。 低头看着小不点的方涥,“哈哈,你刚才认我做师父了?哈哈哈” 火雷大长老开心的有点失了分寸,半蹲下来,又说道:“莫急!他算个屁!这么多年,依仗自己会炼七级丹药,众人都要向他求丹,把他宠成如此地步,他只是个无权的老家伙,我这就去找宗主理论!” “唉~”方涥还想说点什么,火雷的急脾气说了就去做,转身便开启身法离开了。 这一走,山谷里安静了三日,之所以安静那么久,是因为四项宗宗主正在闭关,想见宗主,那是不可能的。 而圣老也没就此收手,不能收为己用,那么就要废了方涥,宗主见不到,那就下令给副宗主,声明驱逐方涥出宗门。 副宗主自然知道方涥的才华,刻意压着不发,甚至开始装病,躲着圣老。 一日两日还好,时间久了,想躲都躲不掉,圣老的地位,有修改或者临时越过宗规,行权益之事的权利,弄的副宗主连续三日不得安宁。 圣老也看出来了,副宗主是在故意拖延,最后,竟然只以圣老之地位,带着戒律堂的长老亲自去了方涥三人的山谷。 圣老亲自出马,一来要驱逐方涥,二来要把方涥炼制的丹药夺过来!圣老的心态,已经有点扭曲,口口声声的说道:“你在本宗门炼制的丹药,理当属于宗门!” 人心险恶,活生生的给方涥上了一堂课。 “呵呵,之前敬重你是圣老,想不到,是个不要脸的老杂毛,抢人东西都说的那么振振有词!”方涥的怒意上来了,拉开架势,要和面前的十个来人开干。 畅莱害怕,缩到一边,不敢吭声,祁柔则不然,站到方涥身边,“不如把丹药给他们,这样的宗门不待也罢!我和你一起走!” “不给!凭什么要给他们?老子自己的药材,自己的费心力炼制,与他们何干?臭不要的一群老货!想要来抢,也要有本事!”方涥怒视着站在面前的十来个老家伙。 圣老则是大笑了:“看到了吧,此子野心颇重,竟然在丹药堂里偷了药材,占为己有,说是自己的药材?!三项阵!拿下他!” 圣老的话语刚落,身边十来个戒律堂的老家伙,便绕着方涥站成了一个圈。 此时,方涥不担心自己,反而是担心身边的祁柔,和躲在破屋子墙边的畅莱,眉头紧皱思考着对策。 突然,一道身影,站立到方涥面前,“小子,拿着这个,带他们俩走!这里我来应付!” 火雷出现后,先给了方涥一枚戒指,这戒指的样子方涥认得,紫色的两个菱形石头镶嵌在戒指上,是火雷大长老自己的戒指,如此贵重之物,方涥可不敢接。 见到方涥不接,火雷也不客气,拉着方涥小手,便戴到了他的手上,空间戒指有个自己收缩的功能,粗细手指,会自己调节,若不是有这么点功能,又如何配得上高端大气上档次空间戒指之名? 被戴上戒指的那一刻,方涥同时被丢了出去,火雷使的力气,可绝对不是一点点,方涥像一枚炮弹,直直的被丢向了南方,眨眼的功夫,身后又有两人也被丢了过来,方涥不解,面前的十个老家伙,修为不过就是大兽王境,又有何惧怕的。 第八百七十章 第一次 脑海有疑问的方涥,下意识的回忆刚才火雷出现的场景,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似乎火雷大长老的气息有点弱,三日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宗门的不了解,让方涥不解其中的缘由。 三日,圣老在火雷面前丢了面子,拿出自己炼制的丹药,作为诱惑,游说几名未闭关的圣老,成功的把火雷禁锢了起来。 禁锢后,圣老又带着六位圣老的令牌,找到了戒律堂的大长老,才发生了之前的一幕。 三项阵,在四项宗里并非绝顶的阵法,但是,对于已经深受重伤,从六位圣老手中,强行离开的火雷而言,还是有很大威胁的。 不过,也幸得戒律堂里的老家伙,他们没有雷属性的气场,若是有,那就变成了四项阵,九个大兽王境老者控阵,对阵同样大兽王境的人,那是来者俱灭!神来杀神,佛来杀佛! 身子还在空中倒飞,方涥控制了身形,但没抵消仍旧倒飞的惯性,眼睛盯着之前的那片山谷,期盼着火雷大长老也能飞过来,若是要走,他真希望火雷大长老可以和他一起走。 过了几个呼吸,山谷上方没有看到火雷大长老的身影,却看到了由风、水、火组成三个大大的圆环,笼罩在那片山谷上方,时而有风刀落下,时而有火球滚落,时而有水箭齐射,场面看得让人心惊肉跳。 三种属性的攻击过程中,都能看到丝丝电弧闪烁,方涥的感知捕捉到了火雷的气息,而且是越来越弱的气息。 方涥不懂,为什么火雷会敌不过那三种属性的攻击,其实,这就是三项阵的可怕之处,在阵法里,你会被禁锢,自己的力量十分之一都使不出来,火雷把方涥丢出去让其逃跑,原因就在于此。 见到行驶不妙,方涥大喊道:“你们俩,继续这样!找个地方等我,把这铁牌丢在附近!我就能找到你们!现在,我要回去看看!”说着,方涥把自己用过的丹药堂铁牌丢给了畅莱,下一秒方涥便消失了。 如此状态下还能玩消失?畅莱和祁柔不懂,他们俩想控制身子的平衡都困难,巨大的惯性,好像要把他们丢到万里之外一样。 方涥自然不是用身法返回,而是铜镜,到了山谷旁边的山头上,看到山谷里,已经躺在地上,似乎没力气反抗的火雷,顿时双眼泛红,气场全开,拳头抡起来对着那九个控制阵法的老东西,便打了过去。 浓厚的气场,并未能撼动三项阵,方涥的拳头带着雷火两种属性,重重的打到了阵法外光罩上,火光、电光被弹开,方涥的拳头实实在在的打到阵法光罩上,境界只有小兽王境,想破掉大兽王境武者联手布置的三项阵,那是痴人说梦。 一拳两拳,打了多少拳,方涥自己都不记得了。 同在阵法内的圣老,看到了方涥,颤抖的手激动着喊道:“此子,当先杀之!” 不用圣老说,几个布阵的老家伙,也早就发现了方涥在外攻击大阵,只是看着方涥无法破阵,便没搭理,此时听到圣老的要求,刚要移动阵法,把方涥圈到阵中一起收拾了,突然,火雷大长老趁着阵法松懈,挣扎着站了起来,对着临近方涥的两个老家伙,挥舞了拳头。 因为火雷的举动,九个布阵老家伙,再次集中的火力,针对火雷又一波凶狠的三种元素攻击!而且这次攻击开始了,就一直没有停止过。 方涥见到自己进不去,摸着铜镜试着要用铜镜返回之前站立过的地方,结果,竟然进不去,情急之下,手掌摸着大阵,想把大阵搬到比武台去,可惜,也没能成功。 眼巴巴的看着火雷大长老在阵法被虐打,方涥怒气就越来越大,仰天咆哮“啊!” 全身气血翻涌,好像沉积在身体里的一切力量都被调动了起来,感受到了自己有力量增强,方涥的感觉很强烈,面前的大阵,就是一堆纸糊的! 击碎大阵,方涥运足了全部的力量,对着大阵外的光罩重重的一拳打去,‘轰!’ 大阵摇晃着抖动了几下,对火雷大长老的攻击被迫停止了,可大阵依旧完好! 一直以来的武者之路,遇到过坎坷,遇到过磨难,可从来没有现在这般的无力! 第一次面对自己敌不过的东西,第一次看到自己在乎的人,在面前替自己受折磨。 这一刻,方涥的心神有点要崩溃。 气不过,方涥还要卯足力气再打一拳时,耳边响起了另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声音,“你若不想火雷死掉,就先退走!之后的事情,交给我们!” 说话的人是火图,一身火红的装扮出现在方涥的脑海中,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火雷大长老,嘴巴动了动,但没发出声音,心里暗暗的发誓,‘我会回来为你报仇的!’ 无声的说完誓言,方涥摸着铜镜便消失了,在他消失之后的两个呼吸,火图以及经常来方涥这里抢吃的几个老者都来了,也如同布阵一样,围着三项阵站了一圈,十来个人手法一致,在身前的虚空中用自己的火属性画了圆,然后双掌成慢慢的撑开那个火环,直到十来个人的火环叠加融合在一起。 巨大的火环把三项阵包裹了之后,火图开口了:“圣老,你若是再继续下去,我们十一弟子也不会客气,火雷是我们的师兄弟,有什么过错,宗主出关会处理,你只是一个丹药堂的圣老,利用丹药游说他人,还拿了六个圣老令牌要挟戒律堂,对火雷下杀手,如此残害同门,就别怪我们的火烈阵无情!” “哼!你们敢!”圣老歇斯底里不顾一切的反驳。 可阵法里,戒律堂的老家伙们立马收了手,对宗门大长老下杀手,那必须要宗主令,否则任何人包括圣老在内,都无权处决大长老。 何况,三项阵的威力,与火烈阵旗鼓相当,若是两阵对战,被包围在内的戒律堂之人,那是不死也要重残,所以毫无疑问,九个控阵的老家伙立马收手。 火雷大长老还有一口气在,指着圣老说道:“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但你伤我那么深,我总要收点利息,火图,阵法不要收,困他一日!” 如此的说词,并非要报复圣老,仅仅是为了阻止他去追击方涥,火图自然明白,十一个人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而阵法内的戒律堂之人,因为没有被攻击只是被困,也没计较,正好利用这里无风无浪的环境,恢复一下刚才动用的力气。 圣老虽然被火烈阵炙烤,但常年炼丹的他,对于火焰和高温,都已经习惯了,阴恻恻的脸,配合着一双阴险的目光,盯着还躺在地面上的火雷,满满都是杀意!同时,脑海里编了一万种,可以为自己开脱,甚至可以成功治罪于火雷的说词! 第八百七十一章 逃往云下土 离开了山谷的方涥,双眼泛红,拳头握着啪啪作响,开启身法猛追远处的畅莱和祁柔二人。 此时,时间尚短,畅莱和祁柔他们俩绝对还没找到地方躲藏,方涥只能用追的。 一个小时后,在一个山脊上,见到了他们俩落地了,也在玩命朝南狂奔。 “如何去云下土,你们俩谁知道?”方涥并没拦停二人,而是和他们二人一起继续向南奔跑。 “呃我不知道!”畅莱年纪还小,而且之前也只普通小商贩家庭,能接触到的东西很少。 旁边的祁柔思索了一下,“我曾经听家父说过,大城镇周围都有下去的枯藤,距离宗门最近的大城镇,应该是和煦城,距离大概还有七八万里。” “七八万里?”畅莱有点发蒙。 “嗯!不过此前,我们还要注意点,之前宗门之地都是实地,我们前往和煦城的路上,可能会遇到许多空洞地,那里也能下去,不过距离云下土有高度有六七千丈,以我们的功夫,下去后,必定会受伤,而且很容易被地面的凶兽盯上,危险的程度,可谓是如同自杀。”祁柔说道。 方涥沉思了一会儿,“恐怕我们没时间逃到和煦城,以圣老的心性,绝对会差人追来,那些空洞之地,是我们逃出去的唯一办法,危险要走去!相信我,有办法让你们都安全的落地!” 方涥的说词,还没全部理解完全,刚刚跳过了一个山头之后,面前便出现了一个巨大不规则的环形空洞之地。 见状,方涥双手拉着畅莱和祁柔,并没停留,直接奔向比悬崖还恐怖的空洞之内。 呼啸的风迎面吹来,空气的浓度似乎比云外山要浓稠。 畅莱张大了口,本来是想大叫的,可这嘴巴张开之后,就无法在闭上了,使劲的把牙齿要紧,嘴巴里的空气快速冲击进去,那感觉,牙齿似乎都要被风吹掉了。 祁柔则是一脸紧张,努力保持微眯双眼,想看清楚之后会如何,虽然身后有方涥的手掌在,但她不知道方涥如何让她们安稳落地。 云外山的人,也就除了他们此时玩命的逃窜,才会如此跳下来,否则,神智正常的人,不会做这样自杀的事情。 方涥这样做,也是有点把握的,凭借自己的气场,距离地面还有五公里便可张开气场,可以让他们的速度变缓下来。 只不过,方涥低估了云下土的引力,云外山的引力和凶兽星差不多,三倍地球引力,而云下土的引力,至少有六七倍,甚至更多。 面对强大的引力,方涥能指望便是这里更加浓稠的空气,双臂本来就拉扯是畅莱和祁柔,此时绝恒之气外放,变成了巨大的客机机翼,方涥把自己变成了一架滑翔机,脚上也临摹着脑海里飞机的后半段模样,绝恒之气幻化出尾翼。 片刻后,三人的持续掉落的姿势变了,方涥的身子几乎与地面平行,双手里提着的二人变得非常吃力,畅莱还好一点,身子瘦的和猴子一样,而且身上穿的衣服,方涥上手拉扯了许多。但祁柔那边就不同了,之前方涥仅仅拉扯了一点点,感受左手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立刻多外放了绝恒之气把祁柔包裹住。 那一刻,方涥才缓缓舒了一口气,专心的操控着‘滑翔机’绕着圈的朝地面下落。 “哇塞!方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哈哈哈,过瘾!”刚刚能说话的畅莱,有点玩心大起的样子。 见状,方涥也不犹豫了,用绝恒之气把他也包裹了,免得这家伙玩心重的时候忘乎所以,挣脱了他的手掌,那他就要变成下落的航空炸弹了。 感受到方涥的绝恒之气包裹,畅莱也安定下来了。眼看距离地面又近了许多,方涥便放开感知查看地面的凶兽情况,持续的绕圈圈,确实如同祁柔说的,地面有许多凶兽都被吸引了过来。 察觉到地面上,已经有无数凶兽都在对他们流口水,方涥滑翔的方向必须要改变了,远远的,能看到一片湖面,尽量朝那边左绕右绕的滑翔而去。 半个小时后,方涥见到距离地面还有几百米,缩小了幻化机翼的绝恒之气,让滑翔的速度加快一些,而且降落的更快点。 一分钟后,“继续跑,别停下来!”落地了,畅莱还没站稳呢,便被拉扯着继续跑,这里的引力,畅莱感觉走路都吃力,祁柔也不好过,但她是咬着牙、提起腿,追赶方涥。 感受二人的情况,方涥也看了看地面,“这里的引力太大,你们俩尽快适应,朝着前面一直跑,我把身后的凶兽引开,就回来找你们!” 说完,还不等二人有什么意见,方涥朝着反方向跑了一段,感知距离最快的凶兽还有两百米左右了,才朝着右边的山林跑去。 之前三人的落点,位于湖泊的西北角,让畅莱和祁柔往前跑,便是绕着湖泊的北边朝东跑。 为了更好的吸引凶兽的注意,方涥朝着追击来凶兽,还丢一些煮熟的肉,从戒指里拿出来时,那些肉还冒着热气。 如此一来,凶兽不仅被吸引了,而且距离地面上肉还有几十米,便开始了抢夺的厮打,六七种体型都超过大象的家伙,样子有点像是蜘蛛,又有点像蟑螂,无限接近恐怖片里凶残的外星生物。 瞄了一眼身后,凶兽开始厮打后,方涥也没继续跑了,摸着铜镜返回了之前和畅莱二人开的地方,之所以没去杀那凶兽,还是因为担心畅莱二人,而且那些凶兽最低都是兽王境,杀死它们是没问题,但若是耽误时间,有凶兽攻击了畅莱二人,那就不好玩了。 当方涥再次返回湖边时,畅莱和祁柔才跑开了三百多米,二人吃力的样子,完全像是跑过三遍马拉松的人,畅莱已经四肢朝地,手脚并用的爬行,祁柔稍微好点,虽然还是双脚在移动,但每次迈出去的脚,都是在地面上挪出去的。 见状,方涥一手一个,提起来继续朝前跑了一个小时,差不多到了湖泊北面的中间段,看着北面的山峰还算是平缓,于是乎,山腰处,方涥用工兵铲,挖了三个洞,一人一个,当做临时的休息地。 云下土的引力,真不是吹的,难怪这里很少有人类来,相比云外山,这里当真不是人类生活的地方。 当然了,如果适应了,自然就没有关系了,而且引力大,对于修炼也是有好处。 现在,包裹方涥自己都要适应个几天,否则,硕大的云下土,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 第八百七十二章 水人水灵 午后,云下土就变得有点灰暗,可能是方涥所在的位置,高空中并没有空洞可以投射阳光,站在这里看向周围的天空,极远处才有一些斑斑点点的光束投射下来。 而他们所在的地方,就像是被浓密乌云持续笼罩的地界。 头顶是云外山的地面,这绿盛大陆的一切,今日才算是看出了什么奇特!那云外山的地面,高高的浮在距离云下土两万米的高空,这一点不科学! 仰头看着上方,云外山的地面之下全是厚重的积云,似乎快要下雨了一样。 方涥在三个山洞中间,一左一右两个山洞里,畅莱和祁柔在大睡着,两个家伙今日算是玩命了。 而方涥还很精神,摸索着火雷大长老的戒指,下意识的便查看了里面的东西,这一看,方涥更加精神了,里面都是丹方,还有一块手写的木板,上面记录着一种雷型兽,生活在多齿山,打败雷型兽便可获得雷晶,那是在大兽王境,提升雷属性最快捷的宝物。 丹方,七级的为主,还有一些偏门杂类的丹方,方涥看到丹方很整齐,应该是火雷大长老自己一声收集的宝贝。 此时,方涥满脑子想着火雷大长老会不会出什么事,怒火就不由得升高了一些,很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而且还是第一次因为自己的无力,只能接受那种结局,希望火图可以照顾好火雷。 想着这些愤怒的事情,紧闭双眼慢慢进入修炼状态的方涥,体内的绝恒之气不自觉的外放了一些,起初并没什么,但时间点点滴滴过后,湖水似乎在上涨,原先,方涥他们是在半山腰挖的山洞,待两个小时过后,水面竟然要漫进了山洞。 从未听说湖水还有涨潮落潮的事情,方涥睁开双眼,看到这么惊悚的一幕,脑仁嗡嗡直响。 此情此景之下,方涥立马爬到山顶,然后摸着铜镜返回到山洞里,把熟睡的两个家伙,搬到山顶。 湖水还在缓缓上涨着,第一次见识上涨的湖水,方涥放开感知想查明湖水里的情况。 当感知刚投入湖水,怪异的事情出现了,面前的湖水好像是个活物,外形看上去是水,可感知里就是一个庞然大物。 感知从来没有出过错,可眼睛似乎也没错过什么,想搞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方涥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朝着湖水中央,用力的投掷过去。 怪异的事情出现了,石头并没飞出多远,便被一股水浪挡了下来,水浪完全包裹了石头后便迅速的落回湖水里。 整个过程,湖面上没有一点波纹,如此让方涥想到了果冻。 当然,联想到果冻只是如同玩笑一样,一念闪过,此时距离山顶还有十来米的位置,感知里,水面似乎停止了上涨,但当感知查看周围情况时,方涥才发现,停止的仅仅是面前山下的湖水,山两侧,湖水正如同包围之势,将方涥三人全部围了起来。 “呵呵,大家伙,你到底是什么?难怪之前,一块肉都能把凶兽吸引过去,若是我没猜错,即使没有那快肉,别的凶兽也不敢靠过来。”方涥对着湖水说话,若是旁边的畅莱和祁柔醒来,一定会认为他是在自言自语。 湖水的实力很强大,听到了方涥的言语,而且还听懂了一样,平静的湖面上,慢慢凸起了一个大圆球,起初看着像是水母的头,慢慢的变成了圆柱状持续上升,待升到十来米,差不多与山头相当的高度时,圆柱状的顶端,出现了一个人形的‘水人’。 就在水人出现之时,方涥脑海里多了一句话,“人类,你不是贪图我的水灵而来?” “水灵?那是什么东西?”方涥狐疑的反问道。 “哈哈哈,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饶你一命,莫要在此逗留!” “哟,真不凑巧,今日,小爷心情不爽,要不借我点什么水灵,给小爷清醒一下,要么咱俩就打一架,你选一个!”方涥拉开架势,准备随时开打。 “你?要和我打架?小小的小兽王境,你有什么底气说这番话?”水人说话时,站在圆柱形的顶端,肢体表现的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很像是一个老者的模样。 方涥又一次搓了一下鼻子,“打过就知道了,呃别伤及他们俩,就我们俩一对一的打,打到我们俩有个人输为止,如何?” “哎!人类,你可知几十个或者上百个大兽王境武者,都打不过我,就凭你,如何与我打?”水人轻蔑的说道。 “别人是拿你没办法,我可是知道的,水下五十米,似乎有个东西在动,那里应该是你的心脏吧?”方涥指着湖水中心说道。 “哟!低估你了,竟然能发现我的要害,可那又如何,想学习刚才丢出去的石头,被我拖到水底吗?” “不用,我会用别是招式打败你!如何,敢不敢打?”方涥追问道。 “打呗,反正我也闲着,那些半夜出没的家伙,还没四处游荡,来!老夫陪你打一架!能打赢我,赏一颗水灵!” “好嘞!我来了!”方涥说着气场撑开,立马把水人包裹了起来,一步上前跳到湖水里,一双手掌像是两个高压电棍,触摸到湖水里,‘滋啦滋啦’的电流从肩膀缠绕手臂两圈,即将飞速传到进湖水里。 “等等!雷电属性,老夫不和你玩!”水人立马就怂了。 方涥也没继续放电,笑嘻嘻的说道:“拿一颗水灵来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 “哎!平白无故搭上了一颗水灵,老夫亏啊!”水人的语气变的很快,此时的说话又有点像似孩子。 “那好,我也不让你吃亏,说吧,你想要什么,除了我们三个的命之外,若是我有的,会拿出来和你换!” 方涥这个人,怎么说呢,绝对不会凭空的得什么便宜,而且,他也感觉到了,面前的水人,所说的水灵,一定是个大宝贝。 而大宝贝,只得一个,是不是太少了点?再怎么说,他身边还有畅莱和祁柔呢,最少也要得到三个。 听到方涥的话语,水人笑了,本来要亏出一个水灵了,现在,似乎还有转机,“真的!哈哈哈,那就好,呃我想要什么,等等哈,这个我要好好想想!” 水人说着,圆柱形的水柱落了下来,学着人类一样,拖着下巴思索着。 过了好一会儿,方涥有点等不及了,“喂!还没想好,不如你先把水灵给我瞧瞧,我又不跑,等你想好了,告诉我!” “嘿嘿,看你身上没什么东西,老夫想要水,只有水才能让我变得更强大,只是,你似乎只有口水,老夫可不要你的口水!” 闻言,方涥有点呆愣,疑惑的问道:“你想要什么味道的水,海水要不要,还是要湖水、江河水,或者山泉水?” “虽然你说的什么水,老夫都不懂,但听着都很错,你可都有?”水人激动了,差点贴到方涥的脸上。 方涥用一根手指,顶着水人的额头,“你想要,就在这里等着!别凑我那么近!” 说完,方涥当着水人的面,玩了起消失,过了两秒再次回来的时候,从戒指里丢出三个熟料水桶,一个是海水,一个河水,还有一个彩虹城的山泉水,“尝尝吧,喜欢哪个味道。” 水人围着三个水桶,兴奋的绕了三圈,“少是少了点,但品品味道嘛,还是可以的!” 说着,抱起那一桶海水,便倒在湖水上,仅仅两个呼吸后,方涥都感受到脚下的湖水在颤抖,“呸呸呸!什么怪味道!” “呃那是海水!味道是重了点。尝尝第二桶!”第二桶是清莲河的河水。 “哎!好没味!而且里面也是一股怪怪的味道,好像里面是不是有很多鱼虾蟹?老夫都尝到他们粑粑的味道了!不好不好!” “呵呵,那下一桶你若是还不满意,我可就没招了!”方涥双手一摊,退到了一边。 “老夫先清清口!” 一滩水,在你面前说清清口,想必许多人都会好奇的看两眼,方涥也是,不仅用眼睛看,还用感知查看,脚下的绕着圈,旋转了两圈也没有看到什么动静。 片刻后,‘噗!’一层水雾,脱离了水面,然后慢慢的消散在空气中。 “呃你就这样清清口的?”方涥狐疑的问道。 “不然呢?你以为老夫会像你们人类一样,呵呸一口,吐出去?那多浪费水?!” “好吧,有道理,你是对的!快喝吧!我赶着看看水灵到底是什么?!”方涥不耐的说道。 “嘿嘿,希望这是我喜欢的味道!”说着,水人把最后一桶水,倒在自己身上。 一桶水倒干净之后,水人呆愣了,像是被冻成了冰雕,一动也不动。 过了一会儿,方涥揉搓着下巴,“这次又怎么了?不会是腹泻拉肚子了吧?” “不是!这个水,很有意思,老夫第一次见识这么有意思的水!还有吗?再来点!” “先把水灵拿来看看,既然,我这里有你喜欢的,相当于你验过了货,水灵让我也瞧瞧,合适咱俩就换,若是你的水灵多,还可以多换点,我告诉你,这个水乃是蕴含无尚能量的水,得来可不易,平时我都是一小壶、一小杯的泡茶喝,万年才能产这么一桶,你可别不识货!” 方涥把水吹嘘的,自己都快信了,理直气壮的伸手讨要水灵。 “呃行!”水人迟疑了一下,一只手伸向那个人形的屁股部位,再伸出来时,手里多了一颗如同网球大小的水球,只不过,水球中有丝丝的能量在游走,看上非常漂亮。 方涥拿到手上,顿时感受到一股清凉之意,起先还因为水人是从屁股里拿出来的,有点嫌弃,但此刻,除了清凉之意,还能感受到磅礴的能量。 第八百七十三章 生复戒 见方涥握着水灵半天没了动静,水人很高傲的在一旁来回踱步,“人类,你的年纪不过就十来岁,哎呀,不是我小瞧你,七八十岁的人类,都未必发现水灵中的奥义!即使是那些会炼丹的老家伙,也没几个人会炼制水元丹!” “水元丹?可是那补水元丹?”方涥问道。 “嗯!有些人来好像也这样称呼,那可是七级丹药!三五年,会有一个人来我这里,带着云外山的好水来换,他那是一片大水塘,我才给他一颗,小子,你想用多少刚才的水和我换?”水人问道。 “呵呵,云外山的水都是洗脚水,你稀罕那种水?真没品味!”方涥也不着急了,收了水灵之后,慢慢和水人谈话,只是刚才在收的时候,有点奇怪,明明是想放到普通的戒指里面,可在即将放进去的那一刹那,祖恩戒突然把水灵吸了过去。 方涥刚才说话时,下意识的摸着左手上的祖恩戒,想感受到一下水灵,对祖恩戒是不是有大用,可感受一遍,似乎又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祖恩戒里的水灵不见了! ‘难道是被戒指里的大地给吸收了?’这是方涥的假设,还没有任何依据。 水人听到方涥的鄙视言语,有点不开心,“小子,你那水确实是好,可老夫需要的量很大,说吧,你能拿出多少!” “你又有多少水灵?”方涥反问道。 “哈哈哈!水灵多的是!现在不多说,还有一万多颗!你若是想换,这水桶太小!要大十倍欧不大百倍!我给你换一颗!”水人说着,还激动的凑到方涥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头。 “呵呵,那你等个一百万年吧,我可没那么多。”方涥装作垂头丧气的架势,一步跳回了山顶,从戒指里拿出水壶,放了点茶叶后,拿在手掌上便开始加温。 茶叶在水里煮,方涥也偶尔这么喝,但此时这样的做法,是为了把茶叶中的香气释放出去。 果然,过了两分钟,小小茶壶冒出热气的那一刻,水人立刻撑起圆柱形水柱,绕到了山顶,“嗯!香!嘿嘿,小子,老夫等不了那么久,不如你说吧,还有多少水,我觉得合适就给你换一颗!” “热水你喝不喝,我请你喝一杯这个水,你感受一下,若是觉得值,我们在换一种方式。”方涥说着,一个小小的茶杯,给水人倒了一杯。 “热水老夫也要,只是喝了会不怎么舒服,不过这水被你加了几片叶子之后,似乎味道变多了,而且还夹杂着清新的味道,嘿嘿,老夫先尝尝!”说着,水人学着方涥的架势,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啊?!好喝!好喝!哈哈哈”水人大笑着,顿了顿,身子呆愣了,又一次像是被冻成了冰雕,一动不动。 方涥已经习惯了水人,一惊一乍的嗜好,一杯杯的喝着茶,也没搭理他。 过了好一会儿,水人动了,而且一把抢了方涥的茶壶,“小子,给老夫留一点!”说完之后,把茶水嘴,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一股浅绿色的茶水,流入水人全身。 方涥盘腿坐在一边,伸出手,手指勾了勾。 “什么意思?就喝了一点这个绿叶水,你不会就想问我要一颗水灵吧?”水人问道。 “茶水呢,是不多,可你把我的茶壶都塞紧嘴巴里了,你知道茶壶和里面的茶叶价值多少吗?!”方涥气呼呼站起身,撸起胳膊掐着腰,没好气的话语,和吵架一模一样。 他敢如此的架势,还是因为他有雷属性气场,可以电击面前水人的最大弱点,算是克星吧。 “噢,原来如此,嘿嘿,老夫不忍这么好的绿叶水,流失内在之物,所以嘿嘿,不如你把这壶也给我吧!老夫再赔你一颗!”水人也算是人精,和人类打交道多了,不仅会讨价还价,还会讹诈人。 方涥拿到第二颗水灵,这次是直接投入到祖恩戒里,而且感知跟着一起进去,想看看水灵去了哪里。 圆圆的水珠子,进入到祖恩戒之后,立刻钻入了土地里,而且像是被土地吃了一样。 方涥的举动,没逃过水人,“小子,你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你有生复戒很了不起啊!两颗水灵喂那臭戒指!哼!你是多瞧不起我的水灵?!” “生复戒?”方涥不知道这个戒指到底叫什么名字,之前在白浮星,听到庞无际说是先祖恩人所戴的戒指,所以便跟着庞无际,一直把戒指称呼为祖恩戒,此时,又听到了水人称呼可复制式生长的戒指为生复戒,方涥满脑子雾水。 “你你自己的戒指,都不知道名字?哈哈哈!你也太逗了!哈哈!”水人大笑一顿之后,学着方涥的架势,伸出一只手,也勾了勾手指。 “什么意思?”方涥不解。 “来点水!顺便把水加热了,老夫多喝几壶水,告诉你关于生复戒的秘密!” “行!反正你茶壶里的茶叶,还够泡三壶的,这点水,跟你换个答案。”方涥说完把水壶又拿到手里,另一个戒指里有水,倒满之后,托在手掌里释放火属性的气场,微微包裹了茶壶,没几个呼吸茶壶的水便沸腾了。 看到方涥又露出了火属性气场,水人有点纳闷,“你小子,小兽王境,就有两个气场?!牛!哈哈哈!这么多万万年过去了,还是头回见到有两个气场的人类!呃不对,凶兽里也没有!” 方涥撇了一眼,“一边喝一边说吧!你总不会三两句话,就能说清楚整个生复戒吧?” “嘿嘿,要简单的说,确实三两句话就能说清楚,这生复戒,所依靠的就是我的水灵,还有南边的臭泥巴怪的土精,加上东边的顽固老东西的木髓,三者组合而成,而且还有一样什么东西,老夫也不知道,但老夫说的三样都是必备之物!”水人边说边喝茶。 方涥盘腿坐下来,慢慢听着水人解说土精和木髓两个拥有者,那是说的天花乱坠,满嘴跑火车,足足吹了半个小时之后,方涥有点打瞌睡了,一天的聚变,又紧张的戒备了一番水人,是有点乏累。 “啊~我说,要不,我们明天继续聊,今儿个也困了,你年纪大了,也要多休息!”方涥说着,便把茶桌收了起来。 水人有点不开心,“别这么扫兴啊,这么多年,也没人和老夫说话,你再赔老夫聊会儿,聊到午夜,老夫再给你一颗水灵!” “五颗!” “呃太多了点两颗!” “四颗!” “三颗,不能再多了!” “成交!不过你要先等一下,我找个地方去方便一下!”方涥站起身到处看了看。 “离远点离远点!北边一里!”水人很嫌弃,还用自己的水柱,亲自把方涥丢到了那片山林里。 方涥是真累了,说去方便也不假,但更重要是去休息。 水人并非那么好心的聊天,而是拿着方涥三人当诱饵,晚上它要捕杀那些凶兽,若是真的轻信水人,只靠喝水就能便强大,呵呵,那方涥在其他几个世界的几十年,就是白活了! 回地球洗刷刷之后,便照常休息了一番,戒指里有大量保温保鲜的食物,包子生煎蒸饺、米线、豆花、拉面,那些小吃店里的食物戒指里海了去了,所以方涥要是补充起来,那也是海了去了! 不过前几日刚补充过,够方涥浪一段时间的。 再次返回绿盛大陆之前,方涥又在戒指里,存放了一些彩虹城的水,准备这几日和水人换一些水灵。 除了换水灵,还有其他事情,比如,在水人附近,很安全,那些凶兽不敢肆意靠近,在这里,让畅莱和祁柔适应强大的引力。 当然,若是能增强的实力更好,毕竟周围的凶兽,都是小兽王的,方涥一个人可以应付,可若是保护畅莱和祁柔,那就说不准了。 再次返回之后,方涥装作还是很困的样子,无精打采的坐回到原来位置上,把身边的畅莱和祁柔,都朝自己拉了拉,顺手给他们俩盖了一床大厚被子。 水人就像是个关不掉的收音机,话语多的,巴巴起来没完没了。 夜晚,一阵具有凉意的风吹过之后,山林里沸腾了,和白浮大陆一个鸟样,更多的凶兽都是晚上出门,而且出来之后便是各种乱叫,似乎在和这个世界打声招呼,它要出门做坏事,祸害什么东西了。 那个时候起,水人的话语声,就轻了许多,话题也从自吹自擂变成了凶兽百科,什么凶兽、什么特性、什么嗜好,七七八八介绍了数百种。 介绍的过程中,方涥也感知到在其他的岸边,水人都有收获,大大小小的凶兽,两个小时之内被它灭百来个。 因为水人说的都是这里凶兽的情况,方涥也收起了伪装的睡意,时不时还反问一句,算是和水人互动了。 时间过的很快,捕杀凶兽的过程,主要是在入夜之初的那两个小时,可能有些凶兽不固定居所,逮着那里就睡那里,醒来之后迷迷糊糊不知道东南西北,便闯到了水人的地界,成了一盘菜。 两个小时之后,被水人猎杀的凶兽数量急剧减少,临近午夜时,竟然一只也没有。 “哎~早知道今晚有你们三个在,还是如此的结果,早知道,就让你陪老夫聊一个时辰,害的老夫要搭进去了三颗水灵,亏哟!”水人说着,丢来三颗水灵。 方涥存入戒指之前,先用绝恒之气把水人说的生复戒包裹住,然后再把水灵存到其他戒指里。 “哟!小家伙,你很聪明!晚上你们放心的睡吧!午夜之后,那些都是聪明的凶兽,不会跑到老夫这里来的,即使有你们三个,照样不敢来。” “嘿嘿,如果我们一夜安然无恙,明早我给你两桶水!”方涥说道。 “好啊!说话算数!”水人说着,缓缓从山上退了下去,连同高涨的湖水,一起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地面的那些绿草,竟然没有被水浸泡,也没被水人压坏,在湖水退去之后,岸边的小草颗颗挺拔。 第八百七十四章 凶兽身上的宝贝 云下土,很难看到月光,更没有星光,后半夜,满天的乌云更加厚重了一些。 站在山顶,想看到远方有点困难,不仅没光亮,视野里还有朦胧的雾气,如此,便说明方涥三人已经在云雾底层之中了。 “难怪不会有凶兽来,如此厚重的云雾,当真是云下土!”方涥自言自语一番之后,便盘腿打坐,继续修炼。 每日到清晨,方涥已经习惯了那个时间的生物钟,不论云下土的光线如何,他的生活习惯依旧不会改变,先回地球去休息,然后去侠者星搬运一番,另外还会去白浮星,找个安静的地方,学习火雷戒指里的新丹方。 畅莱和祁柔醒来,方涥并没有把水人的事情告诉他们,“你们俩,这两日就在附近跑步、爬山,要尽快熟悉这里的引力和自己的力气,我们可能很长时间,都要待在云下土。” “方涥,那那我们时候才能上去?”畅莱年纪最小,对于云下土这里灰暗的生活,有点不适应,时常的会仰望天空,怀念之前在云外山的生活。 “等我们三人都到大兽王境。”方涥轻描淡写的说道。 “大兽王境?!”祁柔有点焦急,她的心里还是想早点手刃仇人。 方涥也知道面前二人的想法,站起身,看着远方的山林,“其实,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若是在云外山修炼,可能要慢许多,而且即使修为到了,与人对战,尤其是你,祁柔,可曾杀过什么人?杀过什么动物?” “我我没有!可是若仇人在面前,我一定会杀的!”祁柔不服气,握紧拳头坚决的说着,那种对仇人的恨,已经达到了无视一切。 然而方涥的一番话,令祁柔无言以对,从未想过方涥说的,“若,你杀了仇人之后,看到鲜血淋淋,又或者是到处乱七八糟,甚至还有一些仇人的帮凶皮开肉绽,你又当如何?还会有多少理智?” “我”祁柔还想在硬撑,方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凶兽,有些还是不错,等你杀死了凶兽,洗洗干净,烹饪成美食,习惯了血淋淋的场面,你便可以去报仇!” “呕~”祁柔吐了,畅莱也没好到哪里,捂着嘴巴,也是一副作呕的样子。 “吃凶兽肉怎么了?你们俩不会那么矫情吧?又没叫你们吃人!”方涥一脸不屑。 “方涥,你喜欢吃那恶心的凶兽?”畅莱的脸拧成了川字,早餐在肚子里似乎还没开始消化。 “哎!你们,真是没挨过饿!去跑吧!不把自己跑累了,就别停下来,直到你们跑的速度和云外山一样为止!” 方涥的一番言语后,一晃三天过去了,三天里,每到夜晚水人都会来和方涥聊天,聊着聊着方涥总会用一些东西,和水人换水灵,三天时间换了百来个。 第四天清晨,畅莱和祁柔又开始了跑步和爬山,此时的他们,都适应了这里的引力,也知道自己需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达到什么样的速度和跳跃。 “哎呀,差不多了,水人,出来一下,给你点水,再给我一百颗水灵。”方涥说着跳到平静的湖边,戒指里拿出来一个大蓄水桶,桶下的一个阀门打开,哗哗的水流冲击到湖面上。 “哟!你不出来是吧,装睡?再不起,我可放电了哈!” “来了来了!嘿嘿,我不是在享用无尚之水嘛~”平静的湖水上突然多了一个‘人’,这一幕可把畅莱和祁柔吓坏了。 这些天里,周围平静的出奇,凶兽没有见到,根本不像传闻里可怕的云下土,唯独这里的阳光不怎么光亮,似乎也没什么恐怖的场面。 畅莱和祁柔过的非常悠哉,跑步、爬山、修炼,外加吃饭睡觉,好像都在一个非常和平的地界里,根本和传言的恐怖如斯对不上号。 可现在,他们在看似很平常的湖水里,看到了一个水人,两个人用难以置信的眼神,呆呆的看着方涥在和水人说话。 “这些水,可都是我家底了,和你聊天也很舒服,干脆把水都给你,我要带着他们俩到别处闯荡,所以一百颗水灵,怎么样?”方涥说道。 “小子,你这些天,从我这里换了不少了,你要那么多做什么?”水人不解。 “嘿嘿,我是个买卖人,你也看到了,我是雷属性,还有所以需要的资源比较多,和你多换点,我也好拿着水灵和别人换自己要用的东西。再说了,你的水灵还有一万多颗,给我换个一百颗,又不会有什么感觉,以你每天一颗的制造能力,也就三个月的事。”方涥很正经的和水人说着。 而水人不淡定了,“你你竟然知道,我每天都能产一颗水灵?” “嗯!别说这些,爽快点,给我换了,我带着他们俩趁些天色还早,可以跑远点。”方涥说道。 水人纠结了一下,“好吧!呃不如这样,我给你一百零一颗,你记得欠我一颗水灵的无尚之水,有空,记得再来看看我。” 水人也不傻,他自己嘴巴里没有多少实话,方涥的嘴巴里也是一样,他敢百分百的保证,面前的水,方涥那里应该还有许多,多给一颗,算是保留着一些因果,让方涥能时刻记住他。 “切!小气!你要么给我一千颗,我欠你九个这么多的水,空闲了就会给你送来,你觉得哪个更合适?”方涥脸上有点小鄙视。 水人这货,被人敲诈,就会感觉自己很有价值,有价值,自然感觉骄傲,“呃一千颗风险太大了点,五百!你送完水,我再给你!” “也好!”方涥原本以为水人不会答应,可现在,水人也不按套路来,竟然砍了个半价就答应了。 成交了一笔买卖之余,方涥还给畅莱和祁柔上了一堂警示客,让他们二人清楚知道一下,这些天,能如此安静的锻炼和修炼,并非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而是旁边有个大怪物在罩着他们仨! 收了五百颗水灵,方涥得意满满,心里美滋滋的,带着畅莱二人去闯荡云下土。 走出湖水十公里,地面上,便能看到许多凶兽的足迹。 小凶兽,方涥便让畅莱和祁柔去杀,已经到了猎者境,杀一些不到小兽王境的凶兽应该不难。 起初,畅莱和祁柔二人还很反对。 “方涥,我们绕过去不就得了,干嘛非要要杀?”畅莱是一脸的不情愿。 祁柔在一旁没说话,眼睛盯着方涥,想知道方涥如何教育他们。 结果“哎!你们啊,凶兽都不杀,如何做大事?难道你们只是为了高修为、为了练功而练功,功夫高了,可以受到万人仰慕?结果连一只小凶兽都不敢杀?你们不去,我去!”方涥说着,一步迈了出去,两把工兵铲在手,山林里顿时血腥味漫天。 杀死了凶兽,方涥也没及时回去,照水人说的,凶兽身上都有宝贝,方涥要自己动手把宝贝取出来,顺便利用这些小凶兽的血腥味,引来更多凶兽,以逸待劳,再杀一波! 半个小时后,方涥提着许多东西,走了回来,“看到了吧,杀死凶兽,便有宝贝可得!” 那宝贝也不是什么高档货,就是一根淡黄色半透明的脊骨,还有八片锋利如刀的爪刺。 “方涥,这些都能做些什么?”畅莱问道。 “呵呵,我告诉你,待我们以后到了人类在云下土的聚点里,这些可都是值钱的东西,当然,发现这些也靠运气,虽说树皮凶豹的实力不高,但一般武者很难发现或者遇到,即使遇到了,他们也追不到,这脊骨入药,爪刺可做武器,是一些控器里十分需要的绝杀利器!从万人身中穿过,滴血不占!收回到武器,照旧光亮如初!” 方涥边说边炫耀,畅莱和祁柔也知道他在炫耀,奈何,方涥拿出来的东西确实很吸引人,二人的目光从未移开过。 “方涥,你怎么知道这些的?”畅莱问道。 祁柔看了看身后,“你不会都是听水人说的吧?” “嘿嘿,没错!虽然水人很厉害,但只要有沟通的方法,不仅没能伤害我们,还保护了我们三日,另外我还和他做了买卖,这些事情,你们都可以慢慢的学。不过想和那些东西谈买卖,或者是基础的谈话,要有个关键的条件!”方涥没一口气说出来,要教育别人,而不是自己说书,所以还是需要在某个环节上搭配一些互动。 畅莱立刻追问道:“什么条件?” “呵呵!你要有实力!”还不等方涥回来,祁柔先抢答了过去。 女人啊,心理成长,就是比男人快了那么几年,明明只比畅莱大了三四岁,却比畅莱懂了那么多道理。 方涥没因为祁柔抢了答案而生气,反而搓了一下鼻子,“祁柔说的不错,你若是没实力,就算你有更多的宝贝,别人也不会和你啰嗦,把你杀了,那些宝贝都会是别人的,又何必与你多费口舌?” 方涥的话语说完,畅莱似乎明白了什么,刚想开口发表感慨时,祁柔一把捂住了畅莱的嘴巴,“嘘~” “呵呵!这么久才引来,数量不少!我可顾不过来这么多,我负责东面和南面的二十六只,西边十一只,北面六只,祁柔、畅莱,你们俩一人一个面,全部杀了之后,感知放开,查看清楚了周围没有异样,再动手寻宝贝,有些凶兽身上的宝贝,还会出现变异,那样的宝贝更加值钱!”方涥说完,一脸坏笑的跑了。 祁柔没武器,畅莱更加了,杀死凶兽或许还不用武器,但从凶兽身上取宝贝,没工具的话,似乎太恶心了点。 方涥就是故意恶心他们俩,早一点习惯凶兽的尸体,早一天成长起来。 第八百七十五章 攻卫兽 云下土,山林的杀戮并不久,这些凶兽的实力不高,充其量是猎者境初期,方涥若是想一人应付,完全可以轻松的收拾,但为了锻炼畅莱和祁柔二人,故意只负责两个方向。 只收拾东、南两个方向聚拢来的凶兽,是很轻松的事情,把凶兽尸体丢到之前三人聊天的地方,没有立刻动手取凶兽身上的宝贝,而是放开感知,查看畅莱二人的行为。 祁柔要面对十一只凶兽,对打不是问题,问题是杀,来来回回的十几个回合,祁柔的出招,都在留手。 尤其是打要害时,便会手留余力,要么就打一些不是要害的地方,凶兽的抗打击能力,是与生俱来的,若是继续下去,恐怕祁柔会体力不支而落败。 畅莱去面对六只凶兽,虽然数量少,但六只凶兽是一个族群的,而且配合和战术,似乎都是经历过与其它凶兽上百场厮杀磨练的,所以,畅莱想躲避都很吃力。 面对窘境该如何应对,这是考验两个家伙的时候,如果这些小凶兽都无法对付,方涥真打算把他们二人丢到某个地方,隐藏起来,乖乖的做个普通人,不要再谈什么报仇和远大的未来前景。 方涥查看了一番周围的情况,畅莱和祁柔还是有点血性的,在逆境中,知道怎么样才能生存。 于是乎,方涥收了关切的心思,笑呵呵的财迷脸,动手处理面前的凶兽,身上的宝贝一丝儿都不会放过。 半个小时后,祁柔拖着狼狈的身子,缓缓爬了回来,畅莱更加悲催,一只手臂竟然还挂了彩。 两个家伙刚刚经历生死大战,根本没有力气没动手处理凶兽,更加忘记了凶兽身上还有宝贝。 “你们俩,自己的缺点,都知道了吧?问自己,到底是做个普通人,还是和我一起,做个人人敬畏的强者?!” 方涥的问话,似乎不是时机,祁柔回来后便靠着一块大石头,半躺着,大口大口的喘息,刚才的杀戮,那是被逼出来的,体力不支时,反应都变慢了,面对凶兽每一次致命的攻击,在那种情况下,她才狠心下了杀手。 而畅莱,则如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连喘息都很微弱,一只手臂挂彩,仅仅点了穴道,封止了流血,连伤口如何,他都没力气去看。 刚才他所经历的,可不是祁柔那么简单的下狠心,而是近似乎在玩命的搏杀,最后幸运的利用一颗粗大横倒的树干,左躲右闪中,爆发了自己的绝恒之气,一边杀戮一边大声咆哮的发怒,这样大喊,不是发泄自己的愤怒,而是给自己壮胆。 方涥的话语,像是石沉大海,半天都没得到二人的回应。 方涥也不急,周围的山林里,还是有下一波凶兽来,当然第二波凶兽,还需要一两个小时才会到这里,这些时间,畅莱和祁柔应该可以得到足够的休息。 一卷丹方在手,方涥像是一尊雕塑,慢慢感悟丹方之中的奥妙,时间再一点一滴的过去。 ‘吼!’过了两个小时,突然一声咆哮,把三人惊吓的一个哆嗦。 感知里,方涥发现了一头大家伙,样子和哥斯拉有点相像,只是吨位小了点。 吼声过后,那大家伙的步伐,牵动着地面,方涥站起身,“你们两个,待我杀了这个大家伙回来时,给我个答案,若是留下来,就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了,杀几只小猫小狗的凶兽,就弄成这样,一个说要报仇,一个说要成为大侠,你们俩难道是嘴上说说的?!” 方涥说完,朝着大家伙便狂奔了过去。 原地留下傻呆呆的畅莱和祁柔,二人看着方涥在视野里消失,互相对视一眼,又陷入了沉默。 十来分钟后,一股股乱流的狂风,在山林里肆虐,片刻后,便传来凶兽一次次大吼和咆哮。 空气中,有火光和电弧在跳跃,距离远,畅莱和祁柔只能感受到,那是方涥的气息,刚刚打算站起身的二人,视野里突然看到了一个黑点在急速靠近,‘轰!’ 一片山林,被那黑点砸出了一条沟壑,树木被拦腰折断,地面上,泥土中还有大石头,纷纷被撞到两边。 三四个呼吸后,傻呆呆的二人,竟然看到方涥从山林里窜出来,路过二人的时候,一身的衣衫都已经没了样子。 可方涥的脸上,却挂着笑意,眼神里冲满了战斗的刚毅,“呸!劲儿还真大!” 方涥在二人的左边,没让二人看自己左边的脸,此时红肿的像是充了气的乌贼,简单说了一句话之后,再次冲向凶兽。 畅莱看着方涥冲了过去,傻乎乎的问了祁柔一句,“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我们俩去?只会给他添麻烦,那凶兽的实力可是大兽王境,比我们高了两个大境,即使我们用性命相博,对于那种庞然大物来说,都是在挠痒痒。”祁柔说话时,双手握成了拳头,但因为之前就没了体力,拳头握紧了一下,便无力的垂了下来。 当手指刚刚垂下时,方涥又如炮弹般倒飞了回来,只是这次是一个高高的抛物线,落下时,因为云下土巨大的引力,下落的过程比预计要快许多。 ‘轰~’正好掉落在畅莱二人中间的地面上,一个两米多的大坑,被砸了出来。 待一阵飞尘过后,畅莱和祁柔双手来回挥舞,驱赶遮挡视野的尘土。 坑里,方涥还仰面朝天的躺着,右半边脸也被打肿了,看上去已经没有人样的方涥,似乎被卡在了坑里。 畅莱和祁柔一人拉扯一只手臂,把方涥从坑里拉上来,祁柔看着方涥的模样,还有一身凌乱,而且多处血淋淋的伤痕,捂住了小口,“方涥!打不过我们就撤,我们俩还有体力跑!你没必要硬抗!” “是啊,方涥,我们跑吧,别再打了!那可是大兽王境的凶兽!”畅莱也是一脸紧张的拦在方涥面前。 “嘿嘿,你们误会了,我不是为了你们才去打的,武者,哪有一帆风顺的成长,不去面对强者,又如何成为强者?你们俩别担心,都是些皮外伤,嘶~喔~,这脸上的皮肤,是被毒的,那凶兽的皮肤上,有许多汗毛,失算了,汗毛也有毒!”触摸一下红肿的充气脸,方涥痛的就有点呲牙,说完一番话,方涥又一次冲了出去。 在这里,乾坤蛇粑粑也不再是万能的,脸上中毒后,方涥便吃了一颗乾坤蛇粑粑,但并没什么卵用。 看着方涥又冲了出去,畅莱一拳头打到了石头上,“方涥!这次你一个人扛,下次我陪你一起!” “不只是你!还有我!走,去把那些凶兽处理一遍,值钱的玩意都收了,以后到人类的聚集地,换几把趁手的武器!”祁柔说着,拍了一掌畅莱的胸脯,转身便折回曾经与凶兽打斗的地方。 畅莱傻乎乎的,看着一东一西远离自己的二人,刚才脸上的豪言壮语,立刻变成了苦涩,“那凶兽尸体看着都恶心,怎么动手?!” 怎么动手?方涥就要他们感受过恶心,习惯那种恶心,在那种恶心中慢慢成长,这一步是必须要自己走出来的,别人无法帮忙。 此时,方涥也不好受,第一次正面面对大兽王境的凶兽,自己的力量在庞大的凶兽面前,确实渺小了点,只有雷电属性,能稍微撼动凶兽一小块皮肉,所以,他的每次进攻,雷电的攻击只打凶兽的骨节,若是有机会,便会直接轰击凶兽的脑袋。 可惜的是,凶兽体型虽然庞大,但动作一点都不迟缓,每次看到凶兽挥舞前掌攻击他时,脑袋都会暴露在那里,可方涥连续进攻,电麻痹了两只前掌,再去用雷电攻击凶兽脑袋时,已经麻痹的前掌,总是能提前预判方涥雷电的攻击角度,威力再大的攻击,也被凶兽一掌全当了。 被电过的凶兽一阵怒吼,从口中喷出的气浪,都能把方涥吹飞。 凶兽的外皮,全身裹满了厚厚角质鳞块,别说用工兵铲了,就是包裹了绝恒之气,也无法刺穿那厚厚的角质鳞块,充其量,就是在给凶兽剔去那有毒的汗毛。 凶兽的攻击,也不是只有前掌和嘴巴,它的尾巴也很猛! 地面上,方涥不能逗留,凶兽的尾巴可以三百六十度的横扫地面,以凶兽为中心,方圆两百米的地面,都是它尾巴横扫的范围。 一番打斗过后,地面被扫了几十下,别说大树了,连一根杂草都没有,尾巴上一粒粒鳞块,似乎被打磨过一样,变成了一片片锋利的刮地刀,所过之处寸草不留。 不能在地面上持久的站立,方涥便要高高跃起,与凶兽打斗,但跳跃也有讲究。 离开地面不远,凶兽的两只脚掌,便会各种踩踏。若是离开地面较高,便会遇到两只前掌来回挥舞的拍击。 而距离凶兽太近,又会被凶兽外身上,长在厚厚角质鳞块缝隙间的汗毛毒害。 凶兽的背脊上,还有一排泛着寒芒的背脊骨刺,那骨刺的侧面,都像不锈钢锅盖一样,光滑如镜,那里也是此凶兽身上宝贝之一,寒芒骨刺盾,这些也是水人当做故事说给方涥听的。 面对好像如城堡要塞、无任何死角的凶兽,方涥终于明白这个凶兽的名字由来了,攻卫兽,攻击和防卫一体化,人类给这凶兽起的名字,当真是贴切。 据说一头攻卫兽,便可轻易摧毁任何一处云下土的人类聚集地,而且无人能撼动攻卫兽,如此,也导致了攻卫兽的数量,急剧增多。 不过,打的时间久了,方涥也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火属性虽然无法对攻卫兽产生什么伤害,但烧掉那些有毒的汗毛,还是很有效的。 烧的多了,渐渐发现,汗毛钻出来的地方,似乎很柔软,绝恒之气可以轻易穿刺进去。 在攻卫兽侧身上,方涥先烧汗毛,再拿工兵铲刺入那些毛孔,然后顺着毛孔深入和扩大伤口。 ‘噗~’一块厚厚角质鳞块,被活生生的翘了下来,见状,方涥大喜,一拳包裹火焰的拳头,狠狠的打到没有鳞块的皮肉上。 拳头打上去,方涥并没有收回,趁着拳头和手臂深深的插出了皮肉里,绝恒之气像是麻花一样,在攻卫兽的身子里乱窜,又像绞肉机一样飞速的旋转。 没了外面坚固的防御,攻卫兽的内脏被方涥打乱成了‘豆浆’。 如此的攻击手法,也就他这个地球人能想得出来,古人谁见过豆浆机,顶多见过石磨。 几十个呼吸后,攻卫兽如同坍塌的山峰,朝着一侧,慢慢的倒了下去,内脏被打乱,攻卫兽还没彻底的死透,四个掌还在不停的挥舞抽搐,原本只会平面横扫的尾巴,也乱了章法,‘啪啪’的连续抽打它自己的身躯。 弄的方涥刚刚获胜的心,都没时间去抒发,不得不先退开。 第八百七十六章 人类聚集地 山林里,打斗结束了,攻卫兽抽搐了一个小时,也消停了。 这一个小时里,方涥也得到了休息,回地球洗刷刷之余,还带着攻卫兽那有毒的汗毛,去了异能者六号基地化验,希望能给解毒剂,把他的充气脸治疗好。 同时畅莱和祁柔二人,也恶心的凶兽尸体里,取走了宝贝,丢到方涥给的荷包里,找到了方涥休息的地方。 “咦~你的脸,你的衣袍,都没事了?!”畅莱两个鼻孔里塞满了绿叶,也不知道是什么植物,他也不管,只要把鼻孔塞满便好。 相比于畅莱关心方涥,祁柔则是很在意不远处的攻卫兽,“你杀了它?” “呵呵,当然,脸嘛,小伤,别忘记了我是炼丹师,给你们俩一人打一针,保准不会被那些汗毛毒到!”方涥说着,对着畅莱就先扎了一针。 “嘶~我又打不过那大家伙,不会被毒到的!”畅莱很不懂,为何要给他解毒。 “呵呵!这么大的凶兽,绝对会有许多宝贝,方涥,我没说错吧!”祁柔多聪明,说着还走向方涥,准备接收扎针。 “那是当然,我一个人可要耽误许多时间,这么大的凶兽死了,之后会引来多少凶兽,早点取下来宝贝,我们早点闪人!”方涥说着,对祁柔一针扎了过去。 扎完针,祁柔便想走过去,“等等,你们俩还是下次吧,药效没那么快起作用,先到东边山谷等我,那里有条河,去把你们荷包里的凶兽宝贝清洗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呃你刚才不说,你要许久吗?”畅莱不解。 “呵呵,我刚才说的,少算了一样东西,你们先去吧,我马上就去找你们汇合!”方涥边说边推着畅莱望东边走。 祁柔看出了方涥另有所图,也没多耽搁,既然方涥不说,她们也就不问。 感知里,二人都离开这片平原后,方涥才慢慢靠近攻卫兽,同时低头看向左手掌心的魔王角,“你说你,也不给点反应,我都差点把你给忘记了!老规矩,大家伙身上的好东西留下来,其余的归你!” 说完,把左手掌心对着攻卫兽庞大的身子,一道粗壮的金色光芒射出,碰到攻卫兽后光芒急速扩散,眨眼间,包裹了整只攻卫兽的身子,下一秒,一道颜色略微深点的金芒,像是液体一样钻回魔王角纹身里。 攻卫兽背脊的骨刺,如同抛光的不锈钢一样,一排悬浮在空中,另外,便是攻卫兽的脑壳里,一颗篮球大小红色的球体,也悬浮着,收了骨刺,红色的球体被方涥抱着,入手后,便能感受到红球里,有武者修炼所需的能量。 方涥下意识的运转三脉九转,原本抱在手里,篮球大小的红球,急速变小,最后变成了鸡蛋大小,而且颜色也没有之前那么红,看上去更加通透了一些。 此时红球里什么能量都没了,只能算是一颗卖相不错的宝石。 握了握拳头,“哎~费了那么大的劲,就这么点能量,老子要杀几十万头?” 东边的山谷,畅莱和祁柔二人,不仅洗着从凶兽身上得到的宝贝,还在溪水里打闹。 猫在一边,迟迟没有露面的方涥,打算给畅莱和祁柔制造点机会。 在畅莱第一次见到祁柔时,就表露上了朦胧的情意,虽然两个家伙年龄还小,但也可以先培养感情的嘛。 也就是由那一刻起,山林里多了三个杀手,畅莱和祁柔越杀越顺手,方涥还给了他们俩一人一套武器。 畅莱在冲击猎者境时,喝了山?果精华,脑子可以三用,方涥便给了三把陨铁打的飞刀,另外一把大刀,叫他自己去练习,飞到远战,大刀近战。 而祁柔得到了两把剑,也是漆黑的陨铁打造。 得到剑之后,祁柔连续砍了几十颗大树,“若是在宗门时,便有此等利器,砍柴又何须半日?” 闻言,方涥一巴掌拍自己面门上,“大姐,你都说是利器了,还用陨铁剑去砍柴?” “陨铁剑?不好听!祁剑双双,我的东西,自然要跟我姓氏!”祁柔说完,两把剑很潇洒的插到自己的后背上。 照理来说,两把剑,又是双手持剑,那剑鞘应该在后背是交叉状,可祁柔不是那样想,两把剑都在右边,一个方向进出。 为此,方涥也没拦着,反正她喜欢就好,这样也算是有个性。 除了在山林里杀戮凶兽,采集药材,寻找矿脉,方涥还要每日抽出一个小时,教二人知识。 畅莱识字少,需要多认识字,祁柔是算术差,还要多给她补补算术,山?果每人每天都会吃一颗,如此作用,两个家伙的进步神速。 半年时间,说过就过去了,畅莱和祁柔的荷包,早就装满了,方涥还大发善心,给他们俩换了储物戒指,如今,三个财迷的戒指,也都快满了。 方涥的戒指,其实还有很多空,期间发现的几处金属矿,他也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地球那边说有用,那就挖,挖出来的金属,先把戒指存满,然后再堆积到空地上,一起搬到火星上去提炼。 药材呢,又补充了六百多种,只要方涥戒指里没有的,全部都种植了进去。 古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对于畅莱和祁柔来说,那是非常的贴切,方涥的财迷心,严重的影响了两人的心智,什么凶兽,都要里里外外扒三层,查看两遍,即使知道那凶兽不产宝贝,照样不会放过。 而且吧,每次遇到没有宝贝的凶兽,他们俩还都嘀咕一句,“不带钱出门,就只有一个死!” 这话说的,人家带钱出门也是一个死。 半年后的一日,三人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被照在巨大肥皂泡里的城池,肥皂泡的不远处,还有通往头顶云外山,粗大的枯藤。 第一次看到枯藤,也同样是第一次见到云下土的人类聚集地,三人都呆愣了。 远远的看着那一片枯藤,像是数千个蜿蜒缠绕的下水管道,挂在空洞之地的边缘。沐浴在阳光下,又像是这片云下土,朴实的吊灯,根根垂挂下来。 那座城池,则像是吊灯下的巨大灯泡,一层还有点反光的肥皂泡,把城池变得像个古城堡。 “走!我们到城里,过几天正常人的日子,呃你们身上的东西,不要着急的卖,先去打听打听价格,千辛万苦弄来的东西,别被人骗成一文不值。”方涥说道。 “行,嘿嘿,都听你的!”畅莱这半年里,身高长了许多,发育似乎比方涥快,原本二人一般高的,此时已经比方涥高了半头,说话间,一只手臂轻松的搭到方涥的肩膀上。 祁柔则是变得成熟了许多,脸上那一份温柔的稚嫩也没了,在山林里,不是练功就是杀戮凶兽,和畅莱嬉戏打闹的次数不仅少了,而且上一次两人打闹,已经是三个月前了。 入城,费用可不便宜,五两一个的银饼,一个人便需要两块,城门口几个像是地痞流氓的家伙,还讥笑着方涥三人。 银饼方涥没有,但银子方涥不会缺,从戒指里取出几个银元宝,甩手丢给了畅莱二人,之后,当着那群地痞流氓的面,把银元宝在手掌压成了银饼。 “可以进去了吧?!”方涥阴沉的脸问道。 “嘿嘿,有银子,那就是大爷,当然可以进了!不过这小丫头长的可真俊~当心到了城里,给自己惹麻烦!”一个猥琐的家伙,说话的样子很欠揍。 祁柔抡起拳头就要打,被方涥一把拉住,“他说话的口气,确实令人不舒服,但言语并非是错,我们走!” 在城门洞里,方涥给了祁柔一些东西,“这是什么?一块红红的!” “找一边脸,贴上去,别挡着眼睛看东西,别碍着鼻子呼吸,更别贴在嘴上妨碍吃东西,其余的地方你随便贴。”方涥说道。 “这也太恶心了!”祁柔也是女孩子,自然是爱美的,叫她变得漂亮,自然会接受,可叫毁容,那是人能干的事情吗? 闻言,方涥停下了脚步,“恶心?你又看不到,你贴上之后,麻烦确实会少,待我们找到客栈,给你换一身男装,别忘记了,我们是在云下土,这里的人,可并非什么善男信女,像刚才在城门口,见到的地痞流氓只能守门,那就说明他们是最低级的,仅仅是入城的开胃菜,城里面恶心的人,不会比凶兽少,而且,你现在也不是大家闺秀,记住自己的身份。” 方涥三人进入的城门,几乎没有人,因为是面对山林,只有一些猎人队伍才会进出,而他们三人在午时左右进入,什么猎人队伍都见不到,所以方涥才会停留在城门洞里和祁柔说话。 言语和语气都不怎么和善,祁柔一脸委屈的将方涥给东西,贴到了脸上。 “哎!你可知你贴的东西是什么?”方涥摆出很无辜的表情。 祁柔很紧张的追问道:“这是什么?” “美容养颜的高端护肤品,你那一块,换了别的地方,最少一万两黄金!”方涥说的价格有点过了,没这么贵,红颜泥是白浮星上,富家女人们常用的东西,一块也就几百两银子。 “那就好,不求什么美容养颜,我还年轻,只要不伤害我的脸就可以了!”祁柔说完,跺着脚便先走了,她贴的位置,一半在脸上,一半在下巴脖子上,算是很明显了。 第八百七十七章 蚯蚓兽 城池内,走过三个街道,才看见比较热闹的场面,店铺也都全开着,相比方涥三人刚进来的地方,那是非常有人气了。 这里做买卖的多数是一些米粮,偶尔会有一些铁器,一路逛过去,没看到有人卖药材,也没人卖凶兽身上的宝贝,而且街道上的人,看打扮,无论是卖东西的,还是逛街的人,每个人的衣衫都有点破旧。 又走过三个街道后,三人视野里看到了一堵墙,墙上包裹着如外城墙一样的透明‘肥皂泡’,正对着街道道路上,有一座对开的大门,此时只开了一扇门,透过那打开的一扇门,才看到里面是更加热闹的街头场景。 “等等!要进去,一人两个金饼!”正对方涥想走进大门时,另一扇没打开的大门背后,传来了一个粗矿的声音。 “呵呵,这是什么规矩,入城两个银饼都交了,为何这里还要交两个金饼?”方涥不解的问道。 “小鬼,第一次到陌拓城?进入山林半城是二块银饼,进入云山半城都是两块金饼!这也不是陌拓城一地如此,云下土的聚集城池,都是如此!”那壮汉一五一十的说着。 “明白了!”方涥说着又从戒指里取出六块金元宝,如同之前入城门一样,丢给了畅莱二人,自己压成金饼付进门钱。 穿过那一扇大门,三人便进入另一个世界,包括这里的光线,比之前的半城要明亮许多,而且建筑也比之前的半城要华贵。 呆愣了一会儿,方涥带头走了起来,视野里,有一个店铺外挂着客栈二字,此时先找个住处,安顿下来,顺便打听点这里的情况,才是最该做的事情。 客栈并不大,里面的人很多,都是些从云外山下来做买卖的人。 “哟~你们三个小家伙,不会是来历练的吧?快进来,嘿嘿,要几间房?”一个肥胖的妇人,冲着方涥三人迎了上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而且容妇人的面相来看,没点好人样,但是都已经走进来了,也不熟悉云山半城什么情况,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场面,万一其他客栈满了,夜里不是要睡大街了? “三间房,可有?”方涥保持平静的一张脸问道。 “有!你们三个小家伙,确定要三间房?”那妇人看似很和善的问道,实则在打量方涥三人身上有什么宝物。 “确定!”方涥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妇人没查探到东西,还在好奇,迟疑了一下便又问道:“呃三位可知我们的房费?” “多少一晚?”方涥很无语,这妇人为何做的那么明显,莫非此处还有什么其他事情? “我们这里一晚便是二十两金子,也就是四块金饼!”妇人说的,那肢体语言更加丰富,近似乎肥成了球,竟然还在扭动。而且这个扭动的有点怪,凸出身体的弧度,超过了身子肥胖的尺寸,就好像有个精瘦的人,在大幅度扭动屁股。 “哦,无碍,三间房,劳烦了!”方涥说着抬头看向了二楼。 妇人没查看到什么东西,有点垂头丧气,对着客栈后院大喊道:“矮冬瓜!带三位贵客去客房!” 客房,并没什么特殊,沿街的客房似乎住满了,方涥三人被一个仅仅只有一米高的老者,带到了后院回字楼的二楼。 回字楼中间,像是个小院,只是奇怪地面上只有土地,而且土地的样子,一粒粒的团在那里,看上去有点怪异。 如此的土壤,似乎只有蚯蚓才会弄出来,但若是蚯蚓,那地下的蚯蚓也有点太大了! ‘难道这里有巨蚯族?’方涥疑惑着。 房间,中规中矩,没什么特色,青砖的房屋内,基本都是木头材质的东西,古人的楼房,除了一层之外,二楼开始都是木头为地板,隔音自然差了好多。 进入房间刚刚查看了完房间里的情况,感知里,对应的一楼房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类似于八爪鱼,又像是蛇。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时,方涥警觉立刻高了起来,不排除有凶兽可以操控人类。 有了这么一个大胆的想法后,刚刚躺下休息的畅莱和祁柔被方涥喊了起来。 “你们二人,到房梁上去!”方涥说着,便一手一个把畅莱二人丢了上去。 “方涥,你干嘛,我刚躺下”畅莱不知道方涥打算做什么,这里是人类的居住地,应该很安全才是。 “别说话!”方涥还没回答,祁柔好像也发现了什么,半蹲在房梁上,紧张的看着地面。 “这里是一家黑店,而且,还是凶兽开的黑店!”方涥笑呵呵的说道。 “黑店?还是凶兽开的?方涥,你说梦话呢?!”畅莱是想好好睡一觉,这段时间,身子几乎没舒舒服服的躺下过。 “哎!待会你就知道了,我把地下的都清理!”方涥说完,地板被挖开一个小洞,同时气场外放,把一楼像是仓库一样的房间全部包裹,瞬间一片火海在脚下升腾。 火,并没烧到客栈,也没烧到地面的木板,原因是方涥的气场,如今控制的相当到位,仅仅包裹了一层的屋内,那么只能在气场里焚烧的火,就不会烧到外面。 五个呼吸后,方涥收了气场,地下悉悉索索的蠕动声音没了,方涥再次释放感知探查一层,发现地面上像的蜂巢,密密麻麻都是孔洞,而且那些洞很深。 就在刚才,方涥火烧那些像是蚯蚓的玩意之时,客栈沿街的楼里面,那个迎客的妇人样貌,正发生着恐怖的变化,人脸像是融化了一样,狰狞了两个呼吸,便成了如同液体蜡,又如同一滩泥,人脸消失之后,一根大腿粗细的蚯蚓露出了外表。 和方涥被烧的那些蚯蚓不同,扮演妇人的蚯蚓兽,是被截肢的,身高仅仅是人形的高度,虽然被截肢,但骨肉的感觉还是相连的,别的地方被损毁,它也会感受到那种疼痛的折磨。 此时,那蚯蚓兽,甩掉扮演妇人脸部的泥团,正不顾一切的要来方涥休息的地方,查看究竟。 突然有东西靠近,自然逃不过方涥的感知,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气场释放,一缕电弧,在房门绕城了一个圈,扮演妇人的蚯蚓兽刚进门,‘滋啦滋啦’一通电。 “人类!坏我好事!我不会饶了你!”声音已经变形,那蚯蚓兽说完之后,似乎还想跑,一抹红火,在其身后绽放,瞬间将其全部吞噬。 半年来,方涥的控火,不仅更加细腻,而且操控的更加娴熟,几乎和心念相通,最关键的是火力,熔断陨铁都不在话下。 “坏你好事?哎!我像是那么没水平的人吗?”方涥自言自语的说完,扭头看向畅莱和祁柔,“你们俩到大街上去溜达,不要走远,这客栈恐怕要塌陷了!” “我我能不能把这木榻搬到街上去睡?!”畅莱笑脸说着,方涥都没搭理他,反正能收拾他的人,就在旁边。 祁柔没让方涥失望,提耳神功之下,畅莱哭爹喊娘的一直在求饶。 第八百七十八章 我真的是人 客栈里,有个地方还存了点金饼,数量不多,也就一千多个,蚊子腿再细也有肉啊,该拿又何必错过呢。 更关键的是,客栈柜台后面,那地面之下,不仅藏了金饼,还有一条宽敞的地洞。 在客栈里放开感知,查找个带方涥三人去客房的矮老者,任由方涥如何感知,竟然都没找到。 至于老者是人,还是蚯蚓兽,方涥也说不准,蚯蚓兽假扮人,用的那中泥,可以完美的屏蔽感知、窥探本体,所以在方涥三人到客栈,都没发现那妇人是蚯蚓兽所伪装。 找不到老者,方涥便不耽搁,客栈里还有许多人,人来人往的,谁也没在意方涥这个瘦了吧唧的孩子。 走到柜台后,掀开盖在上面的木板,方涥便呲溜下去了。 金饼收起来很快,但之后下洞可就费事了,方涥又不是蚯蚓兽,不会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蠕动身子,所以只能用双臂前伸,把头架起来,两只脚像鸭子一样,在狭窄的洞里爬,幸好洞是向下的,不然方涥能郁闷死。 地下,深入十五米左右后,方涥的感知里,便出现了一个宽敞的空间,空间不大,和地表客栈的范围差不多,只是这里并非是终点,空间内的地面上,还有洞! 方涥到了这个不规则,但看上去还很牢靠的空间里,强光手电都懒得开,地面上的洞并非小洞,而很大的洞,直径两米多,更像是个隧道。 顺着大洞继续走,时而平缓,时而陡峭向下,大约距离地面有五百米时,出现了一个很宽的山洞! 山洞里有滴滴答答的水声,还有一团似乎在蠕动的玩意,比之前在客栈感知到的还要庞大数十倍! “哟!刚才说我坏你好事!此时,怎么这么害怕了?!”方涥用嘴巴说话时,自己也感觉不舒服,竟然和凶兽用话语交流。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地下?”似乎没了那人脸,蚯蚓兽说话都变的扭曲,方涥也是呆愣了一会儿才听明白意思。 “你是不是以为人类都很傻?控制了客栈,便会有源源不断的人,送给你吃?”方涥问道。 “他们不傻吗?哈哈,我在这里,用你们人类的时间来说,已经五百多年了,从未被人发现过!” “没发现?哈哈,这不就是等着我来收拾你吗?”方涥笑了,不是因为蚯蚓兽的说词,是因为当初假扮妇人的蚯蚓兽,似乎不知道人类有储物空间,看着方涥三人仅仅身后一个小包裹,于是立马断定没有宝物,所以便直接引着方涥去了后院,那里应该是蚯蚓兽残害人类的地方。 而此时,那一团蚯蚓兽所在的地面上,密密麻麻都是荷包或者戒指,还有一些人类的饰品,可能是不消化,便丢在了一边的地面上。 蚯蚓兽听到要被收拾,最怕的就是火,“你你若不杀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宝藏!” “宝藏?我会信你吗?”方涥假装不信,跳到山洞的地面上,抬起一只手臂对着蚯蚓兽。 感受到方涥的姿势,蚯蚓兽急了,“等等!城外向南五百里,那里有一大片土精!” “哈哈,你当我傻啊,土精有臭泥巴守护着,有那么容易拿到手?”方涥说道。 “那些臭泥巴很好对付的,你带点石灰或者沙子,嘿嘿,那些臭泥巴立刻就怂!” “石灰和沙子,不都是泥土喜欢的玩意吗?你又想蒙我?!”方涥说着,气场撑开,“木髓在哪里?还有火源、雷晶两样,都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呃你小子,也贪心了吧,这里那么大,我怎么知道那么多,每天不吃三五个人,我都没力气动弹,那里有时间跑那么远地方!” “呵呵,既然这样,说声再见!”话语之后,方涥的火伴随着雷电一起袭击上了蚯蚓兽,面前的蚯蚓兽可不是一根根蚯蚓组成,而是想美杜莎的头一样,底盘是连在一起的,那一根根大腿粗的蚯蚓像是触手,长长短短、密密麻麻缠绕在一起,为的就是遮挡蚯蚓兽的本体。 大火之外,雷电像游走的筛网,从上到下、从前到后,雷火合作,一起洗礼着蚯蚓兽,直到山洞里连个蚯蚓兽的细胞都不再有。 处理了蚯蚓兽之后,方涥的嘴角挂起了一抹坏笑,地面被气场覆盖,所有储物空间,全部悬浮了起来。 五百年,这蚯蚓兽每天吃三五个人,荼毒无辜是个恐怖的数字,同时,地面上堆积的荷包和戒指,也是庞大的,每个人可不只是有一个荷包或者戒指,粗略的算算,这里都要有一百多万个储物空间。 一场大丰收,令方涥嬉笑颜开,不过当方涥回到地面时,却看到空无一人的客栈。 走出来之后,便看到一脸焦急等待的畅莱和祁柔,方涥狐疑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哎!我们刚出来没多久,那个带我们去客房的老者,张牙舞爪的在客栈里大喊,说这里有怪物,他要把客栈烧了!于是所有人都跑出来了。”畅莱说道。 “那老者呢?”方涥不知道老者是人还是蚯蚓兽,想着要杀蚯蚓兽,那就必须要斩草除根,不可能留下后患给自己玩。 “他去了后院,应该是到厨房引火了吧!”祁柔说道。 “呵呵,这么久也没着火,似乎不正常吧?”方涥说着,立刻跑向客栈。 后院里,确实着火了,只不过,是老者手里一个火把,“快走!老夫要烧了这里!” “你是人,还是蚯蚓兽?!”方涥问道。 “老夫当然是人,老夫哪里长得不像人?!”老者气呼呼的冲着方涥怒吼。 “你知道这里的事情,为何还在这里逗留?”方涥问道。 “这客栈本来就是我的!” 闻言,方涥笑了,气场眨眼间撑开,防止面前假扮老者的蚯蚓怪跑了,“你说谎话,都不和本体对一对?还是从本体上脱离时,没弄清楚状况?!” “你你想干什么?!我是人!我真的是人!”老者面部夸张的狰狞着。 在气场里,方涥的感知很奇怪,面前确实是个人,可又有蚯蚓兽的气息,一丝电弧从老者身子穿过,像是给老者拍了一张x光,一切方涥都懂了。 老者还有自己的意识,不过身子里有一团蚯蚓兽的本体,似乎寄生在里面许多年了,可能也是因为蚯蚓兽在体内,才导致老者个子长不高。 “你体内有个东西,控制着你多半的身子,甚至你的大脑,它也能控制,杀死它是必须的,但同时,你也会没命。”方涥平静的说着。 老者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我我体内也有怪物?难难怪,那些怪物不吃我!杀杀了我!我本来就不想活了!” “哎!下辈子找个安宁的地方投胎!”方涥说着,一抹嫣红色在面前出现,瞬间变成了一个火团,雷电网又在执行着灭绝细胞的事情。 蚯蚓,大家都知道,砍一半身子,两半都会存活,蚯蚓兽的繁殖,正是通过身体分离来实现的,面前的蚯蚓兽杀个彻底,也不是结束。 方涥能感觉到,蚯蚓兽的分裂体,应该还有,就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至于以后,会不会来找他报仇,这个,谁也不知道以后的事情。 第八百七十九章 林家商货行 客栈危机没了,但叫方涥继续住在这里,那根本不可能。 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方涥可是门清,那么恶心的蚯蚓兽,盘踞的地方,怎么可能适合住人。 带着畅莱二人拍拍屁股走人,“走,再找一家客栈!我们舒舒服服的住一段时间!” “住一段时间?”畅莱大笑着脸反问道。 “嗯,有不少东西要处理一下!”方涥挑了挑眉毛,和畅莱勾肩搭背像是在密谋什么。 每次方涥和畅莱这样,祁柔都会很不爽,“你们俩,以后在这样的表情,把我一人丢下来,当心我我生气!” “呃嘿嘿,谁叫你是女的,我们也不能和你那个啥,要不,你和畅莱两人勾肩搭背,我在后面看着!”方涥开着玩笑。 街道上,人来人往,似乎没有因为一家客栈的闹剧,所扰乱什么。 两边的商铺,买卖的东西,那是相当的多,武器、衣服、饰品等等都是普通商货,各种凶兽身上的宝贝,那才是最多的。 这些店铺不仅卖,而且还收。 当然,卖出去两个金饼。收进来,呵呵,那就是两个才值一个金饼的价格。 一进一出,赚四倍的差价,那些都是常见便宜货,若是一些稀有的东西,那差价,可就是百倍万倍的了。 随便又找了一家客栈,方涥三人到了房间转了一圈,交了十个金饼的定金,便走到大街上闲逛。 在人类生活的地界,不逛街还能做什么?总不至于继续在房间练功吧? 客栈的人,收了方涥的定金,也很客气的给了一份绢布,上面画着云山半城的大致地图,着名的几家商铺都标注了地图上,其中距离他们三人最近的一家,也是陌拓城的城主开商铺,林家商货行,就相隔了三百米。 有了目标,方涥三个也没多乱转,围绕林家商货行逛了逛周围的店铺,便直奔林家而去。 商行占地有点大,数千个平方是有的,而且楼层竟然有五层,真不愧是城主的手笔。 一楼卖货,二楼收货,三楼那是珍品买卖。 踏进商行,三人稍微呆愣了一下,因为在街道上看,仅仅是一家稍微大点店铺,然而走进来,视野立马开阔,琳琅满目的商货,挂在一排排、一列列整齐的架子上,架子前都是木柜台,把客人和商货分开。 每三丈架子,便有一圈的柜子,像是以前的商场一样,每个柜子圈内,都有一名或者两名卖货的人,说话也客气,从没因为方涥三人年纪小而冷落。 简单走了一圈,方涥三人便上了二楼,这里和一楼不同,面积小了一半,其次是没有木头架子,但照旧有许多柜子,柜子都是沿着二楼周围的墙壁摆放,距离木板墙还有一丈左右。 虽然这二层,一圈都是相同的柜子,但柜子上有字,柜子后面的墙壁上也挂了一副字,写明收什么类型的东西。 如此,也算是分类收货,不同货,都有专业的人来验货,确保质量无忧。 绿盛大陆的历史有多久,方涥不知道,很少有人能说的清楚,虽然这里的科技是没有多少进步,但各行各业的管理,那是相当的到位。 方涥三人来的时间,可能比较晚,已经是下午了,来卖货的人很少,站在楼梯口,就能到所有柜台收货的内容。 ‘凶兽宝’三个字,出现在二楼西侧的墙布上,那里有三节柜台,对于凶兽还做了细化,猎者境、小兽王境和大兽王境三个等级。 今日来,先把畅莱和祁柔手里的东西先卖了,他们俩的荷包老早满了,卖了之后,也方便以后存放东西,所以直奔猎者境的凶兽宝柜台。 一个中年男人,热情的招待了方涥三人,“三位,有什么出售?我们店的价格,绝对公道。” “莱,先拿出几样东西,给人家瞧瞧。”方涥三人站立之后,便招呼着畅莱先出手几样东西,趟趟这里水,是浑是清。 畅莱听到先叫他来,脸上可激动了,戒指里一连丢出来十来样东西,壳、骨、麟甲、利爪等,柜台上瞬间占满了。 中年男人拧着眉头,详细查看了一遍,“嗯!都是不错的,敢问各自还有多少?嘿嘿,收东西,量大价格便会高,与卖东西正好相反。” “壳最多,大概还有六百多个,不含奇异的,奇异的宝贝,我打算自己留着!”畅莱想装作大人的声音,压低了嗓子和店员说着。 “六百多?小兄弟,你可敢保证有那么多?”店员不相信,看着畅莱就十来岁的年龄,不应该有这么多,若是有一两个也就算了,一张口六百多,这数字,有点让店员过度吃惊了。 “呵呵!这有什么好骗人的,有就是有,没有我也变不出来!价钱几何?!”畅莱问道。 “呵呵,这壳,确实是不错,呃一个给你算一个金饼,六百个,给你算一千个金饼,你看如何?”中年店员说道。 “呃这么便宜的,哎!费了老大劲儿,几个人才卖一千多金饼?!”畅莱的演技很到位,连在一边的方涥都有点佩服。 “呃说真的,我们林家商货行做买卖,那都是讲诚信的,这壳若是零散收取,我们也就零散的卖,若是如你所说的六百个,我们一次性收取也会一次性的卖给别人,如此,都是一单买卖,但若是算单个价格,六百个一千个金饼,已经算是很高的价格了,一个壳近乎两个金饼了,再高我们也没法做了。” 中年店员解说完,畅莱也没了语言应对,左手碰了碰方涥,希望方涥帮忙说两句。 “呵呵,莱,卖了吧,人家开的价格,我看,与下面零售的卖价都差不多了!”方涥没继续抬价,反倒张罗着叫畅莱卖了。 对于方涥突然的言语,畅莱还以为方涥能帮他把价格抬到一千五左右,可此时,既然方涥都说了,“行吧,我拿出来,你数着!”畅莱还以为交易,直接在柜台上进行,抬手就要把六百个都丢出来。 “诶~小客官,这么多东西,呃请把你这些先都收起来,然后容我引你们去仓库,那里地方大,可以慢慢清点。”中年店员说完,对着身边一个老者微微躬身,老者微微点头算是应了。 老者是收小兽王境宝贝的,看两人的表情应该是师徒俩,畅莱瞄了一眼,“前辈,您也一起去吧,省的待会儿,我们要来回跑。” 随口的一句话,把整个二楼的店员都震住了,看着方涥三人的目光都有点不正常了。 方涥很无语,祁柔也被众人的注视,弄的羞愧难当,对着畅莱腰身就掐了一下。 正常来说,这样的事情,商行里有许多伙计可以去做。若是要去叫其他人,无需方涥三人亲自跑来。 而畅莱这个家伙,年轻小,不懂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便说了。如此之意,大家都明白了,三个家伙年龄是小,但好东西绝对有不少,小兽王境的凶兽宝贝也有,而且数量要跑去仓库清点,绝对是个大客户! 猜到自己多言了,畅莱也学方涥捂着脸,收小兽王境宝贝的老者刚刚站起身,大兽王境的老者也站了起来,“老夫自觉点,不要你们喊了,即使你们没有大兽王境的宝贝,老夫也跟去看看,看看三位小友,有多少收获!” “有劳前辈!”方涥双手抱拳一礼,随后又问了句外行的话语,“前辈如何得知,那些东西是我们三人所得?” “哈哈哈!老夫先自我介绍一下,老夫乃是林家商货行的四长老。三位小友想必都是新手,呵呵,我们边走边说吧。”老者说着,便走向了二楼深处,那里是被隔开的地方。 走了两步,老者继续说道:“若是老手的话,都会在每个宝贝上,特殊的地方,刻画出自己的记号,甚至是名字之类的标识,如此一来,能证明自己的货,绝对是好货,防止像我们这个倒买倒卖商家从中作梗,而这位小友拿出来的东西,里里外外都没有任何记号或者标识,这就说明你们仨都是新手。不过,你们姑且放心,我们林家商货行绝对会令你们满意,你们不加标识或者记号,我们收进来之后,必须要加!” 一通话说完,一扇大门打开,里面光亮如昼,宛如云外山的白天,比云下土的白天要明亮许多。 如此的场景,令方涥有了想法,放开感知查看是何物如此明亮,终于,在房顶的岩壁上,发现了如同荧光粉一样的东西,整个房顶全都是。 见方涥抬头看,那个自称是四长老的老者,立刻制止道:“小友,光线强,不可直视太久,不然会得眼疾。” 闻言,方涥第一次被古人教育不能盯着强光看,那种尴尬,只好无奈的笑了笑,片刻后,“多谢前辈提醒。” 人家好心说,总要有礼貌的感谢一番。 畅莱到了这里,便走到宽敞的地方,把戒指里六百多个壳,都拿了出来,一会儿的功夫,小半个房间堆满了,“请验货吧!” 第八百八十章 卖货 验货,店家三人可能也知道方涥三人东西多,便没让那个中年男人一个人验,三人验货,那两个老者的速度是飞快的。 中年男人经验少,修为低,每一件都要多看两眼,而两个老者,一上手,便知道好差,六百多个五分钟,便完事了。 三人互相对视,中年店员见两位老者纷纷点头,便对着畅莱说道:“都是好货!一千个金饼,请到这边来!” 中年店员说着,先走到一边,从戒指里拿出一堆金饼,十个一沓,十沓一排,总共十排。 没见过这么多金饼的畅莱,还想用牙咬一口。 “你敢咬,晚上就别吃晚饭!”方涥在一旁鄙视着,说完还对三个店家之人说道:“我这兄弟见到金饼就喜欢咬,已经是常事儿了!” 畅莱此时才反应过来,一脸傻笑。 从客栈出来的时候,方涥叫他和祁柔,要装作很有钱的那个样子,千万不能表现出没有钱,或者没见过钱的样子,以免人误会,因为一个空间戒指的价格,就非常贵了,这一点,祁柔最清楚了!她的家人因为一个荷包被杀,就很能说明一切道理了。 四长老捋着胡须笑了笑,“无妨,小友,还有何物,都拿出来吧,这里宽敞,我们可以一个一个来谈,谈好了价格,你便可全部取出。” “好!其次骨头,脊骨、腿骨、头骨,每样三百个。”畅莱说着,便把东西拿了出来,没有按照老者说的先谈价格,反正要拿,便都取了出来。 骨头的价格略微低了点,尤其是腿骨,几乎全部是入药的,其次是头骨,因为买的人很少,脊骨还要看品质,看什么凶兽所出,这个过程就稍微慢了一点。 畅莱全部拿出来,也算是歪打正着了,店家三人,想是分扑克牌一样,把各个凶兽的分开,然后再根据品质,稍微区分一下。 过了二十分钟,店家开了个价,“九百个骨,不给你一一细算价格,一千两百个金饼,好差都有,我们店卖出去,不仅要零散了卖,而且要区别对待,压货的风险有点大,所以只能给这个价格。” 畅莱没回答,悄悄的看了一眼方涥,见方涥点头,“好,你们爽快,我也爽快。” 之后的交易过程,和刚才的骨头很像,零零散散什么都有。 半年的时间里,方涥他们的杀戮,又不是专杀户,所以不管是什么凶兽,只要是遇到了,便三人给灭了,根本没有指定专杀什么,不能杀什么。 七七八八的把普通货色都给卖了,畅莱也算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一下子收了一万一千三百个金饼,开心的他,脸上一直挂着得意之色。 偷瞄了一眼手表,看到已经五点多了,方涥不知道商货行几点打烊,“敢问四长老,咱们这里何时打烊?” “呃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倘若没有重大事情,几乎不打烊!呃三位小友,莫不是还有许多东西?”四长老和善的说道。 “嘿嘿,确实,祁柔,你手里的,也卖了吧。”方涥说着,轻轻推了一把祁柔。 祁柔很文静,没有说话,如此才能显得身份高贵嘛! 不过,和畅莱的货差不多,数量也是差不多,只是壳比较少,主要是祁柔讨厌翘凶兽的壳,爪刺特别多。 收完祁柔的货,已经到了八点多。方涥在犹豫,他的货要不要卖,最后一咬牙,卖卖光,之后继续杀就是。 与畅莱、祁柔不同,方涥的货,只有两个老者可以鉴别,因为都是小兽王境的,猎者境的凶兽,方涥很少去碰,全部交给了畅莱二人。 虽说是小兽王境,但数量绝对不少,因为店家清点的人少了一个,而且凶兽宝又高一个层次,从八点多开始,一直处理到十二点,小兽王境的货才算是出光了,而且价格高的吓人,店家直接给了七万个金饼。 方涥也没多啰嗦,时间已经不早了,下面还要卖点大兽王境的宝贝,“四长老留步。” 有点乏累的四长老,刚想移步,却被方涥叫住了,闻言,便看到方涥拿出了一块,几乎占据整个房间的攻卫兽背脊骨刺。 原本就很明亮的房间,此时,在光滑如镜的骨刺反光作用下,整个房间的亮度又提升了好几倍。 四长老瞪大了双眼,伸手摸了摸骨刺,“好东西!竟然没有一点划痕,如同新物!小友,此物你打算卖多少?” 之前的买卖,都是店家开口报价格,而骨刺这样的东西,竟然要问方涥,一句话把他就问蒙了。 呆愣了一会儿,方涥才小声的问道:“前辈,你也知道,我们仨,都是新手,价格么我也不知道多少,你看着看个价,合适我就卖了!” “这容老夫算算!”四长老说着,便挥手叫中年店员拿来了算盘,啪嗒啪嗒的拨弄着算盘,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道:“此物面积大,而且无任何划痕,从获取的手法来看,相当的了不起,如同新物,难得一见,照此推断,制作盾牌、制作骨镜,价格在四十万至五十万个金饼之间。” “呵呵,那就不难为前辈了,依您所说的低价便好,一晚上叨扰,我等也不好过多强求。”方涥双手抱拳说道。 “呃哈哈哈!好,小友果然豪爽,但也不能让你吃亏,这枚戒指里面,刚好有四十万个金饼,老夫连同戒指一起送于你了,算是和小友结个善缘!” “多谢前辈!”方涥也不跟他客气什么,若是真的把四十万个金饼拿出来,点都要点半天,在戒指里,感知一扫,数字在脑海里立刻就会冒出来。 卖了东西,三人从林家商货行出来,店家还派人送到了门口。 城外,还有许多光亮的地方,看上去都和林家商货行差不多。 如此通宵营业,主要是有些人,带着好东西,不想光天化日之下出门。 还有呢,一些猎人队伍,归来的时间可能会有点晚,俗话说宝物不过夜,过夜风险大,所以综合之下,城里许多大一点的商铺都会通宵营业。 夜深了,畅莱之前的高兴劲也有点消散了,变成现在的样子,还是因为方涥的收益高出他太多。 一块大兽王境的骨刺,竟然卖了四十多万个金饼,回忆当初方涥对战攻卫兽时的场面,方涥是付出了许多,但耗时仅仅是半日,与他们用了半年的时间,仅仅收了一万个金饼相比,如何不失望? “我说你们俩,我卖东西之前,你们还很得意,怎么了?看我卖的东西比你们收入高,就没斗志了?”一番大实话,畅莱和祁柔纷纷投来了鄙视的目光。 方涥笑了笑,“你们啊,一个金饼五两金子,就你们这半年的收入,一般的猎者境武者,可能要奋斗十年或者三十年!你们若是不信,回头我们到客栈里,听听别人的聊天,你们也知道一下自己的幸福所在!” “什么幸福!和你比,我们俩加一起翻个倍还不够你的零头!”畅莱垂着头说道。 “你才压缩了两倍的气,猎者境你可能算是个高手,但遇到小兽王境,你就是个渣渣!待你们俩都到小兽王境,把属性练好,收入不会比我低多少?”方涥说完,小声的补充道:“嘿嘿,别灰心,到那时,我们仨组队干大兽王境的凶兽,得到了好处,仨人均分,若是分不均匀,我得小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嘿嘿,我就知道方涥最好了!待咱出去,我一定好好修炼!”畅莱兴奋的说着。 祁柔的有点不想说话,脸色有点潮红,方涥好奇的看了她一眼,立马拉着二人跑回客栈。 突然的快速奔跑,不是因为身后有人跟踪,而是祁柔的压缩气已经到边缘,眼看就要突破了,可能是没经验,也可能是想多压缩一点,祁柔仅仅只压缩了三倍的气,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这丫还在强撑。 身后有人跟踪是正常的,方涥三人卖了那么多东西,作为买家,必须要知道三人住那里,借机保护一下,也算是尽到地主之谊。 跟踪的二人,见到方涥并没绕弯路,仅仅是脚步加快跑回了客栈,突然的举动,起初二人是有点吃惊,但看到三人跑进了客栈,便没多想什么,一个人回商行汇报,另一个人,则到客栈再去打听方涥三人的详细情况。 第八百八十一章 祁柔的冰属性 对于林家商货行的作为,方涥没有排斥,整个城池都是人家的,有什么好说的,不想待的话,就走,没必要和人家发生些什么不愉快。 跑进客房,方涥仅仅把畅莱留在了房间里,和祁柔一起进了另一个房间后,“双眼紧闭,守住心神!” 祁柔很听话,对于方涥说教的练功等话语,绝对没有怀疑过,下一秒,身子感觉轻盈了许多,虽然心里很好奇,为什么身子轻了,但方涥没让她睁开眼睛,她是绝对不会乱来的。 只是此时突然的身子轻盈,稍微让祁柔有点纠结,刚想睁开双眼时,方涥的话语也道了,“伸手,拿着圈池丹,深吸一口气,闭气下潜水里。最后和你确认一遍,你确定,要的是水属性!” “确定!我们祁家曾经就一位先祖是水属性!” “先祖是先祖,你是你!这个要根据自己的选择而定!”方涥单手张开绝恒之气,拖着祁柔,最后一刻的询问,此时若是想改,方涥立刻就会换个地方,可若是得到了水属性之后,那就不知道何时能改了。 “其实其实我想要冰,水太柔了!我想要做个坚强硬气的女人!”终于,祁柔还是改了。 方涥没先回答,拉着祁柔的衣领到了北极圈的中心,这里也有许多凶兽,而且比猛犸要强万倍,同处小兽王境,这里的凶兽可是非常难对付的。 感受到空气的差距变化,祁柔眉头紧皱,“自己坚持自己就可以了!守住本心,在体内发生变化时,吞服圈池丹!周围的凶兽不会对你怎么样,切莫害怕!” 方涥说完,便退了一边,距离并不远,盯着仅仅穿着单衣的祁柔。 虽然武者耐寒,但也不是耐冰冻的体格,这里的温度零下六十多度,方涥有气场可以撑开抵御寒冷,可祁柔没有,生怕这里的恶劣环境会影响她,方涥只能留在附近,随时出手带她回去。 几个呼吸后,祁柔动了,圈池丹服用后,片刻的功夫一股肉眼可见的气场突然张开,方涥见状摸着铜镜就跑,他若不走,他撑开御寒的气场,很有可能影响祁柔收获冰属性。 方涥的离开,祁柔是一点都不知道,此时的她第一次感受了气场,三里也就一点五公里的范围内,所有的一切都在脑海中浮现,边缘地带,有十几只厚厚皮毛、身形庞大的凶兽,正怒视着她,一丝一缕的冰花在气场里凝结,渐渐的变成雪花在空中悬浮。 气场里的祁柔,还没有变化完,此刻,她的身体外,有一层看似很薄,很通透的冰晶在凝聚,几个呼吸后,祁柔身体外便披上了一身冰之铠甲,虽然铠甲的外观并不怎么美观,但左右很对称。 在没有刻意的美化铠甲前,多数人都是这样的丑样,乍一看去有点相似蟑螂的外壳,又扁又宽大。 铠甲在身,祁柔没有了一丝儿寒意,身体外的温度,近似乎与正常体温相同,感受自己盘腿打坐的地方,周围一切的事物,气场渐渐缩小,慢慢的收入自己体内。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照理来说,气场消失,气场内的属性形成的物质也会消失,可冰有点例外,即使没有了气场,例如此时外界温度极低,那冰依旧还在,若是温度高的地方,会融化,正如普通的冰一样,被周围的温度把持着。 没有了气场,冰之铠甲还在身上,照旧隔绝了外界的寒冷,祁柔似乎没有见过雪花,看着这里满天满地都是洁白,脸上挂起了一抹微笑。 伸手接住雪花,却意外的看到,雪花会在手臂上缠绕,宛如被她召唤一般,越来越多的雪花,加入了盘旋的队伍,一圈圈,一层层,待盘旋的雪花直径,快要触碰到地面时,她把手臂高高举起,头顶的雪花也不在随风飘落,更多更多的雪花在那一刻盘旋在空中。 祁柔的心,被此刻洁白的雪世界征服了,“我愿意用生命去守护你,请给我力量,让我完成此生应做的事情!” 一番轻声的喃喃自语,看似平静的冰雪世界,突然有一股莫名的能量,正在天空中汇聚,能量汇聚成光球,而且越来越大,大到覆盖了地面所有白色的冰雪。 曾经还缠绕在手臂上的雪花,纷纷扩散开,距离祁柔身子两米外,继续萦绕。 冰雪世界的地面上,无论是什么凶兽,在这一刻都臣服匍匐在地,几个呼吸后,天空中一团洁白的光束,照射到祁柔身上,曾经薄如纸的冰之铠甲,瞬间变得厚实,祁柔的身体在光束中得到升华。浩瀚的能量,带给她翻十倍的冰属性之力。 只不过,光团在照射完祁柔之后,并没消散多少,仍旧在那里盘旋,久久不散。 方涥感知到祁柔的气场消失,便回来了,“哟,不错,传说冰属性,会在小兽王境,便可脱离气场而存在,看来是真的!” “谢谢你!”祁柔双手握在一起,像是祈求的姿势,真心的感谢方涥给她的一切。 头顶的能量球,方涥早就看到了,而且左手掌心的几个纹身,齐齐闪烁,“别客气了,紧闭双眼,我带你回去!” 要收了那团能量,方涥必须先把祁柔带回绿盛大陆,否则,祁柔在,左手掌心的纹身不愿意‘上班’。 眨眼的时间,身子又变回了曾经的厚重感,身上的冰之铠甲还在,方涥也没啰嗦,一个字没说又消失了。 凶兽星,方涥站立在离开的位置上,左手掌心对着天空中的能量光团,啥话也没说,片刻,能量光团像是被吸入了黑洞般,一秒小一倍。 身体内,曾经的能量球占据他身体里不小面积,被消耗一空之后,那空壳还在,此时再次被填满,而且感觉比上一次的能量球,密度要了大千百倍。 几个呼吸后,方涥还没睁开双眼,但感知里,发现周围的凶兽有了动静,不再匍匐在地。 那时,他才微笑的睁开眼,“原来还有这个好处,为嘛自己来冲击兽王境没给我,为嘛悦贞大长老来也没有,难道是因为祁柔说的那一段话?” 自言自语说了一段话,方涥也返回了客栈。 此时,才过去两秒,祁柔的眼睛还没睁开,“好了睁开眼吧,已经回来了,呃不过”方涥说着,从戒指里取出一个大号的木盆,“你最好站到这里来,冰一会儿融化了,脚下的木地板,可不防水,一楼住的那位妇人,可能要在睡梦中洗澡了。” “噗~哈哈哈~”祁柔笑了,这样灿烂的笑,已经好久没见到了。 听到祁柔在大笑,刚进房间没多久的畅莱,拉开门跑了过来,“什么情况?!咦~冰?” “嘘~”方涥和祁柔同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畅莱也是个南方长大的孩子,冰偶尔也能见到,但都是远远的看高山之上,白色穹顶。 此时他近距离看到了冰,而且还像是铠甲一样,穿戴在身上,好奇的双眼盯着祁柔身上,绕着圈的看。 见状,方涥便退后几步,走到祁柔的床榻上,拿出许多男人的衣服,还有两条厚厚的浴巾,“你们俩,别闹太大动静,后半夜,许多人都睡了,冰融化完全了,把男人的装扮换起来。” 话音刚落,祁柔的房间便只剩下畅莱和她了。 两个小家伙,对冰都很稀奇,“柔,你真的得了冰属性?!” “嗯!我我也是最后决定的!幸亏,方涥最后又问了一遍,让我遵照本心,不然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嘿嘿,冰好,以后我们若是去南方,那里超级闷热,你时不时弄点冰出来,嘿嘿,咱就不怕热了!” “胡闹!得了属性,就只为了给你降温?莱,你打算要什么属性?” 畅莱被问的有点呆愣,在从宗门出来之前,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要考虑这个问题,挠着头皮,很犯难的一直没开口。 祁柔捂着嘴笑了笑,“你就是个木头,我看,你就得木属性!以后不老实,我也治不了你,但方涥的火,随时烧焦你!” “呃被烧的滋味绝对不好受,小时候玩火,被火烧过,那手指,三天三夜泡在水溪里,晚上睡觉都是在溪水便睡的,两只大螃蟹,夹住我的手指,又肿了十来天,哎!从那之后,除了烧火做饭,其余时间坚决不玩火!” “那你怕火,木属性就不适合你,水里的螃蟹又夹过你,是不是也怕水了?”祁柔在帮助畅莱做排除法。 “嗯!其实,方涥之前帮我定过,因为要拜火雷大长老为师,他让我也成为雷属性,嘿嘿,我也觉得雷电比较有意思。” “那也好,千万人都不一定有人能到雷属性,我们之前的宗门,就火雷大长老一人是雷属性,你得了雷属性,那身份立刻就拔高!”祁柔说道。 “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家伙一人一句,几乎聊到了天明,冰融化的比较慢,其实祁柔可以张开气场,让冰块离开身子,那么之后,冰化不化,和她并没有多少关系,方涥知道但没说,还以为两个家伙喜欢,就任由他们俩自己玩耍。 此时的方涥,一个人在木榻上盘腿打坐,三脉九转急速运作,从洁白的能量球,丝丝缕缕吸收着能量。 第八百八十二章 上门求助 为了让自己更加扎实,方涥尽量把武功压制再压制,像是压缩气一样,不着急晋级。 只不过,白色能量球的能量,可不是一丢丢,方涥吸收了三个小时,实力就到了小兽王境中期末尾,再吸收一点便会达到后期。 倘若此时是无人的山林里,方涥可以一次性达到巅峰再停下来,可此时是在城池里,之前卖过东西,保不齐有哪个大兽王境的老怪物,盯着方涥审视过修为,若是突然实力暴涨,肯定之后,永无宁日,绝对会被人死死的跟踪,甚至是用刑审问等等不好的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 吃过一次亏,方涥不想再吃第二次,做事要尽量小心,曾经在宗门炼点丹药,被圣老惦记,那个梗,他还没去报仇,每每想到都会握紧拳头,告诫自己莫轻易信任别人,更不要过分招摇! 想到招摇,方涥郁闷的拖着下巴,眼珠子看着房顶,从林家商货行出来后,到了客栈,跟踪的人从两个变成了一个,这一个盯的也够死的,就坐在方涥的房顶,弄的早晨去吸收紫气东来都没机会上去。 ‘难道是攻卫兽的骨刺,惹了麻烦?这也算招摇?不是说攻卫兽很常见的吗?娘的,水人你个牲口,把老子骗了!’ 现在被人盯着,方涥猜测了许多可能,若是说屋顶的人,是保护方涥三人的吧,怎么说,也来个小兽王境的人,来个猎者境,能保护个屁,充其量有事情发生,回去报个信。 若不是保护,是单纯的监视,房间上的家伙,一晚上都没释放感知,‘这林家商货行,到底玩什么?’ 猜来猜去没有个答案,既然对方没放出感知,方涥正常生物钟的时间到了,该消失,照旧消失,回地球等地,日常休息和搬运的活,照旧做了一遍。 上午,畅莱和祁柔因为一夜没睡,两个家伙在房间补觉,方涥也没出去,坐在房间里翻阅丹方。 房顶的家伙,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便不再老实了,每隔十五分钟,便会释放感知,扫一遍三个屋子。 方涥没搭理屋顶的人,但到了十点钟左右,方涥门外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昨日见过的四长老,还有一个雄性激素过剩,但样子看上去,还算正直的中年男人。 “前辈,不知有何事需要您前来?”方涥很客气的迎二人进来。 起初面色还算正直的中年男人,见到方涥小孩模样,便拧起了眉头,甚至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反而,四长老照旧是一副慈祥的笑脸,“小友莫怪,嘿嘿,老夫来此,并非寻你们几个的麻烦,呃是有事相求,不知道小友可愿听一听?” “四叔,你也会开玩笑,找个小鬼头,哎!您这就是我爹常念叨的,病急乱投医!”中年男人,算是直脾气,还没进屋两分钟,耿直的心性,就把脑子想的,都说了出来。 方涥只是笑笑,并没因为说他是小鬼头而生气,年龄摆在这里,就只有十岁,想怎么着?还能和中年男人,吵着说自己年龄大? 四长老见到方涥没生气,便抬手拍了拍身边男人的肩膀,“老夫糊涂,忘记介绍了,这位是我们林家商货行的少主,林噣,他爹是我大哥,呃此次前来找小兄弟帮忙,起因,也是关于我大哥的怪病。” 四长老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想看看方涥有什么反应。 “前辈,还请直言,若是在下有能力,愿尽绵薄之力!”方涥很平静说着。 不过最后四个字,却被林噣死死咬住了,“哼!小鬼头,你能尽绵薄之力?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家闺女,都要比你大几岁!四叔,你确定要找个小鬼头一起去?” “莫要造次!老夫可并未说只请一个,这小友,还有两个伙伴,届时,小友若是答应帮忙,那必定是一起去,你给我先出去!碍手碍脚,老夫看着你心烦!”四长老说着,把林噣赶了出去。 片刻后,四长老才再次坐落下来,和方涥说道:“我大哥,前些时间总感觉头晕目眩,后来就卧床不起,找了医者来诊断,说是需要八级丹药才能医治。” “八级丹药?敢问,什么病,需要八级丹药?”方涥问道。 “呵呵,此事,说来话有点长,简单的说,是我们兄弟几人年轻的时候,脾气都直,被人挑拨一番,便中了奸计,哎!挑拨说事的家伙,传说这陌拓城,五百年会有一次劫难,每次劫难,还都不相同。担任城主之人,年轻时都要去极力克服,倘若城主无法克服困难,由别人克服了劫难,那么城主就要换人来坐。此人的话语,很有挑唆的意思,城主之位,呵呵,很多人都会有想法! 一时间,不仅是我们几个兄弟都有了想法,连同整个城池里的人,都有了邪念,可大家都不知道,劫难在何时发生,也不知道劫难从何而来。如此连续过了一个月,城池里各种议论声不断,渐渐的还被人传到了云外山,短短几日,城池里来了数十万人,都想攻克了劫难,将城主之位取而代之。 哄哄闹闹的城池里,那个挑拨之人又出现了,而且还说了后续的事情,传言城外北方三千里,有一株绝脉古藤花,此花已经孕育了数百万年,那花就是个妖物!可怕的程度,所有人或者其他生灵靠近百里,均会被迷晕,而且心脉走样、武功尽失,强者虽撑开气场,勉强不晕倒,但心智被迷的乱了方寸,什么事情都会做的出来,互相厮杀、互相啃食,种种可怕的事情,都会发生。而那个花的毒性,据说在未来几十年后,会蔓延到陌拓城。若是不早点清除,绝脉古藤花会彻底灭了整个城池。 消息传开后,那个挑拨之人又消失。之后的几个月里,城池里乱了,连续十几批人前去,每一批都有数万人,甚至十几万人,可出去了只后,都渺无音讯,随后有些爱面子、又怕事的家伙,混在出城的人群里,耀武扬威的出去了,没几日,谎称自己大难不死,经历千辛万苦逃了回来。 起初,所有人都信那些造谣的家伙,没人敢再去,但时间久了,那些造谣生事的家伙,分批又回来了几人,之后传言的说词变得五花八门,大伙儿那时才明白是被骗了,于是,打死了那些造谣生事之人,这日子平静了几天。 可是,即使是这样,那挑拨之人所言,绝脉古藤花还依旧没有得到证实,到底是真还是假,一直是很多人心中的梦魇。于是乎,我们哥几个终于沉不住气,纷纷吵着,要去清除了绝脉古藤花,还城池一个安宁。 哎!我大哥就是那个时候,为了救我们几个兄弟,撑开气场,把我们挡在了一片黄色雾气之外,之后,我大哥这个人,就变得有点不对了,张牙舞爪像是在与人搏斗。 见到大哥有难,我们几个兄弟才回忆起大哥的好,于是用绳子把大哥从浓雾里拖了出来,此后请来医者诊治,又去求丹医治,终于,在吃了丹药后,总算好了一些,不再发狂,也不再疯癫,只是说话做事不利索了,此后,我们兄弟几个人,便一个人一个岗位,把这陌拓城继续撑了起来。” 四长老说好的简单说,结果一开口,就说了许久。 方涥听的也仔细,立刻问道:“那绝脉古藤花,最后如何了?” “哎!说起来,这个绝脉古藤花,我们几个兄弟就想把那个挑拨之人,生吞活剥了!什么狗屁绝脉古藤花,那是大兽王境的毒雾兽!我们请来的医治,那是万万年世代从医之人,查阅了家族典籍,加上我们对当初情景的描述,人家便找出了答案,而且典籍,我们都去看了,确实是一种黄色浓雾包裹的凶兽,只不过典籍记载的画册,并非是刻画之人所见,也听别人描述所画,那样子有点过于奇怪,巨大如山一样的身躯,样子和老鼠很像,只不过,后背上有几个皮囊,毒雾都是从那里面喷出来的。” 方涥又问了一句:“前辈来找在下,莫非是要组织人,一起去杀毒雾兽?” “正是!要医治好我大哥,必须要从毒雾兽身上,取下辟毒皇,毒雾兽,之所以自己不会被毒到,就是因为身体内有辟毒皇所在。” “前辈,请恕在下直言,那万万年,世代从医的典籍里,并非医治先祖亲眼得见毒雾兽,又如何得知毒雾兽的身子里辟毒皇呢?这样的说词,恐怕此事,并非那么简单。”方涥心眼不多,但如此矛盾的事情,傻子才信,呃包括面前为了救人乱了方寸的四长老。 “哎!此事我等也怀疑过,但人家先祖,总不会在万万年之前,就知道他们的子孙后来,要来诓骗我们,事先编撰好典籍,来欺骗我们吧?”乍一听,四长老说的很有道理,可问题是典籍,谁家会轻易给别人看呢? 方涥拖着下巴,在房间里走了两步,问了老者最后一个问题,“此次前去,那个医者,是否也会前去?还是他,留在陌拓城里?” “咦~小友如何得知,医者已在陌拓城了?”四长老有点蒙了,看着方涥的眼神里,多了一点疑虑。 “前辈莫要误会,你说的事情,所有的疑点,在于两个人的身上,一个是当年挑拨之人,第二个便是这位医者,假如我们随便乱想一番,挑拨之人就是医者,四长老会如何看到此事?”方涥笑呵呵的问了一句大胆的假设。 闻言,四长老起初很不满方涥的假设,在他的心里,挑拨之人是应该被千刀万剐的仇人,而医者是他们的救星,两者的地位乃是天壤之别,怎可混为一谈呢? 可方涥说话的时候,点名了最可疑的两个人,四长老的眼睛也慢慢退去了愤怒,反而多了许多忧愁。 第八百八十三章 求购不成 客栈房间里,四长老是很理性的人,知道去思索,方涥以局外人的角度,对此事的看法。 而房间外,本来就对方涥不满的少主林噣,来回踱步,十几个呼吸后,再也忍不住了,处于最后一丝儿理性,没有对方涥出手,拉着四长老便匆匆离开了客栈。 临走前,少主林噣恶狠狠的瞪着方涥,那样子,已经很能表达这位少主,对那位医者的尊敬,不容他人对医者有任何不敬之言语。 方涥微笑着送四长老出门,走到门口时,畅莱和祁柔也凑了过来。 “方涥,啥情况?”畅莱似乎还没睡醒,揉着眼睛看着四长老被人拉走。 “呵呵,此地不能久留,收拾一下,今日我们就出城。”方涥的话语像是一盆冷水,浇到了畅莱身上,顿时一脸死相,无精打采。 然而祁柔则是一脸激动,刚刚晋级到小兽王境,最爱的冰属性,在城池里无处发挥,若是在山林里,她可以随意挑一个山头,把整个山头都冻成冰雕,然后慢慢的欣赏自己的杰作,其次还能练习用冰来击杀凶兽,让畅莱那小子,好好瞧瞧她的厉害。 想出城是简单,可方涥不想再来这里,所以许多药材,他要去采购齐全,之前在客栈里无精打采的畅莱,听说还要买了东西再走,那心情,像是要起飞一样的愉快。 祁柔则是有点压抑,都准备好了出城,立刻就来一条冰面滑道,溜冰前行。可想法,没有变化快,所有的计划,似乎都泡汤了。 方涥看出了两人的变化,“我在这里获得的东西太多,若是都带了出去,那些金饼绝对会遭人觊觎,故而要在这里吐出去一些,如今,祁柔也是小兽王境,在山林里可以帮我守护,买些药材,我要尝试一下八级丹药如何炼制。” “没问题,皓月寒冰一出,万物回避!”祁柔似乎恢复了孩子心性,在街上还拉开了架势比划着。 方涥也没拦她,反应都换一身男人装,别人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是个女孩子。 畅莱看到祁柔威武的架势,羡慕的神情,像是崇拜的粉丝,“方涥,我也想到小兽王境!我也想和祁柔一样威武!” “得了吧你俩,才刚刚小兽王境就如此炫耀,你们是怕别人不知道你们的实力,还是想故意惹人嫉妒?要学会隐藏自己,这么炫耀暴露自己,是武者在江湖行走的大忌!” 一直以来方涥都像是个老师,他只要一摆出正经的表情说话,畅莱和祁柔立马就老实了,顿了顿,方涥又继续说道:“冰属性在这个世界貌似也不多,水是不少,冰算是水的更高一层,所以祁柔,你应该清楚,自己是稀有属性的拥有者,地位,不用我说了吧?” “祁柔明白!咱不能轻易显摆,姐要有姐的高傲!” “对对对!高傲!嘿嘿,等我以后获得了雷属性,我也要高傲!”畅莱仰着脸,两只手臂像螃蟹一样架开,走在大街上,方涥真想踹一脚。 ‘啪!’一击响亮的巴掌拍到了畅莱的头顶,下手的并非是方涥,而是祁柔,“你那叫高傲?你那叫大傻子逛街!我刚才,有你那么欠揍的样子吗?” “嘿嘿,我学的夸张了些,嘿嘿,我错了!”这一巴掌若是方涥打的,畅莱绝对不会有那么好的语气,不和方涥厮打一阵,畅莱都会感觉在祁柔眼前丢了面子。 “哎!你们呐,最高调的炫耀,可懂是什么?”方涥装作老味深长的说道。 “是什么?”两人凑了过来,一左一右夹住了方涥。 “最高调的炫耀,莫过于六个字!也就是炫耀的三个流程!藏拙、装叉、打脸!” 方涥说的那是有板有眼,说完之后,用手在自己身上,从上到下比划了一下,“你们看看我,何时炫耀过,该礼貌的时候,还是要礼貌待人,该杀嘿嘿,该杀凶兽的时候,那也没犹豫过!” 在这个世界,方涥杀了唯一一个人,还是半人半兽的家伙,客栈里的‘矮冬瓜’。 但并没告诉畅莱二人,刚才说话差点说漏嘴了。自己杀过人的事情,暂时不能让面前两个小家伙知道,于是,说完之后,方涥快步走了起来。 得财之地乃是林家商货行,花销的地方,自然也会到这里,进出均衡,也算求个安稳的做法。 方涥他要买的药材,只能在三楼,一楼那些货色,他手里的东西或许比林家商货行还多。 连续上到第三层,这里今日很热闹,一株由水晶樽保存的紫色妖艳的花朵,放开一个高台上,高台下,四十多个座位,不仅座无虚席,座位之后都站满了人。 原来林家商货行每日午时,都会有拿出一物来拍卖,利用此法来吸引客户前来。 今日要拍卖的是一株碧紫慕雷花,此花入药也可,但丹方稀少,药效都很偏门,主要是治疗雷电所伤的后遗症,需要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而今日的拍卖,能吸引那么多人到此,并非是要用此花入药,而是此花另外的一个功能,便是可以引诱雷型兽。 捕杀雷型兽是其次,主要是让人冲击小兽王境时,在雷型兽附近获得雷电属性,若是运气好,还可以打败雷型兽,获得仅仅在传说中出现的雷晶! 三楼的一面墙上,有一副碧紫慕雷花的介绍,方涥看的都有点垂涎三尺,他的雷电进步,还是靠地球上那些雷暴天气,若是有雷晶,是不是会更加强大呢? 只不过,方涥三人的到来,并不会有什么收获,拍卖开始的时间没多久,那价格已经到了一百万金饼,而且还在继续攀升。 “哎!这价格,真是吓人!还想给你拍一株,畅莱,我们没这个命了!”方涥把失望说成了对畅莱恩惠,弄的畅莱一阵阵激动,看着方涥的眼神都充满了感激。 过了一会儿,价格飙升到一百八十万金饼,终于停住了,一个中年男子,穿着非常华贵,站起身双手抱拳对着周围一礼,走上台后便把碧紫慕雷花收入囊中。 拍卖,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结束了,大家伙儿纷纷下楼,没几个人在三楼继续逗留。 方涥三人,在三楼绕了一圈,一位老者看出方涥有事情,便上前询问了一番,“小友是买还是卖?” “买,嘿嘿,不知道前辈这里,可有这几味药材。”方涥说着,把一张写着几个药名的纸递给了老者。 接过纸,老者就有点惊讶,把纸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打量许久,才微笑着说道:“七味药材之中,有三味我们这里有,不过价格都很高,冰晶土培封存,倘若有大能,还可以继续养殖此药材,呵呵,那都是传说中,生复戒所为,说远了说远了。呃小友,若是有需求,还需要验明资金,否则,小老儿可不敢轻易取出三位药材。” “敢问前辈,大概需要多少?”方涥问道。 “呃一株均价几乎都在十万上下,小友最少要有三十万金饼。” “呵呵,那还好,正好,在下昨日在您这里卖了点货,刚好有四十多万,请前辈查看!”方涥说着,把昨日四长老给的戒指拿了出来。 “四哥的戒指,小友为何噢~呵呵,刚才小友的意思,小老儿懂了,误会误会~”年纪大了,这反应慢,记忆似乎也有点卡顿,方涥也没生气,待老者查看了戒指里的金饼后,立刻引着方涥到了四楼。 期间老者还叫一个店员跑去叫什么人,方涥也没听仔细,此时坐在四周的案几后,三人盘腿而坐,对于店家给的清水,一下都没碰过。 老者看着方涥三人如此淡定,默默的给了点赞许的目光,片刻后,来了十几个人,如此的阵仗,连老者都很吃惊。 十几个人之中,不仅有四长老,还有上午发飙走的少主林噣。 见到四长老,方涥三人起身恭敬的双手抱拳一礼,“前辈。” “呵呵,小友,你们都来了,哈哈,好好好,呃刚才听五弟差人来说,有人拿着老夫的戒指来买东西,老夫你一听,就知道是你,所以跑来看看,小友莫要紧张。”四长老说话语气是正常的,但话语总有间断,似乎有点不正常。 方涥也没表露出在意,随口便说道:“在下来此求几味药材,五五长老说贵店只有三株,刚好在下的手里的金饼也够数,便打算在此收购一番。” “呃此事吧,也巧了,小友寻的药材,正巧是我们请来的医者,也要用的三味药材,刚才听闻小友所需,少主才说那位医者,早已经定过那三味药材,这事吧老夫有点尴尬,照店里规矩,先定先得,若不然小友可换其他药材可否?”四长老说出了实情。 方涥笑了笑,看着身后的少主林噣,然后又看到其身后一个气宇轩昂的老者,于是很快明白了这里的故事,八成是少主,被那医治怂恿,坏了方涥的求购。 “多谢前辈来此说明,在下用的药材,是炼制八级丹药,并非其他可代替,若是贵店没有,那在下去别处看看便是,告辞!”说着,方涥双手抱拳再一礼,便抬脚走人。 “哈哈哈!小小年纪,竟然说炼制八级丹药!”方涥刚走了没两步,站在少主身后的老者开口大笑又讥讽道。 在场的人,都被突兀的声音惊吓到了,纷纷看向说话的老者,唯独方涥没回头,迟疑了一下,继续向楼梯口走去。 畅莱和祁柔二人只是冷眼瞪了一下那老者,跟着方涥继续走着。 见方涥三人并没搭理自己,那位老者很不爽,“小鬼,如此无礼!岂不知是何人之子!” 一声怒骂,也没让方涥继续停留,三人就这样继续走下楼。 刚才的一幕,方涥气,但他忍住了,走下楼梯后,便大笑了,“哈哈哈!” 笑声之大,弄的三楼众人集体蒙圈。 方涥为何笑,畅莱和祁柔也不明白,但听着笑声很给力,于是也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而且声音更加大了许多。 这下三楼的众人不仅蒙,而且还有点火气,这算是嘲笑吗? 第八百八十四章 三个小尾巴 林家商货行门外,畅莱忍不住开口问了方涥:“刚才,为何笑?你不生气吗?那些人故意不卖给我们,我都看出来了,你不可能没看懂。” “我笑,是笑林家要乱,而且还会发生很悲催的事情,哎,若不是四长老那么和善,我也不会表露什么,走吧,我们出城!送钱给他们,都不要!”方涥说着,朝着城东走了过去。 “那些药材,你不买了?”畅莱不解,没有药材如何炼制八级丹药呢? “这里只有三味药材,即使买了也不够,算了,走吧,若是我们运气好点,或许能自己碰到。”方涥的话语,就是在欺骗自己,云下土的药材量,稀少的程度,完全能用可怕来形容了。 药材都去了哪里,难道云外山的炼丹师很多吗?肆无忌惮的采摘药材,再过个万把年,这里可能要把九成以上的药材灭杀光。 多想也无异,城门外,方涥三人出了城便加速赶路,对于方涥的行为,畅莱和祁柔有点吃惊,但当加速狂奔后,身后的小尾巴便暴露了出来,那个时候,二人明白了方涥的意图。 城东五十里,尾随方涥的三人还在身后,畅莱和祁柔继续朝前赶路,方涥则在一处山谷隐匿了起来。 尾随的家伙不知道方涥去了哪里,但也没有停止跟踪,一头扎进了山谷,顿时呆愣了。 “小鬼,你居然暗算我们!我们是林家商货行的人!”三人中,一个体型魁梧的家伙,感觉到了自己被浓郁的气场笼罩,释放自己的气场来抵御时,三人均无法释放自己的气场。 如此的憋屈,三个大老爷们的心,深受打击。 过了一会儿,方涥才慢悠悠走出来,“你们跟踪我,还说我暗算你们,有意思,反正这里也不是陌拓城,不如杀了你们吧,若是让你们返回城,继续污蔑我暗算,那岂不是坏了小爷的名声?!” “别别别小友误会了,我们三个都是少主的侍卫,并非歹人,少主担心三位小友,在山林有危险,所以就命我三人前来保护!” “脑子不错,很会随机应变,只不过小爷我也不傻,你刚才说的话,应该反过来理解,才是你们少主说的吧?!” “不不不,我们少主仁义,不会做出此等见不得光之事!” “哈哈哈!”方涥笑了,笑声戛然而止之时,脸上的表情也变了,“此前,我还以为你们少主是傻,被人蒙了心智,此时他的作为,呵呵,那医治可是你们少主请来的?还有老城主的病突然加重,是不是也与你们少主有关?表面上看你家少主,是耿直的心性,实则暗藏玄机,厉害!幸好我离开了陌拓城,不然,也会被当做棋子,哎呀~你们三个,是死呢,还是残?” 方涥的意思,有点令人摸不到头脑,其实简单的说,少主装作耿直,有什么说什么,看似没有心眼,由此来蒙蔽所有人对他的判断。 其真实的情况,少主的耿直纯属表演,而且演的很逼真,真正想得到城主的人,此时是少主林噣,医治以为自己很聪明,却不知已经沦为了配合少主演戏的棋子。 至于四长老说的猎杀毒雾兽之事,里面的水太深,医治也绝非善类,当初的挑拨之人,还没有露出真容,究竟是谁,又打算如何利用此次猎杀毒雾兽,方涥吃不准,而且身边还有畅莱和祁柔在,为了安全考虑,只能先退出来。 若继续留在城里,很有可能恶化了事情,还要惹一身的麻烦。 面前三人,是少主派出来,若是少主要继续表演深藏不漏,那就肯定不会让其他人知道,有三人跟踪在方涥身后,所以,“你们还是死了吧,我心安点,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 三人还想在求饶,可惜一抹雷电贯穿大脑后,三人便没了声音。 收了三人身上那一点钱财,尸体被丢到凶兽星,也要给那里的凶兽回馈点‘食物’。 山林里,方涥轻松的追上了畅莱和祁柔。 “处理掉了?”祁柔问道。 “嗯!三个也都是小兽王境,没什么难度!”方涥随口回答了一句。 “方涥就是厉害,一对三同级,都很轻松!”畅莱开心的大叫着。 “好好练功,把基础打扎实了,同级别,一对一万,也不是梦!”方涥鼓励两人。 “嗯!一对二!我要求不高,从低做起!”畅莱说了一句很没出息的话。 一句话出口后,方涥和祁柔送了一个白眼给他。 “你正面对十几头凶兽,都没问题,对人你就降低要求了?!没追求!”祁柔很不屑,说完,脚步加快了几分。 随后的日子,方涥三人又恢复了练功、猎杀凶兽、采集药材,无忧无虑的生活节奏。 陌拓城,方涥也没有再回去过,三人一路向东,两个月的时间里,也未曾见到水人所说的,木髓守护者。 这两个月,祁柔的进步是最大的,冰属性气场之内,很轻松便能猎杀皮甲不厚实的凶兽,遇到皮甲厚实的,只能多废点时间,将其高举,重重的摔到冰锥上,又或者,学习方涥,从凶兽内部开始入手,极速冷冻凶兽内脏,一招秒杀。 每次面对小兽王境的凶兽,畅莱就像是个掩护者,不是在一旁助威呐喊,就是杀几个不长眼的猎者境凶兽。 三人收集的凶兽宝,也渐渐提高了档次,猎者境的凶兽仍旧会杀,身上的宝贝仍旧会取,但都会交给方涥。 如此,是因为上次把储物戒指塞满,都没方涥一块攻卫兽的骨刺值钱,这么赤果果的教训之下,二人对宝物的价值观,被拔高了许多。 反而,方涥现在变成了收垃圾的,猎者境的宝贝都给他,小兽王境的宝贝,主要由祁柔收集,差一点分给畅莱。 每每分到了宝物,畅莱都会在方涥面前炫耀一番,“涥,看看,祁柔分给我的,嘿嘿,不错吧!” “嗯!还行,下回到了城池里,你们俩赚大钱,我去卖这些廉价货。”方涥很配合,为了畅莱和祁柔的加速练功,可谓是操碎了心。 猎杀凶兽,白天还不是大规模,只有到了夜晚,三人才会大肆行动,但也仅限于前半夜,到了后半夜,天空中的乌云会压向地面,凶兽也会变得老实,不再四处走动。 可是,凡事无绝对,这一天夜晚,明明已经到了后半夜,而天空中的云看着还仍旧很高,方涥三人一时半会都没搞明白是为什么,如此诡异的场景当前,三人都没有一点睡意。 在云下土,夜晚没有月光,也没有繁星,三人在一起行动,都是靠感知,起初天空中乌云很高,还没反应过来,畅莱的一句无脑的话语,才令方涥和祁柔有了想法,“今晚的山林怎么这么怪呢?” 乍一听,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可问题是畅莱三人都是用眼睛看到的。 此时,三人蹲在一个稍微高一点的山头上,原本打算乌云压下来,三人在乌云里过夜,这样的做法,是三人长久以来,习以为常的生活方式,但今日,不再是用感知,而是用眼睛便能看到周围蓝蓝的夜色。 “这里很古怪,若是非要解释,我想我们头顶上是非常巨大的空洞之地,这一方地界上,没有云外山的地面遮挡,所以夜色才会如此!”方涥观察了之后,得出了一条结论。 祁柔看了看四周,感知里还有许多凶兽在移动,“这么说,在这里,我们岂不是无法睡觉了?” “想睡觉,也可以,自己挖洞睡!”畅莱笑呵呵,拿着自己的大刀就要动手。 祁柔撇了一眼,“此地真的没有云外山,那么为什么白天时,我们没有察觉到呢?” “两万米才是云外山,其他地方的云或许都汇聚到了这里向上升腾,虽然没有云外山,但照旧有许多云。嘿嘿,夜晚你们睡觉,我来把守,若我猜的不错,水人所说的木髓应该就在这一片地界的某处。”方涥说道。 “为何?”畅莱和祁柔同时发问。 “木头的生长,总需要点阳光,不是所有的植物都是阴植,喜爱阳光的植物更多!”方涥说道。 “对哦,之前在云外山,那里山林比这里浓密许多!”畅莱是后知后觉的,说完之后,手里挖洞的力道更凶猛了,两分钟后,一个深度五米,宽高两米的山洞,便出现了。 “行,速度可以,你们都进去睡吧,我守洞口,到了白天,这里应该很明亮!” “嘿嘿,我好久没晒太阳了,之前在陌拓城,那太阳也太小了,一缕阳光,好像还要和别人争抢一样。”畅莱摸摸身上有点潮乎乎的衣服,确实,在云下土要想晒太阳,那必须要和别人争抢一番。 不过若只是烘干衣服,还是很简单的,方涥放出一点气场,要什么火焰都有,这些时间换洗的衣服,都是由方涥烘干的,穿身上并没什么不同。 第八百八十五章 树木之山 这一晚,畅莱和祁柔二人经常醒来,不是不信任方涥的守护,而是山林里的凶兽时常的嘶吼,每次出现这样的声音,他们二人都会下意识的想去猎杀,但今晚,却要克制自己的冲动,老实的睡觉。 半年多的时间在云下土,日日夜夜都在和凶兽打交道,肢体和神经都有了自然反应,而到了这里,一时间无法适应周围的环境。 清晨时分,这里的光芒确实比其他地方要明亮,虽然云层很厚实遮挡了阳光,但光亮程度确实高了许多。 迎着清晨的风,只有方涥一人,从里到外都很精神,而畅莱和祁柔则是眼皮下垂,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再去睡会儿吧,白天凶兽休息,你们也休息,以后你们的作息可能要改了!”方涥笑着说道。 “哎!改就改,只要能踏踏实实的睡觉,我不介意和阳光分家!”畅莱说着又钻入了山洞。 祁柔有些不舍,看着外面如此明亮,想去感受一下在明亮中奔跑,可精神实在振作不起来,狐疑的看着方涥,“你总是不睡觉,难道你是铁打的?要不我来守着,你去睡会儿。” “不用了,我有自己的作息方法,你去睡吧,白天没有多少凶兽,你们再睡半日,午后,我们到这片区域的中间去看看。” “好吧!我去睡了。”祁柔还是不错的,坚持盘腿打坐练功睡觉,从未停止过。 畅莱那家伙是有点懒,只要方涥不盯着,绝对是平躺着睡觉,所以他的武功,那么久了,还只是压缩了三倍。 此前方涥看过畅莱的压缩极限,应该是四倍或者五倍,等他晋级到小兽王境,估计还要三个月。 看着二人又进入了梦想,方涥也继续盘腿打坐练功。 这里是无人的区域,他可尽情的提升武功,现在已经到了小兽王境后期,今日在稍微修炼一下,立刻就能到巅峰期,那么距离大兽王境便指日可待了! 头顶,没有云外山的地面遮挡,这一片天地的植被非常浓密,浓密到有植物在快速靠近,方涥都没有去细心察觉。 临近午时,一缕植物藤蔓,距离方涥还有半米的时候,才被发现。 不过,虽然发现的很突然,方涥照旧没有紧张,反而很随和的开口说道:“水人说的不错,这里确实有守护者,怎么?我醒了,你就不敢靠近了?” 方涥的话语像自言自语,又像是梦话,把山洞里睡觉的畅莱和祁柔都吵醒了。 “涥,你和谁说话呢?难道你也说梦话?那以后就别总是说我。”畅莱揉着眼睛,含含糊糊的说道。 祁柔则是一步跑到了洞口,看到外面那一刻便惊呆了,“这些,早上还没有这么多植被,为何突然间如此浓密?” “你用感知查看一下,会有意外的发现。”方涥在一旁说道。 “感知?”祁柔疑惑的说完,便专注的放开感知查看,突然“啊!”一声大叫,把畅莱吓的一哆嗦。 祁柔在畅莱心中,那就是女神,女神大叫,一定有什么吓着了她,快步跑到洞口,畅莱张开的嘴巴,却没说出来一个字。 山洞周围,原本是光秃秃的地方,这里是畅莱亲自选的地方。而现在,距离洞口三米,宛如一片万年老林,一些高的植物以及达到了三五米,巨大的叶子直径七八米,虽然叶茎还很翠绿,但叶茎的粗壮与树木无异。 山洞与山顶仅仅相差了四米左右,这样的高度,能出现眼前的一幕,那么山脚下又会如何? “祁柔,这样的场面确实震撼,你也不用大声叫吧?不知道人家多担心你?”畅莱腼腆的说着。 “你傻啊,自己感知一下!”祁柔没啰嗦,刚才的感知,之所以惊呼,是因为眼前的绿植,仅仅是眼前五十米范围有,出了个范围,与清晨看到的场面是一模一样,丝毫没有变化。 而面前的五十米范围,是以她们山洞为中心,半径五十米内,全部如眼前一样,这些植被茂密生长的动机,就只能是冲着她们三个而来。 “守护者,发现了我们,似乎有点不欢迎我们。”方涥笑呵呵的说道。 “那怎么办?我们闯过去?”畅莱问道。 “不用,看我的。”方涥挑着眉,释放了一点点气场,一抹嫣红的火焰出现,周围的植被迅速遁走,眨眼的功夫,面前的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哇塞,厉害啊,原来这些家伙很怕火!”祁柔说道。 “哈哈,应该不敢乱来了吧,我兄弟的火,那可是分分钟秒十座山头的,来的再多,都是烧火的柴火。”畅莱说着,大步迈了出去。 “畅莱回来!”方涥的话语刚落下,畅莱的双脚被一束藤蔓缠绕,瞬间被拽到了空中,绕了两圈,便被当做是炮弹,丢到了东南方,那里正是方涥之前要去的丛林中心。 似乎是感情深,祁柔也没多想,呲溜一下冲了出去,身子还在半空中没着地,突然出现了两束藤蔓左右开弓,缠绕了她两只手臂,迅速的甩向远方,祁柔被丢出去,更加突然了一些情况,好像这些藤蔓都成精了,弹弓也会玩,祁柔被甩出去,完全就是弹弓的原理。 “愤怒的小鸟吗?本小爷也会玩,来,把本小爷,也丢过去!”看着二人被丢出去,方涥也只能跑出来,还以为也会有藤蔓招呼他,结果跑出来百米,一根藤蔓的影子都没有。 “丫丫个呸的!瞧不起老子吗?好!老子自己跑过去!”说完,龙天步开启,宛如缩地成寸一样,从各个山头上跳跃。 半小时后,似乎到了那一块中心区域,一周的高山像是环形山,将面前的巨大的盆地围了起来。 盆地里,仅靠近大山的地面,有一圈河流,如此便把盆地打扮的更像是平原,可稍微举目远望盆地中心区域,视野里便充满了高耸粗大的树木,把盆地变成了更加壮观的树木之山。 站在盆地边缘,方涥没有跨过环绕盆地的河流,看了两眼后,便盘腿打坐。 之所以这么淡定,也是被迫的,面前,视野里看到的一切,和感知的场面,完全不同。 感知里,面前的河流是盆地的外衣,只要有生物到了河流水面,那水面下便会有亿万根荆棘木刺袭来,不杀死生物,那些荆棘木刺绝不会停歇。 就算跨过了河流,到树林之前的平原地带,也不太平!在感知里,那里地下是一片浓密的树根,一旦有生物到了那里,立马被树根拖入地下,缠绕至死。 那片树林更加可怕了,视野里看到树木,都像是活物,它们会移动,会与所有外来的生物打斗。 此情此景之下,方涥只能在岸边坐一会儿,希望木髓守护者,能主动前来沟通,毕竟脑中的心神对话,他不知道如何‘拨号’,也不知道对方的电话号码,所以只能等待片刻。 等待的过程中,方涥也在调息自己的三脉九转,距离巅峰还差一丝儿,为了确保自己能安静的达到巅峰,他把自己的气场释放到最大力度,五公里,气场撑开的那一刻,三脉九转便不负重托,成功的让方涥到达了小兽王境巅峰。 嘴角挂上了一抹得意的微笑,突然脑海里出现一个声音,而且还是女声,“人类,你进入我的领地,还凑近我的本体,别以为木光会怕了你的小火苗!” “木光?嘿嘿,抱歉!前辈,之前我们三人一路逃命到了云下土,在此习武,提高修为,并没想过要进入你的领地,不过呢在下之前见过水人,和他做了笔买卖,前辈若是有何所需,我们也可以聊聊,还请前辈先把我的两个伙伴放了。”方涥笑嘻嘻的用心神回复道。 “他们都死了!你要么滚!要么死在这里!”女人的声音突然变的凶狠。 起初方涥还很吃惊,但感知里查看到了祁柔的冰,正大片大片的冰冻那片树林,似乎把自称叫木光的女妖怪给弄火了。 “我奉劝你,老老实实的把他俩放了,我们还能正常的谈谈买卖,若是我两个伙伴有什么差池,你等着被灭吧!”方涥为了配合祁柔,同时也是应验自己的说词,顿时,直径五公里范围内一片火海,丝丝雷电在到处乱窜。 “住手!再不停手,我真的杀了他们!”木光的声音不再凶狠,但语气又不是祈求。 “好啊,先让我见到两个伙伴安然无恙!”方涥不依不饶的说道。 “还给你!”木光说着,两个黑点被抛到半空中,成抛物线朝着方涥砸了过来。 感知是畅莱和祁柔,方涥才收了自己气场,这一片大地,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祁柔身上有点擦伤,但都不重,畅莱就不怎么好了,此时还在昏迷中。 查看了畅莱的情况,方涥一脸平静的走向水面,“方涥你去干嘛!那里很危险!” 闻言,方涥转过头,“带着畅莱走远点,敢伤害我的朋友,无论是谁,都要从这个世界中消失!” 方涥的怒气,不仅仅是眼前畅莱的受伤,还有一直压抑在心里,没有解决的火雷大长老之事,欺负人的圣老,那一笔仇恨还没去报,时时刻刻都在激励方涥变强,而如今,一片烂树林,也敢在他面前,伤害最重要的伙伴,这个仇恨,被翻了几十倍。 刚走出十米的方涥,突然间变成了火人,身外还有游龙般的电弧萦绕,只看到背影的祁柔,有点呆了,她刚才被丢入树林里,像是被关进了木头的囚牢里,囚牢之中有许多尖木,弄伤了她之后,便释放了气场,给自己穿上了冰之铠甲防护自己,然而就在那时起,尖木越来越多,如同刺猬一样像她攻击,于是乎便动用气场,把周围的一切都冰冻了起来。 第八百八十六章 飞船是个啥 方涥身上的火甲,也是由祁柔的冰之铠甲启发而来,此时看上去没有气场,实则气场很小,而且很具象化的附在身外,气场仅包裹了身子后,便形成了威武霸气的火甲,而那些游龙电弧,在方涥刚才到达巅峰时,便感觉了雷电可以脱开气场,进行自由活动,所以火甲结合气场外的游龙电弧,就形成了此时最强实力的展现。 方涥一步一步靠近河流,前面隐藏在河水里,那亿万根荆棘木刺,丝毫不被方涥放在眼里。 突然,祁柔从身后快速窜过,眨眼间便到了河流边沿,双手对着河流,瞬间磅礴气场放出,河水被冻成了冰,一旁还在流淌的河水,流入祁柔的气场后,也立刻变成冰。 渐渐的,那一侧的冰,越堆越高,当高出河岸边之后,水便开始向两岸流淌,但无论从什么地方流淌到祁柔的气场内,都会瞬间成冰。 方涥看到这一幕,眼神里没有任何表情,一步跳跃,便跨过了冰冻的河水。 刚落地,地面之下的树根还没开始攻击,就被方涥的火甲点燃成了一片火海,而且在迅速的蔓延。 “住手!你这小鬼!哪根筋不对了!老娘又没伤他们,是他们自己在囚牢里乱闯,伤了自己!又不是老娘的本意!你在继续走下去,老娘和你拼命!”木光咆哮的怒骂着。 方涥照旧在一步步靠近,“伤我朋友,你就该死!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待会请你吃大料!不把你烧光,我还能对得起谁!” “你!另外那小子,老娘没伤他!那小丫头释放气场,差点把他冰冻了,老娘为了就那小子,情急才用囚牢压制她!你不是想要木髓吗?我给你,拿了木髓赶快走!老娘不想再见到你们三个!”木光的话语,变了,似乎有点在求饶。 方涥此时并不想收手,感知里,地下是有一大片黄橙橙的东西,外形相似土豆,但体积可就大咯,最小的一颗都有一头攻卫兽吨位,最大的,几乎可以堪比小星球了。 “木髓?烧光了你,我照旧可以拿,而且你也可以放心,那颗最大的,我会留在这里,希望它,未来能孕育出更好的守护者!不要像你这个顽固老东西!” 方涥最后几个字,是从水人那里听来的,水人是这么评价木光,他此刻面对木光确实就像是面对一个老顽固,非要逼方涥动手,才能消停。 “咦~你你真的见过水人?!他他还把我的名字告诉了你?!”木光的语气感觉很惊讶,并没因为方涥说词而感到什么恐慌。 “我起初都说了,在水人那里,换了点东西,想到你这里也换点东西,可你却伤害了我的朋友!” “你!还说我顽固,你才顽固!说!是不是水人派你来恶心我的!弄个比我还顽固的,来找我!再给你小子说一遍,老娘没弄伤他们,小丫头身上的伤痕,是她在囚牢里乱闯出来的,另外那小子,是被小丫头冰冻,冻晕的!若不是老娘出手,低一个境界的那小子,绝对会被冻成冰雕!” 听到木光的话语,方涥收了继续烧木头的心思,“好,拿十颗木髓来,我们三人立刻走!” “你!老娘认栽!你退出河流以外!老娘给你送去!” 盆地边缘,方涥退了回来。 没让方涥久等,一个穿着绿色大树叶充当衣裙,模样宛如少女的树人,站立在河面上,衣裙的一角被烧掉出了一个缺口。 “拿了木髓赶紧走!别在踏进老娘的地界!”来人并没啰嗦,冲着方涥丢来一颗木头的戒指。 入手,戒指上镶嵌了一颗黄莹莹的宝石,和感知里木髓的样子很像,感知查看戒指内部,里面确实有十颗体型巨大的木髓。 “多谢前辈!不知前辈可有何需要的东西?”方涥脸上,还是很平静,没有因为得了便宜而露出笑容。 “老娘什么都不需要!若是真想给老娘东西,就把这些乌云弄走!老娘要晒太阳!” “呃这个确实难,不过也是有办法的!但需要一百颗木髓,不知木光前辈,愿不愿意拿!”方涥说道。 “切!一百颗?走走走!少做梦!一颗木髓需要十年才能孕育出来,你以为是水人的水灵,一天一颗?!” “那好吧,在下告辞!”方涥说完,把畅莱背上,便要离开。 “等等!你小子若是真有办法,把这么一团永不消散的乌云弄没了,让老娘可以天天晒太阳,老娘可以给你一百颗!” “好!可别食言!”方涥应了一句,便朝着南边而去。 这里如此大规模的乌云,是由方圆千万里,盘踞在云外山底层的云雾,都会流向这里汇聚而成,想把云都灭了,那是不可能的,充其量就是把云挡住,办法有两个。 其一,弄几块浮空石,在做一个巨大的弧形玻璃罩,让这里变成比云外山底部还要低,那么那些云雾便不会在朝这片飘来。 即使是因为周围地形再飘来,那么中间巨大的弧形玻璃罩,那可以抵挡一大片云,让这一方天地,会有那么一缕阳光照射下来。 其二,把头顶周围一圈的云外山底部,弄出挡云‘堤坝’,不要让云流到一方天地便可。 要说工程量,那可都不小,头顶一片巨大的空洞之地,直径少说也有好几百万公里,甚至上千万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方涥也没答应,何时能做到。 背着畅莱快速朝南赶路,突然改变了方向,祁柔便开口问了一声,“为何朝南走了?” “嘿嘿,木髓到手,当然是去南边找土精了,而且雷晶所在的地方,也在南边,若是顺利,我们一路朝南,应该有南极,到了那边,再给你找冰丸!” “冰丸?”祁柔不解。 “嗨~冰丸就是你以后修炼最需要的东西,有了那个,你以后的到大兽王境,便会知道威力了,同样境界,同样属性,你有了冰丸加持,可以完虐别人!”方涥说着的时候,背上持续加热的畅莱终于醒了,“烫~烫烫~~” “烫啊?要么下来自己跑,要么让祁柔背着你,给你再冰一冰?”方涥打趣的说道。 “不不不不~我自己跑!嘿嘿,这次丢人丢的够惨了!那个,抱歉啊,我以后会努力修炼的,绝不给你们俩再添麻烦!” 因为畅莱醒了,方涥三人都停下了脚步,“知道丢人就行!话说这里的乌云,可能要解决一下,不然,总感觉有点亏欠了木光。” 方涥带头仰望着天空,祁柔和畅莱也抬起了头,畅莱看了一会儿,就感觉有点眩晕,“别闹,那么高,这里又没有垂下来的枯藤,根本上不去!” “嘿嘿,我有办法上去。”方涥笑嘻嘻的说着,想上去,要么把最新最快的飞船搬来,要么就就回头大喊一声,叫木光繁殖点东西,把他们送上去。 相比之下,前者靠谱一点,身边的畅莱和祁柔,在一起快一年了,算是比较了解的家伙,应该不会乱说什么,而且飞船在未来还会经常用到。 方涥刚才说完,便揉搓着下巴,那个姿势,身边的二人都懂,一定是在琢磨事情,于是乎也没去打搅他。 过了一会儿,方涥拿定主意,“你们俩,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然后带你们上去!”说完,他就跑到一边的树林里。 “他是去方便的?方便完带我们上去?尿上去?”畅莱一脸蒙,指着方涥跑去的树林,又指了指上方,突然抬眼便看到一个白白的东西,不是鸟,不是凶兽,不是云,到底是什么他还真不知道。 正当畅莱和祁柔都呆愣的看着时,飞船已经距离他们还有两米了。 就在二人不知所措时,舱门打开了,“看够了没?上来!”方涥突兀的声音,吓的两人差点坐到了地面上。 “怎么?还叫我去抱你们俩上来?”方涥这次把头伸了出来。 看到方涥从那里露出头,地面上,被惊吓的两个家伙,才挂上笑脸。 最新款的飞船,驾驶舱和休息区是在一起的,中间没有任何间隔,驾驶座位仍旧是两个,而且也是顶在最前方的,中间的位置是操作飞船其他功能的控制台,其左后方,是休息区,右后方是出入船舱的侧门,休息区之后便是一间小卧室,淋浴和卫生间都在那里,别的都被精简了,唯一还保留着的,是卧室后的一块小仓库。 这些都是飞船的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则是飞船的机械,推进器,悬浮装置,还有各种设备都在船下那一半。 第一次来到飞船里的畅莱和祁柔,起初很木讷,从未见识过超出时代的东西,二人的表情非常单一。 “过来坐吧,这里坐下,我们一会上去。”待二人坐下,方涥立刻把船舱内的四周全部变成了透明的,这一下又把二人吓的一哆嗦。 “别害怕,这是全景投影显示,比之前的投影技术要清晰许多,看着我们仨,宛如站在空中,其实不然,我们仍旧站立在飞船里,这个飞船呢”方涥罗里吧嗦一堆,开始介绍飞船是个啥。 第八百八十七章 是鱼是鸟 爬升两万米的高度,也就是一会儿的事情,但爬上去之后,淹没在云雾里,视野被遮挡了,这些方涥都在预料之中,激光扫描出的地形,屏幕上会以图形代替之前的外景显示。 “我们要在这里绕行一圈,把周围的地形都搞清楚,然后再施工!”在飞船上,方涥变成了一言堂,畅莱和祁柔两个家伙还是没缓过神,看着方涥各种操作。 绕行一圈,不是空洞之地内圈,而是外圈,沿着空洞之地附近全部扫描完成地形地貌,最后再确定用什么办法,把那里的云稍微改改。 起初的一段时间,地面扫描只有山林,还有奇形怪状的石头,当快扫描到四分之三圈时,已经适应了飞船里环境,和设施的畅莱发现了奇怪的地方,“快看!那里有一群凶兽!呃周围的环境又像是一个破落已久的村子!” 闻言,方涥立刻操作设备,对那个地方进行标注,“村子已经破落成那个样子,应该早就没有人在了,继续扫描,待全部完成后,我们在调头回来。” “为什么云外山也会有凶兽?”祁柔不解的问了自己的疑问。 确实,这个问题,方涥和畅莱也想问,照理来说,云外山是纯人类生活的地界,不可能会有凶兽出没。 方涥把透过厚重云雾扫描的结果,进行了处理,一番高清细化那些扫描的数据之后,还原了那些凶兽,最接近真实的样貌。 “这么像三叉鱼?”方涥揉搓着下巴。 这种鱼,在凶兽星很常见,但在绿盛大陆,貌似没看到太多的鱼类,因为在这里,还没有见到大海,水域面积最大的,也就是之前水人霸占的地方,再其次就是河流,大海这里没有,可能正因为如此,这颗星球才会被称呼为绿盛大陆。 “鱼?我看像是鸟吧?你看看那翅膀,哪里像鱼?”畅莱指着屏幕,他说的也不错,屏幕里的凶兽,比三叉鱼的鱼鳍大了几十倍,说是鸟一点不为过,但凶兽的上半身和三叉鱼有七成相似。 “的确,鱼不可能上来,若是鸟,很有可能躲在浓雾之中飞上来,又在浓雾里生活,所以才没有人能发现这里。”祁柔分析着。 “嗯!你们俩说的都对,不管是鱼还是鸟了,总之是凶兽,我们就灭了他们!你们都好好休息,扫描之后,我们准备一场大战!”方涥双手握了握,还想弄些骨节啪啪的响声,可惜小手太嫩,弄不出来。 “大战?就那几只,还要大战,这次你们都歇了,我一个人就行!”畅莱打算表现一下。 祁柔刚才说些什么,被方涥打断了,“好啊,你先上,要是打不过了,可以跑回来叫我们帮忙!” “切!几只小菜鸟,没必要!嘿嘿,不过,我想再去冲个澡,这里洗澡真舒服!”畅莱说着又溜去了卧室。 祁柔张大了嘴巴想说一下,看着畅莱很自信的样子,走进了卧室,“那里可都是小兽王境,而且数量最少有一千多!他他去送死?” “嘿嘿,他呀,好好吃一次亏,涨涨记性,免得以后再轻敌!”方涥笑着说道。 刚才扫描里,畅莱最先发现了情况,之后那一小块区域被放大到中央的屏幕上,然而那周边的丛林里包裹山头上,密密麻麻都是同样的凶兽,数量说是一千,那都说少了,两三千估计都不止。 扫描全部完成后,飞船便回返,距离那些凶兽还有几十公里,方涥三人便下落到了地面上,飞船被方涥操控的上升,俯视扫描更广的范围。 “莱,你真的要自己去?”祁柔不放心的确认着。 畅莱甩了甩无比柔顺的头发,“当然了,这些菜鸟,不需要你们出手!看我的吧!” 浓雾里,放开感知穿梭,速度也并不会慢了。 一个小时后,感知中,前方便有三只凶兽,方涥先拉住了畅莱,“前面的三只,有劳畅莱大爷去表演!” “呃才三只!小菜,没问题!”畅莱说完,便一步攻击了上去,跑出几十米后,身后常年背着的大刀,握在了手里,肩膀上,控器小飞刀一左一右,被当成了开道先锋,绝恒之气外放,操控控器,流程是对的,招式也是对,但同样,也是错误的。 这样做,不外乎是在告诉凶兽,‘老子在这里,老子来杀你了。’ 方涥和祁柔绝不可能让畅莱真的一挑三,而且还是三只小兽王境的凶兽,在畅莱起步之后,方涥和祁柔便也动身了,一左一右成包夹状态,绕走两边。 如此的攻击阵型,畅莱从正面,算是佯攻吸引火力,真正的杀手,则是两翼的方涥和祁柔。 为了让畅莱感受一下自己的错误,是多么的荒唐,方涥和祁柔放慢了出手的招式。 畅莱傻傻的还在前突,三只凶兽都已经发现了他,而且成三角形朝着他要对攻,畅莱还是保持之前自以为很威武、很霸气的架势,“来送死的吧?!哈哈!满足你们仨!” 话语声刚落,浓雾里,感知中自己的个头,似乎矮小了许多,三只凶兽比他高了十倍不止,畅莱的身高一米七了,但仅仅比凶兽的脚面高了一丢丢。 “额滴神,方涥你丫丫个呸的,那扫描的什么玩意,不会是扫描的幼仔吧?别过来老子最近虽然胖了几斤,但还是不够你们仨分的!方涥!救命啊!”畅莱边喊边调头折返跑。 就在畅莱话语声刚刚落下没多久,他的余光里看到了左右两边一团红光和一团白光闪过,那光芒他很熟悉,是方涥的火和祁柔的冰。 “呼呼呼!你你们俩早就知道是小兽王境的凶兽,居然不提醒我!”畅莱一屁股坐在地面上,看着面前的浓雾,一会儿红光大作,一会儿白芒闪闪,渐渐的,不论是红光还是电弧,连同白芒一样,越来越远,但没有停止,而且闪动的光芒似乎越来越频繁。 “不是吧?就六七只凶兽,你们要杀那么久?这里已经躺着了三只,还剩下四只了,你们喂~” 畅莱的喊声不大,因为他看到凶兽的背鳍,一根根的像是银锥子,还有胸前的麟甲,一块块的像是蓝宝石,再看看那大张着的嘴巴,确实像鱼嘴,只是大了许多倍,嘴巴里还有一颗颗的牙齿,锋利似獠牙,牙齿内侧一颗颗圆珠,有巴掌大,密密麻麻的像夜明珠一样,闪闪发着白光。 “哎呀呵!一身都是宝啊!嘿嘿,那个什么,你们慢慢杀!我来收集宝贝!”畅莱也不急了,方涥和祁柔到底在打谁,他也不管了。此时他最想做的,就是把一只只凶兽身上的宝贝都搜刮干净,而且吧还有内脏也要打开瞧瞧,里面还有什么玩意。 数千只凶兽,即使方涥武功再高,要杀起来,都需要一段时间,就算是有祁柔这个辅助在,也没有那么快。 面前的这类凶兽,群居的特性很明显,一旦感应到有敌人,就会一起来攻击,而且最关键的是,这类凶兽还有飞行能力,尤其在此时的浓雾里,又像鱼、又像是鸟,翅膀扇动可以控制升高或者下落,身后的尾鳍可以控制左右方向,和飞机的操作很接近! 从高空中俯冲下来的凶兽多了,方涥便在头顶弄了一大片电网,虽然很消耗自己的绝恒之气,但如此做,杀伤是最快速的。 不管是向上飞升的凶兽,还是俯冲下来的凶兽,被电网袭击过之后,都只能摔到地面上挣扎,有的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落到地面上不是被方涥的工兵铲一铲剁了头,就是被一铲子剖了腹。 见到方涥没再用火烧,祁柔也明白了用意,这样做才是持久战的打法,若是只为了图快速,那么自己的绝恒之气会消耗很快,所以祁柔也不在用冰刺,从背上抽出她的祁剑双双,一起清理被电落的凶兽。 畅莱还在搜刮凶兽身上的宝贝,然而,在其中一只凶兽的腹部,靠近头颅的地方看到了一个人的小半个身子,因为胃液的侵蚀,外表已经看不出人样了,那么为什么还保留着小半个身子? 被惊吓,也被恶心到了,畅莱的神经紧绷,对凶兽的恨意袭上心头,凶兽的宝贝他不会放过,但对于吃人的凶兽,还保留着人类胸部往上的小半个身子的家伙,被他用大刀剁成了渣。 第八百八十八章 鱼滑 方涥和祁柔在前面杀,畅莱在后方料理凶兽,三人的配合还算不错。 半日后,附近十几座山头,到处尸横遍野,然而血腥气却不重,原因还是那凶兽的血,似乎本来就不多。 连续的战斗,暴露了祁柔的弱项,气量少,早就累趴的她,只能用感知看着方涥表演,此一战,让她清清楚楚看清了自己的短板,未来的打斗方式,只能从速解决,万万不能打持久战。 没了祁柔这个辅助在,方涥唯一得到的好处,便是施展空间大了,周围不用在顾及祁柔的站位,然而没有了辅助,也意味着所有凶兽都要由他来杀戮,半日的打斗虽然不长,但也是消耗巨大。 “呼~呼呼~这些家伙可真多,大致数了一下,至少在四千多只,那个山谷里,凶兽还堵截一段河流,用于后代的繁衍,被我烧了个彻底,畅莱在干嘛呢?不会还在搜刮凶兽宝吧?”方涥也喘着粗气走了回来。 “嗯!他还在弄,这个死财迷!”祁柔不爽的说了一句,便开始盘腿打坐恢复她的绝恒之气。 方涥还有点力气,便去找了畅莱,“哟~鱼滑?” “什么鱼滑?”畅莱继续对着那只凶兽在练习着‘万亿刀法’,说是万亿真的不假,一只四五层楼高的凶兽,要被剁成肉泥,那不是要万亿刀? “呵呵,行,小伙很有厨师的潜质!继续!”方涥说完便打算走。 “等等!你看看这个!”畅莱指着地面上,一旁的小半个尸体。 “这怎么回事?在凶兽肚子里的?”方涥问道。 “嗯!十几只里面便会有一只,腹部靠上的位置,有相同的人类尸体,已经发现了五十多个了。” “这么多?嘶~刚才杀这些凶兽的时候,没在意,不过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好像是有女人的笑声,但那笑声从何而来,我的感知里又没发现有人类,难道是”方涥揉搓着下巴,猜测着一种可能。 凶兽吃了人,但把所有女性的小半个身子留在体内,利用特殊的手段,让人类的气管发出声音,应该是一种引诱猎物的方式。 “莱,你和祁柔在这里清理着,我到周围去看看。”对着畅莱说完,手机操控着飞船下落。 高空俯视周围的情况,距离浓雾边缘三百多公里的西南,有一座城池,那是飞船扫描地形方圆万里内,唯一的城池,也是唯一人类聚集最密的地方。 除此之外,方涥还发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事情,飞船的爬升高度,被卡在了五万米,这个高度是从云下土开始计算的,“果然还是屏障,就是不知道这里如何打开?” 狐疑的方涥,没在飞船里逗留,下了飞船,也开始动手处理凶兽尸体。 三个人一起动手,速度加快的许多,夜晚没了凶兽,又是在云外山,辛苦一天的畅莱和祁柔,躺在飞船里,睡的昏天暗地。 两日后,凶兽被处理完全,方涥反复查找了几遍,没有幸存的,也没有一颗蛋是完整的,才驾驶着飞船去了三百公里外的小城池。 城池的名字叫宿雾,意思和这里的气候很有关联,白天太阳高照,那边的浓雾不会扩散过来,但夜晚就不同了,铺天盖地的大雾,完全可以淹没城池。这些是方涥到了一个饭庄里打听到的。 城池里人不多,大部分都偏老龄化,其次最吸引人注意的是这里的建筑,窗户很少,门也很小,无论是什么房屋,屋外都用厚厚的黄泥包裹,人类住的地方,简直就像是一个蛋壳,或者说是蜗牛的背壳。 “你们仨个,刚到这里,夜晚千万不要乱走动,呃更不要听到什么动静,就出房间查看,哎!这附近有一种凶兽!隐藏在大雾里,而且还会发出人类的笑声或者是叫声!千万别上当!”饭庄的老板年纪不小了,看着方涥三人年龄都还小,忍不住便提醒了一声。 “多谢前辈提醒,这里有凶兽,就没有什么人来此消灭吗?”方涥反问道。 “有!不过,那都是祖辈时代的事情,周围的宗门,把我们这里抛弃了,哎!我们这里没什么特产,年轻的人,或者是像你们这么大的小家伙,都会被家人送到外地去,有体力的人家,还会把孩子送到万里之外三水宗去。”老板说道。 “三水宗?这水还分那么多种?”畅莱不解,便问了一声。 “哈哈哈,小家伙啊,水也有好坏之分,这三水宗百万年之前,就在这城池的千里之内,后来因为这浓雾里出现了凶兽,他们宗门无力铲除,只好不宣而走,对外界说,新地方风水好,呵呵,这些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说词。” “三水宗,嘿嘿,不错的名字。”方涥揉搓着下巴,似乎没安什么好心,祁柔和畅莱看到这个动作,便好奇的看了过来。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丹药里缺几味药,若是炼制成功,能让祁柔多一点底牌。”方涥说道。 “底牌?”祁柔和畅莱同时问道。 “嘿嘿,走上了飞船再说!”方涥边说边走向宿雾城外。 “不我们不把浓雾里的事情告诉他们?”畅莱指着身后的饭庄说道。 这个事情,方涥之前也考虑过,但浓雾一天不消散,那些凶兽就敢说被灭绝了,“如今我们只是杀光了云外山的,你敢保证云下土,没有同样的凶兽飞上来,继续作恶?”方涥问道。 “这倒也是,唉,你不是说有办法把浓雾彻底挡住的吗?为何不现在去弄?”畅莱问道。 “嘿嘿,我之前说的两个办法,其中一个是能挡住浓雾,但不敢保证,能挡住那些凶兽的破坏,另一个办法,并非是挡住大雾,只是在大雾里,给云下土挤出来一个透光的点,并不能改变多少,所以呢,要彻底改变这里的情况,杜绝那种凶兽再来云外山作恶,就必须另寻他法,呃目前还没想到!” 方涥说的很有道理,但不懂多少道理的畅莱,就感觉不是那么回事了,对着方涥翻了白眼。 只不过,这个白眼翻好不好,还没有什么定论,但他的脑袋,是被招呼了,‘啪!’ “你翻什么白眼,你有本事,说一个办法来处理云雾!没本事,还对方涥翻白眼,看我不抽死你!”祁柔说话,一般情况,是边说边动手。 畅莱被拍了一巴掌之后,就像想躲,奈何,飞船里就一丁点大,跑了两步,就只能抱头护脸。 这办法反应没有想到,而现在知道了这里有个宗门,方涥就想着,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换些药材。 有想法去那里换东西,还是因为三水宗的名字,这明摆着是水属性气场为主的宗门,而方涥手里有水属性武者,最需要的玩意,水灵。 有了盘算,那就去,反正已经到了这里,再去兜个圈,并不是什么事。 第八百八十九章 三水宗 去三水宗,路途靠飞船代步,速度绝对比地面狂奔赶路快许多倍。 在云外山,又没有什么凶兽要杀,也没有什么历练的价值,还不如三人老实的在飞船上修炼,更为实在。 方涥要换的药材,炼制的丹药,是一种名为疾复丹的八级丹药,是小兽王境以上的武者保命的底牌,丹药本身是八级,配合丹方上的一套心法,已经可以算九级丹药了。 而且,从火雷大长老那里得来的丹方,上面写的很清楚,那丹药并非一次性的,服用之后要勤于练习配套的心法,发挥其丹药的作用,在每次绝恒之气耗尽之时,都可以使用那套心法,让自己的绝恒之气,快速恢复到饱和状态的百分之五十到八十之间。 这个丹药和心法,对于祁柔,气量少的武者,非常合适。 只不过,每次使用后,都需要普通恢复期的三倍时间,调息自己的绝恒之气到饱满。这也算是使用的代价,但好在丹药的等级高,没什么害处。 若是利用低级丹药补气,像祁柔现在的小兽王境,吃丹药和不吃丹药,几乎都没有什么区别,能补充的气微乎其微,而高级别的回气丹,副作用会对武者的身子造成很大伤害,而且还是无法医治的损伤,长久服用,无异于慢性自杀。 在飞船上,方涥给畅莱和祁柔解释了那丹药的用途和价值,听的畅莱也想要一颗,结果话音刚落便换来了方涥和祁柔的鄙视,“你当八级丹药是大白菜啊!再说了,那也是针对类似于祁柔,气量少的武者,而特殊配备的丹药和心法,你的气量可不少,若是使用一次,你要足足休息五六天!你又想偷懒?!”方涥没好气的骂了一顿畅莱。 被骂,畅莱难得一次没有反驳,也听出来自己的问题所在,确实不适合,自己的气量比祁柔多了近一倍,若是使用一次之后,要翻倍加长恢复自己的绝恒之气,那真是要五六天时间,于是,挠了挠头,“嘿嘿,我错了,以后不贪了,嘿嘿。” “知道就好!”方涥说完,刚想闭眼修炼,飞船上便出现了前方有异常的提醒。 一座高高的大山上,朝东和朝南两面,宛如一个巨大的水龙头,那水流大的,当真是量大,从高度至少有两千多米的高山上滑落的水,到了山底的大水潭里,竟然没有分散,仍旧是连在一起,那是需要多大的水流,才会有如此的场面? 同时,祁柔发现了屏幕上,有许多红点,“方涥,你看!是不是山后有许多人,这么多,密密麻麻的红点,像蚂蚁窝!” 远处,一座大山之后,便是他们三人要来的地方,三水宗。 下了飞船,三人又步行走了一段距离,便被十几个年轻弟子拦住了。 拦他们去路的弟子,全部统一的装扮,白色的衣袍,外加垂到脚腕,浅蓝色的‘坎肩’,样子看上去挺不错,至于气势,只能看他们手里一尺多点的短剑了。 一位年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弟子站了出来,对着方涥三人便问道:“三位何人?到此有何贵干?” “我等,来此想与贵宗门做笔买卖,不知贵宗,可有做买卖的说法?”方涥双手抱拳一礼很随和的问道。 见到三人之中身材最小,而且面相也是最嫩的方涥出来作答,三水宗问话的女弟子,有点不悦,稍微皱了皱眉头,才问道:“做什么买卖?若是三位只是做买卖,还请到宗门以西五百里的侍水镇去,宗门日常所需都在那里采买。” “呃嘿嘿,我等若是便卖日常所需,也不用赶万里路来此,还请这位师姐帮忙通传一下,有一宝物非常珍贵,是对你们水属性气场的武者至关重要,而在下也是为了几味药材,才忍痛割爱,来此与贵宗门,以物易物一番。”方涥慢条斯理的说道,之所以如此,也是为了让自己显得老成一些,不想被面前的女子瞧不起。 而面前的女弟子,听完方涥慢慢吞吞的话语后,的确是对方涥稍微改变一些看法,随口反问了一句:“是何宝物?还请言明!” “呵呵,宝物的珍贵,请恕在下不能当众直言,有劳师姐通传。”方涥再次放慢语速说道。 刚刚对方涥改观了一些看法,听到方涥不肯说明宝物,女弟子的眉头又皱了皱,“既然不能说明宝物,那还请三位原路返回,我三水宗过亿的弟子,不稀罕,也不缺什么宝物!” 闻言,方涥笑了,而且笑着脸,长叹一口气,“这位师姐,敢问,可曾去过云下土?” “不曾!我等大宗门,不会让弟子到那种险地冒险!”女弟子很不屑的回答道。 “那就不怪了,呵呵,师姐对宝物的见识还是浅薄了一些,若是我等三人离开,让贵宗门错失宝物,想必师姐的前途,都会受到影响,然而,师姐若是去通传一番,有很大的几率会得到嘉奖,一去一来,对师姐的利益影响破重,还请师姐三思!” 方涥放慢语速说话,就差没有摆出捋着胡须的姿势了,双手背在身后,仰着头看着天空说话,那样子确实有点小老头的感觉。 女弟子被方涥的话语说的,有点不知所措,思量的一会儿,也没给个说法,她身后的十几个弟子之中,走出来一个男弟子,小声的在其身后说道:“大师姐,要么我去通传,长老有何怪罪,我来担着,有何奖赏,我就说是您安排我去的,如此算是两全其美的折中办法。” 说话的男弟子看上去很机灵,十四五岁的样子,就是皮肤黝黑,不然一定是一个大帅哥。 不管别的吧,就冲着男弟子为了办成方涥的大事,也要夸奖他一声大帅哥! 同时在心里暗暗的给那人点了赞,看着他也是猎者境的修为,若是办成了事情,方涥不介意给他一颗普通的圈池丹,也算是了结此次的因果。 女弟子被人称呼为大师姐,听完身后之人说完,眼珠子转了一圈,“行,你去吧!我把他们三个,先挽留在此!呃记住,别说他们的年纪,免得长老不信!” “是!师弟明白!”男弟子说完,麻溜的跑开了。 “三位,还请稍等,我师弟去通传了,相信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会有结果,至于宗内长老,见与不见,这错过宝物的责任,总不在我了吧?”大师姐微笑的说道。 方涥双手抱拳,“呵呵,大师姐言重了,刚才在下情急,才说了一番言词,还望大师姐莫怪!” “不怪,你小小年纪,竟然和我相同境界,确实不该拒绝。”大师姐的话语,冷热交杂,言下之意便是说方涥人小鬼大,修为还奇葩的高。 对于大师姐的挖苦,方涥只是笑笑,便没再说什么。 不过,畅莱却小声嘀咕了一句话,令面前的冷场,又多了一番交流,“这宗门也真奇怪,那么多人,没事也聚集在一起吗?” 山顶上,在飞船上确实看到密密麻麻的人聚集在一起,依畅莱对四项宗的了解,没事的时候,大家都在各自在修炼,除非有什么节日或者大事,才会把人都聚集在一起,所以便那么随口说了一句。 “谁说我们宗门没事?我们宗门两年一度的比武,即将开始,山顶便是宗门最大的演武场,有同门在上面练武,熟悉场地,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师姐不屑的说道。 “难怪这么多人,嘿嘿,误会了!”畅莱说着,也双手抱拳一礼,便转过身去。 方涥则顺势接了一番话,“噢,我等来的那么巧,不如借机多点交情,我拿出点东西,赞助一下贵宗的比武,相信贵宗弟子的比武热情,会高涨几分!” “赞助?何意?”大师姐不懂,畅莱和祁柔也不懂,但又不能表露出来,只要竖起耳朵,一起听方涥如何解释。 “赞助嘛,很简单,与资助相同吧,只不过,赞助之物并非资助所单指的钱财,至于何物,还是要看贵宗门,有没有谈买卖的意愿了。”方涥也不是傻子,别人若是不想谈买卖,总不会,也丢出东西送给别人吧。 方涥刚说完,山腰上下来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刚才通传的弟子,另外两人,一个老者一个中年女人,三人来的速度很快,像是要从速解决一般。 到了面前,通传弟子仅对大师姐双手抱拳,便退回了十几个弟子队列中。 “我给三位介绍一番,此乃本宗外门九长老,这位是十长老!”大师姐先指着老者称呼为九长老,那个中年女人则是十长老,两人的修为都是小兽王境而且还都和大师姐一样,都是初期。 “见过九长老、十长老!”方涥双手抱拳一礼,“我等三人,乃是走货商人,祖传的规矩,要我们三人打小,就要出门自谋出路,还请两位长老,莫要因为我们的年纪而误判。” 这次方涥把话编的圆滑了点,给自己三人都戴了一顶高帽子,如此说词,还真有效果,起初,两位长老都是一脸不悦之色,但方涥说完之后,九长老的脸立马变了,“三位小友,年轻有为,可喜可贺!呃请到宗门里,坐下慢叙。” 畅莱听到可以进去了,还不等方涥动脚步,一步跨了出去,方涥一手拦了下来,快速的对面前两位长老说道:“长老先请!” 看到方涥的举止,九长老捋着胡须笑了笑,“一起吧!三位虽小,但入门都是客!” 畅莱的举动没被方涥骂,但被祁柔狠狠的来了一击腰身掐。 “嘶~下次不敢了!”畅莱小声的给祁柔道歉,这才平息了祁柔是怒气。 不懂礼数,不仅会被人看扁,而且还会因为年纪小,而丢了很多谈判的筹码,如此对方涥三人很不利。 祁柔家里是做买卖的,对于商家之间的博弈,稍微看到过一些,但当时年纪小不懂这么多,如今看到方涥的言行举止,才慢慢回忆当初她的家人在买卖中的做法,对方涥那是一百个服气! 第八百九十章 恶心他们 三水宗门口,当走过那位通传的男弟子身边时,方涥特意的停下脚步,双手抱拳一礼,然后从戒指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多谢通传!小小意思,算是表达我等的感激之情!” 说完之后,继续和九长老一起走向山腰处,那里有许多的建筑,应该是九长老说的外门之院。 刚才方涥的动作,令所有人都吃惊,然而所有人,并不包括畅莱和祁柔,看了一眼小瓷瓶,二人的目光便收了回去,和方涥一起很自然的走着。 一路走来,九长老和十长老都在观察方涥三人的举止,想从举止里看到更多的信息,想多了解一下面前,来宗门打算谈买卖的三个小家伙。 而那名得了方涥给丹药的男弟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也不敢炫耀,更不敢私自独占,双手拿着小瓷瓶,捧到了大师姐面前,“大师姐,师弟得此,全依仗大师姐的照顾,此物貌似是一颗丹药,还请大师姐笑纳!” “切!给你的,你就留着,那家伙年纪小小,武功是不弱,丹药顶多就是一二级的,你留着吧,我要来无用!”大师姐一脸的不屑,但对于面前的师弟,当真是刮目相看,之前也没发觉这位师弟那么懂事,所以呢,也没接送到面前的小瓷瓶,算是感谢吧。 现在两个长老接待了方涥三人,之后的什么事情,都与她没有瓜葛,无过便是功,这是很多混日子的弟子,最大的处事原则。 被婉拒了的男弟子,缓缓收回了双手,“多谢大师姐照顾!”一句感谢之后,便退回到其他弟子当中。 其余弟子,见到长老走远了,好奇那是什么丹药,可那弟子不想炫耀,但别人好奇,总要给大家看看,于是乎,打开瓷瓶,十几个弟子轮流闻了一圈。 “到底什么丹药?从未闻过如此香浓的味道。” “嗯,味道绝非一级二级丹药,师弟,你这次可赚大发了!” “要我猜啊,应该是四级丹药!那味道,呃似乎也没这么浓!” “师弟,不如你现在吃了吧,看看有什么效果,不就知道是什么丹药了吗?” “你瞎说什么,都不知道是什么丹药,师弟,你万不能乱吃!” 听到那么多弟子在叽叽喳喳,大师姐似乎错失了一份好处,看了一眼远处的方涥几人背影,自言自语道:“难道还是好丹药?”说完便走向十几个弟子那边。 见到大师姐本着脸走来,所有弟子都不敢再乱说什么,大师姐也没啰嗦,“你们几个!都到了猎者境,连丹药都不认识?拿来!”说着,便伸手要那个瓷瓶。 男弟子也不敢怠慢,双手又一次捧给了大师姐。 很不屑的一把拿过瓷瓶,倒在手心里的那一刻,大师姐愣了,双眼越盯越大,那种不可置信的表情,把周围的弟子都吓傻了。 过了好一会儿,大师姐才麻利的把丹药,很小心的放回到小瓷瓶里,“把丹药收好!待你晋级小兽王境时服用!” 话语是说了这些,可心里,却暗暗责骂自己,‘想不到竟然出手就是圈池丹,两年前,为了求一颗圈池丹,赔上了所有家当,都没得到,居然这么轻易的送人,这三人到底什么来头?六级丹药,就能因为帮助通传便当做打赏?若我去通传咦~岂不是错失了机缘?我真傻!为什么不听那小子的劝!’ 大师姐呆呆的看着山腰,身后十几个弟子,没一个敢吭声的,唯独那个收到丹药的男弟子,嘴巴来回抽搐,想问,但又不敢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大师姐才收了心神,一转身,便看到低着头的那个男弟子,“你是想问我,是何丹药是吧?” “呃请大师姐相告。”男弟子很恭敬的低下头询问。 “圈池丹!六级丹药!”大师姐说完,便走向一边,错过了一场机缘,懊恼的她,不想再看到那个弟子。 然而,在她离开后,那十几个弟子炸锅了,圈池丹,价值高的让人望而生畏,叽叽喳喳说那位弟子运气好,还有一些臭不要脸的家伙,说要用东西换。 山脚下的事情,方涥三人不太清楚,此时被九长老、十长老一起请到了一座殿堂里。 殿堂不算很大,但里面很空旷,几张案几之余,便没有他物。 “三位小友请坐!”九长老继续做着发言人,一顿寒暄过后,便切入了正题,“听闻通传的弟子说,三位是来此做买卖,敢问是和宝物,还不愿意告知守门弟子?” 九长老笑盈盈的脸,那脸上笑容和僵硬的肌肉,一眼,便能看出笑的真特么假! 但方涥也没去计较,毕竟自己三人的年纪实在是小,被人瞧不起,也是正常。 于是,很平静的回答道:“贵宗乃是水属性宗门,在下之宝物,恰好是与贵宗门,息息相关之物,呃不知九长老,可曾听闻水灵一物?” “什么?!水灵?!你你有水灵?!”九长老、十长老两人同时表现的很激动,甚至都从圃垫上站了起来。 “在下有此物一颗,想换点药材,不知贵宗门,可有?”方涥说着,从衣袖里取出那一份药材清单,还是之前给林家商货行看的那份。 待九长老接过清单之后,方涥也言明的换物的方法,“七味药材,任意有三便可换!若是多了,在下,只能用其他之物交换了。” “其他之物?敢为又是何物?”九长老追问道。 方涥笑了笑,“算是对贵宗弟子们的激励,六级丹药,圈池丹!” “嘶~想不到三位小友如此阔绰,出手不凡,令老夫汗颜。只不过,此名单中的药材,皆非我等能做主,还请三位小友,在此稍后片刻。”九长老边说边站起身。 九长老跑去通传宗门高层,方涥也没指望九长老能定下来这个买卖,所以也只是说明了买卖的内容,此时的十长老热情的招呼着方涥三人,虽然没什么吃喝之物,但言语上便详详细细介绍了三水宗。 大致的格局和四项宗很像,也可以说像三水宗这样二等宗门,都是和四项宗那样的大宗门学来的,只不过有些内容稍微变了变,比如新入门的弟子,月试期变成季试期,从一个月改成了三个月,这样也是降低入门弟子的难度,在季试期阶段,有充分的时间展示自己的资质。 然而宗门小,那所谓的‘职能部门’就变少了,比如丹药堂,仅仅外门和内门两部,季试期那里就不存在了。 过了大约有一个时辰,殿堂外跑来一位老者,白发白须面容也很白,看表情似乎很着急。 但进来后看清方涥三人的容貌,那老者,刚才入门时洋溢的笑容,立即消散一空,反而拧着眉头,手指着方涥三人,一点都不客气的问向十长老,“就是他们三个小鬼,要用水灵换药材?” “巧真长老,正是他们。”十长老微笑的说道,又来了一个人,总不至于再让她继续留客,没话找话的费口舌说话了,想着自己可以休息一下嘴巴,十长老的笑意很真诚。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他们三个才多大?!能有水灵?!把水灵拿出来看看!老夫还真就不信了!万亿之人都没见过的水灵,在你们三个小鬼身上?!我告诉你们,你们若是能拿得出,老夫用五级丹药和你们换,也别换什么药材了!换了药材,你们也不会炼丹!把水灵拿来!”这位叫巧真的长老,应该是个炼丹师,听口气顶多就是五级炼丹师,一说话,满嘴唾沫星子。 方涥三人很无语,身边的十长老更加无语,方涥之前都说了自己有六级丹药,会在乎你的五级丹药? 闻言,方涥带头盘腿练功,不再理会面前的傻子。 畅莱和祁柔看了看方涥的表情,照做!必须照做,面前的老傻子,傻的程度,谁搭理,谁也能变成傻子。 看到方涥三人不理会,巧真长老撸起袖子,刚把手高举过头顶要动手,十长老一把拉住了,“巧真长老!你闹的哪儿出?我九哥没和你说道清楚?” “他?!他给我说道什么?我是在路上,看到他风风火火,才拦下了问问,幸亏我问了,不然你你快去把他拉回来!若报到内门,必定引来祸事!这三个小鬼又岂能有水灵!给他们五级丹药,老夫都觉得亏本!”巧真长老的大叫声,没能影响方涥三人。 十长老看了看方涥,仍旧安静的打坐,立马用力把巧真长老拉到殿堂之外,“你没听清楚我九哥的言语,就来此胡闹,我看你还是快点回去吧!三位小友不与你计较,已经算是不错的定力,倘若换了我,被你如此冤枉,我都坐不住!” “什什么?老夫冤枉他们三个?他们有什么能耐?!年纪才多大?到我们宗门为弟子,还不一定够格!”巧真长老继续厉声喝骂着。 “哎!实话告诉你吧,他们不仅有水灵,还有六级丹药!你拿五级丹药,是在恶心他们?还是给我们宗门丢人?!”十长老实在是憋不住了,把实情说了出来。 “六六级丹药?!唬谁呢?!老夫可不是你们,岂能轻易相信?!要么拿出来看看!否则老夫绝不相信!老夫从十五岁开始学习炼丹,至今七十载!才堪堪能炼制五级丹药,他们是谁?!神童啊?!在娘胎里就开始炼丹,也不可能炼制六级丹药!”巧真长老的言语越说越激动。 殿堂内,方涥身子未动,却把气场放开了,“前辈,我等来此算谈买卖,也算是与贵宗门交个善缘,若是买卖谈不成,也总不至于结个仇家,你若是能做主,我等便与谈谈,若是不能做主,还请先等待片刻,待我等与你们宗门的掌事者谈完正事,再与说叨也不迟,辱没我等晚辈,不会与你计较,可你若是辱没我等的长辈,莫怪我等下手不留情面!” 方涥话语结束后,收了气场,但一抹游龙电弧在殿堂里萦绕着。 那一刻,巧真长老消停了,吃惊的看着殿堂里的雷电,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身边的十长老,也不在拉着巧真,笑呵呵的脸又走了回来。 在十长老走进殿堂三步时,方涥便把雷电游龙也收了,“十长老,请恕在下冒昧了,逼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多多担待。” 第八百九十一章 笑面虎 方涥展露了实力,雷电属性的气场算是水属性最大的克星,当然祁柔的冰也是,只不过祁柔要适应了水的柔和,学会利用以刚克柔,才能完胜水属性的武者。 十长老还没开口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哈!小友的武功不错!想不到竟然是雷电属性!” 声音落下,一位身材胖乎乎的老者,突然站立在殿堂门口,站立后仅仅撇了一眼巧真长老,便走进了殿堂里。 “老夫听闻有水灵,哈哈,来的脚步就快了几分,呃那个小九还在后面,事情他都和老夫说了,只不过,小友,你若是一换三,我宗门可是很吃亏!老夫觉得一换一比较合适!”胖乎乎的老者进来,便大咧咧的坐到了方涥对面。 方涥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旁边的十长老,那意思是在询问老者的身份。 十长老很聪明,秒懂方涥的意思,“此乃我宗门副宗主,宗门对外大事,皆由副宗主出面。” “见过副宗主!”方涥三人齐齐双手抱拳一礼。 “唉~你们不要那么客气,看看老夫,大大咧咧的没多少讲究,不过你们三个的定力是不错,换了老夫,刚才就把巧真那老小子给暴打一顿,嘿嘿,那样才能出一口恶气!事情都不问清楚,就跑来瞎搅合!”副宗主如此的说词,不外乎是在利用巧真长老的过失,给他自己立威。 方涥笑了笑,“俗话说,不知者无罪,我等又何须计较,只是言词不能太过,莫要辱没了我等长辈便可。” “嗯!言之有理!哈哈哈!想不到,小友年纪不大,道理知晓许多,哈哈哈!”副宗主照旧是一副笑脸。 方涥看了看,便知道此次买卖不会那么顺利,最怕和‘笑面虎’打交道,而且如副宗主这样,表面上看去大大咧咧,实则内心花样百出,稍不留神,就会被他挖坑埋了。 “副宗主刚才所言,一换一也可!”方涥还保持着慢语速说话,只是这次,被副宗主把一句话掐成了两句话,“好爽快!那就一换一!七味药材,我宗门有五样!你要换哪一样,在打钩的药材自己挑!” 副宗主说完,双手在身前快速的搓着,好像马上就能得到水灵了。 方涥无奈的笑笑,“副宗主,也同意?” “当然!老夫岂有不同意之理?!” “呵呵,既然副宗主同意,那么在下,愿意用五颗六级丹药圈池丹换这五味药材。” “什么?!圈池丹?不不不,老夫说的是水灵!不是什么圈池丹!老夫都到了大兽王境,要圈池丹何用!” “在下同意的一换一,不是水灵,就是六级丹药圈池丹,按照药效和价值,一换一贵宗都是赚的,不信,可以拿我的丹药,与贵宗门的同类丹药比比。另外,副宗主若是同意一换三,那么我们在聊聊水灵的交换。”方涥想把握聊天的节奏,所以语速依旧很慢,慢也显得和气,快了像是要吵架。 副宗主见一轮交谈无果,便半开玩笑、半恐吓的说了一番话:“呃小友,你们三个的实力,就不怕我们宗门以大欺小,把你们的宝贝都抢了?” “哈哈哈!副宗主不会做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不说我们背后的势力,就光凭我们三人,拼死一战之后,你们宗门三亿,还能活着的人不会超过十个,而且十人都不会好过,虽不死,也必定重伤。”方涥笑着脸回了一段话。 副宗主的表情有点僵硬,旁边的十长老眼皮直跳,过了五个呼吸后,副宗主才缓缓动了动僵硬的脸:“哈哈哈!好!老夫就喜欢年少轻狂之人!只不过,一换三我们宗门略感亏意,不如三位小友在宗门做客几日,我等稍后再行商议如何?” “多谢副宗主美意,我等三人还要别处要去,不便在此耽搁,若是不成,那就当做结个善缘,告辞!”方涥说完站起身双手抱拳一礼,转身就走。 留下一脸蒙的副宗主,无言以对,眼巴巴的看着方涥三人从容的离开。 待方涥走远了,副宗主才一本正经的开口问十长老道:“三人是何来路?当真是只身前来?” “回副宗主,三人是由守门弟子通传,我与九长老前去迎接到了这里。”十长老直言道。 “守门弟子?把那弟子叫来,我要问问看!三个奇怪的小鬼到底从何而来。” “是!”十长老双手抱拳麻溜的跑开了。 山脚下,方涥三人再次出现时,那待遇可不一般,十几个守门弟子,像是恭送财神一样,各种和蔼,“欢迎下次再来!”“欢迎常来!”“欢迎明儿个再来!” 闻言,方涥只是笑笑,一个字没说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畅莱和祁柔,不知道方涥那里具体有多少颗水灵,但最后的和水人谈的买卖数目可不小,方涥不应该那么在意几颗水灵。 看着二人古怪又有点失望的表情,方涥便慢悠悠的说道:“是不是感觉我很抠门?明明有许多,偏僻只拿一颗出来交换?” 二人纷纷点头,尤其是畅莱,那点头还很用力。 “哎!你们俩啊,人心险恶,我们之前在宗门、在陌拓城,你们都是亲身经历过的,如果拿出来的多,我们说只有五颗,他们会信吗?告诉你们,他们绝对不信!我说只有一颗,或许他们还不会多想,但刚才的谈话,你们也听出来了,一换一?那不仅仅是在与我讲价,而且也是在试探,我们到底有多少颗水灵,那老家伙,就是一个笑面虎,皮笑肉不笑,心里阴着呢!” “噢,这么说,他大咧咧的样子,也是和陌拓城少主林噣,是一个鸟样了?”畅莱笑着说道,好像他也变聪明了一样。 祁柔在一旁鄙视着,“林噣绝对不及刚才的副宗主一半!” “哈哈,还是祁柔聪明,不仅不及一半,而且林噣还很傻,做事过于急切,难成大器。而刚才的副宗主,他能混到那个位置上,就说明他的手段,比林噣强百倍!” 离开三水宗,方涥三人没有立刻乘坐飞船,反而在附近的山头上盘腿打坐练功,如此,方涥只打算验证自己的一个猜测,打赏给那守门弟子的丹药,或许会发挥点作用。 实际上,那颗圈池丹,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十长老把名男弟子叫到了殿堂,在副宗主严肃的表情面前,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最后还把方涥给的丹药,双手奉上,“弟子句句属实,请副宗主明鉴!” 拿到小瓷瓶,副宗主阅历丰富,圈池丹他也吃过,没看到丹药时,仅仅闻着小瓷瓶口的香气,就令他来了精神,把丹药倒出来,立刻就呆了。 方涥炼制的普通圈池丹,那也是用的年代久远的药材炼制,和外界,那些幼苗期的药材炼制的丹药,就是云泥之别! 还站在殿堂门口,宛如罚站的巧真长老,被叫了进来,“巧真,来,看看你刚才不敢相信的三个小家伙,这丹药品质如何?再让你活个两百年,能不能炼的出来?!” 巧真不敢怠慢,此时的他,还处在犯了过错,没领罚的阶段,听到叫他,麻溜的就跑了进去,而且在跑进来的过程里,被副宗主数落的,老脸潮红,头都不敢抬起来,只不过,看到副宗主手里的丹药后,巧真的脑子便被放空了。 见到丹药,巧真就忘记了一切,像是没事的人一样,毫不犹豫,一屁股坐到了副宗主的对面,目光始终都落在副宗主的掌心里,笑呵呵的脸,伸出双手问副宗主索要丹药,细细观赏。 看着巧真长老的姿态,副宗主的气,真心不打一出来,“哎!真没用!一颗六级丹药,就把你勾的,魂都没了!老夫若是叫你,去磕头认错,把他们三个小家伙都给我请回来,你是不是也会去?!” “去!一定去,我要去请教一下,此等丹药如何炼制?”巧真长老眼睛里只有丹药,什么面子尊严都丢到了一边。 “你!”副宗主气的没了言语,转过身,对着十长老说道:“他们三人不会走远,以那个小鬼的心性,一定会猜到我们会去找寻他们,你到宗门外十里之内,绝对能找到他们,去把他们叫回来吧!打赏一个通传的守门弟子,出手就是六级丹药!哎!我们宗门不如也!” 这个副宗主聪明的程度,比方涥要高,都能算的出,方涥三人不会走出宗门十里。 十长老领命而去,在宗门外五里的山顶,便请到了方涥三人,见面也是笑呵呵,和聪明人打交道,不需要什么弯弯绕绕,如此,不仅是给对手一份尊重,同时也会让令对手高看。 方涥是没什么好说的,畅莱和祁柔则是一脸崇拜之色看着他,‘果然有人来,而且似乎可以谈成这次交换!’激动的畅莱,用眼神在和祁柔对话。 却不料,换来了祁柔的再次鄙视,‘啰嗦!’ 第八百九十二章 聚水石的用途 再次返回,守门的弟子有点尴尬,之前十几个人还在打赌,关于方涥三人,还会不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打赌的人,似乎都输了,还没出去一个时辰,便返回了。 待方涥三人和十长老走远,大师姐突然出现,“你们几个可以哈!在背后编排他人,而且还是宗门的贵客,说吧!你们的赌约,我该怎么对待?” “大师姐我们错了!下次绝对不敢了!”十几个人纷纷哀求。 “哈哈,下次?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这一次,我们先把事情解决了!我呢,也不给你们加倍了,把你们的赌约都付了!” 听闻大师姐的言语,所有人都怂了,依依不舍的从怀里取出自己的赌约,唯独一人没有拿东西,低着头弱弱的走到大师姐身旁,“大师姐,您您下次洗澡叫我一声我我给您搓两个月的澡!” “什么?!你!”大师姐被弄的有点火,但同时脸上瞬间就火辣辣的,“想给我搓澡!你做梦!” 大师姐气呼呼的走了,十几个弟子虽然亏了钱,但那个要搓澡的弟子,成为了他们宣泄赌场失意的嘲笑品,各个笑的人仰马翻。 山下突然的热闹,虽然没影响什么,但武者耳力都好,包括还在殿堂里端坐的副宗主都听到了,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便看到十长老引着方涥三人回来了。 方涥的到来,还拿着丹药的巧真自然是要退下了,而且还在副宗主的要求下,把丹药还给了那位弟子。 “三位小友,方才不好意思,我是被那巧真长老给弄的糊涂了!呃三位小友还有要事,老夫便不多啰嗦,五味药材,我们要两颗水灵!如何?!”副宗主绝对是个老人家,并没有那么轻易的顺从方涥的要求,又一次还了价,而且还是没放弃,多争取一颗水灵的想法。 “副宗主,在下仅此一颗,想必副宗主也知道水灵的价值,入药、修炼均是上上之选,其价值高的,只能用有价无市来衡量,若是宗主肯做这次买卖,我也爽快点,一颗水灵,外加两枚圈池丹,换五味药材!若是五味药材都是水晶樽封存,那么圈池丹,我可以再加五颗!”方涥照旧慢条斯理的说道着。 “呃只有一颗水灵?!”副宗主有点迟疑。 “正是!”方涥则是很肯定的不让步。 “你要的这些药材,都是水晶樽封存,爽快点,一颗水灵,十颗圈池丹!你们三位都是三水宗的座上宾!日后路过此处,都是老夫的好友!”副宗主终于说出了自己的价位。 方涥自然不能墨迹,随手都能拿圈池丹打赏守门的弟子,又怎么会介意多给三颗呢? 于是乎,“副宗主爽快,药材!水灵和丹药!”方涥指着案几一边说着药材,另一边说着自己要放置的水灵和丹药。 “哈哈,好!”副宗主立马把五株被透明水晶包裹的药材,从戒指里放到了案几上。 方涥先用丹药,一瓶一颗的也放到案几上,最后把水灵,用手直接递给了副宗主。 见到晶莹剔透的水灵,副宗主无意中露出了痴迷的神情,双手接过来,便仔细的打量着。 方涥则趁此机会把五株药材都收了起来,端坐原位,等着副宗主验查。 “哈哈哈!好!果然是宝物!小友不妨多留几日,观看我宗门的两年一次比武如何?”副宗主不仅开口称赞了水灵,还挽留方涥,其用意看似是客套,实则还有后招。 “多谢副宗主美意,我等三人,还有要事,不便在此逗留,日后有机会,再来登门拜访!告辞!”方涥说着站起身,双手抱拳一礼转身就走。 这次副宗主在方涥走了之后,可就没了之前的笑脸,也没有言语,收了水灵之后,便不吭不声的离开了。 看似返回了内门,其实他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打算尾随方涥三人,看看他们的去处。 只不过,他的跟踪早在方涥的预料之中,即使方涥没感知到副宗主,照旧会带着畅莱和祁柔迅速远离。 就在一个山口的转角处,方涥突然说了一句:“低头!” 突然的话语,畅莱和祁柔都是一惊,但还是照做了。 下一刻,方涥三人便回到了宿雾城外。 “这这不是宿雾城吗?我们我们这么快就回来了?”畅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祁柔一个字都没问,之前方涥带她去晋级地方,似乎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祁柔虽然疑惑,但自己得了莫大的好处,自然明白,不该问的不问。 看着畅莱似乎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样子,一把狠狠的腰身掐,瞬间教畅莱如何尖叫。 “停停停我错了,我不问了,嘿嘿!”眼泪都快出来的畅莱怂了。 “以后再敢多问,我把你腰上的肉,掐到没知觉!”祁柔恶狠狠的说完,转身笑呵呵的便走了。 方涥走在前面,很满意祁柔的出手。 宿雾城,方涥三人也没停留,来到这里,只不过是过度一下,方涥借着去方便为由,把飞船从三水宗的高空搬了回来,然后再出城,坐着飞船返回了浓雾之处。 如同方涥猜测的一样,他们过了几日返回时,这里又有了那种凶兽,而且数量一下子就出现了一百多只。 “哎!会飞的凶兽,真头疼!”坐在飞船里,看着扫描出来的地面情况,方涥就有点郁闷。 祁柔看了看,“若是真的要把大雾驱散掉,要么我去冰冻看看,或许能这里变得寒冷,从而让浓雾里的水分都变成水珠!这样一来,要么就是下雨,要么就是湿漉漉一片,不会有雾!只不过,这么大的范围,而且也不知道那冰冻能保持多久!” “冰冻?变水?雾?”方涥揉搓着下巴,似乎这个情形很熟悉。 方涥每次做出揉搓下巴的动作,畅莱和祁柔便不再言语了。 过了好一会儿,“哈哈,祁柔的点子不错!成功的启发了我!呃你们这两日都在飞船里练功吧!这里改造,我来弄!” “不要我们帮忙?”畅莱问道,他是能懒绝对不会忙碌的,但这么大的事情,总不想方涥一个人去忙活。 “呵呵,行,若是有需要,会找你们帮忙的!”方涥说完,麻溜的跳出飞船,摸着铜镜便回到异能者六号基地。 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聚水石,当初,方涥从灵雨国,那高原山脉西侧的前度皇宫地下,搬出来很多没有用途的聚水石,此刻在侠月上闲着,要把聚水石拿来用,当然要来这里穿太空服。 聚水石的功能,就是吸收周围空气的水分,那雾气就是水分,若是没了水分,还有个屁的雾?! 先搬了两箱聚水石过来,凑到空洞之地的边沿,方涥还为自己拴上了安全绳。 聚水石,要固定到空洞之地的周围,从而把云雾中的水分吸干,汇聚成水,而水过多,便会流淌而下,周而复始一段时间,所有流淌而来的云雾,便会在空洞之地边缘化成水,算是加快了云下土的生态气候的循环吧。 做这些事情,是非常简单的,只不过,在聚水石的安装上,必须要牢靠一点,一来水过多时,不能因为过重,令聚水石脱落,再则,万一日后没有了云雾,这一方天地被吸成干砂干土的,聚水石也不能随意掉下去。 这些纠结的担忧,还是因为聚水石有用途,太过鸡肋,不过处理此时的云雾,那当真是大杀器! 方涥放置好了十几块巴掌大聚水石之后,周围的云雾迅速消散,仍旧穿着太空服施工的方涥,面罩上突然变得干爽,视野能看到十几米的范围,“不错!当真的不错!” 自夸一番之后,方涥的事情就很单一了,直径千万里的空洞之地,那可不是一个小面积,虽然不规则,但周长尺寸绝对不比正常圆形少。 曾经放置在侠月上的四百多箱聚水石,半个月时间被方涥用光了!全部装在空洞之地的边缘。 仍旧在飞船上练功的畅莱和祁柔,看着空洞之地的雾越来越小,急切的想问方涥,到底是如何办到的,可惜,他们没得到方涥的准许外出,只能老实在飞船里修炼。 没了方涥的督促,但有了祁柔的监视,没了方涥释放气场压缩,但有祁柔的气场在,畅莱的武功在这半个月里,突飞猛进,似乎是因为他对祁柔的爱意,激发了他的动力,修炼起来,还当真玩命。 在方涥忙好之后,还大大的夸奖了畅莱一番,结果,祁柔很不爽,“若不是我天天刺激他,指着地面上那些凶兽做例子,他才会那么老实!” 上次要显摆、要耍帅,自己一人跑去单挑三四千小兽王境凶兽,结果见到三只,都吓的退缩,那次的经历,确实成为了畅莱无法越过的梗。 加上看到凶兽肚子里,还有无辜的人类,而他只能把凶兽剁碎了来泄愤,祁柔每次说起,畅莱都会暗暗警戒自己,勿忘了当初对自己的要求,勿忘了当初自己的无能。 “嘿嘿,行啊!你在练练,到了极限,我立刻带你去晋级,之后我们仨都要大兽王境,一起杀回宗门!为火雷大长老平冤!”方涥没讥笑畅莱,反而鼓励了一番。 听到要返回宗门,祁柔就有点难言之隐,不说别的,方涥和畅莱的气场属性,还属于四项宗范围,可她的冰,四项宗的风、水、火、雷并没有冰。 方涥看到祁柔的脸色,“放心吧,我们一起回宗门,并非是要重新加入宗门,我们只是报恩,火雷大长老当初要收我们俩为徒,就这些恩情,也报答一番,而且,即将给你炼制的疾复丹也是火雷大长老给的丹方,还有以后要用到的心法,也都是火雷大长老给的,回头见到火雷大长老,你也喊一声师父,他不答应,也不算什么事,你的心意尽到便好!我们武者,做人不就是要无愧于心吗?” “嗯!我明白了!”祁柔开朗了许多,对于她要给家人报仇的事情,好久都没有提过,她不说,不代表方涥和畅莱就忘了,此事,三人记得都很清楚。 第八百九十三章 畅莱的木属性 空洞之地加装聚水石,方涥是在夜间完成的。 这些天云雾是少了许多,而且没了云雾之后,能看到地界边缘的下方,有丝丝缕缕的水流,像是给那里加装了一圈的水幕门帘。 第二日,方涥三人收拾了地面上,不知所措的凶兽,没有云雾,它们都不知道该躲到什么地方去。 一百多只,杀完加清理,不过半日,再次登上飞船,方涥笑着说道:“走,我们去找木光!” 巨大的空洞之地内部,刺眼的阳光直射云下土地面,沐浴在阳光中的木光,得到了充分的光合作用。 方涥三人返回这里后,看到了到处绿意盎然,盆地已经看不出是盆地,茂密的树木花草,把广阔的盆地,填充的满满当当。 “想不到,你还真办到了!你们返回,是来问老娘要木髓的吧?呵呵,老娘是顽固,但绝不是无信之辈!接着!”脑海中的一段话语之后,一个手环被丢了过来,材质和上次的戒指一样,只不过,是戴在手腕是上的。 “前辈,在下这里有一株奇怪的草,希望对你有用,若是没用,就还给在下,若是有用,前辈也别感激我!”方涥说完,从生复戒里取出一株兔腥草,对着手环飞来的方向便丢了过去。 “这哈哈哈!”得了兔腥草的木光没说其他的,仅仅是大笑了一番。 弄的方涥有点呆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过了好一会儿,突然,盆地里的树木都在颤抖,地面上的绿植正快速的生长,之前方涥站立在盆地边缘的山顶,还能看到盆地里的景象,但五分钟后,面前的绿植,便把视野全部遮挡了。 那一刻,还不算是完事,脚下的大树也在微微颤抖,“先回到飞船上去!”方涥简单的话语,令早就感到不安的畅莱和祁柔,心中长舒一口气。 飞船距离地面三百米,五百米,一千米,两千米,知道五千米时,才能够看清楚盆地范围的一切。 树木变高变粗,草本植物变大变得茂密,这些都是属于兔腥草的功能,方涥打开飞船的舱门,在心神默默的说道:“恭喜前辈,如鱼得水!” “小子,老娘要感谢你!给我阳光,而且让那些云雾变成了我们树木最需要的水,再加上你刚才给我的那株繁衍草!哈哈哈,老娘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繁衍草?嘿嘿,在下管那个叫兔腥草,前辈喜欢就好!不过,前辈切记一句话,树大招风!突然变成如此之态,必定引来许多人类或者凶兽,还望前辈有计策应对!”方涥也算是善意的提醒,古人言或者成语的由来,都是有道理的,此时树大招风,就算是字面的意思,木光也要多多当心了。 “嗯!你说的不错,不过老娘有办法,外围的树木山林,老娘会雨露均沾,把它们也都拔高点,挡了我这里,再多布置点阵,不怕!” “那在下就告辞了!有机会再来看前辈!”方涥说完,慢慢走回飞船。 “嗯,你应该会去找臭泥巴,见到他,帮老娘代问候他一声,屁股痒了可以来找老娘!绝对抽爽他!” “呃在下尽量!”这么一番不友好的言语,方涥去转达合适吗? 还想再多活几百年的方涥,可不打算见面就说这么一通话。 飞船缓缓驶离木光的地界后,没飞出多远,方涥便落了下来。 “涥,干嘛?又要休息?”畅莱不解。 “休息你个头,老规矩!一路杀过去!” “啊?!不是吧,这家伙多快,我们唉唉唉~我错了,柔,快松手!我我我下去!我老实的下去!” 畅莱的话语还没说完,祁柔的腰身掐,再次光顾到他身上,这次下手更加狠了点,畅莱走下飞船后,委屈的眼泪,都啪啪的直掉。 “哟,你还真哭上了,怎么着?要不要把哥的胸膛借给你,扎哥怀里使劲哭个够?”方涥调侃的说道。 “不!我没哭!我是眼睛酸了!”畅莱不服气,一个人走快了几步。 “哈哈哈,眼睛酸了?哎呀,这酸的吧,我牙齿也酸,莱,我告诉你,俗话说,打是爱!你要感动祁柔的心!”方涥忽悠的话语,张口就来。 畅莱一听立马跳了起来!“真的吗?!哈哈哈!我我太开心了!修炼,一定好好修炼!不能对不起祁柔!”说着一个人大步跑了起来,而且还又蹦又跳的。 待畅莱跑远,祁柔凑了过来,“你们两个刚才,又背着我嘀咕什么呢?” “没啊~他被你掐哭了,我不是哄他开心吗?嘿嘿。”方涥说着话,双手护着自己腰上的嫩肉,边说边退远点。 “呵呵!他最后还念叨我什么了?”祁柔阴沉的脸问道。 “嘿嘿,没什么,莱一直都喜欢你,你也知道的,同时我也知道,你也喜欢他,哎呀,羡慕你们俩!”方涥说道最后,潇洒的把双手抱着后脑勺,摆出一副有点不屑,又有点懒散的架势。 不过这个架势,也只保持了五秒钟,五秒之后,他的眼泪也快出来了,祁柔的腰身掐,那是九成九的大杀器! “啊!!~~~”一声嘶吼,方涥的脸和脖子全红了。 漫长的山林生活,又恢复到从前,这次畅莱是认真的在修炼了,一个月后,在一片很普通的山林里,畅莱到了压缩的极限,修为也到了饱和,随时一触即发,晋级小兽王境。 老规矩,方涥让其双眼紧闭,守住心神,下一秒,便把他丢到了凶兽星,给了他一颗圈池丹,方涥便离远了许多。 那一片雷电鸟都在,而且并不会对晋级的畅莱做些什么,反而只会增加他获得雷电属性的机会。 一切看似很正常,晋阶服用圈池丹,第一次爆炸式张开四里也就是两公里的气场。 可意外总是那么突然,待畅莱的气场稳定后,方涥感受不到雷电属性,反倒是木属性!遍地都是花花草草,甚至在雷电鸟居住的山石嶙峋地界上,都突兀冒出十几颗树。 “卧去!你是自带属性啊!”方涥很不解,从来没有这样过,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嘿嘿,当初在木光那里,好像木光前辈怕我冻死,给我吃了一颗什么东西,自从那之后,我就感觉身子里都是暖暖的,很舒服。”畅莱的说词,把方涥弄蒙了,直到周围雷电鸟要攻击过来时,方涥有点生气的打晕了畅莱,丢回到云下土之后,便一屁股坐做到了地上。 祁柔不解,畅莱似乎是昏过去的,上手给畅莱点了几处穴道,慢悠悠醒来的畅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涥,怎么了?”祁柔问道。 “哎!你问问他,不早说,早说就把他丢给那群木羊兽了!害的我还带他去了雷电鸟的地方。”方涥语气不爽的说了说情况。 畅莱醒了,一直在揉着酸呼呼的脖子,脸上一直在笑,另一只手伸出来,随手一撮,便多出一只鲜艳的花朵。 “莱!你你怎么会的木属性?!”祁柔看到畅莱的能力,表情也傻了。 “那个那个上次”畅莱吞吞吐吐的把第一次遇到木光的情况说了一下,他还以为要保密,便没对方涥和祁柔说,此时说出来,深深感觉愧疚,对着自己的脸,给了两个大巴掌。 “行了!是木属性也好,如今我们三个人便也是四项!到时候打回四项宗,我们来和他们四项阵比比!到底谁更厉害!” 方涥也不气了,畅莱是他的好朋友,同时他获得木属性也很开心,没得到雷属性,并没困扰他,或许这就是天意注定的事情。 “涥,你不生气了?!”畅莱急切的问道。 “生气!好好练功!木髓我这里有许多!呃难怪木光那老顽固,这么爽快的把木髓给了我!原来是因为你这个家伙!”方涥终于明白了,木光最后给的一百个木髓,并非是给他的,而是给畅莱的。 明白了木光的意思,方涥把木光最后给的手镯递给了畅莱,“以后啊,木光就是你的前辈,也算是你的师父,戴上这个,里面有八十个木髓,好好练功!其余的木髓,我没收了!以后有空闲,我要试着炼丹!” “多谢多谢木光前辈!”畅莱戴上手镯后,对着身后木光所在的方向,大力跪拜了一番! 只不过,刚说了一句感谢的话语,跪趴在地的畅莱,一下子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身子朝一边侧翻,傻傻的盯着手臂上的木镯。 “怎怎么了?”方涥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好像木光在附近。 畅莱惊恐的表情,想把手上的木镯拿掉,可木镯像是故意要粘着他一样,从一个很普通的手镯样式,突然变成了缠绕的藤蔓,整个手臂缠绕了十来圈,而且不仅是方涥能听到木光的声音,连祁柔也听到了,“你们想干嘛!老娘收了个徒弟,你们都别欺负他!” 突兀的声音,方涥是明白了意思,祁柔还在呆愣中。 木光对着畅莱又继续斥骂道:“小子,他们叫我前辈,你该叫我什么?!那小丫头掐你的腰身,老娘可以掐你的脖子!” 话语声落下的那一刻,刚才还只是缠绕在手臂上的木镯,再次加长,眨眼的功夫,便顺着手臂缠绕到了畅莱的脖子。 “快点叫师父!”方涥在一旁踢了畅莱一脚。 木讷的畅莱,还处在惊悚之中,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声:“师师师父!” “对谁喊的你!什么姿势喊的你!再喊!喊到老娘满意为止!”木光的声音通过木镯再次说了出来。 方涥想开口替畅莱求情,谁知道,木光立刻开口打断了:“我教训自己的徒弟,不关你们俩的事情,别多管闲事!” “得!我不管了,前辈慢慢教育,这家伙就是有点懒!”方涥不仅不帮忙,反而还落井下石的一句。 祁柔似乎明白了什么,捂着小嘴笑着和方涥一起走远了一些。 随后,便看到畅莱一人,在山头上又跪又拜,做了一遍之后,似乎还是不正确,佩戴木镯的左手,置于脑袋顶着,连续又跪拜磕头三次,才算完事。 第八百九十四章 涅盘丹 之后的山林生活,在猎杀凶兽的这个环节上,似乎变了个味道,当然是好味道。 因为有木光在一旁指导,畅莱的修炼、猎杀凶兽,偶尔还知道药材的位置,让之后的旅途变得更加轻松了一些,而且无意间还怕疾复丹的药材给配足了。 那些药材,都被丢在生复戒里茁壮生长。 又办成了一件事,方涥三人的脚步都轻松了许多。 可能运气也好了吧,没过几日,到了一处风景算是秀丽的地方。 所谓的风景秀丽,那一定是有阳光的!只不过,没有木光那里的光照时间长久,每日仅能晒四个小时。 这里是一片山谷,北侧是一条宽仅十米,而落差有百米的瀑布,山谷很宽敞,算得上是鸟语花香的福地。 感知放开百公里,反反复复查看了四次,方涥才下了一个决定,“畅莱、祁柔,你们二人,呃包括木光前辈,帮我守护两日,最多不会超过三日的时间,我把疾复丹炼制出来,有疾复丹,祁柔也早点服用,早点熟悉配套的心法。” “好!”二人齐声的回答中,似乎还有木光前辈的回答。 方涥满意的笑了笑,在一处山峰顶,自己亲自挖了一个平‘u’字的洞,两个平平的出口,畅莱和祁柔一边一个,如此他们二人也可以边守护边练功,不会因为距离太近而受影响。 疾复丹,所需的药材不多,而且之前方涥都查看过药材的精华所在,三次提炼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只不过,第二次提炼和第三次提炼,方涥是在侠者星上完成的,那里没有什么凶兽影响,更不会有人因为七彩的烟雾和七彩的光芒所吸引。 在侠者星的彩虹城,那里的人,早已习惯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即使看到楼顶有烟雾、有光芒,也只会当做是方涥又弄出了什么新东西。 而且这里有莫云天和花谷葵两个武徒境的高手在,任何人都不会撼动他们的武功。 当方涥在白浮大陆闯荡,学会炼丹之后,一二级的练功丹药,莫云天和花谷葵可是没少吃,如今到了武徒境,已经算是慢的了,这样的速度可能是这里空气有问题吧。 提炼很顺利,待提炼完,方涥便返回了u字山洞里,对于别人,方涥仅仅离开了两秒,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畅莱和祁柔,丝毫没有在乎这些细节。 融合,是疾复丹最大的难点,六味药材的精髓要组合成一个圆球,方涥简单的把圆球,当成了六瓣西瓜,如此的融合算是简单的结合,可依照丹方所示,融合的丹药一半,是六味独立结合在一起,另一半是六味全融合。 简单的说,那丹药的一半,是六个口味分开的,而另一半是六个口味的大杂烩! 说说是简单,大杂烩的一半好弄,虽然六味药材有融合的先后步骤,但并不算难! 难就难在,另一半,六个药材的精髓挤在一起,却不能融合一丝儿! 如此的过程,耗费了方涥许多的心神,绝恒之气也愈发的细腻。 二日后,融合完成了,之后便是凝丹,还有十三位药材依次不同的顺序、不同的位置,在凝丹过程中,或洒落到丹药上,或贴附到丹药上。 另外还有两味药材,一味在下,一味在上,在丹药上下盘旋,将其药材的精髓,慢慢吸收进入丹药里。 起初方涥以为这个过程,顶多一日便可解决,但错误的判断令方涥疲惫不堪,光光凝丹便用了三日之久。 在丹药凝丹的最后两日,方涥三人所在地方,整个一方天地,持续亮着。 外界的光亮,没有因为方涥在山洞里而隐藏什么,丹药上六色彩光,应对外界天际上的六种颜色。 丹药下七彩交织,明明是六种颜色搅拌成的一个颜色,在此时却体现出了七彩交织的绚丽景象。 当看到这一幕,木光急切的对祁柔说道:“丫头,丹药出炉时,你必须立即去吃掉!万万不能耽搁!” 闻言,祁柔木讷的看向方涥,然后对着畅莱点了点头。 这两日,外界出奇的安静,周围连只动物都没有,不知道它们是被吓着了,还是都如同畅莱和祁柔一样,呆呆的看着外界色彩斑斓的天地。 丹炉里,丹药在一点点旋转,对应的外界,也在一点点旋转。 原本这片峡谷,每日可晒四个小时的太阳,但方涥炼丹有了七彩交织的光芒后,那些阳光都不再显得明亮,全部被此时奇异的景象所覆盖。 两日后,丹药出炉时丹药自己跑出丹炉,悬浮在丹炉上方,提溜提溜的旋转着,方涥都没来及多看看为何如此,余光里便见到祁柔走来,方涥一把抓住丹药,快步塞到了祁柔的嘴巴里。 丹药入口的那一刻,边界上六、下七的光芒还在,方涥之所以这么急,不是因为木光前辈的话语,而是感知里,周围突然出现了百来只强大的大兽王境凶兽! 这些凶兽,方涥三人在云下土那么久时间,才在山林里见过一只,而现在,突然来了百只,能不紧张吗? “祁柔,好好吸收丹药,心法,之前你已经会背,照着念,外面的家伙,没有人会影响你!”方涥说完便原地消失了,他累的要去睡觉,必须有良好的精力,才能应对百来只大兽王境凶兽围攻! 再次回来时,方涥气息平稳,没有了一丝疲惫,而且刚才的炼丹,似乎还令方涥实力精进了一些。 方涥的变化,在消化丹药的祁柔不知道,被吓得木讷的畅莱,也不知道。 畅莱刚刚晋级小兽王境不久,在木光前辈的教导下,勉强能独立杀死小兽王境的凶兽,得来不易的微弱信心,在此时,面前围满了大兽王境凶兽的环境里,又被彻底击碎! 在畅莱的内心里,此刻,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当初刚刚到云下土,还是猎者境的他,第一次面对凶兽时的恐惧。 而木光前辈,是老江湖,方涥的变化逃不出她的感知,“小子,你现在体力充沛很不错,能瞬间恢复到巅峰状态,这手段,老娘也很佩服!但你为何要骗老娘,说是炼制八级丹药?!” 闻言,刚想出去杀怪的方涥,楞了一下,“不是八级吗?难道是九级?” “我九你大头鬼!上六下七的彩光,你瞎啊~!到了七级会有光出现,但也是随机的,到了八级必定会有光芒,一色或者两色不等,你自己算算,上六下七是几级!”木光前辈的话语,不是说的,而是骂出来的。 方涥还真的掰手指在算,结果还没算完,木光前辈又说了更可怕的事情,“老娘告诉你!就算你在老娘的地界里,老娘都不敢让你炼制此丹!那不是什么疾复丹!若是老娘没猜错,那是涅盘丹!每次绝恒之气耗尽,运作心法,绝恒之气会再次恢复,而且比之前的绝恒之气还要多,依你刚才的炼制的丹药光芒所见,每次可以恢复的程度,不仅是充盈!而且会永久的提升小半成的气量!” “永久提升?呃涅盘丹?嘿嘿,那正好适合祁柔,她可是你徒弟未来的媳妇,你可要帮忙照顾好,外面的家伙,我来!” 方涥还没搞明白,涅盘丹的功效,但听着效果应该不差,于是,便全身心去应战。 火甲附身,雷电游龙一出现在身外,便是三条,跃出山洞之后,龙天步和浮空之法开启,整个人就这么飘到了天空上,宛如君王俯视大地。 正看得呆滞的畅莱,被木光前辈的一句话惊呆了,“徒弟,你遇到他,算你三百辈子修来服气!不仅是你,还有山洞里的小丫头!他的气,已经并非一般的绝恒之气,照此时的气息推断,很有可能刚达到了,大兽王境才会机会触摸的另一层高深的气,祭天之气!好好的跟随他,配合他!你的一生已经因为他的出现而改变!记住了,你也因为他而变得不再平凡!再者说,老娘的徒弟,也是人中龙凤!回头叫他找个安全的地方,也给你炼制一颗涅盘丹,你们好好的辅佐他!” 信息量有点大,原本就被这周围的情况吓傻的畅莱,木讷的问道:“我我现在该做什么?!” “呵呵,你现在?好好的看着就好!一旦武者触摸到祭天之气,杀这些大兽王境的凶兽,宛如杀鸡宰猪般轻松。” 木光虽然说得很平静,现在脑子发蒙的人也不仅是畅莱,木光也很蒙! 起初看到方涥飘出的架势,她已经蒙的不要不要的了,方涥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令她都感到森森畏惧,不,应该是臣服,只能去膜拜的那种气息。 当方涥飘到空中,悬停下来的那一刻,两手之中的工兵铲,一手被包裹了火焰,而且火焰的外形犹如一把巨大的镰刀;另一手里的工兵铲,变成紫色光芒的雷电巨剑,长度近十米,宽度一米有余。 那个姿态完全出现后,方涥内心莫名的想发出一声咆哮,试着压制了三次,最后还是没忍住,张大了嘴巴,对着黑夜的虚空,“啊!~~~吼~” 前面还是保持了人类的声音,最后一段已经变成了野兽般的狂吼,挤压在心里,时时刻刻都扎他心窝的一个刺,好像要被他拔出来一样。 那根刺的由来,便是见到火雷大长老因为他,而被人欺负的怒气,此时他要宣泄出来,他要把所有欺负他朋友的家伙,全部打到! 一声两音的怒吼过后,山林周围安静了,大部分凶兽选择了转身跑走,是的,是跑走,比来时的速度还快。 还剩下几只反应慢的,正在转身。 当然,也有自认为自己很强的傻凶兽,六只凶兽结队而来,从同一方向朝方涥狂奔。 见状,方涥转过身,迎敌而上,龙天步全速开启,雷电巨剑一剑横斩,宽达数百米的暗紫色光芒,蕴含着一条雷龙的刺眼银光,从雷电巨剑里咆哮而出!朝着六只凶兽的腰身直切而过! 一招过后,方涥没有一丝停留,左手里的火镰刀绕着圈的连续砍出六刀,六个巨大的火圈,像是回旋镖打出的光环,外围包裹着一圈巨大的火环,一刀对着一个凶兽,极速飞去! 一连打出这些招式后,方涥便停了,继续悬浮在那里,心里对自己的功力充满了自信! 第八百九十五章 土怪 山林里,从一个方向跑来的六只大兽王境的凶兽,在一剑雷电的洗礼过后,身子便是万千雷电轰击过一样,六只凶兽的身子僵硬在原地。 当六个火镰刀形成的火环飞过时,竟然如同穿透一样,从六只凶兽的身子中间穿过,丝毫没有减速,而凶兽,那庞大的身躯,已经从上到下,一劈为二。 火镰刀的火环在穿过六只凶兽后,继续朝着远方急掠而去,方涥左手火镰刀微微抬起,六道火环瞬间消失,仿佛这一片天地就没出现过一样。 但空气中的温度,能证明六道火环飞过时,留下的炽热气浪,还在缓缓的升腾。 六只凶兽被杀,伤口被火环的高温烧的,一丝儿血都没流出,反倒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内脏,慢慢的渗了出来。 危机结束的很快,感知里没了凶兽,方涥才飘回到山洞,收了身上雷电游龙和火甲,微笑的看着刚刚服用完丹药的祁柔,还有一旁呆愣的畅莱,“木光前辈,那丹药到底几级?” 闻言,畅莱学会了方涥表达最无奈的招式,一巴掌拍到面门上,想不到方涥还有力气问这个事情。 “你自己算!给你丹方的家伙,是不是没和你说清楚!”木光似乎懒得说话,应付了一句便没了声音。 “丹方上写的八级啊,配合心法一起算,充其量算九级,若是按照您所说,一光或者两光加一级,也不过就是十级或者十一二级。”方涥很随意的回答道。 “也不过十一二级?你小子是不是傻啊?!这片大陆,有几个能炼制七级的?!你炼制十一二级的,那些傻乎乎的凶兽都不理解是什么意思,还傻乎乎的跑来!”木光说完,顿了顿,换了语气又说道:“若是丹方没错,那就是药材和你炼制有问题,把丹方升级了!” 方涥指着生复戒,“药材是被升级了,嘿嘿,炼制时,提炼了三道,似乎也加了一些,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生复戒?!呵呵,难怪!不说别的!你刚才把我和我徒弟都惊吓了,这个精神损失,你要赔偿!”木光的话语,连续变换了好几个语气。 方涥好郁闷,又没叫畅莱做什么,怎么就要赔偿了呢?“前辈说吧,畅莱是我好兄弟,我能做到的,绝对给他办了!” “你绝对能办!而且刚才还做到了!”木光前辈说道。 “杀大兽王境的凶兽?”方涥装傻的问道。 “什么?我的意思,是叫你给我的徒弟,也炼制一颗同样的涅盘丹!” “嘿嘿,这个不用前辈说,我也会做的,不仅是他的,还有我自己的!”方涥笑嘻嘻说着,一屁股坐在山洞口,看着这里黑漆漆的夜晚。 在得知疾复丹变成了涅盘丹之后,方涥便做好了打算,找个空闲,找个稳妥的地方,再炼制两颗出来。 之后的山林活动,方涥算是最清闲的一个,杀凶兽?不不不,那是一个要修炼,一个要玩命消耗气,发挥涅盘丹作用的家伙,他们俩的事情!留给方涥的差事,唯有处理凶兽宝贝了。 畅莱要树立信息,木光前辈要做到师父的职责,故而,畅莱包揽了小半部分的凶兽。 而大部分凶兽全部交给了祁柔,要催化涅盘丹的涅盘功效,那就必须耗尽自身所有绝恒之气,才可以。 所以呢,山林里,突然出现一对鸳鸯杀手,所到之处,凶兽一个不留! 之前,被方涥两招杀死的六只大兽王境凶兽,身上的宝贝,三个人均分了。 此后,方涥又变成收破烂的,什么凶兽都要被搜刮一遍,无论是什么境界。 为了多杀凶兽,方涥被迫同意了来回绕路走,但总体的方向,是向南推进。 如此,便把路程放大了七八倍,有时候拐了弯,畅莱和祁柔两个家伙,一直杀过去,都差点没拐回来。 眨眼的功夫,一年过去了,方涥三人都长大了一岁。 从离开宗门算起,近似乎两年了,如今的方涥十二周岁,身高也到了一米八,畅莱不知道为何身子到了一米七之后便开始横向发展,体重到了两百多,但看上去顶多一百七八十斤的样子,每日赶路猎杀,让他的身上没有一丝儿肥肉。 而祁柔,原本在宗门时就十三岁,如今已经像是个大姑娘一样,亭亭玉立,即使穿着男装,也能看出凹凸的身材。 若不是有木光前辈在督促畅莱练功,恐怕畅莱满脑子只会惦记着祁柔,现在武功刚刚到了小兽王境中期,比祁柔稍微慢了一点,祁柔即将到达后期。 相比二人的进步,方涥几乎没多少进展,曾经的巅峰期,如今还是巅峰,距离饱和还有一段距离。 不是方涥懒,而是方涥故意拖延,一来是要服用涅盘丹,二是要得到雷晶,强化雷电属性,至于火属性的强化,木光前辈只是指了指地下。 如此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叫方涥去找岩浆呗,火没有什么精华,岩浆就是精华,而且是精华之中的精华。 所以要找岩浆,方涥自然会去侠者星南卓国塞渊城地下,那里他经常去,偶尔还带几个作恶的坏人去增加燃料。 此时方涥的火,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步,从巅峰初期开始,就一直在提升火属性的实力。方涥释放出来的火,已经是火的进化版,岩浆熔岩一点都不为过,啥玩意他都能给烧化了。 收集完宝贝的凶兽,魔王角若是不吃,那就直接火化,一片飞灰飘散到大地上,又或者有空闲的时候,便会挖个坑埋了,总之,很少有凶兽尸体暴露在外的。 一年的时间,过的很快,同时距离土精所在的地方也很近了。 “嗯!距离臭泥巴越来越近,瞧,就是那片黄土地!”木光前辈提醒道。 看着远方,有大片的地面,没有树木,连草都没有。土地也不是纯平的地面,有许多一块块大石头状的地面,坑坑洼洼就没点规律可言。 待稍微靠近一点,那片地面上便到处传来‘啪啪哒哒’的声音,转眼的功夫,眼前的地形变了,凸起的大石头状泥土,像是堆出来了一个字。 “小子,用绝恒之气催动声音,复述老娘的话!臭泥巴是不是屁股又痒了!”木光前辈的话语,还是一如既往。 方涥和祁柔在一旁捂着嘴,瞄着畅莱如何喊。 畅莱非常非常的难以启齿,而且身边还有他最心爱的人,如何开口? 迟疑了半天没有动静,手臂上,木光前辈的手镯,越收越紧,畅莱忍不住了,开口求饶:“师父师父,别收紧了,我马上喊,这就喊!” 顿了顿,畅莱轻咳两声:“咳咳,臭泥巴!是不是屁股又痒了?!” 一段话之后,地上尘土飞扬,天地变色,眼前能看到的地方,都是黄土。 畅莱有点害怕,脚步向后退了一点,手臂上的手镯立刻锁紧,“你敢退!老娘连你一起收拾!” 被木光恐吓,畅莱哪里还敢退缩,僵直了身子,硬挺在原地。 方涥和祁柔也没有表现出笑意,此时的黄土弥漫,让人感受到压抑。 曾经认为土属性打架,顶多就是做个盾牌的料,最大的用途应该逃跑,什么土遁,或者土地移动加速。 从来没想过,土属性还能有恐怖如斯的一面,完全弥漫在空气中,遮蔽视野,甚至是感知,这么可怕的气势,令人对土属性,刮目相看! 被黄土包裹的方涥三人,在原地站了大约两分钟,漫天黄土突然的消失,眼前的景色又变了,一个高达百米的人形土怪出现了。 “你们谁刚才说的那段话!”土怪外貌似人形,嘴巴是用两块扁横的土块,在模拟嘴巴一张一合的发音。 “老娘带着徒弟来找你,怎么?还这么个态度,信不信老娘抽你!”木光前辈说着,把畅莱的手臂前举,缠绕在手臂的手镯一端,迅速变长变粗,绕过土怪的两条大腿,对着屁股的部位,便‘啪!’一击抽打! 那抽打的力道,方涥三人看到都感觉很疼,下示意的都摸向屁股。 反观土怪,则是学着人类的模样,挠挠头,还傻笑,“嘿嘿,原来真是你,俺挺想你的?!啥时候能让俺回去?” “想回来?看你的态度,我徒弟和他朋友来此,有个家伙可以把你带回来,但你要和他换点东西,他要土精,你想要什么直接说,能满足你,他不会和你多啰嗦的!”木光前辈的意思,算是挑明了,方涥之前和水人或者是和她,也都算是置换吧,此时说是易物交换,也不为错。 “嘿嘿,我不要啥,我只想回去,每日陪着你!”土怪还是憨直的说着。 “小子,你把他给我带回来,要多少土精你自己开口。”木光不在和土怪说话,而是直接和方涥说了,意思很明确,允许土怪回去,因为木光那一块地方已经算一块福地,需要土怪去保护。 “嘿嘿,他若是立刻能把我送回去,我把土精都给他!”土怪的憨直,令方涥三人汗颜,从来见过如此老实的家伙。 “前辈,在下不要那么多,地下的土精,我只要一百块便好,其余的,你带回去,木光前辈那里,也需要您去呵护!”方涥双手抱拳说道。 “嗯!这小子不贪心,你都听见了吧,把他要的给他,我在那边等你!”木光前辈说道。 “好!嘿嘿,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回家了!”土怪说话间,突然变成了数百个小土怪,个子小的像是布偶玩具。 方涥要的土精,黄橙橙的,像做成大方块的橙子肉,一块的大小差不多三十厘米长宽高,属于一个正方体,一百个小土怪,纷纷跑到方涥面,把他要的堆积好,然后返回到那片土地里。 眨眼的功夫,小土怪变成一块土平板桌,一大片,望不到边的土精,被从地下取出。 “都拿好了?”方涥问道。 “好了!”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土平板桌下响起。 “畅莱和祁柔,你们二人到一边等我!”方涥说完便跑向土怪。 第八百九十六章 不是葫芦娃吧 似乎是了解方涥的手法,可能木光前辈和土怪单独交流过,在方涥接近之后,土怪便在土平板桌周围弄起了一片黄土,遮挡别人的视线。 见状,方涥也不犹豫,摸着巨大的平板卓,便搬去木光前辈所在盆地,到了这里,方涥顺嘴问了一句:“两位前辈,要不要把水人也搬来?” “不要!”土怪立刻开口道。 “你可以去问问,他要来,你就搬来,不来,就让自己在那里待着吧!”木光前辈说的话语,很随意。 方涥立即到水人的湖畔边,罗里吧嗦一堆,把木光前辈和土怪的事情说了一下,水人立马来了精神,“那感情好啊!有那么多的水,老夫很喜欢!走走走,嘿嘿!” “您把水灵都带上,莫要留在这里!”方涥提醒道。 “放一百个心!那可是我的宝贝!当然要带着!好了吧?快走!”水人着急的,恨不得自己飞过去。 方涥把手刚刚往下伸了一点,水人一把拉了他的手,为了不看方涥施展能力,水人还特意把头扭了过去。 其实方涥也知道,水人的眼睛便是这里所有的水,扭头和不扭头,有什么分别吗?无非就是让方涥心里自然点。 下一秒,水人出现在盆地边缘,曾经巨大的湖泊身子,瞬间变成了盆地河流的一部分,呃应该说是把河流吃掉了一部分,然后向是喷泉一样,朝着所有的植物喷水! “哎呀!你们两个老东西,老夫来了,也不欢迎一下,你看我,来到就给你们浇浇水!呃话说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哈哈,天上真有无尽的水!不打搅你们了,老夫去喝喝水、浇浇花!”水人的嘴巴是有点碎,也不等木光和土怪搭理他,自说自话的便跑了。 方涥取出一个蓄水罐,打开之后,冲着水人背影说道:“水人前辈,在下的水,打开流着了,这是第二次,还有三次!” “行了行了,你也快点走吧,看不到老夫都在回避吗?他们俩呃你懂得!”水人说完,变成了一股浪潮,朝着南边的地界快速疾驰而去。 木光和土怪在做羞羞的事情,方涥自然不会逗留,摸着铜镜,立马撩了。 水木土三位在一起,算是很和睦,当方涥回来后,看着畅莱粘着祁柔,顿时感觉自己和水人有点同感,似乎都挺尴尬。 这个时候,畅莱应该算是最自在的,木光没空管他,作为兄弟的方涥,当然很识趣,猫在一块土嘎达后面,给他们俩一点空间。 土精、木髓也都丢了一块到生复戒里,顿时,戒指里出现一片更加湛蓝的天空,和白云的搭配,像是被美颜了一样。 戒指里的世界,已经完全接近动画片里才能看到的场景,地面上各种药材,颜色鲜艳,泥土微微有点发黑,像是遍地的营养土。 方涥乐呵呵的查看了生复戒的变化,开心的脸,那表情无比灿烂。 曾经的他,见到黄金就走不动,现在黄金已经不算什么了,只有生复戒和其他储物戒指里的东西才是宝贝。 畅莱和祁柔两个人有说有笑,开开心心的度过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木光前辈很准时的把平躺睡觉的畅莱,勒着脖子,如同上吊般,拎了起来。 于此同时,木光前辈还给祁柔,带了一段水人的话,“小丫头,你要去极寒之地获得冰丸,那里是水人的姐姐,到时候,你就说是小水滴叫你来的,他姐姐应该会善待你的。” 闻言,方涥也猜到了水木土三位前辈交流过,于是弱弱的问道:“木光前辈,那雷型兽,你们熟不熟?” “不熟!雷火风三个家伙,和我们不对路,不怎么熟悉,去了,好好修理他们一顿,那三个家伙,从来不会好声好气的说话,呃火你已经很强了,算他命好,雷的话,你不收拾他,他就收拾你!不过你若是你想成长,别信那些人的鬼话,什么雷晶的,都是假的,你若是信我,我就告诉你个最符合你的强雷捷径!” 木光这话说的,好像她很好说话一样,回想当初,方涥差点和她打起来! 但此一时彼一时,已经和谐了关系,那么,就当她们很好说话吧。 “呃嘿嘿,前辈请赐教!”方涥笑呵呵的回答着,他当然想变强了,这么折腾,当然是为了变强的。 “嘿嘿,别吓着你哈,想变强,就多引一些雷型兽,最后把他们七个兄弟都引到一起,然后老老实实的,接受他们的修理!”木光前辈说的话语不像是开玩笑的。 可方涥听了,感觉自己要被雷的转世投胎,“啊?!前辈你认真的?!” “认真!相当认真!我徒弟以后还要靠你呢,为何要欺骗你?!还有,你们也别耽搁,路途还不近,你还要炼丹,还要强雷,你现在的修为不能再修炼了,若是在两样事情没做完之前,就突破到了大兽王境,不利于你的初衷。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木光前辈说道。 方涥当然明白,默默的点点头,把飞船从戒指里放出来,“走,赶路!我去被他们修理!” 飞船上,方涥仅仅把飞船提高到了一万米高空,自己便先去了侠者星,按照流程上来说,炼丹是第一位的,被雷型兽修理,不可能喊暂停,所以必须先炼制涅盘丹,再享受雷电的洗礼。 侠者星上,看到方涥又一次出现,莫云天的心情立刻就萎靡了,“小子,你这架势,又要再次炼丹?” “嘿嘿,师父,你帮弟子护法,弟子超级信任你,不然,你让我去哪里?”方涥堆笑的说道。 “哎!你每次炼丹,为师打游戏都不能专心!记得炼丹完了,把辛苦费付了!”莫云天也是在说笑。 之后的日子里,方涥一坐便是六天,从第四天开始,彩虹城二城外,便吸引了众多人观看彩光,那上六下七的彩光,不仅是绚丽,而且面积超大! 距离方涥最近的清莲河,严重堵塞,连绵百多公里的河道上,全都是船。 山脉对面,清莲河南岸的汇天宗城池,那里的也是挤满了看彩光的人。 一连两天的时间,以彩虹二城为中心,方圆五百公里的范围内,人口密集的程度,说句不夸张的话,走路都走不动! 丹药出炉后,莫云天稀奇的看了眼,方涥没用手抓,直接用嘴,一口吞入了肚子里。 十分钟后,天际和地面那一片彩光才消失不见,方涥笑呵呵的说了一句:“我去忙了!” 再次返回飞船的方涥,操控着飞船直奔南方巨齿山。 吞服消化了涅盘丹之后,方涥体内三个光团状的家伙,也变了颜色,七彩斑斓的样子,既绚丽又有中神秘敢。 其次,让方涥奇怪是那一团能量球体,似乎也得到了涅盘丹的功效,“呀呵,你会不会也能完重生吧?行,你等着,待我晋级后,拼命的吸光你,看看你能不能重生!” 方涥要练就涅盘,体内有颗巨大的能量光团在,如何涅盘?绝恒之气消耗不光,怎么玩? 朝南赶路,飞船的速度真当是快,也可能是多齿山很近,一日之后,一座通体乌黑,山脊上宛如锯齿的山头,出现在三人的视野里。 那大山的黑,似乎不是染色,也不是因为雷电造成的,更像是一种晶体,黑的还有一种纯净感。 到了大山边缘,方涥只能一个人进去,“小子,你一个人去,他们俩,老娘带着到附近的山林继续修炼,待你突破完,你手上那一枚木戒指,我会告诉你,如何找我们。” “好!呃前辈,你说他们有七种颜色的雷电,是七兄弟,不是葫芦娃吧?”地面上,方涥打趣的问道。 “什么葫芦娃,你别多想,你有雷电属性,不会对你怎么样!若是感觉很舒服,你可以多骂骂他们,刺激刺激他们,会得到更多好处!”木光前辈说的很正经,但畅莱能感觉到,木光前辈说完,似乎在颤抖,应该是在偷笑。 猜到可能会被恶搞,畅莱和方涥又不会心神沟通,若是出卖木光,那畅莱会比方涥惨十倍,于是乎,在离别时,畅莱满怀同情的目光,看着方涥朝着黑色多齿山而去。 第八百九十七章 畅莱和祁柔的婚礼 方涥不知道畅莱的心情,只能坚信木光前辈言词是对的,进入黑色的多齿山之后,方涥感受自己的修为已经到了极限,没有时间耽搁。 于是,催动绝恒之气一路大喊大叫的奔向黑色的多齿山,“七个家伙,出来,我要找你们决斗!你们是不是怕了?!怕了的话,以后认我做大哥!我会给你们买吃!” 重复喊了几遍,感知确实出现了六个家伙,块头大的像巨大的狮子,块头小的像巨大的蜘蛛,六个家伙迎着方涥而来。 见状,方涥纳闷了,不是说好的七个吗?怎么才六个,于是乎,继续喊话:“你们还有一个呢,不是七个吗?当心我把这六个收拾,最后来收拾你!告诉你们,最好一起上,否则,我要打的你们牙都找不到!” 这一段话,是方涥说过的,最后悔的一句,当话音落下,六个家伙停住了脚步,不在迎着方涥跑了,原地驻足似乎在等方涥。 看到六个家伙也不跑了,给方涥的感觉是极不好的,以为六个家伙被自己恐吓住了。 但很快,曾经还是漆黑的山体,突然光芒大作,整个山都发出刺眼的光芒,不过还好,光芒一闪即逝,像是相机的闪光灯。 只不过,强光是没了,当方涥还没看到六个雷型兽时,便看到大山的黑色变的有点扭曲,到底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说是黑色的光,好像字典里,也没有说过有黑色的光。 可方涥看到的就是黑色光,而且整座多齿山都是。 突兀的情况,令方涥的脚步放慢了一些,但他一停,六个家伙朝他而来速度那就是光速,连眨眼都不用的功夫,六个家伙就把方涥给围,更可怕的是那座漆黑的多齿山,也在动! 就在方涥吃惊,为什么大山也在动的时候,六个颜色各异、雷型兽的品种也不同的家伙动手了,六道雷电,对着方涥的身边,就‘滋啦滋啦’一直电。 方涥仰望着天空,却在白天都看不到一丝儿的其他东西,似乎除了腰身上六道色彩的雷电之外,那就是黑色! 刚刚适应了六到雷电在身上穿梭的感觉时,方涥还想开口刺激六个雷型兽,从头顶一道漆黑如墨的东西,隐隐约约能看到斑斑点点的白色雷电,像是瀑布一样,对着方涥投了下来,一击黑雷灌顶! 当黑色雷电触碰到方涥那一刻,似乎已经感受到了灵魂破体而出的感觉,已经超过了符合,磅礴的能量注入到方涥身体内,原本就即将突破的方涥,那得到磅礴雷属性能量时,整个身体和内功,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要爆炸了! 就像是一个五升的水壶,灌入了十升的水,那种撕裂感,不仅对身体,好像把方涥的灵魂都在撕扯着。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左手掌心的纹身全部亮起,方涥整个人瞬间变成了金芒之躯,不仅仅如此,还有身体内的涅盘丹,也泛着七彩光芒,在方涥的腹部顺时针萦绕。 别人是用完绝恒之气,涅盘丹的仅仅是涅盘重生绝恒之气,而方涥直接整个人涅盘,从里到外,从到灵魂。 这些当然是变态了点,但不是最变态的,最变态的事情,被木光前辈说中了,方涥的气,提前一个大境进化了,从绝恒之气进化到祭天之气! 金芒大作的时候,七个雷型兽便开溜了,他们知道自己成就了一个强者,担心方涥报复,便早早的藏匿了起来。 这一刻,在多齿山,可以说是最安全的,因为雷型兽的可怕,凶兽也好、人类也罢,都没有赶来送死的。 木光前辈说,带畅莱和祁柔去修炼,并非是几日,她像是猜到方涥这次要持续很久才会再出现,正如木光前辈预测的一样,方涥处于金光体,一待就是两年! 两年的时光了,方涥像是深度睡眠,仅仅消耗这世界的时光,对其他三个世界丝毫没有影响。 畅莱和祁柔在等待方涥的出现,待方涥出现后,他们俩便结为夫妻,此时两人都卡在了巅峰期,因为畅莱没有服用涅盘丹,因为祁柔没有得到冰丸强化冰属性,所以二人只能在木光前辈的地界里,做个普通人。 这里很热闹,畅莱、祁柔、木光和土怪还有水人,五个家伙在一起生活的很愉快,尤其是畅莱和祁柔,宛如王子和公主一样,在大自然的环境里,无忧无虑,两个人的心,也早已联结到了一起。 两年后,畅莱十五岁,脸上有了许多胡渣,祁柔十七岁,标标准准的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丫头。 “两年了,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畅莱总喜欢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祁柔依偎在他身边,“木光前辈都说了好多次了,方涥身上有木光前辈的分身戒指,有事情,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咳~咳~还是我徒弟媳妇信我!你这小子,担心兄弟是好事,但也不能天天唠叨!呃本不该来打搅你们的,但是” 木光前辈的突然插嘴,起初是惊吓到了畅莱和祁柔,这一段不能修炼,木光前辈很少来找畅莱,但此时突然来,那就一定有事。 还没等木光说完,畅莱激动的一跳而起,“师父,是不是方涥有消息了!” “想我了?”久违的声音,方涥已经站在了畅莱和祁柔身后。 “涥!”三个人拥抱到了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方涥才尴尬的笑笑,“你们俩的事情,都怪我不好,之前不知道要那么久,嘿嘿,耽误你们的修炼,还耽误了你们俩结婚,真的抱歉啊!” “不耽误不耽误!木光前辈说过,若是我们俩没遇到你,可能到现在也就只是个猎者境初期,嘿嘿,也不会有我和祁柔如今的甜蜜,嘿嘿,涥,既然你来了,先参加我的婚礼吧!你的出现,其实我和祁柔之后,也会分开一段时间,她要去极寒之地冲击大兽王境,我要留在这里冲击大兽王境,所以你的出现我们又激动又忐忑。”畅莱长大了,事情也考虑的多了,同时身上也有一份责任感在了。 “分开两地没事,冲击大兽王境,有两位前辈罩着,无碍的!等你们到了大兽王境,我们三个在曾经跌倒的地方,在一起趴起来!”方涥说着在畅莱和祁柔面前摊开一张手掌。 畅莱一掌拍了上去,祁柔也压在了畅莱的手掌之上,“分开,也是为了我们更好的团聚!呃话说你们俩婚礼,我可是带了不少东西来的,先把涅盘丹给你!” 之后,方涥给了二人各一枚戒指,里面满满的结婚用品,还有各种日用品,畅莱的礼服,尺寸似乎有点肥了,方涥还以为他会变胖,祁柔的婚纱倒是正好的,除了西式的服装,中式的豪华服装也有,穿金戴银是俗气了点,但能体现出方涥的土豪范。 婚礼很简单,就方涥三人,外加水土木三位前辈。 土怪为了热闹,从方涥那里拿了六百多件,五颜六色的体恤衫,变身出数百个小土怪,一怪一件,那场面瞬间感觉人多了,水人也不客气,从空洞之地落下的水帘,全部变成飞舞的水碟,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格外漂亮! 木光前辈为二人在盆地中间,打造了一个温馨的殿堂,还在高大的树桩上,按照方涥布局,建造一座高树山庄! 家具不用说,给木光前辈图片,之后成型就是眨眼的事情,其他东西,方涥来弄。 婚礼很热闹,但快乐的时光,对于现在的畅莱和祁柔,是短暂的,他们还有自己的事情。 纵然婚礼开心、纵然高树山庄很舒坦,纵然那里的一切,都让畅莱和祁柔深感甜蜜。 可他们,晋级大兽王境,已经迫在眉睫。 第八百九十八章 南极冰凌 婚礼的三天之后,方涥给畅莱和祁柔一人一部电话,小型充电装置,光、水、风,三者有其一,都可以充电,这个不是留着他俩联系用的,而是完事之后联系方涥的,尤其是祁柔,那边的情况如何还不知道,只靠着水人的一句话,还不知道能不能行。 分别之前,畅莱在依依不舍中,服用了涅盘丹,丹药入口没一会儿,他便迎来了突破,木光前辈像是给畅莱订做一口大棺椁,把畅莱封在里面。 方涥看到那一幕,脸上就直抽抽。 带祁柔到南极,距离还是很远的,但北极没熟人啊,水人的意思,北极似乎没有冰属性的守护者,也没冰丸,所以方涥只能带着祁柔先到了多齿山附近,然后驾驶飞船极速朝南而去。 赶往南极的途中,方涥试着了解祁柔的家事,希望能在她冲击大兽王境的时候,把她仇报了。 “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那一份仇,只有我自己去报,就像是四项宗一样,我若只是和畅莱去了,你的心情会如何?” “明白了,嘿嘿!那好吧,你们俩都不在的日子里,我自己去闯荡!嘿嘿,实不相瞒,我也有仇要报,只是不怎么好找,随缘吧。” 方涥说的仇,便是刚刚到这个世界时的仇,那一队骑马的家伙,还有两个似乎应该是同村好友,年三和赵起,此时的他们俩,若都还活着,应该已经结婚生子了。 朝南穿梭的途中,也遇到了十来个云下土人类的聚集地,但不想被被人看到飞船,便稍微绕了一点路,只不过,方涥还是调皮了一下,到每个城池附近,都落下脚步,来过一次,那么之后便可以随时再来,毕竟还有许多药材都没收集齐全。 这个星球的云外山,那一层世界,在南极和北极周边,会形成一座高山,从南北极看向星球的赤道,云外山是像一座工厂车间的顶棚,而云下土,像是被巨大外壳包裹的洞穴。 在飞船的加速下,用了一个多月,方涥才见识到星球奇异更不可思议的场面,巨大隆起的岩体,早就了云外山那一层世界!在边际观看云外山的边缘,比任何山脉都要宏伟。 那隆起的岩体斜坡,向上便是云外山地界,而隆起岩体的表面上断断续续出现的裂缝,那里便是云下土的出入口。 如此的景象,让南极看上去像榛子的底部,又像是秃顶的脑袋,一片白茫茫的南极冰雪地界仅此一层地面,没有什么云外和云下之分。 当踏上这一片白茫茫的地界时,方涥有点发寒,为了不让水人的姐姐生气,方涥没用自己的火来保温,反倒穿了一身厚厚的羽绒服。 而身边的祁柔,爱上了白色的婚纱,在结婚之后,还让方涥给她拿来了十几套,换着穿吧,冰雪本来是也白色的,婚纱也是白色,很搭配。 踩踏在一片洁白世界里,祁柔像是鬼魂一样,在轻飘飘的雪上慢步,所过之处,一点足迹都没留下。 而没有用一点点气护体,更没有用火属性的方涥,不仅裹着厚重的羽绒服,而且还一步三尺深!那雪厚的,令人寸步难行。 还好,这样的艰难赶路,并没走多久,仅仅一日。 “你们是谁?!来此极寒之地呵呵,小丫头,你们是打算来取冰丸的吧?”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在白色风雪中传来,因为祁柔也是冰属性,那说话的声音,立刻就发现了祁柔,同时也想到了祁柔和方涥的动机。 “前辈,我是水人前辈的介绍来的,他说你是他的姐姐。”祁柔用轻缓的声音回答了。 “水人,哈哈哈,千万年都没见了,他竟然还记得有我这个姐姐。呃还不错,你的资质也不错,但是,我们这里最近遇到了点点麻烦,你们俩能帮我解决吗?”水人的姐姐,据水人说是叫冰凌,此时提出要求,祁柔是不能去完成的,她已经到了即将突破的边缘。 方涥双手抱拳,“前辈,你说吧,只要不把这个星球打烂,什么事情都能满足你!” “哈哈哈!小家伙,口气倒是不小,越过这里,翻到对面的位置,有一个峡谷,非常巨大的峡谷,那里有一个宗门,名为火冥宗,他们时常来我这里打砸冰块,哎,若是如此我也不想管,可我这里的温度极寒,那些来取冰拿去化水的人,似乎都是奴隶,我救了他们一次,他们会派更多的人来破坏我的地界。若是不救,我又为难,看着他们枯瘦如柴,还穿着单薄,哎!真心的犯难,而我又不能去那片峡谷教训恶人,火冥宗的位置是在峡谷深处,那里贴近极火岩浆,哎冰火不相容,我去了,我就会大伤,而且还有可能要了我的半条命,你若是能去解决了,我就赐给这个小丫头冰丸,还会助她突破到大兽王境。” “没问题,前辈,在下现在就去,呃还请前辈看在水人前面的面子上,先帮我的朋友强化冰属性然后再突破吧。”方涥双手抱拳很恭敬的说道。 “我可以相信水人,可我又如何相信你呢?就凭你一个小鬼模样的人,叫我如何相信你?要么你放出修为给我看看实力,若是可以,我就先帮她强化。” “好,多谢前辈照顾。”方涥说着,脱掉了厚重的羽绒服,一身单衣的他,丝丝缕缕的火焰,在身上燃烧,七色雷电游龙,在身子外两米的地方游走。 这些还是不方涥的实力全部,当祭天之气外放的那一刻,那一方天地的雪都停下了,而且方涥还是悬浮站立的,地面上一米多深的雪,急速被融化掉了。 感受了方涥实力,冰凌也猜出了方涥为何隐藏自己的实力,是不想令她反感,所以在故意如此。 于是,“好好了,够了,小丫头我收你为弟子,你可愿意?”冰凌的声音都点颤抖,突然对着祁柔说出来的话语,把祁柔说的一愣。 但祁柔很聪明,立刻跪拜下来,“徒儿拜见师父!” “好!不仅资质不错,还很聪明,正所谓冰雪聪明,哈哈哈,我徒弟就是要你这样的!” “前辈,那在下去处理火冥宗,前辈若还有其他的要求,尽管开口,在下能办到的一定接近所能。”方涥说道。 “确实还有一件事想找人办,北极是我先祖,我们这些生灵,一代出了,老一代就灭了,那里有冰凌花,你帮我带回来一株,其余的都可以归你!若是你能带回来,我额外给你一些冰丸,如何?” “多谢前辈成全!在下确实是要收集这些,尝试炼丹,在下不耽搁了,就此告辞!”方涥说完摸着铜镜便回到了飞船上。 祁柔已经成了冰凌的弟子,安全不用担心,只是希望祁柔能够变得更强大。 第八百九十九章 火冥宗 告别了冰凌和祁柔后,方涥驾驶着飞船,穿过极寒的南极。 飞了半个月,才到了冰火两重天,那一片视觉冲击特别明显的地界。 南边是一片白皑皑的冰雪,而冰雪世界的边缘却有一个极深的峡谷,峡谷里隐隐约约的能看到深处火红的岩浆在翻滚。 在峡谷口,方涥收了飞船,站到没有一丝儿雪痕的岩石上之时,立刻感受到一股暖流,从脚下的峡谷升腾而起。 身边不远处,有几十个木头架子,像是吊车,整整齐齐的在峡谷口的边缘,每个吊车上,绑着两根粗大的麻绳,一直垂到峡谷深处。 靠近南极这里,晨光来的很晚,即使来了,看上去也没有暖意。 方涥看了看木头架子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一步迈出,走进深深的峡谷,身子像子弹一样,直直的下坠。 五个呼吸后,峡谷两侧的岩壁上出现了洞穴,有些洞口不规则,像是天然的,有些很工整拱形门,应该是人工开凿的,这些洞穴口,都有半米或者一米多的小平台。 洞穴口,除了有一块小平台之外,还有互相串联的狭窄栈道。 栈道是一面崖壁上的道路,并非是这里唯一的道路,在宽度五十多米的峡谷之间,还有密密麻麻上千座,木栅栏式的木头桥,连接着峡谷两侧的崖壁。 两侧的洞穴很多,遍布在五六公里长的峡谷,相连两侧崖壁的木头桥,也分布在峡谷里,如此的场景,像是奇幻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面。 观察这里,很快,又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峡谷南侧的岩壁上都是小洞穴,而北侧的岩壁上都是大洞穴。 放开感知,立刻便能发现两侧洞穴的不同,南侧小洞穴里,住着的人非常密集,而北侧大洞穴里,有一些是储藏室,另外的洞穴竟然都是矿洞。 矿洞的深度,有点吓人,竟然超过了方涥的感知范围,要知道,方涥现在的感知最远距离乃是百公里,这个距离,都没探查到矿洞深处,那么这些矿洞内,到底有什么? 见识过侠者星南卓国塞渊城的地下,面对眼前的场面,方涥也只是惊讶了一番,想不到,环境如此恶劣的地方,竟然会有那么多人在。 刚一步站立到小洞穴的门口,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谁?!” 这么问话,叫方涥如何回答呢?报名字,对方就能认识?所以“你又是谁?!” 方涥没好气的怼了回去,效果很明显,问话的人怂了,没了声音,感知里有个人又躺了下去。 方涥正在打算继续下去查看,更深的地方时,峡谷深处的岩浆中,有一个大气泡,缓缓鼓胀冒了出来,无声无息的快速变大,在鼓胀到极限时,气体冲破岩浆,一声闷闷的‘哣’,声音并不大,但洞穴里的数千人,都醒了。 醒来之后的人们,根本不像普通人刚睡醒的样子,反而像是在玩命,争先恐后的站到一个个两平米的吊篮里,眨眼的功夫,有一人的吊篮已经向下而去。 方涥看着深感疑惑,深度的岩浆似乎马上要喷涌了,这些人是用自己的身子送燃料? 狐疑的看了一会儿,只见这些身穿单衣的人们,乘坐吊篮,下降到距离岩浆还有百米的位置,便开始在岩壁上挖掘着什么。 ‘金子?钻石?还是’方涥不懂,心里各种猜测着。 过了好一会儿,峡谷深处有了声音,“有了!有了!火焱!哈哈哈!我自由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在一个吊篮里又蹦又跳,身边的人似乎想拉住他,又似乎想抢他手里的东西。 那个吊篮被周围的人折腾,左右晃动,摇摇欲坠之时,旁边更有人大喊道:“快掉!快掉!快掉!” 这里到底怎么了?难道看着别人死,还要助威吗? 峡谷里的喊声连城了一片,动手在岩壁上挖掘的人少了,纷纷低头看向下方的岩浆,似乎都在期盼,有人掉进岩浆里,溅起一抹不一样的火光。 只不过,刚才叫喊火焱的年轻人,很聪明,见势不妙,立即蹲在了吊篮里,因为他的蹲下,那一个吊篮的十来个人,也感受到了危险,纷纷蹲下稳住摇晃的吊篮。 几个呼吸后,周围呐喊声渐渐消散,可就在那个时候,深处的熔岩,似乎开始了躁动,密密麻麻的小气泡开始频繁的冒出,气泡到达岩浆顶层时,炸开溅起小朵岩浆,在狭长的岩浆表面,像是盛开的花朵。 也就在那个时候,几个吊篮悄悄的向上升起,十几个呼吸后,才听到有人大喊:“快上去!爆浆了!” 爆浆,到底是什么?这是火冥宗采集火炎的矿坑,常见的事情。 所谓的常见,是针对矿洞的年纪和时间,万年之中,要爆发数千次,有些时候可能一年便会遇到两三次,而有时候十年、二十年都不会出现一次。 爆浆像是涨潮,岩浆内部涌动或者有大量的气泡产生,使得内部压力变大,于是,便宣泄到各个岩浆对外的出口。 像这片峡谷,算是宣泄的主要出口,每次爆浆,深处的岩浆都会涨满峡谷。 之后,冷却一段时间,火冥宗便会派遣高手前来,把堵在峡谷口,冷却后的岩浆清理掉,再让那些采集的苦力,返回到这里。 峡谷北侧的矿洞,洞口很大,而且入洞之后的地面上有许多洞,流淌进北侧洞穴的岩浆,会慢慢渗入到地面里,不会灌入矿洞之中,从而确保矿洞的安全,让这些挖矿的苦力,有一条回去的通道。 十几分钟的时间,吊篮上的人纷纷爬到了木栅栏桥上,一窝蜂的朝岩壁北侧跑,方涥起先不知道那些人的用意,但看着所有人都跑去了,于是他也加入到那些人的队伍里。 此前,方涥的感知都没能查明北侧的矿洞尽头,现在,他换了一份破烂的衣服,混在人群里,时而跑跑,时而慢走,数千人就没有一个人敢停下休息的。 一日后,方涥和一个老年人混熟悉了,从老者的嘴里得知了火冥宗的事情。 火冥宗,宗门位于此前的峡谷北,五百公里的位置,而之前的峡谷,也只是火冥宗采集矿之一,据说还有十几个类似的矿。 采集矿的人,都是欠了火冥宗许多钱,而又偿还不起的人,只要采集到一颗火炎,那么所有债务便算偿还了,人身也得以自由。 那么多人,为什么都会欠着火冥宗的钱呢?方涥很好奇这一点,老者说着就有点气愤,许多人都是种地的农夫,每年种地,到了快收成的时候,就会跑来一群土匪强盗,他们不杀人仅放火,放火不仅烧农夫的房子,还烧地里的庄稼。 被土匪强盗洗劫过后,人都好好的,但钱财什么的都没了。 没过几日,火冥宗打着旗号,来剿灭土匪强盗,顺便借给农夫钱财,让所有人都饿不死,还会借出种子,让大家继续种地。 时间久了,农夫们也不是傻子,那些土匪强盗和火冥宗就是一伙的,之后有些人胆子大,跑到南极边缘,从隆起岩体的斜坡裂缝里,逃到凶兽常常出没的地方,就是云下土的山林,那里有许多野果可以吃,不过那里也并非乐土,虽然没有人类来欺负,但时常会成为凶兽的食物。 火冥宗宗门的位置,是在云外山,但那里只是做做表面工程,其宗门所有的营生,都在云下土的地下,采集火炎,培养火属性气场的弟子,如此听着似乎很符合宗门发展,假以时日,火冥宗在火炎的加持,定然会异常强大。 而实际上,火冥宗不仅没有发展宗门,反而假扮土匪强盗,不断的扩大云外山的打劫范围。在土匪强盗打劫之后,宗门便会派人打着剿灭土匪强盗为由头,扮演名门正派,外放钱粮,让更多的人欠钱于宗门。 无力偿还债务的农夫,不仅那些田地会归属为宗门,那些农夫自身,也会沦为采矿的劳力,如此卑鄙的手段,仅仅是针对普通人,而火冥宗内部更加残酷! 像方涥身边的老者,他们能得到的火炎数量是很少的,而这些极少的火炎将成为激励弟子、培养更出色弟子的工具。 那些无知的弟子看到好处,会更加积极练功,宗门便会从中挑选出资质好的弟子,给予火炎作为奖励,而这些弟子被培养出来后,宗门会对所有弟子宣布,更好的修炼之地。 那所谓的更好修炼之地,其实是一个有进无出的地方,说是为了让弟子更好的修炼,实则就是利用弟子,获得更多的火炎。 火冥宗要那么火炎,到底做什么?方涥身边的老者,在火冥宗采集火炎十五年了,也没搞清楚,但火冥宗的把戏,他是看的很通透! 因为那片峡谷爆浆,无法采集,这些劳力也趁此机会返回居住地,去看看家人是否还在。若是家人都没了,这些苦力也只会伤心一段日子,随后便会被火冥宗的人,再次抓回峡谷,或者其他地方继续采集火炎。 老者会对方涥说那么多,不是无聊闲的蛋疼,而是方涥的食物,老者为了吃,所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尽可能的都说了出来。 十天之后,地面上出现了一条向上的陡坡,据老者说,陡坡上便是云外山隆起岩体的那一段。 走出漫长的通道后,到了隆起的岩体上面,想去云外山或者云下土都可以,只不过,那一带去云下土的裂缝,都会有火冥宗的人把守,若是被火冥宗的人抓起来,就会被带到其他矿,继续采集,想回去看看家的机会,都没了。 单凭老者一人所言,不一定是真实的情况,更不一定是全部,方涥还要自己去查看,于是在爬上漫长的斜坡,站立在隆起的岩体表面时,他就自己单溜了。 从五百多公里的洞穴通道走来,仅仅是从峡谷,到了隆起岩体的斜坡位置,而且还是斜坡的底端,星球的巨大,让这里仅靠双腿赶路的人们,生活变得单一,从某地到某处,很有可能在路途上度过一年,有些甚至是三五年。 这种想法,方涥之前也有过,但在他的眼里,却认为星球越大,世界就会越丰富。有如此的想法,还是建立在他的实力和能力的基础上,仅靠双腿,他的速度现在也很快,加上长途还有飞船,返回有铜镜,去哪都很方便,但对于普通人,那就是一种折磨。 此时此刻,方涥开着感知躲避其他人,自己要到云外山,去之前老者嘴中的地界,,亲眼看看或者亲身看到感受一下,火冥宗的恶行,再做出明确的判断,给火冥宗的未来,画上句号。 第九百章 荒城 相比之前五百多公里的洞穴通道,此时的斜坡,才是更加漫长的。 云外山和云下土之间的高度,均布在两万米左右。一个斜坡,从地面走到云外山,呵呵,那个距离太长!方涥也没怎么耽搁,看着没人,立刻用飞船代步。 五日之后,到了一处充满绿色植物的地界,远处一块块田地,看上去长势不错,田地中间偶尔会有一间间披着茅草的木屋,而木屋里却没有人。 乘坐飞船沿着绿色的田园,绕着圈的向北走,两日的时间,似乎都是一副相同的场面,方涥的心里搞不懂,这些种地的人都去了那里?难道平常不管理田地,任由自然生长? 终于,在第四日的时候,一个小村庄,出现在视野里。 方涥收了飞船,换回原来自己常穿的公子服,装作路人走向那个村子。 当距离村子还有百米的时候,感知里,出现了巨大的问题,村子里,屋外看不到人,而屋子内,都是一个个正在盘腿打坐修炼的武者,而这些武者都是小孩子。 对于年纪到了十四的方涥而言,村里修炼的武者还十岁不足,确实可以称呼为小孩子。 村子的房屋大约有百来座,东西走向很整齐的一排排,每一间屋子的门,都是朝北开,如此也正是因为这里的太阳在北方。 当方涥一步跨进村口时,整个村子的弟子似乎都退出了修炼,然后从房间里快步走出来,像是要迎敌的姿态,在村子中间的道路上列阵。 起初,那些孩子的表情很严肃,可以说是略有凶神恶煞的神态,但看清楚来人是方涥后,一些孩子的表情就放松了下来。 “唉唉唉!都散了吧,不是长老来检查,也不是逃跑的农夫!看样子,也就是个路过的!”其中一名看上个子很高的弟子,冲着其他人挥舞着手臂,说完之后,身边还有五六个矮小的弟子,将其拥簇在中间,一步步朝着方涥走来。 七个小家伙,就中间那个刚才说话的家伙,面容上显得很刚毅,旁边的弟子,看向方涥的眼神里充满了胆怯,走路也并非那么干脆,似乎有点哆嗦。 方涥笑着脸,看着走来的七个小家伙,并没先开口,就想看看这些小家伙如何表现自己。 “喂!你,哪里来的?!”当中个子最高的家伙,先了口。 “呵呵,你们是什么门派的?为何有庄稼不去种,都跑来修炼,看看那地面的杂草,都快比庄稼旺盛了。”方涥把笑脸一收,挂上怜惜庄稼的表情,扫视眼前的七个小家伙。 “门派?哈哈哈!我们都是火冥宗的!怎么,火冥宗把方圆万里都占了,你竟然一路走来还不知道?” “知道,但别人地里的杂草可比你们少多了,既然你们也是火冥宗的弟子,为何如此不同呢?”方涥随口编出一段谎话,话语问出去后,身前的几个孩子,纷纷拧着眉头。 顿了顿,看着方涥理直气壮,面前的孩子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围成一个圈低头小声议论着。 见状,方涥又开口问道,“你们这样刻苦修炼,可有何好处?有没有被你们长老看上,以后会去另一个地方修炼?” “另一个地方?呵呵,你知道的还很多嘛~另一个地方只是传说!一年能去的弟子不出五十人,我们都是凡夫俗子,估计要在这里耕种一辈子了,但我们也不是长老嘴里的孬种,去不了宗门核心修炼之地,但我们也能为宗门扩大领地!未来,整个云外山,都会是我们火冥宗的!”为首的弟子说的那是豪情万丈、热血沸腾,身边的其他弟子,也被话语说的不再胆怯了。 方涥笑了笑,“你们的家人呢?” 闻言,七个孩子都不吭声了,眼神垂了下去,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无力面对方涥的问话。 “若是我猜的不错,你们的家人,应该都去挖矿,采集火炎了吧?”方涥又补了一刀。 一群孩子的拳头好像握紧了,“我们的家人,是为了我们能入火冥宗,才去挖矿的!他们为我们做的一切,我们长大后会报答他们的!” “哈哈哈!如此甚好!不过,火冥宗够奇特的,硕大的云外山,仅仅占了方圆万里,就豪言壮语说要占了全部的云外山,一个三等小宗门,有如此的壮志真是难得!难得很啊!呃还有,别的宗门,好像不需要家人做些什么,就可以让孩子入宗门习武,火冥宗用了什么手段让你们家人去做朝不保夕,随时都会丢了性命的苦力?莫非是你们家人也被土匪强盗打劫,欠了火冥宗许多钱,拿你们来抵债的?”方涥冷眼热讽,一句左一句右的忽悠着。 方涥的话语刚刚说完,一个孩子红着眼睛反驳道:“胡说!我们不加入火冥宗,都会被饿死!那些土匪强盗会把我们都杀光!” “呵呵,那你们被土匪强盗打劫时,可有人死?那些土匪强盗为何只烧你们的房子和庄稼,却不杀了你们这些随手都有捏死的小孩?反而费时费力到处放火烧你们的庄稼和房子?哎呀,愚不可及!继续修炼吧,和你们这些替仇人而练功的家伙,志不同、道也不合!”方涥说完转身就走。 七个孩子呆愣在那里,待方涥走远了,才有几个孩子不服气的骂着方涥。 为此方涥也没介意,毕竟十岁不足的孩子,能懂什么呢? 随后,方涥一路北上,沿途发现的村子,都去溜达了一下,遇到的都是些孩子,而且与那些孩子沟通的对话都差不多。 从这些无知的孩子嘴巴里,根本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无非就是确定一下,这些孩子都被人洗脑教导过了。 火冥宗在云外山的宗门,也在隆起岩体的斜坡边上,要去采集地下的火炎,所以位置不会离的太远。 对于云外山的领地扩张,像是扇形一样展开,如此算是省了方涥的麻烦事,不用跑太远,便到了火冥宗宗门前的一座小城池,火冥城。 火冥城的城池是城池,但从没见过如此荒凉的城池,城墙破破烂烂,入城也没人拦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城池里一望无际,视野里看不到一个人,城池如同一座荒城。 感知里,城里似乎还有几个人躲藏着,方涥也没去打搅,转身出了城。 看着城池南侧,靠近斜坡的火冥宗宗门,坐落在一座不怎么高大,却是附近百里唯一的山头上。 如此的小门面,确实如同那个老者所说,仅仅是做做门面。 表面上看,火冥宗确实小,小的像是一群土匪山寨,而实际上,在云外山生活的,都是火冥宗高层的家眷,而所有火冥宗的人都生活在地下,他们要时时刻刻的练功,为了达到更高的修为而不解努力着。 感觉是个挺有奋进心的宗门,放弃云外山的享受,跑去云下土的地下苦练,这一切,八成也是被野心给闹腾的。 如此的宗门,方涥想溜进去,根本难不倒他,来此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火炎,可惜溜达了一圈,感知里什么也没查到,整片山头,就像是皇亲国戚的家宅和皇帝的后宫,不是女人就是孩子。 正在当方涥想离开的时候,突然,感知察觉到一个怪怪的房间,里面似乎有一口井! 突然的发现,令方涥有了新方向,房间里仅有两名弟子把守,一抹电弧分成两段,瞬间放倒二人。 井,很有意思,比一般人家的井要宽大,直径两米多的井,令这间屋子的门都要向外开,进屋就是井边。 井下,并非是垂直的井洞,而些倾斜向下百米多的台阶,再接着便一个平台,平台的尽头像是悬崖,更像是电梯井,似圆非圆,一个垂直向下的大通道,方涥在这里玩了一把极限跳跃。 其实,方涥不用跳,也能下去,平台两边的岩壁上,各用一台如同吊车般的木架,每个木架上都有两根粗大的麻绳,和之前在峡谷看到的一样,那里应该也是有吊篮之类的上下工具。 可方涥懒,能有简单的办法,又何必费事的拉扯吊篮呢? 垂直下落的方涥,如今武功层次,不在惧怕任何高度。拥有祭天之气的他,气息不仅更加强,而且更加实质化,削铁如泥都是小事,碎山断河在绝恒之气就可以有,祭天之气包裹全身后,太空服根本不用穿,仅仅带着个氧气呼吸器,就完全可以在太空里到处浪。 下落的时间很久,大约过了五六分钟,视野里才有点变化,脚下有莹莹光亮,周围空间大了三四倍。 十几个呼吸后,方涥落地了,这里像是巨大的地下宫殿,看上去很宏伟,支撑这片空间的不是石柱,而是山洞在挖的时候,便保留一段段的岩体。 感知里,周围一公里内都没有人的踪迹,而大殿的位置,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建筑,不仅如此,大殿之外,四个方向的地下,像是蚂蚁的洞穴一样,布满了通向各个方向的通道。 站在这么巨大的地下工程里,若是普通人没有感知,不仅会迷路,很有可能饿死在这里。 方涥朝着感知里,温度最高的一个地方走去,那里是大殿以南垂直的地下,而地下到底有多深,又超出了他的感知范围。 昏暗的地下,偶尔才有点火光在照亮,那些照亮的东西,所用的东西不是火焰晶石,但又很接近,比火焰晶石的温度高,亮度也高,略微研究了一番,方涥便打消了好奇心,朝着自己打算去的方向慢慢靠近。 第九百零一章 焚天祭 地下,温度最高的地方,其实是一口岩浆池,是许多火冥宗高层,闭关修炼的地方。 方涥凑近一段距离后,感知里便能察觉到有百十来个人在盘腿练功,并且都是老者。 如此的场面,方涥的直觉便是找到了核心成员,看着马上就要大开杀戒,而且还能试试自己大兽王境的雷火,心里有点小激动。 当距离那些人还有一公里时,感知里似乎变得模糊了,究竟是为何,方涥也不清楚,距离远的时候,感知并没有收到任何影响,为何距离近了,感知会变得模糊了呢? 疑惑之余,方涥放慢了脚步,顺着通道走了不到百米,便到了一处四四方方的大殿,这里是个表表准准的方形,通道所正对的,并非是大殿的地面,而是大殿的中心。 大殿之内,四个方向汇聚在一起的十字路口,像是四座孤桥,出了十字路口中心有一块平台,其余的地方仅仅是两米多宽的石板通道,通道两侧都是空,地下也是,整个大殿仿佛是某种装置,如此形容更为贴切。 一步迈入大殿,方涥瞬间漂浮了起来,这里似乎没有引力,方涥的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了磁场。 虽然是第一次在某个星球上,感受到失重的空间,但方涥也有无数次,太空玩耍的经验,此刻的场面,根本不会震慑到方涥。 这样的状态,没能阻止方涥的移动,右手里一条雷电锁链,抽打到入口一侧的墙壁上,方涥的身子便径直朝前飘去。 见到自己可以顺利的通过这里,刚刚在嘴角挂上一抹轻视的笑意,方涥的脸立刻就变了,这片正方形的宫殿似乎在旋转,还是四十五度角斜着旋转,起初速度很慢,但仅仅五六个呼吸,大殿内墙壁连同进来的道路,都在旋转!而旋转的速度越来愉快! 之前还在方涥脚下半米的一条石板通道,眨眼的功夫便飘到远处。 感受到这里的不正常,方涥摸着铜镜,便返回到进来的通道口。 待方涥离开大殿,殿堂的旋转似乎也停了下来,速度渐渐放慢,两分钟之后,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于此同时,方涥所在的通道,原本是很昏暗的,在大殿恢复原样后,突然变得明亮了许多,如此的改变,令方涥摸不到头脑。 就在此时,感知突然又变得清晰了,之前还在修炼的百来个老者,纷纷起身,而且似乎到了大殿另一侧的通道口。 方涥想看看那些人如何出来,是不是还有什么机关可以控制,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有人出来,而且感知里,那些人似乎都很焦急,同时数百道感知也扫向他。 见状,方涥不急了,既然他过不去,别人也过不来,那就这么耗着吧,反正这五百多米宽的大殿,足够挡着要出来的人。 在通道口,无聊的方涥,还在幸灾乐祸时,两侧的通道里,冒出火焰,熊熊的烈火像是打火机一样,将整个大殿变得通红。 火光照射下,方涥看清楚了里面的容貌,中间的十字通道和大殿的墙壁上,刻着许多文字,如同经文一样,密密麻麻到处都是。 那些文字并非是文章,而是如同法咒或者符咒一样,全都是重复的。 从上到下为一段,左右两边所有的字都是重复着同一句话,‘赤炼,焚天封屏。得焚火祭,破天进三。’ 意思方涥只能靠猜,而且还是结合天河悬棺第一个棺椁的情况,来个连贯思维的猜测,这里是从第二个棺椁而来的世界,那么第一个棺椁中,白浮星被一层无形的屏障封锁,在方涥无意中得到钥匙,又无意中去了阵法世家庞氏的矿洞,用钥匙打开了那扇门,不仅冲破了白浮星的屏障,还得到了那一扇漆黑的大门,只不过,那扇门缩小成了巴掌大。 此时在第二个棺椁内,墙壁上的那些字,很有可能是破开封锁这颗星球,五万米高空屏障的提示。 方涥盘腿打坐,揉搓着下巴在琢磨着: 赤炼,应该就是面前的这个乱七八糟转动的大殿; 焚天封屏,便是要把封锁的屏障烧掉,白浮大陆是一片绿光,这里或许是一片火光。 得焚火祭,应该是得某种能力,照理来说,这个星球的火属性,他还没仔细接触过; 最后一句,破天进三,应该就是让方涥用这个破除屏障,然后才能进入第三个棺椁。 方涥猜对了前面三句,最后一句的意思偏了点。 进三,不是进第三个棺椁,而是绿盛大陆的屏障,被破之后,同星系里,会多出三颗星球,算是资源星,同时也算是历练星。 之所以如此安排,是因为大兽王境,并非是终点。 得焚天祭,如何得?此事是方涥正在揣测的事情,揉搓着下巴,看着左右两边的通道,喷出的大火,那里蕴含的能量非常的浩瀚,他不知道自己的祭天之气能否扛得住。 在通道口,犹豫再三,咬着牙,“进去试试!不行立马退!” 方涥自言自语的念叨完,退后两步,像似助跑,再次冲进了大殿里。 无重力的大殿里,惯性把方涥送到了中间,两侧的大火把方涥留了下来,像是陀螺一样,缓缓的加速,让方涥的身体形成自转。 感受到磅礴能量来袭,悬浮在空中,将身体保持到平时练功的盘腿姿势,越转越快的感觉,起初有点不舒服,但当速度进入匀速之后,什么感觉都没了。 当然,没有感觉是有前提的,不能睁开双眼,千万不能看外界。 方涥是适应了旋转,但大殿里的火,已经被他卷成了巨大的火球,随着转动,更多的火焰在从两侧的通道里涌出,火球的体积在迅速膨胀。 五分钟左右,整个大殿里全部充满火焰时,内在的能量,慢慢的开始凝结,像是液化也像是固化,浓稠的岩浆,也跟随火焰到达了大殿,渐渐的大殿里不再是火焰,而是不断在聚拢的火熔岩。 整个过程中,最悲催的便火冥宗的百来个老者,此刻正承受着两面夹击,之前就在通道的另一侧尽头修炼,那里是一个岩浆池,池边是一片火红的火炎,都是多年来,弟子收集到的。 火炎之多,铺满整个岩浆池周边的地面,温度有也因为众多数量的火炎,而高的离谱,现在又要面对方涥所在的大殿,传来的炽热高温。 前是火焰宫殿,后是岩浆池,双面煎,那感觉,啧啧,汗水流出来,瞬间被蒸发干,运功护体,消耗巨量的绝恒之气,根本无法通过修炼补充。 若是这样的情况,持续一小时,百来个火冥宗的老者,将会全部变成干尸! 有这样的下场,也是自作自受,谁叫他们作恶过多,理当由此报应!如今才有这样的报应,算是来得太晚了点。 火冥宗的人,对自己够狠,贯彻了一句俗话,心不狠、功不高! 他们多年盘踞在此,无意中发现,将大量的火炎,铺满岩浆池周围,使得在这里练功,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正因为如此练功有奇效,使得火冥宗在几十年前,改变了宗门风格,不仅使用各种手段欺压无辜百姓,掠夺他们的家园,还奴役他们去采集火炎。 其中,最关键的目的,是多收集年幼无知的弟子培养,从更多的弟子中挑选出来,火属性亲和度高的,然后送到更加恶劣的岩浆池边缘,捡取或者是挖掘更多的火炎,而那些弟子,被他们当成了工具,有些傻傻的弟子直到死,都还以为是自己实力不济。 被丢进环境恶劣岩浆池的弟子,不管是傻,还是聪明,均无人能出来,甚至死了,也只能丢到岩浆池里转世投胎。 那所谓的修炼之地,其实就是个藏人坑、熔尸炉,满怀欣喜进去的弟子,还以为得到了莫大的荣耀,哎,殊不知,已经被宗门叛了死刑! 当下,大殿里的情况,没让这些火冥宗的大长老、副宗主或者是宗主失望,方涥在大殿里,持续待了两天时间。那些火冥宗的家伙,干尸的程度,呃应该算是熟尸。 这些狠毒心肠之人,无人会去怜悯,方涥的来意,就是为了送他一程,现在被岩浆池和大殿的焚天祭火双面烘烤,也算是罪有应得。 第九百零二章 屏障破 两天的时间里,外界不是没有变化。 方涥刚刚下来的那座大殿,正上方原本有一条直通天际的‘天井’,在百万年前,被火冥宗的人给堵了。 那个时候堵,是为了火冥宗的安全,不想把如此宝地,暴露在外人面前,堵了之后,才有了方涥下来的那一条垂直的通道。 而现在,巨大的火焰能量,没法从天井而去,没了宣泄能量的出口,大殿里的焚天祭火越来越浓,方涥在其中高速自转,也算是得了便宜。 本来这大殿,只打算给他三格能量,结果因为没了出口,要重新疏通出口,延长了时间不说,焚天祭的能量也翻了数倍,方涥得到了近似乎满格的能量,就像是手机充电,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八! 两天的时间,宫殿里的火焰才把曾经的天井疏通,在疏通的那一刻,一束高亮度的火光,冲天而起,直射天际,在到达距离地面五万米屏障时,光亮迅速朝周围扩散,三四分钟后,绿盛大陆迎来了刺眼的光亮,亮光中,微微带了一点点嫣红。 云外山的所有人,都因刺眼的光芒而遮挡双眼,而云下土的凶兽们,有点蒙,尤其是此时处在夜间半球,众多夜里出门活动的凶兽,那是满脸错愕,不管是在追着小兔子跑,还是欺负隔壁的小凶兽,全部停下脚步,仰头观望,‘天亮了么?没有化妆出门,是不是很难看?快,快躲回去,不能见人!’ 云下土,虽然光亮被云外山的地面遮挡了一些,但光源距离很近,使得所有云下土要比白天还要明亮些许,凶兽有错觉,实属正常! 绿盛大陆,在方涥的心里,此时此刻正在更名为绿盛星,强光破开封锁星球的屏障,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段漫长的时间里,云外山的人类,纷纷走到外界,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大家似乎习惯了光亮时,一个小时后,光亮突然消失了,人们纷纷揉着眼睛,半晌才发现视野里有一些不同。 不管是处在白天的,还是黑夜的人,此时都看到天空上,浮现着三个巨大的圆球,这一刻起,天空不再是单纯渺小的月亮。 多出来的三颗星球,有一颗是与绿盛星同轨道,气候和绿盛星很想象,但星球上有明显的水域,也有浓郁的绿色山林区域,又蓝又绿,配上朵朵云彩,样子十分和谐。 而另外两颗,一颗距离太阳较近,地面都是火红色,似乎好多地方都是有大火在焚烧,时不时还会有高强的电流闪烁,电流的强大程度,几乎每次都是绕着星球一周集体释放,像是捆绑了一圈led的电灯,那样子,也算是诡异中,透着一丝儿美。 最后一颗距离太阳较远,整个星球上只有赤道线附近,能看到一段的高山,一段海洋,其余的地方全是白茫茫一片。 当屏障消失时,大殿里焚天祭也消失了,方涥得以自由,大殿恢复了平静,包括失去的重力也恢复了。 感受身上的火,左手一抬,号称焚天祭的火焰,在手掌之上,熊熊燃烧,还能按照方涥所想变换姿态。 感受自己所得的收获,方涥也看到了另一侧通道里的‘熟尸’,捂着作呕的嘴,走进通道查看。 岩浆池,曾经百来个老者练功的位置,入眼的视觉,和感知里的感觉,与一般的岩浆池确实不同。 低下身,从地面上捡起一块形状宛如小鲍鱼的火炎,“真是环境越恶劣,火炎就越多!” 方涥自言自语的这句话,那意思是说这里环境恶劣?他把大殿的情况也计算到岩浆池的恶劣之中了。 看到满地都是火炎,做人不能那么贪心,先收了一半,另一半大手一挥,全部丢回了岩浆池里。 做完这些,又自言自语道:“一人一半!我知道你下面看着我,我就搞不懂,这些家伙在你的地面上乱搞,你为什么不收拾他们?” 岩浆池里有东西,方涥能感应到,尤其是得到了焚天祭之后,对火的感知更加强了。 一时半会儿,岩浆池也没动静,方涥拍拍手,以为对方不会言语,便要走,哪知脚步刚挪动,岩浆池里,便出现了一个火女。 “老娘有守护焚天祭的差事,这些火炎是老娘的宝贝不假,但守护赤炼的是这些火宗后裔,哎!一群不成才的老东西,老娘给了他们一点火炎,竟然跑到老娘肚子里去挖,若不是看在他们是守护赤炼的后裔,早就把这些他们给烧了!” “呃是在下误会了,多谢前辈,这些人作恶多端,荼毒无辜,在下要彻底更正他们,还请前辈帮忙,把其他矿洞的人都赶走,那些无法出去的岩浆矿,还请前辈出手,在下需要那些被骗的弟子协助!”听完火女的解释,方涥明白其中的事情,语气自然变得平缓了许多。 “不用你说,我也要把他们都赶走!不用守护你的焚天祭,而且赤炼也不需要了,屏障已破,雷火、冰雪、木水三星都出现了,老娘也可以彻底放松了!”火女说完,狐疑的看着方涥,凑近一些用鼻子闻了闻,“你身上怎么有老顽固的味道?是不是见过她们?” “呃前辈是说木光前辈?”方涥反问道。 “正是她,还有土怪和水人!”火女说道。 “见过她们,嘿嘿,都挺好的”方涥听木光说过,她们和雷火风三个不和睦,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别害怕,我们虽然是不对路,但也没有仇怨,行了,你小子收了老娘的这么火炎,是不是要表示一下感谢?” “不知前辈想要什么?”方涥真心不知道岩浆要什么,难道要燃料? 火女不需要什么,摇曳着身子,大喝道:“老娘不要什么,被人烦了那么多年,老娘只想要个清静,你若是打算回报老娘,去告诫那些人,再敢来来岩浆池一里之内,老娘不会再客气!” “嘿嘿,应该的应该的,在下必定会去好好告诫他们,不过还会有些贼心不死之人,劳烦前辈杀之,那些人真正的怕了,绝对不会再来了。”方涥有点错愕,第一次遇到不要什么东西的人,真好。 “行了,你走吧!这里,我也要掩埋掉!”火女不仅脾气火爆,而且做事的风格典型的快人快语,说了就去做,一挥手,岩浆池里岩浆一下子暴涨了起来。 “前辈保重,告辞!”方涥麻溜的转身开溜。 地面上,当方涥返回到火冥宗宗门时,做了第一件事,便是烧了这里的房子。 驱赶那些家眷,而且还搜刮了她们身上的钱财,但凡不服的家伙,方涥仅仅收拾一顿,留着她们感受一下做穷苦人的滋味,这样比直接杀了她们,更加舒爽! 一日后,那些从地下,被火女所救的弟子,对火冥宗的恨意,让他们不顾身上的伤痛,到了地面上便直奔宗门。 可到了之后,见到了是一片黑灰,什么建筑都没,挤压在心底的怒意,没有地方去宣泄,回忆着自己一直生活在谎言里,还差点死在最信任之人的欺骗中,这些人无奈的痛不欲生,想了结自己的余生。 宗门附近聚集了数百个,身上带伤的家伙,方涥坐在唯一一个小土包的大树上,一言不发的等着,更多诸如此类的弟子前来。 那些想自杀的弟子,在他面前如何死?一抹电弧,就搞定的事情,方涥没心情多言。 赶来的人,都看到了方涥,同时也看到了方涥出手,阻止那些自杀的人,方涥懒得多说什么,用火焰在自己的头顶上方五米,写着‘等待其他人到来。’ 两日之后,该来的人和能来的人,都到了,方涥才从盘腿打坐中睁开双眼,“你们之前的经历,我都知道个大概,我和你们一样,都无法改变过去,时光流逝,不是吾等能做扭转的。然而,即使能扭转,回到过去,在你们最信任这些骗子的时候,告诉你们真想,你们会信吗?” 一段话说完,方涥顿了顿,这次要改变的人数有点多,而且还有许多人被洗脑了,想要改变近亿人的想法,方涥必须要靠周围的人,所以说话,要留给别人消化的时间。 顿了顿,才换了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哎!我们呐,都是凡人,是改变不了过去的一切,但我们可以改变现在,改变未来!你们都是因为习武资质优异,才会被挑选出来的,此时正是你们大展才能的时候,火冥宗没了,但我建议你们成立一个火宗,不要搞什么虚头巴脑的事情,老老实实的练功,找一些懂得打理事物的人,来担任管理者,武功最高、威望最高的人当宗主,其次,还要学会做买卖,不准欺压无辜!做人做事要有原则,武道一途,最关键的是持之以恒的本心!你们这里有近千人,如何决断,自己商量,那边的火冥城,改为火城!宗门就在城里面,弟子多了再搬出来!”方涥这一点话说完,又紧闭双眼不再说话。 周围的人,起初还在发呆,好像被人关在岩浆矿里时间久了,说话,这么一个基本功能都丧失了。 过了好久,见方涥不说话了,有些人才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武者都会自愿服从强者,尤其是强者说的话,还是正理时,那更加信服了。 方涥的话语和展示出来实力,让周围的弟子非常服气,依照方涥的说词,他们自行商量了一天,那些想自杀的,也由周围的人解释清楚了一切。 第九百零三章 狗刨式游雪 重新信任一个人,没这么容易,方涥也知道,他们弟子之间的信任,也不会那么快的建立,所以呢,先给他们每个人疗伤,才是建立信任的第一步。 有些陈年老伤,加上日积月累的火伤,要治愈没那么快,但效果还是很明显的,还有一些人内伤颇重,那更需要好好调养。 所有受伤的家伙,全部医治之后,那些内伤严重的,方涥要求他们好好养伤,即使自己再想帮忙,也要等养好身子再说。 要重新组建宗门,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方涥仅仅给了宗门的原则,细节他们想怎么添加都可以,但不能与原则冲突。 火城,因为火冥宗的消失,令一些百姓偷摸的过来查看虚实,从那一批人开始,得知自己彻底自由的人,才慢慢多了起来。 同时火宗也已经慢慢走向完善,长老会二十一人,副宗主二人,宗主空缺,不是他们选不出来,是选出来的人,不要当宗主。 这个人呢,就是方涥,他没有精力常年在这里待着,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所以便婉拒了宗主的位置。 即使没有宗主,长老会和两位副宗主,在方涥弄的制度下,完全可以带领好宗门发扬光大,习武之人也要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用,一样都不会少了,所以方涥仅仅亲自培养了两个爱做买卖的人,接手那些火冥宗家眷的财物,以此为本钱,好好的把买卖经营起来,这样宗门有了财力,该习武的人,才能专心习武,而且有财力支持,弟子多收一些又何妨。 时间一晃,两月过去了,火城迎来了第一次考验,方涥之前在村子里见过的,那些年纪十岁左右,负责种庄稼的弟子,被一些火冥宗余孽长老组织着,近似乎千万人,浩浩荡荡的汇聚到火城之外。 为首的几百个老家伙,修为低的可怜,仅仅一人是小兽王境,仗着自己掌握的人多,几百个老家伙站在城下,又指又骂了好一会儿。 城墙上,方涥瞄了一眼,如此的菜鸟,动手太没意思,便准备回避,“此处的未来是你们的城,城外那些孩子,未来都是你们的兄弟姐妹,即使不愿意继续归入火宗,也都是人类的同胞,只要不做坏事,就不要去强约束他们,城下如何去处理,你们自己看着办。” 一段话说完,在火宗二十一个长老和两个副宗主的注目礼之下,方涥溜了。 方涥的离开,并没走远,如此只是希望别人不要过度依赖他,给那些人一次面对大事,处理的机会,学会如何处理,更为妥当。 虽然不去管,但方涥的感知还是放开,关注着城外的一举一动。 打斗,在所难免,尤其是城头上的人,都是被火冥宗欺骗过差点丢了性命的人,被人当做了工具,受尽折磨,如今还带人来犯,新仇旧恨之下,四个长老带头,轻轻松松灭了城下数百人。 随后二十一个长老,协同城内数百人,亲自赶到那些孩子的聚集地,以自身的感受和经历,揭发火冥宗的真正面目。 这个时间是漫长的,数百人面对千万人,“哎!是不是该给他们配个喇叭,呃最好是录制成视频,兴许那些孩子们会更加敢兴趣。” 火城,方涥又待了一个月,期间练功不多,炼丹也不多,说是在火城,其实是驾驶着一艘新讨来的飞船,去了隔壁三个星球。 矿产,每个星球都有,而且都是些稀有矿,但雷火星,别人根本无法开采,地面每日都在地震,时不时来一道狂雷,瞬间叫普通人转世投胎。 风雪星也够难为的,暴风雪像是正常的空气流动,就没有停歇过,你挖个十米,长宽高的大坑,五分钟的暴风雪便会把大坑恢复原样。 仅仅木水星稍微好过一点点,但要面临着,成群结队的大兽王境凶兽来袭,也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挖矿的事情不能急了,方涥只能去把冰凌交代的北极冰凌花先收了。 火城里,为了不打搅其他人,方涥仅仅把一些东西,交给了负责买卖的两个人,便不吭不声的驾驶着飞船,从太空中直奔北极。 没有了空气的阻挠,从火城到北极才用了三天时间,比在星球上的时间省了许多。 落地找寻冰凌花,也是无奈之举,飞船在太空、在天空,啥也看不到,整个北极都是大风圈,而且还是逆时针的级大风,风力还夹杂着暴雪,这样的环境,仅仅比冰雪星温柔一点。 感受身边呼啸而过的大风,方涥那小身板,只能把自己的祭天之气和焚天祭火焰放出来,一则稳固自己不被大风吹走,二来么自然是保暖了。 溜达了一日,什么都没有发现,而且感知在厚重的冰雪之下查找,找的那是非常的仔细,啥也没有! 或许是因为方涥找的认真,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方涥的脑袋里。 “你是从天上下来的?!来这里,那么冷,为何你从天上,不直接到温暖的地方?或者去找更加适合你修炼的地方去待着!这里,并没有适合你的东西!”一个粗矿的声音,令方涥感到疑惑,这里不是没什么人更没生灵了吗? “前辈,在下受人所托,来自找一样东西,无意冒犯,找到之后便走!”方涥对着面前,空荡荡只有大风的天地说道。 “找东西?呵呵,此地极寒,不可能有人生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有什么,而且我都说了,这里没有适合你的东西,你又何必撒谎骗我呢?” “前辈误会了,此地,原本应是上一代冰凌的故居,在下也是受冰凌前辈所托,来此取冰凌花。”这一次方涥感受到了与他心神对话的人,正是面前汹涌的大风。 “呃是她?她还好吗?”大风说话的语气很奇怪,似乎在关心对方。 “应该好吧,前辈也看到了,在下确实不适合待在这里,所以和冰凌前辈也是一面之缘,对于冰凌前辈的情况,并不知情太多。”方涥如实说道。 “哎!好吧!不过,你来取冰凌花,恐怕要受点罪!你身上的祭天之气不能用,若是绝恒之气还勉强可以靠近,但祭天之气境界太高,冰凌花会遁走,再者,你身上的火,我是不怕,但这里的冰雪,可都很怕的,所以你也要收了!至于你与冰凌花,有没有缘分,就要看你自己的了!我只能告诉你,它的位置,若是没有缘分,你就算把这里的冰雪都融化了,也见不到它。” 大风的话语,让方涥有点崩溃,若是去了焚天祭的火,没问题,但若是去了祭天之气,那是要冻成冰溜溜的。 “前辈,我都多穿点衣服吗?”方涥最无奈的问了一句,若是连衣服都不能穿,那这个事情,确实难为人。 “哈哈哈!你不穿衣服,想耍流氓啊?!随便你穿多少!”大风说道。 既然能穿衣服,那就没问题了,羽绒服不行,咱就穿太空服,而且有个大大的透明头罩,能证明方涥是个人类。 在原地消失,穿了一套古怪的衣服返回,方涥消失了两秒,大风惊呆了,半晌没吭声。 弄的方涥东张西望,还以为大风去带路了,“前辈,您还在吗?”本来就是用心神交流的,所以带着头罩丝毫不受影响。 “呃在在在,走,跟我来吧!”大风带路的痕迹,就是在地面上有个小小的风圈,像是小号龙卷风一样。 一段路走的很慢,因为风大,方涥没用祭天之气,即使有太空服坠着身子,也仅仅保证方涥不被吹走,但顶着风走路,那是举步维艰,而且脚下的雪,一足三尺深,方涥整个人为了躲避大风,他是四肢落地,头部微微仰起,在厚厚的积雪爬行,呃姿势不怎么优雅,但此时的他,也没别的办法,所以之后的前行,几乎是在雪里用狗刨的方式‘游泳’前进。 第九百零四章 坑人的大风 路途时间久了,大风也没着急,反而与方涥开始了聊天,“你收了祭天之气,我能闻到你身上有木光的味道,她还好吗?” “还好,嘿嘿,前辈是风,为何不到暖和的地方去,待在这里多无聊?”方涥问道。 “哎!我呢,是最自在的,原本是到哪里去都可以,水木土火雷冰,我和他们几个都不冲突,但是吧,他们之间有了矛盾,又不能见面,便使唤我来传话,结果他们因为我的传话,而越吵越凶,我便到了这里,自己独处,他们见不到,也没人传话,应该能消停一点。” “前辈所言甚是!人类也怕风言风语,嘿嘿,开个玩笑。”方涥笑呵呵的说道。 “其实吧,悄悄告诉你,这里待腻的时候,我也会到处溜达一下,嘿嘿,给他们降降温,让他们都记得我。” 闻言,方涥终于知道冷空气是从何而来了。 之后的聊天,没什么营养,都是在互相说笑,大风前辈不错,方涥的毅力征服了他,收了气又收了火,在雪里‘游’了三日,大风竟然主动送了十几个白色的小东西,软软的像是海面,“小子,我和你聊得来,冰凌叫你来,应该是让你顺便找我取此物,这是风子,和冰丸、木髓、水灵是一样的。” “多谢前辈!”对于意外的收获,方涥终于恢复了一丝精神,这些天,在这里煎熬,那是相当的无聊! “客气啥,咱俩聊得来,你陪我三日,我也要给你点报酬不是?!”大风的话,似乎在笑,弄的方涥有点蒙,“难道这路,不是去找冰凌花的?” “嘿嘿,冰凌花哪是用找的?大喊一声冰凌花,若是有缘分,它自己会冒出来,若是超过一日都没出现,那就说明没缘分,你要让冰凌换个人来取。” “呃前辈你赢了!哎!得了前辈的东西,陪前辈聊天,辛苦一点,也值得的!”方涥说着猛吸一口凉气,打开头罩大喊了一声:“冰凌花!” 喊过之后,便傻乎乎躲到雪堆里,看着四周,有没有什么花出现,可是过了十几分钟都没东西,“前辈,我喊的声音是不是小了点?” “不小了,我都能听得到,它若是想见你,会出来的!反正就是多待一日,你也别着急,再消失一次,去换身衣服,我们继续聊天!”大风似乎知道了方涥不会招来冰凌花,说话的语气很平静。 积雪的厚度,方涥可以轻松把自己埋了,但还想看到周围有没有冰凌花的出现,于是乎,头部漏在雪层表面,身子坐在雪里,呼啸的寒风从头罩外吹过,那感觉像是在给自己剃头一样,全方位无死角的风雪,顺着圆咕隆咚的头罩一直在吹着。 起初,风雪大了,遮挡了头罩视线,方涥用手去擦拭,后来大风在一旁,每隔五分钟,便一手小龙卷风,在方涥的头罩上转一圈,帮他清除积存在头罩上的雪。 足足在雪里等了一天,冰凌花的面都没见到,最后,大风竟然不要脸的说了一句:“别气馁,这不能怪你,没冰属性的人,根本别想见到冰凌花。” “呃前辈,你为嘛不早说!”方涥现在郁闷了,心情很不爽,在雪里‘游’了三天,又在这里傻等一天,这大风前辈忒不靠谱了! “嘿嘿,我想着冰凌叫你来,你可能会创造出奇迹,现在看,奇迹是没了,冰凌应该是对你的考验,呃我对你很满意,回去告诉冰凌,我给你打满分!” 闻言,方涥郁闷哟,一巴掌拍在头罩上,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哎!好吧,前辈,那我先告辞,在下,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做。” “嗯!去吧,空了来陪我聊天。” ‘陪你个大头鬼,坑人陪聊!’方涥先离开了北极,才在心里暗暗发泄了一下。 离开北极,方涥没直接去找冰凌,这个时候,祁柔应该还在突破中,不能去打搅她们,于是乎,方涥便四处游荡,在云下土各个地方,搜刮药材。 若是要找大兽王境的凶兽,就直接去木水星,那里的凶兽都是大兽王境,不仅不用去找,而且每次送上门,都是几只或者十几只,身上的宝贝,便是方涥换购药材的本钱。 到了大兽王境的人,想要让自己的属性更近一步,就必须要靠补元丹,每种属性所搭配的药材又不相同,方涥必须要四处奔波,到处求购,谁叫绿盛星的药材,都被人挖光了呢,山林里根本寻不到。 去过的地方,方涥只要摸着铜镜便可以去溜达,没去过的地方,便直接坐飞船,大体上来说,路程上是没耽误时间,可到了每个城池里,周折总是难免的。 东舞城,这里是一座建立在云下土一处水边的城池,从云外山下来的枯藤,已经有许多断裂,地面上城主府,又命人种植了另一种粗大的藤蔓,从下而上缠绕着枯藤,依此作为修补。 要种植藤蔓,加速修补断裂的枯藤,而且还要早点与云外山的顶端相连,确保新旧替换,那么就必须在云外山也种植藤蔓,上下开工、齐头并进才是最快的。 然而,东舞城上的云外山空洞之地,似乎有点麻烦,迟迟不见有新藤蔓种植,城主府的人,只好三番两次的宴请云外山的人,疏通关系,希望云外山上的七合城能早日动工。 七合城,是对应东舞城的云外山城池,若连接云外山和云下土的藤蔓是桥梁,那么东舞城和七合城就是桥梁左右两边。 七合城很有意思,城主并非一人,而是七人!人数多了,事情自然多,各有各的的想法,各有各的利益。 尤其是七合城建立之初,便是因为周围的矿脉多,而慢慢汇聚成的一座城池,所以是城里当家人,就是七个大矿的矿主。 如今经历了万万年的开采,大矿早就没了,稀稀拉拉还有四个小矿,维持着七个城主的家室。 七家人,四个矿,自然不够分的,而且产出量十分的少,但蚊子的腿上也有肉,有肉怎么能放过? 故而,七家人就像是七个小国家,分分合合、打打闹闹,七合城内,也为此少了许多做买卖的人。 家族史长远,七家人的小辈,都是在家族徽煌史的熏陶下长大,自然都是一腔热血,种种誓言要让家族再次辉煌起来,所以七家人的后代,就算面对如今破落的环境,依旧是满身傲气,谁也不鸟谁! 于此,东舞城想在云外山种植藤蔓,保持云外山与云下土的往来,便成了一对七的博弈,漫长的沟通往来,使得种植藤蔓,一拖再拖,至今渺无音讯。 索性的是,东舞城有自己的优势,一来这里的繁荣,比云外山的七合城要强盛千万倍,加之城主又是个女人,在七合城的七家人中间,迂回周旋,也算是顺利,可这顺利,只是关系的建立而已,想办成事,距离还很遥远。 第九百零五章 东舞城和七合城 十年前,东舞城城主,便开始宴请招待七合城的七家人。 什么三公子、五少爷、六千金、九夫人,东舞城都不知道招待了几千人次。 如今,算是麻木了,可再麻木,也要把种植藤蔓的事情办好才行。 枯藤的断裂,从十年前仅剩六十多根连接地下,到如今,仅仅剩下三根,还能正常通行,眼看就要与云外山断了来往,云下土的商贾,少了许多,由此而引发的东舞城买卖,也清凉了! 这般局面,东舞城的城主芸昭,不恼怒,那就不是人了! 枯藤,作为上下的桥梁,直径超过二三十米的粗藤,一周凿刻无数台阶来通行,细的枯藤仅仅是下来专用,那上面有光滑的凹槽,想是滑梯一样,绕着螺旋状的藤蔓,一溜滑到底。 如今仅仅剩下三根粗大,有台阶的藤蔓保留完好,十年便成了这样的局面。 枯藤之所以如此快速的断裂,原因还是地面上种植的藤蔓,要依附在这些年代久远的枯藤,拉扯的力量非常巨大,加速断裂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样的情况,早在开始种植藤蔓时就知道,但想着在枯藤彻底断绝完之前,必定可以搞定七合城种植新藤蔓,所以,城主芸昭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同意了种植,但现在看,她也是十分的后悔,十年过去了,枯藤断的仅仅剩下三根,软硬手段用尽,都没能搞定七合城的七家人。 所谓软硬手段,软自然是宴请招待、厚礼相赠。而硬,那就不得不说芸昭的狠辣一面,雇请了江湖上一些贼匪,从七年前开始,针对七合城周边开始烧杀抢掠,到了五年前,已经将恶行推进到了七合城,此后的时间里,七合城的贼盗猖獗,不仅是普通百姓被偷抢,七合城的七个城主家,更是偷抢的重点对象。 芸昭这样的做法,也算绝户计,灭了七合城所有的买卖,清理干净七合城外所有的人家,孤立七合城之后,让七合城变成贼窝匪寨,赶着七家人都要到她的东舞城躲避,如此也能达到控制七家,甚至让云外山七合城易主的目的。 只不过计划,永远都是计划,与实际,总会有诸多偏差。 七合城的七家人家眷,八成都到了东舞城暂住躲避,此时,云外山七合城里,还有七家人的男丁在,要么看管铺子,要么看管矿产,没了家眷在身边,那些男丁过的似乎更加舒爽,丝毫没有因为家眷在云下土,而有什么牵挂,反倒像是甩了累赘,自己活的更加潇洒了。 然而,情况还不如此,东舞城里居住的七家家眷,因为都得到了芸昭的照顾,那本来就脾气大、架子大,又好面子的七家家眷,就像是七个后宫,百般享受、吃喝花销无度不说,还到处耍威风。把东舞城当成了七合城,欺负善贾、强压普通百姓,买东西不给钱,吃东西不付账,这些种种恶行,芸昭在背后默默的忍受着,在枯藤的事情没解决之前,她只能为七家家眷擦屁股,该赔钱的赔钱,该买单的买单。 人心,总是越宠溺越没章法,七家家眷似乎对其他人失了兴趣。待在东舞城,安静了三四年后,七家家眷之间,又开始了七合城里的一幕幕,各种斗! 宛如七国后宫大战一般,从不外出的什么夫人、什么小姐的,都经常带着丫鬟、仆人,在街头上各种打骂,甚至是几家人群战。 城主芸昭在城主府里,拍案而起,“混账!七家母狗,到了这里还敢胡来!当这里是七合城吗?!” 芸昭身边有一个老者,算是芸昭的军师、智囊,满头白发白须,配合着一双大眼睛和一张圆嘟嘟的脸,咋一看,像是个好人,然而此人的心性,与其外表的慈祥,完全搭不到边,此人复姓良音,单字一个戟。 十年前,说种植新藤蔓替换枯藤,提出此建议的人便是他,各种说词,还有各种好处,加之美好的愿景,比方涥画大饼的伎俩,要高出百倍! 芸昭十年前,初当城主,那时她才十七岁,得此建议,虽不信什么美好愿景,但枯藤的断裂,确实是东舞城的心头大事,最后在长时间的洗脑后,便同意了良音戟的建议。 此时此刻,良音戟听到了芸昭的怒火,眼珠子一转,便慢悠悠的开口道:“城主莫急,他们几家人,打的越凶越好,最好能打死几个!如此,方可让他们消停,又或者让他们矛盾加剧,从打斗变成杀戮,这样一来,七家人在云外山的男丁,必定会坐不住,一旦男丁也都下来了,我们一不二休,把男丁全部抹杀!一泄多年来的心头之恨,而且云外山的七合城,便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按照两城的实力对比,东舞城完全可以灭杀七合城,但江湖公道皆在人心,若东舞城无故灭了七合城,那么谁还敢来东舞城做买卖? 所以对待七合城,芸昭是费尽了心神,现在听闻大事尽在眼前,芸昭的双眼微眯了一下,心中的算盘小小拨弄,立刻想到了如何把良音戟的说词实现,随口便说了一句:“只能如此了。师者,芸昭伐了,师者也回去休息吧。” 芸昭嘴巴上,是说累了,但实际上,是要布置其他人做事,如今的她,不再是十年稚嫩的城主。 当年,听从了良音戟换藤建议之后,给东舞城带来了无尽的麻烦,导致她,不仅对良音戟痛恨无比,而且做事尽量的瞒着良音戟,尤其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虽不知良音戟祸心是何,但让良音戟知道的越少,自然是越好。 别了良音戟之后,芸昭便叫来几个亲卫,小声说了自己的要求,“找些生面孔,混到七家家眷之中,趁着多家争斗,多杀几个!记住了,每家人都要杀,千万不能漏掉一家!做事要稳妥,莫叫他人发现!” 此法便是俗称的火上浇油,让七家家眷打的更加狠一点,若不是顾及江湖人的公道,她随时可以把七家家眷全都杀了!吃她的、住她的,免费的招待,变成了理所应当,甚至还到处惹是生非,丝毫不知道这里是何地。 吩咐了亲卫之后,端坐在凉亭里的芸昭,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花园中的池塘,看着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把七合城的动静闹大一点,放火烧了也可以,反正未来那里是我的城,之前的破烂玩意,留着也没用!” 凉亭顶梁上,一个黑衣人,轻声应了一声,“好。”眨眼的功夫,一团黑影飘出了城主府。 城主府外,黑影的去处很神秘,没用去什么院子房间换掉一身黑衣,反倒去了一家店铺后院的马厩,在一堆干草垛里,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着:“她已经坐不住了,让我把七合城烧了,另外,她接受了你的建议,让七家家眷的打斗变成厮杀。” 马厩边,良音戟在拿着一把干草,喂着一匹马,听着黑衣人的话语,并没什么表情,像是对马儿在说话一样,“那就烧,烧大点,把枯藤也一起烧了。如今三城仅剩此地,把这里也摆平,山林暗崖的血祭,便可开始了。” 最后几个字说出时,良音戟的表情,异常的狰狞,冲着马儿,好像要生吃活马,如此的表情,别说人看到了,现在马厩里的马儿都被吓的连连后退,贴在马厩的墙边不敢再靠近马槽。 第九百零六章 良音戟 良音戟嘴巴里的三城,跨度距离很远。 在绿盛大陆,星球本来就大,随便去个地方,少则万里,多则数百万里。 若是云外山,那是更远,毕竟那里的球体地面,比云下土的直径多了四万米。 不过呢,虽然云下土的地面,是比云外山小一点,但人类的聚集地非常少,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距离,用百万公里来说事,很正常! 良音戟所说的三城,乃是陌拓城、东舞城、双崖城,这三个城池相连,是一个不等边的三角形,而在三角形的中心,有一处无比可怕的绝地,像是有生命的星球上,不该有的地界,那里便是良音戟说的暗崖。 暗崖之可怕,不在其表,而是一个直径十公里的巨大坑洞,整个暗崖像是一个细口宽底的酒瓶。 十公里的‘瓶口’,内部更加庞大,而且内部还久居了一个部族。 其部族存在的历史,比云下土其他人类的聚集地,都要早!算是云下土,当地最早的土着,世世代代生活在暗崖之下,那里有他们自己的一套法度,典型的奴隶社会,等级感非常的强。 是奴隶,这辈子都是奴隶。是贵族,无论贫穷到何等地步,那都是贵族,除非犯了过错,才会被暗崖的国王扁为奴隶。 暗崖,在奴隶制度下,繁衍至今,奴隶的自然是要补充,因为万万年以来,被虐待致死的奴隶太多,这导致了许多暗崖的人,会到处搜掠、欺骗、诱拐他人到暗崖沦为奴隶。 几十年前,发生在陌拓城的绝脉古藤花,就是良音戟挑拨,当初并未想要对陌拓城做什么,只是单单的想弄些人,到暗崖里做奴隶,然而也正是那次,成功的捕获了几十万奴隶,让良音戟在暗崖的地位如日中天,从一个普通的贵族,变成了国王的外事重臣,在暗崖之外,可号令所有暗崖之人听其命令,而且在一次宴会上,良音戟从酒多胡言乱语的国王嘴里,听到了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其实是很愚昧的,说暗崖之下有另一个世界,当大门开启时,地下会冒出可燃烧的气,那些气,一旦燃烧将无穷无尽,可以让整个暗崖的人都到另一个世界去。 当时醉酒的国王,说这番话的意思是忧愁所致,而且借着酒劲,把秘密说的又神秘、又激情澎湃,全部的意思也没完全表达。 但这些话语,被难得和国王凑近乎的良音戟听到,根本分不清好坏,误以为国王这里真有天大的秘密。 而实际上,那天的国王是借酒消愁,因为一个贵族在地下挖密室,发现地面软绵绵的,踩上去甚是舒服,便忘乎所以的到处邀请朋友来参观,被国王知道后,全家人都扁为奴隶。 暗崖国的法令,针对贵人的部分是很简单的,但其中,任何人不得挖地的要求,是很严苛的。 任何人都可以盖高楼,盖到暗崖顶,都没人问你,但若是挖地,那就立马成奴隶,没有一丝儿可商量的余地。 很多人不解缘由,国王呢,仅仅是遵照祖训的手法,继续欺骗他人,说地下有水,挖了之后,暗崖会被全淹没。 但真实的情况是,暗崖地下有颗‘炸弹’,随时都有可能把整个国家的人,都送去转世投胎,到另一个世界去。 良音戟从那时起,把国王酒后的胡言乱语,信以为真,为了打探更多的消息,不惜重金,向更多位高权重的贵族,旁敲侧击询问相关的消息。 然而,良音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之前是贵族,但是是处在贵族中垫底的存在,突然一朝得志,变成重臣,那些老臣们本来就看不惯他。不过呢,见到那么金钱相赠,也就勉为其难的接见了他,然而对他所说的什么秘密,那都是胡诌乱扯的,就没一个说真实情况的,当然,那些重臣也不知道真实情况。 在暗崖国里打探消息,用了几年的时间,期间,良音戟找到一个最爱虐待奴隶的贵族,此人有点残暴,杀奴隶一杀就是几十人,当良音戟来访时,恰巧看到几十人血流成河的惨状,那贵族不想被人指说残暴,便不等良音戟开口说话,抢先编造了一副说词,“我们暗崖国有很多秘密,但只有一个秘密是只有国王知道的!” 这么一番发,直刺良音戟的心窝,他的来意就是打探秘密的更多消息,突然听闻这么一句话,那是非常激动,打探了几年,都没点靠谱的说词,如今却不曾开口,便听到了国王的秘密,良音戟用着几乎安奈不住的激动说道:“大人还请透露一二!”说完又从戒指里取出大把的金饼,堆积在面前。 “这秘密可以告诉你,但若是让旁人知道,我保你死无全尸!” “大人放心,在下必定不会乱言他人!”说着,良音戟在激动心理的驱使之下,立马跪拜了下来。 那残暴的贵族见到良音戟如此大礼,决定把言词说的更加诡秘点,“秘密,其实不是多复杂,我们国王王室内城中,有一处血祭台,传闻只要有万万人的血,流入其中,便可完成一道血祭,血祭完成之后”后面的故事,那贵族没想好怎么编,但良音戟像是入了魔,听完这一句话之后,整个人便站了起来,目光呆滞,转身便走了出去。 当走到前院,看到几十奴隶刚刚惨死,那满地鲜血,顿时让良音戟双眼一睁,瞪着地面上的鲜血,呆愣在那里许久。 之后的良音戟,一生的追求就变了,自以为要创造一番奇迹,让所有暗崖国的人在自己的带领下,到另一个世界去生活,他幻想着,在一片每日可见阳光,每日都有万万民敬仰的地方,自己做着一个被世人永记的国王。 春秋大梦,别人只是想想,他呢,付诸于行动,要血祭,要用万万人的血,那么就要有许多人死,但他的权利,只能在暗崖之外才可发挥,于是便把主意打到了暗崖周围的三个城池,用三个城池的人,完成血祭! 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在暗崖外,良音戟还在暗崖口,搭建了种植多年的藤蔓,横跨十公里的暗崖口,把三城百姓在崖边杀死之后,血顺着暗崖口的藤蔓,直接淋到国王王室的血祭台上,无需繁琐的再在暗崖国内,做多余的事情。 这一切的盘算好,良音戟的行动便悄悄的开始了,陌拓、东舞、双崖三个城池来回奔走,每到一个城池,都有不同的切入点,如同抽丝剥茧般,一步步接触、融入到三个城主的核心圈。 东舞城,是他十年前便触及到了城主府,而且接触的时机非常好,那时芸昭年轻,刚刚从重病的老城主手中接任城主。 他的出现,便成了芸昭的半个师父,对于治理城池给予了许多良策,博得芸昭的信任之余,慢慢的在为替换枯藤做铺垫,时机成熟后,各种游说、各种美好愿景的许诺后,成功洗脑了芸昭,答应了种植新藤蔓。 种植新藤蔓,便能加速原有枯藤的断裂,这一点正是良音戟针对东舞城要做的事情,断了云外山和云下土的枯藤,那么东舞城便成了一座孤城,城内生活的人,之后便会任由良音戟的摆布。 而陌拓城,良音戟收买了云外山医者世家之人,在方涥离开后,陌拓城便乱了,一心想独揽陌拓城所有大权的少主林噣,成为了良音戟的工具,虽然少主林噣也在利用治病的医者,说去城外三千里猎杀毒雾兽,但那一次去,成为了陌拓城惨剧的开始。 猎杀毒雾兽,为父治病,即使真的能治,少主林噣也不会治,之所以要亲自去,便是依仗他出门,需要诸位长老贴身的保护,把掌管陌拓城各处的长老,也就是把他的叔叔,都坑死在毒雾兽的攻击之下,如此他便可以将所有的权利,全部拿到自己手上,从而不需要他病重的父亲传位,就能直接坐上城主之位。 棋差一招的少主林噣,何曾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而且毒雾兽的攻击岂能区分人类?明知黄色毒物漫天,非要穿越毒雾,猎杀毒雾兽的林噣,以为裹着医者给的防毒面纱,便可无惧毒雾。 一头扎进毒雾的他,成了第一个惨死的人,见状,众多长老也失去了理智,都想以自己之命,把少主林噣救出来,结果那次去的人,仅仅医者一人返回。 随后,医者便从已经重病、头脑发昏的老城主手里,把城主之位转给了良音戟。 至此,三城之中一城到手。 至于双崖城,这个城方涥此前也去过,但仅仅是寻求药材,可惜没有自己需要的东西,连夜晚都没过,便匆匆离开了,不知道双崖城城主府内的情况,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是什么令人发指?这还要从双崖城城主的嗜好说起,最爱女人而且是别人家的女人,这个爱好的萌芽,还要从双崖城的特点说起,一座城,被悬崖一分两半,两边的崖上各占一半。 两崖之间距离最近的地段,有一座宽大的桥梁,桥梁要过去,就像是入城费一样,要收取五个金饼,坐拥此等天然收益的城主,什么买卖也不去做,任由商人自由发展,从而让城池变的很繁华。 城池繁华了,又有金钱无数,城主的野心也大了,原本城主府建立在东崖之上,有了钱的城主,被良音戟的鬼话驱使,在西崖也盖了一座城主府,而且比东崖更加大更加辉煌! 有了两个城主府,房间多了,空空的没有人,使得色心极大的城主,又一次顺从了良音戟的鬼话,搜刮数万女人,全部到西崖城主府里,从而东崖为家室,西崖为享受作乐之地。 几年后,原本还肥头大耳的城主,被一句俗话应验在自己身上了,‘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如今的城主,皮包骨头,重病在床,什么心力都没了,生命垂危到了尽头。 良音戟的计谋,对付双崖城还有更加恶心的,那就是三个少主,都被良音戟宠溺为了娇子,武功仅仅是武徒境的三个少年,竟然以为自己真的杀了小兽王境的凶兽,不仅到处炫耀,还大胆的再次去杀,而且三人杀一只不过瘾,一人杀两只才过瘾。 殊不知,三人曾经合力杀的那只凶兽,早已身中剧毒,即使不给上几刀,那凶兽也会很快的死去,而三人,心血高涨,非要独立去杀小兽王境的凶兽,这一去,自然是有去无回。 得知三位少主失踪,大批大批的城主府护卫出城寻找,良音戟的人在城外,各种陷阱毒招之下,岂能有人生还? 至此,双崖城已经沦为了良音戟的城池,卧病在床的原城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人被人当奴隶鞭打施暴,反正已经没了后人,也没多久可活,于是便把城主传给了良音戟。 如今,三城得其二,仅剩下东舞城,还在垂死挣扎,良音戟对此处如今的局势,将计划分为两部分,其一断其枯藤,其二扇动在城内的七家家眷反乱,他带人趁机杀了城主,嫁祸给七家家眷,而后以城主师者的名义,诛杀七家家眷,顺理成章的得到城主之位。 第九百零七章 诡异的护卫 刚到东舞城的方涥,哪里知道这些,若是仅仅只是求药材,很有可能错过拯救人间悲剧的机会。 入城不久,便看到了四家家眷,在市井街头大大出手,处于无聊外加好奇,才到一个饭庄,丢了一块金饼,打听这里的奇闻怪事。 得知四户人家都是云外山七合城的人,而且如同这样,四家会打闹的还有三家人,方涥就感觉到一丝儿不寻常的气息。 云下土,这里是被有钱人都很鄙视的地方,在女人眼里更加是蛮荒之地,怎么可能会下来,若真是躲避什么,为何还不老老实实的蹲在宅子里,反倒,几户人家的女眷会大打出手? 看到这里很奇怪,方涥打算留下来看看热闹,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他还能出手保护一下无辜。 正当方涥从饭庄走出来,便看到有人从打闹的地方跑来,脸色很紧张,跑步的姿势,可以说是在逃命,嘴里哆嗦大声喊着:“杀杀人了!那边杀人了!” 当方涥听清楚那人的喊话之后,感知瞬间放开,怪异的事情,立刻出现在感知里,有几个人的行为,不是那些家眷的家丁,身手还算是敏捷,此时从混乱中离开,而且并非是从街道上跑开,是翻过别人家的围墙逃窜。 那些在打斗中死亡的女眷,被杀的手法很利索,一刀毙命,不是割喉就是心脏被刺,根本没有救治的可能。 方涥也无力出手,至于那些行为怪异的家伙,此时已经被他的感知锁定,城池就那么大,即使这些人正往山林半城跑,也无法逃过方涥感知是范围。 东舞城,与其他云下土的城池一样,都有山林半城和云山半城,富裕繁华的永远是云山半城,而山林半城则永远是鱼龙混杂,贫瘠之地。 虽然不知道那些杀手是谁雇佣的,但把杀手藏匿在山林半城,当真是非常好的手段。 山林半城里乱,杀人越货,每天都能上演几十场,若是哪一日没人死,那就肯定是都出城狩猎了。 原本,方涥还想找家客栈,现在跟随刚才的可疑家伙们,一起到山林半城,那几个家伙虽然从不同的道路,穿过了半城的隔城之门,但到了山林半城之后,便快速的汇聚到了一起。 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山林半城太乱,分开走,万一有人因为他们某个人跑的太快,而恼怒动手,那绝对会惹出事端,搞不好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这就是山林半城的风格。 当然,那家伙汇聚到一起,也是迫不及待,此前混到四户人家之中,有些人的打扮是家丁,但还有些人穿着是丫鬟,乍一看去确实像个女人,除非仔细看,才能分辨出来是个男扮女装的家伙。 在山林半城,有哪个人会仔细看男女?又有哪个大老爷们会穿着女装出来跑的?此时他们汇聚到一起跑回去,也是为彼此都能安全。人多力量大,那些有贼心的宵小也不敢乱来。 总共有十三个人,在汇聚了之后,跑了两条街,便到了一座很不起眼的小院里。 小院很奇怪,明明是个普通人家的院子,却在有限的小院子里,弄了一个马厩,里面还有两匹马。 江湖高手,好像没人骑马,除非是云外山一些商贾,或者武功不咋滴的武者才会骑马代步。 一般情况下,大家穿越山野山林,自己的脚力比马匹快多了,而且耐力比马儿要好,所以对于武者而言,马匹是不会武功之人的专利。 此时,马厩就在那里,一群武功身法还都不错,他们的宅院里有马厩,这就有点不对路数了。 寻思了一会儿,方涥打算先隐藏起来,看看后续,结果一待就是半天。 这半天里,躲回到院子里的十三个人,没一个人出来的,都有点沉不住气的方涥,刚打算动手,去用点手段逼问的点事情,十三个人像是约好了一样,一起走了出来,而出来时穿着的衣服,竟然是守城的护卫! 能驱使守城护卫去杀人,有这样的权利的人,必定是城主府的人。 见到眼前的一幕,隐隐感觉这东舞城的水有点深。 若是平常,方涥一定会远离,云下土的纷争太多,贸然卷进去,好人、坏人,根本就分不清楚! 而且,这个世界的尿性,没有永远的好人,也没有永远的坏人,大家做事都是看着利益而去,所以,方涥在没有利益可以吸引他的时候,绝不会卷进去。 但这次,方涥没离开,因为连续去了四个城池,都没碰到一株自己想要的药材。 既然找不到药材,那就折腾别的,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阴谋诡计,顺手撸了,也算是习武得以用之。 咱不能做武功高强,而不问世事的隐士,有多大能力,便担多的大事,也算顺从自己的侠者本心。 看着十三个拍着整齐的队伍,手里拿着相同的武器,大摇大摆的走出巷子,到了街道上巡逻。 方涥刚想返回呢,却看到一只飞鸟落在了院子里,而且那鸟聪明的还会‘自动投递信件’,一块两根手指大小的木条,从飞鸟嘴里掉到了一个水桶中,漂浮在水桶的水面上,古人的木板就是牛叉,刻字不怕字泡水,而且不会变形。 方涥好奇,待飞鸟飞走之后,便一步跳到水桶边,并没触碰水桶,也没从水里捞起木牌,因为在刚才跳下来的时候,水面上有绿油油的色彩,好像水里被下了毒。 鼻子不好的方涥,视觉绝对出色,瞄到了不正常的蛛丝马迹,那就会格外小心,要知道,这个世界的毒,乾坤蛇粑粑可是无法解的,之前就尝试过,比如攻卫兽的汗毛,被毒的脸,和气球一样,方涥的记忆里,那是历历在目! 为了验证水里有毒,方涥用一根棉签蘸了一点水,装进密封袋里,然后才趴在木桶上,用一根木棍翻来覆去看着木牌上的内容,‘待命,不日火光为号。’ 这些内容并没什么,看上去像一条命令,但是,都特么恢复了城池守卫的身份,还用得着以这样秘密的方式传达命令? 这城主府的人,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还是这十三个出手暗杀的人,有问题? 头回碰到那么有意思事情,方涥当然不能错过,好好深入了解一下,或许会遇到更有意思的事情。 此刻,方涥心中隐隐的感觉自己会遇到什么事情,又或者是什么人,似乎和自己有什么关联的人,归类不出具体的结果,方涥也没预见未来的能力,只好乖乖的返回云山半城,空闲了就找个机会混到城主府,以他现在的年纪,做个护卫或者家丁很相符! 第九百零八章 杂役 午后的城池,又恢复了以往的喧闹,没有因为上午打斗死人,而影响什么。 反倒因为上午的事情难得一见,街道上,多了许多七嘴八舌的妇人,叽叽喳喳的议论上午的事情,声音之大,丝毫不会避讳别人也能听到。 或许她们就是想声音大一点,吸引更多的人,参与她们的八卦议论。 方涥从街道上穿过,去了几家大的商货行,依旧无所收获,随后绕着城主府走了一圈,在后门的一个一条街道上,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住了进去。 客栈不大,但很干净,虽然是在云山半城,可小客栈,往往都是和脏乱差划等号的,很少在云下土的地界上,看到这么‘不和谐’的客栈。 要了一间房,方涥也没去房间,客栈小,老板就是掌柜,指着低矮的二楼走道上第一间,说那里就是方涥的房间。 言下之意,这客栈就方涥一个客人。 “掌柜的,嘿嘿,小的想找个差事,不知道咱这个城主府,还请人不?呃别看小的身材瘦弱,但力气大,而且还会武功,一个打十个,不成问题!” 也不知道哪根筋拧一起了,方涥对着这个这个客栈老板,说了自己的想法。 方涥把自己的谈吐气质,都变成了十四五少年应该有的样子,说完之后还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老板。 小客栈的老板年纪不大,四十多岁,言语很少,武功平平,才猎者境,根本看不出方涥的武功,所以被方涥忽悠,是很正常的事情。 客栈老板是没多少可疑的,吸引方涥来住的原因,也不是因为客栈干净,而是小小客栈的店名,‘望城’! 这小客栈的店面,不是正对着城主府的后门,但只要在客栈老板的柜台附近站着,就能看到城主府的后门,而且还能看到城主府里最高的五层塔楼,这距离近的,方涥一个龙天步,不费力气就能直达。 被方涥的话语打断了思绪,客栈老板有点不悦,似乎都不想搭理方涥,挥挥手,驱赶身为客人的方涥。 “老板,你就帮帮忙吧,小的好不容易凑了点盘缠,进到云山半城来,再叫我去做猎户,多没出息~求老板帮帮忙,小的不胜感激!”方涥缠着老板,像块狗皮膏药,客栈又小,老板走哪里,他就粘哪里。 实在是被方涥烦着了,老板嘴巴里才蹦出了一句话,“想干啥?!我在城主府附近开店,就和城主府很熟悉吗?” “嘿嘿,老板,你每日都在这里,盯着城主府的主楼,说您和城主府不熟悉,小的不信!”方涥是看到老板始终盯着的方向,是城主府的主楼,而且看着主楼的眼神,似乎还流露出,怀念某日某刻某人,所以才编了谎话,诈一诈老板。 听闻方涥的说词,老板把手里的麻布一丢,气呼呼的走进客栈后的小院。 方涥也快步跟了上去,小院不大,连后门都没有,方涥刚想说这里不符合消防安全,连安全通道都没有留!目光里,却被小院干净的卫生所吸引。 地面虽然也是泥土地,但走向东边厨房,和西南角茅厕,都铺设了石头,而且小院中间,就那么三五个平方的大小,竟然还种了花,至于是什么花,方涥不懂,云下土的花,在山林里多了去了,他从来没心思研究。 客栈老板走进了厨房,方涥猫着脚步,也跟了过去,瞎鼻子的他,都还没进厨房,便问道浓浓红豆的味道,“老板,你喜欢吃红豆糕?” “什么红豆糕!你懂不懂雅趣?!这叫相思糕?”老板没好气的说着,抬手就把方涥推出了厨房。 “相思糕?呃城主是女人,莫非~老板,你喜欢城主?!哈哈!”方涥在小院里大声说着。 老板在厨房里急了,快速拉开厨房的门,“你嚷嚷什么!再乱说话我我就我就不给安排,到城主府的当差了!呃那个什么你当差还是小了点,先干着杂役!若是敢乱说话,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方涥吃惊的看着老板,一脸兴奋,而且是真兴奋,兴奋的不是进城主府,而是被他自己胡乱猜,还真猜中了! 最不善男女问题的方涥,竟然能猜中别人的恋情,学着女人的模样,捂着张大的嘴巴,充分表达此时他有多震惊! 去城主府当杂役,其实就是为了把老板做的红豆糕,呃相思糕,送到城主府的主楼去。 也不知道客栈老板,对着城主府里的管家老头说了什么,那管家还对客栈老板很客气,双手抱着拳、低头哈腰的。 待在客栈里等消息的方涥,看到客栈老板又跑了回来,立马丢掉帮忙擦桌子的麻布,“成了?” “咳咳,当然!不过,你小子进去,有两件事我要关照你,第一,不准乱说我的事情,而且要为我,每日送的相思糕拿到主楼去。在你下次遇到我的时候,要告诉我,相思糕有没有被吃掉!第二,要保护好城主,最近东舞城不太平,哎!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记住了!你若是打不过贼人,就算是要跑,也拉着城主一起跑!否则,你这辈子,我都不会饶了你!” 起初以为就是关照一下,老实干活,不要丢他的人,或者是等赚了银子,好好报答他。结果,两件预想的事情,一点边都没擦到。 方涥笑着对老板鞠了一躬,心里暗骂着,‘那么想保护城主,你大爷的,怎么不自己去!’ 看到方涥鞠躬,客栈老板才双手背在后面,像个大户人家的老爷,又走向客栈的门口,“还愣着干嘛,去厨房,把我打包好的相思糕拿上,跟我一去城主府!” “呃啊?现在就去?!”方涥蒙了,似乎还没进入做杂役的角色,需要时间来调整一下啊。 “啊什么啊?若不是你哀求于我,我才懒得去给你说个杂役的活!” “得嘞!多谢大爷成全,请大爷稍等,我这就去拿!”方涥说完,似乎感觉像是店小二,不像是个杂役,那么杂役该如何扮演呢?他好像没接触过! 过了片刻,方涥弓着腰,跟在客栈老板身后,双手里捧着一个木头盒子,盒子外都能闻到浓浓的红豆味。 城主府后门,客栈老板一个字没说,仅仅对着管家老头双手微微抱拳,便对着方涥挥挥手。 跨过城主府门槛的那一刻,方涥的内心还在寻找着,如何演绎一个杂役,不过,还是有点开小差,盯着自己脚下的步伐,‘自己这样,算是走后门吗?’ 是!标准的后门,字里字外都是走后门! 进了城主府,方涥也没法多耽搁,面前的管家老头脾气似乎也挺躁的,指了指前方,便先双手背于身后先走了。 大门的屏风墙之后,是一片空地,空地的南边便是一排房子,那排房子,里面停放着马车和马匹,还有轿子等出行用品。 一排房子之间有两个门,东边的那个门是直通前院,长长的巷子,配上高大的城主府院墙,看上去更像是甬道。 而西侧的那个门,管家进不去,没有要事,或者没有城主召见,他是不能进去的,门内便是城主的私人后院,里面住了十来个丫鬟,在方涥到来之前,是没有一个男丁的。 “你自己进去吧,遇到丫鬟,就说你是望城客栈,安排来送红豆糕,和保护城主的!”管家老头说完,转身就走。 方涥站在通往后院的门口,看了半天,迟迟没走进去,心里暗暗地嘀咕,‘在城主的后院里,不会让男人变太监吧?!’ 思虑了一会儿,方涥刚想推门而入,正巧一个小丫鬟,身高才一米五,年纪倒是和方涥差不多,样子娇小,一双大眼睛,看上很惹人喜欢的那种。 小丫鬟见到方涥,捂着嘴就先笑了一会儿,“你就是相思先生请来,送相~思~糕的吧!” 说道相思两个字,面前的小丫鬟有点怪里怪气的,看着方涥没什么表情,又说了一句,“哎呀~看着你的样子,应该是很激灵的,怎么也是块木头,走了走了!” 说完一把,将方涥拉进了院门,反手又把院门关了,“我叫芸仪,我们的名字,都是城主给起的,算是都随了城主的姓氏,城主对我们可好了。我们十个丫鬟,都像是她的姐妹,在外,城主是城主,在后院,呃除了最近一两年,因为枯藤的事情烦恼了些,之前,都是把后院当成一个温馨的家,每次有什么烦心事,到了后院之后,都会烟消云散,可枯藤的事情太大,城主的甩不掉那份烦恼。” 芸仪在前,又蹦又跳的带路,说了许多关于城主府的事情,同时路过某个房间,都会给方涥一一介绍,当然,里面也包括在角落的最边角,方涥的房间所在。 第九百零九章 我是年三 被人说成木头,那就做个木头好了,少言少语,似乎也是杂役的一种演绎方式。 方涥感觉,自己好抓住了杂役身份的精髓,心里暗暗笑了笑。 ‘咚!’一时没注意的他,撞到了一块厚重的金属屏风上。 “嘻嘻~你在想什么呢?你来了,只要不做坏事,我们不会欺负你的!嘿嘿,头撞的痛不痛?嘿嘿,你还是第一个,用头撞着大家伙的!幸好你撞不坏,否则,城主能撕碎你你的头发!嘿嘿,开个玩笑,别害怕,那个屏风是老城主留下来的,城主很喜欢,而且能让她时常静下心来。” 芸仪说的金属屏风,并没什么特别,但古代这里,能浇筑这么大一整幅金属,有点不容易。 金属屏风上,体现的内容,像是一家人,在和睦的做许多开心的事情,吃饭、玩耍、赏花,还有一副,是一对夫妻,在盯着一个小女孩写字,场面其乐融融,让人看着很舒服。 “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真叫你大木头吧?!”芸仪看着方涥又在发呆,便轻拍了方涥的肩膀。 闻言,方涥装作有点紧张,脸都不知道该看向那里,最后干脆低头看着鞋尖,“我我叫我叫方涥!” “方涥?咦~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你确定你就叫这个名字?!”芸仪狐疑的盯着似乎害羞的方涥。 “小的姓名怎敢胡乱说,呃红豆糕欧不是相思糕,放到哪里去?”方涥不想和面前的小丫头纠结,想早点摆脱小丫头,找个没人的地方作回自己,演杂役太别扭,演公子,方涥自认为很拿手,‘拽纨绔’,绝对能演绎出十足的败家公子范。 “哎!真无趣,走吧!带你去凉亭,城主每日回来都近黄昏,凉亭是她用餐的地方。”芸仪说完,便颠着脚走在前面,方涥趁机左右查看这里的地形。 凉亭,建在池塘里,池塘里似乎没有鱼,仅仅几株云下土特有的水草,在水面上飘着。 凉亭是个四方亭,没什么醒目的特色,除了柱子上,不是刻着字,而刻着画之外,真没什么好看的。 放下木盒,方涥继续傻呆呆的站了一会儿,直到芸仪说,方涥可以回自己房间了,才抬脚离开。 当方涥转身走的那一刻,立刻双手揉搓着脸,扮演一个小杂役,这么多年叱咤几个星球的脸,都丢光了。 堂堂一个江湖高手,在一个城主府玩潜伏,还特么潜非常彻底,扮演个杂役。 只不过,让方涥没想到的事情,来的很快。 刚到房间里,还没把房间,调整到自己喜欢的格局,屋子外,快步跑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人的脚步,近似乎用自己玩命的架势,在快速跑来。 听到动静的方涥,狐疑的把头露出门外,看到一个身高一米八多的少女,涨红脸,努力抿着嘴,跑向方涥。 先跑到方涥面前的女人,似乎是跑累了,又似乎在发呆,看着方涥,半晌没说出来话。 直到,身后两个丫头模样的少女也跑来,才哆嗦的嘴唇,眼泪啪啪的往下掉,“方方涥,真的是你,和四年前一模一样,就是个子长高了,脸还是这么秀气!你你还记得我吗?我我啊我是年三!” 面前的少女,不说自己的名字,方涥真心不认识,但听到名字,方涥的灵魂,都在剧烈颤抖,双眼瞪大,身子忍不住的向后倒退了一步。 有这样的表现,好像是这个世界身体的前主,对曾经昔日的伙伴,深深的思念之意。 “唉~”担心方涥摔倒,年三大迈一步,双手拉住方涥的手臂,“你没事吧!” “呃我没事,你真的是年三?!”方涥狐疑的问道,印象里,方涥对年三的模样没有一点概念,但当初,年三的声音,还记得一点,可眼前的年三,声音略带沙哑,不像是小时后稚嫩的声音。 “我?我我变化很大吗?我感觉和四年前没有变化啊!”年三双手摸着自己的脸颊,眼泪还是不停的掉落。 “嘿嘿,你比小时候漂亮了,差点没认出来!”方涥笑呵呵的打趣说道。 “你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喜欢捉弄人!”年三说着,一把掐到了方涥的手臂上,虽然力气不大,但方涥下意识的保持着狰狞的痛感。 方涥揉搓着手臂,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房间外又跑来一个小丫头,“他喜欢捉弄人吗?我刚才领他进来,感觉他就是块木头,和相思先生一样!都是木头!”跑来的是芸仪,说话时还撅着小嘴。 “他和你不熟悉,当然很拘谨,对了,你们先去忙吧,我想和他单独聊聊。”年三的语气有点沉重。 挡着们的三个小丫头,点点头,就先离开了,芸仪还不情愿的嘀咕了一句,“和木头,有什么好聊的?!” 年三支开其他人,自然是想问方涥后来的事情,当然,方涥也想问她和赵起后来如何,还有更加关键的是,之前发生了什么?! 方涥把自己的经历说的很含糊,好像这四年过的都很平庸,可他却不知道,即使这么平庸的经历,也比年三和赵起好百倍。 当年,方涥、年三和赵起,是一个村子里的玩伴,云外山没有凶兽,那里更像是地球的古代,孩子们的玩耍,可以肆无忌惮。 事发的那一日,三人跑去山林玩耍,还挖了许多竹笋,准备回村子,好好吃一顿。 但是,到了村口,便看到整个村子都在燃烧,阵阵马蹄声,在村子到处响起。 那时候,三人吓傻了,自己的家人、村子全都变成了火海,方涥的身子,就是在那时候,不知道被哪里飞来的大石头,砸中了胸口,没一会儿就断了气。 赵起,身子高大一些,很讲义气,即使方涥死了,也要抱着他一起离开,之后,赵起和年三,往来时的路猛跑,便发生了方涥刚穿越过来时的一幕。 依依不舍,把方涥方在路边的草丛之后,年三和赵起玩命的跑,但年纪还小的他们,一点武功都不会,跑了没多远,在快要被一队骑马之人追上时,跳进了草丛里。 赵起不服,想要知道那些骑马,杀害全村人的凶手是何人,便拉着年三,朝着骑马之人离开的方向一直走着,直到他们二人去了七合城。 在七合城里,没有钱,没有食物,两个人在即将绝望的时候,一队前来东舞城的商贾,救了他们,顺道就把年三和赵起带到了东舞城。 随后一番周折,赵起在山林半城,跟着一个猎户学武狩猎,年三在云山半城,到了城主府为丫鬟。 经历了许多之后,赵起对村子被烧、家人被杀的事情,还记在心里,一心想要搞清楚,到底是谁屠戮了村子、杀害了家人。 只可惜四年多的时间,他们俩过的都不轻松,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去打听,而且云下土和云外天像是两个世界,消息,也只有一些商贾侃侃而谈时,会吐露些只言片语。 以他们二人的地位,能接触外来商贾的机会,这么长时间,才仅仅一两次,而且还是年三端盘子倒水之际,见过两次有名望的商贾,到城主府做客,除此之外,根本没有机会见识的到外人。 四年多的时间,年三和赵起相约每个月初一午时,到两个半城之间,隔墙中门碰面,入城费太贵,两人无法去对方的半城,探望彼此。 “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还有半个月,到时候,我带你去见见赵起!我们三个,分开四年了,赵起也很想你,每每和他碰面,总是会提起你,然后握紧拳头,似乎在激励自己,不断的变强,他还是想为家人报仇,你若是有机会,可以劝劝他,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若是能遇到仇人,可以不顾性命的去报仇,但若遇不到,希望你,和赵起都能开心的活着,我觉得那样比什么都重要!我我和你们都一样,没有了亲人,你们俩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不!比亲人还亲,不想你们再活在痛苦里!方涥,你能答应我,劝劝赵起吗?”年三说着,不打算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可一张嘴说到赵起,她的话锋就偏了。 第九百一十章 相思糕 面前的事情,和自己穿越来之前,这幅身子的前主,所有的遭遇,都被方涥接了下来。 “放心吧,我现在很强,能够保护你们!而且,仇人的事情,我会去查,而且可以向你保证,嘿嘿,我会开开心心的生活,不会那么悲观的,一码归一码。” 方涥的变化,仅仅在一段话的时间,便体现出来了,刚才的一段话,说是保证,不如说是自我开导,说完之后,笑嘻嘻的给年三拿出一份小蛋糕,“尝尝这个!” “你你怎么会有储物戒指?”年三不敢置信的看着方涥的手,面前的蛋糕是什么她没见过,但看着那么大东西,不可能是从袖子里,或者怀里取出来的。 “嘿嘿,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很强!自然要有储物戒指在身,吃吧!”方涥把六寸的小蛋糕又抬了抬。 看着仍旧一脸呆滞,望着自己的年三,只好又说道:“你想习武,我可以教你!不是说报仇,只为了咱们以后,不被人欺负,算是防身,还有赵起也是一样,你们俩,我都可以教。” “呸!一个不知名的宗门小弟子,就你,还要教赵起,他现在好像已经到了猎者境,你小子知道猎者境吗?我告诉你,你八成连赵起的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这个是什么?!”年三被方涥话语弄的哭笑不得。 虽然还很想不通,方涥为什么会有储物戒指,但看着方涥那副臭不要脸的架势,还要教赵起功夫,听到那些低看赵起的话语,仿佛刺激到了她。赵起可是她心目中最厉害、未来必定会有大成就的人。 幸好,刚才那些话是方涥说的,换了别人,年三能和他玩命! 别人不信,方涥也没有必要去展示,而且,看得出,年三和赵起有点姻缘,兴许,以后该他们俩,也准备点婚庆的玩意。 心里的想法,快速闪过,方涥端着蛋糕,交给了年三。 “这个是蛋糕,你先吃着,嘿嘿,呃我不教赵起,那么教你如何?”方涥问道。 “少来!你好好的自己习武吧!看你一身没二两肉,哪有赵起看上去威猛!我若是想学,也跟赵起学,才不要学你的!”年三把蛋糕上的钢叉放到了一边,直接上手抓着蛋糕开吃。 话说的吧,令方涥也有点哭笑不得,再看到年三的吃相,方涥彻底笑了。 为了笼络另外的丫鬟,方涥把一块十二寸的大蛋糕切好,然后教导年三如何吃,“这个像筷子,这里还有小盘子,你们女孩子吃东西,要斯文!” “嘿嘿,知道了,你刚来好好休息一下,这蛋糕,我给她们送去!应该会很喜欢的!”年三比方涥大了近两岁,但依旧是孩子心性,有好吃的,立马变了个心情。 看着年三跑远,方涥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坐在自己小房间的门口,“呼~想不到四年过的真快!在这个世界,为了修炼,可真折腾,哎呀,啥时候才能收集齐全药材呢?” 相比收集药材,方涥的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到底是谁,在他之前到处搜刮药材,而且搜刮的力度真是不计成本,在他去过的城池里,几个商货行里,还有一个神秘人,发布的求购信息,那价格高的,让人见到都有种冲动,似乎成交了其中一味药材,便能立马成为土豪的节奏。 对于那个神秘人,方涥向商货行打听了一下,可惜给再多的钱,人家都要本着原则做事,坚决不说那神秘人是谁,这一点,弄的他很郁闷。 还在想事情的方涥,呆呆的坐在门口,感知里,十个丫鬟似乎都朝他这边跑来,不知道发生了,只好装傻,等着一群丫头前来。 过了一会儿,十个丫头,一个个喘着粗气,站立在方涥面前。 年三的手里,端着一个纸板,那上面原来是放蛋糕的,十二寸的大蛋糕,被十个丫鬟秒了? “方涥,她们是来感谢你的!嘿嘿,看,都被抢光了!”年三走了过来,手里的纸板,竟然还给了方涥。 为此,方涥有点糊涂,纸板丢掉好了,为嘛要还给他? 想了一会儿,才恍然,这个时代,很少有一次性的东西,像一些食盒之类的,那都是反复用十几年的东西。 “喜欢吃就好,嘿嘿,以后要劳烦各位姐姐了!”方涥站起身,对着十个小丫头,双手抱拳一礼,配合自己瘦了吧唧的身子,确实又有点像是书生。 见到方涥文绉绉的模样,十个丫头,包括年三,都捂着小嘴笑着。 但很快,那个叫芸仪的丫头说话了,“喂!你这些吃的,是不是那个相思先生教你的?他会做那么好吃的东西,为何每天都做死难吃的红豆糕?!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吃了很多年!现在别说吃了,见到红豆糕,都恶心!你要是送,以后就送这些呃叫什么蛋糕?” “明白了,日后让相思先生换换,呃诸位稍等。”方涥说完,转身回屋,片刻又走出来,手里多了一个方方的盒子,“劳烦一下,今日就换了吧,相思先生做好了,但一直不敢拿出手,生怕城主吃不惯。” “呸!城主从来就没吃过,当初,也只是为了应付那个登徒子,说了一声红豆糕,结果!连续送了这么多年,难道他就没有发现吗?每次他送红豆糕的时候,连后门门房的人都要捏着鼻子。”芸仪很不客气的说道。 “嘿嘿,现在不就改了嘛?诸位姐姐刚才吃过了,感觉味道还好,那么现在才敢拿出来,若是城主不喜欢,明日再换成红豆糕如何?”方涥最后的一句话,是在装傻,但实际上,是在恶心面前的十个丫鬟。 年三知道方涥不是那么傻,也看出他是故意这样说,上手接过方方的盒子,“你歇着吧,城主快回来了。” “嘿嘿,这个千万要轻一点拿,否则里面的东西会被弄坏的。”方涥说话时,面前十个丫头便转身离开了,最后一个转身的,不是年三,而是芸仪,呆呆的看着方涥半天,并没有说什么,直到有人喊了她的名字,芸仪才转身跑走,而且路上还回头看了一眼方涥。 这么看方涥,不是喜欢他,而是方涥是芸仪带进来的,当时就一个木头盒子,而且那个盒子,她们每日都会见到,没看到方涥手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唯一的可能,便是方涥有储物戒指之类的东西。 芸仪刚才盯着方涥,就是想看看方涥的双手,可惜,方涥说话的时候,手要么在背后,要么在袖子藏着,根本看不到手指。 在十个丫鬟的认识里,储物戒指,只能是城主,那样的大人物才会有的东西,方涥明明只是个杂役,即使之前是相思先生的下人,也不可能有储物戒指的。 对于这些丫头的怀疑,方涥根本不放在心上,叫他扮演一个非常称职的杂役,他还真做不到,所以呢,称职的做不到,那么咱就做个另类的吧。 第九百一十一章 难缠的芸昭 傍晚,感知里后院多了一个人,应该是城主芸昭,按照芸仪说的,城主的心情似乎真的不好,而且身子还有些疲惫。 仅靠着吃丹药,堪堪把修为提升到小兽王境的城主芸昭,论武功,真是小兽王境武者中,垫底的渣渣! 但女人天生感知就比较敏锐,似乎察觉到了方涥的感知在窥探她,突然的转头,看向方涥所住的小房间,“府里,今日是不是多了一个人。” 一句冷冰冰的话语,问向身边十个丫鬟。 在后院说话,芸昭很少用这么冰冷的语气,一时间让十个丫鬟都有点哆嗦。 芸仪最受城主芸昭喜欢,所以每次有什么事情,都是由她第一个站出来顶包,“回城主,今日相思先生,安排了一个杂役进来,每日专程给您送红豆糕。” “什么相思先生,他叫沙包望!我再说一遍,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相思!今日送来的红豆糕,照旧给你们吃,老规矩!既然你们接的,就由你们吃!”芸仪似乎很生气,快速的走向每日用餐的凉亭。 见到桌子上多了一个方方的盒子,冷哼一声说道:“哼!今日终于开窍知道换个花样了?!” “回城主,今日不是红豆糕,您尝尝可好吃了!”芸仪说着,便打开了盒子。 一个公主打扮的小人,毅力在蛋糕之上,粉红色的婚纱,微笑的小脸庞,还有公主身边朵朵盛开的红玫瑰,都制作的栩栩如生。 若是蛋糕上只有公主,也就罢了,或许城主芸昭真的会吃一口尝尝,可那些红玫瑰,这个世界没有,而且又是红色,立马让芸昭想到了红豆,所以“哎!换汤不换药!还是红豆!你们吃!还有叫那个杂役回去,我的府邸,还能轮得到别人做主!” “呃城主,您别生气,这个东西名为蛋糕,没有红豆,您可以先尝尝。”芸仪勉为其难,顶着再次被骂的风险,开口解释了一下。 说完之后,芸仪又在心里暗暗的说了另一番话,‘可不是我们不帮你,城主连吃都不想吃,看到红色就会拒绝,哎!城主晕血,这个秘密,又不能对其他人说,听天由命吧。’ 芸仪的话语刚说完,年三便在芸昭的案几旁跪了下来。 突兀的举动令芸昭不知何事,“你这是为何?” “回城主,今日进来的杂役,是我四年前失散的同村好友,我之前的经历您都知道,如今难得与同村好友相见,可否容他在府里做点杂役,哪怕到前院做个守卫也行。”年三说话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哭腔。 “同村?就是你经常念叨的那个方涥?”芸昭反问道。 “回城主,正是他,当时我们以后他已经死了,岂料被一个云外山宗门的高人所救,此时他是独子出来历练,一路到此颇为不易,而且” “好了,你叫他过来,想在我这里待着,必须要审视一番,你们四年未见,并且照你所说,当初他已经死了,若是真有高人,能让人起死回生,他又岂会独自一人出来历练?”芸昭说道。 “他他应该不会骗我的,我我先去把他叫来。”年三站起身,跑着去叫方涥。 过了好一会儿,方涥被年三死啦硬拽拖到了凉亭,之所以如此,方涥是故意装作已经睡着了,而且困意还很足,走路都能睡去的样子,年三也是心急,便拉着方涥快步走着。 凉亭里,见到城主之后,年三跪下了,方涥一手把年三拉了起来,“何必如此?”方涥不解的问道。 “你傻啊!快!你也跪下来,求城主收留你!”年三说着上手就拉着方涥的衣袖,想让方涥也跪下来。 “不必跪!”这个时候芸昭开了口,上上下下打量方涥好半天之后,才再次问道:“你说你是云外山宗门的弟子,那应该也习武了,四年时间,为何,我看不出你的武功层次?” 闻言,方涥扰扰头皮,“嘿嘿,在下武功资质不好,城主看不出是正常的,而且我们宗门的功法特殊,一般武者也看不出来。” “哼!巧言如簧,什么宗门的功法?特殊到我都看不出来?莫非是什么邪魔教派?!”城主说话的语气不怎么友善,似乎要诈一诈方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花样。 “城主在云下土,想必时间太久,云外山的地域,比云下土要大许多,宗门更加是千万之数,然而,每个宗门为何自立一派,其中,必有单独立宗的道理,在下独自一人出来历练,答应宗门不告知他人宗门之事,如今见到了年三,我才说了说自己的情况,否则,若是旁人问起,在下绝不会说出是某个宗门的弟子,随口编造一个猎户出身,还是很方便的。”方涥不慌不忙说道着。 在方涥说话期间,芸昭一直在用感知查看方涥的心跳,想通过此等手法,知道方涥有没有做贼心虚,胡乱编瞎话。 顿了顿,芸昭才轻蔑撇了一眼方涥,“既然如此,你也会武功,那么就住到前院去,后院这里仅能住女人。” “多谢城主!”方涥双手抱拳感谢着,身边的年三又想下跪,方涥立马又抓住了她,“年三,之前没找到你们,无力帮助你们什么,此时已经找到了,就不要总是对别人下跪,行礼的方式有很多种,并非要下跪才可。” “哈哈哈!年纪不大,知道的不少,好吧,听你说的这些规矩,似乎是进过什么宗门,不再是小村庄里的野小子。”芸昭说着,低头看向了案几上的蛋糕,“你与沙包望是如何认识的,我不管,但你若见到他,还请告诉他,以后别在送什么红豆,我!不喜欢!” “城主误会了,此物之中,并没有红豆,若是城主不喜欢,明日换个其他味道便是。”方涥说道。 “不是红豆,那这里为何血红?”芸昭指着蛋糕上的红玫瑰。 “呵呵,那只是一种颜色,而且实际上仅仅是红色,和蛋糕上其他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材料,并非什么红豆。” 至于是什么材料,方涥懒得解释,面前的城主说她是好人,方涥不信,但也还没坏到该杀掉的程度。 “噢?呵呵,这么说,此物就不是沙包望所做!现在本城主想知道,你究竟为何来东舞城?!” 突然的问起来此的原因,方涥不知道是什么逻辑,把芸昭的思维,从蛋糕和红豆跳跃到他的来意,没多想,从袖口掏出一张纸,那上面是最近需要的药材,递给了芸昭,“城主请过目,可否有这些药材。” 芸昭不懂炼丹,城内的药材生意,城主府虽有涉及,但她被枯藤的事情牵绊,根本无心插手那些,但是吧,良音戟的由来,当初也是大批的求购药材,才有机会接触到她,从而多次来往,便成了她的师者。 对于药材,芸昭有种说不出的恨,若是当初没遇到良音戟,没有机会听良音戟的游说,那么今日她的东舞城,又何尝那么多烦恼? 方涥递来的药材,芸昭接都没接,“既然是求购药材,去商货行便可,又何必来我城主府?难道你们宗门的历练,要让人做杂役?” “呵呵,城主误会了,药材是在下自己要求的,与宗门无关,然而这药材需要钱,而且吃喝住用都要钱,城主府做事,待遇应该不会差,虽不够我买药材的钱,但总归,不会让在下饿着,而且还有地方休息。”方涥满嘴胡邹,现在的他,说谎根本都不过脑子,张嘴就来。 “噢?既然是这样,你又是年三的同村,本城主没有理由不收留你了,只是本城主在云下土待的时间久了,对云外山的了解太少,殊不知人人敬畏的炼丹师,为何沦落到此等地步?” 一点点小事,就被芸昭挖出了许多事情,而且把方涥之前说她见识短浅的话语,又还给了方涥。 此时弄的方涥只能挠头皮,“嘿嘿,炼丹师都是老人家才有的地位,像我这个小小年纪,又如何能有什么地位,而且炼丹有风险,一炉药材炼废了,那损失可是要折损数年的收成!” “嗯,这么说,你的炼丹水平也不不怎么样,哎呀,你是要买药材,才来的东舞城,到了城里又没钱吃住,似乎有点矛盾吧?”芸昭又问道。 这一点确实很矛盾,但方涥早就想好了说词,“城主应该也知道如今的药材价格,在下所剩无几的银钱,才能买几味药材,呶!清单上还差了这么多。” 一张纸,在芸昭身前抖了抖,此前还没看出是纸张,误以为是麻布或者绢布的材料,此时看清楚并非两者,芸昭才一把接到药材清单查看,但查看的重点不是上面的内容,而是纸的材质。 “此物从何而来?”突然的问话,把方涥又问蒙,见状,芸昭把手里的纸,依照上面原有的折痕,又重新折了起来,然后又打开,“我说这东西从何而来?” “呃临出来之前,宗门给了一些,方便写写画画,在下看着轻便,不用什么竹块木板的,所以就经常拿来用。”方涥说的很自然。 “想不到,本城主在云下土待的是久了点,云外山竟然出了此物。”芸昭没贪得方涥的东西,话语说完,便还给了方涥。 本以为事情就此刻有完事了,黑夜里,城主府的围墙上,来了三十多人。 第九百一十二章 神棍作法 突然的来人,芸昭和方涥都察觉到了,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眼,异口同声说出了同样的话语:“你保护她们!” 闻言,方涥知道自己多嘴了,这里的事情,他还没搞清楚,不知道到底谁对谁错,所以立马堆笑道:“您是城主,我听您的。” 看到方涥放弃了,脸上还挂着狐疑的芸昭,盯着方涥看了一会儿,“今日我的府邸,可真热闹,若是她们十个人有任何闪失,当心我要了你的小命!” 话音落,芸昭刚想离开,突然一道火光从天而降,火光最前是一团火球,距离方涥等人还有五米时,瞬间拐弯,绕过凉亭顶,从侧面飞向凉亭之内。 方涥想出手,但也只是抬起了手臂,芸昭的武功虽然渣渣,但凉亭下方都是水,所以水属性的她,一挥手,释放了她那稀薄的气场,一条宽大的水柱冲天而起,把飞来的火球全部浇灭。 扑灭火球后,芸昭没有迟疑,快步跑向感知里距离最近的一个家伙,而那个家伙的位置却有点怪异,不像其他人是从侧面翻墙而入,竟然是在城主府前院走来。 前院,那里有许多护卫,贼人是如何进来的? 芸昭很不理解,但脚步却没有停留,继续朝着前院追赶那人。 于此同时,后院东西两侧的院墙,进来的三十多人,也正快速的奔向凉亭,十个丫鬟被刚才的火球和水柱吓傻了,年三似乎还好一点,身前站在方涥,把他当的很瓷实。 “方涥,现在该怎么办?”年三问道。 “呵呵,几个小杂鱼无碍,只是城主追出去的那个人,以城主的武功,恐怕不是对手。”方涥慢悠悠的边说边走向池塘边。 朝凉亭杀来的三十多人,已经距离很近了,举着明晃晃的大刀,似乎要先吓傻凉亭里的人。 正当那些家伙,一脚迈入凉亭范围时,一抹漆黑的电弧,在夜幕下,微微闪了闪身子里的白色光斑,绕着凉亭走了一圈,三十多个猎者境武者,便领到了转世投胎的入场券。 无声无息杀了三十多人,还以为不会被人发现,结果那些家伙手里的大刀掉落时,叮叮当当的声响,又把十个丫头吓着了。 “好了,别害怕,都死了!你们几个在这里待着别吵吵,又要保护你们,又要帮城主,需要安静。”方涥说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闻言,十个丫鬟不吵吵了,傻呆呆看着方涥,还有方涥递来的棒棒糖,每人发了一颗,当着她们的面,教她们如何吃。 待棒棒糖入口之时,凉亭里,才算彻底的安静了。 方涥呢,不想暴露太多实力,但又不能不出手,年三是被城主照顾了多年,就算是坏人,也不能容别人要了她的性命,而且此等夜袭的手段,也非正道所为。 “你们都老实的哈,没人能伤害你们,待本大爷做法,帮助城主杀贼!”方涥说的话语,像个江湖神棍,说完之后,很潇洒的撩开衣袍,在凉亭里盘腿打坐,双眼紧闭。 如此,也算是方涥装叉吧,不是想迷住谁,只是不想让自己暴露,到时候面前的十个丫头,即使看到城主被救,虽然会想到是方涥所为,但若是告诉芸昭,方涥用做法的手段救了她,打死芸昭,都不会信。 为什么不会信?谁会相信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竟然到了大兽王境的实力,不需要气场便能释放属性。 加上方涥此时的言行举止,十个丫鬟都看到,典型一个江湖神棍,武者,哪里有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方涥盘腿打坐时,嘴巴里就开始念叨,“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请受仙法,借神雷,为我所用!” 念叨一遍,并没有什么鸟用,直到念了几十遍之后,突然,天空中还真一道雷电劈了下来,而且雷电落下的方向,还正是城主府的前院。 十来个丫头看蒙圈,互相对视一眼,便转头,认真的看着还在神神叨叨的方涥,心里同时发出了一个疑问‘真的能请雷?’ 方涥念叨那么久,也是很无奈的,装神弄鬼的差事,似乎之前没干过,利用感知,瞄准两公里之外,那么远的一个家伙,而且还是在打斗的,确实不容易。 话说芸昭从后院开始追击贼人,上房、上树、落地三个位置周而复始的切换,明显,那贼人的武功要高强许多,完全可以更快的跑走,如此作为,上蹿下跳的折腾逃跑,唯一的可能就是把芸昭引开。 引到哪里?方涥也不知道,不过到了前院大门口附近,贼人就迟钝了一些,貌似是故意在那里要和芸昭打上一场。 待芸昭追到前院,没让那贼人失望,见面,啥也没说,直接开打,招式并不复杂,但两个都在玩近身战,黏黏糊糊的,弄的方涥更加不好瞄准了。 过了片刻,幸好那贼人一招把芸昭从房顶打落,屋顶只有那贼人时,方涥才有机会,一道雷电劈了下来。 不过,因为距离远了点,没把贼人劈死,仅仅让其左臂废了。 武者的功夫到了小兽王境,在撑开气场之后,抵抗能力还是可以的,当然,方涥出手也没想要人家的命,电废了一条手臂足矣,让芸昭不受威胁,而且那贼人,此时全身一定是麻爽爽的,应该不会再出手了。 感知中,那贼人没有继续逗留,从房顶,捂着左臂就走掉了。 方涥也没追击,在十个丫头面前,双手乱挥舞了一番,大口说道:“多谢太上老君赐雷!弟子万分感谢!收工!” 一顿操作,在十个丫鬟的眼里,方涥就像是江湖高手一样,但是吧,当看到方涥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又感觉方涥那么轻浮,眼神立刻变成了鄙视。 而且方涥还在为自己补刀,“怎么样?!本大侠,武功盖世,打遍天下无敌手!哈哈,要不了十年,本大侠的威名将传遍唉唉~你们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方涥浮夸的炫耀,表演很成功,十个丫头被他说走了九个,唯独年三还在身边,而且还用一根手指,轻松的把方涥按到地上,“你你你你!什么时候了?还那么喜欢耍宝!和小时一模一样!都长大了,为何不能像赵起一样,有担当,懂得藏拙和谦虚呢?!” “嘿嘿,我”方涥的话语没说完,后院的门口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来人~” 闻言,年三先跑了过去,其余几个丫鬟也纷纷跑去,方涥最慢,晃悠悠的走过去,看着十个丫鬟手忙脚乱,一通搀扶之下,都快把虚弱的芸昭整个人架起来了,他也就没插手。 芸昭的伤势不是太重,但显然最近事情太多,她是没怎么休息好,被贼人在胸口重重打了一拳,内伤肯定有的,至于其他的皮外伤,都是她从房顶摔下来弄的。 十个丫鬟,都在后院主楼里忙活,看架势比动手术还复杂,方涥瞄了一眼,便低头把地上躺的三十多个黑衣人,丢到了一起。 三十多个黑衣人,身材都很健硕匀称,不像是江湖游散的人,而且看衣着和手上的武器,绝对不是猎户,猎户之人,手里也有大刀,但绝不是三十多人都拿刀,再者说,这黑衣,面料是细麻布,一般的猎户,也不舍用这么好的料子,来玩夜袭。 但这些人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共同点,那就是穷!连个荷包都没有!身上金银也是一点没见到! 对于这样的结果,方涥也早就想到了,云下土的地界上,贫富差距,那就是神与凡人的差距。 第九百一十三章 定格时空 城主府夜晚被袭击,前院的情况很诡异,不仅是那些护卫都是死了,连同杂役和管家老头也都死了。 死法是一样,似乎中了某种毒,由此方涥感觉贼人来,不仅要杀了城主芸昭,是要把城主府的所有人都杀了,这么狠毒的手段,绝非善类! 之前方涥和芸昭说话时,感知虽然没放那么远,去查看前院,但城主当时的安静,让方涥此刻总感觉,还会有后招。 思虑了一下,那些被杀死的黑衣人,便没有继续处理,反而一个个散乱的丢在后院。 “年三,此处的事情,颇为蹊跷,城主睡下了,你把其他人都叫来,我有话要问。”方涥很正经的说道。 可,他正经,别人早就被他的神棍姿态弄糊涂了! 年三有点犯难,“你别闹了,城主府,出这么大的事情,我和其他人一样,都很担心城主!” “我没闹,今日之事,恐怕只是个开头,明日还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我想知道,城主最近和谁有仇,或者和谁闹的很不开心,又或者城中最近来了什么人?” 方涥问了一系列的话语,面前的年三,无言以对。 但刚好,芸仪跑来了,她想来好好指责方涥胡闹吵的,想着让芸昭能安静的养伤,芸仪破天荒的,回答了方涥的所有问题,“不管明日会有什么事情,我回答了你的问题后,立马到前院去!” 看着一脸怒意的芸仪,方涥只能先点点头。 “哼!莫不是看在年三的份上,我才懒得搭理你,告诉你,城主最近几年一直在担心枯藤,此时的枯藤,你看到了,还有三根连着,其他都已经断裂了。城主最近几年,都在后悔当初不该听她师者良音戟的建议,种植新藤蔓替换枯藤。若不是听了那老东西的鬼话,城主也不会因此,而每日烦恼,然而那老东西又是城主的师者,无法当面言语其他,只能每日好言好语的,热情招待七合城的那七家人!希望七合城,能从云外山也种植新藤蔓,让新藤蔓早日连接到一起,免得东舞城以后变成无枯藤!至于你说,城中最近来了什么人,除了你,便是那七合城的七家家眷!每日在城里到处欺负人,如今七家家眷,竟然在东舞城里大打出手!丝毫不知道,这里不是他们的七合城!好了,就这些了,你可以去前院了!” 芸仪大大咧咧的吼了一段话语,其余的丫鬟闻声跑来,都想劝她小声点,可她的话语,一开口,便一发不可收拾,情绪激动的样子,把城主府发生的事情,都对着方涥发泄了出来。 看到芸仪难过的样子,方涥虽然是新来的,也能看出她对城主芸昭的情意,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年三,“里面有两颗丹药,待会儿服用一颗,明日一早,醒来再服用一颗,城主便会康复。” 年三迟疑的接过丹药,虽然不知是什么丹药,但听着方涥之前的言语,貌似很穷的,为何有丹药?难道是宗门给的保命丹药? 年三的心思如此,但其他人,尤其是芸仪,却是反过来理解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谁稀罕你的丹药!此前城主只是烦恼,为何你一来,城主府就出了这些事情?!是不是和你有何关联?!你说!” 激动的芸仪不仅推搡着方涥不断后退,还一把,将年三手里的丹药夺过来,重重的摔到地上,“你抓紧走!我不想看到你!” 闻言,方涥也没说什么,人遇到挫折时,是会乱发泄,尤其是在挫折发生时,那段时间里有什么环境的改变,都会被当做受挫折的诱发起因,芸仪的思维或许就是如此。 前院,方涥到了这里之时,又忙碌了一番,这些护卫和杂役等人,到底是中什么毒死的,竟然无声无息,很蹊跷。 而且引诱城主芸昭的贼人,偏偏到了前院这里,就不走了,反而开始用防守的招式,应付着芸昭,若不是芸昭的一招威胁到了贼人,恐怕那贼人还会让芸昭在此逗留许久。 从护卫和杂役那里取了血和唾液,方涥便返回了地球,刚到异能者六号基地时,头脑似乎有点发蒙,飘飘然的感觉,好像他也中毒了。 爱国看到方涥的姿势不对,立刻过来搀扶,“你咋了?” “可能中毒了?哎!大意了”方涥说完,便昏了过去。 晕倒后的方涥,刚刚被丢到病床上,一群研究组的人,便想给方涥医治,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目的。 然而,令所有人意外的事情,他们刚想给方涥抽血时,方涥突然自己醒了,而且醒来之后的方涥,像是大睡了一觉,看着面前木若呆鸡的一群研究组的人,“嘿嘿,多谢你们帮忙解毒!” “解毒?呵呵,你小子到底是不是又有了什么新本事?”爱国说话的时候,把所有研究组的人都请了出去。 此时的爱国,和之前方涥刚回来时见到的爱国,有点不同,一脸的胡渣。 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的方涥,云里雾里的问了一句:“又怎么了?我不就中个毒吗?哎!那个世界的毒,乾坤蛇粑粑都无法解,我的鼻子又差,闻不到毒的弊端,嘿嘿,中毒在所难免。” 闻言,爱国站在一旁,堆笑着脸,“编!继续编!在我面前,你还要编这些话,有什么意思?不拿我当兄弟了?!” “啥意思?我中毒后,难道做了什么荒唐事?”方涥狐疑的看着爱国,然后又看了看周围,似乎没什么,都很正常,病床、墙壁,桌子上的电子时钟,“呃才九点?不对啊,我每日回来睡觉,离开的时间,都是九点,我中毒难道躺了一天?嘿嘿,辛苦你了兄弟,是不是在这里守了我一天?你看看你满脸胡渣。” “不是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爱国突兀的又问了一句。 “嗨~你到底想说什么,要是中毒后,我乱来,这里早就大变样,至少也是一片废墟才对,怎么可能周围还完好无损?!”方涥也有点火了,爱国的话语令他有点糊涂。 看到方涥如此的表情,爱国也不再计较了,“这样说吧,我把你丢到病床上,然后走出去,研究组的人进来,要给你做抽血等其他的检查,结果呢?外面的人再想进来,门也打不开,监控画面里所有人都被定住了,我们在外大喊,怎么喊都没有任何回应,这个房间似乎被隔绝了,而且时间也被隔绝了,你刚才睁开眼的那一刻,看到研究组的人,那是打算进来给你做检查的样子,也就是说,他们走进你所在病房里,整整过去了十六个小时,一直保持那个走动的姿势。十六个小时里,你这个房间里,似乎什么变化都没有,呃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本事?可以控制某个区域的时间?你看到了那个电子时钟,连电子的玩意都被你给弄定格了!” “爱国,你少蒙我,你再认真点,我就相信了!”方涥说着就想往外走,回头看到仍旧呆愣的爱国,狐疑的问了一句,“你不会也定格了吧?喂!” “你真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爱国反问道。 “少唬我,时间呃似乎有过那么一次,但印象很朦胧,你若是想让我信你,去把我带来的毒药报告拿来,还有最好有疫苗!”方涥笑呵呵的说道,全然没当回事。 “就知道你小子不信邪,报告和疫苗都在门口!看到之后,别吓的腿软!”爱国很自信的说道。 闻言,方涥立马一哆嗦,回头看向爱国的眼神,都充满绝望,“我不会有什么绝症吧?” “你?!你没有,其他中毒的人绝对有,这毒地球上没有,用一些小白鼠和计算机推演病毒的灭杀细胞的速度,相当吓人!但有东西,可以让这病毒不敢靠近!”爱国说着的时候,先一步走出了病房。 门外,有几名研究组的人在等待着,方涥走出来后,两名研究组的人给方涥解释了病毒的事情。 第九百一十四章 辟毒皇 随后的半个小时过程,方涥在各种专业术语和各种比方中度过。 这个解释,和爱国之前的介绍,都是为了确保方涥身上是不是还有此毒,若是有,那就必须早点进行驱毒,驱毒的办法非常有意思,晒太阳,阳光下的紫外线足够驱散病毒的。 “我说,这解毒剂,仅仅对中毒没死的有作用吧?中毒后死亡的,还能再晒活?”方涥问了一个很搞笑的问题。 结果研究组的人,则是很正经的回答道:“若是中毒者的身体细胞有再生的可能,那么理论上说,完全是可以的!” “呵呵,再生?算了,那还是必死无疑,呃还有其他的方法吗?”方涥又问道,因为此前那贼人把芸昭引过去,贼人自己应该不怕这种毒,否则那不就变成和芸昭一起,同归于尽了吗? 对于方涥的问题,研究组的人并没回答,因为这个事情还没法确定。 爱国在一旁看出谈话该结束了,于是便说道:“你可以带着紫外线灯过去,那毒,像是老鼠遇到猫一样,老远就会遁走,绝对不敢靠近!” “有道理,嘿嘿,我怎么没想到呢,呃这么说来,火炎也可以,火焰晶石可能达不到,但另一种照明的玩意似乎也可以。” 方涥说的东西,是当初在火冥宗地下,看到的照明矿石,若是自己身上也带了那么一颗石头,或许也能驱散毒。 但那样的话,那玩意有高温,必须用耐热的材料存放,回忆当晚黑衣人的打扮,应该不是那照明的矿石,很有可能是贼人身上有火炎,若是那样的话,贼人的身价可不低。 不过话说回来,能无声无息的放毒,不像是人类所为,方涥的感知算是很强的,似乎不应有贼人在他的感知里潜入城主府,再到处投毒杀死所有人。 就在思索无果的时候,突然,方涥把投毒的东西,联想到了陌拓城,曾经听闻的毒雾兽。 搞清毒性,方涥就没有地球逗留,和爱国聊了两句,便离开了。 再次返回城主府前院,方涥就开始了忙碌,到处挂起紫外线灯,把整个前院弄的一片蓝盈盈的。 正当方涥打算清理院子里,那些中毒的护卫和杂役时,感知发现了一种怪东西,能爬能飞,还大口大口的吞食空气,体型和一头猪的大小相当,但如果不吞食空气,体积就像是一件衣服。 为了防止那怪东西,是从未见过面的,仅仅在陌拓城听闻的毒雾兽,方涥从戒指里取出一颗火炎,放在胸前的衣服之内,便朝着那怪东西凑了过去。 那怪东西,可能也感知到了方涥过来,原本是自由活动的家伙,竟然开始逃窜。 见状,方涥也不再客气,一抹电弧,突兀的在怪东西附近出现,瞬间变成了到雷电囚牢。 那东西不会静止在空中,它的飞行是靠吞食空气,一部分吐出来,把自己吹起来,像是漏气的气球,在空中飞行。 现在,被雷电囚牢所困,知道被电就会挂,但它也没有办法,所以两秒之后,滋滋啦啦的强电流,在那怪东西身上来回游走。 方涥感到时,只看见地面上,有个厚厚皮囊所制的‘手提袋’,样子很像,只是袋子厚实了点。 看到如此奇怪的玩意,方涥难免好奇心作祟想去查看一下,只是,刚一蹲下,左手掌心的魔王角,一道黄光绕着圈的点到那怪东西的身体上,一秒钟不到的时间,怪东西没了,一颗如棒棒糖大小、散发着淡淡黄芒的东西,悬浮在方涥面前。 两个呼吸后,魔王角一闪一闪的控制那颗黄色小球飞向方涥嘴边。 方涥狐疑的把左手掌心,举到自己面前,开口询问从来没怎么沟通过的魔王角:“让我吃了它?” 只不过,方涥这次还是没有沟通,开口的那一刻,魔王角把那颗东西,强行塞进他的嘴巴里。 入口之后,像是有什么东西,仍旧在推着那颗小球,直接送到了食道里。 “呃咳咳~下次别这么暴力!我知道一定是宝贝,但咱尽量温柔点!”方涥说完,便赶到身体里一丝丝奇快的东西在游走,过了一会儿,剧烈的腹痛来袭,捂着肚子的方涥,立马返回地球自己的家里。 搞定了大事,方涥站起身时,就感觉身子好像更加充满了活力,开开心心的摸着铜镜返回了东舞城。 结果刚到,肚子又疼,无奈,摸着铜镜又返回地球家中,可这次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返回后方涥肚子不痛了。 抱着怀疑的心,方涥进行了另一种验证,去侠者星看看,是不是也需要排毒,结果刚到彩虹二城的空中花园,还没和莫云天说上话,腹痛的程度,令他麻溜的窜进厕所。 这次的事情过后,方涥感觉到了,魔王角让他吞下的,应该是传说中的辟毒皇,这功效真不是吹的,可是想着还要肚子痛两次,方涥就有点郁闷,白浮星和绿盛星,两个世界都要去排毒,思虑一番过后,还是先把身体里各种毒素全部处理了是关键。 一顿折腾之后,方涥舒坦了,看着前院还要两百多尸体要处理,再次陷入了郁闷中。 尸体,暂时不能清除干净,还有大用,考虑清楚这一点之后,穿着一身防化服的方涥,把所有尸体全部集中了起来。 次日清晨,太阳还没露头时,城主府主楼三层,睡醒没多久的芸昭,起床后就感觉有点迷糊,看到周围的一切,似乎像是地狱一般的恐怖,大火在四周飞舞,岩浆在地面上翻腾,搞不清楚原因的她,陷入了崩溃的边缘,突然,一颗大火球飞向她,一声刺耳的尖叫,吵醒了半个城的人。 闻声,方涥一步直接到了三楼,一根手指带了一点祭天之气,轻轻碰到芸昭的耳后,眨眼间,便把芸昭倒在地上。 方涥看了看周围,芸昭躺的位置还算是宽敞,于是乎,六台紫外线灯,均匀的摆放在其周围,在打开灯的那一刻,一股黄色雾气,从芸昭身上飘出。 看着内伤还在的芸昭,方涥亲自给她吃了一颗丹药,“哎呀,原来你还真的中毒了!呃这么早有人来访,估计不会是客人。” 方涥的话语说道一半,感知里,发现城主府有人来了。 站起身,看了看聚集在楼梯口,一直没敢靠近的几个丫头,“她没事了,把她抱回床上,你们几个无论听到什么声音,或者话语,都不要走出这楼,今日事情可能会有点多。” 方涥说完,从三楼朝南的阳台,一步窜了出去,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前后院之间的墙头。 十个丫头从楼梯爬了上来,先把芸昭抬到床上,然后才看向前院的方向。 年三来的比较晚,但也看到了方涥的背景,对着一直在发呆的芸仪问道:“是不是那小子,对城主做了什么?!” “不不不,城主早说醒来,就手舞足蹈,好像地面上和空气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没过多久,城主便大声尖叫了,而后方涥从从窗外跳了进来,我我刚才吓坏了,你知道吗?城主醒来后的眼神和样子,仿佛看到了鬼一样,把我也吓坏了!方涥弄个了那些东西,一股黄色的雾气,竟然从城主的身上飘了出来,那那是不是鬼?!” 芸仪的也被吓坏了,之前的城主府后院,每日要么安安静静,要么就是喜笑颜开,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恐怖的事情。 芸仪的话声刚落,主楼之下又赶来一个人,而且还快步跑到了三楼,“芸昭!芸昭,她怎么样?!” 来人,正是后门望城客栈的老板,沙包望,也正是城主府,所有人嘴巴里的相思先生。 “城主没事,还请你请你到二楼等待!”年三原本想像往常一样,赶沙包望走,但想起方涥说的话语,似乎城主府会有麻烦,面前的沙包望,虽然对城主痴迷,但从没做过越界之事,而且追求不成,被冤枉为登徒子之后,沙包望并没放弃,反倒在后门开了一家小客栈,每日看着城主休息的地方,此时,若是有他在城主边帮衬一二,应该更加踏实一分。 第九百一十五章 两波人 前院,方涥匆匆忙赶来的时候,前院空地上,聚集了百十来个人,每个人的打扮,还都是城池护卫的服装,为首的是一个老家伙,白发白须,面容有几分慈祥,可表情却有点惊讶,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见状,方涥放开感知,打量了一下为首的老者,惊奇的发现老者身上也有火炎,更有意思的是,他的左臂,似乎伤的很重,已经无力的垂下,借助宽敞肥大的衣袍袖子,才遮掩了他的伤势。 查看一番过后,方涥一步跨出屋檐,站在一座大殿之前的地面上,整个城主府此时能出面的人,也只有他一人,所以嘛,这气势不能输,这面子自然也要自己找。 一手轻轻挥舞打开了折扇,置于身前,慢慢的扇着:“诸位,没有城主的命令,赶来城主府,还带兵器,是想造反吗?!” 方涥突兀的一句话,把百十来个护卫惊住了,谁叫他的功夫又快又难察觉呢?而且,即使他不收敛起息,以祭天之气包裹,一般的武者根本无法用感知锁定他。 为首的老者,第一个先吃惊,原因是很简单,其一没见过方涥,其二看不透方涥的武功层次。 突然的一句话,令为首的老者有点拿不准,于是收起了他原本打算大开杀戒的心情,在脸上挤出一点笑容,“呵呵,敢问阁下是?!” 方涥现在,几乎断定面前的老家伙,就是昨晚来此夜袭的贼人,也不没用客气的语气,“你一把年纪了,不知道问别人之前,应该还介绍自己吗?” “你!”老者被气了一下,但很快,脸上的笑容更加多了,“你连老夫都不认识,那就不是这城主府的人!” “你算什么东西?非要认识你,才能是城主府的人,难道你是这里的新城主?!” 方涥的话语刚落下,老者没动,但身后百十来个人都要冲过来,似乎方涥骂了他们的爹。 “老夫是谁,不如请城主出来一见,答案自可分晓!”老者的话语更加朦胧,而且明知道城主受了伤,也中了毒,非要城主出来。 方涥也不急,就这么站在大殿外的石阶上,看着空地上百十来个人,“城主?城主今日身体不适,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你们若是不懂,可以回家问问你媳妇,那几天,是不是会很不舒服!” “哈哈哈!老夫乃是炼丹师,虽没什么等级,但女人常事,老夫还是能医治的,不如请引老夫前去,为城主医治。”老者说着便要走过来。 方涥笑了笑,“后院,似乎不准男人进去,尤其是外人。不如,这样吧,我看你的面相,也不是什么奸佞无耻、卑鄙下流的小人,先在这里阉割了,成为了无根之男,本小爷网开一面,准你进去,至于城主,要不要见你,还要看她的心情!” “你!狂妄小儿!当老夫怕你不成!”老者说着,一跃而起,气场撑开,一招夹着大火的拳头对着方涥便攻了过来。 面对突然的来袭,方涥早就料到了,右手伸出,一抹电光闪过,还在空中的老者,身子再次麻痹,但跳向方涥的惯性还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僵硬无知觉的身子,木讷的砸向方涥。 待在地面上方涥,哪有这么容易被人砸到,后退两步,然后快速侧身前进一步,一击重重的侧身踹,正中老者腹部。 被方涥大力一脚踹过的人,不死也快死了。 此时,正在极速倒飞的老者,根本没有行动的能力,两个眼珠子瞪得快掉出来了,嘴巴也大张着,舌头左右摇摆着,那场景,非常美! 城主府,大门没关,老者飞行的距离有点远,门外一片广场,也成为他倒飞表演的场地,只不过速度快了点,表演的时间并不长,两个呼吸后便撞到一栋商铺楼的墙面上,顿时一阵飞灰四起,‘轰!’ 当下,领头的被打飞了,还在前院空地上站着的百十来个人,哪还能发呆,高举自己的武器,便要找方涥玩命。 只不过,第一步迈出的脚,还没落下,空气中多了一片巨大的电网,像是蜂巢一样笼罩了他们所有人,在他们看到电网时,他们的生命已经在流失了。 城主府安静了,方涥似乎又做错了什么,揉搓着下巴,“麻蛋,忘记问他到底是谁了!” 正在方涥表示对自己不满的时候,城主府外,来了千把号人,而且这些人不是吃瓜群众,气势汹汹,似乎又是要来打架的。 感知清楚来人的气息,方涥也不走了,继续站在石台上,等第二波人来此。 只不过,过了好一会儿,千把号人齐齐走到了城主府门口,而走进来的人只有七个。 “芸昭呢?!给我们出来!我们家眷为何死在云山半城!” “出来!给我们解释清楚!我们家眷身上的伤口,绝非家眷所为!” 七人进来之后,似乎是无视了地面上的百十来个尸体,也无视了方涥,七个人怒气腾腾的站在大门口内侧,对着方涥身后的大殿一直骂着。 听到七人的话语,方涥才明白了七人的身份,应该是从云外山赶来的,七合城七个城主,“你们七个在嚷嚷什么呢?不老实的在七合城待着,把一群家眷丢到东舞城来度假?” “度假?什么度假?!” “你快去叫芸昭小丫头出来!给我们个说法!否则,我们七家一起把东舞城拆了!” 人多,就是麻烦,每次交流时,七个人都会一人一套说辞,但意思又都差不多。 弄的方涥,每次都要很有礼貌的听完所有人的发言,再说话,“你们七个,还有门口的千把号人,若都想像地上这些人一样,就尽管照你们说的试试!” 方涥说完,还指了指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 “什么!这”此时,七个家伙才低头看向地面,或许之前,这七个家伙把地面上的尸体,当做是正在躺着锻炼身体护卫了? 七人查看了地面上都是尸体后,顿时老实了,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但七人都互相看着彼此。 “你们既然来了,就老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为什么要把家眷丢到东舞城来,难道云外山待腻了?”方涥问道。 “咦~你是新来的,嘿嘿,难怪问这么搞笑的事情!” “我们七合城有贼人!天天到处抢掠,可就是抓不住!家眷胆子都小,所以便都到了这里躲避!” “是啊,你以为,她们喜欢这里?一日见到太阳的机会,还不到一个时辰,谁傻啊,云外山不待,好端端的跑这里来。” 方涥拧着眉,看着地面上的家伙,结合昨晚,和之前混在他们家眷之中的城池护卫,似乎里面的事情有点绕人。 思虑了一会儿,感觉有个人最为关键,“那个你们七个,叫几个人,到对面那栋破烂的楼,把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家伙抬过来!” 闻言,七个城主有点蒙,但刚才过来之时,确实也听到动静,还以为东舞城的云山半城也经常打斗了,加之心里有怒火,便没去搭理其他的事情。 此时听到方涥要去抬人,于是乎,对视了一阵之后,便有一人走了出去,招呼了几人,便跑向那栋刚才被老者砸坏的楼。 第九百一十六章 枯藤被焚 耐心等了一会儿,方涥等人却得到意外的答案,据那店铺的掌柜说,之前有四五个人把老者给架走了,去向不知。 “我擦,还有同伙!那个,我来描述一下,你们可知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似乎对城主府很熟悉,他是谁?”方涥也没打算放弃,必须要搞懂,那老家伙是谁,面前的一切才能有个答案。 “嗨~!那还能是谁,当然是良音戟那老货了!” “嗯!城主府里就一个老白毛,也是城主的师者!” “那老东西面善、心不善,阴着呢!” 七个人,仅仅凭方涥说的大概特征,便给了答案。 只不过,良音戟的名字,方涥没听说过,至于这里的事情,好像还是没有更准确的答案,但是吧,对于扮演家眷杀人的事情,他可以断定,必定是良音戟的人。 于是乎,“这里百来个人,你叫你们家眷来认一认!有没有昨日上午,混在你们家眷之中的!唉~!我先说好,这些人,都是你们刚说的那个良音戟的人!” “啊?!这些家伙不都是穿着城池护卫的衣服吗?怎么会成为那老货的人?!不会是你胡诌吧!” “良音戟每次来,都是独来独往,从来没人陪他!你有何证据,说这些人是良音戟的人,而不是城主府的人?!” “对!你有什么证据!莫要遇到事情,便把罪名扣到别人身上!” 七个人又沸腾,果然,给好脸就要造反。 “你们觉得,我杀你们,会很难吗?若是要杀你们七家,用得着这么麻烦吗?虽然你们七家人,在这里经常欺负城池里的人,最后变成了七家互掐,但城主府可有过怒意?不都是想你们早日嘶~”方涥说到一半,抬头看向枯藤上方时,无意中看到了一丝儿火苗。 若是不注意看,此时还正当上午,正是阳光普照东舞城的时候,在阳光下,很难发现云外山空洞之地的边缘,那枯藤正在燃烧。 听到方涥言语卡壳,又看到方涥发呆,七个家伙也纷纷看向枯藤顶端的天空。 “不好!那些贼人竟然放火烧了枯藤!” “我们我们以后怎么回去?!” 七个人各种慌乱,此时根本没心情再去询问家眷之死了。 若是枯藤断了,那么以后,这些人将只能留在这里,没有功夫的人,根本别想穿过凶兽泛滥的山林,到另一个人类剧集地去。 燃烧的火焰,没一会儿便冒着滚滚浓烟,遮挡了直径仅仅五十公里的空洞之地,那一刻起,东舞城变得灰暗了几分,像是下午五六点之后的光线。 那么大的火,方涥的属性只会助燃,想灭火,根本没有可能,而且即使他想别的办法出手,也为时已晚。 大火烧到空洞之地时,在云外山的藤蔓根部,就已经全部焚烧了,即使方涥赶过去,扑灭了粗大枯藤上的火焰,也无法挽救已经被焚毁的根部。 几个呼吸后,像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楼要倒塌,藤蔓从空洞之地,便开始断裂,索性断裂砸下来的地方不是东舞城,否则,城池的建筑,能被枯藤砸倒一小半。 此时,整个城池里是一片乱糟糟的,大家都在奔跑,谁也不知道别人到底在跑向哪里,甚至连自己玩命的奔跑,也不知道在跑去哪里。 枯藤没了,意味着的事情有许多,但对方涥而言,他更想知道是谁做的?! 回忆自己刚穿越来的地方,似乎距离七合城不远,于是摸着铜镜方涥便回到了那里。 眨眼的功夫,方涥在一片山林里,脚边上有一条土嘎达道路,看向旁边的地面上,这里似乎是自己重伤躺过的地方。 怀念了两秒,方涥把飞船从戒指里取出来,打开卫星地图,查找着七合城的位置。 原来,方涥重伤的地方,距离七合城才百来公里的路程,由此方涥敢断言,在七合城作恶的人,一定和屠杀这幅身子前主家人有关联。 飞船的速度,进入了全速,片刻间抵达了七合城,当一场熊熊大火在屏幕里出现时,方涥惊呆了。 原来,燃烧的不仅是枯藤的根部,还有整个七合城。 城池西南,有几百人正在打马狂奔,骑马的家伙,成为了方涥最关注的焦点。 那些人似乎是从七合城逃跑的,有了个猜测,方涥驾驶着飞船,不到一分钟便追上了他们。 飞船的强大推进器,和流线型怪异的样子,突兀的出现在几百人面前,他们坐下的马匹纷纷受惊,还有转头想跑的人,成为刚刚落地的方涥,杀一儆百的典范。 一条游龙电弧,从方涥的手里窜出,跑的再快,也不可能有电跑的快,眨眼的功夫,几十个调头跑的家伙,连同身下的马匹,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我问,你们答!不说,就只有死!”方涥此时的没留一点情面,一步步走进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四年前,七合城东南,那一带的小村庄,是不是你们烧杀的?!” 距离方涥最近的家伙,此时的脑子还在卡壳中,一脸蒙的看着方涥,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滋啦~’一抹电弧击中那人的大脑,浑身打着哆嗦,从马匹上滑落,身下的马儿似乎也站不稳了,踉踉跄跄,躺到了路边。 “你!回答我!”方涥的声音很大,在祭天之气的催动下,方圆百里之内都能听到。 距离方涥还有十来步的一个家伙,被方涥指到之后,被吓坏了,但明显,能看到那人的眼珠子转了转,“是!是他们干的,但我们也是听命于良音大人!他是我们的头!他命令我们配合东舞城城主,从外到内,把七合城的人都逼走,我们也不想杀人,但那些人不走!完不成命令,我们也要死!求高人,饶了我们一命吧!我们在暗崖都有家人,也是为了家人能过的好一点,才跑出来混口饭吃!” 闻言,方涥听到了一个新词,“暗崖?在什么地方?” “暗崖在云下土,东舞城像西南,呃在陌拓城以北,双崖城东南,正好是三个城池的中间。”那人说着便从马上下来,‘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看着样子,是要对方涥跪拜,其实在等方涥凑近,给方涥一刀,一只手,此时已经摸到了腰后的短刀。 这些小动作,又岂能逃过方涥的感知,事情知道的差不多了,但方涥还想知道未来更多的事情,便先停下了脚步,暂时没杀面前的家伙,也没给这家伙动手的机会。 “之后你们的头领想做些什么?让你们暗崖的人,称霸一方?占领三城?”方涥问道。 “良音大人下一步,应该是利用大兽王境的凶兽,驱赶三个城池的百姓,全部赶到暗崖附近,然后逐一杀死,用三个城池人的血,完成血祭,开启暗崖下神秘的血祭台,把我们暗崖国的人,都送到另一个世界去,让我们整个暗崖国的人,每日都可以晒到太阳,活在阳光之下!” “呵呵,另一个世界?是旁边的那颗星球?”方涥指着天际上,半个木水星的轮廓。 “在下不知,良音大人,只说了这么多!” “原来如此!若我没猜出,其他两个城池,已经被你们的人掌控了?”方涥又问道。 “听良音大人的说词,似乎是已经掌控了!呃其实我们自己也有自己的看法,这么多人,杀了确实可惜,若是全部送到暗崖国,那都是上等的奴隶,我们即使轮不到做官,也能换不少金银,其实,我们都不想杀人的!” “奴隶?你们暗崖国,很喜欢奴役别人?”方涥问道。 “呃我们暗崖国由来已久,云下土还没有人类时,我们暗崖国便已经在了,我们生活的地方像是一片圣土!凶兽都不敢靠近!因为那周围有一群毒雾兽盘踞,我们进出都要跟着别人,否则被毒雾兽的黄雾包裹,保准活不长,呃高人,你若是想去,千万注意那黄色的雾气,而且是漫天的雾气!” 下跪之人,说话时,两手在身前各种挥舞,夸张的有点过分,而他的足下,用膝盖在向方涥挪动,待凑近了一点之后,之前还在祈求的嘴脸,立刻变得狰狞,“去死吧!” “呵呵!说的好!”方涥也回了一句,左手握着攻击而来的短刀,没一个呼吸,刀面便开始融化,滴滴火红的金属液体,顺着方涥的手掌流淌到地上。 “你”面前的人,生命中最后一个字,便是如此了。 其余是几百人,也没有活过五秒,游龙雷电,密密麻麻的在这些人脑袋穿过,这些人都已经无药可救,不可能留下他们。 感知放开,又重新查看了地面上的所有人,确保都死绝了,方涥才转身把飞船收了起来,摸着铜镜返回了东舞城的城主府。 第九百一十七章 真相 东舞城,已经乱了。 枯藤,不仅仅是上下云外山和云下土的‘桥梁’,还是很多云下土的人们,心目中的一种美好向往。 虽然东舞城里,走过枯藤的人少之又少,但更多的人,都把枯藤之上的云外山,看做他们努力赚钱后的梦想生活之地。 云外山空洞之地的位置,也是在东舞城城池的东南方,似乎每个云下土的城池,都是这么个位置。此时,天空中没有了枯藤,之前燃烧的大火,和滚滚的浓烟都消散了。 近午时的阳光,已经无法照耀到城里,阳光偏移出城之后,人们的恐慌变成了绝望。 虽然没有哭声连城一片,但,整个城池的气氛,变得无比沮丧。 说来也巧,当城池不再喧闹时,城主芸昭却醒了,不顾十个丫鬟的阻拦,快步走到三楼的南侧,这里有个像阳台一样的走道,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空荡荡的太空。 云外山空洞之地,在芸昭的眼里,仅仅是一个巨大的圆洞,那么突兀、那么荒芜,不再和东舞城有任何瓜葛。 那一刻起,芸昭也崩溃了,瘫坐在走道上,无力的双手,也松开了走道上的栏杆,泪水啪啪的滴落,双眼里什么神采都变得暗淡。 方涥在前院,感知到了后院的情况,立刻到了这里,看着近似乎呆滞的芸昭,被十个丫鬟合力抬回到床上平躺,便悄悄的把年三拉了过来。 “这里还有一颗丹药,你去给芸昭吃了,算是还了她四年的恩情!” 方涥说话的表情很冷淡,其实他的内心也很纠结,到底要不要把,屠杀他们村庄和家人的凶手说出来? 若是要说,那么芸昭必定在其中,而如今,看着这里的一切,整个东舞城和云外山的七合城,都只是良音戟的棋子,是良音戟野心里的一小部分,此时的芸昭也算是个受害者,但即使这样,也无法抹去,她也是个刽子手的身份! 接过方涥递来的丹药,年三有点迟疑,此刻的她还是很怀疑方涥,为什么一个普通的宗门弟子会有这么多丹药。 虽然她不知道丹药的价值几何,但再低等级的丹药,似乎也不该是一个小弟子能拥有的。 而且昨日送的丹药,被芸仪打碎在地,那一刻方涥根本没心疼丹药,更没有发怒,反而今日,又拿出丹药送人。 这些,都是年三纠结的事情,此时回忆方涥刚才说的话,“四年的恩情?何意?” 方涥的身份如何,年三暂且不去考虑,但方涥话语的意思,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再看看方涥时,发现方涥一脸的冰冷,与平时没个正经的顽皮孩子,根本不沾边,说是判若两人也不为过。 “你先别问那么多,把丹药给芸昭吃了,东舞城的事情还没完,良音戟跑了,虽然没死,但也是重伤,就是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引来大兽王境的凶兽来攻城。”方涥的话语,更加像是自言自语,说着便把头转向了南方。 “凶兽攻城?方涥,你到底都知道了什么,东舞城要被凶兽进攻吗?大兽王境若是攻来,城池必定生灵涂炭,东舞城的护城大阵,早在老城主离世时就坏了,芸昭她不知道如何去修,所以才很担心枯藤断裂。” 年三激动的拉扯着方涥的衣领,说话的声音之大,所有人都听到了。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凶兽,什么大兽王境?到底怎么了?!”芸仪更加疯狂,用吼声质问着方涥和年三。 面对质问,方涥看了看周围的十个丫头,冷声笑了笑,“呵呵!若是说出真相,可能会打击到你们,但若不说出来,你们都被蒙在鼓里。你们每日伺候的城主,在你们心目中像个女神,像个家人,而你们是如何到了东舞城,我不知道,但年三和我们另一个同村赵起,就是因为她的指令,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杀了,所有的房屋被烧为灰烬,到底该说她是魔鬼,还是人面兽心的妖怪,呵呵!你们自己衡量!” “什么你你是说”年三蒙了,松开了拉扯方涥衣领的双手,转头看了看躺在木榻上的芸昭,“是她下令杀了我们全村?杀了我们的家人?” “怎么可能!你们之前都是在云外山,不准你诬赖我们城主!”芸仪激动的上前,抡起巴掌就想狠狠抽方涥。 面对不冷静的人,方涥也没有办法,手臂抬起微微抵挡了一下,“你信任她,和她是不是魔鬼,没有关系,或许她是被良音戟利用,但下令做那些事情的人,绝对是她,原本,她可以不用下令,不用参与,可她的的确确参与了,只不过,她也被人骗的团团转,竟然不知身边的人,都是良音戟的手下,还傻傻呼呼的为别人卖命!” 方涥的话语,刺激到了芸昭,之前还很呆滞的脸,变得格外愤怒,从木榻坐起来,捂着疼痛的胸口,“你刚才说什么?!” “呵呵!你就是个傻女人,自以为很聪明,却被人利用都不自知!不说你请的那些在云外山干坏事的人,就连你东舞城内的护卫,也有一半是良音戟,暗崖的人!”方涥说道。 “不可能!那些人都是牧养马匹的人,我也是通过一个医者认识的他们,他们怎么可能是良音戟的人!再者说!你以为我想对七合城做什么,看看他们的贪婪无厌的嘴脸,我送金银、送豪礼,可他们呢,七家人贪心的什么都想要,是他们逼我的!我把城外的矿和村子,都清理干净,包括七合城我都烧了!看他们还如何贪婪!” 芸昭双眼圆瞪,说话的语气,也不再是曾经端庄秀气的城主。 “哎!那些医者,也是良音戟的人,我这么说,你是不是可以理解的更加透彻些?”方涥用着轻蔑的语气说着。 “他们?!他们是云外山的医者世家,久远的传承,又如何被良音戟摆布!”芸昭不信。 “呵呵,医者,只是一种职业,云下土的药材,被人大肆的采购,近似乎都快绝种了,而那些药材都去了哪里?你身为城主,就没关心过这些?” 方涥的说词有点牵强,这些内容是他猜测的,没抓到良音戟好好审问,是他此时最懊恼的事情。 “哈哈哈,药材?!又是药材,你以为你是个炼丹师吗?啊?从几幅药材里,变得知谁忠谁奸?你以为你是谁?!东舞城是我的城,轮不到你来管!还有这里是我的城主府,请你出去!” 芸昭不是傻子,方涥的话语,她很清楚,尤其是当初良音戟就是因为大量求购药材,才踏入了城主府的大门,也正是因为药材为契机,她才认识了看似博学多才、满腹经纶的良音戟。 枯藤的事情之后,她无数次后悔认识良音戟,对她们的相识,被她全部的记恨在了药材,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东西上。 “我走可以,但年三、赵起和我,三个人的杀仇,待东舞城危机解除后,你记住了,我们必定会会来,问你讨要个说法!你可以推卸责任,全部归咎于良音戟,但你内心的黑暗作为,别人无法取代你的罪责!芸昭,好好活着!这些天,你若不好好的反省,我会把这些事情的真相公布给东舞城和七合城的所有人,让那些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无家可归的人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他们!”方涥一通话说完,轻轻的拉着陷入呆滞的年三,想把她一起拉走。 感受到方涥的手掌,年三微微动了动,下意识的把手里丹药瓷瓶,塞到了芸仪的手里,下一秒,方涥一跃而起,带着年三便离开了城主府。 第九百一十八章 凶兽攻城 看着方涥远离,芸昭之前恐怖的神情消失了,好像又可以把自己关在无人的房间里,逃避所有不想看到的事物,变得安静的脸,仅仅过了四五个呼吸,“你们都走!全部走!” 一声怒吼过后,还剩下的九个丫头,面容呆滞不知如何是好,还在二楼守护的沙包望,把刚才的对话听了个清楚,一步步走到三楼,挥手把九个丫头赶下了楼。 面对瘫坐在地的芸昭,遥望数年的沙包望,无数次幻想与芸昭再次相见的场景,可无论多少次幻想,都没能想到,是如今这样的窘境。 “做错了事情,就勇敢承认,后果,我们一起来承担,过去,我们不能改变什么,但若有未来,我们会做的更好,不是吗?芸昭,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哪怕用我的命去抵债,只要他们答应,不再追究你,我我就立刻死在他们面前!” 沙包望的话语,说的是很平淡,但对于一个极度需要关怀、需要人帮助的芸昭,宛如一道明媚的阳光,铺洒在身上,驱散着全身的阴冷和潮湿的寒意。 “我我不要你来替我死!我自己做错的事情,我自己来承担!你快走吧!”芸昭的话语没有了怒意,第一次用这么平和的语气,对沙包望说了一段话语。 “呵呵,你赶我走也不是第一次,我呢,照旧不走,而且我曾经说过,我会修护城大阵,可你就是不信!那小子刚才说有凶兽攻城,都这个时候,让我去试试吧!怎么说,我也是望阳城的小少主,嘿嘿,虽然败家了点,但对于机关术术,还是很擅长的!”沙包望听到芸昭和气的话语,那是激动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断断续续说了一通话。 “你当真会修?凭你一个猎者境的修为,你能修?!”芸昭不敢相信。 沙包望坐到了芸昭旁边,揉搓着双手,“都这个时候了,让我去试试,虽然这双手,这么多年只做了红豆糕,但只要给我点时间,应该没问题的!” “好!你去试试,我去阻拦凶兽,若是不成,我也不用给年三和那小子什么抵命的交代了。”说着芸昭勉强站了起来。 沙包望立刻动手搀扶,当触碰到芸昭手臂时,像是触电一样的沙包望,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嘴巴不停的抽抽,想说点什么,掩盖自己内心的激动,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没有跑远的九个丫头,都猫在楼梯上,芸仪先跑了上来,“城主,不管你做过什么,你都是我们的城主,这里有一颗丹药,你先吃了!凶兽我们打不过,若是要死,我们一起死!那小子不是要偿命吗?用芸仪的命抵给他们!” 芸仪担心芸昭不吃丹药,带头跪在了芸昭面前,双手捧着丹药的小瓷瓶,用祈求的眼神,期盼着芸昭可以把丹药吃了。 看着九个丫头,对自己的期望,芸昭的泪水又不禁的滑落,“好!我听你们一次,但你们都不准死!若是要偿命,也是用我的命来偿还!与你们没有干系,若是你们为了我去死,那岂不是让我,又亏欠你们吗?” “可是城主,你待我们都像家人一样,我们岂能看着您一个人受苦!城主”芸仪的话语还没说完,地面像地震了一样,而且震动之后就没停歇过,‘轰轰轰轰’ 如此的震动,绝对不是地震,芸昭放开感知,隐隐的察觉到,十三只体型庞大的凶兽在靠近,距离城池还有三四十里。 “沙包望,你去修理大阵,若是需要什么东西,她们几人知道在哪里,还有一些东西,在这里。”芸昭说着,从手上的一枚戒指里取出一把长剑,然后把戒指摘了,丢给沙包望。 “芸昭!你多小心些!”沙包望说这些话语,很无力,大兽王境的凶兽若是来攻,小兽王境的武者那就是一堆烂泥巴,根本挡不住。 城主府,芸昭要出城迎战,沙包望由九个丫鬟带领着,走向城主府的地下,那里是护城大阵的机关核心。 城外的动静,传到了城内,整个城池的人陷入了恐慌,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打开了西侧的城门,还指挥城池里的人往西边逃。 芸昭此时也无力去管逃命的人,城池是否能守得住还是两说,强留别人在城池,到底是安全,还是集体送死,她的心底没有任何把握。 城池外,芸昭赶到城池东城墙时,仅仅只有几十个护卫在发呆,趴在城墙上看着远方,顺着护卫们发呆的目光看去,一阵火光闪动过后,紧接着又是一片密集的雷电。 “那里发生了什么?!”芸昭吃惊的问道。 “不不知道!好像有人,在杀大兽王境的凶兽,已经杀了十几只,瞧!又杀了一只!”一个士兵说着,好像在看一场激烈的电影,就差没拍手叫好了。 “什么?!杀了十几只?哪来的那么多?!”芸昭的感知里,之前总共才十三只,而视野里,还能看到有十来只,又是哪里来的另外十几只? “呃我们这里,感觉到地面震动之前,城东就已经在打了,距离远,我们也只是看到一阵阵光亮,此时距离近了,才看清楚,竟然都是大兽王境的凶兽!” “嘿,虽然可怕了点,但还真别说,够精彩的!啥时候我们也能成为那样的大英雄,一人在此,来者俱灭!” “等等,你说一人?那里是一个人在打?”芸昭打断了一群护卫的议论。 这么奇怪的问话,才令几十个护卫听到了不寻常,转头看了一眼芸昭。 “见过城主!”呼啦啦一群人,收回视线,纷纷半跪喊着相同的话语。 “都起来!凶兽都马上来袭了,其他人都跑了,你们为何不跑?!”芸昭问道。 “嘿嘿,城主,您别生气,跑到西边就没凶兽了吗?城外有多少凶兽,我们这些人都很清楚,黑压压一大片人跑出去,绝对能引来更多凶兽围攻,还不如在这里看那个狠人战斗,兴许打赢了,我们就不用跑了。”其中一个护卫也不避讳什么,直接说了他们这些人的想法。 “如此说来,城外逃跑的人,更加危险?”芸昭反问。 “当然,你看看,城外那狠人,又又杀一只,嘿嘿,现在就剩下九只了!照此速度算,那些大兽王境的凶兽,根本摸不到城池边缘!”护卫说话间,还直起身子看了看城外,这一看,视野里只有九只了,兴奋的说话间都没有继续半跪。 “若是如此!你们几个速去西门,强行阻拦出城的人,但凡有人挑头闹事的,杀!”芸昭的命令,下达的很果断,但听上去又有点凶狠,几十个护卫,双手抱拳便拎着兵器直奔西门。 布置完任务后,芸昭的感知里,仅剩下九只大兽王境的凶兽,还有一个武力值超出她百倍的武者,究竟是谁?她感知不出来,但想着是在帮助她守护城池,那么就应该信任,看了看城池外远处的打斗,芸昭锤了一拳城头,“无论你是谁,帮我守住了城池,日后我定厚报!” 说完一句话语,便快速朝西门之外而去,脑海里一直在反思方涥的话语,若良音戟有更多的预谋,那么这次离奇的凶兽群攻城池,就必定是他所为,要这么多人去西边,究竟是做什么?此时的芸昭并不知道,方涥之前也没全部说出来。 虽然没有沟通到位,但芸昭的脑袋也笨,良音戟的计划想落实,必定会有人引领城池的百姓跑,此时的她,没在城池范围停留,沿着西逃百姓的队伍,一路前追。 城东和几十只大凶兽打斗之人,自然是方涥,这里除了他,能用如此的速度击杀大兽王境的凶兽,根本没有第二个人! 只不过,这些凶兽像是中了邪,只往城池走,不和方涥缠斗,弄的他根本无法把凶兽都引走,所以出手就是杀招,动静便大了点。 第九百一十九章 脸呢 城西,百姓逃跑的并不远,一番快速急追之后,芸昭看到领头跑的一群人,看上去像是百姓,但从那些人的武功来看,虽然仅仅是猎者境,但似乎不应该那么怕事。 “停住!再往前走一步者,死!”芸昭抡着长剑,在自己面前的地面上画了一条沟壑,而且沟壑里还有水,绕着圈像是水漩涡,在缓缓转动。 “城主?你要我们留在你城里等死吗?大兽王境的凶兽,已经到了城池边上,若是留在城里,我们都是被凶兽吃了!”一个脸上有刀把的男人,长的很猥琐。 “你的武功很强吗?若是能感知百里,那么就应该知道,凶兽都死光了!而且,你们这个方向逃跑,也不是去另一个城池!距离东舞城最近的城池在南边!”芸昭握着长剑大声的回答道。 “我们出了你的城,我们去哪里轮不到你管!你又凭什么拦住我等去路!”刀疤男继续说道。 “哈哈哈!你们出了城,我是可以不管,但有人欺骗别人,把人带去死路,别说我身为城主,就是一个有正义感的武者,也不会坐视不理!尔等所为,本城主若是没猜错,必定是良音戟那老贼指使的吧?!”芸昭说道。 “什么和什么?!良音大人忙着呢,哪有空指挥我们?!”刀疤男顺嘴说了一句,说完之后感觉不对了,但此时芸昭已经抓住了他的话语把柄。 “良音大人?!哈哈哈,诸位,你们千万不要被这些家伙蒙蔽欺骗,他们要你们去送死,凶兽根本没有攻城,是他们引来故意吓走你们的!”芸昭的声音很大,她此时把声音放大,不仅是要告诉所有的人真实的事情,同时也希望能有个人站出来帮她说一两句话,若是有人帮衬,此刻的局势会立刻翻转。 “哈哈哈!有凶兽攻城吗?看来我们师兄弟来的很巧!” 正在越来越多的出逃百姓,云集到芸昭附近时,芸昭的背后,突然出现了几十人,服装统一,装扮统一,就连发型和发饰似乎都很统一。 突然出现的人,并不在芸昭的感知之内,照此推断,身后出现的人要么武功高出她许多,要么就是速度奇快,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芸昭此刻招惹不起的存在,所以用非常的客气口吻问道:“你们是” “噢!我等乃是四项宗弟子,奉圣老之命,出来捉拿叛逃的三名弟子,途径此地,若是有什么需要,还请言明!我四项宗乃是名门正派,绝不准邪门歪道横行!”两次开口说话的弟子,是几十人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年龄已经三十多,一张尖刀脸,似乎比驴脸还要长几分。 话语说的漂亮,自然做事也不慢了,几十个四项宗的弟子,在话语声过后,便整整齐齐的站立在芸昭身边,更像是一堵墙,堵在所有逃跑的人面前。 “多谢诸位今日相助!我乃东舞城城主芸昭,城内有一奸人良音戟,阴谋诡计博取我的信任,差点被他夺了城主之位,见事不成,竟然引来大兽王境的凶兽攻城,吓走城池内的百姓!此刻那些大兽王境的都已退走,然而,本城主在此阻拦百姓,莫要深入凶兽无数的山林,却有人出言横阻,本城主有理由怀疑,他们就是良音戟的同伙!”芸昭说话间,依仗身边有了一群名门正派的弟子,便对刚才开口说话的刀疤男一剑斩了过去。 小兽王境的武者,斩杀猎者境,而且还是猎者境的渣渣,所以同样是渣渣的二人,小兽王境的芸昭完胜。 一剑过后,那人抵挡无效,当场被剑斜斩了身子,‘噗通’倒在地上,血很快铺满了其身下,人也没了动静。 见状,刀疤周围的人纷纷下跪,其他人则是快步退走,被吓的众人,互相推搡着往城池方向快步逃遁。 来的时候是玩命,回去的时候也是玩命,十五分钟后,千万百姓,用他们玩命的力气,又跑回了城池。 闹剧,看似结束了,然而,此时的正主良音戟,也在人群混乱中,拖着重伤的身子,被自己的手下,又架回到城里。 “多谢诸位四项宗的英雄相助,还请给本城主一个面子,到城内稍后,待城内安定后,厚礼相谢!”芸昭说话很诚恳,双手抱拳对着几十个弟子一礼。 面对气质高贵的芸昭,不说城主的身份地位,就是她那漂亮的长相,都迷倒了几十个四项宗弟子的心,纷纷双手抱拳回了一礼,“恭敬不如从命!” 城池西边的事情结束之前,城东边的战斗也结束了,仔细数数,总共杀了三十三头大兽王境的凶兽,事出紧急,方涥也算是累了,简单收了凶兽身上最值钱的玩意,便返回了城池。 城主府后门的望城客栈里,沙包望不在,这里是方涥唯一知道无人来骚扰的地方,之前他自己去击杀城外的大兽王境,离走的时候也没多说什么,便把年三留在了这里,此时拖着一身疲累回来时,年三已经不在了。 望了一眼城主府,放开感知一查,年三果然又回去了,“哎!四年的感情,确实放不下,虽说是仇人之一,但谁又能轻言断别,孰轻孰重?” 一番自言自语之后,方涥又看向城西的某处,刚才放开感知时,竟然无意中感受到了火炎的气息,这一点是方涥之前一直没留意的,此时火炎的气息似乎被什么人催动,像是练功,又像是在疗伤。 东舞城,城池里一时间没了人,自然就有一些胆大不怕死的贪财之人作祟。 许多人家走时,没带多少东西,此刻返回,发现家里失窃了,各种大骂、各种诅咒的言语,在城池里到处喊着。 有钱人,都有荷包或者储物戒指,但有些东西在他们眼里并不值钱,所以走的时候就没拿,而现在看到房间里少了许多东西,谁又能不生气呢? 劫后余生,本该庆祝一下,或者,最少也要感谢一下上苍,挽救他们于大兽王境凶兽的嘴巴,可现在,城池到处都是骂声。 对于城池里的情况,方涥没有去在意,他需要恢复一下消耗的气,便回了白浮星,足足过了一日的时间,才再次返回东舞城。 城内,吵吵嚷嚷的声音越来越大,当然,最苦的人,还是那些护卫,被许多人围堵,各种讨要说法的言语,铺天盖地的向他们的耳朵袭击。 直到其中一个护卫拿出兵器,“再阻拦我等!全部按乱贼论处!” 一声大喊之后,似乎全城都安静了,那人喊完之后,又多嘴碎了一句,“你们跑,是我们城主的意思吗?你们不跑,东西岂会丢失?若不是城主把你们喊回来,你们的命都会没了!还吵吵的东西丢了,你们脸呢?!恩将仇报的玩意,都滚开!” 这一声骂的好,连同方涥在内都想鼓掌。 城里的护卫在维持秩序,当然还有一队的人马在做着驱赶的事情,并非是把人驱赶出城,而是从七座豪门大院里驱赶到街道上,这些被驱赶的人,自然是七合城的七个城主之家! “为什么赶我们?是不是看着我们无家可归,你们就这么欺负我们?!”七家人的话语大多如此,然后,动手驱赶的护卫,没有当场回答他们。 一番推搡过后,七家人都被赶到了街道上,这些人之前也是跑走了的,跑回来后,还会没歇够,根本没有力气反抗护卫的驱赶。 街道上,七家人都在街边蹲坐,样子有点可怜,没有金银,没有地位,没有地方可以居住,他们也想返回到自己的七合城,可他们不知道,七合城已经烧没了,他们现在是彻底的无家可归! 街道上,待驱赶七家人的护卫离开后,气氛又变了。 曾经被这七家人欺负过的百姓,都出来报仇了。起先,只是冷指骂两句,后来被骂的七家人不服气,便动手打了起来,七家人臭名昭着的程度,在此时得到了充分体现,近似乎被云山半城的人群体围攻,那惨样,护卫们也没阻拦,任由七家人被胖揍。 方涥路过时,只是看了一眼,便朝着火炎气息所在的位置而去,若方涥没猜错,火炎应该是良音戟的。 第九百二十章 对峙 一家店铺的后院里,这里也有一个马厩的棚子。 火炎的气息,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方涥到了之后,确实发现了正在疗伤的良音戟,只不过还没动手,感知里便出现了一队人马,领队的人正是城主芸昭。 见状,方涥先隐藏了起来,想看看这二人见面之后,又有何说词。 商铺的小院,本来就不大,芸昭带着的人,不仅站满了小院,连小院的墙头都站上了十几个人,那架势是防止良音戟逃跑。 “想不到,仅仅是为了挽回百姓,把你也留在了城池里。”站定之后,芸昭便先开口了。 “哼!老夫失败,也只是暂时的!你以为,凭你们这些人能留住老夫吗?只要老夫想走,你们拦不住!别自讨苦吃,都给老夫滚开!”良音戟说着,火光把马厩的顶棚冲开,一个环装的火圈像四面八方扩散。 这一次攻击,是冲着墙头上的那十几个人,措不及防,那十几人,全部被良音戟打下了墙头。 芸昭不敢大意,立刻释放了气场,与良音戟的气场互相对撞,一面水墙横在两人中间。 感受到气场被挤对,良音再次催动火炎,弄出了十根火柱,充当横梁,硬顶着自己的气场,抗衡芸昭的水墙气场。 因为水火都处在二人各自的气场中,暂时没有水火相碰,没有火熄灭,也没有水蒸发变成雾气。但如此的对峙,并没坚持多久,芸昭的武功本来就渣,外加伤势未痊愈,而良音戟也半斤八两,他的伤,短时间内根本治不好,加之左手臂被废,二人的对战,真是小兽王境武者垫底的渣渣打斗。 十几个呼吸后,二人都吃不消了, ‘轰!’一阵气浪直冲天际,二人都被气浪推翻在地,良音戟更加悲催,被方涥一脚踹的,后脊背骨全部错位,之前让手下几人,把错位都矫正了,但这一下,又错位了,痛的龇牙咧嘴,双眼紧闭。 芸昭,稍微好点,身后的护卫成为了她的缓冲,虽然院子里的人都被气浪冲飞到了院墙上,好在芸昭没什么大碍,“那小子的丹药确实不错,想不到我的内伤,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那那小子到底是谁!你你你没中毒,反而还康复了内伤?!”良音戟躺在一堆干草上,指着芸昭,双眼都已经布满血丝,眼看马上就要挂了。 “那小子是谁,与你无关,欺骗我,让我种植藤蔓,让我笼络七合城的人一起种植藤蔓,而后不成,又诱导我做卑鄙之事!我真是鬼迷心窍了!竟然信了云外山那些贼人,是牧养马匹的!还有那个医者,想不到为了区区药材,竟然不顾世家传承名誉,和你沆瀣一气!今日,我要为无辜死去的人,还有即将落魄的东舞城,报仇!”芸昭说着,立刻就要举剑杀向良音戟。 看眼周围没人可帮,良音戟举起右手,“等等!老夫还有事情要说!” “老匹夫!临死了还想狡辩吗?!”芸昭问道。 “不!老夫没有什么可狡辩的!老夫运筹帷幄、细心经营十余载,没想到,在最后功亏一篑!老夫想知道,东舞城里,到底谁在保护着你!你的身上的毒雾兽之毒,是何人所解?城外三十三只大兽王境凶兽,被何人所杀?还有,把老夫打成这样的那人,又是谁?!别诓骗老夫,今日赶来的四项宗弟子都是小兽王境,他们合力,也做不到短时间内击杀一只大兽王境凶兽!更别说是三十三只!” 听到一系列的问话,芸昭也蒙了,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甚至连她自己中毒都不清楚,“那小子是谁,和你无关!你被人打伤了,不就是昨晚,被雷电击中了吗?!还有,我何时中毒?!” “你竟然不知道?哈哈哈哈!奇哉怪哉也!”良音戟痛苦的大笑。 看到良音戟的样子,芸昭手里的剑握的更紧了一些,生怕面前的良音戟耍什么花样,顿了顿,眼睛看向自己的身子,感受身子上,有什么中毒后留下的迹象。 “你别费力气了!那毒是无药可解,但有方法可以驱毒,想不到你身边还有高人协助,老夫若是猜的不错,定是那小子所为!你说那小子和老夫无关?呵呵,他一脚把老夫踹成这幅惨样,还能无关?!告诉我,他到底是谁?!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良音戟说着似乎要断气了,说完之后往后一仰身子,便昏死了过去。 见状,芸昭握着剑慢慢靠近,方涥则鬼使神差的站到院子围墙上,“我要是你,就离他远点!”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芸昭对方涥还是没有好语气。 方涥笑了笑,“你以为,外面杀了那么多凶兽的人是谁?你身上的毒,又是谁解的?实话说了吧,我对你的仇恨并不大,主要还是看年三和赵起,若是他们俩原谅了你,我就无所谓,但这是之前的,之后你若是再敢乱来,你死的,会比他还难看!” “你?!就凭你?!难道你随口说说,我就能信?你的实力,我是看不出来,但你的年纪,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当我那么好骗吗?被这老东西欺骗还不够,你这个小鬼也要来欺骗我?!”芸昭没动手,但语气确实不好。 方涥没有多墨迹,感知里,似乎又来了六十多人,而且都是小兽王境,这就有点奇怪了,什么时候小兽王境也成大白菜了? “好啊,那你就当做是别人吧!这个老东西,我要带走!你的东舞城,只是这个老家预谋的三城之一,还有两个城,要去救!没空陪你多啰嗦,呃年三,又回到你府里了,在我回来之前,不要难为她,后果你知道的!” 方涥说着,左手臂包裹了一层火甲,对着良音戟的胸口仿佛是吸尘器一样,一颗仅仅如桃核大小的火炎被吸到手掌里,“你是水属性,碰了被他驱动的这玩意,你会很难过,虽然不会死,但你全身的毛发,绝对一根不留。” 方涥说完,一手拉着良音戟的衣服,轻松的提到手掌里,再轻轻一跳,到了院墙上,“还有一点,忘记告诉你了,莫要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武功是渣渣,井底之蛙!若是哪一天对我客气点,或许,我会在云外山,给东舞城种植上藤蔓,一年之内,便可落地!” “一年?!等”芸昭想留下方涥问问,其他的事都可以慢慢说,但藤蔓关乎到全城人的未来,不容拖延。 可惜,方涥跳下了院墙之后,气息就消失了。 如此快速的离开,并非是要拒绝芸昭,而是方涥要躲起来,看看敢来的六十多个小兽王境的武者,又是什么人。 过了两三个呼吸,几十号人穿着统一服装出现在小院附近,这些家伙是因为城里刚才的气浪吸引来的,水和火,也都是四项宗擅长的属性,自然有弟子也是这两种熟悉的,此时赶来正是因为同属性的敏锐感知,才赶来看看,尤其是火属性的气息里,蕴含这一股不可小觑的能量。 “咦~这么巧!城主可是来抓贼人的?!”为首的那名弟子,也是之前在城外为芸昭解围的弟子。 “嗯,正是,只是被贼人跑了!”芸昭没说实话,样子很平静,挥挥手打算带人撤离。 “在下乃是四项宗火图座下弟子,火煜!之前见面仓促,都未能介绍自己,此时城主应该还很繁忙,若是有需要我等协助的,可直言知会!” 若是换个人出面说话,芸昭的态度可能会好一点,可惜火煜的脸,长的确实另类了点,说是尖刀,真心像!加个刀把,从侧面看,说是菜刀也可以。 所以嘛,如此面相之人,对芸昭来说,已经有点超出常人的接受范围,故而平静的回答了一句,“多谢,诸位都是我东舞城的贵客,还请到客栈歇息,容我东舞城恢复平静,定宴请诸位,感谢城外解围之恩!” 第九百二十一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一句话,打发了四项宗的几十人,芸昭没有停留,方涥刚才告诉她,年三回到城主府了,此时她只想早点回去,和年三道歉,至于对方涥,还是很陌生,道歉之类的话语,她说不出口。 方涥猫在,远处,看到那六十人的服饰,立马就猜到了来意,八成是找他的,于是乎拎着良音戟便去了陌拓城。 陌拓城的样子,还没什么变化,但人是少了许多,因为传言又一次被证实,去击杀毒雾兽的人,竟然只回来了一个。 良音戟的储物戒指里,就一点金银,方涥想要的药材,这里竟然没多少,至于更多的药材,猜测应该在城里,那个医者的手里。 在城外,方涥思虑了一下,既然是来达到破坏良音戟好事的,那自然不用一步步走进去了。 所以,方涥拎着良音戟,到了林家商货行的三楼,这里是珍贵东西的交易之地,人本来就不多,除了每日上午的小型的拍卖之外,其余时间,这里人少的可怜。 如今,那些林家的长老,都已经被毒雾兽杀了,这里也就荒废了,方涥拎着良音戟站在三楼,差一丢丢便撞上了蜘蛛网。 起初,仅仅以为是三楼没人,结果下到二楼然后一楼,都没人,林家商货行的大门竟然关上了! 左手一点焚天祭火焰,轻易便将一把破铜锁烧断了,走到大街上,看到的场景可以拍鬼片了,人呢? 此时的方涥,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是不是他已经来晚了,城里的百姓被良音戟暗崖之人,都驱赶走去了暗崖? 不信找不到一个人问话,方涥把感知铺满全城,瞬间发现了城里还有几万人在,原来是因为此时已经近黄昏,街上才不再热闹了。 “呵呵,毒雾兽的凶名真不是盖的,一个繁华的城池,被摧残成这样,老东西,你的阴谋诡计在这个城池,应该是失败的吧?!还想用人血,玩血祭?这里的人,都被毒雾兽的凶名吓跑了,你还玩什么?!”方涥说着,左手一巴掌扇到良音戟的脸上。 良音戟身上没了火炎,也就没了能量源,昏死是他最好的状态了,稍微差一点,便会死去。 陌拓城城主府,就是林家商货行边上,方涥毫不客气的踹开了大门,两个身穿护卫服饰的人,刚想上前阻拦,看到方涥右手高举的良音戟,立马就怂了,其中一人还很配合,转身就跑,想必是去报信了。 方涥快步跟在后面,绝不能让那个医者世家的老东西跑了,他身上可是有庞大的药材,是方涥必须要得到的! “副城主!城主回来了!”通风报信的护卫,传话的声音刚落,方涥便重重一手刀砍在了那人脖子后方。 城主府里,一座高档规格的三层楼房屋里,有一人快步来到门前,打开门的那一刻,整个人傻了,映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昏死的良音戟,而且双脚离地,是被人从身后提起来的。 “谁?!谁干的!”医者丝毫没感觉到自己的危机,还在为良音戟的惨样担心着。 “呵呵!好久不见,老东西,你活的还挺滋润?!”方涥的话语紧随而至,顺手把良音戟丢到了医者的身上。 突然砸来一人,医者没有躲开,似乎还在愣神,思考方涥的声音。 此时两个老家伙都躺在了地上,方涥一步上前,把押在医者身上的良音戟踢到一边,然后重重的一脚踹在医者的腹部,原本是打算先把医者弄废,结果这一脚下去,把人踹昏死了。 “丫丫个呸的!身为医者,实力那么渣!一脚,老子才踹了你一脚!”方涥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屋外来了许多护卫,但都没人敢进来。 回头看了一眼屋外,“你们几个,都给我好好守着!老子是四长老的好友,接管陌拓城!林家可还有后人?尤其是四长老的家人。” “回回高人,四长老的家人都在地牢,要不要放了?!”其中一个护卫很胆怯的说道。 方涥收了医者身上的荷包戒指之后,又仔细翻查了一遍,确定医者身上没了东西之后,查看了戒指,看到里面的东西,立马来了精神,真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么久的时间,想找的药材和不想找的药材,医者的老东西戒指里,存的满满当当! 顿了顿才走出房间,看着屋外院子里的十几个人,“地牢?你们几个,谁是暗崖的人,老实站出来,老子不为难你们,不是暗崖的人,去地牢把人放了,带到这里来,老子有话要交代!” 闻言,十几个人里面站出来两人,颤颤巍巍的走了两步,便‘噗通’跪了下来,“大爷饶命啊,我们在这里,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呵呵,杀你们只要动动手就行,只不过你们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活命,还是有机会的!”方涥慢吞吞的说着,对着其余的十来个人,“老子叫你们去给我把四长老的家人带来,没听到?!” 一句话之后,十来人跑开了,面前还跪着的两个人,弱弱的说道:“大爷您请问,我们知道什么都会说的!” “那好!反正时间充裕,好好的把你们暗崖的情况说一下,说仔细点!”方涥边说边坐在屋前的石阶上,打算好好听听暗崖的情况。 面前的两个家伙也没让方涥白坐下,断断续续、互相补充足足说了一个小时,方涥对暗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里真的有血祭台?真的还能去另一个世界? 方涥在心里暗暗嘀咕着,‘老子若是在游戏世界里,一定会以为还有额外的副本!可这里,绝对不可能有!’ “行了,你们到一边的地上爬着,老老实实的爬好,待我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带你们回暗崖!”方涥这样说,是因为感知里发现有人来了,人数不多,才二十多人,四长老的家人看似不多嘛。 当一群人,拖着满身的伤痕到了方涥面前时,一股怒意袭上心头,看到一个小家伙才四五岁,身上也打的浑身是血,方涥转身,对着医者的双臂,一连踹了十几脚。 怒气散了之后,走出屋子,“四长老可有儿子?” 一句话问出,一个双腿被打断的人,被两个护卫从后面架到了前面,“高人,他就是四长老的独子,林岦!” 闻言,方涥走上前,检查伤势,“还好,双腿康复的几率很大,只是要养一段时间!先抬进屋子里去!” 随后,把林家其他人都检查一番,才叫护卫把人都安置起来。其他林家的人,暂时住到外院,如此有区别的对待,主要是帮助四长老的后人接管陌拓城,立威是必须的。 林岦年纪三十多岁,伤势重点在双腿上,要治疗并非难事,随手几颗丹药,也就简单处理了,而方涥最关心的,是之前那个四五岁的小孩,一番哄逗之后,才知道竟然是林岦的孩子。 小孩子好哄,给一些糖果,配着一颗丹药,便吃了睡下了,其余的人伤势大差不差,多是外伤,虐打的人,应该也是个菜鸟,没有造成内伤,丹药之下,应该很快就能痊愈。 林岦抱着熟睡的孩子,躺在木榻上,因为不能行动,仅仅用头磕在木榻上,“多谢恩人相救!吾等感激不尽!” “唉~四长老为人好,算是和他有个善缘,如此也算了结,他当初对我的照顾。至于报仇的事情,你就不必多想了,好好的搭理陌拓城,毒雾兽的事情,和四长老的仇,我会替你去解决!” 方涥的一段话,听的林岦深感如有神助,再次感激了一番。 方涥也不想耽搁了,屋子的另一侧,还有林岦的夫人,等着和林岦一家人团聚。 随后的夜晚,方涥一夜,都在忙活救治林家的人,虽然和其余的长老没有交情,但救人之事,即使是陌生人,他也会出手。 救治完所有人,方涥还去一趟地球,订制了一个尖细椭圆形的容器,侧面仅仅开了巴掌大的口子,容器像是胶囊一样,是插在一起,外面有一个把锁,能将容器牢牢的锁住。 爱国看到方涥要的东西,一阵的狐疑,“小子,你要这个东西,莫非是要关人的?!” “嘿嘿,这还是看了木乃伊,才得到了启发,怎么样,这玩意像不像一颗胶囊?若是用此胶囊容器,关个人,你觉得他还能跑吗?”方涥笑着问道。 “呵呵,跑?哎,我可想不到谁还能跑,只不过,吃喝还好一点,大小号怎么解决?憋着?”爱国脸上拧起了一抹坏笑。 “随便他咯,反正我们又不能插手,嘿嘿,不说了!那边还有事情要忙活!”方涥说完刚想离开时,又想起一件事情,“呃听说在新家二发现了一种特殊的建筑材料,很轻,而且坚固难用是吧?” “是啊!只不过盖房子还是有点麻烦,太轻了!风大的地方,绝对不行!”爱国随口便介绍道。 方涥呆愣了一会儿,“若是固定得当,或者地盘建筑牢靠点,应该也没事的吧?” “哟!你小子,许久不搞大建设了,怎么?又想搞城池了?!”爱国调侃说着,实际上也是真的,方涥自从去了天河悬棺之后,白浮星和现在的绿盛星,都没碰过城池的,呃当然,之前在白浮星的花瓣城,弄了弄,之后许久都没碰过。花瓣城,如今那是繁华的和几百群蚂蚁窝一样,热闹的不得了,不去搞建设,也是不想过度的改变白浮星,毕竟在那里,凶兽才是老大,若是那边人类能灭了有危险的凶兽,或许方涥还是可以投资建设的。 方涥呆愣在那里,思考着要不要弄,其目的不是要弄陌拓城,而是给东舞城弄一个通往云外山的‘道路’。 “回头再说吧!我先闪了!”说完,方涥麻溜的闪走。 第九百二十二章 暗崖国王 绿盛星陌拓城,方涥带来的胶囊容器,不是给良音戟的,而是给那个医者的。 有了胶囊容器在,方涥带着也方便,并且能确保那个医者不死。 待处理完,云下土三个城池的事情,他绝对还会去医者世家溜达一圈,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不付出点代价,如何给天下之人交代呢?当然,重点是无法安抚方涥的财迷心。 把医者锁进胶囊容器之后,便交给护卫看管,想跑?方涥在容器上装了一个定位,跑啊,在云下土或许找不到,但到了云外山,即使藏到山洞里都能被挖出来! 清晨,方涥没做什么大动作,仅仅安排了护卫,把暗崖的人都揪出来,结果弄来弄去才十几个家伙,低头看着还在昏死的良音戟,“你这老家伙,把你的手下都藏到哪里了?不会是在山林引凶兽来吓唬城池的百姓吧?!” 说着,又是一巴掌抽到了良音戟的脸上,看着还抽不醒,方涥也只能作罢,让十几个暗崖的人,轮流抬着良音戟,一路北上,到他们所说的毒雾兽所在之地去! 陌拓城,方涥来和不来,都是这么安静,即使是清晨时分,硕大的城池里,仅仅只有五六万人。 在离开城池的那一刻,十几个抬着良音戟的家伙,深深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庆幸没挨揍。 看到十几个家伙的表情,方涥的脸上便挂上了一抹坏笑,“走慢了,你们就要感受一下雷电的滋味!”说着,一条三四米长雷电汇聚的鞭子,出现在方涥的右手里。 看到方涥的雷电,十几个刚刚庆幸没被林家的人打击报复,此时,抬着良音戟玩命的狂奔! 说是到毒雾兽那里有三千里之远,其实不过一千多公里,五天的时间,被方涥一顿抽打的十几个家伙,几乎用是四肢在爬,终于看到了远处一片黄黄的毒雾。 “行了,你们歇着吧!”方涥说完,上手提着良音戟便冲进了黄色毒雾的地界。 身前带着火炎,那些黄色的毒物像是有生命一般,纷纷躲避,距离方涥十米之内,一丝黄色颗粒都见不到。 冲进去五六百米,进到了一个巨大的‘手提袋’! “原来,之前那个还是幼仔?!” 方涥自言自语的说着,看着身前巨大的手提袋似乎要跑,刚刚张开巨大的嘴巴,一顿雷电从天而降,滋啦滋啦的电流在一百多米长、五六十米宽的毒雾兽身体上来回穿梭,像是一场雷暴天气,尤其是毒雾兽巨大的嘴巴里,那里才是恐怖的景象,因为嘴巴里空空荡荡,而且又是一片漆黑,泛着刺眼银光的雷电在那里,有着更加鲜明的对比。 杀一只怪异的凶兽,左手掌心的魔王角,便吞一只。 体型庞大的毒雾兽,身子内的辟毒皇并不会变大,只会变多,吃过一颗辟毒皇的方涥,魔王角也没喂他吃第二颗,所以就成了他收集的对象。 依照昨晚那两个家伙的交代,暗崖一周都有毒雾兽,像是保护暗崖的城墙一样,故而,方涥要在着附近杀上一段时间。 三天之后,方涥满载而归。 毒雾兽的存在伤害,大于药材的利益,一只毒雾兽能杀死几十万人甚至更多,而产出的辟毒皇,仅仅四五颗,也就说只能救治四五个,或者是令四五个人百毒不侵。 如此一来,危害和利益相比,毒雾兽就不应该存在,所以方涥算是猎杀了这里所有的毒雾兽,一只都没放过。 当然,也不算是灭族,万一别的地方还有毒雾兽,它们还会慢慢繁殖,这也说不准。 越过毒雾兽生活的地方,又走了好远才到暗崖。 眼前的一片巨大空洞,还有一束藤蔓横跨空洞口,方涥的心里十分的不舒服,一个靠奴隶种植吃饭,靠奴隶干活而生存繁衍后代的一群人,竟然有过千万的规模生活在这里! 暗崖的人生活在这里,依仗这里独特的环境,躲避云下土的凶兽,确实是个不错的‘老鼠洞!’ 他们居住的地方,可谓是寸土寸金,不仅仅是暗崖底部,还有暗崖之下的岩壁上,密密麻麻住满了人,当然住在底部平地,有着宅院和草地花园的府宅,都是贵族中的贵族。 到底是灭了这里,还是留着暗崖内的人,成为方涥此时纠结事情。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昏死的良音戟,在这段时间里醒过一次,但被方涥拎在手上,后背脊骨的伤痛,又让他昏死了过去。 既然良音戟知道血祭的秘密,那么这里的国王应该也知道,方涥的想法便是如此。 如果这里的人,那么想去另一个地方晒太阳,他可以辛苦一番,把这里的人都搬到木水星去,那里有太阳可以晒,而且国王还能继续做国王,只不过要每天面对成群结队的大兽王境凶兽而已。 问了问那十几个暗崖的人,得知国王居住的具体位置后,方涥便不在理会那些人,取出飞船,戴上良音戟深入了暗崖。 照理来说,国王居住的地方,本应很好认,可暗崖的贫穷,打破了国王与贵族的界限。 所谓的皇宫,就是整个崖底,最大号的一座宫殿,其余的建筑都小的像个破庙。 方涥驾驶着飞船而下,那动静,惊动了所有人。 国王也亲自跑到了大殿之外,像是迎接贵客一样,站立的很标准,头戴一顶全金三角帽,看上去有点滑稽,但一身都是黄金打造的软甲,披在身上确实有点贵气! 飞船落下后,方涥提着良音戟扔到大殿前的空地上,收了飞船,对着国王大喊道:“你们暗崖的人,在外作恶,捕获外人充当奴隶,依照江湖规矩,你们属于邪恶之国,理当全部剿灭!” 开场白,就是一顿恐吓,国王的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两侧的护卫拿着兵器快速前冲,将国王护在身后。 几个呼吸的时间,更多士兵打扮的人,出现在方涥周围。 这个时候,国王才有底气开口说话:“尔乃何人?!胆敢在我的国家里乱放厥词!” “呵呵,老子的话还没说完,你们就开始换阵型?!要打架,你们这里人都死光了,也没人能伤我一根头发,把这些玩意都收了,若是聊不通,再动手不迟!”方涥很轻蔑的对国王说道了一番。 看着方涥并没做什么,国王挥挥手,屏退了身前的护卫,朝着方涥走了两步,立足原地,“阁下请说,若是对我暗崖有敌意,我暗崖之人不惧死战!” “呵呵,好一个不惧死战,那有能如何?你们这里的人都死了,就能开启什么血祭台?打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若是如此,我就杀了你们,打开那个门看看,究竟会出现什么世界。” 方涥的话语让国王蒙圈了,“你说什么血祭台?” “呃难道你这个国王都不知?你的大臣,良音戟,祸祸三个城池,要把那里的人都杀了,打开你皇宫之内的血祭台,完成血祭,说会有一道大门,可以通往另一个世界,每日可享受到温暖的阳光!这些,不会只有良音戟知道吧?” “阁下所言,本国王是第一次听闻,历代国王也没有如此的传言,还请阁下问个清楚,倘若真有这么好的东西,又岂会轮到我?早在不知道多少年之前,先祖就会带领子民移居别处,又何必在此隐居万万年?!” 对话到了这里,陷入了尴尬,国王不知道,方涥也问不出,地上昏死的良音戟,几乎和死人无异,如此之下,方涥只得把飞船又取了出来,升高一些,对皇宫再次扫描一遍,两分钟后,一枚宛如炮弹的东西,从飞船上打出,穿过地面的石板,对地下进行探索。 整个过程,暗崖国的人都只能傻傻的看着,包裹国王在内,一点言语都没有。 五分钟后,方涥笑了,“看来是良音戟这老货,一厢情愿的想死,地下都是天然气,你们竟然也敢住这里?哈哈!能生存万万年,很辛苦吧?!” “阁下所言的什么气,本国王不懂,但那东西一旦燃烧,我们暗崖将永无宁日,若是阁下有法力,可以将我们暗崖之人,都带去一个充满阳光的地方,我代表暗崖的所有子民发誓,绝对不会再奴役任何人!” 方涥笑了笑,心想‘你们若是真的去了,想奴役人,也要能找到人类才行。’ 不过,话说回来,方涥也跟佩服暗崖国的人,云下土是凶兽横行的地方,在这里都能生存,那么到了木水星,估计也能生存吧。 思虑了一下之后,“好!你们可以去,而奴隶,要征求奴隶自己的意思,若是有强逼奴隶去,别怪我杀人不打招呼!” “哈哈哈!阁下神通广大,不知道呃我们这么多人如何去得?您那能飞的法器,似乎太小了点。” 国王也不客气,说走就要走,在这里的危机,只有他最清楚,每日担惊受怕,若是能离开,而且还能继续做国王,那他真是求之不得。 “想走可以!准备一个大殿,呃就你身后的吧,里面挤满人,挤满一批走一批!老子时间紧迫,就此一日之空,想走快去收拾东西!”方涥说着,便走向大殿,弄得国王像条哈巴狗跟在身后。 国王的心,是很自私的,但他也不傻,想自己先走,但又不能自己单独走,自己走了,这国王还有什么意思?所以他是忍了又忍,只能跺着脚,决定最后走。 同时,组织士兵,出去宣布消息,尽可能的把所有暗崖的人都带走,继续他高高在上的国王生涯。 第九百二十三章 故人赵起 暗崖之下,想离开的人有很多。 尤其是听到以后可以天天沐浴在阳光下,那些富人贵族的立即组织全家动员,而贫苦的人也想离开,希望能有个更加好的环境重新开始,摆脱从出生就是贫苦命运的束缚。 相比暗崖的人,那些还幸存的奴隶,尤其是之前几十年从陌拓城被抓来的奴隶,他们每时每刻都想着返回云下土,逃离这里,终结被人奴役被人虐待的日子。 无论是谁,对于如何去,都充满了未知,对于去的地方,是哪里,也充满了疑惑。 不过,相比暗崖,他们的世界认识里,应该不会有更差的地方,所以,对于如何去,又是去什么地方,他们的要求,只是希望沐浴在阳光下而已。 半日之后,大殿里第一次挤满了人,这些是国王要求先派去的士兵,先去那边强占有利地形,帮他先维持好秩序,不能因为换了个地方就乱了规矩。 对于此,方涥自然不反对了,而且过去的都是士兵,也更有利于之后的搬运。 大殿里挤满人时,方涥没要求什么,右手抓着最靠近侧门门口的一人,左手掌心摸着衣袍里的铜镜,便到了绿盛星旁边的木水星。 出现在木水星的位置,是一处沙滩,这里是木水星的赤道附近,不仅有阳光,还很刺眼! 而且这里的温度,相比于阴暗潮湿的暗崖,那是要热了二十多度。 当一阵阵热浪吹来时,士兵们有点恐慌,但暗崖的人,适应能力似乎很强,恐慌来的快,去的也快。 一两分钟后,适应了这里明媚的阳光,士兵们开始欢呼! 千余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值钱货,摸着什么都开心,沙子、海水和一旁粗大的热带树木。 趁着他们撒欢跑开的机会,方涥返回了暗崖,继续等待下一批的人。 第二批的人就不怎么好弄了,首先是东西多,人却很少,方涥啰嗦了半天,东西都被放到了外面,大殿里才开始陆陆续续的挤满人。 至于那些人是如何通过大殿离开的,又去了什么地方,方涥没多解释,要走就进去,不进去就别问。 一日之后,暗崖空了,木水星那边还算是幸运,因为那一处海滩的风景,方涥也很喜欢,猎杀凶兽取宝贝的时候,重点从那一块开始,所以方圆千公里之内,是没什么凶兽存在的。 当然,那只是暂时的,未来有没有凶兽来此游荡,谁也说不准。 对于暗崖人的生存本领,方涥还是很信任的!相信很快的时间,这些暗崖的人应该会适应那里。 待暗崖清理一空,方涥把横在暗崖口的巨大藤蔓,切断,使其垂下生长。 藤蔓虽然很巨大,但长度还是短了点,距离地面虽然还有一半多的距离,幸好藤蔓垂到的地方,刚刚触及岩壁上人类生活的洞穴。 如此,便有一条可以登上崖口‘通道’,那些被暗崖奴役的家伙,是离开这里,还是继续在这里蜗居,任由他们自己选择吧。 彻底粉碎了良音戟的阴谋,暗崖人也移民走了,但方涥并没有收工。 陌拓城,为了证明毒雾兽被杀死,方涥组织林家商货行,对外宣传公开拍卖辟毒皇一枚,如此证明陌拓城已经安全,没有毒雾兽会来威胁,另外拍卖会还有一些稀珍药材进行拍卖,那些是从方涥的生复戒里取出来的,总共十八种! 为了使拍卖的效果更加好,能吸引更多人来陌拓城定居,尤其把之前为了安全而远离陌拓城的人重新找回来,拍卖的日子,被延迟到半年后。 与陌拓城相比,被良音戟夺下的双崖城,氛围好了许多,曾经的城主对这里也是不怎么管问,仅仅收取进城费和过崖费而已,所以当方涥提着良音戟的尸体接受城池时,那些城池的护卫,屁话都没敢说,方涥也只是暗示了一下护卫中暗崖的人,意思嘛,就是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做人,否则,会死的很惨。 接手双崖城不仅轻松,而且方涥还得了很大的收益。 这过崖的费用,可是非常壮观的,而且还有西崖的新城主府,曾经好色的城主,在离世之后,这里便外租了出去,场地规模大,租金自然也是很丰厚的。 有个地方送钱,又不需要自己去管理,何乐而不为呢? 方涥为了更加妥当,还用高薪任命了一个护卫统领,三个副统领,把双崖城好好的打理,为他创造更多的钱财。 至此,三城的危机算是处理完了,陌拓城和双崖城正快速恢复如初。 只是,东舞城的事情,还是没有起色。 来往云外山的枯藤没了,东舞城存在的价值,直线下滑,许多人在聘请江湖高手,带着他们穿过凶兽横行的山林,逃向其他人类聚集的城池。 方涥再次返回这里,已经是东舞城失去枯藤的第三个月,城池里每日都有大批的人离开,这已经成为无法改变的事实。 之前闹事的家伙,尤其是七合城的七家人,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团结,七家人离开时,还放出狠话,永远都不会种植藤蔓,让东舞城从此消失! 可能也是因为七家人的狠话,才导致了更多人的离开。 城主芸昭,这些天变了模样,一来没有此前那么多事情要处理,每日都有请辞的护卫,成为了她每日要做的事情之一。 其次,便是因为相思先生沙包望的邀请,待东舞城没人了,希望芸昭跟随他一起去望阳城生活,虽然沙包望仅仅是个小城主,但在望阳城里,拥有一处占地颇大的宅院,生活还是很滋润的,总比空守无人的东舞城要好一些。 刚到东舞城,方涥还特意探查了一下城内,有没有四项宗那六十多人,结果不仅人少的可怜,甚至江湖武者都没几个了。 城主府,大门敞开,没有一个护卫在门口当值,方涥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感知里人都在后院,方涥也就没耽搁,熟门熟路,自己朝后院走去。 可能是不担心有什么贼人闯入,直到方涥站在十几个人面前,才被人发现。 “咦~你怎么又来了!”说话的人是芸仪,也是第一个发现方涥的人。 待方涥说完话,才在人群里看到了两个男人,一个是沙包望,而另一个很陌生,盯着方涥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方涥!真的是你!你还活着!太好了!害我担心这么多年!还一心想哎!不说了,都过去了!你安好就行!” 说话的男人,身材魁梧,一身的肌肉,看上去像个健身肌肉男,说着话,把方涥抱在了怀里。 不用介绍,方涥也猜到了,这是之前一直没遇到的赵起,是方涥在这个世界身体前主的同村好友,在身子的前主都已经死了的情况下,还没放弃前主的尸体,如此有情有义的人,方涥打算好好报答他一番。 “嘿嘿,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结实!”方涥被赵起放开之后,轻轻的一拳垂在赵起的胸口。 赵起傻笑着,一把搂着方涥的脖子,“你还是这么瘦!” 第九百二十四章 只会坑别人 面对方涥的到来,其余的人都保持了沉默,尤其是年三,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方涥,毕竟她知道芸昭也是杀他们全村的幕后凶手之一,而方涥带她离开后,她心中所有的仇恨,好像都被四年东舞城的生活给覆盖了,曾经同村人和家人被杀的仇恨,已经不是那么深刻了,所以在城主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她不顾一切的从客栈跑了回来。之后芸昭也对年三下跪,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但这些事情,仅仅到了年三便为止了,赵起根本不知道,此时看着方涥和赵起在一起,而且还像当初一样,宛如亲兄弟,年三的心里就很忐忑。 似乎读懂了年三的想法,也看到了芸昭扑朔迷离的眼神,方涥大咧咧的笑着,“城主,上次和你谈的买卖如何了?虽说是一年的期限,但你这里三个月便都没人了,不如早点把买卖订了,东舞城好恢复正常!” “买卖?!”芸昭还没什么反应,身边的沙包望则是激动的问着,对于方涥上次在三楼说的话语,他都知道,但后来,在良音戟疗伤的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他并不知道,也从来没听芸昭提起过,所以,此时他担心方涥会向芸昭索偿家人和同村之人的性命。 “哟,老板也在,嘿嘿,你放心,我和城主的谈买卖,可是很正经买卖。良音戟那货,之前总共祸害了三个城池,算上七合城的话,是四个城池。如今,陌拓城我已经交给了四长老的独子搭理,最近在弄的拍卖会,相信你也听说了。其次,双崖城,我还是城主,而且不用管事,只管拿钱,嘿嘿,若说这钱财嘛,我现在有得是!若是东舞城你决定放弃了,知会一声,空城,我买下来便是!” 方涥说了一段很长的话语,信息太大,出乎这里所有人的预料。 尤其是听到双崖城的城主竟然是方涥,还有陌拓城,是他交给了四长老独子去打理。 这些不可思议的大事,一般人,就算是吹牛,也不敢套来编排。 刚才还想开口说叨的芸仪,此时也闭上了嘴,论身份,方涥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宗门的小弟子,所以芸仪自然没有开口的机会。 而芸昭,则是轻描淡写的“噢~”了一声,便继续盯着凉亭外的池塘。 过了几个呼吸后,才慢悠悠开口说道:“你们都先回避一下,我和方涥单独聊聊。” 闻言,身边的人一脸狐疑,又有点不放心,沙包望更加可爱,别人都离开了,他却站在芸昭身后就是不肯离开。 “沙包望,你也先回避一下,我只是和他说说话,没事的。”芸昭转身对沙包望微微笑着。 看到芸昭的表情,沙包望才有点安心,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时不时还盯着方涥,似乎在用眼神恐吓。 待人都远离了凉亭,芸昭才开口说道:“之前东舞城有难,多谢你出手相助!至于你说的买卖,藤蔓的种植,没有百年以上,根本无法从云外山垂到云下土,而且要成长到可以让人通行的粗壮,没有三五百年,也无法实现!所以我们不如谈谈另外的一笔买卖,我把东舞城给你,你把双崖城给我如何?” “呵呵,这个买卖似乎也不错,双崖城躺着都能数钱,城主的算盘打的不错!”方涥说道。 “我也不是没有条件的,此前城里来了四项宗六十多名弟子,他们似乎要寻找三名叛逃的弟子,其中有一人的名字好像也叫方涥,不知道我把事情隐瞒下来,够不够和你换城池的条件?” 芸昭的心态,在得到了年三的谅解之后,算是全部释然了,赵起和方涥的感受又或者打算报仇的想法,对于她来说,不是分内之事,就无需记挂在心上,所以一码事归一码事。 听到四项宗,方涥的神情立即紧绷,身子僵硬,双手刚要握成拳头,立刻又松开了。 这些年过去了,他和畅莱、祁柔三人都在成长,回宗门讨公道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但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被宗门坏的不成样子,这个仇,看来是要叠加在一起了。 “他们找的确实是我,而我并非怕他们,就凭他们小兽王境的实力,我一招便可全部放倒。和四项宗的是是非非,随时都能解决,只不过,我的两个同伴还在冲击大兽王境,回宗门的日子,还要等一段时间。其实仅凭我一人,也足够对付四项宗的,但若我自己一人去了,我那两个同伴,会恨我一辈子,所以我也只能等待。” “哈哈哈!你一人?四项宗可是云外山的大宗门,你一个人能打败多少武者?真当你是大兽王境?!”芸昭至此还是不相信方涥的实力。 而方涥要证明自己的方法很简单,一抹游龙电弧从手臂游走到手掌,在慢悠悠的游走到芸昭身边,距离芸昭一米开外,绕了一圈。 “如此可以证明了吧?” “你你当真是大兽王境!那那也不可能一人短时间内杀死三十三只大兽王境的凶兽!良音戟说的话语都是谎言,我知道,那一日你早就在场,也听到他的说词,但我绝不相信,你仅凭一人之力便杀死那些大兽王境的凶兽!而且那日我明明看到与凶兽打斗的武者,还有火属性!你有吗?!” 芸昭的样子,看上去很滑稽,表现的很不相信方涥,其实是在使用激将法。 这么简单的套路,方涥自然懂,“呵呵,城主啊,你何必用如此即将法呢?我当日从良音戟身上拿到火炎,你也看到过我的火属性,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哈哈哈!果然和你斗心眼,我还差了一点点,也罢!说说吧,东舞城若是你收了去,打算做什么?这里没了枯藤,和一座死城无异,你花钱买空城,有什么价值?” 芸昭的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女人想表演,真的是极有天赋。 她不再说四项宗的事情,原因很简单,和方涥说那些,也只是为了给自己谈话多一些底气,打击一下方涥的自信,揭发了一下方涥的老底,让方涥能乱了阵脚,如此再去谈其他的事情,多少都对她有利。 至于要揭发方涥,或者是告密与四项宗,芸昭才不会那么傻的惹麻烦,告密了之后,四项宗就不会难为芸昭?说不定,来一招杀人灭口,也是很有可能,正所谓江湖无处都有坑,少惹一点事情,就少一点麻烦。 方涥也看出了芸昭的用意,笑呵呵的脸,开着玩笑:“哎呀,城主,真看不出来啊,你的套路还是连环计,先把我带坑里,然后再一步步的套问,想知道我的秘密,这可不行,关乎到未来的城池发展大计,绝对不能说!” “你这小鬼,还真如年三所说,聪明的只会坑别人,从来没被人坑过!” 芸昭说完,站起身,走向池塘边。 “东舞城,是我们芸家历代生活的地方,卖城,我不会做,但变成荒芜的死城,也不是我们芸家列祖列宗想看到的,说个折中的办法,城主照旧是我,收益的钱财我可以给你一半!” “成交!”方涥一点都没墨迹,随口就答应了。 两个字入了芸昭的耳朵,顿时把芸昭弄蒙圈了,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九百二十五章 捏蚂蚁 东舞城城主府里,在凉亭里谈话的方涥和芸昭,聊了许久。 尤其是方涥同意了芸昭之后,聊天的内容就不再那么平静了。 “什么?!你要把城废了,然后重建?!” 方涥的提议就是要城池废掉,这里的破烂建筑,没什么值得留下的,听到这样的言语,身为芸家的后代,芸昭根本不可能同意。 “不重建,又如何有特色,又如何连接到云外山?草图我可以给你画出来,但你们必须都要离开一段时间,呃最长不过三个月!”方涥说道。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这里,尤其是城主府,是我们芸家历代人生活的地方!我不可能让你毁了这里!” “那你就写好祖训,让你的后人等个三五百年之后,待藤蔓长好,能通行人了,再命你们的后人搬回来吧!我无所谓,反正双崖城的钱,足够的我和我兄弟花销的。” 相比芸昭的极力反对,方涥则表现的很随意。 怒意上头的芸昭,刚才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其他人虽然是回避了,但都没走多远,此时那些人担心芸昭有什么事情,又跑了回来,但还没走进凉亭,就被芸昭赶走了,“我没事!你们都别过来!待我们谈完,我会叫你们的!” 闻言,十个丫头和沙包望、赵起,又都退了回去。 片刻后,芸昭的气,平和了一些,“你方才说,画什么草图,你画出来先看看!若是我认为值得,那就照你说的办!东舞城,若是荒废三五百年,相当于毁城,与其三五百的时间来摧毁,还不如同意了你来毁!” “嘿嘿,想通了?想通了就在这里等着,我去拿东西!”方涥说完,朝着前院快速离开。 芸昭也不明白,方涥为何要走,刚刚还想张嘴骂方涥两句,却看到方涥又快速的返回了,武者的境界越高,不仅不走寻常路,而且还都是一跳两三里的距离。 去前院,方涥只不过回地球去弄一张效果图,若是单用手来画,他是画不出什么东西的。 “呶!看看吧!三个月之后,这里应该最少会变成这样!”方涥手里的一张图,样子与眼前的城池,一点关联的痕迹都找不到。 一座高耸尖山的堡垒城池,不仅入云,而且还高出了云外山! 山顶的高度,从云外山地表看去都是一座高山,山的周围一圈都是空洞之地。 不说如此的高山,就是普通超过一万米的高山,在云下土都没有,而方涥的效果图里,那高山要达到两万米的云外山,而且还要高出云外山地表进一两千米,这怎么可能? 不敢置信的芸昭,并没立刻反驳方涥的效果图,是因为在山底和山腰乃至山顶,都有许多漂亮的建筑,尤其是高山上,还有一圈圈绕山而上的东西,那东西最后还能通往云外山,似乎比藤蔓更加结实。 照此样子,若是真的能建筑好,别说三个月,就是三年、五年哪怕是十年,她都愿意等! 看完整了效果的样子,仔细比对了一番之后,山的底部面积,似乎比她现在的城池要大数十倍,这一点让芸昭很不可思议,如果大家都能把山土堆积起来,那么早就有古人这么做了! 山底的面积,何其庞大,就算是成百上千的大兽王境武者,想办到这样的规模,没有百年,也无法做到。 “你你说三个月?!就能有此等效果?!”芸昭深深的不信,曾经被良音戟骗过一次种植藤蔓,如今的她,对别人的说词,能信的程度不到一成。 方涥顿了顿,“呃若是算上你的城主府装修,可能要迟几日,不过你若是不挑剔,基本还可以快几日,不过我有个条件,城池里的树木花草,只可修剪,不可砍伐!土地呢也差不多,道路若是坏了,可以修,但不能做太多的改动,依山建城,若是山底被人随意改动,山顶可就会有大麻烦!” “我不信!给你三个月时间,你能把东舞城变成这样?!”芸昭的激将法又来了。 方涥自然明白,“你呢,也别用什么激将法,让人听不舒服,我知道,你之前被良音戟那老货骗了,但我和他不同,我们现在的合作,彼此都有共同的利益,城池有一半收入是我的,我又何必损失自己的收入呢?” 稍微停顿了一下,方涥从戒指里取出一颗又大又红的芳香果,一口咬下去,凉亭里充满了草莓的芳香,吸引了芸昭的注意后,才又说道:“再说了,我如果说谎,废这么多力气坑你,还不如看着东舞城荒废,更加实在,你信或者不信,给你一日的时间考虑!” 方涥的意思,很简单,东舞城马上就会沦为废城,还有什么能比一个废城更加惨淡的结局? 这一点,芸昭也懂,只是,方涥说的三个月,她实在难以相信。 而方涥,没有必要多啰嗦,说完,独自走出了凉亭,朝着赵起的方向走了过去。 当途径年三身边时,方涥还冲着她做了一个鬼脸,算是告诉年三,他不会怪年三的选择,而且很自然的,丢了一颗同样的芳香果给年三。 看着方涥很悠哉的样子,又看看凉亭里发呆的芸昭,十个丫头对方涥瞬间产生了怒意,可方涥没搭理她们,径直走了过去,无奈的十个丫头,纷纷快速跑去凉亭,想去劝慰芸昭。 当十个丫头跑来,芸昭依旧低头盯着凉亭里石台上一幅画正在发呆,芸仪忍不住的开口了:“城主,这是哪里?是不是相思先生的望阳城?” 闻言,沙包望刚刚走来,低头也看了一眼画的样子,“不是!绝对不是望阳城!嘶~这画,似乎要把云下土的山,堆积的超过云外山?!绿盛大陆,绝对没有这个地方,这是不是那小子,自己画着玩的?” 沙包望的话语,仍旧没有触动到芸昭,但旁边的十个丫头,全部转头,用极大的怒意,再次盯着方涥,甚至想对方涥大打出手一番。 过了一会儿,芸昭才从画里,那美好的场景中回神,笑容挂在脸上,抬起头看着周围的人,“此图中,所画的场面,你们这些丫头,喜欢吗?” “喜欢啊!看看城主的笑容,城主也很喜欢吧?!”芸仪把自己的笑容开关拧到最大,脸上每一寸皮肤都在展示笑意,如此卖力的讨好芸昭,已经成为十个丫鬟最近一段时间最常做的事情。 芸昭当然也知道身边的人都在关心她,上手拧了一下芸仪的鼻子,“你呀!别在这里哄我开心了!哎呀~”芸昭说着话,一点没注意自己的形象,在沙包望面前,站起身,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我若是告诉你们,这图里的样子,便是三个月后的东舞城,你们还喜欢吗?” “不可能!如此大!如此高的山!怎么可能三个月!三十年都不一定会好!”不等十个丫鬟说什么,沙包望就立马开口了。 “叫你来了吗?!这里没你说话份,一边呆着去!”芸昭这样的态度,在沙包望面前已经消失了三个多月,此时又变成这样,身边十个丫鬟的眼睛,立马一亮,看着芸昭的眼神,确认芸昭并非只是说说,十个丫鬟对视一眼,然后大笑着脸,用力的推搡着沙包望离开凉亭。 片刻后,惊呆的沙包望,被推出了凉亭十几步,一脸呆滞的看着凉亭里,恢复自信的芸昭,仿佛又看到曾经,那冷漠的女神又一次降临,无法言语自己此时的内心,是该为芸昭开心,还是为自己的将来悲哀。 相比于沙包望的心态,十个丫鬟可大不相同了,叽叽喳喳的在芸昭面前说着自己的看法,那图里的场面太大了,能匹配的形容词,在十个丫鬟嘴里可以说叨一天。 凉亭的不远处,方涥和赵起却聊着练功的事情。 功夫,光靠嘴巴聊,是说不出什么的,所以一番言语之后,赵起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自信,怎么说,都不相信方涥能超出他许多,“你小子,可抵挡好了,我一拳,能打死一头,成年的猎者境凶兽!我师父都说我已经超越了他!” “哎!你打吧,都说了三遍了,你倒是出招啊!”方涥没了耐心。 赵起是真下不去手,看着瘦弱的方涥,他的拳头,架起又放下,然后一顿说词之后,又架起又放下,反反复复折腾了三次。 “呃我真打了!”言罢,赵起闭上眼,退后一步,距离方涥还有两米便打出了一拳。 “我真服了你!这么纠结,不如换做我打你吧!”方涥实在是不想继续墨迹了,赵起的心思,他都知道,如果再耽搁了一段时间,还是同样的结果,两米的距离,赵起的拳头再有力,一点绝恒之气都不用,又如何打得到他? 闻言,赵起好像得到了解放,笑呵呵的看着方涥,“好,还是你动手,我觉得比较合适!我真担心一拳把你打残了!丹药那东西,可金贵着呢,我可买不起!” “赵起,哥们我现在有钱,也有丹药,而且等级比你高!是不是非要把你打残了,才能信我?!”方涥又一次说了自己的状况,之前说了很多遍,赵起就是一根筋的不相信。 “少巴巴,就你那一身二两肉,打我?哈哈,顶多就是挠痒痒!我告诉你,之前,东舞城人多的时候,在山林半城里,我年纪不大,但实力已经数得上号了!你打吧!用你全部的实力,打!我赵起若是退后半步,以后叫你大哥!” 一段话声音有点大,凉亭里叽叽喳喳的十个丫鬟,都闭上了嘴,芸昭也转头看了过来,方涥的实力到底有多深,她不清楚,但打赵起的实力,那就是捏蚂蚁。 “赵起啊,你得,反正你现在的绝恒之气还没压缩,我也不叫你退后,你老实的抗着气场,把你的绝恒之气都外放了,不给你压缩到极限,绝对不能让你晋级小兽王境!” 方涥说完右手掌探出,一股厚重的气场被撑开,在气场外放的那一刻,不说赵起瞬间趴在地上无力撑起,就连凉亭里十个丫鬟和芸昭,还有凉亭另一边的沙包望,纷纷半跪在地,芸昭稍微好一点,半跪时还不算吃力,但样子也绝不好过。 没有什么武功的十个丫鬟,此时也趴到地面上,似乎喘气都很吃力,见状,芸昭大喊道:“住手!” 听到不远处的芸昭喊声,方涥立马收了气场,照理来说,大兽王境武者的打斗,根本不需要释放气场,但若是释放的话,那比不释放气场的战力要翻数倍,也算是一种拼命打斗的架势。 看着地面上被压进泥土的赵起,方涥乐了,“信了不?” 不等赵起回答,芸昭几步跑了过来,“你小子的气息,已经不是绝恒之气了,你若是不收敛,不仅他会死,连那十个丫鬟也会死!” 这一点是方涥疏忽的,此前被执拗的赵起弄的,有点昏了头,只想好好的教育一下赵起,没想到气场之外的人,也会被压迫,挠了挠头的方涥,一脸傻笑:“抱歉哈,被他气的,昏了头。” 第九百二十六章 翱翔在天际 小小的展示,弄出来的事情,并没因为芸昭的责骂而了结。 方涥的财力,赵起不信,但其他人信,尤其是芸仪,撅着小嘴,撸起袖子,朝方涥快步走来,“你想杀了我们吗?说!你打算如何赔偿我们?!” “赔偿?!你们不是没事吗?!”方涥好无辜的,都说了道歉的话,还要被人敲诈。 好像察觉到自己在怒气之下忘记了表演,芸仪立刻装受伤,“哎呀~我的手臂,我的腿!还有我的衣服都脏了!你要赔!” “呵呵,开个价吧,没时间陪你们闹!”方涥把脸一拉,想快点处理了面前的敲诈。 “你!你这什么态度?!打伤了人,一点道歉的态度都没有!十块金饼!我们每人十块!还有!还有丹药!每人十颗!”芸仪不知道怎么敲诈,也不知道多少才是多,所以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东西,也就是旁边的赵起,瞪着大眼珠子,吃惊的看她,而另一边芸昭,则是捂着嘴在偷笑。 方涥没好气的看了看偷笑的芸昭,然后才故意表现出怒意,对着敲诈的芸仪,“十个金饼是吧?!还有十颗丹药是吧?!好!金饼我给你!十颗丹药你没说要什么,我给你十颗变丑丹,我让你吃了变成丑八怪!让你一辈子没人敢娶!让你出门就吓人,照镜子吓自己,让你每晚做恶梦!” 方涥边说边从戒指里丢出金饼,至于丹药方涥一把拉着芸仪的手,“伸出手掌,丹药要早点吃,而且要一口气全吃了,才能治疗好你身上到处的伤痛!” “啊!~~~”不等方涥说完,芸仪吓的拔腿就跑,边跑还边叫。 芸昭笑翻了,捂着肚子笑出了泪花。 “方涥,人家还是小姑娘,你干嘛欺负人家?!”赵起反倒帮助芸仪的在说话,弄的方涥立马看出了两人有超常的关系,即使此时还没有表露出来,未来绝对很有可能。 “赵起,你对人家好,也要让人家知道,丹药就不给你了,拿着蛋糕去哄她吧!”方涥从戒指里又取出一块小蛋糕,表面是粉红色的,对于古时候的女人,绝对受用。 拿着蛋糕的赵起,似乎忘记了打不过方涥,还对方涥放了句狠话,“等会儿再来收拾你!” 眨眼的功夫,方涥和芸昭又单独在一起,芸昭看着追出去的赵起,淡淡的说道:“若是我同意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那还用说,当然是越快越好了,只不过,要把城池里的人全部都赶走,最少远离百里,呃不!是五百里!五百里范围内不得有人!”方涥依旧是很自信的说着。 芸昭虽然是打算同意方涥动手改建城池,但她的心里还是不相信方涥,即使武功再高,又如何把城池在三个月之内变成图画里的模样,内心里挣扎了一番,在信与不信之间,衡量了几次。 不信方涥,东舞城也很快会变成无人之城,荒芜是迟早的事情,信方涥最多是加速荒芜,和不信的结果是相同的,但万一方涥真有能力做到,那为何不尝试相信方涥一次?而且正如方涥所言,东舞城有一半的收入将会是他的。 “好!我同意的你办法!什么时候动手?!”芸昭问道。 “你现在就可以召集还留守的护卫,把城里的人全都带走,去哪里随便你们,但走的时候,告诉我一个方向,等城池弄好,方便我去通知你们!” “听你的语气,似乎比我还急。”芸昭不解。 “当然,陌拓城的拍卖会还有三个月就要开始了!那拍卖的东西,可都在我这里,我不去,拍卖会玩什么呢?” “什么?!拍卖的东西都在你这里?!为何不在东舞城拍卖?!若是那样,我东舞城的人不会离开!” “别急嘛!每个城池都要自己的特色,陌拓城也是良音戟迫害的,而且我和陌拓城已故的四长老算是投缘吧,恩情总要报答的。”方涥轻描淡写的说了说。 “投缘?你就这样的报答?看来,我是不是也要好好交善于你?!” “莫闹!你对年三有恩,我对东舞城所做之事,也绝非因为你我。所以,你对我的看法,要稍微改变一点,年三不想离开你,想继续和你生活在一起,而我,不会骗她,自然没有机会去欺骗你!” 听到方涥的话语,芸昭释然了,若是方涥说不出到底为什么接近东舞城,芸昭的心里始终还是会多想,“你不恨我了?” 听到这个问题,方涥并没立即回答,如此只是希望芸昭,在未来做事不要那么鲁莽,一个错误的决定,可能需要千百个错误去弥补,甚至会造成更可怕的后果。 过了一会儿,方涥才再次慢悠悠开口道:“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对于生死看的很开了,此前我和他们一起,都是村里的孩子,这辈子若是没人欺负,也只会平庸的过一辈子,遭遇全村被杀,改变了我们三人的命运,或许是注定的!” “对不起!我曾经做事,太不计后果了!”芸昭对着方涥半跪道歉,样子变得很诚恳。 面对芸昭这样的态度,方涥抬头看着天空,心里默默的说道‘前主,你看到了吧,杀了你家人的凶手,不是被我杀了,就是向你真心的道歉,去投胎吧。’ 此时此刻,方涥仰头望着天,身前芸昭低头半跪,如此的场景,令不知内情的人费解,尤其是沙包望,朝着方涥快步走来。 感觉到沙包望靠近,方涥也没动手搀扶芸昭,“起来吧,不然,相思先生要找我拼命的!” “哼!谁叫他管!”芸昭站起身,撇了一眼即将走来的沙包望。 方涥不想被他们二人的事情纠葛,随手丢给了芸昭一颗透明的小圆球,“你的武功太差,好好修炼,这三个月,也别闲着。” 给了东西,方涥便大步离开,沙包望刚刚走过来,指着方涥的背影,“小子,你什么意思,竟然让城主给你下跪!你给我回来!” “别吵吵!我给他下跪,关你什么事情!用不着你管!”芸昭没好气的骂了沙包望。 弄的沙包望里外不是人,指着方涥,又指着自己,最后手指指着芸昭的时候,看到芸昭手里的东西,瞬间熄灭了所有怒气,“此乃何物?” “水水灵!”芸昭也有点不敢相信,但她是水属性的,能清楚的感受到,手里的宝贝,有磅礴的水能量。 “水灵?!那小子刚才随手丢给你的?!水灵这么珍贵的玩意,他他就随手丢过来了?就不怕摔到地上,或者你没接住,水灵掉地上弄脏了?!”沙包望虽然口口声声的说着水灵珍贵,但似乎并没意识到珍贵的程度。 双手捧着水灵,芸昭像是入了魔,根本不搭理沙包望。 方涥从芸昭身边走开,并非是离开城主府,而是走到年三身边。 见到方涥走来,其余的几个丫头很自觉的回避。 方涥也没墨迹,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们曾经,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所以更懂得身边的人需要保护,城主的武功虽然层次高,但基础太差,同级别的武者,随便一个人都打败她。” 听着方涥的话语,年三似乎听懂了方涥的意思,“你想叫我习武?可我都已经这么大了,根本不可能!而且城主是依靠她的家族,才在如此年纪到了小兽王境,我我就算了吧!” “呵呵,她仅仅是一个城的城主,又算得了什么?!你若是打算好要保护你身边的人,我就会带着你一起习武,当然你师父不是我!”方涥双手背在身后,像个老前辈。 “保护她们,我当然想,可我能行吗?!” “行!只要你有决心,和持之以恒、不放弃的毅力,就可以!”顿了顿,方涥看着年三,“赵起,我会带走,让他跟随我一个朋友学土属性,他的性格很适合,和我那个朋友很像!你呢?喜欢什么属性?” “属性?”突然被问到那么深奥的问题,年三肯定回答不出来。 “嗯!属性,芸昭是水,你之前也见识过,我认识的朋友,关系好点的四位前辈,风水土木,你可以任选,呃土让赵起学,你就和他错开吧,我那位土属性的前辈,也不适合教女弟子。” 方涥之所以说土怪不合适,主要是还是木光的原因,万一教导女弟子的过程中,木光吃醋了怎么办?那不是破坏和谐吗? “城主是水,我若是也去学水,超越了她,似乎不好,那么还有风和木,我学风吧!我也想像风一样,可以自由翱翔在天际!” “呵呵,大风前辈那地方,可不怎么舒服,别的地方,环境都没问题,唯独要吃苦的练功,但大风那里你不仅要练功,还要克服那里残忍的环境,你要确定好!” 大风在北极,那个地方练功?方涥自己想想都感觉很冷,心里念叨着,是不是可以劝大风到了别的地方,否则,北极的范围,确实有点太残忍了。 年三思量了一会儿,看了看周围的好姐妹,咬着牙,对方涥重重的点了点头,“嗯!我确定了!” “行吧!你今晚就和她们做个告别,不出几年,你会变成强者返回,然后用你自己的实力,保护好她们!” “今晚?!那么快?!”年三还以为要等一段时间。 “芸昭已经同意重建城池,我叫她今晚就通知城里,那些还没离开的人,从明日起,这里所有人都要走!而你和赵起,我会把你们带到其他地方。”方涥说道。 “好好!我现在就去”说着年三的眼泪啪啪的滴落。 方涥一把拉住了她,“这些好吃的,你拿去分给她们,甜食能人开心点。” 一大包的零食,交给了年三,看着年三沮丧的走开,方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第九百二十七章 绿盛大陆的婚礼 夜晚,算是短暂分离前的晚宴,方涥为大伙准备了许多美食。 只不过,面对美食的人,似乎都没什么食欲。 赵起要走,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毕竟和其他不熟悉,然而年三,就不同了,她与其他的丫鬟,相处多年,彼此之间的友谊,已经胜过了亲情。 再者说,明日起,所有人都要离开东舞城,离开她们生活十几年的城池,离开封存她们多年欢乐的宅院。 看着众人不吃,方涥可没客气,“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我告诉你们,你们面前这一桌子东西,放到别人面前,没十万个金饼,我都不给他们入座的机会!你们心情不好,总归要吃饱了,才有会力气更加悲伤吧?不吃,都别后悔!以后每次见到你们,我就会刺激你们,你们傻乎乎的错失了一场,十万个金饼才能有资格吃的美食!” “你说谁傻呢?!不就是让我们吃东西嘛?!你这一桌子东西很好吃吗?!我告诉你,若是不好吃,你要赔我们金饼!我们现在能坐在这里吃,就意味着我们也价值十万个金饼!若是不好吃,那你就必须赔偿我们每人十万个金饼!”芸仪对着方涥便吵吵了起来。 “行啊!不就是钱嘛~多大的事,你吃吃看,哪个不好吃!我告诉你!小爷我就是有钱!你若是嫁给我兄弟,我给你们价值一百万金饼的东西做聘礼!怎么样,一百万金饼!”方涥扯着嗓子,把话题说到了芸仪和赵起那边。 被方涥无厘头的把话题转了个弯,赵起是害羞的低下头,满脸胀红不敢吭声,而芸仪则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接话。 见状,方涥大笑:“哈哈哈!你不敢了吧?!行!不敢就好,以后在我面前少巴巴!别只做嘴强!” “你!谁说我不敢了!嫁给他,就嫁给他!反正只要不嫁给你就行!一百万金饼拿来!”芸仪算是豁出去了,身边的其他丫鬟想拉她都拉不住。 “好!爽快!你和我兄弟拜堂成亲,我立马就把东西双手捧到你面前!”方涥的言语继续刺激着芸仪。 小姑娘哪里受过方涥这样的气,退出座位,走到赵起身后,一把拉着赵起的手臂,“走!我们现在就拜堂成亲!看看他怎么拿一百万金饼出来!” “芸仪,莫闹!”芸昭站起身,开口阻止。 眼看要成事了,方涥岂能让芸昭破坏呢,一步上前,手机里快速的找到一首轻快的音乐。 当音乐唱响的那一刻起,方涥下意识的看向黑漆漆的天空,刚想说‘以月亮为证’,结果才发现,云下土没月亮! 心里暗骂了一声‘麻蛋!’眼珠子一转,转身对赵起和芸仪说道:“虽然没有月亮,但赵起对你的心,我们都能看到!虽然没有太阳,但芸仪对赵起的真,我们都能感受到!在此我代表赵起的好兄弟,请芸昭代表芸仪的家人,为他们这一对新人做个见证!”说着,便将芸昭拉到了两人身前。 城主府一楼里,场地还算是宽敞,方涥让芸昭做到主坐上,然后对着面前二人说道着:“一鞠躬!呃不对不对!错了错了,嘿嘿一拜天地!” 第一次玩婚礼,方涥的用词错的很离谱,改正之后,赵起和芸仪二人像个傻子看着方涥。 被木讷的二人盯着,方涥也不知道怎么玩了,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沙包望走了过来,“还是听我的吧!” 看到沙包望胸有成竹的样子,方涥便轻松了许多,默默的退后两步,打算欣赏绿盛大陆的婚礼风格。 只不过,绿盛大陆的风格,方涥不喜欢,其他人似乎也不喜欢,沙包望从开场白:“岁月如歌”之后念念叨叨半个小时,嘴巴里的言词就没停歇过,所有人都成了他的听众。 幸好沙包望最后说了正经话,“请新郎新娘,双手合抱,两头相依,附扎情缘结!” 说道情缘结的时候,沙包望便看向方涥,小声的说道:“情缘结呢?!” “啥?!”方涥一脸蒙,什么是情缘结,他么见过。 “哎呀!就是一根红线!找找,快点!”沙包望急了,大声的说了出来。 闻言,方涥在戒指里找了半天,也没有红绳子啊。 “你们稍等!”找不到地球多的事!麻溜的跑开,片刻又跑回来时,手里十几种红绳,“哪一种?!” “呃”一句话把沙包望弄蒙了,低头看着方涥手里的红绳,一次拿了两根过去。 叫赵起和芸仪双手合抱、两头相依,两个人都开始扭捏,十分的不配合。 不喜欢耽搁时间的方涥,被迫放了一句狠话,“你们俩这样算是耍我玩,不结婚,就要赔偿我一百万金饼!” 听到要赔钱,还是赔那么多,两个人立马正经了起来,沙包望怎么要求,他们俩就这么配合。 附扎情缘结的过程,很简单,将红绳的一头放到他们二人的手心里,然后从二人合抱在一起手掌外绕一圈,二人的额头碰在一起,红绳从他们二人的脑袋后绕一圈,最后的红绳尾端,夹在二人的脑袋中间。 这个附扎情缘结的过程就算完事了,但婚礼还没完,一对新人要始终保持这个姿势,像雕塑一样不能动。 而所有在场的人,要绕着一对新人走一圈,关系越近走的就要越慢,嘴巴里还要不停的说着各种祝福词,同时把给新人的贺礼,放到新人的身边。 放贺礼呢,也有讲究,若是给男人的就放两人身边一步开外,若是给女人的,就贴着两人身边,小一点东西呢,可以放二人的脚下,如此作为区分。 方涥的礼物有点大,尤其是给新娘的,答应给价值一百万金饼的礼物,自然小不了,若是贴身放,那别人就没法走路了。 于是,只能转手丢到了荷包里,放到了两人脚下,然后又一个荷包丢到了一步开外。把手机的音乐声开的很大,嘴巴里一边说,脑子里一边想那些祝福词,走一圈下来足足用了半小时。 耽搁这么久,可把其他丫鬟气着了,于是九个丫鬟和芸昭一起绕着圈走着,她们没什么礼物,在上场之前,方涥在台下被年三敲诈了一顿,于是乎,一人十个金饼,便发了出去。 芸昭也不客气,顺手也拿了方涥的十个金饼,还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哼!小气鬼,送荷包,你那么多戒指,不能送?!” “一个丫鬟,带储物戒指,你是想给她们找麻烦呢?!”方涥也是为了她们好,便随口解释了一下。 闻言,年三和其他丫鬟的双眼都亮了,低头看着赵起和芸仪的脚下,那一个大红色盒子上面,还有一个漂亮花纹的荷包,之前还以为方涥随便放了什么东西,此时知道是荷包后,羡慕的眼神,深深的出卖了她们。 绿盛大陆的婚礼,也算是有特色,方涥也算是见识到了,但是婚礼举行完,是不是应该进行下一个环节,也不知道芸仪是没长大,还是赵起没开窍,两个都像没事人一样,收了地上的东西,很自然的放到荷包里,然后回到桌子上大吃特吃了一顿。 “相思先生,你们这婚礼,这样就算完事了?!”方涥狐疑的问道。 “不然呢?!他们俩现在都没房子,如是有房子,嘿嘿,我们还能凑凑热闹,不过嘛~呃那个什么,就这样吧!”沙包望的语气和言语都变了,方涥下意识的看了看另一边,脸色阴沉的芸昭,瞬间秒懂。 “新娘,你荷包里的东西,可金贵着呢!一百万金饼都买不到!好好多识几个字,学会如何使用!”方涥不想气氛变尴尬,立刻调侃起了新娘。 芸仪还没适应自己是新娘的称呼,继续自己吃着,直到身边的丫鬟,用手肘碰了碰她。 “说我啊?!噢!对了,你刚才说一百万金饼是吧?!好,趁着城主和相思先生都在,给我评评价,若是不够,你要继续给我补!补到一百万金饼!” 从小就没有见过几个金饼的芸仪,听着方涥张口闭口的一百万金饼,她是打心底里不信方涥能拿出那么多。 说着,查看了荷包里的东西,之前仪式结束,她和赵起都很害羞,地面上的金饼,是她们不会轻易得到的,所以该收的,绝对要收,只不过没来及查看荷包里的其他东西。 “这什么?!”一辆自行车,放了出来,然后是一堆婚纱、古典高档的衣袍,还有许多洗漱用品之外,还有一部手机。 方涥之前叫她多学学识字,就是为了使用手机,日后东舞城建好,住在山顶,自然便会有太空中的信号了。 除了金饼,所有东西拿出来后,不仅是芸仪一个人看不懂,连芸昭和其他的丫鬟也看不懂。 身为大老爷们的沙包望,不能随便触碰女人的东西,但是吧,看到了自行车的那一刻,他的双眼和灵魂似乎都被勾引走了。 热爱机关术术的他,看到了自行车,上手到处处摸摸,“此物可是代步之用?” “嗯!但需要练习!”一辆小号的山地自行车,那样子虽然怪,但整个车子的颜色都是粉红的,算是女孩子的专属色吧。 “此物代步?你代个我看看?!”芸仪不信,就两个一样的轮子能代步? 方涥笑了笑,从戒指里又取出一辆,在屋里便绕着圈骑着,“怎么样啊?!” “咦~真好!嘿嘿,有此物,我就可以每天不用走路了!”芸仪的脸变得很快,就像个孩子,那些漂亮的衣服和东西,不去管了,麻溜的收起来,和沙包望抢夺自行车的控制权。 屋里的气氛终于好了起来,方涥才开口:“明日你们动身离开,年三和赵起我带走习武,到了大兽王境,他们再返回!” 闻言,一桌子的人脸上神情立刻都变了。 “到大兽王境要多久?!”芸昭问道。 “快则三年,慢则五年,虽然年三的基础低了点,但成长会很快,而且从基础抓起,未来不会比赵起弱!”方涥解释道。 “你!是不是又逼迫年三了?!”芸昭愤怒的问道。 方涥没开口,看向年三,“没有,方涥说的对,我们三个,都曾经失去过一次身边重要的人,江湖险恶,我们要有能力保护身边的人,短暂分离几年,我会成为强者,让大家都可以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过着每一天!” 年三的话语不多,下午的时候,年三已经对几个丫鬟透露过了,此时仅仅需要对芸昭说一下便可。 第九百二十八章 高山东舞城 一晚上,发生了许多事情,这一夜,几乎没人睡好。 芸仪虽然得了宝贝,但想到明日要动身离开,悲喜参半,这一夜注定是漫长的。 时间的流走,不会因为谁的在乎,或者谁的在意而停留。 清晨,芸昭便找到了在屋顶练功的方涥。 “我们决定了,都先去望阳城,有沙包望照顾,我也放心点,并且望阳城就在南边不远,三个月后,不用你去找我们,我也会回来的!”芸昭说完想走,但脚步还没抬起,又啰嗦了一句,“照顾好年三!还有芸仪的男人!” “放心吧!他们俩是我的兄弟,不会亏待他们的,倒是你!记得好好练功。” 简单的话语之后,上午的城池里,又是一番折腾,留守在城池里的人,都被护卫们驱赶离开,下午,城池里变得一片死静。 “赵起、年三,在这里等我,我去和你未来的师父聊聊”方涥说完,当着他们的面,便消失了。 突兀的一幕,把二人弄傻眼了,互相对视,然后用手抓向方涥之前所在的位置,不知道方涥去了哪里。 木光前辈的地界,河边上有一块空地,方涥每次来,基本都是在这里出现。 此次突然的到来,没惊动木光,水人和土怪到是很稀奇方涥,因为方涥每次来,水人都会有‘特殊味道’的水可以喝。 而今日方涥来,手里还多了一堆东西,十几包像是水泥一样的东西,土怪凑近之后闻了又闻,“介系嘛?!” “嘿嘿,这是一种稀有材料,轻盈而且坚固!有没有兴趣?”方涥笑呵呵的问道。 “我试试!”土怪吸收东西,和水人不同,水人是喝,土怪像是搓澡,往身上撒,撒了之后又在身上摸摸又或者是揉搓。 片刻后,土怪兴奋了,“呦吼~~感觉不错,小子,多来点,太少了!” “嘿嘿,可以,找你帮两个忙,弄好之后,这东西还能多个几百包!”方涥一点都不客气,拿几百包新型的建筑材料,就想要糊弄土怪。 土怪是傻,但也贪心,“几百包,太少了!” “唉~你先听我说一下找你办的事情,东西少,以后可以慢慢给你,一次性拿不出太多。”方涥也觉得少,但事情总要土怪帮忙。 “行!你说吧,合适我就办了!”土怪瞄了一眼水人的样子,每次方涥来送点东西,虽然不多,但每次都很开心,若是和水人享受一样的待遇,他也能感觉很开心。 方涥顿了顿,指着木光的那茂密的森林,“木光前辈都有徒弟了,你就没想过也找个徒弟。” “徒弟?!嘿嘿,人类都怕我们,谁敢凑近我们?而且木光说,许多人都是坏的,都贪图我们的宝贝,我舍不得那些土精!” 土怪的样子,是有想法,但找不到靠谱的,所以方涥的机会来了。 “这样吧,我带你去个地方,两件事都在那边,你看要能帮忙,咱就合作,我给你那个新型材料,你帮忙动动手!”方涥说着,摸像土怪便回到了东舞城。 刚刚到了这里的土怪,还有点不适应,变成一滩泥巴四处转悠,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凑回来,“带我到这里干嘛?!” “呶!我给你找了徒弟,是我的好兄弟,和你一样,超级的老实!” 听了方涥的说词,土怪又变成一滩泥巴,溜到不远处的赵起身边,转了好几圈才溜回来,“实力弱了点,气息还算稳,你小子没给他吃涅盘丹吧?!若想做我徒弟,早点给他吃了!然后我给压缩十倍的气,保证咱土属性的武者绝对的厚实!呃还有其他的丹药,都给他吃点!到了小兽王境,俺来给他补!不过他也要像另外那小子一样,认认真真拜我为师!嘿嘿,我以后就可以在水人面前秀一秀了!” 闻言,方涥冲着发傻的赵起挥挥手,之前土怪变成一滩泥,已经把赵起和年三吓傻了,此时一滩泥又变成了一个人形,在他们的意识里,土怪就是个大妖怪。 “快点拜师!傻站着!”方涥拍了赵起后背一巴掌。 傻呆呆的赵起,看了看方涥认真的脸,立马双手抱拳,‘噗通’一声,结结实实的跪了下来,“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三拜!” 赵起的这些规矩,应该是别人教的,或者是他之前的师父教的,不用方涥说啰嗦什么,做那一套拜师姿态,有板有眼的。 “行了起来吧!作为我弟子,俺不要求啥!但你不能做坏事!要照顾好自己的女人!不准惹你女人生气!否则,我这个师父会狠狠揍你!”土怪当师父,说了这么一番话,弄的方涥有点后悔,他不会把赵起也教的和他一样傻吧? 赵起本来就傻乎乎的老实在了,听着土怪那么不着调教导,根本没感觉到什么诧异,反而很虚心的接受了。 于是乎,方涥便搂着土怪,拿出哪一张图给土怪看,“帮忙堆个山!” “哇塞,漂亮!你咋不给木光看看呢,嘿嘿,她看到可能也喜欢!”土怪说道。 “不行!若是有这么一个地方,你觉得人类会不去?绝对把你们生活的地方,弄的乱七八糟,你们还能安静的生活吗?”方涥说道。 “也是哦,嘿嘿,堆是没问题,那东西,你每次去都要给我带来!呃还有,我们不能破坏云外山,这是我们祖先的要求,所以这图里的云外山地面,只能你自己弄,等把这里都捅破了,我立刻就给你堆!” “好嘞!那东西,我每次带给水人多少水,便给你带多少那种土去!呃你们三个都离远点,我把上面的顶扩扩开!”方涥说着,先把土怪搬远,然后把赵起和年三,一起带到了山林里。 当着三个家伙的面,拿着手机,操作了一顿。 太空中,最新款飞船,激光类武器有,而且很强大,最新的武器,威力相当棒,把要云外山隔一块大空地,沉下来,不是多难的事!反正,七合城被良音戟的人烧杀一空,操作起来没有其他的步骤,只要用激光武器,把东舞城上方的空洞扩大便好。 过了一会儿,方涥仰头看了看,在别人的视野里看似还没什么,但一个呼吸后,天空多了一道刺眼的光,云外山的大地被激光穿透,正在按照方涥编辑的指令操作,直径百公里的一个圆,正在慢慢的切割着。 其实这个过程,方涥自己也能动手,但地方太大,人工操作,绝对不会是标准的圆形,所以又省力气又省时间,而且还得到一个好效果,便利用飞船来操作一下。 当激光穿透了云外山之后,方涥便开始调整威力,过多的威力,只会切到云下土,也没什么作用,只要切了云外山便可。 确定好了轨迹,调整好力度,切割仅仅是一分钟的事情! 飞船上的激光武器,仅仅绕了三圈,一圈初切,第二圈穿透切割,第三圈清理周围的大石头。 片刻间,头顶的云外山好像坍塌了,一大片地面开始塌陷,好像末日笼罩大地,令人生畏。 起初,还听不到什么声音,过了好一会儿,隆隆的声音,从那些坠落到地的碎山石传来。 把云外山弄个巨大的窟窿,也没什么影响,七合城附近的矿产早就被挖空了,加之地面也没有多少人,所以此时的云外山上,都是些荒芜的山头。 要建设这里,土怪的工作是最简单的,但也是最庞大的,高耸的山峰要堆起来,换了是个常人,绝对做不到,只有土怪它可以。 依照方涥的再三要求,把山内许多地方,用方涥数十个戒指里的混凝土为根基,还用巨石在山内夯实地面。 头顶云外山空洞,现在被方涥改成了百公里直径,但那个尺寸,并不是夸张的。 更加夸张的是云下土,方涥要弄的高山,那大山的地盘直径要达到六七百公里。 山脚一圈,土怪帮忙一次成型的高大城墙,城墙外便是一条绕城的护城河。 至于用水,方涥打算才用云外山的水,距离空洞之地不远,就有一条河流,虽然没有多宽,但足够巨大的东舞城使用,而且还能建成发电站。 东舞城在土怪弄好形状的那一刻起,方涥把城池的名字改了,高山东舞城! 从山脚下看,高山东舞城就是一层层台阶式的,顶尖照方涥的要求,完全高出云外山其他山峰一倍多,乍一看,想是破土而出的植物,呃应该说是破云而出,因为是从云下土一直生长到云外山的,总体高度达到两万多米。 高山的山尖顶端,还有直径一公里多的平顶,那里还有许多房屋,沿着圆形的山体,绕着圈的不仅有道路,还有留下两条宽敞的空地和一条沟。 整个山的样式,用的土怪脑子,是想不出有什么东西,但他也很好奇,把山弄好之后,土怪并没走,就在山体的一旁,看着方涥,如何一点点的弄成图画里的模样,顺便在一旁教导赵起,帮他压缩气。 方涥之后去找过大风,和他聊过,但教导年三的事情,北极的确不合适,后来大风给了一个好去处。 在一处山林里,那里三面是悬崖,在三座大山中间的山谷底,没有人也没有凶兽,很适合练功,方涥把年三丢到了那里,丹药和一间地球搬去的房屋,成为了年三的所需品,食物也不愁,方涥的给了年三一枚戒指,里面日用品和食物都有,足够年三用许多年的。 大风留了一道小风,在山谷里每日细心教导年三,在不练功的时候,年三将会陪着大风聊天解闷。 也正是因为有人可以陪着聊天,无聊的大风才同意了。 之前都是普通人的年三和赵起,突然才知道他们生活的世界上,还有属性生灵在,从他们认识土怪和大风时,他们俩的命运又一次被改写了。 方涥没空搭理他们,甚至被关在胶囊容器里的那个医者也没空去搭理,让他臭死自己,最好能熏死自己。 第九百二十九章 建城 高山东舞城,每天三变化,方涥一个人像是机器,从事平地起高楼的行当,那么多年,还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他? 水电两项,铁路和道路,楼房与高楼大厦,更关键的是山尖部位,那些依附在山体上的高楼,才是标准的高难度技术活。 其次,最难的是山尖顶,通往云外山的桥梁,成为了方涥需要攻克的难题,浮空石都被弄来了,作为桥墩,加在桥梁底部,引水的水管道也是如此。 待云外山的三条枢纽建造好,从云外山的高空中俯瞰,那就是一个奔驰的标志,空洞之地的北端连接山体的水,东南是道路,西南是铁路。 三条通往云外山的渠道建设好,城池里,那些建筑都是小事了,硬化道路,加上铺设沥青,土怪都很乐意帮忙,如此算是给方涥帮了大忙。 光秃秃的山和高高低低的楼房大厦,全部完工时,木光也通过方涥的戒指找来了,“我家土怪呢?水人说是被你拐跑了!” “哟,木光前辈,你是故意掐着时间来帮忙的吧?这里的一切您都看到了,土怪可是出力不小的,嘿嘿,前辈您也出手一下,现在就差绿化了,没有硬化过的土地,或者没房屋的地方,都可以有植物,当然,城池里嘛,尽量是漂亮的。” 自从把土怪带来,方涥就时常能察觉到手上的木戒指,有木光的气息波动,说明木光一直在盯着他,顺道也是盯着土怪。 “知道了!这么漂亮的城池,你若是不叫我,我才会生气呢!土太干了!叫水人一起来,叫他浇几遍水,老娘先去选选花。”说完,木光前辈的气息从木戒指上消失了。 方涥手上现在还是三枚戒指,一个生复戒,那是必须要戴的。 其次,还有一枚空间容量较大的戒指,里面存放了许多常用的东西,还有数百枚戒指和荷包,第一次到陌拓城,在蚯蚓兽那里得到来的戒指,仅仅塞到了其中一个戒指里,算是多重存放吧,也是为了省地方,空间套空间,只要能放得进去,方涥是无所谓的,虽然有些人说那样不安全,储物空间不稳定云云。 每每听到诸如此类的言语,方涥都默默的鄙视别人,没多少个戒指,就不知道戒指多的苦! 最后一个就是木光前辈给的木戒,那枚戒指里,啥东西都没有放,戴在手上,就像是一部手机,时刻方便木光前辈联系。 再说了,方涥把土怪带过来,总帮忙看着,让木光前辈放心。 此刻,既然木光前辈都发话了,那自然是要回去搬他们过来。 水人学着木光,看木光仅仅变成了一根拐杖,他就变成了一团水,而且就爬在方涥头发上,弄的方涥,看上去像是泡水里。 浇水催化植物生长,水人和木光配合的不错,两日的时间,高山东舞城不仅是一座高山上城池,更是深林里的一束鲜花。 山尖那一块,不能有树木,木光前辈就弄了细藤蔓的花卉,精挑细选之后,那花的颜色还被归类种植,黄紫红蓝白五种颜色,一段一段缠绕在山尖部位。 那漂亮的程度,已经超过了效果图的美幻,方涥忍不住用手机拍了几张照,而且还用飞船载着木光、土怪和水人一起绕城飞了半天,欣赏四人合力打造出来的城池。 地球那边,在新家二发现的新型建筑材料,别人担心材料太轻,不敢用,方涥不怕,整个高山东舞城的建筑,百分之九十都是使用新材料。 山底部,千座高楼大厦,几百万座二层楼和三层楼,在新家二的新型建筑材料的作用下,建造如此的房子,像是浇筑一样,用磨具制定好样式,然后往里面填充材料,风干一日,即可使用。 高山东舞城之所以敢用这样的房子,原因还是方涥弄的地基组装固定技术,凭他的大力气,把楼房或者房屋,固定到地面的地基上,那是非常轻松的事情,房屋轻点在云下土没有多少关系,因为这里特殊的环境关系,风,平时并不大,对于三十层左右的高楼,没有多少影响,而那两三层的居民别墅,更加不是事。 通电通水,测试了几日,高山东舞城的主人来了,正如她说的一样,三个月之后她会自己前来。 不过也闹点小插曲,临近城市的还有数百公里的地面上,因为土怪要确保这一片地面的安危,那城池围墙之外,三百公里全部移为平地,所有的凸出地面的山石土,都被挪到了城池里使用。 再次回到这里,芸昭等人以为是迷路了,看着地面上一片片平地,还划出了一块块田地,这些场面,和层面的变化非常大,更加让她们一行人认为是迷路了。 但当白天的时候,阳光明媚,因为地面的平坦,可以看到很远。 尤其是那高度突破了云外山的高山,比方涥给的效果还要漂亮。 “三个月,他真的弄好了?!” 芸昭开心了,这三个月,尽量让自己专心练功,对于沙包望的千百次求婚,她是不闻不问,心里只有她的新城。 此时,芸昭不顾一切的飞奔,先一步到了城池的边缘,高大的城墙足足有百米之高,这个高度,从城外看确实有这么多,准确的数字是一百二十米,但若是从城内看去,仅仅只有二十米! 也就说,城池内地面,高于城外百米,入城就必须要走‘之’字形的台阶,反复五段,才能站在城池门口的广场上。 杵在城外许久,芸昭看着巍峨的大门,上面赫然写着‘高山东舞城’五个大字,那一眼,足足看了半小时。 直到方涥驾驶着飞船前来,呆愣的芸昭才恍然回神。 看到飞船,芸昭又惊呆了,因为方涥在接她之前,把她身后的其余人都接到了飞船上,看着飞船侧身一个小小门,竟然出现那么多熟悉的脸,芸昭才想起来,那些丫鬟被她丢到了身后。 木光要回去盯着快到完结阶段的畅莱,水人无所谓,便在这里陪着土怪没走,有他们二人在,算是城池最强大的护卫,所以轻松的发现有人来了,之后立刻告诉了方涥。 第九百三十章 芸昭拜师 硕大的城池,从城墙到高山中心,近三百多公里,走路过来接她们,那是要等一天的时间,所以方涥也不怕什么了,反正这里那么多稀奇的事情,要一点点的介绍给她们。 新城主府分成了两段,山顶有一段,山腰处有一片,方涥的意思嘛,山顶的适合修炼,山腰处是办公加生活。 此时的东舞城,每日的日照时间延长了许多倍,当然山顶更加舒服,比云外山的普通山头日照时间还长久。 飞船上,载着芸昭等人,一点点介绍城池内的东西,尤其是城池内外的监控,城外是防御用,城内是治理用。 此后,高山东舞城有了新规矩,整个城池里,没有什么山林半城还有云山半城,但凡进来的人都是客,想入住,就要为城池有贡献。 方涥弄来了地球上的尖端科技,静脉识别,入城的人都必须要登记,登记过的人,只要刷自己的手指、交了入城费便可入城,全城进出都要通过静脉识别。 其次便是户籍制度,每个人都有一张卡,上面有自己的个人信息,登记管理制度。 这些从未听闻的手段,让芸昭眼前大亮,听的格外仔细。 另外,还有城池内的住房、道路、还有未来将会投入使用的电车。 一周时间,方涥都是作为老师,带着芸昭到处介绍,从室外介绍到室内,从水电介绍到各个使用点。 一间宽敞的议事厅里,像是地球的全球会议室,中心的圆桌子最低,四周一层层的桌椅越来越高,方涥调试好了麦克风,便第一次试音式的对芸昭说道:“综合而言,高山东舞城是一座现代化的城池,管理手段和工具,使用说明和操作,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了你,剩下的事情便是慢慢的招人。” “有这么好的城池在,招人不是难事,只是护卫需要强化!”芸昭担心这里被人觊觎。 “呵呵,没关系,这里我在城池的中心,设计了点小东西,那里留下了一团气,只要他们认为有实力得罪那种气息的人,不介意他们来惦记!” 方涥说的气息,很有特色,在一块两米多高的彩晶之后,是三盏探照灯,夜晚的时候,探照灯开启,利用彩晶扩散到天空,巨大的城池都会变得明亮,彩晶上,方涥还留一团气,这是大风给的建议,通过光散发祭天之气,凶兽不敢在夜晚靠近,白天活动凶兽没有什么战斗力,来了也是给城池送肉的。 “你是说,晚上隐约感觉的可怕气息?”方涥没说之前,芸昭也没问过,但没到夜晚,城池中心的灯照亮全城时,总会从那光束里,感受到一股可怕的气息。 方涥笑了笑,“祭天之气,据说是越过大兽王境的武者才会有的!这个世界除了我,没有人拥有!所以你大胆的管理这里,不服的人,都给我记下来,我打的他们家祖坟冒青烟!” 一顿狠话说完,方涥突然想起了还被关在胶囊容器里的医者,“呃时间差不多了,拍卖会还有三天就开始了,接下来的时间,主要靠你自己了,慢慢来,年三和赵起进步很快,你再稍微辛苦个几年,这些年他们俩不在,我会多来这里协助你的。” “他们俩,呃是拜在何人门下?”芸昭诺诺的味道。 “两位隐士绝顶高人,呃你若是也想拜师,我可以引荐,但他收不收你,我不敢保证!”芸昭的基础很差,资质一般般,小兽王境里垫底的渣渣。 虽然只是机会,但芸昭仍旧很激动,“我也可以?呃我是说,我也有机会变强吗?” “可以,反正这些时间,也是辛苦他们为你我守着城池,来吧,带你到外边透透气!”方涥边说边走,弄的芸昭一头雾水,貌似还没说完拜师的事情。 城外,一条宽敞的护城河,同时也是周围庄稼地的水源。 方涥站在城墙上,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对着虚空说话,如此,也是不想暴露水人,“身边的丫头,想变强,基础很差,实力很渣,你要不要收徒?” 芸昭被方涥贬的一文不值,虽然很不开心,但事实的确如此,无力的垂下头,搞不懂方涥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水人也没有反应,方涥才无奈的说道:“你的资质,确实差了点,不如就专心的管理城池吧!” 听到方涥安慰的话语,像是被欺骗的一般,芸昭心里没有愤怒,此时此刻堆满了不甘心的伤感,对着城外大声的喊道:“我不甘心!没有师父,我也要变强!” “哟哟哟~小丫头还有点觉悟,啧啧啧~基础是真差,哎~收你为徒,难度可是很高的!”水人的出场姿势,还是依旧,一条蜿蜒的水柱上方,站立着一个水人,对着芸昭,竟然用普通的声音在说话。 突然出现的水柱,竟然从百米高的城下冲天而起,还有一个水人在对她说话,芸昭连连后退了三步,直到撞到方涥身上,才停了下来,“他他是” “傻女人,你幸运了,还不拜师?!”方涥笑说道。 “拜师?他”第一次见识到如此神奇的事情,芸昭的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一直以为方涥说的绝顶高人,应该是人类,想不到竟然是水。 “小子,我告诉你,要不是看你面子上,我可不收人类的徒弟!而且,你说木光和土怪他们俩是绝顶高人,老夫若不收了她,岂不是说老夫是菜鸟?!丫头,快拜师!你的基础那么差,白天你忙着管理城池,晚上到城外来!五年!老夫也让你变成大兽王境的高手!” 水人是很无奈,方涥之前说赵起和年三,都是拜在两位隐士绝顶高人门下,那么就水人没徒弟,反过来理解,水人的头顶,就少了绝顶高人的头衔? 其实方涥还真没想那么多,轻轻拍了拍芸昭的肩膀,“机会难得,你若是错过了,很有可能后悔终身!” “呃弟子拜见师父!”芸昭边说边跪,显然她做城主的,很少给别人行如此大礼,此时她的举止很生涩,连磕了三个头之后,似乎不知道下面该做什么。 “水人前辈,你的弟子,我可是送一颗水灵的,你是不是要补偿我一颗?!”方涥厚着脸皮开玩笑道。 “补?我告诉你,就她的基础,老夫要拿一百颗水灵来弥补!还有,你那什么涅盘丹,给她一颗,资质差,不让她累死几次,都难解老夫之气!” 水人的话语,把芸昭吓着了,什么叫累死,而且还几次,她的基础差,到底得罪谁了? “呵呵,芸昭,你别害怕,涅盘丹,丹效如名,不油尽灯枯,不会得到重生!哎呀!你啊,多谢谢你师父吧,那可是一枚十几级的丹药!”方涥说着,便打算往回走。 “等等!十几级?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高等级丹药?”芸昭不解。 “别问我,我也是无意当中炼的,年三和赵起,他们俩已经吃了,想进步快,那玩意少不了,你先在这里,听从你师父的教导,明日离开前,我把丹药给你!”方涥说完便开溜了。 练功要抓紧,择日不如撞日,所以拜师当天,芸昭就被水人狠狠练了一顿。 第九百三十一章 丹术宗 次日清晨,看到双眼朦胧的芸昭,方涥差点跳起来。 芸昭的年纪已经二十八了,没有夜晚练功的习惯,第一晚就是高强度的训练,被折腾的黑眼圈,很深很大,咋一看,完全就是一双熊猫眼。 “你呀,年少时享福,到此时受苦,是别人的几倍苦,熬不住就说一声,我呢,给水人前辈说一声,你老老实实做你的城主,我还省一颗丹药。” 方涥故意说着反话,就想看看芸昭的意志,是不是坚定。 “不!哪怕像是师父说的那样,累死几次几十次,乃至几百次,我都要坚持!丹药呢?!” 方涥笑了笑,从戒指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现在就要吃,丹药在外,药效就要流失!” 不是方涥不放心芸昭,高级别的丹药确实如此,芸昭接过丹药看也没看,就一口吞了下去。 “好了,盘腿打坐小半个时辰,药效恢复了,你继续忙活,我要去陌拓城了!有什么事情,自己看着处理,有强敌,水人会搞定!”方涥说完便转身走了。 对于芸昭的心性,他心里总感觉不放心,但也可能是之前的事情给他的错觉,在感知芸昭将丹药消化完了之后,方涥便去了陌拓城。 现在双崖城、陌拓城还有高山东舞城,都有一处他专门存放东西的房间,说是存放东西,其实也就是他每次出入的专用地点。 陌拓城里人山人海,半年的时间,拍卖会的效应令这里重新焕发着勃勃生机,街道上的店铺,重新招商开启,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 看着这里比之前更加兴旺了,方涥也觉得城主的人选没找错,林岦的性格完美继承了四长老为人和善的态度。 做买卖就是要找这样的,和气不仅生财,而且还会让你结实许多善缘,拓展人脉,生意会越做越大。 拍卖的场地,这次需要的地方比较大,原本的林家商货行三楼绝对不行,方涥之前就圈定了城主府的前院和门前的广场。 此时,他到来后便看到前院里搭起了高高的舞台,为了提前暖场,这些天,舞台上始终有人在表演着什么,台下有些老者会驻足观赏一番。 放开感知,查看全城的情况,瞬间便查看到几十个大兽王境的武者,但实力很都浮夸,吓吓人还是可以的,真的战斗,方涥一人就能打倒他们全部。 没有威胁便是好事,拍卖的东西价值过高了点,难免会引来一些豺狼虎豹的歹人,当感知回收时,无意发现了熟悉的气息。 微笑看着城主府的东南角,“想不到那些苍蝇也来了。” 苍蝇,自然是指四项宗由圣老派出来寻找方涥、畅莱和祁柔的六十多名弟子,或许是之前的拍卖会宣传把他们从东舞城吸引到了这里。 这些可能会存在威胁,或者有企图威胁方涥的家伙,不过都是跳梁小丑,但有那么一批人,却是方涥需要值得关注的。 其次,感知里有一批炼丹师,数量有两百多人,他们的武功很差,但感知极其的敏锐,在他查看整个城池时,那些人瞬间就察觉到了。 半年的时间,林岦的双腿已经痊愈,恢复如初之后,管理整个城池的重任,使得他忙的不可开交,听闻方涥到来,他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恩人!刚听护卫禀报,说您到了,所以有要事和您商议。”林岦的客套并非是装的,算是天生的,和谁都这样,每每和他说话,方涥总能在他身上,看到那个和善的四长老身影。 闻言,方涥笑了笑,“有什么事情,值得你亲自跑来。” “呃哎,城内一个月前来一批炼丹师,自称是丹术宗的人,一行人两百多,到了这里就千方百计的想看看拍卖之物,每次得知见不到时,总是满口怨言,而且他们的意思,若真有辟毒皇和那十八位稀珍药材,他们愿意高价直接收购,无需再兴师动众的拍卖。”林岦很平静的说道。 “哎!那些家伙,太自以为是了,不用去搭理他们,我们是商人,自然是利益最大化,不能因为我们卖的东西,是他们需要的,就无视我们的利益,此次拍卖会,并非是为了赚那点钱而拍卖,其真实的目的,你也清楚,况且都已经宣传出去了,我们的诚信还是要守住的,他们若是想要,就高价竞拍吧。”方涥说道。 “在下也是这样认为的,但他们似乎有点唉~直说了,他们以云外山与几大宗门交好为由,欲要欺压我们陌拓城。” “欺压?呵呵,无碍,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吧,若是感知没错,他们应该在来城主府的路上了。”方涥笑呵呵的看着城南,感知里有两百多人,也同样释放着感知,往城主府而来。 过了一会儿,两百多人穿过城主府门的广场,径直走了进来。 城主府一座大殿里,林岦按照方涥的意思,把两百多人直接请到了这里。 “老夫乃是丹术宗外门大长老,敢问小友可是这里真正的当家人?”一个微胖的老者,进门站立后就对着方涥说道着。 方涥并非城主,自然没有去坐主位,而是在下首右侧第一个案几后坐在,边给自己泡茶,边等这些不怀好意的家伙。 此时听到那大长老所言,方涥没起身也没回答,伸出手,“请坐!” “呵呵,小友年纪不大,气势不凡,好,老夫就在你这里耽搁片刻。”老家伙入座的同时,两百多人也不客气,大殿里还有好多案几,足够他们一人一张入座的。 “俗话说,远道而来皆是客,更何况你们是人人尊敬的炼丹师。”方涥笑呵呵的说着。 “小友,老夫时间多为研究炼丹,不想在无关紧要之事上浪费时间,还请小友能正面和老夫聊聊此次拍卖物品之事。” 炼丹师,在白浮大陆见识了很多,炼丹盛会都参加过,但,从未见过如此急躁的家伙。 方涥不由的迟疑了片刻,知道他们急,所以连茶水都没招呼他们,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独自喝着,而且说话的语速还很慢,“炼丹乃是耐性为先,细查慢索为后,敢问贵宗大长老,为何这么着急呢?” “哈哈!老夫不像你们年轻人,有的是时间挥霍,岁月蹉跎,老夫的时间越来越少,所以耽搁不得!” “噢?不知大长老等人,已经可以炼制几级丹药了?”方涥问道。 “老夫只是外门的大长老,炼制丹药才只是六级,然而并非老夫不能炼制七级,乃是绿盛大陆的药材缺失严重,故而,听闻陌拓城有七级丹药的必用药材,老夫便率人前来,还望小友割爱,免得老夫等人耽搁时间,去参与什么拍卖。” “呵呵,我想你们误会了,我呢,是个商人,利益是为先的,当然诚信也要为先,然而若是利益与诚信有冲突,那么利益我可以不要,诚信是乃是商人立足之根本,是万万金都难求之物,而诸位也知道药材缺失严重,为何仅仅为了七级丹药,就劳师动众,我听说,你们还借助贵宗与其他大宗门的名头,要欺压我这小小商人,不知诸位,是瞧不起我呢?还是太低估了药材的价值?” “你!此话何意!七级丹药已经是有价无市之物,难不成,在小友的眼里,只有八级丹药?”大长老被方涥的话语激怒了。 “八级?哈哈,老人家,你可曾见过更高的?”方涥不慌不忙的反问道。 “更高?哼!如今药材缺失,我宗内门大长老包括圣老,都无法参研九级丹药,小友莫非,见识过何人能炼制九级丹药不成?!” “噢~原来贵宗的丹药实力,也仅限于八级,呵呵,让在下汗颜。实话实说,今日诸位来,在下之所以面见诸位,其原因并非是怕你们!而是要告诉你们一个道理,砍柴莫忘植树人。”方涥的语气也变重了几分。 对面端坐的丹术宗外门大长老,眼角有点抽抽,明显是动了火气,被方涥这么一个少年教育,这老脸真丢大发了。 方涥看着对方有怒气而不发,还在持续憋着,便顺嘴多说了一句:“诸位,在下的要求很简单,若是诸位有能力,又有实力炼制九级以上的丹药,那么宝物赠英雄,理当赠送给诸位,然而诸位的才干,还达不到要求,所以还是正常的去参加拍卖,届时,你们拍得药材,哪怕是炼制五级六级丹药,也是你们的自由,我想天下人,没人会反对。” “哼!如此说来,小友身后必定有高人所在,不知可否将高人请出,让我等见识一番?!”大长老用词是客气,但语气可不友善。 方涥笑了笑,“老人家,您都说是高人,又岂会那么随便见外人?连你都很珍惜自己的时间,又何况高人呢?” “好!好的很!不知小友,可曾去过云外山,见识过云外山的实力!莫要以为小小的陌拓城,就能如何,倘若云外山的强者到此,恐怕小友背后的高人,如今已经坐不住了吧?!”大长老是准备撕破脸了。 方涥站起身大笑了一番,“哈哈哈!诸位是不是常年坐井观天?云外山的实力又如何?不如这样,我们立个约定,一年之后的今日,你把你认为,或者是你能请的动的高人、强者都叫上,我代表云下土和你们云外山约战,炼丹、比武,两者你们任选!” “小友口气不小!约战一事,老夫应下了!但此次的药材,老夫也志在必得!城内几十位大兽王境的强者,都会卖老夫一份薄面,到时候看看你们的拍卖会,又如何开!” “强者?哈哈哈哈!一群渣渣,你现在就把他们叫到城东,我在城东等他们,若是不来,便告诉他们一声,在云下土安分点,这里有这里的规矩,莫要用云外山的势力来欺压我等!若要知道,我们云下土,可都是脚踏实地的,若是惹急了我们,联手把云外山捅了,也说不准!” “好!小友年少轻狂,老夫今日就要让你的轻狂有所代价!哼!”大长老丢下一句话,便转身走人了。 一群两百多人趾高气扬的来,气呼呼的走,弄的城主府外,看舞台热闹的人,看到了一群骂咧咧的人,搞笑的离开,这议论声便大了起来。 不一会儿,城主府舞台上,上来了一个护卫,暂停了舞台上的演出,双手抱拳对着舞台下的人说道:“诸位,我家城主的贵客,欲要与人在城东比武切磋,大兽王境以下的武者莫要靠近,免得被牵连!” 突然宣布了这么一条消息,起先,舞台下的人,还有点不满,他们看戏正看得高兴,突然被人打断,好像是尿,还有一半没有放出来。 可听到护卫的话语,理解了里面的意思,顿时,台下一片吵杂的议论声。 “什么?大兽王境以下不能靠近,这么说,是大兽王境的武者比武?嘿~这可是热闹的事!走着,去看看!”舞台下一个粗矿的大汗,扯着嗓子大喊,瞬间把舞台下的人都一起带走了。 第九百三十二章 一击破阵 陌拓城城东,一个高达五十多米,宽度三十米的巨大石头,从天而降,方涥到山林去寻了一块石头,还用工兵铲外加红油漆,在石头上写了‘挑战石’三个大字。 一厚沓打印好的挑战规则,发给了城池护卫,让他们发给来观看的人,顺便把城池的大门都贴上。 规则很简单,挑战之人无论是谁,都把名字写上去,输的人,名字至上会多一个红色叉,而赢的名字赫然在上。 不仅如此,挑战并非每日都可,每五年一次,想来参加的人,只要达到大兽王境以上皆可! 看清楚规则,还有挑战说明,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大兽王境以上’那几个字。 绿盛大陆,从未听说过,有超出大兽王境的武者,不知道‘以上’二字又从何而来,所以大家的议论,那可就热闹了。 “本想到来这里,见识一下辟毒皇,未曾想,还能看到高手对决!” “何止是高手,竟然连大兽王境以上,这么大胆的用词都有。” “唉~云下土的资源丰富,相比之下,云外山只适合普通人生活,于武者而言,云下土才是修炼的圣地,这里有了什么高手出现,也是正常的事情。” “也对啊!与云下土的凶兽打斗,那可比一些大宗门,什么点到为止的打斗实在,这里确实能锻炼出高手!”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在城东的城墙附近,一直在喧闹着。 过了一会儿,城里出来了数千人,那场面,乍一看还以为是一起的,结果到了城外,走出人群的武者才三十多个,其余的人,似乎都是跟随看热闹的。 人都来了,挑战的事情,也随之开始。 只不过,第一次,该啰嗦的,总要啰嗦一下,该示范的,也要示范一下。 于是,方涥站立在大石之下,“你们云外山的大兽王境武者,想与我对打的,可以在这里留下名字,但凡留下姓名者,比武时,我不会杀,若是不留名,一律视为偷袭,届时,莫怪小爷我出手不留余力。” 说完,方涥便退到一边,看着走出人群的三十多人,互相对视。 片刻,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个老者,也没搭理方涥,便抽出长剑,一跃而起,在大石头上留下自己的名字,‘清长夫’。 刻名时,剑尖上带有一个风漩涡,如此不是为了炫耀,而是证明他的实力。 “老夫清长夫,乃是云外山清长宗掌门,小友,既然是约我们出来比武切磋,为何不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巨石之上?”老者说话时,剑没收起,握剑背于身后,那一身的气质,确实是个掌门该有的牛叉范。 “我的名字,已经留了,在石头的背面!”大石头是独立杵在一块空地上,带有‘挑战石’三个字的这一面朝南,而背面则是写着‘应战石’三个字,上面早已有了方涥的大名。 老者绕到巨石之后,捋着胡须笑了笑,“呵呵,原来如此,南面是挑战,北面是应战,不错!如此,才算是公道,不过,以你小小的年纪,可不配我等老一辈的挑战!” 老者说着便要收剑走人,方涥弄的石头,确实羞辱了他们。 不过,云外山的人,看待云下土,总是鄙视,所以要矫正云外山的眼界,必须要用这样过激的方式。 “老人家,何必因为年纪就小瞧人呢?武者不是以达者为师的吗?更何况,丹术宗的人,要代表云外山的人,欺负我们云下土的人,而此地,又是云下土的地界,难道不是被你们挑战吗?还是说,你们云外山的人,喜欢到云下土行挑衅之事,却不敢光明正大的挑战?” “狂妄!”老者说着,刚欲要收起的长剑,在身前挥舞了一个剑花,瞬间周围形成了三个肉眼可见风圈气旋,缓缓的顺时针围着老者旋转。 “哎!这就对了吗?出手吧,要不然,待会你秀的武功,就只能让别人看到三个股小风了。”方涥勾勾手指,再次刺激老者。 “好!老夫今日就代你家长辈,好好教训一下你!狂妄要有狂妄的资本!”老者说着,单脚着地,一个金鸡独立的架势,握剑之手置于脑后,剑尖对着方涥,另一只手,食指和无名指竖起,搭在剑身中段,那样子,看上去是个拍照的好架势。 只不过,方涥等了半天,也没下文,仅仅三个风圈稍微拔高了一点。 “老人家,你这是在吓唬人吗?叫你出手呢!摆个架势,又是什么意思?!” 方涥站在老者二十米外,风圈的气流,连他的衣衫都没吹起来,这个距离,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老者才迟迟没有动手,照他之前的经验,像方涥这样的年纪,若是能到小兽王境,那已经是资质不错的武者,若是到了大兽王境那必定是天才之中的天才。 而眼下,没被他的气势吓到,更没看到方涥被他的气所压迫,甚至连衣袍,都没被他的风属性吹动。 清长夫的年龄大了,脑仁思索的本来就很慢,看到如此尴尬的场面,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出手。 万一,出手真的打不过年纪轻轻的方涥,那他这老脸,还有宗门的颜面,未来必定没落,甚至隐退江湖。 犹豫再三,清长夫那个起手式,仍旧纹丝不动,没想到更好的办法之前,一个拖字诀,便是最好的应对之策。 方涥有点不耐烦了,“老人家,你不出手,我可要出手了!” 说着,右掌探出,一条游龙电弧,从手臂上绕着圈冲着清长夫而去。 游龙电弧的速度很慢,远远观看的人,根本不用费力气都能看得清楚,稍微仔细一点,都能看到电弧上滋啦滋啦的电火花。 清长夫看到电弧靠近,一身冷汗如大雨过后一样,瞬间从头顶滑落,距离游龙电弧还有两米的时候,清长夫大喝一声:“老夫不敌!” 闻言,方涥立刻收了电弧,双手抱拳说道:“承让!”随后一跃而起,在挑战石上,将清长夫的名字上,画了一道血红的叉叉。 清长夫的脑仁运转是慢,可不代表他傻,见到方涥的雷电属性,立马决定放弃! 那股雷电里,能清楚的感受到浓郁的危险感,而且,他的风属性,根本没有抵挡雷电属性的功能。 既然要被人打输,不如免了皮肉之苦,干脆的认输,清长夫也没脸继续回到陌拓城,朝着城东的枯藤,便暴走而去。 认输,确实是很聪明的做法,被当众打了,那才叫丢人,而现在认输之后,还能狡辩说自己不想与小辈动手,算是为了让小辈崛起,才自污认输,乃是大智之举。 方涥才不会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转身刚看向城池时,正巧与四项宗的火煜对上了眼,一个呼吸后,才看向别处,“诸位,大兽王境的,可还有出来挑战的?” “方涥!你从宗门叛逃,到了云下土称王称霸,不错啊!还打败了大兽王境武者,莫不是从哪里花钱请的老家伙,和你一起演戏?让本师兄,来领教一下你的武功,到底有没有大兽王境?!”火煜说着,便快步从人群之前冲了上来,一边快速靠近方涥,一边撑开自己的气场,而且气场之内火龙飞舞,看似非常厉害。 看着冲来的火煜,方涥没有躲闪,也没有动,直到火煜的一条火龙靠近,才右臂一挥,把火煜的气场,还有那些张牙舞爪的火龙全部挥之一空。 场面上,顿时没了之前火光漫天的景象,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除了还在朝着方涥暴冲的火煜。 “看拳!”火煜不死心,虽然方涥刚才随意一挥手,便把他的气场都打没了,但他是火图的弟子,又岂能不如一个叛逃的弟子,抡着拳头,要与方涥肉搏。 只不过,待他费力奔跑到方涥面前五米的时候,方涥的右手又挥舞了一下。 这一次,火煜感受到了强大的气息,刚才还在朝前猛冲的他,瞬间倒飞回了城门,双脚在地面上拖行,堪堪在人群之前三米,才停下来。 “你们来,我知道,但我和你们圣老之间的事情,不想牵连你们。杀你们,我又感觉对不起你们的师父,不杀你们,就担心你们死缠烂打。不如这样,你们一会儿用四项宗最厉害的什么阵,六十多个弟子一起上,我只破阵,不伤你们,若是破了你们的阵,就老老实实的回去,告诉圣老那老杂毛,想抢我的东西,还要霸占我辛苦炼的丹药,做梦!一年之后,宗门,我必定会去,还有那个丹术宗的几个,你们不也挺牛的吗,叫上你们认识的什么强者、高手,还有炼丹的能人,一年之后的今日,都去四项宗!不让你们这些人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的气就不通达!” “好!我们今日若是六十人联手布的三项阵败了,你的要求!我定会转达!”火煜说着,大臂一挥,六十多个弟子,立刻都人群里跳了出来。 几番折腾,六十多人站成梅花状,双手似乎有心电感应一样,同时在身前运功,凝聚了各种属性的绝恒之气,然后齐刷刷的对着众人之间的高空,释放而去。 眨眼的功夫,六十多个弟子的中间形成了三道光环,火、风、水各自一环,上上下下来回交错。 三项阵,诸如此类的阵法很少见,不说此刻在陌拓城的人,就是在云外山,也很少有人见识过。 三种不同属性组合在一起,绚烂的色彩,使得那一方天地,充满了玄幻莫测的光芒。 又过了几个呼吸,火环开始放大,直到将六十多个弟子全部笼罩之后,三道光环之外,又出现了一层泛着火风水三色的墙壁,这个墙壁乃是由绝恒之气打造,纵然是个大兽王境的武者,想破开,也要废很大的工夫。 然而这一幕,方涥曾经见过,尤其是那一堵阵法形成的墙壁,当初的方涥,那时刚刚到绿盛大陆,实力低微,无法破开,憋屈的心,无法拯救阵法中被困的火雷大长老。 铭记于心的阵法形态,引得方涥的心神有点乱,一股怒火,从心底发出,高高跃起,大喝一声“啊!” 右手手掌成手刀状,从高处,对着阵法墙壁,垂直的一击纵劈而下。 ‘轰~’一声闷响,刚才还威武霸气的三项阵瞬间消失,火风水三道光环,失去了平衡快速的向周围扩散,布阵的六十多个弟子,被阵内的气浪,向外冲击了数十米才躺在地上。 一击破了大阵,方涥的心情并没什么开心,看着周围,躺了一地的曾经同门,轻蔑的笑了笑,“尔等实力,还是如此的渣!老老实实的回去,告诉圣老那老杂毛,我和另外两人,会带着令他后悔的实力,回宗门,找他清算!到时候,最好能把所有的圣老或者宗主都搬出来,看看不能挡得住我等!” 话语说完,转身看着一点声音都没城门外,“大兽王境的武者,还有没有出来挑战的?若是没人,还请在云下土安分点,这里没有人可以被你们随意欺负!今年你们来此挑战,明年,我去云外山挑战,不服的,可以苦练一年,一年之后,我会再弄一块相同的石头,到四项宗门口,等诸位!” 第九百三十三章 两千万金饼 四项宗,在云外山是很出名的。 一个宗门,能包罗雷、火、风、水四种属性,那是非常之庞大的宗门才可做到。 而且,四项宗又有四项阵,这一阵法绝学加持,使得四项宗在云外山备受江湖人的尊敬。 当然,因为雷属性只有火雷大长老一人,四项阵那是百年难见一次。 火雷大长老也是救火队长,不可能每次摆阵法时都去插一脚,所以,那四项阵,多数时间都是三项阵。 如今,在陌拓城外,数千江湖人见识到了名声大噪的三项阵,而且还见识到有人一招破阵,那是何等场景? 城外的人,不论是什么修为,都没一个人敢吭声,甚至有些大兽王境的武者,向后退了几步,混到人群里,打算先一步回城,免得站在城外被人认出来,而丢人。 城外的挑战,到了此时就算是结束了,方涥弄的五年一次的挑战,也成了昙花一现。 谁来?方涥都放言了,明年去四项宗挑战云外山,此刻,他们谁还会出面?没人认为自己会比四项宗强,所以此时最需要做的,就是识趣! 而那些丹术宗的人,实在是不想放弃拍卖的药材,忍气吞声转身回了城里,不仅没有任何言语,并且回到了客栈,纷纷躲进房间里,没一个人敢抛头露面出来招摇。 相比于云外山来的人,原本就是云下土的人,兴奋了! 整个陌拓城里,像是过年一样的热闹,各种扬眉吐气话语,传遍大街小巷。 “谁说云下土没狠人?!哈哈!老子以后听到这样的话,就拉他来陌拓城!” “对!就拉他来看看挑战石!谁敢来挑战!” “日后,我等在云下土做事,终于不要再看云外山之人的下巴了!” “不仅如此!药材和凶兽宝,老子全部涨价!想要?来求我们这些大爷!” 饭庄或者是街道,如此议论的人比比皆是。 如此的效果,也是方涥想要的,云下土的资源多,凭什么还要求着别人来买,云外山几乎没有资源可用,但凡有任何需要,都是从云下土购买,到底是卖家牛?还是买家牛? 当下,药材缺失严重的时候,明显是供不应求,理当是卖家牛的时期,如今给云下土的人一点点底气,该涨价必须要涨! 云下土的物价上涨,并非单单是药材和凶兽宝,客栈住宿、饭食,全部都在涨价。 不过呢,方涥为了让商家秉持诚信,让林岦发了通知出去,新入住的可以涨价,但已经入住的不能随意更改价格,做买卖诚信不能丢。 三日的时间,过的很快,拍卖会当天,一大清早,陌拓城城主府外,站满了人,虽然没有座位,但大家也没人敢说什么。 城主府里许多护卫搬抬着东西,走到人群里,便开始发给众人板凳,而且是距离城主府一百米开外的地方发板凳,距离近的人,都被赶到百米之外。 第二批护卫再出来时,又是搬抬着桌子和椅子,硕大的广场前,布置成了一个半圆形,长条桌配单人椅,一张全部放好之后,林岦才走上台,“诸位,这些都是昨晚临时赶制的,仓促了点,没有准备场地,也没有过多的桌椅,故而,验明有百万金饼的豪杰,请先入座!稍后会有美食和茶水奉上!” 一番话语过后,林岦走下来,带着护卫一起动手,验查参与竞拍者的资格。 但凡有人入座,旁边便会有人走上前来,一笼包子,一碗豆浆。 如此的招待,令人吃了还想吃! 当百十来个人入座之后,肉包子的味,在硕大的广场上飘散开了。 没钱进场的人,只能远远的使劲闻着,“什么味,这样香!老子早膳吃了,竟然还有口水,哎呀!没钱,待遇就是不同!” 一个小时过后,有足够的金饼进入场地的人,有一千多个,看着差不多了,林岦立即撤了包子,立马换上了茶水,茶叶自然是方涥提供的。 生复戒里的万古茶,都可以称得上万万古茶,或者说是顶级万古茶也不为过。 一人一个小茶壶,再配一个小杯子,另外一个保温水壶。 全部发完之后,林岦便再次走回舞台,“诸位,请品尝第一样拍卖品,顶级万古茶!此茶之功效,虽不如丹药,但又胜过五级以下的丹药,对于五十岁以上的老者,食用此茶,清神醒脑明目,谁喝谁知道!” 台词是方涥写的,半古半今的言词,算是有点调皮,一些五大三粗的人也能听懂,而且还听着很乐呵。 不过吧,他们都在盯着前面那些有资格进入座椅的家伙,看看他们喝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过了片刻,有一老者,竟然激动的站起身,“此乃神物!老夫满脑清明!哈哈哈!神物!神物也!” 两名丹术宗的老者,其中一位便是外门大长老,很不屑的喝了一小口,但就是这一小口下肚,手不离杯,杯不离口,另一只手里端着茶壶,近似乎对着茶壶再直饮。 入场座椅的人,几乎都是五十岁之上的人,喝了茶之后,各个都是夸赞之声。 看到场下的反应如何之好,林岦才再次开口,“此茶仅有一斤,如今分成十份,一万金饼一份的起拍价!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千金饼!第一份,在此,请诸位出价!” 林岦旁边一个桌子,桌面是斜的,成四十五度角,朝着竞拍之人斜着,如此便能更好的展示被拍卖的东西。 “五万金饼!”台下突然有一人喊道。 “十万金饼!”若是第一声喊价,那些座椅之外的人还能参与一下的话,那么第二声喊价,便彻底绝了非座椅之人的嘴巴。 “二十万金饼!”一千多座椅内的人,喊价一点都不含糊。 一万金饼的底价真心不高,第一个拍卖品,必须要有个开门红,总不能流拍,所以采用了一两重量的万古茶为先锋。 而且万古茶与其他拍卖的东西又不相同,原因便在于,有一部分可以先品尝,感受其功效再出价。 二十万金饼喊出之后,其他人都不吭声了,想着还有九份呢,何必着急呢? 于是乎,林岦三声全场询问之后,愉快的把第一份顶级万古茶,拿下台,一手钱一手货,立马交易。 之后连续八份茶,竟然都是被第一份得主以更高的价格拍得,连拿下八份之后,那人站起身,双手抱拳对着其他人,“老夫乃是疆万宗内门三长老,多谢诸位给了几分薄面,让老夫连拍九份,此物老夫甚是喜爱,嘿嘿,老夫的手足理当也爱此物,然而做人留一线的道理,老夫也晓得,故而最后一份,老夫不参与,请诸位尽兴!” 老者说这番话,纯粹是来长脸的,九份的价格,几乎是一份比一份高,谁给他面子了,若不是其他人都要留着资金拍药材,屁个面子也不会给。 至于最后一份,有些人实在是舍不得放弃,六个人一番叫价,便破了百万金饼的高价。 相比于之前的九份,价格又高出了许多,奈何价格还没就此停歇,直到最后一个胖乎乎的老者,以一百五十五万金饼的价格拍得,那场面,所有人都在呐喊着什么。 而第二样拍卖品便是药材,一座高大的水晶樽,比普通药材封存的水晶樽要大三倍有余,由两名护卫,小心翼翼搬抬上来时,全城的人都安静,座椅上的一千多人全部站了起来。 “六形花,诸位都知道,传说中六形花到中期会形成三色,而到了成熟期将便成六朵三色三十六形花,每一朵花的花瓣,皆有不同的形状。此株,便是成熟期的三十六形花,从土上丈量,七尺又二寸,绝非凡品!起拍价五百万金饼!” “三十六形?那是要炼制几级丹药?” “几级?十几级了吧?!六形花最低都是八级丹药了,三十六形,你说要多少?!” 人群外,议论声很大,座椅上的人,似乎更加急切,一个老者站起身举手喊道:“一千万!” ‘哗~’全场人倒吸冷气,只是冷气吸到一半,又有人喊道:“一千两百万!” 吸冷气的动静变成了交响乐,每个人的气量不同,声音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一千五百万!” 丹术宗的大长老,看了看四周,似乎没人出价了,再三犹豫之后,喊了一声:“一千六百万。” 声音刚刚落下,“两千万!” 闻言,丹术宗的大长老恼怒了,站起身指着座椅上的一群人说道:“尔等又不会炼丹,又何必与我丹术宗争抢?!” “切!你们会炼丹,且有配得上这药材的炼丹实力?与其让你们拿去糟蹋,还不如我们拍去,当做是宗门之宝封存!” “就是!你们丹术宗仅仅派了你一个外门长老来,够什么资格?” “嘿嘿,光凭这一株药材,要比你们丹术宗最顶级的丹药值钱许多吧?!” 众人的嘲笑声,令丹术宗的大长老无言以对,回想方涥前几日的言语,他们似乎还真不配这些药材。 两千万的价格喊出之后,一个老者双手触摸药材外的水晶樽,都是小心翼翼,双眼在药材上来回打量,到处都有惊奇在吸引他。 身边的人也快步跑来,都想多看两眼,但人多了,人家自然不能再显摆,立马收进戒指里,随手一枚戒指丢出,里面存放着两千万金饼。 第九百三十四章 境界新高 陌拓城,有些人或许认为,刚才那株药材已经把拍卖会推向了顶峰。 那么认为的人,真是大错特错了,当第三件拍品拿上来时,众人的眼睛又一次被惊呆了,体型比刚才那株药材还大,而且封存药材的水晶樽,所用的水晶材质,乃是蓝色的。 “诸位,此乃玄冥无形草!懂药材的人都知道,此物怕见强光,故而用稀有的蓝色水晶樽封存,而此药材,原本是炼制八级丹药,疾复丹的主药材之一。如诸位所见,此株药材已经到了成熟期,若是配合其他的成熟期药材,加之一些特殊手法炼制,传说是可获得绝世奇丹,涅盘丹!至于涅盘丹的等级,想必诸位都与在下一样,根本不知道等级,传言中,有人说是一十三级,呵呵,也不知真假,起拍价八百万金饼!” ‘吼~’这次不用人喊价了,就是起拍价都足够吓人的,场地外围倒吸冷气的声音,那就像是在吹号。 “涅盘丹?!真有此丹?!”丹术宗的大长老,下意识的站了起来,盯着药材的眼神,像是入了魔,“此药材,哪怕是拼了老夫之性命,也要拿下来!两两千万!” “嘿嘿,你想拿啊?也要问问这里那么多人,两千五百万!”又一个老者,根本不鸟什么丹术宗,笑呵呵的就把价格涨了五百万金饼。 “三千万!”坐在最后面的一个老者,一直都没说话过,而且喊出这个价格时,表情很冷淡。 价格一出,终于有人开始关注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老者,过了一会儿便有人报出了名头,“那那那那老者手臂上的纹身,不会是六气宗的祭天纹身吧?!” “祭天纹身??” 人群里的议论声是大,但并没影响别人拍卖,“三千两百万!”又一个老者喊了价,奇葩的是,喊价之人,竟然就坐在刚才喊三千万的老者身边。 “三千五百万!”众人的惊讶,似乎跟不上节奏了,喊价声音又出自那位三千万的老者。 两位老者坐在一起,一人一句的喊声,并没结束,“三千七百万!” “四千万!” “四千三百万!老霍,你非要和我挣是吧?!”加价的老者,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条腿搭在椅子上,不看药材,转身看着身边的老者。 “师弟,莫闹,你我的实力,都到了边缘,若是能有涅盘丹,或许我们还能更近一步!四千五百万!” “你你你!好!反正咱俩斗了两百多年,不怕再和斗一回!四千八百万!” “呵呵,何必呢,就凭你那些金饼,哎!五千万!” “五千两百万!老霍,别加了!这次让让老夫可好?!” “不让!五千五百万!” “老霍!老夫和你断绝师兄情!五千七百万!” “那么老夫就不能称呼你为师弟了,该称呼什么?六千万!” “什么?敢叫我六千万?!六千三百万!” “不是,老夫忙着喊价,你的名字,是啥?!老夫忘记了,六千五百万!” “你个老东西,每天师弟师弟的喊我,喊了两百多年,你便宜占了那么多,是不是该让我一下了?!六千八百万!” “七千万!师弟,欧不不该叫师弟了,那啥,你就六千八百万金饼吧?!” “那啥?我的名字不叫那啥!我叫我叫咦~年月久了,还真想不起来了,哎!算了,药材不和你抢了,给你吧!别喊我那啥,继续喊我师弟!” “好的,多谢那啥!” “你!行!你金饼多是吧,待会儿,每株药材,我都给你抬到六千八百万!” 两位老者在那边争吵不休,全场数万人,看的那是大气都不敢喘。 送药材的人原本应该是林岦,只不过两位前辈的气息,方涥都有点看不透。 前几日刚到陌拓城,方涥查看过城内的武者实力,而那次的感知里,似乎并未察觉到两位,于是,方涥亲自拿来了药材,“两位前辈,如今是何修为?在下看不透。” “哎!修为高又有何用?跨不过那一到天堑,还是绝恒之气,就无法晋级小天境,倒是小友好福气,大兽王境,竟然就呵呵,老夫多言了,小友莫怪!”最后天价拍得的老者,并没像其他人一样稀罕药材,甚至没有主动伸手去拿,那已经放在面前的玄冥无形草,而是笑呵呵看着方涥。 “两位前辈,若是还有所需,还请直言,有些东西,并非要金银可获得,若是两位前辈有空闲,不如到城主府里小叙片刻。” 方涥先把药材给了老者,并没收金饼,而是先邀请两位到城主府。 面对方涥的邀请,拍的药材的老者也没拿药材,径直站起身,便走向城主府,旁边的老者笑了,“他不要,嘿嘿,那太好了,这里你损失点,六千八百万金饼,你收好!药材他不要,自然归我!” 被成为师弟的老者,很激灵,笑呵呵的把药材收进了他的戒指里,丢给方涥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站起身快步追向另一个老者。 方涥也没介意,手里拿着戒指,便也走了回去。 一度中断的拍卖会,继续进行着,没有了两个土豪级的老者参与,其他人的价格也会恢复如常。 城主府外的拍卖,交给了林岦,方涥泡着好茶,在城主府的一座小院里,安安静静招待两个高人,慢慢的品茶。 “两位前辈尊姓大名?”方涥问道。 “老夫乃是六气宗圣老,这位是我师弟!他总是叫我老霍,你就跟随他这样称呼吧!” “在下怎可乱了辈分。”方涥笑说道。 “有什么不可,你的气,已经是祭天之气,还真当是万万年的第一人!明明是大兽王境,竟然哎!羡慕哟!”老霍的师弟在一旁像个猴子,说话谈吐都很激灵,相比之下,那位称为老霍的老者,就像是一块石头,表情少,话语也少。 “两位前辈,依照两位所言,大兽王境之上是小天境?”方涥很恭敬的问道。 “不错!我们六气宗的史册里有详细的记载,可惜万万年来,无人能踏足。” “前几天,见小友一掌劈开三项阵,你手掌里的气息吸引了我俩,若是不小友的气息,我们两个老家伙,可不会来这里凑热闹。” 两位老者一人一句说道着,如此也证明了方涥的感知没有错,之前在城池里,确实没感觉到两个老者的气息。 “如此说来,能认识两位前辈,真是万幸!”方涥说道。 “小友,可否为我俩,炼制两枚涅盘丹?有何要求尽管提!” “呃老霍,难怪你不要那药材了,原来你知道这小子能炼制涅盘丹?!” “哈哈,能知道有涅盘丹者,岂会是凡夫俗子,而且以小友的实力,很符合涅盘丹的功效!” “这么说,我不是亏了六千八百万金饼?!” 看着两位老者在争论,方涥一时也插不上嘴,听到那老者所言,才插了一句,“前辈,金饼未动,如数奉还!” “你你不要?!那可是老夫一辈子存的!”那个师弟惊讶的看着方涥。 “前辈请收好,在下并非缺钱。”方涥很自然的把戒指交还给了老者。 而一旁的老霍,笑了笑,“如我猜想,哎!小友无需金银,那么就是另有所图,说说看吧,我俩如何才能得到涅盘丹。” “这个在下没想过,不如前辈说说到小天境之前,需要如何做,才能更圆满的晋升小天境?”方涥很认真的问道。 两位老者听了之后,互相对视了一眼,那位师弟的老者,反问了方涥一句,“我俩告诉了你,你就能给我们涅盘丹?” “呃可以啊!嘿嘿。” 涅盘丹虽然难炼,每次消耗都很巨大,但对方涥而言,还是有好处的,尤其是每次炼制两颗以上,体内消耗的祭天之气越彻底,涅盘丹的功效就会令他的实力暴涨,而且吸收体内那一颗能量球的速度,也会变快了许多。 方涥体内在凶兽星获得的能量球,当吃过涅盘丹之后,好像那能量球也能一次次的复生,如今方涥到了大兽王境后期,就是靠着能量球里周而复始的能量。 每次吸收完,方涥只要运作一遍涅盘心法,那能量球又重新冒了出来,而且能量的浓度,一次比一次浓郁,导致方涥吸收的速度放慢许多。 后来方涥给赵起和年三连续炼制两颗涅盘丹时,发觉自己的祭天之气消耗光,自己涅盘之后,便能跟上能量球的浓度。 只是方涥忙的,没多少时间去炼涅盘丹,如今的实力还没到大兽王境的巅峰,若是有人需要涅盘丹,方涥有着非去炼制不可的理由,那么绝对会去,如此一来,他也可以再精进点实力,而且还能把炼丹炼制了,换来自己想要的。 此刻,听到方涥那么随意的回答,两位老者有点不敢相信。 老霍的年纪两百多岁了,一双老眼,很多年没有睁大了,此时双眼猛的睁开,眼角的皮肤被大力撕扯,还有点疼痛,但当下,没有心情去搭理眼角的疼痛,甚至被无视了。“你你当真会炼制涅盘丹?!” “嘿嘿,在下炼制过六颗了,多炼制两颗并不碍事!”方涥说道。 “六颗了!?哈哈,这么说,你比丹术宗的那些小东西强多了!”师弟老者说道。 “嘿嘿,这个不能比,他们可能是没药材吧!”方涥挠着头皮说道。 “哎,我们俩也是因为药材突然绝迹了一些,才从闭关中走出来,小友既然有药材,有没有想过多种植一些,让药材不至于断了传承。”老霍说道。 方涥苦笑,“实不相瞒,在下也想,可绿盛大陆枭雄遍地,在下仅仅一人,照顾药材,总要有实力去照看,否则别说种植了,今日的拍卖会,都差点被人砸了场子。” “谁那么大胆?!噢~~我知道了,一定是丹术宗那几个小东西!回头我去收拾了他们!不想在绿盛大陆混了!”师弟老者性子急,撸着胳膊就想打人。 “唉~师弟莫急,打了丹术宗,还会有其他人来,如不能长久看守,恐怕麻烦是会不断的!呃不如这样,小友,我俩轮流看守,算是还了你涅盘丹的债,至于你说大兽王境需要做那些,自然是要把你的属性变强,到了小天境,无需动手,意念一动,周遭一定范围内,皆可有属性出现,可防守可攻击,而且攻击的距离和威力,相比大兽王境,那可不是强了一点两点。” 闻言,方涥呆愣了,他的火已经得了焚天祭,应该算是很强的了,那么雷,又该获得什么? 第九百三十五章 混元祭 陌拓城的拍卖很顺利,第一天仅仅拍卖了十样东西,其余的东西,待第二天才会继续拍卖。 夜晚,陌拓城里,方涥提供了大批食材,凶兽肉成为了主打食物,在绿盛大陆,也有一些猎户吃凶兽,但在富人的眼里,那仍旧是被嫌弃的食物。 但今晚,所有人都被香味吸引,不管有没有参与竞拍的,都可以付点小钱,获得一份十来斤重的凶兽肉。 两位六气宗的老者,午时聊完,下午变得到了涅盘丹,依照方涥的要求,在城主府里直接把丹药吃了。 只不过想有什么效果,还需要看两位老者的造化。 得了莫大的好处,两位老者也很讲究,追着方涥问在何地种植药材,最后被方涥都安排到高山东舞城。 那里山够高,有些药材喜阴,那么就种植在山北面;有些药材喜阳,那么就种植在山南边,而且并非是种植在地面上,方涥将浮空石拿来之后,土怪就爱上了,自然是叫土怪帮忙弄两个巨大的山头漂浮在高空中。 一场拍卖会,令陌拓城名声大噪,不仅是药材的价值高的恐怖,而且还有隐士多年,不曾在江湖出现的六气宗,也重现江湖。 当然,还有方涥要代表云下土挑战云外山的事情,一时间,江湖上的传闻铺天盖地,各种热闹的讨论,在云下土和云外山各处传播。 随之而后的消息,便是高山东舞城的出现,一些曾经来过的商贾,看到新城的容貌,纷纷称奇。 高山东舞城的城墙,不仅仅是云下土有,云外山也有,地域面积辽阔,城墙也更加高大,当一些客商穿过宛如大山的城墙后,走在城墙的阴影里,瞬间感觉自己的渺小。 云外山的城墙之内、空洞之地以外,是一圈占地巨大的环形城池,这里也有新型材料建造的各种建筑,高楼大厦和一排排楼房,错落有致的遍布一周。 外来之人看到这些非常的惊奇,不过这还不算是最难忘的,当走到空洞之地的环形城内,在很多路边,都会看到一副地图,那是一副环形城的地图。 横纵交错的道路,各种重点的建筑名称,都在地图上有明确的标示,在地图的中心,那里有一个三叉形交汇的道路,通往东舞城,所有人都蒙了。 其实,地图早就有挂在出来了,尤其是入城的道路旁边,只是那些人进来后,就没注意看,都被新城的面貌所吸引,根本没空去看地图。 芸昭的手下,那些曾经的护卫都回来了,而且还发展了许多‘小弟’,那些小弟是新招募的人,数量多达十万。 由方涥给的安保服,穿在十万护卫身上,各个精神奕奕,他们的职责就是守护云外山的环形城,和云下土高山东舞城的治安。 加入高山东舞城,护卫们感到那是荣耀!比进任何宗门更加幸福,而且城主也给了护卫们修炼的机会,做的好,不仅拿钱多,还有丹药奖赏,做的不好,不仅罚钱,还要加班! 在方涥给的制度和物资支持下,芸昭管理起来很轻松,加之那个世界的人,又单纯一点,而且还各个都想成为强者,上进心的驱使下,谁又能不认真? 曾经被关在陌拓城的世家医者,被方涥找去了家门,不仅敲诈了两百万金饼,而和医者世家合作,入驻了高山东舞城。 似乎,有了光亮,就有了足够的魅力,对于所有来东舞城生活的人,他们最大的骄傲,就是这里有充足的光线。 不说别的,云下土,可没有几个城池能持续的见到阳光,更加没有一个城池,夜晚也光亮如昼。 随着高山东舞城的魅力扩张,周遭很多百姓迁居到这里生活,更有一些富户人家,举家搬迁到东舞城定居,加之商贾往来,使得东舞城,日渐繁华。 繁琐的事情,被料理一空,一晃又是两个月过去了,方涥终于得空,又去了多齿山。 上次方涥到来,是骂骂咧咧进来的,而这次,方涥是笑呵呵的进来。 那一座高大的黑色山峰,依旧挺立,感知中,六头雷型兽都在偷瞄着方涥。 朝着黑色山峰走了一段距离,方涥能清楚的感知到,那黑色的山峰里,有巨大能量和某种生命。 “人类!得了便宜,你还来!我等守了你两年,是不是贪心不足!”一个突兀的声音,在方涥脑海里响起。 闻言,方涥呆愣了一下,“呃前辈,在下并非是贪心,只是不知道如何强化雷电,所以前来请教一下。” “强化雷电?你的雷已经很强了,到多齿山就骂我们,是不是木光那些家伙教你的?”第二次声音,方涥能确定了,说话的正是漆黑的山峰。 “呃在下上次冒犯前辈,还请前辈谅解,实在是过于心急。”方涥说着便双手抱拳躬身一礼。 “算了,你走吧,懒得和你计较!” “前辈,在下真的需要强化雷电属性,您看,我火已经是焚天祭了,雷电仅仅得了你们的”方涥的话语没说完,脑海的传来一阵阵尖叫声,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哟吼吼~哟吼吼~”尖叫声持续好了一会儿,漆黑山峰才慢悠悠的咳嗽了两声,“咳咳,你小子真是来解救我的,哈哈哈!” ‘嘛意思?我怎么又是来解救人的呢?’方涥心里很疑惑。 “得了!小子,你过来,双手摸着山体,把这混元祭收走!” “混元祭?!”方涥狐疑的反问,但双手并没迟疑,摸触摸到黑色山体时,磅礴的能量灌注全身,瞬间,整个身体都变的时而虚无、时而刺眼银光。 能量是好东西,所有武者都需要,就像是普通人喝的功能饮料一样,但过多了都会适得其反。 此时的方涥并不好受,没有像当初得到焚天祭那样的场合,没有旋转着身子,此时就那样笔直的身子杵在地面上,双手还持续摸着漆黑的山体。 在他手掌和山体接触的地方,一个个银色圆环,在慢慢由浅入深的凑近方涥的手掌。 三脉九转心法,已经开启到全速,祭天之气不经意的外放,纵然如此,没能让方涥舒服,反而让他更加的难受。 混元祭,是一种特殊的雷能,其能量磅礴的程度,不仅浓稠,而且蕴含的威力,已经超过了方涥承受的极限,就在方涥将要昏睡之时,左手掌心里的纹身全部亮起,顺着他的左臂直通大脑,一段金灿灿的大字在方涥脑海中浮现。 身体里三颗经脉演变的圆球,之前只是自转,当那些金灿灿文字出现后,三颗圆球竟然把能量球挤到中间,三颗经脉球不进继续保持自转,还围着能量球在公转。 金灿灿的文字到底是什么内容,又是出自哪里,方涥不知道,但自从按照金灿灿文字内容运作功法之后,混元祭的能量似乎没有多少可怕的了。 漆黑山峰里的家伙,也感受到了方涥的变化,在一边念叨着:“小子不错嘛~三脉九转第二转,哈哈,大兽王境,不错不错!” 方涥没空回答,第二转的心法有点陌生,他要专注的去运作,而且三颗经脉球的公转,是在同一条轨道上,还要把他们均匀的分开,免得碰撞到了一起。 吸收混元祭的时间,整整用了一日,这一日到最后,方涥还有点意犹未尽,还想多吸收点时,手里摸着的似乎不是什么光滑山体,倒像是鳞片。 睁开双眼,看到一个庞大的身躯在眼前,误以为是凶兽,立马退后十几步,拉开架势准备打架。 “小子,抽什么劲?!老子终于终于自由了!哈哈哈!”一条巨大漆黑的龙,在方涥面前。 “原来之前的整座山峰,都是前辈的身子所化,小子误会是凶兽,实在抱歉!”方涥说道。 “哈哈哈!无碍,老子名叫黑雷龙,万万年来,守护混元祭,其实就是被混元祭压着!哎,终于自由了,似乎又不知道去哪里,好像这里也挺好,呶,我的六个小宠物,现在也有了感情。你走吧,老子也不想去祸害谁,就留在这里安静的待着。”黑雷龙说道。 “前辈,不如给你换个地方,那里也有电,小是小了点,但人多热闹啊。”方涥是想把黑龙搬到高山东舞城去,有黑龙在云外山上盘踞着,谁特么还敢乱来。 只不过方涥的好意,黑雷龙拒绝了,“老子习惯了安静,不喜欢吵吵,你走吧!老子要好好享受不同的睡姿,顺便这里没了山,好像少了点什么。” 黑雷龙说着,猛吸一大口气,然后用鼻子慢慢喷出一股浓郁的黑云,瞬间把它庞大的身子和那一片山林全部包裹在其中。 黑雷龙不想和外界接触,方涥便不再耽搁,摸着铜镜立刻回了高山东舞城。 但意外总是来的那么突然,方涥不知道,之前是黑雷龙故意压着他不晋级小天境,当他摸着铜镜返回到高山东舞城的山顶时,瞬间感受到自己全身要炸裂了,一口气都没喘息,周遭变成了一片刺眼光亮。 那个时候,方涥便没了知觉。 外界,山顶突然多了一轮太阳,但仅仅是有明亮的光线,没有炙热感,这一下又成为高山东舞城一道风景。 替方涥守护药园的六气宗两个老者,原本一个在南边悬浮山上,一个在北边的悬浮山上,此时都汇聚到了南边。 “那小子,怎么突然晋级了,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不还只是大兽王境后期吗?”那名师弟的老者说道。 老霍也不懂,捋着胡须:“机缘大,造化大,此前得知四项宗和他有点纠葛,还想出手帮他化解一番,呵呵,现在看四项宗是要倒霉了!” “小天境的武者,打大兽王境的武者,就像是拍苍蝇!哎,四项宗的底蕴差,就不知道莫欺少年穷的道理?!”师弟老者说着风凉话,旁边的老霍却拿着一种水果在吃。“喂!老霍,你吃什么?!咦~这味道好像对脑袋有好处的!” “莫要叫老霍,老夫叫道然!你糊涂那么多年,我也被你喊了那么多年!还有,你的名字是王八!” “你你想起过去了?是不是吃这个吃的?哪里来的?!” “当然是那小子给的!”道然轻蔑的说着。 “咦~他为什么不给我?!” “你反正不爱吃山果,何必给你那么浪费呢?!” “少来!这是山果吗?这是仙果!拿来!” “切!先给你一个!不喜欢吃,就别再问我要!”道然说着,丢给了山?果给他的师弟。 过了一会儿,他的师弟把山?果吃了精光,脑仁也恢复到年轻时的清明,突然,“你才叫王八,老夫名字叫道成!咦~这东西还真是宝贝,拿来!那小子绝对不可能只给一个!” 吃了山?果之后,两个六气宗的老者,活了两百多岁,终于想起了曾经的名字,师兄老霍的名字是道然,师弟的名字叫道成。 山顶上的方涥,还在晋级,黑雷龙压着他,而且又快速的喷出黑雾,就是不想方涥在他的多齿山晋级,从大兽王境晋级到小天境,那个过程用不了几天,但每个武者都会变成一轮小太阳,光芒万丈,会令黑雷龙不舒服,所以方涥到了高山东舞城后,才会立刻爆发,迈入晋级的状态。 第九百三十六章 小天境 三日后,晋级的方涥才慢慢苏醒。 苏醒后的他,全身赤条,衣物是没了,幸好铜镜和戒指等宝贵的东西还在,查看了自己的状态,摸着铜镜便返回了城中自己的房间。 梳洗打扮之后,也不去管城池里的骚动,反正高山东舞城,与其他城池不同,时常弄出各种惊奇的玩意,大伙儿都习惯了。 南边悬浮山上,这里种植了喜欢阳光的药材,山顶的面积宛如一个平原,依靠浮空石托举在空中,一般人根本无法触及这里。 “两位前辈,我这算是晋级到小天境了?”方涥来这里,找道然和道成,求证自己的变化。 道然笑呵呵的捋着胡须,“嗯!不错,你的气息之前不外放,别人不知道,但现在,你走到别人面前,别人看不出你的修为,因为小天境和大兽王境的层次,就是从地到天的差距。不过,你也别自满,小天境之上应该还有许多境界,史册上虽然没写,但自古道理恒之!有小,便有大。” “小子,还有什么宝物,快拿点来!我们俩,可打算在这里帮你多守些时间的!”道成看着方涥的宝贝那么多,绝对还有不为人知的宝物。 闻言,方涥笑了笑,“两位前辈,若是不回宗门,留在此地,又或者把宗门搬迁至此,那么小子定有宝物奉上!” “呃我们俩都已经两百多岁了,你想叫我们折腾,又有何意义?”道然问道。 “把他们弄来干嘛?是叫他们嘲笑我俩么?两百多岁,一脸老皮,还只是大兽王境巅峰!”道成也附和着。 确实,如同道然和道成说的那样,他们俩的皮肤,已经老化的不成样子,平时不说话时,还像个人的模样,但只要一开口,脸上的轮廓,呃也只剩下人类的轮廓了,嘴唇收紧,眼皮下垂,鼻子上皮肤似乎只有一层薄膜了。 见状,方涥只能先给他们俩改变一下外貌。 去龄草,这个在侠者星获得的神物,在其他地方也是相同的神物,能把人类的身体,从老龄化,变成年少状态。 再配合着一种绿盛大陆才有雪虫蛋,据大风说,雪虫可以生活五百年,照面道然和道成的寿龄来说,似乎可以承受五百年的配料。 方涥拿着去龄草和雪虫蛋,当着两个老家伙的面,又拿出菜刀和菜板,还有两个碗,然后把去龄草切碎,倒入盛放雪虫蛋的碗里,直接搅拌。 “两位前辈,可敢一试?”方涥一脸坏笑的问道。 道成看着方涥手里的东西,低头看了看又闻了闻,“此乃何物?!” 方涥笑着不说话,转头看向道然,结果,道然什么也没有说,站起身麻溜的走过来,一口喝了下去。 “前辈还请找个舒服的地方躺着。”方涥说着。 道然喝了,道成绝对不能落后,地上还有一碗,不用方涥嚷嚷,他也一口喝了下去。 学着道然一个姿势,找一块舒服的地方,躺下。 没一会儿,两个老者身子开始出汗,渐渐的便昏睡了过去。 可能是两位前辈的岁数大了,直到第二日的下午,才缓缓醒来。 道然和道成起来之后,先感受了一下身体,似乎没有什么不妥,抬头看了看方涥,又看看对方,“你谁?!”“你~谁?!” “你~”两人陷入了呆滞了。 “两位前辈,都回各自房间洗洗,好好的多洗洗,另外,身上的衣服也换换。味真大!”方涥的瞎鼻子,都能闻见腥臭味,更何况两个老家伙。 此时的道然和道成,看上去都只有三十岁,若梳洗打扮一番,说是二十岁的小伙子,都没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家伙返回到方涥身边,“小子,可以啊!老夫的声音都变了!” “还叫老夫,应该叫本圣老!”道然教育了道成,两个家伙斗了许多年,现在都便年轻了,估计又要开始斗了。 方涥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实在不知道他们要斗到什么时候,便插嘴说了一句:“两位前辈,在下还要接两个朋友,要离开一段时间,这里便交给两位帮忙照看。” “去吧去吧!这里谁敢乱来!我灭了他祖宗!”道成年轻狂妄的语气,也随着身子变年轻而回归了。 道然则是稳重许多,“去吧,四项宗的事情,莫要操之过急!” “多谢前辈指点,在下明白!”方涥说完,摸着铜镜便消失了。 “嘿,这小子的宝贝真多,突然消失、突然返回,嘿嘿,真不错,师兄,我们能遇到他,算不算我们的机缘?”道成问道。 “算!当然算!而且还是大机缘!滚回北边去,好好练功,若是我到了小天境,你还没到,到时候你敢和我斗嘴,看我怎么把你当苍蝇来拍!” “切~还不知道咱俩谁先到呢!”道成嘴巴说的不屑,其实心里是很担心的,万事都是道然为先,他随后,若是真让道然先入了小天境,那他的苦日子可就真的来了。 木光前辈的盆地,方涥又一次出现在小河边。 每次来,水人总是第一个出现,因为方涥来,就说明他的‘零食’又来了。 于是,河岸边,方涥的身旁,水人抱着水箱,像是抱着酒坛一样。 而土怪,这次没有过来,方涥把那一堆新型材料放在了一边,一把还鲜活的兔腥草,栽种到脚边的地面上,这都是方涥每次来必须要做的事情。 过了几个呼吸,一只巨大由木头组成的拳头,从天而降的垂打过来。 见状,方涥也没躲闪,右手食指高举,对着即将落下的拳头便点了上去。 “嚯!方涥,两年不见,竟然和你还是那么大的差距!我我都已经大兽王境中期了,怎么还是打不过你!”畅莱还是一副孩子心性。 方涥还没说话,一个严厉的女声,便从畅莱身后传来:“你打他?他现在的实力,已经高出了这个世界所有的武者,就你的实力,打打别人还可以!” “这么说,方涥他无敌了?!”畅莱一脸惊喜的说着。 “我无敌与不无敌一样,我们跌倒的地方,要一起去爬起来,四项宗,我可没自己去!”方涥说道。 “好!那太好了!让他们那些老家伙看看,我们这些年的成长!”畅莱很有自信。 然而方涥却摇摇头,“畅莱,你的修为到了,但应战的经验还欠缺,我和他们约的时间,还有几个月,从今日起,木光前辈只督促你练功,其余的时间,你自己朝南极跑,路途上遇到的凶兽,自己处理,当然,在路途中,你若是敢绕开大兽王境的凶兽,向四项宗复仇的事,你就别去了!” “莱明白!我也正有此意,师父让我多练习木属性的变化,就是让我多熟悉,而后要多在各种环境下运用!我我会早日感到南极,找祁柔!” “那好,在南极等你!”方涥说完,瞄了一眼远处,那里,土怪正在磨练赵起。 “那两家伙在一起,典型两个傻大个!”木光前辈说笑着。 “呵呵有劳了。”方涥说完摸着铜镜又走了。 畅莱看着方涥消失,转头看向那片森林,“师父,方涥他到了什么境界,我怎么感觉,用尽全力,都打不动他刚才那根手指呢?” “小天境,你在他面前,现在是蝼蚁,这样说一点也不为过,哎!加倍磨练吧,虽然打不过他,但你距离这个世界的巅峰,也不远了。”木光前辈劝慰道。 “是师父!弟子谨记!那弟子出发了!” “嗯去吧!记住,凶兽宝也不能留下!”木光前辈说道。 “好嘞!您放心吧师父,徒儿一定会收集一大堆的!”畅莱边说边快速奔走,他是木属性,周围有木头的地方,他都可以完成瞬移。 当然,速度太快,他的绝恒之气消耗也快,这样也算是锻炼,毕竟有涅盘丹,也必须要经常把绝恒之气挥霍一空,才能成长,才能更强。 南极,如今的方涥再踏入这里,不用像之前那样怕冷了,正如道然所说,从大兽王境到小天境,就是从地面飞升到天上,外观的改变没什么,但实力上的差距,真当是天壤之别。 加上方涥早就获得了气的转变,祭天之气比绝恒之气威力高几百倍,说是拍苍蝇,那是一般的小天境武者,像方涥这样的实力,巴掌都不用费力的拍,那苍蝇就挂了。 “嗯!你果然不同,想不到两年,我细心照料的弟子,竟然与你的差距还是那么大,哎!你们去忙吧,她身上有冰丸之链,我随时都会知道她的情况。” 一阵白茫茫的雪雾中,传来冰凌的话语。 “前辈,您要的冰凌花,在下遇不到,或许我可以带祁柔去试试。”方涥说道。 “嗯,你的属性,确实难为你了,在那里是不是遇到了大风?” “正是!大风前辈人不错,在下与他很聊得来。”方涥如实说道。 “嗯,祁柔出来吧!”冰凌说着,一挥手,那一片白茫茫的雪雾消失,视野里,出现了冰之宫殿,祁柔高挑的身子,慢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又过了两年的时间,祁柔的身高变高不多,但样子更加成熟了些。 祁柔走来,没有想畅莱那么出手试探,反而跟恭敬的对着冰炉半跪,“弟子先去找冰凌花!” “嗯,取来给我一株便好,你自己留两株,其余的给他吧!”冰凌说着便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冰属性的家伙,似乎都不喜欢啰嗦,就像是这漫天飘落的白雪,白的一点杂质都没有。 带祁柔走,方涥没多余的操作,轻轻把手搭在祁柔的肩膀上,下一秒便到了北极。 刚到这里,便感受这里的风小了许多,而且风里没有大风的气息,猜想大风估计是去给年三辅导了。 几个呼吸后,祁柔都没呼喊冰凌花的名字,方涥和祁柔的周围,便从雪地里冒出许多透明的花朵,有些含苞待放,有些则是全然盛开。 通透的花瓣、花蕊和叶子,整个冰凌花似乎都是冰做的。 表面上看去,似乎没有什么奇异,但方涥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某种奇怪的东西,就像是药材一样,丝丝精华在透明的冰里流动。 这就是冰凌花,最低矮也有一米多,高的则有三米多。 祁柔也观赏了一番,便动手轻轻挖着根部,手插入冰雪地表,一颗冰凌花便到了手里,瞬间缩小,如手臂长短。 端在手上,祁柔慢慢的打量着冰凌花,同时也在感受冰凌花内部的能量。 一旁,方涥没有动,他的属性和冰凌花,那就是天敌,只要他一动,冰凌花就会躲避,于是,挖掘冰凌花的差事,只能让祁柔动手。 一番挖掘,祁柔取了一百多株,便停手不摘了,轻抚在手心里的一株冰凌花,“这里还是留一些吧,我觉得他们都像是有生命一般。” “嗯!我也要不了这么多,不知道冰凌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方涥不解,难道冰凌知道方涥未来会用到? 收取了冰凌花,在北极的事情,也就算完结了,再次带着祁柔返回到南极,方涥仅仅拿了一株冰凌花在手里,其余的都让祁柔种植在北极。 过了一会儿,冰凌突然出现了,看着方涥只拿了一株,好奇的问道:“你为何仅拿走一株?” 被问的方涥,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呃此物一株便可,前辈若是给我一颗冰丸,我可尝试着把冰丸和生复戒融合,让冰凌花在戒指里繁殖生长。” “生复戒?!”冰凌笑了,“好吧!这里有一百颗冰丸,既然你生复戒,那么确实不需要这么多,你的火属性,在未来,注定要用到冰,至于为什么,你到时候便知道了!” 一百颗冰丸,像是一颗颗盘螺,方涥留了一颗在手上,慢慢的靠近生复戒,这次生复戒并没像之前对水木土那样猴急,甚至起初都没点反应,直到方涥把冰丸当成物品放了进去,丢到极远的一块地面上,使得那一片地面变成了冰天雪地,生复戒才算是接受了冰丸。 当第二颗冰丸凑近生复戒时,瞬间被吸收了。如此之后,方涥才把冰凌花栽种到那片冰面上。 第九百三十七章 劝慰 离开南极,方涥把祁柔丢到了云下土,距离南极最近的一片山林里。 “你和畅莱一样,武功层次都到了大兽王境中期,而且你似乎已经快到了后期,但也缺乏实战,从这里一直向南,沿途所有的凶兽,嘿嘿,你知道的。” “畅莱也到了大兽王境中期?” 离开了南极,祁柔的小女孩心性又暴露了出来,可能和温度有关系,冰冷就代表着要修炼、要战斗,不冰冷好像就是常态,是属于生活的状态。 方涥抬头看向南方,“是啊,他此刻从木光前辈那里,朝这里赶,你正好能迎上他,待你们实战得当了,我们一起返回四项宗!” “好!我们俩,绝对不会拖你后退的!”祁柔说完,呲溜就窜了出去,她所过之处,植物或者地面上,都会有一层霜冻。 这次,方涥没着急走,而是到了坐飞船上,计算好他们相遇的大概地方,才收了飞船,摸着铜镜去了距离他们相遇最近的城池,卡城。 之所以会在这里等畅莱和祁柔,不仅仅是两人相遇的附近,而且卡城上方的云外山,便是四项宗的北部。 方涥三人曾经离开时,是从四项宗的东南角离开的,而距离四项宗他们曾经跳下来的空洞之地,最近的城池的,便是卡城。 卡城,方涥之前架势飞船路过一次,算是盘查云下土的城池,顺便扫描一下地下矿产。 卡城的城池不大,在云下土所有人类聚集地之中,算是小号中的小号,城池的城墙是依山而建,距离城墙最近的民宅,间隔了一公里,整座城池都是建在一处山谷里。 城内的建筑多数为木制,而且这里没有多少商人,多数是猎户,花钱享乐的地方几乎没有。 说这里是个城池,不如说是个小型聚点,卡城里的常住人口,只有五六千人,若是猎户都出城,这里仅有几百人留守。 方涥到这里,并没什么特殊目的,走马观花一番,便安静的等待畅莱和祁柔的到来。 一家小客栈,是卡城最豪华的房屋,两层小楼,在一众平房中显得那么突出,客栈里还有三两个醉汉,爬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原本方涥就不打算住,仅仅想到客栈里坐一坐,听一听这里有没有四项宗的消息,可看到这样的场景,别说住了,听消息的机会都没有。 兜兜转转一番之后,方涥找了个无人的地方便返回了高山东舞城。 炼丹,是方涥之后一段时间每天都在做的事情,为了保持安静,还让土怪又为他多弄了一座悬浮山,专门供他炼丹使用。 从此之后,悬浮山不仅仅存在于云下土,高山东舞城上,属于云外山的高空也有了一座。 之前,悬浮山的出现,也吸引了很多人,不过,那种吸引也仅限于来到高山东舞城的人,而现在,在云外山就有一座浮在空中的高山,吸引力被放大的无数倍,甚至一度成为,绿盛大陆亿万人热衷的话题。 不过,外界的情况如何,方涥是没有多少心力去搭理,在畅莱和祁柔没有碰面之前,他能做的就是炼炼丹,因为在绿盛大陆,他的修为似乎都要局限了。 在悬浮山上,无人打搅,是炼丹的绝佳地方。 至于方涥炼丹的动静,因为他的修为高,也不怕别人有窥探的心思,更加不怕有人来抢夺。 有了实力,又在高空中的悬浮山炼丹,方涥炼丹,也变成了肆无忌惮。 原本的补元丹,是七级丹药,可在方涥这里,那就被追加好几级。 各种药材在生复戒的作用下,全部到达成熟期,加之方涥的炼丹手法,又把那些土精、水灵等物,这些旷世奇珍都跟着成熟期药材一起提炼三次,这样极品的原材料,所炼制出来的丹药,必定是极品中的极品,而每次丹药出炉之时,那绚丽的天地异象,都堪比涅盘丹出世。 天空常有异彩绽放、华光四射,高山东舞城的名气,一时间成为了高级丹药的圣土。 至于方涥炼制出来的丹药,到底是几级或者十几级,他自己也是云里雾里,直到一颗水元丹给了芸昭吃掉,使得她从小兽王境初期一步到了小兽王境后期,水人直呼:“此丹绝对过了十级!” 到了小兽王境,吃八级丹药,那就是往大海里倒入了一瓶矿泉水,但每升一级丹药,那药效就要翻数万倍,甚至更多! 如今,一颗水元丹,便让芸昭提升了两个小境界,确实不会低于十级。 药效如何,也只有方涥几个人知道,对于高山东舞城的人,顶多是经常看到有丹药出炉前后的光芒,却从来见不到一颗丹药。 那些时常出现的光芒,到底是什么丹药所致,整个城池里,讨论的非常激烈。 然而,这个消息也传到了丹术宗那里,于是,约战出发的时间,被提前了,数千丹术宗的人,先到了高山东舞城。 只不过,丹术宗数千人到来的时候,方涥已经不炼丹了。 药材还有许多,生复戒的能力毋庸置疑,但那么水灵和土精等物,可是数量有限,用掉一颗少一颗,方涥也没有再问别人要东西的习惯,所以在熟悉了炼丹的步骤之后,炼丹的活动就停止了。 丹术宗此次奔赴约战的人马,领队的人,可是大有来头,是丹术宗一百多岁的圣老,名号丹痴,八级炼丹师。 原本他并不打算领队约战,认为与这个世界,不可能有人超越他的炼丹水平,但听闻高山东舞城,一座新城,有丹药出炉时的各种异彩光芒,这才冲着约战之地会路过高山东舞城,勉为其难的领队前来。 可惜到了高山东舞城,不仅没见到什么彩光绽放,连城门都没让进。 “岂有此理!想不到我圣老丹痴,百年不出门,竟然连一座城池的大门都不让进!”丹痴气呼呼的站在环形城的高墙之外,咆哮着自己的愤怒。 对于丹术宗的到来,不仅是方涥猜到了这种可能,就连道然和道成都能猜到,能炼丹引发异象,身为同行的家伙,必定会来观摩。 再者说,方涥经常弄出来的动静,太过于锋芒,招惹那些炼丹的宗门很正常。 于是乎,不用方涥出面,道然和道成便吩咐了护卫,但凡有人自称是丹术宗的人,一律不让进,若是有人敢大放厥词,立马放一颗信号弹,道然和道成会快速赶来,分分钟教他们如何做人! 当护卫听到圣老丹痴大骂时,一枚红色光亮的信号弹,‘嗖~’拖着长长的哨声,窜上高空。 二十分后,丹术宗的众人并没有离开,因为没有见到传说中的绚丽光芒,他们在犹豫,是直接去四项宗,还是找高山东舞城人讨要说法。 就在丹术宗等待圣老丹痴给个说法时,两个中年男人,站立到了高大的城墙上。 “尔等可要强闯此城?!”道然说话间,道成在一边外放了他的绝恒之气,瞬间,城墙下一片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齐刷刷的被道成的绝恒之气,压趴在地面上。 气的浓度和道成的巅峰武学层级,不用出手,立马让人知道,他们是在和什么样的人说话。 圣老丹痴此时也不好受,虽然没跪下,但也已经四肢着地,身为万众敬仰的炼丹师,又是一百多岁的老前辈,被人这样的羞辱,婶婶能忍,叔叔可不能忍。 “混账!尔等何人!胆敢对老夫无礼!” “你?!小子,别我们俩面前称呼老夫,我俩修炼到大兽王境的时候,你爹还没出生呢!”道成开口怼骂。 闻言,城下一群人努力的仰起脖子,想在浓厚的绝恒之气高压下,抬起头看看城头上到底谁。 见到地面上都想见识一下自己,道成自然的收回了绝恒之气,双臂在胸前,轻蔑的看着城下一片人。 丹痴眯缝着老眼,盯着道然和道成好一会儿,“不可能!你们俩的岁数,绝对不会超过三十!” “哎!丹痴,你年幼的时候,老夫见过你一次,那个时候,你见谁都是低头哈腰,貌似那会儿,才会炼制三四级丹药吧?!你师父观频那小子呢?驾鹤西去了?!”道然慢悠悠的说道了一番,每一句话出口,城墙下的丹痴都要惊一下。 听到他师父观频的名字,丹痴的嘴就开始哆哆嗦嗦的,呜咽了半晌没说出话。 道然叹了一口气,“哎!我和你师父也没多少来往,但依他的品性,绝非不会得罪人,更不会分不清黑白,不开眼的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你们丹术宗没落了!” “师兄,你说的观频,就是一百多年前,说可以炼制八级丹药,结果一连失败六炉,气的当场吐血的家伙?”道成问道。 “嗯!就是他!”道然似乎也回忆起了往事,低头再次看向丹痴,“你们走吧!记住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返老还少的玩意也有!莫要以为自己很厉害,免得输的一点颜面都没有,重蹈你师父的覆辙!” “返返老还少?两位高人,此话当真?”丹痴双眼有点迷离,但似乎又有点清明,哆哆嗦嗦的嘴巴,虽然不再哽咽,但话语说的还是有点含糊。 “哼!我们俩的岁数,加一起,是你的五倍!怎么样?!没见识过吧!抓紧走吧!没架打,就别碍着我们俩冲击小天境!”道成没好气的挥挥手,说完就想转身离开。 “等等!两位莫非是六气宗的圣老,道然师叔祖和道成师叔祖?”丹痴有点不确定,但能有想法冲击小天境的人,整个江湖少之又少,面前一次出现了两人,那就只有六气宗两位圣老无疑。 “哟,竟然还有人记得我们俩,哈哈!不错,正是我们!不过,此时不是什么圣老,而是这里的座上宾!”道成的品性绝对的活跃,有耍宝的机会,当然要把握了。 “座上宾?为何两位六气宗圣老都能舍弃,到这么一个城池里做座上宾?”丹痴不解。 “哎!你呢,有很多事情不懂,有机缘在面前,你们那几个外门的长老,不仅没把握,还和人家对着干,哎,真为你们感到悲哀,得,咱不啰嗦了,你们继续去四项宗吧!”道成说完不再墨迹了,一个闪身,似一阵气流,便窜了回去。 城头上,道然摇了摇头,好心又劝慰一番,“若是炼制不出十级丹药,莫要自取其辱!言尽于此,自己悟吧!”说完城墙头上又多了一阵火苗,眨眼的功夫,一个人影都没了。 风元丹和火元丹,方涥都给了道然和道成,但二人也知道,方涥不在的时候,不是冲击小天境的时机,所以二人是期盼着方涥早点收拾了四项宗,早点回来,万一,一颗补元丹不够,那么还能当场问方涥再讨一颗,大不了,以后在高山东舞城常住了,反正这里的条件比六气宗好千百倍。 第九百三十八章 回头走一遭 云下土的山林里,几天前,畅莱和祁柔便相见了,方涥之所以来那么晚,算是给他们夫妻团聚的空间。 二人说是团聚,不如说是对战。 畅莱要显示一下自己木属性,总是各种显摆,而他所做的一切,在高冷的冰属性之人的眼里,都是很不屑一顾的,所以二人在一起四天,其中三天的时间是在对打。 索性这里是山林,气候温暖,树木多,修为低的畅莱也没吃亏,反而是祁柔的冰属性,在山林里发挥的有点不尽人意,可能是没下狠手,才让畅莱始终都有嘚瑟的机会。 “你们俩停手吧,把补元丹吃了,消化完,我们复仇的日子,也差不多到了!” 两个家伙打了三天,绝恒之气利用涅盘丹恢复过了一次,而彼此动手的轻重,越来越没有点把控力,看着有点像是打急眼的节奏,如果再继续打下去,很有可能动真格的。 方涥给的东西,畅莱二人从来不用去考虑好不好,伸手就接了过来。 “方涥拿来的,绝对是好东西,嘿嘿,媳妇我错了,早就该认输的,回头我伺候你,家务什么的,全都由我来!” 畅莱长大了,虽然是练功长大的,但对人的心性,并没有因为孤单而冷漠。 祁柔也不客气,提耳神功之下,把畅莱从地上拉起来,“坐在我的冰上面,很舒服?滚到你的树杈上,吃丹药去!” 面对祁柔的笑骂,畅莱屁颠屁颠跑了。 补元丹,是必须要在自己的属性环境里服用,不仅仅有补元丹内补,还有外界同属性之物辅助,那样效果是最好的。 两日后,方涥从戒指里取出飞船,从他们当初逃亡时,跳下来的空洞之地返回云外山。 俗话说,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这返回的路,自然也要回头走一遭! 飞船在空洞之地中缓缓上升,畅莱和祁柔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再次看到当初逃亡的环境,令他们有点紧张,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越过空洞之地的大洞,光芒瞬间变得白亮许多,只是,飞船并没有停止升高,到了云外山,还要升高五千米,足够俯瞰地面的情况,才全速朝着四项宗而去。 前行三分钟不到,地面上,就看到黑压压的人群,那一幕,足可以清楚的说明,现在的四项宗很热闹。 因为方涥一年前下的挑战,还有和四项宗的恩怨,经过一年的时间传播消息,把云外山所有宗门,几乎都勾引来了。 地面上密密麻麻的人群,那拥挤的程度,好像四项宗在廉价处理高端商品。 也不知道这绿盛大陆,到底有几十亿人口,此刻,从飞船扫描的人口数据看,至少有几千万人汇聚在四项宗附近。 另一侧,四项宗东大门,这里汇聚了许多老者,还有一片巨大宽敞的空地,空地是个圆形,直径至少有一公里。 从高空看空地一周,距离圆形空地最近的人群,一片白头,岁月把那些有资格聚集在空地附近的家伙,变得白发苍苍。 靠近四项宗宗门那里,白发苍苍的老者非常密集,在他们身后百米还有一个高台,高台很宽敞,上面很宽松的盘腿坐了几十个人,也是白发苍苍的模样。 看着地面上的情况,方涥苦笑,“看来我们要在老年活动中心,完成复仇了。” “嘿嘿,老者不通道理,那也是老瞎!比年轻人更可恨!”畅莱摩拳擦掌的说道。 祁柔摸着畅莱的头发,瞬间把头发变了冰溜,“你们若是看不惯那种白色,我可以把他们都变成雪白。” “哎,你们俩也别大意,他们此时很轻蔑我们,是我们可利用的机会,若是你们也轻蔑他们,岂不是没有了优势?”方涥笑说着,“好了,我们下去吧!” 一句话之后,飞船朝着空地近似乎垂直的落了下去。 白色流线型的飞船,没有翅膀却可以在空中翱翔,缓缓落下的那一刻,成为那片旷阔地界所有人的焦点。 这样的登场方式,算是高调,可实力摆着了,谁又能有什么意见呢? 再说了,周围百公里之内挤满了人,不这样到来,也没见到他们给留一条道啊。 飞船落地后,方涥三人并没着急下去,衣服总要整理一下,三套高贵的白色衣袍,身后飘逸着长长的腰带尾絮,再换上洁白的运动鞋,整理好头发,大气派于一身的三人,打开舱门一一走了下去。 当见到三人的模样,四项宗的高台上,有一人似乎想站起来,可挣扎的身子,丝毫没有行动的能力,只能用力让自己仔细的眺望空地,而这人,就是火雷大长老。 五年多的时间,火雷大长老又苍老了一些,双目中有一层灰蒙,在见到方涥之后,在慢慢的淡化。 方涥也察觉到了火雷大长老,迎着火雷大长老投来的目光,回望过去,没有说话,只有一双刚毅的眼神,回答火雷大长老,他们这次来,是胸有成竹的。 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和畅莱祁柔一起,对火雷大长老拱手躬身一礼。 行完礼,方涥三人,扫视一周的人。 对于空地周围的老家伙们,方涥三人的生死,他们不在乎,但方涥身边的飞船,在他们眼里就是无尚法器,竟然可以无声无息的飞上天际,那可是万古空前的壮举,这样的宝物,谁会没点贪婪心呢? 可,飞船并不是主角,方涥把飞船收进了戒指里。 当飞船在众人面前消失的那一刻,场外一片白发苍苍的老者,骚动了,好像都已经把方涥的宝物,看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九天大陆的江湖凶险,就在此刻得到了充分的体验,明明很在意,却没有一个人表达出来,数以万计的老家伙,那心理都阴着呢。 按照他们的江湖阅历,明着表露出来,就失去了先机,只有把自己的心意藏起来,才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一旦有机会,必定全力痛下狠手,将飞船抢夺到自己手里。 周遭的老家伙,各个都有自己的盘算,而空地中心,方涥三人只是简单的阅览了一周之人的神情,根本没有计较他们的贪婪。 天空蔚蓝,万里无云,浓烈的太阳,晒在身上,有点火辣辣的炽热。 不想在墨迹了,方涥看向四项宗,“今日,我为我自己,我为火雷大长老,我和畅莱、祁柔为我们的名誉而战!其次,才是代表云下土,挑战你们云外山的渣渣们!” 一段喊话,声音之大所有人都能听得到。 话语没能吓住谁,反而换来了无数斥骂声,这效果,就是方涥想要的。 彻底的激怒这些人,才能让事情更彻底更顺利的发展,不把这里的人打怕了,贪心的人,总会在背地里搞些小动作。 “呵呵!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其实呢?都是一些伪君子!别不服气,高山东舞城,一年来抓了许多鸡贼狗盗之辈,什么门派的长老,什么门派的内门亲传弟子,还几个老杂毛,竟然是圣老,哈哈哈!你们有几个是真君子?!” 方涥又一声大骂,周围的人似乎安静了许多,斥骂声少了好多。 “好了!你们都先消停一会儿,我们先与四项宗的丹药堂圣老,做个清算!那老杂毛可在?!”在人群里,在高台上,方涥并没看到丹药堂的圣老。 过了一会儿,四项宗的高台上,有个老者慢悠悠的开口说道:“丹药堂的圣老,已经于三个月前驾鹤西去!小辈,得饶人处且饶人,此事我从闭关中出来后,已经了解清楚,该受到责罚之人,本宗未饶恕任何一人,除了你们三个。” “呵呵,死了?怕是你们把他藏起来了吧?他不在,就可以任由你来编造故事,莫不是说,我们三人被追杀离开宗门,丹药堂圣老悔过当初,终日抑郁不安,最后难逃心魔谴责,才自尽了结。我可有说错?”方涥慢悠悠的说道。 “小辈,本宗念你们年少无知,之前过错,不予以追究,然而一年前,你公然挑衅云外山,污蔑宗门,此事可揭不过去了。” 高台上的老者,轻松的把之前追杀方涥的事情给撇过去了,一口咬定方涥之前的挑战。 畅莱急了,指着高台就骂道:“老杂毛,此前那个卑鄙的圣老,贪图方涥所炼丹药,后来还要强收方涥为徒,企图控制方涥任由其摆布,稳固他在宗门里,高高在上的炼丹地位,事不成,反而要我等性命,你们四项宗的德行,可谓是卑鄙至极!我呸!老子当初是年少无知,才误入你们这样的邪门邪派!今日来,就是要和你们划清界限,要打!老子不怕你们这些老杂毛!” “哈哈哈!本宗刚才都说了,丹药堂圣老的事情,本宗都已经处罚过了,你们三人还要再计较,莫非是觉得本宗处罚太轻?那好,你们说,该当如何处罚,若是得当,本宗依你们所言!” 高台上老家伙,果然厉害,三两句话,就把自己宗门的丑事一下盖上了,而且还令方涥三人落了下成。 不过呢,事事都有转机,畅莱骂人的时候,方涥就开始操作手机,高科技的卫星,对地面的探查那是绝对的牛叉,把人藏在某处,以为三两句话就能遮掩过去? 畅莱被高台上的老家伙说的,正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时,方涥开口了,“你是宗主吧?!” “不错,老夫正是!前不久刚刚从闭关中出来,侥幸又突破一个小境!若不是因为宗内有事,哎,老夫此刻应该在向着小天境而修炼,你等三人之事,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故而,本宗宁可浪费这宝贵时间,也要给你们交代完整,如此三位小辈,可算满意?” 四项宗的宗主,看上去就是一副奸诈相,小眼睛就算了,那一缕又细又长的胡须,怎么看都像一根狐狸尾巴。 人像由心,这个话,虽然有点偏颇,但总有对的时候,此刻,宗主的狡诈,就证明了这一点,心术不正之人,面相也会有所表示。 方涥通过卫星找到了丹药堂圣老的大概位置,心神便轻松了,下面要说的话语,都可以握在他的手里。 “哎呀,我终于知道四项宗为什么没落了,硕大的宗门,被你这么个小人把持,真是对江湖的奇耻大辱!”方涥骂道。 “你!胆敢如此辱骂本宗,难道以为火雷对你的前程看好,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宗主的话语有点乱了,方涥就是要打乱老家伙的聊天节奏。 “少在这里装正经!刚才还谎言连篇,那个丹药堂圣老,至今还好好的活着,这会儿正趴在窗上,看着我们这边,你个老狐狸,想把罪责用一句话盖过去?你不交出来,那我可就自己动手了?!当然,要给你说一下,我动手,不仅仅是人死!而且,你连渣都找不到!” “荒谬!本宗亲自为丹药堂圣老盖上棺椁,何来谎言?!”宗主怒斥道。 “后山,朝北的一座房屋里,房前的院子里有两颗树,西边的树下,有一个人正盘腿打坐,似乎在看着圣老,不许他外出吧?!”方涥慢悠悠的说道。 “你!巧言如簧!本宗说话,岂有假!”宗主死不承认。 方涥笑着脸,有而不急,“不如这样吧,你对天发誓,你若说了假话,必定由上天降下惩罚,惩罚那该死之人,如何?!” “荒谬至极!本宗堂堂一宗之主,有何理由,要为你们三个黄口小儿发誓?!”宗门有点心虚了。 方涥乘胜追击,“呵呵,谎言自然会受到天谴!这个道理,三岁孩童都懂,你这个做宗主的,莫非,还不如三岁孩童?!” “哈哈哈!老夫行的端坐的正,又何惧天谴!好,老夫当着这里亿万武者发誓,丹药堂圣老,早已驾鹤西去!如若不然,必定受到天谴惩罚!如何?!” 宗主的话语刚落,天上一道刺眼的光芒亮起,像是天际上有一道门,此时大门正打开了一条缝隙,漏出刺目的光芒。 那道刺眼的白芒出现不久,便有一团能量正快速的从天而降,‘轰!’能量下落之后,过了七八个呼吸,方涥他们所在的位置,才听到炸雷般的响声。 第九百三十九章 他们都是渣渣 激光武器,打击地面,那是非常的精准,说打眉毛,决不打眼珠。 不过嘛,方涥还是留了点后手,一般情况下,激光武器不会发射的那么慢,但今日必须要慢,要让所有人看清楚那是什么,当然也要给被打的人,逃跑的机会,这样才会有后续的故事。 如果直接杀了,那还是顺从了奸诈宗主的意愿,所以方涥的操作很慢,慢到从卫星图像里,清楚的看到了丹药堂圣老逃跑,才开的火。 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刚才宗主的誓言,好像报应的也太快了! 被当众打脸的宗主,此时目瞪口呆的望着天际,嘴巴大张,不知道在想什么。 远处,丹药堂圣老躲藏的地方,被轰成一个大洞,由此而引发的地面颤抖,正持续的朝四面八方宣泄着余震。 四项宗门口的千万人,现在都是一脸惊恐,他们虽然都是武者,但也是人,是人都会畏惧一些未知的力量,尤其是从未听闻过的力量。 激光武器发射完,就没有了动静,天际上,又恢复了正常,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异样。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畅莱和祁柔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看着方涥手里的手机,刚才操作了什么,猜想那一击惊天动地的攻击,应该是方涥的手笔。 于是乎,底气更加足的畅莱,开启了话唠模式。 “老东西,我们说你是伪君子,还不承认?!怎么样,老天爷都看不惯你了!”畅莱大声的说道。 一句话之后,全场安静,没有人敢当面议论宗主级的人物,万一被感知锁定,那就是瞬间秒死的节奏,不过,彼此心里嘀咕,这是谁也拦不住的。 “不可能的!绝对是巧合!本宗并无虚言!”宗主站起身,暴怒的仰望着天空。 “不可能?还不承认,不如这样吧,你再发誓看看,还会不会有惩罚?!”方涥坏笑的问道。 在这段时间里,周围的一群老者,都凑近了许多,八成是为了争先上台,打败方涥三人,夺得方涥的宝物,而刚才那一道激光落地,不仅打了四项宗宗主的脸,还吓得他们纷纷退后。 事情要一件一件来,周围一群老家伙的举动,方涥三人很清楚,祁柔都差点把那群老东西冰冻起来,现在看着老家伙们都退了回去,祁柔才收了指尖的冰属性。 高台上,四项宗宗主有点吃不准方涥的意图,狐疑的看了看方涥,似乎看到了方涥手里的东西,心思缜密的他,猜测方涥手里定然是什么法器。 于是乎,“好你小子,竟然用法器诓骗我等!什么天降惩罚,明明就是你搞的鬼!” “我搞的鬼?咱谁搞鬼,谁心里清楚,丹药堂的圣老,你个老不死的玩意,跑错方向了吧?你跑这里来,是要以鬼魂的姿态,吓唬我们三人的吗?!”方涥说着对四项宗宗门大喊着。 闻言,全场的人都愣神了,所有人的感知铺天盖地的释放而出,之前丹药堂圣老所在的位置,并不在感知的百公里范围之内,但玩命的奔逃,短短十几分钟,已经跨入了感知范围五十公里内。 四项宗宗主的眼角抽搐,牙齿紧咬,恨铁不成钢的怒火直冲头顶,一团火红的球体,在宗主的脑袋上形成。 “喂!你们宗门和这三个小鬼的私人恩怨,可以慢慢清算,我们云外山和云下土之间的约战,先处理!莫要耽搁大家的时间!” 周围一个老者,突然的插话,打破了四项宗宗主的尴尬,正当所有人目光全部转移时,那个说话的老家伙,还很配合的站了起来,抖抖身上的衣袍,撩拨一下自己全白的长发。 “自我介绍一下,囚木宗的宗主,愿意第一个来迎接你们云下土杂鱼的挑战!” 老家说着话,便要上台,突然,一道水流拦在了他身前,挡住了他向前的去路。 “囚木,你算什么东西?!想早点打败三个小娃子,拿了他们身上的宝物吗?这样的好事,还轮不到你!” “三水宗,你想干嘛?!拦着老夫想内斗?!”囚木宗宗主说道。 三水宗,是方涥三人去过的宗门,当初去换点东西,和刚才说话的副宗主打过交道。 当初也只是一场交易,谈不上什么感情,更不可能指望三水宗会帮忙做点什么。 更何况,此一时彼一时,方涥三人现在的实力,也不需要什么人去帮忙。 “囚木,想迎接挑战的人多了去了,你看看左右两边,谁不想?但做事总有个规矩,先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败了,该拿什么作为战败的代价?像你现在这样,身上一样东西都没有,打算上去空手套白狼?!我呸!我们云外山,没有你这么丢人的!” 三水宗的副宗主,此话有一半多是在帮着方涥说话,而且还利用囚木身上没有任何东西,成功的把囚木排挤到了后面。 身为一宗之主,被人说道身上无一物,囚木宗宗主脸上有点挂不住,但江湖经验告诉他,不能就这么认怂,只是略微沉思两秒,便有了说词,“那你说,我们要怎么才资格去接受挑战!” 一句话,把自己的丑态,抛给了所有人,云外山没有多少资源,纵然是汇聚一宗之力收集,也很能获得多少资源,更别说什么宝贝。 不过嘛,好在代表云下土的人,只有方涥三人,若是按照一对一,那么只要有三个能拿出宝贝的宗门,上去打败方涥三人,就算是保留了云外山众多宗门的面子了。 至于方涥三人身上的宝贝,等打败了方涥他们,那些宗门的老家伙们,会另寻他法去争取或者抢夺,无论是阴谋还是阳谋,都是后话。 此刻,囚木把皮球踢给了全场的人,谁身上有宝贝,也不会轻易拿出来示人,所以,数以万计的老家伙们,都在憋着话语,一声都不吭,没有人接囚木的话语。 如此的尴尬,就连刚才开口说话的三水宗副宗主,也把头拧向另一边,不再搭理囚木的话题。 场面一度尴尬之时,方涥笑了笑,“诸位,莫要着急,四项宗之人过于卑鄙,咱们的约战,就放在台面上说,明人不说暗话!挑战石,我这里有!” 说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丢在了场地一侧,那里正好是四项宗众人的身边。 “输了,就把关掉宗门,在宗门门口挂上‘技不如人’四个字,然后好好反省四年,四年之后,可去云下土挑战。若是赢了,你再把宗门开起来!” 方涥大声的说出了规则,顿了顿,看向畅莱和祁柔,“你们俩,量力而为,莫要恋战、莫要轻视对手。” 为了更好的刺激周围的老家伙们,方涥还用手指,绕场一周,全部指了一遍,“虽然他们都是渣渣,但保不齐,还有如同四项宗一样卑鄙的人,而且人老成精的道理,你们要懂,别看他们一个个面善仁慈之相,其实心里坏的很,什么阴招损招,他们都会用,呵呵,老东西们,我说的可有不对?!” 方涥的话语,激怒了所有人,场下嚷嚷着要上来把方涥生吞活剥了。 而方涥,一点都没有畏惧,向是在主席台上发言,双手微微下压,“好好好!要不你们一起上,但有个前提,想打败我们,得我们身上的宝贝,你也要有资本,正如三水宗所言,你们身无长物,是打算做无本买卖?!说你们奸诈卑鄙,有错嘛?!你们身后众多弟子都在,当着你们弟子的面,行如此卑鄙之事,你们的老脸呢?!” “小子!老夫这里有一枚五级伤补丹!如何,老夫可否够资格!”一个肥头大耳的老者,高举着一个丹药,便想走上空地。 “呵呵,老人家,您就别闹了,在下五年前,就因为炼制了七级丹药,被他们宗门的圣老杂毛觊觎,你拿五级丹药,是故意恶心我们的吗?!” 方涥的笑骂声,把全场半数人的气势压了下去。 第九百四十章 还魂丹 五级丹药,难道不值钱了吗?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七级丹药?你五年前就能炼制?那岂不是说,丹术宗那些人都不如你?!” 那位肥头大耳的老者,也不傻,祸水东引,一句话把事儿踢给了丹术宗。 就在众人以为丹术宗之人,会好好和方涥理论之时,一位老者站了起来,对着全场众人双手抱拳一礼,“老夫乃是丹术宗圣老丹痴,今日之事,有一半是因我宗门一外门长老所起,我代表本宗门向诸位致歉,同时也向方涥小友致歉,希望能化解两方之过节,然而丹道一途,我丹术宗不及也!需要向小友多多请教。” 丹痴被道然和道成教育过,哪里还想和方涥为敌,见到方涥前来,早就想开口言明歉意之词,此时也算是一个好机会。 全场的人有点蒙,他们不知道丹痴经历了什么,看懂此时的剧情如何发展成这样。 “好说,想必是道然和道成两位前辈对你说了什么,如此也好,冤家宜解不宜结,若是有什么事情,还请到高山东舞城找我。”方涥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听闻高山东舞城,全场的人似乎都知道这么城池,有些人还派了弟子甚至是长老去窥探一番,只不过没人能回来。 突然,人群之中又有一位老者站了出来,双手抱拳对着方涥一礼,“敢问小友,方才所说,道然和道成,可是我六气宗之圣老祖?” “正是!两位前辈,在城里修炼,待在下这里的事情完结,想必两位前辈都可踏入小天境。”方涥平静的说道。 这么一句话,听着像是大话,可这大话里的内容,乃是六气宗的圣老,在坐的一群老家伙们,几乎人人都听说过道然和道成,无论是谁,编排大话,都不敢把那两位,编排其中。 周围数以万计的老家伙们在小声议论,刚才问话的那位老者再次双手抱拳,“好,那老夫便先到高山东舞城等候小友!”说完,一步高高跃起,从人群的头顶跳飞而去。 那身法,也真牛,全然不考虑脚下之人的想法,数以万计的老家伙们,都看着飞走之人的鞋底,如此也算是轻蔑所有人的意思。 “六气宗的圣老,和这小子有渊源,那还打个屁!” “六气宗竟然倒向云下土,此事不妙啊!” “多少年不露头,露头竟然成了云下土的人,哎!” 众人的议论纷纷攘攘,方涥看了一圈,便大声说道:“莫要因为两位前辈之事扰了我们,不如这样吧,诸位之中,可有擅长冰、木两种属性的宗门?我的两位伙伴,一个冰属性,一个木属性,同属性相战,输赢结果,都不算丢了其属性所有武者的脸,若是打赢了他们,在下这里有一枚木元丹和一枚冰元丹,作为打输的赔偿!” 一段话语过后,所有人的都不淡定了,但木属性和冰属性的人很少,尤其是冰,在坐的一个都没有。 稀少熟悉的武者,就比如雷电,那是所有宗门都会极力拉拢的,恨不得,拉拢入了宗门,立即给个副宗主的位置,大有一副,均分江山的豪龊之手。 至于畅莱和祁柔,谁是冰,不用方涥指出来,一眼就能看出来,场地中央,从未开口的祁柔,便是冰属性的武者。 几个呼吸的工夫,全场的人,看着祁柔的目光,都有点想把祁柔夺走的神情。 “黄口小儿!补元丹乃是八级丹药!五年前,你才能炼制七级丹药,这区区五年,你就能提高一级?!别人信,老夫不信!” 一个尖利的声音,从四项宗方向传来,所有人的目光被那人话语吸引了。 当看清楚来人之时,一抹火光刚要袭击到他身上,可此刻,众人注视着,那火光又突然的消散在空气中。 于此同时,四项宗宗主的脸上,一脸阴邪之色,恨不得把来人碎尸万段。 刚才说话的人,正是方涥此次来要找的正主,四项宗丹药堂的圣老。 “哟,似乎不是鬼魂啊,你自己先说说自己,到底是人是鬼?!”方涥笑呵呵的说道。 “你才是鬼!黄口小儿,八级丹药?你也配!有种把丹药拿来,我来验查一番!”丹药堂圣老丝毫没有在意到,旁边四项宗宗主想杀人的眼神。 他没有注意,可其他人都看着眼里,对于四项宗宗主刚才说的话语,不辩自明了。 甚至还有人,抬头看向天空,琢磨着,什么时候再降下一道光芒,把说谎的人,轰成渣渣。 方涥笑了笑,对于丹药堂圣老的话语,他是真心没有力气去理论,可现在,云外山所有宗门都在,必须要把话说说清楚。 喘息了两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方涥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你脸呢?你不过是一个勉强能算是七级的炼丹师,有资格评定八级以上的丹药吗?实话告诉你,老东西,五年前的仇,不会那么轻易了结!顺便呢,也让大伙儿看清楚,四项宗宗主的品性,满嘴没句真话,也配做个宗主?真是荒唐!还冲击小天境,哈哈!” “小子!说什么呢?!老夫是已经驾鹤西去,如今吃了还魂丹,又活了!没听说过还魂丹吧?!我告诉你,你丹道一途还早着呢?!”丹药堂圣老胡诌说话,全城人纷纷摇头叹气。 还魂丹,先不说有没有那个丹药,就丹药的品性都属于邪门歪道。 再者说,江湖上传闻的还魂丹,都是一些江湖神棍,骗取钱财的道具,真可谓是歪门邪术,是正道人士所不耻的玩意。 方涥双手抱拳说道:“本人确实年少,对旁门左道之事所知甚少,不如您老给我们都说说,何为还魂丹,又有何功效?” “唉~小子,别和那老神棍瞎扯,你看他那怂样,还圣老,我呸!拿歪门邪术之物,在我们这些正道人士面前炫耀,你特么四项宗的玩意都是肿么了!是不是越老越糊涂,连这样的东西都能拿出来?!滚滚滚!给老子滚远点,你们四项宗的事情稍后再议,现在没你们宗门的狗屁之事,我们现在谈的是云外山和云下土的约战!”囚木宗宗主再次站了起来,说着还走到了空地上。 被方涥骂,四项宗的丹药堂圣老可以争论,可以不顾底线的狡辩,可现在,其他宗门的人插嘴,那么,他一个炼丹的圣老,而且还只是个七级炼丹师,那就无法开口反驳了。 喳巴喳巴嘴,丹药堂圣老,想说的点什么,但,眼神不经意的看到一旁,一直想杀人的宗主,圣老瞬间蔫了。 此刻的情况,无论说什么,每多说一句话,四项宗都是在丢人。 因为丹药堂圣老的出现,四项宗宗主的脸面,彻底被践踏了,身为一宗之主,竟然在所有云外山宗门面前,信誓旦旦说谎,打脸的痛,深入骨髓。 场上,囚木刚刚站到场地上,又有四人一跃而起,也飞身到了空地上。 “囚木,木属性的宗门,可不止你们一个,还有我们四人也是,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你先来!” “就是,你穷的叮当响,身无长物,你上来,打算用你的老命,当宝贝?” “去去去,一边凉快去!没有宝贝,就别来丢人!” 四个老者,上来就站到囚木对面,正好把囚木当在了空地的外围。 听到四个老者的话语,其他人都只是看热闹,但畅莱,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菜,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 畅莱乐呵呵的脸,已经难以隐藏自己的膨胀,不过,在动手之前,他还是老实的看了一眼方涥,在得到方涥点头,才笑呵呵对五个老者说道:“我说你们五个,都别吵吵了,完全可以轮流上,我若是累了,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我便能恢复,此法如何?” “好!小子,够胆识!老夫若是输了,拜你为宗主!”囚木宗宗主满脸激动的说着,他是穷,木属性的弟子很难培养,而且木属性在很多人眼里,认为都植树造林的,甚至是为别人提供柴火的宗门,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囚木宗的情况一直都很差。 第九百四十一章 不战而走 空地上,囚木厚颜无耻的话语,并没有被其他四个木属性宗门人阻拦。 相反,如果囚木可以用拜人为师,支付战败的赔偿,那么他们四人,也可以这样做。 脸,要来干嘛? 资源稀缺的云外山,任何一样被人看中的宝贝,那都够引发一场江湖浩劫的。 于是乎,对战的条件,就算是承认了畅莱的意思。 几人先去挑战石和应战石上留名,那石头的样子,和陌拓城外的那一块差不多,都是巨大扁扁的,正反两面都很光滑,看得出,切石头的人,功力很强。 畅莱年纪轻,从木光前辈那里修炼出来,一直没有机会展示自己,此刻,他来挑战,是千万人眼中的焦点,必须要好好的表现一下。 一跃而起,跳到挑战石那一面,手掌触摸到巨石的那一刻,石面上,瞬间出现许多裂痕。 三个呼吸后,一株蜿蜒曲折的树,从巨石上冒出,枝干所过之处,在石头上留下深深的凹痕。 那些由树木生长造成的凹痕,组合在一起,就是畅莱的名字。 然而,名字被树写好之后,树木还在石面上绕来绕去的生长,刚才还光滑的石头表面,已经变成了木乃伊。 做完这些,畅莱又跳回空地上,对着祁柔耍宝说道:“媳妇,为夫的名字写的不错吧?” 祁柔轻蔑撇了一眼,“那树可是活的?” “当然,我出手,必定是生命力极强!”畅莱还很得意。 哪知道,祁柔抬手就是一击腰身掐,“嘶~媳妇,怎么了?我我的字不好吗?” “你的字是好,这块石头,五年之后,会是什么样?”祁柔问道。 “五年之后,还这样呗~石头能变成啥哎呀!卧去!忘记了,树生长,把我名字都弄乱了!我再去改改!” 畅莱说着,还要返回巨石,方涥一把拦住了,“不用了,比试完,让你媳妇冰冻着根部,不会继续生长。” “咦~好办法,媳妇,不如,你把整个树都冰冻了,嘿嘿,还能保鲜~” 畅莱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说祁柔想出手修理一遍,有时候,方涥也是在憋着劲,琢磨着,什么来一击闷棍,让那贱贱的样子,消失在视野里。 “滚!好好比武!输了的话,我五年不见你!”祁柔恶狠狠的说完,便朝空地一边走去。 正当祁柔想到一边看畅莱比武时,突然,一个老妪跳到场地上,拦住了祁柔的去路。 “老妪乃是水寒宗宗主,小丫头,你是冰属性,虽然与我水属性不同,但我的水,乃是极寒之水,与冰很接近,其寒气不会比冰少,待会儿,可敢与老妪一战?!” “好!”祁柔正愁没人,来了一个水属性的,当然是要接受了。 看到一旁的祁柔也有了对手,方涥笑了笑,水寒宗宗主的实力,比祁柔差了许多,待会儿必定要被虐。 畅莱和祁柔都有对手,方涥刚刚感觉被人无视了,场外,传来一个老者气呼呼的呵斥声。 “小子!你是什么属性,这木和冰的属性,我们云外山的宗门很少,莫要以为他们,就可以代表我们云外山的全部!若是那样,我们可不服!” “对!他们那几个烧火棍,就是给我们送柴火的!不管他们是输是赢!都不能代表我们云外山!” “拿一个冷门的属性,还有柴火棍的属性,挑战我们云外山,是有点鸡蛋里挑骨头的节奏!” 随着一个老者呵斥,其他人,也指着方涥,说出他们对挑战的不服气。 扫视全场,见到没有人大声说话了,方涥笑了笑,双手摊开,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 “在下亦雷亦火,双属性,倘若诸位愿意,不论属性,所有宗门,皆可找我。补元丹,除了雷属性的没有炼制,其余的皆有。而且,在下要说明一点,免得有人怀疑我手里的丹药等级,此前,在下也找人试过丹药,小兽王境武者,服用我的补元丹一颗,不说属性可强化多少,修为可直接提升两个小境!大兽王境武者服用,可提升一个小境,依照如此的药效,有位前辈断言过,在下的补元丹,已经在十级丹药之上,具体十几级,因在下才疏学浅,不敢断言!” “十几级?!”全场炸了,曾经还如老僧入定般安静的老者,也都站了起来,盯着方涥,想看看丹药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丹药没见到,却又听到那个尖利的嗓音,四项宗丹药堂圣老,又找到了亮相的机会。 “你说的天花乱坠,我等也都没见过,再者说,你若是有如此高等级的丹药,你的修为,岂不是已经到了小天境!”丹药堂圣老,扯着嗓子对方涥大吼。 闻言,方涥撇了他一眼,“呦呵,真心看错了你,呵呵,你竟然没老糊涂?不错不错,我就是小天境,依照史册记载,小天境打大兽王境的武者,宛如拍苍蝇,今日,我就是来验证一下,史册中的记载,是不是谎言!” “吼~~”全场人倒吸冷气,没人接话了,就连刚才还要和方涥掰扯的丹药堂圣老,也把嘴闭上了。 刚才,还有人跃跃欲试,想上来和方涥比试的人,集体坐下了,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老老实实的观看别人比武。 “唉唉~你们五个也别走啊,我还没到小天境,让我好好打一场,唉唉~”不说那些要挑战方涥的人了,就连畅莱面前的五人,也灰溜溜的走了下去。 祁柔那边的老妪更加麻利,那个五个木属性的人走下去,就是因为水寒宗宗主带的头。 谁还打?一个小天境的人撑腰,打个屁! 囚木宗宗主,很不爽的转头看了一眼畅莱,嘴巴抽搐一下,又继续走下空地。 方涥身上到底有没有补元丹,有没有他说的那种奇效,别人不知道,但看着方涥说的言辞凿凿,而且,还和六气宗的两个圣老相识,那么,方涥话语的可信度,就非常高了。 这样的人,想破脑袋去拉拢巴结都来不及,谁脑子抽筋,跑去得罪? 不过,这么好的丹药,似乎距离自己那么近,总要想其他办法得到一颗。 空地一周,都是百岁之余的老家伙,俗话说,人老成精,脑仁虽然运转的慢,但他们的阅历丰富,什么样的情况,用什么套路,都有自然而然的条件反应,做出判断应对,也仅仅在几个呼吸的工夫。 囚木宗宗主刚走回到座位旁边,他的脑海中,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既然不能用打斗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么就要换个方向。 大摇大摆的转身,右手一抬,指着四项宗的方向大声说道:“你们四项宗的事情,可以处理了,我们没事了,呃那个什么邪门歪道的什么圣老,你来继续,我们不打搅你们,我们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说完全场安静,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四项宗,都等待四项宗宗主说点什么。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四项宗方向的高台上,除了火雷大长老之外,其余的人都双眼紧闭。 过了好一会儿,方涥双手抱拳半跪下来,“火雷大长老,恳请你离开宗门,随弟子前去高山东舞城隐居!” 第九百四十二章 一场秀 面对方涥的言语,火雷大长老的双眼泪水满聚,可就是没说一个字。 此前火雷大长老想站起身,便看到有人在他身上点了点,现在连动一下都不能了。 见状,方涥站起身放开感知,详细查看火雷大长老身上的经脉。 片刻后,感知里清楚的发现,火雷大长老的身子,十四处经脉被堵,还有两处仅仅留了一条缝隙,应该是确保呼吸的。 查看了这些,方涥怒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封了穴位,不能言语,要以为作为威胁吗?” 四项宗宗主,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曾经呵斥的语气,也收敛了,煞有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态,很委婉的说道:“火雷乃是本宗的徒弟,按理说,他应当听从本宗的意思,专心练功,待遇到雷属性弟子,再去做师父,而你的出现,仅仅几顿饭,就被你收买了心神,不服戒律堂的管束,私自放走叛逃的尔等三人!本宗闭关刚出来,便听闻了关于尔等之事,起初,本宗也很同情尔等之遭遇,然而事出有因,本宗不得不管束一番,如若不然,本宗又有何法约束其他弟子?!” “呵呵,我们三个是叛逃?!你身后的那个老杂毛,分明要诛杀我三人,你是不是傻?被人杀,还不跑,等着被杀?!”方涥的愤怒,不用刻意的观察了,已经全部暴露在脸上了。 四项宗宗主并没有因为方涥的愤怒,而改变说词,反而还变本加厉,“你们三人,都是弟子,宗规有云,弟子必须要服从宗门,服从师长,至于,你说圣老要杀你们,呵呵,我看你们是想多了!贪玩,想跑出去无忧无虑的玩耍,才是真的吧?!” “玩耍?我玩你大爷!”畅莱在一旁,咆哮的骂着。 “咳咳。”宗主的年纪大了,对于畅莱的咆哮,也没有当回事,仅仅干咳两声,就揭过去了。 宗主是铁了心要护着丹药堂圣老,这一点,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 方涥仰天大笑,“哈哈哈!我们三人,曾经在四项宗跌倒,被人追杀,逃去了云下土,苦练五年,只为今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你刚才所说,被杀也不能离开宗门,哈哈哈!今日,我就立地成魔!四项宗内的千万弟子听着,所有不逃走的人,全都要死!” 最后四个字说出之时,万里晴空瞬间黑了几分,周遭的空气中,还有点星星点点火光在闪烁。 “成魔?又如何!算上我!”祁柔说话间一步迈出,百里范围的地面,瞬间被盖上了一层白霜。 “嘿嘿,此等大仇,岂能不报!万木寰!” 畅莱不甘示弱,大吼一声,半跪下来,双掌打向地面,瞬间地动山摇,身下的地面里,冒出一颗直径超过十米的木头,魁梧的身躯扭动了几下,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高达百米的巨人,畅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一身木藤包裹缠绕,宛如天下所有森林的主人。 远处,方圆百里的植物,都像是有了生命,无论是草还是树,都变成了锋利的尖刺,指向四项宗等人。 刚才祁柔还在酝酿,这一会儿方圆百里的空气中,渐渐的有了冰刺在凝结,寒芒所向,皆是四项宗的众人! 一身霸气的冰之铠甲,宛如冰神降临,背后一对冰羽渐渐舒展,轻轻拍打,慢慢升入了高空,一声清脆的畅吟,“冰柩凌!” 天空中,刚凝结的冰刺,随着畅吟又变大了一倍,每一根都有一米多长,腰身粗细,悬浮在天空中,铺天盖地,那一刻,天空一片璀璨。 四项宗附近的千万人,架势四项宗本宗的人,合计在一起有过亿的人汇聚在附近,此刻,无论是来看热闹的弟子,还是周围近距离观看的宗主或者大长老,皆是一脸惊恐。 而周围的恐怖场景,并没有结束。 方涥收了火属性,因为要给祁柔的冰属性更好环境,所以他只能能专心的操控天空中雷霆。 就在所有人都在看着寒芒闪烁的冰刺,还有高大的木头巨人之时,天空中的已经没有了太阳,黑压压乌云早已覆盖了这一方面,如千军万马的电弧,在云中攒动,瞬息万变,像是一片汪洋,时而澎湃如群山压顶,时而千层浪齐齐现身,光亮如昼。 方涥的大招,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亮相,仰望天空一声高喝,“混元祭!” 随着一声高喝,他的背后多一双雷电的翅膀,翅膀没有抖动,仅有丝丝电流像是万千个小型推进器,把方涥缓缓推向天空。 三人在高空,方涥和祁柔悬浮的位置,和畅莱站立在木头巨人身上的高度相同,俯视脚下,过亿之数的众人,像是神明,俯瞰蝼蚁一样。 “实话告诉你们,我们三人的武学,乃是大自然生灵所教授,并非你们那么弱是属性,怕死的,现在可以跑,明日起,绿盛大陆,无论是云外山,还是云下土,就再也没有四项宗!给你们十个呼吸,随后,身子没挪动的,就永远留在这里!” 方涥用小天境的祭天之气,催动声音,辽阔的绿盛大陆,所有的人都能听的到。 地面上乱了,非四项宗的人,都在远离,生怕被面前可怕的威势攻击所误伤。 由此,一些四项宗的弟子也开始混乱逃窜,空气中的丝丝寒气,已经渗入了他们的骨头里,跑步的速度,也慢了许多倍。 不说弟子,就是四项宗宗门口的那些老者,也是逃的逃,跑的跑,五六个呼吸后,高台上的老家伙也跑了三个。 那个胖乎乎的副宗主站起身,跺着脚哀怨道:“宗主哟,你又何必如此执拗呢?那个小人,一直希望我们巴结他、求他,我们得一颗丹药,都堪比上天,你也看到了,这些年我们宗门的发展,被那小人给耽搁了多少?不说别的,你就看看火雷、火图几人,他们若是有足够的丹药支持,早就问鼎小天境了!你哎!我不陪你疯了!” 外人不知宗门的情况,而知情人,对于四项宗宗主的作为,非常清楚。 一个小人行径的丹药堂圣老,在宗门里,确实耽搁了宗门的发展,但也正因为耽搁了宗门的发展,才有更多的时间,留给宗主,让宗主始终是宗内修为最高的人。 以火雷和火图几人的资质,如果有充足的丹药支持,或许真的可以到了小天境。 然而,他们到了小天境,宗主没有到,那么宗主的地位必定被动摇,又如何执掌宗门? 这些内情,只有四项宗的高层,少数几个人猜到,但因为宗主的淫威,没有人敢说出来。 今日,被方涥三人捅破了,而且用最粗暴的方式捅破了,三个对于别人是叛逃的弟子,竟然有一人到了小天境,远远超过了宗主的修为,这叫一宗之主,情何以堪? 副宗主的一段话,说的时间很长,明明已经过了十个呼吸,方涥仍旧没有动手,其实主要的目的,并非是杀戮,纯粹就是一场秀。 吓跑那些人,达到方涥所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效果,也就足够了。 两分钟后,四项宗的高台附近,已经看不到人了,高台上还剩下的老者,只有四个,其中包括被封了穴位的火雷大长老和宗主,另外两个,方涥不认识,估计也是什么圣老。 “好了,收了你们绝学,四项宗已经没了!” 方涥对天空中的畅莱和祁柔说完,便低下头俯瞰高台,“宗主,你也看到了,被人杀,总会跑,如今整个四项宗的人都跑了,而且当初我们三人仅仅是十岁的孩子,你说我们是叛逃,如此勉强的话语,但凡有点脸皮的人,都说不出!” 方涥说话时,天空恢复了原来的光芒,冰刺开成了粉末,在阳光的照射下缓缓飘落,大地上的植物也恢复了原样,但比之前要茁壮了许多,叶更绿、花更红,树木更加高大了。 第九百四十三章 规划 待方涥三人收了自己的武功后,四项宗宗主没有回答,但旁边的两个老者,纷纷赞叹,并非是马屁,而是真心的佩服方涥三个年轻人,十五六岁的年纪,便可有如此大的威能。 “小小年纪,没有宗门的照料,竟然到了此等境界,我等老一辈,汗颜!” “看来,你们三人的命理,注定了有这么一段奇遇,如果没有遭受到奸人迫害,或许,这五年之后,可能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弟子。因祸得福,三位,不如就此作罢,得饶人处且饶人。” 两个没有离开的老者,一人一句,先是赞叹了方涥三人的武功,又劝慰了一番,希望方涥不要开杀戒。 其实,说杀戒,方涥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个坏人,对于丹药堂圣老,那一条老命,想抹杀,根本不需要纠结什么杀戒的话题,只要方涥想杀,一秒钟的时间,就能让圣老毙命。 另一边,刚才远离四项宗的人,见到这一天地恢复正常,玩命奔跑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回头遥望还浮在空中的方涥三人,都流露出敬佩的神情。 三个人,就敢面对人数过亿的宗门,而且是要杀光宗门的人,这一举动,不说是正是魔,就那份勇气和那份实力,正当是一方霸主! 再细看方涥三人的年纪,才十五六岁,就达到了这样的修为,任谁能不羡慕? 武者的世界,达者为师,这一点,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一道槛,不能因为方涥三人的年纪小,就要轻视。 相反,方涥三人的成长,这五年,他们遇到了什么奇遇,才会有了今日的成就,是很多人心中猜想的焦点。 距离空地很远,那些赶来看热闹的各个宗门弟子,被刚才的场面吸引,第一次见识武者,还能引发那么浩瀚的战斗场面。 有些在宗门不受待见的人,他们的遭遇,或许没有方涥那么悲催,但同样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武学,此时的心里,都在暗暗思索着,是不是退出宗门,去高山东舞城,搏一搏气运,兴许有一场奇遇,在等着自己。 周遭的变化,还在空地上僵持的方涥他们,并没有在意。 相同,外人的言词,外人的看法,对四项宗的宗主而言,现在是轻如鸿毛。 今日,在云外山所有宗门面前,他把四项宗的脸面丢尽了,而且,整个宗门的人都跑光了。 如此的下场,身为一宗之主,他还能做什么?唯有仰天大笑,“哈哈哈!漓珧,你弟弟平时的作为,我装作视而不见,别人禀报的各种说词,我也不予理会,此前想救他一命,结果弄的宗门分崩离析!我愧对四项宗历代宗主!” 宗主口中的漓珧,是他的老婆,说直白点,丹药堂圣老,是宗主的小舅子,于情于理的照顾他,袒护他,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也算是另有隐情。 现在,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隐情,当众说出来,而且还用很坦荡姿态,似乎还会有下文。 果然,一顿滔滔绵绵的说词,好像要把话语传到天上去,就在别人体会话语的意思时,四项宗宗主双手成掌,对着自己的太阳穴,重重的拍了上去。 四项宗宗主的作为,在别人眼里似乎很快,可以说是一刹那的工夫,只要双掌拍在太阳穴上,一代宗主,就会殒命在此。 可,宗主做的那些动作,在方涥眼里,那就是慢动作。 当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之时,方涥已经站到宗主身后,握着宗主要自尽的双掌。 “想不开,可以慢慢想,何必自尽了结?如此,你又对得起谁?” 方涥说完一段话语,走到火雷大长老身边,右手掌心里布满了电弧,对着火雷大长老身子,轻轻凑了上去。 地球的电击术,对同样雷属性的火雷大长老很受用,一个呼吸的工夫,全身穴位解开。 恢复自由身的火雷,先没理会方涥,转身跪在宗主面前,“弟子入宗,全靠宗主照顾,然而正如宗主照顾弟子那样,火雷也要照顾自己看中的弟子,对宗门有所不满,实在是不该,但弟子无愧于心,如今事已至此,还望宗主海涵!” 火雷慢悠悠站起身,似乎全身都很酸麻,看着身旁的方涥,笑了笑,“不错!连史册上才有绝学都会了,混元祭,嗯老夫没看错你!不过,你把四项宗弄成这样,如何收场?!胡闹!” 嘴巴上说的胡闹,像是在训斥,其实就是在褒奖方涥。 话语落下没三个呼吸,火雷笑了,“哈哈哈!老夫也怕死,也要逃跑,呃不过在逃跑前,宗主,您的大恩,火雷等人没齿难忘,然而你为了包庇小人,枉顾宗内数亿弟子而不顾,哎!你也莫要难过了,我们都是怕死之人,被人追杀总要跑的,但你可以照顾那个小人一辈子,四项宗散就散了吧,总不至于,让数亿弟子千辛万苦到了大兽王境,便止步不前了。告辞!” 火雷大长老也是一把年纪的老家伙,说话总有点啰嗦,尤其是方涥今日给他挣的面子,整个绿盛大陆都知道,方涥是他的弟子! 春风得意马蹄疾,说走咱就走! 方涥从戒指里取出飞船,招呼了畅莱和祁柔,带着火雷,他们四人就撩了! 亿万之人眼里的神器,再次出现,火雷也挺着稀奇的神情,在飞船里摸来摸去。 看着火雷的稀罕劲,方涥的玩心大起。 “师父,还有你们俩,今日给你们看样东西!”方涥说着,操控着飞船没有沿着绿盛星飞行,而是直接窜上天空。 现在大仇报了,彻底的报了,至于恶人,杀与不杀,不重要了,让恶人终日活在被人鄙视,被人唾骂的日子里,也是一种惩罚,甚至比直接杀了,还要有报复的意义。 飞船里,之前乘坐过飞船的畅莱和祁柔,没有在意方涥说的话语,方涥出手的东西,有哪样不是新玩意,对于那些新玩意,他们俩已经麻木。 只有火雷,此刻还出来极度欣喜的亢奋中,盯着方涥,期待有什么宝物出现在面前。 飞船里,随着方涥的话语,变得安静了,可外界,地面上,亿万之人里,不乏有视觉好的,一直都在盯着高升的飞船,“哟!他们飞飞上天了嘿!快看!没了!” 地上的人开始议论时,飞船还没出大气层,绿盛星的引力大,大气层也厚,过了二十分钟,飞船上的一杯茶水先飘了起来。 “这”火雷大长老的惊吓之声还说出口,他整个人也飘了。 “即将到达太空,给你们补习一下知识!绿盛大陆是个球,而且还是哥双层球,算是很难得一见的星球!呶!我们旁边的是木水星,上面都是大兽王境的凶兽,前几天处理了一个族群的人,自称是暗崖国,喜欢抓人来奴役,刚被我送上去,让他们去晒太阳,顺便去抵抗大兽王境的凶兽!算是幸福并痛苦着。呃这边的是雷火星!上面住人是不可能了,朝着太阳的一面几乎都是熔岩,每日到了夜晚,才会变成陆地,而且每当夜晚降临,就会出现一束绕星的雷电,很恐怖的星球。其次,是绿盛星的后面,那里是风雪星,暴风雪每日吹着,像是在打磨整个星球表面,也是个气候也很极端的星球!”方涥指着四颗星球一一介绍着。 三个家伙看着太空中的一幕幕,眼睛入了魔,在空中飘忽来飘忽去。 不过呢,再不可思议的事物摆在眼前,都不如此刻他们的亲身感受,能自由的在空中飘荡,那是大能的手段! 对于方涥介绍的玩意,他们只当做是神仙才能体会的世界,权当是个故事,入耳入脑,便没有下文了。 玩耍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半日后,方涥才带着他们回返了高山东舞城。 如同太空一样,高山东舞城,畅莱和祁柔出关之后,也是第一次来,火雷这五年都被囚禁,连自由都没有,更加没有来过这里。 城内城外,他们三人看到任何东西都感到稀奇,所有没有见过的东西,都成为了三人热衷探索的事物。 相比眼前的一切,火雷更加的好奇,方涥他们三个小家伙,最近五年来都经历了什么。 一桩豪华的别院,这是方涥给火雷量身定制的,室内各种物品都是来自地球,现代化与古典美相结合,能让火雷更容易接受自己的府宅。 除了回答火雷,方涥还给火雷制作了一份未来的事情规划,看得火雷目瞪口呆。 “老夫一把年纪了,你竟然让老夫做这么多事情?” 火雷问的话题,确实不错,一般情况下,像火雷百岁的年纪,人家每天都安安静静的养老,比如弄个摇椅,在优雅的池塘花园里,感受温煦的阳光,迎着轻柔的春风,摇啊摇啊的,多惬意的晚年生活! 可火雷面前,并没有什么摇椅,也没有什么安静的养老日子,一张规划清单里,罗列了很多项目。 “您不老,之前给您介绍的那两个修炼狂人,道然和道成,他们俩加一起都五百多岁了,您还年轻,嘿嘿。”方涥笑说道。 “五百?你当老夫眼睛花啊!他们俩恐怕还不过三十!” “您也别急着拒绝,年轻嘛,有办法的,您仔细看看规划里的内容。” 闻言,火雷才认真的看着规划里的每一条,“涅盘丹?返老还少餐?还让老夫去多齿山拜师?这” 火雷郁闷了,规划书的内容,完全就是另一次生命,如果之前没有看到东舞城的奇异,突然看到这么一份规划,定然会把方涥当做是说梦话。 方涥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高大上的冷酷容貌,虽然脸上的面容才十五六岁,但已经混了好几个世界的他,气质自然而然的有一种上位者的风范,不过,那样的方涥是在别人面前。 在火雷面前,他继承了初次见到火雷的场景,自己是个小屁孩,深受火雷的照亮,所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火雷,总会表现的像个孩子。 就像现在,他揉搓着鼻子,笑呵呵的回答答道:“嘿嘿,师父,最后一条,去拜师,我要先去和那老龙说叨说叨,不知道能不能成!其他的,弟子这里可以保证!呃您的戒指先还给您,弟子又存了一点东西在里面,您慢慢留着用。”方涥边说边搓鼻子。 “哟!那么多金饼?你哪来的?”火雷惊讶的问道。 “师父,您怎么也是个财迷,金饼不值什么钱,里面的丹药才值钱,您给的丹方,虽然都是级的,但经过我的炼制,如今都是十几级的,呃您可别告诉其他人了,丹药就那么几颗。至于火图师叔他们,弟子知道,您和他们关系好,我给他们留了十一颗火炎,够他们嘚瑟了!呃不管他们如何看待我,逃跑时,他们出手帮衬,总归要感谢他,至于他的弟子火煜,找我的茬,反正也被我凑了,和他没关系。” “好!哈哈,我啊,真愁着他们不敢高攀你呢,小天境,啧啧着实厉害!不过那个返老还少,若真能让变回年少,你小子,要多弄几份,我那些师兄弟,虽然都没点德行,但我们十二个人,风里来雨里去的,过了这么多年,感情比什么都铁!上次火图的弟子带队去寻你们,也是被宗主逼迫,火煜回宗门,给火图跪了半年,哎!得,咱不说那些,一样样来!” “师父,弟子日后也会很忙,绿盛星的情况您了解,我把我个人的飞船也丢你戒指里了,操作说明也有,您以后出门也方便点。其次呢,木光、土怪、水人、大风、火女、冰凌还有您必定要认识的黑雷龙,他们的秘密千万别说出去,包括您那些师兄弟,那些前辈都是喜欢清静的主儿。” 方涥说这么一段话,内心也有纠结,他在绿盛大陆的修为,到了小天境,又被卡住了,交代清楚这里的事情,他也能放心点去别处浪。 对于方涥心里的想法,火雷是一点都不知道。 “放心吧,师父有你这么个徒弟,乃是大造化、大机缘!师父当然知道珍惜!你小子别啰嗦了!” 见到火雷之后,方涥的话语比火雷多,可能是感激之情,也可能是因为火雷白发苍苍的样子,像是莫云天,年老时的模样,方涥总感觉很有亲切感,于是这话一说,就没个完。 第九百四十四章 一切源自平淡 绿盛大陆的事情,又算是完结了,之后的事情,不是搬运特有的金属回地球,就是往返于其他世界,偶尔,方涥还会带着莫云天和花谷葵去白浮星,算是给他们历练的机会。 地球、侠者星、白浮星、绿盛星,来来回回,在四个世界进行穿梭,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时间过去的并不长,但方涥的灵魂已经过去了一年。 照理来说,方涥的修为被卡住了,以他的修炼和探索心,必定会继续浪,但经历过绿盛大陆之后,他的探索心,有点累了,所以在熟悉的四个世界,来回穿梭,休息一下的心神。 其实呢,那天河悬棺中,方涥迟迟不去碰第三个棺椁,是他不想那么快,再经历一次从陌生到熟悉,年纪从小到大,地位从低到高的经历,此刻的他,还没享受够被人尊敬、被人高看的虚荣心。 不过,停止不前也是有代价的,到了小天境,在绿盛大陆,即使身体里有能量球,武功也是没有一点寸进。 地球,太空事业的发展,一如既往,蒸蒸日上! 自从新家二,确定了我们人类的各种基地之后,慢慢的对人类有威胁的野兽,被清理掉了绝大数。 还有一小部分,被圈养在一个小型基地里,如此,不灭绝任何种族,算是人类的善心之为,这样的做法,人类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除非那种生物,超出了人类的可控范围,或者危害极大,必须要抹除干净。 新家二开启建设模式后,没几个月时间,新家三、四、五、六,也随之出现在神天航天局的资料里。 连续发现了四颗人类宜居的星球,是人类太空事业的一次突破!同时也是资源井喷的时代。 在四颗人类宜居星球里,还发现一个特殊的情况。 新家六,有土着,与人类的模样有点差别,皮肤近似乎鱼鳞和麟甲之间,文明程度很低,仅仅懂得集体捕猎,小部分懂得圈养小动物,耕作一些基础食用的东西。 当然那是路上的活动,其主要的生活和狩猎区,几乎在水里。 新家六星球的陆地,面积过少,仅仅只有百分二十,才导致了如此两栖种类的土着。 至于语言,就别说了,根本无法沟通,想要与其互通,至少要几十年甚至更长时间。 陆地少,矿产也少,加之有土着而且还无法交流,所以新家六是否保存在‘新家’的序列,仍然需要讨论。 侠者星那边的情况,照旧如常,并没什么太多的变化,人们的生活慢慢变好。 在这段时间里,岭安国的人口管控,已经开始限制别国的子民移民,若是继续都涌入富庶的岭安国,那么与其他国家的矛盾迟早要爆发出来。 另一边,混乱大陆的情况,只能说太平了,但想发展的多么快,那是不可能的,一个门派把持一块地方,各种管理手段参差不齐,大规模的打斗不多了,但杀人越货常有发生,方涥能让他们做的,便是管理好自己的地方,出了地界,真心的爱莫能助。 白浮星,空羽宗因为方涥投放的火车,加上一些弟子正试图驯服凶兽驱赶车辆,出门的工具,一下子丰富了。 若是在一个呆的厌烦了,随时都可以去某地逛逛,离开人类聚集的城池,没之前那么可怕,火车或车辆虽然都在地道里,虽然闭塞了点,但安全啊,而且速度很快,一路直线,不用沿着山体绕来绕去,去别处,顶多就是黑暗的地道里,睡那么几日。 花瓣城,在悦贞大长老的掌控下,发展最快,现在都有想法扩建城池了。 城池里的拥挤,在这段时间和未来,还会暴增,不仅仅是外来的人,还有城中新婚的频率,这个词似乎很新颖,但在花瓣城,是空羽宗高层开会时,经常讨论的事情。 那些从九星一宫来的女子,在花瓣城喜结良缘,不久便挺着大肚子,已经是花瓣城最常见的事情,最高峰的一日,结婚的人数超过了五千! 扩建城池的事情太大,方涥又为减缓花瓣城的拥挤,又投入了百座高楼。 在新型材料作用下,那建造速度快的,说是秒取,还有点夸张,但对于曾经的传统建筑行业,那建造的速度,就像是打印一张画卷,速度快的让人颠覆三观。 回望自己的忙碌,方涥心里的收获满满,而实际上,他获得的东西,似乎只有不断的忙碌。 四个世界,来回穿梭,携带各种金属和矿石去地球,把生复戒里的药材取出来,为绿盛大陆和白浮大陆补全药材,一切的生活,似乎又过于平淡。 平淡的日子久了,就会心生厌烦,不知不觉间,方涥的心里又开始躁动,打算再开启一段新的旅程。 天河悬棺,方涥坐在第三棺椁上,始终没有打开第三棺椁,不是他打不开,是他没动手。 回忆着每次穿到新世界,似乎都要经历一场苦难,第一次摔下悬崖,躺了一个月,第二次被打的奄奄一息,幸好有火雷出手医治才舒服一点,但过程也够痛苦的。 几次鼓起勇气,几次畏惧收手。 过了好久,他终于不耐烦了,闭上眼睛,动手尝试打开第三棺椁的方式。 “一切源自平淡,不管什么场面,我都接着!”。 说着,双手用力的拉动盖子,没有声音,但双手能感觉盖板在移动,见到这个棺椁很平常,狐疑的睁开双眼,还没仔细看棺椁的情况,他就消失了! 最后一眼看到天河悬棺周遭的场景,似乎很普通,没什么异样,没什么亮光,可就是不玩正常的套路,睁开双眼这么小小的动作,就穿进了第三个棺椁里。 朦朦胧胧的方涥,被人剧烈摇晃着身子,几乎快摇散架了,才折腾醒的。 耳边哭哭啼啼的女人,一直在喊着:“少爷少爷!毒药是难吃,你吐了,应该没事了,为什么会断气了呢?” 方涥浑浑噩噩的,根本没有听清楚满是哭腔的丫鬟,在叫喊什么,所以没有应答,也没有叫喊,睁开眼,看着身处的环境,是在一间古朴的房屋里,此刻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大致环境,还不错。 床是有上边框的,从边框上垂下有花朵刺绣的床帘帷幔,看上去很大气。 而且,床的宽度,很值得研究,竟然足够六七个人睡的。 床边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头低在床板上,双手死死的攥紧被子,用力的来回推着方涥的腰部,嘴巴里还一直在喊着少爷。 再看看房间,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大!相当的大! 宛如一座宫殿的房间,这是方涥穿过的世界,初始地之中,最豪华的‘开局’。 除了观察外部的环境,同时,方涥还感受自己在这个新世界的身子,四肢、躯干、脑袋都很正常,到底前主怎么挂的? 心里有这样的想法,还是因为方涥的阅历,每次穿越过来,都是寄生在别人的身子里,相当于魂穿吧。 而魂穿,就有一个很关键的条件,那就是前主必须死的刚刚好,不能提早,不能迟晚。 至于,这个身子的前主,身处这么好的环境,为什么不好好的享受,却意外身死,非常值得方涥去思索。 好端端的人,平白无故的死去? 疑惑思索中,方涥实在受不住被人摇晃,挣扎的坐起来,左手摸到了黏糊糊的东西,还有一些血丝。 见到这么恶心的玩意,出现在床榻上,阅历丰富的方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前主的死法,不由的心中暗骂,‘卧去,服毒自杀?!’ 立马查看身体,没感觉到有什么毒,也没什么不适。 过了片刻,方涥想起了什么,嘴角挂上一抹微笑,很有自信的暗说道:‘怕个球!老子吃过辟毒皇,什么鸟毒能难为老子!’ “喂!别叫了!吵的我脑仁快爆了!”方涥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啊?!少爷,你没死?!” 丫鬟激动的站了起来,双手在身前互相揉搓着,之前攥被子,手有点抽筋了,此时手指还有点僵硬。 为了搞清楚状况,方涥打算用激将法,炸一下这里的情况,从而遮掩这个身子,已经换了一个主子。 “你还巴不得我死?!”方涥又怼了一句。 “没有没有!奴婢不敢!奴婢为少爷不值,若是少爷为了一个仅仅擦肩而过的女人,便服毒死,那奴婢真不知道怎么和老爷交代了!”丫鬟似乎很怕前主,话语总是断断续续的。 在丫鬟说话时,方涥还放开感知,探查面前的丫鬟心跳,是不是在说谎。 同时,也用感知铺开,查找周围百里内,有没有高修为的武者。 结果,在丫鬟断断续续的说完,方涥也没有感受武者的气息。 方涥的感知,每次都是随着自己灵魂一起穿过来,幸好有这一点基础,才令方涥有点底气。 有了感知,他就相当于多了一个雷达,纵然身处高墙大院,他也能用感知踏查更多范围的情况。 不过嘛,方涥所在地方,说是个宅院,也有点太大了。 直白的说,方涥的小宅院外,宛如一个超大号的公园,距离最近的人多之地,似乎要五公里开外,其次,近一点的宅院也有两三公里,那些地方人少一些,好像是前主的家人。 第九百四十五章 第三棺椁 感知里,很多地方都不符合逻辑,按照前两次穿越的环境,一个棺椁比一个棺椁的武功高强,第三棺椁内,怎么说也要如同绿盛大陆一样,不可能一个武者都没有。 再者说,这个世界里应该有凶兽,可感知里并没有发发觉,如此之下,有两种可能,其一是这个世界没有凶兽,其二是,目前所在的地方,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城池,远离了凶兽生活的山林。 总结了探查的情况,方涥觉得,有必要把前主的身世,还有家庭情况也都打探清楚,再决定下一步如何做。 丫鬟在一旁,老老实实的傻站着,不言语就是算了,还低着头,整个身子像根木头。 “少爷我,被气糊涂了,快说说,我之前的事情!”方涥保持着冷漠的语气。 丫鬟被方涥的冷漠,弄的更加扭捏了,“少爷,您没事,奴婢就放心了,别折磨奴婢了,奴婢这个月已经被您拷问了三次了!每次喝多酒,都要问奴婢,您醉酒之后都做了些什么,呃怎么这次喝毒药,也也是如此。” ‘卧擦,嘛情况,前主是个败家仔儿!一个月喝醉了三回,不会已经了吧?为了一个擦肩而过的女子就要寻死,前主的品德是不是要得负数?’ 方涥瞪着双眼盯着丫鬟,心里却恶狠狠的暗骂着前主。 过了半晌,无奈的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 “啊?!少爷,您为何如此说词?” 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话语,脱口而出,方涥笑了笑,“没什么,呃你不仅要说昨晚的,把你进到府里,所知道的情况都说一下!” 丫鬟扭不过方涥,无奈的说叨了半日,直到肚子咕噜噜叫,才停止了说词,借着去伙房做饭,便跑开了。 这个大陆叫什么,小丫头不懂,但他们所在的国家名为气跃国,方涥所在的方家,是气跃国的侯爷府,方涥乃是侯爷的六公子,上面有五个哥哥,下面有两个妹妹,总共八个子女。 从小丫鬟口中还得知,整个侯爷府里,就属方涥最不受人待见,经常饮酒作乐,而且还喜欢用各种手段捉弄人,于是,才被赶到尚渊阁来居住。 尚渊阁,原本是一座招待贵客,或者是月圆美夜时,来此赏花赏月的宅院。 而方涥的前主,被所有人驱赶远离了后院,而方涥比较跋扈,想他离开后院,就开出个条件,要霸占尚渊阁。 对此,侯爷府的众人,全票通过了方涥的要求,只希望方涥不要来捉弄他们。 于是乎,方涥带着一个小丫鬟,就住在周围都是花园的尚渊阁里,极其的清静! 平日里,尚渊阁没有多少人尚渊阁,不用侯爷府的各个主子,就连府里的丫鬟佣人,都不会往尚渊阁跑。 尚渊阁的环境如何,方涥也没有去打量,古代建筑,他见的多了,无论是华丽的,还是寒酸,都见识的腻歪了。 整个尚渊阁,里里外外就这么一个丫鬟在,名字叫菲娜,这个名字的由来,还是前主喜欢折腾人,给丫鬟的这个名字,原字是‘飞呐!’ 一个普通小丫头,让人家飞?方涥狠的时候,都想抽自己几嘴巴子。 另外,当代侯爷,就是方家的家主,算是最后一代世袭罔替的侯爷,按照气跃国的规矩,侯爷不过三代。 也就是说,方家的第四代子嗣,正巧是方涥这一代,就没世袭侯爷之说,等方涥前主的老爹双腿一蹬,侯爷府的牌匾立马就要摘掉,所有方家之人只能以普通百姓自居,又或者自己去考取功名,当然还可以从军,堆积战功,获得一个官位。 总结来说,方涥这一代方家人,无论是从文还是从武,未来都是平民自由身,做官还是做个小老百姓,以后的日子,必须要靠自己才能获得地位和荣誉。 也正是这个原因,方涥的几个哥哥还算是和睦,等分家时,唯有钱财分分,地产分分,大家各奔东西,凭自己的本事吃饭,所以他们兄弟几个,都在互相拉拢,争取在分家后,能有合伙谋事机会。 当然,兄弟之间的和睦,并不包含方涥。 对于方家人来说,方涥就是侯爷府的败家子,一无是处,根本没有拉拢的必要,甚至因为方涥的德行,其他几个兄弟,只会想尽办法的远离。 了解了侯爷府的情况,对于侯爷府之外的情况,丫鬟菲娜知道的就有限了。 初到此地,环境摸查的差不多了,方涥就开始忙碌他自己的情况,比如,找到一面铜镜,或者光滑的东西,能让他利用左手掌心的半只眼,返回其他的世界。 曾经,穿越到白浮星和绿盛星,因为条件有限,很难找到铜镜,可这次,穿越过来的环境,那就是最高逼格的,一面铜镜,随手可得! 侯爷府的条件自然不会差了,铜镜还是很多的,在方涥的屋子里,就有一面椭圆形的梳妆镜,至于这个镜子,之前是谁用的,方涥根本没有心思去了解。 此刻,看着铜镜里,这个世界的脸庞,差不多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虽然还有点稚嫩的轮廓,但此前前主的生活,没多少规律,皮肤有点糙,这一点被方涥给深深的记住了,回头第一件事,就是吃养颜丹! 趁着小丫鬟去做饭,方涥便摸着铜镜很顺利的返回了侠者星。 这次穿越的过程,虽然没有按照套路来,但方涥已经是个穿越老手了,多次穿越的经验,让他无比淡定从容。 因为没有什么武功的晋级,在四个世界轮流走了一圈,没任何异样的反应,这让方涥有点失望,再次回到不知名的新世界。 看着手上的生复戒和其他储物戒指,摸着身前往返别处的铜镜,方涥才算是安心,打算在这个世界里走动一下。 只是,当他脚步抬起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这个新世界的引力,好像不是一般的强! 第一次穿越过来,一直躺着,当时也感受到有些不舒服,一直以为是前主的身子被毒的不适,从未想过,是因为引力过大的原因。 这个世界引力似乎比地球要多二十倍,也就说,在绿盛星,方涥能蹦能跳,一步龙天步,能窜出去两三公里,但这里,呵呵,一步最多三米! 其次是他的属性还在,但每次使用,消耗巨大,而且还不能利用打坐修炼补充自己的消耗。 此地的环境,看似普普通通,好像如同侠者星一样,都是普通人。 然而,随着方涥的探索,一点一点的发现,这第三棺椁的世界,诡异的简直就是个炼狱! 这个世界就像是个真空的,使用属性就像是在太空里抛洒空气,洒再多,太空里还是空的! 幸好,方涥可以溜回绿盛大陆去恢复,不然在这里空耗,连祭天之气,都像是荒漠里汽车,汽油用完了,就没地方去添加了。 至于涅盘丹,到底正不正常,能不能在消耗一空时恢复,方涥还没有机会试过。 面对这样的一个世界,方涥怀疑这里似乎是什么都没有的世界,加之使用属性消耗巨大,又没有修炼补充的可能,如此的情况下,他要做的,首先是适应这里的引力,无论这里能不能修炼,但总归要自己行走自如,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如同个残疾人,连行走都牵强。 强引力之下,方涥努力的适应着,权当是锻炼这个世界的身体。 祭天之气和属性无法无限的挥霍,只能当做是遇到危机时备用。 许久不用的工兵铲,又被方涥拿了出来,感受一下,原本是轻飘飘的铲子,在这个世界,竟然变得无比的沉重,那陨铁真心是不错的材料,在这样的引力之下,竟然没有因为强引力而变形,掂量在手里,那分量真带劲! ‘轰!’不小心拿滑手了,工兵铲距离地面一米多坠地,地面的石板被砸的稀碎,铲子还陷进地下十几厘米。 尚渊阁的小院里,一道长亭连接着正屋和院门口,工兵铲此刻陷入了长廊的地面里,想拿出来,似乎要把地面的石板都扒开。 惊悚,又发呆的方涥,看着地面上,镶嵌在石板之下的工兵铲,心里各种想法飘过! ‘卧去!以后谁他特么敢惹老子,不用打,只要把铲子丢给他就行了!’ 他的想法是好的,但若是真丢过去,人家也不会有事,这个世界,除了女子力气小,大老爷们每个人的力气都很大,虽然工兵铲是陨铁打的,是重了点,但绝对没有达到可以轻松压到人的夸张重量,方涥对这里的认识还是欠缺了点。 就在方涥刚刚取出工兵铲时,小院侧面,传来了丫鬟菲娜的声音。 “少爷,请用膳吧!” 菲娜端着一个瓷盆跑了过来,瓷盆边缘,仅有一块破抹布隔热,菲娜的眉宇紧锁,似乎是被烫着了。 见状,方涥一步上前,接住瓷盆的那一刻,那温度高的,烫手的程度,连他都要皱眉。 “少爷,快,松手!奴婢自己端吧!” 菲娜没有瓷盆交给方涥,看着方涥紧皱眉头,又把瓷盆端高了几分,转身走进屋子里。 方涥呆愣了,不是因为菲娜的照料有多么细腻,而是回味刚才那瓷盆外的温度,火,都会有那么烫,为何一个瓷盆的温度,令他长期炼丹的手,都有点吃不消呢? 这里的引力不是简单的地球二十倍,准确的计算,已经到了二十六倍,这样的引力下,会产生许多变化,火力和水的沸点是最基础的变化,其次就是物质的密度,当然,并非全部物质的都会变。 方涥的愣神,温度的变化仅仅是其一,其二便是他的好意帮忙,菲娜当做他是恶搞,被淡淡的撇了一眼,弄的人很郁闷。 用膳,就是一盆粥,里面飘着几片青菜叶,这里的文明程度似乎还没有进入铁器时代,和其他世界的古人差不多,都是用瓷盆在火上烧,没有什么铁锅的东西。 若是穷人,没有可以加热的容器,八成只能吃冷食,一些非要煮熟加热的食物,还是有办法的,比如地闷法,此法加工食物,地球那边如今还有地方在延续使用,说简单点就是把食物用植物叶子抱紧,外面再包裹点泥巴,然后投入火中,或者是埋在火堆之下,如此加热也可以把那个食物煮熟,而且味道吧,也不错! 另外呢,还有利用竹子,比如地球现在还很流行的竹筒饭,呃当然竹子数量有限,树叶用的比较多点。 简单喝了两口粥,方涥便在院子里溜达,表面上看他的行为,很平常,只是在散步,可实际上,方涥的内心,在苦练力量,适应着这里的强引力。 第九百四十六章 无法形容的地位 世界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失去,而是看到,却拿不到! 现在这样的心情,持续在方涥心里徘徊,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强引力。 曾经,在任何地方,抬手可得的东西,都变得无比艰难。 从正屋到小院门口,短短的五十米,方涥走了半个小时,每一步迈出,都宛如负重万斤之物前行,说是举步维艰,真心的恰当。 此外,尚渊阁的环境,也让方涥大跌眼境。 感知里,尚渊阁之外,都是花花草草绿玉葱葱的园林,池塘荷花亭亭玉立,而尚渊阁里面,那就是一片菜园! 没有什么池塘,甚至连杂草也见不到,院子里的土地都被种植了不知名的青菜,一块块的分布长廊两边,与高大上的侯爷府,格格不入,一点都不匹配。 看着院内的菜园式的花园,为了验证感知,没有感知错误,这样的菜园并非是整个侯爷府,方涥咬着牙,加快脚步,走到了尚渊阁的门口。 不顾满头大汗,遥望院外的一切。 尚渊阁外,一片花红叶绿、池塘凉亭怪石、水上长廊蜿蜒曲折,眼前的一片景色才是大户人家该有的样子。 对比之下,方涥也发现了自己院子,是那么的寒酸。 菜园出现在院子里,取代观赏的花园,这已经很能证明前主德行,在方家是多么的不受待见。 脑海里在琢磨自己在家族里的情况时,感知里察觉到有两个人走了过来,看样子和那气质,应该也是这里的少爷,是方涥的兄长。 “六弟,你这又要出门?还有闲心出去溜达?” 说话的是一个留着浓密胡须的人,样子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左右,双目不大,但让人感觉眼神里总是会有点故事,那故事不是让人琢磨不透,而是被人看的太透,算是误导别人的判断吧,言词和语气听上去都很和善,但看了说话之人的眼神,绝对是不怀好意! “唉~此处就见到六弟,如此甚好,也免得我们去菜园寻你!”第二个开口的人,身材略微发胖,一脸的笑意,依照菲娜的形容,就这个人的相貌,方涥能对上号,他应该是方烎。 反推断,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家伙,那一脸平平无奇,找不到合适语言形容的容貌,而且又和方烎关系好,应该是方勥无疑了。 二人边说边走进,一脸的不怀好意,方涥琢磨着,应该是摊上事了。 前主虽没犯罪,但也算是恶贯满盈的纨绔子弟,照理来说,其他的兄长,绝对是能不见绝对不会来见面的,而此刻前来,绝对是有什么大事,令他们非来不可。 想清楚面前两人的心思,方涥笑呵呵的应了一句,“不知找小弟何事?” “哟哟哟,昨儿个还要死要活的闹腾,今日开口说话的语气,都变了!”方勥笑着脸,那眼神照旧充满了敌意。 方烎则表现的很忙,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长话短说,六弟,纵然你平时慌乱无度,但我们都是亲兄弟,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且不论未来,我们会分道扬镳,然,如今我们还都是一家人,理当有所照拂,夫子院,缺一位教书的先生,以六弟的才学,去混混日子,也能有所收获!日后,我们分家了,六弟也不至于流落街头,给我们方家丢人!” 听到方烎的话语,方涥了然,来这里的目的,就是给方涥安排个差事,至于为何这么仓促,方涥不得而知。 不过呢,这个夫子院,是什么子院?”方涥疑惑的返回一句。 面前有两个兄长在,有什么不懂的,大可以直接问。 只是,方涥问了之后,心里还很忐忑,如今他才十七八,古代这里,他这样的年纪,似乎才刚刚入学堂吧?而且,前主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大家都很清楚,如果让前主去风花雪月之地当个夫子,或许还能教授几个纨绔精英。 去什么夫子院,做别人的老师?那也太荒唐了! 或许,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规矩,在方涥眼里是奇葩的事情,在别人的眼里,或许是正常的小事,也是有可能的! 方勥和方烎二人,早就料到方涥会不满,以他们对方涥的了解,那玩世不恭的心性,无论安排什么差事,方涥都会拒绝。 方勥满脸阴沉沉的死气,伸出一只手,搭在方涥的肩膀上,“六弟,我们五个兄长,能帮衬你的地方不多,有时候是该知足一下了,我们五个兄长不求你回报什么,但求你不要给我们方家再惹什么是非,如今老爹他,身体还算安康,我们侯爷府还能维持几年,若是你再不开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把老爹气着了,我们侯爷府,可能要早早的散伙!到时候,别说是你的菜园小院了,你的卧榻之地,能分个茅厕,就算不错了!” 一段话,把方涥打击的体无完肤。 无论前主犯了多大的过错,被人这样的歧视,摊到自己身上,心情都不会好。 此刻,方涥不仅心情很低落,而且,他就搞不懂了,不是说好了是武侠世界吗?原本打打架,杀杀凶兽,混的好好的,怎么这第三棺椁的世界,会变成了凡人界? 而且,刚来就遇到了族斗,想当初,刚到侠者星时,他都没有心力参与族斗,抓住机会一溜烟的逃了,在这里,难道还要再逃一回? 方勥话语里,浓浓的族斗气息,方涥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拍了拍脑袋,转头看向尚渊阁里,想要看到丫鬟菲娜的身影。 之所以看向尚渊阁,不是方涥想开溜,而是深深懊悔,之前信了丫鬟菲娜的描述,什么叫兄弟和睦,什么没有争斗,现在看看方勥那张阴森的嘴脸,也叫和睦? 思量了一番,方涥坚持着自己的本心,‘既来之则安之!’ 收了不爽的心情,装作没有脾气,装作无所谓,好声好气的反问了一句,“多谢两位兄长的帮衬,敢问何时去得?” 突然听到方涥这么问,方勥和方烎有点错愕,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不管方涥打算做什么,他们作为兄长,于情于理,该帮衬的,已经做了,而且还做到了仁至义尽,纵然以后方涥还会乱来,这责任,就和他们兄长没有关系了。 “呵呵,甚好!明日吧,明日我叫个小厮过来,领六弟过去,夫子院可是气跃国皇室所建,六弟切莫惹事,万事以和为贵!”方烎说着,笑呵呵的脸便走了。 旁边,方勥临走时,看着方涥的眼神,似乎又有新内容,那眼神到底说明了什么,方涥没读懂,但绝对不是好事。 其实不用读方勥的眼神,夫子院的背景,还有夫子院里的人,都是方家这个侯爷得罪不起的存在,如果方涥在夫子院里乱来,呵呵,以小小的侯爷府,根本无法挽救闯祸的方涥。 这么说来,如果方涥没有穿越来,照旧是原来的前主,那么,夫子院就是个焚尸炉,进去了,必定是焚尸焠骨,连渣渣都别想出来。 表面上看着是帮助方涥,给方涥安排个差事,在分家后,不至于饿死,其实呢?不如说是提早把方涥丢到外面去,是惹火烧身而死,还是被更加纨绔的高官子嗣打死,总归都是给侯爷府清理了一个败家的余孽。 没有了方涥的方家,还能保持低调,以一个微末的侯爷之位,混在气跃国的贵族圈中。 无论方家如何的低微,但只要在贵族的圈中,其他的方家人,都想尽办法发展人脉,得到更多谋财或者是谋士的机会。 这些家族里的弯弯绕,方涥也懂一点,只是,那些弯弯绕不是方涥擅长的,更加不是他想要的。 不说别的,就以方涥直来直去的心性,注定是和弯弯绕站在对立面! 看着两人离开,方涥满脑子都是心事,溜达溜达的脚步,一直没有停下。 两个小时后,竟然走到了一个大门口。 想在硕大的院子找到出口,还是很简单,一般的大户人家,大门绝对是朝南的,所以只要往南走,绝对会看到出口,加之方涥的感知,大门又怎么可能找不到呢。 只不过,方涥想出去,多打听点这个世界的情况,这小小的愿望,还是落空了。 六个家丁,手持长棍,站立在屏风墙两侧,对着方涥怒吼道:“家族严令,六少爷不得外出!还请莫要为难我等,六少爷请回!” “得!不出去就不出去,你们忙,好好站岗,天天向上哈!” 方涥碎叨叨说了一句,又拖着沉重的身子走了回去。 被禁足,可见前主作恶的程度,已经影响到了方家声誉。 就在侯爷府的花园里,四处溜达,很无聊的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一个小厮跑来,他是想叫方涥去夫子院的,可刚一脚跨入小院,看到方涥在院子里盘腿打坐,瞬间蒙了! 这一幕,是小厮从来没有见过的! 别说是没有见过方涥打坐,就是别人,小厮也没有见过! 围着方涥打坐的地方绕了三圈,小厮才勉为其难的开口,“六少爷,咱该出发了,这里到夫子院可不近,误了您的时辰,小的可吃罪不起。” “嗯!走吧!”方涥睁开眼,撇了一眼小厮,又转头看向偏屋,“菲娜,我出门了!” 也没等菲娜应答,小厮在前带路,方涥在后慢慢跟着,就这么离开了尚渊阁那个菜园小院。 又一次来到大门口时,小厮快步跑上去,对着几个守门的家丁,出示了一块木制的令牌,才顺利的跨出侯爷府的门槛。 那一刻,方涥才明白,为什么要让一个小厮领路,原来,出门都要用令牌,他在方家的地位,简直无法形容! 第九百四十七章 五境门 侯爷府的大门之外,街道很宽,依照古人的制式,这里的街道可以说是小广场的宽度。 可能是清晨,街上的人并不多,一些挑着扁担的小贩,这个时候才刚刚出摊,街上两边的店铺,还在拆卸门板。 第一次走出侯爷府,方涥有点新奇感,但心中更加狐疑,街道的宽度太宽了,这一点在其他地方,从来没有见过。 其次,就是方涥的待遇,低贱的程度,出门连个马车都不给,这个标标准准出门靠腿的世界,走在宛如小广场的街道上,迎着清晨无人的环境,让他心里找到了异世界的情怀,不一样的世界,注定有不一样的环境! 一路走了五六公里,小厮累的一直在擦汗,方涥还是保持原样,弄的小厮时不时回头看。 “累了就歇会,你总是这样擦汗,哎,别人还以为我在虐待你!呃话说,这夫子院还有多远?”方涥问道。 小厮累的,低三下四的语气都没了,猛喘一口气回了方涥的问题,“还有十里地!” 这几个字,好像把他的力气都用光了,回答了方涥之后,又低着头继续朝前走着。 ‘还有十里?已经走了十里,这是要把我提前从侯爷府支走的节奏?!’方涥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 离开族斗的侯爷府,并非是什么坏事,一来咱不给侯爷府添堵,二来还能静观五个兄弟,各显神通的乱斗,三来么,方涥也图个清静,自己发展自己的事情。 二十里地的距离,从清晨走到了上午九点,虽然走了那么远,但仍旧在城内,宽敞的街道两侧,许多店铺都开门了,方涥想买点东西,可一路看过来,却是迟迟没发现自己想要的。 他现在最想买的就是书籍,来一个世界,想了解的更全面,最好的东西,就是书籍。 虽然书籍上的内容,都是称王霸者所写,不可能代表着实际,但有了那些东西,不管真实或虚假,都能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 脑子里还一直想着书店,却忽略了一个大问题,这里根本就没有纸! 那些木雕竹刻的典籍,都是些稀罕物,谁也不会脑子抽筋开个店铺兜售! 古人的竹简,多数是传授,我借给你,你自己雕刻一套,然后把原版还给我,然后或许还有别人借读。 从别人那里拿到竹简,自己再雕刻一套,那雕刻并非是抒写,费事不说,还要讲究美感,那一册书籍雕刻下来,没个三五个月,根本不会完工。 如此费事才获得的竹简,谁会拿出来卖? 这还只是其一,其二呢,是因为读书人都有清高的姿态,把他们引以为傲的竹简圣贤书拿出来卖?不说别的,被同样读书人知道了,非把你的店给砸了不可,四个字,辱没斯文! 一路没有找到书店,脚下一直没有停下,很快就到了夫子院。 夫子院,占地面积比侯爷府还牛,方涥走到门口时,便放开感知查看,大到没边还不至于,但从门口到最深处边缘的墙壁,竟然有六七公里。 至于宽度到底多少,方涥不知道,院落太多,与周围的其他建筑藕断丝连的,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宽。 小厮在门口拿出一张绢布,给门房的一个小厮瞄了一眼,片刻后,侯爷府的小厮对着方涥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便转身走了。 进入夫子院,领路的人是这里的门房小厮,一身书生衣袍的打扮,和别人家的看门护卫,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走进夫子院,光看眼前的大门,就不是那么普通,走进第一道门之后,视野并非开阔,而是一堵宽约二十米的墙,墙中间又有一道门。 这墙壁两边,并没有什么建筑相连,周围都是空旷的平地,也就是说,这堵墙,只是为了面前第二道门所建,算是稳固大门吧。 换个说法,如果不走这些大门,绕走两边,也可以继续向前走。 但身前的小厮,径直朝前走,根本没有绕走的打算,显然,直走是最近的道路。 不去管小厮如何,方涥看着面前第二道门,脑海里若有所思。 如此的格局,是第一次出现在方涥的视野里,虽然他游走无数古宅,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院落布置,纵然是各种皇宫,也没有布置孤零零的第二道大门的格调。 仔细看第二道大门,门两侧的墙壁,那就是个陪衬,而大门的款式,比第一道大门要宏伟,各种云朵浮雕,包裹门柱,就连大门的门板上,也是栩栩如生的浮雕图案。 令人意外的不是第二道大门,而是跨过第二道门之后,眼前的景象依旧,还是一堵墙,宽约五十米,墙壁中央有一扇大门。 从第一道大门算起,每道门的排列,是一扇比一扇气派,第二道门还只是单一的浮雕,第三道门上面,已经有了色彩。 色彩的添加,一下子把第三道大门的逼格,拔高了不少。 方涥还想多看看大门上的图纹时,领路的小厮根本没有多等方涥,看着小厮快步跨过去的脚步,好像极为不耐烦。 第一次来夫子院,而且这里那么大,不想跟丢了,方涥只能收了好奇心,打算空闲了再走回来瞧个仔细。 跨过第三道门之后,意外又出现了,这里竟然还有第四道门槛! 不错,只是门槛,没有其他的。 看着地面上突兀的第四道槛,照理来说,应该也是一道门,可周围并没有墙,也没有门框,更没有门板,仅仅是地面上一道宽十来米的石板门槛。 引路的小厮并没跨过去,而是从石板门槛旁边绕了过去,似乎对那石板门槛还很尊敬。 方涥起初是不解,想凑近去看看,走上几个石阶,这脚一时没有收住,下意识的就迈了过去。 “吼~~”小厮在一旁,捂着嘴倒吸冷气,看着方涥轻易跨了过去,左右张望了一下,看着没人,立马爬上去拉着方涥到了一边,“夫子,您的胆,也忒大了!无门之槛你也敢跨?” “呵呵,不就是走了个路吗?问你,前面只有石阶,连门槛都没了,还有前面的三道门,又是什么讲究?” 方涥并没在意刚才跨过的石板门槛,看着第四道门槛之后,还有一片宽敞空地,就好奇的问问。 以正常人的惯性思维,后面的空地,应该是留给第五道乃至更多的大门预留的空地。 至于为什么没有建造其他的大门,甚至是第四道大门,只建了门槛,是不是资金断了,烂尾了? 这些都是方涥好奇的猜想。 古人的门,都是比较有讲究的,走近大门之前必定会有石阶,夫子院的大门是建造在平地上,门前有石阶上去,那跨过门口之后,就必定有石阶下去。 第一道门和第二道门之间的距离很近,门后下去的石阶,走两步平地,便到了第二道门的石阶,如此上上下下的石阶总共建造了五道。 可此处的大门,只有前面的三道,第四道仅剩下门槛,而第五道,更滑稽,连门槛都没了,就是上九下九的石阶,和石阶上宽九尺的平台。 “夫子,您连这个也不知道?” 小厮一脸愁容,看着面前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方涥,真心不知道方涥是如何混来当夫子的。 见到小厮的表情,方涥也发现了自己的唐突发问,于是二两银子开道,顺手丢给了小厮,“不着急的话,给我说叨一下,不耻下问,方为我读书人的嗜好!” “嘿嘿,您这随手就把一个月的收成给了小的,这也太多了,您还是收回去,小的给您说说便是。”小厮的手是朝着方涥,但双手把二两碎银子捂的可结实,一手托着、一手盖着,哪里像是要还给方涥的。 方涥笑了笑,“给你了,就拿着,快点说叨说叨!” “哎~好嘞,嘿嘿,这门那,名曰五境门,武者呢,则称呼为五气之门,至于什么境和什么气,小的就不知道了,如今这里仅仅有三道门,是代表有人脚踏实地的越过了三道门,到了第三境天,只是第四境天,也有人去了,但没人回来,到底去者是死进去的,还是活着进去的,至今无人知晓。所以这第四境门,被许多人冠以神秘的称号,无人敢随便跃之。” 小厮的解说,仅仅是一小部分,如果是从小就出生在这里,或许会听老一辈的人说叨这里的蹊跷。 可方涥,是半途空降这里,算算日子,他在这个世界,才一日时间,能了解的事情,非常有限,对于小厮的解说,他是一知半解,这个世界的其他的情况,一点都不知道。 眼前,一个门房的小厮,他或许知道很多,可现在不是长谈的时机,更加不是长期聊天的地方,而且,若是继续追问小厮,恐怕解释的内容,会令方涥更加糊涂。 不过,以方涥多次穿越其他世界的经历,还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判断,这个世界不简单! “这么说来,这个世界并非简单一偶?!”方涥狐疑的自问道。 一旁的小厮拿了方涥的银子,自然不敢顶撞,于是便在一旁附和着,“不简单不简单,呃夫子,时常不早了,还请随小的一起去夫子阁造册。” 第九百四十八章 夫子与学子 夫子阁,就是夫子院登记造册的地方,不仅仅是对夫子院的夫子,还面对所有入学的学生。 这个世界的奇葩,实在是太多了,此刻正一点点的在刷新方涥的认知。 如同方涥十七八岁的年纪,就为夫子,还有几个人,然而在夫子阁,排队报名入学的学生,那可就有点本末倒置的感觉。 夫子是小年轻,学生却是清一色的老头子,不是大爷就是年迈古稀之年,那一眼看去,灰白一片! 给夫子登记造册的队伍,排队的人很少。 同在一个殿堂,不远处,报名入学的老头子,那是要有五六百人之多,而且看那样子,好像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松过了面试官一关。 这里种种不可思议的奇葩场景,不知不觉,排队造册的队伍,便轮到了方涥。 身边的小厮,把门口得到的侯爷府绢布,双手递了上去。 面试方涥的人,竟然是个女人,年纪大约三十出头,冷冷看了一眼方涥,便低头刻制一块木牌。 另一边,报名入学的老爷子们,要用手指指认面前的各种问题,看似像是选择题。 面试官坐在一张案几后,手里拿着一个薄木板制成的厚厚‘本子’,随意翻开一页,让面试的学生作答。 薄木板制作的本子上,不仅有问题也有答案,和选择题是一模一样,只不过内容复杂了点,摊开的一页,只有一道题目,右边的木板上写着题目,左边则是答案,因为题目不是多么精细,以至于答案比较多,有些会多达七个,有些或八个答案。 当然了,给学生看的,只有题目,答案的那一页,是被盖起来的。 每个要入学的人,必须答对十道选择题。 若是全部答对,那么便可领到一块入学的木牌。 若是有错的,便会给一个竹签,竹签上写明,该人已经答对了几道题目,还需要再答对几道题目,才能正式入学。 如此的面试,就像是轮考,一轮不过,还可以过第二轮,周而复始,直到答对了十题,就可以入学了。 但这个过程,也有另一种情况,比如有人错了五题以上,那么作答后,啥也不会得到,一切都要从头开始,而且,面试官的态度,也极为不客气,挥挥手让人滚蛋。 至于夫子院,为什么要整这么个套路,究竟又是为了什么,方涥被弄的云里雾里,直到他的木牌刻制好,才被小厮打断了思索。 “恭喜夫子,日后,您就在此担任教书了!”出了夫子阁的殿堂,小厮很恭维的说道。 方涥看了看木牌,内容很简单,就是刻了方涥的名字,背面上还有夫子二字,在夫子二字下面,还刻画了一横。 看不懂这里的套路,回忆起殿堂里的场面,方涥打算一点点的了解,“那入学的人,都是老人家,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这夫子二字下面,怎么多刻了一横,此为何意?” “嘿嘿,看来夫子真不知情,那容小的引您去休息的小院,路上慢慢给您解说。”小厮说着,引路走了。 小厮的解释比较全面,给了钱的有偿服务,确实是面面俱到。 殿堂里的情况,和方涥猜测的有很大差异,那些选择题,是入学考核,也不全是入学考核。 简单的说,十题全对,可直接免学,拿到一张‘文凭’,就像是毕业证一样,开始和结束,都在十题之中。 而入学之说,正是针对十题,作答正确六题以上的人,便可以入夫子院学习,当然,也可以选择回家继续自学。 至于十题错了五题,那就没有入学的说法了,直接回家,继续自学。 那考核的意义,并非是得到气跃国的什么学历凭证,仅仅是一张许可证!证明持证人,被准许参加通过第二境门的真正考核。 那真正考核,不再是作答,而是要看自己的实力,这个实力便是自己的武力! 用方涥的思维来理解,就自己的武功,达到了什么层次。 进入第二境门,为什么要考核? 这还是要说叨考核的内容,考核的题目,都是第二境门之内的事情,也是所有要去第二境门的人,必须要知晓的门道。 如此说来,那考核的内容,就相当于第二境门的基础知识,只有全面知晓基础知识,才能在第二境门里生存,所以,以基础知识为一道槛,让所有想进去的人,必须要熟记第二境门的基础知识。 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第二境门的世界,和方涥现在所出的地方,有很大的差异,若是不知道里面的基础情况,纵然你有实力进去了,也很可能陨落在第二境门之内。 同时,小厮还多方涥介绍了第二境门的大致情况,据说,在第二境门里,是有统治者的,不仅每年限制进入第二境门的人数,还对进入的人,精挑细选。 如果手持许可证的人群里,有滥竽充数或者冒名顶替的家伙,一旦被第二境门的统治者发现,都会被当场抹杀,同时,第二境门还会对方涥此刻所在的世界,进行处罚。 其严惩的手段,并非是罚款,而是减少第二境门,每年打开的时间,并且减少入门的人数,甚至会提高入门的难度,更加苛刻的限制这里的人,去第二境门之内。 小厮说了一路,虽然原理,方涥都理解,但意思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怪异的第几境门,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出国? 为了给方涥更好的解释,小厮又把方涥领回了大门口,指着五境门,又重新说道了一遍。 原来这里的世界,并非一蹴而就,用这里人的思维来理解,这个世界分为五个,方涥此时所在的地方,是最低级的,也是最适合普通人居住的。 第二道门也就是第二境门之内,那里比这里要高,空气中含有很多凡人所说的‘仙气’,同时那里的人走路都很困难,想要吃饭,就必须要去干活,每日完成一定的劳作,才能获得食物和水。 第三境门之内更加坚信,但从第二境门去第三境门就有没什么考核,不怕死,可以直接去。 小厮的解释也不详细,方涥的理解,是这个世界的引力有这不同的变化,此时所在区域,引力虽然很大,但还不是最大,若是按照什么五境门的划分,应该是有五种层次分明的引力,出现在同一个星球上。 再结合武者的修炼,五种引力之下,应该有着五种不同的环境,比如现在的环境,什么都没有,对于武者而言那就是个真空的世界。 除了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方涥还问及了刚才看到的情况,为什么去第二境门的人都是老者。 小厮的回答,令方涥哭笑不得,“他们也是活够了,才会去,不然谁没事,跑去找难受?!不过若是不去,总感觉白活了这么一遭,所以但凡感觉自己活腻歪的人,都会选择去第二境门之内,算是补足此生的见识。” 这样的解释,方涥真心的无力反驳,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个普通世界,所谓的武者也只是身子骨健硕,力气大一点,什么内功根本不会有,如此的世界生活,更加像是地球的古代。 至于方涥手里的牌子上,夫子二字下面有一横,那是说明方涥是刚入门的,夫子院里的夫子,也是也是有等级的,每增加一级便会在木牌上多刻一笔。 凑够五笔,木牌上便会出现一个正字,一个正字就代表着是大夫子,在夫子院里的地位,会得到更高的尊崇。而更高的等级,便是两个正字,那等级是大师,当然,有一有二,自然会有三,三个正字,只存在于理论中,现实中还没有出现过。 想提升自己的夫子等级,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每一级的提升,都要依靠夫子的教育能力,只要累积教导了千名通过考核的学生,便会提升一级。 对此,方涥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世界的奇葩,已经令他有点思绪混乱了。 唯一能让方涥觉得舒服的,便是自己的住所,有个独立的小院,虽然不大,但很舒服,百来平的院子里,一颗大树,绿玉葱葱的枝叶盖在院落上方,就像一张沙滩椅,上面有一顶遮阳伞。 简单的小院,没有什么奢华的家具,也没有雕龙刻凤的装潢,反而这样的纯朴,却让人感受舒坦,纵然多看两眼,仍旧有种赏心悦目的轻松感。 小院外,距离方涥小院最近的一处住所,在五十米开外,这么稀松的院落,比地球的豪宅别墅还宽敞。 其实不是夫子院奢侈,而是整个夫子院的夫子,才四十多人,如果人多,绝对会把院落中间的空地,全面填满。 而四十多人的夫子院,夫子的人数,也是每天都在变动,就比如,今日来造册的夫子,算上方涥就有七个。 七个新夫子入职,而整个夫子院才四十多人,如此比例,算是很大的人事变动,而夫子院的其他人,对于这样的人数变化,丝毫没有什么雷人的感觉。 有些人来夫子院做夫子,丁卯一日,算是当过夫子,便屁颠屁颠走了,算是人生中,有过夫子的履历一样,走走过场,也就罢了。 再说了,一个月的薪水,才二两银子,那微薄的收入,能留得住谁? 更关键的是,能到这里担任夫子的人,都是有点背景的人,谁会在乎二两银子。 所以夫子院仅仅是个跳板,大家来这里混一下,给自己的‘履历’上,增添一道人生的经验而已。 可能也正因为如此,夫子的居所附近,没有什么花园,都是菜园,又或者是庄稼,说是夫子的小院,其实在很多人眼里,更加是农夫小院。 小厮临走之前,看着方涥还是不怎么理解,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于是乎,“夫子,若是还有什么不解,可去夫子阁旁边的简楼一览,那里有更加详细的解说。” “得!认识了这里的住所,我就和你一路回去,我去简楼打发时间。” 让方涥闲着,打死他也闲不住,既然是临时居住此地,那就不折腾了,认识一下门,他和小厮一起走了回去,到了夫子阁,方涥便独自拐弯去了简楼。 第九百四十九章 教书 简楼,是汇聚各种竹简的塔楼,算是图书馆吧。 方涥进去之后,大半日都在里面查阅东西,直到太阳西落,看不清竹简上的内容,方涥才离开。 竹简的内容,和小厮说的差不多,因为时间短,价值竹简老旧,阅读很吃力,方涥并没有读到自己想了解的详细情况。 原本想带点竹简回小院慢慢看,可那里的小厮,比职业书童还认真,一直在旁边盯着,不仅防着有人偷走竹简,还担心竹简被损坏。 小厮这么提防,还是因为这里的夫子,都是过来混日子的富二代或者是官二代,没几个人是真心想在这里当夫子,荒废自己一生的。 同时,来到这里混日子的人,也都和方涥一样,是走投无路,才来到这里混日子的。 那些屈居来此的人,心中必定有怨气,对夫子院绝对会有怒意,说不准,就会那这些竹简发泄。 想想自己的地位,别说在气跃国,就是在方家侯爷府里,已经无法用形容词来描述了,方涥被小厮盯着,也无力吐槽! 不过,像方涥这样默默忍受自己命运的人,毕竟是少数。 那些富庶的大户,每个人的小时候,都是娇生惯养,而长大后,失去了宠溺的长辈,便开始了另一段命运,也是他们真实的人生。 失去宠溺自己的长辈,在大户人家的环境里,就像是暴露在外的肥羊,更像是地面上没有依靠的野草,任人践踏,任人欺负,与曾经被宠溺的生活,那是云泥之别的两种待遇。 从天之骄子的宠爱,落到被人压制欺负的境界,那种落差,会产生很多怨气。 而那些怨气,在家族里,不能随意发泄,所以在来到夫子院之后,便会把积累多年的怨气,在没有家族人的监视下,宣泄出来。 不对这里的小厮打骂,已经算是心理正常之人,但那些死物,就时常成为发泄的目标,比如简楼里的竹简,又或者是,那临时住所里的家具。 方涥在返回小院的路上,途径其他人的院落,便听到了三个院子,有打砸的声响。 其中,还有一个院子里传来一阵阵的咆哮和嘶吼,似乎他应该是皇子,却投错了胎,沦落到某家,还变成了庶出子嗣,怨气之大,又何必呢? 回到小院,方涥习惯的打坐了一段时间,琢磨着从地面上了解这个世界,过于缓慢,打算夜深一点,去天空看看。 照之前的惯例来说,每个新世界,高空中都有一道屏障,无法到太空中去,至于屏障的高度有多少,每个世界的情况不同,这个新世界,那所谓的屏障,限高又是多少? 虽然深知这里也有屏障封锁去太空的途径,但方涥还是打算去试试,兴许升高一点,视野中,会看到意外的情况,这些也不是没有可能。 深夜,方涥把飞船取了出来,在黑灯瞎火的环境里,只要飞船外的灯不亮,能发现的人没几个,再说,这里的寻常人,有几个视力超常的? 进入飞船,方涥第一次尝试这里到底能飞多高。 新式的飞船,给火雷留了一架,方涥又到地球去讨要了一架,对于飞船的操作,方涥已经算是老司机了! 操作飞船,一如既往,可这里的限高,令方涥咋舌!刚到五千米的高度,便无法寸进了。 这样的高度,无非就是看得远了点,再无其他。 对地面扫描了几遍,给自己绘制了一张地图,当做是以后出门的指南。 方涥所在的城池,名叫跃池,此名的由来,还是因为这里有个大门,也就是那神奇的境门。 想从这个普通的世界,跨越到第二境门,必须要到这里来,故而,此城便得名为跃池。 至于现在的世界,也就是第一境门的面积,方涥在简楼里,也看到一份绢布地图,地图像是一块西瓜,南北长、东西窄,似乎是这颗星球的二十分之一。 那么小的一块地方,却出现了六十多个国家,从北到南,国家的面积越来越小,而气跃国的位置便处在赤道附近,国家的面积也不是很大,但也不像南边的那么小,算是中等面积的国家。 得知了跃池的情况,也解开了困扰方涥的另一个问题,那些街道,为什么宽的像是小广场。 原来,每年的年初,也就是正月,各个国家,都有几十万乃至上百万的人涌向跃池,打算从这里去第二境门之内。 所以这街道,若是窄了,跃池里的居民可就苦了,在正月里,就不要想出门了,一开门都是人,想出门买米粮,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搞不好要活活饿死在自己家里。 跃池的情况,方涥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气跃国的情况,简楼里的竹简几乎没有相关的描述,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令国家那么神秘,方涥此时还不得而知。 然而,了解跃池城的情况,就让方涥花费了三天时间,到了第四天的清晨,方涥照旧想去简楼查阅竹简,这次他想去看看关于第二境门或者第三境门的情况。 刚想出门时,一个小厮跑的满头大汗,“夫子,您您还在啊?呃呵呵,是小的唐突了,冒昧的问一句,您是打算长住啊?” “何意?”方涥问道。 “呃您若是常住也可,回头给您换和距离夫子阁近点的院子,那里距离学子堂比较近点,免得您每日要走这么多路。”小厮说道。 “远近无所谓,这里安静也不错,你如此着急的跑来,不知所谓何事?”方涥问道。 小厮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嘿嘿,您若是要长住,那么就必须去教书,刚刚夫子阁的主事,查看了所有夫子的情况,最近一段时间进来的夫子,就您一人留到了第四天,其余的人早就跑没影了。” 小厮所说的情况,方涥也都知道,周围几个院子,每日都有新人来,每日也都有人离开。 对于小厮说的教书,可就难住了方涥,以他懂得知识,教导别人是可以,但绝对不是夫子院教导的内容,毕竟,他才来这个世界几日? “教书?教些什么?我最近每日都在简楼里查看东西,还没到能教人的程度。”方涥不想去,如实说了自己的情况。 奈何小厮只是个传话的人,方涥说什么都是无用之举,小厮一脸堆笑,并没反驳他。 看着小厮一脸的无奈,方涥也明白了其中的门道。 “好吧,去就去,你去帮忙准备点热水,最好是滚开的水越多越好。” 方涥说话时,小厮一脸愁容,于是,方涥丢出一点碎银子,给了小厮。 见到了银子,小厮就差没磕头感谢了,引领方涥前去学子堂的脚步,都变得轻盈无比。 学子堂,其实就是一片超大号的亭子,没有墙的大房子,因为天气热,席地而坐都感觉不到凉意。 当方涥被小厮引路过来之后,小厮微微拱手,就麻溜的跑开去准备开水了,虽然他不知道,在这么热的天,要开水干嘛,但看在银子的面子上,方涥要多少,他都会提供。 学子堂内,一群老爷子躺躺坐坐,没点样子。 最前面的案几上,还睡了几个瘦小的老头,远处,有几个比较认真好学,拿着小号的竹简,在学子堂的一侧,对着外面的晨阳,小声读着什么。 小号竹简,是学子需要学习的内容,总共有二十二卷,考核的内容都是出自竹简之上,竹简的字能有多少,其实并不多,原因还是在于,这些学子自身的问题,年纪大了,视力不好,而且记忆力衰退很严重,今日记住了,明日可能就忘记了,没得老年痴呆,都已经算是他们运气好了,竟然还跑来学习。 不过呢,方涥也发现了,这些老人家似乎都有钱,没钱的人,衣着不会像他们那样整洁,在学子堂里溜达了一圈,一条财路便出现了! 说起财路,方涥是缺钱的人吗?无非就是利用做点买卖,给自己在这个世界弄点名声,至于钱多钱少,只要方涥的内心感觉不亏,那就可以做! 过了好一会儿,小厮抱着一堆柴火,身后还有两个小厮,搬抬着一个黄泥巴所制的大炉子,还一个小厮弄来一个像瓢,而且是巨大的铁瓢,双手端着都很吃力,铁瓢里还有水,放到炉子上,四个小厮便在一旁的空地上,开始烧火煮水。 突然的动静,惊动了学子堂里百来位老爷子,纷纷走过去查看,“你们这是” 小厮也没多少耐心,“夫子让弄的,莫要多问!” 一句话怼了所有人,于是方涥这个小年轻,便成了所有老爷子的焦点。 被一群人盯着看,谁能舒服,纵然方涥脸皮厚如城墙,也耐不住被人一群老头子看。 “诸位,此前应该没夫子给你们讲说,我呢,可能不算是第一个,但有可能是你们的最后一个夫子,但凡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保证,你们在三日之内,呃还是五日吧,最多五日,绝对都能通过考核,拿到你们向往的第二境门许可证!” “呵呵,小夫子,教我们?”一个老爷子质疑的问道。 “我教你们的是方法,而不是竹简上的内容,小子的年纪,你们也看到了,阅历绝对没有你们丰富,然而,考核的事情,小子这里有一套成把握能过的方法,若是觉得无效,也只是耽搁你们五日时间,有没有胆识大,敢来尝试的?”方涥笑呵呵的说道。 一群老爷子,没一个当场回答的,人老成精处处都能体现出来,不做出头鸟,不为垫尾草,这两句话,此时就验证在所有老人家的身上。 为此,方涥也没着急,既然无人应答,那就先煮水泡茶,等他们都喝过茶之后,或许会有几个敢来尝试的。 学子堂的房舍外,几个小厮点好了柴火,便跑走了三个,不一会儿六桶水被提了过来,方涥要求的越多越好,被这些小厮执行的很到位。 而且铁瓢烧水,煮开是很快的,仅过了一会儿,一瓢的水,便开始翻滚,见状,方涥从戒指里,取出十几个保温水壶,递给了一个拿着小水瓢的小厮,“沸水装到水壶里!” 第九百五十章 小小的刺激 学子堂里,一群老爷子之前没搭理方涥,但此时看着方涥,在冲泡着什么,关注的人一多,这距离,就渐渐的越来越近。 人都挤在方涥身边,没人说话,只是盯着看,直到方涥抬手递给最前的老者一个纸杯,“慢饮此物,饮完之后,再尝试本夫子的方法,五日可过考核。” 闻言,老者接过了纸杯,看了看纸杯,又看了看里面小半杯的绿色茶水,端详了片刻,便小口抿了抿。 片刻后,突然!老者双目圆瞪,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奇之事,一口气把纸杯中茶水喝完,“再来一杯!” “唉~老人家,第一杯乃是试饮,若是同意试用本夫子的方法,再饮第二杯。若是不同意,多喝也浪费!”方涥慢悠悠的说道。 周围一群老爷子,似乎看出了端倪,案几上还有二十多杯,瞬间被抢了干净。 过了一会儿,但凡是喝过茶水的老者,都没离开,纷纷挤在方涥面前拿着纸杯,意思是还想要一杯。 方涥笑呵呵的脸,就是不给他们倒茶,“诸位,若是不想参与,还请离开,莫要妨碍本夫子传授方法。” “好!我答应你!此物甚是神奇,老夫应了你的要求!”喝过茶的老者之中,有一个老者同意了,那之后的事情,便成了随众之意,呼啦啦的一群人,都过来了,排着队,一人一杯的领着茶水。 三杯之后,方涥停止了泡茶,站起身对着学子堂的老爷子说道:“诸位,在下的方法很简单,你们如今的记忆力,绝对不比我这个小年轻的差,是不是都回忆起,曾经许多想不起来的事情?” 堂内所有老爷子纷纷点头,方涥继续说道:“你们学的东西,仍旧是你们的东西,我拿不走,别人也拿不走,至于你们学的东西,究竟能不能过考核,那还是要看你们临场发挥的!故而,本夫子有方法,可以提高你们随机应变的反应,只不过,这个过程里,还是要点小小的刺激!” 方涥说完,对着坐在最前两个老爷子说道:“二位都不缺钱吧?” “不缺!缺钱谁还来这里?”两个老爷子说着,还不屑的撇了方涥一眼。 “不缺钱就好,来,你们面对面坐着,每人拿十两银子,最好是碎银子,放在自己面前!然后一人先提问,一人回答,错一题,便输给对方一两银子,十题之后,换着提问和回答,规矩照旧,错一题输一两银子!”方涥说完,也盘腿坐下,就坐在两人一侧,监督着他们问答。 听着方涥的要求,好像很有意思,一群老爷子立马来了兴奋,纷纷凑过来观看。 面前的两个老爷子,很爽快的衣服里拿出银子,放在面前,便开始商量谁先提问。 “提问的问题,必须在你们竹简里能找到正确答案,否则视为问错了问题,要被罚五两银子给对方的,两位切记!”方涥笑呵呵的说完,便对着其他人,“你们想看是可以,但不可插嘴答话,否则,一问一答的二人,可会对你们不客气的!” 周围的老爷子纷纷笑了笑,捂着嘴巴表示自己绝对不插口,于是乎,问答便开始了。 起初,大家还都有点玩笑的意思,然而回答的那个人,连续三题答不出来,输了三两银子,周围的气氛就变了。 幸好,回答的老爷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也适应了出题的话语,当第四道题目出现的时候,他就正确的回答了出来,保住银子不失的同时,也找到了自信。 十题的问答,还是很快的,几分钟便完事了,回答的那个人,输了六两银子,眉头紧皱,思索着自己所忽略的内容。 过了一会儿,双方对换,这次回答问题的老爷子,比之前的好了许多,竟然只输了二两银子。 一问一答两场下来,首先发问的老爷子,还赚了四两银子,虽然他们都不差钱,但看着四两银子,就这么轻易的入手,心情愉悦的差点没有跳起来。 来这里学习的老爷子,此前都是一脸的愁容,因为年纪大,想记住竹简里的内容,可以说是很牵强,而且,考核时,随即出题,能及时的想起来,那就是难如登天了。 尝试数次考核不过,老爷子们的心情,一直都不好,可今日,奇迹出现了,那个赢了钱的老爷子,脸上的灿烂笑容,就像是一个解渴的清泉,让其他人,看到了希望! 短短的半小时,两个老爷子,一个赚了四两银子,一个输了四两银子,一个开心,一个失落,周围的老爷子们语言和表情各异。 学子堂里,很多老爷子在嘀咕着什么,乱哄哄的好一阵,方涥才开口说话,“此输非彼输,输钱不代表是坏事,别人为你找到了不足,理当给予报酬,找到越多,报酬自然也就越多,诸位,方法你们都学会了,之后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提醒了吧?” 一系列操作过后,方涥在一群老爷子面前的地位,瞬间拔高,在方涥离开的时候,还有两个老爷子追了出去。 追出来的两个老爷子,那才是真正的人精,一个曾经是大将军的副将,另一个是前宰相的门生,二人出来之前并不熟悉,仅仅算是认识,而他们一起出来,只为了方涥的茶。 “小夫子,敢问你那茶,卖否?”大将军的副将,性格直爽,有什么话都会先说出口,第一个品尝茶的人也是他,名叫翦立,如今已是七十好几的人了。 而另一位老爷子,名叫邝奉,他可就含蓄了许多,没有开口,笑呵呵的期待方涥的答话。 “呃两位,此茶你们喝过三杯,有效果即可,茶叶太过稀少,在下实在不方便卖于他人。”方涥没拒绝,但也没接受,至于中间不宽敞的余地,就看面前的两位老爷子怎么发挥了。 翦立看了方涥,又看了看身边没说话只乐呵的邝奉,喳巴喳巴嘴不知道怎么开口,这费脑子的活,自然是需要邝奉来出面了。 邝奉没有让翦立失望,看了翦立的眼神,秒懂! 对方涥微微拱手,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小夫子,来此做夫子之人,必定有些不得志,老夫乃是前宰相的门生,若是能得一些神茶,老夫愿为你举荐一番。” 买卖不一定要用钱财,用其他的条件,也是可以的。 邝奉说完,保持着笑脸,等着方涥如何的说词。 方涥在这个世界是缺名声、缺地位,所以听到老爷子的说词,还是很有兴趣的。 不过,这个举荐,还是有点轻了,这个世界的人口,已经很多,而且年轻的俊杰一定也不少,一个举荐,并不是一个保证,可能只是一个面试的机会,究竟能不能成事,根本无法断言。 所以,单单一个举荐,就想获得万古茶,难免牵强了些。 “老爷子,您客气了,若是有得多,在下一定送于二位,然,此茶每年的产量仅些许,拿出手,实在寒酸,况且,在下无处可去,还要在这里继续当夫子,此茶乃是在下当夫子的必须之物,若是了没茶的助益,两位也知道,在下未来的夫子之路,会受到万般梗阻,还请多多担待。” 方涥说完,双手抱拳一礼,转身就走。 两个人精岂能放过方涥,假如给方涥换个更好的差事,不做夫子,哪还用得着茶,邝奉脑子一转弯,立马开口挽留,“小夫子请留步,倘若老夫将你引荐给朝堂,替你某个一官半职,那小夫子就不必在这里虚度光阴了,而且这茶不就可免了吗?” “这”方涥心里乐了,能有个好去处,当然更加好了,只是,现在他的表演还要继续,不能把心里的愉快表露出来,只能装作非常惊讶,甚至不敢相信的样子,傻傻的站在原地。 翦立看着方涥的神情,微微有了变化,抓住时机,一步上前,继续发挥他的直爽性格,“小夫子,如今有大好事躺在你面前了,还不秸秆而上?!” “那在下去取来茶叶便是。”方涥装作似乎没了退路,便要回去拿。 “唉~小夫子,我们俩也缺乏走动,不如陪你一起走走。” 邝奉何等聪明,看着方涥的表情,就发现有点可疑,不说别的,就现在傻呆呆的样子,和刚才在学子堂里精明的神情,判若两人,所以不跟着方涥前去拿茶叶,他是一点都不放心。 见状,方涥又一次示弱,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和两个老人精一起回了小院。 从学子堂到方涥居住的小院,那路程可不近,一路上,两个老人精的话语不多,因为他们是真累,没走到一半的路程,两个人已经歇了三次,不说其他言语真假,邝奉说缺少走动那可是真话。 “两位,你们这样的身体,去了第二境门之内,恐怕可不行,虽然夫子院的考核,仅仅是那些竹简的内容,然而,你们为了自己,也总归要锻炼一下身子。” 方涥真把自己当成夫子了,现在说教一番,嘿~两个老人精,还真听信了。 原本方涥自己一个人回小院,慢走也就是一个小时,快走半个小时,和两个老人精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到了小院子时,午饭时间都到了。 方涥看着两个老人精,在院子一坐,就无法挪动身子,那劳累的身子,好像喘息都会感觉疲劳。 于是,便给他们俩,一人一碗凉拌面。 这个世界的食物,方涥也只是吃过一盆米粥,其他的食物,还没有见识过。 但是,现在看着小院里,两个老人精那幅吃相,令方涥对这个食物,看低了几分。 凉拌面,是地球上多少普通的食物,一些面条,加上黄光、芝麻酱,还有一些调料,搅拌一下,就这么简单的入口,算是素食里比较清淡的。 而两个老人精,丝毫没有把凉拌面当做是素食,更没有当做是普通的食物,吃的那急躁模样,好像有人要和他们争抢。 一碗还不够,方涥从戒指里,连续取了四份,两个老人精才算是吃饱。 好像很多年,没有吃饱的两个老人精,揉着肚子,一脸的尴尬笑容。 方涥也不想继续饲养这两个那么吃的老人精,便给他们准备了一点茶叶。 一个木盒,里面还配了一套茶具,木盒盖板的内侧,还刻画了茶如何泡制、茶具如何使用,有图有文,十分的详细。 看到茶叶如此的包装,两个老人精就差没给方涥跪拜了,邝奉的身上没有携带自己的信物,只好再三保证,一定会让小厮把信物送来,保证刚才所言,都是真实的,至于朝堂上,有什么官位空缺,他不敢保证,但可以保证,只要有官位空缺,第一个便安排方涥。 另一个得到茶叶的翦立,背对着邝奉,给了方涥一块铜牌,铜牌上面一个翦字,再无其他。 拿出铜牌的时候,翦立没有言语,没有介绍这个铜牌的用途。 方涥见到翦立的举动,是背着邝奉给的铜牌,也没有多问。 第九百五十一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在送茶之后,对于两个老人精承诺的事情,方涥也没指望那么快会有什么消息。 于是乎,继续跑到简楼去看竹简,那些考核的内容过于简单,几乎都是些管理条例,并无实质性的内容,所以方涥必须要去查看更多的资料。 当了一天夫子能顶三日,也就是说,在夫子院里担任夫子的人,每过三天,就要去学子堂里教课一次。 之后的三天时间,方涥落了清闲,啥也没干,仅在简楼和小院中度过,两点一线。 在这个新的世界里,没有多少出奇的地方,仅仅有一点深深的吸引了方涥,安静! 想想在地球,各种车辆,各种机器,或多或少,都会有吵杂的声音。 而侠者星,或者是白浮星和绿盛星,没有人的地方,就有动物或者凶兽,想找到绝对安静的地方,也是很难得的。 可这里不同,在空旷的小院外,周遭都是菜园,很少见到农夫来打理菜园,更多的时间,都是安静的落针可闻! 又因为是在庞大的城池里,根本没有动物和凶兽嘶鸣,所以,方涥初次来到这个世界,发现这里,也是有优点的。 只是,这样安静的日子,不会一直持续下去,三天就要去学子堂一趟。 第四日大清早,不用小厮来请方涥,小院门口,来了一堆老爷子,看面相都很陌生,问其原因,竟然是叫方涥去授课的。 学子堂,不用方涥说道,小厮们早已烧好了开水,二两银子一人,方涥没少了他们,照旧丢了过去。 结果小厮双手捧着又还给了回来,“夫子,钱财就不必了,那些老爷子们给过小的,不能再收您的了。” 闻言,方涥明白了,可为啥明明是同一间学堂房舍,里面的人却都换了呢,原本说好的五日才去考核的老子们,不会都去考核了吧? “那之前的一批老爷子呢?”方涥问向小厮。 “嘿嘿,夫子神通,那些老爷子,这三日,分批去考核,都通过了,如今得了准许进入第二境门的木牌,都回去准备了,待年底返回这里,年初便可跨过第二境门。”小厮如实的回答道。 听着小厮的话语,结合面前这些激动的老爷子,方涥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授课流程照旧,喝茶、对着问答,这一次没有去试探,他在台上怎么说,下面两三百个老爷子便一一照做,于是,一番操作之后,方涥便溜了,而且这次溜走,没人追出来。 简楼里的小斯,见方涥来,就当没看到人一样,也不再继续尾随紧盯。 此后的方涥,去简楼的也失去了动力,总共就两千多竹简,被他翻个遍。 想再多了解,就必须要去找更多的竹简,可这竹简又不是金属,啥玩意能探查到方位? 第二次授课之后,过了两日,方涥的小院里来了一位客人,正是当初给方涥登记夫子时,刻木牌的那位妇人。 “小夫子之才干,留在这里确实屈才。” 妇人进到院子里,随意查看了一番,见到方涥的住宅里,家具不仅没损毁,还打扫的一尘不染,望着方涥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好感。 “老师教导有方,在下只是尊规而循。” 方涥双手抱拳,称呼面前的妇人为老师,这是他自己编辑的一个称呼,人家没有介绍自己,姓甚名谁,方涥也不知道,至于到底该不该叫老师,方涥更不知道了,反正在地球那边,在不知道职务时,对长官的称呼,都叫老师。 妇人听方涥称呼自己为老师,脸上挂起微微笑意,“你是侯爷府六子,传言,此前的品性不怎么好!喝酒、打人、肆意欺压良善、家人也不待见你,市井街头的百姓见你都躲,这些传闻,近几日,和我见到的,似乎一点都挂不到边,能告知为何否?” 对于过去的事情,方涥也知道一些,但现在他能怎么说? 说老子是刚来的,前主之事与他无关? 这么说,谁信? 说失忆了?那万一以后想起来曾经的作为,若是继续发挥曾经的跋扈,那谁敢重用他? 于是方涥左右看看,才双手抱拳一礼回道:“狂者睿也,愚者智也,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一句话,令小院安静了半个小时,方涥的意思是,他之前装疯卖傻,故意的!不靠演技,在侯爷府里,或许早就挂了! 方涥用这样的话语,掩盖了前主那些劣迹,至于别人信不信,呵呵,爱信不信! 至于刚才那十六个字,理解起来很难吗?面前的女人呆愣了半个小时。 “噢,懂了!”半小时之后,方涥只得到这么个答复,那女人便离开了。 弄的方涥一脸蒙,‘嘛意思?来拷问一次,就没下文了?’ 次日清晨,方涥照旧早起练功,虽然这里屁也没有,练功纯粹自娱自乐,然而这么好的习惯不能丢。 当方涥快要收功时,小院外跑来一个小厮,“夫子,副院请您去夫子阁。” 闻言,“副院是谁?”方涥反问道。 “呃副院便是副院,您到了便知。”小厮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刚想回门口等待,突然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夫子,请您收拾一下,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有什么包裹,小的可以帮忙拿。” “嘶~难道要赶我走了?”方涥狐疑的反问。 “嘿嘿,夫子您说笑了,您现在可是夫子院的大名人!赶谁也不能赶您,呃小的猜测,您可能是要高升了。”小厮还是说了一些自己才猜测。 “高升?”方涥带着疑问,回房间假装收拾,把一些曾经拿出来的东西,打了一个小包裹,便随着小厮去了夫子阁。 夫子阁外,人潮拥挤,从来没见到这么恐怖的场面,其中有人老爷子,见到方涥便客气的双手抱拳一礼,弄的方涥无比尴尬。 之所以尴尬,还是因为在他眼里,老爷子的面相都差不多,也分不清到底是谁,于是对着别人的施礼,他只能抱拳一一回礼。 夫子阁内,还是昨日那个妇人,接待了方涥,如此,也明白小厮嘴里的副院是谁,原来就是这个女人。 “看到了吗?你教过的人,三日必来考核,而且几乎都能通过!随我到后殿来。”副院说着,转身走向殿堂后边。 后殿,与夫子阁并非在一个殿堂里,从夫子阁出来,又走了五分钟才到另一个殿堂里。 这里没有吵杂的声音,殿堂中央仅有一位老者,盘腿打坐双目紧闭。 见来人,才双眼睁开,“小夫子来了,哈哈,快请坐。”老者很客气。 副院坐在一侧,方涥便找了下首的位置,寻了个圃垫坐了下来。 “小夫子的礼数不错,并非传言中的那些,狂者睿也,愚者智也,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哈哈!好招,好招啊!你把世人都骗了,为何到了夫子院却暴露自己呢?”老者问道。 “在下已无退路,若是不知进退,那在下可是真傻了。”方涥平静的回道。 “嗯!不错,夫子院,确实是那些大户人家之中,没有地位、没有出身的子嗣必来之地,也不知从何而起,这里的风气变成了如此,来过就算做过,哈哈,那些人注定此生一事无成!” 老者年纪不小了,看着面容,垂暮之年也是轻的,可说话谈吐,却字字清晰,条理更加清晰,可见头脑思维一点不差! “喔?此话从何说起?” 方涥能猜到一点点,这夫子院不简单,并非是那些人嘴里所说,仅仅是个混混日子的地方,这里一定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一层关系。 “老夫,乃是此院的院主,前几日,也是去喝了你的茶,哈哈,三杯之后双目清明,大脑灵敏!若不是亲眼所见,那水里仅仅几片绿叶,老夫定当以为你下了什么迷药!你所授课的第一批老东西,有半数人都被我留了下来,观察了几日,并无副作用,才放他们离开。小夫子有此宝物,可获得一步登天之造化!” “院主会意错了!此物之功效,仅仅针对五十岁之上的老者,对年轻人,仅仅解乏而已,然而此物,也并非许多,哎!若是多,我又何必蛰伏忍让多年?”方涥继续编着瞎话。 “嗯!老夫此前也猜到可能如此,然而此物之功效,对那些老东西颇为浪费,故而,老夫前日已上报皇族,给你某了个官职,今日你便去丁卯吧。”院主说着,递给方涥一个木牌。 木牌上仅仅只是夫子院三个字,并无旁字。 方涥看了看,略微犹豫了一下,“敢问去何处?” “哈哈哈,你啊你,自诩聪明,为何想不到呢?” 院主笑的样子很灿烂,可方涥真猜不到,照旧狐疑的望着他,“哎~你是装傻装的时间太久了,得,告知你吧,去皇恩水司!你们方家的祖上,当初也是从那里建功立业,得了侯爷之位。你乃方家之后,还能去哪里?” 皇恩水司,这四个字要拆开理解,因为是两个部门,皇恩是皇帝恩宠,给一些不该有官位的人,赐予了官位。 水司,掌管的东西比较多,但凡和水有涉及的东西,全部归水司掌管,下辖的事务分工,大大小小数百种,什么桥梁、沟渠、河道疏通、商科货物等船只、还有沿河的码头,这些内容,方涥都在简楼的竹简里看到过。 拿着木牌的方涥,有点犹豫,去了那里,有什么意思? 但留在这里更没意思,三四天给一群老东西泡一壶茶,搞的自己像个茶楼的小二。 迟疑了片刻,方涥双手抱拳,便离开了。 第九百五十二章 减肥振荡器 夫子院,担当着考核进入第二境门的职责,如此的一个书院,再差也是皇族为后台。 说一句大话,那里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可以把消息一步通天,直达气跃国当今皇帝的面前。 只是,这个世界有才能的人比较少,夫子院也就没有什么消息传递到宫里,一度,连皇帝都忘记了夫子院的意义。 平日里,进进出出夫子院的人,除了活腻歪的老者,去考核第二境门的许可证之外,都有一颗平常心,在夫子院里担当夫子,十几年难见一个。 多数富二代或者官二代,都把夫子院当做是个跳板,是自己人生履历中,没有色彩、没有份量的一笔。 于是,夫子院在气跃国的年轻人眼里,只是一个应付家族,而被迫去走一遭的地方。他们在夫子院里的表现,好高骛远,眼高手低,根本没有什么才学,却有一颗高傲的心。 夫子院里,没有他们家族之人,可以充分展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例如,发泄对家族里的不满,宣泄多年来累积的怨气,摔摔砸砸之后,没耐心在夫子院里耗时间,住一天,就匆匆离开。 也正是因为来这里的夫子,都是平庸之辈,所以夫子院这几十年,根本没有发挥真实的威力,一封书信都没有交给皇宫,所以,只有活腻歪的老家伙才会去的夫子院,被人遗忘了后台是谁。 若是更多的人,愿意像方涥这样,沉住气,在夫子院展示自己的才华,或许,会很有人会被皇族重视,不说一官半职,但总不会让其再如之前,郁郁而不得志。 然而,很多人认为自己很聪明,是老天爷没有给他们机会,更加没有让他们投个好人家,遇到不公,除了抱怨,就是自暴自弃。纵然有机会可以改变命运,他们也没有看到机会,曾经就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视而不见,自我放弃。 总而言之,在他们心里,就四个字,‘命真不好!’ 对于夫子院的背景,方涥也是猜测,现在得了夫子院的木牌,正赶去皇宫。 从夫子院离开,待遇明显不同,来时是自己靠双腿走来的,而离开,则是有两个小厮驾着一辆马车。 去皇恩水司任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岗位,但感觉还是比较高大上的。 不说别的,就副院在马车旁的一句话,足以说明,官职不低。 “你去任职,生活总要人照料,而且一旦当官,就不再是从前的纨绔少爷了,你住宅里,是宫里给你配丫鬟,还是用你原来身边的丫鬟?” 这句话可把方涥弄蒙了,现在什么官职都不知道,就开始说官职生活了。 方涥虽然很不解,但回答这个问题,他还是很有主见的,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在下身边的丫鬟,这些年在府里,受了不少委屈,不光是我这个跋扈公子的虐待,还有方家里,其他人的冷眼热讽。如今,在下可以当官,自然要带着她,还请副院通融。” 菲娜跟着前主,是吃了那么多苦,如今方涥发达了,怎么说,也要让人家享福一下。 而方涥把话说的很委婉,语气还像是和副院商量,这其中的门道,方涥才猜到了一点,所谓宫里派丫鬟,无非就是派个人盯着方涥,就像是监控一样,随时向宫里或者是某个大人,汇报方涥的作为。 身边有个间谍,监视着自己,那还如何愉快的生活?所以,方涥根本没有选择其他人的道理,但这个事情,还是要说委婉点,不能让副院看出来,方涥不想被人监视着。 对于方涥的说词,副院没有意见,她的职责,在方涥离开夫子院,就算是完结了,至于方涥的未来如何,只要不丢夫子院的脸,爱咋滴就咋滴,和她屁的关系都没有。 当菲娜接到家丁的通传后,整个人都蒙,这些时间,方涥不在,小院子可清静了,她是爱吃就吃,爱睡就睡,根本没人来烦她。 可享受的日子,总会过的很快,不情不愿的菲娜,慢吞吞的收拾包裹,让方涥在方家侯爷府门口,足足等了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的时间,方涥乘坐在马车上,可令方家的人大涨面子。 照理来说,应该是方涥扬眉吐气才对,又何来方家人涨面子呢? 其实,方家感觉有面子,和方涥没有多少关联,主要是方涥乘坐的马车,停在方家侯爷府门口,令方家人,感觉无比的荣光。 马车的样子,并非是金器奢华的豪车,也没什么稀奇的,比这马车更好的车架,方家里还有二十多辆,但方涥乘坐的马车,高贵之处就在马车上有个‘皇’字。 别小看一个‘皇’字,那可不是所有马车敢标的,只有气跃国的皇族车架,或者隶属于皇宫的车架,才能在车身上标个‘皇’字。 标着‘皇’字的马车,停在方家侯爷府门口,让冷清多年的侯爷府,成为路人注视的焦点。 方家的门房家丁,还误会以为皇族有人到访,不等马车上的小厮去通传,看到马车停到门前,便跑进去禀报了。 结果,等赶车的小厮,说明情况,只是来找方涥的丫鬟,还站在门口的护卫,瞬间石化。 这样的误会,也难怪,方家侯爷府,多少年都没有和皇宫或者皇族有来往了,平时偶尔来侯爷府的人,都是一些小商贾,难得来了一辆标有‘皇’字的马车,门房小厮绝对的麻利,先跑进去汇报家主,讨个赏,这样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 可惜啊,小厮带着家主等人赶到门口,不仅没有得赏,还被斥骂了一顿。 菲娜出来时,也凑巧,她身后跟了好大一帮子人,弄的菲娜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的误会,也造成了另一段误会,坐在马车上的方涥也误会了。 还以为自己要去京城,家人都真情流露,不舍的出来送别。 刚想下马车,配合一下,离别伤,便看到一大帮子人,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了。 那风尘仆仆的走来,又匆匆忙忙的离开,动作之快,比地球人玩的快闪,还利索。 方家那些人,是被看门的护卫,告知了真相,听说是方涥在马车上,人人都像躲瘟疫一样,也不管身上穿戴的多少华贵,只想着自己能跑的快一点。 菲娜呆呆的站立在门口,看着身后一群人跑的飞快,之前对生活多年的方家还有点不舍,现在是一脸的鄙视,“哼!知道是六少爷,你们就这样,真没人情味!” 小丫头说完,还朝着门内,哼了一下,然后快速的屁颠屁颠跑去了马车。 不受待见,竟然那么不受待见,方涥真心的醉了,招呼了赶车的小厮启程,别在方家这里耽搁了,多呆一秒,方涥浑身都不自在。 再者说,跃池城虽然距离京城不远,但谁知道外面的路又是多少颠簸,早点赶路,早点歇着,这是方涥很无奈的想法。 之所以无奈,也是方涥不习惯用这么慢的交通工具赶路,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去京城,乘坐飞船,不出一小时,绝对到达,可现在,也不知道夫子院是咋想滴,虽然乘坐一辆标有‘皇’字的马车,在方府门口晃悠一下,让方涥很有面子,可这个面子的代价,就是要乘坐马车,颠簸几日。 如果方涥能选择,方涥一定在夫子院门口,婉拒乘坐马车。 可是,不乘坐标有‘皇’字的马车,进出京城,还有到了皇宫,都很不方便。 既然不能拒绝,方涥也只能无奈的接受,慢慢熬吧,那木头轮子,在坑洼不平的石板上碾压而过,颠簸的感觉,像是减肥振荡器。 乘坐在马车上,方涥那个恨啊,他恨这个世界的身子不胖,不需要减肥,也要承受着减肥振荡器的摧残! 第九百五十三章 路遇拦车 从跃池城到京城,总共五百多公里,两个城池,几乎是挨着跃池城的。 之所以说是挨着的,这还是因为气跃国的京城面积,时分的庞大,就像是侠者星的混乱大陆,那里一个直径数百公里的界,也只是比气跃国的京城,大了那么一丢丢而已。 面积大,说着很好听,从跃池城出去,就进了京城。 可,那只是刚刚进了京城的外城墙,想赶到京城的中心,也就是皇宫,呵呵,那路途还是很遥远滴! 马车上,一路再怎么颠簸,都没能打消菲娜极重的好奇心,一直保持着很自在的表情。从小进了方家,就没出来过,对外面什么样子很陌生,和赶车的两个小厮,关系打的火热。 赶车的两个小厮,其中一个年龄稍微大点,有十五六岁,经常给夫子院和皇族送书信,路是门清,所以他负责带方涥去京城,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第一日还很顺当,可方涥总感觉路边的人,看他们马车的眼神不对。 直到第二日,在宽敞的管道上,遇到一对母子,方涥才恍然,‘皇’字的马车,再破烂也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马车前,那对母子当街拦截马车,又跪又磕头,嘴巴里喊着冤枉。 官道上,因为母子的举动,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很多赶路的人,都驻足观望。 “菲娜,下车把母子都招呼上车,莫要在外惊动他人!” 方涥平淡的说着,放开感知查看周围,若拦车的母子是真有冤屈,保不齐会被人跟踪。 这么小心行事,也不是全为了这对母子的安全,更多是方涥不想被人堵在路上,这颠簸的马车,他是受够了,早点赶到皇宫,他也能休息一下屁股。 在刚菲娜下车,还没搀扶母子上车时,方涥便在前方不远处,发现了两个可疑的家伙,起初是在围观的人群外,几个呼吸,便轻易窜到了人群内侧,身手算是敏捷。 打开马车的窗帘,方涥看了一眼二人,很普通的江湖打扮,脸上没有匪气,但眼神却很冷漠。 刚才母子拦车喊冤,动静太大了,跃池城距离京城那么近,官道上的人又多,一点风吹草动便能聚集起许多人围观。 即使此时那对母子已经到了马车上,车外还是有许多人不肯散去。 “打马走人,莫要在此逗留!” 方涥的话语,惊醒了两个小厮,他们俩之前也是一脸吃瓜群众的面色,看热闹,而且能近距离的看,还特么很专注,全然忘记了他们的马车,才是众人严重的焦点。 在马车离开后,官道上恢复了平静,然而马车里和马车外,并不安宁。 车厢里本来就不宽敞,现在多了一对母子,小孩子看着母亲哭,也跟着哭,在丫鬟菲娜的安慰下,母亲不哭了,小孩子却还在哭。 而马车外,那两个可疑的家伙,正加快脚步,尾随在马车之后的百米。 细看车厢里的母子二人,妇人穿的很像个农夫,但容貌清秀,皮肤细腻,双手一点黄白硬茧都没有,其次,怀里的孩子已经四五岁,还始终腻歪在妇人身上。 由此,方涥敢断言,面前的妇人不是农户出身,而且之前的家境,应该是一般偏好一点。 之所以如此断言,主要是还是因为那个小孩子的举动,若真是农户家的孩子,根本不会那么缠腻大人,同样,若是非常有钱家的孩子,往往和自己亲母的关系并不会好到如此地步,因为有钱家里的孩子,多数是由丫鬟或者奶妈带大,亲母亲自照顾孩子的也有,但在古时候可并不多见。除非是家境一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家庭,孩子才会被亲母宠溺,遇到什么陌生的情况,就不躲在最亲近的母亲怀里。 有了这些了解,方涥便先开口问了问,“夫人,不知有何冤屈?在下,乃一个未上任的小芝麻官,能为您做的事情并不多,然,恰巧此次要先去皇恩殿跪谢,您若是有冤屈,还请整理好说词,于皇恩殿外,述说一番。” 不是方涥不想管,是他现在还真不好管,没有官身,没有地位,难道要去做个蒙面江湖侠者,用私刑惩罚那些不法之徒? “大人!民妇的冤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大人!求您可怜我们母子,替我们伸冤吧!” 方涥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这妇人明显是不敢到皇宫喊冤,但又想要伸冤,又不想出面,不冤她冤谁?! 方涥的心里是有点气,但嘴巴上,还是想问问清楚,“那有何冤屈,还请先对在下言明,若是能帮,定当仁不让,若不能帮,在下也会为妇人想个方法。” “多谢大人!民妇闫氏,原本是祥雨药铺的三夫人,相公时常为了买卖外出,药铺都是交给了大夫人搭理,前些时间,相公外出被人打劫,不仅是人伤的很重,药材也没了,拿去进货的金子也抢走。本以为,相公的身子没事就好,钱财没了,可以慢慢的赚,但三日之后,药铺里来了一帮子人,说是要债的,还拿了相公画押的字据。” 听到这里,方涥以为没有其他的剧情了,可那妇人之后的话语,让他大跌眼镜。 “相公醒来后,知道那些人来要债过,便把实情说了清楚,从京城一路南下,在购置药材的船上,认识了一位也是做药材的金老板,起初二人萍水相逢,只是客套寒暄。但后来,因为药材的价格,二人争执了起来,相公为人实诚了点,便与那人打赌,说南边的福亚城,药材便宜而且又好,而金老板却说,东南边的马东山,那里的药材才好。二人争执了一番之后,船上有一个豆公子出面,为相公和金老板做了和解,药材如何,不如一去见真相,此次采买药材,我相公和金老板一同前往,先一起去福亚城,下一次在相约去马东山,如此采购两次药材,便可对比出优劣,相公和那个金老板就信了。然而去福亚城进货,相公每次进货就带了一千两金子,然而金老板嫌弃相公进货少,各种言语之下,稀里糊涂问金老板借了一千两金子,多进了一倍的药材。从京城到福亚城,这路途,我相公走了几十年,从来没听说有水匪,结果回来时,货船经过一处芦苇密集之地,竟然出现了几十艘小船的水匪,不仅打劫了药材,还把相公打成重伤。然而水匪打劫前后,相公并未见到金老板的人,可那金老板,却一口咬定相公和水匪是一伙的,坑害他去福亚城进货,现在钱货两空,手里就只有一千两金子的借据。之后,非逼着我们一家还钱,没钱就拿店铺和店铺后的宅子,还有店铺和宅子里的所有东西来抵债。相公一气之下,人便没了!我们也都被赶了出来,民妇觉得此事有蹊跷,所以到处状告,可,任何衙门都没人搭理我们孤儿寡母。” 自从这妇人开口,马车的速度就慢了,赶车的两个小厮,明显也在听着故事。 方涥听完之后,也没开口,只是在看着车厢的妇人和他的孩子。 妇人说故事,如果是真的,那就是摆明了被人下了套,不想中这样的圈套,主要不是防范,而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这一点,地球人,从小都会被教育。 在第三棺椁的世界里,尔虞我诈的事情,绝对不会少,妇人的相公,竟然和陌生人多啰嗦,那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呵呵,基本可以说是注定了。 不过呢,事情也有两面,不可能听了妇人的一面之词,就信以为真。 一个小小的药材商贾,被人这么坑害,其中是不是还有别的故事? 有这样的想法,不是方涥的阅历多,只要是不傻的人,都能听出里面还有文章。 打劫货船,出动几十艘贼船,那人数,真当是海了去了! 若是只为了坑一个小药商的一千两金子,还有那一点点药材,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亏的。 除非那些贼人,脑子有残缺,只能想出这么好的圈套,却不计收益的钱财是多少。 在妇人说完,车厢里就安静了,直到傍晚,车厢外有了动静,似乎是有两个人在争吵。 此时的天色,已经笼罩了一层黑色,官道上的人很少,那些赶路的人,有钱的,早就在某个驿站里落脚了,没钱的,也早早寻找一个好地方过夜。还在官道上赶路的人,要么是有急事,要么就是错过了投宿的地方,相比之下,后面两者出现的概率极低。 而方涥他们,就是那概率极低的一辆马车,原本是要去驿站落脚的,但因为两个赶车的小厮,只顾着听妇人说叨,就错过了驿站,今晚只能在路边,寻个好地方,将就一夜了。 只是,路边平坦的地方还没遇到,就被两个人的争吵,阻了去路。 虽说这官道宽敞,完全可以绕过去,可那两个人的争吵,貌似就是和马车过不去,车头朝左,他们的争吵场地也朝左,朝右,也是一样,争吵的二人,始终挡在马车前。 听到有人争吵,方涥的警觉就提高了,之前一直尾随母子的两个家伙,一个小时之前,好像跑到前面去了,此刻在马车争吵演戏,那么必定有所图谋。 赶车的小厮,架势这马车,左走走右晃晃,就是避不开争吵的两人,有点不耐烦了,刚想开口时,被方涥拦了下来,“停车,看热闹,看看他们吵到什么时候能吵累。” 马车前,装作争吵的二人,演出很卖力,不仅吵吵嚷嚷,还一点点的靠近的马车。 过了一会儿,距离马车仅仅还有两米了,其中一人便对着马车喊道:“喂!帮忙来评评理!他说那颗休息过夜的大树,是他先看到的,但明明是我先在上面个躺着的!这人胡搅蛮缠,好生无礼!” “说谁无礼!那颗树,我下午就看到了,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两个一人一句的吵着,方涥则在乐呵着,二人正是之前尾随妇人的两个家伙,别人可能不记得,但方涥记得很清楚。 此刻,见别人寻求帮忙,方涥也不客气,跳下马车,装作一副地痞的模样,歪着脑袋,迈着八字步,走到争吵的二人身前。 “你们俩说的可能都对,也可能都错!但你们想叫我评理,是不是该先意思意思?!”说着,伸手问二人索要钱财。 第九百五十四章 一招群攻 这一幕,把争吵的二人弄蒙了,看着方涥伸出来的手,搞不清楚什么套路? “评理,还要意思意思?”其中一个家伙按耐不住吃惊,张嘴就问了出来。 方涥继续走进,双手在背后,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摸出一把小短刀,“不意思意思,你们俩也敢让我来评理?” 小短刀在手里晃悠着,嘴角挂上坏笑,“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在老子的地界里,谁特么敢叫小爷出来?!要么拿钱,要么拿命,选吧!” “呃我们不评理了!” “对对对,我们不评理了!”说着二人便往一边退走。 “不评理,那不就是在忽悠本小爷吗?”方涥说着,上前一脚踹翻一人,这出脚的力量,被这里的强引力约束,没有把人踹飞,但也踹的两个演戏的家伙,都趴在地上,吃痛不已。 看着倒地二人,似乎还要跑,方涥也不客气,一人一刀扎进了大腿,“要不,把你们评理之前的事情说说?” 被扎的二人,并没像普通人一样大叫,仅仅是疼痛的动作,肢体幅度大了点,如此便能看出来,面前的两个家伙,一定是受过什么训练的。 “给你们五个呼吸的时间,不说,我就把你们当强盗宰了!现在天黑漆漆的,我的马车,总不可能出来打劫路人,宰了你们,我还能去报官。” 方涥笑嘻嘻蹲在两人身边,手里的刀子,在二人身上擦来擦去,把血迹被擦掉之后,小刀便在二人另一条腿上比划。 “大人,我们错了,我们什么也没干!”其中一个家伙身上都是汗水,半躺在宽敞的官道上,话语里带着哭腔,可眼神却充满了仇恨,这么不着调的演技,方涥岂能看不出来。 治疗不见南墙不死心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动手,多哔哔,那是累自己。 方涥手里的小刀,对着两个家伙,另一条大腿,又扎了进去。 “什么也没干?是没干成吧?想打劫我,嘿嘿!” 抽出小刀,方涥边说边重复着刚才的举动,在他们二人身上,擦拭小刀上的血迹。 “啊~~~”终于,有一个家伙受不了了,沉闷的嘶吼,充分表达了两个家伙的无奈。 刚才还只是一条腿受伤,忍忍还是能憋住疼痛,可现在,两条腿都被扎了深深的一刀,那滋味,顾左顾右,顾哪条腿,都是疼痛,都不会舒服。 方涥在一旁,擦拭了小刀,就站起身,也没有言语,盯着两个家伙在地上打滚。 过了好一会,天色全黑了,地面上两个疼痛不已的家伙,大有一副要趁着黑夜滚远的架势。 “别想着趁黑,就能滚开,刚才给了你们机会,现在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不说,嘿嘿,我还会继续,下一刀”方涥在一旁揉搓着下巴。 圆弧状月牙,给大地带来了银白的光亮,地面上躺着的两个家伙,疼的快要晕厥了,仍旧没说什么。 “好硬的骨气,得,老子没多少耐心,不说你们就留着下辈子说吧!”方涥说完拎起那个话多的家伙,小短刀勒在他的脖子上,下一秒就会割喉放血了。 “我说我说,我还不想死!” “早点如此,老子的刀,有不至于沾了你们的脏血!说吧,跟着那个妇人,你们到底是谁?!”方涥的话语,面前的两个人一愣,对视一眼,瞬间脸上充满了懊悔。 如果早知道方涥看出他们是尾随妇人的,他们俩在方涥动刀之前,就会交代了。 可方涥也没有早说,他们俩以为能蒙混过去,能不扯其他,就不扯其他,最多就是被方涥当做是拦路抢劫的,论起罪名,并不会多大,而且以他们背后的主子,可以轻易把他们从衙门里捞出去。 现在两条大腿上,都被扎了一刀,不仅挨了两刀,还要被逼问尾随母子的事情,想想自己的遭遇,两个家伙深感冤屈。 另一边,方涥身后的马车上,两个赶车的小厮,那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虽然天色黑了,但银白的月光下,还是隐隐能看到鲜血流淌的一幕。捂着眼,扭着头,尽量不去多看。 菲娜是个女孩子,神经很大条,在两个赶车的小厮中间,一直盯着看。 感觉到身边两个小斯畏惧见血,鄙视的讥讽,“瞧你们俩那点出息,没杀过鸡,也没杀过鱼吧?!” 之前,两个赶车的小厮,在赶路时,都会炫耀自己曾经的见识,然而,现在见了血,立刻就怂了,回忆方涥刚才的举动,一刀一刀的扎人家大腿,换了他们,绝对不敢下手。 此刻听到菲娜的讥讽,他们俩也无心反驳。 可他们不反驳,不代表菲娜就只是看看。 “少爷,他们俩再墨迹,就杀了吧!我们都饿了!早点弄好,我们找个地方吃东西。” 菲娜说这话并非本心,完完全全是为了刺激面前的两个小厮。 这一段话的杀伤力,究竟有多大,菲娜并不清楚,如果要细算,那就是一招群攻! 不仅成功的刺激了两个赶车的小厮,也惊呆了方涥,一个稚嫩的丫鬟,竟然对杀人,说的那么轻松。 更加被打击的,那就要说说地面上呻吟的两个家伙了,心狠手辣之人,他们也见过,但那都是一些凶恶的爷们,何时有一个女人,说出这么心狠的话语? 也正是因为菲娜的一句话,本来还想编造瞎话,糊弄方涥的两个家伙,此刻,望向马车,他们想不通,菲娜的容貌,一点都不像凶恶之人,那么,又是什么造成了这一切?只是因为肚子饿了,就可以匆匆杀人。 俗话说,恶人还需恶人磨,菲娜无形中扮演了一个比方涥还凶恶的人,成功的击垮了那两个尾随之人的心理防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清楚。 两个贼人的交代很利索,但信息量很大。 他们二人原本是汮侯爷府里的侍卫,只负责保护汮安少爷,后来侯爷离世,汮安便带着他们这些侍卫在外面发财。 之前,祥雨药铺就是被他们给坑了,那货船上的豆公子,便是他们的汮安少爷,而那个金老板,是汮安少爷府里的管家,曾经也喜爱药材买卖,所以便给少爷出了这么一个挖坑劫财的好路子。 汮侯爷府和方侯爷府的情况相同,到了汮安这一代,已经是第四代,无法在世袭侯爷之位。 所以汮安的老子死后,侯爷府立刻垮塌,府里的人,分家分产,各自拿了之前就分配好的东西,随后的日子,就各奔东西,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想着这些事情,方涥的心思,不由的联系到了方家,方家的情况,和汮侯爷府几乎相同。 不过,方涥有自己的打算,在了解完,这里的情况之后,明年初,他就会第二境门看看。 此刻距离明年初,还有半年的时间,也就是说,这半年的时间里,他只要了解清楚,这个无法练功的世界,究竟有什么矿产,或者有什么异常之处。 至于,方侯爷府的事情,爱咋咋地,与他无关,反正他也不缺钱! 两个贼人交代完了,下场自然是要接受罪恶的惩罚,只是被惩罚的过程,没让他们再承受痛苦。 方涥一手提一个,对马车上的人谎说,找个地方把他们藏起来,其实是到了路边的树林里,便把二人的脖子一拧,带去了侠者星南卓国塞渊城地下的岩浆池边上,把人丢进去,就算是完事了。 清理两个渣渣,对于方涥来说,那是随手而为,根本不用费心,然而,母子二人的冤屈,可就有点犯难了。 要去告状,那是很有难度的,没有一点证据,仅仅靠某个人的说词,根本不能撼动真凶。 所以,要找到更多的线索,才能更好的处理母子的冤屈,可现在,方涥连京城都没有去过,那什么河,他连水声都没有听到过,更别说水匪了。 梳理了思路,方涥决定,把事情先暂缓一下,万事都要先了解,才可对症下药。 夜晚,方涥找到闫氏母子俩,又问了问,其他的事情,“妇人,你们母子,可还有其他去处?” 火堆旁,怀里的孩子刚刚睡下,妇人听着方涥的问话,感到有点不解,盯着方涥,不知道方涥为什么要问这个,之前,已经答应了她,帮忙伸冤,为何又? 妇人的脑袋很聪明,知道不能直接反问,于是顺着方涥的话语回道:“民妇自己的娘家,在跃池城,家里是做小买卖的,可以容身。” “那就好,妇人,你很聪明,知道拦我坐的马车,所以我也不绕弯子,你要伸冤,我可以帮你,但不会那么快,贼人设计圈套、计划周详、布局严谨,连你母子二人都要紧跟在后,可见他们的行事,并非鲁莽所为,故而,要搬倒他们,甚至是灭杀他们,就必须要有比他们更好的计划,和万全的准备,如今,在下的官职是何,又会被安置何处,还不得知。人微言轻,所说所为,没有谁会相信。若是鲁莽作为,势必惊动了贼人,反倒会把我也坑死在其中!” 方涥的话语很郑重,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 妇人看着方涥,并没插话,知道方涥的话语还没说完整,于是在一旁呆呆的看着方涥。 “给我几个月时间,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结果。” 方涥能说的也只有这些,说其他的事情,他不知道能不能办得到,这里的环境,总感觉比侠者星还惨,刚才拦马车的两个贼人,看上去武力应该不错的,但动起手来,不过就是个普通人,什么内功都没有,典型的空架子。 妇人的心里也很清楚,她带着个孩子,总不能让孩子跟着她继续吃苦受累,只好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方涥。 “你回到跃池城,老实的在家待着,不要和任何人说起你的遭遇,家人若是问起,自己编个理由,回家过一段时间。” 方涥最后交代了一句,其实这话,很多余,以闫氏妇人聪明的脑袋,绝对不会傻乎乎的对家人说实话。 第九百五十五章 选六品 一夜,方涥一行人在路边度过了,已经赶了两天的路,明日便可进入京城的范围。 次日,闫氏妇人带着孩子和方涥等人分开,她们娘俩继续向跃池城而去,方涥等人则是赶着马车朝京城赶路。 昨天,方涥打人的经过,两个小厮都看在眼里,深深的烙印在脑海里,对方涥和菲娜的态度,变得非常谦卑,方涥说赶车快一点,两个小厮屁都不吭,嗷嗷叫的把马车变成了快马。 京城,也就是那样,城外围还看不出什么花样,郊区嘛,农田水渠是视野里的主角,稀稀拉拉一些房屋都沦为了配角。 又赶车一日,才看到有些密集的房屋,成片成片的聚集在道路两侧。 京城之大,令方涥感到无聊,若是他自己来,拿出飞船一个夜晚便可到这里,可乘坐马车,和别人一起来,无聊的只能掰手指玩。 五日之后,终于在拥挤的街道尽头,看到了一处宽敞的空地,空地的另一边,有一座宏伟的大门。 “小夫子,前面就是皇城的西门,您要去的皇恩殿在东门,这里的空地,禁制任何马车行驶,纵然是皇家的马车,也不能穿过宽敞的空地,必须要从拥挤的街道上,挤过去,我们可能还要一日才能到地方。” 赶车的小厮,说话的语气似乎还很开心,一车四个人,就他一人来过这里,这样的语气算是炫耀吗? 闻言,方涥也只能无奈的同意了,绕着皇城城墙最近的街道走,人还少一点,就是时常遇到巡防的士兵,必须要停车让一队队士兵先过去。 京城城内,高楼也有,但和其他地方一样,仅仅一楼是砖石房屋,二层之上全部是木制,楼高到四楼,也就封顶了。 街道上,男男女女都有,这一点和侠者星不同,这里没有什么女人不能外出的说法,偶尔看到三五个女子簇拥在一起逛街,更像是地球那边的风气。 街道两边,店铺里所卖的东西,差异很大,不同的街道,店铺的门脸都不相同,那曾经来过京城的小厮,偶尔也会介绍一下,那是什么国家的商货街,这又是什么国家的商货街。 虽然小厮没钱买,但每次来,都会在这里逛上三五天才回去,偶尔也给夫子院的院主和副院捎带点商货。 方涥对这些场面,和那些商货,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菲娜可是非常好奇的,见什么都想仔细看看,更想去摸摸。 “你以后可能都要住京城,想去逛街,待办完正事,你可以慢慢来溜达。” 方涥看着菲娜,她的架势,想要跳下马车,在马车外面跟车行走,那样可以更近的看着街道上的一切。 听着方涥的说词,菲娜小嘴撅起,“现在看是看,以后住这里,照旧是看,有什么区别吗?没银子,不都是看!” “怎么,你还想买啊?!”方涥笑着脸反问道。 “万一看到喜欢的,不买,多难受?”菲娜说道。 “行!你只要别把京城买了,银子我给你!”方涥无奈的说道。 离开了方家,菲娜也没有曾经的畏首畏尾的姿态了,此刻听到方涥的大话,还很鄙视的撇了一眼。 “算了吧,少爷你的钱有多少,菲娜还是知道的!京城这里没了菜园,日后我们的吃食,都要靠买,不饿着肚子,菲娜就满足了!” 确实,曾经再怎么不济,在方侯爷府里,那尚渊阁里还一片菜地,米粮由侯爷府里发放,菜只要到地里去收便可。 地处赤道附近,一年四季,菜园的菜不会断,可问题是,京城这里寸土寸金,想是要弄快菜地,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呢,方涥是缺钱的人吗? 纵然京城贵点,想买个带花园的宅子,再把花园变为菜地,也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那样做,有点傻缺! 有钱买得起京城的宅子,却还要把花园变成菜园,那不是差缺,就是一种农耕的情怀。 以丫鬟菲娜的年纪,显然不会是农耕的情怀,而方涥,也不是那个傻缺。 “你个小丫头,是不是喜欢种菜?”方涥狐疑的问道。 “谁喜欢了!呃算是喜欢吧!之前每日吃粥,后来自己学着种菜,嘿嘿,当吃到第一次自己种的青菜,那感觉,老幸福了!” 听着菲娜这么说,方涥顿时感觉头脑一片眩晕,刚才还琢磨着,菲娜不是喜欢种菜而种菜,这一开口,就啪啪的打脸。 无奈,方涥也就着菲娜的喜好,把事情定了下来。 “那好,回头买个宅子,把什么花园之类的地方,都铲了,专门给你做菜地!”方涥苦笑的说着。 不等菲娜有什么反应,赶车的小厮突然插了话。 “买宅子?”这是赶车的小厮,一辈子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京城的宅子,一亩地大小,能在跃池城买千亩,贵的要死不说,听他们说,有些时候,拿着银子还买不到!” 听到房子紧张,而且又贵,方涥不悲反乐了,房子贵,那么房地产的开发,那就是一笔大收入。 虽说方涥早已对金钱没了兴趣,但从小养成的财迷心,始终挥之不去。 当下,笑呵呵的随意回了一句,“呵呵,如此更好!” 方涥的话语,听在菲娜和两个小厮的耳朵里,像是在励志,丝毫没有想到方涥会说买就买。 随后的路程,就变得枯燥了点,而方涥却有了目标,撩起马车的窗帘,到处看着京城里的建筑。 很快,到了皇恩殿,说是殿,其实是皇城边上一个殿堂,像是皇家对外的一个办事处。 殿堂坐落在皇城城墙外的空地上,后墙紧挨着皇城的城墙,如此一来,整个殿堂并不深,但宽度够庞大的,走进殿堂之前,方涥左看右看的打量了一番,皇恩殿的宽度,至少有一公里! 走进殿堂,安静无比,一个太监领着方涥,对着空荡荡的殿堂深处,一通跪谢皇恩浩荡,那跪拜的姿势,无比的谦卑,就差没有焚香敬神了。 殿堂里也没有多少人,方涥第一次来,所有流程都是按照一旁小太监的指示,一一照做。 跪拜谢恩后,又拿着夫子院的小木牌,进入了皇城城墙的东门。 两个太监,先领着方涥到了一个大殿,这里更像是一座寺庙,只是没有香炉罢了。 这里的大殿,不是空的,对着十来米高的雕像,又是跪拜一番,其中一个小太监,领着方涥到了一侧的小殿堂里,给方涥办理入职。 方涥的官职低微,根本没有机会见到气跃国的皇帝,能走入宫里办理入职,那已经是气跃国数亿之人中的幸运儿。 小殿堂内有一个老者,在方涥进来时,老者似乎在为什么事情而发愁,小太监走到身边,才抬头看了看,瞄了一眼方涥,便又继续低头沉思。 小太监汇报之后,也就出去了,方涥无奈啊,在这样的人事部分里,他能做的,就是等待和听话,其他的举动,都要收敛。 于是,老者低头沉思,方涥就扭头看着殿堂外,那一刻,殿堂里安静的,只有方涥和那老者的呼吸声。 老者年纪大了,头发中有一半灰白,眉宇间有一道浓浓的折痕,好像是常年遇到犯难的事情,而日日夜夜的操劳。 再看看老者的衣袍,非常的奇特,不是衣袍的款式和颜色有什么奇异,而是一身灰黑的官袍上,尤其是在肩颈上,有一层发白的灰尘,灰尘中还有一些脱落的白发。 如此的衣袍,是邋遢到什么程度,才会有如此造诣,方涥真心不敢多看! 老者也没有在乎方涥做什么,似乎把他给忘记了,低头沉思了近一个小时,才想起殿堂里还有一人。 “嗯!你也是皇恩所赐官职,先考较你一事,老夫想听听你的看法。” 听到老者慢悠悠的开口,方涥才把头转向看着老者,“大人请说。” “呵呵,你等待许久,没有急躁,这一点很不错!然而,老夫要问的事情,和你无关,仅仅想听听你的看法。一份皇恩赐官,仅为六品,一份前高官举荐,为四品,两者竟然是指的同一个人,哎!奇事年年有,但这么离奇的事情,老夫为官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若是,你是那人,你会选择几品官?” 方涥连考虑都考虑,张嘴就说道:“在下选六品!” “喔?为何?!”老者狐疑的问道。 “皇恩所赐,也并非是皇恩乱给,定然是那人有所才干,值得皇恩赐官,而前高官举荐,或许仅仅是因为人情,而并非才干,纵然是四品,那必定也只是个闲官,无法实现自己满腔理想,浑浑噩噩的混日子,未来也就止步于四品,而且通过人情才谋得的官职,还会遭众人非议,岂不是辱没了我等有真才实学之人?” “呵呵,说的好!希望那个人也能入你所说,选择六品!否则,老夫真当瞧不起此人!”老者说着,便把两份绢布折了起来,抬头看向方涥问道:“你姓甚名谁,由何处而来?” “在下姓方,单字一个涥!由跃池城夫子院而来。”方涥答道。 “什嘛?!你”老者说着,又重新摊开那两份绢布,“呵呵,方涥!哈哈哈哈!好!老夫也不必犯难了!你确定是要六品?!” 方涥呆愣了一下,闹了半天,刚才说的事情,正主就是他自己,只是让他意外,皇恩赐官才六品,而别人举荐他为官,竟然可以坐到四品高位。 ‘哎呀,似乎有清闲的差事,与自己擦肩而过啊!’ 如果让方涥再挑一次,他一定把话反过来说,别人给你面子,求了个四品官,那种人情,不能辜负? 领个闲官,自己在京城里折腾,赚点钱,把买卖做大,什么地位没有? 可惜,之前一时豪情壮语,选了六品官,此时也不能改了,只好将错就错。 一身懒筋的方涥,此刻极度的后悔,看着面前的老者,应该不是故意,于是,暗暗的喘息一口气,沉在肺里,清楚自己肺里的不爽。 第九百五十六章 官斗 错失了一个闲散的官职,以后懒洋洋潇洒的日子,也就没了,方涥心里虽然很失望,但嘴巴里,只能咬着牙,把自己刚才说出去话,接着表达下去,“在下确定!” “好!水司,确实有个差事缺人,只不过你小子去做,难度可不轻!”老者说话间,上上下下打量了方涥。 “事在人为,有难度才有挑战。”方涥随口回了一句。 老者捋着胡须,微微点了点头,“六品治河,是半文半武之职,你可敢接?!” “治河?可否是治理河道?”方涥问道。 “正是!京城河道,气跃国河道,你有多大能力,就去管多大地方!此职务之前为空,前不久有一妇人,在皇城南大门,口口声声的说,在河道上有水匪抢了他们家的财货,如此才有了这个职务!然而此职务虽是水司范畴,但你的顶头上司并非水司之人,而乃是当今皇族的三公主,其中的缘由,只因此职务由她出策献给了皇帝,故而便交由她亲自督办,拿此官职令牌,去三公主府丁卯!” 老者说的话算是多的,若是其他人来,他顶多就是发发官职令牌,登记造册一下,绝对不会多嘴啰嗦什么,今日也是因为之前考较了方涥,对他颇有好感,才碎嘴多说了一些。 然而,老者说的多,也是有回报的,方涥从包裹里取出一份茶叶木盒,双手送了上去,“大人,有空喝两口茶,清目醒脑。” “呵呵!你很会做事,看着你送东西的份上,老夫就多说两句,三公主是个苦命的人,虽早已已嫁人,但也守寡多年,三驸马一心习武,算是个武痴,拜堂成亲之后的第二日,便匆匆赶往跃池城,进入了第二境门!十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女人情事困扰,有时候脾气会有点暴躁,你切记不要冲动!” 老者双手在茶叶木盒外轻轻抚摸,看着那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木盒,若不是担心被方涥看到他财迷,那是立马就会打开查看里面有些什么。 方涥也看到了老者的财迷举动,琢磨着早点离开,便躬身一礼,“在下谨记!那在下去了!” “你小子,是不是该改口了,还在下在下的,当心三公主生气!”老者笑骂道。 “呃下官知错!多谢大人提醒!” 一时混在古代,当官也当过,但那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对于当官的感觉,都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想当初,刚刚穿越到侠者星,方涥做了县令,此刻,从一个小太监那里,得到两身官袍,令方涥好奇的打量着。 那两套官袍一青一篮,明显是两种官袍,搞不清楚状况的方涥,接过了衣袍,一直盯着太监看。 而小太监,一直低着头,好像没感觉到,方涥的目光。 两个呼吸后,方涥懂了,宫里的规矩是有,但到处不变的规矩,就是给小费! 五两银子的银元宝,交给了小太监,那一刻,才知道了手里的两套官袍是什么路数。 原来,六品治河,真当是半文半武,新职位无法界定是文官还是武将,所以,朝臣也特么懒,文官和武官的衣袍,都丢给了方涥。 这意思是,让方涥自己看着穿,喜文弄墨就穿文官的衣袍,要带领士兵,治理河道,就穿武官的衣袍。 皇城之外,送方涥来的马车,还在等着。 只是,之后出门,那马车就无法使用了,因为马车是夫子院的,这次只是送方涥来皇宫,并非是配给方涥专用的。 给了两个赶车的小厮,一人五两银子,算是打赏的小费,两个小厮乐呵的接到手里,一顿感谢的话语说完,便赶着马车,返回跃池城复命了。 而方涥,也没有闲着,刚才已经得了指点,此刻带着菲娜,朝着三公主府而去。 三公主府,距离皇城很近,尤其是距离方涥此刻所在的东门,那是极近。 穿过皇城城墙边的宽敞空地,再过一条环绕皇城的道路,便到了三公主府的墙边。 但是,要走到正面,还需要点时间,可见三公府的府邸面积,那也是一座大型公园的面积! 幸好,这里都是皇族或者大官之人的居所,道路上的人不多,走起来也顺当。 府门外,没有什么守门的家丁,方涥敲了一会儿大门,才有一个小厮打了一条门缝,探了个脑袋问了问方涥何人。 又在门口等待了半个小时,那小厮才返回给方涥开了侧门。 前院,一座宽敞的房屋之内,方涥站立在中央,菲娜则是站立在屋外门口的一侧,在这里,二人又等待了一个小时,才见到慢悠悠走来的三公主。 照皇恩殿老者所言,三公主的年纪不到三十,顶多二十六七,可方涥见到的三公主,却宛如五十的老妇人,若十年前也是这般面貌,什么样的驸马不跑路? “下官见过三公主!”方涥瞄了两眼三公主的样貌,便半跪一礼。 “起来吧,以后没外人在,别如此大礼,还有,你那么瘦弱,又如何应了此官职?!”三公主看着站起身的方涥,似乎是太瘦了点。 “回三公主,在下虽然瘦弱,但不代表打不过贼人,就武力一事,还请三公主放心。”方涥回道。 三公主笑了笑,“哎,也罢!反正每次我献策,皇帝哥哥都不怎么搭理,这次采纳了,已经算是对我的照顾,说说吧!你有何想法?!金银钱财,不用考虑,皇帝那里给的不足,本公主会贴补。” “敢问公主,对治河有多大的期望?下官要知道三公主的目标,才好给出答复。”方涥问道。 “期望?!哈哈哈!你若是能把气跃国的河道,都纳入你的治河职责之内,那是最好!哎,气跃国大,河道数千,本公主也知道,不是你一个少年郎能做到的,能做到哪里便算哪里,尽自己所能而为之!其次,莫要在京城有什么大动作,免得皇帝猜忌,本公主乃是皇族之人,在京城大张旗鼓,必被人诟病,此乃大忌!京城之外,你就不需要顾虑了,哪怕是招兵买马数十万人,本公主都不管你!” “下官谨记!呃敢问三公主,治河需要一处营地,京城之内不需要太大,然而京城之外,必须要有个大营地,还请三公主帮下官圈一块临河之地。” 在走来的路上,方涥也对这个新官职有点了规划,既然官职都是新,那么手下的兵丁,估计也是空的,至于营地,绝对没有。 所以光杆司令的方涥,想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有些麻烦的事情,再麻烦也必须要做,就比如,圈个地,建兵营。 三公主是个女人,对武将的官职内容不是了解,之前给皇帝提出计谋,在水司内新建一个司衙,专门治理河道安全,虽说皇帝是采纳了,但同样,这个差事,被皇帝一脚踢给了三公主。 对此,三公主很郁闷,一点想法都没有,在方涥来之前,她一度认为,这个差事官职又低,又累,要担当整个气跃国的河道治安,不仅是辛苦可以形容的,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责任推到治河一职的身上。 可现在,三公主听到方涥的说词,一开口,就要一块营地,似乎很有想法。郑重的打量了一眼方涥,脸上泛起了一抹笑意,“好!此事简单,还有其他要求吗?” 三公主的兴趣,被方涥勾引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平和了许多。 而方涥,则是越来越郑重,一点点玩闹的语气都没有,双手抱拳一礼,严肃的回答了三公主,“请三公主派遣一位或者两位账房,金银花费,不用经过下官之手,如此三公主也可以放心。” “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本公主会不放心你?!”三公主有点多疑。 方涥继续答道:“下官做事习惯了,有些专业的事情,还是请专业的人去做,下官不想操劳金银,然而也会尽力节省,其次,若是有可能,下官还可为治河创造微薄的盈利。” “盈利?那些小钱,不要也罢,该花费的总要花,莫要过于节省,你如今要办成的事情,还不是盈利,治河的存在,被许多人质疑,被许多人盯着,甚至还有人会捣乱,你可要明白这些。” 三公主对气跃国的官场,了解颇深。 方涥是个官场小白,刚刚领了皇恩照拂,进入官场,这立马就要参与官场的暗斗中。 算算日子,离开方侯爷府,从族斗中脱离还没几天,不成想,现在一脚插入了更大的争斗群里,即将深陷官斗之中。 这个命哟,苦哟,方涥很想深呼吸一口气,对着某处大骂一顿,这第三棺椁的世界,怎么就没有一点点江湖洒脱呢? 心里不爽,只能摆在心里,此刻他是一个六品治河的官员,那么就要有始有终,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之前,什么都不要想。 端正了心态,方涥再次双手抱拳一礼,“下官明白,日后若有思虑不周,还请三公主担待。” “担待是必须的,只是不能永无止境的担待,你且在府上暂住,待明日我把京城内外的营地办好,你再出去做事!” 闻言,方涥尴尬了,他一个小伙子,住在守寡的三公主府上,也太不是那么回事了,“不敢叨扰三公主,下官还是另寻榻处,明日清晨再来便是。” 听到方涥说要住外面,三公主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语,存在很大的风险,如果方涥傻乎乎的真在府里住下,那么不出半日,他府里有外面男人入住的消息,就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那样一来,不仅她这个公主的名声受损,而且也会被人诟病,甚至是诬陷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不过嘛,幸好方涥的脑仁转的快,婉拒了住在府里的说词,三公主再次看向方涥的目光,微微多了点赞赏。 “嗯,也罢,那你去吧!本公主现在就进宫,找皇帝商议。” 言罢,方涥从三公主府离开了。 第九百五十七章 拉点关系 今日的日子,注定是丫鬟菲娜的罚站日。 方涥进皇宫时,她还有机会在马车里坐着等待方涥,然而,马车没了,她就只能站在一旁,不能说话,不能乱走动,不能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从三公主府离开,本以为会找个客栈入住,可方涥却没有找客栈的打算。 在三公主府门口,就听到方涥向门房小厮打听前宰相府的位置。 那一刻,丫鬟菲娜一直在翻白眼,想着自己,不仅罚站,还要走很多路,心里的怨气就大了点。 不过,方涥并没有搭理她,任由她在一旁翻白眼。 去前宰相府里拜会,是很必要的! 不是方涥和人家认识,而是人家为方涥,求了一个四品官职,这一份人情,方涥必须要偿还。 沿途,方涥也没有单单的走路,时不时溜街边的店铺,装作采买东西,实则是把戒指里的东西,取出来一些,拿在手里,一会儿到了前宰相府,当做是礼物。 邝府,宰相卸了官职之后,便不能再以宰相为府名,大门口的门匾,只写着邝府。 方涥到了这里,不出意外,又在门口傻站的等待,等待门口的小厮进去通传。 只是,这次没等太久,而且出来相迎的人,竟然还是熟人,邝奉竟然也在。 “小夫子来京了,哈哈,好事好事!快快快!家师正在饮茶,还夸赞茶好呢!”邝奉见到方涥,一点没有什么架子,拉扯着方涥,便往里面走。 邝府后院的花园里,一处幽静的木榭之中,五个老者端坐其中。 方涥一直认为,古人的老者,都不喜欢到处走动,可这第三棺椁的世界,全然不安套路来,一群老头子跑去跃池城学习,考核进第二境门的许可证,那是活到老学到老。 而现在,又遇到一群老头子,聚在一起谈笑风生,真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很懂得享受晚年生活。 “在下方涥,见过前宰相大人,见过诸位前辈!”方涥被邝奉引进来的路上,就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所以方涥一来,啥也不干,先双手抱拳,一一躬身行礼。 居坐正中的一位老者,身子圆润,胖的程度,已经快宽出案几长度,见到方涥刚行礼完,立即开口说道:“嗯!想不到方侯爷府里,竟然出了奇才!坐吧!我们几个老家伙,正在饮用你送的茶,确实不错!” “茶是好,脑子是清爽了,但这身子骨不行咯!”身边一位老者,看上去应该是武将,肩宽头大,甚是魁梧,虽然已老,但头发上似乎还有点黑丝。 一群老者,叽叽喳喳的对万古茶点评了一番,突然,才想起方涥一直在旁边安静的坐着。 前宰相慢悠悠的问道:“方才皇恩殿来人,说你推了老夫的举荐,为何?” “啥?老东西,你竟然举荐外人,我家七个小子,到现在还吊儿郎当的一事无成,那么好的机会,你竟然哎!那小子有什么才华!”又一位老者气呼呼的说道。 前宰相捋了捋胡须说道,“才华?老夫也想知道,哎!多少人挤破头,来我府宅,就为了让老夫举荐一二,你也听到了,老夫身边的自己人,都没举荐,你小子为何不识抬举?” 话语用词,不怎么客气,但语气却很平和,似乎并没怪罪的意思。 方涥站起身,双手抱拳深深的躬身一礼,“晚辈赠茶,当初确实是为了谋个官职,然而晚辈的能力被人发觉,就理当靠自己的努力,故而,负了前辈的好意,还请前辈莫要怪罪。” “哈哈哈!你小子的话,不该说真话的时候,你却说了真话,不该说假话的时候,你却说了假话!哎!你啊糊涂!治河之职,不说你没有三头六臂,即使你有,都照应不全!若是有人从中作梗,硕大的河道,你又如何治理安平!一点点小事,只要被那人听到,你日后就永远别想有出头之日!” 前宰相说着,会意的看了看皇宫的方向,没有说出来的那个,正是气跃国当今的皇帝。 “前辈教诲的是,在下谨记,然而事情总要靠人去做,既然已经上了船,就必须坚持下去,多谢前辈提醒。” 方涥把话语说的有点无奈,就是希望面前的一群老家伙,能帮衬一番,如此,也是来这里的最关键的目的。 “哼!你小子,不像是方家的种!敢想敢做!俺翦家支持你!十万百万的兵丁没有,但若是万儿八千的,那还是随随便便就能叫来的!说吧,要多少兵!”之前那个看上去像武将的老者,竟然是翦家的人,应该就是翦立的兄长级人物。 方涥犹豫了一下,“多谢前辈支持,人是要许多,然而要懂水性的,并且要年轻人为主,有此类之人,十万之数,小子我也不嫌多。而年纪大的,也要几个,但必须要熟悉河道的,能做个向导。” 说到最后,方涥一脸笑意。 “十万?哈哈哈!你小子胃口挺大!十万没有,先给你挑五千,不过先说好,那些人都是军后家人,没有从过军,懂不懂水性嘛~老夫尽量给你挑住河边的小子!”翦家老爷子是个实在人,说的事情,已经算是很详细了。 “嘿嘿,你若是要助手,给我们几个老家伙说一声,保准给你安排几十个!”坐在方涥身边的老者,说的意思就是他们家里的后代,打算塞给方涥。 “多谢前辈,若是在下有需要,定来叨扰,呃时候不早了,在下来此,只为谢恩,呃不知道有这么多前辈在,故而等下次,在下再一一登门拜访。” 方涥说着,把一个木盒交给了邝奉,然后小声说了一句,“里面有食用说明,待会您要送我出去,我可不记得路!” 闻言,邝奉瞪了一眼方涥,看着方涥笑嘻嘻的样子,似乎懂了方涥的意思。 前宰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了谢恩礼,脸上的面子,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感觉自己比当宰相时还威风。 就在众人注视的目光里,前宰相慢慢的打开了木盒,见到里面有一小木盒,还有两包白色的包装袋,狐疑了一下,立马翻看木盒盖板之内,仅仅瞄了一眼,瞬间盖了回去,“嗯,此物甚好!咳咳,今日老夫也伐了,我们明日再聚!” 主人都开口了,身边其余的老家伙,谁还好反对什么,于是,方涥还没说告辞,身边的老家伙们,嘀嘀咕咕的先退走了。 那些老者退走的很快,他们是不知道木盒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虽然有好奇心,但多年为官的经验告诉他们,如果不是什么秘密的玩意,前宰相不会如此散客。 所以,他们离开的很坚决,担心万一是方涥有什么私密之事,和前宰相说叨,他们在那里不是会碍事? 于是,才有了现在的一幕,木榭之内,仅剩下前宰相、方涥和邝奉三人。 见到人都走光了,前宰相才笑呵呵的打开了木盒,“小子,你来,说说这里到底是何物?我怎么看不懂呢?似乎想叫老夫喝砒霜?” 搞了半天,前宰相是没弄明白,木盒里的东西如何食用,想向方涥请教,可琢磨着还有其他人在,而方涥也没说送其他人礼物,若是他当着其他老爷子的面,就询问方涥,那岂不是让方涥难做? 再说了,以那些老家伙的尿性,有什么好东西,绝对会拉下脸,敲诈方涥。 所以,前宰相才表现出,有秘密事情要谈的样子。 “呵呵,前辈,此物名为壮骨粉,像泡茶一样,每日取一点,用温水冲泡,一日一杯即可,那小木盒之内,仅是一个杯子,便是冲泡壮骨粉的用具。”方涥解说道。 “壮骨粉?哈哈哈,你小子,果然有一手,先把我们几个老家伙的脑子,弄清爽了,再拿出壮骨之物,想让我们几个老家伙,和你们小年轻比试身子?”前宰相笑着说道。 “前辈误会了,年纪大了,是该享福之时,然而也不能总是坐着或者卧着,有好头脑,有好身子骨,到处走走转转,快活人生,岂不更好?”方涥说道。 “快活人生?!好,好!哈哈,等老夫的身子骨硬朗了,绝对出去走走!” “前辈,您是真的需要多运动,而且要减肥,待在下忙活这一段时间,给您弄个健身房,好好整理一下身子,在下可是希望您,能活四五百岁呢!” “四五百?小子,莫非你还有长生之药?!”前宰相吃惊的问道,问完,捂着嘴,眼睛左右看了看,似乎在防范着谁。 “前辈,人生在世,数百年又或者数十年,只要过的开心充实,都不枉走一遭!” 方涥之所以这样说,没直接反驳,是因为之前的感知里,距离他们木榭不远处,确实有一个行迹不像是邝府的人,起先,方涥以为是前宰相的暗哨保镖,可当说到长生之药时,那人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而且还立刻又凑近了一些。 如此的举动,可以证明那人不是邝府的人,或者是隐藏在邝府的外人,若是要猜测此人的来历,方涥只能想到一个缘由,必定是因为前宰相与其他老官员今日聚会,引起了皇帝的猜忌。 对于前宰相问的话,方涥没有直接回答,不把话说死,是因为方涥这里确实有,但不是长生不老,而是返老还少。 此时,纵然没有人监听,方涥也不会对前宰相说实话,而且,言语中,也没有表露出答案,没有说有,也没有否决,如此,只是想吊住前宰相,给自己多一张安全护盾。 别小看邝府是前宰相,其朝中人脉关系,还是很强大的,不看别的,就看他能给方涥求了一个四品高官,这份朝堂的能量,方涥不想得罪,如果可以拉拢,方涥也不会错过机会。 和前宰相搞好关系,好处也是很实在的,虽然不会把治河的官职从六品升到四品,但可以让方涥多认识点朝堂里的其他官员,建立一点点人脉,再者,是让一部分官员知道,坐镇治河的官员,和前宰相关系好,别没事给治河找麻烦。 能起到这么一点效果,方涥觉得就足够了,至于今日见到其他的老者,尤其是翦家的老爷子,要给他提供兵源,那就是额外的收益了。 反观方涥的作为,和其他世界的操作手法完全不同,之所以如此,方涥表示很无奈,第三棺椁的世界,和其他的世界不同,这里的江湖世界,可能是在第二境门之后,当然,这个,也是方涥的猜测。 在没有去第二境门之间,待在凡人生活的世界里,那就要改变自己的应对策略,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靠武力来解决,所以,方涥的一身武功,在这里,暂时没有用武之地。 既然不用武力,那就用自己的豪情,给自己多拉点关系,送出一点礼物,并不算是事! 而且如此的谋划,也算是入乡随俗,方涥相信,纵然不用武力,他也能按照这个世界的套路,把这个世界玩的翻天覆地! 第九百五十八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在邝府里,方涥没多耽搁,宇前宰相聊了两句其他,便随着邝奉离开了。 不远处,那个偷听的家伙,也同时遁走,而且离开的方向,正是皇宫! 另一边,方涥在邝奉的带领下,游走在邝府里。 进来时,因为一直在说话,邝奉又着急把方涥引去见前宰相,脚步走的很急,而此刻,离开时慢慢的走,方涥才真正的打量邝奉,是真的大! 走到一处幽静之地,方涥又拿出一个木盒给了邝奉,“此物也是壮骨粉,前辈,若是想去第二境门,不仅要把此物喝了,而且还要每天锻炼,第二境门的情况,可并非此地。” 方涥的年纪虽然小,但在邝奉的眼里,那可就是第二位老师,双手接过木盒,很感激的说了一声“多谢!” 离开邝府,在门口等无聊的菲娜,终于踏上了京城的大街。 一路兜兜转转,菲娜的好奇心,终于得到了满足,原以为方涥带她在逛街,结果,一路什么店铺毒没有进,正当菲娜郁闷时,突然被一把拉进了一家店铺里。 因为进来的匆忙,菲娜都没看清楚店铺招牌上写的什么,而进来之后,空空荡荡的店铺,也没什么东西卖,不仅看不出是做什么买卖的,而且看上去更像是在收拾东西,准备搬迁。 刚进去没两个呼吸,店铺里的人,就看到了方涥和菲娜。 “本店不做买卖了!还请退出店铺!”一个中年男人撇了一眼方涥,很不客气的说话时,眼神根本没看方涥。 而方涥,没有就此离开,反而多嘴反问了一句, “那敢问,你们这是要搬迁,还是要卖店铺?”方涥问道。 店铺仅仅一间店面,宽三米多点,深度还可以,似乎还有个后院,只是在店铺里看不清楚后院的面积。 “你想买?”中年男人似乎来了兴趣。 “若是价钱合适,买了也无妨!”方涥笑呵呵的说道。 中年男人瞬间从木梯子上跳下来,“你开个价,合适我就报给我们少爷,若是不合适,你还是去看看别家!” “那先容我看看整个店铺,后院可方便一观?”方涥问道。 “随便看!嘿嘿,后院可大着呢,无论你做什么买卖,后院绝对够存货的!”中年男人说话客气了许多。 方涥也没搭理他,径直向后走了过去。 此前没看清楚后院,是因为店铺像个通道,从店头到后院的墙边,间隔了二十多米。 如此的格局,是由于隔壁的店铺的后院在前,这一间店铺后院在后,两家店铺的后院,正好是错开的。 而且错开之后,这家店铺的后院,还向外拓展了出去,走到后院,方涥一眼看去,确实和感知里察觉的一样,的确很大,虽然没个足球场大,但也有四个篮球场大小。 十几间房子,堆积在一起,感觉这个后院,之前应该住许多人。 在后院的尽头,后门之外,还有一条宽三米的小巷,即使不走店铺进入后院,也可以从后门出去,算是很方便。 至于这个铺子要多少价钱能拿下来,方涥心里真没底,又走回到前面的店铺里,打算来谈谈价钱。 这店铺的后院虽大,但对于古人来说,其用处,顶多就是多住几个人,没有改造改建专卖的意识,这一点是古人认识盲区的通病。 方涥就是打算利用古人的盲区,来压一压价格,对于他能改建的事情,绝对一个字不提。 再次见到那个中年男人,方涥一脸的愁容。 “这里店铺是小,后院确实是大,然而这价钱几何,在下实在难以定位,不如这样,请您来开价,合适我就买,不合适,那在下去别处继续看店铺!” 方涥最后的话语,说的很清楚,他是来看店铺的,并非是看后院的。 中年男人之前还一脸兴奋,以为能给他的主子找个好买家,可听到方涥的说词之后,整个人呆愣了,他的脑袋里,那脑仁估计不大,从兴奋到失落,转变的太快,一时反应不过来,尴尬的一会儿,笑两下,才拧眉思索。 看着中年男人的表情,方涥算是彻底明白了,面前的家伙,是一点做主的权利都没有。 于是,便随口说了一句,“之前听闻,您还要向少爷请示,不如您回去问问你们少爷,此店铺何价,在下,过一个时辰再来!” 方涥说着便退了出去,一旁的菲娜很不解,“少爷,您您真打算买?” “嗯!之后本少爷要在兵营里,那里你可不能去,买个宅子又带个店铺,把你安顿下来,帮我在城里打理一些买卖。”方涥带着菲娜,在城里慢慢的晃着。 “少爷,菲娜不会做买卖,莫要难为奴婢!”娇滴滴的声音,在吵杂的街道上似乎分量轻了点。 方涥没搭理她,这会儿耳朵很忙,慢走在大街上,就是在听听街道上,和临街店铺里,那些人说叨的话语。 用这样粗暴的偷听,获得更多的信息,累是非常累,当然,偷听来的消息,也有很多搞笑的故事。 过了好一会儿,方涥才突然冒出来一句,“你会的!买卖不难做,我给你高昂的工钱,你照着价钱卖,便可!而且可不是什么小物件,实在不行,我给你请两个小厮,听候你的差遣!” 断断续续的话语,方涥边说边走,一段话,走了好长的一段路。 话语刚说完,身子突然停了下来,菲娜还想说点什么,也被方涥突然的停下,而堵在了嘴里。 方涥停下来,是因为见到了熟悉的店铺,距离方涥五米,一间店铺上的招牌,祥雨药铺! 气跃国的京城,方涥没有来过,可这祥雨药铺,方涥的脑海里还是有印象的,正是前些时间,在官道上遇到的母子,提及的店铺名字。 此时,店铺的大门紧闭,门上的招牌摇摇欲坠,似乎要坠落了。 “少爷这是”方涥还没有开口,一旁的菲娜顺着方涥的目光,看到了药铺。 “唉~就是一家药铺,莫要在此多言!继续走!”方涥说完抬脚就走。 可刚走了十来步,又停下来。 “你在门外等我!”冷不丁的一句话,把菲娜弄蒙了,想问,可方涥已经走进了一家店铺里。 这家店铺是卖瓷盆的,样式很多,还有一些药罐,煎药的那种。 店铺比较大,他走进来也没碍着谁,进店便到处打量着,此时店铺里,正在上演一场强买强卖,并且买卖的东西不那些瓷盆,而是这家铺子。 “老东西,你想清楚了,若是不卖,我们哥几个,天天在你的店铺里堵着,来人,都会被我们赶走,我劝你一句,识相点,卖了店铺,回去养老!价钱,我家少爷可是开的很足了!这么小的铺子,一万两银子,你还想什么去?!” 几个像是地痞流氓的家伙,气势汹汹的站在一个柜台前,拍拍砸砸,时而用拳头打两下柜台。 店铺的柜台里,是个老者,脸上虽然没有留胡须,但眉毛却已经弯垂了下来,面对一群强逼收铺子的人,显得有点紧张,嘴巴哆哆嗦嗦,就是没说出来话。 “喂!每次来,你都不敢吭声,怎么着?今日我们可没砸你的东西!也被吓的不敢言语?!看看,你的铺子里,还有什么?已经没东西可以砸了!还那么害怕?!” 几个恐吓的人,话语说到这里,突然停止,转头看向了刚刚进入店铺方涥,顿时,有点怒气。 “喂!小鬼,滚一边玩去!别碍着本大爷在这里谈买卖!” 一个看上去,皮肤又黑又粗糙的家伙,满脸还有许多油脂的痘痘,掏着鼻孔对方涥说着。 闻言,方涥笑了,敢叫他滚的人,现在都在岩浆池里冒泡泡呢。 缓缓朝着那群人,走了三四步,丝毫没有惧意的说道:“既然是谈买卖,不如让我也插一手,你们刚才说,用一万两银子,就可以买下这里?要么,我给多点,翻个倍吧!店家,你觉得合适不?” “小子!敢抢本大爷的买卖!不想活了?!”说话间,满脸油脂痘痘的家伙,抡起拳头对着方涥的脸就砸了过来。 就在拳头马上要锤到方涥脸上时,方涥的一击正踢,粉碎了两颗蛋蛋。 “哟~~~”一声委婉的叫声之后,那痘痘男躺下了,随后不用多说,其他人也动手,拳头鞭腿,对着方涥就招呼过来。 普通人的力道和速度,岂是方涥的对手,左躲右闪之际,纷纷还击了上去,弯腰低头一击左勾拳,打断了一个挥舞右摆拳之人的肋骨两三根,鞭腿袭来,方涥只接一脚迎了上去,踹断了那人鞭腿的膝盖。 打倒两人之后,随后又一人袭来右直拳,对着一招,方涥没躲,也是一击右直拳,重重的怼了上去,。 拳拳相撞,那人的手骨,瞬间碎了,像被捏碎的爆米花,粉碎声极其密集。 最后一人刚想抬起自己的拳头,却看到其他三人,似乎伤的很重,才一个照面,都变成了残疾,那人也算是脑仁转的快,抬起的拳头,又缓缓落下,挠挠头,抓抓脸,当做是在对自己挠痒痒。 只是,他收了拳头,并没有消停,方涥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而且又向他走来。 电光火石之间,那人立刻顿悟了,转身朝店铺外走去,嘴巴里还大喊求饶,“大爷饶命,我等也是替人办事!这里的买卖归您了,我们我们换一家!” 那人说到最后几个字,脚都跨了出去。 方涥来这里,也是单单要买铺子,这见到不平之事,他就犯强迫症,不出手管管,他实在不舒服。 而且吧,他刚才也听到这一帮子人,似乎还强收了许多铺子,现在被他撞到的强买强卖,只是其中一个。 琢磨着,可以把贼人手里的贼赃,用武力赚取到手里,这无本买卖,不仅收益大,而且可以充分的发挥,他的武功! 想到此,方涥的心神,无比畅快,大有一副江湖洒脱的意境,该出手时就出手! 第九百五十九章 汮安少爷 之前,认为这个凡人生活的世界,武功应该没有用处了。 然而,现实就是那么多变,刚刚否决用武力,这就遇到了一群小地痞。 虽然只是收拾了几个小地痞,但也是用到了武功,而且,马上就有一笔贼赃,呃不对,是一笔横财,落入手里,方涥的小心脏,终于找到了江湖世界的快意恩仇,呃不对,是打抱不平! 当下,见到那人要走,方涥故意留了一个健康的家伙,去报信,岂能让他这么轻易的走了? “等等!回去告诉你们的少爷,有合适的铺子,小爷我想收一间,若是找不到小爷想要的铺子,你们的下场呵呵,比他们还惨!” 方涥说着指了指铺子地板上,躺着呻吟的三个家伙。 见到那人好像有点不理解,方涥又把话语说的更重了点,“你们手里店铺应该不少,我想,应该有小爷我喜欢的铺子,或者宅子,快去给小爷送一处来,否则,算算你们强买了几个铺子,我就十倍废你们的人,这一次,算是个开始!给你们少爷打个折,十个人我只打残了三个,如果不服,就去叫你们背后的少爷来,我们好好聊聊!” 方涥说着,对着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痘痘男就走了过去,走到身前,一击猛踏,‘咔嚓!’痘痘男的膝盖骨全碎了。 “唉~别跑啊!我留着你给我报信,不会伤了你,等我收拾了他们,把他们一起抬回去,向你家少爷报个信,说我在隔壁祥雨药铺等他,不来也可以,一日十个胳膊,两日不来加十条腿。” 方涥说话很平和,地面上被他打过的人,手骨折的,此时也被他给废了一条腿,腿骨折,手也被废了一只,总之,一番收拾之后,算上痘痘男总共四人,每人残了一只手和一条腿。 “滚吧!记住了,今日不来,就开始给你们算时间了,若是你们少爷觉得手下的人多,也可以不来,只是别叫我碰上!碰上我,累积多少天,我会一起和你们算。” 说道最后,方涥的脸上露出很天真的笑容。 之所以下手那么狠,一来是有人骂他,而且还是那么恶心的一张脸,其次,便是因为他们口中的少爷,和之前那一家正在收拾东西的店铺之人,所说的少爷,八成是同一个,而且应该也是下套设计隔壁祥雨药铺的那个汮安少爷! 五个人,四个被打,纵然再痛,也不敢逗留原地,看着方涥不吭不声,就先动手的狠劲,他们宁可痛死,也不敢继续留着。 街道上,疼痛让他们不停的叫喊着,一瘸一拐的互相搀扶,磨磨唧唧的走在街道上。 对方涥的狠,他们敢想,敢在心里各种暗骂,但绝不敢说出声来。 其中有一个家伙,痛的哭爹喊娘,像个孩子,其余的人,只是没哭出声,眼睛通红,牙齿要的咯咯作响。 随着五个人,用古怪的姿势走在街道上,路人渐渐的注意到,用很古怪姿势行走的五人,走在最中间一个看着似乎健全,但腰都直不起,左右两边各两个人,残疾的身子,把重量都压到他身上。 在门口等待的菲娜,狐疑的看着走出去的家伙,刚才没听到有什么打架的动静,为何会有那么惨的人走出来? 带着疑问,菲娜看了看店铺之内,见到方涥笑嘻嘻正往外走,急忙的问道:“少爷,他们怎么了?” “五个小号地痞,在本少爷面前,冒充大尾巴狼,嘿嘿,京城里,我们以后就玩黑吃黑,不把这些家伙收拾了,你以后住这里,本少爷很不放心!” 方涥说的话,那是情深意切,对丫鬟菲娜的安危,真的是关心细微。 对于方涥的品性,最有发言权的就是菲娜,虽然最近一段时间,方涥的品性变了,但多年来的相处,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里,当听到方涥说出那么关心的话语,菲娜的身子不由的颤抖了几分,片刻后,斜眼鄙视着方涥,“少爷,想不到你之前在跃池城,到处欺负人,竟然是在练功?菲娜还是头一回见识少爷的威风!” 菲娜说的反话,方涥自然听出来了,于是笑骂着怼了一句,“得了吧,看你一脸的不屑,说这么虚伪的话,就不难受吗?” 街道上,五个人并排走路占据三分之一的道路,然而就算还有三分之二,别人也不敢靠近,不见外伤、不见血,五个人的凄惨模样,诡异至极,谁敢凑过去? 那五个家伙强撑着身子,理当无法形成才对,而他们畏惧方涥的狠辣,不得不走,而且,他们也没走远,在方涥之前看过的那间店铺,便停了下来。 在那家店铺外,一顿嚷嚷,店铺里的那个中年男人也跑出来搀扶,受伤的家伙被留在了店铺,那个唯一没受伤的,跑走报信去了。 远远的,方涥看清楚了一切,随手给了菲娜十两银子。 “随便去买点什么喜欢的东西,在附近等我!”方涥说完,放低了身子,穿梭在来往的人群中,跟着那个报信的家伙。 菲娜一脸蒙,低头看着沉甸甸的银子,再抬头时,已经没了方涥的身影。 伺候方涥多年,何时给过她那么多银子?而且刚才方涥说的,是叫她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错愕之余,小丫头心性就爆发了,身处在店铺淋漓的场景中,手里有了银子,就是最关键的开心果。 对于丫鬟菲娜的心情,方涥也没有多在乎,十两银子并不多,要不是担心小女孩拿不动重物,方涥会给她更多。 城南,一个弄堂小巷里,似乎是某户人家的后门,报信之人,熟门熟路便溜了进去。 方涥猫着身子,尽量凑近,但因为听到不到声音,也见不到人,于是先趴上了墙头,看看里面的情况。 结果这么一看,把方涥吓着了,难怪听不到动静,院子里满满当当堆满了货物,货物堆积的高度,比院墙超出了一半。 见状,方涥一脚猛蹬地面,越过了墙头,落地后没有行动,先放开感知查看附近可有人。 一个呼吸后,院子的情况,方涥全部了然,后院这里都是货,因为太多,根本没有人盯着,纵然有小贼进来,也偷不走多少。 然而,方涥是小贼吗?以他的能力,星球稍微小点,他都能给搬走,再说了,他有空间戒指,想收走这么货物,那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片刻,后院里的东西,被收掉了大半,还留着一些紧贴着前面房屋的货物,充当墙头,遮挡别人的视线,免得有人过早发现货物都没了。 感知里,后院是没人的,前面的房屋像是个酒楼,但总共就两层,一楼三个人,二楼有十来个人,像是在喝酒,又像是在说什么事情。 从后院的一个转角,方涥爬到屋顶,猫着脚步到了感知里人最多的上方,木板搭建的房屋,房顶是瓦片,稍微用手推开一点点缝隙,拿着手机便能摄像,清楚的看到屋内的一切情况,至于声音嘛,方涥的耳力极强,轻松就能听到。 “少爷,那人可狠了,兄弟几个和大豆一样,一个照面就废了一只手和一条腿,小的可是好不容跑出来的。”回去报信的家伙,此时正半跪在地面上。 他嘴巴里的大豆,不用别人解释,唯一有关联的人,必定是那个痘痘男。 屋里,正对着报信家伙的人,是一个年纪二十三四的年轻人,此时正把玩一个石头物件,看得非常的仔细,嘴巴却慢悠悠问着,“狠人?呵呵,你说他的年纪比我还小,只是十七八岁?” “是是,少爷他真的只有那么点年纪!而且还说他要收间店铺,若是没让他满意,就要对您不客气!” 报信的人,这么说虽然有点加强了说词,但他说的越是狠,方涥越满意,本来就是为了激怒这个汮安少爷,由他的手下说出口,更能让汮安没了面子。 果然,汮安是有点怒了,手里把玩的动作,突然僵硬,冷冷的看着报信的家伙,片刻,才说出一段语气平和的狠话。 “是嘛~既然要对我不客气,就让他来,我等着他。” 报信的家伙,那里等的住,方涥说的是收拾他们这些做手下的人,并没说要对付汮安,若是等下去,到了明日,万一再遇到方涥,那么倒霉的可就是他们了。 于是报信的家伙脑仁疯狂运转,半晌也没有想出更好的说词,无奈把方涥的原话,说了出来,“少爷,那狠人可不只是要对付您,还要对我们下狠手,说您要是不去,一日十只胳膊,第二日加上十条腿。” “呵呵,现在说的应该是实话了吧?编假话的本事,你跟大豆可没学到位,说吧,大豆几人在哪里?” 这个汮安也不是傻子,手下一帮子乌合之众,能把控这些家伙,没有点脑子和手段,他这个曾经的纨绔少爷,可做不到。 此刻,报信的家伙,见到自己的谎言被拆穿,只好老实的交代,“他们都在筒子铺,大个子正照看着他们。” “那大个子有没有和那小子交过手?”汮安问道。 “没有,不过,小的临来时,大个子说有个年纪不大的人,要收咱们的筒子铺,让我顺便过来问问,少爷若是要卖的话,多少银子,那人说一会儿还会去。” “喔?筒子铺,呵呵,一边有人要我卖,一边有人阻我买,今日,这京城吹的什么风?”汮安缓缓说道。 “少爷,今日外面好像没有风”报信的家伙,一旦老实,说话那都是大实话,外面确实没有风。 虽然气跃国地处赤道附近,可附近没有海,只有河道,风,那是很难得的玩意,每日只有闷热的天气,连天空上的云彩,都很少露头。 这样的环境,照理来说,必定是个干涸的地界,可气跃国的河道众多,河水由北而来,甚是充盈,没有发大水,已经是万幸,根本没有干涸的可能。 说回当下,汮安听到报信家伙的大实话,气的嘴角抽抽,“滚!回去告诉大个子,筒子铺,五万两银子,少一个籽,都不卖!” “好!小的这就去!”来报信的家伙是实在,叫他滚,绝对不敢逗留,回禀了一声,起身就要跑走。 这脚步还没有卖出去,汮安突然起身,“等会儿!容我想想” 汮安说着,在店铺里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大个子说那个人年纪不大,会不会和打大豆的人,是同一个?你们吵吵着收店铺,八成把人吸引了过去” 汮安的脑子很聪明,这么一会儿便反应了过来,而且遇事不惊,一直保持很淡定,除了对身前报信的家伙,那脑仁的低智商有点感冒。 报信的家伙脑仁不好,胆子也小,听到汮安说起是他们的不对,立即解释道:“少爷,我们收铺子,大骂恐吓是正常手段,不吼到他们怕,我们也不会那么快得手收了筒子铺。” “明白了!告诉大个子,若就是打大豆之人要买筒子铺,一万两银子就给他,算是本少爷,结实个朋友!识趣的,就别碍着本少爷收了那条街,不识趣的,以后住在了那里,本少爷有的是手段收拾他!”汮安的脑仁像是计算机,应对之策转念即来。 这一幕,在屋顶的方涥,都很倾佩,如果事情落到他身上,都不会有那么快的应对办法。 对于这么善于权术和计谋的人,方涥总感觉这样的人是属于阴险的,所以如果有一点值得他动手杀人的理由,必定是干脆的抹杀,绝对不给自己留下后患。 屋里,报信的家伙,再次得到汮安的命令,恭敬的应答道:“小的明白!这就去!” 说完快速的溜走,返回时仍旧从后院出去,但因为脚步很快,并没有发现后院已经空了,只有在心里隐隐的感觉后院有了变化。 第九百六十章 收贼赃 报信的家伙跑了,而且是没有回头的跑,生怕跑慢了,会误事。 而方涥,他没着急走,来的路上,有个地方没人去,适合他用铜镜返回,想走,无需在用脚步飞奔。 之所以没有回去,是方涥的感知里,发现了这里还有一些有趣的东西。 酒楼下,前往后院和厨房的转角处,有个密室的通道,密室里似乎藏了许多好东西。 趁着没人,方涥也不啰嗦,摸着铜镜返回了后院那个转角处,地面上有一块木板,木板上有一把铜锁,如此的玩意,方涥双手微微用力便能拧开。 密室,宛如是酒楼的负一层,隐隐约约从酒楼一层地板上,透下来点点光亮。 密室的面积很大,并非是一间小空间,不用仔细的丈量,也能看出来,这里的面积,和酒楼一层的占地,是一样大小。 如此大的面积,地面上堆放着许多大木箱,木箱层层叠叠,堆积的有一人多高。 看着木箱的用料,很是结实,正是因为这么结实的木料,深深的吸引方涥前来查看。 打开木箱,一片白花花的色彩,呈现在方涥视野里,里面全是银子。 密室的尽头,还有百来个小号的箱子,里面全是金子。 这些东西是谁的,不用多说了,绝对是汮安这段时间弄来的。 汮安得财,路数不正,方涥也就有了没收的理由,既然是贼赃,在方涥的字典里,就是他的。 于是乎,密室里的箱子,全部收进了戒指里,而后也没有立即走,再次放开感知,查看四周的墙壁,是不是还有暗格。 一番仔细的感知,结果令方涥有点失望,密室就是眼前这么多,并没有什么暗格或者隔间了。 摸索着戒指,方涥的失望,稍微平复了点,收了那么多金银,这次行动,算是收获颇丰了! 于是,调整好心态,再次摸着铜镜,便回了祥雨药铺附近。 溜达一圈,赚了那么钱,方涥心里谈不上美滋滋,但想着汮安手里,还有很多店铺和宅子,以后还可以想办法全部弄到手里,方涥的心情,才拔高了几分。 此外,方涥心里还在盘算着,那筒子铺,汮安要一万两银子卖掉,到底要不要买呢? 心里想着事情,脚下的步伐没放慢,到了祥雨药铺,便看到双手抱着银子,哪里也没去的菲娜。 这小丫头,之前对京城里的店铺,有很大兴趣,给了她银子,竟然没有去逛逛,有点不对劲。 “你怎么不去到处逛逛?” “十两银子,放我这里不安全!”菲娜说着,又把十两银子给了方涥。 刚才,方涥离开后,菲娜是跑出逛了,可每每看到心仪的东西,就会感受到手里的银子,无比的沉甸甸。 银子不是无用的石头,这是钱财,是很得到的钱财,回忆曾经在方家侯爷府里,每个月侯爷府只发米粮,没有一丝青菜,如果不自己种植点菜,那每日只有干吃米饭或者空口喝米粥。 其实,侯爷府每个月除了给米粮,还给十两银子,只是那时的方涥,根本不知钱财该用到哪里,得了钱财,就出去喝酒,纵然十两银子也买不了多少酒,但以方家侯爷府的名声,还是能得到一点点抵押,于是十两银子,能在破烂的酒楼,得到二十两银子的吃喝,让方涥的前主,潇洒一时。 那样的日子,苦了菲娜,几乎没有见过银子的她,突然得了十两银子,这让菲娜的心神,只是兴奋了一时,当兴奋劲过了,她就恢复了理性,十两银子,在陌生的京城里,应该能找个廉价的客栈,对付几天。 她是不知道方涥为什么有钱去收购店铺,也不知道方涥打算做什么,但她看得很清楚,手里沉甸甸的银子,在方涥瘦了吧唧的身上,好像没有第二块,这让菲娜觉得,方涥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她。 懂事的菲娜,不敢负了方涥,于是忍着各种商货的诱惑,离开了那些店铺,为了不被勾引,菲娜便走到祥雨药铺门口,等待方涥回来,不再去别处闲逛。 俗话说,眼不见为净,站在没有开门的药铺门口,菲娜觉得心里平静了许多,同时,琢磨着方涥,能把全部的银子都给了她,心中略微有点感动,想着方涥终于大彻大悟,不再像之前那么品劣,决定以后好好的跟着方涥,做个称职的丫鬟。 发生在菲娜身上和心里的事情,方涥并没有察觉到多少,只是略感觉菲娜的心神,有点起伏,好像有什么东西刺激了她。 “傻丫头,以后给你的,就是你的,你若是觉得不安全,就先存我这里,走,我们到处逛逛!”方涥说着,就朝一边走去。 菲娜不解,“少爷,您刚才去干嘛了?不会是找地方出宫了吧?” “呃呵呵,算是吧,哈哈!”方涥绝对不可能对菲娜说实话,于是顺着菲娜的猜测,也就认了。 说完之后,大笑着,迈开八字步,很潇洒、很欠揍的姿态,走在大街上。 虽然是逛街,但遇到十字路口,方涥没有继续往前走,依照汮安的意思,刚才的那一条街,他都要收,打量了汮安的目标,方涥觉得逛的也就足够了! 之后嘛,就等着汮安去强收了街道两边的店铺,方涥再去抢! 如此得来的铺子,虽然有点不光彩,但话又说回来,方涥如果不出现,那些铺子,不都还是会落到汮安的手里吗? 现在,方涥是可以杀了汮安,可气跃国到底什么尿性,他不知道,留着汮安这么个搅屎棍,在京城里搅和,兴许会让方涥见识气跃国更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所以此时,方涥的当务之急,是真正的买一个店铺,落脚。 至于刚才看过的筒子铺,先不去碰也罢,和汮安接触的多,方涥保不齐,又会出手教育人,所以呢,免得把汮安气急了,做出不可预料的事情,耽搁强收铺子的计划。 为此,方涥觉得,还是让汮安保持曾经的步调,继续强收铺子,争取早日把整条街都收了,那么他也可以抢到更多的店铺。 对待恶人,方涥下手从来不手软,也就是气跃国,这里太陌生,他才会墨迹墨迹。 那筒子铺,待会儿,他还是要去一趟,有一场戏很重要,必须演一下。 街道上,方涥刚刚停下的脚步,又继续走了起来,决定真的去买个宅子或者铺子落脚,这脚步就要稍微快点。 当然,也只是稍微快点,刚才嚣张的八字步,继续拽着。 身后,菲娜远远的跟随着,她身上没一个铜板,现在只知道方涥那里只有十两银子,没有钱,就没有底气,她可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看着方涥走路的架势,像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如此招摇过市,菲娜可不敢在京城这里招摇,也不想被人误会是有钱人,所以距离方涥稍微远了一点点。 穿过了三条街,人越来越多,菲娜的视野里已经看不到方涥的踪影了,于是快步追了上去,可惜,在街道上怎么找,都没找到方涥。 有点着急的菲娜,在陌生的京城里和方涥走散了,委屈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这里,她可没有认识的人,又没钱、又没地方住,正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你跑那么快干嘛?这条街比上一条街好吗?呃既然你喜欢这一条街,那我们就逛这里!呶!逛街必须要吃着这个逛,才有逛街的感觉!” 方涥的说着,给了菲娜一串糖葫芦。 气跃国这里还没糖葫芦,方涥刚才也是趁着人多,挤在人群里,从戒指里摸出来的。 也就是为了拿出糖葫芦,人群把方涥淹没了,菲娜没看到方涥,以为是自己走慢了,跟丢了方涥,这脚步一急,就绕走淹没方涥的人群,从外围跑了过去。 而方涥是误会了,看着菲娜竟然跑到他前面,还以为菲娜喜欢这条街,于是,就决定在这条人多的街道上,好好逛逛。 菲娜失而复得,差点伸出双手,抱着方涥大哭一场,然而刚才还急躁躁的心情,被眼前一串红彤彤的东西,吸引了,“嘻嘻,少爷,此乃何物?” “糖葫芦!别光看着,吃吧!走,我们去看看这条街上有什么!”方涥不以为然,抬脚继续走着。 繁华的街道,比祥雨药铺门前的街道,热闹百倍,人挤人,太正常不过了,当然也遇到了几个小偷混在人群,一旦被方涥遇到,都被折断了手指。 街道两边的店铺里,买卖的东西,大多都是手工艺品,鞋子、头饰、各种容器,还有一些木制的玩意,大一点的店铺里,卖的是米粮等日常必须品。 一路走来,看到适合女孩子的,方涥便溜进去,给菲娜买这买那,不管菲娜喜不喜欢,只要方涥觉得漂亮就买,若是菲娜不要,侠者星的彩虹城里还有几个丫头,一定会要的。 借着买东西的机会,方涥也会向店家打听,哪里有宅子或者店铺出手。 功夫不负有心人,逛到第六家店铺时,打听到了有一家店铺要出手,而且还就在这一条街上,只不过是在南边,距离最闹忙的街头,有点距离,但就算有点距离,门口仍旧有很高的人流量,这么好的地段,店铺里的买卖,应该不会差了,为何好端端的要卖店铺? 向别人打听,那卖店铺的理由,总是虚假的,方涥也没兴趣多听,拉着菲娜便快步走了过去。 照别人介绍,那店铺是家卖石器的,门口有一只石雕的怪物,老吓人了,走去便能看到。 果然,走了半个小时后,视野里真有那么一家铺子。 铺子门口人很少,街道上有人路过,也是躲着那家铺子走,根本不敢靠近。 之所以如此,还就是因为门口那怪物的石雕,张牙舞爪,獠牙锋利,一身的皮肤被雕成蛇皮,直白的说,那怪物和恐怖片的异形有七八成的相像,如此的玩意在店铺门口,能不吓人吗? 第九百六十一章 神插嘴 门口摆着个异形,当店铺门头,这家点的主人,脑子不是有水,就是点缺脑细胞。 方涥看了一会儿,硬拉之下,才把菲娜拉进店铺里。 店铺里面,摆设的更像个茶楼,数十座位,全都空着,就一个老者,闭目养神,似乎在等待天黑打烊。 “老人家,敢问贵店是不是要卖?”方涥很客气的问了一句。 听到方涥的问话,老者瞬间暴怒,站起身,怒目怒斥着方涥。 “卖?!谁说要卖了?!是不是又是哪家不开眼的,嫌我们断了他们的路!” 老者这么激动,方涥很惊讶,但很快,也听出了老者话里的意思,门口那可怕的雕像,必定拦了这条街客人。 店铺都是被动销售,如果街道上没有人流量,再好的商货,那声音都要打个折扣,所以,这家石雕店门口的怪兽,就成为其他店铺憎恨的东西。 若是有人买了石雕店铺,把那可怕的怪兽弄走,想必,这条街道上人流量,又会多几分,而这条街上的店铺声音,也能多点收益。 至于,为什么会传言石雕店要出手,方涥只猜得,是有人故意编排。 “呵呵,原来如此,看来,是在下误会了,告辞!” 方涥说着便要走,脚步刚刚迈开,二楼上有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等等!” 回头望去,一位全身白衣的女子,正拖着长长的裙袍,急忙的走下来,“原来是一位小公子,小女石澜,是这家石碧斋的老板,苳伯给小公子准备点水。” 石澜,年纪也不大,看上去也就十岁,样子很秀丽,配合一身白衣,给人的感觉,十分的优雅脱俗。 一番挽留的话语之后,伸手邀请方涥到一旁入座。 见状,方涥也不好拒绝,已经挑明了他是来买铺子的,既然挽留他,那就说明,收铺子的事情,一定还有戏。 入座之后,菲娜照旧在方涥一旁站着,如此的行为,别人一眼,就明白了方涥和菲娜之间的关系。 石澜也入座之后,看了看方涥,就转头看向一旁窗口,慢悠悠的说道:“我们石碧斋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哎,门口一物,不仅碍了我们的生意,甚至连周围的店家,也受到影响。如此,并非我们所愿,也是一位贵客,在我们里预订了此物,可迟迟不来拿去,我们寻到贵客家中,竟然只给块绢布的留言,说此物必须摆放在我们店铺门口十年,而且还要让那石雕的怪物,头朝西方,可保那位贵客在第二境门之内,一番风顺。如此荒唐的事情,我们也试着把东西搬到贵客府里,可那贵客的府里有朝堂大臣,我等吃罪不起,于是,就这样摆放了两年,现如今的情况,小公子也看到,两年来,皆是如此,若是小公子收了我们店铺,那贵客仍旧要摆放此物在门口,敢问小公子如何应对?” 石澜开口就说了一段长话,方涥也仔细的听着。 这么一段话,足以说明石澜的聪慧,没有说店铺的价格,却直接问了方涥,如何应对客户的刁难。 至于如何应对官员家眷的仗势欺人,这个事情,摊到了方涥身上,还用多啰嗦吗? 只是,无论方涥如何处理,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又何必要告知别人呢? 而且,方涥也无法告诉别人,因为他只要一动手,就会牵扯很多他的秘密。 所以,当下被石澜问到,方涥只能莞尔一笑:“应对?呵呵,确实难办,不过,我想总有办法,只是,不知石澜姑娘,打算多少价格转让此店铺?” 石碧斋很大,沿街的长度便有百米之余,深度有多少,方涥还没去看过,感知里,后院很凌乱,也不知道后院的边际,到哪里位置。 那么大的占地,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里,那可是非常有价值的地盘,若是改造一番,必定能有高收益。 “这价格” 石澜有点犯难,本以为想听听方涥的高招,结果方涥没回答她,反而问了价格。 见石澜的表情,根本无心卖店铺,只是为了寻求解困之法,方涥也不想耽搁时间,站起身,微微拱手,“石澜姑娘,在下是诚心收个店铺,或者宅子,若无心转让,还请谅解,在下赶时间,就此别过。” 说完,抬脚走人,刚走了两步,身后的石澜坐不住了,急急忙忙的喊道:“十万两银子!” 听到这个声音,方涥有点惊讶,石澜之前的表情,确实没有要卖店铺的意思,这突然变了心意,真是女人心、海底针,让人难以捉摸。 方涥惊讶了两个呼吸,头也没回,立即开口讨价还价,“这里顶多值三万两!” “何出此言?!这里那么大,怎么可能区区三万两?” 石澜不会谈买卖,一口实诚价,却遇到了方涥一刀很杀。 十万两银子,买这么大的宅子,如果被外人得知,绝对要疯抢的! 纵然石碧斋的名声差,以后改头换面,做其他的买卖,恐怕一时也不会有起色,但后院的面积,改造成一个府宅,另寻一处,新建个大门,成为一个舒适的府宅,必定没有任何问题。 而方涥,习惯了买东西讨价还价,并且,一开口,就是狠杀一刀。 石澜的心神,深陷无生意的窘境,脑仁的思路,被束缚,一旦遇到挫折,就倍感难受,更何况,遇到方涥这么狠的杀价。 一时间,石澜的面容潮红,身子微微颤抖,如果她会武功,一定早已对方涥动手了。 此时,不管石澜如何想,都是冤枉了方涥,谈买卖,讨价还价的过程,是少不了的,方涥也只是遵照流程,照最低开的价格报出来,并没有恶意。 如果石澜会谈买卖,绝对要让方涥加价,而不是直接质问。 现在方涥被质问,本来打算离开的脚步,转了方向,在宽敞的铺子里,走走停停。 方涥到处走,也是无奈,心中暗骂自己随口开了那么低的价格。 既然已经说出口,就没有收回来的可能,所以现在是硬赶鸭子上架,必须要找出很多理由,不然,从十万杀价到三万,自己都觉得理亏。 走走停停,思索了片刻,立足转身,看向石澜,“其一,此地距离闹忙商铺区域,有小半个时辰的路程。其二,两年来,这里的买卖,已经被门口石雕弄的没了人气,而且从此走过,人人畏惧,别说请人进店,就走过,他们都要绕着走、躲着走,能不路过此处,宁可多走点路,都不愿意看到门口那可怕的怪物。” 说道这里,方涥抬脚,朝着石澜走了几步,不等石澜说什么,方涥又继续说道:“其三,本公子若是接手了这里,还要花银子,去打点关系,尝试能不能摆平那位朝中大臣,若是摆平不了,哎!恐怕再转让,三万两银子,都未必没人要!” 不管方涥说什么,一旁的菲娜都是在克制自己的惊讶,内心又有点惶恐,因为方涥没带多少钱,在方侯爷府里,方涥的能有个屁钱,真有钱,也不至于每日到外面欺负人、讹人钱财。 在这个世界,对方涥最了解的人,菲娜自认,除了她,就没有第二个人。 于是,听着方涥开口闭口,就是几万两银子,这么高的价格,方涥如何拿出来?深深的为方涥担忧的同时,也为自己被牵连,而忧愁。 但现在,方涥没有定下来要买,菲娜只好在一旁听着,无论方涥说什么,就当做是方涥在调侃别人,最后的结果,必定是一走了之,绝对不会真的购买。 纵然菲娜想清楚了结果,但这个过程,让她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丫鬟,在一旁看着,还是心惊肉跳的紧张,为了让自己镇定下来,小手在身前使劲的掐着。 菲娜的表情,方涥没空去搭理,说完三条理由,便等着石澜的答复。 然而三万两银子的价格,实在太低了,石澜真的难以抉择,一时间,铺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一旁的菲娜,都快把手指掐破了,也无法持续保持淡定,看着方涥说出来的理由,石澜竟然没有反驳,担心下一刻,石澜一开口,会同意方涥的报价。 若是那样,方涥没有钱,却冒充有钱人,如何拿出银子买了这里,岂不是会出丑? 于是,菲娜觉得,此刻,是自己插嘴的时候了,“少爷,我们还是走吧,奴婢感觉这里阴森森的,有点发毛。” 闻言,方涥的心里笑了,默默的给菲娜点了个暂,太会配合了! 而石澜一脸惊讶的神色,生怕方涥因为丫鬟的一句话而转身就走,但三万两银子,实在是令人犹豫不决、难以取舍。 就在石澜还在挣扎纠结时,看到方涥的身子动了,以为方涥真的会就此离开,急忙开口道:“三万两银子,我卖了!不过,有个条件,我和苳伯无处可去,还请在这里留个容身之所。” 震惊!铺子里四个人,除了开口说话的石澜,方涥和菲娜,还有那个叫苳伯的老者,都是一脸的惊容。 方涥反应的极快,仅仅一瞬间,就把脸上的惊讶,收回了肚子里,神情立即恢复了平静,但心里的惊讶,依旧宛如惊涛骇浪,同时,心里又多了点疑虑。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虽说石澜能同意三万两银子的价格,是因为丫鬟菲娜的一句神插嘴,而使得整个讨价还价的过程,变成了一口价,但石澜的容貌,明显不是那种有魄力的人。 可现在,没有魄力的人,突然做出有魄力的事情,其中,若是没有蹊跷,方涥真的难以相信。 瞄了一眼后院,感知里,有很多凌乱的碎石,方涥猜测,是不是自己的感知,疏漏了什么。 于是,指了指后院方向,开口问道:“呵呵,我可以先看看后院吗?” 石澜说出了同意低价卖店铺,心里就没有羁绊,整个人的身子,都变得轻盈,听到方涥说要看后院,没有言语,抬起脚,迈着小碎步,先走了过去。 第九百六十二章 比谁狠 石碧斋的后院,是一处令方涥震惊的地方,大!非常的大! 难怪石澜,三万两银子不肯卖,这里的位置,虽然偏僻了点,但后院之大,让人太吃惊了。 石碧斋是做石头买卖的,后院小了,石头放哪? 见到一地的碎石头,还有远处的围墙,方涥的心里,是乐开了花,但表情上,还略微有点皱眉,“这些石头,还要雇人清理一番,不如这样吧,我现在去取银子,晚上我们交易!” “少爷,这里的地,还要找人翻耕一番,奴婢可没那么大的力气,翻这么一大片的地。”菲娜也走了过来,看到这么大的后院,起初是惊讶,随之开心,但想到方涥让她继续种菜的事情,心情立马就不好了,后院没有二十亩,也有十八亩。 菲娜是被一连串的惊讶,冲昏了头,把重点忽略了,却在意这些对于她来说,根本不能出现的问题。 在菲娜的心里,方涥是只有十两银子的穷人,哪里三万两银子? 此时,方涥听到菲娜的话语,就像是一段调侃,一脸坏笑的挖苦菲娜,“傻丫头,买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可能都种菜呢?别那么贪心!” 一旁的石澜,听到方涥和菲娜的对话,丝毫没有什么多余想法,作为一个外人,她只认为方涥确实有钱,而她的石碧斋,即将更换主人。 约好晚上交易,那么方涥在距离石碧斋最近的一家客栈,订了四间房。 他和菲娜住两间,还有两间自然是留给石澜和苳伯的。 之所以,让石澜和苳伯在交易后,搬到客栈居住,其目的,只有方涥一人知道。 有了一块那么大的地方,方涥能不折腾? 答案很简单,必须折腾,方涥到了哪里不折腾?不折腾就不是他了! 地球有那么新建筑材料,想把那块地方,变成什么样子,都是随心所欲的! 所以,决定了要折腾,方涥必须要把住在石碧斋里面的石澜和苳伯,都请出来,没有人了,他才能放手的折腾。 进入了客栈,菲娜一头扎到了木榻上,这一天,似乎是她一生中最累的一天。 “傻丫头,这么累,晚上本少爷一个人去,你就老实的留在客栈里,想吃什么,说一声,今晚本少爷请客。” 方涥这么客气,还是因为之前的一句神插嘴,省了方涥多花银子不说,还省去很多时间。 作为一个地球人,谈话做事,都不喜欢墨迹,虽然谈不上争分夺秒,但能节省点时间,那绝对不会去浪费的。 另外呢,方涥也不会亏待人,菲娜跟着他,一路走来,以一个普通的小丫头,能坚持走那远而不敢累,就凭这一份毅力,方涥觉得,理该照顾好她。 刚刚躺下的菲娜,在方涥面前躺着,还是有生以来的头一回,要不是真的累坏了,她是贸然不敢如此。 作为一个丫鬟,菲娜深知主仆之分,在主子面前躺下休息,绝对是大忌。 然而,今日从皇宫走出来,又了三公主府,再去了前宰相的邝府,接着一路走走停停,一刻都没有坐下歇息,而且这一路走的路,可不少,若是有计步器,一定到了五万步以上! 过于疲劳,菲娜没喊累,不是因为她坚强,而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喊累的习惯,作为一个丫鬟,她的觉悟还是很高的。 但是呢,现在听到方涥说要请客,身上的疲劳顿时消散一空,坐起身子,很渴望的看着方涥,激动的问道:“呀!少爷太好了!呃那个糖葫芦还有吗?” 菲娜对糖葫芦情有独钟,刚才逛街的时候,吃了一口之后,就没停口过,方涥两颗还没吃完,她那一串已经没了! 面对菲娜的请求,方涥没有当回事,在其他世界,他伺候别人吃东西,早已成了习惯,别说是吃糖葫芦,就是菲娜要吃火锅,也能给准确齐全。 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地球的美食,侠者星的食材,白浮星的凶兽肉,三者完美的结合,那就是美食界的极端。 于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好吧,晚上请你吃个够!” 方涥说完就要走,菲娜站起来,“少爷,奴婢不解,为何您哎您就是真有钱,买了那店铺,我们又何必浪费钱,住客栈呢?” 对于方涥的财力,菲娜是一万个不解,一路上,她是个憋着没有问,更不知道如何问,直到方涥带着她来到客栈,看到方涥一次要四个房间,那价钱,可不是十两银子能打住的。 见状,菲娜决定,找个机会,鼓足勇气,一定要问问方涥,哪里有那么多钱。 听到菲娜的问话,方涥没有认真回答,“那个地方,你敢住?忘记门口那怪物了?” 边说,边抬起双手,做了张牙舞爪的动作,吓的菲娜,瞬间缩在木榻上。 “老实的在客栈等我!不许乱跑!” 这次方涥说完是真走了,但不是走出客栈,而是走回他的房间。 之前摸着铜镜,返回距离祥雨药铺比较近的无人拐角,方涥这次又到了这里,打算去筒子铺,会一会那汮安少爷的人马。 安全抵达,还没走出巷子,手里多了一把折扇,八字步迈出,继续装着十三。 筒子铺,谈好了过一个时辰再来,方涥此时才回来,已经算是超时的了。 不过呢,当他再次回来的时候,这里多了七八个人,在店铺门口三三两两的站着,见到方涥走来,集体怒视。 这些虾兵蟹将,方涥没搭理,猜想是那个汮安不放心,即使不亲自过来,也要多派点人手,在这里撑场面,让方涥知道,他汮安少爷,人多势大,不是好欺负的。 “怎么了?!本少爷晚来一会儿,这筒子铺被人买了?”方涥故意的大声询问,视野里人太多,也不知道那个叫大个子中年男人,在哪里猫着。 店铺里面,六七步的位置,地面上躺了四个人,正是被方涥打残了手脚的四人,此时,还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哀嚎。 之前帮方涥,去给汮安少爷报信的家伙,混在人群里,当看到了方涥之后,浑身上下就是一阵抽搐,立刻跑进店铺里,便拉着还在收拾铺子的大个子问了问,“大个子!那人,就是来买铺子的?” “嗯!正是此人!怎么,你担心他打你?!我们这里那么多人,不必怕他!看我的!” 大个子看着方涥的小身板,根本没有当做是个强人,更不相信,铺子里的四人,都是被方涥揍残的。 对着报信的家伙说完,便朝着方涥走了过来,上上下下又重新打量了方涥一番,“听说,你打了我几个兄弟,是与不是?!” “对的!正是本少爷打的。”方涥摇着折扇,在人群里看了看,确定没有汮安少爷的身影,立即补充道:“你们家少爷没来,就转告他一声,筒子铺,若是有其他人收了,我可以不要。但我立的规矩,那还是要遵守的,过了子时,你们都藏好点,莫要见到我。否则,不管你们几个人,我只废掉十条胳膊!过了明日,他还不来,那么就多加十条腿。嘿嘿,放心,我会一直等下去,直到你们这些做手下的地痞,四肢全废为止!” 方涥说话间,周围的人都靠了过来,对方涥彻底放弃了友好的一面,一些人握着拳,指节捏的啪啪响。 “哼!好大的口气,想买铺子可以,一万两银子!另外,你废了我们兄弟的胳膊和腿,这笔账,我要和你算算!”大个子说着,抡起拳头一击右摆拳打向方涥。 方涥略微低了点身子,故技重施,一击左勾拳,重重的打到大个子右侧肋骨上。 因为大个子的块头大了点,方涥的力道也猛了些,一拳打上去,大个子整个身子,都被打的离开了地面。 一拳之后,大个子连闷哼都没有发出,便躺地不起,好像疼的昏了过去。 随着大个子被打飞,又陷入昏死,旁边包围方涥的家伙,没人招呼,也对着方涥纷纷出手。 好像悍不畏死的死士,根本没有在意大个子是死是活。 突然的一幕,弄的方涥有点错愕,他以为,出手打了大个子,就能震慑其他人,可实际上,其他人的眼里,根本没有大个子,只有要群殴的方涥。 拳拳腿腿,各种攻击,方涥连忙后退几步,不经意间,已经退入了店铺之中,脚后跟,碰到了躺在地上的四人。 那一刻,方涥刚想迎上去还手,可,突然,自己的腿,被人包住了。 扭头一看,最初被打残的四人,其中有一个够硬气,忍着自己的伤痛,用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抱着方涥的小腿,以此固定方涥的身子,让其他人,来招呼方涥,为他们的伤残报仇。 可惜啊,他的想法是好,可他的力量太小,就算是整个人都抱着方涥,也无法固定方涥,甚至想让方涥的动作放慢,都不可能! 充其量,让方涥呆愣一瞬间,下一秒,抱着方涥小腿的家伙,被当做包裹,一腿摔了出去。 距离方涥最近的三人,被那伤残的家伙,结结实实砸中了,扑来攻击方涥的众人群殴招式,也因此打断。 于是乎,群殴的场面,在那一刻,大逆转。 之前打人的,此刻正被人打,之前后退的,此刻正用无法看清的速度,进行逐一打击。 直拳,破面门、碎鼻骨;摆拳,毁容又拔牙;勾拳,到处是目标,肚子、下巴加肋骨。 方涥的招式虽然不是行云流水,但,好在速度快,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挨了一击。 电光火石之间的逆袭,还能再站起来的人,没有一个! 方涥拍拍手,回望被自己收拾的家伙,心情很舒畅。 “呵呵,对我动手?嘿嘿,再来!” 说着,看向身旁的地面上,有个昏死的家伙,那条粗矿的胳膊肘,好像很健康,就此沦为残疾,有点残忍! 可想想,这些地痞,欺负其他人,可没有心慈手软过,于是,没有什么残忍之说,方涥抬起右脚,重重的踩了下去。 下一秒,“啊~~~”凄厉的惨叫,传遍那一片天地。 “哟呵,还有力气叫那么大声?!”说完,对着膝盖又重重的踢了上去! 之后的操作,比较单一,现场的人,都如此被废一条手臂,一条腿。 那凄惨的尖叫,此起彼伏的响起,令单一的操作,变得无比刺激。 片刻后,一地的人,哀嚎声不断,方涥感觉有吵吵,走到店铺门口,找到那个想要找他算账的大个子,拎着头发,将其拖到筒子铺的里面,直到临近后院,才停下脚步。 后院有一口井,打了一桶水,浇了大个子全身。 被凉水刺激醒的大个子,睁开眼的第一个呼吸,被断裂的肋骨,痛的难以呼出气。 “找我算账?代价很大的!趁你还能听我说话,老实的把话传给你家少爷。因为你们今日的反抗,我临时该了主意,子时之后,我要的东西翻倍,十条胳膊变二十条,你们这么牛气,本少爷也要配合一下,不如此,似乎对不起你们!把话传到!否则,我会让你以后只能躺着,度过这一辈子。” 方涥说完,也没有客气,大个子的胳膊肘和膝盖,也被废了一条! 整个筒子铺,还是只有一人没挨揍,就是上次去传信的家伙。 其他人没有见过方涥出手,他可是见过的,面对方涥,旁边再多的帮手,他也不敢出手,宁可被自己人骂孬种,也不会对方涥做半点不敬举动。 方涥走出来时,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你传话的嘴,好像不怎么有用,你家少爷,一点都不重视,现在还是不肯来,我留了信,在大个子的耳朵里,你家少爷若是想知道什么,要么把大个子抬回去问,要么自己亲自过来问!记住了,别和本少爷比谁狠!” 第九百六十三章 又入宫 筒子铺的事情,方涥本来只想去恶心一下汮安的,可计划永远变化快,再加上,大个子又很配合,说着话就开始动手,发展成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方涥最想要的。 照方涥的脾气,很少把人打残,要出手,基本都是抹杀,可现在情况不同,京城的人那么多,而且有是白天,堂而皇之的杀人,总会给自己招惹麻烦。 而且,杀人,是气跃国不能容忍的,但打架,只要不打死,怎么打,都随世人自己去折腾。 这一点律法,是方涥在夫子院的简楼里看到的条文。 收拾了那些杂碎,方涥深深的感觉气跃国的条文,真特么给力! 这里的杂碎多,但也不是收拾不完的,只要不死人,杂碎的末日就要到了! 方涥离开筒子铺,又一次回到无人的转角,摸着铜镜去了三公府的外墙侧边上,那里更加没人。 回到这里的原因,不是要去三公主府,而是那里有一家马车行,租赁马车的服务还是有的。 一百两银子作为押金,方涥自己赶着一辆马车离开了。 突然的来租马车,并非方涥无聊瞎折腾,而是破有用途的。 其实也是无奈,气跃国是凡人生活的世界,不说空间戒指,连个荷包都没有,收购石碧斋的三万两银子,也就是三千斤银子,不用马车拉着给人家送去,难道方涥要自己背着? 再者,日后搬来什么东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或者从戒指拿出什么东西,多一辆马车打掩护,多多少少能堵着一些人的好奇心。 方涥赶着马车,穿过拥挤的街头,回到石碧斋门口,天色已经黑了。 今日的折腾,还没结束,但对于前几天的无所事事,感觉格外的充实。 马车,从石碧斋的南侧,也就是石碧斋进出石料的大门,直接进入后院。 停好马车后,方涥便和石澜开始聊着转让的事情。 转让的过程,没有太过复杂的言语,只有石澜依依不舍的两句话。 方涥拿到一块不知道什么金属制作的房契之后,石澜和苳伯便被他送去了客栈暂住。 六大箱银子,总共三万两,石澜说没地方放,暂放在方涥那里。 方涥也不知道石澜和苳伯二人是咋想的,就这么放心他,只是看了一眼,方涥有这么多银子,便委托方涥,暂时保管。 甚至是后院的石头,不论什么材质,都不要了,还有石碧斋的三层楼,里面的东西也不想留了,全部让方涥自己处理。 这样的情况是方涥最想的,前面的三层楼暂时不动,后院可以先折腾。 盘算好这些,方涥请客,在客栈里,拿出很多地球的食物,招呼菲娜和石澜,还有苳伯,四个人一起大吃了一顿。 夜晚,其他人都吃饱喝足的去休息了,方涥就开始了折腾。 石碧斋,后院里先开工,收了地面上乱七八糟石头等物品,便开始挖地下室。 气跃国这里没法打坐补充挥霍掉的祭天之气,每次劳作两个小时,他就要回绿盛大陆一次,补充祭天之气。 同时,每次回去,身体里的那一团能量也会爆发的补充,再配合着涅盘丹的功效,像似洪水冲击干涸的山谷一般,而且是山谷两侧同时爆发。 那种恢复的场面,每次都令他体内的三颗经脉圆球,涨大一两成。 进入小天境之后,方涥的修炼就是瞎子过河,要自己摸索着来,在绿盛大陆,记载小天境的史册都很少有,更加没有相关的修炼内容。 曾经的师父,莫云天早就不能指导方涥练功,绿盛大陆的火雷,现在混的,更像是方涥的徒弟,只有方涥教他的份。 没有师父,又没有什么书籍指导,方涥的修炼,只能全凭感觉来。 幸好,左手掌心的纹身,半只眼、魔王角、耀天镜,集体传授了三脉九转第二转的功法,依靠这新功法,方涥的修炼勉强能巩固。 到了第三棺椁,方涥没有找到修炼的资源,甚至是空气里,那可以补充祭天之气的某种气,也没有,但是,到这里来挥霍,再回到绿盛大陆去恢复,每次恢复,似乎都有点精进。 之前卡住他无法寸进的小天境,正因为他在石碧斋后院折腾,挥霍祭天之气,而有了增进的感觉。 那三颗在同轨道旋转的经脉球,因为爆发性的恢复祭天之气,都会涨大一点,而涨大后,方涥隐隐的感觉,可以压缩它,至于压缩是对或不对,方涥也不知道,但他感觉,压缩那三颗经脉球,对他没有坏处。 本着没有撞墙就不回头,没有坏处就去做的原则,方涥并没有急于境界的提升,反而进行着经脉球的压缩,使其密度更加扎实。 一夜的劳作,若是不用祭天之气,恐怕十个立方都挖不到,然而,肆无忌惮的挥霍祭天之气,那庞大的工程量,可就变成了小工程。 整个后院,沿着围墙,向下深挖了五米。 随后,在新型建筑材料的作用下,加之这赤道附近,炎热的温度,干燥那新型建筑材料,几个小时,就可以彻底稳固成型。 起先,后院被挖出一片土坑,而清晨的太阳,还没出头时,后院的土坑不见了。 方涥利用快速成型的新建筑材料,不仅把地面硬化,而且又把地下室加高,高出原来的地面一米多。 除了表面上,已经建造完毕的地下室,还有地下室之中的地基,方涥也弄了,一根根柱子,结结实实的扎入了地下,如此,是为了以后固定地面上的楼房,做点准备。 新家二发现的新建筑材料,非常好,干燥快,而且又牢固。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轻盈,所以用新材料建造出来的房屋,不怕地震,就怕大风,搬来这里,无论几层楼,都需要固定在上面,以防某一天,这京城里起大风,把楼房吹的移了位置。 一晚上弄成这样的成果,方涥满意的点点头,事情需要一步步来,他没有立刻把地面上的楼房搬来,不想招惹其他人的注意。每晚改变一些,或者增加一些,算是慢慢的被周围人所接受。 清晨,方涥把菲娜留在了客栈里,独自一人去了三公主府,算是去上班,打个卡。 轻车熟路了到三公主府外,方涥认为已经见过了三公主,而且他现在是三公主的直属下臣,如果要等待,应该也是进入府里,等候。 可到了门口,被家丁要求在门口等待,这让方涥有点错愕。 至于,究竟为何,方涥也不好问家丁,到底什么情况。 小半个时辰后,三公主府的中间大门,被缓缓打开,没一会儿,一辆高大的马车,从一旁驶来。 这接二连三的情况,把方涥弄蒙了,起先看到开中门,还以为三公主发现了他是武者大能,要开中门相迎。 但很快,看到马车驶出来,方涥才恍然,这是三公主要外出。 果然,过了片刻,三公主在几名侍女的陪同下,穿着宽厚的衣袍,头戴各种金光闪闪的发饰,出了大门。 也没理会方涥,直接上了高大的马车。 待三公主上车之后,一名侍女跑到方涥面前,“三公主有命,令你一起前往皇宫,面见皇帝!” “是!”方涥简单的回了一个字,马车像是声控的一般,缓缓驶离公主府。 突然去见皇帝,方涥是不紧张,一个凡人国度的皇帝,并没有什么能让他紧张的,可这个事情,过于唐突,方涥是一点不懂什么情况。 当下,只能抬脚跟着马车,一起去了皇宫。 第二次来皇宫,这次是随着三公主一起来,待遇不一样不说,目的也不同。 从南边的侧门而入,进入之后的场面,也和岭安国的皇宫一模一样,都是一条甬道。 在甬道的尽头,要转一个弯,才能到一片空旷的‘广场’,广场的北侧一座像是仙境里才能看到宫殿,泛着黄橙橙金色,巍峨的出现在眼前。 数百个身穿黑底金丝纹路的官员,在广场上列队,听到宫殿前一太监的喊话声,才列着队慢慢走了进去。 三公主的马车,算是皇族特例,可以进入皇宫,但也仅限于甬道,出了甬道,三公主也必须步行,马车就只能停放在甬道中。 在广场上的大臣都进入宫殿之后,三公主才在六名侍女的陪伴下,走到宫殿前的石阶下,整理一番仪容,安安静静的杵在那里,等待着。 方涥也不知道站在哪里,于是就站到了三公主身后,时不时抬头瞄一眼宫殿,猜测着为何突然的要到这里来。 昨日,在邝府里偷听的家伙,离开邝府之后,便直奔皇宫深处。 前宰相等人包括方涥的言词,一字不差的被皇帝听了个完整。 无论在任何地方,当皇帝的,有两件事是最想做的,一是江山稳固,最好有机会开疆拓土,成就更大的霸业。二是,关乎自己的性命,好不容易,投个好胎,成为一国之主,若是能长生不老,就能无限享用的那高高在上的龙椅宝座,甚至希望可以与天地平齐,存活于世万万年。 昨日邝府里,前宰相的一句猜测,问方涥,可有长生不老之物,这几个字成为皇帝关注的焦点。 而皇帝听到密卫汇报时,三公主正好在一旁,恰巧与皇帝商议,在京城之外划一片地,建立治河之职的营地。 如果没有密卫的汇报,三公主的请求,可能会被皇帝拖延,不否决,也不答应,这样的对待三公主,已经是皇帝的习惯了。 可密卫的汇报中,提到了刚刚任何治河的方涥,皇帝的脑仁何等聪明,立即改变了习惯,不仅答应了三公主的请求,而且还要将治河,这个新司衙做大,确保国家内无数河道,万万里绵延之处,都是安平如常。 皇帝的转变有点大,最后还不得不自圆其说,把治河的利益,捧到国之根基程度,种种夸大其词的赞赏三公主,说三公主推荐治河之良策,乃是为气跃国千秋万代的大功劳。 三公主难得被皇帝这么夸奖,三两句话,就被夸的找不到北了,飘飘然,任由皇帝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一句反驳都没有。 以至于,皇帝要求亲自见一见方涥,三公主啥话没说,直接唱诺。 第九百六十四章 盛世繁华 皇帝要见方涥,其目的,就是想看看,能让他长生不老的人物,究竟长什么样。 见过之后,皇帝也能把方涥记在心里,时时刻刻的想着,必须要照顾好方涥,以便有机会谋得那长生不老的仙物。 所以,皇帝便利用三公主,以治河新官任职,把方涥叫到宫里来,皇帝先以仁君的姿态,给方涥撑开一道保护伞。 如此,目的就是为了交好方涥,然而,又不能过于明显,显得皇帝有其他目的,只好把关照方涥的呵护,全部投放在方涥官职的职责上。 早朝时,三公主带着方涥上殿,不仅皇帝可以见到方涥本人,而且皇帝还要当着数百官员的面,言明方涥身后的人,不仅是三公主,还有他这个皇帝。 这样做,对于方涥来说,并非是坏事,换个角度来说,是极大的好事,朝野百官,脑子不残、眼睛不瞎的人,绝对不会再来找他的麻烦。 方涥是万万没有想到,前宰相的一句猜测,会给他带来那么大的好处。 当然,他本职要去做的事情,别人无法代劳,皇帝这么做,只是让其他人,不要去找治河的麻烦,仅此而已。 早朝,与往日大不相同,在百官员入殿之后,不会超出一炷香的时间,皇帝便会入座,而后进入早朝应有的流程。 然而,今日的宫殿之上,迟迟不见皇帝的身影,下首站立两侧的官员们,不解,纷纷小声议论。 皇帝去了哪里? 调皮的皇帝,今年才三十多岁,算是刚刚登基,宫殿太大,他怕看不清楚方涥的模样,所以便早早的换了一身太监的衣服,跑去了甬道大门,距离方涥仅仅三四步,观看了方涥的样貌,在三公主一行人走过甬道之后,才溜回后宫更换龙袍。 过了许久,皇帝才在护卫和侍女太监的簇拥下,到了早朝大殿。 如此,皇帝来晚了,理应按部就班,开始早朝,可今日,流程全乱了。 首先,皇帝到了宫殿主坐,没跪坐,直挺挺的站着,扫视了所有上朝的官员。 这一幕,可把下方的官员吓着了,不知道皇帝为何乱了套路。 众多官员对气跃国的情况,十分的了解,纷纷琢磨着最近一段时间,没有什么喜事,至于不好的事情,气跃国之大,总会有星星点点的冤案,或者是吃不饱饭的百姓。 就在众多官员思来想去之时,龙位前站立的皇帝,终于有了声音。 “本皇自登基之后,原本国泰民安,然,河道上突发水匪,一民妇在皇城大门外喊冤!本皇寝食难安,恰逢三公主献策,立治河一职,本皇欣慰。昨日,皇恩殿传来消息,治河一职,首官已丁卯,今日应当是该官职首日上任,本皇特此昭告诸位,治河乃本皇钦点,容不得有奸佞之人作祟,被查之有歹心歹意者,莫要怪本皇不讲情面!宣三公主和二品治河上殿!” “二品?”下首的大臣,集体蒙圈,都知道治河原本是六品,怎么突然变成了二品? 若是知道,治河是那么高的官位,朝堂上,许多人都会争先恐后,哪能轮得到皇恩殿,去照拂那些官后子弟。 一时间,朝堂上变成数百只乱飞的苍蝇,嗡嗡声不断,吵的人很不舒服。 皇帝站在龙座之前,咳嗽了两声,瞬间,宫殿里安静了。 三公主听到召见,仅仅自己一人走上石阶,随行的六个侍女在原地站立了片刻,便从一侧的石阶跑到了宫殿大门旁边等候。 方涥跟在公主身后,也慢慢走了上去。 宫殿里,三公主和方涥的一举一动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尤其是方涥那张十七八岁稚嫩的脸,令许多年老的官员,很不爽,尤其是那些官职不到二品的官员,更加不爽。 皇帝突然提升了治河的官品,并非要捧杀方涥,所以宫殿里众人的反应,他都看到了眼里。 待三公主和方涥行礼过后,皇帝先开口了,“治河方涥,今日,本皇把你官职品阶说了出来,从六品变成了二品,许多朝堂老臣不服气,你可以随意大殿里走动一下,看看他们的模样,日后,在你任职期间,若是有人从中作梗,本皇特许你,可行权益之事!河道乃是本国之根基,然,官员也是本国之根基,依靠官官相护之举荐,气跃国难有新建树,本皇就是要另辟渠道,择优选官,尔等官员若有不服,也可拿自己的政绩说话!莫要依仗朝堂资历,欺负新人!” 皇帝的一番话语,说的那是激昂万丈,阴阳顿挫的语气,令所有官员的身子都有点不自在。 过了片刻,皇帝扫视了所有人似乎安定了,才再次开口:“本皇,想听听治河有何想法,容你第一次入朝,可大胆畅言,无需顾及其他!” “是!”方涥突然被问这些内容,弄的有点蒙,但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点风吹草动,又岂会难倒他。 “臣,感谢皇帝给臣大胆直言的机会,臣,就直言其中奥妙。众所周知,气跃国河道万千,每一方土地,都有河道相连。每个城池,都有数条河道交纵相邻,如此之态,百姓出门,商货交易等等,都依赖河道,说河道乃是气跃国的主要渠道,无人可反驳,故而,河道之安危,乃是本国重中之重!若是治理妥当,日后将为本国的更加繁荣,增添一道助益。然而此前之事,造成的影响,虽无人敢当众言论,但私下议论颇多,故而,臣认为需要一只专业的治河军武,安定河道两岸,维持河面治安,让本国万万万子民,看到朝堂之重视,感受到河道万全之稳妥。在治河达成之后,治河不仅限于治安于河道,还要在安稳的河道上,推进商业为本国更加繁荣而添砖加瓦!” 方涥说这番话,中间断了好几次,像是喘大气一样,边说边思索下一句,说什么点。 曾经在侠者星的岭安国,也担任过国师一职,可那时,地位高,说话都是直来直去,根本没有这么委婉的用词,更加没有喊口号的言语,充其量,偶尔给官员画个大饼。 可现在不同,虽然被调皮的皇帝,把官职从六品升到二品,可仍旧是人微言轻,纵然是直言,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说词,不要被人说是没有什么文墨之人。 在这里的情况下,方涥说这些话,当真的为难。 不过,就算是为难,他已经站在朝堂上,不可能退缩,所以就寻思着许久不用的言词,慢慢的编辑了一段话,最后,还不忘抛个诱饵,勾引皇帝和朝堂百官。 推进商业,这一道论题,确实吸引了皇帝和百官,无论是皇帝执掌一国的国库,还是各个官员府里的小金库,谁不想,堆满花不尽的金银? 听到方涥跑出这个论题,皇帝和朝堂数百官员,再次看向方涥的目光,可以说是刮目相看,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竟然有如此深远的目光,实在令他们不能小觑。 至于如何推进商业,让国家变得更加繁荣,这一点又一次深深的吸引着皇帝的脑仁,历代皇帝谁不想让自己任职期间,把国家发展成最鼎盛之世。 之前,皇帝对方涥有兴趣,只是因为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不老之物,而现在,方涥对于皇帝来说,又增加了另外一道兴趣,也正是皇帝最想做的事情之一,盛世繁华。 就在数百官员互相侧目相看时,皇帝有点小激动,打破朝堂上凡事要议论,要众说纷纭,各出己见的流程,对着方涥再次慷慨道:“需要什么,直接上书,无需其他各部审查,由三公主,报于本皇批示便可!本皇,期望你的成就,不仅仅在于朝堂言词的政绩之中,还要体现在万万万百姓的世间,让本皇看到更加富庶、更加繁荣之态!” 第九百六十五章 翦牛翦象 早朝,原本是皇帝捧方涥,力挺方涥,结果,变成了方涥给大家画了个大饼,连特么皇帝都中招了。 之后的早朝,没有多少营养,曾经想在早朝上奏的官员,集体熄火,待方涥和三公主离开后,早朝也就结束了。 离开皇宫,三公主自然是要回府的,方涥跟在马车后,快步追赶。 只是,这回去的速度,似乎比上朝来时,更快了许多。 之前去皇宫还是正常的走路,而眼下,方涥要时不时的小跑几步,三公主猴急什么? 方涥在心里回忆朝堂上的言词,还有皇帝和百官的反应,好像没有说错什么,更加没有招惹三公主,到底怎么惹了三公主,方涥真心不知道。 种种的猜测过后,终于到了三公主府,原本方涥是要从侧门而入,但现在,方涥被三公主拉着手,从正门一起走了进去。 进了三公主府,并没在前院大殿里待着,反而被拉扯到了公主府的后院,一座看上去很温馨的房舍之内,三公主盘腿而坐,侍女在从她头顶摘掉所有发饰。 照规矩,三公主更衣,方涥是个外人,又是个男人,必须要回避,可是今日回避的时间,过于短暂了点。 刚站立没几个呼吸,一群侍女端着各种饰品,从房里走了出来,路过方涥身边时,小声客气的说了一句,“三公主请治河,进去。” 往常,这些侍女都不说话的,也很少对外人有什么好脸色,而刚才,那个侍女对方涥说话时,那嘴角上,明显的有笑容。 琢磨着侍女的变化,还有三公主刚才入府时,牵着他的手,这些不寻常的事情,叠加在一起,方涥有种不好的猜测,稳住步伐走进屋中。 三公主跪坐在案几后方,案几上放着一张皮质的地图,在方涥进来时,三公主只盯着地图看,没有看他,这让他心里感觉事情纵然是有,也是公事。 “皇帝很看重治河,你今日之表现,本公主也很满意,虽然你已经二品高官,然如今你手下空空,事情要一步一步来!” 说着,三公主指了指地图,“城南三十里,那里有一片平缓之地,乃是南北走向的奇山河,和东西走向的绕城河相通之所在,原本想给你安排在护城河相通之地,但地方太小,而且又处水陆要道,故而,把你的营地放远了三十里。兵营的面积,也算是不小,南下奇山河五十里,西向绕城河六十里,全部属于你治河之营地,范围是很大的,但平坦的地方并非很多,营地范围之西南乃是山林,常年阴雨无人居住,且山林湿润又不适宜路人过往,皇帝也没多想,都划入了兵营之中,本公主所知一切,就这么多,之后的事情,要靠你自己!” 气跃国的京城很大,至于有多大,方涥没有心思去丈量,但每个地方的城池,建设时都会一个共同点,在城外都有一条护城河,此河也算是河道,但更多时候,是作为城墙的伴侣而存在,用处是阻隔和守护京城。 另外呢,气跃国的河道,在京城的外围,还有一圈绕城河,那绕城河不是护城河,论长度,要比护城河长一倍,而且河道的宽广,可以用公里来计算。 至于公主说的奇山河,那就是一条南北走向河流,因河道宽敞如海,被气跃国当做是主河道之一,将治河的兵营,放在主河道一侧,乃是正常的部署。 三公主对方涥说话时,在地图上也略微指了指,算是声色并茂,对方涥说叨个清楚。 然而,当方涥看向那地图时,顿时一头的黑线。 那地图也不知道是哪个傻缺画的,线条单一内容简陋,还不如一个三岁孩童画的画。 方涥瞄了一眼,三公主说的兵营位置,也就没有再看,双手抱拳应答道:“请三公主放心,下官立即前往,所需之物,还请三公主差人送去。” 说完,从衣袖里,给了三公主一块锦布,上面写的内容不多,全是吃的穿的,粮食、蔬菜、肉和布匹。 至于方涥为什么没有要木头,建造房屋,这还是要说皇帝的聪明之处。 给方涥划的兵营,其中有一片山林,其意义便是伐林砍木,用木材建造兵营,这一点方涥秒懂。 三公主接过方涥递来的东西,看了看,就笑了,“你为何不要金银,只要这些俗物?” “下官曾言明,金银不过下官之手,所以若是三公主给了金银,还请同时派遣一位账房先生,所有金银进出,皆由账房先生操持,而且金银之用处,也是采买这些东西,故而,下官认为,不必折腾,干脆直接问公主您,要这些食物和布匹更加妥当。”方涥一本正经的说道。 方涥如此要求,三公主是有点不解,其他的官员,恨不得把所有手下都变成金银装进腰包,而方涥却要远离金银,其目的到底在何处? 方涥这样做,当然有目的,以后他在京城炒楼房,做买卖,那收入可是不小的数目,若是被人怀疑,说他挪用或者贪了治河的银子,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所以嘛,从源头就撇清楚,日后谁敢胡言乱语,方涥绝对不会客气,抬手就杀。 “那好!本公主就应了你的要求,这些东西何时需要?”公主问道。 “明日!”方涥做事从来不喜欢拖拉,他的能力很强,自然是希望身边物料充足,足够他去施展能力的。 然而,他这样急吼吼的要求明日,三公主可想不通为什么。 “明日?这么多东西哎!好吧,本公主立即差人给你去置办!” 三公主平时清闲习惯了,虽然心中有一颗报效皇族的心,奈何,她一个女儿身,只能空想,没有实践的机会,久而久之,这心神早已习惯了清闲,此时,突然给她一份大任之职,令她总想甩手给别人去做,所以,此前是想给方涥金银,让方涥自己看着办,等金银用光了,给她一份花销的清单过目,让她有说词和皇帝交代便可。 然而,她的清闲日子,被方涥打破了,看着清单上罗列的东西,虽然都是些平常之物,可数量庞大,也不是一件轻松的活。 纵然三公主可以利用自己是上官的姿态,压着方涥自己去采买,可三公主也清楚,方涥对于京城不熟悉,让方涥自己去,会被误认为三公主对方涥不配合,于是,只能勉为其难的应了方涥的请求。 随后,无事要谈,方涥不啰嗦其他,一声告退,便离开了三公主府。 气跃国的官场,那是一堵蜂巢结构的墙,看似官纪严谨,实则是消息灵通,只要是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在三朝后,不出一个时辰,整个京城,但凡想知道朝野之事的人,都能得到全面的消息。 今日方涥被皇帝提拔到了二品官员,这么震惊的消息,不仅惊愕了朝堂官员,同样,如同一声春雷,在整个京城,快速的传播。 无论是不是故意关心朝野,那些人都是闻风而动。 就在方涥刚一脚慢步走出三公府时,映入眼帘的,不是空旷无人的街道,而是一群人! 距离三公府十丈开外,几个老家伙,整整齐齐的站了一排,其中两个是方涥认识的,其他的老者,很陌生! 如果只是几个老家伙,方涥还不会感到震惊,让方涥脚步有点迟疑的原因,是因为老家伙的身后,还有几百个年轻人。 “治河大人!我们可是听到消息,你在三公主府上,便不请自来。昨日所说,治河大人需要人手,我们几个老家伙,立即给你送来了!” 开口的是翦老将军,说完之后,回头的看了一眼,身后那六个年轻人,松松散散的站在一旁。 “多谢翦老将军!” 方涥说完,又看了看身后六人,“前期要体力好的人,在下观之,似乎仅有两人合乎要求,其余四人,待半月后,再来可否?” 六个年轻人,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剩下四人都和方涥差不多,像个书生。 “这”翦老将军也明白方涥的意思,回头看了一眼,“翦牛、翦象!你们二人,今日就跟随治河大人!若有不从,以后也别回翦府!” 被称呼为翦牛翦象的两个家伙,正是方涥说的合乎要求的两人。 翦牛翦象两个家伙,身材高大威武,都在一米八之上,体重至少有两百斤,看气势,应该是从小被翦老将军培养过的。 二人被翦老将军点名,脸上说不出是兴奋还是忧愁,看向方涥的眼神,总是有点犹豫。 造成二人如此扭捏作态,起因还是因为方涥的年纪和样子,比他们二人都小,这是肯定的,重点是,比他们身边的四兄弟,更像是书生,这是所有人都不会反驳的。 这么样子的官员,日后要听命于他,翦牛翦象,那直爽的心性,有点难以压制心中的不服。 翦牛翦象的神情,方涥也看出来了原因,琢磨着刚开始招兵买马,就被人鄙视了,不能这么继续下去,稍微显摆一下武功,还是很必要的。 于是,朝一旁的空地走了两步,转身对翦牛翦象,说了一段轻蔑的话语,“想跟着我,也要过了我这一关,对拳,损伤太大,呃还是对掌吧!若是对掌之后,仅退十步之内,为合格,若是超出了,还请翦老将军领回去,再练个几年!” 一段话,虽然是对翦牛翦象说的,但其他也听到了。 旁边一群没有开口的老家伙,震惊之余还有点为难,看着方涥的小身板,就是一个书生,对付翦牛翦象,那体格就有数倍落差。 戎马一生的武将,经验何其丰富?一眼看去,就知道翦牛翦象的力量,异于常人,和方涥对掌,这是要得罪人的节奏。 可,若是不仅尽力,万一方涥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底牌,能敌过翦牛翦象,那么他们二人就要错失这次高攀的机会了! 第九百六十六章 对掌考较 治河官职,被皇帝升到了二品,这些急吼吼跑来推举人的老家伙们,都已经知道了。 他们那么急的送人过来,就是为了追随方涥,方涥这么高的官位,手下之人的未来成就,必定是前程似锦,更有可能超过翦老爷子的将位。 此刻,方涥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立威是必不可少的,与其到了兵营在立威,还不如,现在在京城里,就先告诉那些打算塞家眷来混日子的家伙,他方涥,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人柔弱,且治河兵营,能不能进去,是要凭实力的。 在众人面前显摆武功,当然,方涥也清楚,这里都是凡人,与没有内功的人切磋,一些表面文章,还是要做做,比如,摆个像是高人的架势。 于是,方涥撩开衣袍,侧身站立,看向翦牛翦象,没有任何言语。 翦牛翦象对视一眼,让他们出手,他们没有意见,但出手的力道,又该几何,他们就没有点数了,所以,二人又看了看翦老将军,似乎在询问到底怎么做。 方涥要出手,已经让翦老将军震惊了,此刻,旁边还有很多人,翦老将军是骑虎难下,现在又被翦牛翦象看过来,翦老将军重重吐了一口气,对着翦牛翦象大骂道:“看老夫作甚!治河大人都说了,你们俩只能前进,不能倒退十步,不全力以赴,你们俩日后别说自己姓翦!” 翦老将军这么说,也是打算好了后路,就算是翦牛翦象把方涥打伤了,也没有丢他们翦家的脸,只要全心全意对方涥赔罪,即可,对外,并不会对他们翦家有什么危害。 考虑到避其危害,翦老将军只能孤注一掷,让翦牛翦象,全力以赴! 而翦牛翦象,听到得到翦老将军的话语,就像是得到了准许,两兄弟之间,还是兄先弟后之分,故而,翦牛先走上前,“我先来!呃治河大人,我名叫翦牛,但牛不如我力气大,我尽全力推掌顶上去,绝不伤你分毫!呃若是伤了,还请治河大人担待!” 翦牛看上去傻直,但脑子还是不错的,知道先说一下利害关系,言明自己的力气比牛还厉害,以此,让方涥清楚力道有多大,好有个心理准备。 不过呢,这些话听到方涥的耳朵里,仅仅是让方涥对翦牛的脑仁,高看了点,再没有其他的用途。 方涥冷笑,扫视全场的人,最后把目光落在翦牛身上。 “呵呵,天底下,能伤我的人,还没出生,放心的出掌,若是不尽全力,当心被我推到百步开外!” 方涥说着,身子微微压低了一些,其实对付一个普通人,没必要这么认真的,然而不摆点姿态出来,又如何令翦牛翦象使出全力? 听完方涥说词,又看到方涥似乎也是个练家子,翦牛运了一口气沉入身体,用力踏着地面,宛如一头公牛,朝着方涥逼近。 待距离方涥还有三米时,翦牛脚下步伐加快了,两步迈出便到了方涥身前一米多点的位置,那一刻,方涥一掌推出,并没用祭天之气,仅是力量的博弈,重重的对上了翦牛的一掌。 ‘啪!’一声沉闷的掌声,翦牛连连后退,见状,翦老将军瞪大了眼珠子,顿感不妙,于是老脸也不要了,快速移动了几步,上身却装作路过散步,待翦牛退后到了第九步之时,一脚踹在其屁股上,止住了翦牛后退的势头。 只是,这样做,确实挡住了翦牛,而翦老将军自己,却因为翦牛的后退力道过大,被反弹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街道上的对掌,所有人的视线都是习惯性的跟着移动目标,对于丝毫未动的方涥,所有人都没去关注。 翦老将军倒地,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为武将的他,这么摔一跤,也不是大事,在所有人的目光,刚刚投来的时候,他就麻溜的爬了起来,而且起身后,看着地面上的石板,嘀咕着,“咦,这么石板平平整整的,怎么会把老夫绊倒呢?” 这么低劣的掩饰所为,旁边的人,都想笑,但看看仍旧一脸惊讶的翦牛,所有人的笑容,都没有表露出来。 翦牛刚才的一掌,确实是尽全力了,可方涥第一次出手不伤人,力道很难把持,为了自己不丢人,那么只能稍微用里多了点,所以,翦牛就被反推了回去。 幸好翦牛的身子沉重,若是身子如方涥这般苗条,那就不是后退,而是倒飞。 至于翦老将军出脚阻挡了翦牛后退,方涥就当做没有看到,反正,翦老将军阻挡的位置,确实被翦牛庞大的身躯遮挡了视线,于是乎,方涥笑呵呵的调侃了一句,“翦老将军,您没事吧?” 方涥突然的发问,弄的翦老将军一脸潮红,“咳咳,老夫无事,无事~” 面对不要老脸的家伙,方涥也不想继续纠缠,问一声也就作罢,再次看向翦牛,思索了一下,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同时,再和翦牛对一掌,方涥也要把力道调低一点,确保翦牛翦象二人知道方涥的武力值,并非是看上去那么柔弱,达到立威的目的也就足够了。 而且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把翦牛翦象,招揽到麾下,成为他的得力助手,日后事情多,也有个信得过的帮手,若是有机会,再把二人培养一番,未来必定是将才。 凡人的世界,有凡人的门道,方涥在气跃国这段时间,也算是适应了这里的套路,很多事情,还是要一些帮手的,这样他的日子,才能轻松一点。 “翦牛,刚才没使全力吧?!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仍旧如此,你可要被淘汰了!” 听到方涥的说词,这么明显的假话,翦牛直爽的心性,本应否决,刚才那一掌,他是尽了全力,可现在,周遭还有那么多人,而且方涥的神情,并非是要故意刁难,相反,更像是给他一次机会,于是,翦牛不再小看身板瘦弱的方涥,顺着方涥刚才的言语,勉为其难的应答道:“呃翦牛知道了!这次绝对全力!啊~~~” 武将之人,说干就干,没有文人墨迹的习惯,翦牛说完,抬脚助跑奔向方涥,仍旧是到了那个位置急停,一掌从身后而出,借助惯性和扭动的身子力量,朝着方涥推了过去。 ‘啪!’又是一击沉闷的掌声,翦牛后退了三步便倒向地面,还好反应快,一掌撑地,站了起来。 这次虽然没有后退多远,但对掌的右掌,已经麻木。 搓着手,看着纹丝儿不动的方涥,双手抱拳重重的躬身一礼,“牛已经全力了!治河大人好功夫!” “呵呵,你也不赖,力气大,反应也够快,合格!下一个!” 方涥没啰嗦,这里是三公主府门口,多耽搁时间,若是围了其他人在旁边观看,就算不闹出事情,也会惹得三公主不悦。 方涥极力想低调,但实力不允许啊,在和翦牛对掌的过程中,周围好几批假扮路人的家伙,在窥探着。 之后的对掌考较,没有翦牛那么复杂,方涥已经调低了力道,翦象也聪明,看到翦牛摔倒,止住了后退,就明白了其中门道。 一击对掌,退后六步,身子下压,像个豹子一样匍匐在地上,才稳住身子。 方涥没食言,算其合格,再次看向周围,见到没有人前来对掌,笑了笑,感觉自己立威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朝着翦牛翦象所在的位置,走了两步,“既然二位得到我的认可,那么就是治河的人,日后还有许多规矩,还请二位严遵死守!” “大人放心,我等必定遵守!”翦牛翦象的声音有点大,不仅告诉了方涥,还像是在炫耀,他们终于有了出路,日后也算是有了正当职业。 翦老将军笑呵呵的,上前对方涥客套一番,“治河大人真是高人不露相!今日,老夫算是大开眼界!呃兵丁之事,明日就有人到场。” “劳烦翦老将军与诸位前辈,只是明日的兵丁,切莫来此,直接叫他们去城南三十里应试,我会和翦牛翦象在那里等候!呃顺便,此物聊表心意,感谢前辈的照拂!” 方涥说着,把身后的包裹取了下来,里面一个木盒,也是壮骨粉。 接过方涥的木盒,翦老将军的双眼充满了激动,“治河大人客气了,我的两个孙子能入你门下,已经是幸事,老夫有何脸面接您的馈赠?” “前辈客套了,礼尚往来实乃常事,加之翦牛翦象日后必成大器,得此干将协助,乃是拖了前辈之福,岂有不谢之理。呃此前我已向三公主汇报过,今日还有要事,况且此地不便久留,就在此和前辈告退,莫要怪罪!” 方涥说的话语,声音不算小,算是正常音量,如此便是防止那些偷听的家伙,听不到而胡乱编造。 翦老将军也不傻,方涥明明就在面前,说话用这么大的声音,而且目光时有左顾右盼,自然明白了方涥的意思,同时,也留意周围的情况,片刻,笑呵呵的对方涥双手抱拳,“治河大人公务繁忙,我等可不敢耽搁,您请!” 第九百六十七章 兵营地界 三公主府外发生的事情,作为自己的门口,三公主自然比谁都知道的要快。 下人汇报的很生动,甚至两个家丁,在三公主面前,做更直观的演示。 一幕幕的经过,呈现在三公主面前,令三公主很满意,对方涥身怀武功之事,虽然震惊,但也是一瞬间,之前还担心方涥,会在那些武将面前吃亏,现在,她是一百个放心。 就在三公主听下人的描述时,那些偷听打探方涥举动的家伙,也把刚才的事情,汇报了给了他们的主子,皇帝只是其一,当代宰相、当代大将军、还有水司统承等人,也纷纷听到了惊人的描述,方涥的实力,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之前方涥并不被人注意,但随着皇帝把官职从二品,一步提升到了二品,不想关注治河的人,也要注意了! 之所以如此,正是因为气跃国的官场,说也确实,但更加严重的是,人多官位少,一旦有机会高升,任何人都不会错失良机。 就比如之前,治河只是六品,也有人暗中勾通,但那些人,在勾通时,发现治河的官位,责任比官职要大,说的直白点,就是出力不得功劳,一旦有风吹草动的过失,那就是大罪,搞不好,还会危急性命,甚至牵连家族。 那些想谋得治河官职的家伙,等了这么久,也不急于这一时,那治河虽然起步就是六品,但风险过大,他们承受不起,谁不想自己一辈子因为一个六品官位,而坏了名声,所以,纷纷自觉的退出争抢治河的官职。 然而,六品突然变成了二品,要说此刻谁心里最不爽,自然是那些知难而退的家伙,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坚持,没有冒一次风险去抢那个治河的官职。 除了那些知难而退的家伙非常不爽之外,还有一些不及二品官职的官员,他们从官做事,为的就是让自己步步高升,可,他们都没有想到,一次高升的机会,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轻易的溜走,不后悔才怪! 这些后悔的家伙,不仅懊恼自己错失了机会,而且还对方涥不看好,今日的早朝,很多人看到了方涥的样子,除了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巴,说了一段令皇帝满意的话语之外,似乎就没有什么亮点。 试问,一个只会说说大话的小年轻,能被谁看在眼里? 有些想法的人,丝毫不顾皇帝的话语,纵然皇帝摆明了姿态,要全力罩着方涥,可,世间人死,千奇百怪,死法之多,很多都是人力不可抗拒的! 故而,想点方法,让方涥死,而且死的很意外,这样的手段,一些官员自认可以办得到。 一旦方涥死了,二品治河官职空缺无人,那么大家都有机会高升! 退朝时,许多官员都有这样的想法,但随着尾随方涥的家伙,把方涥的武力值悄悄的公布了出去,打算弄死方涥的人,瞬间少了七八成。 当然,还有一些,不去理会别人的传言,他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他们亲眼所见,方涥的小身板,武力值绝对不高,必定是那些传言,添油加醋,夸大其词。至于如何对付方涥,并不急于一时。 京城里的暗流,方涥没有去在意,此刻的他,正赶往京城南边,去看看兵营的地界,到底什么样貌。 城南三十里,用地球人的思维来说,貌似只要走三十里就可以了。 可这里不是地球,气跃国的京城之大,相当于地球的一个省! 说是城南三十里,不如说是省外三十里,更加容易理解。 想从皇宫附近到兵营的地界,并非一日能到,而且对于翦牛翦象来说,来了这里,要一直在此,兵营就是他们以后生活的地方,所以,他俩要回去收拾一番,带些个人物品,才可以前来。 而方涥不喜欢等待,早点到了地方,早点做个规划,他的兵营,绝对不可能用一般人的见识来衡量,不弄点与众不同,那就不是出自方涥之手。 路途太远,正常人的速度要五日才能到,方涥为了不让人怀疑,也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用了三日时间才到了兵营地界的边缘。 这三天时间,白天快步走路,夜晚没赶路,该找个客栈,便正常入住。 一旦进入客栈,安顿好住所,让自己周围无人监视,他就会摸着铜镜,回石碧斋后院忙碌。 石碧斋的改建,方涥没有打算停手,自己决定的事情,方涥从来没有放弃过。 按照地球,现代化生活居所为基础,石碧斋的一切,都是跟着地球潮流的,地下管道,是方涥忙碌的重点。 古人对出水,根本没有多少认识,污水倒门口,倒在院子里,臭一点的屎尿,有人收走当肥料,除此,气跃国这里的人,还有一个嗜好,喜欢倒进京城城内的河道里。 于是,地下管道之中,不仅要布置出水的管道,还要把进来的水,经过处理,过滤净化是必须的! 待搞好地下的那些工程,地面上的房屋,在新型材料的作用下,相对轻松许多,而且,方涥搞房地产,在地球都已经出名了,只要方涥给钱,定下方案,剩下的事情,建筑方全部都能搞定。 甚至是房屋的装修,家具和电器,乃至一些软装,或者家纺,统统一步到位! 基于地球那边建筑方的实力,方涥要做的,就是地基,和地面之下的管道进出,地面之上,几乎没有什么需要他动手的,无非就是把房屋固定好,剩下的,就是舒心的入住即可。 石碧斋的后院,占地很大,方涥也不喜欢浪费,当然,该有的绿化,必须要有,气跃国的京城,绿地都是在各个大户人家的花园里,平民百姓的住所,根本见不到成片的绿叶。 按照他的规划,第一次在气跃国搞房产,没有必要首次就走那么高端,所以,这里的十座楼房,不是彩虹城那种施健全的,单单只是个房屋,装修什么的全部没有,当然,卫生间和厨房的格局是必须有的。 整个房间里,只能看到进出水的管道,还有那透明的玻璃,除此,再没有任何现代的玩意。 如此的低配,是方涥没有想好价格几何,也不清楚京城里,想买房子的人,经济实力如何。 若是配置齐全,那些人买不起,房子岂不是只有人来看,没有人出手买? 为了不尴尬,方涥不得不降低要求,如果这么低配还卖不掉,那就租! 对于一个陌生的城市,大搞房产,风险是很大的!若不是这里的地盘,花钱少,甚至是花的抢来的钱,方涥才不会这么贸然的折腾。 夜晚在石碧斋后院忙碌,对于老司机的方涥来说,是小儿科,丝毫不会耽搁白天的赶路。 三日后,方涥看着周围没人,从戒指里,取出一艘小船,放在河岸边,留给翦牛翦象他们俩渡河用。 而他,一步跃起,轻飘飘的越过绕城河,河对岸,就是治河营地的地界。 这里当真是一片荒芜,营地东北角,是两条河流交汇之地,南北走向的奇山河,河面宽约五公里;东西走向的绕城河,略窄,三公里最多了。 两条河流包揽了营地两个面,水流大时,要淹没许多河滩,水流小时,那些河滩都是淤泥,也无法利用! 营地西南,是一片望不到头的群山,山林中云雾缭绕,一副原始山林的容貌。 若是撇除淤泥地,再去掉山林,能利用的平地,那是相当的有限! 计划要招十万士兵,纵然十万人不会同时在兵营里,但最少也要有容纳五万人的宿舍。 其次,兵营还要练武,虽然治河是管理河道,相当于水兵,但对付贼人,不一定是河道上,也有可能是在沿岸上,所以陆地的作战,也必须需要有,这练武场地,还要准备出来! 鉴于此,再看向这里的环境,方涥的脑仁又开始急速运转,这里必须要好好的规划。 回想三公主交代地界大小,当时方涥还以为地方过大了点,但此刻,实际看看环境,不远处就是群山,那些地方,根本无法利用,总不能让水边住山上,有事了,要先下山,再上船,那是要把水兵折腾为山贼的节奏。 一时间,这里的场地,在方涥的脑海里,变得渺小,根本达不到他想要的兵营规模。 就在他犯难的时候,突然想起,这里的河道边,都是滩涂地,这个地界,要让士兵登船,必须要建造码头,而建造码头,就要建造堤坝。 想到堤坝时,方涥的视野就变宽了,再次看向河边,那些淤泥地也不再无用之地了,只要在河道上铺设堤坝,把河水阻隔在外,那么淤泥地,就可以利用起来了! 若是算上河滩边的范围,这个兵营的面积,就变得一倍,足够他折腾的了! 脑海里有了初步想法,方涥的行动,就立即开始了。 规划这里的建设是构建兵营的第一步。 其后,要找人帮忙设计、建造人工驱动的船只,类似于公园里,那种脚踏的船只,选择这种船只,也是无奈,气跃国这里,几乎没有风! 那些风帆船,在这里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弄来,也只是当做个摆设,根本无法动,除非顺着水流而下。 第九百六十八章 新兵(一) 在兵营地界里,方涥有了建设的思路,想到船只时,又引发了更多东西的联想。 士兵要作战,除了船只外,还要有武器,就比如古人常用的大弩,还有士兵的军装、盔甲等物品。 此前,方涥见过禁卫军和城墙守军的军装盔甲,除了禁卫军的装备一般话之外,城墙守军那些装备,简直就是平民装,唯独胸口有一块铁皮,充当护心镜。 营房、训练场、训练设施、各种仓库、食堂,还有教学的房子,方涥一边转悠,一边记录着这里需要建设的东西。 士兵居住的营房,那是最简单,就是普通三层楼的房子,如单身公寓一样,一间屋子住一个班。 这样的房子,在新材料的发挥下,地球那边的建筑方,一日可拿出数千栋,根本不用考虑工程时间。 再者,兵营的地面上,还要硬化一些地方,这些是要方涥自己动手的。 盘算好各项设施耗时,再次梳理施工的流程,方涥有了决断后,忙碌就真正的开始了。 地球,专门和方涥合作的建筑方,刚接了十栋楼的买卖,这又街道方涥给订单,楼房数百栋的订单。 接到生意,自然是眉开眼笑,方涥也没有多耽搁,除了楼房之外,还要了上下双层的床铺,已经对应数量翻倍的床上用品,以劳保用品的标志即可。 再采购士兵军装,以及一些日常用品。 除了这些,还找到建筑城墙的施工方,定下一段超长的城墙。 城墙,也不是简单的城墙,里面有些东西,还是新增的,就比如,有些城门,是机械化的,在河道上开门,气跃国的凡人士兵可没那么大的力气,去拖拽那坚硬的城墙石门。 忙碌的时间,过的很快,当翦牛翦象赶到绕城河边,划着方涥留下的小船到了兵营地界时,起初还看不到什么,越往前走越有惊奇。 河道边上,堆积着一长排高高的淤泥,像是堤坝又像是小山头,另一侧,一排排三层楼房,整齐这朝南排列着。 楼房前,还有许多空地,空地上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他们说不上来是什么,但看着很稀奇。 方涥还在忙碌,感知到二人的到来,又忙活了一会儿,才去找了他们俩。 见到翦牛二人,没干啥,就给了他们俩,一人一个大麻袋。 “里面是帐篷,以你们的聪明才智,应该可以自己动手搭建,搭建的位置,就在你们过来的河岸边,一人在河岸南边,一人在河岸西边,这些日子会有人来应试,而应试很简单,只要年纪不超三十,四肢健全,会水性是必须的,那绕城河,他们自己游过来,就算是通过第一道应试!” “是!”翦牛翦象二人,拿着帐篷也没问多问,就这么走了回去。 方涥没有介绍帐篷如何搭建,也没有多啰嗦招兵时需要注意点什么,如此,也是想考较一下他们俩,所以要求说的很简单,至于实际操作,就要全靠他们二人自己去发挥了。 兵营里的东西,几乎都快完工了,这里热,根本不需要什么热水器,在房顶有个大水箱,楼房下有一个人力水车,让士兵自己把水弄上去,供那栋楼房的士兵洗冷水澡就可以了。 房间里面,一个房间五个人,上下铺的床位,竹席和铺盖,方涥都准备好了,其余的日常用品,只有过了集训之后的人能领到。 就在方涥把营房和其他的建筑刚刚弄好的时候,在南岸边的翦牛跑了过来,“大人,已经有一千多人,游过了河!呃那些人怎么安排?” “河边,淤泥旁的地面上,一排一百人,让他们凭双手,给自己打造个可过夜休息的地方!”方涥说道。 “呃这些房子,不是给他们住的?”翦牛看着楼房,他都想去住,一幢幢外面绿油油的房子,虽然有点怪,但绝对的有魅力,年轻人嘛,对新鲜玩意都很好奇。 方涥把兵营的房屋全都弄成了绿色,也算一种伪装吧,想隐藏在这平原的地面上,还是很困难的。 “这里的房屋,还有白色水泥路之内,禁止任何人入内,但凡不听命令者,立即开除!” 有房子不给人家住,让人家在淤泥地旁边过夜,方涥这样的要求,是有点难为人。 兵营里,那硬化后的水泥路,不仅看着干净,而且还很平整,还有那楼房,数量之多,很有气派,那些刚刚到这里的人,说没有兴趣,那都是假话! 如此,也算是为了考较士兵是否能听从命令,同时,也能用事实说话,治河的士兵待遇,就在他们面前,不用方涥和翦牛翦象啰嗦什么,一切,都可以自己看到。 听到开除二字,翦牛也不敢反驳,领着方涥的命令,便去照办。 兵营里,没有栅栏,没有铁丝网,但在水泥路的每个转角,都有一块指示牌。 翦牛领着游过绕城河的一千多人,到了淤泥堆积的小山旁边,把方涥的要求,不折不扣的吩咐了下去。 淤泥小山的另一侧就是河边,内侧是一片平地,再往西边百米,便是一片旷阔的训练场,障碍跑、攀爬网梯、泥潭、铁网爬、圆筒钻爬迷宫,还有绕着圈一千米的跑道。 跑道再向西,是一片数量庞大的运动器材,单杠、双杠、高杆攀爬等等。 跑道的南边,是一片演武场,演武场的南边,是弓弩箭射击的区域。 未来,陆地练兵,就是在这些区域进行! 在这些区域的西南边,是一片营房,那里数百栋楼房,安安静静的等待新兵的入住。 整体的兵营规划,也就这么多了,方涥自认,弄了这么多,对于古人的军队,应该是足够了! 方涥是不知道,这些何止是足够,那么多现代的玩意,在古人面前出现,就像地球人被外星人带去了外星游乐场一样,见到什么都感觉稀奇。 然而,现在这里的一切,只是新兵营的设施,在这里度过三十天,学会所有的技能后,合格的士兵,将会被分配到其他的地方。 气跃国的河道何其多?范围又大,不可能把士兵都聚一个地方,平时维护治安,大部分士兵将会撒在气跃国各处,也就是说,气跃国的河道上,都是治河的职责范畴,以方涥的要求,每百公里,必须要有一处治河的小营地,驻扎一些士兵巡河。 当下,有人来应试士兵,方涥这个当家人,必须要去看看。 在环形跑道一侧,有一个凸起的土丘,土丘西边是宿舍楼房,土丘东边便是一片占地巨大的训练场。 从小土丘到河岸边,还有两公里,古代没有雾霾,加之方涥的视野极好,站立在土丘上,就能看清楚那些新人。 在方涥视野里的这一批人,大多数都是军后子弟,这军后子弟,其实就是军属子嗣,他们的父亲都是士兵,或者是退伍了老兵。 能那么快赶来,可见这些人,从小都是被家人训练过的,而且还不怕死,敢游过三公里宽河道,这也说明了他们的决心。 听着三公里是可怕,但河水流淌的很缓慢,加之方涥在岸边放了许多木桩,每根木桩的长度约一米长,如此的木桩,在水里,完全可以做个托衬。 之前的要求,是叫他们游过来,没说不能辅助其他的,若是不傻,都会抱着木桩游过来,如果不用木桩就敢游过三公里的河道,那只能说,是有真本事的人。 山丘的北面,距离翦牛搭建的帐篷,仅有三四百米,可以清楚的看到岸边上,陆陆续续的,还有人艰难的爬上岸,在水里泡了三公里,上岸的家伙都没了多少力气,没走几步便都躺了下来。 另一边,第一批的一千多人,被翦牛已经带去今晚过夜的地方,到了指定的地界内,那些家伙就在四处张望,兵营里的房子,对他们的引力太大了。 当然,张望一番,也就足够了,有命令不准确乱走,他们也只能干看,看多了,也就没有什么好奇了。 片刻后,那一千多人,在附近找寻东西,为夜晚的过夜,开始做准备。 方涥也不是那么狠心,之前设计好应试新兵的流程时,就在那一片过夜的河边,准备了木头和一些干草,这些东西如何使用,并没有要求,是烧火用,还是圃垫在身下,当做是床铺,都由新兵去发挥。 如果有新兵烧火,那么就会引发一些问题给他们,在野外用火,需要注意些什么,当然不是注意纵火的问题,而是会不会的歹人发现等等因素。 另外,还有一层褒奖的意思,游泳过河,浑身湿透,这样的情况,还能有本事生火,就说明那人有点本事,懂得生火之道。 方涥远远的看了看,没有看到有人违反命令,便觉得无趣,就转身离开,自己去忙活其他了。 而翦牛,带第一批人到了过夜的地方,提出要求后,便返回了他的帐篷,继续等待游过河道的下一批一千人,待人数满一千,他会再次带过去。 看着河道上,还有一批批的人正下水,翦牛的脸上,充满了笑意。 之所以笑,那是因为来这里的士兵越多,那么他在治河当值也就越有面子,虽然方涥没有说他翦牛和翦象担任什么职务,但他能感觉到,方涥以后会重用他们俩。 于是乎,士兵越多,也就意味着,他们俩以后的手下越多,手下多了,才有机会应对更多有军功事情。 翦牛翦象他们俩的想法,但特么单纯了,方涥如果知道,一定会好好的教育一下,军功算个屁,要多做大事! 当然,人数多,方涥不反对,越多越好,反正又不是方涥养着他们,再者说,一旦河道上有了更多的人力船只,跑跑货运,未来的收入都是很可观的。 这人力船只,说说很可怕,没有陆地省力,但要知道,气跃国的河道很多,可桥梁没有多少,一些地方,因为没有桥梁,被很多人认为是荒地,不仅没有人开采,甚至没有人去。 这样的地方,别说远的,就是兵营东边,奇山河对岸,那里就是一片的荒芜之地,原因不是别的,就是因为这附近的河道面积太大,又没有桥梁,无论那些地方用于做什么,都没有人气,纵然种了庄稼,也只能自己一家人吃吃,而且种植庄稼也不靠谱,保不齐什么时候发大水,就把庄稼地给淹没了,颗粒无收,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治河弄好了,未来的前程,非常的美好! 这一切,还要拜这里的气候,如果有风,足够催动风帆船的风,那么河道上,也不至于这么凄凉。 方涥在兵营里待了五六天,就看见过一艘,靠着数十人划桨的货船。 第九百六十九章 新兵(二) 新兵报到的第一日,在太阳下山前,总共游过河三千多人。 夜晚,南边河岸上,堆积如山的木头,被方涥又搬回到北岸。 那些游过来的三千个人,都在淤泥小山边待着。似乎因为这里的环境太空旷,也可能是因为这里的新环境,身边有三千个人,貌似很热闹,没几个人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睡觉。 安静的时间,维持了不久,有一些人就开始展示自己的本领,那传说的钻木取火,还真有人可以点着火。 有了一堆火,其他人不会生火的人,那着木头,引火,渐渐的,河边点了四十多个火堆。 见状,方涥也知道是那些睡不着的家伙,一定会找点乐子,于是,琢磨着,不要等他们乱来,先去和他们聊聊,也是个不错的时机。 河岸边,火堆点燃之后,三千个人的注意力,都看向了火堆亮起的地方,方涥走到他们附近,都没有人注意到。 然而,新兵没有注意到,不代表方涥就这么沉默着。 吸了一气,用祭天之气催动音量,使得这里三千多人,都能听到,“你们都安静的听我说话,不要走动,不要慌张!” 闻言,三千多人全部石化,他们呆愣,也仅仅是两秒钟,因为方涥用祭天之气催动音量,使得声音寻不到方向,而人类的习惯,听到声音,很自然的就会寻找声音的出处。 于是,三千个人,纷纷转头,到处找着声音从何而来,又是谁在说话,居然能把声音,喊的那么大声。 种种的好奇之下,方涥没有让这些新兵多寻找,“你们别找了,我在你们的西边!都坐好!” 最后三个字,语气更像是命令,所有人集体坐下,有些聪明的家伙,还把自己的坐下面对的方向,朝向西边,而且盘腿坐正,腰板笔直,昂首挺胸,好像是在聆听长辈的教诲。 如此的坐姿,渐渐的在影响其他人,十几个呼吸后,盘腿坐正的姿态就像是传染病,席卷三千多人。 从方涥的角度看去,在那些火堆光芒可以照耀的地方,所看到的新兵,全都是那样端正的坐姿。 于此,方涥很满意,不过,他要说的话,还是一点都不含糊,“本人,乃是治河首官!是这个兵营,最高的将领!今日你们能来,成为第一批新兵,本官很荣幸,然而,想成为真正的治河士兵,还要过了集训期。晚上,你们就睡在原地,算是对你们的一项考验!野外宿营,未来也是我们治河士兵,经常会有的。觉得委屈,或者受不了以后要住野外,那么可以退出!自认为睡野外,不算是事的人,过了今晚,也别以为就有好日子了!明日一早,你们会开始训练,在整个集训期间,所有吃不了苦的人,随时可以走人,没有任何人会挽留你,治河士兵只要强兵,不要怂货!” 一段话语说完,大部分人都是沉默,他们来此之前,应该都被家人教育过,气跃国的士兵,说苦是真苦,但凡听过父辈的教说,再看看现在这样的环境,根本不会当回事。 然而,有些人,他们虽然没有离开,但对于方涥说的内容,还是有点想法,议论声,在三千人里,星星点点传到方涥的耳朵里。 新人报道,没有见面,就让人游过三公里的河道,到了兵营,又不给房子睡觉,就让他们住河边的空旷地,确实有点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然而,服从命令这一条,是一个合格士兵的基础准则。 此刻,这些第一天到兵营的家伙,他们能表现出什么样子,并非是看他们自己本身,而是在看他们的长辈,曾经在军武里的品德。 若是品德好,定会把服从命令这一基本要求,体现在子女的教育中,这也是方涥需要找到的一批人,一批适合做领头的人! 新兵的开始,是让人匪夷所思,气跃国历代兵营,都没有这样征兵的。新兵不理解,但也没有开口问,小部分人的议论声,并没有散播开,嘀咕了两句,见到其他人不言语,照旧坐的笔直,那议论也就被熄灭了。 夜晚,三千多人都睡在空旷的野外,地处赤道附近的气跃国,气温不是问题,最低时也有二十七八度,根本不会冻着谁,只不过,靠近河岸边的关系,湿度大了点。 晚饭,方涥也没管他们,一些人身上带了干粮,算是能应付一下,然而,那简单的应付却要维持整整一日的时间。 饥饿,也是考核人的重要项目之一,不仅能看出人品,还能看出耐心几何。 方涥对着士兵说了一段话,就消失在黑夜里,他没有出现在火光中,没有走进新兵,还是有原因的。 之前,翦牛翦象他们俩,因为方涥的身边,还有年纪,都轻看了方涥,对方涥的不服,溢于言表。 方涥不去露头,就是不想在新兵的第一天,在三千多人中间,出现有人不服。 不是方涥怕事,纵然三千多新兵,集体朝他攻击,他也不会怕,而且以他的武功程度,轻松一招,就能秒倒这三千多人,然而那样,就会引发与新兵考核无关的事情,方涥不想多生事端,本着少一事,省点心力为原则,方涥没有去露面。 清晨,方涥没有管饭,没有一粒米发给他们,饥饿,正在新兵里蔓延。 不过,也有几个表现好的,肚子咕噜噜的叫,表情上,却一点都没有表露。 昨日翦牛翦象做的事情,被两个木牌取代了。 北岸边,一个扎在河边的木桩上,仅写着‘游泳过河为兵!’ 南岸边,也是一个木桩,内容更加简单了点,‘在此等待’。 吃饱喝足的方涥,把任务布置给了翦牛翦象,三千个人,今日什么也不干,就站着,按照方涥的要求站。 一次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差不多一次站立就是半日之久,两次站完,一天就算是过去了。 面对方涥的要求,翦牛翦象不敢怠慢。 领走命令,二人就分开执行,三千个人站立的位置,方涥没要求,人那么多,仅仅靠翦牛翦象二人,想摆出什么形状,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方涥教导了站立的姿势,从脚开始,身体各个部位,都有明确的姿态。 翦牛翦象二人学的很快,教导的也很快,毕竟只是站立,不是什么武功的招式,没有多复杂。 待三千人站立之后,方涥便来回走动观察着,从三千人面前一一走过,矫正站姿,矫正他们的眼神,至于外表的衣服,还有头发,只好忽略。 溜达了一会儿,竟然有意外的发现,气跃国的套路,方涥彻底摸不透了! 那三千个人之中,还有女人,而且不只是一个,走一圈,还没看全,就发现了十四个。 有点想不通的方涥,憋住了心里的好奇,回头再看向这些士兵时,深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气跃国如果准许女人当兵,按照数亿人口来说,这数量,绝对不会是这么一点。 现在的方涥,真心的后悔,后悔昨日没近距离的观察他们,此时身上的衣服都干了,从外貌和一身乱七八糟的衣服,看不出男女的区别。 就这样,第一次站立的两个时辰,三千多个新兵,没一个有反应的,休息了一炷香时间后,第二次站立又开始了。 古人的清晨,不是按照地球那边时间来算,这里,有了光线,不等太阳出来,就算是清晨了。 于是,第二次站立,时间过半时,正好是午时,最强烈的阳光,在头顶照射,终于有人开始摇晃身子了。 不过,那些摇晃身子的人,并不多,而且摇晃的人,一直在坚持没有倒下。 算算时间,从他们来到兵营,直到现在没有吃东西,甚至没有给他们水喝,昨晚还睡在河边的空地上,能坚持到现在,竟然没有人提出异议,也没有离开,令方涥对他们高看了许多! 气跃国的文明,还处在古代,人类的生活条件差,这抵抗力,是比地球现代人强了许多,加之是军武之家,自幼被教导,身子骨都很硬朗。 三千个新兵的表现,没有得到方涥的夸赞,但实际上,换来了方涥的热情款待! 方涥先一步走回食堂,从戒指里,弄出来早已准备好的伙食。 白米饭、红烧肉、青菜还有一份骨头汤,人多,食物都要用一人高的大木桶来装,而且木桶的数量也不少!足足装了八十桶,又取出五六千个不锈钢的餐盘和碗,堆放在一辆辆平板车上,拉到新兵站立的地方。 第九百七十章 新兵(三) 三千多个新兵,被强烈的阳光晒的发昏,摇摇晃晃的幅度,越来越大,终于,有人坚持不住倒下了,可那人摔倒后,并没有就此休息,反而麻溜的爬起,再次按照标准的军姿站好。 刚刚拉完食物的方涥,见到了这一幕,作为一个凡人,能有这份毅力,令人无比倾佩! “好!很好!你们的表现,让我感到惊讶!” 方涥一旁大声喊着,三千人看了过来,“集训第一日,尔等算是过关,算是可以参加之后的训练!在这里,本官不得不给尔等啰嗦一句,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尔等在此,便要把诸多感受都体会完全,方可成就未来之大器也!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本官乃是治河大人,姓方名涥!是尔等之后的头领!身边两位,是本官的副将,翦牛和翦象,然,仅靠我们三人,无法统管数万人乃至更多人的治河兵营!尔等是第一批新兵,能及时得到消息,并以最快的时间赶到这里,算是你们的幸运,算是你们的资格,有一半以上的人,将成为治河的小头领!治河兵营,和其他的兵营不同,就如同你们看到的营房一样,有很多不同!但你们只要继续表现如今,服从命令,就是一个合格的新兵!本官在此,先做个编排,五人一班,有一班长,十班为一排有一排长,十排为一连有一连长!之上还有营、团、旅、师、军!本官暂居军长之职,尔等日后可称呼我为军长!那么,你们之中的班长是谁,排长是谁,连长又是谁!尔等可有想法担任?!” 一顿问话之后,下面很安静,弄的方涥有点小尴尬。 片刻,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的气氛,“我!我敢!军长,我敢做师长!” 看着说话的人,方涥的眼角有点抽抽,顿了顿,看着全场无人讥讽、无人耻笑,方涥才感觉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对于气跃国的女人,又多了一点正能量的看法。 “好!巾帼不让须眉!女子的半边天,现在超过了男人!就没男人敢担任了吗?!” 这一声问话之后,全场炸了!三千多人几乎是同时呐喊,“我!” “好!你们都想,我很欣慰,看到我身后远处的楼房了吗?那里是你们今晚过夜的地方,五人一班住一间房,再你们吃完饭之后,我希望看到一组五人,到我面前和翦牛翦象两位副将身边报道!现在原地继续站立!等待分发食物!” 方涥喊完之后,低头对翦牛翦象说着,食堂里,还有几十桶饭食,如果不够,可以去那里拉过来。 之所以在外面用餐,原因还是这些人昨天游泳,然后在野外过夜,身上已经很脏了,去食堂,那是把食堂变成垃圾场的节奏。 过了好一会儿,翦牛翦象连续跑了十来躺运输饭菜,才把所有的伙食都拉了过来。 阵阵飘香的饭菜味道,方涥又对着众人啰嗦了一阵,第一就是不能浪费粮食,第二是卫生的要求,从个人到宿舍,还有其他公共区域不能乱丢东西,更不能破坏东西,第三就是晚上睡觉的时间等等。 啰嗦完之后,便是让人排队过来,拿盘子自己打饭菜,吃多少盛多少,不够再来! 两菜一汤,纯白的米饭,别说那些新兵,翦牛翦象二人都没吃过那么好的伙食,米饭是品质好,菜是真特么的香! 那红烧肉,是侠者星,百来位大厨的劳作成果,是方涥最爱的食物之一,味道能不好么?! 如此的食量,方涥的花费也是巨大的。在三公主的米粮运送过来之前,这些食物,都要方涥先垫着。 半个小时的工夫,三千多个新兵,吃的人仰马翻,各个都摊在地上。 不过也有聪明,看上去五个家伙是一起来这里当兵的,麻溜的到方涥面前站了一排,“军长,我们五个,打小就在一起长大,同村的!” “班长你们自己选好了吗?”方涥问道。 “我!嘿嘿,从小,我就是他们的老大,军长,我保证,他们都会过了集训期,成为真正的治河士兵!”一个身高一米八多,却很瘦的家伙,在方涥面前表现的很谦虚,可话语说的一点都不谦虚。 一块蓝色的塑料小牌子,正面凸出两个数字‘03’,代表着楼号,背面凸出三个数字‘301’,代表着楼层和房间号。 方涥把五个人的名字、年龄记录了一下,然后便解释了小牌子上的数字,交给了那个班长。 拿着牌子之后,翦牛翦象在一旁负责发给五人生活物品,竹席等睡觉要用的东西。 空旷的场地上,见到有人先行动了,其他人也坐不住,早就看着奇特楼房,想走近看看,现在只要组成五人的一个班,就可以住进去。 于是乎,场地上开始了自由组合。 登记造册发东西,进行的很顺利,但遇到有女人组成的班,方涥便把女人留了下来。 而那些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被留下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一群群男人领了东西离开。 远处的楼房里,又是尖叫,又是呐喊,各种发泄兴奋的声音,令没有到楼房去的人,都很期待早点进去看看。 方涥身边的女人,总共有四十二个,发现有女人当兵之后,就留了个心眼,发楼房牌子的时候,从第三号楼开始发,第一号楼是留给教官住的,第二号楼便打算给这些女人,以及未来的女兵住。 待三千多男兵都走光了之后,方涥转头看向四十二名女兵,“尔等为何从军,本官姑且不问,既然来了,本官也要说清楚,所有训练,不会因为尔等是女人而区别对待!尔等可明白?!” “明白!在游泳过河时,我们就想过,若是被发现,干脆就挑明了我们是女人,军长若是不收,我等也也”那名女兵说着便掉下了泪水。 “本官有说不收吗?!”方涥笑呵呵的问道。 “这么说,军长是收了!”一群女人显得格外开心,近似乎要蹦起来了。 方涥抬手压制她们的兴奋,“收是收了,还是那句话,训练上,不会因为尔等是女人而区别对待,训练期结束的考核也是一样!” “军长放心!只要您肯收我们!我们不会喊苦喊累的!”另一名女兵挤过前一排人,露个头对着方涥表现出很坚毅的样子。 “呵呵,好啊,看尔等的表现!不过,训练是不区分男女,留尔等在这里,是因为生活上要区分,其一,是发给尔等的东西,和男人略微有点区别,其二是,你们的住地方,也不会和那些男兵在一起,而且住的地方,以后,我会给你们增加点东西。” 方涥说着,便让翦牛翦象把他们手里的东西先发了,然后带着翦牛翦象还有一群女兵,走向二号楼。 在楼房的门口,方涥站立在那里,“此楼,以后就女兵楼,尔等四十二个人,这楼道门口,夜晚要轮流站岗,算是自己保护自己,所有男人,包括我在内,不得踏入这里半步!另外,晚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们拿来一些其他东西和衣服,尔等明日起的训练,便穿着我拿来的衣服。” “明白!” 一群女兵,年龄大的二十二岁,年龄小的十六岁,至于为何不去嫁人,反倒来当兵,方涥也没去问,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家庭,出了门必定有自己的路要走,问了也没有多少意思,希望她们在治河的军武中,能有个好的未来。 新兵到了宿舍里,厕所是干嘛的,他们都不懂,方涥让翦牛翦象把所有班长叫到了一起,在三号楼的一间宿舍里,教导他们宿舍里的东西如何使用,然后在把个人卫生和宿舍以及楼房的卫生要求下达了一道道命令。 至此,治河兵营,入住了第一批三千多个士兵。 而招兵,还在继续,下午四点,河岸边又聚集了两千多人,翦牛翦象两人不用方涥吩咐,依照昨日的要求,把人都带到了淤泥小山的旁边,在那里过一夜。 七点多钟的时候,天色渐渐昏暗,古人的生活,基本上在这个时间便会进入到睡觉阶段,然而,住到宿舍楼的新兵,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房间顶上,有一物发亮,照射的整个房间都亮堂堂的,于此同时,之前还没多少人注意到,那镂空的窗户上,还有透明的东西在。 这个时候,便是接受过方涥培训的班长发挥作用了时机,有些班长回到自己的宿舍,就把方涥的说词详详细细的转达了,对于那些东西的作用,还有如何打扫卫生等等,说的非常清楚。 但是,古人的思维毕竟是有限的,有些班长,自己都感觉,方涥说的那些过于蹊跷,回到宿舍,看到方涥培训的东西,实在难以启齿的转达,就没有对宿舍的其他人说明。 这样的情况,也不能怪那些没有转达的班长,因为他们自己无法说服自己,觉得很不可思议,叫他们说出违心的话,他们做不到,所以,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待没有转达培训的班长,却看到了他们为人耿直的一面,也算是好事。 可是,好事归好事,现在电灯亮,而且,一个宿舍的人现在都看到了,确实有东西会发亮,而且那亮度,比油灯什么的强多了。 那一刻,一些不信任自己的班长,坚定了一道准则,方涥以后说的话,无论是什么,无论自己这么看,都要无条件的去执行! 第九百七十一章 新兵(四) 黑夜降临,电灯亮了,吵吵嚷嚷的议论声,不仅是男宿舍里,女兵宿舍里也是相同,而且女人喜欢光明的程度,要强于男人,兴奋的叫喊声,也比男兵宿舍的音量还大。 而方涥,没有去约束他们,第一晚享受电灯的光亮,作为一个古人,不兴奋,那才有点奇怪! 趁着夜色,方涥又拿来了几箱东西,迷彩服套装、内衣还有洗漱的东西等等,这些都是给女兵的。 为何如此照顾女人? 说真心的,地球男人,不是说都是大男子主义,但是个爷们,都会对女人多点照顾,就算没有理由,也是出自人性本善的自然反应。 而且,在气跃国,女子从军,据翦牛翦象说,早就有了,只是因为很多将领是男人,而一直排斥女兵,所以军队里的女兵,极少。 别小看这极少的女兵,朝堂里还有一个女将军,位列武将之中。 为此,方涥回忆前些时间的早朝,似乎并未注意。 其实就算翦牛翦象不说,气跃国早有先例,方涥也会破格的收了这些女兵,其目的,就是希望她们能成为医护兵。 以后要清剿水匪,严惩河道恶霸,多多少少都会动手,这刀剑无眼,总会有人受伤,医护兵,在兵种里,是极为重要的,也是方涥的认识里,必不可少的。 当然,做医护兵,是方涥希望的,若是做不了医护兵,专门给她们几艘军船,让她们和男人一起当兵做事,也是一样。 而且,方涥隐隐有种感觉,若是他光明正大的宣传,招收女兵,这兵营的人数,立刻就会暴涨! 气跃国有多少女人来当兵,方涥说不准,但那些荷尔蒙浓郁的爷们,绝对会被吸引来。 如此的想法,令方涥每每想到,都会坏笑一番,如果那些因为女兵而来当兵的爷们,在见到被高强度训练后的女兵,都是一个个全身肌肉的女汉子,会不会被吓跑? 宿舍里的电灯,一直亮到晚上九点,九点整准时熄灯,那一方天地才彻底的黑了,同时,宿舍里的吵杂,也渐渐安静了。 此前,今日刚这里,睡在河边的两千多人,看到远处营房里的白色亮灯,那也是无比稀奇! 然而他们不能靠近,只能老老实实的遵守这里的规矩,在那一小片地方,四处议论着。 当灯全部熄灭后,他们的好奇心才渐渐平息,到了这里,他们和第一批入营的新兵一样,看到的东西,和他们长辈口中所说的东西,完全是两码事,什么扛麻袋,什么举大石,什么武艺展示,除了游泳什么也没有。 这第二批新兵之中,有三个家伙,认为自己是正统军人家庭出身,自幼跟随家人习武,平时生活,一切都按照兵营的制式严格要求,如此,为的就是以后进入军营,建功立业。 然而今日,他们好像来错地方了,这里不像是个兵营。 三个家伙商量来商量去,最后打算找人问问清楚,到底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里究竟是不是兵营。 可惜,他们到来后,一个当兵的影子,都看不到。 试问哪个兵营,只有房子没有士兵的? 他们因为有了很多房屋,而产生疑惑,难道要怪方涥的能力,一夜之间,搬来数百栋楼房? 方涥的能力,别说他们三个不知道,这个世界除了方涥,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但别人不知道,也不好怪人家,人家也是眼见为实,游河到了兵营,熬到夜晚,看到的东西,没有一样符合兵营,其中最关键的是,这里一个士兵都没有见到! 一切不符合他们长辈口中的兵营,被综合在一起,三个家伙,坚信是自己走错了路,来错了地方。 于是,他们在晚上宿营的边缘,将四周查看一番,又碰到一起商议,打算趁夜返回。 不过嘛,计划非常好,他们趁夜返回,是可以,就算是光芒正大的走,也没有人会拦着他们。 可是,他们游过来用的木桩,没了! 没有木桩,就凭自己的体力,游回去,三公里的距离,他们三人,隐隐有点发憷!这一天没有吃喝,万一,体力不支,那就是没命的节奏。 就在他们三人发现无法趁夜游回去的时候,远处,有光亮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声。 那声音,听起来是因为开心而欢呼,这样的声音吸引了三个打算游走的家伙。 悄悄摸回过夜的空旷地,三个家伙打听了一下,那光亮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可是,他们三个人不知道,其他人就知道了? 三个家伙分头行动,询问了百来个人,都没有人能说出,那光亮是什么东西只知道,那是营房里散发的光亮,还有营房里人,在因为光亮而欢呼。 由此,三个家伙的心思,又变了,决定明日一早,找人问问清楚,若不是兵营,他们三人立刻就走,若是兵营,也要把自己经历过的事情,说叨个清楚,也要让更多人知道,这里根本不像正规军! 清晨,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兵营里响起了起床哨音。 所有班级的班长,都是知道这个声音,所以在班长的带领下,每个宿舍的新兵都爬了起来。只不过,速度慢了许多,昨日站了一天,晚上又兴奋一夜,这睡眠被延后了,起床,就都变成了困难户。 哨音很大,宿舍楼里的动静也不小,晚上在河边宿营的两千多人,先被吵醒了,垫着脚尖,看着地势略高一点的楼房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宿舍楼下,一个班级站一排,左高右低的身高排序,这样一个简单的站队,三千多个人,又玩了半个小时,站好之后,所有班级汇合成了五列纵队。 跑步,是早晨必须要做的事情,列队跑步,是他们所有人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方式慢跑。 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在跑道上,方涥深深的感觉,他的兵营缺了好多东西。 首当其冲的,就是时间观念,给每个宿舍钉上一个钟表,给每个班长发一个手表,教会每个人认识数字,然后才能把更加严苛的规矩布置下去。 其次就是希望给他们理发,一群老爷们,长发飘飘的跑步,那头发甩甩,在方涥的眼里,总有点阴阳不协调。 再者,还有鞋子,有些新兵的家庭条件差,鞋子还是草鞋,那种鞋子,跑步训练的怎么能行? 综合这些,方涥琢磨着,下达更严的规矩,同时下发一些物品,算是一个大棒子,一个甜枣,应该可以带好这些新兵。 其实方涥不必用这些套路来带兵,这一帮子人都很听话,兵营里的条件,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太多,不说其他,就说营房,夜晚有电灯,还有不用出门的卫生间,虽然五个人轮着用,味道还是会有,但相比外面的茅厕,那已经算是超级清淡了。 再者说,在卫生间里还可以洗澡,那哗哗的水流,比他们去河里洗澡还舒坦,有这样的想法,可能是因为新鲜劲,也可能是因为,卫生间里的瓷砖很干净,在里面洗完澡,错觉的认为自己也干净了。 要知道,方涥还没发肥皂和洗漱用品呢,他们这些士兵有这样的错觉,是方涥无法理解的。 纵然如此,第一批成为新兵的三千多人,已经很满足了,他们珍惜这里,无论如何,都会做个听话的士兵,这是他们此时,最低的自我要求。 第一次跑步,脚步的节拍有点乱,但跑着跑着,大家的脚步声便统一了。 在河岸边过夜的第二批新兵,不仅看到了那跑步的队伍,同时也带着激动的心情想去加入。 方涥的大嗓门再次响彻这里,“跑步的继续,每日早晨十圈!跑不完的,没早饭!那边,新到的,你们也别羡慕,之后你们也会如此!这里是治河军武的兵营,不是什么边军,不是城防守军,你们要在这里,学会并且具备这里所教授的一切技能,符合这里的要求,才能正式成为治河士兵!” 方涥的话语很短,说了这些之后,翦牛便开始招呼新来的家伙们,站立军姿,把站立的要求一一教导下去。 这个过程中,有三个家伙映入了方涥的视野里,那就是昨晚三个要跑的家伙,也是怀疑这里不是兵营的家伙。 之前他们三人看到了慢跑的队伍,虽然不整齐,但在他们的眼里,已经算是整齐的,在听到方涥说这里是兵营,那一刻,他们就没了跑走的打算,一本正经的站立,双手却总是习惯的握成拳头。 “你们三个,是一起的?”方涥走了过来。 “大人,我们三个是兄弟!自幼由大伯教育我们,大伯在兵营里当兵,我们也想当兵,所以和大伯学了很多!”三兄弟里,一个身子看上略微有二两肉的家伙,迎着方涥的询问,挺着胸膛,就大声的回答了。 “呵呵,把你之前学的都忘了,重新学起,否则,你们三人会被淘汰。” 方涥的话语,令三人不解,惊讶的表情望着方涥,“难道我说的不够明确吗?这里不是边军,也不是守城军,这里是治河,所以一切的规矩,要遵照这里的来做!” “明白!我们三个会好好学!”三人之中,看上去年龄最小的一个家伙,大声的回答。 见到了治河兵营的人,都不想被淘汰,包括正在跑圈的那三千人,原因有很多。 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弯曲绕圈跑步的队伍中,那一身长袖长裤迷彩服装扮的女兵,看上去格外刺眼。 光说迷彩服刺眼,确实也刺眼,他们身边的男兵,都是一身灰黑衣袍,家里条件差的,就是一块碎布,批在肩膀上,和迷彩服相比,那是材质没法比,衣袍的款式没法比,色彩更加没的比! 除了迷彩服,还有就是穿着迷彩服的人,是女人,对男人的诱惑力,也是有的。 当然,那些穿着迷彩服的女兵,新得了一身衣服,自我也很开心,而且还把开心洋溢在脸上,在自己的行动中,跑个步,都要保持最好的状态,甚至是四十二个女兵的脚步,都要保持步调一致。 第九百七十二章 新兵(五) 晨跑十圈,十公里,感觉很多,但人多,跑的慢,这样的体力消耗,根本不算什么事情,唯独时间久了点。 跑完圈,时间都已经到了七点,早餐在食堂里吃,三千多个新兵,又一次见识到了美食,丰厚的样式,令他们感受到无比的兴奋。 一人两个鸡蛋、一碗米粥、一盘炒青菜、一根鸡腿,还有一碟榨菜,馒头自己吃多少拿多少,米粥也是一样,吃完可自己去打。 这样的早餐,即使家里条件好的人,也很难享受,除非是少数皇族之人。 新兵吃的很嗨,班长则被叫到食堂外,边吃边学东西。 数字的概念,方涥仅交给班长,此前他们拿着宿舍房号的牌子,找到自己的宿舍,那时是全凭数字的图形,像是地球人在破解外星文一样,对比着、猜测着,才寻到一模一样的号牌房间。 而现在,方涥从零开始教他们。 学会阿拉伯数字,也算是治河的一大亮点,未来的船上,到处都会出现数字,早点教更加适合管理。 教会了班长,其余的新兵,自然是要班长去教导了,只不过,即便只教导班长,那人数也是多了点。 于是乎,排长必须选拔出来,然而当排长,相比竞争班长,忽悠四个新兵,现在要忽悠九个班长,可不是那么容易。 能当上班长的人,都是有点本事,能说服别人的,尤其是他们现在都是新兵,要有服众的能力,才能上任! 这一点,难住了方涥,但即使如此,也不会耽搁训练,三千个人,被分为两批,一批人站军姿和列队行走,另一批则是学习那些障碍场地。 翦牛翦象,一人负责河岸边两千多新人,一人负责一千六百人在射箭区域的空地上站军姿,方涥则是负责一千七百人在障碍场地上,教导他们如何训练。 场上正好是五条越野跑道,一个班级可以同时开始越障碍的训练,至于他们是玩,还是真正的训练,随他们自己,方涥已经说过,十天之后考核,无法按时通过的,打道回府! 这么一句话,丢出去,所有新兵收了玩闹的人,纵然身边都是年轻人,玩心很大,但好在,他们的家境不是富裕,心中的惰性没有多少,被吓唬一番,就能认认真真的训练。 午时过后,兵营附近来了一批人,这些人,不是游泳过来,所以,并非是来兵营报名的新兵。 一群人,知道这里没有船,从京城的内河中,租了些船只,乘船过河,到了兵营的地界上。 走在最前的人,是一帮老爷子,远远的,方涥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翦老将军居然亲自跑来了,身后近百个差不多岁数的老者,还有数量更多的随从,而且那些随从的年纪,似乎太统一了点,都只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翦老将军亲至,在下惶恐。”方涥跑过来,便双手抱拳躬身一礼。 方涥这么客气,不是出于最老爱幼,而是因为这里的能有这么多新兵来,都是这些老将的功劳。 无论他们是处于什么目的帮助方涥,现在兵营里有人一批批的来应试,都省了方涥很多事情。 其次,是方涥的小算盘中,原本就打算寻个时间,让翦牛翦象回去一次,把翦老将军请过来。 类似翦老将军这样的老将,对于古人的战阵,还有武器的使用,都有一套军武专用的成熟教学经验,尤其是弓箭,那是可是要一段时间才能练出来的,虽然方涥手里有各种弩,但有了弓箭,似乎更能让士兵掌握全面点。 方涥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希望这些老将军,能有几个或者十几个,留在兵营里,帮他教导新兵,早日让新兵的技能,更加充实点,另外,老师多了,他的教育和带兵的压力也能小点。 有这样的想法,还没有来及去请,翦老将军就带着人,先来了,这样的场面,方涥怎能不开心呢? “呵呵,治河大人客套了,我们这群老骨头,在家里闲着也是无聊,不知来此,是否叨扰你们?”翦老将军笑着问道。 “翦老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此处刚刚开始,一切还都在渐渐适应,您能带着这么前辈来此,在下只有惶恐招待不周,若是有何不周之处,定要多多担待。” 方涥说着,伸出手,请翦老将军一行人往宿舍楼那边走。 “哟!这里何时盖起了楼房?还那么多?!若不走进仔细看,都看不得是楼房!这颜色绿的,哈哈哈,不错!” 翦老将军他们前来,路上都在琢磨一个问题,那就是晚上过夜的问题。 不过,他们并非是担忧风餐露宿的苦,而是兴奋! 难得跑出来,到京城外溜达,而且还有必须留下过夜的理由,能让他们的家眷无力劝说,在野外度过一晚,可以回忆起曾经年轻时,那轻狂时的美好日子。 然而,他们的美梦,被眼前一排排的楼房,打破了。 所以,翦老将军的话语,除了震惊,这么短的时间,在荒芜之地能有楼房建造好之外,其余的话语都要反过来理解。 方涥当然只明白震惊,对于翦老将军他们调皮的想法,丝毫不知。 翦老将军带来的人比较多,方涥只能把他们带去食堂暂坐,那里宽敞,再多来个几倍人,也能坐的下。 其次呢,食堂那里有烧热水的炉子,给他们泡点茶,或者提供点饮用水还是可以的。 午时刚过,食堂里,还有新兵刚吃过的饭菜味道,一群人被方涥引进来,纷纷呶着鼻子,到处寻着味道的出处。 食堂很大,到处都有味道,想找到味道的来源,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这些人,没有见识过这么大的食堂,进来之后,不用方涥招呼,他们自己就到处走走看看,见到餐桌也要搬搬抬抬,见到食堂的橱窗,也要摸摸敲敲。 对于这些家伙,到处的打量,方涥也没有阻拦,反倒是翦老将军,看出了这些人没了德行,便大声的对方涥说话,以此惊醒其他人,不要忘记了来此的是做什么的! “治河大人,本领强大啊!这里,曾经是一片荒芜之地,河水过大,这些平地都会被淹没!想不到啊,竟然这里早已有了房屋!” 方涥拿着一壶茶,和翦老将军对坐,至于其他人,他也不管了,一个饮用水的水龙头,随便他们去研究吧,一次性纸杯那里堆了千把个,够他们自娱自乐的。 “翦老将军来的可当真是及时!” 方涥没有顺着翦老将军的话语,一句急转,反而先表态,希望他们前来。 如此一说,不仅翦老将军双眼放光,一旁在好奇食堂里事物的老家伙,也都有了想法! 他们曾经都是军人,退伍之后,为了表示自己对皇帝的效忠,没有二心,只好带着家人,在京城的府宅里,看看花,舞舞剑,偶尔逗乐一下孙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打发时间的事情。 那种说来安逸的生活,可不是他们这些老调皮的武将所爱,如今跑来,就是想看看方涥这里,有什么需要的帮忙的,多出手帮衬一番,让自己在喜爱的兵营里,多留几日,放飞自己被拘禁的心。 但是,翦老将军,也是人老成精的货,明明对方涥的话语很感兴趣,却故作镇定的,装傻的反问一句,“喔~此话怎讲?” 早已不习惯兜圈圈说话,看着翦老将军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经动心,可方涥又不能责怪,只好笑了笑。 “翦老将军,何必多此一问呢?我这里可是很缺你们这些老将的!” “唉~治河大人过谦了!我们都是在陆地上统军带兵的,这水里,曾经也有水师,然而水流缓慢,加之我们这里很少有风,这水师也就只在边界待着,又因战事稀少,水师的船只,久停不行,后来水军也就慢慢的消失了,那些船只,就成了河道上的孤岛,边军花费一点力气,在河道上搭建木桥,兴建水寨,把河道建设的像似城墙,至此,我们气跃国外出的河道,全部被堵!只有水流能过,无论是什么人,都别想走水路来我们气跃国!我们这些老家伙,从来没有在水里打过仗,可不懂水里如何排兵布阵!” 翦老将军说起与军队相关的事情,那侃侃而谈的调调,大有一副老将教育新兵的姿态,不仅话语说的饱满,而且神情飞舞,具声具色。 只是,他说的再好,方涥也只是听听,而且翦老将军还误会的方涥的意思。 “非也非也,在下缺的人,正是与陆地相关的将领,比如射箭必须会,陆地上剿灭贼匪,如何布阵,如何进攻,还恳请翦老将军,给介绍十个或者百个箭法好的,又或者是善战的老将军,在下不仅善待优待,还有高薪的银子聘请!” “银子?哎!我们要那么多银子,也没多少用途,不如,你给他们安排个好一点歇脚的地方,让他们啊,一生所长,有更多继承之人!” 翦老将军也不墨迹,直接说了他们的条件。他们也不是自私的只传家人,一生的经验,一身的本领,他们更像发扬出去,让更多的士兵,继承他们的武学。 第九百七十三章 新兵(六) 说直白点,这些老将已到老年,金银无法再有引力,那么就说明‘利’已经不重要了,同时,名利的天平,就倾斜到了‘名’字上面。 现在有个机会,能让自己的名声恢复当初军中之势,这些老将的心中,早已澎湃。 翦老将军也是一样,只是,身边有很多老将军都是他曾经的部下,虽然不在军中,但曾经上下官阶一直犹在,故而,不能在下属面前表露出兴奋,只好继续压抑着激动。 方涥看着翦老将军硬压抑着兴奋,却抑制不住潮红的面相,心中想笑,嘴巴上,却平静的说道:“如此,我治河兵营,对老将军们,那再适合不过了,呃临时的住所,稍微差了点,几日后,我找个好地方,给诸多前辈,建造一块舒适的房舍,不仅能让诸位住的舒服,而且还保证老将军们以及家眷都满意!” 方涥这样做,并非是一味的收买,这些老将军戎马一生,要说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们的家眷,虽然退伍后,在家宅里陪着家眷,但那种陪伴过于枯燥。 如果,能让这些老将军,又能享受曾经兵营里的勇武,又能和家眷在晨阳和夕阳之时,与家眷一同其乐融融,那种生活,才是他们梦里的奢望! 而这个奢望,方涥决定满足他们,不仅让他们在治河兵营里回味军武生涯,还打算把他们的家眷都请来,给他们建造舒适的别墅,或者是庄园,让他们白天在兵营里任教,夜晚或者空闲时,在别墅里享受晚年和睦的家庭生活,如此两全其美,让这些老将军的梦,得意实现。 此时,方涥的心中突然有所顿悟,他的本领毋庸置疑,移山填海,灭杀万千生灵,都不是难事!然而,他一直追求获得更高的本领,其真正的用途和意义,并非是打打杀杀,成全别人心中梦想,同时又能为万千生灵的文明发展,做点实事,也是追求获得大本领的意义。 就在方涥顿悟自己追求高强武功的意义时,翦老将军也不做做了,他们这次来,不仅是为了他们自己外出游玩,还有他们的身边人。 “好说好说,老夫的要求不是那么高,好地方、差地方都可以,我们年轻时,那兵营的破烂,白天透光,雨天漏水,刚才看了你们这里的房子,已经足够了!呃这些老家伙身后的随从,你尽管指挥,从军呢,他们的体格差了点,但若是端茶倒水之类的事情,尽管交给他们!” 翦老将军这么说,还以为方涥招士兵的方式,都是要和他对掌,身旁那些老家伙带来的亲孙、外孙的,哪一个,也不够和方涥对掌的资格。 所以,翦老将军才把那些子孙,降低了点要求,先从兵营的杂役里做起,比如做个伙夫,做个闲散看门的,总之,只要能进兵营,让那些没有吃过苦的子孙,在兵营历练几年,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人,能成为合格的士兵,到时候,体格若是未变强,仍旧接不住方涥的一掌,也能依赖长久照面的情分,希望方涥能网开一面,容他们在兵营里从武一生。 这些想法,翦老将军他们来之前,就商议了许久,最后才定下来这样的套路,先用老脸,把子孙硬塞给方涥,随后,就看那些子孙自己的服气了! 然而,想法是好,可实际情况,却被他们搞岔了! “翦老将军言重了,军营之中只有军人,这里可不存在保姆,他们若是想从军,便去河边等着,随着河边一批人,按照这里的要求做,否则,我可不会给他们开后门的。” 方涥笑呵呵的说词,一下子令整个食堂变得安静了。 翦老将军刚才就胀红的脸,突然蒙上了一层紫色,突然的情况,令他有点难以接受,他想不通,方涥不会那么难说话,为何,会不给他们一点面子呢? 顿了顿,翦老将军长舒一口气,试探的问问,是不是他们考虑缺欠什么,“呃这里的规矩,呃不会都是要和你对掌吧?!” “非也非也,对待翦牛翦象,那是对待将领之举,新从军的人,若是没有一技之长,那么便从新兵做起,没有任何优厚待遇,即便是皇族出身也是相同!” 方涥的这句话,就像寒冬腊月里的一阵暖风,虽然还有点糊涂,不知道那暖风到底能有多暖,但迎面感受,那种暖意,令翦老将军发紫的脸,又变回了潮红色。 过了一会儿,翦老将军似乎明白了方涥的意思,虽然方涥不认任何关系,但话里的意思,翦牛翦象,与方涥对掌之后,就成为将领,这让翦老将军即兴奋又激动,那脸色,确实又恢复了潮红。 同时,翦老将军也搞清楚了治河招兵的套路,不是对掌,那么,身旁老将的子孙,就都有机会成为这里的新兵。 “好!就冲着治河大人的最后一句话,老夫也绝不给任何人走关系的机会!有才干的,治河大人用之,没才干的,统统去从新兵做起!” 翦老将军说着,冲着那些老家伙挥挥手,其意思就是把那些子孙都赶到河边去,与其他应试新兵的人,一同应试。 在坐的众人,都和翦老将军打过了几十年的交道,一挥手的意思,自然全都懂了。 就在有人推搡着身边年轻人离开时,方涥站起身急忙说道:“你们出身将门,应该都有自己的理想,若是屈居于先辈的光辉下,又如何体现出你们的优异?!请诸位端正心态,从低做起,若你们是金子,就算在泥潭里也会发光,持之以恒的努力,必定会有高就将帅之日,若自己没什么本领,更不能依仗先辈照拂,要多多磨练自己,寻找自己的长处,治河,表面为治理河道,实则不然,水匪贼寇,并非常年在水上度日,他们若是在岸上生活,偶尔来河道上劫掠,我们治河之兵,可不会等着他们来河道才会清剿!所以,陆地作战,也是我们治河之兵必须具备的本领!如此,我们治河之兵,乃是兵种最多的一只军武!无论你在任何之处,有过人之能,本官都会给你一个最合适的官职,言尽于此,若是诸位想从军,还请过河,与他人一样,游泳过来,再不济,岸边有木头,你们可以抱着木头掌水而来。若是此也不从,恕本官庙小容不下大神!” 一段话语,委婉是为了在坐的老爷子留点面子,但他们的面子,不代表可以越过这里的规矩,更不能让其他新兵,说有人依仗谁,在这里无视规矩,横行霸道。 食堂里,有些年轻一代,也懂得这些道理,对着自己的长辈一礼之后,又对着方涥一礼,然后转身跑开。 还有几个,似乎被人溺爱坏了,扭捏的脚步,始终在原地打转,他们不想去游泳过河,想想刚才划船而过的河道,那么宽,就这么游来,并非是他们没有力气,只是心中的感想,有点难以接受。 刚才还在爷爷的关怀下,享受长辈的宠爱,突然,宠爱没了,关怀也变成了呵斥,好像地狱从天而降,一时无法接受。 可这个时候,不是溺爱的场合,更不会给他们多余的时间适应当下的局面,几个老爷子站起身,像是赶猪一样,推搡打骂,才把最后几个年轻一代赶了出去。 食堂里,只剩下百来个老将军,和方涥一个小年轻,稍事休息了一会儿,方涥便邀请这些老爷子先去宿舍,给他们先安排夜晚过夜的地方。 一号楼,本来就定义为夫子的居住楼,距离食堂不远,让他们先在一号楼住下,很合适。 如此的安排,还有另外一层意思,营房里的设施,虽然没有他们的宅院宽敞,但除了不宽敞之外,其他的条件,要比他们的府宅,好上许多! 那舒适的大床,落地窗,还有降温的风扇,等等等,都会吸引这些老将军的眼球。 等这些老将军,被这里的条件所吸引后,方涥相信,会留下很多老将军,在这里协助他,教导新兵。 “翦老将军,诸位老将军,先去宿舍暂住,兵营初建,人手有限,在下必须要去看管新兵训练,待十日之后,还请有意的老将军,诸位担任军人夫子之职!协助在下,训练治河之兵。” “军人夫子?”所有老爷子都疑惑的看向方涥。 气跃国的军队,没有夫子一说,每个人从新兵开始,就是服从伙长的命令,叫武刀,就武刀,就刺枪,就刺枪,什么夫子,根本没有! 于是,气跃国的军队,每个兵营都用各自的训练方式,也都有各自习武要求,没有一个标准,只有极端的军纪,算是唯一全国执行的标准。 这些方涥也清楚,可他是地球现代人,不习惯古人的军队格局,也不喜欢放养式的士兵训练,既然治河兵营交给了他,那么这里的一切,都会由他的想法,一步步的执行,一点点的运作起来。 “呃诸位,在其他兵营,无论官阶大小都是将军,然而诸位如今已离开军中,故而,我也不能打破律法,再征调诸位入伍,所以,在下只能以外聘诸位老将军为名义,上奏三公主与皇帝,任命诸位为军人夫子,一年一合作,第二年若是老爷子不想担任了,可以提出来,我再安排其他人,呃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诸位老爷子不服从这里的规矩,可能也会被这里驱逐,当然,驱逐只是离开这个兵营,而非治罪。” 方涥话语,令一群老爷子思索了半晌,喝过万古茶的翦老将军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如此甚好!哎呀,我们也不用担心,某一日起不来了,而误了军中子弟!走!去看看那个什么宿舍!” 说着翦老将军先带头走了出去。 翦老将军的表现,无论是思维转的快,还是身子骨硬朗,都强于其他老将军,虽然面相还是一副老态,可气质,在百来个老将军之中,无比的突出! 这,也就让方涥感到尴尬,喝过万古茶和壮骨粉的翦老将军,与那些没喝过的,区别是很大。 若是这些老家伙都在这里任职,万古茶茶和壮骨粉,是必须要给他们配上,不然,这教学的质量,堪忧啊。 不远处的宿舍楼,一群老爷子跟在身后,进到楼房里的那一刻,到处摸摸看看,议论声就没停止过。 翦老将军也好奇,可他一直作为一个将领,有自己的骄傲,任何过分的心态,都不能表露出来,故作镇定的站在楼道门口,用眼睛到处打量着,同时,感觉自己带来的人,太给他丢脸了,似乎都没见过世面的老农夫,实在不想这样难堪的一幕继续发展下去,只好大喝了一声,“闭嘴!” 第九百七十四章 新兵(七) 楼道门口的样子,其实没有什么,地板就是瓷砖,是光滑如镜,墙面就是白色涂料,没有装裱什么修饰物,其他的,就没有其他了,军营的营房,还要搞什么? 然而,就是这样的环境,令这些老将军们,唏嘘不已,议论着这里的格局,整洁,清爽云云。 此刻,翦老将军大喝之后,众人安静了,百来个老爷子,又找回曾经在军中的感觉,听到翦老将军怒喝,人人都变得乖巧懂事。 方涥抓住这安静的机会,好好的给一众老将军介绍这里的东西,同时这楼的名称,也被确定为教官楼。 既然是教官楼,那么待遇就要区别于士兵,不会像是兵营那般,一间住五个人,这里每个房间仅住一人,里面东西,可比新兵楼的多了许多,电器也有了一点,比如床头灯和电风扇。 一番教导之后,能听进去的没几人,见状方涥也耽搁不起,让这些老将军自己去琢磨吧,外面还有许多事情要等着他去办。 跑回自己房间,拿来了茶具和茶叶,找到翦老将军,“劳烦翦老将军帮忙,每人三杯,让他们把茶喝了,喝完了茶,可随处走走,但切记,莫要让他们干涉训练!在下还有事情,就先去忙了。” “哟~茶不少啊!呃放心!他们一定会喝茶的,而且,没你的命令,不会让他们走出这个楼!”翦老将军也清楚兵营的规矩,虽然治河的规矩是个啥,还没有听到,但军营重地,岂能随意乱走呢? 这一点,气跃国的军规是很重的,纵然有些士兵,隶属于当下兵营,没有命令也不能随意走动,一旦发生随意走动者,轻则被杖棍五十,重则以逃兵或者奸细罪论处,砍头! 方涥得到翦老将军的保证,笑呵呵的回了一句,“如此甚好!在下先去忙了!” 离开一号宿舍楼,方涥又回到了食堂,给第二批新兵,那两千多人准备伙食,然后自己拉着平板车,去了河边。 第二批的新兵,两千多人,也都不错,而且其中又有女兵,这一点方涥很好奇,留下七十多个女兵特意问了问,“尔等为何来从军?” “我们打小也都生活在河边的,男人可以做的事情,我们女人照样可以做!”一个女兵随即开口回答了。 方涥笑笑,“行,我也不多说,训练不分男女,生活上稍微有区别,一号楼,拿着号牌,找到自己的房间,晚上会有其他女兵,教你们一些规矩和其他的一些事情。” 如同第一批新兵一样的流程,把第二批新兵安顿好,方涥深深的感觉,本领再大,也无法弥补人手不足的缺陷,刚才面对两千多人士兵,就是一人一句话的交代,都是无比的累人。 另一边,训练场上的训练还在继续,只不过,一群人都变成了泥人,方涥没事也会让翦牛翦象帮忙观察一下,有没有偷懒坐在某地休息的,结果,他们二人给的答复非常的统一,‘没发现’。 气跃国的军人或者军属子嗣,他们的这份认真劲,令方涥满意,同时,也让他感觉到了轻松,至少不用费心费神的监管新兵的纪律。 想想他现在做的一切,虽然严重的偏离本来的计划,但就因为这些令人省心的新兵,让他感觉,这样的折腾,也不是多么劳心费神。 原本,在这里等待第二境门开启,要度过半年时间,曾经的计划,是舒舒服服的在京城买个宅子,然后报答丫鬟菲娜,多年照顾和伺候这个世界身子的前主,算是还了一份人情债。 可意外的事情,就像是丝袜断了一根丝线,一点点的,越扯那断丝之处就越大,计划,随着他第一次进入皇宫,就逐渐的偏离,而且越来越远。 现在的一切,不是本意,但已经这样做了,那么就继续下去,而且这段时间,方涥打发时间,也过的很充实。 于是乎,心情好的方涥,对治河兵营,又有了点加大投入的想法! 傍晚,兵营北边的绕城河对岸,从京城方向,来了数百辆马车。 不久,一个中年男人带着狐疑的目光,东瞅瞅西瞧瞧,找到了方涥。 “在下,乃是三公主府派来的账房先生,巨晟,呃银两没来,但大人要的东西都在河对岸,靠那船只运过河,要等明日才能搬运,这” 不等这人说完,方涥就笑呵呵的拱手一礼,打断了他的话语,“一路舟车劳顿,劳烦账房先生,告知那些车夫,夜晚便会有船去收货,劳烦他们等待半日。” 方涥说话时,就在盘算着用什么东西,能方便河两岸的运输,近期这段时间,造桥还是不适合, 新兵没有训练出来,无法让新兵去守护兵营。 而军营之所以选在这里,还是因为有两边有河,无论是谁,想要踏入兵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在新兵没有训练好之前,河岸上的来往,只能能用船。 不过,用船也有弊端,这河岸边都是河滩地,是缓斜坡,大船吃水深,绝对不能靠岸,只能平板船或者登陆艇。 思虑了一会儿,打发走了账房先生,让他回北岸边,安顿车夫。 而方涥,则是麻溜的去了绿色星。 回到绿盛星,方涥的目的非常直接。 畅莱是木属性,找他做点木头的东西,那是信手捏来之事。 巨大的平板木筏,两侧有深入水里的浮木衬托,中间的木筏板,可以承受二十吨的重量,如此来回几趟,足够运输的。 方涥自从去了第三棺椁后,每次回到绿盛星,都是闪来闪走,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点都不为过。 但是,他去别的世界,绿盛星的时空,是不运转的,所以,无论方涥在其他世界如何的折腾,又折腾多久,绿盛星的时空,或者是其他,方涥不在的世界,都不会流失时光。 所以呢,方涥来找畅莱,并非像是老友多年不见的样子,对于畅莱来说,每天都可以见到方涥,好像方涥也没有离开高山东舞城。 按照方涥给的图样,打造出来巨大的平板木筏,畅莱的神情有点洋洋得意,“涥,这个可以么?要不要给你多弄几个?” “够了够了,有一个就可以了!那个啥,你给我多做点木头船,大点的,图纸在这里,慢慢来,别急!” 方涥来这里,不仅制作了一个平板木筏,还把未来治河兵营要用到的船只图纸给了畅莱。 畅莱利用木属性制作船只,只是初建造,等他建造好了,方涥还要带着木船,去侠者星或者地球,把人力踩踏或者其他动力源的驱动装置,安装在船上。 气跃国那里的河道,没有风,这一点,让船只的驱动,少了一样风帆,麻烦是麻烦了点,但对于方涥来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应对的。 带着畅莱制作的木筏,方涥叫上翦牛翦象二人,又叫了十几个力气大的新兵,划着平板木筏,把河对岸的货物,都搬到了兵营里。 那些货物,不是别的,正是方涥想三公主要的米粮、菜食还有布匹。 这些玩意,当着新兵的面,都存放在仓库里,但实际的用途,也就是米粮和菜食会留下来,给新兵食用,而布匹,都被方涥搬走,到地球换了许多迷彩服。 地球这里,最近流行返朴归真,古人那些布匹,无一不是收工制品,相对于机器织的布匹,更加热爱传统的人追求。 除了返朴归真的人群喜欢古人的布匹外,还有很多影视剧的服装,也需要那些粗糙的布匹,可以让演员或者群众演员的服装,更加贴合古时候的味道。 对于这些,方涥没有多啰嗦,异能者基地的爱国,全程帮忙操作,再给方涥交付了数万件迷彩服时,当做是故事,给方涥说了说。 迷彩服,只是方涥索要的其中一部分,还有鞋子、袜子,甚至是裤衩短衫,方涥把地球的服装,只要符合新兵用的,都要了数万套。 其次,还有营房里用的,毛巾牙刷等,那是样样齐全。 爱国也不理解,方涥这是又要闹哪处。 “大侠,你这是要武装一个军队?” 爱国看着这么庞大的数量,显然不是做买卖用的。 方涥没有隐瞒,他的秘密,知道最多的,就是爱国的了,当然,爱国知道,异能者基地的高层也知道,这些,方涥也没有觉得需要隐瞒,他也是为地球贡献,该透露的总要说个清楚。 “我又去了一个新世界,哎,套路和其他的地方不同,至今还没有摸索出什么路数,慢慢来,有什么情况,我会和你说的!”方涥也不知道怎么说那第三棺椁的世界。 如果说,第三棺椁的世界没有武者吧,显然那第二境门内的世界,绝对有,而且,人数还不少。 可他现在没有机会去第二境门,只能在凡人世界里的混日子,这日子混的,明显很折腾,不知不觉弄了兵营,又招了那么多兵,之前想在京城里悠哉的混个半年,顺手收拾点杂碎,也没有时间去收拾。 每次想起气跃国京城里的那些杂碎,方涥只能安慰自己,当做自己仁慈一次,给那些杂碎一点时间,去改邪归正,如果,过段时间,还是冥顽不灵,方涥不介意把他们丢进岩浆池里做燃料。 第九百七十五章 理发 治河兵营里,新兵的日子,一天天的过着。 河岸边,每天都有新人来应试,每天都有人站立岸边,观望兵营里,那一队队一列列的新兵,在各种训练着。 翦老将军的执行力很棒,在方涥给了他茶叶后,就像是下达军令一样,把喝茶,当做是一项命令,让百来个老将军,纷纷喝了三杯茶。 此后,营房和兵营的一切,都吸引了那些老将军,除了两个身体不好,被驱赶回了京城,其余的老将军,都留了下来。 那两个身体不好的老将军,挥着泪,抱着一堆书信,离开了兵营。 其实按照翦老将军他们的兄弟情义,不会赶谁离开的,可他们都在兵营里,总要有人去给家人送个信,于是,这才有了,把两个身体差的人,赶回京城去,顺道,给他们的府宅,送一封书信,免于家眷的担忧。 留下的老将军,加入了训练新人的重任,方涥的压力,瞬间轻松了。 而且,大有一副,退居幕后的感觉,唯独发放物资,他会露个面。 此后的事情,相对简单了许多,翦老将军的约束力还是很强,许多老爷子虽然不懂方涥的训练,但也没有去过问,按照方涥的要求,如同对待军令一样,不折不扣的去监督新兵执行。 要问新兵和老将军,治河兵营里,最吸引他们的是什么? 无论是谁,都会给出相同的回答,食堂里的伙食! 晨跑、站军姿、各种场地的训练,成为了新兵每日要做的事情,当然,其他时间的生活一点也不含糊。 比如个人卫生,每日穿着的衣衫都要自己去洗,这里炎热,衣服洗了,次日就能干燥。 新兵里,有些人没有洗过衣服,也有很多人,没有天天洗衣服的概念,他们曾经生活在河边,洗澡的时候,顺手把衣服简单的洗洗,也就算了,没有现在这么刻意的洗衣服。 但他们不洗,身上的衣服就有味道,被发现,就要接受惩罚,时间充裕就跑圈,时间紧张,就当场做俯卧撑一百个! 如此被罚了百来个人,所有的新兵得到了警示,对待洗衣服,就变成了一项每日必做的任务。 招兵,进行了十日,这个时间并非是方涥定的,而是翦老将军估摸着,他们发出号召的范围,最远的老兵住所,十日也够赶来的了。 如果十日都没有赶来这里,就说明那些人,对从军入伍的想法,不够坚定,那样的人,留在兵营里,也会因为风吹草动,而有异心。 于是,按照翦老将军的意思,方涥把招兵的时间,坚持到了第十天。 在结束新兵招募的时候,第十一天的到来,也就意味着,最早一天进入治河兵营的三千多新兵,要面临考核了。 经过了十天的训练,这些新兵的纪律和样貌发生了巨变。 曾经看上去还有点稚嫩的脸庞,现在只能看到刚毅神态。 曾经气色有点灰蒙蒙,不知此生该做什么的少年,如今都成为一名站的笔直,坐的端正,走整齐的士兵! 考较十日的训练,是否合格,项目并不多,其一就是纪律,军姿站立,列队行走,还有集体跑。 其二,是越野障碍跑,只要能独立的完成全部的项目,就算是合格了。这项目,要求的很宽松,之所以没有严格计算时间,是因为这些人的体质,他们的家境不好,身子骨还不够健硕,仅仅依靠十日丰盛的伙食,根本无法那么快的改变体质。 在方涥放宽了考核要求之后,三千个,第一天抵达兵营的新兵,全部通过考核。 听到方涥宣布了他们的成绩后,兵营里传来一阵阵的欢呼。 然而,考核过后,迎接他们的,并非是什么奖励,反而是更加辛苦的训练,还有更加严格的要求。 其中,最令人费解的要求,就是理发! 方涥看他们的长发,早就不顺眼了!大老爷们跑步,那长发甩甩,飘飘扬扬的姿态,真是阴阳错位的感觉,同时,如果都是长发,那么成为新兵后,方涥就要提供生活物品,那肥皂或者洗发水,长发要消耗多少? 为了让他们理短发,方涥也去了解过气跃国的文化和习俗,没有什么反对留短发,只是本着一句,和地球相同的古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如果把他们的都剪成短发,方涥把好处和翦老将军说了说,出奇的换来了翦老将军以身作则的拥护! “老夫带个头!这长发每日梳洗,早就厌烦了!” 翦老将军说着,走到方涥面前,拿起剪刀,耗着自己的头发,就来了一剪刀。 方涥心中震惊,想不到翦老将军,竟然会这么支持他。 武将就是武将,心性直的,想好就去做。 只是,剪头发的技术不行,方涥用电动理发器,把翦老将军的头发,变成了标准的板寸。 翦老将军支持方涥,可他刚才那一剪刀,也就是意思意思,根本没有剪多少。 可方涥被他感动了,为了给新兵理发,专门买来的电动理发器,不由翦老将军说话,噌噌的就把长发剪了。 翦老将军的眼角直抽抽,大把大把的长发,从头顶飘下,想开口阻拦,可还没开口,方涥就来了一句,“欧了!” 闻言,翦老将军不懂是啥意思,但也明白自己的长发,一根都没了。 伸手摸着头顶,根根头发,像是刷子,虽然没有根根直立,但入手的感觉,好像就一指长,翦老将军无言以对,静静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刚才还在一旁看热闹的老将军们,见到方涥动手,把翦老将军的长发剪了,他们想跑,可翦老将军的气色不好,不敢引得翦老将军把怒火发到他们身上,于是,一直躲着,并没有走。 当翦老将军回了自己的房间,那一刻,所有的老将军,都跑了。 看着老将军矫健的步伐,跑的无比迅速,方涥懂了,原来,他们支持理发,是支持方涥理新兵的头发,不是他们的。 剪刀在手,方涥只表露出无奈,已经剪了,难道还要给翦老将军配个假发?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离开了翦老将军,方涥就把‘魔手’伸向了通过十日考核的新兵。 新兵在方涥面前,连一个苦脸,都不敢表露,只能任由方涥,像是剃羊毛一样,一个头一个头的剪过去。 翦牛翦象在一旁,协助方涥,叫他们俩帮忙理发,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剃秃,或许还可以,但方涥可不想把兵营变成和尚营,头发要剪,但不能让头顶没有头发! 于是,翦牛翦象的协助,就是在一旁,发着各种生活物品,每个人一个盆,盆里放着毛巾牙刷,还有牙膏肥皂,然后再得到两套军装,就是他们眼中,最渴望得到的迷彩服。 除了迷彩服,还有裤衩t恤,鞋子袜子,也就是说,回去洗洗身子,换上现在领到衣服,配合着短发,那就是大变样! 曾经,在每日训练中,最惹人注意的就是女兵,因为她们到来,就领到一身的迷彩服,样子看上去格外清爽,深深的吸引男兵的注意。 而三千多个新兵,全体通过考核的第二天,兵营里的气氛变了! 起初,很多人以为,兵营里的新兵,来了更多的女兵,一片迷彩服出现在训练场外,背着一个大包裹,头顶还有一个帽子,远远的看去,除了整齐之外,看不出男女。 后来,随着那一片穿着迷彩服的新兵,从其他人身边跑过时,才看清楚,那些也穿着迷彩服的家伙,竟然都是男人! “瞧瞧你们这幅色迷的样子!怎么了?他们都是男人,你们就失望了?!难道,你们就不想获得一套,和他们一样的衣服?!”翦牛在一旁,训斥这一群站军姿的新兵。 这些新兵,看着穿着迷彩服的士兵跑过,满脸的失望,他们以为那么多人都是女人,可近距离一看,原来都是男人,这让他们忽略了迷彩服,才应该是他们关注的焦点。 在翦牛训斥完之后,所有新兵想起来了,有个胆子大的,在队列大喊一声,“报告!请问,我们通过了考核,是不是也能得到那身衣服?” “当然!你们看到的那些人,都是第一天赶到兵营的新兵,他们昨日全体通过了考核,不仅得到了这些衣服,还有其他的东西!看看他们的帽子,还有鞋子!哼!我告诉你们,你们看到的只是治河之兵的一部分!还有很多你们现在看不到的!想得到那些,就老实的认真训练!” 翦牛借助第一批通过考核的新兵,他们获得的东西,教育面前这些感觉训练枯燥的新兵蛋子。 新兵可不知道翦牛说的,什么看不到东西,就他们能看到的迷彩服,还有鞋子,足够吸引他们的了,齐齐的大喊一声,“遵命!” 从这一天起,每日都有新兵面对十日考核,同时,穿着迷彩服的士兵,越来越多。 曾经训练场上,那醒目的迷彩服,变得普通,再也不能用服装,寻找女兵的身影。 也正是因为,大家都穿着一样的迷彩服,女兵的训练,就变得低调了。 十日的招兵中,女兵总共有三百多人,在见到有男兵,也穿着迷彩服时,女兵自身的优越感,消失了。 不过,她们也不是娇滴滴大家闺秀,很快,她们的倔强心性,变高了,男兵能做的,她们也可以做!在十日考核过后,她们也把头发给剪了。 至此,治河兵营里的士兵容貌,全部统一了,那些女兵,混在士兵里,根本不容易找到。 迷彩服,在气跃国古人的眼里,起初是被看做是奇装异服,这一点,我们都可以理解,如果我们也是古人,看到迷彩服,也会有相同的感想。 当兵营里的士兵,都参加了考核,一些不合格的人,被驱逐之后,兵营的形象就大变样了,无论在任何地方,见到的士兵,都是迷彩服,那种集体换装后的视觉冲击,影响了很多人。 那些跟随翦老将军来的老家伙,渐渐的,看迷彩服顺眼了许多,甚至看向翦老将军,也穿了一身迷彩服,而之前被剪成短发的头顶,也戴一顶和衣服相同颜色的帽子,站立在训练场上,那气势,和士兵融合,非常和谐。 “怎么了?老夫脸上有花?”翦老将军察觉到被人盯着看,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他的心理,也是经过挑战的,刚被剪了发之时,心情很低落,甚至打算离开兵营。可就是离开了,那被剪掉的长发,也不会那么快长出来。 纠结了一天时间,没有离开自己的房间,直到方涥给他送来了迷彩服套装,还有对应的鞋子和帽子等一套衣服。 翦老将军看着那些衣服,起初是好奇,之前只看到女兵穿戴,又不好去近距离打量,现在出现在面前,终于有机会研究一下,迷彩服究竟是个啥。 没一会儿,研究就研究到自己身上了,当穿好迷彩服,换上方涥给的鞋袜,戴上帽子,翦老爷子照了照镜子,瞬间看到了不一样的自己。 那时,翦老将军的双眼放光,仿佛自恋一般,对着镜子,照来照去,还摆出几个武功姿势,又照了照。 在肯定自己这一身,非常威武霸气之后,翦老将军才走出了房间。 “你们看着老夫,是不是也想要这么一身?想要,就说一声!先去找治河大人呃不对,是找军长,去把你们的头发理了!不然,别想要这么一套衣服!” 翦老将军也不好逼人家,在这里,他们都只是夫子,而且他们都是爷爷辈的人,除了在这里任教,回到家中,还有一大家人。 如果家人看不惯,或者讥笑,那老脸可不仅是没有光亮,还会无地自容。 一群老将军,扯着头发,隐隐有点不舍,不管长发有多么麻烦,但也是陪伴自己这么多年的,突然的剪掉,他们有点难以接受! 翦老将军看了看旁边没有吭声的一群老家伙,不爽的讥讽一句,“你们啊,我们长发几十年,每日被长发罩在头顶,梳洗就不说,稍微凌乱一点,那就像个疯子!剪了,也挺好,老夫如果早知道短发那么舒爽,当初从军的第一日,老夫就给剪了!不信,你们之中胆子大,可以试试,若是老夫所说是虚言,你们可以找我算账!” 找他算账?呵呵,旁边的老将军,曾经都是他的部下,谁敢找他算账? 虽说不敢找他算账,但刚才翦老将军说的舒爽,还是打动了一些性格直爽的老将军,摸了摸长发,再看看翦老将军的帽子,假想一下,如果他们的长发,去戴帽子,不说帽子会多难看,就是这天气,也吃不消! 于是乎,有两个老将军,微微拱手,啥也没有说,转身就走。 他们的离开,目的很明显,就是去找方涥理发了。 有了带头的,其他人,不跟随那就是异党,不是一伙的! 所以,很快,其他的老将军,也把头发剪了,有些情感丰富的,还把长发,收好,用一个盒子,存放起来,美其名曰,那都是曾经的记忆。 第九百七十六章 船只 十日的招兵,总共招收了一万三千人,前几批来的都是军后子弟,退出的人,几乎没有。 作为军属的子嗣,要么不来,来了,就没一个说自己怂的。 他们不能怂,若是怂了,连他们的长辈都感觉丢人。 然而,之后的三四批人,退出的人,就有很多,因为饥饿了一夜,第二天,又站四个时辰,因为坚持不住,而退走的人,是所有退出的人,占比最高的。 若是算上那些退走的人,方涥恐怕能招两万人。 不过,一万三千人,对于一个新兴建的兵营,这样的人数,也足够了。 再者说,这里是兵营,不是混日子的地方,不合格,或者无法坚持的人,绝对不会被留下。 方涥没有可惜那些淘汰的人,更加没有怜悯退出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有标准,达到这个标准才能符合规则。 有些人注定了一生平平无奇,他们承受不住压力,承受不住逆境,遇到困境就会退缩,这样的人,不符合方涥的要求。 留在兵营的一万三千人,他们就不同了,游泳三公里,到了兵营,耐得住兵营的奇特,坚决服从命令,老实的站在指定区域,又能忍受饥饿,坚持一天一夜,还可以顶着浓烈的太阳,站四个时辰。 这些人的毅力,注定了他们以后在治河兵营的生活,会改变他们一生! 在十日考核结束之后,新的问题就横在新兵之中,要选出排长和连长,从而担任管理的差事。 翦老将军他们那些老将军,管理新兵,只是临时的,算是让翦老将军他们,借机融入治河兵营的体系中,未来,治河兵营的管理,还是依靠官职等级,进行管理,那样才是最正统的。 在十日考核后,又过三天,更多的训练项目,更加辛苦的训练内容,使得刚刚过了考核的新兵,痛苦不堪。 同时,这样的辛苦之下,必定会有好苗子暴露出来。 选拔排长和连长的事情,就没有让班长自我举荐了,由翦老将军与其他老将军代劳,他们那一双老眼,看人还是很准的。 对此,方涥根本没有过问,翦老将军报来的人,方涥全部同意。 有了排长和连长,管理的差事,瞬间轻松了,无论是方涥还是翦老将军他们那些老爷子,几乎不用开口,也不用刻意的巡视,那些新提拔上来的排长和连长,会尽到他们的职责,管理到位! 那一刻起,方涥要做的事情就变了个方向,管人的活,有人去做了,但建设的活,只有他自己来动手。 现在的兵营,还有许多地方要动手,造船、码头还有正式的分兵种,等等都是要方涥自己去操心。 船只的问题很严峻,治河治河,没有船只在河道上跑,那怎么治河? 气跃国没有风!平时一点点微风根本无法驱动船只,加之水流缓慢,河道上没有天然的动力可利用。 如此便造成了河道的上船只,都是雇佣人来驱动,水浅时,用长长的竹竿撑船;水深时,众多人划船。 而方涥,对这两样方式都不怎么喜欢,但蒸汽动力,他又不想引入这里,所以对船只的要求,又高了点。 初期,在造船工坊没有开设时,船只的建造,全是方涥一个人的活,当然,有了绿盛星畅莱的支持,那些船只,在畅莱研究透图纸,制作还是很容易的。 随后就是要去地球,把人工脚踏驱动的传动装置,按照好。 脚踏船,乍一听像公园里常见的游乐船,方涥的启发也是由那里而来,但船下的不是明桨,而是螺旋叶片。 一艘二十多米的船上,二十人蹬踏传动齿链,齿链有变速装置,同时螺旋叶片那里也有变速装置。 实验船型,在异能者基地里实验几次,传动装置几番改动,最后一次将船身变成了三十米,船底变成了双螺旋叶片,驱动踩踏的人,也变成了两组,每组十人,不仅速度不错,而且两组人可以轮流进行续航。 在两道,十种齿轮的变速器帮助下,踩踏并非费力,除非要求很快的速度。 驱动装置按照完毕后,船宽也增加了一些,两侧有足够的空间,配备大型的船弩,船舱也从两层变成了三层。 得到最合适的船型,之后的事情,原本是让畅莱多辛苦点,用他的木属性,多建造点船只即可,但计划没有变化快! 如今的地球,有新家二的新型建筑材料,那玩意,入水的浮力,比木头还大,而且浇筑成型之后,不需要什么钉来钉去,坚固耐用不说,搁浅都不怕! 就算是和别人的木头船撞了,保证只有别人受伤的份! 若是不想被人发现,船只的材料,可以在船身外,装一层木头,或者,刷一层木漆,伪装一下也就是了。 “怎么,你要一万艘?发疯了吧?你这都赶上大水师了!” 地球的异能者基地里,爱国听到方涥订单的数量,那不是吃惊,是震惊! 对于方涥来说,能多就多点,算解决一样事情,不要时不时的因为船只不够而费心,这样,他才有时间和精力,去折腾其他的。 “呃要么少点,九千九百九十九艘?”方涥调侃道。 爱国摇了摇头,“哎,若是想快点拿到,我们这里只负责船只,船外的伪装木板,你自己搞定,那样的话,你要一万还差不多!” 听到爱国这样说,方涥的心思又变了,本来打算在兵营旁边,弄个造船工坊的,现在看看,不用着急了,兵营的船只,地球这里的可以全部承包了。 而且,在船外包裹木板的差事,再去折腾一下畅莱,过程并不复杂,顶多,给他一点美食,诱惑一下。 “行啊!我要求不高,反正在那里混,混不了多久,更何况新家二的材料,拿刀都砍不动,除非有人拿冲击钻!嘿嘿,就这么定了!” “唉~我说你小子,弄两个小锅炉,然后用蒸汽为动力,多省事?!非要让人家去踩踏,不累啊?!”爱国很不理解。 方涥当初在侠者星的时候,啥玩意高科技,啥玩意高效,就要啥玩意,现在,竟然一落千丈,要人力船只,这样的变化,爱国的心里,一直在犯嘀咕。 “蒸汽的玩意,超出那些家伙的文明太多,别说我现在在的地方了,就是侠者星,都弄出好多麻烦,什么维修、什么配件、什么这呀那呀的,一堆事情,古人的知识面少了许多,咱不能因为一时的方便,给自己以后弄一堆麻烦出来。越简单的东西,维修越方便,都是机械玩意,我多拿点配件过去,坏了,让他们自己换!这样,也少了许多后顾之忧嘛~” 方涥也是被折腾怕了,古人似乎是吃船的,侠者星的远洋贸易,如今只对南卓国,其他国家全部都陆地,多余出来的船只进行大海捕鱼,即便是这样,维修率都不低。 听到方涥这样的解释,爱国脸上的愁容没了,一脸的坏笑,挑着眉头,好像在看方涥的笑话。 见状,方涥不想听到讥讽的话语,挥挥手,溜进仓库,返回了第三棺椁的世界。 船只确定了在地球制作,方涥的忙碌,并没有就此停止。 他不能表露出,自己的能力,治河兵营要船只,总要应付一下,申报个造船工坊,不然,别人看到那么多船只,行驶在河道,如何看治河兵营? 其实,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多了,比如兵营的房子,还有地面的硬化,河边的淤泥堤坝,那些玩意,每一样,都不是三五天能搞好的。 但是,那些东西都是固定的,在兵营里躺着,别人不去兵营,是看不到的。 船只就不一样,以后士兵练习,要驾驶船只到处溜达,总会被外人看到,那个时候,方涥如何解释? 所以嘛,为了堵住别人的嘴巴,把表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做。 申报造船工坊,不用方涥亲自跑京城,自从三公主派来了账房先生巨晟之后,从公主府来传递消息的人,也来了八人,上奏造船工坊的事情,很轻松的就报了上去。 然而,公主府的回音一直没收到,申报的消息,同意或者不同意,早该有个说法,可迟迟没有动静,令方涥很不舒服。 琢磨着不给回信,方涥就亲自去一趟呗,兵营里的训练,都进入了轨道,食堂里,有了伙夫,吃喝都不需要方涥去操心,所以,这个时候,方涥是可以离开几天的。 而且,对于别人来说,往返京城的皇宫,至少都要七八天,可,对于方涥来说,摸着铜镜过去,那就是秒达。 多出来的时间,方涥可以去做做别的事情,比如,石碧斋后院的楼房,最近一直忙碌兵营,那里停工了许久。 石碧斋门前的怪物石雕,之前方涥问过石澜,是谁家的。 起先,石澜不想招惹麻烦,始终回答的很含糊,最后一直被方涥追问,才说出那贵客的身份。 一番打听,那贵客究竟是什么大官,结果,令方涥大跌眼境! 竟然,只是个退役的五品小官之家! 想想方涥自己的官职,二品!二品能被五品的小官欺负?!而且还是退休的五品官员之家,气的方涥想把那户人家的房子,都给拆了! 碍于气跃国的律法,还有,他还要混半年的时间,就遵守这里的律法和别人博弈下。 借机去申报造船工坊的方涥,回到京城后,就动手处理石碧斋门前的怪物石雕。 趁着夜色,他把石雕扔到了那户人家的门前,随后什么也没有做,就返回了。 如此,算是很客气了吧?没有找那户人家算账,更加没有计较什么。 然而,你不发威,总会有些不开眼的,会倒打一耙。 第九百七十七章 从第二境门返回的人 次日清晨,那户人家派来了四个家丁,样子充满了匪气,豪横的站在石碧斋门口。 “谁那么大胆,敢乱动我家老爷的石雕!”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小眼贼兮兮的,到处乱看。 石碧斋的临街主楼,方涥为了以后好改动,就提前把主楼外,安装很多竹子做的脚手架,以此把整个主楼包裹起来,方便以后把主楼换成新城。 四个豪横的家丁,看到石碧斋楼外,一片竹架子,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也不敢乱闯进去。 在街道上骂骂咧咧一阵,见没人应答,他们骂的越来越起劲,这势头有了,胆子就大了,对着那些竹架子,打算动手拆除。 就在一个家丁,打算把竹制脚手架拆除时,方涥一把拉住了,“你们是厉崛家的人?” 那个打算动手破坏的家丁,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被别人握着,想挣脱,却挣脱不开,显然对方的力气贼大,是他无法撼动的。 惹不起,那就求饶,这是很多奴才,惯用的套路。 就在他刚才开口求饶的时候,抬头看向方涥,见到方涥稚嫩年少的脸庞,顿时收了求饶的可怜相,而且,又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一副高高在上傲娇相。 “你,你小子快松开!敢打老子,你也不打听一下,我们老爷子是谁!” 看着家丁的表情变化,方涥冷笑,没松开家丁的手臂,但也不打算动用私刑,该理论的就理论。 “厉崛,是你家老爷吧?原来是五品农收审核官,你们厉家自己做点盐巴的买卖,麻料也做一点,两年前,厉崛去了第二境门,至今鸟无音讯。而你们厉家,一直对外说,你们老爷会飞升大仙,然后以神仙的姿态返回,所以,你们厉家的人,到处狗仗人势,欺负百姓。京城府衙门,接到状告你们厉家的恶事,已经有四十七件,而你们一家上下,都认为厉崛会牛气回归,全然不把别人放眼里。”方涥照旧捏着那人手臂,说话间,略微用了点力气,似乎把骨头捏变了形。 被捏的八字胡男子,已经没精力听方涥说什么,旁边的人呆愣在一边,很惊讶,为什么方涥会知道那么多。 “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你们家老爷,回来与不回来都老实点,以前没人收拾你们,不是怕你们!而是不想多事,你家老爷若是回来,觉得很牛,不妨来找我,多牛的人,我都接待!” 方涥打听来的消息还有很多的,兵营里一群老爷子在,这些京城里的八卦事情,他们知道的非常多。 四个家丁,随着方涥的手劲加大,奴性大发,纷纷求饶后,狼狈的走了。 原本以为,吓唬一下这家人,便算完事了,可结果,并不是这样。 到了晚上,方涥在后院,固定楼房的到时候,竟然来了三个人,带着火油,想把那竹架子烧了。 深夜有三人鬼鬼祟祟的,老早就被方涥盯上了,刚到石碧斋附近,就先被方涥放倒在地,三人手里,每人都抱着一坛子火油。 如此恶劣的手段,方涥真心搞不清楚,为何厉家的人,会如此狠辣,不就是一个石雕吗? 想拷问清楚,在石碧斋附近,绝对不合适,自然要把三人换个地方。 于是侠者星的岩浆池边上,方涥头一次用巴掌,将人打醒。 醒来的三人,以为是做梦,除了拼命的吼叫,便是努力的让眼睛闭上,希望让梦醒来,或者继续睡,不要再看到这么恐怖的地方。 “都以为是做梦吧?呵呵,你们三人,大清早来过,深夜又来,还想烧我的铺子,谁给你们的胆子?”方涥在三人身后,盘腿打坐,说话间,眼睛都没睁开。 “你竟然是你这里是哪里?”家丁紧张的问道。 方涥没有回答家丁,从地面上拿起一块石头,对着问话的家伙,就丢了过去。 在祭天之气的控制下,说打他左眼,绝不会打右眼。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岩浆池的洞穴里,许久没有这样吵杂的声音了。 “再叫,你另一只眼,也会瞎!”方涥很平静的说着,右手食指和无名指夹着一块小石头,在三人面前晃了晃,顿时安静了。 “我提问,你们回答,不答或者反问,瞎一只眼,你们还有五只眼,自己掂量着!”方涥又说道。 没被打的两个家丁,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地上,看着一旁蜷缩的家伙,还在痛苦的捂着眼睛,那场面,谁都不想被打瞎眼睛。 于是,其中一个家丁,便老实的回答道:“大爷,是我们家主下的令,呃准确的说,是一个黑袍人,他把命令给了家主,家主再转达下来。” “黑袍人?呵呵有意思!”方涥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声。 家丁以为方涥不信,旁边另一个家丁,立即证明,“大爷,他说的都是真的!白天我们去石碧斋,也是那个黑袍人,让家主派我们去的!” “黑袍人是谁?”方涥猜想,这个问题,问了估计也不会有答案,这些家伙应该不知道黑袍之下,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不是厉家的人,以家丁的表达能力,给方涥描述了,方涥也不知道。 毕竟方涥在气跃国的时间不长,认识的人不多,更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要遮掩身份,穿一身黑袍。 果然,两个家丁,一脸的委屈,憋了半天,才说道:“大爷,我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个家伙,我们见过几次,但一直都是裹着黑袍,是谁,我们真的不知道。” “行吧,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去核实完,会回来找你们的!” 方涥随口说了一句,当着三个家伙的面,就摸着铜镜返回了石碧斋。 而那三个家丁,方涥也没有捆手捆手,塞渊城的岩浆池,那里到达最近的地面,要走一两个月,而且要保持持续全力奔跑。 那样的环境,他们三人如果跑了,绝对是被饿死的结局,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厉家,方涥上次把石雕丢在前院时,感知过整个院子,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然而,这次来,后院的主院之内,竟然有个武徒境的武者,身上还散发着丝丝微弱的气息。 一轮圆月悬在树梢,朦胧的月光,让今晚的地面,笼罩了一层银色的光芒。 厉家主院的正屋门前,一个老者在来回踱步,似乎在等待着谁。 方涥从前院,一路踩着屋顶而来,在正屋不远处的大树上,凑的如此之近,那老者都没发现他。 原本,打算被那老者发现,方涥再出现。 可,计划的套路,完全没有施展的机会,凑的那么近,竟然都没有发现? 就算是个普通人,也会看到,地面上,月光被挡了,有黑影,正好笼罩他身上。 等了几分钟,那个老者,照旧在自顾自的踱步,方涥的耐心被耗尽。 一步站到了正屋前的院子里,脚法很轻,丝毫没有一点动静,然而即便是这样,那老者还在扯着胡须低头踱步。 这个世界,方涥没有见到过第二个具备内功的武者,甚至是皇宫,方涥去时,前前后后的打量了三次,也没有发现。 然而,皇宫都没有的高手,不可能只存在于民间。 面前的老家伙,的的确确是个武者,而且是刚刚到了武徒境。 方涥回忆自己当刚武徒境,貌似已经有了灵敏的感知力,可现在,他都站在那个老者面前了,仍旧没有被发现! 这样的情况,方涥真想上去给一巴掌,无奈,张嘴喊了一声,“喂!” 结果这么一声喊,老者第一句话竟然是问:“有没有烧了!” 这样的回答,方涥诧异了一秒钟,立即明白了,今晚派人去烧石碧斋的主谋,就是面前的老者。 “呵呵,没烧了!不过,你们厉家要倒霉了!”方涥笑呵呵的说道。 老者见方涥,连连退后,身子已经贴到正屋的门框上,双脚还是不停的在地上退后走着。 不是方涥面容多可怕,而是方涥也外放了一点祭天之气,气息的压迫并不明显,但同样是武者的话,会感受到高层次修为的气息,所蕴含的恐怖气势。 老者惊吓的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双眼瞪大盯着方涥。 见状,方涥拧着眉头,刚刚貌似进入了聊天模式,才开口说了一句话,聊天的模式,又关闭了。 郁闷,好郁闷! 这是方涥内心里最憋屈的想法! 顿了顿,方涥觉得还是要聊聊,不然,直接动手,好像还不能彻底解决事情。 如果这个老者,也是厉家的人,被人杀总会报官,查来查去,搞不好会牵连到石碧斋。 虽然方涥杀人,可以确保人死,并且不留下任何痕迹,但若是以后石碧斋做买卖,被人命案连累其中,多多少少,都会对生意有点不利。 综合而言,方涥决定,继续主动的聊天,把对付当做是一个误入迷途的孩子,倾诉自己的耐心! “别害怕,说说吧,你从哪里来的?”方涥边说,边推正屋的门。 正屋里没有人,地下有一间密室,入口在西边木榻一侧,屋内的装饰很怪异,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不仅放在地面上、案几上,还从房梁吊下来。 细看那些古怪的东西,竟然是一些许多鸟类动物的干尸,羽毛炸裂,而且还有斑斑血迹,一眼便能看出来,绝对不是收藏之用。 房间里,方涥踏进了一步,便退了出来,屋内整体样子,像极了西部中的巫师房间。 一旁的老者,脸上的畏惧,收敛了一点,那是因为方涥收了自己的祭天之气。 此刻的方涥,在老者的面前,就是一个普通人,一点点内功都没有的普通人。 这一点令老者很好奇,方涥竟然可以收敛自己的内功。 方涥在一旁,查看了正屋,这个时间内,老者仍旧一句话都没有,弄的方涥有点不耐烦了。 “不会是从第二境门逃回来的吧?你弄这些东西,遮掩你的气味,是怕被人追杀?” 听到方涥的说词,老者仍旧没吭声,身子贴着门框,朝右侧继续退后。 有内功,而且还到了武徒境,面前的老家伙若不是厉崛,那么就是认识厉崛的人,究竟是谁? 问了对方也不回答,那么就只好用语言诈一诈,“说吧,为什么从第二境门回来,也不对外宣扬一番?” “你你到底是谁?!”老者终于开口了,“我回来有必要告诉谁吗?” 闻言,方涥确定了,面前的老家伙就是厉崛,“我是谁不重要,你跑回凡人生活的世界,是不是认为,在这里,没人能杀你,没人能动手打过你,所以就那么嚣张?” “老夫何处嚣张?你莫要污蔑老夫!”厉崛矢口否认。 “呵呵,别人在你面前,你可以用这样的言词威胁一下,在我面前,你有威胁的资格吗?实话告诉你,若不是有些疑问,就凭你们厉家的所作所为,我动手杀人,你不是只蝼蚁?!”方涥仍旧保持笑呵呵的面容。 “你你想知道什么,倘若能放过老夫,我什么都说!”厉崛也是软骨头,被方涥一下立马打算招了。 第九百七十八章 境门石 第二境门,厉崛的描述是可怕的,但究竟是不是真的如同地狱一般可怕,这还要区分彼此对地狱的理解,和认识程度。 地球人印象中的地狱场景,都是那种黑暗色调为主,荒芜狼藉,还有大批的岩浆,渗入开裂的地面,各种骨骼骷髅随处可见。 然而,听闻厉崛的言语,竟然到处都是杀戮,所有进去的人,都要先成为奴隶,做满三个月或者半年,才能离开奴隶矿区。 杀戮,是针对那些没有力气干活,或者是不干活的人。奴隶矿区,每日都有大批的人死去,尤其是许多老者,在没去第二境门之前,就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到了第二境门,他们站起来都很吃力,更别说干活了。 厉崛这个老家伙运气好,开采矿的时候挖到一个宝贝,黄橙橙椭圆形像个鸡蛋,照那些监工的说词,那是境门石。 但凡挖掘到境门石的人,都可以离开矿区,进入第二境门生活,但没有钱,仍旧是奴隶。 从安逸的凡人世界,突然到了杀戮猖獗的地方,对于凡人来说,第二境门,确实是地狱。 见多了死人和鲜血,厉崛不想也不敢在第二境门待着,可他挖到的那个宝贝,又不知道怎么存放,每日离开矿区,监工都会让他们下池子洗澡,下了池子之后,从另一侧上岸,那里有另一套奴隶服替换穿,如此,也是为了防止有奴隶矿工私藏东西。 左思右想,那宝贝,他不想交出去,这是他在矿区辛辛苦苦挖出来的,绝对不能便宜了别人!如此最坚定的想法,使得厉崛有了一段别人不敢想的计划。 吞掉境门石! 厉崛想的吞掉,不是贪墨,而是真的吞进嘴巴里。用自己的肚子,当做是容器,把他挖到宝贝,存在自己的肚子里。 起初,吞掉之后还没什么,忐忑不安的下工,返回了他们居住的窝棚。 到了夜晚熟睡时,意外发生了,厉崛的身子,就像要爆炸了一样,全身火红,痛苦的他,大声嘶吼。 这样的叫喊,周围的窝棚居住的矿工,并没有人来查看,来到这里的人,承受不住被人奴役,都会陷入精神崩溃,嘶吼又或者咆哮,都是矿区窝棚,时常能听到的动静。 幸好,厉崛的意外状况并没维持多久,五个呼吸后,就恢复了原样。 在经历了意外的情况之后,厉崛感觉自己的力气大了许多,好像身上少了一道束缚,站在第二境门的地面上走路,变得轻松了,甚至可以蹦蹦跳跳,丝毫没有之前的负重感。 兴奋的他,忽略了许多其他事情,全身的衣服都烧没了,竟浑然不知,直到监工跑来查看是谁在乱叫,那时,他才知道,身上的奴隶矿工服,没了。 衣服没了,在窝棚里也找不到,木板床铺上隐隐的有火烧的痕迹。 于是,厉崛被监工带走了,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审问了他。 在凡人界,在气跃国,厉崛是个五品官,说是小官吧,因为是负责农收的,面对的人多,灰色收入多,巴结他的人也多,可以说,他在任的时候,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活的无比滋润。 纵然是退休了,仍旧有人脉关系在,还会有人来巴结他,办点事情。 可他现在,极为后悔,听从那些巴结他的人,来了第二境门,而且他来这里,还是拖的关系。 说来很滑稽,自己托关系,进来寻死求虐。 对比当下,他被人绑着,被人用皮鞭抽打,被人用各种污秽的词语辱骂。 彻底无法忍受第二境门了,厉崛决定,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而且,他要拉垫背的人,就是面前审问他的家伙! 一向习文浓墨的厉崛,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有杀人的冲动,而且那种冲动,令他无法镇定,甚至无法控制浑身的热血涌向心头,整个人的肢体,好像不再接受他的支配。 不久,关押他的石屋里,那个身穿黑袍,审问他的家伙,和两个监工,被杀了。 历时万万年,第二境门入口的矿区,刚来这里的人,绝没有能力动手杀人,然而,万万年的历史,被厉崛改写了。 厉崛刚进入第二境门没多久,竟然可以杀人,而且他杀的黑袍之人,还是第二境门的守门官。 杀人之后,厉崛换上了黑袍之人的衣物,一把火把石屋里三具尸体烧了,然后装作守门官,安然的离开。 因为第二境门每次都会开启一个月的时间,假扮守门官的厉崛,竟然蒙混过关返回了气跃国。 在返回之后的一年里,黑袍裹在身上,从未敢脱去,到了自己的府宅里,一直藏匿在正屋的密室里,凡事都不出面。 于此同时,又让家人,到处收集有关第二境门的事情,绢布、竹简乃至是拓印石碑的文书,种种消息之中,旁门左道之人杜撰的事情,他也没放过。 收集那么多关于第二境门的消息,是为了躲避有第二境门的人来寻他。 每每阅读到,有人吹嘘,曾经见过某某某从第二境门逃回来,利用什么阵法、什么隐蔽局、什么遮掩人气遮蔽生灵,七七八八数十种手段,成功躲避第二境门的追杀,一直幸存而不被世人知晓。 诸如此类的谣传,厉崛不管是真是假,也不管有用没用,全部都照着做了一遍。 比如,正屋之中那些鸟类的尸体,便是来自九九飞禽遮天阵,九十只飞禽悬空而垂,寓意遮挡天地,九鸟沿屋墙而挂,寓意保屋内生灵性命。 还有,之前放在石碧斋门口的怪物石雕,那叫恶兽护主。 原本那石雕,应该是放在自己府宅里,然而自己的宅子里放了那个东西,又恐被人发现,万一遇到有人认识那恶兽,绝对会有麻烦。 所以厉崛多了个心眼,便按照记载的要求,恶兽面相敌意之地,被守护之人,距离石雕不能朝过十里范围,于是乎,石碧斋的门正是朝西,算是恰巧朝着第二境门的方位,就一直存在石碧斋门口。 至于京城府里,那四十七条状告,起因也是为了给厉崛置办各种阵、各种局的道具。 后来,京城府来拿人治罪,厉崛便穿上黑袍,假扮第二境门的使者,轻轻松松都一一打发了,所以,那些状告都不了了之。 以至于,前些时间,方涥去打听京城府衙门,那四十七条状告,为何不拿人法办,原因竟然是厉崛假扮之人的身份,气跃国的皇族都不敢得罪,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在厉崛交代清楚,如何处置厉崛,是个难题。 若是论罪,厉崛所犯下的事情,还不至于死,但那三个要烧方涥房子的家丁,已经在岩浆池边,就算是令了死亡的门票,去了,除了方涥自己,其余的人,绝对没有活着回来的说法。 方涥在纠结如何处理厉崛,回味他刚才的说词,一个凡人,从毫无内功之气,突然一下暴涨到了武徒境,那是跳了两个大境界,如此的暴涨,很不正常。 方涥伸手给他把了一下脉,实则是用感知查看他的体内。 片刻后,方涥想知道的答案,有了结果。 厉崛为了守住那颗黄橙橙的境门石,刚才的说词里,也没有暴露境门石的下落,至于石头在哪里,不用去问,方涥也知道了下落。 而且也搞明白了,厉崛为什么突然提升到武徒境的实力。 那境门石之内,蕴含磅礴的能量,是第二境门里最珍贵的东西。 如果是武者得到境门石,会把那石头握在手里,运功慢慢的吸收,而厉崛,竟然吃了下去。 磅礴的能力在他体内爆发,没有把他,那凡人的身体涨爆,真的是万幸! 甚至还幸运的成为了武徒境的武者,如此的经历,不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 此刻,厉崛身体内,可以说是近似乎枯竭的内功。 这里没有办法补充内功气,经过两年的消耗,他又不会什么心法,不懂得如何控制,第二境门逃出来,就玩命的从跃池城奔逃回京城,这个过程里,消耗是巨大的。 现在,他身体里的气已经很少了,之前方涥感受到的内功之气,那细微如丝的气息,是他身体仅存的一点。 如果再过一段时间,方涥再来寻他,若是不触碰他的身体,查看体内,绝对不会把他当做是个会内功的人。 没有了气,那就意味着厉崛又要变成了常人,至于如何处理,已经不需要方涥去动手了。 一个随时可能会被第二境门的武者追杀的凡人,方涥没有再处理,只是放下一句话,“你的身体如何,想必,你有自知之明,曾经的力量,你现在已经使不出来了,莫要惹是生非,否则,不等第二境门的武者前来,你就会死的很难看!” 言罢,方涥便一步跃起,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之中。 待方涥走了很久,厉崛的脑仁才恢复了正常运转,看着方涥跳起的方向,后悔自己没有多问问方涥,他是如何保存那种力量的。 当然,就算他当着方涥的面前,问了那些话,方涥也不会说。 就算是逼着方涥说,方涥也不知道怎么说,他修炼的功法,三脉九转,而且到了第二转,一般人根本玩不转。 第九百七十九章 笑比哭难看 石碧斋附近的客栈里,菲娜已经闷在这里半个月了,方涥每次来,仅仅逗留一下,送了食物和水,就会离开。 而这次来,方涥给她一个极大的好消息。 “给你找点事情做做。”方涥说道。 对于菲娜的无聊,方涥早就看出来了,之前在方侯爷府里,每日的生活都很有规律,打扫卫生,种菜,洗衣服等等,而最近半个月,起初是真的自在,没有任何事情要做,无比的享受。 可后来,时间久了,她在客栈里,闷的实在太无聊,又不敢出门,生怕乱花钱,给方涥添麻烦。 此刻听到方涥要给她安排事,那就是最大的喜事! “少爷,您真是太好了!奴婢曾经以为,不做事情,每日吃吃睡睡的日子一定很享受,现在才知道,那日子很无聊的!有事情交给奴婢,一定会给你办好的!”菲娜兴奋的说道。 “事情很简单,也不累,石碧斋后面,有几栋新盖好的楼房,你去负责收租子,价钱多少合适,你可以问问石澜或者苳伯,今日,你们都搬到新楼房去住。”方涥说道。 “石澜姐,人挺好的,呃苳伯有点古怪,脾气时好时坏的,呃不如少爷去说吧,价钱多少,您吩咐下来,我照办便是!” 收租子,在古代是常有的事情,而且还都是代表着不劳而获、坐享其成的那一类人,。 做这些事情,菲娜觉得很在行,而且也算是有点事情做做,总比现在每天闷在客栈里,要强许多。 不过,此时的菲娜,还不知道那楼房啥样子,她脑海里的楼房,还存在于类似客栈或者是之前石碧斋那种房子的结构里,想象着自己,站在掌柜台子里面,每日收收钱,再雇佣两个小厮干干活,似乎和老板娘很相像,心里美滋滋的。 另一间客房里,方涥敲了敲门进去了,“在下有些事相求,不知石姑娘,可有空闲。” 这些时间,是石澜的心情,并没有因为久居客栈而有什么波动,她在石碧斋里,也是如此的日复一日。 京城的繁华,街道的热闹,拥挤的人群,还有车水马龙的吵嚷声,她早已习惯了。 此刻听到方涥突然来敲门,也没有什么表情,将方涥大大方方的迎进客房里,在一张空无一物的茶几边,二人对坐。 一男一女在客栈里,为了避嫌,客房的门,并没有关,石澜认为,她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更没有什么秘密,关门遮掩,根本没有必要,但她是个女人,这么开着门,仅为了避嫌,还是有点影响女人的名声,所以,她盘算着,无论方涥说什么,都要从速。 于是,在客房门大开着的情况,没有耽搁时间,直接开口询问。 “听苳伯说,石碧斋门口的怪物石雕搬走了,可有其事?!”石澜对石碧斋还有怀念的想法。 方涥的屁股刚刚坐在圃垫上,石澜就这么着急的开口了,方涥有点错愕。 笑了笑,看向没有关闭的客房大门,释然了。 “是啊,搬走了,而且以后,不会被人来骚扰了,石姑娘,是不是后悔卖了石碧斋?” “实不相瞒,确实后悔,每日在客栈里闷着,与在石碧斋,苦守无人之店,又有何区别?”石澜说完,立刻感觉到了不妥,“在下并非是要耍赖,只是说一些内心的感受。” “苳伯会石雕,你会打磨,呃以后寻个机会,还可以继续做石器的买卖,不过,石碧斋没法还给你了。”方涥说道。 “为何?”石澜急忙开口追问。 “石碧斋的楼,都被拆光了,而且石碧斋后院的石头,也没了,如今都盖上了楼房,过几日沿街的店铺新楼也将盖起来了,嘿嘿,叫在下怎么还给你呢?” 方涥把实际情况,如实的说了出来。他不怕石澜反悔,看得出来,石澜也不是那样的人。 只是,石澜就算不要回去,也很好奇,这才过了半个月,石碧斋后院的石头,就能半空了? 而且,石碧斋的木楼,即便是请百来个人拆除,也不会那么快,况且,石碧斋的木楼,那些木头都是上等木材,若是暴力拆除,难免可惜。 再者说,石澜相信,方涥是个很会做买卖的人,不会看不出,那木楼的用料。 所以,纵然要拆除木楼,也会小心翼翼,那些木头,爱惜点被拆下来,还能卖点银子的。 “不可能,这才短短半个月,如何盖出楼房?莫要因我是一女流之辈,就随口诓骗。” “呃并非诓骗,只是实话实说,而且今日来,就是请你帮忙的。”方涥笑呵呵的脸,在平时不会有什么反感,而现在在石澜眼里,面前的笑脸,加上刚刚说的不可思议的话语,隐隐的感觉特别无耻。 “你你真的把石碧斋拆了?!”石澜站起身,一脸的焦急。 “拆了!新楼在盖,呃石姑娘先莫要激动。” “我我怎么能哎!”石澜气的有点失态,甚至急的在原地跺脚。 方涥也站起身,做出一副要离开的样子,“石姑娘,在下收了石碧斋,照理来说,如何处置皆可,您已经出手的东西,不该如此。” “可”被方涥这么提醒,石澜恍然,大口喘息一口气,对方涥躬身一礼,“哎~也对,是石澜冒失了!方少爷莫要怪罪,石澜有点” “呵呵,待会你们搬到新楼去住,之前答应过你们,有个容身之所。此外,若是有想法,我可以把新的店铺楼,租给你们一部分,继续做石碧斋的买卖,而且石料和石雕,我会给你们一些好石品。”方涥说完,拱手一礼转身就想走。 其实,话题聊到这里,不该走的,可方涥,感觉在这里继续墨迹,太浪费时间了。 “方少爷请留步,呃敢问此话当真否?”石澜看出方涥好像很赶时间,也不绕弯子了。 方涥脸上的笑容没了,以此表示自己很认真的态度,“当真!本少爷说话,丁是丁、卯是卯,绝不含糊。” “石澜指的是,好品质的石料,若是有,哪怕租子再贵,我们都愿意租!”石澜的话语,有点实在的过度了。 若是石澜不解释,方涥真心的要误会了。还以为,石澜问的是今天住新楼,而且又有新铺子租。 听完石澜的问话,方涥又笑了。 他笑,不是笑误会了石澜,而是石澜的真不会做买卖,竟然还挑明了,租子再贵都要租。 “好说!不如,今日你们就随我一起,住到后院的新楼吧。” 最后一句话,让石澜又陷入了费解,半个月的时间,后院遍地的大石和碎石,能清理光,已经是不容易的,又如何能建造起新楼? 疑惑和不解,仅仅放在了心里,石澜没有再问出口。 同样,憋在客栈半个月的苳伯,听到今日能离开客栈,老脸上,难得漏出了点可怕的笑容。 那传说的,笑比哭难看,就是指着的苳伯那张怪异的脸。 第九百八十章 下意识的捉弄 石碧斋后院,绿化地带,还没有来及去布置,简单的弄了点草坪,先映衬点绿意。 石碧斋店铺的南端,原本是马车进出的大门,这里被改造成,进入后院的唯一通道。 一条工整乌黑的柏油路,平平坦坦,一直延伸到后院的各个楼下。 进入后院,菲娜和石澜还有苳伯的嘴巴,就一直大张着,双眼陷入了呆滞。 看到道路边的花草,随手摸摸,凑近闻闻,好像那些没有来及替换的野草野花,都是仙药材一般。 待越过被竹制脚手架包裹的大门通道后,映入眼帘的是,两排四层楼高的十幢楼房。 在这里的建筑几乎都是尖顶的,而且顶上四角翘伸的飞檐,都有仙鹤或者乌龟站立,栩栩如生的样子非常大气! 楼房的墙壁上,都是红木色涂料,不走近看,根本无法辨别,是不是红木打造的楼房。 一个个木棱雕花的落地窗户,中间是一面透明的玻璃,看上去很优雅,和古式楼房相融合,不仅美观,而且古人还能轻易的接受。 更关键的是,房屋内的采光,非常好! “前面第一幢楼,是我们两家的,一半你们的,一半我和菲娜居住。” 方涥说着,便引着三人到房间里参观。 这第一幢楼房,内部的格局,是方涥专门找人设计的。 整幢楼,就两户人家,一左一右,均分了四层楼。 未走进看,并不会看出多少奢华,但走进去之后,纵然是地球人来看,都会吸引住。 先参观的房间是石澜和苳伯的,房间的单层面积,近两百个平方。 进门就是实木地板,首当其冲的便是客厅,靠右边贴着墙的是两排座椅和案几,这里,方涥没有配皮制或者布艺沙发,对于古人来说,木头的沙发座椅,更加合适。 餐厅,在客厅的西边,餐厅里的布置也没有多少豪华,一张方桌,六把椅子,全部木头的! 之后是厨房和卫生间,简单的橱柜,多了电磁炉和油烟机,至于用法,方涥答应她们,稍后慢慢的教会他们如何使用。 上楼的楼梯,在客厅深处的墙壁之后,二楼三楼都是卧室,四楼为活动间,那里视野好,品茶健身、晾晒衣物均可。 看了一圈所有的东西,对于电灯的使用,方涥只是简单说了一下,“夜晚莫要在房间里点明火,有一种特殊材料的灯,按一下便会发亮,每个房间都有,另外房间里有茅房,不需要出门或者夜壶” 七七八八的介绍,石澜和苳伯的表情很平静,一旁的菲娜,却异常的激动,甚至有点小陶醉。 “这里,便是我答应给你们二位的居所,若是还满意,就把大门钥匙收好。”方涥说的话语,语气很平静。 然而,刚才也很平静的石澜,在听到方涥说的这段话语后,眼里充满了感激。 身边的苳伯,早就开始研究卫生间的瓷器,什么洗漱盆、马桶等等,真当是职业病。 菲娜听到这么好的房间是给别人的,小嘴撅起,很不开心。 “我和菲娜住隔壁,若是有事,直接叫一声。”说着,拉着不想离开的菲娜,到了旁边的房间前。 方涥走的那么快,就是不想看到石澜那张平静的脸上,出现牵强的感激,更加不想看到,苳伯那张怪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所以,离开石澜她们的房间,脚步走到很快,甚至拉着菲娜手臂的力道,稍微有点大。 这第一幢楼是方涥自己居住的,两户便是一幢楼,入户的大门,自然建造了在朝南的一面,而地下室的顶层又凸出地面好多,所以到一楼的大门,都有一段圆弧的石阶楼梯,上了楼梯之后,还有一个入户的平台。 在大门前,方涥教导菲娜,如何开门锁门,虽然是很简单的操作,可菲娜的脑子,根本没有在身前的大门上,此时,她很不爽被方涥强拉过来,她还没看够石澜她们的房间,让她学习开门,很简单的转几圈,竟然总是打不开。 方涥,也不急,就在旁边默默的等着,菲娜的年纪还小,这段时间,忘记了自己是个丫鬟,算是被方涥宠坏了。 自己宠的,恶果自然要自己面对,方涥很受伤。 幸好,折腾了一会儿,在浓烈阳光的照耀下,菲娜和大门,终于完成了第一次开门的配合。 当大门打开时,菲娜有点蒙了,与之前石澜房间风格完全不同。 地面是一块块大瓷砖,墙纸很温馨,客厅不是那种两排椅子,而是沿靠在餐厅的一侧,放着一个厚实大气的皮制沙发。 餐厅的桌椅都是白色的,和地面和墙纸都搭配,外加餐桌上璀璨的吊灯,虽然没有开启,但在外面的阳光照耀下,依旧折射着五彩的光芒。 二楼是菲娜一个人的卧室,一张巨大床,正对着楼东面的窗户,床铺的南边,又是一个宽敞的阳台,光亮的房间,配合粉红色玫瑰花的墙纸,超级符合小女生的喜好。 房间里,还有梳妆台、衣柜、杂货柜、落地大镜子样样齐全,而且也都是白色的,说着这里是皇宫公主的寝室,估计也会有人信。 到处看看,到处摸摸,菲娜盯着巨大的床,始终不敢躺上去,“少爷,这里真的是我的房间?” “呵呵!”方涥没好气的冷笑,“你还记得,我是你少爷?!” “嘿嘿,最近两天,奴婢在客栈闷坏了,奴婢知错,还请少爷不要怪罪!”得了好处,菲娜也知道该服软。 “我才懒得和你计较!这里,当然是给你的了!不然,我给谁住?”方涥装作一本正经,调侃着菲娜。 菲娜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小嘴撅起,也开始自己的拿手表演。 “得!不和你墨迹了!呃衣柜里,我放了许多你们女人用的衣服,还有卫生间里,各种洗漱用品都在,用完了,到洗漱台下面自己找,呃洗衣服在四楼,有专门的洗衣机,还有” 方涥一张嘴,又没停下来,带着菲娜,到处介绍楼房里的一切。 石碧斋后院的楼房,总共十幢,只有方涥他们住的楼房,这里有太阳能发电,主要供照明用,地下室里的电瓶足够驱使一夜的时间,如果要用电磁炉烧饭,那里有个取电感应器,当需要用大功率的电器时,地下室的发电机,会自动运转。 当然,这些属于高科技设施,方涥没有对菲娜介绍,更加没有对石澜和苳伯提过,她们三人,只要会使用,方涥觉得,已经够有能耐了。 菲娜一直听着方涥在唠叨,看到每一样东西,在方涥的嘴巴里,都会说出很长一段介绍。 其中很多内容,她都不怎么理解,每每对方涥摆出一副不懂的表情时,方涥总会应付她说,“以后用用,就知道了!还是不懂,再来问我!” 如此,一番行云流水的介绍后,菲娜的惊讶还没回魂时,又被方涥拉走了。 石碧斋后院里,除了方涥他们居住的一幢楼,还有九幢楼,是卖是租,总要有个定论。 方涥对气跃国京城的房产价格,真心的不了解,此前也旁敲侧击的向翦老将军他们打听过,而他们,比方涥更加的白! 那些老将军的府宅,不是祖宅留下来的,就是靠军功换来的,对于价格几何,他们的词穷,只能含糊的说,寸土寸金! 以此说词,不仅可以掩饰他们对方涥的提问,一概不知,还能彰显他们的府宅,十分的金贵! 后院剩余的九幢楼,有一个楼,是三个单元,一层三户,全是小户型,其他的楼房都是两个单元,一层两户,都是两室一厅的房子,百来个平方大小。 这些房子,不管是小户型,还是两室一厅的房间,里面没有装修,也没有什么东西,仅仅通了自来水。厨房和卫生间,都是用建筑材料一次成型的台子,卫生间里也只是配了蹲便器,其他的都是空的。 当然,说是空的,墙壁是被粉刷过的,这一点,看上去还是很干净的。 而后,方涥又带着菲娜去了相对机密的地下室,那里有一间巨大的仓库,有一些简单的家具,未来卖或者租用房子,若是有需要,都可以从那里取。 “你现在要去雇佣四个或者是六个人,最好是算了,还是我去雇佣吧,外面的人不可靠!”方涥说的是雇佣保安,外面的人确实不可靠,请兵营里的老家伙找几个靠谱的退伍老兵,估计应该不难。 “少爷,这里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菲娜这一会而,接收到信息量,有点大,而且方涥走马观花的介绍,令她目不暇接。 更加关键的是,方涥说的内容,有很多,是她从来没有见识过的。 回头想想方涥说的一切,还有她看到的一切,纵然现在就在眼前,纵然自己摸过,那些看似不该属于方涥或者是她的东西,实实在在的就在那里,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这一路上,菲娜好几次悄悄的掐手指,她想试试看,自己现在是不是做梦,是不是之前听到方涥说,搬出客栈,她过于激动,由心而发做的梦。 无论她怎么掐自己,都没有做梦的错觉,但是,她的心里,还是隐隐有点惶惶不安。 从方侯爷府里出来,方涥根本没带钱,怎么会有那么多钱,而且这里的楼房,一定花费了不少金银。 听到菲娜,再次这样问话,方涥已经不想重复的念叨了,于是一改常态,回了一句反话,“不是我的!” “啊?!呃嘿嘿,我就说嘛,少爷穷的叮当响,怎么会有那么银子,买店铺又建造楼房呢。”虽然方涥的回答是她问了好多次的,但就这一次听到方涥承认,不是他的,菲娜的心情,突然不在惶惶不安,反而更加的纠结! 回忆刚才看到的一切,菲娜有种幻想,希望这些都是方涥的,那样以后就不用担心没有钱财了。 可实际上,方涥确实没有钱,现实,立即让的希望,变成了假想!内心里,被失落笼罩。 菲娜的表情,好像春夏秋冬四季,在十几秒钟的时间,轮番在她脸上切换。 方涥一直在旁边盯着菲娜,看着她最后的表情,定格在沮丧上,那时,方涥才感觉,自己又捉弄了一回菲娜。 当方涥的脑海里,突然冒出‘又捉弄了菲娜’这几个字的时候,下意识的琢磨道,‘难道我被前主影响了?菲娜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干嘛捉弄她?有意思?’ 挥去捉弄菲娜的想法,方涥想立即弥补,于是急忙开口解释,“这里不是我一个人的!确切的说,这里是我们俩的!你跟着本少爷,不可能让你吃亏!日后,少爷不在,你就是这里的主人!” “啊?!少爷您可否再说一遍,奴婢没听清楚!”宛如大梦初醒的菲娜,脸上的表情又切换了,这次是换上一副激动容貌。 方涥拧着眉头,确保自己不要下意识的捉弄菲娜,认认真真把想说的话语,过了一遍脑子,才开口回答菲娜,“奴婢?以后这两个字,不准用在你身上!你是这里的包租婆!每个月或者每年,收收租子!没人需要你伺候,呃本少爷也是一样,你把你自己伺候好,就行了!” 菲娜石化了,整个人,唯一在动的,或许除了心脏,就是不断嘀嘀咕咕的嘴巴,持续的复述方涥刚刚说的这段话。 第九百八十一章 小驸马 菲娜被方涥说蒙了,她现在的第一想法,就是去咨询一下石澜,少爷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包租婆是什么意思,只伺候自己,这样合适吗? 她去问石澜,石澜连买卖都不会谈,而且从石碧斋的交易中,可以看出石澜也是个没有心眼的女人。 菲娜和石澜碰一起,就是一个没脑子,一个少脑子,互补之下,不知道能不能碰出火花。 方涥交代了菲娜,就没有在石碧斋墨迹,他来京城,就是去三公主府,问一下造船的事情。 到三公府的时候,已经是午时。 三公主作为贵族,一日三餐的习惯,还是有的,方涥也没好意思空手去,一篮子瓜果,说是山里的山果,便双手提着走了进去。 气跃国的农事,发展的很弱,因为气候问题,雨水多数在其他国家落下,而气跃国内,有雨的地方都是山区,一马平川的土地,唯有距离河道近的地界,才会被人开发耕种。 如此的条件,还要考虑种植的庄稼地,必须要方便运输,所以呢,硕大的气跃国,农事的范围仅仅在距离河道不远,而且又要靠近官道。 由此,那些地界上种植的庄稼,要养活气跃国数亿人口,就只能种植庄稼,什么水果之类的副食,根本没有人会去种植。 方涥提着的瓜果,在门房家丁的眼里,那就堪比黄金,甚至有了黄金,还买不到! 所以提着这么金贵的瓜果,家丁的态度,极为恭敬。而且吧,上次三公主,在入府时,拉着方涥的手,那亲切的举动,告诉了所有府里的下人,方涥不是一般的外人,对,还是外人! 于是乎,方涥这次,没有在门口等待,直接由家丁领进了府里。 此时,三公主刚刚吃了点东西,打算午休。 炎热的天气,她连走出房间的想法都没有。 古人的房间,房子都比较高,夏天的时候,房间里还算是阴凉。 方涥的到来,仍旧没改变三公主不出房间的想法,而且在方涥进屋后,立马让人把房门关上,免得屋外的热气,和房间里阴凉的空气中和。 进入女主人的府里,一般情况,都是在前院,纵然因为人少,不想在空旷的正厅见面,那也可以在偏厅小坐。 可今日,方涥被家丁带进府里,又被转手交给了一个侍女,七转八转,穿过树少花多的林子,到了一处门前池塘,门侧是长廊的房间里。 刚一脚进门,屋子的门又被关了,突然的举动,令方涥隐隐有点不好的感觉。 武者怕啥?当然就是怕软刀子,尤其是石榴裙下的诱惑。 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武者的克星,就是美色! 还好,方涥的眼光高,自从离开了侠者星,他的人生思维就发生了转变,对女人,如果是漂亮的女人,也就是看看,当做是欣赏美丽的风景了。 然而,三公主一副老态的脸,别说是风景了,连风景的一条细线都找不到。 如果有哪个男人,能对三公主,有什么想法,那定当是在山林里憋屈了几十年的老男人。 此刻,三公主身边还有两个侍女,并非是方涥和三公主独处一室。 那两个侍女,也不是干站着,一边一把巨大的绢布扇子,一上一下的扇着。 三公主悠哉的坐在上首,好像是龙椅一般,上首就一把椅子,这和其他人家的上首主座,很不相同。 一般情况,主座都是两个位置,不会如同三公主这般,只有一把长椅,半躺半卧。 房间里,因为门窗都关着,光线比较暗淡,方涥也不想多停留,直言了来意。 “禀公主,下官的上奏,希望尽快建设造船工坊,不知此事如何了?” 在方涥和三公主中间,还有一道薄纱帷幔,单层的,比磨砂玻璃还要通透点,说此物用来隔阂男女,那就是脱裤子放屁。 不过,有这么一道薄纱帷幔,那就是有了隔阂,不论这个隔阂的物件是啥,总归是有了!不至于说,某某女子,和外面的男人,咋滴咋滴。 方涥说话时,就开始低着头,不再看向三公主,如此,也算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是吧,事情,在不同的人眼里,得到的答案就是不同的。 比如,在那些侍女的眼里,这公主府,常年没有人来,更没男人来。突然有人来,还是个男人,并且一来就直奔后院,如此的状况,在侍女的眼里,方涥就已经宛如小驸马的地位。 小驸马一说,也是有说法的,气跃国历代的公主,都比较强势,说是嫁人,更像是娶了一个男人,因为地位高到了女性的巅峰,所以公主的作为,就被放大了许多,嫁人之后,也时常对别的男人,有些羞羞臊臊的事情,于是,并非是明媒正娶的男人,都属于小驸马。 现在的方涥,在侍女的嘴巴里,就被称呼为了小驸马。她们平日里,私下的议论说笑中,时常说起小驸马如何云云,而且这样的说词,都被三公主听到了,却没有被惩罚。 介于三公主这般的放纵侍女议论方涥,简直就是默认了方涥,就是小驸马。 方涥现在开口说了一句话,并没有立即得到回答,不是三公主睡着了,而是三公主,正盯着方涥看,琢磨着,侍女的议论,如果,方涥做她的小驸马,该有什么样的故事。 这常年守寡的女人,一旦爆发了某种心思,就一发不可收拾,天马行空,云里雾里,思绪万千。 可以说,此刻的三公主,心神中,她早已牵着方涥的小手,云游在九天之外了。 如此,怎么可能回答方涥的说词? 另外呢,三公主不回信于方涥,有关造船工坊的事情,其中也包含了一点点私心,她就是想方涥着急,着急到,自己跑来求见。 现在三公主的计谋得逞了,见到方涥,还是如之前那般,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袍,苗条的小身板,竟然蕴含着能打败壮汉的力道,令三公主看了一眼,脑中的思绪,就飘了。 三公主身后的两个侍女,上下惦着扇子的手臂,早就酸痛了,看着三公主,明明没有睡着,也不回答方涥的问话,下意识的认为,是她们在这里,不方便说那些朝堂大事。 两个侍女的心思是多,可三公主不发话,也不表态,她们两个侍女又不好主动提出离开,于是,手里扇动的力道轻了,频率也慢了。 由此,三公主感受身边的气流,好像都快平息了,身上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热气,让她的皮肤,隐隐冒出了汗珠,撇了一眼头顶的扇子,那些天马行空的幻想,全部丢到了一边。 “你们两个小丫头,来个男人,是不是把你们魂都勾走了?!好好的扇着!” 被骂了,两个侍女老实了,也不顾酸痛的手臂如何,只管咬着牙,扇动那巨大的扇子。 随着扇子上下起伏的加剧,薄纱帷幔,也不再安分,被气流鼓动的,像是一个仙女,在摇曳着身子。 感受身边的风力正常了,三公主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本公主,最近身子不舒服,火气大了点,还请治河大人莫要见怪。” “下官不敢。”方涥简单的回答道。 对于三公主的情况,方涥也略微用感知探查了一番,刚才三公主的身子,确实有高温窜出,像是被煮了的大闸蟹,浑身上下的温度,就差没有冒热气了。 至于如此的情况,方涥单纯的脑子,可没多想什么,只认为是两个侍女,偷懒轻了手里的扇子的力道。 主座上的三公主,听到方涥的回答,没有跑偏,姿态如常,她的心情才放松了一点,琢磨着刚才神游的幻想,是有点荒唐了。 心念回转,三公主平静的呼吸两口气,既然现在是说公事,她也要摆正自己的态度。 “你上奏的,造船工坊一事,本主公,吃不准皇帝的意思,仅仅回了一句,随机应变!哎!皇帝这么敷衍,本公主此前也有其他事情上奏,行或不行,皇帝从来不会含糊其辞,而如今的随机应变一词,究竟从何而来,本公主也拿不定主意,若照你所说,需要拿出一千万两银子,这个数目可真的不小。” “既然如此,下官先自行建船,治河兵营,河上没有船,一切都是空谈,若是三公主或者皇帝看到了实效,还请把一千万两银子,还给下官。” 方涥这么回答,在没有等到三公主回信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好,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况。 三公主毕竟只是个传话人,真正做主的人,还是皇帝。 没有回信,一定不是三公主故意卡着,定然是皇帝,没有这份魄力,敢轻易拿出一千两银子,兴建造船工坊。 这些,方涥也都有预估,此刻听到三公主这么一说,皇帝模棱两可的说词,其意思,很简单,没有说准,也没有否决。 如果以后有了功劳,皇帝定会大包大揽,对着外人言,‘看看,本皇当时魄力全开,连眼睛都不眨,就给了一千万两银子,建立了造船工坊。此乃利在千秋之壮举,本年度,最佳贡献奖,非本皇莫属的了吧?!’ 方涥在心中杜撰的皇帝,也就是这般的无赖了。 当然,如果治河兵营的水船,没有把河道治理安平,甚至,仍旧无法克服无风的河面,那么皇帝就会责怪三公主,并且把责任都丢给三公主身上,他仍旧是一位仁义贤明、没有犯错的皇帝。 对于这样的皇帝,方涥对气跃国的发展,表示默哀,默哀一秒钟! 这里如何,并不会牵连方涥以后的日子,气跃国,不过是他等待第二境门开启,打发时间的暂住之地罢了。 不过呢,当下的治河兵营,已经玩了一半,如果突然的撒手不管,方涥觉得自己被套上半途而废的一词,有点冤枉。 于是,咬咬牙,说出了自己垫付一千万两银子的说词。 第九百八十二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 方涥说垫付费用,其实也是一句大实话,船只都是地球那边建造,本来就是他垫付费用,所以,说出垫付,并不算是亏了自己。 只是现在的情况,还是稍微有点变化,之前,方涥打算把地球那边制作的船只,按照一艘十万两银子收费,现在,皇帝如此的不敢担当,方涥就把费用翻了倍,二十万两银子! 无形之中,气跃国的皇帝,就被无良奸商,狠狠宰了一刀!造船的代价,抬高了一倍,却浑然不知! 除了皇帝不知道,当下的三公主也不知道,听到方涥说自己先垫钱,她就笑了。 方涥上奏造船工坊的事情,困扰了她好些时间,之前,好不容易有了一份为气跃国办事的差事,三公主的做事风格,那就是速来速往,遇到事情,立即就进宫找皇帝,或禀报或启奏,总之有事说事,一点都不拖拉。 在造船工坊之前,皇帝也很配合,甚至还加倍给予三公主支持,可造船工坊一事,皇帝的含糊,令三公主的积极态度,也遭受了打击,心情一度低落,这才使得心神,竟然飘到了男女之事上面,幻想着和方涥云云。 方涥刚才的话语,说自己垫付银子,这么一番话,令三公主解开了困扰自己的迷雾,瞬间感觉自己轻松了,身上的压力,消失殆尽。 情不自禁之下,笑容突然挂上面庞,一些不该说出的话语,也脱口而出。 “哈哈哈!起先,你的情况,本公主也去了解过,方侯爷府里最不受待见的六子,说你一穷二白也不过,第一次见到你,本公主觉得,你身上有一腔进取心,着实令本公主满意,所以,就打算支持一点,让治河兵营的发展,能更顺当点。然而,账房先生去了没几日,天天都有一封书信来报,说你已经招了一万多人,还有什么楼房、食堂,那种稀奇古怪的衣服,弄的本公主都是一头雾水。实话告诉你吧,你那一万人里面,也有皇帝的人,本公主前日进宫,无意中看到龙案上有一块绢布,上面画了许多东西,当场还看不懂,后来听了账房先生巨晟的汇报,本公主才明白,那绢布上画的,都是你治河兵营的情况,呵呵,本公主好奇,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钱?” 这段时间,方涥把心思放在兵营的建设上,无论是硬件建设,还是兵营的教学训练,全然忘记了别人的心思。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了利益就有相争的可能。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争抢的手段,其中,无间道这么一处,呵呵,在气跃国这里,竟然被人玩的无处不在! 想想那些应试新兵的家伙,一身破烂的衣服,里面居然有奸细! 方涥的心情不好了,他不怕正面的敌人,就把自己人在背后捅刀子! 虽然,捅向自己的刀子还没有出现,但被人这么监视,他感觉,自己的底线被触碰了。 兵营的情况,可以暂缓去处理,但处理起来的手段,方涥想想,拳头不自觉的就握了握,兵营不是菜市场,轻易的被人混进去,想必,混入兵营的人,不仅是皇帝的人,其他官员或者是皇族的人,也会安插了眼线进去。 如果那些人,只是探查,还好说,可这样的理想主义思维,也太小看那些贪婪家伙的心性了,安插了人,定然还有其他的企图,比如搞点破坏,搞点挑拨,搞点扇动,又或者更加恶劣的给方涥引祸。 这些都说不准,但此刻,方涥在三公主府里,无法立即就处理,所以呢,事情要一样一样的来,当下三公主问起了财力问题,必须要立即解释一下。 于是乎,方涥把曾经想好的谎话,不慌不忙的说了出来。 “呃回公主,公主所问之事,与下官之前所言,不经手兵营的钱财,皆是因为下官有自己的营生,免得兵营账目,和下官的营生混为一谈。此外,下官,在方侯爷府里,也是为了自保,免于与族中手足相争,故而,在外人的眼里,下官是玩世不恭、穷极无聊的纨绔少爷。然,到了京城,离开了方侯爷府,下官,没有必要继续遮掩自己,还望三公主,明察秋毫。” 方涥这样说词,三公主也曾经猜想过这样的可能,至于方涥说的营生,硕大的京城,很多买卖幕后的老板,又是何人,根本无人知晓,所以方涥这样说,三公主也没有办法辩论。 相反,方涥在京城的行为,三公主也好,皇帝也罢,都进行过调查,不说与汮安少爷的过节,就是石碧斋易主,在别人的眼里,大有一副正主回归的气势。 方涥一到京城,石碧斋就从惨淡无人的买卖,又了大动作,曾经门口的怪兽石雕不翼而飞,临街主楼被假装了竹架子,这些都是路人皆可看到的情况。 而皇帝和三公主派去打探的人,对于石碧斋后院的情况,也略有了解,所以,方涥能拿出来钱,现在亲自说出,有自己的营生,自然而然,都会联想到石碧斋的买卖,就是方涥的营生。 其次,方涥的财力如此大手笔,兵营里的房屋,眨眼落下百座楼房,这样的情况,非豪财之人不可为之! 于是乎,三公主对方涥的解释,算是信了,但嘴巴上,还是会啰嗦一番,“这么说,治河大人,对气跃国,当真是忠心不二。” 这话说的,深含诛心之意,好端端的,把话语和对国家忠心不二挂上钩,有什么企图? 方涥实在觉得脑仁疼,他最讨厌捣鼓心计,照他的意思来说,如果一拳解决不了的事情,那就两拳。 现在被三公主这么问,方涥暗暗深呼吸一口气,又解释道:“下官,暗自经商,这样的做法,气跃国也罢,周围邻国也罢,多有如此。今日,若是三公主不问,下官自然也不会说起,这些都是下官的,不过,既然说了,那么下官就把话交代个清楚,免得三公主多想,治河兵营的投资,乃是下官的投资,算是对得起皇帝的器重,将下官的官品,从六品提拔到二品,下官认为,皇帝滴水之恩,下官定然以涌泉相报,故而先在兵营构建了营房等物,以报效皇恩浩荡。” “呵呵。”面对方涥这么一副拍马屁的话语,三公主仅仅是呵呵一笑。 方涥看到三公主的神情,皮笑肉不笑,不想冷场,又继续说道:“以下官拙见,皇帝也正是因为看到下官的投资,才没有否决造船工坊一事,故而有了言词含糊之举。” “喔~?此话怎讲?” “下官,曾经打听过许多老将,关于水军一事,算是了解的比较透彻,气跃国无风,水流缓慢,河道深深浅浅,若是小船还好,若是大船,比如说是军船,要花费很多水手撑船,加之水上并无什么奸人作祟,水军便慢慢混入了边军,仅在边界之地驻守,时日久了军船变成了水寨。再者,朝堂上的水司衙门,仅仅是负责河道两岸,建堤梳渠,对河面如何,并没什么管束的手段。由此,河道上,没有人去管理,才会时常有水匪出没,危害百姓。当初,否决了水军,是先皇之意,数百朝臣皆知,理由是花费巨大,无功无过可废除也,而下官要重新建造官船,这对皇帝是一个巨大的挑战,要颠覆先皇的旨意,还要面对数百朝臣的弹劾,那种压力,皇帝不敢轻言断定,综合此前和此时种种,下官敢断言,若是皇帝没有看到治河兵营的营房,也就是下官的投资,定然会毫不犹豫的否决造船工坊一事。” “嗯!说的在理,那你说说,皇帝含糊其辞的随机应变,又是何意?”三公主坐起了身子,看着方涥问道。 聊天聊到了这里,其实不用方涥再解释,三公主也明白皇帝的意思,自然是坐享其成,无论成败,皇帝都可以置身事外,而且若是败了,皇帝可以一文钱都不补给方涥,这样无风险的做事,皇帝岂能再去冒险,对三公主说清楚呢。 方涥此刻最想做的就是翻白眼,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非要在问他,废这个口舌,又何必呢? 但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把大家都清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下官以为,皇帝是想有人先做,若是有成绩,定然会准了下官的上奏。若是不成,定然有众多朝臣弹劾,届时,皇帝装糊涂,完全可以挥手撇清,那些造船之钱财,并非出自皇帝,由此堵上那些弹劾朝臣的嘴。此一说词,是进退皆可之举。” “哈哈哈!皇帝说,你会明白,本公主起先还不敢相信,你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竟然竟然能明白皇帝的意思,哈哈哈!哎!想不到,我是皇帝的亲妹妹,手足二十余载,居然还没你,仅仅见过皇帝一面的小子,知悉想法!” 三公主说完,大步的向方涥走来,也不顾忌什么,撩开中间的薄纱,穿着一身比薄纱还通透的睡衣,便一步步靠近方涥。 余光里看到三公主走来,方涥的头,立马再低几分,仅仅能看到彼此的脚丫子,才开口说道:“还请三公主返回主座。” “呵!你怕什么?!我一个堂堂公主都不怕,你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身边的丫鬟,和你已经” 三公主的话语戛然而止,之后的意思,她认为,她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语塞生疏,难以启齿之余,她的小心脏,也猛然加速,使得她陷入一种玄妙的状态。 一个守寡多年的女人,面对一个男人,突然做出这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三公主好像喝醉了一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举动。 只是,当下已经走了过来,方涥低着头,也没有看她的身子,这让三公主,怦然心动的神经,缓和了许多。 然而,这样的缓和,就像是纵容,方涥越是恪守规矩,三公主越是想打破方涥恪守的规矩,站立在方涥面前尺许,并没有后退返回主座的意思。 方涥此刻很无奈,如果三公主面容正常,他抬头看看,也不算是个事,最起码不是那种恐怖片。 可面前的三公主,二十七八的年纪,却有一张老态龙钟的暮色面容,让方涥去看,呵呵,宁可转头看看那些没有地位的侍女,或许,多看两眼,还能在平庸的侍女中,寻找到令人欣喜的美感。 心中的想法,不能说出来,纵然面前不是什么公主,哪怕就是寻常人家的女人,也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 所以,方涥避重就轻,不言三公主如何,只解释自己的情况。 “公主误会了,下官在跃池城,每日装傻充愣,胡作非为,给身边的丫鬟,惹了不少麻烦,下官曾经住的地方,家人仅给点米粮,其余的菜食,都是丫鬟自己在院子里耕种所得,当时,下官于心不忍,可时逢族斗之家,不得不看着丫鬟,还是个小丫头的年纪,就每日在院子里,坐着农夫的劳苦差事,如今,下官带着她离开了跃池城,离开方侯爷府,就是下官回报之时,让她此前的付出,有所回报,并无他意。” “嗯!这么说,那小丫头,算是有情有义。你小子也是,懂得知恩图报!好吧,本公主不为难你,你家有族斗,本公主有宫斗,哈哈哈,哎!本公主,就不给你小子身上,添麻烦了,回去做你该做的事情,造船工坊的银子,若是有缺的,本公主自己的钱财,你可以拿着先用,不过有一点你要清楚,此时,并非是但求无过之际,在许多人的眼里,已经把你我二人,看成了刀口下的肉,随便一点风吹草动,就有可能把你我,都杀了!” 三公主说的意思,方涥也清楚,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争斗。 皇族也是一样,争斗的更加激烈,而且因为地位高,主子动动嘴,手下跑断腿,死士到处跑,眼线到处放,哎,那些没有硝烟的暗斗,手段更加残忍,后果虽然不会影响到每个普通老百姓,但,稍微沾惹一点,就会被人连带屠戮。 就比如现在的方涥,已经和三公主捆在了一起,如果三公主有什么事情,方涥也会跟着倒霉。 当然了,方涥倒霉一时,其他人会血流成河,以方涥的脾气,杀恶人,从来不带眨眼的,气跃国,如果逼得方涥动手,尸横遍野,血水如湖,也是有可能的。 那些现在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也只是方涥脑海里的一根火爆神经的假想,面前该应付的也要应付过去。 三公主轻盈的衣袍,走过来,并非要勾引方涥,而是寓意坦诚布公,用她最珍惜的身子,告诉方涥,她对方涥,没有任何需要遮掩,希望方涥对她放心。 于此同时,三公主这样做,也算是抛砖引玉,方涥对治河兵营的作为,在她的认知世界里,那就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可心里再怎么不信,那些东西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出现在治河兵营的地界上,逼得三公主不得不信。由此,三公主觉得,方涥一定还有其他的秘密,或许,方涥的身后,有什么高人相助。 基于自己的眼界无法理解治河兵营的情况,也无法看透方涥,三公主只能先一步,坦诚自己,如此也能考验一下方涥的心性。 这些想法是好的,可三公主忘记了自己脸上的容貌,在方涥的眼里,一个年轻的身材,却有一张布满褶皱的脸,两者组合在一起,那就是恐怖片,无论她如何手段,都不能让方涥动容,因为方涥不喜欢看恐怖片! “下官明白一些,还请三公主明言敌我,让下官知悉身份,日后对人,能心如明镜。”方涥说道。 气跃国,方涥才来了不到一个月,对这里的了解很片面,对皇族的勾心斗角,更加知之甚少,所以当三公主说,她也在面临宫斗,那就必须要清楚,谁与三公主,是为敌的。 方涥问了之后,就打算听到几个陌生的名字,或者什么王,什么公主的。 然而,三公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淡淡的说了一段令方涥颤抖的话语。 “除了皇帝,其余的皇族你懂得!” 三公主说完话,竟然敢到自己心情很好,貌似终于有个人可以分享她的处境,情不自禁高傲的仰起那一张老如七八十岁的脸。 她这个姿态,本来并没有什么不妥,甚至方涥都没有去在意,因为三公主的话语,令方涥感到震惊,敌人之多,可以说天下之人除了百姓,就都是敌人! 可意外总是来的那么突然,三公主一仰脸,一片肉色东西,从方涥面前飘过,掉落在地。 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块碎皮。 见状,方涥立即转身,头朝门口,不再看地面之物,嘴巴说着告辞的话语。 第九百八十三章 没有缘分 三公主府里,方涥想跑,想立即撒欢的跑。 之所以如此,不是别的,刚才三公主傲娇的姿态,把她脸上掩饰容貌的假皮,弄掉了一块。 知道别人的秘密,不是什么好事,方涥宁可装作没有看到。 三公主故意弄张褶皱的假皮,掩饰自己的容貌,绝对有必须如此的理由。 而假皮掉了,方涥若是拿起假皮,那就算是知晓了三公主的秘密。 现在,方涥和三公主是站在一条船上了,但关系还不够袒露秘密的程度。 所以,方涥觉得三公主弄掉假皮,暴露自己的秘密,应该是所有图。 方涥若是继续留在那里,就算他装傻看不到,三公主下一步,可能会自己暴露秘密。 知道一个公主的秘密,而且还个女人的容貌,那就是大事,传出去,方涥的名声和三公主的名节必定有亏,甚至皇帝会因此降罪,搞不好,逼得方涥做出自保而远逃的结果。 虽然方涥的本领很大,逃跑根本就是小事,不过,他现在在气跃国,刚刚开始玩耍,怎么可能半途而废的逃跑呢? 再者说,纵然事情传出去,别人计较,皇帝以此为由,可那又能怎样? 方涥的心很大,三公主如果非要以真面容见他,他也不介意,更加不会心生亏欠三公主的愧疚。 然而三公主暴露自己的真容,可不会像方涥这么洒脱,她是有所图,因为方涥的能力太强,她担心,以后方涥的成就,会把她撇到一边,直接和皇帝汇报,那样一来,三公主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 所以呢,利用自己的真容,被方涥看到,让方涥有所愧疚,如此,二人之后的关系,虽然不会乱了常伦,但也足够拿捏或者捆绑住方涥,以后方涥无论做到什么程度,那都是她三公主的功绩。 三公主的算盘,打的很好,从见方涥之前,就已经布了一个局,身上穿着也是布局的一部分,那一身的薄纱,是三公主经常的穿着,但绝不是见外人的装扮。 丫鬟对于三公主的穿着,因为看习惯了,丝毫没有想到三公主是故意保持居家服,见方涥,在她们眼里,三公主和方涥做出点过激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女人守寡久了,多数时候是清心寡欲,可一旦有什么不顺心,脾气不是一般的暴躁,但这样的暴躁,在方涥来过府里之后,三公主的心情,偶尔还会有点逾越,甚至,在不经意间,会流露出些许笑容。 三公主就是府里的天气,她开心了,府里的侍女就是晴天,虽然气跃国的天气多数都是晴天,而且还很热,但侍女觉得,三公主赐予的晴天,就是她们的春天。 当下,方涥告退,不等三公主说什么,自己拉开门,抬脚飞快的逃了! 屋里,三公主看着方涥飞快的走掉,冷笑一阵,也就作罢了。 她不可能追上去拉住方涥,现在的事态发展,还没有到要主动拉拢方涥的地步。 于是乎,方涥从屋里出来,就像是获得了自由的小鸟,不仅心情舒畅,就连呼吸都感觉到氧气多了几分。 三公主府是皇族的府邸,进去有人领着,出来,自然也会有人看着。 方涥身后,就跟着两个侍女,这两个侍女,就是刚才给三公主扇扇子的,她们俩是快步跑来追出来的。 感受她们俩的呼吸频率急促,方涥心里暗笑,笑了一阵,突然感觉自己应该拉拢点人,虽然这些侍女不会背叛三公主,但至少能有个人,在适当的时机,在三公主面前说两句公道话,免得三公主的心态,继续的扭曲下去,再做出超越正常男女关系的事情。 “这位姐姐,在下有一朋友,是石器买卖的,正巧之前路过他的店铺,拿了十几根发簪,呃在下,想拖小姐姐给公主府的其他姐姐,一人一根,多出来来的,您留着,呃不够的话,您差个人说一声,我下次再送来。” 侍女没有理由不接受方涥的礼物,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很清楚一个道理,只要不是主子的敌人,所有的礼物,都可以收,而且还是不收白不收。 接过十几根,发簪,侍女惊喜的有点过度,那个笑的脸,都能开花了。 见侍女没客气收下了,方涥又拿出一物,“此乃静心石,天气炎热,人的脾气难免时有急躁,将此物放在公主常在的地方,可保公主心平气和,小姐姐不妨试一下。” “静心石?有这样的好东西,你该早点拿出来,我们几个姐妹,每天都要被公主责骂,你也看到了,刚才多看了你两眼,手上的动作慢了一丢丢,便被公主责骂了,呃有此宝物,希望公主真能心平气和!” “放心!此物一定有效!” 方涥给出静心石,不仅是为了制止三公主发脾气,更像制止她发春! 这次他跑了,下一次呢?三公主可能会变本加厉,那样,方涥该如此面对? 看着丫鬟收了静心石,方涥感觉下次来这里,应该可以看到正常的三公主。 三公主府外,方涥一步迈出来,回头看了一眼高大的府门,再看看远处高大巍峨的皇宫城墙,心里,对气跃国的皇族宫斗,非常的不屑。 与自己人争,有什么意思?这凡人生活的世界,虽然只有南北一纵,并非是整颗星球,但面积也很大,至少是气跃国是千百倍,何必在一国之内,争来抢去呢? 想到此,方涥下意识的想到气跃国的交通工具,只有马车,而且外出远处,必须要走那些有桥梁的地方,才能越过千百万转的河流。 如此,气跃国的人,出去不易,在自己的国内争斗,也算是可以原谅了。 不过,那是在他来之前,现在气跃国的河道,即将被利用起来,未来,气跃国的人,眼界应该可以放宽点了。 再次回到石碧斋,方涥也没做啥,先当做老师,亲自利用电磁炉,给菲娜和石澜还有苳伯,做了一次饭菜,教会她们,如何使用厨房的家电。 随后,方涥便不再耽搁,返回了兵营。 这个世界的一切,方涥更关注于第二境门之内的武者世界,凡人界这里的勾心斗角,不符合他的脾气,但现在,已经开始,那就要办好,而且还要速度办好。 兵营里,一万三千个士兵,都在积极的训练,对于他们来说,治河兵营的一切都值得他们去珍惜。 不说住房多么好,就是食物,都是他们过年都吃不到的。 如今,方涥投入在兵营的东西,士兵身上的服装都搞定了,头发也剪了,个人卫生方便,士兵也有了爱干净的意识。 再之后,就是士兵手里的武器了。 弓箭、弩箭,这些方涥配发的远距离武器,那些当教官的老爷子,看到方涥给的武器后,也是爱不释手。 在教导士兵如何使用之余,他们也会玩玩弓箭和弩箭,听听箭矢离弦时,那种令人心生寒意的破空声。 至于这些老家伙,为什么喜欢那破空声,方涥也渐渐搞明白了,气跃国没有风,自然很少听到风声,而那箭矢离弦,耳中听到的声音,就像是蜜蜂见到蜂蜜,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听到。 之所以被方涥发现这个情况,还是要说说,教官房间里的电风扇,人家吹风,都是稍微离远点,而那些老家伙,时常抱着电风扇,耳朵贴在电风扇的罩子上,近距离的聆听风声! 幸好,他们的长发没了,不然,方涥真担心他们的头发,卷进风扇里。 除了远距离的武器,方涥还拿来了许多长矛、大刀还有盾牌,兵种不同,武器自然不同,当然,那十字弩,无论什么兵种,方涥都给他们配了一把,作为每个士兵的常规武器。 既然是常规武器,那么就要时常带在身上,于是乎,士兵训练,无论做什么,十字弩都要背在身上。 当一万多人,人人一把十字弩,那种气势,没有影响方涥,却影响了担任教官的老爷子们。 一群老顽童的教官,说的言正理明,要与士兵同样的装扮,这样整个治河兵营,才是一个整体。 清晨,无论当日要进行什么项目的训练,晨跑,是所有人必须要做的项目。 一万三千人,在不同的训练场,喊着相同的口号,迈着整齐的步伐跑步,那一刻,又把老爷子们,感动了。 不用说,清晨跑步的队伍旁边,百来个老爷子,也开始慢跑,呃准确的说,是原地跑,美其名曰,重在参与。 新兵入营的第二十天,方涥又搬来点东西,他每次拿来的东西,都是宝贝! 很多人,养成了习惯,他们只管用,不要问从何而来,因为只要开口问了,那个人必定会倒霉,轻则无法享受新东西,重则,要游泳过河,去河对岸,寻找一块与自己头颅一样大小的石头,然后再带回来。 这样的操作,方涥的命令,一点都没有感觉什么不妥,而且还信誓旦旦的教育别人,“命令就是命令,你们只有执行,没有问的机会!” 方涥这次带来的东西,数量也是庞大的,哑铃和臂力棒等练习力量的器具,每个宿舍里都有一套,女声宿舍也是如此,丝毫没有比男宿舍少,对此,女兵是求之不得,她们要证明自己不比男人差。 二十天的兵营生活,很多士兵的身体体质达到了充盈,所以方涥才开始给他们配了练习力量的器具,让士兵们的力量再提升一节。 见到那些器具,不仅是士兵兴奋,一群有干劲的老爷子,更加喜欢,宿舍里,时常能听到赌斗的吵嚷声。 都六七十的老爷子了,竟然还保持着曾经在兵营里的气氛,实属难得。 鉴于夜晚,在宿舍里,士兵和教官都经历充沛,方涥的脑仁,又活络了。 “是时候,给你们开夜校了!”随着方涥的自言自语,治河兵营里,发出一阵沉闷的哀呼声。 要教他们识字,总要先进行一次摸底考试,先从军管考起,班长以上的人,第一轮考试,其次是士兵,连着一群老爷子,也没能逃过这一劫。 摸底考试的情况,因为人数过多,方涥阅卷,先按照空白,和字迹满满区分,然后再按照字迹工整区分。 最后,方涥发现了一个大事情,当初招兵,从第二日开始,招兵套路,就换成了一个木牌,如果继续让翦牛翦象二人,用话语传达招兵的套路,或许,现在应该可以招到十万人。 气跃国的人,识字率,低的可怜!如果来应试新兵的人群里,没有出现认知字的人,那么招兵牌子上写的内容,就成无用之物! 那么,究竟有多少人,因为不知道招兵套路,而离开了,方涥真心的不知道错过了多少士兵。 为此,方涥只能安慰自己,当做是那些人没有缘分! 新兵入营的第二十五天起,夜校就开启了,投影屏幕,看视频学习,外加电子教导工具,方涥也没有累着,每天晚上七点到九点,除了一些轮岗的士兵看护兵营周围之外,其余的人,都要去学习。 第九百八十四章 壮骨粉和增力丹 治河兵营,当士兵刚刚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时不时就会增加一些新玩意,或者新花样时,方涥又添一点新规矩。 陆地上的项目,都还算是好训练,毕竟有那些老爷子教导,刀枪棍棒和格斗,练习起来,一片片的士兵,出同一个招式,非常的威武,然而方涥的要求,打破许多人攀比的心思。 “五人一班,刀枪盾箭每人要有个专长,班长则是要四样皆是精通,五人一组,在阵前杀敌,如何配合,按照教程里,五人模拟,勤于练习,五人之间的配合,必须要非常默契!记住了,你们之后,要杀的敌人,都是土匪水匪,数量不会很多,但我的要求,是你们零伤亡,五人一组杀一个敌人,若是如此,还有人受伤或者死亡,你们特么就是饭桶!” 被骂总是不爽的,许多新兵有点不服气,有这样倔脾气也好,这才是他们的动力。 新兵入营的第一个月刚过,训练的模式又换了,五人一组的对战,在兵营各处上演。 手里所用的武器,是木制的,身上的盔甲方涥仅给他们配了上半身的胸前甲,水兵会涉及水里作战,笨重的盔甲可不适合,仅仅可以抵挡正面的攻势便可,身后有自己的战友! 除了对战,还增加了负重跑、翻山越野跑,这些是锻炼他们的耐力和身体灵活度。 男兵在这一项目的优势很明显,女兵自身的分量就轻,尤其是在负重跑的时候,女兵的体能,便爆发出弱势的一面。 女兵们没有气馁,相互搀扶都要跑完全程,看到这样的结果,方涥脸上挂起了一抹坏笑。 还有半年的时间,那第二境门就开启了,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还有五个月的时间,让这些士兵有多大的改变,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么,方涥不能就这么无功而走,于是,每日的用餐中,又多一条新规矩,饭菜不限多,但最低被限制了,必须要吃多少,吃不完,别想离开食堂,更不能找别人代劳,也不能作弊偷藏或者偷偷的丢掉。 对于这样的规矩,在那些老家伙教官的眼里,感觉是善意,多吃,才会有更多的力量。 对方涥这样善意的要求,教官在食堂里苦口婆心,一直在用自己的语言,教育士兵,必须要吃! 其实他们不知道,饭菜里,被方涥加了料,侠者星开发出来的壮骨粉,还有他在白浮星弄的增力丹,都变成了粉末,融入饭菜里。 士兵吃饭,从来都是海吃海喝,根本不需要方涥这么下规矩,但有了规矩,大家也就听听,他们的食量,从来没有少过。 那些女兵也是一样,听到他们的军长方涥,好心好意的要求她们多吃,女兵很爽快,每个人都是吃到十成饱,才收手。 汀男立,这个名字听起来乖乖的,可这个名字还是个女孩子。 对于这个名字,汀男立的父母,其实是想要个男孩子的,家境不好,养活一个孩子,已经不容易,所以只能养活一个女儿,于是就起了这么一个男立的名字,意思就是把女儿当男孩子来养活。 类似的命运,在治河兵营的女兵里,还有很多,但其他人,并没有汀男立这么明显的名字。 方涥对士兵的饭菜加料后,汀男立的变化是明显的,本来就被家人当男孩子养活,力气也大,个子也高,和一个男兵对战训练时,丝毫不落下成。 在吃了三天加料的饭菜后,汀男立的力气,还有耐力,表现出了万中无一的习武资质,五人一组的对战,她是使用大刀的,一个人挑了对面的五个男人。 “我的力气,速度,还有观察他们动作的反应,都被加快了,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汀男立一人打败了五个男人,没有因此而开心,反而看着自己是双手和手臂。 与汀男立一组的女兵,孙二丫,也有这样的想法,但她没有那么夸张,“我也察觉到了,在宿舍里,提起哑铃的力道,每日都在增加,我们我们不会变成怪物吧?” “怪物?有我们这么漂亮的怪物吗?”又一个女兵,站出来说话,而且边说,还边翘起臀部。 气跃国的女人,没有什么居于闺中不得出门的说法,大街上,女人的数量比男人还多,而且无拘无束的风俗,使得女人的性格都比较奔放,现在有个女兵,当着男兵的面前,秀自己的身材,并不稀罕,但那些男兵,还是会留口水。 “班长,我们再去会会女兵吧。”一个男兵,刚从被打倒中清醒过来,半躺在地上,对着身边,也是躺着的班长,满脸有故事的表情,说了这么一段话。 训练场上,五人对战,男兵和女兵一起训练时,男兵都会手下留情,出手轻一点。 但今日,明显失策了,他们的留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五个人一班,全部被打倒,一点颜面都没有留下。 更加可悲的是,他们刚才的对战,才刚刚碰到一起,女兵中,冲出来一人,动作如风,力道如牛,还没看清楚面容,五个男兵就躺下了。 此刻,班长揉着被摔的屁股,对于自己班里人提议,表示非常认同。 站起身,又摆出对战的姿态。 汀男立她们五个女人,看到男兵又站了起来,刚才还没搞懂,她们为什么变得力气大,此刻就有人送人头,来供她们做实验,开心的嘴角,都挂上了笑容。 女兵的神情,那嘴角的笑容,令男兵有点寒意,手里的木制武器,再次用力的握紧一些。 然而,十几个呼吸后,男兵迎来的打击,还是纷纷倒地。 只是这次,不是被一个人打到的,而是对面五个女人,组合的攻击,轮番的强攻,男兵才不敌的倒地。 “嘿嘿,不管是什么让我们变得有力气了,此后,我们女兵的不会被男人看不起了!”汀男立说着,双目看向远处,那里是负重跑的方向。 女兵的改变很明显,有这样的改变,原因还是她们的食量猛增,本来的身子又过于柔弱,吃了壮骨粉和增力丹后,比男兵的变化,要明显许多。 负重跑,每人背着一百斤重物,这个重量,就是一个最瘦弱的成年人重量,按照方涥的要求,背负这样的重量,一来是武器的重量,二来有可能在未来的战事中,需要搬运东西,再者说,万一有袍泽受伤,无法行动,那么必须要把袍泽带回来。 听到方涥这么解释,士兵对于负重跑,那一点点反感,荡然无存! 而且,一些重情义的士兵,还表现出很亢奋的冲动,看了看他们所处班级的士兵,体重不止百斤,还要求增加负重的重量,最少都要达到袍泽的体重才可。 于是乎,男兵的负重,从百斤,变成了一百五十斤,女兵暂时保持不变。 “明日,我们也要负重跑,不如,和男兵一样,也把重量增加到一百五十斤!我们不仅要具备,背着袍泽跑动的能力,还要把袍泽的武器,都带着,所以,一百五十斤,不算多!”汀男立的双眼,根本没有再看被她们打倒两次的男兵,她们的目标,就是达到与所有男兵训练的程度同步。 若是之前,女兵听到汀男立这样的说法,绝对会反对,甚至会嘲笑她过于激进,但现在不同了,女兵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猛增,听到汀男立的说法,她们那种不服女人柔弱的想法,就被释放了出来。 随后几日,如同汀男立这样状况的女兵,在兵营里频繁爆发,越野跑那里,因为女兵身子本来就灵活,柔韧性也强,完成越野障碍跑的速度,超过了男兵一大截。 为此,翦老将军他们那些老爷子们,察觉到了不同。 有情况,自然是要找方涥汇报的,翦老将军把情况对方涥一说,方涥就笑了。 “老将军,你们几人,就没有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吗?” 听到方涥的反问,翦老将军的脑仁像是卡壳了一样,不应该像以前一样,听到兵营有什么情况,都会积极的讨论对策吗?怎么这次不按照套路来了? 翦老将军僵在那里,而方涥,则是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没有再说什么。 片刻后,翦老将军握了握拳头,反思最近几日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变化,“最近几日,身子骨确实有点不同,我们以为,都是因为这一个月,和那些士兵一起训练的结果,如果军长提问,我们都没有察觉到。” “哎呀,翦老将军,你们年纪大了,身体的吸收,没有那些年轻的士兵快,实话告诉你们,给士兵定下最低饭量时,我就在饭菜里加了点东西,嘿嘿,放心,那些东西,只有益处,没有害处!”方涥挑拣了一些重点,说了说。 对于最帮忙的翦老将军,方涥还是愿意说点实话的,如果大家都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的,那么,时间久了,总会有人生疑,而且还会想其他负面的事情。 听到方涥这么说,翦老将军笑了,用手指,指了指方涥,没有言语便离开了方涥的房间。 有些事情,不用方涥说透,翦老将军的脑仁,能明白方涥的用意。 和翦老将军这样的聪明人沟通,方涥觉得,还是很轻松的。 士兵的体质,在渐渐提升,方涥对兵营的建设,也开始加速了。 新兵入营的一个月,兵营的建设基本都是停止的,方涥弄来的一切,对于古人来说,都是稀奇的,需要一些时间去学习,去适应,去运用熟练。 一个月的适应时间,兵营是可以再进一步增加硬件设施了。 第九百八十五章 卧底 一日清晨,河道上有点雾气,因为没有风,雾气一旦出现,久久不会散去。 治河兵营地处两条河道交汇之地,雾气大点,轻易就能笼罩整个兵营。 方涥借助雾气,搬来了五十艘,三十多米长的船只,停靠在淤泥小山的外侧。 那里的河道,河底的淤泥被方涥挖过,现在的深度,不再是斜坡的河滩渐渐变深,而是像正规的码头那样,深度七八米,足够大船当做是码头停靠的。 船只的高度,比岸边堆积的淤泥小山,要出三四倍,所以,从兵营里,就能看到河道上,突然出现的五十艘大船。 当然,想看到大船,必须要等浓雾散去,否则,只有到了淤泥小山边缘,才能隐隐的看到大船的轮廓。 码头需要建设,同时河边的堤坝,也不能之用淤泥来充当,可现在兵营里的人多了,方涥搞些大动作,总要有点掩护,所以,方涥搬来了大船后,就去找了翦老将军,把训练中,表现最好的人,叫去的淤泥小山旁边,美其名曰,给他们奖励。 “今日召集你们来,那便是说明,你们都是训练表现最好的一个排!训练最好的人,自然要有奖励,而给你们的奖励,就是优先进入下一步的训练,登上军船,学习军船的操作!我身后,你们现在只能看到船只的轮廓,待大雾散去,就能看个清楚!不过,看归看,登船之前,你们的还有其他的任务,砍伐木头,制造木板桥!” 方涥把奖励,说的无比轻松,那些士兵的双眼,都看着淤泥小山之后的船只,根本没有在乎,他们的奖励,也太操蛋了点,训练表现好,就要被拉来干苦力。 伐木,兵营西南边,一大片的山林,树木随便砍,反正气跃国的植物,没有什么特殊的,无论是地球还是其他世界,都不会在乎寻常的树木。 至于如何制作木板桥,方涥根本没有细说,所有的操作,全部凭士兵自己去折腾。 反正他们做出来的木板桥,方涥也不会用,只是让他们来做做样子,顺便,让他们先看到船只已经到了,由他们把船只出现在兵营,宣传出去。 一群老爷子们也好奇,纷纷跑来查看,奈何,雾气太大,方涥又不让他们登船,只能这么看着,雾里朦胧的轮廓。 气跃国没有风,河道上才船只也有一点,都是用竹竿撑着走,尤其是京城内河里,河道上的小船,就有很多。 但像方涥弄来的船只,这么大的轮廓,那就是稀罕物。 老将军们看的稀奇,议论的话语,持续到之后的训练中,士兵在训练时,听到教官在议论,心里痒痒的。 午时,大雾才渐渐散去,五十艘船只,就成为了所有士兵眼里,最关注的焦点。 照理来说,方涥没有弄好码头之前,不该把船只搬来,因为这样搬来,也没有办法上船。 而他这样打破流程,先把船只搬来,是有他的目的。 三公主说皇帝的人,混到了兵营里,其他皇族的人,或者大臣的人,应该也混了进来。 气跃国官场争斗,和皇族的宫斗,为了达到目的,手段百出,为了达到目的,派遣死士,搞点破格的事情,太正常了。 治河兵营,稀奇的事情多,加之治河官职是二品高官,早就被人盯着了。 如果皇帝,不言明罩着方涥,恐怕,新兵入营的第一个月,就会出现很多状况。 现在,那些派了卧底的人,只是将治河兵营的情况,汇报了出去,还没有出手做什么,这并不能让方涥就此纵容。 方涥也不是那种被动的人,在知道了身边有卧底,那就必须要动手清除,留着个隐患在身边,他的神经还没那么大,这么找刺激。 俗话说,自己得不到,就要别人也得不到,这是很多奸佞之人的常规心理,方涥不想等那些人出手破坏了才开始清理卧底。 所以,趁着码头没有修好,登船不易之时,用船只做诱饵,看看,能不能把那些卧底钓出来。 在船只出现的这一天,兵营里,各处都能听到士兵们在议论船只,甚至有些人会在空闲时,跑去淤泥小山上,近距离观看船只。 夜晚,士兵的学习结束,洗漱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也就是说,营房的电灯,会亮到十点,十点之后,熄灯睡觉。 船只的出现,诱惑力是大,营房里的灯熄灭了,还有一部分士兵,在议论着,未来登上船只的生活,同时也有士兵很理性,气跃国没有风,今日也看到了船只上没有风帆,那么这样的船只行驶在河道上,就要靠他们的力量来驱动。 想着自己以后要划那么大的船只,所废的力气,比在陆地上跑步还悲催,有些士兵,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悲哀。 嘀嘀咕咕的议论,说什么的都有,但这些议论,很快变得安静,白天的训练,使得他们身子疲劳,躺下一会儿,都会进入梦乡。 午夜,兵营营房里,有了动静。 打算钓鱼的方涥,这一晚,什么也没有做,放开感知,查看兵营里的一切。 七个人,相继溜出了营房。 其中五人,跑去了船只方向,还有两人,竟然去了射箭区的仓库,那里是存放弓弩箭矢的地方。 本来,弓弩人手一把,都是分给士兵的,但翦老将军的意思,兵器不离手,是好事,但对于管理兵营,不利!所以,每次训练完,弓弩是都收进库房的。 只是,每个人的弓弩,都有固定的地方存放,确保每个人的弓弩,始终都是那一把,除非有人故意乱拿别人的。 基于此,存放弓弩的仓库比较大,那两个跑去弓弩仓库的家伙,估计是打算偷弓弩,送出去。 如此,方涥为翦老将军的经验,暗暗的点了一个赞。 幸好每日训练结束,都要把弓弩收起来,不然,兵营里的弓弩,可能早就出现了丢失的现象。 清理这些人,还是很轻松的,丝毫没有惊动其他人,就给收拾了。 可这些家伙,不能直接杀了,总要问问是谁派来的人,万一杀了皇帝的人,是不是会有麻烦? 七个家伙像是七只小耗子,在方涥的龙天步之下,轻松抓在手里,摸着铜镜就被带走了。 为了避免这七个人,是属于皇帝的人,方涥带走这些家伙,没有丢到岩浆池边,万一不好杀,那就要逼着方涥破例,到了岩浆池的家伙,至今没有活着离开的。 所以呢,七个小耗子,被方涥换个地方,绿盛星旁边的木水星上。 木水星上,凶兽都是大兽王境的,上去的人,生存的几率是有,但必须是武者,气跃国的凡人去了那里,呵呵,最后就是凶兽嘴巴里的一块肉。 为了防止七个人在一起,集体不肯承认,便将七人分散丢在木水星上,他们之间的距离,最近的也有百公里,就算是他们心有灵犀,知道彼此的位置,也要用一两个月的时间,穿过大兽王境遍地的丛林,才能相见。 第一个被审问的家伙,从迷糊中清醒,见到是白天,还有蔚蓝色的大海,看到面前的优美环境,那人的身子就呆愣了。 一层层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石头,溅起的浪花,随着一阵海风,吹那个家伙的脸上。 瞬间,那人彻底清醒了。 气跃国的人,对风很陌生,对大海更加陌生! 第三棺椁的世界,方涥丢出去的飞船,还没有探查到凡人生活的世界有大海,充其量,在南边看到了巨大的湖泊。 那个家伙面对大海,还有海风,呆愣了许久,脸上还挂上了幸福的笑容,看得出,他很痴迷此刻的一切,这样宜人的环境,方涥也很喜欢。 可是,当他转身看向身后时,发现方涥正在不远处的石头上,盘腿打坐。 那一刻,不等方涥开口审问,立马就怂了。 此人是辉麟王派来的,他被派来的目的,就是查看治河兵营,本来都没有打算有什么消息传回去,因为一个新兵营,从兴建到成型,最少都要两三年的工夫。 可他来到兵营,猛然看到规模庞大的营房,还有兵营里各种稀奇的事情,于是,他的汇报,从第十天,便送了出去。 而辉麟王收到他的消息后,所表现出来的反应,和皇帝差不多,起先是各种质疑,随后,便是各种的询问。 平常,他们这些做打探的人,每次送个消息出去,都是寥寥数语,挑关键,捡重点,用最精简的文字说一说,彼此都能明了。 但这次,在治河兵营,他们每次收到的命令,都是被要求详说,从而能发出去的消息,要写很多文字,甚至要画上描述不清楚的事物。 治河兵营的一切,早晚都会被人看到,那些建筑,是跑不掉的。 如果那些有权势人,光明正大的来,方涥也不可能以兵营重地,而拒绝,毕竟现在的兵营,还没有建设完全,没有围墙,也没有栅栏,这样的兵营,还不配说是重地。 所以,那些有权势的人要来,方涥不仅没有办法拒绝,还会亲自做个向导,带着他们去参观。 可惜,那些家伙太懒,而且手段也过于低劣,自己不亲自来,也不挑明,派个人过来打探消息,这就是对方涥的挑衅。 于是乎,这个打探消息的卧底,从此就定居在木水星上了,气跃国,绝对不会再有他的消息。 第九百八十六章 城墙 辉麟王,是皇帝的二弟,为人如何,方涥不知道,来京城一个月的时间,也没了解那么多。 而他派来的人,已经在气跃国消失了。 几日后,辉麟王没了消息,自然清楚他安排的人没了,所以,别人不挑明的说,方涥也不会傻傻的公布。 至于那个人,到底是生是死,就看他的造化了,方涥能做的,就是给他一个优美的环境,至于何时遇到了大兽王境的凶兽,呵呵,方涥只希望他别去大海。 大海里的凶兽,有一些,连方涥都赶到头疼,那家伙就是个凡人,估计进入了大海,就永远上不来了。 第二个被审问的家伙,稍微有点硬气,当然,嘴巴最硬。 面对一个迟迟不配合的家伙,方涥的也会硬手段来对待。 一脚把他踢到湖泊里,看着他在水里折腾,方涥闲庭信步的在水面上行走,如履平地的步伐,在那个家伙的眼里,就像是见了鬼。 那一刻,他的眼里终于有点畏惧了,再次听到方涥的问话,没有迟疑,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这个家伙硬气,也是有硬气的资本,他是皇帝派来的,为皇帝办事的人,骨子里就有一份高于别人的底气。 但他的底气,在方涥面前,没有得到理想的对待,听完他的供述,说每日都有消息传递出去,方涥就消失了。 至于皇帝派来的人,到底有什么傲娇的资本,那就有用木水星,看似优雅,实则暗藏危机的环境,去考验他吧。 随后,每个被丢来的人,都被审问之后,方涥便独自回了治河兵营,七个家伙,都被丢在绿盛大陆所属的世界,希望他们在木水星上,有另一段幸福的人生。 七个人,三个是皇帝派来的人,其余四个人,分别是辉麟王、四平王、当朝宰相,还有一个邻国炘水国的探子。 那两个去弓弩库房的人,便是皇帝派来的三人之中的两人。 他们兵分两路同时行动,依照招供的信息,在营房的西边,沿着山林的地方,有一处传递消息,与接头人,碰面的地方,那里,也正是士兵翻山越野跑的路段。 此时方涥算是明白了,兵营面积大,也不是好事,山林里,丛林茂密,混到兵营附近,一时间都难以发现。 另外,兵营是重地,不仅要彻底清理卧底,还要在兵营一周,快速的布置城墙,如此一来,那些深度潜伏的卧底,想把消息送出去,也要废点力气。 想着兵营,那么大的面积,方涥的脑仁就不爽,他是刚想要弄堤坝和码头的,现在,城墙的工程,也要同时弄。 摸着自己的额头,方涥有点后悔了,后悔把兵营的弄的那么高大上,害得别人被吸引来,怪谁? 琢磨着兵营里的情况今日抓到了七个,应该不是全部,还应该有一些比较能沉住气的家伙。 而方涥,没有继续盯着营房,他刚才想到事情,必须要去弄了。 围墙,更像是城墙,高三十米,城墙上方的道路,宽度达到了十五米,如此巨大的城墙,与气跃国京城的城墙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说高度超出了几倍,就是城墙上的宽度,那也是厚了三倍! 城墙,方涥早就和建筑方,下了订单,虽然方涥没有在地球多待,但这次方涥回到地球,不用再与建筑方唠叨了,静静的等着建筑方,快速的把城墙浇筑出来。 因为是城墙,材料没有全部用新型材料,那个新型材料过于轻盈,作为城墙的上半部分是没有问题,但城墙的下半部分,必须要用混凝土,沉重的份量,一来可以稳固点,二呢,是有一段城墙,需要沉在河流里。 没错,这次方涥的手笔,又是大投入,一部分河道,也圈进了城墙之内。 夜里兵营的变化,并没惊动谁,方涥把城墙当做是积木一样,从戒指里取出来,一一拼接好。 清晨,士兵照旧起来操练,昨日最吸引他们的船只,此刻正静静的出现在视野中。 没有雾气的清晨,光线充足,士兵们看了看船只,就不再有点想法。 然而,有些人的眼神,不仅看到了船只,还看到了船只的远方,原本是一马平川的河道,竟然有一排整齐的墙头。 “快看!那那里什么时候,有墙头了!”一个士兵,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震惊,大声的喊了出来。 从兵营方向看去,几公里外的城墙,树立在河道上,被说成是墙头,并不过分。 不过,纵然称呼那是墙头,也把所有人都震惊了。 河道上有城墙,这一点在很多的见识里,是没有出现过的,而且,城墙的规模,可以说是庞大的!堪比京城城墙的规模。 不久,又有士兵大喊,“背面的绕城河里,也有墙头!呃是城墙!” 这次,士兵的喊话变了变,因为北面的城墙较近,看出了那不是简单的墙头,而是巍峨的城墙! 对于突然出现的城墙,士兵震惊了一会儿,便被翦老将军呵斥,“继续训练!” 在这里,脑子最开放的,就是翦老将军,当初见到兵营营房,还有这里的一切之后,他就告诫过自己,无论再见到什么不可思议东西,都不用再震惊,不管那些东西从何而来,未来,那些东西,都会为他的两个孙子所用,同时,也是他们翦家后辈,再次成就高位的利器。 从翦牛翦象投靠到方涥身边,被方涥重用为副将之时,他们翦家,就已经和神秘的方涥,捆在了一起。 和一个有大神手段的人捆在一起,那就是抱上了大腿,只管去做,去用,去执行,不要问那些东西由来,这,也是翦老将军,三番四次,关照翦牛翦象兄弟俩的事情。 当然,翦老将军的脑子不仅开发,而且还很缜密,昨日突然出现了船只,今日突然出现了城墙,清晨又有排长来汇报,少了几个人,不知去向,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他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找到方涥,语气平和的说了一通,很有深意的话语,“如此作为,说明你,已经触碰到了此国的核心,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昨晚,那军船,是不是钓到鱼了?” 面对翦老将军这番话语,方涥也没表现出什么诧异,在老人精面前,一切的举动,他们都会分析一番,有什么用途,为什么要有这些东西,一旦搞清楚用意,那么方涥的作为,就很容易理解了。 而让翦老将军他们震惊的,就是很多事物,来的突然,甚至搞不清楚,那些东西从何而来。 “嗯,钓了七条!”方涥也没有隐瞒,如实说了昨晚抓到的人。 这么说出来,原本方涥以为,会看翦老将军震惊的表情,岂料,却看到仍旧一脸平静的面容。 “太少!你该再多钓两天,既然城墙已成型,那么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帮你盯紧点吧。” “老将军,这么说,鱼还有很多?”方涥反问道。 “哈哈哈!可不是鱼,鱼都是没脑子的,见钩就咬,那些昨晚没现身的,可都是泥鳅,滑的很!”翦老将军笑说道,顿了顿,盯着远处一群在早训的新兵,“不过再滑,也逃不过我们这些老家伙的眼!想当年,我们这些老家伙,谁不是从你这个阶段过来的?莫急!有些人,自己会露出马脚,或许还会扯出一窝!呃切记,无论是泥鳅还是鱼,钓上来,就不能放回水里,即使你放了,那些鱼或者泥鳅,照样会死,而且,还会暴露你这个钓鱼人的位置,日后再来的,可就不是鱼了!” 老人精不亏是人精,方涥的动作,一眼便看穿了,于是,把昨晚审问出来的,也说了一下,“翻山越野跑的山边,有个窝点,其他的窝点都很随机,但位置大差不差都那附近,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撞到一起去。” “哈哈,不会,即使撞到,亮明了身份,是来收信的,便会装作没看到,各自拿了东西,便会遁走,本来就是暗地里玩意,他们可不会节外生枝,更不会真刀真枪的干。”翦老将军很有阅历,说出来的话语,体现出丰富的见识。 “原本打算过几日再开始让新兵参与巡逻,如此,便让他们开始吧,有人上了城墙,鱼感觉到了水,应该会”方涥话语没说完。 翦老将军知道方涥想干嘛,大批大批的新兵训练,想找到一两个人是比较难,倘若,轮番让少部分人上城墙巡逻,那里,有机会把消息送出去,如此,隐藏没有暴露的家伙,或许会抓住难得上城墙的机会,有所行动。 只不过,方涥弄的城墙,范围也不小,东边和北边的城墙是在河道上,另外两边,都在陆地上,而且长度很大。 为此,翦老将军,不由的担心了点,“这么大的面积,你的城墙,不会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吧?” 住了方涥的宿舍,已经令整个老家伙舒服了,每日可以洗澡,方涥还给他们配了电风扇,虽然还是热,但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知道方涥的东西,绝非一般之物,翦老将军看着高大上的城墙,似乎可以做很多文章。 “嗯,那上面不要去管,有人来、有人去,不会有活口。” 方涥只能这么说了,原本这样的围墙,是建造在侠者星的浮空山地带,围墙上有自动防御武器,走进两百米范围,一切活物皆杀,如今,随着地球武器的升级,这里的武器,都换成了激光类的,没有声音,不留意观察那一道光,根本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就好,哎呀!我们几个老家伙,算是在你这里找到了第二春的感觉!” 翦老将军的意思,是在试探方涥,那里还有没有好东西,之前看到十字弩,让他们爱不释手,现在听到方涥说城墙上,还有武器,就有了如此的联想。 现在,翦老将军他们一群老家伙,脑子如同二三十岁的小青年,骨头也倍棒,又在兵营里看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他们最爱的各种上等好材料打造的武器,其实,有这么多东西,他们也都满足了,但翦老将军,总感觉方涥那里还有好东西。 当然,翦老将军心里的奢望,不是身外之物,而是那些能改变身体的,比如万古茶令他们的脑子,思维敏捷了,又或者是壮骨粉,使得他的身子骨,格外健硕。 对于翦老将军的要求,方涥也很清楚,只是,他手里的东西,对凡人可以使用的,并不多,那返老还少的去龄草,现在还不能拿出来,气跃国的水,太混了,拿出去龄草,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浪。 于是方涥,把话题岔开了,改道说了说其他。 “辛苦你们一阵,等这一批新兵,可以拉出去的时候,你们都能休息一段时间。我在绕城河北岸,看了一块地方,非常不错,一楼二楼做商铺或者仓库,三楼四楼可住人,等过段时间把那块地买了,建造一批住房出来,你们这些老爷子,每人一套!” “河的北岸?那那么我们每日还要过河去睡觉?再说了,这荒郊野外的,还是住城墙里面踏实!” 翦老将军并非是怕事的人,只是对荒无人烟的河岸边不看好。 “任职时期,在兵营里住,休息的时间,不约束你们,到处都可以去。这里的兵营建设好,用不了多久,河道边可是很闹忙的!尤其这里,一边是兵营,不会有贼人跑来造次,一边就是繁华的港口,您老也知道,所有的船只,不准入京城,京城内的船只,又不能外出,如此会有许多弊端,然而,未来这里我会买下来,修建码头,所有走水路过来的货物,在此转陆路,三十里通往京城的路,我会修缮一下。” 方涥介绍着这里的大致规划,如此也算是拉着百来个老爷子一起下水,给他们的房子,下面又是店铺,又是仓库的,不弄点买卖,浪费不可惜吗? 只要他们接了房子,以后,就是和治河兵营牢牢的捆在一起了。 第九百八十七章 你小子真能吹 兵营里,翦老将军也好奇,这城墙是如何投进河里的,要知道,把河道一分为二,意味着城墙是建立在河道中间的,那里可是最深的河底。 心中的好奇,还没有得到解释,又听着方涥的介绍,似乎河的北岸,也能有一片美好的前景。 于是乎,他想站立到城墙上,看看城墙如何立在河道里,再看看河岸北边,顺不顺眼。 城墙上,绕城河和奇山河的交汇之处,有一块宽敞的城墙转角,说是转角,不如说是个水上堡垒,占地两千多个平方的城楼,树立在河道中心。 原本辽阔的河道,在城墙出现后,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首先,河水的流淌,之前也是缓慢,但因为河道变窄了一半,城墙外的河水,流速就增大了点,一股股浪潮,层层叠叠的从城墙的墙壁上抚摸而过。 再者,站立在城墙拐角的尖角上,还能看到水流有点湍急的态势。 翦老将军想到城墙上去,不是因为冲动,而是兵营里有一条高大的桥梁,可以走上城墙。 兵营里的纪律,没有军令,不得走动,这些管理的手段,早已烙印在翦老将军的骨子里,纵然他在这里是教官,但也要向方涥请示,才能到新城墙上的看看。 方涥在一旁,看到翦老将军的目光,始终扫视城墙,又盯着登上城墙的三座桥梁看,对于他们这些老爷子的想法,自然清楚的很。 “翦老将军,叫上其他教官,我带你们到城墙上看看!” 登上城墙的桥梁,有三座,分部位于城墙的东南角、东北角,还有西北角,这三个位置,因为城墙拐角都在河道里,必须要有桥梁才能上去,至于最后一个边角,西南角,因为是在陆地,登上城墙,有数个楼梯,还有两条运输物资的滑道。 方涥边带着老将们走上桥梁,边对他们介绍着城墙。 桥梁宽度六米,至于的桥面,在地球算是窄的,可在气跃国,桥梁的宽度,算的很宽的,而且,桥梁的地面,如同兵营里的水泥路一样,不仅硬朗结实,而且非常的平坦,倾斜的桥面,慢步走上去,一点都不会觉得累。 一群老爷子,边走边打量着桥梁,本着仔细观察,认真学习的态度,一群老爷子们发现了桥梁上的怪事。 气跃国的桥梁上,都是木头的栏杆,而现在他们走上去的桥梁,两侧的栏杆没有,那材质和桥面宛如是个整体,但每个五六步,桥面两侧就会一个细长的洞。 “那是排水口,万一雨水大,桥面上有水,便从哪里流下去。” 方涥没有让一群老爷子在那个上面多耽搁时间,看到他们打算研究,就立刻解释了一下。 至于桥梁的如何制成的,方涥没有说,地球那边的新家二材料,在地球都没有公开,在这里,方涥觉得,他们连水泥是什么鬼都不知道,更没有必要去解释。 三公里长度的桥梁,一路走一路看,随着高度不断增加,视野越来越立体,不仅看的远,而且看的更加清楚。 比如,兵营的训练场,分布在各处,训练场中间的道路,还有远处,那一排排整齐的营房。 视野里的内容多了,脚下的路程就变得短了,走上城墙的那一刻,城墙外的流水声,吸引了一群老爷子。 气跃国的人,说他们没有见过大海,那是肯定的,但河流,谁没见过? 可此时,一群老爷子像是个孩子,趴在城墙上,附身看向城墙下,看着那缓缓流淌的河水,和城墙发生的摩擦。 “老夫记得,京城最高的城墙不过六丈,这城墙恐怕有十丈了吧?”翦老将军也去看了一眼外面的水流,看了之后,立即有了想法,这也说明他的老眼,非常的犀利。 方涥对他的问话,很倾佩,这刚上来,看了一眼,就能估摸出一个高度,真当不简单。 “翦老将军好眼力,这里的城墙高度是十一丈,兵营的重要程度,皇帝心里应该有数,若是有一天,南边的炘水国来犯,此处的兵营不失,京城不仅无恙,而且,敌人根本不敢去。” “炘水国?呵呵,那可是老对手了,数千年来,大战没打过,但小规模的争斗从未停过,把水军调往边界,也是因为是和炘水国有过节,所以,后来变成了水寨,几乎把河面给堵了,炘水国的水军可是很强的,号称万万艘战船!若不是我们这里的水流慢,又没风,恐怕,老早就从水路打过来了!” 炘水国的事情,方涥以前也听到过,那是气跃国边界,最大的敌人,至于恩怨从何而来,又是什么爆发,早已说不清楚。 此刻方涥在了气跃国,那么他的心态,就不得不向着气跃国一点,对于未来的事情,如果他有机会参与,定当收拾一下,发起战乱的一方。 “以后,还指不定谁打谁,三日之后,翦老将军可以感受一下我们的军船!”方涥很得意的说道。 闻言,翦老将军的眉头挑了起来,兴趣浓的溢于言表,回望城墙内侧河水里,那五十艘战船,此刻正静静的停泊着。 “好啊~老夫早就想上去感受一下了!此船的长度和宽度,可比之前的军船大多了!曾经的军船也就是三丈长一丈宽,二三十个人用桨划,走十里地,都能累残了!哪里有力气去打别人?” 翦老将军说到这里,突然收声,看了看身边最近的老将军们,距离五步远,再次转身,压低声音,和方涥说着像似机密的事情。 “先清理了杂鱼,让兵营里干净点,免得这里的一切,被一些贪婪之人惦记。然后,我们这些老骨头,抓紧操练那些兔崽子,待小成,老夫再到战船上,去体验体验!” 有新玩意,任谁都是有兴趣的,翦老将军的心里,对那些战船,也很在意,然而,一把年纪的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由着他乱来,而且为了翦家的未来,他必须要在能跑能动的这些年,再发挥点光和热,所以对于战船的兴趣,被他强压了下来。 方涥在一旁,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看着翦老将军说着违心的话语,心里暗笑不已,嘴巴上却坦诚了之后的训练分布,“船有了,士兵就要抓紧熟练起来,以后的训练,一部分在陆地继续训练体能和武器,一部分要来学习战船的操作,还有武器在船上的使用,其次,还要让士兵习惯,以后在水上吃喝拉撒。” “呃这城墙,把河道圈进来这么多,呵呵,就是为了训练之用吧?”走到城墙的拐角,这一段路可不近,站在这里能清楚的看到城墙下有两座巨大的水闸门,看着像是军船进入之用。 “正是!水上的打斗,有而不是莽夫以力破之,也要讲究战法、打法,如此的河道,勉强够用!呃在下想起一事,还要劳烦翦老将军,呃” 方涥说起这些,突然想起了京城里,那些楼房要招几个保安,手里会两下功夫,或者体大健硕,再不济,容貌严厉,能吓唬人也行。 “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在老夫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翦老将军被眼前的场景,已经震慑住了,如此的城墙,这般的大工程,若是让一万多新兵来做,至少也要个两三年,甚至,只能在河岸边搭建,根本无法在水里构建这么坚固的城墙。 而现在,一夜间,就变出来了,一路走来,感受这里并非虚幻,脚踏实地,不像是传说中的仙法,更不是什么障眼法。 好奇心很浓,但方涥的东西,又有那样不是精品的? 就拿那些弓箭来说,他们这些老家伙在得知在要当夫子,曾经都想派几个人,回原来的老部下那里,讨几把弓箭来教新兵,可方涥打开仓库的门,一下子就是上万把精良的弓弩,还有数不尽的箭矢,那一幕,翦老将军他们,一直历历在目。 随后,他们在仓库里还发现了,更加神奇的利器,那精巧佩戴在手臂上,又可以折叠的连弩,操作简单,又能连发,虽然威力无法破重甲,但对于轻甲或者没有穿甲胄的敌人,那就是大杀器! 这些东西,都是翦老将军他们那些老家伙自豪的,他们为他们在治河兵营里能当个夫子,而自豪!无论方涥要求他们做什么,若是能办到,必定是效死为止! 所以,现在听到方涥有事情要他去办,却吞吞吐吐的,翦老将军只感到愧疚。 方涥笑呵呵的,因为是私事,所以他会这么墨迹,如果是兵营里的事情,根本不会客气,直言布置下去,也就是了。 “嘿嘿,实不相瞒,在京城里,在下有点私产,想找几个能看护家院的,您放心,待遇绝对好,只不过,年龄可不能像诸位这样了,稍微年轻点,四十三十都可以!会点手脚上的功夫,平日里防个贼,站个岗,把宅子当成兵营来看守,工钱绝对不会少!而且,吃穿住用,我都包!若是单身汉,好好干,俺给他找媳妇,给他养老!” “什嘛?!你再说一遍!”翦老将军双眼瞪大,盯着方涥,似乎要把他吃了。 突然的状况,弄的方涥有点糊涂,难道他说错了?“工钱不会少,吃穿住用全包,呃单身汉给找媳妇,做到老,我给他们养老。” “哈哈哈!你小子真能吹!老夫一生七十载!第一次见到你敢这么说大话的!不过,你小子,不能用常人眼光看,说吧!要几万!” 听到翦老将军的最后几个字,方涥傻眼了,憋了半天,才开口道:“呃在下现在只要六个足矣!” “嗯??!”翦老将军拧着眉头,一脸的不解。 “呃八个十个,不能再多了!”方涥看着翦老将军仍旧瞪着眼,嘴巴里的数字,一直在往上增加。 “二十!不对五十!少了,莫要找老夫,丢不起那人!”翦老将军丝毫不客气,开口就翻了五倍。 “五十也行!反正,以后的地盘,也会增多起来,当做提前培训了!那劳烦翦老将军了!”方涥的脑子快速盘算着,京城里,那个叫汮安的家伙,希望这些时间,多收点商铺,待他手里的店铺多了,方涥就要抬起屠刀,把贼赃都收了! 那时候,多点保安,还是很有必要的。 第九百八十八章 老鹰捉杂鱼 方涥给保安的待遇,在气跃国,那就是铁饭碗。 一旦加入,终身都可以无忧,纵然累点,辛苦点,那也是千万倍的值得。 气跃国的穷人,吃了上顿没下顿,辛苦做苦力一天,都不一定能换一顿饱饭,如此的条件,哪里有钱娶媳妇? 而且,因为京城的住房紧张,很多人都是穷人瓦舍旁边,利用边边角角,弄个小棚子,像是地球外国的流浪汉,浑浑噩噩的度日。 住在京城郊区的人,稍微好点,有自己的田地,在土里抛食,也只是有点收成而已。而且,还要被官员和小吏盘剥。 运气不好,被官吏坑害,那微末的收成,还要倒欠别人,每逢收获时,很多农户都夜晚偷摸的收割,然后各种地方藏起来自己的收成,和官吏玩着躲猫猫。 弱肉强食,地位悬殊,生活是残酷的,凡人也有凡人的疾苦。 这些,方涥都遗忘了,曾经在侠者星,他看到的太多,而之后,江湖武者的世界,只有杀戮,再来到没有杀戮的世界,他的心里只有平和的氛围,忽略了老百姓的疾苦,和那些没有刀剑,照旧血腥,甚至是惨无人道的悲哀。 而翦老将军,他曾经是大将,手下的士兵,在小战事中,有许多伤残的士兵,还有一些因为年纪大了而退伍的老兵,那些人,无论是因为什么离开了兵营,回到祖宅的生活,都很落魄。 “哈哈哈!好说!待会儿,老夫差个老家伙,回京城给你办了,地址给我!” 方涥说要招老兵或者残兵为保安,翦老将军只会很开心,若是方涥能把更多的老兵或者残兵都养活着,那叫他给方涥天天提鞋,他都肯。 当然,方涥也没有让人提鞋的习惯,从小时候四五岁,就自己船鞋的社会主义好孩子,怎么可能忍受别人给提鞋的恶习呢? 当下,方涥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木牌交给了翦老将军。 木牌正面刻着‘仙鹤楼一区’,反面是地址。 另外呢,在木牌右下角,不起眼的地方,有方涥特殊的标记。 对于木牌的用途,都交代过菲娜,遇到有人持有标记的木牌而来,必须好好招待。 木牌入手,翦老将军不知何意,看到的木牌的字,脑中有了疑惑。 “仙鹤楼一区?你小子,一区是何意?” “在下的私产,就几幢楼,等沿街的店铺楼弄好,里面的楼房,就开始招租,老爷子安排去的人,都住里面,我叫丫鬟给安排吃住,呃人多了点,看来还要找几个厨娘。” 最后一句话是方涥自己嘀咕的,根本没有注意看翦老将军惊讶的眼神。 翦老将军不仅是惊讶,而且,若不是听到方涥念叨的那些自言自语的话语,他可不相信方涥在京城还有宅子,欧不是,是楼房!还特么有几幢。 仙鹤楼,是方涥替换了石碧斋的名称,以后那一块地方,临街的店铺为仙鹤楼,而后面的楼房,则称呼为仙鹤楼小区,只是小区这个称呼,对于气跃国的人来说,太有挑战,所以方涥只好把名称改为一区,这样的说词虽然还是很含糊,但对于气跃国来说,他们如果还有多余的想法,就去想吧,方涥懒得解释,更加不会告诉他们,以后还会有仙鹤楼二区、三区等。 当下,听闻方涥的解释,翦老将军突然有了联想,转身看了看兵营的楼房,再看看木牌,又看向方涥,“那楼房,都和兵营里的楼房一样大?” “那可没有!兵营一层百间,京城里,怎么可能有那么大地方!嘿嘿,在下京城的生意刚起步,劳烦翦老将军给挑几个能干的,吃穿住用,全包!” “呵呵!”翦老将军,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木牌,转身就往回走,本来想多看看河北岸的心情,也没了,对于他们翦家的住宅和诸多老部下的生计相比,那些老兵的生活,更加重要。 翦老将军走了,他的脚步,走的无比坚定! 年纪大了,感情比较脆弱,刚毅的脚步走了没几步,双手挥舞,轮流擦拭着泪水。 方涥在后面,不用猜,也知道翦老将军是喜极而泣。 “当兵的,都不容易!老夫之所以同意你这样练兵,也很赞同你这样狠劲儿的操练,希望他们日后到了所谓的战场上,能少负伤!哎,我气跃国,泱泱大国七千年,对于英勇的将士,一直有愧!负伤之后没人养活,没人搭理!我们这些老家伙,别看着各个是将军,表面很风光,其实,家里没几个大籽儿!有点钱,都会给那些伤残的老兵送去!时间久了,那些家伙竟然和我们躲猫猫,不想收我们的钱,到处躲着我们!可悲啊!若是,你能给他们养老,老夫要代他们谢你!” “翦老将军莫要激动,说起此事,在下,其实不仅要买河北岸的荒地,还有东岸,那两片大荒地,都要买,日后,要建造许多的房舍,未来这里也可以成为一片县城。而那些房子,就是给士兵建的,若是周边的土地多,再多买一点,留给他们当田地,若是有伤残士兵,无法耕种,就叫他们租出去,收收租子!算是给他们一个保障!” 方涥的话语,说的是很平淡,对待伤残士兵,或者老兵,又或者是有功士兵,在他的心里,感觉理当如此对待。 可这些,翦老将军听的有点蒙,“你你是说,你要弄房子弄弄庄稼地,是给这些新兵弄的?” “呵呵,新兵当然没有,在过一段时间,成了正式的兵,人人都有!你们所有老爷子也都有,只是,并不在东岸,而是在河的北岸,那里距离京城近一点。” “你哈哈哈!老夫若是再年轻几十岁,拼命都会到你这里来当兵!”翦老将军说着话,脚下的步伐变快了许多。 方涥说着给士兵弄房屋弄田地,这些东西算是取之这里、用之这里,反正还有许多钱可以赚,那片荒地也不知道是谁的,回头找人打听一下,都收了,距离兵营近,这些士兵也能顾及点家。 翦老将军办事,果然是雷厉风行,被指派跑腿的家伙,也是个老爷子,还没下城墙,事情就交代了下去。 因为这件事,方涥对翦老将军他们这一群老爷子,又高看了几分。 身为大将,身为将军,即使是退出了兵营,照旧想着曾经的老部下,看到这一份情义,方涥觉得自己很幸运,在气跃国这里,有这些重情重义的老家伙们,支持着自己。 由此,方涥对三公主那边的宫斗,和官场的尔虞我诈,又多了点恨意! 如果气跃国里的官员,都能如同翦老将军他们这样,关心百姓的生活,以及那些士兵的生活,又怎弄的贫民疾苦? 隐隐的一场杀戮,在方涥脑海中酝酿,如果半年后,他要去第二境门,这里也不能丢了,甚至,为了去第二境门更加的安心点,他不介意把朝堂的官员,杀一半! 皇帝不仁,那么就让他来做个恶魔,杀戮那些贪官、那些荼毒百姓的恶吏! 方涥想法刚刚飘远,就被人打断了。 被指派去京城办事的老爷子,此刻正爬上城墙的垛口,大有一副,要投河的架势。 站在城墙垛口上,那老爷子想起了回来的过程,“这城墙,高大无比,老夫站在这里,脑中突然想起一事,还请军长赐教。” 闻言,方涥转身看去,见到老爷子站在垛口上,快步走了过去,“老爷子,有什么事情,是想不开的?可以慢慢说,不要这么想不开!” “唉唉唉~”老爷子一脸茫然,被方涥拉了下来。 刚刚站立在地面上,老爷子一脸的委屈,“军长误会了!俺要去京城一趟,这出去,俺可以跳下城墙,可回来时,这城墙的高度老夫自认无法爬上来,还请军长指条明路。” “呃”方涥一脸黑线。 这些老爷子,只顾着激动看风景,而他又和翦老将军说了私事,来城墙的正事,一点没有交代。 想到自己还没有介绍城墙这里的功能,只好收了一脸的尴尬,正儿八经的在一群老爷子门前,讲了一堂无比生动的教学课。 宽大的城墙内部,并非是空心的,里面有水利发电机,因为绕城河和奇山河的水流缓慢,所以发电机弄了很多。 这次介绍,也让方涥仔细查看了城墙内部的设备运作情况,从仪表盘上的显示来看,水利发电情况,超出了预期电力。 因为河道变窄了一半,水流被加速了一点,发电的效率增加,不仅能让城墙上的灯光,持续覆盖式照明城外的一切,也能为城墙上自动防御武器提供充足的能量,还有百倍多余的电力,可以挪用其他地方。 这些电力在,兵营里的东西又增加了,而且不再需要那些汽油发电机,供应夜晚营房的电力了。 至于,城墙上的大闸门,也是电动的,不需要士兵去拖拉硬拽,只要在城墙转角的平台下面,那里有个操作间,点点按钮,就能控制那巨大的闸门。 “这些操作,你们都清楚一下,至于老爷子外出,调一个班的士兵,送您过河。” 方涥说着就要走出操作间,可那些老爷子们,双眼根本无法移开。 巨大厚重的闸门,一开一合,在老爷子们的眼里,那就是神器! 翦老将军凑过来问道:“那么大的家伙,也能像那啥电扇和那啥灯一样,按一下就开,再按一下就关掉,这可是我们治河兵营的大秘密!老夫觉得,必须要尽早把那些奸细都抓出来!” “奸细?”其他的老爷子,还不知道兵营里有奸细被方涥抓了。 但,他们都很清楚,这么大的兵营,混入一些其他人派来的家伙,是很正常的事情。 震惊了几个呼吸,翦老将军的怒视,让他们明白了里面的门道。 一场‘老鹰捉杂鱼’的计划,在翦老将军的组织下,缓缓开启。 第九百八十九章 养殖兵 平日里,一群老爷子,只是在任教时,偶尔玩耍一下自己喜欢的武器,虽然很轻松,但总感觉少了点刺激,没有当初在兵营里效力的冲劲。 然而,今日,这些老爷子们领了一道秘密的指令,‘捉杂鱼!’ 有任务,一群老爷子的神情,格外的精练,仿佛双眼里可以冒火。 鉴于他们的年纪大了,所做的事情,大部分是观察,有情况,交给方涥去处理。 如果没有情况,他们的职责就是多与士兵聊天,争取在聊天中,发现可疑的,把那些有耐心、能沉得住气的杂鱼,挖掘出来。 纵然只是观察,一群老爷子的神采好像被神光眷顾了,风风火火的奔向各个训练场。 城墙出现的第一日,所有的新兵,在观摩巨大的城墙中度过。 城墙,对于普通士兵而言,那是巍峨壮丽的象征,兵营更加高大上,也是他们自豪的根本。 但是,士兵在兵营里看到听到和学到的一切,都不能对外人或者家人诉说,纵然是获得神器仙器,也只能偷偷的藏在心底。 而城墙外就不同了,高大的城墙,不用到兵营里,站在河道边,就可以看到河道上的城墙。 于是乎,这么高大的城墙,不用士兵去吹嘘,外面的人自己会看到!而那些士兵,只要老老实实的在兵营里训练,以后出了兵营,那都是被人高看的勇武大兵,倍有面子。 所以呢,普通士兵的心里,城墙就是他们的面子,是他们以后对家人、对外人炫耀自己的本钱。 然而,城墙对于那些卧底,就是一道天堑,他们的任务并非是来这里当兵,而是向他们的主子,禀报这里的所见所闻。 高大的城墙,很多士兵都在议论,敌人想攻进来,根本没有可能,而这些议论,在那些卧底的耳中,就是一句句讽刺,他们或许可以跳下城墙,但跳下去之后,就别想再回来了。 正如其他人议论的那样,城墙的高大,他们是无法征服的,送信出去了,真当是没有回头路,到底何时出去,成为了他们心中,最大的问题。 可,无论那些卧底,如何的权衡去留,城墙都静静的卧在那里。 卧底汇报事情,也是有时间要求的,到时间不报消息,一般情况下,都会被视为卧底出了情况,不是死就是逃了。 如果这些卧底还有家人,在他们出了事情之后,往往都会被抹杀灭口,让那些卧底的人,以及亲近的人,都彻底的消失于世间,免得有朝一日,出现意外。 地位高的人,做事狠辣,根本不会在乎那些卧底,更加不会在乎卧底家人的死活。在他们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地位和利益,除了这两样的东西,皆是可以随便拿来舍去的,或者说,那些东西,本就是拿来利用然后丢弃的。 对于卧底的命运,和他们的家人的命运,方涥无法做到雨露均沾,他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所建立的一切。 夜晚,黑暗中的安静,因为偶尔有人偷摸的溜走,而打破。 正如翦老将军说的那样,混在兵营里的卧底,还有很多。 上半夜,被方涥抓了四个,照旧如昨晚一样,都被他丢到了木水星。 审问也并不复杂,‘不说就死’,这四个字,就是审问唯一的利器。 四个卧底,见到木水星上晴朗的天空,还有风吹过草丛,那沙沙的声音,再傻的人,也知道那样的环境,绝对不是在兵营附近,甚至不是在气跃国内,因为气跃国,没有风。 面对方涥的审问,四个卧底,老实的交代了他们的身份,三个是朝堂大臣派来的,最后一个是来自皇宫,十二公主,又称巧荷公主。 在听到最后一个家伙的主子,方涥深深的感受到,三公主的敌人,果然不虚,除了皇帝,皇族里的其他人,皆是敌人! 不过呢,这个情况,算是新鲜事,十二公主今年十九岁,皇帝给她选了无数驸马,竟然没看上一个。 她不选驸马,传闻原因是她不想离开皇宫,对皇宫以外的任何事、任何人,都没有兴趣,如今,却派了一个人到兵营里,到底嘛意思? 上半夜抓了四个,后半夜,兵营的西边,城墙外,有一人靠近城墙,触发了自动防御,一缕幽蓝的光束打出,那人在黑暗中,瞬间去了别的世界。 城墙外的家伙,只是来接收消息的,而兵营里,还有一个家伙想溜出去,打算搏一搏,尝试着把消息送出去。 还没跑出营房的范围,就被方涥抓了,简单的审问,又出现了一位皇族的成员,是一位王爷,皇帝的五弟,名为齐阳王。 那人打算送出去的消息,方涥也看了,一副画,用炭笔画在半块毛巾上,清晰度很差,而且,画作的水平,也很低。 这样的消息送出去,就要搭上自己卧底的命运,方涥真心为这个卧底不值! 另外呢,也不知道那个齐阳王的智商如何,这么一副看不出什么玩意的画,到底能得到多少信息?还是他们的卧底,有自己的密文? 抓卧底的事情,除了方涥和翦老将军那些老爷子知到以外,翦牛翦象二人都不清楚,但他们也知道,兵营里的士兵,连续两天,有人不知去向。 本着不该知道的事情,就不去问为原则,翦牛翦象二人的表现,越来越有带头作用。 身体本来就很健硕,到了治河兵营后,加了料的伙食辅助,二人的武力值,近似乎达到没有内功之人的巅峰状态。 看着二人的体格,方涥有种冲动,为他们二人,点开穴位,让他们学习内功,可这里,没有办法练内功,又让方涥收了指点二人的打算。 白天的训练,还是一如既往,到处都有嘹亮高亢的喊声,让整个兵营的气势,又拔高了几分。 士兵的变化,一部分是因为城墙的出现,让更多的士兵,夜晚睡的踏实了,而且他们也更加珍惜,在治河兵营的从军生涯。 除此之外,还有方涥的鼓励,训练出色的人,将先登上战船训练,这也使得士兵训练,格外的卖力,他们要在老爷教官面前,表现自己的训练成果。 这期间,女兵也是一样,在知道训练出色就可以登上战船,做个真正的治河士兵时,女兵的目标,就是做到五十艘战船里,至少有三艘,是女兵的船只。 三百多个女兵,要占有三艘战船,每艘战船上的士兵为五十人,三艘就是一百五十人,那样就意味着,女兵之中,要有半数,达到训练优异! 而训练优异的标准,就是每一样训练,全体都要达到优秀,也就是评分达到八十分以上。 这个成绩,可就难了,不说女兵,就是男兵,想做到一个排的人,平均分高出八十,那也是很难的。 而方涥,并非是为了鼓励而训练他们,训练就是训练,那是硬性的玩意,评分里,也都是硬性的数据。 比如射箭,环数是无法更改,是多少就是多少。 比如越野障碍跑,方涥给的计时器,不仅是教官手里的,还有一个电子屏,其他士兵都可以看到的。 再者就是负重跑,那个训练,更加无法让人质疑,翦牛翦象二人,轮流全程跟进,按照时间抵达指定的目的地,再按照时间,返回兵营。 还有就是武器的使用,五人一组的对战,那些都是以胜败为成绩。 所有的训练,都是有计分的,而且十天的训练,垫底的三个排,不仅丢人,还要被罚的打扫兵营里的卫生,比如营房的公用地、食堂和训练场。 那样的惩罚,看似很轻,但在那些士兵的心里,就是耻辱,因为一些士兵的成绩差,士兵之间还引发了矛盾。 方涥又作为教导员,教导士兵的思想,面对那些倔驴思维的士兵,教导还不如体罚,在那些士兵被体罚时,方涥的话语,才能被士兵听入耳朵里。 兵营里的士兵,多数是吃不饱饭的苦哈哈,他们的脑细胞单一了点,很多道理,摆在他们眼前,都很难被他们吸收,教导的工作,让方涥疲惫不堪。 一时间,方涥感觉自己弄的评分,是不是在砸自己的脚? 白天教育士兵,每到晚上,方涥还要捉杂鱼,之后的两天晚上都会有点收获,但那些被抓的卧底,背后都没有什么大鱼,仅是朝中高官而已。 这两天时间,士兵的训练中,又多一个项目,营房旁边的大型会议室,不再是他们夜晚学习识字的场所,还是他们白天学习船只理论知识的地方。 治河兵营的士兵,没有启用气跃国之前水军的那一套,因为船只都是来自地球,所以,理论知识也必须是地球那边搬来。 船只上,各个部位,各个设备,如何称呼,有什么作用,又是如何运用,船只上,各个士兵的分布,每个人的职责,以及船只如何驱动、如何行驶、如何与别的船只沟通、船上的武器使用和保养等等。 这是一门学科,士兵学习的时候,格外认真,他们知道,所有的东西,不仅要自己用,而且还要接受方涥的考核。 方涥也是为了这些不善于习文的士兵,能认真的对待理论知识,放出首次狠话,理论考试,考试不合格的人,有一次复考的机会,若是复考再不合格,则会被赶到食堂,做一辈子的伙夫! “诸位都很清楚,兵营的西南角,有一大片的山林,占据我们兵营五分之三的面积,那里太大,现在没有利用起来,但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们,但凡学不好的人,都要去那里搞养殖,养猪养鸡,一辈子就在那里,当个养殖的士兵!” 狠话一出,士兵学习的姿态变了,之前还有一些士兵,因为不能挥发他们的力气,而看不起这些理论的玩意,甚至还鼓动其他士兵,要去训练场。 现在,都像是驯服的二哈,坐的笔直,认真的观看投影里的教学。 这投影里播放的视频教学,唯一的好处,就是省力,但弊端也有,比如,无法互动,无法对这些啥都不懂的士兵,说明的更加清楚。 方涥看了一段时间,又计划着,士兵的教学,还要多元化,未来到了船只上,要多实践,多实战! 不过呢,方涥还是小看了这些士兵,虽然有些士兵不理解,甚至是没有听懂,但同一个班级,或者同一个排里的士兵,总有明白的,他们会在闲暇时,聚集在一起,在地面上写写画画,分享他们学到的内容,同时,有些士兵不明白的,会得到其他人的耐心教导。 第九百九十章 去养猪 士兵的学习,在方涥的刺激下,掀起了一阵潮流。 他们不仅高看那些学习好、理解能力强的士兵,而且,随着学习讨论的频繁,那些频频发言的士兵,更被人崇拜。 尤其是某个排长,以身作则,出面辅导手下的士兵学习,那种巩固自己地位的机会,也刺激着其他班长和排长,都必须要更努力的多学习,只有他们学会了、搞懂了,才能去辅导自己的手下,稳固他们身为小将领的地位。 一时间,兵营里的学习氛围,拔高了许多。 曾经,闲暇时,很多士兵聚集在一起,要么安静的恢复体力,要么吹牛打屁。 现在,空闲了,很多士兵,都是背着什么操作指引、注意事项、安全准则,以及战法、打法等等。 于此同时,每日都有士兵不知所踪,这样的事情,人数虽然不多,但也成为士兵聚集在一起的学习时,多嘴议论的话题。 由此,也刺激了一些人,意外也随之发生。 方涥他们的教官楼,在夜晚,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是来自首的,他们都是一个高官,临时收买的人,来这里当兵之前,仅仅见过那个高官一面。 他们来自首,主要是因为兵营的生活,比他们想象的好,甚至超出了雇佣他们的官员开出的条件。 再则,他们并非对那些雇主要效死,而是有机会离开兵营时,透露一些消息给高官,仅此。 接待了三个人,方涥了解清楚他们的身份,并非是真正的卧底,而是单纯的与朝堂官员,有一笔交易。 不责罚,是不可能的,而且不责罚,那三个家伙,心里也不舒服。 但如何责罚,是个难题。 “翦老将军,您老如何看?”遇到难题,方涥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踢皮球,这是在气跃国,方涥学习和施展最熟练的一招。 之前在其他的世界,方涥遇到难题,都会自己硬着头皮却解决,但这里,身边有一群老人精,为何不利用他们的聪明才智呢? 翦老将军对于方涥踢来皮球,有点错愕,一个白眼,表示了他的不屑。 对于兵营里的管理,翦老将军他们的经验,可比方涥多的多。 气跃国的兵营,鱼龙混杂,明面上看去,就能说出很多势力,暗地里各种细作,更加繁多,那些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家伙,翦老将军的心里都很清楚,在没有危害到翦老将军利益时,没有必要把他们都揪出来。 可治河兵营不同,这里太多的秘密,而且又是一个新兵营,必须要打破传统兵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管理,一旦发现有细作混在其中,就必须要清除和杜绝。 所以呢,翦老将军给出的说法,就是让这三个士兵,去养猪! “如此,留他们一命,不是老夫仁慈他们三个的性命,而是为了他们的家人好,免得被那个官员迫害,甚至是灭口!” 翦老将军的话语,说的很无奈,无奈到,只能选择让这三个士兵去养猪。 其实,他也想过,杀了这三个士兵,因为在他这个专业武将的心中,竟然为了一点点小钱,就亵渎一个士兵的使命,这一点,无论他们三个士兵,去什么兵营从军,都不应该有好下场! 可事情,又不能看的那么片面,之前兵营里抓到的卧底,人影都没有见到,就消失了,说明那些卧底,绝对是死了。 方涥清理人的手段,很高明,但今日,这三个家伙,竟然安然无恙,如此,足以说明方涥不想杀了他们。 那么,既然方涥不想杀,翦老将军也不会再开口说抹杀,所以,就给出了一个无奈的说词,养猪去! 次日清晨,兵营里发生了几件大事情。 其一,就是有一些士兵,被安排到山林里,说是开垦养殖园去了,而且那些人走的时候,好像都激动的留下泪水。 其二,是沿河的兵营地界上,出现了石块堆砌整齐的堤坝,一排堤坝,高度五米,看上去如同一座小山。 其三,有一部分士兵,因为成绩优异,被要求成为首批上战船学习训练的士兵。 其四,是由那些登船训练的士兵传来的消息,堤坝的另一面,沿河的那一面,竟然有一片结实的码头,船只停放的在码头上,和士兵的队列一样,看上去无比壮丽,而且,据说码头的规模,一眼望不到头。 再者,就是码头上还有很多大型的器械,看上去是装卸重物,或者巨大物品的架子,那些东西是什么,也是士兵们讨论出来的结果。 没错,方涥弄的码头,也是搬来的,码头上的一切,都是早已固定好的。 有了戒指,方涥的搬运,不用一次搬手里触摸的一点点,只要戒指里能塞的进去,那么就全部塞进去,然后到地方,一一拿出来。 如此的搬运,相对过去,方涥轻松了许多,就比如,那些矿,曾经一次次的搬运,现在是到处收集矿石,或者是毛料,全部收集完全了,再送去地球那边的火星去熔炼。 返回各个世界,送些地球出品的商货,也是一样,从地球全部采购好,像是送快递一样,几个世界,几个有商贸往来的城市,逐一跑一遍。 搬运变得轻松,方涥的精力,也就多了,对于兵营的建设,自然是多上了点心思。 站在城墙上,看着兵营里的士兵训练,陆地上,训练时的声声呐喊,也不再单一。河面上,刚下水的士兵,还没协调好,排长一声声的呐喊,一声声喝骂,也充斥在这一方天地。 水战和水上训练,翦老将军他们曾经是陆兵,对于水上的一切,他们很陌生,所以也无法教导水上的操作。 不过呢,因为有一部分士兵下水了,教官的人手就有了多余,翦老将军自然也轻松了一点。 而翦老将军轻松,最近两日,总会跟在方涥身后,弄的方涥去什么地方,就必须要靠两条腿,一步步的走过去。 身后多了一个尾巴,方涥早就感觉到翦老将军有心事,可这个老家伙就是不主动开口,每天只是跟着他,时不时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有时候,方涥都做好准备,聆听他的话语了,可翦老将军捋了捋胡须,并不言语。 “老爷子,你到底想说点什么?”方涥实在吃不消了,他去什么地方,多数是摸着铜镜,来去自如,不耽误路程上的时间。 兵营的规模,随着各种设施的完善,能活动的区域越来越多,尤其是方涥喜欢站立在码头对面的城墙上,站在河道中间,看着脚下河面上,战船在操练,抬头还能看到陆地上,各个训练场上士兵的训练,可谓是一眼全观所有训练的好角度。 可这里,方涥如此走过来,那是要走十公里的!不想累着身后的翦老将军,他不能快走,不能开启功法,更加不能用他特有的能力,摸着铜镜瞬间转移,只能慢步走着。 来一次城墙上,足足要耽搁两个小时,这让方涥很不爽,只能先开口问了问,那老家伙,到底想干嘛。 被方涥询问,确实是翦老将军有难言之隐,扭捏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呃那个那个我们几个老家伙,琢磨着,军长说的对,活到老,必须要学到老。” 听到翦老将军,这套用别人的说词,给自己做铺垫,方涥就明白了其中原委,“你们这些老爷子,不会也想学习水战吧?” “嘿嘿,军长果然慧眼如炬!正如军长所言,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这里的夫子,那就必须要了解这些水战的内容,纵然我们的体力有限,但我们的脑力,嘿嘿,在那茶的帮助下,绝对不会比小年轻差!一定会记住水上的操作!” 刚才还扭捏的嘴脸,瞬间变成了大笑,翦老将军的第二春,好像来的太迟了点,此刻一脸的老态面容上,激动的神情,一点不注意收敛。 他也知道,只要他说出来,方涥一般情况下都会满足的,不是说他了解方涥,就看着码头上,还有五艘战船停泊着,并没有让士兵上船操练,那就意味着五艘战船,一定有其他的用途。 正如翦老将军的想法,码头上还有五艘战船,一直没有移动过,而方涥留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激励,还在陆地上苦苦训练的士兵,告诉他们,还有五个名额,想得到这五个名额,他们必须要更加的努力,否则,呵呵,那就要轮到第二批,才能登上战船训练水战。 而此刻,翦老将军是误会了,还以为给他们百来个老家伙留的战船。 “还剩下的五艘战船,你们可以上去学习,但不能耽误士兵训练,那战船,并非你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方涥没有否决翦老将军的意思,但也没有同意他们一群老爷子,去玩命的踩踏战船。 翦老将军听到方涥准许他们上船,那么对于其他,都是小事! 以他们教官的资历,到了战船上,还不是他们说了算?要在战船上做点什么,还有哪个士兵敢反驳的? 方涥的话语说完,许久都没有听到翦老将军的说词,回头一看,之间翦老将军正搓着手,盯着城墙下的河水,大有一副,要直接跳下去,抄近道游上岸,然后招呼一群老爷子,立马登船。 “老爷子,这奇山河宽度十里,我们处在河中间,要游到岸上,可是五里的距离!您老还是忍住冲动,绕走城墙。” 方涥说着,拍了拍翦老将军的肩膀,先带头走了回去。 如果方涥不拍翦老将军的肩膀,他有可能真的会跳下城墙,游过去。 第九百九十一章 五十个骨头壮汉 方涥搬来的战船,是兵营里士兵每日议论的焦点,尤其是那些已经登上战船的士兵,从他们嘴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吸引了没有登船的士兵。 对于船只如何在无风的河面上行驶,这是气跃国人,最好奇的。 船舱底部,有二十个踩踏位置,像是健身房里的骑动感单车,踩踏的旁边有个变速器,根据踩踏的速度,进行调节。 动力输出后,另一端,船只尾部的输出动力,还有一道变速,那里是驾驶舱来操控的。 如此一来,驾驶舱和驱动的踩踏,还是需要配合,所以在那里有两根官道,用来喊话回答和听从要求的。 两道变速,不仅可以减少踩踏的劳累,还能更好的操作船只的速度,这样的设置,虽然说到最后还是累人,但船只在水面上的行驶,彻底克服了无风的气候。 幸好,轻盈的新家二材料,在水里的浮力超大,微微的螺旋桨推动,都能获得极大的动力,纵然满载士兵两百人,又转满士兵吃喝的食物,还有武器,船只的速度,都不会受到影响。 其实,战船利用人力驱动,之所以能取得成功,原因还是在于第三棺椁世界的引力太强,由此,水面的压强也大,轻盈的新家二材料,在这个世界,那就是独一无二的水上船只专用材料。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新家二的材料,气跃国的人建造船只,也只会用沉重的木头。 之所以说是沉重,方涥把这里的木头,带去地球,测算过,因为引力大,木头的密度,比地球的树木,密度要大很多倍。 用很生动的实验,来证明气跃国的树木,到底有多大的密度,用子弹去打,用斧子去砍,都无法见到,像地球树木那样,被打烂、被砍断的场面。 由此,看似平平无奇,甚至连什么矿都没找到的第三棺椁世界,被方涥发现了有价值的玩意,山林里的树木,地球上也有需要的地方。 异能者基地下订单,后面的计量单位,丝毫没有考虑方涥的感受,以万棵为单位,这让方涥一直翻白眼。 至于那些超大密度的树木,究竟用到什么地方,不用方涥去多想,也知道地球的家具,又会多出现一种高端的材料。 治河兵营里,目前最令人眼红的就是军船,其次就是能上城墙的人,当然,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士兵,允许走上城墙。 纵然如此,那些卧底的杂鱼,也打听到了战船里的门道,急于把消息送出去,应该是他们最大的夙愿。 七天的时间,熄灯之后的兵营,总不安静,时有杂鱼会跳出来,打算外出。 抓了十四个卧底,审问中,发现很多相同主谋的人,这里不排除那些卧底,张冠李戴,但如果一两个卧底如此,也就罢了,可十四卧底,全部审问完之后,发现水司衙门的水司总承,对治河兵营特别感兴趣。 其他的官员,顶多派遣两个卧底,而水司总承,一次派了六个,这人数,比皇帝还狠。 水司总承乃是水司衙门的首官,也就是水司衙门的头头,他对治河兵营的好奇,可以简单的理解为,羡慕嫉妒恨。 照理来说,但凡和水相关的部门,都应该隶属于水司衙门,而这次,治河兵营的兴建,不仅脱离了水司衙门,还额外的受到皇帝的器重。 对于外界来说,治河兵营的一切,都是皇帝的手笔,外界的人,也想知道,皇帝如此做,又会投入多少,等等。 知道皇帝如何对治河兵营,其他臣子能获得的好处,就是心中对皇帝多点了解,如果皇帝看中一个事情,愿意拿出多少钱财。 由此,其他的大臣,以后就可以利用治河兵营为借口、为一个衡量标准,或说服,或要挟,迫使皇帝,拥护他们的提议。 可惜,他们的计划,总归是一场空,皇帝对治河兵营的投入,也就是那一万三千士兵食用的米粮而已,其他的东西,如今还只是方涥一人在垫付。 治河兵营里,经过十来天的清理,兵营的运转,也正逐步进入轨道。 城墙上,安排了巡逻的士兵,兵营里其他地方,在熄灯后,也安排了巡逻的小队,这样一来,整个兵营的安全,表面上看,似乎是安全了。 这样的安全,也只是翦老将军他们那些老家们,看着顺眼罢了,一些杂鱼,不仅不怕那些巡逻的士兵,反而还会利用巡逻,逃离兵营。 就比如一个巡逻的士兵,夜晚趁着黑暗,一步跳下西边的城墙,不顾城墙十一丈的高度,也要冒死离开兵营,结果,不仅当场摔死,在他身上,还发现了许多治河兵营的东西。 说来也奇怪,那家伙身上带的东西,并非是弓弩武器,而是士兵们的日用品。 这些东西,对于治河兵营的人来说,都感觉是习以为常的俗物,因为他们每天都在用。 可若是把这些东西,拿到兵营之外,那些牙膏肥皂等物,可就是稀罕物了。 由此,也为方涥提了醒,那些东西,以后可以在京城里出售,不是要赚多少钱,而是要让士兵知道,他们每天使用的东西,到底价值几何。 从市面上的价值,让士兵们清楚一点,他们的待遇,是如何的高大上。 “军长啊,这些东西,我们这些老家伙,用的是舒服,呃不知是否有多余,我们也想给家人送点去。”翦老将军知道方涥很好说话,遇到事情,不管事情大小,他都会对方涥说个清楚,哪怕是现在的讨要。 方涥也知道这些老家伙的想法,他们戎马一生,在外从军,对家人的亏欠太多,现在有了好东西,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们的家人,这一点,方涥很清楚。 前不久,翦老将军派出去的一个老爷子,也是收集了很多人的牙膏肥皂,带了出去,当初方涥没有当回事,现在结合翦老将军的说词,突然想起那一幕,不由的笑了笑。 “呵呵,老爷子,您若只是让家人用,我这里可以先给你们,京城里,过些时间,就会有得卖。” 方涥说的话语,并非是应付翦老将军,而是他真的要在京城里出售,仙鹤楼一区的商铺楼,也就是仙鹤楼,他要去早点弄好,在京城做点买卖,也能掩饰他在治河兵营里投入的一切,让别人知道,他并非是一穷二白的落魄公子哥。 想好就去做,夜晚,方涥神不知鬼不觉的,摸着铜镜就回到了仙鹤楼一区的房间里。 让方涥意外的是,已经十点多了,二楼的菲娜竟然还没休息。 “傻丫头,忙活什么呢?”方涥看着菲娜双手里好像拿着什么。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我我都快累死了!” “咋了?才几天不见,至于嘛?”方涥不解的问道。 “咱院子里突然来了五十个大汉,还有一些一些那个的”菲娜不知道怎么说那些有伤残的人。 方涥笑了,“他们都住哪里了?” “呶!前院那些路上,我叫他们住楼房,他们不肯!说天气热,就睡路上,说是你请来看护院子的,睡屋里怎么看护?还把我凶了一顿。呃最近给他们弄饭,他们的饭量真大!”菲娜委屈的说着。 闻言,方涥发现自己忽略了什么,也不停留了,丢下一句话,“你歇着吧,我去安排他们。” 看着方涥从房间走出的背影,菲娜一脸的困惑。 方涥来去无声,整个楼房里,菲娜清楚的知道,这些时间,就她一个人,绝对没有方涥的身影! 而现在,方涥突然的来了,虽然可以解决那五十个壮汉带来的麻烦,但这么神出鬼没的,令她对方涥的感觉,越来越搞不懂。 对于菲娜的心思,方涥也猜到了一点,感知里,菲娜呆愣楞的僵在原地,就能猜到菲娜心中的疑惑。 只是,现在没有时间和她解释,更没有时间和她编谎话,方涥要先把五十个壮汉安置好。 楼外,五十个壮汉还不是睡在一起的,整个院子里,三三两两的遍布整个小区。 方涥走了一圈,才把他们都叫到自己的楼下,因为他的楼房门前有光亮,能看清楚他们的模样,同样,他们也能看清楚方涥的模样。 “我呢,是这里的主人,是我请你们来的,那么你们就要听我的安排,若是我安排的不对,你们可以提出来,但不能私下的去改动,除非有紧急的情况。” 方涥絮絮叨叨,在一群壮汉面前说着。 说面前是一群壮汉,其实许多人只是骨头架子大,身上没多少肉,这些年,过的有多么疾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或许,能活着就已经不容易了。 “宿舍!你们住进去,这里值守,不需要像是兵营或者皇宫,你们的值守班次,我会给你们安排轮流负责。你们可以把这里看成兵营,曾经的制度,也可以照样搬过来,我和翦老将军聊过,你们之前在兵营,规矩是有,但绝对没有我兵营的多!所以,你们先按照之前在兵营中的规矩来,以后有可能会给你们加一点!” 方涥说着,看到有几个人不服气,于是便停了下来。 “呃你认识翦老将军,那么我们就叫你少爷,不知少爷如今在什么兵营?!” 说起兵营,许多人都来了精神。 所谓的精神,不是醒了,而是眼神里充满了对兵营火热的情感。 方涥扫视了一圈,有点难为情的小声说道,“我呢,照理来说,现在不该回来,但这里的事情,也不能不管,兵营的事情,日后再告诉你们。现在,丑话说在前头,本少爷虽然是通过翦老将军找到的你们,但你们干不好活,或者偷奸耍滑,我照样赶人!另外,你们这些人,未来可能会被调到其他地方,你们必须服从安排,当然,有什么特殊情况也可以说,我这人也不算难说话,但原则的上事情,咱不马虎!再者,每个人在我手下干活,工钱有!吃穿住用全包!先住进楼房里,有家人的,没地方住的,也都接过来!没婆娘的,给本少爷举个手,干的好,你们的婆娘,我来出钱给你们娶!” 方涥的话语一落,下面的风景变了,就三四个人没举手的,其余的都有点难为情的举起了手。 “得!你们也别这么害羞,本少爷说话,丁是丁、卯是卯,绝不给你们说虚话!顺便说一声,我知道你们都不容易,只要你们做好自己的差事,你们这辈子,我来给你们养老!” 这一番话,惊住了所有人,五十个大老爷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哽咽的嗓音,淡淡的发出一个好字。 “你们那些有婆娘的,家里若是没田要种,没活要干,就叫过来帮忙做饭,我就一个丫鬟,伺候你们,可是辛苦的。” 方涥的语气,突然从严肃,变成了玩笑,弄的五十个大老爷们都在乐呵。 “少爷,您当真?!”一个家伙,凑近了一些,不敢置信的问了一句。 方涥看了看说话的人,拧着眉头,“兵营里,你就这么回话的?!” “呃禀报,少爷,您刚才说的,我们都当真了!”这个家伙,脑子很活络,被方涥一句反问,立即站直了身子,挺着一身的排骨,重复了一遍。 而且吧,这个人说话挺有意思,本来是问话,却在第二遍说话中,改为了肯定。 方涥笑了笑,当做是给他开了玩笑,“我说出来的,都是真的,你们的月利,一个月先二两银子,算是试工期,过了施工期,我给更高的月利,当然,也会按照你们的实际情况,和工作能力而定,呃顺便,你们这里的编制需要变一变,五十个人分成十个班,一班五人,选一个班长!最后你们这里五十个人,给我找个领头出来,之后有事情,我交代你们的班长和领头!” 闻言,一群大老爷们开启推荐模式,算是谦虚吧。 夜晚度过的很快,五十个大老爷们的身高体型,大致都看了一下,工作的衣袍,绝对是要准备的,在城里,不能玩的太另类,万一被人发现这些人和治河兵营的士兵相似,那麻烦可大发了,所以这里的工作服,只能是古人的衣袍,唯独颜色会有点区别于百姓。 想好了工作服,还有鞋子等生活物品,一样都不差,全部要给这些人置办齐全。 随后的两天,要做的事情,方涥交代给了选举出来的班长和领头。 训练是必须的,言行举止统一也是必须的。 这些事情不算复杂,当然要建立在他们能吃饱的基础上,再则就给他们舒适的休息房间。 第九百九十二章 绩效考核 白天,方涥会偷溜回来,看着五十个壮汉,慢慢的变成合格的保安。晚上,把石碧斋的老楼拆走,然后搬来在地球订制的新楼,再在地下或者室内,对接管路或者连接电线,又或者在楼外,把楼上的门头,安装好。 这段时间,方涥也没有单纯的搞楼房工程,那个叫汮安的少爷,地下的‘银库’,又去光顾过一次。 其实,方涥本来是想去打听一下情况的,看看汮安到底发展的如何,奈何,银库里又存入了银子,方涥感觉,汮安很上道,明知道钱财存在这里,会被人拿走,竟然还往这里存银子。 虽然少是少了点,但方涥也是比较仗义的,别人送银子,他没有理由不收。 消息是没打听到什么,又收了几万两银子,方涥感觉,那地下的银库,应该经常去看看。 “有人送钱的感觉,真特么的好,汮安小子,本少爷看好你,好好干!” 收了人家的钱财,总要表扬和鼓励一下,不管这些钱来自哪里,总归是汮安他们辛辛苦苦搬到那地下去的。 仙鹤楼那里,商铺楼的竹架子,方涥一直没有拆掉,因为新搬来的楼房比之前的石碧斋木头楼,要高了很多,所以,那竹架子,多保存几日,还是有必要的。 其次,这些天,五十个壮汉的训练,少了四个人,这四个是有家室的,他们跑会原来的住所,将家人接到了仙鹤楼。 此后,有了这四家人的加入,仙鹤楼里热闹了一点,而且,弄饭弄菜的事情,不用方涥出手了,为了让他们吃的更加舒服,方涥在仙鹤楼附近的空地,还弄一个食堂和伙房,如此一来,每到饭点,那一方天地,总会飘出芳香的食物味道。 那味道的香气,不仅诱惑了五十个已经变成保安的壮汉,也吸引了周围的百姓。 每每闻到那味道,石澜和苳伯,也会去蹭饭。 保安的伙食,其实并不好,两菜一汤,算是快餐的低配标准。 可那些食材,都是来自农业超级发达的侠者星,还有全面的调料,使得饭食的味道,无比诱人。 饭菜味道好不好,对于保安来说,有点多余。 五十个保安的食量,那就是粮库里的五十个黑洞! 一个人一顿饭,米两斤!如果用地球的家用电饭煲,那就是一人抱着一个电饭煲吃一顿饭。 石澜和苳伯去蹭饭,第一次见到五十个保安的食量,震惊的无法言语。 五十个退伍的老兵,他们的脑仁都比较简单,不喜欢频繁的盛饭,只喜欢用大一点容器,来装饭。 如此,方涥第一次见到他们吃饭的场面,也吓坏了! 人家饭量大的,最多用汤盆盛饭,可这里的保安,用五十个不锈钢脸盆,当饭盒,还有厨娘弄的菜,总共不到百人的一顿饭,每个菜都是用洗澡盆来装。 那么多的饭菜,说是五十多个人吃的,如果不亲眼所见,谁都不敢相信! 五十个保安的领头,也就是保安的第一个排长,名叫赵三,他曾经在兵营里,是个伙长,按照气跃国的兵营编织,伙长手下有百个人,如今带领五十个人,并不算难,尤其是方涥这里的饭菜,不仅管够,还很香。 赵三这些年,过的很不如意,曾经在兵营里意气风发,在退伍后,就落入了地狱,东边抗个东西,西边抛个地,吃了上顿没下顿,别说他曾经是管别人的,而现在,就是想被别人管着,都没有机会。 如今,赵三不再像兵营那样高傲,退伍后的生活,磨去了他浑身的戾气,和方涥说话时,总会有点羞涩感。 “少爷,嘿嘿,那个我们吃这么多,您不会被我们吃穷了吧?”这个话题,是五十个壮汉,经常讨论的。 他们的食量,确实大的吓人,一般的富户,可不会这么无底线给他们吃。 不是说富户克扣食物,而是气跃国的农业发展,一直是很紧张的,米粮的价格,在青黄不接的时候,一斤米粮,就要一两多银子,纵然是富户人家都不敢放开肚皮吃。 可方涥,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他的背后,有四个世界作为支持,能缺什么? 在汮安那里获得的金银,足够他在其他世界,采购足够花销的东西,不仅是京城里的这些楼房,就是治河兵营的一切,也都是汮安的金银做出的贡献。 “你们放开肚皮吃,我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只要你们将来别变成胖子,遇到贼,跑不动,让贼在你们面前跑了,那可就是失职了!” 方涥笑着给了一句,让所有人惊喜的解释。 这些时间,一袋袋米粮,日渐少去,他们真担心,那些米粮吃完后,方涥会犯难。 现在听到方涥的解释,五十个保安,笑的那张脸,像个孩子。 对于五十个保安的食量,方涥也知道,如果正常时期,他们的饭量不会那么大,只是之前被饿怕了,甚至连逢年过节,都没有吃饱过,现在能吃饱,就是他们最幸福的事情,于是,能多塞一口,绝对不少塞一粒米。 每次五十保安吃饱,方涥都担心他们会消化不良,还给菲娜,留了一些健胃消食的东西,免得某个保安,真的被撑坏了。 可这些家伙,饭吃的多,训练就玩命,有些胳膊受伤的,或者腿脚不利索的,也不甘落后别人。 如此的一帮子人,能用饱饭就让他们死心卖命,方涥觉得太值了。 安置好仙鹤楼,方涥觉得,在仙鹤楼的商铺楼开业之前,他还需要弄点彩头。 比如,那些派卧底到治河兵营的官员,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方涥觉得,也该去回访一下。 一日上午,方涥拿着一份东西,找到了喜欢站在城墙头上翦老将军,“老将军,方便否,在下有点事劳烦。” “嘿嘿,真难得,你有事情找我?”翦老将军很意外,这些时间,方涥忙的都看不到他的人,突然来找,确实有点 “这事吧,我还真只能来拜托你。” 方涥说着,把翦老将军拉到了一边,一张京城的大地图,摊开来,“这地图里,我想您帮忙,把京城所有大宅子的主人,都写在地图上,嘿嘿,有些事情,不收本金,利息总要收点。” 听着方涥的说词,结合方涥一脸的坏笑,翦老将军瞬间懂了。 方涥不熟悉京城,也不知道那些官员的府邸在哪里,只有搞清楚别人的府邸,方涥才能去搬空人家的金库。 翦老将军虽然不知道方涥的能力,但也猜到方涥的打算,笑呵呵的捋着胡须,“哈哈哈!我就猜到,你啊,绝对要回打一招!呃这地图太小了看不清楚!” 年龄大的人,老花眼是通病。 方涥随手拿出一个盒子,里面十几副眼镜,一一给翦老将军戴上试试,直到他说最清楚,方涥才收了其他。 “呃我说你小子,京城里那些有权有势的家伙数千户,你就给我这么个东西当报酬?!”翦老将军看着方涥收掉了其他的老花镜,心里有点落差。 “那些不适合您,其他的老爷子,我也都给配上,以后你们看看一些东西,方便点!另外呢,我这里也不知道你缺啥,有您想要的,您开口便是!” 这个世界的东西少,没有气可以修炼内功,所有人和地球凡人一样,甚至还不如地球,方涥在地球还能微乎其微的恢复点气,而这里,显然不适合修炼内功,如此,方涥能给他们什么? 若是给他们吃丹药,那就等于杀他们。若是给地球那边的东西,除了一些商货之外,方涥不想多多拿来,不想这些人有依赖,免得方涥以后去了别处浪,还要跑过来给他们补仓‘送货’。 “也没什么,嘿嘿,你那些洗身子的,给我点,我送府里,给那些家人用用。” 听翦老将军的要求,方涥也没有在意,之前就答应了他们,如果他们只是家人用,方涥是可以给的,反正那些玩意保质期时间长,以后在仙鹤楼的地下室,多存点货也就是了。 “没问题!不过,先说好,给你们洗头的东西可不多,洗身子的肥皂是可以的。” 洗发水,方涥只给了教官和女兵,那些男兵,只有肥皂和牙膏。 这一点,翦老将军也很清楚,士兵的兵营,他们这些做教官的人,没事就要进去检查,所以,对士兵有些什么,都很清楚。 “嘿嘿,就要那个,你说的那种水一样的东西,老夫自己用,都省着呢!” 搞定了翦老将军,其余的教官,送给他们老花镜,就轻松了,而且方涥没有说要求,只送东西,速度是很快的。 那些教官,对于方涥没事只送东西,开心的像是第二春,然而,夜晚在营房里,一群老爷子,都被翦老将军叫去加班了。 不是叫他们出力,而是叫他们回忆,京城里,皇宫东边,那些豪宅的主人,都是些什么人。 这个问题,如果只是空口回答,他们都能说出百来个,但看到翦老将军手里的地图,再对照他们脑海里的记忆,可就痛苦了。 地图,是俯瞰图,这样的图,他们曾经也看过一些,但那些图,都是几根线,没有方涥这样的实际图,花花草草,树木楼房,都能看到,而且还很清楚,若是地图大一点,或许他们还能看到花丛里的每片花瓣。 对于这样的加班,一群教官,都下意识的摸了摸鼻梁上的老花镜,对于方涥好心送眼镜,明白了其用意是早有图谋。 至于,翦老将军让他们说出谁家在哪里,其中的事情,他们敢在心里猜,但绝对没有一个人会开口问。 兵营里养成的习惯,少说少问多听,这让翦老将军为方涥弄的地图,变得简单了点。 一千多户大家族,密密麻麻写满了地图。 看着地图上的内容,翦老将军感觉自己又亏了,琢磨着,是不是对方涥再多要点什么,‘那毛巾?还是牙刷?’ 翦老将军想要这些,并非是贪图小便宜,而是,他知道这些东西,在气跃国根本没有出现过,如此稀罕的玩意,别看都是俗物,那价值也很高的。 再说了,翦老将军的心,并非在意这些俗物,他的心里,只有翦家的未来,所以,纵然想开口要那些电扇或者电灯,也没有开口。 次日,翦老将军揉着眼角,找到了方涥,“小子,这个图,莫要给其他人看到,皇宫的人,最忌讳此图!” 接过翦老将军还回来的地图,方涥也开始揉眼角,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字,看到就眼花。 对于翦老将军的警告,方涥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又不傻,难道会主动拿着地图给别人? 看了两眼地图,方涥立刻收了起来,他不想翦老将军追问如何做,所以,转头把话题扯到其他上面,“兵营里的士兵,十天初期考核之后,也过了一个月,算是新兵满月了!该考核了。” “考核?呃这每日的训练,不都再评分吗?这还考核?”翦老将军很不解。 治河兵营的训练,每天每个士兵,都会面对教官的考评,无论什么成绩,都会记录下来。 这样的记录,在翦老将军他们那些教官的眼里,就相当于每日都在考核。 而方涥,只是把每日的考核,当做是记录,让士兵知道,他们和之前,有没有进步,用最清楚的数据,坦露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直观的看到自己的不足,同时,也要看到那些优异的人,优异在何处。 “每日的考核,只是记录每个士兵的训练成果,但不能代表他们一个月的成绩,所以,一个月一次的考核,是必须的!同时,考核也是衡量他们能拿多少军饷的依据!” 方涥用现代的企业管理模式,把绩效和士兵的训练挂钩,让那些有本领的士兵,得到更多的军饷,让那些训练时懈怠,或者应付训练的家伙,清楚自己的付出,就等于自己的回报。 可这些,翦老将军从未听闻过,呆愣楞的看着方涥,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涥也没有让翦老将军保持尴尬的僵容,笑呵呵的解释道:“这么说吧,我们训练士兵,是叫他们提升,而不是应付的完成我们布置的任务,以后士兵出征,也会清楚的告诉他们,一切的成绩,都会影响他们的收入。军饷也是一样,每个士兵的军饷都是二两银子,固定的银子,他们就会感觉到,训练多和训练少,是得到一样,那样会在士兵的心里,产生不公平。如此一来,士兵训练的士气,就会被打击,所以,每个月都会有一次影响他们军饷的绩效考核,让他们知道平时训练的重要性。” 第九百九十三章 军分兑换 绩效考核,方涥解释的算是清楚的,可事情摊到士兵的军饷上,在气跃国,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如果不是治河兵营优越的条件,很多人,都会把绩效考核,当做是将领贪墨军饷的狠毒计策。 当然,会联想到贪墨军饷的人,都是教官,他们都是有从军经验的人,清楚军队中,一些灰色收入和黑暗的手段。 而那些士兵,都是新兵蛋子,之前没有从过军,对于方涥宣布的绩效考核,他们只听进去了一句话,那就是‘考核成绩好,军饷会多!考核成绩不好,军饷会少!’ 有这么一句话,对于士兵来说,就足够了,至于考核成绩差,要少去多少军饷,很多士兵,不敢拿自己一个月的辛苦去尝试,他们只想着正能量,自己考核的好,能多拿多少银子! 考核,没有士兵反对,因为绩效考核的融入,使得士兵面对没完没了的考核,也不再那么反对。 而且,很多士兵,看到自己的成绩,比平时又精进了一点,开心的忘记了可以多拿银子。 射箭、游泳、越野障碍跑、越野负重跑、五人一组对战,战船按照指定线路行驶,射击岸边或者河道上的目标,又或者利用绳索攀爬城墙,等等的考核,一样一样的进行着。 五日后,考核成绩出来了,与成绩公布同时开展的,还有三公府派来的账房先生,一箱箱银子和铜钱,在账房先生的指挥下,由三十个随从,发到了所有士兵的手里。 对于每个人的军饷不同,账房先生先生很是不解,但每个人的军饷多少,并不是他说了算,接到方涥给的军饷分发明细,罗列清楚每个人的具体数目,账房先生也无法反驳。 只是军饷比预计的数目,超出了三成,也就是说,一万三千人,按照每人二两银子计算,两万六千两银子,现在超出了三成,也就是多出了七千八百两银子。 这些银子,方涥自己来补贴,没有让账房先生为难。 在士兵领到军饷的时候,那些担任教官的老爷子们,也领到每个人二十两的银子,这是三公主那里报备的夫子工资。 而方涥又出了每人一百两银子,作为奖金,一一发给教官。 这些都被账房先生看在眼里,打算回去给三公主禀报。 只是,他需要禀报的内容,可不是单单军饷的数字这些,还有方涥推出的军分兑换。 军分兑换的初衷,是因为士兵的军饷,存在手里不方便,若是放在营房里,万一丢了,那可是一个月的工资,不仅心疼,而且还会打击士兵训练的心情。 若是每日待在身上,一个月两个月的军饷,还好说,但时间久了呢?天天带着身上,也不是那么回事。 而且,气跃国的天气热,身上的衣袍都很单薄,装那么多银子,坠着衣服,谁吃得消? 再者说,兵营里,目前没有商店,没有花销的地方,所以,军分兑换顺理成章的出现了。 军分,不仅是记录士兵的军功,士兵每个月的军饷,也会是军分,一个军分一两银子,如果士兵不领银子,那么就可以直接拿到军分,也就是两张塑料制成的军分币。 在士兵离开兵营,需要用银子,或者要把银子送给家人时,可以到军分兑换处,把军分兑换成银子,这一点,非常的方便,解决了士兵不方便存放军饷的弊端。 此外,军分兑换,不仅可以换银子,还可以兑换其他的东西。 比如,射箭的手套、格斗手扣,系在腰间、手臂和背在后背的战术包等等,还有一些食品或者日用品也都在其中。 这些东西的出现,诱惑力也是很强的,士兵的眼里,对于武器和辅助类的工具,那是极为看中的。 穿戴在身上,不仅实用,而且还很有面子。 当然了,第一个月,方涥没有把军分币拿出来,实打实的发给士兵银子,这样做,也是为了让士兵知道,他们手里的银子,无论多少,都是他们辛苦一个月换来的!不是大风吹来的,也不是混日子混来的! 这里,不得不说那些女兵,她们总共三百多人,每人拿到手的银子,都是有三两! 这个收入,在士兵中,算是高的,有些男兵不服气,跑去考核榜单上,查看女兵的成绩,瞬间就熄火了。 还有一些女兵,伸出双手,给男兵看着她们的手上,不是血泡,就是老茧,手臂上,不仅是肌肉,还有很多淤血所致的淤青,那些都是她们刻苦训练而留下的痕迹。 相比之下,一些男兵,就显得娘气了,他们付出的少,得到的自然就少,甚至有七百多人,连二两银子的标准军饷都没有拿到。 命账房先生巨晟的小眼,在一万多士兵的脸上,扫来扫去,换做是平常,这么看人,早就眼花头晕了,而今日,他要看看清楚,士兵对于方涥的管理,有些什么表现。 当军分兑换的样品橱窗,打开时,所有士兵的眼睛,亮了,甚至一些女兵,带头用银子换了军分,然后当着一万多男兵的面,换了一副手扣,戴在手上,对着木桩,就是一拳。 碎末纷飞,木桩上出现了一道凹痕,女兵的心情,瞬间暴涨,余光瞄着那些震惊的男兵,放出一句狠话,“你们,别以为是个爷们,就可以小看我们,有了这个,以后的对战,准备好伤筋动骨!” 周围的男兵,面面相觑,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接话。 然而,军分兑换的画面,并没有那么多快的消停。 一个女兵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事情,忍不住惊讶,爆发了自己女人心性,一声尖细的大叫声,响彻那一方天地,“啊!” 听到声音,本来就被拥挤的军分兑换,瞬间成为所有士兵,争先恐后想去一看的稀罕地。 引起那个女兵尖叫的,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而是一套很有诱惑力的床上用品,粉嫩嫩的四件套,捕获了那个尖叫女兵的心。 当然了,那些不属于营房的东西,绝对不能在营房里,由此,很多士兵的心里,多了一点点好奇。 那些床铺的东西,既然是不能存在的,为什么会出现军分兑换里面,这不是矛盾吗? 她们的好奇,并没有得到解释,方涥没有出面,而那些负责军分兑换的教官,也没有给出解释。 第一个月的考核之后,方涥召集全体士兵,开了一次大会,宣布他们成为了治河兵营,正式的士兵。 “诸位,你们对治河兵营的好奇,从进入这里的那一刻,到今日,都没有停止过,甚至我现在说话,声音之大,能传遍你们每个人的耳中,你们也会好奇。不错,治河兵营里,还有更多的令你们好奇的玩意!在这里,我只宣布一点,你们从今日起,成为真正的治河士兵,将享受治河士兵的正规待遇!兵营里,无论什么东西,都属于你们大家共同所有!” 方涥的这段话,士兵蒙了,教官也蒙了,一旁没有离开的账房先生巨晟更加蒙了。 ‘啥叫正规待遇?难道现在还不正规?’ 治河兵营里的待遇,账房先生是享受过的,他在兵营里并非是来去匆匆,可以说,他是兵营里,非士兵之人,逗留时间最久的人。 营房里的教官楼,有他的房间,里面的风扇,淋浴,还有日用品,他都用过,每次离开兵营,他还会藏一点,带出去使用。 不是他有贼心,而是离开兵营,回到京城,一来一去就是十几天,这些时间,叫他不刷牙,不用肥皂洗他的油腻脸皮,他可吃不消,所以带出去的东西,虽然没有和方涥坦白,但他绝对能保证,不是给别人的,都是自己用的。 另外,他最近一个月,身子胖了五斤,也不知道为什么,食量虽然和以前差不多,但身子骨不仅硬朗,而且肉也涨了,有时候还会跟着士兵,一起跑跑步。 对于一个四十多岁的文人来说,他在兵营里跑步,说出去,他的家人都不信。 在治河兵营这段时间里,回过一次京城,将兵营里的一切所见所闻,择选了一些,他认为最震惊的事情,禀报给了三公主。 当然,他说的事情,都是大事,比如兵营里有船了,而且是大船,看不到划桨的人,那船只跑的很快。还有兵营里有城墙了,而且是大城墙,至于有多大,他不敢多说,因为他不敢说兵营的城墙已经超过京城和皇宫的城墙规模,免得给他自己找麻烦。 对于他说的这些,三公主是震惊,而更加震惊的是,每日从治河兵营送回来的文字报告,米粮每日消耗多少,肉食每日消耗多少,那些每日流淌的银子,才是三公主这个妇道人家,更为震惊的。 而这次,账房先生发了军饷之后,三公主给的银子,已经没了,他又要回三公主府上,禀报事情,再要下个月的钱财。 他去参加方涥召开的大会,也是被迫的,治河兵营的特殊位置,如果不找方涥,他就无法离开兵营。 自从城墙出现后,任何人没有方涥给的令牌,就无法离开兵营,而且没有方涥的安排船只,他也没办法渡河。 所以,方涥简短的召开了大会后,便被账房先生找上了。 在走去食堂的路上,账房先生巨晟,一五一十的说出他必须要回京城的理由。 “账房先生,不如吃了晚饭,再回去,今日乃是治河兵营的大事,您也是治河兵营的一份子,必须要参加的。” 方涥没有拒绝账房先生回京的要求,反而邀请他参加晚上的庆祝。 账房先生一脸愁容,在他心里,他是管理钱财的,现在钱财没了,他的工作就出现了大事,而兵营里的大事,并没有他心中的大事重要。 所以,他想婉拒,可还不等他开口,一张大手,就搂着了他的肩膀,翦老将军笑呵呵的拉着他,走进了食堂。 第九百九十四章 贫民的悲哀 七月初八,治河兵营里召开了第一次宴会。 宴会的主题,是庆祝治河兵营里,有了正式的士兵,同时,也宣布着治河士兵,未来将会面对兵营外的一切战事。 食堂里,班长以上的将领,在食堂内,其他的士兵在食堂外,一万三千多人集体晚餐。 数百个巨大的烧烤火堆,每一个上面,都架着一头如同成年壮牛大小的动物。 气跃国的人不认识,但认识那动物此刻散发出来的香味,滋啦啦冒着的油,随之飘出的热气,深深的吸引了士兵的口水。 方涥从白浮星,弄来的凶牛,一只牛的体格,比地球的大象还要大,足够百来个士兵,饱餐一顿的。 吃凶牛,还有一个好处,能让普通人,感受到凶牛肉里的蕴含的能量,这个能量是什么,方涥说不上来,但凡人能吸收,就是不能天天吃,俗话说水满则溢,普通人无法承受那股能量。 所以,偶尔拿出来,让这里的士兵吃吃,并不算什么。 而且吧,那些凶牛,对于方涥来说,不花钱,这才是重点! 白浮星上的凶兽,那都是天然的,像是凶牛,也是群居动物,每次遇到,就是数百头,甚至上千头。 士兵不知道是什么肉,但吃的是很开心,兵营不准饮酒,方涥就弄来了果汁和饮料,随便喝! 除了烤肉之外,在食堂里,还有千个蛋糕,由班长拿出去,两个班,分食一个蛋糕,庆祝治河兵营的正式诞生,同时也为他们自己庆祝,他们是第一批真正的治河士兵。 蛋糕是什么,士兵不知道,甚至不舍得吃。 这不是士兵们抗拒蛋糕,更不是士兵抗拒甜食,而品尝了蛋糕之后,他们的心里,瞬间想到了他们的家人。 宴会,没有人组织,只有一声‘放开肚皮的吃喝’也就开始了。 可随着蛋糕的出现,士兵之中出现了沉闷的哭泣声,吸引了方涥的注意。 他的耳力和感知,比普通人要超出万倍,坐在食堂里,就听到了外面士兵的心情变化。 随着方涥的脚步,食堂里的人都走了出来,细问了士兵为什么哽咽,为什么会哭泣,方涥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他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不仅是这些士兵的训练,还有他们的后顾之忧! 士兵的生活,翦老将军最有体会,他用他的方式,带领士兵再次大吃大喝,用他的话来说,“一个人能吃饱,总比全家都饿着要强!有了军饷,家人也会过的好!想让家人过的更好,就努力训练,努力拿出好成绩!军饷多一文钱,家人就吃一碗饭!” 这么朴实的话语,很迎合那些士兵的心神,刚才还垂头丧气的局面,一下子,被带动起来了。 很多士兵,高举手里的果汁,像是豪饮烈酒一般,集体敬着教官和方涥,感谢他们能给士兵这么好兵营。 然而,人群嚷嚷,却没有影响方涥的心情,所谓能力越大,责任就大,方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深夜,方涥没有返回仙鹤楼去忙碌,而是抓着翦老将军,到了城墙上,站在城墙的东北角,指着绕城河和奇山河,“东边,绕城河南北两侧的地,老爷子可知,都是谁的?” 银色月光下,喝了很多饮料的翦老将军,好像喝多了酒,摇头晃脑,看了看方涥手指的方向。 “没人耕种的地,都是荒地!那就是无主的,想盖个城都没关系,不过呢,气跃国这里,尔虞我诈,很多贫民想多开垦一点地,有时候因为没有地契,或者去办理地契,都会被一些官员或者小吏敲诈,运气不好,自己开垦的地,会给自己招来很多麻烦!” “哦?怎么说?”方涥早就好奇,气跃国明明很多荒地,为什么那些吃不饱的贫民,不去开发呢? 翦老将军一巴掌拍在坚硬的城墙上,心中的苦闷,令他的火气到了顶点。 “气跃国的粮税,本来就高,没有一点点地位的贫民,五成的粮税,地方官员,还要在这基础上增加折损,就是粮税运输中的损耗,少的也会增加一成,多的要增加三成,也就是说贫民的收获,有八成要给别人,自己能留下的只有两成!” 翦老将军的解释,方涥之前也听说过,那些士兵的家里,就遭受这些苛刻的税赋。 可方涥不懂,为什么他们不去多开垦点地呢?地多了,那么就算还有两成,总会多一点米粮。 翦老将军不等方涥发问,说了其中的门道,“官吏的心,都是黑的,他们手里的权利不大,但对付那些贫民,非常的狠辣,甚至不留一点活路!如果某一家贫民,私自多开垦土地,被他们发现了,就被翻倍的给贫民增加田地的大小,就比如,某一户贫民家里,只有十亩地,自己私下多开垦了两亩地,那些官吏,心狠手辣的把多出来的两亩地,报成二十亩地!表面上看,那些官吏很称职,一份地契,不用几日时间,就能给到贫民手里,可这样的翻倍多报,使得那粮税就要增多!实际只有十二亩地,却要缴纳三十亩地的粮税,呵呵,那些贫民,就算自己一粒米不吃,也拿不出三十亩地的粮税!” “麻蛋!该杀的家伙,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方涥怒了,好久没有这么愤怒了,突然的愤怒,使得那一方天地,突然多了点电闪雷鸣。 翦老将军本来还打算继续说下去的心情,被突然的雷电,打消了,呆愣楞的看着天空上,没有乌云,却有雷电乱窜的天空。 片刻后,方涥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世间万物,有坏人,也有好人,有政策就有对策,在气跃国这样落后的文明程度,欺上瞒下、虐待百姓等等恶事,绝对有很多。 而每日生活在奢靡皇宫中的皇帝,一定看不到这些,甚至听不到这些。 更有可能,听过或者看到这些,也不会当回事,一个两个贫民是死活,不能算是皇帝政绩中的大事。 而方涥,杀皇帝,再换一个,也无法杜绝贫民的疾苦,更加无法消灭干净,那些欺压百姓的恶吏和贪官。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到更好! 天空中的电闪雷鸣突然消失了,翦老将军的心神自然也回归了,看了看一脸冰冷的方涥,喳巴喳巴嘴,半晌才冒出一段话,“若想那些地方,名正言顺的都归你,那就直接圈起来,拿到三公主府外加一份上奏的文书,话语不要说太多,只要说那块你想要,呵呵,三公主绝对给你!” “为何?”方涥茫然啊,拿一块地,而且是很大面积的地界,有这么简单? “你小子,对朝堂的门道,看的太浅啊!我问你,这段时间,你清理了多少人?都是来自哪里?里面有没有那个人派来的?”翦老将军说着,指指天空,意思是说有没有皇帝的人。 这一点方涥明白,即使隐瞒翦老将军,他们也能猜到,皇帝一定会派人来,所以干脆坦言明说,“有!” “呵呵,这不就好了么,他的人,没有回去,就说明被你发现了,此时,没有必要招惹你,还要安抚你,让你好好的建设治河兵营,所以,你开口要东西,那人一定会给你,就算是给你的补偿!只是,这个话不能明着说,但这个理儿,谁都要认!” 翦老将军心计不深,可不代表他没有心计,更不能说明他不懂官场里的门道。 一番话,把方涥说的哑口无言,顿了顿,琢磨一下确实是这么回事,而且方涥的心思,也稍微改变了一下,本来打算把对面的荒地,划入兵营,作为军田,但现在听翦老将军说,皇帝要作为补偿,而答应他的要求,那么对面的荒地,就没有必要划入兵营,完全可以要来当做是他的私产。 而且吧,方涥的心,也不是一点点小,被他盯着上的事情,就没有跑掉的。 “在下明白了,那么我去别人家,收点利息,也没人敢叫了?” 方涥的意思,就是那些派人来兵营卧底的官员,他要去收了他们的金库! “呵呵,那些人家的宅子,你可要多当心点,他们来窥探你的目的,和那人的目的截然不同!那人是要扶你,所以多来了解你。而其他人,则是要害你,所以要知道你都在干什么,又有什么弱点或者把柄,故而你闯他们的府宅,若是被抓到,可不是你一人遭殃,而是这个兵营立即分崩离析!” 翦老将军担心方涥会出现状况,他不了解方涥的能力,也不知道方涥的实力,说这些担忧的话语,算是最关切的,同样,他也不希望方涥出事,因为他们这些老爷子,现在都和方涥绑在一起了。 也可以说,若是方涥出了事情,其他人也会受到打击,这就是所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听完翦老将军的分析,方涥认真的点点头,但这也无法阻挠他去收钱。 随后,方涥和翦老将军又聊了点其他,便借说时辰不早,各自回房间。 而方涥,写了一份上奏的文书,其中包含东岸的无主之地的面积大小等等,把那片辽阔的地界,都包揽进去。 写好文书,周围的营房,彻底的安静了,他也没有逗留,摸着铜镜闪回了京城。 第九百九十五章 不打自招 三公主府,方涥这次到来,并没当场就见到三公主,在偏殿里等了一个小时。 不是三公主要梳洗打扮,而是府里还有其他的客人,方涥只能在一旁等待。 正厅里,一个小老头,佝偻着身子,一脸猥琐的笑意,身着三品的官服,和三公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东聊西,扯呼了半天废话。 待小老头走了之后,方涥刚一露面,三公主长舒一口气,“本公主可是怕了!偏殿里走出来的人,是一波接着一波,刚才的话语,你都听到了吧?!呵呵,十年了,本公主府上,十年都没来过这么多人!这两日,你兵营里,应该清了不少人吧?” 官场的手段和套路,明着如何,三公主可能真不清楚,每个府或者每个衙门,都有自己的路数。可若是说暗地里的玩意,纵然三公主虽然是个女子,但也是皇族之人,对这里面的弯弯绕,都很清楚。 “回公主,确实有不少探子!”方涥如实回道。 “清的好!看看这群老家伙急的!还有我那些兄弟姐妹,人不过来,竟然送了礼物来,这就是不打自招!” 殿堂的东西两侧都有偏殿,东偏殿是很多等候之人,暂时停留之所,而西偏殿,多数时候,并不对外人开放,那里仅仅是储物,是所有来拜访的人,所送的礼物,堆积在那里。 若是有什么礼物,吸引了三公主,便会过去看了两眼,看完了,就会让人收进库房。 此刻,三公主和方涥说话时,就指了指西侧的偏殿。 透过绢布的门窗,能看到里面堆积了不少东西,由此也可以说明,三公主府上,最近来了不少人。 瞄了一眼那里的东西,都是一个光面堂皇华丽的盒子,感知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或者说,盒子里的东西,还没有盒子值钱。 再看看三公主脸上浮现的笑容,似乎因为那些家伙来这里不打自招,而洋洋得意。 方涥有点吃不准三公主的想法,弱弱的问了一句,“呃如此就算了?” 其实,对于那些安排卧底的家伙,方涥不论三公主如何决断,他都会找上门去,现在这么问出来,也是因为大事上,和三公主通个气,听听三公主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 如果没有没,方涥会一视同仁,扫清他们的金库也就罢了。 如果有特殊的要求,方涥不介意,多弄点动静。 当然,在事情之后,也要顾虑一下三公主这里,会不会被牵扯,如此询问一下,也是看看三公主的心态,到底怕不怕事? “算了?!哈哈哈,怎么可能!礼,他们可以送来,自然,本公主也可以送去,账,还是要一笔归一笔!先不着急,你现在的实力还弱,等你到了火候,再慢慢对付,是逐一清算,还是一锅炖,都可以随意处置。若是现在就动手,太过于明显,让他们以为,我们要挑明了对着干,此时的治河兵营刚刚兴建月余,无论是兵力还是名气,都太弱,现在就动手,不利于我们,姑且记着这笔账,继续蛰伏。” 三公主的意思,方涥很懂,也很明白,现在就去动他们,反倒容易引起公愤,若是那样,局面可就很不利了。 但问题吧,方涥这个人,已经决定的事情,没有理由改变,而且,三公主说的蛰伏,呵呵,对于方涥来说,就没有这两个字。 只是,现在三公主这里,话能说的并不多,只好转移了话题。 “下官明白,呃不知上次的水果,三公主觉得口感如何?” “你不说,本公主都忘记了,本公主还以为那些是烂瓜烂枣,都被打发给了下人吃,结果连续三日,她们身上全都有一股香味,闻的本公主天天食欲大开,可怎么都吃不到,你拿来的水果,哎!这次你是否又拿来了?!快快快,送过来,本公主倒是要尝尝,那么芳香的水果,入口又是什么味道!” 三公主说话时,脸上的‘动静’有点怪,语速慢的时候,那张宛如五六十岁的老脸,还算自然。但语速一快,贴在脸上的附加乔装之物,就有点要脱离的感觉。 上次方涥来见三公主,那时,三公主脸上有东西掉下,现在,方涥真想问问,‘三公主你丫的,是不是喜欢贴着丑陋的面膜见外人?’ 听闻三公主说着,不用方涥有什么动作,那些侍女就把方涥带来的水果搬来了,“禀公主,小驸马欧不,是治河大人,这次拿来许多水果,公主可以尽情的食用。” “嗯!不错,你小子很激灵,投石问路,送了一块石头,还真有静心功效,瞧见没,本公主这些时间都没骂过她们,现在敢大胆的和本公主说话了,哈哈!” 三公主虽然用词有点重,但一直是保持微笑骂人,那一张老太太的脸,和三公主清脆的声音,格格不入,弄的方涥,不想多看三公主。 几个侍女被三公主骂了,微微蹲身,算是请罪,然后很快的看了一眼方涥,又稍微抖了抖头发上的发簪,那样子,应该是代表着感谢。 但是吧,开口的侍女,说他是小驸马,之后又改口,方涥有点糊涂。 琢磨着,三公主府里都是女人,这水,也很浑! 女人一多,事情绝对不少,回忆兵营里的三百多个女兵,在得到姨妈巾的时候,那喜悦的表情,差点拿出来在男兵面前炫耀。 最近,方涥感觉自己,犯太岁,欧不,是犯女人,于是快速的把来此的正事,办了。 双手把上奏的文书,递了上去,“禀公主,下官此次来,算是有事相求。” “本公主没空看,你就口说一下!”三公主瞄了一下侍女转呈的文书,忙着吃芳香果呢,哪有空看文书。 “下官想把兵营河东岸的地,都拿下来,算是三公主名下,或者是下官名下皆可。”方涥说道。 “东岸?那片是荒地,要来何用?” “下官拿来建造士兵的家属民房,还有田产,若是士兵受伤或者年老退伍,有个家园生活,有田地可耕作过活。总不像当下的贫民,那些人生活的惨状,公主应该也知道一二。”方涥没把话说尽,现状若是都说了,那不是打皇帝的脸嘛? “如此可是有风险的,你不怕别人抨击你吗?如此露头,已经不是展露锋芒,而是大大的光芒!”三公主很认真的说道。 “下官不怕!事情,总要有人先做,如今下官当任,那下官就有这个责任。不过,下官也是有分寸的,在公主未认可治河之兵,有能力自保之前,下官不会对外公布,只会雇请一些人去耕种,呃另外,那绕城河北岸的一些地方,下官也想要,那里可以建造商业用途的码头,未来可以有很多的发展。” 方涥说的很多了,这些话只能对三公主说说,因为以后还要靠她在京城里撑着。 “噢?你的眼光看得很远嘛!行,皇帝哥哥的礼,本公主也要去收一下,那里都算在你名下!但是,兵营旁边,绕城河北岸的地界,要算在我的名下,那里的位置很敏感!” 三公主的意思,那里是从陆地进京的地方,兵营的壮大,皇帝的心思难免会多一些,若是她这个亲妹妹挡在前面,皇帝的心,会安妥许多。 “下官明白!有劳公主!下官呃先告退了!”方涥说着就想走。 “等等!你投石问路,难道白投了吗?再拿两块这个石头,我一会儿进宫!”三公主指着静心石说道。 “呵呵,下官正因为这个事情不知如何开口。”方涥说着,从袖口里取出两枚静心石的佩饰,“下官在京城南下街弄了店铺,算是收租子吧,其中一家租户,帮忙雕琢了佩饰,如同此物,可以随身携带。” 方涥借此机会,把自己的产业也介绍一下,免得公主自己派人去查。 “店铺是你的,商家是别人的,那本公主就不需要去照顾生意了,以后有什么好东西,便送来,这些小钱,本公主还是有的。”三公主以为这些东西才几两银子,丝毫没有多想,就收了下去。 如果她要是知道了,一块佩饰卖十万两银子时,又会是什么表情? 方涥也没有给三公主解释,东西送出去了,在强调价值,也没有那个必要。 至此,事情算是办好了一半,也告知了三公主,他的产业所在,以后公主自然知道去哪里寻他,等皇帝批了那块荒地,三公主会派个下人,去仙鹤楼通知他。 第九百九十六章 试营业 仙鹤楼,曾经是石碧斋的木头楼,被方涥换成了新家二材料的新楼。 新楼总共七层,一楼二楼是大大小小独立的商铺,一楼是寻常商货买卖,而贵重物品的店铺,在二楼。 石澜和苳伯的石碧斋,算是原地重开,只是他们店铺,搬到了二楼。 对于他们的店铺,方涥给了点建议,没有必要如同之前那般,硕大的店铺,空荡荡,显得冷清。只要店铺装修的典雅,有档次即可。 所以,新的石碧斋店铺,仅仅占了两百个平米的面积,而其余的店铺,目前还空着,都处在招租中。 楼上三层和四层是茶饮店铺,名曰仙鹤茶饮。 在很多人的心里,茶饮铺,都是一碗水,要么水里加点什么山果改改味,进店两三个铜钱,谁来都能畅饮。 可方涥的习惯和品味,从他手里拿出的东西,绝对不是平庸之辈的俗物。 仙鹤楼三层,是茶饮店的大堂,独特的装修风格,仿佛把花园搬到了房间里,小桥流水,翠绿植被,加上一点点干冰,使得茶楼里的氛围,宛如仙境! 而且茶饮店是开在仙鹤楼里,要符合仙鹤二字,所以在茶饮店里,在那云雾缭绕的植被中,还有几个会电子发音的假仙鹤,时不时的鸣啼一声,令人感到身处之地,绝对是仙人乐土。 环境是另类的,还有更引人注目的是新型经营模式,让许多人想来大胆的尝试一次。 十两银子一位,入门就交钱,所有来客进来后,自助式用餐,尽情的吃喝,只要不超过一个时辰的食用时间,无论吃多少,都不会再加钱,除非点单那些付费的酒水。 仙鹤楼四层是茶饮店的雅间,占用雅间需要一百两银子,没有时间限制,只要在打烊之前离开即可,不能过夜。 雅间,其实是一间独立的单身公寓,每间都有沿街临窗的榻榻米,房间中部是一张圆桌,供客人吃饭喝茶。 在圆桌和榻榻米之间,还有一张麻将桌,方涥把最大的娱乐消遣也带来了,至于规则,教导这里的人,是很方便的。 之前,方涥拿最木讷的苳伯试了试,教导两次,第三次,苳伯对于自己能胡牌,有点没自信,又请教了方涥,才明白,麻将竟然那么简单。 其实,四层最吸引人的地方,对于方涥来说或许是喝茶聊天,和打牌娱乐,但真实吸引人的是,雅间里的卫生间,那一面镜子,还有玻璃的洗漱台,哗哗流淌的水,竟然还有冷热之分。 这些才是最吸引古人的亮点,至于马桶,被一些人忽略了。 如果有些人觉得茶饮店的雅间不能过夜,很不合理,那么可以去五楼六楼,那里是客栈。 楼层高视野好,朝西的一边,可以欣赏到美丽的夕阳,平时还可以看到视野尽头内的京城一切。 论楼高,气跃国没有规定,纵然是京城,也没有任何的管束。 也就是说,只要你有本事盖高楼,随便你盖就是了,在引力那么大的世界,高楼的风险是很大的,所以,气跃国没有言明百姓的楼高。 方涥这仙鹤楼,也只是尝试,六层的高度,在顶层又搭建了阳光房,如此来测试一下,新家二的材料,在这个世界,堆积过高,会不会有问题。 显然,阳光房的玻璃,都没有问题,楼房更加没有问题了。 于是乎,楼层高的客栈,在很多人眼中,成为可登高一望的极佳之地。 一些人拿出钱财,开个房间,只是想看看远处的风景,可到了房间,看到了屋内新型的装饰,那与众不同的风格,令他们一时间,忘记了看向窗外。 地毯、墙纸、巨大的壁画,因为不能放出电视机,所以电视墙,只有一副巨大的壁画,再者因为气跃国热,电风扇是必须要配的。 其次,还有中央空调,方涥用电风扇,掩饰空调,无论客人如何问,方涥都会告诉他们,那是风扇的效果。 对于房间里的一切,但凡来过的人,恨不得,花重金把那不大的房间买下来! 那客栈的房间,不仅仅是奢华的象征,而且还是另一番生活的开始。 客人有这样的想法,一点都不为过,因为客栈的床铺,方涥没有铺竹席,而是普通宾馆的软床,再根据不同房间的风格,配了不同款式的床上用品。 由此,气跃国的人,那些没有离开过京城的人,几乎没有感受到,睡床单的滋味,气跃国一年到头的高温,天天都是睡着竹席,或者是竹板床,就算是这样,他们都会感觉热。 睡床单?那可能吗? 之前是不可能,但自从到了仙鹤楼的客栈,夜晚冻的颤抖,不得不盖被子时,所有人,在十八度,这个气温下,舒舒服服的享受着不同温度的生活。 当客人离开客栈,走到外界,那一刻的感受,是温暖,只是,那刚刚还很舒适的温暖,没一会儿就是全身的汗水,瞬间让客人发觉,还是客栈里凉爽的环境比较舒服。 三四楼的茶饮,五六楼的客栈,在试营业的第一天,没有特意的宣传,仅仅是店铺外的一块巨大广告,就让生意爆满。 甚至是客栈,第一天入住满了之后,就收到了预订。 谁都没有想到,试营业的第一天,生意就会异常火爆。 茶饮和客栈的服务员,只是五十个保安介绍来的,有几个是他们家的亲戚,还有一些是曾经相识的贫民子嗣,这些人,识字是不可能,能从一数到一百,那都是百里挑一。 突然火爆的生意,弄的方涥活力全开,时而到三楼补充饭菜和饮料,时而跑到宾馆,一些服务员解释不清楚的疑问,他要去解释清楚。 一天下来,方涥累趴了,想想之前弄好的宣传,真心的感觉多此一举。 原本,他弄了很多宣传海报,贴在京城里的各个马车上,甚至是一些马车厢,被大幅的宣传海报包裹了车身。 方涥认为,仙鹤楼曾经的石碧斋,生意惨淡,街道上的人流量不大,生意不会好,所以,才对京城里串流不息的马车,打起了主意。 当然,这个宣传,还没有开始,毕竟试营业,目的是让服务员,熟悉各自的工作,懂得团队的合作,遇到问题及时的改正。 可试营业,就被火爆的生意,狠狠的冲击,方涥趴在三楼茶饮的吧台上,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厅,还有忙忙碌碌在打扫的服务员,心中欲哭无泪的委屈,深深的怪罪到了气跃国,这个不按照套路来的世界! 试营业第一天,结算账单,茶饮店的生意,近万两银子,如果是按照一个人十两,那是要进来一千个人。 而实际上,进来的人,不到三百,他们当中,很多人不在乎钱,也有可能是为炫耀,十两银子入门,大家都可以吃的东西,他们很不屑,橱窗里,需要额外付钱的食物,才是他们的专属。 于是乎,方涥的忙碌,就是拜那些土豪所赐,一会儿要一杯价值二十两银子的咖啡,一会儿要一瓶五十两银子的二锅头。 如此的消费能力,让方涥小看了气跃国的有钱人! 当然,万古茶的天价,也让那些有钱人,感到无力! 十万两银子一壶茶,有钱人瞬间变成穷人,仅此于天价万古茶的便是千古茶,一千两银子一壶,还有高端的白酒,也是千两银子一瓶。 这个千两银子的价位,方涥打算日后多弄点,京城人有钱,那就好好的赚他们的钱。 深夜,茶饮店熄灯之后,所有服务员都居住在后面的仙鹤小区里,只是今晚他们没有立即回去,都被方涥叫到小区门口,那里,方涥弄了烧烤,算的鼓励他们,同时也是庆祝试营业第一天,火爆收关。 “累吗?!”方涥看着六十个,枯瘦如柴,年纪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 方涥招收人的条件,不限男女,这一点,让很多女孩子,获得为家人做贡献的机会。 相比男孩子的玩闹,女孩子的心性趋于成熟,她们到了仙鹤楼,脸上极少有笑容,纵然心里对仙鹤楼的一切都好奇,也没有表露出来。 此刻,方涥问了一句,女孩子照旧仰着头,直视方涥,尽量让自己表现出来,她们不累,而且不怕累,她们不比男孩子差。 而男孩子,则表现的比较顽皮,对着方涥嬉皮笑脸。 没有等到回答,方涥挠挠头,有点尴尬,一旁的菲娜,吃着烤肉,有点不舍那些女孩子劳累,替孩子们说一句公道话,“少爷,她们刚开始做,之前都是听你说,很少自己动手,原本您说客人不会多,可实际上,来了那么多人,他们能坚持下来,不容易了!” “哎!万事开头难,纵然是累,你们也要坚持,吃了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今晚,本少爷不教训你们,明日,如果还有人敢偷懒,别怪本少爷,把你们踢回家去!不懂、不会,可以学,可以问我,但有两个家伙,坐在楼梯上,躲懒,呵呵,之后再敢偷奸耍滑,永不录用!而且不仅是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本少爷也不会用!懒惰,是最可怕的习惯!” 方涥不痛恨笨人蠢人,就怕有些小聪明的家伙,偷奸耍滑,那样的惰性,是很难改的,方涥不是万能的,没有理由在一个无名小子身上,花费大力气,去改变本性! 一段狠厉的话语说完,方涥拿了一块肉,就回了房间。 随后嘛,菲娜很自觉的出来打个圆场,指挥那些刚来的孩子,吃吃喝喝,然后用自己的经历,给他们做个榜样。 菲娜的说词,很让那些孩子认同,或许是因为年纪差不多,也或许是因为菲娜的身份,是个丫鬟,也属于穷苦人,让那些孩子感觉是同一个级别的,没有距离感。 一段说词之后,四十个女孩子,竟然一个一个的,走到一旁,对着菲娜,跪下磕头,求着无论如何,都要收留她们。 气跃国的女性,成长的经历,那就是高难度的艰辛,她们没有因为是女孩子而少了务农,相反,为了证实自己有用途,能干活可以为家人分担,往往做的比男孩子要多。 然而,即使女孩子做的再多,一旦家里出现状况,第一时间,就会把她们,当做是丫鬟卖了。 无论她们与家人,有多少感情,面临的命运,只有为家人度过危机,而做出牺牲。 卖掉做丫鬟的女人,和自己的家人,几乎没有瓜葛了,她们以后的生活,只有靠自己,在自己的主子家里,起早贪黑,忍受欺凌刁难,种种恶劣的环境,在等待她们。 菲娜,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她的家人,父母的模样,早已淡忘了,虽然回忆中,在她离开家人时,见到的最后一眼,她的母亲无助的掉下眼泪,但也只是眼泪,一句挽留,一句阻挠,都没有说。 这次来仙鹤楼做工的女孩,她们离开家,虽然是来做工,但她们的命运,也和到别人做丫鬟差不多。 女人,想嫁人不遭人非议,那么就要一直和家人在一起,无论风风雨雨,家人的看护,可以保护女孩的名声,一旦离开了家人,那就意味着,她们的名声,连家人都无法作保。 可她们,这次还是出来了,四十个女孩,四十个命运,其中有七个女孩子,到了仙鹤楼时,她们的家人还要求方涥先付钱,意思就是买她们女儿当丫鬟,必须要先付钱,二十两银子。 方涥没有犹豫,要钱就给,他也不在乎那点钱,但付了钱之后,那些女孩的命运,就被打破了! 在她们来仙鹤楼之前,她们的世界是黑暗的!包括现在试营业的第一天,她们还是没有看到属于自己的阳光。 菲娜看着一群女孩子跪下,说出来诚恳的话语,她们的情绪,菲娜很明白,同样,她对方涥也有信心。 “你们都起来!女人怎么了?我们告诉你们,你们好好做事,我们家少爷,不会亏待你们!别说是你们,就是那群大老爷们,我们少爷都包揽了他们的娶娘子!你们一个个的,都那么漂亮,还怕少爷不包你们的如意郎君吗?!” 这段说的,反应最大的就是一群保安,今晚,他们也参加了烧烤,坐在一旁,吃吃喝喝的,开心无比。 可菲娜的话语,让他们一群单身汉无辜躺枪,顿时羞愧无比。 赵三是他们的领头,同样也是个单身汉,被其他的保安推耸,替保安说句话,不然,以后在这里都没面子了。 “呃我说,菲娜大管家,我们是实打实的跟着少爷混,绝对不会懈怠,更加不会偷奸耍滑!呃你瞅瞅,还有两个班的兄弟,在门口,在商铺楼外巡逻,这里的美味,已经让他们口水流满地了!哈哈哈。” 一段话,引起所有人的哄笑。 第九百九十七章 仙鹤楼的生意 仙鹤楼的茶饮和客栈,在试营业之后,就没有消停过,生意好的令方涥百思不得其解! 客栈预约房间就算了,茶饮在满位之后,也出现了排队。 然而,仙鹤楼的其他商铺,招商就比较缓慢了。 一来是做买卖的人,本来都自己的路子,突然开个店,成本是很高的,而且,仙鹤楼门前的人流量,也就茶饮和客栈引来了许多,这样的场面,谁也不知道,能不能长久。 再者说,商铺的位置,都会结合附近的消费群,气跃国的京城太大,店铺开在什么位置都是有讲究的,稍微分析利弊,那些刁钻的商人,没有一个敢冒险租赁仙鹤楼的店铺。 店铺的招商慢,方涥之前的宣传,就没有放弃的理由,马车上的广告,几乎所有的马车上都有! 如此的广告宣传,也让京城里的马车行,多了一笔新收入! 所有马车行的马车,都被仙鹤楼的广告包揽了,为期三个月,而且马车行的老板,看到方涥弄的马车广告之后,茅塞顿开,待三个月过后,他们的马车上,绝对会出现其他商家的广告,这收入,可谓是源源不断! 对于指点了马车行老板,多了一笔收入,方涥没有去要什么好处,快速的做事,才是他一向的习惯。 而那些广告的内容,除了介绍仙鹤楼的买卖之外,还顺带宣传一下石澜和苳伯的石碧斋。 作为交换,石澜也领到了方涥给派遣的差事,夜晚的时候,负责那些服务员和保安,教导他们识字。 为了更好的激励学习,方涥弄了一套激励办法,学习好的前十人,可以获得银子的奖励,学习不好的十人,要被处罚多做事情。 而石澜如果教导的好,可以问方涥要一样东西,至于要什么,价值不能超过一套房子。 方涥这么一说,石澜本来想看开口要银子的,但听到房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仙鹤一区,那么就会有仙鹤二区,甚至有三区,石澜的脑子,在吃了方涥的饭菜后,也变得活络了,想到以后还有其他的楼房出现,她就把自己的要求,定为了一套房子。 其实,本来要银子,也只是开个玩笑,石澜现在什么也不缺,曾经消失的营生,如今又开了起来,而且比以前的生意更加好,就比如方涥弄来的静心石,那些石头,被镶嵌在发簪上、戒指上,都可以成为最高端的饰品,卖出去一个,就比之前一年的收入还多。 这段时间,吃的好,睡得好,石澜已经没有所求了。 再看看苳伯,在拿到方涥给的静心石之后,整个人更加呆板了,同时,苳伯对于静心石的加工,也更上了一层楼。 重新开张后的十日,累积收入,高达百万两黄金,这个数字,是石澜和苳伯做梦都不敢想的。 之所以那么高的收入,还是因为单价高,一个镶嵌了静心石的饰品,最低价值就是十万两银子,所谓了百万两黄金,也就是百十个饰品罢了。 仙鹤楼的招商进展很慢,但住房紧张的京城,仙鹤小区的居住房一经推出,生意也是瞬间火爆,以出租的模式对所有人开放,也成为许多人争抢或者预约的热门买卖。 原因不是很多人没有房子住,而是方涥看到客栈如此受欢迎,干脆,把之前未装修的房子,也弄了一下,装饰很简单,瓷砖地,墙纸,外加一些装饰的电灯,还有各种来自地球不同风格的家具,倍受欢迎。 租金,小套的房子,五百两银子一个月起步,大套的房子一千两银子。 这个价格,方涥定出来,菲娜她们都很反对,认为太贵了!虽然客栈的生意火爆,但也是因为楼层高,而小区的住房,最高的才四层,这么高的价格,看着比客栈的房间便宜许多,可楼层太低,她们不看好。 论眼界,方涥觉得自己应该不低,气跃国京城的有钱人,他们手里的银子,不是穷人能懂的,反过来说,是贫穷限制了菲娜她们的眼界。 小区租房一推出,每日都有人来房的,而且多数看房的人,当即变成了这里的租客,五百两银子一个月,一次租三个月,押金三个月,三千两银子,分分钟就让仆人给抱来了。 小区的租房,入住率极高,当租房开始的第四天就已经满员,随后还有一批慕名而来的人,开始了预约,并且,毫不吝啬的出大钱,希望这里的工匠,能到他们府上,给他们的宅子,也造一座相同的楼房。 为此,石澜的表情很鄙视,琢磨着自己的住房,和那些租房对比,相差的极大,如果那些人,看过了她的房间,不知道又会如何想? 小区有了住户,保安的训练更加卖力,站立、说话或者巡逻,给人的感觉,比京城的士兵,还要有安全感。 加上方涥的要求,把头发都剪了,又给配的工作服,帽子一戴,运动鞋一穿,每日清晨几十人站在一起集合,由领头训话一番,随后,站队列行走。 那气势,刚住进来的人,还经常围观。 为了更好的管理仙鹤小区,进去的人,都必须要持有腰牌,没有腰牌的人,必须要持有腰牌的人领进去,当然进入前,还要登记陌生人的姓名,以及陌生人的住址,方便以后查找。 如此一来,住户有点不舒服,他们抢到了仙鹤楼的房子,自然要对亲朋好友炫耀的,可来的人,都被拒之门外,非要让他们自己跑出来迎接,实在有点折腾人。 不过呢,那些不爽的人,还没等到保安的解释,其他的住户,有点头脑的人,一琢磨,也就释然了,如果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进来,那么他们住在这里,如何保证安全呢? 不过呢,虽然明白了保安阻拦外人的用意,但仍旧没有阻拦那些爱炫耀的举动,经常联络茶饮店订餐,送到小区的住房里,邀请三五个狐朋狗友,或者那些朋友的家眷,来租房里做客,炫耀自己租了这么好的房子。 也是为了这些人,不要把房子给烧了,方涥在茶饮店,推出了外卖,和小区住户的点单服务,除此,之前的食堂,也被改建了一块,像是对外营业的饭店,只是没有点单,而是像快餐店,进店自己选菜。 就算是快餐店,味道也比气跃国那水煮菜要香,一些住户,在食堂里吃了一顿,就不再想吃其他,任由府里的厨子水平也不错,但他们下岗的日子,也无法改变。 那些住户,在得知食堂里食物,也能外带后,他们的炫耀,又多了一层,食堂里的饭菜,成了他们炫耀的亮点,打包,打包,打包几十份,甚至上百份,花钱雇人,送自己的府上,给自己的家人或者是朋友都尝尝。 由此,食堂的生意,也如茶饮店一样,火爆! 而且,五十个保安的家人,也被介绍到仙鹤楼的食堂帮工,除了打扫卫生之外,还有一个更有意思的工种出现了,跑腿送外卖! 小小的仙鹤一区,在开启后的半个月,日进斗金,那都说小了。 方涥对金银本来就没有多少概念,现在收入多了,也是一样,唯独菲娜,忙碌的脚不沾地,再累,那脸上时时刻刻都挂着笑容。 仙鹤楼,还有很多空的商铺,招商不顺利,方涥寻思着,别人不来租商铺,那就自己开店,于是乎,那些空着的商铺,他先被迫开起了商店。 调味料,专门成了一家商铺,然后是来自地球的各种布匹,也成一家专门的店铺。 其次,还有各种鞋子,当然女鞋为主,男鞋,方涥没有打算弄,因为这个世界的男人,脚太特么臭,不仅是那些贫民臭脚,呃或许贫民的脚可能还不臭,反而是那些有钱人,在闷热的天气里,要保持仪容端庄,脚上不仅有鞋子,甚至还有裹脚布,那脚丫子,一天到晚,闷在里面,味道太重。 方涥不想自己的店铺,被臭脚丫子笼罩,所以,男鞋几乎没有。 而女鞋,款式各异,这也符合女人的各种衣袍,和多变个性的展示,纵然是‘恨天高’,也有女人买回去,穿上去之后,瞬间增高二十多厘米,甚至高于了自己的男人,那种视野,令女人极为享受! 随后,因为女鞋店的火爆,每天都有人女人在门口排队进入店铺,火爆的和茶饮店差不多,方涥也算是偷懒,在女鞋的隔壁,又弄了一间,包包的店铺,各种款式的包包只有一个,保证不会重复,不会与别人相同。 还有,女人的内衣店,也神神秘秘的开业了。 令方涥意外的是,内衣店的人气,他以为会因为女人对内衣的羞涩而清淡,但实际上,内衣的店铺一开,直接成为一匹黑马,在女人商品的店铺里,火爆的程度,不仅是要排队,而且还要预约排队! 从茶饮店里抽调过来的女服务员,其中有个很聪明的女孩,名叫水娃,因为家人不待见女孩子,连名字都懒得起,从小到大,一直叫她水娃。 水娃的聪明,也是因为从小饿出来的,为了能吃饱肚子,她的脑子比其他孩子聪明很多,来到内衣店铺之后,看到客人多,不仅挑款式,还要一一试大小,水娃就在门口树立一块牌子,要求来的客人,自己测量好身子,先买一把软尺,量好了再来买。 如此一来,内衣店的生意,不仅是人气火爆,销售的金额,顶峰时达到了四百万两银子一天。 水娃的聪明,加上她的手脚利索,立即被方涥提拔为了女人商铺的管事,所有女人商品的买卖,全部交给她来管理,每个月底薪,不仅达到百两银子,而且还有所管理的店铺,销售的提成。 方涥看着水娃的业绩,让他想起了侠者星,当初彩虹城,也有一帮打理生意的能手。 那时的他,还只是追求金钱,现在的他,是追求金钱背后的意义,让更多贫苦的人,能过的更好! 仙鹤楼的生意,渐渐的步入正轨,方涥终于空闲了一点,那时,他才收到了一份,早就在他房间的信函,一张加盖了皇帝龙印的地契。 第九百九十八章 好面子 就在方涥忙碌仙鹤楼生意的时候,另一边,三公主也把方涥的事情办好了。 皇宫里,皇帝见到三公主前来,那客气的态度,令三公主每每想起都会在脸上挂起一抹微笑。 “三妹,本皇正想派人去你府上,呵呵,想不到我们兄妹仍旧是心有灵犀,这么巧,你就来了。” 这是皇帝最违心的话语,脸上那样子,像是见到了救世主,充满了可怜样。 三公主也没和皇帝客套,故意装傻的问道:“皇帝要寻臣妹何事?” “咳咳”被三公主这么一句反问,皇帝感觉到心虚导致自己有点失态,稍微整理了一下姿态,仰头望着殿堂的房梁,不再看三公主,才缓缓的说道:“本皇前些时间,感觉治河兵营的建设,若是没有船只,那些士兵,又如何治理河道?对于建造船只工坊一事,本皇懈怠了!” 认错,不能明着认,而且要把错误,找到其他地方来遮掩,所以把之前造船工坊,那模棱两可的答复,说成是自己的错。 三公主第一次见到皇帝放低了姿态,她此次来皇宫,目的算是达到,也就没有继续落井下石,知道皇帝如此放低姿态,已经属于失态,三公主觉得,也就足够了。 把方涥的奏书,呈交上去,还把自己写的奏书,也交了上去。 皇帝还没看完方涥的奏书,身边的小太监,又拿来了三公主的奏书。 弄的皇帝不仅没有反驳,还要摆出明君豁达的气势,将方涥要的地界,放大了数倍,只要没有人开垦的荒地,从奇山河为界,无限向东向南延伸,但向北,只有三十里,不能占有京城东面的皇家封地。 那些没有桥梁的荒地,在皇帝的眼里,就是一文不值,要知道,贫农都不去开垦的地,就说明连贫农都不会要,皇帝拿这些无人要的地界送给方涥,那还不慷慨点? 只要没人开垦,方涥都拿去,多拿每一寸,那都是皇恩浩荡! 至于三公主的奏书,皇帝瞄一眼,就懂了三公主的用意,治河兵营的壮大,距离京城仅仅三十里,作为城外的一个军营,因为异心难测,时常会被朝堂官员拿来抨击,三公主要了城南的地界,横梗在京城和治河兵营中间,以三公主皇族的姿态,作保治河兵营的忠心。 为此,皇帝也没有反驳,只是很好奇,那里没有多少农户,但有一条南下的道路,因为没有桥梁,道路上并没有车马,可以说,那一块地方,也和荒地无异,三公主的奏书里,竟然要很大一块地界,再结合方涥要的地界,隔着宽约十里的奇山河,究竟是要弄什么呢? “皇妹,你要的地,本皇可以给你,对于皇妹的忠心,本皇明白,朝堂中的官员,也会看到,不过,那些荒地,皇妹到底想做什么?” 皇帝对方涥要的地,没有多少兴趣,治河兵营的情况,一些探子,没有进兵营,也看到了高大的城墙,仿佛突入天降一般,无声无息的就出现在了兵营外围。 由此,皇帝对方涥的好奇,已经看成了神明大能,他要的地界,无论如何折腾,那都是气跃国的一切,也都是他这个皇帝的一切! 反过来说,方涥如果能把荒地,变成宝地,皇帝只会更加开心,而且方涥的操作,如果有些东西可以借鉴,那么他就可以在朝堂上,好好的教训一下工部和户部,那些无法增加农田开垦的官员,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说词! 然而,三公主一介女流,驸马去了第二境门,理应在府里恪守妇道,要了一块那么大的地界,又打算如何? 三公主听到皇帝的问话,之前也考虑到皇帝会多问,所以此刻的回答,并没有因为思考而耽搁,“回皇帝,皇妹打算让治河大人,帮忙操持,皇妹对治河兵营的一切也很好奇,相信皇帝也是一样吧?” 这句话,不仅搪塞了皇帝的好奇,还戳到皇帝愧疚,派出去的密卫,竟然都消失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回传,定然是被方涥发现了。 而后,兵营多出来的城墙,足以说明,皇帝的猜测是对了,密卫都被发现了。 庆幸的是,随后的一段时间,方涥或者三公主,都没有来找他,这让皇帝的心里,稍微舒服了点,虽然也知道,三公主早晚都会来,但相信三公主来,一定是带着条件来,置换那些密卫窥探一事。 此刻,皇帝的伤疤好像被三公主撩拨了一下,虽然不痛,但皇帝的脸面,好像失去了光彩,干咳两声,大手一挥,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把三公主的奏书,也准了! 和皇帝谈话,也就三公主这样的人能抗得住,没有事情,不赶时间,可以尽情的和皇帝耗着,无论皇帝说或者不说话,她都能憋的住那种墨迹。 不过这次,皇帝还是很爽快,被撩拨了伤疤后,身边的太监也看出了皇帝不爽,办理地契的文书,无比的飞速。 只是,在皇帝打算把地契文书,交给三公主时,皇帝也想到了报复的说词,“方家,到方涥这一代,已经没有世袭侯爷之位了,皇妹,你说方涥有这么大的才能,他那方家,其他的兄弟姐妹,是不是也有如此大才?” 皇帝话,从明面上说,就是字面的意思,方涥的才能,或许不是单一的,或许是他们方家遗传的,可能还有其他人,也有如此的能力,若是皇帝再发觉了一个如同方涥这般拥有才能的人,那么方涥,就不会单一的,同时,方涥傲娇的资本,也会随之消失! 皇权之道,在于制衡,方涥的才能,虽然没有威胁他的皇位,但对于他来说,是一种不可控的,若是还有第二个如同方涥的人,出现在朝堂里,那么,皇帝会利用一点点手段,挑拨两个有才能的人,互相敌视,从而给皇帝一个做好人,调节二人矛盾的机会,从而巩固皇权。 而皇帝说这么一段话,是没有底气的,方家人,早就被密卫查探的清清楚楚,根本没有什么才华。貌似只有方涥这个不受待见的家伙,别人不了解,甚至是府里的下人,都不敢去了解,能离远点,绝对不靠近半分。 方家的情况,三公主了解的不多,只是市井街头表面的内容,她不知道皇帝了解了多少,所以,皇帝这么说,她只能故作镇定,“回皇帝,如果方家还有能人,那皇妹在这里,要恭贺皇帝,又得一个大才之人,想必,我们气跃国,一定会迈入更加繁荣的巅峰。” 三公主的话语,从皇帝的角度来看,不用脑子都能听得出,三公主怂了,于是,皇帝报复三公主撩拨他的伤疤,这个仇,也就算清了。 “皇妹事情多,本皇就不多留你了,如果皇妹,还有什么需求,随时来宫里,本皇每次见到皇妹,都感到身心愉悦!” 皇帝的结尾陈述,说的那是要亲情有亲情,要客气有客气,而且还充斥着洋洋得意的快乐。 三公主也没有在意,想在皇帝面前占到便宜,那是不容易的,而且皇帝是小心眼,绝对不能丢半点面子,所以,三公主得了土地,也就知足了,拿到小太监送来的地契文书,一通大礼,就走了。 不过,在走之前,突然又想起一事,方涥给的静心石,她还是要送出去,以此来拉拢皇帝,不至于,弄的皇帝对密卫的消失,耿耿于怀。 只是,三公主没有当面送,而是交给了领她出宫的小太监。 对于静心石的佩饰,在三公主的心里,并不值钱,但确实有静心的效果,所以,丝毫没有当做是重礼,轻描淡写的交给了小太监。 办好事情的三公主,以为方涥第二日便会来府里,结果,方涥连着十日都没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兵营。 于是,三公主不得不差个人,去南下街寻方涥,结果这一去,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方涥的仙鹤楼,那样子、那火爆的人气,令三公主都想亲自去看看。 “罢了!那小子折腾的本事是厉害,治河兵营的情况,都令人费解,弄个能吸引那么多人光顾的店铺,也不是什么难事。反正那小子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拿来与本公主分享,本公主就不急着去了。” 听完下人的禀报,三公主是想去看看,方涥的才能,惊天动地到什么程度。 治河兵营太远,她不能随意的离京,故而,心里再如何有想法,也不能去。 可这南下街,并不远,她是可以去,但不请自来,感觉又没有面子。 于是乎,碍于面子的三公主,只好把好奇心,硬塞回肚子里,又吩咐人,把地契文书,给方涥送了过去。 如果方涥知道三公主想来,他一定也会如现在一样的装傻,不是说别的,皇族的一来,那必须要清场,如今那么火爆的生意,清场之后,多耽搁买卖? 第九百九十九章 万事开头难 治河兵营东岸的地界,正儿八经的拿到手,而且还是皇帝龙印为证的地契,纵然是皇族的人,来找麻烦,看到龙印地契,也要掂量掂量。 得到了地契,仙鹤楼的买卖也进入了轨道,方涥要做的事情,也就是经常来补货。 至于在京城的其他事,方涥的心里,还有两件,其一是连续两次‘送钱’的汮安,不知道现在收店铺的进度如何。 还有一事,就是那些朝堂官员的府邸,方涥还没有去搬空他们的金库。 说起汮安,这个家伙最近也是非常的忙碌,甚至听说了仙鹤楼的生意,都没有时间去看看,但仙鹤楼的宣传,却被他看到了眼里。 京城里,跑在各处的马车,车上都有仙鹤楼的彩色宣传画报,那画报,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一件宝物,能把景物画的极为精细,而且所有马车上的画作,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有些好事人,特意租了三辆马车,并排停放到府宅前院里,逐一研究马车上的宣传画,想从那画里找出,不同的手笔,以此证明,那画作之人,绝对不是神仙下凡,不可能把成百上千的画报,都画成一模一样。 这样研究画报的人是有,而且不少,但更多人的,都和汮安一样,发现了马车宣传的利益,一旦由马车经过,必定会引起路人的侧目,而马车上的内容,便会被路人查看到。 仙鹤楼的名气,因为马车,日渐普及开来,但凡是京城里的人,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汮安收了店铺,本来是打算转手出租,他这辈子,以后的日子靠这些店铺收租,就能衣食无忧的。 然而,马车的宣传,令他多了一点想法,挑几间生意好的铺子,他也可以做点买卖,尤其是外面那些水匪贼寇弄来的赃物,有了马车做宣传,什么赃物,只要稍微改变一下包装,都可以当做普通商货来卖。 由此想法,汮安的动作,就更加轰轰烈烈了! 这么形容汮安,也不是高看他,而是这个家伙,能在丢失了两次金银后,没有气馁,照旧硬撑着一穷二白的场子,用更加粗暴的手段,强收铺子。 子河街,是京城里不长的街道,从北到南,大大小小两千多个店铺,街道上的人气,本来是很兴旺的,但在汮安强收铺子之后,一些铺子为了躲避汮安,三天打鱼十天晒网,这样的开店节奏,使得子河街人气,急剧下降。 如此的场面,汮安毫不介意,相反,惨淡的生意,使得他收铺子,更加有理由,而且价格也变得可有可无。 之前没了银子,汮安是欠着金银,先拿到铺子,然后把铺子快速转租出去,得到金银,当然,转租的过程,也是用强的。 为了加速弄钱,而且要把商铺的房契都拿到他手里,一边让强收铺子,一边强迫商铺的主人,搬个店铺,把之前他们强收来铺子,强租出去。 如此一来,那些商铺相当于搬了地方,但搬地方的过程中,丢失了自己的房契,简单的说,就是从户主变成了租客。 按照正常流程来说,那些商铺的店家,卖了铺子,再租个铺子,都会多些金银,可在汮安的强迫下,很多店铺的商家,还倒欠汮安的钱财。 比如他们强收铺子,只给一千两银子,而转手租给其他人,那铺子就要一万两银子。 商贾的地位低,去报官,原因又是经济瓜葛,京城府衙门对此很不待见,没有人命的案子,在京城府衙门的管理范围里,属于可管可不管的。 于是乎,子河街的商贾,倒霉了,上告无门,逃走无路,汮安还拿捏了他们的家人,作为要挟,不租铺子,那么家人有几个算几个钱,一人十万银子,直白的说,就是赎金,只是被汮安说的好听点,称呼为安全费。 收费的理由就是商铺交易时,生怕那些商家的家眷流落街头,遭受别人欺负,美其名曰,护其安全。 想尽办法弄金银的汮安,对自己存放银子的地方,也不再信任,连续丢两次银子,却一点盗贼的踪迹都没有发现,甚至是后院的一批货物,也不翼而飞,这让汮安对金银的保管,很是惆怅。 他的金银,并非是他,而是要上缴别人的,所以之后存放金银的地方,汮安就换了方式,分散存放,每个隐蔽的地方,都存放一点,数量大了,就提早上缴,免得在自己手里,又丢了! 说来也巧,汮安给他的靠山上缴金银,就被方涥撞见了。 方涥收到地契后,打算去和三公主说一声,他明日要回兵营了。去三公主府的路上,途径马车行时,看到了两个熟人。 一个是马车行的老板,这是方涥来弄马车广告时,打过交道的人。 而另一个,则是他见过,别人说没有见过他的,汮安。 汮安的模样,方涥是在房顶上看到过的,而方涥的模样,汮安是未见过的,即使两人擦肩而过,只有方涥知道对方身份,而汮安则是浑然不知。 在遇到方涥之前,汮安正低三下四的和马车行老板说着什么,见到方涥时,二人装作不认识,各自朝一边略微避让几分。 原本方涥路过,只是想着打个招呼就走的,但看到马车行老板和汮安混在一起,似乎有点什么故事。 如果汮安是来租马车,理应马车行的老板,低三下四的姿态说话,不可能让客户求着马车行。 而汮安刚才的姿态,方涥看的很清楚,那卑躬屈膝的模样,像是在和自己的祖宗说话。 只是,方涥刚刚走进,马车行的老板和汮安,就不再言语了,使得方涥,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过,方涥把这个事情,记在了心里,碍于马车行老板身边还有人,方涥也不多做停留,微微拱手,便离开了。 马车行的老板,叫什么名字,方涥都没有去问,因为之前问过翦老将军,马车行背后的东家,是同为二品的水司总承,应亚良。 所以,琢磨着水司总承往治河兵营派了几个卧底,方涥就不打算和马车行多交往,于是连马车行老板的自我介绍,也被方涥找话题给岔开了,只谈了承包马车厢的广告,再无其他。 然而,今日看到马车行的老板,和汮安认识,呵呵,再结合汮安如孙子一般的态度,其中的故事,不用多想,都知道一定会很精彩。 距离马车行远了点,方涥琢磨着,要在京城里安排点人手,朝堂的水有多深,他没有兴趣,只要别来找他的麻烦,大家就井水不犯河水。 而汮安,这个已经被方涥定义为恶人,必须除掉的家伙,竟然背后还有人,而且还是朝堂里的高官,并且是水司总承。 这么一层关系,梳理清楚不难,但里面的故事,使得方涥隐隐有了猜测,那河面上的水匪,并非是单纯的水匪,搞不好,很有可能是水司总承的一条财路。 如果方涥之后带领治河之兵,剿灭那些水匪,势必要得罪水司总承,俗话说,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这梁子,结的可就大发了。 不过呢,方涥本来就没打算轻易的放过水司总承,想着那个叫应亚良的水司总承,竟然往治河兵营丢了好几个卧底,这笔账,必须要算! 既然已经有了过节,方涥也不是怕事的人,回忆着水司总承的府邸,在地图上的位置,方涥琢磨着,回头先清了他的府邸。 在去三公主府宅的路上,方涥的心里,想了许多。 那个汮安,从一个无法继承侯爷世家的浪荡少爷,短短一年的时间,在京城里发迹如此,也算是个有头脑、够狠辣的人物。 当然那些都是之前的看法,现在,方涥见到了汮安对别人如此的谦卑,汮安的发家,离不开马车行的东家。 方涥的猜测是不错,但不是全部,在方涥的意识里,被他拿走的金银,是汮安强取豪夺而来,其实不然。那些金银,数目之大,并非是汮安弄来的,而是他背后的靠山,给他收购店铺的本钱。 若是方涥没有拿走汮安的金银,正常来说,汮安仍旧会用强迫的手段,强收铺子,节省下来的钱,就都是他的。 然而实际上,收铺子的本钱被方涥一锅端了,没了钱,汮安一度怀疑,是他背后的高官,使得手段,悄无声息的把金银又收了回去,然后再陷害他,丢失金银,做事不利。 坏人,有坏心思,是必然,当他们遇到事情,第一时间就朝最坏的方向,去思索。 可是,汮安有什么,高官陷害他,能得到什么?一条烂命?值得高官去陷害吗? 沉思良久的汮安,回过神来,再次看向地下密室,那空荡荡屋子里,一文钱都没有留下,百万两银子,还有几万两金子,竟然不翼而飞了? 没有搞懂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无声无息的偷走银子,汮安的脑子,也没有继续的纠结,琢磨清楚不是背后的靠山在搞他,那么他收铺子的差事,就不能停。 而且,他接到收铺子的差事时,信誓旦旦的保证过,一旦铺子征收了五十家,那么就会有盈利,所有付出的本钱,就可以慢慢回归,不出十年,不仅是子河街,还有其他的街道,所有临街的店铺,都是他汮安的,而且每日都会给他以及背后的主子,源源不断的送钱。 汮安如此的保证过,才使得手段更加强悍,谋取钱财时,只要不弄出人命,各种手段,他都不介意。 至于汮安用强的手段,可以强到什么地步,那就是别引起京城府衙门的查办,就可以被当做无事,而这个无事的底线,汮安拿捏的很清楚,那就是不要出人命,只要没有人命,京城府衙门那些混日子的官员和小吏,都不会来碍事。 所以,经过一段时间的辛苦,终于弄到一万两银子,急急忙忙的给马车行老板送来。 而被方涥见到时,汮安那谦卑的态度,是因为汮安上缴银子的时间,晚了几天,于是,才低三下四的和马车行老板,说说好话,希望马车行老板,能在主子面前,美言几句,万事开头难嘛。 第一千章 水司总承 对于汮安和马车行老板,以及他们背后,水司总承应亚良的勾结,方涥不是很清楚,他只是猜测,河道上的水匪,定然与水司总承有所勾结。 当初,在他来京城的路上,遇到的那一对拦车母子,通过他们的描述,坑他们一家钱财和商货的人,就是汮安,而且汮安的手段摆明了是和水匪勾结的。 而现在,汮安和水司总承有往来,其中的关系,显而易见了。 方涥想清楚这些,突然感觉到治河兵营的未来,很有可能被人坑,于是,打算好好的和三公主,聊聊。 到了三公主府,方涥的手里,突然多了一个大箱子,那箱子的尺寸,是单人能提的最大号。 箱子里的东西,不是别的,都是水果,侠者星盛产的。 进了府门,那箱子便有家丁来拿,只是,那些家丁,看着方涥轻易的提来,而他们入手,两个人竟然没有抬起来。 为此,方涥也没有啰嗦,微笑一下,便走进正厅。 这次带来的水果很多,知道三公主喜欢吃,方涥就一根筋的,多拿了一些过来。 正厅里,方涥没有等多久,这次,三公主的到来很快,超出以往任何一次接见外人。 见到方涥正端坐着喝茶,三公主的脚步丝毫没有放慢,径直走到方涥的案几对面,才缓缓坐下。 三公主这次又换了新花样,虽然穿着很正统,但这举止,突然跑到下首,而且坐在正厅的走道上,令方涥一脸错愕。 不等方涥表达错愕的心情,三公主坐下后,就招呼人,弄来水果,她知道,方涥来,绝对会带新鲜的瓜果来。 待三公主见到一盆水灵灵的水果端来时,双眼的光芒,比外面的太阳还浓烈。 “小子,以后来我府上,记住了,多带水果,呃也不对,这里天气热,多了,不吃掉,也浪费,可本公主,想每天都吃,如何才能做到?”三公主边吃边问话。 方涥看着三公主的架势,已经没有了堂堂公主的气质,比一般的大户人家,还随便。 顿了顿,才回答道:“公主若是希望每天都吃到,那也可以,从明儿个起,下官,命人每日清晨,都送来一些瓜果,如此即可。” “噢?这么说,你不顾你的仙鹤楼生意了?” 三公主装作不了解,故意这么问出来,可她说出仙鹤楼,就已经说明,她清楚方涥的买卖,而且方涥也知道,那地契,是三公主派人送去的。 有人去过仙鹤楼,对于仙鹤楼的事情,应该会有了解,既然有了了解,又这么说话,明显是说反话。 方涥笑了笑,没有拱手,继续喝着茶,“给公主送美食,乃是大事,我那小买卖,还有其他人看着,无碍。” 方涥说的谦虚,顺便就拍了拍马屁。 三公主被说的,心情超好,挑着眉头,好像嘴巴里的水果,又品出了新味道。 这些年,她的府里很少有人来,而她,除了逢年过节会去皇宫给皇帝问好之余,也不会出去,如此的生活,枯燥不说,根本就没有人会拍她的马屁。 虽说前些时间,那些朝堂官员,也来了府里,无事找事、无话找话的聊了聊,可那些,都是应付,三公主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不同,面前的方涥,来府里次数多了,和他在一起,三公主感觉很轻松,而且听到方涥刻意恭维的话语,她也感觉很开心。 无论方涥是哄她开心,还是特意的恭维,三公主从方涥身上,感受到了难得的照顾。 笑容一直浮现在三公主脸上,直到整个芳香果吃完,才在擦拭嘴角果汁时,收敛了笑意。 “你今日来,不是专门送瓜果的,而你之前要的地契,也给你了,来本公主这里,不会只为了本公主说一声,你要返回兵营了吧?” “嘿嘿,公主慧眼如炬!下官来此,是想问问,治河兵营旁边,绕城河北岸的地界,公主也拿下来了吧?”方涥来此,这个目的也是其一。 三公主笑着脸微微点头,全身心的等着方涥会说点什么。 方涥见到三公主点头,心中的话语,便按照之前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说,“公主喜欢吃瓜果,北岸的地方,面积也大,而且南边是河流,北面是京城城墙,还有城墙下的护城河,东面又是奇山河,三面环水,乃是一块上等的福地!若是公主没有什么想法,不如,由下官操持,在那里种植一片瓜果园,如此一来,那片地界不仅没有荒废,在果树开花时,还会成为京城南边一片风景,并且待瓜果成熟,公主还可以将多余的送人,或者,由下官的商铺,负责销售。” “哇哦!”三公主突然惊讶的了一声。 方涥有点错愕,这个惊讶声,好像不是这个世界该有的。 三公主惊呼之后,并没有解释,“传闻,你小子心思多,想不到,真有这么多想法!一片荒地,都会变成宝贝。本公主想听听,你要的东岸,那里可没有桥梁,宽敞的河道,阻拦了两岸,你打算用那块地,做点什么?” “呃下官之前说过,给士兵修建房舍,以后有退役的士兵,或者受伤的士兵,那里都是他们的家园,有房有田,离开了兵营,也能正常的生活,仅此。”方涥没有瞎说,这是他最初,也是现在唯一的想法。 如果说方涥此刻还在隐瞒,确实有隐瞒的,那就是现役的士兵,也会分到房舍和田地,并且在他们获得军功,得到更多军分后,也可以换的更多的田地,或者房舍。 除了这些,那河道上没有桥梁,在方涥眼里,算是事嘛? 两河交汇,如何搭建桥梁,方案和桥梁的设计,早已经有了完美的方案,只等一切就绪,那里就能看到三个岸边互通的桥梁。 原本是四面互通的桥梁,因为兵营所在,不便通行,所以通向兵营的桥面,被方涥抹去了。 此刻,三公主听到方涥重复了之前的说词,又郑重的打量了一眼方涥,感受方涥并没有躲闪她的注视,才信了方涥的话语。 不过,三公主还是留了个心眼,“本公主拿到北岸,全部交给你,名义上是本公主的,实际操作,你看着办,若是东岸的地界不足,就不要在北岸弄什么果园,都留给士兵,当做是未来的居所,让士兵无后顾之忧。” 三公主借此机会,想彰显她的仁慈,意思,方涥是懂了,但北岸的地界,方涥的规划不会动,东岸的地界,大到没边,或许皇帝都不知道给了多少地界,只要是无人开垦的地界,尽数归方涥,如此造成那一片地方,相当于地球的半个省。 当然,其中还有山头,纵然撇除了山头,剩下的平原,也足够数百万人耕作生活的。 那块地方,方涥只感觉太大,可没有觉得小。 这些话,方涥没有多说,很快他就换了个话题。 “公主,治河兵营,马上要就可以出师了,下官对那些水匪,多了点了解,这了解越深,越感觉到有点深不可测。” “深不可测?一群贼匪,还能有什么?难道可以和你的一万多士兵抗衡?”三公主没有明白方涥的意思,若只是表面上抗衡,方涥会在这里说嘛? 这刚开始聊正事,就体现了三公主对方涥的不了解,如果没有事,方涥才不会浪费时间。 鉴于彼此的了解,要慢慢来,只好说了心中的猜想,“禀公主,下官,需要深度的了解一人,烦请公主或者皇帝帮忙洞察一二。” “呵呵,什么人,需要本主公甚至是皇帝出手?你可只是治河,并非是治人,莫要越过了界限。”三公主说的也是,你治河怎么还要治理高官了吗? 说起越界,算是三公主善意的提醒,本来朝堂的官员就对治河兵营,颇有意见,一只超过万人的军队,只听从皇帝的命令,朝堂里的兵部都没任何报备,更没人任何的指挥和调派的权利,这样的军队,那些朝臣没有意见才怪。 而方涥现在主持着这么一只军队,竟然还要做越界的事情,三公主不得不提醒一番。 对于三公主的心思,方涥也清楚,但话题已开,又不得不说完整。 待那一丝不耐烦,从三公主脸上消失后,方涥不慌不忙的开口解释道:“治河,也只是治河上之人,河道如何,那是水司之职的事情,气跃国的河道,无风,船只少的可怜,纵然全部劫掠,也不可能养活他们。于是下官探查了一番,此刻还没有定论,只是发觉,水匪水贼或许有人养着,或者与高官勾结,若是如此,下官的治河,众将士每日苦苦操练,投入万千金银,到头来清缴的水匪,不是水匪,而一些高管私养贼寇,那样的成果,定然会被朝堂官员否决,到时候,就只能换来无功,且有千万过错的结局,甚至污蔑我治河兵营,杀良冒功!如此,岂不是辛辛苦苦的操练,换来一身的罪吗?” “竟然竟然还有人勾结水匪?此话,若是传出去,我三公主府恐怕又要被人踏破了。” 方涥的话语出乎了三公主的预料,突然的听到官匪勾结,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治河兵营如何,而是她的府里,又会迎来多少做贼心虚的官员。 三公主这么想,是把事情想简单了,安插卧底,和勾结水匪作恶,是两种性质!而且前者没有证据,大家应付一下,说两句虚伪的话,送点礼物,也就摆平了。 可那勾结水匪作恶,那是掉脑袋,而且是全族脑袋的大事,如果被方涥拆穿了,别人跑都来不及,还会来府上送礼喝茶? 此刻的方涥,发现面前三公主,似乎只懂得与族人争斗,根本不懂何为大事。 不过呢,三公主的话语里,有一句话是对的,治河兵营,现在在皇帝眼里,是个大热门,若是传言说,发现有官员和水匪勾结,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一些对治河兵营做过亏心事的人,或者弹劾,或者正在搜集治河兵营把柄的人,极有可能把官匪勾结的传言,当做是治河兵营的恐吓,那些官员,不想被治河兵营诬陷,与水匪有勾结,还真有可能跑来,给三公主道歉,或者示好。 一头黑线的方涥,觉得简单的事情,一旦放到三公主面前,会被放大无数倍,耐着性子,又继续补充道:“公主误会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必须要真凭实据,俗话说,捉奸要捉双,捉贼要捉赃,有了证据才能法办罪人,没有证据那就是栽赃,所以,在没有证据之前,这样的传言,不能对外,不能打草惊蛇!” “对对对!不能打草惊蛇!是本公主想的太简单了!”三公主抚平紧张的心情,那姿态,好像前几天,收礼见那些官员,很委屈她一样。 方涥顿了顿,接着说道:“下官在兵营,对京城和朝堂官员,不是了解,而且也不方便派人来京城调查,所以,请公主或者皇帝派精兵强将深入调查。” 所谓的精兵强将,不外乎就是密卫,而方涥又不好直言密卫二字,所以,这么委婉的表达,他真担心三公主再想歪了。 幸好,三公主此刻的脑子比较简单,没有多想方涥说的什么精兵强将,见到方涥说的认真,貌似话语里含着不可置疑的笃定,她感觉,自己又要进皇宫了。 想想上次见皇帝,最后被皇帝摆了一道,她就来气。 前不久,离开皇宫后,她就收买了吏部的官员,对方家的人,多了解了一些,整个方侯爷府,就方涥这么一个异类,其他人的,不说才干了,就是做买卖的气魄,都寒酸的要死,根本不能成大器。 纵然不想见皇帝,可事情摊到她面前,也容不得她推诿,只好问问清楚,“说说吧,什么人,令你如此重视。” “水司总承应亚良!” “他?你不会是因为同为河道,想把他”三公主有这样的疑问,也是人之常情,同为河道上官员,当然都会互相挤对的动机,争取把对方的权利也拿过来。 可三公主还是不了解方涥,气跃国虽然在这片大陆上算是小国,可面积绝对不小,而且河道万千,若是把水司衙门的差事也接到手里,方涥是要累死也忙不过来,更何况,他现在的时间不多了,待第二境门一开,他绝对要去第二境门去浪,这里,顶多是抽空回来补补货。 “公主误会了,水司之职和水司衙门,下官可没兴趣,那么多的河道,在下官眼里,全部都不合乎江山社稷的发展,反而说是一大隐患也不过为,如此浩瀚的工程,下官可不想接。” “喔~?在你眼里,河道都不合乎江山社稷?呵呵,那你先说说,为何要查他。”三公主问道。 此刻,方涥的心里,有一股闷气,终于可以吐出来了,话题绕了很远,终于饶到正题上了。 “起因还是下官,这治河一职的由来所致,公主可还记得,那个在皇城门口大喊冤屈的民妇,她们家就是一个叫汮安之人所坑害,而汮安最近一个多月都在京城收店铺,其背后的主子,是公主府南边的马车行,而马车行的东家,正是水司总承。” 方涥的一番说词之后,三公主一时没有了言语。 建立治河,确实是因为那个民妇之冤屈,而治河首要的事务,必定是要办理那冤屈民妇的案子。 若是能办了民妇的喊冤之案,不仅可以让治河兵营更加稳固,还能体现她三公主的良策之实。 鉴于方涥此刻说的事情,竟然牵扯到了那个喊冤的民妇,三公主的态度,就端正了许多,要知道,如果,喊冤民妇的案子,无法查办清楚,对三公主她自己,也是有打击的,保不齐,朝堂官员天天会嚷嚷,要求皇帝,把治河兵营,归纳进兵部统辖,或者,再狠毒点,就是解散!此后,还会要求皇族之人不得干扰朝堂,而且要求压缩皇族之人见皇帝的次数等等狠招。 思虑了一会儿之后,三公主便起身,“此事由我进宫禀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有消息外漏,你也早些回兵营吧,你在京城,很多双眼睛都会盯着你!别以为你的仙鹤楼,只有本公主知道,盯着你的官员,他们应该比本公主清楚的更早,更全面!” “是!” 方涥嘴巴上回了一句,可脑子里,那思绪可就多了! 难怪,难怪仙鹤楼试营业时,都没有宣传,那生意就火爆异常,原来,那些客人,都是来窥探他,和他的仙鹤楼的。 第一千零一章 爱国的尴尬 表面上,正如方涥对三公主说的那样,他回了治河兵营,而实际上,他还潜在仙鹤楼。 留在仙鹤楼,方涥也不是无聊闲的,而是要在京城,弄点自己的眼线。 保安的领头赵三,认识的老兵有很多,其中曾经担任哨探的士兵,也有几个。 于是那些家伙,被方涥高薪聘请,但平时照旧穿着破烂,在街头为方涥打探消息。 方涥需要的消息,有两个方面,一来是仙鹤楼门口,那些朝堂官员的眼线,都要找出来。再者,就是他的猎物,汮安。 盯着汮安,就等于盯着自己未来的房产,汮安收了多少店铺,未来都会是属于方涥的。 这一点,方涥早就这么认定了,只是,他需要清楚子河街的情况,比如哪些店铺未来属于他。 安排好了那些打探消息的家伙,方涥才算着时间,若正常走回兵营的日子,差不多快到了。 河岸东边的地界,究竟有多大,太空飞船早就有了结果,虽然很大,但在太空飞船的高科技面前,很轻松的就能分析出地界的大小。 对于已经属于自己的地界,方涥的操作简单粗暴,沿着东边的尽头,和南北两边,一夜间,挥霍十几次充盈的祭天之气,挖掘了深二十米,宽两公里的河道,将自己的领地,以河道与其他人的地界分割开来。 当一夜的工程结束后,归属方涥的地界,面积虽大,但已经成了被河水包围的‘岛’。 日出时分,方涥收工,看着手里的工兵铲,把最后一段河道疏通,河水以摧枯拉朽之势,填满他挖出来的新河道。 兵营里,方涥把自己对东岸地界的规划都说了,听的百来个老爷子,激动的像个孩子。 奇山河东岸,绕城河北岸给老兵,绕城河南岸,方涥要留给治河的兵,初期对外宣称,是招收农夫来务农,如此算是不招惹旁人的非议。 待方涥说完,担任教官的百来老爷子,没有一个反对的,只是方涥说的,有一块地界给退伍老兵,他们的表情有点羞愧。 他们曾经的老部下,多数都在躲着他们,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又躲着他们,回绝他们的邀请。 “你们也不要着急,先派人过去通知他们,来与不来,你们也不能勉强,再说,东北岸边的建设,我要先弄弄,总不至于他们来了,看到一片荒地吧?” 方涥看着一群老爷子,时而高兴,时而羞愧,开口劝说了一番。 翦老将军捋着刚刚长出来一寸多的小胡须,极为认同方涥的说词,“不错,我们先去通知,这次,先看看有多少人自愿来,然后,再把那些故意躲着我们,而又无法正常生活的顽固,派人抓来!之前,我们没有能力照顾他们周全,现在不同了!我们这里可以照顾他们一辈子,就算是抓,就算是用粗,也要把他们都弄来!” “对对对!现在不同了!”一群老爷子,激动的站了起来。 下面的事情,不用方涥说什么,一群老爷子各自去忙碌了。 兵营里的士兵训练,没有因为考核过了一次,就懈怠,相反,在他们拿到有绩效考核的军饷后,训练起来更加玩命。 甚至有些士兵,在营房里的力道训练,那也是要争抢的,有些人没有得到器械,就利用学到的锻炼方式,反复坐着俯卧撑、仰卧起坐,或者是倒立等等。 方涥半个月没有在士兵面前露面,这次回来,他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一身迷彩服,混入士兵的营房,逐一查看士兵的自律性。 一圈转下来,看到士兵的斗志昂扬,令他满意。 除了营房里,城墙上的士兵,也没有懈怠自我锻炼,走在城墙上巡逻,他们时而蹦蹦跳跳,时而挥舞手里的武器,抓住每一刻时间,提升自己的能力。 兵营的运作良好,方涥才有精力折腾其他。 东岸宛如半个省的面积,地域很大,这次要细致规划,方涥也需要请专业人士,帮忙好好的布局一番。 拿到飞船航拍的地面情况,方涥回到地球,将半个省面积的地域,交给了爱国。 爱国看着一份清晰的航拍地图,甚至还有地面海拔高度标示,好点无语的对方涥嘲讽道:“大侠,你之前玩房产,弄城池,现在这是要弄个国家了吗?” “呃不是国家,也差不多吧,就是个军户的生活区。”方涥知道爱国是调侃,但求人帮忙,总要谦虚点。 爱国看着方涥没有接打趣的话语,也收了继续讽刺的话语,将地图发给了基地里的其他人。 片刻后,爱国搓着手,“大侠,你现在在的那个世界,木头的密度,为什么那么大?” 对于第三棺椁的环境,方涥说的不多,只提了一句,宛如凡人的世界。 其实,方涥这样说,是想偷懒的,要知道,他每次多个世界探索,总会带回地球很多金属,除了金属之外,还有极为细密的地质采样,因为不同的世界,都会有不同的物质,这样的定论,在地球开发的新家二等星球,就得到了验证,比如新家二的建筑材料,就是这么被发现的。 方涥说凡人世界,就想说明一下,那里没有什么可探索的。 可他这么说,却被爱国反过来理解了,想想之前,方涥在侠者星,为地球提供了多少资源,那些浮空石,造就了人类克服引力的控制,还有那彩晶,使得能源输出翻倍。 当然,贡献最大的还有红顶石,那石头,竟然可以让人类发现星际中的螺旋扭曲空间。 这些宝物,地球上可没有,而这些宝物的产出,都是在侠者星,那个凡人生活的世界。 所以,听到方涥说出又是一个凡人生活的世界,爱国觉得,那个世界应该不止是有密度极大的木头,还应该有意想不到的宝物才对。 方涥看着爱国一脸的不怀好意,感觉自己又要被当做勘探队,心里想偷懒的一丝幻想,深受打击。 “好吧,那个世界,我没有去探索,因为乘坐飞船,能去的地界也不大,飞船上的仪器,最后给出来的结果,只是那颗星球的十分之一不到。呃就像是个西瓜,其中的一块,从北到南,一列而已。” 方涥解释时,从戒指里取出一颗侠者星上精心培育的西瓜,体积虽然没有变大,但整个西瓜的模样,看上去像是果冻,又像是一块饱满的玉石。 按照心中对第三棺椁世界的理解,切了一块下来,放在爱国面前,“呶,就这么大!” 爱国看懂了方涥的解释,而且,毫不客气夺了方涥的手里的西瓜,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 侠者星的农作物,以及所有土里生长的食物,都经过兔腥草的加持,比一般的食物,确实提升了不少,但地球也有了试验田,只是没有放开推广罢了。 爱国吃西瓜的架势,非常的专业,一块西瓜几个呼吸就没了。弄的方涥,也有点嘴馋,把十斤多重的西瓜,全切了,和爱国一起吃了。 片刻后,爱国揉搓着肚子,“哎,我容易我么,今天竟然被当做小白鼠,品尝你从那个那个戒指里取出来的西瓜!” “啥意思?”方涥有点蒙了,之前以为爱国喜欢吃西瓜,那么主动的抢过去吃。 爱国有点羞涩,一个男性荷尔蒙过剩的大老爷们,突然摆出羞答答的神情,看的方涥有点想吐。 爱国没有理会方涥的鄙视,自顾自揉着肚子,“上级要求,品尝一下你那戒指里保存的食物,有没有什么变化,是不是如同一些神话故事里传闻的,可以保鲜!呃我的品尝结果,确实是可以保鲜!” “呃我的报告,你们没有看?”方涥很好奇,当初遇到了空间储物的玩意,就送回了地球,甚至是制作空间储物的黑间石和控容金,都给了基地,怎么还会怀疑空间储物的特性呢? 爱国翻了白眼,没好气的怼了一句,“如果那些科学大佬,能研究出来个所以然,还用得着我来做小白鼠吗?” “什么意思?那些东西拿来,地球的时间至少过了好几个月,还没有研究出来?”方涥得到黑间石和控容金时,把制作储物戒指的手法,也一并给了基地。 有材料,有制作手法,难道还搞不清楚?那些科学大佬,是不是假的? 方涥心里的腹诽着,这些话,他不好说出口,因为之前都是仰仗那些科学大佬的配合,才让他有了今日的成就。 可是他不说,爱国也看出了方涥的不满,有点尴尬的挠挠头,“他们弄出来了,只是,只是不能用!呃不能像你这样,随时收进去东西,然后轻轻松松的取出来。” “原来是这样,哈哈哈!” 方涥笑了,想用储物空间,必须要有强大的精神力,所谓的精神力,说直白点,其实就是自信,相信自己有那种能力,和不会轻意动摇的信念,拥有了这两种条件,那么就可以锻炼自己的精神力。 地球人曾经很信奉神明,那时确实有很多人获得异于常人的能力,但苦于没有物质,使得那种力量无法得到验证,随后嘛,科学二字,淹没了所有鬼神之说,同时也让人变得理性,缺乏了对自身未知领域的探索心思,一股脑的集中精力,冲向永无边际的太空,认为那里才是人类可以探索的未来。 对此,方涥没有什么好说的,和科学家们理论非科学能解释的事情,那是一种非常吃力,而且痛苦的事情,因为很多事情,方涥也没有得到说明书,都是他自己慢慢琢磨的。 话题就此终止,方涥不说话,是因为他清楚,面前虽然就爱国一人,但爱国身上有通讯工具,方涥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有很多人在看着、在听着,纵然方涥在异能者基地,已经是个‘老员工’了,但还是有很多人,在爱国的幕后,或服务、或配合、或解惑,担任着不同的职务。 简单的说,方涥作为一个异能者,他在地球,身后有一个知识和技能全面的团队,随时等着为他服务。 而这些为方涥提供各种服务的科学人才,他们心中只有科学,对于那玄幻的储物空间,根本没有驾驭的可能。 或许是因为方涥和爱国没有了言语,那需要设计的规划,短短十几分钟,就给出三个方案。 不是地球的现代化文明,需要设计的设施少了太多,环境条件清晰,设施单一,主要是务农为主的规划,所以拿出来是很快的。 加上方涥在环境条件中,写的很清楚,周围不缺水,所以湖泊、水渠等水利设施,占据了那片地界规划的主导。 在有了水域的布局后,房屋村庄、城镇和农田耕种与养殖,都很简单了。 这样的一份规划,在地球人眼的里,就像是一个大大的农场,无非多了点宽敞的道路,和横跨水渠的桥梁。 当然还有方涥要的城镇,那是所有农产品的集散地,只有出现了集散地,才能使得农户手里盈余的米粮变成其他的东西,未来那些农户不仅能吃饱,还能让生活的更加幸福。 气跃国的气候一年四季都是热,温饱二字,温字可以忽略,唯独吃饱,才是大事,所以方涥把那一片地界,全部弄的像农场。 除了大片农耕场所之外,方涥也保留了一点点地方,那里将会引进最早工坊的设备,打造一些生活物品,算是简陋的初期工业园吧。 第一千零二章 如何去得 拿到设计,方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好久。 期间,又和爱国商讨了一些地方的规划,最后将三套设计方案,揉合其中可取的规划,变成了最终定稿的实事方案。 方案定了,方涥按照百里为范围,一张张打印出来,地面的施工,大体上是他去做,但后期,开垦农田,那是居住的军户要动手的,所以规划的布局图纸很重要!以后给到一些管事的人,作为参考,要求他们必须准守,不要乱来。 在方涥打算返回气跃国时,爱国挠着头皮说了一句玩笑的话语,类似试探吧,“大侠,这么大的面积,你都能折腾,不如空了,帮忙折腾一下新家三星球吧。” 星球?都拿来给他折腾,方涥呆愣楞的僵在原地,片刻后,看到爱国脸上浮现出笑容,才知道,那不是邀请,而是一个玩笑。 “好啊!如果你们需要我出手,就说一声,只要别弄大都市,其他的都可以!”在知道了是玩笑,方涥说话也没有客气。 就算爱国是说真的,方涥也不介意,毕竟现在的太空发展,还处在探索阶段,纵然发现了宜居星球,也没有大批量移民的计划,原因是一颗星球的探索,不是那么快就能完成的,其次是很多物料的运输,还是大难题。 如果方涥出手,一年的时间,绝对可以把一颗宜居星球大变样,这一点,方涥很有自信。 再次返回了气跃国,方涥的精气神变得格外兴奋,站立在高大的城墙上,看着东面一望无际的荒地,双手情不自禁的握了握拳头。 在动手之前,他还要对翦老将军那些老爷子教官吩咐一下,不管他们白天看到了什么,都不要乱议论,更不要多想。 前往第二境门的时间,还有四个多月,若只是夜晚动工,那么大的面积,可能要很久的时间,所以,白天也没有鸟事的方涥,也打算动手! 当通知了翦老将军他们之后,一群老爷子,很默契的点头,丝毫没有反对的说词。 只是,他们表面上对方涥支持,拥护方涥的说词,但心里都是有好奇心的。 兵营东面的城墙,一群老爷子,最喜欢站在那里集体石化,而且,一旦进入石化,就是大半天时间,甚至会有人带上肉包子,或者是其他的食物,连午饭都在城墙上度过。 至于他们看到了什么,只能说,东边岸上,每天都有不同的变化,但如何变的,他们却没有看到。 总之,他们每日一路奔波,走过三公里长的桥梁来到城墙上,遥望东岸,都会发现与昨日的不同。 其中,变化最大的,就是东北角的岸边,不仅出现了与兵营一样的堤坝,还有一片宽敞的码头,码头向东,便是一大片房舍,三层楼。 如此的变化,一群老爷子,心痒难耐,真想划着船,跑去看看。 奈何,方涥警告过他们,不要去。于是乎,只能在城墙上,饱饱眼福,然后在心里嘀咕一阵。 半个月后,从兵营的城墙上眺望,东北角的岸边,出现了一个城镇,数百座三层楼,汇聚在距离岸边不远的地面上,看上去规模不小。 在城镇外,还有一条条纵横交错的道路,一直蔓延到视野尽头。 另一边,东南岸边,则是一片片的大厂房,硕大的通道式房屋,是气跃国人从来没有见过的,但治河兵营的人,看着眼熟,因为和兵营的仓库,是一样的。 厂房的东边,也有一片楼房,但那楼房和北岸的城镇楼房不同,都是二层小楼,楼的先后都小院,一个个的紧挨着,看上去,让人感到那是一片富庶人家的居所。 在那些两层小楼的东边,已经是视野的尽头了,好像有一片湖泊,还有许多花园,令人费解,不知道那些又是什么。 而东南岸边的南侧,布满了大通道的厂房,一望无际不说,每一段厂房中间,还有道路和围墙,好像把那些大房子,也圈出了很多院子。 站在城墙上,能看到的场面,就这么多了,而方涥这半个月来所做的,远远不止这么一丁点。 在城墙上看不到的地界,那规划里的城镇、村落、道路和桥梁,大体的规划,他都完成了。 甚至是湖泊,也挖了数百座,专用于灌溉的水渠,那就宛如女人的头发,又细又长又多! 城镇和村落,所用的房屋,就是城墙上能看到的样式,城镇的房屋,都是三层楼,按照方涥的想法,一楼是店铺,二楼是仓库,三楼可以供人居住,是符合古人经商居的住一体化城镇房屋。 而村落的房子,无论是什么村,房屋的样子都是一样的。 每户人家都是两层楼,前后有院,占地三百多个平方,并不大,但数量多,在那宛如半个省的面积上,方涥弄了五千个村子,几乎把那一片地方,全部填满了。 规划中,有八千万亩地,按照一个村落百户人家,每户人家二十亩地划分,那一块地界,没有一点点浪费。 在村落周围,是属于那些村庄的农田,或者是鱼塘,让那些农户的劳作和生活,距离保持的很近。 纵然有山头在旁边,也不是问题,因为山上也被方涥规划了养殖,确保绝大多数的地界,都被充分利用。 其次就是道路,保证所有村子都有道路,而且道路都是相通的,没有因为水渠或者河流,而阻断道路。 由此,桥梁也投入了许多,当然,多数是平板桥。 平板桥,就意味着,河流或者水渠上,不能行使像模像样的船只了。 对于那一片地界,方涥并不打算让农户利用水渠或者河流运输,以后牛车马车,方涥将开办工坊,打造适用于运输的车辆,或租或卖给农户。 在方涥收工后,对着自己半个月辛劳的成果,正沾沾自喜时,一群老爷子教官,照旧每日准时登上城墙,遥望东岸,看看又有什么变化。 他们的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城墙上站立的方涥,这个时间绝对不会出现在那里的。 然而,他们见到了方涥,只是微微拱手,当做是见礼了,便匆匆忙忙,走到他们昨日观望的地段,对着东岸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在他们身后,翦老将军迈着八字步,傲娇的缓缓而来。 或许是因为翦老将军的步伐慢了点,他看到方涥时,起初也没有发觉什么,但走了几步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治河兵营的成形,据说也是短短几日之内完工的,如今,方涥去东岸忙碌,已经半个月了,现在看到方涥出现在城墙上,似乎没有要去忙碌的样子。 翦老将军在心里嘀咕完,双眼立即释放了光芒,对着方涥快步走了过来,“军长!那边都完工了?!” 对于东岸有多大的地界归属了方涥,翦老将军他们并不清楚,只知道地界不小,反正在任何人眼里,那些荒地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万一谁来计较,说占地不耕,又是一件麻烦事。 方涥看着一群老爷子走过去,唯独翦老将军这个人精,发现了他的出现不正常,心里稍微舒服了点。 如果翦老将军也和那一群老爷子一样,都视他为无物,那么方涥,真是要考虑一下,之后的别墅庄园,是不是要给这些没有脑子的老爷子! “嘿嘿,翦老爷子慧眼!忙碌了半个月,终于完工了!稍后,您就可以联络所有老兵,没有庄家耕种的,或者生活不下去的,都可以来,东北岸,一户二十亩地,如果人口超过五口,就给他们四十亩。” 有人和方涥聊天,也算是找到了炫耀的开口机会,方涥一开口,就把东北岸说了个清楚。 翦老将军听了之后,很激动,指着那城墙样子的楼房,难为情的问道,“那城镇,有什么用处?” 方涥以为翦老爷子会顺着他的话语,先聊聊那些老兵的生活,岂料,翦老将军和其他老爷子一样,针对自己眼睛看到的,又不理解的玩意,好奇心极重,对于方涥刚才说的那些话,近似乎自动忽略了。 无奈的方涥,撇了一眼翦老将军,然后把北岸的情况一一说道个清楚。 只是,解说的过程,说话的节奏,全然被好奇的老爷子拿捏了,对于问题之外的其他内容,全然忽略。 在翦老爷子开口之后,其他的老爷子,也围了过来,指着东岸,他们看不懂又好奇的地方,一个一个的问东问西。 幸好是清晨,这些老爷子能看到的东岸,在方涥的眼里是平平无奇的,那些楼房和建筑,解释起来并不麻烦,可若是到了夜晚,一群老爷子再来看,方涥要解释的东西,可就会多很多! 东岸的设施有多少,方涥很清楚,为了不引起古人的好奇,设备都在地下,但设备的运用,都是在地面上,而且最近,必须要逐一开启测试。 之前在弄兵营城墙时,发现河流下的水流速,足够发电的,由此,让方涥发现了一件趣事,这里的河水,若是从侧面看,可以看到两层。 引力过大,水的密度也发生了变化,位于下面的水流,宛如有个加速器,流速并不慢,可那个层面,一般的船只,根本够不到那么深,更无法利用。 发现了河流分层后,东岸的堤坝,也就多了个功能,水面上看去是堤坝,而水下,则有很多水利发电的设备。 有了绿色的能源,以后东岸的很多地方,都会有电灯照明。 引入电力,也是方涥想把东岸的经济,能发展的更加快点,给东岸找点特色,仅此。 一群老爷子问了足足一个小时,方涥只能耐着性子一一解答。 若是换了别的事情,方涥绝对懒得解释,可东岸,尤其是东北岸边,他必须要解释,因为那里的居民,都是面前这些老爷子曾经的部下,解释清楚点,他们也方便对别人介绍,所以,方涥在一百个老爷子的口水面前,承受了一个小时。 待没有人发问了,那一块城墙上,才安静了点,渐渐的能听到城墙下的水流声。 耳朵清静了,享受着无风的艳阳天,但方涥的嗓子,却快冒烟了。 抬脚欲要离去,只听翦老将军,补了一刀,“呃这东岸南北两侧,建设都无话可说,纵然给一些伤残的老兵去养老,都很舒适,但老夫感到困惑,这东北岸边还有个码头,那东南岸边,连个码头都没有,如何去得?” 第一千零三章 拼份子 翦老将军问出了很关键的问题。 他问出之后,其他老爷子才恍然大悟,纵然是东北岸边有个码头,若是那些老兵分批抵达这里,岂不是要在京城来的西北岸边,停泊船只,一船船的送他们过河? 方涥想离开的脚步,又落回原地,强挤出点微笑,对着翦老将军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大将军!看待事情,可以洞悉关键!” 被方涥夸奖,翦老将军早已习惯了,有些时候,那些夸奖都是方涥的恭维,翦老将军也明白,可现在,当着一群老爷子面前的夸奖,并不多。 翦老将军有点害羞,捋着那一寸多点胡须,手都在颤抖。 方涥还有事情要做,东北岸和东南岸的规划建设完成了,但他还要弄西北岸边的果园,还有答应翦老将军他们的别墅,都要去弄,对于翦老将军现在问的问题,方涥的回答,有点调皮,“诸位莫急,不久之后的某一天,清晨时分,诸位再次登上城墙,或许就会看到,不输于城墙的东西,出现在河面之上!” 面前两河交汇之处,三个岸边的桥梁,宛如现代地球环绕行的天桥人行道,方涥的设计早就弄好了,甚至是地球的施工方也完工了,此刻正静静的躺在他的戒指里,只是,现在还没有到搭建的时候。 两岸的地界上,没有桥梁,就能避免一些人,贸然的闯入,在没有桥梁的时候,老兵以及家眷前来,用船只来运输,是麻烦了点,但可以确保安全。 运输老兵以及家属,顺便锻炼一下治河的士兵,是时候,离开兵营的河面,驰骋在更辽阔的河道上了。 “至于迁居而来的老兵,我们兵营里的船只,可以效劳!” 方涥说出这样的决定,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兵营内的河面,那五十艘战船,数量是少了点,是时候增加一些了。 翦老将军略微点头,“现在,那边没有人,若有了桥梁,保不齐会有歹人跑去乱来,用船只渡河,不仅可以检查过河之人,同时军长应该也会给他们登记造册!就像我们兵营一样,按照能力,给他们分居住的地方。军长,老夫所言,可否正确?” “嗯!是极!登记造册很必要,而且家庭人数不同,分到住宅也会有点不同。再者说,若是有单身汉,我们还要给他们寻些女子,成家育后,传宗接代。”方涥看得比较多,想的更加全了点。 这些东西,面前的一群老爷子,也都想到过,可他们去做,总是被老兵当做是怜悯,一个个的拒不接受。 但现在不同了,他们到了这里,自己要劳作才会有回报,田地和房子都有了,至于生活的如何,那就看他们自己的努力了。 当事情变得公平,那些老兵脆弱的心,才能找到所得其所的感觉,并非别人的怜悯,坦荡荡的接受,也不会有什么愧疚感。 为此,翦老将军又点点头,“军长如此照顾老兵,吾等老将,感激涕零!只是,那里的农田,还需要农具,初始耕种,还需要种子,在有收成前,也不知他们有多少吃食,能不能坚持到丰厚之时。” 谈起这个事情,方涥也头疼,气跃国的米粮价格,可不低,而且老兵的数量,方涥问过翦老将军,人数至少在十万以上。 按照气跃国的米粮价格,一天两天,方涥能坚持,但要到农田里的庄稼成熟,耗费的金银,那就是巨款! 如果从其他世界搬米粮过来,那个量,也不少,而且时间太久! 方涥对于这个问题,也没有好的说词,唯一的想法,就是让侠者星,多种植红薯玉米等高产的农作物,用汮安那里得来的金银,去侠者星采购。 这是唯一能解决的办法,至于用生复戒去种植米粮,方涥也种植了一些,但那些含有气的米粮,凡人吃了,太特么浪费,而且生复戒的能量,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必须要用绿盛大陆水人和木光前辈给的宝贝来滋润。 现在方涥对金银没有引力,但对于可提升武功的资源,还是很财迷的,纵然他的心性善良过度,但也不会那自己习武的资源,供凡人一顿饱饭,那太不划算了。 思索了许久,方涥才决定,就按照那唯一的办法来对待,“此事,诸位莫要多担心,但凡来的人,不会让他们饿肚子,但是,不会有士兵那样的伙食!” 闻言,翦老将军捋胡须的手停了,和其他老爷子一样,寻个身边的人,互相对视,眉目传情一番,片刻后,集体对方涥双手抱拳深深躬身一礼。 突然的举动,方涥想躲也躲不开,现在的他,被一群人包围着,受了这些老家伙的一礼,方涥有点尴尬了,“诸位老爷子,这么感谢我,就是误会了,他们来这里耕作,我要收租子的!如果让他们感觉没有一点点压力,绝对会积累惰性,时间久了,会越来越懒!所以,无论是谁,都要缴纳两成的租子!到对岸做买卖的人,也要收一成的税!如果想享受其他的东西,嘿嘿,照样要付钱!” “呃这么说,军长是把老兵的生活,当做是一笔买卖的投资了?”一个老爷子,在方涥话音刚落,就给出了一个很明确的分析。 方涥重重的点点头,“我本来就是个商人,嘿嘿,老爷子们可能还不知道,我在京城有买卖的,作为商人,当然要考虑长远,眼前纵然有百般困难,我也要硬抗过去。” 方涥的解释,让一群老爷子的躬身之礼,顿了顿,有些想起身的老爷子,脑仁在飞速运转。 那些老兵迁居到这里,究竟是到了一块福地,还是换了个火坑,他们需要好好的衡量一下。 现场,又安静了,城墙下,缓缓流淌的河水声,又浮现在所有人的耳边。 过了一会儿,翦老将军深呼吸一口气,好像定了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开口问向方涥,“不知军长,那些税,收了之后,要交给朝堂?还是” “对对对!皇帝赐的地,不用交给朝堂,你收两成,虽然不多,可那么多农户,每户两成,积少成多,恐怕,一季丰收,都能堆积百座小山,这么好的买卖,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也”刚才开口说话的老爷子,距离方涥很近,此时,他的心思转的也特别快。 他的话语一说出,百来老爷子好像复活的僵尸,全站直了身子,齐刷刷的盯着方涥。 老爷子没有说完的话语,意思是让方涥分他们一些利益,这样的不劳而获,也就是他们一群武将能厚着脸皮说出口。 换了以前,方涥只会丢给他们一个白眼,但现在,方涥要去第二境门,这里的一切,都要甩手给其他人去打理,面前一群见钱眼开的老爷子,他们的家眷子嗣,很多不适合当兵的,但绝对有很多人善于管理或者经商的,若是把他们都拉进来,帮方涥操持,那以后的事情,能省心很多。 只是吧,这个管理上的事情,本来方涥打算到外面请人来做,或者在老兵当中寻找合适的人,再以高薪俸禄,聘请人来操持,现在一群老爷子自己找上门,方涥不能将真实的想法表露出来。 之所以如此,是方涥清楚,都是亲戚、都是熟人的企业,以后的管理和运作,都会很麻烦,所以在开始之前,趁着是别人来求他,必须要把一些难以启齿的丑话说在前头。 于是乎,方涥装作为难,又装作在盘算,良久,才重重的叹气一声,“也罢!既然诸位老爷子,都有想法,那么,就给诸位一次机会!不过,难听的话,我们要说在前头,万事都有个规矩,在规矩内,大家可以和和气气的宛如一家人,但若是破了规矩,那就不要说情面了!很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诸位谨记!也希望与家眷子嗣共勉之!” “好说好说!”面前的老爷子,一生戎马,在他们的字典里,那军法就是最大的利剑,早已习惯了在规矩内行事,对方涥说的丑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唯独事后,要认认真真教育自己的家人,不要坏了规矩。 随后,方涥把需要招募的管理者,一一说出来,百来个老爷子,没有落下一个,他们都会得到一些股份。 至于股份是个啥,方涥以为要好好的和他们解释一番,岂料,方涥只委婉的说类似于份子,这些老家伙都懂了! 原来,他们这些军人,在一些战事得胜后,朝堂没有奖励之前,他们就会自发的去庆祝,而他们不能离开兵营,那么就对外采购肉食和米粮,所有花销,就是他们这些当将领的人,拼份子!多出钱,多得肉食,少出钱,就只能得到一些米粮的饱饭犒赏。 在听到翦老将军给的解释之后,方涥的说词,也就变得简单了,百来个老爷子,每人的份子,按照万分之一计算,家眷或者子嗣出任某个项目的管理,都可以获得对应的工钱,做得好,可以有奖金,甚至是获得分红! 起初,听到方涥说他们每个人才万分之一的份子,所有老爷子都有点失落,但没过几个呼吸,善于算术的老爷子,说出十万户人家的米粮租子,那万分之一,在十万户面前,可就是一笔大收入了! 十万户,两成的米粮租子,万分之一的股份,也就是十户人家上缴的两成租子,这么看,感觉并不多,但还有商税呢! 农户多余的米粮,要交易,便会有一成的税交上来,那可是大头!还有,其他的商人来做买卖,又有税可收。 如此不干活,就有的收入,并不少了! 聪明的老爷子,算清楚里面的门道,立即在脸上挂起了笑容。 很快,那些还在愁眉不展的老爷子,看到有人笑了,便集体围攻,问个清楚。 那一刻,百来个老爷子的目标才发生转变,方涥才得到解脱。 第一千零四章 老兵户区 兵营北岸,百来个老爷子教官招呼来的老兵,拖儿带女,携着老一辈和几个包裹,聚集在北岸的临时码头上。 衣衫破烂的人,并非是最穷的,还有一些人的身上,只是一块老旧的破布,那布陈旧的程度,稍微一用力就会被扯的稀巴烂。 这些人拖着缓慢的脚步而来,双眼无神,似乎没有睡醒一般。 北岸的临时码头,是用木头搭建的,主要是供这些老兵的携带家眷上船,渡河到东北岸去开始另一段新生活。 负责渡河的士兵,今日格外精神,最近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的眼里,看到的人,都是和自己一样迷彩服装扮的人,外人一个都没有见到过。 此刻,一群群衣衫褴褛的人,正排队缓缓走上他们的船只,士兵对比了那些人的衣着,再看看自己现在的迷彩服,两个月之前的回忆,瞬间涌入脑海。 在没有来到治河兵营时,他们和面前排队上船的人,有什么区别? 吃不饱,还倍受人欺负,幸运的人还有田地耕种,但那些田地也不是他们自己的,辛苦几个月的收成,充其量能获得一份吃饱的饭。 与现在每一顿都能吃到十成饱相比,曾经的日子,就是地狱! 船只上的士兵,起初见到码头上的人,呆愣楞的看着,随着一个士兵见到了熟悉的人,不顾一切的跑下去之后,来自排长的命令也下达了,协助那些人登船。 由此,士兵放下了刚刚对比才拥有的高人一等,他们两个月前,和这些登船的人,是一样的,他们没有资格高傲,因为他们的家人,现在和这些登船的人,也是一模一样的! 那个先跳下船的士兵,在人群里发现熟悉的人,并非只是认识,而是他的父母和弟弟妹妹。 离开家近两个月,那个士兵没有想到过,会在码头上,见到自己的家人。 激动的心情,让他忘记了军纪,奔跑到家人面前,双膝跪地,跪拜叩见父母。 如此的场面,那艘船的排长,也不想计较那个士兵无视军纪,为了给他掩饰,立即下令,要求其他的士兵,也下船搀扶人登船。 就在排长刚刚下令时,码头上,刚刚跪下磕头的士兵,没有迎来家人相见的拥抱,甚至一句许久不见关怀都没有,只有凶猛用力的一脚正踹。 “混蛋!当兵了,就要有当兵的样子!没有上官的命令,你胆敢乱跑?!不想要脑袋了?!” 这个士兵的老爹,曾经也是士兵,对军纪,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无论何时何地,军纪一直在影响着他们的一呼一吸。 士兵被踹,立刻警觉到了什么,回头看向自己所在的战船,只见其他的士兵,也在纷纷跳下来,而他的排长,正对他摆摆手,示意无碍。 第一次出现这样的错误,无论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私自跑下船的士兵,见到排长没有计较,刚想对自己老爹认个错,脸庞还没转回来,就挨了一击响亮的巴掌。 “混蛋!军纪岂是儿戏!你们兵营如何惩罚,老子管不着,但我们伍家的规矩,你就要挨饿一天!”士兵的老爹,不管周围有多少人,更不管周围有多少都是没有饭吃的人,此刻他的脑海里,都是家法。 士兵被老子教训,比上官教训还要服帖,低头不语,丝毫不敢反抗。 一旁,有一个邻居,笑呵呵的站了出来,满脸的胡渣和那张黑瘦的脸,格格不入,不过他的声音,仍旧是高亢爽朗,“老伍啊,别总是想着军纪,看看伍亮这一身衣袍,哈哈,这身子也壮实了!不错!” 一段粗矿的话语,底气很不足,没有吃饱饭的人,说这么豁达的话语,那是很废力气的。 被教育的士兵,名叫伍亮,现在有人来解围了,他自然退到了一边,走到弟弟妹妹身边,一手一个抱了起来,朝着自己的战船走了过去。 码头上,有一个士兵见到了家人,其他的士兵,也多了一点点思绪,他们的家人,现在在哪里?是不是也在赶来的路上? 这些出自军户的士兵,心里还有点念想,琢磨着自己的家人何时来到这里,东岸的房屋,还有那些小院,他们这些士兵,都远远的看过,那样的生活,何人不想要呢? 然而,还有些士兵,他们不是军户,他们的家人,也是听说了有个兵营招兵,才让他们来这里当兵,而此刻,来这里的人都是老兵,那么他们的家人,有没有得到来这里生活的机会? 战船没有安装武器,作为摆渡的船只,一船船的横跨十里宽的奇山河,这样的摆渡,还要持续很久。 东北岸边,码头上,有一排桌椅,那里有一些人,在给新来的老兵以及家眷,登记造册。 但凡登记之后的人,都会得到一块木牌,无论大人小孩,人手一块。 拿着木牌的人,在走出码头的那一刻,便会得到两麻袋沉甸甸的东西,还有三个鼓鼓囊囊的包裹。 还没搞懂,发到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很多人就被一辆辆四轮马车的车夫,叫上了马车,刚来这里的人,除了知道东南西北之外,其他的事情,根本不清楚。 来的人太多,码头上的人也不是专程伺候某一批人,他们的忙碌要延续很久,所以,每个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自从他们走下船只,整个过程,只有人指挥,没有人多解释什么。 幸好,这些人都是老兵,对于指挥人的要求,他们很配合,虽然心里很多狐疑,但没有开口问。 直到,他们的马车停了,马车夫指着一个个前后有院的二层房屋,“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家园了!下车吧!两个麻袋里的东西,是你们这段时间的食物!三个包裹,是你们的衣袍,还有床上的铺盖!安顿好了,就竖着耳朵听着点,村里有人召集你们的时候,就快点到村子中心,去学学如何在这里生活。” 马车夫说完,不等一车人从疑惑中回神,驾驶着四轮马车,就走了。 刚开始到来的人,他们分配到村子,距离码头都不远,所以,刚到这里的人,连那奇怪的马车,都没有时间去打量,便到了他们以后要赖以生存的村子。 其实那四轮马车,对于方涥来说,可没有什么讲究的,侠者星的混乱大陆,那种马车多了去了,现在混乱大陆的马车市场趋于饱和,销量一直很平稳,为这里提供万辆马车,那是很轻松的。 赶车的人,不是外面随便找来的,他们都是兵营里老爷子教官的随从,或者是随从的亲戚,听到这里有活干,都做好准备挤破头,也要来这里做事。 治河兵营的伙食,外人不知道,但那些老爷子的家人,清楚的很! 经常帮忙给老爷子家人送信的随从,每每到了兵营,总会厚着脸皮,到兵营的食堂,蹭一顿饱饭,久而久之,治河兵营的伙食,被随从传说的神乎其神。 于是,说起这里要招人做事,无论是赶车,还是在码头上分发物品,又或者是登记造册,想来这里做事的人之多,比当初招兵时还要火爆。 有了这些做事的人,方涥的事情少了许多,不用他到处奔跑操劳,只要把事情交代清楚,就算是完事了。 伍亮的家人,在码头上,和伍亮再次作别,上次是家人看着伍亮一人离开破烂的木棚,独自踏上从军的生涯。 而今日,是伍亮看着家人,远离自己从军的战船,迁居到新生活的家园。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场面,不同的离别,更不同的是心情! 伍亮从军,只有慈母落泪,其他人都是默默的看着伍亮远去的背影,而现在,他们一家人都是开心的挥手分开。 一批批老兵到了东北岸生活,那里被方涥命名为老兵户区,顺其自然,老兵户区的村子,便是从老兵户一村,一直到老兵户一千村。 除了村,还有十个城镇,均匀分布在一千村子周围,名称也很好记,老兵户一镇到十镇。 这样起名字,方涥本来是懒筋发作,可当他公布了之后,一群老爷子却非常拥护! 不是因为他们拍方涥马屁,而是那些老爷子,不仅也懒,而且他们也没有多少文化!所以对于他们来说,越简单的东西,越好!而且村镇都是有编号的,这样的编制,类似于军队的管理模式,很对他们的胃口! 五十艘战船,其中有十艘负责摆渡老兵迁居,其余的四十艘,也没有闲着,奇山河上,每日都能看到战船,排着整齐的队伍,在河道上行驶。 时而变换阵型,时而迎面穿梭,因为动力的可控性很强,战船的行驶,不会因为其他原因而影像什么,所以,船只的行驶,不仅灵活,而且能适应更多的变化。 然而,总共才五十艘船只,一艘战船上才五十个士兵,也就说,总共才两千五百个士兵,登船训练,其他没有登船的士兵,他们仍旧在重复着兵营里的其他训练。 这样的情况,在老兵户到来的第五天,发生了巨变! 那日清晨,兵营里的码头上,又一次起了薄雾,当薄雾散去时,很多士兵不自觉的朝码头狂奔。 不是士兵坏了军纪,而去他们的班长、排长,甚至是连长,都在带头朝码头奔跑。 昨日还是空荡荡的码头,此刻,却被密密麻麻的船只填满了! 照常出兵营训练的士兵,第一时间发现了码头的船只,增多了几十倍! 方涥这次投入的战船,数量多达五百艘,算上之前的五十艘战船,此刻的兵营里,拥有五百五十艘战船! 五百艘和五十艘相比,那码头上的场面,是可以用震撼来比喻! 除了这些战船,方涥还搬来了一千艘小船,只些小船的用途也比较多,比如托运一些遇难的人,或者是用于登陆浅滩等等。 如此,五百五十艘战船,外加一千艘小船,同时出现在薄雾散去的码头上,士兵有这样激动的反应,实属正常! 第一千零五章 十日如一秒 治河兵营的士兵,都涌向码头,那堤坝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在他们眼里,那些突然出现的战船,就是他们的未来! 终于不用轮流使用五十艘战船训练了!他们以后,每个排,都会有专属自己的船只! 震撼的心神,使得士兵激动的大叫。 当然,这些士兵也比较理性,他们清楚,没有命令之前,他们不能跑去战船,此刻,最多就是站在堤坝上,看看眼前一艘艘崭新的船只,像是自己的媳妇,静静的等待他们。 士兵的震撼,并没有就此作罢,一些不是出身军户的士兵,他们心里,还记挂着自己的家人。 方涥在一旁等待了一会儿,才用祭天之气催动音量,对着整个兵营大声喊道:“都来集合!” 四个字传播了很远,甚至是东北岸刚刚登上码头的老兵户们,也隐隐听到了方涥的喊声。 一群衣衫褴褛的老兵,听到那一声喊,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他们刚到兵营里从军的时候,上官也经常这样咆哮的怒吼。 码头上,一船老兵户都发呆的看向西南方,木讷的回忆着过去,直到身边有人叫喊道,“都来这里排队登记造册,那是治河兵营的号令,不是我们这里的!” 老兵们回过神,脸上出现了消失许久的笑容,曾经在兵营里,虽然苦,但身边有一群相同苦哈哈的袍泽,回忆年少从军时的岁月,老兵们的脑海里,充满了美好的回忆。 这一日,负责给老兵户登记的人,也有点奇怪,这一船的老兵,怎么都带着微笑? 发生在东北岸的事情,治河兵营的人,是一点都不知道,此刻,他们都在快速的奔跑到方涥所在的训练场,一个连,一个排,一个班,正用最快的速度,有序的集结。 片刻后,方涥的训话再次传遍那一方天地。 “老兵有了田地,带着家人来这里开始新生活,这些时间,你们之中有些人很有想法,因为你们的家人,不是老兵,没有被邀请来,无论是失落,还是羡慕,你们对老兵获得来这里生活,自己的家人没有机会,而有想法。” 方涥说着,顿了顿,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一片人,有些士兵被方涥说中了心事,情不自禁的垂下头,不敢坦然面对方涥。 士兵的神态,都被方涥看在了眼里,也正是因为士兵之中,有这些想法,他才召集士兵,开了这个全体大会。 “你们不是老兵户出身的士兵,不用羡慕别人,你们现在也是士兵,是治河兵营的正式士兵!本军长说过,治河兵营不会亏待你们,你们要享受正式士兵的待遇!东南岸,那边也有房子,也有村落,现在还空着,在这里,我就实话告诉你们,那里,就是你们的田园!无论是你们住,还是给家人住,只要是我治河兵营的士兵,每人都有一座院子,都有二十亩地!” 方涥的这段话语,如同神明的天音,笼罩在所有士兵的双耳中,持续徘徊久久不曾散去。 那些不是军户的士兵,此刻兴奋的落泪,双手握成拳头,为自己为家人,庆幸! 回忆之前训练的苦累,他们心中也曾有过要放弃的念头,无论是什么让他们坚持了下来,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两个字,他们是幸运的! 他们的激动,还没有完,方涥随后说的话语,更加令人振奋。 “你们都有一个相同的开始,东南岸的田园、村落,你们每个人,初始时是相同的,但军分兑换,也会增加田产,意思很简单,军分也可以兑换更多的田产!军分从何而来,不用我再对你们重复了!东南岸的地界,比东北岸的地界,大了很多,不仅有田园,还有鱼塘,还有山头,都等着你们用军分领到走!现在,你们都有田园和房屋,你们的家人,因为你们是治河之兵,也可以享受新生活!无论你们是写信还是请人带话,解散后,就可以想办法去通知他们前来!” 方涥说完,不在停留,转身就走了。 那些士兵,在方涥转身的那一刻,就爆发了山呼海啸般的呐喊,“风!风!风!大风!” 气跃国没有风,所以士兵的呐喊,便用他们最稀罕的风,来代表心中的激动。 方涥离开的脚步,因为身后的呐喊,而有点颤抖,士兵的士气,已经鼓舞起来了,此后,收拾那些水匪,已经不是问题。 与士气同时诞生的,还有士兵的军魂,因为治河兵营给了他们一个根,一个可以照顾他们家人,以及获得更多美好未来的根基,军魂在根基萌芽时,也随之破土而出,一日为治河之兵,终生为治河效力! 这也是方涥要给士兵的凝聚力,不管他们以后要被分配到何地值守河道治安,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境,或者什么样的诱惑,都不会轻易的放弃,或者背叛自己治河之兵的身份! 用一个家园收拢人心,这样的收拢不是一时一刻,而是这些士兵的一生,甚至可以延续好几代人。 未来,治河兵营要招兵,已经不需要什么宣传,只要一声号令,方涥相信,十万八万的士兵,几日内就可以出现在兵营里。 随后的时间,兵营的训练,可以说大变模样,一些操作不熟练的士兵,驾驶着战船,仍旧在兵营内的河面上练习。 而操作熟练的士兵,则是分批,离开兵营的河面,到奇山河和绕城河上驰骋。 在望不到尽头的河面上行驶,那种心情,是没有拘束的,而那些负责踩踏的士兵,幸好看不到外面,也不知道目标有多远,蹬踏起来,就当做是锻炼体魄。 如果,他们也能看到兵营外的河面上,他们的排长,正跟着领头的船只,不知道行驶多远,也不知道何时才会折返,那种没有尽头的感觉,会令自己显得十分渺小。 此前,士兵在兵营里训练,河面虽然够宽敞,也够长,但视野的尽头,总有个限度,而现在,离开了兵营,气跃国的河道又宽又没有边际,那缓缓行驶的船只,令坐镇指挥战船的排长们,心情很矛盾。 士兵都想有个大舞台,展示自己的才能,可现在,没有边际的河面,除了他们的船只外,就看不到其他的船,岸边也是如此,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这样无聊的行船,是以后经常会遇到的,方涥通过飞船的航拍,看了看兵营附件的河面,故意找了一些没有人烟的河流,让士兵去培养习惯安静,习惯十日如一秒的风景。 用十日如一秒来形容河面的无边无际,在别处或许不可能,但在气跃国,这里的河道,这里的河岸边,确实可以做到,唯独有点不同的就是两岸时而是山峰,时而是一片树林,其他,再无不同。 士兵,有了更多的船只,又给自己的家人去了书信,除了安心的训练之余,也等着听听,那些传话的人,能带回来家人的叮嘱或者其他的说词。 一些军户出身的士兵,给家人的带话,就很方便了,他们的家人,大多都迁居到了东北岸,传话的人,早晨出发,午时,基本就可以把话传出去。 当那些老兵得知自己的孩子,刚从军就分了房子和田地,那是开心的又蹦又跳。 这些天,到了老兵户区定居的老兵,对于这里的生活,还谈不上习惯,但他们都是在慢慢的开心接受。 老兵户区的生活,除了大家能看到的二层房屋,前后有院的豪华配置,还有每一户家里都两条水渠,一条有水的,一条干涸的。 这样的沟渠出现在院子里,很多人不解,但随着村里来人指导生活,这里的一切,正慢慢被人认识,被人接受。 有水的水渠,自然是大家生活用的水源,没有水的水渠,是排水的,也就是说,不管是什么水,只要取用出来,随后只能到倒入无水的水渠里。 这样区分,很多人感觉多余,他们在这个世界,活了几十年,水么,看到清澈,就是能喝的,谁也不会傻傻的喝那些泥巴水。 幸好,这些人有一个好习惯,大家都是老兵,服从,自己认定的上官命令,不折不扣的执行,这让大家都很轻松。 在老兵的眼里,那些来村子里,给他们讲话的人,不论年纪大小,都是这里的东家派来的,那就是上官,自然,上官说出来的话,都是命令。 于是乎,这里的生活,从最基本的用水,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兵户区,规矩很多,比如说,家里不准烧柴火,因为这里没有多少树木,路边的树木,那是护道树,其实用方涥的说法,那是绿化带! 不烧柴火,他们烧什么东西做饭烧水?这个就不得不说,方涥之前的发现,煤炭。 再划给他的地界里,有一处煤矿,露天的,而且煤炭质量出奇的好,所以,方涥才出台了规定,不准烧柴,大家一起烧煤炭,并且,给所有人家,都发了一口炉子。 如果某一家人想使用之前的灶台,方涥也不介意那些人使用,但明确说明,不准烧柴。 使用炉子,煤炭的模样必须要变一变,于是,老兵户区第一个工坊,开工了,生产蜂窝煤。 生活上,水和火,并不是所有刚来人好奇的,之前他们都是贫民,连砖瓦房都没有住过,现在到了这里,却住上有二层楼的房子。 无论家里有几口人,都有足够的地方睡,二层楼,不仅能挡着白天浓烈的太阳,而且一楼朝北的一面,还有点阴凉。 老人到了新房子里,天天用手摸着那结实的墙壁,孩子们则是最喜欢到二楼,站到那个阳台上,趴着栏杆,看着远处。 家里能劳作的人,有人安排,分配各自的田地,然后配发农具和种子,教导这里种田的特点,甚至会把高产的种植方式,一并交给这些老兵。 第一千零六章 还有何求 老兵的到来,让治河兵营附近,变得有人气了。 清晨,各处都能看到下地劳作的人们。 翦老将军他们一众老家伙,也没有闲着,上个月从方涥这里得到的银子,每人拿出五十两,打算到京城去采买一点生物物品,给那些受伤退伍的老兵,或者自己熟悉的老兵送去。 这事被方涥知道了,他们的采购,自然由方涥提供了,不过,他们每人五十两银子,照样收了。 “翦老将军,你们只管到老兵户区的码头,我已经吩咐了人,交给你们东西。”方涥做事的习惯,就是在各处,都要准备自己的仓库。 纵然现在有了戒指,搬运已经不是那么费事了,但大号的仓库,方涥认为,还是很必要的。 就比如现在,翦老将军他们本来打算购置的东西,水盆、木桶之类的生活物品,方涥准备了两个仓库,那些东西不全是送人,翦老将军他们取走一点,剩下的,都会留在那边售卖。 而翦老将军他们听说方涥包揽了采购,各个都很开心,因为他们都知道,方涥出手的玩意,都不是市面上廉价货。 所以,一群老爷子,看到已经装车的物品,什么塑料桶、塑料盆、铁锅和不锈钢水壶,他们都很眼红。 这些东西,他们在兵营里使用,但从来没想过,兵营外的人,也有机会能使用。 拿到手里,一个个老爷子都有点舍不得,但很快,想到这些东西要赠送的人,都是值得拥有这些的老兵,也就释然了。 于是乎,老爷子慰问团,浩浩荡荡的集合,分配好各自的线路后,四百多辆马车,分头行动。 曾经躲着老爷子的老兵,现在不躲了,但对老爷子的恭敬,照旧由心而发,跪拜和谢恩,在老兵户区各处上演。 老爷子去做好人了,方涥则是继续劳累着。 兵营的北岸,那里连接着京城东南角的一个城门,城门外有一条南下的道路,但距离绕城河还有五里,便一个直角转弯,绕去了西边。 如此的改道,是因为再向南,没有南下的道路,只有改道向西百里,才有一座过河的桥梁。 所以,兵营北岸的地界,虽然是京城周边一块富庶的地界,但因为没有桥梁,平日里很少有商贾从这里路过,导致那一块地方,无比的荒凉。 不过,这些荒凉都是过去了。 方涥出手,改造的速度是极快的! 再说了,这里并不是要弄什么良田,只是翻一下土壤,然后种植果树,插枝种植,是果树种植比较快的手法之一,再加上兔腥草的加持,还有这里的超强引力也给了一些加速,导致种植的果树,一周就会形成一人高的树苗。 见到这样的生长速度,方涥不得不改变套路,先招果农千户,照看着南北宽三十里,东西长度百里的果园。 当然,果园只是三公主地界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别墅的建设。 绕城河北岸,沿着河岸,五十里长的沿河别墅区,工程量,看似不大,可方涥的要求不是那么简单,要防止河水上涨,淹没了别墅,又要别墅不能离开水,如此矛盾,使得施工变得复杂了点。 不过呢,有了方案,动手试着建造了两座,随后再复制,就轻松了许多。 别墅的样式,地球的爱国也参与了设计,整体风格,偏向于简约,属于低调的奢华。 别墅周围有一圈环绕的泳池,泳池的水,是来自别墅南面的绕城河水,经过净化处理,才流进别墅,然后再有一台水泵,将泳池的水排出,使得泳池里的水,始终是活水。 工程的复杂,除了泳池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别墅的房子,一层相当于地下室一般,因为高高的堤坝,使得一层都在堤坝之下,只有二层三层,和四层的阳光房,才是堤坝之上的。 从北面看别墅的房子,是四层的楼房,可若是从南边看别墅,那楼房只有三层。 别墅的北侧,还有一块占地三千个平方的院子,将别墅楼房的环形泳池包围在其中,使得整个别墅,都有那种水榭清幽的感觉。 加上别墅的风格为简约式,没有什么詹角翘首,也没有什么华丽的屋瓦,只有一面面巨大通透的落地玻璃,整个别墅是四面透光,使得别墅在气跃国人的眼里,那就是仙人的居所。 方涥弄好了别墅,还没有多休息,就急于把这些成果,展示一下。 这些别墅,第一批居住的人,就是方涥答应过要赠送的人,翦老爷子那一众老家伙。 最近一段时间,翦老爷子他们,经常和去看曾经的老部下,明面上说是老兵慰问团,实则,他们是去找回曾经风光的岁月。 和那些老兵,不断的聊起曾经的岁月,使得老爷子们,最近的心情,都无比的脆弱。 方涥带他们来看别墅,起初都没有人兴奋,一个个的坐在泳池旁边,哀怨的神情,好像被怨妇给虐过。 直到翦老将军第一个得到钥匙,还有别墅的地契,宣告那一座别墅,属于了他,周围的气氛,才有了改变。 “小子,你你说这这这里是老夫的住宅?!”翦老将军激动的接过方涥给的文书。 方涥撇了一眼,刚才唠唠叨叨说很多话,貌似都是对牛弹琴了,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不想要?” “呃”翦老将军还有点深陷梦中,看着手里的文书,双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使得他看不清楚文书的内容,但一把沉甸甸的钥匙,他能感受到份量,“要!必须要!啊哈哈!” 不是自己的东西,再好,都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此刻,原本以为不是自己的,却突然变成了自己,翦老将军看到什么都有兴趣,摸摸什么都感觉倍棒!兴奋的他,像是陷入了癫狂,到处奔跑,到处查看自己的新宅子。 其他的老爷子,也回过味儿了,纷纷走到方涥身边,默默的盯着方涥,翦老爷子有的,不能没有他们的! 被一群老爷子盯着,方涥最受不了,于是一百份地契和钥匙,全部分发出去,至于他们的别墅,是五十里别墅的哪一座,随便他们去找吧! 习惯折腾的方涥,最近连续的折腾,再喜爱这些丰收般的硕果,也被庞大的工程,弄的有点疲劳。 东岸两块大地界,算是粗矿式的折腾,随后弄果园,也可以说粗线条的折腾,但这些别墅,当真的伤神,那泳池,并不是从地球搬来的,而他,一个个的挖出来的! 所以呢,每户人家的泳池,大致上看去,差不多,但若是仔细的丈量,多多少少都会发现有点不同。 五十里的沿河别墅,除去三公主和方涥自己的,还分给了百来个教官,然后还剩余了一百多座。 那些,方涥没有打算卖,未来治河兵营的将领退伍,若是功劳到位,这些别墅,理当有他们的一座。 得了别墅的老爷子,心情是三百六十度的起伏,之前看着老兵入住新居,那两层楼的田园小舍,他们也有点冲动想要一座,但看着那些老兵,能获得那么好的房子,他们也不敢和老兵争抢,所以,把自己的小心思,都藏了起来。 现在有了自己的豪华别墅,而且河边的堤坝,以及堤坝外侧,还有一段平台矗立在河道里,都是属于别墅的范围,也就是,别墅不仅看着豪华,而且功能齐全,小院附近,还有很多空地,如果喜欢种花种菜,都可以自己去操作,别墅一周是干净清澈的泳池,对于气跃国这里炎热的天气,天天可以泡在水里,没有什么可以超越这样的舒适了! 再者,还可以到别墅的南边,站在绕城河的平台上垂钓,悠悠哉哉的度过安静祥和的光阴。 另外,他们的别墅北边,也就是朝向京城的方向,那里现在看去都是荒地,但方涥说,等一段时间,用不了多久,便会看到一片果树开花的壮观景象。 南边是缓缓流淌的河水,北边是花海的果树园,左右居住的邻居,都是这辈子的好友,又有老兵户区的股份,不用劳作都有钱拿,人生如此,还有何求?! 翦老将军作为他们的将领,得这么大的好处,他们也不是傻子,知道方涥为他们做的一切,正如方涥说的那样,养老,养他们这些老家伙! 感恩之心的趋势下,方涥被翦老将军等人,请到了兵营的食堂,破天荒的在兵营里饮酒。 在这些武将面前,喝酒并不复杂,百来个老爷子,人手一碗酒,轮流来敬方涥,话语没有多少,只有一个字,“干!” 本来,翦老将军还担心方涥不胜酒力,以为他喝不了多少就会醉,可百来个老爷子,轮流喝了一圈,方涥除了感觉肚子胀,并没有一点点醉酒。 一百碗酒喝下去,酒精度数高低不论,对于服用过辟毒皇的方涥来说,都不是事,但那酒入肚,也占地方啊。 幸好那酒碗小,不然,方涥要一边吐一边喝,他的肚子,可没有压缩机。 方涥没有喝醉,只有点胀肚子,翦老将军在心里琢磨,是不是再来敬一轮,当扫视一群老爷子时,发现有几个人,因为戒酒多年,有点不胜酒力,身子有点飘了,只能作罢。 兵营的食堂,是没有酒的,方涥也没有从别处拿来酒,今日宴请的酒水,是翦老将军让人到京城买的,自然是来自气跃国本地酒。 这酒的度数很低,气跃国的粮食都不够吃的,酿酒用粮食,那就是奢侈!所以这里的酒,都是兑水的,呃只有三四度,和啤酒一个度数,应该水里加了点酒,才会如此。 “军中饮酒,是犯罪,诸位老爷子今日休息,在下,就不和诸位计较,若是喜欢喝酒,以后在兵营外饮酒,也要适量,诸位年纪都大了,多运动,才是正道。”方涥丢下一句话,为这些老将抹去了兵营饮酒的过错。 他也知道,面前的老将军是为了感恩,所以才会挑个能坐下百人的地方,宴请他。 别人的好意,不能拒绝,也不能找茬,只好这么应付一下。 不过,当一群老爷子从兵营离开,回到自己的别墅去休息,他们下船时,船上的士兵,给他们每人发了一箱子酒。 方涥很少喝酒,但对酒也很了解,地球的酒水多,种类也多,每一样弄个一瓶,拼凑成一箱,送给这些老将军,不算是炫耀吧? 第一千零七章 秀肌肉 人生要学会满足,要知道自己的能力,让自己活的轻松。 但这句话,只是针对年老之人,年轻的方涥,可不知道满足,他的认识里,让所有辛劳的穷苦人,都能过的好,才是他的满足。 可天下之大,方涥又接触了四个异世界,所有辛劳的穷苦人,那数量是没有边际的。 所以,方涥觉得,他的折腾,距离终点,还很远。 治河兵营附近,别墅区的完工,有百个别墅住进了人,果树园也迁居来了千户果农;东岸上,老兵户区越来越热闹;新兵户区,也有一些士兵的家属到了,使得那一块地方,也有了人气。 曾经还一片荒芜的奇山河和绕城河交汇之地,现在,四个岸边都有各种的喧闹。 治河兵营的创建,到现在在民间,知道的人并不多,可最近兵营附近三个方向的对岸,突然来了那么多人,一些知情却无关的人,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古人没有什么乐趣,最大的乐子,或许就是传播趣事。 一些无聊的人,跑到这里看看是什么,引得那么多人举家迁居,这一来看,不仅看到了两河交汇附近的变化,也看到了河面上,那队列整齐的船只。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从京城方向赶来的无聊人,每天都会准时的在北岸边,看着船只浩浩荡荡的行驶而过。 这样的观众,在无风无雨的日子里,人数在一天天的增多。 如此,有了观众,方涥觉得是时候在京城城墙下,展示一下治河的武力,秀一秀这些时间,治河士兵玩命训练的成果,告诉所有气跃国的人,一只强大的水军,已经悄然出现了。 清晨,兵营的城墙闸门,缓缓打开,两百艘战船,装备齐全,鱼贯而出,沿奇山河朝北而上。 今日,很多士兵的战意高昂,训练许久,第一次在其他兵营的士兵面前,展示自己,浓浓的炫耀情绪,正左右着每一个士兵。 无论是船舱里负责蹬踏的,还是船舷上站立在弓弩旁边的士兵,各个都是精神抖擞。 他们今日行船的任务,比较艰巨,要行驶到京城城墙下,然后调头返回,整个行程里,要按照指令变换队形,切换战阵等等。 京城的护城河,河道虽然也够船只行驶的,但护城河的河道,是人工河道,多年不清理淤泥,战船行驶进去,很有可能遇到麻烦。 所以,方涥考虑了一番,秀了秀肌肉,在城墙下转悠一圈,也就足够了,若是沿着城墙走,搞不好还会引发什么乱子。 翦老将军他们那些老爷子,今日也没有闲着,每个人都蹭了一艘战船,将自己的迷彩服,穿出了威武盔甲的气势,身子笔挺,胸脯傲立,脸庞架着目光,始终四十五度上扬,傲娇的神情,不言而喻。 两百艘战船集体出门,那场面是震撼的,不仅是兵营附近的人看的目瞪口呆,甚至有些人,会顺着岸边一路朝北奔跑。 气跃国,这么大规模的船队,从未看到过,岸边的人群,因为战船的行驶而过,骚动异常。 京城城墙上,有专门的眺望楼,虽然没有望远镜,但能在晀望楼里当值的士兵,眼力劲都是极好的。 气跃国没有风,也没有污染,所以没有雾霾,一目不能达到千里,但视野尽头的事物,还是能看到的,只是,没有望远镜看的清楚罢了。 京城城墙东南角的晀望楼,一个士兵正无聊的发呆,怀里一杆长矛,像是衣服架,把那士兵一身的骨头,撑了起来。 突然,一向平静的奇山河上,那宽敞的河面,竟然有了东西。 士兵的双眼,看着河面,起初以为河面上有点波浪,那星星点点黑影,只引起了眺望士兵瞳孔微微动了动。 但不久,黑点没有消失,并不是波浪所致河面反射,而且那些黑点还在渐渐的放大。 瞩目许久,木讷的士兵,嘴巴张了张,这辈子,他好像就没有张开口喊过话,有点生涩,有点不知该如何发音。 眼看河面上,数百艘船只,正快速的靠近,士兵急了,拿起自己的长矛,奔跑向城墙内侧,对着城墙下,酝酿了一番,直到因为急躁,两颊上一颗豆大的汗珠滚落,才大喊道:“敌袭敌袭!” 片刻,城墙下的兵营,有些士兵抬头看了看城墙上,盯着那个一脸焦急的士兵,流露出不屑的表情。 城墙上,大喊的士兵,见到自己的喊话,居然没有引起注意,无奈的直跺脚,最后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再次喊道:“敌袭!河面上,数百艘船只!” 稀里哗啦,噼里啪啦,城墙下的兵营,什么声音都有,士兵杂乱的奔跑,像是没头苍蝇,到处寻找着自己的盔甲和武器。 兵营里的将领,赤膊从军帐走出来,全身微红,像是刚蒸了桑拿。 将领没有像士兵那般慌乱,一步步走向高大的城墙,站在城墙的垛口上,顺着眺望兵汇报的位置,忘了过去。 那一刻,治河的战船距离京城城墙还有两公里,这样的距离之下,城墙上的人,只要不瞎,都能看到奇山河上的战船,正缓缓驶来。 城墙上的将领,看清楚了是众多船只,那一刻,他的脑子才清醒了,对着身边的亲卫,下了几道自己都感觉陌生的命令,“鸣号!擂鼓!向总兵大营,通报,我部发现不明船只,数量数量过千!” 一旁的亲卫,也看到了河道上的船只,那数量,顶多不过三百,怎么可能有一千,亲卫嘀咕着,是不是自己的大人,昨晚的酒还没醒,眼睛花了? 不过,亲卫就是亲卫,他们不能反驳命令,双手抱拳,应诺而去。 气跃国的京城,从立国以来,就没有遇到过战事,第一次在城墙上应战,士兵懵逼,将领不知如何应对,甚至是收到消息的京城守军总兵大营,都是一片凌乱。 气跃国无风,没有战船,也没有大批的战船,而气跃国南边的炘水国就不同了,炘水国的主战力就是战船,当下有战船靠近京城,所有人的第一想法,就会联想到炘水国攻到了京城。 过了许久,才有一批快马,从总兵大营疾驰而出,马上的士兵,身后背着一只发黑发霉的红色小旗,踏上京城里的道路,朝着皇宫方向,不顾一切,玩命的奔跑。 奇山河上,两百艘战船,行驶两公里的距离,本来是很快的,可一路上要变换阵型,变换迎战战阵,两公里的距离,就成了战船的演武场,丝毫没有着急靠近城墙。 治河士兵,在河道玩的很开心,而京城里那些士兵可就惨了。 多年没有战事,十天半个月才操练一次,一些士兵对自己该去哪里,都搞不清楚,看着城墙似乎才是迎敌的地方,便不问三七二十一,跑去了城墙。 城墙上,一时间人满为患,敢跑到城墙的人,都是有胆识,或者想立军功的人,而一些胆小的人,纷纷跑向库房,美其名曰,守护库房重地! 总兵大营里的乱态,比城墙下的兵营要好一点,再怎么说,总兵大营里的将领比较多,其中,有一两个真有将帅之才的人,对于突发的事情,应对还是比较有章法的。 一边将情况汇报给皇帝,一边组织士兵,整装待发,驰援东南城墙,除此之外,派出百余哨探,快马朝城南去查探更多的消息。 午时刚过,来自总兵大营的急报士兵,把城墙外有敌袭的消息,禀报给了皇帝。 皇帝的反应还算是淡定,拧着眉头,并没有应答。 而一群大臣,则是坐不住了,战事一起,他们的利益,都会迎来一次膨胀。 打仗需要人,需要粮草,需要装备,这些东西,一旦采买,那就是一笔大财富! 朝臣要员,平日里想克扣点油水,那都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刮掉几根毛,但此刻有战事,朝堂或是京城都会出现乱局,他们动手弄到油水,那是轻松到唾手可得的程度。 此刻都跑到大殿中,打算看看皇帝如何应对,只要皇帝开口,哪怕是摆摆手,他们立刻就会行动起来,无论兵营里现在有什么,他们都会按照油水最足的物资,开始采购,然后不管兵部要不要,他们都会塞进兵部的库房。 朝堂上,皇帝还没有任何反应时,皇宫内外,便有了骚动的气息。 皇帝的兄弟姐妹,目前还在京城的,有十七个,其中封王而没有去封地的有十一个,还有六个公主,三个没有嫁人,天天混在皇宫里。 封王又去了封地的王爷,有三个,如此算来,皇帝的兄弟姐妹总共二十人,算是皇帝本人,他这一代,就有二十一个。 这人多了,总有几个心性反逆的,只是一时没有机会,气跃国的战事,只有边界上会有骚扰性的小战事,那些偏远的小战事,根本无法引动大格局的动荡,所以,天生的反逆心性一直被压抑着。 然而,今日京城外有敌袭之态,那距离之近,可以说,随时都会使得京城发生大变。 那些有反逆心性的家伙,在听到下人禀报的消息后,心中的喜悦,好像迎来了新生,那亿万人高捧的龙位,似乎已经距离他们很近了。 皇宫里,皇帝没有任何反应,并非是被敌袭的战事吓傻了,而是在他身边的密卫,向他禀报各个王爷和公主的举动。 方涥要让治河兵营的战船开拔到京城,自然是要和三公主与皇帝禀报的,治河兵营去别处,都不用啰嗦,但有两个地方,需要向皇帝打个招呼,一个是边界,一个就是京城。 边界因为有其他的兵营在,治河兵营的战船一去,很有可能引发不可控的矛盾,而京城,不用解释了,此刻京城的乱象,虽然没有影响到百姓,但朝堂和皇族,都已经被牵动了。 第一千零八章 敌袭的假戏 奇山河上,战船的演练,还在继续。 离开了兵营,午饭只能在战船上解决,而且为了让士兵习惯在战事吃紧时,快速用餐,每艘战船上的排长,都把方涥的命令,执行的很到位。 驱动船只的士兵,边用力踩踏,边吃着卷着肉片和青菜的米饭,甲板上,士兵在猫着腰,假装躲避敌人箭矢的状态下,搬运东西,然后分组轮流休息,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怀里的米饭。 士兵的训练,因为有了周围无数的观众,而卖力了许多。 京城城墙,城墙上紧锣密鼓,起先的慌乱,也一点点稳定了。 城门关闭,若是平常,会有很多百姓躁动,但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很多人根本没有因为城门的关闭而起哄。 城门外,一些没有进入京城的人,大多都安静的等待着,只有城东那边的人,好像发现了什么趣事,一批一批的人,朝着奇山河南边跑去。 渐渐的,奇山河两岸,地势稍微高点的地方,都挤满了人。 起初,一些人还有点紧张,不知道是不是南边炘水国的敌船,但也有一些人知道治河兵营,更有一些,是因为自己儿子在治河兵营当兵,而朝着治河兵营迁居的人,给了很明确的解释。 “我的娃,在治河兵营当兵!前些时间,兵营给了田地和房子,叫我们这些家人,去帮忙照看,那些船,应该就是我娃和他的袍泽一起驾驭的!” 一个好面子的老汉,解释了一句,周围的人,都慢慢凑近,也不管老汉身上衣着破烂,纷纷开口询问。 问的话语很多,涉及的方面也很多,但老汉并不知道什么,带话给他们的人,说了没几句,就走了,据说还要通知很多人。 于是乎,老汉只能装作神秘,不可轻易言语之态,没有回答其他人的话语,时间久了,老汉招架不住,只好朝着南边走走,躲避周围人的热切询问。 随着老汉的走动,更多人聚集在河边,朝着南边垫脚翘首遥望。 京城城墙上,士兵进入了正统的迎敌流程,没有大片乱跑的士兵,只有一脸苦涩的将领,看着城墙下,列队站立,摇晃欲倒的士兵。 不管城外是什么船,城墙守军一旦进入战备姿态,在没有得到上面指令之前,就不能松懈。 兵营里,那些久不操练的士兵,穿戴着盔甲,站立了大半天,早已累的全身虚脱,甚至还有人,杵着长矛,在烈日的蒸烤下,正打着瞌睡。 城中总兵大营,统领气跃国京城十二个城门的守卫,同时,也是京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百万守军的总部。 兵部有任何指令,都会先下达到总兵大营,然后指派将领,才会把军队的行动,安排下去。 现在,半日过去了,朝堂上没有声音,连急报的士兵,都没有返回,总兵大营里,百来个将领,齐刷刷的聚集在一座大营帐里,没有人言语,只表露着雄赳赳气昂昂,跃跃欲试的战意。 只要总兵大营得到任何调派的消息,那么他们百来个将领,都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请求此次带兵的机会。 每个将领,都是武将,要表现自己才是最为合适领兵的将领,想在百人之中,脱影而出,那么总是要有一段惊世骇俗的言语,而这惊世骇俗的言语,必须要先组织好说词。 于是乎,一向不善言语的武将,聚集在营帐里,各个都像是被高考轮番轰炸的样子,一段段生涩的话语,在心里不断重复,不断更换,不断变换说词,慢慢的组织言语,直到他们觉得无力更改了,才一遍遍的重复,生怕自己忘记了。 然而有些人,言语组织好了,可他们没有机会表达,营帐里,没有一点点消息,他们只能等待。 在等待之余,还要不断的重复好不容易酝酿好的说词,所以,一眼看去,百来武将的嘴巴都在抽抽。 如果把大帐里的将领,都剃了光头,再发个木鱼,这些将领,瞬间就能变成称职的和尚。 朝堂里,但凡听到风声的大臣,纷纷穿戴整齐,迈着小碎步,用最焦急的姿态,出现在朝堂上。 有些朝臣,都打算对着皇帝大幅跪拜,然后说说自己杜撰的谎言,引起皇帝的注意,顺便,把这次的敌袭,说的夸张点,让一些有油水的官员,多捞点油水,然后分他们一点。 可,朝堂大殿里,一片死静! 无论是什么朝臣进来,那死静的气氛,压的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 死静的气氛,本不应该出现在突然的敌袭之际,照理来说,朝堂里应该是乱哄哄的,皇帝也应该在龙位前,来回踱步,甚至是摔点东西,以此宣泄心中的烦闷。 但现在,龙位上的皇帝,像是睡着了,双眼紧闭,一副很悠然的姿态,半躺着。 所有来到朝堂的官员,进来之后,都被几个太监用凶历隐毒的眼神,呵斥他们的骚动。 朝堂一侧,本不该开启的侧门,今日始终开着,时不时,就会有一个士兵模样的人,跑进跑出。 士兵跑进朝堂,直奔龙位左侧,在一个负责书写的小太监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了些什么,然后又麻溜的跑了出去。 这样的情况,一直在持续,直到傍晚,夕阳的红芒散满朝堂东侧的墙壁上,皇帝才坐起身子,伸手问一旁的太监,要着什么。 龙位下,一个专门负责给皇帝记录的小太监,将诸多密卫的禀报,汇总在一起,呈给了皇帝。 聪明的人都会观望一些时间,但有异心的人,纵然是观望,也会有点小行动,于是,密卫的禀报中,有五个王爷,两个公主,府上有明显异动。 除此之外,皇宫里,三个没有出嫁的公主,也是骚动百出,有一个以为国家要灭亡了,指挥侍女收拾细软,打算跑路,其余的两个,则是秘密的安排人,与宫外勾结,给一些投靠的官员或者武将安排事情。 而宫外的五个王爷,那手笔可就大了,多年没有打开的金库,也被打开了,一箱箱银子,由一辆辆马车,送了出去。 那些银子,是给谁?不用猜,皇帝是一文钱都拿不到,谁也不会给他送钱。 皇帝很不爽,看着密卫的禀报,那五个王爷的银子,几乎是撒给朝堂上的每一个官员! 如此,是临时收买人心? 朝堂里,光线渐渐的暗淡了,太监跑进来给硕大的议政殿里点了灯。 油灯的照耀下,皇帝看向那些朝臣的嘴脸,想着他们都是收了五个王爷的银子,才得知了京城外的敌袭。这心里,不仅是酸,还有一种自己的孩子,吃了别人棒棒糖,然后又来恶心自己这个当爹,没有棒棒糖,不知道棒棒糖的味道。 皇帝的脸上,神情不断的微变,下首的朝臣,早就站的腿脚发酸,奈何,皇帝不言语,一旁的几个太监,那凶狠的眼神,依旧在扫视他们,使得他们不敢说话,更不敢离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城墙东南,最初发现有敌袭的兵营,看着那两百艘战船,在奇山河上玩耍了一天,便朝南退去。 于是,又快速命人,向总兵大营汇报,而且汇报的说词,把敌袭,改了改,说是一群不明来历的船只,已经退走,京城战事,全部解除。 夜晚的京城,在郊区是没有宵禁的,只有京城的中心,各个坊市才会有宵禁的管理,然而今晚,郊区也被守城兵营的士兵,实行了军管,太阳还没落山时,就被赶回家里,街道上,除了士兵,一个闲人都看不到。 这样的街道,打马狂奔去总兵大营汇报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随后,总兵大营里,百来个将领,嘀咕了一天的惊世骇俗之语,被自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来禀报的士兵,一段话,令兵营的将领集体泄气。 不过,也有直脾气的将领,不爽的心情,立即破口大骂,“哪个王八蛋说战事全部解除的?!那些船,从何而来,又去了哪里,就不用查了吗?我们气跃国,难道只有京城这么点地方?!其他地方就不需要守护吗?!” 这一句话,又点燃了所有将领带兵出战的雄心壮志,刚才泄去气势,瞬间重新燃烧。 其他的将领纷纷附和,“对对对!我们要去把那些都” 说这句话的将领,嗓门最大,他一吼,别人都安静了,可他的话语,并没有说完。 原因无他,总兵大营的将领,和气跃国的士兵,都特么是陆兵,河面上的船只,他们怎么去打? 营帐里安静了,一个年纪略大的老将,一直坐在正中,看着安静的大帐,什么也没有说,挥挥手,让其他将领全部散了吧。 待众多将领走了之后,那个老将,才缓缓起身,揉着自己酸麻的双腿,看向南边,嘴巴里嘀咕着,“治河兵营,呵呵,这是来炫耀的吗?” 能坐到总兵大营里的首将,这一份聪明的脑力,还是有的。 皇宫里,千百年来,皇宫大门,第一次在入夜了还没有全部关闭。 朝堂里,摇曳的油灯,在散发着微微光芒,皇帝也是人,在朝堂上躺了一天,这肚子也饿了。 “诸位,说说吧,你们打算怎么做?”皇帝在得到总兵大营的汇报后,整整半日的时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治河的船只到京城城墙附近走一圈,是方涥禀报过的,而皇帝,秘而不宣,就是想钓鱼。 而这次钓鱼,皇帝也做好了准备,纵然没有任何收获,也无所谓,他只是想知道,面前的这水里,有没有鱼,或者说,大鱼小鱼和杂鱼,又有多少。 今日这么一出敌袭的假戏,果然给了皇帝很多认识,也让皇帝看到了皇族和朝臣的另一面。 身为皇帝,他很清楚,为官者都会贪婪,只是这个贪,要有限度,如果俸禄真的不够用,贪一点补贴,皇帝是可以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影响深远,都可以纵容一下,可若是在大事上面,也打算贪,那就是越线了。 此刻,朝堂上半数的官员,已经被皇帝定了这辈子的命数,他们绝对看不到明日的太阳,甚至包含他们的家人。 第一千零九章 死亡的归属 正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今晚的京城,会很热闹。 朝堂里,皇帝在慢慢和朝臣聊天,问了一句群体都要回答的话语后,便让侍女,端来一盘三公主送来的瓜果,丝毫不避讳朝臣的饥渴,一口一口的吃着。 皇帝问话,群臣只是互相对视,但看到皇帝当着他们面吃东西,所有人都失去耐心了。 此前,大家都不吃不喝的,现在皇帝竟然这么自私的开吃,也不赏赐群臣,这让一些群臣对现在龙位上的皇帝,有了点恨意。 再回忆今日给他们送银子的王爷,好像人家才是更适合做个明君! 群臣里,有人按耐不住了,站出来,对着皇帝,也没有躬拜,就直言道:“敌袭之际,下官认为,应立即调禁卫军,去城墙驰援,那些守城士兵,慵懒无度,战力低微,搞不好,敌人还没有进攻,他们就会跑散了!故而,下官认为,皇帝应该立即让禁卫军,去驰援京城城墙防守!” “调禁卫军?”皇帝淡淡反问了一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眼神里,对手里的瓜果,充满了渴望,希望这些美味又解暑的瓜果,永远吃不尽。 朝臣听到皇帝,只是淡淡的反问,其他的朝臣似乎感觉皇帝没有动气,而且这么反问,并不代表反驳,于是,又接连站出来三个官员,异口同声的附和,“臣等附议!” “嗯!还有其他的说词吗?”皇帝挥挥手,让下方开口的官员,先退到一边。 皇帝这么随意的一副举动,令朝臣觉得有点不对了,皇帝若是不反驳,理应赞同朝臣的提议才对,这么挥挥手,算是什么意思? 朝臣不解,就不敢再继续,朝堂上,再一次陷入了安静。 皇帝,吃着瓜果,想着面前的烦心事,耐心彻底没了,对着下方喊道:“户部、工部,两个总承,你们俩来说说,府里派出的人,分别去了很多地方,而且你们两部,都开始全力运作了,采买的采买,置办的置办,不求多好,只求数量,本皇说的可对?” “回回皇帝,下官也是为了士兵们能有武器和盔甲迎战啊!”工部的总承,也是工部的首官,一把手,说话那就是工部的圣旨一般,他出门前,已经安排了人,几乎让工部上上下下数千人,都陷入超负荷的运作中,不论那些铠甲和武器,加工到何等地步,只要有了雏形,都算是成品,随后寻到适合的机会,就会当做是合格的东西,送到兵部去。 而户部,那就是掌管国库的重臣,他也没有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接到五个王爷送来银子,在他眼里,那些银子并不算钱,而是一种信号。 户部掌管国库钱财,这钱财,在气跃国泛指的不仅仅是金银,还有昂贵的米粮、布匹等物。 户部的人,想贪钱,不会对那些沉重的金银直接动手,而那些无数颗粒组成米粮,多了少了,用眼睛看,很难看出什么端倪,除非用称重。 所以户部的粮库,十室九空,麻袋里面,多数都是杂草充当米粮。 如今京城有战事,待得到调拨米粮的命令后,那粮库里用杂草假扮的米粮,分分钟就能转给一直有合作的兵营,无声无息的把杂草假扮的米粮,还有之前贪墨的所有账目,清理个干净。 可若是没有战事,这些户部的官员,就会在米粮价格略低的时候,悄悄的采购进来一些烂米,甚至是发霉变质的米粮,补填粮库里被自私转移便卖的米粮,同时上报皇帝,仓库欠修缮,导致米粮霉烂,然后这个账也能填平。 但这样做,还是要花费已经贪墨到手里的银子,去采买烂米,很不划算。 于是乎,当听到京城有战事,那些贪墨的户部官员,脑子非常激灵,抓住此次天赐良机,不等户部总承吩咐,就已经到处聘请马车,打算把仓库里的杂草米粮,全部送兵营去。 如今,户部总承被皇帝点名,不得不走出来,把自己将要为大军调配的米粮,与皇帝说说,“回禀皇帝,臣部已经安排了马车,调配米粮,为我京城守军,确保足够的食物。” 户部总承说完,皇帝乐了,密卫的汇报,早已把这两个总承派人去做的事情,全部摸查了个清楚。 与现在两个总承说的光面堂皇相比,皇帝真心的佩服这些贪心不足的官员,那丑陋的嘴脸,以及平时不为人知的难看吃相! “呵呵!两位贤能反应灵敏,本皇欣慰!呃回忆曾经,自登基以来,两位贤能日日夜夜辅佐本皇,为气跃国贡献颇多,唉,这多的,本皇都数不过来,不如两位都说说,本皇坐上龙位之后,都做了那些有助于本皇、有助于气跃国的功劳。” 皇帝吃了几个水果,肚子里的饥饿感已经没了,很有看戏的心情,也不直接点透,反而还调侃已经被他定为死罪的两个总承。 此刻,下面的群臣蒙了,两个总承更蒙了! 两个总承本来并不和睦,但此刻,整个朝堂里,就他们二人站立在中央,无助的心情,使得他们二人煞有同命相怜之感,情不自禁的互相对视一眼。 要说功劳,他们都能说出一堆,比如为兵部提供多少强甲尖刀,又为兵部提供多少做工精细的军装等等。 可此刻,他们看得出来,说出那些平日里自吹自擂的说词,根本不适合现在的场合,尤其是当着皇帝那一张戏谑的脸,很不合适! 朝堂上的气氛,又变了,隐隐的有一股肃杀之气,不知何时,已经在大殿房梁上,肆虐萦绕。 户部总承和工部总承,二人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汗珠,若问他们现在在想什么,当然是回忆下午安静的朝堂,又或者是,今日他们就不该跑来献殷勤! 想那些,并没有什么用,现在他们正被皇帝笑盈盈的注视着,不说点什么,又感觉尴尬。 户部总承刚开了口,琢磨他说话的喉咙还很湿润,于是又想开口。 可他还没开口时,大殿一侧的偏门,又跑来一个人,而且是全身黑衣的人。 如此装扮,在数盏油灯的照耀下,宛如鬼魅,一溜烟的跑到大殿深处。 片刻后,皇帝的脸上,刚才那一抹调侃的笑容,荡然无存,而且眼角下,变得刚硬如铁。 “全部抓了,女眷断双腿,男丁逼问,断其四肢!所有来路不明的家产,全部全部运进皇宫!”皇帝冷冷的对着大殿说话,但这些内容,任谁都能听得出,并非是对朝臣所言。 刚刚进来的黑衣人,没有任何回答,只有转身飞奔离去。 大殿里的气氛,已经不是肃杀之气了,而是充斥着浓郁的死气。 皇帝很少开口指挥审问断案之类的事情,而且一向要表现出仁君姿态的皇帝,根本不会对女眷下手,可现在,龙位上的皇帝,已经放下了仁君的面具。 大殿里,今日因为敌袭而跑来宫里的朝臣,几乎是所有有资格上朝官员的全部,只有四个没有来。 而皇帝身边的密卫,则是和他们相反,尽数被派了出去,监视各个官员的府邸。 密卫的监视,也是分等级的,官职越高的官员,府邸越是活跃,负责监视的密卫数量就越多,除了监视之外,还要对府里的情况,进行摸查,然后抓几个下人,逼问一番,搞清楚府里的状况。 刚才进来的密卫,就是说了一下,朝堂官员府里,金库的金银数量,已经达到了恐怖如斯的场面。 如果皇帝没有脑子,刚才就会下令,朝堂里的官员一个不留!可现在的皇帝,还是比较有脑子的,官员都杀了,他的国家如何运作? 于是,刚才对密卫说的话语,只是密卫汇报的几个官员,家中金银过于庞大,而且也审问了各自府里的管家,很多金银都是贪墨而来,皇帝拿这些人先下手,算是一种威慑,也算是杀鸡儆猴!至于其他的官员,还要徐徐图之。 龙位前,皇帝对着身边的小太监一挥手,小太监躬身领命跑了出去,几个呼吸,近千个禁卫军,把大殿包围了,每个官员的身边,都站了两个士兵。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那些官员全部跪了,也不管自己的双腿有多酸麻,小命要紧啊! “皇帝,臣无辜啊!” “皇帝,臣所犯何事?” “” 群臣跪下求饶,一时间,大殿里的吵嚷声,令屋顶的瓦片都在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大殿里的吵嚷声,渐渐少了,皇帝才大手一挥,示意禁卫军行动! 禁卫军得到的命令,是由小太监传达的,把大部分官员,都架出大殿。 刚刚安静的大殿,又爆发了更加嘹亮的吵杂声,各种喊冤和求饶声不绝于耳。 几十个呼吸后,大殿里,还剩下七个官员,以及十四个禁卫军站立在官员两侧。 刚才,这七个官员,看着其他人被架出去,再看看自己身边的禁卫军,丝毫没有要对他们动手的打算,这才收敛了滔滔大叫的冲动。 只是,他们没有被架出去,身边的禁卫军还在,他们也没有离开这充满死气的朝堂,说安稳,还为时尚早。 确实早了点,那些被架出去的官员,可不是因为治罪,而是时辰太晚了,外面黑漆漆的,万一谁在皇宫里走错了方向,那就不好了,所以,禁卫军出手,把所有官员丢出了皇宫。 一些聪明的官员,看着他们被架着离开的方向,是朝着进出皇宫的甬道而去,瞬间明白了他们的目的地,不是断头台,也就安静了。 心里琢磨着,能活着从大殿里出来,那么他们都还有生机。 身后那黑暗中巍峨的议政殿,此刻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恐怖的地狱! 就在刚才,被禁卫军架出来的时候,他们都以为自己的生命走了到尽头,那巍峨的殿堂,就会是死亡的归属! 做贼心虚的心态,是所有官员的共鸣,身在朝堂,没有一个人的屁股是干净的,若是皇帝要处置他们,喊冤,那就是侮辱皇帝的智商。 很多人,被禁卫军架出来时,心中都是一片的死灰。而实际上,一切发生的过于转折,被架出来的官员,并没有性命之忧,相反,那七个被留下的官员,命运又会如何? 第一千零一十章 慢慢的养成习惯 大殿里,还有七个官员被留了下来,这七个人,今晚是不可能回到昨夜酣睡的木榻了。 七个官员的府邸,到处都是忙碌的禁卫军,点着火把,在进行抄家! 他们府里的人,都是按照皇帝的要求,全部抓进了大牢。 进入监牢前,女眷全部被打断双腿! 男丁,都要挨一遭毒打的审问,不论答或者不答,又或者乱说,还是如实说,他们的四肢都会被废。 皇帝这样做,很残忍,可他现在的皇位,看似稳固,实则岌岌可危,有点风吹草动,皇族里就有人蠢蠢欲动,他不行点狠厉之事举,难以震慑歹人之心! 七个官员,或许也感受到自己的命运,已经可以画上句号了,跪伏在地的身子,迟迟没有起身。 时辰不早了,皇帝也不想墨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尔等,今晚去见先皇,代本皇传个话,本皇会把气跃国发展兴旺的!” 说完,皇帝没有给七个官员申诉的机会,也没有给他们嚎叫张嘴的可能,身边的禁卫军士兵,一人一掌,把七人全部打晕,丢入大牢审问。 气跃国的律法,没有禁止官员从商,在这里有个很自然的规律,那就是所有官员,一旦从商,这屁股下面绝对不干净! 强取豪夺他人钱财,那都是平凡之事,抢人家的宅子,还有女人,有时候还会抢孩子,哎,这气跃国平淡的日子过久了,人啊,另一面的人格,就会变得畸形。 就比如户部总承,他的府邸被抄家时,一多半女人,集体哭诉,她们不是总承的家眷,她们是被掳来的。 悲剧,也没有让她们免了罪责,无论是怎么到了总承的府邸,这里的富裕生活,府邸的人都享受过,甚至是那些丫鬟和家丁,她们也是吃喝府里的,甚至走到街头,还会依仗自己的主子,做些仗势欺人的勾当。 所以,府里的人,被责罚,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当然,府里没有冤枉,但其他地方有一个。 方涥得知皇帝竟然抄家,那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要知道,那些官员的府邸,金库里的金银,本来都应该是他的! 夜晚,方涥摸着铜镜回到仙鹤楼,照常来听听自己的眼线打听来的消息,有没有什么趣事,第一件事,就是七个官员的府邸被抄家,而且看着禁卫军的百辆马车,每个府邸都跑了几十次。 听到这个消息的方涥,双手揉着自己的脸庞,后悔没有提早收了那些官员的金库。 不过呢,事情如果反过来想想,方涥若是提早收了他们的金库,那些官员的脏事,就没了证据,皇帝想拿他们治罪,恐怕也不容易了。 想到这里,方涥的脑子里浮现了另一层身份的家伙,皇族! 皇帝没有拿皇族的人动手,应该是因为手足亲情,这单薄的关系,若是皇帝动手,一代明君的声望,多多少少都会打折扣,所以只对了官员开刀,警示那些有异心的皇族,莫要越界。 深夜,京城里稍微安静了点,抄家的活动,也结束了,整个京城仿佛又恢复了往常氛围。 硕大的京城,少了七户人家,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呃,准确的说,没有影响平民百姓。 那些为官者,今夜过的可不好,白天在朝堂上站立一天,全身酸麻,又渴又饿,临回来时,还差点认为自己要没命了,屎尿失禁的官员,数不胜数! 想想他们入宫的原因,本是兴高采烈的为皇帝献策出力,可最后,差点没有活着回家,心情宛如过山车,从天堂到地狱旅游了一遭。 殚精竭虑的回到府上,又发觉府里的家丁少了几个,管家也失踪了,还剩下的家丁,各个神情惶恐,好像之前见过鬼了。 官员彻底陷入了恐惧,生怕皇帝会改变主意,把他们的老底揭穿,然后一个一个的砍了。 相比于官员的恐惧,今日大肆行动的五个王爷,此刻也不舒服。 不说皇帝会不会找他们算账,就是他们今日送出去的银子,那是真的打水漂了! 皇族之人,没有官职,也就没有权利,他们还剩下的就是一个光鲜的身份,还有允许他们可以和官员一样,从商谋利,可这样的生活,对于衣食无忧,又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族人来说,那就是枯燥的。 没有目标,没有信仰的人,活着就如同行尸走肉,所以许多皇族的人,都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存在还是有点意义的。 比如三公主,时常会到皇宫给皇帝献策,一直以来皇帝也没有接受,唯独那对母子在皇宫门前喊冤,成立治河兵营,被皇帝认可了。 其他的皇族之人,也时常会去找皇帝献策,可他们的献策,不仅另有目的,而且还有炫耀自己贤明之举。 对于这样的献策,傻子也不会接受!皇帝会纵容别人在外做好事?抢他这个明君的声望? 所以,在皇族之人的眼里,皇帝一直在打压他们,甚至是封锁他们名望,禁制他们参与做好事的机会。 久而久之,没有做好事的机会,皇族的人,也只剩下为自己谋利,又或者是做坏事。 夜晚,皇族之人,每个都收到了皇帝的一段口谕,“本皇,兢兢业业治理国事,诸位莫要再行越界之事,否则,先皇下次再托梦,说思念谁,本皇一定会送他去陪伴先皇。” 这么一段话听入皇族之人的耳中,绝大多数的皇族之人,都是拿着酒壶,在给自己灌酒,他们想一醉方休。 皇帝杀人,说的很光面堂皇,送他们去陪先皇,呵呵,无论是谁听了这么一番杀人的理由,都不敢挑什么刺! 不过呢,这些皇族之人的噩梦,才刚刚开始,被他们赖以为生的金银,今晚,全部消失! 方涥搜刮金银,为了省事,有些宅子都没有放过,地面的宅子消失了,地下的金库就显露了出来。 除了金库,一些金银饰物,名贵摆件,也没有放过! 如此作为,是为了挽回,损失了七个官员的金库! 有了储物戒指,搜刮别人的府邸,那就是流水线操作,不用一次次往返别的地方,搬来搬去的折腾,全部丢进戒指里,之后有了空的地方,再丢出来,或者是留着以后慢慢花销用。 一夜的忙碌,皇族之人,连同三公主的府邸,也被方涥光顾了。 这么做,是一视同仁,免得三公主被认为是贼人同伙。 次日清晨,皇族丢失金银的事情,爆发了! 整个京城,到处都能看到皇族的家丁,像是疯狗一样,见谁都是双眼发红,见谁都想咬。 那场面,路人除了躲远点,绝对没人敢上前顶撞。 一家家丁出门,如此作为也就罢了,十几皇族的家丁,穿着不同的家丁袍,到处走动,使得京城又是一阵骚动。 京城府衙门,还没到开衙的时间,就被一群家丁砸开了大门,对着京城府总承,又是嚷嚷又喝骂,持续了一个时辰,京城府总承才搞明白,是出什么事情。 丢失财物,有三条途径解决,一是报官,等着官衙抓到贼人,这样做的人,都是一些小民,但凡有点地位的人,都不会把家丑外扬,他们会选择第二个途径来解决,自己聘请高人,寻贼追物。 再有一条途径,就是自己的损失,会被定义为是死对头所为,他们会想好手段,从自己的死对头那里,连本带利的抢夺回来。 这三条途径,惊慌失措的皇族之人,全部运用了起来。 于是到了午时,京城里,如疯狗四处查找贼人的家丁,被召集到了一起,然后像是约架一样,在某个街头,与另一个皇族的家丁,开始群殴! 若问皇族之人的死对头是谁,当然是曾经的兄弟,他们在未离开皇宫之前,都是生活在后宫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子,产生矛盾是正常的,所以,皇族之人的死对头,多数是自己的兄弟姐妹。 再说了,其他人,谁敢和皇族之人作对? 京城里,吵吵嚷嚷,打打闹闹,弄的京城如同过年般,各种鸡飞狗跳。 同时,在京城的兵营里,也很热闹,昨日来京城外玩耍的战船,今日清晨,又来了! 战船又一次到来,京城守城兵营的士兵,没有昨日那么紧张了,但照旧是那么激动! “敌不对,是战船又来了!” 晀望楼的士兵想喊敌袭,但昨日已经被教育了,那不是敌袭,而是不明来历的船只! 城墙东南角的兵营,在一声喊话后,又有点慌乱,相比于昨日,今日好了许多。 士兵也不会到处找武器和盔甲,但集合的过程,还是一阵乱哄哄的。 兵营的将领,也没有在意营里的情况,爬上墙头,呆呆的望着奇山河上的战船,恶狠狠的骂了一句,“麻蛋!这天天来这里玩耍,就不能换个地方?!” 随后,兵营的操作如同昨日,向总兵大营禀报情况,城门关闭,士兵集合备战。 这些士兵和将领并不知道,他们这样的起床,这样的集合备战,只是刚刚开始,一切,正慢慢的养成习惯。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拉警报 治河兵营的战船,每日都会在太阳出来时,准时在京城东南角的城墙外出现。 那一段奇山河的宽度,近似乎是一片湖泊,宽度超过十五里,战船在哪里演练,非常的合适。 而京城城墙上的守军,每日那个时间,都要被战鼓声和鸣号声吵醒,然后就是急急忙忙的去集合备战。 时间久了,士兵不仅又有松懈,而且,骂声不断! 这些士兵的军饷很低,每个月能拿到一两银子的人,那都是当头头的,最少也是个百人的伙长,一般的士兵,两个月或者三个月才能得到一两银子。 除了军饷低,他们伙食也很差,因为气跃国的米粮金贵,士兵平时吃的都是野菜为多,米粮在兵营的伙食里,就像是蛋花汤里的鸡蛋,成丝成缕,虚无缥缈。 这样的兵营,十天半个月操练一次,士兵们勉强能接受,可每日都被外面的战船闹醒,还要站立在兵营里集合备战,这么折腾,士兵的肚子,就吃不消了。 刚开始的几日,士兵还有力气骂城外的战船,时间久了,他们只会叫饿! 直到第七天,城墙东南角的兵营,来了一群官员,官员身后,还跟着一群武将,以及一群书生模样的人。 这些人到了兵营,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管,径直的登上城墙,对着奇山河里的战船,指指点点,说东扯西。 那些书生模样的人,架起一块块木板,开始作画。 他们是画师,是受皇帝的圣旨,前来这里,把战船在河面上行驶的场面,全部都画下来,让皇宫里皇帝的,能清楚的知道,治河兵营的战船,究竟是什么模样。 两公里的距离,那能看清楚啥? 画师的手里,都是毛笔,线条粗的,一艘船只,也就是一笔带过了! 皇帝看着木板上的画,虽然有颜色渲染,但只能远远的看,十步,十五步,二十步,直到二十五步,皇帝终于停止了脚步,再远离画板,那就不是看画了。 一群画师,很无奈,距离太远,只能画出两百艘战船行驶的气势,却无法画出战船的细节。 气跃国没有风,自然没有风帆船,一般的船只行驶,都要靠人划桨,而那些士兵的禀报,并没有看到士兵齐刷刷的划桨,如此一来,船只是如何动的? 这样的好奇心,不仅是皇帝好奇,朝堂里,那些度过危机的官员们,也很好奇。 皇帝愁踱一番,最后艰难的下令,“兵部总承,携工部十名官员,带着画师,去治河兵营近距离一观战船,若是工部懂得那战船的建造,就把治河兵营的造船工坊,接手了。” 皇帝的意思,也是为了权衡,他的治下,不允许在任何地方,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必须要有人去制衡。 兵部总承前去,自然会带很多将领前去,无论治河兵营里有多么蹊跷或者匪夷所思的事情,皇帝相信,兵部那些将领,一定会给出些说词。 无论兵部和治河兵营的方涥,发生了什么矛盾,皇帝都有办法来弥补,就算是两边打了起来,皇帝自认,他的权威,在兵部或者方涥面前,都会得到尊重。 其次,是工部,原本造船一事,就该给工部去操办,可工部造船的工匠,都快老死完了,几十年没有造船,甚至连一艘渔船都没有造过,能不能模仿治河兵营的船只,皇帝没有一点底气。 但是呢,他相信,治河兵营的船只,在工部的人眼里,一定会看出点什么,至少能明白,船只没有划桨,是如何在无风的河面上行驶的。 一次派了两个部门去治河兵营,这是对方涥的打压,因为治河兵营东岸,那些老兵的迁居,数量之多,影响颇大,朝堂里的官员,对于治河兵营给老兵分发农田,那意见大的,好像翘了他们的祖坟一样。 虽然没有官员在朝堂上对皇帝说,也没有一个敢在朝堂上弹劾的,但背地里的议论,说什么的都有。 甚至有些官员,在议论三公主,说三公主有异心。 如此,皇帝才再三思索,治河兵营的情况,不能只从三公主那里得到消息,他要更多的消息来源,而这次派去的兵部和工部,就是去给他打探消息的。 治河兵营,难得有客人来,而且是堂而皇之,带着皇帝口谕而来的家伙。 方涥对于皇帝的小心思,也明白,树大招风,战船在京城边演练十来天,皇帝有想法,是正常的。 治河兵营北岸,第一次来了外界的客人,几十辆马车刚刚停下,一些武将打扮的人,就快步走来。 作为这里的首官,方涥站立在岸边,迎接这些人的到来,“诸位远道而来,原本应该是方某略尽地主之谊,然而军事重地,无兵符、无皇帝诏书命令,无关之人不得入内。还请诸位多多包涵!” 走来的人群,最前面的家伙,五大三粗,身穿一身军袍,趾高气扬的姿态,好像就没有看到方涥一样。 “哼!我等,就是遵照皇帝口谕到此参观,尔岂敢不从?!”一个武将指着方涥就大声斥责。 方涥没说话,伸出一只手,对着那人。 众人不解,看了半天,那武将也有点蒙,无奈,又问道:“何意?!” “方某刚才已经言明,军事重地,无兵符、无皇帝诏书命令,无关人等,皆不可入内!今日你说皇帝口谕,明日他说皇帝口谕,要么拿出皇帝圣旨,要么尔等在此等候,本官派人进京禀明皇帝,核实尔等身份后,再入内!否则,还请诸位返回!” 方涥这人,就是顺毛驴,别人客气,他自然也会客气,别人不客气,他自然也不会有好脸色相待。 面前的武将,明显就是后者,对方涥不客气,方涥也不会对他客气,没动手把这些武将送回娘胎里,就已经算是在忍让了。 “你敢抗旨?!”那武将又一次斥问。 “呵呵,抗的什么旨,你的旨,拿出来看看,有证有据才可治罪,你无证无据就属于栽赃构陷,依气跃国的律法,你可是死罪!”方涥反驳道。 武将脸上的肌肉,被气的直抽抽,好像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和他这么说话的,“你!好,好的很!本将现在就差人回京,面见皇帝要文笔旨意!看你到时候还有什么可猖狂!” “呵呵,请便!呃对了,方某还有一言相告,还请把话,对你身后的人都解释个清楚,否则,我的人,可不会空口说说,到时候有什么人被当做奸细杀了,你可要担全部的责任!”方涥说的轻飘飘,双眼盯着面前的将领,气势比一个老将还要威严。 这个事,也是皇帝搞出来的,兵营又不是花园,只给了这些人口谕,就想进兵营? 而且,岸边来的几十辆马车,什么人都有,说不定里面混了什么别有用心的人,方涥不得不防。 此刻,刚才耀武扬威的武将,看着方涥丝毫没有因为皇帝口谕而让步,甚至比皇宫的禁卫军还牛,他的心情很不爽! “小子!你可知,本将何许人?!” 武将的恼怒,不仅能看出来,而且这说话的口气,已经把方涥说成了小子。 方涥看了看武将,又看看他的身后,“你是哪根葱?” “葱?!”武将蒙了,气跃国没有葱,他不懂,但也听得出,方涥不是夸他,“小子,本将可不会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假传皇帝口谕,那可是要被砍头的!而且这里乃是兵营,论军法,也是个死,本将为将多年,岂能犯如此过错?!” “你们这里一行两百多人,到底谁是谁,有没有人打算混进军事重地的,你也能用脑袋保证?!”方涥撇了一眼这个将领,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从方涥的角度出发,是不可能让这么多人进入兵营的,纵然有皇帝的口谕,他也只能挑选一部分进入,若是全部进去,方涥不介意在今晚,让一些人消失。 面前这个将领,回头看了看,他们出发时,马车数量没有这么多,现在这么多人,都混在一起,明显是和其他人认识的,也就是说,兵部和户部的在职官员还有一些画师除外,确实有些面生的人混了进来。 在这个将领没有回话时,方涥对着身后的士兵,下达了一条很威武的命令,“传令兵!派一个班的人,去老兵驿站,取快马二十,挂紧急军情,骑马入京城,直至皇宫,核实此地两百余人的身份!再通知兵营,调兵一千,把这些人围好了!看看到底有多少个人假传旨意,鱼目混珠想溜军营的!在他们身份核实清楚之前,擅离者,杀!” “你敢!”武将急了,他们来这里,是真有皇帝口谕,纵然有人混在他们的人群里,但绝对不应该被这么对待,一千个士兵围着,他兵部总承的老脸,往哪里搁? 武将说着,气氛的热血,令他无法在控制身子,朝着方涥一手攻了过来。 方涥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避,现在的局面,他也清楚这些人不会假传口谕而来,那么就这么被拒绝,方涥就是抗旨。 而现在,一个武将,五大三粗的家伙,没说几句话就动手,方涥完全可以抵赖,说是武将没有言明清楚,就已经动手了,至于抗旨,那旨意根本都没有听清楚。 扯皮嘛,方涥也会,只是现在,叫他不还手,也不躲避,确实有点难为他了。 还好,那个武将还没有冲动昏了头,一手攻来,只是抓住方涥的衣领,将方涥提了起来,就没有后招了。 “呵呵!枯瘦如柴,手无缚鸡之力,还统兵打仗?哈哈哈!真是个笑话!” 武将说着,感受手里方涥身子的份量,似乎也就一袋米粮的重量,于是乎,打算好好的教训方涥一下,将方涥丢出去。 只是,他一甩手,两甩手,来回甩手,方涥所处的位置,丝毫没有移动,只有手里的衣领,被扯的微微动了动。 这样的情况,别人看不懂,武将也搞不懂,而且手里传来的重量,正急速加大,手力无法承受方涥的重量,只好把方涥原地放下。 方涥的脚步刚刚落地,还不等武将的惊恐发酵,方涥也没来及开口,河道南边,兵营里传来了一阵高亮的警报声。 竖立在河道中间的城墙上,值守的士兵一直用望远镜盯着北岸,见到他们的军长,被人提了起来,明显是有人对军长不敬,再看看方涥身边的士兵,已经拿出了弩箭,对着了那个武将,情况有点危机,值守的士兵快速钻进城墙的控制间,一把拍在墙面上,那红彤彤的警报按钮。 如同地球这里的空袭警报声,嘹亮的响彻天际时,兵营里留守没有到外面训练的士兵,快速的集结。 兵营码头旁边的空地上,士兵集结好之后,纷纷登上船只,朝着警报发起的兵营东北角而去。 城墙上拉警报,哪里响起警报,哪里的城墙上,就会有数十盏红灯闪烁的亮起,士兵应对警报,第一时间就会赶到警报响起的城墙附近。 北岸,方涥听到身后的兵营,有警报响起,起初,也有点错愕,什么情况就拉警报,但很快,他觉得,这次的突发情况,也是对士兵的考核,看看他们对警报的意识,还有应对的速度如何。 和方涥一样,河岸边的其他人,都傻呆呆的看着南边,看着那怪声响起的地方,不知发生了什么。 方涥身边的士兵,十几个人刚才还一脸的紧张,面对两百多个人,虽然里面只有几十个士兵还有十来个武将,但他们第一次要面对真实的敌人,难免会有点紧张,手里端着弩箭,一直在流手汗。 当警报响起时,方涥身边的士兵,脸上都浮现了一抹笑容和镇定!他们的援军要来了,而他们,只要坚持到援军赶来,就不用担心面前的两百多人会怎么反抗了。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目的很大 北岸岸边,两百多个人,在听到那警报一直再响,每个人的神情,都表露出了一份担忧。 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但很多人在面对未知时,都会想不好的事情。 跟随武将前来的士兵,在警报响起后的几个呼吸,也看到了他们的将领,被人围了,于是拿着他们手里的长矛,将兵部总承护了起来,与方涥的士兵,进行对峙。 而那些不是兵部的人,听到警报已经够刺激了,再看到两边用武器对峙,吓的他们朝一旁大树躲了过去。 一群人,百多个,躲在一颗大树之后,那人挤人的场面,无比滑稽。 如果,事情发生早十几分钟,那些人的马车没有离开,或许,此刻会有很多人,麻利的钻进马车,返回京城。 可现在,岸边空荡荡的,马车没了,一颗粗大的树木,在那些不是士兵的人眼里,就是唯一可以躲藏的地方。 此刻的乱象,一切的始作俑者,兵部总承,也从警报中回过神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些人都躲了起来,而且身边五十个士兵,对战方涥那里十几个士兵,根本不用惧怕。 刚想开口说话时,他的视野里,出现了几十艘战船,靠近的速度,比划桨的船只要快许多。 兵部总承的嘴巴微微张开,想说的话,卡在嗓子里,呆呆的看着河面上。 从兵部总承的目光里,方涥和身边的士兵,都读懂了现在发现的事情,兵营里的士兵,已经赶来了。 十分钟后,五艘战船,侧身对着北岸,亮出了船舷上泛着寒芒的床弩,几十个士兵,端着弩箭,虎视眈眈的瞄着岸边上,每个不是治河兵营的人。 另一侧,之前为了给老兵渡河用的临时码头,一千士兵从那里登陆,正列队朝这边跑来。 士兵的脚步,很整齐,身上的迷彩服,还有后背的背包,手里的弩箭,让人看到了一只奇异的军队正猛扑而来。 一千士兵赶来后,不用方涥开口,把岸边两百多人都围了,其中,重点把兵部总承以及几十个士兵,围了好几圈。 士兵的前来,逆转了岸边的局面,几十个跟着兵部总承的士兵,显得慌乱,手里的长矛,不知道该对着谁。 而兵部总承,则是被士兵手里,统一的武器,还有装备吸引了。 之前,方涥身边的士兵才十几个,对于武将来说,出门时,身边带一些装备精良的亲卫,那是很正常的。 一般的武将,再怎么克扣士兵的军饷,也不会亏待身边的亲卫,所以,亲卫的装备比普通士兵精良很多,太正常了,所以兵部总承也没有多在意。 可现在,一千多个士兵,浩浩荡荡的跑来,身上的衣物,手里的弩箭,还有身后的背包,全然一模一样。 再仔细看看,刚跑来的士兵之中,还有几个手上有露出手指的手套,那样子,看上去更加威武。 别小看一副趁手的手套,士兵的对战,往往因为一双鞋垫,使得脚底得到保护,战时腿脚有力,胜算可以放大许多! 兵部总承把刚刚跑来的士兵,一一扫视,千来个人,看的他眼花,最后又把目光落在身前,方涥旁边的士兵身上,专注的打量,使得他忘记现在的局面,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对着一个士兵,上上下下的观看。 这一幕,方涥很无语,挥手让士兵解除攻击模式,仅仅保留战备姿态。 除了兵部总承,躲在大树后的人,早就一个个的趴在地上了。 怕死的他们,生怕被士兵误伤,虽然知道他们不该被这么对待,但聪明人都清楚,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实的认怂,是当下最明智的决定。 再者说,他们现在吃了亏,以后一定会找治河兵营算回来!他们是奉皇帝口谕前来,有口谕作为依仗,要找治河兵营的粗鄙汉算账,那还是很轻松的! 只不过,他们的想法,仅仅是想法,随后的发展,根本不是他们预想的。 “我说这位将军,现在这些打算混入我兵营的人,和你们带着口谕来的人,都跑不掉了,您老就帮个忙,把你认识的人,先都指认出来,其余的人,我会交给皇帝,据说前段时间,京城里杀了七个官员,不知道皇帝有没有爱上杀这些杂鱼?” 方涥不想耽搁时间,这里距离北岸的临时码头很近,来来往往的老兵以及新兵的家属有很多人,被人看到,治河兵营有这么大规模的行动,影响总是不好的。 听到问话,兵部总承也没有先前的傲娇姿态,再次看向方涥,眼神有点敬重感。 武将,有两种最直接的办法可以征服他们,一是自己的武力值勇猛,二是带兵有一套,战力爆表。 这两样,兵部总承都在方涥身上都感受到了,刚才提起方涥是很轻松,但之后,他的手不仅没有甩出去方涥,甚至被巨力坠弯了手臂,无力保持提着方涥的姿势,那一刻,虽然不知道方涥如何做到的,但兵部总承在方涥身上,发现了无法撼动的强大气势,也可以说,他在方涥面前,就像是面对着一座大山,而他,是非常渺小的蚂蚁。 随后,又看到治河士兵,在怪声响起之后,竟然那么快的就能从兵营里开拔,而且来到这里时,阵营不乱,包围的阵势丝毫没有漏洞。 千人如一的行动力,整个过程里,方涥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下达,这些士兵可以听从小将领的安排,从容不迫的执行到位,这一份统兵手段,足够一个名将的资历! 另外嘛,治河兵营的衣袍是怪异,但看上去很精练,跑步等行动时很方便,身上的装备,比他身边的亲卫还要齐全。 这些叠加在一起,兵部总承再也不轻视方涥,对方涥刚才的要求,认可的点点头。 大树之后,百多个人,或跪或趴,或匍匐在地上,兵部总承走了过去,先把工部新上任的总承,还有工部的同僚拉起来,然后是一些工部的匠人,最后是一些文人打扮的人,那些是给皇帝作画,画清楚战船模样的画师。 这些兵部总承知晓的家伙,被拉起来之后,地面上还趴着三十多人。 “王山松,这些人,不是你们工部的吧?”兵部总承指着地面上,还趴着的人,对工部总承问道。 工部总承王山松,是前些时间刚刚高升的,之前他连个总承副官都不是,但因为配合密卫,暴露原来总承的罪责,深受皇帝看中,破格提拔了他,担任工部总承一职,现在的他,可以说就是野鸡变凤凰,整个人还有点飘。 但是,刚刚提升上来的官员,骨子里,对一些老的高官,还有那种本能的敬畏,此刻对着兵部总承的说词,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下官欧不,本官不认识这些人,此前以为,这些人是跟随您老前来的,所以一直没有过问。” “呵呵,看来,这些家伙,是趁我们没有沟通,混入我们的马车队伍里的!”兵部总承一句话,就把这些人撇清了关系。 方涥在一旁看着,此刻,如果周围没有那么多士兵包围了这里,还趴在地面上的家伙,要么跑了,要么就会说自己走错了地方,然后开溜。 不过嘛,这些家伙到底是谁的人,兵部和工部的家伙,若说一点关联都没有,方涥绝对不信,从京城出来,一路上那么远的距离,期间要过夜住店,不可能没有发现,而且兵部来了几十个士兵,这些士兵的眼又不瞎,没有他们上官的命令,不会放陌生人混入队伍里。 现在两个总承都不承认,那么方涥也没有必要当众揭穿,“呵呵,既然这些人,并非是两位所带来的,那么,本官就以假传圣旨之罪,将他们扣押,至于皇帝要抄斩他们满门,还是本官提议的连坐三族或者九族,呵呵,要看皇帝的心情好坏了。” “三族?九族?”刚刚上任的工部总承王山松,惊悚的神情仿佛白天见鬼般。 一旁的兵部总承听到王山松的反问,立即警觉了,与他分开两步,和方涥一样,用戏谑的目光,注视着他。 一个出卖上官的家伙,纵然他做的是对的,是为朝堂清理一个贪官害虫,但身为一个部下,这么样的手段,令其他的官员很不耻! 王山松这个家伙,可没有表面上看去那么胆小怕事,他在工部任职二十多年,如今已经五十的他,纵然升了总承,也做不了几年,若是不趁着自己在高位上,多得点钱财,那他好不容易熬到了总承的位置,岂不是很亏? 这次,令了皇帝口谕来治河兵营,他的目的很大,不仅收了钱财,带着其他官员派来的人一起进入兵营,而且还带来自己家里的子侄前来。 一旦登上大船,他会给他的子侄创造机会,好好的摸查一下治河兵营的船只,到底为何,无桨而动。 若是他的子侄运气好,学到了一点点门道,回去后,他就组织家人,开办一个造船工坊,以此谋利! 想法是好的,但现在的局面,王山松只能保住自己的子侄,那些人给他重金,跟随他而来的人,他无法拉起来。 如果把地上人全部拉起来,方涥一定会仔细的排查两百多人,那样的话,他的子侄并不是工部的官吏,定然也会被发现。 王山松这一招弃车保帅,自认为做的很高明,还未进兵营,论罪,也不会太大,而且地面上趴着的家伙,他们背后的主子,有能力把这些人从大牢里捞出来,不用他费心。 可方涥一开口,就是灭三族或者是九族,那牵连可就大发了,王山松实在没有想到,进入一个兵营,竟然会有这么大的罪。 当下,王山松看到方涥和兵部总承一直盯着他看,感受到自己好像暴露了,立即低头苦笑,以此来遮掩,“呵呵,本官对刑罚,也有研究,这三族和九族之说,乃是先古暴行,当今皇帝是仁君,定然不会采纳暴行,呃既然这些无关之人已经清除,我们这些人,可是要遵照皇帝口谕,到治河兵营里一观的!” 话题被转的很快,王山松又一次把皇帝口谕搬了出来,就是为了吓一吓看上去年纪轻轻的方涥,让方涥知道,皇帝口谕是不可以违抗的。 而方涥,才不怕什么口谕,若是文本的圣旨,可能会有点难为他,但现在,空口无凭,方涥有千百种理由不认可。 但事情,不能总是这么僵着,于是挥手让士兵前来,把地面上趴着的,全部捆绑羁押。 “诸位,你们说是皇帝口谕,本官看诸位都不是欺世盗名之辈,应该不会也不敢假传圣旨,这样吧,拿出诸位的官凭,审核完,会安排诸位进入兵营。” 方涥慢悠悠的说完,走向一边,那里是通往北岸临时码头的方向。 兵部总承对于方涥说词,没有意见,看着方涥已经承认了他们是有皇帝口谕,那么他们也应该配合一下,拿出自己的官凭,让人家检查。 于是,兵部的人,在兵部总承的带领下,跟着方涥走了过去。 片刻后,六十七个兵部的人,连同两个伙夫,都得到了证实,确实都是兵部的人。 而工部就麻烦了,王山松是个他们的头头,他不带头拿出官凭,其他人也不敢越前。 只见王山松在身上和随从的包裹里各种摸索,似乎找不到官凭。 而在方涥的感知里,明明有一块木牌的官凭就在他的衣袍里,却装作没有摸到,还装傻的翻包裹,这么欲盖弥彰的举动,定然还有故事。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美其名曰保护 治河兵营外,北岸边,一千多士兵,包围着两百多人。 兵部的六十七人已经走出了包围圈,一个排的士兵,正带领他们走向码头。 可另一批人,工部总承王山松则是继续在演戏,当着一千多人的围观,丝毫没有脸红。 他如此表演,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身边的子侄。 作为一个总承,他的官凭丢了,那么其他人丢个官凭,也可以理解了。 这是王山松的思维模式,所以他表演着丢失了官凭的小把戏。 方涥笑呵呵的脸,等着他一次两次的翻找无果,最后苦笑着脸,用强挤出来的难为情,对方涥说道:“本官的官凭,看来是丢失,呃不过,这里的人,都可以证明,本官是工部新上任的总承!” 王山松说着,一手伸到背后,拉了拉他子侄的衣袍,示意他的子侄,走到他旁边来,由他作证他他子侄的官凭是放一起的,现在都丢失了。 王山松的子侄,一脸的呆滞,样子看去白白净净的,有点文静,但双手都是老茧,应该也是个工匠。 让方涥想不通的是,若王山松的子侄也是个工匠,难道不是工部的人? 实际上,这个王山松的私心很重,他的家人,几乎没有其他人在工部,作为一个随时可以剽窃匠人手艺的官员,他的家人,进入工部能赚多少钱?还不如组织家人,一起做点什么东西,然后卖给别人,这样赚钱才够多嘛! 王山松有这样的想法,起初是很好的,因为工部的东西,大多是只求数量,不求质量,以次充好,那是常事,所以他家人制作的东西,比工部的好,而且价格也因为工部的虚价在那里,他不仅没有降低,反而因为质量好,价格更高了。 王山松的家人,都是在为他打工,旁边的子侄,是木匠中手艺最好的人,因为天天做木工,这人就有点呆板,看着王山松拉他的衣服,他的本能不是顺从,而是想拉回来。 于是,一拉一扯,王山松和他的子侄,拉拉扯扯了一会儿,直到话语说完,拉扯的动作还没消停。 无奈的王山松,把脸沉了下来,转头对着身后的子侄呵斥道:“混账东西!弄丢了官凭!还不过来给大人认错!” 这话说的,再木讷的人,也明白了王山松的意思,更何况经常被王山松呵斥谩骂的人。 他的子侄走上前,对着方涥就大礼跪拜,“小的把官凭弄丢了,请大人莫要怪罪。” 气跃国的朝堂,无论是官还是吏,除了见皇帝要跪拜之外,见其他官员都是拱手作罢,只有贫民见官,因为做错了事,或自视地位相差过大,才会行跪拜大礼。 现在,王山松一脸的黑线,他的子侄对方涥下跪,而且还称呼自己为‘小的’,这么一番称呼,不用问,他子侄自己招了。 方涥没有伸手扶起跪拜的家伙,冷冷的看着王山松,对着他做了一个‘你小心的点’的动作。 王山松看到方涥手指,对他点来点去的,立马就怂了,一脚把他的子侄踢到一边,“滚回家里去!本官不要你伺候了!” 把人赶走,算是一击好招,不仅撇清楚他没有私带人,更可以显示他对家丁的严厉。 他的子侄起身,看了看王山松,又瞄了一眼方涥,转身拔腿就跑。 几个呼吸后,王山松没有听到方涥阻止他子侄离开的话语,心中暗暗送了一口气,对方涥略微拱手,便走到了一旁。 工部的人多,总共一百一十二人,除了皇帝钦点的画师十五人,其余九十多人都是工部的。 照理来说,工部不需要来这么多,因为治河兵营的东西,都是方涥弄的,和工部没有半毛钱关系,若是为了研究战船,那也要不了这么多人。 而王山松带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掩护其他人安插进来的家伙,能自然的混在人群里,一起进入治河兵营。 如此的小聪明,不仅没有得逞,反而使得两个部门的人,人数过多,让方涥起了疑心,算是欲盖弥彰,自己暴露自己吧。 “总承大人,你工部的人过多,皇帝要你们来研究战船,你点十个人可以进入船底看看,其余的人,只能在甲板上,至于进入兵营,你们工部的人就算了!我们兵营小,容不下那么外人。” 方涥在见识了王山松,故意演戏丢失官凭,就给王山松烙印了奸佞小人的称号,对于这样的人,被方涥遇到了,没有动手杀了,就算是幸运的,所以,现在不杀,那就远离点。 王山松被方涥又一次刁难,心里有点不爽,从他们到岸边以来,一直都像孙子,哪里有他这个总承的位置?而且现在,他身边没有什么把柄,可以理直气壮的和方涥掰扯。 “呵呵,本官乃是唉唉你别走啊!” 王山松想摆谱,想摆出他总承高官姿态,然而,方涥才不给他那个机会,挥手立马收兵,转身就走。 码头上,刚才从兵营里出来的战船,全部离开了港口,只有一艘用于摆渡老兵和新兵家属的船只,停泊在那里。 码头上,工部的九十多人,和总承王山松站立在那里,他们身边,是二十个士兵,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等他们之中走出来十个人,进入船底参观,其余的人,连上船的资格都没有。 方涥此刻,已经回兵营了,皇帝钦点的画师,要带他们去兵营里作画,还有兵部的总承,是翦老将军邀请去兵营的。 战船上,兵部总承拍打着结实的船舷,激动的样子,也像个孩子。 当看到码头上,那工部的人,都没有跟上来,脸上的表情略微有点哭笑。 朝堂上,若不是深仇大恨,没有必要做的这么绝,他们的为官之道,就是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方涥不管这么多,治河兵营的一切,都是他投资的,若是皇帝敢吭声,他会把所有东西都收走,反正东岸已经弄好了田园,把士兵都遣散,去种地务农,或者,方涥带着他们,去别的国家,也是可以的。 当然,那样做太折腾,皇帝若是乱来,他不介意给这个国家换个皇帝,现在的气跃国,已经够烂了,换个人,可能比现在会变好点。 兵部总承看着方涥这么照顾他,请他上船,又载着他到兵营去,作为给了他面子的人,理当回馈几句良言,可看先方涥的神态,丝毫没有改变,好像只要他一言不合,就会被方涥赶下船去。 于是这嘴巴张了张,没吭一声又闭上了。 方涥感觉这个兵部总承有话说,看看他的神情,对码头上的王山松一脸的怜悯,猜到他想说什么,就试探的问了问,“您老,是好奇,为什么只有您老进兵营,而工部的那些人,只能留在码头?” “呵呵,老夫,确实有此疑惑,不知,可否解惑?”兵部总承的姿态,没有了先前的傲娇,可以说,现在的他,就是和翦老将军一样,都是一个老者的姿态,在和方涥聊天。 方涥笑了笑,“您老别多想,是兵营里有人邀请你去,我才会拉着你们进兵营,否则,您老和那个奸佞小人一样,此刻都只能站在码头上。” “呃”被人和奸佞小人扯到一起,兵部总承的老脸有点抽抽,不过呢,很快,他就琢磨起了方涥话语的另一层意思,“你是说,兵营里有人邀请我去?呃老夫可没有亲人或者家丁,在你的治河兵营里!” “您老别紧张,我的兵营里,敢冒头的杂鱼都清理掉了,没有冒头的,希望他们能悔过自新,做个单纯的士兵,否则,也是会被清除的!”方涥笑呵呵的说着。 下一秒,刚想开口的兵部总承,看到了船只正在转变方向,不远处,巨大的城墙,遮蔽了很多阳光,在城墙的南侧一点,竟然有一座大门,这个门,朝向东边,若是船只不转过来,根本看不到。 心中震惊的兵部总承,之后一直保持着沉默,倒是那十五个画师,已经有两个开始忙碌了,一个站到船上二层,画着船只前半段的样子,还有一个走入船舱里,把每个舱室,都简单的绘画一遍,等有时间,再将记入脑子里的场面细致的加工到面板上。 兵营内的码头上,翦老将军穿着迷彩服,头戴迷彩盔,而且是钢盔,身上迷彩服外还有各种战术包,或绑或挂,将整个迷彩军装,弄的像个特战队员。 之前兵营里训练,方涥配发的鞋子,都是劳保鞋,而今日,翦老将军换成了全地形靴子,配合束腿的裤子,无比的精练!远远的看去,就是个极为精干的勇士。 战船上,兵部总承的眼睛,就没有闲着,治河兵营内部如何,朝堂里多有传言,兵部里的一群老家伙,也有很多议论。 但一切传言都是浮云,在亲眼所见之前,都不可信,不过呢,治河兵营是个意外,外面的传言,纵然夸张无度,也无法描述兵部总承双眼看到的一切。 沿河一圈的堤坝,工整的程度,不输于皇宫的城墙,远处的训练场,一块块的场地,规规矩矩的分布着。 因为堤坝的阻拦,兵部总承的视野,感觉看不够,站立在船头,踮着脚尖遥望远处。 就在大家关注兵营里一切的时候,身后传来巨大铁链的声音,嘎哒哒的声音,好像有一个巨人在拉扯着什么。 众人回首望去,刚才进来的城墙水闸,已经关闭了,那面城墙上,看不出有水闸大门的痕迹。 兵部总承的心,砰砰乱跳,他不知道谁邀请他进入兵营,此刻大门一关,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回忆自己的一生,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有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片刻,兵部总承略微释然了,他的一生,虽然只疲于应付权谋手段,心里再窝火,也没有发泄出去,更加没有主动招惹谁,谈不上被仇家报复。 况且,现在的他,来治河兵营,是皇帝口谕,就算他被小人害死,皇帝也会给他找回一个公道! 想好这些,兵部总承的心才恢复了常态,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慢悠悠的吐出时,耳边传来了一阵鸣笛。 船只靠岸,方涥的要求在安全的环境里,要有鸣笛提示,而那鸣笛,就是手摇式的铃声,类似于学校的上下课铃声。 码头上,一群人下船,踏上结实的水泥码头,许多人的脚,都被反震的酸麻。 在他们的意识里,船下的地面,都是有弹性的木头,跳上去,只会有软软的感觉,哪里会有这么坚硬? 就在众人琢磨脚下时,码头一侧,走来了两排士兵,士兵的到来,不是要对他们做什么,而是简单的护送,将船只下来的人,左右包夹在中间,美其名曰保护,实则就是监视,防止他们之中有人乱跑。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军户屯田 码头上,保护的士兵到来后,翦老将军认为,他的出场铺垫完成了,没有往日大摇大摆的教官姿态,只有迈着正步的一群老爷子,宛如一个整体,正向着刚刚靠岸的战船走来。 为首的人,正是翦老将军,走到兵部总承面前,正儿八经的行一个军礼,右手成拳,虎口对着心脏,猛锤三下。 气跃国的军礼,方涥没有想过去改,他们锤习惯了,就去锤吧。 当下,兵部总承刚下船,就得到兵营里一群人行军礼,这样的情况,是被视为军营最高的敬重。 可是,当看清楚为首之人的面庞,兵部总承的眼睛,猛然睁大,“你个老东西!” 下一秒的画面,就变了,刚才还真庄重的军礼,现在全没了,只有两只大猩猩,在码头上摔抱。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俩有仇!身边的那些老爷子,每个人的脸上都笑的像一朵花。 半晌,喘着粗气的翦老将军,松开了摔抱的手臂,“你个慕老贼,这么多年不见,身子骨可以啊!比我这里养的还好!” 被翦老将军称为慕老贼的兵部总承,全名慕全德,这是一个老爷子给方涥做的介绍。 穆全德原本也是要退休的,和翦老将军他们是同期的将领,可他们一群人集体退伍,皇帝不认可,必须要留下一批老将军,在军中教导出一批有能力的将领,算是培养接班人吧。 于是,没有得罪人,被所有人认为真是人如其名的穆全德,就被留了下来,而且在皇帝的器重下,第二年就晋升为兵部总承。 说穆全德没有得罪人,方涥回忆刚才在北岸,穆全德的脾气貌似很大的,一言不合,就把他提了起来,和传言的不符啊。 其实,方涥误会了,穆全德和其他官员一样,对于治河兵营,脱离了朝堂的掌控,他的心里也不爽,见到了正主,无火也有三分怒,所以略微的话不投机,就动手了。 随后的时间,兵部的人,由翦老将军他们陪伴,只要翦老将军认可的人,方涥也认可,在兵营里,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至于那十五个画师,他们要去的地方,被方涥安排为城墙的四个角,还有城墙四个边的中心点,看到什么就画什么,多出来的七个画师,两个画战船,五个画兵营里的建筑内外。 一一安排了之后,方涥又把注意力看向了北岸,那工部的王山松,他打算好好的修理一番,用他特有的方式,修理个一贫如洗! 兵营里,翦老将军带着穆全德,走走看看,满嘴喷口水,介绍这个、介绍那个,像是一个智能机器人,孜孜不倦的炫耀着治河兵营,同时对比气跃国的兵营,各种优势,吹嘘的没有边际。 “行了行了!你别嘚瑟了,这兵营是大,但现在只有一万多人,太浪费了点!最近外面的传言,对治河不利,那东岸的老兵,还有新兵的家眷,迁居过来,你可知,若是消息传开,气跃国的军队,全部都要暴乱!”穆全德找了路边干净的地方,就坐了下来。 对于外面的人来说,治河兵营的地面,就是他们府里的地面,干净的程度,比他们下人时时刻刻打扫的还要整洁。 翦老将军明白穆全德说的意思,但这里不是坐的地方,拉着他就到了食堂。 大大的一个饭堂,里面阴凉不说,还有风! 不错,是有风,因为气跃国的热,尤其是午时,士兵用餐时的温度,那热的,很难吃下饭,所以方涥就给食堂,按装了风扇,人多的时候,还会把没有公布的中央空调打开,给这里降温,让士兵在凉爽的环境了能多吃点饭。 穆全德坐下,双眼看着食堂的样子,感觉他今日走到了另一个世界,当一阵风,从他面庞吹过的时候,那种感觉,好像到了北部的边界,只有那里,才能感受到空气的流动,那轻抚过面颊的感觉,令他终身难忘。 可现在,这里怎么会有风,刚刚坐下的屁股,忍着酸胀,又站了起来,顺着风吹来的方向,仰头看去,一台呼啸旋转的玩意,在他们头顶快速转动着。 “这是” “别惊讶了,这不算什么,我们房间里,都有这玩意,呃比这个小,哈哈,你要是有时间,能长来这里,我向军长,给你讨个房间,让你感受一下,我们治河兵营的待遇!外面看到的那些,都是表象,没有实际居住过,不知道这里的真材实料究竟是什么!”翦老将军豪言壮语,说的那叫一个大气,典型一个土匪头子。 穆全德是被兵营给迷住了,若是能来居住,他定然会来,可他现在的总承,还无法退下来,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才能放他解甲归田。 翦老将军炫耀完,看着穆全德一言不发,感觉自己的炫耀,貌似没有得到理想的效果,于是收了炫耀,脸上的笑容渐渐平定下来,叹息一声,“哎!我们的军长啊,对士兵,对老兵,没话说!他对士兵的理解,高过我们,而且敢想敢做!士兵保卫国家,上阵杀敌,值守边界无人之地,又是流血,又是忍受苦不堪言的边界环境,回来后,士兵的家人,或者是退伍的士兵,都不知道如何过活,该吃不饱的,照旧吃不饱,曾经被欺负、被盘剥的,照旧被欺压,这对士兵不公平!” “可东岸”谈到正事上,穆全德也放下了好奇心,缓缓坐了下来,摆正了姿态,打算和翦老将军好好谈谈。 只是他的话没有说完,一旁走来个伙夫,端上了茶水。 穆全德本来口干舌燥的嘴巴,看着冒热气的茶水,一点想喝水的冲动都没了,这么热的鬼天气,还要喝热水,那是内外煎熬的节奏。 但,下一刻,翦老将军很客气的,给他倒了一杯,而后自顾自的端着茶水,小口抿着,丝毫没有在意那茶水的热度。 不解的穆全德,看着翦老将军不顾热气,一口口茶水下肚,引的他也无比口渴,看着桌面上,那代表炎热的热气,咬咬牙,舍命陪君子,端起来,也一口口喝着。 “东岸,老夫也曾经劝慰过军长,但军长不在乎,用他的话来说,不破不立!想打破这里的规矩,和这里的现状,必须要有人先带头做起来!气跃国的疆土面积是大,但相比北面的国家,我们算是小的!如果有一天,气跃国的土地不够大家耕种的,那么就向外扩张,扩张到,大家的土地够养活我们气跃国子民为止。” 翦老将军说话,还是保持之前介绍兵营的姿态,一开口,就会说很多。 而喝了两口茶的穆全德,冒烟的嗓子,得到了滋润,喳巴喳巴嘴,打算好好的和翦老将军掰扯一下。 “呵呵,向外扩张?我们气跃国的土地多了,都是荒地,谁去开垦?!谁敢开垦?!三十年前,我们去领命围剿的山贼,那是山贼吗?明明就是一群,被欺压过不下去,跑到山里自己开垦土地,自给自足的贫民百姓!在那些卑鄙的官员嘴里,说那些人是山贼?!呵呵,这气跃国,还能存在,已经是神明眷顾了,还想出去打别人?” 翦老将军一群老爷子,包括面前的兵部总承穆全德,他们曾经是一起当兵的,就是三十年前,那次围剿山贼,让他们清楚认识了彼此,原来他们的身体里,都有一颗炽热的心,知道什么叫善良。 也就是那一次,他们结拜为兄弟,然后统一了想法,放过那些根本不是山贼的山贼,没有伤害一人,反而换了一身烂衣袍,偷偷摸摸溜回县城里,把那些卑鄙的官员,一锅端了,还特意留下字据,称呼为山神使者,诛杀邪恶官员。 那次之后,他们就老老实实的在兵营里待着,朝堂派人来查,并没有查到什么,但兵营的士兵,也被怀疑过,于是,那次之后,整个兵营的人,都被打散,分配到其他地方。 至于那个山林里的百姓,后来如何,翦老将军他们也知道,保得住一时,保不住一世,无论那些人后来如何,他们只能说,自己无愧于心。 三十年过去了,他们对百姓的疾苦,渐渐的有了关注的重点,那就是老兵,退伍的老兵,或者因为伤残而退伍的士兵,都是他们这些为将领者,需要关注的人。 家里有钱了,就去资助那些老兵,这样的行为,他们无怨无悔,可他们的财力很有限,根本无力扶持所有的老兵。 想到这里,翦老将军深呼吸一口气,“三十年前,我们做的事情,只是保住那些贫民百姓一时,现在我们兵营的军长,他所做的事情,就算是被人诋毁,被皇帝猜忌,被勒令终止,纵然如此,老兵也过了一段好日子,和我们当初的做法,也是一样!更何况,我们军长呵呵,最好别把他惹急了,他急了,气跃国会大变样。” “你的意思是难怪,难怪老夫之前,用尽全力,没能撼动他,呵呵,他是来自第二境门?”穆全德压低了声音,说出自己的猜测。 之前,他没把方涥丢出去,已经在心里各种猜测,只是因为旁边人多眼杂,没有合适的人,去分享心中的想法。 现在,对着翦老将军说说,他觉得,翦老将军应该会认可他。 可惜,翦老将军并没认可,只是摇摇头,片刻后,看向食堂外,“我们的军长,本领大着呢,这兵营哎!不说这些,就说说外面人如果有反应,我们军长也说过应对的办法,军户屯田,只属于兵部,不用再理会地方官吏,这个办法,他已经报给皇帝了!” “军户屯田?”穆全德追问道。 翦老将军又喝了一口茶水,抿抿嘴,“得,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进入兵营,都是老夫作保的!对你说说,也没有什么!军长的意思,气跃国的荒地,大部分都是可以耕种的,如果其他的兵营,也想得到治河兵营的待遇,很简单,把那些荒地,一块一块的划给各部兵营,然后按照兵户,执行兵户的粮税,两成!由各自的兵营征收,然后拿出半数,交给你们兵部调配,是存储,是贩卖,都可以,另一半交给国库,算是让皇帝感觉军户屯田并非是一点收成都没有。总之,这样做了之后,兵营的士兵会有个保障,而且兵户的田地,只属于兵部,再也不会被那些奸佞的官吏盘剥。由此,三五年之后,大片的荒地会变成农田,米粮的价格也会落下来,贫民百姓只要不懒惰,赚点钱都能买得起米粮,不说吃饱,总不至于饿死!” “若是真能如此,气跃国将要大兴也!只是我从京城而来,皇帝并没有提出此等说词。”穆全德回忆他从皇宫领旨出来,一点点类似的风声都没有听到。 之所以如此,是皇帝的脑仁里,帝王心术在作祟,他是担心,大批的贫民都转为兵户,地方官员治下的人口急速流失,那些官员会勾结豪门大户,一起反对军户屯田,甚至会出现乱局。 从皇帝角度出发,多想点是好事,但皇帝久居于皇宫,对外界百姓的疾苦,知之甚少,根本无法看清楚,现在的气跃国,到底是什么样囧样。 直白的说,眼界限制了皇帝的思维,他身边,没有一个贫民,没有一个是吃不饱饭的百姓,所以没有贫民的群体,自然没有来自贫民的信息。 如果这次不是方涥弄军户,皇帝根本不知道他的子民,成以上的人,都是处在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但现在,方涥报了上去,对话皇帝来说,不能尽信一面之词,他还要听听其他渠道而来的消息,于是,大刀破斧一回,让身边的密卫,假扮成贫民,从京城出发,游历所有县城,打探百姓真实生活。 古人出门,纵然是骑马,那遥远的路程,也是要一段时间,所以,方涥上报了应对之策,皇帝不能快速的做出判断,其他的官员,自然是听不到风声。 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抓贼 食堂里谈话,因为涉及到外界,话题就开始了转变。 翦老将军又开启了炫耀模式,时至下午,画师的作画完成了,进入兵营的人,全部被拉出了兵营。 在穆全德他们离开兵营的时候,还发生点意外。 外出训练的两百艘战船,正好和他们在兵营大门处相遇,本着先出后进为原则,送穆全德他们离开的战船,先行驶出大门,在大门外,看到的不是辽阔的河道,而是密密麻麻的战船。 近距离观看队列整齐的战船,大有一副阅兵的阵势,穆全德看的眼红,“若是老夫,能早点退了官位,不知道,这治河兵营,还要不要教官?” “哈哈哈!要,你来便是!悄悄告诉你,在这里当教官,不只是你今日看到的场面,还有一些其他的!呃对了,画师也要去画画皇帝的行房,走走走,今晚,不要在外露营了,就到老夫的别墅过夜!” 翦老将军想起一出是一出,不过他们还真的要去沿河别墅,那里第一座别墅就是给皇帝留下的,画师必须要去皇帝外出的行房,把那别墅的模样都画出来,回到皇宫也一并呈报上去。 说走就走,一行人到了北岸的临时码头,那时,工部的一群人,还没有远离,但是,翦老将军他们并没有鸟他们,好像没有看到人一样,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 沿河别墅,三面被果树园包围,不走进果树园,是看不到那一片沿河地段,还有一排长达五十里的别墅区。 夜晚,画师作画完,也被翦老将军带到了自己的别墅。 十五个画师,一路都很安静,而且在翦老将军的眼里,画师的作用是很大的,比如,在他们最开心的时刻,作画一幅,用于他以后去炫耀,这样的价值,相比于招待画师吃住一夜,是很划算的。 别墅里,是有电能的,沿河堤坝下,也有水利发电,不仅够照明,而且足够别墅里的电器全开之用。 在电灯的照耀下,黑夜不在黑暗,别墅内外的灯都打开后,那一片小天地,就成了绕城河边璀璨的明珠。 而且,其他的老爷子,居住在翦老将军一侧,百来个别墅,夜晚时都喜欢开灯,反正不用缴纳电费,他们用起来,一点节省的心思都没有。 站立在河道边的钓鱼台上,向西看去,一条明亮的光亮堤坝,显得格外醒目。 穆全德参观了翦老将军的别墅,每每都流出羡慕的神色,看着周围,其他的老爷子也有这样的别墅,他的心,有点扎。 平常,入夜之后,穆全德都会早早的睡了,但今晚,他被翦老将军邀请到绕城河边垂钓,躺在藤编的沙发椅上,喝着小酒,看着南边宽敞的河面,以及天空上的点点繁星,“人生如此!乐哉!悠哉!幸也!” “扯呼什么!鬼叫,若是觉得安静,老夫给你听,老夫的最爱!”翦老将军说着,拿出方涥给的一部小播放器,放在茶几上,片刻,就传来清脆的古筝之音,配合周围的环境,那意境,又被提高了一个大层次! 宜人的环境,令人陶醉,不知不觉,穆全德睡着了。 翦老将军没有惊讶,因为他,也曾经在钓鱼台上睡了好几晚。 次日清晨,一阵阵飘香的早餐,勾引了很多人的味蕾。 方涥知道翦老将军别墅里人多,送来了很多食物,像是自助餐一样,吃什么,自己去拿什么。 十五个画师,起初还不好意思拿,但吃了几口后,他们也豁出去了,那样的食物,他们是吃了这一顿,下一顿在何年何地还不知道。 穆全德对着方涥郑重的拱手,算是昨日,对方涥不敬的致歉,而方涥,则是笑了笑,给了他一个小盒子。 “此乃何物?”穆全德不知道该不该接,翦老将军在一旁,伸手替他接了过来。 “慕老贼,我这里的东西,都是来自我们军长之手,别不识货!瞧瞧,我手腕上的东西,这个叫手表!比我们看的时辰,要准确许多!”翦老将军又开启了炫耀模式。 早餐后,一群人离开的马车,变了,昨日来时,是两轮马车,那狭小的车厢,坐着都不舒服,此刻,是东岸的四轮马车,送他们回京城,马车里的座椅宽大舒适,不仅可以坐,坐累了还可以躺。 除了舒适的环境,还有一些吃喝的点心和酒水,甚至还有解闷的书籍,一些故事类的书籍,只要看了,就会忘记路程的远近,直到下车,或许还没有从书籍中回神。 穆全德带着兵部的士兵将领还有十五个画师,乘坐四轮马车走了,工部的王山松,方涥根本没有搭理,临时码头旁边,有一个驿站,想租车,自己去租,都是成年人了,应该知道如何照顾自己。 就在画师和穆全德离开之后的第三天,治河兵营附近,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鉴于东岸,东北和东南两个岸边,有了十万人居住,为了方便出门,也为了解放每日不停摆渡的士兵,方涥把桥梁搬来了。 一夜完工的桥梁组合,许多人,都不知道桥梁是如何来的。 其实,桥梁的施工,一周前就已经开始了,河道里的桥墩,因为河面下层的水压强大,使得桥墩建设缓慢,大家看不到水下的工程,也不是怪事。 方涥也没有想到,水下的施工会那么费劲,之前搬来的城墙或者是堤坝,都是放置在河里,没有像桥墩那样,要他来施工,遇到麻烦,耽搁多了时间,方涥也很无奈。 河面上,大家都能看到的桥梁,确实只用了一夜,那就如同拼积木的工程,对于方涥来说,根本不是事! 桥梁的样子,从高空俯瞰,就是一个开口朝西南的英文字母‘c’,一座环形的桥梁,将东南岸、东北岸、西北岸,三个岸边连在了一起。 高大的桥梁,距离河面三十米,这个高度,纵然是超大的船只,也能顺利的通过,三个岸边上桥的陡坡,采用的是螺旋型道路,绕着圈的走向三十米高的桥梁。 桥梁的宽度,十二米,这样的宽度,在气跃国算是第一,甚至是第三棺椁的世界,也是第一桥。 百姓们很兴奋,都想走上桥梁,站立在三十米高的桥上,看看风景,看看他们新迁居的地界,是什么模样。 可当百姓到了桥梁口,发现一队队士兵,和一堆木栅栏,已经堵着了上桥的道路。 没有老兵户区或者新兵户区的身份牌,都不能上桥,纵然有了身份牌,还要交费,一人一文钱,一辆马车,两轮的十文钱,四轮反倒便宜只要五文钱。 这些钱,拿来不是抵消造桥费用,而是给守护桥梁的人,当做是工资。 起初,没有招人时,是让士兵代劳,随后,那就要招人,类似于保安,来守护桥梁,所有人的过桥费,就是那些人的工资。 c字形的桥梁,没有联通到治河兵营,而且桥梁的高度,比兵营城墙还低了三米多,纵然站立在桥梁上,也看不到兵营里的一草一木,如此确保了兵营的保密。 翦老将军他们,听到方涥要招人,立马又兴奋了,把一些健康的老兵,不影响自家田地耕种的家伙,召集到桥梁上,五百人,成为第一批桥梁保安。 安排完桥梁的事情,方涥本打算去老兵户区码头的城镇,把招商的事情,布置下去,现在新老两个兵户区,已经有二十多万人来居住,是时候开展商业了。 农商,在任何一处都不会分家,农依靠商而精耕细作,商依靠农而积累庞大的商货。 兵户区的商业,大多是百姓日常用品,一部分是方涥从地球淘来的廉价货,还有一部分,是当地百姓自己的手工品。 众所周知,一些农户在空闲时,都会做点手工活,除了自己家里用,多出来的,都会拿到集市上售卖,换点铜钱,给家里买点其他的东西。 而方涥这里,不是一般的手工品,他把很多空闲的劳动力,都集中到了工坊,比如新兵户区,沿着奇山河的工业区里,那里有几十家工坊,生产所用的设备,工坊里都有,而且很齐全。 那些设备的使用,需要一段时间去培训,这也是方涥耽搁时间的地方。 只是,当他想去的时候,北岸传来了消息,一队士兵,凶神恶煞的要冲击到桥梁上去,而且没有身份牌,更不愿意给钱。 这事一闹,治河兵营的警报,又被触发了。 自从上次,方涥和兵部总承对峙,城墙上的士兵,发现的及时,兵营里留守的士兵,反应也迅速,被方涥褒奖之后,还给每人加了一个军分,夜晚还让食堂加了一顿肉食。 得了好处的士兵,每次到城墙值守,重点看着北岸,一旦有动静,立马关注,确定有大事,警报就响了。 于是,此刻那些擅闯桥梁,不知何处的士兵,他们就听到了怪异的警报声。 而桥梁上的保安,对于那个警报声很熟悉,甚至是他们的桥梁上,也有一个手摇的警报器,此刻,兵营警报响起,他们桥梁上的警报,就不用拉响了,只要把桥梁上的警示灯点开,让其他地方的兄弟知道,他们西北岸这里有情况,就足够了。 片刻后,先是桥梁上,一个个奔跑而来的保安,呼啦啦的从桥梁上,绕着圈的下来,远处,治河兵营的河道上,一艘艘战船,拍着纵队鱼贯而出,船只上,士兵端着弩箭,虎视眈眈的看着岸边。 警报声响起,方涥也被惊动了,摸着铜镜,用最快的速度,到了西北岸边。 问清楚情况,他就走到那些打算冲击上桥的士兵面前,“你们这些士兵,哪里来的?又打算去哪里?” “呵呵!小子,我劝你一句,别挡着我们的路,就你们这里,这么一丁点人,还不够我们将军看的!”一个士兵,骑在马上,很不屑的对方涥说着。 方涥顺着他的话,看向旁边的一个将领打扮的家伙,冷冷的问道:“这里是三公主的封地,河对岸,以及这个桥梁,是皇帝封赐给我的地界,你们骑马冲击而来,擅闯三公主的封地,又打算冲击我私人地界,是打算违反皇帝的旨意,造反?” “造反?哈哈哈!皇帝旨意怎么了?我们只是按照惯例,来此巡视!皇帝知道了,也不会怪罪!我告诉你,京城里的一个贼,逃到河对岸了,我们只是依照律法,来此抓贼!挡了我们的路,后果你可要担着!”那个将领模样的人,也不是个哑巴,甚至性格还很急躁,急躁的连皇帝旨意都不放在心上。 方涥笑了笑,“藐视皇帝威严,竟然抓个贼,就可以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你的罪,不小啊!” 论掰扯,方涥的话语一向不多,此刻周围的人太多,不得不多说两句,把罪名扣在面前之人的身上,这才有机会动手。 于是下一秒,方涥抬手了,身后的保安手持军棍,对着士兵屁股下的马匹,就来一击碎马腿。 这一招,是那些老爷子教的,对付骑兵,最好的办法不是直接拿人,而是先废了马腿,再制服马上的骑兵。 一击之后,保安的动作很快,持棍后退几步,任由马匹受惊,乱折腾倒地。 片刻后,马匹躺下了,之前还耀武扬威骑在马上的家伙,都慌乱的站在地上,惊恐的看着身边包围他们的保安,拿着手里的烂铁片大刀,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得不说,气跃国当兵的人虽然苦,但也不一定都是善茬,总有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会溜出来欺负人。 这些家伙平时跋扈习惯了,突然被人说动手就动手的打了,头顶的脑仁,似乎还没有处理过现在面对的情况。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表忠心 西北岸,突然跑来是其他兵营的士兵,总共有二十三人,其中一人看上去像是个将军,还有两个像是商贾,其余二十人,皆为士兵装扮。 那两个商贾打扮的人,在马匹的腿被打断后,就一直伏地不起,怜惜性命的动作,不用任何解释。 而那个将军打扮的人,貌似好久没有被攻击了,突然的马失蹄,令他陷入了癫狂。 “啊!!!竟然打断我的马腿!拿命来!”癫狂的将领,对着方涥扑来,一只沙包大的拳头,瞄准了方涥的头部。 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事情,众多保安都没有反应过来,癫狂的将领已然冲到方涥身前两米。 方涥笑了笑,好久没有打人了,都快忘记打人的滋味了,没有躲避,迎着癫狂的将军不退反进,一击正踹,瞬间,那块地方,就只剩下了方涥。 在众人的眼里,方涥好像如同神明,大家看到的姿态,只是方涥出脚后,那悬浮在空中,霸气出脚踹击的姿态。 至于被踹的那个癫狂将领,五十米开外的地面上,有一道人体翻滚的划痕。 顺着划痕再向远处望去,差不多百米左右,那癫狂的将军,已经不知死活的躺在地上。 方涥踹人,而且是踹的凡人,许久没有动脚,这力道真没有把持住,再加上最近搞建设,每次挥霍一空体内的祭天之气,便回去绿盛星上恢复,隐隐的,他的武功又精进了。 “没错,我的武功又精进了!”方涥在心里暗暗的嘀咕着,这是他,对于自己出脚,没有把持力道,而找的借口。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的引力,比地球强了那么多,方涥能灵活的奔跑,都是不易,所以在这里生活,纵然没有修炼武功的可能,但增强了很多肉身的实力。 方涥第一次在士兵面前,在保安面前出手,看呆了所有人。 在众人呆愣的目光中,方涥给自己找好了没有把持力度的理由,便不觉得尴尬了,干咳两声,挥挥手,让保安把那些士兵都绑了。 手持军棍的保安,曾经都是各个兵营的士兵,因为勇武,被那一群教官老爷子挑中,提拔为亲卫,身手不用说,一个打十个是最低的资质,纵然现在老了,但有了机会继续为曾经的老将军效劳,他们是百死不辞。 对于方涥的挥手,不用多问,立刻都明白了意思,手持军棍,上下挥舞,力喝一声,“杀!” 这一套架势,正是多年前,军中习武的起手式,只是那会儿,他们手里的武器是长矛,不是没有矛尖的长棍。 此刻,几百个保安,对二十个士兵,那军棍挥舞的声音,加上力喝,二十士兵瞬间明白了,包围他们的家伙,也是士兵出身,看那些保安的神情,喊着杀,搞不好真的会杀,毕竟方涥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挥挥手,那挥手是个毛意思?他们不懂。 于是乎,有一个士兵丢下了手里的长矛,紧接着,其他的士兵也丢下了手里的武器。 就在那二十个士兵,刚想趴下求饶时,一旁没有拆除的临时码头,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密集,能听得出,速度很快,十几个呼吸后,一列列穿戴整齐的士兵,取代了保安的职责,端着弩箭,把二十个士兵全部绑了。 保安看着士兵的装扮,并不陌生,但穿戴整齐,手里又拿着弩箭的士兵,很少见。 现在,治河兵营的士兵,在百姓和保安的眼里,就是一支天兵,纪律严谨,没有一个人乱看,也没有人敢说话,无声的队伍,令人感受到治河兵营的军纪,绝非是吊儿郎当的兵营。 有几个保安,对士兵的武器,有点好奇,想凑进来看看,甚至想摸摸。 士兵很警觉,退后几步,对着保安喊道:“各位老兵,切记军纪所在,还望不要为难我等!” “呃”几个被武器吸引的老兵,因为而喊声惊醒,挠挠头,露出一副傻傻的笑容。 那个被方涥踹出百米的家伙,方涥不认识,那些士兵招供的话语,还是之前来抓贼的假话。 无奈的方涥,只能把那个昏死过去的将军,丢给了翦老将军。 “此人竟然亲自跑来,呵呵,看来治河之兵,最近一段时间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翦老将军此人是谁?”方涥敢保证,今日之前没见过。 “京城城墙南守城将军,吕煶!”翦老将军说着,看了看仍旧躺在地面上的吕煶,“他为何还不醒?” “呵呵,之前攻击我,呃被我踹了一脚,当时没有注意力道!”方涥有点难为情的解释了一句。 然而他的解释,翦老将军可不相信,想当初,他的两个孙子,翦牛翦象,那一身的蛮力,竟然挡不住方涥的随意的一掌,那力道,踹面前的家伙,那一脚没有踹死,都算是幸运的。 见到翦老将军的表情有点古怪,方涥心里嘀咕着,‘这个老家伙的思维,最近很活跃,是不是万古茶喝多了?’ 片刻后,翦老将军站起身,苦笑的脸上,多了一份讥笑,“没死就好,一方城墙的守将,要死了,难免皇帝会猜忌,没死就好!” “呵呵,他出来挑衅,死了,皇帝还能认为我会造反?”方涥想的比较少,但他觉得,皇帝应该找不到他造反的动机。 这时,就能体现什么叫人老成精了,翦老将军戎马一生,退伍后,这体力活没了,脑子就像是二次发育一样,想的就多了,同时也会揣摩别人的想法。 “一方城墙守将,都是皇帝钦点的差事,他们的职位看似不高,但意义非凡!想必军长也清楚,治河兵营初建,为什么没有在京城里,反而要在京城之外!”翦老将军的话语,只要他认为自己能说出点故事,都会才用慢吞吞的口气,娓娓道来! 方涥最忍受不了翦老将军的这个语速,于是,立即出口请他加速,“老爷子,语速快点!我还有其他事!” “呃好吧!这么给你说吧,京城守军,是在京城内的驻军,历代皇帝,对那支军队在京城里,是又爱又恨!军队就是一把双刃剑,听命的军队,是好军队,但军队也是由人组成,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也都会有私心,一旦被人利用,那京城里的军队,很可能成为皇帝最大的敌人!所以,历代皇帝,对于京城守将都是要亲自点将,以此是让那些将领,知道他们的主子究竟是谁,不要被其他人轻易的蛊惑!而军长若是杀了皇帝钦点的将领,你说皇帝会如何想?而且,这个吕煶负责镇守的城墙,正是对应我们治河兵营的城墙,如果有心之人在皇帝耳边吹吹风,说治河兵营意图谋反,先杀了城墙守将,下一步便是破城墙,攻打京城!” 翦老将军的语速是快点了,但说的太多,方涥急着去做别的事,彻底被耽搁了。 既然被耽搁了,那么就干脆改改自己的行程,先把面前的事情处理了再说。 “老爷子看的和想的,确实比在下要深远,不过,说起造反,暂时不会,嘿嘿,先让那个皇帝再多坐几年龙位,若是执迷不悟,不顾百姓的死活,嘿嘿,我不介意换个明君。” 方涥不是个受威胁的人,纵然面前这个守将的身份特殊,若是惹急了他,照杀不误!而且,那皇帝,在他的眼里,随时都可以换个人上去,只是朝堂会乱,气跃国也会乱,之后方涥也会陷入很多麻烦中,这一点,和他本来的想法不符。 还有四个月,第二境门就要开启了,气跃国的一切,能平和的解决,能让别人去动手,他是一点也不想费心费力。 刚才随口把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翦老将军被惊的,急忙看向四周,见到没有旁边,只有地上昏死的吕煶,这才安心。 对于方涥说的话语,翦老将军相信方涥有这个能力,但他不敢肯定,所以,在没有发生到必须要生死相对的时刻,翦老将军不希望方涥去冒险。 “哎,军长啊,我们士兵都是精兵不假,但我们的人手数量少啊,一万人,呵呵,丢到任何一地,都溅不起浪花,若是军长有一腔报复,老夫这条命,就算是老夫全家的命,都愿意辅佐军长成就霸业!” “啥?!”这次轮到方涥蒙了,刚才的那一番话,只是他随口所言,并非是要真的去做。 看着翦老将军一幅郑重的神情,方涥无奈的笑了笑,“老爷子别闹!现在你们的生活不是很好么?说起招兵,现在还不是时候,老兵户区和新兵户区,刚刚开始耕作,起色都没有看到,皇帝也需要看看我们这一块,到底能有什么变化。若是我们的行为,能让皇帝看到一个好的开始,那么他才会有底气去做军户屯田,再者,如果朝臣有人敢反对,皇帝一定会拿我们的这里做参照,堵住群臣的嘴巴。等看到皇帝有下一步的行动时,才可以第二次招兵!” 方涥说完,翦老将军只是微微点头,还没接话,就听到方涥又继续说道:“呃说起招兵,倒是让我想起另一个事情,两个兵户区的城镇,如今只有岸边的一个城镇开放了经商,其他的城镇,现在还在训练保安,趁着这个时候,先招一批识字的夫子,兵户区的城镇里,都有学校,让百姓把孩子都送去读书,免费的!每日午时,管一餐饭!这个事情,又要劳烦你们这些老爷子出手了,嘿嘿,我对京城的了解,远远没有你们清楚。” “识字的人,不难找,但能教人的夫子,可不容易!不过,军长一片好心,要教导那些大老粗的子嗣识字,老夫在此代为感谢!此事,老夫立即让人去办!” 翦老将军说话和做事,那就是一条线,说完就去做,绝对不含糊。 但今日,翦老将军跑的特别快,因为方涥有能力造反而不反,他又误以为方涥要造反,都表了忠心,却没有得到回应,说是尴尬也好,说是热脸贴了方涥的冷屁股也罢,总之,翦老将军感觉自己的表忠心,有点过激了。 看着翦老将军远去的背影,方涥提起还处在昏死的城墙守将吕煶,去了医护室。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物极必反 治河兵营的医护室,只有一个老者担任医师,平时都是给一些皮外伤的士兵,简单的处理一下。 可今日,方涥丢来的人,明显不是治河兵营的士兵,看衣着就是其他兵营的将领,而且还是半死不活的,靠医师来治疗,那就是不拿人命当人命! “您老也别担心,用我给的纱布,把他全身都包裹起来,然后我让士兵,送他回自己的士兵身边,之后,他们是死是活,不关我们的事情!” “就包裹一下?”老医师还是不放心,又多嘴问了一句。 方涥点点头,没有耽搁,对着两个士兵交代了两句,便走了。 另一边,皇宫里,皇帝的心情很不错。 起因不是方涥打了城墙守将,现在城墙守将被打,还没有消息从治河兵营传出去。 皇帝的心情好,是因为看到了画师精妙的画工,那种渴望看到神秘的治河兵营容貌的心情,之前还一直憋在心里,当看到画板的那一刻,终于得到了满足! 治河兵营的容貌,在画师的手下,被画的栩栩如生,一艘艘战船,气派无比,还有战船上的士兵,也是活灵活现,霸气非凡! 再看看治河兵营里的建筑,皇帝曾经最疑惑的心结,终于看到了清晰的画面。 之前,密卫在治河兵营里探查,也传来一些奇奇怪怪的描述,弄的皇帝没有一个参照的联想,现在看到了画师的杰作,那一座座营房,一个个训练场,还有高大的城墙,以及城墙上的宽度,都吸引着皇帝的眼球。 陪皇帝看画的几个画师,为了让皇帝更加清晰的认识画中之物,还在旁边,用自己语言,来描述画不出的意境。 这一描述,勾引的皇帝,真想去亲自看看。 殿堂下首,兵部总承穆全德,对着皇帝说了三次请辞,都被皇帝忽略了。 两个时辰过后,皇帝有点饿了,但目光还是聚焦在画板上,让侍女端来饭菜,他要一边看一边吃。 那一刻,皇帝才看到兵部总承穆全德在场,“爱卿,你怎么在此?” 皇帝问的这么突兀,穆全德有点惶恐,不知道皇帝到底是嘛个意思,只好弱弱的回了一句,“回皇帝,臣在此,两个多时辰了,皇帝欣赏画作,下官不敢打搅,只好在这里静候。” “噢!呵呵,本皇难得看到佳作,一时忘了神,爱卿见本皇,有何要事?”皇帝不习惯留人在宫里吃饭,而且还是两手空空而来的官员。 穆全德也不是傻子,和皇帝打交道已经多年,深知皇帝说的什么话,不是重点,重点是语气,那才是皇帝直白表达心里想法的手段,至于皇帝说了什么,那就是幌子。 只是现在,皇帝问起原因,穆全德认认真真的陈述第四遍,“臣年纪老迈,打算辞去兵部总承一职,还请皇帝应允。” “呵呵,你个老家伙,别以为本皇的眼睛不好使,来来来,这里有一副画作,是你和治河兵营的人,正在玩耍吧?” 皇帝指着画作中,一副训练场上的画面,那里正是一群人正在射击弩箭。 正常来说,皇帝应该会认为是士兵训练,可治河兵营的发型,都是短发,这一点,方涥之前的汇报工作,早已说的很清楚,还有就是治河兵营的军服,都是统一的,连教官都没有例外。 如此两点,在对照画作里那个穿着官袍,又是一个长发的人,必定是面前的兵部总承无疑。 至于为什么不是别人,皇帝也很清楚,工部的王山松回来就参了一本治河兵营跋扈,竟然不给他进兵营,而且只让他的十个工匠,轮流到船舱里一观。 可惜他的奏书,比方涥晚了两天才到皇帝面前,方涥把工部携带外人,冒充工部之人的事情,连带那些可疑的人,都带到了刑部,皇帝对于方涥的做法,比较认同。 治河兵营的船只,是很神秘,但再如何神秘,都是国之利器,怎么可能让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窥探呢? 再说大一点,万一被炘水国的家伙,知道了治河兵营的船只奥妙所在,那么无风的气跃国环境,就再也不是炘水国的天堑,搞不好,野心勃勃的炘水国,会对气跃国大举进攻。 如此国之大事,那些跟随工部前去的人,一个都不能留,当然,在处死那些人之前,他们背后的主子,也不会好过! 对于无能又贪财的王山松,皇帝显得很尴尬,人是他提拔起来坐上工部总承的位置,现在发现王山松根本不称职,若是就此处罚,皇帝的慧眼不明,定然会被群臣攻击,甚至以后,皇帝再想破格提拔个人做高官,都会有困难。 所以皇帝对王山松很有看法,但表面上,只能冷处理,拿到王山松的奏书,皇帝看了一眼,就给烧了。 当下,兵部总承穆全德被皇帝指了出来,他也没有什么好做作的,朝堂里,每日的劳累,而且结果还不尽人意,更要和群魔乱舞的其他官员斗心眼,人累,心也累! 与翦老将军他们现在的生活相比,穆全德现在就是处在地狱里煎熬,坚定了辞官的想法,对着皇帝再次跪拜道:“臣,年势已高,打算到治河兵营,简单的教些士兵,将臣一生所学,传授给士兵,也不枉费臣多年来对军事的认识。若是有幸,能为皇帝培养一两个将帅之才的士兵,臣此生无悔也!” 闻言,皇帝有点不爽,画师的画作里,有一幅画作,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多问,那幅画的内容,就是方涥给他准备的沿河别墅。 画面里的风景,是真美,画师根据方涥的介绍,周围都是果树,所以画师在作画时,那果树也画的非常诱人。 加之那一片别墅在河道上的钓鱼台,使得皇帝对那种空旷的环境,无比向往,多看一眼,都会感觉心神舒爽。 而那别墅里面的装饰,皇帝从来没有见过,纵然画师在一旁解释,那些家具和装饰的用途以及美感的风格,皇帝都无法体会画师作画时,身临其境的感觉。 此刻听到穆全德说要辞官,而且还言明了要去治河兵营,那意思就是,他去了一次治河兵营,就被勾引了? 回头在看看治河兵营的画作,皇帝的心情,五味杂陈,啥滋味都有! 一个兵营,竟然能把高官勾引走,幸好工部的人没有进兵营,若是去了,工部的人,不知道要走多少! “爱卿先回去歇着,此事,容本皇想想,看看何人适合接替爱卿总承一职!呃王山松的事情,你知道便可,莫要声张,本皇还是要脸面的!若是再提拔一个表里不一的人,本皇在朝臣面前,再无开口的威信!” 皇帝思索了一会儿,说出这么一番话,说完刚想抬手示意穆全德退下,可穆全德跪拜的姿态依旧,根本没有抬头看他,而且穆全德也没有轻易放弃,“皇帝,慧眼如炬,那治河兵营也是皇帝首肯,兵营的首官方涥,也是皇帝提拔,如此之人才,为气跃国所用,是我国之福,百姓之福也!皇帝莫要因为王山松一人,而气馁,臣麾下,还是有不少强将贤能,任选一人,皆可接替臣之位。” “今日时辰不早了,爱卿先回,容本皇再想想。”皇帝的心里,想到方涥,也是尴尬,方涥不是他提拔的,也算是他提拔,当初方涥自己跑来任职,自己选的治河之官,随后从六品提拔到二品,并非是皇帝看出了方涥有才干,而是密卫的汇报,说方涥那里可能会有长生不老之物。 对于方涥的一切,皇帝心里清楚,他对方涥并没有看好过,甚至还不放心,派去了很多密卫去监督,虽然渗入兵营假装士兵的密卫都被发现了,但还有一些密卫扮成百姓,至今还在兵营外徘徊。 现在,穆全德把方涥的功劳,说是皇帝慧眼识人的功劳,皇帝表面上没有拒绝,可心里,他是一阵的苦笑,自己的眼,貌似有问题,误打误撞提拔的人,表现非凡;经过考量提拔的人,却是个渣渣! 穆全德不知道,若是不提方涥,皇帝的心里还好过点,现在提到了方涥,那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对比之下,皇帝的内心,被打击的非常惨重,可以说是一万点穿透性伤害! 真心不想和穆全德啰嗦,皇帝干脆挥挥手走了。 殿堂里,留下穆全德和几个不知所然的画师,面面相觑。 皇帝朝后宫走,琢磨着刚才的事情,心里一阵阵的不爽,原本说好,一边吃一边看画作的好心情,都被穆全德给搅和了! 再想想穆全德为何要辞官,皇帝的脑子里,立即想到了治河兵营,还有方涥。 从议政殿走回后宫,这个路程并不远,可今日,皇帝的脚步走走停停,时而决定了什么快走几步,时而愁踱来回逛荡,走了半个时辰,都没有走到后宫的墙根。 身后一群侍女和太监,屁都不敢放,想是玩追逐的游戏,跟着皇帝的屁股,来回走动。 临近后宫,皇帝终于下了决定,“呵呵,治河兵营,有什么好的?!去了一趟就要辞官,本皇这朝堂难道就不好?!堂堂一个总承,要辞官而去,这个治河,别怪本皇心狠!哼!裁撤治河,我看还有谁想去治河兵营!” 方涥不知道皇帝现在对治河兵营有烦感,俗话说,物极必反,或许就是这么个道理。 治河兵营的一切,确实是太好了,无论士兵的待遇,还是教官的待遇,在气跃国,都是人间乐土,去过的人,谁不动心? 正因为太好了,皇帝的权威也被影响了,方涥现在还不知道,皇帝打算把治河兵营裁撤掉,那么方涥这几个月来的辛苦,马上就要付之东流! 皇帝敢把心里话说出口,就意味着,事情基本是定了。 次日的早朝,群臣如常的入殿上朝,但不等太监喊话询问有无奏书,皇帝先站起了身子,扫视群臣,好像在给群臣一击威势的眼神,将他们都定住。 “本皇接到很多朝臣的弹劾,说治河兵营鹤立独行,没有朝堂的管束,此事,本皇深思良久,诸位朝臣所言极是,本皇决定,即日起,治河兵营取消,士兵恢复原籍,兵营之地,暂时保留,待本皇派人查探详实,再议拆除与否!” 皇帝话,惊呆了群臣。 群臣是曾经弹劾过治河兵营,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皇帝这幅说词,明显祸水东引,把裁撤治河兵营的事情,全部赖到了群臣的弹劾上面,和皇帝一点关系都没有。 皇帝如此说,群臣都是臣子,谁敢指责皇帝?于是只能在惊呆后,纷纷躬身唱道:“皇帝圣明!” 就这样,治河兵营的命运,结束了。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消失的皇宫城墙 皇帝的心,是非常高的,眼皮下有一支不可掌控的势力存在,任何皇帝都会有想法。 纵然方涥所做所为,都是按部就班,该汇报的汇报,该请示的请示,没有错漏过什么,但皇帝之前把治河兵营弄成皇帝直属,就已经让治河兵营脱离了常规部门,那所谓的循规蹈矩,都是方涥觉得应该如此,故而就如此。 落到现在的下场,很多人会以为,方涥会很难过,可当他看到圣旨传来,浑身上下,全是轻松。 治河兵营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不仅投资大,而且短时间内还看不到收益。 养着一万多个士兵,还有东岸两个兵户区,现在都没有产出,白花花的银子,比流水还快。 虽然有一些钱财,是三公主从皇帝那里得来的,不算是方涥出资,可方涥垫资的费用也很大。 皇帝的要求,只是遣散士兵,打回原籍,兵营如何,皇帝并没有言明,这明显是打算霸占兵营的设施。 宣旨的太监,没有走进兵营,但他看向兵营的眼神,好像是看着后宫的花园,随手就可以拿捏一样。 方涥看着太监的贪婪,不由的笑了笑,“回去禀报皇帝,兵营的设施都是本官所建,皇帝没有说明兵营如何,这是非常对的,因为本官会把那些东西,全部收走,公公多看两眼,明日就什么都没了。” “啊?!”太监蒙了。 对于治河兵营的兴建,宫里只有传闻,没有详细的经过,传闻只说兵营的东西,好像都是从天而降,根本没有聘请工匠劳作,并且短短几日,就有一个气势浩大兵营矗立于荒地之上。 为此,太监对方涥的说词,有点信了,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巍峨的城墙,抿抿嘴,放下一句狠话,“气跃国的东西,都乃皇帝之物,治河官,你还能比皇帝大?” “呵呵,你要是想死,可以再说一个字。”方涥笑呵呵的怼了一句。 他现在心里不火,那是假的,皇帝如此对待治河兵营,说兴建就兴建,说裁撤就裁撤,拿百姓当做是玩物? 眼前这个不招人喜欢的太监,杀了出出气,算是事?若是问方涥现在最想做什么,那就是想把皇帝丢粪坑里腌着! 太监被方涥的话语吓着了,虽然方涥一身书生气,可太监也知道,兵营的将领,都是粗蛮匹夫,不可用言语激怒他们。 太监不敢开口了,甩甩宽大的袖子,转身撩了。 方涥把手里的圣旨,给了翦老将军观看,然后,“老爷子,此事暂时不要说出去,我去京城,找皇帝过过招。” “军长稍等!”看着方涥要走,翦老将军有种不好的预感,开口阻拦了一下。 方涥听到翦老将军的喊话,也猜到他要劝慰一番,于是停下脚步,挤出了一个微笑,“放心,皇帝的命,我不会要,咱都是斯文人。” “呃老夫想说的是,皇帝如此反复,实为不明智之举,但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不然,皇帝不会出尔反尔。”翦老将军的意思是,有人在皇帝面前说了不好听的话,才让皇帝对治河兵营有了想法。 其实,翦老将军是猜对了,但只猜对了一半。 穆全德固执的辞官,若是一个闲散官员也就罢了,一个总承,位高权重,而且实权在握,这样的一个大官员辞官,就是为了到治河兵营里当个教官,皇帝知道这些,能不郁闷? 而此刻,方涥听了翦老将军的话语,思维就被偏了。他没有想到事情的起因是穆全德辞官,而是想着,前几日来兵营,被他无视的工部总承王山松,毕竟那王山松是个小人,做出污蔑治河兵营的事情,也很正常。 想到这里,方涥便匆匆忙离开了,王山松那个小人,在方涥的计划里,本来就是要收拾的。 现在,方涥的脑子能想到的情况,就是王山松告状,才使得皇帝裁撤了治河兵营。 于是乎,王山松全家都倒霉了。 夜晚,京城里的一户人家,变成了平地,府里的人,均不知去向!甚至是府里的房屋,也消失一空。 王山松的一家人,全部被方涥丢到了山林里,治河兵营的属地,西南角的一片山林,并不在兵营城墙之内,那里的山林,还是纯天然的。 但是,那片山林之中,一个宽敞的山谷,在王山松去了之后,就不再是纯天然了。 四百多个王山松府里的人,都被丢在了这里,不等太阳出来,一群之中,苏醒的人,就扯着嗓子鬼哭狼嚎。 京城里,在夜晚消失的不仅是王山松一户的府邸,还有皇宫的城墙。 那一圈的城墙,总长度六十公里,集体消失。 无声无息的变化,只维持到天色蒙蒙亮,禁卫军本来应是站在城墙打瞌睡,可那一刻,他们竟然是躺在平地上。 醒来后的禁卫军,视野里的景象,只能用无比的空旷来形容。 皇宫里的建筑,和京城里的街道,中间只间隔着一片广场,并没有其他的阻隔了。 后宫里,皇帝昨晚宠信了一个刚刚入宫的美人,睁开眼,还不忘回忆昨晚的场景。 突然,宫殿外有个太监,急吼吼的喊道:“皇帝,不好了!出大事了!” 那一刻,皇帝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心想若是喊话的太监,说不出个能刺激他的大事,一定砍了这个太监。 快步走出来的皇帝,便看到一个站着的太监,竟然没有跪! “发生何事!” 太监急的忘记了规矩,他没有跪下,也没有回答皇帝,见到皇帝开口,立刻拉着皇帝的手,像的逃命一样,不顾一切的朝外飞奔。 皇帝的怒气,被太监的鲁莽举动,弄的乐了,“你胆敢如此,是活腻了吗?” 奔跑的皇帝,用玩笑的语气,说了这么一段话,但太监依旧没有回答,刚走出后宫,后宫的墙根两侧,就冲出千百个禁卫军,把皇帝重重包围了起来。 那场面,皇帝第一反应就是有人造反,而且还把他的禁卫军都给收买了,大怒的心情,变成了惊悚,抬起手,刚想斥骂身边包围他的禁卫军,却看到禁卫军都是背对着他,面朝外,好像在防御着什么。 禁卫军的姿态,令皇帝有点茫然,眼神抬高几分,远处,从众多宫殿的夹道中,竟然看到了市井街道,还有一群不明真相的百姓,正朝着皇宫,指指点点的观望。 看清楚视野远处的场面,皇帝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飘了,一个激灵从脚底板直窜脑门。 “发生了何事?”皇帝的语气,没有了之前的愤怒,惊恐的问向身前的太监。 太监不敢回答,面对皇帝,说些不好的事情,就算和自己无关,也要被牵连,可现在,就他一个太监在皇帝身边,也是他,为了邀功,才跑赢了几十个太监,第一个冲进了皇帝入侵的宫殿去禀报,是福是祸,他都要争一争! “回禀皇帝,皇宫的城墙,全部没了!” “城墙没了?”皇帝这话,纯属于自然反应,不用太监说,他也看到了,城墙是没了,他站在后宫,都能看到皇宫外的街道,城墙当然是没了! 皇帝想问的是城墙是怎么没的,可这个问话,如何用词,他这个当皇帝的,都无法组织语言。 半晌后,还是太监先开了口,他觉得,事情不解释清楚,皇帝一定会不开心,他未来的好日子,可能要变成苦日子了。 “今日,天色蒙蒙亮,禁卫军就发现城墙没了,现在五万禁卫军,在充当城墙,把皇宫一周都围了起来,还有十万禁卫军,正组织搬运砖石,先把皇宫围起来。” 太监说的很清楚,可皇帝好像是没有听懂一样,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远处。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禁卫军,全身有点脏污的跑来,“禀皇帝,在议政殿的屋顶,发现了这个!” 那禁卫军说着,摊开手里的长条布。 长条布上有字迹,内容很简单,‘君不仁,天发怒,民生怨,国将亡。’ 十二个字,写的如同狗爬一样。 方涥到古代混了这么久,唯一练不好的就是毛笔字,说真的,能把十二个字,清楚的写出来,而且别人能看懂,对于方涥来说,已经是重写了三次的结果。 皇帝看到这幅字,根本没有在乎字迹如何,那内容令他的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上午,朝臣来早朝,都被禁卫军挡在外面,因为没了城墙,皇帝感觉很羞耻,好像自己的衣袍被人拔掉了! 这个事情,一时间成为京城里,所有人都在议论的话题。 至于方涥写的十二个字,并没有传出去,禁卫军发现的早,没有几个人看到。 不过,所有人都想不通的是,皇宫城墙消失,一点点动静都没有,这一点,对于气跃国的人来说,那就是很有寓意的事情。 京城里,各种神叨叨怨言,落户在皇宫城墙的消失上面,说是国运不济,奸臣当道,皇帝不仁云云,才会有神明降下惩罚,收走皇宫城墙,警示一番。 还有贫民百姓抱怨着各种不公的事情,在议论的人群里爆发出来,什么税赋重,什么被人欺压,什么米粮价格贵,等等等。 传言不出十人,话题就扯到了皇帝头上,说皇帝不是明君,引得上天降下怒气,那一刻起,京城里无论是富户还是贫民,似乎达成了共识,皇宫城墙的消失,就怨皇帝! 京城里的议论,皇帝没有听到,密卫在外收集情报,纵然是双耳满是怨恨皇帝的言语,也没有一个密卫敢如实汇报给皇帝的。 此刻的皇帝,在皇宫里静坐,浑身上下的汗水,湿了干,干了湿,堪堪从城墙消失的惊悚中缓了缓精神。 皇宫的城墙没了,对于古人来说,好像没了一层保护,纵然有五万禁卫军在守护,但这样也无法和之前高大的城墙相比较。 皇帝的脑仁里,在飞速的思索,当下,首要之事就召见工部总承,迅速组织人手,重新盖一堵城墙,至于城墙如何消失,城墙又被搬了哪里,可以慢慢查。 然而,被派去召见工部总承的密卫,一波接着一波出去,就是不见一个返回复命的,如此情况,太过蹊跷,皇帝心里急的,衣袍又一次被急躁的汗水浸湿,恨不得自己跑去把工部总承揪出来。 忍住爆发的愤怒,到了午时,才有一波人回来禀报,王山松和一家人都失踪了,京城里的府宅,仅剩下围墙,府邸的宅子,和府里的人,全都没了。 皇帝本来召工部总承王山松,只想让王山松,无论花多少钱,无论用多少人力,都要把皇宫的城墙快速盖起来。 但现在,工部总承全家失踪,甚至连房子都没了,这个结果,令皇帝又是一阵错愕! “城墙没了,工部总承一家失踪,这”皇帝嘀咕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治河兵营! 之所以想到治河兵营,是因为治河兵营的一切,好像都是从天而降,无人天成。 “传旨!本皇要去治河兵营!” 皇帝下了这个大胆的决定,去治河兵营,不是为了参观,而是因为那里有高大的城墙,并且周围还有很多军户,不用像京城这里,周围都是鱼龙混杂的家伙。 皇帝想做什么,身边没有群臣,也没有人敢反对,就算是群臣在旁边,也不敢反对,现在的皇帝,那急躁的神经,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谁也不敢招惹。 只是,皇帝出门的消息,传到了后宫,而且城墙的消失,后宫各院的人也都听说,纷纷跑来跪求,求皇帝带着她们一起走。 本来,皇帝还想被数万禁卫军守护,趁夜低调的出门。 现在被一群后宫女眷闹腾的,无奈的允许了,只能等着后宫女眷全部收拾好一起走。 如果他这个皇帝不带后宫的女眷,而自己离开,那么后宫无人保护,他的那些妃子和美人,都要无依无靠,不带她们,皇帝的小心脏,也无法原谅自己。 可是,带着后宫女眷一起,皇帝想轻车简行的出门计划,彻底泡汤了! 后宫的女眷出门,和地球的女人出门是差不多的,没有旅行箱,但有大箱子,有侍女搬抬,不用她们费事,只要她们觉得那些东西是有价值的,是有必要带走的,或者感觉不能丢失的,就都要带走! 皇帝出门的马车,就两辆,后宫的马车两千辆! 京城里,所有马车都被征用了,甚至是禁卫军搬运石头垒砌城墙的平板马车,也被挪了过来。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昏君 京城里,到处都是征用马车的禁卫军。 作为皇帝最忠心的狗腿子,禁卫军不仅要效忠皇帝,还要照应皇帝后宫的女眷。 全城都在征用马车,这个动静,盖过了城墙消失的劲爆消息。 皇帝要出门的消息,也被聪明的百姓们,猜到了。 如此靠谱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还不等皇帝离开皇宫,皇宫外,街道上挤满了背着包裹,也要出走的百姓。 百姓不是忠心于皇帝,而是觉得,乱世降临,最安全的地方,应该就是皇帝身边,所以想跟着皇帝走的人,占据了大半个京城。 夕阳如血,皇宫外的场面,由禁卫军汇报给了皇帝。 禁卫军的本意,是请示皇帝,下旨强制宵禁,勒令百姓返回家中,像是坚壁清野一般,把街道清理干净,留出宽敞的道路,供皇帝带着后宫女眷,夜晚离京。 然而,皇帝的心思变了,他做皇帝也有几年,现在他要是离开京城,无异于放弃了皇位。 或许还不等他抵达治河兵营,他的皇位,可能就会有人来霸占了。 那些黑衣装扮的密卫,把百姓传播的议论,也回禀了皇帝,正如皇帝猜测的那样,百姓之中,有人在散播谣言,说皇帝要逃走!要抛弃气跃国,自己离去。 如此的谣言,不能算是谣言,只能说是没有证实的传言,内容确实和实际很相近,皇帝因为自身感觉不安全,想去那拥有高大城墙的治河兵营躲避。 由此传言扩散而成谣言的版本,可就有了恶意,说皇帝被上天将下惩罚,甚至是方涥的十二个字,也不经意的传到了百姓的耳中。 京城里,街道上挤满了百姓,皇帝在得了密卫的禀报后,就打消了离开皇宫的计划。 皇帝在反思,他做了什么事,会引发这么大的动静,皇宫的城墙消失,还有那十二个字,是谁所写。 此刻的皇帝,算是彻底的冷静了,不再想着逃离,而是想着如何面对。 至于起因,那是首当其冲要思索的事情,但在思索之前,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先处理了。 “去,告诉后宫,本皇不离开皇宫,把那些马车都归还原主,当做是租车,该给的银子,莫要少去!禁卫军,继续搬运砖石,让工部的其他人,组织人手,连夜建造城墙,不得有误!” 皇帝面前,十几个太监,令了命令后,纷纷跑开。 议政殿,是每日早朝议政的地方,这里宽敞的如同四个篮球场,现在就皇帝一人,在大殿里踱步。 他最近做了什么,不就是弄了一批人,去治河兵营一趟,还有下令裁撤治河兵营,除此,就是朝堂里的琐事,什么地方有百姓造反,什么地方有百姓饿死,什么地方遭受山贼洗劫,还有因为方涥的招募,大批的百姓,流入京城南边。 沉思良久,皇帝觉得自己的思索,无法寻找到根源,而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一半是和方涥有关联,于是,皇帝下了另一到旨意,传方涥入宫觐见。 这一条圣旨下达后,想要见到方涥,按照最快的传令手段,加急速递,那也要两日后能传达到治河兵营的方涥耳朵里,然后方涥再来到皇宫,至少还要三天时间,如此一算,皇帝要等待五六日才能找到方涥解惑。 而方涥本人,他去干嘛了? 治河兵营被裁撤的圣旨,没有宣扬出去,士兵该训练照常训练,一切如常。 方涥去了京城,只有翦老将军知道,而翦老将军对于京城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也就是说,治河兵营根本没有任何动静。 但方涥,可没有消停,之前打算对那些官员府邸动手的计划,被他付诸于行动。 第一晚,只收拾了王山松的府邸,因为要给王山松一个彻底的教训,府里的宅子,一个砖瓦都没有留下,全部丢进了戒指里,还有王山松存下来的金银,也成了方涥的一笔小收入。 这第二晚的工程,比较第一晚的工程量,也丝毫不轻松,虽然不会收了那些官员的宅子,但宅子里的东西,方涥没有错过。 因为兵户区的百姓,生活中还缺少很多东西,所以那些官员府里的东西,有时候一把扫帚,也被方涥洗劫了。 至于什么盆,锅啊,或者是案几、圃垫,又或者是书架,乃至是水井边的木桶,都没了。 那些官员存下来的金银,是首要目标,其次是府里的存粮,气跃国的米粮,金贵着呢。 一夜间,四十多个官员的府邸,被洗劫了。 京城府衙门,续皇族府里丢失了金银后,又一次集体被盗,报案的人,说的话语,令京城府衙门的官吏,显得有点茫然。 “什么?!扫帚也没有了?!” “什么?伙房的锅没了?!” “什么?!想喝水,连井边打水的木桶都没了?!” 若是说,金银和米粮被盗,官吏认为,那些都是贼盗必须的目标,可一些日常用品也被偷,这是什么品位的贼,才能做得出? 只是这样的报案,并没有消停,第三日清晨,又有一批官员的府邸,被肆虐的洗劫一遍。 说洗劫,真的如同洗过一样,这次,府里丢失的东西,又增加了几样,连同一些没有穿在身上的衣服,也一起没了! 设身处地的想想,那些被方涥光顾的府邸,想喝水,没有水缸,没有水桶,连个能盛水的碗,都没有! 睡醒觉,想穿上常服出门,嘿嘿,没有衣服!男丁大裤衩,女眷红肚兜,那场面,走出房间的门都要足够的勇气! 随后的两天,方涥查漏补缺,把所有官员府邸全部光顾一遍,然后把后来才发觉的也有必要搜刮的事物,比如衣服鞋子,这些本来不在搜刮目标的中物品,又折返回头,再次洗劫一遍。 仙鹤楼里,方涥在自己的卧室里,嘚瑟的摸索左手上的戒指,嘴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叨,“金子一千三百万两,银子十二亿两!不知不觉,收了这么多银子,气跃国的油水,真多!” 十二亿两银子,不是一块块银元宝数出来的,而是一箱箱的银子,粗略的算出来的。 这么多银子没了,方涥倒是想看看,那些官员还有什么心思,对别人有想法。 皇宫东侧,那里是官员府邸的集中地,平时,清晨都会有官员,被家丁随从拥护着,走出府去参加早朝。 然而,最近几日,那些官员的府邸,极少有人出门,呃是没有人从正门出去。 因为没有了米粮,也没有喝水的容器,他们可以说是地位最高的乞丐! 朝臣家里失窃,京城府衙门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被偷的人家之中,京城府衙门的官员,也没有幸免。 于是乎,京城里出现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一群裹着各种花色铺盖,低头遮脸的朝臣,不顾一切的冲向皇宫。 皇宫的城墙,还没有盖起来,现在只有寸许的地基刚刚完成铺设,如此,也是十万禁卫军,和十万匠人,连夜施工的成果。 没有城墙,朝臣入皇宫,就变得随处都是大门,为了遮羞,为了在路上少暴露自己的丑态,许多官员,从皇宫东,跨过寸许高的城墙,直接进入了皇宫。 议政殿里,几天来,皇帝每天都是忍着笑,在面对姿态各异的群臣。 想想前段时间,皇宫的城墙消失,群臣对皇帝的态度,很硬朗,有几个老家伙,不怕死,劝谏皇帝要下罪己诏,向苍天,向万民,讨己之过。 那个时候的皇帝,一脸面子都没有,被群臣嘲笑。 而现在,呵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才过了几天,这剧情就反转了! 议政殿里,群臣的囧样,很多没有衣服的官员,身上裹着铺盖,那绣着花朵,或者是鸳鸯的图案,出现在朝臣的身上,不仅是滑稽,而且很令人作呕。 一群胡子邋遢,脸面都没有洗,头发也没有梳的朝臣,裹着单薄的被子出门。 皇帝忍不住了,终于放开怀,在议政殿里笑了!“哈哈哈哈!你们也有今天!” “皇帝!京城有贼盗!皇帝为何还发笑!”群臣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今天来朝堂,就是冒死来求皇帝,必须要加强京城的治安。 被群臣反驳,皇帝收敛了笑容,反问了一句,“诸位的意思如何?” “禀皇帝,京城里的失窃,已经不是小贼小偷所为,微臣认为,定当是大盗!故而恳请皇帝,将京城里,那些可疑之人,全部抓了审问,必定会有个结果!”一个官员,说话时过于激动,把身上裹着的被子,也丢掉了。 皇帝刚想捂着嘴偷笑,一旁的小太监低声附耳了几句,“治河官到了殿外。” 听到苦等的人终于到了,纠结多日的苦闷,仿佛只要方涥一来,就能得到解决,皇帝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宣!” 片刻后,方涥走进大殿,刚一脚迈进去,眼前看到的一片花花绿绿,好像进入了时装秀的派对。 僵硬的身子,缓缓的动了动,待后脚迈过门槛时,方涥也忍不住笑喷了,“哈哈哈!” 好吧,本来就不受待见的治河官方涥,此刻被群臣弹劾了,藐视朝堂,不分尊卑,见皇帝不拜,咆哮朝堂。 种种弹劾,淹没了皇帝和方涥的耳朵。 好一会儿,群臣消停了,皇帝仰着脖子,想看看方涥如何应对,没有任何言语,打算坐山观虎斗。 只听到方涥说一句话,就把群臣打击的体无完肤。 “诸位,你们的官袍呢?如此都能出门,朝堂的脸面何存?如此来朝堂,这样的朝堂,还有威严可尊?” 群臣无语,忍着怒气,瞪着方涥,打算用眼神把方涥杀死! 皇帝笑了笑,摸着自己的龙袍,庆幸自己的皇宫,只丢了城墙。 “好了,众卿家稍后再上奏,本皇先问问治河,如今的治河兵营,是何情况?”皇帝现在也是急性子,京城里的怪事,接二连三的上演,貌似一切的源头,都是治河兵营而起,所以,一语直击要害。 方涥被问的,有点突兀,思索了一下,不能说实话,只好顺着皇帝的圣旨意思,说了说,“臣,已经按照皇帝旨意,开始了计划,只是,兵营之大,不容有失,需要徐徐图之。” 方涥的意思很简单,建设要时间,这遣散兵营的士兵,也要一点点的来。 皇帝也不是傻子,听出了方涥的意思,虽没有违抗圣旨,也没有遵从的意思。 顿了顿,皇帝又说道:“治河兵营,乃是本皇钦点,本意乃是治理河道,清除河面上的匪盗,不如这样的吧,先让治河之兵,去清理一下河道的匪盗,如果功绩卓着,就继续保留,若是无功而返,或者是河面上贼盗依旧猖獗,那么治河兵营当即解散!不得拖延!” 皇帝的口气越来越凶历,他这样做,就是想试探方涥,看看京城里的一切,是不是方涥所为。 可方涥回答,令皇帝的说词,变得没有了威严。 “回皇帝,既然已经下旨解散治河兵营,又让士兵效死去杀贼匪,如此的作为,若是传言了出去,皇帝不仁不义的昏君名声,可就要坐实了!” 方涥这样说,也是想好的后果,已经收拾了官员,皇帝若是也表现的欠收拾,他不介意把皇宫也收拾了。 气跃国的格局,百姓造反,百姓被逼为贼,也是常有的事情,现在的皇帝,不仅没有制止那些乱象,而且还对着他一个治河,大发皇威,有意思么? 若是平常,方涥这样说,一定会有很多朝臣跳出来,大喝方涥为逆贼!最低的呼声,也要骂一句大胆。 可现在,皇帝的作为,被方涥说了清楚,一些不知道方涥来意的人,现在也琢磨出了味道。 皇帝钦点的治河兵营,现在又要解散,解散之前还要让士兵去杀贼匪,这不是玩笑吗? 至于那个什么,看看功绩,那就是屁话!杀死的贼匪,谁能说清楚那些人到底是贼是民?想说黑论白,那不都是皇帝的一句话? 如此的儿戏,皇帝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昏君? 朝臣的脑仁,都在思索这个问题,甚至有些朝臣的联想能力极为丰富,把他们府邸被窃的恶果,也强加到了昏庸的皇帝身上,认为是皇帝的昏庸,才使得他们府邸被连累。 于是乎,朝堂上,没有人反对方涥,也没有人呵斥方涥的大胆言词,反而,都看向皇帝,要如何继续昏庸下去。 第一千零二十章 智者 议政殿里,皇帝读到了群臣的目光。 虽然没有读懂,但群臣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恶人,目光中充满了愤怒。 皇帝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孤立,方涥说出昏君一词,竟然没有朝臣反驳。 那一刻,皇帝刚才还傲娇的身子,一下子坐回了龙位上。 回忆自己为何变得如此荒唐,是从何而起?又是因为什么一步步昏庸?皇帝的脑子有点乱。 在他的心里,隐隐的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只要能长生不老,气跃国的天下,就是他的!朝臣都是要老死的,早死晚死都是要死,杀了他们,再换一批臣子,他仍旧是皇帝! 人性的贪念,会让人疯狂,位高为皇帝,他的疯狂,会更加令人发指。 就在皇帝的双眼,隐隐有点充血的时候,方涥对着皇帝丢来一个东西。 看着有一个东西,朝自己飞来,皇帝下意识的用手抓住了。 一股温凉之感,从手掌传到大脑,然后蔓延全身,片刻后,皇帝的双眼闭上了。 大殿里,陷入了安静,禁卫军以为方涥要刺杀皇帝,拿着武器,把方涥围了起来。 方涥没有动,只是盯着龙位上的皇帝,他也好奇,皇帝之前并非是这么昏庸暴虐,而且他还让三公主送了两块静心石雕刻的佩饰送给皇帝,而皇帝为何会陷入心魔的暴躁中? 禁卫军看到皇帝无恙,只是双眼紧闭,气息平稳,就没有针对方涥做什么过激的举动。 龙位上的皇帝,双眼久闭,身子僵硬坐立,良久没有任何动作,小太监心急,跑去传来了御医,为皇帝把脉。 御医刚握着皇帝的手,那一刻,皇帝突然睁开了眼睛。 再次看向朝堂时,皇帝一脸的费解,“这是怎么了?” 皇帝自己做过的事情,他都记得,但他为何那样做,他自己也不知道。 现在的场面,皇帝只能玩失忆来搪塞,挥挥手,令众朝臣退朝。 可殿堂里的朝臣,谁也不想走,皇帝就是他们的一切,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这个皇帝有事情,再换个皇帝,他们的官职,还保不保得住,都是未知之数,所以,为了自己的官职,他们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而方涥,表面上是站立在议政殿里,实则是放开感知,查看皇帝周围的一切,他不信,一个平平常常的人,会被心魔缠绕,而且还是在旁边有人的情况下,心魔不该出现在思维活跃的状态下。 心魔的由来,方涥知道的不多,只是从火雷大长老那里听到过,据说四项宗宗主,就因为修炼不得志,曾经陷入了癫狂,那就是心魔困扰所致。 现在眼前的皇帝,如果也是武者,因为修炼所致,有了心魔,那么方涥无话可说,但一个凡人,也有心魔,那么就是有了极强的贪欲。 皇帝身为一方天地的霸主,他还贪什么? 想到这个问题,方涥笑了,皇帝获得了天下,很多人都会贪图长生不老,让自己的天下,永远都是自己的。 得到了正解,方涥刚刚想收回感知时,意外的发现,皇帝的胸前,有个红色的吊坠,正隐隐的散发着红芒。 那个吊坠不大,镶嵌一颗红色的石头,石头只有绿豆大,却让人看了一眼,就能被吸引。 虽然方涥是用感知探查到的,但心里突然萌生一个想法,就是据为己有! 方涥左手掌心的魔王角纹身,突然释放了一股电流,刺激的方涥,整个人猛烈的一哆嗦。 刚才那种想把吊坠占为己有的念头,也随之消失。 此刻,方涥明白了,皇帝为何会变成这样,缘由就在于皇帝身前的那颗绿豆大小的红石头! “敢问皇帝,所佩戴的项链,何人所献?”方涥又一次开口了。 大殿里,诡异的场面,又因为方涥的话语,变得更加令人琢磨不透。 皇帝刚才平静的心神,也因为方涥的问话,略微拧着眉头,手里那一块刚好能握紧的静心石,还在散发着温凉,使得皇帝,又一次舒展了眉头。 “这是巧荷所献,爱卿如何得知,本皇佩戴了项链?”皇帝下意识的摸向胸前。 巧荷,是皇帝的妹妹,排行十二,也被人称呼为十二公主。 这个公主,方涥没有见过,但她曾经也派人去了治河兵营做刺探,而且这个公主至今都没有出嫁,也没有离开皇宫。 现在皇帝说起巧荷,群臣之间出现了很多议论。 比巧荷还小的公主,都有嫁人的,但这个巧荷,否决了所有人,为她指配的驸马,好像赖在皇宫里,要老死在宫里的一般。 “可否把项链摘了,或许,皇帝会觉得舒心点。”方涥说话有点断断续续的,此刻他不敢用感知探查项链,如果不是担心触碰了项链,会引发他的贪欲,现在很有可能,已经一步冲了上去,把皇帝脖子上的项链强摘掉。 方涥的话语,在大殿里,已经显得不再那么刺耳了,因为之前的刺激太狠了,现在这样的说词,根本不算是什么不敬了。 同时,朝臣也反应了过来,皇帝之所以有如此大变,朝令夕改的荒唐事,都能做得出,一定是方涥所说的项链所致! 能猜到这样的结果,说明群臣之中不全是傻子。 可方涥的要求,皇帝办不到,那颗诡异的吊坠,一直在蛊惑着皇帝,纵然有静心石在,皇帝依旧没有摘掉项链的打算。 群臣和方涥一样,都在等着皇帝,能把项链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但等待了几十个呼吸,皇帝只是捂着胸口,丝毫没有其他的动作。 “皇帝,最近思绪反复,心中总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劝说皇帝,诱导甚至逼迫做些荒唐的事情,那些不是皇帝真实的心声,而是因为胸前的项链迷惑所致!” 方涥直言了真相,希望能在用强之前,能用语言劝说皇帝。 然而,大殿里的人,只有皇帝好像没有听懂方涥的意思,其他的群臣都明白,隐隐的,群臣打算集体劝谏。 就在群臣打算集体行动时,皇帝猛然站起身,清明的双目,隐隐的又有血丝出现,那样的状态,就是心魔所控的表象。 方涥不再用语言来说服,右手对着皇帝释放了一抹雷电,身子也如同炮弹般,蹿了出去! 包围方涥的禁卫军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冲到了皇帝身边,趁着皇帝被电的陷入昏迷时,一把扯出那颗镶嵌怪石头的项链。 项链入手,方涥的心思,有点恍惚,左手掌心的魔王角纹身再次电了方涥。 这次被电,魔王角纹身好像上瘾了,不仅电力大,而且持续的时间也长,弄的方涥像个稻草人,一手抓着项链,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方涥颤抖着身子,无比诡异,在群臣的眼里,好像方涥手里的项链,是有生命的,而且是有魔力的魔物! 方涥颤抖完,禁卫军也反应过来,刚想冲过来时,那些目瞪口呆的群臣,一把阻拦着禁卫军,“尔等不想皇帝被妖物所控,就让治河大人,出手除魔!” 方涥手里的项链,突然没有了影响方涥的能力,定睛一看,方涥右手里,一根细细的项链,正静静的垂着,项链外,有一层淡淡的蓝色。 不知道为什么,方涥感觉,那个项链虽然在自己的手里,却感觉距离自己非常的远。 当方涥专注的盯着,那一层淡淡的蓝色时,脑海里,一幅幅不属于他记忆的画面,疯狂的涌入。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方涥本能的想阻止那些画面冲入脑海,可他,却没有办法拒绝。 待所有画面都沉淀到脑中时,方涥左手的纹身,集体的亮了,像是一个除魔的符咒,由所有纹身的光亮组成,不由方涥的控制,他的左手,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脑门上。 无法控制身子的情况,方涥也不是第一见到,但亲眼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打自己,还是第一次! 纹身组成的光亮,触碰到方涥脑门时,方涥的脑海里出现一段视频画面,画面里,前半段是方涥他自己,当初获得气场属性时的画面,点点滴滴,记录的很清楚。 画面过后,是一段金灿灿的文字,‘时空属性,寻究过去,无法阻止未来的到来,但可以延缓未来的速度。’ “时空属性?!三脉九转心法,对应的三个脉,一雷二火,三时空?!”方涥在心里嘀咕着。 直至今日,方涥才认清楚自己的能力,他并非是双属性气场,而是三属性。 三脉九转,如同三个人的武功汇聚于一身,三种属性,霸道至极! 时空属性,最简单的施展,是定格时空,就比如现在,方涥在动,可他周围的一切,都定格了。 当然,这次施展时空属性,不是方涥驱使的,是魔王角,它也不想方涥被心魔蛊惑,陷入疯狂,所以驱使了方涥自己都不知道的第三属性,不仅定格周围了,还触发了时空属性的另一项技能,可以探寻某一样物品的由来,之前是谁所造,又经过谁的手,一路而来,所有的经过,都出现方涥的脑中。 刚才冲入方涥脑海中的画面,就是那根镶嵌红色怪石头的项链一切由来的经历。 方涥在时空定格中,用了半个小时,搞懂了一切,包括时空属性,还有手里的项链。 项链上的石头,名为魔心石,并非是气跃国的产物,乃是北方一个饮血为生的部落所出。 那个饮血的部落,和气跃国没有仇怨,他们手里的石头,会当做商货贩卖,换取更多的血。 能得到石头,而且能活着从那个部落走出来的人,万中无一。 饮血为生的部落,那里的人,不只是因为饮血,还因为被魔心石所控,暴虐的性子,看向外来的人,都是食物,所以在得到了他们想要的血之后,那些活人,也就成了被吸干血的死人。 当然,那里不是吸血鬼的世界,被吸了血的人,不会复活,就是个简单的死人。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魔心石的传言,渐渐传播开了,一个贪心又聪明商贾,在部落边界上,放置一套连环的诱饵,把那个部落人,利用一盆盆的血,骗了出来。 随后,雇佣打手,群体发力,将那个饮血部落的人杀了,从那人身上夺取了几块红色的石头。 再之后,几块鸡蛋大小的石头,被分割开,如同绿豆大小的石头,分了很多块。 魔心石的特性,会使得人陷入疯狂,心魔霸占身心,使得获得石头的人,都没有个好下场。 于是乎,这个石头,在北方闹了很多大事,然后就销声匿迹了。 前不久,巧荷公主聘请了一位智者,为她的将来谋划一二,她不甘心做个普通的公主嫁人,从此没有任何地位和权利。 对于皇族的人来说,离开皇宫居住,是换来了自由,没有皇宫的各种规矩,但同样,他们的身上,也仅仅是皇族之人的名称罢了,他们不能为官,不能干政,如果有什么想法,只能求见皇帝,看皇帝的心情见与不见他们,至于他们的想法,一般情况下,皇帝都不会采纳,所以皇族之人的地位,根本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好处。 像三公主上次带着方涥进入早朝,那是皇族之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巧荷公主,也和其他皇族之人一样,害怕离开了皇宫就会失去很多,所以迟迟不肯离开皇宫,无论什么名义,她都不会答应离开。 所以,巧荷无意中听到侍女打听到宫外趣事,其中涉及一个智慧非凡的长者,巧荷对趣事不感兴趣,但对有高智慧的长者很在乎,不惜花了重金,将那位智者,招待在京城,还时常让侍女出宫,与智者沟通。 之后嘛,智者给了巧荷两条项链,称呼那项链可以让她变得无比聪慧,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事情,甚至还要求巧荷,要把项链送给皇帝,如此,皇帝才会听从她,满足她的要求。 事情,从巧荷的角度来解释,就是这样了,但那个智者,就是个骗子,而且是气跃国北部劲敌国家派来的奸细。 气跃国是一个很遭人眼红的国家,不是气跃国的河道多,也不是气跃国没有风,更不是气跃国的人吃不饱,随便施政就能博取民心。 让周围国家,甚至其他所有国家眼红的是,气跃国是唯一能前往第二境门的地方! 反过来说,这个凡人的世界,想去第二境门,就必须到气跃国来。 不是气跃国本国之人,想通过气跃国进入第二境门,那么费用是必不可少的。 每年第二境门开启,气跃国都会大赚一笔,如此有了丰厚的财政,才没有让气跃国崩盘。 气跃国霸占着一个大财富,其他国家如何能不眼红? 这些情况,气跃国的人都很清楚,周围的邻国,虎视眈眈,也不是一两年了。 南方,与炘水国的边界,所有河道上全部建起了水寨,把河道堵上,使得炘水国无法寸进。 而气跃国的北方,各个边界,都驻扎了大批的军队,别人想打来,也是要损兵折将,此后,再有一个国家介入,那就会坐享渔翁之利。 这么一个简单的套路,大家都懂,大家也不是傻子,北方的几个国家,也没有一个先带头进攻气跃国的,所以,这样对峙的局面,一直维持着。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津津乐道的美景 气跃国周围,就是一锅浆糊,谁都不愿意第一个打破宁静。 不过呢,战事不开启,不代表其他手段也消停。 附近的几个国家,乃至更远的国家,都会互相派遣细作,气跃国也向其他国家派遣了近万人的细作。 这些情况,方涥听翦老将军说起过。 当下,皇帝被人用魔心石,差点毒害成功,方涥回看之前涌入脑海的记忆,追寻这个镶嵌魔心石的项链,究竟是从何而来。 那个智者,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路过一个被血腥杀戮的村子,在一个双眼充血的农夫手里,得到了魔心石。 随后,鉴别清楚确定那就是传说中的魔心石,对气跃国一场的阴谋,就开始了。 那智者的趣事,根本不是侍女无意听闻的,而是被人收买,特意告诉巧荷公主的。 而巧荷公主也确实需要一个智者辅佐,所以,二人一拍即合。 但这个魔心石项链,真正的用途,巧荷公主根本不知道,而且她脖子上也戴了一根。 阅读了这些由项链而触发的画面,方涥睁开了双眼。 在他眼睛睁开的那一刻,周围的时间不再定格,一旁焦急的太监,纷纷上前把皇帝搀扶起来,他们不知道方涥对皇帝做了什么,但看着方涥冲来的速度,他们是打不过方涥的,只能先顾着皇帝。 一个小太监,从远处跑来,也想插手扶着皇帝,却被方涥一手拉住了。 “待皇帝醒来,让皇帝下旨,把巧荷公主脖子上的项链,也摘掉,此乃魔物!会迷乱心智!”方涥的话语,并没有遮掩,整个大殿的人,都能听的清楚。 由此,很多人都投来关注的目光,看着方涥以及他手里的项链。 项链外,还有一层淡蓝色的东西包裹着,方涥能感觉到,那一层淡蓝色的东西能阻隔魔心石的魔性,别人看到,也不会因为魔心石而诱发贪婪,所以,此刻方涥必须要让群臣看看清楚,皇帝并非昏庸,而是魔物作祟罢了,高举魔心石项链,让所有人都能看个明白。 至于这个魔心石项链,到底是个什么,有些大臣应该也有听说过,方涥也不想多解释,皇帝被魔物控制,说出去,也是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 群臣也很聪明,在殿堂里没有议论,当然,也有可能是看着方涥若无其事的对皇帝出手,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当下,方涥对小太监说完,便转身,看着马上要围上来的禁卫军,笑了笑,“给你们一场功劳,有人敢接吗?” 大殿里,禁卫军陷入了蒙圈,冲向方涥的脚步顿了顿,互相对视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一个将领身上。 将领被士兵盯着看,也明白士兵的想法,身为一个军人,无论是什么兵,都想立功,都想得到更多好处。 而现在,他可没有当机立断的职权,没有皇帝的命令,他们什么也不会做。 方涥也看出来了,禁卫军的军纪,还是很严谨的,于是,不等禁卫军有什么动作,他就朝着禁卫军将领走了过去。 “你是禁卫军将领吧?有人害了皇帝,我带你去抓凶手,牵连到皇帝,你这个禁卫军,应该为皇帝的安危,做点什么吧?”方涥很有耐心的说着。 那个禁卫军,琢磨了一番,牵连到皇帝的事情,确实是他们禁卫军的职责范围,看了看身边的士兵,又转头看向方涥,双手抱拳,“方大人,敢问那贼人身处何处?需要多少人去抓捕?” “呃在京城里,距离这里不远,算上你,再叫十个士兵,足够了!”方涥说着,带头先走了出去。 群臣也想去,他们也想为皇帝做点什么,等皇帝身体好了,他们也能捞点皇帝的夸奖。 只是,群臣刚想挪动身子,才想起此刻他们的身上,都是包裹着被子,如何出去见人? 方涥带着禁卫军,径直穿过没有城墙的皇宫大院,朝着京城南边一条街道,由慢走到小跑,快速直奔而去。 皇宫外的南边,是最热闹的地方,按照道理说,巧荷公主的座上宾,怎么也应该安排在高端幽静的地方,可这个智者,偏偏要求周围要热闹,于是就安排在皇宫南侧,商业最闹忙的地方。 智者是聪明,热闹的地方,人来人往,他们的细作混在人群里,很容易遮掩自己的身份,是集会还是传递消息,都不会被人发现。 方涥带人来的时候,直扑智者的居所,在一座二层楼的房间里,把还搂着一个姑娘的智者,抓了正着。 “你们是谁!我乃巧荷公主的智者!胆敢擅闯我的宅子,你们的脑袋不想要了?!”智者的咆哮,近似乎遗言,是他以完整的身子,说的最后一句话。 下一秒,方涥上手就把人打晕了,“你们禁卫军,留四个人在这里,还有一些细作,会不定时的来这里,到时候,都是你们的功勋!” 智者最后去处,方涥没有过问,禁卫军也有大牢,也有拷问人的手段,而且进入了禁卫军的大牢,一般情况下,能活着出来的人,都不会正常说话了。 禁卫军平时对付的人,都是对皇宫有歹心的人,所以那些人不死,也要永远的闭上嘴巴,皇宫里的一切,都不能传播出去,那是皇族的禁忌。 智者的宅院外,挤来挤去的人流,就像是超市大减价一般,只不过,大街上的人,多数是双手空空,身后也没有包裹,手上也没有空间戒指,挤在人群里图个什么。 方涥本来没有地方去,想回仙鹤楼的,皇宫里的事情,等皇帝醒了之后,自然还要处理一番,皇族的事情,外人最好不要插手,所以这次抓人,是让禁卫军来动手,原因就在于其中有皇族的关系。 而方涥一脚从智者暂住的二层楼出来,便看到了一个熟人,汮安! 算算时间,那子河街的铺子,汮安应该收的差不多了,方涥放长线等待许久的大鱼,也差不多该收了。 只是,现在汮安背后,那个水司总承应亚良,还没有落网,刚才在朝堂上,貌似还裹被子,安好的喘着气。 想到这里,方涥向后退了一步,避开汮安的视野。水司总承不收拾掉,这个汮安手里的东西,纵然抢来,也有可能拿不稳。 三日后,方涥在仙鹤楼里,等来了三公主派来的人。 来人手里,有一封三公主的信,内容很简单说一句,‘治河兵营恢复如常。’ 看到书信,方涥觉得皇帝的心思,还不算是坏透了,且给他一段时间,看看究竟如何。 治河兵营里,方涥把消息告诉了翦老将军,换来了翦老将军一阵深呼吸。 而方涥,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大摇大摆的走了。 之后的一段日子,兵营里大大小小的演习训练更多了,尤其是水上的,面对贼船、面对有人在打劫、面对有人来攻,种种训练,令士兵感到更加充实。 除了演习,方涥还给他们加了点料,演习中的打斗虽然是用木器,但血,可都是真血,只不过是鸡血猪血等代替的。 多见见血,免得以后那些家伙,打着打着,对方喷来一脸红,万一不小心惊慌失措,负伤还是小事,丢了性命可就是大事了。 舰船上的所有训练中,也有一些必须和谐的,比如钓鱼! 为什么要训练钓鱼? 方涥的意思,“靠水吃水,你们这些兵,以后要分布在气跃国各处的河道上,如果日子久,米粮不够了,难道要饿肚子?我告诉你们,水里的宝贝很多!只要有本事,保证你们吃胖好几圈!” 其实方涥不说,这些士兵也知道,但河里的鱼虾,都是他们没有当兵前,充饥的食物,那味道,好像是吃腻的榴莲,闻着都不舒服。 但方涥的命令,他们又不得不听,士兵领了方涥给的垂钓工具,在河道上各显神通。 钓鱼的讲究有很多,选择位置,甚至是观看水面,这些都是经验积累起来的。 士兵们的垂钓收获,方涥连续观察了三日,觉得这些士兵只靠垂钓,那是要饿死一多半。 再好的技术,收获都不大,至于是渔具的问题,还是鱼饵的问题,没有必要去研究了,因为方涥让士兵换了一种最粗暴的方式,渔网,那捕鱼神器一出,效果杠杠滴。 士兵得到了渔网,伙食瞬间就变了。 那些有观看鱼群经验的士兵,成为了导航,看到了鱼群,三五个网,就同时撒了下去。 之前的垂钓,或许是鱼饵不香,半天才能上来一只小鱼,而撒网之后,发现了鱼群,那就是上千条鱼,堆积到甲板上。 鱼多了,士兵又喜欢炫耀,捕了一群鱼,还不够,他们决定,只要他们还能蹬踏驱使船只,那就不回营。 只是,有这样想法的士兵,可不是一两个,出去的两百多艘船,好像每艘都是如此想法。 傍晚时分,便看到吃水很深的船只,列着纵队缓缓行驶进入兵营城墙内。 船只上,士兵站立的无比挺拔,好像在炫耀一场大战的成果,他们的身后,堆积成山的鱼,还有一些在蹦跶。 翦老将军他们看了,纷纷拍手叫好,“哈哈哈!想不到,这些兔崽子的本领不错!” “哎,这鱼是卖还是送给兵户?”方涥没好气的撇了一眼。 士兵们的收获,方涥猜到会有一两艘满载而归,但绝对没有想到,两百艘船,每一艘都是如此! 数百吨的鱼,一万多士兵吃,那是要吃吐的节奏。 听到方涥的说词,翦老将军的笑意更加浓了,“给兵户区送去,这些士兵也别回港了!让他们去孝敬一下老兵,或者是他们的父母!” 在翦老将军的话语后,刚刚进入兵营城墙的船只,得到了岸边的旗语,调头朝东岸而去。 不过呢,这样的日子,一天两天,兵户区的百姓,都很感谢,因为是免费送的,大家吃吃,不仅感谢士兵,而且还吃的很香。 但时间久了,兵户区的百姓,也就腻了。 如果是之前吃不饱的日子,有这些鱼能天天吃,百姓是感恩的,可现在,方涥给了土豆、番薯还有玉米等食物,根本就不会饿着谁,所以,顿顿吃鱼,天天吃鱼,兵户区的百姓们,看到免费的鱼,也就腻了。 至此,方涥又多了一个差事,仙鹤楼外,每日都有几十辆马车,送来廉价的鱼。 鱼多之时,售卖点,就不光是仙鹤楼了,马车随便停在人多的街道口,给京城府衙门巡逻的衙役塞几两银子,然后就坦然的在街道上叫卖。 令人费解的是,那些鱼,有很多被官员的家丁买去,甚至还与士兵相约,每天往某个高官的府邸,送几车。 听起来,那些人要的很多,但为了让鱼保鲜,每辆马车上的鱼,都保存在水里,车里的鱼,不是货物,不能叠加,所以每车的鱼并不多。 另外呢,就是士兵懂得鱼的习性,不同种类的鱼,分车运输,于是,别人买几车,大部分都是三五种不同的鱼,都点了一车。 官员的府邸,被方涥洗劫过,他们在外都有生意,那些生意没有遭受到方涥的魔手,所以,各个官员,为了表露他们被洗劫过,哭穷几日,也就罢了,从生意里抽回金银,采买东西,让生活又恢复了往常。 但丢失的存银,让官员无比的心痛,此后的日子,他们只能用节俭,来安慰自己失财的心,这才有了家丁,大量采购廉价鱼为食物的事情。 而治河兵营每日数百吨的鱼,由兵户区的马车夫,每日送到京城里,也给马车夫多了一笔收入,同时,方涥的四轮马车,因为载货量大,速度快,而且一匹马就能轻松拖走,以很快的速度风靡气跃国。 一些商贾,本着四轮马车高强运载能力,跑到兵户区购买,这一来,就被兵户区的商货吸引了,买了几辆马车,回去的时候,车上都装满了东西。 于此同时,兵户区那里,现在是何等场面,也被那些商贾在京城里传播开来。 那一座c字型的桥梁,一桥通了三个岸边,并不算是新鲜,但那桥梁的高度,还有宽度,都不是一般的桥梁尺寸。 有了新奇事物,无聊的京城人,就会来看看,走走瞧瞧,像是游玩一般。 没过几日,来自京城的百姓,就把兵户区的桥梁,当做了风景区,花点小钱,登记一下姓名住址,就能走到那高大的桥梁上,放眼望去,能看到两河交汇之处,优美的风景。 东南岸、东北岸,那一片发出嫩芽的农田,一个个村落,一排排房屋,一条条笔直的道路,都很吸引人。 此外,因为果树园的遮挡,西北岸边的远处,那一排造型另类的沿河别墅,原本外人是看不到的,但站立在桥梁上,也能看到别墅房屋的顶尖。 还有一些人,想看看兵营,可走到桥梁上,仍旧低于治河兵营的城墙,兵营内的一切,啥也看不到。 但是,每当士兵驾驶船只进出兵营时,那浩荡的场面,也是百姓们津津乐道的美景,甚至当船队从桥梁下驶过,很多百姓会挥手呐喊。 再者就是画师这个职业,几乎成了桥梁上长住客。 人家作画是慢,但场景画,多画几幅,很快就熟练了,俗话说熟能生巧,先把场景描绘好,然后当有客人来要以此地美景作画时,那客人只要站立在画中,画师重点细致勾勒人物的特征,几十分钟,就会有一幅价值十两银子的画作完工了。 如此以来,文人墨客还有年轻才子佳人,每日都有数千人在桥上徘徊。 气跃国的烈日,挡不住人们对美好风景的热爱,一顶顶竹制油纸的花色遮阳伞,成为了兵户区旅游的留念品。 放眼望去,桥梁上花花绿绿的油纸伞,使得桥梁如同一条花河,凌驾于奇山河或者是绕城河上。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把彻底二字执行到位 新老两个兵户区,因为越来越多的京城人前来,不仅人气更旺盛,而且,百姓手里的手工品,也成为了商铺中,很热销的东西。 那些兵户区的百姓,在庄稼还没丰收时,靠着双手捣鼓的东西,就换来了很多铜钱,这样的日子,在以前从来没有过。 一些百姓搞不懂,他们制作的玩意,以前也售卖,但每次出去售卖,想卖一个铜钱,都被人鄙视,可现在,收走他们物件的人,开价就是十文甚至是百文,如此的高价不说,他们只要质量过关,就不担心没人要。 新老兵户区的村子,每隔三五日,就会有一些人,来收他们制作的东西,这样一来,百姓们只管做,有人专门负责卖,还有些时候,那些来收货物的人,会拿来一些设备,让百姓交了押金,就把设备拿去,在家里按照收货人的要求,制作物件。 这样的分开生产、集中销售的模式,质量会有点参差不齐,但好在没有多少成本,而且消费者也没有高要求,因为价格便宜,别人也不会计较。 生产力,在百姓有了收入之后,就感觉不足,很多百姓之前因为东西卖不掉,或者不值钱,而不重视自家的生产能力,但那些东西,在不用担心售卖之后,百姓们就开始加紧生产。 之前的日子,不是农忙的时候,大家都会闲着无聊,看着庄稼,恨不得自己有催促生长的仙家本领,让庄稼长的快些。 而到了兵户区生活,百姓们的生活充实了,每日天刚亮,一家人就开始制作东西,整个村子里,都无比安静,见不到那些无聊吹牛打屁的人,更没有闲逛无精打采的农户。 每个到了兵户区的百姓,都在积极赚钱,穷怕了的人,最怕没有钱。 如此的场面,使得京城而来的人,每每都是看到安静,而且像是无人生活的村子,一些人好奇,还以为那些村子都是无人居住的。 有这样想法的人很多,传言也如同瘟疫,渐渐的就传到了朝堂上。 有官员弹劾方涥,说治河官私建田产,只是样子货,都是应付皇帝,并无人居住,也无人开垦,看着像农田,其实仍旧是无人照看的荒地,建议皇帝,把那些地都收回,或者为国谋福利,将那些地方售卖掉,换来一点金银或者米粮,也比如此荒废的好。 弹劾的官员,也是看中了方涥弄的兵户区,那些田地之间都有水渠,看着庄稼都已经出苗,只要运作得当,早点把地买入手中,以后又是自家的一块肥田,而且收到了手里,那出苗的庄稼,就会变成自家第一笔收入。 有了一个弹劾的,就有第二个,官员家里被洗劫后,看到个屁,都是香的,更何况小小年纪的方涥所弄的田产。 那些田地,既然已经被开垦,也建设好了水渠,据说还有建造不错的村子,综合在一起,在群臣的眼里,就像是一块,无人保护的肥肉,谁都想去咬一口。 话说,这些官员的记性是真不好,前些时间,方涥都敢对皇帝不敬,而且看战力,禁卫军都不敢阻拦,如此的一个人,官员竟然忽略了,只记得方涥的年纪轻,还有方涥的背后,只是一个无权无职的三公主。 对付势力单薄的方涥,群臣感觉,他们可以轻松搬到方涥,纵然方涥的武功高强,可在朝堂上,又是不是论武力的。 于是乎,弹劾的消息,回传到方涥的耳中。 方涥不怒? 那是不可能的,对于那些贪官,方涥的搜刮手,决定来次狠得!让他们体会一下,那个消失的工部总承王山松一家是什么感受?! 气跃国的荒地多了去了,那些官员不是不知道,也不是看不见,而是他们想坐享其成。 新老兵户区的田地,方涥给他们开垦好,而且又建了能过河的桥梁,那块地方,本来没有桥梁而沦为荒地,现在桥梁有了,也吸引了很多人气,无论是种植还是收到手里转卖,都是包赚不赔的买卖。 那些官员的弹劾,见到方涥好欺负,在没有证据的情况,都如言官一样,闻风奏事。可皇帝也不傻子,身上没有了魔心石,心性恢复了正常,虽然谈不上是多么明智的仁君,但绝对不是任由别人摆布的昏君,对于弹劾的官员,都要求提供证据,否则,都视为诬告。 如此一来,朝堂上的官员,也没有放弃,要证据,虽然很难,那里有没有人居住,根本无法拿到朝堂上来说叨,但是,这样并难不住官员的贪婪,收些农田,他们手下的人,很多是高手! 下三滥的手段,配合无节操的贪婪,强抢百姓的田产,那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正在贪婪的官员,打算不走朝堂路线,准备私下运作,强取豪夺时,方涥的动作,比他们快了许多倍! 在收到有官员弹劾,还有官员附议那些无稽之谈,方涥的二次大面积洗劫,降临京城! 夜晚,还是那个无风的黑夜,圆月肆无忌惮的倾撒银辉。 京城官员的府邸,方涥去过一次,有些官员的府邸去过两次,已经不算是新手的方涥,出手又快又准! 房子,一手工兵铲,铲掉与地基的连接,然后将整个房子,连同房子的东西,全部收进戒指里。 至于有人的房子,那就先把人打晕,丢到山林去,再收掉房子! 一夜的忙碌成果,在早朝时,显而易见。 每日数百官员的朝堂,突然少了几十人,禁卫军去家里探查,本意是要去询问官员为何不请假,就擅自不来早朝的,可禁卫军去了几十个官员的府邸,看到的场面,都如同消失的工部总承王山松府里的情况。 群臣在第一次府邸被盗之后,只是担心金银被偷,现在每日睡觉,都抱着金银,生怕醒来后,府里的金银又没了。 可现在,抱着金银睡觉,也不安全!搞不好,连人带金银,都会消失。 朝堂上,群臣纷纷跪拜,要求皇帝,为他们做主,增派禁卫军,到他们府里,保护他们,以及他们的房子。 看着群臣跪拜一地,皇帝的脑仁就疼,现在的皇宫,城墙还没建好,禁卫军轮流做人墙,守护硕大的皇宫,哪里有多余的禁卫军,去保护群臣? “诸位请起,此事,颇有蹊跷,容本皇,多派人调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有如此大能,能把房子也搬走!” 皇帝搪塞群臣的话语,说的是没错,但听到群臣的耳朵里,那就是不拿群臣的命,当人命。 皇帝的话音刚落,群臣之中,就有脑子好的人,立即开口辩论,“禀皇帝,一夜消失了三十七位官员的府邸,连人带房都没了,若是今晚,还会消失三十七,不用几日,朝堂上的官员,皆会消失一空,还请皇帝,为我等做主!” 大殿里,类似的呼声,响彻一片,皇帝揉着脑门,思索着,‘此前,本皇被魔心石所控,那时是如何应对工部总承一家消失的?’ 皇帝在龙位上思索,群臣在大殿里哭嚎,而且越哭越激烈。 只是,再激烈的哭嚎,也没有回音,皇帝也是个凡人,他有什么办法? 在皇帝面前哭闹,又要表现的悲情万丈深,又要引起皇帝的注意,那也是一种体力活! 时间久了,群臣哭闹累了,朝堂里渐渐消停了。 良久,大殿里彻底安静时,皇帝才开口反问了一句,“诸位,可思索过,贼人为何只对官员下手?京城里,比诸位富裕的商贾,没有万户,也有千百户,为何那些富庶的大户,分文未丢,而你们这些有权势的官员,却连房子都会丢的呢?” 皇帝的话语,好像点醒了梦中群臣,这个时候,才有心思回想京城的情况。 丢了东西的人,精力只集中在自己丢失的事情上,对别人的情况,除非是认识的,会多嘴抱怨两句同命相怜的话语,而不认识的,根本没有心力去关心。 于是,京城里,富庶大户没有被盗的事情,就被群臣忽略了。 现在被皇帝说起,群臣大梦初醒,纷纷对视,小声嘀咕。 朝堂里,吵杂声越来越大,皇帝翻了个白眼,又不说话了,任由官员们私下议论。 一块静心石,在手掌里缓缓把玩,如今的皇帝,没有了魔心石,时时刻刻的握着静心石,心性无比的平静,面对群臣的吵嚷,他也没有什么脾气,反正他现在很空闲,而且还很有耐心,陪着群臣闹腾呗。 许久过后,大殿里的群臣,终于发现他们的讨论,没有带着皇帝,并且,他们在朝堂上空口言谈,也没有个结果。 其实,群臣里,也有几个知道自己的德行,最近做了什么,难道自己还不清楚。 贪婪的妄想,冲昏了头,竟然打算对方涥的兵户区下手,现在的局面,貌似但凡发生与治河兵营有关联的事情,他们的府邸都会有麻烦。 皇帝看了一眼消停的群臣,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骨,平淡的说出一段令群臣揣摩不透的话语,“诸位,还有什么想做的,尽早去做吧,留给诸位的时间不多了。” 话语结束,皇帝转身就走,留下一群蒙圈的官员,呆愣楞的看着皇帝离开的背影,居然忘记了行礼。 群臣的想法各异,但无论是什么想法,他们都不敢说出来。 回到府邸,各个官员看着自己的宅院,一砖一墙,似乎在与那些死物做告别。 还有一些官员,行为更加的过激,拉扯家眷,全部住进客栈里,免得夜晚被贼人抓走。 更有一些官员,火爆的脾气上来,对着府里的宅院,各种打砸,口里还大骂着,“纵然要拿走,老子也要你拿个破烂货走!” 官员的反应,无不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同时,官员的心里也多了些畏惧,一种不知道该防着谁,又如何防的畏惧。 随后一连三日,不管他们的府邸是自己搬空了,还是自己砸光了,宅院内,是看不到一块站立的砖头。 那些宅子里的房子都被砸倒的,方涥没有收走的理由,别人既然下得去很手,方涥就帮他们一次,彻底性拆除,一掌打下,倒塌的砖墙,还有残留的墙壁,全部化为粉末,又或者嵌入地下,保证地面上没有凸起一块砖。 下定决心要惩治贪婪的官员,方涥就没有打算收手,清理了他们的府邸,这才是第一步。 上次洗劫官员的府邸财物之后,方涥就发觉了自己的疏漏,所有的官员都不是靠着俸禄过活,在外都有各自的生意,更多的官员,都有自己的店铺,或交给家人去搭理,或者出租出去,收入很多。 于是乎,方涥这次打算把彻底二字,执行到位,眼线收集来的消息,各个官员的店铺在何处,摸查的很清楚,至于每个店铺属于什么官员,并不重要,只要是属于官员的,那么一律都是他要洗劫的目标。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售卖店铺 京城里,入夜后,好像就陷入了地狱。 官员府邸的惶恐,没有浪费自己惊慌的表情,担忧或者装作豁达,迎来的结果都是一样。 官员的府邸被人洗劫一空,连房子都被都被被拆走了。 这个房子的消息,传言是真的难以描述,就算是一些喜欢吹牛的人,他们在市井中传播消息的时候,都难以启齿。 任谁都知道,有贼偷金银,有贼偷人,还有偷珠光宝气的,但从来没有听说,什么贼是偷房子的! 好吧,喜欢吹牛传言的家伙们,感觉事实的情况,令他们吹牛的界限,又可以再放大一点,这房子都能被偷走,已经打破了他们的认知。而他们认知之外,那就是云游梦绕的神话故事,比如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又或者是吹毛成妖、偷天换日等等,都成为那些市井闲汉新一代吹嘘故事。 当京城里留言四起的时候,群臣的早朝,还在日复一日进行着。 在第一次消失了三十七个官员后,其余的官员,都不敢居住在府邸了,宁可被人嘲笑住客栈,又或者不管有多拥挤,也要住自己生意店铺的后宅。 人是保住了,府邸是没了,朝臣的早朝,成了诉苦大会,夸张汇报自己的损失,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一夜几十户的府邸遭受洗劫一空,沦为一片平地。 没过几日,有些官员数着朝臣府邸的受灾情况,貌似全部都被贼光顾了。 “这都被贼光顾了,无一幸免,那个贼,应该走了吧?”一个官员情不自禁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闻言,这是最近一段时间,唯一的好消息! 惶惶不安的日子,过去了? 夜晚,官员的店铺遭贼了,用事实告诉了他们,贼,还在! 次日,数百个店铺遭贼,店铺里连个圃垫都被卷走,干净的铺子,好像从来没有摆放过东西。 群臣在朝堂哭诉,府宅的房子没有了,地是他们,以后再花点钱,请些匠人,再盖起来也就是了,可店铺的买卖,是他们最后的经济来源,一大家子人的吃喝,都靠铺子的买卖维持。 现在买卖也没了,这是绝户计! 朝堂官员不再是恐慌,而是认输,他们现在还剩下的除了官职,还有地皮,如果想吃饭,唯一的办法,就是便卖手里的地皮。 龙位上的皇帝,眼光毒辣,朝堂上官员的打算,他自然看在眼里,当下想找到偷府邸、偷城墙、偷店铺商货的贼,唯一的线索,就是官员贱卖地皮时,会不会有陌生的人出手收购。 京城里,能有钱财出手购买商铺的人,都是名声大噪的豪门大户,当然偶尔也会有几个新起之秀,会拿出毕生心血狠心收一个店铺,但那些人,也是在京城混迹已久的人,绝非是最近才出手偷东西的贼。 京城的店铺价格,并非是汮安他们强收的那般低贱,正常的交易店铺,往往因为抢购的人多,而价格飞涨。 现在官员为了吃饭,只能把手里的店铺割爱出手,皇帝给这些官员除了个主意,“诸位,你们的损失,本皇很愧疚,京城府衙门还有禁卫军,以及是本皇的密卫,都在京城里查探贼人的消息。可惜,数日来,丝毫线索都没有,故而,本皇想着,诸位售卖店铺,可集体售卖,就在皇宫南的空地上,由本皇坐镇,亲自为诸位主持此次售卖,希望诸位能收获更佳的财富。” 皇帝如此说,臣子非常开心,如果他们一个个的分开售卖,其他豪门大户便会以‘其他人’更便宜而压价,甚至是用更卑劣的手段,狠狠的杀价。 现在皇帝组织他们一起售卖,那些豪门大户想开口压价根本没有机会,甚至还要给皇帝面子,把价格向上抬一抬。 集体卖店铺的消息,在京城里扩散,方涥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只是让他意外的是,皇帝会亲自坐镇售卖店铺。 皇宫外,皇帝主持售卖,自然是最高规格的交易会场,集结千余个商铺,一起售卖,难度也是有的。 按照古人的交易习惯,大家都是现场看货,然后一手钱一手货,故而,皇帝也花费了一些心思,将宫里的画师派出去,将千个商铺都一一画出来,于是乎,皇宫外,那刚刚建起的一面城墙下,密密麻麻陈列了许多画板。 售卖现场,大致的情况类似于拍卖,有一个口才好的官员,介绍售卖的店铺,有什么优点,有多少面积,是什么格局等等,然后有小吏将店铺的画板,拿到台前,供所有欲要购买的人观看。 其实,画板在售卖过程中,也只是确认店铺,明确是哪一家店铺的作用,所有要购买店铺的人,都去现场看过了数次,所以售卖的过程,并没有人反复询问店铺的情况。 至于为什么要卖店铺,这一点,京城里的人,都非常清楚,官员家遭贼,早已经是人尽皆知。 “河湾街林家米粮铺,临街六丈,铺子含后院仓储,供占地三亩又二分,售价最低七十二万两银子。” 售卖会的开始,没有什么仪式,也没有什么陈腔滥调的前缀,如此直接的开始,令全场人震惊。 之所以这样的安排,是为了官员遮丑,谁都不想把他们丢失了家产的事情,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 再者说,这次难得的售卖店铺,不仅吸引了京城的富庶大户,还把京城周围的家族,也吸引了过来,五六千人的售卖场,纵然是皇宫外的空地,也被挤的满满当当。 人一多,皇帝也担心出乱子,他恨不得把所有店铺都卖给一个人,而且最好是那个偷他皇宫城墙的贼,这样一来,不仅省了麻烦,还可以抓住贼人,宣泄他心中的怨恨!不折磨死那个贼人,他皇帝的脸面,都没有光彩。 可是,想象和现世,那差距就是一天一地,幻想的再好,也逃不过现世的残酷,五六千人的售卖现场,一眼望去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的正常人,那个贼人,到底什么模样,又或者在不在人群里,皇帝的慧眼,已经看花了。 密卫混在人群里,按照皇帝的旨意,监视身边的每一个人,如果购买者人少,也就罢了,现在人多,密卫的监视也变得力不从心。 售卖店铺,依偎在皇宫城墙下,搭建了一个木头台子,主持的官员,也没有费什么口水,简单的挑重点介绍铺子,这售卖的交易也就开始了。 店铺的交易,也是有规律可循的,从面积小的开始,也就是从价位最低的店铺开始,如此也就意味着,刚开始能参与抢购的人很多,因为价格不高,不再是那些豪门大户的专属交易,一些暴发户,或者是小有积蓄的百姓,也能参与其中。 皇帝如此做,就是希望刚开始售卖时,密卫的精力旺盛,可以在人群里找到可疑之人,或者发现点什么不寻常。 然而,想象和现世之间的差距,又一次狠狠的抽了皇帝的嘴巴,一连卖出了十六个店铺,所有叫价的人,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而那些没有叫价的人,密卫也没有给出一点点线索。 皇帝坐在三丈高的城墙上,那里是临时搭建的平台,急躁的看下面,数千人的售卖场,头顶毒辣的太阳,没有因为他是皇帝就少点阳光,爆晒的脑子一阵阵的发昏。 售卖从上午开始,两个时辰过后,已经到了午时,富庶大户人家,一日三餐是必不可少的,午时没有办法终止售卖,那些富庶大户只能让下人,给他们送去点吃食。 也正是那个时候开始,售卖的店铺,连同后院的占地就变大了,最少都在六亩以上。 官员的店铺,名义上说是店铺,其实是借着商贾买卖为遮挡,把点店铺后面,原本是贫民小户的房子,一点点的吞并。 如今的京城,贫民小户的房子,都没有临街,有些人都被迫离开了京城,原因无他,他们的房子纵然是在各宅中间的一丁点,但也被人看中了,位高权重的官员,是贫民无法抵抗的,只要给他们一点小钱,那些贫民也只能把自己的房子拱手奉上。 吞并贫民小户的宅子,因为都是私下交易,又因为都是在居民区之中,没有临街,就没有观众,贫民无力去告官,只能忍着不舍,搬离他们久居的陋室。 而官员,这样的吞并,每家每户都在进行,为了不引发贫民的众怒,他们进行的速度并不快,基本上,都是一年吞并一户,而且都会找到很多的借口,堵住其他的贫民嘴巴,让他们认为,那些被吞并的贫民宅子,都是罪有应得,或是理所应当。 于是乎,店铺在官员手里的时间越久,店铺的后院就会越大,六亩只是刚起步,更大的数百亩,也是常事。 当售卖到六亩的店铺时,方涥便从人群里脱影而出。 起初叫的价,方涥没有插口,但每次价格都高到所有人都认为到达市价的最高价时,他才会举手喊出更高的价格。 一时间,购买店铺的人群里,方涥这个穿着官服的异类,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焦点。 今日卖店铺的人都是穿着官服,但买店铺的人,貌似只有方涥一个人是官员,站立在买家一方。 售卖开始之前,官员都在皇城城墙边缘就坐,一片穿着官服的高官,齐刷刷的坐了一片,也正是因为这些官员都在,售卖场的氛围一直很安静。 官员的醒目,并非是高官之位的霸气侧漏了,而是他们身上的官服都是新的,没错,确实新,都是皇帝最近这两天才发给他们的。 之前的官服都方涥给拿走了,为了售卖会,官员能有点面子,皇帝才大手一挥,命人给官员重新做了一身新官服。 而这么醒目的官员团队,不应该都在城墙下就坐吗?可人群里,却有一个小身板穿着高官衣袍的家伙,这到底是什么人情况?所有看到方涥的人,纷纷侧目注视。 为此,方涥不想被人注意,就看着那里人多往哪里挤,挤在人群里,自己身上的官服,就不现眼了。 但是,售卖叫价时,他又不得不露面,要让主持卖店铺的官员,看到是他举手叫价的,于是乎,方涥一开口,立即成为全场的焦点,甚至是城墙上,皇帝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 对于方涥,群臣都很清楚,他不在京城,京城里只有一个名称另类的仙鹤小区,据说那里都是租出去的,所以贼人没有对他下手。 而现在,方涥竟然叫出高价买了别的官员的店铺,这就让群臣有点愤恨了! 不是同类,不是同命相怜,就必定会被人排挤和歧视。 随着方涥成功买了一个六亩的店铺之后,群臣不再淡定了,对着方涥,送去了各种谩骂的‘贺词。’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群臣如乞 群臣眼里的异类,皇帝眼中的焦点,方涥没有让大家失望,既然已经成为异类,既然已经成为焦点,那就让这一切,继续下去! 随后的店铺,方涥连续出手,所有的宅院,全部收入手中。 主持售卖的官员,以为方涥是来搅局的,当场要求验资,证明方涥真的有那么多钱,人群外,一辆辆四轮马车,拉着满满的银子,早就在街道边等候。 看着银子的数量,主持售卖的官员,一脸的汗水,方涥的银子不仅多,而且银子的样式都是银砖,一块银砖二十斤,也就是二百两,整整齐齐的堆在马车厢里,所有看到的人,眼睛都被成色极好的银砖闪瞎了。 至于方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银子,皇帝的兴趣也来了,一条条针对方涥的调查,由密卫禀报了上来。 方涥名下的产业,仙鹤楼日进万金,治河兵营附近的城镇生意,也是日进万银,有这么多金银并没有什么可疑。 皇帝对于方涥的了解,在售卖会之前是不多的,所知之事主要是针对治河兵营的奇事怪事,可现在,皇帝再看向方涥时,那可不再是一位简简单单的官员,而是一个低调的富庶大户。 方涥被人盯上了,这一点,他心里很清楚,一口气收了百座店铺后,就停歇了一下。 因为方涥的强势介入,打算收购店铺的富庶大户,都没有底气喊价了,他们并不是没有钱,而是一旦开口,被人压了一头的感觉,很没有面子。 如果富庶大户的人开口喊价,为了保护自己的面子,不得不和方涥这个土豪死杠,纵然保全了面子,可那铺子的交易价,简直是万银买了一根毛,心痛! 所以呢,售卖会上,方涥一旦开口,富庶大户几乎没有人和他抢,对方涥一出手就收了百个店铺,富庶大户们,只能翻着白眼。 可方涥这样收店铺,并没有一路高歌,他总有停歇的时候,而且他的停歇也没有必要大声喊出来,于是乎,一个富户中垫底的家伙,以近似乎为‘出厂价’的价格,买了一座占地四十亩的店铺后,售卖场上的人,瞬间炸了! “他!他为什么不加价了?!” “卧槽!要是知道他不加价,老夫必定喊价!” “真是便宜了季家,真特么是小人得志了一回!” 众多富庶大户,悔恨的心,溢于言表,愤怒的想把方涥生吞活剥了。 其实,方涥的停歇,并非是没有钱了,而是他买的店铺,是看地图买的,前面购买的店铺,其中六十多个是在一条街上,以后想开发,每一座店铺都可以有办法相连,纵然中间有点间隔,或者是街道的两对面,但这一点点的间隔,在方涥的手里,根本不是事,想把这些店铺都连在一起,办法多的是,又或者,那些间隔,在高楼面前,是必须间隔的。 随后的售卖,众多大户人家以为方涥不会再参与了,纷纷嗷嗷叫的喊价,可惜,方涥并没有彻底的消停,他就像是个搅屎棍,时不时的出手,弄的富庶大户对方涥恨的牙痒痒。 可是,方涥也是正当交易,别人想说,却没有合适的说词。 一天的售卖,也因为方涥的出现,使得售卖的节奏,进行的非常快。 每个店铺,在主持官员报了店门后,所有人都会看向方涥,看看他是不是要出手,如果方涥摇头,那么其他人再轮流的叫价,若是方涥点头,那么其他人干脆的闭口,主持官员报多少价,那么方涥就多一点点的价格,把店铺收入手里。 一千多个店铺,方涥收了一半,有心人的统计,使得方涥一跃成为京城里富庶大户的一员。 售卖会,本来打算三四日时间才能卖完,在夕阳余辉铺满大地时,最后一个店铺,也成功卖出,至此,皇帝废了一片苦心,却根本没有找到所谓的贼人,只是发现方涥的财富,确实多的惊人,这事出反常必有妖,方涥自然而然的被狠多人猜忌了。 猜忌方涥,众多官员也是有依据的,不说方涥的银子,是不是他们众多官员的存银,就是方涥的本领,也很值得怀疑。 治河兵营的营房、城墙,那都被人传的无比神奇,什么如同天降,什么一夜突然出现,这些本领,搬走他们的宅邸房子,也是有可能的。 官员们的猜忌,只是放在心里,他们今日收获了银子,更有人收获了方涥的银砖,那极好的成色,入手沉甸甸的质感,令他们抱着银砖,像是抱着美人一般,爱不释手! 他们的家眷也是一样,自从府邸遭贼之后,他们就过上了朝不保夕的日子,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更担心,明日又会少了什么。 现在,手里有沉甸甸的银砖,他们的好日子,又回来了! 回来了?答案是否定的! 所有官员的银子,不管是不是方涥的银砖,在夜晚,又消失了! 纵然是一些官员,抱在手里睡觉,那银子也不翼而飞了。 第二天的京城,一片的哭嚎,朝堂里,哭嚎的更加凄惨。 “皇帝,救救我们吧!” “银银子都没了!” “老夫昨日,用银子刚刚买了千斤米粮,那个恶贼,竟然把米粮也偷走了!” “求皇帝为我们做主啊!那个恶贼,一直都在京城!” 年过半百的官员,在议政殿里,哭的像个孩子,若不是禁卫军阻拦,一群官员会不顾一切,跑到皇帝脚下去哭闹。 官员的哭闹,力气很足,和之前遭贼的日子不同,这次,他们还有余钱能吃饭,能有这么多力气在议政殿哭闹。 方涥这次搜刮官员的府邸,没有一丝丝拖拉,因为目标只是银子,所以进行搜刮洗劫的很顺利,一夜间,数百朝臣卖了铺子才获得的银子,还没过二十四小时,都被搜刮一空。 作为人道主义的心里,方涥搜刮完银子,丢了一箱气跃国的铜钱,这些铜钱,含铜量很低,容了根本不值钱,而别的世界也无法使用,送给这些官员,也免于他们饿死。 议政殿里,昨日就有人禀报了方涥的可疑,所以今日的议政殿里,也有方涥的身影。 而方涥在这一刻,又变成了异类,因为只有他一人没有哭闹,安安静静的站在大殿一角,看着群臣的真情流露。 龙位上,皇帝又一次揉着额头,看着比市井街头还吵闹的大殿,余光里,不经意的看到方涥,正清闲的站着。 “诸位!莫要哭闹,先容本皇与治河的方爱卿聊聊!” 一直不开口的皇帝,突然开口了,群臣的哭闹也累了,于是,在皇帝的开口后,群臣立即收声。 被皇帝点名,方涥自然站了出来,对着皇帝微微躬身。 “方爱卿,群臣皆被偷盗,你那仙鹤楼,一直安然无恙,有何蹊跷?”皇帝没有直接问方涥为什么他的钱财,没有丢,更没有直接说,我们都怀疑你,你就是那个贼。 方涥知道要被问,所以早就想好了说词,当下立即回答道:“回皇帝,下官也是看着群臣的金银都被贼人光顾,担心贼人想起,朝堂里还有我这么一个刚刚入职的新官,所以,昨日才把金银散尽,买了许多店铺,哎,下官不敢隐瞒皇帝,下官的早饭,都没有钱财吃了,若是皇帝手里宽裕,可否把我这两个月的俸禄,先发了吧。” 方涥的意思,表明了自己的境况,一是他并非老官员,是刚刚入职的新官,贼人或许对他不了解,所以才幸免于难。 二是他现在也没有银子了,银子都被买了店铺,这也能解释了,他昨天出手阔绰,大肆买店铺的动机。 三是他现在没有钱了,也是和群臣一样,到皇帝这里来哭穷的,只不过,他不是要皇帝的施舍,而是要自己打工的工资而已。 皇帝和群臣,听到方涥的话语,顿时鸦雀无声,再次看向方涥的眼神里,也少了一点点怀疑。 群臣以为方涥不敢欺君,此刻又是在朝堂上对皇帝说话,也是对着群臣说话,若是敢说一个假话,不仅是皇帝的天威发怒,群臣也会用口水淹死他。 龙位上皇帝的眉头又皱紧了点,本想听到不同的声音,岂料,方涥也是来哭穷的。 至于方涥的俸禄,皇帝并没有想克扣,但现在没有发给方涥,也是有原因的。 曾经安插到治河兵营的密卫,进去的家伙,就没有一个再出现的。 那些密卫都是皇帝的人,也是皇帝的脸,方涥把密卫弄死了,就是在打皇帝的脸,所以,皇帝扣下他的俸禄,就是让方涥知道,别得罪皇帝的人,就是得罪了皇帝。 后来,方涥一直没有开口说俸禄的事情,时间久了,事情多了,皇帝也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现在突然被方涥提出来,皇帝有点错愕。 人家的俸禄,本来就是人家,皇帝要做个明君,绝对不能做‘黑心老板’,只让人家干活,却不给工钱。 皇帝苦笑,刚想开口应了方涥的说词时,群臣里躁动了。 说起俸禄,群臣之中,谁没有俸禄? 当下,大家都没有钱了,那么皇帝又不肯出手,群臣又没有抓贼的路子,日子一天天的过,饭也要一顿顿的吃,现在唯一能给钱的皇帝,就是群臣的救命稻草,他们今日就是哭死在议政殿里,也要问皇帝借点钱财。 于是乎,方涥说的俸禄,成为了群臣开口问皇帝要钱,欧不,是借钱的理由。 一时间,刚刚安静的议政殿,再次噪音破百贝。 群臣的说词起初是不统一的,胆子小的人,开口问皇帝要一个月的俸禄,胆子大的人开口问皇帝要一年的俸禄,还有几个年纪大的,即将退休的老臣,干脆一张嘴,把退休之前几年的俸禄都要了。 渐渐的,随着吵吵的声音越来越有节奏,五年的俸禄,成为了群臣的统一价位。 皇帝也听清楚了群臣的价位,一声声有节奏的讨薪,使得皇帝瞬间变成了昏君。 “诸位如此,本皇若是不给你们五年的俸禄,就要被你们当做昏君了?” “皇帝圣明!吾等不敢大逆不道!” 群臣的话语,充斥着矛盾,口口声声说‘皇帝你猜对了’,但又表明自己不敢说皇帝是昏君。 荒唐的说词,方涥在偷笑,皇帝揉着额头的手,变成了搓脸。 这么不符合皇帝尊贵身份的举动,无论身边的小太监如何劝说,皇帝的手,都没有放下。 片刻后,皇帝突然站起身,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大殿里,沸腾了,不再是哭闹,而是喊价。 “皇帝,吾等知错,五年不成,三年也可!” “皇帝莫走啊!三个月也成!” 无论群臣如何叫喊,皇帝的脚步都没有迟疑,相反,皇帝不仅没有停留,还对着群臣的无节操,恶狠狠的鄙视了一番,“群臣如乞!”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言语群攻 京城,因为很多店铺易主,店铺和店铺后院都在新主子手里,进行修缮或者改动。 叮叮当当的施工场面,在京城各处上演,方涥手里的店铺也差不多。 在议政殿里陪着群臣哭闹了一会儿,方涥便悄悄的走了,他还不至于那么掉价,陪一群无节操的官员在议政殿里与皇帝打持久战。 早早离开的他,一出皇宫,就投入到新店铺的改造中。 总共五百六十四个店铺入手,想改动,那是一个大工程。 方涥琢磨着,距离第二境门开启,还有三个多月,这段时间里,他无聊的时候,就来这里折腾房产,以后去了第二境门,时不时摸着铜镜回来,收收租子。 之所以购买那么多的店铺,本意确实是为了把银子花掉,同时,用银子换来一个不断生财的生意,以后能让他做更多的事情。 这所谓更多的事情,就是在气跃国东边,发现了一个密度极大的黑石矿。 黑石,是方涥懒得费脑子起的名字,这黑石的元素,是地球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地球异能者基地的科学团队,经过研究、测试,已经摸索出了黑石的最大用途,燃料!而且是固体燃料! 固体燃料的燃点,一般都很高,黑石也是一样,如此,安全性就非常高。 再者,是黑石燃烧时的高温,那超过万度的高温,对于地球的科技推进,有非常大的价值! 在第三棺椁的世界里有了发现,就好像普通人看到了金山,不开采,那是寝食难安,心痒难耐。 于是乎,方涥要在气跃国开矿,而开矿要请矿工,管吃管住不说,最后矿产所得,他又没得卖,全部都要搬去地球。如此只出不进的买卖,再多的钱,方涥都觉得终有败坏光的时候,所以,他才收了五百多个店铺,进行改造,以后租出去收收租子,用租子来养活矿工,这样有进有出,才是最稳妥的。 京城里的日子,过的很快,但再快,也是一口吸气,一口呼气,一秒一秒度过的。 事情也是有的,比如方涥的店铺,收入手里之后,就被一片竹子栅栏给围了起来,不仅没有转租的消息,更没有要开门做生意的迹象。 一些打算租店铺做买卖的人,心急的打听消息,此外就是那些曾经店铺的租客,还想继续租,都被方涥以易主赶走。 如此一来,前些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店铺交易,又有了后续爆炸的新闻,五百多个店铺,都被栅栏为了起来,栅栏上连接到店铺的屋顶,都被一层绿色的布,给包裹。 路人走过,都能看到被包裹成绿色的商铺,起初时,众人都感觉很新鲜,这传闻,也就快速的传开。 传闻,在传说中,都会加料,方涥的店铺,也没能逃过传闻的套路。 有人说,那店铺里正在大肆改动,这样的说词,还算是和谐的。 还有一些人说,那些店铺,都被绿色笼罩,搞不好里面是有什么毒物!在气跃国人的眼里,毒的颜色,就是绿色,所以被人传说为毒,也是正常的。 在传闻发酵的三日后,传闻的版本就升级了,说店铺附近都地震感觉,店铺下面应该有宝藏。 传闻若只是一两条,很多理智的人都不会信,可传闻多,到处都在传,加上很多有心之人在其中添油加醋,故意搞事情,传闻就像是魔咒,把方涥套住了。 朝堂上,没有任何意外,方涥又被宣来了。 这次方涥的处境,很有意思,好像是与仇人相见一般,整个议政殿里,除了皇帝之外,其余的朝臣全是方涥的敌对者。 之所以这样,还是因为朝臣的店铺,曾经的租客对朝臣都很孝敬,时间久了,和朝臣宛如一家人,现在,方涥把这些租店铺做买卖的人都赶走了,租客自然要去找原来的主子抱怨。 于是,方涥现在就是所有朝臣的公敌,不管怎么说,这些朝臣多少都要面子,方涥接手了店铺,竟然不给他们一点面子,弄的他们天天都会听到曾经的租客在抱怨。 以此理由找方涥麻烦,很牵强,但群臣这次很团结,好像他们的身后,有个人在组织,行动无比的统一,矛头所向,只针对方涥。 搞成这样,方涥被所有群臣敌视,也很正常,谁叫全朝堂,就他一个人没有丢东西呢,别人仇视他,很正常。 大殿里,方涥在所有仇恨的目光中,拜见了皇帝,然后,还不等他起身,两侧的群臣,呼呼啦啦站出来十几个人,纷纷当面弹劾方涥。 “皇帝,臣弹劾方涥,损害京城繁华!收了店铺,一直不开门,使得京城里的店铺少了五百多个!” 这个官员说话,那就是鸡蛋里挑骨头,硕大的京城,五百个店铺算个屁,就算是五千个店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方涥看着还有十几个人没有开口,淡淡的撇了一眼,就不再多想。 很快,又一个官员开口说道:“皇帝,臣弹劾方涥,破坏京城!五百多个店铺周围,数万百姓反映,有地震之感,更有一些百姓的房子,有坍塌的迹象。” “皇帝,臣弹劾方涥,破坏京城容貌,街道上出现五百多个代表巨毒色之物!” “皇帝,臣弹劾方涥,影响京城税赋!五百多个店铺故意不开门,躲避税赋征收!” “皇帝,臣弹劾方涥,关闭店铺,影响京城数万百姓生活!” “皇帝,臣弹劾” 十几个官员,轮流以各种借口弹劾。 方涥看着这些弹劾他的官员,面色红润,气色康健,最近几日吃喝睡,貌似都不错,精神气恢复的挺好,脸上一点都看不出丢失了万千家财的阴霾。 待群臣弹劾完,皇帝没有开口,方涥也没有开口,群臣面面相觑,仿佛都在说,‘我们的台词说完了,为什么没有后续呢?下面该谁了?’ 过了一会儿,大殿里的安静,让皇帝都感觉到尴尬,“方爱卿,不知,你对这些弹劾,有何辩词?” “回禀皇帝,臣不想接这些废话。”方涥简单的表明了态度。 这句话丢在朝堂上,皇帝有点惊愕,朝臣全部石化,片刻后,好像有一颗炸弹在群臣的嗓子爆炸了。 所有群臣,对着方涥指责连连,各种说词,各种罪名都扣在方涥身上。 龙位上,皇帝好像习惯了这么吵吵的朝堂,才是好朝堂,任由群臣抨击方涥。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群臣的说词,真当是文采斑斓,说了三个小时,都没有说完。 转眼到了午时,也不知道是哪个群臣的肚子,咕噜噜叫了,群臣的嘴巴才闭上。 丝毫没有准备的群臣,根本没有想到,今日的朝会要持续那么久,其实,早在一个小时前,聪明的官员就开始‘刹车’闭嘴了,但可惜,一些品阶低的官员,等着高官说完,才有机会开口,而且这么好的露头机会,他们绝对不能错过,所以将抨击方涥的过程,坚持到了午时。 待群臣安静之后,方涥的感知里,皇帝好像要起身,于是不等皇帝开口,他先走上前,“回皇帝,诸位大臣对在下的意见颇大,不如,皇帝回去休息,留下臣和群臣在这里辩论一番,直到辩论出个结果,臣再和群臣离去,请皇帝批准。” “呃”皇帝被方涥的抢先说词,弄的有点糊涂,方涥被群臣说的骨子里都是坏的,难道不该暴走吗?看着方涥波澜不惊的面容,貌似有了对策。 皇帝思索了几个呼吸,想着方涥不拉着他在这里耗着,还算是有良心,所以就答应了,“准了!朝堂和谐关乎我们气跃国的繁华,还望方爱卿,能和群臣说出个结果,莫要耽搁国事。” 现在轮到群臣蒙了,皇帝说完话,不顾其他,起身回了后宫,貌似去吃喝了。 殿堂里,肚子咕噜噜叫的官员,越来越多,而方涥,更加不要脸,从袖子里,取出一份煎饼馃子,还冒着热气,走到大殿深处的台阶下,一屁股坐下,一边吃,一边指着群臣。 “说吧,我们是一起理论,还是逐一理论,你们刚才集体开口,太吵吵,我都忘记了你们说的是什么,不如这样,你们一个一个的说,我一一给出答案,若是我给的答案,诸位不认可,那么,我们继续交流,直到诸位满意,我们再散场,反正刚才皇帝已经下了口谕,我们不说清楚,就是耽搁了国事,那是要革职的!诸位,来来来,莫急,你们再说一遍,都弹劾我了什么,我听着,顺便把午饭吃了,吃好之后,慢慢和你们理论。” 这么一段话,边吃边说,群臣吞着口水,看着方涥手里的食物,在一点点的减少。 半晌,一个老爷子站了出来,先是生硬的吞了一口口水,才指着方涥说道:“你眼里,可有朝堂威仪?身为二品高官,放肆朝堂,跑到龙位台阶上坐着,就这一条,你的罪,足够革职!” “你说的罪,要皇帝来定论,皇帝现在不在,说说你们可以定我罪的理由,别扯这些没用的!不然,你们这么多人,明天的晚上,可能都要在宫里过夜。”方涥轻飘飘的说着,又从袖子里取出一份果汁,慢悠悠的吸着。 一次从袖子里取出食物,第二次从袖子里取出喝的,群臣瞄着方涥的袖子,貌似没有这么宽敞! 现在群臣的疑惑,根本无法找到答案,方涥吃了,此刻又喝了,吃饱喝足之后,有的是时间与他们耗着。 想到自己和方涥之间的差距,群臣恼怒了,对着方涥,又一次开启了群攻。 这次的语言群攻,来势更加凶猛,不是说他们不饿,只是现在的饿,他们还可以承受,另外呢,议政殿里没有了皇帝,他们想象力也没有束缚,言语更加没有边际,随心所欲、畅所欲言的群体攻击方涥。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礼部小官员 面对一群臭苍蝇的群攻,方涥没有理会,破天荒的嗑着瓜子,像是吃瓜群众一样,平淡的看着朝堂里不断站出来,指责他的官员。 随着他身边,瓜子皮渐渐铺满地面,群攻的官员缓缓的熄声。 一个小时后,最后一个骂累的官员也闭上了嘴巴,他们不仅累,而且很饿,骂了许久,嘴巴已经干燥的冒烟,现在看着方涥悠哉悠哉的坐着,他们还集体的站着,心中是各种不舒服。 方涥被官员憎恨,其实也不是杀父之仇,只是他的家产没有遭贼,成为了异类。 骂累的官员,似乎也想到了这里,相比之下,方涥现在是衣食无忧,而他们,整个府里的状况都只是从皇帝那里预支的三个月俸禄,如此,怎么和一个吃喝不愁的家伙耗时间呢? 有些官员打算离开,不想继续和方涥耗着,可脚步刚刚抬起,却听到方涥慢悠悠的话语,“唉,别急着走啊,我们还没有说完呢,刚才说我影响赋税的,来来来,我们理论一下,那五百多个店铺,一年缴纳税赋几何?把证据拿出来,别空口说大话!” 闻言,所有的官员先是怒视着说话的方涥,然而瞬间把目光看向户部总承,以及是户部的其他官员。 户部的官员成为了焦点,被群臣注目之下,户部总承略显尴尬,轻声的嘀咕着,“你们这么没良心的玩意,竟然拿这个说词来弹劾,你们不想想,都是官员的买卖,有几个缴纳税赋的?!” 户部总承的话语很轻,但在安静的大殿里,任何人都能听的清楚。 方涥也听到了,爽朗的笑了笑,“哈哈哈!你们真可爱,自己一文钱都不缴纳,是不是以为我一个二品高官,就要缴纳税赋?” “你!你莫要张狂!此乃议政殿,岂容你如此作态!”户部总承揭了大家的老底,总要做点什么,把自己的立场显摆出来,于是,对着方涥又是一顿怒骂。 方涥听到户部总承的怒骂,微微坐直了身子,“议政殿?诸位也知道这里是议政殿,听听刚才你们骂了一个时辰的怒喝,难道就不是咆哮朝堂?难道就不是乱了议政殿的风气?” “你!”户部总承被怼的没了话说。 就在群臣无言以对时,一个站立朝臣末尾的官员,站了出来,“方大人,敢问你与贼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群臣都遭了殃,连我这个小小七品官,都没有幸免,为何,您二品高官,却分文未丢?!” “为什么?你该去问贼啊,我是个新任职的官员,而且我的买卖,都是租出去的,并且我的租客都是照衙门的要求,足额缴纳赋税,没有依仗我半分的权利,贼人没有理由盯着我啊!反倒是你们,说说吧,利用官职替商贾舞弊税赋,明明也是租出去的铺子,却说是你们自己的买卖,一文钱的税赋都不缴纳,本来该是国库的税银,都跑到你们自己的口袋里,还有,你们的租客或者是自己家人,都依仗着你们的官位,对同行的商家各种打压,说是欺行霸市,一点都不为过,说真的,京城里,那些传闻都是你们租客或者你们家人刻意的造谣,我还没找诸位的家人算账呢,你们,一张张的老脸,还来找我?呵呵,希望那个贼人,晚上把你们的家人都呵呵,我不说了,万一贼人和我一样,都是有正义感的豪杰,难免会找给你们家人弄点麻烦。” 方涥说话间,许多官员想插嘴,但都被方涥凶历的眼神,瞪了回去。 现在他说完了,群臣的心里,隐隐的感觉自己身边仅剩的亲人,似乎也要受到灾祸,一时间没有了脾气。 不过呢,官员的人群里,有一些年纪三十多,官阶低如草芥的家伙,面对方涥,这个才十几岁,竟然机缘巧合的做上了二品高官的家伙,心中的不服气,任由方涥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熄灭。 群臣前方,安静的高官没有一点点动作,他们对方涥含沙射影的恐吓,敢怒不敢言,但他们刚刚安静了十几个呼吸,身后站列在末尾的七八个官员,像是泼皮无赖般,撸着袖子就走到大殿中央。 这么好的机会,是低阶官员的舞台,可以在群臣中展示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决然不会错过,而且此刻站出来,他们几人就像是群臣的救星,在群臣都倍受恐吓时,他们毫不畏惧,力挺群臣,和方涥对峙。 “方大人,你刚才可是恐吓我们?!” “方大人,我们是不会害怕贼人的恶行,纵然我等都被贼人所害,但我们对气跃国的忠心,日月可见!” “没错!方大人用贼人来恐吓我等,实乃卑鄙之举!我等不屑与你为伍!还请方大人自觉的辞官!勿要影响我等气跃国功臣之名!” 七个低阶官员,站立在大殿中央,一人一句,对着方涥开口怒喝,话语里的意思,没有留一点点情面。 方涥嗑瓜子的手,停了,把剩下的瓜子丢进袖子里,站起身,看着七个低阶官员,扫视了两圈,好像要从他们的脸上找出什么缺陷。 而七个低阶官员不敢对视方涥的眼神,纷纷仰头看着房梁,摆出自信且傲娇的姿态。 看到七个低阶官员的架势,方涥笑了,收了扫视他们的眼神,“哈哈!你们七个,六个是靠自己老子得了官身,又贿赂吏部,一步步的爬上来,还有一个也是靠着皇恩殿,受皇帝恩宠得了官位,你们,呵呵,还功臣?屁!典型的蛀虫,造粪机器!说说,你们七个人的功绩在何处?!” “哼!我乃礼部,功绩自然是气跃国礼节,六年前,气跃国贺岁,引得十国来贺,怎么样?!十国来贺的功绩,算不算?!”一个脸比方涥还白的官员,第一个答复了方涥。 方涥撇了他一眼,对气跃国周围的国家并不熟悉,但六年前的贺岁,他还是看过典籍里的记载,那是气跃国立国七千年的庆典,当时周围十国来贺,气跃国京城的热闹,不仅是表面,在阴暗之处,细作更加猖獗。 “你是礼部的,一个七品官,一场贺岁,你能做多少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事情?十国来贺,呵呵,你这小小官员,可知道皇帝的密卫,在十国来贺时,抓了多少十国的细作?!又有多少细作刺探我们的边界的布防,又有多少细作刺探我们的京城驻军?!边军五处兵营的粮草被烧,三十二座桥梁被毁,这些,你都不知道吧?!呵呵,说件你知道的事情吧!可还记得,贺岁之后的第二年,北方六国,边界集兵,可知又是为何?!” 一连串的反问,这些都是方涥在夫子院里看到的。 方涥不知道,有很多事情,夫子院的典籍里作为史记有记载,但在民间,并没有宣扬,就比如贺岁时的细作,被典籍记载为耻辱,皇帝刚登记几年,脚步不稳,没有立即报复,只好把此事记录下来,以后警醒自己,周围十国,曾经伤害过他。 此刻,朝堂里,方涥的一段话话,宛如一颗原子弹,高官对于方涥的说词很清楚,可其余的官员对于方涥的言词,只清楚一部分。 例如工部的小官员,知道贺岁时有桥梁损毁,例如兵部的小官员听说了边军有粮草被烧,再例如户部的小官,听说了贺岁之后,筹措粮草紧急发往北方边军。 而刚才开口的礼部小官员,是屁也没有听说! 于是,礼部小官员身边的几人,纷纷拉扯他的衣角,想把他拉走,不要再和方涥理论,在他们心里,方涥二品高官之位,接触到的层面,比他们全面,很多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方涥都知道,如此,根本无法和方涥理论。 可那个礼部小官员,真心是不知者不惧,感受身旁的拉扯,他还摆出傲娇的姿态,仰着头,鄙视着方涥,“诸位,莫要拉扯我,今日,我就要听听,他刚才说的话,与我礼部有何关联,再者说,他的一面之词,又何证据!况且,他才多大?!六年前的事情,他能知道个屁!” “哎!没事,就多看看书,少花天酒地!身为气跃国的臣子,竟然对国之大事丝毫不知,也不知道你的官位,是收买了多人才保住的!”方涥清淡淡的一句话,挥挥手,示意其他人把礼部小官员拉走。 礼部小官员此刻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被方涥说教,让他多看看书,身为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被一个十几岁的家伙教育,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挣脱周围人的拉扯,指着方涥咆哮道:“小子!别以为你是二品官,本小爷就要怕你,走出皇宫,可敢与我单挑!” 朝堂上文绉绉的话语,突然变成了市井的喝骂,方涥有点错愕,周围的群臣一脸懵逼。 过了几个呼吸,方涥的错愕收了起来,点点头,“嗯!礼部的官员,不只是会舔十国的脚底板,还会对自己人动拳脚,此处应该有掌声!” 说着,双手呱唧呱唧的鼓掌。 大殿里,突兀的掌声,显得那么孤独。 那个礼部小官员,看到方涥的动作,结合方涥的侮辱,恼怒他的早已忘记了场合,挣脱身边人的拉扯,朝着方涥就冲了过来。 一个白皙的拳头,距离方涥还有半米,就止住了,瞬间,那个礼部小官员的身子急速倒飞。 方涥的一脚正踹,满足了这个官员要求单挑的愿望。 倒飞出去的礼部小官员,没有直接落地,把那几个走出来呵斥方涥的低阶官员,全部砸到。 大殿里,因为有人动手,门口的禁卫军也冲了进来,见到殿堂里倒下的几人,都在互相搀扶的站起身,又看看其他的官员,都退的很远,身子都很正常,禁卫军没有其他的动作,但也没有离开。 群臣还记得,前不久方涥冲出禁卫军,直接对皇帝下手,那一幕,再次浮现在众人的脑海里,看向方涥的目光,多了一点畏惧。 同样,禁卫军看到大殿前方,方涥一个人若无其事的身影,禁卫军连开口的动机都被打消了。 方涥在禁卫军的眼里,不仅是武功深不可测,还是他们禁卫军的财神,上次抓到细作,已经开口了,供认了在气跃国的作为,甚至还抓了几十个同伙,那一份功劳,方涥没有轮到,全部摊到了禁卫军的头上,皇帝开心不仅给几个参与的禁卫军晋升了职位,还给全体禁卫军发了一笔奖金。 此刻,殿堂里的一切,如果非要禁卫军做点什么,那么必定是帮着方涥,为难一下这些朝臣。 片刻后,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到了议政殿,就扯着尖细的嗓子大喊道:“皇帝口谕,尔等全部退出皇宫,要打要杀,在宫外进行,皇帝不计较!” 这话的意思,不是要鼓动群臣围殴方涥,而是要赶群臣离开。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议政殿,在皇帝的口谕下达后,消停了。 群臣本来还打算让方涥这个狠人先走,可等了一会儿,跑来传话的小太监见到群臣不敢动,先看向方涥,瞬间就明白了群臣的意思。 “方大人,皇帝宣方大人到殿后议事。”小太监的话语,就像是解救群臣一样,弄的群臣长舒一口气。 方涥对着小太监微微拱手,也就跟着小太监去了殿后。 群臣惶恐的离开,嘴巴里嘀咕着,“忘记了治河官的武功高强,我等刚才弹劾他,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吧?” “哎!年纪大了,忘记了,哎!希望方侯爷府里出来的人,都不是记仇的人吧!” “不如,等方大人出来,我们道个歉?” 对于道歉一说,群臣都投来了鄙视的目光,纷纷甩甩袖子就走。 议政殿后方,有个荣愿阁,这里是皇帝退朝后歇息的地方,也是偶尔召集重臣,商议大事的地方。 方涥到了这里,才看到皇帝那一脸浓浓的笑容,搞不懂皇帝笑个毛线。 “方大人的武功,果然高强,不知那日,方大人冲到本皇面前,用了几成功力?”皇帝对于所有能威胁到他的人或者事物,都有很强的敌意,可方涥,今日的表现,并没有表露出什么野心,让皇帝稍微宽慰了一点。 方涥现在的脑仁,有点不爽,皇帝这么问,算是试探,也算是提醒,提醒他当初对皇帝不敬,贸然出手,虽然不是恶意,也不是罪过,但那个举动,绝不能拥护,不然,以后每个臣子都是如此,皇帝威严该何去何从? 对着皇帝的问话,方涥笑了笑,没有回答。 皇帝猜到方涥不会说自己的武功,便说起了其他,“呵呵,方爱卿守护本皇有功,本皇记在心里,但本皇有件难言之事,不知方爱卿可否代本皇解决一二。” 当一个皇帝,权利巨大的人物,竟然没有计较一个臣子不回答的罪过,反而还开口要求帮忙,这两句话连在一起,就是挖了坑,结果方涥没有接话,仍旧只是观望。 而皇帝很有自信,他挖的坑,纵然方涥只是观望,他敢保证,方涥会跳进去的。 然而,方涥见过的皇帝,可不是面前的一人,想想侠者星,哪个国家的皇帝他没有见过? 现在,面前的皇帝,如此的脑回路,算是帝王心术中,最垫底的手段,这么简单的挖坑套路,方涥本能的没有接,反倒错开皇帝的话语,回答了第一句的问题,“回皇帝,臣那日救人心切,并没有注意用了几成功力,不如,皇帝再次看着,臣再冲出去一次。” 言罢,不等皇帝抬手阻拦,方涥转身一个踏步就蹿了出去。 方涥的速度和力量,在适应了第三棺椁的引力之后,根本没有什么阻力,但是现在他不想表现的过于惊艳,只微微跳远了点,然后多跳了几步,直到消失在皇宫外围,那没有完善的城墙上。 “方爱卿,这这是溜了?” 没错,方涥溜了,对于皇帝挖的坑,他不能以抗旨的罪名拒绝,但叫他接受,身为一个武功高强的武者,方涥觉得,很难说服自己接受。 之前方涥装的像个乖宝宝,是因为对这里的不了解,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认怂装傻也是无奈,可现在,呵呵,方涥觉得把气跃国折腾没了,都没有关系。 这么足的底气,也不是凭他一己之力,就能承接气跃国覆灭的后果,但有了翦老将军他们那些老家伙,在各个兵营里还有威望,召集边军号令千军万马抵御敌人来犯,方涥觉得还是可以办到的。 只是,覆灭气跃国,是最不想看到的后路,所以,不抗旨,就找个超烂的借口开溜,虽然也是对皇帝不敬,也有可能会被治罪,但总比当面顶撞皇帝,要好一点。 方涥蹿走了,一去不反,皇帝是气,但还没有到发怒的地步,跑的了方涥,跑不了三公主。 半个时辰后,皇帝依旧没有等到方涥折返,便让太监去通传三公主进宫。 方涥跑了,离开了皇宫之后,他没有跑多远,就在距离皇宫比较近的街道上闲逛,他是打算看看皇帝会不会派禁卫军追出来拿他回去。 左等右等,等到了一个小太监,在一队禁卫军的护卫下,直奔皇宫东面,那个方向,方涥用脚趾头也想得出,皇帝这个是要去找三公主了。 想想自己的官职,还牵扯着三公主,弄得人家都不能安静的做个小寡妇,方涥的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能让方涥感觉到愧疚的事情,并不多,他是宁可天下人负他,也不会负天下人,当然,恶人除外。 半晌,看着皇宫门外,一辆熟悉的马车,在禁卫军的簇拥下缓缓驶入,方涥的猜测得到了验证,皇帝果然把三公主传召入宫了。 其实方涥不知道,三公主身为皇族人,若是能天天被皇帝传召入宫,她会很开心的,那样才能体会她的重要,拔高她在皇族中的地位,同时,外面的人,也会对她多尊敬几分。 三公主的心理,说直白点,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明明不需要什么地位,却丢不掉皇族颜面的争斗,或许是未出嫁前,就养成的习惯,身处后宫,连一点点阳光都会争抢一番,现在挣着表现自己,也就很正常了。 看着三公主入宫,方涥也爱莫能助,皇帝有什么事情要办,也不会刁难三公主,毕竟人家都是兄妹,再说了,就算有事,也只会要求三公主传话给他。 想到皇宫里,是兄妹俩谈事,方涥感觉对三公主的愧疚也不是那么重了,随后,也不在皇宫远处闲着,返回他刚刚买来的铺子,继续忙碌。 有了建造仙鹤一区的经验,再弄其他的地方,无论是地下室的工程,还是地面上楼房的安装对接,那都是轻松至极的事情。 但方涥也不赶时间,对于京城里的房产买卖,也是空闲的时候,打发时间的劳作,只要在第二境门开启之前,把这里弄好,交给丫鬟菲娜去打理,也罢了。 所以,方涥改建五百多个店铺的工程,弄的比较细腻,就比如周围的院墙,他都没有放过,翻新或者加固,确保小区建设好之后,也能使用,于是乎,工程又多了一项,增加五米高的围墙。 夜晚,方涥没有去做贼,那些官员的府邸,现在已经大伤元气,找不到贼人,拿方涥出气,也是情有可原。 至于方涥在朝堂说,贼人会不会把朝堂官员的家人,也偷走,呵呵,那就算是一种诅咒吧,让官员每日活在惶惶不安之中,那种折磨,比杀了他们还要可怕。 不过呢,方涥搜刮官员的府邸,连兵部总承穆全德也没有丢下,一视同仁嘛,免得被人发现什么规律,所以,针对翦老将军的老友穆全德,方涥还是要补偿一点的,比如晚上丢点米粮,或者一些铜钱,让穆全德这个老家伙,不用揪心家里米粮不足、钱财不够。 另一边,三公主到了夜晚才从皇宫离开,在宫里逗留的越久,就说明她在宫里和皇帝商议的事情非常重要。 本来,三公主确实是这样打算的,可这次,真心不是她故意要弄到夜晚离开,而是真的有事情。 前不久,十二公主巧荷,被智者欺骗,被身边的侍女背叛,现在事发,她是绝对不能留在宫里了。 皇帝对于十二公主的心思,也通过这次魔心石的事情,了解到了全部。 身为皇族人,又是皇帝的妹妹,罪过再大,只要没有恶果,皇帝都不会轻易处死,但这次的目标是皇帝,对十二公主的惩罚,就要稍微严重点,虽是死罪可免,但活罪绝对难逃。 皇帝对于十二公主的惩罚,就是立即嫁人,而且皇帝指派的驸马,不得反驳,择最近的吉日,立即嫁出去! 对,是嫁出去,而不是在宫外赐一块宅院,设立皇族公主府居住。也就是说,名义上巧荷仍旧是公主,但地位,根本不能再算是皇族之人,嫁出去的人,就是别人家的人,这是把巧荷公主扁为普通人的意思。 皇帝的要求,十二公主无法反驳,而这个事情,在三公主得知后,她却极力的反对。 三公主反驳的原因,是皇帝给十二公主找的夫家正是方涥。 “皇妹,为何不认同方涥娶了十二妹?”看着三公主一口拒绝,皇帝有点错愕,若不是密卫每次都把方涥和三公主的谈话都禀报过来,皇帝都会以为,三公主和方涥有一腿。 三公主听到皇帝要把十二公主嫁给方涥,开口就是否决,现在皇帝的询问,使得她也感觉刚才的否决有点唐突。 方涥是她的下属,又不是她的男人,而且方涥的年纪比她小,纵然有点感情,也是把方涥当做是弟弟看待,不可能有那种感觉。 三公主在心里反复自问,片刻后,才垂头对着皇帝施礼,表示歉意,“回皇帝,皇妹唐突了,皇妹反对十二妹下嫁方涥,不是十二公主的心性如何,而是方涥此人,并非池中之物,若是他娶了十二公主,每日被十二公主的野心熏陶,难免某一日,会对我们气跃国有什么不轨之举,此乃皇妹不认同的主要原因,此外,方涥的本领,到底有多大,尚且无人知晓,那治河兵营的局面,还有三妹封地的变化,以及东岸的兵户区,这才短短的几个月,就变化如此之大,皇帝就没有担心过?” 三公主的话语,虽然是站在皇帝的对立面,但她说的意思,确实令皇帝一身寒意,若是十二公主天天在方涥耳边吹风,说皇帝不是明君等等诋毁的话语,万一哪天,方涥头脑发热,这后果如何,谁都说不准。 在三公主说完之后,皇帝陷入了沉思,荣愿阁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三公主的话语只是个开头,皇帝以帝王心术所想的方面,更加多更加广,尤其是方涥这个人本领的由来,他不信一个身怀这么高强本领的人,能在方侯爷府里屈居十几年! 密卫查来的情况,方涥没有来京城之前,在跃池城里就是无赖,是所有人眼中不折不扣的纨绔! 而方涥来了京城,所展示出来的能力,和密卫查来的情况,根本对不上。 皇帝思索了很多,这一思索起来,时间就过的飞快。 直到夜晚,暮鼓最后一遍敲响,皇帝才挥挥手让三公主先回去,“皇妹先回,此事不要外传,也不要告诉方涥,本皇需要好好想想。” 言罢,三公主才走出皇宫,当走到还在日夜不停重建的城墙时,三公主的心神才恢复了常态,戏谑的看着南方,心里嘀咕着,‘小家伙,姐姐给你挡了一灾,看你要拿什么来孝敬姐姐。’ 嘀咕完这句,三公主坐在马车缓缓转身,看着皇宫的城墙,又嘀咕了一句,‘十二妹,虽然之前,我们没有仇怨,但你的心性,传闻颇多,我不可能让你介入姐姐的差事里,治河兵营,绝对不会让第二个皇族之人染指。’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江山稳固才是第一 次日,没有任何意外,三公主很安静,没有派人去找方涥。 而方涥则是嘀咕了一整天,照理来说,他跑了,三公主被皇帝召唤进宫,那么事后,皇帝一定会让三公主传话给方涥,不可能这么安静。 嘀嘀咕咕的日子,并非是一日,此后连续三日,三公主都没有派人寻方涥,反而是三公主,每日午后,都会入宫。 不知道皇帝和三公主之间到底在搞什么,方涥的好奇心,实在太浓了,于是乎在第四日清晨,赶着一辆马车,装满了瓜果,去三公主府上,准备旁敲侧击的打探一下,究竟是什么情况。 三公主府里,习惯了晚起的三公主,让方涥等待了三个小时,标准日上五竿才起床的懒女人。 前院偏厅里,三公主打着哈欠,毫无公主气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方涥聊天。 问方涥果树园如何,问兵营什么需要,问方涥的买卖如何,又问方涥那么多的店铺,都打算做什么。 总之,什么话没有营养,而且又能聊很长,三公主就扯什么。 弄的方涥就像是自己跑来,做述职汇报的。 一个上午的时间,大半被三公主睡过去了,剩下一小半的时间,也被这些废话聊过去了。 “好了,你回吧,本公主要梳洗一番,午后还要入宫。”对于方涥,三公主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应付。 之前也猜到方涥会来她这里打听情况,但三公主以为方涥的年纪小,应该会第二天就来,可她没有想到,方涥的真能沉住气,竟然第四天才跑来。 虽然方涥的心性,超出了三公主的预料,但答应过皇帝,不能对外说的事情,那绝不会去说。 方涥被三公主下了逐客令,他也不能再墨迹,原本他也猜到三公主绝对不会说什么,但绝没有想到,他要傻等三个小时! 从三公主府离开,方涥对着府门,没好气的撇了一眼,心里嘀咕着,‘皇族的日子,貌似太好过了,要不要把皇族也给搜刮一遍?’ 方涥如此想,也是有原因的,这几日,他在折腾新买入的铺子,而仙鹤楼已经收到十几封,来自皇族之人的信函。 对于方涥这个官员,皇族人很有傲娇的资本,信函的内容没有一点含蓄,直言要高价收购他手里的铺子。 至于所谓的高价,要反过来理解,那高价,无非就是投名状,用一个铺子,牵上和皇族之人的关系。 而关系的远近,还要看方涥识趣不识趣,若是识趣,就把所有铺子都交给皇族某个人,算是皇族之人的买卖,以后照旧交给方涥打理。 若是不识趣,方涥的日子会很惨,皇族的那些家伙,会想尽办法给他找不舒服。 被人威胁,一直是方涥的逆鳞,所以这次搜刮的目标,就变成了皇宫东边的皇族别院! 方涥手上的戒指是大,但也不会把所有搬来的房子一直放在里面,很多房子和围墙,都被方涥丢到了地球那个世界,新家三星球或者新家五星球,那里适合人类居住,但建筑材料还是十分稀缺,所以方涥丢去的东西,虽然都是古朴建筑,但有个挡风遮雨,又是人类能接受的建筑样式,算是解决了安全区内,人类生活所需的房舍。 如果要细说那些房舍的命运,在新家三和新家五上究竟会如何,呵呵,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美轮美奂! 纯天然的风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很多天险之地,周遭的森林和地貌,太适合古典房舍了! 原本,方涥是要探索人员,自行改造一下,毕竟气跃国的门窗都是锦布的,不是玻璃的,但那些探索人员,对有人类文化气息的玩意,无比喜欢。 有这个的结果,还是因为那些探索人员,多数都是在没有人类踪迹的地方探索,看到方涥已经安置好的房屋,里面还有很多古典的物件,他们喜爱的程度,恨不得再问方涥要一身古装,他们也要玩一次穿越,让人类的文明,倒退个千年,感受一下古风的生活。 探索队的趣味,不能定义为恶趣味,方涥把情况汇报给了地球,神天航天局的回复,也很人性,居然是准了! 偶尔纵容一次探索队的要求,也是从心理学角度,让探索队的成员,得到一点点放松,总是在无人的地方劳作,枯燥是难免的,体验一下古人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 观看了方涥带回去的视频和照片,神天航天局的工作人员,群体分享了邮件,甚至是在异能者基地里,很多地方都能听到议论古风生活的话语,还有议论后的笑声。 有些员工查看了邮件,汉唐时代的建筑群,使得新家星球的容貌变得不再荒芜,古色古香,配合周围缥缈的险地,令他们感觉也像是穿越了时空。 美景配古典建筑,在薄雾如纱之中,若隐若现的亭宇楼台,说是仙家之人的居所,也不为过! 很多员工的心神被刺激了,对探索队枯燥的工作,也不再那么同情了,甚至有人恶搞,回复邮件提议,要把新家五变成古典星球,未来重点发展旅游业,定然会是人类最向往的新家园。 有人提议,又是群体恢复,方涥的邮箱,自然也收到了很多回复,简单的阅读了一番,大致的意思,就是委婉的说,让他多弄点建筑,把古典美,发展到底! 神天航天局没有反驳员工的提议,这意思,已经很明显,高层算是默认了。反正地球的资源,不可能全面提供新家园的各个星球,方涥想怎么操作,都是可以的。 于是,方涥对皇族别院的建筑,有浓厚的兴趣! 夜晚,京城里再次出现了高人贼偷!不仅搜刮了金银,还把宅院房舍,全部搬空,甚至是地面上的花园、小桥,又或者是长廊、凉亭,都没有放过! 第二日的清晨,从昏睡中醒来的皇族之人,他们久居的皇族别院一片荒芜! 惊恐的人有之,滔滔大哭的人有之,聪明极有联想能力的人也有之,聪明的人会想到那些官员的遭遇,纷纷派人去查看他们的买卖,有没有被波及。 京城,又乱了!这才安静了几日,又一番偷房子的行为,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不过呢,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已经一贫如洗的百姓,对于官员和皇族之人的遭遇,他们只会各种添油加醋的传播消息,当做是一场热闹,当做是一场均财富的壮举,不仅不憎恨那个贼,还很欢迎那个贼再来施暴一次,把京城里富庶大户的宅子,也搬空。 三公主的府邸,身为皇族之人,她的宅院也没有幸免,方涥本来就要一视同仁,况且三公主最近神秘兮兮,明显有事情隐瞒,所以,方涥出手后,熟悉的三公主府,就像是被人挖过土方的建筑工地,啥都没有了。 惶恐的皇族之人,集体奔向皇宫,他们失去了居住的房舍,要求返回皇宫,返回他们之前居住过的院落。 皇族之人的作为,出乎了方涥的预料,集体跑回去,是恶心皇帝呢,还是另有企图?这就说不好了。 不过呢,也有例外的,就比如三公主,醒来后,看到自己睡在一片泥巴地上,惊悚是必然的,但她没有表露出来,组织府里的人集合一处,很有条理的安排事情。 一人去皇宫送信,把府里的情况禀报上去,再派人知会方涥,她要去封地,去看看方涥给她建造的沿河别墅。最后,张罗府里的人,留下几个家丁,住在门房里看护院子,其余的人,全部跟着她前往封地,京城太糟心了! 早就想离开京城,走出去看看,三公主对于府邸房舍的消失,没有心痛,在她的眼里,那些房舍只是熟悉罢了,千篇一律的日子,她也过腻了,是时候去不一样的环境,体会不同的生活。 而且,最关键的是,现在贼人的出手,使得她外出的理由,无人可以质疑。 方涥在仙鹤楼里,见到三公主派来的人,信函都没有,只是一段传话,方涥听了听,耸耸肩,派了几辆四轮马车,帮助三公主前往城南的封地。 另一边,皇宫里,正上演一场没有亲情的亲人对话。 议政殿,因为皇族之人的遭遇,霸占了皇帝早朝的时间,皇帝只好把一群官员扔在议政殿外晒太阳。 议政殿里,哭闹的皇族之人,为首的就是皇帝的弟弟和妹妹们,他们是当代皇帝的近亲,论关系,理应是最好和皇帝说话的人,可真实的感情,却好比双刃剑,正因为他们是同一代人,对皇位的威胁,也是最大的! 皇帝对弟弟妹妹的戒备心,本来没有多少,但因为前不久十二公主的谋划,令皇帝的戒备心理宛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程度,看着大殿里一群跪拜的弟弟妹妹,就像是看待一群打算谋权篡位的逆贼! 可现在,皇族别院的情况,密卫也悄悄禀报了,确实连一片瓦砾都看不到了,所有别院里,都是一片平坦的泥巴地,唯一剩下的,就是人! 如此的惨状,若是放任不管,太有失皇帝的仁德,但若是放他们回宫里居住,指不定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是全部都变成下一个十二公主! 正当皇帝对皇族之人哭闹,束手无策时,三公主派来传话的人,把三公主的去向,禀报给了皇帝。 听到三公主去了封地,皇帝不仅没有怪罪,相反,对于当下的情况,皇帝甚是心喜,眼睛也像是放光一样,盯着大殿里哭闹的皇族之人。 “尔等莫要哭闹了!哎!此次贼人竟然对尔等的院落下手,本皇有愧之!至今没有贼人的线索,且不知贼人还会不会再次下手,故而,本皇为了诸位皇弟皇妹想到一计!先皇在世时,都给尔等赐了封地,这么多年,你们的财富,有一部分是来自封地,但尔等可见过封地容貌?!趁着此次遭难,尔等全部前往封地吧!若是留在京城,万一贼人把京城都搬空了,又或者伤了尔等,本皇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先皇?!尔等离开京城后,本皇会放开掣肘,在京城大干一场,与贼人不死不休!” 皇帝的话语,说的很果决,那意思是,所有皇族之人不离开京城,皇帝就会被掣肘,成为皇帝的负担。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傻子也明白了皇帝的用意,这是要赶他们都退出京城! 皇族之人中,聪明的人,看着皇帝突然想到了计策,而且还把他们的算盘全部打破,连他们返回皇宫的可能,一丝机会都给断绝了,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谁? 大殿里,随着几个人转头查看,渐渐的,变成所有人都在转头左看右看,大多数人,不知道左右看,到底是看什么,但别人如此,他们也不能孤立,此时此刻,他们必须要同进退,才能抗衡皇帝的决策。 殿堂里,大家都在扭脖子,起初,皇帝是以为大家找人,可随着一些不明白情况的皇族之人,扭动脖子的力度过大,好像要自己扭脖自杀,皇帝的眼皮直抽抽。 “够了!莫要到处张望,本皇想到诸位前往封地躲避贼人的毒手,是因为三妹,她已经在前往封地的路上了!她的封地,被本皇换了一块荒地,就在城南!尔等莫要怪本皇偏心,城外还有很多荒地,但面积都不大,不过距离京城很近,尔等如果也要换置封地,本皇现在就可以给尔等换,不过,尔等要考虑清楚,城外是荒地,和尔等当下的别院,是一模一样!” 皇帝知道三公主的行为是遮掩不住的,干脆就当场说了出来。 其实皇帝出卖三公主,也是有别的意思,大殿里,皇族之人不仅是他的弟弟妹妹,还有很多皇叔和皇姑,他们也都有封地,而且都是先皇或者太上皇给赐的封地。 那些封地,有些是偏远的,但面积很大,若是真的放纵这些皇族之人去了封地,保不齐成为以后的隐患,万一真的弄出来几个割地为王,自立门户的家伙,皇帝现在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所以,利用京城外,距离京城近为诱惑,希望把皇族之人的封地,都换到京城附近,而且面积小,不用担心以后会有人敢有异心,纵然是有了异心,京城发兵,分分钟就可以平了异心之人的反叛! 如此一举多得的事情,只出卖了三公主的行踪,让三公主成为所有皇族之人的仇敌,并不算是什么代价。 在皇帝眼里,江山稳固才是第一,其余的人和事物,都可以拿来牺牲!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倔驴 皇宫里,皇族之人并没有立即接皇帝的话,谁都不想做第一个露头之人,更不想做第二个三公主成为大家的公敌。 议政殿里安静了一会儿,皇帝也不着急,该说的,他已经全部都说了,至于皇族之人如何决断,他可以见招拆招,反正贼人这次清洗皇族之人的府邸,在他的眼里,并非是坏事! 大家都知道,有了钱的人,都会向往名,希望把名利二字都兼顾于身,让自己变得完美。 这一想法,应用于皇族人的身上,他们想要的名,那就是要做皇帝! 所以说,帝王家的亲情,是最廉价的,也是最不靠谱的!一旦有风吹草动,或者有点苗头,甚至是有人传闻,都有可能使得皇族人死无葬身之地。 皇帝这般多疑,也是地位使然,不是说皇帝多么仁慈,就可以放纵的,他要考虑的事情,和看待事物的角度,和天下人都不同! 贼人出手果决,贸然挑衅皇族,表面上看,是针对气跃国的挑衅,是对皇族的不敬!也可以说是藐视皇权! 但之前,皇宫的城墙都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朝堂里的数百官员,被贼人洗劫了好几次,皇帝的面子,还剩下多少?谁还在乎? 说真实的,皇帝现在心里只有乐呵,绝对没有感到一点点负能量。 此前他的城墙被贼人偷走,皇族之中不知道有多少家伙,在背地里偷笑,讥讽皇帝无能,现在,皇族的别院都被洗劫了,轮到皇帝开心了! 再者说,皇族之人没有了别院,存下的金银也被洗劫一空,剩下的财富,只有外面的一些买卖,如此之下,算是帮着皇帝,又打击了一下皇族之人,无论是大伤元气,还是伤筋动骨,都会让皇族之人丧失搞小动作,或者打消谋权篡位的心思! 皇帝对贼人的这次出手,非常的开心!前不久因为十二公主的事发,举一反三的心理作祟,总是担心其他的皇族也会如同十二公主这般,现在么,呵呵,不用担心了,皇族之人连吃饭都快成了大难题,试问,连吃饭都保不住的人,还有造反的心思? 大殿里,安静了良久,五皇子先开了口,“禀皇帝,传闻三公主封地已经不再是荒地,有大片的果树园,还有造型另类的房舍,不知道,三公主的封地里,可有我等的容身之所?” 五皇子之前就对治河兵营有想法,派去了卧底,想对治河兵营多点了解,但都被方涥丢到另一个世界,可五皇子也没有在意一两卧底的生死,他做事,从来不计较代价,兵营里的卧底消失了,他又派了很多人,在兵营外围打探情况,对于三公主的封地,那是了如指掌。 而此刻,他说出三公主封地的情况,一来是破灭皇帝置换他们封地的算盘,二来,就是引诱其他皇族之人,把焦点都集中在三公主封地,甚至是治河兵营上面,以此刁难皇帝。 若是皇帝同意他们这些人都去三公主封地,那么距离京城近,去也就去了,并没有什么不好,有现成的房舍,总不会让他们这些人受苦。 再者说,距离治河兵营那么近,以他们皇族的身份,要去兵营里一观,理当不会有人敢阻拦,如果有人阻拦,或者无人阻拦进入了兵营,随便找点借口,都可以给治河兵营弄点罪名! 五皇子的心思很简单,让他们不痛快,三公主也别想舒坦! 可若是皇帝不同意他们去三公主封地,那么他们就坚持回皇宫,而且还会口口声声的说,和皇帝共同面对狂妄的贼人,与气跃国同生共死! 这么正义,又这么豪迈的言语之下,皇帝一定会同意他们返回皇宫,只要返回了皇宫,那么气跃国的朝堂,他们就可以参与更多,运作一段时间,再慢慢等待时机,谁来做下一个皇帝,就是个未知之数! 五皇子的想法是很犀利,在这样的窘迫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在皇族中,算是很精明的人。 而他,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么聪明,就不知道藏拙,非要在这个时候冒头,自己说出心中想法,暴露了他的野心。 皇帝和其他皇族之人,都不是傻子,略微动一下脑子,便能猜出五皇子的心思。 皇帝是没有想好对策,但皇族之人,为了撇清关系,纷纷远离了五皇子。 一时间,大殿里的局面又变了,之前还有几个皇子,在五皇子身边,但随着他的话语落下,身边的人都在远离他。 五皇子扫视远离他的那些人,从他们脸上,读到了惊悚二字,这使得刚才还一幅自信满满、志在必得的气势,瞬间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我暴露了吗?’心中猜想的五皇子,情不自禁的看向龙位上的皇帝。 皇帝正用一种极为不和谐的笑意,也正看着他。 就在皇帝和五皇子的目光交错了三个呼吸后,皇帝的话语,响彻大殿,“五弟,你自以为很聪明,安插人到朝堂各部,甚至是前不久刚刚成立的治河兵营,你也很关注!呵呵,本皇注意你很久了,实话告诉你,你表面上看去,每年的收入有很多,但你的钱财去向,并不是买东西,也是不自己享乐,哎,密卫手里,有你们所有人每年每天金银去向的账簿,别人的就几帘竹简,而你的账簿,一年要记载十余卷!呵呵,收买官吏,高俸养细作,损失了一个,就补上去十个,这么花钱,五弟,你想做什么?做气跃国,影子里的皇帝?” 五皇子刚才的言语,确实扇动了不少人,皇帝这么揭穿他,也是被逼无奈,不把皇族的异心清除掉,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会窜出来! 皇帝说的这么直白,五皇子也明白了自己的命运,但临死之前的祈求,他也没有错过,立即整整身子,大力的跪拜下去,“皇帝误会了,臣弟安插很多人,也只是为了气跃国牢固,清理那些贪赃枉法之徒,并没有对皇帝做些什么!请皇帝明鉴!” 五皇子把黑变白的说词,很牵强,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借口,可见他的脑仁也是高配的处理器,运转速度当真不凡! 不过呢,皇帝是九五之尊,论顶配的处理器,皇帝的脑仁能甩五皇子好几条街,“五弟,这么强词狡辩,有什么意思?你安插人,收买官员,哪一条不是花钱贿赂,这贼喊捉贼的把戏,五弟,我们不是十岁的蒙童,如此做,又如此说,你把世人都当傻子吗?!” 皇帝最后的话语,声调很强烈,不仅是殿堂里的人可以听到,殿堂外,在远处晒太阳的官员,也能听到,同时,五皇子的事发,会牵连很多官员,那些官员的双腿,早就在颤抖了。 五皇子从小就是个倔驴,就算是罪证在面前,他也会死不承认,现在被皇帝揭穿,并不会难住他,“回皇帝,臣弟要为气跃国做点事情,是属于不正规的手段所为,那么臣弟要做,就必须要一个通道,不花钱,臣弟如何做?还请皇帝明察,臣弟的人,可有做过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呵呵!”皇帝被气乐了,五皇子这么狡辩,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一味的狡辩,只会让皇帝更加的烦感,“五弟啊,你的脑子里,只有做了事,有了恶果,才算是做错事?!杀人未果,预谋杀人之罪,就不是罪?” “人未死,何来杀人之说,臣弟愚钝,还请皇帝明示!”五皇子被杠精附体,一本正经的和皇帝理论。 对于五皇子会这么做,皇帝早有预料,甚至聪明的人,早已经看出来,五皇子正一步步跳入皇帝挖的坑中。 果然,皇帝的坑,出现了! “那么,就依五弟所言,来人啊!把五皇子,羁押在天牢之外!待本皇找到五皇子所有证据,再关押入天牢!” “皇帝,臣弟何错之有?!为何要拿臣弟下狱?!”五皇子慌了,皇帝这么乱来,到底为了什么?刚才明明还在理论,而且他还占据上风,为什么皇帝会如此不顾别人 就在五皇子看向周围之人时,从别人的脸色上,他读到了怜悯。 皇帝笑呵呵的等着禁卫军,把五皇子双手羁押,才开口说道:“本皇都说了,依五弟所言,没有恶果之前,都不属于作恶,本皇并未把五弟直接投入天牢,而是在天牢之外,五弟,又何来下狱之说?” “可可我不还是被被关起来了吗?!”五皇子边说边想挣脱禁卫军的束缚,可他的那点力气,根本无法脱离禁卫军的双手。 皇帝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用别人的套路,砸别人的脚,那种感觉,当真的舒服! “五弟,这不正是你所言,杀人未果,就属于未犯罪,本皇没有把你丢进天牢,就不属于关押入狱,这个理儿,是不是一样的?!” “不不不!不一样!皇帝没有证据,何以治罪?!臣弟不服!”五皇子不顾一切的大吼,挣扎时,皇族的尊容,全部丢了。 皇帝缓缓从龙位走下来,俯瞰被押着的五皇子,淡淡的说了一句,“本皇没有定你的罪,也没有关押你下狱,只是打算而已!去吧!” 第一千零三十章 还是公主的觉悟高 议政殿外,群臣还在太阳下暴晒,气跃国的温度,午时可以到四十度,一年四季,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群臣再热,纵然是晕倒,也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离开,因为祖制,朝堂的祖制,不早朝的皇帝不是好皇帝,不如期参加朝会的臣子也一样,不是好臣子,所以,现在朝会没有开始,他们只能在殿外等候。 幸好方涥不在这里,他是属于无事不来朝会的主儿,若是也如普通官员一样,循规蹈矩日日朝会,此刻,他一定会拿出很多布满冰霜的饮料或者冰淇淋,来刺激这些晒出油的官员,那仇恨,妥妥的一万点暴击! 话说回来,议政殿内,五皇子被禁卫军拖走了,为了不造成什么影响,禁卫军一击手刀,就让五皇子安静了。 如同拖死狗一般,把五皇子拖走,殿堂里,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 有案底的皇族,不只是五皇子,其余的皇族之人,每一个都有不同的心思,平日里所作所为,多多少少都在律法的边缘游移,触犯律法还是小事,沾惹人命或者预谋些什么,可都是大事。 五皇子刚才和皇帝理论,皇帝透露出来的话语,信息量太大了,单单各府上钱财去向的账簿,就是一个最大的把柄。 被皇帝拿捏了把柄,谁还敢造次? 皇帝说出账簿,就是拿来震慑所有人,如果不拿出点东西,他纵然是皇帝,也只有一张嘴巴,面前还有他的长辈,那些叔叔、姑姑的,都不是吃素! 只不过,现在殿堂里的情况发展这一步,之后如何,皇帝也没有想好。 没有想好,就不能表露出什么,若是皇族之人先开口,皇帝不介意发挥他那顶配的脑仁,好好的拆解招数,然后给出令自己最满意的办法。 敌不动我不动,殿堂里安静了,皇族没有开口换封地的,皇帝也没有别的说词,要么现在就去自己的封地,要么就主动请求换封地,没有第三条路。 想到这里,皇帝情不自禁的笑了,第三条路还真有,就比如和老五一样,在天牢外,弄个囚笼,定了罪再丢进天牢。 皇帝突然笑了,在皇族之人的眼里,那就是一个不好的信号。 身为公主,她们也有封地,但都是很小的鸡肋,甚至可以说也是荒地,没有桥、没有河道,偶尔有些躲避灾荒的百姓,在封地上的过活,身为皇族之人,也没有理由赶走躲避灾荒的可怜百姓,只好用最低的租子,象征性的收一收。 于是,下方的公主,彼此之间好像有心电感应一般,对视一眼纷纷站出来,对着皇帝大拜道:“臣妹,愿置换封地,求皇帝,赐封京城附近之地,最好,能与三公主的果树园相邻,臣妹都是女人,喜欢花草,求皇帝成全。” 皇帝此前只是针对皇子,想出置换封地这一巧妙的应对之策,也是防着皇族中的男子,对皇位有异心。 而皇帝,却把公主给忘记了,因为他认为,公主府纵然没有了,她们还有夫家,没有必要真的长途跋涉跑去封地受苦受累。 然而,现实让他感觉自己百密一疏了,公主们竟然先开口了,这么一来,京城外的荒地,还真的要被皇族霸占了。 自己说出去的话,必须要承认,而且他是皇帝,金口一开,岂有收回的道理? “吾妹请起,封地置换,绝非小事,本皇需要知道还有多少人,要置换封地的,若是还有,本皇统一给你们划出封地,免得尔等先开口,得了一片大地方,其他人后知后觉,只有寸许地界,如此不公,本皇可背不起世人的责骂。” 皇帝也想到了应对办法,公主先开口了,就换给她们也没什么,现在公主带头,也是可以利用一下,刺激刺激那些皇子,或者皇叔们,若是能把大片的封地都收回,现在公主们的请求,不仅没有过,反而还有功。 片刻,殿堂里有了议论声,皇族人都不信任别人,他们的议论,只是嘀咕,直白的说就是自言自语,自己和自己商量,好像每个躯体里都有两个灵魂。 “禀皇帝,臣妹请求先置换,臣妹小女,也就是皇帝的外甥女,才一岁,没有了房舍,现今在宫外的马车上,臣妹担忧,请皇帝以三公主的封地,相邻的地界,给臣妹寸许即可,臣妹不奢望过多。”说话的人,是十四公主,年纪十七,已经结婚而且有了孩子,相比十二公主,人家更像正常人,知道到了年纪该做什么,纵然是公主,也没有反驳世间伦常。 不过呢,十四公主的话语说的,感觉好像很吃亏,但皇帝心里清楚,与三公主的封地相邻,那些地界都是寸土寸金的! 之前派去的画师,带来的画面,那种果树满园的画面,皇帝自己都很向往! 此刻,十四公主把一岁多的小外甥,都搬了出来,皇帝再拒绝就有点不明智了。 正当皇帝打算勉为其难开口的时候,大殿后方,二皇子辉麟王站了出来,“禀皇帝,臣弟和三公主一向交好,三妹的封地,臣弟也希望相邻!臣弟愿意拿东边万千倾封地置换!请皇帝成全!” 辉麟王什么尿性,皇族的人都很清楚,但此刻不是揭人老底的时候,所以其他人只是投来鄙视的目光。 顿了顿,很多人恍然,辉麟王都愿意置换封地,而且也是要临近三公主的封地,稍微思索,就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那各种传闻三公主封地如何的言语,一定有大半是真。 于是乎,十几个呼吸后,皇帝都不用开口,所有皇族,几乎全部开口要求换封地,而且全部要求和三公主封地相邻。 三公主的封地,北面是京城城墙,南边是绕城河,河对岸是治河兵营,东边是奇山河,那边的对岸是方涥的老兵户区,只有西边,宽度三十里的地界,可与别人封地相邻,难道要把那三十里,均分给殿堂里的皇族之人? 皇帝纠结,刚才还很难办的事情,转变的太快,所有人都愿意置换封地,但置换的结果,令皇帝那顶配的脑仁,也无法应对。 挥挥手,命一旁太监,取来了地图。 一面长宽各一丈多的地图,被一个木架子支起来,皇帝揉着眉头走到地图面前。 那地图,和地球的地图的相比,简直是小孩子随手的涂鸦之作,一圈大致轮廓的城墙,配合着京城附近的河道走向,然后就是皇宫所在京城的中间,又画了一个圈。 皇帝揉了一会儿眉头,拿起毛笔,在地图上,画了几笔,把三公主的封地、治河兵营以及赐给方涥的地界,一一画了出来,然后看向殿堂里的皇族之人。 “三妹的封地,只有西边还空着,其余的地方,早已被本皇赏赐了出去了,君无戏言,别指望本皇可以改口,曾经不行,现在不行,以后尔等的封地置换了,也别想更换!” 皇帝现在说话很有底气,要么换,要么现在就滚去封地,没有什么好啰嗦的,换了之后,就别想以后再换回来! 随着地图上的寥寥几笔,一旁的小太监,指着地图,给皇族诸位开口介绍着。 其实没有什么好介绍的,小太监几句话也就说清楚了,京城西边封地不多,而南边,与三公主相邻的地界,没有河道阻拦的地界,还有五十里长度,五十里之外,就有一条河道,河道的西边,沿着京城的城墙向西,还有三百多里,这些都是在绕城河以内的地界。 虽然一开口都是用里为单位,可这么点地方,对于皇子们的封地,动则数千里相比,那就是一片小花园。 小太监的介绍,令皇族人清清楚楚的认识到皇帝的小心眼,要给他们置换的封地,和他们的府邸相比,也就大了一点点。 若是换了封地,他们这些人,以后没有圣旨是不能离开封地,这么理解,再看看封地,那就是一块巨大号的囚牢! 当然,祖制是不能离开封地,但这些年,没有人去封地,封地的税赋,有一半属于封地的王爷或者公主,故而,封地只是养活他们,供他们花销的金钱来源罢了。 如果真的去了封地,偶尔离开封地,也是可以,但绝对不能回京城! 不能进入繁华的京城,对于皇子是很难接受的,京城外,现在还是一片荒芜,纵然相邻三公主的封地,也是一片的安静之地,如何与京城相比? 但,不同的是公主,她们在京城里,也没有离开府邸,至于府邸是在京城又或者是京城外,有什么区别? 相反,若不在京城,在人少的地方,她们还可以自由的出门游玩,不用顾忌什么皇族尊贵的颜面。 如此之下,公主们又一次带头认可了皇帝的说词。 “禀皇帝,吾等皇妹,愿意换置!” 震惊!全场震惊! 皇帝还没想好,地图上该如何割划,才能让三公主的封地,和那么多人相邻,就听到公主们再次带头开口。 其余的皇子,瞪大了眼珠子,他们不是看不起公主,而是公主嫁人后,纵然是诏安驸马,但伦理上来说,女子都是随夫的。所以,平日里,皇子们的来往,极少和公主打交道,对公主们的脾气了解的不多! 现在,偶然的机会,展示了公主们的果决,太令皇子们汗颜了。 其实,如果三公主在这里,得知自己的封地成为所有皇族之人眼中的宝地,她也会吃惊,城南三十里,那一片地方,荒芜多少年,何时有人去瞧过一眼?别说他们这些皇族人,就是普通老百姓,都没有几个去过。 皇帝点了点站出来的公主,五个,这个数字令他的脑仁稍微轻松了点,指着地图,“和你们三姐,相邻的地界,刚才都说过了,南北宽三十里,东西长五十里,因为你们是皇族地位的封赐,不是三公主的功赏,所以,尔等莫要怪本皇小气,那一块地方,尔等五人均分,至于如何分,尔等可先说说,本皇一旦开口,绝无收回的机会。” 言罢,皇帝以为五个公主会商议一下,可当他刚想转身,走回龙位去吃点水果时,身后,五个公主又开口了。 “回皇帝,我们五人,不打算分了,就那块地界给我们五人即可,至于封地属于谁,我们不在乎,也没有多少地方,不如就像三公主那般,盖一座别院,其余的地面,也种植果树,若是有水果产出,扣除交给皇帝的税赋,剩下的,我们五人均分就是。请皇帝成全吾等。” 公主的话语,令皇帝大喜,不用废脑子的纠结如何分,更不用担心分的不公平,五个公主自己去操持,省心省力又省时间。 “好!本皇应允了!那一块地方,就归属于你们,回去吧!呃等等,从皇宫前去,路途也不近,本皇这里,有你们三姐昨日送来的瓜果,带点在路上吃!”皇帝大手一挥,送走了五个公主,还慷慨的送出他也喜欢吃的瓜果。 看着公主施礼谢恩,皇帝心里暗暗心喜,‘还是公主的觉悟高!’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被赶出京城的皇族 有了带头的,那么就有跟随的,这是铁一般的定律! 可皇族之人不按套路来,似乎也成了定律。 就在五个公主,随小太监去领地契文书时,从皇族人群里,走出来一个胖子,对着皇帝跪拜下来,“禀皇帝,臣弟,呃不打算置换封地,臣弟这就去封地,呃那瓜果,皇帝有多少?” 胖皇子,是皇子中最胖的,其肥胖的程度可以用个扁圆形的球,来形容。他是最小的皇子,曾经也是先皇最疼爱的皇子,没有之一,有时候先皇对他的疼爱,超过了对现今皇帝的宠爱。 最小的胖皇子,要求去封地,而且不要置换封地,这么一个带头,在皇子之中,又掀起了一阵反潮流! 皇帝刚刚慷慨的对待五个公主,那些豪气全都白费了!被胖皇子的一句话,反击的渣渣都不剩下! 皇帝的脸,不仅阴如棺材板,而且眼角又开始抽抽。 过了好一会儿,胖皇子有点犹豫,琢磨着皇帝是不是非要逼着他置换封地,而他,也有不换封地的理由。 不敢和皇帝对视,这是胖皇子一向撒娇的伎俩,低下头,装作很可怜,弱弱的说道:“皇帝莫要动气,臣弟知道,封地路途更加遥远,此次一去,不知何时才能与皇帝相见,其他的皇兄,或许都不想去封地,而臣弟,已经应了别人的承若,纵然没有贼人洗劫府邸,臣弟近日也要动身前往封地,还请皇帝莫要怪罪。” “承若了别人?”皇帝收了棺材板的冷脸,好奇的问道。 皇族之人,在外都是高贵无比,纵然是和谁说了什么,他们也能依仗自己的地位,做些违反承诺的事情,尤其是现在,府邸都没了,还能保持对别人的承诺而不变,这让皇帝都很好奇,皇族之人,什么时候换心脏了?啥时候配置了良心? 胖皇子看了一眼皇帝,见到脸色好了一点,于是,继续装作很呆萌的姿态,扭扭捏捏的说道:“回皇帝,臣弟做人一向靠谱,承若了别人,就不会改,嘿嘿,不过臣弟希望皇帝,能应允臣弟,随时可以返回京城,臣弟在京城出生,在京城长大,父皇的皇陵也在京城,臣弟不敢忘记孝道,希望每年或者三五年能回一次京城,小住一段时间。” 胖皇子的脑子,虽然不是顶配,但绝对是个最有人性,或者说是最懂人心的脑子,在没有亲情可言的皇族之中,逆水行舟打起了感情牌。 不得不说,他这么突然的打出感情牌,皇帝还真的被感动了,“小弟孝心,本皇深知!先皇在世时,最疼爱的就是你!你要回来,本皇破例,允了!不过,本皇还是好奇,是何人能得到你的承若?” “呃回皇帝,臣弟的封地,是啥样子,臣弟也不清楚,但前几日,臣弟收到下人的禀报,说臣弟的封地,来了一个怪人,想和臣弟一起,开发臣弟的封地,这个事,很怪,臣弟一时好奇,就答应了。所以臣弟必须要去封地看看,那一片荒地,能有什么。” 胖皇子一口气说这么多,中间换了好几次大喘气,肥胖,已经让他的呼吸,变得短促。 皇帝和其他皇族,听到胖皇子的说词,仍旧是一头雾水,不过呢,皇帝很欣慰,有个人带头去封地,也是好事,总之,别在京城搞事情,就是最大的太平。 “如此,且罢!小弟的封地,是在辉麟王封地的东南,也是我们气跃国的边界,那边紧邻世界尽头,路途遥远至极,小弟一定要保住身子!” 皇帝也表达出了浓浓的情义,话语之意,令胖皇子双膝一软,又一次大礼跪拜。 至于皇帝说的世界尽头,正是这一片,如果一瓣西瓜的凡人世界,最东边的尽头。 气跃国,地处赤道,南北距离稍短,但东西的跨度,都接触到了这片凡人世界的两侧尽头。 胖皇子也走了,而且走时的表情,还有点不舍,退出皇宫时,时不时就会停下来,对着皇帝跪拜一番。 这么会演戏,皇族之中,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胖皇子的心中,其实也和刚才走出的五个公主是一样的开心,但他还想再回到京城,必须要用孝道二字,感动皇帝,所以,在离开皇宫之前,甚至是离开京城之前,他都不能表露出兴奋! 议政殿里,和皇族的商议,也因为难以取舍,进入了尴尬、纠结的境地。 到底是置换封地,在京城城墙外老实的待着,还是不辞劳苦,前去自己荒凉的封地,自由自在。 这么难以抉择事情,因为五个公主,把三公主相邻的地界都拿走了,而产生了犹豫。 如果封地只是小点的一片荒地,但与三公主的封地相邻,那荒地也会有价值。 可现在,与三公主相邻的地界都被占据了,其余的地界,那就是彻底的荒地,而且地方小的就比他们府邸大一点点! 这样的置换,到底还有多少价值?众多皇族之人,陷入了纠结! 而后,又因为胖皇子丢了出感情牌,打动了皇帝,就算是去了封地,也可破例再返回京城,这一点,使得皇子对自己那硕大的封地,又有点不舍。 议政殿里,时辰不早了,外面官员,累积热晕了百来人,皇帝不忍群臣再继续暴晒,只好对着殿堂里的皇族之人挥挥手,“今日姑且到此,尔等先退下吧!明日午后,想通的人,再来!想不通的人,本皇会让密卫仔细的核对,那账簿上的钱财去向,有多少会影响气跃国社稷安危的!” 这话,已经挑明了,皇帝没有耐心耗着,要么现在就开口,要么明日午后把握好最后的时间,否则,皇帝就要出手了! 殿堂里,午后的时光,令人混混欲睡,此刻听到皇帝雷人的恐吓,每个人都是瞪大了眼珠子,关乎身家性命的事情,岂能再犹豫。 “禀皇帝,臣弟置换!不挑地方,全凭皇帝做主。” “禀” 像有一把刀架在皇族之人的脖子上,纷纷禀报他们的意思,全部置换封地。 为什么没有人不置换,这里面的门道,此刻殿堂里的皇族之人比谁都清楚。 这些年来,因为官吏的狠辣,很多地方的百姓,缴纳国家的五成粮税,然后官吏一样一样的增加,据说有些地方,都快出现负数了。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造反闹事的百姓,如同星星之火,在气跃国各处时常爆发。 自己封地里有多少乱民,那些皇族之人非常清楚,他们增加了多少苛捐杂税,根本不需要问别人,更不需要动脑,睁眼闭眼一个回合就能数的出来。 无数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还敢去封地? 本来打算到皇宫里来讹诈皇帝,给点补偿,可结果,却是被赶出京城,对于这样的结果,所有皇族人都是没有想到。 领到一块芝麻大的封地,皇族之人只落个人身安全,除此之外,他们失去的,不仅仅是封地,还有他们府宅的地皮。 皇帝在所有人领到新封地的地契之后,毫不客气的收回了他们在京城的府邸。 对于皇帝的做法,皇族之人感觉,皇帝是不是和那个贼人,是一伙的? 如此猜想,也对,方涥确实是皇帝的臣子。 若是说不对,只能说方涥的作为,算是巧合,皇帝正纠结十二公主的事情如何处理呢,方涥就把皇族的府邸都洗劫了。 如此一来,还赖在宫里,没有离开皇宫的皇子和公主,也被皇帝,名正言顺的赶出了皇宫。 什么不嫁人就不能离开皇宫,皇帝今日的破例也不是一次,多破几次,也没有关系。 十二公主也令到了一块封地,带着她身边的侍女,五辆马车,在夜晚就离开了皇宫。 之所以在夜晚,还是皇帝为了皇族的面子,未嫁人的公主离开皇宫,这是气跃国数千年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事情。 但皇帝这样做,朝臣竟然没有人质疑,也没有反驳,对于十二公主前段时间的作为,官员多数都清楚,所以,皇帝利用这次机会,清扫所有威胁,也是情理之中的举动。 皇宫里,突然安静,侍女少了,事情也少了,走动的人也没有几个,这样的安静不可怕,在皇帝的眼里,这才是安稳的皇宫! 开心的皇帝,逾越的心情,使得他的举动也破天荒的无厘头,时而像是奔跑的犀牛,在皇宫里跑动,时而像是孩子,上蹦下跳。 到了荣愿阁里,用鞋拔子挑着奏书,玩闹的举止,宣泄着他心中没有了顾虑。 只是,当一份粉红色,秀着凤凰的绢布奏书,露出个头角时,皇帝竟然对那份奏书无比的陌生。 看着那露出一角的奏书,皇帝反复回忆,何人何时送来了这么一份奏书? 印象里没有这份奏书的记忆,思索了半晌,决定先放下现在开心的心情,看看那奏书上写的什么。 片刻后,荣愿阁里一声尖利的破空声,格外的刺耳! ‘嗖!’刚才还在皇帝手里的鞋拔子,被重重的丢了出去。 皇帝丢鞋拔子,不是随意丢,而是冲着荣愿阁最黑暗的一处,瞄准了才丢过去的。 那里,是密卫统领,保卫皇帝的容身之处。 被皇帝用鞋拔子招呼,密卫统领还是头一遭领教,双手捧着金制的鞋拔子,颤颤巍巍走到殿堂中央,像是负荆请罪,对着皇帝大礼跪拜。 “本皇,何时收到这份奏书?又是何人送来?你可记得?!”皇帝想不到的事情,不能怪自己,身边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没有必要把所有事情都怪自己头上。 密卫统领算是躺枪了,皇帝案几上,那一份粉红色的绢布奏书,貌似之前是藏在案几竹简中的,今日侍女打扫卫生才发现了这份奏书,侍女以为是皇帝不经意忘记了,把奏书夹在竹简中,所以拿了出来,放在所有奏书之中,也没有禀报。 这一切,都被密卫看到了,他和侍女是一个想法,都没有禀报,现在,被皇帝责怪,并不算冤枉。 皇帝听了密卫的禀报,心中的怒气也消失了,再次拿起奏书,仔细的端详,希望从奏书的字迹中,找到熟悉的感觉。 可惜,字迹根本不熟悉,也没有相仿的字迹,看着奏书的格式,与其他奏书一样,只说明,是有官员在一旁指导,以正确的格式抒写。 鉴于找不到线索,皇帝只能先把谁写的和谁送来的疑惑,丢到一边,针对奏书的内容,皇帝冷冷的哼了一声,丢给了密卫,“去查查,水司总承手下有何人,其背后,有没有皇族的影子!若是有,一并报来!本皇绝不姑息!”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池塘里的金子 粉红色的奏书,内容是什么,其实说出是谁送来,内容就不难猜了。 最近三公主毁了方涥的一门亲事,而且还是和公主的亲事,作为愧疚的补偿,三公主为方涥做了一件事。 曾经,方涥要求三公主,禀报皇帝,查核水司总承,是不是与水匪贼寇有勾结,而方涥没有证据,只是怀疑,三公主自然不肯因为方涥的怀疑而禀报皇帝,要知道,无辜诬陷朝堂重臣,那可是大罪!纵然三公主是皇族的身份,都会有麻烦。 所以,那是三公主并没有把事情报给皇帝,直到前几日,三公主感觉愧对方涥,就把这个水司总承的事情,报给了皇帝,而且是匿名上报! 粉红色的绢布,是三公主故意把奏书的来历,引到女人身上,只有女子才会在粉红的绢布上抒写,其用意,也算是信了方涥,若是皇帝真的查到水司总承和水匪贼寇有勾结,那么匿名上奏的功劳,三公主可以轻松的拉到自己身上。 相反,若是没有查到罪证,三公主可以说,是有人故意用粉红色的绢布抒写,以此来迷惑皇帝,对忠臣有猜忌,挑唆君臣之间的信任。 至于挑唆的谁,可以理解为皇帝和水司总承,也可以理解为,皇帝和三公主。 总之,三公主的做法是大胆,但绝对是精明的,粉红色的绢布上,还有很多灰尘,伪装的好像是在案几上很长时间了。 这样做很聪明? 答案是否定的!皇宫里的卫生,每日都要清扫,一点点卫生没有搞干净,侍女要承受的代价,不是一般人家挨骂挨打就可以揭过去的,皇帝若是不开心,侍女的命,也就终结了。 轻一点来说,皇帝没有怪罪,但宫内的内侍官,依照宫内的规矩,那个侍女的命,八成也要被活活打死。 如此严苛的制度下,侍女敢不打扫干净?一份奏书,还是粉红色的,混在竹简里,稍微挪动,就会发现那奏书的身影,根本不会存在多久。 依照侍女打扫卫生的频率,皇帝第一时间就猜到了奏书的来历,只是没有证据,他也没有声张。 查核一个官员,在皇帝的心里,属于正常操作,没有犯错就不能查?不查怎么知道没有犯错? 这么矛盾的两句话,左说右说,都是皇帝的理由,官员根本没有机会反抗。 但查核,还有很多讲究,当下官员府邸都被平了,罪证还在吗? 密卫在这样的情况下想查到证据,那几乎是大海里找一滴淡水。 领了旨意的密卫,以为这次查核水司总承,只是走走过场,府里啥都没有了,查个屁? 深夜里,无人的官员府邸没有任何遮挡物,所有房舍都被方涥搬走了,在院墙一角,不用费力,一眼能看到四周光秃秃的围墙,还有安静无比的夜空。 跑来查看的密卫,到了这里,连院墙都懒得下去,正打算回去复命,告诉统领,府邸没有异常时,一声人们都熟悉的声音,在安静的夜空里响起。 ‘噗!’百十来米开外,一个屁,引发了密卫的关注。 本该无人的院落,这么嘹亮的屁声,不会是猫猫狗狗产生的,绝对是个人,没错,听屁声,密卫敢肯定,这里一定有人! 果然,在一处水塘边,一个身穿黑衣的家伙,正匍匐在地,刨着什么东西,好像是在挖淤泥。 密卫拔出了长刀,点点那个黑衣人,竟然没有惊起黑衣人的注意。 加重点力气,再点点黑衣人的后背,却换来了一句咒骂,“龟孙子!叫你去看着门!跑来干嘛!想死吗?!” “呵呵,敢骂我们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就是皇宫里的大爷,你呵呵!”密卫被骂,虽然很恼怒,但此刻,不是他发怒的时候,等把人抓到天牢,那个时候,他可以尽情的发泄! 两个身穿黑衣的家伙,被抓了,抓捕的过程,密卫没有隐瞒,立即报给了皇帝。 随后的审问,没有多费事,天牢里,密卫的手段刚刚说出口,那两个黑衣人就交代了。 他们本来可以大大方方去府里,可因为那东西不能轻易示人,只能晚上去,池塘的淤泥深处,都是金子,只是因为很零散,而那片池塘的面积还很大,方涥搬走别人房舍的时候都没有察觉到。 至于金子的由来,黑衣人墨迹了一下,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大人,我们都是听从主子办事,主子那里有人经常送钱,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那段时间,一到夜里,我们府里的人,都被要求在屋里不得外出,小的也是尿憋急了,才跑出去方便,不经意间看到一车车的金子,送到我们主子的院子里。这些天,府里遭贼,我们主子都没有钱花,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更加没钱了,连吃饭都没有吃饱过!大人,小的所说,句句属实,要不是饿疯了,我们绝对不敢碰主子的钱财!” “池塘下面,有多少钱财?”密卫挥舞着刑具,像极了狼牙棒,那一棒子若落下去,只能审问鬼了! 黑衣人很没有骨气,早就被天牢的阴森吓破了胆,看着面前的狼牙棒,双眼瞳孔微缩,立刻开口答道:“小的也不知道,送金银的马车,断断续续来了很多天,我们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把金子丢池塘里。” “都在池塘里?”密卫的眼珠子一转,似乎想通了什么。 下一刻,黑衣人验证了他的猜测,“大人,那些金子若不是丢在池塘里,保不齐也早被贼人掳走了!” 这么说确实不错,方涥洗劫官员的府邸,可不是精耕细作,一夜要清理数十家,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把金子丢进池塘里喂鱼。 随着天牢里的审问,密卫的行动也变了,曾经只是派了十来人调查水司总承,现在增加到了百来个人,而且一身光溜溜的,在一片淤泥地里,各种摸索。 一夜,对于别人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过去了,但清晨的一抹阳光出现时,水司总承应亚良临时居住的商铺外,已经被一队禁卫军包围了。 气跃国的官员,手里可不是一家商铺,商铺的收入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也从商,可以遮蔽很多不法的收入,纵然被怀疑贪墨,都可以解释为商货交易所得的利益。 所以,众多官员卖了一家店铺或者两家店铺之后,他们的手里还有很多铺子,在自己的府邸没有重新修建好之前,他们只能暂住在商铺里。 商铺,都在市井街道上,禁卫军的出动,影响到的人,是很多的,同时,被包围的铺子,属于谁的,此刻里面又住着谁,周围的百姓正火爆的议论着。 不久,禁卫军的包围,就变成了围剿,一阵短暂的鸡飞狗跳,市井街头便恢复了往常。 水司总承应亚良一家,尽数被抓,在众多躲藏的百姓注视下,禁卫军将商铺里的物件,搬的七七八八,然后又留了两个士兵,在门口把守。 之所以那么干脆的抓水司总承,就是因为池塘里的金子,数量众多,害的密卫忙碌一夜,都没有挖掘完,而一夜的成果,已经堆成了金山。 这么多金子,不好好的保存,却丢入池塘里,不正常的行为,成了水司总承的罪证。 至于这笔庞大的金子,从何而来,密卫连夜突审了一些人,水司总承做买卖,更加像是请人看铺子,一个月卖掉的东西,还没有水司总承家人自己用掉的多,比如麻布绢布,一尺没有卖掉,全部被应亚良府里的女眷搬走。 如此萧条的生意,从哪里赚来的这么多金子? 密卫找到了可疑,就不用再耽搁,直接领着禁卫军去拿人。 随后的审问,只有密卫知道内容,天牢之中,进去的人,几乎没有活着出来的。 密卫的操作流程没有错,但这么快的拿人,只为了从速回禀皇帝,不知不觉间,放走了很多人。 就比如汮安,听到市井街头的传闻,立刻开溜,他知道,水司总承出了事情,距离他倒霉,已经很近了,不跑走,留在京城,只有一个结果,死! 如同汮安这般打算逃走的人,还有马车行的老板,水司总承这些年做的事情,多数都是经过他的手,因为马车行的马车便利,就算是搬一座山,都不用到外面雇佣马车,而且做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有马车行的马车当掩护,一般人根本不会怀疑什么。 只不过,马车行的老板,家眷多,丢下家人独自逃跑,他又舍不得,反正马车行的马车多,多几辆车,多拉点人,多拉点钱财物件,都不是难事。 稍微的耽搁,改变了马车行老板的命运,审查水司总承的资产,马车行本来是最没有怀疑价值的,因为租赁马车,是大家都明白的生意,赶车的都是贫民,那里没有什么可疑的。 然而,天牢里的审问,无论是问到什么,都会扯到马车行,很快,密卫发现,水司总承作恶事,马车行就是最大的工具,而且是必不可少的! 抓捕马车行老板,说来也巧,马车刚要离开,就为禁卫军包围了,也不用再去搜查什么,一辆辆马车,改变个方向,直接去了天牢。 为此,密卫身上一阵寒意,若是再晚去一段时间,马车行的人就要跑了! 相反,禁卫军却很开心,跑出去一趟,根本没有费事,连人带车牵走就完事了。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三公主离京 应亚良的入狱,方涥也听到了传闻,狐疑的看着皇宫方向,嘀咕着,皇帝抽什么风,刚处理了皇族之人,又开始清理朝臣了吗? 昨日,皇族之人前往京城之外,这个事情也在京城传开了,而且就再方涥清空的皇族府邸的第二天,京城里的皇族之人,从午后到夜晚,浩浩荡荡离开的车队,就没有间断过。 其实,皇族之人的离开,根本不用那么大的排场,因为府里的东西都没有了,他们的离开,只有人! 然而皇族是要面子的,出门没有数量马车,那太丢人,并且这次是举家迁移,不弄点大阵势,他们的皇族颜面,可挂不住。 再者说,皇族之人,并非只有当代的皇子和公主,还有很多王爷和什么世子、郡主的,庞大的家族,论人口都会有千百,再加上府里的家丁和侍女更多! 不过呢,有些皇族之人都已经成年,也有些结婚生子了,按照气跃国的律法,成年之后的人,若是与长辈分府另住,算是独立门户,加之他们没有封地,自然不会被赶出京城。 如此,皇族之人前往封地,并不是说京城里以后就没有皇族! 留下来的皇族,他们出生时就注定了自己的身份,皇二代或者皇三代,同时也注定了,他们一生都不能为官,也就没有了仕途之说,那么他们只能从商,利用自己高大上的虚名,从商的路途,倒是一帆风顺。 而方涥洗劫,只洗劫了皇族府邸,没有去碰这些独立门户的皇二代或者皇三代,所以他们的金钱都没有受到影响。 现在他们的长辈要离开京城,表面上都要装的很惋惜,实则心里都有点小兴奋,没有了长辈的束缚,他们可以放开手脚去折腾! 不过呢,当得知封地就在京城城墙外,那些皇二代和皇三代刚兴奋的小心脏,又恢复了平静,封地那么近,他们的长辈想管教他们,几乎和从前差不多,于是乎,又只能做回乖宝宝,并且,要孝敬长辈,把很多金银送去,驰援遭贼的家人,这才使得皇族的马车队伍,非常壮大。 京城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吃瓜群众的乐趣,就是期盼着有什么大事发生,恨不得能听到死了多少贪官,或者又有多少贪官的府邸被洗劫一空。 所以,皇族之人离开京城这个事情,勾引起了百姓们的好奇心。 群体出行,浩浩荡荡的队伍,在吃瓜群众的眼里,是很常见的,皇族人马,出场总要讲究排场,面前看到再多的马车,大家就当做是游街的花车,越多越好,看着很养眼。 聪明的百姓们,很快察觉到事情的怪异,离开的皇族队伍有多少马车随行不是关键,关键是无论是多少马车,离开的方向,为什么都是城南? 好奇心的驱使下,有些无聊的百姓,会随着马车南下,试着打听到皇族之人,究竟是去封地,还是集体出游? “你是不是傻?出游至于带着那么多东西?你也不瞅瞅,他们身后,跟着很多匠人,都是盖房子的!出游要带匠人吗?!” “也是噢,不过皇族都是高贵的要死,他们的封地,不会是一片荒地吧?” 两个不怕事大的男子,一路跟随马车南下,对于皇族车队的情况,有了很多新的了解。 就比如,一队队马车后方,都会跟随很多徒步走路的匠人,那些人之中,也有熟悉的面孔,都是建造房子的匠人。 “一片荒地?说不准,这次突然离开,八成是皇帝生气了,把他们赶出去的!” “赶出去,也不至于这么着急,连匠人都跟在后面,那就说明没有房子住,这么猴急的过去,图个什么?!” 就在二人嘀咕的时候,他们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再敢乱说,撕了你的嘴!” 被百姓议论,皇族之人也很无奈,但有些皇族人,把面子看得比金子重要,命令护卫,沿途警告百姓,不要议论,更不要瞎传,否则以诋毁皇族论处,杀无赦! 然而,这个世间的哲理,也是越有压迫,就越有反抗,封杀别人的议论,那是不可能的,越是阻挠百姓议论,百姓们的议论就越频繁。 皇族之人离京,在百姓们众所周知之后,更多的猜测,更多传言,没有边际的诋毁等等,在百姓中,一股接着一股的传开。 皇族之人的马车,还在京城里缓慢前行,按照他们缓慢的速度,要抵达城墙外的封地,至少要六七天的时间,而比他们早半日出门的三公主,一路疾驰,用了三日就出了京城的城墙。 城墙下,三公主特意要求马车停留片刻,这是她一辈子,第一次离开京城,马车再走几步,就意味着她的另一段人生的开始。 还拥有小女人心绪的三公主,对自己的未来,也多了期盼,“不知道,那个家伙传说的什么沿河别墅,有没有那么好!走吧!” 抒发了自己的情怀,三公主命人继续赶路。 只是,刚走了一里,当马车过了护城河河道时,马车的车轮,那种一路不断萦绕在耳边的颠簸声,消失了! 京城外,距离城墙比较近的地方,人没有多少,来来往往的路人,多数是商贾,他们可没有心情慢行,能让马儿跑快一分,绝对不浪费一秒。 人口稀疏的环境,马车轮子颠簸的噪音也没了,耳根突然的清净,令三公主的心神突然呆滞了。 “这里,为什么那么安静?”三公主好奇,对京城之外的环境也很好奇,之前深宫别院的思想,禁锢了她的想象力。 京城内部,郊区就有很多荒野,京城之外,荒野自然多了,都说了是荒野,又何来的噪音? 三公主认为,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就应该是安静的荒野,撩开车帘,只会看到一片绿油油的草丛,或者粗大的树木,又或者是野花朵朵。 想到野花,三公主伸出手,撩开车帘的手,加快了许多。 一股刺眼的阳光,照射到车厢里,三公主有点不适应,微眯的眼睛,半晌才看到外面的风景。 没有想象中的荒野,路边的植物,都是方方正正,典型是有人修建过的,狐疑的她,情不自禁想把头伸出去,看看这方方正正的草,到底有多少! 然而,一眼看去,视野里看到的草,都是一样,方方正正的样子,相比皇宫,也有一拼之力! 再收回狐疑目光时,三公主想到了马车很平稳,没有颠簸,也没有噪音,低头看着路面,这一刻,三公主愣神了。 负责三公主马车的车夫,往返治河兵营很多次,作为熟门熟路的他,被指定为领队。 之前,马车行驶出了城墙,他就想开口叭叭,炫耀他所知道的情况,但没有三公主的允许,只能憋着。 “这路面”三公主狐疑的话语,说的很轻,但一路上都想开口的车夫,就像是被点了引信的炸药包,一发不可收拾。 “回公主,这是方大人的手笔,水泥路!嘿嘿,待会儿,您会看到更多的!不仅是路面,还有大桥!呃先去公主的别墅,大桥今日不会经过,待公主安顿好了,需要出门逛逛,卑职再为公主鞍前马后!” 三公主此刻并不累,方涥提供的四轮马车,那沙发可以坐,也可以放平躺上面,只是京城的路,跑快了就很颠簸,三公主的心口,好压着一块石头,非常的像下车走走。 想到之前听到的传闻,治河兵营附近的环境,很多是她无法听懂的,但她现在真的无心去看,只想能早点下车,走走路,让自己这几天的颠簸缓缓劲。 听着车夫说的大桥,三公主对封地的居住,又多了一点点向往,“罢了,那些东西也不会跑了,尽快去府邸,欧不,是去别墅,本公主要好好的歇歇。” 言罢,三公主不再看车外,舒适的半躺在沙发上,享受平坦路面的疾驰。 不久,三公主的马车停了,一起前来的几十辆马车,停在一座没有院墙,只有草坪地界上。 下车后,映入眼帘的场面,三公主被震撼的呆愣了,木讷的转身,缓缓的打量周围的一切。 低矮的草坪,像是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绿茸茸的外衣,看入眼里,让人忍不住的想去抚摸,想躺上面翻滚。 不远处,一座四面都是透明的房子,矗立在草坪中央,房子一周,还有蓝蓝的水池,水池边的地面都是白色的。 这些色彩,在阳光的照耀下,一点点印入三公主的脑海里。 气跃国的皇宫,气跃国的京城,没有这样的建筑,没有这样的花园,也没有这样色彩的组合。 也就是说,三公主现在看到的一切,仿佛就是另一个世界,这里并不安静,有鸟叫,远处有蝉鸣,有新鲜的空气,还有比京城略微低几度的气温。 三公主没有让丫鬟搀扶,独自一人,撩起衣袍,慢慢的走到别墅旁边。 刚想用手撩起水池里清澈的水,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想不到,您来的这么快!” 说话的人,是方涥,他一直关注着三公主一行人的车队,在三公主出了京城时,他就在别墅里等待。 “这就是你说的沿河别墅?!”三公主笑着看向方涥,此时的三公主,脸上没有那一张假面,白皙的皮肤,还很水灵,与之前方涥见到的三公主,简直就是两个人! 对于三公主用假面示人,方涥很能理解,守寡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节,把自己打扮的老点,丑点,也免得被人说自己花容月貌,会招蜂引蝶。 “三公主喜欢吗?”方涥不答反问。 对于方涥这么发问,三公主也没有生气,现在不是在京城,也不是在公主府,没有必要把自己的姿态摆的那么正,笑嘻嘻的看着方涥,撩拨一手的水,泼向方涥。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枯竭的体力 沿河别墅,三公主的接受力很强,强到方涥都有点吃惊。 别墅里的家具、电器、还有其他物品的作用,方涥只说了一遍,三公主上手自己体验一下,全部都明白了。 对于别墅一周,那清澈淡蓝的水,和别墅南边,那绿油油的绕城河水,方涥也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净化,什么叫水处理。 这么深奥的玩意,方涥曾经对翦老将军他们解释了很多次,至今还有几个老爷子没有搞懂,经常把泳池的水,当做饮用水,渴了,就直接喝。 当方涥介绍别墅南边的钓鱼台,三公主的兴趣又高了几分,“之前在府里,无聊时也会垂钓,只是,呵呵,池塘里的鱼,就那么几条,没有多少意思。” “那这绕城河里,公主可以尽显身手,钓得多了,府里的下人吃个够,再多,安排人送给果园的果农,不用担心吃不掉!”方涥故意这么说,没有小看三公主的垂钓本领,以此来考较三公主的垂钓技能。 三公主也听出了方涥的话外之意,笑了笑,没有接话,曾经在府里的池塘垂钓,怎么可能和这宽敞的河里垂钓相比。 没有底气的三公主,打算岔开话题,看向西边,一排整齐的钓鱼台,连绵到视野尽头,“这沿河别墅是不错,本公主很喜欢,周围都是居住的都是老将军,本公主的安全也不用担心,明日一早,带本公主到处走走,看看这附近的容貌。” “好!”三公主的意思,是在逐客,方涥懂,女人的心思,瞬息万变,正常。 至于三公主在这里吃什么,如何吃,方涥也安排好了。 从翦老将军等人的别墅里,抽调过来十个侍女,教导三公主的侍女如何使用这里的设备,看着一群侍女,在说教中,时常会出现惊吼,一声声尖叫,在这安静的天地中,萦绕不惜。 当然最惊恐的是三公主护卫,他们不能像以前一样,在公主府前院站岗值守,这里没有前院后院之分,按照沿河别墅的规矩,所有护卫都会被汇总,然后统一安排巡逻区和巡逻值守的时间。 这一点,三公主根本没有当回事,挥挥手就算是准了。 一群跟着公主吃喝的护卫,瞬间变成了保安,那身份降的,心情无比的失落,但很快,所有新保安都要经历的流程,让公主的护卫,终身难忘。 按照保安管理要求,新保安都要体会一下保安特有武器的威力,在一击电棍的体验中,惊恐变成了惊喜,身为护卫,也是喜欢打打闹闹的武夫,对于武器的热衷,不低于士兵对兵器执着。 穿上保安服,由老保安带领教导走路、说话,还有电棍的使用,三公主的护卫,上岗的速度,妥妥的快捷。 次日,三公主外出,总感觉很怪异,又感觉哪里不对,一辆马车就离开了别墅。 刚休息了半日,又一次踏上马车,三公主起初有点抵触,但方涥的一句话,让三公主打消了徒步观光的念头。 “这里很大,和皇宫差不多!” 和皇宫差不多,这个比喻,别人不清楚,三公主居住皇宫十几年,再清楚不过了。 撇了一眼方涥,没好气的上了马车。 三公主一夜的休息,睡的无比香甜,最大的感触,是浴室,还有走出浴室后,她竟然感到了冷! “早知道这里那么舒服,本公主就该找个借口,早点过来,你也不和本公主说清楚!害的本公主在京城,耽搁这么久!”三公主在马车里抱怨。 这样的抱怨,三公主已经念叨很多了,比如三公主洗澡时,感受那水流的冲击,还有泡沫多、又滑爽的沐浴露,以及能把头发洗的根根丝滑的洗发水,酥软的床榻,柔软的枕头,这些都是三公主第一次体会到的。 对于这些,方涥也是后知后觉,有了空调的房间,没有必要睡硬硬的竹席,也没有必要枕着那硬硬的瓷枕。 无奈的摇摇头,方涥没有接话,任由三公主抱怨。 幸好,路途不远,带领三公主参观的第一站,治河天桥到了。 关于治河天桥这个名称,很多不知道治河兵营的百姓,会错误的理解为,那桥可以制服河道,而后的天桥二字,被看做是可以登天的桥。 各种传闻,引的无数百姓前来观看,天桥,自然成为了这里最招摇的风景。 三公主踏上天桥,也和其他百姓一样,站立在桥梁一端,看向西北方,那里是沿河别墅的方向,虽然看不到别墅的房子,只能看到房子的顶尖,但别墅周围的果树园,可以看到一大片。 还没有盛开的果树园,只有绿叶的树木,成片成片的也很养眼。 “那果树园,何时才能盛开鲜花?”三公主希望早日能看到果树鲜花盛开的场面。 方涥也想啊,可果树的成长,哪有那么快,纵然是植物催化神物兔腥草也用了,树木的生长确实被加速了,但距离开花结果,还有一段时间。 无奈的耸耸肩,“快了吧!那些果树的花期,可以分布一年四季,也就是说,一旦有果树开花,那么之后,花海就不会断了!” 气跃国的气候,太适合植物生长了,加之这里的河道密集,分布又广,若是好好的耕种,绝对是一个农业大国。 可惜,官吏恶毒,朝堂也是乌烟瘴气,皇帝纵然有心,可手,根本无法顾及京城之外。 别看皇帝身边的密卫很牛叉,离开了京城,密卫就是个普通人,能做的事情,就是打听消息,其余的事情,根本做不了。 掣肘皇帝的因素太多,密卫把情况汇报了,皇帝也是生一顿闷气,然后就不了了之。 当下,看了看西边的风景,三公主便继续走向桥梁另一端。 没有护卫的三公主,走在天桥上,放下了公主的姿态,和几个侍女拉扯在一起散步,像是一个大户人家出游的千金小姐。 辽阔的河道,只感受到头顶炙热的太阳,片刻,太阳的火热少了点,抬头一看,方涥撑着一把粉红色的伞,戴着墨镜,跟在身后。 三公主要撑伞,根本不用方涥动手,于是,不用三公主开口,一旁的侍女伸手把方涥手里的油纸伞抢了过来。 对于方涥脸上的墨镜,三公主想亲手抢,可方涥的身高,再加上这里乃是外面,人来人往的桥上,三公主有点难以出手。 看出了三公主对墨镜的喜欢,方涥拿出一个木盒,“别抢我的,我这是男式的,呶,女式的眼镜!” 接过方涥给的眼镜,淡淡的粉红色,戴上去之后,视野里,看到一切都是粉红色。 “哇~哈哈!”三公主撒欢的跑了起来,这几步,跑的无比畅快,只是没有跑几步,三公主就停下了。 好久没有这么舒畅,没有皇族规矩的束缚,没有烦心事压在心头,甚至是那个不靠谱的郎君,此刻在第二境门里,是生是死,她也不在乎了。 几个侍女快步追上三公主,为了遮掩身份,她们只能喊着:“小姐、小姐,这里人多,您不能跑的!” 三公主撇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哎,多少年了,没有奔跑,这突然跑两步,竟然有点体力不支!” “身体是自己的,您要锻炼身子了!不然,以后走路都会喘!”方涥轻飘飘的说一句话,然后就从三公主旁边走过。 三公主有点茫然,看着方涥走过,很想伸手拉住他,“锻炼?何意?” 锻炼一词,在气跃国很陌生,尤其是女人的世界,她们只有女红,还有琴棋书画,再有,就是发呆! 方涥也没有多解释,在心里盘算着,回头给三公主,以及身边的侍女,全部都换上锻炼的服装,然后安排她们,在别墅附近跑步。 想想地球上锻炼的场面,出现在气跃国,那风景的差异,会是什么样子的? 走天桥,一边走一边停留,桥面上,一些兵户区的居民,背着水壶,叫卖着茶水,更有一些人带着自制的小吃,兜售给路人。 天桥,横跨绕城河和奇山河的交汇之地,以宽度最大的奇山河计算,五公里宽河道为直径,天桥为四分之三圆,长度粗略的算算也有十二公里,对于气跃国人来说,就是二十四里。 再加上,桥梁各个上下口的螺旋道路,上一次桥梁,要观光完整的风景,至少要一整天的时间。 所以,桥梁上有卖吃喝的,也就很正常了。 只是吧,吃喝的都有,就是没有公厕,男人还好解决,女人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方涥觉得自己忽略了这里的交通工具,看着桥梁上人来人往的热闹劲,琢磨着把旅游观光车,要弄来! 电瓶车就免了,脚踏的四人车和两人车,还是可以的。 就在方涥琢磨观光车的时候,三公主出门的热情劲,被自己枯竭的体力,打败了。 游览只是刚刚开始,三公主就吃不消外面的炎热,结果,不用说了,自然是打道回府。 别墅里多舒服,有空调,有泳池,有吃有喝,三公主回去后,就没有再出来的打算。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王霸之气的三公主 空调,在炎热的夏季,诱惑是无人可以抵抗的。 三公主也被空调征服了,白天有阳光时,她是足不出户,直到夜晚,才在泳池边散步走走,然后呲溜,钻回房间去。 方涥制定的参观日程,全部作废,用三公主的话语来说,兵营,不是女人喜欢的地方,那个天桥,她也看过,这附近,再也没有能吸引她的了。 看着决定宅在房间的三公主,方涥没有什么办法,除非给她断电。 不过,现在没有必要逼着三公主离开房间,喜欢宅,就一直宅着吧。 在三公主来到的第三天,果树园迎来了一个访客,十二公主,巧荷。 照理来说,她没有嫁人就离开皇宫,不去封地,可以留在京城里,为什么会跑到三公主的封地,这让所有人都很好奇。 巧荷到的时候,是华灯初上,看得出来,她们一行人来的很匆忙,估计是在京城城门关闭前,才出来的。 十九岁的巧荷,一脸的沉重之气,眉宇虽然平静,但目光里,充满了充满了炽热! 一般人,看到沿河别墅,都会流露出炽热贪婪的目光,巧荷如此,正常! 不过,三公主当做没有看到,皇族之人,哪个不是贪婪的,早已经习惯了。 “十二妹,既然来了,这天色,也不好给你安排其他地方,晚上就在三姐这里应付一晚。饿么?”三公主穿着一身运动装,纤细是双腿,虽然不长,但腿型很好,在紧身运动裤的衬托下,一种曲线美感,被放大了许多倍。 对巧荷说话时,单手插在上身的连帽衫口袋里,一手提着胸前的拉链,那样子,和地球的年轻少女,没有多少区别。 巧荷看到了三公主一身奇异的服装,但她更关心这里的光线,明明已经是黑夜了,为什么这里的还有光亮,而且那光亮不是油灯,光线的颜色有白、有蓝还有粉红色。 呆愣的巧荷,并没有挪动脚步,下了马车后,身边的三个侍女,也和她一样,都是木讷的看着沿河别墅的容貌。 巧荷自幼丧母,至今没有嫁人,长居皇宫,也没有外面的势力,随她离开皇宫的侍女就三个,一路来,马车和马车夫都是外面雇佣的,现在的她,可以说当初想要的太多,而自己的能力又弱,标准的眼高手低,一事无成。 曾经还嘲笑三公主守活寡,嫁人了,却没有男人疼,孤独在公主府。 而相比与现在,一无所有的人是她,是她巧荷。 沿河别墅里,又多了一个可怜的女人,沦落至此,无论是她自己所致,还是皇族风气影响,现实总是让人无法用借口扭转。 三公主身边伺候的侍女,并不多,因为别墅里的房间,可没有公主府多,所以呢,多出来的侍女,都被方涥安排去了食堂,当然不是兵营的食堂,而是沿河别墅的食堂。 弄食堂也是很无奈的,现代的电器烧饭,这些古人总感觉不是个味,弄柴火烧饭,那不是要把房子都给烧了? 所以,方涥在沿河别墅的东边,弄了个食堂,以后这里的人多了,又或者因为果树园的美景吸引来了很多游客,那食堂,也能对外营业。 没有多少侍女的服侍,别墅里,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做,三公主好像习惯了,一点都没有感到别扭,而巧荷,也差不多,侍女少了,自己做的事情多了,反而心神放松了很多。 对别墅的好奇,也和三公主一样,问一问,也就了然了,三公主没有想到,那么快,他就能当老师,几乎算是现学现卖,把方涥对她说的使用说明,复述了一遍,成功的唬住了新住客巧荷。 两日后,沿河别墅里多了两个爱运动的美女,每日清晨都会沿着堤坝或者果园里的道路,绕着圈的跑步。 只是让人意外的是,单从体力而言,三公主比巧荷差了很远,跑了两圈,三公主已经猛喘粗气,“十二妹,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能跑,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跑不动了,你没来之前,我跑的很慢,还能多跑跑。” “三姐,我在皇宫里住,那里很大,你也知道的,每日随便走走,就是很远的路程,嘿嘿,三姐,这里是你的封地,不如,也给我一套别墅吧。” 巧荷的想法,在心里酝酿了很久,两日的生活,已经让她爱上了这里。 每次站在钓鱼台上,看着辽阔的河面,还有一片无边无际的天空,那种没有拘束的环境,令人心旷神怡,曾经的皇宫,可看不到这些,也感受不到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大。 回忆曾经的贪婪,巧荷觉得,务实一点比较好,若是能讨要一座别墅,那就更好了。 三公主喘着粗气,撇了一眼巧荷,把她刚才的话语,当做是一个屁,听过就算了,丝毫没有搭理的意思。 沿河别墅的好,三公主自然很清楚,这么最一座别墅,轻易的送人?三公主觉得,她自己的价值观,还做不到这么慷慨。 跑回去的路上,巧荷还想再开口,可已经很累的三公主,居然一直在前面跑,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刚刚回别墅,一个护卫前来禀报,说果树园外,黑压压的来一帮子人。 “何人?不知道这里是本公主的封地?”三公主好奇的反问。 方涥慢步走来,“别为难他们了,保安可不认识你们皇族之人!” “啊?!皇族之人,都跑来我这里作甚?!”三公主刚刚被十二公主索要别墅,这个梗还没甩掉呢,现在又来了一帮子皇族之人,这是要干嘛?抢劫吗?! 不开心的三公主,把自己的封地当做珍贵无比的蛋糕,谁敢碰,她就和谁玩命! 方涥在一旁有点尴尬,“呃那个什么,这里本来有一条西去的路,但因为两侧都是果树园,我就把路给封了起来,他们那些家伙,口口声声说是路过,呵呵,我估计,纵然有一条笔直大道,他们也不会轻易的离开。三公主,不如先礼后兵,既然都是你们皇族的人,去食堂吃一顿,算是三公主尽了地主之谊,然后,随他们自便就是了。” “不行!本公主的封地,不容别人践踏!凭什么请他们吃饭?!想吃饭就给钱!还有,那天桥,你会让他们过去吗?”三公主现在就是一个母性爆发,护犊子的母老虎,一言不合就会发飙。 如此的改变,和曾经的三公主,判若两人,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三公主,方涥思索了一下,最后只能归根于锻炼,是锻炼让三公主气血翻涌,脾气自然就大了点。 “回公主,天桥是下官弄的,天桥另一端是臣的私人地界,由不得他们乱来!”方涥把自己的态度也摆明了。 三公主看着方涥很淡定,却说着别人无法撼动的话语,琢磨着,像方涥这样,似乎也很霸气,于是,收了一脸的怒容,平静的说道:“敢乱来,就打!只要不打死,任何事,本公主背着!” 言罢,三公主没有回别墅,朝着果树园外走去。 方涥没有拦着她,任由三公主带着一股王霸之气,走到外面。 巧荷本来不打算去的,她来三公主封地的目的,也是来蹭个住所,论套路,她只是比其他皇族之人,走的快了点,先下手而已。 但现在她已经在这里了,不去帮衬三公主,她又感觉以后没有脸面继续蹭吃蹭喝,于是,攥紧了拳头,心里暗暗的咆哮一句,‘算了!就和三公主绑一起!’ 皇族之人的争斗,也是分派分类的,巧荷这个时候出面,就是告诉其他的皇族之人,她是和三公主一伙的,以后,其他人都会把她看做是三公主的人,面对的压力,可不是一点点。 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巧荷在赌,赌三公主能念她这个妹妹,是皇族之人里面,唯一和她走近的人。 至于三公主究竟如何,那些都是后话。 果树园外,一排排的房子,是保安的居所。 最外面的一排房子,楼下是一个大大的店铺,那店铺还没有开张,正是沿河别墅的食堂,现在只对内开放。 在食堂外侧,有一片广场,本来是果树园和沿河别墅大门口的广场,现在已经变成了停车场。 皇族之人的车队,密密麻麻的挤在这里,马车和果树园门口,还有一点点空地,也被一群衣衫不整,热的满头汗水的人,站满了。 这些出身高贵的人,无论到了哪里,都有高人一等的自傲,对着保安的阻拦,不仅喝骂,还推搡,大有一副一触即发的乱战。 保安胸前有哨子,吹了两下,门房处的一间房子里,突然响起了沉闷的警报声。 这个声音,刚来这里的皇族之人是没有听过,但久居此地的人,对这个声音并不陌生。 天桥上,一队队保安,正在集结,因为皇族之人太多,若是一队人冲过去,如同石沉大海,根本看不到一点浪花。 而天桥太长,集合就比较耗时间,要把在天桥上值守的人,都召唤下来,那是要等待一段时间的。 河道中央,治河兵营的城墙上,值守的士兵在皇族之人的马车刚刚停了几辆时,就开始关注北岸的情况,早就有一个人在警报器的旁边,只要听到有人喊‘拉警报,’他就会立即拉响警报。 然而,等了好久,城墙上都没有传来拉警报的喊话,焦急的等待,时常会让人有幻听,几次犹豫,几次验证,原来还没有喊话。 突然,天空中传来了警报声,负责拉警报的士兵,有点茫然,看看自己的手,距离警报的大按钮,还有寸许,并没有触碰到,为什么会有警报声? 那个士兵还在发呆的时候,城墙上传来了一阵大喊:“有情况,拉警报!快拉警报!哎西,你个贼囚,发什么呆?!” 片刻,发呆的士兵身边多出了一只手,一只拍在警报按钮上的手。 顿时,治河兵营的警报也响起了,与北岸保安室的警报相比,兵营的警报声,就要嘹亮许多。 还挤在果树园门口的皇族之人,有点蒙,刚才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房子里,传出怪声,还有红色的光芒闪烁,而现在,河面上,也传来了那怪声,听着声音,比不远处房子里的怪声还要响亮许多。 果树园内,刚要冲出去的三公主和巧荷,被方涥拉住了,“你们稍微等等,借此机会,算是给公主展示一下治河兵营的实力。” “治河兵营?”三公主茫然了一秒,复述了治河兵营后,就想到了什么,双眼放光,跟在方涥身后,走进了保安室。 第一次走进保安值守的房间,三公主又见识到了更多东西,一面面像是画,又不像是画的东西,布满了整个墙壁。 “那是监控,嘿嘿,就像是有很多眼睛,盯着我们整个果树园,总共有六十四个位置,显示在这面墙上,一眼几乎可以看到整个果树园的大概情况,一旦有了情况,这里就会触发警报,附近的保安就会直奔有情况的地方。”方涥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这些安全的介绍,三公主来的第一日,方涥就说清楚了,果树园里的沿河别墅,看着没有围墙,实则比有围墙还要安全。 当时三公主劳累,听到安全,也就放心了,至于方涥说的什么安保措施,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此刻,三公主回忆方涥说的安保措施,对照面前的情况,微微点头,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 三公主身后,跟来的巧荷,听不懂方涥说的话语,但她听到了治河兵营四个字,心神就没有放在保安室里的怪异设施上。 情不自禁的脚步,慢步走到保安室外面,眺望着远处的河面,希望能看到她曾经托人打听的治河兵营,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你们不能走 果树园外,警报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歇。 声音就像是一个导航,指引着驰援保安的人,不要走错了地方。 可这声音,第一次听到的人,都会感到不适应,尤其是一些女眷,正想开口时,看到了保安室走出来的巧荷。 “那那是什么衣服?!简直简直是不知羞耻!”一个妇人,面容可以参照容嬷嬷,尖酸刻薄四个字,只能形容这个妇人的嘴角。 随着这个妇人手指着的大骂声,众人都看到了一身运动装的巧荷,尤其是那一条紧身的鲨鱼皮瑜伽裤,穿在巧荷身上,那腿型被勾勒的异常完美。 男人看到巧荷,说是流口水虽然有点夸张,但那种色眯眯的眼神,和动画片里流口水的色胚子,没有任何区别。 而年轻的女人,看到巧荷,眼神里流露出羡慕嫉妒恨,羡慕巧荷一身服装,嫉妒巧荷的身形匀称,恨的是巧荷的身份,是她们也无法拿捏的十二公主! 在年纪的大妇人眼里,也可以说是在恪守妇道的伦常之中,巧荷这么穿着是没有问题,但出来见人,而且是见皇族之人,那就说不过去! 正当皇族之人,正打算针对巧荷爆发议论谩骂的轰炸时,东侧,原来是临时的码头,也早就变成了正规的码头,那里是士兵登陆的正规之地。 一队队整齐步伐的跑步声,由远及近,声音传到皇族之人耳中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布阵有序的士兵,正包围着所有马车。 士兵身前,还有四队近两百人的保安,冲到保安室门前,瞬间保安一方的人,也增多了。 局面的变化,还没有就此结束,河道上,几十艘战船,缓缓排列好阵型,战船上有一面大鼓,正一声一声的敲响。 随着战船鼓声的传来,警报声熄灭了,片刻,战船的鼓声也消失了。 静止的画面中,没有声音,没有人乱动,皇族之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周围都被士兵包围了,那些士兵的衣袍怪异无比,花花绿绿,从未见过这样的服装。 河面上的战船,没有举动,一队队士兵,站立着盯向北岸。 河面上有大船,而且不只是一艘,几十艘的战船,远远的看去气派无比。 在气跃国,很多没有见过大船的人眼中,那就是一幕奇景。 此刻,不仅吸引了皇族之人,也吸引了对治河兵营更加好奇的巧荷。 情不自禁的脚步,渐渐走向河面,这一走动,本来静止的画面被打破了,之前在众多男人眼中,宛如尤物的巧荷,再次吸引了男人的目光。 其中有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好像中了邪,如同丧尸,一步步朝着巧荷走去。 而巧荷,全身心都集中在河面上,浑然不知有个色胚子正伸着魔爪朝她靠近。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包围皇族之人的士兵,也动了,一个排的女兵,端着弩箭,快速跑来,包围了巧荷。 还不等巧荷看清楚周围的人,为什么要包围她时,那些女兵一个转身,用后背对着巧荷,摆出迎敌的姿势,弩箭端起,一个女兵大喊一声,“后退!靠近者,后果自负!” 霸气的女兵,惊醒了皇族之人,也惊醒了那个如同丧尸的色胚子。 不过,女兵的气质,也是很有魅力的,那个好色的皇族之人,对女兵又流露出色眯眯的神情。 被包围的巧荷,认识那个色眯眯靠近的家伙,正是皇叔的庶子,也是京城里传闻最没有素养的皇族子嗣之一! 连不出皇宫的巧荷,都认识的家伙,这是要出名到了何等地步。 “色周!这里不是京城,容不得你放肆!”巧荷指着那个色眯眯的皇族之人,大骂着。 被骂的色周,不是人如其名,而是这个名字,就是京城人,给他起的绰号,也是皇族之人,对他一直的称呼。 然而,此刻不是京城,和他一个地位的人,都在身后,身前不该有皇族之人。 色周被骂的一个激灵,思索了一会儿,才瞪着眼珠子,仔细看了看躲在女兵身后的,刚才骂他的人,“巧巧荷姐?” “哼!别叫我姐,皇族之中,有你这样的败类,本公主不耻!”巧荷骂完,照之前在皇宫里的操作,都会拉着两侍女出来挡着,又或者跑走,免得被臭名昭着的色周纠缠。 可现在没有地方跑,身前,半包围的女兵,把她围在中央,这阵势,皇帝身前的禁卫军,也不过如此。 ‘没地方跑,就不跑,我不信,他还能冲进来。’心里嘀咕着,再看了一眼身前,女兵的后背,巧荷站着的身子,稳了稳,坚信身前的女兵,一定可以挡得住皇族之人尊贵身份的威慑。 果不其然,色周看到巧荷没有跑,笑呵呵的戏谑道:“巧荷,你不跑了?呵呵,噢对了,这里不是皇宫,就算你有溜进后宫的专权,也没有后宫给你跑了吧?!哈哈哈!” 听到色周的话语,巧荷刚刚稳住的身子,又有点想要退缩。 突然,一声整齐的呐喊,在巧荷身前发出,“再靠近一步,后果自负!” 一个排的女兵,齐声大喊,因为距离太近,按照军中的教导,十步的距离,就是高压线,这个距离,瞬间就会发生很多事情,所以,士兵集体呐喊,都不用人去指挥。 色周被震惊了,脚步被惊吓的后退了两步,远处的皇族之人也被吓的簇拥在一起。 炎炎热浪,在这一刻,被皇族之人忽略了,簇拥在一起的身子,也不怕热了。 保安室里,三公主看差不多了,皇族之人已经被震慑了,是时候该她出场了。 “诸位,本公主的封地,只欢迎客人,不欢迎自己的仇人!此前,本公主大婚,有多少人使绊子,又是谁,撺掇驸马,去了第二境门,诸位心中清楚!该滚的,快滚!不滚的,呵呵,别怪本公主弹劾诸位,意图窥探治河兵营!” 三公主的装扮,和巧荷一样,但她的年纪比巧荷大,说出口的话,也比巧荷狠,动不动就是弹劾,看似好像有点跋扈,可实际上,三公主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年! 十年前,三公主大婚,皇族之人有很多搞小动作的,诋毁三公主不说,还撺掇驸马,各种诱骗的手段,把驸马心神,全部关注到了第二境门上,大婚第二日,驸马就不辞而别。 对于十年前的事情,三公主记得很清楚,事后也查了一些人,那些搞小动作,撺掇驸马的家伙,此刻都在面前! 这也就是三公主曾经对方涥说的,除了皇帝,皇族之人,皆是敌人! 皇族之人也不是吓大的,若只是巧荷,他们可以不惧,但此刻,三公主出来了,而且还说把十年前的旧账翻了出来,纵然胆子大的皇族之人,也没有脸继续说话。 不过,他们想走,想去自己的封地,就要穿过果树园,所以,还是要和三公主有交流。 一个马车夫,被众人推搡着走出来,对三公主一通大拜,“启禀公主,这城南,本来是有一条道,可以西去的,呃小的接了赶车的差事,这条道,小的之前走过一次,不知道那条道,现在还在不在?” “路是在,但你们不能走!”不等三公主回话,方涥站了出来,走到马车夫面前,指着北方,“原路返回京城!从京城的南中门出城,那里不是三公主的封地范围!” 方涥的话语,也是让人无法质疑,马车夫回望北方,又回头看看一群高高在上的皇族,一脸的苦涩,不用言表。 对于路都不让走,这么霸道的要求,皇族之人何时被这样对待过,瞬间,各个马车上,隐隐有暴躁的气愤,即将爆炸。 一些躲在马车上里的主子,刚刚探出头,看到周围的士兵,正端着弩箭,已经到了嘴边的谩骂,活生生的咽了回去。 皇族的马车队,来时匆忙,但走的时候,非常墨迹,返回京城只有三十里地,对于马车不算什么,可治河兵营附近的风景,别处可看不到。 尤其是远处高大的桥梁,在气跃国绝对没有第二座,来了,不去天桥走一走,心里总是痒痒的。 可惜啊,有些皇族之人还想上桥去看看,都被保安拦了下来。 “并非我等刁难,桥和对岸的地界,都是私人领地,没有当地的身份牌,不能上桥!” 身为保安,本来不会啰嗦这些,但面前的人,都是皇族,那是贫民百姓只能仰望的地位,多说一点,也免得给方涥招惹麻烦,这是保安的心中想法。 保安这样说,也没有错,但他们只是看到了表面,以为果树园是三公主的封地,那些皇族之人不敢乱来,也是因为三公主坐镇。 而天桥和东岸,都是方涥的地界,以方涥二品官员的地位,似乎无法和皇族之人抗衡,于是才这么多啰嗦点,希望这些皇族之人能知书达理,自动退去。 其实,当皇族之人知道那些地方都是方涥的,他们更加不敢乱来了,方涥的治河兵营,在京城的传闻,太多了!还有三公主封地的建设,传闻也多,甚至把方涥吹嘘成了拥有神明手段的高人。 如此,若是在三公主或者方涥之间选择的话,皇族之人宁可得罪三公主,也不会得罪方涥。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本公主得罪过你吗 皇族之人离开了,走的很不情愿。 一路从京城颠簸而来,原本是打算和三公主交好一番,然后用自己的封地,希望能换到三公主封地内的一偶。 如此做,不是他们放下了皇族的颜面,反而正是因为颜面,才这样做。 原因很简单,三公主的封地内,都是果树园,所有地界早已经开发完毕,如此的地界,建造一座院落,居住在果树园之中,也是一种享受。 相比他们那不大又荒芜的封地,三公主这里的价值,要高很多。 只可惜,天气太热,外面的太阳毒辣,当主子的,大多数都没有下车,而他们的下人,在京城里豪横习惯了,刚到就和保安杠上,之后的冲突,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在冲突刚起时,还是可以避免的,奈何,他们以为是下人之间的冲突,在主子见面时,随口说两句,也就能平息作罢了,谁也没有想到,会把兵营的士兵招来。 想到刚才的事情,皇族之人的懊恼,就会令他们发飙。 返回京城,路途不远,时间也不会耽搁多久,但刚刚出了京城的城墙,又一次返回,被百姓看到,又少不了一场嘲讽。 在百姓的眼中,久居京城的皇族是可怕的,但离开京城前往封地的皇族,就没有威严了,他们的一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回京城的机会。 百姓这样的思维,是气跃国历来的传统,对皇族的欺压百般忍耐,就是在等,等那些皇族之人被赶去封地。 不过呢,这次有点不同,皇族之人是去了封地,但封地距离京城,简直就是邻居,从京城的城墙算起,最近的封地才间隔了两里地。 若是百姓敢宣泄对皇族的憎恨,保不齐,皇族之人会派手下,返回京城找一些百姓的晦气。 京城里,因为皇族之人的返回,又热闹了。 但果树园,治河兵营的士兵退去,天桥保安回归岗位,整个果树园又恢复了往常的安静。 皇族之人弄出的闹剧,是过去了,可事情之后的影响,在众人的脑海里,会留在很长时间遐想。 兵户区的百姓,和拿到定居兵户区的商贾,对三公主的好感倍增。 同样都是皇族之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三公主的封地里,有一千多果农,平日里,果农的日子过的无比舒坦,虽然之前没有见过三公主,但来自三公主的呵护,一点都没有少。 果树没有开花结果时,果农是没有收入的,三公主也知道这一点,命管家送钱送粮养活果农。 在气跃国,吃饱都是问题的环境里,三公主的做法,换来果农的忠心拥护,每逢见到外人,都在美化三公主,如女神般,眷顾着他们这些穷苦人。 而其他的皇族之人,对保安一言不合就闹腾,明摆着是欺压百姓的跋扈主子,这样的人,是百姓眼中的毒瘤! 外面的百姓在议论,方涥就有点郁闷,从巧荷那里,听到了皇帝对皇族的做法,无比的蛋疼! 三公主封地西边,还有一片相连的荒地,当初丈量封地时,方涥就发现了那块地方,以为是皇帝划封地时,那手抖了抖,少画了一点。 现在已经这样了,方涥要做的,就是弄点围墙,把封地边缘的安全隐患,尽可能的把隐患降到最低。 “围墙不好!高了会挡着西边的视野,矮了又没有意义,不如,劳烦方大人,弄一条河流吧。”巧荷喝着西瓜汁,淡淡的给了一个完美的建议。 弄一条河道,确实是最好的屏障,不过河道的工程,比围墙可是要大很多,巧荷是怎么知道方涥的能力? 这一点,令方涥非常的好奇,真想把巧荷吊起来,好好的研究一番,这个丫头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 三公主在一旁,思量了一番,很满意的点点头,“河道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方大人可否弄出来?” 三公主对方涥的能力,有信心,这沿河别墅的建筑,看一眼就知道,不是气跃国的匠人,能做到的。但她的理性,不相信什么神明的传闻,对于方涥的能力,她是持着怀疑的心态。 方涥翻了白眼,“河道是吧?那以后三公主的封地,就变成了四面环水,安全绝对没有问题,但下官有个要求。” “说说吧,我们现在的安全都靠你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三公主笑了,方涥真的能在一片荒地上,弄一条宽敞的河道,这样的能力,为她所用,未来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三公主心中又多了一点野心,本来是别人看不到的,但从三公主的气势上,隐隐还是能察觉到一点。 方涥可不是傻子,更不会被人摆布,思索了一番,“三公主,下官的要求,就是希望三公主,能和西边五个公主,搞好关系,如此一来,三公主这里,有了巧荷公主,又有其余的五个公主相伴,七个公主团结在一起,应对其他人,也可多点实力。单打独斗咱不怕谁,但皇族之人太多,千日防贼,你们也会心累,若是有了西边五个公主,做为隔板,那么从西边封地而来的威胁,就会小了很多。” 别墅里安静了,三公主的心性,没有因为耍了一次威风,就得意忘形,方涥说的千日防贼,她也懂,身处封地,与一群贪婪的家伙相伴在京城城南,时间久了,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巧荷看着三公主不说话,转头看向方涥,露出一脸少有的献媚,“方大人,你们兵营里有女兵,不知道,本公主能不能进兵营?” “你?你想做什么?”方涥回了一副戏谑的表情,对上了巧荷。 若是有外人路过,看到方涥和巧荷的神情,一定会认为他们俩,正在眉目传情。 可他们旁边没有外人,只有深知内情的三公主,在她眼里,方涥这幅戏谑,明显就是调侃巧荷,想进兵营,是想染指兵营吗? 巧荷能在三公主这里居住,是方涥管不到的,但兵营,那可就不一样了。 三公主刚才笑呵呵的脸,也因为巧荷的一句话,收敛了起来,冷冷的眸子,看着巧荷,“十二妹,你想做什么?” 同样的问话,方涥问出来,巧荷听不出什么,但三公主这么问,而且是冷冷的问出来,瞬间令巧荷浑身一颤,木讷的缓缓转头,苦笑着回答道:“三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妹妹今日被女兵保护,当时就产生了仰慕之情,女兵的气势,也可以震慑宵小,这是世人不曾看到的场面,妹妹也想做那样的女人,呃不对,是女兵!姐姐莫要误会,妹妹现在没有什么野心,只想让自己的一生,不再浑浑噩噩,不会贪图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俗物,至于皇族的地位,妹妹离开皇宫时,就已经彻底放下了,能让自己做点喜欢或者向往的事情,妹妹已经知足了。” 巧荷的话语,听着很符合她这个落魄的公主,但三公主对皇族根本不信任,无论巧荷说的多么好听,都有可能是一种伪装。 当下,不等三公主说什么,方涥就先表态了,“进入兵营,不可能!兵营里的女兵,和男兵的训练是一样的,巧荷公主是无法面对那种训练的。” 方涥这么着急的表态,是担心三公主被巧荷的一面之词蒙骗,说蒙骗有点过了,但女人的心,总是会软,而且她们俩又是姐妹,万一三公主真的被说动了,方涥可就不好办了。 听到方涥的话语,三公主的心里暗暗为方涥喝彩,巧荷的话语,一般人或许真的会被说动了,可今日,在跑步时,巧荷开口要一座别墅,就说明了巧荷的心,根本不像她说的那样,什么放下了地位,什么不再贪婪,都是谎话! 现在方涥先开口拒绝,三公主说话的弹性,就变大了,刚才冰冷的眸子,瞬间融化,眨眼间,又换了一副要看戏的神情,调侃的说道:“方大人莫要这么武断,兵营里的女兵,曾经也是柔弱女子,经过千百锤炼,才成就如今的体格,不如” 三公主没有把话说透,其调侃的意思,溢于言表。 而身在局中的巧荷,似乎被套了进去,听到三公主为她求情,立刻就摆出了一幅无言的感激神态,像是拜神一般,双手合十,对着三公主微微拜了拜。 方涥在一旁,看着三公主这么调侃,这是对巧荷,有多少仇恨?难道是因为和她抢浴室?抢洗发水?还是抢了什么? 女人嘛,有时候动了一下她们的梳子,都会被记恨一辈子,现在巧荷寄居在三公主这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被三公主记恨上。 方涥翻了白眼,不再去想三公主这么说的意思,再次做个直男,拒绝巧荷,“三公主想多了,巧荷公主的体格,无论再怎么捶打,都无法做到女兵的程度,而且,在别墅里居住过,离开这里,恐怕就会感觉到条件的落差,从而放弃自己所说的理想。” “你!你怎么知道?!为什么这么小看本公主?!本公主得罪过你吗?!”巧荷怒了,一次被人小看,她可以忍,再次被人小看,她是忍不住了。 听着巧荷,又自称本公主,三公主脸上的又挂起了冷笑,说明了她猜对了,巧荷的野心从来没有少。 而方涥,双手一摊,耸耸肩,装作很无辜,“巧荷公主莫非失忆了?兵营初设时,公主也派了细作,作为一个染指兵营的人,能被当做客人招待,公主应该满足了才对。” “你,你们都知道?”巧荷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的坐了下来。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老郎中 世界上,不对,是所有世界,最难堪的事情,就是被人揭穿。 无论是揭穿了什么,对于一个女人而言,都是难以接受的。 纵然巧荷的心性有很大的韧性,但方涥这么直白的说出巧荷曾经做的事情,任谁都会感到浑身无力。 瘫软的巧荷,呆愣愣的没有其他动作。 方涥不能继续打击她,对着三公主微微拱手,转身就离开了。 至于巧荷,她之后何去何从,那是三公主的事情。 离开三公主的别墅,方涥就返回了京城,皇帝把皇族的人都赶走了,那么皇族之前的别院,皇帝打算如何利用?是不是也和其他官员,要出售? 这是方涥很感兴趣的,若是皇帝要卖了那块地方,方涥不介意买下来。 兵户区是有城镇,但因为管理需要,不可能对外界开放,所以,兵户区的商货,还需要在京城开设铺子。 至于方涥手里的店铺,其实也够多了,五百多个,卖什么东西,也足够了。 不过,方涥的计划,那五百多个铺子,后院占地面积大,而铺子小,若是用于销售兵户区的商货,太分散了,而且小铺子,也卖不出什么气势和高价。 所以呢,方涥打算找个比较集中的地方,废点事情,弄个大市场,不仅把兵户区的商货集中出售,还可以把侠者星的商货,又或者其他世界的商货,来回捣鼓,算是一个通商集市,用地球商业来说,就是个超级消费广场。 想法是很好的,但真的弄一处消费广场,真的好么?方涥有时候也很纠结,他来回搬货,不是要累死?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脚步慢慢的从仙鹤楼里走出来,迎面就看到菲娜焦急的脸。 “啥事?急成这样。”方涥好奇的问道。 突然撞到人,还是在自己的房子门口,菲娜差点蹦起来,幸好看清楚面前的人,是方涥,才安定了一点了。 “回少爷,外面有个人,浑身上下都是血,我我去拿少爷的急救箱。”菲娜说着,从方涥身边跑过。 人命大于天,性情纯良的菲娜,丝毫没有把方涥这个少爷,放在眼里,救人比尊敬方涥更重要。 气跃国的京城,地痞流氓打架,打的鼻青脸肿,也是有的,但浑身上下都是血,那就是杀人,不是打架! 这么稀有的事情,方涥也很好奇,跟着菲娜,走到仙鹤小区的保安室里,映入眼帘的家伙,方涥竟然认识,而且是他招募的家伙,平日里,只是负责盯梢,看着汮安的一举一动即可。 那么盯梢,怎么会受伤成这样? 人已经昏迷,方涥没有急于唤醒,耐心的等待郎中号脉开药单。 身外的伤势,菲娜用方涥给的药箱,都处理过了,郎中看着那白白的纱布下,还隐隐有点怪味道,狐疑的看向菲娜身边的药箱,那箱子的材质,瞬间吸引了郎中的注意。 对比自己背了几十年,又是师父传下来的木头箱子,貌似菲娜的箱子,才是上等货。 还有白白的纱布,以及纱布下的怪异味道,郎中的好奇心,再也藏掖不住,对着菲娜恭恭敬敬拱手一礼,“小老儿行医数十载,不知姑娘身边的箱子,可否也是药箱?” 菲娜之前都在盯着受伤的家伙,突然被郎中问药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呆愣了几个呼吸,立刻抱紧药箱拔腿就跑。 郎中有点蒙,看着菲娜风风火火的跑走,不知该如何面对。 方涥在一旁,看了全部过程,对着郎中拱手,“敢问郎中,不知此人伤势如何?是否致命?” 这么问,对于正常人来说,是很正常的,可方涥不是正常人,他看人的伤势,只要用感知探查即可,受伤的家伙,失血是多了点,但呼吸平稳,并没有大碍,这么问,也只是把郎中的心神,从菲娜的背影上拉回来罢了。 郎中对方涥回了一礼,看着方涥衣着富贵,和身边这些保安,应该不是一家人,便客气的回了一句,“不致命,外伤颇多,血失了点,过于劳累,修养几日,并不大碍。” 郎中说话时,那眼神还盯着菲娜离开的方向,仙鹤小区内的景象,在郎中的眼里是陌生的,那楼房的样子,实在是别具一格,多看两眼,也是正常的。 不过方涥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知郎中,可愿意加入我们?包吃包住包养老,一个月月利二十两银子,若是郎中愿意教导别人,每交出一个徒弟,得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郎中被震惊了,瞪大了眼珠子盯着方涥,什么样的冤大头,会开出这么高的价格? 在气跃国,粮价低的时候,一两银子就是一斤米粮,郎中的小食量,一日三两米也就够了。 教导出一个学徒,就能获得一百两银子,那是够他吃三年的! 三年教学徒,出事吃三年。这买卖,在郎中心里就是铁饭碗,三年虽然不是一辈子,但有了一个三年,郎中自信,他可以教十个学徒,那就意味着,他可以获得三十年的米粮! 想到这里,郎中的脑仁兴奋的发热,突然,想起了方涥刚才的话语,包吃包住包养老?有人管饭了,那还要计算一日三两米的花费? 想到这里,郎中陷入了呆滞,一言不发,僵硬的身子宛如石化了。 而方涥出这个高价格,也是想到未来,仙鹤小区马上要开出几百个,保安的队伍也会随之壮大,这医护工作,必须要跟上,一个郎中绝对不够,多培养一些郎中学徒,才是正道。 面对郎中的呆滞,方涥给了一幅肯定的目光,回瞪着郎中,期待着答复。 郎中被方涥盯着,瞬间有点脸红,数十载,从未被人这么盯着,害羞是难免的,但想到一百两银子,而且是不用自己花费吃喝,盈余多出的一百银子,郎中的心,跳的异常快。 “若是贵人不嫌弃小老儿医术浅薄,那么小老儿愿意加入,呃不知贵人是” “哈哈哈,郎中啊,这是我们的东家,仙鹤小区的东家,东家说的包吃包住包养老,您老就放心的加入吧!”一旁的保安,大声的为郎中介绍。 方涥挥挥手,示意保安莫要这样,“一边去!五大三粗,不懂礼数!” “无碍无碍!老夫六旬了,行医一途,阅人无数,五大三粗的人,更对小老儿的胃口。”郎中这么说,算是为保安求情,同时,这样做也能拉近他和保安的感情。 方涥无形中被推到恶人的位置,无奈的笑了笑,对着刚才凑过来的保安喊道:“郎中的吃住,最近一段时间,由你来负责照料!呃敢问郎中姓名,身边可还有亲人子嗣?若是有,都叫来,这里有地方住。” “哎!小老儿姓宋,单字一个杭。现在孤身一人,亲人都走了,遭逢大难,各自飞了!多谢少爷照顾,小老儿以后就在这里叨扰了。” 这位叫宋杭的郎中,说出的话,一波三折,看得出,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方涥和身边的保安,也被绕进去了,说亲人都走了,还以为都死了,后面又说都飞了,那就是典型的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呗。 对于郎中的话语,这么饶人,方涥没有计较,有了郎中在,这个受伤的家伙,应该不会有问题了,但,方涥很好奇,这个人是如何受伤的。 想到这个人的差事,只是负责盯梢,那么找其他盯梢的人,应该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快步来到汮安长期混迹的子河街,方涥想找到那些盯梢的家伙,可沿着南北走向的街道,来来回回走了三趟,居然一个盯梢的家伙都没有发现,而且,汮安和汮安手下的那群地痞,也没有见到。 ‘难道,汮安跑了?’这是方涥唯一能想到最为合理的猜测。 若是说汮安手下的地痞,怕见到方涥而躲起来,那么以方涥的感知,躲起来也没有用,现在方涥没有发现,那就说明这条街上,确实没有那些地痞。 汮安跑了,或许是因为皇帝抓了水司总承,那家伙闻风而逃,这个推测比较靠谱。 想到汮安跑了,方涥也急了,汮安死活不重要,但汮安手里的房契,那些早就被方涥认为是自己的了! 现在,自己的东西跑了,方涥的心中是该急一点,可汮安跑哪去了?这是个大问题,京城这么大,不说跑出京城,就是躲在京城里,方涥也很难找。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等着受伤的家伙醒来,才能有个准信。 两日后,受伤的家伙还没有醒来,但被郎中照顾的,就像是猪圈里的猪,细心呵护的堪比皇帝。 两日的时间,郎中和菲娜聊了很多,菲娜把方涥给的药箱交给了郎中,用方涥的话说,既然是一家人了,就没必要藏私,药箱是郎中的工具,理当交给郎中去使用。 而郎中得了药箱,却是一脸忧愁,除了尖刀和纱布,他能看懂是什么,那棉签是什么用途,他都不知道,更别说碘伏等物品了。 哎,按照地球的故事,应该是机器猫丢出一个万能的百宝箱,而这里,是一个六旬老郎中,得了一个百宝箱,却不知道宝箱如何用。 那一个药箱,对于郎中来说,就是另一层医术的大门。 而对于方涥来,就是一堆书籍的前言,老郎中年纪大了,但他爱钻研,又爱询问,每次见到方涥,都会叭叭的问个没完。 “何为消毒?何为杀菌?何为” 被郎中问烦了,方涥丢给他百本书籍,都是关于医学的,让他自己慢慢的读,看不清楚没关系,老花镜一戴,老郎中的身子又石化了! 抱着书籍,一头扎进医学的海洋里,无法自拔。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沿袭古法 老郎中被书籍绑架了,除了照顾受伤的家伙,所有时间都在看书,甚至是睡觉,也抱着书,活脱脱像是追剧追入迷的铁杆粉丝。 受伤的家伙体质不错,第三日迷迷糊糊醒来,大吼大叫的要见方涥。 “大人,那个家伙跑了,我们的兄弟都跟了上去,半道上,被发现,我们打了起来,起初,那些地痞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可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了几十人,各个手拿刀剑,所有兄弟掩护我,才跑了回来。大人,给我一把刀,我要给兄弟们报仇!” 盯梢的人,也是老兵,若都是赤手空拳,他们不会有任何问题,但对方都有武器,而他们仍旧是两手空空,加之人多了几倍,这后果就被反转了。 方涥揉着眉头,对自己的失策,感到愧疚,派去盯梢的人总共十个,现在只有一个活着,九条人命,方涥要背负的责任,还有愧疚感,令他的心神濒临在暴走的边缘。 说起报仇,方涥的目光变得刚毅,压制自己的怒火,又仔细询问了汮安的详情。 “好了,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他们的仇,我会让汮安百倍的偿还!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帮忙联系九个兄弟的家人,都接到仙鹤楼,他们的家人,就是我们的家人,一生由我们来照顾!”方涥话语说完,关照郎中注意自己的身子,便匆匆忙离开了。 从受伤的老兵嘴里得知,汮安跑的很仓促,所有跟着他的地痞也一起走了,一路南下,绕过治河兵营百里,在一条河边,沿着河走了六十多里,有一片芦苇丛。 就是因为芦苇丛过于密集,盯梢的兄弟担心跟丢了,加快了脚步跟的太近,被发现了。 在芦苇丛里打了起来,本来都已经制服了汮安,想把汮安压回京城,可就在就他们准备离开时,芦苇丛里跑出来几十个人。 茂密的芦苇丛,遮挡了敌人的行踪,出现时,盯梢的兄弟已经被包围了。 那种情况,能跑一人回来报信,算是很幸运的。 方涥这次是想自己去报仇,但想想,治河兵营的建立,至今未有一次大战,没有战事的空训练,士兵的士气有点松懈,长此以往,兵营的军纪也会面临挑战。 想到这里,方涥揉搓下巴琢磨着,现在有一波贼人出现,让士兵去实战,更加有必要。 兵营里,本该在晚饭后进行学习文化课,但今日,兵营的训练场,灯火通明,一万三千名士兵全副武装,在训练场上集合,等候命令的下达。 类似的夜晚集合,以及夜晚训练,曾经进行了很多次,但今日的气氛明显不是训练那么简单。 士兵的嗅觉也是很灵敏的,一些好战的士兵,心中的激动,忍不住的开口议论。 “喂,我敢打赌,今晚绝对不是训练这么简单!”一个激动的士兵,满头都是汗水,也不知道是天气热的,还是眼神中的火热烧的。 他旁边一个瘦而精练的士兵,翻了白眼,“哎,你每次都这么说,这是第几次了?!那军分兑换的瞄准镜,不只是用军分才能获得,你若是能达到十中十,进入神弩手的行列,那瞄准镜是免费发的!哎,非要想着出战拿军分去兑换,你这好战的心,也太强烈了!” “嘿嘿,我要是能十中十,还激动个屁,那瞄准镜,戴在弩箭上,你也见过,多霸气,百米外,看的清清楚楚。” 军分兑换,方涥在兑换物品里,增加了很多东西,士兵喜爱的军事用品比较多,当然也有很多非军事用的。 比如,自行车、三轮车,士兵兑换了可以自己骑,也能送给兵户区的家人。 之所以弄个来自行车和三轮车,这也是因为天桥上,突然出现了一批蹬踏的观光车,那车子的出现,瞬间成为所有人热衷的物品。 而治河兵营的士兵,身为这里的主角,当然也要有更好的待遇,所以军分兑换里有了自行车和三轮车,算是体现兵营士兵的优越地位。 直白说的,想拥有自行车或者三轮车,只有治河兵营的士兵,用自己的军分去兑换,目前没有其他的办法。 只是,方涥这样做,对士兵的引力并不大。 在这个出门靠走、找人靠吼的世界,什么车都只是附属品。那些贫苦出身的士兵,对自行车的好奇,也只是看看,但一些军事用品的诱惑,就截然不同了,甚至是一副战术手套,都要比自行车有魅力。 对于士兵的品味,方涥无法矫正,他们是士兵,对军事用品有兴趣,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下,训练场的集合,已经完毕,随着一个个班级,一个个排,一个个连,汇报自己的集合完毕,治河兵营的第一场战事,即将开始。 方涥作为兵营的首官,站立在堤坝上,用着扩音喇叭,对全体官兵说了一段话,“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晚的集合,很多人猜到了,不是训练,而是实战!清楚的记得,你们此次出营,是实战!是清剿杀人放火的贼匪!你们怕吗?!” “不怕!”一万多人的齐声大喊,声势震天。 要说的话,就这么,士兵登船的工夫,方涥会把这次的目标,交给此次的战事总指挥,也是兵营里的二把手,翦牛翦象二人。 地图、目标、大致的情况,方涥手里的消息也不多,算是一场盲战,一场考验士兵,考验将领战术的实战。 方涥把任务下达后,就和翦老将军他们退到一边。 一万三千人的兵营,出兵一万人,清剿数目最多不会超过两千的贼匪,典型的杀鸡用牛刀。 但一群新兵蛋子,要把贼人全歼,不能放跑一个,这么艰巨的任务,还是建立在一片芦苇丛的环境下,一万人用于包围,只能说是勉强够用。 夜晚,在银月的照耀下,兵营里的战船安静的驶离。 自古正邪不两立,治河兵营的建立,很多百姓是不知道,但作为敌对的贼匪,绝对会有点耳闻,低调的夜晚离开兵营,也是为了防止兵营附近有贼匪的眼线。 奇山河,顺流而下百里,船只停泊在河道上,没有再继续前进,根据方涥给的情报,十五里外,就是一大片芦苇丛。 芦苇丛覆盖河边的长度达到百里,不仅是陆地和淤泥里有芦苇,浅河里也有,而且一堆一堆的,非常密集。 治河士兵是新兵蛋子,但绝对不是一群莽夫,第一次行动,他们也不是傻呵呵直接冲过去。 在兵营里学了很多战术,也懂得如此应对现在的局面,虽然排兵布阵还有点生涩,但理论知识,在翦牛翦象的脑海里,已经推演了好几次。 指挥战船上,翦牛翦象和两个营长、二十个连长召开了战事前的部署会。 他们俩这样的做法,算是沿袭了翦老将军的教导,站前一定要召集将帅,详细的再说说如何打,算是强调一遍布置,免得某个将帅忘记了职责。 对于翦牛翦象的做法,方涥直翻白眼,这一路来,那么多时间不去开会,偏偏到了地方,才开始行动,这效率太耽误事了! ‘回头,要找他们俩聊聊,沿袭古法的流程是好事,但要区分情况!’ 方涥在心里暗暗的嘀咕,翦老将军他们看着自己的孙子,正做着他曾经做过的事,那开心的样子,脸上像是有万千花朵,在争先恐后的盛开。 看着翦老将军的神情,方涥无奈的摇摇头,走到一边,等着翦牛翦象开完会。 凌晨三点多,指挥船上终于有了人影走动,几十个人开会一夜,方涥在甲板上都睡了一觉,真心佩服翦牛翦象两个家伙的毅力,熬夜开会! ‘麻蛋,一夜不休息,这些家伙打仗的时候,还有多少精神?’ 再次找到了错误,方涥还是没有指出来,只是在心里暗骂一句,就不再表态了。 两艘战船,百来个士兵划着小船上岸,作为侦查,他们先开始了行动。 其余的战船,尽可能的靠近岸边,等待侦查的消息。 翦牛翦象二人,他们也没有闲着,一人带领一个营,亲自上阵杀敌。 一营在河道上作战,将水上的敌人尽数歼灭;二营为陆地上作战,天蒙蒙亮就要登陆,然后钻入树林,包围那一片芦苇丛。 大致上的分兵,方涥没有意见,但五千人,天亮了钻树林,目标那么大,万一打草惊蛇,又该如何? 还有河道上作战的战船,那么大的体积,出现在河道上,老远就会被发现,战船是脚踏船,速度也不可能达到快艇迅捷,万一贼人要跑,那划着小船在河道上跑,短时间,就别想追上。 对于翦牛翦象的布置,方涥一直在翻白眼,最后看着翦牛翦象他们俩要和士兵一起去作战,方涥无语的彻底不想说话。 回头撇了一眼翦老将军,一群老家伙也穿上了皮甲,那架势不用说了,他们也要去冲锋陷阵! 这样的胡闹,方涥真心的后悔,把第一次战斗的指挥权交出去。 地球的孩子,过家家的打闹也不会有这么多错误,那一群老家伙没有看出错误,只顾着自己能有机会出战而兴奋,到底要闹哪样? 幸好,两个营长不经意的叹气,被方涥捕捉到了,看得出来,他们俩被推上营长的位置,也不是平庸之辈,对于翦牛翦象的布置,他们不敢反驳,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可心里,他们并不看好翦牛翦象的安排。 发现了两营长在叹气,方涥的脸上终于了笑意,兵营里还是有真才实学的将领,这让方涥很满意。 不过,再看看眼下的士兵行动,方涥又无奈的低下头。 此次清剿贼匪,是第一场实战,让一些士兵感受现实的残酷,还有敌人的狡诈,吃吃亏,也是好事。 反正这次人数悬殊,一万人虐待两千人,五打一,随便虐虐也能虐死,放手让他们去折腾,只要没有死亡和重伤,任何结果都能接受。 第一千零四十章 我们降了 侦查的士兵,出去了两个小时,就跑回来了。 带回来的消息很朦胧,翦牛翦象仔细询问了侦查的士兵和排长,给出的答复,都是不确定。 侦查的目的,没有达到,原因是芦苇丛很密集,丛内都是淤泥,走进去没多远,就淹没到了腰部。 幸好,从侦查的范围来说,贼匪的老巢被确定,并不在树林里,而芦苇丛的面积很大,走过去就要陷入淤泥里,远远的依稀可以听到芦苇丛里有动静,推断老巢的位置应该在芦苇丛中央。 翦牛翦象得到这个说法,大手一挥,继续执行先前的部署,作战计划没有改变。 一营在河道上作战,在二营没有抵达芦苇丛和树林之间,他们是不能动的。 二营登陆,小船来回运输着士兵,一船船登陆的速度,倒是很快,看得出,训练的成果还是不错的。 三个小时过去了,上午九点,是翦牛翦象约定的时间,翦牛看着手表,学着翦老将军的架势,大手一挥,指挥船一船当先,率先全速前进。 战船在河道上出现,体积大,被发现是太正常的。 只是,那群水贼似乎没有逃跑的意思,反而还打算来一次水上争霸,正面硬扛一场的架势。 芦苇丛里,隐隐的能看到一些船只的船头,正等待战船的靠近。 方涥走到船舷,用感知查探了一下,就不再说话,之后的事情,随翦牛去折腾。 而岸上,翦老将军和一群老爷子,好像找回曾经率领大军应战敌军的阵势,高举军棍,大喊一声:“随老夫,杀上去!” 布置和计划,全乱了,岸上的战斗,在登陆后,翦象也思索过,那淤泥地,不能走,而水贼居住在芦苇丛里,一定有道路走顺利的走过去,在作战前,必须要找到水贼搭建的道路,否则,千军万马都会被陷在淤泥地里。 然而,他的爷爷,兴奋过了头,侦查的结果,也没有告诉他们,到了芦苇丛,翦老将军生怕没有号令军队的机会,第一个跳出来,高举军棍就冲进了淤泥里。 五千人,原本应该听从他们的将领行事,然而翦老将军他们是教官,平时训练时,士兵也会服从他们的命令,这次实战,士兵的脑神经还没有扭转过来,听到翦老将军的号令,就跟着冲了出去。 翦象想阻拦,也晚了! 两千多士兵,陷入了淤泥里,后面的三千人,看到了淤泥地就放慢了脚步。 另一边,翦老将军的大吼,不仅号令着士兵乱冲了出去,芦苇丛中的水贼,也听到了声音。 九点钟,这个时间本来也是醉酒后,酣睡的时间,突然一声大吼,那些没有睡醒,没有划船去‘打劫’战船的水贼,也站了起来,拿起五花八门的武器,警觉的看着周围。 更聪明的水贼,一溜烟的跑进芦苇丛,寻找自己的小船,打算趁着芦苇丛的掩护,利用河水和淤泥接壤的地面,撑着小船悄悄的远遁。 河面上,战船还没有靠近,岸边就传来的大吼,还有士兵纷纷嚷着退后的叫喊。 水贼的寨子里,也传来锣鼓声,那是敌袭的锣鼓,而且听着声音,好像很杂乱。 原本打算出击‘打劫’的水贼,也茫然了,他们在这一片打劫,过往的船只是少,没有挂出他们旗帜的船只更少,见到一艘都是不易,现在几十艘船只过来,这么大的肥羊,不去咬下几艘,他们不甘心! 可回头看看,寨子里好像乱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出击的水贼在犹豫,有些水贼悄悄的退了回去,彻底藏匿在芦苇丛里,还有一些,仍旧在芦苇丛的边缘,等着战船的靠近。 岸上,翦老将军等老爷子,无一幸免,全部陷入淤泥里,被士兵用绳子一个个的拖回来。 幸好,翦牛指挥剩下的士兵,快速布置出包围的阵势,将芦苇丛和树林阻隔开,但凡看到水贼,一个不留! 河面上,战船全速前进,又是顺流而下,船只的速度被推的很快,距离有埋伏的芦苇丛还有一里地,船上的士兵,就把弩箭上了满弦。 片刻,船只前方,芦苇丛里窜出了百来艘小船,每艘船上四个人,咬着牙用劲全力划着桨,逼近战船的速度,好像装了大马力的驱动器。 这一幕,是在计划外的,翦牛看了一眼,就呆愣了。 指挥船在最前方,也是首先接触水贼小船的,眼看水贼靠近,士兵没有得到命令,只能继续蹲着隐藏。 方涥对着翦牛的屁股踢了一脚,“发什么呆?!下令啊!” “呃!对对对,迎敌!全部射杀!”翦牛的号令迟来了许久,最快的一艘水贼小船已经到了船前五米,那个位置,几乎要俯射。 方涥撇了一眼,作战计划乱,作战中途遇到意外,居然发呆,翦牛的下一次指挥,恐怕要往后延迟五六年了。 作战开始,不管是多烂的计划,也不管是多差的部署,一经开始就没有回头路,见到敌人就杀,这是唯一的行动准则。 方涥独自一人走回船舱,此次清剿水贼,他最大的目的,是找到汮安,还有汮安手里的房契地契。 在混战中,不使用半只眼瞬移,单以方涥的功夫,完全可以做到来无影去无踪。 只是,混战到处都乱,想分辨出哪个是汮安,是很困难的。 不过嘛,方涥有神功,感知放出,纵然躲在芦苇丛深处,也无处遁形。 片刻,方涥先是略微震惊,而后嘴角挂上一抹坏笑,下一秒,方涥就像是一道闪电,蹿了出去。 让方涥震惊的原因,是感知里有一伙人,现在已经逃到了五里开外,那个距离已经是翦象的包围之外。 方涥开心的是,那一伙人之中,有他的熟人,汮安! 说起来,这个汮安还真是鸡贼,这混战才刚刚开始,那孙子就溜了那么远。 五里外,汮安的逃跑并没有走直线,时而钻进山林,时而跑回河边,好像在看身后的情况。 一次无意的回头,不经意的成为汮安的最后一次转动脖子。 对于汮安他们一伙人,方涥没有必要去聊天,该知道的事情,基本都知道了,不想知道的也了解了不少。 比如汮安年少时,因为顽皮,一丝不挂的跳到池塘里,命根子被什么东西咬了,这辈子只能做个伪太监,所以他的人生中,没有女人这个爱好,只对金银财富热衷。 而汮安身边的地痞,没有一个双手干净的,死了,是对世界和平的贡献。 无声无息的杀了十几个人,方涥没有走,做着他曾经最擅长,也是最心动的事情,搜身! 片刻,一个扁扁的木盒在汮安的包裹里取出,全身上下,就这个盒子,是唯一有可能存着地契房契的。 缓缓打开,一块块木牌映入眼帘,方涥瞄了一眼,脸上就挂着浓浓的笑意。 那些水贼,在这样的乱战中,能活在锋利的弩箭之下,应该没有几人。 方涥摸着铜镜,悄无声息的返回指挥船上,周围的打杀还在继续。 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方涥再次看向胡乱指挥的翦牛,也没有了怒意,笑呵呵走上前,又是一脚,“慌什么慌!就这么几个贼,手里连弓箭都没有,现在只有我们打他们,他们根本就够不到我们,你们慌什么?!” ‘嗖!’方涥的话音刚落,一个木浆飞了过来,从翦牛和方涥面前一米处,飞掠而过。 那个木浆解救了翦牛,连忙傻笑的走开,从船舷一侧,拿起一只弩箭,对着不远处,没有船桨的小船,放了一只夺命箭。 岸上,乱战就像是抓兔子,包围圈,因为淤泥所在,而无法收缩的很小,重点的兵力,都在一座木板小桥附近,跑来的水贼,就几个瞎子会拿着武器,试图杀出去,不瞎的人,都乖乖的丢下武器,然后跳进淤泥里,用淤泥缠身,表示他们怂了,不会跑。 士兵顺着木板小桥,缓缓朝着寨子推进,弩箭像是不要钱的,发现有人影,或者有芦苇抖动,就是一箭射去。 十只箭射出,总要七八只箭会换来一声惨嚎。 渐渐的,士兵推进的速度,因为岔路多而变快了一点。 岔路多了,脚下的木板也变宽了,视野里已经能看到木头的房舍,还有一些刚才被弩箭射伤的贼人,正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呻吟。 半日后,水贼的寨子被全部占领,但芦苇丛里,还有很水贼藏匿其中。 茂密的芦苇丛,不是枯黄的,绿玉葱葱的一片连着一片,想从这里找到几个躲藏的水贼,还真是不容易。 河面上,那些划着小船的水贼,都被清理干净,他们的死亡率不高,因为看到士兵拿着弩箭,轻松射死他们的一个同伴之后,大部分人的选择,是很明智的,“我们降了!”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知足吧 战事告一段落,但因为芦苇丛里还有水贼,士兵的警惕并没有放松。 当方涥乘坐水贼的小船,来到寨子时,看到的场面,有点滑稽。 一群老爷子,腰部以下,全是腥臭的淤泥。 已经习惯了干净,习惯了有点脏,就去冲洗的老爷子们,对身上的淤泥,恼怒又无法宣泄。 他们把如此的狼狈,只能记恨在翦象身上,那侦查明明说了淤泥很深,却没有告诉他们,害的他们扎进了淤泥地里。 翦象被骂,而且骂他的人,其中还有他爷爷,无奈的低着头,只能做个乖孙子,被训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方涥的到来,像是翦象的救星,立即上前来询问,“大人,还有一些水贼,藏匿在芦苇丛里,这里芦苇茂密,很难搜查。” “嗯!你想怎么做?”方涥没有回答什么,反倒问了一句。 翦象之前被骂,为了度过被骂的时间,他也想过如何应对,“回大人,我想围困几日,他们饿了,忍不住总会出来的!” “还有其他办法吗?”方涥没有认同,又追问一句。 翦象被难住了,周围的将领,包括翦老将军他们,也被为难住了。 扫视一圈,无人应答,方涥伸手问士兵要一把弩箭,拿在手里,掂量了下,“几日的时间,太久了,速战速决,我好找你们算账!” 说完,拿在弩箭走到寨子边缘,端着弩箭,朝着芦苇丛,就放了一箭。 其他人跟着方涥走过来,看着方涥对着芦苇丛这么乱射,都没有人说话,但箭矢射出,远处传来一声嘶吼,好像有人中箭了。 有士兵想划船去看看,方涥一抬手,“不用去,传令下去,让士兵大喊,想活命的就自己跑出来,不出来的,那就永远不用出来了!” 方涥说完,又问士兵要了一只箭矢,放在弩箭上,对着另一个方向,又射了一箭。 看不到目标,像是乱射的箭矢,没有让众人失望,一个呼吸后,又传来一声尖利的惨叫。 跟在方涥身后的人,无语了,明明看不到人,为什么方涥能看到,而且浓密芦苇丛,弩箭很容易失去准头,方涥为什么能射的那么准? 原因很简单,在方涥手上的弩,只是个道具,是方涥遮掩自己武功的道具,箭矢离弦之后,控制箭矢的就是祭天之气。 在感知的扫描确认位置,祭天之气的操控下,一箭射一个,那是很轻松的,而且,如果方涥愿意,一箭射两个也是可以,只是那样做,有点诡异,第一个中箭的人,身子要被箭矢穿透。 若是被士兵看到,两个不在一条线上的水贼,被一箭双雕,太难以解释,所以,方涥不介意多放几箭。 当第三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天际时,芦苇丛里有动静了。 片刻后,一声声喊话,从芦苇丛里传来,“别杀,别杀,我降了!” 十五分钟的时间,三百多个水贼自己跑回来认罪,其中还有三个身上插着箭矢的,正在同伴的搀扶下,狐疑的看着方涥他们这些将领。 “别看了,你们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多看看太阳,珍惜现在能看到太阳的机会。不久后的日子,看一眼太阳,就是你们奢望!”方涥说了一段令人不解的话语,挥挥手,让士兵把这些水贼都押了出去。 “大人,这些水贼不杀了?”翦象很好奇,气跃国的律法,从贼而且与人命有关联,一律斩杀,绝不姑息,方涥这么做,是有违律法的。 方涥撇了一眼,挠挠耳朵,“有些坏人,死,对于他们是最轻的刑罚,本官手里,有一个刑罚,比杀了他们还残忍,放心,皇帝如果怪罪,我会让皇帝派画师,去画画这些水贼未来的日子,是多么的可怕。” 委婉的解释完,方涥的脸也本了起来,“此次战事,诸位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被问到想法,翦象为首的兵营将领,心中一团乱麻,除了手里的弩箭很听话之外,其余的,好像就没有称心的。 而一旁,翦老将军他们那群老爷子,抬手指着翦象,“这个兔崽子,有情报不共享,害的我们误入淤泥地!这” 骂了一段还想继续骂,以翦老将军为首,突然急停,再骂下去,翦象的未来,就要被影响了,于是,垂着腿,自认倒霉。 水贼的寨子里,一座较大的屋子,顶上就一半的屋顶,似乎是遮挡南边太阳用的。 翦老将军他们的骂声熄灭后,这屋子里就安静了。 方涥扫视一圈见到没有人抬头,才冷哼一声,对着屋外的两个士兵,挥挥手,顿时一个沙盘被两个士兵搬了过来,放在房间中央的案几上。 “诸位,你们训练时间不长,这一点是硬伤,但你们训练的每一天,都是辛苦的,都是汗水满身的!付出这么多,实际战斗却乱如无头苍蝇,呵呵,论功行赏,这四个字,和你们这些将领,丝毫没有关系!有人不服?那么我们来重新梳理一下,你们从离开兵营,到现在,整个过程里,你们都做了什么,又做错了什么?!” 方涥说着,手指着沙盘,沙盘上什么都没有,就是一片普通的沙土。 “领兵打仗,知道了敌人的位置,排名布阵最直接的沙盘,竟然没有用,你们都是神吗?在战场上,不用提前沟通好,就能知道将领的要求,就能及时的指挥士兵,是冲锋,还是隐藏?!” 方涥这段话,是骂翦牛翦象的,这次排兵布阵是由他们二人完成,而他们和营长连长开会,只是用笔,在白纸上画画,这么简单的沟通,竟然用了一夜的时间,真心难为这些通宵开会的家伙。 随后指着两个营长,“你们二人,有自己的想法,可有在会上说出?” 两个营长对视一眼,低着头,小声的回了一句,“回军长,我们我们没有说。” “开会,不是一言堂,有想法就要说出来!以后记住了!”方涥这样的训斥,其实是在点醒两个营长,同时也是告诉其他的将领,此次排兵布阵存在很大的问题。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两个营长身上,又打量着翦牛翦象二人,大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侦察兵,大军到了地方,都没有派出去,直到开完会,才派出!这么样打仗,若是大军全部进了敌人的包围圈,或者是陷阱里,再派出侦察兵,还有用吗?!从兵营出发,到了地方才组织站前会议,一路上,我们是行船,不是骑马,也不是徒步,有充足的时间召集军官议事,非要到了地方,才开会!通宵会议,你们这些军官,有谁不困乏的?!” 说到困乏,一个连长憋着哈欠,扬了扬脸。 他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全屋子的人都在看着他。 “好了,我长话短说,分兵两路是没有错,但问题是作战时间!战船的体积大,在旷阔河面上,很容易被发现,而且我们船只的速度,根本无法满足瞬息百里!你想达到就达到的速度,那是做梦!大白天,百艘战船行驶过来,幸好水贼里有蠢货,和你们打了一阵子,如果水贼聪明点,或者对方也是有将帅指挥的人,要么做好了充足的防备,要么早就已经开溜了!” 战船的指挥是翦牛想出来,此刻低着头,那一张国字脸上,略带红韵。 翦象在一旁,也不好过,他知道,说完河面,就要轮到陆地了。 果然,方涥笑呵呵的走向他,“翦象,陆地的指挥是你负责,大白天钻山林,脚下的路可以看清楚,但敌人是不是也能把你们看清楚?!” “回军长,水贼在芦苇丛里,未曾发现我们,我们的包围,没有漏掉一个!”翦象还有点骨气,敢和方涥理论。 不过,他的理论,并不是真相,“向南五里,那里有十几个逃跑的家伙,若是不信,一个排的士兵去,把尸体收回来看看,然后让水贼,给你们认认人,看看是不是从这里逃掉的!” 方涥的话语,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投来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不仅是翦象瞪大了眼珠子,翦老将军那些老家伙也是一样。 方涥看向翦老将军他们时,无奈的深呼吸一口气,想多啰嗦一下这些捣乱的老爷子,但想想,他们这一次出战,并非是军人,也不能外传出去,一旦被外人知道,治河兵营被弹劾,那是分分钟的事情,甚至弹劾的奏书,能把方涥给淹没。 再次扫视屋子里的人,方涥翻了白眼,“别不服气,此次的作战,如果要打分,你们能得到的分,会是负的!课堂里,很多战术战法,很多更加先进的统兵布阵,你们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寨子就在这里,两个营的士兵,一营攻,二营守!一轮过后,互相调换!给我看看,你们到底学了什么!” “是!”全体军官集体回了一声。 方涥走到翦牛翦象面前,“你们俩平时学的也很卖力,但你们被老传统束缚了,现在的作战演习,你们就在后方看着,陪好老爷子。” “啊?!”翦牛翦象蒙了,翦老将军他们也猛然站起身,还想再说什么,就看到方涥一双冷眼看了过来。 “诸位夫子,你们此次擅自参战,过一把瘾,给大军招惹的麻烦,看看你们的衣袍,不用我多说了吧!军事不是儿戏,若是对面是敌军,是一群虎狼之师,你们冒充将领,呼喝士兵乱冲,陷入淤泥地里,不仅会害死你们,还会陪进去更多无辜的士卒!过把瘾,知足吧!” 方涥的话语,尽量说的不是多么难听,可军中之事,岂有运气可言?这次的水贼,真是一群窝囊废,但下次呢?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攻守演习 一万士兵,在岸边扎营。 方涥召开的会议,并没有持续多久,宣布了两个营轮番攻守后,会议就散了。 翦象有点不服气,他认为登陆后,就没有被人察觉到,会后按照方涥说的,向南跑了五里,确实发现了十几个,刚死没多久的家伙。 抬回来,找些被俘虏的水贼指认,“他,他们是二当家的人!” 这一句话,彻底粉碎了翦象固执的心。 汮安他们跑的快,是因为他们从京城逃命而来,就没有说出实情。 当初逃到这里,水贼把他们从盯梢的十个老兵手里救出来,汮安只说那些人是打劫的,对于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 相反,汮安为了自己能在水贼中,保持二当家的地位,不得不把京城的情况,反过来说,说京城里的买卖很大,他这次来,需要挑几十个精明能干的人,跟着他南下一趟。 这么说,是唬住了水贼,可唬不住他自己以及跟着他一起来的十几个人。 别人都在为京城的买卖做大,而饮酒作乐,汮安他们十几个人则是提心吊胆,因为跟踪他们的人,竟然从京城跟到了水贼寨子,那么躲在寨子里,就不再安全。 这几天,汮安一直想跑,奈何水贼的大当家,因为分赃有点意见,一直挽留他。 跑不掉,也不能就十几个人徒步走,汮安琢磨着,等下一次有船只路过,被水贼打劫后,他们撑船南下。 待在寨子里等待船只的日子,是难熬的,汮安的脑子很聪明,算算日子,跑掉了一个跟踪的人,差不多跑回京城报信了,大批的追兵,也快该到了,寨子的危险性越来越高,奈何就是没有船只来! 今日一早,汮安的手下,在芦苇丛外放哨,大老远就看到了士兵从树林里悄悄赶来,于是麻溜的回到寨子去报信。 按照汮安的要求,放哨的家伙回来之后也没有声张,只小声告诉了汮安。 随后,汮安为了能安全的逃跑,带着十几个手下,撇下水贼,悄悄的从陆地上向南跑了。 整个过程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了,当然其中有一部分是方涥猜的,但汮安在寨子里吹嘘的话语,是真的。 至于一些细节,也不重要了,此刻方涥带着翦牛翦象和一群老爷子,在一旁观看攻守演习。 此次演习,主角是两个营长,他们俩虽然也是兵户出身,但对古法的打仗方式,接触的不多,没有被大开大合战阵腐蚀了脑仁,在兵营里学习和接触的打法,都是方涥带来的兵书,以及战术理论。 现代的作战,不是领兵叫阵,而是用最少的代价,实现最大的收益。 当然,防守的一方,要下很多功夫,而且要用很多时间来构建他们想要的防御。 于是乎,三天的准备时间,方涥和翦老将军他们,都没有插手两个营的事情,一根根鱼竿,坐在船舷上,无聊的打发时间。 翦牛翦象的错误,被指出来之后,翦老将军就一直想为他们俩说说好话,当然,犯错的人,也包括他们那群老爷子。 “军长,呃那个什么,翦牛翦象他们俩都认识到了错误,俗话说,知错就改,嘿嘿,这次演习,就让他们俩做个连长,实在不行做个班长也行!这么好的演习,不用他们俩,太浪费了!” 翦老将军硬着头皮来说情,他的心里,最关心的还是翦家的未来,而他们翦家,目前最有出息的就是翦牛翦象,如果翦牛翦象也没将领的官职,那么他们翦家,就没有未来可言了! 可方涥,要的是强军,不是要的照顾谁的情面,撇一眼勉强开口的翦老将军,“老爷子,开会时,我算是给你们留了面子,你们误导了翦牛翦象,把你们那一套老打法,搬过来,现在已经证明了,你们那一套,根本不合适,一群乌合之众的水贼,没有一件像样的武器,连盔甲都没有,一万人,对付两千人,而且是突袭,结果呢?跑了十几个,还有三百多躲进芦苇丛,要一万人,围困数日才能彻底解决战斗。这样的成果,在大战场上,多耽搁的几日时间,要面临多少变数,您老应该比我清楚吧?!” “哎!此事,我们几个老东西,也商议过,没想到水贼这么刁钻,把寨子弄在淤泥地里,哎!失算啊!”翦老将军还在懊恼自己陷入淤泥地里,这个梗,恐怕直到他寿终正寝,都挥之不去了。 方涥翻了白眼,“您老若是水贼,恐怕也会在淤泥里扎营!再说了,那些水贼聪明?聪明的人,还会划着小船和战船对战?” “呃水贼嘛,总有傻的,如果都是聪明的,他们何必跑来做贼呢?!”翦老将军还是不服。 方涥也知道翦老将军的倔脾气,只要没有当面抓住他犯错,他是百般抵赖,死不承认。 深呼吸一口气,方涥也懒得和他计较,不过这次演习,绝对不能再被老将军给搅和了,他想看看,那两个营长的本领,到底如何,算是一场考试吧。 琢磨了一下,面前的翦老将军,该如何劝他们打消凑热闹的心思。 片刻,鱼竿微动,方涥突然想到了什么,淡淡的开口说道:“这次作战,幸好没有士兵丧命,否则,你们就是害死了翦牛翦象!唉~别说打仗没有不死人的,治河兵营的士兵,现在才当兵三个月,都是新兵,这刚当兵就死了人,还是被一群小水贼给杀的,你们有没有想过,回到兵营,翦牛翦象他们俩作为指挥,以后在兵营里怎么混?!您老也别不服气,回了兵营之后,找个山头,我们来一场攻打山寨的演习!您老带着其他老爷子,还有翦牛翦象,去统领一个营,我带着另一个营,对战一场,让您老知道一下,什么叫新兵法!” “还有演习?老夫去带兵?此言当真?!”翦老将军立刻站了起来。 老爷子这一站,河里似乎要上钩的鱼,也被吓跑了。 方涥又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不爽,才对着翦老将军点点头。 “哈哈哈!好,老夫回去,就去挑个山头,没有河水,陆地上,老夫从来没有输过!”说起他们又有机会带兵,翦老将军都忘记了来找方涥,究竟是干嘛的。 看着翦老将军风风火火跑去下层船舱,方涥无奈的摇摇头,翦老将军对军队的执着,恐怕这个世间,少有人能及。 另一边,寨子里,一场防御阵势,正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这里没有坚固的城墙,也没有可以躲避大型利器的石堡,除了密集的芦苇丛,就是一片烂木头房子,如何防御,非常考验领兵营长的智慧。 而攻打一方,面对地形复杂的环境,那一片淤泥地,就是一个大问题,如果全部从水上进攻,那么敌人很可能从陆地上突围,若是陆地上布置重兵,那么水面上的攻击,就会变得无力,而且密集的芦苇丛,可以潜伏很多水手,轻松的就能破坏攻势。 这一个特殊的地形,无论是攻击,还防守,都是一场考验。 方涥为了鼓励军官,答应了他们,只要此次演习成功,胜利的一方,将会按照灭杀水贼的军功,如实发放军分,但失败的一方,不仅没有军分,还要回去接受惩罚,这就是方涥所说的负分! 两日后,一场攻守战,开始了。 方涥只规定了大概的时间,第一轮的时间总共为三天,也就是说,三天之内,攻击方可以在任何时间发起攻击,一经开始,整个战时不得超过十个小时。 在没有枪支,没有火药,也没有震天动地爆炸声,打仗的噪音,就变得安静了许多。 当方涥宣布了开始之后,就和翦老将军他们一起在战场上,远远的看着,因为芦苇丛的缘故,能看到的,只有演习最后的结果。 方涥猜想,攻击的一方,不会那么快的进攻,三天的时间里,进攻的一方必定会耗到最后,耗尽防守一方的耐心,让防守的士兵白白浪费两天的全神贯注,当精神疲劳时,再命士兵一举攻下寨子。 没有风的气跃国,不是某一地没有风,而是气跃国内,绝大部分的地界都没有风,不论是山林还是河面,一丝风都没有。 芦苇丛内外,安静一片,视野里看不到攻击的一方,甚至是水面上攻击的船只,也退后了二十里,确保从水寨方向,根本看不到船只。 而防守的一方,也很安静,连个巡逻的士兵都看不到。 诡异的攻守对战,看的翦老将军他们,一手的汗水。 “他们他们这是玩什么?!不是开始了吗?为什么不打?” “对啊对啊,那水寨的人,不会逃跑了吧,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那战船上也是一样,看看,甲板上连个人影也没有,好像空船一样。” 一群老爷子,手里的武器没了,一人一个望远镜,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嚷嚷着他们看到的不对劲的地方,似乎那一切,都是不对的。 一个老运动员,突然做了观众,一时间难以适应角色的变换。 方涥又送给一群老爷子大大的白眼,自顾自的走开,继续拿着鱼竿,到另一侧船舷,懒洋洋的享受那钓不上来鱼的垂钓时光。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皇帝的心事 演习开始,那一片芦苇丛的安静,都没有耽搁蛙叫。 呱呱的声音,是芦苇丛的主旋律。 翦老将军他们一群老爷子,时而在甲板上来回踱步,时而在船舷,指着芦苇丛无声的咆哮! 演习观看纪律,不得发出声音,干扰演习,否则军法处置。 一群老爷子,这辈子憋屎憋尿都没有现在这么憋,想对着一群士兵开骂,可又看不到人,想大声骂,可又怕坏了演习,被军法处置。 一日两日,一群老爷子都快憋出病了,岂料第三日清晨,芦苇丛那边传来了动静,一群士兵大声喊着:“风!风!风!大风!” 五千士兵齐声呐喊,声势震天,惊得一片芦苇丛野鸭乱飞。 “什么情况?!”这四个字是观看船上,人人都在询问的话语。 方涥笑了笑,“第一轮演习结束了,看着士兵的模样,应该是防守胜利了。” “防守的人胜利了?!”翦老将军为首的老爷子们,围着方涥,想知道他们睡觉时,错过了什么。 方涥指着芦苇丛边缘的一个士兵,那个士兵还泡在水里,一只手拉扯着芦苇,另一只手高举,也在大喊:“风!风!风!大风!” 顺着方涥的手指,一群老爷子在搜寻视野里能看到的士兵,但扫视一圈,唯一能看到的士兵,就是那个泡在水里的。 “求军长详说!”翦老将军知道,下一轮的演习,休整两日就会立即开始,期间,他们也不能去骚扰士兵,想问出个所以然,只能问方涥。 一群老爷子好奇的脸,像是一面墙,把方涥死死的围着。 “等演习结束,你们可以问问,他们打仗的过程,究竟是什么。如果,我现在就解说,有点冒领士兵的功劳,耐心等两日,返回兵营的路上,你们可以尽情的问,不过,有个前提,你们不能恐吓士兵。” 方涥说着,继续拿着鱼竿,又去打发时间了。 每次方涥手里有个鱼竿,一群老爷子都不会去打搅,原因是,走过去就会吓跑鱼,鱼跑了,他们只能吃船上的干粮,一丝肉都没有。 方涥用断粮为条件,阻隔那些老爷子的好奇百问,这样的方法,还挺不错,一群吃喜欢食堂美味的老爷子,突然用老牙啃干粮,他们可吃不消。 介于此,有时候方涥也会溜回船舱,摸着铜镜返回京城,继续对那五百多个店铺进行施工。 另一边,皇宫里,皇族之人离开后,皇帝的心理也只是空空的舒坦。那些皇族之人在京城,也不会来骚扰他,如今都离开了京城,只是少了很多民怨,少了很多密卫的禀报,百姓被欺负的事情,也没有了。 空置的皇族别院,占地面积很大,皇帝没有俯瞰图,但有内侍官丈量的尺寸。 这些天,皇帝空闲了就会思索,皇宫东面,那一片皇族别院,该如何处理。如果重新盖宅院,那么大的一片别院,绝对是一笔花费巨大的工程。 更加令皇帝烦心的是,若是重新建造别院,难免以后又会有很多皇族之人久居京城,依仗高高在上的地位,骚扰百姓,影响历代皇帝的政权统治。 若是卖掉,让一些利益熏心的富商霸占了皇宫东面,皇帝又有点不爽,皇族的东西,怎么能被一身铜臭的商贾占据? 纠结数日,也没有想出个结果,皇帝只好把那块空地,先空着,当做是京城里的动物园,任由一些鸟儿栖息。 就在皇帝刚刚打算把皇族别院放在一边时,密卫统领一句话,响彻在荣愿阁里。 “禀报皇帝,京城最近很太平,官员手里没有钱财,都很老实。” “他们手里没了钱,还能老实?莫不是你们密卫,都在偷懒吧?没有食物的豺狼虎豹,必定会到处觅食,怎么可能老实?” 皇帝的质问,很符合逻辑,那些官员,都像是宠坏了的孩子,怀里没有了充盈的金银,不可能忍着贫穷过苦日子。 密卫的回答很及时,“回皇帝,密卫并未偷懒,而是那些官员,他们都摸出规律了,钱财多了,就会被洗劫一空,所以,他们宁可守着一点点铜钱,不敢贪婪过多。” “哈哈哈!这么说,本皇还要感谢那个逆天的贼了?!” “卑职不明,呃禀皇帝,京城里今日还有一个趣闻。” 密卫不想把话题纠结在那个贼身上,作为密卫,也是负责治安的,尤其是京城天子脚下,任何事情,他们密卫有权利和职责替皇帝分忧,而那个贼,在京城作恶多起,甚至反复的洗劫官员和皇族的府邸,连房舍都偷,花园长廊也没有放过,这么猖狂的贼,他们密卫竟然没有一点点线索,实属失职,若是皇帝想与他们密卫计较,砍头严惩,一点也不为过。 密卫转移话题,非常明显,皇帝却没有计较,密卫不善狡辩,这一点,对于皇帝的管理非常好,于是顺着密卫的新话题,皇帝就当做聊天解闷了,反问了一句,“什么趣事?” “回皇帝,治河官方大人曾经弄了一个仙鹤楼,以及仙鹤楼后面的仙鹤小区,起初仙鹤小区的名称是仙鹤一区,不知什么时候,被百姓改为了仙鹤小区,但当初的一区,确实是一区,今日京城里,又出现了仙鹤二区和三区,每个区,里面都是和仙鹤一区相同,临街为店铺,店铺后就是十几座,或者二十几座楼房,所有的房子可以买,也可以租。若是买的话,价格非常的高,而且据说买了之后,也要遵从仙鹤楼的规矩,不能乱来。对于此,百姓之间的传言比较多。” 闻言,皇帝脸上有点苦涩,想到方涥,他这个做皇帝也有点不知如此对待,整个京城都在遭贼的时候,唯独方涥没有遭贼,若细说他为什么幸免,不说别人,就是密卫都能给出百来条原因。 方涥名下的房产,不自己住,租出去,还有严密的保安防守,密卫都很难潜入,纵然亮明身份,也会有十个保安夹道监护,比皇宫的禁卫军,防范的还要严谨。 “他倒是幸运,没有遭贼,生意还一直大好,哎,三妹拿来的静心石佩饰,呵呵,估计三妹并不知道那佩饰的价值。说说,百姓都在议论什么?” 皇帝苦笑,想想三公主当初送来的静心石佩饰,他也没有当回事,但后来密卫去了石碧斋了解情况,看到那静心石的价格,回来复命时,竟然当做是头等大事禀报。 那个时候,皇帝才知道,方涥能有这么多钱,是有原因的,一块不起眼的佩饰,十万两银子,比抢钱赚的都快! “回皇帝,百姓之中的议论,重点不在那些楼房的租金和售价,而是议论仙鹤楼的招工,竟然大胆的招收女工。有些文人墨客,抨击治河官坏了风气,扰常,女子外出做工,以后嫁人的口碑,如何保全。” 密卫的意思,在地球现代的环境中,是很多人不能理解的。 但在古代,这个封闭又顽固的思想环境下,女子出嫁前,尽可能的待在家中,当然了,平日白天出门逛街,只要在夜晚前安全的返回,这样的出门并不被人约束,只要夜晚不在外过夜,那么女子的口碑,就能得到保全。 相反,若是女子在外过夜,身边没有家人相伴,那么谁也说不准,女子在外做了些什么,又经历了什么。 对于传统思维的人来说,把女子的纯洁看的非常重,若是女子的口碑有点含糊,那么出嫁就会存在一点点质疑,除非男方不在乎,别人也不会多计较,顶多就是碎嘴弄点传闻罢了。 不过,世事无绝对,气跃国的贫民百姓,吃不起昂贵的米粮,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谁还在乎口碑? 密卫只说了文人墨客的传闻,明显是勾引皇帝对这个话题的兴趣,而皇帝的思维面很广,瞬间就想到了其他,“那些贫民百姓,是没有意见的吧?” “回皇帝,如皇帝所言,贫民百姓不仅没有意见,反而很积极的相应,刚刚发布了招工的消息,仙鹤楼前,就汇聚了数千贫民百姓,其中很多女子,都期盼着去做工,为家里赚点钱财,养活家人。” 密卫的话语说的直白,听到皇帝的耳朵里,就不是直白了,而是被放大,联想诸多方面。 比如,女子做工,京城的贫民就减少饥饿的人,不说女子的家人,就是那些女子去做工,皇帝相信方涥的能力,一定不会饿着做工的人,同时,如果做工的人辛劳点,一定会得到充足的报酬,养活其家人,饥饿的情况,就会得到缓解,甚至是京城的乞丐,也会减少。 琢磨着方涥的举动,虽然有点挑战伦常,但确实是为气跃国做了点实事,皇帝大手一挥,“传旨给治河官方涥,本皇赞同招手女工,若有人刁难,一律由禁卫军以扰乱京城治安罪论处!” 领了旨意的密卫统领,一溜烟的出去了。 荣愿阁里,只有皇帝一个人的时候,皇帝的面容突然浮现出了一抹笑意,“皇族别院,本皇知道如何处理了!”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借机敲诈 仙鹤楼二区、三区,是在治河兵演习的时候,火爆开业的。 方涥没有露面,全部的事情,都交给菲娜去处理。 菲娜露面做主张罗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仙鹤楼的茶饮和宾馆,管理了一个月,对那里的女工,深为怜惜,论出身,论家境,她的同理心极度的膨胀。 于是乎,仙鹤二区三区的招工,菲娜重点招女工。 消息一发出,京城的反应异常强烈,有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也有人看热闹,而更多的人,都是带着自己的女儿,前来应试。 虽然很多百姓分不清楚,做工和做丫鬟,这两种女工的意义,但仙鹤楼里曾经有个传闻,说一个女工做的好,被东家表扬后,立刻收入百金,而且那女子的一家人,短短的一个月,从吃不饱饭,到华衣富食,巨大的转变,在很多贫民百姓中传闻议论。 女工来的太多,方涥也没有拒绝,仙鹤楼二区三区,只是个开始,随后还有更多区要开,既然来应试的人多,那就先招了培训,淘汰一些实在不适合的女子,剩下的就都作为储备,等其他的地方生意开张,立刻就把人调过去。 得了方涥的答复,菲娜操作招工,更加肆无忌惮。 两日的时间,招收了一千多名女子,这个数量,方涥感觉像是第二个兵营! 人数多,二区三区的员工宿舍都不够住,没办法,只得把没有开张的仙鹤四区,改了改,变成了仙鹤员工宿舍区。 如此,也免得四区的名称有点难听。 打那之后,京城里,有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早晚可见! 很多无聊的人,或者喜欢看热闹的人,每天都会提前在街道上围观。他们看什么? 说出来,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些女工,穿着统一的工作服,迈着整齐的步伐,每日从员工宿舍区,前往仙鹤二区和三区做工,又或者是去一区参加培训。 仙鹤的女员工,因为衣着的统一,因为气势的高昂,也因为都是女子,很快成为京城百姓嘴巴里,津津乐道的话题。 同时,也因为仙鹤女工的出名,仙鹤楼的生意,又一次火爆。 由此引发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某一处还蒙着绿色布匹的楼房,貌似未来也是仙鹤楼,周围的百姓或者商贾,都在期盼着,那蒙着绿色布匹的楼房,也能早日开业。 有仙鹤楼吸引人气,不说周围的商铺也会获利,就是一些贫民百姓,捧着自己制作的一点点小玩意,甚至提着一篮子野果,都能买个精光。 京城的商业氛围,正因为仙鹤楼以及仙鹤楼的女工,而产生变化。 同一时间,京城南方,治河兵营也传来了一个捷报。 两千多水贼,盘踞在茂密的芦苇丛中,作恶一年多的时间,劫掠金银商货无数,后来,众多商贾的船只,都要给他们缴纳保命钱,这一毒瘤,被治河之兵一窝端了! 这个消息在京城传开后,一些不相关的百姓,心中也有一股莫名的激动,纵然没有集会上街头感谢皇恩浩荡,也会在听到消息后,大声的叫一声:“好!” 剿灭了两千多水贼,对于百姓和皇帝,是一件大好事,但对于朝堂的官员,貌似就是此消彼长的噩耗。 看着别人获得功劳,自己屁都也没有,很多官员的心里,就是五个字,羡慕嫉妒恨! 尤其是最后一个字,是所有官员共同的感受! 他们的府邸被洗劫一空,钱没了,房子也没了,每日挤在小小的店铺后面度日,生怕哪一天,又被贼人光顾,如此的窘境,他们根本没有多少心思放在朝政上。 就在他们无心朝政,担忧自己的家产会随时遭受巨大损失时,治河官,唯一没有遭贼的家伙,竟然又立功了! 这是什么样的命?为什么治河官没有遭贼,还能立功?! 如此的心魔,萦绕在每个朝堂官员的心头,他们心中能不恨吗?! 不过,也有例外的,比如兵部总承穆全德,他不恨方涥,也不恨治河兵营,他恨的人是皇帝!之前不允许他辞官,错过了一场剿灭水贼的功名! 穆全德有这样的心态,是只听到了表面的消息,实际的情况,只有翦老将军他们参与的老爷子心里清楚。 剿灭水贼之后,连续两轮演习,攻守互换的对垒,过程和结果,令人费解。 一群老爷子,在听到两个营长的作战汇报后,好像被打击了,没有人大吼大叫,也没有质疑,像是落榜的学子,垂头不语。 会打击到老爷子,方涥也早有预料,在收兵回营的途中,方涥把攻打山头的演习,又一次提了出来。 “老爷子们,别这么失落,水贼的寨子,在淤泥地上,那里也算是在水里,所以不属于诸位擅长之战,回去后,修整五日,我们找个山头,来一场山头攻守战!” 像是哄孩子的话语,听着有点儿戏,但是此刻,听到一群老爷子的耳中,那就是一剂猛药。 瞬间,以翦老将军为首,率先垂着胸脯,“老夫怕你?!哼!要问问老夫手里的刀!” 这句话,方涥听着很陌生,可翦老将军身后的老爷子们,好像听到了魔音,全体行动,四处寻找着什么。 半晌,一把水果小刀,交给了翦老将军,“刀,就这一把,小是小了点,但很锋利!” 翦老将军眼角抽抽的握紧水果刀,他想叹息一声,奈何此时不能输了气势,顿了顿,高举水果刀,“老夫要向你们这些小辈验证,什么叫宝刀未老!” 言罢,一群老爷子如同发情的猛兽,各种嚎叫,从他们嘴巴中发出。 方涥和其他军官,纷纷低头,不是被老爷子们打败了,是生怕自己的嘲笑,会忍不住爆发出来。 握着水果刀的老将军,带领一群老爷子,发出那种嚎叫,似乎似乎路子有点野。 片刻后,指挥船里安静了,那一片河道也安静了,一群老爷子集体离开,他们换一条战船,去秘密的商议演习时,他们如何布阵。 而翦牛翦象没有离开,拉着两个营长和连长,询问演习的细节。 第一轮的演习,一营守,二营攻,结果是一营守方胜利,按照演习胜利的标准,杀敌半数,就算是大胜,若是真实的战场,杀敌三成左右,敌人就会收兵,而演习是一次性的,损失那么多士兵,就只能说明一点,计策出了问题。 收兵再战,是没有必要的,真实战场,那种地方,一旦收兵,死伤会更加多,而且守方会瞬间变成攻方,反杀敌军的可能更高。 至于守方胜利的秘籍,其实就是一点,平时训练中,各个士兵都要遵循的纪律二字,成为了关键。 一营长的布阵,很大胆,寨子不大却布置了很多陷阱,而自己人太多,一不小心也会中招,于是把五千士兵全部撒了出去,淤泥中、芦苇丛中、还有河水里,一个班为单位集中作战,一个排为单位固守一野,一个连为单位防御一方。 八个连固守八个方向,还有两个连,一连是负责侦查,二连负责触发需要手动开启的陷阱。 最后,连他这个营长,都如同士兵一般,潜伏在淤泥地里,整整两日。 攻击的一方,攻击的时间,大家都很清楚,必定是夜晚无疑,所以无论是攻还是守,白天都是睡觉休息。 攻击方,利用了心理战,他们赌坚守一方会认为第三晚才会进攻,便提前了一天进攻,希望打个措手不及。 奈何,陷阱太多,埋伏到处都是,黑夜,不仅隐藏了攻击,更加隐藏了陷阱与埋伏。 所以第一轮的演戏,防守方的一营获胜。 而第二轮的演习,就有点戏剧性了,二营守,一营攻。 一营在第一轮胜了一场,他们有输的资本,就算是第二轮输了,他们和二营,就是打个平手,所以他们的行动,更加夸张,更加不按套路来。 在演习开始的第一个夜晚,理当是最不利的时机,一营选择了突击。 陆地上的攻击先开始,先悄悄的靠近,被发现后,就大肆声张进攻,吸引火力,但士兵们的脚步是慢慢后退。 同时,水面上的进攻,也开始了,而且水面上的进攻才是主力。 以陆地上的进攻为佯攻,水面上潜伏着大量的主力,直取寨子大营,然后把防守方,两面夹击在芦苇丛里,将寨子的木头房子拆了,将芦苇丛一片一片的压平,寻找二营隐藏的士兵。 如此的攻击,二营的防守就变得很无力,很快摇着白旗,宣布第二轮的演习结束。 连续输了两轮的二营士兵,士气有点低迷,方涥没有及时的劝慰他们,也没有斥责他们的失利,正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更有俗话为失败乃成功之母,没有体会过失败,何来下一次的胜利? 回到兵营,一营的士兵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洋洋得意,他们不仅完成了清剿水贼,还胜了两场演习,如此的成绩,他们的开心是应该的! 方涥把兵营的士兵,又集结到了一起,这次出征,虽然日子不长,但事情还是要总结一下。 “百姓也好,商贾也罢,都要在一个公道的秩序里生活,坏了这个秩序,就要等着我们治河之兵的出手!你们以后就是河面上的保护神!” 这么夸赞士兵,方涥并没有觉得过分,要给这些新兵,树立一个高大的名头,坚定他们心里的信念,才能克服各种困难,甚至是迎难而上,绝地反击。 这些是方涥不擅长的,叫他多说一句,恐怕都挤不出一个字。 就在士兵被夸奖为神的时候,方涥冰冷的话语,朝着二营喊道:“二营的士兵听令!体罚从此刻开始!但你们杀贼的军功,本官没有权利给你们抹去,之前演习中说的,只是为了激励你们,重视演习,所以,剿灭水贼的军功,本官会给你们,但是演习输了,就要愿赌服输!体罚,你们也不能怂了!” “是!”二营的士兵复活了,对于体罚,他们心甘情愿的接受,但军分,那不仅是他们的所得,也是他们家人的所得。 兵营里没有地方花钱,除了一些军事痴迷的家伙,会用军分兑换军事物品,而其他的士兵,多数会把自己的军分,换成银子或者米粮,送给家里,纵然家人现在的生活已经不再挨饿,他们仍旧要尽自己的孝心,把自己的所得,交给家人。 方涥也知道这些士兵的想法,借此机会,他又推销了一下自行车和三轮车,“你们这些家伙,家人眼里只有土地,你们眼里只有米粮,能不能有点追求?!现在的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只要到了新兵户区,就没有挨饿的,还用军分兑换米粮,你们家人缺吃的吗?!换了银子,你们家人都是找个地方埋了,我告诉你们,他们就是把银子埋在地里也不安心,生怕那银子丢了。你们说,你们给家人的银子,是宝贝还是麻烦?是看着家人生活的太平淡,非要找点事情担忧一下,你们才开心是吧?!” 集合场地里,全场大笑,对于家人淳朴的德行,士兵们都很清楚,银子又或者是铜钱,对于常年吃不饱饭的百姓来说,真心是个心魔,没有的时候,渴望着拥有,有了之后,就不知道如何保存。 很多百姓,因为了手里有了余钱,而担忧余钱的安全,夜夜难眠,精神日渐萎靡。 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为了这事,方涥在兵户区弄了两家钱庄,仙鹤钱庄。 钱庄的功能分为两块,要么存放或者支取钱财,要么把钱财兑换成纸币。 纸币只能在兵户区使用,或者到仙鹤楼的商铺使用,贼人想偷,也不能到别处去用,同时,纸币轻盈,装在身上,很难被发现,不像是银子那样沉甸甸的坠在衣服里。 气跃国的天气热,一般人出门,身上就几个铜钱,装在单薄的衣服里,也能看到那一块衣服被铜钱坠的有点突显。 若是带银子,那就更加了!除非一些富户,带着几个保镖狗腿子出门,银子都放在保镖的身上,自己不用带着沉重的银子到处走。 有了纸币,这就不同了,几张纸,到兵户区的钱庄就可以兑换银子,或者直接拿着纸币,在兵户区的店铺里购买东西,任何店铺都收纸币。 来自地球的高防伪纸币,以气跃国的技术,再研究几千年,也很难模仿,所有商户以及百姓,都经过纸币辨别真假的教育。 话说当下,兵营的集合场上,士兵被方涥的话语,逗乐了,笑了一阵,方涥进入正题。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话的意思,很简单,就像你们这些士兵,要想打赢仗,必须要好的兵器,而你们的家人,想生活的更好,也要有更好的工具,或者其他的东西,至于工具,兵户区的店铺里,各种农作工具都有,花点钱,都能买到,而军分兑换里的自行车和三轮车,你们也可以去了解一下,对于你们或者你们的家人,有多少价值!” 闻言,翦老将军他们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忆当初方涥在他们面前师范过,两个轮子的那玩意,竟然没有倒,而且还跑的贼快。 “军长,不如由我们这些老家伙,给他们做个示范如何?!”翦老将军的意思,就是要借着示范为借口,先问方涥要几辆自行车。 方涥非常了解翦老将军的意思,被敲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此刻用自行车补偿一下翦老将军他们之前的失落,也是不错的办法。 “行,那么就由教官,先给你们带个头!”方涥本来还想说点其他的,但因为翦老将军他们的介入,想想还是算了,免得被翦老将军他们又借机敲诈。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征兵五万 治河兵营出征,清剿水贼的奏书,还有治河兵营再次招兵的请求,一起呈给了皇帝。 许久没有大事的京城,在遭受贼人的洗劫之后,终于迎来了一条好消息。 皇帝也没有吝啬,立即昭告全国,把喜事与全国子民分享,同时也希望那些水贼抓紧改邪归正,不然,下场和京城南边的水贼一样,都会连窝端! 对于治河兵营要招兵的事情,皇帝还是要思索一番,一部做大,不是什么好事,没有制衡治河兵营的军队,万一失控,就是个大麻烦。 三公主因为治河兵营获得了大胜,亲自跑来皇宫,给皇帝送捷报,此刻她就在皇帝身边。 帝王心术,三公主也懂,知道皇帝在犹豫,所以就给皇帝献上了一计稳妥的办法。 “禀皇帝,治河之兵,不仅是治理京城之外,还可以在京城里成立第二个治河,京城内,河道无数,也常有小贼作祟,而且,依照治河官的说词,京城的商贾没有发展大,就是因为运输过于繁杂,比如很多商贾手里有钱,可以从南边采购药材,从北面采购米粮,但因为我们的河道多桥梁少,运输太难,要么雇佣很多的劳力,要么只能少量采买,使得我们气跃国的商贾,迟迟无法做大,从而我们的税赋,收入也少。” “细说说!”皇帝听到税赋,就来了兴趣,如果单单只说商贾的买卖,皇帝的心思并没有那么深,腐儒的教诲,气跃国也有,什么不与民挣利,什么商贾为低贱行当,这些也曾经荼毒过皇帝的心神。 先入为主的思维,要想劝说皇帝重视商业重视商贾,必须要绕个弯,改说税赋,这一点,三公主把持的非常好。 见皇帝有了兴趣,三公主就滔滔不绝,说了很多。 比如,治河在京城内的作用,不仅仅维持治安,还可以成为河道运输的主力,所有进入京城的商货,都会征收商税。 而有了船只的运输,以船只的运输力,不用再考虑桥梁少的阻碍,气跃国的河道多,反而是运输畅通便利的优势。 京城内的治河也可以划分两部,一部是治安,维持京城的治安,二部是专业搞运输,先从京城内部的运输做起,慢慢的向京城外扩张,把万千河道的优势,都利用起来。 皇帝听了三公主的话语,眼前好像看到了一幅万船交纵的宏伟画面。 皇帝陶醉的神情,三公主读懂了,所以在关键的时候,说关键的话语,立即把方涥要求的招兵,又重新提了一下,而且还增加了招工一说。 在大饼面前,皇帝也折了腰,三公主顺水推舟的提议,变成了现实。 治河兵营扩充兵力五万,一万人训练完成后,进入京城,成为治河内城兵,同时,治河兵营招船夫水手两万,日后视情况,可随时增加。 这两条大消息,在朝堂上,皇帝不是拿来与众臣商议,而是直接宣读的圣旨。 一时间,所有官员陷入了沉思。 议政殿里,没有吵嚷声,也没有赞美声,群臣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良久,一些脑仁运转快的人,首先想到了什么,皇帝重视河道,那么就意味着,治河兵营的船只,会对外开放! 想到了这一点,那无风也能行驶的船只,对于气跃国的价值,又被众臣推到了嗓子眼。 所有人都想问,治河兵营的船只,卖否? 奈何,皇帝的并没有说话,也没有表露出听到反问该有的神情,只是单纯的捋着胡须,似乎在等待群臣的赞美。 片刻,群臣怂了,跪倒一片,齐声欢呼,“吾皇圣明!” 事情就这么定了,但事情的发展,变数很多,当然这些所谓的变数,都是不知内情的官员,自己瞎想出来。 有人以为治河兵营的船只会对外出售,到处想办法,凑集资金,准备第一个出手买船。 还有人认为那船只的技术会对外开放,张罗很多匠人,打算开个造船工坊。 更有人,清楚船只的作用,让家人准备好进货的资金,打算成为第一批大肆采购的商贾。 不管那些官员想什么,他们的想法与现实,都有着极大的差异。 治河兵营的船只,那材质气跃国没有,里面的踩踏动力,以气跃国的铁匠手艺,也无法复制!就算是开放了技术,他们也只能看看,根本无法造出一模一样的动力装置。 至于船只的售卖,第一批得到船只的人,是兵户区的百姓,京城的人,除了仙鹤楼的员工家属,其余的人,就别想了! 所以打算第一批大肆采买的计划,自然也轮不到官员,都被兵户区的商贾占满了名额。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按照方涥的计划,第一步是扩充治河兵力,第二步是清理河道上贼匪,第三步才是在安全的河道上经商。 关于第二次征兵,不再是翦老将军他们去发布消息,一些京城附近的百姓,听到消息,自己就跑来了。 而皇帝把治河兵营的战绩,与全国子民分享的同时,也带去了治河兵营招兵的消息。 也就是说,第二次招兵,兵源来自整个气跃国。 若是要问气跃国最不缺的什么,除了万千河道之外,那么就是吃不饱,又倍受欺凌的穷苦百姓。 治河兵营的威武,毫无伤亡的清剿了作恶多端的水贼,单单这无伤亡的说词,就吸引了很多人慕名而来。 然而,治河兵营的招兵选拔,并没有因为你是穷人,你是吃不饱的人,就要收你,每一个想成为治河之兵的人,都要符合征兵的年纪,还要有健康的身体,和坚韧的意志,这些才是成为治河之兵的基础要求。 其次就是如同第一次招兵相同的待遇,抱着木头,或者空手游过河。 治河兵营的大门,始终打开着,只要有胆识的人,都不会畏惧河水,那么兵营城墙内的堤坝,就成为他们成为士兵的第一站。 第二次招兵,和第一次招兵,流程相同,但所见所闻,全部不同。 不仅是河道中央有了城墙,也不是河边有了堤坝,而是兵营里的场面。 招兵的第一日,正是翦老将军那些老爷子,和方涥对战演习的备战日。 对战的山头,前天确认了,本来是一攻一守的,但根据地形,翦老将军的意思,互换攻守并没有意思,攻守兼备才有味道,于是乎,两座相邻十里的山头,成为了两个营,攻守的战场,演习的时间被定为五天,没有攻打或者防守次数的限制,胜败只论认输或者是死伤过半。 而所谓的备战日,顾名思义备战嘛,备战的时间为十天,这么长的时间,主要是因为招兵的在即,不能因为演习而耽搁了招兵,那些来应试新兵的家伙,可没多带食物,耽搁一天可能就会饿坏几个人。 兵营里,各个训练场都被占用,训练也因为演习,又或者在新兵面前展示了一下的能力,而变得格外激烈。 刚刚站到堤坝上应试新兵的家伙,浑身上下还滴着水,但他们的眼睛,则是看到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大规模的演武。 跑步的,射箭的,还有负重跑的,另一边还武术对打的,远处还有稍微文静点的攀爬。 整个训练上的呼喊声,不仅是男人的声音,还有更加尖细嗓音的女人声。 堤坝上,游过河来报名的新兵中,女人的数量比第一批新兵的总和还要多,第一批士兵中,总共才三百多个女兵,而现在,第二次招兵的第一天,站在堤坝上的女人就超过了千人! 照理来说,京城城内,因为仙鹤楼的招工,京城内的贫民女子,都去仙鹤楼做工才对,为什么这里还有这么多女人来兵? 方涥搞不懂,翦老将军饶有兴趣的解释道:“女娃子去做工,在百姓的心里,如同做丫鬟,相比当兵,呵呵,当兵的出息更大一点,而且,一人来当兵,一家人都不会挨饿,那边兵户区,影响力是很大的!” “招兵五万,这才半日,堤坝上的人数恐怕已经到了五千,下午应该还有很多人,这五万之数,可能是挡不住了!” 对于气跃国的百姓思绪,方涥没有力气去矫正,等过段时间,仙鹤楼里的女工,再出了几个商业精英,获得百两银子或者更多,那个时候,百姓们的想法,应该会转变一点,事实胜于雄辩嘛。 而眼下,圣旨都言明了五万之数,若是超出,必须要再上奏书言明,否则,多出来的士兵,就会成为治河兵营的把柄,被有心之人当做是攻击点。 “莫要担心,征兵五万,来个十万八万都没事,多出来的士兵,你就上奏书解释一下,本是择优录取,然气跃国子民在吾皇的圣恩眷顾下,各个毅力坚决,都想为国家出一份力,如此善举,请皇帝照拂一二,并非是难事。呃不说了,老夫骑车去遛遛!” 翦老将军说完,骑着山地车自行,就开溜。 这自行车,不骑不知道,一骑忘不掉,翦老将军他们,成功了吸引了士兵的眼球,同时军分兑换的地方,一下子出了百辆自行车。 士兵用军分换了自行车,没有几个是留着自己骑的,全部请假送到了家里,这么招摇的炫耀,也成为兵户区的一道风景线。 治河天桥上,那四轮观光车,有四个轮子,人们坐上去不会倒,踩踏几下就会走,起初刚出现的时候,百姓们是好奇,但看了几眼,也就都了然了,可士兵弄来的两轮自行车,没有骑过的人,根本就不懂,为什么没有倒? 话说当下,翦老将军骑车跑了,方涥一脸的懵逼,呆呆的看着老爷子的背影,气跃国的兵营传统,到底还有多少弯弯绕绕,若是有前例,五万征兵,可不可以增加到十万或者十五万? 想着征兵的人数,方涥突然又想到了其他,侦察兵,上次侦探水贼,若不是空中的飞船扫描过地面的情况,水贼没有远程攻击武器,方涥绝对不会贸然的把指挥权丢给翦牛翦象。 提前侦查,或者是更专业的侦查,必不可少,而专业侦查,需要懂得更多长期野外隐藏和生存的技能,这样的差事,不符合现在兵营里的士兵,年轻人阅历太浅,就算是方涥拿地球的知识去教,也要好几年才能出师。 等不及的方涥,打算外聘,而外聘的来源,还要依仗翦老将军他们,从他们熟悉的士兵之中,挑出一些人,担任专业侦查。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鹰眼侦察兵 招兵,第一天的实际情况,比方涥预料的还要夸张。 至于原因,还是皇帝的功劳,宣扬数千水贼被治河兵营一锅端的消息,引起的轰动,勾引着无数人对治河兵营的向往。 一个能立功,并且没有死伤的兵营,那就是只赚军功养活全家,又没有风险的福地。 而应试新兵的女人,原因就比较简单了,有些因为肤色太黑,有些因为不漂亮,有些因为不喜欢做工,她们都没有机会去仙鹤楼做工,但继续留在京城,蜗居在一间泥巴房里待嫁,她们是绝对不甘心的。 于是,京城里,贫民百姓家的女子,十五岁以上,未出嫁的女人都来了! 更加有劲的消息,还不是女人多,而是应试新兵的女人中,有很多是嫁了人的,小孩子都会打酱油的那种妇人。 这些妇人来应征当兵,其背后的因素繁杂,但她们都有必须要来理由,养孩子、养父母! 过了河的人,应该都在基础要求之内,年纪或者身体都合格,那么就没有理由拒绝,除非他们抗不住考核,自己退出。 截止到太阳落山,兵营里的大灯亮起,训练场上的士兵用餐,而后进入会堂去学习,那时,站在堤坝下等待指令的新兵人数,达到了一万六千人。 这个数量,比目前兵营里的正式士兵人数还多了三千,更让惊人的是新女兵的人数,已经占了一半,达到了六千。 起初一些已为人母的妇人,还很犹豫,但等待了许久,并没有见到有人被赶出来,她们才鼓足的勇气,跳下河水,游了过来。 夜晚,兵营里有灯光,很多营房里人头攒动,但就是不见有人来和新兵说一句话。 没有得到任何说词,一万七千人,只能老实的站着,累了就坐着,这一点也没有人过问。 直到夜晚十点,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扯着嗓子,对一万七千人,大声的喊话,“都老实的在原地待着,或躺睡,或坐着,只要别到处乱跑,明日一早,会有新的安排!” 如此喊话,新兵之中有人开始议论了,这样的征兵套路,外人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不过,兵营里的灯光,吸引了很多人,有些人想去看看,那白色的光,究竟是何物,但很快,有同伴就发出了警告,“莫要去,会被淘汰的!” 淘汰二字,魅力很大,比一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还要有威力,所有好奇的人,都老实了。 午夜两点,新兵就地而卧,都睡了,虽然泥巴地面,他们睡的很不舒服,但也不是无法克服的,困乏了,总是抗不住困意。 就在这时,兵营里,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铃铛声,刺耳的程度,宛如魔鬼的嚎叫。 新兵缓缓从泥巴上爬起来,看着铃声响起的方向。 远处,营房里那曾经高度明亮的灯,又一次亮起,密密麻麻的士兵,快速的跑出来,在营房楼下站立,而后再到训练场上集合,整个过程仅仅五分钟不到。 新兵躺卧的泥巴地,距离训练场,之间只有一条跑道,近距离的看着士兵的模样,新兵的眼里,充满了震撼和不可思议。 新兵不懂的是什么叫紧急集合,更不知道为什么半夜了,还要集合,但看着士兵们士气,没有一个人抱怨,也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那种沉闷的环境,压的很多新兵,全身的血液沸腾。 这一场紧急集合,对于正式士兵来说,那是家常饭,但今晚,他们集合的意义,就是告诉那些新兵,治河之兵能没有伤亡,那不是靠吹牛吹出来,也不是靠运气,而是靠各种狠厉的训练,磨练出来的! 一场紧急集合,来的快,去的也快,甚至没有人说话,结束时只有一个哨音,所有士兵很有顺序的回营房继续睡觉。 这一幕,看在新兵的眼里,又发出了很多问号,很多百思不得其解的问号。 或许正是因为这些问号纠结在脑海里,很多新兵没有睡好,第二日清晨,跑来了数百个士兵,对着他们各种喊话。 新兵拖着朦胧的眼睛,木讷的听从安排,待太阳升起的时候,终于有一个少年问出了好奇,“这里是兵营,难道不管饭吗?” “呵呵,清晨对你们的喊话,没有听清楚是吧?!那么也好,再给你们啰嗦一遍,新兵考核,没有什么过多的项目,毅力就是唯一的考核!第一日来兵营,游过五里河道,算是给你们洗尘了,而河水,只能洗掉你们身上浮尘,到了兵营,你们要在这里净化一日!让夜晚的月亮,还白天的太阳,考验你们的毅力!能不能撑得过去,就是你们的毅力是否坚定!多啰嗦几句,别以为治河兵营的待遇好,是靠幸运,我们身为治河之兵,靠的就是坚持不懈的毅力!你们也想加入,就好好的磨练自己!我们欢迎有毅力的伙伴,同样,也会送走那些没有毅力的家伙!” 一营的一个排长,像是总教官一样,在新兵中间走动,训话的口气,百分百是照搬方涥的那一套。 新兵的训练,不用翦老将军他们再去操劳了,一万三千多士兵,挑出来两千人,就能应付十万新兵的训练了。 此刻,排长大声喊话过后,新兵的人群里陷入了安静,以半生不熟的军姿,老老实实的站立着。 午时,兵营的堤坝上,又出现了数千人,木讷的神情,和昨日来的新兵一样,对兵营的容貌,看了一眼就会陷入呆滞,只有身上不断滴下的水珠,啪嗒啪嗒滴落在堤坝的石头上,那水声,像是和兵营里老兵打着招呼。 日复一日的招兵,没有什么更稀奇的事情了,当得知女兵中有妇人前来,整个兵营的人,觉得这已经是极限了,不可能再有什么比这还不可思议的了。 而方涥,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翦老将军,他要成立一直隐藏在外的侦查部队,专业的侦查!名字,方涥都起好了,‘鹰眼!’ 鹰眼需要用老兵,翦老将军有点洋洋自得,在他的心里,只要有老兵的用武之地,那就是他们老一代的功劳。 本着傲娇的心态,翦老将军又一次放了大话,“说吧,你要多少?!是一千还是八百?!” “一万人不嫌少,五万不嫌多,侦查的范围太大,而我们的要尽快掌握所有河道附近的地界,范围太大,必须要用人数堆上去,其次,鹰眼的活动范围,气跃国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老对手炘水国,还有北面的诸国,也要摸查清楚,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方涥需要的数量,把翦老将军吓着了,故作镇定,半晌没有接话。 这聊天的流程有点不对,刚才很傲娇的翦老将军,居然不说话了。 方涥狐疑的看了看翦老将军,“怎么?有难度?” “呃敌国那里,兵部也好,密卫也罢,都派了很多细作,我们还有必要再派人吗?”翦老将军找到了方涥话语里的漏洞,避重就轻,说了说敌国的事情。 而实际上,让翦老将军去找个千把人,或许勉强可以办到,但方涥说的五位数,他只能翻白眼。 翻白眼是年轻人才会做的动作,傲娇的翦老将军,不屑那个表情,充其量,对着方涥呲呲牙。 但现在,翦老将军的话语,代表的不是他自己,甚至是他的姿态,都是代表着老兵,所以,他不能怂! 不能怂又不敢接话,没有办法,只能把话题岔开,希望把国外的侦查去掉,让方涥把人数降下来。 可方涥,说一万人、五万人的,也只是玩笑,上奏皇帝要求增加侦察部队,还不知道皇帝能不能准。 如果皇帝不准,那么方涥只能自己养着侦察兵,多花钱,是在所难免的。 如果没有眼线提前侦查情况,那样的部队,装备再精良,都是摸瞎去打仗,搞不好就要全军覆没。 “老爷子,能招来多少,就要多少,数量不在多,而是在精,我可不想一群老兵,出现什么意外。唉~您老别再帮老兵夸张的吹嘘,老兵的阅历,我认可,但很多复杂的环境,不是阅历多,就可以涵盖的,而且我们的侦查,都是真刀真枪的,别为了给你们这些老将壮面子,弄来很多不称职的家伙来充数。” “呵呵,老夫也不是人贩子,有必要给你吹嘘吗?!哎,话说回来,老兵户区是个好地方,那些老兵苦了二三十年,好不容易过几天安生的日子,有多少人愿意回到刀口舔血的日子,老夫可吃不准,此外过些日子,还有一批老兵会来投靠,都是从边界退下来的!老兵户区,快住满了吧?!” 老兵户区,是奇山河与绕城河交叉口的东北岸,那块地界,面积也不小,但比新兵户区要小了很多倍。 原本的安排,方涥也没有多动脑子,大致的分分,就这么定了新兵户区和老兵户区。 现在,再来一批老兵,那老兵户区可就容不下了,这个难题,横在方涥面前,确实是个棘手的事情。 “咋了?新兵户区,不是还有很多空地吗?就算这次你招了十万人,那新兵户区,也会空下很多!要老夫说,以后就按照你那仙鹤楼的区分,一区二区三区的,别分什么老兵户区或者新兵户区!而且打破新老之分,那些兵油子,也不会多想,反而都是兵户的人,会更团结!” 翦老将军见方涥不言语,他着急的确定老兵未来生活的地界,所以,这次破天荒的为方涥思考了一个好办法。 听到翦老将军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语,方涥又狐疑的看了看翦老将军,“老爷子,你是喝了变异的万古茶,还是” “咳咳咳!呃你小子就别嘀咕了,前几日老夫在别墅,见到了巧荷公主,在钓鱼台,闲聊了几句,呵呵,京城里的仙鹤楼,现在可是所有人热议的话题!” 翦老将军说的云淡风轻,而这些话,听到方涥的耳朵里,就透露着另一个消息。 看着没有几个侍女的巧荷,来三公主封地的时候,就像是只身一人,这么单薄的一个公主,是如何听到京城里的动静?这其中,一定还有故事。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方涥对巧荷,从来没有放松够警惕,但这段日子,三公主去了京城,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在三公主的别墅里,方涥又不能去打扰,故而放松了监管。 不过,想知道有什么人来找过巧荷,问问保安,就都能知道了。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饭桶 招兵,五日的时间,人数突破的五万。 曾经很多人认为,兵营里的营房太多,根本没有那么多人住,空着有点浪费。 但现在看兵营里,一批批熬过应试的新兵入营,那营房的数量并不多,甚至再过几天,或许那些楼房就要被住满了。 和营房相比,食堂的挑战才是最大的,不过,有方涥在,万事都可以解决。 食堂的二楼三楼也对士兵开放,瞬间缓解了士兵用餐,加上士兵是按照不同的营,分时段用餐,所以食堂的拥挤,不再是春运的火车场面。 其次是士兵的军装,都是迷彩服,曾经只有一批士兵,班长排长的军官,大家都认识,现在人多了,又增加了新兵,必须要有区分,于是乎,胸章、肩章、臂章,士兵等级,军官等级,隶属什么营,一目了然。 如此的安排,布置下去并不复杂,一日的时间,普及了所有士兵和军官,就连那些老爷子,也讨要来了教官的专属标识。 有这些徽章的标识,方涥弄来了军旗,以及各个营的营旗,兵营的氛围,一点点的发生着变化。 曾经一万三千人的兵营,就像是一个野地营,现在就不同了,士兵多了,各种兵营文化在快速完善。 之前士兵的训练都在船上,兵营里的声音小了很多,现在,新兵的出现,人数多了几倍,加之每日还有很多新人来应试,整个兵营,到处都是一遍闹忙。 当然了,闹忙中总会有很多趣事,就比如,一些入营的妇人。 阿牛的娘,是一位二十三岁的妇人,这个年纪,在地球或许还是一个待嫁的小姑娘,哎,可这里是气跃国,十四五岁就会嫁人生子,而且自打孩子出生,妇人的名字,就变成了孩子娘,外人喊妇人的名字,就是阿牛的娘。 至于阿牛的娘,本名叫什么,不说别人不知道,她自己都快忘记了。 阮曦,这两个字,是她在通过了应试,登记造册成为新兵时,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想起的名字。 负责登记造册的是一个女兵,看着阮曦的面容,不该有撒谎的可能,多嘴询问了一句,“你这名字,并不奇怪,为什么不敢说出口?” “民妇嫁人多年,总是被人喊孩子他娘,早已不用自己的本名,这”阮曦没有隐瞒,胀红的脸,说了实话。 照理来说,已经是妇人了,不该像个女孩子那样容易害羞,而阮曦,正是因为自己已经嫁人生子,才来当兵,自己感觉有点丢人,这才羞愧的脸红。 登记造册的女兵,微笑道:“嗨!我还以为你是报的假名,结婚生子的妇人,你不是第一个,前几日已经登记了六百多个,你只是其中之一,不要难为情!” 听到女兵的话语,阮曦震惊了,她知道也有妇人来应试当兵,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别耽搁了,拿着牌子,跟着你的班长,到旁边去排队,等会儿,一顿大餐,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味道!” 见到阮曦没有说话,登记造册的女兵只好劝到一边,排队登记造册的新女兵还有很多,而负责登记造册的人只有三百多,不能耽搁新女兵用餐,所以这速度,必须加快。 阮曦拿着牌子,木讷走回刚刚公认的一个班长面前,看着其他人,也在打量手里的一块白色硬纸,上面写的什么,她们都看不懂。 片刻后,阮曦所在的班级,被要求排队去食堂吃饭,刚一脚走入食堂,那浓郁的饭菜香气,让新女兵忘乎所以,好像进入了大减价的超市,刚想冲过去抢饭菜时,就被一个女兵呵斥了,“排队!否则,没有饭吃!” 一声力喝,吓的很多新女兵老实了,乖乖的排好队,拿着餐盘和一个汤碗,走向打饭菜的窗口。 新兵的饭菜,照旧是两餐一汤,没有什么大餐,但这样的食物,新女兵听说管饱,吃多少都不管,但不准浪费,那就比大餐还要令人兴奋的。 那一句管饱,所有新女兵的食量,都变成了壮牛,一个快餐店经常出现的餐盘,被新女兵装的满满当当。 餐盘里的菜并不多,因为每个人都是固定的,只有吃完了才可以再去排队添加,而米饭,那一桶桶饭,是士兵自己装,吃多少打多少,没有人会过问。 放眼看过去,食堂里都是女人,都是能轻松吃穷一户人家的新女兵! 阮曦没有敢多装米饭,那白白的米饭,她们家过年都没有吃过,不想浪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吃多少,所以阮曦并不贪心,装满了盛放米饭的格子,也就满足了。 餐桌上,她们一个班的人坐在一起,除了阮曦之外,其余人的餐盘,那都快装成了一座山。 毫不夸张的说,男兵若是看到,也会被吓到,纵然是翦牛翦象那两头豪猪,也没有这么能吃! 负责食堂秩序的女兵,看到新女兵都装了那么多饭,情不自禁的捂着嘴笑了。 碍于大家都是女兵,以后还要团结,好心的走上前,善意的提醒道:“你们是一个班的吧?!” “是!”五个女兵,嘴巴里塞满了米饭,还有两女兵吃的脸上都是,含含糊糊回了一个字。 女兵笑了笑,“呵呵,既然是一个班,那就好办了,食堂里的规矩,刚才你们进来的时候,已经说过了,吃多少装多少,不能浪费!你们一个班的人,嗯,只有一个人装饭不多,吃不下的,你们五个人互相匀一匀。食堂里的饭菜,每天三餐都是好伙食,别以为只有第一天会这么好,以后每天都是一样的,若是有人剩饭,浪费粮食,或者私藏饭菜离开食堂,对还处在考核期的新兵,那惩罚不是跑步,也不是什么打板子,而是直接开除兵营!你们的贪心,是有代价的!吃不完,就准备离开兵营!” 凶巴巴的口气,在她们还没吃的时候,就提醒一声,免得有些士兵不知轻重。 一段话说完,食堂里的其他女兵,那盛饭的手,瞬间转变,感觉自己吃不掉的,抓紧把餐盘里的米饭拨回木桶里。 而那些已经装在餐盘里的米饭,绝对不能倒回去,木桶边,已经站了一女兵,在哪里拒绝所有回倒米饭的人。 也就是说,阮曦所在的班级,除了她之外,其余人,那宛如小山的米饭,必须要吃完! 人生,什么事情都要经历过,才算是完美。 对于穷人来说,最大的梦想,就是吃饭吃到能把自己撑死! 这个梦想,在很多穷苦人的人生中,直到老死,可能都是个梦想。 然而,新女兵的运气好,她们还很年轻,就要面临梦想成真,被撑死的结局。 所有盛饭多的女兵,没有其他选择,就算是吃不完,要被赶出兵营,面前的这一顿饱饭,她们也要多吃了点!能多吃一口,绝对不会让嘴巴里留下一丝的缝隙,吃不进去也要塞到嘴巴里!免得以后挨饿时,后悔自己还有余力,而没有尽力的吃! 带着果决的念头,新女兵的餐桌上,只有沉默的吃饭声。 阮曦盛的饭不多,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食量极限是多少,当她吃完了自己餐盘的米饭,就呆呆的看着别人。 不用说话,其他人也没有嘴巴和她说话,其余四个女兵,看到她的眼神,还有那没有一粒米的餐盘,秒懂!立即把自己餐盘的米饭,均给了她。 一餐饭,阮曦知道了自己饭量的极限,那宛如小山般的米饭,她一个人可以吃两盘!四个人多出来的米饭,都被她一个人灭了精光! 饭多菜少,其余四个女兵为了感谢阮曦,纷纷跑去帮她装菜盛汤,最后聚在她面前,为她加油鼓励。 刚才负责秩序的女兵,也看到了阮曦的胃口,虽然没有表露出什么,但心中的惊讶那是前所未有的震撼!不仅仅是因为阮曦的胃口,还因为阮曦敢于为团队付出的心。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在气跃国,那就是行行出英雄,阮曦的为了自己班的女兵,不被开除,一人猛吃四人的食量,不对,是猛吃十人的饭量,那力挽狂澜的英勇壮举,感动了很多人。 负责秩序的女兵也被感动了,当阮曦吃完之后,她就立刻上前询问,“你这个小身子,吃这么多,身子有没有不舒服?” “呃”一个饱嗝,从阮曦的嘴巴里,很顺畅的发出,这个时候才看向周围,不知何时,她已经成了整个食堂的焦点,甚至是装菜窗口里的伙夫,都在看向她。 又有点难为情的阮曦,缓缓站起身,对着负责秩序的女兵回答道:“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嘿嘿,之前没有吃饱过,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吃多少,这一顿,是第一次吃饱的,我终于知道自己能吃多少了。” 一句话,把周围的人都说蒙了,其它餐桌上,还有很多女兵,投来求助的目光,她们可不是吃饱那么简单,说是苦苦的挣扎一点都不过,她们的餐盘上,还有很厚的米饭,无论再怎么挤压,那米饭的重量,是不会改变的! 一餐饭,阮曦的名字在整个治河兵营扬名,被很多人当做是重大趣事而议论。不久,阮曦这个名字又被人淡忘了,因为阮曦又多了一个名字,‘饭桶!’ 这个名字听着有点不好,但实际上,阮曦对这个名字很喜欢,在穷人堆里,出现了一个饭桶,那是做梦中才会出现的名称! 她在兵营里,每一餐饭,都是别人的几倍食量,纵然是训练过后的手臂颤抖,或者无力拿起筷子,埋头直接用嘴吃,她也没有少去一点点饭量。 当然,那都是后话,介于兵营里来了很多妇人,上有老下有小,她们的羁绊太多,为此,方涥召集翦老将军他们,临时开了一个关于妇人当兵的会议。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突然的拖音 妇人当兵,这个事情在京城,或是兵营外,被广泛传播。 百姓和官员,对于这个事情的态度,褒贬不一。 其实,用脚趾头也能想到,那些腐儒,一定会抓住人之伦常来说事。 三公主正好还在京城,由她代表女人,代表已经嫁人的女人,在朝堂上,一人杠群臣。 三公主的地位不用说,皇族之人都是高一人等的存在,其次就是三公主的待遇,她并非是被赶去封地的,而是自己去的,她也没有被要求,不能回京城,而且她在朝堂上,因为治河兵营归她管,也有一席之地。 与群臣理论,三公主一针见血,指着群臣只说两句话,“诸位都是从何处生出来的?妇人的地位那么低,你们的娘亲,是不是也被人欺负过?!你们有没有为你们娘亲讨回公道?!本公主把话说在这里,天下每一个人,谁不是女人所生?!” 这句话把一些腐儒怼的无言以对,皇帝捂着脸,在龙位上装作自己睡着了。 片刻后,朝堂里又有官员想站出来说话,三公主冷眼扫过去,“是不是见本公主也是一介女流,就无法对各位做点什么?好!好得很!皇宫之外,女人多了,本公主要看看,世人如何看待你们这么贬低女人!” “三妹,众爱卿也不是这个意思,女人从军,本皇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已经结婚生子的妇人,再去当兵,这家里的孩子还有她们的长辈,何人去照顾?” 皇帝本来不打算开口的,这个事情,就是个烫手山芋,谁参与,谁都会很难看,一个不小心就要背负天下女人的责骂。 若是他这个皇帝参与,搞不好,周围的邻国,也会拿这个大做文章,抨击他是昏君,歧视女人云云。 可现在,群臣和三公主的理论,明显是三公主打算把事情搞大,根本不给群臣多开口的机会,所以,能压得住三公主地位的人,如今的皇宫或者是京城,只有他这个皇帝了。 听到皇帝金口一开,三公主才耸耸肩,转身恭恭敬敬对着皇帝拜了下去,如此区分对待,也是有原因的。 她来朝堂,可以得罪所有官员,但不能得罪皇帝,现在还要依仗皇帝撑腰,方涥那小子又来一份奏书,说要新增侦察部队,必须要和皇帝搞好关系。 再者说,她这么急躁的和群臣吵吵,也是想早点搞定麻烦事,早点回封地。 若是没有去过沿河别墅,没有享受过那凉爽的空调,她绝对和其他皇族之人一样,多在繁华的京城待几天。 可她现在的心里,京城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空调!也没有泳池,京城河道,污水四溢,看之反胃,闻之恶心,这样的京城,她一刻都不想多待! 奈何,方涥又给她传来一份奏书,内容关系太大,她不得不来朝堂,替方涥把事情办了,至于和群臣理论,三公主本来就很不屑,以她高贵的地位,群臣敢说什么?! 但事情已经发展这个地步,三公主只能尽全力,放低了语气,对皇帝说道:“回皇帝,治河兵营昨晚传来的消息,方大人召集军中教官,已经拿出了权宜之计,妇人从军,家中有孩子,也有父母,如此会另女兵分心,故而治河兵营将在城墙西侧,再开辟一块地界,收容妇人的家属,所有妇人从军者,每日都可以离开兵营,外出探望家人半个时辰。此外,若是家中孩子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待统计好,还将在收容家属的地界上,置办一所学堂,将孩子收进学堂读书识字。” “嗯!此法不错!那些妇人,在从军之前,也是每日出门劳作,夜晚才回家照看家人,在兵营里训练,每日出去探望家人,如此和从前并不差异,相反,治河兵营的待遇,呵呵,本皇也略有耳闻,据说食堂的饭菜,连本皇请去画师,都啧啧称赞。嗯,众爱卿,可还有异议?” 皇帝没有去过治河兵营,但他对治河兵营的了解,明显比群臣要多,当然,这里有个例外,那个倒霉孩子,兵部总承穆全德,还没被允许辞官,现在也在朝堂上列班站立。 朝堂上,群臣用赞美声,把治河兵营的功劳,都套在皇帝身上,集体高呼,“吾皇圣明!” 这么官腔的说词,并非是全部,片刻后,有两个官员,不约而同的站了出来。 一个是户部,一个礼部,他们站出来时,互相对视一眼,都很惊讶,彼此为什么这么默契。 户部官员站出来,是因为治河兵营的开销,这么花费,恐怕又是一笔巨款,虽然那笔钱财,没有通过户部,但都是气跃国的钱,他作为户部,总要提醒一下皇帝,不可过度。 “禀皇帝,臣户部副承,认为治河兵营的如此手笔,虽然照顾妥当那些妇人的家眷,但费用几何?若是每个兵营,皆是如此,恐怕哎,国库开支堪忧!” 这个户部副承,就是户部的二把手,他没有经手的钱,理当不该插嘴,而他担忧其他兵营效仿,免得皇帝对各个兵营不公,所以提前开口,把矛头丢给兵部,若是有其他兵营因此闹事,那么兵部总承是第一个头疼的。 可他丢出矛头,兵部总承根本没有接,甚至都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 而那个朝堂里唯一的女将军,站出来说了一句为皇帝解围的话语,“禀皇帝,我国各个兵营,女兵几乎没有,不存在户部副承所言之事,至于治河兵营的开销,据臣所知,好像没有进过户部,不知户部副承,担忧之心,究竟何意?” 这话说的无比诛心,不过,这个唯一的女将军,十年貌似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低调的让人可以忽视的程度,此次突然的站出来,一开口,就是诛心的话语,令群臣纷纷侧目。 唯有三公主,微微点点头,表示一丝感谢。 皇帝挥挥手,没有说话,那意思是让户部别特么咸吃萝卜淡操心,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片刻后,群臣又安静了,站出来的礼部官员,那右脚在颤抖,他在琢磨着,要不要继续说。 好像是经过了一番凶猛的思想斗争后,礼部官员决定还是说说,“禀皇帝,臣想问问,治河兵营教导那些孩子,书籍从何而来,花费几何?据臣所知,治河官方涥,前不久在京城搜罗很多文人墨客,去治河兵营东岸,负责教书,而所教的内容,并非我礼部专着书籍,而且,据说据说那书籍不是竹简所致,而是纸张。臣臣托人,在仙鹤楼的商铺,采买了一些,请皇帝检阅。” 一沓折起来的白纸,由一个小太监转呈给皇帝。 岂料,皇帝抬手拒绝了,“纸张和书籍之事,三公主此前就禀报过,本皇也使用过,感觉还不错,若是诸位爱卿也喜欢,本皇可下旨,让方涥商铺里的纸张,给宫里和各个衙门,都送一些,作为皇家贡品,未来就不用那些竹简了!” “皇帝圣明!那纸张确实比竹简好用。”礼部官员说话时,已经是一头的汗水,刚才看到皇帝不去看他送上去的纸张,心中就有种不好的猜测。 幸好皇帝没有计较他的得失,反而要推广纸张的应用,这么算来,若是以后有人论纸张的功绩,他,也会稍微沾点推荐之功。 正得意满满的礼部官员,刚退回去,就听到龙位上,皇帝慢悠悠的开口说道:“礼部,教育一职,一直是礼部的专属,文人才子所学,都是礼部专着的典籍,本皇也是自幼研读,不过,治河兵营的士兵以及东岸的学堂,他们所学的书籍,比礼部专着的典籍要好!别不服气,学堂的书籍,本皇最近都在研读,诸位若是也有兴趣,朝会后,都拿一本去看看。至于治河兵营的士兵,他们学习的书籍,有一部分,乃是兵书!内容复杂,本皇从未在任何典籍中看过,兵部总承穆全德,你出来说说吧。” 皇帝在群臣面前,表现足够的开明姿态,说明他不是固步自封昏君,他也在看学堂的书籍,这证明他是一个进取心很强的皇帝,愿意接受一切高于曾经的知识。 这一点,皇帝是很用心的,朝堂里的腐儒,就是自吹自擂,以为只有自己才是最好的!别人拿来的金书,他们都看不上眼,迂腐的程度,用火烧,估计烧不透! 朝堂里,皇帝表率了,是拥护治河兵营的,其他人自然无法反驳。 而后兵部总承穆全德,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出来,他被皇帝点名,是因为最近他又私下提过,要辞官,而他找到借口,就是治河兵营里的兵书,他说他要去治河兵营,钻研兵书,而皇帝要看,他就给了皇帝。 现在皇帝把他召唤出来,其意思,也是借着皇帝直属的治河兵营,能有出奇的好兵书,炫耀一番,同时打压一下兵部各个将帅,不要自满,还有很多他们不知道兵法存在。 穆全德心里很不爽,奈何,如今他还是一个重臣,也是一个忠臣,想去治河兵营养老,估计还要等很久。 “禀皇帝,诸位袍泽,在下确实得到了治河兵营里的几本兵书,目前仍在拜读,甚至连研习都谈不上,俗话说,纸上谈兵,不切实际,在下想带领兵部各将帅,前往治河兵营,当面求教,待学成后,传达给各个兵营的将领。恳请皇帝应允!” 穆全德也是老狐狸,皇帝越是不想他离开朝堂,他就想尽一切办法的离开,就算不是长久离开,偶尔离开,去一趟治河兵营,那也是好的! 皇帝的眼角有点抽抽,他没有想到,穆全德想辞官,不对,是想去治河兵营的决心,竟然无所不用其极!说好的谈谈兵书,这也能扯到兵营上面。 ‘老混蛋!’ 皇帝第一次在心里骂了脏话,虽然没有骂出口,但这骂了之后,心情好了一点。 面对穆全德跪拜的恳请,皇帝也不能拒绝,“也罢,我们气跃国的将领,统兵打仗,都是一家传一家,各家的兵法布阵,参差不齐,若是去了治河兵营,能提升各位将帅的才能,乃是大善!也是气跃国的大幸事!本皇准了!但穆全德,你哎,算了,安排好人手,轮班去,莫要一股脑的把兵部都搬到了治河兵营里!呃” 说到最后,皇帝突然来了一个拖音,群臣都在等待,等着皇帝还有什么说词。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皇帝很心塞 皇帝的金口,少有开口后犹豫的情况,现在朝堂上的拖音,显然是有大事。 群臣被皇帝这一举动,弄蒙了,唯有安静的等待。 议政殿西侧,一群兵部的大臣,每个都在祈祷,希望皇帝不要反悔,刚刚已经说出口的话,绝对不能改口,若是改口,他们一群人,今日就在朝堂,学一下腐儒,玩一次死谏! 难得的公费旅游,而且距离不远,再则,兵部总承要辞官的事情,他们也都知道,同时对治河兵营能有这么大魅力,也充满了好奇,谁都想看看,那兵营,是不是有魅力勾引他们也辞官。 如此的想法有点儿戏,但若是真的去了,穆全德敢保证,兵部的一群将帅,最少有七八成的人,不会想回来了。 群臣安静的等待皇帝思索,议政殿里的安静,没有人敢喘大气。 片刻后,皇帝抬头扫视群臣,“治河兵营,招兵五日,新兵数目就破了五万!为何其他地方,募兵这么困难?!各县给出的说词,千奇百怪,甚至有说,某个村子,为了躲避募兵服兵役,整个村子的人,都躲了起来。与治河兵营,自己去投军,有这么大的不同,为何?!” 听闻皇帝不是要反悔,兵部所有官员,集体松了一口气。 但募兵和服兵役的事情,也是和兵部有瓜葛,若论责任,他们兵部首当其冲。 如果待遇都和治河兵营一样,招兵应该会容易点,这是穆全德,去了治河兵营后,给出的比较公正的说法。 但待遇提高,户部一群老贼都会跳出来,甚至是皇帝答应了,他们照旧会拖延给钱,而他们兵部之中,各个兵营的将领,也有一些害群之马,扣军饷,吃空饷,也大有其事。 想把兵部的一大摊子事情全部弄好,穆全德认为,龙位上的皇帝活到百岁,也看不到气跃国的军队全部调理好的那一天。 朝堂上,皇帝开口后,群臣又一次沉默,很多人对治河兵营不了解,只是听到百姓之间的传闻,不能拿到朝堂上来说什么。 皇帝的问题,好像是一个极大的难题,三公主作为治河兵营的代表,也在沉思。 虽说治河兵营是她牵线,但她对兵营也不了解,先前说要去参观的,但因为天气太热,那别墅的空调太诱惑,就一直没有去兵营。至于兵营什么模样,她根本说不出来。 龙位上的皇帝,本以为三公主会炫耀的说两句,可看到三公主也沉默不语,这套路不对啊。 “诸位都没有去过治河兵营,那不如”皇帝说着,挥手叫来身边的小太监,说了两句,小太监跑开。 之前画师画的治河兵营容貌,被十几个太监一一抬到朝堂上,面对朝臣摆放着,像是画展,一幅一幅的画作,出现时,就成为了主角。 群臣看着画作,因为距离远,纷纷挤在了一起,皇帝大手一挥,又让太监把画作朝群臣放近一点,让群臣看个清楚。 画作虽然精美,但仍旧是画作,线条还是比较粗,与现实之间有很大的差距,而且与现在的兵营,也有一点点差距。 比如,现在的兵营里有旗杆;比如现在的兵营里士兵满满;再比如现在的兵营里随处可见骑着自行车的老爷子,到处的显摆车技。 当然那些是次要的,主要是治河兵营里的船只,曾经只有几百艘,如今,在港口停泊的有千艘。 船只多,是为了迎合士兵的增多,还有未来,要把士兵撒到气跃国各处河道上,船只必须要多。 另外,方涥还要利用这些船只,搞搞运输,发展一下兵户区的经济,把商货拉到京城,使得商户利润再大一点。 朝堂里,欣赏画作的朝臣,挤来挤去,在各个画作间来回走动。 数百个官员,对着十几幅画作,像是欣赏大美女一般,眼珠子都未曾移开。 皇帝一个人坐在龙位,把自己每日看的画作,拿出来分享,群臣竟然没有说一句感谢的话,这就有点不爽了。 良久,皇帝坐不住了,站起身,对着太监摆摆手,把画作都撤了下去,“诸位爱卿,看到了什么?” “回皇帝,此画作虽是精美,但与实际,还有偏差,去了,用双眼看到的场面,比画作还要震撼!”兵部总承穆全德,是朝堂上所有人之中,唯一一个进入过兵营的官员,此刻能比画作还要显摆的话语,也只有他能说出口了。 皇帝的话语有人接了,但接的人还有接的话,皇帝都想冲下去给穆全德一个巴掌。 拿出画作,是让穆全德显摆自己去过兵营的吗? 穆全德显摆完,乖乖的退回自己的站位,摇晃着脑袋,好像刚才偷偷的喝了二两高度酒。 相比穆全德,朝堂里有一个人非常懊悔,不是龙位上的皇帝,而是站立在朝堂中央的三公主。 去封地只顾着享受,竟然没有去过兵营,现在看兵营,竟然是通过皇宫里的画作,这让三公主感到无比滑稽,心里暗暗的琢磨,回去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兵营,她要去亲眼看看! 皇帝阴着脸,撇了一眼傲娇的穆全德,心里暗暗的下了一道圣旨,‘兵部总承,你就别想辞官!’ 群臣仍旧保持沉默,刚才看画作时,还有点交流,现在面对皇帝的询问,居然哑口无言了。 其实皇帝是误会了群臣,想当初,皇帝第一次看画作的时候,也是一脸懵逼,若不是画师在旁边注解,皇帝恐怕也看不懂那画作的内容。 现在群臣看画作,只能说画作比较精细,但画的内容,他们看的清楚,可是看不懂啊! 看不懂,还要被皇帝追问,这不是难为群臣吗? 皇帝本想拿出画作显摆一下,他对治河兵营的了解,但被穆全德给比了下去,现在问群臣,群臣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甚至是集体沉默。 皇帝的心里有点怒了,摸了摸静心石,心神才舒缓了点。 本想和群臣多聊聊天,皇帝感觉今天的日子不对,盯着殿堂外,片刻后,挥挥手,“本皇乏了,退朝!” 看着皇帝走开,群臣恭恭敬敬的跪拜一番,待起身时,兵部的武将,各个兴高采烈,簇拥着兵部总承,离开了议政殿。 群臣离开,三公主缓缓走出议政殿,并没有走远,她还要求见皇帝,禀报方涥的奏书。 而三公主身边,还有一个人,想法和三公主差不多,也是要单独求见皇帝,说说自己的想法。 那个人就是朝堂上的唯一女将,景淑! 景淑留下来的目的,说说也很简单,用俗话说,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是一个女将军,自然是希望统领一群女兵,而不是被当做摆设,每日空闲着站在朝堂上。 如今治河兵营有那么多女兵,她这个女将军,宁可去掉官职,去治河兵营做了小军官,统领女兵。 荣愿阁,皇帝其实不累也不乏,只是心里比较郁闷罢了,回到荣愿阁,皇帝就在案几上的水果身上,发泄着心中的不爽。 吃,猛吃,把水果都吃光,感受水果清甜的汁液,从嘴边溢出,那种感觉,能让皇帝感受到满足。 只是今日,刚吃了两口,就有太监禀报,说三公主和景淑将军求见。 两个女人求见,这让皇帝有点茫然,什么时候三公主和景淑女将混到一起去了? 带着狐疑,皇帝接见了她们俩。 荣愿阁,景淑几乎没有来过,进来后,目光有点飘忽,想把这个陌生的地方看个清楚,以证明自己现在来过,但又担心有失君臣之礼,刻意的收拢目光,不要到处看。 相比景淑,三公主就轻松了许多,她对荣愿阁比议政殿熟悉,到了这里,三公主才能放松一点。 行完君臣之礼,三公主就站到一旁。 景淑看到三公主的架势,好像有什么秘密的事情,要等她走了之后才会和皇帝说,于是当仁不让,直言了自己的想法,“禀皇帝,臣愿辞去将位,去治河兵营,为一个小小武将,带领女兵。” “你!”皇帝的胸闷,又被人堵了,刚才朝堂上,看着穆全德,他就心塞,现在又来一个女将要辞官。 景淑也是个执拗的女汉子,跪下说话,没有得到皇帝答复,她就没有起身,听到皇帝只说了一个字,感觉皇帝似乎有点不悦,但这个事情,纵然是皇帝不悦,她也要说。 于是,景淑拧着眉头,在不明白皇帝是什么心情的状况下,又说了一句,“禀皇帝,臣虽是一个女将,但每日在朝堂列班,日复一日,空无一事,如此为国效力,于臣本心不符,臣宁可去治河兵营,统领十人或者百人的女兵!” 听着景淑的解释,皇帝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穆全德辞官,那是去享受,虽然搞不懂治河兵营,那里有什么好享受的,但皇帝都没有机会享受,一个臣子怎可去享受? 说直白点,皇帝是心里不平衡,才故意留着穆全德,不准他辞官,而现在,面前跪着的景淑,她不是去享受,而是去领兵。 身为一个女将军,去带领女兵,这个说词,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挑不出什么端倪。 皇帝的脾气收敛了起来,拧头看向三公主,是想征求一下三公主的意思。 而三公主,也看到皇帝的气息略微舒缓了一点,才点点头,觉得景淑去治河兵营,也非常合适。 “那好,本皇准了,治河官,有正无副,但本皇将把治河兵营开设天下,景淑将军,你先去治河兵营学习一段时间,日后本皇将在京城城内,开设治河城内兵营,届时,你把女兵都带到京城内的兵营,也免得那些女兵,和一群军汉到处漂泊!” “臣遵旨!谢吾皇圣恩!”景淑的脸上,少有的笑容,微微的浮在两腮,对着皇帝跪拜一番,就退了出去。 第一千零五十章 公主住店 荣愿阁里,只剩下皇帝和三公主。 随后的话题,让皇帝感到非常有成就感,三公主单独禀报的套路,是很有一手的。 先把皇帝高捧上天,把所有京城的好事情,都归功于皇帝身上,纵然皇帝也知道三公主的套路,也架不住那些丰功伟绩的吹捧。 方涥要求成立侦察部队,对于皇帝来说,和身边的密卫有点重复,犹豫不决时,三公主将密卫和侦察部队的职责,做了详细的划分。 “禀皇帝,密卫的职责是侦探官员和百姓,而侦察部队是主要针对贼寇,以及边界外,虎视眈眈的外敌!如此一支安邦之兵,会使得皇帝的江山更加威固。” “三妹所言极是,本皇相信治河官,他所献之计都是为本皇考虑,但此侦察部队,若是也交给治河官,恐怕有点逾越了,而且,又是一支脱离朝堂的军队,群臣对本皇会有颇多言词,虽然他们不敢当着本皇的面说,但臣心偏移,对本皇的社稷,还是有影响!” 皇帝的担忧,也是对的,如果再弄一支朝堂官员无法参与的部队,那么群臣一定会认为,皇帝不信任群臣,由此会引发群臣的忠心有亏,久而久之,臣将不臣。 三公主和方涥早就想到这些,看着皇帝忧愁,立即开口解释道:“群臣想参与的很多,无非就是从那些军队身上得到名声,还有就一些人,想从中获利!皇帝可查阅过治河兵营的米粮账册?治河士兵,一日三餐,餐餐管饱,而米粮的消耗,才多少?臣妹对比了几个边军的兵营,同样的时段,消耗的米粮,居然是治河兵营的三五倍!这多出来的米粮,去了哪里?而那些边军士兵,真的吃饱了吗?不瞒皇帝,治河兵营东岸,有很多老兵,他们当兵时,能吃饱饭的时候,只有战事将起之时,也就短短数月,从军二三十年,只有几个月吃饱过,其余时间的米粮,都流去了哪里?” 皇帝被三公主说的眉头紧皱,不假思索的反问了一句,“三妹所说,本皇最近也再查,那治河兵营的米粮,据说是三妹安排的账房在管理,治河官方涥都没有插手过,可有其事?” “正是,不过,皇帝可能误会了,治河官方涥不仅不插手米粮,所有军中钱财,他都不插手,如此并非臣妹的意思,是治河官方涥自己提出来的。” “噢?呵呵,这倒是新鲜,本皇以为,方涥在京城做买卖,收购店铺,钱财都是治河兵营扣出来的,若是如三妹所言,那些钱财都是他赚的了?”皇帝这么说,其实就是废话,仙鹤楼的买卖如何,密卫每日都会禀报,那禀报的细节,虽然没有仙鹤楼的账簿那么全面,但内容也差不多了。 而三公主,听到皇帝故意冤枉方涥,捂着小嘴笑了。 皇帝看着三公主笑,有点不解,“本皇说错了什么?” “回皇帝,臣妹之前不知静心石有多贵重,有也不知仙鹤楼为什么有那么火爆的生意,但臣妹去了封地之后,住进了沿河别墅里,在那里,臣妹才明白,方涥的生意为什么火爆。呃说实话,臣妹真心不想离开那沿河别墅,这次来京城,也是因为大事在身,不得不来,待事情办好,臣妹会连夜返回封地。若是皇帝有空闲,那沿河别墅中,方涥给皇帝也准备了一套,希望皇帝早日去体验一番。” 三公主的话语很多,她也是心急,气跃国没有冬天,这皇宫里,也就是阴凉一点,根本没有冰块降温,这闷热的温度,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受。 主座上,皇帝是一直挑着眉头,听三公主絮絮叨叨的说完,在他的心里,皇宫就是气跃国最好的地方!虽然他没有看过其他人的别院样貌,但根本密卫的禀报,气跃国内,就没有超越皇宫奢华的存在。 然而,现在听三公主那话里的意思,好像很嫌弃皇宫,恨不得现在就离开。 如此的反常,皇帝有点猜不透,狐疑的看向殿堂的一角,那密卫统领隐藏的地方,真想当着三公主的面,斥责密卫一番,竟然有情况不如实汇报。 当下,皇帝也知道什么事重要,看了看密卫统领的位置,便收回目光,思索三公主提议的侦察部队,本着节省钱粮为原则,皇帝是愿意成立侦察部队的,但想着朝臣,以后会君臣离心,他就开始犹豫了。 三公主能说的都说了,至于要把侦察部队交给群臣去参与,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三公主不同意,方涥更加不同意,以群臣那副嘴脸和贪婪的心思,没有被杀光,就算是给皇帝面子了,还想插手侦察部队,方涥宁可瞒着皇帝,自己养一批私兵,也不会让群臣得了便宜。 皇帝有皇帝的纠结,三公主没有多言,刚想说一声告退,就见到皇帝突然拿起个水果,呱唧呱唧的开吃。 “三妹所言,本皇清楚,不过事情要隐蔽的做,暂时不要让群臣知晓,呵呵,侦察部队,若是被别人先侦查到,那就别怪本皇要划入兵部了!” 皇帝吃了水果,这脑子就换了个角度,侦察部队,若是连自己都无法隐蔽,还侦查什么? 听到皇帝这么说,三公主躬身拜了拜,“谢皇帝恩准!” 京城,事情就这么定了,三公主想离开,却看到街道上,一片吵杂。 “禀公主,街道上,又有一家仙鹤楼开业,我们要换一条路走了。”一个侍女跑来禀报道。 三公主心情大好,事情办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快速的返回封地,走进那凉爽的别墅里,享受每一丝凉凉的风。 而现在,街道上的拥堵,貌似不止是堵了一条街,放眼望去,皇宫南边的好几个街口,都被堵了。 人头攒动中,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还有锣鼓喧天的热闹音调,渐渐的,一阵硝烟扩散开,人群更加疯狂了。 什么店铺开业,有这么热闹的? 三公主虽然没有多少见识,但面前的场面,有点太失常了。 “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三公主犹豫了一下,这才命侍女再去看看。 三公主的马车,在皇宫外停留了好一会儿,侍女才跑了回来,“禀公主,奴婢仔细问了问,仙鹤楼今日十家商铺,同时开业,遍布六条街,都是我们南下出城的主要道路。” “十家?这个方涥真能折腾,再去!和他们管事的说一声,就说本公主,今晚要住店!”三公主不想挤在街道上,面前的场面,如果被堵着,那是要堵一整天的节奏。 方涥手里,收购的五百多个商铺,如今改造都已经完工了,拿出了六十二个商铺,作为员工宿舍区,其余的,正好五百家,作为仙鹤小区,也就是说,从仙鹤一区,可以排到仙鹤五百区。 如果不是人手培训需要时间,方涥恨不得五百家集体开业。 而方涥现在折腾的事情,不仅是兵营里的招兵,还有马上开始的演习对战,当然京城里折腾,也有很多! 比如,从汮安手里得到的房契地契,子河街,整条街,几乎都是方涥的地盘。 若是说,京城里没有了那怪异绿布包裹的店铺?答案是否定的,子河街,八成的铺子,都被包裹了。 不明白情况的百姓,觉得店铺被绿布包裹一段时间,再次开业,那买卖都会变得火爆,于是乎,在子河街的铺子都被包裹后,还有很多街道很多店铺,也无事找事,弄块绿布,把铺子包裹起来。 如果有飞机从气跃国京城飞过,一定会看到京城里,诡异的绿色斑斑点点分部各处。 因为气跃国的染布,深浅不一,所谓的绿布,也有浅绿和墨绿之分,其中还有人自己用绿草汁,把其他颜色的布匹,弄成混合型的绿色。 一股绿色的文化,正悄然在京城里掀起,为了生意兴旺,人们会穿着绿色衣袍;为了身体健康,很多人会在头顶,装扮一点绿色;为了吸引女人的注意,很多公子哥,会在脸上也涂抹一点点绿色,甚至是身边的狗腿子,双手里经常握着一把绿草,招摇过市。 更有一些百姓,每每吃着绿叶菜时,在用餐前,都会对着即将入口的青菜,谦卑的拜一拜,默默的在心里念叨一些自己的愿望,希望绿菜能帮他们实现。 绿色文化的兴起,三公主不知道,方涥更加不知道,子河街的商铺改造,不再是小区的造型,如今京城里已经有了五百个小区,也该有个限度了。 子河街的商铺,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方涥敢肯定,不久后,子河街的一切,将会成为气跃国的标志性建筑! 这里的人,无法盖的高楼,方涥可以! 加之气跃国没有限高的说词,高楼的出现,纵然皇帝有意见,他也找不到律法来指责方涥。 当然那是后话,此刻三公主在仙鹤楼的保安护卫下,钻入仙鹤楼前拥挤的人群,进入了仙鹤楼七层的客栈里。 刚一进入仙鹤楼客栈,三公主就找到了熟悉的感觉,那一股凉飕飕的风,迎面而来,瞬间一身的清凉。 凉风拂过,全身都感觉酥软,三公主进入客房,径直的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就再也不想起来了。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偷出宫 三公主的行程改了改,这一点看似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可在皇帝的眼里,就有点诡异了,之前,明明看出三公主是真心想快速返回封地的,为何刚出皇宫,就不走了呢? 密卫的禀报,没有说太多,把仙鹤楼开业的事情忽略了。 皇帝一再追问下,才知道了三公主为什么不走了。 南下出城的主要街道,都被堵了,三公主想走,也要被堵到夜晚才能走,这样的分析,似乎很符合情理。 不过皇帝也有点好奇,仙鹤楼,为什么能吸引那么多的百姓,单单的一家店铺开业,至于如此吗? 好奇心作祟,皇帝的思绪,突然不再受皇宫城墙的限制,他想去皇宫南边,距离皇宫城墙数百米的仙鹤楼,去体验一下。 如果城墙完好,他大可以站在城墙上远观一眼,可现在,城墙还没有建成,还不能走上去,对于皇宫周围的建筑变化,皇帝是一无所知。 听闻仙鹤楼的楼高有七层,顶层的高度比皇宫城墙还要高一点,如此的建筑,在气跃国出现,很不正常,一般人家请的工匠,根本无法建造出那么高的楼房,就算是皇宫的匠人,或者工部的老匠人,也无法做到,仙鹤楼是如何做到的? 皇帝想出宫,并不是小事,为了不声张,皇帝换了一身密卫的衣袍,鬼鬼祟祟的出了宫门。 皇帝这辈子都没有做过这么刺激的事情,自己的皇宫,要出个门,还要像做贼一样。 不过,还真别说,安逸久了,突然玩这么刺激的偷跑出宫,皇帝是满心欢喜。 出了皇宫,不远处就有密卫的一间房,皇帝换了一身富家公子的衣袍,才大摇大摆的走入拥挤的人群。 仙鹤楼,各个店铺的临街楼,都差不多,七层楼,一楼二楼是商货买卖的店铺,三楼四楼是茶饮店,照旧是一个人十两银子的自助餐,五六七楼是客栈,其中七楼属于贵宾房,专门给那些钱多又要显露地位豪商准备的。 皇帝来时,密卫早有人付了重金,定了一间房。 仙鹤楼的客栈,外面或者一楼二楼吵杂无比,甚至三楼,也是一片沸沸扬扬的抢吃抢喝的场面,然而,七楼的客栈里,竟然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那通透的落地玻璃窗,可以一览面前的一切街景。 低头看看街道上拥挤的人群,略微抬高点视线,就能看到对面店铺里,稀稀拉拉几个看热闹的人,正指指点点的对着拥挤的人群,说着什么。 视野再太高点,对面店铺的屋顶,以及屋顶后的一片无尽宽敞的远景,尽收眼底。 “这里看外界,比本皇站在城墙上看,还要舒服!”皇帝情不自禁对客栈的落地窗褒奖一番。 他没有注意到,面前有一层玻璃,外面的阳光可以倾斜进来,而外面的热气,一丝都没有透过来,相反,宾馆里的空调,马力十足,仙鹤小区地下的发电机,正全速运转,为商铺楼里的电器,提供着充足的电力。 皇帝难得出皇宫,他所在意的事情,基本都落在眼睛上,对于温度的变化,他只当做是这里楼房的阴凉。 直到身后的密卫,指了指那屋顶一侧的出风口,“皇帝,请看那个。” 闻言,皇帝顺着密卫的手指看向上方,长方形的出风口外,一根红色丝带正快速的摇曳着。 那一刻,皇帝感受到了风,而且是凉风! 双眼大睁时,嘴巴也微微张开,好像要把凉风吃进肚子里,打包带走。 “这风,为什么是凉的?!”呆愣了一会儿,皇帝才开口询问。 密卫又不是仙鹤楼的员工,即使是,也不知道这风为什么是凉的。 气跃国没有风,但百姓热的时候,也会扇扇子,对风,可以说是陌生,但也不是绝对的陌生,那扇子扇动的空气,称呼为风,这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 见到密卫没有作答,皇帝也知道,密卫不是万能的,很多事情,不能怪密卫无能,但,这么好的地方,密卫竟然没有早点说,这就是密卫的失职了! “这么好的地方,这么凉爽的房间,这这床榻上没有竹席?这是厚被子?还有这软软的枕头。”皇帝本想训斥密卫的,但手指着房间里事物,训斥的话语,就变成了好奇。 密卫无法解释,但密卫知道皇帝要怪罪,于是脑子灵光一转,禀报道:“禀皇帝,三公主的房间,也在这一层,不如召三公主过来,给皇帝解惑。” “善!快快快!”皇帝摸索着被子,身子微微躺了上去,感受那一份柔软的触感。 在十八度的凉风下,睡软床,盖被子,这样的生活,皇帝自打出生后,也没有享受过。 舒服的环境,人就容易困乏,皇帝刚差点睡着时,密卫带着三公主来了。 三公主被叫来,心里也不爽,今日在朝堂站立了很久,之前她睡着,突然被叫来,说皇帝也来,她是又气又惊,无奈的跟着密卫前来,映入眼帘的场面,是皇帝抖着还穿鞋子的脚,在床上洋洋得意。 脏兮兮的鞋子,弄的白色被子都是污点,三公主鄙视的翻了白眼,然后感觉感觉翻白眼好像很能抒发她此刻的嘲讽心情,‘难怪那小子,这么喜欢翻白眼!’ 三公主心里暗想的那个小子,自然是方涥了,翻白眼这个动作,现在和方涥熟悉的人,似乎都学会了。 “拜见皇帝!”三公主来了,皇帝却像是没有察觉到,还悠哉悠哉的躺着,哪里还有皇帝的威仪? 而令三公主吃惊的是,皇帝听到她的拜见,竟然只是挥挥手。 ‘啥意思?把我叫起床,就让我来看看,然后就允许告退了?’ 三公主刚刚不爽的嘀咕完,皇帝突然睁开眼,似乎这才想起,是他让密卫去叫三公主的。 “嗯,三妹来了,呵呵,本皇一时入迷,差点睡了,呵呵,三妹莫要见怪。” 皇帝这么解释,三公主也算是消了气,想想她自己第一次进入沿河别墅时,那一夜睡的,昏天黑地,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来,一夜的睡眠,没有一滴汗流出,那种感觉,三公主这辈子都忘不掉! 现在皇帝如此,三公主深有体会,放下了之前的不爽,恭恭敬敬的和皇帝聊天。 皇帝好奇的事情,三公主能解释清楚的只是表象,比如凉风从何而来,方涥曾经介绍过的,是由空调发出,至于空调为何物,方涥只解释说是调节空气的宝贝。 三公主也只能把方涥对她的解释,搬来给皇帝描述,至于皇帝不停的追问,三公主刚刚还很谦卑的脸,突然变成了傲娇。 “皇帝,别问这么多,臣妹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别墅周围的泳池,那水为什么是淡蓝色,六尺深的水,清澈的都能看到水底的一根头发!皇帝也别以为这里就奇妙无比,若是皇帝去了沿河别墅,定然会发觉,别墅的一切才是奇妙的,臣妹如实说,皇帝莫要动气,别墅那里有泳池,有钓鱼台,还有比这里大了数倍的卧室,四面透光,好像住在仙界一般,臣妹的别墅,比皇帝的别墅小,但臣妹知足了,别墅一周的环形泳池,臣妹现在勉强能游一圈,此外臣妹每日都在跑步健身,太阳落山后,臣妹还会跟着翦老将军他们学习垂钓,那钓鱼台” 三公主说起来在别墅的生活,就一直没有停歇的,从接触各种奇妙的东西,到慢慢学会用,慢慢的学会那些东西的理念,然后到适应,再到现在缺少了就不舒服。 除了各种设施的体验,还有钓上来第一条鱼的兴奋,和杀鱼、烹饪鱼的过程,等等等。 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三公主一个人说话,皇帝和密卫傻傻的听着,时而挑眉兴奋,时而拧眉思索,时而被勾引的双眼放大,时而捂着肚子嘲笑三公主。 皇帝从来没有感受到那般经历,更没有亲身体会过三公主在沿河别墅的生活。 待三公主说完,皇帝的心,飞远了!飞到沿河别墅,幻想着体会各种从未感受过的一切。 看着皇帝站在窗口,那陶醉的样子,三公主叹了一口气,‘做皇帝也没什么好的,连皇宫之外有什么,都不知道,哎,可怜!’ 片刻,皇帝还再陶醉,三公主命两个侍女,抱来了许多衣物,“皇帝,这里有多漂亮的衣服,都是臣妹喜欢的。臣妹想,皇嫂们应该也会喜欢,这楼下的铺子就有得卖,臣妹为各位皇嫂采买了一些,劳烦皇帝回宫时,给皇嫂带去。” 衣服,是皇宫里最不缺少的,皇帝愕然的看着床铺上下,堆积的衣服,奇奇怪怪的,似乎又是没有见过的。 皇帝想婉拒的话语,噎在喉咙里,上手拆开一件,看了看,入手的面料积极柔软,而且还很有弹性。 有好东西,却没有自己的份,皇帝有醋意,“没有男子的服饰?” 三公主捂着嘴笑了,“臣妹是女子,而且而且身边没有男人,臣妹若是去了男装店,万一被言官看到,臣妹可就要有麻烦了。皇帝若是喜欢,如今的装扮,这里的店员认不出来,皇帝亲自去看看,喜欢什么,就打包,账算在方涥那小子身上。” “呵呵,本皇可不能强取豪夺,万一被言官撞上,本皇也要有麻烦!” 皇帝也把言官抬了出来,貌似是为了表示自己不缺钱,买些衣服嘛,能花多少?还不至于占方涥的便宜。 皇帝这样想是没错,但与实际的差异很大!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仙鹤楼见闻 仙鹤楼的男装,那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没有档次的衣服,方涥绝对不会拿来。 说真的,古人看不懂款式,但他们能感受到面料和做工,所以廉价货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于是,商铺里最便宜的是袜子,十两银子一双,爱买不买!反正真正的有钱人,穿百两银子一双的袜子,也不会感觉贵! 随后,皇帝真的去了男装店,看中了一款速干面料的长袍,那质感入手很棒,还有,衣袍的立体剪裁,很能体现男子气概,穿在皇帝身上,那就是一个古装版的健身男。 虽然肌肉不是那么明显,但皇帝自身的气势,那独特的皇帝霸气,使得他看上去很凶猛精干! 照照镜子欣赏自己的皇帝,瞬间自恋了。 只是,当付账的时候,皇帝蒙了,“多少?千两银子,就就这一层袍子?” 地球的运动t恤,到腰部就截止了,方涥为了迎合古装,把t恤延长,一直到脚踝,腰部以下开叉,有些是前后开叉,有些是左右两边开叉,轻飘飘的面料,穿在古人的身上,也很不错。 因为是来自地球的定制款,没有退货的可能,方涥不敢多定,数量少,价格就贵了。这成本高,狠心的方老板,把售价定的更高! 千两银子的衣袍,赠送一条平角裤,这也是为了搭配,免得这么轻薄的衣袍下,露出一块洁白的兜裆布,那滑稽的样子,还不如光屁股。 皇帝此刻不仅爱身上的袍子,穿在他身上的平角裤,也很舒服,别看短小,但包裹的很结实,无论怎么活动,那平角裤都紧紧的抓在腰间,比兜裆布舒服多了。 但是,听到价格,皇帝的心,就在纠结,刚才说好的,不占方涥便宜,现在还没出一个时辰,他就要食言,身为皇帝,食言那也是大忌! 又摸摸胸前的衣袍,双手的热气瞬间传递到皮肤上,这衣袍的速干之意,皇帝也懂了个大概,如此透气的面料,太适合气跃国的炎热天气! “嗯那个什么,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上次他说过,我来这里,都记他的账上,再再拿几件过来!本皇呃本黄少爷,都打包!” 皇帝不是没有钱,但没有带那么多钱出门,千两银子,玩呢?百来斤重的玩意,谁特么背着出门?! 就在皇帝刚刚嘀咕完的时候,门外,挤进来一个大胖子,身高和皇帝相仿,但体型,要比皇帝圆四五倍,一脸横肉,挤进门确实不容易。 刚进门,见到皇帝一身匀称,穿着他曾经看中而穿不上的衣袍,满脸的羡慕,“啧啧,兄台好眼光,这衣袍,我之前在一区的店铺就看中了,可惜啊,我穿不上!哎,还是兄台的身子骨匀称,穿着真真不错!嘿嘿,不过呢,你眼光好也没用,本胖爷的经验比你足!你身上这款,已经是上一档的货,新档的货,嘿嘿,呶,都会挂在正中间!嘿嘿。” 胖公子边说边搓着手,走向中间的衣柜,那里是店铺中最贵的精品服饰。 皇帝好奇,走过去打量了一下,或许是因为没带银子,皇帝第一次关注起了价钱几何,那标签,胖公子上手看了一眼,冷笑一声,毫不在意,“哼!七千两,算个毛!” 皇帝的价值观,被刷新了,一件看似很普通的衣袍,七千两银子,这什么概念?他整个皇宫,在没有什么大事的情况下,一个月的用度,也就是一千多两。 要知道,皇宫里,后宫妃子如云,一千两银子,养活那么多贵人,而面前这个胖子,买一件衣袍,花七千两,居然没有犹豫! 就在皇帝吃惊时,店员的答复更加雷人,“胖爷,您的衣袍都是定制的,这七千两只是市价,您那定制的” “唉~胖爷我懂规矩,定制的再加两成,五百两打底,少于五百两按照五百两算,多出五百两,按照实数算!胖爷我,是你们仙鹤楼的唯爱痞!有啥是本胖爷不懂的?!嘿嘿,快快,把胖爷定制的衣袍,取来!胖爷懒得跑一区的店铺!” 什么叫土豪,什么好豪横,皇帝今日是学了很多,同时对自己的子民,又多了一层认识。 店员的回答,也很令皇帝吃惊,“胖爷稍坐片刻,您呐,刚才在门口排队的时候,小的就瞅见您了,已经安排了店员,去取了!相信再过片刻,就会取来。” 店员刚刚说完,胖公子还没坐到沙发上,就听到店铺外,有人嚷嚷着,“九店的男装,定制款,来取货!” 喊话声刚刚传到店铺里,铺子外,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子,从横梁两侧,取下来一个木盒,然后从胸前的包里,取出一张单子,等待店里的人员,前去签字取货。 整个过程,没有多久,店员跑去签了名字,然后取货,转身跑进来,把货给胖公子,“胖爷,你穿上试试?” “唉,不试了,那个什么,自行车,你们时候卖?不会是以为胖爷的身子重,故意不卖给胖爷吧?!”胖子拿到自己定制的衣袍,从口袋里,取出一沓纸,交给了店员。 店员保持着堆笑,“胖爷,您说哪里话,别说您这个体重,就是三五个您,都没有问题,只是那东西是我们东家的宝贝,只给店里的员工使用,专门用于调货的!如果,我们东家,啥时候卖自行车,不用胖爷您来,小的亲自跑您府上,去通知您!” 店员的恭敬,胖公子也没有怨气再发泄,抱着自己买的衣袍,回去了。 走到店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很豪气的喊了一句,“不对,我这八千多两银子的纸币花了,你要给开个收据,我要去仙鹤钱庄兑换纸币!这纸币多方便,不沉重,不怕偷!嘿嘿。” 胖公子说完,店员就双手递上了一张收据。 一旁发呆的皇帝,仿佛处在另一个世界,完全看不懂刚才发现了什么。 自行车,什么鬼? 纸币,又是什么鬼? 还有那唯爱痞,什么定制款加两成,那个什么钱庄,又是何时有的? 一连串的疑惑,皇帝不好意思问店员,冷冷的看了一眼跟随而来的密卫,打算回去好好的和密卫开个会! 虽然打不过密卫,但皇帝有自己的手段,疲劳轰炸,让他们这一群有事不报的密卫跪死在宫里! 记账在方涥头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密卫最后亮出了皇宫的身份牌,店员拓印牌子的图案,才放皇帝离开。 客栈里,皇帝没有回去,天色还早,皇帝不想少吹一口冷风。 密卫,可就惨了,不用皇帝交代,全京城的密卫都动了起来。 所有仙鹤楼的事情,全部都是细查的范围。 当太阳落下时,皇帝听到了含糊的解释,因为有些东西,以密卫的见识,也不懂,所以传回来的消息,只能是模糊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模糊,皇帝的兴趣更浓了! 而且,这客栈的舒适,皇帝很喜欢,决定每日下朝后,就来这里批阅奏书,或者,叫上某个妃子,来这里做点害羞的事情。 想到这里,皇帝带着微笑走出客房,处于亲情,皇帝亲自敲了敲三公主房间的门,准备说一声他回宫了。 刚刚洗澡的三公主,裹着浴巾给皇帝开了门。 一股香气,瞬间包裹了皇帝的面门,再看看着三公主一身湿漉漉的,皇帝又有点茫然,“三妹的房间,还可以沐浴?” “呃皇帝不知?每个房间都有浴室,还有卫生间,呃没人和皇帝说?”三公主在沿河别墅学习过,对于客栈里的卫生间和浴室,那是熟门熟路,甚至是洗漱用品,都了如指掌,而且知道外面的东西绝对没有别墅的好,一些护肤品,都是从别墅带出来的。 而皇帝这边,他确实不知道,进门之后,就只有密卫相伴,密卫也没有说什么。 密卫很冤枉,他为了给皇帝订到房间,又不想让外人来打搅皇帝,不仅花了重金,还说自己是熟客,于是乎,熟客就没有必要普及客栈的设施,所以,密卫进入房间,查看了没有危险,就让皇帝进去了。 至于那卫生间的作用,密卫认为,是留着他们这样的下人,照顾主子专用的房间。 皇帝无语,看着三公主洗的很彻底,他的头皮好像有点痒,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密卫,皇帝难为情的向三公主请教那浴室如何使用。 一个时辰后,皇帝舒舒服服的裹着浴巾走到房间里,“本皇从来没有洗的这么舒服!哈哈,过瘾!” 若是有外人在皇帝的房间,一定会笑喷!若是有地球人在这里,一定会把皇帝当做是女人! 皇帝是有样学样,连三公主裹浴巾的手法,都学的一模一样! 连胸都裹着,那是男人干的事嘛? 没办法,文盲都这样,反正皇帝身边只有密卫,密卫也不懂,但看着皇帝那么裹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奈何,今日皇帝对密卫已经很不满了,现在看着皇帝,再不对劲,也不敢多嘴。 第一次偷跑出宫的皇帝,在舒适的空调下,昏昏欲睡,玩到晚上九点,才无奈的跑回宫。 临走前,皇帝又找了一下三公主,同时又发现了一个事情,“三妹的房间为何如此明亮?本皇以为,这客栈不提供火烛,到了黑夜就要入睡呢。” “啊?!天黑这么久皇帝都没有开灯?”三公主憋着笑,也憋着无比的震惊,结结巴巴的问向皇帝。 皇帝蒙了,被三公主请进房间,到处打量。 三公主自打发现了电灯不耗费灯油,每逢夜晚,能开的灯,她一盏都不会空着。沿河别墅的耗电量,三公主的别墅,能赶别人家的两倍还多! 灯开的多了,夏日的蚊虫也都吸引过去了,幸好灯都在屋里,蚊虫飞不进去,可第二日,公主的侍女就惨了,别墅一周的地面上,有很多蚊虫的尸体,每日都要打扫,也是一项很严重的体力活。 话说当下,皇帝被电灯吸引,手里的开关,一开一关,忽闪忽闪的光线,三公主都快被闪晕了。 “皇帝,别玩了,这时辰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宫吧,明儿个再来!”三公主说着,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示意时间不早了。 这个举动,对于三公主来说,体会过别墅生活的她,已经是很正常的了。 可对于皇帝,手腕上那是什么,皇帝根本不知道,看着那东西,里面有个东西还在动,皇帝那刚被闪的青光眼,费了好大的劲,才看清楚,是一个细细的针状物在动。 “此乃何物?” “手表啊!呃嘿嘿,治河兵营对时间,管理的很细致,臣妹也要管治河兵营,所以这手表,必不可少,若是皇帝也喜欢,回头,臣妹让方涥送入宫!” 三公主生怕皇帝会抢走她的手表,把自己说的好像真的管过兵营一样。 而皇帝,又特么发现了一个新奇事物,这一次出宫,没有白来! 抱着三公主手臂,研究了半个小时,直到三公主再次开口,“皇帝该回宫了,都快十一点,欧不,是快子时了!” “十一点?子时?”皇帝不懂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但子时,他确实必须要回皇宫了,回头看看密卫,确认是不是真的快子时了。 只见密卫,木讷的点点头,好像是确认了。 其实密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在房间里待着,听不到街上巡街打更的动静。 “呃那好,三妹回了封地,记得让方涥准备点仙鹤楼还有治河的特产,送入宫里来!本皇回了!”言罢,皇帝这次真的走了。 从明亮的房间出来,在客栈的走道里,还是有明亮的灯,但离开了仙鹤楼,街面上一片漆黑,皇帝感觉自己看不到任何东西。 那种从光明步入黑暗的一瞬间,皇帝的心里,触动很大。 适应了良久,视野渐渐的能看到远处的皇宫城门。 那时起,皇帝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眼七层高的仙鹤楼,这一眼看去,仍旧能看到仙鹤楼里,那刚刚和他分开不久的光芒,还有那让人牵肠挂肚、丝丝凉意的空调风。 皇帝第一次感受到他的皇宫,原来那么破烂!和仙鹤楼相比,啥都没有,除了多点金银器皿之外,还有什么可以和仙鹤楼比? 密卫抱着三公主送的衣袍,还有皇帝自己采买的,看着皇帝一步三回头,就小声的劝慰道:“皇帝莫急,这仙鹤楼是治河官方涥的,皇帝把方涥召入宫,让他在宫里,择一块地方,建造一座更大、更宽敞的楼房,如此,不就能在皇宫里,享受那些了吗?” “呵呵,这句话,是你们密卫,今日唯一令本皇满意的。”想到皇宫里也会有仙鹤楼的一切,皇帝不再回头,他要回宫,要连夜发诏令,让方涥入宫!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用伤口证明毅力 皇帝回了宫,第一件事不是更换衣服,而是下旨。 一封急召发出,皇帝才带着一堆衣袍走向后宫。 三公主送的衣物,全部交给了皇后,至于那些妃子,让皇后去分发,皇帝懒得废脑子。 整晚,皇帝都在想着仙鹤楼,身边的皇后,换了一件又一件奇奇怪怪的衣服,也没有引起他的兴趣。 治河兵营,招兵十日,已经到了截止的日子,照第一次招兵的经验,应该是人越来越少才对,可第二次招兵,明显不是这个路数。 三公主的封地,天桥的下口处,每日人来人往,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天桥上的观光车虽然很有魅力,可最近几日,因为招兵,而赶来的穷苦人家,连上桥的费用都支付不起,根本不是因为天桥和观光车而来。 没有过河的人越聚越多,天桥下的保安,和果树园的保安,压力很大,驱赶那些穷苦人,他们做不出来,但也不能放任不管。 沿着奇山河的边缘,靠近南边是一座小码头,码头的北面,本来是绿化带,这些时间,绿化带变成了临时居所,就像是隔壁的码头,曾经是个临时码头转正的一样,这里又出现了临时居所。 那些陪着孩子或者是小夫君,又或者是妇人,来从军的家眷,他们来这里,就像是人生最后的旅程,把家里唯一能生活下去的人,目送进了兵营,他们的生活,就变得无比黑暗。 没有钱财,没有住的地方,没有食物,什么都没有,唯有背后一个烂包裹,里面装着他们家里最值钱的几块破布。 为了来治河兵营,让自己的家人能当兵,很多贫苦百姓,把家里的房子和一点点荒田,都换成了路上食用的米粮。 现在,到了地方,米粮早就吃光了,家人也进入了兵营,看着没有再出来,猜想差不多是应征成功了。 而他们,作为家眷,下一顿的吃食,在哪里? 很多人茫然,也有人很清楚,下一顿饭,可能在另一个世界! 然而,到了三公主封地,怎可能出现人饿死的情况? 保安是第一批行动起来的人,原本他们人数不少,但对于越来越多,直至发展到几十万的穷苦人来说,他们就像沙漠里的一粒芝麻。 保安分发自己手里的米粮,根本养活不了多少人,事情一天天的发酵,方涥了解了情况后,让士兵把兵营里的米粮,煮成米粥,每日三餐,分发给这些百姓。 同时,兵营的西侧,隶属于兵营的规划地界,距离兵营西侧的城墙三里多的位置,方涥在玩命的建设宅院。 几十万人要安置,其中有很多是女兵的家人和孩子,这些人都是兵营西侧,未来的长住客,那些入伍当兵的妇人,每日可以离开兵营一个小时,出来看看孩子,居住在兵营附近,方便那些妇女兵来探望。 至于男兵或者是未嫁人的女兵家人,待那些人以后成为正式的士兵,家人将会被安置到新兵户区,也就是如今新划分的,第十九兵户区。 兵户区的划分,上次经过翦老将军的提醒,已经把新老兵户区的界限取消了,按照百村为一区,一村有百户,如此算来,一个区就有一万户人家,如今兵户区总共十八万户,也就是说已经编排出了十八个兵户区。 现在的新兵,一旦过了考核期,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们的家眷,都会安置到十九兵户区,安置满了,再去二十、二十一,直到安排满为止。 十日的招兵,眼看到了尾声,而游过河的新兵,像是赶末班车一样,蜂拥而至! 最后一日游泳过来的士兵数量,远远超过了之前九日的最高峰。 来自全国各地的百姓,路程远的,估计十日都到不了。若是放开招兵的时间,延长几日,那问题更加严重! 现在新兵数量早已破了十万,这最后一日,目测一下就有两万,河水里,就像是下饺子一样,一的人下水,游到兵营里,一的人上岸。 数量多的吓人,方涥也有点担忧,这么多人都要吃喝兵营,皇帝如果不给钱,或者只给五万人份量,那样,方涥就要做最坏的打算,夜晚去皇宫走一遭,不知道国库里,有多少金银。 兵营里,因为新兵人数过多,带领新兵的老兵,也再不断的增加,原本抽出两千老兵来带新兵,早就不够了。 如此,约定的十日后演习,也因为士兵要去带新兵,而被迫延后。 起初,知道要延后演习,老爷子们还有点不爽,但看到兵营里密密麻麻的士兵,老爷们的成就感,从脚底板直窜脑门! 又不是他们的兵,也不知道他们的成就感,为何从脚底板窜出来? 方涥也没有让老爷们空着,老兵带新兵是没有错,但都是年轻人,可能会有人不服,于是乎,每个老爷子身上,都被分配了教导的任务。 原则上,是两个连的新兵,也就是一千人分配一个老爷子,但新兵的人数还在增长,这个教导任务,也再不断的扩大。 方涥置办兵营西边的房舍,速度是很快的,但考虑到,有一些人未来要常住,于是,吃喝拉撒的进出水的管道,还有道路,都要弄好,就耽搁了几日。 来自新家二的新材料,在地球制作成房子,就像浇筑一个金属杯子,一天出几千,没有问题。 而兵营西边的房屋安装,既然气跃国没有风,那么只要简单的固定便可,不需要担忧新家二的材料轻盈,会被风吹跑。 千座二层楼式的单身公寓房,长长的的房屋,每一座都有一百个房间。 一排排的坐落到地面上之后,在每一排房屋的前面,再摆放一个通道式的长条房子,作为食堂。 简单的生活区,就出现了。 当安置房弄好之后,老兵的新任务就出现了。把兵营北岸的百姓,登记造册,然后用船送到兵营西侧的安置房,一户一户的落实到位。 老兵领到任务,有点茫然,兵营西侧,曾经是他们负重长跑的地界,那里何时有房舍? 本着服从为原则,士兵没有敢多问,但拉着满船的百姓,去西边时,先是途径了沿河别墅,看一排高大的别墅,有很多士兵也是第一眼看到。 而那些百姓,他们更加没有见过,没有对着别墅跪拜,就算是理性的。 随后,到了他们军长说的安置房,看到一排排房子,就比他们的营房少了两层,那场面,百姓震惊,士兵吃惊,一船的人,集体石化。 若不是河边的小码头上,有人大声喊话,船只很有可能在集体石化中,错过了码头的位置。 一批批的百姓被船只拉走,那些送自己家人来当兵的百姓,有些是不肯离开的,他们担心自己的家人,以后找不到他们。 老兵上前,废了很多口舌,才解释清楚。 虽然听清楚,百姓们对士兵说的事,不信,他们的家人在兵营里,有吃有喝那是靠当兵卖命换来的,而他们这些家人,有些是老人,有些还是孩童,他们凭什么有饭吃? 此前有米粥喝,百姓们认为是有善人施舍,他们吃的毫无顾虑,只是在吃之前,都会为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善人,各种祈福一番,也就罢了。 可现在,他们要去什么安置房居住,士兵说有房子,也不会饿着他们,周围的老弱妇孺,实在是想不通,生怕被官兵拉走,丢到深山老林不管不问。 忐忑的百姓,士兵劝说不动的,就只能留在原地。 然而,一批批的船只来去,曾经几十万人的临时住所,眼看着日渐少去,那些忐忑的百姓,也有点动摇了。 士兵对于那些冥顽不灵,死劝都不听的百姓,也没有多少耐心,没好气的吼了一嗓子,“你们都听着,本来你们该早去的,早去了就能分到好房子,到哪里吃好的喝好的,而现在,房子是还有,但不多了,若是去晚了,房子没了,什么吃的也没了!爱去不去!” 在士兵的刺激下,淳朴的百姓,动容了,如此反言相激,才终于把最后一批人劝说走。 只是,那真的是最后一批? 第二日,也就是招兵的第十日,北岸边,从京城方向涌来黑压压的人群,用无比现实的答案,告诉了那些士兵,他们劝说和运输的差事,远远没有结束。 直到太阳落下,最后一日赶来兵营的人数达到了三万两千人,其中有五千人,来的时候身上都有伤。 一些人是因为急忙赶路,脚下一片血污,随后游泳过河,失血有点多。 还有一些人也是因为急忙赶路,吃的不多,营养长期不良,能游过河,那都不是用力气,而是靠着非人的毅力才游到兵营。 对于那些不是先天疾病的人,能有这么大毅力赶来兵营的人,方涥开了绿灯。 应试新兵,本来就是考验人的毅力,那些为了赶时间,一路狂奔,甚至是脚下都是血污的家伙,他们用自己的伤口,证明了自己的毅力。 治河兵,他们可以加入! 如此,也给方涥提了一醒,十日的招兵,原则上是结束了,可若是在北岸,发现了因为赶路,而受伤的家伙,破格允许加入! 而那些慢悠悠、不急不忙的家伙,没有在十日内抵达兵营应试,全部赶走!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分权制衡 第二次招兵,十日内来兵营应试的人数,在夜晚统计出的数字,超出所有人的预料,十四万六千! 其中女兵人数,刚过四万。 这些数字出现后,方涥和翦老将军他们都沉默了。 兵营里的营房没有问题,但训练场,还有其他的设施,都要增加! 方涥郁闷啊,本来他要去京城折腾房产,打发剩下的时间,没想到,还要再折腾兵营,搞扩建! “我说,老爷子,你们不都说气跃国招兵是很难的吗?五万的名额,如果真的按照名额满就结束,那么第三天午时,就可以结束招兵了。” 方涥有点郁闷,他有种被人忽悠的错觉。 气跃国的情况,他也知道一点,但绝没有想到是现在这个样子,而且他相信,路上还有几万人想应试新兵的家伙再赶来。 翦老将军撇了一眼方涥,心想这个数字,又不是突然蹦出来的,每日都有增加,为何现在拿出来说事。 再说了,别的兵营招兵是难,不信让兵部的人招兵试试! 这些话,翦老将军已经不想说了,之前和方涥说了好几遍,现在已经麻木了,他是老了,但唠叨嘴这个病,他可没有! 最后琢磨了一番,变了说词,不爽的回答道:“要么,你把兵营的待遇,降低点?那以后招兵,就没这么多人了!” “以后招兵?算上老兵,十五万人了,要招兵也是十年或者二十年后了!”方涥笑骂着怼了一句。 这段时间,大家都因为新兵人数多,而出现火爆的脾气,但说归说,该做的事情,没有少一点。 “那个什么,明日起,兵部来学习的人应该到了,据说那个女将军,也会来,而且是皇帝同意的,常住我们兵营,带领女兵。她一个人,能折腾的过来?” 方涥对于女将军景淑不了解,现在兵营里的女兵人数也过了四万,一个女将军,能统领玩转四万人? 不是方涥小瞧女人,而是女兵出身,条件很复杂,如此的担忧,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翦老将军听说女将军景淑要来,那激动的,突然站了起来,“你说景淑被调来了?!” “景淑?呃对!就是那个朝堂里,唯一的女将军,怎么?您老和她挺熟?”方涥调侃的问道。 翦老将军点点头,回头看看其他老爷子,再次转回头时,脸上浓浓的笑意,而且吧,那笑的有点不怀好意。 “老爷子,你这么笑,就说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都是自己人,提前说说呗!” 听着方涥这么上道的问话,翦老将军也没有藏掖,像是一个圣人,仰头望着星空,慢悠悠的说道:“景淑,那个小丫头可不简单!一个女子,能做到将领的位置,不仅治军严谨,而且打仗的兵法!呃嘿嘿,当然了,没有军长拿来的兵书全面,但人家那里虽然只是皮毛,可也是真实在战场是用过的!比我们这里纸上谈兵,要先迈出了一步。” 这么高规格的夸张一个将帅,翦老将军可是头一回,而且被夸奖的人,还是他嘴巴里的小丫头。 不等方涥说什么,翦老将军又继续说道:“军长放心,景淑来我们这里,那就是如虎添翼,会让士兵的综合综合素质提升一个大境界!呃不对,您刚才说,她只带女兵,那以后的男兵,不是要落后了?!皇帝叫她来,难道是给我们这些老家伙,找刺激的?” 翦老将军的意思,方涥懂了,同时也懂了皇帝,为什么会放一个女将军来治河兵营了。 这一切的源头的,可能还是兵部总承穆全德惹的祸。 治河兵营里的教官,过的无比舒坦,穆全德要辞官,来治河兵营当个教官,这舒适的环境,刺激了皇帝,所以皇帝想出了对策,弄个女将军来兵营,号令女兵,超越男兵,让一群悠哉享乐的老将军,看到他们的男兵被女兵超越了,从而没有机会去悠哉享乐。 如此一来,治河兵营的教官待遇,也会因为疲于练兵,而被淡化。 皇帝这一招,打的很顺溜! 此刻,方涥和一群老爷子,对皇帝脑回路,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但是呢,方涥还是低估了一群老爷子的厚脸皮,过了没多久,翦老将军先表了率,“老夫本就是退伍老将,那些争先恐后的攀比,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这些做教官的老头子,照旧如常,不管是男兵还是女兵,都是我们的学生,我们都要教导!军长,你可别被景淑比下去了!” 这老东西,立马撇清楚关系,把自己的位置变成了中立的。 方涥熟练的一击白眼,送了给了翦老将军,“士兵当中,有点竞争,有点动力,是好事!我弄的那个军分兑换,也是为了刺激士兵努力,如果景淑的能力强,可以独立带领女兵,我只会更开心!若是能力再强点,这个军长的位置给她,我也不反对!” “啥?!”方涥的话语,雷人了,一群老爷子浑身都感觉不舒服。 他们一手一手的教导,一口一口的教育,好不容易练出来的士兵,要交给一个女人率领,老爷子们的心胸还没这么豁达。 方涥笑了笑,为他能气到一群老爷子,而兴奋! 但笑过之后,还是很理性的解释了其中之事,“皇帝对治河兵营的态度,很尴尬,一把利刃,能伤敌人,同时若是没有用好,也能伤自己,故而,兵营在皇帝眼里就是把双刃剑,最好的牵制方法,就是让兵营里不团结,任何指令,包括造反,都无法统一,如此从内部瓦解利刃,才是最委托的。” “你你是说皇帝故意派景淑,来这里争权挑事的?”翦老将军对皇帝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怀疑,但他不相信景淑也会这么想,可又不好直接偏帮景淑,所以,用怀疑皇帝的说词,询问方涥。 方涥撇了一眼翦老将军,刚才还对景淑了解的一清二楚,现在又说胡话,皇帝的脑仁若是那么好,早就派第二个将帅来治河兵营了,怎么可能拖到现在才想来,在兵营里玩分权制衡的办法。 皇帝准许景淑前来,也是因为景淑的请求之后,皇帝的脑仁才开始思索,两个将帅在兵营里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所谓的分权制衡,是皇帝顺势而为才出现的。 不得不说,皇帝的心胸无法说宽敞,甚至可以说,历代没有亡国的皇帝,都是利用自己的狭窄心胸,让国家苟延残喘的。 气跃国内忧外患,外有诸国惦记每年第二境门的收益,内有奸臣贪墨,更有狠心官吏,不拿百姓当人看,如此的环境下,气跃国没有覆灭,说真的,方涥有时候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让当今的皇族,可以统治了七千年。 当下,面对翦老将军的询问,方涥直言了皇帝的原话,这是三公主派人来传的话,“皇帝要求景淑训练女兵,然后在京城成立治河内城兵营,将女兵全部抽到京城内,美其名曰治河内城兵营。” “原来如此!皇帝这样做也对!女兵,总不适合长期远去别处,在京城内驻守,也很符合民意!”翦老将军理解了皇帝的作为,可其他老爷子的面容,还有点不爽。 兵营里的女兵,都是被老爷子当做金圪垯,说是疼爱也谈不上,但绝对不是对男兵那样,狠厉的操练。 现在皇帝要把女兵顺走,老爷子们的心情,就像是自己手里的钱财,被人抢去,自己却不能反抗,郁闷啊。 方涥看着一群老爷子沉默不语,笑呵呵的劝说道:“诸位不必如此,皇帝的意思,现在只是意思,京城内也有其他的军队,如果把女兵全部调去京城,兵部的一群将帅,也会很难看!” “对对对!京城守军百万,丢几万女兵去,再又景淑带领,保证恶心的兵部,一天也无法忍受,哈哈哈!想想一群老爷们兵,被娘子军给比下去,老夫都能想到,兵部那群老杀才的脸,会憋屈成什么样子!。”翦老将军站起身,双手搓着,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 其余的老爷子,还没有回神,低着头琢磨着翦老将军说的话语。 对于这些护犊子的老将军,自己的士兵被人领走,心里总会有点不舒服。 而方涥,没有继续做心理辅导,一群老爷子比他岁数大多了,说起道理来,方涥也没有信心能说服这些固执的老爷子。 皇帝的圣旨到了,宣读的不是太监,而是一个禁卫军,这么怪异的宣旨官,很多人都以为是假的,要不是那禁卫军解释了好几遍,说太监在路上累晕了,其他人是绝对不相信。 一份绢布的圣旨,内容寥寥数语,意思就是宣方涥火速进宫。 看到圣旨的内容,方涥有点搞不懂皇帝,在他的店铺里拿了衣服,三公主送的女人衣物,也是记方涥的账上,这么多好处收了,却叫他火速进宫,而兵部的家伙要来学习,还有那个常住兵营里的景淑,都要来兵营,这个时候,皇帝却叫他进宫,这是要别人篡夺他的兵权吗? 不得不说,方涥的心里,对治河兵营也有点恋恋不舍,真的给别人,他也有点不舍。 然而,他马上要去第二境门,这里的一切,不能握在手里,兵营不像是生意买卖,没有货了补货即可,兵营要出征,要去清剿整个气跃国河道上的贼匪,指挥的人,不能再是方涥。 去京城,对于方涥来说是很简单的,但这次要和宣旨的家伙一起返回,方涥的本领,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宣旨的禁卫军和累坏的太监,在兵营里修养了两天,第三天刚想走的时候,兵部一群将帅,和景淑一起到了兵营。 训练场里的训练,没有因为有谁来了,而停止,相反,因为知道有京城将领来,新兵的训练更加卖力了。 第一次到兵营,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各种房子吸引,吵嚷的训练场,也无法撼动那些房子的魅力。 加上这两天,方涥在兵营的南边,又新增了一些营房,还有食堂、教室等房子,整个兵营的规模,又变大了一些。 气跃国传统的兵营,分为两种,一种是长期驻扎某地的兵营,一片片木头棚子就是士兵居住的地方。 天气热,叫士兵弄房子,那就是多余的,弄个棚子,当当样子也就罢了,除了棚子外,兵营里就军中大帐略有不同,那是兵营里最大最宽敞的房子,是将领们议事的地方,再其他,就没有其他了,兵营里,可没什么特色的玩意,除了居住的房子,就是一片演武场,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另一种短期驻扎的兵营,连木棚都没有,士兵居住的地方,就一块布,用于遮挡白天的烈日,晚上睡觉时,能有一块凉爽的地面,就足够了。 像治河兵营这样的营房,还有很多更大的建筑,那根本就不是将领眼中的兵营,巨大的房子,找遍京城,似乎都没有可对比的建筑。 一群兵部的将领,大约有百来个人,由兵部总承穆全德带领而来,和翦老将军他们,对拳行礼,随后就不用方涥插手了。 但景淑,却一直盯着方涥看。 又不是没有见过方涥,在朝堂上,方涥去了几次,照理来说,景淑对方涥的面容,不该有什么陌生,唯独就是他们没有说过话而已。 被人盯着看,方涥有点害羞,周围还有很多将领也在看着,他可不想被人误会什么,“景将军,里面请。” 随着方涥说话,景淑动了,身后跟着的两个女将,像是门神,随步而去,始终保持和景淑有两步的距离。 女兵的情况,和女兵的营房,景淑去参观了一下,而她居住的地方,也和女兵在一起,原因无他,教官楼里,都是一群老爷们,住进一个女人,大家都不方便。 那些老爷子,在教官楼里过夜时,经常穿着裤衩,游走各个同伴的房间,若是有个女人住在那里,他们以后去窜门,还要穿的一本正经,老爷子们觉得吃不消。 方涥这样的安排,本以为景淑会接受的,可没有想到,景淑居然要求住进教官楼,和一群老爷们混住一楼,原话是,“本将不介意!曾经领兵时,身边万千男人,也没有让本将退缩,现在这里的环境如此高尚,本将又岂会介意?!” ‘你不介意,无所谓,那些老爷子们也想出了对策,大不了,每天返回沿河别墅去住。’方涥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点点头,认可了景淑的话语。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危机意识 因为兵部的将领和景淑的到来,方涥去京城进宫,也被拖延了一日。 翦老将军他们,在兵部的将领面前,各种秀,秀士兵、秀房舍、秀他们的军装、秀各种生活物品,当然,秀的最关键物品,就是军中武器,还有他们屁股下的自行车,以及他们的车技。 越野自行车,一经出现,兵部将领的眼睛就直了,本来打算再贵都要买一辆回去,在打听了不对外售卖后,一些将领的心思又变了。 治河兵营的环境,早就让兵部的将领流口水了,现在听到自行车不对外卖,只能靠军分兑换,那军分是什么鬼,都不用去琢磨,猜也猜的出是和军功差不多的玩意。 如此一来,兵部将领的脑子里,就一直在盘算,他们该找什么借口,或者什么理由,去找皇帝请求调到治河兵营。 食堂的饭菜,营房里的住宿条件,还有士兵在训练完,还要进行读书识字,整个兵营,一天的观光之后,兵部将领的心思,彻底被勾引了。 “这才是兵营!麻蛋,老子以前带的兵,住的地方,那就是野地!” 营房里,兵部将领夜晚住的地方,也在教官楼,一人一间,房间虽然不大,但有空调啊! 凉飕飕的环境里,让人心旷神怡,别说兵部将领心生贪婪,就是宣旨的禁卫军和太监,他们也不想走。 方涥要求晚一天再回京城,禁卫军和太监,都没有意见,反而还很开心。 就在兵营里,迎来很多将领时,京城皇宫里,皇帝最近也很忙。 三公主送的衣物,五颜六色,奇奇怪怪,皇帝扯开看了看,也没有看懂,但穿在各个妃子身上之后,皇帝看懂了。 那紧身妖娆的衣服,令皇帝的心血翻涌,随后兽性大发,一夜都在酣战。 而这样的日子,并不是一日两日,各个妃子的体型不同,穿着那些衣物后,味道也不同。 皇帝在看了妃子的穿着后,就像是春天的野狼,钻入了羊群,根本不顾太监的劝慰,也不在乎什么龙体为重,宛如着魔般,在后宫里折腾。 其实,三公主送的衣物,并不是多少妖娆,就一些运动健身的套装,只是因为紧身,而且有突显身材的特色,就被皇帝看做是天上美眷。 玩物丧志,对于皇帝来说,是最可怕的毒药,论地位、论权利,专权的皇帝,想做什么,是没有人可以劝说的。 甚至都忘记了宣旨急召入宫的方涥,耽搁很多天,都没有出现在宫里,皇帝也没有心急。 直到方涥在太监的陪同下来到宫里,才把正在进行酣战的皇帝,从温柔乡里拽出来。 当然,皇帝是自己走出来,脑子里还记得仙鹤楼优越的环境,这一丝的贪婪,盖过了熏心,见到方涥,一直保持着诡异的笑。 方涥在荣愿阁里见到了皇帝,那一副笑容,看的让人毛骨悚然。 用感知查探了皇帝的身子,没有发现什么毒,或者是控制皇帝的器具,方涥这才稍微安心点。 “方爱卿,本皇不和你墨迹,仙鹤楼,本皇去过,想必方爱卿也听到了那店员的汇报,本皇不是喜欢打秋风的人,但,此次有点例外,仙鹤楼的房子,本皇喜欢,里面的东西,本皇也喜欢,你看看,皇宫里还有多空地,另外,后宫里,很多皇族之人都去了封地,空地也很多,不如,给本皇在宫里,也该一座仙鹤楼,如何?” 皇帝这么直言,还是第一次,或许是刚才的酣战并没有结束,皇帝着急的见过方涥,然后再去继续吧。 方涥小幅度的撇了一眼皇帝,若是给皇帝建造一座仙鹤楼,没有问题,但皇帝沉浸在享受中,对气跃国真的是好事? 这个答案,绝对是亡国的前兆,方涥不打算给皇帝那么舒适的地方,但圣旨在面前,违抗了,就是意味着和皇帝撕破脸。 换个皇帝,或者好好的用武力教育皇帝,这些对于方涥来说,都不是难事,可现在,留给方涥的时间不多了,距离第二境门的开启还有两个月,若是现在把一个皇帝折腾没了,或者换个新皇帝上位,这个折腾的幅度太大! 方涥觉得没有必要,也没这些心思,凡人的世界,就以凡人的套路去玩耍,才是符合长久发展的。 思索了一会儿,方涥郑重的和皇帝谈了条件,“皇帝想要,臣必须给,但皇帝也不能免费,不如拿点什么,和臣交换如何?” 敢和皇帝谈交换,方涥也不是第一个,但开口后,能确保自己不被皇帝杀的人,方涥绝对是首个。 刚才一副诡异的笑容,此刻在皇帝脸上一丝也找不到了。 如同方涥一样,皇帝的态度也变得郑重,因为方涥的话语,让他感觉到,自己失去了高贵的身份,他想要的东西,何时还用得着拿东西来换? 这是威胁,而且被一个官员威胁,这让皇帝感觉处理了皇族之人,似乎还不够,等以后有机会,把官员也要清理一下,是当务之急! 想着仙鹤楼里的凉风,皇帝的心思,略微松弛了点,刚才对方涥都起了杀心,也渐渐的收敛起来,“说吧!你想要什么,本皇若是能给,可以考虑。” 能听到这么不确定的话语,方涥已经满足了,若是皇帝不肯,或者要利用他高高在上的地位,方涥保证,先把躲在一角的密卫统领,一个巴掌抽飞,然后把皇帝按在地板上,来回摩擦三百回,再给皇帝一次纠正态度和说词的机会。 “回皇帝,仙鹤楼里的条件安逸,免得皇帝过于沉溺,耽误了国事,所以,臣需要的很简单,只要皇帝把军户屯田,在全国推广,不准那些贪婪的地方官员干预,让兵部总承穆全德执掌,待军户屯田在全国普及,就可以解救全国五成左右的贫苦百姓!如此的交换条件,不知皇帝愿意否?” 方涥没有要钱,也没有要权,军户屯田的利益,归属给了兵部,属于兵部其实也是属于皇帝,这一点,方涥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获得。 皇帝吃惊在心里,脸上却没有一点点表现,平淡的面容,找不到一点点异样。 其实皇帝的脑海在快速的计算,因为过于集中精力,所以脸上才没有任何操作,连眨一下眼,都没有。 片刻,皇帝想起了方涥曾经的提议,三公主对于方涥提议,也很赞赏。 军户屯田,是田地的另一种变革,从那些贪婪的官吏手里,把百姓抽走,让那些贪官污吏失去劳动力,然后清理贪官污吏的镰刀,就可以落下去了。 随后嘛,军户屯田在兵部里专门成为一司,渐渐的脱离兵部,实现一个平和的田地倒手,让气跃国的百姓,能重新过上多劳多得的日子。 这些事,皇帝在脑海里,回忆起三公主曾经汇报时的场面,也联想到当初和三公主一起推演,军户屯田执行后的变数。 地方贪官污吏,敢对百姓伸出欺压的手,但不敢对士兵做什么,这就是一山还有一山高的压制,也不用密卫去一个一个的清理贪官。 想到这里,皇帝突然想到军户屯田之后,似乎对于方涥并没有半点好处,做纯亏的买卖,不符合一个商贾的性格。 “军户屯田,本皇会举国推行,然而,如此作为,对方爱卿,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少点贫苦百姓,臣的心里,能舒服点!或者说,贫苦百姓都能吃饱,有了余钱,臣未来的买卖,才有更多的客人,能来光顾。” 方涥的解释,就是在绕圈子,总不可能说,这是他初为侠者时,所坚持的侠者之道,更不能和皇帝说,他是一个武者,是一个打抱不平,解救贫苦百姓的武者。 方涥的回答,让皇帝多了点猜忌,一个臣子,或者是一个商贾,做事有所图,哪怕是极度所图,皇帝都会感到心安,因为了解清楚别人的动机,会让皇帝少点胡乱猜想。 而现在,方涥回答的却是那么的含糊,这就由不得皇帝的帝王心术作祟,一个目的不明的家伙,愿意免费为皇帝建造一座楼,呵呵,简单的等价交换,方涥似乎看不上,而方涥所说的什么多些有钱的百姓,成为他买卖的顾客,这些话,简直是胡诌八扯的鬼话! 皇帝不信方涥,非常的不信,为了避免潜在威胁,宁可不要皇宫里的楼房,也不能和方涥有什么牵扯,甚至打算把方涥发配到边界去,远远的离开京城,少点威胁。 自动防御心里被开启了,皇帝的话语,就变得少了,“此事,容本皇再思索一番!” 皇帝挥挥手想让方涥退走,但方涥好不容易来一次,没有做什么,只是说说话,就折腾的他和一个太监,骑着马,跑这么远过来。 这么一番操作,对于地球人来说,只是一个电话能解决的事情,却一路奔波好几天。 如此的不协调,让方涥觉得不能就这么离开了,怎么说,也要给皇帝填填堵,难为一下,“臣还有事说,皇宫东侧,皇族之人都去了封地,那片地方,皇帝是不是要卖?” “噢?方爱卿收了五百多个店铺,那些店铺的后院占地,还不大?竟然还想要皇族的宅子?” “回皇帝,皇族别院如今都是荒地,如果皇帝要留给未来的皇族之人,那么重新建造的费用,又是一笔巨大的金银,而且臣以为,此次好不容易把皇族之人赶去了封地,皇帝没有理由,再纵容皇族逗留京城,故而,皇族曾经的院子,不如卖了,断了皇族之人的念想。” 方涥说的,其实也是皇帝前些时间纠结的事情,如果要利用那些宅院,绝对是要花费很多金银,才能把院子恢复成可以住人的宅院,这笔金银,皇帝不想出,百官也不想让皇帝把钱花到那里去。 然而,若是不重新建造房舍,一块荒地,那样空着也有点浪费。 对于皇帝来说,卖掉那块地方,只是换了个居住的人罢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地方不是皇帝的? 卖掉多点金银,若是想收回,一道圣旨即可,这么只赚不赔的买卖,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这一切,任何人都可以提,皇帝或许都会答应,可现在,提出买皇族别院的人是方涥,是刚刚被定义为有威胁的人。 皇帝的防御心,打骨子里排斥方涥,无论方涥出多少钱,拿什么当诱惑,皇帝都不会把皇族别院交给方涥,而且宫里建造仙鹤楼的事情,皇帝也没有了兴趣。 “方爱卿所言在理,只是皇族一事,并非你这个臣子能参与的,此事,本皇自会决断,回吧,本皇乏了。” 皇帝不待见方涥,表现的非常清楚,无论方涥说什么,皇帝都不想和方涥有什么牵扯。 这就是帝王心术之中,灵敏的危机意识下,各个皇帝都会有如此的反应,只是,这个皇帝的反应有点过激。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不忘初心 方涥想打造这个世界的货品集散地,泡汤了! 皇帝不肯卖皇族别院的地皮,他也没有办法,强取是可以做到,但那样,触一发而动全身,整个气跃国都会有变化,不值得。 既然强取不成,那么就智取,或者不取也可以,现在手上的店铺,也可以做点文章! 子河街,是从汮安手里抢来的,整条街,八成以上的铺子,在手里,想把那条街变个模样,方涥可以办到,只是又要多费点事罢了。 改动整条街,要合理的设计,要有目的的设计,把整条街打造成一个大型的消费购物街,这里指的是,地球那边的街道样式,方涥不专业,必须要找专业的人去设计。 地球,方涥回到异能者基地,见到爱国一张浓浓的笑脸,不知道是不是中大奖了。 “你也买彩票?” “什么彩票?我没买过彩票!” “没买彩票,那就是没有中奖,你这脸,笑的这么灿烂,干嘛?” 见面调侃两句,已经是方涥每次来的登场方式了。 最近好久没有带来什么特殊的玩意,每次来基地,都不是很着急,爱国见到方涥从仓库里走出来,只要方涥开口是玩笑的话语,那么就说明,这次来,又是两手空空。 可这次,爱国猜错了,方涥说了两句之后,没等他接话,就送了一个u盘过去。 “这是啥?” “嘿嘿,找个人帮忙设计一下,整条街的大工程!” “等会儿!你前段时间,弄的超大农场,那尺寸,大到半个省了,现在只弄一条街,也算是大工程?” 爱国说着,接过u盘,全然没有当回事。 当电脑里,出现街道的俯瞰图时,爱国有点茫然,图里,被方涥圈圈画画出来的地界,欧不,仔细看看不是图片上做的加工,而是地面上,用红色荧光胶带,圈出来的地界。 “哇塞,大侠,你这个是要把商业,垄断这个城池吗?呵呵,这荧光胶带,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可爱了?” 爱国是惊讶,但见多了各种夸张的玩意,眼前的一幕,似乎大材小用了。 方涥知道爱国是调侃,他也很无奈,“我去了一个地方,没有理由不把那个地方弄弄好,而且之前也和你说了,我现在所在的世界,只是那个星球的十分之一,要等到那边某个屏障开启,我才能去其他的地界看看,在此之前,我也不想闲着,免费送到手里的东西,该利用就要利用,再说了,那边的黑石矿我要开采,又要去探险其他的地界,所以这次我只能请人去开采,然后我负责搬运,那些开采的矿工总要给钱吧,有了这些商业买卖,矿工的工钱,我就不用操心了。” “也是,嘿嘿,我刚才笑,就是因为黑石的燃烧,那个石头的燃烧,自带燃烧条件,呵呵,这么和你说吧,把黑石丢到太空里,只要点着了,不用什么空气氧气的,石头照样不熄灭,而且散发出来的热能,极高!现在科研组的人,已经把黑石的利用价值,提升到最高一层,神天航天局那边,也再积极的测试!” 方涥听的一阵蒙,什么东西在太空里会不需要氧气或者氢气就能燃烧,除非这个石头里就含有这些物质,又或者是人类没有接触到的燃烧方式。 不管那些了,绿盛大陆出产的火炎,研究组至今都无法给出个答案,只是说,一块酒瓶盖大小的火炎,就可以让百座热电厂,不用再烧其他的东西,发电百年,甚至更久。 宇宙里奇怪的东西多了,人类不能解释的也多了,方涥现在不想关心那些,他只想拿到设计图,然后找施工方建造,他搬去气跃国,把店铺开起来。 爱国和说完,就把u盘里的资料,丢给了其他工作人员,基地里,各种人才都有,如果没有,还有很多的第三方合作单位,完全可以接下一切的事情。 “对了,给你透露个绝密消息!” “等等!你都说是绝密了,还是不要说,我在其他几个世界够忙的了!地球这边,有你们操作,我不想插手!” 方涥现在的事情多,几个世界来回跑,纵然有了空间戒指,可以免去来回跑几次,但到了时间,就必须要去一次,这个过程,是甩不掉的。 他现在就像是个全年无休的快递员,兼职各种大事的决定权,每到一个地方,批阅大事情的处理方案,都够他挠头皮的,再知道点地球的什么绝密,那又要多事情,他才不想给自己揽活干。 “嘿嘿,这个绝密,不会劳烦到你什么,是另一个基地里,也出现了一个异能者!” “这事,你之前不是说过了么?再说了,我来之前,你们这里也有异能者,这也算是绝密?” “这次的异能者,能力也很强!呃当然,消耗也大,光光要去的设备,都已经达到数千万!哎,也不知道那小子,何时能有点回报!” “呵呵,别人问你们要,你们给了,我相信这个过程中,你们也谈好了条件,不可能什么都是无偿支付的吧?” 方涥这么说,也只是试探一下,他刚到异能者基地时,索取东西,似乎也没有像是谈买卖一样的交换,呃不对,方涥索取东西之前,就丢来了很多黄金! 想到这里,方涥狐疑的看着爱国,“是不是那个异能者,也要给你们黄金,你们嫌多了,就不肯要了?所以,就变成单方面的给予?” “哈哈哈!你想起来了?那车库里,还有一堆黄金!到现在,还没处理。前不久,三号基地从我们这里拉走了一批黄金,说是给那个异能者的起步资金,让他快速的成长起来!顺便呢,也是用事实告诉他,地球的黄金,太多了,多到可以送给他的地步,不要再想着拿黄金来地球了!” “你们这样控制黄金外流,免得黄金跌价,累不累?” 地球的黄金是多,多到现在侠者星系的侠月上,还有占地百亩的黄金山,方涥一直都没有去动。 如果地球把方涥给的黄金,全部流向市场,恐怕,地球的金融危机,就要爆发了。 这些事情,方涥没有多余的想法,反正他现在对黄金也没有兴趣,除了修炼的资源,就是把各个世界的买卖管理好,金银的多少,好像也只是个数字而已。 “哎,别说那些我们无法参与的事情,呶,这里有一份神天航天局需要的订单,本来是催促火星熔炼厂的,但那里说,原料都是你提供,你给的原料多,他们熔炼的就多,你给的少,他们也拿不出多余的!这个事情出现后,组织讨论了一下,以后变一变,火星的熔炼厂,分物分类,按照一年满负荷七成效能的四倍,确保原料储备,要么,你先去把火星熔炼厂的储备,补足了再来?” “呵呵,我能说脏话吗?你知道那是多大的数字吗?听着是一年的产出,最后翻个四倍,那就是四年的!大哥,绿盛星那边没有矿工,矿工就是我!你想叫我对着一堆堆矿石玩命吗?!” “走,去抽支烟。”爱国知道这个事情太难为方涥了,所以打算换个更加舒适地方,继续之前的话题。 说起抽烟,方涥戒了,但就算不戒,吃了辟毒皇,烟抽进嘴巴,就像被过滤了一样,啥味道都没有。 好吧,配合一下爱国的热情,把烟点了,迎着海风,假装那烟里混合了海水的腥气。 “我知道你也改变不了什么决定,回复你上面的领导大爷,我尽量满足!不过,也别指望那么快,而且,你们以后要决定关于我的事情,能不能把我带上?总要问我一声吧?” “嘿嘿,上面说了,侠者星系的工作人员少,就给你多增加人手,缺少设备,就给你设备,侠二星的产能,从那边工作人员得到的汇报来看,还有很大的空间。现在,我们处在太空发展的井喷期,各处都需要那边的陨铁还有其他的金属,你也知道,地球这边发现的金属太有限,而且其他国家,最近加强了对我们的窥探,一些太空方面的事情,恐怕,瞒不了多久。在向全世界公开之前,我们多做点,这一点,希望得到你的支持!” “切!我们如今的实力,还怕其他国家?就那些海上的玩意,你们来几艘太空战舰,搞定整个地球的局面,还需要费事?激光武器的威力,你们也看到了,敢嚣张,就秒了他们!” 方涥在其他世界,打打杀杀习惯了,看待地球的局面,忽略了和平原则。 爱国对于方涥的说词,其实是很认同的,但他是代表着异能者基地,不能说出个人想法,只能屏蔽在心里。 “地球自二战之后,每个国家都不想见到第三次,所以能和平解决,就以和平去谈判,动手,我们是不怕,但那样会影响到全国的平民百姓,虽然可以把战争挡在国外进行,但国内的鸡贼狗盗,保不齐会利用大环境的变化,做些出格的事情。这些我们可以预见的事情,还是能避免就避免!” “呵呵,也对!还是那句话,需要我出手,就说一声,搬空哪个国家的东西,哪怕是整个陆地从地球上移掉,也只是多废点力气罢了。” “这话,你说了很多遍!我也还是那句话,没有你出手的可能!想当初,你把人家那恐怖组织的小小武器库搬空,应对媒体就花了很长时间!” “切!那时太年轻,如是现在,我会把那个山头都搬走,包括那里的坏蛋!反正你们都要去解释,少一座山,也是一样的解释。” 方涥说这个话的时候,嘴巴上是很不屑,但爱国的意思他懂了,地球这里还有很多的约束力,做起事情来,畏首畏尾,还是早点回他的异世界,那边再怎么折腾,只要不忘初心,把握好大方向,一切都可以去操作!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无声的警告 方涥的初心,就是他的侠者之道,让更多贫苦的人,过的好一点,最起码温饱二字要解决。 至于在他的影响下,那些解决了温饱的穷苦人,能不能变得富裕,那就要看他们是不是勤劳,是不是有运气。 影响他们变富裕的因素,是方涥无法操控的,只能看每个穷苦人的命运。 地球异能者基地,又多了一个能力强大的异能者,方涥说不好奇,那是假的,但基地都说了是绝密,方涥想去见一见的可能,几乎是零,所以,把好奇心压制住,并不困难,因为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不过嘛,那个新人的待遇也太好了点,又给黄金又给设备的,想想自己当初,那就是白手起家!弄来点黄金,还要偷偷摸摸的卖掉,换了钱再去采购东西。 起步的过程,不能比,比一比就来气! 方涥从爱国手里拿到设计稿,马不停蹄的去找了施工方,要建造的楼房,大体上,符合方涥的需求。 一条街上,还有两三成的铺子不在他手里,想把整条街,变成一个整体,就要利用立体的搭建。 简单的说,子河街的设计稿,就是一座座高楼,把所有属于方涥的铺子,全部改建为高楼,然后再高楼的四层顶,也就五楼的位置,搭建一座座天桥,将所有高楼,通过天桥全部连接起来。 纵横交错的天桥,使得子河街又多了一条空中街道。 当天桥完成后,五楼的房子也会成为商铺,那样一来,一座天桥上的大型消费购物广场,也会随之诞生! 如果不是担心天桥下会常年见不到阳光,而变得阴暗,方涥都想把天桥变成大道,把商铺楼之间的天桥全部变成道路,宛如在子河街上架起一座顶棚! 这样的想法,本来不会实现的,可施工方看了设计稿之后,他们也提出和方涥一样的想法。 原因无他,若是把天桥换成架在四层顶的道路,施工建造和搭建时,会很方便!相比设计稿里的那么多桥,施工时要求的尺寸,几乎没有一座桥是相同尺寸,大大小小的建筑,安装时的困难会更大,稍微一个不小心,那可不是桥梁倒塌的事故,而是那座相连的大楼,都会受到极大影响。 由此,方涥被说动了,同时,施工方还大胆的给出了一个解决桥梁下黑暗的办法。 “两侧大楼,那么多向阳面,只要在一些向阳面上安装好反光玻璃或者镜子,那下面的街道,在白天照样会很明亮。” 年轻人,思想就是大胆,一个施工方的小伙子,方涥都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看着像是一个拎包的助手,说出这么大胆的提议,令方涥和其他施工方的大人物,茅塞顿开。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你们建造省力,我安装也省力!” 一句话,改变了爱国请人设计的子河街。 施工方也有人才,方涥揉搓着下巴,琢磨着以后的设计,是不是直接到施工方来弄,这里的人,思想很活跃,很有想象力! 就在施工方,在一片荒漠里,加紧为方涥建造时,方涥也没有闲着,火星熔炼厂的储备原料,那是要忙死他的节奏! 幸好,无论是绿盛星,还是白浮星,甚至是侠者星系,都可以恢复他体内的气,无论如何的挥霍祭天之气去采矿,都不会出现枯竭的场面。 只是,不在第三棺椁里挥霍祭天之气,他的武功,没有一点点增强,就像是在地球吃饭一样,吃了只是管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附加效果。 奈何,要做的事情,总要做,方涥在绿盛星和木水星、雷火星上面,肆无忌惮的猛操纵,无意间,又多发些了一种地球上没有的金属元素。 本来,有了新发现,方涥应该开心才对,可现在,有了新发现,意味着他的挖矿,又多了一种金属矿要开采! 翻个白眼,默默的继续采矿。 都说修炼岁月,采矿也是一样的,被方涥开采的面积,如果叠加在一起,那范围比整个地球的陆地面积还要大! 为了早点满足储备,方涥挖矿就像是杀恶人一样,玩命的下死手。 待他把火星熔炼厂的原料储备满足了之后,施工方的建筑,也在方涥每次回地球睡觉休息的时间里,完成了所有建设,而且内外部的装修,还有方涥要求的基础设施,也都已经完工了。 这算是方涥在地球,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把一个个高楼,丢到戒指里,方涥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惊愕目光。 反正施工方里的几个高层,都是和异能者基地签署过保密协议的,当面收进戒指里,不算事。 数百座高楼,收走是容易,回到气跃国,方涥要把高楼放在地面上,那可是庞大的工程! 地面上原来的商铺木头楼,全部要收走,还要向下挖地下室和地基,浇筑和深入地下的地基都要固定。 然后还有水路官道要布置,出水不用担心,气跃国的京城,到处都是河,反正那里的水,方涥是不会用的,只当做是排水的地方。 至于高楼里的进水源,在气跃国这里的高强引力下,京城外,河面下方的水压,插根管子都能喷到百米高。 在地下铺设官道,是费力,在京城外多建造一座堤坝,遮挡河底的水管,也费力! 还要以治河兵营的名义,在京城东,多修建一座码头为理由,弄了一座可以提供给京城所有方涥名下房产电力的水利发电。 说说是容易,取水和电缆的铺设,耗费了方涥十几个夜晚! 幸好,京城的宵禁,让方涥可以使用点超出这里凡人认知的力量,比如悬浮在空中,比如长时间潜在京城内河的水底。 总之,方涥想做到的事情,就没有能难住他的。 一个月的忙碌,方涥几乎没有去过治河兵营,至于兵营里,那些兵部去学习的官员,还有景淑,到底在兵营里玩的开不开心,谁在乎呢? 三公主和巧荷,似乎也由姐妹关系发展成了敌人,巧荷半个月前,收拾了包裹,离开了三公主封地,和其他皇族之人一样,皇帝给了她一块小小的封地,也是一块荒凉的土地,面积也就是一座宅院大小。 而皇宫里,皇帝拒绝了方涥之后,说是对仙鹤楼没有了兴趣,也只是维持了三天。 在方涥离开皇宫的第四天,他又出宫玩耍了! 而且还带上了两位妃子,一夫二妻在仙鹤楼的客房里,玩耍了一夜。 卖弄自己对仙鹤楼里的了解,介绍卫生间里的各个用途,每次开口,都会伸出咸猪手,引得两个妃子各种叫。 因为叫声太大,其他房间的住客投诉无数次,后来,其他住户也带女人去客房,比比谁叫的更加! 从那之后,仙鹤楼的夜晚,如魔窟,如青楼! 方涥懒得管,客房内的操作,客人爱咋滴就咋滴,谁又有权利管呢? 还真别说,真有个衙门能管,京城府衙门! 连续给仙鹤楼发了四次文书,要求夜晚保持肃静,不得惊扰周边居民休息。 四次之后,仙鹤楼照旧我行我素,于是,弹劾的奏书,堆积到了皇帝的龙案上。 皇帝也不客气,在议政殿里,让太监端来了五个火盆,当着群臣的面,把所有眼红仙鹤楼,而引发的弹劾,全部丢到火盆里烧。 “众爱卿,你们的弹劾,本皇已经知道了,本皇也让密卫去打听过了,仙鹤楼周围并无百姓被骚扰,密卫在各个仙鹤楼外,蹲守了五个晚上,声音并不大,反而只能听到百姓的鼾声。再有诬告他人的奏书出现,别怪本皇把你们的俸禄,也丢入火盆里!京城一天比一天繁华,是百姓的福气,是本皇还有无数百姓都想看到的场景!仙鹤楼出现之后,京城还有乞丐吗?!你们每天在京城里,难道就没有发现,曾经会拦着你们的马车,讨要一口吃食的乞丐,早就都消失了吗?!你们如果不在乎民生,只看着别人赚了多少钱,本皇也要学学你们,只看你们的功绩结果!那样,还有几个人能安然无事,站在这里的?!” “吾皇圣明!” 群臣不知道皇帝也经常出门,更不知道仙鹤楼夜晚的热闹,都是皇帝一手捣鼓出来的。 如果群臣知道,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弹劾仙鹤楼。 群臣对仙鹤楼是嫉妒,是羡慕,也是恨! 如果仙鹤楼早点开起来,他们也有钱去享受一下,可现在,他们府里的房子没了,存银没了,吃口饭都是问题的时候,仙鹤楼的各种诱惑,只有那些富户人家去享乐,而他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如果只是老死不相往来,官员也不至于说恨仙鹤楼,他们在京城为官,在外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朋友,平日之时,与一些好友见面聊天,每个人的话题,几乎都是围绕仙鹤楼,这让没有去过仙鹤楼的官员,情何以堪? 而且吧,仙鹤楼里的东西,无比新奇,在其他地方或者是以前都没有出现过的,纵然那些官员阅历丰富,也听不懂好友说的是什么。 接不上话,插不上嘴,只能像是哑巴静坐陪衬,看着别人炫耀,听着别人卖弄,那种滋味,比用刀子捅在他们身上,还要痛苦! 基于此,官员们各个对仙鹤楼恨之入骨,弹劾仙鹤楼的奏书中,最狠的官员,要求把仙鹤楼烧了,恢复以往的安静日子。 皇帝看了奏书,想把那个官员吊起来烧了。 想到这里,皇帝的怒气又旺盛了,走下龙位,站到那个说要烧了仙鹤楼的官员面前,没有说话,就只是瞪着那个官员的头顶。 不管那个官员如何的低头,皇帝的脚丫子,都没有移开。 无声的警告,比有声的警告还要恐怖,因为你不知道皇帝想说什么,又会要求什么,所以,那个官员老实了,其他的官员也被皇帝无声的警告吓的不敢多言。 一连十几天,朝堂上好像都很安静,平日里,喜欢表现自己文采的官员,也不敢上奏书了。 皇帝的龙案上,每天只有各种瓜果,还有五颜六色的果汁,那都是三公主为皇帝特意准备的。 其实,是仙鹤楼的茶饮点开设了很多外卖店铺,什么冷饮,什么果汁,还有各种冰淇淋和奶茶,在炎热的气跃国京城,都是非常畅销的食物。 没错,就是食物,天气热,很多人有饭都不想吃,更何况,很多人没有饭吃,一两银子买一斤米,不如一两银子去买十个冰淇淋,全家人吃了,不仅解决了饥饿,也去了炎热暑气。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送房子 议政殿里,每日的安静,终有打破的一天。 皇帝发怒,群臣颤抖,怒气终有过去的时候。 一日,朝会前,群臣像是约好了一样,在等候入殿的时候,或是议论着什么,或者伏地抒写着什么。 气跃国也有纸张了,现在在各个仙鹤楼的商铺里,都有出售,群臣写奏书,也不再用绢布锦布了,全部改为纸张,轻盈方便。 皇帝的龙案上,今日太监收集来的奏书,不再是工工整整的字迹,有些奏书上的字迹,那墨迹还没有干透。 再看看奏书里的内容,皇帝猛然起身,大踏步的走向议政殿外。 皇帝的激动,还有群臣的奏书,所有的起因,皆是为了同一件事。 京城南边,那条子河街上,突然竖起了百座高楼! 高楼的样式,气跃国的人是没有见过,但看着轮廓,似乎和仙鹤楼相仿。 只是,比仙鹤楼更加的有仙气,楼层的高度,站在议政殿外,远远的可以看到楼尖。 皇宫的城墙完工了,因为刚刚弄好,工部的人说,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可以让大批的人走上去。 现在,皇宫的城墙在皇帝的眼里,似乎很多余!如果没有城墙的遮挡,他应该能看到高楼的全貌! 抬起手,指着南边,那一座高大楼房的顶尖,皇帝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问,又该问向谁? 这个时候,就是万事皆可参与的密卫,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走回议政殿里,想坐下,又想走出皇宫去看看那高楼,犹豫不决时,早就发现高楼的密卫,把打探的情况,禀报给了皇帝。 听到密卫小声的禀报,皇帝一拳重重的垂在龙椅上,“居然又是他!” 这个他,指的就是方涥,没有第二个人能让皇帝又爱又畏惧。 想想之前拒绝了方涥要买皇族别院的请求,再想想城南方向的高楼,皇帝的脑仁,瞬间感到一阵阵的抽搐。 “此事,诸位爱卿莫要再上奏,本皇自有安排!” 群臣禀报京城出现高楼的事情,皇帝总要拿出个万事尽在掌握之中的气势,安抚那些又要躁动的官员,免得又丢来一堆弹劾的奏书。 皇帝之前自己说了,要让京城更加的繁华,现在出现这么招摇的高楼,也是繁华的一种! 相比之前,一眼看去,都是一片灰黑的木头房子,现在的高楼,那完全就是在彰显气跃国的繁华程度,要理性的对待,不能操之过急。 “把方涥招来!”这是皇帝小声安排密卫的话语。 议政殿里,群臣有点急,各个都表现的像要找厕所的架势。 皇帝有点不解,群臣是集体入魔了? “诸位爱卿,为何如此捉急?” “回皇帝,微臣打算去近距离的看看,那楼的高度,据说有百丈,可谓是旷古未有之奇观!” 一个官员出来说话,其余的官员,集体附议。 皇帝苦笑,群臣居然都是这么猴急,好吧,其实皇帝也急。 如果能出宫去看看,皇帝绝对跑在第一个。 可是,现在的气跃国,已经有其他国家的人到来了,他们的都是准备进入第二境门的家伙。 论安全系数,在第二境门开启的前后一个月内,都是属于极度危险的时刻。 不说皇帝要外出了,就是皇宫里的防御,禁卫军的布防,都要翻三倍! 之所以花费巨大,也要加紧把皇宫城墙修造好,意思也是为了加强防卫。 别的国家之人,到来的多,总会有一些歹心之人混迹其中,想颠覆一个国家,最快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皇帝刺杀了,如果可以,把皇族都给灭,那样,一个国家瞬间分崩离析! 别人都知道的事情,皇帝也知道,密卫也清楚,禁卫军的职责里,那也是提着脑袋的职责。 皇帝不能出宫,那高楼也不会跑过来给皇帝瞧,无奈,皇帝只好挥挥手,“今日就到此,都散了吧!” 如此无力的说词,群臣都看出了皇帝的心思,小声的告礼,便快速的退了出去。 外出找方涥的密卫,那可苦了心咯,方涥是那么好找的么? 纵然是密卫分了十几股人手,前往有可能出现方涥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他。 不在兵营,不在三公主封地,也不在兵户区,那子河街,所有高楼下的围墙,密卫想进去,奈何爬不上去。 数百个店铺在方涥手里,数百个施工点,都有可能是方涥的落脚点,密卫想找他?做梦! 子河街的高楼出现,议政殿里的群臣反应,只是代表了一小部分人。 从兵户区新征了千人保安,和仙鹤楼里抽调出来的保安一起,把整个子河街的南北两头,全给堵了。 密卫拿着腰牌可以进去,其他人,都被拦在外面。 “什么,你是京城府衙门的衙役?那又怎么样?有没有通行证?没有通行证就别想进!” “什么,你是工部的官员,咋了?里面的高楼,没有你们工部的参与,拿出通行证,没有就别想进!” “哟,你是兵部的老爷,呵呵,看着面熟,不过,这里不行,没有通行证,任何人都别想进,现在还再施工,等弄好了,我家少爷,会给你们发请帖,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 来自兵户区的保安,见过很多兵部官员,遇到熟人,就多说两句,把方涥交代的完工后请客,也一起传达了。 所谓的通行证,那是发给子河街其他店铺人的,因为施工要封锁街道几天,这些天,一天一百两银子的补偿,所有店铺老板,都接受了,而且得到了一块钢制牌子的通行证,施工期间,他们可以外出,不影响他们生活,只是进出都要出示通行证。 被拒绝的人群外,很多平民百姓在看热闹,看着一个个穿着官服的老爷,也被无情的挡在门外,那些百姓就直乐呵。 “瞧瞧,这高楼的东家多牛气,什么官的面子都不给!” “就不知道皇帝如果来了,会怎么样?!” “别瞎说!当心被人听到,皇帝最近绝对不会出门,忘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也对,别的国家,都在赶往这里,皇帝恐怕,要在皇宫里闷几个月!” “说那些没用的干嘛,这高楼那么多,还招人不?” “咦,你居然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哈哈哈,看来,你家娃子,不在仙鹤楼里做工!” “我家娃子,明年就要嫁人了,亲都订了,怎么可以出门?!” “切!做工又不影响嫁人,没见识!” “说什么呢你!我家娃子,嫁的人,不说有多少钱,给的聘礼,就够我们一家吃一年的!” “一年?!穷酸!我告诉你,我家娃子的婚事,被我退了!到底要嫁给谁,我家娃子自己说了算!她在仙鹤楼做工一个月,你知道东家给了她多少工钱?!” “多少?!” “哈哈哈,说出来吓死你!五百两银子!你说,你一家人要吃几年,才能花完五百两银子?!” “啥?!吹牛不带你这么玩的,五两银子还差不多!五百两,呵呵,你当你家娃子是天仙下凡?!” “唉,别不信,他家娃子,确实拿了五百两银子,不过,听我说完,五百两银子不是最多的!最多的一个女娃子,拿了一万多!” “屁!打死我都不信,你们都是被谁给忽悠的!” “呵呵,就知道你不信,瞧见没,那些穿着绿色或者黑色服装的人,都是保安,你随便挑一个去问问,拿一万多两银子的女娃,是不是叫水娃?!” “还还真有其事?!” “少见多怪!我家娃子,拿着五百两银子回来,没有高兴,哭的像是被人毒打了一顿,说什么,自己没有做好,比人家拿的都少了。” “等会儿!你们要显摆,等一会儿再显摆,咱先说说,这里还招人不?!” “当然招了!不过呢,你没有机会了!” “为啥?我凭什么没有机会,我力气不比你们小!你们有的,我都有,为啥?!” “不为别的,这次招人,全部要有仙鹤楼员工的引荐,由她们作保!否则,神仙来了,都不收!” “是极是极!哈哈,我已经去报名了,我三叔家的娃子,给我作保,过些天,说要去培训,呶,这个就是学员证!啥意思咱也不懂,问了别人,只说到时候都会懂。” 几个议论的人,他们声音吸引了很多人围观,同时围观的人里面,也有一些知情人,虽然没有插嘴说话,但从他们的神情上看,无一不是神采飞扬。 高楼的建设,还再继续,第一天出现的百座高楼,只是一个开始。 之后的几天时间,陆陆续续投放了七百多座高楼,最后一天出现的东西,最令人震惊,那是一座巨大的平板。 当天桥变成了天街,全部铺设好之后,子河街,变成了上下两条街道。 南北跨度十公里,说是天街,没有人反对! 走不进子河街,只能远远的看着,所有人的眼里,只有震惊。 原来楼可以盖那么高,原来天空上也能有街道! 这是京城里的人,最近宁可不吃饭、不睡觉,都乐此不疲讨论的事情。 同样,在皇宫里,没有找到方涥的皇帝,也是焦急难安。 皇宫的城墙,不顾工部官员说的,要等一段时间,皇帝急切的想看到,那些高楼到底什么模样,还有新传来的天街,又是什么模样! 皇帝走上城墙,远远的望去,高楼并非是城墙这样的砖石墙体,也不是仙鹤楼那样的石头墙面,而是一座座通体光滑无比的样子,像一块块巨大水晶石,矗立在京城之中。 还有那天街,也是真的。虽然相隔皇宫有点远,看不太清楚,但大致的轮廓,还是能分辨的出,那些高楼之间,都因为一条天街,而相连成一体。 皇帝看的有点醉了,情不自禁望向皇宫东面,那里是一片荒芜的皇族别院,现在已经沦为了野鸟的栖息地。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当初拒绝了方涥购买皇族别院,此刻,方涥居然在一条街上,弄出这么宏伟的建筑,如果,当初同意了他,皇族别院的样子,是不是更加壮丽? 皇帝的心里,满满的悔意,密卫担心皇帝在城墙上有危险,不等皇帝回神,就拉着皇帝下了城墙。 皇帝本来想懊恼的锤一下城墙,结果,一拳打空了。 那种用力锤出去的拳头,却打在了空气上,一点波澜没有泛起,一点声响没有传回,一点点感觉都没有! 那一拳打空和皇帝的心情是一样的,空荡荡。 失落的皇帝,一步步走回后宫,突然一个密卫双手捧着一个红色的物件快步走来。 “启禀皇帝,治河方涥,给皇帝送来了一份请帖,还有一份房产证。请皇帝过目。” “请帖?房产证?”皇帝刚才失落的心,突然欣喜了起来,虽然没有搞懂是什么,但他认为,出自方涥的东西,绝对不会是差的,而且他是皇帝,方涥也不可能拿没有价值的玩意忽悠他。 接过密卫给的东西,无需太监勘验有无毒害,密卫比太监更加值得信任。 打开请柬,一段文字,看的皇帝苦笑,十天后,参与天楼大厦剪彩。 “本皇想去!可最近哎!算了!还有十天,到时候再说吧!” 皇帝苦笑完,又打开了另一份红色的纸,从纸面上看,皇帝隐隐约约的猜测,应该是类似于地契的文书。 打开之后,果然,“呵呵,这个治河,有意思!竟然给本皇一套房子!这算是拍马屁?” “皇帝口误,应是拍龙屁。”小太监在一旁,及时纠正皇帝语病。 皇帝扭头笑了笑,没有和那个小太监计较,“马屁和龙屁,这治河都是破天荒的作为!相信历代皇帝,都没有收过这么一份礼物!送房子?!哈哈哈!”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密道 给皇帝的房子,可不是客栈里小小的一间,是一座高楼,当然不是全部,是顶层的六层楼!包含了顶层的空中花园和泳池。 方涥为什么要送给皇帝房子? 细说原因,也是很无奈的,七百多座高楼,最北面的楼,站在楼顶,可以看到皇宫里的一切! 这窥探皇宫的把柄,不是要被群臣给弹劾死? 所以呢,方涥大度了一点,想着皇帝喜欢闹腾,妃子娘娘的又多,干脆,送了六层楼给皇帝,就是那座能看到皇宫里的高楼,给了皇帝最高的六层。 在自己的房子里,看自己的皇宫,群臣总不会弹劾皇帝吧? 密卫知道皇帝看不上眼,可密卫也知道是皇帝没有见过高楼有么巍峨,指着南边,唯一能看到的高楼顶尖说道:“皇帝,方大人送的房子,您转身就能看到。” “啊?!”皇帝有点蒙,顺着密卫的手指,看向那座高楼,“就是那座?” “正是!方大人说,最近忙碌,没有时间来皇宫看皇帝,为了赔罪,把那座高楼,最高的六层,都给了皇帝,还说,皇帝没有时间去沿河别墅享受,日理万机,要呵护身子。这京城里的高楼,相比沿河别墅稍微差了点环境,但好在楼层高,视野好。房子里的设施,和沿河别墅都是一样的,比仙鹤楼客栈,要好的多,而且更加全面。” “呵呵,你替他说了这么多,是不是也收了什么好处?!” 密卫汇报情况,都是以密卫的角度去说话,根本没有现在这样,像是传话一样,从方涥的角度说话。 皇帝何等聪明,一听密卫的话语用词,就猜到了什么。 被皇帝反问,密卫也没有紧张,方涥确实给了他们好处,但也是情理之中的。 “回皇帝,方大人确实给了,但不是给小人的,而是给密卫的,皇帝在外居住,密卫要守护皇帝安危,所以在皇帝的楼下,有两层是密卫的楼层,以后皇帝去高楼居住,所有人都要经过密卫审查,才能上楼,确保皇帝的安全,是卑职的天职,请皇帝知悉。” “好!说的很好!做的也好!方涥也不算是小气,拿了两层给你们,嗯!本皇现在心情好了!不如” 皇帝的意思,又想出门,密卫立马跪了一地。 “皇帝莫要冲动,此刻不宜出行!” 密卫集体回答完,刚才禀报的密卫,左看右看,又看了一眼皇帝,明显是有话没有说完。 皇帝知道,此刻绝对不能出门,他也只是试探的说说,也没有真心要出门的想法。只是,看着有一个密卫,好像很古怪,猜想可能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你!是不是还有话,没有说完!” “回皇帝,卑职是有话没有完,只是事情重大,还请皇帝屏退左右!”密卫说话,身边有几个太监宫女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然,如此机密的禀报姿态,也是有的,皇帝大手一挥,让周围的人远离百步,留下四个密卫在皇帝左右。 那个禀报的密卫,跪在地上,一直没有起身,见到周围的环境合适了,才指着地下,“卑职来时,方大人让卑职带话,问皇帝,要不要在底下,打造出门的通道,可以直达那高楼的底部,还可以直通三公主的封地。” “通道?!怎么可能?京城里,河道纵横交错,如何有这么长的通道?!难道要比河水还深?” 皇帝是不敢相信,但最近出现事情,也是不敢相信的玩意,既然方涥能往天上盖那么高的楼,往地下挖深点,弄个通道,似乎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此,皇帝蹲下身子,在跪地的密卫面前,期待着答复。 “回皇帝方大人知道皇帝会不信,卑职也不信,但方大人说,只要皇帝点头,就会有,不要去考虑信不信。” “哈哈哈!哈哈哈!”皇帝笑着站起身,身子站直了,觉得笑的不过瘾,继续的笑着。 片刻后,皇帝收声,郑重的对密卫吩咐道:“准了!速去回复!本皇要安全的通道!最好是能行驶马车的通道!去三妹的封地,本皇可不想如同老鼠一般,在地下走去京城外面!” 地下通道这个事情,也是方涥最近才想出来的,挖矿多了,总会见到矿产里有空洞的地方,所以,才会联想起,给皇帝弄个秘密通道,免得每次偷偷摸摸的从大门进出。 现在皇帝同意了,密卫找到方涥时,密道早就有了,方涥先斩后奏,也是笃定皇帝绝对会同意。 只是,按照挖掘的方向和距离,密道只到了皇宫下方,想走到皇宫的地面上,还要进步一的施工。 密卫又跑回来和皇帝确定,密道的入口,放在皇宫的什么位置。 这让皇帝有点错愕,“容本皇想想!” 皇帝从来没有接触过建筑学,对于可以秘密出门的通道,也只是童年时幻想过一两次,当得知外面都是河道,在地下挖了密道,触及到河道就会淹满水,果断的丢了幻想。 可现在,幻想成真了,他又开始犹豫,那密道的入口,要放在什么地方,才最稳妥? 皇帝在密卫的陪同下,在硕大的皇宫里,到处游走。 议政殿?不行!那里人来人往,群臣若是看到,那些言官又要玩死谏。 荣愿阁?不行!那里如果变成密道口,本皇会不顾朝政,每日都会想着出去玩耍! 后宫?也不行!万一哪个妃子跑走,岂不是要乱了后宫风气?!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皇帝纠结了三天,方涥可等不及了,在皇宫下面,自己先干了起来。 地下的通道,并非是空荡荡路面,里面有车,像地铁,但车辆和地铁有些不同,外表上看更像是高铁的车厢,内部的座位,可不是靠边的,而是豪华的火车专用车厢,舒适的沙发、茶台,还有独立的卧室等等。 整个车也是用电,操作简单,不用方涥每次来驾驶,找个识字的人,教一遍就会了! 设定车上的电脑版,确定好停靠的位置,驾驶室里的操作台上就几个按键,开门、关门,还有就是你要去哪里,点对应的按键,完事。 皇宫下,一个小型的月台上面,是一块宽敞的集合大厅,这里本来是没有的,奈何皇帝犹豫不决,方涥就挖了一块很宽敞的大厅,只要皇帝说好了位置,对应着方向,就从大厅挖上去。 有个大厅也很好,皇帝出门,那些妃子们一定很墨迹,在大厅里集合,然后一起上车,很人性化。 通道里的车,就一列,无论是去哪里,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列,皇帝专用的嘛,别人不能抢。 墨迹了三天,皇帝最后终于决定了,在后宫的入口旁边,哪里本是宫女的居室,皇帝一句话,给征用了。 有了方向,方涥就好办事了,挖个通道没用多久,只是当他抡着工兵铲,站在十几个密卫面前时,双方都有点呆愣。 原因很简单,那一间二十多平方的房子,内部的地面,全部被方涥挖空了! “呀!高度估计错误!嘿嘿,多了个大厅,忘记把那一层的高度减去了!” 本来是斜着的楼梯,现在计算失误,只好将错就错,地面上如果再改动,又一项大工程! 于是乎,为了方便,方涥又把挖好的倾斜通道,作为是备用的,另外弄了一条垂直的通道,加装一部电梯,下去后,再走一段路,也就到地下的大厅了。 在方涥捣鼓的夜晚,皇帝亲自跑来观看,只是,那间屋子的门,自从方涥和十几密卫对过眼神之后,房门就一直关着。 只能站着屋外听动静的皇帝,没有推开门,“既然是方大人要求的,那么就是本皇的要求的!看好这里,不准任何人骚扰方大人!” 皇帝以为,那里弄好了之后,他就能出门,激动的他,睡觉睡不着,满脑子在考虑,要带点什么东西出门?又或者,该带那个妃子一起出门! “不知道,那密道里,能走多少人,哎呀,前不久去仙鹤楼玩耍,没有出去的妃子,都在抗议,这让本皇如何是好?” 多虑的皇帝,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啥事都进不去脑子里,就连早朝也是如此。 有官员禀报,那子河街已经可以进去了,就是店铺都没有开门,不知为何。 又有官员说,子河街的种种诡异,明明有一道天街在头顶挡着,却依旧光亮无比。 还有官员说,天街只对他们内部人开放,如此不公,岂有大国风范? 其实天街也对外开放,只是所谓的对外,是有要求的,比如说,是仙鹤楼或者天楼的员工,又或者是兵户区的居民,凭着身份牌,都可以上去。 外面的人想上去也可以,缴纳十两银子,办理身份牌,成为天街的会员,那就可以随时随地的上去了! 这个会员费不贵,但对于现在穷困潦倒的官员来说,十两银子,他们不舍得拿,所以才上奏弹劾。 最后一个官员说,天街上,竟然不顾京城律法,不实行宵禁! 天街说是街,也可以说是一块独立的地方,那里只有会员才能上去。到夜晚了,所有上下天街的出入口关闭,各种夜间娱乐项目,才刚刚开始,宵禁了怎么赚钱? 对于不懂夜生活为何物的古代人而言,他们的生活,正在发生着具有挑战意义的变化。 皇帝坐在龙椅上,根本就没有心思听下面的官员说的是什么。 等群臣安静了,没有人出班启奏了,皇帝就像是失了魂,起身就走。 一群懵逼的官员,傻呆呆的看着皇帝离开。 片刻,一个小太监跑来,对着没有离开的官员大声嚷嚷道:“你们可以回了,皇帝都走了,你们不走,是打算造反,还是打算死谏?!” 太监的嘴巴太毒了!造反是全家死,死谏是一个人死,总之都是死! 群臣告礼,无奈的走了。 第一千零六十章 神的居所 后宫门口,被密道征用的房子里,很长时间没有了动静,第一天的时候,皇帝前前后后百来次派人来看看情况。 没有方涥的说词,他们不敢推开门,只能站在小阁院里,冲着房子喊两嗓子问问。 可,无论怎么喊,都没有等到方涥的回答,只能给皇帝说一声,‘还没好’。 后来皇帝急了,亲自跑来,甚至有几次,在阁院里一呆就是一个时辰。 皇帝不知道,他那个入口只是工程的一小部分,要从天楼通向三公主的封地,那是何等距离? 骑马都要跑三天,在地下挖,就算是方涥的神力,也要给点时间。 再说了,挖完了,不是就完事的,还要强化洞壁,又要铺设轨道,事情多着呢! 三公主封地的出口,是在皇帝自己沿河别墅的附近,距离别墅的距离,也就百来步远。 一番的操作,增加了方涥的施工范围,不过,七百多座天桥完工了,水电也测试过了,剩下的事情,没有他的了,所以挖挖密道,也算是打发时间。 七百多座高楼,被命名为天楼,这个称呼,连皇帝都无法反驳,楼层总共五十八层,地下还有三层,总共是六十一层才对。 十楼以下,每层都有六米的高度,作为店铺,这个高度还是要的。 十楼以上,每个楼的格局就不同了,有些一层十户,有些是一层一户,总之,房间越大,住户越少。 而七百多座高楼的顶层,除了最北面的一座,送给了皇帝,其余的顶层,包括最高的五层,都不准备对外卖。 也就是说,七百多座天楼,绝大多数的楼,从十一楼开始,到五十三层,都是可以花钱买到的。 不能买到的楼,方涥要用来做宾馆,当做是一种买卖,赚取外来人的钱。 十楼以下的商铺,大部分是方涥的买卖,还有一些兵户区居民,愿意代理方涥的产品,承包销售的差事,当然,也有一些外部的商贾,正在洽谈入驻合作。 不过,虽然看着天街上下有很多人在忙碌,但七百多座高楼,商铺的位置太多了!想一下子让所有商铺有买卖做,或者是都在同一天开门营业,方涥也做不到。 于是,很多事情,都甩手让那些员工和商贾自己去忙碌,算是培养他们的能力,方涥自己图个清闲,挺好。 京城里,临近第二境门开启,很多准备今年进入第二境门的人,因为从遥远的地方赶来,所以都会早到气跃国。 而他们的到来,原本很多人都会直接去跃池城,抢占一个靠前的位置,等候第二境门的开启。 但今年,所有来到气跃国京城的人,都没有立刻去跃池城。 天楼、天街的魅力,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 两个来自遥远北方的家伙,他们手里的包裹很大很多,其中大部分是御寒的衣物。 气跃国热,不穿衣服都会出汗,他们手里的皮毛衣物,傻子都不会再穿。 而他们,之所以没有丢到或者卖掉手里的衣物,是因为到了第二境门,他们还要去北方,在严寒里生活,他们才会更快的适应生活。 一路从北方而来,各种经历,不比西天取经的难度小,好在有惊无险的到了气跃国。 这两个家伙背着提着各自的行囊,见到天楼和天街时,立马跪拜。 他们的行为,周围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好像不是京城的人,都会如此! “噢,神呐,这是您的高楼吗?” “噢,你答错了!这是我们少爷的楼!”一旁有巡逻的保安,走到他们身边,顺着他们的强调,回了一句。 用别人的强调说话,很多人会认为是嘲讽,可跪着的两个家伙,丝毫没有那样的觉悟,他们认为天下的人,都该如同他们那样的说话。 “请问,你家少爷,是不是神?!” “噢,我家少爷是人,不是神!但比神厉害!”保安继续对答着。 跪地的人眉头紧皱,不可思议的又问道:“你家少爷比神厉害?那还不是神吗?还有什么会比神更厉害?只有更高,更伟大的神,才可以做到!” “行了,六子,走吧,你也是闲的蛋疼,快吃午饭了,和两个歪果仁,扯什么?!”另一个保安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把那个叫六子的保安拉走。 两个跪地的歪果仁,没有生气,也没有起身,继续的跪拜。 天楼里的店铺,打扫卫生,和摆放商品等事情,都进行的很顺利,待事情完成,试营业环节就随之开始了,这已经成为仙鹤楼的老传统了。 试营业,没有什么仪式,开门做买卖,很低调的开始了。 天楼下是穷人,天街上是会员,密密麻麻,布满了子河街和天街。 但凡在仙鹤楼购买过东西的人,都知道,试营业期间,都有折扣,也都有优惠,所以很多人不在乎十两银子的会员费,多买两样东西,几百个会员费都省下来了。 自行车三轮车,现在也对外开放了,在兵户区,那些骑着自行车的保安,还有那些从治河士兵手里得到的三轮车,每当骑在街上,都被人仰慕! 现在,不用仰慕别人了,花一千两银子,就能买到别人的仰慕! 车行,除了各种两轮自行车和三轮车之外,还有很多四轮的观光车,也开始对外出售。 古人,一户家人的人口多,自行车和三轮车,哪里够用? 四个轮子的车,最大的如同卡车,可以乘坐二十个人,当然其中有十个人必须要去踩踏,否则,沉重的车子,是跑不起来的。 除了车行格外热闹,还有就是办理通电照明的铺子,门前的长龙,从子河街开放的那一刻起,就有人开始排队,现在看看长龙的队伍,至少有数千人。 通电照明,是很简单,而且还是很便宜的买卖,在京城的百姓,只要缴纳五两银子,就可以把照明的电,引到他们家里。 这些排队的百姓,为什么那么渴望通电,原因是他们的家人之中,有人在仙鹤楼里上班,知道电灯照明的好处。 再说了五两银子,算个屁,一年电费也只是十两银子,在仙鹤楼里上班的人,谁会在乎这些小钱。 自己吃的好穿得好,也要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所以,就有员工请愿,希望他们家里也能通上电,这才有了申请用电的铺子。 当然,事情的发展,比原计划要夸张百倍,有钱人听到这么好的事情,也要通电,而且他们一申请,就是百来个房间,甚至还要那吹风的风扇,也要买。 有钱不赚王八蛋,听到汇报的方涥,二话不说,准了!和皇帝一个口吻,一个姿态,霸气咱也有! 虽然申请用电的人,可若是论交易额,还是一些日常用品批发的铺子比较强大,在子河街的街面上,一车车的货物出去,每一车都是成千上万两银子的交易。 很多商贾采购了之后,拉到别的县城里售卖,虽然路途遥远,但一车出去,三车回来,利润是很可观的。 最后嘛,就是仙鹤楼最着名的茶饮店,还有客栈,当然客栈更名为宾馆,那里没有排队用餐,因为场地的增大,风格的增多,一家满了,可以去另一家,不管什么风格的茶饮店,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美味。 客栈,欧不,是宾馆,生意也是超级火爆。曾经住个六楼七楼的仙鹤楼,他们都够兴奋的,现在据说可以住到几十层楼上面去,那争抢要最高层的人,也不管最高层是什么总统套房,总之是最高的,他们就要去住一晚! “什么?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子一天?!瞧不起谁呢?!十天!给我开房!” 土豪,哪里都不缺,服务员耐着性子给客人开房。 旁边,有卖楼房的业务员,跑来找到土豪,细心的介绍天楼里的楼房。 土豪嘛,不在乎这点钱,先住个十天宾馆,然后空闲了,跟着业务员去看看房,多豪气! 忙碌一个白天的试营业,到了晚上,换做是仙鹤楼,这个时候应该开始进入打烊的时间了。 可天楼,只有底层,子河街的批发铺子,在逐个的打烊关店门,天街上,明亮的路灯,和各个店铺的霓虹灯,才刚展露绚烂的光芒。 一家大大的店铺,别人都没有看懂是做什么生意,白天也没有见到开门,而就在刚才,门口的灯光,频繁爆闪,刺目的程度,令人抬手遮挡眼睛。 片刻,又传来劲爆的音乐,还有门口突然亮起的招牌,‘酒吧!’ 气跃国的京城,也有春楼,想找到那些特殊人群,并不难,只要把条件开出,自然有人会投靠加入。 再者说,酒吧,比春楼要高雅一点,这里没有什么皮肉生意,大家开心的喝酒,尽情宣泄汗水,也就够了。 一排衣着精练的女子,穿着高跟鞋,还有黑丝袜,用最妖娆的方式,开始招揽客人。 同时,在酒吧的另一边,一排排棚子,正快速的搭起来,来自兵户区的居民,在那里承包了一段天街,做起了大排档美食。 长长的一排,三百多个帐篷,搭建好之后,快速的把各家的美食摆出来,等候食客的光临。 天楼五层的店铺,也没有因为天黑而打烊,一盏盏明亮的电灯下,店铺里灯火通明,很多人还在选购自己喜欢的商货。 一些店铺里,还放起了音乐,有些轻柔,有些高亢,有些激进。 一时间,天街宛如神仙街,但凡来到的人,都没有想离开的。 而天街下,那两个来自遥远北方的家伙,跪累了,找个无人问津的街边坐下,他们俩,身上没有多少钱,露宿街头,而且是在神的居所旁边过夜,对于他们来说,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 只是,夜晚的神,怎么不休息呢? 仰头看着天街上,明亮璀璨,各种颜色的光芒轮番交替,上面到底出现了什么? “应该是神的宝物!快跪拜!” 于是乎,新一轮的谦卑跪拜,开始了。 人家是真的有诚心,只要跪拜,没有一个时辰是不会起来的! 白天调侃他们的保安,六子,看到他们又跪拜了,懒得解释,送上去两串羊肉,“吃吧,神给你们的!” 卧槽,神给的哪能吃?饿死也要留在身边带着! 于是乎,两年后,第二境的北方,有两个饿死的家伙,身上竟然有两串干瘪如碳的羊肉串。这些是后话。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电梯 夜晚,天街和天楼的灯光,与星空和皓月争辉,而且争赢了!无数人在天街下举头遥望。 站在皇宫里,远远的看到京城南边,有华光闪烁,皇帝的心,实在按耐不住了。 如果是之前,没有办法出宫,皇帝也只是干着急罢了,可现在,知道有密道,他的心就像是被千万只猫在抓挠。 后宫门口,那座通往地下通道的院子里,皇帝看一眼南方的彩光,再看一眼仍旧没有开启的房门,咬咬牙,“不管了!本皇要出宫!” 说着,皇帝一把重重的推在门上,可惜,没有推开。 密卫和禁卫军,齐齐上手,还是没有推开。 遵旨办事的密卫和禁卫军,对一道木头门的阻隔,很不屑,七八个人,互相对视,然后力道加重了点,一堆过后,门,仍旧没开,但有了状况! 屋子里,突然有红色光芒闪烁。 那一刻,密卫和禁卫军快速后退,很熟练的组成一堵墙,把皇帝挡在身后。 红灯亮起,是因为电梯的大门遭受到了外力,而发出的警报。 至于那房门没有被推开,原因很简单,那门被方涥改了,现在是朝外拉的! 只是吧,方涥也忙糊涂了,皇宫的房子,每一间都是有门槛的! 一道门槛阻拦着门,如何向外开?! 各处都有防盗的预警,一旦有人触发,信息都会在天楼的一间保安室里,亮起警报灯。 皇宫的密道入口也有,只是,方涥在安装后,没有和保安交代清楚。 现在,保安信息室里,一盏灯,不属于天楼和天街,一直闪。 保安不敢懈怠,以为是他们疏忽了什么,或者是平常巡查的盲区,于是各种查看,甚至演变成了战备状态,所有保安全部集合,分开各处查找什么地方出现了状况。 一队队保安,排成整齐的队伍,在天街上、子河街上,以及各个天楼上巡查。 等方涥看到保安到处跑时,才想起了什么。 “那个什么你们集合的不错,反应也很迅速,不亏是老兵!今晚算你们集体加班,各班到各自岗位站立!重复的岗位人,在最北边的天楼下,列队集合!等候检阅!” 当事情通知到了方涥,看到保安室里那一盏属于皇宫的警示灯,尴尬的方涥,只好为自己的疏忽,劳累保安一次。 皇宫的警示灯亮起,还能说明什么?不用脑子想,都能猜到,皇宫里的那位,猴急了! 保安室里,一群保安不在乎加班,他们也知道治河兵营里时常玩紧急集合,现在他们保安也轮到一次,也没什么,当做是训练,而且还有加班费,很值得! 当然,在保安的心里,最关键的是,那警示灯不是因为他们疏忽造成了,这就足够了! “是!” 保安现在已经有了两个营长,没有办法啊,五百多了个仙鹤楼,再加上六十个员工宿舍区,现在又是七百多座天楼,还有天街,保安的人数,现在到了一万,方涥还觉得有点少! 正常来说,是四班三运转,每个班次上班八个小时,可因为人少,只能按照两个班次排列,一个班次十二个小时,多给点工钱,先应付着。 方涥交代完天楼的保安营长,转身回屋,摸着铜镜去了皇宫。 皇宫的密道入口,那扇门,被改装后,方涥也没有打开过,现在他也想出去,可他自己改的门,没有用脑子,一道门槛,把两扇向外推的门,挡的死死的! 片刻,方涥只能先把门拆了,然后举着两扇门,走了出来。 屋外,只有密卫和禁卫军在,之前红灯亮起,密卫和禁卫军都生怕有什么情况,就让皇帝先回去了。 那密道的出入口外,只有几十个禁卫军,正端着长矛弓箭,虎视眈眈的看着方涥。 “皇帝呢?” “在后宫!”一个禁卫军认识方涥,还是方涥带着他得了军功,从了一个小兵,晋升为一个小统领。 “得,先来帮忙,把这门槛拆了,你们推门是推不开的,里面的场地刚刚够用,内开门,那就不够用了!” 有外人在,方涥不能表现过于强大,拆门槛这样的小事,还是让禁卫军去动手吧。 “要不要去叫皇帝,皇帝今日,似乎很急切的想出宫。” “呃去叫吧。随时可以出门。” 方涥挥挥手,禁卫军一溜烟的就跑了。 那跑的速度,好像去招呼一声皇帝,又会换来什么大功劳。 确实是大功劳,皇帝急了很多天,突然听到可以出门了,如何不兴奋! 龙颜大悦,当事人必定得到封赏。 只是,封赏的东西,有点怪,皇帝的龙足,踹了禁卫军一脚,“发什么呆,快点引路!” 猴急的皇帝,哪里还想着要带什么东西,幸福来的太突然,不顾一切的奔跑,他都觉得速度慢。 禁卫军在前面引路,好几次被皇帝追赶上来,这么失职的情况,禁卫军感觉自己距离封赏,越来越远了。 如果皇帝不开心,就别想什么封赏,小命都有可能会丢! 幸好,皇帝跑到之后,见到电梯时,就忘记了其他。 皇帝去哪,身边都要有人守护,电梯虽然是大号的,近似乎货梯,但禁卫军的长矛,必须要斜着放,而且方涥乘坐前,仔仔细细的教导禁卫军,这个电梯如何使用。 虽然就只有四个按键,但对于古人的逻辑,那么大大的一个房子,可以上上下下,就靠四个按键就能控制,他们反倒会想不通! 方涥觉得,教会禁卫军,应该不难,可十来个禁卫军,居然都是木头,唠叨了半天,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会了。 “想不通?没有关系,皇帝,先在下面等着,我把他们教会,就下来!” 现在,方涥的一句话,把皇帝说蒙了,‘在下面等着?何意?’ 古人死亡,也有飞天入仙界之说,更有下地入地狱之说。方涥现在叫皇帝在下面等着,皇帝虽然知道,方涥不是咒他下地狱,但下去等着,实在有点不吉利,况且,方涥刚才说的内容,他也没懂,尴尬的笑笑,“呵呵,如此神物,本皇也没懂!” “呃那,多来几次,慢慢都会懂了!” 于是乎,电梯,上上下下,下下上上,一直没有停歇。 方涥玩腻了,当电梯回到地面上,和站在门口的禁卫军,打了声招呼,他独自一人走出电梯,去透气了。 皇帝,没有厌烦的时候,电梯很大,能站二十个人,头顶明亮的灯光,让他想起了仙鹤楼的客栈。 当方涥不在电梯的时候,皇帝的炫耀模式就开启了。 对着电梯里的照明灯,各种解释,各种的说。 那些都是三公主给他吹嘘的,啰嗦的话语,被他一字不差的全记住了,见到妃子和妃子说,见到密卫和密卫说,现在和一群禁卫军,皇帝也有话可以说。 半个小时后,皇帝觉得差不多了,“本皇会操作了!先按这个,再按这个,然后,就下去了!” 总共四个按键,一个是地面,一个地下,还有一个开门,一个关门,其实都是自动门,按键在那里,也就是怕人多,开门时间要延长。就这么点玩意,皇帝带着禁卫军能玩了半个小时。 皇帝玩腻了电梯,终于准备出门了,地下,走出电梯后,一条不并宽敞到走道,令皇帝感到压抑。 “方爱卿,不会就是这样的密道,让本皇走到” 皇帝的话语没有说完,面前出现了一道门,方涥用力的拉开,一片宽敞如同议政殿的大厅,出现在皇帝的视野里。 洁白的地面和吊顶,还有墙壁,在数百盏照明灯的照耀下,光亮程度,有点刺目。 这个时候,皇帝又开始炫耀他所知道的浅薄知识,“莫要直视头顶!看前方!” “皇帝,今日就您一个人出门吧?”到了这里,方涥才开口问问。 皇帝犹豫了一下,“时辰不早了,今日就本皇一人出行,先让本皇体验一下,密道有多么宽敞!” 见到大厅,皇帝以为密道,都如同大厅一样的宽敞,所以之前要求禁卫军,朝前看。 方涥点点头,在前面引路,一步步的台阶向下走,皇帝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刚才的大厅,光线太强,突然走到楼梯上,光线暗了点,他的眼中,感觉有什么挡住了视线,总是不怎么舒服。 “皇帝,把眼睛闭上休息一下,回头,我把大厅的灯,关掉几个,以后就不会这么刺眼了。” “不不不!方爱卿的好意,本皇明白,不过,大厅的灯光,还是有必要的!以后随本皇出门的人,要先接受那强光的刺激,让他们知道一下,强光看久了之后,是什么样的感觉!这样一来,出了宫,不至于再闹笑话!” “遵旨!”方涥说着,他们已经走到了月台,一条通道,看上去很深远,可通道口,还有一条东西,像似马车的功能,可一点都像马车,正敞开着大门,似乎可以走进去。 皇帝很聪明,看了看车厢,又看了看方涥,见到方涥伸手示意走进车厢,皇帝抬脚一马当先,进了车厢。 身后的禁卫军,还想提着长矛进去,一把被方涥拦着了,“你们的人可以上车,长矛就免了!大刀或者盾牌没有问题,去后面的车厢,记住了,武器拿好,不要伤了车子!不然,你们当兵一辈子,都赔不起!” 禁卫军很听话,在一切自己看不懂的东西面前,他们能做的,只有服从。 长矛丢在一边,为了防止长矛遗失,禁卫军的小统领,还用一条绳子,把长矛捆在了一起。 他这样做,方涥觉得也很有必要,万一哪根长矛,滚着滚着滚到了轨道上,那就不好玩。 由此,方涥觉得,要给皇帝一本出宫指南,那些禁卫军也好,还是密卫,又或者是后宫的人,都要按照规定,不要乱来,免得出了人命。 电车,待人全部上车后,四个激灵点的禁卫军,被方涥叫去了驾驶室,一点点的教导他们,如何操作车子。 操作台上,也是四个按键,方涥的教导,尽可能的精简话语,一旦说多了,又要解释半天! 电车有电脑版,起步和减速都是很人性化的,没有突然的起步,也没有突然的刹车,除非车外有状况,才会因为防装车而突然的刹车。 这些解释,在有了电梯为基础的情况下,介绍起来,就不是那么累了。 “对,刚才,你说的没错,就是把这车,也看成电梯,电梯是上下走的,这个车,是前后走的,操作基本一样!” 方涥教导人,是真心的累,那些禁卫军就不同了,无论他们听方涥重复唠叨多少次,都不会觉得厌烦,而且每次听到方涥用不同的声调介绍,好像都是第一次听解说。 不等禁卫军说什么,皇帝早早的后面听了十来遍,“本皇也懂了!原来这个操作也是一样的!先按这个,再按这个,到了地方,按这个,回去的时候,先按这个,再按这个,到了皇宫,再按这个!” 总共四个按键,被皇帝说的,都对! 电车开起来了,而且是皇帝亲自开车,穿梭在黑漆漆的地道里,皇帝的表情是又惊悚、又兴奋。 抵达天楼,以电车每小时能到百公里的速度计算,起步后,还没有达到最高速度,就开始减速了。 皇帝似乎没有玩过瘾,方涥实在不想皇帝再像玩电梯那般的娱乐,只好开口打断,“皇帝,时辰不早了,我们先上去看看你的房子!还有天街上,今晚是第一次开启,上面不仅热闹,而且还有很多美食!我的保安,都在上面候命,天街的高度,没有人敢对你做什么,臣邀请皇帝,去品尝美食!” “呃这样啊,哈哈哈!本皇荣幸之至!走着!” 看着皇帝不玩耍了,方涥刚刚开心的脸,突然又僵住了。 从密道到天楼,途径几个厚重的大门,又来到了电梯门前。 天楼的电梯,那按键多死!而且皇帝那几层,必要给皇帝设置人脸识别,还有一把钥匙,才能上去。 这么繁琐的玩意,是要教出病来! 于是,方涥做了个新决定,先带皇帝去天街,不然,那些保安今晚都没的睡了!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别扭 天楼的电梯里,因为这里的电梯小,跟着皇帝出门的禁卫军,只能分批乘坐。 而方涥要操作秘密的人脸识别功能,皇帝要跟在后面学,所以,无论电梯上下,都有方涥和皇帝的身影。 皇帝是个好学的人,见到密密麻麻的按键,每个都要问一遍。 方涥翻着白眼,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解释,同时趁着电梯只有他和皇帝时,设置了皇帝的人脸识别。 当最后一批禁卫军,都到天楼五层时,方涥都想一脚把皇帝踢出去。 一晚上,教人用电梯,他都快疯了! 幸好,皇帝识大体,见到禁卫军都被运了上来,也就没有继续拉着方涥继续玩电梯。 走出电梯,绕到楼前,光线因为距离天街越来越近,而变得璀璨,同时,远远的能听到,天街上欢乐的笑声,还有一阵阵的音乐,和歌声。 走出天楼,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热闹的人群,而是一片队列整齐,全身黑衣的保安! 第一排的保安手里,一面透明的盾牌,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根短棍,后一排的士兵,手里拿着长棍,如此一排盾牌一排长棍,数十排人,整齐的站立着。 皇帝走出来,表情先是错愕了两秒,瞬间又恢复了,他想起,方涥说过,保安早已在列队。 看到一群身穿保安服装的人,站立的笔直,各个精神抖擞的模样,皇帝点点头,从第一排的保安身前走过。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保安,禁卫军显得有点紧张,方涥拉着那些欲要将皇帝和保安分开禁卫军,“别闹!在这里,我比你们还担心皇帝的安危!一边去!他们都是我的保安,和你们禁卫军是一样的!而且,如果打起来,我的人,一人能打你们三个!” “哈哈哈,方爱卿,言过了吧!本皇看得出,他们都是强兵猛将!但他们的岁数大,如果年轻一些,本皇一定招他们入禁卫军!站如峰,神如钢,嗯,好兵!都是好兵!” 皇帝如此说,算是一种拉拢人心。 从皇宫到天楼,才短短几十个呼吸,这么点距离,皇帝觉得,以后可以天天来,他住这里,自然要和面前守护这里的人,搞好关系,虽然没有带钱出来犒赏,但只要他发话,相信方涥会帮忙买单的。 只是皇帝还没开口说犒赏,一群保安,齐声呐喊:“风!风!风!大风!” 这一连串喊,禁卫军的身子纷纷后退,皇帝没有动,但脸色并不好看,眉头紧皱,看向方涥,很郑重的问道:“他们都是退役的老兵?!” “回皇帝,他们都是老兵!是为气跃国,效力几十载的老兵!” “好!本皇以后住在这里无忧已!” 方涥以为皇帝会说点什么感慨的话,岂料,就是这么简答的一句。 得了,看着皇帝已经把目光看向南边,就知道皇帝急切的想去南边看看。 方涥挥挥手,叫保安,把准备好的车辆,弄来,天街太长,靠走路,十公里,呵呵,能不能走死人不好说,但可以保证的说,走不到头,有些店铺就要打烊了。 方涥弄来的车子,是天街上特有,也是治河兵营外面的天桥上,特有的观光车。 皇帝很稀奇,非要亲自踩踏,感受车辆行驶的乐趣。 在皇帝的车辆没有行动之前,保安的包围圈,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一辆辆观光车,搞出了千军万马迎敌的阵势,禁卫军没有做过观光车,第一玩耍,也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皇帝亲自蹬踏,感觉并不是多么费力,“方爱卿,你抬脚,本皇一个人来蹬!” “遵旨!” 皇帝不累,是因为车上就两个人,方涥在一旁,绝对是主力,而现在,方涥把脚抬起来,放到一边,皇帝一用力,再用力,使劲用力,车子跑的并不快。 可是,就是这么不快的车速,无风的气跃国,皇帝可以感受到,迎面有风吹来。 气跃国人对风的向往,是入魔般的渴望,因为天气的闷热,又没有一点风,那种难熬的日子,地主家也不舒服! 皇帝一个人蹬踏,一时间不适应蹬踏的力道,满脸汗水,却还是保持着笑容。 观光车渐行渐远,每每经过沿街的店铺,皇帝都会侧目看看,曾经在仙鹤楼见到过的商铺,他就只看一眼,对于没有见过的店铺,就多看两眼,直到方涥喊停。 “皇帝,拐弯去那家铺子,臣先请你喝一杯饮料。” 顺着方涥的手指,皇帝看到一家小小的店铺,门口却有人排队等着拿什么东西走。 “有百姓排队,本皇不想等,更不想与百姓争抢,走走,继续到前面看看,本皇不口渴!” “唉~不用排队,我早就安排好了,到店铺里就是轮到我们的,不存在插队!再说了,每天给你送去的果汁,这天气,得到了龙案上,都热了!今日,臣请客,皇帝尝尝什么叫冰饮料!” “冰饮料?!呵呵,好好好!本皇曾经喝两次,呃呵呵,方爱卿切记,今日本皇说了什么,本皇都不认账!” “臣明白!臣不会把皇帝去了十七次仙鹤楼的事情说出。” “呃方爱卿数的那么清楚?!” “没办法啊!皇帝每次来,臣都要跟着付账啊!十七笔账单,一次比一次贵,最后张贵妃拿走了价值五万两黄金的东西!皇帝,这账单都在,啥时候,给报销一下呗?” “呃方爱卿都说了,是张贵妃拿的,去找张贵妃要便是,本皇不拦着!走走,去尝尝冰饮料,有没有什么新口味?!本皇可是听说了,仙鹤楼的茶饮小店,每增加一个小店,都会增加一种新饮料,而新开的小店,所属的分店名称,就是以新饮料名,命名的!” 皇帝不想为之前的账目买单,故意岔开话题,所说的还都对! 茶饮小店现在具体多少家,方涥都记不住了,全是交给丫鬟菲娜去打理。 菲娜的能力很强,在仙鹤楼一区学了一个月,全武行,啥玩意都学会了。 至于开那么多的茶饮小店,还是因为气跃国太炎热,有些人住的远,从店里买了一杯冷饮或者冰淇淋,走不到家,没有送到小孩子手里,就变成温汤了。 为了满足顾客的需求,茶饮小店如同璀璨繁星一般,开了数百家,每开一家就会推出一款新味道的饮料,作为那家店的特色,而其他的门店,也可以有,当然,总共的饮料种类不能超过二十,否则,店面小,很难保存。 而每家开在仙鹤楼的茶饮小店,则是可以品尝到五十种不同味道的饮料,如果想要更加全面的饮料,必须要到茶饮店,或者是来天街上的这家旗舰店里,才能买到总共八百多种不同味道的饮料! 八百种饮料,其实,就是八百种组合,菲娜没事就会拉着店员,一起琢磨配料,配置成功,就把配料记录下来,成为一种新饮料。 说真的,饮料种类总共就二十个左右,多出来的,都是组合上有差异,没有太大的变化。 皇帝手里拿着的一杯圣代,冰冰爽爽的味道,吃的他,忘记了踩踏。 于是,方涥又变成了苦力,甚至皇帝还把方涥的咖啡夺去品尝了两口。 刚刚吃过甜的,再喝咖啡,那种苦涩的味道,似乎更加浓了,咖啡入口,皇帝的脸,宁在了一起。 “这什么玩意?呃他们好像是这样的语言。” 皇帝出宫频繁了,很多不属于皇宫的话语,也学会了。 方涥正在专心蹬踏,他不是没有力气,而是要控制力气,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踏板踩弯了,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听着皇帝学会了市井的语言,方涥笑了笑,“呵呵,皇帝,如此才算是融入了百姓,多学百姓的语言,方可证明皇帝有多么亲近子民,臣这样说,皇帝不反对吧!” “原来如此!呵呵,滚犊子!本皇在问这是什么玩意?!那么难喝,是人喝的吗?!不会是拿来,故意坑本皇的吧?” “皇帝莫闹,这个叫咖啡,是皇帝抢了臣的东西,臣可想不到一个本本分分的皇帝,会抢臣的东西,这坑皇帝的事情,臣是想做,但还没做!” 方涥看得出,皇帝现在几乎是放下了高高在上的架子,玩的像个孩子。 或许,皇帝一生,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像方涥这样,和他说话的,又或者说,皇帝一生都没有一个可以说说闹闹的朋友。 现在听了方涥直言想坑他,皇帝起初有点不适应,但很快,被方涥的一声呵斥,打消了顾虑。 “皇帝,喝了自己的,还抢了臣的,现在这苦力,该一起来了吧?” 被方涥说叨,皇帝才注意到自己的腿脚翘在上面。 高高翘着脚,坐在车上,感受迎面而来的小风,看着灯火斑斓的街道,甚是享受! 皇帝并没有放下脚和方涥一起踩踏车子,反而脚丫子摆摆,很嘚瑟。 “方爱卿年少体力好,为本皇多踩几下,明日,本皇带着妃子前来,恐怕要累断腿了!” “啥意思?皇帝,和妃子出来?呃能不能晚几天?明天正式开张,夜晚这里会更加热闹,到时候,人多眼杂,很有可能冲撞了皇帝龙架。” “咦~不是方爱卿送了本皇请柬吗?日子好像正是明日,难道本皇记错了?” “呃皇帝哪能记错,臣邀请皇帝来,是上午开业,之后臣请皇帝享受大餐!而后嘛,皇帝在自己的房子顶层,附身向下看,那场面,才叫壮观!待明日之后,皇帝再带各位贵妃来游玩,如何?” 宫里的禁忌,说话不能带你、我、他,每次和皇帝说话,总有点难受,这是方涥最讨厌和皇帝聊天的主要原因! 而这个禁忌,皇帝也有,但他可以犯错,别人没谁敢指责,可作为臣子如果犯错,呵呵,言官听到就要奏一本,宫里太监知道,就要来警告臣子不敬之罪。 总之,同样的事,和皇帝说,就一个字,别扭!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砍楼 天街上,保安几十辆车在开路,一路行驶的很顺畅。 当然了,也有人看到了禁卫军,更有人看到了一身轻装的天子,只是没有几个人认识皇帝的,所以也没有人跪拜,只是远远避让开。 当观光车行驶到大排档时,酒吧的音乐像是勾魂曲,外加门口招揽客人的妖娆女子,皇帝的眼睛,占据了五感之首! 任由旁边的大排档,那味道有多诱人,都没有天街对面的美女好看。 皇帝的审美观,也是个正常男人,当初三公主送的内衣,也让他心血上涌。 现在,看到有人穿着内衣和丝袜大街上招摇,皇帝感觉,现在的广角镜,画面更加的美。 让皇帝欣赏了一会儿,方涥才走上前,“皇帝,莫要多看,她们的面容,只能远观!” “何意?” 皇帝自认视力不差,街对面的女子,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也是俏丽佳人! 方涥一个白眼,“远看青山秀水,近看龇牙咧嘴!皇帝如果不怪别人欺君之罪,就过去看看呗。” “罢了!吃东西吧!本皇的妃子,已经够多了!呃方爱卿为何带本皇来此?难道只是为了吃美食?” “皇帝英明!臣的保安,都是老兵,他们四肢健全,能用自己的武力,继续混一口饭吃,而一些受伤的老兵,皇帝可知,那些人的生活如何?” “本皇每年都会签署一笔开支,抚慰残兵,难道不够吗?” “够不够,这个先不说,先说说那些残兵能不能拿到手,或者说,残兵能不能见到皇帝的龙恩浩荡!” “哎!本皇也忧愁此事,奈何朝堂法制如此,那些钱财由各个县衙分发到残兵手里,每年,户部还都会催要残兵或者残兵家属的手印画押,证明都已经发放了下去。如此,本皇也知道其中必定有水分,可除此办法,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军户屯田!” 方涥说了四个字,就把皇帝请到一家大排档里。 对于方涥说的军户屯田,皇帝不陌生,之前三公主就把方涥的办法呈给他看过,只是,事情太大,牵一发而动全身,气跃国没有坏到要崩盘之前,皇帝有时候也没有好办法,得过且过的日子,皇帝知道是在应付,可没有一个能臣辅佐,气跃国,只能维持现状。 内忧外患之国,时时刻刻都在乱世的边缘,皇帝的心,也想做好,可满朝的臣子,有几个能堪大用?! “方爱卿所言,本皇清楚,如果由方爱卿来做,有几成把握?” “呵呵,皇帝抬举了,臣一人,可忙不过来,不过,臣有一个好提议,也是最近才想出来的!” “噢?说说看!” 本来,方涥带皇帝来吃大排档,主要原因,是想让皇帝看看残兵,顺便和残兵聊聊天,感动了皇帝之后,再说军户屯田的事情。 现在,皇帝直接问了,而且并没有反对,反而很客气的请教,方涥觉得,似乎不该骑车骑得那么远,早在路边停着,看看街景和京城里乌漆墨黑居民房,也不错。 不过呢,既然到了这里,说过请客,就兑现自己的说过的话。 “皇帝请稍等,臣去给你点几样好吃的!” 言罢,方涥走了出去,在一群残兵的热情推荐中,拿了几样食物,就走了进来。 “炸鸡翅,羊肉串,铁板河鱼,呵呵,皇帝先尝尝。” 方涥拿来的东西,都是气跃国这里能找得到的,如果拿隔壁老王的铁板鱿鱼,皇帝会懵逼的! 气跃国没有海,何来的鱿鱼?那些都是在侠者星上养殖的。 说起侠者星的鱿鱼,稍微提下海里的大八爪鱼,就是那个鳖孙,现在人家转型了,混到淡水里,竟然也能活,只是每年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要回大海里,浪一圈,说是去巡视一下,大海里是不是太平,若是有什么动物搞事情,他就拖到彩虹二城,让人吃了! 去年,鳖孙出门,回来时,后面带了一座山,一座山一样的扇贝! 好吧,方涥如果不去,光靠莫云天,那是要被扇贝给裹杀成珍珠。 打那次之后,方涥好好的教育了一下鳖孙,把战利品带回来就够了,别把人家的房子一起搬来。 现在彩虹二城,和对面的山脉,因为一个巨大的扇贝壳卡那里,两边相连了!那些汇天宗迁居过来的家伙,没事就往彩虹二城溜达,还亲自在巨大的扇贝蹦蹦跳跳,说那‘桥’很结实。 扯远了,当下,方涥带到气跃国的食材很多,为了丰富美食的品种,没办法啊,不得不从别的地方拿来,气跃国这里除了河水里的鱼多,其余的东西都少! 皇帝闻了闻美食的香气,顿时有了食欲,拿起筷子,直接送入了嘴里。 若是身边有个太监,呵呵,皇帝又要吃二手饭! 太监要试吃,有没有毒,才会让皇帝吃,现在嘛,身边没有太监,皇帝也没有多想,直接吃了。 “味道如何?” “嗯!味道不错!本皇的宫里,味道没法和这里比!” “那当然!皇帝天天吃二手饭,那味道,呵呵,臣反胃。” “何意?!嘶~方爱卿今日,要找本皇说叨事情,好像有点多?!哪一样才是重点?!宫里的规矩,本皇都改不掉,方爱卿就别掺和了!” “臣还是说说军户屯田吧!呃依臣之见,军户屯田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商贾去推行!当然,这个商贾,要皇帝牵头!不然,商贾可斗不过那些官吏!” “本皇从商?!” “不不不,是皇帝牵头,让那些商贾做事,其实气跃国想强大,在朝堂里,设立一个商会,或者商贸司,很有必要!让密卫退休的人,去执掌商贸司,辅佐商贾运作军户屯田,如此一来,皇帝一言出口,全国的军户屯田,半年内,即可见效!” “方爱卿可否细说说?” 要细说,更简单了,商贾逐利,军户屯田里最主要的产出无外乎两样,一个米粮,而且是大批的米粮,第二个就是军户们自己织布啦,或者一些手工品,比如木匠的桌椅、扫把等等。 军户们有了米粮,多出来的总要卖,由对应的商贾以正常的价格收取,那些军户都会卖了换取其他需求的东西,就算是不换其他的东西,换了钱,埋在家里存着,也是一种收益。 等军户们销售了大量的米粮,气跃国的米粮价格就会降下来,到那时,如果还有人吃不饱饭,只能说明那人很懒,神仙都救不起! 方涥和皇帝一边吃一边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皇帝慢慢的品着,不住的点头赞同。 最后方涥还说了一点更重要的,商贾弄好军户屯田,收了米粮卖到别的地方,同时又把别的地方其他东西,带给军户,一来一回,都是商货的交易,如此,气跃国的经济,也就是金钱买卖,就被加速了! 皇帝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呆愣愣的看着方涥,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话,“方爱卿所言,本皇会采纳,但有一点,方爱卿可有良策?” “皇帝直言便是,如果百姓都能过的好,臣多做点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可!” “气跃国的河多桥少,每年有细作进来,首要的任务,就是破坏桥梁,前些时间,密卫给本皇报了一件趣事,说治河兵营旁边的天桥,也遭受过细作的破坏,结果,一群保安在旁边看着,任由细作破坏了整整一天,居然都没有对桥墩造成任何损伤,如此的桥梁,造价几何?!” 皇帝说的事情,方涥也听说了,当然那就是个笑话,整个兵户区的人都在笑,那个细作,被吊在桥上,直到快风干了,又丢到水里泡着,现在还没有离开水牢。 “桥梁不是问题,但不可能像治河天桥那样,只能是平板桥吧!” “好!本皇明日就叫工部人配和你!” 皇帝有点捉急,听到有桥,就急的忘记了其他事情。 方涥笑了笑,“皇帝莫急,气跃国的河流,都不是小河,且数量之多,绝非一两日可有搭建完成。臣之前说的军户屯田,必须要在桥梁之前弄好,否则,一些地方的贪官污吏,可不会放任那些通了桥梁的土地,被一群军汉占据。” “方爱卿所言在理,是本皇思虑欠妥。也罢!明日欧不,是后日早朝,本皇就发布旨意,密卫之中,确实有些年纪大的,曾经都是追随在先皇身边,他们的忠心日月可鉴,去打理商贸司,本皇认可。” 皇帝说着,拿起方涥刚刚送来一碗酒,大口喝了进去。 酒是果酒,口感冰凉,硝石在木桶里冰镇酒水,也会是大排档的一大特色。 一大口酒下肚,本来只是为了惆怅事情的进展,不可冒进,刻意用酒水来压抑心中的不爽,但现在,酒水的冰凉,让皇帝眉头舒展,双眼放光。 “这这酒的味道甘甜无比,淡淡酒味,配合冰爽的感觉,甚是奇妙!再来两碗!” 事情谈好了,别说两碗,二十碗都没有问题! “皇帝,美味还有很多,切莫一时多饮,而且,稍后皇帝还要去看看天楼上的房子。” “对!哈哈哈!本皇许久没有如此舒畅了,好事连连,让本皇心潮澎湃!呃本皇曾经对方爱卿有了点防范,看来是本皇小肚鸡肠了!早日和方爱卿把酒言欢,气跃国又何至如此?!” 这个话,现在说出口,也不算晚,只要方涥没有对皇帝动了杀心,那么面前的皇帝都有机会和他握手言和。 吃吃喝喝,开心了,什么话都会说,皇帝把心里的顾忌都说了之后,似乎就只剩下和那些妃子之间的暧昧不能拿出来说了,其他的事情,皇帝说说笑笑,大有一副自我嘲弄的架势。 就在皇帝刚刚坦露心声不久,一个保安走到方涥身边,小声了汇报一件事情。 皇帝都敞开心扉了,保安居然当着他面,和方涥说悄悄话,虽然没有生气,可总感觉有点不公平,指着方涥说道:“本皇现在对方爱卿,可是无话不说了,方爱卿也应该坦诚相待!刚才出了什么事情?!” “呵呵,皇帝所言极是!刚才保安来报,又来了一个傻子,用大刀劈砍楼房,似乎是要搞破坏,那人的功夫不错,和三个保安过招,撑了十几个回合,最后一刀砍了自己的脖子。” “哈哈哈!方爱卿的楼房,密卫早就试探过,各种武器都用了,丝毫不能破坏分毫,如此之物,方可成就登天高楼!这楼名为天楼,本皇都无力反驳!哈哈哈!竟然有细作砍楼?走走走!去本皇的房子,看看是如何的气派!” 皇帝也是要面子的,刚才又有点小心眼发作,觉得方涥不该隐瞒他什么,所以,开口让方涥也坦诚相待。 可当听到事情是芝麻大的小事,皇帝觉得有点羞愧,自己索问的事情,太不值得自己开口。 于是,只好快点换个话题,舍去面前味道非常诱人的美食,打算去房子里看看。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开业盛典 皇帝不在外面游荡,方涥也图个轻松。 天楼里,因为是北面的一座,向南看,可以看到连城线的高楼,正闪烁着彩灯。向北看,月色下,京城朦朦胧胧的轮廓,可以看出大致的形状。 带着皇帝来看房子,方涥看到电梯时,就是一阵蛋疼。 无奈,生硬的吞了一口口水,开启不断重复、不断介绍新事物的唠叨模式。 那时,方涥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可以,最好是弄个机器人,给面前这个不专心听介绍的皇帝,反复唠叨介绍这里的东西如何使用。 房子里的环境,是属于非常奢华的装修,虽然没有真金白银镶嵌其中,但用料和做工,绝对是地球顶级的水准。 大理石的地面,光滑如镜,在跳跃两层的客厅里,一盏水晶吊灯,璀璨夺目,与地面上的大理石,遥相呼应。 皮质的大沙发组合,配合一个火焰攒动的假壁炉,壁炉上,还有一面巨大的电视屏,这里没有电视信号,最多就是看看方涥挑选来的电视剧,还有楼外,天街上的直播画面。 弄电视机来,也是为了皇帝,可以不用时常出门浪,在客厅的沙发上,就能看到外面的热闹。 然而皇帝看着电视,心里的想法就多了,他想跪下膜拜,想祈求电视机,播放神明世界是什么样子。 可他是个皇帝,身旁很多禁卫军,使得他的双膝,不能弯下来。 而方涥,还是如同一台机器人,孜孜不倦的介绍房间里的一切。 从客厅到餐厅,到厨房和卫生间,卧室里的情况,大致相同,唯独三楼的更衣室,里面的衣袍很多,而且还区分了男女。 也可以说,三楼,整个一层都是更衣间,皇帝的衣袍只占了两个房间,其余的房间,都是女人的衣物,皇帝的妃子多,衣袍自然不少,而所有的更衣间,里面已经摆放的衣物,只占了房间的一半,剩下的一半,交给所属人,摆放他们自己的衣物。 四楼开始是卧室,一间间的装修风格,很不相同。 众口难调,方涥点单时,每个风格都点了一遍,造就成卧室的风格,没有一间是相同的! 五层,有一半的房子被六层的泳池占据,透明的玻璃,能看到里面碧蓝的水,在月光下,泛着波澜的银芒。 皇帝很喜欢,看到清澈的水,好像跳进去喝两口! 没错,皇帝也没有脱衣服,还不等方涥说话,他就跳了进去。 似乎是低估了泳池的深度,皇帝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从小到大都没有学过游泳的皇帝,跳到泳池里,只有喝水的份。 方涥拦住了禁卫军救驾的举动,亲自跳到泳池里,把皇帝一脚踹到了泳池边。 在水里,方涥抬腿,踹向皇帝的一脚,动作很慢,泳池边,禁卫军集体看向天空,他们不想看到不该看的。 而皇帝,双手突然抓到边缘的石台,那一刻,刚才频临死亡的惊悚,才全部消失。 用手慌忙的抹去脸上的水,大口大口的喘息,看清楚周围环境的同时,也瞄了一眼禁卫军,是不是在看他笑话。 皇帝是要面子的,方涥踹了皇帝,也借着反作用力,把自己推向了另一边。 走出泳池,方涥从一旁的柜子里,给皇帝拿来一条洁白的大浴巾,“擦擦吧!” “呵呵,好!呵呵,这里本皇喜欢,就是这水深了点!不知可否放出一点水?” “不用放掉,下次把池底隔板升上来,想变成浅滩都是可以的!” 泳池在每个天楼顶几乎都有,就比如宾馆的楼顶,那里作为宾馆的活动场所,泳池的面积,占据了半个楼层,因为面积大,泳池的水深可以是由浅入深的结构,而其他的泳池,只是占据了楼层的五分之一,所以,泳池的底部有了一块可升降的底板。 会游泳的人,可以不用底板,而像皇帝这样,标准的旱鸭子,就可以把底板升高,保持到皇帝满意的高度,使得泳池深度变浅。 泳池下的底板,不是实心板,板上有很多孔,像是一层滤网,由两台推举器,把底板升起。 这样的设计,有点画蛇添足,但作为室内家用的泳池,这样的一台底板升高装置,可以适用的人群,就会被放大了很多!而且,泳池有水无水时,安全性都会增大! 尤其是无水时,那一块地方,不再是一个坑,推举器把底板推到最高,和泳池旁边的地面相同,再铺上一层地毯,那里就是一片可以走动或者坐下吃饭喝茶的地方。 皇帝看着方涥对着泳池边,一个巴掌大的东西操作,好奇的又一次开口询问。 好吧,这一夜,方涥的嘴巴,把五六年的话,都说了出来。 五十八层的楼顶,这里有一点点风,很小,气跃国的人对气流的敏感,超出了其他人,或许是皇帝的衣袍湿了,浴巾只擦拭干净了皮肤上的水,衣袍还是湿漉漉的,皇帝感觉不舒服,可当他站起身时,能感受到一股风,正从他身边缓缓而过。 “方爱卿,这这是风?!” 皇帝的手臂,那汗毛很浓密,刚才被浴巾擦的,早已根根直立,此刻,他指着手臂上的汗毛,在灯光的照耀下,确实可以看到,汗毛在朝一个方向摆动。 方涥之前根本没有在乎这些,他在其他世界,天天都在吹风,而气跃国这里,他弄高楼时,真心没有注意到,顶层会有点气流涌动。 皇帝像是个孩子,顺着汗毛摆动的方向,朝着风吹来的地方,展开双臂,像是迎风展翅,打算翱翔于天地间。 “皇帝莫要冲动!”看着皇帝走到了楼边,那一层玻璃的护栏,想翻越过去,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太简单了。 突然的喊话,皇帝一个激灵,身子僵硬,木讷的转身,“方爱卿,本皇没有冲动!这里,本皇喜欢!哈哈哈!” 天地之间,唯有皇权最大,半夜了,皇帝扯着嗓子大笑,那声音,不扰民吗? 一夜,皇帝走向各个不同风格的卧室,始终没有想好晚上睡在哪个房间。 只有两个禁卫军跟随着皇帝,其他的禁卫军,分别把守在楼梯、电梯口或者是各个转角的地方。 顶楼六层,在中央空调的作用下,禁卫军夜晚的站岗,一直处在半昏半迷中煎熬,舒适的温度,让人很想入睡。 方涥给皇帝介绍完,揉着干哑的嗓子,早就开溜了。 皇帝最后睡了两个房间,第一个房间是吊床,摇摇晃晃的床,刚刚开始时,还很舒服,一个转身,床就在晃动,让睡在上面的人,感觉有点晕,于是,又换了一个房间,一觉到天明。 次日清晨,方涥登门,送来了丰盛的早餐,三十多个平方的餐厅,摆放了几十种食物。 这些不仅是皇帝吃的,当皇帝吃完之后,剩下的都会塞进禁卫军的嘴巴里。 大睡了一夜的皇帝,熟练的披着丝绸睡袍,走到餐厅,看到丰盛的早餐,食欲大开。 在禁卫军不停吞口水中,皇帝吃了近一个小时。 早朝时间临近,皇帝才大手一挥,“你们去把剩下的食物吃了!呃方爱卿,再给本皇准备一份新的!嘿嘿,本皇要送给爱妃品尝!” 又吃又拿,还不付钱,方涥只好给了个白眼。 送走了皇帝,看着皇帝走出密道电车车厢,方涥才长舒一口气。 今日,是天楼所有已经经营的商铺,正式开业的日子。 作为这个世界,最招摇的商贾,方涥必须要把声势打造到最巅峰!让其他的商家,尤其是不入住到天楼的商家,去特么的后悔吧! 为了天桥的开业盛典,五百座仙鹤楼,今日休息,所有人员全部到天楼来帮忙。 女营业员和女服务员,着装相同,连发型都是一模一样,如果不走进看,或许都会以为,她们全部是亲姐妹。 为了让开业盛典更加的庄重,所有的员工,也是拼了,从凌晨开始,她们就在集体的打扮自己,每个人的头发都扎成两股,一对小羊角辫上,还绑着很漂亮的铃铛和丝带,双手上长长的白色蕾丝手套,捧着一个木头托盘,盘上盖着一块红色绸缎。 穿着黑底白边的佣人小裙,小裙下,一双丝袜配合一双圆头皮鞋,整齐的站立在天街中央,由南到北,均匀的铺满十公里的长街。 男工作员,更加辛苦,身穿各种巨大的卡通人偶,不畏惧炎热,在天街上,准备起舞。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今日的东风,就是皇帝! 有了他出面,气跃国还有谁!敢跳出来找茬?! 方涥以为皇帝要稍微晚点来,岂料,保安的对讲机里,传来了皇帝已经到天楼的消息。 在皇帝到了天楼,没有着急去看天街上的热闹,先是要求密卫,把天街下,那一片穿着朝服的官员,都给放上来。 皇帝一个人‘独舞’太没有气势,所以今日早朝,没有多啰嗦,要求官员全部到天街下等待! 特殊的要求,官员不解,但也有些官员知道,今日的天街似乎要搞声盛典,他们本来是打算早点的下朝,然后快步跑去看看。 现在皇帝叫他们去,好像也是为了那个盛典。猜到这个答案,官员朝着天街走去的步伐,就变得很快。 他们到了天街,以为还要等待皇帝摆出仪仗和护卫前来,都在看着皇宫方向,什么时候眼里可以看到,一片黄橙橙的皇帝仪仗。 有些言官,拧着眉头,打算皇帝到了之后,就给皇帝难看,此时出宫,此时摆出仪仗出宫,万一被其他国家的细作骚扰,那这天街,必定会遭受到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只是,皇帝仪仗,迟迟没有出现,他们等急了,走到天街下,找个阴凉地,慢慢等皇帝仪仗。 刚刚找到可以坐下休息的阴凉地,一个密卫带着一个双腿还在颤抖的太监,走到群臣旁边,“皇帝已经在天街上等候多时,诸位,请随我上去吧!” 太监的话音里都还带着颤音,他刚刚乘坐了密道的电车,还有那上上下下的电梯,第一次玩那些,太监没有吓尿,都算是阀门质量优秀了。 天街上,一群官员,九成以上的人,是第一次走上来,没有会员,今日能上来,都是借着皇帝的面子。 官员们走上来,像是一群免费旅游的观光客,巨大而又繁华的天街,呈现在面前,他们的眼睛不够用了! 有些地方,不亲自来看,是无法体会到身临其境的感觉,现在所有官员面容呆滞的看向四周。他们曾经对天街和天楼,非常的抵触,甚至说出了很多恶毒的语言,还在家人和朋友面前说了很多诋毁污蔑的言语。 而现在,他们自己站立在这里,不得不服天街的宏伟,也不得不服天楼的高大! 皇帝今日很威风,作为已经来过一次的人,很有经验的站立在天街上,等待着属于他的观光车。 然而,今天给皇帝准备的观光车,是车行里最大的车辆,一次可以乘坐三十人,体积和现代的公交车相仿,而且不用人力踩踏,是一辆敞篷电车,待此次盛典过后,未来将成为天街上的公交车,而且是免费乘坐的。 此刻,方涥看着官员到来,也没有说什么,自然也不会去招呼他们,请他们来的人,是皇帝,不是他,没有义务招待不是客人的客人。 请皇帝走上敞篷电车,皇帝显然有点尴尬,“不是昨晚的踩踏车?” 皇帝小声的询问,方涥笑着回答道:“不是,那车,交给那些大臣去踩!不让他们今天出两斤汗,那就算是白来这里一趟!” “哈哈哈,好!依本皇看,两斤汗太少,回头,多让群臣乐呵一会儿!” “遵旨!” 观光车,配发给了群臣,看着一辆辆怪异的车,群臣起初很反感,一个小太监在旁边,扯着嗓子大喊,“必须要坐那个车!这是皇帝的旨意!诸位,那车,是要踩踏才能走的,切记跟上皇帝的龙撵!哼!” 太监傲娇的走了,本以为他能和皇帝一起,坐在那巨大的车辆上。 岂料,禁卫军把他也拦了下来了,指了指一旁,也是踩踏的观光车,太监一脸黑线。 阅览整条天街,先从右边走到天街的南边,然后从左边再绕回来,来回一起算,总共二十公里! 皇帝开心的看着天街,当他乘坐的车辆行驶来,那些卡通人偶就开始起舞,舞蹈的动作,并不多,就四个动作反复循环。 而站立在中央的女员工,只是看着皇帝的车辆,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皇帝很欣慰,第一参加如此的盛典,他虽然不懂后面是如何安排的,但白天,良好的光线下,可以更清楚的看到天街的壮丽,那种震撼令他非常激动。 皇帝的内心里,很像大喊两声,奈何,此刻的他,不知道该喊什么,曾经学过的一切文学,似乎都没有适合现在的! 就在皇帝激动的时候,他乘坐的敞篷电车之后,一辆辆双人观光车,两个官员一车,使劲的踩踏跟随而来。 起初,那些官员还很开心,第一次玩耍,新鲜劲总是很强烈,要不是为了跟随皇帝,他们都会把车速提到飞快。 可是,五公里之后,群臣的新鲜劲过了,浑身上下都是汗水,让他们的衣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皇帝也知道官员的体力,五公里的长度,他们应该会很累了,时不时的回头,甚至走到车后,看向一群狼狈的官员,对他们挥挥手,还嘚瑟喊出刺激的话语,“诸位,都是气跃国的功臣,就要拿出功臣的雄姿!” 话语没有传到几个官员的耳朵里,车子后,跟的最近的观光车上,是一位太监,好像没有人愿意接近他,也没有人愿意和他拼车,无奈,两个轮子的自行车他不会骑,只能独自一人踩踏着观光车。 官员都是两人一辆,虽然体重增大,车辆踩踏也会吃力,但两个人,总可以轮流休息、轮流踩踏,相比小太监一个人,那车子好像比他的体重还重。 如果说,官员是一身的汗水,衣袍粘在身上,那么这位小太监,今日是超级后悔抢到和皇帝一起出门的机会,舌头像是哈巴狗一样,在大张的嘴巴里来回摆动,头顶的小圆帽,一缕缕湿漉漉的头发,垂了下来,身上湿透的衣袍,也没能阻挡他每次用力的踩踏。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始皇钦点 盛典第一个环节,是请皇帝出马,在天街上巡游一圈。 当敞篷电车再次绕回来时,皇帝意犹未尽的还想再来一圈。 只是,身后的踩踏观光车上,一群累如死狗的官员,用他们的狼狈和无力,告诉皇帝莫要冲动! 看到官员陆陆续续的跟过来,皇帝的嘴角,挂上一抹坏笑,“那些家伙,平日慵懒的恨不得不来早朝!今日算是给他们一次教训!如果以后敢忤逆本皇,呵呵,议政殿前的场地,也不小,足够他们绕圈跑步的!” 方涥在一旁,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想,‘如果官员要求皇帝领跑,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腹诽归腹诽,方涥是开业盛典的主持人,他还要继续下面的开业环节。 七百多座天楼上,都有对外的音响,天街的地面上,也有音响,方涥的话语,轻松就能响彻整个天街和天楼。 “今日,有幸请到皇帝,来参加我们天街和天楼的开业盛典!诸位!欢呼吧!有请皇帝发言!” 简单的一段话,方涥把一个黑乎乎的玩意,交给了皇帝。 皇帝还在震撼刚刚方涥的话音,竟然可以响彻天际,突然给了他一个黑玩意,皇帝本想谦虚的拒绝,但看到一张白纸,还有一段字,同时出现在面前,皇帝才接过麦克风。 纸上的内容很简单,可以说就几个字,但如此难得的机会,可以面对天街下,成千上万的人说话,皇帝决定多说点,多表现高高在上的身姿。 “气跃国的子民们,天街和天楼的盛典,也是我们气跃国的盛典!本皇保证,气跃国会越来越繁华!以后,每年的今日,都是我们气跃国的盛典之日!” 听到皇帝开口,方涥就用手挡着脸,那台词,完全不是他给皇帝准备的内容。 而且,皇帝还臭不要脸的把天街和天楼的开业盛典,说成了气跃国的,这抢生意的天天有,抢盛典的还是头次见! 皇帝没有啰嗦太多,话音落下,全场寂静! 天街,因为皇帝要来,不管有没有会员身份,所有人都没有上来,现在都在天街下,仰头看着天街,希望能看到刚才说话的皇帝,到底长什么样子。 大家都在看,哪里有心思开口欢呼? 累如死狗的官员,听到皇帝说话后,竟然没有人回应,纷纷跑下观光车,对着皇帝跪拜一地! “吾皇圣明!吾皇万岁!气跃国万岁!” 随着朝臣跪拜的呐喊,周围的禁卫军,还有保安,那些男女员工,尽数跪拜。 天街下,有对讲机的保安,也得到了指令,他们要带头跪拜,瞬间,由保安带头先跪了下来。 周围,不知道如何的百姓,还在张望,可下一秒,天街上,禁卫军和保安,还有员工的呐喊,感染了所有人,“吾皇圣明!吾皇万岁!气跃国万岁!” 百姓没有机会见皇帝,也没有机会跪拜皇帝,待保安跪拜呐喊之后,他们也有样学样,跪了一地,然后用更加庞大的人群之势,数十万人齐声大喊,“吾皇圣明!吾皇万岁!气跃国万岁!” 那一刻,皇帝被触动了,每天听着群臣应付着喊出那些话,早已麻木的耳朵,就在刚才,耳朵连着脑子,都在颤抖。 也是那一刻,皇帝才感觉,他的世界,不仅仅是皇宫,而是整个国家,他不再是那些朝臣的皇帝,而是整个国家的皇帝! 双手在栏杆上紧紧的握着,皇帝落泪了,当着群臣的面,皇帝的眼泪,毫不加掩饰。 群臣惶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看了一眼皇帝激动的神情,立即纷纷低头,躲避皇帝锋利的目光。 皇帝的斗志,被万民的呼喊,激活了!‘军户屯田,商贸司,还有万千桥梁,本皇要把气跃国打造成,这片大地最富有最强大的国家!’ 方涥走到皇帝身边,轻轻的拍了拍皇帝那颤抖的身子,“皇帝,先让百姓吃饱饭,其他的,随之而然,都可以解决。甚至,不用皇帝操心,百姓会拥护皇帝所有的旨意,心甘情愿为皇帝效死!为气跃国付出生命!” “本皇在此发誓!定不负百姓分毫!”一字一句的说完,皇帝走下了观光车。 群臣和禁卫军还有保安,听到了皇帝的话语,天街下的百姓,也听到了皇帝刚刚立下的誓言! 因为方涥把麦克风,搭在了皇帝的肩膀上,刚才的誓言,一字一句,传播了很远!几乎半个京城的人,都能听到! 皇帝不在乎多少人听到他的誓言,只要是他开口说的话语,每一个字都是不容撼动的! 随着皇帝离开天街,走向方涥准备好的盛宴楼房里,天街,也开始对万民开放了。 所有女员工,端着木盘,走向天街的两侧,向天街下,抛洒五彩斑斓的糖果。 那些糖果外亮丽的包装,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一颗颗宝石,落向天街下看热闹的百姓头顶。 糖果落下,让百姓疯狂,有会员身份的人,缓缓走上天街,迎接他们的是一个个巨大的人偶,正给他们发放一个个刻有天楼和天街图案的马克杯。 杯子外,红色的盒子,像是一份贵重的礼物,不论是什么人,接到手里,都是爱不释手,甚至有人,对着天街上的百姓,举起礼物,大肆的炫耀。 不远处,还没有走进天楼里的官员,也看到了那杯子,红彤彤的盒子,太诱人了,看了看皇帝已经消失在视野里,撩起衣袍,跑向那些发放礼物的人偶。 第一次问别人讨要礼物,官员的老脸,丝毫没有觉得羞愧,笑呵呵的问人偶讨要了一个,开开心心的跑回去。 拿到礼物的官员,像是得了什么宝贝,想藏起来,可身上的衣袍,汗水还没有干,用衣袍遮挡,怕浸湿了红彤彤的盒子,坏了礼物的包装,只好低调的拿在手上。 可他再低调,也会被其他官员发现,于是乎,其他的官员,也跑去拿礼物。 片刻后,一群官员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开开心心走进盛宴的大楼。 起初,真心没有注意到,楼里的温度很凉爽,直到有个官员,在巨大的餐厅里,打了个喷嚏,所有人才注意到,这里为什么凉爽? 有了疑惑,自然有人会解答,曾经的仙鹤楼,也是有官员去过的,“诸位,莫要好奇,这天楼既然是方大人的买卖,自然和仙鹤楼是一样的,当初在下有幸去过一次仙鹤楼,那里也是这般凉爽!哎呀,那次体会,真当是舒坦!只是,一夜的工夫,躺下后,睁眼就是天亮!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有生以来头一遭啊!” 巨大的盛宴厅,最多可以摆放五十桌,今日宴会的人,并不多,只摆放了三十桌,整个大厅里很宽敞。 但是呢,所有的官员,竟然没有一个人入座的,傻乎乎的站在边缘,或聊天或是看着天街上的热闹。 古人用餐,都是一人一个案几,这一点,方涥早就知道了,所以让小太监,去组织他们入座,不坐的,就站着看别人吃。 皇帝独自一人,坐在主位的大桌子上,一些凉菜和糕点,已经摆满了圆桌。 皇帝为了自己的威仪不失,只好端着一杯饮料,慢慢的品着,眼神在一个个诱人的菜盘上掠过。 随后,盛宴没有什么仪式,皇帝被诱人的食物,早就勾引的没有了魂,待方涥举杯,敬了皇帝一杯之后,大家就开启了海吃海喝。 盘子大的螃蟹,一人一只,官员还想拒绝,以为这螃蟹,是骨头在外的玩意,骨头里也没有多少肉,根本不好吃。 可随着服务员,帮着他们,打开螃蟹的硬壳,浇上一股酸酸味道香醋,那时,蟹黄的香气,像是一把镰刀,轻轻松松就切开了他们味蕾的防御墙。 品尝了一口螃蟹的鲜味,官员们也不顾什么礼仪,双手开动,大口大口的开吃。 第一次吃大圆桌,官员们的感觉是怪怪的,但随着两杯酒下肚,然后和同桌的袍泽,边说边吃,那气氛,瞬间活跃了。 官员们放开了架子开吃,皇帝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也学着官员的姿态,双手开动,吃螃蟹、咬龙虾、啃蹄髈,吃的没有一点点形象。 一旁的小太监,跟着皇帝出来,为的就是给皇帝试菜,可一开始,皇帝就赐了一脚,“滚一边去!本皇今日,不要吃二手饭!” 一句话,被踢走的小太监,站在皇帝身后,看着皇帝猛吃,小太监的心神就飞远了,怀念之前在宫里的日子,什么美食,都是由他先品尝,那样的日子,才是他的春天。 偶尔放纵的皇帝,对这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用餐,很是欢喜。 吃到最嗨时,站在椅子上,高举酒杯,“诸位爱卿!来,本皇敬诸位一杯!诸位以后,要以百姓为先!莫要再做任何有损百姓之事!否则,本皇会拿一杯毒酒,赐给尔等!” 这句话,说之前,群臣也想发发酒疯,可这话一出,群臣失色,各个脸上挂着古怪。 气跃国的文化,有点像是腐儒,把最初的奉献,和大公无私的好传统,都给撇去了,沿袭数千年的文化,只保留了如何做人,如何做到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让他们为百姓,这是在挑战他们的文化根基! 气跃国人喊万岁,这话在气跃国并非是夸张,已经统治了七千多年,这万岁,并不算什么!若不是为了顺嘴,改成十万岁,百万岁,或许也是可以的! 这么多年的传承,那些人人都做不到的事情,那些当夫子也做不到的事情,就被抽丝剥茧的从气跃国文化传承中,剥离了出来。 于是,还剩下的东西,就是人人都能做到的精髓,也是当今气跃国文人所学的自私自利,万事以自我为中心,从那些愚昧的百姓身上,获得自己的利益! 由此可见,皇帝的要求,和他们所学的东西,是对立的!是有很大冲突的!他们凭什么要为愚昧的百姓做事?凭什么要为百姓考虑? 群臣对皇帝有点失望,勉强喝了一口酒,便坐了下来,再美的食物,此刻也失去了兴趣,看向还在猛吃猛喝的皇帝,群臣又齐刷刷的看向方涥。 现在,大家的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是方涥把皇帝教坏了! 突然被群臣盯着,而且目光不善,方涥在旁边的桌上,感受到大厅里的气氛不对。 “诸位,莫要如此浪费美食!在下,在此奉劝诸位一句,时代在进步,要跟上时代的脚步!”方涥的话语,没有能得到什么回应。 刚才仇视他的目光,现在更加仇视。 问服务员要来遥控器,方涥从独立的餐桌上走了出来,走到餐厅的深处,拿出手机,捣鼓了一会儿,餐厅最内侧的墙壁上,出现了画面。 那是方涥用飞行器拍摄的照片,百姓生活的真实惨状,呈现在盛宴的餐厅里! 一桌桌美食,和百姓手里的树根对比,那就是天堂和地狱之间的差别! 皇帝也扭头看去,三分醉意的皇帝,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他的酒醒了!嘴巴里,还没吞咽下去的红绕肉,含在嘴里。 “不知百姓苦,那么你们吃了这餐饭之后,我祈祷,你们以后也只能天天啃树皮,咬树根!大家都是人,你们本应该为百姓而劳碌!可现实呢,你们只为了自己!气跃国的传承,我在夫子阁读过!最早的书籍,一册书有十卷!到了现在,同样的一册书,被你们这些自私自利的家伙,删减的只有一卷不到!千字之文,其中有九百个字,是你们做不到的!做不到就删掉,保留那一百个字,是你们能做到的!那就是你们断章取义学的东西!如果把诸位送到开国之初,诸位,以你们的学识,连朝堂的大门都走不进!给当初开国的官员提鞋,你们都不配!” 方涥咆哮的喊话,不断的在盛宴餐厅里回荡。 所有官员不屑方涥的说词,唯有皇帝,拧着眉头看着方涥,希望方涥能拿出证据。 说来也巧,方涥很庆幸,到了这个世界,先去了夫子阁里混了几天,在夫子阁的藏书楼里,阅读了很多关于气跃国的情况。 其中,方涥用手机拍了很多照片,本来是打算回去慢慢研读的,现在,正巧是可以展示的时候。 在手机里操作了一下,把几张照片投屏到墙上。 “诸位不信?呵呵,来看看,夫子阁里的珍藏!开国皇帝钦点的启蒙书,国之策!整整十二卷!密密麻麻全是小字!再看看现在的,同样是国之策,一卷!大大的字,一根竹签上就十个字!其余的字呢?都被你们这些贪婪无耻之辈吃了!” 顿了顿,方涥对着皇帝拱手一礼,然后越过皇帝,面对群臣,“诸位,照此精简的启蒙书,有谁敢说,你们学的就是全部?!” “这这不可能!老夫的夫子,曾经也是宰府!不可能对始皇不敬!”一个年纪老迈的官员,先站了起来。 他说的始皇,就是气跃国的开国皇帝,敢篡改始皇钦点的书册,那是可以杀全家的重罪! 方涥轻飘飘的转身看了看皇帝,见到皇帝并没有什么异动,照旧在发呆,于是,对着那个老官员说了一句讽刺的话,“原来,是我误会诸位了,上梁不正,下梁才歪!呵呵,气跃国律法中,擅改皇族祖训者,杀!始皇钦点的启蒙书,你们都敢改,呵呵,曾经的官员都入土了,想算账,也只是把那些官员的墓碑上改几个字,沦为千古罪人,而你们!现任官员,是打算找夫子算账呢,还是决定洗心革面,辅佐皇帝,匡扶始皇大义!做个决定吧?!不然,这餐饭,就当做是死刑前的断头饭!” 方涥说完,就走到皇帝身边,对着发呆的皇帝,微微拱手,然后大步走回自己的餐桌,继续吃喝。 事不关己,能做的事情,也就这么多了! 随后的事情,就看皇帝如何处理了!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与君同醉 盛宴,本来是开开心心、吃吃喝喝,可皇帝之前被万千百姓刺激了灵魂,醉意三分,就把想做的事情,提前说了出来。 为了百姓做事,和群臣识字习文时所学的,完全不同。 群臣这般反应,必须要有狠招来制服。 始皇钦点的启蒙书,被这些所谓的官员给篡改了,当然,现在这些官员,已经没有什么可改了,真正篡改的人,都早已埋在七千年的岁月长河里。 这个事情,皇帝都不知道,他自幼学的东西,也是方涥说的,被人篡改和删减了的。 至于跃池城里的夫子阁,为什么会保留着始皇的竹简,这让皇帝很吃惊。 宴会厅里,一片死静,周围的服务员,也不敢走动。 方涥挥挥手,示意所有餐厅工作人员,全部离场,今日发生的事情,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 待巨大的餐厅,大门被关上之后,禁卫军,把守着刚刚关闭的大门,似乎在这里,方涥才是皇帝,只要方涥开口说杀了这个官员,禁卫军会毫不犹豫的,拔刀剁了这些官员。 之前,百姓啃树皮吃树根的照片,他们曾经都或多或少的看见过。 那时见到,心中只有一丝怜悯,可没有现在这么触动!对比官员餐桌上的食物,那简直是云泥之别! 方涥说,这些官员篡改始皇钦点启蒙书,禁卫军动手杀人,也是在执行律法,一点都没有做错。 然而,方涥没有开口,也没有要求,又走回餐桌继续吃喝,仿佛忘记了对禁卫军下令杀人。 方涥刚才的话语,没有给皇帝面子,如果还是之前的皇帝,恐怕,第一时间就要求禁卫军把方涥给砍了。 可现在的皇帝,对百姓疾苦非常上心,虽然是在发呆,但也听清楚了方涥说的每一个字。 餐厅里的安静,让皇帝明白了方涥的作为,那是在给皇帝找到群臣的把柄。 至于这个把柄,是轻轻的拿起轻轻的放下,还是郑重的当回事,那都是皇帝自己的事情。 搞懂了方涥的意思,皇帝心里暗喜,而脸上,十分阴沉。 转过身,看着群臣,在每一个臣子的脸上,一一扫视。 “诸位,本皇今日触动很大,一桌的美食,本皇都品出了美味,确实是人间极品!可是,这样的美食,有几个人能吃到?!外面的百姓,恐怕一辈子都见不到!而诸位,若不是府中遭贼,恐怕,这大厅里,每日都会有尔等的身影!” 皇帝边说边走向一个禁卫军,从禁卫军腰间,抽出大刀,在手里掂量着。 “诸位,本皇立了誓,就必须要做到!对诸位的要求,只有八个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霸气的话语,在餐厅里萦绕,群臣贵了一地! 谁也不傻,皇帝亲手拿刀,那意思,很明显了,皇帝要杀人了! 看到群臣跪拜,没有喊什么口号,皇帝笑呵呵的拿着刀,走向旁边方涥的餐桌,“方爱卿,昨日说的事情,本皇今日就做,此后,若是本皇动摇誓言,还请用此刀,杀了本皇!” “皇帝不可!” “方涥你敢!” “皇帝莫要如此啊!” “我们尊皇帝旨意,定当为皇帝效犬马之劳!死而后已!” 群臣的骚动,也只是嘴巴上的,没有一人起身,也没有一个人跑来阻拦。 方涥没有回答,也没有接过皇帝送来的刀。 而皇帝,嘴角浓浓的笑意,转身看向群臣的一脸苦涩,那装作很效忠皇帝的假表情,不去当戏子,真心是屈才! “诸位爱卿这么为本皇考虑,呃本皇也不能折诸位爱卿的好意!不如这样吧!方爱卿,此刀,本皇赐于你!但凡有人忤逆始皇钦点的国之策,十二卷中的任何一句话,皆可当即杀之!” 皇帝说着,第一次跪了下来,当然,不是跪方涥,而是对着餐厅墙上的照片。 方涥也在皇帝身边跪下,接过皇帝赐的刀,小声对皇帝说道:“皇帝,别这么抠门,回头给我换把金刀,这禁卫军的刀,你瞧瞧,上面还有豁口!” “行了!回头本皇重新打造一把!呃待会儿,该做什么?” 皇帝似乎没有了主心骨,问起方涥该做什么! 方涥身子后仰,好像不认识皇帝了,呆呆的看着,小声的说道:“你是皇帝,你说了算!别问我!” “给本皇出出主意,是砍几个,还是一个个的教育?!” “呃朝堂先稳住,抽一部分人去地方巡查,让密卫暗中跟随,皇帝也不能一个人累,让他们都出去跑跑,若是隐瞒不报,或者是收受贿赂,袒护官员,一起杀!” 方涥也是无语,背后不远处,群臣都在,他和皇帝跪一起在编排群臣的命运,这样好吗? 可是,再不好,皇帝在这里发问,总要说点建议。 皇帝现在是懒了,对着方涥重重点头,“不错!好提议!就这么安排了!” 言罢,皇帝先起身,走向群臣的方向。 方涥以为皇帝要去训斥官员了,可看着皇帝没有看任何跪伏的官员,反而从他们身边走过,径直都到了餐厅门口,对着门口的一个禁卫军小声说句,“那桌饭菜,送房间去!” 耳朵灵敏的方涥,听到皇帝的话语,瞬间懵逼! 再看向群臣对他憎恶的怒意,方涥感觉继续留下来,那是要被群臣吃了,于是在群臣不知道皇帝已经走出去之前,抬脚也开溜了。 皇帝回了自己的天楼上,让禁卫军把饭菜打包送到房间,皇帝继续着之前的吃喝。 午时,皇宫里一辆辆马车驶出来,众多妃子,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来到天楼。 身为皇妃,她们有自己的骄傲,就算是此刻要走在楼梯上,照旧要保持骄傲的姿态。 只是,当皇妃看到巨大的卡通人偶后,“什么皇妃?本妃也是女人!” 一个个皇妃,变成了幼稚的小公主,对着卡通人偶拉拉扯扯,像得到了巨大的玩具,争抢的有之,搂抱的有之,还要要人偶背着她们,抱着她们的也有之! 传她们来天楼的太监,很无奈,在乱了一阵之后,大喊着:“各位主子,皇帝在等着呢!” 这句话,妃子们听得多了,丝毫没有面前的卡通人偶有魅力,没有一个妃子从人偶身边离开,直到,皇后到了天街上,在一群禁卫军的护送下,走向皇帝所在的天楼。 本来她们是可以直接从子河街上楼的,但都想看看天街的热闹,所以就从外面走上天街。 皇妃们年纪小,童心未泯,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绝不能失了皇家的威仪,看了看乱哄哄的妃子,转身就走,她可不想留下来丢人。 不远处,禁卫军的人群外,很多百姓在看热闹,那场面,皇后真心后悔走上来。 乘坐到电梯里,皇后才感觉自己的难为情,得到了隐藏。 可到了房间里,皇后的心也敞开了,“哇!”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什么太监和禁卫军都不在,在走出电梯时,禁卫军按照皇帝的要求,把跟随皇后的四个侍女,扣下了三个,只让一个去服侍皇后。 没有外人的环境里,皇后也放下了威仪,摸摸这里,看看那里,视野里的一切,都是新奇的! 只是,刚走了没几步,闻到一股酒味,还有嘻嘻索索的声音。 皇后有点紧张,拉着唯一跟来的侍女手臂,缓缓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转过屏风墙,入眼,就看到皇帝正大大吃大喝,而且身上的龙袍,半穿半脱的样子,哪里还有皇帝的样子。 见到皇帝如此,皇后本能的想开口训斥太监,可扫视一圈,竟然就只有皇帝一个人。 如果没有其他人,皇后开口训斥,那就是在指责皇帝了。 见到没有开口训斥的机会,皇后不爽的走到皇帝身边,准备好好的说叨一番。 可是,皇帝之前三分醉意,现在已经到五分,看到身边多了一个人,抬头看去,竟然是皇后,也不管手上的油污,拉扯着皇后,坐在身边。 “皇后来晚了!先罚三杯!” “皇帝醉了!不可再喝了!” “无碍!今日本皇开心!皇后也要开心!来来来,喝了三杯,咱俩再说说悄悄话,哈哈哈!” 皇帝如此,皇后没有办法拒绝,挥手让宫女退开,她自己照顾皇帝。 皇帝也是色胚子,见到皇后没有喝酒,拿起酒杯,对着皇后硬灌了一杯。 一杯白酒下肚,不出两分钟,皇后的脑子就天旋地转了。 好像是第一次喝下高度酒,皇后坐立的身子,就像是无骨动物,哪里能靠,就靠向哪里。 而她身边,只有皇帝和软软的沙发,这一靠下去,就没有再起来。 皇帝一杯酒,放倒了爱唠叨的皇后,顿时感到成就满满。 想想还有其他妃子也要上来,拿起一瓶酒,握着一个酒杯,走向电梯口。 “来一个,倒一个!让尔等,与君同醉!” 随后的画面,正如皇帝说的,但凡走出电梯的妃子,甚至是伺候妃子的宫女,皇帝都没有放过,一人一杯酒,不喝就滚回宫里去! 不过嘛,世事无绝对!有人不会喝酒,酒量很差,有人酒量极好,喝了一杯高度酒,只是晕乎了一会儿,片刻后,就清醒了。 然而没有人给她们介绍六层楼的设施,只能自己去探索,直到走向顶层,见到了清澈的泳池,二话不说,跳进了水池里,一手拉着边缘的石头,在水里开心的玩水。 而这个酒量好的妃子,就是最贪财的张贵妃,衣袍湿了,不舒服,还有一两分醉意的她,把衣袍去了,就这么在泳池开心的玩耍。 而五楼,可以看到泳池的场面,皇帝醉眼朦胧的不知道怎么爬到这里,看着泳池里一个大美人,他的色心大起,对着玻璃,各种抱。 夜晚,被皇帝灌醉的皇后和妃子,逐一醒来,一层的客厅里,横七竖八躺了一片,醒来后的人,对周围都感觉到了陌生。 而熟悉这里的皇帝,却在五层的玻璃泳池边,继续酣睡。 皇后是后宫之主,在外也是所有女眷的主子,楼上的房间,她都看过了,还有那更衣间,如何分配自然是她说了算。 皇帝不知道,他醉酒酣睡时,躲过了一劫,皇后出面给各个妃子分配房间,超级头疼! 方涥弄的房间,每个风格都不一样,想绝对的公平,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呢,皇后头疼的搞定了难缠的妃子,再次看向皇帝之前的餐桌,发现很多食物都是没有见过的。 于是乎,让身边的宫女,又去要了一桌相同的美食。 晚餐,皇后带着一群妃子,也开始了狂吃猛喝! 不能喝酒的人,喝果酒也会醉,一个小时后,一群妃子,在皇后的带领下,摇摇晃晃,走到屋顶,对着下面,热闹的天街,大喊大叫。 皇帝迷迷糊糊的醒了,几个宫女,搀扶着皇帝到了屋顶。 说来也巧,皇帝刚刚站立在屋顶,都没有开口叫皇后一声,突然,天空上有一束光芒绽放。 那一束上升的光芒,是从不远处的天楼顶层窜上天际,几个呼吸后,‘轰’一声巨响,光速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花朵,红红的色彩,照亮了天际! 可那花朵,绽放时只有一瞬,一瞬过后,黑夜照旧是是黑夜。 正在很多人从惊讶和兴奋跌落到失望时,天空上,远处,又有一束光,窜上天空。 下一刻,另一朵黄色的花朵,在天空中绽放,片刻,一朵朵的花,在天空上轮流盛开,天空的黑夜,好像只是为衬托烟花的绚丽。 烟花,从七百多座天楼顶,发射升空,大半个京城的人,都能看到烟花的摧残。 天街附近,人们每看到一朵烟花绽放,都会欢呼一声。 那一刻,整个京城人,都在仰望天空。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福王封地 白天被皇帝训斥的官员,他们的府宅还没有钱重建,现在都住在各自店铺的后院。 晚餐,看着眼前的饭菜,没有一点食欲。 不是因为皇帝要做的事情,也不是皇帝给了方涥一把刀,而是面前的饭菜,和午时吃的饭菜,根本没法比! 正当他们打算拿起一块饼塞入嘴巴里时,突然有人在外面尖叫。 不爽的跑出去查看,想看到大叫的人,然后训斥一番,发泄一下心中的懊恼。 可当走出来,天空中,时而黄、时而红、时而绿,那场面,官员也没有见过。 仰头看着天空,惊讶的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由此,整个京城里,能看到眼花的人,皆是静静的看着。 天街和天楼,在夜晚,不仅是楼房和街道明亮,还可以把天空黑暗,变得璀璨! 次日,京城里的人,还在议论昨晚的烟花,和天街的灯光优美。 而皇帝和皇后,以及皇妃,则是从密道,直接回了皇宫。 第一次从密道乘坐电车,皇后和皇妃们,又发现了新奇事物。 叽叽喳喳的建议皇帝,多弄一些密道,她们想去更多的地方。 皇帝学着方涥,翻了一个白眼,那一刻,皇帝觉得,翻白眼,好像很能抒发他心中的想法。 多弄密道,想干嘛?要把皇宫下面挖空吗? 对于妃子们要求,皇帝没有说话,但同时,想到了方涥说的,密道到了天楼,并非是终点,终点是在三公主封地! 想到此,皇帝决心定了,“本皇要一心图志!诸位爱妃,要听从皇后教导,给本皇一个安定的后宫!想出去游玩,以后的机会还有很多!而且,我们还可以离开京城!到外面去看看本皇的河山!” 皇帝的话语,来的非常突兀,和皇妃们的提议,似乎有关联,又没有关联,但最后一句话,很多妃子都懂了,她们可以离开京城玩!只好自己老老实实的便可以! 如此的理解皇帝的话语,也不算错,唯有皇后,看着皇帝走在前面的背影,一股浓浓的仰慕之情,从脚底板蹿上脑门,“皇帝还是那么帅气!” 这话,也就皇后能说,其他的妃子,想活得长久,只能对其他的东西表露出痴迷,敢和皇后抢真情,那就是在找死! 早朝,皇帝一条条的政令,发布下去,因为昨天的一餐饭,吓破了群臣的胆子,所有人的把柄都被皇帝捏着,没人敢出班反对皇帝的说词。 当然,皇帝也不会急于冒进,事情总是要一点点开始。 而下方的官员,每日早朝的人数确实多了点,皇帝盘算了一番,只保留朝堂上有百人列班即可,其他的人,全部被安排出京巡查。 户部查各县税赋,一旦有官员敢额外多收税赋,中饱私囊,那就给一刀!如果不够,就给全家一刀! 工部查各县施政的建设,如果有谎报乱报,或者对建设参假,那也是一刀!官员之外,奸商参与者,也是一刀! 诸如两部,被皇帝派出去的官员,高达三百多人,当朝堂里,只剩下九十九人的时候,皇帝才开始布置中央集权的事务,一条条收集各地汇报,监督各地官员治理的方策,逐一下达给各个官员。 最后,皇帝在百官疲劳时,大手一挥,商贸司,在无人反驳、也无人欢迎的场合下,出现了! “好了!算上商贸司首官,朝堂里每日早朝,只有诸位百官!如果想与气跃国同存,诸位请与君共勉之!” “吾皇圣明!”人少了,群臣之间想混日子的机会就被压缩了。 正当群臣以为今日的事情,进展完了,却看到刚刚列班的商贸司,站了出来,“启禀皇帝,臣希望,军户屯田一策,准许开始!” “准了!此事,兵部总承协助,在边界二十六个兵营附近,先兴建军户屯田!而后,在其他地方,荒芜之地,兴建千个退役老兵、残兵的军户屯田片区!至于如何规划,商贸司拿出详细章程,方爱卿昨日给了本皇一份详细的地图,朝会后,到本皇这里,找画师,抄去一份!” 皇帝现在面对事事顺利的场面,意犹未尽,说了一番话之后,又再扫视群臣,希望能将这一份顺利继续下去。 片刻,兵部总承穆全德,欣喜着出班,“臣代千万士兵,叩谢皇恩浩荡!” “行了!本皇问你,还要辞官去享乐吗?!” “呃臣愿意在朝堂累死,也不再说享乐二字!”穆全德是不想退休了,皇帝发愤图强时,不能就这么离开,而且,皇帝所做之事,皆是为了士兵、为了百姓,这与他的本心也是相符的。 皇帝刚想挥手,让穆全德退下时,却听到穆全德又开口了,“启禀皇帝,臣还有一事要奏!” “奏来!”皇帝现在干劲十足,巴不得有事情拿来由他处理。 “治河兵营以及兵户区,两者相连之余,还有一项可以互通!此事,也是臣前不久去学习时,才发现的!” 穆全德说的内容,就是军分兑换,起先只是在兵营里进行,后来,军分转换到钱庄,因为保安也会立功,所以,军分到兵营外,就改名为功分,立了功的人,不仅可以到钱庄换到银子,还可以在钱庄隔壁,兑换到特殊物品,那些是用钱财买不到的,或者是比花钱更加便宜的东西。 而穆全德说这个事情的重点,其实是钱庄,沉重的银子和铜钱,没有钱庄的纸币方便,虽然京城里也有纸币出现,但都在限量兑换。 就比如一个人兑换了千两银子,只有花完,拿到对应的仙鹤楼或者天楼商铺的数据后,才能再次拿着银子或铜钱,去钱庄兑换纸币。 纸币的轻盈和方便,穆全德为了更好的说服皇帝,从衣袍里,摸索了一会儿,才拿出一张十两银子的纸币。 照理来说,朝堂上拿出来的东西,都是要给皇帝过目,由小太监跑下去取来。 可这是钱,官员府里谁都是紧巴巴的,十两银子,给了皇帝,还能拿得回来? 看着小太监跑来,穆全德急了,伸手拦住跑近的太监,“不不不!老臣拿出来,只是给大伙儿看看!十两银子,就这一张纸的分量,呃老臣家里没有多少钱,但见过其他人,千两银子,也是一张纸!这纸,无法仿造,只要教会他人如何识别真伪,造假的几率,可谓是零!” 皇帝对纸币不陌生,当初仙鹤楼在皇宫南边开张时,就见过了,只是,他都是报名字,就能拿东西,根本没有花过钱,对于纸币也是只看过而已。 朝堂里,其他官员对纸币也不陌生,仙鹤楼开出之后,很多钱庄也仙鹤楼的店铺里出现了,虽然那些官员没有去兑换过,但也见过别人使用。 “此事,容本皇去问问方爱卿,若是他可以提供别人都无法仿造的,倒是可以试试,但起初只能在京城!京城之外,待诸位把政绩整理好,再逐一推广!” 皇帝想起方涥,好像是找到了出宫的理由,早朝开到午时,饥饿的皇帝没有在皇宫吃饭,快速的去了天楼,换了一身便装,在十几个禁卫军的护卫下,在天街上,寻找没吃过的店家。 只是,皇帝想找方涥,却找不到人了! 知情的保安说,方涥去了很多远的地方谈买卖了,至于何时回来,谁也不知道。 皇帝没有找到方涥,一点不失望,方涥一天不出现,他就每天都有借口出宫溜达。 而方涥,他去了东南边,距离近万公里,真是标准的长途跋涉。 方涥要去的地方,是这如同一瓣西瓜的世界,最东边的尽头。 也是那个胖皇子的封地,当初皇族之人,找皇帝求援,希望能返回皇宫居住,胖皇子说要去封地谈买卖,说有人要开发他的封地,此事,相约的人,就是方涥。 在胖皇子的封地,发现了黑石矿,而且占地很大,一直连绵到这个世界的尽头。 世界尽头的屏障,如同雾气,看着似乎可以走过去,可当人类或者动物走进,就能触摸到坚硬如顽石的墙!与肉眼所见的薄雾,完全不一样的质感。 黑石,是地球异能者基地点名要的矿产,而且需求量,是有多少要多少,标准的无限量! 方涥要去第二境门里浪,这里开采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可能常来,所以必须要雇人来开采,他只负责收走。 因为黑石矿的占地太大,胖皇子的封地内,能耕种的土地,只有千亩,而且很多都是石头地! 而黑石,古人的火焰根本点不着,那黑乎乎的玩意,百姓没有人要,拿到手里,也不知道能干嘛! 所以,胖皇子的封地里,几乎没有人烟!而朝堂上,数百年前,不知道是那个贪官,说这里有十几个镇子,民风彪悍,不肯纳税,并且时常去二皇子封地内县城劫掠,每年都会向朝堂申请大量的费用,建造城防。 胖皇子来这里之前,就准备好了被人劫掠,刻意没有多带钱,被人抢了就抢了,只要买卖能谈成,他可以回到京城里居住,这里的买卖,找个人来牵头打理便好。 想法是好的,可到了这里之后,根本没有人,找寻一个黑漆漆的大山爬上去,四处望去,屁个镇子,屁个人影,啥都没有。 不远万里到了封地,胖皇子第一想法就是离开!然而,好不容易到了这里,他觉得应该不会被骗,他是皇子,敢骗他?那是活的多腻歪的人,才能做得出来的事?! 再者说,骗他跑到荒凉无比的封地来,别人又能得到什么? 想不通的胖皇子,认为应该等等相约的人,在他的认识里,好人应该还是有的! 想想自己一路走来的辛苦,身子都瘦了几十斤,原本如同扁圆形球体的身子,现在就是个健壮的小伙子!而且吧,或许是因为赘肉没有了,身高也长高了一些。 “难道,是为了让我减肥?!卧槽!本皇子,吃自己、喝自己的,得罪谁了?好不容易吃下去的?要不要减,是本皇子自己的事情!如果让本皇子知道,是有人骗我,想让我减肥,本皇子回到京城,定然会请皇帝,灭你丫的满门!” 发飙的胖子,等到了夜晚,都没有人影,手下的护卫,四处寻找,还没有回来。 从背后的包裹里,取出一块干饼,刚想送入嘴巴时,突然,远处一个护卫,高举着火把,边跑边喊,“主子,主子!那边有个房子!有火光!” 白天,一眼看去,全身黑的,与头顶的天空相比,视觉冲击很大! 到了晚上,什么地方有人,看着火堆就能有发现。 护卫也是无意中看到火光,在确认了那里有人之后,才过来喊皇子前去。 护卫发现的人,正是方涥,他之前用工兵铲,在一块大黑石上,挖出一个房间,每次过来,只要摸着铜镜出现石头里的房间中,纵然附近有人,也看不到他是突然的出现。 只是这里太黑,点开一个手电,似乎还是黑,周围都是黑色的矿石,太吸光,于是方涥多弄了点灯,这才被护卫发现了光亮。 当初在京城,胖皇子很傲娇,方涥没有见到胖皇子,只是见到胖子的管家。 现在,见到胖皇子,方涥一时间没有敢开口。 不是说,是个胖子吗?而且胖的比球还夸张,怎么就是个小伙子? 狐疑的方涥,脸上的表情,被聪明的胖皇子欧不,现在应该叫小皇子读懂了。 “他们是叫我胖皇子,还有兄长和姐姐,直接喊我胖子,可我现在不胖了!先皇赐的封号是福王,你可以称呼福王或者福弟,都可以!” “福弟?”方涥有点错愕,一个皇子,突然把姿态放的这么低,一定有所图。 不错,方涥猜对了,面前这个福王,最擅长的就感情牌,先和方涥把关系拉近,这样方涥就不好意思提什么过分要求,而他,说出的话语,方涥也不好意思婉拒。 “呵呵,你的年纪看似比我大点,称呼我为福弟,不算事!敢为阁下如何称呼?!” “呃方涥!治河官。” “啊?!你你你你你你!你有病啊!”福王突然站起来,气的面红耳赤。 方涥呆愣愣的看着福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就发飙了。 福王确实气,可也很无奈,拍着大腿,坐了下来,“算了,本王已经到了封地,再说其他也无用,我就不明白了,明明你也在京城,为何不在京城找我谈,非要跋涉万里的来这里谈?!” “在京城,你不见我,只有一个老管家出面,所以,就叫你来封地咯!” “呃卧槽!那个老贼!回去后,如果他还活着,老子也要把他吊起来打!” 别看着福王胡乱发飙,似乎对下人还挺狠的,其实,都是福王的策略。 先拉近关系,搞个很近乎的称谓,然后再通过指责下人,来发飙,彰显他的地位和手段,达到威慑别人的目的。 可他做这些,对方涥没有一点点用处,皇族的房子和钱,都被他给收了,面前的皇子,再牛叉,还能牛上天去? 对于福王说的话,方涥没有接话,只是笑笑,等着他下面想说什么。 福王发飙,没有看到方涥脸上有惧色,尴尬的挤出一点笑意,“本王来也来了,咱俩也见面了,说吧,想和本王合作什么?” 其实这个事,是方涥操之过急了,如果他再晚几天,面前的家伙置换了封地,这里不再是任何人的封地之后,他开口问皇帝要来就好,根本不需要谈什么合作。 可现在,事情已经如此,方涥只能开出自己的条件,“你的封地,什么都没有,不如,我拿其他地方和你换。” 福王也不是傻子,这里是什么都没有,还和他换?那只是能说这里有什么,是一般人不知道的东西,才会值得交换! 既然值得交换,就说明这里的东西,应该有价值,想轻易的交换,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在拒绝别人之前,还是要听听,交换的条件是什么。 “说说看,你想拿什么交换?!” “三公主封地里,有沿河别墅,前不久,你们皇族之人,都被三公主赶走了,如果你愿意换,我可以拿一套沿河别墅和你换!别小看一座别墅,其他的皇族之人,连果树园都进不去!” “三姐的封地?京城外?不去!要换,拿京城里面的东西换!” 福王离开京城时,天街和天楼,影子都没有,只有几家仙鹤楼开业了,所以方涥敢肯定,面前的福王还不知道天楼的价值。 但是不拿天楼的房子换,花钱买京城里的破院子,方涥又心疼钱,只好硬着头皮说了说天楼,“京城里新出现了很多高楼,我用一层楼和你换,如何?” “一层楼?!你说的仙鹤楼吗?那里我去过,但房间小,楼下每天都是人,虽然热闹,但本王不喜欢!” “不不不,不是仙鹤楼,是最近才出现的天楼,在天街之上,从十一楼到五十楼,你可以任选一层!” “啥?十一层到五十层?有那么高的楼?!你当我没混过京城?!” 福王以为方涥是骗子,这么大怒气,也是正常的,谁叫方涥弄楼房,不是正常人的速度呢。 方涥双手一摊,很无奈,“那这样吧,还是福王你开价吧!据说,福王来了封地之后,还是可以回京的,你觉得多少钱,能在京城过的滋润。” “一万两!欧不!一万两黄金!同意,本王立即就准了!” 福王对钱的概念,似乎还是没有点数,身旁的一个护卫,听到一万两的时候,差点蹦起来。 好在,改成了黄金,那价值也提升的十倍。 说真的,这点金银,对于一个皇族来说,确实算多的,加上,皇族之人在京城也都有买卖在经营,用一片荒芜之地,换来一万两黄金,那是很坏算的。 别人的封地,都会对封地的王爷或者公主,进献财富,而这里,屁个人都没有,进献个屁! 方涥盯着福王,再次确认了福王的话语,才接了话,“成交!回到京城,到这里取钱!” 方涥交给福王一张卡片,那是天街上,最大的一家钱庄,也是气跃国内,钱庄的总部。 福王本来以为会见到一片黄灿灿的金子,事实上却只有一张小卡片。 突然的变化,让福王有点惊讶,但很快,一把抢来卡片,在手里反反复复的看。 那架势有点太古怪了。 一般人,拿到钱庄的卡,就是地球的磁条卡,都是小心翼翼的看,可没有福王这么大幅度的看。 片刻后,福王又做了一个更加怪异的举动,“你,出去!远离百步!欧不,两百步!本王没有叫你之前,不准回来!” 看着福王把护卫支走,紧紧握着卡片的手,用力的程度,方涥真担心,那手,变成插卡器。 当护卫走了,福王还是没有坐下来,走向一边,那里有一盏应急灯。 古人看到灯,没有火,不发热,但会发光,都会稀奇,对于福王后知后觉的性子,方涥也没有当回事,耐心等福王研究完所有的好奇。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地球人 片刻,福王走了回来,用手提着应急灯,很郑重的看着方涥。 “地球人?!” 这一声突兀的话语,把方涥弄懵了!呆呆的看着福王,一脸的不可置信。 “哈哈哈!太好了,卧槽!你也是穿越过来的?!哈哈哈!终于见到老乡了!哈哈哈哈!” “你也是地球人?”方涥小声的询问着。 这里,对于方涥来说,是天河悬棺中第三个棺椁的世界,难道还有其他的通道,或者其他的人,能来到这里? 方涥狐疑的看着癫狂的福王,半晌,福王坐了下来,双手压着笑抽筋的脸庞,淡淡的问道:“兄弟,有烟吗?!” “呃有!”方涥假装到衣袖里拿东西,其实是戒指寻找,多少年前,曾经留下的半包烟。 摸索了一会儿,才缓缓拿出来,还有一个打火机,一起给了福王。 看着福王熟练的拿出烟,给自己点上,方涥敢确定了,面前的福王是地球人,而且是个老烟鬼!欧不,为什么小拇指还要翘起来?难道是个 方涥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万一是个人妖,那真的卧槽了! “咳咳咳别这么看我!在地球,我是个女人!到了这里,我变成了三岁的小孩子,还是带把的!我在地球就是个卖票的,啥也不会,哎!在这里混了十几年!除了吃,我只有吃!叫我娶个女人,呵呵,我的心性也是女人,怎么娶?!说是来封地,其实也是想躲开别人的视线,对了!你能带这些东西过来,你你应该不是灵魂穿越!你是不是能回去?!回地球!” 福王的话语,还真有点扯,方涥听着,异常的郁闷。 去了四个世界,竟然遇到了一个穿越者,标标准准的魂穿,还是女人穿到了男人身上,呵呵! 方涥对于能回地球,没有隐瞒,“可以回去,不过你回去了,也不能回家!” “哎!我知道!地球那边几几年了?!” “二零二零!” “二十年过去了,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带我回去,我远远的看看见人,绝对不去打搅他们,我的爹妈,我的弟弟,不知道他们现在好不好!” “这个事情,我只能答应带你回地球,至于能不能见到你的家人,我也要去申请。” “什么意思?!你能自由的来回这里,别人还能管着你?!” 福王是好奇方涥的能力,如果他也能自由的往返地球,谁还能管着他!就算是这个世界,如果愿意,从地球弄来武器,立刻就能做皇帝! 方涥也不是被人管着,而是这些怪异的事情,都属于异能者基地的管束范围,并且,方涥和异能者基地也是签订了异世界保密协议的,对于异世界的生物,包括人类,都只能带到基地,至于活动范围,由基地来定义,方涥无权携带异世界的生物,在地球浪。 把实际的情况,对福王说了说,同时也说起了他返回后,会面临的事情。 “你回去,只能在基地里呆着,或者还要被研究一下身子,其中最关键的事情,是地球的引力,比这里小了三十多倍!我不确定带你现在的身子回去后,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引力?!我没感觉到啊!不是和地球一样吗?!你看看,能蹦能跳!” “你是灵魂穿到这里,亿亿万分之一的人,都不一定有你这么运气,你在这里的身体,早就适应了这里,在这里可以跳十厘米,到了地球,呵呵,你能跳三米!三十倍的差异!” “那你呢?!你回去不是没事吗?!” 福王的脑子是聪明,一下子说到方涥身上。 “至于我,我的这个身子,也是这个世界的,但我来到这里,是适应了很久的,而且我回地球,有另一外一个身子,不是你现在看到的!” 方涥的穿越,每到一个世界,都有不同的身子,说他是魂穿,也对,说他不是魂穿也对,因为能带着东西过来,到底如何界定,方涥还真的没有费脑子去思考过。 不过,为了证明,方涥在地球的容貌,拿出手机,把地球的照片,给福王看看,应该可以得到理解吧。 方涥的猜想错了,手机里的照片,很不无法解释什么,但手机拿出来后,面前的福王,显得有点陌生。 二十前穿越过来,那时的手机,刚刚有彩屏,还都是按键的,除了打电话之外,就是发发信息,其他的,好像就是选择各种铃声。 对于二十年前的事情,方涥那时还小,只能从新闻或者手机里了解二十年前的大环境。 拿到手机的福王,兴趣很大,“哈哈,地球的科技,现在这么高明了?!这,这屏幕!比传呼机的大多了!” 传呼机,早已被历史淘汰了,方涥和福王解释那些东西,一说起来,时间过的就快了。 福王虽然也是个穿越者,但方涥不了解他,不知道他会如何看待方涥也是个地球人,如果福王有野心,很有可能会把这个世界搞乱,而且还会暴露方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等等不可预料的事情,还有很多。 鉴于此,方涥在福王面前,并没有表露出太多东西,像超出和这个时代太多的飞船,他没有拿出来,想先多了解一下福王真实的心性,至于其他物质,慢慢的拿出来,并没有关系。 “对了,仙鹤楼里的美食,是不是都是地球的!为什么都是我没吃过的?!当时根本没有发现是地球的!” 仙鹤楼的茶饮,想寻找地球的东西,并不难,可二十年前的地球人,物质的交易没有现在发达,信息更加了,当时的新闻,还只是电视和报纸上,哪有现在这么多渠道! 仙鹤楼里的东西,方涥一直再回忆,里面有啥不是地球? 之所以这么反过来思考,是因为气跃国这里有啥?!一两银子一斤米,鬼才在这里采买东西! “哎,说真的,就算那里都是地球的食物,我也没有吃过,当初在地球,我就是一个卖票的临时工,刚刚工作没有几天,就出了意外,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时,就看到自己到了这里!我在地球的家庭,很穷,也不会有机会到外面吃东西,反倒在这里,身为最小的皇子,我衣食无忧,如果是个女儿身,那就更好了!可惜,跑到这里,竟然是男孩子身体。” 福王的话语,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包括这些年的经历,各种辛酸,在皇族里为了生存,需要付出的不是劳作,而是多和当家的人亲近,当然,现在的皇帝,多去亲近了,反倒会被误会,所以,自从先皇仙去之后,福王就离开了皇宫,在宫外自由点,顺便也能让自己活的像个地球人。 奈何,啥都不会制作的他,只能接受这个世界已有的事物。 方涥很同情他,但更加同情福王这个身体,原本的灵魂,两岁就挂了,被地球人的灵魂占据了身子。 福王的身份,可以放一边,方涥在这里的事情,也要做了,不能因为福王而耽搁了地球那边的订单。 “既然你也是地球人,那这样说吧,京城里,有很多摩天大厦!我给你安排顶楼外加下面三层,以后吃吃喝喝,都算是我的账单上,只要你不拿去卖或者送人,一切都算我的!呃如果你愿意做点事情,给你安排个工作如何?每天闲着,你之前肥胖的身体,血压血脂还有脂肪肝等等疾病,可能都会有,老天爷给了你第二次生命,无论是你喜欢还是不喜欢,总要珍惜这次机会。我不能轻易带你回地球,你回去了,还没有在这里做个皇子舒服!相信我,我没有必要对你撒谎!” 对待同样是地球人的福王,怎么说都算是老乡,该照顾就照顾一下,多给点房子,对于现在的方涥来说,并不是事。 “我我知道,不过,你你如果可以,就试试,带回去一只鸡,一头猪,试一试,或许到了地球那边可以活着呢?!” 一根烟,放在福王的手里,只抽了三两口抽,就燃光了,他现在的身体,没有抽过烟,抽一口,就要咳半天。 话说,二十年前抽烟的女人,好像不多,除非面前的福王,二十年前就是个女混混? 想到这里,方涥对福王的看法,多了点,但他还想尝试回地球,只能先应付着,“行吧,回头我试试,看看,带回去十只,能不能有一只活的!当初刚刚穿越过来,测试这里的引力对外界的身体,有多少副作用,从地球带来了很多活鸡,成年的基本都死了,如果从蛋里浮出来的,倒是可以活,至于你说的猪,呵呵,刚到这里的猪,都瘦的像猴子,繁育下一代,或许可以恢复原来的肥胖的。从这里带回地球一只鸡,到了地球就飞了,但刚刚过了两秒,身子爆开,变成了炸弹。人类,我没有试过!” 方涥说的内容,一半真一半假,把两个地方引力差异,说的很可怕。 其实是方涥担心,如果带个人回去,力量比地球人大了三十倍!那就是超人的级别!基地想控制他,确实有点不容易。 福王眼巴巴的听完了方涥的说词,垂着头,不顾自己咳嗽,又点了一根烟。 “和你一起来封地的人,不会就刚才一个护卫?”方涥岔开话题,聊聊其他的,免得福王总是想着回地球。 福王扭头看了看外面,那个护卫很老实,走了两百步,拿着火把,坚守岗位。 “还有几个,路上遇到了一伙强盗,死了两个,还有几个去查看附近,到现在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这附近没有生物,除非是迷路了!” 福王封地的黑石矿,地面有多大,储量大约有多少,方涥都是按照地球要求的东西,测量过,但除了丈量地表面积的仪器没有出现问题,探测矿产深度等等仪器,都无法正常的计算。 其实,不是地球的仪器质量有问题,无法测算,就是方涥自己的感知,都无法测出最深的地方距离地面有多深。 福王呆愣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你是怎么从京城来的?!” “呵呵,我有自己的方式,你如果想回去,我可以送你们回去,不过,要把你们打晕!” “打晕?打晕能不受长途跋涉的煎熬,晕就晕了,下手别太重,人家身上,现在没有多少肉!” “得了,你把你的人叫回来,我打晕他们,免得你晕了,他们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切!我现在是男儿身,如果是女人,还担心点!得,我出去叫他们!” 离京近两个月,福王身上的肥肉都没有了,可见这路上有多么遭罪。 过了半小时,福王把自己的护卫都招了回来,总共还有十一个,方涥出手,全部打晕,福王还想说点什么,可还没出声,也被方涥打晕了。 下一刻,福王和他的护卫们,被方涥丢在了天楼上面,七百多座天楼,随便挑一座,并不是难事,交代一下卖房子的铺子,那栋楼有人要,事也就完了。 鉴于黑石矿被收了,下面要做的事情,就简单了,先在矿区弄一些类似兵营营房的建筑,那些作为矿工的宿舍,然后才准备几个食堂,还有大型的仓库。 这些东西,早就在戒指里,只要方涥丢在地面上安装好,开工采矿,就差人来了。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纸币钱庄 采矿工人,可以附近招,在皇帝没有大举改善全国百姓生活时,趁着穷苦人多,招人并不是难事。 然而管理矿工的人,就要从京城熟悉的人里面,挑一个派过去。 回到京城,方涥也没有闲着,天街的店铺多,事情就多。 福王被丢在天楼,第二日醒来,看着房间的装修,虽然很陌生,但很多东西都还会用。 两千年的地球,纵然家庭条件很好,也没有现在天楼里的装修条件,但设备的功能和操作,大差不差。 在方涥回来探望福王时,他们正在研究着微波炉咋用。 一堆早餐,福王和他十一个护卫,都没客气,离开京城这段时间,他们吃了不少苦。 确定了自己又回到了京城,福王吃饱喝足之后的怒气又大了。 “本王外出时,总共六十多个人,四十多个家伙,半道上找各种借口,开溜了!还跟着本王的兄弟,以后都是我兄弟!本王有一口吃,就有他们每人一口吃的!方大人,我也不和客气,这里的房间多,住房是够了,但吃的,下回你要多点!我的兄弟还有我,饭量可大着呢!多吃点,我们要补补,回头,逃跑的四十多人,我要去找他们算账!狗玩意,当本王去一趟封地,就以后不回来了!” “人各有命,何必呢?!以前,你是混哪儿的?” “我们那窝子,瞎混!呃你套我话?!” 方涥是在套话,猜得出,这个福王,在地球,还真是个混混,说什么卖票的临时工,估计是临时改邪归正,应付家人的。 “其实你不说,我回到地球,也能查到,说说真实情况吧,别说什么回家看家人,以你的脾气,回地球去报仇,我信!” “嘿嘿,知道瞒不住你!我也没有打算隐瞒,那些都过去了!这里比我混的地方好!以后就在这里了,家里人,反正也不认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很忏悔过去,放心吧,我不会乱来了!和你说的话,都是真的,确实去卖了两天车票,可仇家找上门,我气不过,又打了起来,四个打我一个,我宁可死,都没有趴下,哎,不值!现在重来,呵呵,你说的对,我要珍惜这辈子,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也会珍惜的!再窝囊的死一次,不知道要错过多少好东西,你的那个手机,还有吗?给我一部,电话不能打,短信不能发,我留身上,装个叉!” 话语说开了,福王的架势,彻底找回地球混混时的姿态,作为地球那边的女人,混社会,有意思吗? 现在听着福王说话,顺耳了许多,不用苦邹邹的,也不错。 “没问题!回头给你拿个最新款的,你和你的护卫,最好别闲着,皇帝的房子,这里也有,呶,最北面的一座,是他的!给你安排个差事,做的好,我再给你升职!怎么样?” “呵呵,别闹!我在这里怎么说都是个王爷,你让我为你做事,玩呢?!” “王爷怎么了?第二境门出来一个武者,如果这里的空气,适合修炼,恐怕,随便一个武者,就能称王称霸,第二境门的情况,你也知道的吧?!咱不说第二境门,做人啊,要有进取心,你一个闲散王爷,无权无职,随便一个官员,握着一点点权利,都能难为死你!别告诉我,你不怕!这个世界的套路,你比我清楚!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和皇帝合作,很多事都刚开始,你如果愿意做点事情,以后就不是一个闲散王爷,更不是猪圈里的猪,考虑一下!” “你你总归要我歇两天吧?!我用了快两个月,才骑马去了封地!你可好,本事大,眨眼的功夫就回来了,早知道你有这么大的本事,我就不让管家那老贼拦着你,哎,真亏!” “亏吗?留在京城的皇族,都置换了封地,现在都在城南外面,没有皇帝召见,不能回京!别看就在城墙附近,就那道城墙,没有圣旨,你就甭想进来!你要不要换个封地?只要你开口,我立马就和皇帝说,分分钟给你置换好封地!” “你!哎,得得得!我怕你了!” “闲散王爷,出门并没有什么好炫耀的!而且这里的言官,能喷到你想跳楼。你看看我的天街,弄个会员才能上到天街,言官到皇帝那边叭叭,被皇帝拒绝后,又组织人到天街下面叭叭,最后被保安丢进小黑屋四个小时,才老实了。” “卧槽!这下面的整条街,都是你的?!” 方涥还以为福王都知道了,想不到,他的脑子,聪明也是很有限的。 作为一个能随时往返穿越的成功人士,有一条街,很了不得吗? 方涥走向楼边,指指外面的高楼,“七百四十九座高楼,都是我的!还有五百个仙鹤楼小区,外加六十二个员工宿舍小区,还有治河兵营,以及东岸的两个大兵户区!这个世界,凡人能待的地方,不大!也就是你,骑马赶路,才会觉得很大!想活的更好,就把眼光放长远点!如果觉得凡人的世界,混了也没有意思,呶,第二境门,那是武者的世界,以你的性格,我觉得,你该去那边混点名堂,而且那里,拳头大,武功高,才是当家的!” “你等会儿!我琢磨琢磨!你说话,事儿有点大!” 福王说完,在泳池边的躺椅上,四仰八叉的躺了下去。 一时半会儿,这个原本就是胖子的福王,是不可能给方涥答案了。 正当福王没有回话的时候,方涥身上的对讲机,突然尝试着呼叫了他一遍。 “头,你在么,头,皇帝找你!” “卧槽!这里能打电话?!”福王一下子跳了起来。 跑到方涥身边,见到黑漆漆的玩意,看了一眼,又没了兴趣。 对讲机,在地球出现的很早,福王的前世应该见过。 方涥现在忙着呢,和福王聊天,也是为了多了解福王,如果他不是地球人,方涥早就闪到一边忙活采矿的事情了,但现在皇帝找他,确实有事。 皇帝的天楼里,一片狼藉。 方涥走进来,好像走进了单身狗的邋遢房间,零食的果皮,满地都是,还有楼梯上,也不知道哪个大婶的内衣,比划一下,比方涥的屁股都大。 皇帝现在也不知道抽的哪根筋,没事就喜欢跑在泳池里,时而潜水,对着五楼的一个宫女,摆出各种姿势。 方涥到了之后,正巧看到皇帝在水里,像个大章鱼,来回的蠕动。 “方爱卿,本皇快要学会游泳了!” 看了一眼泳池里底板的高度,一米深,也叫会游泳了? “皇帝是喜欢潜水,很有天赋!不知找臣,有什么事情?” “哈哈哈,找你的事情很大,听说,你这里有那种别人无法仿造的纸币,给本皇弄点,京城里,本皇也打算开个钱庄!出门带着金银出门,太笨重!” “这个事,皇帝还是听臣一句,现在还买到时候!臣的钱庄,都是限量兑换,虽然有些商贾,现在也收钱庄的纸币,但流通的地方不多,还好管控,如果现在的世道合适,臣早就放开了!” 纸币,任何一个国家对钱币的发行,管控的是很严格的,而且条件也很苛刻。 不说别的,就说真伪,气跃国有几个人认识字?!金银那玩意,看重量,大家都会识别,但纸币上的面值,或者是假币,有几个人能区分? 再者,还有现在气跃国的局势,皇帝现在正值壮年,可以做到收发有度,如果换了皇帝,又或者某个妃子,要多点纸币,花花的纸币拿去,如何管控? 那些纸币的总额,都要有等价的金银储备起来,气跃国还做不到把关严明的地步。 皇帝听完方涥的解释,有点懊恼,他想进步,可进步的步伐,不能迈得太大! 方涥弄纸币,本来只是在兵户区,后来才发展仙鹤楼,因为都能及时的管控,才敢发行,皇帝下面的贪官污吏,一群乌合之众,都没有肃清干净,弄个钱庄,是准备早点崩盘灭国吗? 又教育了皇帝一顿,方涥也提了提自己的想法。 “皇帝,此事还需要十年或者二十年,切记不可操之过急,百姓都不识字,弄纸币,只会让更多的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这么严重?!”皇帝的思维,被热血干劲冲昏了,太过理想化的考虑事情,就会容易出现问题。 方涥指着身后的宫女问道,“她识字吗?” “呃大体上的字,都认识!”皇帝回答的很含糊。 方涥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兵户区钱庄的纸币,一张面值十两银子,一张面值一两银子,拿出之后,交给皇帝,“皇帝请她来认识一下钱币,都是价值多少。” 皇帝挥挥手,宫女跑了过来,仙鹤楼的纸币,宫女也见过,但没有使用过,看上面写的字,她清楚的分辨面值。 皇帝见到宫女很给力,刚想打趣一下方涥时,却听到方涥对着宫女一声呵斥,“你再看一遍,仔细看!再给你一次机会!” 宫女有点不解,看看皇帝,又看看两张纸币,刚想确定自己的答案,伸出的手指,有点犹豫了。 “方爱卿,为何要恐吓于她?!她并没有认错。” “是啊!她没有认错,可她不够自信!试问,一个地痞混混,自己画了一张纸币,找到一个卖饼的老汉,要买十张饼,说出的恐吓话语,比臣之语气还要凶悍,那个老汉是卖还是不卖?!” 方涥举了一个例子,这个例子的变化,有多种,就像模拟推演一般,皇帝也很投入,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卖当如何?不卖又当如何?” “老汉如果卖了,那些地痞会返回家里,再画十张,然后用同样的手法,去买布匹,去买铁器,去所有他能欺负的店铺,去采买东西!由此而发生的事情,百姓痛恨弄纸币的人,而地痞却感谢弄纸币的人,大家都知道是假的,可这个事情,就因为假币发生了!” 方涥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如果老汉没有卖,地痞可以叫来其他的地痞为他和假币作证,说那纸币是真的,威逼利诱之下,老汉当做是送,都要饼送给地痞,搞不好,送了饼,还要挨一顿打!随后的事情,其他的地痞也跟着画假币,也用同样的手法骗东西,那个时候,不管真假,都没有人敢要纸币?” “不对啊!现在用铜钱、金银,难道他们不会作假?” 皇帝问的很幼稚,三岁娃娃都会认识金银和铜钱,那些地痞也觉得那种欺骗,还不如直接抢,直接威胁索要来的直接,毕竟说一块石头是金银,周边的百姓,都能把他们骂死。 “金银铜钱,气跃国立国之时就有了,不说更远的朝代,就咱这个气跃国,都七千年了!谁不认识金银铜?那个没有字,只要重量对了,那就得了。臣的兵户区钱庄,初设时,每日负责和百姓解释的工作人员,两天,嗓子就哑了,后来,臣雇佣了很多文人去教书,每个村里的人都要学习简单的字,现在,都在学着呢,如果教育跟不上,纸币,就不要想推广!皇帝若是有空,我们去兵户区走走看看,顺便去看看三公主的封地,还有沿河别墅,和治河兵营。” 第一千零七十章 另有企 皇帝做事,有一点好,急! 虽然也会暴露很多急躁的缺陷,但雷厉风行,也是一种效率。 方涥邀请皇帝去兵户区,说走就走,在密道里,等皇后从宫里出来,连车都没下,直接一车人,朝着密道更远更深的地方行驶而去。 从皇宫到天楼,几十个呼吸的工夫就到了,可从天楼到三公主封地,呵呵,那时间就很长了。 密道太长,那灰暗的间隔灯,微弱的光亮都可以忽略不计。 看不到外面的变化,就没有参照物,电车进入匀速之后,过于平稳,车上的皇帝和皇后,还以为车子是静止的。 只有走到车头,才会看到密道里,有点间隔的灯,在飞速后退。 当电车的速度到了每小时一百六十公里,抵达三公主封地的时间,就被提前了一点。 从天楼到三公主封地,密道里是直线,全程两百七十一公里。也就说,电车提到最快的安全时速,到达三公主封地,也要近两个小时。 当走下电车时,皇帝和皇后似乎刚刚睡了一觉,只是没有睡踏实,下车时,脚步有点飘。 不得不说,养尊处优的身子,还不算娇气,没有晕车! 从密道里走出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绿色草地,毛茸茸的青草,看上去眼养眼! 皇宫的后宫虽然有花园,可没有这么大一块绿地。 皇后走出来,立马伸开双臂,想拥抱一下青草地。 皇帝则是看着别墅发呆,他最近看习惯了高大的天楼,突然看到一个矮小的房子,出现在一块视野极为开阔的地方,一时间有点不适应。 不适应确实是真,但不能说皇帝不喜欢。 别墅周围一圈的环形泳池,皇帝见到后,不顾周围有什么人,蹭蹭蹭脱了衣袍,一头扎进水里。 还真别说,皇帝确实学会了游泳,就是游不远。 周围的太监和皇后,呆愣愣的看着皇帝,变换各种姿势,似乎很威风,可始终在原地。 别墅内的设施和天楼差不多,没有必要再和皇帝啰嗦。 而沿河的钓鱼台,皇帝看到之后,就彻底爱上了。 渔具早已准备好,稍微学一两遍,皇帝就变成了钓鱼翁,任谁呼唤,他都不愿意离开。 高高在上的皇帝,有时候会变得很偏执,曾经的皇宫生活,似乎让皇帝太过拘谨,现在,能跑到外面来玩,终于可以做一个任性的孩子。 三公主作为那一片地方的地主,早早的候在一旁,从始至终,都没有机会插嘴。 当然,叫三公主去介绍附近,立刻就会暴露她自己的短板,她对果树园以外的地方也不熟悉,每日除了跑步钓鱼之外,其余时间全部窝在别墅里避暑。 时至傍晚,皇帝晒了一个下午,终于对钓鱼没了兴趣,原因无他,一条鱼都没有! 夜幕降临后,没有了白天那么炙热,方涥带着换了便装的皇帝,走到治河天桥上,看着百姓们依旧在叫卖东西,很多京城来的游客,也在看着三个岸边的美景,还有两条宽广的河流,在脚下交汇而过。 在天桥中央地段,皇帝第一次站在视野无限空旷的环境里,相比于京城的天楼楼顶,这里才是最空旷的,没有其他的高楼,没有其他的遮挡,山河在脚下,仿佛这里才是他这位天子,本来该有的高度。 抒发自己的情怀良久,才去了兵户区的夜市看看,白天都在劳作的农户,只有夜晚有空闲带着家人出来逛逛。 四轮马车作为土公交,有四千多辆车子,在兵户区承接公交和出租的业务。 有了车辆的运输,人们的出门交流,还有货物叫交易,被加速了许多。 原本一些只知道门口一亩三分地见闻的农户,现在经常出门走走,对外界的事物也有了很多了解,比如外界一个小凳子,可以卖多少钱,人家的凳子值钱,优点在哪里,又是什么手法制作的? 再还有,别人的孩子,平时学了什么,对比自己家的娃,有多少差距。 农户不再是单单为了吃饱饭而忙碌,他们现在在兵户区,有了一个更高的目标,希望家人过的更好一点,再好一点。 当皇帝看到很多农户,和商贾交谈时,都要先拱手施礼,才开始交谈货物时,目光呆滞了很久。 在京城,他也见过别人买东西,无论是平民还是富户,买东西就是买东西,没有先施礼再交流的环节,反观商贾,无论对着什么样的客人,都是一样的拱手回礼,姿态没有一点点像是应付。 “为何这里的人,都这么客套?” 皇帝的问话,也是皇后想问的。 皇后穿着便装出门,虽然是便装,但皇后的气质,一眼能看出是个极为高贵的妇人,同样的一副装扮,在天街上游走,经常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而在这里,她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妇人,在任何人的眼里,好像和那些粗布麻衣的农妇是一样的,根本没有人多看她两眼。 大家的心里都很好奇,都在等着方涥给的答案。 可方涥,对任何人都可以坦然说出口答案,可对着皇帝和皇后,这话就有点难解释了。 不过,方涥今天是躲不掉了,皇帝和皇后盯着他,寸步不移。 “呵呵,皇帝皇后莫要见怪,兵户区有兵户区的特点,这里贫富贵贱曾经很明显,那些贫民,也就是兵户,穷了一辈子,刚到这里的时候,很少会出门,见到衣衫华贵一点的人,他们都不敢说话,这样的情况,很不利于发展。所以臣,就在这里实行了另一套策略,众生平等!人人平等!不以貌取人,不以地位压人!发生纠葛,去找保安,会有公断给他们辨是非,无论何人,无论何事,做错了就要罚,被诬告了就要有个公道。” 这样的做法,其实有点极端,但效果是不错的,关于做错就要罚,这一点很难把握尺度,方涥不想把这里人的思想,过于禁锢,所以很多时候也会给予一些人性化的对待。 皇帝和皇后听了方涥的言论,立刻摆出了不爽的表情,像是故意给方涥难看一样,走进了一家专门卖农具的店里。 没有和店家拱手施礼,只有店家,对着皇帝一行人,一一拱手。 皇帝没有回礼,更加跋扈的姿态,大声的询问农具的价钱。 “这位贵客,您一定外面来的,在这里做买卖的人,都是给的实在价,您手里的木锤,三文钱。” 店主很客气,说话的姿态摆的也很端正。 正当皇帝又要刁难时,店铺外走进来一个农户,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眼睛大大的,进来后,看到皇帝皇后,没有先对店主施礼,而是很用标准的见师礼,对着皇帝皇后一一施礼,才又被家人牵着,走到店主身前,又施一礼,然后说道:“您先忙,我带女儿先随意看看。” 这话的意思,就是表面姿态,我们不来偷听的,也是来买东西的,让店主招待先到的客人,他们在一旁等候。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皇帝和皇后对这里又有新认识。 看向方涥问道:“这里的孩子,为什么见到大人,都行见师礼?我等又不是她的夫子,为何如此?” “呵呵,达者为师,长者也为师,小女孩的年纪小,见到大人,自然都是师者,行见师礼,没有错!” “你说的这些,本呃我都懂!谁教她如此?我看她的父亲,不像是很懂礼数的人,理当教不出这些道理。” “慧眼!”方涥用最精简的两个字,外加大拇指,夸赞了皇帝,然后又解释了兵户区的详细情况,“现在这里有城镇的地方,就有学堂,免费的,而且七到十五岁的孩子,被强制入学堂,有些孩子要照顾家里特殊的家长,村里会安排人协助,不用把孩子困在家里,必须要学堂读书识字,学会做人的道理。” 老兵户区,很多伤残的士兵,劳动力多多少少都有点力不能及,很多孩子,则是充当了残兵的手足,弥补劳动力的缺失。 而这样的家庭,都会由村长来协调人手,帮助那些残兵劳作。 “这样做也好,但是女子入学堂,呵呵,难怪你在京城,招那么多女工,女子多点学识,并无什么不好!” 皇帝这么说,典型是妻管严,身边的皇后,一直用眼睛盯着皇帝的嘴巴,敢说一句小瞧女人的话语,她立刻会给皇帝的腰间,来一把狠掐。 方涥不管皇帝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要皇帝没有反对,那就万事大吉。 一旁的店主,见到客人在自己聊天,也没有着急的打断,耐心的在一旁等待,直到皇帝和其他人,对他拱手施礼,店主连忙再次回礼,开口询问道:“贵客可有看中的物件?若是不方便带去,我们可以找马车带货。” “呵呵,不必了!我再去转转其他的店家。”皇帝说着就走。 皇后紧跟其后,小声的对皇帝唠叨:“你啊!平时买东西不花钱,三文钱,你还拿不出?故意的去试探,给人家摆脸色看,又在店里耽搁人家那么久,就不能买下那把锤子?!” “买个锤子?”皇帝也意识到了,刚才确实是去试探方涥说的真假,但叫他真的买个锤子,拿在手上,似乎很不习惯,只好对着侍卫挥挥手,叫侍卫去把锤子买了。 皇后看到皇帝很听话,开心的小脸,好像打了一场胜仗,“刚才店家说,马车带货,皇帝可知,是何意?” 女人,气跃国的女人和地球是一样的,出门一趟,见到好东西,都会大肆采购,当然,现在的地球多数是网购,气跃国这里还没网,只能是去实体店当场消费。 而皇后,财大气粗,买起来更加没有个度,天街上,皇后逛一圈下来,就会给天街带来十万到二十万两银子的营业额。 那么多东西,皇后身边的侍卫和宫女,手再多也拿不下! 这个时候,皇后才发现,天街上的店铺,都有送货上门的服务。 你只管买了付钱,说个地址,人家会给你送到府上,有时候,人还没有回府,自己买的货就到了府上。 另外呢,还有一种,是专门给异地人准备的外地配送,负责送货的人,会一直跟在客户身后,帮忙拿东西,待所有东西采买完毕,送货的人,就会拉着一车或者两三车东西,送到客户指定的地方,当然,那是要额外出钱的。 其实这些服务,气跃国早就有了,只是没有形成一个管理体系,往往都是某个人,独立的一个个体,客户对这些送货的人,不信任,多数都是派个人跟车,或自己跟着货物一起回去。 而天街,有专门的组织,信用度极高,丢了少了坏了,都给赔。 基于有了信任,运输的行业,十分红火,方涥对京城投放的运输车辆,高达三万辆。 当然了,车不只是四轮马车,城市里面,自行车和三轮车,还有多轮的踩踏车,种类很多,能适应所有货物的运输。 此刻,皇后问了皇帝这么突兀的一个送货问题,皇帝还真没有回答上来。 皇后又一次得到了胜利的愉悦,能难为住当今皇帝,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在皇帝身前转了圈,像是小姑娘一样,指了指不远处的糖葫芦,“给你娘子,买串糖葫芦,就告诉你如何?” “呃我身上没钱!”皇帝说完,看到皇后转身要走,立即对身后的方涥说道,“还不去买?!” ‘卧槽!到了这里,还要白吃白喝?!’方涥在心里咆哮了一句,走去买糖葫芦了。 夜市里,人来人往,很热闹。 方涥和皇帝他们,从夜市的另一头走出,到了人少的街边,才觉得呼吸顺畅了点。 糖葫芦,要求给皇后买,皇帝的,自然也不能少,身边那些侍卫和宫女,干脆一人不差,全部都有! 皇后作为提议者,自然要多点,一串山楂的,一串草莓的,呃是芳香果的,在侠者星的草莓变异后,成了芳香果,体积也大的和小西瓜相当,做成糖葫芦,那要用花刀切成各种形状,然后再串起来。 现在皇后手里的芳香果糖葫芦,一颗颗果肉,被切成了心形,外加一层糖,显得像是一个艺术品! “此物最好看了,方大人,怎知,本后喜欢此物?” 皇后也不分场合,旁边还有皇帝在,这么说话,是在挑拨他和皇帝之间的关系吗? 皇帝的脑仁,现在正被嘴巴里,外硬内软的糖葫芦征服,没有仔细听皇后说什么。 方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芳香果的糖葫芦,在任何一家店都是最贵的!也是卖的最多的!臣只是猜想皇后年轻漂亮,一定也会喜欢,所以就多为皇后买了此物。” “呵呵,方爱卿,莫要多解释,本皇对你很放心!三公主对你试探多次,你都没有中招,说说吧,你心里到底喜欢哪个姑娘?!” 这话题扯的,怎么说到姑娘身上了? 方涥有点跟不上节奏了,呆呆的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皇后,瞬间感觉,今晚出门,皇帝和皇后一定是另有企图! 第一千零七十一章 入股 果然,爱炫耀的皇帝,矜持不过三秒,立马就露馅了。 “本皇早前,想把巧荷下嫁给你,可你那次跑的很溜!后来,询问了三妹,还以为你心有所属,谁知道,三妹担心你,被巧荷迷惑,会对皇权不利。呵呵,后来本皇又听三公主说,你对巧荷,有点敌意,起因是她想到你的兵营当女兵。本皇听说后,那几日每每想起,就忍不住的想笑!你们这是典型的冤家!有缘呐!能让我的方爱卿感到不舒服,本皇为什么这么开心呢?!考虑一下,不要着急的拒绝!” 皇帝说话间,方涥总想插嘴,可每次想要开口,皇帝总会蹦出下一句。 最后好了,连开口机会都给掐死了。 于是方涥也开始打太极,“皇帝,可知皇后刚才所问,对气跃国的发展,有何益处?” 说起国事,皇帝脸上的戏谑神情瞬间消失,一本正经的看着方涥,等待答案。 “气跃国不小!很多人出行,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比如,前不久去封地的福王。” “福王?!”皇帝听到这个称呼,感到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 皇后在身边小声提醒道:“就是小弟,胖小弟,胖子!” “噢噢噢!胖弟怎么了?!” 福王这个名称,自打出现,就没有发挥过作用,因为福王的肥胖,早就让人把他定义为胖皇子,胖子,还有皇帝口中的胖弟。 “他在路上被人打劫了,现在已经回到了京城,皇帝以后不能称呼他为胖弟了!” “为何?!本皇即便是皇帝,他也是我的胖弟!这是谁能改变的吗?!”皇帝的不解,想偏了方向。 方涥笑了笑,故意没有立刻回答,弄的皇帝左思右想不得正解,“快说!” “呵呵,自然有人能改变!”方涥还是没有说,看向了皇后,那意思就是,皇后你不是聪明吗?你来解释啊! 皇后被方涥盯着看,之前一直在吃芳香果,没有仔细听皇帝和方涥的对话,显得有点茫然。 皇帝没有得到答案,却看到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盯着,顿时不爽了,走到方涥和皇后中间,挡住了方涥和皇后的视线。 见到皇帝如此举动,方涥也不再弯子,“福王他瘦了!离开京城之后,护卫六十余人,一路上跑走了四十多人,最后只剩下十三人时,遇到了贼人,死了两个,现在带着十一个护卫,如同亲兄弟,正在天楼上休息。” “胆敢有人对王爷不利?!何人如此大胆?!”皇帝有点不爽,对王爷不利,那就是在挑战皇权! 皇帝不爽,正是方涥想要的,既然皇帝和皇后,今晚出来是另有企图,那么方涥也可以有企图! “回皇帝,贼人都死了,据福王说,都是些吃不饱的农户,上山落草为寇,只是为了点吃食!而福王他们,出门时也没有带多少钱,遇到贼人时,身上就几块饼!那些农户设置了捕猎的陷阱,两个护卫踩了进去,被陷阱弄死了,能跟着福王去封地,跋涉万里,而不离不弃的护卫,都被福王看的很重!突然死了两个忠心的护卫,福王一怒之下,没有给农户活命的机会,全部杀了!” “该杀!”皇帝重重的说了两个字,说完,又感觉不对,狐疑的看着方涥,一脸的坏笑,“本皇说的不对?!” “皇帝说的自然是对,但,是谁造成了农户上山落草为寇的?皇帝应该也要想一想!”方涥说完,走到一边,拿着糖葫芦,看着别的地方,丝毫不理会皇帝。 夜市外,不远处就是镇子的边缘,镇子外,就是一片的稻田,蛙鸣声,很嘹亮。 在农户的心里,宁可多吃鱼,也不会吃一口青蛙,青蛙多了,稻田里的虫子才会少! 在这个没有农药的世界里,很多农作物,都是绿色无污染的! 就在方涥思索青蛙时,皇帝走了过来,“你小子,说话总是喜欢一事未了,又开始其他事!先前说的车辆运输,和福王遭贼,有何关联?!” “呵呵,皇帝英明!两者之间的关联很大!气跃国不小,很多信息都是滞后的。朝堂政令下达,到地方,再逐级下达执行,然后反馈,在逐级上报,返回给朝堂。这个过程太漫长!而且芝麻大的小事,和西瓜大的大事,流程和时间是一样的!这样不利于皇帝的管理,如果有了更加多的马车,不仅可以加快货物的运输,还可以使得消息传递更加频繁,皇帝也不必再派人,以累死几匹良驹为代价,传递一条消息。其次更加关键的是,地方官,不能再以天高皇帝远为由,鱼肉百姓,欺压良善!” “好!方爱卿所言,本皇早就想做了!你的马车,本皇要了!” ‘卧槽,又不打算花钱是吗?瞧把你宠的!过两天见到飞船,不是也想要?!’ 方涥又来一击大白眼,对着皇帝拱拱手,“皇帝误会了,如果按照皇帝的想法,由朝堂去办此事,恐怕,还会如同现在一样!官办马车运输,百姓小民,谁敢去光顾?!唉~皇帝莫要着急,请容臣分析一二!举例来说,现在气跃国的朝堂,各个官员都是牛气冲天!百姓来委托运输,商货丢了少了,损坏了,皇帝认为,那些官员会给百姓赔偿吗?再者说,皇帝让一群猫,去运输鱼,呵呵,那些鱼,有几条不会落入猫的嘴巴里?贪官贪官,如果没有机会,他们贪的起来吗?!” “你!竟然这么瞧不起本皇!” 皇帝怒了,刚刚怒了不到三秒,皇后走来,小心的踢了一脚皇帝的鞋子,“方大人说的不错!最近两日,朝堂的官员,对天街的打压,本后见过一次,说是打压,还不如说是讹诈!拿着权利,为自己谋利,才是他们的为官之道!皇帝如果不放心,本后为方大人作保!只是方大人,本后作保,要给本后一点股份!本后也不白拿,一万两银子,作为入股!” 方涥无语,对着面前权利顶尖的夫妻组合演戏,他能说什么? 皇帝故意说要官办,然后皇后来做好人,再插一脚,这套路,太明显了! “皇后对天街的生意如此熟悉,臣佩服!皇后要入股,臣欢迎之至!” “本皇也要” “皇帝!本后入股了,就是女人家的生意!方大人的生意,很多都是女人在打理,他丫鬟菲娜姑娘,非常精明能干!还有水娃,也是如此!两个丫头,把仙鹤楼和天街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一个负责美食,一个负责女装,本后要来担当运输,皇帝就要参与了!” “皇帝莫要误会!菲娜已经是良民,并非奴籍,水娃也不是臣的什么人,她现在是女装的股东之一!皇后入股,大家在一起只是合作生意,并无其他!” 方涥急忙的解释,生怕皇帝小心眼,会误会什么。 皇帝对方涥的了解,远远不及皇后,这些时间,皇后没事就会出去溜达,看似是购物,其实也是在亲身实地的了解方涥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有如此的才能,可以把那么多那么大的生意,管理的非常周详。 了解了方涥,皇后对方涥所涉及的生意,就来了兴趣,多赚点钱,才能有机会买到更多她喜欢的东西,自己有了小金库,也免得每次要问别人索要,更加不用给皇帝增加负担。 皇帝终究是皇后的老公,夫妻二人的交流,时间久了,有时候只要一个眼神,他俩就可以狼狈为奸了! “呵呵!皇后既然入股了运输,那本皇就不参与了!方爱卿,下一个买卖,本皇可要参加!” 这俩货,是来抢生意的!百分百是来抢钱的!给他们俩股份,其他的商贾就要少点股份! 不过呢,有了他们俩当家出面,对外的实力,确实增强了很多,毕竟很多人不买方涥这个治河官面子。 现在不同了,皇帝皇后两个人随便安排个侍卫出面,谁不服气,一巴掌抽上去,敢说一个不字,就是抗旨!分分钟灭了那些阻碍做生意的人。 说起另外的买卖,还真有!之前因为黑石矿的被发现,方涥又操作飞船,在夜晚,对这片狭窄的地表做了非金属的探查,就比如在气跃国,就发现了很多煤炭,而且质量都不错,开采出来,用于冶炼或者做饭,都不错,只是气跃国热,取暖就不必了!如果北方局势稳定,可以卖给北方的国家,取暖之用。但是,运输成本太高,而且北方几个国家,局势不稳,外销的事情就算了。 至于开采煤炭的事情,方涥想拿出来当一门买卖,就是为了取缔这里肆意砍伐树木! 那些木头,在百姓的眼里就是柴火!而在方涥,欧不是在地球人的眼里,就是极为高端的木料,制作成家具,哪怕是最便宜的凳子,都是五位数的价钱! 给他们找到新能源,木材的买卖,自然也会开始,于是和皇帝谈了两笔买卖。 “煤炭矿可以开采,木材臣这里收购!皇帝有兴趣,可以详谈!” 这一句话,瞬间吸引了皇帝和皇后,皇后只插手了一个买卖,现在方涥一开口,给皇帝的就是两个买卖,皇后有点不服气,可想开口时,就听到方涥的解释。 “皇后莫要动气,煤炭的开采,和木材的买卖,都是关乎国体,此事,皇后若是参与,皇帝在朝堂上,恐怕难以和群臣交涉。” 这么说,把皇后的怒气打消了,皇帝背着皇后,给方涥竖起了大拇指。 如此看来,这夫妻俩狼狈为奸的密切程度,也是有缝隙的嘛! 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天地间的声音 夜晚游览了兵户区的夜市,皇帝本想白天乘坐马车,再去兵户区深入看看,可天气的燥热,让一个习惯在空调下避暑的人,如何能尽受得起烈日的考验? 于是乎,日程改了改,一百艘战船,行驶到绕城河上,从钓鱼台把皇帝和皇后,接到了战船上。 由治河兵营的士兵护卫,皇帝和皇后没有必要再穿着便装,正儿八经的皇帝龙袍,还有皇后一身新订制的凤袍,两个昨日还狼狈为奸想赚钱的夫妻,今日就变成一国天子和国母! 战船上,皇帝的男儿病犯了,在战船上到处打量,东摸摸西摸摸,又把士兵身上的装备,全部拿来看看。 胡一条,这个三个字,让人一听,就会联想到麻将上!可现在,这三个字是一个士兵的名字。 他是第二次征兵,表现十分优异的士兵之一,也是酷爱武器和武器装备的武器迷。 胡一条今年十八岁,当兵的军分,全部被兑换了装备,不是他家条件好,而是耐不住军分兑换,那橱窗的吸引。 每当胡一条兑换了一件装备,都会令自己的训练成绩提升一点! 如此一来,影响很大,带动了很多人,学习胡一条,把军分拿去兑换装备。 其实,胡一条的成绩,和装备的关系,并不是很大,更多的是心里作用,他对武器装备的痴迷,在得到了更好的装备后,使他的信心更加坚定,所以才会有更好的成绩。 其他人,只是跟风,没有跟对精神,所以,兑换了装备后,因为过度爱惜,反而使得成绩下降。 话说当下,胡一条因为表现优异,被营长安排站在接待皇帝的战船上,顺便以胡一条最全面的装备,给皇帝秀一秀,治河兵营的威武! 总共四十三样装备,从胡一条身上取下来,在皇帝面前的甲板上,铺了一地! 跟随皇帝的禁卫军,他身上的甲胄,林林总总才八件!若是缝合在一起,也就是三件!和胡一条相比,差距大的不是一点点。 “报告,装备取完了!”胡一条不认识皇帝,第一次见,不知道该行什么礼,只好以军礼相待。 皇帝也没有介意,军人嘛,就该有军人的样子,只是,胡一条身上的迷彩服,还没有脱,身上的全地形靴子也没有脱,皇帝只好看他,希望都脱掉,他要看个完整版。 胡一条训练刻苦,虽然天天洗澡洗脚,但脚丫子的味道,仍旧是生化武器! 如果他脱鞋子,甲板上的人,都要跑一边去,气跃国没有风,那味道一旦散开,很难挥发掉!除非船只动起来。 此刻,皇帝没有参观完战船,船只并没有移动,静静在河道上,等待着皇帝的下令起航。 皇帝盯着胡一条的衣服裤子还有鞋子看,方涥瞬间看到胡一条的一脸愁容,也明白这些兵蛋子的脚,威力有大。 于是,立即让人给皇帝取来一套新的,放在胡一条的装扮旁边,这才避免了一场意外的刺杀! 皇帝打量着面前的东西,一件件的看过之后,似乎没有穿戴起来那么威风,“你一样一样的慢慢穿戴起来,本皇想看看个清楚!” 胡一条的脑仁,懵了,但还是很听话的照办了,只是,皇帝要求慢慢的穿,他把意思误解了,整个人的行动,都想是慢镜头一样,缓缓蹲下,缓缓拿起装备,缓缓起身,缓缓系戴在身上。 皇帝看的直皱眉头,方涥上去就是一脚,“皇帝叫你慢慢穿戴,不是叫你慢动作表演,穿戴好一样,停顿片刻即可!麻利点!” 对待兵蛋子,最好的教育方式,就是一脚! 皇帝也从方涥的教育里,感受到了不同的味道,转身对着身后的禁卫军,也是一脚。 只是,禁卫军没有挨踢的觉悟,皇帝腿来,禁卫军竟然抱住了,然后缓缓再把皇帝的腿放下,半跪着领罚。 禁卫军不知道错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踢,傻傻的半跪着,也没有说话。 皇帝一脸黑线,方涥急忙转头,同时把胡一条的脑袋,也转向一边。 刚刚转过头,就听到那个半跪着的禁卫军,“哎呦!”一声装出来的惨叫。 之前,皇帝拿禁卫军撒气,也是有的,每次不管皇帝出手出脚多轻多重,他们只要惨叫一声,皇帝感觉效果达到了,也就会气消了。 可今天,全然不是那么回事,皇帝这是在学习方涥,方涥一脚踢在胡一条的屁股上,能看到胡一条都被踢飞了寸许,人家都没有半点表情,照旧笔直的站立,嘴巴里连大气就没有喘,反而还很听话的,按照方涥的要求,全部照办了。 但皇帝,这么一脚,怎么看都像是在表演? 皇后站船楼的上一层,看着皇帝在学习别人而出丑,忍不住捂着小嘴笑了。 这一笑,刺激了皇帝,对着地面上刚要爬起来的禁卫军,又想踹一脚。 可脚抬起,禁卫军立马抱头蜷缩,没有一点点处事不惊的姿态,这下皇帝彻底生气,“哼!你们这些家伙,平日里看着威风八面!本皇的一脚就能把你们踢到,还有何用?!过些时间,本皇要把你们送来兵营,好好的操练你们!” 言罢,皇帝走了,也不看胡一条继续的穿戴装备,气呼呼的去了船舱,找皇后去玩耍了。 “别看了,麻溜的穿上,拿着本军长的号牌,回头去军分兑换的地方,把你身上的装备,在去领一份送来!” 方涥交代了胡一条,快步跟上皇帝,早点参观完战船,早点好起航啊。 战船下面,因为是一处比较封闭的舱室,只有两条换气官道通向这里,空气不是怎么好,外加这里是船只驱动仓,士兵在这里卖力踩踏,那汗水的味道,超级浓郁。 皇帝本来好奇心很重,奈何味道实在是太浓,只好看了两眼,就退了出去。 离开时,方涥对着舱室班长,又踢了一脚,“你们舱室的味道,没有按照规定去除!是有什么情况吗?” 听到方涥这次不只是训斥,还有询问,皇帝刚刚要小跑去甲板透气的脚步,突然停止,他很想知道,方涥为什么改变态度,难道训斥不是最好的办法?! 的确,很多时候,训斥只是一时有用,真正想解决问题,尤其是面前船舱里的味道,是很严重的问题,必须要了解的更加清楚。 接待皇帝的战船如此,其他的船只,可见味道更重了! “回军长!舱室内,我们每天擦洗两边,但这里的汗水味道,无论用什么,都去不掉!我们船舱的味道,已经算是好的了!”班长回答的语气,不卑不亢。 皇帝在一边看着,嘴角挂上一抹坏笑,他等着看方涥发飙的笑话。 可结果,方涥没有发飙,反倒陷入了沉思,半晌,没有个结果,只好拍拍班长的肩膀,“回头,来找我,我们一起找个方法,把汗水味道去掉,要给士兵还有你这个指挥,一个舒适的环境!” “是!军长!” 班长回答时,也没有因为方涥的态度转变而委屈的落泪,照旧一脸的刚毅。 皇帝把班长的表情,看到仔细,他期待的笑话,没有等来,反而发现了方涥的另一面。 走出船舱时,皇帝把心中疑问问了出来,“你带兵,都是这么样和士兵说话?” 突然的被问起这个,方涥才意识到,皇帝的想法。 原来皇帝的眼光,和翦老将军他们差不多,当自己不懂,士兵也不懂的时候,就会利用官职压人,强迫自己的手下,把自己也办不到的事情办好!那不是混账吗?! “皇帝,为将者要做出表率,为官者要身先士卒,遇到事情,无论为将还是为官,都要带头去处理,而不是甩手给其他人。臣带兵,和做买卖是一样的,把所有大的困难都处理掉,才甩手给他们,一些小的困难,不需要拿到我面前来说谈,他们也要有动脑子的机会,当处理不掉时,就比如船舱里的味道,那么我这个将领,就要和他们一起解决,他们没有什么责任,要说责任,都在臣这里。” 皇帝被方涥这么一通大道理,说懵了,嘀咕着走出船舱,本来应该是大手一挥,很气派喊一句,“起航!” 结果,因为皇帝还在思考方涥的说话语,那一声起航,只有方涥听到了。 于是乎,百艘战船,成护卫姿态,缓缓起航。 船只在水面上起航,没有太大的波动,皇后看着两岸景物在向后移动,才发觉船只动了,抖抖皇帝的手臂,示意皇帝莫要在低沉个脑袋。 那一刻皇帝才发现,船只真的动了! 没有风,自然没有风帆,没有风帆,视野还是不错的!当然,四周都有战船护卫,那种被众多战船包围在其中的场面,让皇帝由心感受地位的高大上。 “本皇,做梦都没有想到,本皇有一日,能号令百船,驰骋在大河之上!哈哈哈!” 皇帝一开心,说话的嗓门就大,皇后在一旁想让他矜持点,别一看到什么,就好奇,就要发飙一顿感慨。 而皇后的想法,不久之后也变了! 当船只,行驶到奇山河和绕城河交汇之地,高处的天桥上,已经站满了人,人群的第一排,能看到一群保安,正沿着护栏站立,百姓们正挤在保安中间,翘首遥望。 河面上,在交汇之地,还有更多的船只,正在列阵,似乎将那一片河道,变成了一个军阵。 去接迎皇帝的船只只有百艘,而治河兵营现在的船只数量,不计小船,光光大型的战船,就有三千艘! 此刻在兵营外守护迎接的船只有一千五百艘,还有一千艘在兵营里,正准备着皇帝检阅。 当皇后看到船只的规模时,也忍不住惊呼,“我的天呐!” 皇帝此刻却不再激动了,应该说,他正刻意的压抑自己的激动,千艘战船,黑压压的一片片,视野里,根本看不到头! 随后,皇帝乘坐的战船,从绕城河转向奇山河,那放眼向南北两边看去,刚多战船映入眼帘,皇帝站在船楼上,双手用力的握着护栏,手臂在微微的颤抖。 “风!风!风!大风!” 震天动地的齐声呐喊,从战船上发出。 那一方天地间,充斥着的声音,只有这些话语。 随后,站在天桥上的保安,他们身为老兵,也再齐呼:“风!风!风!大风!” 百姓们,跟在保安之后,用各种不同声音,又一次大喊着。 千艘战船上的士兵,似乎为了统一大家的呼喊,再次领头高喊:“风!风!风!大风!” 天地间,没有其他声音,连皇帝和皇后,也放声大喊。 皇帝和皇后激动的泪水落下,相比天街天楼和沿河别墅的奢靡生活,他们更加希望看到眼前的一幕,兵强!百姓强!气跃国强! 发生在治河兵营外的一幕,被人四处传扬,同时在岸边没有上桥的人群里,也有其他国家的细作,把他们看到的听到的,也传播到了其他国家。 气跃国,不再是那个荒废的国家,这里有兵户区富裕的百姓作为标榜,有治河兵营这么一支强兵作为支撑,还有京城里,那摩天大楼的技术,富庶的商业,和去年的气跃国,截然不同! 周围邻国想对气跃国做点什么,必须要重新制定一套方案,若是继续曾经的手段,绝对会迎来气跃国强势的报复! 正因为治河兵营迎接皇帝的那一幕,太过震撼,发生了很多气跃国不知道的事情,使得气跃国今年,在开放第二境门时,无比的安定! 所有来到气跃国的歪果仁,都接到了本国的强烈要求,“老实点!不要惹事!” 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逃的太委屈 方涥不知道,一场简单的迎接皇帝,会给气跃国带来那么多好处。 皇帝和皇后也不知道会如此,如果知道,早就拉着治河士兵,到处的显摆了。 此刻,皇帝拉着皇后的手,也不管手心里都在滴汗,双手十指相扣,那亲密的动作,只是为了互相打气,“镇定,镇定!一定要镇定!” 船只行驶进兵营,皇帝以为外面的船只就是全部了,可入了高大的城墙之后,刚刚看完了城墙的雄伟,眼里,又是一片整齐的船只,虽然可以望到尽头,可排列的队形,不是两排,而是八排战船,好像那一片河道,变成了陆地,远远的看去,皇帝都找不到形容的话语来描述。 气跃国河道多,桥梁少,船只更少! 这样的背景下,皇帝在兵营外见到的船只,已经震撼到他了,现在,可以连成陆地的船只,布满那一片河道,这种场面,比皇帝梦里的幻想都要夸张! 码头上,皇帝和皇后拉着手走下船只,一步步走到堤坝上,看着河面上,正在有序靠岸的船只。 士兵在船只停泊好之后,全副武装的列队跑向训练场,准备迎接陆地上的检阅。 整个过程中,没有人喊话,没有人到处乱跑,一列列几十个人,汇聚成几百人,几千人,几万人! 训练场上的人,在快速增多,队形没有乱,战列好的士兵没有晃动,弓弩端在手里,抬头挺胸,望着皇帝所在的堤坝。 这个过程,因为人数的众多,稍微有点长。 皇帝很有耐心,也可以说是百看不厌,不慌不忙的等待最后一个排的士兵战列好。 五万人在训练场上列阵,还有八万多人,在船只上和城墙上列阵。 此刻的兵营,鸦雀无声,皇帝和皇后都能听到自己每一次呼吸的气流声,也能听到自己激动而紧张的心,正剧烈的跳动。 “本皇,很欣慰!很振奋!如果今天不亲自来看一眼,本皇都不知道,自己的国家里,有这么一支强兵!” 皇帝突然的开口,弄的方涥有点手忙脚乱,还没叫你开始呢,还没给你准备好麦克风呢,你急个毛线?! 尴尬的方涥,把麦克风,交给了皇帝,皇帝也不当回事,又把刚才的话语说了一遍,而且又增加了很多没有营养的话语,一起说了过去,说起了气跃国当初被邻国欺负,说了起边界上,时有发生的紧急军情,说道伤心处,皇帝又落泪了。 他一哭,站堤坝下,站着的翦老将军,他们一排百个来老将军,也开始抹眼泪。 皇后握着皇帝的手,稍微用力,示意他克制。 可皇帝,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已,松开皇后的手,对天高举,“本皇立誓!富民强国!胆敢再犯我气跃国疆土者,比讨伐之!” 整个兵营,再次爆发了齐声大喊:“风!风!风!大风!” 皇帝的意思,听着好像很简单,但实际的意义,只有翦老将军那些老将知道。 气跃国被人来犯,往往都是把敌人赶出边界,就完事了。 就是这样,朝堂上的很多官员,还说不要与外人为敌。那意思就是,别人只能来打咱们,咱们不能还手!把敌人赶出国界,也是错的! 类似的情况,每当有战事发生,那些文臣总会跳出来,显摆自己的作用。 而且很多文臣,臭不要脸的,都会把战士用命换来的成果,说成是他们的功劳,说是他们说服对方,让对方退兵的。 如此不要脸的话语,如果只是一个人说,皇帝会把那人剁了,可几十个文臣集体说,皇帝是个不出宫门人,有什么理由和群臣争辩? 所以那些事情,最后的结果就是,对谁都不表彰,文臣臭不要脸的抢功劳,也没有得到一文钱!而边疆的战士们,他们丧失的性命,丢掉的躯体,也没有任何的说法,好像那一切,本就是他们该做的! 之前种种劣迹,当今皇帝身上,也遇到过!所以此刻他,才会当着士兵的面,对天发誓!确保将士出战,都会得到对应的军功! 同时,还有一层意思,现在的皇帝,心性膨胀了,别人来打,那咱们不仅要把敌人打出去,还要反攻过去! 这意思,翦老将军他们懂了,擦拭掉泪水,对着皇帝跪拜下来!“老臣,遵旨!” 这一句跪拜的话语,活脱脱把皇帝的誓言,变成了圣旨!这意义又变了! 皇帝发誓那只是对自己,而翦老爷子他们集体跪拜,就是说,皇帝不仅仅是要求自己,也是在要求所有气跃国的将士! 皇帝的圣旨,要求每个将士,在收到攻击时,都可以反攻过去! 虽然说,有点乱来,可这样做,也能摆出气跃国变成强国的姿态! 只是吧,皇帝也想到了这里面的门道,懵逼了几个呼吸,刚刚想开口,叫翦老将军他们起身在解释的时候,全体士兵,第一次,行了半跪礼!也学着翦老将军他们的话语,齐声大喊:“遵旨!” ‘卧槽,玩大了!’方涥在一旁,默默的在为皇帝感到悲哀,这一道誓言,如果被气跃国所有的兵营知道,恐怕,气跃国马上就能爆发出几十个战区。 压抑在气跃国将士心中的恩怨,太多了! 有时候为了宣泄怒火,很希望对面敌军来攻,只有那样,他们才好在反击中,多给敌人两刀,发泄怒气。 皇帝拿着麦克风,无奈的笑了笑,“好!诸位起身!本皇听说了,治河兵营跪天跪地跪父母当然也跪本皇,除此之外,见人皆不下跪!本皇在此,把诸位跪本皇这一句,也抹除掉!以后,但凡是治河兵营的士兵,对待来犯之敌,皆可反攻!见本皇,皆可不跪!” 借着说免除跪礼,皇帝把刚刚立誓的话语,圈定了个范围。 你们不是要当圣旨吗?好啊,范围只限在治河兵营,你们要玩,随便出去打!只要其他的边军不乱来,啥都好说。 论玩弄权术,皇帝泡在朝堂几十载,啥玩意是他不会的? 一句话把范围圈定,单单一个治河兵营,想去打谁?能去打谁?! 翦老将军的脸色,刚才还激动的打算去做点什么,现在立马老实了,皇帝还是那个皇帝啊!啥也没有变! 翦老将军的想法是单一了点,方涥现在才长舒一口气,如果皇帝不圈定范围,那么气跃国一乱,他做的一切,似乎都要沦为泡沫,什么天楼天街,分分钟就要逃难而来的难民挤满,还有仙鹤楼,打仗的时候,没有几个人会大手的花钱。 皇帝如此做,方涥是表示支持的,如果想要去打别人,也不是没有目标,据说南边的炘水国,和气跃国仇怨也挺深的,去收拾一下,也可以!反正现在治河兵营里的士兵,到了十五万,拉出去十万,去别的国家溜一圈,只要食物够,其他的不是事! 翦老将军的无奈,最后把目光落到了方涥身上,方涥只能回个微笑给他,那意思是,别慌! 阅兵,皇帝发言后,走下堤坝,从五万人的列阵前,走了一圈,随后嘛,就是参观各种训练成果,比如越野跑、射箭等等,都是兵营里的基础训练。 皇帝看着,像是一个业余的拉拉队,只会叫好,啥也不会了。 而皇后,见到了女兵,见到了那个朝堂里闻名已久的女将景淑,看着她带领着女兵,那英姿飒爽的气质,也很有魅力。 于是乎,皇后先一步,要了一身的军装,和女兵混在一起,学着他们的训练,体验训练里各种辛苦和乐趣。 不错,就的乐趣,因为人家跑步是跑步,皇后跑步就是扭腰,慢跑慢扭,快跑快扭,不跑也扭,总之,皇后的身材,只有在走动时,是立体的,静止时,就是个柱子。 其他人也不好笑,更不敢笑,唯独皇帝,换了一身军装,又佩戴好所有能戴的装备,在看皇后的身姿后,开怀大笑了。 被人嘲笑,皇后也知道自己的熊样,但之前没有人笑话,她呢,也就当做没事,继续玩着,可皇帝一笑,这就不对了! 学着女兵的起手式,对着皇帝摆了出来,意思是要练两招? 皇帝也来了兴趣,和皇后一样,也摆出了起手式! 周围的人很紧张,一个天子,一个国母,这要是打起来,成何体统? 方涥见到之后,带头转身,想看哪就看哪,只要别看皇帝两口子打架就行。 只是,令方涥失望了,期待的打架,和被打的惨叫,都没有传来,半晌,只见到皇帝和皇后,互相的拍胸脯整理衣衫。 “啥情况?!刚刚错了什么?”方涥自言自语的嘀咕。 其实,皇帝和皇后,也只会个起手式,其他的招式,他们学不来!而且,他们俩动手,在场人,谁能落个好结果? 所以嘛,人家秀恩爱了! 皇帝皇后,换了衣袍,算是彻底融入了兵营,在各个训练上尽情的浪! 玩了射箭,又再越野跑的场地上玩追逐,两口子像是孩子一样的玩闹,全然没有把这里当做是兵营! 在皇帝玩闹的时候,方涥拖着下巴,蹲在一边,琢磨着,如果皇帝把所有妃子,都特么带来,一个皇帝,被一群女人追着打,呃卧槽!还扔泥巴!唉唉唉~那泥巴水,不是水,都是哎西! 不忍直视,方涥准备开溜。 皇帝被皇后推进了泥巴水里,那可不是单单的水!本来是越野跑,练习士兵在奔跑时跳跃的屎尿坛,被皇后当做是泥巴水,皇帝从那里爬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想溜的方涥,还是被发现了,刚走出去没有几十步,就听到皇帝的怒喝,“治河方涥,你给我过来!” 得,带皇帝洗澡,顺便,又赔进去一套装备。 皇帝想发飙,可是,那是皇后推的他,还能怪别人了?! 心中有怒气的皇帝,觉得不打击一下方涥,他心里就不爽!说直白点,不看着方涥掉屎尿坛里,他就觉得自己丢人了。 于是乎,洗了澡,换了一身新衣服,而且连内裤啥啥的都换了,又和方涥到了越野场地上。 “方爱卿,听说,这里都是方爱卿设计的,不知,方爱卿的速度,能达到几何?” 话里的意思,就是让方涥跳坑里呗。 方涥朝天翻了白眼,心里嘀咕着,‘无聊!’ 可实际上,他也不能拒绝皇帝的无厘头,只好走到越野场地上,用了百分之一的功力,快速的完成了跑圈。 速度上来说,绝对是这里的人无法能及,只是,快了也不好,皇帝以没有看清楚为由,要方涥在再跑一圈。 ‘玩呢?!真心闲的!’ 好吧,皇帝的要求,为了这些兵蛋子,以后能得到皇帝长期的重视,方涥忍了! 只是,刚想再跑圈的时候,皇帝那个坏胚子,走到屎尿坛旁边,似乎要帮一把方涥,不把他丢进屎尿坛里,誓不罢休! 正尴尬的不知道是不是再跑一圈的时候,听到皇后的一句解围的话语,“皇帝,饿了,去吃东西吧!” 哎呀,我滴神,这两口子又演了一出戏! 一个演红脸,一个当救世主,这是挖坑的节奏。 果然,皇帝和皇后在离开的时候,两个狼狈为奸的货,眉来眼去,好像是在互夸彼此的演技又有精进! 夜晚在兵营里,又吃上了一顿巨大的烧烤,还是从绿盛星那个世界弄来的凶牛,只是数量多了很多,十五万人的食量,可以吃一片林子的凶兽! 皇帝吃吃喝喝,没有和方涥说一句话,而皇后,时不时就往方涥身上瞟。 当吃的差不多时,皇后的要求也到了,“本后,有个妹妹,我们家里的祖制,姐妹不能同嫁一夫,皇帝也不行,所以,我的妹妹,至今因为我这个姐姐,嫁给了尊贵的皇帝,而一直没有找到夫家,年纪打扮一下,也和菲娜相仿。方大人,本后之前可是为你解围了,你的意思呢?” ‘这坑有点大!’方涥的第一直觉,是对的,皇后的图谋是很大!把方涥变成妹夫,生了娃,以后方涥的一切,都可以被她或者她娘家人掌控起来。 而方涥所在方侯爷府,似乎至今没有人来和方涥接触,好像把方涥丢去夫子阁,就算是分家独立了。 所以,皇后觉得,方涥算是孤家寡人一个,未来这里的一切,总要有个继承人,再者说,方涥的才能,当初以为只是个精明的商贾,可到了兵营,见识了这里的一切,皇帝和皇后,才重新定义方涥的才干。 强压只会交恶,这一点,皇帝之前犯过这样的错误,故而不会再犯。 而剩下的手段,只能拉拢,如果只是用官职爵位来拉拢还是显得生分,这才想起皇后的妹妹,至今没有出嫁,可以利用皇后的妹妹,把方涥绑到皇权中心来。 可惜,如果是让皇帝和方涥结拜为兄弟,方涥会认皇帝为兄长,这并没有什么,又或者,让方涥认皇后为姐姐,也没有关系,多个姐姐照顾,更好了! 但是叫方涥娶老婆,呵呵,自从在侠者星,弄一堆老婆之后,他去哪里,都是躲着女人的,如果有非要结婚的事情,他就只有逃了! 反正不是第一次逃,再从这里逃走,偶尔回来一次处理些事情,并非难事! 只是吧,又因为逼婚而逃走,让他想起了绿盛大陆,那里好想只是因为太无聊,才来开启的这个世界,而现在,又和白浮星一样,都要逃跑躲避娶老婆,这逃的也太委屈了!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敌人是谁 方涥做好了逃跑的决定,心里便想着第二境门的世界了,那里将成为他,下一个避风港! 本来,因为这里的事情没有处理完,还打算,以后进入了第二境门,重心还是要放在这里,可现在看来,这里必须要找到一个人接手,他以后只能偶尔溜达回来看看。 气跃国所属的地方,和第二境门的世界,处在同一个星球上,从时间上来说,在任何地方,多耽搁一秒,另一个地方的时间,也会多过去一秒。 这一点,和其他世界不同,方涥在气跃国待着,别的世界,那里的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每次回去,那里的时间,都是他刚刚离开后的下一秒。 就这一点来说,去了第二境门,气跃国的时间也会流失,时间不静止,就会发生很多事情。 而方涥不在的时候,需要一个当家的人来做主,否则,一味的等方涥来,那很有可能出大麻烦。 治河兵营的接手人,翦老将军他们年纪大了,翦牛翦象做副手可以,独立做事,还有很欠缺。 其他人嘛,似乎只有那个女将军景淑合适! 想到又是一个女人来接手他的事务,方涥的脑仁有点不舒服了,真当是成也女人,逃也女人! 皇后还在等方涥的答复,不说点什么,又混不过去。 只好学着地球应付相亲的姿态说了一句,“嘿嘿,皇后莫要着急,您看,我在兵户区和仙鹤楼,还有现在的天街天楼,都要求所有的人,不要盲目的结婚,最好是两个人自由结合,我在这里是军长,到了兵户区和京城里,我是他们的少爷,自然要做个表率!不如,有空了,我和您妹妹先见见,或许人家看不惯我这个小白脸呢。” “呵呵,知道你会这么说,也罢,先不逼你,但作为条件,天楼里,要给我娘家一个顶楼!不要逾越了皇帝的规模,就顶层外加四层吧!” ‘这女人真狠!一个坑不够,还玩连环坑!’ 方涥心里在咆哮,完事了之后,当着皇后的面,用唯一可以表示无奈的姿势,仰天深呼吸一口气,才对皇后说了一句,“皇后的要求,臣照办就是,但臣也有一个要求!” “且说来听听。”皇后得到了自己想要,心情好了很多,笑呵呵的表情,不再之前的假笑。 方涥没有墨迹,借着皇后处在最开心的时候,把丑话也要说清楚,“臣只提供房子,一切花销我不承担,还有,住进那里的人,必须要配合和遵守天街和天楼的管理,否则,臣可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招牌。” “行!我娘家的财力,很雄厚,不在乎那些钱,只要他们感觉住的舒服,如果要多的房子,就让他们自己去买,到时候,方大人给他们优惠点,算是给本后的面子了!至于谁不服从那里的管理,尽管去约束,不要给本后留面子,本后可丢不起那个人!” 这话说的,和没说一样! 不要留面子,还说丢不起那人,啥意思?这不矛盾吗?有事情发生,不想皇后丢人,只能把事情压缩小,然后低调处理,甚至是放纵她娘家人。 这可不是方涥的习惯,于是强调了一下,“好的,既然皇后都说了,那么臣一定不会过问,天街和天楼要保持一视同仁,皇帝和皇后都很遵守那里的规矩,还有谁敢坏了规矩呢?” 这个话,方涥说完,以为皇后会生气,结果,人家笑呵呵的拿起果汁,小抿了一口,意思是,你可以回到原来的位置了。 方涥搞不懂皇后的想法,不知道里面,有几分是皇帝授意的。 越和皇帝皇后交往,就越感觉皇权里的泥潭,又深又黑暗,还是远离点好。 夜晚,皇帝住在沿河别墅,没有风的气跃国,只有漫天的繁星。 “本皇,天天住在天楼,好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多繁星了!”皇帝以为走来的人是皇后,抒发一段感慨后,就朝后面伸出手。 方涥看着皇帝的架势,明白他是误会了,只得干咳两声,“咳咳!” 听到动静,皇帝立马收了手,看了一眼是方涥,又装作看星星,遮掩他的尴尬。 “方爱卿夜晚来此,是有什么事情?” “呵呵,皇帝英明!臣来这里,是希望提拔一个人。” “噢?你治河兵营的人?如果是,你自己决定,无需问本皇!” 这皇帝懒的,是方涥打搅了他和皇后在星空下浪漫? 想着要甩掉一点点事情,方涥不得不来提前说一声。 “臣打算提拔景淑,为副军长,接管治河兵营里的事务!而臣,做个军长,挂个名,为皇帝在京城里出谋划策!” “呵呵,你是想专心赚钱是吧?!本皇搞不懂,你赚那么多钱,想做什么?” “呃其实,臣赚的钱并不多,别看天街上的东西都很贵,那里面的钱,很多都要分给别人的,员工有提成,管理层也要分红,还有运作的费用,都要花钱,最重要的,还有很多人跟着我吃饭,光保安的人数就有一万,还有兵营里建设的花费,对了,臣的战船钱,皇帝,啥时候能把钱财拨给臣?” “还没给吗?本皇记得,早就给户部说过了?那些昏官!回头,本皇回去,定当要好好责罚他们!呃你说的提拔景淑,本皇准了,伐了,本皇去休息了!” 说起问皇帝要钱,现在的皇帝啥都会,把户部的官员拿来挡子弹,还会说谎找借口溜走。 方涥也没指望皇帝会给钱,只是让皇帝知道,他赚的钱,都流向那里,不都是在兵营的建设上吗?今天看到的战船,他激动个毛线,一文钱不出的家伙,坐享其成,还激动的发誓,呸!昏君! 在心里骂了两句,方涥闪人了,事情算是快捷的办完了,那么只要去对景淑宣布一下,以后的治河兵营,方涥就能甩手了。 另一边,翦老将军他们一群老爷子,今晚喝了酒,作为教官,被破格允许在兵营里喝酒,是皇帝下的口谕。 而得到准许的老爷子们,好像脱缰之马,抱着酒,也不顾及身体,喝大了! 本来每天晚上,都是有士兵划船直接送回各自的别墅,但今晚,翦老将军他们因为皇帝的誓言,又高兴又懊恼,五味杂陈的心结,使得酒后,没一点酒品,在船上待着,总是要跳河自己游回去。 护送的士兵,在情急之下,只能到北岸,用马车,把他们一个个的拉回去。 方涥见到马车,还有车上的翦老将军,那副醉酒的模样,有点可悲。 退役多年,听到可以反攻敌军,老爷子们,不顾老迈的身子,又想披甲上阵,这对外敌的仇恨,恨到了何等地步? 次日清晨,方涥把皇帝送走了,三公主看着电车在密道疾驰而出,多了点想法,“这车,你咋不不早点给本公主弄一辆!” 说的这么轻松,当那密道是公路? 方涥应付的回了一句,“皇帝是为了安全,其实,里面并不舒服,黑漆漆的,只有车厢里那一点点地方是明亮的。” “不是吧!本公主刚才看着里面的环境,和别墅里的房间差不多!” “呵呵,漫漫旅途,就那么点地方,待那么多人,还是会不舒服!”电车总共三节车厢,算是车头才四节,活动空间不大,如果侍卫多了,空地更小。 而且吧,皇帝这次来,也不是空手回去的,治河兵营的武器,他搬走了半个车厢,其中弩箭为主,还有就是军装,以及一些装备,皇帝的意思,是要把几个近身的禁卫军,也都换换装备,天天看着船甲胄,看腻了。 为此,方涥只能为那些禁卫军默哀了! 气跃国天气热,又没有风,士兵身上的甲胄,几乎都是拆解开的,像是帐篷一样,披在身上,还不算热。 可如果穿上治河士兵的全套装备,呵呵,不说别的,就是那一双全地形靴子,一天站岗下来,绝对会流出水来! 治河兵营,四个小时就要换岗休息,禁卫军,那是一天站到晚,入夜才会有巡逻的士兵,接替白天站岗的士兵! 由此可见,皇宫的禁卫军,比治河兵营的士兵要凄惨很多,每日站那么长时间,穿着全身装备,有点要命! 方涥懒得管那些,他没有跟着皇帝一起离开,是因为要去兵营,召集军官,开个小会,顺便把任命和权利,丢交给景淑。 当然了,交给景淑,也要那些男军官服气,必须要有点理由才可以。 兵营里,很多军官好久没有见到方涥在会议室里出现,而且也是穿着军装的姿态,更加少见。 参加会议的人,都是连长以上阶层的军官,因为人数多,现在出现了三个旅长,当然了,第三旅的人数,还没有满员,而那个旅长,不是别人,正是带领女兵的景淑! “诸位,今日来,看我穿着,你们就知道,会有大事发生!” 方涥的开场白,没有过多的绕弯子,下一句话,直接把景淑叫了面前。 一个新的肩章,在方涥手里,亲自给景淑换上。 其他人不解,方涥这是要做什么? 不用他们等待,方涥的话语,弄懵了所有人。 “昨日和皇帝商议过,你们的军长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今日起,景淑为副军长,担任治河兵营的管理!当然,我知道你们不服气,男兵由女人带领,很不爽?!没有关系,对景淑的任命,是皇帝的口谕!在我这里,也是有考核的!至于考核的内容,稍后,我会下达给被考核人!现在!两个旅长留下,翦教官留下,其他人,散会!” 作为军人,服从命令就是天职。这些当军官的家伙,都是第一批招募的,对方涥说的话,那是无条件的服从彻底。 就算是有想法,也只能在肚子里徘徊。 不过,他们也没有几天好徘徊的,过个几天,治河兵营,大部分人都要拔营! 待会议室里的人,都离开了,方涥才打开了会议的屏幕,一张地图,呈现在景淑和两个旅长以及翦老将军面前。 见到地图,军人有股莫名的亲切感,尤其是翦老将军,待看清楚山脉图之后,激动的拍案而起! “军长,我们没有开始的演习,在这附近搞搞就可以了!这是南边与炘水国的边界,要去哪里搞演习?是不是远了点?!” “翦老将军不愧是老将,这样的地图,一眼能看懂。” 方涥不是调侃,而是翦老将军之前,教导翦牛翦象用的玩意,都是几根线条的图,和现在的实景图相比,那完全是两种风格。 听到方涥的话语,翦老将军才意识到,刚才太过激动了,口不对心的说词,还是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想法。 如果可以去炘水国边缘演习,那么,究竟是演习还是对外作战,这个都不好说,万一炘水国的人来挑衅,不是顺手就可以收拾掉了吗?而且皇帝的圣旨已下,治河士兵可以反攻别国。 所以翦老将军过分激动了点,被方涥调侃也没有生气,尴尬的笑笑,“呵呵,自从上次在芦苇丛剿灭水贼,老夫回来后,和那几个怂瓜蛋子聊了聊,他们把演习的情况,模拟在沙盘上,看的我们是心惊肉跳!而后,老夫和其他老将,又重新学习兵法布阵,惭愧啊!之前只会勇猛杀敌,没有想到,还有很多种不同的作战,幸好军长迟迟没有和我们这些老杀才搞攻守演习,不然,老夫和他们,这辈子又会多了点遗憾!” “老爷子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值得每一个人学习!话说回来,此次你们参加的事情,绝不能领兵!而且事情之大,责任也大!不是儿戏!不过,还是有要你们协助的地方!比如,这里的地形,翦老将军您一眼就看出来了,我想,对此应该比较了解,做我们此次的向导!至于如何打,如何防守,由景淑军长决定!我只负责说两个字,打,或者,退!” “遵命!” 景淑多年没有领兵了,到治河兵营的这段时间,白天陪着士兵训练,晚上对治河兵营里兵书,玩命的学习,还有经常挑衅男兵,和男兵的将领,在沙盘上对战。 沙盘对战,这个东西,算是纸张谈兵的升级版,升级到,对战双方的比拼,变成了三个沙盘! 红蓝双方各一个,衡量战场胜败的裁判,还有一个。 三个沙盘,红方行动,红方自己知道,蓝方也是如此,而裁判,则是知道两边的所有部署和行动。 当红蓝双方的行动,发生交际,裁判会断定出状况,反馈给红蓝双方的指挥官,然后再做出判断,指挥自己一方,继续对战。 景淑对男兵其实不是不服气,而是用这样的办法,勾引男军官的怒火,拿出全部的本事,来和景淑沙盘对战。 也可以说,景淑用这样不怕输的坚毅心态,在一次次失败中加速成长! 最近一段时间,无论是谁,对象景淑的挑衅,来应战的意思,都小了许多,不是因为男军官觉得欺负女人没有意思,而是他们想赢泉淑,越来越难,甚至,往往偷鸡不成蚀把米!男军官输了五场之后,就没有人小瞧景淑了! 同时,有些学的不好的男军官,脑子好使,知道景淑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加速成长,反而对景淑挑衅。 至于结局,那相当的凄惨! 男军官好面子,输了之后,自己的信心都被打击了,景淑有时候也会去找男军官,为了安抚男军官的心态,和男军官比些实际的玩意,比如训练上的各个项目。 论实际训练,景淑的年纪确实大了,人不得不服老,景淑这些在年朝堂列班,虽然每日也会演武熟悉刀枪棍棒,但体能确实是差了。 输给男军官之后,大度的去握手言和,从而稳定了那些,被她打败而一蹶不振的军官士气。 由此可见,景淑很适合做这个副军长的职务,方涥也是听了很多的汇报,才下的这个决定。 现在,景淑听到方涥指派给她的任务,似乎就是打赢一场仗,只是不知道敌人是谁,或者说,她现在还没有听到明确的指令,不好下达她的第一次军长指令,于是问了问:“军长,敢问欧不,请问,敌人是谁?!” “呵呵,你来兵营有点时间,朝堂里的那些恭维,还要继续改掉!至于你说的敌人,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是炘水国,京城,皇宫的禁卫军!” “啊?!” 除了方涥外,会议室里的四个人,同时惊呼! 禁卫军,顾名思义,那皇帝的亲军,基本上不会离开皇帝的所在。 而刚才,方涥也明确了地方,炘水国京城皇宫!这意思很明显了,傻子也知道,他们这次要打到别人皇宫去。 把别人的皇宫打了,意味着什么?灭国! 南方的炘水国,并不大,换句话说,气跃国是赤道附近,唯一一个东西两个尽头都触及的国家,再往南,都是些小国,与气跃国南部相邻的国家,就这个炘水国最爱惹事,几乎天天都会来挑衅,几乎年年都要和他们打一场! 因为炘水国有船只,水上战力很猛,每每来进攻,都是陆地上策应,水路上主攻,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彼此的套路,可陆地上的防御,也不能丢,万一哪次炘水国弃了船只,从陆地进攻,那防守失利的罪,可就是一个死! 于是乎,气跃国这些年,也没有多少兵力,投入到河道上的水寨防御,反正敌人进不来,就算是把水寨烧了,河里还有很多木桩,照旧过不来。 双方这么打打闹闹,看似如同过家家,可每次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哪有不受伤的?那都是在消耗彼此的士兵,和战力!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细作尸体 会议室里,四个人发出惊呼后,脸上浮现出的第二表情,并不是畏惧,而是兴奋! 气跃国自建国以来,几乎没有主动去攻打别人,只有被动挨打的记载。 这也成为了很多文臣嘴里的‘祖训’! 意思,老祖宗都不去打别人,我们如何去得? 没有进取心的人,只会败坏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他们有脸说那些,就是为了打压武将!恨不得所有武将都听他们的号令,帮他们种田纺织,帮忙赚钱,帮他们做所有的事!除了传宗接代。 对于文臣平衡,现在的皇帝已经做了不少,至少现在的朝堂里,从数百官员,精简到了百官,这个数量的变化,也说明了皇帝的态度。 当然了,皇帝也是为了自己,之前有事出现分歧,皇帝一个人对数百人,现在只要对付百官,他也轻松点。 而此刻,方涥说完之后,又拿出了另一份地图,炘水国地图全貌! “此图为机密!出了这个会议室,我不会承认是我拿到的!” 方涥在兵营里,很少说这么不要脸的话,但今天,必须要说说,别的国家地图都能有,还能有什么是没有的?! 不想让他们过度依赖,所以,不要脸一次也无妨! “当然,到了炘水国内,这个图,将会是你们每个士兵的命!好好研究一下,地图的背面,有炘水国的气候,至于他们的习俗,我这里没有,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问问密卫那边!或者,翦老将军,你原来的兵营,应该也派细作深入过炘水国吧?搞点信息来,最好是对战事有利的!” “呃没问题!老夫这就书信一封,去打探!” “不必了,莫要暴露我们的行踪!几日后就拔营,来不及等消息回传,待到了边界上,翦老将军亲自跑一趟,切莫被人知晓我们行踪!” “遵令!” 翦老将军的心情,任何人都能看得清楚,那是相当的振奋! 当然,有老将在一旁做向导,很多年轻的士兵心里更有底气。 这也正是带着老爷子们远去边界的原因,免得一群没有真正厮杀过的小兵,被吓破了胆。 至于作战前的准备,以治河兵营的纪律,每个士兵需要装备的东西,几乎天天都背身上,唯独这次,有点不同,后勤补给,只能靠方涥一人来,手上的戒指不能送人,送了别人也无法使用。 简单的开会,方涥没有下达明确的指令,甚至什么时候拔营也没有说,并非是方涥不想说,而是敌方的水上战力也很凶猛,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在与敌方接触之前,要尽可能的收集更多情况。 现在每天晚上,方涥都遥控着飞船,在炘水国上空收集地面情况,尤其是河道里船只动向。 气跃国南,炘水国没有气跃国富庶,原因是水域过多,纵观整个炘水国,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地面都是水域,各个方向流淌而来的河流,在炘水国汇聚成一座巨大的湖泊。 而流来的水,又去了哪里?对于水的流向,方涥也去了解过,但巨大的湖泊中心,深度太可怕,以方涥的感知,都无法查探到底部在哪里,加之这里的引力大,水越深,下面的密度越大,甚至会超越很多金属的密度! 当然了,炘水国的国土范围,并非是那一口大湖,还有很多地方。 但其他地方,也是离不开水,大大小小的湖泊,由一条条河道连接,河道两侧是断断续续的陆地,由此组成的地貌,更像是一张图,只是,毫无节奏可寻。 在别的国家地界,湖泊是偶尔才会出现的地貌,但在炘水国,那整个国家中主要的地貌就是湖泊,陆地少的可怜,而且多数为山脉,更有一些四周都是悬崖峭壁的孤岛。 那样的孤岛有不少,扎根于水里,更像是一根根柱子,屹立在水面上,方涥称呼那些平顶悬崖峭壁的孤岛,名为方柱岛!也姓方,和方涥一家。 其中一根最低的方柱岛,距离水面的落差有十米多,也是炘水国最宽敞的一座,正是炘水国京城所在! 四面都是悬崖峭壁,宛如天然的城墙,炘水国的京城坐落在哪里,好像自打了炘水国立国,就没有外敌威胁过那座城,安逸的日子久了,一些好战的家伙,就会把战火烧向别人,寻求刺激的同时,也会达到他们的政治目的。 如果说,气跃国因为桥梁少,而导致很多荒地的出现,那么炘水国,可就苦逼了很多!他们的土地面积极为稀少! 大面积的水域,农产品超级薄弱,好在水里的鱼类丰富,也没让炘水国的人饿着。 而土地面积小,还有一点致命的缺点,就是很多人,常年不会到陆地上走路,船只就是每人脚下的鞋子,终日生活在船上的人占据了多数。 那么问题来了,炘水国没有多少陆地,哪里来的木材制作船只呢? 这也是炘水国喜欢攻打别的国家,最重要的借口! 对!是借口,不是理由,是那些喜欢玩弄权术的人,以为百姓夺取更多的树木为借口,发动一场场的战争! 而气跃国,早就知道炘水国的意图,所以在于炘水国的边界线上,百里之内,几乎没有树木!草有很多,遍地都是,炘水国要的话,气跃国可以派人送去! 然而,明知道没有树木,却一次次骚扰气跃国边界,炘水国发动战争的目的,真可谓醉翁之意不在酒! 战争多了,自然手段也多,两国之间彼此安插细作,已经是非常普遍的事情了,虽然抓到就杀,但仍旧没有杜绝彼此继续投放细作的举动。 气跃国里,目前最值得炘水国注意的地方,自然是治河兵营,因为营地之怪异,船只之奇特,老早就吸引了炘水国细作的注意。 然而,想靠近兵营,那是必死无疑,甚至那些靠近的人,自己是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 事情说来也巧,皇帝刚刚来视察过的兵营,引起的轰动,在气跃国京城,那可谓是人人传颂。 就在皇帝走了两天之后的夜晚,治河兵营西南边,那段城墙是二次招兵后扩建的延伸段,与城墙相隔五十米就是一片山区,因为外界地形复杂,是城墙上的自动防御武器,也是最强的。 夜晚,本来是安静漆黑的山林,可那一晚,断断续续的有光芒绽放。 那是激光武器,在无声无息的招呼外来者。 之前,防御武器也会有动静,因为山林里动物多,偶尔溜达过来一个,进入城墙警戒区两百米以内,激光武器也会在夜晚绽放光芒。 可那一晚,激光武器的光亮太多了也太频繁了点。 如果来犯的敌人,进入盲区,警戒灯就会亮起,提醒驻守在城墙上的士兵警戒。 而那一夜,警戒灯根本没有亮,但那么多激光发射出去,城头上的士兵早就发现了动静。 只是,因为是夜晚,所有士兵都不能下城墙,纵然激光武器出错,也不能到外界去查看。 次日白天,一个连的士兵,五百人,全副武装的到激光武器攻击的山林去查看情况。 两百多具黑衣人的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被激光武器打击,唯一的好处,就是血水少,被攻击的皮肤,因为瞬间的超高温,伤口以及伤口周围,都会有大片的烫伤,而伤口内侧,则是一片焦黑。 山林里,尸体被清理到一侧,一个报信的士兵,将情况汇报了景淑,方涥正巧这两天也在,跟着一起过来了。 尸体太多,说明对兵营的企图很大,而这么多人是谁派来的,翦老将军瞄了一眼,就敢下断言:“是炘水国的人!他们的特征很明显,因为常年在水里生活,无论是头发还是身上的汗毛,甚至是胡须,都很少!皮肤和我们的农户差不多,乌黑发亮!” 为了更加确认这些人,翦老将军找到一具脑袋被打没的尸体,把身上衣服退去,裤子退到大腿上,指着那尸体的背部,“瞧,这些兔崽子,以为把纹身变小,就看不到了?!” 背部上的纹身,更加像个胎记,没有过多的图案,或者说,图案都被纹到了一起,层层叠叠,乍一看,分辨不出来是胎记还是纹身,也就翦老将军这样,常年和炘水国打交道的人,能发现细作的特征。 “这些人,每十年,就会换一次纹身,据说还有纹在腋窝里的,他们的腋窝没有毛,就是那滋味,老夫吃不消!” “这么多细作,打算进入我们兵营?”景淑之前在朝堂,对细作的事情,知道的不多,能放在朝堂上说的事情,唯有战争,或者交易,至于其他,那些不能放在桌面上谈论的玩意,很多人只是心里清楚,但没有人在朝堂提出来。 景淑问的这个问题,把翦老将军问蒙了,迟疑了一会儿,猜测着说道:“他们往常偷袭某个兵营,都是看准了粮草所在,才会派几个人去破坏,但这次,显然多了点!不过嘛,现在临近第二境门开启,他们混在那些想进入第二境门的人群中,过了边界,也是正常的!每年第二境门开启之前的一两个月,边界的压力是最大的!别的国家,想进入第二境门的人,简直宛如潮水!如果管控得当,每日限制进入的人数,边界的压力稍微小点,可这些年,哎!士兵也吃不饱饭,指望他们管控进入的人,几乎是痴人说梦!” “好了,我们兵营,就算没有一个士兵,敌人也进不来!不过,还是稍微留点人,做做样子!景淑军长,你的提议我准了,训练成绩差,服从纪律差的士兵,留在兵营看家!其余的人,夜晚拔营!” 方涥说完,刚想转身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那一地尸体,“回仓库,找到密封袋,把这些尸体,都带走!回头,可能要靠这些尸体,敲开炘水国的大门!” 第一千零七十六章 拔营远征 炘水国,集结了两百个细作,对治河兵营发动袭击,此事,方涥向皇帝说了一声。 毕竟算是大事了,说出来,让皇帝清楚一下,治河兵营已经得了圣旨,来而不往非礼也! 对此事,皇帝没有表态,甚至都没有在朝堂上提起。 装作不知道,最大的好处就是,万一有事,皇帝不用对朝臣交代什么,而如果赢了,或者取得什么捷报,那么皇帝可以说是自己要求治河兵营去做的! 如此可进可退的策略,皇帝之前就好想玩,可惜,没有机会!之前的权利在他手,同时也在朝堂的手里,什么事情,大家都有机会参与,而现在,治河兵营不归属与任何部门,所以才有了皇帝,装叉的机会。 治河兵营里,夜晚开拔的消息,当天才公布,而公布的内容,并没有说明要去哪里,也没有说要去做什么。 整个营地,没有一艘战船外出,全体士兵都在紧锣密鼓的搬运东西。 兵营里像是蚂蚁,各种物资,往船上堆积,士兵在搬运的时候,感觉物资超多,似乎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看看码头上的船只,每一艘都在添加物资,这说明什么? “哎,你看出什么了?快说啊!” “嘿嘿,小声点,如果我猜的不错,一定是和昨晚有人来袭营有关系!” “切!这个事情,现在谁不知道!也不知道外面人怎么想的,我们自己人夜晚都不敢出去,他们还想进来?!” “行了,那城墙上的武器,你也说不个道道,少扯!抓紧,再去搬箭矢!这次给每个船的物料,都够干翻一个国家了!” “咦~如果真的是去灭个国家,嘿嘿,那军分会得到多少?” “如果真的去灭个国家!别说是军分,我们就是气跃国,有史以来最大的功劳!或许会被记载进史册,我们就是伟大的士兵之一!” 士兵都在猜测,开拔的方向,还有这次那么多物资,要去招呼谁。 而远远的南方,炘水国的情况,有点复杂,派出那么多细作,袭击治河兵营,事情,远没有表面上看去的简单。 炘水国内部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导致了炘水国到处寻找应对的办法,同时他们也在加强对邻国的破坏。 奇怪的事情,并非很奇怪,只是由来至今没有人搞清楚,赖以生存的河水或者是湖水里,鱼类,大量的消失了。 炘水国里万万子民的食物被断,皇族命人查明原因之所在,可水域辽阔,想找到原因,谈何容易?! 一时间没有任何发现,那些鱼类,甚至是水里的水藻,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曾经的湖水,能见度如果是十米,那么现在,能见度就有五十米! 水里好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水,单纯的水,不含杂质的水! 在炘水国国内的调查没有进展的时候,深入气跃国的细作发回了一条消息,说气跃国有新建水军,名曰治河兵,而且兴建的速度奇快,船只可在无风水面上快速行驶。 数千个岁月过去,气跃国的河道上,一直少有船只,曾经有的船只,也只是为了对付炘水国来犯。 而现在,突然出现那么多船只,炘水国内的鱼也突然消失,这两件事情,几乎同时出现在炘水国皇帝的面前。 于是所有人,自然而然的把两件事情结合到了一起,自己国内鱼类的消失,必定和气跃国有关联。 前段时间,炘水国的细作,在天桥,在三公主封地,甚至是游泳到兵户区,多方派人,寻找进入治河兵营的办法。 奈何,没有人活着回去,死了的人,倒是见到了,那个打算破坏天桥桥墩的家伙,被抓了之后,吊在桥梁下风干,又在水里泡了两天,已经死了。 再者,还有直接探查治河兵营的细作,去几个死几个!纵然把人数提高,一次性出动两百人,仍旧没有人靠近城墙,全部死在距离城墙两百米的山林里! 这些年细作多了,抓到后,懒得审问,只要明确是细作,直接杀,谁有也不会说什么,可治河兵营一次来了两百,真乃大手笔! 不过呢,细作并没有死绝,当晚,两百多个细作一窝蜂的朝兵营城墙跑去,在他们身后,山林里还潜伏着几人,正是此次组织细作集体自杀的主谋,其中一人,名为跃密郎,常年盘踞在气跃国。 而跃密郎只是个官职,是细作组织里的一个小官,跃密,就是气跃国的秘密细作,算是古人的智慧升级了,知道玩缩写了! 当这跃密郎亲眼目睹两百多个细作,全部被无声秒杀之后,对城墙上诡异的光芒,产生了非常畏惧的心里。 他没有再去试探,两百个人就这么没了,纵然一点点感情都没有,可那也是他们国家的人,同气连枝!或许死在他们自己人手里,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死在别的国家之人手里,那就不一样了! 奈何,治河兵营的诡异太多,是炘水国人无法理解的,只能将他亲眼所见的一切传回炘水国。 治河兵营里,白天的忙碌,到了傍晚前,全部完工。 照理来说,晚上拔营,应该要求一半的士兵先休息,晚上才能有力气踩踏船只离开兵营。 可方涥并没有同意景淑的要求,照旧坚持,白天的时间,全体完成所有物质装船! 兵营里,景淑来了一段时间,当她来到之后,就没有和方涥多接触,现在的她,对兵营里的军官和教官,都很熟悉,唯独对方涥不了解。 面对方涥如此的要求,她心里很不理解,但作为一个军人,也只能服从,谁叫方涥是正军长,而她只是刚刚上任的副军长。 傍晚,士兵全部登船,然后由留守兵营的士兵,给他们送上晚餐。 这个过程,算是治河兵营里士兵之间,自立的传统。 吃一口兄弟送来的兵营饭菜,记住了还有兄弟在兵营等着他们回去,对岸就是他们的家人,每个外出的人,都要安全的回来! 一船船的士兵和将领,接到那些留守士兵送来的饭菜,哽咽着,大口大口,把饭菜送入嘴里。 方涥所在的战船,也没落下,同样也有士兵跑来送饭菜。 对于这些士兵来说,临行前,搞这么一套流程,没什么不好,只是吧,方涥总感觉像是断头饭,散伙饭,总之,没点什么好感觉。 不过呢,士兵现在有文化了,人家把这送行的饭,称呼为,送将征! 名字错,等士兵凯旋回来时,还有一场迎功宴! 主题都是出征的将士,回来时,都是有功之将,算是一套完整的自立礼节了。 方涥点点头,准了这些士兵的要求,喜欢玩煽情,你们玩,使劲玩,不要到了战场,被吓的想回家就行! 第二次征来的士兵,没有参与过剿灭水贼的行动,方涥冒冒失失的带他们出征他国,冒险是肯定的。 但气跃国,也是该变一变了! 如果这次能打掉南边常年骚扰的炘水国,那么,气跃国的国内就可以安心的发展五年,而后,再向北看!或者把南方诸国都并入版图,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后,再看向北方诸国。 气跃国被北方诸国,联合欺负的岁月,也有数百年了,是时候,让北方的诸国知道,赤道这里,气跃国才是老大! 方涥的这些想法,只是个构思,和景淑在船上,闲聊时,说一说,让指挥船上的军官,把眼光放长远点,不要只盯着国内的几个小贼。 虽然说,攘外必先安内,可内部的几个小贼,能收拾他们的人太多了! 而且随着皇帝逐渐开展军户屯田,以后百姓都能吃饱饭,谁特么还要落草为寇去玩命?! 夜晚,没有风,河道上缓缓流淌的河水,映衬着东岸的灯光。 战船出发了,没有任何的征兆,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一只只战船,跟着指挥船,从兵营里鱼贯而出,一路向南! 十万士兵出门,并非全部都要去战场,其中五千人,会留在南下的沿岸,建设信息传递站,未来也将成为治河兵营,在外的临时补给点。 如此做法,方涥觉得现在去做,有点多余,本来方涥是打算,把船全部搬到边界,第二日清晨,他们就能见到,边界上的一排水寨。 奈何,景淑说的意思,得到了翦老将军他们一致认可。 方涥双手一摊,只好准了! 不过呢,方涥要坚持的事情,也作为置换条件,他们也没有反对,把船只,用绳索连起来,那些要在沿岸设置消息回传点的船只,就不用了! 反正在什么地方设置,都已经布置了下去,不用跟着大军南下。 很多人,不明白方涥要干什么,把船只用绳索连着,似乎根本没有必要,可方涥已经准了他们一个要求,而他们也不好剥夺方涥的指挥权,什么都不听方涥,也不好,于是,吩咐下去,船首船尾相连,一字长蛇排开。 这么古怪的做法,只有翦老将军有点犯嘀咕,他对方涥的本领,有点猜测,待简单的会议开完,大家要各自回战船。 可现在一字长蛇阵,回去要很久的! 方涥看着时间,“今晚,你们都在指挥船上,明日一早,开个早会,你们再回战船!” 又是一条古怪的消息,大军在赶路,不回战船坐镇,在指挥船上过夜,虽然可以睡的下,可这有点不符合逻辑。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己任!”一句话丢下,方涥先上了船楼。 其实,方涥刚才看的时间,不是几点了,而是看日期!还有二十天,第二境门开启,每次开启的时间,也就只有一个月。 换个说法,方涥要在一个月二十天之内,结束对炘水国的战争!所以必须要加紧时间! 趁着夜色,他玩了一次超长规模的搬运,自从有了空间戒指,搬运东西,几乎没有摸着东西直接搬,而今晚,船上有士兵,不可能把士兵丢水里,只把船放戒指里。 所以,方涥搬的时候,似乎有点陌生感,但好在,搬东西,和自己穿梭异地,过程是一样的! 摸着铜镜,无声无息的搬好,感知一下船只的数量,并没有少,才长舒一口气。 这次搬船,也没有一下子搬到边界,船上的士兵出远门,不是在兵营附近绕圈圈,该有的长途感觉,还是要有的! 只是,距离南部边界,本来两千公里,现在只有三百公里了! 这样缩短路程,很多人会懵逼,很多人会想不通,方涥想到的解释理由,就是河水里,昨晚有乱流,把船只的速度,猛然提升了很多! 之前为什么要求士兵白天不睡觉,就是为了今晚,很多士兵都会困的睁不开眼,如此一来,方涥解释船只为什么走那么快,能辩驳的人就没有几个!就算有,他们敢和方涥理论吗?! 做事嘛,套路还是要有的!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改造动力 清晨,奇山河南段,距离兵营一千多公里的河道上。 两千多艘战船,被方涥要求解开船只相连的绳索,变换队形,由一队变成两队并列。 河道上,船只在变换队形,第二个旅的船队,正快速的开到前面。 船舱里,方涥发号施令完毕,就来到作战会议室,和几十个营长和两个旅长,还有翦老将军以及景淑,进行作战目标以及作战方式的部署。 “诸位,莫要看地图了,你们计算的没有错,和外面的环境对不上,也没有错,昨晚河道里有一股乱流,加速了我们的南下,现在的位置,你们可以找找地图上,距离边界三百公里的位置,景淑军长,对于兵营里,新的度量单位,熟悉了吧?” 方涥在兵营里改变的东西,有很多,比如地球那边的度量衡,全部被带了过来。 起初很多人不适应,尤其是液体的升和毫升。幸好用处不多,再者,军营和食堂里,很多杯子或容器,方涥都特意找来有度量的东西给士兵使用,加速他们对新单位的理解和接受度,实现统一化。 景淑是将领里,最后到的,方涥对她的关注也只是在留意人品,至于详细的情况,并不清楚。 方涥如此问,不是在考较景淑,景淑也懂,一本正经的对方涥回答道:“全部熟悉!兵营里的新度量单位,比气跃国之前的要完善!” “很好,我们这里说的公里,就是两倍的里,现在地图上,你们找到距离边界三百公里的位置,一会儿再出去对照外部环境!” 方涥第一次说距离边界三百公里,很多军官不理解,第二次再说,他们相信,他们没有听错,方涥也不会连续说两次错误的位置。 地图,是方涥给的,超级清晰的巨大地图,是整个气跃国的实景地图。 这样的地图,军官在平时见识了很多,空闲时,也会带着士兵,在地图上寻找他们曾经的家乡,还有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 以此,加速军官和士兵,对新的实景地图了解度,效果非常好。 几个军官计算地图比例,然后用尺子丈量,很快在地图上得到了一个位置。 “好了,确定了位置,下面,你们就方便行动了!在这里,首先我说说具体的作战目标,炘水国京城!皇宫里的一切都是目标!要把炘水国的皇族从这个世界上,抹除!” “国战?!”翦老将军和景淑同时站起身,严肃的盯着方涥,希望方涥能再确认一次作战目标。 其实,之前方涥就说过了,但那次,只是景淑和翦老将军还有两个旅长知道,这次几十个营长都在,刻意的表露出惊讶,也不只是为了演戏给别人看,其用意,一部分是真实的振奋人心,另一部分就是单纯的让大家都清楚,此次方涥要求的重要意义。 方涥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是国战!而且不是奇袭!就在昨天晚上,炘水国的万艘船只,正好也在向我们边界靠拢,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是走走停停,好像前面有什么东西阻挡他们!至于是什么,到了边界,你们先远远的看着!那东西,不是你们能抗衡的,更加不是你们的作战目标!待我处理了那两个东西,景淑军长,下面就要看你指挥,如何应对敌方,万艘船只!当然,他们的船都很小,和我们船只相仿大小的,只有六艘!” “军长!我们是一个整体,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景淑的说法,很对,作为一个统帅,没有理由让任何人单独去冒险。 虽然他不知道方涥说的是什么,但听起来,敌方万艘船只都惧怕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小角色。 翦老将军没有说话,轻轻的拍了拍景淑的手臂,示意她坐下,莫要紧张。 景淑来的晚,兵营里最大的规矩,她没有接触到,不该问的不要问,尤其是方涥说的和做的,只要去服从便好。 对方涥的认识,翦老将军他们那些老爷子,要多了解很多,东岸,他们视野里看到的房屋和道路,只是整个东岸的千分之一,不对,是万分之一,或者是十万百万分之一。 方涥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把一片巨大的荒地,变成农田、村落,还建好了数百个城镇,这样的手段,绝非凡人所为! 基于此,翦老将军他们反思了和方涥接触之后的种种事情,几乎没有一件事,可以用他们凡人的脑子去理解的。 所以呢,他们装作糊涂,不问不打听,只管使用或者享受便可。 翦老将军他们在兵营里带头保持沉默,第一批招募的士兵和军官,也跟着翦老将军他们保持沉默,而且,在年轻的士兵和军官心里,都把方涥当做是天上的神仙!而他们,跟着神仙,那不是神兵了吗?! 士兵们感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都可以用神兵来衡量了,胆子大,敢想也敢做,更加敢拼!所以,当兵营扩充到十五万时,第一批士兵一万三千多人,当仁不让,成为了兵营里的军官。 只要方涥在,他们知道自己的前程,未来一定会很辉煌,所以他们努力的提升自己,把自己本领和官职提升到距离方涥越近越好!那样,就能永远跟紧方涥的脚步,成就更加伟大的功绩! 景淑刚来的时候,她是看不懂兵营里的风气,每个人都不需要管教,到了时间,该做什么,大家会很自觉的去做,照理来说,士兵都是些农户出身,大字不识一个,人生道理也不会懂太多,可景淑刚到治河兵营里看到场面,完全颠覆三观! 士兵白天训练的积极,晚上抱着书本,或自己研读,或在班长和排长的带领下讨论学习,也正是因为治河兵营的风气,让景淑也产生好胜心,她是将帅,没有理由连个士兵都比不过! 换句话说,景淑是被士兵逼迫的上进学习,学习治河兵营里的一切!但这个过程中,她忽略了很多,甚至连当初最大疑惑也忘记了,治河兵营是如何建造出那么大规模的兵营?! 是的,她是真的忽略,但这样的忽略,不是坏事,作为一个统帅,方涥很乐意见到这样认真学习,很有上进心的统帅。 面对景淑,这么团结又关心自己安危的说词,方涥笑笑,“景淑军长,莫要担心,能伤我的,只有你们!治河兵营是我一手创建的,也是我的心血所在,如果你带不好他们,让他们损兵折将,那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 “军长放心!我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景淑又站了起来,一个标准的军礼,向方涥致敬。 方涥还是保持着笑脸,但下面说出来的话,让所有人,有点茫然。 “炘水国之所以有那么多船只,你和两个旅长看过地图,炘水国的水域面积很大,他们很多人,一辈子吃喝拉撒都在船上,船只就是他们的脚,他们的鞋子,这一点与我们大不相同!对于船只的操控,在我们气跃国,我们是老大,因为我们这里没有风,他们的风帆船,会失去动力!而我们,如果攻进了炘水国,船只动力方面,就没有优势了!因为炘水国有风,而且因为辽阔的湖水,风力有时候会很大!而他们的风帆船,在风力强盛的时候,会得到非常充足的动力,到那时,我不希望你们手忙脚乱!所以,未来十天时间,你们将学习和熟练如何利用新动力,发挥最大的作战效果,确保我们的士兵和船只,不损失一个人,不少去一艘船!对于船只的动力改造,我会来完成!” 如果保持现在的人工踩踏为动力,在炘水国,有风的水面上,和敌国船只作战,吃亏的只会是治河士兵。 原因很简单,每艘战船需要二十个人去轮番踩踏,那样对船上的士兵和战力,都是一种折损,而对方,他们只要操控好风帆,几乎所有人都可以参战。 如果两方船只接舷战,那么人数多的敌方,很有可能利用人数,压到治河士兵!纵然治河士兵的装备精良,但一人难敌四手,没有优势,反倒有了劣势,那样去攻打别人,不就成了笑话?大老远的跑去,给敌方送人头吗? 所有人都不知道方涥如何改造船只,翦老将军干咳两声,示意大家不要多想,方涥说能改,那么就一定能改,而且还有十日时间去学习和熟练,以治河士兵的学习能力,啥玩意学不好? 见到翦老将军每次都在帮自己,方涥也知道,有些话,不用挑明了说,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当下,方涥对着翦老将军说道:“距离边界还有三百公里,白天,以马匹的速度应该会快,但到了夜晚,人困马乏,也不利于赶路。翦老将军,待我们距离边界近了,您要辛苦一下,上岸快速的去兵营,告知他们,炘水国有大军来犯的迹象!顺便,给我们找两个,去过炘水国的人,或者对炘水国格外了解的人。” “遵令!”翦老将军得了差事,是去老部那里去看看,而且身后有十万士兵和两千多艘战船,这样的规模,呵呵,那是标准的炫耀! 至于其他,方涥没有多啰嗦,“景淑军长,现在你负责召开具体的作战部署,敌方的船只,不会贸然过了边界,边界的高山,阻隔了炘水国的气流,只有河道附近,稍微有点风,但那点的风,不足以敌方驱策船只。而你们的作战计划,就是在炘水国,或者在我们边界,全歼敌人!” “遵令!” 景淑回答的很硬气,可心里没有底气,要知道,想布置出最合理的作战计划,首先要知道自己的战船,会变成什么样子,有多少士兵可以参战,这样才能拿出自己一方的最强和最弱的战力,断定自己的实力,如此,才可以明确作战的部署和安排。 然而,方涥没有说,景淑也不好开口问,看着方涥走出去的背影,景淑有点无奈。 只不过,她的无奈没有坚持多久,看到方涥刚才坐过的位置,桌面上,放着一份草图和数据,景淑敢保证,这是方涥故意留下来,给他们看的! 景淑猜的不错,有些事情,方涥不好说,但可以给暗示,比如他现在走出会议室,要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改造指挥船。 改造后的船只,动力是由新型蒸汽机提供,外加强扭力的变速箱,可以把船只的航速,最大时速提高到六十五公里每小时,也就是地球上常说的三十五节。 而新型蒸汽机,之所以能装在战船上,不是说战船多么大,可以载重多。而是因为新型蒸汽机的材料,是一种特有金属,是在绿盛星旁边的雷火星上发现的,地球人把那种金属取名为柏木金。 因为太轻,轻的让人以为是木头,可柏木金的硬度和耐高温,要优于其他的金属太多,所以成为了最新的动力金属材料,同时也普及在其他的设备更新换代上面。 方涥这次拿来新型蒸汽机的动力系统,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那火星熔炼厂的原料储备,让他辛苦了好久,提出要些新型蒸汽机,地球的异能者基地,几乎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 可问题是,机器有了,改造和安装,是非常复杂的事情! 方涥不怕,他的气场里,既然有时间属性,那么大可以开启时间属性,把船舱那一块地方的时间禁锢住,纵然船舱里发生了再不可思议的事情,别人什么也看不到。而且,如果不小心,把船舱弄漏水了,呵呵,水在时间定格的空间里,也是静止的,唯有方涥可以自由行动。 也就说,在方涥的时间气场里,度过一年两年,外界的时间,或许只度过了几分钟,甚至更少! 有了这个超强技能,改造两千艘战船的动力,并不会耽搁多久的时间。 方涥走出会议室,做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用对讲机,通知所有船只的士兵,离开踩踏舱室,他要开始行动了!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无嘴万食鱼 把动力改造为新型蒸汽机,方涥也是无奈之举,自己弄的船只和兵营,总不至于到了有风的地方,和人家风帆船,去较劲动力。 如果,把战船也改造成风帆,虽然说和敌人动力是一样了,可问题也不少! 首先,学习风帆,那可不是十天半个月能有成绩的,而且还是要和敌人作战,这刚学了没几天,和人家从出生就会的技术相比,那是落后了一大截。 再者说,改为了新型蒸汽机,以后回到气跃国,那更加可以使用。 其次,最关键的是,新型蒸汽机的燃料,经过地球那边的测试,一块巴掌大的黑石,可以让一台新型蒸汽机持续工作一百五十多个小时! 如此节俭的能源,为何不用?!丢一点黑石在战船上,也不占地方! 并且,新型蒸汽机的重量,与那些踩踏设备和二十个踩踏的士兵相比,反而是新型蒸汽机的分量轻点! 就在方涥改造战船动力,景淑布置作战计划的时候,南边的炘水国,正发生着可怕的事情。 方涥之前说,炘水国的万艘船只,走走停停,原因就是在他们的船只前面,有两头巨兽! 两头大怪物,如同超大号的鳗鱼,长条的身体,全身只有中间处是洁白的,外部几乎透明! 也可以说,这种怪物的身子,是越靠近中间才会有点颜色,从透明渐渐的变白。 若只看这个怪物的正面,许多女孩子一定会认为很萌,圆溜溜的头部,没有嘴巴,一双如同螃蟹的眼睛,时而凸出身子转转眼珠查看周围,时而收回身子,像是镶嵌进去一般,保持了身子的流线型。 头部下方,原本是嘴巴的地方,只有两根长长的触须,触须的顶端,隐隐的亮着红色的光芒,如果在深深的河水下,看到这两个红色的光芒体,当真是会令人毛骨悚然。 怪物的身子上没有麟甲,但是有密密麻麻的丝线状东西,时而伸长,时而收缩,乍一看像是透明的头发! 那些线状的东西,在水下,触及到什么就拉回来什么,不管是鱼虾还是水草,全部被怪物的身子,吸入身体,然后消化掉。 或许是因为什么都吃,怪物的体积十分庞大,或许是因为水面的水压小,怪物才会比较庞大,当处在水下五十米的范围内,怪物身体的长度可以达到五百多米!若是下潜深一点,就会被水压而压缩的小一点。 如此的变化,还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引力实在太大的了,以方涥现在的实力,也不敢说,能深入多少米。 这种怪物,真是不挑食,什么都吃,水下的浮游生物,靠近身体就会被吸收,至于鱼类和水草,那些细密如头发的触手,只要碰到,那就会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怪物也不是只吃不拉,它的粪便很独特,是一种粘稠的液体,很沉重,排出体外,就会沉到水下,而且不会融于水,在水里也会消散,蓝盈盈的色彩,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不知道是排泄物,方涥或许会把那东西当做是宝贝,拿去给异能者基地去研究。 可知道是排泄物,也要拿去研究一下,这么奇怪的玩意,到底含有什么物质? 曾经在一处浅滩,方涥利用飞船,获得了一些那种粘稠的排泄物,交给异能者基地时,没有说是怪物的便便,免得那些科学大佬觉得恶心。 还真别说,方涥不说,别人也不知道,因为那便便,没有臭味!若说气味,只有淡淡的清香。 至于那怪物的由来,并没有人知道,如果那怪物常年出现,薪水国的人,早就该饿死绝迹了! 这次怪物出现,也不是第一次,据气跃国的史记,万年前,炘水国附近的湖泊里,就有出现过怪物的传说,当时被人命名为无嘴万食鱼,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个消息,只是个传说,在史记里,只是简单的两句话提到而已。 而那次怪物出现,附近的地界,几乎无人生存,最后,大概是没有东西吃了,怪物自己跑了。 随后的万年,没有出现怪物的身影,而那块地方,又有人类去生存,渐渐的才出现了炘水国,一个以扑鱼为生的国度。 至于无嘴万食鱼情况,方涥也是利用飞船,研究了一段时间。 那怪物啥都吃,就像是一台净水器,所到之处,啥都不会留下!甚至对比净水器的效果,几乎不相伯仲! 现在的炘水国,也发现了怪物,知道了水里的鱼类,他们的食物,都被怪物吃掉了! 那两头怪物,对于船只的材料,那些死木头没有兴趣,可对人类的身体,它们还是坚持不挑食的习性,只要有人类落水,那分分钟就会消失! 对于两头怪物在水域里出现,炘水国的皇族表现出的惊恐,恨不得自己能上天躲避! 可那种想法,只是幻想,根本不能实现。 而一些好战的家伙,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尤其是得知,怪物对木船不会攻击时,想法就变成了行动! 既然怪物的破坏力那么惊人,为何不驱赶到别的国家,祸害其他国家的河道和水域,纵然怪物不会上岸杀人,但河道里有怪物,也会令其他国家陷入恐慌! 就比如炘水国北面的气跃国,把怪物赶过去,吓吓气跃国的人,只要气跃国的边军恐慌,那么炘水国的机会就来了! 那些好战的家伙,和野心极大的家伙,他们心里的想法,不仅要去气跃国砍伐更多的木头,制作船只,还可以霸占气跃国的陆地,那些农田、女人和金钱,都是炘水国的! 在炘水国的鱼类食物断绝之时,召集国民对外征战,名义上是为了一口能活命的吃食,高呼一声,万民响应! 这就有了现在,炘水国内发生的一幕。 万艘船只,集结一起,遍布的在那一片水域之上,远远的跟随在两只怪物身后,时不时的派一两艘快船,装着鲜草,抄到怪物前面,往水里抛洒鲜草,以此让怪物朝着气跃国边界而去! 只是,抛洒鲜草勾引怪物,说着是容易,可做起来,代价并不小! 在两头无嘴万食鱼面前,抛洒的动作慢了,怪物的触手,就会顺着鲜草伸到船上,那个时候,别说是鲜草了,船上的人,没有一个能幸免的! 就在方涥刚刚去改造战船动力的时候,炘水国内,距离边界还有一百多公里的水域上,两艘去勾引怪物而抛洒鲜草的船只,低估了怪物的速度,以为和怪物相隔一里地,怪物不会那快的靠近。 十几个人,在船上,以英雄的姿态,一边炫耀自己的胆识,一边往水里抛洒刚刚采摘的鲜草。 “鳍老大,将军说,我们来一次就给五百两银子,是真是假?之前那些家伙,来抛诱饵,有没有拿到钱?!” 船上,一个又瘦又黑的家伙,小眼睛几乎是一条缝! 如此的特征,不要奇怪,炘水国的穷人都这样。他们常年在水上生活,眼睛,并没有变成水汪汪的大眼睛,反而因为白天的强光,和时常下水捕鱼,眼睛变得很小。 被称呼为鳍老大的家伙,看上去并没有老大的气质,身子不仅瘦弱,而且很矮,也有一双小眼睛,机灵的四处看。 “不知道真假,姑且信一回!如果真的给我们五百两银子,到了边界,我们就到后面去,不和其他人争抢,等他们打完了,我们要一块地方,以后上岸,种种田,麻蛋,再也不怕水里有什么怪物!” 鳍老大的话语刚落,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他痒痒,低头看去,好像没有什么东西,但身上的痒痒,确实还在,下一秒,鳍老大被一股巨力,拽下了船,突然的情况,没有任何挣扎的机会,噗通掉入水里。 从此,鳍老大就再也没有上来! 船上的其他人,纷纷跑来查看情况,水里没有动静,可刚刚看了两三呼吸,所有来看情况的人,也和鳍老大一样,被什么东西拽到了水里! 这只是个开始!十个呼吸后,船只沉了一点,距离很远都能看到,那船只好像突然承载了重物,水面和甲板持平了。 又过了一会儿,船只再此恢复原态,船上的绿色鲜草和人,一个都没有了! 另一艘船,也是一样,几乎是同时发生的状况! 可怕又诡异的一幕,吓的炘水国人不敢前行。 无论领头的将领,用什么办法,万艘船只都没有寸进,而且也没有离开,很多人认为,大家都聚在一起是最安全的。离开了,很有可能和那两艘船一样的下场。 至此,炘水国要驱赶两头怪物的计划,暂时停止。 虽然计划是停了,可也不能任由两头怪物到处乱跑!所以炘水国的将领,只能下令士兵,用高官的威严,强迫士兵,在距离怪物五六里的距离,喂一下仙草。 士兵也是人,他们也怕死,得到了命令,他们必须要去做,可做事嘛,总要有个过程,过程就要有个时间,时间就可以慢慢拖延。 这个拖字诀,很多人都会,士兵为了自己多活一会儿,到岸边采摘鲜草的过程,十分的漫长。 而两只怪物,也没有到处乱跑,好像很喜欢吃鲜草,呃准确的说,是鲜草配配人类的身子,味道好极了!它们在原地徘徊,等着下一批的船只到来,那时又能美美的吃一顿。 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新动力 炘水国的怪物,把炘水国的人,吓破了胆,同时,也为方涥和治河士兵,争取了一些时间。 方涥改造战船动力,在时间属性气场辅助下,进展很顺利! 两千艘战船,全部改造完工,外界的时间只用去了三个小时! 而对于方涥来说,那就是七个月! 忙碌完的方涥,把还在开会的景淑和军官,都叫到驾驶室里,介绍着船只改造后的操作。 “现在船只的动力,不管船只动还是不动,这下面有一台设备,就像是你们宿舍里的风扇,一直都会工作!如果要开船,和之前的操作差不多,这里有一个加速或者减速,又或者是倒退的推杆,是控制船速的,舵手的操作不变,但要掌控好速度的变化,转弯的力道需要磨合!还有,每艘战船,在动力舱室保持有两个人,最好是六个人替换,确保那火一直烧着,还有水位下降时,要及时补充水!至于如何操作动力室,跟我去看看,现场教你们一遍,足够了!” 对于古人来说,看不到外力,就能获得力量时,那种事物都是奇怪的!但治河兵营里,奇怪的东西多了!就比如那些电器,还有他们每日进出兵营,那巨大的闸门,人力根本搬不动,可闸门的操作只要触碰一下小小的按钮,就可以自己动起来。 神奇的事情见多,不仅没有惧怕,相反,他们希望越多越好! 动力舱室里,方涥对着一个高高长长的设备,每一个部位,详细说说了工作原理,蒸汽动力,其实很简单,之前没有人发现,是没有得到启发,现在方涥一两句话,军官都明白了! 至于那些设备从何而来,又是如何快速的装到船上的,这些事情,军官都很自觉,不该问的不问,只要是方涥没有说,都是属于不该问的! 详细的操作规范和保养维修,一本不厚的书籍,在每个设备旁边都有一本,还有就是添加水和黑石的地方,都有人员登记本,要求每个人,定时检查那两样至关重要的东西! 新型蒸汽机也和普通的蒸汽机一样,如果没有燃烧的高温加热水,那么蒸汽机就是一部没有任何动力的死物,而水,如果烧干了,呵呵,那后果,会把船只炸成粉末! 几个关键点说完,方涥又带着几个军官和景淑,回到驾驶室,先用对讲机,告诉其他船只,原地待命,而后,握着推杆,缓缓用力向前推着。 船只动了,下面的输出动力是无级变速,不需要再去考虑有什么档位,只要控制速度的推杆离开了空档,船只要么前进、要么后退,操作相当的方便! 当船只移动时,方涥忘记提醒景淑她们,找个地方抓紧,推杆向前稍微多推了点,船只猛然提速,船头上翘,整艘船的人,可就惨了,一个踉跄,差点集体摔倒。 船甲板上,情况和驾驶室里差不多,士兵摔的摔,倒的倒,几个幸运儿,因为身边有东西,拉一把,还能勉强站着。 方涥没有减速,看着身边的人,一脸的苦涩,他的心情超好! 自己辛苦的付出,换来别人眼里的惊悚和脸上的苦涩,值了! 船只在宽敞的河道上疾驰,开出了五公里,才调头回去。 曾经平静的河面,因为方涥驾驶的船只过快,形成了一道道波澜,拍击到其他船只上之时,所有人第一感受到,船只的起伏! 快船就是这样,能把平静的河面,变成惊涛骇浪,方涥很满足! 可当他停了船只,想炫耀一下船速时,河面上回荡的波涛,使得他所在的船只,也在起伏,一个踉跄,单掌撑地,才免得摔个狗啃屎。 “呃呵呵,大意了大意了!那个什么,景淑军长,如何,这样的船只,满意否?” 不想难看的方涥,只好把大家的注意力,从他狼狈的摔倒,转移到船只的性能上。 如果船只是木头制作,恐怕刚才的速度,就会把船只变成一堆木头板材,而治河兵营的船只,都是用新家二材料浇筑的,耐用性和抗外力的性能,根本不用担心。 纵然是两艘战船撞击,顶多就是船舱里的东西,四处乱飞,船只的本体,宛如磐石,绝对不会有分毫损伤。 景淑呆愣了一会儿,回忆刚才看到的两岸参照物,那种速度,她没有接触过,似乎快马,也不过如此。 “回军长,刚才速度是多少公里?” 时间,景淑没有把长度和时间捆绑在一起,没有阐述清楚,询问的是速度这个概念。 方涥没有怪她,来兵营的时间不长,要学的东西太多,少学了一点东西,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指着她的手表,“以手表上一个小时计算,船只最快的速度,大约是每小时六十五公里!刚才具体行驶了多快,目前,没有仪表盘,我也报不上来!” 知道是自己疏忽的东西,方涥也不能回避,只好把事情,安排到以后来做。 “这些要靠你们粗略的估计,呵呵,等以后有时间,给你们安装个仪表盘,让你们看清楚每时每刻的速度,这个现在是不好安装了。” “明白了!多谢军长赐神物!”景淑说着,走向操持台,想感受一下推杆的力道,是不是要很大的力气,才会让船只行驶的飞快! 方涥见到她,似乎要玩命的用力,急忙喊停,“等等!先稍微用一点点力量,让船只转个方向,莫要和其他船只撞了!” 这样开船,和在地球开车,有点像了,景淑会不会是‘马路杀手’,呃这里应该称呼为‘河道杀手’,现在,还不好说。 方涥在教导景淑的时候,其他军官也走进观察,同样也在学习,只是,有了前车之鉴,他们这次很有经验,找个地方,能固定自己身子,才开始聆听方涥的说教。 半日后,指挥船上的军官,都体验了一把船只的操作,然后纷纷返回各自的战船,召集他们的部下,逐个教导。 而翦老将军,这半天的日子非常不好过,本来是想休息一下,准备一些好东西,去见老部下的,可船只时而飞船,时而起伏,弄的他在船舱里,刚刚收纳好东西,又要一次次的收拾。 后来急了,想去看看,那些踩踏船只的士兵,在玩什么,怎么会把船只弄出地震的感觉,出了舱室的门,见到一个士兵就训斥一个士兵,直到眼前出现一个军官,翦老将军才收声。 随后,他也在驾驶室里听方涥说教,一个个军官上手体验了船只行驶后,他也排着队,体验了一把。 “感觉真好!哈哈哈,军长,别叫我骑马去看老部下了,让老夫乘坐这船去,比骑马有面子多了!” 想想也是,骑马去,确实无法彰显老将军的风采。 “行,明日安排一艘船,我和您老同去!不过,我不去兵营。” “那您去这里谁教他们开船?”翦老将军想自己去耍威风,生怕方涥跟去,以他军长的姿态,抢了他的风头。 方涥知道翦老将军的意思,所以都提前说了,他不去兵营。 “我都说了,我不去兵营,你老就别担心我抢你的风头!还有,这里教导开船,不可能每个人都让我来教,军官学会了下去教连长,连长学会了去教排长,一级级的教导下去,更多的,要靠他们自己去摸索,这开船和骑马一样,都要有个过程,而且还有很多技术可以讲究!景淑军长,之后就辛苦你了!记住了,十天时间,或许只会少,不会增多!” “军长放心,十天之内,必定让所有战船,操控自如!” 景淑很少下保证,军人的保证,就如同军令状一样,不会轻易开口。 不过,现在只是表明操作战船,问题不大。至于战事,她现在还不敢保证什么。 水战,气跃国的历史上,从未发生过,而且还是要在别人国家里战斗,天时地利人和,似乎只有自己的士兵和优秀的战船可以依靠,战事的发展,她无法预估。 其实,景淑还是不够自信,水战,在河道上打,还不如到旷阔的湖泊上去打更加有施展的空间,如果在气跃国里打水战,虽然奇山河很宽敞,但也只有五公里,相对湖泊,还是狭窄了许多。 方涥没有逼迫景淑,为将者,步步为赢才是最靠谱的,如果她敢说大话,方涥真不敢让她去指挥。 “对了,船只上的对讲机,现在每个船只都有,至于频率多少,怎么联络自己的部下,通讯兵自己会操作,你只要下达命令,说明是给谁的就可以了!这里交给你了,我和翦老将军先去边界!” “要不要多带点士兵去?”景淑还是不了解方涥,如果了解,呵呵,方涥一个人都能灭了对方,但,既然是国家之间战争,方涥的个人能力,还是藏起的好! 当然了,炘水国的怪物,方涥没有指望别人动手,那两头无嘴万食鱼,似乎和他一样,也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么,大家都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互相伤害一下,应该也没什么。 翦老将军听说要动身了,开船的兴趣也没了,快步回到船舱,去拿他的东西。 要说翦老将军为什么这么积极,当看到他老人家一个人手里的东西,呵呵,方涥感觉,最近给出去的生活物品和零食,都被翦老将军给打包了! 至于翦老将军把东西送人了,他自己如何用?呵呵,要么问方涥再要,要么问其他老家伙借点也就有了。 “老爷子,你如果要这些东西,你给我说一声,我给你准备就是了,何必从你的别墅里搬来?!累不累?” “呵呵,你小子如果再给老夫的一些,老夫也不会客气,但不会拿去送人!这些东西,从老夫手里节俭出来的,是老夫的一片的心意。” 翦老将军的逻辑思维,有点古板,其实方涥给他准备,东西都是一样的,唯独这个搬来搬去、过过的手差别。 第一千零八十章 边军兵营 奇山河,距离边界三百公里,这个距离,以战船的新动力,想过去,也就是几个小时的工夫。 景淑要让所有船只都能练习好操控技术,就没有打算再靠近边界,在宽敞的河道上,距离边界远点,练习好船只的操控,然后再杀到边界,准备开战。 流程是这样定了,方涥和翦老将军抽了走一个排的士兵,驾驶一艘战船,先一步朝南部边界而去。 几个小时后,河道上出现了尽头,那里是一片木头和竹子相连的水寨。 战船驶来,船顶上缓缓冒着的白烟,让两岸的边军士兵,以为是船只着火了。 他们没有被惊吓,反而以为有热闹可以看,都跑到河边等着看到船只上有熊熊大火。 方涥所在的战船,很远就看到岸边有一群无聊的士兵,在集结,人数越来越多,高呼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 两岸都是陡坡浅滩,船只根本无法靠岸,方涥下令,到水寨上停船,那里是附近唯一的船只停泊点。 水寨,最醒目的建筑,不是一排如城墙的木栅栏,而是一座座高大的木头塔楼,总共有二十六座矗立河面上。 在塔楼北面,有一座连接东西两岸的平板桥,士兵换岗上下塔楼,也要走那座平板桥。 现在,塔楼上的士兵,和两岸无聊的士兵一样,都在看着从北面驶来的战船。 无论是岸边的,还是塔楼上的,他们都没有见过眼前的战船,也没有听说气跃国何时出现这么大的船只。 说是大船只,距离远,士兵看不清楚,距离近了,战船上的情况,一目了然,不仅是船只大,而且船只并没有起火! 船舷上,一个排的士兵,除去操控船只和动力的几个人不在,其余人,全部在两侧站立。 挺拔的身姿,配合一套迷彩服,气派不气派先不说,在边军的眼里,那就是怪异的! 待战船在水寨的平板桥上停泊好,一群群士兵从两岸冲过来,他们手里没有拿武器,只是为了来看热闹。 虽然船只没有着火,但船只能跑那么快,而且船只上的人,穿着也怪,船只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眼中的热闹。 翦老将军走下船,两个士兵搀扶他走向远处,见到平板桥上挤满了人,便大喊一声,“你们这些贼厮!都给老子滚远点!叫你们将军来见我!” 一声大喊,平板桥上的士兵蒙了,突然来个老家伙,说要见将军,他以为他是谁? 一艘船上的人,衣着都古里古怪的,是敌是友都没有分清楚,虽然是从国内而来,可也不排除是细作! “你是谁!凭什么要见我们将军?!” 人群里,一个年轻轻的小家伙,在别人只是心里嘀咕的时候,他却很没有经验的先开口了。 翦老将军拧着眉头,看着平板桥两侧的士兵,“你们这些兵蛋子!老子在这里做将军的时候,你们还在撒尿玩泥巴!都给老夫滚,不然一会儿军法伺候!” 这一声,或许很接地气,平板桥上的士兵,有几个年纪大的,先带头跑走了。 渐渐的,平板桥上没有人了,如此算是给了翦老将军一些面子,转头对还站战船上的方涥说道:“那个贼球不来,老夫亲自去找,军长自便!这里不能上岸太多的人,大家不同的兵营,不能混到一起,不然,军规不容人情,还请军长在船上等候!” “去吧去吧!别喝酒!待战后,你老再慢慢喝!” 方涥有点不耐烦了,他想躲回船舱,摸着铜镜溜走呢,这翦老将军,在船下吼了边军,转身又吼吼船,这里外的面子,都赚足了。 翦老将军笑呵呵的走了,适应了平板桥,站稳了身子之后,坚决不要人搀扶,他要显摆自己的威风犹在,两个跟随他的士兵,只好提着沉重的东西跟在后面,朝着东岸而去。 方涥回到船舱,摸着铜镜就开溜。 炘水国的高空,方涥驾驶着飞船,一直保持在阳光照耀的方向,别人想看到飞船,或许能看到个轮廓,更多人只能看到刺眼的阳光。 方涥急着来这里,是想看看两头无嘴万食鱼到了哪里,那些炘水国的死活,和他现在没有关系。 刚刚到达炘水国万艘船只的上方,下方水域的远处,朦朦胧胧能看到两个庞大的身躯,在扭动。 炘水国喂食两头无嘴万食鱼损失了不少人,可即便再损失,他们也要去喂。 他们的将领变聪明了,不再以官位压人,也不说多少金银,而是打起了感情牌,那意思就是,怪物引去了气跃国,这样炘水国才能无忧!气跃国的河道里鱼草繁多,怪物走进去,定然不会再回来。 感情牌打出,总有几个愤青会站出来卖命,于是乎,两头无嘴万食鱼,又朝着边界靠近了一点。 照那距离来看,只有七十多公里了,这个距离下,炘水国想在怪物前引诱,也引诱不了几次,距离边界近了,气跃国的边军会发现情况,那些引诱怪物的船只,很容易陷入两难的境地。 不过,虽然不能再引诱了,可气跃国的河水里,有很多鱼类顺流而下,两只怪物,只要被引到奇山河的河口,再顺着有食物的地方游去,就能游到边界去。 至于气跃国在边界上的水寨,对两头无嘴万食鱼来说,想破坏掉,那比剔牙还轻松。 看着两头无嘴万食鱼距离边界近了,方涥也没有继续观看,两头怪物身后,还有万艘敌船,对边界的安危也会造成威胁,早点回去告诫边军,警戒起来,也是应该的。 气跃国边界,方涥收了飞船,又回到水寨旁边的战船上,对着天空发射了一枚信号弹。 这信号弹不是给其他战船看的,而是让翦老将军知道,敌人已经快要来了。 边军大营,在奇山河的东西两岸,各有一处。 曾经,翦老将军在的时候,就东岸一个,现在变成了两个,弄的翦老将军一头雾水。 到了大帐里,坐镇东岸的守边大将,名为顶昌,他也是翦老将军一手带出来的。 见到曾经的老大来探望,顶昌很开心,尤其是见到翦老将军还带了那么多东西,更加开心了! 边军,别看人多势大,都特么是一群苦哈哈! 翦老将军带来的东西,如果放在马车上,也就是一车的东西,在别人的眼里,根本不会感觉多,可在边界,边军的眼里那就是宝! 只不过,翦老将军在显摆的时候,给顶昌介绍那些东西都是些什么玩意,顶昌听不懂,可看着每一样都很不错,除了不住的点头之外,他几乎就是个哑巴。 当翦老将军介绍完,顶昌也没有全部收下,只是收了一半! “为何还留下一半?!”翦老将军不懂啊。 顶昌尴尬的笑了笑,“嘿嘿,不瞒老大,您老离开之后,这里就有了点变化!以奇山河为界,卑职只负责东岸的陆地!河面上的事情,现在有一个小将在专门打理,而西岸那边,以及相邻的山区,都交给了江根那怂货,嘿嘿,之前,我已经让人去叫他过来了!” “谁叫我怂货?!你才怂,你全家都怂!”又一个粗线条的汉子,从外走了进来。 那嗓子,粗的几乎听不清说的什么。 但这个声音,翦老将军熟悉,非常的熟悉,待进来的人,还盯着顶昌看的时候,翦老将军跨步上前,一脚踢在屁股上,“你个狗崽子,也坐上将军了?!” “谁!呃老大?!您您老,真的是您老!刚才看到那艘船,上面的人说是您老,我还不信。” 江根一时激动,话语说的,这舌头就有点抽抽。 翦老将军指着另一半礼物,“这些是给你的!本来是想顶昌分发给你们,现在你也是将军,回头自己拿走!” “嘿嘿,老大,您老来,早点安排个人报个信,我俩好准备准备!现在青黄不接的时候,我们都没有东西招待您,还还收您老的东西,我们臊的哄!” 江根说对了一半,他们现在吃的东西,都是稀粥,根本没有东西来招待翦老将军。 但后半句,说收翦老将军的东西,那是假话,超级假,边说边打量那堆东西是个啥,还说臊的哄,那就是睁眼说瞎话! 翦老将军也没有和他们俩矫情,是什么脾气,他对二人非常的了解,一个字,就把他们俩的假话带过了,“滚!” 这个字,顶昌和江根,多少年都没有听到过了,突然听到,无比的激动,差点给翦老将军跪下! 仔细看看顶昌和江根二人,他们俩如今都四十多岁,坐上守边大将的位置,也是不容易,相比翦老将军在的时候,边军的条件,越来越差,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分了兵营所致! 气跃国的兵营很多,大体上说,主战力的兵营是二十六个,如果细分,会出现一百多个。 从待遇上看,主战力的兵营,那是要优越点,无论是发粮还是发饷,都要先紧着主战力的兵营优先。 而这里的边军大营,现在已经不能叫大营了,只能叫营地,一分为二之后,就从主战力兵营的里踢了出去。 也就是说,现在的兵营,只是个二流兵营,东岸和西岸得到的物资和食物,都是主战力吃饱喝足后,才流到他们二流兵营里的。 如此,能吃饱吗? 造成兵营分家,从主战力兵营变成了二流兵营,就是面前顶昌和江根这两个家伙一手弄出来的! 顶昌和江根,曾经都是翦老将军的部下,翦老将军走后,二选一,提拔了顶昌作为这里的将军,可后来江根对顶昌的带兵,诸多的不满,上报兵部,说东岸和西岸,完全可以分开屯兵。 于是乎,兵部询问了顶昌的建议,顶昌看着江根也要上位,做兄弟的,虽然有点不和睦,但也不能拦着人家,所以,顶昌附议了江根的奏书,兵部才不管那么多,既然两个最了解当地的人都这么说,那应该就是最正确的,一封任命书,就把江根弄到西岸。 之后的事情,就是这样了,他们俩,谁都吃不饱。 吃不饱,也有好处,没有力气闹腾了,大家又变成了兄弟,这就是所谓的难兄难弟! 但是呢,两个兄弟之间的较劲,在某个地方,还是会继续的。 比如,他们俩的装扮,一个弄了刘海,另一个人也会弄个差不多的刘海,一个人弄个大铁板当做是护心镜,另一个人也不甘示弱,也会有个铁板挂在脖子上。 那个江根的嗓音,似乎就是因为脖子上铁板太重,嗓子受到了压迫所致。 至于更加搞笑的东西,就是他们的披风。 不知道和谁学的,顶昌弄了个披风,江根也弄了一块垂地尺余的拖地布,两个家伙也不嫌热,前面一块大铁板,身后一块大布,这是多么闷骚的形象?! 再回想翦老将军,似乎那老家伙也是如此,很爱显摆自己,两个部下如此,这个根源,就有方向可寻了!定然是翦老将军当年教坏了孩子! 对于二人的穿着,也就只有翦老将军可以开口训斥,当然,翦老将军现在也有训斥的资本! 一身迷彩服军装,身上很多装备,或绑或系,那样子,格外的神武,把男人最挺拔的胸肌,最宽广的肩膀,还有二头肌,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除此,还有很多战术小包包,里面也放满了东西,只是,现在没有地方使用,翦老将军也还有点自知之明,没有轻易的拿出来显摆。 不过嘛,机会总是有的,待江根刚刚命自己的部下,把翦老将军送来的礼物拿走时,外面急匆匆的跑来一个士兵。 士兵冲进来,本来是大事要禀报的,可看到主坐上的老家伙,他不认识,再看看旁边,他们的头,竟然低头站在一旁,这场合,他该向谁禀报呢? 士兵也很聪明,半跪着低头,谁也不看,只喊话,“报!外面的天空上,出现一颗红色的东西!是来自奇山河上!” “什么?!”顶昌和江根都没有反应的时候,翦老将军突然站起身,反问了一声,立刻走出大帐。 天空上,那颗信号弹还在,翦老将军激动的忘乎所以,双手一拍,大喊一声,“好!备战!”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怪物来袭 翦老将军知道那信号弹意味着什么,那是敌人临近,警戒边军戒备的信号!必须要督促边军备战! 可现在,这里的统帅不是他,他也不是任何地方的统帅,突然喊了一声备战,顶昌和江根连迟疑都没有,立即半跪一礼,回答了一句,“诺!” 这一声喊,翦老将军的神情僵住了,他想起来了,这里,他不是统帅,曾经的两个部下,居然还是听他的! 那种人走茶未凉的感受,只有翦老将军一个人懂! 走到顶昌和江根身旁,亲手把二人扶起来,“老夫,在军中,有你们两个好部下!乃老夫幸事!哈哈哈!此地,是你们俩为统帅,老夫只能告诉你们一条消息,炘水国即将来犯,而且是大军!目前,万艘船只,距离这里不远了!他们到底什么路子,老夫并不清楚!河面上的敌人,你们不用管,陆地上的敌军,你们必须要守护好!” “遵令!”顶昌和江根也找回了几十年的感觉,对翦老将军的要求,丝毫没有怠慢。 可他们这样喊,翦老将军总感觉此一时彼一时,不该听到遵令两个字,急忙纠正道:“唉唉唉!老夫现在退役了,这里没有任何命令给你们!只是给你们传达一个消息,其余的话语,是你们当年的上官,给的一点点建议!老夫现在是治河兵营的教官,河面上的事情,治河兵营会出手,无论河面上出现了什么,你们只管看着!就算是炘水国灭国了,你们只要把边界守好,就可以了!” 这话,明显的是给两个老部下送军功! 顶昌和江根互相对视一眼,很清楚翦老将军话语里的意思,可是,意思是懂,但他们不敢相信! 炘水国,万艘船只,而气跃国,河边现在就一艘船,一对一万?搞毛?! 不信归不信,老大说的话,他们还是要听,只要有机会,他们俩只管杀出去抢军功便是,如果河面上,自己人打不过对方,那也是河面上战斗,和他们没有关系! 想好最坏的打算,顶昌和江根抱拳一礼,去吩咐人,进入战备状态! 而翦老将军,也不能作为一个外人,在战备的军营待着,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返回了战船上。 “军长,现在啥情况?”翦老将军刚刚上船,看到方涥欲要下船,不明白方涥这是要干嘛去。 方涥现在不得不下船,两头无嘴万食鱼,已经到了水寨外十公里。 这个距离,两头庞大的怪物,眨眼的工夫,就能攻过来。 “老爷子,你在船上待好,无论水面上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紧张!”方涥说完,对着身后的士兵,交代一句,“立刻开船,后退一公里战备!” “是!” 士兵回复的时候,方涥已经跳下了船。 翦老将军还是有点糊涂,如果是对方的万艘船只攻来,方涥一个人去,功夫再高,也难从万箭齐发中脱身而出。 翦老将军跑到船舷,“小子,敌方人多,不可大意!你退回来,我们等大军到来,再与他们死战!” “啊?”方涥都打算从戒指里取出工兵铲了,突然听到翦老将军这么一句重情义的话,有点感动。 “老爷子,第一批,不是敌军,而是两头怪物,我先去灭了!至于敌军,还远着呢!这一代的风小,而且是逆流而上,他们想来,恐怕不易!您老先退后,一会儿就完事!” 方涥对战船摆摆手,示意他们快点走。 当船头朝北离开平板桥的那一刻,方涥一跃而起,跳过水寨那木栅栏式的墙头,稳稳的落在水面上,朝着炘水国慢步走去。 水寨的塔楼上,看到方涥,也看到方涥一个人,双手拿着什么东西,在水面行走了几十步,然后一直站立着。 “那人,是怎么在水面上站立的?!” “我哪知道?!你看看那人的气势,就这么站着,等谁呢?!” “别管等谁,你能在水面上站着吗?!” “别闹,我们都是人,下水都会沉!谁能站着?!” “那他是什么?!难道是鬼?!” “鬼有白天出来的吗?!” “呃” 三个士兵在塔楼里议论,和他们仨差不多的议论声,在塔楼里,到处都是! 片刻后,东西两岸,一阵阵急躁的鼓声,响彻天际。 “什么情况,那家伙走出去,是为了迎敌?!” 塔楼里的士兵,听到两岸同时擂鼓,而且鼓点的急促,说明有大敌靠近,不久之后,必定是一场大战! 可水里,方涥一个人站立,这么早的等待,敌船的桅杆都见不到呢,士兵们,有点想嘲讽。 但下一秒,士兵看到了什么在急速而来,水面上隆起一股波涛,那样子,天天在水里的士兵清楚,必定是大鱼,超大的鱼! 士兵们集体生硬的吞口口水,塔楼上,安静了!没有一个人再说话,只有握紧武器的手,微微的颤抖。 那波涛的阵势,十分的凶猛,不管是多大的鱼攻来,就是波涛的浪花,都溅到塔楼上来。 恐慌不出三秒,水面上,原本静静站立的方涥,动了! 准确的说,是消失了! 下一刻,看清楚方涥身影时,已经在百米开外,手里的工兵铲,对着河水,迎着那股波涛的中间,一击纵劈,银白色的光芒外,泛着丝丝紫色的电弧,肉眼被那银白色光芒刺激的,难以看清楚下一秒会发生些什么。 只听银白色的光芒触碰到水面时,一股对撞的巨响,“轰!”宛如天空的雷鸣,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水寨的木头墙、塔头还有平板桥,被声音震的微微抖动,片刻,巨大的浪花朝水寨反扑而来,士兵吓的急忙伏地迎接浪花。 水面上,方涥一击之下,那怪物被切开了,准确的说,是那怪物的头,被劈开了! 本来是以为是软骨或者无骨动物,可当一击纵劈迎上怪物的头颅时,竟然还是个硬骨头! 在怪物的眼里,方涥就是一道菜,它们前不久吃人吃的很嗨,见到有人类,就想吃,所以,此前看到方涥站在水面上,这不是送菜吗? 两头无嘴万食鱼还争抢了一番,最后身体略微大一点无嘴万食鱼胜利了,冲着方涥快速攻来。 可惜,方涥并不菜,也不是它们的菜! 一头无嘴万食鱼被劈开,方涥也没有放松,但是,左手掌心里的魔王角纹身,却突然绽放光芒,把那头被劈两半的无嘴万食鱼,变成金色光芒收进了纹身里。 杀死了一头无嘴万食鱼,另一头并没有接踪而至,反而在水下游走,观察着方涥。 这里的水密度大,方涥如果下水作战,战力会因水的阻力而受到影响,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另一头,现在,魔王角纹身,把那头一劈为二死掉的尸体吸收了,像是踩了另一头无嘴万食鱼的尾巴,瞬间就变得狂躁。 水面上,突然爆起一团水雾,对着方涥,欧不,是对着水寨的东边,就砸了过去。 水雾的直径少说也有四五十米,巨大的一团水雾,速度奇快!水雾后,拖着很长的尾巴,从外表看,很像是另一头无嘴万食鱼! 若是其他人看到,一定会以为,那攻向水寨的水雾,是无嘴万食鱼,但方涥的感知,清楚的察觉到,那就是一团水雾,只是样子,因为水雾的移动,脱出来的一条形状很像无嘴万食鱼的轮廓而已! 不得不说,水里的动物,能有高智商,方涥曾经见过,可智商高的,能利用用水雾幻化自己的轮廓,并且玩声东击西的招式,如此的怪物还是第一次见到。 就像是动画片里的忍者,可以弄个分身出来迷惑对手,这无嘴万食鱼所发出的攻击招式,已经很有水准了! 片刻后,方涥没有阻挡水雾袭击水寨,而年久失修的水寨,被一团巨大的水雾砸中,那木栅栏的墙头,瞬间化为碎末,或许是在水里泡的久了,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反而是旁边,刚好被波及的一座塔楼,因为一则的支架被摧毁,塔楼倾斜,士兵在塔楼各种惨叫。 另一头无嘴万食鱼很聪明,见到方涥不攻击它,它就尽可能在水底深处游荡。 只是,塔楼的倾斜,几个士兵抓着几块木板,摇摇欲坠的样子,好像是美食快下锅的样子,无嘴万食鱼游荡的方向,总是在向着塔楼靠近。 而另一边,其他塔楼的人,见到自己兄弟的塔楼被攻击,纷纷跑去想帮忙,还有人看到方涥仍旧站立水面,没有去帮忙,便大声喊叫,“那位高人,快去帮忙啊!我们的兄弟快要撑不住了!” 这一声喊,方涥稍微分心一下,那无嘴万食鱼好像清楚的知道方涥分神了,冲着塔楼就冲了过去。 方涥暗骂,“王八犊子!老子分神一秒,也被你这畜生抓住了机会!死吧!” 暗骂之时,工兵铲,双双开动,对着无嘴万食鱼的侧身,两个斜斩,把无嘴万食鱼砍成了四段! 似乎没有命中头部,无嘴万食鱼并没有死,头颅仍旧冲击了过去,而且去势不见,重重的撞击到水寨上。 那什么木桩,什么栅栏,什么平板桥,碎了一大片。 刚才就被攻击过的塔楼,也变成了碎末。 那一刻,方涥以为那些士兵被吃了,快步跑过去,想用工兵铲把人救出来。 眼看就要跑坍塌的塔楼附近时,十几个士兵,从水里冒了出来。 看着方涥站立在旁边,士兵下意识的伸手想让方涥拉一把。 “怕摔吗?”方涥也伸出手,问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那个伸手想让方涥拉一把的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方涥问的话是什么意思,整个人就飞向了东岸。 幸好距离不远,飞出去的高度不高,那士兵像是雪球,在岸边的草地上翻滚几圈,就消停了。 “你们怕翻滚吗?”看着刚刚飞上岸的士兵,刚才的手法,不应该问怕不怕摔,方涥走向另一个士兵,改变了一下问话。 另一个士兵好像明白了,看向刚才士兵飞出去的方向,还没有回答,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离开了水面,好像也站在了水面上,一瞬间之后,他也飞了! 其他士兵,已经不蒙了,方涥的手段,太猛了,刚才被丢出去的家伙,是他们一个塔楼中,最重的一个,居然也是一手就被丢飞出去的命。 “高人,高人,有话好好说,我们自己游上岸!” “呵呵,你如果不怕死,就自己游上去,帮忙做个诱饵,也不错,去吧,游上岸!”方涥一脸戏谑的和几个士兵说着。 士兵脸色惨白,方涥的神情虽然很戏谑,可方涥的姿态,一点点没有看出来是放松的。 另一个士兵在一旁问道,“水里还有怪物?还是刚才没有杀死它?!” “嗯,刚才只砍了它的身子,头颅那一段,在你们脚下!应该没有死!”方涥最后几个字说完,水面上漂浮的士兵,纷纷游向他的脚下。 “高人,把我丢出去,我不怕摔,也不怕翻滚!” “好,你先上岸!”方涥回了一句,一把将那士兵丢了出去。 其他士兵也争先恐后,他们都怕死,如果要死,也要战死,死在怪物的手里,算是什么事?! 一手扔一个,十几个士兵飞上了东岸。 于此同时,东西两岸的兵营,刚刚集结了士兵,准备备战,却听到水寨上,一阵闹腾,距离近的人,被吓的纷纷后退,距离远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想跑来看热闹。 两种心情的人,对撞到了一起,就像是橄榄球赛一样,撞那叫一个稀碎! 顶昌和江根二人,对着军中将士咆哮,“都滚回去!做好战备!水里的情况” 他的话语没有说完,河面上,飞上岸一个人。 不一会儿,接二连三飞上来十几个人。 顶昌也开始好奇了,河里发生了什么?! 就在顶昌好奇,想走到河边看看时,又是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冲天巨浪,如同一条水龙,直冲天际。 方涥把无嘴万食鱼的美味都扔到了岸上,本来打算装死的它,因为美味没了,暴躁的要找方涥拼命! 再说了,方涥也是人,也是美味,无嘴万食鱼担心方涥也跑了,所以,急匆匆的从水底冲上来。 方涥没有正面硬抗,因为怪物冲击上来时,水面像是沸腾般急剧翻滚,只好先让开。 无嘴万食鱼没有了身躯,只剩下那头部一段,末端也被切成了铲子状,摇摆起来,还挺带劲儿!一冲上来,就蹿出了水面几十米高! 方涥看清楚无嘴万食鱼的头颅所在,一击纵劈,自下而上,划出一道半圆型的斩击。 还是那银白色的光芒,外部有丝丝紫色的电弧在跳跃,大家抬头向上看,斩击的光芒不是很清楚,白天明亮的天空,隐藏了斩击的效果。 只是,一声巨响传到每个耳朵时,大伙儿才知道,刚刚真有一道光芒冲向天际,而且又撞到了什么东西! 无嘴万食鱼蹿出水面,因为身子的周围都是透明的,身边又带着很多水,在大部分人的眼里,刚刚冲天而起的水龙,似乎只有水。 当“轰”的一声巨响,响彻天际时,大伙儿才看到有什么东西变成了两半。 方涥左手掌心的魔王角纹身,再次亮起,不等无嘴万食鱼碎成两半的头颅落回水里,就把它的头颅还有沉在水下的身子,全部收了。 天空中的东西,落水时,已经没有了无嘴万食鱼的身躯和头颅,只有一片水花,激荡起无数的涟漪。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鬼老 战斗来的快,结束的也快,从开始到结束,只用了十分钟。 而战斗结束后,水寨的东边被摧毁了一大截,好像是开了一道口子。 方涥没把水寨的惨状放在眼里,招呼着战船,横在水寨损毁的缺口处,冒充是水寨,先填充着。 平板桥也断了,没关系,战船上放下两艘小船,需要走动的人,划船吧。 水寨的损毁,对边军的压力,其实挺大的,因为多年来,炘水国的发动战争,每次都无法破坏水寨,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这一点的原因,算是水寨的布局很合理,在木栅栏和塔楼外,河道里插着很多木桩,船只想来,八成会撞上,并且因为木桩的缘故,很多敌船靠近,也会互相撞击到一起,损失之大,再加上塔楼上,密集的弓箭射杀,使得水寨一直安全了数百年!也成功抵挡了无数次炘水国的进攻。 水路不破,两岸的作战,就算是全部败了,炘水国也捞不到半点好处。 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地貌的关系,气跃国和炘水国的边界,就是一座连绵起伏的高山,唯有奇山河那里断开,其余的地方,那高耸的山峰,人是可以爬,但若是说,抢了东西,想翻过山头拿回炘水国,做梦! 单个人爬上陡峭的山峰是可以,但抱着东西,又或者带着炘水国缺少的木材,想弄回一点,不通过水路,他们什么也拿不回去! 水路,在气跃国,因为没有风,没有动力源,而被人忽视,看似不重要水路,却在边界这里,就是很重要的运输渠道,而且是相当的重要! 也可以说,奇山河上的水寨安妥与否,都将决定两国之间的战争成败。 若是现在这样,水寨破了,被炘水国的人看到,那两岸的攻击,还有水上的攻击,炘水国的人会玩命和气跃国干到底! 如果水寨安好,他们打的再激烈,最后也只是杀人或者被人杀,什么好处都带不走,那仗打的,还有意思吗?! 现在,东西两岸,刚刚布置了战备状态的顶昌和江根,都看到水寨的惨状,他们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水寨,那些破木头,多年没有下水更新,早就只是个样子货! 那问题来了,他们明知道是样子货,为什么不去弄? 答案很简单,他们现在是二流兵营,吃不饱,谁有力气去弄! 再说了,为了不让炘水国的人砍走一根木头,气跃国的边军,几十年前,就把百里内的木头都砍光了! 要修缮水寨,那要去百里之外,把木头拉来,再费工夫到水寨里更新木桩或者木栅栏。 饭都吃不饱,天天喝稀粥的士兵,能抗的起武器就算不错了,叫他们做那些,除非是回光返照! 翦老将军得知其中的情况,对着顶昌和江根二人的屁股,一人赐了一脚! “混账东西!至关重要的东西,你们竟然也能疏忽大意?!” “老爷子,莫要怪他们,就算是修缮好的水寨,被刚才那两个家伙攻击,也会变成这样!再说了,过几天,我们的船队要出门,这水寨,还是要拆!” 方涥为了两个将领,能把陆地守好,特意走到岸边,给两人求个情。 其实翦老将军现在无权无职,在官场没有权利训斥别人,现在的训斥,只是作为家师的姿态,教训晚辈而已。 听到方涥的话语,翦老将军才想起来治河兵营的作战目标,于是舒展眉头,转为了笑脸。 “这么说,今日之事,那水怪,还帮了我们?呃炘水国还有那水怪吗?” “没了!再多几头,我们对面的炘水国,就是一片死地了!放心吧,就那两头!” “呃军长可确定?我们的士兵都是去杀敌,万一再遇到怪物,如果有个三长两短,那太冤枉了!” 翦老将军的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他和方涥谈话,旁边的顶昌和江根,有点听不明白,炘水国里有水怪不应该是越多越好吗? 水怪把炘水国的人吃完了,免得再来边界骚扰! 他们的想法也是对的,可他们忽略了一点,刚才都有两头水怪到了气跃国边界,再多几头,那水寨彻底完了不说,以后气跃国的河道,也要变成水怪的天堂! 当下,方涥耐着性子和翦老爷子保证,“确定以及肯定,炘水国的水里,没有水怪了!等我们到了那里,你一眼能看到水下百米深,连根草都没有!全部被那两个水怪吃得精光!” “啊?!那那那这么说,炘水国的百姓没有食物了?!”翦老将军也了解点炘水国的局势,片刻就想出了炘水国现在的局面。 方涥指指南边,“这也正是他们向我们进攻的原因,万艘船只,几乎是举国之力!呵呵,两位将军,你们的压力绝对不小!我们这里没有风,他们想来,就要减轻船只的重量,轻舟逆水而来,也不容易,我猜想,他们定然会在远处,让大部分人上岸作战,你们可要防守好了!如果觉得人手不够,等我的士兵到了,可以支援你们两万!” “两万?不用!炘水国的人,每次都会开着很多船过来,他们是想着,如果攻破水寨,就能从气跃国拉回去很多东西,你说的万船,顶多就是些空船而已!不足为惧!”顶昌依仗多年经验,分析的头头是道。 可惜,全部都是错,作为一个武将,脑子如果这么单细胞,这未来的路,也就止步于此了。 一旁的江根,看着翦老将军拧眉头,猜到顶昌说的不对,于是想开口补充点什么,但又找不到什么语言。 安静了一会儿,方涥先开了口,问向顶昌,“如果,你们兵营,没有了粮食,什么吃的都没有,你会做什么?” “没有粮食,嘿嘿,我们的粮食一直很少,都是省着再省着吃,如果吃完了,就让士兵去山林里捕猎,挖野菜,嘿嘿,最近几年,两百里内的林子,连只兔子都没有了,不瞒这位兄弟,我们好久没吃肉了!呃是陆地上跑的肉,水里的鱼,想想都会反胃,不能算是肉!” 顶昌说的是实话,而且都是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 方涥接着他的话,继续问道:“你觉得炘水国有林子吗?他们现在连水里的鱼都没有了,你说他们又会做什么?” “呃到处去抢!” 这个回答,非常正确!顶昌说完后,拔腿就跑。 事情的严重性,他现在才知道,而一旁的江根脑子慢了半拍,愣了一下,也跑回自己的兵营。 他们这是要重新聚将,把事情交代清楚,炘水国的贼厮,这次要玩命到底。 兵营里,刚才还很秩序的营帐,现在也乱了。 很多人在往山顶运石头,搬运箭矢等物品,忙碌的山头,那陡峭的台阶上,布满了传递物资的士兵。 “看来,我们的船队,训练时间,恐怕没有了!”方涥喃喃自语了一句。 翦老将军饶有兴趣的点点头,看着两个部下,还有点觉悟,知道弥补,算是孺子可教也。 方涥走向战船,没有理会陶醉在孺子可教的翦老将军。 战船里有对讲机,就是功率有点小,试了几下,根本联系不上景淑。 于是乎,只好摸着铜镜在船舱里玩消失,到了远处的山林里,再从戒指里把飞船放出来,拿出无人机,丢出两个,一个朝南边,看看炘水国万艘船只的动向,另一个作为联络的工具,飞向景淑船队所在的方向。 战船堵在水寨,其实,暂时开走也没有问题,可就怕万一!以战船的速度,往返三百公里的距离,至少要十个小时,十个小时之内,如果炘水国的万艘船只提前到来,集中火力猛攻水寨,那么,边军可就要沦陷了! 所以,方涥不能把战船移开,而他也不能摸着铜镜返回指挥船去找景淑,这事情,就只能用无人机,当做是个信号的中专,飞上高空,然后飞船里的通讯设备,联系景淑他们的对讲机。 三分钟后,方涥在飞船里,尝试呼叫几十次,终于听到了景淑的声音。 算是运气,无人机作为临时通讯的中转,也就是应付现在,没有卫星信号的战争。 没和景淑多啰嗦,无人机的电量,就几分钟,所以长话短说,“结束适应船只的操作,先来边界支援!船只操作不到位的人,在路上,再磨合三百公里,实在还生疏的,全部到岸上,作为陆军,支援边军!” 景淑在三百公里外,这才训练多久? 不是说好了十天时间吗?为什么只有十个小时不到? 郁闷的景淑,幸好是女子,没有发飙,只是回了一句,“立即赶来!” 得到景淑的回复,方涥收了景淑那边的无人机,再次看向另一边,炘水国那边,无人机的飞行半径里,没有看到他们的船只。 于是,感觉战事,应该不会那么快的到来。 可他再次从水寨的战船走出来时,远处清晰的一声惨叫,告诉了他,敌人的哨探,已经来了! 炘水国,他们的作战也不是莽夫,到处对外抢东西,早已让他们的作战形成了非常完善的套路。 比如现在,他们要攻击气跃国,首先要派出哨探,查明边界上,那一段的防守最薄弱,还有河道上,那水寨的情况,是不是被怪物攻破了! 前来查探的人,他们不是神仙,来也要时间,回去自然也要时间,相隔一百公里,炘水国的人是担心怪物折返,才没有让万船前进。 他们在等,等哨探消息,同时,他们也在祈祷,祈祷怪物能把水寨连根拔起,让他们可以一路无阻的进入气跃国! 他们这次不是简单的抢掠,还要占据大片的土地,让百姓有地方耕种,更加要占据辽阔的河道,要捕鱼,填饱肚子! 怪物在炘水国出现,已经五个月了,水里的东西被怪物吃的,连个鱼卵都没有! 贫民百姓家里,没有存粮,他们想活下去,就必须要跟着大军去抢,这是唯一的活命机会! 万艘船只里,一大半都是贫民的船只,他们拖家带口,已经断粮多日了!这些天,都是靠着喝水,吃一些毒不死人的草,在充饥。 如果炘水国这次对气跃国的进攻,还是没有成功,他们也会饿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和大军一起,拼一拼! 远处,湖泊的边缘,一艘小船,鼓着风帆,船上两个人,还用船桨使劲的划。 那是炘水国的哨探,他们这么着急的回来,不用猜,定然是有好消息! 炘水国的统帅,见到哨探来的速度,立即开始鸣鼓聚将。 待各个将领到统帅身边,哨探也拖着酸麻的手臂,到了指挥船上。 “报!气跃国水寨,有个缺口,虽然那里被一艘船堵着,但小的敢肯定,那两个怪物,定然破坏了水寨!我们这次,可以攻进气跃国了!” “下去吧!好好休息!”炘水国统帅是一个胡子邋遢的老头,这个年纪,在气跃国早就退役了,可炘水国的环境特殊,一旦退役,他们就没有国家给的食物,要吃东西,就要自己去捕鱼,所以,宁可累死在官场上,也不会早退役一天! 再者,炘水国每年都要外出打个几场,将帅死亡率,也很高! 炘水国的打仗,和别的地方也不同,每个要攻打的地方,都是险地,为将帅者,不亲自带头,其他士兵才不会自己冲去送死。 所以,能活着,而且活到老的将帅,在炘水国,就现在指挥万艘船只的这位,郭琛!人称鬼老! 鬼老这个称呼,不是绰号,而是在炘水国中,打了一百场仗,身为统帅还能活着是人,才会被成为鬼老! 这样的人,炘水国历史上,曾经出现过四个,现在这个郭琛就是第五个! 人们对鬼老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只要跟着鬼老出去作战,就算是失败,也能全身而退!统帅冲在在前,人家活着,没有理由你在后面会死! 可事情,总是有意外,不打出头鸟,也不杀领头羊的岁月,其实也很多! 这个郭琛也是个能掐会算的主儿,每次行动前,都要对着自己的一身甲胄,行大礼,三跪九叩,求甲胄护体,莫要放任何利器穿过! 当下,郭琛把哨探挥退,便在大帐里,开始部署! 攻击气跃国,陆地上,也必须战斗,否则,单单水路,那不是要被两岸包饺子? 虽然饺子是啥,人家不懂,但被人包着打,损失会极为惨重,况且,现在水寨,只是靠近东岸破了一道口子。 每次,炘水国的套路都差不多,只是过程会有点反复,看似是陆地是主攻,最后还是落到河道上是主攻,这次也不例外,水寨破开了,那就是用命,都要冲过水寨! 三千人,在西岸佯攻,五千人,在东岸佯攻,一万人在东岸埋伏,待佯攻队伍后撤,敌人以为佯攻收兵之时,一万人再快速冲杀上去! 那时,河道上万船前进!破了水寨! 计划很好,执行的也很到位,作为佯攻的选手,相对安全很多!于是,这次所有佯攻的人,都是从贫民百姓中,挑选出来的男丁,发给一把武器,无论是棍子还是船桨,‘去吧,我看好你!’ 一个如此深意的眼神,看着每一个领走武器的百姓。 而水里,很多士兵的甲胄外,又找到一些烂衣袍穿起来,伪装成百姓,打算来个伪装,让敌人轻视自己,从而,杀个措手不及! 啥招式,都想出来了,现在只希望,大军早点越过气跃国的边界,然后从内部,轻松反攻边界!或者,到气跃国深处,占据某个靠近河道的山头,和气跃国的军队,来一场持久战! 炘水国的人善于捕鱼,只要有河道,他们就不会饿着,而且人家吃鱼,就像咱吃米饭一样,没有吃腻一说,只要能吃饱,就算鱼刺千万根,人家也不嫌弃。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快递到了 边界水寨,方涥从船舱里出来,刚一露头,就听到翦老将军大喊,“军长,快调大军过来吧!贼厮攻来了!” 敌人来进攻,方涥自然清楚,可现在距离这里还很远,翦老将军这么急躁是因为什么? “老爷子,你怎么知道炘水国攻来了?” “哎呀!那边的贼厮,每次进攻之前,都会派很多哨探,刚刚杀了一个,还有两个跑了!”翦老将军急切的面容,还是头一回在方涥面前发作。 “老爷子莫急,我已经通知了景淑,她现在应该号令大军在赶来了,只是,炘水国看来是要和我们玩命!” 方涥对于凡人的战争, 宝_书_网_w_w_w_._b_a_o _s_h_u_2_._c_o_m 已经好多年没有接触了,虽然练兵时就想过,早晚有一天会送那些士兵到战场,可这一天的到来,方涥还是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也没有办法,那些将士都要靠自己才会过的更好,一味的由方涥出手,只会骄纵士兵,不仅会失去进取心,还会丧志而懒惰! 方涥马上要去第二境门里浪,这里的一切都要让士兵们自己的拼搏,‘练兵千日,战场一时,是死是活,且看造化!别怪我不出手,我出手就没必要练兵了!’ 在心里念叨了一阵,远远的,南方的天空上好像有血红的晚霞出现。 “要下大雨了吗?”方涥看着南方的天空入了神。 翦老将军在战船下面,有点急躁,来回的踱步,表达着他心中各种的不安。 年纪大了,心中的牵绊多了,做事总会有点瞻前顾后,但主要的原因,是翦老将军他自己,不得不服老啊!不说上战场杀敌了,下午踢顶昌和江根二人,他都找不到曾经踢二人感觉!现在年纪大了,固然还能跑到山头上,也能拿得起武器,可他毕竟是老人,在其他士卒的眼里,他就是一个负担。 这么说有点打击人,可事实就是如此,翦老将军想去山头作战,顶昌和江根二人立刻安排了一个伙百人,誓死都要护翦老将军周全,少一根毛发,就找那百人算账。 这算什么?用百名士卒的生命,去保护他一个老不死的? 如果真的那样去了山头的战场,他还有颜面说自己是个武将,戎马一生?! 那就是个笑话! 翦老将军知道,他自己感觉良好,可在别人眼里,他已经老了。既然老了,那就要做一个老人该做的事情,不能再冲上战场杀敌,那么就帮忙多找点援军,等援军到,要点食物,给那些浴血奋战的士卒,弄口饱饭吃! 现在船下焦躁的翦老将军,就是因为一口食物而发愁,边军吃不饱饭,他知道了,可治河士兵这次出门,也没有多带食物。 而且,下面要去炘水国,那边的情况,人家自己的国民都断粮了,治河士兵去了,如果没有自带充足的粮食,那就是去饿着肚子送人头! 不能问治河士兵要粮食,那么从什么地方可以获得粮食?让边军在大战前后,能吃顿饱饭。 突然,翦老将军想起了方涥,抬头直勾勾的盯着方涥,好像把他当做是一个粮仓的食物。 “军长!边军,现在连饱饭没有吃过,老夫愧对他们!请军长给点米粮,让将士们,在战后吃顿饱饭!” “战后?”方涥有点纳闷,战后的士兵心惊肉跳,看着一地的血和肉,还有什么大小肠子,谁有胃口吃饭? 其实翦老将军是想说战前,但他又不好意思开口,如果是要他自己用的东西,根本不会这么纠结,开口说要什么东西就是了!可现在,不是给他要东西,而是给五万边军要东西。 翦老将军对原则上的事情,划分的很清楚,要自己的东西,和帮别人要东西,这开口,就不能同等对待。 翦老将军的老脸,一时间有点僵硬,他在专注的期盼方涥给个答案,能不能用神仙手段,弄点粮食来,哪怕让士卒的稀粥变成厚稠饭粥也行,不求什么肉,什么美味。 方涥笑了笑,看出翦老将军的心思,默默的点点头,“战后不如战前,老爷子,我破例一次,可你要保密一生!” “老夫万谢!”翦老将军听到满意的答案,心血上涌,给方涥跪了。 只是,这跪下之后,一点点动静都没有,没有听到方涥继续说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狐疑的翦老将军,抬头看向船舷,人没了! 方涥可不想接受一个老将军的跪谢,他也是为了五万边军,如此的大义,方涥不想让翦老将军憋屈,反而要给他一次更加夸张的炫耀机会,让这位老将军,心中舒坦点。 兵营粮库,几乎快把耗子饿跑了,方涥也没有去过粮库,要把其他地方的米粮搬来,只能丢到兵营北边一点,那里是他来探查地形时,来过的地方。 一片空旷的草场,本来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这里是边军营地的安防区,树木和草,都不能超过一尺的高度,算是一道警戒敌人的屏障。 突然,方涥站立到这里,从储物戒指里,丢出了数万斤粮食,几十万斤的土豆玉米和番薯,还有肉食。西岸,也是如此操作。 被放在草场上的粮食,没有用任何东西去遮挡,只有方涥喊了一嗓子,“边军,来收货!翦老将军的快递到了!” 这一声喊,边军都听到了,方涥用祭天之气催动声音,东西两岸,连续听到两声。 翦老将军在水寨,也听到了,激动的身子缓缓颤抖,脚步慢慢的加速,朝着兵营的北边跑去。 还没有见到方涥送来的是什么,只看见一个个士兵,抗着一个个大袋子,再往回走。 身后,一个熟悉声音响起,“老大,您老哪来的这么多米粮?还有肉?!我刚才听士兵汇报,把我吓坏了!三万斤米粮,还有一些东西,士兵不认识,我这特意跑来瞅瞅,和米粮在一起的,应该都是食物,嘿嘿,遇到您老,就帮忙介绍一下,那些东西都是个啥?!” 土豆、玉米、番薯,翦老将军吃过,而且在兵营食堂里,是作为餐后点心,经常吃! 翦老将军没有和顶层啰嗦,继续朝着北面的草场走去。 那一片的食物静静的躺在地上,翦老将军的眼泪夺眶而出,一颗颗的泪珠,快穿成了线,他这辈子都没有这样流过泪。 “土豆、玉米、番薯,都是食物,你们的士兵,饿了很久,不要一下子吃太饱,否则会肚子难受!安排下去,那三种食物,洗洗干净,直接用水煮,煮熟了,就能吃!生的,也分给士卒一些,放在山头上,晚上烤火的时候,丢进火堆里,烤着吃,味道更香!还有,留一些下来,作为种子,战后,组织士兵,种植在地里,那三种食物,产量极高!” 烤火,这个词在气跃国,很生疏,可在边军,那几乎是每晚必须的! 山头上,因为高度超过了千米,夜晚的气温很低,再加上,山的另一边会有风吹来,如果还穿着单薄的夏装,晚上在山头上,非要冻出病来。 顶昌对翦老将军的话语,没有任何质疑,他的老大说能吃,那就是能吃,他们老大说用水煮,用火烤,那就是在传授经验,顶昌把翦老将军的话语,立刻吩咐了下去,亲自拿了一些,和翦老将军走会大帐,准备品尝一下。 而翦老将军却没有要品尝的意思,突然出现那么多食物,而且方涥刚才大嗓门,还出卖了他,说他的快递到了!呵呵,边军这些土鳖不懂快递,京城里和兵户区,现在谁不知道快递是啥意思? 四轮马车出现后,快递行业顺势而起,早就风靡京城和兵户区了! 翦老将军不想和顶昌继续待在一起,生怕顶昌没有脑子,会一直追问那些食物的来源!他答应过方涥,要保密一生,以他翦老将军的名誉,绝对不会外泄半个字! 所以,不能说的事情,如果被人一直追问,反倒很头疼,于是,翦老将军说去西岸看看,顺便教教江根那怂货如何吃,也就离开了。 到了西岸,见到江根,也只是解释两句,翦老将军又故技重施,说去东岸,教顶昌那怂货如何吃,又离开了。 现在好了,天也黑了,东西两岸他都不能去了,只能老老实实的跑回船上。 深夜,景淑带领着大军,已经到了边界十公里,在那个距离停下,是方涥要求的。 炘水国地界有风,他们的船只是风帆船,可以获得足够的动力,在那里作战,治河船只的优势,并不明显。 而气跃国,风是一丝都没有,船只还要逆着奇山河北上,呵呵,外加这里是气跃国本土,东西两岸五万士卒,都可以对河道上的船只造成威胁。 在自己家里打敌人,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齐全,就在这里,对炘水国的万艘船只,来此彻底的歼灭战! 景淑没有来过边界,她趁着夜色,乘坐一艘船,到了水寨,观察地形时,还和方涥交了个底,把她的作战部署,一一讲述清楚。 详细的过程,方涥没有反对,只是景淑对敌人的生死,有点犹豫。 “若是敌人投降,景淑想俘虏他们!请军长示下!” 俘虏不是不可以,只是炘水国的那么多人,吃饭真是难题,方涥犹豫了一下,没有给出答案。 翦老将军在一旁,恨不得全杀了,一个不留! 多年在边界和炘水国厮杀,每次都是等着他们来攻,边军为了防守才能动刀枪,被动挨打的多了,憋屈和怨气就会积累成心魔。 方涥看着翦老将军的暴脾气,捂着脸,问了句,“炘水国的人,天天吃鱼,真的不腻?” “不腻!他们那些人,简直就是水猴子!给他们一条有壳的鱼,他们恨不得把壳都吃了!”翦老将军对炘水国的人也很了解。 至于带壳的鱼,方涥也没有见过,虾贝有壳是见过的,可鱼好吧,翦老将军也调皮了,竟然在暴怒之下,还能开玩笑。 方涥沉思的时候,翦老将军露出了一副古怪的笑容,那个笑容,方涥懂了,他被忽悠了! “好吧,按照景淑的意思,如果敌人投降,就俘虏,绑上绳子,先交给边军看护,翦老将军到时候去吩咐一声,那些俘虏,以后都是我们的劳动力,故意杀了一个,就用他们边军的家人顶替!国内现在很多地方等着矿工呢,让那些家伙,一辈子生活在矿区,劳役一辈子!”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对翦老将军解释的,如果不说的狠一点,翦老将军会立刻和方涥掰扯炘水国的种种劣迹。 那句劳役一辈子,深的翦老将军的心思,“行!杀了他们,还嫌他们的血脏!让他们一辈子活在黑暗中,老夫没有怨言!回头,把俘虏交给边军那群兔崽子看管,老夫亲自去下令!”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翦老将军和边军,都拿了方涥的东西,也都吃了方涥给的食物,再大的怨言,也要给方涥点面子。 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真的有敌袭 夜晚,边军营地里,虽然没有士兵高歌欢呼,但各个心里无比舒坦。 大战前,能吃一顿饱饭,那滋味,恨不得天天都有仗可以打,顿顿都有饱饭吃! 想法是美好,现实也不算是太骨干,因为打了这一场仗之后,下一次,再想打仗,地方可就要换个十万八千里了! 顶昌和江根二人,夜晚来战船上拜谢,可翦老将军不愿意见他们,说人老睡的早,已经歇了。 方涥代传话时,能看得出,顶昌和江根二人的脸色,有点忧愁。 他们的老大,曾经是多么的勇武,几十年过去了,人依旧,气势却已不在。 正当二人想各自回营地的时候,水寨上,又来了一艘战船,那正是景淑来看看边界环境。 顶昌和江根不解,每次只来一艘船,这马上就要大战了,为何没有见到他们老大嘴中的大军? “二位莫要疑惑,你们照常迎敌,河道上的敌军,不要去管,只要他们不上岸,你们就当做没有看到!无论他们是否越过了水寨,都不要影响你们的防守阵型!呵呵,我干脆挑明了说,二位都是边军守将,和你们说清楚,也是应该的!我们治河兵营,就是让敌人深入,再全歼,二位自己知道便可,士卒那边,你们酌情相告!莫要被细作提早发现,坏了我们大事!” “全歼?”顶昌和江根,从来没有想过,可以把敌人全歼这么大的布局。 对视一眼,刚想开口询问个清楚时,景淑从刚到的战船上跳了下来。 一个女将军出现在边界水寨,作为传统,女人来兵营是大忌,可看看景淑的一身迷彩服,似乎不是普通女子。 顶昌和江根此刻有点茫然,在没有翦老将军介绍的情况下,他们俩都不知道如何称呼方涥,更不知道如何称呼面前的景淑。 而景淑过来,也没有和顶昌和江根说话,对着方涥郑重的敬了个礼,“军长,我们已经就位,末将来此看看地形。” “嗯!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边军守将,东岸守将顶昌,西岸守将江根!呃这位是治河兵营的副军长,景淑!她在朝堂的职务是大将军!你们俩,沦为二流兵营的将军,应该拜见上官!” 方涥对自己的地位没有介绍,更加没有要求谁拜见他,可见到景淑,一个女子出现在边界,别人一定会瞧不起女人,所以,当着顶昌和江根的面,把景淑的官职介绍个清楚。 顶昌和江根二人有点尴尬,他们是武将,从来没有跪拜过女人,可现实太压人啊,不得不低头! 刚要半跪行礼时,景淑开口了:“莫闹!战事危机关头,本将不喜好那些虚礼!还请两位将军,把守好你们的山头,水上的敌人,来多少,我们治河兵营,都能应对!” 这话说的,虽然是个女生,可用词和套路,都是标标准准的武将风格。 顶昌和江根二人苦笑,抱拳一礼便跑了。 “哼!瞧不起女人?!我们治河兵营的女兵,比他们男兵还能打!”待那二人离开,景淑不满的抱怨。 方涥笑了笑,拉着景淑上了堵在水寨上的战船,商讨下一步的作战。 清晨,天刚蒙蒙亮,南方就传来了阵阵鼓声。 “卧槽!一百公里,那群玩意不是断粮好久了吗?怎么来的那么快?!”方涥站在船舷上,看着南边,五公里开外,那里已经布满了炘水国的船只。 昨天下午时,还距离一百公里,这一夜的工夫,炘水国的万艘船只,就到了水寨外五公里! 如此的速度,果然有点惊人!要知道,越靠近气跃国,风越小,想如此快速的到达,那是要用船桨来划。 面前,五公里的距离,别看着短,这五公里,叫炘水国的船只行驶过来,呵呵,在没有风的助力下,他们的船只,只会顺流而下!除非再用桨来滑行! 而昨晚,他们划桨而来,现在又要打仗又要划船,哪里来的这么大体力?难道炘水国的人,不吃饭,不睡觉,还有这么充足的体力和精力?! 方涥不敢相信,可现实就在眼前,招呼塔楼上的士兵埋伏好,在没有听到号令前,不要行动!只管放敌人进来。 交代完塔楼,堵着水寨漏洞的战船,缓缓向水寨外行驶而去。 方涥站立在船头上,吃着包子,看着对方密密麻麻的船只,各种船型,大大小小胖胖瘦瘦,低低矮矮,那样子,就是一锅大杂烩的八宝粥! 他开船到水寨外,不是要和敌人聊天的,是跑去刺激敌人的! 船只行驶过了水寨所在的两侧山头,顿时能感受到徐徐凉风,那个风,和气跃国闷热的空气不同,风力的湿度极大,似乎是水分过多,空气里有点凉爽。 越过边界的山头,视野极度开阔,那时候,奇山河的宽广,突然变得渺小,炘水国,从地面上看,就是一马平川之地,从奇山河上游看去,好像一眼能看到很远。 方涥欣赏了两眼,再次看向前方,那万艘船只组成浩大的阵型,命令船只准备调头回去。 在船只调头时,侧舷对着敌方船只时,让床弩,来上几发绵软无力的箭矢。 让敌军感受到,气跃国的船是不错的,但武器,不咋滴! 迷惑敌人,溜了一圈,当然是快点开溜了! 而炘水国,清晨擂鼓,并非是要用船只攻打水寨,而是停在那里当当样子,算是最初的吸引火力! 随后第一批真正进攻的,还是东西两岸,那里,早已经上岸了一万八千人。 照计划,西岸只有三千人,东岸是一万五千人,先五千人佯攻,然后佯装战败后退,待气跃国以为防守成功休息的时候,立即派出一万人奇袭! 当东岸一万人奇袭,打的气跃国措手不及的时候,定然会调派所有兵力,固守东岸! 那个时候,才是万艘船只突击水寨的时刻! 计划如此,却有了一点点变化,刚才,那一艘船只,跑来挑衅,是个什么意思?! 自认是水上霸主的炘水国,可不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挑衅的。 刚想想派两艘船只去追击,河道上,早已没了那艘船的影子。 心中闷闷不乐的郭琛,决定到了突击水寨时,一定杀个片甲不留!以泄此时心中的怨恨! 东西两岸,在鼓声结束的时候,炘水国就发起了佯攻。 佯攻的特色,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甚至只是喊打喊杀,而没有一个人去冲锋陷阵。 对于敌人的套路,方涥不熟悉,可刚才,他出去溜达一圈,其实就是用感知,查探清楚,炘水国到底在东西两岸,丢了多少人上岸。 方涥的感知,百公里内都能察觉到情况,面前,方圆十公里,感知释放的瞬间,就明白了炘水国的部署。 西岸,就算是没有江根的军队固守,让炘水国的人徒手攀爬,那也是要玩命的!陡峭的山崖,一个不小心就能是粉身碎骨的命运。 而东岸,那边的战场,注定了会焦灼,因为面对炘水国的山体,相对平缓一点,而且山体有断层,敌军很容易在断层之处隐藏埋伏。 查看清楚敌军的布局,方涥没有把船只再留在水寨,而是一股脑的开向北方。 东西两岸,顶昌和江根早就习惯了敌人佯攻时的调调,除了喊杀之外,还有各种谩骂,似乎第一轮不该叫佯攻,应该叫口水战! 甚至双方还特意培养了几个嗓门大的,口齿伶俐的,至于骂人的话语,那都是早已编写好的,刻在石头上,骂完一个石头,那个石头就能当做是武器,待敌人来攻的时候,就丢下去! 刻着骂人话语的石头丢下去,看着是一种最大的侮辱,可实际上,气跃国的士兵,是在培养对方的人,石头上的骂人话语,教会了炘水国的士兵如何骂人,如何才能骂赢对方,骂出自己一方的气势! 后来,气跃国的士兵,也发现了,他们丢下去的石头,成了伤害自己的昏招,于是,之后再丢石头,都会用小刀,把字迹刮掉,实在来不及了,对对着石头撒一泡尿,纵然敌人捡去石头学习,也要忍着尿骚味学习。 低俗的手法,还有更绝的!一些士兵用干燥的便便丢山下的人,那味道哎,难怪山头上的草,长势那么茂密! 声声污言秽语,句句骂人全家,动不动还要抛人家祖坟,说真的,炘水国的葬礼,都是水葬,就算是发给气跃国士兵锄头,你也抛不到人家祖坟。 可战场上,对骂时,谁会想那么多? 耳朵极为灵敏的方涥,听了一段时间,彻底的无语,恨不得把耳朵堵起来,或者是找到那个乱骂人的家伙,给他两巴掌! 这样的骂人,骂习惯了,以后怎么教小孩子?! 还好,骂人的时间,只是敌人在等全部士卒就位,待他们在山下排好阵势,口水战,也就收声了。 真正的佯攻开始了,喊杀声,是那一方天地唯一的动静。 佯攻嘛,虽然气势很足,但终究是佯攻,做做样子的。 敌人刚进冲到弓箭的射程,遭受到两轮箭雨后,手里的木盾成了刺猬,还有几个人身上中了箭,在哀嚎。 周围的人,把中箭的当做是神明,众星捧月般,把受伤的人抬走,呼呼的来了,拉拉扯扯的又退走了。 整个交手的过程,就这两轮箭雨了! 敌人退了,山头上的气跃国士卒纷纷大笑。 这样的打斗,他们经历过太多!如果可以杀出去,他们定然不会让敌人无事就来骚扰! 可他们得到的军令,是来自朝堂的旨意,不得擅自出兵,只能固守! 憋屈啊,每次都是这样,一次次的打退敌人,却只看看着敌人逃走,而不能追杀贼寇! 大笑,是唯一能宣泄憋屈的办法,但,笑一阵,心里还是很憋屈。 “娘的!这样的仗,还要打多久!老子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砍死那些水猴子!” “别冲动,我们出去了,屁个功劳没有,还要面对军法处置,忍着吧!” “等他们下次再来,老子要让他们尝尝憋屈屎的味道!” “嗯!一定一定,我这里也准备了!嘿嘿,好久没有吃饱了,这是积攒了一个月的!够给他们面子了吧?!” 这些话,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说出来,连自己人都会感到恶心。 身边的几个士卒,听了那人的话语,纷纷躲远点。 就在山头上的士卒,说说笑笑的时候,山下,有一万人正在悄悄的靠近。 他们没有发出喊杀声,也没有静静的匍匐在茂密的草丛里,他们只是单纯的爬山,没有说话,尽可能的在被山头上的守军发现前,多接近点山头的阵地。 这一招,比较稀奇,和以往的招式都不同,郭琛这个鬼老之名,不是虚的! 当炘水国的贼兵,靠近山顶还有百米的时候,才被发现。 “敌袭敌袭!”一个士兵扯着嗓子大喊。 可他一个人这么喊,别人都不想搭理他,因为有时候,无聊的人,也会小声的喊两句,和身边的袍泽开个玩笑。 然而,他这次并不是玩笑,山下真的有很多贼军靠近,见到自己的袍泽没有理会,甚至还撇了一眼,士兵无奈的拿起弓箭,对着山下猛射。 一箭没有射中人,第二箭瞄准了一个距离更近的家伙,嗖,一箭发出,贼军中箭了,可箭矢射的太准,直中咽喉!那人没有机会叫喊。 喊敌袭的士兵急了,连射两箭,居然没有一点点影响力,低身拉起身边的袍泽,“快起来!他们不信我,你还不信我?!真的有敌袭!” 这一声喊,很多人信了五六成,起身看看山下,如果没有一个敌人,那个喊敌袭的家伙,呵呵,一定要报上去,让他尝尝什么叫军法! 可是,站起身看向下方的士卒,呆愣了。 炘水国的贼军已经到了他们面前七八十米远。 “迎敌迎敌迎敌!全部迎敌!”一声声高喊,在东岸的山头响彻。 那一段平缓的山体上,成为了一片真正的战场。 弓箭石头,甚至是长矛,全部的武器都用上了。 兵营里,顶昌坐不住了,催促更多的士卒去支援,山道上运输物资的士兵,抱着手里的东西,先上去杀敌!而后,会有其他士卒站在山道传递石头。 这里,没有滚木,如果拿木头砸炘水国的人,那炘水国的人,会天天来!他们国家里没有多少陆地,想造船,就要到外面去抢木头,所以遇到敌人用木头砸,呵呵,他们不仅不紧张,反而会争抢砸下来的木头。 一地一习俗,这里招呼炘水国的武器,除了弓箭,就是石头。 东岸,战斗打的有点激烈,一时的疏忽,造成了战场的焦灼。 而河道上,炘水国的万艘船只,也向着水寨靠近。 水寨的塔楼上,那些士兵虽然答应了方涥,无论发生什么都会隐藏好自己,绝对不露头。 可塔楼上的木头,都是有缝隙的,趴在地面上,照旧能看到外界,那密密麻麻的船只靠近,令士兵的心神恐慌不已,胆子小的士卒,已经吓尿了! 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车轮战 水寨东边,那个缺口,炘水国的船只,过来后,就把缺口拉扯大,他们也没有着急前进,更多的人,在那缺口附近,劈劈砍砍,使得缺口又扩大了一倍。 河面上,似乎马上都是炘水国的天下,郭琛站在指挥船上,手里握着一杆粗大的长矛,好像要称霸此地。 万艘船只逆水而上,靠近水寨这里时,彻底的没有了风,炘水国的船只,只能靠着桨来滑动,如果划动的慢了,就要被河水冲击的倒退,和其他的船只撞在一起。 水寨缺口,想继续破坏,那也要时间,郭琛看了看水寨缺口,他们最大的船只都能并排五艘行驶进来,认为足够了,挥挥手,让战船擂鼓,他们要向北方更辽阔的地界征伐! 至于没有下令上岸,很多人也希望不要上岸,因为岸上有气跃国的士兵,一旦上去,就是一场杀戮,谁都不想死,所以,听到指挥船的擂鼓,各个船只的人,玩命的划桨,都想快点跟上指挥船的屁股。 由此,引发了一点混乱,刚才还有序通过水寨的船只,现在大家都在挤着走,水寨缺口那里,堵成了一锅浆糊。 船只之间,不仅是撞击,还互相的攻击,用船桨互相推搡,都想快点过去。 远处,方涥让治河兵营的船队,又向后退了十公里,整个船队两千艘战船,距离边界有二十公里。 如此,只为了让炘水国的船只,都行驶到气跃国里面来。 而岸边,密集的草丛里,早已埋伏了两万人,正端着弩箭,准备伺候那些敢上岸的人。 郭琛之前被方涥的船挑衅,激起了怒气,现在战事进展的和他计划的一样,又被胜利在望冲昏了头脑。 或许也是年纪大了,想在有生之年,得到一场大胜,这才造就现在,他的目光里,只有未来美好的生活,生活在大片陆地上,看着自己的子孙后代,男耕女织,无忧无虑的生活! 有了一股强烈的执念在心头,郭琛根本不在乎东西两岸的情况,他的心里,现在最急的就向北! 待看到一部分船只已经过了水寨,他就让指挥船,向北划动,他要以身作则,冲在最前方! 身后,其他的船只,见到指挥船动了,已经向北面而去了,他们岂能落后,玩命的划船,跟上指挥船过好日子! 水寨缺口处,因为前面没有了船只堵着,度过缺口的速度,也被加快了。 万艘船只,进来了六七成的时候,突然前方传来了呐喊声:“快退快退!这里是圈套!” 顺着呐喊声向北看,刚刚还没有一艘敌船的河道上,突然驶来了一片高大的船只。 一马平川的河道,郭琛见到敌船来的如此快速,而且每一艘船只的体积,都比他的指挥船要大,那一刻,他站不稳了,一屁股坐椅子上,没有一个字说出口。 无论旁边的亲卫和将领如何询问,郭琛脑子里的嗡鸣声,屏蔽了所有人的喊话。 他,被人称呼为鬼老,带兵出战百余场,都能安然的活着,纵然一身的伤,但他没有觉得自己会短命! 可今日,他是彻底的败了! 方涥这边,景淑命人喊话,三声劝降,敌人无动于衷,那只能用武器说话了! 船首,两台床弩,对着炘水国,疯狂的射击! 现在的射击,那力道,可不是方涥之前故意迷惑敌人的半月弦,弦上满月床弩,对着敌人的船只,一箭射出,必定是穿透船体的攻击。 床弩不是射人的,是射敌人的船只,重点招呼靠近水面的船板,一箭下去,不出多久,那船只就会沉没! 三轮床弩射击后,景淑的军旗一挥,通讯兵用对讲机下达命令,第一旅成环绕阵型,靠近敌军,轮番用船舷射击,射击完,寻着船队的大圈圈折返。 有了蒸汽动力,这样的打仗,看似有点儿戏,可动力,能满足战船不断的转移变换位置的时候,这样打,反而是最快最有效的! 简单的说,就是车轮战,第一旅的船队,顺时针在敌船面前绕着大圈,因为距离近,射击的武器,不再只是床弩,还有士兵手里的弩箭。 密集的箭矢,换来的不也只是敌船的沉没,还有一声声惨嚎! 当第一旅刚射击十几艘船,也可以说是车轮战刚开始,炘水国的指挥船就沉没了! 河道上,密密麻麻游泳的人,朝着其他船只游去,可他们刚刚靠近其他船只,那些船只也沉了。 而且,还有很多中箭的人,以及被射死的人,或漂浮在河面上,或在河面上挣扎。 炘水国的船只,靠前的船只都被袭击了一遍,后面的船只,闻风而逃! 可他们身后还有船只,河道就那么宽,想去哪?上岸吗? 岸上埋伏的士兵,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水里,你们已经没有活命的机会了,还不来老子这里?!’ 逃亡退走的喊话声,传到了水寨,还有一些船只正挤破头的往水寨缺口钻,对于前面人喊的圈套根本不理会,‘锤子才信你们的邪!这里那里有敌军?!’ 不错,他们是没有看到,可不代表没有! 水寨的塔楼上,方涥也给了他们对讲机,一声下令攻击,还剩下的二十五个塔楼,靠近缺口的几座,纷纷亮出了弓箭,对着炘水国后方的船只,招呼了上去! 炘水国万艘船只,排在后的都是小船,也都是百姓的船只,一轮箭雨过后,死伤是难免的,没有死的人,纷纷投降!他们根本没有武力应对气跃国的弓箭。 “别杀我!别杀我,我们投降!我们不是来打仗的!” 哀嚎声中,夹杂着求饶声,远处塔楼的士兵,用一根根长长的竹子,把一些小船抓住,然后其他士兵上前,不管男女,全部给绑了! 至于小孩,和大人绑在一起,如此,孩子才不会哭,大人也不会闹。 河道上,更多的人开始退走,但水寨这里的缺口,全部被他们自己的船只堵上了,想跑走,只有那些还没有进入水寨的百来艘小船,幸运的闻风而逃了,其余的船只,都留在了气跃国境内。 万艘船只,眼看被堵在河道上,有些人,不想等死,不想沦为前面那些怪船的靶子,开始向两岸逃,无论船只是搁浅还是沉没,只要自己能活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只是,逃上岸,真的可以活命?或者说,就能安全的不被抓了? 答案是否定的,几个青壮看着就像士兵的家伙,到了岸上,还想跑,埋伏在岸边的士兵,集体亮相,居然没有吓着他们,还抡着拳头要来攻击! 傻乎乎的来送死,治河兵营的弩箭,也不是吃素,今天开开荤,十几只弩箭射出,几个炘水国的士兵,躺了,身后陆陆续续上岸的人,老实了,乖乖的跪在河边的淤泥里。 那些也想逃上岸,却还有来及上岸的家伙,犹豫了,到底是在河水里,还是在岸上?反正都是要被俘虏的命,他们也就认了。 这个时候,有个小船上的孩子,皱着眉头,看了看岸边,又看了看远处不断传来惨嚎的方向,吞了吞口水,才对岸边的气跃国士兵大喊,“大老爷!你们有没有吃的,我娘快饿死了!大老爷,他们都说,你们这里有吃的,求求你们给我一口吃的,我娘,我娘真的要饿死了!” 一个孩子的呼喊,扎到了治河士兵的心,他们也曾经饥饿过,也有人曾经这样祈求过,现在,居然听到别人向他们祈求,怜悯和同情,瞬间占满了脑仁。 一个士兵从背后,取下来一小袋馒头,里面大概有四个,对着那个孩子喊道:“把船划过来!给你吃的!” 祈求的孩子,很听话,看到士兵手里的布袋子,似乎就很值钱,至于里面是不是食物,小孩子只能再次祈祷,希望里面都是水草团子,那样他娘就不会饿死了! 水草团子,是炘水国穷人,最爱吃的食物,如果单单吃鱼,谁都会腻,而炘水国的贫民百姓,会把鱼肉夹在水草里,制作成一个个饭球,那就是他们每天和年年吃的食物! 炘水国的湖水里,有一种水草,名为无忧草,草内含有盐份,是炘水国百姓人人都吃的食物之一! 无忧草的名字,听起来很诗意,其实,就是字面的意思,炘水国的人,有个了无忧草,才能不饿死,才能生活下去!虽然还是会有忧愁,但食物解决,生命没有危机就是无忧的。 此刻,小孩子的祈祷落空了,他和他的弟弟,两个小孩子,吃力的划着小船上了岸,从士兵手里接到小布袋,打开后,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瞬间有点失望。 白馒头和水草团子,那模样没有一丝相同,两个小孩子没有见过馒头,或者他们的父母也没有见过馒头,不认识,很正常。 船只上,刚刚抢挤过水寨缺口时,他的父亲和别的船只争执,别人的船桨打到了头部,现在还在昏迷中,而他的母亲,因为把食物都给了他们兄弟俩,饿的一直在昏睡。 孩子拿着馒头,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能不能吃,犹豫的抱着馒头流眼泪,看向其他的炘水国人,想询问,刚刚把馒头举起来一点点,另一边,一个炘水国的老汉,像是被魔鬼附身了,朝着他快速爬来。 士兵见到有人乱动,用着弩箭呵斥道:“不要乱动!否则死!” 老汉停止了爬动,呆呆的看着刚才说话的士兵,哽咽的嗓子,小声的问了一句,“还有食物吗?我也好些时间没吃了,前些时间,天天吃草,我们都快饿死了!” 士兵可不是救世主,本着治河兵营的教导策略,对着老汉说了一句,“你!暂时没有!如果派发食物,也是先给孩子和妇人!老实的趴着!有多余的食物,会给你们!” 旁边,还在小船上的孩子,拿着馒头,从刚才老汉的举动来看,他猜出,手里白色的东西,应该也是食物,走到母亲身边,掰了一点,塞进母亲嘴里,然后伸手,从船边的水里,撩起一点水,喂给母亲喝。 他的弟弟,也很饿,眼巴巴在一旁,看着那白花花的馒头,看到要给母亲喂水,就帮忙从河水里捧起水,滴滴答答的喂给母亲。 片刻后,他们的母亲缓缓的睁开眼,还是没有力气说话,但嘴巴在缓缓的咀嚼。 刚才祈求食物的孩子,见到母亲的嘴巴在动,激动的对着给馒头的士兵,跪下猛磕头。 不远处,一些犹豫的炘水国人,看到真的有食物,也纷纷靠岸,那一艘艘小船,冲到岸边的浅滩上,下船或者不下船,对着治河士兵就跪拜。 “都老实点,妇人和孩子,先下船!男人都在这里待着!”几个士兵走来,手里抱着很多绳子,那是要把成年人都捆起来用的。 炘水国万艘船只的后端,战事是最后开启的,却是先结束的。 前端,指挥船没了,郭琛并没有死,被两个亲卫托举着,游在水上,周围此起彼伏的惨叫,还有木头破碎的声音,让郭琛醒悟了! “你们俩,都各自逃命吧,别说认识老夫,老夫愧对你们!愧对炘水国!” “统帅!他们没有对水里的人动手,不如,我们混在船只里,兴许会有逃走的机会!” 两个亲卫,并不知道后面的情况,他们还以为,后面没有战斗,没有人阻截他们,觉得还能逃走。 就在这个时候,一艘治河兵营的战船靠了过来,“哟,还想跑呢?!你们后面,跟着来的百姓,都投降了,你们要么在水里,继续泡一会儿?!呵呵,提醒你们一声,如果你们饿了,气跃国的河水里有鱼,就是不怎么好抓,我平时钓鱼,都很少有收获,你们炘水国以鱼为生,不如大展身手,让我瞧瞧?!” 说话的人是方涥,他的耳力好,船只没有靠近,就听到了郭琛和亲卫的对话。 而他的战船驶向郭琛,就说明其他的战船,已经停止攻击了! 后方,船只一艘艘靠岸,渐渐的连城了一片陆地,很多人正跨着别人的船板,走向岸边。 而水里的人嘛,给他们一根绳子,凑足了百人,那船只就向岸边靠近点,让那些家伙,能上岸。 现在,泡在水里无人问津的家伙,就是面前的郭琛和他的两个亲卫,这是方涥特意要求的。 虽然不认识郭琛,但看他一身的甲胄,呵呵,绝对是个大将,身边的两个亲卫,表现的极为忠心,这也确定了郭琛是一名大将的身份。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奴隶 俘虏了敌军统帅,意味着炘水国这次攻击气跃国的战斗彻底结束! 东岸,打斗也没有持续多久,毕竟那些人都是百姓里的青壮,不是什么真正的士兵。 起初的奇袭,确实吓到了山头上的士兵,但很快,顶昌下达驰援的命令之后,战场上的局面,就开始反转了。 一万人的奇袭,最后活着的,不到两千人。 因为距离太近,气跃国的士兵,射杀出去箭矢非常听话,大部分都扎入了敌人的身体。丢出去的石头,一砸一条线。 反观东岸的士兵,也有损失。一部分炘水国的青壮,被鼓动的入了魔,为了能获得食物,获得他们统帅嘴里描述的富饶土地,玩命的进攻,冲击到了山头上,和士兵们打一场近战! 近战,在气跃国边界历史上,也时常发生,可在山头上,被敌人攻上来,那是从来都没有的! 占据了优越地形,手里有精良的武器,还有很多石头,被敌人攻击上来,那就是耻辱! 为了雪耻,顶昌部下的士兵,也开始玩命,这才把攻击上来的敌人,都杀了个干净! 曾经,只有屎尿的山头,现在也有了血!战斗胜利的士兵,仰天咆哮,好像被人用血开光了,激活了什么功能! 最后那些嚎叫的家伙,都被顶昌赐了一脚,“鬼叫个毛!抓紧抬着伤兵下去!没有死的,还能自己动的,也都给老子滚下去歇着!其他人来接班,你们还想霸占着茅坑?!” 士兵们笑了,一场大战之后,胜利的喜悦,让他们心里舒坦,下山,还有好吃的东西,想一想,心里又是美滋滋的。 不过,刚刚走了没几步的士兵,就听到他们的将军,一声莫名其妙的话,“想特么获得更多军功的,都给老子安分的休息!回头,跟老子出去溜一圈!” 这话的意思,是去打猎吗?可打猎没有军功啊! 士兵们不理解,顶昌也不啰嗦,嚷嚷着他们快点滚下山。 确实还有很多军功等着他们!炘水国这一战,还有不少人活着,第一次佯攻的五千人,还有这次奇袭活着的两千,单单东岸的山头外面,就有七千人! 而西岸,那边佯攻的三千人,就是去打酱油的,也没有人伤亡。 这么加一起,在边界的山头外面,还有一万敌人! 而且那一万敌人,都没得跑了!因为没有船了!炘水国的船只,绝多大数都被留在了水寨里面! 没有船只,在炘水国就相当于没有了腿,想去哪里?游泳吗?那是累死也跑不远的! 况且,水里啥吃的没有,除了喝个水饱,就没有别的了。 也就是说,山头外面的一万人,必须要收拾掉,不然,时间久了,要么再来攻打,要么就会变成一万具尸体! 河道上,驱赶炘水国的人上岸,是个缓慢的差事,治河士兵挨个船只的驱赶,中途也遇到了抵抗。 有些人,不是死脑筋,而是被传言说怕了,他们以为,上岸就被杀死,干脆,躲在船里碰碰运气,如果没有被发现,就躲过一劫,如果被发现了,那么就在死之前,拉个垫背的! 只是,没有武器的顽抗,那就是在寻思,拿着船桨,打在治河士兵的身上,顶多就是骨折或者重伤,不会造成性命之忧,反而那些出手人,都没有活命的机会。 打扫战场的事情,一直持续到了夜晚。 审问郭琛,结果如何,早就被方涥断定了,“没用的,那个老家伙心灰意冷,啥都不会说的,若是要处死他,可能他还会嚎两嗓子,去找找其他的将领,那些家伙的嘴,或许容易松动!” 不审问,翦老将军不甘心,作为曾经多年的老对手,现在有了最终的结果,不聊两句,翦老将军晚上睡不着觉! 于是,不顾方涥的劝阻,拿了一瓶酒,又让一个士兵,端着很多食物,去了郭琛所在的囚牢。 一般的百姓和士兵,只是捆着手脚,而作为将领,他们的待遇就好一点,不仅手脚被捆,还有占据了兵营里,那少的可怜的几个军法囚牢! 翦老将军到了之后,就让人把郭琛的双手解开,脚上的绳索就算了,因为是铁锁,他也没有钥匙。 “老东西,时隔多年!想不到,你还是这么玩命?!” 见面第一句话,翦老将军也没有怜悯对方依然是阶下囚的身份。 而郭琛,抬眼看了看翦老将军,一个字都没有回,反而对着面前的食物,开启了狂吃狂喝。 翦老将军没有说话,拿着二两五的小酒瓶,小口小口的慢慢品着。 半晌,郭琛实在吃不下,士兵上前,把食物和水都收走,又把郭琛双手捆上,才离开,留下翦老将军单独和犯人说话。 见到没人,郭琛打了饱嗝,很舒服的长叹一口气,“哎!想不到,老夫会是这样的下场!” “呵呵,我还以为,你打算把自己撑死,这么能吃,呵呵,四个馒头,一碗米粥,你这瘦了吧唧的肚子,真能装!” “别挖苦老夫,要杀要刮,随便!来痛快的一刀,也行!反正老夫吃饱了!上路也不会饿着!” 郭琛也算是一个好汉,但真的要给他一刀,绝对会令他改改说词。 翦老将军也知道面前的郭琛是个什么货色,领兵来打,哪次不是第一来?哪次不是第一个跑的?!趁着别人还往上冲,他第一个调头跑进人群里,想射杀他?呵呵,把床弩端来都追不上他! “你行了吧!啥熊样,咱大家心里都清楚,你若是想活命,我给你一次机会,不想活命,就点点头,我这就走!” “老夫已经是手下败将,还有什么活命的机会?!你们气跃国还真会玩阴的!有那么多艘船,只在国内跑,为何不去攻打炘水国?!你们那个皇帝,还是那么胆小怕事?!那又何为造船呢?!劳民伤财!你们就是衣食无忧,闲的蛋疼!哪里能体会我们炘水国的苦!两只怪物,把水里的鱼吃光了,百姓们只能寻个岸边,偷偷的上岸吃点草!有时候被一些富户老爷看到,那就是被活活打死的命!现在好了,五个月的时间,怪物把炘水国的鱼,还有无忧草,全部吃光了,百姓们没有活路了,那些富户人家,说自己也吃不饱,看着一片片的百姓饿死!哎!老夫本已经在炘水国获得了鬼老之名,本可在京城里挂个散官,混混日子,得点食物,可老夫不忍心看着百姓一个个的饿死!这才带着他们,来打你们这些衣食无忧家伙!这次,老夫来,不是只为了抢你们一点东西,如果我们赢了!炘水国里的百姓,会有很多人来这里,他们可以在这里捕鱼、种田,养育下一代!可老夫还是输了,真正的战输了!老夫服气,但你们不要残杀他们了,他们都是无辜的百姓!就只是为了一口食物!” 说完这段话,郭琛缓缓的坐起身,对着翦老将军要跪下,祈求能让炘水国的百姓,多活几个。 战争,历来都是无情的,国家不同,身份就不同,命运只能由胜利者决定,而此前,胜利者要做的事情,就杀光所有敌人,绝对不留一个! 郭琛刚刚跪下,翦老将军就站起走到另一个方向,避开郭琛的跪拜。 “我受不起你的大礼!你也别为那些百姓求情,老夫早就退役,这次,只是过来看看老对手,没有想到,会遇到你!” “老夫已经如此,难道就不能放他们一条生路吗?!现在他们,没有别的想法,只要给一口食物,就能老实的给你们干活,就算把你们贡为神明,他们也会愿意的!” 郭琛还在祈求,他被关的地方,没有和百姓一起,他在兵营里,而那些百姓,都在兵营外,也就是方涥昨日投放米粮的草场。 距离,让郭琛不知道外界的情况,之前他因为战败而心灰意冷,也没有心思关心别人,现在,他吃喝喝足有精神了,才想起那些百姓的死活。 翦老将军笑了,“你说的那些百姓,现在都是我们气跃国的奴隶,正如你所说,他们要为我们做事!所以,放心吧,他们在你吃饭之前,就已经吃了!” “奴隶?!”这个词,郭琛不陌生,炘水国也有奴隶,那是每次向外打仗,虏来的女人。 如此,时间久了,在炘水国人的思维里,奴隶只会是女人,而外面,还有很多男人和孩子以及老人,那些人又是什么?! 郭琛很不理解,望着翦老将军,翦老将军也看出了他的疑惑。 “呵呵,之前,就关于奴隶一事,你们的百姓也误解了,现在都和他们解释过了,和你也说说,并没有什么干系!奴隶,在气跃国并不多,我们这里,女人叫丫鬟、叫奴婢,男人叫下人、仆人,好一点的叫家丁,呵呵,我们分的很细,没有你们那么残暴的虐待,无论是什么奴籍,多数都是干活好,生活就好,除非遇到了刁蛮或者没有人性的主子,才会受到虐待,但那是偶尔的情况!” 翦老将军把气跃国的奴籍,说的好像是天堂,可实际上,并没有这么美好! 郭琛听出了翦老将军在吹牛,两国敌对已久,互相派的细作,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谁不了解谁?! “哼!少在老夫这里吹嘘!你们气跃国没有这么好!呃或许你是好的,但不能代表别人!” “哈哈哈,被你识破了啊!尴尬,呵呵,那个什么,你如果想活命,我真的给你机会,相信我,机会真有,但就一次!” 被人拆穿了吹牛,翦老将军老脸有点红润,加上又喝了点酒,这人的思维就比较活跃,两句话,就把丢人的事情带过去了。 郭琛第二次听到有活命的机会,有点动容了,低声的问了问:“老夫如果可以活命,我的那些部下,是不是也可以活命?!” “唉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呢?!现在你们所有人,都是自求多福,老夫来询问你,自然有人去询问他们!谁的命,谁自己做主!你求了他们活命,万一他们偏偏要死呢?!所以啊,别扯旁人!就说你自己,是要死还是要活!” “如何活?!说说看,能做到,老夫自然是要活着!” “好!呵呵,想活命,就给我们带路,顺便,见到炘水国的人,都给劝降了,我们也不想杀人,只要他们按照我们的要求,来气跃国做奴隶,不仅不杀他们,每个人都有饭吃!当然了,我们军长说了,奴隶也不是世世代代的,只要他们或者他们的子女,以后能考试通过,都可以除了奴籍,是种田还是做买卖,甚至是当兵,都可以!” “考试通过?!何意?!求说个清楚!若是做奴隶有希望变成良民,那么老夫,这张老脸,去为你们劝降有何不可?!” “考试嘛,就是考试咯,老夫前不久也考了,呃当然,奴隶的考试比较多,品德是至关重要的,还有要识字读书,总之比较多的!但,绝对会有人考过的!不会故意拿出难题来刁难谁!你想想,你们都是奴隶,然后都变成了气跃国的子民,我们气跃国会越来越壮大,那些无辜杀死奴隶的恶行,也就你们炘水国能做得出!” “你!别把你们气跃国说的多么好!死在你们这些老爷手里的奴隶,也不少!至于你说的考试,老夫没有听闻,敢问是皇帝新弄的,还是你这个老东西,胡诌的?!” “呃不是皇帝弄的,也不是我这个老东西胡诌的,而是我们军长,刚刚才提出来的!你问这些也没有意义,我们军长说话,就算他说能把月亮摘下来,老夫都信!当然,要你相信,需要点时间,不如这么着吧,你们炘水国现在粮尽,留在炘水国也是饿死,不如为了活命,都来我们气跃国,哪怕是做个干活的奴隶,也比饿死要强吧?!” “好!老夫答应你们去劝降!何时出发?!” 郭琛以为问完这句话,他就能好好的睡一觉,最近一段时间,天天愁吃的,又要殚精竭虑的准备开战,脑子累的,迟迟没有休息好。 可惜,他的想法落空了,如果他选择死,那可以睡很久,但选择是了活,呵呵,那就要干活。 “现在就出发!”翦老将军为了彰显他的能力,能把敌方统帅说服的功劳,对着外面大喊着:“来人啊!把他拉出去!交给顶昌和江根!把山头外的家伙,都给劝降!” “等等!老夫还要休息,这么晚了,你叫老夫上哪找那些人?!喂喂喂,别拉,老夫自己走!” 郭琛没有想到的事情太多,刚吃饱,就要干活,这做奴隶的命运,立即体会到了!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劝降 趁夜寻人,也是无奈,山头上,士兵要时刻处在战备状态,多累啊!早点劝降外面的一万人,这边界才能说是彻底的安全! 方涥弄来的大喇叭,就在山头上喊话,不管喊多久,只要把人喊来,才能收工! 郭琛第一次见到方涥,就被方涥这么无礼的要求,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别冲我咬牙啊!外面都是你带来的人,他们到现在都没吃饭,你吃饱喝足了,也要想想自己的部下!不能这么自私,否则,你奴隶考试,绝对不能通过!” 这一句话,刺激了郭琛,堂堂一代名将,人称鬼老,居然被人说成自私的,好吧,郭琛服了,拿起怪异的玩意,开始喊话,“老夫!呃声音这么大?!” 旁边的士兵也震惊,那玩意能把人声音放那么大,早点给他们呀!口水战的时候有这玩意,对方只有听骂的份! 而方涥只给了郭琛一个白眼。 郭琛见到没有人搭理他,只好继续喊,“老夫乃是郭琛!你们嘴中的鬼老!老夫已经和他们谈好了,你们放下武器,都过来!这里有吃的!还能和你们的家人团聚!以后,老夫带着你们,在气跃国混!谁都不会饿着!” 郭琛是突然被叫来的,嘴巴里的语言,是想到什么喊什么,没有一点点章法,也没有一点点套路,虽然把自己战败的事情抹去了,以‘谈好’二字代替,但他清楚,炘水国的人,那脑子根本没有开化,如果愿意来,只要听到有吃的,可能就会来,如果不愿意来,拿刀子去胁迫他们,可能都不会来!和他战败,根本没有关系。 喊话一直在持续,像是聊天一样,口干舌燥时,有士兵喂他喝水,然后继续喊。 两个小时后,山下有了动静,准确的说,是有了互动,有一个年纪三十来岁的家伙,询问他的娘子和孩子如何了。 黑漆漆的夜晚,他们不信任郭琛,因为郭琛今日带他们打了败仗,而且他的老婆孩子都落入了敌人手里,那人本来不想问话,打算直接跑上来,可其他人不肯,非要让他问问话,才肯爬上山投降。 郭琛被人问的,有点茫然,十几万人一起过来,山下的人是谁,谁又是他老婆,谁能知道? 无法回答山下人的问哈,郭琛呆愣愣的向身边的求助,一个士兵满脸戏谑,走到郭琛旁边,对着麦克风喊道,“那个谁,你娘子很漂亮,你如果不来,那明天,就是我的娘子,你孩子,就是我孩子!要来和我争,就上来,不来,你就是个怂货!活该没有娘子和孩子!” “我!我和你拼了!别拉着我!我去和他们拼了!”有顾及的人,比较容易热血上头,山下的人,还真的冲了上来,没有士兵用武器对着他,只有一个士兵拿着绳子,问向他,“你娘子是谁?孩子又是哪个?说说,我带你下去找她们!” “我娘子你你不认识?刚才说的意思,只为了骗我上来?!你” “给他一口吃的,先吃饱,凑够一百人,再带下去找他们家人!”方涥不想那人啰嗦的坏了事,立即打断那人说话。 一个士兵,拿着刚刚还在烤着的番薯,给了那个家伙,“吃吧!” “这这是什么?!” 士兵也拿了一个,当着那人面,掰开吃着番薯里黄黄的东西,“这样吃!” 那人跟着士兵学,也吃了一口,虽然有点烫,但味道,令他没有吐出来,呼着气,含在嘴里好一阵才吃了下去。 “让他对着山下喊,叫其他人都上来!”方涥吩咐了一句。 士兵把那人推到郭琛身边,对着山下喊话。 这劝降,东岸基本上就是这样,这里有七千人,还有一些受伤的家伙,他们无法爬山,只能等第二天,在去山下寻找。 可到了后半夜,那些受伤的家伙,为了一口吃的,也够玩命的,只要四肢,有一个能动的,都咬着牙爬到了山上! 当然了,还有几个实在爬不动和重伤昏迷的,仍旧在山下。 而西岸的劝降,不是在山顶进行,必须要从河道上出了水寨去劝降。 西边的山头,叫那些人空手爬上去,那也是自杀,陡峭的程度,不亚于垂直的峭壁。 两天,治河兵营把山外头的人,都帮忙收在兵营附近,起初是按照性别捆绑,那是为了先让妇人和儿童吃饱。 后来,那些家伙吃饱了,有精力闹腾了,非要和家人一起,作为奴隶,不是死囚,和家人一起也是应当的。 于是乎,所有炘水国的人都被集合到了东岸,然后一场大规模的认亲大会,开始了。 十几万人,还活着是也有十万多人,寻人可不容易。 这么一次调整,又耽搁了两天。 方涥天天掰着手指算日子,还有十几天,第二境门就开了,到现在,气跃国的边界都没有出去,炘水国何时才能收拾完?! 处理这些人,需要消耗大量的食物,方涥也没有想到,炘水国的人,会这么不禁打,开战没一会儿,就投降了!现在活着的人,比方涥最初预计的人,多了三倍! “军长,这么多人,靠五万边军守着,终有疏忽的一天,如此不是长久之计!” 翦老将军说的,谁都知道,可谁都没有办法处理! 方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景淑,安排一艘船,回去给皇帝送奏书!我会让皇帝安排这些人中的一半,另一半,我来负责,你们只管让士兵每天多拖网捕鱼,让他们别饿着!” “明白!”景淑从始至终,很少开口说话,这一仗打的,她感觉自己习武那么久,真是瞎了,治河兵营的船只和武器,一出场,就战胜了对手,她自幼习武,除了换来一生未嫁人,还能有什么?! 不过呢,她嫁人的事情,其实,在到了治河兵营,也有眉目!老兵多死!兵营里士兵,他们也有兄长没有结婚的,虽然比景淑年纪小点,但想找到相仿的,也是有的! 交代了一声景淑,翦老将军也轻松了,只要别让那些炘水国的人,消耗兵营的粮食,啥都好说! 方涥安排士兵,区分一下炘水国的人,把十万人里面,一些纯百姓,挑了出来,他们不该受到战俘的命运,无论在那里,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一口饭。 所以那些百姓,方涥收了,黑石矿,也不用愁没有矿工了。 夜晚,方涥挑中的那些百姓,在极为闷热中,度过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旅途! 在入夜睡觉前,方涥要求他们尽量的睡一起,要和别人紧紧的贴着。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方涥没有解释,去吩咐的士兵也没有解释。 老实巴交的人,都照做,虽然很热,但现在的环境,他们没有拒绝的可能。 但当第二天,他们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草地,入眼的地面,是一片的漆黑!远处,还有一排排房子,房子旁边有一条小河。 炘水国的百姓,眼里可以没有草,可以没有蓝天,可以没有土地,但一定要水! 很多人,出生都是在船上,还没有感受到出生后母亲的怀抱,就先体会了河水的温暖。 方涥找了几个比较憨厚的男子,让他们叫来几百个男人,大家以方涥为中心,绕成了一圈。 “你们也别紧张,这里仍旧是气跃国,你们突然的到这里,也是被逼无奈!在这里,只要干活,就有食物!但,我需要帮手,帮我打理这里的一切!那边的房子,是你们的!你们不需要在去水里扑鱼,只要挖石头,放到那个仓库里,就有对等食物给你们!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就没有得!听明白我的话没有?!” 方涥说完,扫视一圈,似乎都是一群呆汉,刚想捂脸,认为自己白瞎的时候,三个中年男人,和八个青年男人,站了出来,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对着方涥半跪,“我们如何来的,不会多问,你说的多劳多得,我们懂,曾经在炘水国,也是一样的!我们是郭琛的家人,为父带人来攻打你们,而你们没有杀了父亲,也没有杀了我们,我们感谢您的不杀之恩!以后您就是我们的主子,有吩咐,您尽管开口!我们会帮您做好一切事情!” “呃你们是郭琛的家人?”方涥把那老家伙忽略了,想不到,他居然带着家人出来玩命。 仔细想想,郭琛这次算是人生中的豪赌,炘水国已经断粮,那边是不可能度过这次危机的,所以,这次对气跃国开战,如果打赢了,他所得的地界,也需要他的家人来帮忙打理。 当然了,如果不带着家人出来,留在炘水国,最后也是饿死的命,反而这次出来,生存几率更大一点。 郭琛的家人,从气质和面容上看,不算是什么奸佞之人,对方涥的态度,也算是直白,听到方涥方涥反问,郑重的回了一句,“我们是郭琛的儿子,他们是郭琛的孙子,生是郭家人,死是郭家鬼!纵然是打了败仗,但我们带着这些百姓而来,就要照顾好他们,请主子,给我们郭家一次赎罪的机会!我们也是被迫的,不忍他们在炘水国饿死,才对你们发起了战争!” “得!郭琛的后代,应该都是懂道理的,也应该会做事,我没有理由拒绝你们,但你们不能做全部事,这里人太多,除了你们我还要招募更多的人,帮我打理!” 方涥的意思很简单,绝对不会独自一家在黑石矿这里做大,最好有十几家人,能分庭抗争,当然,目的是老老实实的挖矿,如果要弄其他的事情,方涥一旦知道,必定送几个人去见上帝。 随后的安排,就比较简单了,有了郭家人带头,其余的人很快也有跟随的,做贫民的人,也有人当过村长,或者是村长的家人,知道管理别人意味着有更多机会接近方涥,于是乎,十二个仓库,十二个势力,每势力都分到一个专属的仓库。 而他们的食物,都在仓库里,那是第一批粮食,以后,想得到第二批,那就要把黑石丢进仓库,然后有个明确的定义,八十斤黑石换一斤米粮! 十二势力的人,自己去招募百姓给他们做工,他们对外放出去的价格,是一百斤黑石换一斤米粮。 中间多出来的二十斤,就是他们各自势力的利润。 方涥用这样的商贾方式采矿,至于有什么结果,呵呵,乱,是应该有,当然,产能绝对比用皮鞭抽打奴隶矿工,要高效许多。 十二个势力,之间可以攀比,为了利益嘛,攀比是很正常的,但不能闹出人命! 不久,皇帝收到方涥的奏书,会派士兵和官员来治理。不仅是黑石矿,还有其他几个地方的煤矿,那里的事情,就让还留在边界兵营的奴隶,去挖吧! 第一千零八十八章 往死里坑 边界上,被劝降的人,少了一半,但远远的看去,那一片地方还是人山人海。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去了十天,方涥决定更改计划。 第二境门他必须要去,炘水国也必须要收拾完,不说是不是端掉炘水国,就是那里还有很多无辜挨饿的百姓,方涥也要去解救。 虽说他不是气跃国人,对其他国家也没有仇恨,如果非要用战争才能解决事情,方涥还是要帮助气跃国,毕竟他初始地是气跃国,他的生意和未来的发展,都是计划在气跃国,他不能让气跃国有什么风险。 所以,炘水国这个隐患,早点排除掉,他或许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在第二境门里浪。 但是现在,他必须要离开几天,先进入了第二境门,待有个安全的落脚点,以后再去,摸着铜镜就能随时再去。 有这样的转变,是真心没有办法,边军总共五万人,这里还剩下的炘水国人至少有七万多,如果把治河士兵就这么撤走,那么只靠边军五万人,根本无法应付炘水国的人。 如果滋生暴乱,这里可是边界之内,再向北,除了河流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什么屏障阻挡炘水国的人乱来。 为了国内的安定,方涥只能让治河之兵,继续在边界,联合边军一起守着剩下的炘水国人。 翦老将军看出方涥有心事,但他又不敢问,只是猜测着,最近一段时间,是第二境门开启的日子,方涥才出现焦虑的神情。 方涥也没有准备对翦老将军隐瞒,他或许不会告诉别人,但翦老爷子,方涥觉得,还是可以和他说说。 “老爷子,我要离开几天,别人要找我,就等我回来!呃你的部下之中,好像也有人去了那里,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去?” 方涥说的那里,就是第二境门,翦老将军一听,瞬间秒懂。 “哈哈,看来老夫是猜对了,这里的世界毕竟太小,去那里或许才有你的施展空间!老夫的部下,让他们自生自灭!反正都些在这里活腻的人,非要去那里遭罪,老夫既然当初拦不住他们,那么也不会眷顾他们!倒是军长你,呃尽量早点回来!” 翦老将军的话,说的很硬气,可方涥如果真的遇到翦老将军的部下,呵呵,该照顾的,总归要照顾。 指挥船上,有一间方涥专门的房间,这里,无论是谁都敢轻易进来,除非,方涥在房间里开口准许别人进去。 方涥到了房间里,摸着铜镜先回了天街,福王那位穿越的女老大,也要问问,他以后到底想怎么生活。 天楼上,福王并不在,留一个看家的护卫,睡眼朦胧的看着方涥好半天,才说出福王的去处。 “福王去了天街,他说这里是你的地盘,他要帮忙照看!” 确实如同这个护卫说的一样,福王在天街做起了保安,而且是保安的头头! 方涥找到他的时候,正训斥几个保安,“以后再有官员,凭着什么狗屁的权利,敢对你们吆五喝六的,就把本王的名头报出去!本王会亲自回访!这次,呵呵,你们几个吃瘪,本王就带你们去把场子找回来!竟然问我们要杂税?!天街的税,少朝堂一个籽了?!走!” “等等,最近天气好像又闷热了点,福王的火气还是那么大!” 方涥站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见到福王要出门,这才开口。 福王看到说话的方涥,一脸的坏笑,“怎么了?怕我给你捅篓子?!还是怕我,把你的保安都带坏了?!” “都不怕,我只是觉得,你少惹点事,对待那种死不要脸的官员,你该换换手法,我们的人多,钱也多,相比之下,那些官员现在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何必明着来?再说了,他们知道这里是我的产业,还要来这里搅局,明摆着,是不怕我去找他们算账,必定想好了后招,你就这么去,会被人坑了!” 在任何世界,打打杀杀都是最无奈的选择,当然,纯武者的世界,那只能用拳头说话,而这里,弄几个贪心不足的官员,方涥的手段,呵呵,下一次再动手,应该轮到扔进山林里了。 福王觉得方涥说的很道理,在这个世界生活多年,也知道这些古人,什么不会,最会耍心眼,各种心计,那是层出不穷! “那好吧!以后遇到别人来找茬,除了当面拒绝之外,记住他们的名字和官职,回头我们和他们算账!” 福王说完,挥挥手让人离开了,而方涥,心里也决定了,天街和天楼,还有仙鹤楼,有这位福王在,最少算是有个人撑着,真要是出了什么大事,凭借福王的一手感情牌,到皇帝面前露个面,应该就能摆平。 “福王,这里就交给你打理!怎么说,我们都是老乡,事情只要别闹太大,后果都由我来担着!别忘了,咱可是军长,要人,咱也有,只是最近,不方便!他们都在南边的边界,有任务!” “你是不是也要去第二境门?”福王试探着问问。 方涥点点头,身为武者的身份,对福王说说,也没有什么,毕竟人家都知道他是地球人,“我是个武者,这里是凡人的世界,说真的,在这里生活,本来只是打算混混日子,然后等待第二境门的开启。” “果然啊,哈哈哈,有没有什么仙丹不老丹的!来两颗!” “卧槽!你的脑子,反应很快啊,是不是想着那些东西很久了?!你不是想要回地球的吗?吃那些玩意干嘛?!” “干嘛?哈哈,这么说,你真的有了?!快快,拿两颗来看看!小时候,我可是看着武侠长大!” “不行!你现在不能吃,等你老了,七老八十,才能吃,现在吃了,没有任何用途!” 至于仙丹,方涥没有,丹药倒是有,但那些和生命的延续,没有太多关联,至于想多活几十年,办法还是有的,比如去龄草,再配一味百年寿龄的凶兽蛋,可以让人恢复到年轻时的状态。 可方涥没有把话说透,福王的样子,最近有点向着地球那个女混混的姿态发展,不知道跟谁学的,也会玩撒娇了! “嗯嗯~快点拿出来看看!” “别闹!爷们点!你想做第一个人妖,还是想做这里的太监?!一身鸡皮疙瘩!”方涥搓着双臂,麻溜的走了出去。 只是方涥刚走没几步,又被福王叫了回来,两个家伙在保安室里,嘀嘀咕咕的好一阵才离开。 保安室外,人来人往,因为第二境门快要开启了,天南地北的人,都在向气跃国涌来,据说前些时间才是高峰。 当时,别说京城的街道了,就是天街,花十两银子办理会员卡的人,从早排到晚,天街上的人,也是密密麻麻,一些占道放置的大棚子,也被迫拆掉了。 这两天,第二境门即将开启,歪果仁才渐渐的向跃池城而去。 天街上,方涥本来是散散步的,最近一段时间,在边界太无聊,每天看着炘水国的难民和士兵抠脚丫,那日子,如何与热闹的天街相比? 福王走在大街上,找到了在地球逛街的感觉,只是,在这里,他是男人,当然,曾经在地球时,为了彰显自己的武力,那也是横着走,比现在走路姿态,要牛气很多! “老乡,我想好了,我呢,就当做自己重生了第二辈子,在地球混的差,还是这里舒服,而且嘛,我在地球时,当初就恨自己是个女儿身,打不过别人,在这里,我是个男儿身,论力气” 福王说着,撸起袖子,给方涥看看二头肌。 “论力气,你到我的兵营,也打不过一个女兵!保安室那边的训练器材,少了点,回头给你房间,多弄点健身器,如果你能吃苦,就到兵营里混两年,不能吃苦,就在健身房里把肌肉练练好,打不过别人,也能吓吓别人!” “我是皇族,不能去兵营!哎,前些年不懂事,也考虑过到外面,拉个山头,带着一帮兄弟,到处锄强扶弱,呵呵,长大了,才知道,外面的米粮价格那么贵,我可养不起多少个小弟,嘿嘿,还是你这里人多,安保就一万人,哈哈,我做他们的老大,立马就是万人之上!哈哈!”福王的脑子是如何转过来的,方涥说不出,不过他说的员工人数,还针对,天街和天楼,淡淡这里的员工人数就快一万了!福王在这里称王称霸,不要太舒服! 想想突然空降一个家伙做了领导,方涥的心里,就替那些保安心酸。 “笑屁!保安身后还有家人,还有他们的孩子,等他们孩子长大,都要去兵营!还有,很多保安的孩子,现在都在兵营,你别看着保安年纪大就折腾都他们,他们的孩子,现在的身手都很强,你身边的护卫,没有一个是对手!” 方涥这么说,也只是为了给保安寻求点地位,免得福王看着保安老实,就可劲的欺负。 不过,他这么说,福王的兴趣更浓了,保安现在都听他,有一老兵做手下,他们的儿子那自然也是他的小弟!想想就兴奋,搓着双手,好像捡到了宝贝。 只是,回想治河兵营才创立多久,士兵就能变得很强? “卧槽!你那治河兵营这么牛叉?!我我不信!” “少给我摆弄不成熟的激将法,我最近有事情,你先照看着这里,等这里彻底进了轨道,你可以去兵营混两年!皇帝那边,我会去说,放心,一定能把你塞进兵营!” 方涥说着,拍了拍福王的肩膀。 而福王,看着方涥的身后,好像见到鬼了,一脸的惊恐。 方涥读不懂福王的表情,只感觉身后一队人马走来,回头看了看,方涥也是一脸惊恐。 皇后竟然带着一群女人,已经走到了跟前。 一群女人左右两边均分分部在皇后身边,走在大街上,那就是大姐大的气势!外加她们全部是一身华丽,还有珠光宝气衬托,走哪儿都是人们瞩目的焦点! 这些女人,不用问,全是皇帝后宫的主子。 “我说怎么看着这边有彩云,原来是我们的治河大人在此。”皇后见面,就是一股酸度极强的话。 因为是在外面,皇后和那群妃子,也没有穿宫装,方涥和福王也不用行礼,但是客气的尊称还是要。 “皇后今日这么空,真是难得!呵呵。”方涥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而福王在一旁有点扭捏,明明不胖了,没有那可爱的一身肥膘,还是照旧摆着胖萌萌的姿态,对着皇后微微躬身一礼。 皇后看了看方涥,又瞟一眼福王,这一眼,竟然没有认出来福王,刚转头,突然发觉了什么,再次看向福王时,一脸的惊愕。 “胖不对,福王是你如何瘦的,快快快和嫂子说说!我们现在天天要去健身房健身,这身上的肉,还是有点厚!” 女人啊,气跃国的也是一样,管不住自己的嘴,见什么都想吃,还嫌自己的肉多。 方涥捂着脸,不去看皇后。他现在想知道,皇帝那个傻缺,猫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在等着给他挖坑! 片刻后,皇后见福王仍旧不说话,支支吾吾,好像在犯糊涂,只好把话语又对准了方涥。 “治河大人,上次,本后和你说的事情,呵呵,你来看看,这些,你喜欢哪个?!” ‘卧槽!皇后你死八婆,拿皇帝的妃子,开这样玩笑!’ 在心里暗骂的方涥,连头都不想抬,看着福王的肚子,似乎,只有看着那里可以安全点! “皇后莫闹,那些都是贵妃,别拿臣开玩笑。” “哟哟哟,皇帝的妃子,你都认识?!这可了不得!你比皇帝强多了!他经常把贵妃的身份搞混,上次,见到你们的一个服务员,从后面抱上去,被本后看到了,皇帝说,还以为是后宫的妃子,他想来个惊喜,不曾想,认错人了!哎,我这几天,天天在大街上看,有没有和皇帝像似的男人,呵呵,怎么就一眼看上了你呢?!” 这坑,有点大!皇帝和皇后闹别扭,拿方涥撒气,这是要把方涥往死里坑。 方涥心里各种咒骂,那表情,福王看到都想笑。 只是他的笑容,刚刚舒展开没有两秒,皇后又把苗头对准了他,“刚才是装傻的吧?!看到方大人吃瘪,你就幸灾乐祸?!说说吧,你又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皇后问的没错!福王年纪不小了,是该找个绝色佳人了!”方涥抓到机会,先报复一下幸灾乐祸的福王。 福王的灵魂是地球的女人,虽然他很想做个男人,但那也只为了混社会,欧不,在这里是混江湖!叫他娶个和自己灵魂一样的性别,还是杀了他吧! 福王被方涥报复的,恨不得上去咬方涥的脖子,这个事情,方涥可以拒绝皇后,身后皇子的福王,长兄为父,嫂子为母,一旦接了这茬话,福王只能等着娶媳妇! “皇嫂,弟想在历练几年,俗话说,男儿志在四方,如今气跃国百废待兴,正是男儿大显身手的时机,我已经和方大人说好了,我在他这里两年,然后,弟要隐姓埋名,从一个平民做起,看看自己的未来,究竟能混个什么样子。” 福王差点把他要去当兵的事情说出去,幸好话到嘴边又改成了平民。 方涥不知道福王对皇后玩这么一手有没有作用,他只知道,如果直接对皇帝说,以皇帝那多疑的帝王心术,绝对不会相信福王说的。 而皇后,呆愣了一会儿,思索着福王的话语。 福王,是皇子里面极少说话的人,这一点,皇后也领教过多次,一向不喜欢表露自己,也不喜欢和别人争抢的人,突然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而且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皇后的脑仁有点转不过来。 片刻后,见到福王仍旧躬身,没有一点是说谎的样子,皇后才摆摆手,“罢了,你是皇族,有自己想法是应该的,不过,你在这里过习惯了舒服日子,去做平民,嫂子不认同,如果要去历练,在这里做一段时间,多学点东西,然后去治河大人的兵营,再打拼两三年,这一点,嫂子可以代为向皇帝说!就不用去劳烦方大人了。” 皇后,是个聪明女人,这个脑子,一旦想到斗心眼方面,十个方涥也斗不过她一个!能把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点头脑和手段,是做不到的! 方涥和福王听到皇后的话语,立马对视一眼,然后齐刷刷的看向皇后,投去深深佩服的目光!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容妃 大街上人来人往,总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皇后示意方涥,随着她们一起去健身房,皇后和后宫的妃子,全是健身房的至尊会员,终身免费!十万两银子,这女人花钱,都不带眨眼的! 后来,方涥才知道,那十万两银子,是要从皇后在运输买卖里扣除的! 对于皇后这样混乱的操作,方涥只能忍着,反正除了皇帝皇后外,别人就甭想这么东挪西借的玩! 健身房门口,有个休息区,很多来健身的人,都会在这里,先喝点东西,小坐一会儿,然后把该说的都说完了,到了健身房里面,那就只剩下玩命的健身! 说起来,这些女人好像对自己蛮狠的,但,这个狠字,是要看基数的,她们体力和力量,弱的像渣渣,在器械健身的设施面前,十公斤的玩意,都能累喘她们。 并且,她们喘的时候,似乎会忘记场合,这一点,也是最关键的! 皇后稍微好点,知道场合有别,也知道克制,而那些妃子,一旦有点体力不支,随后的运动就像是猫叫! 幸好,这里的健身房,也是男女分开的,而是分为两座楼,相隔一公里,不然,那些猫叫,不知道要引来多少苍蝇! 当然了,苍蝇的下场,不出两日,都会变无头苍蝇!敢对皇帝的女人有想法?!分分钟一把刀子落下! 健身房门口的休息区,那喝茶的地方,和地球的咖啡厅差不多,两张舒适的沙发,面对面放着,中间一个茶几,皇后也不是一个人坐在对面,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和皇后的面容很像! 方涥看了一眼,就猜到,八成是皇后安排的相亲目标。 想着自己在去第二境门之间,只是来天街这里逛逛,竟然也没能躲掉皇后的魔爪,方涥很郁闷,低头捂着脸,用勺子缓缓搅着咖啡。 “哟,我们威武的方大人,怎么害羞了?刚才在大街上,担心皇帝躲在什么地方,怕本后和皇帝演双簧坑你!在这里,又担心本后和妹妹欺负你?!抬起头,给我妹妹看看你!” 皇后的话,没了酸味,因为变成了硫酸,可以焚烧一切的语气,弄的方涥,直翻白眼。 “嗨呀!本后终于知道了,皇帝为什么最近总喜欢翻白眼了,原来都是和你学的!” ‘卧槽!翻个白眼,也能入坑?!’方涥郁闷至极,满脑子在想用什么借口可以遁走! 幸好,皇后的妹妹,打了个圆场,“姐姐,不要这么难为别人!方大人的买卖,做的很大!小妹我也让管家租了一个店面,只是生意一直不好,方大人,有没有什么秘籍,可以帮帮忙?” “买卖?呃哪家店?”方涥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皇后的妹妹指着街对面的天楼,那里有一家高端的饰品店,而且店面很大,占据了半个楼层。 方涥顺着方向看去,顿时和福王对视一眼,憋了好一会儿,才简单的回了一句,“想生意好,就把你家里的那个管家砍死,用最快的速度换个人,然后虚心的待客,不要以貌取人!” “哈哈哈哈!”皇后笑了,笑的有点夸张,整个休息厅的人,都在看向这边。 福王瞪着阴沉的眼神,在所有女人身上扫过,立马没有人关注了。 “呃本后失态了!那管家,可是在府里几十年了!砍死他?我父母会和你不死不休的!”皇后不开玩笑,认真说话时,总会学着皇帝那个姿态,想摆出点威仪。 可方涥也不是吓大的,况且又不是他的事情,丝毫没有被皇后的气势吓退。 “呵呵,难怪你们府上这么多年做不大,原来是你们不想发财,而且还喜欢到处得罪人!皇后,臣给一个忠告,待皇后百年,岳家,将沦为众矢之的!切记,得罪的人太多,终有一报,此报未现,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 方涥也把话语说的郑重,说完,也不再低头,直视皇后。 从话语里,已经能听到火药味了,皇后和她妹妹,都没有想到,方涥会这么说她们岳家。 在皇后和她妹妹疑惑的眼神里,方涥看出来了,她们根本不知道实情。 方涥拍了拍福王的肩膀,“待会儿,带皇后去你的保安室看看,她们岳家饰品店里的情况,让她们看个清楚!里面进去的人,都是谁,出来的又是谁!再找几个生面孔,去饰品店里走一圈,也让皇后看看,那里是如何待客的。” “什么意思?!”皇后忍不住了,他们岳家一直是在做正经买卖,何时被人这么污蔑过! 虽然方涥没有把话说直白,但意思,以皇后的脑子,可以明白,方涥说的事情,绝对是大事,而且绝对不是好事。 方涥慢慢的喝了一口咖啡,“皇后,最近皇帝是不是总躲着你?有没有想过原因?” “这你怎么知道?!” “呵呵,事情,换做是我,我也躲着皇后!”方涥戏虐的回了一句。 皇后几乎要暴走了,好心来给方涥介绍个媳妇,却聊到这么深沉的话题上面,而且是关乎到了他们岳家和皇帝。 深呼吸两口气,皇后不怒不喜,用很平静的话语问道:“究竟是何事?!” “臣说,皇后信吗?” “信!”皇后斩钉截铁说了一个字。 她这个字说出口,不远处,一个妃子的杯子,突然摔碎,大家都在转头看的时候,只见那个妃子手忙脚乱的亲自捡起杯子,手指被瓷杯子锋利的断口割破,红彤彤的血,顺着手指快速流淌。 周围几个妃子怕见血,尖叫声和躲避的脚步,让那一片地方,乱作一团。 而皇后和她妹妹,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丝毫没有当回事,对着大厅喊了一句:“容妃伤了,先回去!莫要在这里闹腾!” 一句冰冷的话语,休息厅里安静了。 片刻,几个妃子离开了,在离开前,先到皇后这里行礼,才纷纷走开。 待人走了,皇后又看向方涥,“说吧,到底什么事情!” “呵呵,皇后刚才不是看到了么,有人紧张了!” 方涥的话语,很无厘头,但皇后脑子,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嘀咕着:“容妃?!” “姐姐,我们的管家好像也姓容。”皇后的妹妹,比皇后还聪明,结合方涥刚才说的,要她们砍了管家,这又说起容妃,立刻联系到了一起。 可他们这样联系的猜想,只是表面的情况,实际的内容非常狗血! 当然了,方涥作为臣子,不便参与后宫,更不好参与皇后娘家的事情。 该说的,他都说了,需要这里提供什么证据,尽管去保安室。 天街的商铺,都有监控,名义是为防止有人改不掉习惯,纵火烧东西,所以每个店铺都有监控,当然了卫生间和居民房间里没有,只有楼层走道里有。 皇后阴沉着脸,似乎还想方涥说个清楚,见状,方涥只好把福王拉出来挡箭。 “皇后,有什么事情,去保安室,那里有一段福王代为封存的记录,皇后可以去看看,然后,再说要不要砍了你们岳家的管家。” 方涥说完,转身就走,终于有机会走了,哪里还会继续逗留? 只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次离开的借口,居然是皇后的妹妹挑起的。 在走出休息厅的时候,方涥的余光,看到皇后的妹妹,在看着他发笑。 那种诡异的笑容,比恐怖片的女鬼还吓人。 当方涥走出十来步,才想起来,皇后妹妹笑的时候,嘴巴好像也在动,那嘴型,是在说谢谢? 想起这么一档子事,方涥才发觉,自己被人利用了! 如果容家的事情,皇后的妹妹自己说,皇后可能不会信,身为皇后,她的地位优于没有出嫁的妹妹太多,地位上的差异,会导致她妹妹的话语,没有可信度,而且还牵扯到后宫里的一个妃子。 现在不同了,事情被方涥说出口,皇后信任的程度很好,自然很容易相信方涥的话。 而且,容家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刚才容妃已经听到了,是方涥在告诉皇后,那么以后容家的人憎恨的目标,就只有方涥,丝毫不会计较她们岳家,更不会有屁个仇恨! 这个事,其实是方涥想多了!容家这次暴露出来的事情,足够灭门的! 当然了,还要看皇帝是怎么想的,毕竟牵扯到了皇族。 事情的大概是这样的,容家,本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家族,本家在京城北方,也是最近十年才到京城发展。 而容家背后,最大的依仗,外人并不知晓,那就是在岳府里做管家的那位! 岳府的管家,确实是在岳府很多年,几乎是成年之后就在岳府里效劳,时间久了,管家的能力还不错,深得岳府上下的信任。 这信任有了,一旦有事情,全部由管家去料理,当一个人掌握了全府的金钱、账目甚至还有外埠的所有买卖之后,那么钱到底是谁的,就由管家说了算! 这几十年,在岳府贪墨了多少钱,或许那个管家心里都没有数,至于其他人,更不知晓了! 然而,这个管家的心不算坏,只是贪钱并没有做其他伤害岳家的事情。 而他贪来的钱,全部给了容家,让容家搬来京城生活,一应花销,全部是管家出的,而那些钱,都是从岳府贪来的! 本来吧,这样贪墨利己,似乎没有什么,可事情发展到后面,管家的心思膨胀了! 尤其是到了天街做买卖时,岳家想把天街的买卖做大,让岳家在天街也能有一席之地,就让管家集中精力,只管那家饰品店。 而由此导致的情况,就是管家的权利变小了! 管家在各个地方都有贪墨,现在只负责一家饰品店,其他地方的买卖,很容易发现他贪墨的痕迹。 这一点,让管家寝食难安,感觉很不妙! 如果事发!他这个做管家的,不仅会丢了差事,而且岳家很有可能杀人了管家息事宁人,免得家丑外扬,可管家身后的容家一切,极有可能也会被发现! 而现在的容家,已经不是十年前刚到京城的容家,也不是默默无名的小家族。 五年前,容家送进宫里一个女子,被皇帝选为妃子,虽然宠幸的不多,但好歹也在后宫站住了脚,这个人,就是刚刚故意摔了杯子,划破手,而被皇后呵斥离开的容妃! 她摔杯子,目的有两个,一个是警告方涥,莫要多事,二来,就像提醒皇后,时辰不早了,该进去锻炼了。 可她没有想到,杯子的边缘,锋利的程度那么厉害,轻轻的触碰一下,还没有感觉到痛,就已经鲜血直流了。 所以只能听着皇后的要求,先离开了休息厅。 而方涥没有理会容妃,和皇后继续坐着聊天,看着容妃离开时,那一脸的惨白,不是失血过多,而是被吓得! 如果管家事发,把容家也牵出来,那后果,以现在皇后是岳家出身的身份,要弄死容家,太容易了! 所以,前不久,岳府的管家想出了一招,让容妃怀孕! 如果容妃怀了下一代皇子,呵呵,事情就会有很多转机! 最近,皇帝和皇后天天都喜欢出宫浪,而且二人还喜欢分开各自玩耍,由此,容妃想单独溜走,就有很多机会。 管家在饰品店里,天天都会召集很多精壮的男子,待容妃从后门一到店里,便会频繁和容妃发生关系。 如此,为的就是让容妃抓紧怀孕,而后嘛,容妃自己寻找机会,和皇帝再来一次,这怀有皇子的事情,就圆满了! 当然,如果他们的店铺不是在天街,或许就更圆满! 可惜,天街到处都有监控,因为人多事杂,有了监控,是是非非都可以有证据理论。 这不小心,把容妃的事情拍到了,起初几个保安还以为是乐子,最后被福王看到了,而且一眼就看出来是容妃! 随后的事情被福王压了下来,对那几个保安下了封口的命令! 只是,这个事情并没有结束,最近几天,那个容妃几乎天天去! 连福王也开始蛋疼,他不知道这个事情该不该和方涥说,犹豫了很久,还是说了,就是刚才方涥离开保安室,又被福王叫回去,在保安室里,他们俩嘀咕好久,就是关于容妃的事情。 方涥查看了视频回放,也查看了那家饰品店里进进出出的人,而拍到容妃的视频画面,能看得出,起先容妃有点抗拒,后来,似乎也麻木了,再后来,有点上瘾了! 这一个月,容妃很劳累,只要寻找到可以溜出去的机会,都会跑去那家饰品店的后门,然后玩命的让自己怀孕。 一旦容妃有了身孕,那么容家一家人的命,就算是保住了。 如果皇后再多要点面子,或者和容妃达成协议,确保皇后诞下的皇子才是太子,那么,恐怕连管家的命,都不会去计较。 至于皇帝到现在都没有要子嗣,当然是觉得他自己的皇帝位置没有做够,不着急的繁育下一代。 而皇帝为什么躲着皇后,是因为密卫禀报过容妃的奇怪举动,总是会去饰品店,而且是从后门进入,待容妃进入后,就会发生点那种造人的动静。 楼外的监控,也拍到密卫多次跟踪容妃,去了饰品店后门。 之后,密卫也很苦逼,后门在容妃进入后,就关的死死的,正门也进不去!岳家的管家,因为要给容妃提供无‘外人’的环境,但凡进入饰品店的人,都会被管家以各种难题的话语喝骂走,从而,那家饰品店,开业至今,都没有多少生意上门。 而且,岳家的管家,赶客时,也没有区分对待,京城里的富商,几乎都得罪了。 方涥说皇后百年之时,岳家会成为众矢之的,也不是危言耸听! 其次,密卫跟踪容妃,去了饰品店后门,证明皇帝已经知道容妃的行踪,所以,方涥才试探的问问,皇帝是不是躲着皇后,是不是在怀疑皇后,有意给容妃安排出轨与情郎厮混的机会!毕竟那饰品店,是皇后娘家人开的。 这个世间,最怕的就是有些人贪心过多,一错再错!还死不悔改! 方涥说要砍了那个管家,并不算凶残,如果换了方涥是岳府里的冤大头,别说砍死管家,他都能砍死管家全家!容府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吃了那么多贪墨来的钱,享受了那多年贪墨来的富贵,容家满门惨死,一点也不冤枉! 只有容家死了,才是唯一能平复岳家愤怒的结局。 不过嘛,皇后他们的岳家,被皇帝猜忌,真当是无辜! 那饰品店里当家的是岳府的管家,那也是容家人,并非是岳府在里面做什么。 至于后面如何处理,现在就要看皇后,她想怎么做了! 方涥拍拍屁股就走了,他不忌惮容家,如果容家想报复,方涥会很潇洒的抛出一句话,“划出道来,是明是暗,是群殴还是单挑,老子都接!” 第一千零九十章 两个妹妹 方涥这次回到天街看看,遇到的事情并不是福王一件,也不是皇后和容妃她们两件,还有一件更糟心的事情! 方涥回到自己的天楼,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小姑娘。 “你们是” “哥!”两个小丫头,年纪看上去才十来岁,大也不过就是十一二岁,小的也差不多。 突然的这么一声称呼,方涥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这幅身子的前主,是方侯爷里的六少爷,而他的下面,确实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面前这两个小丫头,好像见过一次,确实是前主的两个妹妹。 当初从夫子阁返回府里叫菲娜,一起来京城的时候,方家人误会了,以为那带有皇族标记的马车在府门外,是皇族之人登门,便全体出门迎接,见到是方涥坐在车上,才灰头土脸的回去,那时,短短的见过一眼。 回忆起两个小丫头的身份,方涥才挤出点笑容。 之所以是挤出点笑容,原因很简单,两个小丫头,能来到他住的天楼,那么就意味着,方府里的其他人,也会找来! 想想自己在跃池城的遭遇,还有菲娜描述他之前的种种劣迹,呵呵,方涥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整容,然后改个名字! “你们怎么来的?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听着像是关心妹妹的话语,实则是在试探。 两个小丫头也是古灵精怪的,笑了笑,很鄙视的嘴角回了一句,“我们来,你不欢迎吗?!还是想问,其他人有没有跟来?!” “呃欢迎欢迎!呵呵,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会不欢迎妹妹呢!” 方涥这样说,也是有依据的,菲娜能把两个小丫头,带到天楼的房间里待着,就说明,这两个小丫头,当初对菲娜或者对方涥身子的前主,不算坏,关系应该不错,才会让菲娜如此善待。 如果换做是方涥的其他几个兄长来,菲娜绝对会拒绝的! 想到菲娜做事,一定会有数,方涥这才稍微宽心了一点。 两个小丫头确实是聪明,从方涥回答里就能听出来,方涥是在应付。 那个大一点的小丫头,名叫方雅,名字雅,可小家伙说话总喜欢一针见血,一点都不雅! 那小一点的叫方瞳,说话也被方雅给带偏了,脑子聪明,智商高,情商更高! 据说,方涥这身子的前主,以前经常在外放荡,没有多少钱财买吃的,菲娜经常收到两个小丫头的照顾,送点零花钱给菲娜,都被菲娜拒绝。 菲娜不能出门,拿到钱,极有可能被前主拿去花天就地。 后来两个小丫头,就拿别的东西,给菲娜送去,比如糕点,有时候还会偷点米粮给菲娜。 如此,究竟是为什么,非要计较,只能说是两个小丫头有善心!接济菲娜。 再具体点说,就要唠叨一下,那个叫方瞳的小丫头,她的外婆家,祖传的看面相之术。 有次方涥前主外出,正巧遇到方瞳的外公外婆乘坐马车送方瞳回府,在门口,遇到了方涥,方瞳的爷爷,就告诉方瞳,“以后多亲近点那个人!至于方府里的其他人,老夫都看过了!资质平庸,这辈子就是平民百姓的命!” “为什么?外公,那是我六哥,是府里最纨绔的一个!”方瞳年纪是小,但因为出身也算是大家,所以懂的事情比较多。 方瞳外公却没有说透,看面相的人,都信点天机,所以那句天不可泄露,就成为他们那个行业的座右铭,但对着自己最疼爱的外孙女,他又破例多说了两句,“呵呵,你的六哥,以后会飞黄腾达!信你外公,多和他走近点!就算不走近,也不要交恶!” 这句话,被方瞳记在了心里,随后嘛,看到方涥的行为,她是实在提不起兴趣去接近,但发现了方涥身边可怜的丫鬟菲娜,天天只能在院子里种青菜,那日子,太让人怜惜了。 于是,方瞳拉着方雅,时常去找菲娜玩耍,混熟了,就开始送东西。 那样做,除了怜悯菲娜之外,方瞳也算接近方涥前主了。 时间长了,方涥前主的纨绔放荡没有任何转机,方瞳有一次,恨不得想把外公请来,再给方涥好好看看,是不是外公眼睛花了,看错了! 一晃数年过去了,方瞳外公的话,灵验了! 从京城里传回去的消息,起初是关于天街和天楼的传闻,现如今,在气跃国,京城什么是什么模样,没有多少人能描述的出来,但说起天街和天楼,那几乎是全国家喻户晓! 后来不知道是谁,说出了天街和天楼的主人,名字也叫方涥,是朝堂里二品高官,并且统领一支神奇的治河兵营! 这方涥的名字,在方侯爷府里一出现,事就大发了! “六弟成二品高官了?!这怎么可能?!” 方侯爷府里,不服方涥,瞧不起方涥的人,那几乎人人都是! 可要在这些人里面选个最不服和最瞧不起,那必须要说说方涥前主的五个兄长。 其中,方涥打过交道的方烎和方勥二人,分别是方涥的五哥和四哥,他们俩对方涥前主是最了解的。 之所以如此说,原因呢,还是这两个兄弟在方涥前主小的时候,亲手把方涥前主教坏了! 他们是故意教坏的,为的就是给他们的娘亲报仇,谁叫方涥前主的娘亲,抢了老爷的宠爱呢。 打小,方烎和方勥二人,带着年纪小他十岁多的方涥前主,到处浪,除了好事之外,啥事都做! 偷看人家洗澡,偷人家东西,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或者是欺负一些商贾,霸占什么铺子不给做生意,除非给买好吃的。 种种恶行,在方涥前主小的时候,就被熏陶出来了。 所以长大后的方涥前主,除了跋扈,啥都不会! 刚才,开口质疑的人,就是方烎! 至于方涥前主的三哥、二哥和大哥,那三个人,更加的阴损,他们是看着方烎和方勥带坏了方涥前主,而一个字都不提,甚至在方涥前主出门作恶,还帮方涥前主求情,使得方涥前主在方家,更加的肆无忌惮! 最近,方家所在的跃池城,不仅是气跃国的人都云集在城里,还有更多来自其他国家的人,都聚集在跃池城里,大约有数百万之多,他们都是等待第二境门的开启! 这么多人来城里等待,无聊时总会闲言碎语的吹嘘,最近一段时间,所有人吹嘘的主题都是气跃国京城的天街和天楼。 建立在天空,架设在楼上的街道,十公里的长度,任谁都没有见过,任谁都觉得稀奇! 还有那高高的天楼,被称呼为天楼,一点都没有错! 其他国家里,有些地方建造的塔,但那最高的也不过十层,根本无法和天楼相比! 站在天楼下,数数天楼的层数,很多人仰着脖子酸痛,都没有数清楚有几层。 只有一些去过天街,或者听那些到过天楼里面的人,从他们的嘴里听说,那天楼有五十多层! 如此的高度,如此的楼层,所有见过天楼的人,无不惊叹! 如果不是第二境门开启的日子临近,很多人会在京城多住些什么,多看两眼世间奇景! 现在,他们不得不敢到跃池城,准备进入第二境门,而等待的时候,满大街的人群,都是一个声音,讨论天街和天楼。 方家就在跃池城,府门口就是一条主街道,每天只要打开门,就能看到人山人海的场面! 那条宽敞如同广场的街道,现在再看看,哪里还有宽敞可言,密密麻麻的人群,根本看不到空地。 而那些人嘴巴里的议论声,方府的人,想不听到都难! 所以呢,京城里的天街和天楼,以至于属于谁,都被方府的人听了个清楚。 前几天,方府前院正厅里,因为得知天街和天楼属于者的名字也叫方涥,府里的男人都聚集在这里,由方家家主,也就是方涥前主的老爹,在主持议事。 议事的重点,有两点,其一,是先确定,外面人传言的二品高官方涥,就是他们方家的人! 其二,是考虑,如何挽回和方涥之间的关系,帮助方府的人,以后某个出路! 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纵然不能混个一官半职,也能从商赚钱,赢取富贵。 主坐上,方涥前主的老爹,最近起色不错,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位年纪到了五十有四的家主,对外界的传闻,报以极高的可信度。 “哎!你们六个孩子,原本就属老六最纨绔,整天无理取闹、惹是生非,若外界传闻是真,那么涥儿还真的成了二品高官!比我这个世袭罔替的老子,官位还高两品!” 侯爷的官品,也分三六九等,最初的方侯爷,也就是方涥前主的太爷爷,刚刚得到侯爷之位,那也是二品,随着世袭罔替,每一代降一品,总共就三代!到了方涥老爹这一代,那就是个句号! 没有了侯爷官位的庇护,方府的未来,到底是何去何从?这个问题,在方府里商讨了很多年! 谁都不想自己的子嗣没落,都想着自己的家族一代代兴旺下去,所以方涥前主的老爹,世袭了侯爷的位置,一向保持很低调的作风,不给方府树敌,也不给方府招惹祸事,低调的就像是气跃国已经没有方侯爷这个人。 如此,只是为了给下一代,提供一个好口碑,建立好人缘的机会! 家住的用心良苦,确实难为了他一生,低调,有时候就是要被人欺负,这是不可避免的!只有忍让退让,然后一忍再忍,一退再退! 到后来,方涥前主这一代,长大成人,出门就被人瞧不起! 在跃池城里,还好点,硕大的方侯爷府,还有点威势,可出了跃池城,方侯爷府就是个笑话! 于是,方涥前主的五个兄弟,做啥啥不成,还总想一口吃成大胖子,自己本身又没有几两肉,心高气傲的举动,只换来一次次的失败! 做什么亏什么,投多少赔多少!渐渐的,方侯爷府里也日渐紧巴巴的。 没有了足够的本钱,方涥前主的几个兄长,干脆,啥也不做,就在府里混吃混喝,偶尔结识几个小家族的狐朋狗友,冒充自己的人脉渊博。 自欺欺人的结果,呵呵,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不过嘛,方涥有出息,现在成为了方家的希望,让方家家主,看到了他们方家崛起的日子! 但是,这做人,总有一个攀比心,方涥是最不被人看好的,他有了成就,别人打骨子里不服,也不爽! “爹!孩儿认为,绝对是同名同姓之人!六弟六弟是被爹安排去了夫子阁,呃好像有几个月了。”方烎继续表达他的不爽。 当初找到夫子阁的差事,他们五个兄长谁都不屑一顾,那夫子阁都是家族里不被待见的人,才会去的地方,他们还没沦落到不被待见的程度。 而那天,讨论决定谁去夫子阁当差,就方涥不在,于是五个兄长,披着虚伪的面具,说是为了方涥好,就把那个位置了方涥! 后来,方烎和方勥二人,得到他们老爹的准许,就带着消息,以关爱方涥之名,找到方涥,宣告方涥去夫子阁的事情。 说是关爱方涥,其他所有兄长都清楚,方烎和方勥二人去,就是去践踏方涥的尊严,想看看方涥在得知去夫子阁后,有什么表情。 然而,那时的方涥,已经不是前主,而是现在的正主,他刚刚来,哪里知道夫子阁是个啥,所以即使看出来方烎和方勥的嘴脸是不怀好意,但也欣然的接受了。 方烎和方勥二人,看着方涥接受了差事,那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回去后,在家主面前完美交差,然后在其他三个兄长面前,把方涥吃瘪的表情,描绘的添油加醋,绘声绘色! 在他们心里,方涥似乎就是最大的仇家,只要方涥不舒服,他们五个兄长都会很开心! 可此一时彼一时,当他们听到二品治河官的名字也叫方涥,这心里的落差,还有满满的嫉妒,附加各种不满,甚至打算到皇帝面前说说道理!他们五个兄长,哪一点不必方涥强?! 如果方涥能做二品高官,那么他们必须是一品!如此才是明君识人的正解! 但他们可没有胆量去找皇帝,他们还没觉得自己活腻了!于是,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那二品高官的方涥,是和他们六弟,同名同姓之人! “是与不是,派个人,去京城打听一下便是!若真是涥儿,你们五个兄弟的前程,为父也不用发愁了!” 方家主跪坐在主位上,兴奋着说叨着。他的心态和方涥前主的五个兄长截然不同,对方涥前主自幼跋扈的作为,能再三忍让,那是看在方涥前主母亲早逝,而产生的愧疚。 现在方涥独自在外,闯荡出自己的一席之地,他的心里,只有对方涥前主母亲的思念。 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他没有要害方涥的心,这一点,在方府里,极为难得! 然而,他刚刚说话的,却深深的刺激了五个兄弟。 “若真是六弟,恐怕我们我们几个才没好果子吃。”方烎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这话说的不错,如果真的是他们的六弟方涥,他们的未来才真是堪忧! 方涥虽然对过往的事情不清楚,但丫鬟菲娜,那是知根知底! 方涥可以不为前主报复,毕竟前主那跋扈的玩意,方涥也不喜欢。可丫鬟菲娜,那楚楚动人的小姑娘,五个兄弟连她也欺负,呵呵,方涥不开杀戒,那都是看在他们和前主都是同根的面子上! 还要想从方涥身上得到好处?做梦! 方烎的嘀咕,声音虽小,可还是被方家主听到了,他也想到了这么个结果,可以前的事情,早已发生,谁又能改变过去? 刚才还有点兴奋的心情,瞬间跌落到谷底,气呼呼的指着五个兄弟,“你们!哎!为父从小就教育你们,为父离世,这侯爷府便没了!你们都没有任何依仗!平日里,看你们对外人还都很谦卑,那些屁都不是的小家族,都会当成贵客,开中门迎接,用好礼相待!可你们!对自己人反倒下狠心交恶?!” 方家主的斥骂,谁也没有反驳,每个人的神情都很低落,好像明明该是自己乘凉的大树,却被自己种植成了一棵毒树,想依靠,却又怕毒死! 然而,正厅外,两个拉着手的小丫头,把正厅里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 于是,两个小丫头,商议要去京城寻找方涥,整个过程没有一声反对,全程的话题,都是怎么去,带些什么东西在路上,到地方如何找哥哥。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我们还是逃吧 天楼上,方涥用很多好吃的招呼两个妹妹。 其实,不用方涥拿出来,两个小丫头早就查看过了,只是她们没敢动手拿,因为这里不是她们的地方。 两个小丫头,对人际交往,很有一套,做为礼貌,就算是一家人,那也要询问主人,才能动手。 在方涥来之前,她们没有拿,满口的口水,好几次想偷偷吃两个,但还是强忍了! 现在,呵呵,方涥主动给了,她们自然不会客气,吃着各种美食,断断续续的和方涥说着她们听到消息后,发生的事情。 前些时间,方侯爷里一阵骚动。 原因无他,五个兄长被家主训斥了,派去打听方涥到底是不是他们六弟的下人,刚刚前脚踏出门,他们五个兄弟觉得要先下手为强,给方涥来个突击见面! 意思很简单,如果真是他们六弟,呵呵,就采用各种要挟!方涥在跃池城的种种过往,都可以拿来说事! 如果方涥不理睬,那么他们就到处败坏方涥的名声,要么方涥同意他们的要求,要么就让方涥的名声,彻底烂大街! 想好了手段,五个兄长就计划着,早点动身,不等那个打听消息的下人,到底能带回来什么结果。 反正他们好久没有去京城了,而且外面的人都在传言,那天街和天楼如何壮观云云,让他们心痒难耐。 而府里,五个兄弟要出门,他们的妻妾,可不会放着这么好出门游玩的机会从身边溜走。 于是乎,五个人,变成了五家人! 方涥前主的五个兄长,都比较有尺度,一妻三妾,似乎成为了方府里的标配!大家都无比的默契,完成指标,就不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外出去京城,每辆车上,一男四女,虽然有点挤,可他们的目的太过诱人,谁还有心思在乎挤呢? 车外,一个家丁一个丫鬟,坐在车头,赶着马车,直奔京城! 五辆车,起先大家的兴致很浓,就算是道路拥堵,车厢闷热,也能忍着。 但时间长了,养尊处优的五家人,渐渐吃不消了! 于是乎,一路上,只要有驿馆,他们就要进去歇歇!这一歇,人的心里都是一样,谁都不想钻进那闷热的车厢,由此,一歇再歇,歇着歇着,就变成了住店。 原本几天就能到京城,活脱脱被五家人变成了十几天! 而他们出门之后,才偷偷出发的两个小丫头方雅和方瞳,同乘一辆马上,沿途一个驿馆都没有去,直奔京城! 方雅和方瞳到了京城,先在沿途上看到了仙鹤楼,见到茶饮店,忍不住买了两杯奶茶,两个小丫头,喝着喝着就上瘾了。 随后在京城里七拐八拐,见到仙鹤楼的茶饮小店,就要去买两杯不同于之前喝过的奶茶。 就这样,一天路过了七家仙鹤楼,连续买了七杯。 正当喝着有滋有味的时候,堵车了! 京城里堵车,太正常了! 两个小丫头热,撩开了车帘。在她们马车旁边,也停着一辆马车,那车厢里的人,也怕热,也把车帘撩了起来,一个粉嫩嫩的小胖子,穿着在天街买的新衣服,见到旁边车厢里有两个小姐姐,这炫耀的心情,瞬间拔高,在车厢里向方雅和方瞳展示着他的短袖t恤,还有那背带裤式的小裤衩!以及脚上的沙滩鞋。 方雅和方瞳,真的就像是乡下人进城,看着小胖子各种炫耀,那眼睛都不够用了。 而小胖子,炫耀完了一切,却还被人一直盯着看,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的背带裤,似乎只有小内裤可以炫耀了,但对方是两个小姐姐,瞬间打消了炫耀内裤的想法。 趴在窗户口,对着方雅和方瞳说道:“两位外来的小姐姐,你们如果要买漂亮的衣服,和吃最美的食物,那就要去天街!那里的东西,可多了!我娘亲,昨日刚刚带我又去了一次,嘿嘿,我这些衣服,都是在一家超级大的店铺里买的!” “天街?”方雅和方瞳同时反问。 这两个字,似乎和她们要去的目的地同名! 对面车厢的小胖子,刚想继续显摆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帮忙让一下,天街快递,赶着给贵客送货,父老乡亲们,稍微让一点点空,小的感激不尽!” 喊话的,是一个少年,骑着一辆自行车,一身的紧身衣,突显了一身排骨,话音落下,自行车从两辆马车之间穿行而过。 那一眼,方雅和方瞳惊呆了,恨不得早点去看看,天街的一切。 巨大的京城,就算是不堵车,想去什么地方,那都要走很远的路。 两个小丫头,到了天街时,已经临近京城宵禁,带着她们出来的家丁,想先找个客栈落脚,可两个小丫头执意要去天街。 奴仆是拗不过主子的,只好继续到了天街下方,眼看着通往天街的楼梯渐渐的关闭,两个小丫头急了,跑去和关门的保安求情。 随后把菲娜请来了,辨别两个找少爷方涥的小丫头,是不是少爷的妹妹。 当菲娜看到两个小丫头,是疼又喜,二话不说,就给带到了方涥住的天楼。 刚到方涥房间的小丫头,一直处在木讷和呆滞中。 自打上了天街的楼梯,她们的眼睛,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可脑子还在原来的跃池城,根本搞不懂,她们看到的是什么! 房间里,菲娜像是个大姐姐,无微不至的照料了她们三天。 三天的时间,两个聪明的小丫头,学习的很快,熟悉的也很快,只要她们能触碰到的东西,都会使用了! 而且,菲娜还带她们去了女童的服装店,里里外外一套套的衣物,买了十几套。 现在坐在方涥面前的两个小丫头,全是公主裙,只是脚上嫌穿皮鞋热,在房间里,只穿夹脚趾的人字拖! “哥,来的路上,我们看到,五个哥哥都在驿馆,他们人多,应该是怕热,估计要晚我们几天,现在算算日子,也快到了!” “是的哥,他们几个人,都是不怀好意的!哥,你可要小心!他们五个人,坏的很!” 两个小丫头,一人一句,句句都是在提醒方涥。 方涥也知道,五个兄长的尿性,如果杀了,那有点太对不起前主的老爹,如果不杀,那也要让他们五家人,脱层皮,领教一下方涥的厉害! 至于,脱层皮的办法,有点多,丢去矿场干活?还是丢到山林里做野人? 就在方涥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房门打开了。 有些时间不见的菲娜,现在就是一个女强人,超级女老板! 一身职业装,和一双高跟鞋,使得细长的身材,显得整洁精干。 看到屋子里常年不会出现的方涥,菲娜惊呆了片刻,然后下一个表情,突然变得有点扭捏,像做错了什么事情。 “咋了?!你只要没把皇帝和皇后得罪了,其他的,都不是事!就算是把福王骂一顿,都没有关系,回头,我帮你再骂一顿!” 方涥根本不知道菲娜怎么了,自从菲娜帮忙打理生意,就没有看到菲娜这么扭捏的一面。 方涥刚才的一席话,让菲娜的神情恢复了一点,支支吾吾的说道:“方家又又来人了!” “呵呵,是我那五个兄长吧?!”方涥问道。 方雅和方瞳也睁着大眼睛,望着菲娜,想知道五个哥哥,都干了什么。 菲娜低下头,“是的,他们来到,就到处闹事,先在仙鹤楼,吵吵嚷嚷,后来听到百姓议论,说是东家都在天街,又跑来天街闹腾,福王见到有人闹事,不管三七二十一,让保安全部管进小黑屋里。我也是刚刚听到保安的说词,那几个人都说是你的兄长,我就去看了看,果然是他们五个,还有他们的妻妾,都在!” “咦~福王怎么没和我说起?那家伙,哎!算了,关起来,做的很对!你千万别把他们放了!”方涥对五个兄长,没有一点好感,更没有什么感情。 菲娜还以为虐待了五个兄长,方涥会生气,现在听着方涥这么说,心里舒服了点。 “我没有放他们,他们说话,满嘴都是粪便,什么污言秽语,都能说出口。我我来时,叫保安,一天只送一餐,其余时间,不给半点光亮!” “哈哈哈!做的好!我正愁怎么给他们脱层皮!关小黑屋,不错不错!哈哈哈!”方涥笑翻了。 小黑屋,那是真的黑,在天楼下面的负二层,那里有一座专门关押小偷小摸小贼的‘监狱’。 一般情况下,关押二十个小时,都会受不了!如果人困乏,在小黑屋里睡觉,很多人都担心,睡了,就醒不来了! 而且,小黑屋,并不大,站着是没有问题,想躺下,呵呵,最多就是蹲着,里面就一个平方大! 漆黑的没有一点点光亮,而且小黑屋的隔音,就是趴在门上说话,里面的人,都听不到一点点动静! 密封的小黑屋,地下有两个通气管,平时除了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那还有的,就是通气管送风和出气的声音! 看似平平无奇的小黑屋,进去体验过的人,这辈子都不想再去第二次! 天街,对偷盗的贼,惩罚是很严的,抓到就是十天小黑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那些小偷小贼,被关了一次,出来之后就洗心革面,老老实实的干活赚钱,如果在干什么偷盗的事情被抓,他们宁可死,也不愿意进小黑屋。 现在,方家五个兄弟,还有他们的妻妾,都在小黑屋里,方涥想想就是一阵鸡皮疙瘩,那几个养尊处优的家伙,还有柔弱的妻妾,不知道会不会被关疯掉。 而方雅和方瞳,并不知道什么叫小黑屋,但听着是关人的地方,也跟着露出了微笑。 一人牵着菲娜的一只手臂,坐到了沙发上。 “菲娜姐,我们和六哥一样,都不喜那五个哥哥,关他们,或者是打他们,都是应该的!” “对啊,菲娜姐,我六哥现在来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喂!你们两个小丫头!别胡说,你们菲娜姐,心中有人了!嘿嘿,那个人,比你们六哥英俊,而且很能做事!对你们菲娜姐也很好!以后不准这么胡说了!” 方涥虽然长期不在京城里混,也很少关心生意里的细节,但对菲娜的事情,还是比较上心的。 菲娜被方涥说的脸红脖子也红,似乎全身都红,憋了半天都没有说话。 而两个小丫头,脸上充满不可置信,还不约而同的用小手捂着嘴巴,她们觉得菲娜不嫁给方涥,太不寻常了。 方涥没有继续菲娜个人感情的问题,转而问向两个小丫头。 “你们俩,觉得是在这里舒服,还是在方府里舒服?” “当然是这里!” “对啊!这里有好玩的、好吃的,天天都很热闹,哥,你不会赶我们走吧?!” 方瞳的脑子反应很快,把最坏的猜测,也说了出来。 方涥摇摇头,“我怎么会赶你们走?!傻瓜,我这么问,只是在想,要不要把老爹他们都接来,这里被你们说的那么舒服,我们也不能自己享福,我们都很孝顺,你们觉得呢?!” “嘻嘻,哥,你想怎么做都可以!我和瞳瞳支持哥哥!” “嗯!” 看着两个小丫头同意,方涥才对着菲娜说道,“明儿,派十两马车,去方侯爷府,回头我写一份书信,让车夫带去,家里的人,愿意来,就来,咱不勉强。若是来了,就给他们一座楼,从顶层算起,十层差不多了!然后,这两个小丫头,也不用缠着你了!” “少爷我我我错了!该早点告诉你的!”菲娜的脸上,写满了愧疚。 不做丫鬟,除掉奴籍,想嫁给谁,和方涥并没有关系,在方涥的心里,菲娜就是一个很好的伙伴,并没有要把菲娜强留在身边的想法。 而方涥这样想,真心是大错特错了! 方涥的前主,那个跋扈又纨绔的玩意,对菲娜做的事情,让菲娜还怎么嫁人?! 今日,方涥前主的五个兄弟,开口对菲娜说出的脏话,触动了菲娜的灵魂,才使得一向温顺的菲娜,暴怒! “菲娜,你也不小了,是该嫁人了,少爷我,以后就不是你的少爷,而是你的合作伙伴,你现在打理的生意,我会起草一份股份书,给到你手里,只要那小子,一如既往的对你,少爷我,会祝福你们,嘿嘿,别这么不开心!” “少爷!你变了!这三个字,在菲娜心里许久了!之前看到少爷拿出来东西,菲娜不懂,也不问,现在事情多了,菲娜懂得也多了!少爷,你不在是那个纨绔公子了!少爷也该找一个贤惠的女子成婚了!” 突然的话语,说的方涥惊愕万分,这还是那个平常只知道做事和吃喝的菲娜吗? 方涥和菲娜说话时,两个小丫头很懂事,拉着手跑去了顶楼。 房间里,方涥和菲娜二人,面对面的看着,今日的菲娜,明显不对劲,除了被五个兄弟刺激了之外,还应该有其他的刺激。 方涥揉着眉头,第一时间就想起了皇后,还有皇后的妹妹。 “你是不是又听皇后说了什么?” “我” 菲娜的默认,方涥懂了,深呼吸一口气,“菲娜,皇帝和皇后,我们做到尊敬就可以了,没必要什么都听他们的,除非他们郑重的下圣旨,否则,坚持自己的本心,莫要被别人干扰了!” “坚持本心?” 菲娜嘀咕了一句,就低头思索着什么。 方涥觉得扯呼这些话题,有点过于死气沉沉,就到冰箱里,拿了两瓶饮料,递给了菲娜一瓶。 菲娜看着方涥伸来的手,突然跪了下来。 这么一跪,方涥脑仁都快炸了,菲娜这是做了什么大错事?! “少爷,我早该对你说的,那个丁二毛,其实是我哥哥!我怕少爷不让他在这里做事,一直没有开口,他不是我的少爷别再误会了!就算我没了奴籍,可我还是少爷你的你的丫鬟!” 方涥不知道前主对菲娜做了些什么,曾经按照菲娜的描述前主的劣迹,猜测了一些,可菲娜开朗的性格,似乎又不像是遭受过那些可怕的事情,所以也就没往深处想。 现在菲娜这样说,丁二毛居然是他哥哥,这事情搞的!好像就方涥这个甩手掌柜不知道了。 方涥的脸上全是苦笑,想把菲娜拉起来,可菲娜就是不起身,“少爷,你如果不答应我留在你身边一辈子,我就一辈子不起来!” “你真不打算嫁人了?”方涥试探着问问。 菲娜斩钉截铁的点头,“菲娜早已是少爷的人,此生此世,早就无法改变!” ‘卧槽!果然,前主,你个禽兽!连特么禽兽都不如!菲娜才多大!’ 心中咆哮的方涥,表面上是不能对菲娜说什么,前主的错,也就是他的错,逃避和解释,那些都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回头告诉皇后,你就是我的正妻!害怕不?!”方涥调侃的问了一句。 菲娜今天的心情,还有所说话,绝对是遇到过皇后,不然,不会催促方涥结婚的。 “不怕!再苦的日子,菲娜都过过,就算这里的一切,都消失,菲娜也不怕!少爷如果要逃走,带上菲娜,菲娜到任何地方,都会和少爷一起!” 方涥被菲娜的话语感动了,想当初,在侠者星,稀里糊涂收了几个老婆,好像就是南卓国的两个,体现出不离不弃,这菲娜,比她们还要狠心,这天街和天楼还有仙鹤楼的一切,菲娜都一点不在乎!这份魄力,也体现了方涥在她心里的价值。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方涥也不是木头做的,一把将菲娜搂在怀里,“放心,若是有人威胁你,我会把那些威胁你的人,全部从这个世界抹除!皇帝和皇后,能活到现在,是本少爷在给他们机会,如果本少爷不开心,你去做皇后如何?” “啊?!”菲娜惊呼着,推开了方涥,呆愣了一会儿,才想起了什么,“菲娜如果是皇后,少爷就是皇帝!” “哈哈哈哈!不然呢,你还想做别人的皇后?!”方涥笑了。 菲娜的眼泪哗哗的流,抱着方涥,那力量,十分的强悍!“菲娜知道少爷的本领大,可我们也不能无辜杀人,再说了,皇后有什么好!天天关在宫里,出门还要担心被言官看到!菲娜不想做皇后,除非少爷想做皇帝!” “得了!我也不想做那操碎心的皇帝,你也知道,少爷我有多懒,这里的买卖都不想管,叫我去管一个国家,呵呵,不如,我们还是逃跑吧!” “好!少爷去哪,我就去哪!” 菲娜说着说着,又笑了,笑的无比开心,无比真切。 方涥的心事,隐瞒菲娜总感觉有点愧疚,可说出来,告诉菲娜,他要去第二境门,又怕菲娜担心。 纠结了好久,最后还是没有说真话,“少爷我,最近都很忙,过段时间,你可能就会听到,南边的一个国家消失了!而我们的气跃国,国土就会增大很多!” “少爷要去打仗吗?”菲娜的脸上又挂起了忧愁。 看到菲娜的忧愁,方涥为自己没有说去第二境门而感到庆幸,如果说了,呵呵,菲娜那不是要哭死?! “少爷我不打,指挥他们打!如果本少爷出手,哪里还有别人的功劳?!那些苦哈哈的士兵,让他们得到些功劳,咱也不在乎那些,只要活的自在,活的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本少爷就知足了!” “嗯!那少爷也要注意安全,刀剑无眼,别伤到!” “放心吧!这里没有能伤到本少爷的,除了自己人!”方涥没有把话说满,为的就是让菲娜,自己钻进话里来。 果然,菲娜想到什么了,又是一顿表决心,声称此生此世绝对不负方涥云云。 方涥后悔啊,但又不能逃避,前主弄出来的事情,他必须要承接一切后果,而且这个后果很不错,菲娜聪明能干,现在这里的生意,都是靠她在打理。 换个说法,菲娜在方涥身边不离不弃,方涥应该感谢前主,给了他一个这么好的帮手!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皇帝的烦心事 天楼上,方涥和菲娜的事情,来的有点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方涥没有拒绝,当然,也少不了支付方雅和方瞳的敲诈。 就在方涥和菲娜他们在天楼里高兴的时候,皇宫里,皇帝非常的头疼。 皇帝头疼的起因很多,第一件事,就军户屯田,虽然进展很顺利,但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这也是他自己找的! 本来,听从方涥的意思,让商贸司牵头商贾去操作,朝堂插不进去手,皇帝也不需要过问。 可皇帝,觉得事事都要在掌握中,否则,一旦失控,那就是灭国之危,于是,要求商贸司,事事都要汇报,而且要尽可能的详细。 这样一来,皇帝每天要看的奏书和汇报的书信,比以往要多几百倍! 无奈,皇帝只能挑重点的看看,可商贸司汇报的事情,是按照他的要求,啥都要上报的清清楚楚,于是,皇帝想挑重点看,那重点在哪里?又如何挑? 密密麻麻都是字,也没有个重点可以突出,事无巨细的描述,还有很多形象的形容词,看的皇帝每每都想打瞌睡。 当然,这只是皇帝头疼的起因之一,之二呢,就是方涥的捷报,俘虏炘水国十几万人,有一半人要安置到煤矿区采矿,那些人也要吃喝,也要住处,还要更多的人介入管理。 皇帝呢,又不想事事都被方涥把持着,既然这次他插了一脚,自然要以他为主,方涥为辅,于是乎,皇帝开开心心的成为了大股东,而且把做事的权,也都揽在怀里,那是开心的不得了! 可煤炭矿的事情,由商贸司一一详细禀报了内情,皇帝的脑仁爆裂了,看似简单的采矿,里面却有很多门道! 无奈,皇帝也是好面子的人,打掉牙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煤炭的事情,随着皇帝接触的越深,越不想管,甚至认识到自己大包大揽的作为,只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皇帝只能自己翻着白眼,忍受着。 幸好方涥帮忙解决了最大的难题,矿工是不愁了,但随之而来的问题,还是有的,那些俘虏做矿工,总是要给食物。 皇帝在方涥这里又吃又拿又住,从来不给钱,看着方涥这里生意红火,还一心的眼红,可当他自己做买卖的时候,要拿出本钱来投资之时,却是死也不情愿! 只看到赚钱,不知道赚钱之前的付出,皇帝的脑子昏庸的近似乎为负数! 而除了军户屯田和煤矿开采,还有两件事,其一是边军打赢了仗,要给予奖赏,一场战斗俘虏了十几万敌军,这功劳,按照兵部原本的章程,每斩杀或者俘虏一个敌人,就要奖赏给相应的一个士兵五两银子! 十几万俘虏,乘以五,那就是近百万两银子,要从国库里发出去了! 这钱呢,是国库的,皇帝也只是心疼一下下,可问题是,这么大的功劳,还要封赏将领,而且其他的边军一旦知晓此事,如果效仿,又当如何?难道国库的银子都要封赏给边军? 皇帝就像是一个守财奴,对自己家里的那点钱,看的无比重! 可他不想花钱,那朝堂里的武将绝不会放过他,与其被武将吵吵的把钱发出去,皇帝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把钱拿出来,落个明君的名声。 无奈的皇帝,是痛心疾首的笑着脸,把边军和治河兵营联合抗敌大战而获胜,俘获十几万敌军的战绩公布了出来。 全朝堂哗然! 此前没有听到任何风声,也不知道治河兵营何时拔营去的边界,一切一切的,没有任何人听说。 反观,看着皇帝的表情,似乎此前就知道! 介于此,全朝堂的官员,没有人出来反对,大家都清楚,有人和皇帝已经商议过的东西,自己跳出来反驳,那就是跳梁小丑,只会自己难看。 于是这场大战,甚至是胜利的事情,开始于朝会,终止也在朝会! 出了议政殿的大门,没有一个官员说起此事! 由此,京城,也是风平浪静,啥消息都没有! 方涥对这样的结果,也没有意见,闷声发大财嘛,不说出去,治河兵营和南方边军就没有什么人嫉妒而仇恨,更没人觊觎他们的军功和封赏的银子,蛮好! 而最后一样让皇帝头疼的事情,就是容妃还有皇后的娘家岳家。 最近的皇帝奋发图志,一心要借着方涥的势头,想把国家搞的蒸蒸日上,可这个时候,本来一向安定的后宫却出了事,而且还牵扯了皇后,这让皇帝的一腔报复,隐隐的被浇了一盆冷水。 后宫的事,就是皇族的事情,绝对不能外泄,皇帝有心事,却无人能说叨!憋在心里久了,做啥啥不爽,心里总有一股烦躁的情绪在肆虐。 不知不觉,皇帝爱上了拳击,心中只要不安分,就对着沙包,一拳一拳的猛打! 可这样,心中的烦闷,还是会悄悄的生长,事情没有解决之前,那烦闷是不会少的! 另一边,今日在天街上,皇后和她妹妹,在方涥走了之后,随着福王去看了看监控里的录像。 事情,也由她妹妹了解的到一点半星,慢慢的阐述出来。 皇后是谁,只要给她蛛丝马迹,立即能想到全部的过程! 岳府的管家,中午时,就被秘密缉拿,皇后对管家的缉拿没有瞒着皇帝,如果皇帝想知道,大可以来观摩! 禁卫军大牢里,皇后破天荒的来到这人间地狱,腥臭潮湿的环境,在皇后的眼里都是浮云,根本没有心思去在乎,她此刻心里,最想知道的,就是容家想干嘛?! 在管家被带进大牢的时候,皇宫里,容妃的院落,被数百禁卫军团团包围,还有宫外,容家也是如此! 只是,对待容家,皇后没有必要给皇帝面子,禁卫军包围之后,就冲进去拿人,无论是老人妇孺还是仆人丫鬟,全部关进大牢! 有些外出的容家人,还有容家的铺子,一个一个的被抓回,一个个店铺被禁卫军封店! 京城里动静不算大,容家毕竟还是个小家族,纵然有个女人做了妃子,那基础太渣,短时间内,还是做不大! 由此,容家倒下的事情,在京城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 夜晚,皇后得知事情全部,跪在荣愿阁门外,求见皇帝。 一夜夫妻百日恩,皇帝也想搞清楚压抑在心里多日的烦闷,究竟是什么起因,于是准了皇后进入荣愿阁。 夫妻俩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皇后的话语,也没有要把岳家的责任撇干净,相反还三番四次说起岳家的不是!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反其道而行之,皇帝那帝王的脑子,经常反着想事情,皇后也只能硬往岳家身上抹黑,以此来端正自己的处事公平的态度! 皇帝很满意皇后的做法,可容妃的事情,皇帝头顶,毕竟戴了绿帽子! 这是硬伤,无论杀人还是杀了容家满门,都难解皇帝心中的仇恨! “密卫,去问问,方涥,有没有什么法子,能长久的折磨人而不弄死他们!本皇要看着容家,十年,不!二十年,甚至更久,都活在生不如死的日子里!” 密卫听到皇帝的要求,有点迟疑,论折磨人,他们密卫也有手段,又何必请教外人呢? 可皇帝的话语,容不得他们质疑,麻溜出去请教。 但方涥的行踪,飘忽不定,密卫去哪找? 不过嘛,出门找人的密卫,今日真当是福星高照,到了天街,就遇到了福王。 福王是地球人,虽然没有亲自折磨过谁,但也看到很多很多恐怖片的!满清十大酷刑等等,也略有了解! “别去找方大人了,本王去!呵呵,容家吃喝皇嫂娘家那么多年,本王会告诉他们一家,怎么吃的,就怎么吐出来!” 一句话,说的密卫信了八成,看着福王那阴森的脸,好像很会折磨人! 然而,实际上,在皇帝准了之后,福王去了一次禁卫军的天牢,刚进门十分钟,福王吐的哇哇的! 看电视和看书,与实际看现场操作,那差别可大了! 现场操作,那都是真实的,血淋淋的场面,纵然是方涥来看,可能也坚持不了多久! 福王自己的身子不争气,脑子里也是一阵的眩晕,在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又去找了皇帝。 荣愿阁里,福王一脸惨白,对皇帝提出了一个新惩罚工具,小黑屋的加强版! “小黑屋?你还要本皇给他们盖房子?!”皇帝不知道小黑屋,任由福王解释了小黑屋的特征,皇帝也无法理解。 皇帝这样的态度,福王也见多了,但凡没有关过小黑屋的人,都无法体会小黑屋的可怕,那种对精神和体力的双摧残,完全可以把正常人变成疯子! 福王不甘心,又对皇帝解释了三次小黑屋的可怕,皇帝这才勉强的准了! 要说这小黑屋的加强版,到底加强在何处,呵呵,福王的坏心眼,那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小黑屋太安静,弄点有声音的东西进去,比如蚊子! 气跃国的蚊子,狠毒,常年闷热的气候里,蚊子的繁衍,没有停歇一日,想抓到又大又毒的蚊子,天街的保安,比禁卫军懂! 抓到蚊子,顺着通气管放进去,保证在小黑屋里的人,那叫一个酸爽! 而后,还有其他的方法折磨人,一日一餐饭食,都是很好的饭菜,保证足够诱惑人,但是里面不是参了很多芥末,就是盖着厚厚的胡椒粉! 吃吧,吃不死人,不想饿死,就使劲吃! 皇帝把容家交给了福王,但事情的进展,皇帝还要清楚的知道详情,于是密卫为了给皇帝汇报的更加生动,亲自体验了一下小黑屋,还有福王准备的毒蚊子,和各种加了料的美食! 三日后,荣愿阁里,去体验小黑屋的密卫,已经没有人样了,不用开口说话,皇帝已经见到了满意的答案! “呵呵,福王的手段,很不错!容家,呵呵,敢给本皇戴绿帽子!继续折磨他们!”咆哮的声音,让密卫第一次见识到,皇帝一怒的表情。 事情,并没有就这么结束,容家是解决了,可岳家,养了一个给皇帝戴绿帽子的人,怎么说,都要有点表示,弥补皇帝那一片绿油油的头顶! 岳府里,最近几日一直在讨论一个话题,就是皇后的妹妹,到底嫁给谁! 家主的意思,是要把皇后的妹妹,也嫁给皇帝,弥补岳家犯下的过错!就算是破了祖训,也是岳家自找的! 可家里,其他的家人激烈的反对,他们认为,只有嫁给了方涥,岳家的未来,才能得到更多的财富。 为此,岳府里出现了两个声音! 岳府后院,皇后的妹妹,被人称呼为岳小娘,她的命运被前院的两帮人,都当成了家族的筹码,原本,作为一个女子,本就是为家族兴旺而嫁人的。 可岳小娘,原本是被要求嫁给方涥的,所以提早的到天街上了解方涥,随着在天街闲逛的时间多了,对方涥了解也多了! 天街和天楼还有仙鹤楼,以及兵户区,乃至是兵营,岳小娘打听到很多人对方涥评价,听的多了,对方涥越来越好奇,尤其是方涥对自己员工和士兵提出的要求,那自由恋爱、自由成婚这一条,她很看重,好像就是为她量身制定的! 一个女子,不应该为家族背负太多,她们只要尽到本分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拿她去获得家族的利益? 女人心海底针,谁能琢磨的透?况且,岳小娘的聪明,要高出皇后百倍,方涥那点小聪明更别提了,都能被岳小娘耍的团团转,还尤不知依然被耍。 “我的命运,我做主!”这是岳小娘在岳府里,说的最后一句话。 话音落下,岳小娘女扮男装,背着一个包裹,直奔跃池城! 她要去闯一闯第二境门,或者是第三第四,又或者是传说中,虚无缥缈的第五境门!看看这个大千世界,除了方涥造出来的奇怪事物外,还有些什么?! 岳府前院,争论一直没有停,因为争论,岳府里的人,见面都没有好脸色,只要开口,说出来的话,都是在争论! 没有人注意到,本该天天出门去天街的岳小娘,已经好几天没有走出她的别院了! 当数天后,岳家发现岳小娘不见时,根本没有想到岳小娘,会去第二境门,一味的派人在京城里寻找,甚至是方涥所住的天楼也找了!他们有人认为是方涥把岳小娘藏了起来,可没找到人,又换了一个说词,说方涥带着岳小娘私奔了,如此说明,岳小娘是要坚决跟着方涥的! 岳家的计划落空了,只好带着岳家所有买卖和钱财,到皇帝所居住的天楼里,赔礼道歉。 然而,若是一个月前,给皇帝那些东西,皇帝一定会把买卖都拿来,至于钱财,皇后的娘家还是要留点面子的,不能做的太绝。 可现在的皇帝,对做买卖,那是烦的脑仁爆裂,听到有人说什么买卖,他第一时间就想让那人闭嘴! 岳家带去了多少东西,回去时,就带回多少东西!一文钱都没有少!全部被皇帝拒绝了,皇帝只是要一个说法,并没有要什么物质的补偿,岳家的致歉,皇帝觉得已经够了,至于那些买卖和钱财,他也不敢要!皇后在一旁看着,皇帝的妻管严瞬间发作,最后还放下皇帝身份,亲自把老丈人送了出去。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闯门关 方涥在天街待了三天,没有等到前主老爹和家眷到来,他就离开了。 没有对菲娜和两个妹妹说起他去的方向,只是说了一声,他要出去忙了,短时间内无法回来。 只和福王一个人说了一声实话,“我去了!有事情,到我房间里,留言!” 对于方涥的能力,福王联想过很多的科幻片,唯一能解释的,就是瞬间转移! “行,你去吧!地下室的货多放点,如果你出什么意外,我还能撑了五六十年,不打紧,不要惦记着这里,这里有我!” 福王的话语,是标准的恶趣味,方涥只回了他一个白眼! 跃池城,方涥到了这里,那人山人海的景象,让他感觉跃池城,太特么小了! 夫子阁里,阁主每日都会站在大门口,看着那一道道的门,期待着有人,能把第五道门,完整的开启! 这个世界,究竟有几道阻隔,方涥按照凡人疆域的大小,以平均值,计算整个星球的大小,推演出来的结果,应该有十二个! 十二个世界,对应的就该有十二道门! 夫子阁大门口的地面上,似乎和这个世界有某种关联,或者说,那门口的地面,就是这个世界的仪表盘! 每多开启一道门,夫子阁门前,就会多冒出来一道门! 现在夫子阁门前,算上夫子阁的大门,总共有三道完整成型的门,而第四道门,只有一条门槛,连门框都没有,至于第五道门,更加可怜,只有一片隆起的地基,地基上面什么都没有! 这些是方涥刚到夫子阁时,亲眼见到的。 至于真实的每一境的门,是什么模样,方涥也不知道! 跃池城的中心,一个巨大的广场,上面立了一根柱子,柱子的高度大约有三十米,顶端有一节为透明色的晶体。 每次第二境门开启,那柱子顶端的晶体,就会绽放出银白色的光芒。 所有人见到光芒,就会知道,第二境门开启了,而光芒消失,就意味着第二境门关闭了。 那么问题来了,门在什么地方? 呵呵,在跃池城的西边!那里也是这个凡人疆域西边的尽头! 很多要进入第二境门的人,都很好奇一件事情,明明大门在跃池城的西边,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在跃池城里等候呢? 这还要说说,第二境门进入的规矩! 每年年底年初,开放第二境门,开门之后的前十天,属于闯门关! 闯门关的由来,很久远,史记中的记载,大约有个数百年了。 闯门关顾名思义,就是要闯!而闯的阻碍,不是自然险阻,也是不什么能量屏障,而是第二境门里面,会派出百个人,在跃池城外阻截进入第二境门的人! 这个阻截很残忍,说直白点,第二境门里派出来的百人,只要遇到进入闯门关的人,都可以杀了! 其用意,就是告诫所有打算进入第二境门的人,那里生存的人,武力值很高,不是普通人能挑战的! 同时呢,第二境门的人,也利用闯门关,寻找那些天生就有特殊能力的人,如果有人顺利的通过了闯门关,那么进入了第二境门之后,就不会遭受到虐待,就比如曾经从第二境门逃回来的那个家伙所说的挖矿,采集境门石!通过了闯门关的人,是不用去挖矿的。 换个话说,走不走闯门关,就决定了第二境门里的待遇! 当然了,如果踏入闯门关,也就是在第二境门刚开启未满十一天的时候,有人从跃池城的西门出去,那就要一路遭受到,一百个,从第二境门里出来的武者攻击! 各种手段,各种杀戮,能不能抗过去,只有自己的武力说了算! 除了闯门关,还有就是贿赂期,第二境门开启的第十一天,到第十五天,这段时间里,有些人钱财丰厚,那么就可以选择贿赂第二境门里的人,当然是贿赂那些当官的人,比如境门官,或者是更高层的官员。 贿赂他们的办法,不是要给他们多少金银,而是要他们在凡人世界的家人,送去金银,并且有他们的家人,过来说明,他们确实是收了某人的财富,请给某人在第二境门里一点照顾! 诸如此类的贿赂,第二境门里的世界,也是允许的! 在贿赂期一过,剩下的半个月时间,就是自由进入第二境门,当然了,每个人都要凭着一块夫子阁发出的通行令牌,才能从跃池城里走出去! 规矩就这些,说起来复杂了点,但执行起来,都没有人吭声! 方涥摸着铜镜返回跃池城时,他的落脚点就是在夫子阁! 因为人太多,他就一路走房顶,甚至是等待开门的时候,也在房顶待着。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广场上的柱子顶端,迟迟没有散发出光芒。 每个打算进入第二境门的人,并没有急躁,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是要再等十五天,才会进入第二境门的! 上午十点,广场上方突然有点了变化,那通透的晶体,开始变得浑浊,渐渐有暗淡的光芒,透体而出。 过了十几分钟,光芒不再变化,宛如一个大灯泡,树立在广场上。 于此同时,跃池城的西方,百来个黑点,正快速的朝城池靠近,那些黑点,就是闯门关的考核者!对于参加闯门关的人来说,他们就是杀手! 百来个杀手,不会都跑到跃池城门口,只有一些喜欢炫耀的人,才会跑到城池门口,甚至是城池的城墙上,俯瞰城池里的人。 方涥所在的位置,距离城门很近,是城池里,最靠近西门的一座房屋的屋顶。 城外,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伙,一人手里提着大刀,一人手里拿着一副爪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他们俩一跃到了城墙上,看着城池里的人,都不敢靠近西门,那表情,充满了鄙视! “呵呸!今年,又是一群怂蛋!连城门百丈都不敢靠近!”那个拿着大刀的家伙,对着城门下,猛吐一口! 另一个拿着爪子的人,看到了屋顶的方涥,距离他们不足十丈,饶有趣味的指了指方涥,“谁说的!瞧见没,那屋顶有一个!哈哈哈!” “啊?!”持刀大汉,刚刚说出口的话语,就被人打脸,愤怒的看向方涥,用大刀指着方涥骂道:“小子!可敢闯否?!不敢闯,就给老子滚远一点!出了城池,就是我们第二境门的地界,杀人放火都不算是犯法!有本事,在第二境门做个万人屠,没有人会恨你,只有人会怕你!哈哈哈!” 闻言,方涥站起身,看着十丈外的城墙上,那两个家伙似乎很嘚瑟。 “你,杀过人吗?!”方涥问道。 持刀大汉见到方涥没有走开,还敢开口反问,脸上的怒意更加浓了点,但看着方涥的小身板,还是很鄙视,“老子杀人可多了!看看这把大刀,死在这刀下的冤魂,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对!八十绝对有的!都是孩子和女人!”另一个拿爪子的家伙,小小的身子,在持刀大汉旁边,像一只瘦小的猴子,他们这样的组合,活脱脱的一对傻缺,而且还是马上要死的傻缺! 方涥也在武者的世界混过,那里有自己的秩序,也有友情和亲情,不只是单纯的利用和杀戮! 如果第二境门里只充满了杀戮,没有其他,方涥不介意出手终结了那个世界! 这是方涥听到,那人说,杀了八十个都是孩子和女人之后,唯一的想法。 就在方涥和城墙上两人对话的时候,城池西边的大门,也打开了。 那门一开,就说明,闯门关开始了!所有想参加闯门关的人,现在就可以出城! 而城门附近,除了方涥,就没有第二个人。 方涥本不想这么高调的出门,也不想对那些所谓的杀手做什么,只要躲开他们的攻击,进入第二境门,也就足够了! 可现在,两个杀手的言语,让方涥动了杀心,低调的闯门关,要改变一下了! 回头看了看远处,很多人只敢朝西边看,没有一个人敢走近! 方涥再次看向城头上,那两个上城墙来炫耀的家伙,正想离开,急忙问了一句:“你们这些做杀手的,是不是都喜欢杀人,而且经常杀人?” “呵呵,小子,怕了?!实话告诉你,每年出来执行闯门关的人,都是我们杀手团的人,只要给的起钱,我们连自己人都会杀!”持刀大汉说完,麻溜的跳下城墙。 照规矩,跃池城的大门开启,就意味着有人可以从城池里出去,参加闯门关了。 他们那些杀手,无论是谁,都只能在路上,不能到处乱跑,否则,回到第二境门,就会被人以坏了规矩还而杀死! 待城头上没有人了,方涥从屋顶跳下,一步步走向西门,当站在城门楼下方的时候,回头对着整个跃池城,大喊一声:“有没有胆子大的?!等一个时辰,出城前往第二境门!” 用祭天之气催动的声音,响彻整个城池,无论是躲在房间里的,还是正在睡觉的人,都听到了方涥的问话! 不过嘛,方涥这么问,很多余,无论过多久,都不会有人去的! 那些想进去的人,都是为了在第二境门生活,见一见不同的世界,谁没事这个时候跑去送死?! 没有见到有人跟追,方涥抬起脚步就走了出去。 刚刚跨出城墙一步,左边一股劲风吹来,方涥一个龙天步朝前快进了一尺,身后,刚刚站立的地方,一把大刀,从天而降。 “哟,还是真你是小子!嘿嘿,胆子不错,躲的也不错!不过,你再不错,还是要死!”偷袭方涥的人,就是那个持刀大汉。 话音落下,大汉抡着大刀,朝着方涥横斩而来。 这次方涥没有躲避,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工兵铲,迎着大刀的横斩,轻轻的挡了上去。 顿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当啷!’ 大汉的大刀断了!被工兵铲的轻轻一挡,就断了! 半截刀身,倒飞而去,没有一点声音,就插在了城墙上。 大汉起初是闭着眼睛,他不想被方涥的血溅到眼睛里,可听到脆响,睁开眼的那一刻,双眼瞬间变成爆睁,“我的刀!你” 话语还没有说完,他整个人,倒飞进了城池里! 踹飞了大汉,方涥也没有闲着,他的背后又飞来一把锋利的爪子! 工兵铲背到身后,又是轻轻一挡,只听‘叮’的一声,爪子被弹开了。 方涥弯腰,从地面上捡起一把小石头,很随意的往天空一抛。 随后几个呼吸的工夫,在那方圆数百米的范围内,不断传来惨叫声。 “和小爷玩暗器?呵呵,你们差的远了!” 被方涥随意抛上天的石头,在祭天之气的操作下,按照方涥感知到的杀手位置,精准的给每人发了一块石头! 只是,用力有点大,石头像子弹一样,穿透了他们每个人的胸膛。 刚才那个用爪子的小个子,从一颗大树上掉下,方涥走到他身边,看着快要断气的家伙,笑了笑,本想就这么走开的,可那家伙身上,有一样东西,引起了方涥的注意。 是一块铁牌,上面镶嵌了两颗黄色的小宝石,还有八个位置,只有镶嵌的洞,没有石头。 从那家伙身上取下来,打量了一下,刚想开口问,这是什么玩意,那家伙已经断气了。 不过,不用捉急,还是有很多人可以问。 比如正从城门里跑出来的那个持刀大汉,正一脸怒容的朝方涥跑来,在壮汉身后,远远跟着一些看热闹的人。 方涥面对大汉,举起了手里的铁牌,“这个是什么?回答我,让你死个痛快!不说,我就拖着你,一路打,一路走向境门。” 大汉不管方涥说的什么,也不管方涥手里是什么,抡着残缺半截的大刀,高高跃起,对着方涥脑门,一击纵劈而下! 方涥不躲反进,朝着大汉冲来的方向,快步一挪! 当大汉还在空中的时候,他的脚腕上,多了一只手,一只可以把他当沙包乱丢的手! 后面的画面,比较卡通了!大汉被左右抡起,重重的落地,就像是在捶地,每次落下,地面的泥土,都会变得实在一丝! 三次重摔,大汉满脸是血,人也早就昏了过去! 方涥看了看大汉,又转头看了看城门,那里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只不过,无论人群有多么拥挤,都没有人敢跨出城门半步! “你们如果要走闯门关,等一个时辰,我把杀手都杀光,你们再走!”丢下一句话,方涥拉着大汉的腿,朝着西边而去。 大汉看着很着实,在方涥手里,那就是一根羽毛! 一路拖死狗般的走过,感知又发现了几个杀手,方涥也没有着急动手,见一个杀一个,多无聊?等他们人多,一次性了结,那才叫省力! 半个小时后,最先感知到的几个人,有一个人似乎打算放弃方涥,正向东面而去。 方涥叹息一声,“这人呐,怎么就这么不矜持,这才跟了多远,就放弃了?!我有那么可怕?不就是手里拖了一个死狗?!” 说着,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又是随意一抛,瞬间几声惨叫! 那个打算返回城池附近的杀手,一颗较大的石头,送给了他,连惨叫都没有机会发出,脖子被石头砸断成了两截! 为了问话,方涥前面十米,一处草丛里,有一个家伙,没有被石头袭击,方涥抡起手里的大汉,朝着草丛砸了过去。 哗哗的草声,一片草丛被压到,大汉身下押着一个女杀手,额头好像是被大汉砸中了,隐隐的一片红韵,似乎要鼓起红包了。 “说吧,这是什么?!你身上也有,呵呵,还是镶嵌了三颗石头的!只不过,是白色的,这代表着什么,又有什么用途?!” 女杀手,捂着头顶包,尝试着推开压在身上大汉,可方涥的脚踩在上面,凭她的力气,根本推不动。 “别费力了,如果不说,你们的下场,和其他人一样,都是死!” 女杀手感受到身上的大汉,突然压迫更重了点,慌忙的摆手,“不要杀我!我是新人!我第一次来这里执行任务!别杀我!” “废话真多!”方涥说着,又加重了点踩在大汉身上的力道。 这次加重力道,有了点变化,女杀手被压的眼珠子快爆出来了,而脚下的大汉,似乎醒了,咳嗽了几声,吐了吐嘴里的泥土。 “呸呸呸!我给你说,好汉,大侠,别杀我!我说!” “你们怎么都喜欢废话!”方涥还是没有听到答案,又一次加重了踩踏的力道。 只听到两声‘咔吧’脆响,下方的女杀手,猛然晕厥了过去。 方涥用感知查看,女杀手的胸骨被压断了两根,女人啊,做杀手,呵呵,骨头还是很柔弱的,这个大汉不同,身上肉多,一时半会儿死不掉。 “大侠,别踩了,我说!第二境门的人,每个人都有一个铁牌,那上面的石头,证明杀了多少人!白色的一颗石头,代表着一个人,黄色的石头代表十个人!不过,也不一定全部都是自己杀的,你杀了别人,把人家那里的石头连着铁牌一起抢来,到了第二境门的大王那里,就可以变成你的!只是,每次去交铁牌,都要有费用,要么用境门石,要么用铁牌,十抽一!上面有十个人的性命,算到你身上,只能算九个!呃呃大侠,我都说了,能不能把脚拿开!” “累积到了那么多石头,有什么用?!”方涥没有了解完情况之前,是不会放开审问的动作。 大汉被踩的,很不舒服,就算身下现在是个美人,他也没有心思想别的,现在,若能舒服的喘一口气,他就知足了。 “石头越多,等级高,就能去更多地方,比如去环境优美的城池,在城池里享乐,或者是到更高一层的大王那里,讨到更好的生活,也可以继续杀人,一直杀向第三境门!想去第三境门,必须要把石头全部变成紫色,十颗紫色的石头,那才有资格去!据说,第三境门就是一片天堂,那里有数不尽是美人,吃不完的食物!任何人去了,都可以作为一方神明,在那里享受一生!更有传言说,第三境门里,可以长生不老!” “呵呵,原来,第二境门,就用这么低级的手段,统治了你们!哎,悲哀!”方涥说完,抡起工兵铲,轻轻一划,脚下,大汉和女杀手的头颅,和身子,就分家了。 “抱歉,我刚才对城池里的人说了大话,说要杀光你们这些杀手,所以,就算你说了全部,也只能死!” 丢下壮汉和女杀手,方涥走了,他们身上的铁牌,都被方涥收在手里,其余的杀手,他们的铁牌,方涥也没有给别人,这些都是自己的第三境门通行证,为何要送人呢? 一路走向西边,方涥从慢走,到小跑,为了在一个时辰内,杀光路上的杀手,方涥开始主动出手。 树上、草丛、河里,藏匿在各个地方的杀手,没有一个人活在方涥身后。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第二境 一个小时后,第二境门,出现在方涥面前。 那门,其实不是传统的门,应该说是一个洞! 就像是在墙头上,融化出来的一个洞,洞的边缘,本是无形的屏障,正泛着丝丝蓝色光芒缓缓的流动。 洞的中心,一片黑,像极了黑洞。 而洞外,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就一片宽敞的平地,说是草原,也可以! 方涥没有等身后的人,回头看了一眼,放开感知再确认一下,从他站立的地方,到跃池城,路上没有活人,才转身,走入第二境门的洞里! 穿过洞,没有什么洞里黑暗的画面,可以说就像是穿过一堵墙。 墙的另一边,有风,一进来就感受到一股怪味道的风,迎面吹来。 风里的味道,除了屎尿的骚气,还有人血的味道,呃仔细品品,还有泥土的味道。 方涥站在原地,他的出现,让周围很多人纳闷。 在方涥不远处,从二十步开外,到视野尽头,有很多人!都是穿着一身黑色的盔甲,手里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像极了西方的武士剑。 而周围的环境,是一条宽约十米的甬道,甬道很长,两侧没有门,只有高达五十米左右的墙壁! 那些穿着黑色盔甲的人,看着方涥,一脸的呆滞,方涥见到他们,因为不熟悉环境,也没有贸然行动。 片刻,几个身穿黑色盔甲的家伙,把大剑抗在肩膀上,朝着方涥走了过来。 距离还有十步,停了下来,走在中间的家伙,当仁不让,先开了口,“很多年没有人通过闯门关了!小子,本领不错,百个杀手的埋伏,你都能溜进来!呵呵,走吧,向前走!走出甬道,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方涥没有说话,面前这些家伙,身后有血腥味,而且浓郁的程度,以方涥的瞎鼻子,都能闻见! 刚想抬起脚,方涥又放下了,笑呵呵的问了一句:“呵呵,我是不是,要从你们剑下走过?” “哈哈哈!小子,很聪明嘛!不想从我们的剑下过,就把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我们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果然,被方涥猜中了!进了第二境门,杀戮就开始了! 在夫子阁的学习内容,一半都是假的,是为了哄骗那些人进来而已。 这里可以说,就是一个骗局! 第二境门真正的面目,是那些杀手所说的,杀戮才是唯一! 方涥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抬手看向那些黑色盔甲的人,笑了笑,“呵呵,我手里值钱的东西很多,有本事,就来拿!” “呀呵,口气不小,我们黑甲团,每年都在等闯门关的人,实话告诉你,从有了闯门关这一说法的时候,就没有一个人通过闯门关!你小子,是第一个!那些杀手团的人,真特么的废!竟然放了一个进门!不过,还好,有我们黑甲团来扞卫第二境门!没有人可以打破闯门关!” “等会!什么意思?我一个人进来,就算是打破了?以后就没有闯门关了?”方涥搞不懂第二境门到底什么套路。 一身黑甲的家伙,自称是黑甲团,门外,那些杀手又自称是杀手团,这里怎么都是团?难道有很多小组织? 方涥脑子里的问号有很多,打打杀杀的事情可以放在后面,面前有人可以说说话,那就把握好机会,多问问。 和方涥聊天的家伙,见到方涥一直想聊天,似乎很胆怯,于是又把大剑抗在肩膀,“小子,第二境门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门外一百杀手,那都是一群弱鸡!我们这里天天都在打架杀人!怕不怕?!哈哈哈!不过,你小子,要是能从我们这里出去,第二境门的格局,就要变一变了!几百年前,我们这里出现了一个高人,创建一个叫和平界的地方,与我们这些打打杀杀的家伙为敌!说要制止第二境门的杀戮之风!我们上面的上面的上面的大头领,和他们约定,只要有人能破了闯门关,活着走进来,那么就听他们的!以后第二境门内的世界,都信他们和平界的那一套,不打打杀杀,只谈比武!有事情全部比武解决,不准私下杀人!” “这不是挺好么?打架的时候,专心打架,生活的时候,就和平的生活。你们,是不准备让我活着走出去吧?”方涥说着,工兵铲从戒指里划出来,落在手里。 黑甲看着方涥手里有一件武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造型,但心里的直觉那就是武器。 “你手里那黑漆漆的玩意,很符合我们黑甲,不如拿来给我看看!”黑甲说着,朝着方涥走了两步,勾勾手指,全然没把方涥放在眼里。 方涥没有动,照旧保持着原本的姿态聊着天,“等会儿你会看到的,我保证!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几百年创立和平界的人,还活着吗?” 这个问题,黑甲人没有说,方涥也只是猜测,那个人如果还活着,应该去了其他境门闯荡,没哪个高手会停留在第二境门! “你说呢?!哈哈哈!当他是神仙吗?还能活几百年?!小子,我们的对话,该结束了,在我动手之前,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黑甲的意思方涥也明白,如果方涥死了,身上的东西,他们这些黑甲,就要均分了,不可能只给他一个人,所以面前的黑甲,才会这么猴急。 方涥觉得,再继续聊下去,恐怕也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抬起工兵铲,朝着那个黑甲走了过去。 黑甲看到方涥这么听话,刚想大笑,突然,眼前的方涥消失了,一个呼吸都不到的工夫,一片黑影出现在眼前,之后,那个黑甲,就没有之后了! 方涥一铲子拍在面门上,让那个黑甲近距离看清楚陨铁打造的工兵铲,到底是什么! 随后,事情就很简单了,以方涥的战力,面前几十个黑甲,连一盘菜都不算! 十个呼吸后,方涥甩甩工兵铲上的血,抬头向上看去,“五十米的城墙,能拦住我?” 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跃而起,跳到了城墙上面。 方涥所在的甬道,有尽头,但到了尽头也没有大门,想离开甬道,唯一的办法就是爬上去,或者有其他人放绳子下来,拉你上去。 此刻,他站在甬道的城墙上,一眼看去,眼前的场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城镇模样,也没有什么堡垒或者要塞的格调,相反,却是一片的荒凉! 甬道附近的几百米内,是一片草原,和刚才进门之前的地形很接近,但几百米外,就是一片茂密的丛林,丛林的远处是一片片高大的山峰,山谷中云雾缭绕,看不出有人烟的样子。 倒是丛林和平原的交界处,一片片的茅草屋,全特么是茅草和木头搭建的房子,不,不能算是屋子,只能算是亭子!连屋墙都没有。 几十个穿着茅草裤裙的家伙,像极了原始人,黝黑黝黑的皮肤,就一口大牙板挺白的!那些家伙正在茅草亭里打屁或者酣睡。 方涥没有跳下甬道的城墙,而是沿着城墙,像西走。 现在他所在地方,是第二境门的最东边,对应的位置,应该也是赤道附近,但这里不是气跃国,这里有风! 走了两步,一阵阵风吹来,吹摆着衣袍,随风飘舞。 城墙下,没有看到绳子,如果后面有人跟着他闯关门而来,那些凡人该如何爬上甬道? 边思索着边继续向前走,五百米外,已经是甬道的尽头,地面上就没有给谁准备绳子,方涥跳下甬道的墙壁,对着甬道的墙脚,抡起工兵铲。 看似什么都没有切到,但对着墙脚用力踹了一脚,一个四四方方的缺口,出现了。 这一脚踹去,城墙的石头移动,产生了一点点动静。 不远处,一些在茅草亭里的无聊人,看到了方涥。 方涥转身也看向他们,一人对着一群人,对视了一会儿。 对方似乎在看方涥身后,是不是还有其他人,等了一会儿,见到没有人,仍旧是方涥一个人。 一群穿着茅草或者树叶的家伙,像是野人一样,拿着各种木头棍子,朝着方涥爬着跑来! 说是爬着跑,方涥看到那些野人的架势,也很纳闷,明明和人一样,为什么学猴子和猩猩的姿势跑步,双手也要用上,还蹦蹦跳跳的! 不过那些家伙的跑步姿势,在离开的丛林后,踏上草原地面的时候,就变成了人形,直立起身,双脚跑步,双手里的棍子,抡着各种花样的动作。 “这特么是什么玩意?杂戏团的欢迎模式吗?”方涥搞不到,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一群人冲到方涥面前二十米停下,只有两个人抡着棍子,继续朝方涥扑了过来。 方涥也没想继续杀人,就算要杀,能不能先聊两句?! 但现在,形势不容方涥开口,人家已经打来了。 于是,一脚一个,从哪里来的,就回那里去! ‘砰砰!’两个倒飞出去的家伙,像是炮弹一般,以眨眼的速度,倒飞回去,直到撞击在他们刚刚所在茅草亭,而且撞塌了好几个才消停,这成绩,啧啧,可惜不是保龄球! 方涥展示了自己的武力,那群野人,不对,应该是假野人,集体石化了! 没有后退,也没有跪地求饶,石化的不只是身子,脸上的表情,都没有抽动分毫。 “行吧,你们不开口,我先开口!说说吧,你们想死想活?!” 方涥最近是被传染了,开口说话,又恢复到曾经的江湖脾气,动不动就关系到生死! 假野人的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对着方涥双手抱拳,“这位,能在闯门关中走出来,相信,那些杀手和黑甲,都已经死了吧?!” “没错!都死了!”方涥没有隐瞒,甬道里,还有几十具尸体,隐瞒有什么必要呢? 说话的假野人,保持着双手抱拳的姿势,转头和身后两边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高人,武功高强,我们不拦着你,请走进真正的第二境,感受那里的不同!” “什么意思?这里还不是第二境?” “这里是,但也不是!呵呵,高人莫急,我们只是这里负责加盖甬道的匠人,刚才两个小子,平时就会欺负我们,算是我们的老大和二当家,现在都被高人一脚踢踢死了!高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们一定老实的回答!我们手里都是木棒,不会杀人!” 所谓的言多必失,面前的假野人,明显不知道这个道理。 方涥没有揭穿他,只是顺着他没有说清楚的话题,继续问下去,“你说这里是,又不是,这第二境,这么奇特?” “高人应该也感受到了,在这里,和凡人境,并没有什么不同,但高人如果走进呵呵,走进那片林子,就能感受无比压抑,连脚都抬不起来!我们这些人,在这里,可以蹦蹦跳跳,到了林子边,我们只能爬着走!不然,这身子太重,吃不消!” “呵呵,这么说,还有一片缓冲地?!” 方涥按照地球的语言,来比喻这里,假野人是听不懂什么叫缓冲地,但他们对地这个字,还是有自己的认识和见解。 “高人身后的屏障,阻隔了凡人境和第二境的世界,这个屏障是会挪动的!据我们大王说,我们第二境的人多了,这屏障就会往我们这边移动,压缩我们居住的地方!如果我们第二境门的人少了,这屏障就会往凡人境移动!” “还有这样的说法?这难道就是你们肆无忌惮杀人的理由?多杀点人,让屏障推向东边,侵占更多的凡人境?” 方涥问话的时候,也在考虑这里的坑,似乎总感觉哪里不对。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再翻十倍引力 第三棺椁的世界,照理来说,如果这里真的有什么阵法,设置了许多屏障,划分了很多疆域,应该是人多地方大,人少地方小才对!怎么会反着设置? 假野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指着甬道,“高人请看,那甬道,原本的屏障是在甬道中间的,进出都要跳进或者跳出甬道,当初我们进境门,就是先跳下甬道,然后才能进门,现在我们这边的甬道那么长,就说明凡人境那边,甬道很短,甚至是没有甬道了!我们大王说的是对的!我们这边保持杀戮,这屏障就朝着凡人境移动!” “呵呵,我刚进来的时候,凡人境那边没有甬道,反倒是这里,有这么长的甬道!呃等等,你刚才说,你们是加盖甬道的?” 方涥这个时候,才想起了什么,刚才面前的家伙说,是加盖甬道,这句话,并不明显,可能是担心方涥动手杀了他们,才表明了身份。 现在问题来了,这些家伙,是加盖甬道的,那么屏障到底有没有移动? 面前的家伙说是工匠,刚才那两个攻击过来的家伙,论武力,不比甬道里的黑甲弱,说他们不杀人,方涥不信! 如果一个人说谎,那么他所说的其他话,可信度,几乎为零! 方涥琢磨出了面前的情况,对着那个假野人挑挑眉头,“哪算何时杀我?” 突兀的问话,假野人的表情,明显一怔,然后脸上先是浮现出苦笑,再换上狰狞,大喊一声,“动手!那些黑甲靠不住!” 动手二字,方涥能理解,可后面那句黑甲靠不住,什么意思?是黑甲做螳螂,这些假野人做黄雀吗? 方涥心里只想了这些,后面就开始动手了。 工兵铲在身前绕着铲花,一道道如丝线的光芒,一闪即逝,冲来的几十个野人,距离方涥还有三米,全部躺下。 刚才说话的家伙,被方涥重点照顾,给了两个铲花,他身边一个年纪小点家伙,方涥没有杀他,只是断了一条手臂,此刻,几十个假野人就只剩下他一个,在地上哀嚎。 “说说吧,把我刚才问那家伙的问题,回答出实话来,不然,你和他们一样,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 “哼!要杀就杀,第二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杀了我们,你也跑不掉!走进树林,你就会见识到,真正的第二境!在那里,你走不出多远,我们的大王,绝对会追上你!” 缺了一条手臂的家伙,还在嘴硬。 方涥想了想,是要去感受一下,第二境的引力又是有多强!不过,话还没说完,体验第二境的活动要延后一些时间。 “你们大王,也要来这里?” “哈哈,怕了吧?!你运气好,刚刚开放境门,你就进来了!如果过个几天,呵呵,出门就会遇到我们大王!” “懂了!你们大王很懒,闯门关的十天,他不想来,等闯门关过了,他就会来了是吧?” “没错!到时候,这里都是我们第二境的高手!我们大王,会把所有进来的人,丢去采矿场!你,也跑不掉!等” 方涥最讨厌被人威胁,威胁一次就够了,还想威胁两次,活腻了也不用这样的寻死! 一铲子,了结了最后一个家伙,方涥收了所有假野人身上的铁牌,站起身,走向不远处的丛林。 丛林边缘,距离茅草亭还有几十步,方涥的身子突然往下一沉! 不是身上有什么重物,而是自己整个人的躯体,好像被注入了铅水,无比的沉重! 一步两步,重量还在增加,方涥想保持正常走路的姿态,那都要咬着牙。 其实吧,他如果激发祭天之气,啥引力也不会那么严重,可是,以后在第二境里走动,不可能天天外放祭天之气! “哟哟哟!不错啊,这引力,呵呵,又特么的增强了,一公斤的金子,在这里,卧槽,五六八十!十公斤!牛啊!难怪这里的人不用金子当货币,一丁点金子,装身上,不是要把衣服坠破个洞?!” 这里说的重量,是按照凡人境的金子计算的,凡人境的引力是地球的三十倍,也就说,地球的一公斤,到了凡人境的气跃国,就变成了三十公斤!而到了这里,就是三百公斤!这里比凡人境的引力大了十倍!比地球大了三百倍!方涥不信邪,从戒指里取出地球重量的一公斤银子,刚从戒指里取出来,猛然一沉,差点脱手! 如此说,大家都能清楚了,凡人境的气跃国,那银子其实很小一块就是一斤,到了这里,把地球那边的纯银拿出来,方涥都感觉很沉重! 继续往里面走了两步,发现引力没有再增强,方涥也没有闲着,继续在这里走走停停,适应着,真正第二境的引力。 一个小时后,甬道里露出一个头,身上还挂着个黑甲的肩甲,好像是从那些黑甲身上取下来的。 露头家伙,到处看看,发现前方又躺了一地尸体,再看向远处,就方涥一个人在林子里走来走去,便对着后面招招手,“好了,出来吧,你们以后要多关照点老夫,给你们探路,很不容易!” 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甬道里,走出来很多人。 那些家伙,在一群假野人的身上,没有得到什么,就一根轻盈的木棍,感觉了一下,没有分量,就丢到了一旁。 大胆的家伙,朝着方涥这边走来,方涥没有阻拦谁,他们那些家伙不自己尝试一下十倍的引力,绝对不会相信的! 古人,不是说他们愚昧,只能说他们的接受能力有点弱,当初天楼刚刚出现的时候,很多人对着天楼跪拜,现在,和他们空口说引力,或者其他一些非常规的事情,那就是对牛弹琴。 只有他们自己体会过,才能明白其中的原委,也算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吧! 果然,过了一会儿,走在前面的几个人,突然弯下身子,然后就匍匐在地上! 那姿势,好像旁边有炸弹一样,其余的人见到,以为有什么情况,呼啦啦的一片人全趴在地上。 敢跟着方涥一起闯门关的家伙,说他们胆子小,绝对不合适,他们一路走来,全凭着小心翼翼,有一点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会很紧张。 就比如现在,走在最前面的几个家伙,因为第二境的引力巨大而伏地不起,其他人,都以身前的家伙为典范,他们怎么做,后面的人就怎么跟随。 方涥看了一眼,呵呵的笑了,“呵呵,你们那些没有走进林子的,别趴着了!这里,以树林为界,才是真正第二境的世界!这几个趴着的,你们不知道这里的引力加重,所以承受不住才趴下的吧?!” 方涥的话语,没有人应答,身边几个人,被自己的躯体压的,难以呼吸。 上手把几个人扶起来,然后丢到树林外面,那些家伙,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而其他人,不信邪,纷纷跑来体会。 于是乎,一群人,齐刷刷的趴下了! “本小爷不是给你们服务的!自己走进来的,就自己退出去!或者,和我一样,慢慢的适应这里!”方涥说完,又自顾自的走着。 当他刚刚走了两步,脚边传来了一个女人声,“方大人,拉拉我一把!” 认识方涥的人,并不多,进到第二境门的更加没有几个,而且那几个,都是老爷子,怎么会有女人的?! 疑惑的走过,低头一看,嚯!皇后的妹妹,岳小娘! “你你怎么来了?!不是听说,你要嫁给皇帝了吗?” “嘘!先服我到林子外面,我我要喘” 不等岳小娘说完,方涥抱着岳小娘,一脚蹬踏地面,就跳到了林子外面。 当跨出林子的那一刻,在还在半空中的方涥和岳小娘,因为引力的降低,差点飞起来! 别人跨出林子,顶多是蹦的高点,方涥用力一大,那可不就是飞了么! 躺在方涥的怀里,岳小娘看着方涥,嘴巴里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在这里躺一会儿!然后说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方涥说自己不着急,但心里很着急! 现在,第二境的情况,很不乐观,那些假野人的大王,不久就要来到这里,面前的这些人,因为方涥的一句话,提前了半个月,进了第二境门,不知道那个大王,会把这些人如何! 趁着岳小娘休息的时候,方涥以正常音量,说了说他打听到了情况,还有那些人身上的铁牌和宝石的用途。 他的音量,并没有刻意压制,反而是希望更多的人都能听到,只是,爱听的方涥这个小年轻说话的人,自己会凑近来听,不爱听的人,方涥也没有义务给他们上教育课! “好了!这里的情况,就是这样,你们如果怕死,趁着没有人来,可以退回去!境门还开着,进出都是自由的!” 方涥说完真实的第二境世界,就是想劝走一些人。 在凡人界,虽然有很多不如意,但不会随时死亡。而且,那边的引力,他们也感受过,觉得能适应,而且不怕被人杀了,那么就留下来,生死各安天命!以后不怪方涥,说方涥把他们忽悠来的! 人群里,有几个老人,真的回去了,渐渐的,影响了更多的人走回甬道。 其中有一些人,他们并没有就此放弃来第二境,只是时机不对!觉得不该这个时候进来,方涥杀了他们的人,一定会被人报复!跟着方涥,那就是在寻死! 于是进来的人,基本上都回去了,还有几个似乎因为刚才的引力过大,他们还没恢复。而他们的目光一直盯着甬道,好像在让那些人去试探,是不是真的能回去! 甬道外的平原上,人渐渐少去,岳小娘也休息过来,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问向方涥,“你不怕他们所说的大王?不怕被人杀吗?” “呵呵,我么,到时候看,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逃呗!” 方涥挠着头,思考着最近发生的情况,逃字决,最近运用的很广泛,不仅逃了别人的说亲,还要在打不过别人的时候逃跑。 岳小娘看着方涥的样子,竟然也有点傻萌,和那些傻男人差不多,也会挠头皮,情不自禁捂着小嘴笑了。 “呃你笑什么?不如你也回吧,这里不是女人该来的!” 方涥是想把人都劝走,那样他就能自由自在的开溜了! 可岳小娘不认可方涥的话语,指着甬道方向,“胡说!路上的杀手里,也有女人,而且有三个!年纪都不大,有两个,看上去比我还小!她们能来,我为什么不能?!” “二小姐!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第二境,有土生土长的人!他们出生就适应了这里,和你这个外来的,截然不同!你再走去试试,能自己爬起来,再说你要不要留下!” “那那我也要留下!每年,进入第二境门的人,那么多,难道他们进来都死了?!” 岳小娘对第二境里的情况,了解的真不多,其实不仅是她,凡人境的人,没有几个知道真实的第二境是个什么样子! “第二境,有土生土长的人,而且人数不比凡人境少!实话告诉你,每年从凡人境而来的人,九成九都死在了采矿区!还有一丁点人,活了下来,离开采矿去之后,就会沦为奴隶,在杀戮成风的世界,土生土长的人,都会随时死亡,你说,那些奴隶,会活多久?!” 方涥的话,说的有点沉重,岳小娘捂着小嘴,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方涥为了让她彻底死心,把缴获的铁牌拿了出来,给她看看上面各种不同颜色的石头,每个铁牌上的数量,参差不齐。 “看到了吧,这不是徽章,这上面都是人命!即使你能克服了那边的环境,如何面对杀戮?你很漂亮,如果你愿意回去,又不想回家,我可以给你安排个地方住!在凡人境,无忧无虑的活着,不好吗?” 至于岳小娘为什么会来这里,方涥不用问,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一定是偷跑出来的! 岳小娘听了方涥的说词,有点动心了,扭捏的问了道,“你你能把我送到哪里?我的家人,都要把当做是筹码,送给皇帝当做是赔礼!我不服那种命运,我要想你说的那种生活!自由的恋爱,凭着自己内心的喜爱,嫁给我喜爱的人!我不怕自己变老,只要能等到我喜欢的人,我愿意等,哪怕到了七老八十,或者我就死在第二境!来之前,我自己想好了!我就算死也不会回岳府!” “呵呵,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你自己挑吧,天楼还有很多空着的房子,顶楼也有不少,如果喜欢那里,我送给你,只是,楼下的天街,你想去,就要换个装扮,不能被人认出来!” “还有其他地方吗?我不想在京城,每日看到岳府的人,我的心,会很纠结,我怕我会忍不住,回家看看父亲和娘亲,如果还有其他地方,请把我送那边去吧,哪怕,做个仆人,也没有关系!” 方涥之前真没有看出来,岳小娘的觉悟那么高,竟然愿意放下大家小姐的姿态,也要活的自由自在。 “三公主的封地,你知道吧?那里有很多沿河别墅,东岸是兵户区,有很多买卖,如果有兴趣,就帮我去打理,那边的生意,现在都是外面请的人,多数是都老兵,他们做生意太实在,未来生意做大,和外国的商贾谈买卖,肯定会吃亏!沿河别墅,我会给你一套别墅,如果有需要,兵户区的城镇里,我也会给你安排住所!” “你是说现在都是外面请的人,我如果去就算是自己人了吧?” 岳小娘,一身男人装扮,说这么柔情的话语,方涥有点不适应,似乎刚才女汉子语气,才配得上她的一身男儿装。 方涥现在主要的目的,就是把面前的岳小娘劝回去,哪怕是要娶了她,方涥认为,都是为了救这个女人一命,值得! “呃嘿嘿,你比我大,我叫你姐姐,或者先叫你姐姐,你觉得可以吧?” 说起岳小娘的命运,方涥现在这样做,并不算自己多情,而是此前,如果方涥答应了皇后,那么岳小娘也不会沦为致歉赔礼的礼物而嫁给皇帝。 细说说,方涥也有责任,现在这样善待岳小娘,算是弥补! 岳小娘的心情,有点复杂,当初为了多了解方涥,渐渐的也入了迷,了解的越多,她就想更多的了解,恨不得把方涥当做是标本,仔仔细细的研究一辈子。 “你你喜欢就好,我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你的丫鬟!” “得了吧!我的丫鬟呃那个啥,你做啥都可以,就是不能做丫鬟”说着丫鬟,方涥第一时间就会想起菲娜,这丫鬟二字,这辈子似乎不会有人抢了。当然了,菲娜也是抢了侠者星秋月的差事。 方涥决定了,以后不再把丫鬟这个心理位置转移了,就菲娜了! “那我们走吧!去你的沿河别墅,要多久?!” 岳小娘说着,就要走,当她刚刚转身的时候,方涥伸手在她耳朵后轻轻一点,岳小娘立即晕厥了过去。 方涥看着附近没有人了,感知里也没有生物存在,便抱着岳小娘,摸着铜镜就暂时离开了第二境。 再次出现的时候,到了他的沿河别墅里。 方涥的别墅,几乎没有住过,把岳小娘安排在这里,只是因为他的别墅,距离治河天桥近一点,如果不安排这里,要向西,越过一百多个老将军的别墅,再跳过景淑的别墅,那样距离治河天桥和兵户区太远了。 把岳小娘放在床上,旁边的墙壁上,方涥贴了一张致歉的信,告诉她,这里的情况,还有就是方涥还要出去,不能陪她。 简简单单的一封信,方涥写了涂,涂了写,每次都感觉用词不准确,或者是写的不通顺,直到写了二十一遍,终于写完了。 “给女人写信,我干嘛这么较真?!又不是奏书!写奏书,我也没有这么折腾!”骂咧咧的方涥,摸着铜镜就闪人了。 再次回到第二境的草地上,看着周围的一切,没有什么变化,又走向树林。 这次,方涥没有在树林边缘徘徊,他要向树林深处探索,找个安全的地方,作为以后回来的地点。 之所以如此做,是气跃国南边边界,他该回去了!先把炘水国的事情料理完,然后腾出精力,彻底的在第二境里玩耍!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做梦都想有的风 第二境的丛林里,方涥砍了十几棵树,就寻了一处山坳,摸着铜镜先返回了地球。 砍树,目的是给地球的爱国看看,三百倍引力下,树木的成份又是怎么样的。 树被砍了之后,丢进普通的储物戒指里,这样做,不仅是为了搬运,而且还是灭菌除虫的重要环节。 储物戒指,任何活物都进不去,哪怕是细菌,也别想!树木丢进去之时,树上任何活物,全部都会挡在外面。 异能者基地,爱国看到方涥从仓库走出来,很开心的调侃道:“哟,大侠,这是来看看老友,还是无聊了来喝茶?” 方涥手里空空,而且还是闲庭信步的走出来,爱国这么调侃,也不算是无理取闹。 被爱国调侃,方涥才意识到,三百倍的引力差异,让他的脚步,轻盈的太多了!在别人的眼里,看到他像是在飘,也是无奈。 差异太大,想立刻就适应,那是要点时间。 方涥给爱国一个大白眼,用手指了指他走出来的仓库,“里面有十棵树,来自三百倍引力的世界,有兴趣可以拿去研究一下。” “三百倍?!你你不会跑到黑洞去砍树了吧?!”爱国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方涥看到爱国的表情,心里舒坦了,刚才被调侃的仇,算是报了。 “不喜欢?行,那给你说个更加神奇的事情!” “等会儿!我可没说不喜欢!三十倍引力下的树木,现在都快论克卖了,三百倍,呵呵,那是要论每克多少万元来计算!你歇一下,我去亲眼看看!” 其实基地里做事,不需要爱国下令,他身上的通讯器,听到方涥说的话语后,早就把需要做的事情安排下去了。 爱国这么急吼吼的要去仓库看看,纯属自己的爱好,这家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木制的玩意特别喜爱,当然了,那种合成木不算!他喜欢的都是纯天然的,比如气跃国那里三十倍引力下的树木,他手上就有一串珠子,每天被他盘来盘去。 片刻后,爱国回来了,以他的肉眼,很难看出树木里有什么门道,只能等待研究组,给出点详情。 “呃你刚才说,更加神奇的事情,又是个啥?” “穿越,你知道的吧?”方涥随口就说这么一句。 爱国盯着方涥,有点不知所以,“你不是就穿越的吗?” “呃”这次轮到方涥有点错愕了,自己本来想卖个关子,结果,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那个啥,我是说魂穿!就是在地球,灵魂去了别处!在别处占据了别人的身子,然后长大成人!” 这次方涥说的够清楚了,可爱国看着方涥的眼神,还是充满了困惑。 “你你不就是这样?你到了侠者星,就换了个身子,回到地球,又是现在这身子,有什么问题吗?还是你又中毒了?!” 爱国说的吧,确实是方涥穿越的情况,当初带爱国去过一次侠者星,参加了那边科学团队的宴会,见到方涥又是一个面容时,也是花了点时间,才适应的。 反观方涥,他感觉去了第二境,自己的嘴巴,或者说是自己的脑子,这条理性怎么变差了呢?本来就是想卖个关子说说福王的事情,咋就这么难呢?! 深呼吸一口气,方涥决定了,以后有啥说啥,绝对不绕弯子,太累了! “我直接说吧,在第四个世界里,我遇到了一个地球穿越过去的人!二十年前,标标准准的魂穿!而且,在地球是个女子,到了那边落到了男人身上!算神奇了吧?!” 爱国没有回话,目瞪口呆的听着方涥把话说完。 爱国耳朵里的通讯器,也没有任何声音,和爱国一样,保持沉默。 方涥有点后悔了,直接说,都能把人雷成这样,自己又何必绕弯子呢?而且还把自己绕了进去,何苦呢?! 方涥突然直接的说事,爱国是有点震惊,呆愣了一会儿,吐出三个字,“后来呢?” “后来?我和他聊了一下,他本来想让我带他回地球,我告诉他,地球和那里的引力差距太大,活物带来,不仅变得力大无穷,还会全身自爆而亡,就把他安抚在当地了!” “他他在地球是什么身份?要不要我们查查?” “查,当然要查,告诉你,就是想让你帮忙查查,二十年前,东北的” 方涥把福王自己喝醉了之后说出来的身世,一五一十的报给了爱国。 爱国都没有迟疑,耳朵里的通讯器,立刻回了一句,‘确有其人!’ 资料都在电脑里,爱国觉得没有必要隐瞒,就把电脑打开,对着方涥,“你自己看吧!人是不错,就是性子刚烈了点!四个男人打她一个姑娘,呵呵,要不是对方拿着钢管,重击了她的后脑,恐怕,那场打斗,也只是受点皮外伤!” 从电脑里显示的资料来看,确实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因为当时没有那么多监控,福王前世的死亡,只有旁观者的说词,都是一篇篇的文字描述,四个凶手,其中一个叛了无期,至今还在牢里蹲着。 至于福王前世的资料,基本和她说的相符,此前被劳改过,家人对她几乎彻底放弃了,后来算是改邪归正,但归正的日子才过了六天,就被仇家找上门。 福王不留恋他的家人,正如他说的那样,地球这边的家人,也没有留恋他,作为一个从小到大都给家里惹麻烦的女儿,家人对她就那么死了,也算是一种心理平复。 如果福王真的收心了,真的不愿意再混社会,那天的打斗,他完全可以避免。 卖票的地方,那四个家伙是闯不进去的,而且当时,福王的同事,好几个男同事跃跃欲试,要帮忙教训几个小流氓,可福王还是本着江湖事江湖了结,作为江湖人,不能要别人来帮忙,于是自己走出,和四个小流氓打了起来。 事情方涥都了解清楚了,那么福王以后在气跃国,方涥也可以安心大胆的交给他一些事情做。 爱国询问了福王在异世界的情况,方涥一一回答,当然了,能省略的话语,方涥都省略了,说多了也没有用,而且,多累啊! 简单的和爱国又扯呼了其他,方涥就返回了气跃国。 气跃国南部边界,这里之前还有几万俘虏,皇帝让人来接,已经全部带走了! 现在边界上的情况,那是一个欢天喜地,所有参战的人,都得到了相应的军功。 治河兵营的士兵,也沉积在欢乐中,军功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军分,那是可以兑换好多东西的! 兵户区,很多居民家里都通了电,外面还没电器卖,而兵营里的军分兑换,琳琅满目的电器,早就让士兵动心了! 还有,第二批征兵入伍的士兵,这次打完仗,回到兵营时,就会通知他们的家人,前来兵户区定居了,到那时候,很多士兵都计划好了,要用自己的军分,兑换各种吃的,一定要让家人享受到,顿顿吃饱吃好的舒服日子。 尤其是一些妇女兵,她们在得到军功之后,那激动的身子,忘乎所以跳的河水里,去冷静那身子上上下下无法克制的颤抖。 战船上,一个个士兵,聊着聊着,就喜极而泣,相拥在一起,说着边军士兵听不懂的话语。 正是因为听不懂,治河兵营的士兵,和边军尿不到一个壶里,所以,在方涥离开的日子,治河士兵和边军,都是各管各的,几乎没有多少交流。 当然了,起初还是有点交流的,在边军里,痞气太重,甚至有几个士兵,要和治河兵营的士兵换武器,被拒绝后,还打算强抢,被治河兵营一个班五个人,放倒了二十个之后,边军老实了。 翦老将军看着边军士兵那么窝囊,一直捂着脸,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边军曾经是他的老根据地,治河兵营是他现在的栖身之所,看着两帮人过招,翦老将军没有什么评价,即使心里有,那也不能说出口。 最后,顶昌和江根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着二十个被放倒的士兵,又是一顿胖揍。 二十个人,打五个,还被人放倒,边军的脸,彻底被丢尽了。 人多必有乱事,发生点摩擦,是正常的! 不过,治河兵营的习惯,每日的操练没停过一天,这让边军的将士,看到了差距之所在。 顶昌和江根作为边军的两个将军,看到治河兵营天天操练,即使是出征在外,照旧保持,这差距,哎,想想心里就苦,他们也想!可他们之前,连饭都吃不饱,拿什么让士兵辛苦的操练? 好吧,为了挽回颜面,顶昌和江根把两军差距,全部赖到了不能吃饱饭的因素上。 翦老将军没有开口,他是给边军留下最后一丝面子,如果他开口,能边军的伤疤从头揭到脚底板! 边军是什么德行,翦老将军很清楚,也知道和治河兵营的差距,不单单是吃不饱饭,还有很多!就比如训练方式和考核,还有层出不穷的激励政策,当然,最关键的是,治河兵营的伙食,绝对不是外界的伙食,里面一定加了点什么东西,不然,那些刚刚入伍几个月的兵蛋子,身体不会那么强壮! 方涥归来后,翦老将军就迫不及待的催促,“军长,我们早点开拔吧,继续留在这里,太耽误时间了!炘水国断粮许久,早点去,也能救下更多无辜枉死的百姓,让他们都到我们这里来挖矿,嘿嘿,岂不是越早越好?” 边界上最近发生的事情,方涥刚到,就先见到了景淑,事无巨细,都做了汇报,现在听到翦老将军的说词,这老家伙,明摆着是要逃避难看,想当初,翦老将军吹嘘自己带的兵,是多么多么的牛叉,现在看看边军,根本就是货不对板。 不过呢,现在在兵户区的老兵,不说战力如何,就那份尽职尽责的心,方涥很看重,而面前这些边军,恐怕不及十分之一。 “行!我这次回来,就是早点开拔,传令下去,收拾东西,两个小时后,拔营出边界!” 方涥的指令一下,所有治河士兵都动了!十万人忙忙碌碌的收拾东西,然后快速的搬运到船只上,那场面,一看去,何等壮观! 边军,远远的看热闹,他们以为治河兵营要返回京城附近了,眼中的羡慕,使得他们嘴巴里吐出各种鄙视的嫉妒。 “娘的!这群兵蛋子,来我们这里才几天,捞了功劳,就这么走了?” “瞧瞧,他们猴急回去的样子,那迅速的,是回去抱娘子吗?” “唉,你们也别扯那些,如果是我们有机会回家,你们不也是这么猴急么?!” “那怎么能一样?!我们从这里走回去,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不能到家,他们的船,跑的那么快,何必这么着急?!” “对了,他们都回营了,为嘛不给我们留点吃的!哪怕给一把他们的弩,也不错啊!” “你还想要他们的东西?!上次,他们五个人,把西岸的二十个家伙放倒了,你还不知道?” “知道啊!那和要东西,有什么关系?”这么问话的士兵,明显是宅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耍流氓! “你这个呆子!他们打起来,就是因为西岸的家伙,想要他们的武器,被拒绝之后,打算仗着人多强抢,结果,人家五个人,把二十个人都放倒了,乖乖,老子听到后,也不知道是该唾弃西岸的怂货,还是说这治河之兵牛气!” “唉唉唉!别说了,你们看他们的船,为何不转身回去?!这这是要开出边界吗?!” 一群士兵在岸上,一人一句的闲聊,目送着两千艘战船,从他们身边经过,一艘艘的使出水寨。 之前大战时,水寨的缺口,一直没有补上,不是边军不想补,而是被翦老将军给拦了下来,“好不容易烂了,那就继续烂着,让炘水国的人知道,就算没有水寨,我们气跃国,都不是他们想来就能来的!” 这么一句霸气的话语,怼的顶昌和江根,没有点反驳的理由。 现在,顶昌和江根看着战船从缺口中驶出,终于明白了翦老将军的意思,而且还有翦老将军曾经说过的话,跟着他去发财? “集合!擂鼓!”两岸,顶昌和江根都意识到了什么,治河兵营的船只出了边界,那么这个边界的意义,似乎要变一变了。 还没看过瘾的边军士兵,听到鼓声,顿时感觉到了什么大事要发生,不管是在做什么,士兵们都朝着兵营中心跑去。 就在边军集合的时候,治河的两千艘战船,已经全部驶出了水寨,那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到了别的国家! 战船的新动力,在无风的气跃国都能快速的行驶,到了炘水国,也一样!而且无惧任何风向,都能正常的行驶。 但甲板上的士兵,到了炘水国后,感受到的空气流动,不再是船只行驶的风,那一刻,有些士兵兴奋了,伸出手,在身前,在身边,在头顶,摸索着、感受着气跃国做梦都想有的风!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食人惨剧 奇山河,南北走向,从气跃国京城北面一千多公里,由十几条小河汇聚而成,一路南下,止于炘水国边界五十公里处,流入一片巨大的湖泊。 治河战船,驶出了边界水寨,正式踏上了征战别国的旅程! 炘水国奇山河末端,士兵刚刚感受到风,兴奋没多久,突然听到了通讯兵的咆哮,“战备!” 简短的大喊声,在各个船只上响起。 战备,不是演习,是真实的需要战备。 远处,奇山河尽头,连接一处大湖的接口处,发现了几十艘小船。 看样子,那些船只是在奇山河的末端,抓捕顺溜而下的鱼。 战船靠近,那些小船想跑,可速度,远远比不上战船靠近的速度。 一番询问,这里的千把人,都是之前大战时,还没来得及进入水寨的家伙,他们看到势头不对,为了自保,立刻调头就走了! 只是,走了也是要饿死的命,于是留在了奇山河下游,和他们的湖泊相接处,从茫茫大河中,寻找那些顺流而下的鱼。 虽然有了食物的来源,可那点鱼,也不够千把人吃的。 “告诉他们,想活下去,就去气跃国劳作,那里可以保他们饿不死!” 方涥丢下一句话,战船继续向炘水国而去。 船只上,降将郭琛还在,他是这次招降的主力,顺着他的指引,方涥他们的船队并没有直接去京城,而是东拐西绕的去了好多个村子,或者是城镇。 小地方,没有多啰嗦,一阵喊话之后,招降也好,拯救也罢,能做的就这么多,如果有人要去,就自己想办法去,不想去的人,也没有必要死拉着他们离开。 毕竟到了气跃国,不劳作,也没有食物,如果现在连走路前往气跃国的心思都没有,那么到了气跃国,也是会饿死的! 郭琛最近表现的很平静,见到翦老将军,偶尔还能聊两句玩笑,他的命运,现在已经很明确了,只要能把炘水国的皇族瓦解掉,他的性命就保住了,同时,他的家人,未来在黑石矿上,也不会遭受什么虐待,相反,还能因为他的作为,得到一点点好处。 炘水国的局势,不是人为的,两头无嘴万食鱼的迫害下,能吃饱的人,万中无一! 这样的情况下,如果皇族还一味的把持百姓,留在炘水国疆域内等死,那么就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不管别人是怎么看待气跃国这次出征,方涥反正是打着人道主义的旗帜,到处救助那些断粮许久的百姓,‘都去气跃国吧,到那里干活就有饭吃!留在这里,只有等死的命!’ 两句话,就是所谓的人道主义,再多做,也只是对一些婴幼儿,每每遇到,都会给点米粮,让他们的家人,煮成米粥。 有时候,遇到的人家过于穷苦,那么直接给两大瓶牛奶,米粮给了他们,恐怕都没有机会煮,就要被其他人惦记上了。 饥民有多可怕?见到一些食物,什么都可以不顾,至于礼义廉耻,炘水国的国民教化,似乎还没有普及! 这里,一个村,基本都是一个祖宗,说是一个家族,也可以! 唯一庆幸的是,这里的人知道,不能近亲结婚,那样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有点残缺。所以呢,别看是个独立的小村子,而且很多是建立在水岸边的,他们也会和外界有来往。 路途上,郭琛就是一个称职的向导,除了给战船指引方向,还会说叨这里的习俗,以及一些其他的传说。 当然,就算不和郭琛同船,士兵们也不无聊。炘水国不同的疆域,不同的环境,使得战船上的士兵,也没有感觉到枯燥,第一次到其他国家,心中总有点激动和新奇。 无嘴万食鱼迫害了五个月,炘水国的湖水,可见度过高,使得众多湖泊,不是再是壮观,而是恐怖! 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的水,船只行驶在水面上,宛如悬浮在空中。 起初,士兵们还很有新奇劲,到处观看船底的一切,甚至想下水游两圈,展示他们游泳的天赋和技术。 可随着船只行驶到辽阔的湖水中心,视线再向下看去,那湖泊的深处,深邃的蓝色渐渐的变成黑色,乃至无尽的黑暗,让人感觉,此刻,是在一个黑暗的深渊上危行。 士兵们对清澈的湖泊,失去了好感,同时,郭琛也说了一些炘水国的传说,当然,前不久出现的无嘴万食鱼,已经够恐怖了,再听到其他的传说,呵呵,士兵们吓的,不敢再看船底那深渊的湖底。 方涥以为翦老将军他们那些老爷子不会害怕,岂料,船只行驶到湖泊中心,翦老将军就躲到船舱里。 随后不久,他们的战船行驶到湖泊的西岸边,那里是千米高的悬崖峭壁,在峭壁上,有很多洞,都是人为开凿出来的。 这里的洞穴,居住了三个姓氏的家族,也就说,是三个村子合并在一处,对外的名称,统一称呼为崖村。 崖村的人有个特点,人都很矮小,成年人,最高的才刚到一米五,矮一点的只有一米二。 他们的身高,是由什么造成的,似乎没有研究的必要,方涥看了一眼他们居住的洞穴,也就了然了,常年居住在小小的洞穴里,极有可能是洞穴限制了他们的身高,祖祖辈辈的繁衍下来,让他们的身高,变得很适应那里的小洞穴。 这里的人,天生除了以捕鱼为生之外,还有一样本领就是攀爬和打洞,无论多么陡峭的崖壁,只要有一点点崎岖不平,他们的人,就敢往上爬! 郭琛在一旁炫耀着解说他对炘水国各处的认识,方涥瞟了一眼崖壁下的湖水,然后就不说话了。 翦老将军看出了方涥的不屑,顺着方涥刚才目光看了看,“呵呵,这崖村果真善于攀爬?如果下面不是一片深深的湖水,他们还敢爬否?” 郭琛呆愣,翦老将军说的,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曾经也见过崖村的人,掉入水里,甚至是他们出去捕鱼,很多人都是走出洞穴,就直接往下跳。 “呃或许就不敢了吧!呵呵,是郭某疏忽了,还以为这崖村都是善于攀爬的好手!”郭琛老脸红的,本来就乌黑的脸,现在变成了漆黑。 崖村这里,是去京城的必经之道,在这里耽搁了一天,也只是为了了解崖壁上,各个洞穴里有没有婴儿需要喂养,这个套路,是最近一段时间,方涥刚刚制定的,大人可以不管,让他们自己去,婴幼儿必须要照顾一下,否则,极有可能夭折! 然而,士兵上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地方有婴儿,本来都打算离开时,一个十来岁,半大的孩子,手里拿着一个小骨头在嘴巴里含着,好像没有食物,含着骨头也能解解馋。 起初大家都没有在意什么,可一个孩子手里拿着一根骨头,另一个孩子手里也有! 士兵们发觉了什么异样,用自己的零食,和孩子换骨头。 这些人平时都是吃鱼的,鱼骨有多大,又是什么形状,大家都是在水边长大的,谁会不清楚! 要说这里的人,还能吃上鸡肉鸟肉,可能性也有,但从孩子手里换来的骨头,明显不是鸡骨头,也不是鱼骨头。 狐疑的士兵,把骨头一层层上缴,希望能站出来一个有学问的人,分辨一下。 其实,士兵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这崖村看着人口众多,不可能没有一个婴儿,那么婴儿去了哪里,不用说了! 断粮,让人性发生扭曲,在炘水国这个教化缺失的国度里,十之的百姓,都处在原始和愚昧中,为了生存,出现人吃人的现象,也不足为怪! 那根骨头最后落入了方涥手里,入手感知了一下,不用拿去地球去分析了,必定是一个幼儿的骨头。 “这里的人,一个不留!”在炘水国里,第一次听到了杀人的指令。 士兵有点犹豫,但刚才那个问孩子换骨头的士兵,第一个扣动扳机,一只利箭,把那个孩子身边的大人,直接射了对穿,血洞呼呼的流血时,旁边的崖村人,并没有慌张,反倒是看着那个流血躺下的人,流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有个人死了,对于没有食物的崖村人来说,尸体就是食物。 片刻后,有一个妇人,那矮小的身子,从人群中挤出来,本来士兵们都以为,那妇人是死者的娘子,可下一秒,妇人的举动,恶心到了所有的士兵! 妇人上来,就撕扯那个死者的手臂,撕扯不动,就用锋利的石头,对着肩膀,一顿猛砸,把胳膊砸断,用力旋转两三圈,一条还在滴血的手臂,落入妇人的手里! 妇人拿着手臂,就要跑走,第二只利箭,将她的身子,定格在了洞穴的崖壁上。 随后,士兵反应过来了,在他们刚到这里的时候,为什么崖村的人没有像其他村子的人那么慌张,反而看着士兵都流露出嘴馋的神态。 想起这些,有些士兵忍不住的大吐,吐完拿起弩箭,见到人就杀! 这里的人,已经没有了人性,留着他们,最后只会害了更多无辜的人! 食人惨剧,谁都不想看到,可现实就这么血淋淋的在面前,他们崖村的人,因为相熟,不好意思下手,见到外来人,那就不一样了!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对着婴幼儿下手,残忍的品性,方涥一直在憋着呕吐。 射杀崖村的人,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可谁也不想放任这恶心的惨剧再上演! 郭琛无语的坐在甲板上,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待崖壁上的惨叫停止时,他才吐了一句话,“斩草除根,莫要放走一个!如果有人跑了,我们要去皇城招降,会有麻烦!” 这是他,最无奈,也是最正确的说法。 翦老将军看着景淑一脸的惨白,就代景淑下达了命令,“去,命令下去,检查仔细,不能放过任何一个!” 命令虽然如此,士兵杀人,也不是没有做过,但此刻,他们是对付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虽然刚开始杀的那叫一个果决,可那也是因为被恶心而冲昏了头。 在清查各个洞穴的时候,有一个士兵心软了,在洞穴角落里,见到一个蜷缩的女孩子,站直了身子,还没有他的腰部高,对着他跪着连连磕头求饶。 士兵心软,又犯了糊涂,崖村的人,个子都很小,面前的女孩子,只是像女孩子,她真实年龄,却已经二十多了! 见着自己的家人还有她的孩子被士兵杀死,这个矮小的女子只能装可怜,希望躲过一劫。 她的命很好,那个士兵只是把他踹到阴暗的角落里,并没有对她做其他的事情。 随后,清理完毕,船队远离了那恶心的崖村,向着京城方向,又行驶了十来公里,在湖里度过一夜,待明日一早,再直奔不远处的京城。 如果晚上去京城,黑灯瞎火,说话别人能听清楚,可人看不到,就无法发挥郭琛鬼老的身份,所以,只好在这里等个一夜。 另一边,那个被士兵放过的女子,先悄悄的爬到洞口,看到船队离开了,她才去看看她死去的孩子。 她的孩子,是整个崖村里最高的,也是有希望能和外面的人一样,长到一米六七高度的人,是她这个做母亲的骄傲,是她们一家人的骄傲!而她孩子的身高,却被误会成了大人,胸口的一个血洞,血液已经变得粘稠。 女子本来只打算自己逃生,可看着孩子那张曾经露出无数次可爱面容的脸庞,她作为母亲,心中充满了仇恨。 崖村,郭琛对这里的了解,说对了一半,这里的人确实擅长打洞!崖壁上,有一个洞穴穿透了整个山体,而且山体后面,就是一片浅滩,游过那一片浅滩之地,就能爬上京城所在的孤岛地域。 她要去告诉别人,她们村子的人,都被屠杀了,要京城的士兵,为她们全家报仇!为她的孩子报仇雪恨! 一夜的时间,要跋涉三十多公里,而且是各种崎岖的地形,那种毅力,值得人佩服。 不过,方涥他们的麻烦就大了!本来一路顺利的招降,就因为士兵放过了一个吃人的妇人,而变成了一场古怪的攻坚战!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美食战 无嘴万食鱼在炘水国肆虐了五个月,若说吃人的惨剧,呵呵,不只是崖村有! 炘水国就算是没有无嘴万食鱼肆虐,吃人的事情,在很多阴暗的地方,也是屡见不鲜。 郭琛在船上,没有说实话,他是给炘水国在最后的时期,保存点颜面!也是为了那些到了气跃国做矿工的人,保全一个正常人的名声。 如果郭琛把那阴暗面也一并揭穿,那么炘水国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歧视! 这一点,是郭琛心中挣扎的事情,也是之前,他一直低头不语而思索的事情。 在方涥和翦老将军的心里,一直把吃人的事情,当做是人间最可怕,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杀光那些吃人的家伙,无论男女老幼,一个都没有放过! 可他们明显是太单纯! 炘水国的贵族,吃鱼不是一条条的吃,他们是把鱼肉变成肉泥,然后制作成各种样式,配合不同香料,再食用! 在把鱼变成肉泥的过程中,不知道里面夹杂了多少不该吃的肉! 如果按照方涥和翦老将军的道德标准去杀人,那么炘水国的贵族,没有几个可以活! 只不过,很多人都是在不知情的环境下,把那些不该吃的肉,当做是美味的鱼肉,从小到大,甚至是活了一辈子,直到老死,都不知道,他们吃的到底是什么! 作为一个武将,郭琛经历的战场和闻过的血腥味太多,在得到鬼老之名后,又见识了京城里的很多贵族,不用去看他们的食物,只要闻一闻他们府里的味道,就能知道,那里还残留着很多人血的气味。 次日清晨,毫不知情的方涥和翦老将军以及景淑,指挥着战船,靠近炘水国的京城。 炘水国的京城,是建立在一座平顶且四周都是悬崖的岛上。 悬崖东侧的最低处,距离水面仅仅三丈,那里有一处码头,是整个炘水国最大的码头。 船队抵达时,码头上几乎没有什么船只,见到治河船队驶来,没有任何船只出来阻拦,只有码头上,慌忙逃走的士兵和百姓。 当船队靠岸,京城的大门已经关闭了。 不一会儿,城墙上出现了一队队士兵,手持各种兵器,一幅做足了防御的姿态。 郭琛低着头,独自一人走向城墙,他还是没有做好说服整个京城的准备,甚至是如何开口,都没有找到说词。 城墙上,一声尖利女人咆哮,惊呆了郭琛。 “是他们!就是他们!杀了我们全村,还有我的孩子!” 这个女人,就是从崖村里跑出来的唯一幸存者。 城墙上,一个将领看着步步靠近的郭琛,当女人咆哮时,这个将领看到抬头的郭琛,一时间有点呆愣。 女人咆哮了一句,就被旁边的士兵打晕了,有了一句咆哮,已经足够了! 炘水国的贵族,不会容忍自己沦为劳动者,哪怕不是奴隶,他们也不愿意失去自己与生俱来的地位! 所以,他们知道了有人一路在劝降,有人到处在让百姓逃往气跃国之后,就秘密撺掇守城将领,无论是谁来劝降,都不能投降,要誓死战斗! 而昨晚从崖村跑来的妇人,明显是送了一份大礼,让所有士兵,不用听信劝降人的鬼话,一心悍不畏死的守城,也是守护自己的性命! 如果没有那个妇人来说崖村的事情,守城将领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空守着一座孤城,一个没有食物来源的国家,有什么意义? 可那个妇人,把崖村被屠杀的事情,说的无比真实,她也很聪明,没有说她们崖村为什么被屠,更没有说她们崖村吃人肉度日。 自打妇人各种喊冤求救的时候,那些炘水国的士兵愤怒了,守城将领见状,欣喜若狂,那些贵族开出的条件,似乎都即将投入他的怀抱,每一样丰厚的重礼他都能获得!只要他和那些愤怒的士兵一起,把京城守住,击退来敌!他这个守将,立即变成人上人,也可以迈入贵族的圈子,享受奢靡的生活,不用为几斗米而折腰! 不过呢,士兵的愤怒,也只是一时的,长久的仍旧是饥饿,饥饿可以让士兵忘记一切烦恼,满脑子都是想着去哪里才能找到吃的。 炘水国的士兵,也早就没有了食物,最近几个月都烂草叶子兑点水,还有点像是泥巴的玩意一起煮,他们的士兵就是靠着这些在勉强度日。 城墙上,如果不把那个妇人拉来,指认一下城墙外的敌人,那个将领觉得,他的士兵,似乎又没有了斗志! 所以,妇人的指认,是战前最关键的一个环节,只要妇人喊了一嗓子,士兵们又会燃起熊熊怒火,对战来犯之敌! 果然,妇人喊了一嗓子,那些弓箭都没有力气拉开的士兵,竟然因为愤怒,拉了个满月,只是,没有多少力气维持,手里的弓弦脱手而出,一只利箭朝着郭琛飞了过去。 ‘噗嗤!’一声入肉的箭矢,正中郭琛的胸膛。 还没有开口劝降的郭琛,就躺在距离城墙还有五十步的地面上。 “好!射的好!哈哈哈!号称鬼老,百战不死,呵呵,还不是一箭就放倒了!兄弟们,守住城墙,死战不退,我们就是炘水国的英雄!”将领也没有东西吃,入口的东西和士兵是一样的,喊一句话,中间都要喘息三次。 城墙上的士兵,听到将领的喊话,有了明确的方向,可肚子,不争气啊,叽里咕噜的一直叫。 本来,将领喊完之后,炘水国的士兵,应该齐声呐喊,‘万岁万岁!’ 可现在,城墙上一片静悄悄的。 将领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对着身边的亲卫,轻轻的踢了一脚,“麻蛋,你们也不回应一声!” 被踢的亲卫,后知后觉,捂着干瘪的肚子,小声的喊了两句,“万岁,万岁。” 喊完之后,就听到周围一片蚊子叫声,很多士兵用最轻柔的声音,也附和了两句,“万岁,万岁。” 如此静悄悄的,战船上的士兵哄堂大笑!“哈哈哈哈!” 两方相比,气跃国治河士兵完胜! 不过,郭琛就这么死了,真当是可惜,方涥和翦老将军怜惜的看着前方,胸前还插着一只利箭的郭琛尸体,似乎睡的很安详。 “传令下去,在码头上,烧饭!把你们认为味道最浓的食物都拿出来!看看城墙上的人,是不是熬得住!”方涥的话语,一字不差的被士兵执行了下去。 没有柴火,不要紧,码头上,有十几艘炘水国的船只,拆了,当柴火烧! 要问什么是味道最浓的食物,那就要说烤肉了! 一撮孜然粉撒上去,在羊肉的油脂配合下,接受火焰的炙烤,那滋滋的油脂燃烧声,把青蓝色的烟气,一直吹像城墙。 士兵们,还自发弄出了很多恶趣味,馒头也好,包子也罢,都串成了串串,烤着吃,吃前对着城墙上的士兵,高举挥舞着。 一阵阵烤肉的香味飘过,后面就是一阵阵白色米粥香气,轮番袭击城墙上饥饿的士兵。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码头上烧火做饭的活动,就一直没有停。 照方涥的要求,直到把码头上,所有炘水国的船只拆光烧完,再说下一步的进攻。 整整一天一夜,炘水国京城外,那最大的码头成了美食的海洋。 十万士兵,轮着番来这里加工食物,吃着吃着,还有士兵唱歌,那载歌载舞的样子,把城头上的炘水国士兵气的,刚想回骂两句,猛然吸气时,一股浓郁的食物香气钻入鼻中,让他不忍心再呼出去。 一方饥饿难耐,一方美食不断,两者之间的差距,渐渐的再加大。 城池里,炘水国的士兵对着那些苦而难咽的食物没有胃口,闻着城外,那诱人的味道,却在猛吞口水。 炘水国的士兵怒了,跑上城头,使劲全身的力气,把一杆长矛丢了出去。 可惜,没有飞到码头,仅仅抛出三十步,就坠地了! 一个士兵如此发泄,其他的士兵看傻眼了,呆萌的苦笑,根本没有去计较。 就在这个时候,负责给士兵打饭的伙夫,鄙视了一句,“你们这幅熊样,还打个屁,把武器都丢出去,投降算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围的士兵,集体投来了崇拜的目光! 他们的将领,也熬不住城外美味的诱惑,早就不知道躲哪里去睡觉了,士兵们互相对视一眼,纷纷爬上城墙,把自己手里的,还有城墙上放着,都拿来当是‘发泄’的对象。 一时间,城头上几十个士兵,不断的向城墙下扔武器,渐渐的,其他士兵也发现了其中的奥义,“就你们聪明?就你们会扔?老子也会!” 于是乎,城墙上的武器,还有士兵身上的兵器,甚至是盔甲,全都丢了下去! 不过,这并不是最聪明的!有个士兵,跑去兵营,抱着很多铺盖,在城墙上搞加工。 别人好奇,“喂!武器和盔甲丢下去就可以了,你拿这些铺盖想干嘛?!” 那个士兵没有说话,饿的都快发疯的人,哪有力气说话?! 一会儿的工夫,一条由铺盖接龙而成的绳子,一头系在城墙垛口上,一头丢了下去,那个士兵当仁不让,先拉扯着铺盖,就到了城墙下,一路跑一路脱去身上的士兵衣袍,最后留下一条布袋子包着敏感部位,双手高举,在码头跪拜,“我投降,给我一口吃的吧!呃只要给我一口吃的,我我去招降更多人!” 士兵的话语还未说完,他的身边就跪下了几十人。 就在刚才,这个士兵顺着铺盖下城墙,其他士兵就随着他的脚步,也下来了。 不用他去招降了,城墙大门吱吱嘎嘎的打开了。 从城门跑出来的士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码头上,治河士兵刚刚吃的正嗨,突然跑来一个跪地求吃的家伙,还没有反应过来,呼啦啦跪了一排,然后,城门又打开了,这是要出城一战吗?! 治河士兵们丢下手里的食物,拿起武器紧张的戒备,于此同时,战船上的床弩也绷紧了弦,只要一声令下,瞬间秒了这些跑出来的“等会儿,他们干嘛都在脱衣服?” 床弩旁边的治河士兵有点蒙,难道不是出城一战? 确实不是,所有跑来的人,都在脱衣服,这还是怪那第一个士兵带的好头,衣服脱光了,证明自己什么武器都没有,只是为了要一口吃的。 随着跪地的人越来越来,城门里,还不断的有人涌出来,跪着跪着,就朝码头这边靠了过来。 码头上的士兵感觉不妙,纷纷退到战船上,打算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战船,在几个士兵的合力推搡下,离开了码头边缘,确保码头上的人,无法到战船上来。 方涥从船舱里走出来,刚才还在和景淑他们商讨如果美食攻略无效,该如何攻城。 现在码头上的场面,像极了丧尸电影里的可怕镜头。 码头上没有了治河士兵后,那些守城的炘水国士兵,像是一群疯狗,把码头上的食物,不管是生的还是熟的,不管是热的还是冷的,抢到手里,就往嘴里塞! 争抢渐渐变成了动手,他们自己人打起来,别看赤手空拳,吃下去的都能打吐出来!旁边就是水,拿着那些东西,在水里洗洗,就塞到自己嘴巴里! 各种比丧尸片更恶心场面出现了,战船上,好多士兵都在憋着反胃的恶心,很无奈的看着,生怕那些士兵如此疯狂,只是为了遮掩他们要反攻船队的阴谋。 码头上,食物没了,争抢的势头,因为没有吃饱,渐渐的体力不支而停歇。 炘水国京城码头对面,有一座面积很小的孤岛,方涥看了看从码头到孤岛距离,大约两公里,心里有了一个计策。 “在那个孤岛上,放些食物,让那些投降的士兵,自己游到岛上去!” “军长大才啊!哈哈,这一招好,只要把士兵都引出来,那么京城,就无人防守了!” 翦老将军总是会在这样时刻出来,补一刀,把方涥没有说完的话,补充完整。 治河士兵按照方涥的要求,丢了一些食物送到岛上,然后对着码头大喊,给炘水国的士兵,指个明路! 话音传到码头,码头立刻就有动静,噗通噗通的落水声,在码头上持续响起。 炘水国,就是个水国,这里的人从小就会游泳,如果方涥把食物丢到水里,他们也不会浪费一点,前提是,那食物别溶于水。 炘水国京城,本来就没有多少士兵,当初郭琛要去攻打气跃国时,很多士兵偷摸的就跟去了,现在,要么战死,要么已经沦为一个称职的矿工,正为了饱饭而玩命的挖矿。 用食物,把残留在京城的士兵引去了孤岛,京城里的情况,就有点搞笑了。 治河士兵全副武装,盾牌、大刀、长矛和弩箭,一个班为一个作战小单位,第二旅,五万士兵冲入了京城。 上次在奇山河上,第一旅的士兵打过一场仗,这次第二旅的旅长,非要他们旅去进行城中巷战。 景淑是个公平的将领,准了第二旅的要求,在第二旅登陆作战的时候,第一旅要守护好战船,那是治河兵营的根基。 方涥跟着第二旅也进了京城,翦老将军自然也跟去了,他之前当兵,几十年间,天天幻想着冲进炘水国京城,把那个好战的皇帝给屠了!现在梦想就在眼前,他岂能错过?! 进出京城,能看到的都是石头房子,这让所有第一次进入这里的人震惊无比,堂堂一国之都,竟然是这么破烂的! 石头房子,都是堆砌的,有些百姓的房子,很低矮,甚至没有屋顶! 当然了,那些房子本来是有屋顶的,都是些烂草晒干了铺上去的,最近食物短缺,有些百姓就把屋顶的烂草,浸泡在水里,然后煮煮就吃了。 不管那些草是不是有毒,总之,在毒发前,他们不至于被饿死。 京城里的惨状,还不只是这些,一些富户人家,他们没有躲避,相反,把府里最值钱东西都抱在怀里,迎接治河士兵,待士兵走进,他们就会把怀里贵重的东西拿出来,希望换一条活命的机会,还有一碗可口的饭。 方涥对于富户人家一直没有什么好感,看看那些家伙一身华贵的衣袍,满脸干净的像是刚刚打扮过,方涥恨不得让士兵全杀了! 可现在,重点是皇宫,街面上富户,让士兵绑了也就罢了,老规矩,不分男女老少,全部绑了,这样做,才是对士兵最负责任的! 第二旅的先头部队,兵分六路,朝着皇宫进发,最先到达的皇宫城墙的队伍,并不是直线穿过街道的那一支,直线穿过街道的士兵,一路上都在慢行,主街道上,都是商贾和富户,边走边安排士兵给他们捆绑,然后分出一部分人羁押那些被捆绑的人。 如果不是伐国之战,是不需要对百姓做什么,因为他们并不是威胁! 可现在,局面不同,炘水国这里没有食物来源,所有炘水国的人,都要撤离,而且是因为战争而被迫撤离,那么他们的地位,就只能按照战败论处,都将成为奴隶! 如此,不管什么样的炘水国人,去了气跃国,都要沦为奴隶,做工换得食物。 其实,如果气跃国富裕点,百姓生活好点,没有必要把炘水国的人都扁为奴隶,只要让他们过穷苦的日子,再给一点点待遇上的限制,也就罢了。 可现在的气跃国百姓,生活的也不好,为了区分,也为了让气跃国百姓接受这些炘水国的人,只好扁为奴隶,让气跃国的百姓,能感觉到,他们身为气跃国的子民,而高人一等! 这就是物质上的缺乏,只能用精神上的名称来对待,没有办法啊,实力只有这些,如果没有方涥,没有治河兵营,炘水国的下场,就是一片人间地狱,能熬过这次无嘴万食鱼洗礼的人,绝对是万中无一!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要钱还是要命 炘水国京城,皇宫城墙外,第二旅的六路士兵,均有一部分士兵抵达。 按照计划,对皇宫的政策,就没有之前那么温柔了。 只要城们没开,只要看到有人手里握着武器,或者穿着盔甲,不要犹豫,一律射杀! 炘水国皇宫,城门是没有开,总共六个城门全部关的紧紧的。 城头,没有一个士兵的身影,隐隐的,能听到皇宫里乱糟糟的,好像是在争抢什么东西。 片刻,一个干瘦老者,吭哧吭哧的爬上城墙,用长矛挑着一颗人头,对着皇宫外大喊,“老奴乃是宫中大内总管,老奴把皇帝杀了!求诸位,莫要杀了老奴!老奴是气跃国人!” 突然的喊话,看着那颗还在滴血的头颅,士兵们手里的武器,又握紧了一些。 皇宫中门,那是一扇巨大的门,高度有十米左右,一扇门板,最少有三五十个平方。 那个门没有开,在干瘦老者喊完话,中门旁边的侧门,缓缓打开。 门里,没有一个人走出来,方涥也没有让士兵走进去,因为刚才那个说话的老者,正打算走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一身深红色衣袍的干瘦老者,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双手举着长矛,矛尖上还有颗人头,走到皇宫外,刚刚驻足,老者的双手脱力,长矛顶端的人头,就掉了。 人头落地的声音,把干瘦老头吓了一跳,身子一哆嗦,手里的长矛也丢掉了。 从老者被惊吓的样子,可以猜的出,那颗人头,不是他割下来的。 而且,老者手上没有血,反而很干净,比方涥的手,还要白皙。 再看看那个地上翻滚了几圈的人头,那断口平整,虽然皮肤有点卷缩,但还是能看出,那是一刀剁下来的。 论眼力劲,方涥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干瘦老者自称是大内总管,听着名称总感觉像是清朝,但这个老者不是清朝人,也不是什么大内总管,太监都是没有病根子的,可这个老家伙是有的! 再联想老者刚才的神情,头颅掉到地上,都能把他吓的丢掉长矛,很明显,他如果不是皇帝,就是朝堂里的重臣! 原本郭琛不死,这个时候还能拉来认认人,可现在方涥身边没有炘水国的人,想认出个子丑寅卯,必须要依仗他的眼力观察。 治河士兵,没有得到方涥的命令,照旧保持迎敌的姿态,丝毫没有动摇。 而方涥却自己走向那个老者,“老家伙,说说吧,你究竟是谁!别扯呼自己是什么太监,你现在还不配!如果想死了之后做太监,我倒是可以答应你!” “呃我就是大内哎!老夫是当朝宰相!那颗人头,确实是皇帝!” 老者被识破,没有懊恼,也没有紧张,虽然嘴巴上抽抽几下,但那也是因为他的眼珠在转动,而牵连的。 方涥看着老头,这么淡定从容,心中对老者的身份,很感兴趣。 偷瞄一眼,那撑开的城门,两个脑袋,一直在向外看着。 方涥的心里有了大胆的假设,“皇帝,莫要演戏了,那颗人头,你也不看看他的牙,满嘴污垢,身为一个皇帝,满嘴的牙,怎么可能那么脏?!你说是吧,皇帝?” “我我” 老者说话时,方涥一个快步冲了过去,伸手在老者耳后一点,老者干瘪的身子,瞬间瘫软躺下了。 大门里,一直盯着看的两个家伙,验证了方涥的猜测,只听那两个家伙,不顾一切的朝方涥跑来,那尖细的嗓子,大喊道:“皇帝被杀了!皇帝” 得到验证就足够了,第二遍的喊话,方涥觉得就有点扰民了!没看到治河士兵都很安静吗?一脚一个,让两个太监倒飞回了宫里。 “皇宫里的人听着,全部丢下武器,双手抱头,走出来投降,给你们半个时辰,不出来的,那就永远死在里面!” 方涥的嗓门,那才叫扰民,这么一声喊,皇宫里耗子都被吓昏了。 炘水国的皇帝,其实也不是那个干瘪老者,他是上一届皇帝,之前,方涥进入京城的消息传来入宫里,这个霸着皇位到了古稀的老者,才把皇位禅位给了自己的孙子,这个时候不做皇帝,那么他才有活命的可能! 灭国之战,当皇帝的人都是要死,这个不成文的定论,是每个当皇帝的人一生中最大的噩梦。 曾经,气跃国的皇帝,喝醉了酒,就说起过,他最怕的噩梦,就梦到气跃国被人攻打沦陷,而他这个做皇帝,被人欺辱,最后还是被人砍头的命。 当初,听到气跃国的皇帝说那些,方涥没有当回事,现在,炘水国皇宫发生的事情,让他对皇帝这个职业,有了新的认识! 皇宫里,刚才两个太监的喊话,很多人听到了,方涥的话语,所有人也都听到了,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人要走出来的时候,可那几个人还没迈出城墙门洞,就看到几只利箭飞向大门。 ‘噗噗噗!’那几个要走出来的家伙,每个人的身上,都插着一支箭矢。 箭不是治河士兵放的,而是皇宫里放出来的。 片刻,皇宫里,隐隐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吾儿才是皇帝!他没有死!你们不准投降!本宫,会和城外的贼寇谈判!大不了,把京城外的所有东西都给他们!我们照旧是炘水国,本宫的儿子,照旧是皇帝!” “母妃,我不要做皇帝,我要吃饭,孩儿肚子饿!”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拉着刚才喊话的女子,摇着衣袍,在撒娇。 刚刚得到皇位的皇帝,今年才三四岁,一身衣袍并非龙袍,只有头顶戴着超大号的龙冠。 “皇帝,你就是皇帝!母妃你和爹爹,等了一辈子,终于等到了,听话,做皇帝,我们就有好吃的!” 一座宫殿的大门前,母子俩的对话,令殿堂前禁卫军,不知所措。 耳力超好的方涥,听到母子对话,挥挥手,做了一个吊射的手势。 当方涥的手落下,几千只箭矢,飞入皇宫的城墙里。 这样没有目标的打击,射击的效果只能用数量来弥补,当然,有方涥这个高手在,还有另外的效果! 站在大门外,方涥放开感知,略微释放祭天之气,天空中本来是没有目标的箭矢,在祭天之气的控制下,对着宫里,那些没有放下武器的禁卫军,一人分摊了两箭。 至于那个皇帝,和希望儿子当皇帝的妃子,只是略微受了点伤,妃子的一只小腿中了一箭。 疼痛是最能改变一个人,那个妃子刚才还坚持要他儿子做皇帝,还要和方涥谈判,现在,抱着那条受伤的腿,连哀嚎都没有力气发出,便昏厥了。 三四岁的新皇帝,不断的摇晃着他娘亲,嘴巴里并不是喊着担心的话语,而是仍旧喊着要吃的。 炘水国,这般景象,皇帝居然也吃不饱,那个干瘪的老者,瘦成那样,穿了一件太监的衣袍,就像是一个风筝,如果风大点,极有可能被吹上天! 如此的国家,还要拉着一群禁卫军去送死,呵呵,还要做皇帝?!真是可悲! 没有人走出去,方涥第一个带头走进了皇宫。 身后一队队的治河兵营,跟着冲了进来,方涥的命令很明确了,但凡不去的人,就永远不用出去了! 后宫里,没有几个人,因为地下有一条密道,通向什么地方,方涥用感知探查了一下,顿时就笑了! 密道不是用来逃生的,而是某位贪财的家伙,挖了一条通往金库的密道。 此刻,在皇宫的右边,那边有一座围墙和城墙差不多高大的院子,院子里,总共有九个房间,其中八个房间里都有人,而且还有很多金银和珠光宝气。 士兵破门而入,把那群抱着金银不肯撒手的女人,都给拖了出来。 方涥走到她们面前,问了一句玩笑的话,“要钱还是要命?!” “要吃的!我们抱着金银,就是想和你们换点吃的!求求你们,那些金银,我们都不要了,只要给我们一点吃的就行!” 一群女子中,有一个嘴巴很利索,叭叭的说个没完,说了一遍之后,不断的再重复。 “那些钱,本来是老子的,凭什么说是你们的?呵呵,吃的没有,想活命,就老实的!” 一个连的女兵,走上前,她们都是女人,下手自然不需要顾及,到了那些女子身前,一脚踹倒一个,然后压在身上,把那些女人反手捆好,在拉起来,一个个在脖子上捆一道绳子。 方涥看着女兵,这么霸气,脑海里,瞬间浮现了景淑那个女将的身姿,果然是虎将手下无弱兵! “把金银珠宝,都搬走,其余的人,搜索整个皇宫,值钱的东西,你们都拿走,不要破坏房子!” 方涥的命令,最后一句话,才是他认为最重要的! 炘水国没了,整个京城的房子都破破烂烂,就这个皇宫能看得入眼,等到了晚上,他再回来,把皇宫连周围的城墙都搬走,给地球那边的新家三星球弄去!也算是有个政治中心! 说起让士兵搜刮东西,治河士兵的眼光,哎,真的土鳖,眼界里只有金银,那些石头雕刻的玩意,还有一些精美的瓶瓶罐罐,居然都看不上眼! 这俗话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特么气跃国现在是盛世,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光的呢?! 士兵不拿,方涥也不会拿到地球去,在士兵离开后,方涥用最快的速度扫了一圈,家具没有要,只把那些贵重的东西,全部收到戒指里,等回到天街,嘿嘿,再开一家精品古玩店,这些玩意,就是第一批货物! 京城外,一船船的士兵,挤压着京城里的女人,在往两千艘战船上走,船只吃水深点没什么,反正现在不用人力驱动,顶多就是看开慢点。 至于男人和那些士兵,呵呵,方涥弄了很多门板,还有房子的横梁等木头,丢进水里,抱着漂吧! 不用驱赶,也不用招呼,发给他们木头,想活命,想见到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就自己漂来吧! 谁叫船只坐不下呢。 气跃国和炘水国边界,顶昌和江根二人,本来都打算出门了,可他们没有船,砍来的木头刚刚制作成木筏,就看到远处一片片游泳而来人,还有些划着小船,密密麻麻,接连不断的朝边界而来。 不知道情况的他们,起初还积极的备战,直到看清楚,来人都是拖家带口的百姓,才知道那些人都是来做工的。 至于是不是奴隶,炘水国的人,认为只要能活命,能让老婆孩子活命,是什么地位,他们现在没有资格讨价还价。 于是乎,半个月后,皇帝又头疼了! 另一边,炘水国内,两千艘战船绝大多数返回了,只留下四艘战船,让几个炘水国的商贾和朝堂的官员带路,去各个地方,通知还活着的人,去气跃国做工吃饭。 由此,直到皇帝接到方涥的奏书,知道方涥把人家国家都灭掉时,边界上,还是有源源不断的炘水国难民,涌入气跃国。 除了给皇帝一份降国难民人数不明的奏书外,还有一份,新气跃国的版图!那版图是涵盖了完整的炘水国疆域,被方涥称之为,最新气跃国地图! 第一千一百章 捧杀治河 气跃国京城,听到炘水国被灭的消息,整个京城沸腾了! 而主角方涥,还没有返回,磨磨唧唧的拉着近两千船的女人,正在往煤矿地区赶。 没有方涥的折腾,京城庆祝胜利的热闹劲,都要少了几分光彩。 朝堂上,皇帝揉着眉心,装做很深沉,假装为炘水国的皇帝默哀! 同为皇帝这个职业,风险也不小,咋说下岗就下岗了呢?! 一份巨大的地图,三丈长,一丈宽,铺在议政殿的侧墙上。 不用皇帝招呼官员,见到那张地图时,所有官员都自己跑去查看。 有些官员,最近手头富裕了,从天街买了老花镜,戴在脸上,看着地图上的内容,指指点点胡诌八扯,只为了体现他脸上的老花镜有多么神奇。 地图包含炘水国,看到地图的那一刻,很多官员,才对气跃国本来的大小,有了个清楚的界定。 不错,本来的国土有多大,很少有人知道,就算是知道的人,心里也只是有一个大致的轮廓,到底有多大,没有人清楚。 而方涥给的地图,左下角写的很清楚,是多少比例,那都是真实的尺寸! 当然了,数字一大,位数一多,很多老官员的脑子,就是一片的糊涂。 皇帝揉着眉心,就是因为此事!他之前卖弄从方涥那里学来的计算,当着朝堂百官,计算气跃国的南北长度,东西长度,之后,有粗略算算国土面积。 这么一番计算,其实皇帝自己也糊涂,那小小纸张上,用毛笔写,早就被画成海苔了,最后的数字到底是多少,皇帝也只能含糊其辞。 下面的官员,在换算长度的时候,好几个晕乎乎的。 为此,皇帝发现,他的朝堂,应该换一批官员,比如那个女装店的水娃,虽然是个女孩子,但人家做买卖一点不含糊,算起账来,清清楚楚、条条是道。 再或者,是菲娜,天街上,方涥名下的买卖,有七八成的铺子是她一个人管理,同时还监管着五百家仙鹤楼,以及仙鹤小区的租房等等。 这么能干两个女将,任何一个都比朝堂里的官员要强百倍! 再想想方涥,京城这么大买卖不管,兵户区几十万人口也不管,带着士兵出去一趟,还真把人家国家给灭了,现在拉着两千船的女人,送去煤矿区! 人比人气死人,如果他这个皇帝一天不在朝堂,能不能像方涥那样,人不在,照旧有水娃和菲娜,把生意照顾的风风火火?! 答案是否定的!朝堂无人可用啊! 皇帝揪心,很揪心,朝堂里的官员,有一些派出去巡查了,那些官员的奏报,都特么像写散文一样,各种描绘,各种拟人写法,叫他们出去了解民生,监察官员,都特么去看风景了! 想到此处,再看一眼朝堂,皇帝双眼微眯,片刻心中下了定论。 “咳咳,都回来列班!地图,以后每日都会放在这里,诸位想看,随时都可以看!但此刻,本皇有大事要和诸位宣布!其一,外出巡查的官员,其中六十一人罢官,一百五十二人下狱,还有三十三人,本皇要砍了他们!抄没所有钱财!全家扁为奴隶,去挖矿!” 皇帝的震怒,百官心里慌慌的,如果皇帝不说砍人,那么还有官员敢站出来说说话,现在,都开始杀人了,谁还敢说话。 “本皇知道你们不服,那些官员的奏书就在此!本皇密卫的汇报也在此!另外,还有一股势力,所见所闻也在此!本皇等着那些官员来此翻案!三方字据,都在,你们说说,本皇的朝堂,到底养了一群什么人?!” 最后一句话,把朝堂上的官员,也带上了,瞬间跪了一地。 “商贸司,军户屯田进展,和诸位说说。” “回皇帝,诸位袍泽,商贸司创立以来,在北方共开设二十处军户屯田,其中有十六处,受到地方县衙的掣肘,如今已经法办,耽搁的时间,有点惋惜,无奈,剩下四个没有本地方县衙阻挠的屯田,现如今已经有军户迁居过去了,只是,没有治河东岸的条件好,但也分了土地,他们一边开垦一边给自己盖房子。下一步” “好了!本皇就是想让诸位都清楚,本皇要做的事情,也有人敢阻挠!一些县衙,竟然打算自立山头!连本皇的话,都敢忤逆!谁给他们的胆子!你们之中,有谁和地方县衙有来往的,不管是你们,还是你们的家人!本皇今日把话丢在这里!一旦查出,绝不姑息!全部按照叛国罪论处!” “吾皇息怒!臣等立即警告家眷!”一群臣子,又跪了。 朝堂上,皇帝唯一能获得满足感的,就是和臣子说话,他们得跪,和方涥那些工作人员说话,有时候还很不爱搭理,嫌皇帝墨迹。 日子一天天过去,方涥白天在船只上,晚上除了跑去其他几个世界去送货之外,也会去第二境里浪一下,毕竟那里的引力大,他也要抱着熟能生巧为原则,多去适应。 半个月后,两千船炘水国女人和孩子,还有部分是没有饿死的老人,都被放在了采矿区。 之所以丢在采矿区,目的不是给矿工发福利,而让那些水性极好的炘水国人,处在一片,没有河流的地方,省的到处跑,给气跃国增加负担。 于此同时,北方诸国得知了气跃国把炘水国灭了的消息,以为此刻的气跃国主力,还在南方,打算趁着北方空虚,抢一把。 可惜的很,北方的兵,照旧在北方,而且皇帝的军户屯田政策之下,士兵们看到了希望,对皇帝感恩戴德,同时坚定了为气跃国效死的决心! 前不久,一个二流兵营,只有两万人马,面对五倍的敌人,竟然杀了三万,俘虏八千,还有六万多人跑了! 兵营的损失也不小,两万人,只有半数活着,活着的里面,又有半数是负伤的。 此一战,在京城里传播开了,风头比灭了炘水国还要强! 原因就是他们战死的人,达到了一万之多! 杀死了多少敌人,本国人不关心,但自己的袍泽死了一万,举国哀悼! 甚至有官员,跪在议政殿里,希望治河兵营,陆地作战,北上反击敌人! 这个官员如此,并非是喜欢治河兵营,而是要害死治河兵营的节奏。 方涥他们在运输了炘水国妇孺之后,低调的返回了兵营,不曾想,有个官员跳出来,这样排挤治河,恼怒的方涥,真想把那个官员全家都丢到炘水国的湖水里。 本来无事,他都打算去第二境里浪了,非要在关键时候,弄点事情出来。 沿河别墅,方涥回到这里,是为了看看岳小娘,在这里生活的习惯否。 刚到这里,发现屋子里没有人,反而三公主的别墅有点热闹,猜想岳小娘不会去三公主那里蹭吃蹭喝了吧。 走过去一看,嚯,辣眼睛! 两个女人穿着比基尼在水里玩耍。 要说三公主和岳小娘,她们俩谁的年纪大一点,方涥还真不敢猜,女人的年纪,还是少打听比较好。 “哟,两位美女,今日这么空闲?” 方涥脸上戴了一副墨镜,搞得像是瞎子阿炳一样,装作咱啥也没看到。 其实在地球,比基尼算啥?沙滩上不是有很多么?! 但这里不同,敢穿的人是有,但敢穿出来见人的,不多! 天街上,也有卖泳衣的,很多女人买回去,都是当做不同材料的内衣穿,无论店员如何解释,她们照旧是我行我素。 对照面前两个大胆的女人,方涥在琢磨着,要不要请她们,给泳衣做个代言? 方涥的突然到来,没有让水里的两个女人吃惊,相反,三公主见到岳小娘在方涥的别墅里,就猜到方涥最近还要回来。 穿着泳衣,也不是为了方涥看,而是多一个人穿着同样的衣服,大家不会显得突兀。 一把水,泼向方涥,三公主的笑声也传来了:“你要是敢躲!我就把你娘子教坏!” “啥?!”方涥惊讶,这一张开嘴,岳小娘又是一巴掌水泼来。 好吧,不是湿透的问题,是喝了一口这俩女人的洗澡水! 方涥翻了白眼,没好气的恐吓道:“你们俩再泼我,我就跳下去!” “你呵呵,来啊!”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的回了一句。 三公主更加直接,还勾勾手指! 方涥来这里只是看看岳小娘,看完了之后还要去京城一趟,那个跪着的官员,据说连续两天早朝都在下跪了,方涥没有心情和两个女人玩耍。 摆正了姿态,“我可以让你们泼,不过你们要帮我一个忙!” “哟,难得有方大人处理不了的事情,说说看,本公主很好奇!” “一定是吏部吕大人,跪朝堂,请治河北上的事情吧?” 两个女人,同一个问题,开口就能听出来,她们除了一起玩耍之外,都在做些什么。 三公主,养尊处优,每天吃好喝好休息好,顺便锻炼好,把身材保持好,心情自然好! 而岳小娘,虽然在京城外,竟然能知道朝堂的事情,不管从何处得知,就这手段,令人佩服! “你是如何得知的?本公主都没有听说!”三公主拿这个也吃醋。 岳小娘莞尔一笑,并没有回答,得到消息的途径,一定是人家的机密,怎可轻易告诉别人呢。 不过,方涥也猜得出来,一定有人来这里找方涥,岳小娘询问了一下,才得知的。 从岳小娘的眼神里,方涥确认了自己的猜测,然后对着岳小娘点点头,表示她猜对了。 “呵呵,这个事,还是前些时间,京城的里动静很大,我才上了心。其实,也不怪吕大人这么捧杀治河,主要是治河最近过的太好了,而朝堂里的官员,他们买卖没有做过天街,更没有钱投资到天街,而皇帝一道严查他们和各个县的关系,算是彻底断了京城之外的收益,把人逼急了,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算奇怪!” “等会儿!那些官员,府邸的金银被偷,房子都被贼人搬空,那样都没有做什么过激的事情,现在为何”方涥不理解,那些官员的主业,难道都在京城之外? 确实都在京城之外,京城里的米粮价格,一两银子一斤米,这么贵的米粮,朝堂里的官员,拿了俸禄只买米,都不够他们一家人吃的。 如此之下,官员的生计,主要是靠联络各个地方的官员,帮他们寻找更多的良田,然后雇佣佃户去耕种,这样一来,官员家里的米粮,就不用花钱买,一年收获三季,有源源不断的米粮供应。 就算是府邸里没有了房子,等以后再盖新的也就是了,可如果断了他们的米粮来源,那可就是等于杀他们全家。 这么说,有点过分,但官员家里不可能只有一家三口,谁都要讲究个排场,都要有十几个家丁充门面,也要几十个丫鬟无微不至的伺候着。 这么多人,睁开眼就要吃饭,都靠官员那点俸禄,呵呵,稀粥都喝不起,就别提还要发工钱了。 岳小娘给方涥和三公主,生动的讲解了其中的门道,虽然她们岳家没有人在朝堂,但因为皇后是她姐姐,很多事情,都非常清楚。 假如把这个事情,带上皇帝,那么这个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什么捧杀治河,什么北上讨伐敌人,那都是空话,而是要方涥把治河的兵权都交出来! 一支能灭国的军队,掌握在方涥手里,而且说起方涥的本领,就看看京城里的天街和天楼,就能看出来,方涥的能力太大!如果再掌握军队,还有兵户区,呵呵,对皇帝的威胁,不是一般的大! 岳小娘解释了一切,最后对着方涥笑了笑,“你不如进宫一次,和皇帝说一声,你去了第二境,杀了很多人。只要说了这些,皇帝会把那个吕大人给砍了!” “为什么?”方涥不解。 “没有为什么,吕大人本来就要被砍头,皇帝迟迟没有拿下他,就是在等你。当然了,你没来找我之前,皇帝是等着你交出兵权!这次出了边界,灭了炘水国,是皇帝授意的?” 终于,有事情是岳小娘不知道的了。 方涥看了看天空,思虑了一下,才对岳小娘说道:“皇帝对治河兵营下了一道圣旨,治河兵营可以随时出边界,反击敌军。呃先说说看,那个吕大人,到底啥个情况?!” 方涥这么问,其实很心虚,要说他和朝堂官员没有仇,呵呵,洗劫人家府邸两三次,这还算没仇?不过这次吕大人弄的事情,方涥真的有点不懂。 “看来,你并非一介鲁莽之辈,知道要把事情问清楚,考虑一下,让我跟你一辈子!”岳小娘当着三公主的面,说了一堆还不算,竟然这么直接的要赖着方涥。 三公主在一旁,用手肘捣了一下岳小娘,“先把事情说清楚,方涥是我的部下,你想跟她一辈子,要先问问我!否则,你只能等着!” “呃公主,你先让他把吕大人的事情说了”方涥实在吃不消,女人一多,事情就多,想单纯的聊个天,都是这么困难。 岂料,三公主来劲了,“说什么说!你的婚事,本公主做主!” 三公主的话,似乎说的很无底线,方涥和岳小娘同时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方涥摸着脑门,开始怀念打打杀杀就能解决事情的第二境。 岳小娘很聪明,三公主的话语里,明显有浓浓的醋意,于是,在水里,对着三公主微微施礼,“公主,小女错了,还请公主不要介意!小女不该和你抢男人!” “啊?!”方涥彻底无语,转身就走! 吕大人的事情,他自己去别处也能了解,京城里,还有个福王可以去问问。 “等等!我告诉你!”见到方涥要走,岳小娘和三公主终于不闹腾了。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本皇也成了他的手下 吏部吕大人,正四品的官,论朝堂地位,绝对不低,月俸七百两银子,一家人三十口,算上家丁和丫鬟等总共七十五人。 这么一大家子人,都要靠吕大人的官位吃喝,如果只是那点俸禄,当真是喝稀饭,都吃不了几天! 作为一名吏部的官员,可以说整个朝堂的官员都归他们管辖,当然了,有些人是皇帝直属,就比如治河官方涥! 前不久,皇帝把派出去巡查的官员,全部撸了一遍,罢官的罢官,砍头的砍头,下狱的更多!几乎没有留下一个! 那些官员,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在朝堂的最后一天,都做了什么,为什么就被派出去巡查了呢?为什么巡查的好好的,还写了很多富有诗情画意的奏书,却落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这些不是朝堂上重点大事,真正的重点在于皇帝处决了他们,还把朝堂上的官员,和地方官员的关系,都摸查的一清二楚! 皇帝要让朝堂保持朝堂该有的风气,不可能是朝堂里放一个屁,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个县令,都清楚知道这个屁是几点钟放的! 然而要肃清朝堂,在诸多官员断掉关系时,皇宫也查到了很多很深的交易! 就像是岳小娘说的那样,朝堂的官员作为地方官员撑起保护伞,提供朝堂消息,而地方官员,说直白点,是又土地又送粮食! 这样的做法,整个朝堂都是如此,但问题是,很多官员,吃饱就足够了,他们的贪,有一个度! 而吏部吕大人,他没有个度,也不知道这个度如何取舍,他是吏部的,各个县令的政绩和升迁等等,都是他一手起草初稿,而后才是其他大人和部门审核。 于是呢,所有县令都对吕大人是孝敬有加,也就是说,所有县令都和吕大人有黑暗交易。 前不久,弄军户屯田,一部分百姓是军户,要去军户屯田区生活,而那些县令不肯,百姓都走了,他们的田地谁去种,没有人了,他们欺负谁去?! 结果事情给闹大了,商贸司得知县令阻挠,一查二访,把县令的罪责、品德、政绩等等,全部查了一遍,反应上来情况,和吏部每年记载里的内容,完全不对版! 这就造成了吏部吕大人的重罪之一。 再则,查处那阻挠军户屯田的十六个县令之时,又发现背后都有吏部吕大人的身影,而且其中强取百姓田产,强行要求增加税赋,使得百姓在五成粮税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一成,是给他吕大人的,很多官员还对这个税起了个专用名称,吕税! 此乃重罪之二! 还有就是吕大人一直对方涥不满,多次派小官员和官吏到天街勒索,此前已经被福王查出来了,也写一本奏书,送给了皇帝。 当然,还有一些小罪过,数不胜数,综合评价,吕大人为官,那就是来犯罪的! 而他的事情被揭发之后,自视要死,于是乎,利用北面的战事,在京城里雇佣了很多人吹嘘战事的激烈,士兵英勇的惨死,同时激发更多人,去皇帝面前请愿,让治河兵营北上! 而要坑害治河兵营,吕大人酝酿了很久,只是之前想到的办法,都没有效果,而此次,快要大难临头之时,他的脑子才想出捧杀治河的办法。 跪在议政殿,以一个报效国家的忠臣,面对其他的官员和皇帝,而朝堂外,他雇佣的人,都在吹嘘他,在朝堂死谏,把自己描述的像个忠君爱国的好男儿! 他这样做,就是为了给自己贴上华丽的外衣,免得皇帝把他一家都砍了,如果非要杀人,那就杀他一个‘忠臣!’ 其实皇帝想收拾他,是很简单的,包括外面帮他散发谣言的家伙,密卫早就盯上了。 皇帝迟迟没有动他,就是觉得还有点利用价值,趁着他在闹腾,削一削方涥大功臣的势头,就算削弱不了多少,也能恶心方涥一下。 至于要收兵权,没有那回事,现在的兵营指挥权,绝大多数是景淑那里,皇帝也清楚,而且当初是方涥主动提出要提拔景淑接管兵营,是和皇帝特意说起过的。 所以呢,岳小娘的猜测,还是有很大的偏差,不过,这个女人,对政治和官场上头脑,很值得方涥拥有! 在沿河别墅,听了岳小娘说了很久,方涥算是给足了她面试应答的开口时间。 说真的,岳小娘特意去了解,又动脑子分析,再对方涥解说分析,这些都是希望在方涥面前,有点作用,她并不是那种离开男人就无法活的女人,只是现在,她的一切都是方涥给了,为方涥做点事,体现一下价值,很应该。 方涥听完,回了一句,“我的房间,地下仓库里放了很多水果!我去京城了,有什么需要,现在就说,我给你们带回来。” 三公主在一旁,快要听睡去了,听到方涥说‘你们’,立刻就来了精神,“天街都没有去过,你那天楼,就没有给我留一个房子?” “当然留好了!公主何时去,直接找菲娜就行,没有什么东西要我带来的,那我可就走了!” 方涥的房间,岳小娘去过,那里是她见过最完美的房间!她来找三公主,其实就是来求证一下,三公主房子,是不是和方涥的房子一样。 来到这一看,表面上是一样,可内在的风格不同,还就是方涥的别墅,有地下室,而且有四层。 地下一层,是以泳池为墙壁,再下一层是以泳池为天顶,那两层地下室,待在里面就像是在水里,感觉很不错。 至于地下三层,里面堆积着一些日常用品。而地下四层,她进不去,找了很多地方,就一个门,而且没有钥匙。 对于方涥的神奇,岳小娘是见识过的,当从三公主这里得知,她所在地方,已经是京城南边时,对方涥的神秘又多了点期待。 看着方涥说走就走的背影,岳小娘的心里,总感觉有些话还没说,但张开嘴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方涥消失在视野里,岳小娘才一头扎进水里,让自己清醒一下。 京城,方涥回来后直接去找了福王,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就大摇大摆的走去了皇宫。 皇帝听到方涥求见,没有迟疑,直接让方涥进来了。 荣愿阁,皇帝很悠哉,小口喝着天街拿来的茶,把玩着那一套精美的茶具,半躺半睡在天街拿来的贵妃椅上。 仔细看看现在的荣愿阁,和曾经方涥来过的那个荣愿阁,完全就是两个殿堂。 里面的东西,九成九都是天街上拿来的!这个皇帝真心是没品,不花钱的东西,玩命的拿! 小小的荣愿阁如此,后宫三千个房间,那里又不知道会如何! 方涥第一想法,就是回去找水娃和菲娜,好好的查一查账目,如果凑够一个国库,方涥就亲自来搬一次! 对付不给钱的家伙,方涥有的是办法,若是国库钱少,后宫里的宅子,也可以拿来抵债,当然了,不动产抵债,在方涥这里折扣,是很低!万一数目过大,方涥不介意,把后宫搬的一片瓦都找不到! “方爱卿,许久不见,这肤色晒黑了一点。” 皇帝见到方涥在到处看荣愿阁里的东西,自知心虚,于是先开口了。 方涥摸了摸脸,没发觉脸上有灰尘,他的武功高强,就算在太阳下面晒个一年,肤色也不会有变化。 “臣的脸很干净,有点黑,是因为吓的!这里的东西皇帝打算何时给钱?!” “大胆!你擅自出兵,灭了炘水国,差点让北方陷入战乱!若是北方诸国联合来攻打,别说是这里的东西了,本皇都会沦为奴隶!” 皇帝的套路,现在的幅度越玩越大,一言不合就发飙。 方涥笑了笑,很戏谑的看着皇帝,等着他继续演戏。 自打看懂了他和皇后演双簧,方涥才明白,皇帝的世界里,演戏多过于帝王心作祟。 皇帝从贵妃椅上缓缓坐起身,很好奇的和方涥对视,没有见到他想象中的方涥下跪,也没有见到方涥低三下四的求饶,更没有顶撞。 “方爱卿你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单纯的看皇帝演戏,等皇帝演完了,臣好给皇帝打个分。” “打分?本皇何时演戏?方爱卿,请尊重本皇!” 皇帝一句平缓一句恐吓,这套路,叫忽冷忽热吗? 方涥不想和皇帝墨迹,走到一旁书柜,点了点那个本来应该放在店铺里的招财猫,“皇帝?称呼你为皇帝,就已经说明我看得起你,如果有一天,我不称呼你为皇帝时,你离死期就不远了!” “大胆!”这次开口的是一直躲在角落的密卫,说着话,那拿出一把刀砍向方涥。 方涥没有躲闪,两根手指一夹,密卫的大刀,就再也无法动弹了。 “没你啥事,非要来送死吗?第二境门开启,闯门关,我把一百个杀手都杀了,这个事情,你们密卫没有告诉皇帝?第二境里面,还有百来个家伙,一方是黑甲团的人,一方人马看上去像是野人,也都被我杀了,那些从第二境里退出来的人,没有告诉别人?” 方涥用冰冷的话语,对密卫统领说着。 而密卫统领的身子,一直在颤抖,不是吓的,而是被方涥释放的电流,电的! 另一边的皇帝,坐不住了,密卫把事情都告诉了他,今日如此,是皇帝自己不肯相信,那些人都是方涥杀的。 现在,密卫的武功,在气跃国算是上成的,竟然连方涥两根手指都无法撼动。 刚才皇帝说的那些话,和方涥说的距离死都不远了,让皇帝第一次感受到浓浓的死亡气息。 “退下吧,如果有一天,我说要杀了皇帝,你们密卫一起上,也拦不住我!当然了,如果我要杀皇帝,就证明他,确实昏庸到了极点!呵呵,皇帝,奉劝你一句,好好的治理你的国家,别天天玩弄权术,算计别人,那不是你一个皇帝该做的事情!更不要过度贪婪,想把一个国家的命脉都玩弄在你手掌里,一个国家的兴亡,需要很多人去付出,别人付出自然要有功劳,莫要连子民的功劳都要贪图!若你是,忠奸不分,乱了国运,最终只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是做不到让一个国家变得富强!别所是你这个凡人,就是我,也没有能力保证,一个人就能变成一个国家!其次,给你献计,军户屯田,只是个开始,别看到一点点好处,就要卸磨杀驴!现在的气跃国,只是让边军忠诚度提高,他们愿意赴死守护边疆!但距离气跃国盛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现在就想杀驴?还太早了点!” 方涥一次性说了很多,有些话,其实都是大家心里清楚,而没有坦言的。 现在的皇帝,是因为南部灭了敌国,北方又有死守边疆强军,令他的心绪无比高涨,才会有闲心,在朝堂里玩弄权术。 不等皇帝说点什么,方涥又继续说道:“那个姓吕的,你如果不杀,我就出手,到时候,别怪我杀的人太多!” “本皇会处置他的!不用你出手!以你的能力,为什么会在凡人境?!难道,你在这里,一点事情都没有?!” “皇帝说的,是这里的空气不适合武者吧?” “正是!” “那是对别人,对我没有限制!” “这怎么可能?”皇帝陷入了沉思。 方涥两根手指夹着的大刀,微微用力,刀身断裂,断口整整齐齐,而且断掉的那一段,被他拿在手里。 “没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记住了,从我那里拿的东西,有多少是没有经过我同意的,记得付钱,不然呵呵,我自己来取!呃最后啰嗦一句,今日之事,你记在心里,再玩弄权术,虚度光阴,我就换个真正为子民的好皇帝!空闲了,就去看看始皇钦点的原版国之策!别和那些腐儒一样,没有眼界!” 方涥说完,把手里的半截刀,丢到了皇帝的案几上。 看着方涥丢出刀身,明明是随手一抛,却深深陷入案几的木板之中。 皇帝吓的瘫软躺下,密卫也差不多,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方涥从密卫身边走过,很有绅士风度的问了一句,“要不要拉你起来?” “不用不用不用!”密卫边说边在地上蹬着腿倒退。 方涥走了,大摇大摆的从皇宫走了。 皇帝在确定方涥确实离开了之后,才长舒一口气,看着密卫一头的汗,苦笑道:“看来,你们密卫猜测是对的!他果然很强!” “密卫保护不利,请皇帝责罚!”身为一个密卫统领,兼职皇帝身边的保镖,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他们都要尽责,如果保护好了,那就是有功,保护不好,就算是死了,都是错。 皇帝摆摆手,双手在脸颊上揉搓,待脸部肌肉不在紧绷,才平缓的说道:“今日之事,不关你的事。哎,他呵呵,比我更像是个皇帝!而且,他的手下有一群得力的人,都不需要他去忙活,现在好了,本皇也成了他的手下,要一心为百姓而活!”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云溪镇 京城天楼,这里也给了方家一些楼层。 方涥来到方家这里,算是常规的探望,拿了很多水果,一个电梯里,除了他本人之外,其余的地方,全部堆积的都是从戒指里取出来的水果。 电梯门一开,就听到房间里,几个女人在对话,“谁打的二饼,我胡了!” “没有人打二饼,那是上一局的二饼!这一局,一个二饼都没有出来!” “不可能,我明明听到,有人喊二饼的!” “哎呀,别打了,去睡一会儿吧,我们都已经三天了,睡睡五个时辰欧不,是十个小时,我们再来!” 打麻将的四个女人,方涥不想见她们,等她们走上楼,方涥才从电梯门口的屏风墙里站出来。 那四个女人,都是前主老爹的妾室,至于正妻去了哪里,方涥没看到,只是感知里,好像顶层有人在游泳。 看着方家人,在这里生活的蛮好,方涥就没有去打搅谁,摸着铜镜直接去了地下室。 说真的,方家人其实都住在这幢楼里面,只不过,前主的五个兄弟,现在还在地下室而已。 小黑屋,已经被容家人占据了,但还有牢房的嘛,五个兄长,一家人挤在两个平方的牢房里,虽然有点挤,但好在地下室凉爽,挤一挤很暖和! 方涥走来,保安没有过问,从牢房的小窗里,一一看了五家人的状况。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方涥是想问,有没有人疯了。 保安最近有个毛病,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各个都提成了光头,而且还有一个统一的动作,遇到尴尬的事情,就挠挠头皮。 保安不回答,方涥只能去找福王问问。 “他们?呵呵,你有本事,就把他们请出去,本王都去试过了,打死他们都不出去,保安死拉硬拽,好几次了,他们死都不肯走,说那里凉爽,有吃有喝,一家人住里面,挤是挤点了,但你那五个兄长,真会玩,五个人睡一起,那还能发生什么?!男人真特么没几个好人!” 福王见到方涥来,也发愁,如果要住,去楼上啊,可五个兄弟死活不肯去,他们的妻妾,竟然一致拥护他们的男人。每次瞧见他们一家人团结的姿态,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呵呵,你们就不能换个方法,让方家家主去叫他们出来啊!” 方涥搞不懂,福王的脑子是很聪明的,换个他们家的自己人去,不就截了? 福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家那老爷子,还有那一群老妻老妾,呵呵,更带劲儿!本王亲自去告诉他们,五个宝贝儿子,都在楼下,叫他们去个人接一下,你猜你家老爷子怎么说?” “咋说的?” “老爷子说,老六有本事又仗义,不仅送了十层楼,还附带地下室!那五个家伙,喜欢地下室,就让他们住着!” “卧槽,老爷子最近吃错药了?”方涥蒙了。 福王摆摆手,“你那两个老妹,别看年纪小,厉害着呢!把你夸上了天,把那五个兄长说的,那就是人渣败类!还有那几个老妻老妾,呵呵,自己快活,根本不管他们的宝贝儿子!给本王说,只要不死,随他们去!等他们住腻了,会自己上来!” “得!冤枉你了,就把他们养那里吧!呃容家人,还在地下室?刚才没有看到小黑屋。” “今日不在了!按照皇后的要求,他们十天就拉出巡街一次,给城里的百姓看看,贪婪谋取别人家钱财的,是个什么下场!我估计,皇后是想给他们逃跑的机会,然后”福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原本皇帝说,要关押容家十年或者几十年的,估计现在也忘记了,把处置容家的事情,丢给了皇后,这结局,就变得简单了。 “知道皇后为什么这么做吗?”福王好似要考较方涥一样,翘着双腿在老板桌上,很有老大的气派模样。 方涥当然不知道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谁能琢磨的得透? “嘿嘿,本王告诉你,是岳小娘给皇后出的主意,早点杀了容家,让皇帝早点忘记戴绿帽子的事情!另外呢,他们岳家被牵扯的责任,就能早点消散!” “岳小娘出的主意?这么说,皇后知道卧槽!”方涥顿时明白了什么,难怪岳小娘会走出别墅,跑去三公主的别墅里玩耍,原来,已经自爆了位置。 这女人的心,方涥想想就头大! 福王看着方涥在一旁抓头发,乐呵呵的问道:“岳小娘,人漂亮,对你也不差,好好对人家!” “等会儿,你这笑脸就没有好事!我怎么就把你也是个女人的事情忘记了!” 大彻大悟的方涥,终于明白了,身边就没有一个男人!能说上话的人,除了翦老将军之外,就都是女人! “行了,你继续看监控,我去了!第二境,比这里清静!” “唉唉唉!我不是看别人偷情!我是在抓贼!” 身后传来福王的咆哮,方涥理都没理,监控里,明明有两个中年人,又搂又抱的,还说是抓贼,‘信你个邪!’ 治河兵营,这里是方涥去第二境之前,最后要走访的地方。 兵营里,士兵出门一趟,收获颇丰。 炘水国皇宫的金库,里面的金银,方涥交给了皇帝,那是国战的胜利品,至于珠光宝气的玩意,方涥都送去了天街,那里将开启一家古玩店。 当然了,金库里的金银并非全部给了皇帝,方涥的要求很简单,每个士兵都可以拿银子,只能往口袋里装,装满了,就停止,而且要求他们不能因为银子耽搁日常的事情。 由此,每个士兵的口袋,回来的时候都是沉甸甸的,他们就当做是负重训练了。 至于拿了多少,方涥也没有去看,就算把银子拿光了,那又怎么样?这次灭国,如果算军功,这些金银,估计都不够发的! 拿一点点银子,给士兵乐呵一下,皇帝能说啥? 士兵们的训练仍旧在继续,虽然外面有些传言,对兵营很不利,但是有翦老将军在,对着士兵大声教育,“有传言,就证明我们很强,有人嫉妒!高处不胜寒,可我就要领先站住高出!外面的传言越多,证明你们越优秀!抓紧训练,不要被其他兵营超过了!皇帝弄了很多军户屯田,别的兵营士兵,他们的家人也有了田地,他们感激皇帝的恩德,都在玩命的训练,前不久北方一起以少抵多的战斗,我们的损失惨重,但敌人更加惨!为什么士兵玩命,就是因为皇帝的恩德,他们也享受到了!你们如果懈怠训练,呵呵,等着吧,很快就能被人超越!” 翦老将军的训话,很啰嗦,但很符合他这个教官的形象,如果还是当初武将的作风,生气就‘哼’,高兴就‘呵’,骂人免声一脚踢,那样可无法教育人。 景淑在一旁,一言不发,她需要做的,就是一个严肃的将领,让她的威严,笼罩在每个士兵的心头! 如此组合,很像是一个保姆一个管家,当然了,管家是个女的,保姆是个老头。 想到这里,方涥笑了,治河兵营如此,他也放心了。 第二境,方涥又去了,这次仍旧只告诉了福王,当然还有一个人会猜到,岳小娘! 不过,方涥不在乎,知道就知道,还能拿他怎么样? 第二境的山林里,每次刚来这里,方涥都会感受一次沉重的压力,和当初刚刚去气跃国时一样。 山林里的树木,方涥跳着砍,尽量不把树林砍秃了。 这里的树木,到底含有啥,地球基地里的科学大佬们,发现了一些新物质,还没命名,也没有搞懂有什么用途,只是表明对人体无任何害,反倒还有益处。 于是乎,方涥的任务又多了一条,砍树! 山林茂密,方涥砍树也没有让山林有什么变化,一路向西走,走了两天,五千多棵树,静静的躺在戒指里,方涥觉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路程直到有人烟出现之前,他要练习一下身法。 第二境,他体内的气,可以得到补充,不用再回到绿盛星去恢复,所以,在第二境里,方涥可以放开手脚的浪。 至于那些假野人说的大王,方涥本想回到门口去会会,看看人家到底什么层次的武功,但想着自己刚来,还是低调点,虽然杀了很多人,但见过他样子的人,都死了!现在的他,还处于生面孔的低调之中,甚至会被人认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家伙,极有可能到处装叉! 又过了两天,方涥面前遇到了一片高高的山脉,垂直的山体,宛如墙面,抬头看去,似乎连着天了。 看到这个高山,方涥才想起来到了这里,都没有放出飞船观看地形。 感知附近没有人,方涥二话不说,从戒指里取出飞船直冲高处。 第二境的天际屏障,比凡人境的高了一倍,当初刚到凡人境,就测量过,那里只有五千米,而这里,虽然引力大了,限高却增加了一倍。 方涥无法理解这里设置,到底是什么逻辑?!难道武者的天空就要留高一点? 面前,挡着他继续的山峰,确实是高,距离一万米的天际屏障,只有一丝缝隙! 从那缝隙里,能看到阻隔他继续向西的山,很厚实,至于有多厚,呵呵,看不出来!在飞船里,他也没法放开感知去探查。 既然从上方也无法越过那宛如墙壁的高山,就只能去找找,哪里有路可以穿过去。 当然,叫方涥开一条路,也不问题,不过呢,既然这里是这样的地形,方涥很想知道,如此的地形,又有什么样的说法或者是什么规矩。 曾经听说,那铁牌上的宝石,要杀人收集到一定成色,才能一步一步走到第三境门,难道就是因为面前怪异的大山阻隔? 刚刚到了这里,方涥不准备破坏规矩,先低调的做个小武者,了解一下地方人情。 北面,有个小城镇,似乎有点人烟,可以去哪里看看,或许就能打听到什么。 落地,收了飞船,开启身法,改道向北。 云溪镇,名称不错,低矮的城墙上,那一块写有镇名的石板,早已没有往日的光彩,斑斑朽色,说明这个石板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风雨。 镇子的城墙,不像城墙,单层的,更像是个围墙。 墙头之所以如此,原因是这里都是武者,城墙再高,也能翻越,有和无,无非就是心里的习惯罢了。 武者世界,战争有也,但多数时候,武者之间有矛盾,几个人的厮杀也就解决了,如果要抢什么东西,那也就是某个团和某个团之间的对决,像攻打城镇之类的事情,武者的世界,几乎不存在! 走进城镇,人很少,自从进入镇子,一直走到小小的镇子中心,视野里的人数没有超过百人。 中心之地,有个木棚,那里坐着几个闲汉,正在说着什么,方涥走过去,随意点一碗清水,就坐在木棚边缘,看着镇中心,假装是在等人。 木棚里,几个闲汉聊天的内容,都是这次境门开启的事情,其中重点便是说闯门关的事情。 杀手团和黑甲团,还有野人村,三个团体都被杀光了。 方涥面无表情,好像那些壮汉说的,和他没有关系。 而一旁的几个闲汉,越聊越来劲,说起野人村的两个当家,那武力值和大王的副将是同一个级别的,伤口竟然就只是一个脚印。 吹嘘,总会在现实中增加各种渲染词,几个闲汉的样子,不像是读过书,却说的绘声绘色,好像身临其境一般。 对于那些,方涥真没兴趣,所以一直看着镇中心的空地发呆。 或许就是因为方涥这个听众没有动容,几个闲汉吹着境门开启的事情,扯呼到最劲爆的消息上,“大王说了,我们这里的人,只要找到个闯门关的人,不管死活,一个人头就值千个人,立马就能去石界!” 石界,这是方涥很陌生的词,听起来像是一个地名,几个闲汉吹嘘的说出这两个字时,都流露出彩票大奖的神采。 只是,这里不适合逼问,也不适合与那三个闲汉去了解情况,一旁的茶棚老板,时不时的就会把手摸想腰间的尖刀。 感知里,察觉不到茶棚老板到底是想对他动手,还是对三个闲汉动手。 为了测试茶棚老板的动机,方涥假装端起面前的清水,慢慢的凑近嘴边,感知茶棚老板根本没有一点点异样,心跳不快,神情淡定! 倒是一旁三个闲汉,说话停止了,都在注意着方涥的举动。 方涥没有喝那碗清水,只是吹了吹水面上,一层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 放下碗的时候,茶棚里还是很安静,三个闲汉都暗暗叹了一口气,好像一笔买卖黄了。 其实,方涥吃了辟毒皇,什么毒,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作用,但明知道那水里被人加了料,还要喝下去,想想都恶心,也不知道加料时的手,有没有洗过。 茶棚里安静,方涥叫来老板,“多少钱?” 方涥这么问,典型的处于习惯,不管喝没喝,你点了就要付钱。 殊不知,这么一开口,就彻底暴露了自己,不是第二境的人! 没错,暴露了,第二境不用钱! 那么问题来了,什么样的地方,不用钱?不用钱又用什么来交易? 呵呵,答案很简单,给碎片!境门石的碎片!这里也是论斤两的! 那境门石,当初从逃回去的厉崛那里听说过,但方涥没有见过,至于碎片,就是破碎的境门石,或者是采集出来时,体积没有达到鸡蛋大小的足块石头,都称之为碎片! 这里的人,也不是叫碎片,而是碎石!并且,常规拿来当货币使用的碎石,都是经过加工的,每一块差不多指甲大小,和我们地球的硬币,很接近。 除了碎石,金额大一些的货币,就是完整的境门石,模样像鸡蛋,是纯天然形成的,大小也和鸡蛋相仿。 别小看鸡蛋大小的境门石,一个颗可以换千块碎石! 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差别,这主要是因为完整的境门石用途,不仅仅是货币!像是修仙人用的灵石一般,可以让武者提升武功! 而碎石,无论体积多大、积累多少,都无法让武者提升半分的武功。 当然了,境门石,也有颜色之分,像第二境里黄色境门石,是境门石里最低廉的,其用途,也只是对初级武者,有点作用。 假如,方涥握着这里的境门石提升武功,一座山给他,都不会有一点精进! 不过,在这里,方涥也是需要境门石的,那毕竟是货币!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你们不洗澡吗 方涥现在是暴露了自己,茶棚老板倒是没有表现出多么错愕,照旧本着和气生财,跑来和方涥解释。 至于茶棚老板这么客气,不问自答,解释的非常清楚是为什么了,呵呵,见到茶棚老板的眼神,方涥懂了。 茶棚老板可能也不是这茶棚的真正老板,他的目标就是三个闲汉。 在茶棚老板给方涥解释的时候,三个一身烂麻布的闲汉,互相传递眼神,就朝着方涥走了过来,而且还是从三个方向,包夹过来。 茶棚老板也察觉到三个闲汉过来了,脸上刚才那职业笑突然变成了奸笑,腰间的尖刀,很熟练的抓到手里,身子都不转,手臂在身后猛然划了一击,然后又快速的把尖刀插回腰间。 整个动作,就像是那西部牛仔拔枪一样,速度极快。 当然,在方涥的眼里,还是很慢的,甚至茶棚老板的发力,都能被方涥查看的非常清楚。 茶棚老板轻松杀了一个人,他的脸色,没有一丝改变,那脸上的奸笑,仍旧令人很烦感。 反观走向茶棚老板背后的家伙,明明被划了一刀,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走向方涥那桌。 当走了两步,站在方涥桌子旁边时,闲汉腰腹上一条不断流血的伤口,早已染红了粗麻布。 中招的闲汉,没有感觉到疼痛,反倒是旁边的两个闲汉,隐有察觉,惊恐的神情,脚步已经顿住! 茶棚老板对着方涥略微点头,然后冲着右边的闲汉冲了过去,当靠近发呆的闲汉还有一步的时候,茶棚老板腰间的尖刀,再次抽出,对着闲汉脖子轻轻掠过,又把尖刀快速的收了回去,然后脚尖点地,一个轻飘飘的转身,朝左边的闲汉一步跃起,跳了过去。 最后一个闲汉,茶棚老板没有杀他,刚才的跳跃,一脚踹在那闲汉身上,闲汉倒地时,茶棚老板的脚丫子,也踩到了闲汉的胸膛上。 “呵呵,老规矩,杀人之前报个名,老夫弑刺!上路!” 茶棚老板说完最后两个字,手里的尖刀对着地上闲汉脖子就刺了下去,刺完,尖刀没有抽出来,左右切去,一颗人头就被切了下来。 左手人头,右手尖刀,转身看向方涥时,嘴角上又突然换了一幅慈祥的笑容。 而方涥,脸上一点点表情都没有,呃准确的说是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茶棚老板看了看方涥,竟然没有看到方涥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好像自己的表演,并不成功,瞬间有点不悦,把人头往茶棚里一丢,甩甩右手尖刀上的血。 “小子,吓傻了?呵呵,老夫报了名号之后,还能看到老夫脸庞的人,就没有几个活着的,你可以跑了!” 茶棚老板老板的意思是,方涥跑走时,再对方涥背后下手,以彰显他戏谑别人的手段之高明。 可方涥,只回了他两个字,“呵呵!” 茶棚老板不爽,表情也变了,拧着眉头问道:“小子,你没吓傻,说明这些场面,对于你来并不算什么,呵呵,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开口说钱,是从凡人境来的?” “从什么地方来,你不是猜到了吗?再问,有什么意思?不如,我来发问,怎么才能越过西边的山?”方涥不答反问三个问题。 茶棚老板慢步走到方涥身边,一脚踢着第一个被他破腹的闲汉,又笑着脸,坐到方涥对面,“小子,你很有意思,我都舍不得杀你了,如果愿意,老夫教你武功,进入我们弑杀团,以后,你的日子会变得无比多样!今儿个扮演卖茶水的,明儿扮演乞丐,后天就可以作为大老爷,坐在窑子里,享受小娘子的伺候!如何?” “加入你们弑杀团,就能到山的西边去?”方涥也没有着急,总之先问要到自己想知道的。 茶棚老板似乎不善于聊天,没有听出方涥还是绕着他发问的问题,听着方涥说,加入弑杀团,脸上的笑意,似乎在宣泄,收复方涥已经成功了。 “小子,想去石界,你至少要过五十年!等你铁牌上的石头,十颗全变成黄色,才有机会去!呵呵,大王的脾气不好,有了十颗黄石,也不一定能活着去!” “噢?又是大王,如果大王心情好,没有十颗黄石,也能过去?”方涥继续问道。 茶棚老板的心情,似乎很开心,对方涥的追问,没有拒绝,“大王是大王,他的心情好不好,只是关乎别人的生死,和去西边,没有关系,呃也算是有关系,呵呵,就算是大王放人过去,那也必须要有十颗黄石,否则,你进不去那个洞!就算是进去了,到了对面,没有十颗黄石,也是个死!” “这么多规矩。”这次方涥没有问话,只是感慨了一下。 茶棚老板站起身,把身后家伙的人头割去,没有管方涥,又把最后一个家伙的人头也割了。 三个人头,用他们的头发系在一起,一块布包裹好,茶棚老板才对方涥勾勾手指,“走吧,明儿个陪老夫扮演乞丐!” “乞丐?!”这个时候,方涥才露出点惊讶,刚才这个家伙说的,不是比喻,是真的?!明日扮演乞丐,后天去窑子? 如果不去窑子,方涥或许会装低调和这家伙走走,可想起窑子,方涥浑身不舒服,那地方虽然没去过,但结合这破镇子的样子,就感觉很脏。 “你叫弑刺,呵呵,不知你身上的铁牌,有几颗黄石头了?”方涥突然又问了一个问题。 弑刺刚想走出的脚步一顿,右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尖刀,身子没有转动,阴恻恻的回了一句,“小子,教你一句,如果你不想杀了对方,就不要问对方的铁牌!在这里,是个禁忌!” “我没说不杀你啊?”方涥微笑的回道。 弑刺双眼微眯,缓缓转头看向方涥,“你你身上没有血腥气,也感受不到杀意,小子,这次姑且算了,若有下次,定不饶你!” “血腥气?杀意?呵呵你们不洗澡吗?那杀意,我都是临时的,真正让我有杀意的时候,你在百里外,都会感觉到!呵呵,要不换个流程,后天我们去打工如何?”方涥调侃的说着。 弑刺对方涥的话语,一点没有听懂,他也不屑动脑子想了,左手上的包裹丢下,转身冲着方涥快速奔而来。 距离方涥还有一步,在弑刺的眼里,方涥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下一秒,他的右手只要把尖刀抽出,方涥必死! 只是,弑刺距离方涥一米多,右手已经触碰到了尖刀的刀柄,可他不能再动了!眼睛也不能动,甚至是脑细胞,也停止了运作。 这次,方涥释放时间属性,没有笼罩多大的面积,以他为中心,三米内都是他的时间,唯有他可以自由行动,其他的任何事物,都是停止的! 方涥笑呵呵的拿起茶碗,对着弑刺泼了过去,茶碗里的清水,在空中静止,也没有触碰到弑刺,然后拿出工兵铲,瞄准弑刺的脖子,比划一下,看看角度,预判弑刺的下一动作就会把自己的脖子撞到工兵铲上,才收了时间属性。 当时间恢复正常,弑刺的脖子撞到工兵铲上,一碗清水也刚好破到他的脸上,因为两者是同时触碰到弑刺,弑刺没有注意到工兵铲,反而因为面门上都是水而摆动头。 这下意识的动作,试图甩掉脸上的水,头来回的扭动时,工兵铲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在弑刺摆动时,切割着他的脖子。 弑刺的手抽出了尖刀,照旧刺向方涥,只是手臂还没伸直,就已经没有了意识。 工兵铲的铲尖上有一层祭天之气,论锋利程度,最坚硬的石头或者是金属都能切割掉,弑刺的脖子那就是一根火腿肠,还是自己摆动的火腿肠。 杀死弑刺,方涥本不打算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可面前的弑刺似乎很喜欢欣赏杀人的过程,方涥也只是为了让他感受一下,别人杀他时,也花费点心思,是个什么感受。 茶棚里,四颗人头,之前看着弑刺拿着人头,应该是去换得什么东西,方涥也没有浪费,用真空袋把四个人头收了,才丢进戒指里。 镇子里,没有一点点动静,刚才杀人的过程,从开始到方涥走出茶棚,都没有人来围观,这或许也是第二境里的习俗,当观众的人,往往都会卷入杀戮中。 方涥刚刚想走,突然想起第二境里的货币,是碎片,翻了白眼,再次走回去,在四个人的身上摸索了一下,总共才两个指甲盖大小的碎片,至于他们的铁牌,方涥刚才就收掉了,那个叫弑刺的铁牌收获不错,竟然有四颗黄色的石头。 算上之前灭了杀手团和黑甲团还有野人团,所收入的石头,合计在一起,有数百颗,如果去兑换,完全可以获得几十颗黄色的石头,至于说去西边那所谓的石界,根本不成问题。 但是,去西边的那个洞又在何处?方涥有点迷茫,想想那个叫弑杀的家伙,方涥又有点不爽了,自己问的问题,还是少问了! 云溪镇,也只有这个名字好听点,镇子里,方涥找不到让他满意的地方。 至于镇子里的人去了哪里,方涥那灵敏的耳力,听到了远处别人的议论,镇子里的人,都去了境门门口。 没有人的镇子,方涥也没有必要继续逗留,而且这个镇子的破烂,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之前是北上到了这个镇子,方涥没有改变方向,从镇子北门出去,继续向北。 可能是闷热的气候过腻,方涥想去北面的地界,找点凉爽气候。 第二境的引力,已经被方涥习惯了,一路向北,开启身法之下,速度极快,而且不是单单的奔跑,还要一路砍树! 这次砍树,不是跳跃着砍,而是看到高大的树木,方涥就一铲划过,然后一手把砍断的树木丢到戒指。 一气呵成的手法,越来越熟练,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快。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解决麻烦的手段 五天后,一座较大的城池,出现在群山中的盆地里。 站在山头上,俯瞰远处的城池,这是在第二境里,见到的第一座像样的人类聚集地。 城池里有五六层的高楼,也有大片的宫殿殿堂,多数建筑都是青砖建造的,比云溪镇的烂木头,要强上许多。 又到了一个新城,方涥没有着急进去,他全身都是粗烂麻布,若是穿着这一身进城,会被人当做是农户,那种不必要的鄙视,方涥觉得应该避免,所以溜回地球,洗洗澡澡,换了一身穷武者的衣袍,才回到山林边缘。 穷武者衣袍,其实也是麻布的料子,只是不粗,做工稍微好点,呵呵,也就是说,远看很有形,近看擦桌布! 穿着这身衣袍,方涥在刚才也观察过的,以他的眼力劲,不需要望远镜,仔细聚焦一下,就能看清楚城池里的人,大多都穿的什么,寻个差不多的衣袍,让自己能低调的混在人群里,也就可以了。 说起衣袍,方涥的房间,还有异能者基地的仓库,或者是其他地方仓库,曾经都挂着数百件衣袍! 不是方涥骚气,而是每个地方的衣袍款式都不同,侠者星有侠者星的衣袍,白浮星有白浮星的衣袍,至于绿盛星,那边更加搞笑,因为门派众多,你如果穿的寒酸了,就会被人当做是被扁到云下土的罪人! 还有之前的气跃国,方涥的官服就有两套,一套文臣的,一套武将的,当初皇帝调皮,一次给了两套。 混了这么多的地方,衣袍能少么? 如果没得挑,方涥也不纠结,可有得挑的时候,他就时常犯病,选择强迫症! 所以,每次到了一个地方,方涥都会看看街道上的人,都穿的什么衣袍,什么料子,有了明确的参考,他才好从戒指里,选择最合适的衣袍换上。 云飞城,这里的城墙高大,而且抒写城池名字的石牌,也是新的,不知是新换的石牌,还是刚刚换的名字,总之,这里的卫生搞的是不错。 古人的城池,多数都是腥臊气集中,加之一些马匹牛车的粪便,那味道,呵呵,农汉身上狐臭或者是汗臭,都被遮掩的啥都闻不到。 但云飞城,却是个例外,从方涥进城到人头攒动的街道,没有一丝屎尿味,或许是方涥的瞎鼻子,没有注意到吧。 再看看地面的卫生,干净! 城池里,本来会有一些牲口饲料的杂草,但这里也没有! 这个世界应该是没有纸张的,所以地面上不会看到碎纸片或者废纸包装什么的。 没了屎尿臭味,又没有饲料的杂草,这个云飞城的管理者,应该是有洁癖,或者说,也是个会管理的家伙。 街道上,还有一个奇特之处,那就是安静! 在城外的时候,方涥只是看着人多,这走进了一看,果然还是人多,可人多的地方,竟然很静! 不是说这里的人都是哑巴,而是都在小声的说话! 街边的摊贩,和购买东西的人交谈时,都是压低声音,像是说悄悄话,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即使是咳嗽或者是打喷嚏,都要克制,或者是双手捂着嘴巴和鼻子遮掩。 这么古怪的城池,方涥还是第一次见,干净,也清静! 如此的环境,不由的让方涥对这个城池的管理者,有了点兴趣。 方涥独自一人,也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走在大街上,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既然这里如此的干净,又清静,方涥决定多逛逛。 街边的摊贩和店铺,所买的东西,多数是吃的,而且吃的东西,都是冷的!没有见到任何食物上有热气冒出来! 这又是一个奇特的事情! 除了吃的,还有就是布匹,以及手工制作的东西,比如凳子、扫把、木桶等等,和其他地方的商贩,所售卖的东西差不多。 随意看了两条街,街边的买卖都差不多,方涥失去了逛街的兴趣,那些东西,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用。 城池中心,最高的五层楼,那里应该有点不同,方涥有了目标,就不在耽搁,抬头看着远处的高楼,就走了过去。 抬头走路,方涥的感知还是在注意周围,而他抬头走路的架势,却成为一些小偷小贼的目标。 一路上,七个家伙,轮流蹭向他,都被他一一躲了过去。 那七个家伙还不死心,又从方涥身后蹭来,这次方涥没有客气,七个蹭来的家伙,靠近方涥时,都会遭受到重重的一脚踩踏。 七个小贼的脚,不是脚骨粉碎,就是整个脚变成肉饼! 因为不能喊出声,一个又一个的来方涥这里找虐。 剧烈的疼痛,七个家伙只能捂着嘴,蹲在地上。 巨痛却不能喊出声,方涥回头看了一眼,给了一个满意的微笑,才离开了那一段街道。 街边,有一双眼睛,把方涥和七个小贼的较量,全部看在眼里,见到方涥离开,那人提起脚边的长剑,跟了上去。 走了百来米,方涥刚刚察觉到身后有跟随时,街边有些人在排队,似乎是排队领奖一样,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高傲。 转头看看排队的前端,一座黑漆漆的房子外,写着‘换石扬名’。 这么奇怪的名称,方涥有点狐疑,但下一刻,随着感知延伸到黑屋子里,瞬间了然! 原来这里就是更换铁牌上的石头,一些武者,在杀人之后,将死者铁牌上的石头,叠加到自己的铁牌上。 这里,方涥也要来,只是现在被人跟着,方涥有点犹豫。 ‘既然喜欢跟,那就陪着我排队吧!’有了决定,方涥笑呵呵的走到队伍后方。 见到方涥一个小年轻的模样,浑身上下看不出任何的威胁,竟然也走到队伍中,周围的人,都投来各种异样的目光。 尤其是方涥身前的瘦高个,因为身高的关系,看向方涥时,低头加藐视,“小子,这里的城内不准杀人,呵呵,如果能杀人,你现在一定会被几十个人包围!哥奉劝你一句,以后就在云飞城里待着,不然,出门就要死!” 对于这样的威胁,方涥就当做没听到,淡淡的撇了一眼高出他两头的瘦高个,没有回半个字。 可是,方涥不想理睬别人,别人却非常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城内不能动手杀人,但无法禁制偷盗的事情。 于是,方涥本来是队伍末尾,在他站立了十个呼吸后,身后就有了其他人,两分钟之后,方涥身后排队的家伙,就有七八个。 站立在方涥身后的家伙,也不是单一出手,最靠近方涥的家伙,拍拍方涥左边的肩膀,待方涥转头时,身后第二个家伙,一只手伸向方涥的右侧。 这是二人配合的声东击西,方涥若是普通人,在没有任何防范的情况下,绝对会中招,可方涥不是普通人! 曾经不会武功的时候,用电棍来招呼人,现在会了武功,而且还有雷电属性,要弄几个小贼,那就是一念出电! 身后最近的家伙,看着方涥转头,嘴巴里喊着的迷药粉末,还没吹像方涥时,突然感觉自己脚,好像失去了联系。 方涥转头前,左脚朝后退了一步,看似很平常的退一步转身,却是重重的踩在身后之人的脚背上。 这里不能惨嚎,那人被踩了之后,大嘴张开,猛呼吸了一口气,嘴巴里迷药粉末,全部吸进他自己嘴巴里。 “咳咳咳~”粉末入口,呛着了自己,面红耳赤,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好像要把自己掐死。 突然的状况,令那人忘记了这里不能大声,瞬间周围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他。 这很普通的咳嗽,若在别的地方,太正常了,可现在是云飞城,这么大的声音,就是在挑战城主的威严! ‘嗖!’一支利箭从黑屋门口射来。 距离太近,咳嗽的那人还没有发现利箭,就一箭穿喉,于世告别了! 而另一个伸手摸向方涥的家伙,当他的手刚刚触碰到方涥时,一股高压电,顺着他的手指,钻入体内。 颤抖、摇摆,霹雳舞在那一刻,开始表演。 于此同时,那人的头发,刚才还是油渣渣的,现在根根飘荡,没过十个呼吸,那人的头发就像是气球被充了气,而且还是氢气,渐渐飘起,似乎要把跳霹雳舞的家伙拽到空中。 突然出现的状况,周围的人看傻了眼,那个被一箭穿喉的家伙,没有人去在意,反而是跳霹雳舞的家伙,被人们当做是杂耍表演,看的直乐呵。 黑屋门口,四个身着盔甲的家伙,走了出来,对着那个还在跳霹雳舞的家伙,抬手一刀直接砍了脖子。 城内不准动手杀人,这个规矩只是约束城中的普通人,不包括这些城主府的爪牙。 黑屋,是更换铁牌上石头的地方,也是城主府的产业,门口的护卫,自然也是城主府的人,所以他们杀人,有充足的理由,而且还不用和任何人解释。 第二境,杀戮天天有,一个不小心,就会为贪婪买单。 方涥看着两个死人,被四个护卫拖进黑屋里,整个过程中,旁边没有谁感到惊讶,反而有人还保持着看热闹的坏笑。 当方涥的目光看向他身后时,刚才还有五六个排队的家伙,立刻作鸟兽散。 ‘一群不知死字怎么写的家伙,再来,老子继续折腾你们!’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 身前,那位瘦高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方涥转回身,看向前方时,视野豁然开朗,高他两头的家伙,早就躲到了一边,很惊悚的看着方涥,像是方涥要杀了他一样。 果然,在第二境里,武功是唯一解决麻烦的手段!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半张瓜子脸 黑屋里,方涥排队进来后,见到的场面,比感知里要震撼! 屋内正中间,两根一米高的木桩上,放置着两块石头,一白一黄,如同一个节能灯,一个白炽灯,正散发着光芒,照亮黑屋里各个角落。 如果只是这样,还没有什么可震撼的,震撼的是木桩中间有一面墙,将两个木桩隔在两侧,也就是说,黑屋里的左边暖阳的光芒,而右边是节能灯的白光! 一白一黄的两种光芒照亮房间左右两边,这样的场面同时出现在视野里,而且是在古代的世界中看到这一幕,确实震撼到了方涥。 处于好奇,方涥再次感知两个发光的石头,仍旧没有发生什么特色,和铁牌上的石头很相似,至于是什么,方涥不知道。 因为石头发光,方涥下意识的看了看,就不再继续直视,他可不想得青光眼。 “你!墨迹什么!快把你的铁牌拿出来!”一个老者在木桩旁边坐着,很不耐烦的对方涥招呼着。 方涥也很好奇,他所缴获的铁牌,上面的石头,一种是白色,一种是黄色,别人如果在山林里找到相同的石头,那不是也可以自己镶嵌到铁牌上? 对于这个,方涥下一刻得到了完美的答案。 交出三十四块铁牌,凑足了一块铁牌上十颗黄色石头,另外也够支付所谓的十抽一。 按照这里的规矩,在铁牌上增加镶嵌时,十颗石头,人家要收十分之一的手续费,方涥不得不多拿出来一些,确保一块铁牌上有十颗黄色石头,而且还要足够支付手续费的。 老者没有对方涥的帅气而又年轻多疑惑,低头用工具把铁牌上的石头都取下来,然后,白色的石头,丢到那个散发白光的石头旁边,瞬间,就像是磁铁一般,刚才还在铁牌上的石头,居然吸附在发光的石头上。 老者点点头,把那些吸附上去的石头,一颗一颗的取下来,然后又拿起黄色的石头,如同白色石头一样,也测试一下能不能吸附上去。 片刻,老者很满意的点点头,宛如自言自语一般,唠叨着,“小家伙,不错嘛,那么多石头,居然都是真石!呵呵,十抽一,然后咦~你居然是算好了,呵呵,正好是十颗黄石头,不错不错!” “前辈,这石头到底什么?”方涥觉得,有必要问问,这石头在铁牌上,并不会发光,可刚才吸附在木桩的石头上,居然也会散发光芒。 老者没有立刻回答方涥,待给方涥镶嵌铁牌时,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此乃神石!呵呵,叫法有很多种,现在这里的大王,把这个石头称呼为神石,我们也要跟随大王的称呼,都叫它神石!” “神石?”方涥嘀咕着,这个石头拿到地球去研究,明明就是一些普通矿物质,没有任何奇特,称呼为神石,这是脑子有多抽筋才能这样称呼。 不过,刚才看到石头会像磁石一样,吸附到发光的石头上,那一幕的出现,恐怕要颠覆地球对这些石头的检测报告了! “呵呵,神石获得这个称呼,也不算是过分,自打从天而降之后,就是会发光的,但岁月久了,小颗的石头,就没有了光泽,唯有大的石头,在黑暗的环境里,才会发光。”老者或许是看出了方涥的年纪轻轻懂得不多,这才多啰嗦了两句。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方涥听到这些石头是从天而降,瞬间抬头看向屋顶,好像要透过屋顶,透过万里天空,看到漫天繁星,到底是哪里落下的石头。 方涥这样的姿态,老者也没有嘲讽,把一块镶嵌满黄色石头的铁牌丢了过来,“好了,小子把你的铁牌收好!呃后面没有人了?” 老者看向方涥身后,空无一人,眉头立刻舒展开。 方涥也没有迟疑,把铁牌往衣袍里一塞,对着老者双手抱拳一礼。 “呵呵,小友很懂礼数,老夫就和你多说两句,石界并不美好,那里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哎!如果你要去林界,那么,到了石界就不要耽搁,早早的收集到石头,去林界见见世面,莫要在石界参与乱战。” 老者说的话语,似乎很有含金量,可方涥没有去过石界,并不懂老者的意思,但处于人家是好意,又一次双手抱拳一礼,“多谢前辈相告。” “去吧去吧!老夫要歇一歇,过两天,境门关闭了,老夫可要忙死的!” 老者下了逐客令,方涥转身就走,对于杀戮漫天的世界,不能过度的相信人,表达出礼貌,他觉得,在这里就足够了。 离开黑屋,方涥朝着五层高楼的方向继续走着,身后,之前那个跟着他的那个家伙,仍旧跟着。 又被人跟上了,方涥觉得总被人这样盯着很不舒服,见到一个小巷,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小巷里,也没有尿骚味,一路走来,也没有见到有公厕,这里的人,都不小便? 正当方涥脑中,有无数的问号时,身后,刚刚走进来的小巷口,站着一个手持长剑的女子。 一个斗笠,一块薄纱,将女子的面庞,遮挡的干干净净。 女子身上的衣袍,呃本来方涥不会在意的,可衣袍短了点,像是地球的超短裙,或许是为防止走光,左手的长剑一直放在身后,挡着裙底。 衣袍的样式,过于紧凑,加上衣袍的颜色,白色为底紫色包边,材质似乎也说的过去。 方涥打量的仔细,对方也在仔细看着他。 相比之下,方涥没有斗笠,也没有薄纱,一张清秀的书生脸,暴露在别人的视线里,总感觉亏了! 由此,方涥最想做的事情,就把对方的斗笠和薄纱都摘掉,大家互相打量,也要讲究个公平! 不过,不等方涥想做什么,对方用右手,指指方涥背后,示意方涥继续朝里面走走。 方涥和对方之间,有十几步远,还要往里面走?难道这十几步,还不够女子走动的? 心里不解,但方涥也没有反驳,转身又往小巷里走了几十步,直到小巷子尽头,一个破烂的小木头门的门口,才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女子,已经摘掉了斗笠。 不等方涥开口,女子突然说了一句令方涥惊讶的话语,“你怎么会来这里?!” ‘卧槽,熟人吗?我怎么看着不熟呢?!’方涥蒙了!苦笑着脸,凝视对方。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娶我!可我也说的很清楚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就算的你武功很厉害,我照旧不会嫁给你!你还是死了心吧!如果再跟着我,我会继续跑,你不怕累死,就继续跟着!” “姑娘,你瞎啊?”方涥实在憋不住了,对方是认错了人,还是没有眼睛,方涥到第二境才几天,而且都在树林里砍树,他又想娶谁了?! 对方没有把方涥的问话当做是骂人,反而冷笑一声:“哼!我如果瞎了,反倒好点,就不会看到你和欣田缠绵了!” “你是真瞎!”方涥不耐烦的又骂了一句,朝着女子走过去。 小巷,是个死胡同,不返回走,那就要从屋顶走了! 方涥不想招摇,还想保持低调的混混日子,所以也没有在意对方的胡言乱语。 而对方看到方涥走来,她也向后退,“别过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好!我不动,劳烦你,先走!我再走!”方涥翻了个白眼,之前怎么想来起走进这么小的巷子呢。 对方把长剑平举在身前,一副要打架的姿势,“登徒子!是你逼我这么骂你的!都说了,叫你别跟着我!我走了,你又跟着,你到底想怎么样?!” ‘握草!’方涥要崩溃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姑娘,要么我先走,你站住别动,靠近墙边,给我留条道走过去,你看如何?!” “不如何!巷子这么窄,明显是你故意把我引到这里的!你说要走出去,当走到我身边,对我做点什么,我都来不及防范!你的如意算盘,我早就看透了!” 对方的脑子不傻,但缺了九百九十九根筋,只剩下一根筋! 方涥翻着白眼,摸着额头,“今日出门,一定没看日子,得!姑娘,你先走,我等半个时辰再走,如何?” “不如何!” “喂!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认识你!也不想娶你!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孙子才跟着你!” 方涥忍不住了,对方斗笠是摘了,可面纱还裹着,从感知里查看,对方不是个美女,但也不算丑,如果拿地球的化妆品,稍微捯饬一下,应该是个不错小萝莉!而且还是个爱穿超短裙的小萝莉。 对方没有回话,一双眼睛盯着方涥上上下下的打量,半晌,才冒了个泡,“你的衣袍,之前是没有见过,但你这张脸,化成灰我也认识!别再想什么说词了,这一路,你说的还少吗?!” “我说我说啥了?!哎西!好好好!你爱咋地就咋地!”方涥不走了,转身看着旁边低矮的围墙,往地上一蹲,“你走吧,我我对你死心了,我就在这里蹲着!” 对方到底把他认成了谁,方涥不知道,面前的情况,方涥实在不想动粗,只好配合着演一场戏。 既然对方认错了人,方涥只能将错就错,说完之后,撇了一眼对方,继续蹲在地上。 “好!彦腾!你怎么狠心!我就死在你面前!” 对方不按套路来啊,刚才方涥已经入戏了,很配合了,难道这个女子,不该转身就走吗? 为何丢下斗笠,抽出长剑横在自己脖子上呢?! 方涥双眼瞪的老大,真心搞不懂面前的女子,到底想干嘛?! “你你快点!你死了,我好回去找那个那个什么什么来着噢,欣田!对对对,你死了,我就去找欣田!” 方涥快疯了,这个女子敢再改剧情,他一定会给一巴掌,不把这个女子抽成半张瓜子脸,他就把姓翻过来写! “好!我死!”女子说着,本来是要抹脖子的动作,改为了刺腹部。 方涥没有动,看得出来,女子并非要自杀,可下一秒,女子还真刺了自己的腹部,只是,这个女子的腹部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利剑。 女子也呆住了,低头一看,衣袍的腰带上,一个黄色类似铜制的腰带卡扣,不偏不倚挡住了长剑。 方涥在女子呆愣中,一下子蹿了过来,把女子手里的长剑夺了,然后想点女子耳后的那个穴位,而脑子却不知道为什么,很像抽这个女子一巴掌。 于是,一声脆响,在小巷里显得无比嘹亮。 女子的面纱,被方涥抽飞了,一张白皙的脸上,瞬间出现五根手指印。 没抽成半张瓜子脸,还是看着女子没有大幅度改剧情,才收了点力道。 方涥突然抽了别人,有点错愕,脑子里突然的想法,改变了他的行为,低头看着自己手掌,再看看女子的半边脸,此刻最大的想法,就是逃跑。 女子没有捂着脸,呆萌的看着方涥,还不等方涥有什么举动时,突然抱着方涥的腿,死也不松手了。 ‘得!又没法走了!’心里刚刚嘀咕了一句,方涥低头看向女子,那抱着他大腿的力道,方涥觉得大腿的血都不能循环了。 女子的耳朵好像很醒目,方涥下意识伸手,往耳后一点,女子紧紧抱着的双臂,松开了。 把人弄晕,并不是脱身的好办法! 方涥对这里不熟悉,丢下一个女子在小巷里,很不安全! 于是乎,方涥释放感知查看周围,小巷尽头的房间里没有人,把女子丢在房间里,他在守着门口,待女子快要醒的时候,他就可以快速离开了!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云百阁 夜晚,女子还没有醒。 破烂的小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地面上一些茅草,现在成为了女子的床铺。 方涥很懊恼,本来是兴奋的来到城池里玩耍,现在好了,在一个小破房子门口,给一个陌生人看门一整天。 屋里,那个女子还真能睡,这是多久没睡了?整整一个白天,除了说两句梦话之外,睡的那叫一个香。 无聊的方涥,只能在门口盘腿打坐。 第二境的世界,也只够他恢复内体祭天之气的,前些时间一直砍树,武功丝毫没有增长,就算是今天这样,一整天的打坐,也没有增进一丝。 “哎,这里,看来还是不行,要想办法,尽快去第三境门。” 自言自语的话语刚刚落下,屋内的女子猛然坐起身。 一般人醒来,都是先睁开眼睛,而屋内的女子,却是猛然坐起身,然后再转动头,没有睁开眼,却转头打量四周。 这么怪异的行为,在方涥的感知里,能感到这个女子在下意识的用感知扫视周围。 像是一台没有视觉的机器,正在用雷达熟悉周围或者更远一点的环境。 见到这么怪异的行为,方涥一时间忘记了离开,呆呆的等着女子睁开眼睛。 片刻,女子大量完周围,面庞最后定格在方涥所在的方向。 在黑夜里,那种没用眼睛就发觉到方涥的存在,场面异常恐怖。 幸好,恐怖的场面没有保持多久,几个呼吸后,女子就缓缓的睁开双眼。 待眼睛睁开,女子的话语也到了,“彦腾,你还缠着我?还想娶我?我告诉你,你就跟着欣田好了,不要再想着脚踏两只船!” 听到女子话语,方涥头顶一阵酥麻,‘麻蛋,忘记走了!这下好了,又摊上事了!’ 就在方涥心里懊恼时,女子在什么摸索着什么,当右手触碰到她的长剑时,猛然站起身,还是之前那个姿势,长剑横在身前。 方涥见到那个架势,突然想起了白天的场面,这个女子不会是神经病吧?又要复述白天的那一套? 想到这里,方涥也站起身,看到女子又打算开口,方涥不再迟疑,转身就逃。 方涥跑了,女子没有追,只是嘴里喃喃自语道:“还是走了吗?就因为我不想去石界,就抛弃我了吗?” 方涥是跑了,但他的耳力很好,身后,女子自言自语的声音,他还是听到了。 不过,就算女子现在是正常了,他也不想继续和女子纠缠,自己独自闯荡习惯了,如果多一个人,他会放不开手脚。况且那个人还是个神经病,方涥脑子抽筋也不会留下来陪疯子一起玩耍。 女子能安然活到现在,一定有自保的手段,安全问题是不用方涥操心的。 当方涥跑出小巷,巷外则是一片闹腾,和安静的白天,完全是两种气氛! 吵吵嚷嚷的街道,人群来来往往的场面比白天更加拥挤,商贾的叫卖,客人的还价,还有人争吵或者是动手打架。 之前一直在想心事,直到站立在街道上,方涥才发现城池的不同,这个城,到底什么节奏?难道白天是要求安静,只有夜晚大家才能宣泄自己心中的憋闷? 方涥从人群里挤过,看到很多人的表情夸张,那种夸张,有点不自然,更像是用夸张的表情,刻意的抒发自己内心的空虚。 这个城池,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般怪异? 云飞城,这个名字很普通,可城里的一切,方涥没有感到任何普通。 继续朝着城池中心走去,那座五层高的楼,在夜晚,格外明亮。 距离近了,方涥才发现,楼里的光亮不是油灯火把,也不是火盆在燃烧,而是一种发光的石头,隐隐的黄色,看上去很金贵。 “云百阁?这这里为什么都喜欢用云字开头?”方涥自言自语,看着楼上的牌匾。 身边一个矮胖子,四十来岁,单手掐着嘴巴下一撮小胡子,仰着脖子撇了一眼方涥,“土包子!我们是云界!所有地名都要以云字为姓,你是从什么林子里爬出来的,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呵呵,多谢相告!”方涥没有介意被人喊为土包子,刚刚到这里,说是土包子,也没有错啊! 矮胖子听到方涥说感谢,脸上浮现一处一抹笑意,“没有钱,就去看看地摊,不要妄想进去!这云百阁的东西,每一样都够你吃一辈子的!” “是么?!那我倒是要进去看看了,什么东西可以够我吃一辈子的。” 被人说是土包子,方涥真心没有意见,可若说他是穷人,方涥很不爽!他穷吗?! 呵呵,确实穷! 走了两步,方涥才意识到,在任何地方,他都可以说自己是最有钱的人,可在这里,人家是用碎石为货币的!他身上,就几块碎石,还是抢来的。 想到自己又被人就说中了,方涥的脚步放慢了一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矮胖子身后,两个家丁正背着重重的包裹,那包裹里,似乎都是碎石。 矮胖子笑呵呵的从方涥身边走过,没有再开口,可矮胖子脸上的戏谑,比讽刺的语言,还要打击方涥。 眼看圆如球体的胖子要走进云百阁,方涥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想法,眼疾手快,手在戒指上微微摸索,顿时,一份飘香的芝士爆米花,出现在手掌。 空间戒指,保存新鲜的特性,使得爆米花拿出时,还冒着微微热气,那黄油的芳香,瞬间飘向周围。 “什么味?!” 已经一只脚跨入了云百阁,胖子那灵敏的嗅觉,捕捉到了爆米花的香气。 方涥没有回答,拿着金黄色的爆米花,塞进嘴巴里咀嚼,嘎嘣嘎嘣的响声,给爆米花的香气披上了一层华丽的外衣,诱惑力,又增加了。 矮胖子的耳朵也好,听到了嘎嘣嘎嘣的声响,瞬间回头看去,见到方涥正在吃着什么,这脚步就像是被勾了魂,慢步走向方涥。 胖子嘛,总有胖的原因,尤其是在这里,条件也不怎么样,出门靠走、找人靠吼的世界,想在变成一个胖子,那必须要很喜欢吃!而且还要非常有钱!不对,是有很多境门石,才能把自己吃成一个胖子! 方涥刚才灵机一动,就是打算用美食,而且是这里绝不曾有的美食,勾引那个矮胖子。 “想吃吗?”方涥笑呵呵的问道。 矮胖子已经走到方涥面前,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爆米花,嘴里的口水,吞的再快,也有一部分流了出来。 听到方涥的询问,矮胖子毫不顾尊严的回道:“想吃!” “呵呵,给钱!一份爆米花,一百个碎石!” 方涥不知道这个价格,到底是高还是低,叫他卖几个碎石,觉得太寒酸了点,可如果把价格叫的高了,又担心面前的矮胖子买不起,那两个家丁后背的包裹,似乎也没有多少碎石。 矮胖子对方涥的报价,根本没有迟疑,挥挥手,就有一个家丁走了过来,取下后背的包裹,打开之后,丢给方涥两个形态如鸡蛋的石头。 黄橙橙的石头,和厉崛当初说的境门石很像! 给了境门石,矮胖子急不可耐的开口索要,“给我!” 方涥还没有反应过来,这里的货币,到底是怎么兑换的? 矮胖子接过爆米花,当着方涥的面,就开吃。 一颗一颗,停不下来,吃到正嗨时,矮胖子双眼紧闭,对家丁又挥挥手。 这次矮胖子没有开口,家丁看着他的主子,吃的正嗨,就代为开口说道:“我家主子还要买,你这里还有多少?我家主子都要了!” “还有多少?呵呵,第一份是半价,算是让人低价品尝一下,如果要买第二份,呵呵,价格翻倍!”坐地起价,方涥看着到手的石头,也就是两个鸡蛋大小,那石头在家丁的包裹里,至少有数百个! 见到肥猪,没有不宰的理由! 至于这里的货币兑换,一百个碎石等于两个境门石,也就是说,五十个碎石等于一个境门石,如此的兑换,方涥在第二次收到境门石之时,终于明白了! 又一份爆米花给了矮胖子,矮胖子还是没有走,继续当着方涥的面吃着。 现在方涥手里有了六个境门石,好像算是有钱人了,看着云百阁,他想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矮胖子吃的忘乎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方涥的离开,一旁,矮胖子的家丁也没有阻拦方涥离开,只是盯着方涥一直在发呆。 家丁发呆,是因为方涥身上,没有包裹,伸手到袖子里一掏,就拿出了第二份爆米花,那宛如变戏法的手段,看得家丁是呆若木鸡。 云百阁,是一家综合店铺,收和卖,两者买卖都做!而且,不限买卖类型,任何可以交易的东西,云百阁都会接,只要价格合适! 方涥溜达了一圈,能看到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稀奇,店铺的左边是卖东西的柜台,柜台后面是陈列货物的架子,上面放置的东西,都是些工艺品,并没有什么稀奇。 而店铺的右边,是一张张茶台,那里没有人,只是在店铺深处,有两个老者,正闭目养神。 方涥走过去的时候,一个老者睁开了眼睛,“小友,可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手?” 听到询问,方涥思索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要卖,反而有东西想买,“有没有整个第二境的地图!最好是标注出各个大势力的。” “地图?呵呵,那东西到街边都有!不过,你要的各个大势力,确实该来我们云百阁!两颗境门石,合适,老夫就给你去拿。”老者的话语,没有一点点苍老的味道,话音里中气很足。 方涥将刚刚落得的境门石,拿出来两颗,简单的回了一个字,“好!” 老者缓缓起身,走到店铺左边去拿地图,然后在地图上,立即写写画画。 方涥走过去,老者也没有避讳,当着方涥的面,现场给方涥写各大势力的名称。 “小友莫要误会!老夫现场给你写,并非是讹诈你,而是每次境门开启时,各个大势力之间都会有点变化。现在境门快关闭了,各个大势力的变化,也差不多定型了!名称不会因为易主而改变,所以,老夫给你写的内容,乃是我们云百阁,最新得到的各方消息,小友拿去,绝对不会发现有什么偏差!呃如果还有什么地方的大势力发生了变动,小友可来云百阁,免费给小友更新各大势力的名称!” 老者说的意思,方涥懂了一点,每年境门开启时,就像是一个信号弹,第二境里的大势力,似乎都有大规模的行动,所以才有易主换名称之说! 至于那些大势力,是互相的攻打,还是内部的新老交替,方涥还不知道。 于是,趁着老者还在抒写时,方涥抓紧询问,“敢问,这些大势力,经常大规模的战斗吗?” “呵呵,城池内禁制一切打斗,城外嘛~说不好!不过,北方的和平界出现之后,干预各个地方各个势力,阻挠大规模的杀戮!呵呵,大规模的打斗,消失很久了!他们都把和平界当做是公敌!起初,各大势力把他们之间的矛盾丢弃了,但没有矛盾,不代表真的没有摩擦。数百年前,各大势力为了减少摩擦,极力约束自己的手下,在势力范围内活动,并且在势力范围的边界上,都弄出了很多过境的条件。不来往,就没有矛盾,这确实让大规模的打斗消失了!同样,第二境也被各大势力,划分了很多区域。这些区域之间,都有各自的屏障,就算是同处一界,也会有区域的阻隔,想去别的势力地盘,就必须从各大势力管控的通道走过,满足了各大势力要求的条件,才能走过去,看似很和谐!但各大势力内部,却是乱斗如麻!就比如这里,城池的名称,前些天还叫云岚城,现在更名为了云飞城,呵呵,城主换人了,这城池的名字,也就跟着换了!一年不出门的人,再出门,好像都不认识路了!” “那这地图,上面的城池,也是一年换一个名称?” 方涥看着老者在地图上写的内容,不仅有大势力的名称,还有各个城池的名称,更有一些代表城池的圆圈,还空着。 “不错!但也不是绝对,有些人保住了自己的地位,战胜了那些挑战的家伙,这城池的名称,如果他们不想换,自然就不用换!小友,记住了,明年如果还要出门,记得再来我们云百阁,买一份最新的地图!” 闻言,方涥翻了白眼,第二境里的情况,真心是乱,如果在这里推出身份证,那可就笑死人了,曾经名叫四道街,今年变成五道街,后年就变成六道街,别人问你老家在哪里,还要查询一下最新的地图,才能开口回答别人。 如此搞笑的世界,人们的生活,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 老者也是个碎嘴子,一开口说话,就没有停歇,或许是怕方涥等的太久会无聊。 “小友到了城池里,可发现这里白天是一片宁静,夜晚却是诡异的一片闹腾,感觉很奇怪吧?” “确实如此,究竟为何?” “呵呵,新老城主交替,百姓们总要适应一下,新城主喜欢闹腾,所以趁着夜晚,让大家习惯一下,免得很多人不适应!” “还需要这样操作?” 方涥无语,这样的适应,有必要吗?让大家恢复正常不就好了?!再说了,要热闹,也应该是白天热闹才对,夜晚了热闹,呵呵,这么颠倒,有什么意思?莫非这个新城主很年轻,夜夜醉生梦死,白天需要安静的环境,让自己睡觉? 方涥的猜测没有错,只是现在还没有人敢告诉他,若是被发现,敢议论城主的是非,那是被要杀的! 等了好久,老者在翻查了很多小布条之后,才把地图上一部分空缺的圆圈旁边也写上城池的名称,才交给了方涥。 “好了,小友,地图你可以详细一览,切莫丢失。呵呵,我们云百阁做买卖,听着价格很贵,但有钱买的起,都会发现我们的价格,并不贵!就说这份牛皮地图,单单这么大一张牛皮,在我们这云界,都值一颗境门石,而地图上面所有的地方都在发生变化,能有能力收集到整个第二境的情报,也只有寥寥无几的势力能办到!呵呵,实不相瞒,我们云百阁,就是寥寥无几之中的一份子!情报的买卖,在第二境不算是大买卖,而且传递过程中,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命,风险极大!而我们云百阁,从事这类买卖数百年,地图也算是极为重要的情报,只是,此买卖不是专一卖给某一个人,但凡有需要的人,都可以买,所以价格才会如此便宜,信息费一颗境门石,呵呵,真心不贵!” 老者把做买卖的流程颠倒了,本该在交易前,多做说明和介绍的,而他,却是在交易之后才详细说明其中的门道,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推销他们云百阁更加值钱的东西而做个铺垫! 方涥也感觉到了老者的用意,看了看地图,余光就瞄到了走向二楼的楼梯。 “小友,二楼乃是精品区,和这一楼的俗物不同,那里有很多对于武者有用的东西,比如,传说中的丹药!那是从第三境,流传过来的!呵呵,我们第二境里,没有一个会炼丹的,而我们这里,最高武功的武者,也只要吃两颗丹药,就能提升一大截的实力!小友若是有兴趣,可以到二楼一观!至于交易那要等到下个月的月底,我们云百阁的拍卖会,才能交易!”老者是拿丹药来吊顾客,相信去了二楼,应该还有其他的推销手段。 方涥听到丹药,心中一惊,但听到后面,这里的武者,吃两颗丹药才能提升一大截实力,那就说明,丹药的品质,顶多就是一级而已。 论实力,第二境的武者,顶多就是武徒境,他一个人可以灭杀个干净! 那吃两颗才能提升实力的丹药,没兴趣! 不过,老者说,第三境里有人会炼丹,那就意味着,第三境里的武者,有大量丹药提升实力,若是财力充裕,很有会可能出现几个,能让他一战的人!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无力改变 云百阁里,老者说的丹药,方涥真心没有兴趣,他的戒指里,还有数千颗各种丹药。 至于第二境没有炼丹师,方涥早就猜到了! 之前在山林里砍树,连一点低级药材都没有看到,这里若是有人会炼丹,那才是怪事! 而且这里的人,没有储物空间,看看门口那个矮胖子,很富有的一个家伙,竟然要让家丁背着境门石来买东西! 没有储物空间存放物品,丹药的药效就会暴跌,从遥远的第三境运输到这里,呵呵,那丹药的药效,如果还能剩下六成,那就算是他们运气,寻到了密封不错的容器储存丹药! 方涥也不想漏财,并没有把他的丹药拿出来炫耀。对着老者拱手一礼,“在下还有事情,就不耽搁,如若下个月月底有时间,会来此看看。” 老者见到方涥要走,也没有挽留,拍卖会的消息传达了出去,他职责内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对着方涥微微拱手回了一礼,然后又行注目礼,目送方涥离开了云百阁。 云百阁门口,刚刚买了两包爆米花的矮胖子,手里的爆米花,已经见底,看到方涥出来,立即迎了上来,“这位少侠,敢问此物可还有?!” “呃有!你要多少?”方涥没有拒绝别人送钱的美意,这么傻傻的肥猪,十年不知道都能遇到几头。 矮胖子左手挥挥,然后思量了一下,右手也挥挥。 顿时,矮胖子身后的两个家丁,把身上的包裹放在方涥面前,打开包裹,暴露出里面黄橙橙的境门石。 “本胖爷这次出门,带的境门石不多,就这么多,你有多少此物,我都要了!” “呵呵,好说!”方涥回了一句,用感知数了两个包裹里的数境门石数量,五百九十四颗!如果加上之前的六颗,正好就是六百颗。 一份爆米花两百个碎石,等于四颗境门石,给矮胖子凑个整数,也就是一百五十份爆米花。 ‘一百五十份爆米花?呵呵,本小爷也喜欢吃这玩意,数量足够!’心里暗想的时候,方涥摸索着戒指,在戒指里把爆米花打包好,然后 “咦~那里是什么?!”方涥看着矮胖子身后,故意喊了一嗓子,吸引面前三个家伙的注意力。 就在矮胖子转身的时候,一百五十份爆米花,由六个大号塑料袋装着,拎在方涥的手里。 “有什么?身后什么都没有!这” 矮胖子蒙了,身后啥都也没有,转过头,却看到方涥手里,突然出现了几只大号塑料袋,努努鼻子闻了闻,确认里面都是爆米花后,瞬间流露出惊喜。 “愣着干嘛,快,拿走,回府!今日不出门了!” 矮胖子的急躁性子,指挥着家丁,一人两袋,他自己也提两袋,而且一边提着,一边开吃。 没有过问方涥这些东西怎么变出来的,也没有再和方涥啰嗦,拿着爆米花转身就走。 方涥看了看身后的云百阁,感知一下周围没有人,便以闪电般的速度,把地上两个存放境门石的包裹,丢进戒指里。 有了地图,又有了这里的货币,方涥琢磨着,这里再多的不合理,和他的关系,并不大。 穿越几个世界,他的纠错强迫症,早已磨去棱角,一些不合理的事情,既然有人折腾出来,那么就让别人去折腾吧! 第二境的地图,大体上看,和凡人境的轮廓差不多,都宛如一块西瓜,两头尖,赤道附近最宽,至于面积,是比凡人境大还是小,现在还看不出,毕竟云百阁的地图上,没有写明地图的比例。 不论这里的地域面积有大多,单单看地图上的情况,那就是乱的一锅粥! 第二境总共分了四个界,从东说起,先是方涥所在的云界,向西为石界,再就是林界,而北方,占据了第二境大概五分之二的面积,是几百年前成立的和平界。 四个界,瓜分了第二境,南北竖着看,就像一个‘吊’字,三界成竖条形并排,和平界在北方。 云界、石界和林界三界之中,大大小小的势力总共二十七个,几乎是一个界里就有九个大势力,也就是九个区域。 方涥此刻所在的势力,名为云乐土,这个乐土二字,和实际的情况,根本就不符。 虽然这里的百姓生活,看似无忧,但也只是吃喝而已,至于那个乐字,哪儿也看不到有什么好乐的。 一所很普通的客栈里,方涥用手机照亮,查看刚刚入手的地图,云百阁的地图,贵的确实很值,除了没有具体的地形,其余的人为信息,基本上都有了。 仔细瞧瞧云乐土内的信息,东边有一个特殊的三角形标示,应该是从是凡人境到第二境的境门。 而三角形不远处,就是一片境门石的矿区。 进门就是矿,这样的格局,更像是进门给装备的节奏。 可现在,却被人把持了起来,刚进第二境的人,都成为了奴隶,在矿区挖掘。 想到那些苦命的人,方涥想去解救,可解救了之后呢?难道凡人境的人们,都要挤到第二境来? 这云乐土的大王,残暴是真的,但管理人,在这样愚昧的环境下,残暴或许才是最佳的手段! 方涥的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很快,方涥又推翻了认可这里人的做法。 如果换了他是大王,第二境的经营,不会是现在这样。 第二境可以让人成为武者,在凡人界生活烦腻的人,可以组织那些人来此成为武者,而且成为武者之后,也可以返回凡人境,反正凡人境没有供武者修炼的条件,只要在境门外,弄一座磨练武者的设施,把武者体内的气,全部挥霍一空,变为普通人,那样在凡人境,就没有任何危害了。 不过呢,这样的操作,总会有些漏网之鱼,万一有个武者,体内的气没有消耗空,危害凡人境,也是个麻烦。 琢磨不出更好的办法,方涥只能把眼光看向第二境。 第二境里的世界,是要变一变,虽然这里的城池内禁制杀戮,但在城外,无论是谁,他们的命,都没有保证,或许出城时还好好的,出城没有几步,就一命呜呼了。 于是,很多人为了让自己的命稍微有点保障,便与别人抱成团,组成各个小团体,比如之前被灭杀一空的杀手团、黑甲团和野人团。 但这样的抱团,也只是让性命稍微有一点点保障而已,第二境里,整个团消失的情况,也很频繁。 方涥在犹豫,这里之所以杀戮如此多,还是因为大家成为武者后,有些人心血膨胀,目中无人,自然会惹是生非,引发打斗和杀戮。 另外一部分人,本来的心性就不善良,在成为武者后,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还有一些人,是成为武者后,让他们认为有打抱不平的能力,而对一些恶人进行屠戮。 总之,这里的人,与人相处就是凭着武功,合得来,就放下武功用嘴巴说话,合不来,就全凭武功,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想管理武者的世界,确实比凡人境更加麻烦。 凡人境的人们,想满足,无非就是吃穿住用。而武者,因为身体的能力增强,心血膨胀,他们的胃口也就大了,但凡能想到的宝物或者是看到的,他们都想要! 鉴于此,方涥感觉他是无力统治,甚至都无法去改变什么,他只是一个人,没有门派也没有宗门,也没有心思把一个个武者收拾服帖。 至此,方涥对第二境彻底没有了想法,他现在最想的事情,就是去第三境,或者第四第五境,提升他的武功,才是一直以来,最大的目标。 一夜,方涥度过的很顺畅,虽然外面很吵,但他在这里也不用休息,多数的时间都会回到凡人境的气跃国京城,在自己的天楼里打发时间,要么就去其他几个世界搬运东西,再者就是把最近砍伐的树木,丢给异能者基地。 地球,异能者基地,曾经拿来的黄金,必须要放在室内!但树木,就不需要了,只要有一块空地,随便放着,爱国觉得,别人也不会对树木有什么歹心。 至于方涥拿来的树木,价值堪比黄金,也只有少数人才知道。 只是,爱国以为一个小空地,就够堆积的,这一点,真心是大错特错! 方涥从戒指里丢出来的树木,占地至少要数百亩,否则,就算是堆积成高山,也不够放的。 “爱国,树木,那边太多,咱也够仗义的,你们的订单,我以千倍的量,满足了,你也不至于那么小气,只给我一个篮球场,让我咋堆放?!” 篮球场,是基地配套设施之一,现在基地里的人,都忙碌的没有时间睡觉,哪里有空跑来打篮球? 所以,爱国觉得这里算是空的,就让方涥把树木丢在这里。 可问题是篮球场的大小,谁都清楚,方涥砍伐来的树木,无论是横着放还是竖着放,篮球场那点地方,根本不够! 爱国看了方涥从戒指拿出来的一根完整的树木,瞬间像是看到巨树,树根部的直径三米左右,树木的长度,至少有一百五六十米,这么高大的树木,在地球上,已经几乎没有了! “这树,是不是用过兔腥草?为何这么大?比你丢在仓库里的,大了很多!” 爱国说完,方涥一个白眼,“我那仓库,能丢下这么大一棵吗?我是看着仓库大小,选了几颗小树苗放在仓库里,给你们研究用,而你们现在要用这些木材,我当然要给你们大树了!难道你们只要小树苗?!再说了,我有那么空,跑去树林里给树木加持兔腥草?” “呃也对,嘿嘿,如果你用了兔腥草,这树木,不是要更大?” 爱国的假设,让方涥也感到了惊讶,高大的树木,第二境里有很多,假如真的用兔腥草,那树木还是树木吗? 二人的对话陷入了沉思,爱国耳朵里通讯器传来了新的安排,距离基地比较近的一座山谷,那里空旷,而且没有人会去,方涥可以用树木堆满山谷。 另外呢,就是方涥取了一些活的树木过来,基地要尝试在地球,能不能种植,因为这类树木所散发的氧气比较浓郁,而且还有净化大气污染的功效。 听到爱国转达的这个消息,方涥突然联想起云界的由来,‘云界的树木是不少,山林里云雾缭绕,空气很清新,莫非,云界之名是因为空气好?’ 回想在山林穿梭时见到的和感受到的,那里的环境,真心是不错,比绿盛星和白浮星都要舒适。 方涥突然有种想法,去弄点浮空石,把山林的一座山变成浮空岛!每天,平静的悬浮在第二境的天空上。 如果真是那样,一座浮空岛在第二境里出现,那些天天打打杀杀的武者,会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想起这么恶搞的趣事,方涥情不自禁的笑了!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浮空岛下的乱战 方涥的习惯,就是想好了就去做。 浮空石现在的产量很稳定,地球那边的飞船用不了那么多,方涥要拿去一部分自己用用,根本不是事儿。 山林里,就地取材,看中了一个高山,像是个锥子,方涥握紧工兵铲,对着山底就是一铲。 银白色的光芒渗入山底,从山的背面穿透而出,山后,连续十几座山,也被这一铲子切了。 随后要做的事情就把山倒过来,然后把浮空石安装在山底,利用风力发电,持续对浮空石释放电击,刺激浮空石发挥更大的浮空效果。 当然了,这些操作前,山上的树木,要挪个地方,地表十米之上,所有的树木,都被方涥搬去了地球。 像是被拔了外衣的山体,巨大的石头裸露在外,方涥在石头上操作了一天多时间,才挥发巨大的力道,把山体翻转过来。 在浮空石的推力下,一座高达千米的山,呃现在是倒过来的山,正缓缓的升高。 倒过来的山,曾经的山底,现在是浮空岛的平顶。 平顶之上,没有什么东西,方涥也没有做什么增加,就是一座平平的山顶。 当山体在浮空石的作用下,升高到两千米的时候,停止了下来。 山底,一座风力发电设备,供电的情况被设定平稳,使得浮空石上电流保持均衡,由此,浮空岛不会上升也不会下降。 做完这些,方涥觉得,似乎还不够,一座浮空岛,孤零零的山天空上,地面上的武者,万一没有兴趣,那多尴尬。 “得,既然做了,那就多做点!”说着,方涥又连续弄了六座山。 三天后,那一方山林上,七座浮空岛,或相邻百米左右,或相连在一起,静静的浮在同一高度上。 就在昨天,浮空岛的出现,已经引起了武者的注意。 当七座浮空岛全部完工后,方涥又在浮空岛的下方,用红色的油漆,写了几个大字,‘有能者居之’。 这么大的诱惑,还有挑衅的话语,方涥不信地面上的家伙,会无动于衷!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云乐土,作为那一片山林的主子,自然是要把浮空岛占位己有。 可两千米的高度,只有武徒境的武者,根本就上不来! 在距离浮空岛两千多公里的一座巨大的城池里,云乐土的大王刚刚忙碌完凡人境来第二境的事务,返回城池歇息。 前些时间,他去了境门口坐镇,看着下面的人,安排今年进入第二境的凡人去挖坑。 这次境门开启,给他带来了不少的损失,据说有人把他手下的三个团,全部杀了,派人去查,居然毫无线索,三个团的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从一些人的死状看,好像都是一击毙命,论武功,一个人要杀三个团的人,他都做不到! 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灭杀三个团的人,假如真的是一个人所为,那么一定是个高人! 有高人混到他的地盘,杀了三个团,就说明那个高人不是善茬!如果要抢他这个大王的位置,他当如何?是死战还是逃跑? 惴惴不安的日子,使得时间变得无比漫长,幸好,直到亲眼看着境门关闭,也没有听到任何地方汇报什么异样。 长舒一口气,询问了下人,今年进来的百万凡人,都安排的如何。 下面的人,并没有大王想的那么多,一五一十的禀报了情况,后来进入的凡人,都很老实,一个个的全部去采矿,并没有生出什么事端。 云乐土的大王,名叫云不季,今年五十岁,算是半百之人,但因为是个武者,容貌上看去,还算是年轻,顶多算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叔,加之身材精干,一身健硕的肌肉,配着一米八的身高,看上去像是一个健身人士。 回到自己的王城,云不季看着城内仍旧是一片如常,仔仔细细询问其他诸城的情况,才猜测那个高人,或许是去了别人的地盘。 正打算舒舒服服的睡觉时,一个护卫跑来禀报,“报!大王,西边山林里,有人发现怪事!” “怪事?!你特么的,下次禀报,一次把话说完!” 刚想睡觉却被人打搅,换了谁,谁都不爽,尤其是现在的云不季,忐忑的度过了半个月时间,刚把心放下,这又被人提起,不爽的心情,已经有想法杀几个人来泄愤了。 禀报的护卫也习惯了,他的大王就没有好脾气的时候,“回大王,是禀报的家伙,说的太不可思议,小的这才不敢直说,请大王莫怪!” 还是没有听到怪事是啥,云不季的火气,又旺盛了,什么睡意都没有了,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护卫,一把将护卫从地面上提起来,“你再不说,老子让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说话!” “大王,小的错了,来禀报的家伙,说西边的山林里,有几个山,浮在空中,而且山上写着,有能者居之。” “什么?!你要是敢胡说一个字,老子你把你刚刚娶的小媳妇,分给其他人去享受!” “大王,小的可不敢瞎说,是那个汇报的家伙,就是这么说的!如果大王不信,那个狩猎团的人,都在王府外面,叫来一问便知!” “滚!人家既然在,要你来汇报?!是想本大王赏你点什么?!呵呵,好,本大王赏你!去死吧!”云不季说着,提着护卫的手转了弯,把瘦小的护卫拦在怀里,另一只手,搂着护卫的头,两手一撮,护卫的脖子就断了。 杀护卫,云不季也不是第一次,这些年,一旦有事情,他的护卫就会面临死亡,当然,如果是好事,他也不会吝啬,美人或者是境门石,都会大把大把的赏赐下去。 刚刚被杀死的护卫,前天才被他赏了一个美人,因为办事利索,每天都会禀报一切正常,让云不季那颗忐忑的心,十分舒服。 或许就是因为表现的好,这个护卫竟然逾越了自己职责,该是别人来汇报的事情,他也要拦在身上,云不季杀他,不冤! 随后,狩猎团的十几个人,以死保证,他们所说的一切都真实看到的。 云不季心动了,自己的地盘里,天空上出现了奇怪的山,那么无论是什么,只要在自己的地盘里,一切都应该是他的! 只是,他发布出去的任务,并没有一个人敢来接! 任务很简单,无论是谁,无论用了什么办法,能带着绳索,到浮空岛上,就可以获得一万颗境门石!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任务,就是没有人敢接,是的,简单的任务却没有人能做到! 如果有人接了任务,而做不到,身为大王的云不季,一定会杀了接任务的人,以及家人或者是所在的团。 一连三天没有人接走任务,云不季有点不屑,他要去亲眼看看,那片山林的天空,到底是什么山,会浮在空中! 云不季在云乐土的范围,他就是皇帝,没有任何人敢忤逆他,更加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然而,到了山林里,爬上那一片山头中最高的山峰,仰头看着空中,静静不动的浮空岛,云不季有点犯难了。 看得见,却得不到,这让他无计可施,又极其的懊恼! 就在云不季心情超级不爽的时候,山林里,来了至少数万人,大大小小的团伙,还有一些其他势力派来的奸细,都在打量着天空中的浮空岛。 有些人,不信邪,他们以为是有什么东西支撑着巨大的浮空岛,走到浮空岛下面,寻找肉眼看不到的什么物事。 更有一些人,觉得自己可以尝试跳高,走到山顶,不顾脚下是啥环境,用尽全力,纵身一跃,奈何,想象和现实之间的差距太大,想跳到浮空岛,却刚刚离开地面几米,就开始下坠! 摔伤的人不计其数!讥讽的人更是繁多! 当然了,也有一些自认聪明的人,他们没有仓促尝试,只是在山林里寻找着什么! 不久,几座浮在空中的大山,原来所在的地方,被找到了! 群山之中,突兀的出现了一片平地,而且平地上连杂草都没有来及生长,那里,正是浮空山原来矗立的地方。 不过呢,找到那里,也没有什么卵用,还是没有走上浮空岛的办法。 后来,那些自视很聪明的人,又去了浮空岛正下方,在那一片山林寻找,能通向浮空岛的方式。 渐渐的,山林中的几万人,变成几十万、百万,然后是数百万! 五天后,周围几个势力,纷纷派出了很多人,在各个势力的副大王带领下,前来围观! 无论是谁,到了山林里,见到浮空岛上的字,都会令他们的贪婪,无限膨胀! 他们都是武者,曾经认为,成为了武者,就可以无所不能,但现在,七座浮空岛就在他们面前,竟然没有人能拥有! 云不季知道其他势力也派来了人,为了表示他才是地主,命人在浮空岛下面,大肆的修造房屋,随后就是木头城墙,把浮空岛正下方的山林,全部围起来,不让外人去那里! 这么做,其实没有任何意义,那些武者,在浮空岛下活动了几天,几乎每一寸土地都搜索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然而,云不季这么做,把浮空岛下围了起来,其他势力的人就会多想,他们认为,在浮空岛下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云不季把那片林子圈起来,是打算霸占浮空岛。 大家都不是傻子,如果浮空岛下方的山林什么都没有,云不季又何必让人大费周章,把那么大的一片山林围起来呢?! 渐渐的,其他势力的人,似乎变成了同盟,对云不季不让他们进入浮空岛下方,而愤恨! 武者的世界,没有太多的理论,只有拳头和刀剑的对决! 其他势力的人,平时也不和睦,现在浮空岛就在面前,他们也有了公敌,临时结盟,根本没有商议,也没有分赃的说词,一方势力出手,其他势力也就跟随了,生怕慢了一步,就会少得到什么。 于是乎,三天的时间,那一片山林,到处都是打斗,到处都是死伤的武者。 云不季这一方,因为是地主,占据主场有大量的人手,打斗的三天,他们的伤亡有,但还有不断来补充的人,使得这一场打斗,以云乐土获胜而告终。 当然,这只是第一场,随后,其他势力,还会陆陆续续的派人来,浮空岛的魅力,绝对值得他们拼命! 在云界,如果拥有了一座天空上的岛,那么,其他任何一方势力都要俯首称臣! 如此的想法,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定义,反正云界的十一个势力,都是这般想法。 第一场乱战,方涥在浮空岛观看了整个过程,不是他很喜欢看人死亡,而是这些人,也都不是好人!身上的铁牌,足以说明他们的过去,每人手上至少有十几条人命! 乱战结束,根据感知探查出来的结果,乱战死亡的人,是一个可怕的数据,十二万人,就这么丢失了性命。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石界 云界内,十一个势力,除了浮空岛所在云乐土,还有云千山、云雾、云海、云山崖、云兽、云万谷、云无阳、寒、云水泽,最后一个是可以通往石界的云石小界。 这些势力,到底谁强谁弱,不能以他们在地图上占有的面积说明实力,往往地方小的势力,或许是最强大的。 十日后,以武者的脚力来说,这个时间,足够他们从各个势力赶来云乐土的了。 云乐土在云界里,算是居中的一个势力,南北两侧都分布着其他势力,现在那些势力往云乐土而来,就像是一堆蝗虫,正朝着最后一块麦田席卷而来。 硕大的山林,第一次参战人数至少有三十万,云乐土的人数居多,而现在,方涥不用仔细感知,就可以察觉到,浮空岛的下方,密密麻麻的人数,至少有两百万之多! 十个势力围攻一个云乐土,这次来的武者,足够把云乐土分割一空的。 可十个势力并没有对云乐土多做什么,而是争先恐后直奔山林,包围了浮空岛下硕大的山林。 方涥没有空看这些人继续打斗,上次乱战过后,他就下去搜集了一些铁牌,那些铁牌上的石头,足够他去石界或者是最后的林界。 现在,十一个势力都聚集在这里,那么通往石界的云石小界,应该也很空了。 趁着这些家伙都来抢浮空岛,正是方涥溜往石界最好的时机。 当然了,方涥去了石界,还会回来的!他摸着铜镜来去自由,无人能约束。 云石小界,在云界的北方,方涥先摸着铜镜回到云飞城,从那里出发比较近一点。 这次是为了去石界,路上,就没有砍树。 三天之后,方涥看到一条鸿沟,呵呵,这条沟可不一般。 沟,应该说是一条河,只是河两侧的堤坝,堆积的很高,使得河道变成了沟。 这里都是武者,干点大工程,根本不是什么事,像这道沟,看着很险峻,但来一个武功高强的点的武者,还是能轻松跨过去的,只是,很容易被对方发现。 鸿沟中有一座桥梁,是大石头堆砌而成,横跨鸿沟两岸,也是连接云乐土和云石小界的唯一通道。 方涥到了这里,并没有费力偷渡过去,一颗境门石,守着桥梁的家伙,立马笑呵呵的恭送他离开。 到了鸿沟对岸,几个穿着像是某个宗门弟子的家伙,刚要对方涥进行盘查,也收到了一颗境门石。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点都不假! 方涥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到了云石小界,走在云石小界的地面上,入眼看到的场面,就像是进入了一座巨大的城池。 之前看过气跃国的京城,再看云石小界的城池,似乎有多的像似。 首先,这里也先是农田的郊区,百公里之后,就是郊区的镇子,越往石界入口走,周围的环境就越热闹,似乎就像是云石小界的中心之地。 正如方涥猜测的那样,两日的路程,他只能走路,都是城镇的道路,人多的串流不息,想跑两步加加速,也只能在深夜和后半夜。 云石小界的人,生活比较富裕,这里的人,穿着的布料,丝绸和绢布的比例较高,粗麻布的人也有,但比例较少。 其次是这里的食铺,每走几十步,就能闻到饭食的味道,充斥在街道上。 再者就是建筑,青砖房屋的高度,也渐渐高起,曾经在云飞城见到的云百阁为五层,而这里,普通的店铺也有五层的,甚至有七层和八层的建筑。 急于赶路的方涥,对店铺里售卖的东西,没有兴趣,不过,当走过一家冷清的店铺时,见到了熟悉的东西。 这家冷清的店铺,是卖木雕的,也就是木制的工艺品,但在这里,只是一些小摆设,多数是给幼童玩耍的东西。 被方涥认为是熟悉的东西,是一座盆栽,盆栽里是经过巧手修建的树木,啥树木,方涥没有研究,云界的树木品种也不少,研究那些也不是方涥的专业,他的专业就是砍树! 这盆栽能吸引方涥,是因为盆栽的样式,和浮空岛几乎是一模一样! 绿玉葱葱的小树叶,取代了浮空岛的巨石,看上去比真实的浮空岛还要漂亮。 正当方涥在打量那盆栽时,从店铺后面走来一个小丫头,瞄了一眼方涥,然后快速跑回去叫来了一个中年男人。 “这位小友,可是看中了此物?”说话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很文静,一双眼像是得了近视眼,说话时总是会把眼睛微眯着。 方涥抬头看了看中年男人,笑了笑,“你的手艺不错,这盆栽,制作的非常生动!” “哎!这盆栽只是模仿罢了,小友应该也看过那浮空岛吧?” 闻言,方涥点点头,没有接话,中年男人又继续说道:“前不久,我只是远远的观看了一眼,不敢多逗留,就跑了回来。那浮空岛太神奇了!没有任何的支撑,竟然能飘在天上!我回来后,便把此盆栽,修建成这样,说来惭愧,这盆栽虽然是好看,我也尽力模仿浮空岛的轮廓,奈何,俗物就只能如此,必须要有树干支撑,否则呵呵,俗物就是俗物,小友如果看中了,此物便宜点,两颗境门石,卖给小友!” 听到价格,方涥不由的腹诽,‘两颗境门石,还说是便宜,这明显是要宰我!’ 境门石的价值,方涥现在也明白了,从鸿沟过来,一颗境门石就能打发一片守护桥梁的家伙,由此,这老板要两颗境门石,那就是把方涥当成猪了! “呵呵,此物是好看,但我没兴趣!”方涥说着转身就要走。 中年男人见到方涥转身离开,有点急了,“小友莫急!若是觉得价格高,不妨一颗境门石如何?” “不了,一颗我都觉得贵!”方涥没有回头,丢下一句话,继续走了出去。 中年男人追到店铺门口,也就止步了,丢失一个难得走入店铺的顾客,很惋惜。 不过,方涥倒是觉得庆幸,离开那家木雕的店铺后,陆陆续续又发现了很多店铺,都把自家东西,刻意改造成模仿浮空岛的轮廓。 比如,一些刺绣的门店,把浮空岛的样式,绣的羽羽如生,还配了许多七彩祥云环绕周围,真像是仙人居所。 更有一些店铺,在自己的店铺门口,那浮空岛画在门口的墙壁上,以此来吸引路人的注意,甚至有人把浮空岛上增添了很多宫殿和亭宇楼台,仿佛有人上去看过浮空岛。 见到自己弄出来的东西,被人拿来当宣传利器,方涥有点不爽,但他也无力阻止。 通往石界的通道,是一个巨大的山洞,黑兮兮的洞穴,啥也看不到,而且洞穴里的道路,也不是直线,兜兜转转,还有很多分叉路。 方涥站在洞穴口,感知了一下洞穴里的情况,然后把铁牌和两颗境门石丢给了一个守卫。 那个守卫没有看铁牌,迅速的把两颗境门石放在衣袍里,然后四处打量周围,见到没人注意,才凑近方涥小声的说道:“待会儿,你就说是我弟弟,我带你去见见世面,如果有人问起其他事情,你就装傻,莫要回答,一切由我!” 守卫说完,拉着方涥的手臂,真像是带领自己的弟弟去见世面一样,走进了一处阁楼。 方涥很不解,洞穴明明就在眼前,为何要走进阁楼? 方涥跟着守卫进入阁楼,初见阁楼里是很普通的,但走到阁楼深处,有一处向下的楼梯,方涥放开感知,瞬间明白了。 地面上的通道,那就是一个障眼法,虽然也能通过那巨大的石墙屏障,但一般人没有感知,很容易在里面迷失方向,甚至找不到出路而困死其中。 一百公里的石墙屏障,各种岔路盘踞其中,想困死人,不要太容易! 而阁楼下方,大约距离地面三十多米,有一条宽敞的水道,水道里有小木船。 “你待会儿,趁着我和他们聊天,悄悄的走到最边缘的船只上,记住了,趴在船里,莫要露头!再过半个时辰,这里就要轮岗下一批人,到时候,在他们交接的时候,你划着小船快走!” 守卫说这些,话语很流畅,似乎之前这么操作过很多次。 方涥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水道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码头,码头上停泊着数百艘小船,而守护这里的人,只有四个。 或许不是进入石界的高峰期,这里的守卫很闲散,见到方涥跟着一个守卫进来,只是瞄了一眼,就没有多说什么。 带领方涥而来的护卫,则是像见到了亲爹,故意走向四个守卫,大声的聊着没有营养的话语,“哥几个,昨晚那云渺阁的小娘子,没让你们尽兴?!” 守卫说话时,方涥就单溜了,趁着其他人都在聊天,溜到一艘小船上,照守卫说的,趴在船底板。 半个时辰过后,带方涥来的守卫和这里原本的四个守卫一起离开了,方涥趁着没有人,对着码头上,轻轻推了一掌,屁股下的小船,像是一艘气垫船,朝着水道深处,快速蹿出。 黑黑的水道,不用点灯照明,方涥双眼紧闭,全凭感知在水道里穿梭。 当船只慢了下来,方涥就对着身后的空气,再轻轻的推一掌。 起初,水道口的环境,就像是一座山涧,尖耸的顶壁,乃是大自然的手笔,而当小船,行驶出十公里左右,山涧消失,变成了一处山洞,更像是粗大的水管! 水道周围的崖壁,还有水道顶岩壁,都能看到人工开凿的痕迹,原本这里应该有很多钟乳石垂吊而下,现在都被凿平了。 水道的宽度,也渐渐收紧,最窄的地方,仅仅够一艘小船通行,不过,也不是始终如此,行驶了五公里左右,水道又有了变化,像是葫芦状,时而宽、时而窄。 百公里的石墙屏障,方涥用了三个小时,才穿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船只行驶的速度过快,到了对岸时,岸边上的守卫被吓的一个激灵,直到方涥跳跃上岸,那些守卫才拿起手里的武器,严阵以待。 见到这里的守卫才两个人,方涥从戒指里,拿出两颗境门石,一人丢了一颗。 在境门石的开道下,那两个守卫再次看向方涥的眼神,也像是见到亲爹了,低头哈腰的把方涥送到了地面上。 石界,对应云石小界的势力,名为石坦。从地图上看,石坦的面积,在石界是最大的!而方涥从水道走出来,也就是走了三十多米高的石阶,可他站立的地方,竟然是一处山腰上。 不可思议的地形,让方涥呆愣了片刻,放眼望去,眼前的场面几乎全是黄色泥土,或者是黑灰的石头,绿色在这里就像是钻石一般,极为稀有! 山腰之下,是一座城池,各种黄泥和石头组合而成的建筑,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 石坦的建筑,说形象点,就是一块面包,样式像,颜色更像! 方涥从山腰上走下来,没有任何人阻拦,只是,想走出去,必须要更换铁牌,按照守卫的要求,方涥到了一处大面包,不对,是大房子里面,那里是所有刚到石界的人,必须要去的地方。 更换铁牌,其实就是变相的收费,依照云界的说词,铁牌上要有十颗黄色的石头,才能到石界,而到了石界之后,十颗黄色的石头,就会变成十颗白色的石头,至于为什么会降级,呵呵,也是为了刺激武者,继续大肆的杀戮! 铁牌上的石头,最低层是白色,一颗石头代表一条人命,而后是黄色石头,一颗石头代表十条人命,随后是红色,为百条人命,再之后是紫色,据说还有最高的黑色。 这些玩意,方涥没有兴趣研究,对他而言,杀人总归是被动的,而且是最无奈的手段,虽然这里的武者,十有都是作恶多端,杀了,也不会冤枉谁,但过多的杀戮,方涥觉得会使本心扭曲。 更换了铁牌之后,方涥走出了返回云界的通道。 石界因为没有树木和绿植,一阵风吹来,黄色灰尘漫天飞舞,久久不会散去! 口罩、眼罩乃至是帽子和耳套,方涥恨不得给自己戴上摩托车头盔。 在一阵风吹过,方涥才明白了,此前站在山腰上,看着城池的街道,只有建筑没有人,究竟是为什么了。 方涥没有经验,大风吹来的时候,他照旧走在街道上,而街上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大风吹来的时候,就先看到了风尘卷起的灰尘,那时,就快速的躲避到街道两旁,撩起自己的衣袍,把全身盖了起来。 大风过去了,那些路人也没有放下衣袍,仍旧蜷缩着身子,躲避在自己的衣袍里面。 风是没了,可飘荡在空中的灰尘,并没有落下,一时间,城池里的可见度,被降低到五六米! 方涥实在不喜欢这样的环境,趁着可见度极低,没有人能看到他,放开感知,开启身法,朝着西方,一路飞檐走壁而去。 石界,果真是石头的世界,全速开启身法赶路的方涥,用了三个小时,才跑出石坦中最大的城池。 而城池外,也没有一点点绿色,不是石头组成的迷宫,就是石头组成的石林,还有就是乱石堆和黄泥深沟。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阵法 石界,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如何生存的下去,没有一点点绿色的环境,简直就是一片荒漠。 方涥是来自地球的平原地带,虽然不是遍地绿意,但也绝对不是石界这样的环境。 这里他不喜欢,也不想去适应,能快速的离开,绝对不想拖拉一秒。 白天为了防止别人窥探,方涥尽可能的开启身法奔跑,到了夜晚,飞船就是最快的赶路工具。 不过呢,白天的奔跑,也是有收获的。 在一处乱石堆里穿梭时,方涥的感知里察觉到脚下圆咕隆咚的大石头,也不是单纯的石头,石头里面有很多结晶体,说不上来是什么。 于是,停顿了片刻,用工兵铲切开石头瞧瞧,那些结晶体究竟是个什么。 工兵铲外,包裹着无坚不摧的祭天之气,切割石头,就宛如切割豆腐。 不过,自认无坚不摧的祭天之气,今天是遇到了对头,当切到石头里的结晶体,祭天之气,竟然切不动,几次尝试,竟然只是在结晶体表面上,留下一条很浅的痕迹。 石头被打开,一块如同头颅大小的结晶体,呈现水晶的菱形状,拿在水里,那紫油油的颜色,在石界里显得那么突兀。 发现了新东西,方涥自己探索不出来什么门道,只好丢进戒指里,带回地球,丢给异能者基地的研究组,去钻研吧。 在发现了石头里有异物,方涥赶路的时速放慢了一点,感知铺开,但凡遇到石头,都会去探查一番里面的物质。 即使是夜晚在飞船上,也开启设备,对地面进行探查。 石界,在飞船的仪器上,显示出来格局,很有意思,地表上都是土石,没有一棵草生长,如此的情况,就是因为土壤和石头里,都有含有那紫油油的结晶体物质,纵然是人为耕种,那种子在泥土里也别想发芽,相反,那些种子会被土壤当做是养料吸收掉! 而在地表的土壤之下,大约数百米或者两三公里之下,有数亿万条地下河,从西向东流淌。 石界里的人们,他们食物都是从地下河里获得,有点类似于炘水国的生活,想吃素食,就吃地下河里的白色螺旋草,除了螺旋草,多数是吃鱼,那鱼的样子,像是带鱼,扁扁宽宽的身子,短的一米多点,最长的会有几十米,当地人那把鱼称之为河牡鱼。 至于方涥从石头里拿到的紫色晶体,石界的人们,根本就没有一点点见识,只知道,方涥手里的石头,他们也见过,虽然很坚硬,但没有任何用途,甚至是想做为艺术品的材料,也因为没有办法切割,从而被人当做是无用之物。 方涥在一个小村落里,用一箱子泡面,了解到了很多这里的情况。 小村子的房屋,都是窑洞,这里没有树木,也没有人会烧砖,当然也没有办法烧火。 石界的土着人们,他们的食物,都是来源于水里,而且多数是生吃,只是在吃之前,他们会拿着水里的河牡鱼在石板上摩擦,几十下摩擦,那河牡鱼好像就被烧熟了,味道像是咸鱼。 方涥没敢吃,只是远远的闻了闻,看着村民的手,那脏兮兮的,一点点食欲都没有。 相反,方涥拿出火炉,烧水煮泡面,随着泡面的芳香四散,整个村子的人都被吸引来了。 方涥问出的问题,只要能回答出来,就能获得一包泡面。 直到一箱子泡面发完,方涥对石界的认识,也足够了。 对于石界的各个势力,方涥没有兴趣,他们之间的打斗,极少在地表,而是在地下的地下河里,那打的多闷啊? 不过呢,这里的势力都不强,因为石界的生存条件很差,无论是当地人还是外来的人,都会朝着云界或者林界而去,他们在这里逗留,只是为了收集满铁牌上的石头,尽早满足条件,能去林界,或者赚到足够的碎石,返回云界生活。 想去林界,正如方涥从云界到石界一样,要把铁牌上的石头收集到十颗红色,那一颗就是一百条人命,十颗就要杀一千人! 对于武者之间贪婪的杀戮,方涥没有参与,他也无力的更改这里杀戮的习性,人心,贪婪的最终就是谋财害命,而这里,杀人不仅可以得到财富,还能获得铁牌上的等级! 那铁牌上的石头,让很多人痴迷,把内心黑暗面的贪婪无限放大! 至于这里为什么要以杀人为通行令牌,方涥还没有接触到能搞懂缘由的层次,而现在,只能看着这里的杀戮。 所以,在未了解全部的情况之前,方涥能做的事情,就是让自己保持一个低调过客的姿态。 其次,这里的土着,他们没有多么高强的本领,于是很多人的奢望,就是存够了碎石,可以跨过各个势力盘踞的地盘,要么去和平界,要么去云界,那里才是人们自由自在生活的地方。 总之,在石界的人,无论是谁,都不想在这里长久生活。 石界西边,通往林界的通道,在南方,而且是极南之地,几乎到了这颗星球的南极。 在一片白皑皑的地面上,一条连接石界和林界的冰河,正是前往林界的唯一道路。 至于林界和石界之间的屏障,就是一片宽达十公里的悬崖,至于悬崖的深度有多少,方涥的感知需要放开到最大,才能刚好触及到崖底。 从林界看石界,石界的整个地表就像是悬空的,从林界里流淌而来的水,顺着林界这边的悬崖,源源不断的流淌到崖下,然后分散到石界地下亿万条地下河里。 至于石界的地下河,河水又流去了哪里,方涥现在也说不清楚。 不过,石界这里也不是一无是处,方涥把石头里采出的紫色晶体带回地球异能者基地,起初也没有什么动静,分析报告上的内容,很多都是用未知二字来涵盖。 直到某一天,方涥回地球睡觉,爱国的电话吵醒了他。 异能者基地,方涥被爱国通知来基地,而他到了基地,爱国拉着他就朝停机坪而去。 现在的地球上,还要保持低调,方涥平时用的飞船,并没有公开,所以在繁华的沿海地区,只能乘坐直升机。 飞机上,爱国也没有和方涥多解释,无论方涥多么好奇的询问,他都没有回话,“都说了,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这一句话,是爱国的金刚护盾,无论方涥问什么,他都用这句话来搪塞。 无奈,方涥在直升机上继续补觉。 三个小时后,一座群山里,直升机落地了。 “这里是三号基地,呵呵,你之前呵呵,好像也来过。”爱国说到最后,明显压低了声音。 这么心虚,不是别的原因,方涥去过的地方,完全可以摸着铜镜快速到达,没有必要乘坐直升机过来,而且方涥还没睡醒,就被他给拉过来,能不心虚么? 方涥无奈的瞪着眼睛,看的爱国只能灰溜溜的在前面带路。 三号基地,方涥是来过,那时才刚刚加入异能者基地,妙之开着车带他来的。 只是,现在再看三号基地,如果爱国不说这里是方涥来过的,方涥都不敢信! 之前的三号基地,似乎很简单的,而且面积也不大,可现在,一处停机坪,足足十几个足球场大,走过直升机,再看向另一边,嚯!更加宽广,而且还有一个粗大的直升通道,‘难道?刚才是从那个大管子里,下来的?’ 方涥刚才在睡觉,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面前的停机坪不是露天的,好像是在几座大山里的,头顶的高度,至少有四五十米,那意味着是把几座小山给挖空了! 再看看直升机的另一边,那里停着数十艘飞船,还有各种不同型号的飞机。 正当方涥看着面前的大场面而震惊时,爱国不耐烦的话语催促而来,“大侠,快点!带你来这里,是让看一样好东西。” 地球有什么好东西是方涥没有见过的? “又出新款飞船了?”这是方涥唯一能想到的。 爱国嘚瑟的笑了笑,“哈哈!看到你脸上出现好奇,实在难得!” 方涥没回话,翻了白眼,朝着爱国走了过去。 这人吧,就是这么无聊,你不好奇了吧,别人就不舒服,爱国现在就是不舒服,本想先卖弄一下的,却看到一脸平静的方涥从他身边走过。 “你就真的不好奇?!” “好奇啥,你都说了,是带我来看看的!”方涥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他现在还处在起床气的时候,心情浮动很大! 爱国喳巴喳巴嘴,“那个啥,嘿嘿,别走了,就在这边!” 随着爱国的话语,方涥看到了停机坪上,唯一一座房子。 停机坪,都是敞开的,如果要存放什么东西,都在停机坪的四周,不该在停机坪的空地上,建造一座房子,而且房子周围很空旷,这样的布局,明显不符合逻辑! “就这里?”方涥狐疑的问了一句。 爱国脸上的笑意,又一次浮现,挺起胸膛,走到方涥面前,“嘿嘿,前不久,我不是告诉你了么,基地又来了一个异能者!” “呃确实,咋了?!”方涥还是不解,现在明知道爱国是在卖弄,可现在若是不配合,恐怕会影响和爱国的友情。 爱国也是个知道限度的人,拉着方涥,走到房子大门前,拿出自己的证件,给门口的士兵查阅,片刻,士兵手里的遥控器,点开了房子的大门。 房子里,一片空旷,只有四根黑色方形的短柱子,和一块厚度十几厘米的石台,柱子分别处在石台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上。 这样普通的房间,被异能者基地这么浪费,难道这些柱子是召唤神兽的? 带着狐疑的目光,方涥不光看,而且还用感知细细的打探柱子和石台,四根柱子在房间里布局均匀,材质和石台不同,石台更像是后来才加上去的,材质就是普通的石头,再仔细看看,石台上有几个凹槽,好像是放置什么东西的,乍一看,凹槽的大小和一块肥皂相仿。 再者就是四根黑色短柱子上,方方的柱子上,四个面都刻有肯多图纹,那古古怪怪的玩意,方涥觉得,似乎不属于地球上任何国家的语言,虽然看不懂,但那些图纹的排列,非常整齐,给人一种莫名的威严感觉,好像那些图纹理所应当这样排列。 就在方涥好奇这里都是些啥玩意的时候,大门外,走进来两个人,一身科学团队才会穿着白大褂,进来后,先是对爱国点点头,然后走到石台旁边,从他们手提箱里取出两颗蓝盈盈的石头,把石头放在石台上的凹槽里。 科学大佬手里拿着的石头,是自己会发光的那种,蓝盈盈的样子,让人非常舒服,尤其是方涥体内的祭天之气,突然对那石头产生了一种亲切感。 方涥看着两个科学大佬的动作,似乎是给石台装上了电池,期待着石台会飞起来,可下一秒,石台上出现了一圈圈圆形的符文! 符文一出现,方涥的体内祭天之气,好像发现了同类,有种要破体而出的。 “这这是阵” 方涥也看过很多,对阵法的描述,也有点幻想,与面前看到的场面,极为相似。 爱国脸上也没有了笑意,能看得出,他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面前的一切。 两个科学大佬,作为这里的主事者,开口对爱国和方涥进行普及他们刚刚得到的浅薄知识,“这位小友,你猜对了!这就是阵法!” “卧槽!这是谁弄出来的?!”方涥这么问,是因为他不相信地球上的科学家能玩出这么玄幻的玩意。 再看看阵法旁边的四根柱子,就在科学大佬放置了两颗蓝盈盈的石头后,柱子上有蓝色流光闪动,以肉眼看,或许只是看到蓝色光芒,但方涥的感知,刚才那两颗蓝盈盈的石头里,有一股能量,在被面前的四根柱子吸收,然后四根柱子产生了某种共鸣,在石台上形成了一片蓝盈盈圆形的符文。 “这个不方便相告,二位,请走进阵法!南海那边的出口,已经准备好了。”科学大佬不知道方涥的身份,本着职业操守,不属于他们工作范围内的事情,不能轻易告诉别人。 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阵法晶石 爱国木讷的神情,在科学大佬的话语后,恢复了正常,笑呵呵的拍了拍方涥的后背,“走吧,待会儿我告诉你详情!” 说着,先一步走进阵法里,方涥为了看清楚阵法的运作,对爱国挥挥手,“你先去,我想看看阵法的运作。” 方涥去过的世界,各种奇怪事情都有了,像是气场,像是各种属性,像是他特有的时间属性,都算是很奇特的玩意了,但,就是没有接触过,什么阵法! 说方涥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刚才听着科学大佬的说词,方涥很明白,面前的阵法是个传送阵,至于要去南海,这阵法需要多久能到,方涥不知道,所以他打算看看爱国在阵法消失的时间,然后下次他自己乘坐阵法时,再好好感受在原地消失后的过程。 爱国没有坚持让方涥一起,走到阵法中央,对着科学大佬点点头,似乎没有人做什么,下一秒,爱国就消失了。 在脑海里慢放爱国消失之前的过程,阵法里的地面,好像成了陷阱的舱盖,爱国并不是一瞬间凭空消失的,而是向阵法里沉了下去! 研究清楚阵法运行的套路,方涥在两个科学大佬的瞩目下,一步步走向阵法中心。 脚下,蓝盈盈的符文,并没有因为方涥的脚丫子而波动,正当方涥好奇时,他的身子猛然沉了一下,眼前的场面一片漆黑,但黑暗的过程才千分之一秒,再次出现光亮时,就看到了自己身处另一个明亮的房间。 “走吧!阵法里不能久站,据说会陷入阵法空洞里,那里呵呵,我们这些普通人可出不来,就是不知道你的本领能不能逃出来。” 爱国说的话语,有一半像是在试探,另一半是真心不想方涥去冒险。 走出房间,外面的场面,看着像是一个部队的营房,与视野相搭配的,不是微微轻风拂面,而是阵阵闷热的海风,还有浓郁的咸腥气。 “这里是海南?”方涥感觉自己对地球还算是了解,面前的营房面积,比较大,不像是某个小海岛的营房。 爱国指了指营房外面,“走吧,出去看看!这里是那位异能者的手笔!直径三十公里的一个石头岛!一夜的时间,数千座石头山,丢入大海里,堆出来的!” “呵呵!这么说,那个异能者,总算对地球有了回报?”方涥不知道如何说,如果需要填岛,他也可以做,只要地球不觉得海水水位高涨,他能把海南全部填成陆地。 爱国似乎猜出了方涥的想法,“你小子,可别学他,更别和他较劲,他也是个喜欢折腾的主儿!如果你和他攀比,把南海都给填成陆地,呵呵,气候变暖之下,地球上的陆地,很有可能被海水淹没一大片!” “呵呵,我没打算较劲,多一个为我们的强大而出力的人,是好事,当然了,也是我的同事,理当好好相处!只是,他那边的世界难道是修仙的?!” 方涥脑仁里,最好奇的就是这个事情,他穿越四个世界,但没有一个世界是属于修仙套路的,当然了,绿盛星和白浮星那两个地方,比较接近修仙的世界,可并不属于修仙,比如什么炼气筑基结丹之类的套路,并没有出现过。 爱国面对方涥的问题,表现的很犹豫,他每次这样呆滞,方涥都知道,是在等待上级,给个说法。 方涥也不急,慢慢的等待着,这个问题,不论能不能给答复,方涥都不会轻易放过,现在他习武很痴迷,但习武的最后,又是什么,他有时候也很迷茫。 所以,他很想知道,其他世界的人,都是怎么玩的,他们有没有明确一个终点。 就在爱国还在犹豫的时候,方涥在思索习武终点的时候,突然,心神里一阵悸动,好像自己的灵魂被什么电击了!酥酥麻麻的感觉,还是头一回感受到。 不知道什么,方涥每次遇到不能理解的身体状态,都会看向他的左手掌心,这一眼看去,左手掌心里的各个纹身,似乎有点模糊,像是要消失了一样,隐隐的图纹,不再是曾经那样清晰。 “你没事吧?!”爱国看到方涥流露出很惊悚的表情,走上前,拍了拍方涥的肩膀。 在肩膀被爱国拍打的时候,方涥的心神猛然一怔,好像刚睡醒一样,看着爱国,又瞪着大眼看着左手掌心。 耀天镜、魔王角和明心珠,还有那能量球的纹身,都还在,而且和之前一样,非常的清晰,并没有消失,也没有变的模糊。 确认了左手掌心的纹身没有消失,方涥才长舒一口气,“嗨吓死我了!” “啥玩意又吓着你了?难道你白天也能见鬼?!”爱国下意识的说多了话,耳朵里传来了各种警告的话语。 方涥的耳力劲极好,别以为在爱国耳朵里,他就听不到了! 爱国刚才那句白天见鬼的话语,可不是玩笑,而是另一个异能者的能力之一,他不仅可以修炼,可以玩阵法,还能见到鬼! 这是方涥很震惊的,只是,现在爱国被训斥,方涥也不能让爱国难做,只好装作那句话是爱国说的玩笑。 “呵呵,白天见鬼,我刚才,比见鬼还可怕!” 方涥说完之后,爱国的表情瞬间松弛了,隐隐的能感受到,爱国在心里悠长的出了一口气。 为了爱国不要再被训斥,方涥坦荡荡的再次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那个那个同事,他的世界是修仙世界?” “不确定!但他也拿来了一些丹药,和你给的丹药相比,据说效果很相仿,科研团队分析里面的成分,极为相近。” 说起丹药,方涥好久没有炼丹了,绿盛星的丹药还有很多,还没有到补货的时候,至于白浮星,那里的丹药,有人帮忙炼制,不需要方涥动手。 “呵呵,你让我来体验阵法,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方涥突然问了这次来见识阵法的目的。 爱国表情又呆滞了一下,但这次的呆滞,恢复的很快,耳机里给的答复,是让爱国说实情。 “前些时间你送来的紫色晶体,科研团队给的报告,那上面都是未知,我们是搞不懂那紫色晶体的作用,可那位制作阵法的异能者,却认识紫色晶体!而且,还称呼紫色晶体为,阵法晶石!” 爱国刚才被上级训斥了,现在开口说话,宛如机器人一样,说话很生硬,似乎是担心又说错话。 方涥对地球这里的谨慎有点不爽,他又没有心思害地球,何必如此? 不过,对于爱国说的话语,方涥很惊讶,“阵法晶石?” “嗯!你刚才在阵法那里看到柱子,被他称呼为阵法基石,上面刻画着很多阵法符文,那些符文,基地也在研究,可至今没有什么进展。至于你拿来的阵法晶石,那个异能者说,有大用,希望你能多提供一点!” “呵呵,可以,下订单便是,呃还有其他的事情吧?不然,你只要下订单,我就会给拿来的东西,没有必要把我叫来体验阵法。” 方涥这样问,心里有种不好的想法,爱国他们,不会是想去其他世界吧? 这样的猜测,确实是异能者基地里一部分领导的遐想,当然,他们之前知道爱国也去过侠者星,也了解方涥的脾气,如果其他世界里安全,方涥不会介意地球人前往,况且,侠者星那边的太空,还有一千多地球的科学家和两千多工人,在那边采矿,方涥对于其他世界,是开放的,并没有自己留着自娱自乐。 那么,现在叫方涥来体验阵法,究竟是什么原因? 爱国突然笑了,而且还是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你笑个锤子!” 刚才的话题,似乎都是很严肃,有什么值得笑的?! 方涥是不懂,爱国则是如释重负,大笑之后耸耸肩,“呵呵,没什么,呃刚才领导层,一致表决,允许你和另一个异能者接触,至于他要多少阵法晶石,又有多少是给基地的,我们不过问!他以后将成为你的客户,当然,假如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问他要,你们之间可以本着友好互助的原则,多多接触!” “这么说,你们是刚刚决定准许我和他可以接触?”方涥问了一句废话。 爱国点点头,“嗯!其实之前叫你来体验阵法,一来是告诉你,那紫色晶体的作用,二来,是希望你能看出阵法里的一些门道。呵呵,可你刚才问的修仙世界,说明你那边的几个世界,和另一个异能者的世界,并不相同,所以,本着不同世界有不同资源的想法,希望你们俩可以互助,增进你们的能力!你们越强大,我们的未来,才更加强大,面对更加辽阔的太空和异世界,才能不惧任何威胁!地球上的事情,我们以平凡人的姿态来解决,但太空里的异族,比如之前发现的精灵族,或者以后遇到其他高度文明的种族,我们地球,都要依仗你们这些异能者,以强大不畏惧一切的姿态,去面对!” “懂了!老板的意思,就是员工多交流,互助提升能力,为老板多创收呗!”方涥打趣的回了一句。 直径三十公里的海岛,岛上也不是荒芜一片,在岛的中心,有一片古建筑群,看那样子,估计也是被人搬来的。 见到那些古建筑群,方涥发觉,地球人似乎都对房产有莫名的共同爱好!甚至是搬人家的房子,也会有志同道合之人。 摸索着左手上的戒指,那里还有炘水国皇宫的建筑群,至今都没投放到新家三星球上,方涥恶趣味的唠叨了一句,“好吧!我和他,应该有共同的爱好和能力!” 说着,方涥从戒指里丢出了一间房子,也是古色古香的。 身边突然出现一座房子,爱国被吓到了,但很快,目光就看向方涥手上的戒指,“呃你们俩,确实有相同的能力!他手上应该也有一枚戒指!” “应该?!”方涥无法理解一向用词严谨的爱国,居然会说出这么不确定的话语。 不过,回头想想,方涥手上的祖恩戒,或者说是生复戒,别人看不到,假如另一个异能者手上的戒指,也是同样型号的戒指,估计一般人也看不到。 而爱国能看到方涥手上有戒指,原因不是他的能力特殊,而是方涥手上,除了生复戒之外,还有其他的两枚戒指,一枚是空间比较大的储物戒指,他平时出门,很多东西都是放在这枚普通储物戒指里! 其次,还有木光前辈给的一枚木头储物戒指,那里只放了一些生的瓜果,和成熟后收割下来的药材。 对于木光前辈给的木头戒指,方涥也是后来才研究出来一些门道,瓜果放在木头戒指里,不仅可以保鲜,而且会使得瓜果附加更浓的味道,药材也是一样,存在木头戒指里,都会得到品质上的再次升华。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习武境界 体验阵法,在南海新岛上游走一圈,临走前,方涥又把他丢出来的房间收了回去。 地球这里,想盖房子,如果能固定牢靠,用新家二的材料,盖房子就像玩一样简单,不需要他丢一些房子瞎掺和。 至于和那个白天能见鬼的异能者见面,方涥也不捉急,据说那位也不经常在地球,相比方涥每天在地球上睡觉,那位,连睡觉都不在地球! 有机会了再说,方涥现在要回自己的房间,继续补觉! “我这么忙,石头里的阵法晶石,不如让他自己慢慢撬出来?”自言自语的方涥,躺在床上,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失眠了! 每次在其他世界浪的累了,跑回地球洗澡收拾自己,倒头就会深度睡眠,而现在,听到了一个能力不弱于自己的异能者,心里好像找到了同类,小激动。 “好吧,等会睡醒!到石界感知那些石头,里面有晶石就收进戒指里,嘿嘿,想得到晶石,自己慢慢撬去吧!” 充满恶趣味的话语,念叨完,方涥又一次进入了梦想。 他的意思,就是发现石头里面有晶石,就连大石头一起丢进戒指里,另一个异能者,想得到晶石,就自己动手去撬出来,方涥不再费事的加工了。 石界,当方涥再次回来时,曾经发现阵法晶石的一片石头山,成了方涥忙碌的目标。 “老子如果没有打听清楚怎么去林界,绝对不会先给你收集石头!” 感知石头里有没有晶石,这个过程不复杂,但事情一旦做的多,也会陷入无聊的重复操作! 时间一长,方涥就感觉自己不能白干活,总要问另一个异能者要点什么东西! 可是,他没有什么东西需要的!要钱?他也不缺啊!丹药?他自己也有!而且都是十几级的极品丹药! 想不到自己可以要什么,方涥收集石头,随着时间的延长,就越感觉自己亏大发了! 突然,方涥收集石头的手,停止在空中,一块小房子大小的石头,刚刚悬空而起,还没飞进戒指里,因为方涥是手势停顿,失去了托举力,重重的落在地上,‘轰!’ 方涥突然停止收集,不是周围出现了什么状况,而是他想到了要什么东西! 阵法,他可以向另一个异能者求教,学习阵法!如果有了阵法,那么他又多一个本领! “技多不压身!又有一技傍身,在江湖上混,也安全!” 想到了自己需要什么,方涥收集石头的手,加快了许多。 一座石头山正飞速的变低,渐渐的变为一片石头地,然后,两座、三座一直放倒了十座石头山,方涥才收工。 石界的地面上,没有几个人,而且一刮风就是黄土漫天,这样的环境,方涥也不想继续浪,取出飞船,直向南飞。 飞船快速飞行时,同时也对地面进行扫描,矿产类的侦测,其中包含了阵法晶石这一新增矿产。 一天后,飞船外的世界,出现了视觉变化,前方一片白茫茫,外界的温度也变成了零下。 方涥的飞船是纯白色,在极南之地里,低空飞行,就算是被人看到,也很难察觉到。 原本方涥是打算低空飞行,直到视野里看到那条通往林界的河,就下了飞船打算自己走过去。 可当那条河出现,却没有发现地面上有任何生物的存在,方涥犹豫了! 外面,那条可以去林界的河,确实存在,可问题是河周围的环境!深邃的峡谷,两侧的冰层足足有五百米深!河流在峡谷里流淌,时不时就会有一块巨大的浮冰,撞击到两侧的岸边,震的峡谷两岸的冰层,不断的有冰雪掉落。 这样的场面,可不是偶尔出现,而是时常出现! 河面里,浮冰断断续续,遍布在百公里长的河道上,远远看出,每次撞击在岸边的冰层上,都会震的两侧峡谷如同煮沸的开水,一阵雪雾弥漫!片刻,河水里如同下冰砖一样,大大小小的冰雪,快速坠落,在河面上,溅起一朵朵浪花。 温度低到零下六十多度,那些浪花离开水面不到一米,要么变成冰块,要么冰晶,再次落入水里,再次激荡起小朵的浪花。 如此反复激荡在河面上,使得整条河道,很难能看到平静的地段。 这样的环境,走河面,是不可能的!不被两侧脱落的冰层砸死,就要被那些浪花溅起的冰砖袭击,就算是找到一块巨大浮冰不动,那也只能被冲回到东边,决然不可能到西边的林界。 若是走峡谷两侧,那里一道宽两公里的深沟,断绝了石界和林界的陆地相连。 再换一条道路,攀爬在峡谷两侧的冰层上,就算是方涥这样的武功,攀爬过一百公里,那也是要玩命的节凑! 于是,方涥准备赌一赌,石界这边,因为天气寒冷,都没有人守护通道,希望林界那边,也没有人守护通道口! 下了决定,飞船动了,在宽度一公里左右峡谷里,宛如一发炮弹,冲了过去! 起初,方涥操作着飞船,左右闪躲,躲避那些冰层上脱落的冰雪,玩的还很开心。 可路程过半,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大问题!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 “我为什么要驾驶飞船到南边?!” 是啊,他傻乎乎的驾驶飞船跑到南边,又不用腿脚走通道,仍旧是驾驶飞船到林界。 那么,以林界和石界的阻隔,并不是一堵顶到天际的墙,那只是一片深渊的峡谷!为什么不能乘坐飞船直接飞过去?!为什么要到极南之地,才驾驶飞船过去?! 方涥发现自己的脑仁被套路了,被云界到石界的规矩,给套路了! 懊恼的方涥,对躲避两边的冰雪,都没了乐趣,在飞船里,左手摸向胸前的镜子,下一秒,连人带飞船,又回到了收集石头的山头。 若是方涥不回来,即使穿过了那布满冰雪的峡谷,到了林界,他还要从极南之地返回林界的中央,那样的折腾,又何必呢? 现在在采集石头的地方,位置在赤道靠北一点点,从这里飞到林界去,那落地就是林界中央地段,想去哪里,都很方便! 就在方涥刚刚返回石头山,飞船悬停的不远处,正有几个人,全身裹着麻布,挡着刚刚吹过的一阵风沙。 “彦腾哥哥,刚才那些村民不是说,前面是石头山,没有多少风吗?为什么,没有看到山,只有一地的石头,而且还有那么大的风?!”一个女孩子柔声细语的说着心中不满。 作为一个爱漂亮的女孩子,在石界的地面上行走,那就是最可悲的事情! 无论如何遮挡风里尘土或砂石,那脸上都会有一层细细的尘埃,吹个两天,不仅皮肤干燥,而且嘴唇会干裂,双眼因为风沙过多,也会出现充血的红眼,那样子,别说漂亮与否,能像正常人,那都是不容易的! 被女孩子称呼为彦腾哥哥的男子,咋一看模样,和方涥有七八成的像似,若是方涥不知道前主的身世,极有可能把此人当做是亲兄弟! 而他们俩,说来也巧,都是从云界跑来石界,为了实现去第三境闯荡的梦想,他们要一路向西,越过石界,到林界! 此前,方涥在云飞城里,被一个持剑女子认错了,被认错的家伙,就是这个彦腾! 现在,彦腾也很狼狈,若是说,他现在和方涥还很相像,那不是可能的!除非给他十盆水,让他彻彻底底把脸上的二两土洗洗掉。 “欣田妹,现在风小了,呵呵,我想,是我们走的慢了,你看!远处是石头山,在石界,山都是土山多,我们再走走,到了石头山,那边就算是有风,也没有灰尘和沙土了!” 彦腾还算是开朗,刚才,他们也去了一个村子,那个村子正是方涥前不久打听石界消息的村子。 而彦腾和欣田他们二人,身后还有四个人,三男一女,是在刚到石界时认识的,他们也要到林界去,而且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想去林界,根本不用杀人,只要能度过那条河,就可以站在林界上。 这样的说法,确实不错,方涥刚才去看过,那条河附近,别说是人了,其他生物也没有一个! 然而,知道这个说法的人,有两种,其一就是去过那条河,或者就是度过河的人,除了这两种人之外,知道这些的家伙,都是道听途说,在杀戮无罪的世界里,可信度,那是相当低才对! 可三男一女之中,那个女子名叫萌姬,年纪二十出头,她手里有她父亲当年亲手画下的地图,而且她父亲临终前,交代的很清楚,假如武功高强了,就能度过那条险峻峡谷的河道,成功抵达林界,不用杀人收集石头! 拿着亲爹给的东西,可信度,就极高了! 于是,萌姬在石界里低调的组队,三个男子,两个是她堂哥萌乐、萌砮,另一个是她堂哥的生死好友冬周,也算是她的哥哥,本来是他们四个一起赶路的,但离开石坦地界时,遇到了彦腾和欣田。 萌姬觉得多个女子相伴,她们俩也能在路上互相照应一二,于是他们六个人四男两女拼凑在一起前往林界。 他们一路向西而来,路途上几乎没有休息,而且为了避开各个势力以及各个小团体的乱战,他们尽可能的走地表,纵然是风沙漫天,也没有气馁。 不过,虽然是忍受风沙坚持赶路,可心里对风沙的抱怨,一刻都没有少去。 尤其是彦腾和欣田,他们是来自云界,对石界的气候,非常不适应,路上,欣田的抱怨就没有停止过。 然而,或许就是因为极为不适应石界的环境,使得彦腾和欣田迫不及待的要赶往林界。 石头山,若是他们十天前到了这里,就会看到和村民所说一模一样的场面,一座座庞大而又相连在一起的石头山。 可现在,数千座巨大石块组成的石头山,外围少了十座!这就使得他们赶往石头山的路程,被延长了! 于此同时,石界里肆无忌惮的大风,也因为少了十座石山的阻挡,而狂暴乱吹。 相比其他地方,在石头山附近,风虽然还在肆虐,但因为这里没有尘土和砂子,大风吹过,带来的只有空气流动,不会夹杂其他的东西。 走进石头山的范围,彦腾和欣田他们六人的脚步,也因为满地都是巨大的石头,而变得缓慢。 其实,他们都是武者,这样的地形,本不会阻挠他们,可他们脚下的石头,都是方涥刚刚挑拣完阵法晶石,随手丢在那里的,很多石头并不牢靠,踩上去不仅会晃动,而且还会翻滚。 论武功修为,他们六人的武功都是刚到武徒,在第二境里,算年轻一代中资质不错的。 方涥在第二境里遇到的武者,最低都是拥有君王之气的,也就是说,这里的人,一旦成为武者,起步都要比侠者星的人高。 想当初,在侠者星,武功还分内修和外修,外修之人所用的只有招式,并没有内在的威力加持。 而内修的武者,多数只是内功之气,极少有人成为君王之气。 后来到了白浮星和绿盛星,那两个地方,各种武者都有,实力也是高中低三六九等,好像是把各种威力的炸弹,都丢在了一个篮子里。 从最低的内功之气,到君王之气,然后步入武徒境获得绝恒之气,此后猎者境、小兽王境、大兽王境、小天境、大天境,这些武功层次都是利用绝恒之气来催动,而晋阶到祭天之气,武功的层次也踏入了新高度,小祭天境、祭天境和大祭天境。 这些是方涥已知的武功境界,至于武功的终点,还有习武的尽头,方涥在见识过阵法之后,心里多了点遐想,习武终点,难道也是走到修仙一途? 若是真的走到修仙一途,那么他现在的武功,又是属于什么阶层?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石界的残酷 石头山,方涥的飞船仍旧悬停在一座山的上面,不是他需要休息身体,而是坐在飞船门口,盘腿打坐,面对一望无际的石头山,放开感知,查看脚下石头里阵法晶石的含量和分布。 在感知放开的那一刻,彦腾和欣田六人的行踪,也被方涥察觉到了。 只是,方涥没有走,把飞船收了,坐在一座石头山的顶端,看看石界里的六个武者,都是些什么武功。 这一查看,方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那个被叫为彦腾的少年,不就是云飞城里,那个女蛇精病认错的家伙吗? 遇到了一个听闻过的家伙,方涥也就来了一点点兴趣,坐在石头山顶,默默的注视他们六人缓缓向西而去。 石头山群,外围的十座是被方涥搬空了,一地都是大颗没有阵法晶石的普通石头,在这一段路上行走,确实不易,但因为这里没有沙尘,风吹来的感觉舒适了许多,不仅是视野清爽,而且呼吸也不必用衣物遮挡,能自由的喘息两口气,感觉棒棒的! 然而,萌姬和她的三个哥哥,他们是石界土生土长的人,对于石界的危险,他们要比彦腾要清楚! 石界,地表的风沙大,时常都是漫天黄土飞扬,那样的环境确实不舒服,可同时也遮蔽了很多有歹心之人的窥探! 在这石头山附近,空气里没有沙尘的遮挡,像是自己没有穿盔甲就上了战场一样,令萌姬和她三个哥哥,很不安心! 来到石头山群最边缘的一座山脚下,欣田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群山,脑子里充满了各种疲劳! 此前,沙尘遮挡视线,走多远,还有多远要走,那根本看不到前方的路,所以,就像是闭着眼睛瞎走,一路上虽然累,可还能坚持。 但现在,清清楚楚的视野内,那遥远的距离感,深深的加重了全身的疲劳。 “彦腾哥哥,这里没有沙尘,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天如何?” 欣田的说词,其实也是彦腾的想法,可他们俩想休息,还要征求萌姬和她三个哥哥的意见。 萌姬因为是女孩子,路上和欣田比较说的来,每次寻得一处避风之地休息时,都会和欣田接近,聊些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 而萌姬的三个哥哥,无论什么地方,都很少说话,不论是和彦腾一起,还是他们仨之间,交流的话语,不仅是少,而且每次开口,话语都很简短。 从话语权上来说,只要萌姬三个哥哥不说话,那么一切都是萌姬做主,于是,彦腾现在想征求其他四人的意见,只需要对萌姬开口便可。 “萌姬姑娘,我们在此休息一下如何?”彦腾也累了,靠在一个大石头上,看向一脸红润的萌姬。 萌姬他们四人,也刚把脸上和头上的粗布扯掉,没有粗布的遮挡,呼吸的顺畅,令人感觉空气无比清新。 听到彦腾的问话,萌姬是想答应的,可她的三个哥哥,此刻则是一脸的戒备看向四周,看到萌姬询问的眼神,萌姬三个哥哥,均对萌姬摇摇头。 “欣田妹妹,此地不适合休息,没有沙尘的遮挡,我们的位置,很容易暴露,这里不能过夜!”萌姬的话语,如同一个清脆的铃铛,高音尖细,话语清脆,感觉就像是吃了脆萝卜,还是那种会尖叫的脆萝卜! 萌姬的话语之后,欣田一脸的委屈,自从来到石界,每天的眼里都是沙尘,只有这里的空气才像是她们之前生活的云界。 “萌姬姐,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一晚,大不了,今晚妹妹和彦腾少睡点,你们多休息。” 欣田没有放弃,甚至用夜晚多站岗的代价,换今晚能在这里过夜。 其实,他们此刻的商议很多余,因为前方的石头山,足够他们赶路七八天的,根本不需要在石头山边缘商量这些。 “若是继续深入石头山,我们的脚力,也未必能走出这里,萌姬姑娘,你看看手里的地图,石头山的范围有多大,以我们的脚力,多久可以走出去。” 欣田说晚上多站岗,彦腾可不想,这些时间,每到夜晚,他守夜的时间,并没有少,所以本着公平的原则,他没有必要多站岗,况且,最近都是在赶路,没有足够的睡眠,体力会下降的很快。 彦腾说完,萌姬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份皮质的地图,双手用力的扯着,生怕手滑,地图被大风吹走。 片刻,萌姬周围,她的两个堂哥也过来看地图,说起休息,他们也想,但这里没有沙尘,让他们很没有安全感。 不过,地图上的圈画的石头山,在地图上的比例,似乎不是一丁点,由此可见,他们所在石头山,也是一时半刻就能穿过的。 “那好,我们先找一个隐蔽的地方,石头山的范围很大,我们在这里,至少要度过五六个夜晚,至于安全,晚上休息时,武器不要离手!石界的乱,你们不懂!有很多人为了杀人,他们恨不得把亲人都杀了!” 萌姬的话语,说的很严肃,与她清脆的嗓音,很不和谐。 类似的警告,一路上,萌姬说了很多遍,尤其在知道彦腾和欣田是云界而来后,萌姬的安全知识,就没有停过。 当然了,萌姬也会多听欣田说云界的一切,对云界那里的山林,绿色的树木,还有云雾缭绕的环境,非常向往。 正因为萌姬对云界的向往,她们相信,林界的环境绝对会比云界还要好! 她们不甘心一代一代的人在石界受苦,为了躲避沙尘,为了获得一口食物,必须要到黑暗的地下河里度过一生。 萌家,这个姓氏似乎不存在于地球,而这里,姓氏的延续,看得并不重,有些女子还年幼时,父母就被人杀了,那些孤儿长大后,不知道自己姓什么,那么就自己给自己取名字,或者是身边的人,帮忙取了个名字,原本的姓氏,也随之断了传承。 由此,石界这里的人,对祖先、对长辈,并没有多少亲情,再加这里残酷的规则,要么杀人得到石头去林界,要么就是赚钱,得到足够的碎石,去云界或者是和平界。 当然,想去和平界的人,多数都会被杀死,反而去云界,只要有碎石,那就可以去! 此刻,萌姬发了话,她的三个哥哥,点点头没有反驳,而欣田和彦腾,心里的雀跃,差点就蹦起来欢呼,双眼对视,眼眶都有点红润,赶路许多天,终于可以在舒适的环境里,呆一段时间了! 有了决定,六个人便继续前进,只是现在的前行速度又慢了,而且一边走,一边查看周围,寻找隐蔽可以作为过夜的休息地。 夜晚,三座石头山成三角形堆在一起,中间有一处山坳,哪里不仅隐蔽,而且连大风都小了很多,仰头可以看到清澈的蓝天,这种颜色,在石界是非常难看到的! 六个人,三个放哨,三个休息,轮番在此过夜,三座山头,一个人站一个山头,放哨的视野也好,作为夜晚过夜的休息之地,再合适不过了! 然而,这么好的地方,他们能找得到,那些有歹意的贼人,又岂会不知道这里? 而且,在他们六人身后,大约两公里开外,十六七个人,蒙着头脸,尾随着也进入了石头山地界。 方涥在一旁,没有暴露自己,周围的人,正随着夜幕降临,而变多了! 原来石头山下面,也不是实在的地界,石头的缝隙形成了很多地洞,洞下也有地下河,而且地下河的数量超多,居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 这些居住在石头山之中的人们,白天都在地下河里捕获河牡鱼,只有到了夜晚,外界的光线和地下河差不多时,才会从地下河里走上来,在地面上呼吸两口清新的空气。 常年在黑暗的地下河里劳作,很多人的眼睛,对白天的太阳光很过敏,所以,生活在石界的人,如果去了云界或者林界,都需要适应很久,才能在阳光下行走。 同样,这些人去了极南之地,想度过那险峻的冰河,估计还没到冰河,仅仅南极周围那白皑皑的一片,对他们的眼睛,都是致盲的伤害! 如此,石界的人,如果想去林界,就必须尽快的杀人,在自己的眼睛,还能适应白天阳光之时,就凑足石头,去极南之地,前往林界。 然而,很多人没有去过极南之地,他们不知道那里没有人看守,而石界当地的土着,也不知道那里的情况,只听说要凑够十颗红色石头,也就是杀一千人,才能有资格去。 所以外来石界的人,他们到了石界,所听到的规矩,就是哄骗人的! 一些石界的土着,他们的眼睛承受不住极南之地的强光,由此,他们想去的地方,是云界,他们杀人的目的只是想获得碎石!而外来的人,要杀人得到铁牌上的石头,去林界。 这两种人在一起,往往都是一拍即合,杀人抢掠! 不过呢,因为杀人的数量要求太多,外来的人,最后也会对石界的土着动手,同样,石界的土着也担心碎石不够,最后也会对那些外来人动手! 杀戮,在石界更加的残酷! 夜晚,威风吹过,在山坳里休息的彦腾和欣田还有冬周,他们睡的很舒服,山头上,放哨的萌姬和她两个堂哥,也因为这里舒适的环境,放松了身子,渐渐的,也进入了梦乡。 距离他们只要两座山头的地界上,尾随他们而来的十六七个人,此刻也正在休息。他们是打算对彦腾六人动手,可现在,时间还早,要到凌晨时分,那一刻才是人困体乏的低谷,动手杀人可以更加轻松。 可他们的计划,却因为对石头山的不了解,而犯了致命错误! 随着星空笼罩,石头山的地面上,密密麻麻涌出很多当地人,他们每次从地下走出来,首先到地面上的一批人,都是武功不弱的人,这些人先到地面上,一来是侦查他们头顶的地界是安全的,其次就是侦查附近可有陌生人路过。 若是有陌生人进入了他们的地盘,那夜晚,他们会组织一些武功高强的人,把路过的人杀了,身上所有东西,全部掳截一空。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石头山的杀戮 石头山,尾随彦腾六人的家伙,他们没有睡在山坳里,十六七个人,一人一块石头,大摇大摆的躺着休息。 这些家伙,以为他们才是猎人,其他人都是他们的猎物,而现在,他们托大的心绪,使得他们太大意了! 石头山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涌向他们千余人,手里各种锋利的石头,在月光下,一丝寒芒都没有。 方涥距离他们很远,但感知还是能察觉到那里的情况,有些家伙的手里,所用的石头武器,居然是小块的阵法晶石。 杀戮,在凑近那些尾随的家伙,当距离他们还有三五米的时候,月光下,就不单单是银色的月芒,还有星星点点的殷红。 有打斗,自然有了声音,空旷的石头山,把那一边厮杀声,传播了很远。 山头上,值守的萌姬和她两个哥哥,也听到了动静,可山涧的回音,使得她们分不清声音的准确来源。 不过,正当他们刚想拿出武器时,俯瞰山脚,那里隐隐有一片黑影在攒动。 “不好!我们被包围了!”萌姬的声音,丝毫没有隐藏音量,在群山回音的加持下,声音更加的清脆! 彦腾和欣田听到了萌姬的话语,一个激灵站起身,刚才还舒适的梦乡里徜徉,此刻是一脸的惊悚。 快步爬到一个山头,在他们眼里的场面,已经不再是一片黑影,而是密密麻麻的正在攀爬上来的人! “彦腾哥哥,我们是不是要死了?”欣田的小手死死的拉着彦腾的手臂,好像把她的生命,都寄托在彦腾手臂上。 彦腾没有回答,从后背取下他家祖传的大剑,迎着银色月光,打算血战到死! 一旁,萌姬的三个哥哥也凑了过来,他们汇聚在一个山头上,欲要团结在一起,杀出一条血路! 虽然心里异常果决,可面前不断靠近的人,至少有三五百人,而他们只有六个人,相比之下,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围攻上山的人,见到山头上的人已经发现了他们,于是也不再藏掖,手里各种石头,依仗多年捕鱼的经验,瞄准目标,使劲全力丢向山头。 投掷上山的石头,在抵达山顶时,力道并不大,可数量太多,一不小心被砸种,也会影响之后的玩命打斗! “推石头!砸死他们!”彦腾的脑子好像开窍了,看着脚下刚刚丢上来的石头正翻滚下落,给了他一点点灵感。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其他人没有反驳,后退几步,把一块成人高的石头,合力推下山! ‘砰砰砰!’大石头滚落的声音,沿途砸在其他石头上,不仅发出巨大的响声,同时也把一些石头,砸的错了位。 石头山,堆积在一起的石头,都是鹅卵石的形态,无论大小,边缘都是圆咕隆咚的,如此的石头堆积在一起,一旦有一块石头错位,那么那块石头上面的石头,就会失去支撑力,从而引发一大片石头滑落。 当彦腾他们几人,推出第二颗大石头后,山坡上,‘砰砰砰’的石头撞击声刚刚传来,紧接着是一片稀里哗啦的声音,于此同时,他们脚下的山头,也在颤抖,好像地震了一般,马上就要坍塌! 见状,不要谁招呼,彦腾他们随意找了个方向,集体逃像另一个山头。 就在他们刚刚离开那个山头时,刚刚还矗立的高山,瞬间垮塌。 千万颗石头,像是潮水,想四面八方翻滚。 那场面,人类在石头山上就像是蚂蚁,甚至连蚂蚁都不如!怎么说蚂蚁都有六条腿,而他们只有两条腿。 索性,他们都是武者,脚力劲都不错,或蹦或跳,在各个石头上穿梭。 不过,万事总有意外,一颗头颅大小的石头,不知道翻滚中,撞击了哪里,此刻像是乒乓球一样高高弹起,正对着萌姬砸了过去! 玩命逃跑的人,只关注前方的脚下,计算好力道和落脚之后的再发力,根本没有想到,他们的头顶,会有石头落下。 可能是萌姬的命大,那颗头颅大小的时候,落下时,没有砸中萌姬的头,但是,萌姬也没完全躲过去,左腿刚刚触地发力,还没有收回时,石头自高空砸中了她的左腿。 “呀!”一声惨叫,那尖细的高音,震的其他人耳膜生疼。 相比萌姬的叫声,那一座山头的石头坍塌砸死的人,那些惨叫就显得微弱了许多。 山头的坍塌,石头的翻滚,从开始到全部消停,前前后后也就半分钟的时间。 而这半分钟,夺去了五百条人命! 那些围攻彦腾他们的人,九死一生,纵然有个幸运儿,残喘的活着,身上也必定有重伤。 另一座山头上,萌姬由她的堂哥,背上了山顶,她的小腿断了,疼痛让她早就晕厥了过去。 他们六人的危机,并没有因为一座山的垮塌砸了五百人就结束,当他们刚刚喘息两口气,山脚下,又有一批人,正朝他们包围而来! “不好!这里还有人!” 刚才,彦腾还因为自己出的主意,砸死了那么多人而心悸,此刻,惊悚再次笼罩心头,什么心悸,什么怜悯,他们此刻才是最值得怜悯! 无意弄塌了一座山,现在还能不能再一次创造奇迹? 这样的想法,不只是彦腾一人在祈祷,其他人也都这般想,甚至是萌姬的两个堂哥,都在计算他们脚下的山头在垮塌时,逃跑的路线。 好运不是天天都有,也不可能被无限复制,这次,他们提早行动,欣田负责照看昏厥的萌姬,彦腾和萌姬的三个哥哥合力,把山头上的石头,一块一块的推下去! 山脚下,那些包围的人,也没有过度的攀爬,好像是有了前车之鉴,他们可不想被石头砸死,更不想因为山体的垮塌,被砸挤成肉泥。 所以,那些包围的人,只是在山脚下,把彦腾他们包围起来。 一块块大石头翻滚下落,砰砰砰的撞击声,连绵不绝! 然而,山体始终完好!山顶上的石头,一点点少去,渐渐的,山头的高度都降低几十米!而山体,依旧纹丝不动! 当然了,期间引发了五六次山坡的划破,一片片石头集体滚落也是有的! 但那样的下场,并没有对包围的人造成致命伤,被翻滚的石头砸中的家伙,屈指可数。 夜晚,风仍旧的吹着,没有因为杀戮而改变方向,也没有因为有人要殒命而变得轻柔。 山顶,风还是很大,而彦腾他们的高度,正在下降,渐渐的,石头的体积越来越大,他们几个人合力推击,都很难撼动那些大石头。 在生死边缘,人们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彦腾他们几人,把一块块石头,看做是他们生命的敌人,不推它们下山,那么他们就要被人杀死! 随着石头越来越大,石头翻滚下山的频率变慢了。 山脚下,包围的家伙,他们也是有私心的,谁先攻上去杀人,谁就能获得那人身上的东西! 基于此,山脚下的家伙,按耐不住了,绕到没有石头翻滚的地方,或者绕到山头后方,朝山顶攀爬! 山头始终不垮塌,被包围的局面,就永远别想解开! 一块如同教室大小的石头,彦腾他们四人,尝试了三次,都无法把石头推下去,无力感瞬间袭上心头。 “不行了,我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连续的玩命,体力消耗的很大,彦腾一屁股坐了下来。 萌姬的三个哥哥,也没有好多少,在性命攸关之际,他们没有藏掖自己的体力,最后几块石头,他们都是用尽全力,才推动的石头。 一旁,欣田搂着昏厥的萌姬,眼泪哗哗的流,她想起了过去,也想起了另一个同伴,枫霞,就是那个在云飞城,把方涥认成了彦腾的女子,也就是方涥嘴巴里的女蛇精病! 当初在云界,欣田和枫霞是一对好闺蜜,而彦腾,则是她们俩都喜欢的少年。 彦腾身为男子,要闯荡,云界在他年少轻狂的眼中,感觉太小,他要去林界,去第三境,所以在武功到了武徒境,就决然要动身前往。 枫霞不肯,她认为在云界挺好,她们三人在一起,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一般人也不会欺负他们,只要不离开云飞城,生活还是很安逸的。 而彦腾的去意已决,别人劝说不动他,枫霞执意用死相逼,却只换来彦腾和欣田二人的不辞而别。 欣田也劝说不动彦腾,但她愿意为彦腾做一切的事情,甚至是陪伴他一起闯荡!所以,欣田跟着彦腾一起来了。 此刻,欣田的脑中,没有后悔,她自己选择的路,就没有后悔这么一说! 可脑海中,不断的浮现过去的一幕幕,令她不由的怀念在云飞城的日子,他们三人扮演侠客,每天夜里劫富济贫,那时,她们是多么无忧无虑。 而现在,包围他们的人,在安静的夜空里嘀嘀咕咕的话音,距离她们越来越近,渐渐的,都能听清楚那些人是打算如何分配她们身上的财物。 若是交出所有财物,她们能不能活下去?这个想法刚刚诞生,欣田立即摇头,石界也好,云界也罢,无论男女,一旦沦为刀下弱者,结果只有一个死!而且,身为一个女子,死之前还要饱受折磨! 欣田不想那些可怕的场面发生在自己身上,从腰间抽出短剑,对着自己的心口,心中默默的祈祷,“希望枫霞,能在云飞城平安一生!” 祈祷结束,当她刚要抡起短剑刺入自己的心口时,眼前的天空,突然有一阵阵明亮! 那亮光,她曾经见过,像的打雷时长出现的闪电! 方涥在一旁,观看了许久,本来以为彦腾六人,会成功开溜,谁知道一个人的腿受伤,就让他们留在另一个山头集体等死。 不能看着和自己有点微末缘分的家伙死亡,方涥出手了,丝丝缕缕的雷电,笼罩了彦腾所在是山头。 当然,彦腾他们也没有逃过雷电的洗礼! 方涥用雷电招呼他们,不是要杀他们,而是要电晕他们。 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巨树 一片树林里,刺眼的暖阳,晒的全身舒畅的温热。 ‘咳咳!’从咳嗽中醒来的欣田,睁开眼睛时,喉咙里一阵干涩,刚想说自己要喝水时,眼中的一切,令她止声。 周围是一片树林,虽然谈不上鸟语花香,但空气里充斥着树木的清香,呼吸入鼻,提神醒脑。 然而,就算是猛吸空气,也无法让欣田搞清楚她所在的地方是哪里。 “你也醒了?来喝口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欣田身旁响起,转身过去,彦腾正用一片树叶,包裹着清水朝她走来。 “这里是”欣田想问,可话语没有说完时,彦腾的手抖了抖,他的脚下踩到一条粗大的树根,差点把他绊倒。 幸好彦腾的身子灵活,一脚向前多迈出几寸,稳住了身子。 “你先喝口水吧!萌乐和冬周他们俩去探路了,这里是哪里呵呵,我们早些时间醒来时,也和你一样,都想知道。” “我们都死了吗?”欣田对眼前的一切无比陌生,虽然云界也有山林,可面前的树木,每一棵都无比巨大,在大树面前,她们像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彦腾看着欣田把水喝完,然后又把树叶拿过来,“呵呵,我们应该没有死,只是,现在在哪里,还不清楚!不怕你笑话,这树叶,你瞅瞅上方,我刚摘它下来,都废了很大的工夫!” “啊?!”欣田不解,摘个树叶,很费力吗? 那片树叶是大了点,绿油油的颜色,和云界的树叶相比,就大了点,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顺着彦腾的目光仰头看去,“哇!这么高!天呐,我们不会已经到林界了吧?” “嗯,我们之前也是这般猜想,但没有证实之前,谁也不敢肯定!昨晚,我们都晕了,明显是有个不想露面的高人,把我们救了!” 说起昨晚的事情,彦腾和萌姬三个哥哥醒来后,就商议过,他们也想不起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 其实,只有方涥清楚,他用雷电给山脚下的人洗澡,尤其是几个说出肮脏话语的家伙,袭击他们的电力,要比别人高出百倍! 而山头上的六个人,只是脑子被雷电轻轻摸了摸,随后,六人被丢到飞船上,趁着夜色,直接跨过两界屏障的悬崖峡谷,到了林界。 在林界和石界接壤的边缘,就出现了宛如巨人世界的树木,那不是高入云霄,也不是棵棵挺拔,而是人类在那些树木面前,和蚂蚁并无区别! 林界果然是林界,这个名称一点都不虚! 远看树林还算正常,当方涥想把彦腾他们丢在树林边缘时,随着飞船越来越靠近树林,方涥就感觉自己到了巨人的世界,同时,脑海里还有另一种想法,是不是自己变小了? 树林边缘,两颗巨大的树木之间,飞船停泊在那里,两侧粗大的树木,令方涥开始怀疑人生! 丢下彦腾他们,方涥就把注意力放在这片林子上了。 刚看到树林,就见到巨大无比的树木,对于方涥来说,又是一样新玩意,砍个几棵送回地球,让科学大佬们好好研究一下,若是对人类无害,或者可以产生很多氧气等对人类有益的玩意,那么就在地球上也栽植一片这么巨大的树林,让地球的空气,稍微改善一下。 起初,在树林边缘,见到直径超过百米的巨树,还以为是林子里的大号树木,可随着方涥深入树林,见识到的树木,只有越来越大! 直径超过五百米,超过一公里,树木的巨大,让方涥感到错愕! 本来想砍几颗树木的计划,要变一变了! 砍倒巨树,收进戒指,都可以做到,但问题是地球那边,要怎么研究? 好吧,方涥只能化身为啄木鸟,在巨树上,高中低三处钻取直径半米的木头,送去地球研究。 为了证明他见识到的巨树有多么震撼,方涥驾驶飞船,在一棵直径超过两公里的巨树上空,各个角度拍摄照片。 地球,见到送来的样品,科研团队很乐意为方涥服务,每次从方涥手里拿到东西,十有都会发现地球上未曾出现的物质。 那种揭开新事物的心情,就像是败家女拆快递一样,无论再多,她们的心情都是超好的! 只是,方涥在等到结果之前,先接到采集巨树周围土壤的要求,甚至是巨树下方,土壤或者是水源的采集要求。 方涥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会那么另类,但也没有拒绝,采集那些东西,对于他来说,是很轻松的。 林界的树林,从石界过来,走出五十多公里,就没有山头了,地面上只有巨大的树木,除此之外就是平原! 地面上茂密的草丛,各种生物在这里安逸的繁衍,方涥在那颗直径超过两公里的巨树下方和周围一公里内,采集各种东西。 其中包含一些生物,无论是生活在草丛中的,还是在地下钻来钻去的,都被他采集了一遍。 依靠强大的感知,要发现那些生物,就算是芝麻大,也难逃方涥的采集。 至于巨树下的水,方涥在采集的时候,以他的瞎鼻子,都能闻到海水的腥气! 这就让方涥郁闷了,巨大的树木地下竟然是咸水! 带着研究组要求的东西,方涥回到了地球,对于这次要求采集的那么多东西,他是超级好奇。 曾经带回来诸多东西,极少有需要采集附近环境的要求,这次被要求,方涥总感觉巨树对地球有大用! 爱国在一边看着方涥不离开,猜到方涥是在等结果,“小子,你别等了,我直接告诉你,巨树对于地球有大用!与我们往星际里探索的宗旨之一是相同的!” “啊?” 爱国一句深奥的话语,把方涥说蒙了,不是说巨树吗?怎么又扯到星际探索上去了? 爱国笑了笑,点开电脑,随便找了地图的网页给方涥看看,“瞧见没,这是地球的地表,若是气温继续提高,人类不等热死,就要先失去百分之三十乃至百分之六十的陆地,南北极的冰山融化,海水上涨,你可以想想,失去大片陆地之后,人类的生存空间势必会被压缩,而且,随之产生的危机,就是物质匮乏,人口也会因为缺乏食物和其他,而爆减!那种场面,就是人类末日的边缘!” “这个,是很早就有人提出来的,如果无法改变,那么,以我们的能力,目前已经探索出了宜居星球,就可以迁居了?” 方涥按照爱国的说词接了话,但对于巨树,又和这些有什么关系? 爱国说的话语,方涥的心里也有隐隐的猜测,但那种场面,是他无法想象的。 不过,方涥不敢想,不代表那些科学大佬不敢想! “你带来的巨树局部样本,在树干下方,那里发现了巨大的盐份,而到了树干中部,盐份少去,直到树干上方,树干内部的盐份几乎消失,而树干外,树皮里的成份,则是高含量的超浓度盐份!” 爱国把巨树的分析报告,当着方涥面摊开。 看着分析报告上的内容,密密麻麻的成份分析数据,可没有爱国说的这么直观。 方涥看了两眼,再次抬头看向爱国,期待他继续说下去。 爱国笑了笑,站起身,对方涥挑了一下眉头。 那意思,是到外面去抽烟。 好吧,方涥为了得到答案,只好跟着爱国去外面。 基地旁边就是大海,海边不是沙滩,而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山石。 虽然距离大海还有几百米,但惊涛骇浪的海水,永不停歇的拍打岸边,那一声声波涛声,搭乘着海风,传播很远。 爱国点了一根烟,指着基地南方,“你带来的巨树,是依靠海水生长,而且研究组给出的分析,那巨树需要大量的海水滋养,也就是说,巨树不仅如同其他树木一样,会净化我们的空气,还会吸收大量的海水!若是时间来得及,我们不仅可以把海平面控制在现有水平,还能让我们的大气,恢复到超低污染的程度!就在沿海的岸边,种植大量的巨树!呵呵,我们这些不懂行的人,还琢磨出了巨树其他的作用,比如降低台风对内陆的危害!呃还有,那巨树上面,可以搭建树屋,也是不错的旅游之地!” “呵呵,你们真可爱!”对于爱国说的意思,方涥无力反驳,若是地球可以继续生活,那么很多地球人就不用丢弃自己的母星,到异星求生。 地球,是个不错的大家庭,不同的国度,不同的文化,虽然有冲突,但只要大家能和平解决问题,地球依旧是人类最向往的栖息地。 新家二或者新家三等星球,现在虽然被探索了出来,但对于人们来说,那里无论多么好,都是陌生的! 就像是在外打工的人们,逢年过节,都是想回家看看!异星的世界,想要真正融入地球人的心中,那还需要更加方便的通道才可以! 爱国炫耀了他们最近琢磨的事情,正期待方涥的褒奖时,方涥却在思索更大更深远的问题,呆愣的神情,一站就是半小时。 突然,方涥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坏笑的看向爱国,“另一个异能者,拿到阵法晶石,能不能把传送阵扩大点!比如,从地球直接到新家二去?!” “呃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爱国被问的有点慌乱,很明显,他耳朵里的通讯器,也很慌乱。 如此的场面,方涥懂了,地球投资另一个异能者,大量的设备和资金,其中的目的,可能也是想在地球和其他星球构建传送阵。 如果真的有了传送阵,那么方涥刚才想的事情,就可以快速实现了! 试想一下,去新家二,只要走到地球某地的阵法里,下一秒,就站在新家二的地面上,那么快速的出门方式,比高速甚至比高铁还方便!地球人也不会再排斥迁居,甚至会有很多人主动投入新家二或者其他新家星球上去。 地球的人类是太多了点,分散一点,获得更大的空间,未来的发展也许会成几何倍数加速! 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移植巨树 方涥想象的事情,那是将来才会实现的一幕,而眼下,他收到了非常庞大的任务! 异能者基地对巨树,下了订单,而且是要求连根带土的搬来!并且要求,只要直径超过一公里的巨树! 若任务只是这些,方涥不会感到头疼,让他头疼的是在地球操刀! 巨树那么大,地球人用挖机去种植,那根本不可能! 于是,方涥自己搬来的树,种植也要他去动手。 崛山挖土,按照树干十倍大的尺寸,方涥抡着工兵铲,在爱国指定的沿海地区,开始动工。 作为实验测试,第一批移植过来的巨树,只有十棵。 然而,就是这么十棵巨树的出现,一时间成为热搜榜上蝉联月余的冠军。 基地的订单是至少超过一公里直径的巨树,而方涥,也是个实在人,人家的底线,咱不去碰,要移植就挑个头大的! 十棵巨树,最小的直径一点七公里,最大的直径两点四公里。 巨树的高度,最低也达到三公里,最高接近五公里。 那样的庞然大物,在地球上出现,太容易被发现,登上热搜榜,那都是小事。 外界的反应,无论怎么剧烈,都没有超出基地的预估,因为这次移植巨树,基地就做好了一切负面影响。 为人类保全陆地,发生任何事情,遭受任何代价,都是可以承受的! 赤道附近,沿海某地,一棵巨树傲然屹立,绿油油茂密的枝叶,被海风吹的不断摇曳,巨树远处,每日都有人山人海的好奇者,远远的遥望。 在树干朝陆地的内侧,方涥在组装登树的‘天梯!’ 所谓天梯,这个称呼在地球没有人反对,那高度超过了两公里,说是天梯,谁有意见? 而天梯的结构,也不是单一的楼梯,之字形的楼梯旁边还有四部超大号的电梯。 高度过高,要固定楼梯或者电梯,都需要在巨树上施工,而为了不影响巨树生长,固定天梯就要变得复杂。 每隔十米,就有一个固定点,每个固定点,都是一道圆弧型的支架,那支架的尺寸,每一道都和一艘军舰相仿。 幸好,方涥从异世界带来了金属够多,制作这些固定的玩意,并不算什么。 就在方涥忙碌组建天梯的时候,很多网友在质疑,为什么不用飞机上去,非要弄电梯和楼梯。 这么问的人,很明显都只是远看巨树,或者只是在屏幕上看到巨树的人,若是登到巨树的树干上,就会发现这里,根本不适合飞机来去。 原因么,很简单,海边的风向不固定,摇曳是枝叶,都是飞机的阻碍,一个小心,就是机毁人亡! 当然了,飞行器是可以自由上下树木,那圆咕隆咚的外形,不会因为枝叶的摇摆改变风向,造成乱流而失衡。 飞行器的动力,在地球上根本不是依靠气流飞行,只要躲避开摇摆的枝叶,就能抵达树干上。 只不过,飞行器并没有对外公开,不能轻易的暴露在公众视野里。所以,有些工作人员需要上下巨树,就只能采用最大众的方式。 巨树最低的枝杈,其实距离地面只有三百多米,这样的高度,安装电梯其实不难,可问题是,距离地面太低,若是有台风吹来,那些树枝就会抽打到巨树周围的地面,破坏力,根本不是人们能抗衡的!于是乎,方涥在搬来之前,就把一些低于一公里的分叉,都砍了! 现在移植到地球上的巨树,都是被‘瘦身’过的,和原本的巨树相比,那就是苗条的一道闪电。 站在最低的树杈上,宽敞的树枝,令第一次到这里的人,都会感受到自身的渺小。 爱国激动的心情,从站在树干下,就一直想抒发感慨,此刻站在最低的树杈上,他最大的想法,就是点一根烟! 奈何,巨树周围十公里,禁制烟火! 巨树在一片平坦的海洋边矗立,树杈上的风,比地面上要狂暴一些,爱国头顶的板寸头,都被海风吹的朝一边倒去。 “大侠,这巨树,在你去的世界,多不多?!” 爱国问的问题,方涥曾经就对基地交代过,从飞船上探测出来的粗略数目,至少有数亿棵! 第二境的世界里,林界的疆域,是云界和石界总和的二十倍! 也就是说,云界和石界,在第二境里的地形,就是狭长的一细排而已。 “爱国,我说了很多遍,飞行器的探测数据,也给你看了,总是反复问,有意思么?!” 方涥有点郁闷,真心不想再陪着爱国唠叨。 巨树给人的震撼,亲身感受和在屏幕上看,完全是两个概念。 此刻,巨树的庞大,能把一直理性的爱国,都变成唠叨的怨妇,可见震撼的程度已经触动到了灵魂! 在方涥弄好电梯之后,上到巨树枝杈上参观的人,很多,而且,爱国和方涥,就像是编外人员,只能远远的躲在某个角落。 基地里的科学大佬们,在树干上,详细的采集各种东西,虽然知道方涥带来的东西,没有特殊要求的情况下,是不会存在任何活物的,但巨树上的一切,实在是充满了奇幻的魅力,但凡是涉及生物或者植物学的科学大佬们,都会来此‘一游’。 巨树会地球带来什么,方涥现在也说不好,只能用多的时间去验证。 在忙碌完十颗巨树的移植,和安装三棵巨树的电梯之后,方涥的任务,才算是彻底完成。 再回到林界,距离他初到林界,已经过去了二十天。 这二十天,林界边缘的彦腾六人,早已离开了他们醒来的地方,至于去了哪里,方侯也不知道。 仍旧是一个人独自闯荡的方涥,在面积辽阔的林界,开始计划他的探索。 前不久,为了给地球那边一个准确的巨树规模,飞船在林界遨游了很多地方,对地面的情况,比在云百阁买的地图,还要详细。 林界的城镇,很有特色,算是物尽其用,都不是在地面上,而在是一棵棵巨树之上。 如果是一个镇子,一棵直径超过两公里的巨树之上就是一个镇子。 若是城池,那么就是由几棵或者几十棵巨树组成! 在巨树之间会有很多枝杈交错,人们把一些相邻的巨树枝杈捆绑在一起,再经过平整,那树枝就成为了城池里的道路。 驾驶着飞船在巨树之上穿梭,茂密的巨树遮挡了地面的视野,极少有人会注意到天空中一个白色的蛋型飞船,在急速穿梭。 云淡风轻,阳光充沛,巨树巍峨,如山头,如巨人,无论怎么看,林界都很养眼!尤其是对于刚刚从石界而来的人,这里才是人间! 林厅城,这个城池就是由七十七棵巨树组成,城池的牌匾,在巨树之下,专门弄了个门楼。 大城池,一定有很多热闹,方涥来到这里的目的很单纯,之前移植巨树,他累着了,需要调节一下! 以前在异世界忙碌,回地球可以得到充沛的休息,可移植巨树,他是在地球辛苦,所谓的休息,似乎只是消除了身体上的疲劳,而精神上的劳累,没有以前休息的舒畅。 所以,方涥的心里突然想找个热闹的地方,浪一浪! 城内,最南边的巨树之上,第一道树杈是外城区域,相比于其他区域,外城区域是最热闹的地方。 巨树之上的城池,形态很有意思,树杈越高面积越小,但越是安静,在这里生活,人们的地位不同,获得的居住环境也就不同。 换句话说,任何地方,有钱人总是少的,有地位的人更加少,唯有贫民才是人群最庞大的!第一道树杈不仅是商货交易的街道,也是一些商贾以及贫民的居所。 方涥走在粗大树杈上,宽敞的街道,一间间木屋,丝毫看不出这里是在树杈上。 街道上叫卖声嘹亮,各种吹嘘自己的货物如何好。 起先,方涥觉得有点吵,刚从寂静的树林而来,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不过,走了百米,耳朵也适应了,并且从街道上每个人的嘴巴里,能聆听到让他有兴趣的事情。 林界在第二境里,算是四个界里比较大的疆域,在和平界没有圈地之前,林界就是老大,但在和平界圈地立界之后,林界就沦为了老二。 不过呢,纵然是老二,林界的物资,比云界和石界,都要全面很多。 街道上,叫卖的商货,非常全面,衣食也不再是主流,而且衣食两样之下,还有很多品种,不是单单的主粮和粗麻布。 至于在街道上最多的商货是啥,呵呵,以方涥感知探查,最多的就是武器和盔甲! 他这一路从南边而来,都没有见过打家劫舍的事情,林界的气氛,看似很和平,和传说的和平界非常相像,路上遇到一些商队,十几辆货车,只有六七个护卫,就敢穿梭在树林里,好像是买了意外险,根本不怕被人打劫。 城池里,却有那么店铺和摊贩是卖武器和盔甲,这和方涥之前沿途见到的和平场面,很不符! 此前,还想在热闹的街头走走,但此刻心中有了疑惑,方涥想到处浪的心情,就没了。 想打听详细的消息,最理想的地方,就是去吃饭的食铺,或者是找个路边歇脚的茶摊。 方涥感觉自己前些天太辛苦,去茶摊太对不起自己的身子,于是挑了一家排场不小的食铺,走了进去。 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林界新规 食铺内,生意超好,一张张长条桌,都坐满了人。 方涥走进去,像是去找人一样,想找个没人的桌子坐下,可走了一圈,没有空桌子,更没有小二来招呼。 让方涥很不爽的,还不只是这些,周围的人,都在他身上打量,好像他走近了陌生人的婚礼现场,不对,是黑帮老大的寿宴! 食铺里的人,看向方涥的眼神很不友善,还有几个家伙,竟然流露了杀意! 食铺里的氛围,好像也随着方涥的走动,而渐渐变得安静,待他溜达一圈之后,整个食铺里的客人,都盯着他看! 搞不懂这里什么情况,方涥本打算走出去,可当他即将迈出食铺时,一个三十来岁的壮汉挡住了他。 壮汉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奇特,算是壮汉的标配,一脸胡茬和浓密的胸毛,就这两点,足够说明面前的家伙,男性荷尔蒙很充沛! 壮汉拦住了方涥的去路,一张严肃的脸,只维持了三秒,从第四秒开始,脸上突然浮现出慈祥的笑容。 这么巨大的转变,看的方涥嘴角抽抽,真想给壮汉一巴掌,身为一个壮汉,难道就没有点职业道德?!三秒的严肃,应付谁呢?! 就在方涥狐疑,搞不懂壮汉想做什么的时候,壮汉笑呵呵的开口了,“这位小友,不知可否组队了?” “组队?”方涥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本来是想解惑的,进入食铺,一句话都没有听到,反而离开时被人提问,这是什么意思?免学直考? 壮汉看着方涥的神情,以为方涥是不想和他组队,于是很客套的伸手邀请方涥随他走。 “小友若是没有组队,不妨到一旁小坐,我们队伍九人了,还差一人,就可以去尝试打擂台!嘿嘿,小友莫要误会,我们队伍都是新人,组队就是去参与一下打擂台,见识一下打擂台的对手是什么实力!若是我们的武功与别人差距太大,那么就退出擂台,各自回去多修炼一段时间,再去打擂台,若是和对方实力相差不多,我们几个武徒境的,会成为主力,不会让小友冒什么风险!” 听着壮汉解说,方涥的身子,也被壮汉推搡着走到一张坐着八个年轻人的桌子上。 壮汉他们的桌子,在食铺的角落里,那桌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那种临时添加的,比其他桌子要小了一半,八个人绕着桌子坐立,那是相当的拥挤,幸好都是年轻人,身材都苗条,挤一挤勉强能坐的下。 方涥在两个空位上,随便挑了一个,刚刚坐下,扫视同桌之人,居然看到了六个熟人,正是前不久由他搭救过来的彦腾、欣田、萌姬、萌乐、萌砮和冬周。 方涥认识他们,可他们并不认识方涥,见到方涥由壮汉拉来,对方涥的年纪,还有看不到一点点武功的实力,表露出了一丝不屑。 “断腕!你还真拉来了一个没有武功的小子,呵呵,真有你的!” “凑够十个人,真是不容易,断腕,我们去报名吧!” 桌上,两个陌生的男人,年纪都和壮汉差不多,三十岁左右。 第一个说话的家伙,脸上有一道疤,皮肤黑的,好像是涂了碳。其次说话的家伙,那眼睛小的就一条缝,不过呢,眼睛小,看上去并不猥琐。 两个家伙似乎很着急的去打擂台,还不等壮汉坐下,就嚷嚷着壮汉去报名。 壮汉脸上有点尴尬,对方涥还没解释清楚,而且方涥也没有答应和他们组队,就这么仓促的去了,万一方涥不同意,那么他们都将被列为谎报队伍,而被禁制参加擂台。 壮汉被他们称呼为断腕,这两个字,不由得方涥重点打量起壮汉的双臂。 仔细一看,壮汉的左手腕上,确实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回忆壮汉推搡他而来的手臂,好像不是成掌状。 放开感知,查看壮汉的身子,他的左手,只是骨头相连,手筋似乎全部断了,被人称呼为断腕,确实名副其实。 此刻,壮汉用右手推给方涥一碗清水,一脸献媚的笑容,无比僵硬,“小友,我们三个,是同一个镇子的,和另外六个小友也是刚刚组队,实话说,我们去打擂台,纯属于参与一下,没有什么要求,耽搁小友两日,还请小友成全!” “这里到底什么路数?呵呵,实不相瞒,我刚刚到林界,本想走走转转,多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不如断腕大哥帮忙介绍一下。” 方涥不着急答应对方,这里的情况没了解清楚,贸然做点什么,搞不好要坑自己。 桌上,包含断腕在内,都对方涥的说词充满了惊讶,虽然从方涥身上看不出武功,但谁也没有想到,方涥是刚刚到林界的。 断腕和那个刀疤脸还有小眼睛,表情只是惊讶,在断腕刚想开口之前,萌姬的不屑,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没有武功的人,绝对会拖我们后退!万一我们运气好,遇到了一个实力弱的队伍,带着他,岂不是被对方有可乘之机?!” 萌姬,前不久在石界时断腿,还是方涥给治疗好的,三级复骨丹连续给她吞服了两颗,一颗化碎骨,二颗接断骨,一天过后,断腿就会痊愈,和之前没有受伤时一样,而且整个人的骨骼都因为复骨丹而强化了一点。 或许,就是丹药的功效过盛,使得萌姬的心态,产生了一点点变化,加之,她们打听到,已经在林界,实现了她父亲的遗愿,心态高涨了许多,以至于见到比她们弱的人,就非常鄙视。 与她想法相同的人,还有她的两个哥哥萌乐和萌砮,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脸上不屑的表情,比萌姬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他们旁边,冬周的表情稍微好点,对方涥的看法,并非鄙视,只是很纯粹的担心方涥会扯他们后腿。 “呃无碍的!我看小友气定神闲,能从别处到林界,绝对有自己的手段!呵呵,小友,如何称呼?” 断腕没有放弃好不容易拉来的队友,纵然方涥没有一点点武功,也是难得可贵的! 方涥双手抱拳,“在下方涥!” “噢,方小友,我们这林界”断腕不顾其他人的不屑,仔仔细细的给方涥介绍林界的情况。 林界,从三年前开始了新规,所谓的新规,就是向和平界学习,之所以如此,还是为了挽留林界的人,不要再去和平界生活。 杀戮的世界,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常住的,即使是一些武者,每日活在提心吊胆的环境里,也会厌烦,所以,在有了实力之后,很多武者不惧界边的阻隔,各显神通,抵达和平界。 由此流失的人口,每年是以六位数统计的。 故而,林界的各个势力,在三年前定了新规,除了擂台上,任何地方不准动手,就算是在城外,也不可以!一旦发现打斗,不问缘由,双方皆死! 强势的手段,使得新规在林界稳固了下来,这就有了方涥之前在城外的林子里看到的一幕幕,商贾运输货物,不用多少护卫,就能安全抵达目的地。 反观新规的另一部分,人们要解决恩怨情仇,那么就要通过擂台,当然今年还新开了比武场,是为了更好满足一些私人恩怨的场所,比如某个人和另一个人,两个人有仇怨,总不能找九人组队陪他登上擂台。 于是,比武场就顺势而出! 擂台和比武场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区别,擂台上只要有一方认输,当场比试就结束了,而比武场,只有一方死亡,才可终止! 如此制定比武场,不是为了取悦观众,只是让那些有仇怨的人清楚,若是心中的仇怨深入骨髓,那么就上比武场拼命,否则,就不要以为自己有点本领,就跳出来搞事情! 再说说擂台,因为林界是通过第三境的地方,所以擂台不仅让武者有了宣泄过盛的体能,还被指定为,获得第三境门通行证的关卡之一! 至于打擂台的方式,并不复杂,十人一组参加,一个擂台上,敌我双方总共二十人。 没有武器限制,没有功夫限制,打到别人认输,或者把对方打下擂台,方为胜者。 获胜之后,占住擂台为擂主,然后在连续守擂十场,或者是擂台比武时间结束,仍旧在擂台上的一组人,为最终胜利者。 擂台,在每个月都有百个获胜的名额,每个获胜的队伍都有资格,参加下一个环节,继续为获得第三境门的通行证而努力! 方涥听完断腕的说词,拿出铁牌,很好奇,之前在云界,只是听说要依靠杀人获得铁牌上的石头,才能有资格去第三境门,怎么到了林界,这规矩就变了呢? “断腕大哥,这铁牌的规矩,是不是作废了?” “嗯!三年前就作废了!林界都不准随便杀人了,这铁牌的规矩,也就云界和石界才会有!林界曾经对外石界公布过,也对那云百阁说过我们这里的新规,但他们都对林界的新规保持沉默,甚至把我们林界当做是和平界的走狗!呵呵,而我们林界各个势力,不在乎其他两界如何,为了敞开自己的新规,连通往石界的冰河,都敞开了!” 说起林界的新规,断腕和他两个同乡,脸上都浮现出傲娇的神色。 虽然他们三个表现的很欠揍,但不得不说,新规确实改变了林界的势态。 而彦腾他们六人,听断腕说起这些,并没有像方涥那样听的认真,好像之前就打听了林界的新规,现在听断腕又唠叨一遍,没点兴趣,纷纷低着头。 方涥听完,也理解了林界的门道,刚想说同意加入时,就看到断腕的脸,又陷入了尴尬。 “断腕大哥,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呵呵,我们几个都来自小镇子,境门石不够,报名擂台,一个人就需要一颗境门石,不知道方兄弟手头可宽裕否?”断腕说话时,满脸的羞红。 方涥苦笑,拉他来,不仅是要凑个人数,还要做个冤大头,这坑的,也太直白了点。 说起要拿境门石,方涥是误会了,他以为别人的境门石,也要他来支付,其实,断腕的意思,是方涥为自己而掏腰包就可以了。 傲娇的萌姬,见到方涥苦笑,她的嘲讽,又开口了,“呵呵,看你一身粗麻布的衣袍,一定没有钱!断腕大哥,还是听我的,到食铺外随便拉一个有境门石的来,我们立刻就能组队报名了!” “不可!林厅城的规矩,要找人组队,都只能在室内,不可在大街上骚扰路人,否则,也是坏了新规,万一被城主府的护卫抓到,那最少要关押一个月!” 断腕大哥拒绝的很果断,但他说完之后,再次看向方涥时,脸上的尴尬又出现了。 以方涥的感知,断腕旁边的刀疤脸,他的衣袍里有三颗境门石,而萌姬身上有五颗境门石,彦腾和欣田身上,他们每人身上都还有两颗境门石。 如此的状况,让他来支付所有人的境门石,有点说不过去! “断腕大哥,你刚才的意思,是让我自己承担自己的报名费,一颗境门石是吧?”方涥认真的询问道。 断腕听完方涥的询问,双眼微微放大,好像能听到方涥说自己身上有境门石,对着方涥,狠狠的点了点头。 然而,方涥的恶趣味,突然袭上心头,他身上没有存放境门石,所有的境门石都在戒指里,别人不相信他有境门石,只要感知探查一下他的衣袍,就能得到答案。 第二境这里的人,并没有储物空间,无论是戒指还是最低档的荷包,这里都没有,也就说,所有东西,都要在身上携带。 于是,方涥双手一摊,“抱歉,在下没有境门石,身上还有二十颗碎石,呵呵,不如断腕大哥再去找找别人。” “啊?!”断腕和他两个同乡,同时惊呼,他们不敢相信,方涥看上去斯斯文文,虽然不算是富贵,但也不可能只带二十颗碎石出门,那样出门,方涥是要自己狩猎为食吗? 另一边,萌姬的脸上,那不屑的神情,又一次晋级了,把‘贫穷’的方涥看做是乞丐! 一时间,桌上没有人言语。 方涥之所以不愿意拿钱,就是故意恶心萌姬,她们六人的命,都是方涥救的,现在居然鄙视救命恩人,不整整他们,方涥觉得是错过了整治恶人的机会。 他能有底气这么玩,真心不是为了难为断腕,也不是要离开他们这个队伍,而是周围桌子上,人数从六到八人不等,若是断腕说的真,只能在室内寻找新队友,那么此刻,食铺里的人,都是在等待符合他们要求的队友。 而方涥走进来,到现在,食铺里,并没有其他人进来,由此可见,林厅城里的人,对新规非常了解,若是不到饭点,绝对不会走进多人聚集的场所,所以,在饭点之外的时间,没有参加擂台想法的人,是绝对不会走进来。 而方涥之前被人集体关注,就是因为食铺里的人,都在打量他,是不是符合做他们的新队友。 至于有几个家伙流露出杀意,或许是因为难得走进来一个人,竟然还是一个没有武功的家伙,因此而惹得他们气愤了吧。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组队 食铺里,方涥说完之后,迟疑了一会儿,见到断腕他们三个都低头沉思,便继续演戏,装作要离开。 对着断腕双手抱拳,“断腕大哥,实在抱歉了!” 说完,方涥就要走,断腕突然站起身,想开口挽留方涥,可奈何,他们三个人身上,只有三颗境门石,并没有多余的。 方涥被突然站起身的断腕,惊了一下,但看到断腕有话想说,却难以启齿时,方涥又一次双手抱拳一礼,正当转身要走的时候,彦腾开口了。 “这位方兄弟,不如,你的报名费,由我来出!不过呵呵,我只有两颗境门石,这次报名后,若是不能通过,之后就要找个地方谋生赚境门石了。” 彦腾的话语,说到后面,很没有底气,一旁的欣田想制止他,可彦腾根本没有在意,照旧把话说了出来。 萌姬见到欣田没能阻止彦腾开口,很不爽的替彦腾打抱不平,“彦腾哥,不要和他客气,他的境门石,你要出也可以,但不是免费的!是借给他的,待擂台结束,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谋生偿还你的境门石!不然,我让三个哥哥天天盯着他,不管他是吃饭还是睡觉,绝对不会让他舒服!” “呵呵!”面对萌姬一再的嘲讽,方涥只回了一声笑。 断腕拉着方涥,又一次坐了下来,生怕方涥会感觉难为情而离开。 在断腕心里,好不容易凑够了人,现在报名费也解决,定然不会让方涥离开,“方兄弟,午后我们就去报名!今日是月初,报名的人很多,若是我们幸运,占据一个擂台,再遇到实力低微的队伍,守十场,那么我们就能通过!嘿嘿,别小看我们,我们都是武徒境!是真正的武者!” “不错不错!我们有希望的!不会让你凭白承担一颗境门石的欠款!”刀疤脸顺嘴接了话。 一旁的小眼,那一双小眼睛和脑袋一起猛烈的点着。 方涥笑了笑,刚想开口答应,萌姬不爽的话语又来了,“喂!小子,境门石那是擂台之后的事情,但你没有武功,和我们组队,记得要躲好点,若是在擂台上吓的到处乱跑,受了伤,我们可不负责,而且,我们也没有精力保护你!自求多福!不要让我们只胜了一场,第二场就因为缺了你,而无法进行!” 方涥和断腕吃惊的脸,茫然的看着气势汹汹的萌姬,像是被宠坏的孩子,说话不分轻重,话语音量之大,整个食铺的人,都听到了。 安静,食铺里没有一点动静,所有人都在盯着萌姬看,顺便把她那一桌的人,都打量了一遍。 断腕和他两个同乡,一脸的无奈,方涥是他们的弱点,这个硬伤,稍微有点武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何必大声的宣扬?!难道揭队友伤疤,自己就不觉得丢人? 桌上,就两个女孩子,欣田在一旁拉扯着萌姬,小声的劝慰道:“不要说了,你这样说,不是提前暴露我们队伍的弱点吗?” “哼!他身上看不到一点点武功,就算我不说,别人难道看不出来了?!” 萌姬仍旧很傲娇,她说的没错,别人是都能看得出来,之前方涥在食铺里走了一圈,都没有人招揽,在离开时,唯独断腕跑了出来,死马当活马医,把方涥拉到他们这一队来。 若是萌姬不大声嚷嚷,断腕他们还能在食铺坐到午饭开始前离开,现在好了,整个食铺的人,把他们那一桌当做是焦点。 起初,别人只是看看,后来,各个桌上的人,都在议论着什么,其说话时,总是会有瞄向方涥这一桌。 断腕不想留下来丢人,站起身招呼了一声,“此地我们不宜逗留了,提前到城主府门口,等待下午的报名吧!” 说完,断腕很无奈的站起身就走,他的两个同乡,在站起身时,都看向不知做错事情的萌姬,然后摇摇头,无奈的追上断腕。 食铺外,走出食铺的断腕三人,都长舒一口气,好像走到人群中,他们刚才的丢人,就被擦去了,脸上刚才的羞涩,瞬间换成一个江湖豪侠的气质,大摇大摆的走在街道,朝着城主而去。 萌姬在离开食铺时,途径一桌,听到了那一桌的人,正在议论他们,其话语,都是瞧不起他们那一组,甚至打赌,他们一场都赢不了! 听到那些话,萌姬想去和别人理论,甚至想和别人打赌,她对三个哥哥的实力很有自信! 然而,丢了一次人,她的三个哥哥可不想再丢第二次,于是萌乐和萌砮二人,左右各站一边,架着萌姬离开了食铺。 食铺外,方涥跟在断腕身后,食铺里的议论他也听到了,他也想去找那些人理论,甚至也想去找那些家伙打赌!可奈何,他现在正装叉,实在不好过度的招摇,于是那一场明摆着胜局的赌约,就这么无奈的错过了。 方涥身后,几步之外,就是一脸不爽的萌姬,若不是林界的新规横梗在心头,她一定会出手教训一下不争气的方涥!看着已经十六七岁的男人,为什么一点武功都没有!简直就是窝囊废!而且,窝囊废还有脸出门!简直让她无法想象,方涥的脑子是不是缺点什么?! 去城主府的路上,欣田和萌姬拉着小手,走在人群里,远远的看去,两个小姑娘如花似玉,应该是街道上的焦点,可萌姬一脸的不爽,让人不敢多看! 路人的目光,欣田都看在眼里,对着萌姬又劝慰着,“这里不是石界,林界的新规,令整个林界疆域都很安逸,没有打打杀杀,普通人也可以自由出门,所以,那个方涥敢这么淡定的出门,并不算什么。” “哼!他出门,本姑娘管不到,可他拖了我们的后退,我心里就不舒服!一个大男人,还要被我们女人照顾着,这算什么?!” 萌姬小时候,他父亲就离开了,而她早早的就被两个堂哥照顾,在她的心里世界,男人都应该是像她堂哥一样,身怀高强武功,纵然不能大杀四方,但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只有那样的男人,才配入她的眼。 而方涥,一身的瘦弱,皮肤白的,令欣田和萌姬都要羞愧。 若是萍水相逢,在路上见到方涥,或许会因为方涥的另类,她们俩个小丫头会多看两眼,在打打杀杀的世界,竟然有个小白脸的书生,在外闲逛,那样子,就像是大冬天,有个帅哥只穿着沙滩裤衩到处走动一样,令人惊讶不已。 从食铺出来,去城主府并不远,但需要向高三层的树杈攀登上去。 林厅城,并非都是武者,无论走到哪里,该有道路的地方,都是平整的实木地面!该有楼梯的地方,也是实木楼梯! 这么说,很高大上吧?! 这里是巨树之上,脚下到处都是树木,不想走实木还能走什么地面? 若是想换个路面,也只能在院子内,小范围才可以办到! 在林界找到石块,并且搬运到巨树上,那可是大手笔!只有一些富户人家,在局部小院里,才会铺设一些石板地,让他们多铺设点面积,纵然家境殷实,坐拥繁多的境门石,都会感到肉痛。 在林界的巨树之上,拥有一条石板地,那是极度奢华的装饰!没有之一。 言归正传,方涥在去城主府的路上,也在观看这里的环境,当地人对巨树的伤害,相比于地球的爱惜,那就是一千万点暴击的虐待! 不仅把树杈上平整,还在树干上凿刻出宽敞的楼梯或者是盘绕的道路,巨树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生命力依旧很顽强! 回忆地球的科学大佬,对移植过去的十棵巨树,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宝宝,爱惜的程度,踩一脚都有很多说法,而且还对巨树上下的管理,编撰了两万多字的管理规定,针对一些照顾巨树的工作人员,还制定了一套非常完善的工作指南。 此刻,方涥回望第一道树杈上的万把人,他们每一个动作,都是违反科学大佬的规定!人家如此粗暴且自然的在巨树上生活千万年,都没有任何影响,地球那边的巨树,至于那么呵护吗? 方涥的想法也对,科学大佬们的做法也没有错!在地球,只有十棵巨树,物以稀为贵,而且巨树对地球人,是新事物,在没有经过长久的了解之前,对巨树的原则,就是要保持原样,尽可能不做任何破坏!这也是科学大佬对他们职业的严谨对待。 又跑偏了,说回当下,城主府外,提早赶来准备报名的人,至少还有几十队人,按照擂台的规矩,报名在先的队伍,优先进入擂台,也就是说,先进入的百支队伍,愿意的话,可以成为第一批擂主,直接进入十场守擂的环节,不像是后来进场的攻擂队伍,要打败了擂主,才能进行十场守擂。 如此之下,很多人都想少战一场,所以一些实力自视低微的队伍,就会提早赶来,争取直接成为擂主。 林厅城的城主府,是建在第三道树杈,朝南的这一枝上面,而且整个宽大悠长的树枝,都是城主府的地界。 据说,城主府可不是这一座,七十七棵巨树组成的林厅城,总共分布着六十个城主府,也就是说,现在在方涥面前的城主府,只是六十个城主府分部之一。 还有更震惊的消息,城主府总部的府邸占据了一整棵巨树,那气派的程度,在林界可称为一绝! 面前这六十分之一,占据了整个树枝,距离树干处较近的位置,有一座高大的木头围墙,围墙和树干之间是一片小广场,供那些要进入城主府办事的人,等待之用。 城主府的围墙上,并不是一扇门,仔细数数,那一面高大的木头墙上,有六十多个大大小小的门。 也就说,那一堵高大的木头墙,将树枝朝南的那一段,全部阻隔独立,越过木头墙,就是城主府的地界。 至于比武的擂台,并不在这棵巨树之上,而是在东北方向,名为擂台区的巨树之上,整棵巨树,都改建成比武擂台之用,而且,断腕的介绍说,那棵巨树上的树干,有一段被切除了,巨树的高度,也因为少顶尖的树干,而低矮了一段。 如此改造巨树,也不是头一回,很多需要更加宽敞的场合,都会把巨树的树干,截去一部分,利用树干的粗大,成为一片宽敞的平地。 就比如,擂台区的比武场地,那里就需要非常宽敞的场地,让更多的观众,去观看! 城主府对于比武擂台,对外是出售观看门票的,如此不仅可以赚钱,还可以约束观众,没有钱,就不要凑热闹! 其次,还有赌斗,城主府作为东家,为了赌斗能最大化的获利,将擂台弄的每个月都有,如此一来,城主府每个月都会有不菲的收入!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露宿街头 城主府外,方涥和断腕他们,找个边角,耐心的等待午后,城主府西侧那扇擂台报名的大门开启。 断腕像是一个百事通,为了打发无聊时间,把他所知林界的事情,都像倒豆子一样,一经开始,就没有停下来。 林界,之所以不在地面上建城池,也是有缘由的! 传说万年前,林界的人口并不多,因为想从石界过来,那可不是一间容易的事情! 那时,林界的城池还都是在地面上,然而林界安逸的环境,一代代的繁衍,人口暴增,城池增大,而且城池数量也在增多,如此一来,巨树就成为扩城或者新建城池的阻碍。 人类的贪婪,一度把巨树砍伐的只剩下山区那一点,使得林界变成了一片巨大的平原。 这样的场面,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没有巨树吸收地下渗出的海水,使得一片绿玉葱葱的平原,渐渐的变成澡泽,然后低洼的地方,形成了很多海水的湖泊。 那时,人们不得不搬迁,朝着干燥的地方而去。随着人们的迁居,聪明的人发现了巨树的作用,他们迁居到干燥的地面,附近都是有巨树的!也就是说,那些海水渗透出地面,是因为失去了巨树,才变成那副样子。 随后,人们亡羊补牢,把巨树在海水淹没的地面上,密集的插枝种植,经历了数千年,才形成今日,密集巨树的场面!而地面上,也因为巨树密集,一丝海水都没有,人们又能到地面上行走。 但自从那之后,没有任何人敢到地面上去建城池,所有的城池和镇子都在巨树之上! 在树上生活,很多外来人会认为,无法烧火做饭,呵呵,方涥也有这样的疑惑,因为地球那边的要求,十公里范围内禁制烟火,这让方涥也好奇,林界的人们都在巨树上生活,又是如何烧饭,还有淡水的水源从何而来。 断腕是林界土生土长的人,指着脚下的树枝说道:“这巨树,你想把它点着,呵呵,那是要经过淡水浸泡,然后晒干才能点着,而且点着后,那火苗很小!若说破坏巨树,只能用利刃砍伐,一般人根本烧不着巨树!至于无味道的水,呵呵,每一道树枝末端,每天清晨,都有水流落下,老一辈的人,称之为晨露!” “晨露,原来如此!巨树的高度,还有枝繁叶茂,清晨的露水,足够人们食用!呃从石界那边看到林界,地下有水流日日夜夜不断停歇,那里的水,好像也都是淡水,难道海水都被巨树给净化了?”方涥又一次追问。 断腕对方涥的追问,只有欣喜,每次方涥询问,他才有机会炫耀自己所知的事情。 “应该是的,我们在林界狩猎,也曾经去过东边尽头,那里水流,一点点咸味都没有,但若是东边的尽头,呵呵,那里的水,喝了还不如不喝,越喝越渴!而且还很苦!” “果然!”方涥追问的这个消息,对于地球那边很有意义! 此前异能者基地的科学大佬,想利用巨树吸收海水,这一点是没有错,可错在误判了巨树的胃口! 以林界这里的情况看,从西边而来的海水,经过辽阔的林界,数亿棵巨树的吸收,还是有很多水,转换成了淡水,流向东边。 若是一滴水都流不出去,呵呵,石界就没有地下河了,同时,石界也将成为一片无人区! 从断腕嘴里,得到了关于巨树的重要消息,方涥盘算着,下次回地球,一定要把巨树的胃口,转达给那些科学大佬,莫要高估了巨树的作用,免得希望过大,无法如愿以偿! 正当方涥没有提问,断腕还在等待方涥的追问时,城主府的大门开启了! 从门内走出十几个人,为首的一人,是个矮小的老者,因为身高有限,他没有走出大门,站在宽厚的门槛上,扫视门外等候报名的人。 “都听好了!老规矩,十人一组,少了,千万别报名!满十人,缴纳一人一颗境门石,由领头的一人,进来取号码牌!后日一早,在擂台区,开始比武!” 老者的嗓音很大,而且喊话时,没有任何情绪,这些话语,似乎都成了他经常念叨的职业话术。 待老者喊完,等待报名的人,十人一队,一列一列的排好,那个矮小老者身边的护卫,走来核查每队的人数,核查好的人,由队长去缴纳境门石,然后进到大门内,领取队伍的号码牌。 原本,方涥以为报名的人,还会有很多,可直到断腕作为队长,领来号码牌时,也没有见到人山人海的场面。 “走吧!嘿嘿,我们这次很幸运!北方的和平界,派了一千人,前来林界,林厅城的城主带着五万人去迎接了,报名的人,不会有多少了!哈哈。” 断腕把听说的事情,第一时间就分享了出来。 方涥并不知道人少意味着什么,断腕身边的两个同乡,刀疤脸和小眼,听到断腕的话语后,顿时一蹦三尺高! 而彦腾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迫不及待的追问道:“人少了,这么说,我们只要抢一个擂台,甚至有机会不战而胜,直接过关?!” “哈哈,彦兄弟聪明!哈哈,你们看看,报名的队伍,现在也不过就百来个,若是此次幸运降临,我们啊,呵呵,只要走上擂台,别说一场守擂,就是十场都免了!每个月有百个过关名额,这一点,之前的擂台比武,从来没有改变过!也曾经有过几个强悍的队伍,因为没有人敢去挑战,而直接过关的先例!这次,我们运气真好!” 断腕的话语声,越来越大,其他队伍的队长,也在激动的向自己的队友转达这些消息。 “走走走,我们现在就赶往擂台区,晚上,走到哪里,就在哪里休息!待会儿在街上,买点干粮,路上吃!” 随着断腕的话语落下,方涥他们就跟着断腕的脚步,一路像东北而去。 从一棵巨树,到另一个巨树上,两棵巨树相接的地方,因为树叶少了点,风很大,清爽的空气迎面而来,令人精神气爽。 两棵巨树的树枝交错的那一段,包裹着很多木头打造的巨大木框,加固着两棵巨树的树枝,这种工程,不是武者可办不到! 除了对树杈道路的感慨,其他的事物,看了一棵巨树,再看,都是重复的,没有一点新意。 夜晚来临,依照新规的要求,这里也有宵禁,断腕找了一处有屋檐的街道,打算在街边露宿一晚。 方涥见状,在街道上过夜,成何体统?! 刚想说住客栈,话到嘴边才想起来,此刻的他,在装穷,对断腕他们说,自己只有二十块碎石,那点钱,住个屁的客栈! ‘好吧,今晚陪你们在街头过夜!’方涥在心里刚刚安慰了自己,一旁,萌姬不屑的嘴脸,又找到开口的机会。 “切!穷鬼,一路上都在外面过夜的吧?!呵呵,知道住客栈是什么滋味吗?如果想知道,等擂台完了,就去客栈里做工,早日把欠人家的境门石还了!” 讽刺完方涥,萌姬还觉得不够,拉着欣田,特意走到方涥面前,“小子,看好了,有钱啊,就可以享受!走,欣田妹纸,我们去住店!” “呵呵!”方涥翻了白眼,回了一声笑,就不再看萌姬。 一旁的断腕,满脸的憋屈,看着走远的萌姬,憋着一口闷气,良久才嘀咕了一句,“哎,若不是为了组个队,那个祖奶奶,老子还真不愿意待见!” 萌姬刚才讽刺方涥没有钱,只能风餐露宿,这话的杀伤力,对于方涥并不大,可杀伤范围太大,把断腕他们三个人都给打击了! 街道上,就方涥和断腕以及他的两个同乡,彦腾还有萌姬的三个哥哥都以照顾欣田和萌姬为名,也跑去住店了。 此刻,若是论钱财,方涥身上二十个碎石,比断腕的钱还多几个。 来时,断腕把身上的碎石都买了干粮,因为食量大,也因为打擂台需要体力,所以在买干粮的时候,断腕花钱,那是一掷千金的气概,看似豪爽,实乃心疼! 为了掩饰他不甘睡街头,断腕从怀里拿出巨大的干饼,狠狠的啃了一口。 而方涥,像是没事人一样,心里暗暗窃喜,本来是到处闲逛的,却无意中和人组了队,又有那么快的机会,能获得第三境门的通行证,绝逼的幸运! 至于萌姬不断的嘲讽,待日后,早晚会有反击打脸的机会!而且,方涥在琢磨着,自己前段时间,未经别人同意,医治人家的断腿,是不是有点过分?! 若是他不出手救治,萌姬的名字是不是要跟断腕的姓,断腿! 晚餐,对于吃的,方涥从来不会委屈自己,而且今晚,方涥觉得,是要恶心一下那些住店的家伙! 林界,这里的夜晚因为树林茂密,而显得比较清凉,那么在清凉的夜晚,吃香辣火锅,最能显得招摇! 火锅要加热,这对方涥来说,不算什么,用火属性的焚天祭加热火锅,屈才浪费也是无奈,在街道上弄出明火,充其量允许照明!绝对不能烧火做饭。 街道上,方涥弄了一个火把,插在人家的门缝里,没有招呼断腕他们三个,先自己弄着火锅,待凶猪骨头浓汤底料煮好,“断腕大哥,还有那两位大哥,一起来吃点!” 方涥没有招呼断腕之前,点起火把照亮时,断腕三人就注意到了方涥的动作,只是没有看出来方涥要弄什么,就没有凑近。 此刻方涥一开口,早就闻到香味的断腕,立马凑了过来,“方兄弟,此乃何物,如此香气,闻之不仅催动我等口水狂涌,体内武功还隐隐的有提高的迹象!” “呵呵,吃吧,管饱管够!”方涥不想多解释,现在他们周围,好多人从屋子里寻味出来,还有一些也是露宿街头的人,也跑了过来,方涥身后已经围了七八个人,不用回头看,听着那一声声吸溜口水的声音,就知道那些人,对火锅的渴望。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有来有往 火锅的素菜食材,都是来自生复戒里面,由生复戒强大培育能力,又有兔腥草加持,简单的一颗大白菜,现在都像是通透极品白玉。 而荤菜,都是来自绿盛星系,木水星上的大兽王境凶兽。 这些食材,对于武者来说,那就是大补之物,尤其是断腕他们三个,都是武徒境低阶武者,吃了这一餐火锅,虽然不可能晋级到猎者境,但绝对能让他们提升一点小境界,比如从武徒境中期,到武徒境后期,甚至是到巅峰,也有可能! 方涥这样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一口锅,能放进去的食材,并没有多少,可断腕他们三人的食量,若是论满锅算,一个人至少吃十来锅! 周围的人,走一批忍耐不住的人,闻着看着,就是吃不到,香辣火锅的魅力,使得他们口水止不住的流,无奈,只能远离方涥他们。 而走了一批,又会来下一批,然后又是忍耐不住诱惑,纷纷跑走。 一餐饭,从晚上七点开始,到了深夜十二点,断腕才带头揉着肚子站起身。 鼓胀的肚子,想继续坐着,根本不可能,刀疤脸和小眼,他们俩早就停了嘴巴,看着断腕吃到最后,也跟着站起身,模仿着断腕揉肚子的动作,慢慢散着步。 周围,围观的人,一波又一波走走来来,巡逻的城主府护卫也来了五六波,当然,没有方涥开口招呼,任何人都不能强抢,护卫也不能乱来! 至于住店的彦腾他们六个家伙,期间来过一次,因为火锅的诱惑,香辣的味道,在那一段街道,久久回荡,甚至有些敞开窗户的房间里,香味进去了,就一直没有散去,幸好方涥他们旁边的店铺里,没有人守店,不然,方涥还要请店家一起吃。 断腕三人的食量,在吃完之后,方涥才开始盘算,凶兽肉,十五种,总共消耗了三十斤!素菜,八种,消耗了四斤! 如此的不协调,说明断腕他们三个,极度偏食,素菜几乎只是尝尝问道,而肉类,则是他们关注的焦点。 虽然人家吃的多,但人家也有优点,那一盘盘的肉,百吃不尽,一锅锅,捞之不竭,无论食物从何而来,无论食物多到何种夸张,他们都没有问一句为什么。 深夜,明月当空,方涥他们在巨树上,月光想透射下来,那就只剩下星星点点,街道上,若是不点个火把,那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按照城主府巡逻护卫的要求,子时过后就必须灭了火把,而方涥,老早就想灭了!三头猪,太特么能吃! 十五分钟后,断腕他们溜达走了回来,那脸上的得意,好像成功的炫耀了一圈。 “你们三个,先别休息,盘腿打坐,消化刚才吃的东西!断腕大哥,把这两颗丹药吃下去!”方涥盘着腿,眼睛都没有睁开,伸手给断腕送了两颗丹药。 断腕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方涥给的丹药,在星星点点的月光下,手里的玩意,是什么模样,根本看不到! 方涥在断腕来的时候,就灭了火把,此刻,他们附近黑的,几乎啥也看不到,就算是把那两颗四级韧筋丹放在眼睛前面,也看不清楚。 断腕没有见过丹药,不仅是他,整个第二境的人,见过丹药的人,绝对不超百分之一! 方涥给他丹药时,话语说的很轻,断腕旁边的刀疤脸和小眼,都没有听清楚方涥说的是什么,他们只是按照方涥的要求,盘腿打坐,此刻,正感受身体里,一股浓郁很厚的气,正在体内横冲直撞!他们必须要好好疏导那股气,融入自己的绝恒之气中,增强自己的实力。 断腕捧着丹药,看向左侧一尺之近的方涥,隐隐的只能看到黑乎乎的轮廓,他不知道方涥为什么要给他丹药,但想着,他并没什么值得方涥图谋,理当没有被害的动机。 想到此,断腕一把将丹药吞服下去,闭目打坐,疏导自己体内的气。 只是,他想专注的将体内暴躁的气融入自己的绝恒之气中,可他全身都在发烫,温度之高,好像体内有一把火,正在焚烧全身各处! 断腕不信方涥会害他,在心里不断的默念,火烧状况是丹药的药效! 清晨,通宵打坐的刀疤脸和小眼,因为周围的吵嚷声,缓缓睁开眼,他们伸个懒腰,突然都意识到了什么,握紧拳头,惊喜立刻挂满脸庞。 “我到后期了!” “我也到后期了!” 两个家伙,兴奋剂太浓,丝毫不避讳街道上人来人往,就这么随意的暴露了自己的实力。 片刻,他们才发觉只有他们二人在惊讶,最喜欢带头的断腕,竟然很安静! 原本以为断腕睡着了,于是纷纷侧目看向断腕,想把断腕叫醒,岂料,看向断腕时,诡异的一幕的出现了! 只见断腕一头长发,披在后背,滴滴答答还有汗水再滑落,身上的衣袍,也全部湿透,屁股下,还有些许水,好像整个人刚从水里捞出来。 刀疤脸和小眼对视一眼,生怕是断腕是为了擂台而急功近利走火入魔,刚要把断腕唤醒的时候,方涥阻止了他们。 “你们俩,别打搅他,来,把包子、豆浆拿去!吃了之后,继续盘腿打坐,直到断腕退出修炼!” 刀疤脸和小眼对方涥,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昨晚吃了方涥给的食物,那一顿,可以说是他们俩这辈子吃的最好、吃的最饱的一餐,同时也是这辈子,最值得炫耀的一餐饭! 基于昨晚吃了人家的,刀疤脸走到方涥身边,拿到两个大包裹,分给小眼一包,自顾自的打开包裹闻了闻。 肉包子,不吃也能闻到一股肉香,那味道,又一次勾引了刀疤脸,不等小眼查看包裹,伸手拿了一个包子,大口的咬了大半个包子。 肉包子的香味,顺着刀疤脸手里残留的小半个,香气快速四散! 从刀疤脸身边路过的行人,第一个被肉包的香味捕获,迈出去的脚步,僵在半空,头情不自禁的转向身边两步远的刀疤脸,目光瞬间定格在那小半个包子上,亲眼看着那香味的源头,正快速的被投进带有一道刀疤的嘴里。 肉包子的味道,随着小眼开始狼吞虎咽,再次被加剧!周围很多路人被勾了魂,又像昨天晚上的火锅一样,刀疤脸和小眼被人围了起来。 没过多久,路人终于有人开口问了,“两位,你们吃的是什么?可否卖我两个!我出一颗境门石!” 说话的人,一身宽敞的衣袍略有点富贵,为了两个香味浓郁的包子,愿意拿出一颗境门石,已经算的大手笔了! 可惜,刀疤脸和小眼二人,他们的世界里,现在只有肉包子,周围的人,说的什么,他们根本没有去听。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外,去客栈住店的彦腾六个人,已经站在人群外围,看着人群拥挤的位置,止步不前。 “彦腾哥,你说昨晚这里就被人围着,还有那股飘香,是他们吃的食物所散发,呵呵,现在,他们不会还没吃完吧?!” 开口说话的人,这幅态度,不用多问,绝逼是萌姬无疑! 彦腾昨晚寻着香味,跑来查看,本来以为是某个食铺在连夜加工食材,想打听一下,今日再来品尝的,可寻到味道根源,竟然是方涥他们吃的东西,那场面,彦腾真想开口说一句,‘可否一起用餐?’ 但是,彦腾想开口问,可周围的人太多,他怕被拒绝后丢人,只好和方涥打声招呼,“夜晚在外,注意财物!” 这话真多余!方涥身上,对他们表明了,只有二十个碎石,那点钱,还没乞丐碗里的多! 本来吧,若是彦腾开口说一起吃,方涥绝对会给他一副碗筷,可彦腾并没有直白表达自己的想法,脸皮薄的,只会耍小聪明! 期待方涥请他吃?呵呵!晚上住店,为何不请方涥呢?! 俗话说,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有来有往,这才算是公平! 此刻,彦腾被萌姬问到昨晚的事情,想起昨晚那锅里翻滚的肉食,彦腾的口水,又灌满了嘴巴,鼻子微微抽动,突然又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心里暗暗嘀咕,‘难道他们真的吃了一夜?’ 就在彦腾嘀咕的时候,萌姬的耐心也到了限度,时辰不早了,还是提早赶路才对!于是拨开人群,想去叫断腕启程,但她低估了人群拥挤的密度,她以为自己只要轻轻拍拍前面的人,就会有人给她这个小姑娘让道,可实际上,无论她如何拍,或者是拍谁的后背,又或者是大声叫喊,都没有人理睬她。 懊恼!愤怒!瞬间袭上心头!此刻萌姬把被人无视的仇怨,莫名其妙全部记恨到了方涥身上! 理由很简单,方涥和断腕在一起,她现在想去叫断腕启程,也等于是叫方涥! 所以,她被人无视,没得到应有的尊重,理当怪罪方涥,没有及时的叫断腕启程。 “混蛋!这么晚还不启程,这么香的味道,绝对是他们还在吃东西!哼!有好东西,也不叫我们!穷酸都是这么没有教养!” 跋扈刁蛮的萌姬,被高贵大小姐的人格附身了! 人群里,很多人都在拥挤,他们不是要看肉包子,而是要想要知道,人群这么拥挤,会不会乱,有没有机会趁人不备,顺点什么东西! 林厅城里,打斗是没有了,可小偷小贼还有很多! 那些贼偷,最喜欢在人多地方下手,现在刀疤脸和小眼造成的拥堵,那就是贼偷的圣地! 只是,贼偷还没有得到自己的财富时,人群中间,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啊!” 大喝声,发自断腕,他的身体彻底温良了,感受了左手断腕,那一道深深疤痕虽然还在,可左手居然能动了!手指长久不活动,骨骼有点生涩了,但看到手指随着自己心意,在微微张合,兴奋的断腕,像是重获新生,仰天咆哮了一声。 周围,方涥是唯一一个从容淡定的人,两袋早餐,一包大的,一包小的,提在手里,“别震惊了,时辰不早了,路上,吃早点吧!” 说着,把一袋大包裹,交给了一脸懵逼的断腕,方涥只留着一个小包裹,从里面拿出小笼包,一口一个的吃着。 断腕呆愣了一会儿,明白了方涥话语的意思,接过那一个大包裹,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笑意,“好!嘿嘿!” 说完,也不管人群里,被包围的刀疤脸和小眼,跟着方涥一起挤出了人群。 刀疤脸和小眼,刚才因为断腕的咆哮,早就看到断腕醒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断腕跟着方涥走之前,脸上的笑容,他们再熟悉不过,那是断腕小时候,手臂还没有受伤时,每天都会挂在脸上的笑容。 人群外,方涥先挤了出来,看了一眼,满脸怨气的萌姬,再看看一脸愁容的彦腾,方涥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吃着包子,转身看向断腕,“启程吧?” “嗯嗯嗯!启启程!”断腕现在已经不断腕了,可这个名字,似乎已经成为他的真名,大家都叫习惯了,一时间很难更改,再说了,断腕的手臂恢复正常,除了方涥知道,其他人并不清楚。 在断腕吃着大肉包子,含含糊糊说了启程之后,一天的赶路,也随之开始。 断腕和刀疤脸还有小眼,他们是林界当地人,对于林厅城也熟悉,其他人,包括方涥在内,都不认识路,只能跟在断腕三人身后。 若是昨日,这样跟在断腕身后并没有什么,可现在,肉包子的味道总是从自己前方飘来,萌姬感觉自己的饥饿,接近无法忍受的程度! 街边,无论是卖什么食物的,萌姬都会跑去买一点,然而,那些食物,根本没有半丝肉包子的香味!吃一口,就想丢掉! 她的身后,萌乐和萌砮还有冬周,今日早晨的饭食,极其丰富,每一样萌姬吃着无味的食物,都会丢给他们三人。 虽然肉包子香味一直在前方,可萌乐他们是男人,没有那么挑食,也没有萌姬那么高傲的心性,有什么吃什么,吃饱之后,再香的食物,也不会乱了他们的心智!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盒饭 赶往擂台区,从清晨出发,走了半个小时,肉包子的香味,终于淡了! 只要断腕三人和方涥不开口说话,肉包子的味道,几乎就不存在了! 摸索出门道的彦腾六人,渐渐的和方涥保持了一点点距离,只要不跟丢,他们就尽可能的距离远一点。 萌姬的恼怒,心中的火气并没有跟随包子的香气消失而消散,相反,因为没有吃到满意的食物,竟然嫌弃林界没有美食! 她一个石界土生土长的人,从小到大吃的食物,九成以上都河牡鱼,她也懂美食? 在到林界的城镇之前,她都没有见过超出一只手的食物品种! 对于萌姬的恼怒,她的三个哥哥只能苦笑沉默,他们今天吃的早餐,算是这辈子品种最多的早餐,他们很满足! 随后的赶路,一直没有停歇,直到午时,走到一棵巨树的树干旁边,那里的人太多,要挤过去,至少要堵一个时辰,与其堵在人群里,不如找个宽敞的地方,休息一个时辰,待午时高峰期过了,他们再赶路。 午时,方涥的习惯是一日三餐,到了点,肚子就像开锅的发动机,不断的闹腾。 午餐,没有昨晚那么丰盛,仅仅是一份份盒饭,但饭菜的量,呵呵,绝对够断腕他们三头猪吃的! 一人二十份盒饭,方涥只留给自己三份,四个人在街道边坐了一排,没有任何交流,一份吃完,再来一份! 就这样,四个人吃盒饭的香气,又吸引了周围的人! 盒饭,从普通的储物戒指里拿出来的东西,就宛如刚刚出锅的饭菜,热乎乎的雾气,飘散的很快。 距离断腕和方涥最近的人,不是路人,而是彦腾他们六人。 此刻的彦腾非常郁闷,手里的软饼,虽然比干饼要软和一点,但味道,也只是有点咸味。 看着方涥他们几人吃的饭菜,三个菜配配白米饭,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饼,百吃无味! 昨晚的火锅没有吃到,清晨的包子也没有吃到,现在,那一份份饭菜,也只有看的份! 旁边,萌姬的傲娇也消退了一些,看着方涥手里端着的盒饭不断的少去,但盒饭的香气却越来越浓郁,勾引的她,满嘴的口水,只能用软饼来塞住。 闷不吭声的断腕三人,他们可没有看向别处,手里的盒饭,看似都是三个菜一份米饭,但每一盒的菜,都略有不同,尤其是红烧肉,好吃的让他落泪! 刀疤脸和小眼,吃的呱唧呱唧响,好像用自己咀嚼饭菜的声音,向周围的人炫耀手里的美食。 盒饭,也称之为快餐,虽然数量多了点,但吃起来是绝对的快! 半个小时,方涥和断腕他们都吃完了,刀疤脸刚想去一旁的水渠里弄点水喝喝,就看到方涥递来的一杯茶。 方涥只吃三份盒饭,吃完之后,就拿出简易的茶具和灌满热水的水壶,在一旁泡茶了。 茶的味道清淡,被盒饭的香气覆盖,若是没有看到,都没有察觉到方涥在泡茶。 刀疤脸自打出生,几乎没有喝过热水,更没有喝过茶!接过方涥递来的茶杯,双手都有点颤抖。 不知不觉,刀疤脸竟然哭了,泪水一滴滴滑落,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清茶入腹,一股温热感袭满全身,待温热感刚刚消退,一股温和的气,在体内凝聚。 刀疤脸对体内的感知非常敏锐,双手端着茶杯对方涥拱手一礼,然而麻溜的跑回刚才吃饭的地方,盘腿打坐。 小眼对刀疤脸很了解,他们三人之中,刀疤脸的情商最高,刚才刀疤脸落泪,他也清楚里面的事情,当年,刀疤脸的娘亲在镇子里的大户人家做工,因为手滑,一碗热水洒落,水碗也落地摔碎,就这么简单的一点点小事,却被那个富户人家一刀砍死,理由是那个水碗比人命值钱! 早些年的林界,在新规之前,杀人根本不需要理由,也就是刀疤脸的娘亲是在人家家里做工,才啰嗦的给了一句缘由! 刀疤脸知道娘亲因为打破一个水碗而丧命,自己用刀割破脸庞,从右眼眼角一直划到嘴边,以此立誓,玩命的练功,他要为娘亲复仇! 以破相立誓,不不不,准确的说,是以自己一生立誓,誓言就在脸上,时刻警醒自己,大仇未报之前,没有一时可以懈怠! 此后,刀疤脸为他娘亲报了仇,他们的镇子,一夜间少了一个大户人家,满门七十一口,没有人见到那一天的日出! 刚才方涥给刀疤脸一碗热茶,睹物思人,使得刀疤脸想到了他的娘亲。 故事就是这么多,但对于刀疤脸来说,报了仇也没能复活他的娘亲,悲哀依旧,无人可扭转! 小眼也得到一碗清茶,对着方涥笑了笑,也一饮而尽,茶水的热气还没有消散,他就学着刀疤脸摆正姿势,盘腿打坐。 曾几何时,他们有这么好的耐心修炼? 断腕看着刀疤脸和小眼,一个一个的这么卖力提升自己,心中激情四溢,自己的兄弟都这么积极,他又岂能懈怠?! 他们三人,内心变化最大的,其实是断腕,左手的伤,打小就有,二十多年的单手生活,令他的武道一途,进展缓慢,曾经也有放弃的打算,可处在林界,不试试去闯荡第三境门,他心有不甘! 这次前来林厅城,就是为了心愿做最后的尝试,若是不成,他们就回到自己的镇子,做一辈子猎户,如果幸运,就娶个娘子,安生的平静过一辈子。 然而,这次来到林厅城,起初诸多不顺,耐着性子一件一件事情克服,不断告诫自己,第三境门是他武道一途最后的心愿,无论再难他都会迎难而上! 或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突然的心念把方涥拉到队伍里,竟然让他拨开云雾见月明。 这两天,和方涥在一起,吃得好不说,那失联二十多年的左手,也医治好了! 虽然不知道方涥给他吃的什么丹药,但这份恩情,断腕默默的记在心里! 要报答方涥,断腕的想法是在擂台上,若是遇到对手,或者是擂台之后的考核遇到危险,他就用自己的性命,替方涥挡一次! 单纯的断腕,用自己特有的报恩方式,用最实际的行动,报答方涥的恩情! 而表面上,并没有对方涥的说什么感激的话语,他不想让自己尴尬,不想在难为情中面对方涥。 对此,方涥能感受到断腕心中有想法,让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说什么感激的话语,方涥自己也吃不消那种不和谐的矫情! 一壶茶,四杯,断腕也分了一杯,喝完之后,和刀疤脸以及小眼一样,盘腿打坐。 唯有方涥,对万古茶和进气丹冲调的茶,没有任何感觉,喝了茶,装做把茶具装到自己的包裹里,傻呆呆的看着街面上的路人,没有任何要修炼的意向。 进气丹,三级增气的丹药,是武者提升实力,至关重要的丹药! 一颗进气丹,虽然不会让武徒境的武者晋级猎者境,但运气好,天赋不错,突破一个小境界,也是可以的!毕竟是三级丹药,药效的浓郁,就算猎者境巅峰的武者,都会有增进修为的助益效果,绝不是云百阁售卖的一级丹药可比! 而且吧,丹药是方涥自己炼制的,药材都来自生复戒,那些极品药材炼制的丹药,一颗就等于外界的五六颗,论药效,甚至会高出外界丹药的十倍! 方涥这个人,好东西多了,就没有价值的概念,感觉投缘,他就会给人家一点点帮助,至于其他人,只能给一个笑声,‘呵呵!’ 另一边,彦腾六人,看着盒饭没有给他们,他们也没有来讨要,现在,盒饭也没了,香气也消散了,他们嘴巴里的口水,也像是退潮了一样,恢复了正常。 不远处,拥堵的街道,走路都会被堵着,彦腾他们没有喝茶,更加没有心思在街头盘腿打坐修炼,他们还年轻,有自己傲娇的心性,在外修炼,他们很不耻! 看向断腕三人,萌姬的嘴角上,露出一点点嘲讽!若是方涥此刻修炼,她一定会开口讽刺两句!但现在,方涥比他们更加无聊,东张西望,好像是一个乡巴佬儿刚进城一样。 对于彦腾六人,方涥是有一点不待见他们,并不是因为昨晚没有请客住店,而是因为他们没有进取心! 六人家伙都是刚刚晋级武徒境,他们眼界过于狭隘,认为到了武徒境,似乎就站在武者顶层的团队里,出门在外,遇到宵小,爆发自己的绝恒之气,足够震撼他人! 由此,他们根本没有继续修炼的打算! 方涥的食材和丹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对于放弃修炼,没有进取心的井底之蛙,他也没有必要浪费食材和丹药。 第二境里的武者,方涥这一路走来,在云界,见识百万武者在浮空岛下乱斗,也见识了石界里人,此刻在林界,以他的超强感知,两百公里内,没有一个是猎者境的武者,最高的修为都只是武徒境! 当然,这也不能说第二境就没有猎者境,或许大概可能会有一两个,只是方涥没有遇到罢了。 不过,纵然是有猎者境,和他的差异,那还是有四个大境的差距,方涥在这里,可以说,就是无敌的存在! 但,武功高强,也不是解决所有事情的唯一办法,该低调的时候,还是要装装叉,生活嘛,平易近人、多交朋友,才是长久之道。 相比彦腾六人,方涥更加看好断腕三人,未来要去第三境闯荡,方涥想带着断腕他们,纵然不能长期照顾他们,但能给他们寻个更有发展的势力投靠,方涥觉得,以他的武力,还是可以做到的! 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这里有鬼 林厅城,方涥他们还在朝着擂台区的巨树赶路。 一路上,堵堵停停,很无奈! 城内有规定,无论是谁,都不能走到屋顶赶路,所以遇到树干附近的交汇处,那就是一个字,堵! 傍晚,似乎又到了寻找过夜的地方,彦腾六人,对于夜晚过夜的地方,出现了分歧。 原因无他,越靠近擂台区,客栈的价格就越贵! 在交纳了擂台费用之后,彦腾六人的钱财也少了,路上还要买食物,确保有体力赶路和有充沛的力量在擂台上打斗。 在食物和住店两项消费之间取舍,彦腾认为,身上的钱财,要留下来吃饭!不管擂台通过与否,之后的日子,照旧要生活,生活就要吃饭,没有钱,他们吃什么? 至于住店,在街头将就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可。 彦腾做出了决定,欣田自然会拥护,由此,六个一起从石界而来的家伙,分成了两股。 萌姬和他三个哥哥,才不会考虑客栈贵到几何,他们认为,到了城池里,过夜就必须要住店,除非是在野外,那是没有办法才风餐露宿。 街头,一处店铺的门口,长条的屋檐下,明明很宽敞,可断腕三人,始终聚集在方涥旁边,几乎是相邻而坐,那样子,极像是簇拥一起抵御严寒的架势。 三步开外,彦腾和欣田两人坐立,昨晚此刻还在客栈,今晚则只能混在街头,一日之差,天壤之别! 其实,露宿街头的场面,彦腾在从云界出门前,就幻想过!当初只是在脑海中想象,如今身陷其境,亲身感受和想象的差距,那可不是一点两点! 不说别的,想象中,一念可为一年,乃至十年百年,无论是处在什么样的场合,心念转动,也就过去了。 而现实,时间是要一分一秒过去滴,眼前窘迫的环境,还有路人不断投来关注的目光,令彦腾有点难为情。 方涥在一旁,看着欣田那个小丫头,本可以和萌姬挤一挤住进客栈里,可她,仍旧拥护彦腾,竟然心甘情愿露宿街头,这一份情谊,值得别人倾佩! 再看向彦腾,一脸的羞红,好像还没有适应街头过夜的窘迫。 此前,彦腾开口替方涥垫付擂台的费用,那个时候,若不是萌姬出言数落,方涥对彦腾的看法,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不待见。 可转头想想,彦腾替一个陌生人垫付费用,这也算是一份恩情。 夜晚,街头上,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本来没有几个人的街边,一会儿没注意,屋檐下的地面,就变成寸土寸金了! “这些人,此前都在食铺后门,等待食铺里的小二,丢出来一些食客的剩饭剩菜!现在天黑了,食铺打烊,没有了剩菜剩饭,他们就跑回街头准备过夜了!” 断腕好像很熟悉这里的门道,看到方涥有点疑惑,不等方涥询问,就先开口解释了一下。 街边突然多出来的人,为什么都要从小巷跑到大街的街边,这其中也是有说法的! 小巷,往往是阴暗潮湿的,地面不适合睡觉,而且还有很多蚊虫鼠蚁,严重的,会有性命之危! 再则,小巷那就是大家心里都很熟悉的公厕!睡小巷?那味道不说有多么重,万一遇到某个瞎子,来一场温汤雨,那滋味,呵呵! 此刻,听到断腕的解说,方涥笑了笑,算是对贫苦人又多了点了解。 一个火把,照旧点亮,不用方涥动手,刀疤脸快步凑过来,接过火把,在旁边的店铺外墙上,寻个地方插好。 经过昨晚的火锅,断腕、刀疤脸和小眼,对用餐的流程,看一眼,全都记住了。 只是,今晚并没有火锅,方涥的嘴巴早就吃的成精了,叫他连续两天吃相同的东西,除了水果外,主食绝对不会出现那种重复的情况! “你们一会儿也要出手,今晚吃烧烤!” 方涥说话时,趁着夜色,从戒指里取出五个烤炉,一箱子木炭,分别放在烤炉里,焚天祭略微释放一点,烤炉里的木炭瞬间变得火红。 这么神奇的一幕,看的断腕三人,眼珠子放大两三倍,就连小眼的那一对小眼眸,也放大了一丝。 方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拿出很多东西,又敢当面做些别人都无法理解的事情,依仗就是断腕三人的嘴巴很严,不会贸然暴露他们看到的一切。 烤炉点好,下面就是上烤盘,对,今晚的烧烤不是撸串,而是烤盘。 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断腕三人的食量,那一串串的食物,以他们的食量,至少要去个几万串! 用烤盘,他们爱吃几盘就吃几盘,不用费神费力的窜串,在烤盘上刷一层油,再把食物丢到烤盘上,直接烤了! 待食物五六成熟,就可以根据个人喜好添加各种调料。 方涥把食用的办法,还有自己动手的流程一一解说清楚,又带头做了一次示范。 一块肥瘦参半的凶牛肉,两面金黄之时,孜然辣椒投放其上,最后添加一把细盐,方涥刚想夹起时,抬头看了看断腕三人一眼,这一看,映入眼帘的人头,至少有三十多个! 原来,方涥刚才太过专心的做示范,丝毫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那块肥牛肉滋滋作响的时候,一股浓郁的肉香,就飘散开了! 肉香,在街头飘散,露宿街边的人都是没有吃饱的,闻到香味,那就是猫见了鱼、狗见了骨头,一个个的跑到方涥他们身边,看着飘香的肥牛肉。 跑来观看的人,其中也有彦腾,这下免得方涥去叫他们了,“彦兄弟,你和欣田妹纸同用一个烤炉,吃什么自己拿,管饱管够!断腕大哥,我们开动吧!” 招呼了几人,方涥又一次带头开始烤肉。 周围的人,不全部是安分的主儿,有十几个人依仗他们人多,正从人群外围,拨开人群,朝方涥他们而来。 在经过刚才做示范时,忽略了周围的情况,方涥觉得不该放松警惕,毕竟这里的人都是武者,虽然有了新规的约束,但保不齐还会有人敢越规作恶。 十几个家伙渐渐的靠近,方涥烤肉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本来还不该撒调料,而方涥却一手抓向了辣椒粉。 片刻,十几个家伙走到人群中心,把包围方涥的几十个好奇者都推搡开。 “滚滚滚!都给老子滚远点!”一个皮肤黝黑的光头,踹着身边的人,右手在头顶盘着。 几个呼吸后,方涥他们几人的周围,宽松了点。 光头看着还在吃喝的方涥几人,脸上浮现了一抹坏笑,“嘿嘿!你们几个,挺会享受嘛!本大爷在客栈里,都闻到这香味!嘿嘿,识相的,给大爷准备一份!” 断腕刚刚夹了一块肉到嘴巴里,听到光头的威胁,立刻站起身,对着光头横眉冷对,一副要开打的架势。 光头也不是傻子,从断腕身上感受到一种强大的武力,根本不是他可以抗衡的,于是想转变一下态度,却听到身边的一个小弟,很不屑的替他出头,“傻大个!敢这么盯着我们大哥!你们是不想离开林厅城了是吧?!” 那个小弟,瘦了吧唧,一脸的猥琐样,典型的狗腿子气质。 光头刚想服软的心态,也因为这个小弟的一句话,找回了做大哥的霸气! “听到没!识相的,给大爷准备一份!你们这里,才六个人!嘿嘿,我们这边十七个兄弟,二对一,保证你们明日站不起来!” 断腕本来就是个不善于和陌生人说话的主儿,加上这两天被方涥照顾,实力提升很多,现在有人来找茬,正是他站出来展露实力的最佳时机。 只是,断腕刚刚朝着光头迈出的脚步,就被方涥制止了。 “断腕大哥,坐下继续吃,一些小丑,不用你出手,等一阵风吹来,他们自己会走的!” 方涥的话语,所有人都听到了,但没有人能听懂! 断腕看向方涥,用眼神确认方涥的意思,见到方涥很自信的表情,于是收了迈出去的脚,坐下盯着光头,又往烤盘上丢了几块肉。 众人都没有搞懂方涥的话语,而光头也是一样,不过,刚才方涥的一句话,就把断腕劝说的坐回原位,不难看出,方涥才是断腕他们的老大。 光头看向方涥,他觉得,自己是老大,那么遇到对方的老大,他没有必要和断腕那种小弟计较,笑呵呵的转身看向方涥,刚想再说一遍威胁的话语时,嘴巴刚刚张开,忽然,一阵微风吹过,风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吹到了眼睛上,还有一部分直接冲进了他的嗓子里。 下意识的揉眼,咳嗽两下,想把眼睛上和嘴巴里的灰尘都清理掉。 然而,一股辛辣的刺激,像是把眼角烧着了! 嗓子里,咳嗽时,好像有锋利的刀片,在隔断他的喉咙。 一手捂着眼,一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身子微微后仰,脚下的步伐连退四步,被身后的小弟拥护,才堪堪没有倒下。 不过,辣椒面辣眼呛吼,任何一种滋味都不会好受。 就在刚才,方涥拿了一把辣椒面,看似很平常的丢到一旁,其实是用祭天之气包裹,悬浮在光头脸庞的阴暗面,只等一阵自然风吹来,把辣椒面送到光头脸上! 不知不觉间,毒倒一个家伙,这样暗算别人,也挺有意思! 几步开外,光头揉着眼睛的手,越揉越辣,越辣越揉!喉咙的里辛辣更带劲,“呜呜~老子老子要要死了!” 一个汉子,被辣椒面袭击后,竟然哭了!而且哭的像个孩子,哽咽的喉咙,不顾辛辣,也要把委屈的言语喊出来,这一份本能的反应,看得出,光头也是很童心的! “噗~哈哈哈!”一旁,欣田实在忍不住了,看着光头的模样,那哭的无比滑稽。 彦腾一脸尴尬,伸手拉了拉欣田,“别笑,忍住!” “哈哈哈!”彦腾的话语刚落,方涥也被欣田传染了,放声大笑。 断腕的脸上,也浮现了淡淡的笑意,可眼神里,对光头还是充满怒火!‘敢打搅我们吃美食!这是不共戴天之仇!’ 周围,被光头一伙人赶走的家伙,在方涥大笑时,也对光头的哭闹投来鄙视的目光,还有轻声嘲讽。 辣椒面的威力,在光头的泪水中,渐渐消退。辛辣的喉咙,也因为唾液的分泌,渐渐冲散,稍微缓过劲的光头,意识从自己身上移开,关注到周围时,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嘲笑。 新规之下,不能杀人,再说,断腕身上爆发的实力,也不是他们能招惹的,于是,趁着远离火把的光亮,在黑暗里,拉扯身边的小弟,轻声的说着,“走走走!回去睡觉!今晚这里有鬼!” 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辣椒面 一场闹剧,来的快,去的更快。 光头来闹一闹,也不是没有好处,方涥周围,没有那些不停流口水的观众,他们吃的更加舒心。 除了方涥之外,断腕三人和彦腾、欣田,都是第一次吃地球特色的烤肉。 起先,彦腾和欣田还有点放不开,在街边,大众瞩目下吃喝,似乎有点难为情。但第一块烤肉入口,所有的难为情,全部被丢掉了。 他们俩共用一个烤炉,一块铁板上,边边角角都被食物铺满,没有浪费一点点空间! 方涥做示范的时候,撒了辣椒,他们也都照样学,然而欣田是个女孩子,对红色有种天然的喜欢,于是就多放了点,岂料,辣椒的辛辣,弄的欣田不断的咳嗽。 彦腾伸手给她水袋,想让她喝两口润润喉咙时,方涥也递来了一杯橙汁。 欣田看了一眼,彦腾手里的水袋,又看了看方涥递来的橙汁,那黄橙橙的样子,似乎很有魔力,于是对着方涥微微点头,接过橙汁,小口抿了抿,瞬间眼睛放光,刚想再大口喝时,看到彦腾正一脸焦虑的看着她。 “彦腾哥,你先喝吧,这个这个水,甜甜的,像似什么山果酿制的,很好喝!” 欣田喜欢彦腾,正因为喜欢,所以不顾一切跟着彦腾从云界而来,现在有了好喝的,而彦腾没有,欣田的心,立刻就能割爱,让彦腾品尝。 彦腾似乎也知道欣田的心意,看着欣田递来的橙汁,想接,可本能的拒绝道:“你咳嗽,多喝点润润喉咙!这一路,委屈你了!” “你们两个,别矫情了,橙汁在这里,喝完了,自己倒!”方涥说着,又给彦腾倒了一杯,然后那一大瓶果粒橙,放在彦腾旁边。 透明的一次性杯子,透明的果粒橙瓶子,在欣田嗓子不难受的时候,开始对这两样容器产生了兴趣。 仔细的观摩手,轻轻的握在一次性杯子上,感受温凉的橙汁,几乎就贴在自己的手掌上,可手掌拿开,掌心里,并没有一丝橙汁。 “吃吧!无论好奇什么,都不要声张,我们也向断腕大哥那样,不要说话。” 彦腾心里也好奇,无数次观察断腕三人,从方涥那里接过任何东西,第一次见到时,脸上也有惊讶,但很快,就不再多想,该吃的吃,该用的用,好像很不在乎,或许就是因为这么不在乎,方涥才不断的拿出各种东西。 这些猜测,都对!彦腾的心思也很细,他不仅关注方涥拿出来的东西,还关注方涥是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 只是,彦腾每次关注时,方涥都没有拿新东西出来,而每次方涥拿出什么东西时,都是他没有关注的时候。 由此,彦腾敢肯定,方涥一定是防着别人关注,于是,彦腾看着烤盘里的美食,淡淡的笑了笑,心想‘有的吃,有的喝,想其他,没有意义!人家有秘密,也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彦腾彻底释怀了,顺便还教育了一下欣田的好奇心,随后也和断腕三人一样,大口大口的吃喝! 彦腾的变化,都在方涥的感知里,彦腾释怀时,他也放松了,只要身边的人不多问,他就继续拿东西出来,供大家一起吃喝。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其他方面方涥都可以将就,但吃的,他从来不委屈自己,所以,就算是明目张胆的当着断腕三人的面,拿出很多食物,他也不介意! 有这样的心态,不是方涥要显摆自己的储物戒指,而是他相信,在第三境或者第四境,绝对也会有拥有储物空间的武者。在那里,储物戒指绝对不是新奇玩意,或许那里的人,每人都会有一个。 在方涥他们吃的正嗨之时,远在林厅城北方五百公里外,正发生着一场很诡异的一幕。 两方人马,正对峙着,一方五万人,一方仅有一千人,双方中间相隔只有百米,似乎要开战的样子。 仔细看,那两方人马中间,站立着两个人。 “宋亮宋界主亲临,我这林界小小的林厅城,真当是荣幸之至!” 站立在五万人一侧的中年男人,先双手抱拳一礼。 他的对面,是一个老者,佝偻的身子,右手里还有一根拐杖。 “呵呵,厅谷厅城主,客气了,呵呵,万人千里相迎,老夫心悦之!” 老者的话语有点沙哑,但语气极为稳健,干枯的皮肤,却一双可以看透一切的慧眼。 老者对面站立的中年男人,就是林厅城的城主厅谷,前不久召集五万人,不远千里跑来迎接和平界的界主。 所谓的界主,那就是字面的意思,乃是第二境四界之一,和平界的一界之主,名叫宋亮。 宋亮的年纪,知道的人并不多,因为第二境里的人,实力只有武徒境,若是一生平安,可以活到两百岁。但若是把实力提升到猎者境,那么寿命的极限就可以翻倍。 而宋亮,就是一个猎者境武者,他的寿命之长,就算是熟悉他的人,也并不清楚,唯有一副老态的面容,能让人知道,他是个老者。 “宋界主亲临指导我林厅城,实乃我城之幸!呃今日天色已晚,不知宋界主是打算就此委屈歇息,还是连夜到我城里?” 林界,各个势力,都是以自己的城池为核心,所以林厅城并不是一个城,而是一个势力,旗下还有很多小城池或者是镇子,占据着林界千万平方公里的疆域。 别看千万平方公里很大,在林界论疆域,林厅城并不算大! 可若是论实力,林厅城绝对是排在前列的。 之所以如此,林厅城有一个最大的优势,这个优势宛如气跃国一样,林厅城城西万里之遥,就是进入第三境的境门! 占据着境门,自然会有很多资源,有了资源就能招揽更多的武者效力,从而在修为都在武徒境的第二境世界里,同级人多,那就是实力强! 此刻林厅城的城主厅谷,询问和平界界主宋亮,是在野外过夜,还是连接赶路,这样问,算是尊重客人,让客人自己选择,反正大家都是武者,夜晚赶路,在和平的地界里,没有任何风险。 宋亮捋着胡须,笑呵呵的回答道:“据说贵城明日会有擂台,老夫想去看看,今夜就赶路,去厅城主的城内吧!” “呵呵,想不到宋界主对我城了解颇深,那好,我们现在就启程!请!” 厅谷做了请的手势,他的身后,五万人立刻分开一条道路。 林界三年前向和平界学习和平之道,那时起,林界各个势力都与和平界有交际,尤其是林厅城,作为拥有第三境门的势力,本来就与和平界有往来,如今,双方的交际更加频繁,甚至是当下,和平界的界主,都会亲自跑来。 至于界主跑来干嘛,呵呵,当然是安排和平界的人,进入第三境门。 当然,送他和平界的人进第三境,也只是名义上的说词。 来看看林界这三年的变化,身临其境的深入了解林界在巨树之上的生活,然后寻找更多能与和林界合作发展的生意,让两界的人过更好,而牵线搭桥一番,也是目的之一! 其次,还要看看林界这里,打算进入第三境的武者,都是什么实力,算是武者都有的个人爱好。 另一边,林厅城内,方涥他们的烤肉配橙汁,还在继续。 烤肉有烟气,五个烤炉一直火力全开,若说昨日火锅的味道飘出百米,那么今日的烤肉,就飘出了千米! 巨树之上,枝繁叶茂,就算是林子里风大,也被很茂密的树叶遮挡成微风,故而烤肉的烟气,只有扩散,没有消散! 在客栈休息的萌姬,本来还很傲娇的享受客栈里的舒适,刚躺在木榻上,就听到街道上突然吵闹,弄的她没了睡意! 打开窗户,想对着街道喝骂两声,发泄心中的愤怒,明明到了夜晚,竟然还有人在街道上喧闹,还叫不叫人睡觉了?! 可窗户一打开,一阵奇异的香气,顺着窗户的打开,迎面袭来! “这这是什么香气?”愤怒被香气征服,萌姬的眉头瞬间舒展,闭着眼睛,仔细的闻着飘在空气的香气。 烤肉的魅力,比香辣火锅还要大,萌姬陶醉在香气里良久,身子竟然朝着客栈外走去。 只是,客栈也不是二十四小时的,到了夜晚,人家就会关门,所有客人都不能进出。 当萌姬一头撞在门板上,才意识到客栈的大门早已插上了一块块门板。 不过,就算如此,也没有阻挡她要去查看香气来源的冲动! 再次跑回房间,从窗户一跃而出,轻轻松松落在街道上,左右看看,便看到不远处,有明亮的火把,在散发着淡黄的光芒,如此醒目的指引,萌姬脚下的步伐,几乎可以用缩地成寸来形容。 快速跑到烤炉旁边,萌姬都没有看是谁在吃烤肉,对着一烤盘的肉,流露出如同她姓氏的神情,萌萌哒! 欣田心善,待人也很大度,看着萌姬到来,她想开口叫萌姬过来一起吃,可刚想开口,却突然意识到,她吃的东西,并不属于自己! 若是叫萌姬过来吃,她就相当于拿别人东西送人情,理当不该! 如果真的邀请萌姬吃烤肉,只有方涥才有开口的权利。 此刻,萌姬趴在方涥烤炉上面,不管烤盘上的油烟有多浓,她被香气迷惑,面庞距离铁盘只有二十厘米。 方涥瞪着如同油烟机的萌姬,良久,无奈的叹息一声,“欣田姑娘,把她拉到你们那桌去吃吧!” 闻言,萌姬好像没有听到方涥的话语,仍旧保持油烟机的姿态,而欣田则是快步走来,把呆滞的萌姬,用力才拉扯走开。 萌姬被拉扯的坐在地上,脸上才有了点表情,只是表情还是木讷,目光盯着欣田那一桌的烤盘又开始发呆。 彦腾看着自己这一桌,又多了一个人,下意识转头看看方涥和断腕他们,人家都是一人一个烤炉,瞬间感觉面前的烤炉太小,有点不够吃的! 欣田给萌姬夹了一块肉,小声的说了一句,“吃吧!” 简单平凡的两个字,宛如魔音,萌姬恢复了正常,呃不对,是变得疯狂了! 吃了第一块烤肉,萌姬的世界好像变大了,从小在石界长大的她,在来到林界之前,吃到嘴巴里的东西,除了几种食物外,就是漫天的沙尘!而现在,烤肉里的肉质和油脂味道,被孜然辣椒以及碾碎的芝麻,烘托的无比完美,入口之后的味道,直触灵魂! 烤炉对面,彦腾的噩梦,正如预料的那样,随着萌姬的到来,如期降临! 萌姬的食量,不是一般的恐怖!那烤肉,明明还没熟透,她只要看到上面布满了调料,就夹到嘴巴里!而且吃肉的速度,好像就没有咀嚼,进入嘴巴之后,就是一条直通大胃的高速公路! 自打萌姬来了,彦腾和欣田,几乎就没有一块肉入口。 为了制止萌姬疯狂扫肉,彦腾翻着白眼,抓起一把辣椒面,把整个烤盘都撒满了,所有的肉上,都盖了厚厚的辣椒面。 萌姬刚才吃烤肉,辣椒面和孜然等香料,都是均匀混在一起,她并不知道有辣味的香料是红色的辣椒面,此刻看着彦腾弄了那么红色的香料,还以为是令一种吃法,于是也没有开口阻拦,照旧是一筷子一筷子的猛吃! 没有咀嚼,一味的贪婪猛吃,报应来的就慢了点,同时,也狠了一点! 火辣辣的不是嘴巴,而是胃! 片刻,萌姬发作了,捂着胃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汗水顺着脸庞不断滚落,嘴巴大张,猛烈的喘息。 彦腾看着萌姬面色难看,心里刚才猛放辣椒面的小激动,也消散了。 胃被辣着了,对于常人来说,那种滋味非常难熬,但对武者,稍微好点! 不过,也只是稍微好点!尤其是像萌姬这样,从来没有吃过辣的人,第一次吃辣,而且还吃的蛮多,犹如单独猛吃辣椒面一般,胃里的灼烧感,让萌姬全身都在冒汗,呼吸过于频繁,脑子也陷入了麻木,渐渐的,萌姬向左侧栽倒下去。 方涥见状,对着彦腾竖起了大拇指!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擂台区 刚才彦腾猛放辣椒面,他也感知到了,对于彦腾的做法,方涥觉得很解气! 但,也不能看着一个小丫头就这么痛苦着,冷笑一声,“呵呵,贪婪的人,落个这样的下场,太特么应该了!不过哎!喂给她一点橙汁,醒了,也不要再吃了!她的胃,要缓缓劲!” 欣田快速的倒了一杯橙汁,扶起萌姬,对着她的小嘴,慢慢的倒入橙汁。 温凉的橙汁入口之后,萌姬缓缓醒来,可胃里灼烧并没有停止。 一把抢过欣田手里的橙汁,大口大口的灌入嘴巴,直到一杯见底,萌姬还意犹未尽,转头四处寻找着什么,突然看到彦腾脚边,一大瓶黄橙橙的东西,二话不说,爬到彦腾身边,抱着一大瓶橙汁就对嘴直饮。 这么一幕的出现,彦腾的愤怒又浮现在心头,一大瓶橙汁,他打算慢慢的和欣田分享,现在居然被萌姬一人抢了,而且那透明瓶子里的橙汁,正以飞快的速度少去! 实在按耐不住愤怒,彦腾一把将橙汁夺了过去,“你这么猛吃猛喝,对身体不好!你刚才被辣的晕厥,现在再猛喝,就不怕又晕厥?!” 萌姬被彦腾说的呆愣了,目光仍旧停留在橙汁上面。 欣田在一旁,听着彦腾刚才狠厉的话语,一时间,担心萌姬会被吓哭,于是走来搀扶趴在地面上的萌姬,“彦腾哥说的对,再好吃的东西,也要慢慢吃,不能急于一时。” 萌姬木讷的神情,动了动,目光转向还在滋滋作响的烤盘,胃里那种灼烧感犹在,但嘴里的口水又一次快速淹没唇齿。 “好了!我们这些穷酸吃的东西,你这富贵小姐吃了,就会不舒服!萌姬姑娘,你还是回客栈去睡觉吧!我们再吃一会儿,也要休息了!” 方涥见到彦腾那边陷入了安静,就开口解围。 彦腾之前的话语,是因为一时愤怒才说出口的,说完,自己又有点后悔。 他是个没有什么脾气的人,但也有自己的底线,被人触碰了底线,怒火就无法掩饰了。 现在听到方涥开口解围,劝走萌姬,彦腾对方涥投来感激的目光。 而萌姬,听到方涥的话语,心里极为不是个滋味,想曾经,在石界,她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只是被父亲和两个堂哥溺爱罢了,根本没有傲娇的资本。 而后突然来到林界,完成了父亲的遗愿,她感觉没有了负担,而且在石界的最后一晚断了腿,到了林界就莫名其妙被医治好了,再加上,她和三个哥哥的遭遇,宛如遇到了神仙,被电晕之后,就到了林界,两件事情叠加在一起,让萌姬有了错觉,还以为是有神明眷顾着她,渐渐的,心中泛起了高人一等傲娇。 现在,方涥说面前的美食都是穷酸吃的,不适合她吃,这句话,狠狠的抽到了萌姬的灵魂,她难道不是穷酸? 在支付了擂台费用之后,她和三个哥哥的身上,只剩下两颗境门石。 这一路走来,又买了很多吃的,还连续两天住店,口袋里只剩下一颗境门石。如今,还没有到擂台区,客栈就那么贵了,明天晚上还能不能住得起客栈,还是未知之数。 落寞的萌姬,垂着头走回客栈,那里的房间已经付了钱,不去住,那钱也不会退的。 夜晚的意外,也随着萌姬的离开而变得平淡,只是午夜时分,吃饱喝足,揉着肚子遛弯的人,今晚增加了两个。 当然,遛弯之后,彦腾和欣田也加入了盘腿打坐的队伍。 烤肉里用的食材,和昨晚火锅都是一样的,而调料里,方涥还增加了进气丹粉末,把丹药弄成粉末混在调料里,配合大兽王境的凶兽肉,提升实力的速度,是非常明显的! 彦腾和欣田二人是初到武徒境,一餐烤肉,使得他们的修为,稳稳的迈入武徒境初期,一个小境界的提升还不算完,直到凌晨三点,他们消化光烤肉带给他们的气之后,还差一点点就能冲击到中期! 若是之前,他们哪怕能勤快一点点修炼,这次的提升,绝对会是两个小境界! 彦腾和欣田从修炼中退出,二人脸上都是有点不甘,还差一丝丝就可以迈入中期,再多一点点气,哪怕是一口,或许都可以! “你们俩不可急躁,之前的根基很差,现在更不可急于追求境界!你们晋升到武徒境,绝恒之气冲刷身体,绝对不超过半个时辰,这样的根基,就算的修为提升再高,遇到同级武者,你们都是手下败将!”方涥淡淡的声音,在凌晨安静的街头响起。 彦腾和欣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方涥,之前他们明明感受过方涥身子,没有一丝内气,标标准准的一个普通人,可为何他会说出修炼里的事情,而且对他们的武功根基了如指掌?! “你们俩别吃惊,武道一途,有个不成文的说法,实力低微的人,看不到实力高的修为,呵呵,继续打坐一会儿,我去准备早餐!”方涥又是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丢下,然后就消失在黑夜里。 这两天,方涥在夜晚也会离开,但有时候,必须在场,用他的气场将断腕几人都笼罩在内,防止他们突破小境界时的动静,引起骚动! 如果只是他们之中的一个人突破,别人的关注,或许只是一刹那,但这两天用食材和丹药搭配着大补,他们又都是武徒境的修为,若是有一个人不突破,那才是怪事! 今晚过后,断腕三人全部达到武徒境巅峰!若是在给他们一天的时间,就可以朝着猎者境冲击! 只是,白天再赶路一个时辰,就将到达擂台区,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们。 清晨,天刚蒙蒙亮,方涥和断腕他们就快速的离开了过夜的街头。 不是他们多积极,而是他们动身之前,早就有人跟着前往擂台区的护卫巡逻队,先走了。 早点走,好处很多,比如道路上不会拥堵,但人也是不少的!再者,按照这次报名擂台的人少,早点赶到地方,占个好位置,待擂台比武开始,就可以优先冲进去,霸占一张擂台! 此前就这么计划好了,现在,断腕三人的实力提升,心绪高涨,以他们的修为,在第二境只要不遇到猎者境,武技若是不出错,几乎是难逢敌手! 自我感觉是高手,断腕对擂台充满了期待,赶路过程中,断腕的脑海里,经常幻想,可以遇到一个对手,那样他可以显摆一下实力了! 与断腕高涨的心情相反,萌姬和她三个哥哥,赶路时,心情并不好! 他们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而是方涥今日发的早餐,还是没有他们四个人份! 而且吧,昨晚在街头的彦腾和欣田,他们二人居然也得到了一份大包裹的早餐,并且今日的早餐,还有一杯杯插着管子的容器,里面装的,似乎是喝的! 除了早餐,还有更不舒服的,就是彦腾和欣田在街头睡了一晚,和方涥他们混到一起就算了,那武功修为,为什么还提升到了初期?! 此消彼长的不平衡,尤其以萌姬最不爽!她的三个哥哥都是初期,唯独她是刚刚步入武徒境,连初期都没有迈入,之前还有彦腾和欣田作伴,现在好了,十个人的队伍,就她武功最低!当然要刨除在她眼里不会武功的方涥。 “欣田妹,你就说说嘛,你的修为是怎么提升的?!我的三个哥哥,他们进入武徒境,也是经过一年,才到了初期,你们怎么一夜就提升上去了呢?!” 萌姬似乎是昨晚被打击了,或许是辣椒面毒害的,现在已经没了傲娇的嘴脸。 一路上,欣田的耳朵都快抽筋了,萌姬的询问和质问,还有撒娇问,各种问,就没有停歇过! 欣田每次回答的说词,几乎都差不多,“我也不清楚。” 如果被逼急了,欣田就祸水东引,“要么你是问问彦腾哥?” 叫萌姬去问其他男人,萌姬做不到,虽然没有傲娇的资本,但人家还是比较矜持的。 彦腾听到欣田踢皮球,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幸好街道上的人多,身子刚刚倾斜,就趴在了断腕的后背上,免得摔个狗啃屎。 方涥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看着萌姬遭报应,他的心情就超爽! 只不过,萌姬的三个哥哥,有点委屈,被萌姬这个虚伪又傲娇的丫头连累,方涥没有给他们三个任何照顾。 稍微感到不公平的时候,方涥脑子很快转到另一个角度,她的三个哥哥也没有帮助他,那么他还有什么好愧疚的? 这人一多,是非就多,对比之前,独自闯荡时,方涥的耳朵,要么是清静的,要么遇到开心事,那是很愉快的,而听到萌姬说话,无论好坏,每一个字,都感觉非常吵吵。 就在方涥刚想捂耳朵,不想听萌姬继续纠缠欣田时,擂台区到了! 两棵巨树交汇的树枝上,那里因为枝叶较少,视野很开阔,每次走到树枝交界处,都可以看看左右两边巨树外的天地,而前面是擂台区的巨树,那里不仅是两边开阔,擂台区的巨树枝叶也不多,由此远远的看去,一眼就能看到巨树上有很多建筑。 擂台区,总共就三层树杈,第一层六道树杈,分别指向六个方向,那是进出擂台区的道路。第二层有三道树杈,那里分布着很多房间,一部分是擂台区工作人员的住所,一部分是留给守擂成功的人居住的。 最高一层,也是巨树最高的地方,整棵巨树在那一层被齐刷刷砍断,被砍下来的树干,制作成观众席等物品,搭建在巨大平整的树干顶,形成直径一点五公里的巨大擂台比武场! 擂台比武场上,绕着圈分布了百座比武台,比武台外是一圈六层座位的观众席,而比武台中心,那里有一座五米高台,高台上,是擂台区最大的比武台,也就是平时有人约架,生死对决的地方!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浮空岛的消息 擂台区,树干阶梯处,堵人堵到怀疑人生! 缓慢上台阶的队伍,在树干下方,就能看到长长排队等待人群。 方涥最吃不消这样的场面,大家明明都是武者,蹦蹦跳跳,几下子就能上去,偏偏要一步一步的走台阶,而且还特么这么多人!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终于站到了擂台区最高的一层。 映入眼帘并不是多么宏伟的擂台比武场,仍旧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报名擂台的人不多明明不多,可让人意外的是,观众多! 那些家伙来看擂台,也不是单纯的观看,而是带着发财梦想前来赌斗的! 更加让方涥意外的是,他们进来时,观众席上,早已坐满了一片区域,拿来的那么多人?前方的人群是很多,但丢在直径一点五公里的观众席上,根本不会有那么多人。 就算是六条通道,都进入人,也不可能一下子有那么多人聚集在一个片区满座。 站在擂台场地的边缘,一圈巨大的木头栏杆,圈出了一块等待进场区。 狐疑的看着观众席,一处类似于高级雅座的区域,那里有一排穿着城主府护卫服饰的人,整齐的站立在两个座位之后,座位上有一个老者,还有一个中年人,此刻正在交谈着什么。 “宋界主,这次报名擂台的人数,并不多,甚至连百个擂台都站不满,不如,宋界主带来的人,先占擂台,我城里的人,去攻擂,不知宋界主意下如何?” 城主厅谷很尴尬,接到下面的管事禀报,一百个擂台,才报名了六十七个队伍,连擂台都站不满,还怎么打? 反观和平界界主带来的人,人家不多不少,带来了一千人,十人一队,正巧一百队,占满百个擂台,刚刚好! 宋界主带来一千人,并非是低调,而是和平界的规矩,想去闯荡第三境,每三个月只有一千个名额。 这就是宋界主带来一千个武者的缘由,其次呢,在和平界里想获得前往第三境的名额,不是临时一场比武就能得到的,那是要经过三个月排名比武,位居前一千的武者,才有获得前往第三境的机会! 当然了,和平界如此做,并非是那边没有武者,也不是和平界的生活安逸,大家都不想去第三境,而是用三个月一千名额,限制人口的流失! 不得不说,和平界这样的做法,确实稳住了人口流失,同时,也因为三个月的排名比武,让很多心性高傲却没有什么本事的武者,认清楚自己的能力,没有武功,前一千名的名次,根本站不住! 由此,和平界里的武者,并没有因为和平安逸的环境而放弃习武,因为三个月一轮的排名比武,使得更多武者,有极强的进取心,被淘汰了一次,那就下一次努力,一场场的比武,令他们的武功层次,还有实战经验,比其他的地方的武者,要强很多! 这就是为什么,云界、石界和林界,不敢与和平界为敌的原因之一! 话说当下,宋界主被邀请先去占擂台,这是反客为主的做法,而且擂台比武,只是为了切磋,无论胜败,他带来的一千人,都已经获得了去第三境的通行证,参与林界的擂台比武,只是娱乐罢了。 “厅城主,这不好吧?!这里是你们林界的主场,我们远道而来,是客,而且此次只是切磋,万一打败了你们的人,岂不是耽搁人家去第三境吗?” 宋界主说的很客套,但心中也有狐疑,这次林界前往第三境的人数为什么会那么少?! 心中狐疑,也不好明言相问,毕竟是人家林界的分内事,外人不好插手。 厅谷也郁闷,他也不想这么点人,一百个擂台都站不满,太丢他面子了! “宋界主有所不知,前天云百阁里传出消息,云界出大事了!导致前来林界的武者,锐减!” “噢?云界?出何大事了?!”宋界主来了兴趣,一张干枯褶皱的脸,那眉头更加皱了。 厅谷看着一脸不知情的宋界主,很好奇的反问了一句,“宋界主难道没有收到云百阁的消息?” “咳咳!”被人反问,宋界主的老脸明显有点尴尬,干咳两声,顿了顿才小声念叨,“云百阁的消息,那都是要花钱的!” “呵呵,宋界主节俭,此乃好风尚!我们这里和云百阁合作颇多,一些广泛流传的消息,几乎不花钱,唯有急报信息,才意思意思收点费,并不多。呵呵。” 厅谷说到最后,感觉自己显摆的习惯,不该在这个时候发作,于是难为情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云界出了大事,最近一段时间,死伤已经超过三百万!哎,据云百阁传来的消息,说云乐土的势力范围内,那山林里,出现七座浮空岛!” “什么?浮空岛?!” 宋界主被委婉的数落没钱,也没介意,云百阁的东西都贵,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他是不舍得把钱花到云百阁去的。 这人那,花钱就是要讲究品味,云百阁的东西是贵,但人家贵有贵的道理,俗话说一分钱一分货,云百阁的东西,方涥是体验过的,若是真要买一样东西,方涥绝对不惜多花点钱,也会去云百阁。 而宋界主这个老家伙,从贫民混到界主,一生节俭,云百阁的大门都没有进去过几次。 所以呢,一听到云百阁,宋界主就想回避,恰巧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浮空岛,是个啥?! 反观城主厅谷,不仅炫耀了自己的财力,还说出了别人都没有听过的新名词,浮空岛! “呵呵,那个浮空岛,据云百阁的消息,那真当是神仙手笔!七座山头倒立,离地千丈,悬浮于空中,无任何支撑之物!” “嘶~竟然有此等此等怪事?!”宋界主有点不淡定了,以他三百多岁的年纪,也从未听说什么东西不用支撑,就能飘在空中的。 这事情已经说了一半,城主厅谷也不好过多卖弄,下面的事情,就敞开水阀,一股脑的说了个完整。 “浮空岛之上,有些什么东西,无人知晓,那千丈高度,岂是我等凡人可觊觎?!但是,浮空岛下的山体,竟然写着‘有能者居之’!” “当真!” 厅谷本来想一口气说完,可刚到一半,宋界主坐不住了! 老家伙坐不住,也是有原因的,在第二境里,猎者境的武者就是老大,若是要论资排辈,无论是以地位,还是以武功,他宋亮说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一! 那浮空岛悬浮于空,七座大山是何等气派?! 有能者居之,呵呵,放眼整个第二境,除了他,还有谁敢说是‘有能者’? 宋界主的心思,被挑拨了起来,纵然三百多岁的年纪,也逃不过名利二字! 城主厅谷在一旁,被宋界主的一声急躁反问,吓的一哆嗦,不是过于意外,而是宋界主反问时,身上的绝恒之气突然外放,猎者境的实力,对于武徒境,那绝恒之气的浑厚力道,宛如排山倒海,天威降世! 只有武徒境巅峰实力的厅谷,被宋界主的绝恒之气压迫,若不是坐在椅子上,定然会伏地不起、呼吸困难、怀疑人生! 自视有点过激,宋界主收了外放的绝恒之气,缓缓呼吸了一口,平复心中的浮躁。 “呵呵,老夫失态了!厅城主莫要怪罪。” 这道歉的话,从宋界主的嘴巴里说出,隐隐的有一种打击报复的意思,刚才厅谷你不是炫耀吗?老夫不小心外放了点绝恒之气,压爽你了吧?!还嘚瑟不?还卖弄不?还炫耀不? 厅谷一脸黑线,嘴唇发白,很无力的摆摆手,“宋界主多虑了,是在下没有说清楚,呵呵,请,先喝口我们巨树特有的甘甜晨露。” 所谓晨露,之前介绍过,那晨露就是巨树树叶上的露水,说甘甜真心没有,就是无污染都不能全部保证,一些百姓屋顶的树叶,早就被熏黄了,那上面滑落的露水,呵呵,都是烟熏火燎的味道。 宋界主可不知道这些事,林界他也来过,但每次来,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对林界的细节知道的不深。 端起一碗清水,欧不,是甘甜晨露,小口喝了一点,再次放下时,就听到厅谷继续说着关于浮空岛的事情。 想当初,方涥观看了第一场大战,之后就去石界,对于后面发生的事情,方涥知道的,就没有云百阁消息里的内容全面了。 云百阁不仅收集了大家都能看到的现状,还有很多人不知情的各大势力动向! 浮空岛下,第一场大战,以云乐土主场人多,胜利的守护浮空岛下的那片山林,而暂时告终。 第二场大战,发生之前,云界十一个势力的大王,齐聚一野,本想商讨一个相对和平的方式,分割头顶的七座浮空岛。 然而,云乐土的大王,刚刚接收了凡人境而来的三百万人,心情高涨,就算是云乐土的武者都拼没了,他也可以让凡人境来的三百万人填充他地界上的人口流失! 不过呢,人口虽然是不会少,但武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的,若是云乐土再经历一场大战,武者死伤殆尽,那么云乐土未来的一段时间,就没有武者可言了!那种场面,意味着要被其他势力瓜分,更别说要保住头顶的浮空岛了! 基于此,云乐土的大王,眼珠子一转,想到一计,以退为进,离间其他十个势力。浮空岛共七座,他愿意拿出三座与另外三个势力分享!至于是哪三个势力,他不参与选举,任由其他十个势力自己定夺! 十个势力本来是有共同的目标,在云乐土的大王说出了分享之策而后,谁都知道那是离间挑拨之意。 可奈何,你是贼、我是盗,大家都有坏心思,在各种心绪的纠葛下,又有云乐土的武者细作扇动,很快,十个势力之间,发生了一场分帮结盟的大战! 云千山、云雾、云海、云山崖,这四个势力因为距离近,频发小打小闹,彼此都很熟悉,在面对浮空岛巨大诱惑时,临时抱在一起,对其他六个势力,开始了杀戮。 有了四个势力带头,其他六个势力也不甘落后,放下小恩小怨,又分成了两股战团,云兽和云万谷两股势力抱团,云无阳、寒、云水泽和云石小界四个势力抱团。 三个战团的大战,就像是一个和面盆里的十双手,你搓来,我揉去,来来往往日夜不休。 在大战之初,云乐土坐山观虎斗,还很兴奋,但其他十个势力的大王也不是傻子,渐渐的,每次开战,都会把战区渲染到云乐土一方的地界上,不管是云乐土防守,还是参战,总之,每一场乱战,都会有云乐土的份。 乱战二十天,各个势力的人都有折损,无论损了多少,每个势力的大王都很心疼,于是乎,各种谎报自己损失的最多,以此停战。 临时抱团的战斗,也因为大家扯皮,而消停了。 山林里,血腥味成了主导,各种食腐动物,在山林里肆虐,浮空岛之下,因为蛇虫鼠蚁各种生物的嚣张繁衍,人类,只能暂时远离。 方涥弄的浮空岛,最大的意义,也算是达到了,要收拾那些没有文化、没有素质,只有私利、只有杀戮的武者,彻底让云界颓废,必须让他们自己打起来! 对无法教化的人,自相残杀,也是最无奈的选择。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赌斗 林厅城城主厅谷,与和平界界主宋亮,说起云界的情况,主要目的就是说,云界那里是武者繁衍密集之地,那里因为乱战,没有几个人来林界,所以这报名去第三境的人,就少的可怜了! “哎,这云界一乱,前往第三境的人,就少了很多!宋界主也知道,石界那里,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嗯!这么说,老夫不得不喧宾夺主一次了,呵呵!” 两个家伙说话的工夫,前来擂台区的观众,也挤满了观众席,直径一点五公里的观众席,那可是一个巨大的席位,这里最少聚集了几十万人! 擂台外围,等候冲击进场的武者,早就迫不及待,沿着一圈等待区的栅栏,各队分开,分别瞄准了一个空空的擂台,打算在宣布开始时,一股脑的玩命冲上擂台,成为那个比武台的擂主! 方涥他们那一队,也是一样,瞄准了一个擂台,只要有人喊开始,他们也会冲进去,占据面前二十步外,空空的擂台。 断腕三人的表情,极为夸张,别人只是跃跃欲试,而他们摩拳擦掌,就像是发情的公牛,已经分不清啥是啥了,好似是要和擂台先干一架。 然而,就在六十七队武者,焦急的等待冲锋之时,却看到一千人,从观众席上走下来,由城主府的护卫开道,一个一个的先一步走进了擂台内部。 这一幕的出现,无论是观众席上的几十万人,还是等待冲锋上擂台的武者,都懵逼了。 片刻,那一千人,分成了一百队,井然有序的走上百座擂台上。 “诸位!我们林界此次人少,而我们攻守擂台的规矩,不能坏了!没有能力的武者,去了第三境,那是丢我们第二境的脸!所以,本城主邀请和平界的一千名高手,参与我们此次擂台比武!胜者过关,不必其他环节的考核,直接获得第三境的通行证!” 厅谷的话语,用绝恒之气催动,巨大的擂台区内外,每个角落都能听得清楚! 几个呼吸后,擂台区里变得无比吵杂,几十万观众的议论声,那可不是一点点音量,你嗓门大,我嗓门更大!你吵着我听不清楚,我就吵的你说不出话。 吵吵的噪音,持续了很久,这个过程中,方涥他们六十七个队伍,仍旧在擂台外围等候。 一个时辰过后,观众席上出现了很多城主府的护卫,每个人手里没有武器,却有一张大木牌,还有一只毛笔,似乎打算要抒写着什么。 另一边,在擂台区中央的高台,四块巨大的白布,上面写着六十七攻擂队伍的号码,号码后面是空的。 在四块巨大白布的下面,站着十几个人,其中四人,抱着一颗小树苗大小的毛笔,正在沾着一滩黑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墨水。 第一次参加擂台的人,是不知道那些都是在做什么,只能转着头,向四面八方傻愣愣的看着。 而观众席上,那些观众则是镇静了许多,刚才声势浩大的吵嚷声,渐渐安静了。 片刻,厅谷又站了起来,双手背于身后,瞪着一双厉目扫视全场,“本城主刚才所言,诸位参加擂台者,可否听清?!此次因为我们人少,故而转变一下获得通行证的办法!只要诸位攻擂成功,那么,即可获得通往第三境的通行令牌!但,若是战败,诸位只能等下个月再来尝试!时辰不早了,我们擂台的规矩依旧,认输即算结束,不可过度伤人,离开了比武台,就不能再次进入!下面,从一号队伍开始,走上擂台,展示你们各位的实力,让几十万观众,看看你们的实力!” 城主喊完,擂台外围的木栅栏,就打开了,号码为一号的队伍,被放进擂台。 于此同时,距离一号队伍最近的一座擂台上,来自和平界的十个武者,瞬间释放绝恒之气,展示他们的实力,供一号队伍选择,是不是要走上那个擂台。 若是一号队伍不选择最近的擂台,那么就可以走向其他的擂台,只要他们靠近其他擂台,对应的擂台上,那些来自和平界的武者,就会释放绝恒之气,展示他们的实力。 如此选择一个擂台,过程是很漫长的,还不等一号队伍选择出个结果,其他六十六个队伍,也被放进擂台,和一号队伍一样,去挑选一个擂台。 断腕人高马大,作为队长,走在方涥他们这一队的最前方,而方涥,还是被人当做是个普通人,走在队伍的最后方。 六十七支队伍选择擂台,更像是挑选媳妇一样,绕着圈的游走在各个擂台之下。 这个过程中,不难看出,擂台上,来自和平界的武者实力,确实很强!当然只是相对台下,六十七支挑战擂台的队伍而言。 擂台上,人家最低的武功都是武徒境后期,一个中期都找不到! 反观擂台下,武徒境初期的人,大有人在!而且,观众席上,很多人发现了方涥这个异类!不是发现了他的武功有多高强,而是都看不出方涥身上有什么武功,把他当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小书生! 一身白净的衣袍,一脸文气的模样,跟在一支队伍最后,典型的凑数之辈! 因为方涥,观众席上,渐渐掀起了热议之声。 厅谷之前还因为人少,而感到有点难为情,此刻,也随着观众席上议论声,发现了宛如书生的方涥。 眼角抽抽,满嘴银牙紧咬,双拳紧握,若是这次没有和平界的插手,他真想冲到擂台区,一脚把方涥踹出场。 一旁,宋界主也看到了方涥,他可没有像厅谷那样羞涩,起初瞄到方涥的第一眼,只是有点嘲讽的心思,但因为厅谷的愤怒,想开口劝说一番时,又多看了一眼方涥,这第二眼看去,瞬间发现了不同。 照理来说,一个普通人,在一群武徒境武者,外放绝恒之气时,定然会站不稳!甚至是,大家经常看到的,以势压人,压的那些普通人伏地不起,都是正常之事! 可刚才,宋界主看的很清楚,方涥他们那一队,走到一个擂台下方,站立了片刻,擂台上十个武者,齐齐的外放绝恒之气,那一刻,方涥的身子没有颤抖,而且连身上的衣袍,那衣角都没有飘动! 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两个解释可以说明,其一就是方涥身边有高人护着,擂台上的武者释放的威势,没有能触及到方涥! 其二,就有点难以置信了!方涥没有人护着,是凭着自己的实力,面对擂台上十个武者的威势,身不抖、衣不飘。 可是,以宋界主猎者境的实力,都看不出方涥有武功,却能淡然自若的面对武徒境的威势,那样的结果,呵呵,宋界主不敢想! 心中忐忑不安,宋界主的眼眸聚焦,再次仔细看看,方涥身边是不是有高人护着他。 然而,以他猎者境的修为,仔细看去,距离方涥最近的一男一女,实力只有武徒境初期,在武徒境后期的武者威势下,他们自己能站稳身子,已经是难能可贵,根本没有实力护着那个看似是普通人的方涥。 而方涥那一队人,实力最高的是三个武徒境巅峰,虽然这个实力在第二境里算是高的,但也没有能力跳过其他人,只护着队伍末尾的方涥。 渐渐的,宋界主的心里,不得不承认第二个解释,方涥他的实力极高! 有了定论,宋界主再次看向身边恼怒的厅谷,嘴角微微挂上一点点笑意。 老家伙就是老家伙,想起林厅城的擂台,有赌斗一说,原本打算开口为方涥说说好话的嘴巴,立即闭的严严实实。 顿了顿,看向身后的护卫,“老夫这里也有境门石,不知可否参与赌斗?” 宋界主身后的城主府护卫,没有立即应答,转头看向他们的城主大人。 厅谷本来也想找个话题,遮掩他们的人,竟然有人拉着一个普通人来凑数的羞耻,于是对着护卫摆手,“去,叫个管事过来,给宋界主登记造册,顺把六十七支队伍的赔率,也带过来!” “唉~不必那么麻烦,老夫这里就十颗境门石,就帮老夫买下那个小家伙所在的队伍。”宋界主说着,还用手指向一身白袍的方涥。 顺着宋界主的手,厅谷不用仔细看,瞄一眼就看到了方涥那个普通人所在的队伍。 本想掩盖自己一方的武者里混着普通人,可现在宋界主还要买那一队,这是要故意揭伤疤吗?! “呃宋界主,我们这里,只赌赢,不赌败者!” “哈哈哈,老夫知晓,那一队里有个普通人,但也有三个武徒境巅峰,呵呵,他们敢带着一个普通人参加擂台,就说明,他们很有自信!老夫陪他们疯一把!若是老夫猜错了,那就当做给你们林厅城做贡献了!哈哈哈!” 老狐狸一句实话都没有,全然没有扯呼方涥的事情,不过,他这么一说,却是帮方涥那一队人,减少了一点点罪行,有实力保护一个普通人上擂台,呵呵,这借口找的,多完美?! 厅谷年纪毕竟是比宋界主小,这脑子也没有老狐狸发达,听到最后一句做贡献,他也就释然了,摆摆手,让护卫来给宋界主登记赌斗。 擂台区域内,很多队伍,都找到了实力较弱的擂台走了上去。 每当有挑战队伍上台,那个擂台上变成了两支队伍各站一半场地,对峙的场面。 于此同时,挑战一方的武者,也要释放他们的实力向对方和观众展示。 这个环节,是让城主府的管事们,根据双方实力,而制定赔率。 断腕有点墨迹,作为队长,他考虑的方便比较多,例如擂台上,人家的实力都比较均匀,最低都是武徒境后期,而他们,就三个巅峰,其次就是五个初期,一个刚刚入武徒境连初期都没到的,还有方涥这个普通人。 断腕带着队伍,绕着巨大擂台区走了近似乎一圈,正犹豫不决时,萌姬又开口了,“断腕大哥,这次有变,我们该放弃就放弃!随便找个擂台上去,不敌就作罢!哎,原本还想着能不战而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她这话说的,也不算是嘲讽谁,更没有要抬高自己的意思,算是疲劳之下,不想继续溜圈而说的真实内心想法。 反观断腕,他其实早就在等,等队伍里有个人开口说点什么,他也好做个定夺!若是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做抉择,那么,输了擂台,责任都是他的! 刀疤脸和小眼还好说,他们俩都是断腕的同乡,就算败了心有不甘,也不会怪罪断腕什么。 可彦腾六人,是临时组队的队友,保不齐会在战败之后,怪罪他。 所以,此刻萌姬开口了,那么,断腕也就有了一个人分担战败后的责任,指着身后的擂台,“好吧!就那个了!” 言罢,早已不想继续遛弯走的众人,集体回头,走向身后那一个擂台。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买自己 当方涥,作为别人眼里的普通人,走上擂台时,巨大的擂台区观众席,似乎都安静了几秒! 擂台上,曾经也有普通人参加的情况,但每个普通人的下场,可不好看!轻则伤筋动骨,重则殒命当场! 所以在看到方涥登台时,全场的人,都投来了怪异的目光,虽然此前就有人看到了方涥,也叭叭的议论过,但真的走上台,而不是站在擂台下等待,还是很少见的! 一般情况,实在找不到武者入队,拉个普通人凑数,那样的队伍,上台时,普通人只会站在擂台下等待,无论输赢,普通人都不会走上擂台。 可方涥,就大摇大摆的跟在队伍后面,走了上去! 断腕三人实力虽然到了武徒境巅峰,但他们也不懂里面的门道,根本就没有提前劝方涥不要上台。 此刻听到观众席上不屑的嘲讽,断腕才意识到了什么。 然而,现在方涥已经走上台了,只能等比武开始,让方涥先走下台,那样,虽然少了一个人,但他们也能全身心的去战斗,不用顾忌方涥会遭受到敌人攻击而受伤或是殒命。 断腕带头看向方涥,其他人也看向方涥,那一刻,整个擂台区的人,几乎都看向方涥。 感受到被人瞩目,方涥低着头的,缓缓抬起,看着断腕和身边的其他人,“别看我,你们打,我后补!就算你们都下台了,还有我,放心吧!” “哈哈哈!小鬼!我劝你还是下去吧,不然,我们一会儿可不会客气!” 断腕还没有开口,擂台对面,来自和平界的队伍里,有一个年纪四十多岁的大叔,像是关心邻家娃子一样,对方涥劝说着。 “好了!都别啰嗦了,两队人,各自战列一排,释放你们的实力,给观众席上的人看看!无论胜败,此刻的气势不能怂!” 擂台上,突然蹿来一个老者,不给其他人继续说话的机会,宣布了在擂台上,大家要做的事情。 老者的出现,意味着,这个擂台上有人负责当裁判了。 当然,那个老者到了擂台上,也重点看了看方涥,确认是个普通人后,也投来一眼无助的怜悯眼神,再看向断腕三个五徒巅峰时,脸上又浮现出不屑。 那意思是在嘲讽断腕三人不自量力!虽然到了巅峰的实力,但也不能托大,想在擂台上保全一个普通人,那技术难度,宛如登天! 擂台上,按照老者的要求,展示自己的实力,除了方涥之外,其余双方十九人,都双手握拳,催动自己的绝恒之气外放。 两方人同时释放绝恒之气,如同先以绝恒之气较量高低,在擂台中央,两边绝恒之气的碰撞,引起了大股的气流。 气流一侧向这天空,一侧向着地面,吹着双方的衣袍沥沥作响。 这一幕,若是有第二个如同宋界主那样细心的人,就会看到方涥所在的擂台上,除了方涥之外,包含那个身为裁判的老者,他们的衣袍都被气流吹动,唯独方涥的衣袍,仍旧是平整无波,甚至是方涥的头发,照旧是根根垂下,好像就没有一丝气流吹向他。 远处,观众席的中央,宋界主双眼微眯,死死的盯着方涥,当看到方涥的衣袍,仍旧没有被吹动时,才长舒一口气,心里中暗暗窃喜,‘老夫这次发财了啦!’ 身边,城主厅谷,不知道是想拍宋界主的马屁,还是想故意恶心方涥那一队,当擂台管事,看了方涥那一队的实力,和擂台对面,来自和平界的武者实力对比,给出一赔二的赔率之后,他大手一手,把赔率变成了一赔五! 管事不解其中的意义,但也没有反驳,遵照城主厅谷的要求,把方涥所在的七号队伍赔率,让人写在擂台区中央的高台上。 当四块巨大的白布,写上七号队伍的赔率为一比五时,观众席上的人们炸锅了! 擂台上的对战,都是武徒境的武者,无论是谁,都不敢给出一比五的赔率! 然而,这个不可能,在今日却成为了可能! 方涥也看到了赔率,顿时心中了有投资自己的想法,可转念一想,马上要去第三境,这里的境门石,到了第三境,是不是还能用?! 在全场吵吵七号队伍的高赔率时,方涥还是动摇了,这么送钱的买卖,摆在面前,没有理由不参与! 再说了,就算是去了第三境,第二境还有七座浮空岛,以后定然会来这里混混,多搞点境门石,就算没有机会花,那也不占地方,往戒指里一丢,是一颗还是一千颗,有什么区别?! 做好了决定,方涥在别人集体的瞩目下,走向裁判,“前辈,那个赌斗,我们自己人能参与吗?” “哼!你当我们这里的人都是白痴吗?!赌斗,今日只能赌挑战方赢,不能买输,也不能买你们的对方!假如,你是要买你们自己会胜,倒是可以!你要是觉得自己境门石多,丢了也不怕!老夫给你亲自跑一趟,立刻给你办好!” 这个做裁判的,不知道方涥有什么自信,身为一个普通人,站在擂台上,都不知道下一秒是死是活,居然还有闲心要赌斗。 不过呢,本着拉业务有提成为动力,老者才不管方涥想买谁赢,就算是买自己那一队赢,老者也愿意帮方涥去观众席买了赌斗。 直白的说,方涥买的越多,到时候输了钱,他就能得到更多的提成。反则,万一方涥赢了,当然是万一,呵呵,万一方涥赢了,到时候也是要给他一点点小费! 听到老者说可以买自己,方涥笑了,在擂台上其他人的注视下,不对,是在整个擂台几十万人的注视下,方涥把后背的背包取下来,双手伸进包里,把境门石从戒指里取出,然后双手捧着一把一把的境门石,放在擂台的地面上。 “劳烦了,五百颗!全买我们这一队会赢!”方涥说着,看向惊讶的已经陷入深度呆滞的裁判。 不仅是裁判惊讶,擂台上的人,以及远处观众席上,眼神好的人,都很惊讶! 一次拿出五百颗境门石,而且还要买自己那一队!这是土豪,是超级自信的土豪!更是盲目不知武者能力的土豪! 方涥说完话之后,整个擂台区一片死静! 足足过了几十个呼吸,方涥等不及,再次开口“前辈,不知有什么不妥?” 闻言,裁判恍然醒悟,“咳咳,可以,只是这里比较多,稍等一下!” 裁判说完,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向地面上,那一堆黄橙橙的境门石,然后依依不舍的快步跑向观众席。 境门石太多,他一个人可抱不走那么多,只好去叫负责赌斗的人,亲自过来收取。 一旁,来自和平界的武者,看着方涥拿出那么多境门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而他们对面,断腕等人,则是仍旧一脸呆滞,他们想不通,方涥是哪里来的那么多境门石。 萌姬的眉头紧皱,回忆着当初,方涥说自己没有境门石的场景,萌姬的鼻息里,满满都是怒气。 他的旁边,彦腾拧着头,用一幅怀疑人生的目光,看着方涥,不知道方涥为什么要说自己没有钱,一路上客栈都不住!甚至当初连报名费都说自己没有境门石。 片刻,从观众席上跑来十来个人,查验境门石都是真的,清点数量确实是五百,然后就给方涥登记了册子,又给了方涥一块木牌。 整个过程中,那些过来拿境门石的家伙,时不时就会瞄一眼方涥,都想看看方涥那张脸,是有多么傻、多么冤,琢磨着以后遇到方涥,一定要想点什么,骗骗方涥的境门石! 而远处,观众席中央,厅谷和宋亮,已经没了自己身份的姿态。 身为城主的厅谷,双手撑在观众席的栏杆上,一只脚踩在自己的椅子上,好像要跳出雅间,冲到方涥所在的擂台,近距离的看看。 宋界主已经撩起衣袍,挽起袖子,也是一副跃跃欲试,要冲出去看看的样子。 不过,雅间外,观众席上想冲过去的人更多,而且有一些人,已经开始向方涥所在的擂台方向挪位置了。 观众席上,因为很多人都想看看五百颗境门石汇聚在一起的模样,更想看看一会儿方涥那个擂台,究竟会发生些什么,是方涥输掉五百颗境门石,还是获得连本带利三千颗境门石! 除了这两个结果,还有一种结果,都被大家遗忘了,方涥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普通人,面对都是武徒境的武者打斗,还能不能幸存,都很难说。 一些聪明的人,猜想方涥在比武开始之时,就会跳下擂台! 而全场,除了方涥知道自己要什么之外,还有一个人隐隐有点猜测,这个人就是彦腾! 今天凌晨,方涥一段劝慰的话语,让彦腾猜测方涥是个高手,当时的猜测宛如昙花一现,因为看向方涥时,身上仍旧没有一点点武者的气,脑海里的猜测,岂能有亲眼所见来的实际? 但现在,方涥这么自信的买自己队伍会赢,出手就是五百颗境门石,这足以说明,方涥隐藏了实力! 待十几个人抱走了境门石,方涥走回原位,从彦腾身边走过时,问了一句,“我欠你一颗境门石,你是现在要一颗境门石,还是等打赢了擂台,要六颗境门石?” “啊?”彦腾蒙了,呆愣愣的看着方涥,脑子已经死机了! 身边的欣田,身为一个女孩子,心思缜密,对着方涥说道:“打赢了擂台,要六颗!” “啊?”彦腾又蒙了,转头看向欣田,一副求真相的表情。 欣田笑了笑,看着方涥点头走回自己的位置,才对彦腾解释道:“他的意思,就是还给你当初代他垫付的报名费,一颗境门石,只是没有给到你手里,而是拿去买了赌斗,买我们自己赢!等擂台打赢了之后,你就能获得六颗!若是你现在要,他就只还给你一颗,我觉得很亏,况且,一颗境门石,也不够我们以后的花销,所以我帮彦腾哥做主了!” “噢,原来如此!”彦腾脑子里的茫然解开了,转头看向方涥,挤出点牵强的微笑。 而方涥,冲他挑挑眉毛,回了一个‘大家有钱一起赚的表情’。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擂台比武(上) 赌斗统计完,也就意味着擂台比武要开始了。 百座擂台中央的高台上,那四块巨大的白布,一眼看去,赫然能看到七号队伍的赔率,超级醒目! 观众席上,很多人凑在靠近方涥所在的擂台附近的座位,或许是过于拥挤,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早点开始,恨不得代替他们城主大喊一声比武开始。 观众席中央,身为城主的厅谷,每次在擂台比武开始之前,都是他立威显摆的时候,今日有和平界的界主在一旁,他不好过于张扬的显摆,但也不能不显摆,吭坑哈哈,顺顺嗓子,才大声喊道:“擂台比武!不准使用武器!但可以使用武技!团队合作,又或者是单打独斗,无论哪种方式,获胜才是目的!不准下杀手!各位裁判,就位!” 一段嘹亮的喊话,擂台上有三十四个比武台尴尬了,来自和平界的武者,没有摊上林界的武者,也没有裁判来陪他们,更没有人通知他们,下面该做什么,只有傻呆呆的看着喊话的城主。 六十七个擂台,六十七个裁判,高高举起自己的右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迟迟没有放下。 擂台上,和平界的武者,林界的武者,纷纷摆好对战阵型,唯独方涥,朝着擂台边缘走去,直到还有一步就要下台,才停下来。 “擂台比武,开始!”雅间里,传来城主厅谷的大吼。 随着他吼完,观众席上几十万人,齐声欢呼,“好好好!” 好你大冶! 方涥被突然的吵吵声,震到了耳朵!他的鼻子不怎么样,但耳朵和眼睛,绝对是极品等级,几十万人齐声欢呼,那吵吵的音量,足够伤人灵魂的。 擂台上,裁判高举的右手,也随着厅谷的大吼声而落下,并且,都纷纷退出擂台,把场地全部留给双方武者。 而负责方涥那个擂台的裁判,再下去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擂台边缘的方涥,这一眼看去,飞快退下的脚步猛然僵硬,差点一脚摔下擂台。 裁判究竟看到了什么?呵呵,其实不止是裁判表情僵硬,观众席上所有人都呆愣了! 方涥悠悠然的坐在擂台边缘,好像是一个吃瓜群众,全然没有比武的样子。 若只是如此,裁判还不至于猛然僵硬脚步,方涥那家伙,坐在擂台边缘,不下去躲避就算了!居然还拿出一颗水果,圆溜溜的拳头大小,通体白皙如玉,丝毫不顾面前的人即将开始激烈的打斗,一口一口的吃着,将吃瓜群众的身份,表现的淋漓尽致! “卧去!那个书生不下擂台?!” “是啊,他是不是傻?!是没见过武者打斗有多大威力?!还敢坐那里吃东西!” “呵呵,要我说,他就是傻子,一个队伍里,就三个巅峰,其余的人都渣渣,根本无法与和平界的武者相比!” “论实力,确实有差异,和平界的队伍里,只有一个巅峰,其余的人都是后期,这么强的实力,任何人都是一股强战力,而对方还有一个不参战,坐一旁吃东西,那九个人对战强敌,压力不小!” “哎!我支持刚才那位兄台的说法,那个书生就是傻子!要么下去躲避,自己能落个全身而退,要么胆子大点,去吸引对方一个人的注意,减轻自己队伍的压力,哪怕只吸引对方几个呼吸的工夫,也是好的!就这么傻坐着吃东西,真当是不拿队友当人看!” “不错不错,那就是个傻子!枉我从远处挤过来围观!” 观众席上,议论声此起彼伏! 擂台区,没有要求观众不得大声喧哗,只要观众别干预擂台上的比武,一切都是可以的! 如此,吵的方涥不住的看向观众席,对着那些骂他是傻子的人,仔细打量着,等以后遇到,非要弄残几个,让自己的愤怒得到发泄! 擂台上,其他台子上都已经开始交手了,而方涥面前,十人对九个人,而且实力不均的场面,令和平界的人,有了嘲讽的嘴脸,那个之前好心开口的中年大叔,又一次站了出来。 “你们只有九人,我们十个人,不公平的对战,我们胜之不武,依我看,我们别乱战了,一对一,轮流打,打败了一个再上来一个,没有输的人,可以继续打!如何?!” 这个中年大叔,意思是要一对一的打,若是胜利的一方还想继续打,那么就可以继续应对下一个对手! 如此一来,若是运气好,他们那边十个人,很有可能只要上来四个人,就能取得胜利!相比十对九的胜之不武,那是既得了胜利,又得了四对九获胜的好名声! 断腕之前也在纠结如何应战,现在对方这么开口,他的心里也放松了一点,队伍里,就他和刀疤脸还有小眼是巅峰实力,其他人,真心没有什么战力可言,若是对方十对九的混战,极有可能在十几个呼吸之间,结束战斗! 然而,现在对方主动要名声,说一对一的轮流战,对于断腕来说,是最好的比武方式。 于是,站出来对着那个中年大叔双手抱拳一礼,“好!就依你所言!我先出战!” “呵呵,好!别说我们欺负你们,我这一队,就我一个人是巅峰,其余九人都是后期,我学你们那位小兄弟,到一旁坐着,身后九人,和你们打!” 来自和平界的中年大叔,那是牛叉一笔,不仅赢得断腕的满意,一对一的轮流战,还把自己闲置一边,让自己这一方也变成九人,如此一来,他们那一方,无论上去几个人才获得胜利,最少,人数上的公平,无人可以非议! 断腕本以为要和说话的中年大叔对战,想着对方也是巅峰实力,而且对方年纪比他大,打斗的经验一定比他丰富,本以为是一场硬战,但听到对方不参战,瞬间心里的一块巨大的石头放了下来。 在中年大叔说完之后,一个年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走了出来,对着中年大叔双手抱拳,算是打了招呼,然后看着中年大叔走向擂台边缘坐下,才对着断腕双手抱拳。 “在下和平界,常明!请赐教!” 一段话,是很平常的比武前自报家门,可就是这么一番话,把摆好起手式的断腕说蒙了。 牵强的收了起手式,也学着对方双手抱拳一礼,“林界,断腕!呃第一次比武,不知轻重,若是伤了兄台,还请谅解!” 断腕的意思,不是想说他第一次比武,但实际上确实也是第一次比武,而他真实的内心想法,是很尴尬的,从武徒境中期,两天的时间提升到巅峰,这两天都在赶路,身处人群密集的地方,丝毫没有出手试试身手的机会,也不知道到了巅峰境界,武力和速度都提高了多少。 所以,为了不暴露他是刚刚晋升到巅峰的,只好自爆另一个短板,没有参加过比武,人家之前都是狩猎的,练手和对战的目标,都是林子里的动物。 断腕对面的武者,年纪比他小点,听到断腕说不知轻重,这心里,就有点被人小瞧的不爽!只是,武者论高低,不是凭嘴皮子功夫,孰强孰弱,要动手之后才知真假! “请!”于是乎,人家摆出起手式,等着断腕先来攻击。 断腕真的没有参加过比武,看着对方,一个随意的起手式,比他的起手式还要随意,一眼就能看出很破绽,一脚迈出,朝着对方就冲了过去。 断腕冲出去,对方依旧是起手式,并没有任何动作,直到断腕距离还有一步远的时候,对方突然后退了一步! 而断腕,在距离对方两步的时候,右手后拉蓄势,已经准备好给对方一击重拳试试水! 可对方突然的后退一步,超出了断腕的预料,蓄势的拳头,攻击范围也就是两步开外,眼看距离和对方又拉开了,蓄势的右手只好继续蓄势。 再看对方,见到断腕的右手还在蓄势,嘴角上挂上一抹坏笑,断腕的应战经验太浅薄了! 在那一瞬间,对方刚刚退后的身子,迎着断腕还在靠近的身子,不再后退反而向前迎了上去! 断腕右手在身后,根本没有时间出手抵挡对方突然迎上来的身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肩膀撞到自己胸膛上。 眨眼间的出招,断腕被对方撞了一个满怀,连连后退十步,才堪堪停住身子! 胸前一阵酥麻,刚想低头查看时,对方居然顺着他刚后退的脚步,跟了过来,一拳夹着劲风的拳头,已经袭向他的腹部! 情急之下,断腕身子一躬,双臂在腹部交叉抵挡。 岂料,对方马上要打到的拳头,突然变成了掌! 拳头刚硬,掌为软攻,对比伤害,其实相差不大,主要还是看对方的绝恒之气如何用! 一掌打来,近在咫尺的距离,对方的绝恒之气竟然能在手掌上汇聚。 不出众人所料,断腕被人家一掌打了不断后退,蹭蹭蹭后退的过于频繁,脚步没有跟上,一下子躺在了擂台上! 如此躺下,也不算是坏事,若是不躺下,断腕极有可能要退到台下去! 相比现在躺下的囧样,那是比掉到台下,要好看许多。 而且,此刻的断腕,还能继续打斗! 然而,眼看断腕要站起身,摆出起手式时,对方那个中年大叔突然走到擂台中央,看着身处边缘的断腕,又看向断腕旁边其他几个人。 “你们认输吧!虽然你们之中,有三个人到了武徒境巅峰,但你们没有与人打斗的经验!其他人,或许有经验,可境界只是初期,与我们打,你们只有一个结果,败!”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擂台比武(下) 听到对方的中年大叔如此说,断腕犹豫了。 刚才一连串的对战,他的反应和出招,都太单纯了,没有对方那么灵活多变,而且论绝恒之气的操控,也不如对方得心应手! 短暂的电光火石之间,就能变拳为掌,而且还能调集绝恒之气汇聚在手掌里,出手之后,力道把持的非常好,只把他推远,并没有伤人! 这简单的两个回合,高下立见! 回头看了一眼其他人,见到其他人都流露出要认输的神情,心中有一股极强的不甘! 这次尝试去第三境,算是他此生最后改变生活的机会,若是没有成功,他只能在林界做个普通的武者,平凡一生。 他不甘心,曾经苦练武功报仇,但最后实力还是弱,来尝试擂台,算是痴心妄想一次!可他们现在已经今非昔比,实力到了巅峰,没有理由就这么轻易放弃! “不!我还可以” “他说的对,你们没有赢的希望!”方涥突然走了过来,一只手拍在断腕的肩膀上。 断腕转头看向方涥,眼眶都已经红润了,“你也想让我放弃?我不甘!我不要在第二境里平凡一生,我要去第三境,请不要阻止我!” “呵呵,你误会了!我不是要阻止你,而是要帮你!”方涥说着走向擂台中央。 断腕一脸的不解,其他人也快步走来,看着方涥走过去的背影,断腕弱弱的问了一句,不敢去相信的话语,“你要一人打他们?” “是啊!嘿嘿,我也想去第三境!”方涥停下脚步,说完,对断腕他们回了一个很开心的微笑。 方涥的心里,确实很开心,若是刚才断腕轻言放弃,那么他一定会感觉自己的看错了人! 能被方涥看中的人,都是不会轻易放弃梦想的人,而且有一颗勇往直前的心! 断腕刚才虽然犹豫过,但最后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梦想,这一点,足够方涥继续照顾他的! 至于其他人,顺手吧!反正,即使擂台上只剩下方涥一人,打赢了对方,也是算他们整个队伍获胜,其他人也都会获得第三境门的通行令牌。 方涥在断腕他们的瞩目下,走到擂台中央,与对方的那位中年大叔,相隔三步站立。 “我一人打你们全部!不是和你们商量,而是通知你们,三个呼吸的应战准备!三二” 方涥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因为没有什么值得他愤怒的,也没有什么让他去嘲讽谁的,一脸平常的表情,说完之后,就开始倒数。 对方的中年大叔,则是一脸惊讶的听着方涥说话,那惊讶的表情,好像是白天见鬼了! 然而,还不等他惊讶完,方涥在原地消失了。 下一刻,中年大叔的身子悬空了,低头看向脚下,他搞不懂为什么会悬空,低头一看,脚下竟然一片空旷的木头地,看木头的成色,根本不是擂台的颜色。 中年大叔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身子刚刚落地,身边,右上方,突然又冒出来一个人影,定睛一看,居然是他的队员! 又一幕不可思议的情况,也没有搞懂时,他的左边上方,也冒出来一个倒飞出去的人影! 十个呼吸不到,来自和平界的十个人,全部站在了擂台下! 方涥刚才,懒得喊一,大家按照节奏,在心里默念,也是一样的! 于是不等谁有反应,一脚龙天步迈出,身子快的如同消失一样,扔、甩、抛、丢、挥、摆,几种丢东西的手流使用,十个人,就这么被丢下了擂台! 拍拍手,摸像自己的衣袍,从戒指里再拿出几个水果,边吃边走向擂台西侧,那里距离台下的裁判最近。 擂台上发生的情况,过程太快,几十万人的观众席,没有一个人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纵然是达到猎者境的和平界界主宋亮,也没有看清方涥的身法。 当大家都看清楚擂台上,只有方涥那一队的十人后,全部是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刚才发生了什么?!” 一个人疑问,其他人也在心里疑问。 “不知道!” 一个人回答说不知道,其他人的心里舒服了点,‘原来你们也不知道!’ 整个过程发生的太快,十个人,莫名其妙就被人丢下了擂台,当事人居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的互相转头对望,都想问问别人,知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然而,无论他们再如何对望,都只是看到同样茫然的队友,没有一点点答案! 这里是擂台,不会杀人,也不会恶意的伤人,他们被攻击的毫无知觉,更别说招架之力了! 若是在外面,方涥出手,他们会如何?是不是连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方涥没有啰嗦啥,走向裁判,看着一脸茫然的裁判,笑了笑,“您老,睡了?若是没睡,该上来宣布结果了!” “噢!”裁判听到方涥的话语,才回神,但又看到一脸笑容的方涥,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轻松一脚,跳到擂台上,裁判近距离的看着方涥,这一看,一时间又忘记了上来是干什么的。 方涥伸手到衣袍里,拿出一颗水果,那是经过生复戒和兔腥草加持过的桃子,通体白皙,凑近点看,桃肉近似乎透明,隐隐的能看到内部,宛如一颗红宝石的桃核。 干咳两声,“咳咳,前辈,之前劳烦你买赌斗,呵呵,这又劳烦你来宣布结果,小小水果,够您老提升一个小境的,还请不要推辞!” 裁判木讷的接过桃子,目光也从方涥的脸上,转移到手里的桃子。 武者都有自己的感知,裁判打量桃子一秒,立刻麻溜的收进自己的衣袍里,放好之后,还在衣袍外拍了拍,好像那个桃子,就是惊天动地的绝世奇珍! “呃此场擂台,七号队伍获胜!” 收了方涥的桃子,而且桃子里蕴含的能量,确实如同方涥说的,足够他提升一个小境!若是等他到了武徒境巅峰,极有可能吃了桃子后,冲击猎者境! 这么一份大礼,没有理由拖延怠慢方涥,所以干脆利索的宣布了胜利者。 观众席上,在裁判开口之前,还都处在呆滞中,但随着裁判铿锵有力的宣布结果,全场的人,似乎还是没有睡醒,甚至有人在对自己的脸猛抽! 这么过激的行为,不是为了抽醒自己,而是自己竟然没有买最高赔率的队伍!错失一场发大财的机会! 此刻,有了一人带头后悔,更多的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宣泄错失一次大发财的机会! 一比五的赔率,可不是天天都有,擂台一个月一次,一比五的赔率,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么好的发财机会,竟然过错了! 抓狂、撞头、抽脸、捶胸,在巨大的观众席上,纷纷上演! 雅间里,宋界主一脸的笑容,他的投资,有了回报,虽然不是很多,但谁叫他自己没多带境门石来呢! 身边,厅谷的脸色非常难看,身为一城之主,竟然也没有看清方涥刚才手法,很不爽有人超过他的实力,更加不爽是,方涥明明是个普通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手段! 一种极为不平衡的心态,纠葛在厅谷的心中,指着方涥所在的方向说道:“去!把那个家伙,叫来!本城主,要问问,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唉~不可!”护卫刚要跑开,就听到宋界主的阻拦。 厅谷不解,狐疑的看向宋界主,“为何?!他明明是个武者,竟然扮演一个普通人,让在下误会,还把他的赔率提高!若是以后还有人如此效仿,那么我们擂台比武,岂不是要乱了?!” “呵呵,敢问厅城主,既然看出他是个武者,不知你看清他是什么境界?” 宋界主一句话,把厅谷问蒙了,转头看向方涥那边,呆愣了一会儿,才会转头看向宋界主,用询问的眼神,在求证个答案。 “哈哈哈!实不相瞒,老夫拦着你,不仅是为你好,同时也是为老夫好!那人的武功,老夫也看不透境界多高!如此说,厅城主可懂老夫心意?” “懂懂懂,懂了!” 厅谷结结巴巴的回了一句。 武者的境界,等级很多,高级的武者一眼就能看出低级武者的具体境界,反过来,实力低的武者,根本看不出实力高的武者境界,甚至,会像现在一样,把高境界的武者,当做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宋界主已经到了猎者境,一般情况下,其他人也是猎者境,都处在同一个大境界里,彼此也能看清楚境界。 可现在,宋界主看不出方涥的境界,如此说来,方涥的境界至少要在猎者境之上!与厅城主一个小小武徒境相比,那就是相隔了至少一个大境界! 若是厅谷真的让护卫把方涥叫来,惹的方涥不开心,要弄死厅谷,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 所以,宋界主不想被殃及池鱼,所以立刻开口阻拦了厅谷的冲动。 “依老夫看,此人来这里,也是个过客,我们不要刻意的表态,只要平常心,装作不知,一切照常就好!呃厅城主的赌斗,记得要如数给人家!免得惹人家不悦。” 宋界主的话语,听着像是帮方涥解决点麻烦,可实际上,厅谷也明白,这话的意思,就是提醒他,‘别忘记了,老夫也买了十颗境门石!’ 厅谷想对宋界主翻个白眼!拿出赌斗的境门石,宋界主这里倒没什么,赔进去五十个而已,毛毛雨啦! 可方涥,那一下子买了自己五百颗境门石!那是要赔进去两千五颗境门石! 想到这里,厅谷心中的不爽又被撩拨了起来,但看向宋界主一脸的警告意思,只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两千五百颗境门石,对于巨大的林厅城不算什么! 只是,厅谷想的比较多,现在云界乱了,之后进入第三境门的武者,只会越来越少,那么林厅城的收入就会急速下降,城内养了那么多人,睁开眼就是要吃饭花钱,厅谷的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开源节流的省钱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下子拿出本该是他的两千五百个境门石,心中能舒服吗?! 作为一个城主,大事小事,都要关心,只有尽心尽责才能做个长久的好城主! 两千五百个境门石,厅谷心痛的挥挥手,对那个想要跑出去的护卫换个了一个说词,“去!叫管事的,把境门石付了!若是本场收入的境门石不足,就去城主府里取来!莫要少了人家!”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跳树 擂台上,断腕他们没有动手就获胜,心中定然是喜悦的! 只是断腕有点不舒服,刚才应战,确实暴露了他空有修为,没有战力的短板,暗暗的发誓,以后一定不能空修炼。 “别多想了!等到了第三境,我给你找个地方练手!保证你以后遇到别人,不会这么单纯!” 方涥淡淡的话语飘来时,手里拿着一颗桃子,也递到断腕的面前。 之前方涥吃水果,断腕也看到了,只是当时专注于应战,没有多想。 现在接过方涥递来的水果,入手之后,就感受到手里的东西,不是凡物。 断腕不是个矫情的人,方涥既然说到了第三境,还和他们一起,不说别的,就是吃的问题,绝对不会让他们多考虑! 一口咬下桃子,桃肉入口时,舌尖刚刚品尝桃肉上挤出来的桃汁,那香甜的味道,还没有滑入喉咙,就感受到一股精纯的气,直窜腹部! 桃肉里蕴含的气,和之前吃的肉食,里面蕴含的气不同,桃肉里的气很温和,而且很精纯,就像是没有一丝杂质的仙气,让断腕顿时收了其他心思,盘腿打坐,想修炼。 “唉~别啊,这里那么多人,你就只管吃,别运功!这桃子,还有很多,想吃,等没人的时候,多给你几个!” 方涥可不想断腕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他的桃子是修炼大补之物。 随后又把桃子分给了其他人,而且,这次也给了萌姬,还有她的三个哥哥,也都拿到了桃子。 第一次接到方涥给的东西,萌姬表现的很意外,但拿到桃子,用她微弱的感知查探桃子时,瞬间一脸的喜色,再次看向方涥时,像是见到了自己的神! 见到萌姬的转变,方涥转身就走,不给萌姬任何表现的机会。 萌乐和萌砮还有冬周,将萌姬刚才的表现都看在眼里,当方涥给他们桃子时,也对桃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过,他们的表现,并没有像萌姬那样,反而像是裁判那个老者,麻溜的把桃子收进衣袍里,然后左右看看,好像生怕被人窥探了。 “你们啊,不必如此,放开了吃,我刚才展示了一点点实力,相信这里,没有人敢对我们做什么!”方涥丢下一句话,就看向裁判那边,等待属于他的境门石! 片刻,百来个护卫,端着一个个箱子,走到擂台下方。 方涥被裁判邀请走下擂台,去签收赌斗所得的境门石。 周围,很多护卫并没有离开,他们都想看看,三千颗境门石,方涥是打算如何带走! 方涥翻着白眼,把后背的背包又取下来,双手捧着境门石往背包里放,每次境门石入了背包,就会收进戒指里。 于是乎,那个小小的背包,始终都没有放满! 直到境门石还剩下六颗,其他都丢进背包时,那背包的样子,就像是没有存放任何东西一样,看的别人一脑子的疑惑。 甚至是裁判,都忘记开口问方涥小费了。 在众人的注视中,方涥朝着彦腾走了过去,“呶,你的境门石!” 垫付一颗境门石,归还时变成了六颗,两天的时间,就多了五颗,这次投资,很划算! 欣田看着彦腾拿着境门石陷入沉思,便做主帮他收进包裹里。 当境门石即将放进包裹时,彦腾突然动了,一把将境门石从欣田手里抢回来,快步追上方涥。 “兄弟,欧不,高人,这些境门石,都是你所得,我收回自己的一个就够了!假如高人不嫌弃,让我们俩随着断腕大哥一起,以后都跟着你,请高人收留!” 彦腾的话语,起初惊呆了欣田,尤其是刚才从手里抢境门石,彦腾那样冲动的样子,从来没有那么激动的失态。 但听到彦腾的话语,欣田抿抿嘴,低着头走到彦腾身边,用可怜的姿态,配合彦腾恳求的话语。 这就是标准的夫唱妇随! 方涥笑了笑,拍拍彦腾的肩膀,“之前有人误会我是你,还对我要死要活的,那个身穿白底紫边短裙,手拿长剑的姑娘,是你们的朋友吧?!” “枫霞?她也在林界?!”彦腾和欣田二人,同时紧张的追问。 方涥摇摇头,确认了三人是认识的,就足够了。 “不在,一个多月前,呃快两个月了吧,在云界的云飞城里,见到的!” 听到方涥说是云飞城,而不是林界,彦腾和欣田同时长舒一口气,然后二人低头不语,似乎丢下了自己的伙伴,心里有点愧疚和思念。 随后,裁判把断腕这个队长叫了过去,发了十块蓝色的石头令牌,交代了一遍那就是进入第三境门的通行令牌! 第三境门,和第二境门不同,几乎是天天都敞开着,唯有每个月的十五,也就是月圆之时,是闭合的。其他时间,都可以进入! 只不过,从林厅城前往第三境门,还有一段波折的路程,那路程也不是绝对的安全,每年死在那一段路程的武者,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也就是因为那段路程的风险很大,林界与和平界才会弄出比武,限制那些没有实力的人,丧命于路途上,算是为了救人一命吧! 其实,从凡人境走进第二境之后,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实力,没有实力,连林界都不可能到!甚至是那些没有武功的普通人,从凡人境进来,到死之前都在境门口挖矿。 虽然死在矿区很残忍,可放任他们到其他地方,也是要被云界的武者所杀,更有可能在死之前,遇到变态的武者,遭受一场惨无人道的虐待。 相比这里的种种情况,前往第三境的路途,在方涥的心里,根本不算什么,无论那路程里是人为的,还是天然的险阻,反正走进第二境开始,就没有一丝安逸可言! 再者说,武道一途,本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遇到困难,磨练自己,一步步提高,也是正道! 当下,因为没有了其他考核,得到令牌的人,就可以自行前往林厅城西侧,那里有一条道,可以通往,第三境门前的那一段弑武之路! 所谓的弑武之路,就是弑杀武者的道路,那条路上,没有武者,反而会有一些奇怪的动物,生性残暴,又善于隐藏,就算是有实力的武者,也难免会撞上! 至于撞上那些动物的结果,就看武者的实力了,是杀了那些残暴的动物,还是被杀,皆看自身的战力! 从擂台区离开前,方涥和断腕等人,看向其他的擂台,还有三个擂台在战斗,看样子,林界的一方,很快就要败了! 再看看那些已经结束的擂台,似乎就他们一个擂台战胜了和平界的家伙。 作为唯一胜利的队伍,方涥和断腕等人走出擂台区时,全场观众,都投来了注目礼! 这个注目礼,其中的寓意,可谓是五味杂陈,啥都有,有羡慕,有嫉妒,也有疑惑,更有贪婪! 方涥在感受到很多充满敌意的目光中,冷笑着走出擂台区。 离开擂台区,前往林厅城西侧,道路就不是来时的路,虽然有点陌生,但好在,方涥他们走的时候,擂台区里的几十万观众,都没有走,路上的行人并不算多,走走跑跑,速度像是上了高速。 不过,当走到两棵巨树相接的地方,方涥的脚步突然顿住,“断腕大哥!” 方涥的一声喊话,本来小跑的几人,纷纷停下,断腕一脸茫然的看向方涥,“什么事情?” “前面有人埋伏,你们在这里稍等,我去处理了,你们再过去!” 有人埋伏,不是方涥用肉眼看到的,而是感知里,前方的巨树上,那茂密的枝叶里,有两个人,似乎是看到了方涥一行人,身子突然爆发了杀意,这才被方涥察觉到。 方涥不想耽搁时间,照旧小跑着渡过了两根树枝交接的路段,然后装作若无其事,朝前继续跑着。 十几个呼吸后,右侧枝叶里飞出两个小刀,呼啸的破空声,从锋利的刀刃上划过。 方涥对着飞来的小刀冷笑,“忍不住了吗?小小武徒境,玩这些,是嫌活的太久?” 说话间,对着急速飞来的两把小刀,空空的打出一掌,无形的气浪,迎上两把小刀。 一般武者遇到这样的情况,基本都是抵挡,而方涥,他可不一般,不仅挡住了爆射而来的小刀,还把两个小刀一掌打的,角度刚刚好调转方向,从什么地方来的,就回什么地方去! 再者,刀身上有祭天之气包裹,那两个家伙想逃,也逃不过带有追踪型的飞刀。 枝叶里,噗噗两声,两个偷袭的家伙,一个头颅上插了一把飞刀,一个是在咽喉处。 攻击不同的位置,主要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不同的位置,能混淆被人的验尸,而且吧,头颅那一刀极深,反倒咽喉那一刀,很浅,但伤口很宽,几乎把脖子上重要的管道,都给割破了。 轻松搞定两个人,方涥在原地站立片刻,仔细知前面的巨树,瞬间查到了令他头疼的事情! 此刻,方涥所在的巨树之上,和刚刚杀掉的两个家伙身上气息相同的人,还有两千多个!分布在巨树的各处,有些躲在商铺中间的小巷里,有些躲在巨树的上一层,还有一些就明目张胆的守在必经的树干转弯处。 方涥没有对断腕招呼前来,反而自己又跑了回去。 “断腕大哥,那条弑武之路,你可认识路?”方涥问话时,手指着巨树之下。 断腕一脸的愁容,拧着眉头看了看前面的巨树,又低头看向巨树之下,“来之前,打听过!应该不难找!只是,巨树之下,会不会也有人埋伏?” 这个问题,方涥之前也感知过,树下是有人,但数量没有那么多,朝西方而去的路上,只有三百多人。 “若是走树上,地形复杂,而且无辜之人太多,行为轨迹不好预测,而且我们这边人多,不方便!树下歹人,我能清理,你们用担心。” “好!听你的,退回去,我们下树!” 断腕说着就要转头走,方涥立刻拉住他,指了指一侧,“直接跳,这里不高,距离地面七十丈,以你们的武功没有问题,至于其他人,我来应付!” 跳树,也不是没有人干过,但一般情况,都是自杀人的专利! 巨树的高度,武徒境的武者跳下去,也难免受伤,所以,几乎没有武者会这么冒险。 断腕脸上有点抽抽,若是叫他和别人拼命,他会不顾一切冲上去,可叫他玩自杀自残的,他觉得有点不值。 其他人的表情,更加难看,尤其是两个女孩子欣田和萌姬,她们俩觉得,还是退回去再寻找道路下树比较合适。 然而,她们身边的彦腾和萌乐萌砮以及冬周,则是对方涥的决定很支持。 “真的要跳?”萌姬一脸的担忧。 欣田好多了,看了看彦腾一脸的决然,也就打定主意跟随了。 方涥没有看他们,带头朝着树枝一侧走过去,看了看树下,和感知里的情况对比一下,确认没有问题,才对断腕他们挥挥手,“跳吧,下面很少有人走动,泥土松软,而且没有石头,不会伤到你们!其他人,等我落地了你们再跳,我会在下面接住你们!多啰嗦一句,别人能在前面埋伏我们,一定早就想好断我们的后路,退回去,和自投罗网一样。” 言罢,方涥带头跳了下去! 断腕果然是个汉子,在方涥的双脚离开巨树时,他就跟着跳了下去。 地面上,泥土松软,却不失韧性,地面上好像有很多细丝的根茎,铺在地面上像是一张巨大的网,落在上面还有点微微的弹性。 方涥和断腕先落地,其次是刀疤脸和小眼,随后的人,落下时,方涥都是对着天空轻柔的推了一掌,缓冲他们落地时的惯性。 萌姬是纠结,这么危险的行为,要自己主动去做,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最后是闭着眼睛往下跳。 原本,方涥是辅助他们落下,稍微给点缓冲也就足够了,可萌姬,全然把性命都交给了方涥,闭着眼睛,丝毫没有跳下落地打算,更像是要自己摔死自己,在空中,身子失去平衡,几乎躺着下落。 无奈,方涥及时发现了这个傻姑娘,连续对着天空推出十几掌,才让萌姬如同吊床一般,落在地面上。 “哎呀!好痛的屁股!”萌姬落地就埋怨,典型是个宠溺坏的女人。 其他人都在捂着嘴笑,就连她的三个哥哥,也是一样,都像是路人甲,在看一个傻姑娘犯二。 在众人的嘲笑中,萌姬自己爬了起来,抬头看向巨树,现在从下往上看,那高大的枝干,很难想象刚才是如何下来的!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收徒 路上的埋伏,如果人数少,或许是某个武者的行为,可现在人数过千,性质就不同了。 有这么大的召集能力,唯有城主府的人才能办到! 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清楚,可断腕三人,他们是林界的人,作为土生土长的人,从来没有想到他们生活的环境里,还有这么阴暗的一面。 都说武者是敢爱敢恨的洒脱性情,如此卑劣的埋伏,算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卑鄙小人了吗?! 树下,向西南赶路,路上有任何麻烦,方涥都会先出手。 有时候,那些家伙埋伏的地方,都是必经之道上面,从那里跑过去的时候,就能看到几个还没冷却的尸体。 方涥的能力从擂台开始,渐渐的刷新其他人的认识。 萌姬好几次都想开口问,方涥到底是什么境界,可每次她想开口的时候,身边总会有人提前把话岔开,或者挡着她不要开口。 前方,最后一棵巨树,过了那棵巨树,就到了那令人畏惧的弑武之路。 只是,想越过那棵巨树,并不容易。 面前的地面,有一层薄薄的水,看上去好像刚刚下过大雨,似乎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但方涥的感知里,很清楚,露在地表的水并不算什么,水下的软泥地,才是一片危机之地。 简单的说,前面一片辽阔的地面,都是澡泽! 若是只有方涥一个人,他可以不当回事的过去,但现在,身旁的九个家伙,没有一个拥有身法武技的,想越过澡泽,呵呵,做梦! 澡泽边缘,方涥叫停,大家集体休息。 看似很普通的休息,却有一种无形的气场,悄悄的笼罩了他们! 方涥要教他们身法,无论是渡过这段澡泽,还是以后到了弑武之路,拥有了身法,方涥也不用过度的做保姆。 时间气场,无形无势,世上之人,唯有同样拥有时间气场的人,才会察觉,身边九人现在连气场都没有,根本没有一点点感觉。 方涥这次撑开的时间气场很大,因为要教他们身法,需要足够大的场地,所以气场笼罩的面积是直径为一公里的圆形。 气场外,时间正常的流失,若是有人看向气场内,只能看到一片无人的草地,之所以看不到实情,还是因为方涥在无人的时候,就远距离撑开了气场。 从外看,气场里的时间,仍旧是气场刚刚撑开时的无人草地,丝毫无法看到气场内的真实情况。 而气场内,他们九人都没有察觉到异样,坐地休息,吃吃喝喝。 只有断腕,对前面的路面很担忧。 “方兄弟,前面的路,我们怎么走?难道要折返回去?”断腕很忧心的问道。 方涥抿着嘴笑笑,“不用,给你们三天时间,学会基础身法武技,以后的赶路,你们也能轻松一点!” “武技?!”九个人,无论刚才在做什么,此刻都异口同声的反问。 武技,原本在君王之气时,就应该有,甚至是在侠者星,处在内功之气的武者,就有人开始研习武技,应用于各种场合。 而这里,第二境里的环境,虽然每个人都知道成为武者,都知道武功的层次,但武技几乎是失传的! 整天打打杀杀,很多传承都断了,纵然某人偶然得到,很有可能还没学会,就被人给杀了! 再者说,有些人的心态,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得到,于是,更多的武技,被人恶意损坏甚至销毁。 现在的第二境,武者之间的打斗,无非就是地痞流氓的增强版,并没有经天纬地的武技,可以一招放倒百人,也没有人会使用绝恒之气形成具象化的武器。 身法武技更加悲催,每个人的脚下,什么情况只有自己知道,即使有人偶尔获得一点点感触,却因为没有文化,不知该怎么总结、怎么精进,半吊子不温不火,演变到最后,无非就是速度比普通人快,其他的,就没了! 此刻,方涥说了武技,好像一颗原子弹在九人心中爆炸,由此可见,他们九人,两个来自云界、四个来自石界、三个是林界土生土长,都没有拥有过任何武技。 方涥没有回话,将当初老头莫云天教他的初级武技,融合了空羽宗的浮空之法,在九人面前展示了一下。 为了让他们看得更加清楚,方涥在释放祭天之气时,内敛了很多,避免了他的祭天之气,压的九人无法呼吸。 而且,外放出来的祭天之气,还有了一点点颜色,不用感知,只用眼睛就可以看到祭天之气幻化出来的形态。 脚下,两个大大的滑雪板,先展露了出来,那淡蓝色的样子,看上去很有诱惑力。 断腕看的,情不自禁走到方涥身边,蹲下身子,近距离的打量方涥脚下的滑雪板。 “这个,是我在内功之气时,就学会的东西!你们从最初级开始学!脚下的是第一步,第二步,是手臂的!” 方涥说着,双臂展开,一对十几米长的翅膀,由祭天之气幻化而出,手臂略微摆动,一股大风把方涥反推向空中。 “哇!”萌姬和欣田,两个女人看的眼里放光,好像见到了男神。 而彦腾,似乎学习天赋极强,脚下的滑雪板,他第一次见,一时半会无法模仿,但双臂上幻化出来的翅膀,是鸟儿们都有的,见到方涥示范,他就开始学着尝试。 几十个呼吸后,彦腾也飞了,只是他的飞,更加像是高跳。 有了彦腾领头,其他的人,也一个个的有了想法,加之方涥详细的描述,体内的气如何外放,如何凝聚,如何操控成形,如何发力使用。 一段段的话语,随着九个人一点点学习,在第一顿饭开吃之前,彦腾可以短暂的飞行了,断腕飞行还做不到,但脚下的速度和身子的灵活度,宛如变了一个人。 其次就是欣田和萌姬两个女人,她们俩操控外放的气,做的很精致,形态比方涥外放的气还要生动,这就是女人的特点,心思缜密。 刀疤脸和小眼,进展比较慢,但有一点值得其他人学习,他们俩不仅会操控气凝聚成翅膀,还会凝聚成各种动物的形态,据说是以前捕猎时,他们就尝试过,只是那个时候实力低微,刚刚外放一点点气,体内就空空荡荡,不像现在,实力到了武徒境巅峰,体内的气也浑厚很多,可以按照自己的思维,凝聚很多熟悉的动物。 他们俩不仅凝聚出动物,而且还尝试着曾经的梦想,骑着自己凝聚的动物驰骋! 这一点,他们也在尝试,不过呢,方涥告诫他们,凝聚了坐骑,消耗体内的气是极大的,短时间可以利用一下,长期赶路,还是到空中比较快,而且省力省气。 最后,就是萌姬的三个哥哥,萌乐和萌砮还有冬周,他们的学习中规中矩,不能说他们慢,也不能说他们笨,只是一般的脚踏实地。 方涥像是老师,在武者的世界,他的职位就是师父,断腕吃饭时,总有一种冲动想拜方涥为师,就是一口一口饭吃的,嘴巴始终没有空。 在澡泽外,吃的第一餐饭,方涥没有少了谁,就连一直不待见的萌姬,还有她三个哥哥,也都获得了足够管饱的盒饭。 盒饭的味道,方涥没有什么想法,但其余九人,那是吃的津津有味! 欣田和彦腾,两个人边吃边秀恩爱,盒饭里的菜,遇到好吃的,就互相夹几筷子,遇到自己不喜欢吃的,就全部给对方。 萌姬看到他们俩这样,心里有点酸,她不是吃醋,只是一种莫名的不舒服,“哼!你们俩,注意点,旁边还有这些人看着呢!” “你若是也想,可以和三个哥哥搭配,这饭菜,味道极好!但有些菜,我吃不惯,彦腾哥却喜欢,我们这样搭配,也不会浪费这么好的饭菜!” 欣田没有落下威势,现在的她,和彦腾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就在刚才,她吃了彦腾亲自夹到她嘴里的菜,那味道那感觉太激动了! 两个女人,一人一句,有时候互相数落,有时候共同称赞盒饭的美味,十个人的午饭,就在她们俩叽叽喳喳中渡过了。 而萌姬的三个哥哥,萌乐和萌砮还有冬周,他们三个,简直就是第二个版本的断腕三人! 六个家伙,一直默默的吃东西,而且六个人的食量,那就是六头大象! “你们吃好,一人两杯茶,不可过多,喝完茶,全部盘腿打坐,断腕大哥,你们三人,要把这个吃了!”方涥说着,当着断腕的面,从戒指如同变戏法一样,拿出三颗山?果。 断腕三人还在吃,看到山?果时,嘴巴里的饭菜也不咀嚼了,呆愣愣的接过山?果,不知道是什么,但他们心里清楚,方涥手里拿出来的东西,绝对都是好东西! 其他人看到山?果,一脸的羡慕,他们想问,有没有他们的,可又不好意思开口。 这个时候,就要依靠没有大脑的萌姬了。 “那也是桃子吗?看着又不像,好吃吗?还有没有?!”萌姬的态度比以前好多,但说话的用词,还是有点大小姐的架势。 方涥看了看她,又看看其他人,似乎都在等待方涥也发给他们。 “你们现在,还没到吃这个的时候!等你们到了武徒境巅峰,准备冲击猎者境时,我也会给你们准备!猎者境,也是武者的第二次根基,从武徒境晋级上去时,要多吃补脑子的宝物,这是山?果,对普通人和武者的脑子,都非常有好处!待你们到了猎者境,也不要觉得天下无敌了!猎者境,呵呵,还是很弱!如果你们想在武道一途走的更远,那么到了猎者境,会面临更加辛苦的修炼!不说别的,你们升级武徒境时,都没有获得良好的根基,以后有时间,给你们多补补!” 方涥说的话,多数的时候是对着断腕三人说,其他人,现在还没有经过方涥的认可,说一点习武的经验,也不算是教导。 断腕三人此刻更加激动了,放下手里的饭菜,嘴巴里的也快速咽下去,走到方涥面前,三个大老爷们,重重的跪了下来,“请收我们三个为徒!” “这”突然的一幕,方涥之前也预料到会有这一刻,只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快! 断腕和刀疤脸还有小眼,互相对视,然后由断腕说明他们的心意,“方兄弟,你年纪看上去不大,但在我们心里,你就是老大!武者都是以武力为尊,和年纪大小无关!我们三个,都是一起长大的,这次擂台,如果不是你出手,纵然我们依仗你的照顾到了巅峰,也无法如愿!现在,我们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就请你收我们为徒!我们三个人的命,以后就是师父的!” “命,我不要,只要你们不忘初心!至于收徒,也罢!第二境如此,第三境恐怕也会很凶险,你们仨就跟着我吧!呃不过,别叫我师父,听着别扭!要么叫我少爷,要么叫我老板,嘿嘿,做我的徒弟,你们的命运就会被改写!” 方涥说的话,很轻松,没有因为断腕三人郑重的拜师而显得尴尬。 说完之后,方涥从戒指里取出三个荷包,“收了你们,也要给你们点礼物,算我是这个老板的见面礼!用感知探查里面,收放物品,随身携带!” “多多谢老板!”断腕三人兴高采烈的接了荷包,在接之前,还把手在衣袍上使劲擦擦干净,然后双手合并,捧着接过小小的荷包。 那荷包是男款的,上面没有秀太多的花朵,只有一些简单的山水图,如此一物,乍一看就是精品的小物件。 断腕单纯了点,还以为方涥叫他们收集小东西,或者是铁牌上那种小石头,再放进荷包里,也没多想什么,只是当做是宝贝,谨慎的放在衣袍里。 方涥捏着鼻梁,有点头疼! “你们这里,有没有听说过储物空间?”方涥眼睛都没睁开,弱弱的问了一句。 话语落下,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吭声。 无奈啊,方涥长舒一口气,“好吧,断腕,把荷包拿出来,我先教你们仨,那玩意怎么用!” 断腕听的有点狐疑,刚才对方涥说的储物空间,就有点蒙,现在又说那小小的荷包,还能怎么用?! “用你们的感知,对准荷包的口,感知一下里面有什么!”方涥不啰嗦了,对于断腕三人的品性,他是满意的,就是眼界浅了点,以后有机会,要好好增多他们的见识。 “嚯!里面好多好多吃的!还有衣服?” “我这里也是,还有鞋子!” “嘿嘿,不知道能不能取出来” 小眼最后说话时,用感知在荷包里尝试,瞬间一双灰色的全地形靴子,出现在空荡荡的手里。 那一刻,除了方涥之外,其他人都震惊了! 小眼,眼睛小,但脑子不小,而且转速很快,他能拿出来,就可以放进去,下一秒,刚刚出现在手里的靴子,突然消失了! “哈哈哈!宝物啊!绝世宝物!”小眼刚才还跪着的姿势,说着话,突然一蹦三丈高!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浅闻第三境 断腕一直是他们三人的老大,绝对不能让小眼一人出风头,他也试着用感知在荷包里搬东西,突然,一箱子水果,出现在他的面前! 随后,刀疤脸也是一样,把一套迷彩服取了出来。 方涥看到迷彩服的时候,感觉有点怪怪的,气跃国的士兵穿迷彩服,因为是士兵,穿那一身还顺眼点,但此刻,刀疤脸几个黑汉子武者,也穿迷彩服,有点异类! “呃衣袍,以后给你们再设计过!这段时间苦练,你们先将就着穿吧!” 方涥无奈的话语,听在别人的耳朵里,那可就是最高调的炫耀! 尤其是刀疤脸,他没有把迷彩服再放进荷包里,三下五除二的把身上的短衫脱了,不用方涥介绍如何穿,那迷彩服已经套在他身上了! 不错,是套上去的,拉链是个啥,他们不会用,看着是个衣服形状,就自己动手,套在身上了。 还真别说,换了一身衣服,这人呐,看上去精神了点! 只是,一头长发,而且还是脏的打着旋的头发,实在不和谐! 一旁,羡慕又惊呆的彦腾和欣田,还有萌姬与她三个哥哥,全部呆愣的看着,眼睛一下都没眨。 十几个呼吸后,彦腾拉着欣田,对着方涥也跪拜了下来,“方兄弟,也收了我们俩吧!我对习武很痴迷,愿意跟随你一生习武!” “我我也愿意!只要能跟着彦腾哥,去任何地方,我都愿意!”欣田弱弱的声音,算是第一次公开对彦腾表白。 彦腾转头看了看欣田,拉着欣田的手,一脸的感激。 若是此刻方涥收了他们,那么对于彦腾来说,他是事业爱情双丰收! 成全别人,也是一种美德,而且彦腾和欣田的心思,并没有劣迹,当初方涥谎称自己没有境门石,彦腾愿意把自己仅有的两颗境门石拿出来一颗,这一份心性,也算是仗义。 “好!你们俩,就排在断腕三人之后,这是你们俩的!” 一对绣着鸳鸯的荷包,给了彦腾和欣田,方涥收了他们俩,心中并没有纠结太多。 反观一旁扭捏的萌姬,她想要方涥送出手的东西,但又不想对方涥跪下拜师,扭扭捏捏的架势,憋的满脸胀红。 而她的三个哥哥,萌乐和萌砮还有冬周,三个人对视一眼,没有招呼萌姬,他们也知道萌姬之前对方涥的态度不好,所以,他们三个先来和方涥表达一下想法。 萌乐话语少,萌砮话也不多,反倒是冬周,正常一点,对着方涥,三人齐刷刷双手抱拳,由冬周说了他们三人的想法。 “方兄弟,之前多有误会,萌姬妹从小被娇惯,还请方兄弟不要介怀!我们三个也哎!等我们表现的如同断腕大哥那样,再来拜师!” 这话说的,算是最合适当下局面的,若是他们三个拜师,就要撇下萌姬,论感情,他们做不到那样! 若是不来和方涥表态,又恐怕方涥冷落了他们,这两天方涥拿出来的东西,还有方涥在擂台上的武力,足以说明方涥是个不简单的人,他们能拜在方涥名下,算是他们人生中的一场机遇。 方涥此刻,听到冬周的话,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回了一个字,“好!” 之后的画面,有点不平衡,彦腾和断腕三人混到了一起,四个家伙真的如同师门里的师兄弟,对着荷包各种钻研,然后分享他们使用的心得,一会收进去一把泥土,一会儿收进去一颗青草,一会儿又一起或者分批放出来,又或者在荷包里把草截成几段,一点点的放出荷包。 而欣田,则是一个人看着荷包上的鸳鸯,心有所思。 另一边,萌姬一人生闷气,因为就在刚才,她的三个哥哥,竟然撇开她,跑去和方涥说,也要拜师,虽然话语没有说完整,可那个意思,大家都明白! 身为一个被娇惯坏的女人,那是时时刻刻都要被人宠着的!突然被冷落,她的脾气可不小。 换做平常,她这样生气,萌乐和萌砮绝对会第一时间跑来哄她,虽然语言不多,但礼物绝对不少,而冬周,绝对是代言了萌乐和萌砮的话语,会持续说些好听的话,哄她开心。 可现在,她的三个哥哥,说要做到断腕那样,真的是说到做到,吃完饭,就到方涥面前喝了两杯茶,然后走到一旁,闭目盘腿打坐,根本不鸟她! 在方涥的时间气场里,一学习就是十天,本来是给他们三天时间学习身法武技,但因为变成了徒弟,方涥就不得不多投资点,把时间延长到了十天! 这十天里,出现了不少事情,其一就是断腕三人,似乎是之前的潜力被埋没的太久,在第五天的时候,就冲击到了猎者境,那山?果的精华液,每人一小罐,助他们在冲击猎者境时,都能获得一脑二用的思维能力! 其二就是彦腾和欣田,两个家伙不仅境界提升到了中期,而且还把飞行学会了,只是因为体内的气,比较少,能做两分钟的短暂飞行,并且吧,两个家伙秀恩爱都是立体式的!飞到天上,居然也要拉着手! 其三就是冬周,竟然到方涥这里来聊天,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拜师,而萌乐和萌砮,他们为了稳住萌姬,只好在一旁拉着萌姬问事情,比如说,那气外放后,是如何操控的那么细腻,是如何栩栩如生的! 其四,到了第十天,九个人的身法,虽然都不能长期飞,但渡过前面的澡泽,是没有问题了! 本来,对于武者而言,踏水而行是很简单,可第二境的传承,太匮乏了,武者每日活在刀口上,不是杀人就是被杀,对于那些踏水而行的虚招,根本没有人去钻研。 方涥收了气场,外界的时间,刚刚过去几分钟,曾经的天空,还是那样的明亮,远处的巨树上,还有一些人在埋伏。 “走吧!一鼓作气,越过巨树!”随着方涥下令,十个人齐刷刷冲进了一片水面的澡泽。 巨树上的人,也发现了方涥他们,只是还不等他们出招,一个个的,都被一抹电弧,光顾了脑门。 巨树之后,一片的平原,向西看,一棵巨树都没有。 “老板,一直向西,度过这片平原,就是弑武之路!”断腕对方涥的称呼变了,而且这样称呼方涥,他们觉得很自然,一点点都不突兀! 如果叫他们喊师父,恐怕,每次开口都会墨迹一下。 在断腕说话时,方涥的感知里,出现了一点点怪异,在视野的尽头,有一个巨大的石台,轮廓有点像古代的祭台,祭台之后的地形,就是一片巨大凹陷下去的峡谷,峡谷里的地形很复杂,怪石嶙峋还有湍急的水流,更有一些类似于凶兽的动物,在那里等着人去送死! “继续赶路!”方涥说话时,感知里,身后的巨树上,也一股淡淡的感知投向他们,方涥拧着眉头,狐疑的嘀咕,“那个老头,看起来也不简单!” 方涥说的老头,就是和平界的界主宋亮。 之前方涥他们离开擂台区时,宋亮一直都在观众席上,他带来的人,还没有完成擂台,所以就没有走开。 而现在,宋亮居然能到达林厅城的最西侧,这速度,确实有点本事。 一个小时后,飞奔赶路的一行人,视野里已经能看到那一座巨大的祭台。 “你们先到那个石台旁边等我!身后有家伙,我要去盘盘路数!”方涥说着,身子停了下来。 断腕也想留下来,他们三人已经到猎者境,如果再次去打擂台,绝对能轻松赢了对方! 只是,方涥绝对不会让他留下来,若是被人当面看到,之前还是武徒境巅峰的家伙,这才一会儿没见,就成了猎者境,那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就不用多说了。 时间气场,外界的时间只过去了几分钟,而方涥他们,则是在气场里度过了十天,断腕三人武功晋级,并不算什么。 可对于别人,他们没有在气场里,时间只过几分钟,根本无法想象,是什么让断腕在短时间内冲击到猎者境的。 所以,方涥不打算让别人当面看到,或者说,就是算之后看到,也要先让对方先知道,不要乱打听,也不要多嘴的找死! 断腕被方涥的一个眼神,说服了,很听话的带着其他人,继续朝巨大的石台跑去。 急速奔跑而来的宋界主,见到方涥停在那里等他,距离方涥还有二十米远,就停了下来。 “呵呵,小友好功夫!厅谷城主忘记通知擂台后的其他考核,老夫代跑一趟,却发现了两个惨死的家伙,呵呵,小友,那毕竟是考核,飞刀所向,只是被考核武者的附近,并非是身子,又何必杀人呢?!” 宋界主一来,就把方涥的行为揭穿了。 方涥冷笑,“呵!以我的修为,断定两把飞刀的去向,难道会不如你?” “这小友,一定是误会了!林界与我们和平界互通已有三年,林界也已经不是曾经只会打打杀杀的地界,现在很多商贾,都无需护卫,就敢拉货东奔西走,小友一定也感受过!” “那又能说明什么?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方涥的一句话怼的宋界主,有点茫然,捋着胡须,陷入了沉思,他是从巨树上面过来的,到了最后一棵巨树上,确实感受到了杀意,但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不过,那一瞬间的杀意,不影响他这次来找方涥说事。 “小友,此事老夫会回去好好确认一下,如果擂台后的考核,有准许杀戮,那么老夫会和林界好好聊聊!呵呵,老夫看小友实力不凡,不知小友如今的修为几何?” “修为?比你高很多,这是唯一能告诉你的!” 方涥这么回答,就是不想和宋界主为敌,和平界在第二境,造福百姓,稳定武者,算是行善,不属于方涥的敌人。 宋界主听到方涥说实力高很多,双眼就有点抽抽,试问多少年,不曾有人敢说实力比他高了! “呃前面的弑武之路,决然难不住小友,小友到了第三境,可以去和气宗,在第三境里,宗门无数,一座岛就是一个宗门,而和气宗是所有宗门里最大的!以小友的能力,定然能在第三境里有更高的发展!不过,若是去了小宗门,呵呵,天天有武者上门比武切磋,小友恐怕也没有时间去修炼!老夫此次来,算是先招揽小友,老夫所在的和平界,其实就是和气宗的下属,持此令牌,到了第三境,可以不用考核,直接加入和气宗,而且以小友的实力,可成为内门弟子!” 宋界主说着,随手丢给方涥一块长方形巴掌大的铁牌。 方涥接了铁牌,稍微打量一下,铁牌上没有什么图案,只有一面上写着和气宗三个字,除此,铁牌的下方,有一个小孔,孔内有一点金属气场的味道。 思索宋界主说的话,其中说起第三境的环境,一个岛就是一个宗门,这句话的意思,表明了第三境里的海水很多,这也就能解释林界的地下为什么有咸水了! 至于说宗门多,方涥并不在乎,宗门再多,一个第三境的地界,只占据这个星球的十二分之一,难道宗门的数量能超过绿盛星整个星球?! 他见识过的场面,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至此,方涥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点恶趣味,“前辈,敢问第三境,最高修为几何?” 别人问他的话,都没有直说,现在又返过去问别人,别人能回答? 其实方涥也知道,这么问,恐怕不会有答案,一切的事情,都要靠他自己去第三境里查探。 然而,宋界主为了证明和气宗的实力,笑呵呵的捋着胡须,好像方涥问的问题,似乎是在给他炫耀的机会,“实力最强的,乃是我们和气宗宗主,和十二个长老之中的三个,都已经到了兽王境!” 最后三个字说出口,宋界主还特意加强的音调,炫耀嘛,当然要在重点上加强一些。 可他刚刚说完,方涥脸上并没有震惊,反而一脸的嘲讽,“兽王境?是小兽王吧?!” “小小兽王?还还有这么一层?!”宋界主蒙了。 看到宋界主一脸的茫然,方涥懂了,第三境门的实力,也只是止步于小兽王境,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兽王境有大小两个境界之分。 “看来,你们的实力,也不过尔尔,叫我做弟子,你们不配!但是,这铁牌,我先收了,前辈若是无事,我就带我的人,去第三境了,告辞!” 方涥说着就要走,岂料宋界主并没有过度究竟大小兽王境的事情,立刻开口挽留方涥,“小友等等!” “噢,前辈还有事?”方涥转身,好奇的问问,似乎和这个老家伙,没有什么纠葛,实在想不出他想说什么,只能等着未知的说词。 宋界主有点难为情,转头看向身后,再次看向方涥时,一脸献媚的笑容,“嘿嘿,小友,老夫有一事请求,还请小友帮忙一二!” “给我铁牌,就是为了让我帮你那一千人,安全的通过弑武之路,都能到第三境吧?” 宋界主刚才转头看向身后,方涥就释放感知朝后方探查,和平界的一千多人,都在火速赶来,只是,距离还有点远。 猜到宋界主的想法,也不难,就在这里,方涥就发觉了弑武之路上的动物,并非凡物,都是和白浮星差不多的凶兽! 看得见的凶兽不可怕,无论实力有多么强悍,都可以躲着走,或者强行的跑开,但一些阴险的凶兽,不仅善于伪装,还有毒!一旦中招,那就是十死无生的结局! 此刻,方涥把宋界主的想法说了出来,宋界主的老脸,有点羞涩,用笑意来强行掩盖,“哈哈,小友果然聪慧!老夫正是如此想法!不知小友可否成全老夫?” “你们的人,在第二境里,算是实力不弱的,如果不乱跑,通过弑武之路到第三境,不难!而且,你们和平界对弑武之路应该有很多了解,那一千个武者,应该也都清楚即将面对什么,而我,无法保证什么,只能说,遇到特殊意外的事情,我会出手,平时的小妖小怪,他们要靠自己!不知我这么说,前辈可同意?” 方涥说的意思,就是不管不问。 和平界有一千个人,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而且保不齐他们之中有恩怨,若是在弑武之路上动手,方涥出手阻拦,有必要吗?! 若是有什么武徒境武者无法抵抗的情况出现,那么他会出手,这一点,方涥觉得足够了。 由此一说,方涥虽然没有挑明说要保他们和平界,但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 宋界主人老成精,明白方涥的意思,捋着胡须笑了笑,朝方涥慢步走来,“那就多感谢小友了!”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石碑 弑武之路门前,有一座高大的祭台。 所谓的弑武之路,就是一个底面的裂谷,只是裂谷巨大了点! 从祭台西侧开始,裂谷成渐渐释放状,越向西越宽,而且越来越深! 整个弑武之路的长度,有一千多公里。 若是有人不想从祭台走,从两侧下去,前段一百公里,还是能做到。但突然的跳下来,会引起周遭凶兽的注意,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不动用身上的气,是不可能的! 而一旦动用气,就像是释放了自身的信号,数公里内的凶兽,都能察觉到。 所以,想安稳点走过弑武之路,就必须从祭台那边一点点深入,最为合适。 至于弑武之路的后半段,想从两侧跳下来,那就是方涥都不敢保证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因为那一段的地面,有点怪! 飞船的设备,对那里无法探查出什么,甚至连地面的地形,都无法呈现。 如此,方涥才不得不走传统路线,贸然从别处闯去,真心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要一时浪的爽,造成不能逆转的遗憾! 祭台上,方涥和宋界主缓缓到来,之所以没有着急的跑去,是因为要等待和平界前往第三境的一千人,那些家伙,最少还要两个小时,才能跑来。 断腕他们九人,看到方涥和老者走来,仔细打量了老者两眼,都好像发觉了什么。 碍于实力不如人,断腕九人就没有说什么,只是询问了一下方涥,“我们何时出发?” “不急,今日时辰不早了,这祭台上面宽敞,在林界见到这么大的石台,很难得!夜晚就在这里对付一夜,明日一早,我们启程!” 方涥的安排,没有人反对,但别人有疑问,看着方涥和宋界主一起,似乎是在等人。 “你们别瞎猜了,盘腿打坐吧,修炼就是要抓住一切可利用的时间!我们在这里等和平界的一千人,一起走过弑武之路!” “呵呵,诸位小友,劳烦尔等多多等候,老夫在此,感谢了!” 宋界主这么客气,放下一界之主的身份,原因有三个,其一是他身边,有个实力比他高很多的方涥在,他不能托大! 其二就是方涥那一方人,在擂台比武时,有三个人是武徒境巅峰,这短短不到一日的时间,就步入了猎者境,这么戏剧性的一幕,令他不敢置信! 其三嘛,就是现在拖方涥帮忙,这找人帮忙,自然要有谦卑的态度。 在断腕三人身上,打量了很久,宋界主想问,但又不知道怎么问! 如果方涥有能力快速提高武者的实力,那么其他人的修为,为什么没有提高那么多?! 宋界主的疑惑,是看着除了断腕三人,其他人实力,似乎还是很平庸,这不符合逻辑!没有理由只照顾三个人! 在外人的眼里,方涥他们组队擂台,如果只是临时组队,那么擂台之后,基本上就会散伙了!毕竟每个人都各自的想法。 有些人获得了第三境门的通行令牌,会跑去了和家人朋友告别,或者是在朋友面前炫耀。 还有些人,会急急忙忙的立即前往第三境门。 当然也有一些人,会在城内大吃大喝的为自己庆祝一番。 而方涥这一行人,却齐刷刷的匆忙赶往第三境,如此之态,在外人的眼里,就是一个整体,不是临时组队! 可不是临时组队,实力为什么不是同步提升,而且还是修为高的人,速度快,那几个武徒境初期的家伙,才堪堪到了中期,这不符合逻辑! 武者的修为,境界越高提升越慢,就算是有天材地宝,大家一起服用,那也不可能逆转这个逻辑! 就在宋界主疑惑时,他的一千人来了。 祭台是大,但突然多了一千个人,祭台上就不再安静了! 断腕他们九人,为了安静,走去祭台边缘,继续盘腿打坐。 他们是想安静的修炼,遵照方涥的要求,抓住一切可以修炼的时间! 然而,有些人在得到第三境门的通行证之后,心性总会膨胀,而且也不再把和平界放在眼里。 看着断腕九人,七男两女,坐在祭台边缘,整整齐齐的一排,与和平界刚刚赶到祭台的人,格格不入,几个心性膨胀的家伙,像是地痞流氓一样,笑呵呵的走向断腕他们。 “瞧瞧,这擂台都结束了!也没有什么地方要比武了!何必事后苦练呢?!” “唉唉~别这么说人家,人家那边有个高手!” “高手?呵呵,不是和我们的界主在一起吗?!这么远,他能管的到?!” 四个家伙,一脸邪恶的笑容,走到断腕一排人面前,重点看向欣田和萌姬两个女人。 好色的人,见到女人都会有点想法! 反观和平界的一千人,清一色都是男人,似乎这些家伙,是多少年没有见过女人了! 地面上,盘腿打坐修炼的断腕九人,从修炼吐纳中退出,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四人,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此刻,就连大小姐脾气的萌姬,都没有开口,只是拧着眉头恶狠狠的看着四个如同流氓的家伙。 “喂喂喂!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害怕就害怕,不要皱眉头!以我们四个人的实力,把你们九个打趴下,是很轻松的!哈哈!” “唉~别吓他们!在这里,我们不会对他们做什么,但从这祭台离开,踏上了弑武之路,就和林界,或者说和第二境脱开了关系!到了那里,呵呵,千万不要远离了他们的高手,否则呵呵!两个小姑娘,模样都挺俊的!” 坏人死于话多!这个逻辑,在任何地方都是适用的! 听到此刻他们不会动手,断腕和刀疤脸,还有小眼,他们三人脸上凝重的表情突然消失了。 如果在这里动手,他们算上方涥才十人,要面临百倍的对手,无论方涥的实力有多强,好像都不是和平界的对手。 可面前的家伙说,他们不会在这里动手,只有等到弑武之路才会动手,那时,和平界的一千人分开,断腕三人很自信,不用方涥出手,就以他们三人现在猎者境的实力,要对几个武徒境的家伙,还是能应付的! 方涥此刻不知道断腕三人的想法,如果要知道,方涥一定给他们说一句惊世骇俗的话,‘这一千人算个屁!就算一百万这样的渣渣,也能一招秒了!’ 当下,断腕三人轻松的模样,令走来挑衅的四个家伙有点不爽,仔细打量断腕三人实力时,突然发现,看不到断腕三人的境界! 这一幕出现在脑海里,四个挑衅的家伙,身子就有点踉跄。 “呃那个什么,我们去看看别人,晚上吃点什么!” “对对对,今晚在这里,还能安生吃一顿,等明日,到了弑武之路,传说那里的动物很凶残,无时无刻都要小心提防!” 四个家伙打着哈哈,自说自话的离开了。 走之前,发生了什么,断腕九人都很清楚,同时,心中暗暗的发誓,‘实力!实力!必须要提升自己的实力!无论是保护自己,还是身边的人!没有实力,什么都做不到!’ “堂哥,冬哥!我看透了!也想清楚了!那家伙能让我们变强,我不能耽搁你们,待会儿,我去求他,收你们三人为徒!至于我,他不待见,是我咎由自取!之前,是我太小瞧他!我” 萌姬看透了这个世界,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源!从他们离开石界之后,命运只被实力左右!不能再继续放纵自己的小脾气。 说到最后,萌姬委屈的哭了。 但哭声只坚持了两个呼吸,还不等萌乐和萌砮还有冬周三人前来劝慰,萌姬自己抹去不值钱的泪水,“我没事!咱们到了林界,我的断腿莫名其妙的好了,身子骨也感觉比以前强壮了,那种感觉,对于我来说,就像有了神明眷顾我!之前,我以为是家父在天之灵保护着我,让我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可以做个无法无天的大小姐!是我太任性了!如果不是我,你们应该也能和彦腾一样,获得更多!我我会去求他,收你们!只要你们的实力高了,才能照顾我。” 发愤图强,确实出现在此刻的萌姬身上,至于改过自新,呵呵,现在并没有坚定这个信念! 萌乐和萌砮还有冬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如果劝说萌姬不要去求方涥,那么他们三人就要错过一次机缘,他们不甘心,看看断腕三人,实力提升的飞速,那就像是一笔横财,从身边溜走,而且还溜到身边伙伴的口袋里,而自己,好像一根毛都没有得到! 不甘的心态,使得萌姬三个哥哥,破天荒的没有来劝说。 萌姬身边的欣田,看到萌姬孤零零的楚楚可怜,就从荷包里拿出方涥给的水果,递给萌姬。 “尝尝这个,味道和之前的桃子不同!芳香的味道,在齿间久久不散。” 一颗芳香果,红扑扑的,宛如西瓜大小。 之前赶路的时候彦腾在荷包里切了一颗,只和欣田分着吃,那叫一个爽! 为了不引起萌姬的嫉妒,他们刻意落在队伍后面,没敢当着萌姬面吃,所以,此刻的萌姬第一次看到芳香果,那红扑扑的样子,瞬间爱了!刚才不开心的阴霾,全部被挥去。 不过呢,他们低估了芳香果的味道,彦腾之前切芳香果是在荷包里,现在欣田整颗都拿了出来,在外面切开,那芳香的味道,绝对名副其实! 片刻,万余平方的祭台上,每一寸地界都被芳香果笼罩了! 俗话说,财不外露!这四个字,欣田和萌姬明显没有放在心上! 和平界一千人,还有祭台西侧,和方涥背手而立的宋界主,都闻到了芳香果的味道。 那一刻,萌姬手里和嘴巴里的芳香果,成了整个祭台的焦点! 西瓜大小的芳香果,看似不小,可和平界的一千人,如果都想吃,那一人能分一粒芝麻大小就不错了! 于是很多人都放弃了前去讨要,那些有强烈想法的人,看到断腕三人的实力,也放弃了! 可宋界主,老脸厚,活了三百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芳香果,心中不仅是好奇,还有三百多年的见识,此刻正被人无情的羞辱! “呃那是” “呵呵,水果而已!前辈想吃?” 方涥没有想过要炫耀什么,他很明白什么叫财不外露!现在的他,连飞船都没有拿出来,如果不担心钱财外露,之前赶路,越过澡泽,简单的拿出飞船,拉着断腕九人一起过来了! 宋界主听到方涥反问,老脸颤抖了两下,说想吃,这句话说出口,无比的陌生!他在第二境,是极少的高手,只有拒绝别人的份,何尝有自己讨要,还被人确认询问的时候? 只是,芳香果的味道,太诱人了,三百多年的岁月里,好像就没有闻过这么香的东西! “呃小友可还有?!”宋界主的老脸彻底不要了,为了品尝一下芳香果,他决定了,在即将不会再见面的方涥这里,丢一次人! 而方涥,则是笑笑,“呵呵,当然有了!” 方涥说着,并没有动手,不是他不想拿出来,而是距离宋界主太近,就算放下背包,双手在背包里操作,面前的宋界主以猎者境的实力,感知也能探查出一些端倪。 不想暴露自己的戒指,方涥只能先应付着,等待时机,再取出一颗芳香果给宋界主尝尝! 然而,宋界主听到方涥肯定的答案,却没有拿出来,一时间,脑海里有了另一个猜测!‘难道,那东西很珍贵?是想要换老夫身上的东西?可老夫身上,就刚刚赢的五十颗境门石,再无其他!这咦,有了!嘿嘿。’ 心中思索了一会儿,宋界主有了决断,“小友,此处的祭台,还未到处看看吧?老夫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你大开眼界!” 言罢,宋界主不等方涥反对,自顾自的转身跳下祭台,朝着祭台西侧,也就是弑武之路而去! 走出去半分钟都不到,在一片茂密的草丛里,宋界主拨来草丛,对方涥笑着,“小友请看!” 一块巨大的石碑,出现在方涥面前。 石碑上的字迹,右侧的很清晰,可左侧的字,不仅是模糊,好像是被人故意给刻掉了! 二门开,江湖武者初登堂; 三门开,小派大宗统一世; 四门开,强者凡人分两仪; 五门开,万物众生皆有灵; 六门开,武痴衡弛开天启; 七门开,行迹万里踏浮云; 八门开,绕月环日现七星; 九门 看不到后面的字迹,方涥火的想骂人! 但,骂人也不能把字迹骂出来,只好压制了怒火,仔细的品味石碑上还存有的字迹。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弑武之路(上) 就在方涥品味石碑上字迹的时候,一旁的宋界主,为了以此能换来一颗芳香果,那是不惜倾尽自己所知,对方涥详说这里的门道。 “石碑上说的门,就是境门!二三两门,早已开启,我们此刻就处在第二门之内,前方就是第三门!而第四门,是有!但,被第三境的武者,视为不祥之物!老夫曾经也是第三境的武者,呵呵,相信小友也猜到了,老夫是和气宗的外门长老,第二境的和平界,正是我们和气宗在此创立!为的就是第二境的武者,少去点杀戮,能多存活一点!顺便为和气宗寻找一些适合习武的弟子,祭台上,一千人,到了第三境,如果没有意外,都会加入我们和气宗!” 宋界主说了很长一段话,方涥在一旁,只听了一半,对于和气宗与和平界的事情,他不关心,他只在乎这个世界到底什么门道。 “为何把第四境门,看做是不祥之物?” “这呵呵,这是涉及到第三境的情况,本来在这里,老夫连第三境的身份都不能暴露,只是,离开了祭台,就算是与第二境无关了,老夫这才多说了一些。” 宋界主的话语,故意打太极,方涥也懂这老家伙的意思,于是伸手到背包里,把刚才趁着宋界主先一步跳下祭台时,从戒指里取出来的一颗芳香果,交给了宋界主。 拿到芳香果的宋界主,乐呵呵的闻了闻,没好意思再仔细看,双手抱着芳香果,置于身后,这才爽朗的说了说他知道的事情。 “第四门,时开时合,运气不好,就会被拒绝在门外很久,甚至要等下一批人到来,才会再次打开门!但凡踏入第四门的人,都没有回来的!是生是死,毫无音讯!依照这石碑上的说法,若是有人生还,在第四境里,必定成为了强者,这‘强者凡人分两仪’,说的就是强者与其他人要分开,故而,第四门,被视为有去无回的不祥之物!至于五门以上,这石碑上的内容过于缥缈,世间即使有人去过了,也无法从第四门返回,至今未能验证分毫!而八门之意,七星何在?没有人清楚其意所指为何!老夫等芸芸众生皆乃平凡之人,纵然七星华丽万千,我等也无法踏上天空。” 宋界主说完,突然看着方涥,陷入了沉思。 他刚才只顾着显摆着,忽略了身边的方涥,实力超出他太多,方涥又是从何而来,一直是他心里不解之谜! 其次,就是说到上天,之前在林厅城城主厅谷那里听说,云界出现了七座浮空岛,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七星?! 若是那七个浮空的山,对应的就是八门之意,那么就说明第八门已经有人通过去了! 反观方涥,一脸的平静从容,猜测方涥是不是去过第八门了? 一切一切的,过于离奇,宋界主忽然感觉自己老了,老的连事情都无法分析出个一二三。 而方涥,确实在思索石碑上的内容,不过也只是想了想罢了,趁着宋界主凝眉不语,拿出手机绕着石碑,各个角度的拍了照。 如果宋界主知道方涥的来历,他所思索的离奇事,算个屁的离奇! 和宋界主的聊天,基本就到了这里,随后,宋界主似乎是提防方涥,又似乎是惧怕方涥,对方涥的态度,变得冷漠。 夜晚,祭台上,宋界主独自一人坐在祭台边缘,待明日一早,看着和平界的一千武者向西而去,他也就可以返回了! 祭台一角,方涥和断腕九人,生火烧烤,一块块串在小树杈上的凶牛肉,吃的嗨天嗨地!全然没有在意另一边有一千个饥饿的武者,正虎视眈眈。 方涥在,断腕他们就忘记了一切的畏惧,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好像身边就没有其他人。 另一侧,和平界的一千人,早已虎视眈眈,就差一个领头人,高呼一声,他们就能爆发出死拼的武力,去争抢那不断飘香的肉食。 只是,久等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对肉香味都麻木了,一千号人,都没有一个敢带头的! 断腕和刀疤脸还有小眼,到了猎者境,对凶牛肉里蕴含的能量,感知的更加清楚,每一口肉下肚,都能清楚感受到,一股气留在了体内。 这就是晋级猎者境时,对武者头脑增强的效果。 而彦腾他们六个,可没有多想,吃烤肉,还只是品肉香,那一口口吃下去,脑子里只想着手里没有下肚的肉食。 午夜,吃饱喝足,断腕他们,没有躺下休息,老老实实的盘腿打坐。 方涥他们这边的情况,自然也被人看在了眼里,当然了,更多的人,在没有了烤肉味之后,就大咧咧的睡了。 一夜过的很快,因为没有什么情况发现,大家都要多休息,为明日的赶路,确保充足的精力。 次日清晨,方涥他们十人,没有立即起身,反而在祭台上,坐着吃喝。 直到宋界主沉不住气,走来。 “小友,为何还不动身?” “呵呵,吃饱喝足,赶路也能专心点!对了,昨日多谢宋界主介绍,小小心意,莫要推辞。”方涥说着,给了宋界主一个包裹,那里有十颗境门石。 接到方涥给的包裹,宋界主略微探查,就知道了包裹里的东西。 “呵呵,小友客气了!此物,到了第三境,也有用途,只是没有第二境这里,那么珍贵!”宋界主说着,从自己衣袍里,取出挂在脖子上的一颗蓝色的石头,“瞧这个,蓝色的境门石,此乃第三境里特有之物!一颗蓝色的境门石,可以兑换一百颗黄色的!也就说,到了第三境,小友身上的境门石,就不能说富有了!哈哈哈。” 宋界主笑的很开心,不是炫耀,也不是嘲讽,只是单纯慈祥的笑。 方涥虽然没有摸到宋界主脖子上挂着的蓝色境门石,但感知也查看了那颗石头,里面蕴含的能量,比第二境特有的黄色境门石,要浓郁一点。 “多谢前辈相告。” 方涥的一句话之后,宋界主抱着一个包裹的境门石,兴高采烈的回到他盘腿打坐地方,也不管方涥什么时候动身,更没有要求和平界的武者何时出发。 片刻后,方涥他们吃饱了,拍拍手,起身在原地活动筋骨。 “走着!”简单的两个字,方涥带头离开了祭台! 断腕九人跟在方涥身后,当他们都离开了祭台之后,盘腿打坐的宋界主,才对着和平界武者,抬起手,大声喊道,“尔等去吧!莫要乱来,切记之前老夫的教导!” 随着宋界主一声喊,一千人争先恐后的蹿出祭台。 和平界的武者,离开祭台后,行进的途中可不只是快跑,他们身上武器,纷纷拿在手里,神情也变得紧张戒备着。 方涥在前方领跑,跑了十来公里,挥挥手对断腕说道:“你们三人,锻炼感知,一边跑一边用感知探查前方的情况,我要断后,身后有一些家伙,不怎么安定了!” “老板,我们断后吧!那些家伙,只不过是武徒境,我们三人,现在都是猎者境,绝对能应付!”断腕再次找准机会,想表现自己。 方涥则是挥挥手,“你们照我说的做!顺便把其他六人护好,身后的事情,我来处理!” 听到方涥不松口,断腕也不能再争,和刀疤脸以及小眼互相传递个眼神,脚步就加快了几分。 方涥慢慢的退到后方,感知里重点关注身后那一千个家伙。 和平界在第二境,出现的时间虽然有了几百年,但人心可不是有了和平界,就可以真的向善! 有一些其他地界的人,为了躲避仇杀,或者是躲债,才迫不得已跑去了和平界,这些家伙不仅保留了曾经的本性,还影响了其他人! 在和平界里,很多人还能保持遵纪守法,活的像个善类。但此刻,离开了祭台,不仅脱离了和平界,而且这里已经不算是第二境的范围,那么一些曾经的仇怨,或是贪婪,就像是脱缰之马,全部爆发了出来! 离开祭台十公里,回头看看祭台,只有芝麻大小一点点,这个距离,就像是一个分水岭,一些有歹心的人,已经开始动手了! 一千个来自和平界的家伙,在快速赶路途中,有人暗自动手,大部队行进的方向并没有改变什么,往往几个人突然被杀,旁边经过的人,都没有察觉到。 断腕三人在前方带路,三个人负责三个方向,断腕负责前面的直线范围,刀疤脸负责感知左前方,小眼重点感知右前方,行进的速度虽然没有方涥快,但因为他们要照顾身后的六人,选择的道路,都是比较好走的。 就因为这速度稍微慢了一点,来自和平界的一千人,渐渐的赶了上来。 眼看就要追上有肉吃的十个人,和平界的人,疯狂加速。 他们自己人之间的仇怨,再大的仇,也可以慢慢的报,眼前,有八个肥肉,还有两个女人,那是足以令他们放下其他。 身后,传来浓浓的杀意,方涥在一个土坡转弯口,刚想留在那里反杀回去时,突然,山坡上有一个隐藏的凶兽,正伪装着身子,伺机而动。 “呵呵,伪装的那么好!哎,许久没有在凶兽堆里混,差点没有察觉到!”方涥说着,低身捡起一块石头,往空中一抛,用祭天之气包裹石头,先飞向凶兽东边,然后快速的朝那头伪装极好的凶兽身上砸去,“来,出来活动一下!” 之所以没有直接用石头砸凶兽,就是迷惑凶兽,让凶兽以为,是来自东边的家伙,对它出手的! 这仇恨,方涥甩的很顺溜! 丢下一句话,快速在原地消失,追上断腕他们。 小土坡上,那是一头大半个身子都潜在土坡里的凶蜥!体积和一辆大巴车相当,被石头砸中了眼皮,凶蜥暴怒! 拔地而起,头转向东边,那一千个武者,此刻成为了凶蜥的仇人! 发飙的凶蜥,移动速度是可怕的,而且移动时,四肢轮流交错,身后的尾巴左右摇摆,就像是一台超高马力清扫机,被尾巴扫到的东西,均是分崩离析! 冲来的凶蜥,对于那一千个武者来说,就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怪物! 巨大的身体,快速的接近,有些武者被凶蜥庞大的身子,震惊的脑仁死机,不仅没有停下脚步躲避,还保持着原来的速度,迎着凶蜥怼了上去。 “啊?!那是什么?!” “快跑啊!” 两声大喊,是跑在后方的家伙发出的! 他们眼里不仅看到凶蜥在狂奔,还看到了武者被抽飞到半空中,更有几人被抽的没有了人样,一团血肉倒飞了回来。 恐怖的场面,第二境的武者,也见过,可那些,都是人类所为,没有现在巨大的凶蜥,令人的灵魂都在颤抖! 幸运躲过凶蜥的人,没有继续观看凶蜥屠杀武者,朝着之前行进的方向,燃烧体内所有的气,不惜浪费,全部用在自己双腿上急速赶路,只要能让自己跑的快点,他们甚至会把衣袍都脱了! 前方,方涥早就和断腕他们汇合了,弑武之路才刚刚开始,后方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回头看去,视野因为那一座小土坡而阻挡,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哀嚎。 除了方涥之外,断腕他们是一点不知情。 “别墨迹,专心赶路!这弑武之路,你们不要以为是徒有虚名!断腕,你们三人,不仅要留意道路,还要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状况,这里就算给你们磨练的地方!” “是!老板放心,我们一定会清扫一切威胁!”断腕边跑边大喊。 然而,方涥听了之后,却无奈的摇摇头,右手对着右前方,伸出手掌,似乎在和谁打招呼。 “老板,你这是”断腕不懂,其他人也不懂。 方涥无奈的脸,变得阴沉,右前方一只巨大的凶蟒,竟然依仗着身外的麟甲,对方涥释放的小股电击,毫无感觉,直到那巨蟒张嘴,蛇信吐出来,电弧顺着蛇信钻入体内,才被电的浑身颤抖。 “这里,你就当做是敌人埋伏的地方!你刚才大喊大叫,是在告诉敌人,我们来了!” “啊?!呃”断腕的惊呼,立刻反应了过来,捂着嘴,不敢吭声,转头一脸难为情的堆笑着。 “行了,保持小心谨慎,你们的武器,都拿起来!有情况,立即好处理!” “嗯。”这次断腕带头,大家都是小声的应了。 只是,说起武器,颜丘身上有一把大剑,欣田一把短刀,萌姬和她三个哥哥,因为是石界人,武器就是石头,再来到林界后,觉得寒酸,就给扔了,之后打听了这里的擂台不准用武器,也没有买新的。 萌乐似乎是看中了一件护胸,那咖啡色皮质的护胸,还只买了一片,也就是只护着左边心脏外面。 萌砮和冬周,到现在都是赤手空拳。 断腕三人,也没有像样的武器,他们之前是打猎的,前来参加擂台,弓箭又不能用,那种三叉钉耙,拿来就会被人嘲讽,此刻他们仨都在地上寻找趁手的木棒。 方涥看着身边的九人,也就是彦腾和欣田顺眼点,像个闯荡江湖的武者,其余人,就像刚刚从豆皮里钻出来的豆芽,孤零零的身子,周遭啥也没有! “武器,你们先临时应付着,稍后我给你们找找!”方涥无奈的说了一句,免得他们一路跑,一路找武器。 尤其是断腕三人,就在方涥说话之后,短短几十个呼吸的工夫,他们三人的手里,已经换了十几次所谓的‘武器’了。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弑武之路(中) 之前,对宋界主保证,要护着来自和平界的一千个武者,但进入了弑武之路,呵呵,一群家伙找死,方涥也没有办法! 赶路还在继续,经过凶蜥的洗礼后,少去了三百多武者,还有六百多人,继续向西赶路。 然而,从凶蜥那里离开后,六百多个武者都是玩命跑,根本不在乎体力的流失,也不在乎体内的气消耗巨大,只管跑,跑走了他们就能躲掉一灾。 这么想是没错,可弑武之路,才刚刚开始,遇到了第一头凶兽,就乱了分寸,之后的路,能活着的人,绝对不足一成! 每个武者的资质不同,他们修炼的心法也不同,从而使得他们的体力,和绝恒之气的储备量也不同。 跑开凶蜥所在之地,三公里之后,就有武者疲劳的跑不动了,随后,向西的路上,六百多人零零散散,分布成很多小团体。 距离方涥他们最近的一个小团体,经过半日的时间,差距有了四十公里! 原本,相差百公里才对,但就在刚才,一处直径超过两公里的水潭,横梗在裂谷里,让他们行进的速度变慢了。 更让方涥意外的是,水潭里的凶兽,对于别人是可怕的,可对于他来说,那就是美食! 体型像是水泥罐装车的凶虾,在白浮星和绿盛星,都是极为少见的! 美食在面前,方涥没有理由不收! 不过在收之前,也不能绝了人家的后代,一些体积小于卡车的,都被放了。 又不杀,又不能打,又要和人家坦诚心扉,还要和断腕九人说清楚,“别看这些家伙面貌丑陋,凶神恶煞,其实都是美食!等晚上,给你们烧了吃,一定会让你们忘记其他的肉食!” “呃老板,别别说了我不想再吐了!” 越过了水潭,断腕他们听说方涥收了巨大的凶虾是为了吃,是拿来当做他们的食物,那一刻,九个家伙全吐了! 吃动物,作为猎户的断腕和刀疤脸以及小眼,那是太正常了,可那些动物,并没有这么恐怖的面相! 之前方涥给他们的肉食,都是经过加工过的,他们吃的时候,看到的都局部,而且是洗洗切切置办好的! 如果给他们看看凶牛的模样,八成也会像现在这样! 无奈,方涥只能对九个再次呕吐的家伙,送去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们懂个屁!哎西!吐吧吐吧,今晚没食物,饿疯了,看你们有什么是不吃的!” 九个家伙吐的,身体力气小了,赶路也直不起身子,方涥看了看远处,又有一处土坡,“都缓缓劲,慢跑,给你们界定个范围,前面的土坡,如果谁还没缓过劲,呵呵,别说吃的,增进武功的东西,也别想从我这里获得!” “呃老板,我没事了,我一定好好的!” 说起食物,没有人感兴趣,此时大家都在恶心的阶段,但说起增进武功的东西,那都是宝贝,第二境里,除了境门石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断腕积极性最强,第一个直起了身子奔跑,而且速度也快了一点。 又跑了五公里,到达了方涥目测的小土坡,在土坡上面,视野好点,感知远处也是立体的,于是午餐,就在土坡上简单吃了。 四十公里外,距离方涥最近的一个小团体,十九个人,正跑跑停停,朝着西方而来。 他们不是累的跑不动了,而是看到有异常的地方,就会小心翼翼的应对,然后把自己过去的脚印,全部清扫掉。 如此,不是为了防止凶兽发现,而是防止身后的人,随着他们的脚步无忧无虑的快速追上。 自己吃过的苦,自己受过的累,必须要让别人也感受一下,没有理由免费给别人开道。 这些家伙,对凶兽的习性不了解,那么大的一头凶蜥在那里,这一段距离,直到水潭附近,都不会有其他的大型凶兽! 不过,小凶兽和毒凶兽,可是有很多!但,那些家伙,都是夜晚才会出来的,只要白天别去触摸它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一千多公里的弑武之路,第一天的赶路,方涥就带着断腕九人走了四百多公里。 一处山壁上,距离底边二十米,凿了一座山洞,山洞口,还用大石头堵了一半。 众人不知道方涥为什么这么小心,这一路走来,并没有过多的危机,除了水潭里的凶虾,太恶心了点! 而方涥,懒得和他们多解释,白天他动手处理的凶兽也没有多少,但夜晚!呵呵。 “你们抓紧吃东西,今晚就不烧虾肉了,免得恶心你们又吐了!要知道,有时候你们的呼吸,还有你们随口吐的东西,甚至是粪便,都会暴露你们的位置!善于追踪的凶兽,会沿着你们留下的东西,追踪你们的位置!趁着你们放松警惕时,给你们致命一击!到时候,你们都不知道是何时被发现的,或者是什么凶兽袭击了你们都不清楚,就一命呜呼了!还有,这弑武之路,夜晚就是一片地狱!若是不信,就趴在大石头上看看,千万别走出去!” 方涥做保姆做的很心塞,对他们讲述关于凶兽的可怕,就像是空口对原始人说科学有多么伟大一样,没有亲眼看到那些东西,他们只是基于信任方涥而听从,并没有打心眼里,听从方涥所说的。 夜晚,没有烧火,大家吃的食物,都是方涥从戒指里拿出来的,虽然还很烫嘴,但这些家伙都习惯了入夜烧火吃饭,没有火的饭,好像就不是晚饭! 山洞被堵了一半,还有上面一半与外界想通,外界有什么动静,山洞里都能听到。 ‘嗷!’一声尖细的兽吼,像是热水壶沸腾了,那声音传播很远,但凡听到的人,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站立了。 兽吼之后,黑夜里才出门的凶兽,逐一开始活动身子,它们白天隐藏的地方,纵然有感知,都很难察觉,它们好像有本领在白天和大自然能融为一体,纵然是方涥,如果不仔细感知,都很难察觉到它们。 断腕带头,爬到堵着洞口的大石头上看着外面,一直以来夜晚都是黑暗的,可在今晚,并没有漆黑登场。 各种不同体型,散发不同颜色光芒的凶兽,或爬或走或挪动,在地面上游荡,还有一些是从土里露出头,像一朵含苞待放花朵,缓缓摇曳着身子。 不同凶兽,有些彼此间隔的并不远,好像都不是彼此的菜,就算是擦肩而过,也没有发生点什么。 当然,还有一些凶兽周围,方圆百米,都空无一物,好像那百米内,就是它的地盘,无论什么凶兽走进去,都会触怒了它,发生一场生死攸关的打斗。 山洞口,断腕算是长了见识,常年捕猎的他,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一幕,夜晚竟然有这么多动物出来游荡。 而且步入了猎者境,对一些用毒的凶兽,在发起攻击时,身体里合成毒素,或者直接输出毒液的时候,那凶兽体内的经脉运作,都感知的一清二楚。 看了两眼,断腕默默的退回山洞里,没有多说什么,安安静静的盘腿打坐。 刀疤脸和小眼,一直追随断腕,但这次,他们俩爬在大石头上许久,像是看了一场电影,才意犹未尽的走到断腕身边,想和断腕分享一下心中的震撼,却看到断腕已经沉浸在修炼中。 彦腾和欣田,看着看着,小手又拉到了一起,他们的眼里,正好有一对散发粉红色光芒的凶兽,正在做羞羞的事情。 九个家伙,看了夜晚出门的凶兽,最震惊的就是萌姬。 她自大的任性,觉得世界上,无论是人,还是物,都认识的很全面,所以才会对其他人表露出不屑,甚至是鄙视。 然而,弑武之路的一切,在不断刷新她所认识的世界,这里有凶兽,比树林里的动物还凶残!夜晚有会发光的凶兽出门,不仅能在夜里发现它们的猎户,还能有效的攻击! 人类,在这里显得那么渺小,只能躲在山洞里栖息,这说明了什么?人类不再是霸主!有很多让人类畏惧,且又无法抵御的事情! 谁都没有发现,萌姬此刻的心神很失落,一屁股坐回原位,没有盘腿打坐,也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地面。 远处,一百多公里外,距离方涥最近的一个团伙,十九个人,已经变成了十八个。 那个死掉的人,不是被凶兽杀了,也不是因为这里危险的环境夺去了性命,而是嘴巴碎,被他们自己人杀了。 他们是走在方涥一行人身后,最靠前的一批人,起初是想寻找方涥他们的脚印,可地面上,并没有清晰的脚印,使得他们只能自己探路。 此前经历了凶蜥的袭击,又游过一处水潭,冒出很多大钳子的凶虾,把他们吓的,三魂七魄最少有一半始终在冷却中。 危机一直没有彻底消除,每个人的神经都在高度紧张中,赶路的速度,又不想放慢,在他们身后,第二个小团队,距离也不远,如果被第二个小团队赶上,不知道是多了一群队友,还是多了一群势均力敌的对手! 以他们对别人的了解,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所以,赶路的紧张,随时都会出现各种危机,精神过度集中的代价,就是容易疲劳,甚至不容易恢复,心智不坚之人,就会变的疯疯癫癫。 那个被杀的人,自己一脚踩滑了,摔的四仰八叉,还以为遭受了什么袭击,起身之后,人就不对了,嘴巴里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眼神也很游离,身子的移动,时快时慢,几乎和不队友一起。 有一个那么招摇的家伙在身边,他的队友生怕引来什么可怕凶兽,只好把他打晕了。 可是,在这么险峻的环境里,晕厥的人,是个什么下场,大家不用多想,就能猜到那是多么恐怖的结局! 与其被凶兽杀,不如自己人给他个痛快,于是,一条人命,就这么的消失了。 其实呢,这第一个小团队的情况,算是好的,十九个人,第一个白天的赶路,才损失了一人,其余的小团队,那损失的情况,可就悲催了! 被方涥电击的凶蟒,身子彻底舒缓之后,就像是喝多酒的疯犬,见到所有活物,都是仇人! 身体长度超过三百米,身子最粗的一段,直径有四米多,蹂躏一些武徒境的武者,那就是成年人胖揍小孩子。 自凶蜥杀了三百多人之后,凶蟒又屠戮了两百人! 若是六百人都在一起走,伤亡不会那么大,毕竟凶蟒暴走,根本没有刻意隐藏身子,稍微留意点,都会提前发现。 然而,六百多人分开走,小团队面对巨大的凶蟒,那就是分批去送菜!好几个小团队十不存一,幸运逃走的人,精神几乎崩溃! 对比他们在和平界里的日子,弑武之路,让他们后悔不已! 但已经来了,已经和家人朋友道别,这么灰溜溜的返回,就算可以躲开凶蟒和凶蜥,也没有脸回去面对家人和朋友。 于是,不论多么狼狈,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没有了队友的家伙,独自在这么恐怖的弑武之路前行,那是要全凭运气了! 一个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顾东不顾西,顾左不顾右,死伤是正常的! 另外,那一处直径两公里的水潭,被方涥认为是美味食物的凶虾,也给六百多人,也造成了巨大伤害! 水里的凶兽,若是有身法,可以在水面上行走奔跑,是可以轻松躲避凶虾从水下发起的突然攻击,可来自和平界的武者,他们屁个身法都没有,遇到水,只能下水游,无非就是普通人游的轻松点,速度稍微快点罢了! 从水里经过,被凶虾攻击,武者躲避的速度,和发现危险范围,都被压缩的很小,殒命在凶虾的大钳子之中,那些人死的不冤。 冤枉的是有些家伙,真当是心大,验证了那一句俗话,不作就不会死! 三十多个家伙,组成的一个小团队,见到水潭时,第一想法,就是洗掉刚才躲避凶蜥和凶蟒攻击时,身上的脏污,似乎是习惯了清爽的面容,这些家伙纷纷跳进水潭,给自己清洗个彻底。 这三十多个人,下水时,生怕慢了,没有一个人迟疑的,几乎是同时跃入水潭。 当然,他们丧命在凶虾的大钳子之中,绝对不是同时,但时间也相差不大!从第一个被拦腰夹成两段,到最后一个人没了呼吸,也就是一分钟的时间。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弑武之路(下) 夜幕降临,来自和平界的武者,还活着的,只有两百多了。 他们没有经验,不知道白天经历的那些,根本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夜晚才是凶兽群体出门的时间,也正是向人类索命的吉时! 换个生动的说法来解释白天和夜晚的遭遇,简单的说,白天都是物理攻击,若是防御够,或者闪避高,就可以抗过去或者躲过去。 然而,夜晚,呵呵,那就是毒攻或者说是法术攻击,但凡中招一丁点,那就会殒命当场。 次日清晨,伸伸懒腰,走出山洞,裂谷里,没有留下一丝杀戮的痕迹。 清晨的露水,从裂谷两侧倾斜而下,冲刷到谷底,然后汇聚在一起,向裂谷更低处,也就是向西边流去。 虽然地面上没有痕迹,可空气里,还是隐隐有血腥气。 这一夜,来自和平界的武者,还幸存的人,不足五十个。 回想出发之时,如果他们对方涥没有贪婪,那么,此刻的人数,就要倒过来写了!充其量只有五十人伤亡。 可一切皆已发生,谁都无法重新再来。 走出山洞,向裂谷的西边看去,方涥的眉头微微皱起。 再向西三百公里,那之后的地界,对于方涥来说,也是陌生的,没有飞船提供地图,感知现在也无法探查,一切都是未知的! 不过嘛,方涥也不是很消极,毕竟有人去过了第三境,也有人从第三境过来,那么就证明,最后一段路程,无论如何险峻,都有人可以来往。 别人可以来往,以方涥的本领,又有何不可?! “诸位,今天的行程,距离不远,昨日我们算是达到了预计地点,今日六百里,早到早休息!但,路上你们要注意警惕!这六百里,也不太平!”方涥对其他人说了今日的安排。 断腕九人,没有反驳,除了服从方涥的说词之外,也回头朝东看了一眼。 他们不是看身后跟随的家伙,而是看一眼,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正渐渐远去! 至于那些来自和平界的家伙,不用去问方涥,能躲过昨晚那么多五彩斑斓的凶兽,几乎没有几个! 向西一路前行,方涥时而快、时而慢,像是一个观众,看着断腕三人在前面领路,彦腾在队伍后方断后。 直到午时,遇到了一群凶狼,除了凶狼外,就没有遇到一个白天活动的凶兽。 以凶狼群体活动的品性,这三百公里的范围,极少能有威胁凶狼对手,那么,也可以说,处理了面前的一群凶狼,就没有什么凶兽了。 断腕三人作为主战力,成三角之势,把持三个方向,彦腾和欣田二人勉强应对一个方向。 萌姬和她三个哥哥,站在中央,战力不行,就不给其他人添加负担。 群狼,无论是地球,还是这里,都有一个头领所在。 然而,群狼包围了断腕九人之后,狼王只一声狼嚎‘嗷呜!’下达了攻击的命令,紧接着,就变成了一只哈巴狗,吐着舌头趴在方涥脚边。 群狼对于方涥来说,一招就能收拾了,外放一点点祭天之气,对狼王施压,就收拾了这头体型如同一座小楼的大块头。 至于为什么不早点收拾狼王,主要是方涥想让断腕九人历练一下,百来个免费的陪练,而且绝对的尽心尽责!若是失去这次良机,下次练手的机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 但事情呢,要看两个面,方涥是摆明了让断腕历练,可是并没有和断腕打招呼,现在在断腕他们的心里,此刻就是实战,是万分危急的局面! 在能威胁他们性命的环境里,会让人爆发出惊人的战力,还可以让他们明白,任何地方都是弱肉强食,只有自己的实力提升起来,才能傲视群雄。 群狼的攻击,不是傻乎乎的单纯冲锋,它们为了自己的食物,为了自己的生存,对于猎物,也有一套攻击流程。 第一只凶狼冲着断腕冲了过去,断腕第一次面对体积超出他十几倍的大型动物,身子略微颤抖,看着凶狼冲着他而来,鼓足勇气大喝一声:“来啊!”振奋了自己的心神,颤抖的身子,也紧绷了起来。 然而,就在断腕大喝的时候,那头冲来的凶狼一个转弯,绕回去了。 于此同时,在断腕身后,也就是彦腾和欣田那个方向,同时冲来两头凶狼,狂暴的奔跑,让凶狼身上的毛发,根根向后,嘴里的獠牙,在阳光下,宛如一个个锋利尖刀! 彦腾很郁闷,他和欣田是两个人,对面的狼群,竟然就来了两头,难道凶狼看不出实力吗?!他和欣田两个人,也敌不过断腕一人! 想起断腕,彦腾的眼睛一亮,刚才断腕一声吼,就吓退了凶狼,于是乎,就听到他有样学样,大喝一声:“来啊!” 喊声传出去很远,狂奔而来的两头凶狼,好像是聋子,居然仍旧在冲来! “等等!你们欺负人,为什么人家吼,你们就退,我喊,你们就不理会呢?!你们不义,就别怪我出手狠了!我去你大冶,吃我一剑!” 为了挽回点面子,为了在欣田面前保持大侠的风范,当见到凶狼没有理会他之后,彦腾的话语,就叨叨个没完。 直到,一跃而起,对着冲来的凶狼,恶狠狠的一剑纵劈而下。 凶狼,是一个综合性比较强的凶兽,不仅速度快,而且很灵敏,一击远远的跳跃纵劈,那是傻子都会去躲避的。 凶狼往旁边闪躲一个身子的位置,完美的躲避掉彦腾的攻击。 彦腾一剑还没落下,就看到身下已经空了,落地后,也没有犹豫,跟了一击连招,横斩而出,打算斩在凶狼身上。 可凶狼也不会总是被动挨打,后踢猛踏,前蹄向上猛蹬,身子离地时,就变成了原地漂移,头变换尾,尾变头,而且同时又躲避掉了彦腾的横斩。 凶狼落地时,正好和彦腾面面相觑,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过十米远。 凶狼虽然没有被彦腾打中过,但连续两剑,那招式发出后,都有余波在远处激荡,一股能威胁到凶狼生命的感觉,在凶狼脑海里徘徊。 于是,凶狼在原地没有继续行动,刚想遁走,换下一批凶狼接手时,旁边,和它一起冲来的凶狼,发出一声声惨嚎,‘嗷嗷嗷~’ 原来,就在刚才,欣田看到彦腾一跃而起迎了上去,而她就走之字形路线,迂回迎上去,此意,并非要躲避凶狼,而是之字形迎上去,随时都可以支援她的彦腾哥哥。 想法是如此,但对着她冲来的凶狼,被之字形路线,弄的不断改变方向,左右左右来回摇摆,注意力集中在目标身上,地面上的情况就忽略了! 一颗圆圆的石头,半米高,凶狼左右变换身形的前腿,一脚踩滑,连连踉跄想稳住身子时,欣田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或许是为了早点支援彦腾,对着冲她而来的凶狼,抓住身子不稳之时,绕到右侧,对着凶狼腹部,一脚重重狠踢。 武徒境中期的实力,这一脚,还是欣田玩命的一脚,身形如同大巴车的凶狼,被着一脚踢飞了起来,同时,连连的惨嚎,在这一方天地响起。 一直关注欣田战斗的萌姬,小拳头紧握,为欣田加油,“耶!踢的好!” 萌姬刚说完,刀疤脸和小眼,两个方向,有十头凶狼同时冲了过来! 跑在最前面的六头凶狼,在半途改变方向,它们去支援刚刚挨揍的那个方向。 有战术转移,有策略变阵,有真假疑阵,也有默契的配合,群狼的战术,明显要高于断腕九人。 不过呢,断腕他们之中,也不全是废柴和莽夫,冬周发现群狼的战术不断变化,他们若是没有人指挥,疲于应付,早晚要出大事! “萌乐你去支援刀疤大哥,萌砮,你去策应小眼大哥!”一声指挥后,萌乐和萌砮动了。 眼看要冲击上来群狼,见到目标有了帮手,几头凶狼打算把这次出战,也变成虚招,就绕了一圈,在距离目标还有二十米的时候,调头走了。 但,刀疤脸和小眼面前,都还有一头冲来。 他们俩刚才也听到了冬周的安排,没有拒绝身边来策应的萌乐和萌砮,反而,因为他们守的位置,有人帮忙守着,那么他们就能冲出去了! 于是,一场你来我往的群战,在冬周的指挥下,断腕九人,从应付到主动出击,然后直到群狼觉得这些猎物太难搞,想退走,而迟迟没有听到狼王号令时,才有凶狼发现,它们的狼王早已被人收拾了。 不久,群狼没有了头领,呼呼啦啦一群撩的飞快。 整个战斗的过程,持续了半个小时,没有人受伤,只有人紧张过度,精神过度亢奋。 待群狼退走,断腕过度的亢奋,对着群狼跑走的方向,连连打出几十拳,在宣泄刚才没有打过瘾的扫兴。 其他人,可没他这么好的精气神,狼群跑了,心中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一个个的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只是,刚刚喘了一会儿,刀疤脸猛然站起身,“小心!” 众人听到刀疤脸的惊呼,闻声望去,见到一座楼房大的凶狼,正慢步走来。 方涥的身子在狼王身边就显得太渺小,众人目光中,只看到狼王,却没有在意旁边的方涥。 刀疤脸喊过之后,其余人也跳了起来,朝着狼王走来的方向,摆出应战的姿势。 之前迎战群狼,体型差异就很大了,现在看到如同楼房大的狼王,一步步走进,视野里庞大的体型,渐渐将其他景物全部遮挡,一座山的体积,都难以描述他们的震撼! 若是说对战群狼,他们还有点微末的信心,现在要面对狼王,他们的身子,就像是蝼蚁!根本没有应战的心情,彦腾手里的大剑慢慢垂下,长叹一口气,“哎!今日是要殒命在此了,欣田妹,待会儿,我我冲上去,你往反方向跑,不要回头!” “彦腾哥,我不跑!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一起!你冲上去,我也不会落后!”欣田握紧了手里的短刀,视死如归的姿态,展现的淋漓尽致! 由他们二人的带动,刚刚垂落的士气,瞬间复燃! 断腕双拳紧握,激发全身的绝恒之气,势要爆发全部武力,给狼王一击重拳! 刀疤脸则是笑了笑,“我们哥仨,无数次在一起迎战野兽,呵呵,这次就算是死,也值了!来吧!” “放心,就算是死,也要在这个畜生身上,留点一辈子的疤痕!” 小眼手里握着一块石头,石头外包裹着厚厚的绝恒之气,那石头已经不是单一的石头了,更像是一颗巨大的水雷,触碰到其他东西,就会爆炸! 萌姬此刻没有言语,刚才吓的眼泪汪汪,死死的拉着自己的衣角,很不甘心今日就要这么死! “那个那个混小子呢?!他他不是很厉害的吗?!为什么没有见到他?!” 萌姬话语,提醒了所有人,此刻才想起来,好像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见到方涥的身影。 萌乐和萌砮还有冬周,凑近萌姬,成三角之势把萌姬护在中间。 “哥哥们,不要再护着我,我任性够了!这么多年,承蒙三个哥哥照顾,我很开心,若是有来世,我还要做你们妹妹!不过,这次,就让妹妹和你们一起迎战!哥哥们,放开手脚,全力一战吧!不要被我再拖累着!” “妹”萌乐和萌砮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冬周说了一句,“呵呵,萌姬妹长大了!只是,你们想战斗,恐怕是不可能了!” “什么?!”萌乐和萌砮同时反问。 冬周用手指了指狼王粗大的前腿,每次迈出,都能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看那里。” 随着冬周的话语,众人都仔细看了过去。 当看到方涥时,断腕和刀疤脸还有小眼,瞬间蔫了,收了弃生赴死的气势,身子上剩下无比的劳累感。 彦腾则是一个踉跄,用大剑撑着地面,“难怪,刚才就没有发觉狼王身上的杀气,原来是老板驯服了狼王。” “我刚才踢了凶狼,凶狼没有拼死反击,依我看,刚才的群狼,也是老板给安排的训练!”欣田把彦腾搀扶着。 这时候,欣田的话语,就像是解说员,把众人都没有想到,也没有看透的内情,说了出来。 片刻,狼王走到众人面前,距离只有十米时,狼王趴了下来,乖宝宝的样子,像是谁家里的看门狗。 “诸位,表现的不错!但也只是你们不惧生死的战意!实力和武技,甚至还有你们的武器,哎!太差!身为你们的老板,有责任教导你们,学习更强的武技,拥有最好的武器,这里有一些刀剑,你们先来选选!” 方涥走到狼王前面,大手一挥,戒指里的刀剑,十几把,同时出现在地面上。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灵器 一把把造型不一的武器,插在泥土里,每一把武器上,都有光彩在流转! 那些光芒,不是电灯,也不是电能,至于是什么,呵呵,方涥也好奇过! 武器是来自地球,但具体说,是在地球拿来,出自哪里,方涥也没有多问。 武器的由来,是和地球另一个异能者做的交易,用阵法晶石,和人家换的!据说另一个异能者,不仅能布置阵法,还可以炼制武器,那种武器不是地球上的凡物,具体说,更像是修仙世界里的灵器仙器之类的。 此刻方涥拿出来的十几把武器,非要界定个档次,那都是属于灵器的标准! 关于灵器,方涥也深入了解过,灵器之所以称呼为灵,就是说明那些武器会在不同时期,出现一点点灵智。 至于灵智在金属物品上,是个啥,方涥只能根据里的情景,自己歪歪一下。 然而,他得到的武器,其中有两把是为他打造的工兵铲,确实有点不同于曾经的铲子,握在手里,起初那铲子想溜走,但随着方涥释放祭天之气,工兵铲瞬间安静了,而且还有一种与身子融合的亲昵感。 再用感知探查,方涥意外的发现,双手的工兵铲仿佛有了生命,正乖乖的等候听候他的指令,意图大展拳脚! 至此,方涥的工兵铲升级了,现在名称叫灵铲!名字土鳖了点,可,再多个字,就特么娘气了,灵啥铲?呵呵,方涥也懒得费脑子,就叫简单易记的灵铲。 当下,方涥指着面前的武器,“这些武器都有灵性!所谓的灵性,简单的和你们解释,就是万物皆有灵!此等武器,你们的老板我,也是不好容易才得来的!待会儿,你们按照自己的本心,来寻找自己一生的伙伴!记住了,他们不是简单的武器,一旦选择了,一生就要相生相伴!主人死,武器碎!武器碎,主人重伤!说起来有点不公平,但天地规则如此,你们的老板我,还无法参透其中的奥妙!这次就便宜你们,得此宝物!多啰嗦一句,要拥有他们,并不是拿在手里就可以!想要发挥灵器的威力,第一步就是让灵器认可你们,然后配合相应的功法,才能发挥出灵器本身的威力,若是你们和灵器默契度高,不仅可以让你们的战力提升数倍,还会让灵器产生真正的灵智!” 方涥说的这些,都是从另一个异能者那里听来的,他也是现学现卖! 众人呆萌的神情,盯着面前的武器,听着方涥说的那么玄乎,心中有点不敢置信,但又极为想拥有! 此刻,萌姬他们四个,就有点尴尬了,到现在都没有拜师,方涥给不给他们,这问题,不用问了,纵然是一把普通的武器,也没有理由大方的送给外人,何况现在面前的灵器。 “老老老板!请你收了我们四个!这辈子,我我们一定尊你为师,一生不悔!”萌姬颤颤巍巍的跪下,对着方涥结结巴巴轻柔的说出这一段话。 身边,萌乐和萌砮还有冬周,二话不说,对着方涥郑重的跪下,抬头挺胸,认为拜方涥为师,是他们的荣幸,并没有萌姬那么扭捏。 “老板,我们愿意永远追随,请收了我们!” 在灵器面前才拜师,方涥觉得有点怪,不过呢,此前冬周就过来提过,这两天,他们的表现,还不错。 深呼吸一口气,方涥表现的好像很难决定一样,“起来吧!你们四个,入我名下,随后给你们一份门规,断腕,你们几个也要学!” 收徒,本来不是方涥最想做的,可这一步,也是必然的! 第三境里,据说都是宗门,而且实力都弱的像渣渣,然方涥去那样的宗门拜师,还是算了吧!扮猪吃老虎,也是这么玩的!更何况,他的目标,可不是第三境。 所以呢,收徒,最大的目的是自立门户,到了第三境,稍微熟悉一下环境,然后快速成立一个宗门,让断腕他们,在第三境里,好好修炼,若是武功有成,以后再去第四境。 简短的收徒过后,萌乐和萌砮还有冬周,三个就像好基友,拉着手,把萌姬回在中间,高兴的心情,不言而喻! 时辰不早了,方涥也不想耽搁,轻咳两声,指着地面上,左侧第一把大刀,“赤焰刀,附加火属性,照理来说,一般武者,都要到了小兽王境,拥有了气场,才能掌控属性,但现在,你们面前的老板,有本事让你们获得想要的属性气场!只要你们争气!大小兽王境都不算是事!” “什么!兽王境?!”断腕领先大声感叹。 其他人也是瞪大了眼珠子,等着方涥多说一些。 “境界的划分,你们之前所知的太少!武徒境,是真正武者的起步,也是最底层!其上乃是猎者境,就是断腕他们三个的境界!猎者境,是武者第二次打造根基的一个境界,一般人突破更高境界,就是一步步走上去,而你们在我这里,呵呵,你们要好好的打造根基!压缩你们体内的绝恒之气!压缩到极限,再晋级到小兽王境!获得传说中才会拥有的属性气场!” 方涥说着,把自己的气场撑开,一丝丝火苗,在空中泛着火花。 为了保留点秘密,方涥只展示了火属性气场,给他们九个看看就可以了。 现场,感受到极为压迫的气场,萌姬和她三个哥哥均是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彦腾和欣田,把大剑当做是拐杖,勉强撑着。 断腕三人,也不好受,身上好像有万斤重物,压的他们爆发全力,才能颤抖的站立。 “好了!”方涥说着,收了气场,“刚才你们感受的到气场,我只用了千分之一的力道,若是用全力,你们都会变成一滩血水!” “老板厉害!嘿嘿,我断腕不怕辛苦,只要能成为老板这样的强者,再累再苦我都不怕!” “我们也不怕!”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一幅忠心之徒的场面,令方涥有点难为情,混了那么多地方,每每看到别人拜在自己面前,总感觉不舒服。 “起来起来!别没事就跪!记住了,以后没有犯错,就不准跪!” 话语说的是真严厉,但方涥的脸是笑着的,指着第二把刀身上泛着银色流光的刀,“此乃凛凝刀,寒冰属性!” 第一把是火,第二把是冰,这两把刀,从表面上看,就非常高大上,而第三把,整个刀身为土褐色,且布满了碎瓷纹,好像是一把瓷质的工艺品。 方涥介绍的时候,特意走到刀边,轻轻点点了刀柄,“这一把,名为破山刀!土属性!别看刀的表面不怎么出众,可威力,呵呵,你们若是有喜欢土属性的,就会发现他的能耐,简直就是低调的宏伟!” 介绍完样貌不怎么绚丽的破山刀,方涥又指向旁边,“第四把,逍遥刀,子母刀体,刀背上九把小刀,若是合体攻击,可让刀化成锯齿,无往不破!呃此刀,对武者要求很高,子母刀的性质,要求武者有极强的控气能力,且能做到一心多用,把控好九把小刀的各种不同的攻击轨迹,这刀,呵呵,暂时不适合你们,你们就当做看看。那个第五把乃是剑,苍狼剑,剑势和武者境界越高,剑出时,就能幻化出更多的狼,正如刚才你们见到的狼群一样,一剑出、群狼攻!而且,此剑对真实的凶狼,有号召力,如果武者也喜欢狼,那是最好了,多饲养一些狼,配合苍狼剑,一起攻击时,剑的力道会附着在群狼身上,瞬间把战力提升到与武者实力相当的境界,不仅是辅佐武者,而且也是武者的攻击手段!呶,这里就有一头狼王,它有一百四十二个小弟,你们有人选了苍狼剑,就要和狼王交好,还要收了他的小弟做伙伴!” 刚刚还是战斗的对象,甚至是面临生死的对决,现在,竟然要成为伙伴,断腕三人的眼角直抽抽。 然而,很多人都没有注意,萌姬的眼,看到狼王表现出哈巴狗的呆萌样子,就有点喜欢了,如果不是方涥在分发武器,她都想跑过去,抱着狼王,到处抚摸狼王庞大的身子。 “第六把也是剑,水龙剑,名如其剑,水属性! 第七把,风疾剑!风属性,也可以说是空气属性! 第七把嗜金剑,金属性,此剑一出,灵器之下所有金属物件,都可以为其所控!当然,能控制多少,也要靠武者的脑子,能一心几用,就控制几个金属物件。 第九把,巨力剑,此剑可吸收武者的气,膨胀体积,使用此剑,要求武者体内的气,必须要浑厚,而且,还要有力气,能拿得起!否则,巨大的剑身,就会把武者自己压的无法站立! 第十把,凤鸣剑,此剑有点玄乎,传说是拥有凤凰之力,一剑出天地齐鸣,本老板的理解,应该是声波攻击,究竟如何,呵呵,要拥有者,自己的去琢磨! 第十一把” “老板,我们就十个人,就选前面十把!”断腕早就按耐不住了,方涥的一一介绍,根本听不进去,他只盯着破山刀,情有独钟。 方涥翻了白眼,“那把逍遥刀,你们几人,不一定好操控!本老板,也不能勉强你们,还是继续听本老板介绍,还有三把,或许你们会移情别恋呢?” 那把逍遥刀,确实有点难为人,以方涥现在的脑子,想操控是可以,但想完美操控,那是要练习许久! 而面前这些家伙,想试图控制一刀九子的逍遥刀,那有点太不现实了! 不过呢,意外总是来的这么突然,冬周弱弱的举起自己的手,“老板弟子想尝试一下逍遥刀!” “啊?!”方涥被震惊到了,这个意外对于他来说,有点打击! 不过,反思刚才,冬周能指挥其他人,布阵迎战群狼,那一份指挥的头脑,还是不错的!在这个星球上,还是头一次见到有指挥天赋的武者。 冬周见到方涥一脸的不信,犹豫了一下,再次看向那把逍遥刀,坚定了势在必得的信念,“老板,弟子对逍遥刀,有执念!第一眼看到,弟子的脑海里,好像就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我!” “这样啊?”方涥疑惑着,一手控制着祭天之气,把逍遥刀从地面上拔起来,举在空中,“你尝试一下,能不能呼唤逍遥刀,到你手里去!” “呼唤?” 众人皆是不可置信,还有这样的操作?! 然而,众人的最左边,一直表现最积极的断腕,双手伸出,对着破山刀大喊一声:“兄弟,来吧!我们俩,以后就并肩战斗!” 这一声喊,所有人的目光刚刚转移到断腕身上,那把破山刀,之前还静静的插在泥土里,‘嗖’一击破空声,飞到断腕的双手里。 ‘砰!’破山刀飞的太快,纵然是刀把撞到断腕的手里,但那股力道,也是非常的大,刚接触断腕的手掌,就发出一声闷响,把断腕击退了三米,才堪堪停住。 断腕心中既震惊又心喜,双手握着破山刀的刀把,露出满嘴黄牙,“哈哈哈!好刀!好兄弟!” 被别人抢了风头,冬周的脸上有点羞涩,学着断腕也伸出双手,对着悬浮在空中的逍遥刀,“来吧!以后我们俩配合!” 然而,冬周的话语,却没有引起逍遥刀的反应,照旧静静的浮在空中。 其他人不解,难道是冬周托大? 此刻,只有方涥察觉到了异常,苦笑着,收了托举刀身的祭天之气。 原来,逍遥刀被祭天之气所压,无法有什么行动! 逍遥刀没有了祭天之气的托举,自由落向地面。就在那一刻,刀落下时,冬周心疼刀,一步跃出,飞扑上前,不想逍遥刀摔在地上。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唯有冬周自己清楚,他此刻的心情!宁可他自己摔个狗啃屎,也不愿意让逍遥刀碰到泥巴地! 冬周的心意,似乎是被逍遥刀读懂了,在即将触碰到地面时,一个急转弯,朝着冬周飞去! 看到刀改变方向,冬周大喜,笑呵呵的脸,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深入灵魂的开心! 只是,他以为逍遥刀会飞到手里,于是双手张开,也想握着刀柄,可,意外又来了! 逍遥刀飞到冬周身下,把即将扑倒在地的冬周,拖在空中。 “果然,呵呵,之前我还不信,想不到,真有灵器择主的说法!” 方涥有点尴尬,另一个异能者都说了,灵器有灵,而且有些灵器,不仅有灵还有个性,会自己择主人,若是灵器不喜欢,纵然武者实力再强,灵器都不会认可。 现在,断腕选择破山刀,冬周选择了逍遥刀,反过来说,是那两把刀选择他们俩,也是可以的!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方涥也不能拦着。 只是,下面的场面,方涥不想再看了,让他们有足够的空间,自己去选择武器,或者说,那些灵器不要在被方涥的实力所压迫,于是转过身,“你们都有喜欢的目标,其他的剑,我就收了!” 言罢,方涥为了显摆自己是师父,也有召唤武器的能力,只好趁人不注意,释放点祭天之气,如同四个触手一般,抱着地面上四把剑收回戒指里,而且,每收一把,还都喊出那些武器的名字,“蛛丝剑!雾隐剑!光耀剑!飘渺剑!” 装叉,总有装失败的时候,此刻方涥就有点挫败感,最后一把飘渺剑,竟然能逃脱他的祭天之气,像是砂子一样,散开,再实体化,拉扯了两下,那把飘渺剑还在原地插着。 “咦?这飘渺剑”方涥不得不再转身,看着右侧最边缘的一把短剑,实在搞不懂,这些有灵性的玩意,到底是有多强的个性! 方涥装叉很失败,可其他人也没有看到,唯有一个人,也和他一样,正盯着那把不受控制的飘渺剑。 欣田,也不知道怎么了,双手成祈祷状,抱在胸前,看着飘渺剑,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 她的状况,没有人察觉到,如果彦腾不盯着那把能膨胀的巨力剑看,或许还能关心一下欣田。 方涥在飘渺剑上,也发现了欣田的目光,看着欣田好像很伤心,在她眼睛即将闭上流泪的时候,地面上,那把很有个性的飘渺剑,突然消失了! 再次出现的时候,就竖在欣田身边! 只是,欣田还没有睁开眼睛,飘渺剑好像有点调皮,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不断闪现剑身,渐渐的,剑身闪现的频率越来越快,在欣田身边,已经形成一圈剑影的包围。 欣田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身边,一圈都是剑影。 “这这是是你听到我的心声了?”欣田的眼泪顺着脸庞滑落,但泪水刚刚离开脸庞,就被飘渺剑接到剑身上,飘渺剑也不在绕圈圈,就停在欣田的面前,把欣田的泪水,变成自己的,从剑尖慢慢的滑落到剑柄上。 欣田突然笑了,“你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现在不仅有彦腾哥哥,还有你!”说着,握紧飘渺剑的剑柄,像是抱着宠物娃娃一样,拥在怀里。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沙滩 欣田,从小就是个孤儿,被彦腾的父亲收为义女,待欣田长大,就让欣田给彦腾做个小妾。 本意是这样,但无心插柳柳成荫,欣田也喜欢彦腾,小时候,彦腾就像是个大哥哥,一直照顾着欣田,无论风风雨雨,欣田都能感受到彦腾的照顾。 而彦腾,也体会到欣田对他的忠诚,从小犯错,欣田都会揽到自己身上,彦腾是个男孩子,又岂会让女孩子背锅,一来二去,彦腾也对欣田有了爱慕之心。 只是吧,彦腾家里的情况,常年没有起色,无奈只能和邻居枫家结合,让彦腾娶了枫家长女枫霞。 枫霞小时候,也经常和彦腾欣田一起玩耍,他们三人打小就认识,在渐渐长大中,他们三个也闯了不少祸,然而,三个家伙觉得他们没有做错,于是屡教不改,次次被罚,然后再犯! 所谓的再犯,就是他们三个嘴里的行侠仗义,劫富济贫! 虽然有了彦腾的照顾,但欣田还是一个孤儿,每次看到别人有父母,而她,只有名义上的家人,真正的家人,早已离世,心中的悲苦,只有自己懂。 一个孤儿的成长,心灵漂浮无根! 原本已经长大的欣田,童年的一切都被雪藏在内心深处了!可就在刚才,欣田的脑海里突然有一道清脆的铃声,那个铃声一响,欣田瞬间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一年,欣田五岁,他父亲送给她一个生辰礼物,就是一个通体白玉的铃铛! 白玉的铃铛,铃声不同于铜铃,清脆的声音,传播的并不远,可却能渗入人的灵魂,让人无比的舒心。 铃声引起了回忆,当初父亲那伟岸的身影,再次浮现在眼前,欣田的思念狂涌心头,对着那一道铃声,诉说多年的思念。 她不知道谁能听到,却自顾自的说出对父亲的思念,然而,每说一段,都有一道铃声传到她的脑海里,让她越说越多,渐渐的,泪水止不住,夺眶而出! “飘渺剑,能力很特殊!他拥有一定的空间能力!据炼制者说,此剑能成功,属于一点点意外!既然他选择了你,你们以后就相生相伴!” 欣田还在抱着飘渺剑,方涥轻飘飘的走来,对着欣田介绍飘渺剑的基础情况。 听到方涥的说词,欣田缓缓抬起头,红润的双眼,望着方涥,哽咽的喉咙想说点什么,却无法开口,只好重重的点点头,答应方涥的要求。 旁边,其他人都获得了一把属于自己的灵器,整个过程,没有人亲自跑到灵器旁边用蛮力征服,每个灵器都如同断腕那样,有呼唤,有回应! 最后的结果,令方涥有点意外,本来嘛,像断腕三人,以他们狩猎的经验,应该都会选刀,所以方涥弄了四把刀,让他们选择,其实,逍遥刀就是个陪衬,让他们感觉四选三,并不拘谨。 然而,现实让方涥想不通! 断腕和破山刀,刀疤脸和赤焰刀,小眼却选了一把剑!风疾剑。 欣田和飘渺剑,彦腾也如愿以偿,对着巨力剑,抡着他手里的大剑,展示了一下他自幼创的剑术,征服了巨力剑。而且,巨力剑并不排斥彦腾继续保留之前的大剑,像是有了个小弟一样,交叉背在彦腾背后。 萌姬,是让所有人都意外的,她没有立即去呼唤苍狼剑,而是先跑去狼王的眼睛下,腻歪好一会儿,才对着苍狼剑,躬身一礼,得到苍狼剑的认可。 萌乐和水龙剑,在萌乐心里,他们曾经居住的石界,当地人都在水里找食物,如果他可以和水有关联,那么水里的食物,就能轻松获得了! 当然,如此想法很幼稚,他们再也不会在像以前那样平庸,和方涥搭上关系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一生不凡之路! 其次是萌砮,他也有点意外,好像要和萌乐甜咸搭配,他竟然选择了凛凝刀!似乎是萌乐放水,他来冰冻的节奏! 最后一个是冬周,之前就说了,这货要挑战高难度,控制子母制式的逍遥刀! 对于这些人的选择,方涥没有反驳,灵器也认可了他们,就是最有力的说明,他们值得拥有那些武器。 地面上,还有嗜金剑和凤鸣剑,被方涥收进戒指里,等待有缘人。 有了武器,赶路就要继续,耽搁了一点点时间,今日的三百公里,照旧要完成! 狼王想和萌姬一起走,但被方涥拒绝了! “老狼先在这里等几天,等我们在第三境安顿好,我再接他过去!现在带着他,被其他武者见到,一定会当做凶兽,来拼命!要知道,每次从弑武之路而过的武者,有很多葬身于此!其中难免有些朋友兄弟姐妹的,万一,遇到那些家伙要为别人报仇,我们的老狼,可就要被人围攻了!” 拼命,方涥不怕,但名声还是要的! 尤其是现在,第三境的环境都不知道啥是啥的情况下,只能先低调装装犊子! 狼王的身子太大,走哪里都是一座山,那么招摇,太拉仇恨! 所以,萌姬流着泪,和狼王告别。 而狼王,对着天空,仰天一吼!告诉萌姬,他会等待的! 也不知道萌姬对狼王说什么了,那些来自和平界的家伙,原本还剩了几人,但到了凶狼的地界,就都变成了饲料! 向西的赶路,断腕九人的气势明显不同了! 不仅仅是忙于双脚的奔跑,九个家伙,都像是精神病院里逃跑出来的家伙,一边跑一边自言自语,时而大笑,时而表情庄重,时而一脸的期待。 各种表情轮番变化,方涥也明白,他们是在和自己的灵器聊天,可方涥总感觉怪怪的,摸出两把工兵铲,不对,是灵铲,也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喂!能听到我说话吗?!能听到,就扣个一!呃点点头!呃摇摇屁股!呃还是算了!” 方涥无语,手里两把工兵铲,除了保留原本的折叠功能,另一个异能者似乎都没有用心炼制。 傍晚,三百公里的路程,如期完成! 弑武之路,已经深入了七百多公里,此刻的裂谷已经不能算是峡谷的地形,更加像是一片巨大的盆地! 南北两边,视野的尽头,还能看到裂谷那巍峨的峭壁。 而眼前,一片盆地平原,没有地方高攀,也没有挖山洞的峭壁,这晚上该如何何度过?! 断腕九人一脸茫然的看着方涥,等着方涥给个推荐,最好还能像昨晚一样,既安全,又能看风景和凶兽。 然而,方涥此刻的心里,并没有想着夜晚如何,在他们西面,五十米处,目光看去,一切如常,和周围的盆地平原相同,可在感知里,那里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他的感知! 方涥想去看看那道屏障有什么门道,“你们原地等候,想吃东西,也可以吃!我先去前面看看!” “老板,我陪你一起去吧!”断腕就像是十人之中的二把手,对方涥绝对的忠心,恨不得变成腰带,时时刻刻绑在方涥身上。 方涥要继续向前查看,但在断腕他们九人的眼里,前面,放眼望去,啥都没有!如此的场面,断腕猜想,方涥估计是要前去很远的地方查看,所以才开口说,要陪方涥一起去。 然而,方涥可不想带着个拖油瓶,闯入能隔绝感知的未知之地,他自己单溜,安全系数稍微高点! “不必了,你留下,我去看看就回来。” 说完,方涥一个龙天步,就蹿了出去。 五十米的距离,在龙天步之下,一瞬间就能抵达,然而方涥刻意的收了力道,一步迈出,只前进了四十多米,剩下的距离,他要一步一步走过去。 当一步步靠近那道无形的屏障,伸出手,在身前试探,可感知里,手掌所在的地方,已经是感知被隔绝的地方,却没有感受到一丁点什么阻隔! 好像面前,并没有任何东西!但,为什么感知会被隔绝?! 方涥很好奇,抬起脚步走了过去! 身子,走进隔绝感知的屏障之内,也和手掌一样,没有感受到任何阻挡,就像是散步一样,很轻松的走了两步。 起初,只走两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还是如同之前一样,都是一马平川的盆地平原。 可当方涥走第三步,眼前的景象突然一花,再次看清楚周围环境时,方涥差点跳起来! 一片汪洋大海!视野尽头,还能看到一轮夕阳,正散发着红彤彤的光芒! “这什么节奏?!”不爽的嘀咕了一句,仔细打量面前的大海,海面上,一道道浅浅的波浪,正向岸边一的荡漾。 大海里,也不是空无一物,零零散散、大大小小数万座小孤岛。 最小的孤岛,看上去只有巴掌大的陆地露出水面,大的岛屿,也就百来个平方。 方涥走向百米外的海滩,伸手在摸向海水,放开感知,想知道这一段大海,到底什么个情况! 然而,这么一感知,却啥也没有发现,海水就是海水,在两百公里的感知范围内,没有发现任何海洋生物! 起身看向一条线的沙滩,也没有发现任何凶兽的痕迹,就连夜晚出没的毒虫,也没有一个! “这里,难道是个过度?”方涥说着,又走了回去。 无形的屏障,设计的很巧妙,从沙滩看向来时的路,就一片永无止境的沙滩地,但走了没多久,又一次进入了那道无形的屏障里。 既然沙滩边,是安全的,那么就到沙滩边过夜,无论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先安全度过恐怖的夜晚,才是正题。 从那道无形的屏障走出来,迎面就看到跑来的断腕九人,方涥的视野一花,刚出现在原来的盆地平原时,就看到断腕九人满脸的心急。 “老板,你你去哪里了?!怎么会凭空消失的?!”断腕说着,上上下下打量方涥,有没有什么损伤。 方涥无奈的笑笑,用手指着身后,“这里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感知都被隔绝了,之前就发现这里有点不同,所以进去看了看!你们都进去吧,晚上,我们在沙滩上过夜!” “沙滩?!” 这两个字,对于断腕九人来说,就是个传说!甚至连传说中都没有出现过的! 第二境里没有海,自然也是没有沙滩的! 方涥点点头,带头又走进无形的屏障中,“进来吧,里面没有凶兽的痕迹!” 十秒钟后,沙滩上,传来一声声惊呼,“哇!哇,哇喔!”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傻缺的断腕 在沙滩上过夜,虽然没有凶兽的袭扰,但一浪花冲击到沙滩上,哗哗的水流声,短时间听听还好,长久去享受,那可就不舒服了。 尤其是方涥,耳力极好的他,有时候不释放感知防御周围,单单耳力就可以防范周围的异动。 然而现在在沙滩上,根本不能聚精会神于耳力,幸好在沙滩边,只过一个晚上。 夜晚,应断腕的请求,说要吃烤肉,于是十个烤炉从方涥的戒指飞出,五箱木炭,足够他们烧到午夜了。 至于肉,方涥想拿出来一吨,去喂九头猪! 得了灵器,那些家伙虽然没有忘记方涥这个师父,但对灵器,明显比对方涥要尊敬,吃烤肉,吃青菜,吃土豆,吃什么都要问问手里的刀剑,要不要吃! “破山兄,要不要来点?这个里面也含有气,吃点吧?!”断腕夹着一块凶牛肉,凑向他的破山刀。 可人家是灵器不是灵宠,这么样招呼,有意思么?! 方涥直翻白眼!也不知道这些家伙,之前把傻缺的一面都是怎么隐藏的,为什么没有提前发现呢?! 起初,像断腕那个傻缺,就是这么招呼灵器的,受他影响,其他人也尝试了一下! 随后,更加搞笑,肉不吃,那么换个素菜,素菜也不吃,就换饮料! 当所有东西都尝试了之后,断腕觉得灵器应该和人类吃的不一样,他打算自己放开了吃东西时,又不舍得把破山放下,抱着一把灵器大刀,又担心菜汁滴到刀身上,有时候想放下破山刀,却又不知道如何放,破山刀才会舒服。 “破山兄,你喜欢正面睡,还是反面睡,呃或者是站着睡?呃是刀尖朝上,还是刀尖朝下?” 众人闻言,呆愣了一会儿,低头看看自己的灵器,刚想开口,突然感觉不对! 被坑了一次,傻傻的喂饭菜,现在还跟风问睡姿,那就是彻底的傻缺! 众人没有搭理断腕,断腕把破山刀放在身边,吃一口看一眼破山刀,好像还是不放心。 本来,断腕吃的最多最快的,但因为心系破山刀,吃的慢了不少,也少了许多。 午夜时分,大家都吃饱了,原地躺在平整的沙滩上,泄去这两天的疲劳。 而方涥,则是趁着大家休息,说了一声,“刀疤和小眼,你们二人先负责警戒!我去查看远处!” “呃好!”头一次听到方涥说去查看远处,刀疤脸和小眼有点呆愣,其他人也坐起身,看着方涥朝着南边而去。 弑武之路,前面的路程,方涥对一切都掌握的很清楚,而这里,飞船无法探查内部,所以对这里的情况,几乎是毫无了解! 跑出众人的视线,方涥拿出飞船,就直冲天际。 这一片海,并不大,呃所谓的大,无法和一个境相比!若是没有飞船的神速,靠武者在海面上踏浪而行,那是也够走个三五天的。 海面上行走,一路都在消耗体内的气,所以走不了多远,就要休息恢复体内的气,赶路也不可能一天几百公里。 冲上天际的飞船,照旧被局限在一万米的高空,而朝西的方向,又遇到了一堵似雾的屏障,这个屏障,方涥不陌生,就是每个境的隔断屏障。 再俯瞰下方的海面,方涥发觉这里的岛,小的可怜,有些,甚至没有必要存在,为何会有这么奇怪的岛? 这一方海洋,南北宽度并没有多大,方涥看着飞船上探查的尺寸,回忆弑武之路的宽度,好像是成比例的,也就是说,这里的海,也算的弑武之路! 而从沙滩,到西边的屏障,总共三百六十公里,如果按照一天一百公里的速度算,要三四天才能到达西边的屏障。 至于,屏障的大门,确实有,就在西边屏障边缘,那里也有一处沙滩。 返回断腕他们身处的地方,临走出飞船之前,方涥把这一片小海的俯瞰图,复制到手机里。 地图在手机的屏幕上显示,方涥只是下意识的瞄一眼确认图片以保存,可这一眼,看到一点点不同! 俯瞰图的尺寸缩小,海洋上的诸多岛屿,成了图片里很醒目的东西。 本来都是分散开的岛屿,在俯瞰图缩小后,小号的岛屿,就变成了一条线,均匀分部指向八个方向,中间的三个大岛,和八个方向的线条,组成一只头朝北的蜘蛛图案! 见到这个图案,方涥脑子里还是一片雾水,如果是天然的巧合,那么图案不会这么标准,一般自然形成的东西,虽然也会有些具象化的巧合,但如同图片里的蜘蛛,丝毫不差,那是绝对不可能有的! 由此可见,这一片小海的岛屿,一定是人为弄成的! 可是,弄成这么个蜘蛛图案的岛,又有什么通途?尤其是那巴掌大的小岛,给蚂蚁住都嫌小,更何况这片海里,连个小鱼都没有! 一夜过的很快,那些家伙盘腿打坐修炼时,都把灵器放在双腿上,好像真的要时刻不离身了。 清晨,太阳没有晚来,照旧登上地面时,海面上的色彩,变得丰富了。 蔚蓝色的海水,看上去很清爽,更清爽的是这一方天地,和石界差不多,没有任何绿色的植物! 沙滩上是沙子,海洋里只有水,这两样东西,一黄一蓝,组成了地面上的两个颜色! 天空上,蓝天白云,给这方天地增加了很多和谐。 “好了!你们几个听好了,把你们手里的灵器,收收好!在外人面前,不要对你们的灵器做出过激的事情,什么喂饭菜,什么怎么睡的舒服!这些幼稚的话语,不要再出现!和灵器沟通,是用脑子,不是用嘴巴!若是别人看到你们对一把武器说话,很多人会把你们当做是傻子!有些奸佞的人,会留意你们的武器,虽然在他们眼里,抢去也只是一把平凡的武器,但,那些灵器的用料,都是这个世界没有的金属!你们如果想被人惦记,那么就尽管露财引灾,去惹祸!” 在出发前,方涥要提醒断腕他们,尤其是断腕!现在越来越傻缺!早上起来,也不理会刀疤脸和小眼,只对着手里的破山刀自言自语。 此刻被方涥训斥,除了断腕之外,大家都有点羞愧,可断腕似乎没有什么感觉,抱着破山刀,挑着眉头又来了一句,“破山兄弟,我知道你听的见我说话,嘿嘿,以后,有外人在,我们悄悄聊天!” 方涥一个龙天步,在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现时,对着断腕的屁股,就是一脚狠踢! 断腕飞了,方涥被他傻缺的脑子气到了,真想好好的重组一下他的脑子和身骨! 进入到猎者境的断腕,从十几米的空中落地,还是没有问题的,但被方涥踢的突然,脑子似乎被刺激了一下,傻呆呆的看着方涥,“老板我呃为何踢我?” “踢你?你若是不听从老板的话,就别去第三境!老板刚才说了,不准在外人面前和灵器交流!而且你也清楚,灵器和我们交流,他们也是有消耗的!我们累了吃饭,困了睡觉,他们呢?喝西北风吗?你总是对灵器骚扰,他们没有能源补充,你是要想他们消耗空能量,而长眠吗?!”萌姬突然发飙,帮着方涥说了一些对灵器试用的感受。 确实,如果他们不说出来,方涥都不知道灵器的内情,因为他手里的工兵铲,说是灵铲,可一直没有发现灵在哪里?!所以,对于灵器的内在,他不了解! 断腕被萌姬骂了,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刀疤脸和小眼凑了过来,平常,他们俩这样凑过来,都会和断腕一起对付其他人,可这次,他们俩过来,只是拍拍断腕的肩膀,“老板说的对,我们现在实力都不强,万一在外人面前暴露了灵器,会引来很多人的觊觎!哪里都有贪婪的家伙!” “是啊!就算我们说明手里的武器对他们没有作用,他们也不会信我们!所以,在我们的实力没有称雄的时候,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我们手里的灵器!还有那个小丫头,他说的也不错,我们和灵器沟通都是用脑子,他们每次一次与我们沟通都是在消耗他们自身!如何让灵器得到补充,嘿嘿,昨晚我和刀疤脸试了一下,我们手里的碎石,拿出来时,灵器有了点动静,但把碎石放在灵器身上,却又没了动静!依我们俩的商议,灵器应该也需要境门石!完整的境门石!以后我们和老板一起,找个地方,多为灵器弄点境门石!在此之前,你就善待破山刀,别总是骚扰他!万一遇到敌手,我们需要灵器一起战斗,他的能量被你天天聊天,消耗空了,那时,你是不是要后悔死?!” 小眼叭叭说了很多,像是一个管家婆,一段段的引导断腕,不要那么死脑子! 其实断腕变成这样,也是古人的见识少,突然见识了高大上的玩意,确实,很难把持心性不乱! “老板,断腕知错了!还请老板谅解,以后定然不会了!” “行了!一脚把你踢醒,算是你运气,若是踢不醒你,我就要把你的破山刀收了!然后把你丢回林厅城,继续做你的猎户!记住了!你们老板手里的好东西还有很多!现在才得了一把灵器,你们就忘乎所以了?!别那么浅薄的见识,前面,还有很多好东西等着我们!” 方涥收了火气,走回沙滩边缘,指着汪洋大海,“海上行走,正如你们之前在澡泽上行走一样,只是,这次的距离,比上次的还要远!你们要注意自己体内的气,能少消耗,就少点消耗!若是能飞,就飞高点,然后进行滑翔!我们今日的目标,是最近的一座大岛屿,大约有九十公里!呃就是一百八十里!期间有些小岛,供你们临时休息之用!准备一下,我们出发!” 方涥说话时,众人流露出极为惊讶的神情,这么远的距离,难道不该回去造个木筏吗? 他们的疑惑,方涥可不会满足他们,这一段弑武之路,用意是让很多武者习惯一下,第三境都是海水和岛屿,其次就是考验武者体内的气,是不是够充盈!若是落入海水里,那还有什么意思?! 其实,这一片海水,本身还真是点门道! 越过海洋到了对岸的武者,若是身上有海水的成分,那么第三境门,就别想过去!境门会把那个武者阻拦住,无法寸进分毫。 这一点,方涥是误打误撞,蒙对了!他是要求所有人在海上越过去,而不是游泳! 另外,和平界界主宋亮是知道这里的规则,却没有告诉方涥,其用意,不是坑方涥,而是让方涥保护他们和平界的人。 若是方涥真的能保护和平界的人到了这里,自然会有和平界的人,说清楚这里的规则! 如果身上有海水的成分,必须返回,退出这一段的屏障,然后再次进入,重新过海,在全身没有海水的情况下,才能通过第三境门。 此刻,在方涥的要求下,欣田和萌姬作为女孩子,身知她们体内的气比较少,于是起步就是飞行,照方涥说的那样,先向高处飞,然后开始滑翔! 而其他人,看着两个女人飞上天,不甘落后,双脚下,凝聚出粗大的柱状物,踏在大海上,对着身后,一掌一掌的推出,身子像是快艇,在大海上驰骋! 方涥是一刻没有等待,虽然是最后一个离开沙滩的,但他的速度,绝对是最快的! 从沙滩笔直朝西而去,九十公里的距离,对于方涥来说,十分钟不到,就站立在岛屿的地面上。 这座岛,是方涥要求抵达的大岛,但从东边过来,沿途还有七八个能站立人的小岛。如果断腕九人累了,可以在屁大点的小岛上歇息,恢复他们体内的气。 方涥独自一人先到这里,在岛上走走转转,黄沙和石头堆积的岛屿,唯有隆起的小土丘,一颗草都没有。 岛屿东西的长度一百七十公里,南北宽度一百六十多公里,这座岛,在那幅蜘蛛图上,是处在正中间的位置。 跨过这个岛,再向西,还有九十公里的海洋,才能到第三境门。 下午,令方涥意外的是,最先抵达的人,竟然是飞行而来的两个女人,欣田和萌姬。 落地后,两个女人脸上都挂着笑容,但神态却很疲劳。 “老板,他们不行!中途我们劝过他们,飞行再滑翔,速度更快,而且消耗的气,是最少的!他们不信,觉得脚踏大海,推掌催动,才是稳妥的!嘿嘿,现在他们距离这里,最少还有一半的距离!断腕大哥的气,消耗的最快,要全部恢复,再赶来,至少要到晚上,才能看到他!”萌姬喘着粗气,笑着脸炫耀着。 一旁,欣田则是抬头望着天空,“不知道彦腾哥哥,滑翔的如何?” 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咖啡店 夜晚,从海面,推掌而来的家伙,最后一个正是断腕,喘着粗气,上岸之后就大喊,“老板老板,我来了!我我保证,我没有落海!” 众人都在吃晚饭,今晚为了给大家补补,方涥特意弄了火锅,底料里加了很多丹药,比如生骨丹、活经丹、进气丹等,都是一些对武者大补的丹药。 听到断腕大吼着跑来,很多人都嫌弃的瞟了一眼,而方涥,则是看出了断腕的心绪。 “你确定没掉海里?” “呃没没掉进去,就是在一座小岛岸边,不小心踩在海水里罢了。” 断腕觉得,只要头和身子不泡在海里,就不算是落海。 方涥笑了笑,“你们,还是把灵器当做是宝贝?因为一只手要抱着灵器,所以不能展开双臂化羽飞行,只能选择在海上推掌前进!这么做,灵器是害了你们!哎,我看,我还是把你们的灵器都收了!否则,你们这辈子都会局限住!” 话语说完,方涥对着断腕走了过来,吓的断腕连连倒退三步,“老板,不要!我我只是把破山兄,当做兄弟!” “愚昧!你现在才刚刚进猎者境!还没开始压缩气,连第一个顶峰都没有达到!进入了第三境,你还是渣渣,如同你们在林厅城一样,被人欺负的渣渣!本以为给你们一把武器,能让你们进步的更快点!现在好了,都被武器乱了心智!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滚回林厅城,平庸过一辈子猎户,要么把破山刀插在沙滩上,自己返回弑武之路的盆地平原,再重新进来,我们在这岛上等你一天一夜的时间!” 方涥被气着了,如果现在已经在第三境安定了,也不至于这么麻烦,每个人的命,都是注定的,他能给予改变的机会,但每个人到底会不会改变,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 断腕好不容易到了汇合地,还没休息,就被方涥找上了,心中委屈,一路过来,抱着破山刀,再累他都坚持着!可最后,却被方涥训斥,他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老板,您给的灵器都是宝贝,我们作为弟子,爱惜您给的宝贝,难道不该吗?!” “呵呵,宝贝?我问你,以你现在猎者境,还没有获得属性气场,一丝土属性都没有的情况,使用破山刀,能有多少威力?!假想一下,如果你到了大兽王境,再使用破山刀,又会是如何威力?!如果想不出这些,那么就换个问题,你自己问自己,被你视为兄弟的破山刀,他如果也视你为兄弟,他舍得看着你辛苦?看着你落后于别人?看着你十年修为无法寸进否?!别的灵器主人,都到了兽王境,而你,天天溺爱着破山刀,修炼缓慢,十年了还是猎者境,你的破山刀兄弟,会不会瞧不起你?!” “老板?我修炼不会慢的,现在只是赶路而已!” “赶路?赶路难道就不是修炼吗?!欣田和萌姬,下午就到了这里,而你,比他们晚了五个时辰!这和修炼有什么不同?!你用十年,她们只用一年!你这么不知轻重,我可做不起你的师父!武者强大,不是要靠灵器,而是要靠自身!给你灵器,带你去第三境,简直就是害了你!” 方涥说着,转头看向其他人,还有几个和断腕差不多的家伙,对灵器的溺爱,已经到了可以放弃修炼的程度! “你们几个也给我看好了!武者的武器,终究只是辅助,只有自己强大,才是正道!” 言罢,方涥身后突然出现了雷霆羽翼,那一对泛着电弧闪着蓝芒的翅膀,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刺眼! 随着方涥渐渐离开地面,空气里一丝丝压抑的气氛越来越浓,片刻,黑夜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一抹火红,像是天空上有火海翻腾,不出十个呼吸,火海变成了岩浆,橙红色的岩浆,覆盖了整个穹顶! 方涥傲然屹立在天空之上,那气势就是天地霸主在俯瞰众生之渺小。 那一刻,地面上还在吃火锅的家伙,全部被压的躺在地上,地面柔软的沙子,淹没了他们,想要呼吸,就必须要把头努力的扬起来。 见到地面的情况,方涥收了雷火属性,再次落地时,一手把破山刀收进戒指里。 “断腕,本老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还是执迷不悟,我只能把你丢回林厅城!以你现在猎者境的修为,在那里,平庸的混一辈子不成问题!而他们几个人,不出十年,会高出你百倍千倍的战力,再去看看你,到那时,他们每一个人都会和我刚才一样,而你,连抬头仰望的力气都没有!” “老板,我我错了,能不能把”断腕还想问方涥要回破山刀,话语没说完,小眼把刚才没有夹到嘴里的一颗丸子,丢向了他,然后飞奔到他身边,抬手就是一巴掌,啪! 巴掌声,在这座无人的岛上,显得有点突兀,但没有一丝回音,就消失了。 “你是不是傻?!灵器也罢,武器也罢,都是辅助我们的!你却把灵器当祖宗!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堂堂好汉断腕!” 小眼狠厉的话语,听到断腕的耳中,比方涥教训的言词,要扎心百倍! 人家小眼是从小和断腕一起混大的,感情宛如亲兄弟,他说一句,顶方涥说百句千句。 刀疤脸也走了过来,拍了拍断腕的肩膀,“兄弟,我们跟着老板,不仅修为猛进,你的左手也被治疗好了,当初我们三个曾经立过誓言,无论到了哪里,我们仨都在一起混!如果你这么不长进,兄弟我只能陪着你!这把赤焰刀,我也很心疼他,但他到底能发挥多强大,都是要看我们的实力高低,就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只会让这些灵器蒙尘!也罢!都还给老板,我们回到林界,继续狩猎为生!” “不不不!我我不能连累你们!我我现在就回头,重新来过,两位兄弟,呃还有老板,你们等我!我一定会赶来的!” 断腕起身,不顾一身的劳累,转头就往东跑。 看着断腕离开的背影,小眼和刀疤脸,突然笑了,对视一眼,‘啪’一击对掌。 刀疤脸摸着自己脸上的刀疤,略微得意的说道:“那家伙就是这么一根筋,从前我们俩傻傻的教育他,看来还是没有教育好!” “不对!这一段时间,我们俩没有教育他,你看看他,一根筋的脑子又抽风了!”小眼撇了撇断腕离开的方向,黑夜里,已经看不到断腕的背影了。 “哎西,不管了,走走走,回去接着吃!” “嗯!可惜了那颗丸子,丢他嘴巴里,真心的不舍!” 刀疤脸和小眼,两个家伙勾肩搭背,一副狼狈为奸的样子,走回火锅旁边,坐下之后,不顾其他人的目光,自顾自的开吃了。 方涥总算明白了,断腕并不是遇到灵器才这么一根筋,原来是之前就如此! 火锅旁边,在方涥显摆了实力后,大家吃火锅的心情,都不同了。 彦腾挪着屁股,墨迹墨迹到了方涥旁边,小声的问道:“老板老板,嘿嘿,你刚才那么霸气的一招,能把天空都烧的火红,是怎么做到的!我也想学!” “你?呵呵,想学是好事,但要记住了,坚持!武道一途,不是一朝一夕的努力,就有成果的!”方涥因为断腕的事情,被折磨得,都快没有收徒的心情,恨不得把这几个家伙,都送回林界,他自己一个人跑去第三境。 而彦腾,笑呵呵的脸,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老板,徒儿不怕苦,也不怕岁月蹉跎!有欣田妹陪着我,嘿嘿,就算是百年,我也不怕!呃我们修炼时,能生娃不?如果能生娃,嘿嘿,老板,您看我们的娃,算不算直接拜您为祖师?” “滚!” 方涥被逗乐了,这话问的,他从来没有去想过! 回忆这些年,他在各个世界闯荡,只有刚开始,自己不懂事的时候,祸害了几个丫头,现在都没还没做爹呢!说起生娃,那不是再刺激他吗?! 关于自己的个人感情生活,好像在地球,他只有洗澡睡觉还有去异能者基地忙碌,自己的家人还有朋友,许久没有来往了,也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 深夜,趁着夜色,方涥摸着铜镜返回了地球,照惯例,他应该一头扎进卫生间里,洗漱洗澡,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在大床上睡觉,无论外面的太阳有多么耀眼,都不会成为阻碍。 只是今日,被彦腾的话语刺激了一下,手里握着信号满格的手机,翻阅着通讯录里,同学那一组的联系人。 “胖子,最近忙什么了?也没有你声音了?!”一段语音发出去后,方涥坐在沙发上,啥也没做,呆呆的盯着手机。 曾经,每次回地球,都会刷刷新闻,看看趣事,现在,对地球的关心,少了很多! 等了半个小时,手机里才显示了胖子的回复,‘没干啥,就是天天减肥呗!倒是你,最近浪哪去了?!’ “既然你也空,找个地方,见面聊!”方涥没直接回答,好久不见面了,不如见面聊聊天、吹吹牛。 ‘行啊!正好,我们的老同学,萧子轩,他开了一家咖啡店,夏天的时候就给我发了邀请,让我去他店里,品品咖啡,距离你家也不远,我把位置发你,你直接去!’ “好!”方涥简单的回了一个字,就丢下手机,冲进卫生间里,把自己捯饬一下,变成一个普通的地球人。 黄河故道边,这里有一排门面房,为了配合古典美的情怀,门面房的样式,都是采用古式楼房的模样,白色的墙皮,黑色的屋瓦,看着是不错。 只是,这里的招商明显没有管理,也不管店铺里是做什么买卖的,都可以在这里开门营业,卖水果的,理发的,还有卖五金的,而方涥和胖子的那位同学,竟然也在这里弄了一间边角的店铺,开了一家咖啡店。 方涥一路走去,打量着周围店铺的同时,也在寻找胖子所说的咖啡店。 萧子轩的店,选择的位置不错,虽然是那一排门面房的边角,但绝对的物超所值! 店铺外,本是黄河故道的绿化带,被他当做是户外营业的场所,所有的客人,都可以在那一片绿丛里,享受满眼的绿色,品着咖啡,和自己的朋友侃侃而谈。 许久没在地球的街道上闲逛,方涥连日子都快忘了,走到咖啡店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张空桌,生意好的不得了! 屁股刚刚坐下,一个面貌熟悉,体型却很陌生的家伙,坐到了方涥对面。 “你谁啊?!” “滚一边去!胖爷减肥成功,你也不用这么嫉妒!” 胖子,已经不胖了,看来这么久没见,他的减肥,还真的有效! 方涥笑呵呵的多看了两眼,胖子脸上突然红了,“你有病?!色眯眯的看我,你想干嘛?!难道你去t国了?!” “滚!老子天天在国内!” 方涥和胖子,许久之前,见面就是互相掐,这个习俗,到现在都没有改。 胖子从停车场跑来,有点小渴,刚想显摆一下,这里是他的老同学开的店,可抬起手,呼喊老板的话语还没张开,就看到两个女孩子,站在旁边正寻找着座位。 “呵呵,子轩这里生意还真不错!看来,胖爷要经常来这里混混!” “你不怕身上好不容易去掉的肉,再涨回去?!”方涥撇了一眼口不对心的胖子,说来聊天,结果看到妹子,这话题就跑偏了。 胖子根本没搭理方涥的调侃,现在他已经瘦了,一张木头的沙发椅,让出一半,对着两个寻找作为的女孩喊了一句,“两位,我们这里可以拼桌!” 闻言,方涥一脸懵逼,傻傻的看着胖子,真心想问一句,‘这一段时间减肥,不会被他老爹丢进深山老林里去了吧?’见到女孩子,竟然敢主动搭讪了! 就在方涥懵逼的时候,两个女孩走了过来,看到有两个人在,便对着方涥和胖子给了一个歉意的微笑,其中一个女孩子比较腼腆,红着脸,拉着旁边的女孩子,躲在身后,似乎很怕见人。 而另一个站在前面的女孩子,对着刚才邀请她们拼桌的胖子,直言道:“谢了,我们还有一个同学要来,这里也不够坐的。” “那得!涥,我们换个地方,等人少了再来给子轩捧场!” 胖子为陌生的女孩子,竟然能大度到这种程度! 方涥见到胖子起身,自己一个人继续坐着,也太不配合了,于是,对着两个女孩子,尴尬的笑笑,拿着手机也起身了。 胖子看到方涥这么配合,满意的对两个女孩说道:“我们也是刚来,这里的老板,是我们的同学,我们改日再来,这张桌子,就让给你们了!” 咖啡店外五十米,胖子走路都轻飘飘的,看得出,他的姿势不是因为减肥成功了,而是做了好人好事,正在嘚瑟! “死胖子,我们去哪儿?”方涥见不惯胖子嘚瑟,真想狠狠的踢一脚! 胖子指了指远处的停车场,“先上车!嘿嘿,我把你叫出来的,自然要对你负责!河边没地方,咱去湖边!本胖爷就不信了!十一节假,还能没空位了!” “啥?!今天是十一节假?!”方涥后知后觉,拿起手机查看日历,这一眼看去,好嘛!十月三日!标标准准的黄金假期!难怪咖啡店里都那么火爆。 “我说胖子,还是改日再聚吧,这两天,估计很多地方的生意都好,我还是回去补补觉!” 方涥不想到处碰壁,黄河故道边的小咖啡店都高朋满座的,其他地方,更不用说了,与其和胖子到处找地方,不如回去睡觉。 胖子对方涥的话语,宛如没有听到,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手机,双手在手机上滑动的速度,就像是在弄死一只到处乱爬的蚂蚁。 看着胖子这么忘我的操作,方涥凑近一看,嚯!刚才起身的工夫,竟然加了那两个女孩的微信!现在正趁热打铁,聊起来了! “胖子,你确定是运动减肥的?”方涥调侃着问了问。 胖子没空动脑子和方涥扯皮,点点头,很肯定的说了一句,“必须的!那个啥,你说的对,改日再聚,我先闪了!” 胖子说完,一直盯着手机,自顾自的走向停车场。 禽兽!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太没有义气了,加了个女孩,就没有兄弟了! 无奈,方涥只好返回房间,和他的大床去约会了。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一团光 和胖子碰个面,前前后后没有二十分钟,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然而,方涥回到房间里睡了没有四个小时,就被爱国打来电话吵醒了。 电话里,爱国没有多啰嗦,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又一次半梦半醒的姿态,出现在异能者基地里,方涥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重大事情。 爱国很严肃的对着方涥,脸上没有一丝熟人见面的熟络感,“请跟我来!” 生硬的话语,让方涥感觉到有点不对劲,跟着爱国那坚挺的步伐,到了基地里一个小型会议室里。 白花花厚重的大门,看上去,像是一个隔音且机密的房间。 会议室里,座椅都是机械式的,像的太空飞船里的那种,用时从地面下升起,不用时,防止在无引力的状况下,人员行走会撞击到桌椅造成伤害,所以平时都会收到地下存放,而且吧,这样的设备还有一个好处,可以根据不同的要求,下面会选择不同的桌椅升上来。 就比如现在,方涥跟着爱国刚到,厚重的大门就关闭了,地面上出现了一张简易的长条桌,还有两把椅子。 这个环境,就像电影里,审问犯人的房间,方涥看的一脸懵逼。 爱国看到桌椅的样子,也有点不舒服,拧着眉头,对房间角落里的监控,摆出一个为什么的姿势。 而他耳机里的回复,却让他又一次变成冰冷生硬的面孔。 “请坐!” 这么生硬的字,方涥挑着眉头,不知所以的坐了下来,想看看下面到底会搞什么幺蛾子。 方涥坐下后,桌上出现了一段监控画面,画面里的场景,方涥不陌生,正是刚才和胖子分开时的定格画面。 虽然监控的拍摄距离有点远,但还是能看出方涥和胖子的脸庞。 方涥不懂,他难得和发小见面,也得罪人了?好像异能者基地管理的约束中,没有这么一条!只要不暴露异能者基地还有国家的事情,他和谁见面,并不受到约束。 “这怎么?!”方涥有点不爽了,这么庄重的被请来,就为了看他和胖子的合影?! 爱国在桌子上,一根食指向左滑动,画面在飞速倒退,直到退至,画面里只有方涥一人在闲庭信步的走向咖啡店的镜头。 看到这里,方涥还是不懂,翻着白眼,对着爱国,很不爽的再次问道:“有事说事,别墨迹!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爱国无语,对着屏幕点了一下,监控画面像是录影带,一秒一秒的播放。 方涥对自己做了些什么,非常清楚,现在又让他再看一遍,太特么多余! “能快进不?!” 方涥问完,爱国把画面又拉回到刚才,方涥和胖子分开前的画面,然后和方涥一起,盯着画面。 见到画面从那一刻开始播放,方涥的好奇心又重了点,离开黄河故道之后,他也不知道那里会发生什么! 画面里,有一个乞丐模样的人,从咖啡店跑到水果店闹事,然后大摇大摆的又折返回咖啡店,在咖啡店旁边的花坛石台上躺着,片刻,又坐起身子,看向咖啡店里面。 画面到这里,都算是正常的!但后面,画面里的光芒,就像是有人把监控头丢进了太阳里,画面渐渐的发白,直到一片纯白色,啥也看不到! 那一片纯白色,仅仅维持了一秒钟,光芒消失后,监控器缓缓变得暗淡,再次恢复了监控画面时,街道上,好像一片正常! 然而,这段视频,被人加工过,镜头被人放大,聚焦在远处咖啡店的门口。 当画面里显示那个位置的时候,方涥猛然后仰了一下身子,原本高朋满座的咖啡店,门外至少有一百多人坐在那里,可,光芒消失后的画面里,那一片绿地,别说人了,连一张桌椅、一顶遮阳伞都没有了!消失的干干净净,好像被人打扫过了。 监控视频,播放到那时,就停止了,爱国抬头看向方涥,方涥也抬头看向爱国,四目相对的场面,显示出彼此的疑惑。 “这么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做的,我今日就是约着胖子,去那里喝咖啡聊天!”方涥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先供述了一遍。 那些内容,方涥也很清楚爱国他们一定会问,所以,他先事无巨细,啥都说的清清楚楚。 末了,方涥反问了一句,“那团光是个啥?!” “不知道!这件事,既然和你有了点瓜葛,也不会隐瞒你,所以,我们知道的内容,就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头一回听到爱国这么消极,以前也发生过很多诡异的事情,好像都没现在这样,充满了无奈。 爱国知道方涥会去事发地查看,于是拉着方涥,“你如果要去,必须带上我,这是上头的命令!” “带你?!那地方都是敞开的,我如果要去,也必须先回家!得,带你到我家里转一圈!”言罢,那厚重的会议室大门,像是感应门,又缓缓打开。 方涥见到大门开启,脸上露出点微笑,基地还没有把他当做敌人或者歹人的意思。 其实基地的意思,带方涥去看那段监控视频,并非是要把方涥列为可疑人,而是那件事属于高度机密,能有权限浏览视频的地方,只有那间高度机密的会议室,其他地方根本看不到一点! 爱国在走出会议室后,给方涥解释了一遍,也是怕方涥误会。 “这一点,是基地的管理条例,你也不要多想,并非是针对你,摆什么谱,只是我们的管理规定而已!那一百多人,生死不明,去向不明,消失的太突然,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那个地方的地下,你们也研究了吧?” 光团是从天而降,触碰到地面就消失了,以异能者基地的习惯,定然会掘地三千尺。 爱国很自然的点点头,“这个是必须的,只是为了不引起什么影响,那家咖啡店周围,也没有被隔绝,我们的人在那里冒充顾客和店主,继续营业。至于消失的人,我们也已经在确定身份了。呵呵,这一点,你的朋友,就是那个朋友,倒是帮了一点点小忙!咖啡店老板,还有你们让出的桌位,那一桌三个人的身份,都已经确认。其他人的身份还在确认中。” “三个人?我和胖子离开时,只有两个人,第三个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方涥回忆当时,确定只有两个女孩,并没有第三个人。 爱国皱了皱眉头,拿起平板对方涥解释,“胖子和那个女孩的聊天,并没有持续多久,女孩说她们的同学来了,之后就不再和胖子聊天了。” “原来是这样!” 言罢,方涥和爱国一起走进了小仓库,随后的事情,爱国在黑暗的仓库里,像个木头人,被方涥摸着铜镜带回了家里。 突然从黑暗的仓库,换了地方,爱国的眼睛,稍微有点不适应。 不是异能者,不懂异能者的习惯,待眼睛适应里明亮的房间,爱国就看到急匆匆要出门的方涥。 黄河故道边,还是那个咖啡店,还是那么多人,但再次来到这里,爱国沿途被人假搭讪好几次,确认了身份,才和方涥走到了咖啡外。 站在出事的地方,方涥释放出感知,想寻找点什么线索,然而,感知里,地面和地下,什么都没有,唯独天空中,还残留着一丝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味道?是咖啡味?!别闹,我们的人,也有会煮咖啡!” 爱国是误会了方涥的意思,所谓熟悉的味道,怎么可能是咖啡味! 不过,正常人的逻辑,咖啡店没有咖啡味,那就有鬼了! 方涥看着天空,脑海里的感知,像是泄洪的江河,朝着天空汹涌倾泻! 十分钟后,方涥感知的范围极限,也就是两百公里,这个距离,已经可以够得到太空边缘了。 在感知的极限附近,那里稀薄的空气,似有似无,或许正是因为那里的空气较少,才会残留了一些其他东西。 方涥闭上双眼,仔细回味那残留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让他感受到一丝丝熟悉的味道。 爱国见到方涥没有接话,只好陪在方涥身边,傻傻的站着。 而周围,几十张桌椅上,都是异能者基地的工作人员,他们虽然不认识爱国和方涥,但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一台台电脑,在他们手里飞舞,一个个小型仪器,在周围探索! 无声低调的忙碌,并没有让周围的百姓引起什么怀疑。 据说,之前有个大妈跑来咖啡店,寻找她丢失的菜,是上午刚去菜场买的,路过水果店,见到有特价,就把一大包蔬菜,在水果店门口,进去买水果了。 出来后,就发现菜没了,水果店的人说,很可能是那个乞丐拿的,乞丐每天都在咖啡店外面,大妈没有多想,跑到咖啡店里寻找自己的菜,到了这里,却发现这里什么人都没有,为了自己的菜,大妈报了警。 随后警察在附近道路监控,查看了监控视频,再后来,这个事情就不归警察管了,那位大妈得到了两百块的菜钱,也没有计较,至此,事情的进展,一直处在高度保密中。 当下,方涥紧闭双眼,对于空中残留的味道,思索了好久,也没有想起来,具体是在什么地方感受到同样的味道! “爱国,你自己回基地,还是我把你送回去?”方涥突然睁开眼睛,对爱国说了这么一段前后不搭的话语。 爱国愣了愣,苦笑了一下,“我自己回去吧!”说完这句话,爱国没有闭嘴,而是只动嘴不出声的表达他的意思,‘难得出来,我要到处走走!今天是十一假期!’ “那好!我先走了!”方涥对爱国的调皮,没有多言,爱国身上还有通讯器,时刻都在捕捉他们的对话,所以,方涥只能用正经的语言和爱国说话。 和爱国分开后,方涥在自己的房间,先到处走动,然后摸着铜镜去了侠者星,在自己去过的几个地方,来回奔波,当然这个奔波也不累,就是摸着胸前的铜镜,到处瞬移,在有可能找到那味道的地方,肆意感受。 然而,侠者星,白浮星,绿盛星,以及三个星球所在的星系,但凡是他去过的星球,都去了一遍,依旧没有寻找到那相同的味道。 没有结果,方涥只能先忙碌自己的事情,摸着铜镜,返回了弑武之路的那一片小海。 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 食材 地球上发生的事情,和方涥是有一点点牵连,如果胖子没有把位置让人,那么那团光落下后,方涥会和其他人一起消失! 以方涥的能力,或许会把那些人,连同咖啡店的桌椅都带回原位! 然而,没有那么多的如果,胖子把位置让给了别人,这都是命! 至于咖啡店的一百多人,去了哪里,此刻还安好与否,方涥和爱国一样,都没有办法得知! 弑武之路,清晨,海岛上的风景没什么变化,但这里的空气,确实比地球要好,可能是因为海水里没有鱼,空气里只有咸味,并没有一丝腥味。 为了等待那个回头再来的断腕,方涥他们并没有离开大岛,欣田和萌姬,以自己飞行和滑翔的心得,对着彦腾和萌乐他们,教育着如何飞的更加省力,如何滑翔更加远更加轻松。 刀疤脸和小眼,也在旁边听着,时不时的看向东方,似乎很关心断腕能不能及时赶来。 远处,断腕一夜没有休息,按照方涥的要求,他从那道屏障外又重新进来,再在沙滩上打坐恢复了内体的气,然后就学着鸟儿一样,在天空上翱翔! 起初飞行的不熟练,忽高忽低,自己的掌控很差,在第一座小岛上,断腕差点累晕过去,但想到方涥给的时间,容不得他懈怠。 曾经是无奈,纵然他有坚韧的性格,也不得不低头的接受命运,原本以他们的实力,根本无法赢得擂台,更没有机会踏上前往第三境的弑武之路。 然而,方涥出现了,给了他们改变一生的机会,那么难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林界的人口至少有一两亿,他能从一两亿众生中,得到机会,没有理由轻易的放弃。 相比于那把神奇的灵器,自己的命运更加重要! 想到这里,断腕忽然顿悟了! 曾经还有点灰蒙的双眼,瞪的老大,眼里看到的事物,从未有过的清晰! 西边,那里就是改变命运的机会,必须要把握住这次机会!无论多么艰难,他都要在方涥给的时间内,重新返回那座大岛。 脑海里,方涥最后的话语,不断的重复,渐渐的,心中一团莫名的火在燃烧,猛然踏地,直窜天际,抵达最高处,身子即将下落时,双臂展开,绝恒之气化作翅膀,翱翔在茫茫大海之上! “我我可以自由翱翔了!耶!嘿嘿,老板,等我!我来了!” 人啊,都是在压力下成长的,断腕现在学到的飞行,以他对飞行和滑翔的技术掌握娴熟度,要比在岛上学习的家伙,要强很多! 原本给断腕规定是晚上抵达大岛,断腕的毅力充足,下午三点,就落到了岛上。 “老板,断腕知错了!您说的对,无论是什么,都是辅助武者,只有武者自身强大了,才是真的强大!之前对破山刀痴迷,让我迷失了方向!现在,断腕清醒了!请您原谅!” 断腕跪在地上,对着方涥,用最庄重的话语,阐述自己的态度。 方涥点点头,再看向其他人,“他们都在学飞行和滑翔,知道嘛,如果你和他们一起学,保证又是垫底的!” “嘿嘿,老板,我现在绝对不是垫底!刚才一路上,我都是飞过来的!” 断腕为了显摆自己的提升,不等方涥把话说完,就插了嘴。 方涥笑了笑,面前断腕,虽然清醒的脑子,但性格还是以前那样直爽,这是改不掉的。 “你们也都停下来!”方涥把其他人也招到身边,“知道为什么要练习飞行吗?!” 众人摇头,但很快又点头。 “周围都是大海,咸咸的水,弄在身上很臭!只有飞行,才会不沾水的过海!”萌姬撅着小嘴,把她对海水的嫌弃,说了出来。 欣田在一旁也点头附和,作为女孩子,当然是很爱卫生的。 “你们只说对了一半!第三境,和你们之前所在的地方不同,云界、石界、林界,都没有大海!如果宋界主那个老头没有胡诌,第三境里,应该都是大海!陆地也会有,但相比大海的面积,会少的可怜!更加有意思的是,每个岛屿,都是一个宗门!我们如果不想在大海里泡着,难免要和其他宗门发生点瓜葛!不过” 方涥在犹豫,是不是到了第三境,就弄几个浮空岛,让大家都有个地方可以落脚,还是先了解清楚第三境的情况,再弄浮空岛? 就在方涥犹豫的时候,断腕的一根筋,又发作了。他以为方涥是要带着他们一起加入某个门派,所以,立即表了决心,“老板,无论我们到了什么门派,你都是我们的老板!我们绝对不会再拜其他人为师!” “对对对!我们绝对不会改投别人门下!” 断腕这次的一根筋发作,却得到了别人的拥护,纷纷叫嚷着,对方涥的忠心。 方涥无语,本来还直挺挺的坐着,很有师父的气质,此刻,被一群人误会了,好尴尬的闭着眼睛,右手拖着下巴,在心里嘀咕,‘这群孩子,哎!如果以后,我去了第四境,他们不会被断腕都带进坑里去吧?’ 跪在地上的断腕,见到方涥闭眼,立马举起手,示意大家都安静,等待方涥说点什么。 片刻,方涥缓缓睁开眼睛,“你们啊,我收了你们,你们就是我的弟子!虽然名义上说,我让你们叫我老板,但老板的意思,也是师父!既然都已经拜在我名下,又岂能让你们到别人的宗门!呃行了行了,都去熟练飞行!等到了第三境,如果你们的飞行和滑翔还是生疏,呵呵,那就在大海里喂海鱼吧!” “海鱼?!”众人一脸的错愕,这里也是一片海,并没有看到一条海鱼。 方涥翻了白眼,“这里仍旧是弑武之路!这一段,应该是让我们适应一下第三境,所以海水里并没有海鱼!记住了,我们看海鱼是食物,海鱼看我们,也是食物!” “呃呜” 方涥是话语,威力巨大,众人还记得方涥当初在水潭里抓凶虾时说的话,说那丑陋无比的凶虾是美味的食材! 现在方涥又说海鱼是食物,想想就反胃! “得了!你们这些家伙,都滚去练习飞行和滑翔!和你们说美食,真没劲!” 言罢,方涥起身朝海边走去! 和一群不懂什么叫美食家伙说美食,比对牛弹琴还要无趣! 走到海边的方涥,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坏笑的嘀咕着,‘嘿嘿!晚上就让你们尝尝,那丑陋的凶虾,味道究竟几何!’ 巨大凶虾,在戒指里,取出后半身的肉,然后意念一动,切成巴掌大的块状,厚度也和手掌相当,不用任何调料腌制,只等晚上,铁板凶虾肉! 夜晚,练习飞行一天的家伙,都累了,和方涥在一起,这段时间,他们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的晚餐,是最值得期待的! 今晚,也没有让他们失望,一人一个烤炉,出现在他们面前,一份份食材,堆积在一旁的桌子上,吃什么,自己拿什么。 然而,今晚的食材,巨大的桌子上,有一半被一种陌生的食材占据了,一块块白白的肉质,像肥肉,但又不是肥肉。 断腕昨晚就没有吃东西,现在见到有吃的,先拿了一些自己认识的,或者自己吃过的食材,放在荷包里,最后看向那一堆白花花的食材,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很多,丢到荷包里。 断腕的带头并没有引得其他人跟随,直到一阵阵特殊的鲜香气,从方涥的烤炉升腾而起时,众人才意识到,那占据了半张桌子的肉食,竟然这么香! 于是乎,每个人都不客气了,把方涥切好的凶虾肉,抢夺一空。 这些天,他们对铁板烤肉,那技能熟悉的,比他们的飞行要强多了! 一阵阵铁板凶虾的鲜香气,扩散到空中,不论是谁,都开足马力,狂吃海吃! 似乎是被断腕他们带坏了,晚饭,每次都要从入夜吃到午夜,整个过程中,吃累了就歇一歇,然后继续吃,真不知道他们曾经食物匮乏的日子,是如何过来的! 反观,断腕能有这么坚韧的毅力返回,其中跟着方涥吃喝不用发愁的因素,绝对占据了很大一片面积! 方涥没有告诉别人,那白色鲜香的肉质是凶虾,现在的他们,还没吃上瘾,等之后,某一天给他们停了肉食,那个时候,再告诉他们,看看他们以后是只吃素菜,还是选择正视什么叫美味食材! 这一点点小事情,没有耽搁方涥他们赶往第三境的脚步,呃应该说是翅膀! 跨过那座大岛,还有九十公里的大海,午后时分,方涥带着断腕九人,全部抵达了第三境的门口! 黑漆漆巨大的洞,若是不看洞口周围,那隐隐有白色光芒在流转的诡异,或许都会认为这是一个平常的洞穴,但,目光看向洞穴周围,断腕九人有点不知所措! “别紧张,第二境门,也是这样!未来,你们如果去了第四境,也会看到同样的门!” “第二境?!老板你” 方涥说的话语,已经很直白了,大家都不会质问,唯有直爽的断腕,会开口反问。 幸好,话只说了开头,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方涥转头看看向断腕九人,“呵呵,没有什么需要保密的,我来自凡人境!去了云界,遇到了彦腾和欣田认识的枫霞,也去了石界,见到六个家伙,在石头山,被一群人包围,差点被人当做是一盘菜吃了!做了一次好人,把六个家伙丢在林界的树林边缘。” “啊!老板,是你!” 彦腾第一个反应过来,那一夜,过的太惊悚,差点被人围攻死,后来却意外的在一片巨大的树林里醒来。 欣田的脸色也很震惊,对着方涥跪了下来。 一旁,最震惊的是萌姬,她的腿,明明被石头砸断了,在她痛晕之前,很清楚自己的身子如何,但当她醒来时,腿好好的,而且身子骨更加强壮了! “恩人在上!请原谅我之前的无礼!” 萌姬不仅下跪,而且对着方涥重重的磕头。她的心里是最震惊的,增加还以为是她父亲在天有灵的眷顾,却不曾想,是方涥救了她们,还医治了她的断腿。 一切真相来的太突然,也太意外,一时间有点茫然,可回想这几天的经历,却感觉很顺畅,仿佛一切都是命运使然。 萌姬的傲娇,彻底从身上褪去,恭恭敬敬的对方涥跪着,用湿润的眼眶,还有谦卑的目光,在感谢方涥对她的照顾。 而最近一段时间的的事情,从方涥的角度看,似乎一切都源自于缘分二字,他没有刻意的做什么,也没有刻意的排斥谁,第一次和其他人混在一起,一步步的走在一起,好像一切都很自然。 “起来吧,前天收了你们为徒,还没给见面礼!呶!荷包收好!呃把你们的灵器,也都放在荷包里!我们去第三境,切记不要露财!当然,遇到一些不开眼的家伙,需要你们显摆的时候,本老板会带头!” 方涥说着,对着萌姬和萌乐萌砮还有冬周,丢去了四个荷包。 之前这些家伙,没有得到荷包,也没有意见,反正他们也抱着灵器如宝贝,啥都忘记了! 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 境门选宗 第三境,方涥带头跨进了大门,如同跨进第二境一样,瞬间出现了一幅新环境! 走出境门,是一个大院子,东西南北的长宽都有五六百米,院子边缘是一片院墙。 大体看看空落落的院子,没有任何摆设,但看着地面和远处的墙壁,处处都体现出沧桑感。 院子内的地面上,一块块巨大且老旧的石板,看着好像有许多年头了,岁月在这些石板上,留下的痕迹非常明显,碎裂、翘起、短缺,一眼看上去并不平整。 方涥看着断腕九人都走了出来,刚要挥手号令大家一起走出去,院子西侧的大门,突然开了! 那大门附近没有人,方涥感知过院子附近,一公里内是没有人的,可那大门,那厚重的门板,又是如何开的?! 正当方涥狐疑,断腕九人面露紧张时,远处,方涥的感知里,有人来了! 原来,大门是自动门,方涥他们脚下有一个漂浮阀,有人踩上去,稍微久站几个呼吸,石板就会缓缓下落几个毫米,也就是这几个毫米,石板下有一根细细丝线,会把一处沙漏的木塞拔出来,沙漏里的沙子倾倒光,一个小小的杠杆就失去了平衡,然后在杠杆的作用下,拉扯两扇大门的门栓,就没了支撑物,随后大门因为门轴是斜的,而缓缓打开。 至此,一套连锁反应的机关,还不算完! 大门起开时,两门打开寸许,就会碰到一个大大的铜铃,那铜铃被两扇大门撞击,铃铃铛铛响了好一会儿! 铃声一响,远处,就有人跑来了! 来人,并非一两个,最先到达的一群人,看上去有三十多个,衣着破破烂烂,而且并不统一!不仅是款式不一样,而且材质样式,乃至是风格,都不一样。 三十多个飞速赶到大门口的人,已经可以诠释各型各色的意义!看着方涥直蹙眉头,咋一看这三十多人,想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乞丐!对,就是乞丐,而且是乞丐大聚会的节奏! 三十多人,见到方涥十人,在每个人的身上,都打量了一遍,彦腾和萌乐萌砮,把欣田和萌姬护在身后,女孩子被一群男人盯着看,想干嘛?!打架,就直说! 片刻,三十多人看到断腕、刀疤脸和小眼时,纷纷流露出了一丝困惑,但没有人说话,也没有议论。 最后目光又重新锁定在领头的方涥身上,这下,所有人彻底茫然了! 他们的狐疑,很快就有人表达了出来,正当方涥抬脚想走出去的时候,远处,又跑来一人,身后又跟着十几个人。 见状,方涥也不急了,收脚站在原地,等着这些堵门的家伙,全部到齐全。 几十个呼吸后,十九个人落在了院子里,他们的衣着说明了地位,‘俺是为挨批!不用在门口等!’ 十九个衣着光鲜,女人薄纱织物,妖娆却不失体面;男人青袍金边,剑眉上都有一顶造型不拘一格的发冠。 这些家伙的到来,又和方涥十人相了一会面,刚有一个中年男人要开口时,空中却先传来了一声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哈!又有新人来!岂能少了我地玄宗?!哈哈哈!” 笑声落下,一个大肉团落地了,没有弹性,落地后很稳当,是站着还是蹲着,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宽大的衣袍,遮挡了他的身躯,众人只能看到大球上面还有一个小球! 此刻,那个小球,正瞪着两个小眼,打量着方涥十人。 方涥没有说话,因为感知里,四面八方,还有百来个人,正快速赶来。 十分钟,方涥坐在地上,等着那些家伙朝这边汇聚。 在一个肥球自报家门是地玄宗之后,又有四个人,在空中喊出了家门的名称,地阳宗、地月宗、地盛宗、地浩宗。 方涥不懂,这里的宗门为什么都是一个姓氏,不过,也不用他开口问,最先落地的那个肥球,朝着方涥这里,靠了过来,见到方涥坐下,他也坐下了,从一个圆球变成了扁圆球。 “小子,你别着急走,这里乃是境门选宗院,意思就是说,从这个境门出来的人,在这个院子里,都要选一个宗门才能离开!这是规矩!若是坏了规矩,呵呵,将会被我们所有宗门视为仇敌!”肥球说话的声音,无比尖细,像是影视剧里的太监。 方涥也没回话,看着另外四个自报家门的人,在肥球身边一一坐下,随后,第一批到院子里的十九人,也不客气了,走到方涥十人右侧,也坐了下来。 渐渐的,来人越来越多,在方涥十人的左右前后,四面包围着坐下,断腕他们几人,本来不想坐的,但周围的人都坐下了,自己为何不坐?于是招呼着其他人,也和方涥一样,坐了下来。 方涥郁闷,从来见过这样的场面,进门就被堵了,感知里,远处已经没有人飞跳的赶来,才数了一下院子里出现的人,总共一百四十七个! 一百四十七个人,就代表着一百四十七个宗门! 这些宗门,以他们的精神气,以及,敢在众人面前开口说话的姿态,就能看出来什么宗门牛气,什么宗门自卑。 在方涥面前,三米外,座了十一个人,算上那个肥球,还有三女八男,其中一个灰发灰须的老者,先对着方涥,大声开口说道:“小辈十人,你们的资质不错,从这里走出来,就有了猎者境,呵呵,其他人虽然弱了点,但我们这些宗门,都有能力,让你们成为强者!” “说的没错,小辈,我们这里是第三境,一百四十七个地字号的宗门!我们都是很公平的,想加入哪个宗门,你们自己决定!我们绝对不会横加阻拦!” 一个中年妇人,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间,身上白底蓝边的衣袍,有点像是道姑袍。说话时,脸皮都没有抖动一下,嘴唇微微张开,只见里面的双齿,上上下下不断开合。 方涥终于开口了,对着刚才说话的妇人问道:“地字号?这么说,还有天字号了?” 一句猜测的反问,把那个妇人问的,脸色大变,刚才跑来微红的脸色,变得胀红。 方涥冷笑,不用别人回答,那妇人的神态,已经可以说明了一切。 “呵呵,你们都回吧,地字号,呵呵,别说我看不上眼,我的弟子,也看不上眼!” “什么?!黄口小儿,我们怜惜习武之才,才对尔等客套!哼!走出这扇门,看你们还几个人能站着!”刚才说话的老者,一下子就翻脸了,说完话,起身走向门口。 门外,那些各型各色衣衫的人,纷纷退开。 由一个老者带头,院内的人,也没有几个留下的,对着方涥他们,投来一声声冷哼,还有鄙视的目光,甩甩袖子,都走出了院子。 那个肥球,左看右看,都在离开院子,拧着眉头看了看方涥,“小子,你玩大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对我们地字号的宗门,说这么大的话!就算你和天字号的宗门说好了,也要懂得和气!不然,外面那些家伙,和天字号宗门吹吹风,你就算到了天字号宗门,也要受苦头!哎西!言尽于此,你小子,好自为之!” “呵呵,你刚才说,不加入你们宗门,我们就是和你们为敌!那么你们这些宗门,是从何而来?难道,都是由一个宗门,叛出来自立门户的?” 方涥在肥球艰难起身的时候,问了问心中的疑惑。 肥球刚刚站起身,思索方涥问的内容,一时间,身子不稳,竟然朝着门口滚了过去! “你大冶!老子身子动的时候,你给我记住了,不要和我说话!”话音越来越远,楞了一会儿,又传来一句,“想创立宗门,就要找天地人三个等级的宗门打赢十家!你们就十个人,顶多就是人字号的!那样的宗门,还不如到地字号宗门里混混!槽,门槛唉唉唉~” 话音没完呢,肥球已经滚到了大门口,那一道高大的门槛,阻挡了他的去处。 听着肥球的说词,方涥简单的理解了一下,如果要创立一个天字号的宗门,就要打赢十个天字号的宗门,才能得到认可。相同,如果是创立地字号的宗门,就找十家地字号的宗门狠扁一顿! 这第三境,宗门林岦,竟然还分了天地人三个等级。 最新在门外出现的家伙,那一身破烂的衣袍,原来都是人字号宗门的代表,至于天字号的宗门,似乎没有派代表来招收弟子,直到院子里的人,都退出了院子,只留下方涥十人时,也没有任何人报自己的宗门是天字号。 方涥站起身,揉搓着下巴,“你们待会儿,在门内等我,我去把外面的家伙,都摆平!尤其是刚刚那个老货,不把他丢海里,我把姓氏倒过来写。” “老板,他们实力和我们仨差不多,让我们也去吧!”断腕三人,凑到方涥身边,像是请战的大将军,有点立功心切。 方涥撇了一眼断腕,“你们三个,对战一群凶狼都没有多大的本事!门外的家伙,别看实力和你们相当,但人家在这个境界沉浸多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真刀真枪的对战,和他们打?你们都会被当做是小孩子!老实的看好,今日,你们的老板,要踏平这里!”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 方涥刚才注意力只想着院子外面,没有留意到天空上,突然传来一句妖娆女子的声音,顿时院子内外一片死静! 女子的武功,抵达了猎者境巅峰,如果有些机缘,遇到兽王境的凶兽,就能迈入小兽王境了。 可惜,这个女子没有压缩气,体内的气,很漂浮,极有可能是强行提到巅峰境界! 身后一对实质的翅膀,也不知道是什么鸟兽的,此刻正由绝恒之气包裹,缓缓扇动。 女子身上,全身白色薄纱,虽然飘飘然的飞舞,却没有显露一寸肌肤,头发盘在头顶,外面还盖了一张镶嵌珍珠的薄纱,薄纱下端,把女子面部也包裹了起来。 女子的嘲讽了一句,就没有了下文,呼扇呼扇的翅膀,似乎在等着方涥,出门收拾那些地字号的家伙。 “你是天字号宗门的?!” 岂料,方涥并没有如她所愿,对着女人反问了一句身份。 女子眉头微皱,瞬间又释然了,“你来的不巧,昨晚,天牛宗的那个家伙,百年生辰,三十六个天字号宗门,喝倒了三十五个!现在,你们能看到的,就我一个!小女子,天淼宗!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加入?唉~别急着拒绝,只要加入我们天淼宗,都可以获得我们天淼宗特有的神兽飞羽!你们看,小女子身后的彩羽如何?” “呸!臭不要脸的老菜婆,又出来骗新来的!还小女子!你都快三百了,要不要脸!灌醉了我们,以为我们就甘愿大罪不醒?!说,是不是猜到今日会有人,故意灌醉我们!” 天空上,女子身后又来了一个人,这次来人是个中年男人,白皙的脸庞,一根胡须都没有,如此面容,说话的声音却很豪爽,呃做人更豪爽,来到院子上方,对着那个天淼宗的女子就动手了。 院子外,那些地字号的宗门,还在等待,人字号的宗门,都跑远了,好像天空上的花拳绣腿,能伤到他们一样。 断腕他们第一次看到别人,在天空上干架,一边释放绝恒之气扇动翅膀,一边还要抡起拳脚,和人对驳。 第一次嘛,总是有点新鲜,断腕他们看得无比出奇,甚至是身后有个人摸向欣田的腰间,都没有注意。 ‘滋滋啦~’一丝电弧在空气中冒了几个泡,一个身材矮小的老男人,距离欣田还有寸许,躺在了地面上。 众人转身看向身后,欣田吓的跳到了彦腾身上。 彦腾眉头紧皱,这个人怎么来的,怎么倒下的,他们一点点都不清楚,但看着距离欣田如此近,彦腾不由的抽出大剑,对着地面上的家伙,似乎在考虑该剁哪里。 “行了,两个豆碧,别在天空上演戏了,这里的四个家伙,现在已经躺了一个,还有三个,是不是要全躺下,你们才能结束花拳绣腿的演戏?!” 方涥想一巴掌将天空上的人都抽下来,可刚到这里,稍微低调点,也是有必要的! 不过嘛,低调,不代表要隐忍,方涥照旧会出手,只是不在众人面前出手而已! 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矫正脸型 境门口的院子里,方涥说出了院子里还有三人,最先紧张的人,不是断腕九人,而是天空上的两家伙,还有院子里,披着各种背景颜色布匹的家伙。 说起地面上的家伙,他们隐藏身子的办法,超级弱智! 就是一块画过颜色的布,比如远处的墙壁和地面的石板,那块布上,一面是灰白的墙壁,一面是地板的灰黑。 走到墙壁附近,就用灰白的那一面包裹自己,让布料和身后的墙壁混在一起,远远的看去,确实达到了隐藏的目的。 当走到院子中间,就把布反转过来,用地板灰黑的那一面,包着自己,然后就像是乌龟爬,慢慢凑近方涥这里。 此刻,那三个隐藏自己的家伙,都被方涥发现了,撩起身外裹着的布,大喊大叫的冲着方涥十人,跑了过阿来,“啊呀呀呀!” 听听,多像是戏台上的演员? 断腕、刀疤脸和小眼,一人承包一个,把冲来的三人,按在石板上摩擦! 方涥看着天空,右手打了个响指,瞬间,两搓小小的电弧,打到他们后背上! 天空上,被电的二人,因为背部的酥麻,没法掌控身后的羽翼,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径直栽向地面。 幸好,二人都有点武功,落地时,或用脚,或用手掌,对着地面猛发力,减缓了落地的力道。 “小子,刚才是你对我们动手?!”那个天淼宗的女子,落地后,第一个站起身,对着方涥就怒吼。 随着她的吼声,旁边的那个中年男人,揉着酥麻的后背,也看向方涥,“小子,诡计不少!奉劝你一句,我乃天磁宗,得罪了我们天磁宗,无论你在任何地方,都会被我们找上门!纵然你加入别的天字号宗门,照样别想安生!” “呵呵,你们俩,联手演戏偷东西,被揭穿了,还要倒打一耙,不错不错!天字号的宗门,都是你们这么一副虚伪的嘴脸,呵呵,刚来这里,真当是大饱眼福!” 方涥气笑了,这才刚来第三境,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里三十六个天字号,一百四十七个地字号,还有更多不知数量的人字号宗门,不就是一锅大乱炖?! 天磁宗的家伙,和天淼宗的女人,对方涥说的话语,并没有动气,整理了身上凌乱的衣袍,就开始盘算如何收拾方涥。 狼狈为奸的二人,方涥自然是看懂了,能动手的时候,就少废话,下一秒,方涥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一手哥抓一个,抓着那两家伙的手臂,像是扔链球一样,对着西边,百公里外的海洋,一点没有留手的丢了出去。 两声,一粗矿男生,一尖细女声,几乎同时喊出了一个字!“啊!” 然后,天空上,出现了两渐行渐远的黑点,最后消失在视野里。 断腕三人,还在摩擦的三个人,也近似乎被打的没了人样。 “老板,他们呢?”断腕问的意思,是不是也要丢出去。只是,如果要丢,他们三个可没那么大力气,丢的看不到落点。 方涥翻了白眼,“把他们的腿打断,然后丢进境门里,呃等等,搜搜他们身上!看看有没有值钱的玩意。” “好嘞!”刀疤脸那脸笑的,无比狰狞! 这段时间,方涥算是看习惯了,那脸不是狰狞,而是猥琐! 相比刀疤脸,本来猥琐二字,应该是小眼的专利,但事实中,小眼每次表现的狠厉,都是一个呆萌的动作,努力的瞪大眼! 然而,小眼的眼睛就一条缝,努力了,也只是一条稍微宽点的缝! “老板,这家伙身上,就一块令牌!”小眼先拿到了东西。 断腕不甘落后,也扬起了手,“老板,我这里也是!” 刀疤脸都没有说话,对着他脚下的那个家伙,右腿的膝盖,猛踢一脚,只听咯嘣脆响,被踢断腿的家伙像是诈尸一样,坐起身一秒,就痛昏了过去。 断腕看向刀疤脸,心里有点不舒服,搜东西,他不是第一个表现,打断腿他竟然也不是第一个!那么断一条腿咱不是第一,那么断他两条腿,总归是第一了! 于是乎,断腕沉默了,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家伙,双眼微眯,“兄带,别怪我!谁叫你不配合呢!” 言罢,断腕对着那家伙的膝盖,一拳一个,连续两拳,废了人家两条腿。 那人连惨叫都没有,就晕死了。 地面上,算上被方涥电倒的那个家伙,总共四个人,都被废了至少一条腿,然后丢入方涥他们刚刚出来的第三境门。 说来也奇怪,这个境门,进出都是那么自由,也没有什么时间限制,那么搞个啥限制都没有的门,又弄一道阻隔第二境和第三境的屏障,何必呢?! 方涥是不懂弑武之路最后一段的规则,若是知道,或许还会保留此刻的想法,不沾海水的抵达门口,那不是很容易吗?! 对方涥是容易,对于方涥教导过身法的人,也容易,但那些来自和平界的家伙,如果能活着到了那里,呵呵,就能见识到,那里的规则有多困难了! 当下,方涥收拾了院子里的几个人,一步步走向院子外。 一脚刚刚跨出院子门,门外,一百四十七个地字号宗门的家伙,立马后退,距离方涥大门最近的家伙,都在百米开外! 门外,是一片巨大的广场,广场周围有很多房子,各式各样,有些是土坯房,有些是木头房,还有一些是砖瓦房,还有一些呵呵,茅草屋!石头房! 又是一幕大杂烩,方涥现在也算是有了点心理准备,之前看过那一群如同乞丐的人字号宗门代表,算是给他开拓了见识。 “你们退那么远干嘛?!呵呵,不是说好了,叫我在门外站不住的吗?我现在站着了,是你们过来,还是等我过去?!” 方涥说话时,对着百米外,一百多号人扫视过去。 这么一看,竟然没有看到那个体积最大的地玄宗肥球,刚想收回目光时,大门一侧,有个喘粗气的家伙,似乎因为靠在墙脚,气都喘不顺了。 方涥转身,对着肥球走了过去。 “别别别别过来!我可没得罪你!”肥球说着,刚才还依靠在墙脚,情急之下,竟然又滚了起来。 方涥停下脚步,本想去搀扶一下肥球,可肥球自己怕的,先溜走了。 如果说其他人都是阴险小人,那么这个肥球,就是明摆着光面堂皇的小人,两者相比,虽然都是小人,但明着说话做事的小人,还算比较能交往的家伙。 可惜,方涥的好意被肥球误会了。 再次转身看向百米外的人群,方涥一步步走去,在人群里锁定了刚才开口说话的老者,用手指着那个老家伙,“老东西,别怪我一会儿出手狠!” “黄口小儿!我们这里这”老家伙说话时,身边突然有气流涌动,左右一看,身边百米内,就剩下他一人了! 本来这个老家伙还想说,他们这里有一百多人,现在,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晾了出来,其余的宗门代表全部后退百米。 老家伙恼怒,还想指着其他人骂两句无义,嘴巴刚张开,一击巴掌,就顺着他转头的脸,抽了上去! ‘啪!’ 不算是清脆的巴掌声,不是方涥下手轻了,而是老家伙的脸,没了弹性,一巴掌抽上去,就像是抽在橡皮泥上,褶皱的皮肤顺着巴掌的力道,直接变了形。 脸斜嘴歪,方涥出手,可不能这么不负责,既然已经改了人家的容貌,那也要改个匀称才对! ‘啪啪啪!’连续三个巴掌,第一巴掌抽上去,老家伙就已经被抽飞了出去,方涥还没有停手,老家伙倒飞时,又来了两个巴掌。 “最后两个巴掌,是矫正脸型的!别感谢我!我只想问问,还有人说,我站不住的吗?!” 方涥一脚踩在那个老家伙身上,扫视广场上所有人。 现场安静了!安静的让人不敢大口喘气。 见到没人吭声,方涥才低头看向脚下,“老家伙,别装死,知道你还醒着!说说吧,你哪个宗门的?!说话这么臭屁,改日我要去宗门看看,是不是你们整个宗门,都是这么臭嘴?!活这么大的年纪,还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咳咳咳,大侠神武,老夫知错了,求大侠谅解!”老家伙躺在地上,脸被方涥抽肿了,说话支支吾吾的。 方涥笑了,“呵呵,想来找麻烦,就光明正大的来,否则,我灭了你们的宗门!” 言罢,方涥对断腕他们挥挥手,示意可以出来了。 刚到第三境的这一块地面,宽度只有百公里,南北的长度正好是方涥感知的极限范围,两百公里。 这块地面之外,就是一片汪洋大海! 方涥不打算在这里墨迹,看得出来,这里杂乱无章的房子,都是各个宗门招收弟子的人,所住的房子。 真当是五花八门,杂乱不堪,都说武者有超出普通人的能力,然而,素质并没有提高! 以方涥的瞎鼻子,都能闻到浓郁的屎尿味,可见这里的管理,多么的差! 招呼了断腕他们,方涥就朝着西边,快速走去。 待方涥离开了那片广场,被方涥抽了四巴掌的老家伙,坐了起来,指着方涥离去的方向,开口大骂,“小贼,有种什么宗门都别进!老夫定让这里的人,群攻尔等!” 方涥跑动时,听到了老者的话语,只是没有回头而已,离开广场后,房屋密集,臭味浓的,方涥一直在憋着气! 十分钟后,房子少了,味道也渐渐的变成海水的咸腥味。 没了屎尿横流的臭味,方涥的脚步就放慢了。 身后,断腕以为方涥是为了他们,才急速离开的,走进方涥大咧咧的说道:“老板,他们的武功也不行,我们没有必要跑那么快!刚才,我们离开时,人群里,还有几个欠揍的眼神!” “我跑那么快,不是怕了谁,难道你的鼻子,比我的鼻子还要瞎?!那么臭的地方,没有熏到你?!”方涥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断腕挠挠头,刚才的臭味,他早已习惯了,在林界的树林里,寻找野兽,都要依靠野兽的屎尿来寻找。 “我们先到大海边,到了那里,我感觉,我们会遇到点麻烦,必须要尽快处理!才能适应这里!” 方涥说的话语,有点无厘头,断腕他们根本没有搞懂。 这里,或许只有方涥才明白,现在他们所处的地面,看上去和第二境的林界差不多,按照凡人境和第二境之间的情况推算,这里,应该是第三境的缓冲区! 也就是说,这里的引力,还是第二境的引力,并没有增加什么,当出了这百公里的地面,到了大海上,就会感受到,又一次增加的引力! 对于方涥来说,到了气跃国时,就被强引力折腾过,后来到了第二境,又来一次。现在的他,已经摸透了个星球的规则,每到一个境,都会有更强的引力。 但,其他人,他们都是第二境的人,对引力二字,他们可没有什么概念!若是他们去过凡人境,或许就能明白方涥说的意思了。 傍晚,天色渐渐暗淡,不远处,就能看到大海。 只是,这里的海边没有浪声,大海在海滩上,更像杯中的水,只有不断的摇晃,却没有波涛汹涌的景象。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踏海 第三境海边,方涥他们在这里要临时暂住一段时间。 “前面的大海,你们可以来感受一下,与弑武之路上的海,完全不同!”方涥说着,自己也走了过去。 断腕九人不明白方涥说的意思,看着方涥走过去,也跟了过去。 方涥带着他们走向海边时,不远处,也有一群人在看热闹。 “瞧瞧,又来了十个新人,也不知道加入了哪家宗门,呵呵,难道不知道,刚来这里不能跨入大海吗?!” “你还不知道呢?!刚才从境门那边,跑来几人,说这十人都是硬茬,不仅吓的地字号宗门代表不敢吭声,就连天字号宗门,天淼宗和天磁宗,都被这十人中的高人给打飞了出去!” “哇塞!还有人对天字号宗门动手!第三境的新人,好像历来就没有过!” “那这么说,他们急着下海,适应第三境的环境,也是情有可原的!如果不早点离开这里,天字号宗门的人都来了,必定有这些家伙好看的!” “哈哈哈,我看不是!天字号宗门的人,也不都是出类拔萃,在这里的那几人,就是酒囊饭袋,除了依仗后背的宗门外,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实力!平时仗势欺人,就是没人敢反抗罢了,如果有人胆儿肥了,早就把他们收拾的怀疑人生了!” 说话议论的人,都是人字号宗门的代表,他们分布在这片境门口的过度区,意思也是招收新人,同时,也是为了打探点消息,若是有什么比较极端的消息,他们就会把这些消息对外卖出去。 此刻,这些家伙盯着方涥十人,就是为了收集方涥十人的动向,一旦方涥这些人的行为确定了,他们就会四散遁走,把消息传回自己的渠道里,获得各自的利益。 对于这些家伙的议论,方涥都听在耳朵里,但没有去计较。 这里是一片空旷地,谁也没有道理阻挡别人来此。 于是,那些家伙的窥探,方涥也没有放在心上,蝼蚁小人,何必去计较呢? 海边,方涥再走一步,就会踏在大海上,抬起的有脚下,用祭天之气幻化出一面大筏子,打算承受第三境真正的引力压迫。 深呼吸一口气,方涥迈了出去,整个人站在大海上之时,一股弱弱的压力,包裹全身。 “呵呵,是我还处在边缘吗?要往深海走走,才能体会真正的引力增加?”方涥嘴巴里嘀咕着,朝大海深处连走了十步。 这十步,每一步都在增加引力,但没有当初刚到第二境的树林里,感到那强重的引力。 但,第十一步迈出时,右脚顿时猛然下沉! 脚下幻化出来的木筏,好像嵌入了海水里,虽然没有沉下去,但也差不多了! 加大脚下的木筏面积,就像是吹一个硬塑料,加大十倍的祭天之气,木筏的面积也只是增加了一圈,见状,方涥再次加大祭天之气外放,木筏扩充了一倍,才收手。 下一刻,左脚迈出,整个人站立在第十一步的位置上,大股的引力,拉扯着身子,像是披挂了一身的铅块,让人皱一下眉头,都要用力才能办到!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一直坚持了三十个呼吸,方涥才算是适应了那里的引力。 从戒指里取出一块地球称重为一公斤的银子,拿出来之后,猛然下坠!幸好,方涥在刚到第二境的时候,已经感受过那里十倍增加的引力,这里再增加引力,方涥早有准备,用力端着手里的银子,起初是有点吃力。 在这里,来自其他地方的物理称已经不能用了,称里的金属,也会因为引力的增加而失准,电子称,也要用那种非金属、密度大的物质组成的电子秤,测量这里的引力变化。 三倍!第三境比第二境又增加了三倍,地球上一公斤银子,到了凡人境就变成三十公斤,到了第二境,增加十倍,变成三百公斤,现在,第三境,再增加三倍,变成了九百公斤! 虽然这次引力增加倍数不多,可之前的变化已经很大了,稍微增加一点点,都会让人吃不消! 再则,方涥现在恶趣味的想到自己的体重,如果在这里称重量,那不是要 想起这个,方涥联想到地球上,那些减肥的女人,到了这里,又会是什么份量? 脑子里开小差,站在第十一步的时间,无声无息的就逗留了十来分钟。 这一幕,断腕九人是不懂的,还以为方涥在研究什么,也没有当回事,打算一会儿方涥走回来,他们也有样学样,走按照方涥的套路,照做一遍。 然而,远处,那些窥探方涥他们的家伙,数着方涥走出去的步数,一脸的惊愕! “那家伙,走了十一步?!” “没错!我数的很清楚!而且,你们刚才也看到了!他走出十步,都没有迟疑,唯独第十一步,他犹豫了一下!” “嘶~这家伙牛叉啊!刚来就能站稳在海水!” “是啊!那边的试境石,看来对于这些家伙,是多余了!” 试境石,顾名思义,就是为了新来第三境的人,尝试一下第三境环境的石头。 试境石的模样,是一块长方形的石头,长度百米,远看像是一个粗大的石棒。 南边海滩上,距离方涥他们五公里左右,试境石静静的躺在海滩上,其中八十九米是在海滩上,只有十一米深入海水,粗大的石头,上层表面刚好有一段是露在海面上。 试境石的用途,对于普通武者,是必须的!有了坚硬的石头供人站立,在三倍引力下,很多人能极快的适应第三境! 像方涥这样的野路子,直接踏在海水上适应,呵呵,一般武者可无福享受! 但同样,试境石的存在,也不是对外人无偿开放的,它是收费的,一个人一枚蓝色境门石,从走上去的那一刻算起,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刚到的新人,几乎无人能支付的起,毕竟一颗蓝色的境门石,等于一百颗黄色的境门石! 而那些新人登上试境石,往往都是新人所属的宗门来支付! 那么问题又来了,一些人字号的宗门,他们没有钱,如果招收了新人,怎么支付试境石的费用? 这个问题,包含试境石的存在,方涥也是后来才搞懂的。 人字号的宗门,他们招收弟子,就像是捡漏,等天字、地字的宗门挑拣过后,没有宗门要的新人,才会成为人字号宗门的目标。 加入人字号宗门,前面半年都要在过渡区,打工赚钱,直到赚足两枚蓝色境门石,才会获得一次走上试境石的机会! 赚来的两颗蓝色境门石,一颗付给了试境石,另一颗,就成为了人字号宗门的收益! 人字号宗门,说直白点,就是第三境的乞丐! 此刻,方涥站在第十一步的海面上,已经适应了第三境的引力,不仅是原地站着,还左右来回走着,而且越走越随意。 岸边,断腕待不住了,看着方涥也不回来,只在海面上随意走动,便抬脚朝着大海上迈出一步。 这一步迈出,断腕的右腿好像有什么东西拉扯,一个哆嗦,差点栽入海里,幸好刀疤脸和小眼在旁边拉扯着。 “这海水,有鬼!”从惊悚中恢复过来的断腕,开口就给大海扣了一顶邪恶的帽子。 方涥就在十一步开外,距离断腕他们并不远,听到断腕的话语,笑呵呵的走了回来,脚下,祭天之气幻化的木筏,也随着走回岸边,而越来越大! 方涥没有收了木筏,其用意就是给断腕他们看看,第三境,不仅是海水,空气中也有门道! 断腕九人,都是第二境土生土长的人,他们对引力的变化,根本没有这个概念,加之古人的见识比较少,方涥要和他们解释,就必须拿出点,大家都能看见的东西。 脚下,木筏越来越大,边缘已经顶在断腕的屁股边缘。 “断腕,不懂就不要吓说!第三境的环境,不说这里都是海水,就是引力,也有明显的变化!引力,就是你们之所以能站着地面,而不是飞在空中的一种力!” 方涥和他们解释引力,就像是对一群小学生,不对,是幼儿园的幼童,一开口,就说了一个多小时,不仅说,而且还拿出很多东西给他们师范! 站着说,到坐下说,围着圈的说,拿出午饭一边吃一边说。 最先听懂的人,很让方涥意外,竟然是冬周! 这个话语多,但不经常开口的家伙,对方涥说的一切,都很有兴趣,他不仅是听,而且还是第一个尝试去体验。 地球那边的地心引力学,在第三棺椁的世界,似乎不恰当,同在一个星球上,为什么会有不同的引力?如果把地球的科学大佬叫过来,恐怕,他们研究很久,都搞不懂个所以然! 方涥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来这里,就是探索,就是适应,同时,也是来学习的。 待方涥说完,冬周第一个去海上尝试,然而,第一个尝试,不代表第一个就能成功适应。 冬周走在海面上,前面三步,还很正常,因为方涥提前说清楚海面上的情况,他呢,也有了提前的准备,然而,也就是前面三步走的太顺利,对海面上的变化,起了轻视之心。 第四步迈出,刚要抬脚走第五步时,一下子陷入了海水里。 岸边上,其他人都在观看冬周的尝试,见到冬周突然陷入了海水里,顿时一阵唏嘘。 不过呢,断腕则是大喜,喜欢显摆的他,岂能让别人抢了风头! 冬周还没有从海水里走上岸,断腕就抬腿迈上海面,然而,第一脚踏上去,断腕脸上轻视的笑意,就尽数收敛。 看别人做,和自己做,完全就是两码事,此刻,骑虎难下的断腕,只能拧着眉头,把迈出的脚继续下去! 第一步就无比艰难,断腕勉强站立在海面上,迟迟没有迈出第二步,众人看到断腕如此,本来还想调侃冬周的话语,也被卡在了喉咙里。 刀疤脸和小眼,对断腕的了解颇多,为了给断腕保足面子,他们俩一左一右,也站立在海面上。 他们俩,不是要和断腕比较,而是在断腕失败之前,先失败,让断腕心里好受点,看到有人还不如他! 可是,刀疤脸和小眼,并没有轻视海面的引力,他们俩看到断腕收敛笑意,满脸的凝重,就知道,海面上的情况不一般,于是,他们俩踏上海面时,就尽了全力! 全力之下,海面上,第一步的引力变化,就不是什么问题了,刀疤脸和小眼,想都没有多想,抬脚走了第二步,然后第三步,第四步,直到第五步的时候,他们俩身子僵硬了! 第五步开始,引力已经翻了一倍,在那里,他们俩的脚下,释放的绝恒之气幻化出来的木筏,不仅被压缩,而且还被压的不断碎裂!像是漏气的皮球,不仅要撑住木筏不被压小,还要释放大量的气,填充被挤压破裂的地方,一时间,绝恒之气的消耗量,节节攀升,十几个呼吸后,体力不支,终于陷入了海水里。 “嚯!爽快!哈哈!”刀疤脸失败了,但虽败犹荣,抹去脸上的海水,大笑着硬撑起身子,艰难走回岸边。 小眼也差不多,笑呵呵的脸,满满的收获,都忘记了海面上,断腕才走到第三步。 其实,以断腕三人的猎者境实力,走到第五步,是正常的!冬周如今的实力,才刚刚到武徒境中期,比他们三人相差了多! 随后,断腕在海面上墨迹,辽阔的海面,也不是断腕一人承包的,于是乎,彦腾他们,纷纷走上去尝试! 失败,失败,失败,一众人,接连失败,却没有人气馁,失败了之后,走回岸边盘腿打坐,恢复了之后,再次去尝试。 如此尝试,一连尝试了三天。 三天之后,断腕三人已经能走到第十步,但第十一步却迟迟迈不出去。其他人,参差不齐,彦腾的成绩最好,停留在第七步,其余的从第四步到第六步不等。 原本,尝试踏海,还需要再继续,然而,方涥之前打的人,人家来找场子了!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天字号宗门 海边东,境门方向,黑压压来了一群人。 天上飞的人,人数不多,数一数正好三十六个,天字号的宗门代表,都来了! 地面上,天字号宗门的弟子,还有一些打杂的人,林林总总三五百人,他们没有办法飞,就在地面上疯狂奔跑着。 距离方涥还有百米,天上飞来的家伙,先停了下身影。 放眼望去,天上飞的三十六人,每个人的后背,都有一对实体化的翅膀,之所以画蛇添足,那也是因为蛇有必要存在足! 有了实体化翅膀,飞行是只要用绝恒之气舞动翅膀、操控翅膀即可,不用再幻化翅膀,这样的飞行,也是因为第三境的引力大,为了省绝恒之气,特意为此而已。 站立在百米开外的三十六人,上次被方涥丢出去的天淼宗和天磁宗的一男一女,作为主事人,先飘了出来。 “小子,呵呵,你们这野路子,是因为没境门石吗?!南边,有一处试境石,就是给新人,适应第三境的!没有境门石,你们到了第三境的大海上,能做什么?到处乞讨吗?!” 天淼宗的女子,阴阳怪气的说了一段话。 刚看到方涥时,是有点畏惧,但身边有那么多人,这底气就足了点。 上次被方涥一击偷袭,那脸丢的,令她都不知道如何见人!幸好,天磁宗的家伙,也被丢了出去,这有了同患难的人,她的心里就舒服了点,毕竟,她是一介女流,天磁宗的男人,也被人偷袭成功,她,又有什么理由,被人取笑呢? 一旁,天磁宗的中年男人,更加嚣张,指着方涥,大骂道:“小子,出来受死!让老子打一顿,再把你丢出去,泄了老子的狠,你再跪下求饶,老子看看心情爽不爽,若是爽了,就饶你一命!” “屁!饶他们?!老娘的四个随从,都被打残了!老娘可不会饶了他们!不把他们打残废,老娘绝对不放弃!”天淼宗的女子,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恨意。 由此,不用方涥说什么,他们俩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三天前,被方涥羞辱的有多严重了。 天空上,又有一人飘了出来,看样子,又是一个欠揍的老者,双手背于身后,仰着头,斜眼看着地面,一副神仙降世,等待凡人膜拜的架势。 “尔等刚到第三境,就得罪了我们天字号宗门,老夫,念你们资质不错,若是愿意加入我们天琅宗,呵呵,老夫愿意保你们一命!倘若,还是看不清局势,呵呵,这里就是你们的死地!” 地面上,方涥照旧盘腿打坐,断腕他们紧张的凑在一起要迎敌,却被方涥抬手制止,“都坐下吧,这三天,你们只是尝试踏海,无聊,我也看出来,现在有人来表演,你们就好好的看着。” 闻言,断腕他们纷纷在方涥身后盘腿打坐,但没有像方涥那样闭着眼,每个人都瞪着大眼,想和对面的人,骂两句。 天空上,刚才出来说话的老者,煞费苦心的说了一段话,宁可得罪其他宗门,也想多收几个弟子,此刻,不仅被周围的人鄙视,而且又被方涥他们无视,恼怒的心,气的嘴下的胡须,根根飘荡。 “小子,老夫为了你们,得罪了这里所有人,竟然还知老夫的心意?!该死!” 老者说着,举起大手,释放绝恒之气幻化出一只巨大的手掌,朝着方涥十人就要拍过去。 见状,断腕几人拧着眉头,猎者境巅峰的实力,这么一掌拍下来,他们招架起来,必须要尽全力。 眼看,一只苍老的大手要拍下来了,方涥睁开眼,随手一挥,天空上的大手,就像是一堆沙子,瞬间崩散! “哼!跳梁小丑,好好的演戏,不要急着动手,我们刚来,也想看看这里的人,都是什么嘴脸!”方涥淡淡的话语,用祭天之气催动,从哼声出口之时,天空上的家伙,全部被祭天之气压抑的按落坠地! 祭天之气,是绝恒之气的晋级版,方涥不需要动手,只要把祭天之气外放,这第三境的过渡区,没有人能站的起来! 之前也只是为了让这些小丑,自己爆发出丑陋的嘴脸,让断腕那样的痴傻,看清楚这里的人,无论摆出什么样的嘴脸,都是恶人多、好人少,不可轻信他们任何的言语! 天空上,干净了! 三十六个天字号宗门的代表,都被祭天之气压在地面上,那些跟随而来的随从,早已被压在了沙子里。 方涥见到第一击,已经达到了效果,准备看看,那些家伙里面,有没有不怕死的,就收了祭天之气,坐等别人来送死。 断腕他们,不懂方涥做了什么,那祭天之气的外放,是有方向的,他们在方涥身后,丝毫没有感受到什么,只是看着刚才还很有气势的家伙,都坠落倒地。 片刻,随着祭天之气的消失,被压在地面上的家伙,纷纷坐起身,刚才那个出手的老者,被方涥重点照顾,不仅被压在地上,而且还被来回的摩擦! 此刻,天琅宗的老者坐起身,怒视着方涥,大口大口的喘气,却没有注意自己的狼狈样。 刚才还意气风发的老者,现在一脸的沙子不说,眉毛和胡须,还有头发,早已凌乱不堪,身上那斑斑点点方格的衣袍,现在也变了版型,并且,肩膀刚才压在身下,那一块的衣袍被沙子磨破了一个大洞。 若是方涥继续压着他摩擦,估计老者身上的衣袍都要因为高温而着火。 老者旁边,其他人虽然没有被摩擦,但被压下落地,丢人是注定的! “淼香香!你说他们最高修为只是猎者境初期,为何有这么可怕的威势?!” 一个胡子满脸的壮汉,不顾一身的狼狈,起身就冲到天淼宗的女子身前,质问之势,好像要和天淼宗的人划清界限。 “我我怎么知晓?!” 被称呼为淼香香的女子,也没了自信,被无形的威势下落地,对方涥的敌意,虽然没有消失,但恐惧更多了几分! 她脸上那一层细皮嫩肉,也有了一点点变化,正如此前,别人叫她老菜婆,她的年纪确实不小了,脸上一层细皮嫩肉被扯开了一口子,露出那层皮的反面,那是斑驳的鱼皮! 说起美容,照理来说,有很多养颜和定颜的丹药,为何要贴一张鱼皮装嫩呢? 此前在第二境,云百阁里有来自第三境的丹药,说明这里有炼丹师,也有丹药出,为什么天字号的宗门,都没有丹药吃? 那养颜丹或者定颜丹,品级只有二级和三级,应该有很多才对! 可面前的女人,堂堂天字号天淼宗的人,居然披着一层鱼皮,真当是让方涥大跌眼境! 对第三境的向往,也被彻底的粉碎了!此前,还想着,到了第三境,就能看到和绿盛星相同的世界,然而,见面不如闻名啊!这才刚来几天,见这里的武者实力,还有这里的丹药,呵呵,真当是弱的掉渣! 此刻,淼香香应付的回了一句,把目光看向一旁,那天随她一起被丢出去的家伙,一脚皮球踢了出去,“磁凉末,那天,你是后面来的,比我看的清楚,那些人的实力,你应该更清楚!” 被称呼为磁凉末的家伙,来自天磁宗,就是三天前和淼香香演戏的家伙,也是后来,被方涥丢出去的家伙之一。 这次召集其他宗门的人,一起来找场子,丢人的成份早已甩到一边,但不代表这丢人的锅,就由他一个人来背! 淼香香的意思,很明显是甩锅,磁凉末也不是傻子,根本没有接话,冷哼一声,很不屑的看向另一边。 “你们俩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三天前,我们都大醉!老子百岁生辰,好心花钱请你们喝酒,可你们俩,却背着我们,到境门口收弟子!被人丢出去,还谎说是被偷袭,哼!今日,你们俩,就从我们天字号的联盟里,滚出去!以后你们天淼宗和天磁宗,我们三十四个天字宗门不待见!” 满脸胡须的大汉,正是几天前,一场百岁生辰宴的正主,天牛宗的代表。他的话语,搭配他一身粗线条的样子,看得出,是一个爽快的人。 现在,淼香香和磁凉末的态度,任谁都能明白,今日来陪他们俩来找场子,就是被坑的节奏! 大汉说完,看了看其余宗门的代表,见到很多人,都认同他的说法,瞬间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 只是,下一步,他并没有继续鼓动其他人,敌视天淼宗和天磁宗,反而收了笑意,走向方涥。 距离方涥还有二十步,大汉双手抱拳,很豪爽的说道:“我乃天牛宗,牛大力!几位小友,初到第三境,本应加入宗门,继续进武,然而,我牛大力看得出,诸位都是大才之人,能在这大海上,适应第三境的可怕环境,呵呵,我牛大力佩服!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天牛宗的地方,诸位尽管开口!呃师命难违,我牛大力还是要啰嗦一句,诸位不如加入我们天牛宗,以后在第三境,就没有人会欺负你们!” “呸!天牛宗算个屁!我们天林宗才是谁也不怕!” 牛大力的话语刚刚说完,人群里跑来几个人,其中一个张开口,就怼着牛大力。 身边,其余几个也不甘落后,“诸位,我乃天指宗,天字号的宗门里,我天指宗一指,就能震慑他们!” “去去去!靠边,一根手指头,你敢伸出来,我就能给你掰断了!我们天巧宗,宗主已经摸到了猎者境之上的境界!诸位,加入我们天巧宗,都有机会和我们宗主一起,问鼎更高层的武学!” 牛大力身边,五个人,轮流开口,他们开口的模式,都是一样,先数落上一个开口的,然后再显摆自己的宗门。 方涥不介意别人显摆,但很讨厌有些人,非要踩着别人上位。 “断腕,带着他们继续练习,早日在十一步能行动自如,这些人,随便他们打广告吧!” 方涥没有制止那些天字号宗门的代表,人家有各自的使命,打广告招人,还不至于被打回去。 于是乎,方涥闭目养神,断腕他们起身,逐一走上海面,尝试适应第三境。 不远处,天字号宗门的代表,也随着断腕他们的起身,和方涥的闭眼,消停了。 打不过方涥,他们也不敢继续用强,反正在这里招人,都是宗门指派的任务,自己没有招到人,别的宗门也没有招到人,如此的成绩,宗门也没法多责怪。 渐渐的,方涥远处的人群,散了,兴师动众的来,灰头土脸的回,没有人敢嘲笑他们,因为他们在第三境是最上层的团体。 然而,有一个人没有走,就是被方涥按在地上摩擦的老者,衣袍破了,此时是白天,就这么回去,定然会被旁人耻笑,那样的话,他以后还怎么在这里的混?!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赶鸭子上架 天字号宗门走的快,断腕他们尝试踏海时,还聊着那些走掉的人。 他们嘴巴里的话语,多数是为了显摆自己的美食,那些家伙来的晚,早餐都过了才来,走的时候却没到午饭,没能给别人看看美食,好像就是没有彰显他们在方涥名下的神武姿态。 不过呢,百米外,那个破了衣袍的天琅宗老家伙,还在! 虽然只有一个人,断腕他们也没有放过,“老板,嘿嘿,我们最近很辛苦,不如午饭吃火锅,晚上吃烤肉,给我们多补补,如何?” 断腕一开口,方涥立马就懂了,这家伙又要显摆了! 反正是吃的嘛,显摆就显摆吧,以后如果需要蓝色的境门石,搞不好还要靠美食,赚更多的境门石。 午时,阳光浓烈,晒在人身上,却不热,然而有种暖阳的舒爽。 沙滩边上,十个火锅,一张巨大桌子的食材,摆放的满满当当。 断腕瞟了一眼百米外的老者,一脸坏笑的大声张罗,“吃饭咯!嘿嘿,这肉,是我的最爱!” 其他人听到断腕的话语,纷纷给了一个白眼! 不错,方涥翻白眼的动作,成功的传授给了其他人!现在,谁有不爽的心情,都会翻个白眼,来彰显他们都是方涥的弟子。 阵阵飘香的火锅,底料里,方涥又增加了丹药,这三天在海边锻炼,他们的武功都有精进! 踏海,需要消耗很多的气,然而每次巨大的消耗,都会使得体内的气储量,变得膨胀一丝。 加之,方涥给的丹药大补,如今,除了萌姬刚到武徒境后期,其余人都到了武徒境巅峰! 不远处,那个天琅宗的老者,被香气诱惑着,坐在地面上的身子,不断的朝海边挪动。 “混蛋,老夫今日只身前来,莫不是欺负老夫,无带食物?!” 虽然嘴巴上是这样说,但老者还是有所行动的!闭着眼,以掩耳盗铃之势,不断的挪屁股。 那句最经典话,放在老者身上,非常的合适!‘你不觉得丢人,那么丢人的就是别人!’ 人家不怕难看,人家有套路,先直线靠近,然后绕了一弧度,朝南边而去。 一个小时的工夫,那个老者的屁股,挪动了三百多米!整整一个香蕉弧度,完美的转移了地方! 老者选择绕着圈到南边,是因为今天的风,是朝南刮的!挪到南边,那味道更佳浓。 不过呢,老者闻的正起劲时,那香味突然消失了!睁开眼一看,方涥他们那些人,早已收起了食具,几个人已经踏在大海上,开始适应海上的引力。 老者不爽,气呼呼的嘀咕着,“黄口小儿,欺人太甚!连香味都不给多闻!” 这么一段无厘头的抱怨,老者自认声音很轻,可远处的方涥,那耳朵比雷达还要敏锐,对着老者所在的位置,给了一击大大的白眼! 海滩上,来找场子的人都走了,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地字号的宗门,听说了天字号宗门吃瘪,那是各种的嘲讽! 而天字号宗门,返回之后,就命下属,抓紧将这里的情况,禀报宗门,若是见到方涥他们一行人,不用在伸手招揽,尽管直接动手收拾! 第三境,俯瞰整个境,海面上的岛屿,正是弑武之路最后一段小海的模样! 方涥在夜晚,溜到一边,驾驶着飞船,窜上天际,对第三境的情况,做个简单的了解。 首先第三境的天空高度,又升高了点,现在已经到了一点五万公里的高度,在那里飞行,飞船的身子,从地面上看,就非常的渺小了,纵然是白天,飞船也可以到处飞行探查地面。 其次,第三境的海岛,俯瞰岛屿分布,也是一只头朝北的八腿蜘蛛。 正中间,有三座大岛,每个岛屿的面积都非常辽阔,其中最大的一座岛,是非洲大陆十六倍的尺寸,最小的岛屿,也有十二倍。 如此辽阔的面积,在第三境里,也只是一野罢了!由此推算整个第三境的面积,要大于第二境,甚至是第二境和凡人境的总和。 除了岛屿分布,和岛屿面积这两个情况之外,还有岛屿上,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甚至是不曾见过的大鸟,巨大的鸟,这里也有! 只不过,体积越大的鸟,飞的并不高,反而是体积只有客机大小的鸟,却能飞到一万米的高空。 再高的飞禽,飞船还没有探查到。 有了巨大的鸟,第三境的人出门远行,就不用坐车坐船了,花点钱,乘坐飞鸟,无论跨岛,还是巨大陆地上远行,都可以一步到位。 而且,方涥在这几天的夜晚观察,第三境里的人类生活,比较驳杂,有普通人的百姓,也有宗门的武者,更有交易聚集的城池,打家劫舍的事情偶然也会发生,但比较稀少。 大体上看,第三境的人类生活,还是比较和谐的,没有第二境那么重的杀戮,又比凡人境多了点选择,一些好武之人,可以加入宗门,拜师学艺,未来就在宗门里做事,谋个生计。 至于地面上,有没有国家这个概念,方涥还没落地去探查,在飞船上观察的东西,至于一堆数据上的推算,不能代表着很全面。 而现在,横在方涥面前,有一件大事!如今刚到这里,天地人三个等级的宗门,明显都不适合他们加入,此前也没打算加入任何宗门,如果真实情况,正如那些招人的家伙所言,以后在第三境无立足之地,那么,未来他们究竟混哪里?! 想到此,方涥揉着太阳穴,好几次想到现在还飘在云界上方的浮空岛。 把岛搬来,没有问题,但搬来之后,那么高大上的玩意,出现在这里,又会引起别人的贪婪! 一直都想低调发育的方涥,现在已经被架在火上烤!若是自己不搬来个地方容身,那么以后,到了第三境的岛屿上,保准要被人欺负! 与其到处被人欺负,不如,高调一次!把浮空岛搬来,让那些贪婪的家伙,全都自己找上门,方涥准备好精力,给那些贪婪的家伙,来一套完整的,内外兼备的,身子与灵魂的双层教育! 想好了就去做,夜晚,方涥先摸着铜镜返回了云界,那漂浮在两千米位置的七座浮空岛,现在,还静静的在这里! 浮空岛下方,林子里没有几个人了,也不知道云界是如何收场的! 十一个势力,没有争出个结果,就不打了? 这让方涥有点错愕! 其实,早在七天之前,和平界的界主宋亮,在送走他们的人进入弑武之路后,就匆忙返回了和平界,然后召集了人马,欲要趁着云界争夺浮空岛而自相残杀过重时,介入云界! 云界十一个势力,内部打打杀杀,但遇到外敌时,就会格外的团结! 当得知和平界在集结人马时,云界的十一势力,就不再打了,全部到了北方,与和平界接壤的地方,准备应对和平界这次趁人之危! 方涥现在来的时候,浮空岛下没有几个人,原因就是人家都团结在一起,到北方和外人干架去了。 在搬走浮空岛之前,岛下面写的‘有能者居之’这几个字要涂掉!方涥可不想,在有大鸟飞行的第三境,用这些字勾引外人来找事。 七座浮空岛,唯一一座最大的岛,搬到了第三境,其余六座,都被方涥丢在了侠者星的大海上。 若是把七座岛都搬去,来找事的人,绝对不少! 毕竟方涥他们刚到第三境,总共才十个人,若是霸占着七座浮空岛,呵呵,别人的说词可就多了! 清晨,海滩边,方涥迟迟没有出现,断腕他们早就习惯了,睁开眼,就有饭吃的生活习惯,然而今日,方涥不见了! “老板每晚都会单溜,今日是不是迷路了?”断腕揉着肚子,四处走动,希望能看到飞奔返回的方涥。 刀疤脸和小眼,一左一右跟在身后,“要我说,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吃的太多,老板那里没有了食物,应该去捕猎了!” “嗯!我想也是!每一顿饭,我们都是吃几十桌子,嘿嘿,老板的戒指再大,里面的容量应该也有限!” 两个人,一人一句说话,断腕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尴尬,以前的这个时候,他们该吃饱饭,然后开始踏海练习了。 正在断腕他们找不到方涥时,欣田无意的抬头看向天空,一座倒置的巨大山峰,正在她们的头顶,“快看上面!” 一声惊呼,引得众人纷纷抬头。 片刻,方涥的声音也传来了,“你们几个都上来!” 闻言,众人大喜,双臂展开,绝恒之气化羽,呼扇呼扇,逐个飞上浮空岛。 本来,浮空岛上啥也没有,就有一座光秃秃的平地! 可现在,方涥要利用浮空岛,给大家一个容身之地,所以,这里就不能那么光秃秃了。 方涥早就把浮空岛搬来了,浮在海滩边,有一半的面积,在海面上。 之前因为要在岛上弄房子,还有其他的东西,所以,忘记了时间。 断腕九人飞到浮空岛上,方涥也没有去搭理他们,立马用手机,调节浮空岛下面的发电机多输出电流,让浮空石产生更大的浮力,适应第三境里高引力的同时,让浮空岛高升,保持距离地面一万两千米。 缓缓上升的浮空岛,也有外人看到了,只是他们赶来的时候,浮空岛的高度,他们很难飞到。 以猎者境的武者,他们的飞行能力,极限也就是五千米,再高,每高一米,消耗的绝恒之气,就是几何倍数在增加,若是一味的追上浮空岛,那就是在寻死! 待浮空岛抵达一万两千米的高空,浮空岛的位置,也由方涥推向了西边!他打算,把浮空岛,放在第三境中间,那座最大的岛屿上方。 随着浮空岛,进入海洋的范围,三倍引力,瞬间席卷每个人。 方涥早已经适应了三倍引力,此刻就他一个安然着站立,其他人,都趴在了地面上。 “呵呵,这样也好,你们趴着适应,我呢,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浮空岛,还有这里的环境!浮空岛,在云界的那七座,都是我弄的!这一座,是七座之中最大的!云界那里杀戮太重,很多无辜之人平白无故就会被杀戮,人活着没有点安全感,所以,我就利用浮空岛,让那些贪婪的家伙,尽情的去打杀!现在,那边打架停止了,这岛,我就收走了,留了这一座,以后就是我们的容身之所!呶,那边,有十几座房子,其中十座是我们住的房子,一人一个,待会儿把最边缘的一座留给我,其余的,你们自己去挑!房间里面的东西,都是一样,至于如何使用,待会儿我去交你们!房子后面,那一座小山头,尽量不要去,那是这里的水源!瞧见没,山头上已经有冰晶了!呵呵,这里一会儿也将变得很冷!你们早点适应这里的引力,早点起身,到房间里去!这浮空岛,距离地面,一万两千米,也就是你们嘴巴里的四千丈!地面上的家伙,能上来的没有几个,如果有人来了,别和他们争执,先来通知我,若是客人,我们请他们吃一顿,若是敌人,本老板一巴掌抽飞他们!” 一段笼统的介绍,听的断腕九人,一脸懵逼。 不过,方涥说这里会变得很冷,这一句话,在方涥说之前,他们就感受到了! 一万两千米的高度,空气没有稀薄,但风,绝对的够大!而且温度也没有地面上暖和。 冬周第一个站起身,踉踉跄跄跟在方涥身后,像是喝多了酒,又像恐怖片里的丧尸。 其他人,站不起来,也努力撑起身子在爬行,距离房间,还有一段路,若是不早点去房间,不说会不会冻坏,就是那房间都没有机会去挑。 在冬周身后,断腕、刀疤脸和小眼,三个人像是难兄难弟,互相搀扶着,缓慢挪动脚步。 “老板!不是说好,等我们适应了踏海,才叫我们离开海滩的吗?!为什么那么着急?!”萌姬爬的很勤苦,手掌撑在地面上,触手摸到的地面,都是非常的冰冷。 方涥回过头,“呵呵,你们四天的时间,都没有走到第十步,等你们走到第十一步,再适应了第十一步的引力,那是要我们等一年?不给你们一点压力,你们就没有点上进心!现在这样赶鸭子上架,你们也别怪我!时间,是不能随意浪费的!” 这一段话,塞的所有人,无言以对。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黑夜来客 随后的二十天,断腕九人,都适应了第三境的引力,也学会了在浮空岛上的生活! 早上起来,不再是睁开眼就吃饭,而是要洗刷刷,吃了早饭后,要艰苦的修炼武技,除了刀剑武技之外,还有赤手空拳的拳掌武技,以及身法武技。 午时,吃了饭,就要去学识字,包含数学。 下午在岛上,露天的环境里,经受寒冷的大风洗礼,外放绝恒之气,包裹全身,达到磨练绝恒之气的功效。 晚上,是一整天最开心的时候,坐在暖和的大餐厅里,十个人一起,吃着各种美食,在这里,也不是单一的烧烤或者火锅,还有极为丰富的炒菜炖肉等等。 晚饭的时间,也不可能到午夜,基本上就两个小时的用餐时间,之后,每个人回各自房间,除了洗澡捯饬自己身子外,还要洗衣服!床单被罩,之类的东西,都要定期的更换和清洗! 他们个人居住的房间,都是三层独立的小楼,在朝南的一边,外层都有一段阳光房式的阳台,那里,最近一段时间,每天都会飘着很多不同颜色的衣物。 看上去,像是某个学校的宿舍楼,无比的滑稽。 “哎,老板这么对我们,让我总感觉,找到了家!原来我们的习武,不仅仅是修炼和打打杀杀!这里的一切,嘿嘿,我断腕都很喜欢!” 深夜了,断腕几个男人,两人一组,被要求绕着浮空岛进行巡逻。 今晚,断腕和刀疤脸一组,两个人穿的并不厚,身外有一层绝恒之气护体,看着很潇洒,但每一步走出,不仅是风大,还有风力极低的温度,时刻都在摧残他们体外的气。 刀疤脸比断腕好一些,他的灵器,方涥没有收走,每次安排巡逻时,他都会抱着那把赤焰刀,刀身上,时时刻刻都会传递出暖暖的温度,抱在怀里,极为舒服。 “是啊!对了,你的衣服洗了几遍?我的衣服,怎么每次洗了一遍,就干净了呢?难道那些粉末,也是神物?!” “瞎扯!老板说了,术业有专攻,物也有专用!那是洗衣粉!专门洗衣服的!嘿嘿,这里真好,就缺了个老婆了!” 没有灵器的断腕,精神生活,就好像少了一样东西,虽然别人,也没有把灵器看的像什么一样,但至少比断腕要多个关心的事情,没事了,就拿着方涥给的境门石,来回擦拭灵器,让灵器更加的带劲,只是,擦拭灵器时,必须要躲着断腕,绝对不能让断腕看到,免得睹物思物! 凌晨,是人们最疲劳的时候,也是一些歹人,出门作恶的时候! 浮空岛,三天前就跨进了最大海岛上空,白天被狠多人发现了,但迟迟没有人上来打招呼。 然而,第一个来打招呼的人,则是趁着凌晨,人困月黑之时,到了这里。 断腕和刀疤脸二人巡逻,正巧走到了房屋后的那一段,浮空岛的南边,此刻并没有人。 一片白茫茫的地面,站着一个身裹裘皮的家伙,这个人的背后,并没有实体化的羽翼,刚才上来,也是用绝恒之气幻化羽毛,飞上来的。 似乎是为了节省体内的绝恒之气,此人并没有用绝恒之气护体,反而如同普通人,穿着很厚实,来抵御一万两千米的严寒。 夜色很黑,几乎没有一点点亮光,但浮空岛上的上面,有白皑皑的一层积雪,在这里,一切东西,都隐隐可见一些轮廓。 那人看着面前,陌生的场景,似乎和他想象的不同,这里有人,而且还有房子,并且房子里还有亮光。 打量了浮空岛,那人刚想抬脚走向亮光的房子时,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方涥早就发现了一个人,昨晚就尝试想上来,可惜,快到浮空岛之时,因为过于的寒冷,就放弃了。 今晚这个人,和昨晚尝试的人,是同一个,身上的绝恒之气的味道,是相同的。 方涥突然的挡在那人身前,没有带起一丝雪花,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贸然上岛的家伙,被吓的一个激灵,身子连连倒退了五步,外放了绝恒之气,撑住身子,才勉强站稳。 “黑夜来访,不知贵客,有何事情?!”方涥先开了口,话语算是客气,没说面前的家伙是个贼,已经不错了。 那人刚想回一句话,一张嘴,一股冰冷的寒风灌到嘴巴里,无奈,只好外放绝恒之气,包裹全身,抵挡外界不停歇的刺骨寒风。 “我是谁,不重要,你们又是谁?!这山,为何能悬浮在高空!而且,还一路向西,你们要去哪里?!” 听声音,说话的人,竟然是个女人,这让方涥有点蒙,感知里,面前的家伙,没有女人特征! 顿了顿,方涥笑了,“我是谁,不重要,你不请自来,是想做贼,还是想做强盗?” 几乎是原封不动的话语,又还了回去,那个女人眉头紧皱,“放肆!” 武者,能动手的时候,少说话,而且现在的场合,想论个谁是谁非,或者谁才是老大,比较要用武力才能有话语劝! 女子骂了两个字,一个暴冲,朝着方涥就冲了过来,身上的绝恒之气渐渐收敛,一股淡淡的气场,突然从女子身上爆发而出。 女子气场放出,方涥仍旧没有行动,距离方涥很近时,右掌对着方涥面门全力打出,试图一掌打死方涥。 而方涥,确实没有动,身前半米的位置,一堵寸许厚,由祭天之气幻化的墙壁,将女子的气场和全力一掌,都定格在面前。 女子见到自己被无形的东西阻隔,想把手抽回来,再给方涥一掌,可,意外发生了,她的手掌像是被黏住了,抽不回来,也无法寸进,来回使劲,整个手掌都没有挪动。 “不可能!你你会妖法!” “呵呵,妖法?你们这里也有这么一说?!”方涥调侃着。 女子很紧张,右手被禁锢,似乎很不安全,身子想退,可再退能退哪里去? “放肆!目中无人的小子,可敢和我一战?!” “呵!就你?还不配!在这里呆着吧,擅闯浮空岛者,理当要被惩罚!” 女子很不屑,对于方涥说的惩罚,恨不得要一掌打回去!奈何,她现在无法打! 刚想开口反驳,又听到方涥继续说道:“不过,念你首犯,该原谅你!” 女子一听,来了劲,想骂方涥快点放了她,却又被方涥抢了话语,“但是你说着就动手,还一出手就是杀招,试图一掌杀人,这个事,呵呵,就不同了!在这里冻着吧!距离清晨还有一个半时辰,希望你没有被冻成冰棍!” 方涥一波三折的说完,转身就走。 女子气的,在原地直跺脚,眼看方涥又走远,可她的右手,还是无法抽回来! 被禁锢了右手的女子,仍旧在各种尝试,想把手收回来,或者各种移动身子,想尝试是不是可以换个姿势,把手从那无形的东西里,取回来。 然而,方涥弄的祭天之气,仅仅是为了阻挡她的一掌,而禁锢她的,是用时间气场,在气场内,一切都是静止了,纵然这个女子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撼动时间气场。 由此,浮空岛南边,本是一片宽敞空旷的地面,现在多了只能直立的人。 清晨,太阳出来了,遍地的白雪,渐渐融化,变成了小溪,汇聚到浮空岛东南角的一处池塘里。 如此的风景变化,方涥和断腕他们都习惯了,白天艳阳高照时,露天的地方,气温会回到十度以内,但若是在阳光房里,那温度就热了!最高峰,可以达到四十度! 然而,夜晚就是极寒之地,整个浮空岛,都会白雪或者是白色冰晶覆盖,然后在清晨渐渐融化。 日复一日如此,仿佛一天就是一年,春夏秋冬四个季节轮番上阵。 白雪融化光了,石板地面上,最后一丝水痕,也被艳阳烈日和阵阵大风,争抢着弄干了。 那个擅闯的家伙,一身的裘皮,现在,就成了累赘,身后被太阳晒的有点热,但幸好大风吹着,温度并没有过高。 裘皮可是很挡风的,但太阳的光能,使得裘皮里,早已湿漉漉的一片。 女子的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如果在凡人界,她的孩子早就能打酱油了。 然而,在武者的世界,女子结婚的年纪,都被放的无限宽,有些女人修为高,两百多岁才萌发情义,结婚生子,也是有的! 此刻,这个女子很不舒服,明明有那么大的风,裘皮里却流着一阵阵的汗水。 “混蛋!放开我!我看到你们了!不放了我,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无论女子如何叫喊,都没有人理会她! 当然,作为最近二十天里,唯一看到的外人,断腕他们,还是远远的看了看,这个意外的闯入者。 午时,阳光浓烈,方涥拿着一个双层保温杯,里面是浓浓的咖啡,一根吸管,小口小口的吸着,每吸入一口,他都会嘚瑟一下,“啊!好喝!呵呵,此味只能天上有!” 方涥的感慨,那就是一句屁话,浮空岛现在就在天上,咖啡,下面的大岛上,也没有啊!可不是只能天上有么?! 女子气的,火爆脾气,就像是随点随爆的炸药包。 听到方涥的话语,女子全身的绝恒之气外放,同时她那微弱的小气场,在方涥走进到十米的时候,也释放了出来。 气场,原本对外人都有禁锢作用,走到别人的气场里,多多少少都会被限制一点,比如走不动,无法挪动身子,或者是无法说话,失去听觉等等! 可,那些,也要看释放气场的武者实力,像面前的女子,刚刚晋级到小兽王境,气场稀薄的,只有十米的范围!那是啥?一口浅浅的小枯井?还想禁锢别人?做梦! 方涥正常的走着,丝毫没有因为气场,而受到什么限制,绕着女子,走了一圈,“收了你的气场,那稀薄的,啧啧,真是少见!能告诉我是咋炼的不?” “哼!你想知道?杀了我也不会说!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就是立刻放了我!不然,我们和气宗,一定会来人救我!到时候,你们这里,将会寸草不生,无人生还!” “哟哟哟,呵呵,和气宗,对了,和气宗属于什么等级的宗门,天地人,不都是以对应的等级为宗名的吗?难道,还有和字号的宗门?” 方涥之前就在好奇,到了第三境,没有遇到小兽王境的武者,也没有遇到宋亮所说的和气宗,现在却跑来一个动手就要杀人,开口就杀全家的女子,这和气宗,真当让人失望。 “哼!我们和气宗,就是第三境的老大!那些狗屁的天地人三等宗门,都要以我们和气宗马首是瞻!告诉你,不放了我,就是和第三境所有人为敌!别以为你这山头浮在空中,就会很安全!小兽王境的武者,随时随地都能上来!” “姑娘,你几岁?呃我问的是,你的智商是几岁?!”方涥气的乐了。 女子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虽然右手已经抬起麻木了,但嘴巴,依旧很臭。 “什么狗屁的智商!本姑娘乃是和气宗你,你想套我话!有种放开我!看我怎么杀的你们片甲不留!” “哎,你老爸和你老妈,是不是亲戚?是堂兄堂妹,还是表哥表妹?不知道近亲结婚,会出脑残的吗?”方涥嘀嘀咕咕,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的走远一点。 感知里,有三个人,朝着浮空岛冲来了,但是,有两个人,冲击到五千米的高度,也就是猎者境的极限,就停止了,现在,只有一个人正缓缓接近浮空岛。 “哼!你别走!我爷爷来了!我感觉到我爷爷的气息了,有种你别走!喂!小子,没听到吗?!就算你走了,也逃不掉!这么小的地界,你躲到任何地方,我爷爷的感知,都能找到你们!” 方涥走远点,就是为了给他们爷孙见面聊天的场地,并不是怕了谁,小兽王境的武者,他一巴掌照旧拍死。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卖茶 那个自称是和气宗的女子,感知到她爷爷在靠近,骂了方涥之后,就扭头看向身后。 而方涥,就在距离她二十米的位置上站立。 十分钟后,浮空岛边缘,一个身穿灰色衣袍,白头白须,一脸富态的老者,很狼狈的跪在岛边上。 喘了几口气,刚想一屁股坐下歇歇,可她的孙女,却不给喘息的机会。 “爷爷,快来救我!那个家伙用妖法,把我禁锢在此一夜!” “啊?!”老者年纪明显很大了,脑子反应有点迟钝,转头看向岛中心的方向,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嘶~红艺?你你怎么在这里?!嘶~那人是谁?!” 听着老者说话,这么不对路数,方涥真想先请他喝一口万古茶,恢复一下迟钝的脑子,咱再正常的聊聊天! 片刻,老者也不原地休息了,起身,边朝着女子走去,边打量着浮空岛上的建筑。 当看到浮空岛上有十几座房子,顿时双眼放光,“若是老夫也住在这里,呵呵,那是何等气势?” 老者也不避讳,随口就把内心的贪婪说了出来。 当然了,这样的贪婪,并不邪恶,因为老者并没有说,要霸占这里,只是说想住在这里。 走进他孙女红艺的身边,老者看到孙女的右手成掌,对着前方,却不收回来,“嘶~红艺,你这是练功?” “爷爷~我被他欺负了!快打他,打死他们,这里就是我们的!” “胡闹!此等飞空之山,岂是人力所为?!居住在此的,必定都是天人也!红艺,说话客气点!”老者训斥完女子,转身看向方涥,双手抱拳一礼,才正式打量方涥,顿了顿,老者满脸错愕,“嘶~小友欧不,这位高人,不知修为何等境界?” “比你高很多!”方涥没有直接回答,只能用一个模糊的话语,应付着。 然而他应付的话语,在别人耳朵里,就是炫耀!那个叫红艺的女子,本来智商就缺了几十年,现在听到方涥说大话,那是更加不屑了。 “哼!你比我爷爷的修为高?!我呸!第三境,和我爷爷同境界的武者,不出两只手!和我爷爷实力相当的人,一个都没有!你小小年纪,竟然放大话!放开我,我要杀了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兽王境!” “住口!”老者转身,用很浑厚的声音训斥红艺。 红艺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起初还不服气,但看到老者认真的眼神,立马就蔫了。 老者再转身,郑重的对方涥双手抱拳微微躬身一礼,“老夫,乃是和气宗宗主,宋沐知!兽王境中期!不知高人尊姓大名,修为何许?” 见到老者如此郑重,方涥也只能微微躬身回了一礼,如实相告自己的情况,“在下方涥,一介散修,带着九个弟子,打算在第三境逗留些许时间,然后前往第四境!至于我的修为,呵呵,请容在下不便相告!” “噢?!”老者听到方涥没表明境界,有点震惊。 方涥也很无奈,他的境界,现在是小祭天境,和他们说这里都没有境界,他们能懂嘛?再说了,武者的世界,到处都是杀机,少暴露点自己的实力,也是保护自己! 不过,当下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只好继续开口说道:“老人家,你和她的境界,不是兽王境,准确的说,是小兽王境!在你们这一层境界之上,还有大兽王境!” “嘶~还有这么一说?呵呵,看来辛苦一遭,飞到极限,不枉此行,哈哈哈!”宋沐知也是好面子的人,被人指明了境界,这是活了几百年,从来没有过因为境界的事情而尴尬。 方涥笑了笑,既然来者没有敌意,那么就当做是客人对待,“老人家,请到寒舍一座,这里风大,不适合你这样的老人家久留。” “呃这呵呵,确实,适合年轻人吹吹风!”宋沐知的脑子反应慢,但不傻,他听出来方涥的意思,就是让他进屋说话,留下孙女红艺在这里继续吹风。 于是转身对红艺吩咐道,“老实的在此等候!莫要在高人的地界,做什么过激的事情!不然,老夫也保不住你!”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雷的红艺顿时双眼爆睁! 从小到大,还没有听说,有什么人是爷爷打不过,此刻,居然有一个小子,被爷爷这么器重,红艺的脑子,本来就缺智商,现在几乎快要死机了。 方涥领着宋沐知,到了会客厅,也就是他们十人吃饭的大餐厅,是一座独立的楼房,餐厅里有休息区,柔软舒适的沙发,坐上去,就让人想躺下小憩。 一扇落地玻璃窗,透着外面的暖阳,晒在人身上,就好像春末夏初宜人时节,非常的享受。 一壶万古茶,缓缓冲泡,“老人家,此茶,堪比五级丹药,对年过半百之人的脑子,有奇效!请品尝!” “五级?五级丹药?!” 如果方涥不说五级丹药,面前的宋沐知,恐怕还要摆谱,从他走近房间时的神情,就能看出来,纵然看到餐厅里各种稀奇的装饰,心中也有各种震撼,可脸上,没有表露出一丝异样的神采! 之所以如此,这要归功于,宋沐知多年掌控一个大宗门的经验,处事不惊,万般感受都埋藏于心的习惯,使得他,见到什么都是一张笑呵呵的脸。 但现在,不同了,方涥一句五级丹药,宋沐知是听说过五级丹药的传说,也清楚五级丹药的价值。 双手捧着小小的茶杯,在面前来回打量,然后看着茶杯上的热气,又凑近鼻子闻了闻,顿时神清气爽,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片刻,缓缓放下茶杯寸许,对着方涥笑了笑,表示感谢,然后一口饮尽杯中茶。 方涥又倒了一杯,自己也慢慢的喝着,没有说话,看着宋沐知闭目养神,感受脑海里发生的巨变! 两分钟后,宋沐知又端起茶杯,没有多余的动作,再次一饮而尽,又继续闭目养神。 十分钟后,宋沐知猛然睁大双眼,刚要起身走人,突然发现此刻不是在他的宗门,尴尬的缓缓坐了下来,深呼吸两口气,再次看向茶案上的茶杯,“此乃神茶!呵呵,多谢赐宝!” “唉!物尽其用,此茶对于我来说,就是平常喝喝,不能算是宝!老人家言重了!”方涥低调的客套,也没有多说其他。 宋沐知刚才想起了很多事情,万古茶的奇效,发挥的淋漓尽致,纵然他即将四百岁,那效果也是杠杠滴! 只是,想起来的事情,却又不能立即去办,坐下来稳住心神,打算和方涥多聊聊,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宝物! 方涥说的云淡风轻,对于这么神奇的茶,都不当回事,宋沐知的脑子里,顿时有了想法,“不知方方小友,此茶可否有的多,老夫想买一些,不知,可否割爱?” 称呼方涥,确实是个难事,直接叫小友,并不合适,方涥的修为比他高,若是叫高人,又显得生分,毕竟他们俩现在都坐下,心平气和的喝过茶了。 于是,宋沐知犹豫了一下,把方涥的称呼,改为方小友,算是关系比较近的一种称呼,而且,以宋沐知的年纪,称呼方涥为小友,也不算是过分。 对于宋沐知想买茶,方涥也没有意见,本来就要换点蓝色的境门石,方便以后到下面陆地上,采买点特产。 “呵呵,老人家称呼我方小友,那小子也不客套了,称呼您为宋宗主,还请不要介意!至于这茶,谈不上割爱,就是价格毕竟贵,不知宋宗主,能出多少境门石?” 方涥也不知道价钱开多少合适,卖便宜了,以后就无法提价,卖贵了,又担心把宋沐知吓跑,所以,只好把开价的权利,踢给了宋沐知。 宋沐知也明白方涥的意思,这浮空岛刚刚出现在第三境,说明方涥是刚来这里的,作为新人,一定不了解第三境的物价,于是,宋沐知捋着胡须,思索了一会儿。 若是开个低价,忽悠方涥,确实能得一次便宜,可那样,未来方涥得知卖便宜了,一定会瞧不起他,甚至对和气宗不待见! 咬咬牙,宋沐知决定给个高价,算是多买个情谊,和方涥交个朋友。 “五级丹药,在第三境,就是个传说!如今的药材,在第三境几乎绝迹,哎,实不相瞒,第三境的陆地上,药材少的可怜!我们和气宗派人到第二境,弄了个和平界,主要目的,就是占据一块地方,多种植点药材,以免药材绝迹,如若不然,以后的习武者,就要断了丹药辅助!难以攀登高境界!呃此茶,方小友所言,与五级丹药相当,而且是对脑子有益处,老夫也亲身体会了!这样吧,方小友别嫌弃,老夫最多只能开到一千万蓝色境门石!再多,老夫也无能无力了!” 宋沐知的话语,听着是有理有据,而且还故作谦虚,说出了一个高价。 这个价格,方涥觉得很合适,于是从戒指里取出一包一斤的装万古茶,“此乃一斤的计量!足够像我这样冲泡,十几壶!每壶可以让最多五个人分享!” 这个一斤,在地球就一丁点!九百倍的引力差异,当然,茶因为空气的阻力变大,真实的分量,没有达到九百倍的差异,这么一丁点,在这里称重,是一斤,到了地球那边,也就是半两多,够泡十来壶的! 宋沐知看着方涥从戒指取出东西,双眼又抽动了一下,毫不遮掩的盯着方涥左手上的戒指问道:“那是那是空间戒指?” “呵呵,宋宗主见识广博,这确实是空间戒指!” 方涥当面拿东西,就没有打算隐瞒,同时也是试探一下宋沐知,他有没有空间戒指。 这么一试,答案很明确了,宋沐知只是知道空间戒指,自己却没有! “呵呵,今日来此,见识颇多,大幸也!呃只是,老夫这里没有空间戒指,一千万颗蓝色境门石,老夫可没有背在身上,若是方小友不嫌弃,可到我们宗门走一趟!让老夫,也略尽地主之谊。” “好!不知,贵宗,在何处?!”方涥好奇,不会这浮空岛已经飞过了吧? 现在,除了他有能里护着这里,他若是离开,再来一个小兽王境的家伙,这里的东西,可就要遭殃了,所以,方涥打算把浮空岛当做是飞船,开到和气宗上方,距离近,有什么事情,方涥都能及时察觉。 宋沐知被方涥问的,有点茫然,他刚才上来时,那么费劲,就是因为这个浮空岛一直向西移动,他是垂直上升,本来是瞄准了浮空岛的,但飞上来,却看到浮空岛已经移动到了远处,无奈又加足马力追了过来,耗费了很大力气,才勉强登上岛。 见到宋沐知无言以对,方涥从一旁,拿出一张地图,是浮空岛下,整座巨大岛屿的实景图。 “宋宗主,你在地图上,指一下宗门位置。” “这这是” 地图,宋沐知也见过,而且见过很多,却从来没有见过,面貌和实景一模一样的地图! 在他的认知里,谁特么无聊到这等地步,把地面上的一颗树,都画出来,何必呢? 震惊和腹诽,并没有耽搁宋沐知指位置! 不过,当方涥看到宋沐知指出的位置,顿时想翻白眼,确实飞过了!和气宗是第三境的老大,宗门的位置,难道不该在中间吗?为何是在东边? 幸好,浮空岛错过的距离不多,折返回去,也不用太久,方涥借机去如厕,摸着铜镜到了浮空岛西边,对着天空,连拍四掌,浮空岛一个急刹车,然后缓缓倒退了回去。 其他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一个个的像是遭受了重击,倒的倒,摔的摔,纷纷跑出来看什么情况。 “没事没事!我们返回一点点,去收点钱!”方涥毫不在意的打发了其他人。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和气宗 第三境也有树林,也有各种花草,当然也有很多农夫耕种庄稼。 和气宗,地处群山之中,所在之地,是在一处山顶盆地,看上去有点像侠者星的彩虹一城。 类似的高海拔盆地,并不多见,每一处绝对都是宝地! 宗门群山之外,河流和道路纵横交错,一块块田地,一个个村落,铺满大地,百姓的生活看似很不错。 而宗门所处的茫茫大山,一直连绵向东数千公里,群山西侧,数百个山头,直径百公里的范围,都是和气宗的地盘! 和气宗创宗数万年,底蕴深厚,有外门和内内之分,各种生活井然有序。 外门有外门的弟子,还有外事的买卖,以及外事的城镇,若是把外事的城镇都算入宗门的地盘,这一座大岛,二分之一都是和气宗的管辖地。 宗门内门,也就是宗门的核心位置,就是刚才说的高海拔盆地,直径十五公里,属于不规则的圆形,周围群山合抱,西山有瀑布百条,东山有溪水万支,北山群殿遍地,南山皆是精耕药园,而盆地中间,宛如一个大型的城池,各种建筑密密麻麻。 “方小友,此地乃是我们宗门的核心!仅仅这一块地界,就生活了四十万人!” 宋沐知站在浮空岛边缘,起初还很好奇,这个浮空岛竟然可以到处自由移动,还能上上下下,眼下,看着似乎快要落地了。 再震惊这个浮空岛,也没有他的宗门霸气,于是,距离地面还有百米,才开口为自己宗门造势,如此说,也是为平复内心的好奇。 随着浮空岛落下,岛下的山体,距离地面还有五米,整个浮空岛就停下了。 高大的山体,从上面跳下来,并不算难事,可地面上,密密麻麻都是好奇的人,连个落脚的空地都没有! “咳咳,呃请容老夫先去组织一下!” 言罢,宋沐知先飞下了浮空岛,朝着下方广场的北侧,那里有一处高台飞去。 “诸位,莫要聚集在此!此神山,是本宗主请来的客人!执法堂,组织人,看护此神山,莫要有人造次!” 宋沐知的话语,传达的很远,可落实下去,却很缓慢。 半个小时后,浮空岛下面,才空出百米无人区。 “你们几个在岛上待着,若是有人偷偷摸摸的上来,就按你们手上的红色按钮,我会第一时间返回!” 方涥交代了一句,就一脚迈出,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下。 给断腕九人留下的红色按钮,其实就一个小型的信号发射器,他们九人,随便谁按了那个按钮,方涥的手机都会得到警示。 这样做,也是为了防范,没有办法,浮空岛的魅力大,地面上,那些人的目光中,贪婪的占据了多数。 落地的方涥,身边很快就出现了宋沐知的身影,为了表示出方涥是贵客,宋沐知引路的姿态,无比的谦卑。 “方小友,请到议事殿一坐!呵呵,本宗虽没有神茶,但也有一些上得了台面的特产!” 宋沐知的话语,断断续续在方涥耳边萦绕。 远处,围观的人群里,议论声更多,当然,没有几个好话。 之所以没有好话,原因就是方涥的年纪,太年轻! 他们的宗主已经快四百岁了,毕恭毕敬的招待一个小年轻,任谁看了,心里都不舒服! 而且吧,人与人之间还有一种攀比心,尤其是一些和方涥年纪差不多的人,见到方涥能得到宗主的厚爱,心中的羡慕嫉妒恨,就爆发出来了。 议事殿,是北山下第一座大殿,大殿外,一层层台阶,总共三百三十三节,台阶下,就是一片宽敞的广场,那里,也是宋沐知要求浮空岛停放的地方。 殿内,或许是因为浮空岛在南边,挡了一部分光线,殿内并不明亮,但即使如此,也没有让殿内奢华的装裱蒙尘。 十八根粗大的立柱,一种不知名的石头,通体火红,如一条条欲要腾空的巨龙,盘踞在每一根柱子上。 殿内的地面,像是抛光度极高的黑色大理石板,在古代的环境里,能看到这样的装饰,绝对是贵气非凡! 宽敞的大殿,整体上看去,就是一座皇宫的宫殿,规模比气跃国的议政殿要大,屋顶也高! 方涥坐在主座台阶下,宋沐知不好托大,只能陪在一旁,两个人像是一对好朋友,坐下之后,就有说有笑。 而那个叫红艺的女孩,和宋沐知一起下了浮空岛,就消失了。 待宋沐知让人端来水果糕点时,红艺一身火红的衣裙,白皙的面庞上,还围着一块吊挂很多小宝石的纱巾,把眼睛一下的脸庞都遮挡了。 若隐若现的纱巾里,不难看出红艺也是个绝色佳人! 然而,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却有一个缺了几十年智商的脑子,极为不和谐。 “哼!爷爷,你不教训他就算了,还把他请来,给他这些好吃的,孙女不服!” 红艺走来,就爆了这么一段话,说的宋沐知老脸直抽抽。 “红艺,退下!这里没有你的事!”浑厚的声音,在这里,显出十足的宗主气势。 可惜,红艺根本不当回事,在宋沐知身边,扭捏着身,“不!孙女看不惯他!要盯死他!免得他对我们宗门做什么!” 方涥听着直翻白眼,宋沐知的老脸已经开始发白了,无奈的拍了一下大腿,叹息一声,“哎!你啊” 转头看向方涥,无奈的笑了笑,“方小友莫怪,这孩子,自幼被老夫宠坏了!呃方小友刚到第三境,应该还不了解我们第三境的情况,老夫刚刚知会了长老,让宗门内门百位顶尖弟子,来一场比武,让方小友看看。” “啊?”方涥蒙了,他是来收钱的,这又扯到比武上面,算是什么事?! 看着宋沐知的脸,那一脸的假笑,一丝慈祥感都没有了。 “宋宗主,我来,只是路过,第三境毕竟太小,呵呵,我还是不叨扰了!劳烦把境门石付了,我还要向西而去!” 方涥说这段话,差点把唐僧的常用语搬来,‘贫僧要去西天取经,不便久留!’ 宋沐知似乎早就想到方涥会拒绝,眼珠子微微一动,改了说词,“方小友来了就是客,呵呵,吃一餐饭再离去也不迟,况且,一千万颗境门石,也不是小数目,总要清点一番!” 宋沐知的话语,在方涥的内心里,越来越像是唐僧取经路上遇到的妖怪! 当初看西游记,一直以为唐僧可以直接拒绝那些心有歹意之人,然而现在这个事情摊到自己身上,开口拒绝的话语,却无法说出口。 “也罢,来了,就吃一顿饭,至于比武,就算了!您老也知道,境界高了,再看猎者境的武者动手,那就是小孩子打架,没有什么看头!再者说,宋宗主都说了,那一百名弟子,都是贵宗顶尖的弟子,多点时间去修炼,免得耽搁了他们的前程。” 方涥这么一句修炼,就像是打开了一个魔盒,宋沐知似乎早就在等着这个话题。 “说起修炼,不知方小友是如何修炼的?为何呵呵,请容老夫冒昧,以方小友的年纪,成就高境界,真当令人羡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宋宗主应该也清楚,贵宗门里的弟子,如果不加入贵宗,他们的实力定然没有现在高,而他们,加入了贵宗,也是机缘,只是一方天地养育一方人!我在第三境只是个过客,算是来游历吧!” 方涥把自己的来处,说的很含糊,而且有意要引向更高的境门,其意也是想套一套宋沐知的口风。 “呵呵,方小友所言极是,哎,第三境确实小,而且物质匮乏!老夫现在极力挽救一些习武的资源!哎,奈何消耗远远大于产出!老夫这一代,还有希望达到兽王呃小兽王境,之后的武者,能达到猎者境都是不易!” “此乃天意,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武者处在这里,没有资源提升实力,也不是小部分人,是全部都没有资源,如此的境况下,若是有上进心,就去第四境闯荡,若是无上进心,在此抱怨,也无任何意义。” 方涥可不是大善人,这里,单单一个和气宗,就有四十万人,凭他生复戒里的东西,全拿出来,也不够提升多少实力,况且,方涥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他能把断腕九人的实体提升上去,就算是他没有独享庞大的资源。 生复戒里,来自侠者星的普通药材,白浮星和绿盛星的高中低品质的药材,林林总总加一起,十几万种! 如今,生复戒里的药园,占地面积超过了地球陆地面积,每一种药材,占地都有数千亩。 看似很多,可方涥却还希望那些药材,在生复戒里不断滋养,提升到更高的品质,那样,才能炼制出更高品质的丹药。 当下,宋沐知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却被方涥的一句,去第四境闯荡,弄的面红耳赤。 第四境,在第三境的人们心中,确实是不祥之地,去了的人,就没有回来的! 宋沐知脸色难看,不仅是方涥说的有没有上进心,而是他身后,红艺缠着他,要去第四境闯荡的话语,已经念叨一年多了! 正当宋沐知无言以对的时候,红艺听了方涥的话语,头一回感觉到十分悦耳,说起去第四境,她的心再次膨胀了,“爷爷,你瞧,人家都说了,要有上进心,想要追求更高的境界,必须要去第四境!我不管,这次爷爷不要阻拦我,我一定要去第四境!” “你!哎!你的父母都去了第四境,生死不知,你现在刚刚到小兽王境,去了那里,你有什么把握存活?!” 宋沐知慈祥的容貌,全部消退,一脸的愤怒呵斥红艺! 说起第四境,那就是宋沐知的硬伤,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还有儿媳,都去了第四境,五年了,一点点音讯都没有传回! 方涥也不知道第四境这三个字,有这么大的威力,看了看宋沐知愤怒的脸,顿时感到满心的愧疚。 “红艺姑娘,你虽然到了小兽王境,但你的实力,在小兽王境里,就是垫底的渣渣!我曾经见识到一些实力低弱的小兽王境,也比你的实力强几倍!以你的实力,这辈子最好都不要去第四境!” 方涥的一席话,就像是一颗高浓度的原子弹,炸的宋沐知和红艺,外焦里内! 红艺的实力是弱,宋沐知很清楚,他仅剩的一些资源,都给了红艺,勉强到了小兽王境,而到了小兽王境之后,就再也没有资源让红艺寸进分毫! 也就是说,在宋沐知的心里,红艺的实力弱,是因为刚到小兽王境,是属于境界的低,并非是战力的低!毕竟一个小兽王境的武者,打一个猎者境,那就是虐菜! 他这么想,并不怪他,小兽王境的武者,有了气场,无论那气场多小,对战猎者境,一旦对方进入了气场里,都会丧失战力,虐菜也是正常的! 以此见识,评价小兽王境武者和猎者境之间的差异,其实是大错特错! 方涥当初在武徒境,就能顶着小兽王境凶兽的气场,肆意无阻,以红艺那稀薄又弱小的气场,方涥在武徒境时,一巴掌都能把气场扇的崩碎! 可像方涥这样的变态,这个世间并不多,他这么说红艺,红艺立马就暴走了。 一股稀薄的气场,由红艺身上散发而去,瞬间包裹了宋沐知和方涥。 “你敢小瞧我?!” 红艺暴走,双眼发红,她这样愤怒,也不单单是被人数落实力差,还有方涥说的,这辈子都不能去第四境!她的父母都去了第四境,第四境的意义,在她心里,就是父母之所在! 哪个孩子,不想找到自己的父母?五年前,红艺的父母结伴去了第四境,至今没有消息,这让红艺如何不担心?如何不思念?! 方涥看着红艺暴走,也知道自己多嘴,实话不一定非要说出来! 宋沐知在一旁,没有阻拦红艺暴走,他在思考方涥说实力差,究竟会差到何等地步!也想看看方涥在红艺的气场里,又会做点什么? 看着宋沐知迟迟没有行动,红艺暴走的姿态,也没有收敛,方涥苦笑,“呵呵,这么稀薄的气场,可有可无,论范围,就几米,论气场的浑厚,稀薄的程度,一阵风都能吹散,收了吧!别累着自己,你的气场,我在武徒境时,就能破开!” “胡说!瞧不起人,也不能说大话,看拳!虎纹九拳!”红艺咆哮着,高高跃起,越过宋沐知,直奔方涥头顶砸来! 虎纹九拳,啥虎啥纹,方涥啥也没有看到,要说武技,一些武者对武技的理解较高,在武技爆发时,身后都有武技的虚影,那是体内的气,在身上快速游走时,爆发出的镜面虚影。 而红艺,那小拳头砸来,只是单纯的机械式抡拳,体内的气,简单的调集到拳头上,增加一些破坏力。 方涥没有动,照旧在头顶尺许处,凝聚一层寸许厚的祭天之气墙壁。 还是那种感觉,还是那种结果,红艺一拳砸来,右手又被禁锢了。 “你刚才喊虎纹九拳是武技?”方涥好奇的问道。 面前,红艺的拳头被禁锢的很高,身子落地后,拳头却无法放下来,好像是勉强拉着公交车顶壁上的扶手,只有脚尖微微能点到地。 如此的姿态,面对方涥的问话,红艺哪有心情回答,“你!你又来这一招,敢不敢和我光芒正大打一场!” “呵!”方涥无语,翻了白眼。 一旁,宋沐知也很尴尬,想抱着红艺,让她不要那么难受,但抱着,也不是那么回事。 不远处,十几个丫鬟模样的人,捂着小嘴再偷笑,殿外门口,几个弟子听到动静,也跑了进来,但看到没有动手,只好站在门口傻傻的看着。 方涥起身,把屁股下的椅子,推到红艺身边,“这么冲动,罚你禁锢一天,呶,给你把椅子,踩在上面,能轻松点!” “嘶~”宋沐知对方涥的操作,很佩服,回忆之前在浮空岛上,红艺好像就是这样被禁锢着。 “红艺,你老实的在此反省!方小友是老夫请来的客人,大家说说话,无论是什么,都不该动手!你若是继续胡闹,正如方小友所言,这辈子都别想去第四境!” “爷爷!你怎么和他一起欺负我!他他会妖法!你看看,孙女的手,就是收不回来!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能做到此等手段,必定是妖法!爷爷,你也多当心点!” 说起禁锢,这是方涥在理解了时间属性后,自己研发出来的一招! 抵挡红艺拳头的墙壁,确实是祭天之气幻化,但后来,禁锢红艺拳头的东西,就不是那堵祭天之气的墙,而是时间属性的气场。 巴掌大的一小块气场,时间是停止的,红艺的手被时间气场包裹,那里手就是在静止的时间里,无法动,无法抽回来。 宋沐知顺着红艺的说法,看向红艺高举的拳头,确实什么都没有,但就在刚才,他感觉到一种令他忌惮无比,而且极为压抑的气!虽然时间很短暂,但以他多年的经验,那种可以轻松抹杀他的气,确实出现过一刹那!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只是打个比方 议事殿里,方涥为了不显得尴尬,就从生复戒里拿出一颗水果,呱唧呱唧的吃着。 自己的座位,给了红艺垫脚,他也不再局限那一块地方,趁着宋沐知和红艺在研究被禁锢的拳头,他就在大殿里四处走动。 片刻,宋沐知的鼻子动了动,先俯身看看茶台上的水果,然后又摇摇头,闭上眼,寻着味道,渐渐走向方涥,而且随着方涥到处走动,宋沐知也跟着改变方向。 红艺蒙了,他爷爷像是入魔,又像是被勾了魂,竟然闭着眼走向别处。 “爷爷~!孙女的手,还没法动呢?!” 红艺的呼喊,只换来宋沐知的摆摆手。 而方涥,却呆愣的看着一张老脸,正凑近他手里的水果,“宋宗主,你这是” “呃啊!呵呵,呃敢问方小友,此乃何物?!”宋沐知尴尬的笑了笑,指着方涥手里,几乎只剩下桃核的水果问道。 方涥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桃子啊!桃保人、杏害人、李子树下埋死人!这是我最爱吃的桃子啊。” “呃呵呵,保人害人的,老夫不知,敢问方小友,此物可还有否?” “有啊!你要买吗?”方涥笑了,又有生意上门。 宋沐知犹豫了一下,之前买的神茶,就掏空了他的家底,现在方涥开口就是买卖,弄的他无比后悔! 早知道,方涥这里好东西那么多,随手拿出来一个水果,都是神物,他当初就不该开一千万境门石的高价! 然而,话已经说出口了,作为一个宗主,就像是皇帝一样,金口一开,岂能更改?! 只是,不改口,就没有多余的境门石买这神桃! 宋沐知思量一番,眉头一挑,心中有了想法,“方小友,呵呵,老夫拿出一千万境门石买了神茶,实在无力再买,不如,方小友看在老夫花销巨大,赠送一些给老夫如何?” “赠送?呵呵,你老真调皮,不仅想要桃子,还想要桃核,去种植吧?”方涥一语道破宋沐知的想法。 宋沐知也不含糊,只要方涥愿意送,被揭穿了想法也没有什么,难道桃子吃了,桃核就要扔掉?那也太浪费了。 “不错!老夫绝对不浪费!此神桃内,蕴含很多能量!对武者,堪比三级丹药的效果!呃呵呵,还请方小友赐几颗。” 宋沐知说着说着,也感觉到自己说多了,自己把三级丹药又说了出来,这不是自己抬高方涥的价码吗? 对于一个出手就有一千万境门石的大客户,方涥并不打算吝啬,感知里,正有几百人推着车走来,那车里,应该就是给他的境门石。 于是,方涥大方的从戒指里取出十颗桃子,“呵呵,希望宋宗主好好照顾这些桃子。” 方涥像是托孤一样,把十颗桃子交给了宋沐知的双手里。 宋沐知捧着半透明的桃子,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而方涥,低估了人类的贪婪,宋沐知得了桃子,又对浮空岛,或者是对方涥,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小心收好了桃子,宋沐知还是没有放弃要弟子比武的念头。 浮空岛下面,广场彻底被清空,所有人只能站立在广场外,广场内,只有百个弟子,正两两相对,于此同时,那几百辆装着境门石的木头车,正一点点远离议事殿。 方涥的感知里,传来这么一出不对劲的事情,眼看就要收到境门石了,却横插一出要比武的戏! 一头雾水的看向心满意得的宋沐知,“宋宗主,这是” “哎呀,呵呵,方小友莫要误会,老夫刚才只是安排下去,却没有来及叫停!这些弟子,难得在老夫面前展示实力,呵呵,老夫也不好伤了他们的心,不如,方小友陪老夫一起观看片刻,正巧,这午时将近,我们就在广场上,一边看弟子比武,一边让老夫宴请方小友。” “也罢,就去看看吧!”方涥没有收到钱,只能答应去看看。 至于宋沐知的意思,方涥也在猜测,这个老家伙,不会把浮空岛当做是他和气宗的圣地吧?看到有好的弟子,送到浮空岛上培养? 虽说多招点人,是符合方涥想法的,但从别人宗门里挖人,而且这个挖,还是别人主动送,那些人以后的归属心,仍旧是和气宗,这一点就不符合方涥的本意了! 像断腕九人,现在赶他们去任何高大的宗门,他们都不会去,浮空岛上的房子待遇,还有各种食材,都是别的地方没有的!而且方涥的实力,要比第三境的人高出太多!有这么高深的师父,傻子才会改投别的宗门! 然而,和气宗的弟子,并不会这么看! 若是通过比武,由宋沐知推送到浮空岛,那么,那些弟子只会记得和气宗的好,根本不会记得浮空岛,这归属心,很难矫正过来! 方涥心里嘀咕着,随着宋沐知一步步走向议事殿外。 为了更好的观看广场上的比武,方涥也算是给足了宋沐知面子,把浮空岛提升了百米,站在议事殿门口,就能把广场上的情况,一目了然。 两张案几,两个圃垫,放在广场北面,议事殿门口的高台上。 那里就像是主席台,平时都是宋沐知发言的地方。 而今日,高台上出现了两张案几,还有很多丫鬟装扮的女子,不断向案几上放着各种食物。 广场上,一百个弟子两两相对,每一对都相邻很远,留足了比武的场地。 宋沐知看着方涥坐下后,大手一挥,意思是可以开始比武了。 广场上百个弟子,双手抱拳一礼,然后就开始了激烈的对打! 都是猎者境的武者,对打也只是刀光剑影,偶尔会有点绝恒之气的外放加持,而广场上更多的是那些弟子,高亢的嗓音,“龙游爪!虎啸拳!旋风斩!惊雷剑!碎石拳!玄天飞剑!” 一声声叫喊,伴随着一点特效都没有的出招,有形无实的武技,也不知道他们都是谁教的,太误人子弟了! 方涥看着广场,没有点兴趣,低头看看案几上,那粗茶淡饭,品品,很有农家乐味道! 但,普通人的伙食,也只是闻闻,真的吃入口,就没有味道了! 好长时间以来,方涥吃的东西,都是蕴含能量的食物,早已习惯了食物里的能量,在唇齿间的缝隙里钻入体内的舒爽感,缺了能量的食物,单单说口味,也就只有地球上的名吃,才能提起方涥的食欲。 一个纸杯的咖啡,从戒指取出,小口小口的抿着,打发现在无聊的时光。 宋沐知也看出了方涥的无聊,但现在,广场上都是他们宗门里的骄傲,方涥不待见,他不能不待见,只好硬着头皮,表现出观看入神的姿态。 可是,咖啡的香气,传到宋沐知的鼻尖,瞬间把他的魂勾走了。 “方小友,此物,又是” “咖啡!” “咖啡?”宋沐知一脸的茫然,刚开口要了桃子,再开口要咖啡,纵然他的脸再老,也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满眼恳求的看着方涥手里的咖啡,希望方涥能自觉点,主动送一杯。 然而,方涥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面前一摊子没有食欲的食物,除了手里的咖啡外,他就没有其他吃的了。 良久,宋沐知仍旧盯着方涥的咖啡杯看,方涥发呆一样的盯着广场上看。 忽然,方涥的手机在口袋的震动了。 方涥不想暴露手机,装作是坐累了,起身扭扭腰,“宋宗主,我上去一下,水喝多了!” 这个话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了,是个人都能听懂! 可宋沐知,现在眼里只有方涥的咖啡杯,杯子去哪他就去哪,绝对没有脱开他的视线。 方涥见到宋沐知不吭声,就当做他默认了,一脚猛踏地面,一头直窜天空。 距离地面百米高的浮空山,若是到山顶,那足足有五百多米。 方涥的速度,宋沐知可跟不上,但他也没有放弃,在方涥上来后,他也跟了上来。 广场上,还在比武的弟子,全蒙了,说好了是表演给宗主看的,现在宗主跑了,欧不,是飞了!他们还打啥?! 随着广场上安静了,浮空岛边缘,趴着看热闹的断腕九人也没了乐趣。 只是,他们还没起身,屁股就挨了一脚。 方涥看着九个人,清一色的匍匐在地上,头伸出浮空岛的地面,看着下方,都聚在这里,按警报按钮,是故意调戏他玩吗? 有怒气,方涥只会招呼断腕,谁叫他年纪大,身子骨也壮实,挨几下,也没啥。 “老老板,嘿嘿,到午时了,我们该吃饭了!”断腕揉着屁股,结结巴巴的说了他们为什么要按那个按钮。 方涥无语,刚才放开感知,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把整个浮空岛都查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那个不开眼的溜上浮空岛。 现在听到断腕的话语,方涥真想再给他一脚,但看着宋沐知跟了过来,再踢一脚的举动,就收了起来。 “这里高度不高,温度舒适,风也不大!你们都在这里吃吧!想吃啥?!” 九个人,算上方涥自己总共十个人,一天三顿饭,吃点什么,总是会面临选择! 时间久了,方涥找到窍门了,把选择题丢给他们,让他们自己选择!反正各种食材都足够的,就是吃法要选! 断腕挠挠头,看向欣田,“欣田妹纸,这顿饭,轮到你点餐了,别和萌姬一样,我们要吃肉,不要吃那个蛋糕!” 欣田刚想开口,突然听到断腕的话语,呆愣了一下,弱弱的说了两个字,“烤肉?” “耶!”断腕和刀疤脸还有小眼三人,一蹦三尺高,好像顿顿吃烤肉,他们都不厌。 而萌姬则是一脸怒气,对着欣田撅着小嘴,埋怨她没有点蛋糕。 他们几个人,都有各自喜欢的食物,除了断腕三人,他们只爱吃烤肉除外,其他人都是在轮流点餐时,点自己喜欢吃的食物! 为了让吃饭变得简单,方涥每一餐食物,只提供一种吃法,免得十个人吃饭,就像一座大饭店一样,吃啥的都有,一吃就要耽搁很长时间。 之前是无聊,吃饭打发时间,现在到了第三境,大家都要紧抓时间修炼,在吃饭上浪费几个小时,太耽误事! 此刻,欣田点烤肉,方涥也没墨迹,从戒指了拿出十个烤炉,刚刚摆好,巨大桌子放好食材,回头就看到宋沐知把他的烤炉占着了! 无奈,又拿出一个烤炉,在浮空岛上,开吃了。 这一餐饭,吃的最多、最猛的家伙,不再是断腕三人,而是宋沐知! 那食量,不仅吓着了方涥,也把断腕三人看的一脸崇拜! “这老家伙,真能吃,以后,老板再说我们能吃,我们就有个垫背的了!” “他年纪那么大,吃那么多,真的没事吗?!” “要不,你们俩去劝劝,年纪大了,不能吃那么多!” 三个家伙的议论,丝毫没有引起宋沐知的注意。 两个小时的用餐时间,是方涥规定的,其他人都在收拾烤炉,宋沐知却还意犹未尽,看着那一张巨大的桌子,已经空无一物,他就把注意力,盯上了烤炉边的香料。 自以为没有人注意,把一包孜然揣进袖口里,然后很不情愿的起身,“方小友,你看,天色不早了,不如,今晚在我们这里过一夜吧!让我这个一宗之主,略尽地主之谊!” ‘尽你大冶!’方涥心里一股怒气,说好给钱的,到现在钱没拿到,还搭进去十个桃子,还有一餐烤肉。 “宋宗主,还是把境门石先付了吧,我们还要赶着去西天取经欧不,是向西而去!时间不等人,我们都是习武之人,且知岁月蹉跎,时光不等人!” 方涥说道最后,真想唱一句佛号,‘呃迷个大冶腿,快点给钱!’ 宋沐知喳巴喳巴嘴,对于中午的伙食,他是大爱,没有回答方涥,却转头看向浮空岛的北面,那里有十几座房子,再看看中午吃饭的人,算上方涥才十个人,猜想还有空的房子。 “方小友,不知此处,还有空房没有?!老夫正巧,也想去第四境门看看,或许,我那个逆子还有儿媳,可能会在门口。” “哎呀呵!”方涥气乐了,心里的感叹词,也脱口而出,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房子,又低头看看下方这么大的宗门,“宋宗主,你是宗主,这么大的宗门,岂能群龙无首,不如,你把贵公子的样貌说说,我见到他,会让他早点回来,如何?” “唉~我这个宗主,坐了几百年,宗门的事务,都是长老们去处理,一般情况下,我这个宗主就是被架空的!很清闲!离开个十年八年,丝毫没事!” 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知道自己被架空,还当做没事的臭不要脸的! 方涥无语,站在浮空岛上,不用眼睛看,感知放开,以宋沐知小兽王境的实力感知,绝对能知道,那十几个房子,一个房子是个大食堂,一个房子是室内演武场,还有一个房子,是专门的药浴,给断腕他们浸泡药浴,强化筋骨的! 其余的房子,那都是住宅房!当然北山下,还有一间房,那里是发电和各种电器设备以及净化水、水泵的房子。 方涥很想拒绝,可面前的老东西,若是拒绝他住这,极有可能扯出其他的理由挽留他们。 本着早点拿到钱,早点离开狼窝为原则,方涥忍了,“那好,宋宗主既然寻子心切,我也不好拒绝,那购买神茶的境门石,我要先收了。宋宗主要搭我的浮空岛西去,一天额外支付一百颗蓝色境门石!还请宋宗主莫要介意,天下没有免费的吃住!” “呵呵,好好好!方小友如此说,那老夫就却之不恭了!一百颗境门石,包吃包住,嗯!值了!” 宋沐知的老脸,彻底不要了,方涥刚才只是打个比方,天下没有免费吃住只是个比方!被他抓住当做是明码标价,丝毫没有客气,开口就接了方涥的话。 方涥气的不再乐,捂着脸,一头的黑线,真想把这老家伙踢下去! 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启程 宋沐知厚着脸皮,蹭上了浮空岛,而且还是一场长途之旅,那蹭的代价,一天才一百颗境门石,太划算了! 一个年近古稀的老爷子,就像是退休的老干部,钱多的不花,留下来干嘛? 应他的要求,方涥又把浮空岛往地面上落了一点,然后老家伙命人,把他的衣袍、他的存款,统统搬到浮空岛上! 那些帮忙拿东西的弟子,听说是帮宗主拿东西上浮空岛,抢的都快打起来了! 然而,他们的争抢,武力再高,也没有宗门里的长老地位高。 “尔等放下,宗主出门,岂能由尔等去送!”十几个老者,也是如同宋沐知一个德行,臭不要脸的程度,不遑多让! 抱着衣物,抱着一箱箱境门石,飞到浮空岛上,想多走几步,却被断腕几人拦着了。 “我们老板有命,外人只能走到这里!把东西放下,各位请回吧!” 方涥给画出来供外人临时站立的地面,只有十来个平方,也就是说,从边缘算起,抬脚走一步,就到了尽头。 十几个长老,放下东西,人却没有走,垫着脚尖,摇头晃脑看着浮空岛上的一切。 当看到北方的房屋,那造型另类的房子还有不少,他们想和宋沐知一起出门的心思就浓了。 一个看上去满脸都是褶皱的老者,对着断腕双手抱拳,“不知那些房子,可还有空的?!我们,呵呵,都是和气宗的长老,宗主一人出门,我们不放心,请求陪在宗主身边照顾一二。” “房子是有,我们老板说了,第一个开价太低,一人一天才一百颗境门石,太亏了,如果有人要来这里蹭,一人一天一万境门石,少一颗,都不能住!” 断腕实实在在的把方涥说的话,转达了! “一万?宗主他是一百?我们这”那个长老郁闷了,面前的壮汉说话,太么实在了! 如果断腕不说宋沐知是一百一天,只说一万一天,那么他们还真的愿意拿!毕竟他们也是几百岁的人了,拿出点境门石,不要多久,潇洒个十天,十万境门石,还是很轻松能拿出的! 可现在,知道了宋沐知只要付一百颗境门石,这对比之下,心里就不平衡了。 如此不平衡,他们就这样的离开?显然,有几个人确实走了!而且走的很果决,甩甩袖子,冷哼一声,转身就跳了下去。 而开口说话的那个老者,绝对的人老成精,看着浮空岛上,除了房子,北面是山,东南角是水池,剩下还有很多平地空着,于是试探的问了问,“若是,只在这空地上,价格能不能少点?” 老者的问话,很没底气,宗主只拿一百颗境门石,就能住房子,他们住野外,若是价格还要涨价一百倍,那么他也要转身跳下去了。 断腕没有接到方涥其他的说词,对于老者的问话,断腕无法回答,只好把手上的按钮,用力的按下。 三秒钟之后,方涥像是一颗炮弹,瞬间抵达了断腕身边,“啥事?!” “这个老人家说,他不住房子,只在空地上,问问价格能不能便宜点!呃刚才上来了十六个老人家,现在走的只剩下三个了,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们,老板,你自己来谈。” 断腕一五一十的把这里的情况说了说。 那个老者,听着断腕的话语,知道这个神速赶来的年轻人,是这里的当家,于是,对方涥双手抱拳,“呵呵,老夫乃是和气宗内门大长老,我们宗主独自出门,老夫不放心,故而,希望能和我们宗主住一起,不知住一起能不能免” “唉!打住,天下没有免费的!你们宗主在我的浮空岛上,除了老死之外,他不会意外死,若是离开我的浮空岛,那就不好说了,你们若是想跟,要么一天一万境门石,包吃包住,还有两个空位,要么不包吃住,就留在这平地上,一天三千境门石!来不来,你们自己想!呃还有,宋宗主的东西,都搬来了吧?若是都搬好了,我们要启程了!” 方涥不想多留了,虽然境门石似乎挺容易赚,但他更想安静点! 他的话语刚刚说完,前去查看自己住所的宋沐知也跑来了,看到一地的东西,老家伙大手一挥,“你们回吧!平时把我架空,事情都是你们做主,老夫闲来无事,出门溜一圈!有事没事,都别来找我!溜达完,老夫自己会回来!” “宗主,您老一个人远行,我等不放心啊!不如,宗主一人住大房子,我们睡在偏房厢房,都可以!” 力求要一起出去的大长老,现在若不是人多,一定会抱着宋沐知的大腿,死也不松手! 宋沐知刚刚看了看那三层楼的房子,房子里的一切都很满意,但卧室只有一间,其他的房间,还有很多,但都没有床,而且吧,自己一个人住那里,不仅蹭上了高大威武的浮空岛,还有如同神仙居住的房子,心中无舒坦时,岂能让其他人来搅局! “不用!老夫一人,能照顾好自己!老夫若是有什么事情,尔等只会更开心!而且,宗主之位,你们几个人就有机会去抢了!回吧!老夫一人出门,心意已决!” 宋沐知的话语刚落下,下方飞来一个抱着大大包裹的身影,刚刚落到浮空岛上,就大声喊着,“爷爷!你不能丢下我!” 这个人,正是方涥最不想见的红艺! 宋沐知也不想见,他刚才让方涥把她放了,并没有告诉她,要蹭着浮空岛出门,可现在,宋沐知深深的感觉,不该那么早的把红艺放了! 可是,后悔也无济于事,这个缠人的丫头,已经抱着自己的衣袍,一个巨大的包裹,出现在这里,宋沐知也不好拒绝。 但,叫他给红艺出费用,一天就是一万境门石,他可不愿意! “方小友,我这孙女,可否跟着老夫同一个价格?” “不可!” 方涥回的斩钉截铁,若是换个老者,或许还有可能,但这个缺了几十年智商的红艺,方涥恨不得再涨价一百倍!甚至再多的境门石,他也不想见到红艺! 被拒绝的没有任何情面,宋沐知一脸的羞涩,而红艺,却毫不客气,拿着自己的包裹,就要走向北边的房子。 被娇惯坏了的红艺,她觉得,只要她爷爷在,那么一切都是她爷爷说了算,除了她爷爷之外,其余的事情,就是她做主!北边的房子,她也可以有自己的一套! 方涥郁闷,一道无形时间气场放出,禁锢了红艺的脚,想拔出去,呵呵,没门! “咦~这我的脚!爷爷~他他又用妖法禁锢我!叫他把我放开!我要去自己喜欢的房子!”红艺扯着嗓子大喊。 宋沐知双手一摊,表示很无奈,转身看向方涥,“我这孙女,是被老夫溺爱坏了,哎!如果把她留在宗门,定然会闯出祸来,而且,以老夫对她的了解,在我们走了之后,她一定会追出来,呃不如,再卖老夫个面子,就留她在此吧!” 闻言,方涥琢磨了一下,若真的把红艺丢下去,那缺了几十年的智商,定然会做出常人无法预测的事情,于是,只好点点头,“也罢,她只能在平地上待着!管吃喝,一天三千境门石,若是不管吃喝,别脏我地面,给你们一个最低友情价,一天一千境门石!没有再低的了!” “一千?好好好!嘿嘿,请方小友稍等,老夫这就去拿境门石!” 大长老听到一个很合适的价位,说着,对方涥双手抱拳,转身就跳了下去! 他这一走,身边两个老家伙,也学着他的流程,先对方涥双手抱拳,然后麻利的溜了。 看着三个老家伙,走的那叫一个兴奋,那叫一个开心,那叫一个捡了大便宜的脸,方涥的脑海里,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一旁,宋沐知看着方涥答应了留下红艺,对于方涥说的价格,他也没有反对,“我这个孙女,他父母给她留了很多境门石,不如,放开她,叫她下去拿来,至于是要吃喝,还只是住在这里,随她自己的选择,请方小友高抬贵手。” “行!先说好,除了平地,乱闯其他地方,不要怪我不客气!一经发现,立即丢下岛!” 方涥本想多赚点境门石,但红艺这么插一脚,赚钱的心思,一点点都没有了,恨不得,现在就离开和气宗。 一小时后,浮空岛下乱哄哄的。 之前,比武取消了,广场上,仍旧被要求不能随意走上广场。 可现在,浮空岛下,却是阵阵吵嚷声,其中还伴随着对骂声。 听到动静,不等断腕按红色的警报按钮,方涥就跑到浮空岛边,看看下面发生了什么。 这么一眼看去,密集恐惧症猛然袭上心头! 广场上,本来清晰可见的石板,现在,一丝都看不到了,满满的人头! 除了人头,还有五颜六色的包裹!很多人手里的包裹,或是高举、或背着、或是一手一个提着,那样子,他们赶春运火车吗?! “他们这是玩什么?!”方涥低声呢喃了一句。 断腕在一旁笑呵呵的回道:“呵呵,老板,你开的价格,又低了!他们都愿意拿出一千颗境门石,来我们这里待个一天!” “啥?!那老王八旦吭我!”方涥内心的咆哮,是骂和平界界主宋亮!是他说,这第三境里的蓝色境门石很值钱! 其实,宋亮没说错,这里没有人用黄色的境门石,那玩意,给小孩子当玩具,都觉得掉价! 而第三境这里,货币就是蓝色境门石,而且这里的境门石来源,就在大海里,只要武者不怕死,就可以潜入深海,去寻找境门石! 也就是说,第三境的境门石,比第二境要多! 而方涥误会了,以为境门石在第二境极为值钱,到了第三境,境门石也会是很稀有的玩意! 刚从第二境来的人,谁能想到,这里的货币,最小的面值就一颗境门石,没有什么碎石碎片可言! 如此,一千境门石一天住宿费,虽然也算是贵的,但问题是,浮空岛更稀有,旷古烁今,独一份!错过了今日,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到下次还不知道! 三个长老下去后,本来是带着他们亲传弟子,到浮空岛,而且他们的费用,想让他们的亲传弟子出,于是告诉了几个亲传弟子,看看那个亲传弟子有孝心,愿意给他们出费用,随后,这浮空岛的费用,就被传播开了。 传播就像是瘟疫扩散,一传十、十传百,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门弟子,十有五六的人,都知道了。 拿出一千颗境门石,去浮空到上浪一圈,值啊! 现在俯瞰广场上,那一个个的包裹,里面是有衣袍,但衣袍里面都是一颗颗境门石! 没有储物空间,所有东西都在身外,无论是芝麻还是西瓜,都要自己拿着! “告诉他们,浮空岛,十天一停!不拿出一万境门石的人,别想上来!”方涥立马加了一条限制。 断腕挑挑眉头,捋了捋脖子,疏导一下嗓子,对着浮空岛下大喊道:“啊哼!号外!号外!我们这岛,一路向西,十天一停,拿不出十天费用的,不要来凑热闹!” 这么一声喊,断腕也不傻,立马把脑袋收了回来。 浮空岛下的人,齐刷刷抬头看上来,却没有看到人,有些人想抱怨、想理论,却没有开口的目标。 提出了高要求,下面的吵嚷声,更加热闹了! 不再是挤来挤来的嚷嚷声,而是各种借钱的声音!还有还有放高利贷的吆喝,“九出十三归咯!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听到下面还是那么吵吵,方涥翻着白眼,就想离开。 当浮空岛,微微高升的时候,下方,呼啦啦窜上来几十个人。 那些想要蹭旅游的长老,也不再等待弟子帮忙支付境门,毕竟价格被提高到一万,这个数额,能拿出来的弟子不多,而且能拿出来的弟子也只会支付自己的费用,根本不可能再多出一万给他们这些老家伙。 片刻,最后一个家伙,飞速窜上浮空岛,方涥一看,竟然是背着十几个大包裹的红艺。 见到最不想见的人,就像是见到了句号,二话不说,高升浮空岛,到五百米,确保露天环境的温度不会太低,照顾那些不住房子的老家伙,别被冻着!然后对着东边,连续拍出十掌。 无声无息的十掌打出,浮空岛缓缓向西移动。 断腕在一旁看着方涥出掌,他也学着方涥的姿势打出十掌,但他的手掌打出,好像没有方涥出掌时,浮空岛附近有一股强推力,不明所以,只好低着头走了。 浮空岛上,总共上来了三十二个老爷子,十五个小年轻,呃也不年轻了,看年纪最小的二十多,最大的也有四十多,他们都在刀疤脸和小眼等人带领下,走到浮空岛的西南角,那里是一块平整的石头地,是他们未来十天,居住的地方。 “听好了,岛的南边,以那一排刚刚插上的树苗为界限,是你们可以四处走动的!厕所呃就是茅厕,男人的在西边,女人的在东边!不准随地大小便和吐痰,不然,丢下岛!而且不退境门石!除此之外,若是要吃东西,你们自己带的,请自便!若是需要吃我们的食物,按照份量收费!若是觉得自己胃口大,一餐饭一万境门石,随便吃一个时辰!好了,有什么事情大叫一声,我们几个弟子,都会在附近巡逻!” 刀疤脸头一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爽朗的说了一段很霸气的话语。 说完,小眼还想补充一句,岂料,断腕走了过来。 刀疤脸和小眼以为断腕还要卖弄,立即闭上了嘴巴,谁都没想到,断腕来,只是摆一下普,点头嗯了一句,也就离开了! 最后登岛的红艺,想走去找她爷爷,但脚步刚走到那一排新种植的小树苗,脚步又迈不动了! “混蛋!我给了境门石,为什么不让我去找爷爷!” “呵呵,你又不是葫芦娃,找啥爷爷?!如果要走到另外一半的地界,一天一万境门石,给十天,就能过去!”方涥最担心的就是红艺乱来,所以红艺登岛后,每一丝行动,他都很关心! 红艺则是不爽,看着北边的房子,再看着方涥手上的戒指,“我爷爷一天才一百境门石!我给了你三万境门石!为什么不能过去!还有,你那小小的戒指,是不是妖法所制!为什么那么多境门石,它都能吃下去!” “白痴!不给境门石,就在那里等着吃晚饭!十天之后,没有境门石续费,就下去!” 方涥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多和缺几十年智商的人说话,自己的智商都要被拉低了。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锥形钉 浮空岛渐渐远离了和气宗,地面上,成千上万的人,跟着浮空岛像西狂奔。 那些人,都是小年轻,他们刚刚进入内门,还没有足够的境门石支付登上浮空岛的费用,奈何心中对浮空岛充满了各种幻想,哪怕跟着跑,多看两眼,也是好的。 一个小时后,浮空岛离开了和气宗所在的群山,来到平原后,高度稍微提升了点,与地面保持一千米多点的距离。这个高度,很多人都能窜上来。 所以,一些不知情况的人,都会鼓动着各种实体化的羽翼,升到高空,本想跳到浮空岛上,却被方涥轻轻一掌,弹飞了出去! 再之后,人越来越多,方涥只好把自己的雷电气场放出,如同一个空心的蛋壳,在浮空岛外千米,包裹了一个完整的圆。 那些家伙还想凑近,但千米之内,无人能靠近,胆子大的人,还想落在浮空岛上方,结果,刚刚落下,一股银色的电弧,袭满全身! 一下午的时间,宋沐知都在方涥身边,起初看着方涥动手,随意把人拍飞,他也想玩两下,可每次出手,却根本够不到那么远的距离,无奈,只能看方涥表演。 随后,看到方涥不出手了,只是对着天空高举一手,然后时抓时放,好像在空中抓着什么。 “方小友,你这是” “呵呵!没事,调整一下气场大小!” 方涥本来不用手来调整的,意念一动,也就完事了!可那样,方涥没有机会装叉,而且,如果气场从体内爆发,身边的宋沐知,一定会压趴下!所以呢,很无奈,高举右手,让气场从手指散发而出,然后形成中空,让气场内的人,不会受到他的气场压迫。 傍晚,天还亮着,待在外面的人,这个时候就要趁着还有光亮用晚餐了。 然而今天,待在外面的人,却忘记了吃饭。 三三两两的人,在浮空岛南半边走走停停,目光在浮空岛外四处寻找着什么。 浮空岛外,因为很多人想靠近,却无法穿透方涥的气场,而被阻隔在外。 有些人感知差,那无形的透明气场,是看不到,可武者都有感知,那些家伙也不感知,对着浮空岛冲击而来,撞的那叫一个惨! 还有些人,撞到气场后,那模样就像是贴在摩天大厦的透明玻璃上,扮猪脸挺搞笑的。 浮空岛外,有一些人撞到了气场,其他人才放开感知,然而方涥的气场,那也是有‘毒’的! 不去感知,那还能正常,一旦用感知探查他的气场,那祭天之气的气场,就像被倒捋胡须的恶魔,瞬间逆着感知,把那些武者压落天空! 资质好、功夫高一点的人,在摔到地面之前,就能醒来,落地虽然也会是个摔,但不是很狼狈,而那些资质平庸,功夫又差的倒霉催,感知了方涥的气场后,摔落到地上,躺个一天一夜都不会醒! 更有一些人,要落到浮空岛上方,纵然知道浮空岛外有一层东西阻隔,那么,只要在上面,都可以短暂的停留,顺便呢,站在那一座神奇的浮空岛上,也能彰显他们的威武霸气! 有这样想法的人,很多很多很多!多到浮空岛的天空上,噼里啪啦、滋滋啦啦,一股股银色的光芒,时常绽放! 那场面,就像是把电苍蝇拍丢进了蜂箱里,电光和声响,太令人不舒服了! 在银光消失之后,仿佛下雨了一般,一个个被电晕的人,顺着气场圆顶滑落。 “瞧,第九百个了吧?!” “没有!这个是第八百七十三个!” “胡扯,那边,那边还掉下去十几个,你没看到?!” “哎!你说,我们数这些有意思吗?!那些家伙,进不来,又何必跑我们头顶呢?!” “嘿嘿,我们花了一万颗境门石,真值!刚才,见到漂亮姑娘,撞过来的角度,正好面对着我,那一张脸,哎!立体的时候,还很俊俏,撞上来之后,那脸,哈哈哈,就是搞笑的!” “嘶~什么味,这么香?” 人群里,七嘴八舌议论声,因为一阵飘香而消停了。 在外面的人,只有一个人是付了饭前的,那个人就是红艺! 宋沐知心疼宝贝孙女,亲自举着两张大桌子,走到外面,和红艺二人面对面吃烤肉和火锅。 晚上这一顿饭,是由彦腾点餐,为了不得罪断腕他们,又要给欣田补补水,只好点了两个,烤肉和火锅,反正这两种吃法,用的食材是一样的,无需改刀,想烤丢到烤炉上,想吃火锅就丢汤锅里。 正当宋沐知和红艺吃的正开心时,他们身边,跑来了几十个寻味而来的人。 两张桌子上,满满的食材,一块块肥瘦相间的肉,一颗颗如翠玉般的蔬菜,还有各种不知名的诱人食材,弄的几十个人,口水横流! “宗主,你们这是吃的”大长老,平时最喜欢欺负人老痴呆的宗主,此刻他第一个走上前,表面上客客气气,但内心里是各种算计,打算在宗主这里蹭一餐饭。 可惜,他的算盘要落空了,现在的宋沐知,早就喝了万古茶,脑子比宗门小年轻还要灵光。 “嗯!我们支付的境门石,包含一日三餐,尔等平时克扣了那么多境门石,这区区几万,还拿不出?!哼!告诉诸位一声,老夫外出这段时间,尔等最好把屁股擦擦干净,那些中饱私囊的境门石,该吐的就吐出来,否则,等我回宗门,和尔等清算,依宗规,不仅尔等会麻烦,尔等家人也要被牵连!” “这这这”大长老语塞,今天只听说宗主的脑子反应不迟钝了,却没想到,宗主说话如此利索,而且思路清晰,好像回光返照一般! 宋沐知一口一口吃着,感知周围的人还没有离开,眉头紧皱,望向大长老,“怎么?还想继续跟着老夫去西边逛逛?以尔等的脚力,和老夫同时从西边返回宗门,可就没有尔等弥补的机会了!” “弥补?呵呵,宗主您年纪大了,定然又是糊涂言语,呵呵,我们都听不懂。”大长老还想糊弄宋沐知。 岂料,宋沐知乐了,“呵呵,大长老,你自一百五十六年前,坐上大长老的位置,起初,本宗主以为你很能干,就让你打理宗门门内的事务,从你担任大长老的第六年开始,第一次收了宗门采买给两千颗境门石!随后,你就为采买的那两个老东西敞开大门,甚至指挥他们谎报高价,无论是什么,都比外界高出两三成,纵然有人检举采买堂乱来,也被你压了下去!还有,你的儿子,更加厉害,竟然在宗门外,低价收揽东西,然后提高价格供给采买堂,呵呵,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本宗主现在的都记得很清楚!想知道为什么如此吗?!” “这这这没有的事情啊,呵呵,宗主,您老年纪大了,刚才说的都是您老做梦里的假想,我可是一直遵纪守法,没有逾越半分!还请宗主明鉴!” 大长老贪墨的事情,依照宗规,够全家杀头的,武者的世界,要么不动手,动手就是斩草除根的雷霆手段! 所以呢,他身上这么大的事情,一旦事发,那是百死无生的命!此时此刻必须要狡辩,甚至是打死也不能承认! 宋沐知也知道,他自己这些年浑浑噩噩、糊里糊涂,对宗门的事情,都是不管不问,好像只是个挂着空名的宗主而已。 从怀里,拿出那一小包万古茶,“瞧见没,这是本宗主花了一千万颗境门石求来的东西!此物乃是神茶,堪比五级丹药!呵呵,此物,本宗主上午就喝了,现在的脑子,比宗门里的孩子还要清明!再劝你最后一次,想活,就立刻回去,把你之前犯过的错,抓紧弥补回去,否则,等本宗主回去,你和你的家人,就依照宗门来处理!” “啊?!”大长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旁边,还有三个老者,更加紧张,看了看宗主那一脸的阴森,又看了看浮空岛的边缘,下一秒,三个老者,转身就跑! 跑走的人,可以离开气场,方涥放出的气场,可出不可进! 那三个跑走的老家伙,正是宋沐知嘴巴里说的,采买堂的长老。 不跑等死?他们还没活够呢! 半晌,坐在地上的大长老,对于面前飘香的食物,没有半丝的兴趣,颤颤巍巍的起身,慢步走向浮空岛边缘。 只是,他心里比别人清楚,他和他家人贪墨的境门石,根本就无法弥补,那数量庞大的程度,近似乎几十亿的境门石!其中七八成都被他那个败家的儿子,挥霍掉了! 如何弥补,如何把几十亿的境门石拿出来?! 若是有几十亿的境门石,他又岂会在浮空岛外面的空地上傻坐?!早就随手抛出十万境门石,大摇大摆的走到房子里去享受了! 想到无法弥补,这人的思维就只能走极端了,猛然转身,凶历的眼神盯着人群里宋沐知所在的位置,仰天咆哮:“啊!老夫没有回头路!若是不能活,你们也别想舒服!” 言罢,身上的气场爆发,一股浓郁的杀意,在那一片地面肆意,地面上,一股股的气流,像是有直升机起飞一样,呼呼的吹响四面八方。 围着宋沐知的人群,瞬间散开,他们身后的杀意,比面前的美食要浓,谁也不傻,不躲开,那就是要死! 可是,那些人刚刚躲开,大长老刚刚看到宋沐知的脸庞,正想爆发全身的实力,冲向宋沐知时,突然,一个巴掌从天而降。 那个巴掌刚好能笼罩大长老,可落下的速度并不快,外人看到,大长老有足够的时间躲开! 但是,到底什么情况,唯有大长老心里清楚! 那手掌带给他的威力,不仅仅看上去的那么恐怖,还有一种无法抵御的压抑,让他的身子近似乎无法直立,各处的骨骼,咔吧咔吧作响,纵然他使劲全力的抵挡,那难以阻挡那手掌渐渐下落! 片刻,手掌已经落到大长老头顶,之后并没有继续落下。 就在众人不解的时候,远处,传来了方涥冰冷的话语,“这次是警告,若是下次再敢乱来,或者对我的客人有杀意,定然废你四肢和修为,丢下岛!” “哈哈哈!杀了我吧!不然我就要杀了他!老夫的罪,无法弥补!担任大长老百多年,老夫享受够了!哈哈哈!” 大长老是抱着求死的心,现在只要他死,那些无头的账目,就缺少了主事人,人死总不会再被算账,所以,他是死在方涥手里,还是死在宋沐知手里,都无所谓,只要死了,那么结果都是一样的! 只是,他的听错了方涥刚才的话语,方涥可没说要杀他,只是要废了四肢和修为,然后丢下岛,和性命没有关系! 所以呢,他这一段的咆哮,是找错了对象! 方涥说话,那就是一个唾沫一颗钉,必须算数! 悬在大长老头顶的手掌,突然变了形态,五根巨大的锥形钉子,对着大长老先是猛然下压,当大长老无法站立,堪堪躺在地面时,五根锥形钉子,猛然落下。 钉子是祭天之气所化,方涥也没有下死手,钉在大长老身上,并没有造成皮外伤! 但是,有感知的武者,就会发现,大长老的四肢经脉和筋骨,全部断了!大长老腹部内的丹田,也被锥形钉子戳个对穿! 现在的大长老,还能喘气呼吸,但皮肤和气息,正在快速萎靡! 三百多岁的年纪,小兽王境的武者,一旦失去了武功,那就变成了普通人,三百多岁的普通人,会变成什么样? 还有呼吸,已经算是不错的! 下一刻,本来想把大长老丢下去的,然而宋沐知却对北边的房子大声喊道:“方小友,还请给老夫一点薄面!此人乃是我和气宗的孽障,还请不要丢下去了,老夫让人把他送回宗门,是死是活,戒律堂会给他一个了结!” “哼!此次给你面子,记得,下次再有人乱来,我可不会客气了!” 方涥这个话,只有宋沐知清楚,他说的不客气,那只是针对红艺! 宋沐知点点头,对着方涥所在的餐厅双手抱拳,然后看向刚才围观的一群人,指着两个年轻的弟子,“你们俩,把大长老送回宗门,你们离开的时间,我会请方小友给你们顺延下去!不会少了十天的时间!” “是!宗主,我们这就去!” 两个弟子,都是人中龙凤,宗主现在和浮空岛一起,无论是表现给宗主看,还是给这神奇的浮空岛看,摊上差事,那都是表现的机会,若是表现的好,宗主能记住他们,或者这浮空岛,看到他们优越的资质愿意收他们入门,无论是哪一样,都是一场造化。所以呢,放弃现在的旅途,先把宋沐知安排的差事办好,乃是当务之急! 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望湖山庄 浮空岛,还在缓缓继续向西,因为距离地面只有一千米,来来往往在四周观望的人太多,还有一些不知所谓的家伙,像是苍蝇扑火,不知死活的往那无形的气场上撞。 岛上,大长老的事情被揭开,起初只跑了三个采买堂的长老,夜晚,又有七个长老趁着夜色离开了浮空岛。 人嘛,总是要面子的,既然是弥补过去,那么就要低调的进行弥补,这样做也算是弥补自己在人后贪婪一面的口碑。 浮空岛,无数人站在地面上瞩目着,巨大的山头在空中向西移动,无人能靠近,只能远远看到山头上有人。这一条消息,比瘟疫传播的还快。 和气宗,虽然可以说是掌握了这片陆地二分之一的势力,但实际上,离开了和气宗宗门所在,其他的地方,都像是投靠挂名一般,依附在和气宗名下。 如此,只是为了寻求庇护,免得被其他宗门欺负和刁难,同时,他们的子嗣或者是投靠来的弟子,都有机会加入和气宗,成为这个境第一大宗门的弟子。 在浮空岛向西移动的方向上,百里之外,有一个山庄,名曰望湖。 望湖山庄之名,正是山庄南边有一片湖泊,这个湖泊不是圆形方形,也不是稀罕的月牙湖,俯瞰湖的形状,就是两个顶角相对的正三角形,山庄就坐落在两个顶角旁边的北山之上。 此山庄由来已久,自然有很多规矩,每五年一次山庄大比武,选拔出类拔萃的弟子加入和气宗,是山庄里年轻一代心中,最大的盛世。 这两天,山庄大比武已经接近尾声,三百零二个年轻一代,参加了这次大比武,其中不少好苗子脱影而出,同样,也有黑马一路过关斩将,差点成为一个最低调的强人。 然而,黑马并没有一路杀到底,眼看距离胜利近在咫尺,人的心情提早膨胀,多年被欺压的苦闷,在比武中宣泄,成功反击了仇人,心情大好,总会乐极生悲、失去理智,忽略了世间最可怕的人心算计! 这一切,本来不会被方涥他们所知,可浮空岛一路向西,第二天一早,却被人‘拦’着了。 所谓的拦,并非是真的阻拦,而是一群群武者,在浮空岛西侧,组成了标准的一面人墙,势要把浮空岛拦停。 然而,浮空岛是他们能拦得住的? 在浮空岛平地上,陪孙女红艺吃早餐的宋沐知,见到了人墙被撞的稀碎,可那些人还不死心,接二连三的组成人墙,然后被浮空岛外的气场不断撞散。 “那些家伙是望湖山庄的人?”宋沐知嘀咕着,缓缓走向浮空岛西侧。 方涥也走了过来,像这样一群人一群人结伴阻拦浮空岛,还是头一回看到。 明明不敌,却不放弃,这到底为什么? “方小友,这些家伙都是望湖山庄的人,呵呵,也算是我和气宗下依附的一股势力,他们如此作为,估计是有什么事情,不如停下来听听他们有什么说法。” 宋沐知对方涥越来越客气了,昨日方涥收拾大长老,那雷霆手段,是他根本无法抗衡的! 俗话说,武者以强为尊,方涥也算是拿大长老立个威,免得那些自傲的老家伙,在岛上乱来! “行,停下没关系,但你和其他人,在浮空岛上的时间,正常计算!” “呵呵,理当如此!” 宋沐知嘴巴上是这样说,其实心里却有另一番盘算,现在被望湖山庄的家伙阻拦,那么他们在浮空岛上耽搁的时间,必定要望湖山庄来加倍承担! 片刻,方涥把浮空岛停了下来,气场上,开了一个直径十米的口子,虽然是无形的口子,但外面的人说话,站在浮空岛上,就能听得见了。 一个老者,面容和宋沐知相仿,一身湖蓝色衣袍,随风飘舞,身后一对天蓝色的翅膀,也不知道是什么凶兽的羽翼,缓缓扇动,使得这位老者站在空中,极为平静从容。 浮空岛被方涥弄停了,外面围拢上来的人,比刚才多了十几倍! 那位老者看到了浮空岛地面上的宋沐知,双手抱拳一礼,“宋宗主驾临望湖山庄,小庄庄主未书文,有失远迎,还望宗主莫要怪罪!” 多么光面堂皇的话语,这么虚伪,真的好么? 谁特么都清楚,浮空岛是被他们拦下来的,若是不拦,浮空岛就飘过去了,谁要来望湖山庄了?! 宋沐知也听出了面前这个家伙的虚伪,没好气的怼了一句,“滚球!老子没有要来望湖山庄,你这个家伙,纵容弟子阻拦,意欲何为?!” “呃”旁边的人,头一回听到他们的宗主,竟然会说脏话,顿时一脸错愕的转头,看向一脸慈祥的宗主宋沐知。 浮空岛外,天空上密密麻麻飞着千把个武者,刚才阻拦浮空岛,他们也都是很清楚的,正是庄主未书文,口口声声的说,是他请来的和气宗神山,还有宗主驾临山庄,参观五年一次的山庄大比武。 此刻大家都听到了宋沐知的话语,一脸蒙,这和未书文说的根本不对路。 众人看了看浮空岛,又看了看他们的庄主未书文,期待着他们的庄主,有什么说词。 未书文也是不怕丢脸的狠人,丝毫没有在意宋沐知的喝骂,继续保持着笑脸,“宋宗主是否忘记了,小庄前不久,给主宗发了邀请函,请宗主驾临小庄,参观小庄五年一次的大比武。呵呵,是不是哪位长老,要给宗主一个惊喜,故而没有言明?呵呵,那小庄此刻说出来,岂不是坏了某位长老的奇思妙想了?哎呀,还望恕罪!小庄就在下方,不如请宗主和诸位到庄内小憩,让小庄略尽盛情绵力,喝点来自天淼宗的佳酿,再品尝一下来自天牛宗的壮牛圣肉。” 说起吃喝,宋沐知没有想法,在浮空岛上吃喝的,都是他这辈子从未吃过的美味,然而其他人就不同了,他们在浮空岛上,没有花钱买吃买喝,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是吃自己带的干粮,现在有人要请客吃喝,而且还是第三境里名吃和名酒,顿时来了兴趣。 宋沐知周围,几个很忠心的长老,也逃不过美食的诱惑,此前被宋沐知炫耀吃喝,早已勾引的忘了本心,现在有人请客吃喝,绝对不能错过,于是,纷纷对着宋沐知劝说。 “宗主,望湖山庄,为我们和气宗贡献不小,每五年都会贡献出十位优异弟子,进入我们宗门后,都能顺利进入内门,而且平时为我们宗门提供很多廉价的好渔产,既然已经到了此地,不如我们下去稍微停留片刻。” “是啊宗主,我们一路出行,也是为了彰显我们和气宗的威武。” “不仅是体现我们的威武,也是体察下属势力,亲自走访,查查这里有没有人和那些贪墨的家伙勾结,沆瀣一气,败坏我们和气宗名声。若是有,无论是之人之事,我们都可当机立断,杜绝之!” 几个长老一一开口劝说,宋沐知听到最后的一个理由,非常认同!宗门内的人作恶,难免会和宗门外的人勾结,亲自去查查,也是有好处的! 就算是查不出,此次出门,也能震慑那些宵小,和气宗,不是封闭的宗门,随时都会有人外出,到各地审查! 想到这里,宋沐知有了决断,但这里是浮空岛,不是他做主,只好把目光看向方涥。 方涥感觉到宋沐知的目光,回了一句,“刚才已经说过了,你们要停,也可以,要下去也可以,但十天的时间,一刻也不会少!到了十天时间,要么续费,要么离开,我不会给你们客气的!” “呵呵,那好!本宗主,就带长老下去看看!呃方小友,第三境地大物博,人杰地灵,不如也去看看?” 宋沐知觉得,叫上方涥一起,他更能彰显自己的霸气,如果有人惹了方涥出手,那就更加好了!让这些家伙看看,他宋沐知身边的人,都是大神! 方涥也有想法下去看看,本来的计划,是到大城池再下去,去收集一些第三境的情况,再看看第三境有些什么特产,现在既然有人邀请,那就去看看。 “也好!” 简单的两个字,听到宋沐知耳朵里,那是眉开眼笑,高兴的搓搓手,“走着?” 五分钟后,依山傍水的望湖山庄,山腰上的平台旁边,方涥和宋沐知等人,被邀请在此稍作等候。 一群群穿着弟子服的年轻人,男男女女或搬或抬,各种桌椅还有食物,一一放置好。 未书文的厚脸皮,换来了他们山庄的荣耀,五年一次的大比武,有幸能请来第三境里最大的人物一观,是他们山庄有史以来最大的荣耀。 一壶壶来自数万里之外的美酒,名曰天淼酿,是天淼宗特有的佳酿,也是第三境里最出名的美酒,没有之一! 平台上似乎还要比武,众人是围绕平台一圈,并排而坐。这刚刚坐下,庄主未书文,就重点介绍案几上的美酒。 “此酒,乃是天淼宗百年佳酿,呵呵,小庄也是不惜万万颗境门石,求来了些许,平日里,都是被尊为庄中极品,今日,宗主亲临,小庄蓬荜生辉,此酿,用来招待宗主,并不算是奢华!请诸位慢品!” 说的好听,是慢品,其实本心就是要慢慢喝,因为酒太贵,贵到未书文都有点不地道! 几十壶酒,只有宋沐知那一壶是满的,其余人,包括坐在宋沐知旁边的方涥和红艺,他们的酒壶里,只有壶底薄薄的一层,倒出来,也就够桌案上一个小酒杯的八成满。 这么抠门的做人,方涥很鄙视!但此刻他只是跟随而来,并非是主客,所以也没有言明! 至于那个来自天牛宗的圣肉,‘呸!连黄牛肉都比这个肉强!’ 方涥没有吃,只是用感知查看了一下,第三境的武者,没有储物空间,运输这些肉质,都是普通存放,肉质不仅失去了鲜嫩,而且在温热的气候里,没有冷藏,肉质已经有点变了! 方涥旁边,跟着宋沐知而来的其他人,在浮空岛上啃干粮一整天,看到桌案上的东西,似乎是饿了,未书文招呼了一声,他们就开吃的了! 只是,方涥和宋沐知还有红艺三人,却没有动筷子,唯独宋沐知端起小酒杯,小抿了一口天淼酿。 见状,望湖山庄庄主未书文,有点不解,他这里拿出来的食物和酒水,都是极佳盛宴,只招待极为高贵的客人,才会拿出来的,为何不吃呢? 当下,平台上已经走来十几个年轻人,一身衣袍和未书文相同颜色,对着主座上的宋沐知双手抱拳躬身一礼,然后再向主座两边微微施礼。 未书文见到这次大比武成绩优异的弟子都到了,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平台南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拖着伤断的右腿,一脸鼻青脸肿,一步一瘸的慢慢走来。 那个少年每走一步,脸上都会疼的咬牙切齿一番,然后再猛吸一口气,憋在身子里,咬着牙走出下一步。 少年身上的衣袍,虽然还能看出也是望湖山庄的制式衣袍,但破破烂烂的样子,看得出,是经历了很多刀剑亲密接触的。 少年的出现,未书文的眉头紧皱,看向宋沐知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少年,不便开口驱赶,只好忍住心中的不悦,等待少年慢步走来。 少年一人,耽搁了平台上的比武,在众人注视下,少年的脚步,不仅没有放慢,反而更加刚毅,走到其他少年身边,对着主座上的宋沐知如常人一般,郑重施礼,“望湖山庄弟子狄献,因为受伤,来晚了,请宗主、庄主恕罪!” “有伤,仍旧前来,是准备继续比武吗?!” 宋沐知嘴巴张开,还没出声,一旁的未书文抢先质问了。 闻言,宋沐知有点不悦,这个狄献,且不论来此做什么,能拖着一身的伤,前来见礼,这一点,就不能被责怪!而且,狄献前来,没有被阻拦,就说明狄献是有资格站里在平台上,为何还要如此质问? 狄献看向开口质问的未书文,挺了挺胸脯,不卑不亢的回道:“习武本就是逆水行舟,纵然重伤,只要身不死、心不灭,武者,就没有退缩的理由!” “好!说的好!” 平台上,本不该开口的人,却开口了。方涥忍不住心中的认同,突然称赞一句,令整个平台上的目光,全部落到他身上。 “咳咳咳,方小友称赞的不错!我和气宗创宗数万年,讲究的就是一个勇进不退!”宋沐知不想别人这个时候就关注方涥,于是开口打了个圆场。 虽然此前,宋沐知邀请方涥来,是想方涥出手立威,间接扬名他和气宗底蕴深厚,但此刻,刚刚开始,还不到方涥露面的时候。 可现在,方涥已经开口了,平台上,一些望湖山庄的长老,不论宋沐知说了什么,仍旧盯着方涥。 未书文也是一样,看着方涥的年纪,和平台上比武的弟子相仿,起初还以为是和气宗的一代天骄,才能有资格坐在宋沐知旁边,此刻听到宋沐知称呼方涥为方小友,这话一出,其中的味道就变了。 既然不是和气宗的人,那么极有可能也是一个附属势力的少爷,如此的身份,还不配他一个庄主客套的招待!同时,也没有必要留面子。 未书文的眼珠子微微转动,看向方涥面前的桌案,食物丝毫未动,那壶酒里的一丝酒,也没有倒出来,如此不给他面子,那么他是彻底没有理由给方涥面子! “方小友,贸然插手我山庄之事,恐有不妥!敢问,方小友来自何方势力!” 未书文的话语,说的非常沉重,其中的鄙视之意,展现的淋漓尽致。 方涥笑了,撇了一眼小瞧人的未书文,看向宋沐知问道:“你们和气宗下面的附属势力,都是这么狗眼看人低的?” “咳咳,呃方小友误会了,呵呵。”宋沐知刚想再喝一口酒,酒杯还没碰到嘴唇,就听到方涥满满敌意的话语,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未书文,眉头微皱,在思索是不是要方涥露一手,震慑这里的人,让他们见识一下,和气宗永远都是他们的老大!像方涥这样的高人,只有他们和气宗才配来往。 顿了顿,宋沐知刚要开口,平台上,那个叫狄献的少年,把身上破烂的衣袍脱了,缠缠裹裹绑在自己受伤的右腿上。 “诸位前辈,莫要因为小子而争论,武者,唯有武功可以说明一切!让弟子继续比武,用实力,证明一切!” 这一段话语落下,整个平台,皆是安静! 确实,武者又不是文人墨客,能动手的时候,干嘛还用嘴皮叭叭的絮叨? 望湖山庄,主家姓未,而主家之下还有六十多个小家族依附,使得望湖山庄这个势力的人口,达到了十三万之多! 狄家,也是依附在望湖山庄名下的小家族之一,因为多年没有出现资质优异的子嗣,而被挤压和排挤到了望湖山庄垫底的存在。 狄献,是狄家一个私生子,这狗血的地位,真当是比平常百姓还要低贱! 无论是在狄家,还是在望湖山庄,走到哪里都是可以被人随意欺负的! 似乎就是因为这样的窘境,物极必反之理,得到了验证,狄献从小被欺负,默默的苦练武功,别人修炼十分,他就修炼二十分,别人练武技用木桩,他就跑到树林里用一棵棵大树来练手! 从五岁开始习武,十二岁迈入武徒境,至今已经四年,修为也到了武徒境后期,在这五年一次的比武中,作为一匹黑马,一路杀出淘汰赛,屹立在前二十的循环赛中。 循环赛的第一场,就遇到狄献此生中最大的仇人,那个破坏他们房子,欺辱他母亲还有妹妹的不共戴天之死敌,未阳洋! 为了打败未阳洋,狄献几乎忘记了参加比武的目的,也忘记了那是比武,应对比自己大了三岁未阳洋,狄献是用不惜损伤自己,正面硬抗未阳洋,最后,右腿断,体内多出重伤,勉勉强强得了胜利! 其实,他第一场就遇到未阳洋,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而且,未阳洋从小对狄献一家各种使坏,也是有人在背后作梗的! 那个作梗的人,就是狄献父亲的情敌!未明然。 如今的未明然,已经是望湖山庄的一个长老,因为十几年前的情场失意,使得他在仕途上额外的得意,一路高升,不到四十就坐上了长老之位。 对自己情敌,夺自己所爱,恼恨的心,想找狄献老爹报复,奈何,狄献老爹意外身死,心中的仇恨,只能报复到狄献一家身上。 未明然身为长老,地位高贵,自然不能明着来,所以就指使子侄中,最嚣张跋扈的未阳洋去找狄献的麻烦,而且从小找麻烦,渐渐的,未阳洋都把找狄献一家麻烦,成了人生中最大的习惯,一天不去找麻烦,他就不舒服。 这些都是外话,狄献在比武场上,堂堂正正报了多年被欺负的仇,但因为断腿和重伤,也将面临无法再继续比武的危机! 望湖山庄五年一次,只取前十名,获得加入和气宗的资格,而狄献,刚刚进入循环赛,就失去了比武的能力,绝对是无缘进入和气宗了! 若是此次错失加入和气宗的机会,再等五年,恐怕不用五年,此次比武之后,未阳洋的家人,就会出手各种报复,那时,狄献还有他母亲和妹妹,都将被人欺辱致死! 如此的绝境,唯有在比武台上死战,才能有机会出人头地,又或者是战死,那样也能熄灭未阳洋家人的报复之心,纵然还有怨恨,他这个正主已死,猜想未阳洋家人,也不会对他的母亲和妹妹下死手。 抱着必死之心的狄献,此刻只想继续比武,身上的伤,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一亿 望湖山庄,依山而建,一幢幢亭宇楼台,从山顶一直蔓延到山脚下,甚至南边的湖畔边,也有很多廊亭轩榭。 在湖泊附近,是旷阔的平原地貌,这里有十几万隶属于望湖山庄的人,在此世代繁衍。 武者的世界,习武为生,望湖山庄的人口众多,比武场也有很多,但每五年的一次大比武,则是望湖山庄最隆重的盛典,故而大比武是半山腰的平台上,以最高大上的环境进行。 此刻,平台上,狄献刚才的一句话,让周围安静了好一会儿。 庄主未书文,拧着眉头,刚才狄献的话语,已经得到了宗主宋沐知认可,若是拒绝狄献继续比武,那么就是忤逆了宋沐知的意思。 然而,若是让狄献带着重伤和断腿继续比武,无论狄献是伤上加伤还是战死,对望湖山庄来说,都是没有意义! 断腿的武者,战力和未来的发展,都会被局限住,若是狄献真的跻身到前十,获得了加入和气宗的资格,那么,一个断腿的人,代表望湖山庄入了和气宗,这望湖山庄的脸,就要丢尽了! 反观,若是狄献在比武中战死,又要被人说,望湖山庄的比武过于血腥,本是点到为止的博弈,偶尔出现重伤骨断,那是在所难免,可如果出现了死人,呵呵,消息一旦传出,望湖山庄的名声,在第三境还没扬名,就要臭名昭着了! 就在未书文思索之时,宋沐知身为客人,不好直接插手干预,方涥却身为一个外人,却开口问了狄献一个问题。 “明知继续比武,你极有可能会身死当场,这样的比武,对你自身没有任何意义!若是为了家人,或者是朋友,我在这里,可以给你许个未来,你的家人和朋友,我保了!如此,你还要继续比武吗?” “你”狄献明显没有预料到,主座旁边的人,看上去看他年纪相仿,竟然敢两次开口,插手比武。 而且,还敢在望湖山庄庄主与和气宗宗主面前,说要保他的家人,这人到底是谁,又有什么资格说能保住他的家人? 见到狄献的不解,方涥刚想开口自我介绍,却被一旁,早就看不惯他的庄主未书文,抢先讽刺道:“你是何人?!有什么资格插手我望湖山庄的内务事!哼!别以为能和宗主大人坐一起,就忘乎所以!我望湖山庄,在和气宗名下,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势力!有能力自己处理内务之事!不求一个小辈插手过问!” “呵呵!”方涥简单的回了一声笑。 宋沐知一脸僵硬,他带方涥来,是希望望湖山庄的人给方涥找茬,可这个找茬的人,不该是庄主未书文! 现在这个山庄的一把手未书文,表露如此敌意,望湖山庄就没有一个人能担任和事佬了,而且庄主如此,就是代表整个望湖山庄都对方涥敌视,这是他预料之外的事情。 若是方涥恼怒,和望湖山庄计较,一出手,把整个山庄都给拍平了,那么,身为和气宗的宗主,出门一次,就碎一个依附的势力,这以后谁还敢效忠和气宗? “唉~未庄主言重了!呃不过也是言之有理!既然,是你们庄内事务,呵呵,我这个老头子,也不便多看,你们继续,我们走了!” 宋沐知的意思,就是早点走,若是继续留下来,保不齐下一刻,方涥就会出手! 一旁的未书文,不知道方涥的来历,也不知道宋沐知为什么这么袒护一个小辈,眉头紧皱的再次问道:“敢为阁下何方之人?!为何,能在和气宗的神山之上!若是阁下一介小辈,也有资格相伴在宗主身边,坐上这神山,那么我望湖山庄,也应该有资格!呃请宗主首肯,准了我等望湖山庄的老武者,相伴宗主,登上神山!” “神山?!”方涥和宋沐知两人,齐声反问。 一声反问之后,方涥的脸上有点不爽的坏笑,“宋宗主,呵呵,我拉着你走,别人就以为那浮空岛是你们和气宗的!不如,我把境门石退了吧!免得以后再见到狗眼!” “你!无知小儿,胆敢当着宗主大人的面,辱骂老夫!想死不成?!”未书文也是要面子的,呃当然,是在自己是地盘上,无比的要面子。 宋沐知见到未书文要动手,一手拦在未书文身前,大喝一声,“胡闹!望湖山庄只看地位待客,哼!我和气宗不耻收容你这样的势力!以后望湖山庄,与我和气宗没有半点瓜葛!” “宗主我不不不我没有论地位待客,诸位前来,我都是拿出同样高贵的佳酿和美食,而且都把主座让出,我一个庄主只坐边首,哪里有歧视谁?我望湖山庄冤枉啊!请宗主明鉴!” 未书文说的很诚恳,可语气还是摆足了一庄之主身份该有的威严。 宋沐知捋着胡须没有接话,他是在等待方涥有什么意见,然后再补一刀!或者说,方涥如果不计较,那么他也可以降低惩罚,比如说索要的点罚款,让他在浮空岛上,能多留些时间,多享受浮空岛上的舒适生活。 方涥见到两个老家伙,刚才还说的激情澎湃,突然就没了下文,也知道其中必定还有周旋的余地,这宋沐知明显只是吓唬一下望湖山庄,绝对不会说断绝就断绝。 可他是真心不想在这狗眼看人低的地方久留,站起身,走向平台,呃准确的说,是走向那个断腿的少年。 方涥的举动,又一次成为全场的焦点,就连宋沐知也有点头疼,现在不是该和庄主掰扯吗?还没有个结果,人咋就走开了呢?! 平台上,狄献站立都是要咬牙坚持,见到方涥朝他走来,虽然不知道方涥的身份,也不知道方涥如何保他的家人,但刚才开口认同他的武道信念,这一点,就值得他尊重。 于是,狄献忍着身上的重伤,对方涥微微抱拳一礼,“多谢少侠为我开口,我的家人,是望湖山庄中最低贱的,也是狄家最不受人待见的,少侠,莫要为我,惹祸上身,不值得!我一生草芥之命,死不足惜!若是少侠非要插手,不如不如,求求少侠一事,请把我母亲和妹妹带走!无论去哪里,只要不在望湖山庄的地界里,至于她们生死几何,都不会怪少侠!我狄献,求少侠了!” “你呢?!打算白白的死在这里?”方涥没有答应,反而了问了问狄献是何打算。 狄献的表情,有点茫然,如果方涥真的能带走他的家人,那么他比武的目的,似乎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不过,想到自己多年饱受屈辱,狄献心里的火,又开始熊熊燃烧,“我,我要用自己的实力,告诉那些仗势欺人的小人!不要以为有依仗,就能欺压别人一辈子!我狄献,从小被欺辱,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这次比武,我要让他们看看!不是所有人,都是好欺负的!战!我要战!战到死!我狄献也不会再屈服!” “好!不过,我给你个建议,退出望湖山庄,退出不待见你的狄家,跟着我混,等你到了大兽王境,回来把望湖山庄全部踏平!那样不用死,照样可以雪耻!你考虑一下!” 方涥淡淡的话语,使得狄献瞳孔猛然扩张,身子不住的颤抖。 不远处,平台上的十几个弟子,还有平台边缘,那些望湖山庄的长老,对方涥的大话表示不满! 一个年纪小小的少年,只身一人,胆敢站在他们望湖山庄的地盘上,如此公然挑衅望湖山庄,若是不给方涥一点点教训,他们气不过! 只是,这些家伙仅仅起身,摆出不死不休的姿态,至于开口,他们也没有资格,于是,只好把目光看向他们的庄主未书文! 而未书文,心中也很愤怒,被一个小年轻当众说要踏平他的山庄,这样愚昧的诳语,他还从来没有听到过! 愤怒让未书文几乎爆发出他猎者境巅峰的实力,只是,刚想对方涥出手时,却看到一旁,宋沐知则是对着和他一起来的长老与弟子挥挥手,这意思是要离开了吗? 不看僧面看佛面,未书文虽然内心已经恼怒快要爆炸了,但他也清楚,刚才的事情还没揭过去,如果和气宗真的要与望湖山庄断了关系,那么望湖山庄瞬间就会分崩离析! 不是说望湖山庄多么差劲,而是望湖山庄仅仅为一个小小的山庄,能有今日的地位,是靠着和气宗,同时也是靠着依附在山庄下面的六十多个家族! 若是山庄没了和气宗这棵大树依仗,那么下面的六十家族,一夜就会跑走大半!甚至,不出三日,望湖山庄,很有可能只剩下姓未的一家人! 如此之果,还是最终的恶果,落井下石之人,还有曾经被未家打压过的人,都会趁机报复,那样的话,不出一个月,他们未家,就可以从第三境除名了! 一连串的想法,快速在未书文的脑海中浮现,同时也分析出最可怕的恶果,令未书文不得不忽视方涥刚才的大话,收了一身暴走的气势,摆出谦卑的姿态,对着宋沐知躬身一礼。 “小庄知错了!还请宗主海涵!刚才,是小庄一时傲性,说出了过激的言语,还请宗主从轻发落!我们望湖山庄,是最忠心与和气宗的!请宗主,给我们山庄一次机会!” 听到未书文的道歉,宋沐知的算盘,已经成功了一半,另一半,以他多年握权的手腕,非常好处理! “咳咳,哎!既然未庄主,知道了错误,那么本宗主也不好无情拒绝,但望湖山庄以地位看人,以地位待客,此事确实属实!老夫面前的酒壶,是满满一壶酒,而其他人的酒壶,呵呵,我那些长老的酒壶里,还能倒出一杯,而我宗的那些弟子,连一杯都倒不出!未庄主,若是没有财力,就不要摆这大的阵势!我和气宗也不会贪你那一口酒!但你所为之事,确实不符我和气宗宗旨!不罚,不能服众!不罚,不能以儆效尤!一亿境门石!拿出罚款,拿出你们改过的诚意!否则,别怪本宗主,不给你们机会!” 光面堂皇的敲诈,被宋沐知演的,无比正义! 身边,那些跟着宋沐知而来的长老和弟子,纷纷对他们的宗主投来了崇拜的目光!心中,也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宗主果然高明!’ 可是,这么大一笔巨款,落在未书文的耳中,那就是惊天噩耗! “一亿?!” 这个声音,持续在平台上发出。 那些刚才还对方涥有敌意的望湖山庄长老,此刻,一脸吃翔的样子。 “宗主!就算是把我望湖山庄卖了!也拿不出一亿颗境门石!求宗主看在小庄,真诚悔过的份上,从轻处罚!” 未书文确实拿不出一亿,如果真有那么多钱,又岂会少了别人那一壶酒?! 之前,未书文是打肿脸充胖子,来自天淼宗的天淼酿确实有,可只有一坛子,那一坛子就价值一百万境门石! 花钱买一坛子天淼酿,也是在一次拍卖会中,被自己的死对头数落,火冒三丈昏了头,才无意拍下的! 那一坛子天淼酿,能倒几壶?他一庄之主,都不曾轻易品尝,今日,为了给望湖山庄壮面子,才把天淼酿拿出来,却不曾想,自己搬宝石,砸自己的脸! 宋沐知听了未书文的话语,语气里都带着哭腔,看得出,未书文确实拿不出一亿颗境门石,只好降低点处罚! “本宗主开口,绝不会改!不重罚?只轻轻处置?别人如何服我和气宗?!不过,本宗主也不想赶尽杀绝,未庄主,先拿出两千万境门石,其余的八千万,给你四年的时间,每年两千万交到宗门!这四年之中,我和气宗会派人监察你望湖山庄的行为,若还是存在以地位瞧人,坏了我和气宗的名声,莫要怪我和气宗杀人不留情!” 宋沐知说话间,自己的气场释放了出来,他那小兽王境中期的气场,也就二十多米,气场的浓郁度,也只是比红艺强那么一点点! 然而,就是这样的垃圾气场,震慑一些境界只是在猎者境的武者,那是绰绰有余! 未书文被气场压的,躬身的姿态,一下跪了! 他今天可是自己吹大牛,害死他自己的节奏! 本来,浮空岛只是路过望湖山庄,谁也没有想过要停留! 昨晚,从手下那里得知,有一座浮在空中的神山,自和气宗而来,是他非要吹牛,一口咬定,是他请来的宗主,参加五年一次的大比武。 今日浮空岛都没停下,也是他说,宗主年纪大了,可能会遗忘了望湖山庄的位置,召集山庄长老和一些弟子,组成人墙,一次次的阻拦浮空岛。 现在好了,请客搭上极贵的天淼酿,还被指说以地位待人,这区分对待,在任何地方,不都一样吗?!何来找他算账?!难道就是因为他得罪了方涥?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敲诈上瘾了 心中百般不服的未书文,想着保全山庄与和气宗的关系,只好让人抓紧去准备两千万境门石。 同时,看向平台上,被他视为一切起因的罪魁祸首,方涥! 这么一看,竟然看到,方涥在给那个叫狄献的小子出手治疗? 确实,方涥确实是在治疗狄献,刚才宋沐知敲诈境门石之时,狄献答应了方涥的要求,只要能让他的家人,过上正常人无忧无虑的日子,他是百死不辞! 治疗狄献,并不困难,但要分很多步骤,首先是治疗他体内的内伤,五脏六腑的伤,必须要先治疗,随后才是断腿,和皮外伤。 治疗内伤,方涥只能用他的祭天之气,深入狄献的体内,把那些破裂的内脏,先止血,然后用祭天之气让伤口愈合,再用焚天祭,把留在内部的血,烧成气,再汇聚一处,从狄献皮外伤的部位,排出来。 武者的医术,比普通人,要粗条,要直接,如果狄献这个身子丢到地球去,呵呵,必须要住院,而且是重症监护室! 但此刻,方涥出手,右手对着赤膊上身的狄献,直接往体内打进一丝祭天之气,治疗就开始了! 二十分钟,未书文的赔款,还没送来,狄献的内伤是初步治疗好了,想痊愈,还要靠很多丹药! 而整个治疗的过程,都没有像电视里,两人盘腿打坐那样治理,只是如同平常一般,大家站着即可。 “内伤的伤口都处理了,把这四颗丹药,吃下去!”方涥收了医治的手,从戒指里一下子拿出四颗颜色不一的丹药。 狄献没有见过丹药,只是听说过丹药对武者有奇效。 而之前的听说,现在竟然轻易的出现在自己的双手里,四颗圆溜溜的丹药,每一颗都有光芒在丹药内外流转!每一颗都蕴含着极浓的能量!每一颗都是他狄献偿还不起的贵重! “少侠,这太贵重了!我狄献,贱命一条,配不起这些丹药!还请少侠,收回吧!只求少侠,能救了我家人,至于其他的伤,我命贱,慢慢都会好的!” “猜到你会如此,别啰嗦,先把丹药吃了,等个五分钟,腿脚的伤好了,就跪下拜我为师!这些丹药,还有以后给你的任何东西,都不要你偿还!你的家人,由你自己来照顾!至于去哪里,先跟着我们一起到天上的浮空岛!” “师父!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还不等腿脚好,丹药还没吃,狄献不惧断腿的伤痛,直接给方涥跪了。 方涥震惊,看着都心疼,伸手把狄献扶了起来,“既然拜我为师,就要听我的话!以后不要叫我师父,和别人一样,叫我老板!还有,你加入我门下,算是新生的开始,那么就要和过去有个告别!你的名字,虽然为献,但那是过去,以后你的名字,叫狄南,去了犬字,堂堂正正做个人!做个让很多人畏惧的强者!小小的山庄,是你未来武道一途的第一考核!记住了,只是第一次考核,不是你一辈子的考核!把眼界放宽的点!不要活在仇恨里!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了强者,呵呵,你可能还会感谢那些折磨过你的人!” “为何?!” 方涥说的一切,狄献欧不是狄南,都能理解,但说起叫他感谢那些折磨和欺辱过他的人,他是一百个想不通。 “呵呵,没有那些人欺负你,没有那些小人羞辱你,你会努力练功?得到今日的武力?” 方涥淡淡的话语,令狄南换了角度看事情,是的,如果没有被人欺负,如果没有人拆他们家的房子,欺辱他母亲和妹妹,他就没有之前不知疲倦、不惧痛苦的修炼。 “师父呃老板,弟子懂了!” “呵呵,懂了!懂了也不能放弃报复,别人打过一拳,你就要打回去!打到对方无法再对你出手!本老板刚才的意思,只是让你不要活在仇恨里,但,绝不是让你放下没有打回去的拳头!” 方涥的性格,睚眦必报,他的性格,也注定了要教导出一批,同样睚眦必报,血气方刚的武者! “弟子尊师命!定然会把没有打回去的拳头,落到仇人身上!” “好了!吃丹药,然后带我去你家,把你家人接了,我们还要去西边。”方涥淡淡的话语说完,回头看了一眼敲诈成功的宋沐知。 不远处,宋沐知和其他人一样,把方涥和狄南说的话语,全部听到了耳朵里,对方涥教育人的手段,暗暗佩服!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不仅消除了武者的杀心,还激发了一个武者不断求强的进取心! “未庄主,还有一事,你要知晓!被你小瞧的人,他是浮空岛的主人!本宗主,只是暂住浮空岛,蹭一下那里的美食,往西边去旅游而已!若是本宗主袒护你,呵呵,不仅是本宗主无法再蹭那神奇的浮空岛,还有你这小小的望湖山庄,恐怕,今日就会从这片世间消失!” “啊?!他” 未书文如果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么他这个山庄庄主的位置,那真是猜拳赢来的! 宋沐知迟迟没有介绍方涥的身份,甚至还引得他和方涥发生矛盾,如今自己要赔一个亿的境门石,这全部都是宋沐知一手搞出来的! 坑,谁都见过,也都跳过,但坐上一庄之主,也能被人坑,而且,还是自己挖坑,自己跳!这笔账,他找宋沐知去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以宋沐知的武力,轻松就能抹杀他!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自己已经被坑,那一亿境门石,四年内,绝对是要给的! 抬头,看向头顶那座可以悬浮在空中的神山,他是没有机会上去了,可若是放任拥有神山的强人,被自己得罪了就这么离开,那日后,他这个庄主,如何安睡?! 心中百般不是滋味,突然,看到方涥给狄南的丹药,那五光十色的小珠子,纵然是白天,也遮掩不住那宝物的神采。 “呃敢问宗主,那是何物?!” 宋沐知也没有见过方涥拿出丹药,他们和气宗有炼丹师,但只是一二级的,而且二级丹药的失败率极高,并且吧,药材的缺失,二级丹药现在都快绝迹了! 仔细看看狄南手里的丹药,宋沐知的感知里,那些丹药的品质必定很高!至于是几级丹药,他也没有见识。 “咳咳,呃那些对于我们来说是极品丹药,但,对于方小友来说,都是白米饭!不说那丹药了,就说你桌案上这些食物,呵呵,比人家的差远了!人家不吃,也不怪,人家的美食里,都蕴含着能量,比我们一二级丹药要强!哎,奉劝你一句,趁着我们还没走,你这个小小的山庄,如果还有什么宝贝,抓紧拿出来,稍微修复点关系,莫要被一个强者记恨着!” 宋沐知敲诈是上瘾了,三两句话,又绕到敲诈的意思上,旁边,被他召唤来的长老和弟子,再次震惊了! 同时,也明白了他们的宗主,为什么那么喜欢吃浮空岛的食物!而且还不惜重金,要让他的孙女也一起吃。 未书文的脸色很难看,如果是和一般人发生了矛盾,那么可以境门石或者是漂亮的女人来赔偿,现在,境门石没有了,根本拿不出能修补关系数量!而女子,呵呵,宋沐知一把年纪,绝对不合适送,若是送给方涥,绝对也不会接受,毕竟方涥年纪轻轻,模样帅气,定然是不缺天子娇女的富家公子。 沉思的未书文,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宝物的模样,只是,他拿不来! 一脸委屈的看向宋沐知,低三下四的说道:“宗主,我这山庄没有宝物,唉~宗主要么动怒,且听我把话说完,那湖里,确实有一样宝贝,只是,我们武力低微,只能看到,却拿不到!不如劳烦宗主,前去尝试一番?” “噢?湖里还有宝物?呵呵,那湖,周围住着十万多人吧?有什么宝物,还能留到现在?!难道那湖,还是无底洞?!别人都潜不下去?” 宋沐知的话语,说出很多人的疑惑,可望湖山庄的长老,却是投来了一脸委屈的表情。 未书文苦笑,“宗主明鉴,那宝物,自我们山庄成立之初,就已经存在,祖辈就是因为那个看得到、而摸不到的宝物,才在此定居了下来!不如,宗主等贵客一起移步,到湖边一观,即可验证我的说词有无虚言。” “如此,呃也好,天地有奇物,只等有缘人!”宋沐知说着,就走向方涥。 三言两语说了说湖里的东西,方涥也没有反驳,去瞧瞧那个看得见、却摸不到的东西,就算只是看看,也能长长见识。 一旁,刚刚拜师的狄南,知道那湖里的宝物。望湖山庄的人,但凡到了十五岁,都会有一次机会下湖,去尝试一下,能不能触碰到那湖里的宝贝。 狄南一年前也尝试了,可惜,那次尝试,他以为会给他的命运改个方向,但下水之后,才知道,他的命,并没有改变什么,反而上岸后,又换来一阵阵的数落和嘲讽。 “行了,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待会儿回家接你的家人,我去湖里看看,待会儿,就在湖边汇合!呃把你们认为重要的东西拿着就好,那些俗物,你们带去了,也没有机会用!浮空岛上,什么都有,而且是比你们之前用的东西,都要好的!” 方涥劝说了一番狄南,继续走向不远处的湖边。 狄南的腿,在吃了丹药之后,就传来一阵阵的炙热感,他强忍着没有说。刚才听到要去湖边,下意识的抬脚时,竟然回复到伤前的轻松,腿里不仅没有了疼痛,而且腿脚的灵活度,像是没有受过伤一般。 他现在对方涥的本领,震惊为神人,对方涥的忠诚,直接达到可为主死的地步!听到方涥要他去接家人的命令,立刻飞奔回家。 看着之前还断腿的狄南飞奔离开,望湖山庄的人,彻底惊呆了! 内伤如何治愈,治疗的如何,一般人看不出,只有感知非常敏锐的人,才能察觉到,狄南的内伤也好了! 但外伤,不管一般不一般人的,那断腿,大家都知道的,可现在,几颗丹药服下,断掉的腿,竟然痊愈了,看狄南飞奔的速度,那腿必然是已经痊愈了! 方涥的丹药,在这一刻,成为所有人心目中的圣丹!如果能得到一颗,他们敢发誓,定然也会像狄南那样,跪下来三拜方涥为师! 呵呵,当然,方涥绝对不会接受!因为那些家伙都是为了丹药而拜师,方涥还没这么掉价,要靠丹药来收徒! 再说了,能拜到方涥名下的人,那都将成为人中龙凤,而且,方涥要忍着心疼,拿出很多资源,供弟子修炼! 如此之态,是谁想拜师,就能拜师的?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新能量球 望湖山庄南边的湖,两个三角形,顶角相对,俯瞰一眼,地球人都会有一个想法,那不就是电梯里关门的图案吗? 确实,比电梯里的图案还要标准,两个正三角形,顶角处有十米宽的水域相接,两个三角形里的水,是互相连同的。 在十米相接的水域之上,望湖山庄的祖辈,修建了一座拱桥,拱桥南北两边,是长达数百米的长廊,长廊很宽,不是地球那种几个人并排走走的,而是足够五六辆公交车一起走的大棚子! 长廊上,各种雕龙刻凤的柱子,任由岁月蹉跎,它们依然有当年的本色,看得出,望湖山庄对这里的卫生,照顾的比较好! 走到拱桥上,未书文指向桥下的水里,“宗主请往下看,若是想见到水里的宝物,只能从拱桥这里下水,其他地方,下水再深,都无法看到宝物!而要摸到宝物,呵呵,至今没有人能触碰到!” “噢?宝物是何?” 宋沐知早就想问了,本以为走到湖边就能看到,可现在,站在水岸上,屁也看不到!难道叫他一宗之主,亲自下水一观?! 若只是一个观赏物,看看也就罢了,可这宝物并非观赏物,只能看到,却摸不到,他这个宗主的地位何等高贵?若是也摸不到,难免有些人会拿着此次的事情为把柄,说他这个宗主也是沽名钓誉之徒,和普通人无异,在天地所出的宝物面前,大家都是一样的! 基于此,宋沐知只能开口问,而不准备下水去看! 然而,未书文却不知道怎么形容,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让人无奈的话语。 “宗主莫要怪罪,水下宝物,之所以为宝物,除了看得到、却摸到之外,还有就是,每个人看到的模样都不同!就算是十个人同时下水,同时看到宝物,他们的眼中,看到的东西,都是不同的!哎!祖辈尝试了无数次,历代山庄庄主,都会派人验证祖辈相传的言词,结果呵呵,在下也派了百人,同时下水一观,上来后,每个人看到的模样,都是不同的!有人说像是一把锁,有人说像是一把刀,还有人说像是一个锄头,甚至有人看到的是鱼、鸟或者是已故的人,等等等等没有一个重复的!” “嘶~还有此等奥妙?!”宋沐知头一回听说,这个世间还有因人而异的宝贝,这已经不是宝物变幻模样的本领,而是一种更加玄妙的手段。 方涥在一旁听着,也是眉头紧皱,在这个世界,因人而异的视觉,确实没有遇到过! 宋沐知看到方涥皱眉,饶有兴趣的把方涥推到前面,“方小友,你可是我们这里本领最高的人,不如,今日你先下水看看?” 方涥突然被推出来,一脸雾水的看向宋沐知,这个爱显摆的老家伙,怎么会这么好心,跟谁学的会谦让了? “好,那我就下去看看!” 方涥说着,轻轻一跃,翻过拱桥的护栏。 只是,他没有直接下水,而是站在水面上,放开感知,查看水里的情况! 水下,感知里的场景,和岸上的轮廓相同,就像是一块蛋糕,湖岸边的轮廓,都是直来直去,没有半点斜坡。 而他们口中说的宝物,在感知里就是一团东西,至于是什么,方涥说不出,只能感觉其中蕴含了磅礴的能量!很像是他左手掌心里的能量球! 感知探查了水下的情况,方涥外放祭天之气,脚下的水,像是固体一样,渐渐下沉,然后向两边分开,方涥就这么悬浮着,并没有跟着水面的消退而沉下去。 一分钟后,方涥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表演了分水之法,他的脚下,空出了一块三米平方,深度达到二十米的一块空‘井’! ‘井壁’四周都是静静的水面,那模样,地球人看了也只会唏嘘一下,不就是个玻璃墙隔绝了水么! 只是,方涥并没有用玻璃,仅仅是他体内的气,把水撑开罢了! 拱桥上,还有拱桥两侧的人,见到方涥如此手段,那是震惊的捂着嘴巴,又或者是睁大了眼睛,没有人敢喘大气,生怕影响了方涥。 站立在拱桥上的未书文有点傻眼了,能把水给分开,他们也可以,但想把脚下的水,分成这个模样,他们没有人能做到。 方涥此刻没空搭理别人,水下的玩意,在没有水的情况,方涥一眼就看到了,正是他在体内经常看到的能量球! 而且,此刻他左手掌心,所有的纹身都亮了,那种光芒刺眼无比,方涥只能闭着眼睛,放开感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涥的姿态,在别人的眼里,只看到他闭着眼睛,左手掌心里的纹身光亮,别人啥也看不到! 同样,水里的东西,别人也看不到!无论是站在拱桥两边的人,还是站在拱桥顶上的人,看到的,只是黑暗的无水之井,除此,什么都没有了! 方涥在站在水面上,双眼紧闭,身上的衣袍渐渐动了,一股浓郁的能量,正在靠近他。 感受到能量的威力极大,方涥不能危急别人,只好大声喊道:“所有不想受伤的人,退到千步之外!” “这方小友,那到底是个什么?!”宋沐知在这里的地位最高了,不能因为一句不想受伤就退开,他总要问问清楚。 方涥没有多少心情搭理他,但处于善心,还是补充了一句,“不是你们能理解的东西!快退!否则,死!” 最后一个死说出口时,方涥身上磅礴的祭天之气,已经四散! 在祭天之气的范围内,这里所有人都是被压迫的命运! 宋沐知见状,把身边的孙女红艺,拉着就朝来时的方向狂奔。 其他人也是一样,毫不迟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两个呼吸后,以拱桥为中心,一公里内是没有人了。 同时,方涥体内的祭天之气,也爆发了!任由方涥如何收敛气息,控制在一公里内,已经是他能把控的极限了! 水里的宝物,也就是一颗能量球,在外人的眼里,其实就是每个人的执念,有人想要刀,看向能量球时,就是刀,有人想见故人,那么看向能量球时,就能映射故人的模样! 总之,那能量球,就像是人类的,只是,能量球不属于他们,也不是他们能征服的!无论看多久,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而方涥,他是主角,主角光环就在他的左手掌心里! 见到能量球的时候,所有纹身全部绽放刺眼的光芒,像是遇到了老朋友,用最热情的方式,欢迎老朋友团聚! 方涥释放祭天之气,也是被迫的,他体内有一颗能量球,而且随着涅盘丹,一次次消耗光,又一次次充盈!现在又来了一颗能量球,就像是煤气罐,不把里面原来的气放光,新气如何灌进去? 此前,能量球里的能量品级,只够方涥恢复的,不能利用能量球的能量得到境界的提升。而新的能量球,他感受到那里的能量,是可以让他继续晋级的能量品级。 所以,把体内能量球的能量放空,吸收新能量球的能量,才能依靠能量球,继续提升实力! 不过,这个过程,有个麻烦事,他要确保自己体内的祭天之气不能消耗光,如果他体内的祭天之气消耗光,涅盘丹一发挥作用,原本的能量球,又一次充盈了,他释放的气,绝逼是白放了! 于是,方涥要确保自己的祭天之气保留着,只释放体内能量球的能量,这个过程,相当难把持!而且还要控制释放祭天之气的范围,不要扩张造成杀戮! 随着方涥释放出磅礴的祭天之气,一公里以外,所有围观的人,也渐渐感受到压抑,无奈,只好继续退! 此刻,未书文并不好受,边退边心悸,方涥的实力,根本不是他能面对的!想想之前鄙视方涥的话语,未书文就想抽自己,而且会义无反顾的抽到方涥能原谅他为止! 方涥此刻并没有心情想别人,能量球的能量太多,方涥要压制在一公里的范围,几乎是不可能了! “卧去!不能朝四周扩散,只能朝天上走了!给我上去!”方涥自言自语的咆哮声,并不大,可他做的事情,那动静可就大了! 直径一公里的白炽色祭天之气,像是激光大炮一般,从拱桥下,直冲天际! 冲上天际的祭天之气,久久不散,持续宣泄的能量,那高强浓郁的程度,宛如一根银白色的冲天柱,屹立在天地之间! 方圆千里之内,甚至是方圆万里之内,只要仰头看着天空,都能看到有一根柱子,正顶着天际! 在一万五千米的高空,浓郁的祭天之气,触碰到那无形的封天屏障后,就变成了无数的晶体,向整个第三境,四散开来! 起初,晶体的大小,还有指甲大小,但随着四散飘远,晶体变成了亮晶晶的粉末! 蔚蓝色的天空,渐渐成了白色,像是一片亮晶晶的白云,正缓缓覆盖整个第三境的天空! 祭天之气还在释放,方涥找到了宣泄方向,也感受到祭天之气触碰到封天屏障后,就变成了另一种能量。 这让方涥有点好奇,难道这里也需要循环?! 从封天屏障落下的能量,方涥能感觉的出,那能量蕴含了极强的生命力!或许,是因为在他体内吸收了很多涅盘丹的功效? 十分钟后,冲天柱子消失了,但漫天飞舞的细微粉末,还在缓缓飘落。 有些人,伸出手,想接住那些飘落的粉末,可惜,在距离地面一万米的时候,那些能量粉末,彻底融入到了空气里,消失的无形无色! 而方涥,他的事情还没完事,照旧静静的站立着,新能量球的能量,不仅品质高,还比之前的能量球,更加浓郁和磅礴!想全部吸收到身体里,还要一段时间! 此前的能量球,方涥吸收时,还处在绝恒之气的阶段,能量球里的能量,是跟着方涥提升到祭天之气而转变的,并非是本质就是祭天之气。 而现在刚刚吸收到体内的能量球,蕴含的能量就是祭天之气!所以,方涥得到新的能量球,是可以提升他的武功境界。 半个小时后,方涥不再站立,改为盘腿打坐,下方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了,曾经的湖,现在一滴水都没有了。 而方涥,照旧悬浮在之前水面的高度,静静的,想是一尊雕像。 浮空岛上,断腕九人没有得到任何通知,刚才看到湖泊那里冲天而起一根柱子,震惊的他们,也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也就是那时,浮空岛外的气场,像是碎掉的玻璃,一块块瓦解,断腕九人感觉到了什么,立即均匀站立在浮空岛边缘,警戒四周。 湖边,一退再退的人们,那种压抑的气息消失了,渐渐,有胆子大的人,往回走,想看看方涥是不是死了,或者是消失了,又或者是变了模样。 种种猜测的驱使下,很多人的脚步,慢慢加快,直到距离拱桥还有五百米,那种压抑的气息,再次笼罩全身,而且,比之前更加的压抑!好像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他们的灵魂之上。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三脉九转第三转 许久没有见到新能量球了,方涥这次意外得到能量球,真当是应验了那句老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要缘分到了,时机到了,该属于自己的,终归是自己的! 岸边,狄南把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带来了,他们身上,并没有多少包裹,遵照方涥所言,只要把自己认为贵重的东西拿着就可以了。 “献儿,那里,坐着的人,就是你的师父?”一个四十岁的女人,面容和手掌却像是五十多岁的,而且头发上,黑白参半,样子很憔悴。 一旁,还有一个年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亭亭玉立的身材,却无比的胆小,始终躲在母亲身后,无论见到谁,都只敢偷偷的瞄一眼。 狄南听到母亲的疑问,笑了笑,“娘~孩儿都说了,师父给我改了名字,以后叫孩儿狄南!嘿嘿,师父说的对,去掉一个犬字,做个人!孩儿以后要跟随师父习武,定然会照顾好娘和妹妹!没有人敢再欺负我们!” “嗯!希望吧,只是,娘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你的师父,年纪和你差不多,是不是被人骗了?”狄南的母亲,知道狄南小时候,就是被很多人骗大的!很多小人,对付他们一家,各种手段都会用上,欺骗、诱惑,那都是小儿科。 对于母亲的质疑,狄南思索了一下,回忆方涥对他的说词,摇摇头,一脸坚信道,“娘,师父的年纪确实不大,可他不仅实力强,而且,懂得很多道理!孩儿虽然只是一知半解,但孩儿明白,师父的那些道理,抹去了孩儿心中为了报仇而杀人的冲动,却激发了孩儿勿忘前耻,为了更强大,而努力修炼的动力!实不相瞒,孩儿之前为了报仇,见到未阳洋,起了杀心,奈何,我的实力不济,纵然是拼死,也只是落了个两败俱伤!孩儿的右腿断了,是师父给了丹药,一会儿就医治好了!娘,你看,孩儿这一路走来,这腿,一点点伤都没有!” “我的孩儿!娘娘该说你什么!哎,有了个师父,希望你们兄妹俩都能平安,为娘就知足了!不要再想着报仇,娘不想再看到你们受伤!” 慈母多败儿,幸好有很多小人,一直激发着狄南,逼迫他必须要不断的变强。 狄南一家人在说话的时候,不远处,宋沐知看到了狄南,本着狄南已经是方涥的弟子,马上也能享受浮空岛上的一切,他就有点小羡慕,可惜,方涥不收他为弟子。 “小友,呵呵,你们一家既然到了,就让老夫,先送你们上浮空岛吧,这里人多眼杂,不利于小友!” 宋沐知这么说,也是走过来的路上,感知里察觉到的情况! 人群里,有一些人见到狄南,目光中有很多杀戮的气息,宋沐知有能力保护他们一家,但也不敢保证,这里聚集看热闹的人之中,有人会暗下杀手,或者是做出更加过激的事情,不仅伤了狄南一下,还会伤了这里更多无辜之人。 狄南听到宋沐知这么说,也知道宋沐知是和气宗的宗主,对着宋沐知双手抱拳,感谢道:“多谢宗主好意,只是,弟子没有师父的命令,不敢擅自离开。” “呵呵,小友如此尊师,方小友定然很欣慰,不过,你离开这里,不仅是为了你和你的家人,还有这里聚集的人!试想一下,如果有人在这里动手,那些修为低浅的人,该如何是好?” 宋沐知指着旁边,越来越密集的人。 狄南抿着嘴,一脸的难为,顿了顿,对着宋沐知点头,“那好,弟子不尊师命,甘愿被师父责罚!有劳宗主出手!” “呵呵,无碍!”宋沐知说完,转身又红艺和几个长老吩咐了一句。 然后和气宗的人,护着狄南一家,从人群中走出,到了望湖山庄的山脚下,立即幻化出羽翼,直窜天上。 “来人了!注意防范!”断腕看到下面,突然蹿上来几十个人,一脸的戒备,双拳紧握,此刻他的脑海里,就是后悔当初,不该对破山刀那么拟人化!若是破山刀在手,此刻定然是大显身手的时机! 片刻,宋沐知带头上了浮空岛,断腕他们才放松了身子,不过,看到陌生的狄南一家,一脸狐疑。 “你们几个继续防范!你们的师父在下面,看样子暂时回不来!他是你们师父新收的徒弟,名叫狄南!那个啥,看你们的实力,才三个人到了猎者境,要不要,老夫帮你们戒备?” 宋沐知,最近心情很飘! 喝了万古茶之后,脑子灵光了,而且经过和方涥打交道,突然对境门石特别热衷,尤其是买了万古茶之后,没钱的日子,特别想赚钱。 这不,今天刚刚敲诈来的二千万,还没暖热乎呢,开口说话,又是想搞点境门石或者是,浮空岛上的什么宝贝。 至于那湖里的宝贝,想想有点惋惜,自己没有坑到宝贝,却便宜了方涥。 现在,望湖山庄的湖边,人是越聚越多,一部分人看了看湖里没了水,至于一个人静静的盘腿打坐,似乎没有热闹好看,渐渐的,目光就转到了浮空岛上面。 宋沐知要保护浮空岛,为了得到一点宝贝只是其一,其二就是想让自己看中的东西,不要被一些心怀不轨的家伙来玷污了! 断腕也看到地面上的人,有很多看向浮空岛,此前方涥到这里,浮空岛距离地面也就几百米,随便一个武徒境都能上来,这样的情况,面前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要防范,就必须有一个大人物来坐镇。 于是乎,断腕本着江湖道义,开口说道:“宋宗主若是愿意出手,我等感激不尽!” “哈哈哈,好!待你们师父回来,记得给老夫作证!老夫和宗门长老,帮着你们一起守护这里!老夫可以不要什么回报,我的长老们,是不是” 宋沐知突然转了方向,断腕没有什么心计,顺口就回了一句客套话,“我老板是个爽快人,定然会请诸位大吃一顿的!” “好!哈哈!”宋沐知大笑着回了一句,然后很严肃的转身,对着和气宗的长老与弟子,大喝一声,“诸位长老、弟子,此地人多眼杂,浮空岛不容他人窥探,四周警戒,所有擅闯者,均按照擅闯和气宗禁地论处!不服气还要硬闯者,杀!” “遵令!” 和气宗的长老与弟子,多少年了,没有听到宋沐知亲口下令,此刻突然听到,各个精神振奋,朝着不同的方向,直奔而去! 下方,方涥所在的地方,拱桥早就没了,连渣渣都没有剩下。 之所以耽搁那么长时间,还是方涥自己作的! 突然得到了可晋级的能量,不适用一下,他心里痒痒啊! 于是乎,在吸收了新能量球之后,他就立刻开始全力运转三脉九转功法。 照理来说,他主动参与运转功法,一个周天,十几个呼吸就完事了!纵然是三脉九转升级到了第二转,也就是多几个呼吸的工夫,不会太久! 然而,今天兴奋的人,不止是方涥一人,还有左手掌心的所有纹身,人家和老朋友千万年才相逢,一开心,就给方涥开了绿灯。 耀天镜把三脉九转功法的三转,让魔王角以心神传功之法,直接一道光,打到眉心,烙印在脑海里! 这第三转,和第二转完全就是天地之别!运转起来,路数生涩,而且要分神同时控制六股祭天之气在经脉运转! 之前,只有三道本源经脉同时运转,现在,又多出三道本源经脉的结合体,也就是新出来三股祭天之气,也要按照它们各自特有的路线运转! 六股祭天之气在身子里运转,那复杂的程度,还是六道陌生路线,想运转一个周天,以现在初次接触的生涩手法,至少要半个小时,才能完成一个周天。 方涥郁闷啊,要知道如此,他就先蹿到浮空岛上,慢慢弄了,现在外界的情况,他心里也清楚,人越来越多,他不得不释放气场,在身边五百米,弄一层阻隔,然后又把时间气场也撑开了! “既然在这里修炼了,那么就让我炼熟悉了再走!” 方涥这么严格要求自己,也是无奈,他的修炼速度之所以快,就是因为身子里的功法,会自行运转,而现在的三脉九转第三转,几乎是新功法,新路数,他自己如果不弄熟悉,那功法,平时就不自动运转! 新换功法,就像是换了柴油发动机,不拿手摇把,把发动机摇起来,那就不会自己转! 时间气场内,度过了两天,这是方涥感觉做为人类,能坚持不吃喝的极限! 食物其实也是给身体提供能量,方涥的理性太重了,或许也是习惯吧,不吃饭不喝水,总感觉自己不像是人类。 而在武者的世界,以他身体里能量球提供能量,足够他几年或者几十年不吃不喝的! 收了时间气场,外界的时间并没有度过多久,转头看看浮空岛,宋沐知刚刚上去没多久,此刻正站浮空岛边缘看着地面。 方涥站起身,身后猛然出现一对巨大的雷霆羽翼,身子缓缓上浮,俯瞰地面上,一脸懵逼的人群。 “各位,浮空岛是老子的,敢对浮空岛有贪念的人,千万不要暴露出来,否则,我会把他打的终身生活不能自理!” 霸气的话语一出,人群里传来很多议论声,但下一秒,众人全部伏地不起! 祭天之气一出,无人能抗衡!而且方涥要立威,所用的力道比较大,如果宋沐知也在这里,定然也和别人一起,趴着吧! 立威,不是杀人,看着众人都流露出畏惧,也就足够了。 浮空岛,继续向西,岛外,千米的空壳气场,再次出现,众人也不用继续防守了。 断腕见到方涥回来,挠着头,一直不说话,直到方涥把狄南和他母亲妹妹安排好之后,断腕才勉强的开口,“老板,刚才你没来,呃那么多人对浮空岛虎视眈眈,那个宋宗主帮我们守护,弟子答应他们,请他们吃一顿,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呃不知道老板生不生气?” “我生气,就能不请客了吗?!记住了,你也是浮空岛的一份子,有些事情,我不在,你们都要学会权衡利弊,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大胆的做决定!但凡是你们做出的决定,我们都要做到守信!去准备晚饭的桌椅,这是对你的不自信,还有,没其他师兄弟商量,就做出决定的惩罚!” “是!我这就去!以后,一定和其他师兄弟商量!呃”断腕说完,刚想跑去餐厅的步伐,转了个方向,那是刀疤脸他们所在的地方。 方涥看着断腕的去处,瞬间明白了断腕的想法,搬些桌椅到外面,这是也跑去和其他人商议了? 好吧,过了半个小时,算上狄南,十个家伙,纷纷搬着桌椅,走向那些和气宗长老所在的地方。 方涥无语啊,这个断腕的脑子,居然会转弯了! 十个家伙身后,狄南的母亲和妹妹,拿着抹布和水桶,跟着过来了,看样子,是要帮忙擦擦桌子。 见到此景,方涥很欣慰,狄南一家人,没有收错! 反观狄南的妹妹,胆子小的习性还是没有改,一直跟在她母亲身后,躲着所有人的目光。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突然的暴雨 浮空岛离开了望湖山庄,同时望湖山庄的人,也在考虑望湖二字,是不是要改改了! 不是因为得罪了和气宗,或者是方涥,只是单纯的因为湖里没有了水!那还怎么望?怎么湖? 未书文一头的懊恼,他今日吹大牛,砸自己的脸,得罪了人不说,陪两千万境门石,还欠了八千万的债务,其次还让他们最引以为傲的湖,也被人整的没了样子! 至于湖水里的宝贝,他想惦记,可他没那个能力!不说被方涥拿走,就是留在那里不知道多少年,他也无法拥有宝物! 当然,在他心里还是有个疑问,那宝物,到底是个啥?! 这个疑问,注定要在他心里徘徊至死了! 方涥他们已经离开了,因为今日耽搁了点进程,速度提升了一些,同时浮空岛的高度,也提升到了千米,纵然还有很多武者来找撞,呵呵,一千米,撞了之后,摔下去,不死也残! 让那些家伙知道,盲目撞来后果,是很可怕滴!这样也能杜绝别人,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一次次的撞来! 夜晚,浮空岛南边的空地上,为了做到标准的请客,方涥拿出很多食物,没有什么好坏,平时给断腕他们吃的,晚上同样也拿出来给和气宗的长老与弟子分享。 酒宴上,所有长老和弟子,对方涥的大方,以及各种美味美食的好评外,还对望湖山庄的抠门,给予了狠厉的诅咒!尤其是说起那天淼宗的特产天淼酿,那就是重点抨击的对象。 “那酒,我们和气宗的人,曾经都喝过!望湖山庄居然还当做是至宝,我呸!” “哎,那酒里还加了水,不知道是不是未书文故意的,给了一小杯,居然还要加水,真够恶心人的!” “天淼酿确实不错,但也不至于被他们这么珍藏!” “就是就是!” 一群人,吃着方涥给的食物,或烤或涮,吃的不亦乐乎,也没能堵着他们的嘴。 说起酒,方涥之前也酿了。 生复戒里的水果,还有一些本来就蕴含能量的灵果,在生复戒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品质拔高的不止是一点点。 用生复戒里的水果和灵果酿酒,方涥敢保证,只要拿出来,那什么天淼宗的天淼酿,瞬间扁为粗制滥造!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方涥用玻璃壶,装了百来壶不同口味的果酒,还有几种用药材酿制的酒。 通透的玻璃,大家一眼就能看到,这里是满壶的!绝对没有抠门!但别管好坏,就这么多!想再喝,可以啊,给境门石! 这丑话说在前头,方涥的做法,虽然有点小肚鸡肠,但众人没有反感的。 只是,方涥低估了众人对酒的喜爱! 以宋沐知为代表,端着指甲盖大小的酒杯,把一百多壶酒,都品了一遍,尤其是几种药材酿制的酒,入口时味道没有彰显,但入喉之后,顿时全身心舒畅! 还有一味药材酒,是养颜丹的主药材,和气宗的长老们喝了之后,那小小一杯,令他们满头白发全部变黑,容貌也变成了三十多岁! 狄南很孝顺,跑到那药材酒壶面前,倒了一杯,小心翼翼的护着,双手捧到他母亲身前,双膝跪下,“母亲,孩儿这些年,让您操心了,喝了这杯酒,母亲恢复年轻容貌,以后,就让孩儿来照顾您!” “这”狄南的母亲和妹妹,也在一起吃饭,只是,她们吃的很少,似乎是担心太贵重,她们能有机会坐下和那么多人一起吃饭,就已经算是荣幸了,多吃,她们生怕别人说狄南的闲话。 “狄母,不要客气,把这里当做是你们的新家!这里的一切,是大家的,也是你们自己的!人人平等,算是这里的基础原则,给你们的房子,就大胆住,里面有些东西,就算没有人住,也会老化的破损,你们太爱惜,往往是加快损坏!相反,如果经常用,那些东西却因为经常活动,反而能用很久!狄南,最近两天,先不要修炼,把你母亲和你妹妹照顾好!有什么不懂的,或者不方便的,去找欣田和萌姬,她们俩也是女孩子,很方便对你母亲和妹妹,介绍这里的东西!” 方涥早就想来劝说一番,狄南的一家人,刚刚到这里,有点拘谨是人之常情,但方涥这个主人,也要把话说清楚,免得人家自己揣摩,多累啊! 狄南想跪下感谢,被方涥一个眼神制止了,转为变成躬身一礼感谢,狄母身为女人,也不好说过多,也想跪下,用肢体语言表示感谢,一把被狄南拉住了,“娘亲,师父不喜欢别人经常跪。” “这呵呵,多谢南儿恩师!” “不要谢,以后多督促狄南修炼,就可以了!呃”方涥说着,低头看向狄南的妹妹,略有狐疑。 狄南连忙介绍道,“她是我的亲妹妹,狄浈,小时候,被那些家伙吓的,胆子一直都很小,后来也是因为胆子小,不敢离开母亲,就耽搁了习武的年纪。” “没关系,你来教她,以后等你的实力到了高层,比如兽王境,这第三境,终究会成为你的囚笼!若是可以,让你母亲也恢复习武吧!这里没有什么事情要做,每个人的事情自己做完,其他时间,都是自己的个人时间,习武,是最好的选择!大家都习武了,以后都能少让别人照顾,未来,我们都要去第四境!呃多吃吧,这里的食物很多,不用担心吃没了!” 方涥说完,转身就走了,作为一个师父,和新弟子以及家人多啰嗦点,也是很有必要的,但说的太多,也不好,于是,方涥现在的姿态,就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带走一丝云彩! 在方涥的心里,还有事情要做,宋沐知在未书文那里,敲诈来的境门石,其敲诈的源头,似乎和他有瓜葛,不客气的说,如果没有方涥,宋沐知连敲诈的机会都没有! “宋宗主,今天收获颇丰,对我这里的美食美酒,可还喜欢?” 方涥没有把话语说透,对着一个老人精,很多话语,只要点到即可! 宋沐知此刻端着酒,闻七分,喝三分,他不贪酒,但对于有能量的东西,无论是酒还是丹药,他都想要! 之所以如此,不是宋沐知有多少贪心,而是他,乃是一个大宗门的宗主!弟子的成长,乃是宗主的责任!若是能从方涥这里得到大量的资源,他不介意把老脸丢了,也不介意对方涥做出臭不要脸的事情。 总之,只要能为和气宗获得更多的资源,他宋沐知的老脸,算什么? “方小友所出,必是精品!此等美食美酒,都是神人之物!呃不过,相比今日之事,老夫可算是开了眼界,那望湖山庄守了数十代人的宝贝,都被你所得!呵呵,方小友的收获,可比老夫要大很多!” 闻言,方涥在心里暗骂,宋沐知这个老家伙,这么会打太极拳! “哎,说真的,遇到那东西,算是有缘,这一点,确实要感谢宋宗主的邀请,还有那个未书文的相邀,不过” 方涥的话语,特意说了一半,就停下,看着宋沐知的面容变化,很有喜感。 刚才,听着方涥说感谢他,宋沐知的老脸很得意,甚至想开口,继续他的敲诈。 然而,方涥很快跟了一句‘不过,’这让宋沐知有点茫然,敲诈的说词卡在喉咙里,没有机会说出口,呆呆的看着方涥,下面又想说什么。 “宋宗主年纪大了,见识一定很多,不知道,第三境的世界里,可有杀人夺宝之说?呃就比如,我今天得到了宝贝,又或者是望湖山庄里的那些人,被我杀了之后,所有人的境门石,哎呀,反过来想想,杀人夺宝,不仅能夺宝,还能把那些死人的境门石,都拿在手里,我今天没杀人,敢问宋宗主,我是不是亏了?” 方涥大胆的思路,说出来的话语,随着每个字落入宋沐知的耳朵里,震的宋沐知老脸,一阵阵抽抽。 俗话说,做人就怕不要脸的,但更怕不要命的! 方涥的实力,杀人,太轻松了,能耐着性子,没有杀了鄙视他的未书文,真当是给他宋沐知的面子。 本想借着方涥得了大宝贝,是由他宋沐知牵线搭桥,想敲诈方涥一点点美酒,这些话,宋沐知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若是方涥,真的是杀人夺宝,这么做确实不难,而且未书文各种嘲讽在先,方涥动手杀人在后,任谁都说不出反驳之理。 宋沐知的心里,不仅被方涥的说词震惊了,还有他们所在的地方,目前还处在和气宗的地界,方涥若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对他和气宗都是有影响的! 被拿捏了痛脚,宋沐知的心情顿时感觉很失落,不过嘛,年纪大了,脸部肌肉迟缓,老脸变化的慢,应对方涥猜测的说词,冷冷的一笑,“呵呵,不知方小友,可是后悔否?” “那个未书文,对我好像很鄙视,每次想到,我这心里,就不通达!” 方涥说着话,双手渐渐握成拳头,好像有点小愤怒。 宋沐知听到方涥又说起今日的事情,原本以为方涥大人不记小人过,早就翻篇了,岂料,现在又提出来了。 “方小友,此事,未书文不是给你引荐了宝贝,作为赔罪了么?” “我收的宝贝,不是他们守护的,正如他所言,他们自己人想拿,可却拿不到!所以那宝贝,不能算是望湖山庄的!而他鄙视我,这笔账,我是不是要找望湖山庄的靠山算一算?” 方涥也不想墨迹,好不容易把话题,扯到未书文的身上,这仇恨也应该立即找到对应的人身上。 宋沐知手里的酒杯,微微有点颤抖,年纪大了,脑子虽然喝了万古茶,恢复了好记性,思维也快了,但那只是脑子好了,心性却随着年纪大,顾虑多,而引发的很难承受刺激! 方涥说算账,其意思,必然是找他这个和气宗宗主算,老人精的宋沐知,对方涥的意思,了解的非常透彻。 正因为,了解的透彻,这刺激也就变大了,而且刺激的效果,无比扎心,想想刚敲诈来的两千万境门石,宋沐知心里暗暗叹气。 “方小友之意,欲要如何算?” “如何算?呵呵,很简单啊,既然是因为我而起,那么我要占一半,两千万境门石,我要一半!唉!您老先别激动,一千万境门石,我也不会白拿,你的这些长老和弟子,身上没有多少干粮,之后的一段时间,我提供一日两餐,但是!是限量供应,不能如同今日这般,无底线!” “限量,是几何?” “您老放心,我提供的食物,定然比他们每顿吃的干粮要多!如此,您老可同意?” 方涥也没有打算白拿那些境门石,大家在一起,算是同坐一条船,本来不拿那些境门石也可以,只是,方涥觉得,以后可能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若是这次不把事情说开,那么以后再开口,就会很难了。 所以呢,万事以开头为最难,在刚刚开始时,就把规矩立下来,这样以后就不用方涥再来掰扯了! 宋沐知也算是上道,看看他手下的长老和弟子,他们身上的干粮,确实少了点,而且和方涥这里的食物相比,那些干粮都是啥! “好!老夫与方小友想法相同!以后老夫这些不成器的长老和弟子,就要靠方小友照顾一二了!” 宋沐知说的话,太特么笼统,方涥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接话,只是点点头,就算过了。 若是以后宋沐知还想要更多,那就不能说是方涥同意的,方涥此刻只说提供一日两餐,其他的,呵呵,关他屁事! “方小友且慢!”见到方涥要走,宋沐知按耐不住了,这里的酒,他想要,而且想要很多,所以趁着方涥还在身边,把话一次性说定。 方涥隐隐的感觉,宋沐知这个老货,肚子里一定有坏水,于是,很警觉的问了两个字,“何事?” “呵呵,这酒” “之前不说了嘛,想要就给境门石!稍后,我会把价格标出来,到餐厅,找我的弟子,就可以买到!” 方涥不想和一肚子坏水的宋沐知多啰嗦,有些事,还是明码标价,一码归一码为最好,尤其是针对宋沐知,这老货有时候可以一点老脸不要,不把话说清楚,又要被他不要脸的行为恶心到。 一夜的美食美酒,浮空岛的人,可能唯有宋沐知,开心了一半,其余的人,吃的很嗨,喝的更加激动,一些白发白须的老家伙,好像又有了年少的干劲,生龙活虎的力气,都发挥在猛吃猛喝上了。 和谐平淡的日子,似乎又要来临了,确实,之后的几天,浮空岛上的人,享受到无比安静的日子。 但到了第四天,情况就发生了巨变! 上午,天气有点怪,这里虽然没有气象预报,但看着天色也能推断出后两日的天气,本不该有雨的天气,突然落下倾盆大雨! 雨水过多,方涥总感觉有点怪,但为了保证山顶的水源,方涥也只好收了头顶上方的气场,打开一些缺口,让雨水落下。 此前,浮空岛飞的很高,北面的山顶上每日都会有冰晶冰雪,所以并不缺水,而这几天,飞的很低,山顶上几乎没有露水,所以这一场雨,算是即时补充了岛上的水源。 只是,当雨水落到浮空岛的地面上,意外发了! 原本只有一层薄土的地面,那是寸草不生!种植了一些果树苗,都半死不活的,可雨水落下来后,地面上,各种草木花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长! “这是那些能量粉末所致?!”方涥喃喃自语着。 宋沐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之前见到方涥盯着地面看,他还好奇方涥在研究什么呢,这嘴巴还没开,突然看到地面上有一层淡淡的绿意。 “这是那些粉末所致?!” 宋沐知本打算来问方涥买酒的,这老家伙现在又有钱了,敲来境门石,不买酒,存着也不会生小的! 这个老家伙做人,很会拉拢人心,能做到宗主的位置上,必须要有两把刷子,虽然现在是在方涥的地盘上,但也不会耽搁他,卖弄一点点手段。 这不,前几天为他的长老和弟子争取了饭食,昨天又为这些人争取了住的地方,多拿出一部分境门石,让那些人都能住到房子里,要求不高,就住到比武场的大房间里,增加五十万境门石,算是个批发价。 然而,宋沐知此刻想买酒的说词,被面前的一场大暴雨,给耽搁了。 地面上,刚刚还只是一层绿意,十几分钟后,那些露尖的草木,都已经长到一尺高!有些是小野花,离开地面巴掌高,就绽放了花朵。 “这这才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如此,那”宋沐知想去看看外界,外界的地面,若是都如此,那么第三境,将会迎来一场大变! 曾经食物匮乏,药材几乎绝迹,现在一场大雨,带来这般巨变,那些庄稼地,那些药园,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其实,宋沐知心里,担忧的是动物和人类,淋了雨水之后,会变成什么,伸手,从一个缺口下方,接了一点雨水,感知放开,仔细的感知雨水中蕴含的能量。 “不用感知了,这雨水的能量,只对草木植物有用!人类和动物,想要获得其中能量,必须要吃植物!而且要吃那些能消化的植物!也就是庄家!还有,雨水落地,能量就融入了大地,不是只有雨水时,才会如此疯长!以后,这段时间,第三境的地面上,会变成巨大的草木世界!还有那边的海洋,听说你们早些年,在海边,种植了很多巨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巨树并没有变得巨大,对吧?!”方涥对宋沐知问道。 宋沐知机械式的点点头,对方涥所说的话语,他没有理由反驳,同时,也没有真的信服!在没有亲眼目睹之前,他保持自己怀疑的态度。 方涥走到一边,趁着没有人注意,把飞船取了出来,操作着手机,让飞船按照指定的线路,自行驾驶起飞。 飞船的作用,多数时间是像个探测器,方涥不座在上面,飞船也有自己的编程,可以像是无人机一样,按照指令独自飞行。 方涥想让飞船去探测的地方,是大海!第三境的大海面积很大,陆地上的情况,他可以一眼看到,但海洋上是个啥情况?!那些海水里的植物,还有海洋里的动物,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就在方涥刚放飞了飞船之后,突然,远处传来了一声兽吼! 宋沐知第一次听到那么巨大的兽吼,脑仁一缩,差点晕过去。 缓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问向方涥,“你,你刚才不是说,对人类和动物没有作用吗?!” “哎!是没有作用,但对于药材有作用!那是一头黑豹,它生活的地方,一直围绕着一颗药材,现在药材被雨水灌溉,疯狂生长,已经有药果结出,黑豹吃了药果,你说会变成什么样子?!” 方涥的感知,非常清楚,那是一颗三级丹药的药材,名为五色洛果,按照颜色深浅,总共分为五个品质,颜色越浅品质越低,但最浅的白色果,也够入三品丹药的药材! 这个五色洛果,方涥的生复戒里有,所以并没有打算去采集,而黑豹有这样的机缘,是福也是祸! 若是黑袍安静的闷声发大财,那是福,现在这么激动的一声吼,那就是祸了! 附近几个城镇的武者,现在也有人发现了黑豹的动向,相信要不了多久,黑豹就会被武者杀死,而那棵五色洛果,虽然只有白色,也将被人挖掘走。 “哎!机遇降临时,同时也会降下危机!宋宗主,你不回去,坐镇和气宗?就不怕和气宗大乱?” 方涥看着一脸平静的宋沐知,很好奇,一个宗主,在世界大变时,却没有心思要回去坐镇。 宋沐知笑了笑,“老夫想过回去,也想过立刻就回去,但,老夫很快想清楚了,方小友如此淡定,必然是看不上这些东西,那么,老夫又岂会丢了方小友这个西瓜,傻乎乎的回去捡芝麻?” “哈哈哈,您老的眼光很毒辣!确实,这里的一切,能入我眼的不多,而且,有了境门石,什么东西买不到?若是真的缺什么东西,花钱买就是!何必要自己到处跑?” 方涥现在是自我感觉财大气粗,有了很多境门石,大可以挥挥手,拿钱砸别人,砸到别人愿意割爱,拿出那些稀有的宝贝。 然而,宝贝多了,关注的人也多了,他那点境门石,能买到啥?!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海群菜 暴雨下了很久,一天一夜的时间,暴雨就没有停。 飞船不怕暴雨,也不怕雷电,大风啥的,更没问题,可飞船反馈回来的扫描图,令方涥看不懂! 昨日因为暴雨落下,方涥觉得大家的心思都不会静下来,于是,彦腾、欣田、萌乐和萌砮还冬周五人,本该晋级猎者境的,被方涥要求等暴雨过后再晋级。 可这雨,始终不停,无奈,也不能一直卡着不晋级。 为了让他们有个安静的环境,方涥把气场上的缺口全关闭了,整个浮空岛,没有一丝雨水落下来,全部被气场阻挡在外。 餐厅里,五个要晋级猎者境的人,分别坐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手里握着方涥发的山?果精华,默默的等待自己调整好状态,冲击猎者境。 宋沐知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那五个人的姿态,心中百般好奇,冲击个猎者境,至于这么复杂吗? 和气宗弟子百万,晋级到猎者境的人,多如牛毛,谁晋级也没有手里拿着东西,好像随时要给自己来点酒,稳稳心神的姿态。 实在耐不住好奇,宋沐知退出了餐厅,在餐厅外面,看到断腕三人,于是开口打听一下。 “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 “那个,呵呵,师父说,晋级猎者境,要补脑子,是啥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个东西,在晋级猎者境的时候,好像重生了一样,心里特别舒坦!” 断腕对于宋沐知这个老家伙,像是对待自己爷爷一样,比较尊敬,所以人家问什么,他都会回答。 宋沐知也是一样,每次有疑惑,也不去找方涥,知道方涥会给他打哈哈、绕弯子,十句话里九句半都是虚的! “你们三个,晋级猎者境时,也喝了那个?” “没错啊!喝了!师父一视待人,我们每个人,都一样的待遇!”断腕说这些,深深感觉到面前的老头,似乎没有方涥懂得多,于是说话的姿态有点飘。 宋沐知确实不知道,晋级个猎者境还要补些什么东西! 正当宋沐知还想问话时,断腕抬起自己的左手,看看左手上的手表,极为炫耀的说道:“呀,九点了!不说了,我们三个要去修炼了,师父说,我们到了巅峰,还要压缩气!不能直接晋级小兽王境!” 炫耀完,断腕三人也不看宋沐知一脸蒙圈,转身就走。 宋沐知真蒙了,堂堂一代宗主,弟子百万,竟然不知道如何习武? 餐厅里,晋级猎者境是个很快的过程,只是晋级后,要一段时间去适应脑子里的变化! 山?果的效果下,脑子会运转的飞快,而且还能分神多用,这个过程中,很关键,用方涥的原话来说,“你们要把持好心神,不要变成第二个断腕!不知道轻重,拿着灵器当真人兄弟,别迷失了自己!” 这话,刺激了断腕,可断腕觉得,对待破山刀为兄弟,并没有错,所以,他还是不想改! 午时,晋级的五个人,都完成了晋级,餐厅里,各种喜悦的声音。 对于他们五个,从来没有想过,会在那么短的时间,晋级到猎者境!要知道,在他们曾经生活的第二境里,猎者境就是个传说! 晋级了猎者境的五人,彼此各种恭贺,同时又该吃午饭了,那吃的无比畅快。 只是,高兴的人,只顾着自己开心了,他们一起从第二境走来,还有一个人,如今还没到猎者境。 萌姬很不爽,他本来基础就低了点,但也不能撇开她一个人徘徊在武徒境! 狄南看到萌姬有点不开心,处于好心,跑去哄萌姬这个小萝莉开心,“师姐,不要气馁,你现在已经是武徒境后期,加油,要不了几天,我母亲追上你,然后,你们一起晋级到猎者境!至于我妹妹,她被师父要求,耐心打根基,嘿嘿,她赶不上你了。” 狄南实话实说,典型的有啥说啥,本意是想哄萌姬开心的,但是,这些话听到萌姬耳中,句句都是讽刺! “不要再说了!我会努力修炼的!”萌姬也不吃,端着自己的碗,转身就走。 狄南一脸蒙,几个呼吸后,萌乐和萌砮凑了过来,“师弟,不要急,我堂妹,很容易哄的!” “是啊!加油,我们看好你!” “俩位师兄你们这是几个意思?” 狄南是想和大家快速打成一片,在望湖山庄,他可没有几个朋友,很多人都怕被连累,就没有人敢接近他。 可到了这里,狄南感受到兄弟之间的热情,同时也看到欣田和萌姬,经常来陪他母亲,说说笑笑的样子,是从来没有过的。 但,这些高兴的事情,并不会耽搁狄南的脑仁转动,萌乐和萌砮的话语,明显有点不怀好意。 萌乐笑呵呵的脸,突然变得很严肃,“兄带!我堂妹也很漂亮的!你的事情,我们也了解过了!和我堂妹,配配,嗯,我们十个兄弟姐妹,能凑出第二对鸳鸯眷侣,又可抒写另一番感人的故事,那个啥,你感觉如何?” 萌乐和萌砮,之前他们俩的话很少很少,但自从到了浮空岛,他们俩嗓子上的新品保护膜就被撕掉了,一开口,嘴巴就没完没了,兄弟二人时常拌嘴,甚至夜晚睡觉,俩个人也会凑到一个房间,你一句我一句的一直聊。 幸好,这里修炼要禁言,不然,他们俩的嗓子,一开口就会冒烟。 狄南蒙了,他只想和师兄师姐,早点搞熟悉,然后彻底的融入这个大家庭里,可没有想过要找个伴侣,再说了,他的仇,还没报呢,岂能贪恋儿女私情。 就在狄南愣神的时候,萌砮开口了,“兄带,我们看好你,要知道,能把我堂妹照顾好,也是一种修炼!百分百的磨练心性!是爷们,就把这个修炼接了!” “磨练心性?”狄南从小被人欺负到大,他还需要磨练? 他想拒绝,想后悔!可已经没有了机会,萌乐和萌砮说完,面对面一个击掌,成功甩了娇惯的堂妹萌姬,开心的走了! 狄南还想说点什么,突然,浮空岛一个急刹车,停了! 所有人都在餐厅,浮空岛急刹车时,餐盘里的饭菜,就像是八宝粥,全都混一起了! 还不等众人回过神,浮空岛像是一颗导弹,直窜天空! 这,不是别人对浮空岛做了什么,而是方涥干的。 来自飞船的扫描,方涥震惊! 陆地上的植物疯长,海边,和气宗种植的巨树,一夜的时间,真的变成了巨树!这些不是震惊的缘由,让方涥不淡定的是海洋! 海洋里,之前就是一片波涛不怎么汹涌的海面,一马平川的海洋,很平常,然而这一夜的大雨,海洋之下,生命超强的海洋植物,破海而出,在大片的海洋上方,形成了壮观,不对,是奇观的海洋植物森林! 方涥急着要去看看,把浮空岛升上了高空,地面的人,视野被雨水遮挡,那时,没有外人关注浮空岛,方涥就可以玩‘乾坤大挪移’了!左手摸着铜镜,右手按在浮空岛的地面上,瞬间就把浮空岛搬到了东边的海洋上! 为了浮空岛不要蹦到东西,方涥把浮空岛提高到一万米,这个高度,理应不会有什么植物了吧? 可是,当浮空岛突然出现时候,还是抖动了好一会儿。 岛外,几十颗巨大如同海带一样的植物,被浮空岛挤了,弯弯曲曲绕着浮空岛毅然傲立。 墨绿色的海洋植物,破海而出就算了,竟然可以涨到一万多米! 这是什么情况?方涥很不理解!幸好浮空岛外,有他的气场保护,不然,现在的浮空岛,极有可能被巨大的海带,隔成好几段! 其他人听到动静,待浮空岛稳定了,纷纷从餐厅跑出来看看什么情况。 无论是谁,看到浮空岛周围,那巨大的一片片垂直生长的海洋植物,都是一脸的震惊! 尤其是在第三境长大的人,和气宗的那些长老,对面前的植物并不陌生。 “海海群菜!”一个长老,震惊的大喊着。 海群菜,是海边很多渔民最经常吃的海洋蔬菜之一,这个菜的特性,就是在海水里,一长一大片,而且无论海群菜在多深的海底生根,每一颗都能从海底垂直向上生长,直到距离海面还有两三米的水位! 这还算是海群菜的奇特,更加令人震惊的是,这个菜,被渔民割了之后,不出三日,又会长出来! 想要全部清除,必须要拔根! 海群菜是根茎繁殖的植物,像是陆地上的竹子,一颗种植下去,不出几年,那一大片都是都会长满。 然而,面前巨大的海群菜,谁也没有见过! 这么恐怖的海群菜,从海里生长,可以长到一万多米的高空,到底是什么品种?拿下面的大海,当做是小水潭了吗? 海群菜,枝干笔直,枝干外,包裹了一层像是海带的绿叶,宛如一张长条的煎饼,中间包裹了一根木棒,从根茎生长上来,枝干上并没有了什么分叉,直挺挺的树干,一根都有一万多米!这是什么概念? “你们在这里等候,我去收集点东西!” 本来,第三境里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带回地球去研究的,。 可这一场暴雨,方涥的目光变了,要用看奇异世界的目光,重新衡量这深藏刚刚外露的第三境!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毋城 海群菜,枝干过于巨大,方涥不得不把那个样品,标明为树干! 树干内部,中心点是空心的,十个方涥都能站在那空心的树干中。 近距离的观看树干内部,一根根纤细的管子,密密麻麻分部在树干里,那些管子里,有很多汁液在流动,按照规律,一三五是向上流动汁液,二四六是向下流动汁液,来到海群菜的顶端,就能看到很多u型管,由此可见,那些管子里的汁液,是不断循环的! 送去地球,异能者基地里,研究组的科学大佬们,见到这么巨大另类的玩意,稀奇的废寝忘食进行研究。 三日后,研究组给了初步研究报告。 “大侠,你这次带来的东西,是在太空挖来的?”爱国先阅读了研究报告,不敢置信的询问。 方涥拧着眉头,没有回话,低头看着研究报告上,一些生动文字描述的研究观察。 海群菜,在没有空气的地方,也可以生长,只要有海水和养料滋润根茎,根茎以上的部位,不惧低温,零下一百度都不会影响生长,同时也不惧高温,五千度的高温,也没有丝毫融化或是被破坏的痕迹。 这些逆天的玩意,主要是海群菜枝干中心,那不断循环流动的汁液。 汁液里的成份,地球上没有同类,科研组的科学大佬们,正在仔细研究,而且根据里面的成份,要罗列出近千个新元素。 阅读完报告,方涥没有说话,转身走回仓库,留下一脸懵逼的爱国,在基地里傻傻的发呆。 随后的时间,来自第三境的各种怪异植物,被方涥带来三百多种。 第三境的海洋,除了西边的大海,看上去还算正常,其他的三个方向,已经没有了海洋的容貌。 东边的海洋,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海群菜,屹立万米高空。 南边的海洋,被一种名叫海藤草的植物霸占了海面,那一片巨大的藤蔓植物,把整个海洋变成了茫茫绿地! 海藤草,巨大粗壮的藤蔓身躯,就像是空心的管子,把藤蔓的身躯,全部托举在海面之上。 海藤草的树叶,生长到成年,一片就有一千多个平方,并且,树叶下的叶茎,把整个叶子,托举成平地,没有一点弧度,就像天然的水平仪。 那一片大海,放眼刚去,哪里还是大海,就是一片绿草地! 当然,若是在海藤草的藤蔓躯干上行走,就像是在一片绿色的大棚子里穿梭,咋一看,很舒服,看得时间久了,也会精神疲劳! 在茫茫的海藤草南边,也就是极南之地,本来是高度百米、宽度数万里的巨大冰山,因为一场暴雨,也不知道怎么,竟然形成了六七千米的高耸冰山。 巨大的冰山形成,加上海面上无数巨大植物极快的生长,本来一片汪洋的大海,现在下潜了很多! 很多居住在海边的居民,几天之后,发现他们并不是居住在海边,离海边最近一户百姓,他们要去海边,至少要走二十公里! 陆地面积被放大,海面少了,整个第三境里的植物,翻了数万倍,空气中的味道,也变了。 很多武者,吸收空气里的能量,一夜间数万人提升了一个小境界,更有一些卡在武徒境巅峰的武者,也膨胀到了猎者境。 第三境的武者实力,可以说是集体抬高了一层,不过,这还不是终结,一些天资不错的武者,他们实力,还有不断提升趋势! 只是,无论多高的资质,在提升了二个小境界之后,第三个小境界,无论如何都无法提上去。 实力大涨的武者,心性自然膨胀,一语不合就动手的场面,在整个第三境,到处都有上演。 十天前,方涥带着浮空岛,又返回之前的位置,继续向西。 因为外界的变化太多,方涥要溜去,就自己乘坐飞船去,浮空岛太大,行动速度慢不说,也不方便。 而且,浮空岛上的人,每次见到浮空岛突然出现在不同的地方,总有些人,忍不住的发问,方涥懒得解释,也不能解释,所以,要想看更多离奇的景象,方涥只能自己去。 北边的海洋,对着这原本的地图,那只‘蜘蛛’头部的位置,现在从那里到北极,已经没有大海了!取而代之的是,辽阔的陆地! 而且,在陆地出现后,地面上,各种花草树木,早已覆盖了绝大多数的地面,好像从海里露出来前,那里就已经有了万千植物。 毋城,浮空岛众人,从望湖山庄离开后,第十六天,才抵达这里。 毋城距离望湖山庄,仅仅五百公里,原本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到,但因为暴雨,世界巨变的影响,浮空岛行进的速度,被减缓了十倍,再则,方涥搬着岛去了东边海洋上,耽搁了两天,这才用了十六天,到了这里。 毋城,原本的样子已经看不到了,现在整个城池里,就像布满苔藓的沧桑城池,入眼可见的地方,都是绿色! 暴雨连续下了十五天,从昨天开始放晴,明媚的阳光照射下来时,大地上的一切,全部焕然一新,也可以说,是颠覆所有人对这个世界曾经的认知。 树木变得高大、密集,花草更加艳丽,空气,呵呵,不是清馨,而是多了很多能量蕴含其中! 林子里的动物,本来巴掌大,有一些得了突变,几天的时间,变成了巨大恐龙。 体积膨胀的动物数量还不算多,但力量变大的动物,数不胜数! 力量大,意味着速度也快了,一时间没有掌控好力道的动物,到处横冲直撞,撞树撞死的动物,也不只是兔子。 好战的武者,对着那些突变的动物,纷纷出手,这个过程,伤亡是相对的! 武者想杀了那些突变的动物,而那些动物受到惊吓,也是玩命的反击。 除了这些,还有很多人,冒险进入熟悉又陌生的山林,去寻找一些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宝物’,但凡有这样想法的人,他们对危机的意识,都很淡薄,或许是想早他人一步,瞬间暴富的心驱使,令那些贪婪的家伙,在山林里的遇到了很多麻烦,甚至是殒命。 山林里的植物,并非是所有的植物都会是体型变的巨大,曾经一些只会造成瘙痒的植物,现在都变成剧毒之物。 更有一些花粉,本来吸入后只是一两个喷嚏,就能去除的,现在也变成了迷乱心智,或者迷晕各种动物和人类的迷药。 这些还不算是可怕的,第三境的植物里,也有食肉的,就像是地球的食蝇花,这里也有,而且在大雨过后,它们的体积变大,食欲也变大,食用的手段也更加残忍。 总之,现在的第三境,就是机遇与风险并存! 想获得什么,除了靠自己的实力之外,还要有运气! 毋城,方涥他们刚到之时,也只是造成一阵吸引力,地面上的人,早就听说了浮在空中的大山,在见到浮空岛出现在城池上方,也只是看了两眼,就没了兴趣。 现在,在人们心中,城池外,各种植物和各种动物,才是最有魅力的,其他的,就算是浮空岛,都没有了可比性! 这一点,不用去问谁,只要看看城池的几个大门,进进出出的人,那堵了好几条街的场面,就能明白。 出门的人,都是各种武器绳索在身,还有一些囚笼或者布袋在手,似乎都准备去外面把那些囚笼和布袋装满值钱的宝贝。 而进门的人,他们身上都有点狼狈,可脸上有抹不去的喜悦,纵然脸上泥污很多,也无法遮挡他们心喜的笑容。 如此开心,来源就是他们的收获,每个人的背上,或者是手里,又或者是一辆辆平板车上,装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方涥他们到了毋城,浮空岛距离城池千米的位置悬浮着,没有人下去,只是站在边缘,仔细的观察,城池里,那些新奇事物都有些什么,都去了哪里,又有什么作用。 “哎!那些东西,本来体积很小,作用也很小,在药材稀缺的环境下,一些有药效的草,曾经也有点价值!你们瞧瞧,那些草,啧啧,哪里还小?!” 宋沐知已经显摆了很久,依仗自己年纪大,阅历丰富,各种炫耀他所知的东西,给大家讲解。 虽然很多东西的体型变了,但轮廓,还是依旧,他仍然认识那些都是什么。 “既然植物巨变,药材以后也不会缺了,干嘛还要收集那些只有微末药用的草?” 他们这一路而来,短短几百公里的地面上,方涥的感知里,就发现很多药材,虽然药材还都很小,但对于外界来说,能生长到那样,已经足够了! 然而,却没有人认识,这些家伙简直有眼不识宝!从一株株药材身边走过,甚至还用手里的武器,撩拨那些挡在路上的珍贵药材。 “哎,你之前也看到了,药材断绝的久了,传承就丢了,很多人不认识药材!只认识那些草,有什么办法?!” 作为土生土长的第三境人,宋沐知对于那些无知的家伙,也感到羞愧! 方涥笑了笑,在琢磨着,要不要去发布一些悬赏,收集点药材,然后炼制点丹药,再高价卖出去。 他的这个想法,还在酝酿的时候,宋沐知早就开始行动了! 组织那些长老,拿来纸笔,把他们和气宗种植的药材,还有他们记忆里还熟悉的药材,一一画出来,然后定个价格,单株的多少境门石,连土鲜活的多少境门石。 一群人在平地上,或激烈的讨论,或默默的低头绘画,好像在酝酿一笔大买卖。 断腕他们是根本不认识药材,但他们也想为方涥做点什么,比如,多赚点境门石! 而方涥,看到宋沐知带人去做了,他就没有想法了,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宋沐知他们折腾。 “老板,我们就不做点什么?”断腕不想这么等待,外面突然的巨变,绝对有很多机缘。 方涥笑了笑,很高傲的回了一句,“那些辛苦的钱,我们就不要赚了,你们继续保持修炼,本老板有自己的想法!” “噢!老板,那你要做什么,尽管叫我们!嘿嘿,我们都很想做点什么!” 断腕说话时,双手在身前来回搓着,那样子,比当初抱着破山刀,还要贼兮兮的。 这个时候,方涥才重视断腕他们,“你们想干嘛?” “嘿嘿,老板,我们在浮空岛憋的时间久了,这不,前几天见到很多值得我们出手的野兽,嘿嘿,许久没打猎了,听到动静,心就痒痒的!” “你们?呵呵,应该只有你心里痒吧?!”方涥没见到其他人心痒,唯有这个断腕,表现的有点过激。 确实只有断腕自己心痒,其他人,手里都有灵器,他们认为,灵器在手,天下我有,谁还看得上一两头实力弱如渣的野兽! 看懂了断腕的病,方涥也就能对症下药了,从戒指里,取出破山刀,随手丢给了断腕,“拿去!别想着到处乱跑!别忘了,你现在是有灵器的高端武者,不是曾经的猎户!” “啊!破山兄,许久不见,嘿嘿,想煞我也!走走走,咱们去看看我们的房间,我告诉你,那床,啧啧,无比舒软!” 得到破山刀的断腕,立马变了一个人,嘴巴絮絮叨叨,边走说边走回房间。 方涥无语,为了让他安分,变成这样痴傻,是不是做错了?可想想,这样总比乱跑惹祸要好。 然而,破山刀的出现,被宋沐知看到了,那把刀,一眼看去,就不是凡物,和其他人手里的武器一样,都有一股灵性。 宋沐知人老成精,眼力劲极好,本来是和方涥打声招呼,他们一行人要下去,其中一些人要在毋城久留,不再上来了,这费用,也不用再续费了! 可他还没开口,就先看到了断腕怀里的破山刀,那稀奇的手,毫无察觉的拉直了胡须! “嘶~”待断腕走远,宋沐知才回过神,望向方涥时,想说的话是啥,全忘记了。 片刻,方涥先开口了,“你们是不是要下去?” “呃对对对对!我们要下去,呃那个啥,刚才那个傻缺,怀里的武器,是什么品质,为什么,老夫心中有点忌惮!” “你忌惮?呵呵,别多想了,不入本门,没有那种武器!说正事吧,你们下时,帮我办点事,不多,很简单,呶,就张纸上的药材,我要收集,按照上面的比例,有多少要多少!” 方涥说着,一张纸,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交给了宋沐知。 纸上写的药材名,有一多半是宋沐知认识的,还有一些是他都没有听说过的,更别提那些药材的模样了! “这些药材,有些,连老夫都不认识,小友要这些,是准备炼丹吗?!”宋沐知试探的问道。 方涥听了,又看了看纸上写的药材,都是些常用丹药的药材,没有理由不知道啊。 “把你不认识的药材,标出来,我给你们画样子,然后你们去收集药材,卖给我!” “呵呵,也好!呃等会儿!小友的意思,从我们这里买了药材,然后炼丹再卖给我们?” 宋沐知的脑子转的很快,不用方涥把话说透,瞬间就明白了方涥的意思。 方涥琢磨着,这事现在不说,以后也要被他们知道,于是,很爽快的承认了,“没错!你们赚药材的钱,我赚丹药的钱,两者不冲突!” “呃不冲突?老夫去收集药材,赚点小钱,小友却坐享其成,赚大钱?!” 宋沐知很不爽,动动嘴吩咐人做事,悠哉的坐等结果,这些都该是属于他这个宗主的专享,何时,他也要辛苦的做事了? 方涥双手一摊,“要么,你来炼丹?” 闻言,这话把宋沐知呛死了,他要是会炼丹,还收集什么药材,大有一群群人,赶来求着他炼丹! 第三境里的丹药稀缺,但也不是没有。有些人,百般辛苦,凑齐了药材,便会寻找炼丹师,帮忙炼丹,除了自备三份药材之外,还要承担炼丹失败无赔偿的噩梦,另外,无论成败,都要支付炼丹师极高的炼丹费用! 当然了,那是有人来求丹,才会出现的场面。 像方涥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单纯的把丹药变成商货,进行交易。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富贵满堂 宋沐知带着他的人,下到城池里,去收集药材了! 一张张药材的画像,被贴在一块巨大的告示牌上。 武者的眼力都很好,纵然那画像比较小,距离远,武者也能看得清楚。 不仅是武者聚集在告示牌下观看,还有很多商家,纷纷派人来抄画。 一时间,毋城里更加沸腾了,很多猎人小队,由三五个武者,快速组成。 其中,还有一些人正猛拍大腿,或者猛抽自己。 如此,并非是做了什么错事,而是告示牌上的药材,他们刚刚在城外,都见过!而且有很多! 宝物在面前,却有眼不识,现在已经回到城内,不后悔的抽自己,还能怎么样? 于是乎,更加聪明的人,二话不说,纷纷朝着城外冲去。 在宋沐知下山后,方涥也没有闲着,把浮空岛升高到万米,然后在毋城里到处溜达,他要知道这里的商业,已经发展到什么业态了。 毋城里,砖瓦房屋,中规中矩,楼高不过五层,楼破不过木屋,总体上来说,还算是条件不错的。 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只是,没有人对卫生进行管理,臭味实在是难免! 商铺,各种商货,因为暴雨后,大地巨变,而变得丰富! 很多新鲜的植物,有些是可以当做食物,有些可以入药,还有一些可以作为编织的材料,当然,还有一些可以被加工成衣袍的麻丝。 不过呢,毋城的商业,重点是农食零售业,大批量的货物交易,和高端商货的拍卖,这里并没有! 方涥没有寻找到适合他丹药销售的场所,微微有点郁闷! 毋城,总体来说,只是平民百姓不贫穷,但这里没有多少富贵高端的大户! 丹药,若是在这里销售,那就是零散销售,甚至,很多平民百姓还买不起! 没有消费群,自然没有市场,方涥打算在这里做买卖的想法,瞬间被打消了。 再次看向宋沐知他们弄的告示牌,人群是走了一波又来一波,渐渐的,来这里看收集药材信息人,也变了。 就在方涥想收回目光的时候,四个孩子,约莫着十一二岁,一男三女,使劲挤到人群前面,仰头看着高高的告示牌。 只是,他们身高太矮,挤到了前面,也看不到告示的内容,若是在人群之后,距离又太远,还是看不到。 他们的实力连武徒境都不到,眼力劲自然不咋滴,可他们并没有放弃,三个女孩竟然组成了三角塔,让那个男孩子踩着她们的手和肩膀,站高点看看告示。 四个孩子的衣着,虽然不华丽,但都很干净,被男孩子这么一踩,瞬间几个黑脚印,出现在三个女孩的衣袍上。 十一二岁的孩子,男孩和女孩的身子骨都差不多,论发育,那个时期的女孩子,比男孩子要先发育,身高和力气,也稍微大一点。 三个女孩子,咬着牙,忍受肩膀上来来回回踩着的脚丫子。 “三个姐姐,这边的,我看完了,向右,向右边挪两步!” 男孩子站在三个女孩子身上,也不轻松,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还要努力仰头看着告示牌上种种药材,不仅要看,还要记在脑子里,在聚精会神仰头看着告示牌时,双手扶在告示牌下的木板上,手指在跟着目光看到的线条,进行临摹,如此是为了强行记忆,确保不要记错了! 就这样,男孩子在三个女孩子身上,足足站了半个小时,把告示牌上的药材全部看了一遍。 如果说,半个小时,就能记下数百张的药材图画,那方涥都要佩服这个男孩子。 可是呢,这个天下,还是那句话,人多了,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同样,也会有各种天才奇才! 男孩子从三个女孩身上下来,双腿有点颤抖,很明显,刚才踩在肩膀上,他的落脚不稳,双腿也不轻松。 而男孩,没有顾双腿的颤抖,反而在给三个姐姐的后背上,轻轻的垂着。 本来,男孩下来时,看到了自己的脏鞋底,把三个姐姐的肩膀都踩脏,他想动手打打干净,可有一些泥巴,那湿漉漉的,还没干,只好把自己的动作换了换,变成了捶后背,然而,捶了一个,其他两个姐姐会有意见,男孩只好摇着牙,颤颤巍巍的双腿,把三个姐姐都捶了一遍。 挤出拥挤的人群,四个孩子朝着城西跑去,几乎都快跑到城边最后一排房子时,才一个急转弯,溜进了一个巷子里。 巷子不深,四个孩子跑个两分钟,就到了最深处,那里有一扇门,门内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三个瓦房,小是小了点,但房子的结构,是标准的一正两侧,外加东西两个厢房。 小院里,有叠在一起的竹篮子,还有竹篓子等等竹制的东西,看得出,这户人家,是靠着小院里的东西,为生计的。 四个孩子回到小院里,两个女孩跑进柴房,对着一堆木头,又劈又砍,男孩拿着一只毛笔,在院子里的墙上,画着什么,另一个女孩子,则是拿着院子里的竹篮子,一一探勘,似乎是让那些竹篮晒太阳。 “堂堂,这些够吗?”刚刚把一堆竹篮一个一个放平的女孩子,对着那个在墙壁上画药材的男孩问道。 男孩,和其他三个女孩,是比较少见的四胞胎! 他们的母亲,生他们时,那是第一个女娃是喜悦,第二个女娃是惊喜,第三女娃是震惊,第四个娃幸好是男孩子,瞬间喜极而泣! 如果四个娃都是女娃,她们的父母恐怕要伤心了,重男轻女,这个观念在这里也有。 四胞胎,家人起名字,也没有什么讲究,接生婆收钱的时候,说一个吉祥词,就成这四个孩子的名字,富贵满堂! 他们的姓,太容易搭配名字了,比那个望湖山庄的主家,未家,要容易的太多太多! 姓易,富贵满堂,易富、易贵、易满和易堂! 此后他们一家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名字响亮,而得到老天爷的眷顾,相反,因为夫妻俩要养四个孩子,吃饭做衣服,凡事是四份! 还好,四个孩子懂事早,在家里帮忙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俗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嘛。 他们的父亲每天都要出去狩猎,母亲出去踩野菜,若是遇到药草,也顺手弄来,积少成多,都是钱嘛! 两天前停的大雨,之前下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像他们家这样的穷苦人家,那可是灾难! 雨大,为了吃饭,还是要出门,还是要进山林!狩猎打不到猎物,那就多摘野菜,能吃饱,什么都好说。 半个月的大雨,四个孩子的父母,前前后后出去了六次,这六次出去,每次回来,都会给他们四个孩子,讲述所见所闻各种奇怪事! 天放晴了,他们的父母,在天还没亮就跑了出去,四个孩子,平时在家,都是帮着制作竹制品。然而今天,巷子里有一户人家,吆喝着大喊,有人张贴了药材画像,每个药材最少都值两颗境门石,最贵的要百颗境门石。 这么一声喊,让四个孩子动心了,他们的父母每天起早贪黑,忙碌一个月下来,才能换来一颗境门石!若是他们的父母,认识了药材,那么不就能多赚很多钱? 想到了这些,四个孩子才跑出去,去看看那些药材的画像。 易堂,是四个孩子最小的,当然也只是小了一会会!不过呢,易堂是个男孩子,他说的话,父母都很信,比他三个姐姐说一百句,都有用! 所以,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三个女孩子拖着一个男孩子,站到高出去看药材的画像。 此刻,易堂正聚精会神,在自家墙壁上,画着各种药材的样子。 论记忆,易堂的记忆比常人是优出百倍,但他的三个姐姐,比他的记忆力还要强一丝! 可惜,他的三个姐姐,因为是女孩子,地位小,说出来的话,他们父母基本不信,每次遇到事情,易堂就是她们的代言人。 方涥不吭不声的跟着四个孩子,来到院外,站在篱笆院墙边缘,看了好久。 直到,那两个进柴房劈砍木头的女孩出来,才发现了方涥这个大活人,站在小院外。 “这位贵人,我们这里是贫民屋,没有值钱的东西,您是不是走错路了?”易贵手里还握着劈柴刀,背在身后,紧紧的握着。 如果方涥敢说什么不好的话,易贵很有可能大喊一声,‘你们快跑,我来挡住他!’ 方涥的感知,能清楚的知道这里的一切,甚至是再过两秒钟,易贵的手上,就会出现手汗,他都很清楚。 对孩子交流,自然要有诚意,方涥的脸微微笑着,“敢问,那个男孩,他在画的药材,刚才看了一会儿,那么多的药材画像,就都记下来了?” 方涥的问话,已经保持很平淡了,可惜,问话的内容,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戒备。 易富、易贵还有易满,跑到小院中间,三个小丫头并排站立,好像要做一堵人墙,保护她们的弟弟。 而易堂,没有被方涥骚扰,沾着一滩黑水,照旧在墙壁上画着。 见状,方涥只好换了个说词,“若是他有这么好的记忆力,我可以给他一个差事,一个月先试用,第一个月先一百境门石,若是做的好,第二月开始,一百境门石打底,多做多得,没有封顶!” 方涥开出的条件,在第三境来说,算是很高的! 然而,他没想到的事情,真心可以算是意外,也可以算是可悲! “你给的出那么多吗?贵人,莫要欺负我们年纪小!我们姐弟四人,从小都是过目不忘!你若是真的要请我弟弟去,爹娘绝对不会放他去!他可是我们易家的宝贝命根子!贵人若是不介意男女,我们三个姐姐,可以代我们弟弟去!但,贵人,敢问,你真有那么境门石吗?” 易贵手里有劈柴刀,说话很有底气。 闻言,方涥惊讶,片刻后苦笑,揉着眉头,心里盘算着,本来想收一个药童,帮忙看看那些药材的品质,算是一个初检员吧,可现在,一来就是三个,搞不好,他们的家人若是同意了,那就是四个。 ‘多就多吧,给他们分分工,再叫和气宗那些家伙,其他地方也送药材来,四个人,应该可以物尽其用。’ 心里盘算好,方涥抬头看向三个小丫头,“我来找你们,当然是有的境门石的!只是,你们父母在吗?我要和他们谈好,免得,和你们说好了,他们却不同意,我不是白费工夫吗?” “爹娘要入夜才能回来!贵人,若是方便,请留个地址,我们和爹娘商议一番,然后去找贵人,如何?” 易贵的思路,很清晰,这些话,不仅是握着劈柴刀的底气,是她天生的清晰思维。 方涥很满意,只是留个地址,他们真的可以去吗?下意识看向高空的浮空岛,指了指天空,“那上面,你们父母能去吗?” “神山?!贵人,莫要说笑,神山来历不明,又有和气宗宗主坐镇,没有人敢去骚扰,况且,我们爹娘也上不去!还请贵人,说个实诚话,我们家里很穷,很想多为家里赚点钱!” 易贵不不卑不亢的话语,听的方涥非常喜欢,呃这个喜欢,是惜才的喜欢,若是她们真的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全部收为徒弟,方涥也是很乐意的! 正当方涥刚想把一个红色按钮给他们的时候,在墙上画画的易堂,收工了。 转脸看到三个姐姐,正一副严肃的看向院外的少年时,也跑了过来,手里的毛笔,变成了武器,摆出一个起手式,似乎要和方涥打一架。 “你是谁?!我们这里没有值钱的东西,你就算把我们杀了,也拿不出一颗境门石!看你一身功夫,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换个城里的大户人家去抢劫,那里护卫是多,但那里的境门石也多,请你考虑一下!” 易堂的话语,说出口时,三个姐姐都在捂着脸。 方涥也是一头黑线,这个孩子,把话说这么直白,真的好吗?不怕那些大户人家过来灭口?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解毒 易堂直白的话语刚落,方涥的感知里,小巷口,进来了两个人。 下意识的转头望去,一个妇人正扶着一个受伤,而且是中毒受伤的男人,踉踉跄跄的走来。 院子里,四个孩子见到了来人,瞬间爆出惊天的大喊,“爹!娘!” 喊声未落下,四个孩子全冲了出去。 “娘亲,爹爹怎么了?为什么全身发黑?!”易堂紧张的问道。 其他三个姐姐,代替了她们的娘亲,一人双手,把她们爹搀扶着,一点点的走进小院。 易堂扮演着一根拐杖,撑着极为疲劳的妇人,也进了小院。 在那个中年男人进院子时,距离方涥只有尺许,感知能明确,中年男人身上有一股凶猛的毒素,正在快速蔓延。 唐突就唐突了吧,不管四个小家伙,能不能收为徒弟,这个中毒的人,必须要救! 一步冲到院子里,把中年男人,从三个小丫头手里一把抢过来,方涥没有继续搀扶,只是把中年男人平躺着放在地面上,戒指里,三颗金黄色的丹药,闪现在手里,转头对小院里,此刻全是惊悚面容的一家人,说了一句,“我给他解毒!整个过程中,你们不要干扰我!不然,他会没命!” 说完,三颗丹药用祭天之气推入中年男人的嘴巴里,然后继续推,直接推到胃里,做完这些,还不够,祭天之气收手的时候,还把三颗丹药全部搅碎。 随后,方涥一只手把中年男人提起来,祭天之气托举着中年男人,直立的浮在空中,方涥双手十指,幻化出很多丝线状的祭天之气,把中年男人的上衣,瞬间撕个粉碎。 中年男人的毒,是右臂上的一处剑伤,而后背,还有一条深可见骨且长长的刀伤! 方涥一直没有说话,从戒指里取出酒精,浇在中年男人的伤口上。 之前,中年男人已经半晕厥了,是一股强烈回家见孩子的意志,撑着没有彻底晕倒。 而酒精的刺激,让男人睁开眼一刹那,然后剧烈的疼痛,让他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见到中年男人晕死,小院里顿时一片尖叫,“爹!!!”“夫君!” 方涥眉头一拧,瞬间一股祭天之气外放,让他周围两米,形成了一处时间气场。 时间气场内,不仅可以阻止毒素的扩张,还可以隔绝外界的影响! 当然,之前没有用时间气场的原因,是那三个丹药的药效,还没发挥作用!现在撑开气场,是怕那四个孩子或者是妇人,昏头的冲过来! 无奈,时间气场里,药效被停止,想要驱散中年男人体内的毒,整个流程要变一变了! 原本三颗丹药为主力,把毒中和了,剩下的毒,再由方涥引导出来,也就完事了。可现在,药效没了作用,那么只能先清理大股的毒素,趁着身上伤口没有缝合,先排出体外,随后再缝合伤口,撤销时间气场后,让三颗丹药,去中和还剩下的小股毒素。 流程说说是这么简单,就像是说造个航母一样,先造个大船,然后干个平台,丢个飞机就好了! 但做起来,那可是非常消耗精神力的,不比炼丹轻松! 若是男子刚中毒,不超过一个小时,根本不用那么麻烦,顶多两颗四级驱毒丹就搞定了! 可面前的男子,中毒的时间,至少有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以上,而且一路走来,毒素几乎蔓延了全身!想一次性全部清除,费事的程度,堪比给十万颗草莓,挑出外面的籽! 时间气场内,方涥先用挤压,也就像刮骨一样,用祭天之气把体内扩散的毒,从各个地方,汇聚到一起,算是粗矿的排毒,然后在用精神力,深入男子的身体每一寸,如推如赶,像是两军交战一样,战的那叫一个惨烈! 驱毒,还不能伤到中年男人的身子,所以难度高啊! 不过呢,方涥就喜欢玩高难度,原本中年男人的毒,只要稳定住,慢慢调理也能痊愈,可方涥非要瞬间治疗好,这难度一高,费工夫的同时,也是一种修炼! 时间气场外,那个妇人精神萎靡,见到他的夫君晕死时,妇人也晕厥了。 四个孩子,看了看方涥和他们的父亲,静静的站着里,在他们面前,有一股可怕的气息,让他们不敢靠近。 “姐,先把娘亲抱到房间去吧!”易堂的话语,让三个丫头动了起来。 房间里,妇人刚刚躺下,三个女孩子纷纷忙碌,有给妇人盖被子的,有脱鞋子的,有去倒水的,易堂却缓缓走出房间,看着小院里,那不该出现的一幕。 在时间气场外,看到气场内的场景,是气场刚刚撑开时的画面,方涥站在地上,仰头看着昏死的中年男人。 就这么一幅画面,任由易堂如何看,都没有变动一丝。 只是,易堂刚刚想伸手,尝试触摸那一股令他忌惮的气息之时,那气息瞬间消失了,抬眼看去,他的父亲还漂浮在空中。 “小家伙,让让开,我把你父亲,放到房间里!或者,你背着父亲进去?” 方涥的话,让易堂一个激灵,想让开,却又想搀扶父亲,僵硬的身子,呆愣愣的表情,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方涥一脸的疲惫,好久没有这么伤神了,撑开时间气场不算什么,但集中精力,清除全身的毒,耗费的精神力,一时半会儿,不好补回来。 易堂和方涥面对面的僵持,中间还悬浮着易堂的父亲,方涥不想继续下去,就自己做了主,用祭天之气拖着易堂父亲,去了房间。 易堂见到方涥动了,也跟了上来,而且还急躁的对房间大喊着,“姐,爹好了,快腾个空,让爹也躺下!” 房间里,三个小丫头,又一次忙碌了,直到她们的父亲躺好,才缓缓从木榻上退了下来。 作为孝子,四个孩子就站在木榻边,焦急的等待,没有说话,没有哭泣,只有目光里真诚的祈祷,希望他们的父母可以像平时一样,安然的醒来。 小院里,方涥坐在地面上,原地打坐,两小瓶山?果的精华,当做是纯净水,一口一瓶,喝了下去。 如此安静的场面,从上午十点,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多,那个易堂他们的母亲,只是因为劳累和紧张才昏厥,所以休息够了,也就醒来了。 只是,妇人醒来后,就是一阵鸡飞狗跳,晕厥前的画面,她是记得清清楚楚,“夫君!夫君呢?你们的爹呢?他人呢?!” 四个孩子没敢说话,齐刷刷的用手指了指木榻里面,妇人转身,刚想大喊一声,却被坐在小院里的方涥制止了。 “这位妇人,莫要惊扰他!身上的毒解了,可那些伤势,还需要慢慢调养!就算我这里有丹药,也不能和解毒丹一起服用,最少三日后,才能服用疗伤丹!这三日内,你们要好好照料他!” 闻言,妇人想起来了,他的夫君是一个少年弄的昏厥!刚想去找方涥算账,问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湿润的眼眶,一汪泪水涌出,视野也清晰了看到身边躺着的中年男人,皮肤有点发白,一丝黑色的中毒迹象都没有了。 “这这是” “娘亲,那个人给爹爹解毒,好像也废了很大的力气,一直在院子里打坐。”易堂撅着小嘴,轻轻的在一旁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妇人听到易堂的话语,目光有点恍惚,她的夫君还没有醒来,到底会如何,她也不知道,所以,没有结果之前,不能轻易下定论! 从木榻上爬起来,妇人浑身酸痛,咬着牙,硬撑着身子,三个小丫头立即像是小帮手,过来搀扶。 小院外,方涥虽然没有继续弥补自己的精神力,但也没有起身。妇人在三个小丫头的搀扶下,站在房间门口,易堂跑去搬来了一把竹椅子,给妇人座下。 妇人不想坐,也不能坐,若是方涥救了她的夫君,那么就要感谢方涥出手,只是,见到方涥的模样,还有方涥一身贵人才会穿着的衣袍,居然会出现在他们的小院里,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百个问号。 “贵人,不知为何会来我们这贫民屋?”妇人还是有点虚弱,说话的底气不足,说完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嗓子也有点微微沙哑。 方涥抬头看向妇人,只见妇人眉宇清秀,皮肤虽然黝黑,但脸庞看上去很慈祥,面容算是女人中比较俊俏的! 面对妇人的问题,方涥略微思索,易堂他们几人,跑回来的脚步那么着急,看得出,是偷跑出去的于是,不打算出卖几个孩子,便最口胡诌了一句:“我是随便逛到这里,这样说,你信吗?” “贵人说笑了,我们这贫民屋,没有什么好逛的,反而是城池外,宝贝层出不穷,城内不知道是谁,张贴了药材的画像,贵人难道就没有动心?” 妇人不信方涥,换了方涥,也不信,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好逛的,傻子也不会来这里! 方涥苦笑,看了看妇人身边的易堂,还有其他三个丫头,“今日在城里,见到这四个孩子,发现他们比较特殊,想招他们为我做工,呵呵,在你们夫妻俩回来之前,条件都开出来了,一百境门石一个月,呃这个价位,是他们一个孩子的工钱,不知妇人,愿意否?” “一百?贵人是想招丫鬟?!”妇人有点反感这个话题,他们一家再苦再累,也没想过让自己的孩子去做奴仆! 方涥也从妇人的语气里,听出了问题,“妇人误会了,他们是做工,当然也是要先学习!呃不如,我来换个说法,这四个孩子,若是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我愿意收他们为徒,以后你们一家人,就不要这么辛苦了!” “师徒?!敢问贵人名号?!”妇人对收徒这个话题,更加反感了,好像要从她身边,把孩子抢走一样,说话间,还把四个孩子护在身后。 方涥一挑眉头,发现自己的话语,存在疏忽,立即补充道:“妇人莫要误会,若我收他们四个为徒,他们的父母,也可以跟随!当然,我这个做师父,也希望他们的父母跟随!做我的徒弟,只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并不是全部!在学习和任务完成后,他们平时都是自由的,该玩的玩,该孝敬你们的时候,就去孝敬你们!我不会抢走你的孩子!若是你不同意,就等你夫君醒来,你和你夫君商量一下,届时,若是你们夫妻都不肯放四个孩子拜我为师,那呵呵,只能说我和这四个孩子无缘!” “贵人,你说的,是好听,但江湖险恶,贵人也清楚。不妨,贵人先自报家门,我们夫妻二人虽然是贫民,但对于这片江湖的大势力、大宗门还有大人物,也略有耳闻,还请” “哎!好吧,呵呵,我留下一些食物,你和孩子多吃点,至于你夫君,驱毒丹的药效,还没过去,暂时不能食用任何东西,若看他嘴干,就喂点水,记得,是煮沸之后的水!你们也不能再喝生水!半个月的暴雨,让这片大陆,改变了许多,水里也有微微的变化。呃呵呵,不好意思,我说的太多了!本少爷呃呵呵,在这里应该是本老板,呶,是天空上,浮空岛的主人!三天后,我再来问问你们!这些东西,你们收好!” 方涥说着,从戒指里取出很多来自地球的食物,因为有独立的包装,方便存放,足够他们一家人,四天食用的。 说完,方涥起身,双手抱拳,然后在一家人崇拜的目光中,一跃而起,直冲天际。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因果关系 小院里,一家人仰着头看着方涥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最后看不清楚,与高空中的浮空岛,融为一体。 “哇塞!他能飞那么高!”一直没有开口的易富,实在忍不住惊讶了,在没有外人的环境里,她很自然的发出惊讶。 一旁,易贵和易满,不住的点头认可。 易堂看着方涥离开的路径,充满了渴望,“如果我以后也能如此,一定会好好保护我们全家!” “他他在我和你爹回来之前,都和你们说了什么?”妇人年纪大了,三十多岁,有足够的理性,能冷静的看待这一场富贵。 易堂作为他们姐弟四人的代言人,支吾吾的开口说道:“娘,我们先看看他留下来的东西,好不好?” 地面上,方涥留了很多食物,一只完整又粗壮的牛腿,速食面、火腿肠,还有一些熟食,油烫鸭、卤牛肉以及各种调拌好的素菜大杂烩,最后还有一袋子百斤重的大米。 那些食物,对于地球人来说,一眼就能看出是个什么,但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唯有那只粗壮的生牛腿,是他们曾经偶尔见过的,其他的东西,无比陌生! 方涥之所以留了那么多品种,就是担心那个妇人的心眼多,若是防着方涥给他们下毒,不吃,那就太浪费了! 现在那么多的食物,五花八门,总不会怀疑都下毒了吧?而且包装外,都有大字的食用说明,是方涥自己特制的。 做母亲的人,对食物也很渴望,听到易堂的话语,妇人微微动容了,“易富、易贵、易满,你们三个去看看!” 重男轻女,体现在无时无刻、随时随地!易堂作为家里唯一可以传宗接代的独苗,任何事情,几乎都不会让他动手! 就算是现在这么好奇的事情,也没有他的份,易堂表示很不满!尤其是那一包包速食面,红红黄黄的包装,很奇怪,很想拿来看看! 三个丫头,早已习惯了,每次有什么事情,都是她们三个冲在前面,此次查看方涥留下东西,这样的美差,或许是有生以来头一次。 一样样的食物,在三个丫头的眼里,渐渐变得清晰,她们认识字,方涥写的内容,被她们争先恐后的读了出来。 只是,大米上,没有字,三个小丫头合力,把大米放到妇人面前。 三个丫头没有开口呢,早就在一旁观看的心痒痒的易堂,抢先开口了,“娘亲,这一袋子是最沉,外面没有字,必须要打开看看。” “嗯,打开看看!”妇人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弯的小刀,在大米的口袋上,划了一刀。 片刻,颗颗洁白的大米,呈现在他们面前,顿时传来一声惊呼,“哇塞!这么多!” 他们对大米认识,是方涥留下来的食物中,最认识,最熟悉的! 第三境也好,第二境或者凡人境,也都有大米,只是样子与地球那边有点不同罢了。 见到了大米,妇人对方涥彻底改观,“易堂,你觉得那个人,有什么东西能让你学习吗?或者说,你愿意拜他为师吗?” “呃孩儿,孩儿不瞒娘亲,不管娘亲同不同意,孩儿都想拜那人为师!他说过,只要拜了他为师,我们一家人,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孩儿,也定当认真跟他学本领!以后保护家人!呃那人的意思,不仅是孩儿一人拜他为师,姐姐们,也要拜他为师,我们四人,都做他的弟子,娘亲,以后你和爹爹,就不要在大雨时跑外面找野菜了!” 说到最后一句,是前几天刚刚发生的一幕,四个孩子站在大雨滂沱屋檐下,翘首以盼等待父母从城外回来。 那时,四个孩子的心,揪的无比痛苦!但是他们除了心疼,什么也做不了! 现在,方涥要收他们为徒,给了他们幻想和希望! 尤其是方涥最后离开时,一脚踏出,直窜天空,不说其他,就单单有这个本领,下次再下大雨,决然不用父母冒雨跑出去找食物! 妇人看到了易堂的果决,抚摸这易堂的脑袋,“傻孩子,你们都是娘亲的孩子!怎么会阻拦你们成长呢!易富、易贵、易满,娘亲从小对你们要求,是因为你们以后嫁人,要从夫,要为夫家做很多事情,所以娘亲必须要从小,严格要求你们做事!以后嫁人,不会被夫家人嫌弃!哎!以后拜了师父,也要帮师父多做事!” “孩儿明白娘亲心意!”三个小丫头,哭了!哭的无比悲愤!她们今天才明白,母亲让她们多做事,是为了她们的将来! 小院里的哭声,周围的邻居,都注意到了,但武者的世界,风气和其他地方不同,这里的邻居,都是讲究苦不嘲讽、伤不出手、穷不露面、丧则远避,简单的说,远离那些比自己更加贫苦的人家! 相反,若邻居中,有人变得富贵,那就不同了! 还不到傍晚,方涥留下的大米,有三斤多,变成了米饭,诱人的香气刚刚飘出,大锅里煮的一块牛腿,肉味也开始四散! 香味,在小巷里,可以影响很多户人家。 渐渐的,周围邻居,有人按耐不住诱人的香味,从各自的房间走出来,寻着香味的来源,看向了易堂他们的家门。 武者世界的邻居,尤其是城池里的,几乎没有交好的,大家都各自防着彼此,唯有一些村庄,祖辈都是一家人,才会有几户关系毕竟好的人,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会招呼人来分享。 而易堂他们家,看到小院外站着很多人,锅里煮的米饭还有炖的牛腿,都不敢吃了,而是齐刷刷的拿着各种趁手的东西,站在小院里,和周围邻居对峙着。 易堂的父亲没有醒,家里只有他一个小男人,站着小院里,太单薄了!纵然他母亲和三个姐姐,都在身边,对于小院外,虎视眈眈的一群人,也是无法抗衡的。 易堂他们一家人没有敢松懈,紧张的对峙越来越严峻情况,小院的篱笆墙,都被人从外面挤的,微微倾斜。 院外,挤来想凑热、抢夺美味食物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家伙,没有人说话,都默默的准备开抢! 易堂脸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缓缓滑落,正不知所措时,天空中,一个庞然大物,正快速落下。 小院里的光线,突然暗淡了,所有人发现光线变暗时,天空上,突然飞下来几个人。 众人仰头望去,那一座众人仰慕的神山,此刻,竟然就在他们的头顶! “呵呵,小看了这里的险恶!妇人,你们一家都先到我的浮空岛上去吧,那里没有人骚扰你的夫君养伤。” 方涥的一句话说完,断腕和刀疤脸还有小眼三人,从空中落下,站在篱笆墙旁边,三把灵器在手,一个起手式,就把巷口里人全部吓跑了。 欣田和萌姬,对着妇人笑笑,待等待她的回答。 妇人刚才过度紧张,想着怎么保护自己的孩子,至于那些食物,被抢就抢了,只要他的孩子没事,他的夫君没事,那就足够了。 岂料,意外来的那么突然,悬在高空如同芝麻大的浮空岛,竟然落到他们房子上面,近距离的看浮空岛,才发觉,那岛很大!她们头顶的阳光,都没有一丝了。 现在不仅听到方涥的邀请,还看到三个大男人吓跑了贪婪的邻居,更有两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对着她笑。 仰头看看天空,说话的方涥还站在天空,易堂的母亲微微停顿,便答应了方涥的说词,“好!劳烦贵人了!” 言罢,欣田和萌姬开始干活了,一人抱着两个,先一步到了浮空岛上,断腕和刀疤脸,两个人抬着房间里受伤的易堂父亲,也上去了,小眼抱着易堂最后离开的。 而方涥,则是落地,把他放在这里的食物,都收了,才离开。 浮空岛上,因为和气宗的人都没回来,岛上很空,第一次到这里,看到岛上场面的人,基本上都会先呆愣一会儿,然后才会对各种稀奇的景色,重点的打量。 “你们一家,都住在一座楼里吧,床,我待会儿给你们放好,房间里的一切,欣田和萌姬会教你们使用!”方涥说完,拿出手机,遥控着浮空岛,又缓缓升高。 易堂的母亲,此刻心里满满的后悔,她若是早点看到这里的场面,哪里还会不答应方涥收徒的要求! 可是,现在她想答应,方涥却没有提收徒的事情,身边易富、易贵还有易满,对陌生的环境有点胆怯,正拉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向方涥所说的楼房。 易堂是个男孩子,没有去拉她母亲,像个小大人一样,陪在自己昏迷的父亲旁边。 方涥收徒,不是因为一时兴起,而是这里需要他收徒!这个星球,那么多被隔开的境,没有一些人辅助,每个还真的玩不转! 不说别的,就说前不久获得的新能量球,若是不搭载和气宗的人,没有被望湖山庄的冤大头阻拦,很有可能会错失了新能量! 也是基于此,方涥觉得,到了一个地方,就要收一些东西,或者认识一些人,然后给这个地方,带来一些什么,比如此次换能量球,就给第三境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是,在方涥的心里,感觉很可惜,那封天屏障,还是没有打开,真心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才能把封锁天际的屏障打开! 易堂一家人,刚刚安顿好,还没看清楚房间里的装饰,都是些什么时,就先被拉着去了餐厅用餐。 方涥之前给了宋沐知一个红色按钮,方便他联络浮空岛,只要宋沐知按下红色按钮,浮空岛就会下落,接他上岛。 宋沐知也是习惯了浮空岛的美食,今日忙碌,一天没有吃东西,此刻到了岛上,他和红艺二人,像是饿狼一样,也不和别人说话,到了餐厅,就开吃。 易堂一家人,也不认识宋沐知爷孙俩,但好在,狄南一家人,看上去也像是普通人家,于是,易堂的母亲,慢慢的和狄南母亲,聊了起来。 曾经在城池里,他们都不敢和邻居多说话,但到了这里,心情就变了,或许是因为这里过于高大上,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地方,站在这里,无论做什么,都很希望能和别人说说聊聊,让她们感觉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一夜无话,浮空岛上,过的无比安静。 和气宗的人,也就是宋沐知和红艺回到岛上居住,长老都在城池里忙碌,至于那十五个弟子,都想去历练,顺便去主持和气宗正道人士的和气之势,尽量避免抢夺而造成的杀戮。 然而,和气宗的想法只是想法,十五个弟子出门,丢在茫茫树林里,屁个动静也看不到! 而且,现在的人都知道外面遍地是宝,谁都想趁着这次机遇,改变自己的命运,让自己过的更好! 如此想法的人,比比皆是,贪婪驱使着更多人,不知满足,同样,也产生了很多悲剧的事情! 比如,易堂父母遇到的事情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之前,他们在山林寻找猎物和能吃的野菜、野菇,但突然来了一群人,对他们篮子里一株花草,特别感兴趣,甚至对他们动了杀心!就算是把一篮子东西都给了对方一群人,最后还是要面临生死相博。 易堂的父亲,仅仅是武徒境后期的修为,他母亲几乎没有修为,他父亲一个人要护着她母亲,还要抵挡一群人的围攻,并不容易! 幸好,在一片荆棘之地,他们躲了进去,身子被很多荆棘擦伤,但都是皮外伤,并没什么,可那些抢了他们东西的人,还不肯放了他们,有三个人冲进了荆棘之地,继续对他们攻击。 或许是对方轻敌,一群人对付夫妻俩,还有一个不会武功,本来这么不公平的对战,根本没有第二个可能,必定是那一对夫妻陨落在荆棘之地! 可是,万事都有可能!荆棘之地里有一种毒物,像是刺猬,又像是青蛙,或者是两者的结合体,全身是刺,还会跳跃,速度奇快! 这样的物种,好像是新的,从来没有出现过,追杀易堂父母的人,被那新物种刺伤,其中一个剑客,用剑斩了一只,青黑的毒液,留在了剑上,之后打斗,易堂的父亲用肩膀挡剑,瞬间被毒倒,而易堂母亲,伏地查看易堂父亲的伤势,就这样,伏地的那一刻,他们夫妻二人躲过了一劫。 那新物种,就是全身毒刺的青蛙,只对比他们高出许多的动物攻击,也就是在跳跃中,用背上的毒刺,撞击那些威胁到它们的任何生物。 就这样,追杀易堂父母的人,不是死在那新物种的毒之下,就是落荒而逃。 随后,易堂父母见到没人了,那新物种也跳远了,才搀扶着回到家中。 这个事情,说到起因,也有宋沐知和方涥的因果关系,是他们把药材的画像拿了出来,让更多人知道,什么东西是值钱的! 于是才有了一些人,打算在城池附近,打劫回城的人,抢劫别人采摘的药材,以此谋利!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讲课(上) 毋城,只是第三境的一个小城,东西长不超十公里,南北宽不超八公里,这样的一座城,在第三境根本不算是个城,奈何附近没有其他的聚集地,大家只好挤在这个小城里。 宋沐知听说了易堂父母的遭遇,愧疚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想到了如今不是他愧疚的时候。 半个月的暴雨,把第三境变的乾坤逆转,处处都是机遇,处处都是危机,无论人贪不贪婪,都避不开这次的转变。 毋城里,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城池的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伤,还有自己的收获。 宋沐知手下的人,收药材收到脑抽筋! 再者就是,他们没有储物空间,要封存那些药材,就很费事了。 不过呢,幸好有方涥在,存放药材的事情,就有方法解决了。 “方小友,你们弟子都有一个荷包,呵呵,不如,给老夫也来一个呗!” 方涥给弟子的荷包,宋沐知是没看到,但方涥要收易堂他们姐弟四人,就要先教一些基础知识,其中,荷包的应用是很有必要的。 以后让易堂四个小家伙,负责检查药材,那么他们检查好了之后,都需要丢进储物空间里去保鲜。 所以,这个过程需要方涥来教导! 而宋沐知,很好奇方涥为什么要收十一二岁小孩子为徒弟,好奇之下,就凑过来听听课。 这一听,那传说中才会有的储物荷包,就被宋沐知惦记上了,而且一点老脸不要,直接开口要!连花境门石买的过程都省去了。 宋沐知也想说用境门石买,可前不久坑来的境门石,现在都要当做收集药材的成本,一个境门石他也拿不出! 方涥对这个老不要脸的,很没好感,收集个药材,只顾着利益,不顾这里百姓和武者的人身安全,最近两天,单单一个毋城,就死了近千人! “丹药,不仅是提升武者实力,同样也是让武者在面临危机时,有更多的能力自保!然而,宋宗主,你把丹药的本质,弄的本末倒置了!城中那么多人因为争抢药材而失去生命,若是你们和气宗在强势管理后,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说你是不是问心无愧,至少,我会支持你!可宋宗主,这两天只联络宗门,要求各地广收药材,却不顾别人生死,宋宗主,我要考核一下,和你之间的关系了!” 方涥淡淡的话语,也不管身边的还有谁,直言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到处都有抢夺和杀戮,方涥一个人,只靠他一个人,根本阻止不了几个人。而且有些人,自己被强者抢了,他们就去抢比自己弱的,好像是一套残忍的食物链,正在各处上演。 宋沐知老脸一红,第三境的世界,表面和平,实则争斗不休,大家无论做什么,都有利益含在其中。 现在方涥说叫他组织人,安定各个城镇,其中的难度很大,而且,是典型的吃力不讨好! 帮助一群弱势的人,而得罪那些强势的人,这笔账,傻子也知道是亏的! 更关键的是,和气宗统辖的地域,多数都是依附式,也就是各个势力在和气宗旗下挂个名,和气宗根本没有渗入其中,现在要插手进入管理,别人一定会当做和气宗,要剥夺当地势力,取而代之! 如此之下,只会把各地的势力,逼的反抗和气宗,甚至会引发群体对抗和气宗,一场更加大的战争,绝对会上演! 而且,和气宗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多年的安逸,早就在内部形成了派系,在利益面前,那些派系,极有可能做出瓦解和气宗的事情,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血流成河、伏尸百万! 宋沐知,把这些事情的后续,给方涥说了。 “老夫对你说这些,并非是要告诉你,我和气宗或者是老夫我怕谁,在这片大陆上,我们能给平民百姓的,只有公平的交易,不至于他们辛苦的成果,被一些奸商压榨!就比如老夫现在给他们制定的药材收购,就是个很典型的例子!若是我们不出台收购,那么靠那些奸商开价,绝对不足我们的一成!而且,那么奸商得到了药材,极有可能会卖给其他宗门,只要别人给的价格高,他们才不会管自己是在什么宗门领地!” 宋沐知说的,确实不错,但也不是全部正确,方涥感觉,第三境的世界,纵然是各个宗门作为地方统治者,也一定会有更好的方法,让现在的局面变得稳定! “若是如此,唯有破而后立!大地的变化,人心也在变,宗门也一样的会变,宋宗主,无论你多么不想去面对,贪婪总会让人心改变,和气宗在这次大地转变时,也会有人闹腾!而且会闹腾的很厉害!哎,本来我只打算把第三境,当做是途径中的一段风景,现在看,这里要大乱了!” 方涥说的,并非危言耸听,贪婪会让更多人暴露出邪恶的本心,就连他,也动了贪婪的想法!就比如多收药材,炼制点低级丹药,然后多卖卖,至于结果,不关乎境门石的多少,只是自己贪婪的心,可以得到满足。 外界的乱,没有人能阻止,但发展到最后,无论经历多少年、多少万年,终有一个人,会成为此次动乱的结束者! 宋沐知也很郁闷,方涥说中了他心中的担忧,现在他不在宗门,就算是在宗门,那又能如何?看着宗门里,一群口是心非的伪君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如今外界到处都是诱惑,没有几个人能禁受诱惑,当贪婪开始发作,那些长老,那些弟子,会渴望更多的权利,可以指挥更多的人,为他获得更多的利益。 “哎!破而后立,说着容易,做起来,呵呵,没有谁敢对自己下狠手!小子,问你要一个荷包,至于给老夫谈这些?!第三境的历史上,又不是没有乱过!现在的乱,是因为大地巨变而起,比那些纯人心的操控要好很多!外界的财富或者是利益,那也要有人肯冒险去拿来,才能算是拥有!北方出现了大片新陆地,据说,去那边寻找机缘的人很多,同样,噩耗也有很多!如此之下,机缘的风险,不是光是可怕的人心,还有那些陌生的新物种!” “呃您老说的对,荷包可以给你两个,作为我们药材买卖用!我可不想,你们拿来的药材,都是干瘪枯萎的!” 方涥也不想和宋沐知扯呼关于外界的动乱,老家伙的思维早已根固,想说服他,方涥还没有那个心力。 此刻的宋沐知,很开心,外面的乱,是很多武者的机缘,若是一成不变的状况,会有很多资质的武者被埋没,而现在,乱世出豪杰! 拿着方涥给的两个荷包,当场就表演收纳和取出物品。 旁边,易堂四个姐弟,看的眼睛直放光,羡慕宋沐知得到了荷包,同时也在欣喜他们自己,不久之后,也能获得荷包。 而方涥,心情非常不好,一个毋城,周边就出现了大批的杀戮,这里本来没有如此多的死伤,而起因却是他更换能量球所致! 第三境和云界不一样,那里,即使没有方涥利用浮空岛催化他们动手,也会是随处有杀戮,而这里,虽然有很多人生活不好,但也不至于出现大批的杀戮。 对这些,有点自责的方涥,心情很不好,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也只是擅长于杀戮,现在要制止杀戮,呵呵,要么他把坏人杀光,要么把好人全部救起,其他的办法,就没了! 可现在,外面的人,没有拿起武器对着其他人之前,都是正常人,虽然不算是好人,但也不能说他是坏人!另一种人,就是表面上是好人,其实骨子里都在盘算着如何贪婪别人的东西。 善恶不明,无法论其生死,纵然方涥武力超群,在这茫茫世界里,也是束手无策! 餐厅里,方涥对着易堂姐弟四人在讲述药材的基础知识,从白浮星空羽宗那里得到的一些竹简,被他印制成了书籍,发给姐弟四人之外,其余的人也是人手一本,想学都可以学一学,虽然不会炼丹,也不会种植药材,但武者的习武,若是有丹药辅助,事半功倍的捷径那是妥妥滴。 “药材,无论野生还是人工培育,都有鲜、陈两种,鲜药材采摘后,必须尽快使用,或者收纳进储物空间里面保存鲜度,避免药材里的精华药效流失。而陈药材,采摘后,需要在外界存放,这个过程中又分阳陈和阴陈。阳陈,白天需要晒太阳,夜晚需要感受月光的笼罩,甚至是空气不断的吹拂。而阴陈,即不能晒太阳,不能暴露在空气流动的地方,药材虽然也是陈药,但属于慢陈一类,在没有阳光、没有空气流动的房间里存放,当然这类药材,多数是存放在地下室里。” 一段药材收纳的基础知识,方涥说出口还是很轻松的,因为学这些东西时,他也是看竹简才知道的! 在侠者星,可没有这些,幸好他第一步到了白浮星的空羽宗里,那里有很详细的药材知识,又和药老二关系不错,一路赶往缚龙城时,药老二也讲述了很多药材和丹药之间的粗浅门道。 随后,关于各种药材的识别,方涥只能先把那些画像上的药材,对大家讲了讲。 整个一天的讲课,方涥发现,记忆力超群的易堂姐弟四人,并不孤单,全程还有几个人在旁边陪伴,而且属于那种对药材百听不厌的家伙。 狄南的妹妹狄浈,那个小家伙胆子小,平时都是躲在她母亲身后,而今日,她母亲在餐厅收拾时,她在一旁听到了药材的知识,不知不觉就坐在餐厅里,丝毫没有再胆怯,对方涥的讲述,不仅听的格外认真,还用手指在书籍上,画着什么。 狄妞的年纪和易堂姐弟四人差不多,但从小胆子小,几乎不出门,家里几套竹简,都被她给读烂了,能认识的字,也仅限于竹简上的千把个字,而方涥印制的药材基础知识上,那上面的字,可不止是千把个字,很多字,她都不认识,所以,方涥在上面说,她就有手指,对着书籍上的陌生字,抒写熟悉那些陌生的字。 狄浈的旁边,红艺今日没有跟着她爷爷下到毋城去,安静的坐在餐厅里,拿着药材书籍,也默默的听着。 除了狄浈和红艺之外,易堂姐弟四人的母亲,本来吃了早饭,就要回房间去照顾他夫君的,可听到方涥讲课,她也留了下来,她和她夫君几乎每日都要到城外去,对于一些植物,有一些了解,但没有像方涥这样,可以把五花八门的东西,都各自归类,而且之前也没有听到过,那些奇奇怪挂的花草,还有什么奇效。 餐厅的最后一排,断腕几个家伙,包括狄南,都老实坐着,他们已经是方涥的弟子,师父讲课,作为弟子,必须要听。 当然了,他们对书籍,有种武将抵制文臣的不爽,看书,他们可没有多少耐心,只有方涥说的,他们能听得进去,至于书籍上写的什么,他们没有多少兴趣看! 不过呢,欣田和萌姬两个女人,对书籍还稍微亲和点,最起码抱着书籍,一直盯着看。 一日的讲课,方涥把餐厅里所有人的表现,都看在眼里,正所谓人各有志、各有专长,以后他的弟子,是要分很多种了!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讲课(下) 浮空岛,一直悬浮在毋城上方,因为宋沐知的地位,城内的人,无论是谁,都不敢对浮空岛有什么说词。 红艺这段时间,每天都会蹭在她爷爷的房间里借宿,这事,方涥也没有阻拦,因为夜晚,浮空岛都要高升到万米之上,在那个高度,入夜后的浮空岛会变成一座冰岛。 空气中的水分,在浮空岛各处变成冰晶或者是雪霜,把整个浮空岛,变成一尊洁白的冰山! 如果红艺还住在露天的平地上,以她那点小体质,根本无法抗衡。 而今晚,红艺对药材书籍特别痴迷,纵然是忙碌一天的宋沐知回来,她照旧抱着书籍。 “红艺,你对药材很有兴趣?”宋沐知之前只知道她对习武和管闲事感兴趣,并没有发现红艺还有其他的兴趣爱好。 红艺突然被打扰,眉头紧皱,大小姐的脾气瞬间使自己变身,对着最疼爱她的爷爷,抱怨道:“爷爷,我记得,小时候你说过,我们和气宗有一块测试精神力的石头!只有精神力强的人,才能成为炼丹师,对吗?!” “呵呵,那块魂石,有人说是测试灵魂力,有人说是精神力,哎,这么多年,它能亮起的次数,老夫才见过三次!而且都是亮了一瞬间!宝贝孙女,你怎么想起来那块石头了?” 忙碌一天的宋沐知,其实这一天是炫耀累了,两个荷包,一个戴在身上存放境门石,一个在自己手掌上收集药材,把那些长老羡慕的,敢怒不敢言,各种嫉妒的目光,越来越不爽! 本来,是长老拿境门石,支付给那些拿药材来的武者,而今日,宋沐知却要拿着荷包炫耀,从荷包里取出境门石,亲自给那些拿药材来的武者,而且,收集来的药材,在各个长老确认无误之后,都会由他,收进荷包里。 整整一日的时间,宋沐知都在炫耀,也都在忙碌!因为送来的药材,若是堆积在外面,那就可以堆成一座小山! 为了保证有足够的空间,可以存放更多的药材,宋沐知刚刚又去找了方涥,除了换来了一个新荷包之外,方涥还多给了两个。 见到四个荷包在手里,宋沐知也没了稀罕劲,对荷包的兴趣大失,打算明日,把荷包交给几个长老,让他们去操持药材的收购。 此刻,他刚从外面白皑皑的雪地,回到楼房里,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享受房间里壁炉的火热。 红艺抱着那本药材基础知识的书籍,一直没有放手,“这书上说,识别药材,顶多只能做个药童,想要成为炼丹师,必须要有强大的精神力,从一级丹药开始炼制,熟悉精神力和绝恒之气的融合操作,然后在修为到了猎者境时,方可炼制更高级别的丹药!爷爷,为什么非要到猎者境,才能炼制更高级别的丹药?我们宗门里那几个炼丹师,都只有武徒境修为,他们不善于习武,要他们提升到猎者境,有那个必要吗?” 说起这个,宋沐知陷入了沉思,之前看着方涥的弟子,在冲击猎者境时,还要服用什么东西,当时没有问到什么,此刻又听到红艺这样问,宋沐知想不通,为什么问题都是猎者境。 房间里,温度可以达到二十多度,很舒适,而房间外,处在万米高空的浮空岛,早已白茫茫一片,气温也到了零下十五度左右。 在极度寒冷的环境里,令人奇怪的事情,还是有的,除了房间里的温度很高之外,还有那一排,为了区分浮空岛南北的桃树苗,竟然没有被恶劣的环境影响,照旧生长的飞快! 从生复戒里截枝的桃树苗,方涥趁着人不注意,又在桃树苗旁边移植了兔腥草,如此之下,桃树的生长不仅没有被昼夜大幅度的温差所影响,生长的速度反而令人咋舌,这才种植了二十天,桃树早已枝繁叶茂,桃花满枝头。 对于浮空岛的一切,宋沐知和红艺是一样的,满脑子的问号,却找不到答案! 虽然前不久的暴雨,让很多植物得到了催化,但种植在浮空岛的桃树,并没有淋外界的雨水。 沉思良久,宋沐知没有找到回答红艺的说词,而红艺,仿佛没有问过什么,抱着书籍,仍旧安安静静的看着。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清晨,浮空岛的万米高度,先感受到浓烈的阳光,岛上的冰晶、雪霜缓缓融化,汇聚在一起,渐渐的灌满东南角的小池塘,随后,溢满的水,向着岛外流淌而去。 万米高空,从浮空岛留下的水,离开了浮空岛之后,就被大风吹散,变成水雾,当飘落到千米高度时,水雾早已融入了空气中。 下方,毋城里,但凡清晨早起的人,都会仰头看向浮空岛,看着浮空岛由一颗冰晶,渐渐变成山体的模样。 除了看浮空岛的山体变化,还有山体下,那条小瀑布垂挂着,像是一条明亮的水晶条,远远的看去,无比的诱人!配合着小瀑布之下,一片朦胧的水雾,把整个浮空岛衬托如仙界的神山。 浮空岛,在外人的眼里越漂亮,就越有诱惑力,一些得了外界林子里机缘的武者,心性很膨胀,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猛涨,他们就把浮空岛当做是试炼的目标。 当然,那些家伙都清楚,不能从城内飞上天空,要想飞上浮空岛,只能从城外,在城主府护卫的巡逻范围外,蹿上天际。 然而,无论他们从什么地方上去的,还没飞到浮空岛万米,就被高处的大风,吹远了! “咦,武傻子,上去前,不是瞄准了那神山吗?怎么飞着飞着,就朝西去了?” 城外,一座山头上,十几个武者正抬头看着天空。 这些家伙,原本就是一个猎人队伍,名曰头狼,他们的老大就是天空上,飞偏方向的武傻子! 虽然是一个猎人队伍的老大,被人叫做武傻子,他也不生气,因为在他的认识里,拳头大,才有说话的权利,被人称呼武傻子,只能说明别人对他武力很嫉妒! 武傻子他们一行人,爬到山头,他自己要飞上浮空岛去,这个想法,在武傻子心里酝酿了很久!见到有这座山头很高,应该距离浮空岛近了点,武傻子心里的冲动,又增强了几分。 就在他上去之前,他把一株紫色的药材,三两口生吃了下去,药材入口,一股暴躁的气,令他不发泄出来,就不舒服。 于是乎,在其他人的注视下,武傻子大喊一声,“看好了!你们老大,要去征服神山!” 一声大喝,武傻子鼓动背后的实质化羽翼,那黑漆漆的羽毛,根根黝黑发亮!在一对展开有十米宽度的羽翼上,显得羽羽如生! 武傻子飞上去,起初冲进很足,体内那药材里流出的气,得到了宣泄,让他飞的无比畅快! 然而,到了五千米的时候,那里有一层横向气流,武傻子到了五千米,就被吹向了西边。 武傻子的武功,才刚刚到猎者境,他的飞行极限本来就只有五千米,之所以能轻松飞上来,只因生吃那一株药材,而现在,已经到了五千米,体内的药材也消化的差不多了,想再往上飞,那是不可能的!剩下的力气,能让自己抗衡那一股横向气流就不错了! 地面上,在山头顶等着看他们老大飞向浮空岛的十几个人,此刻是一头雾水,武傻子是越飞越远,他们的老大上去前,可是瞄的很准,为什么上去之后,就飘了呢? 浮空岛上,最近两天,不知道多少武者会尝试飞上来,方涥连气场都没有撑开,只把浮空岛升到了万米高度,有能力,就飞上来,飞到浮空岛的武者,都有奖励。 “老板,若是他们真的飞上来了,真要给他们奖励?奖励点啥?” 断腕他们几个,看着刚刚很有可能飞上来的武傻子,竟然半途改了方向,心中有点惋惜。 方涥在地面上盘腿打坐,今日要在外面给他们上课,理由很简单,方涥想晒晒太阳! “奖励?呵呵,一巴掌抽成半张瓜子脸,整容试用装!” 听着半张瓜子脸,断腕立马摸着自己的国字脸,想象着自己若是被抽了一巴掌,那半张瓜子脸,半张国字脸,又是什么模样? 说完了外面的事情,方涥意念一动,气场释放了出来,仅仅包裹了上课的一片地方,确保没有大风吹乱他的发型。 昨日听课的人,今日都来了,包括易堂的母亲,和狄南的母亲也来了。 昨晚没有找到答案的宋沐知,也早就坐在方涥对面,等待着今日的课程。 “为了让你们更加好理解药材,今日给你们演示一下,如何炼丹!”方涥说着,从戒指里取出他好久没用的大号丹炉! 那通体洁白的丹炉一出,众人瞬间被吸引了。 方涥拿出一副炼制接骨丹的药材,摆放在丹炉旁边,然后整个人的双眼闭上,人和丹炉还有药材,不再进行接触。 “接骨丹,是一级丹药里,很常用的丹药,主药有三种,辅药有两种,昨日说了,丹药有主药材和辅药才之分,这两类药材,若是遇到了缺失,都可以用其他药材替代,当然若是有些药材出现冲突或者不容,那么就要多出其他的药材来搭配!如此一来,丹药的品质没有得到提升,而炼制的手法,则会变得复杂,操作不当,药效还要下降!所以,一般情况下,尽量不要替换其中的药材!而且为了丹药的品质,最好选择品质好的药材,这也是提升丹药品质的关键之一!记住了,药材品质,只是影响丹药品质的因素之一!” 方涥说着,祭天之气和精神力配合,三味主药材从桌上凭空升起。 “骨粉、骨头,是接骨丹的第一种药材,来自于凶兽身上的异骨为最佳,若是没异骨,那么就选择骨骼强壮的凶兽骨头,取脊椎首尾两端为材料也可!第二种,节藤花,成年的节藤花,一般情况下总共十七节,当然,也有更多的,我这里有一百七十节的。第三种药材,通脉草,此药材也是炼制二级丹药补气丹的主要药材之一。” 方涥说完,把三种药材都丢入丹炉里,就在所有人打算跑到丹炉口,看到药材在丹炉里的变化时,方涥又把药材取了出来。 “你们都坐好吧,炼丹的流程,我要给你们做全面,所以刚才把药材丢进丹炉里,但现在,要给你们看看药材里的精华,就只好在丹炉外,让你们几个没有感知的小家伙,用眼睛直接看清楚药材精华的模样!” 方涥说着,三团火,在三味药材下突然出现,然后,瞬间包裹了三味药材。 这一幕,作为武者,作为已经到了小兽王境的武者,宋沐知和红艺,看的是震惊无比! 和气宗里,是有炼丹师的,宋沐知和红艺是看过他们炼丹的,那炼丹的过程,可不是这么凭空出现火,而是像烧炉灶一样,要弄东西引火,丢进一个大炉子里,而且那个丹炉体积要比人还高,丢个人进去都能在里面躺下睡觉。 方涥桌上的丹炉小,就算了,他们以为是方涥是为了讲课方便,弄个小丹炉来做个示范的。 可现在,方涥凭空就能造出火,这让他们看的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 其他人,看到方涥面前突然三团火,把药材都包裹了,那场面在他们眼里,就是大能的手段! 虽然没有惊呼,但每个人的心里,都像天崩地裂一般的震撼! 若是说,易堂母亲之前还对方涥有点小疑虑,现在彻底被自己拒绝方涥收她的孩子为徒,而深澈的后悔! “炼丹的步骤,不多,但每一步都很关键,而且每一步的操作手法,都会影响丹药品质!反过来说,想要提升丹药品质,炼丹的手法高低,才是关键!纵然使用最低的药材,只要手法得当,丹药品质,也会很高!你们现在看到的步骤,是提炼药材里的精华,然而,这并非炼丹的第一步!依我的炼丹步骤,第一步乃是用精神力和感知,观察和感觉药材里的精华分布,只有明确药材精华所在,才会知道药材里那一段可以大火烧,那一块只能小火慢烧,如此一来,不仅使提炼的速度快了,而且还能保存下更多的精华,不要被火烧光了!” 随着方涥详细的解释,三团火里的药材,正快速的消融。 本来,大家的认识里,被火烧过之后,总会有一些灰渣,但此刻,他们看的很清楚,面前的三团火,把药材烧的,一点灰渣和黑烟都没有,随着火烧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火里的药材越来越小!渐渐的,火里只剩下三团通透的液体。 “药材的精华,从药材里提炼出来,是一个普通炼丹师,必须要有的技能!这三团精华,就是组成丹药的主要成分!” 方涥说着,三团火消失,三团晶莹剔透的精华,缓缓朝着每个人面前飞去。 观察精华,确实令人震撼,但看了精华之后,所有人都很期待,那三团精华能融合成丹药,他们想看到完整的丹药炼制过程。 “哎,你们想看炼丹的过程,我可以满足你们,但看了之后,不要盲目的学,因为你们看到的,和我真实的炼丹,是不同的!” 方涥说着,把三团精华收回到面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又一次升起三团火,把三味药材精华又包裹了起来。 第一次或许没有看清楚火是如何凭空出现的,可第二次,又是凭空冒出来的火,还是没有人看清楚火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 在三团火的包裹下,三味药材的精华,正缓缓相融在一处,三团火,也变成了一团火。 一级丹药,炼制起来非常容易,只要熟悉药材的习性,相融时,该快则快,该搅拌就搅拌一下,方涥炼丹的准则,在保证品质的前提下,能节省时间就节省时间,绝不因为享受丹成而墨迹的显摆。 于是乎,五分钟不到,两颗圆溜溜的小丹药,成洁白色,赫然出现在大家面前。 正在大家想凑近看丹药时,方涥一声叹息,令所有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哎!可惜了!” 方涥的叹息,来的突兀,声音却很响。 众人刚刚想来看看丹药的脚步,全部定住。 “哎!大地巨变,可这些药材,并没有凡物长的快,或者说,这些药材还要生长个一段时间,哎,现在就被采摘,也是无奈啊!” 方涥是叹息药材的精华少,因为生长的年份,只是暴雨倾盆的半个月时间,拔苗助长之下,药材能长到成年,也算是不容易了!可惜,距离鼎盛时期,至少还差五年左右! 然而,方涥的叹息,宋沐知并没有当回事,“在野地的药材,人类不去采摘,照旧会被一些野兽吃了!你想等药材彻底茂盛,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方小友,你的丹药,一次能出两颗,这接骨丹,老夫可是见其他人炼制过,他们炼制的时间,至少要一天一夜,而且失败率极高!偶尔一次成丹,也就一颗!” 宋沐知的话语,让大家重新认识了一下炼丹,刚才看方涥炼丹,好像孩子玩泥巴一样,简单而且快速! 当宋沐知说完,大家都看向方涥,希望方涥能说出其中的诀窍。 “呵呵,这药材没有到达鼎盛时期,一次出两颗算是极限了,但若是用鼎盛时期的药材,或者更好的药材,一次出三颗到五颗,都是很正常的!况且,这只是一级丹药罢了!为了给你看的清楚点,我才放慢了速度,若是要单纯讲究速度,这一级丹药,一次出个千百颗,都是很随意的!” 方涥说着说着,就说了实话。 可是,周围的人,却没有当做是实话,反而当做是师父的炫耀! 宋沐知撇撇嘴,想说方涥吹牛,可他的嘴巴还没张开,一旁的红艺,就先开口怼了。 “胡说!炼丹岂能儿戏!都是给武者服用的,一旦丹药有问题,那比武者受伤或者中毒还要严重!这都是你给的书籍中,所言明的!” 红艺的话语,起初让周围的人很反感,无论方涥是吹牛,还是炫耀,都不该有人质疑,因为没有人能超越方涥,所以,没有资格就不能质疑。 然而,红艺后面的话语,呵呵,拿出方涥给的书籍说话,这质疑就得到了铁证!纵然不是铁证,也是铁靠山!方涥总不至于要和自己拿出来书籍,自己反驳自己玩吧?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无极宗 红艺的质疑,方涥没有开口辩解,还是那句话,这里是武者的世界,能动手,就少用嘴巴! 右手一挥,从左手那枚木戒指里飞出很多药材,仔细一看,都是超大号的节藤花和通脉草。 众人不知道方涥要做什么,但看到头顶,密密麻麻的药材,全部惊呆了! 半空中,药材多就算了,大家刚认识的节藤花,都说了只有十七节,方涥吹牛说他有一百七十节的,所有人都当做是吹牛,并没有多想。可现在,漂浮在众人头顶的节藤花,不就是一节一节的像是竹子,节数多的,已经数不清楚了! 还有更让人不解的是通脉草,确定那是草,不是通脉大白菜?不对,白菜也没有那么大的! 生复戒里的药材,当达到鼎盛时期的成熟后,方涥都会从生复戒里采摘出来,丢入木戒里。 那木戒是木光前辈送的,戒指的效果,不仅可以让药材保鲜,而且还会提升药材品质。 所以方涥手里的药材,比外界的药材,那就是祖宗级的! 在众人的惊愕中,方涥又从另一个空间戒指里,取出一个如同脸盆大小的凶兽异骨,异骨颜色主体成蓝色,蓝色之中还有淡淡黄色光芒在流转。 众人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异骨,片刻,异骨像是豆腐一般,被无形细密的祭天之气,分割成了麻将大小的块状! 异骨,对于这个世界也是新的,野兽吃了被蕴含能量的暴雨浇灌的药材,都有一定几率进化成凶兽,而凶兽里,十头八头,或许会有一段骨头出现异样,那就是异骨的来源。 第三境的世界,和白浮星与绿盛星不同,这里的凶兽,现在才刚起步,还需要人类去呵护一段时间! 方涥之前没有发布收购异骨,就是希望这里的人,不要在凶兽刚刚起步的时候,就因为一段可能存在的异骨,而把凶兽给捕杀光了。 现在方涥想做什么,众人还是没有搞懂,但下一刻,头顶形成了一片火海! 那时,大家明白了点什么,但都不敢置信,只能仰着脖子,默默的看着。 两分钟,头顶的火消失了,众人视野里看到的场面,是一颗颗蓝色,中心却有点发白的丹药,白中还有黄色光芒在流转。 方涥一挥手,总共两千颗接骨丹,一百颗一排,整整二十排,像是一面丹药墙,呈现在众人面前。 “两分钟,两千颗,上品呵呵,在你们这里应该算是极品,一级接骨丹!”方涥淡淡的对红艺说道。 红艺早就后悔了,当看到头顶的火海,瞬间就懂了方涥在做什么! 普通的一级丹药,价值就是一百颗境门石,现在两千颗上品接骨丹,不用看效果有多神奇,就是丹药的模样,也比那纯白的丹药就要华贵! 宋沐知忍不住了,一个快步走过来,伸手就想抓一把丹药到手里。 可眼看就要触碰到丹药时,距离丹药还有寸许,就无法在伸前了! 方涥当着宋沐知的面,拿出一个个小瓷瓶,一个瓷瓶里放了五颗,待所有丹药全部入了瓷瓶,又拿出一个荷包,把所有瓷瓶都丢到荷包。 “宋宗主,丹药不能在外界逗留过久,会流失药效!这,你应该也清楚。呵呵,想仔细看,就拿出来一瓶当样品。这里四百瓶,一瓶五百颗境门石的价格,至于你卖多少,我不管!” 方涥可不会白送,更不想让人有依赖性,所以免费的口子,他只对自己的弟子和弟子的家人开放,外人,想都别想! 宋沐知笑呵呵的拿起荷包,没有开口说话,先从荷包里拿出一瓶丹药,打开后,倒出一颗,端在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 片刻,宋沐知身边已经围满了人,都在翘着脚,看着那一颗圆溜溜的彩色丹药。 “哈哈哈!好好好!这么好的丹药,老夫若是不加钱,别人买去了,也会把价格提上去!除非有些人是自己吃的,但绝大多数,接骨丹都是储备丹药,别人拿去都提高价钱转手卖了!老夫把这丹药翻一倍,不算心黑!方小友,老夫先提前和你说一声,此等丹药,最后的价格,呵呵,很有可能翻五倍或者十倍!切莫怪老夫翻了一倍的价钱!” 宋沐知说的,方涥早就想到了,好东西,不被人炒作才有怪事了! “嗯!随意,我只出普通药材的价格,至于别人要卖多少,不关我的事情!而且以后的一二级丹药,我除了教徒弟时,会出手炼制之外,其他的时间,我不会再炼制!所以,宋宗主,这些丹药且卖且珍惜!” “呃这老夫翻一倍太少了!十倍呃一级丹药,一颗一千境门石,已经是封顶的价格了!”宋沐知实在是不敢多叫价了。 方涥则是笑了笑,“宋宗主,炼丹师的价值,也会因为外界的巨变,而发生变化,若是一颗丹药才一千境门石,那么炼丹师的价值,也太低廉了!您老要知道,这两天,你们收药材,花出了多少境门石!同样,那些武者,又获得了多少境门石!若是之前,你卖一百颗境门石,或许都没有几个人会买,而现在,呵呵,就算你卖一千境门石,绝对有很多人会要!若是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 “这”宋沐知是忽略了外界巨变,确实如方涥说的,那么多武者有了钱,花钱买肉,花钱逛窑子享受,难道买点丹药,以防不测,很难吗? 想到这里,宋沐知还是有点想不通,方涥炼丹的手法,明明已经算是登峰造极,为什么要炼制这么低级丹药呢? 炼丹师,也是一种虚伪要面子、要地位的职业,能炼制五级丹药的炼丹师,绝对不屑炼制三级丹药,更加不会为了点境门石,炼制这么多高品质的低级丹药! 宋沐知迷惑的眼神,渐渐从丹药转向方涥,想得知方涥为什么突然给他丹药,以之前的商议,现在还处在收集药材的阶段,不该那么早的拿出丹药来售卖! 然而,他是不知道方涥心里的愧疚感,因为他换个能量球,使得第三境发生巨变,而巨变又引发人们的贪婪,每天都有大量的人,要么为自己的贪婪而丧命,要么丧生在别人的贪婪屠刀下,归根结底,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他更换能量球所致,这让他能不愧疚吗? 早点拿出点丹药,也是为了给一些愿意保命的武者,多一点点保障,虽然一级丹药的药力不咋滴,但上品的一级丹药,和二级丹药的药效差不多,只是医治的时间长了点,不过呢,从成本上来说,药材简单,炼制方便,而且价格也便宜! 若是拿出二级或者三级丹药,原材料不仅变多,而且炼制要复杂一点点,当然这些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价格! 二级丹药,第三境这里偶尔还会有一颗,但三级丹药,据宋沐知所言,都消失了数千年,突然拿出来,只会让其他人误认为三级丹药的突然出现,是因为外界有了三级的药材,如此一来,外出玩命的武者,那是更加玩命了! 现在方涥要减少对第三境的愧疚,能做的就是用最温和的手法,尝试介入外界的纷争,这第一步当然是以武者最渴求的丹药开始。 “方小友此刻拿出丹药,而且一级丹药就要这么贵,是为了减少那些人的伤亡,让他们明白,丹药的价格很贵,为了一株五颗境门石的药材,去玩命,不值得?” 宋沐知的老人精脑子,要么不动,一动就看穿了方涥的小心思。 方涥很惊讶,以为面前的老家伙,会读心术,他心里的想法,竟然都被看穿了! “哎!第三境已然如此,无论最后的结果是好是坏,都没有人能左右全局!只是,一些枉死的人,实在不该!你们收药材,我拦不住,即使你和气宗不收,其他的宗门也会收,故而,我只能用高端的丹药价格,让更多人明白,一株药材和一颗丹药之间的差距,那就不是等价的玩意!若真的想发财,想改变命运,有很多方法,比如,我将在第三境创立‘无极宗’!收无数炼丹弟子,同时也收品性优良的武者!” “你!你要创立宗门?!” 宋沐知呆愣了,这个问题,他刚到浮空岛的时候就想过,但看着方涥的弟子,就那么点人,想要开宗立派,那简直太玩笑了! 可现在,方涥竟然说出了口,那么这个事情,就不再是玩笑! 方涥很肯定的回答道,“南方的海洋上,都是海藤草,那里还没有人占据,无极宗的选址,我决定放到那边去,宋宗主,这批丹药收好,五日后,我将带着弟子,前往南边,原本说西去的事情,要食言了。” “呃海藤草?那个那个草也能入药?” 宋沐知的脑子,现在就两样东西,一个是药材,一个是丹药!若是非要问还有没有第三样,那就是境门石! 听到方涥说海藤草,这个草,宋沐知听说过,啥用途也没有,但在海面上生长,那是一长一大片。 不过呢,海藤草还算是有节操的,虽然生长起来就是一大片,但因为每株海藤草都分雌雄,身边若是有同性,海藤草会像是动物一般,利用他们的藤蔓,把对方缠绕致死! 当然,这个同性相杀的过程是相对的,对方也是同样的缠绕,最后无论是那一方幸存,也只是多一些苟延残喘的时间罢了,因为被过度缠绕,营养输送被阻断,纵然能残活,但也会因为两股藤蔓缠绕,重量增加,过不了多久,就会沉入大海,成为大海里的一丁点养料。 基于这样的生态,海藤草被暴雨浇灌了半个月,体积是变大了,但习惯并没有改!所以它们的膨胀霸占了辽阔的南边海域,最后却因为不断的同性自残,而停止扩张。 海藤草是漂浮在大海上的植物,藤蔓是粗大而且空心的,由此可产生巨大的浮力,使得藤蔓在海面上蜿蜒曲折,丝毫不会沉下去。 海藤草的叶子,每一片占地都很大,成年的叶片,一片就是千个平方,因为叶面始终保持水平状,故而拥有天然水平仪的绰号,叶子上平坦的比马路还平,若是叶子之间没有缝隙,在上面飙车,绝对不会有颠簸感! 这样的一块宝地,一般人看做无用,可在方涥的眼里,那里就是一片非常有价值的圣地! 之所以有如此的见识,首先,海藤草的领地是相对独立的,东西两端,都辽阔到第三境整个世界的尽头,而南边是极南之地高耸的冰山,北边,还有两千公里宽阔的大海,两千公里以外,才是第三境的岛屿。 再者,方涥看中这里,还是因为茫茫无际的海洋上盘踞着粗大的海藤草,密密麻麻的嫩绿色叶子,如同一马平川的草原,如此别具一格的异世界场面,很轻松就吸引了方涥多注意。 而他要开设的宗门无极宗,不是生活在海藤草的枝叶上,只是把海面上的海藤草,当做是宗门的背景,仅是一种衬托。 真正的宗门之地,是一片连绵不绝的浮空岛!设计好宗门的雏形,他就开始动手了! 浮空岛的山头取材,不再是单一的山体,还有第二境林界的巨树! 一颗直径两公里的巨树,每百米高就切一段,然后拼接在一起,安装上浮空石,那就是一大片辽阔的浮空之地! 除了巨树之外,制作大量的浮空之地,还有标准的山体,气跃国南边,和原来的炘水国交界处,那里有一片连绵的高山,阻挡了南边的气流进入了气跃国,所以气跃国内才会一丝风都没有。 方涥不仅是为了无极宗的浮空之地,而取走那里的高山,没了那一排山峦的阻挡,还能让南边的气流吹到气跃国内,让气跃国的百姓,能生活的更加舒适点! 此刻,方涥对宋沐知说五天之后动身,这五天时间,方涥就是在忙碌给宗门搭建浮空之地,让宗门不是现在看到的一座孤零零的浮空岛。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你这是要打劫 五天的时间,过的很快,这五天里,方涥白天照旧会讲课,但讲课的时间少了,更多时间是让易堂姐弟四人,认识药材,熟悉药材的模样。 其次呢,是易堂的父亲醒了,因为只是解了毒,并没有做其他的,身后那一条粗大的刀伤,现在只是被方涥缝合,并没有进行其他的愈合手段,所以醒来后,身子很虚,只能睁眼,并不能起床。 虽然不能起床,但一听方涥救治他们一家的过程后,瞬间同意易堂姐弟四人,全部拜在方涥名下,而且他们夫妻,也愿意为方涥效死一辈子。 对于效死不效死的话语,方涥不在意,人还是要看本性。 而另一边,宋沐知这五天过的很不舒服,方涥若是走了,浮空岛没了,他那舒服的房间,每天可以洗热水澡的日子,还有各种含有能量的食物都没了。 想想这些都没了,宋沐知感觉自己未来的生活,好像又要开始浑浑噩噩了! 更好笑的是宋沐知最宝贝的孙女红艺,她最近几天对方涥的书籍,喜欢上了。 起初看到房间里的各种杂志,并没有当做是书籍,但看到药材基础知识的书籍后,才知道,方涥的书籍,不是竹简,而一张张薄薄的片,而那些五颜六色的杂志,里面的内容更加漂亮。 房间里来自地球的服装杂志,方涥也不知道哪里来,见到红艺天天抱着看,甚至还跑来请教那些衣服哪里可以买到。 那时,方涥才意识到,给这里弄的别墅房子,都是装修好的,一些软装饰,包含那些杂志,都是装修公司给置办的。 对于红艺要的衣服,方涥最近始终在第三棺椁里晃悠,去哪里都会流失这个世界的时间,所以根本没有心思给她弄,于是一直躲着她。 可这么躲着,有什么用? 方涥是低估了女人对衣服的热爱,为了得到杂志里的衣服,红艺决定了,要和浮空岛一起南下,等她得到所有漂亮的衣服,穿在身上,再去寻找她的父母。 第六天清晨,是浮空岛离开毋城,离开这片还没看几眼的大陆。 宋沐知把最近几天收集的药材,都给了方涥,境门石也没有要,只是说,以后会去无极宗,拿丹药抵现在的药材费用。 “呃境门石是小事,我孙女,求方小友照顾一二!” 说起红艺,方涥直翻白眼,那个缺了几十年智商的女人,看着方涥忙的脚不沾地,还天天来烦他。 “你还想问我境门石?你孙女在浮空岛上,一天包吃包住就要三千境门石的费用,她要跟我去南边,你说吧,要待多久?十天半个月还是” 方涥怼的宋沐知无言以对,只见宋沐知的老脸直抽抽,他住在浮空岛的费用低,几乎可以忽略,而且最近方涥忙,也没计较他和他孙女的吃住费用,这让他以为,现在和方涥合作药材和丹药,吃住都不用钱了。 被问起红艺要跟去多久,以浮空岛之前的速度,五百公里都走了半个月,照这个速度算,三个月都还没离开和气宗的地界,至于这个片陆地,呵呵,那至少要一两年才能飞出这片大陆,南边还有一片辽阔的陆地,想真正看到南边的大海,那是要十年? 宋沐知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算起时间和路程,满脑子都是问号。 “呃方小友,你这南去,要多久才能到那个什么海藤草的地界?” “快则”差点顺嘴说出快则一秒,慢则一天时,才想起来,这老家伙的话里有话! “宋宗主,放心吧,浮空岛的速度,你曾经也见识过,可以一秒抵达东边的海域,那么也能一秒去了南边的海域,这个不用宋宗主担心,不过呢,你的宝贝孙女,跟着去没有问题,回来,我可不包送回程票!” “呵呵,她若回程,不用送!红艺也大了,是该独立生活了!呃时间不早了,不如方小友抓紧启程吧!” 宋沐知成功话题扯开,虽然还没扯远,随时都可以扯回她孙女的吃住费用上,但,只要能把方涥送走,那费用,就和红艺去谈吧!实在不行,就委屈一下方涥,收了他的宝贝孙女。 方涥是着急的离开,也没有想要从宋沐知身上得到什么,至于那个红艺,只要不惹事,就待着吧!反应是和气宗宗主的孙女,若是遇到和气宗的人,在不打打杀杀的情况下,或许还能帮忙说说话。 良久,宋沐知离开了,一个荷包里,本来是空的,是方涥特意送给他存放药材的,可现在,荷包并不空,里面各种洗漱用品,还有很多餐厅里的食物。 食物吃个几顿就没了,洗漱用品,省着点用,不频繁洗澡,宋沐知感觉,应该可以用个一年! 拍着藏在衣袍里的荷包,宋沐知和其他人一样,抬着头看着浮空岛渐渐向西而去。 这段时间,浮空岛出现在毋城,也成了很多人炫耀的资本,一开口就是他们毋城人杰地灵,连神山都能吸引来! 浮空岛每天早上和傍晚会落下来,其他时间都在高空,大家近距离看浮空岛,要么清晨,趁着宋沐知下来时看看,要么就是晚上,趁着宋沐知回岛,再看看。 无论怎么看,浮空岛的位置,始终在城池的广场上方,上下移动,而今日,浮空岛下来后,并没有垂直高升,而是向着南边,缓缓而去! 毋城的人,看着浮空岛一直向南,猜到浮空岛可能要离开,有些想看浮空岛上是何真容的人,一路追着浮空岛朝南狂奔。 更有一些武者,看着浮空岛要离开,都想试试自己的脸,够不够刷的,能不能被浮空岛的人看中,加入神奇的浮空岛,成为其中的一员。 有这样想法的人,占据了多数,一路追着浮空岛出了城。 刚到城外,就有急躁的武者,看着浮空岛距离地面仅仅千米左右,就不顾一切跳上天空,想到浮空岛上试试自己的运气如何,能不能加入浮空岛。 然而,他们都没有想到,浮空岛外,竟然有一层阻隔,但凡跳上天空的人,不足百米,就撞上了什么东西。 随后,栽落到的时候,很多人身上都是一片焦黑,偶尔几个武者,一张开嘴巴,还吐了一个烟圈。 城南十公里,这里距离城池很远了,照理来说,方涥要么该加速前进,要么就要升高浮空岛,可直到这里,方涥突然停了浮空岛。 “老板,为什么停了,是不是不走了?”断腕很好奇,看着方涥停下了浮空岛,不知道方涥想做什么。 而方涥,还没有出城时,就感知到这里有一堆人,指着南边的一排东西走向的山脊,“瞧见没,那里有数千武者,在那等着我们。” 至于那些家伙,等浮空岛做什么,呵呵,敢打劫,那是最好,方涥正好想临走前,多收拾点渣渣,给浮空岛扬个名,或者是告诫那些贪婪的家伙,别对浮空岛有什么贪婪的念头! “老板,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要走?而且还猜的那么准,知道我们要去南边!” 断腕这个话问的,整个浮空岛,每天就宋沐知一人离开浮空岛到毋城去,消息外传出去,必定是从他嘴里流出的,而对外宣传出去,应该是他手下的长老或弟子所为。 面前数千武者,究竟想干什么,方涥现在也不知道,停下浮空岛之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等着有人自己来撞浮空岛外的一层空壳气场。 “呵呵,不管他们想做什么,只要离开地面的人,你们就给我盯好了,等他们撞伤了落地,我会下去用他们这辈子剩下的最后一天,告诉其他贪婪浮空岛的人,会是什么个下场!”方涥淡淡的说道。 浮空岛南边,一排东西走向的山脊上,数千武者站在山脊上,那里位置高,距离浮空岛的山顶相对近一点。 武傻子,前几天冲击万米高空的浮空岛,被横向气流吹偏了,那次飞行之后,感觉很没面子,整愁着什么时候,再冲击一次万米高空时,昨晚他的手下,就汇报了一条小道消息。 说是浮空岛明日就要离开,一路向南而去!散播消息的人,还说浮空岛上有千万颗丹药!而且还有五级丹药!各种名贵药材,数不胜数! 这么一番消息,让很多贪婪的武者,有了歹心,他们每日每夜在城外奔波,面对各种险地,或者危险的动物,又或是剧毒的植物,说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点都没有错! 如此,有人就发起了更大胆的想法,与其为了一点点药材天天玩命,那么还不如干一场大的!抢了浮空岛!若是能得到浮空岛上的宝贝,那这辈子,呵呵,注定是人上人!不仅武功会步步高升,而且还会坐拥人人敬仰的浮空岛! 这样的想法一出,有同样想法的人,可就多了,武傻子也有这样的想法,但他只敢想,带着他的猎人队伍来此等待浮空岛,也只是看看热闹,若是浮空岛上没了和气宗宗主坐镇,实力就会弱如渣,那么他们也可以趁机捞一把! “老大,我们啥时候上?那神山,在这里停了好一会儿,为什么没人冲上去?”武傻子的一个队员,有点按耐不住,手里的一把劈柴刀,握的手汗直流。 武傻子这个人,只是对习武很痴迷,对习武方面的东西有点痴傻,但对于危险和自己的小命,他可不会做傻事! “别急,等等看其他人想做什么!我们就十几个人,你想当先锋冲上去?!” “不不不,小的,也就问问,这里三千多人,就没有一个敢带头的?”那个队员还是不甘心就这么傻乎乎的等着。 武傻子白了他一眼,刚想开口时,三千武者中间,有百来个人,冲着浮空岛就飞了过去。 看他们的套路,也不傻,不是从一个方向冲击,百来个人,从浮空岛南边各个角度飞来,几乎可以说是半包围的姿态。 凶猛的冲击,给三千个武者带来了强大的引导力,就像是洪水猛兽从一处堤坝缺口涌出,后面的人,如同洪水的后浪,都想跟随而上。 武傻子的身体,血气翻涌,双眼微眯,脑海里仅仅有一种不敢落后的想法。 其他人也差不多!巨大的诱惑在面前,谁也不想被别人抢了先。 但,三五个呼吸后,冲出去的百来个武者,突然停止了前进,那突然的定格,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 一秒钟过后,传来了百来声沉闷的撞击声,‘噗噗噗!’ 这个时候大家懂了,即使不懂的人,多看两眼也懂了,只见那百来个武者,正从空中滑落!尤其是从上空冲击浮空岛的人,好像是贴着某种看不到的东西,成圆弧曲线滑落。 这一切开始的太突然,结束的也太突然,众人身体内翻涌的心血还没消停,但这个时候,每个人的眼,都是大眼圆瞪,震惊的同时,也再暗暗庆幸,庆幸自己没有随着冲上去。 百来个武者,摔到地面上,松软的泥土上,砸下百来个人,一点点波澜都没有掀起。 山脊上,没有行动的武者,脚步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眼里的浮空岛,不再是单单的诱惑,还有一种令他们畏惧的感觉。 浮空岛上,方涥带着断腕他们看着,并没有一点点惊讶,反观狄南一家人,手拉手,好像在面临巨大的威胁。 另一边,易堂一家人也差不多。易堂母亲搀扶着刚刚能下地走路的夫君,本来是想在浮空岛慢行的时候,从浮空岛的高度俯看外界,看看他们曾经天天来寻找食物的林子。 地面上,每段山,每一片林子,都曾经留下他们夫妻的身影,而现在,他们要远离这里,心中有一股缅怀的伤心,只是,那种伤心还没有宣泄出来,就意外的看到数千武者拦路,那山脊上,密密麻麻的武者,令易堂父母不由的心里畏惧,隐隐的打算把四个孩子,都护在身后。 不熟悉浮空岛的人,有这样的胆怯是很正常的,可红艺那丫头,却和别人不一样!她是小兽王境的武者,虽然是垫底中的渣渣,但打一些猎者境,还是可以虐菜的! 红艺之前想出手,不是为了显摆自己的境界,而是希望在方涥面前表现一下,让方涥满意,早点告诉她,那些杂志里的衣服在哪里?! 每个人的想法各异,无论是胆怯,还是想动手,唯有断腕他们九个看热闹的人,笑到了最后,尤其是看到那些人撞到浮空岛的一层屏障上,他们九个人的脸,笑的,如果方涥不在这里,断腕一定带头挑衅其他人继续撞过来。 “好了,这些家伙没人敢动了!和他们耽搁时间真没有意思!断腕、刀疤脸、小眼,你们三个人下去,把那些刚刚撞来的家伙,浑身的衣服都扒了,有值钱的玩意,都先拿了!衣服堆积在一起烧了!让他们知道一下,敢冲撞我们浮空岛,偶不对,是无极宗,那都要做好被惩罚的准备!” “是老老板!”断腕三人这次答应的话语出奇的墨迹,和平常一点点都不对称。 方涥也没有理他们,就在断腕三人还在墨迹的时候,方涥先冲了出去,一对雷霆翅膀,在身后出现,如同神明般,飘到浮空岛南边,扫视山脊上的武者,下一秒,开口说了一段令人费解又震惊的话语。 “对我无极宗动手,惩罚很严重!欲要对我无极宗动手,也要有惩罚!把身上除了食物之外,其余的东西都拿出来!” “啥?!”“啥?!”“啥?!”山脊上一群人集体蒙了。 见到只有人反问,没有人响应,方涥一股祭天之气放出,瞬间,无形的压力,压向山脊上,山头上所有人集体下沉了寸许,一个呼吸不到,有些人已经趴下了,还有一些人正跪地支撑。 又过了一个呼吸,那些跪地的家伙,也撑不住了,全部匍匐在地,喘息都要费劲全力。 效果达到了,方涥还是没有收了浑厚的祭天之气,嘴角上露出一抹坏笑,“还不拿东西出来?!你们觉得还有力气呼吸,就继续硬撑着!拿出东西来的人,就能轻松点!” 方涥说这话,是因为感知放开在每个人的身上,对他们身上的东西,早已打量的清清楚楚了。 只要地面上的家伙,把他们身上的东西拿出来,那么压迫他们的祭天之气,就会轻松一点,当他们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那些祭天之气就不会对他们有压迫感。 “你你这是要打劫?!” 地面上,一个粗壮汉子,忍不住开口质问了一句,其实,这个汉子的脑海里,是想大骂的,可惜,张开口时,却没有大骂的力气。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收味花 那个汉子说话时,周围的人,也想附和两句,可惜,祭天之气的压迫,让他们呼吸都很困难。 “是啊,我就是打劫,你们敢拦我无极宗的浮空岛,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再给你们三个呼吸,拿出东西,不然,到第四个呼吸开始,你们的一身武功,就要废了!” 方涥玩笑的话语,越说越冰冷,一丝丝寒意随着祭天之气,传入每个被压迫的武者身上。 其实那不是寒意,而是融合了精神力的祭天之气,要破坏武者的修为,用精神力损坏几条经脉,足够了! 凭第三境这里的丹药,根本无法修复损毁的经脉,一旦被经脉损毁,那个武者的武道一途就算是走到了尽头。 片刻,地面上,有一些软骨头,吃不消了,伸手从身上,或者后背,把一些不值钱,但对于他们来说很值钱的玩意,拿出来,放在头前。 随着他们的东西拿出来,身上的压力顿时骤减,渐渐的,有人竟然站了起来,刚想喜悦自己重获自由时,地面上,刚拿出来的东西,却不见了! “我的药材!我我辛辛苦苦熬了三天,才摘到的药材!” “我的境门石,我我打算娶媳妇的!也没了!” 几个大喊声,在山脊上传出。其余人,还呼吸困难呢,却听到有人可以大声说话了,顿时,那几个说话的人,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失去东西的人,获得了自由,他们沮丧的话语,却成了方涥的宣传广告词,只要拿出东西,都可以获得自由! 于是乎,有更多人开始跟随,从包裹里取出各种东西。 当然了,这个时候也是有人耍小聪明,拿出一半,或者只拿出一样东西,身上还有东西没有拿出来,想萌混过关。 对于这样的人,方涥根本不理会,继续用祭天之气压着。 又过了一会儿,随着一个人凄厉的惨叫声,众人彻底的醒悟了。 之间山脊西边,一个瘦小的男子,正把一株药材,往嘴里塞,而且塞之前,还恶骂着,“老子就是当烂菜叶吃了,也给别人!” 这样做,看似很有骨气,方涥也很佩服这样的人,连自己武道一途的命运,都可以不在乎! 所以呢,这样的人,值得方涥动手,一股精神力如锋利的尖刀,对着武者腹部两处主经脉,无声无息的割了过去。 武者,对于自身的情况,无比的清楚,身子里发生了什么,当然会第一时间了如指掌,自己的经脉隔断了,就不能再算是个武者,再面对祭天之气的压迫,那是要死人的节奏! 当方涥废了那个人的武功时,压迫在他身上那一小块地方的祭天之气,也就是消失了。 那人凄厉的惨叫,声音之大,叫声之凄惨,令人汗毛摆动,灵魂颤抖! “宁可生吃药材,也不在乎自己武道,我是该佩服你,还是该说你无知呢?” 方涥淡淡的话语说完,不等众人有什么觉悟,又接着开口说道:“再给你们三个呼吸,若是还敢有存侥幸心理的,都和他一样,经脉断,武道毁!” “啊?!”下方山脊上,一群人传来了惊呼声。 之前,方涥不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别人只看到那家伙的嘴巴里,有药材的残枝断叶,都还以为那家伙是生吃药材的副作用! 现在大家都明白了,没有人再墨迹,也没有人敢偷奸耍滑少拿东西出来。 两个呼吸后,地面上的一堆不值钱的玩意,什么木头的棍子、弓箭、还有锋利石头所制的小刀,等等等,都像是原始人的工具,都被收缴一空。 至于那些药材和境门石,真当是少的可怜!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方涥很鄙视的退回了浮空岛,下方,断腕三人把一堆衣服,点了火,看着熊熊燃烧时,也回到了浮空岛。 方涥刚想开口对外面的人说两句,就听到身后,断腕三人很鄙视的话语。 “那些家伙,都穷成什么样子了?!身上最多的人,才两颗境门石!你们那里有多少?”断腕以为自己运气不好,被他扒衣的人,都是穷鬼。 而刀疤脸和小眼,听到断腕这么说,就像是遇到了同命相怜的人,顿时发表了不屑的愤恨! “呸!那些人穷就算了,浑身上下一股酸臭味!我扒了三十二个人,总共才十七颗境门石!哎西,我先去洗手了!那些家伙,不知道多久没有洗澡换衣服!” “你知足吧!我才拿到九颗境门石!他们咋混的,那么渣,还敢带头冲击我们浮空岛?!不都是说,有多大胆,就有多大产吗?!这套路不对啊!” 其他人本来还想找断腕三人问问,有什么宝贝,现在听到他们三个这么一说,挪动的脚步,顿时止住了,呆愣愣的看着方涥,准备看看方涥都收了什么好宝贝。 看到大家都投来关注的目光,方涥双手一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出现众人面前。 木棍、木锤、石器小刀等等,偶尔才会见到一丝金属质地的武器,再者就是药材,大都跟豆芽一样的玩意。 “这些家伙,真没品!幼苗期的药材,他们也摘?!”萌姬先发表了自己的失望。 萌乐和萌砮还有冬周,一脸的冷笑,冬周刚想走近方涥丢出来的一堆东西,鼻子里闻到一股酸臭味,“老板,他们竟然连屎都当宝贝了?” “屎?!”众人惊讶,不管有没有闻臭味的,脚步都后退十几步。 方涥用祭天之气收缴的东西,感知探查的无比清楚,本来是不打算拿上来,直接烧毁,但身边的这个家伙,绝对会说他败家,于是,不管好差都拿到他们面前,算是恶心他们一下。 “屎是没有,不过,有些东西,比屎还难闻是真的!”方涥说着,一手微微抬起,一株粉红色花朵的药材,从一堆战利品里飘了出来。 随着那粉红色药材飘向易堂姐弟四人,没过两秒,四姐弟转身就跑,而且一边跑一边恶心的要吐。 见状,众人不解,有这么大威力么? 方涥满足众人的好奇心,用祭天之气托举着那株药材,朝所有人面前飞去。 片刻,那一堆战利品附近五十米,一个人都没了。 “此乃收味花,不算是药材,但可以用在很多地方,比如一些宗门的茅厕!”方涥说着,便把收味花给烧了,而且烧的连一丝烟气都没有,更没有一点点渣渣。 做完这些,方涥才深呼吸了一口气,其他人也慢步走了回来。 “老板,收味花不是紫色的吗?刚才那株为什么是粉红色的?”易堂姐弟四人,年纪小,对很多事情都很好奇,纵然是他们不待见的东西,也想一问究竟。 方涥对易堂姐弟四人很满意,但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询问的目光,在他们姐弟四人身上,一一扫过,希望她们自己可以动脑子思考,收味花在书籍里的介绍,是很全面的,为什么会变颜色,也是有说明的。 虽然有说明,但因为不是药材,很多人都没有在意。 对于方涥给的书籍,很多人只在意那些惊艳的,那些古怪的,那些对于自己,或者对别人有非常作用的药材或者物品,像收味花这样的东西,也只是豪门大户的人,会在一些有异味的地方种植。当收味花的花瓣破裂,那么被收味花收集的所有味道,都会被释放出来。 现在,方涥弄的那株收味花,有一片花瓣,就被撕裂了,里面的臭味,正缓缓从裂开花瓣里飘出。 顿了顿,易贵作为老二,先开口回答,“老板,你这样的目光,就说明我们猜测是对的,那花收了上千种味道,变化三次颜色,才成粉红色。” “嗯!不错!呵呵,你们以后要自信一点,切记,在我的名下,不分男尊女贱,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你们三个当姐姐的,其实要比易堂聪明,而且脑子记忆力更好,之前在毋城,你们只是为了照顾弟弟,一直埋藏自己的能力,以后,在我这里,你们不需要再埋没自己!有多少才能,就全部爆发出来,本老板,会根据你们的才能,拿出相应的东西,给你们去学,让你们去施展!” 方涥说着,从戒指里拿出一味丹药,“此乃二级丹药补气丹,武者修炼必须的物品!当然,没有这个丹药,也可以晋级,也可以提升,但那样的修炼只是从空气中摄取能量,武者体内的气,就像是没有化肥的花草,不仅长的很慢,而且没有营养非常幼小!经常服用丹药的武者,只要不冒进修为,注意扎实根基,绝对比不吃丹药的武者,要强大!易贵!这颗丹药,奖励给你。” 借着一件小事情,拿出丹药,作为奖励,方涥希望身边的人,可以爆发出自己的真正潜力,不要一味的谦卑、谦让,埋没了自己的天赋。 “以后敢思索的人,敢善于突破自己的人,本老板都会不定时、不定事的奖励你们!当然了,有些事情,有奖也要有罚!不可偷奸耍滑,不可撒谎欺瞒自己、哄骗别人!” 方涥说着,伸手把一堆战利品都给烧了!那些东西,说真的,在地面上那些武者的眼里,或许是宝贝,但在方涥眼里,简直比浮空岛的垃圾都不如! 易贵,双手捧着方涥奖励的进气丹,自己没有吃,而是走到父母面前。 “爹娘,孩儿之前以为你们只喜欢弟弟,我们三个女儿,敢怒不敢言,但前不久,母亲说了我们三个人命运,那时,我们才明白,你们为什么严格要求我们三姐妹,是我们误会了爹娘!此生,无论我们三姐妹,有什么成就,都会拿来孝敬爹娘!这是老板,刚刚给的丹药,爹爹的身子还没康复,把丹药吃了,会好的快些。” 易堂姐弟四人的父亲,名叫易坦,三十多岁的年纪,面容有点老成,为了养育四个孩子,他和易堂的娘亲,每日的操劳,一般人根本不懂!两个人养四个孩子,那是何等的辛苦? 他们的辛苦,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回报,只是想着四个孩子,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平安的,可现在,他们看着易贵双手捧着的丹药,没有说话,对视一眼,眼中的泪水,早已遮挡了视线。 “这是你得到的奖励,为父不能要,而且为父的身子,暂时不能吃有助于修炼的丹药,要先把身子养好,这颗丹药,易贵,你吃吧!你现在还在君王之气的层面,吃了这颗丹药,努力尝试冲击到武徒境!成为一个真正的武者!” 易坦说着,单手抚摸着易贵的小脑袋。 对于易家的事情,方涥只是看看,易富、易贵、易满,三个女孩子的天赋,要比易堂好的太多,当然,易堂也不错,相比普通人,说是天赋异禀也不为过! 浮空岛下方,有些人怕方涥再次出手,已经跑走了,还有些人,似乎有点不甘心被抢劫,坐在地面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浮空岛,好像在心里诅咒着什么。 “走了!我们该继续向南了!”随着方涥的一句话,浮空岛升高,然后以超快的速度,直奔南方。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邪血盟 浮空岛,一路向南,每到晚上,方涥都会搬着浮空岛,加快点脚步。 没有一步搬到南边,是因为南边的浮空之地,还没有全部弄好,所以呢,方涥只是把浮空岛向南的步伐加快一点点,争取浮空之地弄好之时,浮空岛也能同步到达即可。 就在浮空岛朝南而去的时候,第三境西边,通往第四境的境门,突然消失了! 虽然那里没有多少武者停留,但这么奇怪的事情,还是莫名其妙的发生了。 第三境通往第四境的门口,是没有人守着,可第四境那边是有人守着的!就像是凡人境到第二境那样,门口常年都有人守着,一旦有人从第三境到了第四境,就会有人把刚刚进入第四境的家伙,收到某个地方去。 而那些常年守在第四境门口的人,一身灰色的袍子,身后还背着一把长剑,表面上看像是正人君子,但他们真正的身份,无比的阴暗,是第四境里,很多宗门想铲除的邪恶势力,邪血盟! 邪血盟,是一群人的统称,他们没有固定的组织,却有着很庞大的人。 这么说,有点矛盾,换个直白的方法说,邪血盟就是一个邪恶的名称,但凡是邪血盟的人,他们都会有一个同样的信仰,同样的修炼功法,以邪恶的心,用血来修炼。 以血来修炼,这样的功法,在理论里是可行的,在现实中也是真实存在的。 一些生物死亡后,他们体内的能量,大部分会沉淀于大地里,还有一部分会挥发到空气里,而邪血盟的人,会把生物的血放出,暴露在封闭的房间里,让房间里充满血腥气。 那些血腥气里,也蕴含着能量,并且,封闭的房间,会使得那些能量久久不散。武者在那样的房间里修炼,要比在其他地方修炼,速度快几倍甚至是几十倍! 邪血盟的人,没有固定的模样,也没有统一的制式服装,只有一颗邪恶的心! 用血来修炼,需要大量的血,而且血的来源,来自实力越强悍的生物,那血里的能量就越充分,武者修炼时,就可以获得更多的能量。 那么问题来了,血的来源,就是个最大的问题! 第四境里,有小兽王境的凶兽,可一般的武者,却看不上凶兽的血,不是凶兽的血有多差,单单凶兽的气味,一般武者就降不住!而且修炼的地方,都是封闭的房间,一打坐就是十几个小时,在那种味道里修炼,就算是有成绩,修炼完之后,浑身上下的味道,一年两年的都消散不掉。 也就是说,一旦是利用凶兽的血修炼,除非常年不见其他人,一旦见到别人,别人立即就会发现,他是邪血盟的人,是第四境里最邪恶的人! 于是呢,一些伪君子,只能利用小凶兽,或者是人类的血来修炼,小凶兽因为没有成长,体内的血液味道不是多么腥臭,但同样,小凶兽的实力也弱,修炼起来的效率,没有人血来的实效。 用人血修炼,意味着需要很多活人,杀人的事情,总会被发现,被人排挤追杀,甚至踏上永无止境的逃亡路。 而这时,一个新买卖就诞生了,有专门的人,负责取血,然后拿出去卖,并且明码标价,各种实力的血,价值几何。 取血的人,并不会立即把人杀死,反而会饲养那些可怜的人,每日或者三五日,就从他们身上取一些血出来,又或者,是客人指定要某种高等能量的血,才会从那些人身上取出一些血。 如此细水长流,是一门非常赚钱的买卖!但,也是一门风险极大的买卖,因为饲养那些供血的可怜人,需要大量的场地,而且还要喂食,和清洗身子,确保那些可怜人的血,没有什么臭味。这样的买卖,就需要背后的东家,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和财力,不仅可以获得更多可怜人,而且还要有地方隐藏他们,不被别人发现。 第四境,随着从第三境进去的人,越来越少,一年到头都没有几个人,使得那些卖血的人,失去了血源,渐渐的,第四境里,失踪的人口,不仅仅是在某个城池里发生,甚至一些大宗门里,也常有人失踪! 即便如此,也难以确保血源的稳定,而且一些人修炼血功,实力越来越高,需要的血就越来越多,就像是在无底洞里攀爬,血,不仅不能少,而且还不能停下,一旦停了功法,武者的实力会倒退,身体也会加速衰老。 随着血源的紧张,血的价格,越来越高,于是乎,第四境里的人,就有大胆的想法,他们需要派人去其他境,获得更多的血! 第五境门,是有缘者才能遇到,可以说是随机的,不是谁想见到门,就能见到的! 除了第五境门,那么只有从第三境到第四境的门,做做文章。 而第三境到第四境的境门,被人称呼为单项门,也就是说,只能有人从第三境到第四境来,绝没有人可以从第四境返回第三境! 邪血盟的人,对单项门的研究,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但一直没有寻找到返回第三境的办法。 可现在,在方涥更换能量球之后,第三境被暴雨洗刷了半个月,大地巨变,第三境前往第四境的门,突然消失了!好像那个地方,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门! 不过世事无绝对,大道万变,第三棺椁的世界,被一道强大的阵法禁锢成了很多境,两境之间的门消失了,总会有一扇窗户被打开。 第三境北边,因为突然出现的一片大地,那里有多山洞,曾经都是深埋于地下或者是灌满海水的洞穴,因为海水的退去,洞穴也变成了通风的。 第四境门消失之后,在那里便出现了另一个通道,只是通道的位置很隐蔽,知道的人,很少! 反观消失的门,虽然一年到头也没有几个,可也是一个损失,又损失了一个血的来源,对于邪血盟里供血的势力,也是打击! 邪血盟,做供血买卖的一方地下势力,名曰血堂殿。 血堂殿供血买卖,在邪血盟里是非常出名的,而且实力强大,只要钱到位,似乎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情。 但实力再强大,也有资源匮乏的苦恼,然而,这一日,在血堂殿的总殿里,血堂殿殿主和十二个长老,正面对一条消息而进行深思熟虑的商议。 消息的来源,是他们卖血的时候,收集到的。 一个缺血的武者,急需要血,稳固住自己修为,所以把一条极为隐蔽的消息,卖给了血堂殿。 血堂殿的殿主,名叫芦瀚祥,他是一个老者,看着面容,若不是出现在血堂殿阴暗的殿堂里,一定会把他当做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家。 两条柳眉,灰白相间垂在两颊,一双苍老却充满表演天赋的眸子,在各种场合,都可以充当性格的窗口。 此刻殿主芦瀚祥正愁眉不展,盯着刚把消息禀报上来的一个老者,深思着。 血堂殿总共十二个长老,其中也有大长老,同时也是血堂殿里的副殿主,能混到大长老和副殿主的位置,都是要经过很多年的功绩积累,而且要有两把刷子的手段,才能有此成就,此刻,看着殿主不言语,他这个大长老的位置,就该表现一下自己的地位了。 “殿主,这个消息,可信度比较高,不如让人去试试,若是真的可以,呵呵,那我们以后的血源,就不用发愁了!” “本殿主不并担心消息真假,而是想着如何封锁消息!那个给消息的家伙,还在我们的血场里?”殿主问道。 那个汇报消息的长老,因为他带来的消息被认可,心中有点小激动,听到询问,立即点点头,“那家伙还在,我听到这个消息后,觉得事情重大,就邀请他在血场里,慢慢修炼,不用着急离开,用意就是听候殿主发落!” “很好,先叫他带我们去那个山洞,然后想办法撬开他的嘴,问问还有谁知道那个山洞的位置!把所有知道的人,全部杀了!” 殿主的话语,无比的冰冷。 对于血堂殿的人,殿主说话越冰冷,他们越激动,因为冰冷就代表着有人死,也意味着某人的血会被放光,那可不是一点点的血,是整个人的血,在血源极度匮乏的年代,杀个人,是他们一直想做,可又舍不得做的事情! 就像是古代的地球人,想吃牛肉,却因为牛是耕田的劳动力,而舍不得杀。 所以呢,平常杀人,要么由三个长老以上的人,准许动手,要么就要大长老或者殿主的首肯,才能动手杀了谁! 现在殿主发话了,那么一群杀人如同玩耍,比杀鸡屠狗还要轻松娴熟的家伙,顿时来了兴趣。 把消息卖给血堂殿的武者,名叫杭武松,不错确实是武松,但这个武松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老虎。 几天前,杭武松和几个纨绔子弟,为了博取一个女孩子的欢心,像是一群狗奴才,带着四个女孩子从北方的滋阳城出发,到东北方的一片无人丛林里,寻找几乎绝迹的识梦花。 滋阳城,是第四境东北方,首屈一指的大城池,城池内很多万年世家相生相克,因为同住在一个城池里,买卖上多有冲突,但万年世家的人脉交际,加上联姻的羁绊,让那些世家,如仇敌,如亲戚,总之,表面上看和和气气,而内在,就算是亲兄弟也会有刀光剑影的那一刻。 杭武松,是杭家的庶出,为人奸诈,表面上却是坦荡荡的君子面容,一次偶遇,见到了昌家的庶出女子,昌优含,被她的美貌吸引,一时间动了歪心思。 奸诈之人,之所以奸诈就是做事不会冲在前面,他会让其他人代表自己做一些丢人的事情。 杭武松有个表弟,名叫连程,这个家伙是滋阳城里有名的色胚子,见到女子几乎都会有歹念!只可惜,连家在滋阳城的地位并不高,虽然也是世家,但并不在万年世家的行列,充其量只能算是千年而已。 有了一个色胚子的出头,那么出头约女孩子的事情,就有人去做了。 而约女孩子出游的理由,就是一种传说可以把梦里的一切,浮现在梦醒的房间里,让入梦的人,能长久观看梦境的神奇花朵,识梦花! 有人出头约昌优含,还有一个诱人的理由,这个事情,基本上就定了! 昌优含也不是傻子,作为万年世家的人,找几个实力强的女子,一起出游,太轻松了。 于是乎,七个男子,在杭武松和连程的带领下,陪着昌优含以及其他三个女孩子,一起出城,前往东北方,那一片被人称呼为幻迷林的山林,寻找那只是噱头的识梦花。 幻迷林,距离滋阳城比较近,数千年前,并不叫幻迷林,那里只是一片普通的山林,根本没有特殊的名称,而且当初有很多药材,是武者经常出入的山林之一。 数千年前,滋阳城的城主落难,家破人亡,此后的滋阳城就由几个万年世家分权把持,对于权力,众人的贪婪都是昭然若揭的,于是,几个世家,注意力都在城池内,而城外的一切,都失去了掌控。 在那种情况下,城池内的贫民在城内很难生活,只好把家室搬到城外,躲避几个世家争权夺利的争斗。 而到了城外,很多贫民才发现,他们离开了城池,无意中到了天堂,因为没有人管着,漫山遍野的药材和凶兽,都成了他们的宝藏! 没有人管理,采摘药材,捕杀凶兽,那就只有灭绝的后果! 于是乎,滋阳城东北方向,那片林子首先被人灭绝一空,甚至连一些低端的药材,也没了! 不知不觉间,从药材消失的那一段时间,林子就起了薄雾,渐渐的,越来越浓,很多人走进去,视野看不到两米外,有时候就算是有感知,也会出现偏差,至此,那片起雾的林子,得名为幻迷林! 自从起雾之后,幻迷林附近就没有人居住,而城内,几个世家对城池的争权夺利也有了一套文明的约定,大批的贫民又搬回城内居住,城外,又恢复成了一片原始山林。 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 幻迷林瀑布 杭武松和连程,还有昌优含等人,总共十一个人,踏入了幻迷林的地界里。 之所以选择去幻迷林,主要原因是就是那里有浓雾,最浓郁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人若是陷在那里,各种事情都会发生,而且呼喊别人,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在那种环境里,若两人处在一起,绝对会培养出一点点情感,或许还会发生点没羞没臊的事情。 幻迷林里,雾气由淡转浓,慢慢的,雾气像是一团团棉花,时而翻滚,时而纠葛在一起,像是追逐打闹的孩子,没有任何规律的乱窜。 起初遇到的雾气,虽然比较浓郁了,但因为有气流,雾气看上去还不算是什么事情。 十一个人排成一队,由杭武松带队,一步步朝着幻迷林深处而去。 本来是打算一日游的安排,所有人身上都没有带多少食物,充其量准备了一点点干果零嘴,大家身上都没有包裹,唯有身上的武器,倒是人人都背着一把,如此才能彰显他们武者的英姿。 “我说,连程,这里那么浓的雾,你们不会走错吧?!” 已经在雾里走了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昌优含是四个女子里领头的,此次出来是她叫了其他三个女子而来,所以,任何事情摊在面前,她都必须要顶在前面。 一个时辰的雾中行,若是平地就算了,可幻迷林是山林,坑坑洼洼不说,各种奇花异草遍布在古怪嶙峋的山地上,就算是没有雾气,走起来都会搁着脚,更何况,雾气大的,站直了身子,根本看不到脚下是啥情况,落脚全凭运气和那脚掌下的感知。 他们这一行人出门,年纪都在二十岁左右,这个年纪,若是在其他境,早就结婚生娃了,而第四境,武者风气大于一切,人可以不结婚生娃,但必须要修炼武功! 于是,第四境的人,从出生下来,基本就在听家族中的老一辈,介绍武道一途的文化课,待年纪到了十二岁,正事踏上武者的道路,开启自己的武者人生。 成为武者之后,不是牛哄哄的光耀之日,而是日复一日的习武和修炼的实践课! 大家都忙着修炼,谁有时间谈婚论嫁?更没有时间生娃,像杭武松他们一行人,年纪最大二十八,年纪最少二十一,都是单身青年! 那么问题又来了,女子就这么出门,没有问题? 对,没问题!第四境的人,男女地位比较均衡,武者的习惯除了世家之人秉持为家族争光之外,其余的事情,都是随自己所想而为,没有太多的拘束。 世家之间的联姻,只看嫡出和庶出之分,再者就是习武资质为先,长相如何,呵呵,就这些庶出的子嗣或许会讲究一下! 简单的说,世家之间的联姻,没有审美观,只有当下的利益和未来的潜质投资! 此刻,昌优含问了话,带头的杭武松距离其实并不远,可浓雾不仅可以阻挡感知,还能淡化声音,二十步开外,说话就像是水里的声音,‘呜噜呜噜呜噜呜噜呜噜’ 距离昌优含较近的连程,一路作为主事者,陪伴在四个女子前方,对昌优含的问话,他很想挺起自信,回她一个肯定答案,可刚想开口时,脚下被一个锋利的石头,扎了脚,“哎呦喂!” 一声大喊,从嘴巴里吐出的气流,把他面前的浓雾吹散了尺许,可就是这尺许清澈的视线,却吓的连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身后跟随的女人,一脚踢在连程的腰部,紧接着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后面的人全栽了! 连程看到的东西,不仅吓的他双腿发软,而且是屎尿齐流! 而被他绊倒的人,几乎都压在了他身上,就算是六个人都压他身上,连程也没有吭一声,整个人像是中了木头人的咒语,呆呆的看着右侧上方。 连程看到的一头黑黑的怪物,具体的样子像是黑猩猩,而第四境的人,并没有见过黑猩猩,突然在大雾里,吹了一口气,与黑猩猩四目相对,连程被吓成这样,不算是过分。 而其他人,并没有看到黑猩猩,被连程绊倒之时,黑猩猩就离开了。 “连程,你鬼叫就算了!干嘛不打招呼就坐咦这里怎么有温泉?”昌优含单手撑在地面上,身上压着的人,被她甩到一边,感受着手上的温热液体,昌优含的心里突然还有点欣喜。 滋阳城地处北方,全年的最高气温不过二十度,最低温度可就让人畏惧了!零下五十度! 这样的环境里,十天半个月能泡一次热水澡,那都是世家嫡出之人,才能享受到待遇。而庶出的人,一年五次热水澡,是各个世家的标配!而且这个标配,不论男女,都是一视同仁。 如此环境,若是能遇到一处温泉,可以随意的沐浴,徜徉在温热的泉水里,想想都会让人欣喜若狂。 只不过,感受到手掌上,温热的液体流过,昌优含顺着水流就摸了上去,而手掌移动两三寸,温热的液体就没了! 正疑惑时,旁边一个女伴昌依曼就闻到了恶臭,“什么臭味?” 连程屎尿齐流,臭味扩散,是正常的。 随着昌依曼的话语,其他人也闻到了一股恶臭正笼罩他们的鼻子。 “嗯嗯嗯嗯”几个女子,把嘴巴捂着,吱吱呜呜跑向前方,留下一直不敢爬起来的连程,在浓雾里独自坐在地面上。 连程想起来,可裤裆里的玩意,他好像不知道如何处理,再加上,刚才看到的怪物,他根本不敢继续深入幻迷林了! 至此,连程脱离了队伍,剩下的十人,也因为他的停顿,形成了两个团体,一个是带队的杭武松和三个男子一直走在前面,另一方,是昌优含和昌依曼等四个女子,还有断后的两个男子,在浓雾里跟错了方向。 又过了一个时辰,浓雾越来越浓,可越走,雾中就传来巨大的水流声。 幻迷林是山林地貌不假,可并没有河流瀑布,听着声音越来越大,这浓厚的雾气,竟然没有阻挡瀑布的水流声。 无论是杭武松,还是昌优含,两队人虽然是走散了,但被瀑布的声音吸引,他们走去的方向,都是瀑布之地附近。 浓雾深处,在瀑布附近,浓雾被冲击的有点淡,走近一点,竟然只有水雾,像是下雨一般,视野是清晰的,可呼吸却有点麻烦! 水雾之大,每一丝空气里,似乎都有水珠,呼吸不到三口,鼻子上就挂着水珠,若还是用刚才在浓雾里遮挡口鼻的薄纱,那现在都可以窒息飞升了! 纵然水雾很大,杭武松和昌优含等十人,还是不由的被瀑布吸引了过来。 距离近了,瀑布的容貌,也看到了,只见东边一座千米之余的大山,山腰处有一个大山洞,巨大的水流,像是从山里挤出来,喷射出二三十米远,才垂落而下! 巨大的水流,激射而出时,被山洞口的石头,弄的四散飘落,如此才造成了附近的水雾把浓浓雾气冲散了。 看着山洞口的成色,有一大半,是不久前刚刚冲开的,石头上没有深色水痕,也没有湿滑的水苔藓,石壁的断口菱角分明,不用多想,也知道山腰处的瀑布口定然新的,寿命还不出一年! 巨大的水流下方,本是一个寻常的山谷,现在也成了一处大大的水潭,水潭外,有三条河水,顺着山谷的走向,正缓缓的向外流淌。 水雾里的味道,那淡淡的咸腥味,渐渐的从水雾里散发而出,传播到大家的鼻子中。 于此同时,咸腥味让大家察觉到异样,脑海中刚才的震撼,也被狐疑而代替,林子里的水,不该是淡淡的土木味道吗?为什么是咸腥的味道? 滋阳城距离大海很远,第四境的地貌,赤道以北是陆地,以南才有大海,对于海水的味道,滋阳城的人,是陌生的! 可陌生,不代表他们不认识山泉水,咸腥的味道让他们不敢多逗留。 但是,好奇心,是每个武者心中最大的魔怔,未知的陌生感,刚刚袭上心头,就被好奇心,打败了。 “优含,我们是走近看看,还是马上离开?”昌依曼年纪大,胆子也大,但这次出门,发起者是昌优含,所以她必须要问问。 昌优含心里有点纠结,此次出来,是被连程邀请来此采摘传说中识梦花,刚才她们栽倒,躲避臭味,行色匆匆的跑了,连程的身影不见了,前面领队的人,也走散了,现在做主的人,除了她,还真没别人了。 犹豫了片刻,昌优含大胆的指了指了瀑布口旁边的一处平地,那里像是大自然刻意留下的观瀑之地。 “我们去那里看看!不想去的,就在此等候,去的人,自行顾及安全,山坡陡斜,小妹我,可无法照应周全!” “好!我去!”昌依曼不等别人思索,立即给了一个答案。 跟在她们身后,是此次出门负责断后的两个男子,身为男子岂能落后,在昌依曼开口后,他们两个男人也跟着开口了,“我们俩也去!” 最后还剩下两个昌家的女子,对视一眼,没有言语,点点头,算是一起前去。 山坡陡斜,看上去似乎并不难,但实际走上去,那潮湿的水,使得山坡石壁无比滑腻。 就在昌优含她们六人正在攀爬上山腰时,瀑布的另一边,杭武松四个人也看到了瀑布,而且他们对瀑布的好奇心之重,根本没有互相询问,一个眼神,就确定了大家的心声。 瀑布的另一边,有一条比较缓和的斜坡可以上山,虽然上山容易,可他们上山后,并不能靠近瀑布口,因为瀑布的另一边,并没有什么平台,若是想近距离看瀑布口,那就只能走到山腰一侧,或者是山顶,俯瞰瀑布口之壮观。 两边的人,都在缓缓靠近瀑布口,一个时辰过后,两边的人,都低估了高山的巍峨,看似很普通的高山,却走的无比艰难。 杭武松那边,虽然山坡缓和,但地面上的植被湿滑,就像是有一层超级顺滑的冰面,一个不小心,就会直接滑落山底,然后,再重新来过! 另一边,昌优含六人,更不用说,利用绝恒之气幻化出利爪,凿进石壁里,才堪堪能攀爬! 他们的修为只有猎者境,而且晋级猎者境时,也没有补脑子,一脑不能多用,对绝恒之气的掌控也差了点,双手上幻化了利爪,脚上就无法利用绝恒之气再做什么,如此之下,他们六人的姿态,只能说是爬,而不是攀登!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色已经渐渐暗淡,在浓雾包裹的地界里,天黑的特别早! 杭武松那边,还没有抵达山顶,甚至连半山腰还没到,而另一边,昌优含六人,在互相拉扯,男女搭配之下,终于到了半山腰,那瀑布口旁边的平台之上! 从山脚下看平台似乎不大,但走上来,才看到平台内侧,还有一大段嵌入山体内,使得平台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浅山洞的阳台。 昌优含六人,一身上下早已湿漉漉的,走进平台内侧,那嵌入山体内的浅山洞,见到里面还有一点干燥的地方,便聚集在里面,缓缓身子。 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 山洞里的境门 夜晚的幻迷林,和白天相比,多了一点点热闹。 白天,很多野兽凶兽都不肯白天出门,可能是为了逃税吧,夜晚没有光线的时候,它们出门潇洒,哪怕是死在外面,也不用看谁的脸色了。 一声声兽吼,一声声惨叫,一声声哀鸣,入夜后的幻迷林,唯有人类非常忌惮。 昌优含六人今夜是无忧了,因为半山腰的位置,极少有野兽凶兽去,而另一边,杭武松四个男子,彻夜都躲藏在湿漉漉的草丛里。 一夜过的很忐忑,昌优含六人虽然很安稳,没有什么野兽凶兽来骚扰,可她们因为没有野外生活的经验,食物带的太少,衣物更加少。 女子嘛,时时刻刻都要显摆自己身上的优势,可湿漉漉的瀑布口,高度潮湿的空气,让肺部都像是鱼鳃,鼻头始终挂着水珠,纵然把绝恒之气外放保存温度,但她们的修为,实在是太低了,基础也差,一味的攀比修为的高低,丝毫没有注意根基扎实与否,这就造成了长久抗衡外部环境,他们的体力都会难以维持多久,度过一夜,已经是极限了。 清晨,昌优含就带头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们提早返程,此地风景虽然诡异,但我们确实没有准备什么东西,趁着大家还有力气,早点返回城内,若是想再来看看瀑布咦,瀑布的水” 一夜间,为了保存温度,大家都没有注意瀑布的水流变小了,更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瀑布口,还挂着一丝绿色的海藻。 昌优含说返回,身边几人都很同意,四个女人对这里的无趣,早就厌烦了,若不是昨天上来之后就天黑了,她们绝对早早就返回了。 只是,此刻昌优含的话语,好像没有说完,众人随着她的目光,朝着瀑布看了过去,只见瀑布口的水流,哩哩啦啦的水,像的被关掉了阀门的水龙头,根本没有昨日激射几十米的汹涌势头。 正在昌优含六人站在瀑布口的平台发呆时,另一边终于攀爬上了山顶杭武松,刚想低头看一眼气势雄伟的瀑布时,却只看到一点点稀稀拉拉的水。 “这瀑布呢?”杭武松蒙了,俯身看着脚下,那雄壮的瀑布,没了,只剩下瀑布冲击过的一片水坑。 转身向东看去,杭武松不服气,好不容易爬上山头,却没有看到雄壮的瀑布。 东边,极远处是第四境东尽头,那里有一堵无形的屏障,阻隔了第三和第四境。 然而,杭武松朝东看,本以为会看到一片挥之不去的浓雾,可这一眼看去,发现一条通向东边的山脊,山脊两侧没有浓雾,却有大片的水,正从山脊两侧的崖壁里,向外涌着,如同山泉,如同瀑布,只是缺少了昨日瀑布的雄壮。 “武松,他们他们在半山腰,你瞧!” 杭武松看着东边正入神时,身边一个男子,附身看到瀑布口,正巧向上看的昌优含六人。 “她们呵呵,太好了,既然我们又一次汇合,那么,嘿嘿,要不要继续向东去看看?” 杭武松是痴迷昌优含的美貌,但他始终都明白自己的地位,庶出的身份,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唯有自己得到什么机缘,把实力提升的强横,才是王道! 机缘,不是别人的施舍,只有在各种无人去的险地,靠自己的运气才得到! 眼前,奇怪出现的瀑布,又突然的消失,东边山脊,出现一片山泉涌水的场面,难道没有什么怪事? 有怪事,多半就是有机缘,在城里长大的孩子,多数都是从小听着很多强者变强的离奇故事长大的。 那些离奇的故事,就像是一个催化剂,让很多人见到奇事怪事,就像去探查一二,试试看自己能不能有运气获得一场机缘,让自己成为一介被人传说的强者。 此刻,奇异的场面就在眼前,身为武者,谁会放弃? 杭武松的邀请,唯有他们一行四人同意了,处在半山腰的昌优含,厌倦了这里的浓雾,厌倦了这里湿漉漉的空气,她们一刻都不想停留,拒绝了杭武松的邀请,六个人头也不回,朝着西边,一头扎进了浓雾遍地的山林里。 “哎!若是她们,能走上山头,看看这东边的场面,相信她们不会这么早回去!”杭武松为昌优含失去这次眼看到手的机缘而惋惜。 身边,一个精瘦的男子,奸笑着瞄了一眼远去的昌优含一行人,“她们没有这个命!我们四个,得了什么宝贝,也好均分,免得人多,分了,也得不到什么!” “也对!走!”杭武松听到宝贝二字,脑海里昌优含的美貌,瞬间被抹去,抬脚顺着山脊向东而去。 山脊的东边,杭武松一行人走了四个时辰,几乎又是一个白天的时间,还没有走到尽头,眼里的场面,断断续续,山脊两侧有水涌出的地方,没有浓雾,而没有水涌出的地方,则是浓雾漫天。 每次看到浓雾,他们都以为要见到宝贝了,可走了一段距离,又走出了浓雾,眼前再次看到山脊两侧有水涌出。 反反复复五六次进入浓雾,这一天的行程,就算是完结了,在彻底天黑前,他们要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除此,还要找到可以吃的东西,填饱肚子。 杭武松他们对山林的食物,没有挑剔,大家脑海里对都那神秘的宝贝,充满了向往,在寻找宝贝的路上,吃点苦,受点累,才能对得起宝贝的可贵! 入夜,幻迷林里的场面,如同昨夜,只是,今晚的野兽凶兽的叫喊,距离杭武松他们比较远,不像是昨晚,仿佛就在耳边一般。 这一夜,杭武松四人睡的无比舒服,野兽凶兽距离都很远,好像是惧怕山脊上流出去的水,这个问题,杭武松四人也研究过,难道那咸腥的水,会让野兽凶兽惧怕? 清晨,杭武松睁开眼,发现自己睡的地方,被草丛包围了,身边三个同伴,也不见了踪影。 起身,环目四周,杭武松在东南山坡上,看到了一个同伴,似乎正在采摘什么。 起初之时,杭武松只以为采摘食物,也没有多想,只盯着脚下茂密的草丛发呆,“昨晚,睡下时,草丛才手掌高,一夜就变成了齐腰,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宝贝,又是何物?” 身边没有人,杭武松嘀嘀咕咕的思索,渐渐的走向其他地方,看着一夜暴长的草丛。 片刻,两个同伴回来了,一脸的喜色。 “武松,哈哈,我们这次出来赚发了!” “瞧瞧,这些药材,比城里的大很多!呶,这株,二十年的成色,有了吧?!” 两个同伴手里,每人都有一把药材,杭武松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使劲揉了揉,再次仔细观看那些药材,确定了每一株都是十年或者二十年以上成色的药材,他的脸上,也浮现出狂喜。 “这这么说,这附近的药材,都是这般?!”杭武松的问话,身边的两个同伴回了一阵猛烈的点头。 采摘药材,就像是地球人在地面上捡钱,腰一弯下,就没有直起。 半天的时间,杭武松和三个同伴,忘记了饥饿,在那片山脊上,到处寻常各种药材。 弯腰低头走路,不知不觉,四个人就走散了,当杭武松发现前方一片漆黑时,才注意到身边,就自己一人,面前漆黑的山洞,充满了魔力,星星点点的光华,在山洞深处似有似无流转。 在杭武松的眼里,一切不寻常的东西,都有可能是宝贝,这是第四境的人,每个人脑中的定律。 一步步走进高大的山洞,杭武松不知道走了多远,视野一直盯着深处那丝丝缕缕的光华,突然,双眼一片朦胧,再次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面前一片绿意盎然的丛林景象,没有雾,没有水,也没有山洞! 回头望去,身后一堵陌生的境门,静静的矗立在几步外,杭武松的心,勇猛的跳跃,好像要从身子里跳出来。 境门的模样,或许很少有人见过,但身为杭家之人,在习武三年之后,都要去第四境西边,看看前往第五境的境门,那是世家教育子弟的传统,境门是什么样子,杭武松很清楚! 此刻,他身后几步外,那直径超过十丈的黑洞,确定是他当年见过的境门! 那么问题来了,身后是境门,“此时,我在何地?” 杭武松的心中是有答案的,只是不敢相信罢了,第四境到第三境,从来都是单项门,也就说,只能从第三境到第四境,从来没有人可以从第四境回第三境。 然而,他之前从第四境的东边,无意穿过了一扇境门,那么,这里就是第三境? 对于第三境,杭武松是陌生的,他不是从第三境去的第四境,他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第四境武者,看着眼前的一切,杭武松想多走走,多看看。 可当他刚刚走出七步,右脚一下子陷入深深的泥巴里,那一刻,杭武松全身汗毛竖起,好像灵魂都被吓的离开了躯体。 对陌生的世界,无论是谁,都会有种心虚的恐惧,杭武松不打算继续逗留,把右腿从泥巴里抽出来,转身就跑回境门里。 再次回到第四境,走出那座山洞,看到远处的灰暗的浓雾,还有眼前茂密的草丛,杭武松明白了,这里最大的宝贝,不是这里遍地的药材,也不是那咸腥的水,而是他身后,那黑漆漆的山洞里,能去第三境的境门!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 再入幻迷林 发现境门的存在,杭武松对于药材的采摘,就没有那么大兴趣了。 一个可以去第三境的境门,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定然会有很多人会前来! 杭武松不打算做好人,境门的消息,一定要换来最大的利益。 而这个利益,若是境门石,难免会被家族盯上,甚至会分走大半。 若是选择丹药,第四境的丹药,仅仅存在于一切家族高层的手里,据说,整个滋阳城里,三级以上的丹药,屈指可数!那么剩下的低级丹药,对于他来说也没有意义。 思虑了一番,杭武松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那就是邪血盟的血场! 血场,就是一些邪血盟的势力,专门释放血,给一些武者练功的封闭房间,在那里练功,一天等于外面半年,若是肯花钱,一天换来一年的修炼成长,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杭武松认为,把消息告诉邪血盟的人,那样换来的利益,只摊到他一个人身上,算是利益最大化,而且提升修为,才是最直接的! 想好了就去做,山洞的秘密,杭武松没有告诉任何人,随着他一起的另外三人,在采摘了一天药材后,终于按耐不住饥饿,第二天一早,就返程了。 沿途,其余三人都在欣喜这次收获的药材,回到城里将会卖多少境门石,得了境门石之后,该如何享受云云。 而这个时候,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杭武松一直在左右观看地形,他要把那一片山头记住在脑子里,那黑漆漆的山洞,是他的机缘,必须要牢记路线! 时间回到现在,第四境北方,血堂殿总殿里,杭武松的消息,确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在血场里,享受那磅礴浓郁的能量,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 于此同时,殿主芦瀚祥下达了命令,要带着杭武松,前往那个可以去第三境的山洞! 随着命令的下达,整个血堂殿的人,都开始了行动。 邪血盟,被人认为是邪教魔宗,人人得而诛之,故而血堂殿的人,行动也是很隐蔽的,而且知道行动目的的人,也只有十二个长老和殿主,其他人,就是随行的苦力罢了。 数千人,白天躲在山林里休息,夜晚摸黑赶往幻迷林,沿途遇到小村庄,若是没有被发现,就悄无声息的过去,如果被发现,那么,那个小村庄的人,就要沦为血源的提供者,一命呜呼。 五天的赶路,杭武松可没有当初泡妞游玩的心情,因为他被人禁锢着,双手双腿都被打断,虽然丹药可以让他四肢复原,但他或者是他们杭家,都买不起能修复断手断脚的丹药! 杭武松像是耶稣,被钉在十字的木头上,一个体格庞大傻男,背着杭武松赶路,时不时,就要把杭武松摆在身前指路。 如此的命运,杭武松决然没有想到,血堂殿的人,会这样对待他。 然而,世界上再玄幻,都没有后悔药,也没有人可以穿梭时空回到过去,况且,再没被人打断四肢之前,杭武松一直认为他把消息卖给了血堂殿,是他人生中,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幻迷林边缘,浓雾似乎比前些时间更大了,杭武松的心里很纠结,被人钉在十字木头上,一路被人背着,很不舒服,很想早点到地方,躺下休息。可,到了地方,他还能有活命的机会吗? 凭着血堂殿狠辣的手段,杭武松那不傻的脑仁,断言自己的绝对不会有活命的机会,除非把血堂殿的人,带到幻迷林里,全部迷路!他若死,也要让更多的人,与他一起陪葬! 幻迷林,两千多人,一头扎了进去,领头的人是一个强壮傻男,傻男把一个十字木头,当做是拐杖,举在身前,走两步,就把十字木头往地上杵一下。 本来被人背着起起伏伏就很不舒服,四肢被钉的地方,每次抖动,都会带来撕心裂肺的伤痛,现在,每两步,他就要跟着十字木头杵到地面上,那种伤痛,杭武松想痛晕过去,可下次杵地之时,又会痛醒! 就像是电灯开关一样,杵一下,痛晕了,再杵一下,痛醒了。 反反复复的折磨,并非是那个强壮的痴男无知,而是故意如此! 每一次杵地,杭武松的四肢伤口都会有血流出,滴落到地面上,让身后的人闻着血味跟随而来,不要因为浓雾,而走散了。 这样做,没有错,可他们不了解幻迷林的浓雾,连感知都能阻隔的雾气,那点血,能多大用处? 相反,血在山林里出现,嗅觉灵敏的野兽凶兽,也会寻味而来。 一个时辰后,两千多人还在浓雾里前行,浓雾之浓,只能见到身边相邻的人,相隔一步的人,都看不清面容。 “啊!”“鬼啊!”“魔魔鬼!” 一声声凄惨的叫喊,在山林中,响起的频率,越来越密集。 有些人是不慎跌落山崖,有些是在浓雾里,与一些野兽凶兽不经意的缘分上头,来了个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对,还有几个,是遇到了那个吓的连程屎尿齐流的黑猩猩。 随着惨叫越来越多,叫喊的声音在浓雾里,也变了音,就是那种水下的吐泡泡,“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殿主在十二长老的簇拥下,走起路,也有点胆战心惊,“这这里究竟是什么?!把那个给消息的人,拿来问问,是不是想把我们都坑死在此!” 殿主的修为,已经到了小兽王境,感知力比其他人强一点,跟进来的两千人,因何惨叫,他的心里很清楚,但不能对别人说,生怕乱了人心,引发手下胆怯的家伙升起退走的心思。 在下令把杭武松提来之后,殿主芦瀚祥还强忍着胆怯,爽朗大笑,“哈哈哈!此地竟然有扰人心智之魔音!定然有不凡之处!尔等莫要畏惧!任何声音都是此地浓雾所致!” 这句话,不仅彰显殿主的见识不凡,也安定了人心。 随着杭武松,被那个强壮的傻男提回来,距离殿主还有两米远,竟然看不到任何人。 傻男看着痴傻,其实是精神力过于强大所致,虽然只有猎者境的修为,但感知力早已到达了小兽王境的层面,在视野被浓雾遮挡,见不到殿主时,傻男早已感知到殿主就在两步开外。 而杭武松却看不到,莫名其妙的被提回来,却看不到什么人,面对一片白茫茫的浓雾,杭武松有点害怕了。 若是一直都在前方带路,杭武松觉得,他还有机会绕远路,甚至绕到一些险地,多坑死几个人。 可现在,他的计谋,明显是被识破了,看着面前一片浓雾,就像是有个高人,能看到他,他却看不到高人,那种感觉,非常的不妙。 “我来问你!你是不是想把我们带到绝地,坑死我们?!” 一个老迈的声音,浑厚却不沙哑,从浓雾前方传来。 杭武松的双眼微眯,听着声音,他的恨意突然变浓,如今被人钉着,卖了消息,却落个兔死狗烹的下场,定然是这个说话之人指挥的。 不过,恨归恨,当下他能做什么? 为了多活一些时间,杭武松奸诈的心,又绕了个弧度,绕开自己的恨意,对着一片浓雾谦卑的回答道:“我现在,只想速死,早点带你们到那个山洞,我也能早点被你们杀死!为何还要去绝地?!” 本想一口气多说点话,可这几天没有多吃,身子又被钉着,杭武松高估了动嘴能力,说了几句话,就猛烈的大喘气。 喘了一会儿,浓雾里,也没有人和他搭话,杭武松为了让对方更加放心,又解释了一下:“提着我的家伙,在浓雾里,根本看不到地面,可他,每次落地,都是把木头杵在泥巴地里,没有撞到一次石头,这,足以说明他的感知力很强!试问,这个家伙感知力那么强,你们跟随在身后,如何会走进绝地?” “呵呵,想不到,你很聪明!那就不要耍小聪明,莫做无用之事!傻男看似痴傻,但他的感知力,与本殿主不遑多让!你老实的带路!到了地方,若是本殿主心情好,兴许,会放你一条狗命!”殿主的感知力,其实没有痴男强大,可他是个殿主,必须要处处强于别人,树立威信。 随后的时间,又恢复了在浓雾里穿梭,惨叫声也没有消停,当然,也有一些人,因为距离远而走错了方向,至于走错方向的人,他们是死了还是逃走了,各安天命吧! 傍晚,浓雾一直很大,因为没有瀑布的水流声吸引,杭武松也不知道瀑布那一段路,是怎么走的,于是,本着非常自信的脸,不断的说出左右左右的话语,指挥傻男,提着他继续前进。 入夜之前,杭武松一直在带着他们漫无目的赶路,根本没有寻找到适合过夜的地方。 而血堂殿的人,平时害人无数,但却没有原始丛林过夜的经验,更加没有在浓雾里过夜的经历。 随着天黑,视野里的浓雾,彻底成了一堵墙,遮挡了月色,遮蔽了所有繁星的璀璨,除了黑暗,再无其他! 这样的环境,杭武松前不久刚刚体会过,在过夜休息的时候,他只提了一个要求,“把我丢到草丛里,那里稍微暖和点!夜晚的浓雾,会有很多露水,我可不想被冻着!” 杭武松这么说,换了平常,还真不会得到满足,大家都是武者,谁还能怕一点露水呢? 不过,接待杭武松的人,是个傻男,只要杭武松不跑,提出到草丛里过夜的要求,在傻男的单细胞脑仁里,是可以得到满足的。 于是乎,一团浓密的草丛里,杭武松忍着杂草捅进自己鼻孔里的刺激,把所有生长在面前的杂草,都吃了! 深夜,驻足休息的人群,不该有什么大动静了,突然,又传来了熟悉的惨叫!“啊!” 凄厉的惨叫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但那一声惨叫,并不孤单,片刻,不远处传来了一声‘伴唱’式的兽吼,“吼!” 随着两声叫喊,浓雾里,热闹了,各种野兽凶兽,此起彼伏的吼叫,伴随着很多血堂殿的人,一个个成菜入了凶兽的嘴巴。 这一夜,被人视为邪魔的血堂殿,成了弱者,成了一个个到处乱逃的求生者。 殿主的感知力强,也正因为他能知道远处发生了什么,而更加的畏惧这片浓雾遍地的幻迷林。 十二个长老,有几个修为还在猎者境的家伙,三三两两的遁逃,渐渐的远离殿主,他们不想拿自己的命去喂凶兽,他们要自己逃出生天。 然而,在黑夜里,他们跑走时的动静,却成为了凶兽的目标。 一夜过的无比漫长,两千多人,能再次看到浓雾的双眼,不出百双! 傻男陪在杭武松身边,虽然没有遭受凶兽的攻击,但也被一只毒虫光顾了。 肩膀上,一片紫黑,紫黑中,又分布着蛛网状银白色的剧毒,傻男双眼紧闭,全身不断的抽搐,显然,已经命不久矣。 清晨,杭武松失去了行动的可能,傻男已经断气,钉着他的四把锥钉,还死死的禁锢着他。 血堂殿殿主和三个长老,一脸惊悚和狼狈的走到杭武松身边。 殿主的感知力强,知道杭武松的位置,纵然深埋在草丛里,还是被殿主芦瀚祥给拉了出来。 没有几个人了,殿主很清楚,昨晚他损失了九成以上的手下,此刻,所有的仇恨,只能记在杭武松的身上! “把他从木架上,取下来,若是再找不到那个山洞,我们就把他丢在这里,任由他,自生自灭!” 殿主下了令,三个长老颤颤巍巍的开始动手,两分钟后,如同无骨动物般的杭武松,被一个长老驮在背上,朝着东边的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几天不来幻迷林,这里的瀑布彻底没了,就连山谷里咸腥的水,也消失了! 那条一路向东的山脊,还山脊两侧涌出的水流,也没了,似乎所有参照物,都没了! 杭武松觉得,能说服自己,也能让别人信服的方向,唯有东边,大家都知道,第四境的东边,那里才是和第三境相邻的地方。 于是乎,杭武松一直说,“快走,朝着光芒强烈的地方走!” 浓雾里,血堂殿殿主和三个长老,还有被人驮着的杭武松,总共五人,一起朝着东边而去。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宗门之地 十几天后,血堂殿殿主芦瀚祥背着杭武松,一瘸一拐,游走在两境之间的屏障边缘。 自从他们在幻迷林度过第一个夜晚后,血堂殿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邪血盟组织之一,几乎从世界上消失了,仅剩下的三个长老,也在随后的几天内,纷纷陨落。 芦瀚祥沦为光杆殿主,一脸憔悴,为了坚持自己的决定,非要找到那个可以前去第三境的境门,他连自己的老命,几乎都可以抛弃! 十几天艰苦的前行,不仅克服各种天然险阻,还要背着没有行动能力的杭武松! “小子,若是还找不到那个山洞,老夫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这样的话语,芦瀚祥已经说了百来遍,可每次停下脚步,都是累的全身无力,杀死杭武松的想法,也因为疲劳而成了空话。 杭武松也郁闷,本来是想朝东走,然后沿着两境屏障的边缘,一定可以寻找到那个山洞,可路上,浓雾之中各种险地,险些让他也提前‘领盒饭。’ 每次听到芦瀚祥说些威胁的话语,杭武松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了,数着芦瀚祥威胁的次数,杭武松觉得,自己的生命力,定然会死在芦瀚祥之后! ‘老东西,就看是你的命长,还是我的命短?!这幻迷林,比之前大了很多,十几天,竟然都没有走出去!呵呵,断我四肢,老子也要你血堂殿全军覆没!’ 心里暗暗想着的杭武松,却没有注意到旁边,躺在地上休息的芦瀚祥,身子突然微微颤抖,双眼微眯,一副发现了怪事的惊悚神情。 片刻,芦瀚祥好像察觉清楚了什么,缓缓坐起身,斜眼瞟了瞟四肢全废的杭武松,脑仁飞速运转,“小子,老夫也不杀你,且留你一条狗命,在这里残喘!” 一句无头无尾的话语说完,芦瀚祥一个人撩了! 浓雾里,芦瀚祥离开的脚步,非常快,似乎是不用背着人了,脚步快的,连他都感觉到了震惊。 三分钟后,一座高大黑暗的山洞,出现在芦瀚祥面前。 他之所以感知到这个山洞,是因为感知里,有一头凶鹿,在境门里来来回回穿梭好几次,似乎在利用境门玩耍,一会儿来了,一会儿又突然的消失了。 芦瀚祥非常激动,看着那黑暗的山洞,深处有丝丝缕缕的光华在流转,芦瀚祥没有立即走进山洞,而是转身看向身后,他是多么希望,那两千多个手下,都能随着他一起走到这里,然后到第三境里,大肆作为一番! 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早已不是懵懂无知岁数的芦瀚祥,缓缓转身,走向黑暗的山洞。 那一刻,芦瀚祥心里很复杂,他想回去,把杭武松一刀刀刮了,也想让杭武松看着,他找到了境门所在的山洞,让杭武松,在明白中死去! 各种想法,在芦瀚祥心中交错,不知不觉,他已经走进了山洞深处,突然,双眼里一片大亮,再次看清楚景象时,他只身站立在一片茂密的山林里。 没有浓雾,没有阴郁令人犯困的光线,眼前只有绿色,绿色中透露着斑斓的光芒,仰头望去,许久未见的阳光,射入眼中。 从未感觉过阳光为如此刺眼,芦瀚祥像是一个新生儿,竟然畏惧绿叶之间偶尔落下的阳光。 第三境,因为芦瀚祥的到来,而又一次发生巨变,只是这次巨变,并没有像暴雨那般,来的飞快,但这次巨变一旦有了影响力,第三境的世界,也就如同地狱一般了。 另一边,南下的浮空岛,方涥白天在浮空岛教导易堂他们学习药材和丹药,晚上就在海藤草之上,建造浮空之地。 一个月的时间,世上最大的浮空之地,被方涥弄好了! 浮空之地,弄好之后,就有了一个江湖风味的名称,无极宗,宗门之地! 宗门面积十二万亩,也就是八十平方千米。 宗门里有山有水,当然,水只是水塘,不是河流,而山,则是高高低低,数百座! 浮空之地弄了那么多山,也是为了配合宗门高大上的气质,必须要有仙风奇异之貌,才能让人看出这里是一片仙家福地! 高山上,每日都有露水顺着山体而下,小溪流还是有的,确保水塘里的水,并非取走一瓢就会少一瓢。 溢满的水,在浮空之地的北方,形成一处排水渠,从浮空之地边缘流落到下方的海水里。 宗门的建筑,多数是在各个山头之上,这是方涥根据仙侠里,参照仙家门派的模样所建造。 各个山峰,都有各种古式的建筑,乍一看,很像是仙家的亭宇楼台,飘渺之韵味,令人忍不住的多看几眼。 把建筑都弄在山峰上,好处也是有的,首先,山下面积不大,有点平地,都是处在山谷里,每日的阳光,会被群山遮挡,对于喜欢阳光的人来说,山顶上,才是最理想的采光之地。 为了方便各个山峰之间来往,方涥利用新家二材料,浇筑了很多管道式的桥梁,桥梁的下半段是新家二材料,坚固耐用。而上半段,则是用轻盈的有机玻璃,挡风遮雨的同时,还能看到外面的景象,并且还能采光。 山峰上除了古式建筑之外,还有一些潜入山体的另类建筑,那些建筑有点科幻色彩,依附在山体上,有的是圆圆凸起的巨大阳光房,有的是凸出山体的宽敞平台,还有就是各种摩天大厦样式的楼房。 一个月的忙碌,方涥并没有白瞎自己的辛苦,当浮空岛抵达无极宗宗门之地时,所有人都流露出了震惊的神情,这是对方涥能力的认可,同时,也是对他们未来能生活在此而兴奋。 “别看外面了,这里有平面图,你们每个人都要佩戴一只手表,这个手表不仅可以看时间,还可以让你们之间远距离通话!平时我要找你们,或者你们之间有什么话要说,都可以通过这个手表来完成!以后,你们就将是无极宗的第一批成员,高兴吧?!” 方涥的话语,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因为所有人都在研究手表,对于能看时间,又能通话的手表,他们不仅为了这些功能而感到不可思议,单单手表上的开机画面,还有各种图标,就足够震撼他们心神的了。 “老板,老板,这里面有个小人?正对我说话呢!” 断腕的表情很夸张,手表里的语音提示,被他听的格外认真。 方涥懒得教导他们如何使用手表电话,就采购了一批语音操作的手表,让这些不会划拉手表屏幕的家伙,只要说出自己的要求,手表就会自行开启各种功能。 然而,这样的功能是好,可断腕一根筋的脑子,又发作了! 像是当初抱着破山刀一样,不,比当初对待破山刀还要热情!人家把手表戴在手腕上,而他,只把手表捧在掌心里。 对于断腕又会变成怎样痴迷,方涥真心不想去看,翻了白眼,又继续说道:“这个手表,名为电话手表,为了让你们操作更加简单,开机后,只要说出你们想做什么,然后,手表会自行操作!只是,在给手表下达命令前,要先喊一声,小表子!” “小表子?”断腕第一个相应方涥的说词,瞬间,他的手表上出现一个笑脸,对着断腕露出微笑,片刻就回了一句,“主人好,主人有什么吩咐?” “我我我是主人?!”断腕蒙了,其他人也听到了断腕手表的说词,都看向断腕。 方涥瞬间感觉有点不妙,揉搓着下巴,思索着是不是换个说法! 科学,在古人眼里,解释起来无比麻烦!而仙法,只要说这些手表都是仙家宝物,乃是仙灵之气孕育的灵智,那样,古人反而不会多疑,只会表露出各种敬畏,同时也会对方涥多一点点仰慕! “咳咳!呃本老板,和你们说实话吧,你们手中的手表,都是仙家宝物!虽然等级不高,但绝对会忠诚于你们的命令!记住了,仙家宝物,也要补充能量,每天晚上,你们打坐修炼,也要让它们充电!” 把科学变成了仙家手段,这样的解释,所有人脸上的神情,瞬间从迷茫,变成了敬仰! 如此大善!少了很多解释的言语,但是,宗门里的建筑,还是要多啰嗦一番! “宗门之地,有外院和内院之分,除此,还有宗主之地!诸位算是内院的一份子,都居住在宗门的南边。而你们现在看到的宗门北边,第一座山峰上,是应试殿,所有想加入我们无极宗的新人,报道的地方!他们到了宗门,第一步就是要以自己的能力,攀登到山峰之上,站立在应试殿之外的平台上!应试的其他步骤,本老板还要思量一番,暂且不谈!第二座山峰,是分武阁,分辨所有新人的能力,根据他们的能力,提出建议去的部门!第三座山峰和其他五座山峰,并排而立,也就是说,从分武阁出来,有六条路,通往六座不同的山峰,那六座山峰,其中四座是相同的!都是武阁,剩下两个是丹阁和药阁!六座山峰顶为阁主所在,是所在山峰弟子的汇聚之地,而居住的地方,在山峰南边,那里依山而建的房间,足够容纳二十万人!当然,挤一挤住个百万人,也可以!” 方涥说道这里,浮空岛就继续朝南飘去。 在浮空岛变成宗门的一部分之前,方涥要带领众人,看清楚宗门的轮廓,让他们知道宗门各个山峰的意义。 “刚才说的八座山峰,为宗门外院!山峰以北,有大片的平地,那里将由外院弟子,开垦种植农田,以后,我们宗门的食物,大部分是自己种植!若是平地不够,就想办法开发山谷,总之,食物的由来,以后就自己种植!” 方涥说着,先走向浮空岛南边,在众人陷入食物自己种植的困惑中,又指着南边的宗门群山,“那一块长条形的水塘,算是宗门外院和内院的分界线!水塘南边就是宗门内院,内院里,武阁还是占据了大片山峰,当然,丹阁和药山,也不小!俯瞰整个宗门,外院其实很小,如此,是为了宗门长久发展,一些不思进取的弟子,在外院只能待五年,超出五年还没有进内院,那么就离开宗门!宗门不养懒惰之人!” “老板,我我们的爹娘,他们他们居住哪里?”易堂很孝顺,听着方涥罗里吧嗦说了很多,但都是关于宗门弟子的,而他的父母又该何去何从? 方涥笑了笑,“你们到了内院居住,也需要人照顾,本老板不可能每次都来照顾你们吃饭!内院地界里,本老板已经开垦了一些良田,种植了庄稼还有青菜,还有几个山谷,有鸡鸭鹅,还有猪牛羊,这些都要靠人搭理,你们的父母,先去搭理这些,待以后有了更多的人,我会给你们父母增加手下!而你们父母,也是我们宗门的人,隶属杂事堂!呃对了,那水塘里,还有很多鱼虾蟹,想吃,等个一年,那里的鱼虾蟹长大了,就可以吃了。” 宗门,这里的风景虽然很养眼,青山秀水,树木花草,宫殿楼房,处处都让人感到格外舒坦,可,再舒坦,再养眼,也是陌生的。 方涥介绍宗门各处功能,唾沫乱喷,其他人,除了眼珠子到处乱转之外,身子却不敢多走几步。 要熟悉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方涥也很清楚,于是,在众人踏上宗门的山头之时,方涥决定,让他们彻底喜欢上这里! 群山中,遍布了很多音响,本来那些音响是驱赶一些外来的鸟禽,此刻,被方涥操控着,播放起了古筝古笛合奏,那时而轻柔,时而激进的音色,令站在山顶的人们,陷入了呆滞。 数万亩的山头,同时响起筝笛合奏,那种震撼,方涥都有点错愕,仿佛那声音是来自仙界,传给天地,只在人间停留片刻而已。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一万 安顿了所有人,先集体居住在一个山头,让他们适应了这里,再分开前往各自的山头。 方涥没有心思做个完全的保姆,安顿好了断腕九人、狄南一家和易堂一家,至于红艺,随他自生自灭吧! 浮空岛,照旧是一座单独的岛,高高的浮在无极宗之上,同时,被方涥定义为,他这个宗主所住的地方。 而方涥,消失在众人视野里的时候,他这个宗主的差事,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忙碌,比如,招人! 作为一个新宗门,在外想要拥有地位,受到人人敬仰,这个过程,不是别人赠送的,要靠自己打出来的! 第三境,‘天、地、人’三种等级的宗门,要想让无极宗更加有地位,那么三十六个天字号宗门,就必须要去践踏一遍! 距离无极宗最近的一个宗门,是南边的天牛宗,占地很大,地貌以平原为主,养殖了很多牛。 起初方涥以为天牛宗应该养殖凶牛,可乘坐飞船到了天牛宗的平原,才看到草原上的牛,只比地球的牛大一点点! 方涥此次是来给无极宗立威,但看到草原上那么多牛,都是可以吃的食物,可不能浪费了,而且,他之前对着自己人说过无极宗也要养殖牛羊,那么这里的牛,就被他笑纳了! 天牛宗,以养殖牛,卖牛肉和牛宝、牛骨为主要生计,牛宝,是这里特有的称呼,类似于牛丹,不错,是丹,不是结石! 天牛宗养牛,是有自己的手段,每个月都会喂群牛一批特殊的药材,服用那种药材的牛,身体内就会多点东西,就像是武者修炼的丹田一样,形成一个容气纳灵之物,圆溜溜的样子,大的比如网球,小的如丹药,这个就是牛宝。 牛宝的价值,方涥没有多少研究,打听来的用途,令方涥有点咋舌! 说是孕妇,把牛宝戴在身旁,可使孕妇体内的幼儿,在出生后,就有优越的武者资质! 这样的说法,方涥无力反驳,别人也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第三境的武者多如蚂蚁,不是武者的人,那才是大熊猫一样的稀罕物! 当方涥搬走了一千头牛之后,确认无极宗那一点点地方,不能容纳更多的牛了,才开始动手杀了几十头,丢到自己戒指里,当做是以后的备用食材。 方涥做这些时,都没有刻意隐藏手段,可做完一切事情之后,仍旧没有被人发现,也没有人出来打招呼! 最后,见到一处牛棚里,数千头奶牛,方涥又把人家的牛奶都给收了,还是没有引起天牛宗的反抗! 感知里,方涥第二次搬牛到无极宗时,远处,一个山丘上,就有百来个老家伙,盯着他了。 可方涥,拿人家东西,不好意思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去和别人打招呼,只好等着别人先跳出来,然后他再强势一番,这样才符合他设定的踩人套路。 但现实,是方涥疏忽了,他们一行人刚到第三境时,就把三十六个天字号宗门的招人长老都得罪了,而且还强势的教育了几个人,那时,方涥几人的面容,就被人画了出来,传回各个宗门,起初,各个宗门接到方涥等人的画像,还列为了通缉必须绞杀的范畴。 而后,方涥弄的浮空岛,在和气宗的地界里,缓缓而行,三十六个宗门,都派人去闯了闯浮空岛。 当初,无数武者,撞击浮空岛,其中大部分人,就是三十六个天字号宗门派去的,所有人撞击之后都是惨痛重伤,极个别的倒霉孩子还身死当场,那样的恶果,严重打击了天字号宗门。 现在,三十六个天字号宗门,无论是哪个宗门,对于浮空岛的主人,对于方涥等人的面容,那是无比的熟悉和记忆深刻! 远处的山丘北面,百来个老者,为首的几人,正在嘀咕着。 “宗主,那个人,真当是猛!几招就带走了一千头牛!” “宗主,那个人还打劫了我们的牛奶!” “宗主,那个人杀了牛,为什么连血都没有留下!” “宗主” 一段段话语,都是众人皆能看到的场面,根本不需要人禀报,宗主也能看到。 天牛宗的宗主,或许是牛肉吃多,也或许是牛奶喝多了,年纪虽然很老迈,可皮肤白嫩,骨骼强壮,一米八多的身高,壮的如一堵墙。若不是满头银发白须,根本不能和一个老者划等号。 “尔等莫要聒噪!老夫眼睛好着呢!现在,老夫只想知道,这个强人,是路过,还是专程来找我们天牛宗!” 宗主一开口,其他的老者都闭嘴了。 一群老爷子匍匐在山丘上,像是为了伏击敌人而故意如此姿态。 方涥在远处,早就感知这些老爷子所在,此刻,听到一个霸气横秋的老者,说了这么一番话,方涥觉得,天牛宗的人终于踏进他的套路里了,该轮到他出场了。 “老爷子,趴着累否?” 突兀的一句问话,惊吓了所有人。 山坡上,一群老爷子像被虫子咬了,纷纷起身,拔腿就跑。 方涥一手提着那个霸气横秋的老爷子,任由其他人跑远。 片刻,被提起的老爷子,依仗自己水灵灵的好皮肤,对着方涥卖萌的笑了笑,“嘿嘿,小友欧不,强人?猛人?呃大侠?嘿嘿,不知有何贵干?” “本人无极宗宗主,此次来,是特意和你天牛宗谈笔买卖!刚才拿走一千头牛,还杀了几十头,又拿走几千斤牛奶,就当做你们天牛宗,之前对我们挑衅的惩罚!贵宗可服?” 方涥提着天牛宗宗主的衣领,悬浮在山丘上方,背后雷霆羽翼格外耀眼,如此之态,但凡脑子没有坏掉的人,都不会忤逆方涥的说词。 天牛宗宗主不傻,相反,人家不仅聪明,还很激灵,“服服服!绝对的服!贵宗以后缺牛了,就就来拿便是!” “呵呵,以后缺了,我们就正常交易,派人在山丘下面盖一个大大的房子!以后我们的交易,就在那个大房子里进行!你们的东西,我也不会白拿,会给你们一些等价的东西,至于你们是拿去卖,还是自己用,随便你们!总之,我们无极宗,以后会与你们长期做买卖!同意否?” 方涥说着是商量的话语,可语气是不容别人反驳的。 天牛宗宗主不断的点头,听到方涥会拿些东西来,脸上还流露出真心的笑容。 不管方涥拿来的是什么,他这个天牛宗宗主的颜面是保住了,等方涥走了,他就能和宗门的长老吹嘘,是他和方涥谈判,强势要求必须以物易物,才获得的利益! 而方涥,也不管手里的老头是如何想的,落到地面上,从戒指里,取出一个荷包,交给了天牛宗宗主。 “这个是荷包,存储东西的!用你的感知探查里面,想取出东西,或者收放东西,都用感知,或者说是精神力,便可操作!这里面,有我无极宗的定金,价值一万头牛!” “一万”天牛宗宗主对一万这个数字,感到震惊! 不过呢,在方涥凶历的眼神之下,他瞬间蔫了。 片刻,按照方涥的要求,查看荷包里面,顿时双眼放光,再次看向方涥时,都想给方涥跪了! 荷包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但在第三境这里是绝对没有的,或者说是第三境没有那么好的。 比如,肥皂、洗发水、牙膏等洗漱用品,再者还有一些大桶的高度酒。 荷包里面的东西到底是啥用途,天牛宗宗主并不没有多深的研究,可手里小小的荷包,竟然能存储那么多物品,这已经是一件天大的宝物了! “一万牛,够否?”天牛宗宗主改了口,手里的荷包,被他双手握的死死的,生怕方涥会后悔。 方涥笑了笑,对付三十六个天字号宗门,最大的武器,不是高出他们的武力,而是他们没有见过的宝贝! 当然了,方涥不知道,单单一个荷包,就足够让所有天字号宗门臣服了,根本不用荷包里的东西。 而方涥,给了荷包,又给了荷包里的东西,这样做也是有好处的。 “荷包之内的白酒,宗主若是喜欢,下次可以多给你点!其他物品,乃是洁身之物,用过的人都说好,宗主可以试用一番!” 方涥这样做,纯属于放长线钓大鱼,浓烈的白酒,但凡喝过高度酒的武者,绝对不会再喝软绵低度的酒水,就像是毒瘾一样,喝了,就放不下也换不掉了! 而那些洁身之物,更加不用说了,干净过的人,怎么还会再去习惯脏污的身子? 天牛宗宗主被方涥说的,微微有了点兴趣,双手缓缓张开一条缝,用感知探查荷包内的东西,这次,他才仔仔细细的查看荷包里的东西。 几个呼吸后,天牛宗宗主尝试拿出一大桶酒,那塑料透明的大桶,白酒如同仙露,通透无尘,摇晃一下,酒水荡漾,却没有一丝酒味。 方涥走上前,拧开大桶的盖子,顿时一股浓郁的酒味飘出。 “嘶~好好好好酒!哈哈!”天牛宗宗主说着,口水猛吞,抱着大桶就想对口吹。 方涥见到,伸手阻拦,可还是慢了一步,一大口酒灌入天牛宗宗主的大嘴,瞬间一阵剧烈的猛咳‘咳咳咳!’ 对于这样的场面,方涥见的多了,翻着白眼,不再阻拦了。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品尝一下恶果,才知道什么是害怕。 良久,天牛宗宗主擦干净眼泪,喳巴喳巴嘴,却还盯着那一大桶酒恋恋不舍。 “大侠,此酒价格几何?” “价格?”突然被问起价格,方涥还真没想好,五十六度的高度酒,该卖多少境门石呢? 思虑了一会儿,方涥伸出一根手指,“一万境门石一桶!” “一万?”天牛宗宗主觉得,这数字咋那么熟悉,好像刚才说的牛,就是一万头,‘这孩子,是不是只认识一万?!’ 天牛宗宗主在心里嘀咕,刚想压压价,方涥却先开口了,“宗主若是要的多,一次购买十桶,我宗可赠送同等容积的一桶!作为优惠!不过,我宗若不来取牛,那么贵宗想要酒,就必须要去南边的海藤草之上,到无极宗宗门购买!” “海藤草之上?那那上面能盖宗门?”天牛宗宗主的脑子,可没有想到浮空之地,知道海藤草的人,任谁都会把方涥的意思,误会成无极宗宗门是在海藤草,那天然水平仪的叶子上。 方涥也没有必要啰嗦,留下了宗门地址,也给了定金诱饵,做完这些就足够了,展开雷霆翅膀,当着天牛宗宗主的面,缓缓升空,“我无极宗,随刚刚开派立宗,但武力,呵呵,绝对够踏平第三境的!宗主,我无极宗喜欢先礼后兵,能和和气气的说话,又何必打打杀杀?况且,我也不喜欢乱杀人!” 最后一句话出口之时,一股祭天之气笼罩整个天牛宗,数千万亩的地面,无人能站立,全部如同面前的天牛宗宗主一样,被祭天之气压着,无力起身。 “贵宗实力强悍,我天牛宗,服!” “呵呵,希望以后不要有什么误会,同时,能和你们天牛宗合作愉快!拜拜!” 趁着天牛宗宗主没抬头,方涥摸着铜镜立马闪人。 收服天牛宗,不如说是多了一个不敢乱来的合作宗门,无极宗初设,需要的东西,那是很多的。 所以呢,让别人恐惧,不如让别人畏惧,武者的世界,恐惧很容易引起动乱,所谓物极必反,说的就是这个理! 畏惧就不同了,畏惧中还有一种敬仰,一种崇拜的心思蕴含其中,不是一味的恐惧,令人排斥。 方涥搞定了天牛宗,下一秒就摸着铜镜去了西北方,那里是另一个天字号宗门,天琅宗! 天琅宗的地盘,很有意思,是七十多个小岛,外加两个大岛组成。 这里的岛,不是浮空的,是在海面上的,故而,因为前不久海水少去,所有的岛屿都变大了许多,七十多个小岛,有半数,变大了十倍,还有两座大了三十倍。 当然了,有些孤岛周围本就是深海,纵然海水退下,岛屿的面积并没有增加,相反,曾经的平地,现在暴露在海面之上,变成了高山! 除了到岛屿变大,还有一条好消息,此刻正令天琅宗的人,无比欣喜,那就是海水少了,两座大岛之间的海水没了,变成了相连的陆地,不仅如此,还有三个小岛,也和大岛相连了。 综合而言,天琅宗原本的占地若是只有百万亩,那么现在就有了万万亩! 海水少去,对于天琅宗这样的群岛宗门,利益是最大的! 方涥到了这里,先是观察了番,实在看不懂,一群穷酸,吃的少、喝的少,穿的也少,却到处都喜气洋洋。只好先去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能让所有人都高兴的眉飞色舞。 当得知是领地变大,人人都有所得,才有这么开心的场面,方涥觉得,他们这些天琅宗的人,脑子里都是少了点东西。 海水退去,陆地变大,确实是对天琅宗一个巨大的利好,可天琅宗的问题,照旧没有解决! 海岛缺什么?缺淡水!曾经缺,现在还是缺! 天琅宗的人,高兴啥?领地大了,难道就有淡水了?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套路交易 天蓝蓝海蓝蓝,沙滩也蓝蓝,这么怪异的岛,还是头一回见。 天琅宗东南方的一个小岛上,方涥落在这里,不远处有一个小集镇。 集镇的样子,就像一片地边摊汇总在一起,偶尔有一张木头的桌案,放一点轻盈的东西。 还没有走进集镇,一股浓郁的腥气,就把方涥给笼罩了,像是一个强大武者的气场,挥之不去、避之不及! 腥气之所以浓郁,正是那些摊贩上便卖的物品,多数都是海里捕捞的鱼,偶尔也有蚌壳里的珍珠。 方涥闭着气,从一个个冷清的摊贩面前走过,还没走出十米,眼里都是那些死鱼,实在是有点作呕的感觉,无奈,只好用感知查看这些摊贩上的东西,有什么特色。 纵然不用眼睛看,感知里的场面,也令方涥的味觉,有点不爽,或许是闭着气的缘故,或许是大脑有点缺氧,方涥走了二十米,总想摸着铜镜立即离开。 脚步加快了点,打算快速离开这腥臭的集市,可脚步刚刚迈出三步,右边的一个摊贩上,有一个巨大的蚌壳,那里装着几十颗五颜六色的珍珠。 能勾引到方涥的感知,那些珍珠绝非是普通的珍珠,伸手拿起一颗感知里最奇特的一颗珍珠,在面前端详,仔仔细细的查看珍珠,似乎除了漂亮点,并没有多少异样,而感知里,手里的珍珠就像是一颗灯泡,明亮的如同太阳! 除了光亮无比之外,感知在触碰这些珍珠时,还有非常舒畅的感觉,就像蜜蜂遇到了蜂蜜,狗熊遇到了棒子,弄的感知,很难从珍珠上收回。 “这些东西,怎么卖?”方涥忍不住,开口问了问价格。 这么一问,他又暴露了! 第三境,和第二境一样,货币也不是金银,按照传统来说,都应该是境门石,可在天琅宗的地界,无论是天琅宗弟子,还是天琅宗外的百姓,他们的交易货币,不是境门石,而是淡水的取水令牌! 一般人交易,都是问几个令牌,不会问多少钱,也不会问怎么卖,方涥自认为问别人怎么卖,不会暴露自己,然而,这里的实际情况是只要不问几个令牌,都说明是外来人! 这是天琅宗的地盘,区分本地人和外来人,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 幸好,方涥所问的摊位,是个小女孩,对方涥的询问,只是呆愣了一会儿,几个呼吸后,也没有揭穿方涥,只弱弱的回了一句,“一百颗珍珠,一块取水令。” 最后三个字说出时,女孩子稍微有点胆怯,她只知道方涥是外来人,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很帅气的大哥哥,作为外来人会不会欺负她。 这就是人类生活的特性,若是和本地人打交道,心中的芥蒂会放松一些,而和外来人打交道,总会有一种陌生的畏惧感。 闻言,方涥看了看这个摊贩的小姑娘,年纪约摸着十四五岁,瘦弱的如同一幅骨架,头顶稀疏的头发,配合蜡黄的皮肤,好像极度的缺乏营养。 不过,小姑娘的营养不良,也不是一无是处,最少那凸出的眼珠子,令她的眼睛,看上去很大!比某个电影明星的眼睛还大,甚至无限接近卡通里的人物,那眼睛全睁开,可以占据面容的十分之一! “取水令?”方涥嘀咕了一句,对于这里的交易货币,他又被雷到了。 天琅宗的地界,虽然有大型的岛屿,但山林很少,淡水资源有多少,在飞船上,一眼就能看个全部! 小姑娘回了方涥的价钱,就没打算再继续和方涥说话,手里抱着一个大大的海螺,海螺里还有很多珍珠。听到方涥狐疑取水令,小姑娘抱着大海螺的手,又紧了紧。 见到小姑娘紧张的神情,方涥只好撇开疑惑,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容,傻傻的笑着,“一枚取水令,可以取多少水?” “运气好,可以领到五斤浑水,运气不好,只能领三斤,如果想要干净清澈的水,一枚取水令只能领一斤。”小姑娘说完话,舌头不由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方涥揉搓着下巴,对于水,用斤来衡量,到底是多少?一时间有点茫然,不过,很快想到了,这里的引力那么大,一斤水,那不是才一口? 做一笔买卖,才能换来这么少的水,方涥又陷入了疑惑,眉头情不自禁的紧皱,天琅宗若是缺水如此,这些人又是怎么活下来的?而且人口,还那么多,七十个小岛,加上两个大岛,从飞船的扫描来看,粗略的统计,就有两亿人口! 那么多人,活在极度缺少淡水的地方,这不符合逻辑! 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是方涥不知道的事物,可以取代淡水,供养两亿人存活。 此刻,方涥对这些珍珠很好奇,而他又没有取水令,于是,把左手伸到衣袖里,假装从宽大的衣袖里取东西,其实是从戒指里取出两瓶纯净水。 “我没有取水令,但我有水,干净的水,这两瓶,换你这蚌壳里的所有珍珠,可换否?” 方涥没有贪心,本来是想过,先拿一瓶,把摊位上的珍珠换到手,然后再拿一瓶,把小姑娘怀里抱着的大海螺,那里面的珍珠也都换了。 可方涥看着小姑娘那营养不良的面容,忍不住的怜悯心泛滥,就想多给点,于是乎,两瓶水换摊位上的三四百颗珍珠。 小姑娘看到方涥拿出来的水,虽然不懂那瓶子为什么也是透明的,但瓶子里摇晃的水,小姑娘并不陌生,那是她做梦都想拥有的极品好水! 看着小姑娘的神情,方涥以为交易就要完成了,他可以拿着那些珍珠,找个安静又没有鱼腥气的地方,好好研究一下了。 但事实上,套路,这两字,在任何地方都有! 摊位上的小姑娘,痴迷的看着方涥手里的两瓶纯净水片刻,然后并没有回答方涥,转身看向身后一个茅草亭里。 几个呼吸后,几个黝黑精瘦的汉子,从茅草亭里走出来,手里拿着白花花的鱼骨制作的各种形状的武器,吆五喝六的朝方涥这个摊位走来。 “幺妹,有大买卖?”为首的一个黝黑汉子,看上去有三十来岁,光亮的秃头下,一脸枯瘦的面容,论年纪,可以做那个小姑娘的父亲了。 小姑娘听到汉子的问话,没有回答,有点犹豫的看了看方涥,好像是担心方涥会被欺负。 见到小姑娘身后走来了七个汉子,方涥的脑门,瞬间想到了什么。 做买卖,营业员就要用小姑娘这样的,看去柔弱无比,怜悯心会忍不住倾向柔弱的小姑娘身上。 正当拿出自己的怜悯心,另一边就会有一群饿狼,接手买卖,然后用强势的口吻,继续刚才的买卖。 这套路,方涥曾经领教过,但那时,是在地球,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乞讨,当有好心人多给点关怀,多给点善款时,不知道从那里站出几个地痞,一把抢走好心人给的钱财。 此时此刻,方涥正面对差不多的套路,只是乞讨并没有,而是一笔看似很公平的买卖。 走来的七个汉子,把方涥和摊位包围,为首的汉子,抚摸了两下小姑娘的脑袋,然后甩甩头,示意小姑娘先离开。 方涥手里的两瓶水,一瓶收到上衣怀里,另一瓶拿在手里,当着面前七个汉子,拧开口,大口大口喝着。 随着方涥的举动,七个汉子想开口呵斥,可嘴巴张开,就变成了舔嘴唇。 直到喝了半瓶水,方涥盖上纯净水的盖子,看向一群口渴的家伙,刚刚脸上的凶历都变成了祈求。 如此,这些家伙的套路,算是被方涥破了,到底谁是大爷,到底谁占上风,现在已经很明确了。 刚才开口的光头汉子,首先回神,不过目光仍旧盯着方涥手里的纯净水,“这这是什么水?” “水?呵呵,喝的水啊!” 方涥没有当回事,至于谈买卖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现在先把话说说清楚,是打是杀,方涥都可以接着。 光头汉子听到这么应付的话语,顿时有点不悦,眼神在方涥身边的两个汉子身上扫了扫,那意思,是让他们把方涥架到一边,然后在没有人的地方,慢慢的谈。 方涥一身白色的衣袍,看上去就像是书生,在任何人眼里,都是柔弱可欺的样子。 两个汉子接到光头的眼神,伸手就想架起方涥,可手还没有碰到方涥的衣袍,就像是入魔了一样,全身哆嗦,不断颤抖。 方涥的雷电属性,想放倒整个集镇的人,也只是一念之间罢了,身边两个家伙,还想碰到他?看看那一双双抠脚的手,又脏又臭,方涥能让他们碰吗?! 被电的二人,身子持续的抖动,五六个呼吸后,像是被人打了一击闷棍,仰面躺了下去。 “五弟六弟!”光头汉子看着两人倒了下去,才大喊了一声。 他这一声喊,旁边的摊贩,并没有来帮忙,相反,像是老鼠见到了神猫,那跑的,要多快有多快! 原来,围着方涥的七人,是这个集市上的扛把子,平时欺负摆摊的人,那动起手来,根本不会留情。 现在,他们之中的两个倒地了,其余的人会如何报复?周围的摊贩都很好奇,同时也很胆怯,生怕被牵连,于是乎,几个呼吸的工夫,方涥周围五十米,就剩下光头汉子五人。 “小子,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光头汉子对着方涥大吼。 方涥双手展开,很无辜的反问道:“我能做什么?” “小子,你到底做了什么!”光头汉子边说边朝方涥走来。 当脚步迈出三步,刚抬脚走出第四步的时候,光头汉子也开始哆嗦。 其余人看到他们老大也中招了,不顾一切,本着义气二字,朝着方涥也跑了过来。 一秒钟之后,方涥身边多了五个跳霹雳舞的家伙。 十几个呼吸后,五个家伙都躺了! 方涥为了问话,这次没有弄高压电,那个光头汉子,倒地后,双眼还在转动,似乎在思索发生了什么。 方涥用自己的方式,和这几个家伙打个招呼,一人一脚,完美的脚法,把七个家伙踢回了茅草亭。 在走到茅草亭去聊天的时候,方涥把摊位上的珍珠,都收进了戒指里,志得意满招呼光头汉子七人。 “说说吧,那些珍珠,什么地方还有?!” 虽然不知道珍珠有什么用途,只是觉得一定有大用,方涥觉得多收点,应该有好处,而且也能给这群缺水的家伙,一点点好处,互惠互利嘛! 光头汉子想起身,若只是被电,早就可以起身了,但刚才,又被方涥踢了一脚腹部,那酸痛的腰部,微微一动,就像是一把闸刀割在他的腰部。 “大大侠,敢问大侠想要多少珍珠,只要有水,我们几人就能给大侠弄来!”光头汉子咬着牙,算是忍着疼痛,也算是忍着不甘心,被一个柔弱书生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方涥看出了光头汉子的不服气,不过,也没有当回事,不服气,又能怎么样,他们再多几万人,也打不过方涥。 “你们有多少,我都要!但是,不要拿假的过来忽悠我,那样的话,你们会没命的!” “假的?”光头汉子有点茫然,假珍珠是什么玩意,他们好像还没有能力造假。 方涥说假的,也是地球那边的才会有的,这里,那么落后,拿什么东西去造假? 再说了,有造假的工艺,他们完全可以做很多其他的事情,而且,到大海里弄来真的珍珠,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珍珠不能吃,只能看,多了,就像是砂子,再看也就那样。 “大侠放心,我们这里没有假的,每一颗都是从大海里的蚌壳之中取出,只是有大有小,唯独没有假的!” “那就好!一百颗,一瓶水,同意,我们就交易!” 方涥开出的价格,可比这里当地的取水令要划算,论水的纯净度,地球的纯净或是侠者星彩虹城的水,都要比这里的淡水,要干净许多倍! 一瓶纯净水,丢在光头汉子脸边上。看到水,光头汉子咬着牙,想把这瓶水收起来,奈何腹部的痛,让他还是很无力。 方涥揉着鼻子,心里嘀咕着,‘刚才出脚重了?’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洪家珍珠 茅草亭里,方涥坐了一会儿,看着光头汉子七人,纷纷跑开,又一个个的抱着大大的海螺跑回来。 刚才那个卖珍珠的小女孩,也回来了。 见到方涥时,眼神充满了很多不解,同时也有很多震撼。 方涥没有被欺负,反而把光头汉子都给打了,这在之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这个集镇的名字,叫海元镇,没有城墙,没有高大的楼房,唯有数百个木屋,和五百多米的交易摊位。 海元镇的人口,也不少,但为了生计,多数的人,都在镇子外,也就是海岛的边缘,扑鱼抓虾蟹,或者是潜海到海底从大大的蚌壳里,撬开坚硬的壳,从里面取出珍珠,然后再往蚌壳里,丢一点点蓝色的海沙。 待蚌壳边角,上次撬痕变得圆滑了,那么那个蚌壳里的珍珠,就可以取出来了! 方涥用两瓶水,从那个卖珍珠的小姑娘嘴巴里,获得了珍珠的来源和养殖的办法。 只是,知道,不代表方涥就会去照着做,了解珍珠的来源,清楚那些漂亮的珍珠,不是出自什么污染或者污秽之地,如此就足够了。 卖珍珠的小姑娘,接了方涥的两瓶水,为了表示感激,还对方涥说了一个更加机密的事情,这个事情只有他们海元镇洪家的人知道。 “这些漂亮的珍珠,并非是要用普通的海沙供养,在镇子的南边,有一处海底深潭,那里看似很深,其实并不深,都是蓝色的砂子,给人的错觉。我们洪家,就是从那里取来砂子,丢到蚌壳里,才产出这些漂亮的珍珠。” “蓝色的砂子?” 方涥在落下之前,也看到了海岛边缘,很多没有海水的地方,也是蓝色,本来以为是这里的海藻,把沙滩覆盖了,却不曾想,那些都是砂子。 虽然这里的沙滩,都是蓝色的砂子,小姑娘所在的洪家,似乎对那些人人可得的砂子,并不感兴趣,还要跑到海里,取得差不多的砂子,丢进蚌壳里,这样做是多此一举,还是 方涥不知道如何界定,他的感知里,从光头汉子那里获得的几十万颗珍珠,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大哥哥请放心,我们洪家,做珍珠买卖几百年,很多来海元镇的商贾,都是冲着我们洪家的珍珠而来。我们洪家,在海元镇,算是第一大家族,镇子里的其他人,不能做珍珠的买卖,因为他们不懂的我们洪家的手法,所以,他们的珍珠,不仅不漂亮,而且据说一些武功高强的武者,用感知也感受不到任何奥妙。” “不让别人做珍珠,是为了你们洪家的独门珍珠,秘密不被外传,而且,别人不会弄珍珠,也不会坏了你们家珍珠的口碑?” 方涥试探的问问,古人对买卖的经营,也有垄断一说,也有为了谋取暴利以次充好的,当然,也有像洪家这样,为了品质,不得不强势垄断的。 卖珍珠的小姑娘,对方涥的说词,点点头,没有在继续开口,身后,光头汉子带来了百十个人,把方涥给的纯净水,像是极品宝贝一样,有人搬运,有人护送。 光头汉子看着几百箱水,被搬运走,对着方涥才深深的拜了下来,“大侠,刚才我等对大侠不敬,又受大侠慷慨交易,请受我洪光一拜!” “唉~别客气,这里的水少,可你们也清楚,别的地方,不缺水,我拿出来的东西,也不怎么值钱,为何你们这里却把淡水看得无比金贵?” 方涥是真心不懂,这里缺少淡水,可其他地方,比如和气宗所在的那片大陆,就一点不缺水,水对于人类还说,就像是空气一般,随需随取,根本没有人去霸占,更没有人会把水,当做是一项买卖来做。 由此可见,天琅宗的地界,和其他地方的物质差价,相差太大了! 不过呢,方涥的衡量,也只是代表一小撮人,天琅宗的特产,和其他沿海地区是一样的,海里的鱼是食物的主要来源,除了鱼类之外,大海里,还有整个第三境人人都喜欢的东西,境门石! 若说天琅宗的人很穷,连淡水都买不起,这样说,也没错,可这个话也只能是天琅宗的人自己说说! 外人看天琅宗的人,那一个个都富得流油!就像是住在一片石油之上的人,只要愿意,把境门石从深海里拿出来,到外面换来各种东西,都是可以的! 只是吧,第三境的疆域,对于一般人或者修为不高的人来说,无论是陆地上的贼匪,还是大海里凶兽,都是运输物品的最大风险,无论是摊上什么样的风险,最后的下场,都是一样的,人财两空! 于是呢,天琅宗和外面的交易,就被管控了起来,只有每年的三月到十月,天琅宗的大海船外出,很多百姓才会把自己的货物,卖给天琅宗的外院外事堂,少赚一点钱,也少了很多风险。 而天琅宗的外院外事堂,则是以超低的价格,收购了宗门地盘上所有百姓的东西,再汇合宗门弟子的收获,一起送到外面去交易。 自己主动出去交易,中间的差价,那就是以万倍计算,所以呢,当天琅宗的人,知道外出一趟可以赚取万倍的利益后,这外出做买卖的次数,就变得频繁了,同时,也禁制外人来岛上收购,免得抢了他们的万倍利益! 简单的说,天琅宗是只准他们外出做买卖,不准外人来这里做买卖,如此一来,全部的利益都尽归天琅宗所有,富得流油都难以形容天琅宗之人,然而,这里的百姓,却活的非常凄苦! 外界的东西进不来,想要外面的东西,只能去天琅宗宗门去购买,甚至是大家急缺的水,也只能去天琅宗宗门,用取水令购买! 光头汉子把这里的情况,详详细细对方涥说了一遍。 而方涥,也没有亏待光头汉子洪光,在茅草亭里,冲泡着万古茶,每说一段话,就能喝一杯,卖珍珠的小姑娘,也陪着洪光,一口一口的喝着比人命还值钱的茶水。 在天琅宗,像方涥这样泡茶,肆无忌惮的畅饮,恐怕也只有天琅宗的长老,才会如此。 故而,方涥的泡茶,洪光为了能多喝几口茶水,说起天琅宗地界的里的事情,那是滔滔不绝,事无巨细,不管方涥喜欢不喜欢听,他都说了。 傍晚,夜幕降临,肚子喝的圆鼓鼓的洪光,终于说不出话了,一张嘴,水就从喉咙里向外喷,发出的声音,也是‘咕噜咕噜。’ 卖珍珠的小姑娘,看出了洪光的意思,代为开口挽留方涥,“大哥哥,我洪光大哥的意思,是请您多留两日,我们洪家这两天,会多采集点珍珠,请你不要那么早的离开!这几天,就请住到我们洪家吧。” “你们把东西卖给我,就不怕天琅宗的人,找你们麻烦?” 方涥明白了这里的交易模式,也看出了洪家对珍珠买卖的热衷,不管那珍珠有什么用途,单凭感觉,方涥觉得这些珍珠一定有大用! 于是乎,本着可以长期合作的想法,自然要为洪家的安全多考虑一下。 卖珍珠的小姑娘听到方涥这么问,不由的看向洪光,对于天琅宗会怎么处理他们洪家私下与外人交易,她可不清楚,只能求助于洪光。 洪光喝茶水,一杯又一杯,喝的肚子鼓胀还不消停,直到一口水都咽不下去,才停止,现在一说话,都是在喷水,“咕噜咕噜!” 卖珍珠的小姑娘名叫幺妹,似乎能听懂,笑着对方涥说道:“无碍!我洪光大哥有办法!” 话音刚落,洪光的面容变了,“咕噜咕噜!” 这次,方涥也懂了,洪家还是惧怕天琅宗宗门之人的。 幺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理解错了洪光的意思,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看着洪光,又看了看方涥,然后退到一边,不敢说话了。 “行了,我不住进你们洪家,这里的鱼腥味太重,我晚上会自己找个地方过夜,至于天琅宗的人来找你们麻烦,我会出面,收拾一下天琅宗,不用担心!” 方涥说话间,趁着周围光线暗淡,把茅草亭里的茶台和茶具,一把收进戒指里。 只是,纵然刚才收东西的速度奇快,洪光和幺妹还是察觉到了,都看向方涥手上的戒指,那不寻常的眼神,很清楚的表明,他们都看到了储物戒指! 方涥的感知,和洪光二人交错,论感知的浑厚,他们二人不及方涥的千分之一,可若是论感知的细腻,恐怕,方涥和洪光二人,应该算是不相伯仲! 二人盯着方涥的左手,好半天都没有移动目光,方涥尴尬的咳嗽两声,“咳咳,呃你们这里没有储物戒指?” 明知故问,方涥是真心不知道说点什么,被人看到了,若是扯呼其他,恐怕还是没法绕过他们兄妹的眼神。 洪光第一次听到储物戒指,痴痴的目光,像是没有听到方涥的话语,而幺妹,却像是好奇宝宝,和方涥聊了起来,“大哥哥,什么是储物戒指?” 闻言,方涥郁闷了,储物戒指的话题,可以扯呼很多,内容之广泛,好像可以说到明天! 不过,幺妹的问话,却让方涥意识到了另一个事情,幺妹的修为,连武徒境都没有到,却有这么细腻的感知,这一点,太突出了! “你们俩的感知很强,是因为珍珠的关系?”方涥试探的问道。 幺妹和洪光,呆愣了一下,然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方涥,“何意?” “呃”兄妹二人的错愕,已经回答了方涥,他们的珍珠,有什么用途,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鉴于此,方涥也不想耽搁时间了,珍珠的用途,他只是在猜测,珍珠对感知力的增强,很有好处,至于是增强感知的范围,还是细腻的程度,恐怕就因人而异了。 “今日不早了,明日一早,我会再来!告辞!”方涥说着,站起身,在兄妹二人的目光中,快速的朝海边走出。 走出茅草亭,天已经差不多黑了,方涥快步走到海边,确认感知里没有人窥探了,就摸着铜镜回了地球。 地球异能者基地,爱国看到方涥悠然走来,便迎了上去。 “大侠,又有什么好事?” 方涥的笑脸,已经说明了事情绝对是好事,这一点,爱国看一眼,就能明白了。 下一秒,方涥丢给爱国两颗大大的珍珠,直径最少都超过三厘米,一颗黄色,一颗蓝色,仔细看,珍珠里有丝丝光华缓缓散发。 当然,那些光芒不是珍珠会发光,而是反射外界的光芒。 “这这是什么?”爱国一手一个握着珍珠,脸上原本是拧眉的狐疑,当珍珠拿到面前一尺之内,眉宇间的紧皱,立即舒展了。 见到爱国的表情,方涥立即有了猜测,从戒指里取出一个荷包,放在爱国的左手掌心里。 “荷包里,有一包好烟,猜猜什么牌子的。” “软大华!”爱国都没有迟疑,立马说了出来。 方涥瞪大了眼珠子,看着爱国,“你是猜的,还是看到了?!” “看到的啊!那么大一包!我又不瞎!” 爱国的回答,令方涥点头,表示洪家的珍珠,确实能提升人类的感知,甚至是普通人,都能使用荷包了! 而爱国,见到有好烟,第一想法就是点一根,猛猛的抽上一口。 “呃这会儿,怎么有点憋闷,呃我们去外面透透气!”爱国还不知道他刚才看到的烟,是地球人都看不到的存在! 荷包也好,戒指也罢,储物空间的玩意,地球人的感知和精神力,根本无法使用! 基地外面,方涥一直跟着爱国的急速脚步出来,并没有开口说话,如此沉默,就是想看看,爱国什么时候能发觉,那香烟,不是在他手里,而是在荷包里面! 可惜啊,爱国走出基地的房子,站在常和方涥抽烟聊天的山石上面,看着东边波涛汹涌的大海,根本没有去看荷包,伸手一夹,一根烟就到了手里。 软大华,这烟在地球算是不错的,虽然爱国的工资也抽的起,可骨子里习惯了节省,又怎会去买这个烟?于是乎,见到方涥给这么好的烟,爱国都没有给方涥来一根,自顾自的点一根,就开始陶醉在尼古丁的洗脑中。 方涥翻着白眼,看着爱国的双手,不怕他把烟抽没了,就怕他把珍珠给弄掉了! 那可是外来的东西,不能随意落地在地球上!这是基地的规定,而且,那珍珠还有什么奇效,都没送去研究呢。 “嗯大华确实不错,嘿嘿,比我抽的喜字好点,嘿嘿。” 爱国抽了烟,整个人像是抽了大麻一样,说话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 不等方涥说什么,爱国耳朵里的通讯器,有了要求。 片刻,爱国一个哆嗦,再次看向手里的东西,右手里一根烟,夹在手指中间,已经抽了半根,手心里还有一颗黄色的珍珠。 左手里,一个蓝色的珍珠,一个粉色的荷包,并没有香烟的盒子! “这烟是从这个小包包里拿出来的?” 爱国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荷包的大小,也就是两个一元硬币大,不可能有一盒烟。 方涥笑了,看着爱国的迷茫,一个字都没有说。 爱国确实茫然,可他耳朵里的通讯器,却没有茫然,指挥爱国,恢复刚才举动,试着再次看到那盒烟的存在,再试着从里面拿出一根烟! 这明着去做不太符合逻辑的事情,爱国的身子僵硬,脑子想死机了,可当珍珠捧到面前时,脑海里无比的清明! 看向左手掌心里的荷包,那里一片黑漆漆的,本来那么黑,应该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可一盒香烟,却像是自发光,就躺在那一片黑暗里! 爱国蒙了,呆愣愣了一分钟,无论耳朵里的通讯器如何呼叫,如何指挥,都没有任何行动。 方涥拍了拍了爱国的肩膀,让他恢复正常,“爱国,别惊讶了,你看到的一片黑,就是荷包的内部!那里没有光,但任何东西放进去,却能看得无比清楚!甚至不需要转动,你就能看到物品的六个面!有了这珍珠,以后的地球,呵呵,储物空间就可以用了!” “这这两颗珍珠,有这么奇特?!”爱国的说词,充满了振奋。 想当初,方涥拿来了储物戒指,还有荷包,基地里的人,几乎都尝试过,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可以使用。 而现在,两颗珍珠在手,却能让爱国这个普通人,能看到荷包里的一片虚无空间! “至于是永久的增强精神力和感知,还是短暂或是携带珍珠才可以实现,这要你们去研究了,顺便,把珍珠也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用途,我这里再给你五颗,呃储物戒指,我就不给了,之前给你们的,也没有还给我。” 方涥说完,不再等爱国的震惊,转身就离开了,他要回自己的房间,去洗刷刷休息了。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药云 第三境无极宗,方涥从地球休息完,返回这里之前,先去了弑武之路。 那一头狼王,还有一百四十二头凶狼,都被方涥搬来了。 无极宗内门,有广阔的山林,足够那些凶狼到处浪的。 当然了,现在他弄的无极宗才十几个人,若是以后人多了,群狼的活动空间,就要被局限在某一块地方了。 狼王对新生活的环境,有点茫然,或许是身为狼的本能,对周围环境极度敏感,无极宗并非脚踏实地的地面,浮在空中也就罢了,下方是一片海藤草覆盖的大海,让狼王很没安全感。 一处山谷里,方涥看着狼王和一百多头凶狼,到了这里之后,就像是鹌鹑,虽然身子没有发抖,但仍旧聚集在一起,并没有移动身子。 “这里是老子弄的宗门,以后我们不吃狼肉,你们这些家伙,能不能给点面子!老子弄的场地,以你们的力道,绝对不会破坏分毫的!” 狼王听懂了方涥的说词,呜咽着,表达心中的委屈。 片刻,方涥拍着脑门,“卧去,嘿嘿,把这茬忘记了!第三境的引力,比弑武之路要强三倍!嘿嘿,你们在地面趴几天,会适应的!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那个啥,吃东西,不要叼到别处,以后你们都是宗门的一份子!要爱护自然,要保持卫生,懂不懂?!呃你们自己的卫生,在东边,有一处瀑布,那里的水,很温暖,老狼,你要带着它们,每天最少去洗一澡,等萌姬那个丫头迈入猎者境,我会叫她去给你们天天洗澡的!” 狼王呜咽着,一会儿表达很不懂,一会儿又觉得方涥说的很有意思,反正呜咽的话语,方涥在脑海里,只是听懂了一半。 绿盛星旁边的木水星上,一头大兽王境的凶兽,如同一座山头,足够这群凶狼吃一个月的。 凶狼的体积大,但它们的食欲并没有断腕他们大!人家一天吃一顿,断腕他们恨不得一天吃五顿! 说起断腕他们,如今还有两个家伙,正在冲击猎者境,狄南那个家伙,虽然实战经验很多,但武功境界,一直没有到猎者境,另一个就是萌姬,是断腕他们九人中垫底的。 冲击猎者境的山?果精华,早已给了他们俩,至于何时冲击猎者境,是他们自己掌握的。 而断腕、刀疤脸和小眼,三个家伙的实力,在每日吃好喝好之余,因为食物里都被方涥加了料,再加上他们修炼也很勤快,在抵达无极宗之前,方涥就给他们压缩了一次气。 如今,以小眼实力最高,压缩过一次气之后,他又到了猎者境巅峰。 被压缩之后,修为都被压缩到猎者境初期,现在又能快速抵达巅峰,并非是好事! 众所周知,储量小的容器,压缩和恢复都是最快的,小眼现在那么快的又抵达了巅峰,并不是好事情。 深夜,方涥搬来了群狼之后,就到了断腕他们的山头,照惯例,每天晚上方涥会来看看他们,如果有人抵达了巅峰,方涥会再释放自己的气场,压缩他们的绝恒之气。 今晚,小眼是不能安静的修炼了,胀红的脸,在方涥旁边打坐,承受方涥释放的强大压力。 第一次压缩气时,小眼是跟着断腕和刀疤脸一起,那一次,小眼也是早就吃不消了,但因为和断腕他们一起,小眼咬着牙强撑着,而这次,小眼就一个人,他的压缩极限,来的比第一次要快很多! 方涥深呼吸一口气,收了自己的气场,“小眼,你的根基不好,若是想成就高境界,是没有问题,但若是想在同境界里成为强者,你要付出的努力,要比断腕和刀疤脸多!” “老老板,我我知道自己的情况,老板如果有办法帮我矫正根基,我一定会百倍努力的!”小眼不甘心,如果是之前,获得高境界,都是梦想,而现在梦想可以实现,并且又有了新梦想,他们要成为一方强者,成为方涥身边,最强的弟子! 方涥看了看一脸刚毅的小眼,又瞄了一眼房间外,在偷听的断腕和刀疤脸。 “你们俩个,都进来吧!呃去把彦腾他们也叫来。”方涥说着,突然想起了另外几个也到了猎者境的家伙。 闻言,刚刚想迈入房间的断腕和刀疤脸,本来还以为方涥发现了他们在房间外偷听,会被责罚,此刻一脸的轻松,转身就跑去通知人了。 作为纯武者,断腕他们几人居住的山头,在山底部,有一间巨大的演武场,演武场上一层就是一间间独立的修炼室,这里便是他们每个人,打坐修炼的地方。 之所以单独弄出修炼室,并非是方涥要求他们个人房间里保持干净,而是修炼室里,有很多境门石,足够让修炼室里的能量,比外界充裕,武者在这里修炼,速度要比外界快。 十几分钟后,断腕和刀疤脸,把其他人都叫了过来,包括还没有晋级到猎者境的狄南和萌姬。 修炼室里,几个家伙到了之后,就老实盘腿坐下,静静的等待方涥说话。 “你们的根基,确实不好,而且参差不齐,作为我的弟子,作为无极宗的一份子,本老板有义务把你们的根基打造到最扎实的程度!所以,本老板打算大出血一次!” 方涥说着,从戒指里,取出八颗,七彩流光的丹药。 五十个平方的修炼室,本来就很明亮,但当方涥拿出丹药时,房间里的明亮,就变得五光十色! 众人盯着方涥手里的丹药,流露出的惊讶,足够震撼灵魂的! “此乃涅盘丹,服用此丹后,要学习配套的功法,打磨你们体内的气容量。以后你们的修炼,要变一变,努力把自己体内的气,挥霍一空,当然不是叫你们单纯的释放,而是找点出力的事情,去做!让自己在压力下释放完自己体内的气,然后运转涅盘丹的功法,达到涅盘的效果!” 方涥说着,用祭天之气把八颗丹药送给每个人,当然了,狄南和萌姬,他们俩还没到猎者境,还不适合服用涅盘丹。 断腕他们得到涅盘丹,近距离的观赏丹药的色彩,像是入了魔一样,眼睛死死的盯在涅盘丹上,连呼吸都变得紧促。 “好了,别看了,再看丹药的药效就要流失了!”方涥警告的话语,说出之后,祭天之气包裹着丹药就送他们嘴边。 断腕还想多看两眼丹药,很不情愿的张开嘴巴,一口吞服了丹药,似乎还想咀嚼两口,岂料丹药入口之后,直接滑到喉咙里,断腕有点急了,双手掐着脖子,好像是要把丹药挤出来。 片刻,丹药没了,入了喉咙后,就化成无形的气,充斥到全身。 方涥看着断腕的样子,直捂眼睛!是不是每个门派宗门的大师兄,都是有点二的?! “老板,这丹药怎么怎么没有味?!”断腕喳巴喳巴嘴,啥味都没有品到。 其他人,瞄了一眼断腕,下意识的也喳巴喳巴嘴,片刻,和断腕一样的感受,没味! “你想要啥味?”方涥无奈的问了一句。 断腕挠着头,“丹药应该有味,老板,那四个小家伙,天天学习药材,嘿嘿,我们前几天去巡逻,无意当中发现,他们的房间,满满的药味!有些刺激难闻,有些很吸引人,虽然不是美食的香味,但很能吸引我们,好像身体里的气,都跟着躁动了一样。” 闻言,这次轮到方涥尴尬了。 易堂他们姐弟四人,最近是在自学药材,在毋城收集来的药材,有一部分留给了他们。 要熟悉药材,不仅仅是观看其外形,还要根据味道,和内部的汁液,以及药材鲜脆或韧性,来断定药材的品质。 这个学习和识别的过程,对于感知不强的人来说,那只能用五感来直观的鉴别,把药材掰开或者撕裂,甚至是用高温水煮,都是熟悉药材的手段。 而这个过程,直白的说,就是在糟蹋药材。 “你们八个,一人一个修炼室,把药效彻底消化掉,然后,到海藤草上,盖房子!” 方涥说完,起身就想起来。 断腕他们起初没有反应过来,但想起盖房子的地方,瞬间觉得有点不对。 “老板,你是说,让我们在海藤草的叶子上,盖房子?!”彦腾第一个想到了不可能。 海藤草的叶子,虽然很宽敞,也很平整,可那上面,毕竟是鲜叶子,盖房子,呵呵,绝对会把叶子压死或者压烂,怎么可能会盖起房子? 再说了,鲜叶子上盖房子,就算是盖起来了,那房子的使用时间,可并不长,鲜叶子如果枯萎,那不就是叶黄房塌的节奏? “老板,那叶子上盖房子,不住人吧?”冬周觉得,方涥要求的任务,并不难完成,关键点不是要盖房子,而是那些房子,有什么用途。 众人听到冬周补充的问话,顿时都点头认可,盯着方涥,希望给个准确的答案。 方涥想起身的姿态,僵在佝偻状,十个家伙,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他,顿时想开口骂一遍这些问题多的家伙。 “房子盖了,不住人,我叫你们盖什么?!我刚才的要求,很简单,在海藤草上盖房子!你们是一个宗门的人,也是一个团队,要学会群策群力,更要学会动脑子!至于用什么材料盖,又盖成什么样子的房子,你们自己考虑!那个,狄南和萌姬,你们要抓紧突破猎者境,盖房子的事情,你们俩突破后也要参与!” 方涥在一群人茫然中,离开了,他要去看看易堂四个小家伙,把药材都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他这么着急的走,不是故意要刁难断腕他们几个人,而是担心,易堂姐弟四人不要把药园的药材,也拿来折腾,药园的药材,都是刚移植出来的,有很多品质极高、价值极高的药材! 若是也被折腾,方涥的小心脏,会有一点点心疼的! 修炼室里,在方涥离开后,其他人并没有走。 宗门下面的海藤草,他们也曾经下去研究过,作为新事物,他们不好奇才怪了! 或许就是因为他们研究过,所以对海藤草的样子,和那里的环境,都太了解了,对于方涥的要求,那房子如何盖? “我觉得,老板既然这样要求我们,一定也是一种修炼,宗门里有石头,我们用自己的绝恒之气切割,然后装进荷包里,在海藤草叶子上,试着盖,若是失败了,再重新来过!” 断腕作为大师兄,第一个先开口了,他每次都要在其他人之前开口,也不管自己说的是不是对,是不是符合逻辑,总之,只要他第一个开口的,他心里就顺畅点。 而其他人,则是双耳不闻,全然忽略掉断腕每次的先开口,若是听了断腕的话语,一定会被带到坑里去! 就比如此刻,大家都在面临一个不可解的问题时,脑子里专注的思维,突然听到断腕说话,不自觉的就听了进去。 于是乎,众人的思路,全部被带偏了! “那好,明日一早,断腕大师兄和刀疤二师兄,还有小眼三师兄,三位师兄负责切割石头,萌乐和萌砮负责找寻合适的地方,彦腾和欣田负责看看周围的路径,房子盖好之后,总要有来往的道路,而我,负责到海藤草的躯干上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 冬周的脑子,在冲击到猎者境时,思维敏捷了百倍,同时,他现在一脑可以三用,算是抵达猎者境,最标准的配置。不过,那把逍遥刀,他现在还是无法全部使用,一刀九子,如今的他,要么操控三把小刀,要么就是两把小刀配合大刀,再多,根本无法自由使用。 当然了,如果把九个小刀都释放出来,只按照一个轨迹操控,也是可以的,但那样,九把小刀的威力,就弱了,而且也达不到逍遥刀本质的效果。 其他人对于冬周的安排,没有反对,相反,冬周的话语,说的很详细,众人在有各自的差事后,脑子也不用过多的思考,只要按照冬周的详细安排去做,似乎就可以了! 对于他们的安排,还有即将开始的做法,方涥是一点点都不知道,在武者居住的东边,那里是炼丹师居住的片区。 炼丹师占据的山头也不少,自从易堂姐弟四人和父母,与断腕他们分开居住后,他们一家人,就像是山大王,一个山头上,数百间房子,都是他们一家人的居所。 方涥趁夜赶来时,易堂一家人都睡了,方涥也不好去打搅,只得换个地方,去查看他的药园了。 药园,是在一个山谷小盆地里,盆地北边的山头上,有一条水渠,沿着山脊流下,为药园提供足够的水源。 药园盆地占地大约有两百亩,这个面积,对于方涥的要求,算是小的,可如今,整个无极宗也没有多大,而且负责药园的人手,也不足,所以,弄个两百亩的药园盆地,已经算大的了。 在朦胧的月光下,方涥到了这个盆地,远远的看去,很多药材在月光下,正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彩芒,淡淡的药材芳香,萦绕在山谷里,若是清晨时分来到盆地,一定会看到盆地上方,有一片彩色的云雾覆盖山谷上方,那云雾,被称之为药云。 药云的出现,很不容易,对环境和药材的品质,都有各种苛刻的要求,而且一旦有药云笼罩的药园,整个药园里的药材,都会有不同品质的提升。 方涥能把这里弄出药云,也是一种巧合。从生复戒里拿出来的药材,品质绝对没得说,一顶一的上成,除了药材品质极佳之外,还有就是,他为这片药园弄土壤时,是磨碎了一万颗蓝色的境门石,和土壤搅拌在一起,像是增加了肥料,让药材有足够的能量可以吸收。 如果宋沐知那个老货,看到这片药园,他一定会把整个和气宗的药园,都给抹平,或者是把他们宗门的药园,称之为菜园! 有药云的药园,在任何地方,都是尊贵无比的存在,药云除了给药材加持品质之外,还可以守护这片药园,如果有什么野兽凶兽贸然闯入,药云会变成迷雾,让闯入的野兽凶兽,绕一个圈,在毫不知情中,远离药园。 当然了,如果药云的能力再强一点,变成实质的云雾祥兽,把闯入者杀死,让闯入者变成药材土壤的养料,也是有可能的! 对药云的见识,方涥是在绿盛大陆的一册竹简中看到的,那是医者世家,祖传的各种记载。 曾经当做是扫盲看到的各种记载,如今亲眼目睹,方涥也有点错愕。 “哎,传承断掉,不仅仅是这个星球才会有,白浮星和绿盛星,也一定断了很多传承!” 自言自语的感叹了一句,方涥把目光转向西南方,那里是天琅宗所在的方向。 洪家珍珠,可以让人增加感知和精神力的神奇能力,如果洪家继续活在水深火热中,万一遭遇一丁点挫折,极有可能让那种珍珠,也断了传承! 想到此,方涥开始思索,洪家是不是可以搬个地方,或者,他要出面,为洪家博一份安妥的生活!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整容手 清晨,方涥又到洪家所在的蓝色沙滩小岛,海元镇。 镇子里的人起床很早,早早的就有人在大海里扑鱼,洪家的人,也在昨日的茅草亭里,等着方涥前来。 方涥照旧闲庭信步的走来,好像昨晚睡的特别舒服。 茅草亭里,洪光见到方涥,立刻抱拳行礼,“大侠,我们在这里等你许久了,嘿嘿,您快请坐!” “不了,昨天你说的还有很多存货,现在可以取来了!” 方涥这么说,是误会了,人家昨天只说多去采集,并没有说什么存货,真正的存货,昨天都卖给了他,还以为人家是珍珠制造厂,一夜的工夫,就能再拿出几万颗? 洪光听到方涥的说词,顿时面容一僵,看向远处的海边,那里,还有很多他们洪家的人,正打算推着小船入海呢。 “大侠,我们会加快采集,此刻船都没下海呢,不如,到我们洪家小坐,这两日,我们洪家定然会加紧采集!呃不知道大侠还要多少?” 洪光也不傻,知道方涥是理解岔了,所以也没有和方涥掰扯,直接把话题引到采集上去,顺便还很关切方涥这个大客户,问了问具体要多少。 方涥挑着眉头,看着天空,回忆昨天临走之前的对话内容,好像人家是说最近两天抓紧采集来着。 “那这样吧,你们继续采集,有多少我要多少,先给你们一百箱水的定金,待两三日后,我会再来!” 方涥说着,从戒指里,一瞬间取出一百箱纯净水,整整齐齐的堆在茅草亭外的空地上。 洪光和幺妹,都知道方涥手上有空间戒指,对于方涥这么拿出东西的手段,也不算是陌生,可每每看到,都会有点震惊! 凭空出现东西,足够惊讶任何人的,而且,方涥轻松拿出来的东西,在他们海元镇,可是极为有价值的! 不过,方涥全然没有当回事,丢下纯净水,就看向西北边,海元镇对于天琅宗来说,就是最南边的一个小岛屿,天琅宗的两座大岛,都在西北方。 “我去别处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特产,两三天后再来!” 在别人还在盯着纯净水的箱子时,方涥就打算离开了。 洪光听到方涥要走的话语,立刻开口问道:“大侠,可否要个向导!” 这话问的,还以为洪光怕方涥走丢了,仔细看看洪光一脸的坦诚,似乎没有那么多小心思。 方涥摆摆手,根本没有回答,就走向远处。 第三境,本来有很多载人载货的大鸟,但天琅宗周围的小岛,却没有见到一只,或许是因为这里太穷了,通航之后,恐怕也没有人乘坐,这才没有大鸟来往此地。 方涥穿过海元镇,走到岛屿的西北边,便猛踏地面,冲天而起。 从飞船的航拍图里,能看到天琅宗的北边,那座岛上的人很多,尤其是在最北边,那里像是有个城池,面积很大,比之前去过的毋城要大好几倍! 两个小时后,方涥一口气飞到了目的地,落地前便看到一座巨大的山峦,像是天然屏障,把北边的一方陆地,包拢在外。 而北方那一块陆地,正是方涥想去的城池,名曰北琅城。 北琅城内,人们的样子很扎眼,富庶的人乘坐马车,穷人走路都要靠边,而且几乎是溜着墙边低头走路。 走进北琅城,还没有见到什么热闹的景象,就先看到这么怪异的一幕,穷富之人,如此差别的生活,何必呢?大街上,至于如此显摆地位? 方涥一身白色的衣袍,虽然没有什么镶金带银,但干净程度,和路边那些穷人,有极大差别!不用仔细,就单单看颜色就能区分,方涥一身白色衣袍,在这里,包含富庶的大户人家,都不敢穿着这么浅色的衣袍,他们的服装色调,主要是灰黑或土褐,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水资源匮乏,深色的衣服,看不出脏污,不用洗! 至于这里的人,为什么不用海水洗,估计是海水的咸腥气,穿身上会熏着他们自己! 方涥没有马车,闲庭信步的走在城池郊区,看了看左右两边,那些没有什么特色的石头建筑,看两眼,也就够了。 对于一些街边店铺里卖的东西,现在还处在郊区,能有什么好东西?看看货色,也都是海鱼和一些海产品,并没有什么稀奇。 就在方涥正一步步走向远处的城中心时,两辆马车,突然停在方涥前面二十米。 第一辆马车上,走下来两个小年轻,马车旁边几个狗腿子模样的人,把二人围在中间,好像是保护总统一般,那包围的架势,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表演给谁看呢? “滚滚滚!给老子滚远点!一身臭味,莫要熏着本少爷!” “浪克少爷,莫要怪罪这些奴仆,他们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 两个年纪看上去才十四五岁的少年,下了车之后,一人一句,说话的姿态,就能看出他们二人,一个是表面张扬,一个阴险猥琐! 第一个说话的少年,开口就骂人,张扬的性格典型就是一个纨绔二世祖!其实即使他不开口,就看看他的样子,也能猜到这个少年的心性,那满头黄油油的头发,是缺了什么维生素,暂且不管,头顶上却带着一个绿色的发冠,这就是拿无知当趣味的现场版! 而第二个开口的少年,若只是听他说话,或许会把他当做是正人君子的类型,然而,这个少年一双狐狸眼,配着一对向天鼻,还有一张樱桃小口,合在一起,就像是谁家的熊孩子,恶搞出来的丑男。 两个少年,下了车,先走向第二辆马车,那个被称呼为浪克的少年,对着马车上那一尺见方的小窗户,大声喊道:“碧池妹,稍等浪克哥一会儿,有人不乘坐马车,也不靠边走,如此无视北琅城的规矩,本少要去教训一下不守规矩的人!” “碧池姑娘莫要生气,浪克少爷的出手,定然会很快搞定!”向天鼻少年,说话的声音很轻柔,好像声音大了,就会吵破谁的耳膜一样。 第二辆马车上,没有人回应,片刻一个小萝莉,打开了马车厢的后门,一脚跳了下来。 “你们俩去教训人,这么好玩的事情,本小姐岂能错过!” 刚下车的小萝莉,一身绿色的衣袍,看面容,无比接近那个叫浪克的少年,只是吧,一双眼睛,还没有小眼的大,而且因为脸庞小,眼睛的长度,也就是向天鼻少年的鼻孔宽度。 这三个少年,出现在大街上,并没有人围观,他们自带的奴仆,把马车一周都围了起来。 方涥本来是径直走过的,但前面的路被人堵了,只好从一边绕过去。但他,刚刚改变方向,就被人给拦着了。 浪克少年的身高,呃之前没注意看,此刻拦在方涥身前,才刚刚到方涥胸部,十四五岁的少年,身高还不到一米五,这是多么缺钙? “此乃何意?”被人拦着了,方涥只好开口问问。 浪克没有开口,左手平举拦着方涥的同时,右手就摸像腰间的刀鞘,于此同时,身边的奴仆,有六个人从方涥身后,包围而来。 此刻,方涥看向周围,他所站立的位置,似乎是在这两个少年奴仆的包围圈中。 “小子,北琅城的规矩森严,不乘坐马车,又不是跟着马车跑的奴仆,不能走在路中间,只能靠边,呶,像是那些人,溜着墙边走!若是有人违反,定然按照违反天琅宗宗规论处!罚款一百颗境门石,外加一百棍狠打!” 向天鼻少年说话时,那轻柔的声音,配合阴险的音调,方涥听得毛骨悚然,差不点忍不住上去给他整整容,要么把他的脸在地面上摩擦,要么就一拳帮他矫正一下,那下雨都会积水的鼻孔! 方涥还没有回答时,那个叫浪克的少年,用拇指将腰间的大刀顶出刀鞘,一声清脆如同弹簧状被撩拨的声音,像是一击信号,包围方涥的六个奴仆,动了。 感受身后六个奴仆朝自己扑来,方涥没有动,一丝电弧在后面六人身上来回穿梭三遍,脑子、双臂、双腿,都被电弧穿梭过。 ‘噗噗噗’六个倒地声,突然响起,那个叫浪克的少年,刚刚都准备抽出大刀了,突然看到方涥身后的奴仆全都莫名其妙的趴下了,震惊的他,长大了嘴巴。 相反,一旁那个向天鼻少年,却惊讶发出一声尖细的嗓音“这” 方涥没有回头,身后发生了什么,他非常清楚,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就在方涥摊手的时候,那个向天鼻少年,看到了方涥手上有两枚戒指,一枚镶嵌着宝石,一枚竟然是木头制作的,顿时就起了贪婪之心。 其实方涥手上有三枚戒指,别人只能看到两个罢了,那枚生复戒,别人看不到。 “小子,我们浪克少爷,可以从轻处罚你不受北琅城的规矩!只要你把手上,那两枚戒指交出来,此事就此揭过!” 向天鼻少年贪婪的话语刚落下,那个叫浪克的少年,也看向方涥的左手。 方涥伸出左手,笑了笑,“你说的,是这两个戒指?” “少啰嗦!本少爷就是要那两个!拿来!”浪克开口的嗓门很大,每一个字,似乎都可以说是晨钟暮鼓的音量。 方涥拧着眉头,一脸苦笑的在思索怎么收拾面前两个贪婪的小家伙。 就在方涥没有说话时,那个最先看到戒指的向天鼻少年,又开口了,“小子,我们浪克少爷是北琅城的少东家,也是天琅宗宗主的孙子,你如果想在天琅宗地界里活着,就老实的把东西拿过来!然后给我们少爷交代清楚,那两个戒指,是从何而来,是不是从我们天琅宗偷来的!” 这一句泼脏水、扣黑帽子的栽赃手段,从向天鼻少年尖细的嗓音里说出口,简直比呼吸还要顺畅! 由此可见,这个向天鼻少年,利用这样的说词,不知道恐吓了多少人! “对!我看着这两个戒指,无比熟悉,就是我父亲大人的戒指,定然是被你偷了!”浪克也不是好人,向天鼻少年的栽赃,他也很会接,而且还把他爹也编辑进来了。 方涥冷笑,面前的熊孩子,是天琅宗宗主的孙子,就是不知道,有几个孙子,如果死一个,会不会心疼? “你们两个傻缺,如果你们俩死了,你们爹,你们的爷爷,还有你们祖宗十八代,会不会很心疼?” 方涥问的话语,弄的两个少年无比惊讶。 在天琅宗的地盘上,但凡报出天琅宗宗主的名头,任何人都会惧怕的下跪,从来没有像方涥这样,有恃无恐的和他们说话。 而且,还问出莫名其妙的问话,这让两个少年很惊愕,互相对视一眼,片刻,二人流露出满满的喜色。 只见浪克抽出腰间的大刀,双手握紧,斜在身前,笑呵呵的看着方涥,“小子,嫌命长了吧?竟然还敢顶嘴!上次顶嘴的家伙,现在的坟头草,都比我个子高了!” “对!马上超过我身高了!在我们少爷面前,还敢问话的人,都要死!呃趁着我们少爷没有出手之前,把两个戒指拿来!否则,一会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剁了你的手指!” 向天鼻少年的话语刚刚说完,眼前一黑,下一秒,他的脸部就和地面,亲密接触了! 方涥早就想帮向天鼻少年整整容了,现在竟然敢威胁他,呵呵,如此给力的求整容,方涥绝对不会客气。 在众目睽睽之下,方涥一手按着向天鼻少年的后脑勺,来来回回的在地面上摩擦,用力有点大,没有两下,地面上的泥巴就被鲜血染红了。 想开口叫喊,想开口大哭,想让人来砍了方涥,可此时,无论向天鼻少年想干什么,都无法挣脱方涥的大手。 身边,举着大刀的浪克,看蒙了,他没有注意到方涥是怎么过来的,也没有看到方涥是如何一把将向天鼻少年按在他面前的。 现在,方涥的整容手还没有停下来,转头看向浪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什么问题!”浪克吓的向后退了两步。 另一边的奴仆,看到方涥对向天鼻少年出手,震惊了一会儿,在方涥开口时,他们就跑来把浪克保护了起来。 似乎是有人保护了,浪克的底气又恢复了,“给我杀了他!” 十几奴仆,抬脚就冲向方涥,一个呼吸后,十几奴仆全躺了。 诡异的一幕,在街头发生的太快,还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浪克看向身边,刚才因为奴仆距离的太近,光线都有点暗淡,此刻,身边的人都躺下了,就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双手握着的大刀,是他唯一的伙伴。 “你你是什么?!我告诉你,趁着我们天琅宗的人还没有来,你可以跑,否则,慢了,就别想活着!” 浪克是很害怕,可纨绔的心性,从来就没有对外人屈服过。 方涥看着浪克那一头黄色的头发,再看看那黝黑的脸,“你是欧非混血?!” “什么混血?我是天琅宗宗主的孙子!谁来帮我我我” 浪克也不傻,搞不懂方涥问的什么,就咆哮大喊叫人。 只是,他的喊话太啰嗦,还没有说完,就被方涥的一丝电弧,光顾了身子,那颤抖的摇摆,像是木偶的线拧到了一起,四肢扭曲,直翻白眼。 电倒浪克时,方涥顺手把其余的奴仆,也给放倒了,唯独剩下那个小萝莉,傻傻的站在马车旁。 地面上,整容也进行的差不多了,一手拎着被整容整的看不出容貌的向天鼻少年,一手拎着浑身还在抽抽的浪克,方涥走到那个小萝莉面前。 “上车!” “噢?上我的车?”小萝莉迟疑了一下,当看到方涥的眉头微微紧皱的时候,小萝莉转身就上了自己的马车。 方涥也从马车后门上去了,车厢里,全是绿色的装扮,好像就是一个苔藓窝,让人很不舒服。 “让人赶车走吧,你的车夫,还好好的。” “去哪里?”小萝莉刚才还有点紧张,此刻看着方涥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胆子就大了点。 方涥思索了一会儿,他对北琅城不熟悉,要去哪里,他怎么知道?不过,若是不说个地方,就这么赶车走,又不是开汽车,总要给车夫说个地方才可以。 “你们本来是要去哪里的?” “我们本来是要去去码头的通货商行,听说那里来了一批很漂亮的东西,都是在暴雨后,刚刚得到的。” 小萝莉说起他们要去的地方,就联想起,听别人说的美丽物品,似乎得到那些美丽的物品,比当下的局面,更重要。 方涥点点头,“就去那里!” “噢!”小萝莉说完,转头对马车外大喊,“启程!去通货商行!” 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快去喊人啊 马车上,向天鼻少年,被丢在地板上,浪克被丢在一旁,靠着马车厢的后门。 方涥感受到马车动了,就指着地面上,那个向天鼻少年,对那个小萝莉问道,“这个家伙,阴阳怪气的,是谁?” “他他是我哥哥的仆从,从小就在我哥哥身边,照顾我哥哥的起居,陪我哥哥玩乐!这次我们去通货商行,就是听他说的,那里有好东西,才从宗门里偷跑出来的。” 小萝莉拧着眉头,双手抓着座位上的圃垫,马车走的速度很快,根本不是刚才那么温柔,似乎刚才这个小萝莉对马车夫的话语里,藏着什么暗号! 方涥没有当回事,指了指小萝莉。 小萝莉被方涥手指,眼盯着,却不开口问话,弄的无比紧张。 “你坐稳了!马车快点也好,早点到地方,你也能早点见到那些新玩意!” 方涥突然的话语,让小萝莉暗暗长舒一口气。 而方涥却没有就此保持沉默,“你又是谁,也是天琅宗宗主的孙女?” “是不是我我叫碧池,是宗主的外孙女,我刚才什么都没做,你别别打我!浪克哥哥爱欺负人,都是这个狗奴才教唆的,也不能怪浪克哥哥。” “呵呵,宗主有几个孙子?”方涥此刻就像是大灰狼,正对着一个小兔子,打听着兔子窝里的情况。 小萝莉听到这个问题,总感觉有点熟悉,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个问题,方涥刚才在车外的时候,就问过浪克。 “我外公,就浪克哥哥一个孙子,两个孙女,还有七十五个外孙和外孙女。” “卧去,这么大的差距!呃一个孙子,呵呵,也好!”方涥惊愕的揉搓着下巴,再次看向昏厥的浪克,流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 小萝莉却有点紧张,在天琅宗,论地位、论待遇,浪克那就是皇三代,而且作为独苗,简直被宠的无法无天。 如果这次不是偷跑出来,浪克出门,每次都会有近万人护送,绝不会只有这么几十个奴仆跟随。 虽然说,奴仆的武力值,比那万人的武力值要高,但刚才,方涥都没有出手,那些奴仆竟然都睡下来,太诡异了! “你别伤害浪克哥哥,不然,我外公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之前有女婢,给浪克哥哥梳头,梳的痛了,被我外公看到,一手就杀了,连带安排那个女婢到浪克哥哥身边的人,也死了,还有很多相关的人!你刚才提着浪克哥哥上车,那个举动如果被我外公看到,一定会杀你全家的!” 小萝莉说起她的所见所闻,丝毫没有为那些无辜而死的人惋惜,相反,却因为浪克被宠溺的程度,还有她外公杀人不眨眼的风格,冠名为雷厉风行的果决手段。 小萝莉越说越激动,甚至都忘记了此刻的马车,还在疾驰。 方涥本来只是打算借着浪克,敲诈天琅宗宗主一笔巨款的,但现在,听到很多人,死的莫名其妙,再回想刚才,脚下的向天鼻少年,说要剁了他的手指,还诬陷他偷别人的东西,这一份仇恨,似乎有点大了。 马车里,小萝莉还在滔滔不绝!把她记事起,遇到的或者听到关于浪克的事情,都对方涥说着。 俗话说,言多必失!而方涥听的多了,也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味,面前的小萝莉,明摆着是想借方涥的手,杀了浪克。 虽然是劝方涥不要对浪克做什么,但每次说那些往事,都是重点说她外公,如何的杀人无情,如何的杀人不讲缘由,好像她和天琅宗宗主,也有深仇大恨,非要把方涥的仇恨,挑唆到可以覆灭天琅宗为止。 心中多了一个想法,方涥再听小萝莉说浪克身上发生的事情,就当做是听故事一样,也没有揭穿,也没有反驳,就这么听着。 虽然小萝莉现在在耍心眼,但她的话语里,无意间透露了很多关于天琅宗的情况,比如组织架构,天琅宗内门有二十三个长老,每个长老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利益的纠葛很深,尤其是针对淡水这一块,每个月都因为取水令而吵闹好几天。 天琅宗是缺水,但这个缺只限于内门以外的地方,内门所在的岛屿,那里有很多小河和湖泊,足够养活千万人口的。 可天琅宗并没有把那些水对外敞开供应,只允许别人,拿着取水令,才能获得一丁点微末的水。 如此作为,并不适用于所有天琅宗的人,比如天琅宗的宗主,乃至宗主一大家人,他们都可以在水里泡澡,在水里嘻嘻!无穷无尽的浪费水,丝毫不会受到任何的限制和干预!这就是作为宗主的特权! 而内门的长老,他们看似也位高权重,可对于水,他们只是比平民百姓好一点,每个月多分到一点取水令,并不能像宗主的家人那般,可以生活在河流边,或者湖泊边缘,肆无忌惮的取用水! 由此引发的事情有很多,但如此作为,也是天琅宗对宗门的管理手段,谁做事做的好,奖你水!谁对宗门有大贡献,奖你水! 那大自然出品的水,被天琅宗宗主当做是他们一家人的私人宝物,只有做出贡献的人,才能多得,否则,任何人每个月都只能限量领取! 如此霸道,在武者的世界里,还敢豪横,只能说明人家武功高强,拳头够硬! 不过呢,宗主手下的长老不和睦,这里也能看到宗主的心机颇深,能分化手下的人,让他们自己斗,从而稳固他宗主的地位。 方涥想到权谋的事情,就有点头晕,真是想不到,武者的世界,竟然也会有人玩的一手好权谋! 马车奔向通货商行,速度奇快,城池中心,纵然人很多,但在天琅宗的淫威管理下,道路基本是留给马车的,所以,抵达处在闹市区的通货商行,并没有堵车。 而且,小萝莉的马车,好像很多人都认识,一路行驶,也没有人敢阻拦,甚至很多慢行的马车,都会早早的让路。 通货商行,是一座占地很大的四层楼,楼的样式是纯古式的,整座楼基本以木头为主,门和窗,都有空棱雕花,样子看上去格外的上档次。 下了马车,第一眼看到通货商行的楼,方涥就有了点想法,如果这个通货商行也是天琅宗的产业,那么,他不介意把这个楼,当做是筹码之一,一并收走! 小萝莉的马车在通货商行门口停下,立即就有奴仆跑来相迎,只是,这些奴仆见到方涥这个陌生人,明显呆愣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马车上没有第二人出来,那些奴仆发觉不对劲,呆愣的目光变得凶历,纷纷后退了几步,摆出迎敌的姿势。 马车上,那个小萝莉也被电晕了。 本来,是出门旅游逛街的,是来这里采买如同洪家珍珠般特产的,可是,现在遇到三个熊孩子,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此刻,要做的事情,就是惩恶扬善! “去,叫你们宗主滚来,不然,我就杀了他的宝贝孙子!” 一句嚣张跋扈的话语说完,方涥对着身后的马车,大手一挥,马车不见了! 生复戒,可以存放活物,里面的空间究竟有多大,方涥不知道,此刻在里面弄一块独立的小黑屋,存放马车,还是很轻松的。 包围方涥的奴仆,看到马车突然没了,目光就变得恍惚,好像那马车是他们祖宗一样。 “还不快去?!你们怠慢了,宗主的孙子万一有什么损伤,你们的命,可就没了!”方涥边说,边走进通货商行。 那些奴仆没有阻拦方涥,对着方涥如同恶魔一般,极其畏惧。 方涥冷冷的看了一眼,仍旧没有行动的奴仆,“你们真的不怕死?” 看着身边,距离只有两米的一个奴仆,那贼眉鼠眼的黑脸庞,方涥敢断定,若是以貌取人,此人定当是个恶奴! 一群不知所谓的奴仆,任由方涥如何说,他们仍旧没有人离开,这让方涥有点错愕,此刻,他们不该到处跑走,然后去通知他们的主子吗?为何还在原地装傻充愣? 不去管这些呆傻的奴仆,方涥从人群中走过,那大摇大摆的姿势,根本没有把几十个奴仆放在眼里。 在方涥走向通货商行之时,身后,那些奴仆才微微有了行动,像是列队的护卫,跟在方涥身后。 方涥懒得理会那些奴仆,自顾自的在商行里闲逛。 商行内,就像是一个大型的商场,一个个柜台,摆放着琳琅满目商货,多数都是一些工艺品,少数是一些带着存放物品功能的小摆设。 无论是什么东西,看上去都是不错的做工,除了好看,真的没有太多的用途! 一步步游走在商行里,像似漫无目标的闲逛,方涥的感知比肉眼要忙碌,把硕大的商行里,每一件商货,甚至是在箱子里、盒子里的东西,全部扫描一遍。 商行里的俗物,对方涥没有吸引,一楼几乎可以说都是摆设,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玩意,除了柜台下,一个个箱子里,有一点境门石。 不远处,有一处上二楼的阶梯,方涥不顾身后跟随的那些奴仆,径直走向二楼。 那些奴仆,之所以不去通报,是因为天琅宗无情的杀戮,但凡有人禀报不好的消息,都会落个被主子发泄怒气而丧命的第一人! 所以,那些奴仆才只敢跟着方涥,而没有人敢去禀报他们的主子,这样做,唯一的好处,就是能暂时保住自己的命,就算是他们的主子之后来算账,他们也能说自己是跟着方涥这个‘歹人’,并没有做失职之事。 方涥没有管身后跟着的人,相反,正因为那些奴仆都跟着他,逛店的脚步,就没有人敢阻挡,就比如二楼上,一处柜台前,十几个人正抢一个蓝色的盒子,看到方涥走来,再看向方涥身后,几十个奴仆紧跟其后,便纷纷让开。 而方涥,在二楼也没有发现什么值得他注意的东西,再次看向通往三楼的楼梯,脚步刚刚抬起,身后几十奴仆,像是被踩了尾巴,纷纷跑到方涥身前,挡着方涥继续走向三楼。 “我说你们这些家伙,又不是木偶,干嘛不去通知你们主子,就不怕,如此懈怠,被你们主子全杀了?!” 方涥的话语,声音很大,二楼里做买卖的人,还有买东西的人,都看向方涥这里。 那些奴仆的脸色不好看,其中一个黝黑皮肤的家伙,咬咬牙,才弱弱的回了一句,“你这歹人,放了我们的少东家!否则,待我们宗主前来,你就只有一个一个死!” 最后一句威胁的话语,说的并不是很有底气,结结巴巴的口气,令方涥莞尔一笑,“呵呵,这么怕我,就不担心我把你们先杀了?” “三楼,乃是宗门之人专属之地,非我天琅宗之人,不得上楼!” 听着那个奴仆的话语,方涥也放下了想上楼的想法,感知穿过这些奴仆,先一步到了三楼,把三楼乃至是四楼,全部扫描一遍。 三个呼吸后,令方涥失望了,这个商行,里面的商货,丝毫没有特色,甚至还不如这座楼有价值。 方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走向一楼。 到了一楼,身后那些奴仆还继续紧跟,方涥也没有停留,又大步走向楼外。 当方涥走到楼外的石阶下,一把漆黑的工兵铲,悄然出现在他的手掌上,对着通货商行的四层楼地基,很随意的挥了一铲,瞬间一条如同丝线的祭天之气,从地基下方无声无息的穿过。 方涥抿抿嘴,右手一挥,一股无形的气包裹硕大的四层楼,下一秒,右手收回时,大楼消失了! 楼里的人,和一些细小的活物,全部跌落一地。 四层木头楼,被方涥收进戒指里,看着一脸茫然又惊悚的一群人,方涥嘴角笑了笑,对着那个刚才开口说话的奴仆,饶有趣味的问道:“这个北琅城里,还有什么地方,是你们天琅宗之人才能去的?” “你你想做什么?!通货商行的楼呢?难道你会妖法?!” 奴仆的话语,令方涥有点不爽,“你们这些家伙,都会说妖法,就没有见识过正统的武学?什么狗屁妖法,本小爷的功夫,就是就是专门除恶的!” 方涥的声音有点大,不仅是周围的奴仆能听到,那些原本在楼里的人,也听到了。 楼里的人,刚才因为楼房的突然消失,还处在茫然中,此刻,听到除恶的话语,顿时清醒了几分。 那群人里,有些人很不舒服,他们是从三楼和四楼跌落而下的,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从十几米高处摔下来,纵然是武者,也不舒服。 一个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出,右腿刚才被摔的微微骨折了,此人竟然忍着伤痛,绷着愤怒而胀红的脸,朝着方涥走来。 “妖人,这里乃是天琅宗的地盘!你竟然敢胡作非为!等着!我们天琅宗定然将你碎尸万段!” 中年男人的话语,没有换来别人的附和,相反,很多人看到方涥时,还有流露出一丝畏惧。 方涥瞄了一眼中年男人,“叫我等着,那你们倒是快去喊人啊!呶,这些狗奴才,他们不敢去,你敢不敢去?!” “混账,黄口小儿竟然威胁我们天琅宗,你等着!”中年男人也只是空口喊一句,喊完,就没有任何话语了。 而人群里,也没有任何人,有其他的动作。 此情此景,又是一副光打雷不下雨的场面,没有人跑去通知天琅宗,那么方涥还要傻等? 看着不远处,原本是相邻通货商行的一座三层楼,方涥再次出手,一铲挥出,切断三层楼与地面的联系,然后右手一挥,那座三层楼也凭空消失了! 对,在这些人的眼里,那三层楼,就是凭空消失的,他们武功层次不高,而且感知也很弱,根本没有察觉到,那楼房不是消失,而是被丢进了储物戒指里。 人群里,有一个全身华贵衣袍的少年,见到面前的三层楼消失,像的见了鬼一样,大声高喊:“妖人作祟,快跑啊!” 这么一声喊,惊动了更多的人,而且喊话的少年,喊完之后,他先自己跑了。 有了一个带头的,其他人也跟着效仿,从而引发方涥面前的人,都作鸟兽散,纷纷跑走。 此前一直粘着方涥的奴仆,他们也逃了,而且逃的比其他人更加专业,沿着大街,朝南而去,那里是天琅宗宗门所在。 在众人都跑走之后,方涥独自一人站在无人的街头,看着远处,都像是在躲避原子弹的人们,纷纷躲远或者是躲进房屋里。 “你们这样躲着,有意思吗?”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方涥的恶趣味又上升了一步。 之前搬走房子,也只是因为通货商行的楼房实在盖的太漂亮了,但此刻,那最漂亮的楼房没了,由此,其他楼房的面容,似乎也好看了点。 如果天琅宗的人来,方涥要在这里收拾那些渣渣,地面上的房屋,恐怕也会被波及,所以呢,方涥决定,既然这些人能在残酷的天琅宗生活,定然也是和天琅宗狼狈为奸的家伙,收了他们的房子,也算是一种惩罚! 于是乎,方涥收楼房的手段,在快速的施加在北琅城的各个漂亮的房子上! 其实方涥对这些古典楼房,兴趣没有那么大,而且这些房子,对于天琅宗来说,也无法产生动摇根基的影响。 可是,当初方涥在爱国的带领下,去了南海那座岛屿上,见识了另一个异能者也喜欢搬人家房子之后,心中就有了攀比心,这是方涥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事情。 隐隐的在心中萌芽,似乎是要和另一个异能者比比,谁搬的房子更加多、更加漂亮,于是乎,方涥对这些古式的房子,也产生了一丝兴趣。 半日之后,北琅城上方,百来个老者浮空站立,他们身后都有实质化的羽翼在呼扇,双眼血红,盯着已经变成了一块平地的北琅城,愤怒不言而喻。 时间退回一个小时前,在天琅宗内门的深处,一片小湖泊边缘的宫殿里,传来一声雷鸣般的咆哮! “混账!多次说过,本宗主修炼时,禁制别人打搅!二长老,你莫不是认为,和本宗主关系近,就敢无视本宗主的要求!” 天琅宗的宗主,是一个体型精瘦的老者,除了佝偻的身子,还有一张布满黑斑的脸。 或许是缺德事做多,那些被他一怒之下杀死的不幸之人,死后的诅咒变成了黑斑,让他的脸上,如同奶牛身上一样,一块块黑斑,非常明显。 殿堂外,来这里禀报的二长老,体型富态,模样倒是中规中矩,白发白须一个老者的姿态,只不过,一双三角眼,透露着奸诈小人的品性。 “禀宗主,若不是事态紧急,我定然不会前来,而且,那些老家伙,都不敢来,我们也是猜拳,最后我是愿赌服输才大胆跑来禀报!请宗主莫要动怒!” “混账!你们这些老家伙,还有没有节操?!无视本宗主的规矩,还用猜拳来戏耍!信不信本宗主,断了你们的水源!” 断水,这是天琅宗宗主惩罚人,最强大的手段。 宗主和那些长老,武功都是猎者境巅峰的层次,大家都是平级的武功,想要统治力,必须要行使一些惩罚的手段,就宛如在凡人界,大家都是凡人,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能力,那么就要依仗一些权谋手段,才可节制别人。 于是乎,天琅宗最稀缺的水,就成为节制别人最强大的手段,没有之一! 此刻,二长老听到要被断水,情急之下,一口说出了事情原委,“宗主且先听听急事,再做惩罚也不迟!” “说!快说!要是说不出个急事,本宗主,定然要断你们十天水源!” 宗主在殿堂里,也坐不住了,一步步朝着殿堂外走来。 二长老见到宗主走出来了,也不敢怠慢,身子一躬,弱弱的说道:“北琅城里,有一个妖人,把宗主的独苗孙子,劫持了,要求宗主亲自前往!” “混蛋!我的宝贝孙儿,竟然也有人敢劫持!你们这些老东西,还有心思猜拳!滚!滚去集合人!随老夫前去!” 巨大的咆哮声,从暴怒的天琅宗宗主口中发出。 随着宗主的暴怒,整个天琅宗里鸡飞狗跳,数十万弟子,在各处云集,宗门内各个长老,随着宗主先一步飞行来到北琅城上方。 此刻,方涥在地面上,正在研究地面上的一块石头,这块石头看着不大,可地下,这石头竟然有七八公里长,宽度最大之处有三四公里,如果假设,把这块石头从地面上取出,那么整个北琅城,都会沉入大海,又或者会被大海淹没。 正当方涥打算把这么巨大的石头撬出地面,彻底破坏掉北琅城时,天空中,天琅宗宗主带领一百多个长老,已经来了。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重选宗主 北琅城,已经变成了平地,这样的场面,对于天琅宗的一干人等,是无比痛心的。 可,对于方涥来说,他还没玩够呢,脚下巨大的石头,没有撬出来,整个北琅城还没有彻底消失,方涥觉得,对天琅宗的惩罚,就没有完成! 于是乎,看了一眼天空中悬浮的天琅宗宗主等人,然后继续忙碌撬巨石的活动。 右手成掌,对着脚下的巨石,汹涌的倾泻祭天之气,方涥如此做,不是要把石头打烂,而是要用祭天之气,把石头和旁边的土壤隔开,然后把独立的石头丢进戒指里。 当方涥的祭天之气释放出的那一刻,整个庞大的北琅城,都感受到无比压抑的气息。 地面上,还有一些胆子大、好奇心强的家伙,还没有跑走,此刻都被祭天之气压在地面上。 而天空上,刚才还很威武的天琅宗宗主,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祭天之气压抑的坠落在地上。 方涥要取走巨石,并非要在这里加工成什么工艺品,所以用很粗糙的操作手法,只要把石头和周围土壤分开,那么下一秒,就会把巨石丢进戒指里。 基于不求精艺,只求速度的原则,五个呼吸后,方涥脚下形成了一块漆黑的大洞,不远处的地面上,出现了很多龟裂的痕迹。 巨石,被方涥收进戒指里,地面上,原本是巨石占据的空间,现在成了空洞,一些没有支撑的地面,首当其冲,出现了要坍塌的迹象。 片刻,整个北琅城宛如地震一般,到处都在摇晃,几个呼吸后,地面开始塌陷,紧随其后,就是北边的海水,倒灌进来。 一时间,北琅城彻底消失,原本城池的地方,因为海水的灌入,而变得波涛汹涌。 远处,刚才逃跑的人,此时无比庆幸,因为胆小,所以他们躲过一劫。 有时候,胆子小点的人,或许才是最长寿的,相比那些天琅宗的长老和宗主,现在在海水里翻腾,确实是舒服很多。 “混账!尔乃何人,竟然毁我北琅城!”天琅宗宗主咆哮着,鼓动身后湿漉漉的羽翼,再次飞向天空。 方涥一直飘在空中,附身看着整个城池化为一片海水,说真的,他的心里,并没有因为一个城池的消失而开心,更没有因为人类少了一块陆地而沮丧。 北琅城,是天琅宗的地盘,也是天琅宗操控很多平民百姓,吸他们血,压榨他们汗水的地方,方涥刚到这里,就发现了很多来自贫民手里的东西,比如洪家珍珠,被人标出每颗一万境门石的高价!而洪家,却只能拿着那些珍珠,换几口水! 如此被压榨,在方涥的世界里,这里就不该存在,毁了这里,只是第一步! 迎着天琅宗宗主的喝骂,方涥一手伸出,一股磅礴的祭天之气,把天琅宗宗主那佝偻的身子包裹,然后就像是打包带走一个垃圾袋,朝着南边,那一片横跨岛屿的连绵高山上而去。 高山上,早有很多天琅宗弟子,在此警戒,只是,当他们看到方涥从天而降,身后还有极为狼狈的宗主时,警戒也变成了畏惧,纷纷退远点,不想被宗主看到。 如此怪异的一幕,在方涥脑子思索一会儿之后,也了然了其中的味道。 天琅宗宗主杀人无情,只要他怒火旺盛时,出现在他面前的人,都会被无情的抹杀,而现在,周围那么多外门弟子,在天琅宗宗主的眼里,都是可以随手抹杀的泄恨羔羊,于是那些不想死的弟子,才会畏惧的远离。 别人的宗主,在弟子眼里,都是高尚值得人敬仰的前辈,而天琅宗,他们的宗主就像是恶魔,令人畏惧。 然而这里的人,为了有水源,不得不加入天琅宗,混个弟子。 当方涥看清楚山头上,所有弟子都退远之后,刚想说点什么,突然,从北琅城方向,匆匆忙飞来百来个老东西。 这些老东西,都是跟随天琅宗宗主到北琅城的长老,先前为了不出风头,才假装在海水里折腾,现在他们的宗主被方涥囚禁着,他们才敢跑来露露脸。 传统的打招呼,在方涥毁了人家一城之后,都会是喝骂一番,而此时,方涥听到的打招呼,却无比的委婉。 “小友,不知我天琅宗,何处得罪了小友,才出此下策?” 一个面容慈祥的老者,微微拱手,然后边对方涥说话,边打量着方涥,话音落下,老者便从捋着胡须,略有所思的装叉姿态。 其实,不是这个老者故意要装叉,此刻他的宗主被人囚禁着,这样的场合下,傻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装叉摆谱。 而这个老者,近距离的看着方涥的容貌,总感觉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却想不起来。 陷入思索的老者,身子的姿态,不由的进入习惯的沉思状,仰头四十五度望天,单手拂须。 方涥看着面前站出来说话的老者,说话并没有骄横,反而很温和,但此刻摆出高傲的姿态,望着天,又是什么情况? 别说方涥不懂,那个老者身后的百多个老家伙,也看不懂。 片刻,方涥苦笑,“呵呵,老家伙,你这说话,和姿态,是不是有点口不对心?” “噢”老者被方涥的声音惊醒,再次看向方涥时,突然想起了什么,手指颤抖的指着方涥,“你你就是那个前不久刚刚进入第三境的强人?!” “哟,还有人记得我,不错嘛,你们天琅宗的老家伙,在境门口,对我大言不惭,没办法,我把他按在沙滩上摩擦,嘿嘿,想不到,他还能把我画像,传回宗门。” 方涥轻飘飘的话语,传播在整个山头。 刚才指着方涥的那个老者,也意识到现在的场合,并不适合计较方涥当初对天琅宗不敬,现在方涥都找上门了,当初的不敬,那都是小事了。 “小友莫要误会,当初是那个外事长老,有眼不识大侠,还请看在我们这北琅城都被毁的情况,平息一下怒火,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好好交流。” 天琅宗的人,习惯了权谋手段,无论方涥的实力到底几何,他们都不打算继续动手,因为旁边还有无数宗门弟子看着,若是万一敌不过方涥,那么他们这些一群长老,可就要丢人了。 方涥看了看说话老者的眼神,并没有要耍阴谋诡计的姿态,于是也不打算继续动手了,指了指身后,被祭天之气禁锢着的天琅宗宗主,“这个老家伙,还有他的家人,今日过后,都会死!你们天琅宗,要么解散,要么再选个新宗主!二选一,快点做出决定,否则,我亲手把你们都送到大海里!” “这”刚才说话的老者,被方涥说的话语震惊了,稍微释放点感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把他们宗主禁锢着的,而感知还没有触碰他们宗主时,心头突然一沉,感知回传来的情况,令他们无比压抑! 方涥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于是,浑厚的祭天之气,从体内爆发! “想好好说话,看来,还是要建立在实力之上,享受吧!”方涥云淡风轻的笑说着,全然没有去看周围的长老,全部伏地不起。 一个呼吸不到,方涥所在的整个大山之上,万数之人,全部匍匐在地! 祭天之气,比绝恒之气高了一个档次,释放而出的威势,令人无法抗拒,方涥没有特意的针对谁,算是雨露均沾,每人身上都是一样的压力。 十个呼吸后,方涥看着面前百来个老者,都已经没有力气再抬头了,才收了祭天之气。 “怎么样?我有没有资格,灭了天琅宗?” “有有有,老夫乃是天琅宗大长老,这就组织长老,选拔新宗主!”原来之前开口说话的老者,是天琅宗大长老,这个老家伙也够鸡贼,之前站出来说话,都没有自我介绍过,到此刻这样的窘境,才自报了身份。 方涥冷笑,目光看向身后,被囚禁成一个保险箱模样的宗主,“你犯得的罪太多,虽然这里没有法度,但,人间理当有公道二字!今日你的死,只是为了公道二字,重新返回这片天地!可还有遗言?呃比如说,你之前赚取的境门石,都存在什么地方?老老实实的交出来,换一个舒服的死法。” 被祭天之气囚禁着的宗主,身子被挤压在一起,乍一看,确实很像被关在一个透明的箱子里,那佝偻的身子,已经蜷缩成了虾米,根本没有动嘴巴的可能,甚至对着方涥说的内容,他也没有心思去听。 另一边,百来个长老,有模有样的在选拔新宗主,只是,他们说的话,声音都很小,好像是怕方涥听到,其实,他们不是防着方涥,而是防着还没有死去的宗主,生怕他们宗主会全身而退,日后找他们清算。 方涥也发现了那些老家伙嘀嘀咕咕的小声议论声,于是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喂!你们都是些老前辈,何故在众多弟子面前,如此猥琐?!给你们三天时间,选拔出一个能善待周围百姓的宗主,提供充足的水源,不要过度压榨百姓,最好能让更多人过上好日子!三天后,我再来,若是没有选拔出宗主,我就把你们天琅宗全部抹除,敢有人穿着天琅宗的衣袍,或者敢自称是天琅宗的人,都要死!” 一段霸气的话语说完,方涥朝着天琅宗南部而去,那里是宗门内门所在。 山头上,方涥的离开,也带走了天琅宗宗主,众多长老看着他们宗主也不见,纷纷长舒一口气,但片刻,又想起方涥说的话,顿时眉头紧皱。 至于这些老家伙,如何选拔宗主,不关方涥的事情,此刻的方涥,正携带着被囚禁的宗主,飞到天琅宗内门深处,因为感知里,那里好像还有点什么奇怪的东西。 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答应你一半 天琅宗内门深处,一处小湖泊边缘,这里有一座非常华丽的宫殿,光光看外表,都不输于气跃国的议政殿! 只看一眼,方涥就打算把这个宫殿,收走。 然而,在宫殿旁边的湖泊里,方涥的感知里,湖泊里好像有什么怪物! 此刻,方涥身后的老宗主,看到方涥把他带毁自己的殿堂,顿时感觉不妙,刚才听到方涥要杀了他,都没有挣扎的老家伙,此刻,却突然变得狰狞! 方涥看向老宗主,“老东西,你折腾个啥,难道水里的东西,和你有什么瓜葛?” 老宗主的挣扎,还再继续,方涥把老宗主头部包裹的祭天之气撤掉,等着这个老家伙,能说点什么。 当老宗主可以说话时,就听到他不顾死活的大喊道:“蓝虾,快跑!” “呃虾?”方涥惊愕,透过巨大的宫殿,看向后方的湖畔,那里的水,像是沸腾了,似乎下一秒,就会有个大家伙破水而出。 方涥没有在关注老宗主,一个龙天步,越过宫殿,刚站在湖畔边缘,便看到湖水里,有一个女人正浮出半个身子在水面上。 女人的容貌,并不老,看上去才二十七八岁,只是,这个女人的五官,与正常人有很大区别,两只眼睛位于额头,而且还是竖着的,两个眼皮眨一眨像是推拉门开开关关。还有鼻子,只有两个小孔,鼻子的鼻梁就是一条线,唯有嘴巴,看上去算是正常点,但当女子开口时,方涥被震惊的双眼大睁。 女子的嘴巴,像是花骨朵盛开,嘴唇朝外翻卷,露出满嘴黑色的尖刺。 ‘那是牙齿吗?’方涥在心里反问。 女子嘴巴张开后,有很多水从嘴里吐出,片刻,没有水再流出后,才有声音发出。 “小子,你敢来这里撒野,是谁给你的胆子!难道又是哪个想谋得宗主之位的老不死,指使你来的?!” 女子的声音,时而尖细,时而浑厚,整句话的音色,就像是被人在不断的调节高低音,方涥听着是很舒服,拧着眉头,目光看着水面,女人没有露出水面的下半身。 虽然这个女人的面容怪异,勉强算是一个人类,可水面之下,方涥的感知里,女人的肚脐以下,根本不是人,那就是一头凶虾的身躯,而且身躯之大,和上半身根本不对称! “你到底是人,还是凶兽?!”方涥冷冰冰的问了一句。 他这么问,不是因为面前的女子有多强,而是因为这话一定要问问清楚,否则,以后吃凶虾,方涥都会感到反胃! 想想看,每次吃凶虾肉的时候,就想到面前女子,满嘴的黑刺牙齿,还有那一双竖着的眼睛,多恶心! 女子眼睛中,黑色的瞳孔向下,沉了沉,仔细打量了一下方涥,似乎是要查明面前的小家伙,有没有实力威胁到她。 半晌,女子又开口了,而且这次开口说话,较之前,正常了许多,“小子,我是人还是其他,不关你的事情,我要告诉你,这里的水,都是我的!没有我,你们一点点水都不会有!” “呵呵,荒唐,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是寄生在水里的凶虾而已!除掉你,这里的水不会少!”方涥说着,右手里一丝电弧钻入湖泊里,瞬间,水里一片翻滚,水下,又有很多东西要涌上来。 湖泊里,若是有个地球人在此俯看,一眼就看出这里的水,被哪个混球给电了,许多大虾静静的浮在水面上。 湖面上,女子也不好受,上半身人类的身躯外表,已经出现焦红色,像是被烧焦了一样,嘴巴里还有蓝色的烟气,不断吐出。 刚才那傲气十足的姿态,此刻,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 方涥还没有下一个动作时,就听着宫殿门口,老宗主歇斯底里的咆哮:“混蛋,你敢动蓝虾,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呵呵,希望你还有做鬼的资格。”方涥轻轻的回了一句,右手一挥,把湖面上浮着的凶虾,不论大小,全收到戒指里保鲜。 收拾了能吃的,对于不能吃的,那个半人半虾的丑女虾,方涥只是把她捞出来,丢在老宗主旁边,然后,坐在宫殿前的台阶上,拖着下巴,看着被禁锢身子的老宗主,和半死不活的丑女虾,会说点什么。 如此等待着别人生离死别,不对,这里没有生离,只有死别的对话,方涥也不是那么喜欢恶趣味的人,只是丑女虾的来历,太过离奇,实在是没有见过半人半兽的玩意,所以对丑女虾的来历,方涥有那么一丝丝兴趣。 宫殿门前,这里没有一个下人奴仆来往,方圆十公里内,都是一片荒芜丛林,唯有方涥身后的宫殿,是一座人类居住的房子。 “蓝虾,你怎么样,你没事吧?”老宗主关切的话语,边说边流泪。 被称呼为蓝虾的丑女虾,根本没有开口的力气,眼睛很虚弱的撑开一条缝隙,茫然的看着老宗主,双手在干巴巴的地面上,想撑起身子,却无力做到。 “混蛋!你!你竟然重伤蓝虾,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全家!”老宗主咆哮的话语,丝毫不在意他现在已经刀下囚了。 方涥像是路人甲,拖着下巴,很平静的看戏,仿佛刚才老宗主的咆哮,根本不是对着他的。 老宗主咆哮了方涥一句,又扭头看向丑女虾,眼里浓浓的怜悯,像是关怀一个孩子,“蓝虾你别闭眼啊,不要睡,等等我,我会立刻来陪你的!” “蓝虾?她全身又不蓝,为什么叫她蓝虾?”方涥看着老宗主一个人说话,于是开口插了一句。 老宗主听到方涥的声音,顿时一个凶历的眼神看过来。 方涥意念一动,禁锢老宗主的祭天之气中,幻化出一只手,对着老宗主那张老脸,就来一击矫正态度的巴掌,‘啪!’ “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别动不动犯浑,想杀了你,我连手指都不要动!趁着你还能喘气,说说吧,这个半人半兽的玩意,哪来的?!不会是你和” 话说说道这里,方涥说不下去了,人类和凶兽在一起,那场面太恶心! 老宗主的脸上,莫名其妙被抽了一巴掌,七荤八素的脑仁,一时间没有恢复正常,等了好一会儿,老宗主才喘着粗气,抬眼再次看向地面上,几乎已经死了的丑女虾。 “她是我夫人!我能得到宗主之位,也是因为认识了她,哎,原本以为她喜欢我,让我做上宗主之位,然后掌控整个天琅宗,打造这一片安静之地,和她在这里情意绵绵。然而,待我坐上宗主之位,才发现她只是利用我,保住这里有限的水源,哎,那时年少,曾经后悔过,但老夫又发现了一个机密,历代天琅宗宗主,他们的遭遇,和老夫都是一样!虽然被利用,但也实现了自己的霸业!成为一宗之主!而且掌握着水源,就可以让这一片人,全部臣服!小子,你杀了老夫,也就罢了,不该对我的家人下手,他们都是无辜的!最后,在警告你一句,这里的淡水,不足以养育那么多人,若是不节制的使用,大家都要感受到无水口渴的痛苦!” “老东西,你的遭遇,我没有兴趣,我只是关心,这个半人半兽的玩意,从哪里来的!至于你的家人,呵呵,你平时作恶杀死奴仆时,有没有想过他们很无辜?而且吧,你的家人,双手里的无辜人命,比你只多不少!” 之前为了探查宗门深处有什么不同,无意中感知到很多人在议论,昨晚又死掉的几个人,还有今天一早,因为阻拦那个浪克还有碧池偷跑出门,十二个奴仆被杀死。 无意听到这些,方涥才说出刚才那些话,面前这个看上去满脸黑斑的老家伙,不仅他杀人如麻,他的家人,也是一样,甚至更有过之! 老宗主听到方涥这么评价他的家人,顿时双眼变得狠厉,好像他的眼神,狠厉点就能杀死方涥一样。 “我没有时间和你墨迹,再说了,你也墨迹够了!不想说,就永远深藏这些秘密吧,反正偶尔出现个变异的玩意,也是很正常的!” 方涥说着,右手微微抬起,看似很随意的一个动作,老宗主的眼角狠劲的抽搐,他堂堂一个宗主,竟然不明不白的被人禁锢着,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力,而且连面前的少年是谁,又为什么要杀他和他的家人,都不清楚。在方涥微微抬起的右手上,他还感受到巨大的威胁。 “等等等!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老夫只求你放过我的家人!” “你的家人,我可以放过,不过,你应该没有老糊涂,当你不再是宗主,无法庇护他们,而且他们也失去原本的地位,你说,那些曾经被他们虐杀的人,若是还有亲朋好友存于世间,会拿他们怎么样?这里面的情况,你应该比我这个外人,更加清楚!” 方涥缓缓抬起的手,停止在半空中,轻描淡写的对老宗主说了这么一段大实话! 有时候,说实话真的太伤人,老宗主也不知道咋了,突然一口老血,从嘴巴里狂涌而出。 “卧槽,大姨妈上行线?!老家伙,你这是几个月不来事了?!量很大嘛!” 方涥被老宗主吐血,恶心到了,再看看旁边,那半人半兽的丑女虾,似乎断绝了气息,这两个家伙,配合的真心不错,方涥再继续留下看他们表演,一定会三天没有食欲! 若是论演技,那个丑女虾当为最佳演员,不用任何动作,不用任何言语,只要静静的躺着,把那一张翻卷的嘴巴,不要闭上,露出那黑色的尖刺牙齿,就足够达到完美恶心人的演技了! 方涥低头不想再看,刚才抬起的右手立即收回,揉搓着额头,遮挡老宗主吐血的惨样。 片刻,老宗主平静了一点,喘息声音也小了一点,才缓缓吐出几个字,“蓝虾,她不是一个人!” “喂!老家伙,把你嘴巴上的血,擦擦干净!还有,在你有限的活命时间,说点有营养的话语!她当然不是一个人!本小爷的眼睛不瞎!”方涥气骂道。 老宗主有点惊讶,回想刚才他说的话,看着方涥那一脸的不高兴,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低着头,不去看方涥。 他也想擦嘴巴,还还想在地上躺平舒缓一下被禁锢压缩的身子,可他想的事情,方涥能让他做吗?! “老夫的意思,蓝虾这样的半人半兽,在湖泊下面,有一个空心山体内,那里还有一群她的同类!蓝虾以人类为食,老夫为了确保她们的食物,找着各种理由杀人,如果不是老夫这么做,他们就会把水断了!别看这里有个湖泊,北面还有一条小河,那些水,都是先经过蓝虾她们族群的生活地,才会留到这里,若是她们把水断了,这些淡水就会流向大海!而我们这些人类,都将会面临缺水的惨境!” “一群实力这么弱的半人半兽,你们竟然打不过他们?呵呵,我看,你是另有所图,才没对半人半兽出手的吧?!” 方涥猜测的问着,可他的问话,正中了老宗主的心思。 确实,他当初遇到蓝虾时,场面过于梦幻,每每回想起,老宗主的心头都是暖暖的。 就是这么一份难忘的初见回忆,令他始终没有心思对半人半兽出手,抢夺水源。 他如此,他上一代的宗主也是如此,甚至是历代宗主全部如此! 一个人或许是个人原因,可若是大家都是这样,其中必定有鬼! 这是方涥脑海里,猜到的唯一最神奇的想法。 “哎,你说的不错,老夫想动手,可老夫若是动手杀了蓝虾,老夫也会命不久矣!刚才老夫吐血,体内的凶虾毒卵,因为蓝虾的死,而爆开,老夫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小子,你没有被蓝虾的族群迷惑,若是想动手,大可以现在就去,否则,即使你换了个宗主,也会是如我相同的命运!” 在老宗主说话时,方涥的感知渗透到他的体内,在左肺叶里,确实发现了一颗颗蓝色的小卵,其中一部分,已经裂开,渗出蓝色的汁液,正在侵蚀老宗主的肺部,照那速度看,老宗主的生命,应该只有十几分钟了! “明白了,难怪你要说它是你夫人,它的虾卵居然投入到你的肺里!呃不会是,它想让你生宝宝,投错了地方?” 方涥调侃的话语,意思是想让老宗主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岂料,方涥刚刚说完,老宗主又是一口老血喷出。 片刻,还在猛喘粗气的老宗主,愤怒的大骂着,“我的家人,竟然不把他们杀的人送到我这里来?!还真担心老夫吃人肉吗?!混蛋!你,在老夫死后,不要留手,把他们全都杀了!不论男女!都不要放过!” 老宗主说着,又一口血吐了出来,渐渐的气息越来越虚弱。 方涥对着老宗主翻了白眼,这个老家伙是该死,就算方涥能救,也不会出手,因为救活了,方涥还是会动手杀了他! 纵然方涥不杀,别人也不会饶了他,至于他的死法,又是谁动手的,方涥要的只是个结果,他死了,就可以了! 而老宗主最后突然要求方涥,杀了他的家人,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清楚,依照别人的报复手段,他的家人,无论男女,都会不得好死,而且,敢肯定,很多人在死之前,都要饱受凌辱。 于是乎,老宗主才编了借口,让方涥直接杀了他的家人,免得遭受死前的凌辱。 然而,这里有个很严重的问题,方涥不认识他的家人,除了现在被丢在生复戒里,禁锢着的浪克和碧池!其他人,谁呀?!方涥哪有时间去帮忙杀人? 鉴于老宗主的请求,方涥觉得既然只认识两个,那么也要成全别人临死前的请求,便从戒指里,丢来一辆马车。 宫殿前,一片宽敞的空地,突兀出现马车,看似马车很大,可这里的那么宽敞,一辆马车,并不占地方。 可是,下一个呼吸,老宗主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爷爷!”“外公!” 这两个生意落下,马车上的后门打开了,浪克和碧池,像是见到救星一样,跑出来,就向老宗主求救。 不过呢,方涥讨厌看到人家死别,伸出右手,把浪克和碧池也禁锢了起来,不仅身子不能动,而且任何声音都无法传出。 老宗主突然看到近在咫尺的独苗孙子,竟然还活着,还有那个最讨人喜欢的外孙女,脸上突然浮现出久别重逢的喜悦。 只是,方涥的突然出手,却让老宗主的喜悦,暂停了!想像的和孙子孙女拥抱的感受,只差一米,就可以实现了! “这这是为何?” 老宗主不解,扭头看向方涥,希望方涥给个答案。 而方涥拧着眉头,很为难的说道:“我呢,刚来这里,认识的人不多,你刚才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一半!只能把你家人中,我认识的人杀了!呃别附加要求了,我没空,本小爷很忙的!这一男一女,杀人无数,今早偷跑出去,亲自杀了十二个奴仆!现在得到你的确认,确实是你的家人,这就足够了!死吧!” 方涥说着,根本不给老宗主反悔的机会,意念一动,禁锢浪克和碧池的祭天之气,就多了一点点扭曲的力道,两个家伙的脖子断了,断的无声无息,只有仔细的观察,才能发现脖子里的有什么东西,刚才转动了三百六十度。 老宗主听着方涥说最后两个字,立刻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浪克和碧池,这一眼看去,只看到两个静止表情的二人。 “老夫刚才请你杀我家人,是希望在老夫死了之后,你!你怎么提前动手,还还要在老夫面前噗!” 老宗主这一口血,不是由肺而出,是心火翻涌,从胃里挤出来的血! 方涥抬头望着天,他才不管那血是从什么器官吐出来的,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也很严重! “老家伙,刚才你说了在你死后,我才能动手吗?” “呃说说了!你言而无信!” 恶狠狠骂了方涥一句,老宗主的气息又萎靡了一点。 方涥拧着眉头,好奇的反问道:“本小爷不是你的手下,有必要听从的你要求?再说了,本小爷刚才也说了,答应你一半,你就当做是我只答应杀人,不论时间吧!” “噗噗噗~”连续三口血,从老宗主想开口说话的嘴巴里,涌出。 方涥真心不想看,“行了,你死前也感受到痛苦了,对你的惩罚,差不多了!你也别恶心我了,那肺叶里的毒卵,我也不会让它污染环境,直接火化!拜拜!” 话音落下,方涥的面前,焚天祭在老宗主的身上熊熊燃烧。 老宗主身边的丑女虾,方涥看着也恶心,于是乎,一起烧了! 两团火在烧的时候,方涥转身,对着身后的宫殿,玩起了全屋搬迁。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 听老汉讲故事 老宗主和丑女虾,在焚天祭的大火中,连灰都没有留下。 老宗主的宫殿,也没有了,只留下一片小湖泊。 方涥放开感知,深入湖泊的水里,片刻后,果然发现了湖底有一个洞穴,洞穴很大而且很深,悠长的洞穴深处,有一片宽敞的山体空间,而且在空间的一侧,有一条水流不大的瀑布! 当然,除了瀑布之外,那一片空间里,确实还有很多类似丑女虾的半人半兽,似乎在泥巴地里面冬眠。 要杀了这些利用毒卵控制人的半人半兽,方涥才不会傻傻的潜水游过去!根据感知的位置,它们的栖息之地,就在北面十公里外的群山之中。 确定了位置,方涥便一脚踏出,雷霆羽翼在背后张开,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半人半兽栖息的地方。 杀死半人半兽,整个过程简单的就像是从沙滩里挖出蛤蜊,破开山体,给半人半兽的栖息空间,开一个口子,然后雷电游龙先在山体空间里无死角的肆虐一番,最后让焚天祭在里面彻头彻尾的烧一遍。 半个小时,熄灭焚天祭,感知在山体空间里情况,仔仔细细查找,确认没有一丝活物,方涥才收工想走。 然而,在感知即将全部收回时,在山体空间的上方,被焚天祭烧了半个小时的石壁,那些龟裂的石头纹路里,隐隐露出一丝蓝光。 感知里的气息,那蓝光和境门石无限的接近,但还有点区别,仔细的感知几个呼吸,方涥突然双眼猛睁,像是当初得到了黄金宝藏一样,心中的喜悦,令他立即跑到山体空间里。 本来以为山体空间里,是漆黑一片的,而进来后,空间顶上的石壁,那些裂纹中隐隐的散发着蓝芒,照的整个山体内,蓝盈盈的。 方涥用祭天之气当巨大的抹布,把顶壁上那龟裂的石体,都擦掉。 随着不断擦拭,山体空间的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呈现在方涥面前的东西,竟然是一块巨大境门石! 在方涥的认识里,境门石只有鸡蛋大,面前如同一座山大小的境门石,还是头一次见到! 或许,第三境或者第二境的人,都没有见过这么的大境门石,方涥见到如此宝物,呵呵,不用说,但凡他看到的,那么都是他的! 此次来天琅宗,真当不枉此行! 然而,方涥想取走这么巨大的境门石,却遇到了麻烦。 蓝盈盈的境门石之中,似乎有一颗东西,在缓缓流传,那样子,像是境门石的心脏,又像是方涥之前遇到的能量球。 在方涥双手亲自触碰到山体顶壁时,巨大境门石里,不知何物的玩意,突然要逃跑的一样,有点暴躁。 “呵呵,我看中的东西,又岂能溜走!话说回来,不会是你的存在,让凶虾发生了变异吧?!” 方涥说着,沿着感知的巨大境门石边缘,十几铲子挥出,一个直径最大处有十一米的巨大境门石,就被方涥丢在一个独立的荷包里。 之所以丢进荷包里,而不是丢在戒指里,原因就是方涥的猜测,万一这玩意真能让其他东西变异,那戒指里的东西,恐怕都要跟着遭殃! 此外,丢到荷包里,还能确定一点,境门石里那个不断流传的玩意,不是活物! “嘿嘿,只要不是活物,那么本小爷就不怕你!走着!” 山体内,被方涥先挖了一个进入的洞,在取走巨大境门石之时,又把山体开了个天窗,由此引起的动静,恐怕,不少人都会注意到。 方涥懒得和别人啰嗦,所以,早点离开才是闷声发大财的关键点! 天琅宗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后期换了个宗主,究竟会如何,三日后,方涥会再回来看看,若还是依旧,他不介意取而代之,或者付之一炬! 天琅宗北一百公里外,有一些小岛,这里是一些地字号宗门的府邸,方涥乘坐飞船而过,丝毫没有停留。 再向北三百公里,那里还有一个较大的岛屿,岛屿上是天字号宗门天炎宗的所在。 据说,这个天炎宗里有三座火山,成标准正三角之势,三座火山中间的山坳,那里常年都会有火海,景色很壮观。 方涥之前在飞船拍摄的扫描图上,也看过,但因为浓烟太大,实景是没有看清楚,只看到激光扫描出来的地貌结构。 三座火山中间的山坳,常年有岩浆溢到那里,使得那个山坳,如同一个岩浆的冷却池,新岩浆流入,老的岩浆就被挤压到一旁,使得三座火山高度,愈发高涨,由此,岩浆外溢的出口,就变了一条通道,不再从山顶喷发,而是向着山坳里流淌。 这样怪异的大自然景象,方涥很想去现场看一看,就算没有什么宝贝,拍两张异世界的奇景照片,在爱国面前炫耀一下,也不错的。 天炎宗所在的岛屿,面积很大,尤其是这次海水少去后,面积更加辽阔了点,大岛周围,还有很潮湿的滩涂地,那里是很多百姓,最近发家致富的聚宝盆。 方涥之前在海元镇那里,就听洪光说起,他们那个岛屿的滩涂地,发现了不少好东西。 这么多年的海水冲刷,很多海底的东西,都会被推到岸边,尤其是海洋动物的骨头! 一般的骨头,早已被深海的压迫而变形或者消散了,能保留下来,没有消失的骨头,都是很难得一见的异骨!蓝色、粉色、紫色还有黑色和通体如水晶的,各种异骨在滩涂地上,都可以挖到。 对于异骨,之前因为洪家珍珠的特色,使得异骨没有多少魅力,而天炎宗的海岛滩涂地上,那挖异骨的人群密密麻麻,就像是农忙的庄稼地,大家都在那一条滩涂上忙碌着。 看到地面上,那么多挖异骨的人,方涥也来了点兴趣,就近找了个镇子,溜达进去,见识一下异骨里有没有什么特色的玩意。 墨水镇,这个镇子的名字,很有特色,方涥刚打听这里的消息,就听到这么有特色的镇子名称。 海水的颜色,基本上都是一样,除非有内河冲击土沙会造成黄色海洋,否则,基本上都是浅蓝、蔚蓝色,只有深海会是深邃蓝色,不可能会有黑色的墨水情况。 “小友啊,老汉的祖辈都在墨水镇,这镇子的名字,由来有多久,呵呵,早就不知道多少年头了!墨水之名,绝对不虚!每逢初一、十一、二十一,这三天,只要在我们这里,就能看到大海的颜色,是一片黑色!传闻有些书生,从海水里取一瓢,就可以当墨汁用!哈哈哈!” 一个卖各种特色贝壳的老汉,也不拒生,或许是因为镇子里很少有外人来,而镇子里的人都去滩涂地挖异骨了,整个镇子里,也没有几个人,老汉见到方涥来聊天,也不管生意了,坐在地摊后面,就和方涥侃侃而谈。 老汉的年纪其实不大,才五十多岁,但因为没有习武,再加上生活不易,面容老化的比武者要快,五十岁的年纪,头发就已经斑白,脸上虽然没有多少褶皱,但皮肤也没有什么弹性,看上去典型的缺人照顾。 假如给老汉,染个发,贴个面膜,或许老汉就变大叔了。 当然,这些是方涥脑海里,无聊时乱想的玩意。 老汉愿意和方涥聊天,不是因为方涥有人缘,而是方涥坐下来就给老汉一颗境门石,然后又开始泡茶。 老汉喝了茶,脑子灵光了,对于他所见识的、了解的,都一股脑的和方涥说着,甚至是他的,至今没有结婚,还是单身汉,曾经错过多少姻缘的琐碎事,都说了! “想当年,老汉我如同小友这般年纪之时,也是在镇子里出了名的俊俏少年!哎,那时脑子里都是玩闹,竟然爬寡妇家的墙头,次数多了,就被人发现了,这名声,也就” 每逢老汉跑题,方涥都会端起茶水,然后开口矫正老汉的话题,“老人家,喝口茶,你们这镇子每个月都有三天海水变黑,没有多一天,也没有少一天?都是很准时的?” 老汉喝了茶水,便会回答方涥的问题,回答完之后,紧接着就会聊那些单身汉精神世界里的寄托,那寡妇的墙头,哪一块石头好踩,哪一段墙头可以看到什么屋子,什么时辰爬哪一段墙头,又能看到些什么。 听到老汉扯那些闷搔的事情,方涥直翻白眼。 不过,老汉对这里的情况,确实知道很多。 “小友,这海水,在我们祖辈的心里,就是有神仙的!你刚才问的,嗨!别说是你了,我们这些当地人,年纪小的时候,都很疑惑,甚至会有人在海水变成黑色的那一天,下海,去探寻究竟!想当年,老汉我也去过一次,那年,寡妇还没有结婚,一头乌黑的头发,在后背编成粗大的辫子,那模样,哎,真是美!” 老汉的话语,无论说起什么,仿佛处处都有那个寡妇的身影。 方涥端茶请老汉喝,似乎,这个老汉很喜欢喝茶,每次开口都会把话题岔到寡妇身上,然后等着方涥端茶。 渐渐的,方涥也发生自己被套路了,但想知道究竟,只好端茶,继续把话题捋回来。 “老人家,喝茶,那你下海之后,发现了什么?” “嘿嘿,这茶真好!小友,实不相瞒,老汉我身上发生的事情,这辈子还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要不是你这茶太过诱人,老汉我,恐怕只会对那寡妇说!别人就算是跪着求我,我都不会说半个字!”老汉说话的姿态,从刚开始的和蔼,变的越来越傲娇。 方涥按耐着性子,趁着茶杯在老汉的手里,直接拿起茶壶,给老汉又倒了一杯。 老汉见到茶杯又被填满,咧嘴一笑,漏出满嘴参差不齐的大牙板。 “那次下海之前,在上一次海水变黑的时候,我曾经爬到东边山头上,想看看到底有多少海水变黑,是只有海滩那一片,还是一望无际的海水都变黑,那次,嘿嘿,我特意邀请了寡妇一起,结果被拒绝了!嗨!最后看大海的心情,也缺了点心劲!” 听着老汉没有把话题落在寡妇身上,方涥心里稍微舒坦了点,但老汉手里的茶杯,还是被填满了。 “那海水不是一望无际的黑,在浓浓的烈日下,老汉我看的很清楚!那黑色的海水,就像是花瓣一样,忽远忽近的水变黑,在黑色和蓝色交界的地方,那海水还会冒气!” “冒气?” 老汉说的内容,越说越离谱,方涥若是个刚从地球出门的穿越客,绝对会把老汉当做是骗子,而现在的方涥,在异世界,各种奇事怪事见得多了,再离谱的事情,也是有可能是真的! 老汉的肚子,似乎是喝饱了,这次没有一口把茶水喝尽,只小口抿着茶水,湿润了嘴唇,喳巴喳巴两下,就继续为方涥介绍,他当初的所见所闻。 “哎,当初看到冒气,我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后来我把看到的情况,和我那个短命的发了说,结果,他说他爹他们都见到过!但冒气的事情,不是每次都有,好像是每个月只有一次黑水变黑才会有气从黑水里冒出!那气冒出的样子,不是成泡泡翻滚出来,而是像水被碰到火一样,在海面上呲呲的冒气!” 方涥也不管老汉手里的茶水,还剩下多少,只要老汉说话一停,他就开始倒茶。 老汉见到方涥又要倒茶,连忙谦让,“唉!我还没喝呢,莫急莫急!嘿嘿,小友啊,你很想听之后的事情吧?!” “呃我如果不想听,早就走了,又何故在这里给你倒茶呢?” 方涥对面前的老汉,也没有藏掖,有啥咱就说啥,用这样最直白的心思,和老汉交流,才能让人感觉不虚伪。 老汉对方涥的脾气,很喜欢,听到方涥坦然的说大实话,老汉又来了一个咧嘴大笑,“哈哈哈!这杯茶,已经第十杯了!老板我,也不贪杯,这杯喝完,我们明日继续,可否?!” “明日?”方涥蒙了,下意识抬头看看天色,距离傍晚,还有点时间,老汉这是着急的爬寡妇墙头了? 老汉笑呵呵的,把茶水一饮而尽,“小友,老汉我一个人,吃喝拉撒只能靠自己,趁着天色还亮着,要去捡点柴火,否则,今晚又要吃生鱼了!嘿嘿,小友,明日一早,我们继续!” “老人家,你这故事,打算讲几天?”方涥看着老汉麻溜的收拾地摊,忍不住急性子,问了一句很大胆的话语。 方涥问的话,老汉丝毫没有影响,照旧快速的收拾,片刻,地摊上的一堆贝壳,稍微区分了一下,装在四个小布袋里,然后背在身上,对方涥笑了笑,“明日一早,保证一天时间和你说完!” 老汉说着,在方涥的呆萌注视中,背着自己的货物,麻溜的跑了。 对,不是走的,是跑的,好像好像是尿急!没跑几步,就钻进街边的小巷里,然后对着一颗歪脖子树,释放着老汉最大的人生之急。 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 卖境门石 江湖险恶,坑蒙拐骗偷,无处不在! 方涥今日是领教了,一个老实巴交的老汉,竟然也会玩套路! 喝了十杯茶,所说的内容,被方涥记在脑子里的,似乎都是关于寡妇的,那海水变黑,到底什么个情况,好像还是很朦胧! “老东西,我居然被你坑了!行,你会玩,我我也不会比你差!” 在老汉消失之后的两分钟,方涥回忆刚才和老汉的聊天内容,好像关于海水的内容,少的可怜。 见到老汉的摊位空着,方涥决定要靠自己打听一下,黑水变黑的情况,于是乎,十颗蓝盈盈的境门石,均分丢在老汉摊位的位置上。 墨水镇外,随着太阳西斜,很多挖异骨的人,无论有没有收获,这个时候都要返回家里生火做饭。 古人的日子,就是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都不用看手表,只要抬头看太阳即可。 方涥弄十颗境门石丢在地面上,不久之后,那些从滩涂返回的人,就看到了。 见到那个摊位不是猥琐老汉,而是一个白净的书生少年,路过的人,就来了兴趣。 三个年龄约莫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身后还有两个矮小的丫头,对方涥面前摆放一排的境门石,有浓烈的兴趣! 其实不光是他们,但凡看到方涥拿出的境门石,所有脚丫子都被吸引的,无法移开半步。 十几个呼吸的工夫,方涥面前,就围拢了三十多号人。 三个小伙子距离方涥最近,他们几个对着境门石,就像是从没见过一样,来来回回仔细的打量。 片刻,其中一个看上去很精明,眼睛大大的,若是皮肤和方涥一样白皙,或许就是一个俊俏少年郎,指着一颗境门石对方涥首先发问,“敢问,这些境门石,不知是有何用意?” “卖的!”方涥简单的回了两个字。 被三十多人围着,憋了这么久,终于有人开口问话了,方涥虽然有点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用最简单的话语,回答别人的问话。 问话的少年郎听着方涥简短的回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身后,那些没有挤到境门石旁边的人,却议论起来了。 “嚯!好嘛,听说过卖人卖命的,头一回听说,有人卖境门石的!” “是啊,这境门石卖了,要用什么东西买啊?!” “这还用问?你把你媳妇叫来,在这里跳一夜的舞,或许,人家就会给一个境门石!” “滚滚滚!你怎么不把你媳妇你叫来,天天晚上听着你们,不如叫来,在这里现场给我们表演一下,那些是怎么发出来的!” “贼求,我娘子喜欢叫,你家娘子闷,只会喘粗气!有本事,你们也叫啊!” 人群里,各种话语,说的方涥直翻白眼! 当方涥翻了一个大白眼之后,发现面前三个小伙子,也在翻白眼,这个招式,果然是大众技能,人人都会。 “咳咳!”方涥不想耽搁时间,干咳两声,让周围安静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道:“我问十个问题,回答最完整的人,可以获得一颗境门石!别人回答时,其他人就安静的听着,莫要打断,若是觉得别人说的不对,待别人说完,可以再矫正!” 众人听着方涥的说词,顿时认真了起来,只要回答方涥的问题,就能获得他们辛苦一个月都不一定能换来的境门石,如此好事,岂能错过? 见到众人安静的认真模样,方涥挑挑眉毛,“外面的海水,为什么会变黑?” 第一个问题,就是大家都情况的状况,却不知内在情况的大事! 众人听着问题,纷纷想开口,张开嘴巴,却又没有了勇气说出内心的话语。 现场安静了几个呼吸,人群外,因为这里围拢了三十多人,更多的人,发现了这里,本着凑热闹的好奇心,更多人加入围拢的人群,外围,刚到的人,纷纷打听这里的情况。 渐渐的,人群外围的解释话语,打断了这里的安静。 方涥拧着眉头,看着距离他最近的十几个人,似乎正在沉思,又似乎是在寻找什么说法才能把境门石骗到手。 三个小伙子,互相拉扯了一下,对视了眼神,好像就有了决定。 那个发问的小伙子先开口了,“我先回答!我们这墨水镇,外面的海水变黑,据说是海神沉睡,每逢初一、十一、二十一,都会喘一口气,把海底深邃的淤泥,吹起来,使得海水变黑。” “哎,你这样的说法,你自己信吗?!”方涥用狠厉的眼神,瞪着说话的小伙子,一股无形的精神力,直刺那个小伙子眉心,若是敢说他自己信,方涥一定会让感受一下,什么叫自欺欺人的恶果,保证让他疯疯癫癫十几天! “警告你们,若是胡乱说,欺骗我,就会遭受神明的惩罚,入魔怔半个月,甚至是一年!想拿我的境门石,很容易,但不要说谎!” 方涥警告的话语,配合凶历的眼神,使得刚才说话的小伙子,吓的一身冷汗,蹲着的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个小伙子身边的两个家伙,还想对方涥动手,刚刚举起手,就看到蓝盈盈的境门石,瞬间想起此刻不是动手就能获得境门石的时候,身边还有很多同乡看着,若是动手抢了境门石,那么他们以后都要被镇子里的人不待见。 试问,谁也敢和一个会抢东西的人凑在一起? 小镇子,乡里乡亲的,大家更加注重自己的形象,偶尔打肿脸充胖子,是可以的,但不能做伤风败俗的事情!这一点,最写实的案例,就是之前和方涥聊天的老汉,偷看了寡妇,被发现后,这辈子都没有娶到媳妇! 由此可见,人言可畏的程度,比利剑还要锋芒! 在恐吓了那个开口编造说是海神喘气的小伙子之后,现场又安静了一会。 正当方涥在思考,是不是换个问题时,那个小伙子身边的一个小丫头,伸手在衣服里摸索着什么,片刻,拿出挂在她脖子上的一个草绳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颗黑色的石头,鹅肝状,中间微微发红。 小丫头约摸着十四五岁,虽然这个年纪,在古代的环境里,已经是可以嫁人了,可年纪毕竟还小,脸上还有岁月带不走的稚嫩,拿出挂在脖子上的石头,就对着方涥晃晃,用很轻柔的声音说道:“大海变黑,是水里有很多黑色的石头,我这个颗石头,就是我阿爹,在海水变黑时,从海底摸上来的!” 闻言,方涥没有伸手接,隔空用感知探查石头里的情况。 石头外表是黑色的,像是黑色的水晶,而石头内部,却有一丝炽热的能量。 探查到石头的特性,方涥沉思了一下,再次抬头看向小丫头时,只见,她已经被三个小伙子护在中央,而那颗中间发红的黑石头,早已被小丫头塞回衣服里面。 “小丫头,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那个石头,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方涥没有因为别人护着小丫头,而放弃提问,附近都是普通的百姓,实力最高都没有达到武徒境,根本对他造不成威胁。 小丫头听到方涥再次发问,明显有点扭捏,她想回答,可她身边的三个小伙子,却对她拧眉摇头,似乎不想她继续说。 等了一会儿,方涥仍旧没有等到小丫头的回答,却等来了旁边小伙子的质疑,“喂!我妹妹回了你的问题,你现在又问了一个,那第一个问题,是不是算我妹妹答对了!” “呃呵呵,算是吧。” 方涥知道小伙子想说什么,于是从面前的十颗境门石里,拿出两颗,先给了小伙子一颗,“一个问题,一颗境门石,想得到这第二颗,就要回答我刚才问的问题!” 小伙子对于第二问题,好像很忌讳,从方涥手里接一颗境门石的姿势,充满了怨恨。 到手了一颗境门石,三个小伙子就不准备在方涥面前继续逗留,护着两个小丫头挤出了人群。 在五个人离开时,那个拿出黑色石头的小丫头,很不舍的望了一眼方涥,对第二颗境门石,有极强的想法,奈何,被三个小伙子簇拥推搡着离开了。 方涥察觉到一点不寻常,三男两女的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或许是这里人太多,他们不能说,又或许是不能对外人说。 鉴于此,方涥像是变戏法一样,右手一挥,地面上的八颗境门石还有手里的一颗,都消失了。 众人看着境门石突然没了,还以为之前看到的境门石是假的,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还有人对着方涥怒喝,“喂,继续问啊!我们都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还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回答!” 这个话语一说出,不等方涥说什么,旁边,人群里就传来质疑声,“你傻啊,那些石头突然没了,你就不怕,拿到手里的石头,也会一下子就没了!” “就是,这个白净的书生,不会是招摇撞骗的吧!” “跟过去看看,薛家那丫头,手里的境门石是不是还在,你们几个,不要让这个书生走了!万一薛家那丫头的石头,也没了,这个书生定然是骗子!” “对对对!书生,你别走,等我们的人去看看薛家丫头刚刚得到的境门石,是不是还在,若是没了,你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为什么来此欺骗我们!” “敢骗我们墨水镇的人,当我们不敢打人吗?!” “一个白白净净的书生,居然是个骗子,打死他!” 人群里的议论声,根本不用时间去发酵,也没有等待跑去验证的人返回,仅仅一人一句,这事情,就发展成了方涥是个骗子。 只是,虽然有人喊着对方涥动手,却没有真的敢动手,方涥本想跟着那三男两女,现在,却被围的密不透风,想移动三步,都不能!除非他先动手对一群愚昧的百姓,做点什么,否则,是别想走开了。 人群里的议论,渐渐的变成不动手的喝骂,光打雷不下雨的姿态,持续了很久。 幸好,这些人都是淳朴的百姓,骂人的话语,也就那么两句,至于脏字脏话,比较少,或许是看着方涥的书生模样,才没有把脏字搬出来。 人群外,刚刚从方涥身前离开的五个人,他们都是薛家的人,薛家,在墨水镇不是一户人家,而是有几十户的大家族。 只不过,穷苦的百姓,论家族,其实也就是大家一个姓氏,根本没有大家族之实,除非逢年过节,祭祖等大事时,或者商议点干系重大的事情,一个姓氏的人,才会聚集到祠堂拜祭。 平时,大家都是各过各的,无论是贫苦,还是饥饿,或者是谁家有了大收获,都不会有人来接济,也不会有人来分一杯羹讨要分红。 而今天,薛家有点热闹了,他们几十户人,虽然分家了,但他们的房子,都是围绕祠堂建设的,也就是说,薛家之人,在墨水镇,就是住在一起的,算是相邻的亲戚宅。 回答方涥问题的小丫头,和其他人并非是一家人,他们之间若是论关系,最远关系的一个小伙子,可以说是她的堂堂堂哥,要向上扯四代,才能扯上亲戚关系。 而小丫头名叫薛一朵,今天十五岁了,本来今年该嫁人了,然而,两个月前的暴雨,把她要嫁的一家人,冲走了! 这么说有点神话,一户人家,怎么会被冲走? 虽然不是真实被暴雨冲走的,但最后的结果,确实是走了,暴雨过后,岛内陆的山林里,有很多奇花异草,在人们心里,那里有很大的诱惑力,所以很多人,在听到山林里有很多值钱的玩意出现,就举家像内陆搬迁了。 至此,一朵未嫁去的夫家,等不及一朵过门,就全家离开了墨水镇,而一朵的家人,不同意去内陆,因为她们薛家,世世代代生活在墨水镇,无论什么情况,她们一家都不会走,同时,也不希望她们薛家的人,离开世世代代生活的墨水镇! 于是,一朵错过了一场姻缘,虽然事情是因为夫家要去发财,离开了墨水镇而引起,但这样的事情,对女子的名誉,多多少少都有被人议论,而人们的议论,若是无事空谈,总是会缺少点意思,渐渐的,也不知道是谁,在议论中,添加了很多虚构的事情。 从那流言蜚语传开之后,薛一朵就不敢出门了,今天出门,也是她的三个哥哥,还有一个妹妹,特意来邀请她,才勉强出门去了海边。 薛一朵出门的理由,不仅是因为哥哥妹妹相陪,还因为她的父亲,在海水变黑之时,下海落了一身的灼伤,已经无力在为她们家,赚钱了,若是薛一朵不出门做事,那么他们家,就极有可能,要面临粮尽挨饿的窘境! 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 新手小人 墨水镇薛家,今日有点热闹。 薛一朵在三个哥哥的护送下,刚快步跑到家门口,从方涥那里获得的境门石,还没有交到她手里时,院子外,突破跑来两个汉子。 “薛家小丫头,你们快看看,刚才那颗境门石,还在不在!” 汉子跑来,不等气息平稳,喘着粗气,就大声的喝问。 小院里,薛一朵她们五个人,看着跟来的汉子,脸上流露出一丝警觉。 墨水镇,是个偏院的小镇,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穷人,大家每个月的收入,或多或少也就是一两颗境门石。 此刻,汉子一脸焦急的询问,本来是好意,可跑来过于急躁,脸上的表情,有点狰狞,那样子,好像很期盼着能听到境门石消失了的答案! 薛一朵,为了家人能不愁吃的,才把自己身上的黑色石头拿出来,如此做,看似很简单,可若是继续回答方涥的第二个问题,薛一朵的老爹,就要被镇子的人质疑了! 当初半个月暴雨,那段时间大家都在到处找食物,不想饿死的人,到处张罗人,迎着暴雨出门捕鱼。 因为雨水太大,船只上就要多两个人,把船只里的雨水,清除掉。 而那几天,薛一朵的老爹,却没有应别人的召唤,去帮忙捕鱼弄点食物,反而趁着海水变黑,下水摸石头!这般作为,也是很影响口碑的。 别人需要帮忙,你不去;当你需要帮忙时,别人也不会来。 而且,因为拒绝帮助别人,表现出的冷漠,会被整个镇子的人,当做是异类,当做是不可接近之人! 薛一朵不敢继续回答方涥的问题,但为了那一颗境门石,她也挣扎过,可最后,还是被她三个堂哥推搡着走了。 此刻,小院外,两个汉子都是墨水镇的人,薛一朵她们都认识,但看着来人的面容,还有张口就问出的话语,似乎很恐怖! 于是乎,薛一朵多了一个心思,她还没有拿到境门石,之前境门石是由她堂哥拿着的,现在她却一步走到小院门口,装作在身上翻找了一下境门石,表情也演绎出紧张,“我的境门石呢?怎么怎么会” 薛一朵的话语还没有说话,呃准确的说,是她还没表演完,小院门口的两个汉子,对视一眼,转身就跑。 小巷里,两个跑走的汉子,跑出十几步才喊了一嗓子,“那个书生就是个骗子,他的境门石是假的!” 这么一声喊,把还处在惊愕中的薛一朵,彻底弄蒙了! 刚才两个汉子那着急的姿势,连话都没有说清楚就跑了,而且还说那个书生是骗子,又是什么意思? 薛一朵的堂哥中,样貌最帅气的一个,名叫薛海早,这个名字,没有什么特色,因为是早上出生,于是乎,名字中就有一个早字。 薛海早就是之前,首先和方涥说话,也是首先编造海神喘气谎话,诓骗方涥的那个小伙子。 此刻,薛海早听到了薛一朵的话语,也听到两个汉子跑走时喊的话语,下意识的摸向怀里,那圆溜溜的境门石,正静静的待在那里。 他不懂薛一朵为什么要撒谎,但他相信薛一朵,就算是撒谎,也是有必须的理由。 “一朵,境门石你拿好,不要对外人声张,我跟去看看!”薛海早走到了薛一朵身边,把怀里还没暖热的境门石,交给了薛一朵。 接过境门石,薛一朵不懂,她的堂哥,为什么还要去看看,“哥,你干嘛还要去?” “嗨!我们薛家,都是正直之人,也就是那些文人墨客嘴巴里的正人君子!今日,我用谎话想诓骗那个书生的境门石,那时,书生看着我的眼神里,好像有一把刀子,让我想起了祠堂里的祖训!我们不该对人说谎,呃刚才你说谎了,好像引起的动静不小,那个啥,我知道你是不想暴露钱财,才故意那样说的!但,刚才听着那二人的说词,书生好像会有大麻烦,我不去看看,心神不安!你们都回吧,我自己去看看就好!” 薛海早说完,不等别人有什么说词,拔腿就跑。 三五个呼吸,薛海早就消失在小巷里,留下薛一朵,双手捂着境门石,脑海里一片凌乱! 其他的堂哥还有妹妹,都离开了,薛一朵在听了薛海早离开前的说词,总是心神不安,烧着柴火,竟然灭了三次,每次灭了,都要去隔壁大伯家引火,反反复复,直到她娘亲回来。 “一朵,你这孩子,烧个火,这是怎么了?!” 薛一朵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再次跑去大伯家引火。 另一边,薛海早跑的很快,几乎和那两个跑去问话的汉子,同时到了围拢方涥的地方。 而薛海早到了人群外围,并没有声张,默默的混到外围稀稀拉拉人群里,而刚才跑去问话的两个汉子,拨开人群挤到方涥面前。 “书生,我们俩刚才跑去问了,薛家小丫头,回答了你的问题,你给的那颗境门石,也消失了!说,你是用什么方法,把境门石变出来,又变没的!” 两个汉子的问话,似乎不仅是质疑,还想从方涥这里逼问变出变无的手段。 闻言,方涥苦笑,他不知道薛家的五个人为什么说谎,也不知道说谎的人是不是面前的两个汉子,或许刚才,这两个汉子并没有去找薛家的人,只是故意跑出去溜一圈,然后等时间差不多了,再跑回来,故意冤枉他,这也说不好! 想息事宁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事实来说明,于是乎,方涥双手背到身后,九颗境门石从戒指里取出,然后大大方方的把九颗境门石,拿到身前。 “出门在外,财不外露,我存放钱财的地方,是不可能告诉你们!但我这里确实只有九颗境门石了,还有一颗,我想,要去问问薛家的人,为什么说我给的境门石,会不见了?!” 九颗境门石再次出现,之前见亲眼见过的人,此刻双眼再次放光,盯着方涥高举的双手。 然而刚才跑去询问薛一朵的两个汉子,却双眼微眯,对方涥拿出来的境门石,不仅是贪婪,而且还有一种阴谋在酝酿。 在别人没有注意的时候,两个汉子用余光交流了一下,随后,其中一个汉子双手合抱在胸前,摆足了自信,才开始耍他们的小阴谋! “小子!你这些境门石,也是假的!” 随着汉子一句话,全场人都安静了,纷纷在期待那个汉子继续说点什么。 而方涥,脸上的苦笑更浓了,不拿出一点武力来,总是会有小人跳出来,难道是他故意勾引人们的贪婪? “你习武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境门石是假的?!”方涥收了苦笑的脸,一双包含杀意的眼神,望着刚才开口的汉子。 这么一句反问,那个汉子有点不自信了,刚才摆出来的自信姿态,瞬间瓦解。 身边,另一个汉子立马站出来,挡在方涥面前,大声的呵斥道:“小子,你当这里是哪里?!我们墨水镇的人,有谁不认识境门石!我们哥俩,在墨水镇,每个月都会收入两颗境门石!告诉你,小子,我们哥俩摸过的境门石,比你见过的都多!” “呵呵,是吗?有多少?一万?两万?十万?”方涥每报一个数字,天空上,就会浮现对应数量的境门石。 用祭天之气托举的境门石,静静的悬浮在空中,随着数量到了十万,纵然堆积在一起,也把众人头顶那一片天空,全部遮挡了! 仰头看向上方,墨水镇的人,这辈子做梦都没有梦到过那么多的境门石,此刻,就距离几米之遥! 刚才说话的汉子,彻底傻眼了,张大嘴巴,望着天空。 方涥也不想这样炫耀,右手一挥,天空上密密麻麻的境门石,一瞬间又消失了。 “看够了吧?!观看费,你们是不是要付一下?墨水镇的人,总归要有点道义可言吧?看戏不给钱,啧啧,以后这片大陆,会怎么看墨水镇的人?!莫不是,全都如同你们俩一样,只会说大话?!” 调侃的话语,在众人还在回味铺满天空的境门石时,慢慢悠悠的传播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首当其冲,方涥把刚才那个说话的汉子,一手扯着衣领,提了起来。 “你!你!你要干嘛!放开我!否则,我不客气了!” 被一手提起来的汉子,没有过分的挣扎,唯独嘴巴说着受到惊吓的话语。 汉子受惊,不仅是因为方涥能把提起来,还有一点,是别人看不到的,汉子的双手和双腿,都被方涥禁锢住了,想挣扎,也只能如同一只虾米,扭动身子。 被提起的汉子旁边,那个自称是两兄弟之一的家伙,此刻连说话都没有办法,方涥对他的禁锢,几乎是全身的,除了眼珠子可以转,眼皮可以眨,其他部位根本不能懂,哪怕是想躺下,都没有办法。 要制服小人在中间搅和,最好的办法,就是堵住他们的嘴,或者是给予足够的恐吓。 方涥提着汉子,这个举动不仅吓着了汉子,也把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吓着了。 平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往往都会在安全、没有打斗的情况下,才会尽可能的凑近,而此刻,方涥突然做出了不符合一个书生的动作,居然能把一个成年汉子,单手轻松提起,这个动作一入眼,立马就有人后退。 一个人后退,其他人就会跟随。 三个呼吸,方涥身边十米没有人了; 五个呼吸,十米外的人只有七八个; 七个呼吸,那七八个站在十米的人,也跑了; 十个呼吸后,五十米范围内,就两个被禁锢不能动的汉子,还在方涥身边,而且呃落泪了。 “大老爷们,哭什么?做小人,有点贪婪心,是应该的!相信我,真的,别的地方,小人很多,都很贪婪,不论利益属不属于他们,他们都会开口搅和,或者耍点阴招,搞点破坏,纵然自己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又或者不会让别人得到完好无损的!我最近也想做小人,今天就拿你们二人做个开始!如果就这么放了你们,你们的家人,又得到完整的你们,我觉得,自己没有把小人学到位!但是,叫我破坏你们俩的身子,是砍手还的剁脚,我拿不准主意。这样吧,我刚开始学做小人,技能不强,业务不精,思路完全没有打开,对目标的破坏也没有经验,你们俩都是小人界里的精英前辈,给我这个新人,提点建议呗?!” 方涥从戒指拿出一颗改造版的灵桃,边吃,边啰嗦。 这么一段长话说完,其实,并没有用多长时间,太阳还挂在天空上,红霞的艳阳,照射在街道上,遍地红黄。 远处,一些房子里,都冒出了晚饭的炊烟,那些看热闹的人,有一部分,被家里的婆娘,叫回家吃饭了。 而方涥,感觉到饭点,于是吃了一颗桃子,感觉还不够,把桃核丢进生复戒里时,又从木头戒指里,取出一个灵桃,继续的吃着。 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方涥每次吃东西,嘴巴光光吃东西,似乎太单一了,非要再说点什么,才能满足嘴巴的忙碌感。 “哟,还哭着呢?哭,就能说明你们后悔了?呵呵,别闹,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处罚,我呢是个小人界的新人,说说吧,你们哪里不想要了,或者觉得多余,我破坏一点,就放你们回家吃饭!或者说,你们的嘴巴不想要,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就这么憋着?啧啧,真狠,嘴巴都能不要,这个选择,有点难办,是把你们的舌头割了,还是把嘴巴缝上,呃先说一点,我不喜欢见血,之前有个老家伙,临死前,吐血吐的,呃恶心,我怎么又会想起那些呢?说点别的,嘴巴我不收,不如剁了你们的头,我拿去钓鱼如何?你们这附近,海里有大鱼吗?最好是不挑食的,凭你们俩这脑袋,估计很多鱼都不吃,再换换吧,等个不挑食的鱼,估计要等很久,我很忙,没有空等鱼来吃。” 又一是段啰嗦的话语说完,手里一颗灵桃,也被啃了个干净。 当方涥把桃核丢进生复戒之后,刚才戏谑的脸,变成了一副杀人的狠厉表情,“说说吧,是那个小丫头说境门石没了,还是你们俩胡编的?” 听到方涥说正常的话,那个还能说话的汉子,立马收了一脸哭相,很认真的大喊道:“高人,我们俩敢用性命保证,是那个薛家小丫头,说境门石不见了!不是我们俩撒谎!我们俩只是想得到高人,能变出境门石的手段,没有撒谎!” “呵呵,说我的境门石是假的,还不算是撒谎?” “啊?!刚才刚才那么多境门石都是真的?!”汉子惊讶的表情,两只眼都快爆出来了。 方涥拧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才淡淡的说道:“你们不习武,但也是有点内功之气的,境门石的真假,里面蕴含的能量,难道你们感觉不出来?嘶~哎呀,我的错,嘿嘿,刚才把境门石丢到天空,是用祭天之气包裹的,嘿嘿,你们感受不到境门石的能量,还真不能怪你们!这样吧,带我去那个薛家小丫头的家,我亲自去问问,境门石到底还在不在!” “不用他们带路,放了他们,我带你去!”薛海早突然从街道对面的小巷里跳出来。 刚才,方涥的感知里,就察觉到有一个人正在靠近,只是没有跳出来露脸,方涥也没有说要占据这片街道,人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都是自由,他也没在意。 现在薛海早突然跳出来,方涥是有点错愕的,当然,错愕的是薛海早说的话。 乍一听,薛海早像是要保护这两个汉子,但看着薛海早的身子,似乎并不害怕方涥,反而,还很渴望方涥能跟着他走。 读懂了薛海早的心思,方涥对身后随意的挥挥手,两个汉子身上,禁锢他们俩的祭天之气,变成了时间气场,而且姿势和位置,都变了! 两个头朝下,被倒吊的汉子,在无比恐惧中,看着自己的身子,一点点的远离地面,直到可以俯看整个镇子,以及镇子外的大海,才停止上升。 方涥给他们的惩罚,就是吊在高空一晚上! 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新开张搞福利 薛家群居之地,是在墨水镇南边。 因为镇子没有城墙,南边不远处有一座小山,薛家之人的房子,随着人口的增加,可以无限向南蔓延。 薛一朵的房舍,算是薛家群居的房子,比较靠边缘的,如此来衡量,她们家,应该是她父亲这一代,分家后才盖的房子。 新盖的房子,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老房子的霉味。 薛一朵见到她堂哥薛海早,把方涥领来了,瞬间就猜到了什么,于是,不想在外暴露她藏境门石的心思,只好把方涥请到正屋里,关了门,在薛海早的陪伴下,向方涥道歉。 仔仔细细把她们家的情况说了一遍,方涥算是搞懂了薛一朵的心思,同时,也对薛一朵她父亲的伤势,稍微听到了一点点只言片语。 纵然,薛一朵在薛海早面前,极力的遮掩,照旧被方涥听到了他父亲自私的小心思。 本来,对薛一朵父亲的德行,不帮族人去捕鱼,反而自己去海里捞石头的做法,很不认同,方涥是不想救人,但想着,薛一朵脖子上的那块黑石头,他又想得到,于是,不得不留下来,救治一下薛一朵的父亲。 “我可以医治好你父亲,但,我有两个条件!”方涥没有做老好人,医治一个不想医治的人,方涥必须要开出条件。 薛一朵听到方涥能医治,立刻给方涥跪了,她父亲身上的伤势,很古怪,明明是海水,怎会是烫伤呢?而且全身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烫伤,其中,伤势最厉害的是右手!曾经拿着那个黑色石头的手,被烧的几乎全焦了! “高人,若是能就我阿爹,别说两个条件,就是一百个,我都能答应!” 病急乱投医的人,都会把做不到却非要说出口的话,当做是理直气壮的台词,表达出来。 方涥翻了白眼,“你已经十五岁了,有些女孩子到你这个年纪,都要结婚了,呃那个啥,我只是打个比方,不是要刺激你!我说这个,只想告诉你,你不是孩子,做不到的事情,不可随意说出口!切记言必行、行必果!我呢,也不要求你答应一百个条件,只有两个,答应,我就动手医治你父亲!” “是!是一朵莽撞了,求高人出手,两个条件,我都答应!”薛一朵是见到了救命稻草,对方涥的说词,没有半点忤逆的想法,但此刻,她也不清楚方涥会提出什么要求。 心思敏捷的薛一朵,在电光火石之间,心中就想过很多种可能,哪怕是方涥开口,要她去做个侍女、奴隶,甚至是做个小妾,她都愿意答应!只要能让疼爱她的父亲,恢复往常,让这个家,重新好起来。 她是个本来就要嫁人的女子,所以,离开这个家,为生她养育她的家人做点什么,并没有什么不妥! 但她这么快速的回答,让方涥感觉,她还是很浮漂,并没有深思熟虑。 深呼吸一口气,方涥淡淡的说了第一个要求,“我呢,是来自一个叫无极宗的宗门,此次出来,算是招弟子的,你们这里,那么多年轻人,竟然不习武,也不加入这里的天炎宗,是不是因为天炎宗太热,所以想换个宗门?呵呵,如果想换,就到我们无极宗来,呃这个商量的话,是对你堂哥说的,而你,待我医治好你父亲,你就要跟我去无极宗!这是做为,我医治你父亲的条件之一!若是拒绝,那我现在就走!” “别!我我答应便是!” 薛一朵看着方涥说话的姿态,好像她只要不答应,方涥真的会走,情急之下,又一句像是应付的话语说出口。 而薛一朵旁边,薛海早一把拉着薛一朵,很关切说道:“一朵,你可要三思!我们这里的宗门,天地人三个等级,唯有一个和气宗,宗门名称另类,再没有其他宗门,敢坏了天地人三个等级的规矩!” “喂!你这个家伙,看着模样帅气,怎么心思这么狭隘呢?!我无极宗,是当着和气宗宗主,那个老家伙的面,成立的!这个世界的宗门,天字号三十六个宗门,我都要去走一遍。那些宗门,本分点的,就坐下来谈谈买卖,搞点合作;猥琐奸诈的宗门,我一出手,就让他们换个宗主!改改宗门风气!用不了多久,你们这些穷乡僻壤的小镇子,就能听到无极宗的大名,是这个世界里是唯一顶尖的宗门!” 一段浩然正气般宣传宗门的话语,从方涥口里说出,和他那一身文静书生打扮,实在是两个极端,没有一点点令人信服的气魄。 不过呢,方涥也清楚这一点,于是乎,下一秒,脸上的正经消失了,换上一副贱兮兮,推销员的嘴脸,“那个,帅哥啊,我们新宗门开张,搞福利,但凡能凭自己的本事,到我们无极宗的,都有机会加入我们宗门!你如果不放心一朵,就到我们宗门来,加入我们宗门,就可以天天照顾一朵了!” “搞福利?新开张?你这个书生,是认真的吗?!”薛海早有点不爽了,方涥罗里吧嗦的话语,之前在街道上,教训那两个汉子时就见识过了,现在,方涥还变本加厉,不仅啰嗦,还会用不同姿态啰嗦! 方涥没有把薛海早的不爽看在眼里,很自然的耸耸肩,“是认真的!” “哥,你先别说了,先请高人,为我阿爹医治。”薛一朵最先吃不消了,若是没听到医治她父亲的希望,她也不会那么着急。 薛海早抿抿嘴,看了一眼方涥那嘚瑟的样子,叹息一声,“哎!假如,你真能医治好一朵阿爹,我会去你们无极宗!” “切!没有求着你去!好了,你可以先退出去了,我还有私事和我的徒弟一朵说!”方涥很不客气的要驱赶薛海早离开。 薛海早郁闷,想和方涥理论一下,大家对孤男寡女一词的认识,但这个说词,在此刻并不能成立,因为房间里,还有深度昏迷的一朵父亲,房间外,还有薛一朵的母亲。 于是乎,只好无奈的看了看一朵,正如方涥说的,一朵答应了加入无极宗,方涥说一朵是他徒弟,这个话也没有毛病。 “好!希望高人,可以医治好一朵阿爹!否则,我不管你什么无极宗,都哼!”从没有说过狠话的人,突然要说点狠话,却憋不出能威慑人的话语。 方涥很不耐烦的,对着薛海早挥挥手,意思让他可以走了! 薛海早一步三回头的从一朵家离开,直到走出小院,那脚步慢的,还像是龟爬。 方涥没有继续耽搁时间,天色已经渐黑,随手拿出一个应急灯,丢在房梁上。 屋子里,一直低着头的一朵,突然感觉眼里有了光芒,看着自己熟悉的房间,第一次在夜晚出现白色的光芒,诧异的仰头看着发光源。 “现在没有外人了,能说说,你父亲为什么下海去捡石头吗?”方涥直切主题,这也是他提出的第二个条件。 闻言,薛一朵才把目光从房梁上落下来,“阿爹说,说他见到大海里有火,又像是有红色发光的鱼。他不是不想帮别人,而是海水变黑那天,我们家里也没有食物了,所以阿爹不想惊扰别人,冒着外面大雨,自己跑出去,想到海里,割点海菜,之后具体的事情,我只是听着阿爹断断续续的说了一点。” “这么说,你是想让我先医治好你父亲,然后,从你父亲嘴里,得到真实的情况,是吧?” 方涥这么问,算是信任薛一朵的,没有直接说出薛一朵的小心思。 薛一朵勉强的点点头,她也看出方涥猜到她的想法了。 对于这样的场面,方涥没有必要去计较,他只想快速搞清楚,海水为什么会变黑一天,第二天却宛如平常,没有任何黑色。 医治一朵父亲,并不难,先清理体内火焰灼烧的积淤,然后两颗丹药,一颗四级丹药韧筋丹,让体内损坏的器官恢复正常,另一颗二级丹药复颜丹,恢复体外被灼烧烂的皮肤。 对于有丹药的方涥来说,出手医治真心不难,只是,清理体内积淤的灼烧,遇到了点麻烦。 那些灼烧后的死肉或者是器官的局部,不仅是焦黑,还隐隐有石化的迹象! 没有把感知深入身体内,仅仅是从外表观看,还真的没有注意到一朵父亲体内的情况,那么棘手! 不过,方涥也有办法,只是要比原计划费点心神。 一个小时之后,清理积淤的死肉完成了,两颗丹药塞入昏迷的一朵父亲嘴巴里。 “好了,等个两天,你父亲就会醒来!”方涥略有点失望的,从一朵父亲的床榻边起身。 失望是因为方涥刚才清理积淤时,本想看看那些近似乎石化的伤,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结果,祭天之气刚刚触碰,那些看似焦黑,如同石头的玩意,竟然就化成粉末了! “下一次,海水变黑,会是什么时候?还有,之后,有没有人发现,海水里的情况,如同你父亲所言那般?”方涥还是不想放弃海水的问题。 薛一朵焦急的看了看父亲,然后思索了一会儿,才对着方涥摇摇头。 “哎,算了,先去吃饭吧!”说着,方涥自己走到屋外,在院子里,弄了一个火锅炉,所有食材和水,还有餐具,他的戒指里有几十套。 薛一朵因为父亲受伤,日子都过的稀里糊涂,连今日是什么时候都忘记了。 不过,她忘记了,她的母亲还记得,一朵的母亲在薛家另一户人家院子里,和其他妇人一起织布。 当方涥刚刚夹起第一片肉,想塞进嘴巴里时,她的母亲,才从厨房里端着一盆海菜,走出来。 入眼就看到一个陌生人,在正屋门前吃着什么,这么怪异的一幕,可把一朵母亲吓坏了。 一朵见到母亲,刚刚拿起的筷子,迅速背到身后,迎着刚刚回家的母亲,弱弱的喊了一句,“阿娘,快来吃点,好香的。” “他是谁?这里的东西,从哪里来的?!你阿爹身子,如何了?!”一朵的母亲,很聪明,看着一直忧心忡忡的一朵,今日的脸色好了许多,但同时,也多了几分忐忑,自己的孩子,只要看一眼,就明白孩子心理的想法。 不过,一朵母亲再聪明,也忽略了一点,平时这个时候,她们全家都是摸黑吃饭,然后早早的入睡。 可现在,坐在正屋门口的方涥,还有一朵,身后的正屋很明亮,如同白天一般。 一朵跑到她母亲身边,把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屋子里,娘俩时而说说哭哭,时而骂骂笑笑,过了半个小时,才拉着手,走到方涥身边。 吃饭时,没有太多的话,方涥给了她们娘俩餐具,又拿出很多食材和调料,至于怎么吃,看一眼方涥的操作,大家都会了。 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 海底 夜晚,一朵和她母亲还在吃着,似乎第一次享受好吃的食物,食量都很大! 方涥丢下烧木炭的火锅,还有十斤各种食材,就先离开了。 怎么说方涥都是一个少年,一朵也是没有嫁人的女子,在人家家里过夜,传言出去,总会有很多闲言碎语。 于是乎,方涥离开,一朵和她母亲都无法阻拦。 墨水镇东边,是这座大岛东边的海滩,方涥也问过一朵,墨水镇的黑色大海,覆盖的面积,只有她们镇子周围的海滩。 鉴于此,方涥打算趁着夜色,深入海水下面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诱发了海水变黑,还有一朵父亲见到的红色发光的鱼,又是什么玩意! 其实在第三境这里,海里发光的鱼类有很多,但在海水变黑时,才会出现的鱼,就有点不寻常了。 海滩边,夜里没有人,银色月光下的沙滩,唯有一声声海浪,在这方天地不断喧闹。 一步步走到海浪中,随着方涥一点点靠近,海水被祭天之气逼退,渐渐的绕着方涥外一米,朝他身后冲击向岸边。 方涥走的很轻松,但其实,他的身边,布满了祭天之气,在海水里就像是身外有一层屏障,把海水隔绝在外。 深入海水百米,深度已经有十米之多,三个月前,这里的深度至少有五十米深,因为海水变浅,这里本不属于海滩的范围,可现在,这陌生的海底,也算是海滩的范围。 当然方涥继续深入到两百米时,感知里察觉到了异样,漆黑的海水底部,那里是深达数米乃至数百米的海底淤泥,就在淤泥深处,竟然有淡淡的红色光芒,而且感知到那红色光芒的温度还不低! 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在深邃的海水里,却能保持那么高的温度? 为此,方涥还特意感知红芒附近的海水,似乎温度很正常,并没有如同海底火山般滚烫。 怪异的事情,此刻才刚刚开始,当方涥的重点感知查看那红芒散发出来的裂缝时,那一片海底突然翻腾起来了。 粉尘的淤泥,把本来清澈的海底,变成了一团浓雾。 黑夜里,视野本来就看不到,感知去查看,那浓雾有和无,基本都是一样,这么掩耳盗铃,真当方涥是傻子? 刚想凑近一点的方涥,身子突然停止,水下,淤泥里好像有什么生物,托举着一颗颗巴掌大的石头,送出淤泥。 在感知里,那些石头,和薛一朵脖子上挂着的石头一样。 这让方涥郁闷了,难道是对方察觉了他武力值很高,用这些石头来贿赂他的? 当石头在海底出现后,那一片海底的红芒,就由石头里暗红色取代,感知里,刚才在海底淤泥里潜伏的生物,消失了。 由此,方涥觉得自己猜测的不错,那些未知的生物,用这些石头打算贿赂方涥,想把方涥打发走! 然而,待方涥想取走那些石头时,怪事又发生了! 当海底百来颗石头,都被方涥用祭天之气包裹,离开了海底淤泥那一刻,以方涥为中心,一公里内的海底,突然变得红芒大作! 像是谁突然打开了点电灯,把那一片海水,照的如鲜血般诡异。 方涥的感知,在海底仔细探查,那些发光的玩意,不是动物,而是一种有捕食能力的植物,像是食人花一样,它们的胃口好的很! 最初,方涥发现的红芒,只是诱饵,引诱前去,然后拿出那些石头,吸引方涥去收取,之后嘛,就是一种杀戮的攻击! 在红芒大作时,在红芒的映初下,海底里散发出千万亿根细细的触手,那些触手通体火红,像是被煅烧的钢丝,从海底直直伸向海面,但凡触碰到任何东西,那些触手都会成包裹状,缠绕着它们触及的任何东西,然后触手的顶尖,会深深的刺入那些被包裹的东西,最后再把包裹的东西,拉扯到海底。 整个过程,说说有点复杂,但实际发生的过程,也就是两秒钟的工夫,速度之快,方涥的感知捕捉到的周围动静,都不是很清楚,只有在脑海里慢慢品味那两秒钟里发生的情况,才明白其中的事情。 而方涥身外的祭天之气,也被那些触手攻击了,但那些触手并没有渗透祭天之气,只把祭天之气也当做是一个物品,缠裹了一瞬间,就退走了。 植物不是动物,它们不具备灵智,对于危险的警惕性并不高,它们只是对外界的变化,有敏弱的感觉,比如方涥出现在海里,比如方涥发现了它们布下的诱饵,又比如方涥拿走了所有的石头,这些,那海底的植物是清楚的,但方涥有多少能力,那植物并不清楚。 梳理完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方涥看着又恢复黑暗的海底,先把刚才那些作为诱饵的石头,收进戒指里,然后工兵铲握在手里,对着海底一平米大小的地面,连续挥动铲子,一个井字形沟痕,就出现了。 在井字形中间,四周被切割开的一块海底,那里一面如同红地毯一样的东西,随着方涥用祭天之气,那把东西从海底拉扯出来,红色的地毯离开海底时,突然变成黑色的粉末,消散在海水里。 纵然祭天之气包裹着,也挡不住那些粉末融入海水里,渐渐消失于无形。 方涥郁闷,这都是什么玩意? 转念一想,刚才变成粉末的那一幕,很熟悉,之前在给一朵父亲清除那些石化的器官时,也遇到了这样了情况! “难道是一种毒?”方涥不确定究竟是什么,只好找自己的靠山,地球异能者基地! 没办法把植物带走,只能把那些内在发红、表面是黑色的石头,交给基地里的研究组,让科学大佬们去研究吧。 地球这里,最近的事情不少,前不久移植过来的巨树,如今被验证,是可以消耗吸收一部分海水,同时也能把海水里的盐份脱出,使得海水变成淡水。 这个功能,对于地球来说,看似很寻常,太阳的蒸发,也是在消耗海水,而海水变淡水,一些净化工厂,也能做到。 只是吧,巨树的净化量,太令人震惊!由此又引发了一些人的关注。 巨树外,朝向内陆的一面,方涥之前移植巨树之后,只在这里挖了一条水渠,还有一个深度十米、直径两百米的水塘,然而之后的五天时间,那水潭不仅满了,还有很多淡水,流向附近的山谷。 据科学团队的测算,巨树在适应了地球的海水后,每颗巨树,一天可以净化海水转为淡水,多达三万吨! 这个淡水量,似乎够一个小城市的用量了。 考虑到生态平衡,基地暂停了继续移植巨树的计划,如今十颗巨树的情况,还需要长时间的观察。 爱国的一句话,给了方涥十足的惊讶,“那巨树,原本的高度就够高了,现在又继续向上生长了!” “啊?”方涥惊愕,那巨树,在林界里的高度,几乎是一样的,怎么到了地球,又发育了呢? “那个有没有变粗大?”方涥下意识的问了问,如果巨树又发育,变粗大也是树木的生长特征。 爱国笑了笑,“呵呵,没有,树木的直径,一丝都没有变,科学团队给出的猜测,可能是地球的引力小,树木的个子,才会再度拔高。” “那那是要生长到多高?”方涥也来了兴趣,一颗高大三公里的巨树,在沿海地区出现,已经堪比世界屋脊了,现在还在拔高,那是什么姿态? 爱国也很好奇,所以才那么关注巨树的情况,“不知道,外界许多人,对巨树的关心,已经达到废寝忘食了!巨树变高的消息,根本无法封锁,那高度,距离很远都能看到!呃话说回来,若是过高,造成什么影响,到时候,还是要请你出手,修建一下树木。” “呵呵,好说!巨树的生命力很强,在另一边,人家把巨树当做城池,各种折腾,那巨树都好好的,不如,你们把巨树变成旅游之地,让那些好奇的人,彻彻底底的近距离接触巨树,从而让巨树被更多人熟悉,免得好奇心耽搁人们的正常生活。” 方涥的意思很简单,反正巨树都在地球扎根了,那么以后就是地球的一份子,人类作为地球的主人,应该了解自己生活的家园。 一些东西再奇怪,只要看的多了,接触的多了,一切都会变成自然。 巨树在异世界,只是九牛一毛的奇观,若是其他的东西,也拿出来,呵呵,地球人啥都不要做了,天天看新闻过日子吧。 就在方涥和爱国说着关于巨树的事情时,科研团队那边,关于那石头的研究也有了初步的分析。 石头内部的物质,一如往常,是地球没有的存在! 正是因为地球上没有,所以研究报告才给的那么快!但凡是地球上没有的物质,以后将面临数百种科学研究,于是,先给方涥这个经手人,一份粗略的分析报告,把方涥打发了,科学团队的大佬们,才能在没有债主的催促下,慢慢的、仔细的研究。 方涥看到粗略的研究报告,已经懒得翻白眼了,第三境里的东西,越来越远离地球人的认知,若是到了第四境或者第五第六境,那里的东西,又会是什么样? “既然又是这样,我也不着急了,告诉科学大佬们,慢慢研究!我先走了!”一句话,方涥又返回了第三境。 夜晚,方涥照旧会返回无极宗,查看各个弟子的修炼和生活,对于断腕他们,方涥就像是蝙蝠,只有夜晚才会出现! 今晚方涥意外的发现,狄南和萌姬二人,都达到了猎者境。 除此之外,还有宗门里,一处山体,被人破坏了,看着那粗矿的破坏手法,方涥就想揍人! 他好不容易弄好的宗门,竟然有人故意破坏,是哪里缺石头?! 正当方涥想发飙时,突然想起了,是他要求断腕几人,到海藤草去盖房子的。 “握草~一个傻缺就可以了,不会都变傻缺了吧?!” 自言自语的说完,方涥就摸着铜镜,来到宗门下方,那一片绿油油的海藤草之上。 在一片海藤草叶子上,还能看到被压塌而折烂的叶子残迹,叶子下的粗大藤蔓上,还有一块块的石头。 见到此,方涥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恼火的抬头看向天空上,无极宗的浮空之地。 “你们几个,不玩点新花样出来,就等着我抽死你们!”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 涂巫两家 前天夜晚,方涥给断腕几人布置了任务,要求在海藤草上盖房子。 本意是让他们在海藤草上,矫正巨大的海藤草躯干,变成一座座房子的模样,然而,方涥没有说清楚,任由别人自己去猜测。 之后,断腕那个傻缺脑子,又发挥了自己是大师兄的地位,提出用石头在海藤草上盖房子! 海藤草上面,人们走路,走马车,都没有什么问题,只会感觉脚下软绵绵的,可若在那上面盖房子,就是另一种概念了! 按照方涥的本意,改变海藤草的藤蔓形状,就像是弄盆景植物一样,改变藤蔓生长路线,变成房子的模样,纵然百年以后,海藤草枯萎,那硬硬的躯干,照旧会很牢固,而且干枯的躯干,更加有浮力,丝毫不用担心那房子会坏,或者是沉入大海。 可是,这么简单的操作,在断腕几人的脑子里,就变成了恶搞! 方涥想去把话说清楚,可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现在是经营宗门,未来会有万人或者数万人,甚至几十、上百万人在无极宗,他不可能把每个人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于是,方涥忍了,“老子忍了,老子现在是宗主,不再是独行侠,老子看你们如何折腾!” 一夜过的很快,方涥把海底得来的黑红石头,也切开了一块,感知石头内的物质,除了有热量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感觉,而且,在石头切开后,石头中心那一抹红芒,也渐渐暗淡,十分钟的时间,光芒彻底消息,整个石头,也变成了粉末。 “这到底是什么?”这句话,方涥一夜间,嘀咕了很多次。 次日清晨,方涥没有返回墨水镇,而是朝着墨水镇西北,大岛的内陆而去。 根据飞船给出的火山外地图,距离墨水镇四十公里,那里还有一座城池,从那个城池开始,越向内陆,城池和人口以及庄稼地,就越密集。 岛屿上的地面有限,在天炎宗所在的地方,很多山上都开垦了梯田,由此可见,这里的百姓很勤恳,虽然地方小,但也还是会动脑子,利用一切资源丰衣足食。 炎榻城,距离墨水镇三百公里,这个城池的样子看似很普通,青砖黑瓦,很标准的古城模样,和城池的名字,一点都搭不上关系。 方涥走在这个城池里,左右看着两边店铺里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出,这里有什么特色,感觉这里就像是最初在侠者星的岭安国模样。 就在方涥在城池里闲逛时,从一旁的弄堂里,突然跑出来三个孩子,孩子跑的并不快,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家丁打扮的人,看那样子,像是三个玩闹的富家孩子,不受家丁的管束,到处玩耍。 不过,看看三个孩子的面容,各个都是面红耳赤,好像跑了很长的路,两条小腿都快迈不开了。 一个男孩子跑在最后,两个女孩子硬拉扯的男孩子,举步维艰的小跑着,身后,距离十米左右,七八个家丁,也是掐着腰喘着粗气,好像也是追累了。 这么普通的玩闹主子、累死奴才的事情,也是常有发生的。只是,三个孩子的对话,却深深的扎着方涥的心。 “大姐二姐,你们跑吧,我跑不动了!阿爹要把我们丢到天炎宗去,我一个人去,你们俩,跑的越远越好!如果有一天,我也被烧的如同黑炭,两位姐姐,记得,不要嫌弃我!” 被拉扯的男孩子,看上去才十来岁,细胳膊细腿,软绵绵的像无骨动物,能断断续续说了这么一番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男孩子身前,两个小丫头,一个扎着马尾辫,一个满头长发垂在身后,好像是发带在奔跑时,掉了,头发有点凌乱。 马尾辫的丫头,不肯放手,拉扯男孩子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别吵吵!我们姐弟三人,说好了,以后都不会变成阿爹那样,黑脸黑的像碳一样的丑男!” “对对!阿爹每次回来,都会更丑,也不知道天炎宗是不是毁容宗!”没有扎辫子的小丫头,说话的用词,太犀利了,这么评价她父亲,真的好么? 男孩子实在跑不动了,脚步抬的慢了,手臂却被拉着,身子扑向前,幸好两个丫头的力气够大,把男孩子拖了起来。 “两位姐姐,你们跑吧,我实在跑不动了!若是知道阿爹这次来,就要带我们三个走,两个月前,我就该听你们的,趁着暴雨,跑走!我们阿爹,为什么不按套路来,不是说好,十二岁才叫我们进宗门吗?我才十岁!两个姐姐你们才十一和十二岁,阿爹这么着急,训练我们习武,难道只是为了和姓巫的大爷家,那三个傻子比较?” “应该是!阿爹和巫大爷较劲,已经很多年了,他们巫家三个孩子,我们家正好也是三个。如今,我们大了,他们就要拼孩子玩了!” 没扎辫子的丫头说最后一句话,深深的刺到方涥的心里。 这话的用词,太接近地球人语言了,只是,地球人都是拼爹,何时有人拼孩子?莫非是方涥的见识少了点? “喂,你们三个,这么跑多累,不如,我带你们跑?”方涥像是个大灰狼,正对三个孩子挑着眉头。 三个孩子看到方涥笑嘻嘻的样子,有点不敢靠近,但听着方涥说的话,太符合他们当下需求。 只是,三个孩子的年纪,不是蒙童,对事情大小利害,都有自己的分析能力,方涥的话语是诱惑,可方涥的面容,却无比的不和善。 那个说不出话的男孩子,双臂被拉扯,只有手掌还能自由活动,对着方涥连连摆手,一个字都没有说。 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决定忽视方涥,不回答,也不搭理,照旧延续她们逃跑的步伐。 方涥被人无声的拒绝,也不好硬阻拦,只能看着三个孩子,踉踉跄跄从身边跑过。 其实,方涥被拒绝,也是他刻意的,面容猥琐点,只是考验三个孩子,是不是傻笨的富家孩子,若是连不怀好意的嘴脸都无法辨别,那这三个孩子,就没有解救他们的必要了! 三个孩子跑跑停停,方涥也没有跟随,因为感知里,不远处的店铺楼顶,一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妇人,正盯着三个孩子的一举一动。 可能,是方涥刚才和三个孩子搭话,让那一对中年夫妻,看不下去,几个快步,从屋顶跳到街道上,然后快步追上三个孩子,没有说话,没有多余的动作,男人抗两个小丫头,妇人抱着男孩子,就这么的离开了。 炎榻城北,这里有一处湖泊,湖泊东北边有一座矮小的山头,山头上,登山的道路蜿蜒曲折,小道两边很多花草树木,错落有致,山顶还有一座宽敞的庭轩。 这么一小处风景,看日出是没什么意思,湖在山的西边,唯有看夕阳,才会有点美景可言。 然而,这一风景之地,还有周围两公里范围,都是一户人家的府宅,名为涂府。 刚才在街道上,抓着三个孩子返回的夫妻,就是进入了涂府里,而且一路进入后院,在湖泊边的一处小院里,才把三个孩子丢下。 在外面,看着这对夫妻,抱起孩子的手法,无比温柔,可到了府里,也不知道在路上,他们之间说了什么,把孩子从肩膀上放下来,就像是故意摔在地上,那冷漠的样子,像是恶奴噬主。 “你们三个,嫌弃老爹丑?哼!老爹也是为了练功,弄成这副模样,也不算什么!只要武功高强,就能保住我们涂氏在炎榻城的地位,顺便也能用拳头告诉巫家,莫要想贪图我们的府宅!” 说话的中年男人,正是涂府的当代家主,名叫涂塬,猎者境初期的修为,皮肤黑的,正如那三个孩子说的,如碳色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涂塬旁边的妇人,是他娘子,也是这三个孩子的母亲,涂巫氏。 从这个妇人的名字,便可以听出,这个妇人本是巫家之人,嫁给了涂塬。 而涂塬刚才说的巫家,贪图他们的府宅,这本是亲家老丈人的巫家,为什么要和女婿家敌对呢? 细说里面的关系,来龙去脉颇为曲折,简单的说,就是利益二字,不是钱惹的,就是被名坑的! 涂塬一生,虽然很富贵,但也有富贵所致的麻烦,年幼时,不听家族安排,执意娶了同城敌对关系的巫家女子。 当初,涂巫两家结为亲家,关系缓和了许多,但日子久了,该有的矛盾,还是渐渐复发了。 涂巫两家经营的生意,其中十有都是一样的,所谓同行是冤家,有矛盾太正常了,不过,矛盾积累的时间多了,就不是一场联姻能摆平的。 而且,因为婚姻的关系,两家人曾经一度打开天窗说亮话,使得很多彼此的底细,被暴露,由此引发的事态,就像是两个熟人反目成仇一样,他们不仅仇恨,也彼此了解。 涂巫氏,在未嫁给涂塬之前,一直以为是涂家耍诈,处处与巫家敌对,但当她嫁到涂家,才发现她曾经知道的一切,都是错的!从始至终,涂家都是疲于应付,巫家在暗处耍着各种阴谋诡计,甚至连她这个巫家嫡女,都被蒙在鼓里。 事情的发展,也不只是这么一道急转弯,随后在涂巫氏的作证下,四五次矛盾都说被说开了,渐渐,巫氏族人里的旁系之人,在中间挑唆搞事,也被人发现了。 话说找到始作俑者,之后两家人就该和平相处了,但巫家里有了奸佞,这是属于丑闻,不能爆出来。 于是,巫家族长,就把两家的仇恨,换了方式来宣泄,同时,也为了避免以后出现扯不断、理还乱的琐碎麻烦,就命巫家嫡长子巫碑,就是三个孩子之前说的巫家大伯,也是涂巫氏的亲哥哥,与涂家涂塬比武,每年比武一次,赢的人,对那一年所有矛盾拥有最终处理权,此外,若是连续五年,都未能取胜一次,那么家人的族地,就要输给对方,作为惩罚。 涂塬的武功底子差,为了打赢比赛,好不容易才进入天炎宗,学了天炎宗功法,在岩浆池不远处修炼,那里火山灰可是很大的,虽然有丹药避除那些火山灰对人体的危害,但落在皮肤上的玩意,加上日积月累,那肤色,就彻底的被染了。 皮肤越来越黑,这还不算是变丑的重点,因为距离岩浆池近,皮肤干燥,老迈加速,眉毛头发胡须,都被高温灼烧的十不存一,说变丑,那是真的丑!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拼孩子 三个逃跑的孩子,辛辛苦苦跑了十公里,却还是被抓了回来。 被丢在院子的草地上,就没有再起来,三个孩子四仰八叉的躺着,望着蔚蓝色的天空,无奈的听着她们父亲,又一次抱怨着涂巫两家的是是非非。 涂塬的三个孩子,大女儿名为涂芷苒,二女儿名为涂梓楠,三儿子名为涂熙耀。 论聪明程度,二女儿最佳。 论做事耐心,大女儿当仁不让。 论做错事敢担当,那就是三儿子涂熙耀的看家本领!虚心受罚,屡教不改! 涂家这三个孩子,品性都不差,但他们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涂塬越来越丑,而很在意人的面貌,就是地球人常说的颜值派。 涂塬的话语在三个孩子的耳朵里,早就生出老茧了,什么保住涂家的地位,什么保住府宅,这些话语,涂塬说了五年。 也就说,涂塬这四年来,连续败给巫碑,若是今年还输,那么涂家的府宅,这有山有水的风水宝地,就要易主了! 不甘再输,涂塬极为卖力的在天炎宗深处修炼,但他的资质一般般,又没有丹药辅助,空修炼,至今才刚刚到了猎者境初期,相比他的老对手巫碑,猎者境中期的修为,还是有一段差距。 于是乎,涂塬才不得不换个比武的项目,重新和巫家约定,比武推迟三年,三年后,涂巫两家年轻一代的嫡子,代表两家比武,三局两胜制。 如此改变比武的套路,涂塬也是没有办法,任由巫家提出了两个苛刻的条件,才算的定了拼孩子比武的拖延计策。 巫家提的两个条件,第一条是说,这三年的时间,炎榻城里的买卖,由巫家做主,处理矛盾,涂家只有服从的命。 另外一个条件,就是三年后年轻一代的比武,三局两胜,胜败的结局,影响未来十年涂巫两家的话语权! 这样的条件,对涂家很不利,不仅是最近三年的话语权都归巫家,还有巫家嫡出的年轻一代,三个都是儿子,而且今年都已经年满十二岁,据说已经成为了天炎宗的弟子。 如此的不平衡,涂塬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只要今年不再与巫碑比武,那么他们涂家的宅子,就能保住,若是三年后,他的孩子,也不敌巫家,那么到时候,再换个比武的方法,不论其他,只要能保住涂家这一处风水极佳的祖宅便好! “阿爹,巫大爷他们的孩子,比我们年级大,正如你和巫大爷的年纪差距一样,他习武早,就比你厉害,无论你再怎么追,都无法追上巫大爷,我们仨,比巫大爷的三个傻儿子要小,如何与他们比武?!再说了,我们不想变成你这么丑陋!” 涂熙耀作为男孩子,算是涂家未来的继承人,他说话,比他两个姐姐有作用,这重男轻女的套路,之前在易家如此,涂家一样如此! “弟别说了,阿爹他不会听的,他执意要拼孩子,我们能做的,就是好好习武,争取打败巫大爷家的三个傻儿子!”二女儿涂梓楠比较理性。 大女儿的耐心好,每次有什么事情,她都是最后,经过深思熟虑才会开口,“二妹三弟,我们一起求阿爹,希望能把我们送到其他宗门去,不是因为丑俊,而是同样的天炎宗,我们年级小,学同样的东西,如何追别人,别人比我们早几年的时间,指望我们三年内追上人家,怎么可能?!除非换个比天炎宗更厉害的大宗门!” “和和气宗?”涂熙耀一下坐了起来,听到入其他宗门,瞬间就来了精神。 涂塬和涂巫氏并没有走远,他们夫妻就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对于三年后的比武,他们也纠结,虽然这次巫家同意了拖三年时间,但代价实在太大了,而且三年后,若是巫家不同意再换个比武的方式,照旧坚持现在说定的三局两胜制,那么,以他的孩子,如今根本没有习武,如何在三年内,追上别人的武功? 事情是很纠结,当涂熙耀说出和气宗时,涂塬的眼睛也亮了,虽然他们是居住在天炎宗的势力范围,但也不没有规矩硬逼着所有人习武都要入天炎宗,若是真的能加入和气宗,或许三年后,有可能挽回涂家的窘境! 只是,涂塬他们一家人,都没有离开过生活的大岛,外界的一切,无比陌生,谁都不认识,如何加入和气宗,人家又凭什么收三个资质平庸的孩子? “哎!早些年,我给你们爷爷说,做买卖,要经常到远处走走看看,那时,你们爷爷就是老顽固,死活不同意我远行,你们现在想加入和气宗,谁认识和气宗?如何能让和气宗的人收你们?!”涂塬的心思乱了,为了涂家,这几年时间,连连战败的结局,如噩梦一般,天天都会在脑海里浮现。 涂巫氏也无计可施,作为一个妇人,这些年,涂塬去习武,涂家里的事情,都是由她前后忙碌,虽然面容没有变黑,可也被繁杂的事务,骚扰的极为疲惫,三十岁的年纪,面容极少有开心的时刻,脸上只有惆怅的忧云。 就在他们一家,在小院里发愁时,方涥从屋顶站了起来,而且不等别人对他有什么说词,那一套招生广告,就被他搬了出来。 “各位,你们要换宗门啊,哈哈哈,我乃无极宗之人,新宗门有开业大礼包!免途直达宗门,到了宗门,立刻可成为弟子,呃不足十二岁的孩子,可以在宗门学习其他,比如药材、丹药之类的,或者,先学习理论知识,把习武的套路,都牢记于心,等到了十二岁,就可以成为一名武者!呃你们刚才说的三年比武,小事,我无极宗的弟子,没有一个弱鸡!就算你入门之前是弱鸡,到了宗门之后,我们只要收了你入门,那么以后就不可能再是弱鸡!考虑一下,我今日有空,过了今日,明日就没戏了!” 方涥最近很啰嗦,见了谁,都是一样,张开嘴巴,许久才能闭上。 刚才突然在人家宅院里冒泡,本以为会有人先把方涥当做是贼人对待,可直到方涥说完,一家人只是傻呆呆的看着方涥,并没有一个人跳出来对方涥喝骂。 更搞笑的是,二女儿涂梓楠,居然大条神经的问了一句,“大礼包里面都有什么?!” “呃”这一声问,把方涥问蒙了。 方涥说的大礼包,本以为这里的人都不懂是什么意思,他也只是把大礼包当做是一个形容词,让别人感觉好像是个好东西,也就足够了,根本就没有考虑细节。 现在被一个小丫头问起,方涥拖着下巴,扒拉扒拉脑仁里,断腕他们几人在宗门里的待遇,都归纳到大礼包之中。 “吃住免费,尤其是吃,一日三餐,顿顿有肉,而且不是你们这里普通的肉,那是对于武者有极为益处的肉食!住的地方嘛,如果不怕寂寞,可以一人一间屋,反正现在不人不多,外院还空着!还有弟子服,一年四季给六套,两套夏装,两套春秋装,两套冬装,与服装配套的,鞋袜等,都有!此外,宗门根据弟子修炼的勤恳程度,配发丹药,从一级到五级都有,若是以后达到小兽王境,表现优异的弟子,宗门承包属性气场!在第三境,绝对算是一个强者!这样的大礼包,够不够?喜不喜欢?!” 三个孩子,对于方涥说的内容,不是很理解,只好乖乖的听方涥说完,然后把目光看向他们的父亲涂塬。 涂塬也听蒙了,至于吃住的问题,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们涂家家境殷实,到哪里都是富家子弟,只有嫌弃宗门里的差,从来没有贪图宗门的吃住有多好。 但当方涥说起丹药,还说一级到五级,这个话题,对武者来说,就太有诱惑力。 丹药二字,在第三境的武者心里,并不陌生,虽然丹药少的如同珍宝,但确实是存在的,只是二级以上丹药,好像是有价无市的,方涥居然说出有五级丹药,这让涂塬有点担忧是不是虚假说词。 “敢问高人,你你如今是什么境界,我一个猎者境,都看不出你的修为,莫非,你已经到了兽王境?!”涂塬习武,还没把脑子炼傻,知道先问问方涥的实力。 而方涥,绝对不会说出自己的实力,“呵呵,我的实力,比你高出太多,我现在的弟子中,有十个人都到猎者境,而且有三个,已经压缩一次绝恒之气,呃说起压缩气,你在天炎宗,估计都没有听说,猎者境需要如何修炼吧?” “猎者境,还有什么特殊修炼的手法?呃还请高人到正堂一叙,容我涂家款待!”涂塬说着,对方涥双手抱拳,摆足了知书达理的富家姿态。 方涥寻思了一下,“款待就不必了,你们的食物,我也没有兴趣,相反,这里比较空旷,我请你们吃一顿,让你们感受一下,我们无极宗的食材!” 炫耀美食,这才是招生的杀手锏,什么大礼包,什么丹药,那都是浮云。 不过,丹药在涂塬的这里,可并不算是浮云,为了验证方涥所以不虚,他可是厚着脸皮开口的,“敢问阁下,方才所说,贵宗有一到五级丹药,可否能拿出来,让涂某见识一下?” “呵呵,没问题,给你看看四级的吧!呶,四级韧筋丹,专治内伤!”随手一个瓷瓶,丢给了涂塬。 涂塬听说是四级丹药,接住瓷瓶的手,抖了三抖,差点把瓷瓶摔了。 缓缓打开瓷瓶,一股浓郁的药香刚刚入鼻,一道三色光芒,从瓷瓶缝隙里流出,光芒打破了直线传播的套路,在光芒外溢时,整个瓷瓶外,全部都绽放着淡淡的三色光芒。 三个孩子,早就从草地上爬起,紧紧的跟着涂塬身后,他们也想看看丹药,可惜身高太矮,看不到丹药,但当光芒出现时,三个孩子的心,被征服了,他们决定了,加入无极宗! “阿爹,那真是丹药?!”涂熙耀拉扯涂塬的衣袍,好半天,丝毫没有反应,这才大胆的插了一句话。 古人的传统规矩很多,比如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能插嘴,这一句话,曾经被当做骂人的话语,可在古代,这确实是一条家家都有的规矩! 涂塬此刻根本没有心思计较涂熙耀坏了规矩,左腿踢了踢,不想搭理涂熙耀,恭恭敬敬的把丹药又交给了方涥。 而方涥轻飘飘的收回丹药,又从戒指里拿出一瓶,还是很随意的丢给了涂塬。 涂塬不解,看到刚才的韧筋丹,已经知足,决然不会再怀疑方涥所言真伪,“阁下,此前是涂某一心求稳,怀疑了阁下,还请阁下莫要怪罪!这丹药,就不必看了!” 握着丹药瓷瓶的手,涂塬说不看,可送还的手,却只是微微伸出,并没有像第一归还丹药,那么干脆利索。 方涥笑了笑,“呵呵,这一瓶丹药,是送你的!你现在只是猎者境初期,要打败那个那个呵呵,三个孩子嘴里喊的巫大爷,只要把这瓶里的五颗四级恒气丹,在二十天内消化掉,打败一个猎者境中期的武者,如果你的武技不弱于对手,应该不是问题!” “这这太贵重了,不知,价钱几何?!”涂塬对武功实力的增进,决然不会错失,嘴上还想假客气一番的话语,硬生生的被他吞了下去,但处于交好方涥的想法,还是问了问商人最关心的事情。 其实方涥也在纳闷,他从屋顶,贸贸然的闯入,他们涂家竟然没有人和他计较,难道刚才出场方式,很有范?都没把他当做是歹人贼人看? 此刻听到涂塬问价格,方涥琢磨了一下,四级丹药的定价,他还没有确定,就算以后要对外出售丹药,但那些丹药的药材,必定都是来自第三境的普通药材,像涂塬手里,出自生复戒里的药材炼制的丹药,绝对不能以价钱来衡量。 “此丹药是赠送给你,暂时没有要卖的打算,你也别想着要更多,纵然你倾家荡产,我也不会再给你丹药!因为你,不是我无极宗的弟子!这一瓶丹药,是看在你的三个孩子,他们的眼神,说明是打算加入我无极宗的,这才有了你手上的丹药!” 方涥用一瓶丹药,搞定了涂塬不阻拦他的三个孩子加入无极宗,如此一笔投资,很划算! 而涂塬也觉得值了,能随手拿出四级丹药的人,相信无极宗定然不凡! 涂塬加入天炎宗五年了,这五年里,虽然天天都在修炼,但也对天炎宗有些什么资源非常了解,因为他的商人脑子,总是会让他想出更多能增进武功实力的办法,可奈何,天炎宗,堂堂天字号宗门,竟然啥啥都没有,一套欲火决,整个宗门的人都在学,再就是利用欲火决在靠近岩浆池的地方,每日每夜的修炼,除此之外,毛都没有了! 现在突然一瓶四级丹药落在手里,涂塬的心里没有抽疯,已经算是极为有克制力的了,若是方涥再说点什么对他习武有益处的话语,涂塬极有可能不顾孩子在旁边,对方涥跪拜感谢,甚至会跑会天炎宗,申请退宗,然后转投方涥的无极宗门下。 就在涂塬陷入深思之时,方涥弄的烤肉架子,火已经在熊熊燃烧了,一只粗大的凶牛腿,架在烤架上,为了加速成熟,又在牛腿上,划了几刀。 弄好了烤牛腿,方涥就把目光看向三个即将成为他的弟子的小家伙。 “你们三个,若是离开父母,自己照顾自己,吃饭睡觉甚至是洗衣服,可愿意接受?” “愿意!”“我也愿意!” “我我也愿意!” 最后一个说话的,就是年纪最小的涂熙耀。 十岁的年纪,离开父母,若是家境贫寒,孩子早当家,方涥根本不会问这些,可涂家的家境,很富裕,家丁丫鬟百来个,孩子的起居,睁开眼就有人照顾,在这样环境生活的孩子,要学会独立自主,并非易事。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停鸟坪 一个小时后,从方涥手里得到棒棒糖的三个孩子,对着那个烤牛腿无比好奇。 涂家很富裕,吃肉吃到吐,都是很轻松的,可方涥弄的烤肉,不说味道如何,就是肉中的脂肪在大火里滋滋作响时,那丝丝缕缕的能量,缓缓散发,渐渐的包裹了整个烤肉。 如此的现象,在第三境可不常见,这里的食物,从来没有出现过,蕴含能量的。 涂塬把手里的丹药放在衣袍里,作为富户人家,衣袍里,一般情况是不会放东西的,因为一些俗物,不值得他们在乎,反而是形象更加重要。 但方涥给的丹药,那可不是俗物,也不是用境门石多少就能衡量的!涂塬此刻把丹药放好,双手轮流在衣袍外抚摸着,双眼和鼻子,却被不远处的烤肉,深深的吸引了。 凶牛肉,作为群居的凶兽,肉质内蕴含的能量,虽然比较多,但没有任何属性,吃了可以补充武者的能量之外,还能增强武者的力气,这也是凶牛肉的特点之一。 在香料撒满烤肉之上,那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小院里的涂家人,都对凶牛肉产生浓浓的兴趣。 “像这样的肉食,外门弟子,五天可以享受一次,成为我们无极宗的弟子,待遇不错的!” 吃烤肉,这样的炫耀,其实意义不大,三个孩子的年纪,并不大,对好吃的食物,仅限于新奇特的类别,比如棒棒糖,是这里没有的东西,三个孩子吃的很开心。 而现在方涥介绍烤肉,也只是让三个孩子的父母,心安一点。 烤肉吃吃,涂家人那脸上,都洋溢着享受的样子。 当烤肉吃的完,方涥把餐具和烤架收起的时候,储物戒指,也成为涂家人好奇的东西。 方涥不想多啰嗦,只是要求把孩子平时用的东西,或者喜欢用的东西,都拿到小院里来,吃完烤肉,他就把三个孩子带走。 三个孩子年纪小,他们拜师学艺,绝对不会是空手,虽然给方涥礼物,方涥不收,但为了三个孩子准备的日常用品,竟然还要包含二十个家丁,和五个丫鬟。 方涥的错愕,还没有结束,涂塬的话语,让方涥彻底蒙了! “你们也要一起去?” “还请阁下准许,三个孩子年纪小,我们涂家的香火,不容有失,我这个涂家不成器的家主,已经不在乎其他,只求三个孩子能有所成就!” 一餐烤肉,让涂塬有了顿悟?不在乎和巫家的比武了?也不在乎自己的风水祖宅了? 实际上,涂塬吃烤肉时,想了很多,方涥手里有丹药,还有蕴含能量的食物,无论哪一样,都是天炎宗拿不出来的宝物! 如果他的孩子都成为无极宗的弟子,不说别的,他的孩子未来的成就,一定高于他们涂家历代先祖,至于一些买卖,还有这祖宅,当他三个孩子实力强大了,随时都可以拿回来,甚至还可以把巫家的一切都拿来! 涂塬是商人,对于眼前的一切,他看的很透彻,也懂得隐忍,暂时失去些东西,和面前的机遇相比,孰轻孰重,他根本不用去深思。 方涥呆愣愣的看着涂塬谦卑的姿态,“你们夫妻俩都跟去,也可以,反正哎,我们无极宗就是亲子乐园,呃以后是不是要改名为亲子宗?” 对着涂塬说着话,半道上,想起宗门里已经收了两家人,这么一联想,再结合面前的涂家,话题一偏,歪了。 涂塬不懂什么亲子乐园,他这个世界里,貌似就没有乐园的存在,能吃饱喝足,不受到任何危害的侵扰,就是满足,什么乐园,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阁下,请容我先去天炎宗,退宗,然后和孩子们一起去无极宗,可好?” “你还要去天炎宗?”方涥这么问,不是反对,是他本来也想去天炎宗一趟,而且还是踢场地踏宗门的! 涂塬听到方涥的反问,表情有点扭捏,一张漆黑的脸,摆出啥表情,都是一团墨水,唯有白眼球和牙齿,能看出点像素没有失真,但是,无论有多高清的相机给他拍照,永远都是黑白的!除非给他一拳! 见到涂塬那表情,方涥也意识到他是误会了,于是很快的解释道:“我跟你一起,此次来,本就是要去天炎宗去看看,你去退宗,正好给我带路。” “啊!阁下原来是此意,呵呵,太好了!阁下要去的话,还能见识天炎宗的盛世。” “盛世?”方涥听到这个词,总感觉会耽误他的时间。 涂塬为了表现他对天炎宗的认识,急忙解释其中原委,“据说前些时间,天牛宗发了贴子来,说是邀请天字号宗门十强弟子比武,顺便邀请所有天字号宗门的宗主,前去品尝仙酒佳酿!天炎宗为了决定谁去比武,即将开始全宗大比,包括外门的弟子,也有参与的机会,所以,整个宗门百万弟子,都会参与到比武中,那可谓是天炎宗创宗一来,史无前例的大事!故而称为盛世。” 仙酒佳酿,这四个字在方涥听到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之前送给天牛宗的第一笔定金,那里好像有一批大桶的高度酒! 对于那个酒的味道,呵呵,真心的只有辛辣,还有上头,说是仙酒佳酿,我呸! 方涥内心的想法,也不好表露出来,天牛宗如此高调,也不是坏事,等那批来自地球的大桶廉价酒得了名气,以后无极宗对外的买卖,也好做了! “你也打算参加比武的吧?”方涥看着涂塬的表情,似乎也想参与一下那所谓的盛世。 被猜中了心思,涂塬又有点扭捏。 他的表情,不用问了,绝对是有这样的想法,方涥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问了一句,“何时去宗门?” “阁下如果愿意,我们立刻就可以启程。” 涂塬的心中很急切,如果不是他三个孩子离家出去,今日一早,他就会带着三个孩子,前去宗门拜师学艺了,顺便让三个孩子见识一下天炎宗的盛世,从而激发三个孩子习武的心思。 只不过,此刻,三个孩子是不用去天炎宗了,而他回宗门的意义也变了。 天炎宗,距离炎榻城大约一千多公里,若是从地面上走,以武者的脚力来说,比骑马赶路要快,但在炎榻城,涂家的家境殷实,出门远行,有更加快速的交通工具,飞鸟坐骑。 涂家的前院,有一座专门的停机坪,呃这里叫停鸟坪,停鸟坪旁边有几座巨大木屋。 其实木屋也并不是很大,只是,这个木屋的高度有三层高,但里面只是一层,像是被放大十几号的普通房子。 这个特殊的木屋里,是涂家专门饲养的一只迅捷鸟,体积如同私人小客机,可以乘坐十个人,当然,十个人是满载,迅捷鸟的速度就不会很快,而且,也不能再多带物品。 照涂塬的介绍,迅捷鸟乘坐五个人,速度还能保持一个时辰一千里的速度,乘坐迅捷鸟去天炎宗,两个时辰多点,足够了。 方涥是第一次乘坐飞鸟出门,想当初,在白浮星,也见识过高大上的鸟类交通工具,但他却没有机会去乘坐。 天空上,度过迅捷鸟的起飞时,猛然的提升后,飞行还是平稳的。 鸟背上,没有什么客舱,座位也像是马鞍那种,绑在鸟背上的,唯独和骑马不同的,就是坐在鸟背上必须要系安全带!否则,起飞的那一刻,就要被甩落。 在十个座位前方,有一撮鸟毛,微微翘起,为乘坐的‘旅客’微微挡挡风。 纵然有鸟毛挡风,但乘坐在敞篷飞机里,享受那一小时两百多公里的速度,聊天说话,是不可能,能正常的呼吸,都要外放点绝恒之气,而方涥不能暴露自己的祭天之气,只好从戒指里摸出一张黑色的口罩,像是刺客般,稳稳的坐着。 口罩戴着,方涥自己是感觉不出什么异样,但在第三境的世界,口罩是没有的,唯有一些黑夜出门的梁上君子,才会戴着蒙面的黑布,而方涥的口罩,很容易让人往那方面想。 涂塬见到方涥佩戴口罩,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再看看方涥一身白色的衣袍,涂塬感觉不提醒方涥,也没有什么,梁上君子,谁会穿着一身白袍呢? 只是,黑口罩和白衣袍,这样的打扮,到了宗门,该如何介绍呢? 天炎宗,宗门管理还是很严格的,外人一般情况是无法进入宗门半步,除非是某个弟子的奴仆随从之类的,当然,也可以是某个弟子的好友,在得到宗门长老的令牌,也可以跟随某个弟子进入宗门。 但,找长老要令牌,一百个弟子前去,九十九个要碰壁,剩下的一个,搞不好要被长老修理一番。 简单的说,找长老要令牌,以朋友的关系,跟着进宗门,那就是一个摆设。 纠结的涂塬,路上一直在思索,而方涥偶尔睁开眼睛,对照着曾经看过的俯瞰图,确认自己到了什么位置。 半天后,也就是四点左右,迅捷鸟落地了。 在没落地前,方涥只感觉自己掉鸟窝里了,地面上,数千只各种鸟类,大的如同一艘航母,小的,也就是比迅捷鸟再小一点而已。 白色的鸟羽为多,其次还有黄色、红色、蓝色,偶尔有个黑色鸟羽。 硕大的宗门外,那一处空地上,数千只鸟,聚集在一处,方涥和涂塬的鸟,找个一小撮空地,就落地了。 看到那场面,方涥感觉自己是来到了地球超级大卖场,停车场难寻车位,幸好车小,给点拐角、给条缝,都够停的。 “天炎宗,平时都这样?”方涥实在是好奇,之前在天牛宗和天琅宗,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停鸟坪! 涂塬也是一脸的紧张,结结巴巴的说话,都很小声,“阁下莫不是忘记了,天炎宗最近举办盛世,隶属于天炎宗的各个世家、势力,甚至是周边地字号宗门,都会前来。所以这里,嘿嘿,平时这里也就是我的那头小白独占此地。” “干嘛这么小声?”方涥不解的大声问道。 涂塬则是很小心的四处观望,才对着方涥做个噤声的动作,“阁下有所不知,这里的鸟兽,很多都是吃肉的!如果它们的兽师不在,我们的声音大了,很有可能引起鸟兽的攻击。” “呵呵,这样啊!”方涥笑着回了一句,下一秒,一股磅礴的祭天之气,把这里数千只鸟兽,全部压倒,力道之大,用力之快,很多鸟兽在倒下前,便晕厥了。 于是乎,片刻间,硕大的停鸟坪,就看到刚才还傲立的鸟兽,都如同一滩烂泥,纷纷瘫在地上。 “这”涂塬茫然了,眼前的一幕,他从来没有见到过,但他清楚,这里的一切,定然是方涥弄的! 而方涥,却很淡定,“我们走吧!” 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混进门 天炎宗,宗门很大,这一点足以说明人家很重视面子工程。 数百米宽敞的进门大道上,十八根高耸粗大的柱子,分列两边,柱子上雕刻着诸多龙凤,千姿百态、羽羽如生,这就是天炎宗的宗门。 在大道尽头,那里有一片水池,走进一看,才知道,那里是一圈环绕宗门的护宗河。 在武者的世界,弄河道守护,那就是多余的。 不过,当方涥踏上宽达两公里的河道时,脚下的河水里,不用感知查看,都能看到许多超大号的凶蟹! 若是武者不走桥梁而过,从河道上飞过,高空会被河对岸的弓弩攻击,低空就要被数以万计的凶蟹,活生生的夹死! “你们这里的人,也不吃螃蟹?”方涥见到河道里的有凶蟹竖起一堆大眼睛,顿时有了点食欲! 想当初,在侠者星,那巨蟹吃的,真心的豪爽! 涂塬听方涥这么问,看了一眼凶蟹,顿时一种恶心感,冲上心头。 “看来盛世快开始了,阁下,我们走快点,宗门难得对外敞开,没有弟子前来过问外人,一定是把你当做是贵客了,我们和前方一批人,混在一起,嘿嘿,这样涂某就不用去宗门解释你的来历了。” “蹭热度?”方涥震惊,他是能把天炎宗都踏平的人,居然要蹭别人的地位,才能走进宗门,这是什么奇葩状况? 涂塬不知道什么是蹭热度,但听到了蹭,也就勉强的认了,“嘿嘿,我在天炎宗,虽然算是内门弟子,但我的武功都是用我们涂家的钱财堆起来的,他们也是看着我肯对宗门送钱,才特殊照顾我。其实,有些人在背后,都称呼我为冤大头,嘿嘿,为了赢巫家,这些细节,我都忽略的!只是,阁下跟着涂某,免不得也要被人说叨,还不如跟着前面,那些人是狼啸岛的人?” 方涥此刻才明白,涂塬为什么到了宗门,也要低调,原来这家伙,在宗门的地位,都是虚的! “什么狼啸岛,我可不认识,不要问我!”方涥对这里根本不熟悉,涂塬最后的话语,若是询问他,那可就是白瞎了,方涥典型的是人生地不熟。 涂塬发现自己的狐疑,被方涥误会了,走在一旁小声的解释道:“狼啸岛,以前是地字号宗门,名为地啸狼。后来宗门里出了个狠人,非要把地啸狼宗门,升到天字号。阁下或许不知,成立宗门和晋升一个宗门,是一样的,必须要十家同等宗门认可,才能创立或者晋升。然而,距离狼啸岛最近的就是天炎宗,第一个不同意地啸狼晋升到天字号。此后,地啸狼宗门就换了名称,改为狼啸岛,不再以宗门自居,而他们的狠人,口口声声说要第四境增强实力,待某一天,回到狼啸岛,把天字号宗门全部踏平!而我们天炎宗,就是第一个!” 狼啸岛这个事,说天炎宗不对,也不公平,谁也不想自己的属地内,又有一家平级的宗门出现,而且一旦有一个平级的宗门出现,属地必定会被瓜分,那时,天炎宗的实力,绝对会被削减,甚至会在天字号宗门里,排名垫底。 只不过,曾经的死对头,今日为何在人家盛典时前来,这来意,不用说,绝对是不怀好意! “他们这样的人,我混在其中,确定没事?”方涥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问向涂塬。 涂塬脑子里有点小聪明,一脸黑漆漆的皮肤,又扭捏着漏出一口白牙,“那个那个嘿嘿,他们是唯一不买我们天炎宗账的人,阁下跟着他们,保证一路无人敢多问,只是,他们找宗门麻烦的时候,阁下远离就可以了。” 涂塬还是不想费事,这个家伙是有多少懒,替方涥办理个入宗手续,都不想去。 其实,涂塬在宗门里的地位,都是用境门石堆积的,也就是说,他如果要去帮方涥办理入宗手续,必须要花很多境门石,而现在,他把这个环节省去了,其意思就是省钱嘛! 若是曾经,他还打算继续在炎榻城做买卖,那么这些钱,他不在乎,可现在,他们全家都打算搬到无极宗去了,那炎榻城的买卖也就会断了,以后涂家还能有多少家产,似乎都是固定的了,而且只出不进的花销,那是花一点少一点,现在早有远见的涂塬,心里的盘算当然是能省一点就省一点! 可方涥,让他受委屈,跟着别人入宗门,明显是不可能的,但眼看就要走到宗门,再和涂塬去理论,也没有时间了,只好对涂塬泛着白眼,“这次的事情,回去和你慢慢算,反正本小爷来这里,也是有事情。你进了宗门,抓紧去退宗,否则,我怕你晚了,找不到办理退宗的人!” “啊?”涂塬蒙了,呆呆的看着方涥跟着狼啸岛走进宗门,不懂方涥说的是什么意思。 方涥的意思很简单,他就是踏别人宗门的,搞不好,会在天炎宗里出手教育一些人,万一教育了给涂塬办理退宗的某个长老,那涂塬如何退宗?岂不是会耽误大家的时间了么? 可是,计划不如变化,当下的情况,方涥不得不把自己变成普通人,混在别人的身后,哎,该低调的时候就低调,装装叉,也挺好,笑看风云嘛!先看狼啸岛的一群人如何表演! 不远处,狼啸岛的人,突然到天炎宗,看守宗门的弟子,起初是没有阻拦,但过了入宗桥,数百个身着火红衣袍的天炎宗弟子,在两个老者的带领下,就把狼啸岛的人堵了。 “你们天炎宗,谁都邀请了,为什么不请我们狼啸岛?难道我们哪个月,少了你们的供奉?!”一个身高小小的男子,看上去就像是个孩子,却走在人群的最前端,别人还没有对天炎宗的阻拦说话时,这个矮小的男子先开口了。 狼啸岛的人,在矮小男子开口后,只有附和声,并没有其他的声音,“就是就是!我们为什么不能来?!” 出面阻挡狼啸岛的天炎宗之人,为首的两个老者,明显早就对这样的状况,有了安排。 “诸位前来,我天炎宗不会阻拦,但有几句不好听的话,还是要说说清楚!” “师兄,和他们莫要客气!敢在我们天炎宗找事,平时只会挨揍受罚,但最近是我们宗门盛世,若是还敢惹是生非,会丢掉小命的!” “嗯不错,我这个师弟脾气是躁了点,但他所言,正是我们宗主下的命令!而且不仅是针对你们狼啸岛,其他人也是一样!” 两个老者,一个演红脸,一个演白脸,这双簧演的,一级棒! 狼啸岛的人,并没有示弱,也没有回答,过了几个呼吸,那个矮小的男子,双手高举,在头顶拍了几掌,才大声喊道:“我们是来看参加盛宴的!谁会给你们惹事,我们很忙的!没有你们这么空!” 矮小男子说完,仗着自己身高矮小,抬腿就从面前阻拦的两个老者之间,走了过去。 身后,那些狼啸岛的人,也快步跟上,在走过天炎宗众人身边,很多狼啸岛的人都故意用身子撞击天炎宗弟子身上。 那剑拔弩张的找茬嘴脸,无时无刻都在展示他们的来意。 这样的情况,就难为方涥了,论气势,方涥就是狼啸岛众人里的明星,一身洁白的衣袍,一眼看去,就和别人与众不同。 本着外来人都要登记造册,天炎宗的人想阻拦方涥,他们不相信方涥是和狼啸岛的人。 于是,看着有人要拦在身前,方涥脸上戴着黑口罩之下,一个坏笑,在无人察觉时,悄然出现。 “撞人?呵,不把你们一排都撞到,老子跟你们混!”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方涥就朝着阻拦他的年轻弟子,撞了过去! 刚才天炎宗在狼啸岛面前吃瘪,此刻要在方涥身上发泄一下!那个阻拦方涥的人,或许是太喜欢以貌取人,看着方涥一身瘦弱,而且并没有匪气,反而还有点书生的柔弱,一看就是好欺负的人。 眼看着方涥就这么大步走来,丝毫没有避讳,也没有改变方向,那个天炎宗的弟子,身体内,已经开始调息功法,用绝恒之气,把自己的身子固定牢靠,让走来的方涥,感受一下撞墙的舒爽。 两个呼吸后,方涥的脚步,仍旧没有改变方向,其他的天炎宗弟子,也看到了方涥,像是瞎子一样,朝着他们同门身上走去。 两个带队的长老,不论是刚才演白脸的,还是演红脸,此刻都想遮掩他们已经预见的场面,情不自禁摆出相同的姿势,单手捋着胡须,静等方涥自己撞的鼻青脸肿。 然而,下一秒,明明没有任何绝恒之气的方涥,却轻松的撞到那个弟子身上,两人看似相撞了,但实际上,距离还有半尺,那个弟子就朝一旁飞了出去。 飞出去的家伙,把一旁的人,全部撞倒,就像是保龄球一般,但凡被那弟子触及的人,都躺了! 而方涥,无视身后连绵的哀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大步的走了进去。 涂塬早在刚才,就远离了方涥,远远的把方涥刚才的举动,看的很清楚,这明显是方涥在恶搞别人! 领队的两个老者,那拉着胡须的手,因为看到的场面太意外,猛然拉扯着胡须,顿时两声闷叫,然后很默契的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神里,都看到了对方,满满的惊讶。 再次转头看向方涥时,只见方涥,已经快步的跟着狼啸岛的人,走上了宗门的山梯。 发生在宗门口的事情,很快由两个领队的长老,禀报给了宗门,因为方涥的手段,太过惊奇,不得不对狼啸岛,多多重视!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抢男人 天炎宗宗门占地很大,围绕那三座相连的火山四百里,都是宗门的地盘。 因为宗门中心为火山,宗门的地盘就变成了环形,按照东南西北,分成了四个区域,东区为外门弟子院落,南区为内门院落,西区为宗主等大长老,以及有名无实的炼丹堂,最后是北区,为宗门比武的地方。 此次天炎宗盛世,重头戏都在北区,或许是因为在南半球,比较接近赤道吧,那个山北面的地方,日照并没有少。 狼啸岛的人,对天炎宗很熟悉,从外门弟子院落进去,一路向西北走,不出一个小时,就到了一条宗门大道上,从那条大道开始,各种喜庆的装扮,把整个天炎宗弄的,像是一片血海! 这喜庆的色调,如果没调好,那真心是看着不适应! 天炎宗的弟子袍就是深血红色,装扮用的深红色布料,看上去,似乎就是弟子袍没用完的布料。 天炎宗内的房舍,外院弟子的院落,比较破旧,或许是住的人,对这里也不讲究,根本不会对宗门提出修缮的建议。 起初,方涥还以为天炎宗都是这般破旧,直到随着人群走到北区,那里是宗门比武的片区,先是各种比较崭新的楼房,再是一片大殿群,说宫殿明显不合适,因为每个大殿的规模,真当是大,地球那边的体育场,或许还不及这里最小的大殿。 在一片大殿中心,那里是一个巨大的环形比武场,看场地的规模,似乎和林界巨树上,那林厅城的擂台区差不多大。 弄这么大的场地,看似很夸张,但想想天炎宗的百万弟子,这场地再大一倍,好像也不算是过分。 走到天炎宗招待客人的住宿楼房,方涥就开始单溜了,那些狼啸岛的人,方涥就不认识,再说了,那些家伙穿着破烂,身上一股鱼腥味,刚才跟在后面,方涥在口罩上,喷了两次花露水,中和那浓郁腥气。 自己单溜,好处是自在,不好的地方,就是对这里的陌生,走了一圈,方涥发现了一个大事,建筑都一样,他好像找不到路了。 这里的人太多,天炎宗宗主的实力,究竟几何,方涥也不知道,贸然铺开感知找路,又担心被人提前发现,人家盛世都没有开始,若是提前暴露了,岂不是失去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介绍无极宗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方涥只好专挑人多的地方走,渐渐的,走到一条如同城池里的街道上,两边各种店铺形形色色,街上人来人往,而且街上的人,居然见不到几个天炎宗的火红衣袍,仔细打量,大多都是富丽堂皇的家伙,身上披金戴银,十足土鳖豪气! 在这里,走了没有几步,便看到街上的女子比男人多,或者换个更加形象的姿态来说,那就是一个土豪带着一群莺莺燕燕,左拥右抱的数量,男女比例极为不和谐,更有几个土豪,前后左右几十个女子,围着一个土豪男人。 方涥独自一人走在这样的街道上,显得那么特别,只是,这个特别还没有坚持多久,突然面前被一群女人拦着了。 街上,有土豪男人,自然也会有土豪女人,武者的世界,男女是有点差别,但如果对自己武功够自信,很多女人会大胆的出门溜达,谁也不想宅在无聊的闺房中,再说了,这里没有什么娱乐,连一份报纸都没有,宅在房中干嘛? 而现在,方涥面前,为首六个女人,身后还有二十多个丫鬟,也不嫌占路,六个女人并排走着,身后的丫鬟,就像是一群狗腿子奴才,见到有挡路的人,都会提前吆喝两声,叫别人让路。 可方涥刚才,似乎没有听到有人喊让路,此刻,为首的六个女人,见到方涥走到她们面前,戏谑的笑了笑,然后重点看着方涥一身白袍和黑口罩的怪异搭配。 方涥有点尴尬,刚才在看街道两边的店铺,其中有一家是卖药材的,于是用感知重点打量店铺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药材,这刚刚收回感知,面前就出现了六个女人。 “嗨~” 多么传统的打招呼方式,方涥边喊边意思一下挥挥手。 六个女人见到方涥这般姿势,纷纷捂着小嘴,掩饰她们的惊讶。 方涥没有等到回应,想起自己打招呼的方式,有点不合此地,于是只好变成书生模样,对六个女人微微拱手,然后快速的转身绕走。 当方涥刚走了两步,其中一个蒙着薄纱的女子,一把拉着方涥的手臂,“小哥哥,你这个书生,来这里看热闹,有点不合适吧?” 随着第一个女子动手拉扯方涥,其他女子也快步走来,转眼间,就把方涥给围了。 “是啊,小书生,你脸上戴的这个,是什么啊,为什么是挂在耳朵上,难道不难受吗?让姐姐给你解下来。” “唉~别动!万一把这位小哥哥的黑布扯下来,见到一张” “对对对,此样甚好,莫要破坏了现状!” “不看看小哥哥的模样,我的心里痒痒的,还是解下来看看吧!” 六个女人,有人要伸手来摘口罩,有人却要阻止,生怕摘了口罩后,看到一个丑男。 方涥自认在第三棺椁世界,这个身体的样貌,还算是不错的,虽然做不到万人迷,但绝不会被人说一个丑字。 只是,他没有必要成为男宠,面前六个女人,气质是不错,但近距离看,就会发现很多致命的硬伤,首先就是皮肤黑! 再看看两个女人伸出来的手,那手指粗糙的,说明都是习武的老手! 除此之外,还有这些女人身上,丝毫找不到小鸟依人的柔弱,纵然穿着无比妖娆,可看上去,肩宽肌肉厚,就像是男扮女装一般,身子骨各个都很健硕。 定睛看了两眼,方涥猛然蹲下身子,在六个女人低头向下看方涥打算做什么时,又猛然跳起,从六个女人头顶,轻轻松松跳了过去。 “此地好危险!” 自言自语一句话,方涥想窜进前方的人群里,刚抬脚,顿时发现脚腕上,有一条丝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系在他脚腕上。 “登徒子,别动!我的裙沙!” 突然的喊话,也让方涥看清楚脚上的丝带,一头缠绕在他脚腕上,另一头是连着别人的衣裙。若是再走一步,不是丝带断,就是人家的衣裙被撤掉。 刚才极为焦急的奸细嗓音,仔细品品,像是发怒的母狮子,边喊边快速接近。 转身看去,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女人,正双手握拳,打算给他后心来一拳。 微微侧身,那丫鬟的拳头,擦着他的身子,堪堪而过。 在没有人注意时,方涥脚腕外,冒出一丝火,除了把丝带烧掉之外,另一头的火苗,顺着丝带烧向丫鬟的裙沙。 现场,丫鬟突然的出手,周围的人,只有几个人看到这边。 丫鬟一拳落空,并没有就此消停,转身,左拳化掌,打算对着方涥正面来一掌。 看着女子不死心,也不去灭火,还要冒冒失失的出手,方涥也不客气,一丝雷电,在女子的手掌距离胸前还有两寸时,钻入女子手掌里。 像是被定格了一样,女子的手掌没有继续打出来,转而像是被螃蟹夹着了,直起身子,手舞足蹈,边颤抖边退开。 同样是被电击,男人哆嗦的身子就像是抽风,人家一身漂亮的薄纱装扮,哆嗦的身子,根本不像抽风,反而在薄纱飘舞的修饰下,颤抖的身子还有一点点美感。 女子突然的攻击,就这么被化解了,可当方涥刚想看看好戏,等着那丝带的火,早点能‘燎原’之际,左侧,从丫鬟的人群里,又冲出来两个丫鬟。 两个丫鬟边冲出来,边大喊,“我们小姐没有让你走,你居然敢走?!” “不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嘛?!北岩岛岩家,岩青羽!” 两个女子的喊话,也随着靠近方涥而终止。 她们的攻击,手法狠辣,不像是打架,更像是杀人,虽然没有拿武器,但攻击的方向,都是要害!尤其是第二个开口说话的丫鬟,居然敢攻击极为敏感的部位。 方涥不高兴了,刚才被突然攻击,还没有让他生气,现在接二连三的有人冒出来,一股无名火,窜到脑门,时间气场,无形无声,在两个女子一个拳头,一只狠脚攻来时,时间气场禁锢开启! 两个丫鬟不得动弹,方涥的身子,慢了好几拍,才缓缓后退了两步。 就在众人刚刚看到方涥并没有受伤时,周围的人,议论声铺天盖地的淹没这段街道。 “瞧瞧,这岩家北岛的人,又出来抢男人了!” “那个小书生模样的人,怎么会得罪了岩家?不知道和岩家人在一个城池里,必须要带着女人才能出门吗?!这岩家在街上抢男人,都有百年的历史了!” “兄台所言非矣!这岩家分南北,南岩岛都是男人,北岩岛都是女人,岩家的生活,我们外人不懂,据说是为了习武,男女分居两岛,呵呵,看看她们的样子,也没有出一个强者,这么男女两地分家,有何意义?!” “他们祖宗定的!” “哎!悲哀的家族!欧不,悲哀的祖宗!男人想女人了,花钱点就能解决,而这些北岩岛的女人,想男人,又不能随意去南岩岛,只能让一群丫鬟,到街头上抢男人,可悲啊!” “这里又不是北岩岛,她们这样,就没有人管管吗?!” “切,你不知道吧?天炎宗的人,巴不得自己被抢走呢,想想看,被一群女人抢到房间里,那场面呵呵!据说天炎宗的长老,到了夜晚,都会换一身衣袍,跑来这里求被抢走!” “啊?那一群老” 人群里的议论,实在太多,太驳杂,方涥尽量择话质清晰的听,可纵然这样,还是有些话被覆盖了,当然,还有一些人说方涥是故意的,刚才方涥不看道路,故意走到六个北岩家女人面前的。 对着周围的议论,方涥听听也就够了,第一个攻击来的丫鬟,那丝带的火苗终于烧到了纱裙,丫鬟的大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趁着别人没有留意,方涥后退几个小碎步,快速的混到人群里,离开了那段抢男人的街道!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钻塔 人头攒动的街道上,北岩岛女人抢男人的闹剧,仅仅影响了一小块。 方涥也没有因为刚才差点被抢而远离,相反,这里富户土豪太多,各色各样的服装,让他感觉这样的环境,才符合他在异世界圈子! 大家都是有钱人,那么混在一起,才有优越感,就比如,此刻方涥在街道上行走,身边一个从上到下全是金黄的家伙,也不嫌弃黄金重,那土鳖的豪气,让人感觉浓浓工匠味道。 说是铁匠,显然不合适,人家全身都是黄金,怎么可以是铁呢?但浇筑的黄金,边缘即使再打磨,也难免暴露一些粗条纹的简陋。 对于身边的家伙,方涥在心里给他起了个绰号,黄金兄! 黄金兄和他一直并排走,无论方涥走快或是走慢,黄金兄,都跟着方涥的节奏,拿捏的非常好,始终保持与他并排。 貌似黄金兄和方涥认识一样,非要这般粘着,再看看黄金兄身后,也没有奴仆跟着,面前的黄金兄,到底为什么要跟着呢? 一间大店铺门前,巨大火红的牌匾,刻着非常醒目的大字,‘天炎宗特产专卖!’ 既然来了天炎宗,总要来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特产,于是乎,方涥不管身边默默无闻跟着的黄金兄,一个急转弯,走进了特产专卖里面。 巨大的店铺,看上去像是地球的购物广场,走进铺子,绕过屏风墙,才发现里面的场景,简直就是别有洞天! 黑色抛光的石地板,纵然无比光滑,但殿堂里的光亮,因为是黑色石板,也没有折射多少光芒。 站在屏风墙后,一眼就能看到殿堂里大部分的场景,唯有数百根火红的柱子,遮挡了局部视线。 殿堂里的照明,没有灯,也没有篝火,所有的照明,全靠数百根火红的柱子发光。 红色的光芒,在黑色地板的映射下,不会让人感到刺眼,反而使得这片场所,无力的神秘! 天炎宗做买卖,也是大手笔,走进来,就有一排石头栏杆,将殿堂里交易区和洽谈区隔开,交易区里,琳琅满目的商货,摆放的像是超市,自由选购的那种,不过,大部分商货旁边,都站着一个穿着家丁衣袍的人,像是导购,给每个顾客介绍他们身边的商货。 方涥绕着石头栏杆,从入口走进去,看着一堆堆像石头,又非石头的东西,上面刻画着很多图案,还有一些更加直接,干脆把那些东西直接雕刻成立体的动物。 天炎宗唯有火山算是特产,而火山里面,除了岩浆之外,貌似还有钻石才对! 从地球那边的钻石数量,方涥觉得,自己在殿堂里能看到钻石的可能性,应该极低,然而,走了十几步,就看到了售卖宝塔的货堆,从地面上,成阶梯型,一层层摆放了很多,由钻石打磨雕刻的宝塔! 宝塔的材质,方涥的感知百分百能确定,那就是钻石!而且,最大的宝塔,居然从地面算起,有两米多高! 方涥有点慌神,但惊喜的刺激下,很快回神,然后像是第一次见到大批黄金的容貌,快步走了过去。 他的神情,纵然有口罩遮掩,还是被旁边的‘导购’发现了,“这位少爷,好眼光啊!这是我们天炎宗最出名的特产!钻塔!” “钻塔?噢!呵呵,钻石雕刻的宝塔?”方涥根本没有心思动脑子,全身心的欣赏面前高过他的宝塔。 宝塔的样子,远看,因为过于通透,还有这里红色光芒的柱子,散发的光芒,使得宝塔看上去无比璀璨,但走进看,却发现宝塔的雕工,简直就是就是‘这是哪个熊孩子,把钻石当柴火劈的?’ 方涥在心里咆哮,这么好的玩意,为何雕工那么粗糙!钻石的坚硬,对于武者而言,根本不费事,但凡达到武徒境的人,用绝恒之气包裹刻刀,都能轻松的搞定钻石的坚硬。 可现在,方涥面前的两米多高的塔,那是塔?简直就是烂牙啃出的棒子,各种参差不齐! 导购察觉到方涥眉宇间的惊喜变得凝重,第一次见到钻塔的人,都会如此作态。 “这位少爷,误会了!我们天炎宗的钻塔,像这么大的,都没有动过刀,纯天然,百分百天地孕育而出!虽然对武者修炼,没有什么意义,但摆放在府邸厅堂,那绝对的有面儿!” 闻言,方涥渐渐收回关注的目光,看向一旁,那阶梯型的货架,那里的小塔,只有半米左右的高度,却非常玲珑,塔身上雕刻的非常细腻。 导购看着方涥转移了目光,急忙解释道:“那些体积小的钻塔,为了增加卖点,我们才特意进行了精雕,物以精至极,故而那些小的,主要是卖雕工,和这个纯天地孕育的大块头钻塔,完全是两码事!” “原来如此!价格几何?”方涥假装失去了兴趣,其实心里却想着,‘如果价格不是太贵,嘿嘿,全都收了!然后放到爱国面前,不知会不会闪瞎爱国的眼!’ 导购对于方涥这样的套路,似乎见识太多了,无论方涥多么的轻视他所推销的东西,人家都是一个云淡风轻的表情。 “小钻塔,一百境门石一座,这个大的,算是我们镇店之宝之一,一万境门石!” “这就算镇店之宝?呃不是,镇店之宝,就这么随意的摆放?” 导购说的话语,一听就是忽悠人的,方涥本不想这么直接的揭穿人家,但导购的云淡风轻,实在是让他有点不爽。 导购笑了笑,似乎还想保持云淡风轻的模样,岂料,方涥身后走来了一个全身黄金的家伙,顿时变得眉头紧皱,好像见到了仇人。 方涥还在期待导购给点回复,然后砍砍价,把这些钻塔都收了,抬头看向导购的样子,好像要打架的姿态,顺着目光,方涥也转身看向身后。 一直保持沉默的黄金兄,被方涥和导购盯着看,终于开口了,“咳咳,这里还一如既往,都是垃圾!” 听到一个穿着黄金的家伙,鄙视钻石,方涥的价值观被人颠覆了,这第三境虽然是以境门石为货币,但黄金和钻石也是有的,只是并不被人重视,因为对于武者而言,这些东西,根本没有作用! 导购对于黄金兄的言语,表露出来的反感,比刚才更加浓了,“这位黄金岛的贵客,此次宗门盛会,想不到,连你们也跑来了!难得能来一次我们天炎宗,且行且珍惜!” 二人针锋相对的话语,令方涥发觉了其中很多不和睦的信息。 “呵呵,我们来,是给天炎宗面子,要不是一封邀请函发到我们黄金岛,我们才懒得来呢!”黄金兄说这番话,因为说的话语多了,其中隐隐的透露出一丝不该是男人的声音。 黄金兄全身的黄金,像是一身硬甲,把男女特征的部位,都给遮挡了,再加上方涥对男人没有兴趣,之前也没用感知探查人家的性别。 导购却没有注意人家的嗓音,听着黄金兄反讥的话语,表情只有愤怒,双手不自然的握成拳头,“你们黄金岛独立对外通商,不想我们天炎宗统一对外交易,担心我们多赚一笔钱,本来这些没什么,可你们在外,却诋毁我们天炎宗,说我们欺压属地势力,哼!我们天炎宗的弟子,不耻你们!若是黄金岛可以移动,我们恨不得把你们丢出去!” 导购说的很多,似乎是特意给方涥说的。 黄金兄却冷笑应对,“哼!担心你们多赚一笔?我们黄金岛百万子民,都靠卖点黄金为生,你们天炎宗刻意封锁我们的黄金,每年从我们那里取走黄金,还不够一百户人家吃饭的!我们不自己找出路,难道要被你们天炎宗封杀饿死?!你一个小小外门弟子,能知道多少实情?告诉你,别听着奸佞之人的谎言,而信以为真!我们黄金岛这些年,独立外销黄金,勉强能让百姓吃饱饭,若是为了迎合你们所谓的眷顾,什么狗屁的属地势力理应服从宗门买卖的收购,我们黄金早在数百年前就全部饿死了!” “不不可能!宗门不会那么做!” 导购有点胆怯了,他确实只是一个外门的小小弟子,被分到特产专卖做买卖,也是为了赚取一点点宗门积分,得到积分,才能去火山修炼地,增进武功。 方涥不想在别人的纠葛中,耽误自己的时间,小声的插了一句话,“身在其职,必思其事,无关的事情,莫要多想,嘿嘿,这些钻塔,若是我都收了,给个优惠价。” 这一句话,虽然声音比较小,但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冒出这么一个插嘴,太不合时局了。 导购僵硬的面容,非常想摆出之前的职业笑,奈何,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脸上抽抽两下,仍旧无法恢复之前的笑容,只好小声对方涥回了一句,“请稍等,我去请示长老。” “哼!请示长老?恐怕,请示了之后,价格反而会增加,说什么,钻塔乃天地孕育,极为罕见,故而每人只能买一座,若是要全部购买,他们就会说钻塔极为难寻,特别稀有,这价格,反而要提升几倍!这位少爷,若是信我,就按照他刚才开的价格,直接买走。若是不信,就等着他们涨价吧。” 黄金兄也不在装男声,刚才与导购针锋相对的话语,就已经暴露她是个女人。 此刻,方涥内心有点纠结,从来没有遇到过,说要全部买走,反而会涨价的情况,难道这里也玩饥饿营销? 不过,话说回来,黄金兄之前一直跟着方涥,会不会被人误会,他是和黄金兄一起的?若是被误会,那么凭着天炎宗和黄金兄的敌对势头,这其中的涨价,岂不是要参合很多仇恨? 想到这里,方涥一把拉着刚要转身离开的导购,“这样吧,我觉得,你们这个价格,也比较公道,而且时辰不早了,不如,我就照你方才说的价格,把这些都买了!” “请这位少爷安心,我们长老,不会涨价的,若是把这些钻塔都购买走,相信会给您,一个非常优惠的价格。” 导购因为黄金兄的话语,为了给宗门证明,他们不会找其他理由而涨价,坚持要去找殿堂里的长老,给个优惠价。 方涥郁闷,看着导购眼中的坚持,只好说了一句,“若是你们长老真的涨价,以后你们天炎宗的名声,可要在这个世界上,臭到海水里!我敢保证,一定会让你们天炎宗,得到这样的结局。” “这位少爷,我们天炎宗是天字号大宗门,岂会做这些令人不耻之事!还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找长老。” 导购说完,转身就跑,而且因为之前与黄金兄争吵的愤怒,脚步特别的快。 见到导购离开了,方涥才转身看了看黄金兄,这个看不出男女的女人,为什么总是跟着他呢? “这位兄台,欧不,是姑娘,敢问,为何一直跟着我?”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黄金兄有点调皮,人家的心态要比导购转换的快,这才过了没一会儿,刚才的剑拔弩张,就荡然无存了,反而对方涥调侃了起来。 方涥虽然看不到黄金兄的容貌,那一张无法扭曲的黄金面罩之下,流露出极为自信的意念,对于导购去请示长老,笃定会是涨价的结果。 而方涥认为,他买钻塔,和面前全身穿着黄金的家伙,一直跟着他,并没有瓜葛,对着黄金兄的调侃,也没有什么兴趣。 “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真话,怕你不信。假话,你一定会害怕!”黄金兄说着,还轻飘飘的围着方涥绕了一圈。 方涥不爽,他怕啥?俗话说,无欲则刚,况且他的武力值,在第三境就是绝对的无敌,再者说,他啥也不缺,他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是想说真话,还是想说假话,或者,先假后真?!” “哈哈,果然有气度!我也不墨迹,相信用不了多久,刚才那个小弟子,就会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先给你说假话吧,我我看上你了!也想抢你回去,做个金龟婿!” “握握草!”方涥确实怕这个,“这位兄台,我们无冤无仇,何必呢?!” “还叫我兄台?我都摆明了,我是女人,叫我兄台,有意思吗?!” “呵呵。”方涥翻个白眼,心里暗暗的腹诽,‘老子也不想叫你兄台,但谁叫你胸平?’ “至于真话嘛,呵呵,我在你身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气息!”黄金兄说着,微微凑近了方涥一丢丢,然后用极为轻声的话语说出一句很大胆的猜测,“你很强!” “呃这个我信!哈哈哈,不瞒你说,要踏平这个天炎宗,一只手足矣!”方涥把别人的猜测,夸张成吹牛,不管面前的家伙,到底是猜的,还是有什么特殊天赋感觉到的,他都不想在此刻对外人暴露自己的实力。 黄金兄没有回答,盯着方涥相面几个呼吸,然后转头看向方涥身后,那个导购,正低着头,缓缓走来,“瞧,你等的结果来了!” “谁要等?我刚才不是说,照标价购买了么?是他非要去验证宗门的嘴脸!”方涥没好气的小声说道。 话音落,导购也走到了旁边,对着方涥拱手躬身一礼,极为致歉的姿态说道:“真是抱歉,随了她所言,我们长老哎,确实是说,钻塔出产不易,而且都是宗门弟子冒着生命危险得来,本是一座一座的出售,从来没有大量买卖的先例,若是要全部买走,价格要翻五倍!哎,实在抱歉!” “呵呵,那就算了,先卖我两座,这座大的,还要一座小的,一万零一百境门石对吧?” 全部买走,其实也是多余,若是把这些东西,都拿去地球那边,价值,或许还没独一无二的稀有来得高,与其大量的推销,不如用一大一小的稀有极品,让更多人去心急眼红! 方涥特意询问清楚,买两个的价格,就是防着又要被涨价。 对方涥这么刻意的言明价格,导购有点难为情,一向认为天炎宗乃是天字号宗门,做人做事都是坦荡荡的正人君子,不该有临时涨价这么不堪的一面! 然而现实就是如此,他的长老,听到有人要全部买走这些钻塔,断定是个有钱的人,于是随口编造了一些理由,就把价格提升了五倍! 这个导购在特产专卖里做事一年多了,从来没有听到门店有涨价一说,竟然不顾明码标价,随意以客定价,如此不讲诚信的事情,令他难以接受。 “哎,这位少爷,实在抱歉,身为天炎宗之人,从未想过会有如此一幕。给您办理完这笔买卖,我我打算辞去这里的差事,专心修炼。” 导购员的一番话,说的很无力,能听得出,这件事情的影响,对他打击很大。 或许整个天炎宗的人,知道自己宗门嘴脸的人,可能不超百分之一! 像导购这样的外门小弟子,听着宗门吹嘘的各种丰功伟绩、各种英雄气概、各种不凡事迹,如今看来,都是各种谎言! 信心被打击了,曾经了光辉形象,在一笔买卖中,被揭穿了! 此消彼长,刚才黄金兄说的黄金岛情况,可信度也被拔高了。 方涥看着导购极为消极,便随口说了一句,“如此之态,恐怕,你修炼都会分心,未来一生都会变得平庸!” “哎,那又能怎么样?我们生活在天炎宗的属地,一些不好的事情,不去看也就罢了!”导购说着,引方涥走向殿堂深处,那里是交易的地方。 方涥莞尔一笑,觉得此次来天炎宗,若是把自己的姿态摆到正人君子的位置上,或许会从这个宗门,撬走不少人! 只是,挖墙脚的事情,方涥不耻去做,想拉拢这个导购的说词,梗在喉咙里,并没在此刻就说出来。 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 故意漏财 钻塔,在天炎宗并非只是个艺术品。 当方涥随着导购走向殿堂深处去付钱时,黄金兄给方涥普及了一下天炎宗真正的钻塔。 “这位少爷,还真当有钱,一万境门石,就这么花了,哎,如果你知道了天炎宗,有一座真正的塔,全是钻石雕刻,呵呵,那你会不会为一万境门石而惋惜?” “啥?” 闻言,方涥的脚步立马停顿了,脑海里浮现了一座冰雕的塔楼,那是他曾经在冰雕展的节目中,看到过的场面。 若是把冰换成钻石,那又是什么样子?! 最少,不用再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才能凑近了吧? 转头看向黄金兄,想看到她的脸,是摆着玩笑的表情,真正的整座塔,若都是钻石,那塔,没被人偷走? 奈何,黄金兄脸上的那张黄金面具,阻隔了一切,什么也看不到。 导购在一旁,想早点完成这笔买卖,然后去请辞,于是直言道:“钻塔在我们宗门,乃是宗主和长老特有的修炼地!所有弟子,哪怕是宗主亲传弟子,都无法进入!” “呵呵,这么说,那塔还真的有了?!”方涥不敢置信的问道。 钻石,形成的条件无比苛刻,在地球,所见到的最大颗,才多大?虽说在太空中,也有发现,但那些东西,地球人似乎没有去触碰,更没有像天炎宗这样,雕刻出一座真正的塔! 黄金兄又找到了显摆的机会,双手一摊,“听到了没,天炎宗的嘴脸,自私不仅仅是对我们外人,他们自己的弟子,也享受不到一些特好的待遇!” “这位黄金岛的姑娘,我们天炎宗弟子众多,若是每个人都去钻塔里修炼,恐怕,轮流数年,还会有很多人没有进去过,那样很多弟子就会不甘心,或者因此而闹出大事,宗门禁止弟子去钻塔,这样的要求,也免得弟子之间为此而分裂!再者说,所有弟子都去了,十年才轮到一次,那样的辅助,对于修炼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也没有任何意义,若是宗主和长老,能更精进一步,让天炎宗在天字号宗门里,位居高手行列,我们这些做弟子的,也能依附在强大的宗门里,得到更好的保护!” “呵呵,这些是长老,对你们说的吧?他们武功高强了,能保护你们什么?无非就是有更强的手腕使劲欺负其他的势力,压榨别人的收益,就连你们这些做弟子的积分,也是他们压迫你们的手段!身在其中,看不全是非,莫要以为你们听到的,就是真实的!” 黄金兄的话语,看似是对导购在说教,而她的面容,却有意无意总会看向方涥。 这些宗门要生存、要发展,就像是一个企业在茫茫商海里差不多,总有些不公或者限制,这些都是难免的,万事事事俱到,那只存在于幻想中,现实中根本做不到! 方涥有点犯难,他不想参合别人的是非中,但此次来踩天炎宗的理由,是有的了,还缺个证据。 “那个啥,你们要吵吵,我不拦着,先把我买的东西给我,然后,你们二位慢慢掰扯,如何?” “呵呵,少侠,你说笑呢?一万颗境门石,你背在身上了?这里的大额交易,都是先定契约,定下来交易之地和时间,人家再带着货,少侠准备好境门石,然后才能完成买卖。”黄金兄以她自己的经验,给方涥分析着。 而方涥,岂能这么墨迹,别说一万境门石,一千万境门石都在戒指里。 “我赶时间,待会儿就不用定契约了,境门石我现在就给你们!”方涥说完,先一步走向殿堂深处。 这次,导购和黄金兄,面面相觑,对方涥刚才说的话,很不认可,奈何,方涥是买家、是老大,只好跟上去看看。 两分钟后,巨大的大殿深处,这里有一排案几,其中一个案几后坐着一个位老者,也就是这里的殿堂长老。 第三境也没有纸张,定契约,是武者用自己的绝恒之气,在木板上抒写,最后按手印的环节,都不用印泥,一巴掌拍上去,木头上就会被拍出一个完整的手掌印。 方涥来到这里,看着案几后的老者,爱理不理的样子,真想上去抽两巴掌,给他提提神。 相比第二境的云百阁,人家也是做买卖的,人家也是老者,两者之间的态度,相差真心的大! 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此刻方涥作为顾客、作为上帝的待遇,被人践踏了! 幸好,那个导购快步跑上来,在老者身边低声附耳几句,老者才抬眼斜瞄了一眼方涥,“你说,现在就给境门石,那好,老夫在此等你一炷香时间,若是时间过了,还没有收到境门石,那只有等十日之后了!呃若是老夫也被宗门钦点跟随外出,呵呵,那你要等三个月才能拿到钻塔!” “不用一炷香,契约我们可以不立,但收据,你还是要代表天炎宗给我写一张!” 方涥心里不舒服,作为一个顾客,而且一出手就是一万境门石的大单子,这个老者轻蔑的态度,真想给一拳! 忍着心里的不爽,方涥说完,就从戒指里,丢出了一百颗境门石,“这是那个小塔的!剩下一万颗境门石,我就丢在地上?” 案几上,突然堆着一百颗境门石,刚才还一脸轻蔑姿态的老者,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境门石。 旁边,导购和黄金兄也看呆了,而且不仅看境门石,还看向方涥的身子。 一百颗境门石,也不是芝麻,每一颗都有鸡蛋大小,放在身上,绝对能看出来一点端倪,而刚才,方涥拿出境门石的动作太快,快到他们没有人看清楚。 片刻,方涥又不耐烦了,“怎么了,我给你一百颗境门石,不该先给我拿来小塔吗?还有,那一万颗境门石,你们也不给箱子,我就这么丢在地面上,你们自己捡?” 第二次说起一万颗境门石丢在地上,一旁的导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又看了一眼案几上突然出现的境门石,瞬间猜到了一种可能! 这里的年轻人,心中对于传说,有很多的憧憬,就像是地球的孩子,整天幻想着成为手机游戏里的某个大佬一样,这里的年轻武者,还没经历平凡岁月的折磨,对传说中的种种奇迹,接受能力很强! 刚才方涥突然丢出来一百颗境门石,结合方涥所言,导购脑海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方涥身上有传说中的神器,储物空间! 于是对着方涥深深躬身一礼,“这位少侠,请稍等,我去安排人拿箱子来,顺便先给您取来小塔!” 年轻人说话急,做事更急,话音刚落,人就跑开了。 案几后的老者,看着境门石入了神,导购刚才说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双眼盯着案几上,迟迟没有移开目光。 两分钟过后,导购抱着一座比较大一点的小塔跑来,身后还跟着十来个相同的家伙,每个人都抱着两个箱子。 “这位少侠,一个箱子,只要放五百颗境门石,这里有二十个箱子,放满正好一万。”导购跑的气喘吁吁,身后他的同事,也跑的飞快。 二十颗箱子,每个盖子都打开之后,方涥就当着所有人关注的目光,从戒指里,取出境门石。 每个箱子五百颗,从戒指里取出来,是很轻松的,一分钟时间,二十个箱子,放满了,老者的眼神,那一刻才从案几上转移到箱子里。 在不可置信的表情中,那个老者麻溜的起身,从每个箱子旁边一一走过,用非常贪婪的目光,打量着方涥! 准确的说,是看着方涥的左手,那里,所有人都能看到有两枚戒指! “境门石点清楚了,是不是该给我开收据,交付给那座最大的钻塔了?!” 先钱后货的交易,搞得方涥像是求人卖东西,这个气,他是一直忍着,打算在盛世比武开始之后,当着百万人的面,把天炎宗的宗主,吊起来抽一顿!让他不舒服,他就让别人一万倍的偿还! 此刻,在方涥的催促下,老者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盯着方涥的左手,那是百看不厌! 两张收据,也就是这里说的契约,人家开好之后,导购又带着方涥返回之前钻塔所在的地方,去取货。 两米多高的钻塔,一万境门石,其他人是不可以乱动的,所以,方涥只能自己去取。 老者有点不甘心方涥就这么离开,可他还要安排人把一万境门石收好,无缘看到方涥是如何搬走那座最大的钻塔。 而其他的导购,没有被老者安排运输境门石的人,都跟着方涥,一起到了钻塔所在的地方。 人多了,方涥也没有办法收表演的门票,随手一挥,刚才在竖立在殿堂里的大钻塔,突然就消失了。 众人还处在惊愕中,方涥深呼吸一口气,“好了,完事!天炎宗的作为,我也算是长了见识!来日,一定奉还!” “大侠!你手上的,可是可是传说中的储物戒指?”导购看着方涥要走,实在好奇方涥的手段,急忙追了两步。 方涥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头,继续走了。 当方涥第一次丢出一百颗境门石之后,黄金兄就没有说过话,全程默默的跟随,刚才导购问方涥的话语,她也听到了,同时也看到方涥点头承认,现在看着方涥走了,她像是发现了宝藏,屁颠颠的跟了上去。 一脚走出店门,黄金兄就按耐不住了,拉着方涥就发问,“你就不怕,他们天炎宗杀人夺宝?!” “谢你吉言,希望你的嘴巴开过光,他们如果真的会动手,呵呵!” 方涥的内心,巴不得天炎宗的人动手,那样,他踩天炎宗的理由,更加充实了!而且,踩完之后,还不需要对外人多解释。 黄金兄不理解方涥,不怕就算了,还故意这么说,明显是要搞事情! “你,你是故意露财,勾引他们动手的?!” “他们的想法,我拦不住,你也拦不住,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就权当你的祝福,若是灵验了,事后,一定给你奖励!” 街道上,人多眼杂,处处都有喧闹声,方涥就这么随意的说着,也没有说清楚什么事情,就算别人听到了,那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而黄金兄蛋疼,方涥居然一点点都不关心,身后有两个人一直在跟着,难道她,还要保护方涥? 外人眼里,方涥是个没有武功的人,论样貌,更像是一个柔弱的书生,这样的一个人,而且是外来人,人生地不熟就算了,此刻还在人家宗门里面故意暴露身怀宝物,若是被人算计了,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喊救命,更没屁用。 就在黄金兄纠结自己要不要参合其中时,方涥的脚步顿了顿,终于看到了,天炎宗给他安排的住所。 “黄金兄,多谢一路相伴,时辰不早了,我要回住所了,有缘再见!” 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昼芒冥尘灯 离开特产专卖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朦朦胧胧的黑了。 方涥不想和一个女人过度纠缠,也不想管黄金岛和天炎宗的恩怨,所以,说了一句别离的话语,不等人家反应过来,就大步溜了。 黄金兄的内心很挣扎,她是看到方涥对北岩家几个丫鬟动手,那时隐隐的发觉,方涥身上爆发出来的气息,似乎很厉害,可随后跟着方涥,却没有发现身上有任何气息。 在进入特产专卖时,她就犹豫过,要不要继续跟着方涥。 她出门溜达一日,什么收获都没有,本想打听到天炎宗又欺压了什么势力,好凑上去给黄金岛找个同盟,一起对抗天炎宗的不公平,可一日逛下来,啥也没有遇到,除了方涥。 看着方涥走进特产专卖,天色已经不早了,她认为也没有事情,才继续跟着方涥,之后在特产专卖里发生的一切,她都像个局外人。 “我刚才,没有和这个家伙,表现多亲近吧?那些天炎宗的家伙,若是劫财,应该不会来找我吧?!” 街道边,黄金兄独自一人,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是黄金岛上的四小姐,金娇琳,人称‘不识容’! 不识容这三个字,没有什么特殊意义,黄金岛到百姓,吃饭都是问题,文化都很低,就总结出这么简单的三个字来形容一个人,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金娇琳,从小就戴着面具,黄金岛盛产黄金,所以她打小就戴面具,知道她面容的人,唯有她亲生母亲!连她父亲,都有十年没有见到她的真实模样了! 戴面具,戴成了习惯,很多时候,睡觉也不会摘下来,像现在这样的出门在外,面具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脑袋。 她父亲十年没有见到她的模样,而她,十年来,也没有见过她父亲,因为黄金岛生活不易,要把黄金外销出去,她父亲在外奔波多年,极少能回黄金岛一次。 俗话说,有压迫,就有反抗,黄金岛独立反抗数百年,身为黄金岛的女人,她们的一生,最大的价值,不是习武到什么境界,而是能用自己的一生作为筹码,给黄金岛,寻找到一个强大的伙伴,一起抵抗天炎宗的压迫。 然而,天炎宗势大,谁会为了一个女子,带着家族或者自己的势力,去背弃大树,陪伴一颗野草? 黄金岛对于天炎宗来说,就是一棵随时会饿死的小草。 金娇琳今日没有结果,但脑子里,总会想着那个一身白袍,面带黑布的少年。 她想的人,就是方涥,此时,方涥混在狼啸岛名下,也得了一个单间。 虽然是单间,但走到房间里,不用感知周围,仅仅用耳朵去听,隔壁数几间房子里的动静,甚至是别人嘣个屁,都能听得非常清楚! 这哪是单间,就是带隔断的大通铺嘛! “丫丫个呸的,外面看房子还不错,这里面,就这鸟样子,真特么属驴屎蛋子表面光!” 方涥忍不住了,开口就骂,也不管周围的人,听不听得到,反正他觉得,这样的房间,太配不起天字号宗门的待客之道了! 旁边几个房间,都是狼啸岛的家伙,对这样的房间,很满意,听到方涥在怒骂,也没有反驳,隔着房间的木板,乐呵呵的纷纷接话。 “喂,这里不孬咯!一人一个房间,不用去闻别人的臭脚!” “岂止是臭脚,还有汗臭、尿骚!” “哥几个,晚上打呼噜声稍微小点,最好,把嘴巴堵上!明天有正事要办,晚上大家休息好点!” “得嘞!明儿个,一定潇洒的显摆一下!” 几个房间的对话,口口声声正事,这么高调,是怕别人猜不出,他们狼啸岛的人,是来搞事情的? 方涥的心里,在琢磨,明天是个什么流程,是他们狼啸岛的人,先搞事情,还是他抢在首发,先把天炎宗里里外外踩一遍,随后再让给别人? 夜晚,各种呼噜声像是水雷,不断在耳边炸响,不止是周围几个房间里雷声震天,整个招待外人的客房,都是一样。 方涥不在这里睡觉,如果要在这里睡觉,他一定把所有人都打晕,直到所有人停止打呼噜,叫他们陷入超深度睡眠! 后半夜,夜黑风高,此时,正是一些有歪心思的人,出门行动之际。 方涥今晚,特意没有到别的地方,就是为了等待,从特产专卖里跟出来的人,前来夺宝。 淅淅梭梭的脚步声,在客房门口的走道里频繁响起,片刻,屋顶上,断断续续的传来屋瓦抨击的声音。 感知里,确定前来的二十一个人,都在楼房范围,方涥叹了一口气,“才这么点人,看来,是那个长老,自己的行为了。” 一句自言自语,时间气场开启,笼罩整个楼房,方涥像是梦游一般,慢慢悠悠的走出门,先把楼房里面的家伙,收拾了。 门口走道里,一个个穿着黑色衣袍,连脸都没有蒙的家伙,手里一人一把小短刀,那刀的质量暂且不说,若是再短小一点,也就和地球的水果刀差不多了! 生复戒里,上次方涥为了收拾浪克和碧池,特意弄了一片黑暗的空间,感觉那样收纳人,确实很方便,于是乎,今晚来访的二十一个人,其中还包括了那个收钱的长老,全部都丢进生复戒里。 然后,收了时间气场,神不知鬼不觉,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该打呼噜的,继续打呼噜,该嘣屁的,照旧一阵阵的连环屁。 收拾了这些家伙,明日踩天炎宗的说词又多了点,甚至还可以学习一下和气宗的老家伙,敲诈一笔横财! 想到敲诈钱财,方涥突然想起了从天琅宗的山里,收的那个巨大境门石,还有石头里的怪异东西,似乎还没有研究过。 夜晚,已经无事了,方涥摸着铜镜,便溜走了。 要研究那未知的东西,他要挑个安全,不会被打搅的地方,更加不能因为研究,而出什么岔子,在对外界造成任何影响。 上次更换能量球,半个月的暴雨,把第三境已经改变的失去了曾经的模样,若是再有什么情况,第三境还能不能住人,都是个问题! 于是乎,方涥找了个好地方,对于别人是不可能来到的,而对于他,那就是挠痒痒的舒适地,绿盛星旁边的雷火星!那里,寸草不生,什么凶兽都没有!就算是有什么幺蛾子蹦出来,在那里,也翻不出什么浪! 雷火星上,赤道上的那一条宽达千公里的雷电,仍旧是不疲不倦的轰击着地面。 赤道两边,都是火红的地面,唯有南北两极,温度稍微低点,整个雷火星的样子,像熟透的苹果,红扑扑的。 在北极中心,那里有一座尖山,像是星球长了犄角,高耸的程度达到六千多米,远离了地面上的炽热,坐在山顶,还算是舒服。 方涥发现这里,也是因为地质采集样本,随后每次来这里吸收雷电或者是练习火属性,都会在这北极尖山顶休息,久而久之,这里留下很多他的东西。 比如,这里有房间,也有这颗星球独一无二的绿色植物,阳葵龑,浇一次水,可以一年不用伺候的神奇药材,是沙漠气候的最爱。 曾经也想把这个植物移植到地球的沙漠去,可惜,地球那里的空气,似乎不被阳葵龑喜欢,移植了几十盆,各个都像是害羞的小姑娘,垂头遮体,和生复戒里的样子,简直就是两个版本。 方涥来这里,不是给阳葵龑浇水的,刚到这里,便在数千平的山顶,走了一圈,确保这里一切如常,才到了唯一的房间门口,把戒指里,那一块如同山头大小的境门石,取了出来。 蓝盈盈的石头,在北极缺少光线的地方,也没有显得暗淡,石头里那个圆溜溜的玩意,自带发光属性,正在巨大的境门石里,缓缓的滴流滴流转着。 祭天之气包裹着工兵铲,呃现在应该叫灵铲,改这个名字,真心对不起那些姓灵的灵器,人家那些灵器都有性格,就算没有性格,也有脾气,没有脾气也有痞气,或者能自己飞,或者能自己跑。可灵铲,就是一把漆黑的铲子! 铲子在手,祭天之气包裹之后,落在巨大的境门石上,就像是切豆腐。 只是,方涥并不敢贸贸然的放出石头里的玩意,小心翼翼的破开境门石,一点点的靠近那滴流滴流转的玩意。 距离还有一米、半米,十厘米,五厘米,突然,一道裂缝出现,想是打开了太阳的开关,一道璀璨刺眼的光芒,瞬间从缝隙里流出。 方涥都没有来及收回工兵铲,其实,他下意识的动作,是用工兵铲堵住那道缝隙,关闭刺眼的光芒! 然而,下意识的动作,却发生了意外,漆黑的工兵铲,却被光芒包裹,片刻后,境门石里的未知玩意消失了,换成工兵铲开始发光,像是太阳般刺眼。 方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腕一转,想用感知探查一下是什么侵袭了工兵铲,就在手腕刚刚转动时,手掌握着工兵铲的力道有点松懈,工兵铲呲溜,飞了! “握草!抢老子的铲子!”呆愣了好一会儿,方涥才冒出这么一句。 工兵铲飞的很快,在空旷而炽热的地面上,撒了欢的飞!高高低低转着圈,时而倒立,时而横着飞,好像找不到舒适的睡姿,各种摇摆。 方涥看蒙了,工兵铲终于要变成灵铲了吗?难道漆黑的工兵铲是要光合作用?吸收了光,就有动力了? 心里各种猜测时,方涥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老子有两把工兵铲,不能落单了!” 戒指里,另一把工兵铲出现在手里,方涥开启龙天步,呲溜一声,也飞了。 本来方涥以为要追一会儿,可当他刚刚蹿出去两公里,那把自己飞出去的工兵铲,像是发现了蛋糕,一个急刹车,转身朝着方涥反冲了回来。 见状,方涥又蒙了,低头看看手里的工兵铲,并没有要自己飞的意思,老老实实的待在手里,“到底什么情况?” 就在方涥搞不懂状况时,那把飞来的工兵铲化作一道流光,如光速一般,趁着方涥没有留意,蹿到方涥面前,把另一把工兵铲也抢走了! 看着手里的工兵铲又不翼而飞,还是真的飞!再次转身时,两把工兵铲像是发生了共鸣,都有光芒散发,那白炽的光芒,说刺眼,比刚才破开境门石那一刻的光芒,要弱了很多。 在两把工兵铲没有离开自己感知范围的时候,方涥的时间气场和感知一起铺开,用时间气场留下工兵铲的同时,感知也再清楚的打量工兵铲内外的变化。 另一个异能者帮忙打造的工兵铲,看似很普通,没有什么灵性,但坚硬的程度,绝对比曾经陨铁打造的要强百倍,而现在,能在工兵铲上,发现了一丝丝生命的气息。 “难道,刚才是注灵了?” 一些游戏里,武器升级,有这么个注灵的说法,那是让武器变得更加牛叉的升级名词。 方涥嘀咕了一句,在时间禁锢的气场里,轻松的握住两把无翼双飞的工兵铲,“两个兔崽子,想跑出我的手掌心?!信不信,老子有千百种方法,喂胖你们!待你们长胖了,我看你们还怎么飞!” 地球的鸡鸭,曾经都是飞禽,后来被人类饲养,飞的功能才逐渐减弱了,之所以弱了,就是因为吃的多了! 方涥用这样的办法,拿捏工兵铲也是随口开的玩笑,若是手里的工兵铲,真心变成灵器了,如何能折磨他们俩,方涥还真心不知道。 而两把工兵铲,虽然被禁锢了身子,灵性并没有被禁锢,对着方涥的脑海,传达着萌萌的话语,“放开我们俩,我们俩是昼芒冥尘灯的两股灯芯,看在你为我们俩准备了两个相同而且不错的容器,我们可以帮你做一件事,以代表感谢!” “我为你们俩准备?什么情况?”方涥满脑子的狐疑,看着手里的工兵铲,瞬间感觉被其他人占据了,“不是注灵,是居住的住,住灵?” 两把工兵铲不懂方涥在嘀咕什么,并没有接话。 方涥的脑仁,突然冒出来一个不好的念头,像是自己居住的房子,被人强闯了进来,似乎还赶不跑的那种! “你们俩,跑我的工兵铲里面,我可是要收房租的!” “房租?不是吧!我们俩偷跑出来的,身上没有带其他东西!”两把工兵铲异口同声的说着。 方涥听到没法付钱的说法,顿时在嘴角挂上一抹坏叔叔要坑小屁孩的坏笑,“嘿嘿,没有钱啊,没有钱也可以,认我做老大!” “老大!” 让方涥很意外,两把工兵铲居然没有一点点节操,让他们喊老大,根本没有犹豫的就喊了!若是早知道是这样,他就直接说了,何必还要收房租呢? 沉思了一会儿,方涥把刚才聊天的内容,梳理出很关键的一个疑问,“昼芒冥尘灯?那是什么?” 工兵铲里的声音,每次开口,都是两把工兵铲齐齐出声,“我们俩是大脚老仙府邸的照明灯,那老家伙出门和老友唠嗑,一出去就是百万年,我们俩的灯油烧了数千年就没了,知道吗,忍受百万年的饥饿,是什么感受?!这次,为了不枯竭,我们俩在大脚老仙出门后,提早开溜了!只是,没注意好通道的方向,一头扎进了石头里!我们俩身上,那点灯油,无法烧开那坚硬的石头,多谢你在我们油尽时,把我们放出来,还给了一个这么好的‘身躯’!不错嘛,想不到,从大脚老仙那里跑出来,还能有极品的空灵器,喂,我们现在的身躯,不会是大脚老仙炼制的吧?据我们俩所知,除了我们那旮沓,没有人能炼制如此极品的空灵器了!” “空灵器?极品?” 方涥像是个学生,静静的听着工兵铲叭叭,遇到自己搞不懂的,便会开口提问,听着工兵铲连续提到大脚老仙,顺嘴又补充了一句,“那个啥,大脚老仙是谁?” “我们俩不叫那个啥,叫我们昼芒冥尘灯!还有,你咋混的,啥都不懂,难道大脚老仙只教了你时间属性,其他的他都没有说过?!” 方涥连大脚老仙是谁都不知道,这聊天的频道,明显的错台了。 “大脚老仙是谁?混哪里的?” “呃大脚老仙,你不认识?那你左手上,为什么有他的印记?!” “啥?这些是他的印记?”方涥蒙了,从地球获得了半只眼的纹身后,一路走来,唯有在侠者星发现了三个纹身的传说,再之后,关于纹身的事情,就再也没有音讯。 此刻,听着工兵铲说左手掌心的纹身是什么大脚老仙的印记,方涥的脑仁就快要裂开了。 “他他是神仙?” “切!都说了,他是大脚老仙,别人到府里,都喊他大脚,只是,我们俩也没有看到他的脚有多大!但,他脚底板上,有你左手上一模一样的纹身!” “脚脚底板?!”方涥郁闷死了,人家在脚上,他的却在手上! 脑海有一种不爽的感觉时,左手掌心上的纹身,来了脾气,像是火烧一样,纵然方涥有火属性,对高温和烈焰都有十足的抗性,此时也被纹身烧的龇牙咧嘴,“嘶~别闹,我错了,你们在左手上,挺好,我摸镜子方便!不然,我岂不是要穿着镜子制作的鞋到处浪?” 或许是方涥解释的很符合情理,左手掌心的纹身才熄灭了愤怒,不再烧方涥的掌心。 但是,面前的问题,还是有很多,“那个神仙,不对,是老仙,究竟在什么地方?还有,这里的世界,是他创造的?还是本来就有的,他只是有本领来此?再者,那些棺椁,是不是都他捣鼓出来的玩意?我要怎么才能见到他?” 方涥把脑海里,一时间能想到的疑问,全部问了出来。 两把工兵铲,对于那些问题,保持了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回了一句,“我们知道的有限,大脚老仙的本领大,他是主子,我们俩只是一盏默默发光,照亮白天和黑夜的灯,或许连我们俩有了灵智,那老家伙都不知道!不过,你刚才问的空灵器,我们是知道的!因为这玩意,和我们息息相关,出门前,我们也是查阅了老家伙的竹简,稍微了解了一点,简单的说,空灵器是专门给灵器转生的!比天材地宝炼制的灵器,还要强大!是给我们这些已经有灵智的仙灵,专门转生的容器之一!话说,你下次能不能给我们俩,准备个人形体,我们也想到处玩玩,像是大脚老仙那样,一出门就是百万年!” “百万年?呵呵,等我死了,把的身体给你们!”方涥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突然那么多的信息摆在眼前,意外、惊喜和不可思议全部包容在一起,让他又喜又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之时,却听到两个工兵铲,说出那么夸张的量词,百万年,谁能活那么久?! 第一千一百九十六章 消失的消息 昼芒冥尘灯的灯芯,产生了灵智,或许在大脚老仙生活的地方,这样的事情很常见,可方涥混的几个世界,这样的事情,并没有见过第二起。 随后,方涥断断续续和灯芯,不对,现在应该是工兵铲聊了很多,但每次提到方涥最关心的几件事,工兵铲都没法给出准确的回答。 不过呢,关于十二棺椁的由来,方涥带着工兵铲到了十二棺椁所在的天河悬棺里,确认了那十二个通天盒子,不错,在工兵铲的嘴巴里,那不是棺椁,在大脚老仙喘气的世界里,叫通天盒子! 是前往各个世界,甚至是独立于天地外的世界,专门也是必须的通道! 带着工兵铲来天河悬棺求证时,方涥也发现了一个怪异的事情,他现在只探索到第三棺椁,而且第三棺椁的封天屏障都没有被打开,照理来说,不可能有机会探索其他的棺椁,可路过第四棺椁时,却看到第四棺椁外,散发着淡淡的黄色光芒,那样子,像是被人打开了,而且有人进去探索了! 除了第四棺椁意外的散发光芒,疑似被人打开之外,天河悬棺中,那股特有的气息,在方涥脑海里得到了似曾相识的印象! 前不久,黄河故道旁边的咖啡馆,被光团袭击后,消失了百来个人,那光团留下的气息,正是天河悬棺这里的气息! 方涥拧着眉头,低头看着第四棺椁,隐隐的有种不好的感觉! “喂,看什么啊,既然这个通天盒子打开了,你想去,就去看看!不过,我们俩也要把话说清楚,通天盒子正常时,都是蓝色或者白色光芒,像这样黄色光芒,明显是出了意外!若不是盒子坏了,就是这天地发生了变数,才会导致通天盒子的通道,出现了状况,就像是我们俩,从大脚老仙那里跑出来,也是没有看好通道,走岔了两个路口,去错了地方,才扎进那石头山里!” “等会儿,你们俩,啥时候出来的?” 方涥这么问,是想看看,两个家伙跑出来的时间,和地球那边的咖啡店,遭受光团袭击的时间,是不是吻合。 不过,这个话刚问出,方涥就觉得有点多余,十二个棺椁,不对,是十二个通天盒子,通往的每个世界,时间都是独立的,并不在一个时间轴上,无论面前两个工兵铲,何时跑出来的,和第四通天盒子出现状况,都不可能发生关联。 但,这里有两个问题可以确定,首先是第四通天盒子确实出现了问题,没有按照方涥玩闯关游戏那样,征服之前第一个,才能打开下一个的套路来! 其次是,地球那里的咖啡店,遭受光团袭击留下的气息,确实是十二个通天盒子这里特有的气息! 当初地球那里发现了熟悉的气息,方涥把曾经去过的地方,基本上都走了一遍,没有发现相同的气息,这天河悬棺,方涥觉得来的少,不可能是这里,故而那时就没有来,现在才发现,似乎有点晚了。 当下,工兵铲对于方涥的提问,回忆了良久,给出的说词,只有三个字,“很久了!” 不等方涥再追问,两个家伙又补充了一句,“对于你们人类,是很久了,但对于我们俩来说,似乎也没有多久,在你放我们俩出来之前,我们俩身上的灯油,还没有烧光呢!” “行吧,咱们对时间的概念,偏差太大!这个不能当做是大事,不然,我要被你们气死!动不动就是百万年,还能好好聊天吗?!” 方涥说完,又低头看看脚下,散发黄色光芒的第四通天盒子,“这盒子是不是坏了?若是我就这么进去,找几个人,会不会出现一些不可控的情况?” “不知道,你尽管去看看!” 工兵铲的回答,很冷漠,这让方涥感觉有点要被坑的节奏。 “你们俩,想好了再说,我去,绝对会带着你们俩!如果有什么意外,我摸着铜镜就能跑,而你们俩,呵呵,若是离开了我的手,你们想去哪里?” “啊?别了吧,通天盒子坏了,不想自杀的神仙,都不会贸然闯入,再说了,这些盒子都是老款,受潮发霉导致部件老化,出现这样的状况,也是正常,每年死在通天盒子意外中的神仙,没有八百也有一千,这位好心人,你还没有当神仙,何必这么冒险呢?!” “呵呵,你们俩刚才,不是叫我尽管去看看的吗?!” “那个那个我们刚才欠考虑,现在把你的人身安全考虑进去,要改一改建议,还是不要闯进去了,通道坏了,万一你到了太阳上,享受亿万高温,变成飞灰的旅程,也是极有可能的!” 两把工兵铲悬浮在空中,像是淘气的孩子,对刚才颠三倒四的说法,感觉很没底气,若不是工兵铲能折叠,方涥都看不出他们俩正在害羞。 话说回来,现在有了那咖啡店消失的百来人去向,虽然还不能确定,但也有了线索,是不是要告诉一下爱国,这一点,方涥思量了一会儿。 良久,再次抬头看向两把工兵铲时,方涥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另一个异能者,给他打造的工兵铲是空灵器,这手段确实不得了!是不是该把两把工兵铲里的昼芒冥尘灯,和另一个异能者聊聊,或许会得到更多关于大脚老仙的说词。 地球,异能者基地,因为要说说那咖啡店消失的百来个人有可能的去向,于是,方涥和爱国,又到了基地最顶层,那个宛如被铜墙铁壁包裹的机密房间。 方涥这次进来,机密的会议室里,桌子的样式换了一款,方涥和爱国并排坐立,把手机里拍摄的天河悬棺照片,那第四个通天盒子,一张巨大的特写,呈现在桌面显示器上。 坐在基地最高机密的房间里,方涥浑身不自在,感知里,有十几个摄像头,还有全身扫描仪器七八个,分部在房间各个角度上。 按照爱国的解释,那些扫描,不是为了分析人体,而是全息投影的摄录器,方涥和爱国在房间里的一切,会传到其他地方,宛如方涥和爱国出席别处十几个地方的现场会议一样。 爱国的解释刚刚说了一遍,机密房间里的场景闪烁了一下,两个呼吸后,桌子一圈,出现了十个投影出来的人,不过,像是一层磨砂玻璃,看着不怎么清晰,尤其是脸部,好像打了马赛克一样!唯独一个老爷子,嘴巴上叼着烟时,能明显的看到卷烟正快速的燃烧。 “这次的事情,外界是封锁了消息,可事情总要有个定论,若是一两个人失踪,还可以慢慢去查,但一百多人的集体失踪,在无灾无难的环境下,出现这样的情况,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必须要从速细查!” 抽烟的老爷子,在两根烟过度之间,说了这么一段话。 方涥对面有一个妇人,看不清楚样貌,一身粉红色的小西装,是房间里唯一有点艳丽的色彩。 “如果真的穿越到了异世界,那么不会影响到本地的时空发展,这样来分析,我们这里的历史不会篡改,安危几乎为零,这方面,大家都很清楚。另一方面,在光团袭击后,数千子卫星,追踪太空和地面,一个多月的时间,未发现任何异状,而且我们也没有再收到任何类似的情况!基于目前的现状,咖啡店的事情,算是个例,后期太空上的子卫星,会密切关注,希望不会再有相同的事情发生。” “地面上,也没有收到突然的失踪报案,符合太空检测的结果,确实是个例。”粉红妇人说完,旁边的一个警装男,跟进了一句。 现场,暂时安静了一会儿,方涥不知道他需要说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他说话,于是乎,老老实实的等着别人继续开口。 片刻,抽烟的老爷子,似乎要对方涥说话,一股投影出来的烟气,朝着方涥喷了过来。 “大侠,这里你最有发言权,有什么意见,或者想法,大胆的说,我们这些人,平时都是在你背后,为你服务的,别担心我们有异心!如今地球的太空发展,能有如此的成效,至关重要的贡献,都是来自你,你是我们的功臣,此次意外事件,我们也分析过,与你失之交臂,若是那天,你能晚半个小时离开咖啡店,或许,我们现在的交流,就是一场寻人和营救的计划方案,甚至以你的能力,如今差不多有半数人,应该返回了地球。” 听闻老爷子的话语,说起那天的过程,方涥也有点郁闷,若是他真的没有离开咖啡店,现在的场面,或许真的会不同。 当然,老爷子说的返回地球,也不是绝对,还有另一种可能,人家好不容易获得穿越资格,或许有人不肯回来呢! “老爷子,贡献什么的,咱不说了,地球能好,也是我这个地球人应尽的义务!至于咖啡店的顾客和老板,他们的命运,我们无法左右,纵然我跟着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他们之中,一定有一部分人,是不打算回来的!爱国给我看过那些人的资料,有一些人的梦想就是能有一个舞台,可以大展拳脚,奈何,地球的精英大咖太多,他们只是雨后春笋,想在一片成年的竹林里冒头露尖,呵呵,那有多难,我想诸位的阅历,都很清楚。反过来说,以我接触的几个异世界,文明程度还不及汉唐,若是没有强大的武者,大家只是平凡人,那么他们带着地球的文明,一定可以在那里,闯出一片天地!只是,哎,可惜了其中十几个年轻人,七八个还是大学生,他们的自立能力,恕我不敢苟同如今的课业。” “他们的课业,是符合地球发展和生存的,没有任何学校为学生时刻准备穿越而备课,我们都是要向前看,比如新家二和新家三等新星球,在那里,我们利用最多的,还是地球先进的设备。我这样说,大侠,可认同?” 老爷子说话,不墨迹,不拖拉,一针见血的话语,令方涥也没有反驳的说词。 不过,这个事情,确实有点难办,“你们看到的盒子,我以前称呼为棺椁,想必,在我说它是个盒子之前,你们也一定把它看做是棺椁,这个名称,咱不纠结,我也是刚刚才听到另一个说法,此盒子,名为通天盒子,是呵呵,是来自某个超级大能制作的,此物如今的颜色,就像是损毁的设备,正常打开时,颜色是蓝色或者白色。” “坏了,能修不?”说这话的人,是主位老爷子正对面的年轻人说的,如此大胆的建议,令所有人表情各异。 若是地球的设备坏了,不能修,也能换个,可通天盒子,谁会修?去修个看看! 方涥不想回话,小幅度的给了个白眼,闭口不言。 现场又安静了,静的爱国一直想点根烟,尤其是看着老爷子的烟,一根接一根,这不是直勾勾的吸引爱国的烟瘾吗? 老爷子又对方涥吐了一口浓烟,“大侠,修缮的可能有多少?” “不知道!现在只有一点点线索,我需要和另一个异能者多聊聊,希望他那边,能给出点有用的信息。” 人家老大开口了,方涥也只好说说自己的打算,至于另一个异能者,能知道多少,或者,愿意说多少,都是一个未知数。 “那好,你们俩多聊聊,争取早日给个说法!在古时代环境,没有能力生活的人,分分秒秒都会有生命的危险。” 老爷子这话,确实很对,现代社会的成年人,纵然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也会有不懂之处,对于造物革新,或许能有点建树,但对于人心,这可就是要看人品和运气了! 古人的脑子,因为没有多余的娱乐,也没有丰富的新闻,在被局限信息的时代里,很多古人,满脑子都在钻研如何算计人,或是防止被人算计。 地球人,若是本着地球的现代风气过去,最难过的一关,也是长久要面对的大事,就是处理人际问题。 纵然有人会发明很多东西,但没有权利和能力自保时,很容易被人囚禁在阴冷潮湿且臭气熏天的地牢里,不发明创造出新事物,别人就动手折磨,甚至是杀害,也都是有可能的! 这些风险,造成的危害,往往大于古代恶劣的自然环境,当然了,生病没法医治,饥饿没有合口的食物果腹,也会造成生命危急。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另一个异能者的师父 机密的会议,并没有进行多久,或者说,是方涥参与的环节,结束的比较早。 基地里,方涥没有离开,找个舒服的地方,享受海边的微风。 等待另一个异能者,果然是比较漫长的过程。 没有办法,两个工兵铲话里的内容,方涥太想得到更多的解说,另一个异能者,无疑是最有可能说出有关仙人之类话语的人。 另一个异能者,名叫颜丘,据说在海边大城市里读书刚毕业,运气好,有了机缘,开设了一个特殊的医疗公司。 方涥之前和他见过两次,一次是见面认识,那时方涥差点想比试一下武功,但琢磨着,大家都是同事,和气为贵,于是忍了内心的冲动。 第二次,就是交付阵法晶石,同时,人家按照方涥的订单,交付了灵器,其中就包括两把工兵铲。 等人等烦了,方涥实在无聊,就把工兵铲从生复戒里放出来,争取和工兵铲多聊聊,或许,这两个小家伙,还有什么信息是之前没有想起来的。 “哇塞,这就是你的家乡?” “嗯,比较平庸,但平庸中也能找到精彩。” 方涥本是想低调的炫耀,岂料,两个工兵铲,根本不喜欢方涥的老成姿态。 “切!给你点小米,你还想下蛋怎么着?!就这儿,什么气都没有,纵然有大仙路过,也不会多看一眼,这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还没之前那地方空气好。” “呃假如,你们俩想成就大本事,就要从多角度考虑事情,这里是我的家乡,都是平凡人,但他们也会做不平凡的事,比如,只有仙人才会遨游的虚空,这里的凡人也可以做到!” 方涥就像是给自己家争口气的孩子,和两把工兵铲掰扯着地球的优越事迹。 工兵铲里的两个小家伙,那是昼芒冥尘灯,据说都活了几亿年,这岁数,不能用地球的时间来衡量,人家那地方的时空,和咱这里不在一条线上,或许,在地球几天,就等于昼芒冥尘灯的几亿年。 不过,物品升级为灵器,再产生灵智,这个过程也是漫长的,同时也是要非常苛刻的环境才有机缘实现的。 反过来说,方涥面前的两个家伙,按照心智来算,他们俩可能只有几岁孩子的心性,对事物的分析和见解,非常的片面,好像拿两颗棒棒糖就能被诱拐走。 在方涥说了这里的凡人,能遨游虚空,两个小家伙在此表露出不屑,“切!” 这次,不屑只有一个态度,并没有任何讥讽的说词。 两个小家伙,想去验证虚空中是不是有凡人的身影,迫于方涥的压力,只好在方涥身边百米内,来回绕着圈。 一个小时后,方涥稍微坐正了身子,对着天空上绕圈圈的工兵铲喊了一句,“回来吧,我们要见的人到了!呃你们俩,应该也能发现同类的吧?” “可以啊,只要不比我们俩高,也就是不达到仙灵程度,我们都可以发现彼此!”工兵铲落了下来,但还是没有老实的躺在地上,似乎是为了体现自己不是一把普通的铲子,竖着悬浮在距离地面还有一米的空中,铲柄的高度,正好和方涥身高差不多,如此人性化的姿态,这是要成精! 方涥瞄了一眼工兵铲,一左一右,像是飞机上的两把机枪,一言不合,就来一吐啦子弹。 另一个异能者,约定的见面之地,之前都是在三号基地,可这次,对方非要来六号基地溜达一圈,好像是窜门一样,这次轮到他出门做客,到方涥所在的基地来回访。 方涥在海边的岩石上,寻了一处平坦地,摆放好待客的鲜果宴,还有一壶万古茶,等着客人落座。 颜丘,也就是另一个异能者,年纪不大,比方涥稍微小了两岁,样貌英俊,气质很阳光,大家都是年轻人,见面本来是该喝点饮料之类的,但奈何,两个家伙都喜欢装老成,一壶茶,一堆鲜果,坐在一块高四米的大石头上,像是两个世外高人,笑看岸边惊涛骇浪。 “嘿嘿,你这里的环境,还没三号基地好!但距离大海近,视野很开阔!”颜丘到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客套,更没有像古人一样,和方涥一起面对面行礼。 方涥也不想摆那套虚礼,已经第三次见面,大家都是年轻人,何必拘泥那些俗礼,只是,颜丘说的视野开阔,这不就是说六号基地一贫如洗吗? “这里已经不错了,之前可没现在热闹,话说,你在的三号基地,以前就一个山洞,啥也没有!” 说起异能者基地,方涥刚来时,确实很渣,三号基地说是一个山洞,真心没有错,方涥还在那山洞的仓库里,轰了一拳! 而现在,就不同了,六号基地的停车场,黄金还堆着呢,基地有了更多资金,再加上更多的金属来自异世界,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当下的异能者基地,处处都体现着高大上的先进科技。 只不过,六号基地因为临近大海,可发展的地界受到了限制,所以相比三号基地那里的群山,有充足的空间可扩建,六号基地几乎没有外扩一寸。 此刻,方涥不在三号基地,为了自己常驻的六号基地打抱不平,说了一句三号基地的黑历史,颜丘也没有计较,耸耸肩,拿起一颗水果,就大口吃了起来。 年轻人见面,并非是熟络的好友,也不是异性,话语就少了点。 而今日,方涥是有大事的,对身边的两把工兵铲,甩甩头,示意他们俩过去打声招呼。 两把工兵铲,似乎是在颜丘身上发现了什么,像是两个小孩子见到了陌生人,弱弱的躲在方涥肩膀上,丝毫不肯离开。 感受背上的工兵铲,并没有理会他,还老老实实的趴着,方涥就意识到了什么,有心想说点什么,岂料,颜丘先开口了,“你后背的工兵铲,是不是有灵物住了进去?” 本来方涥想介绍工兵铲的,可工兵铲胆怯,突然被人家这么一问,方涥有点茫然,伸手想到后背上拿住工兵铲,手一抓,竟然抓了空。 “你们俩,别害怕,他应该不会害你们。”方涥用哄孩子的语气,对已经飞到半空中的两把工兵铲说着。 “不是我们害怕他,而是他手上,有一枚戒指,虽然没有达到仙器的层次,但也快了!而且好像好像那个器灵比我们俩要厉害点!” 两把工兵铲所说的话语,是传音给方涥的,照理来说,别人是听不到的,可话音刚落,颜丘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劲了。 方涥察觉到颜丘的眼神,隐隐有种要打架的苗头,心中有点狐疑,忽然,颜丘身后的上方,与工兵铲同一高度的位置,出现一团白雾。 白雾凝实的很快,三个呼吸的工夫,白雾幻化成一个老者的模样,那仙风道骨的姿态,只要看他捋着胡须的娴熟手势,还有身下白雾所化的飘飘衣袍,那样子,装叉的评分,能给他一千分! 白雾老者的出现,方涥的注意力全部关注到老者身上,感知里,老者仍旧是白雾,但白雾里的生机很浓,说是个人,也可以,但没有! “他是我的师父,也是我戒指的器灵,之前一直没有出来露面,方兄弟别介意。” 颜丘的话语,把方涥目光拉了回来,盯着颜丘手上,还是没有看到戒指,心里嘀咕着,‘难道他的戒指,别人也看不到?’ 这个想法刚刚酝酿完,只见颜丘的左手中指上,忽然出现了一枚白银般的戒指。 见状,方涥又抬头看看上方的老者,心里又有一段假想,‘老子的生复戒里面,怎么就没有个老家伙呢?如果有,老子的异世界之旅,也会少走很多弯路!’ 方涥心里假想时,左手无意的握了握,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引发了上方白雾老者的惊讶,“哇喔!这个小子,你手上竟然有仙器!” “仙器?”方涥呆愣愣的看了看手上的生复戒,他的戒指,除了他之外,好像就没有其他人看到过。 当然,在白浮星时,庞家的庞无际,是曾经见过祖恩戒之人的后代,所以他是能看到的。 “你你有仙器?”颜丘不淡定了,他穿越的地方是修仙世界,对于灵器仙器的东西,比方涥有追求。 方涥就像是不会开车的乘客,什么车都无所谓,根本没有深入的研究。 只是,看着颜丘的目光,并没有聚焦在方涥左手中指上,来来回回在无名指的普通储物戒指和食指的木戒指上扫视。 白雾老者暴露了方涥身上的宝贝之后,又重新打量他面前的两把工兵铲,捋着胡须的手,猛然一僵,“你们俩身上的气息,有点熟悉好像有一段日子,没有接触到这样的气息了,呃卧槽!你们俩是来自那老东西的世界?!” 两把工兵铲被白雾老者的语气,吓的身子后退了一点点。 天空上的情况,方涥也看到了,不是说,这个白雾老者比较厉害么,为什么流露出浓浓的惧意? 方涥对这次的见面,预料的太浅薄,此刻发生的事情,每一秒都是在预料之外的内容。 随后,颜丘坦言了一些实情,白雾老者是他手上戒指的器灵,如果不想给别人看到戒指,白雾老者会把戒指隐身起来,而老者的由来,比较隐秘,炼制戒指的大仙,并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一直很低调。 颜丘说的很平淡,但里面的内容,方涥再傻也听出来了,其中省略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内容。 别人的秘密,去过问了,自己也得不到什么,而方涥此次来,是有正事,于是把咖啡店消失了百来个人,还有通天盒子损毁等等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当方涥说了自己可以通过十二个通天盒子穿越不同异世界时,颜丘不淡定了,“你有这么多地方可以玩?!” “玩?呵呵,累着呢!地球上的资源匮乏,我去异世界,除了提升武功的实力之外,就是在为地球搬来更多的资源!这一点,上次给你阵法晶石时,就说过了,假如你真的能利用阵法晶石,弄出地球到新家二等星球的阵法,那样,我就能少一些搬运的地点。” 方涥说道阵法,颜丘有点尴尬了,很隐蔽的伸手指了指上方,“那高级的阵法,是我师父在弄!” 闻言,方涥再次抬头看向太空,白雾老者和两把工兵铲此刻已经放下了防备,像是一个老爷爷,在和两个老熟人,聊着许久之前的往事。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钻心 关于通天盒子的事情,想修复,那是不可能的。 白雾老者后来落到地面上,和方涥直接介绍了通天盒子的炼制手段。 每个通天盒子,因为出发点和落点不同,还有盒子里的阵能也不同,所以呢,通天盒子坏了,要修缮,必须找炼制的人,只有炼制的人,才会懂得盒子内各种阵法,以及各种阵法的衔接与组合等等。 简单的说,想修缮可以,但必须先清楚盒子里的一切,才能找何处坏了,然后再因损坏之处,进行修缮。 基于通天盒子的复杂,那是属于超高级的阵法,大致上来说,能炼制通天盒子的大仙,都是有自己的一套手段,别人想搞清楚里面的门道,那是不可能的!甚至是想窥探盒子内部,都会引发很多不可预测的事情。 于是乎,修缮盒子,进入第四棺椁,也就是进入第四通天盒子,去解救咖啡店门口消失的百来个人,目前来说,是不可能实现的。 至于,强行闯入那损坏的通天盒子,会有什么后果,白雾老者说出了十种不好的结果,那些都是方涥无法面对的! 虽说方涥有瞬移的本领,可他每次使用通天盒子穿越陌生世界时,都是类似于魂穿,在异世界,他的身体是别人的,若是通天盒子坏了,把方涥的灵魂投放到一个被怕死的蚊子身上,那样的话,别说抢救了,连摸镜面返回地球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你也别气馁,通天盒子的构造,是由阵法为主,那东西,可不是金属机械,一般情况下来说,不会出现损毁的事情!若是你,按照正确方式打开,或许阵法里有自动修复功能!呃但是” 白雾老者的话语,似乎给方涥找到了一个救人的可能,然而,末了的话语,好像还有难言之隐。 方涥和颜丘静静的望着白雾老者,等着后面的但是,又是什么转折。 片刻,白雾老者突然变了一个尖细的嗓音,“嘿嘿,有些通天盒子,坏了之后,再打开,也可能会自爆!这要看炼制的大仙,他们的想法是什么了!这就好像你们家的门锁,有人恶意破坏,打算强闯进去,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想方设法的报复!谁家的大门,都是花钱买的!” “呃那爆炸的威力,有多大?”方涥弱弱的问道。 白雾老者的面容,没有五官,除了下颚上有一缕胡须外,其他地方都是一团白雾,但方涥的问话之后,那面容的白雾上,好像出现了两个黑洞,从绿豆大小,一瞬间变成鸡蛋大,似乎是吃惊的望着方涥。 “哎,老实说,若是真的爆炸,你的坟墓,一定是空棺椁!” 闻言,方涥明白了,纵然是武功再强,也扛不住那自爆就是了,“明白了,看来,那百来个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唉!也不要这么消极,俗话说,命由天定,纵然是天出了意外,自然有天意去修正,再则,正如你们这些习武的人一样,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是他们自己放弃了,或是做出不符合环境的事情,就算你现在去救治,也没法改变他们的命运!” 白雾老者说的很含糊,既不想打击方涥的信心,又不想说出那些人突然穿越到异世界的生存几率。 聊天似乎到此结束了,颜丘拿了几十颗水果,拍拍屁股走了,临走前,还很客气的说了一句,“阵法晶石,真心的感谢,若是还需要炼制灵器,尽管开口。” 听到这个说词,方涥眼睛里有点动静,无极宗刚刚初建,是要有点噱头,吸引更多的人到宗门来。 “那个啥,你如果要练手,不管什么品质的灵器,哪怕是炼废的,都可以给我,实不相瞒,我在另一边弄了个宗门,刚刚开始,缺少一些武器。” 方涥找人办事,也不会让人白忙活,从戒指里,把那两个钻塔取了出来,“这本来是要给基地的,颜兄弟喜欢不?” 钻石,巨大的钻石,但凡是个地球人,都知道钻石的价值,问人家喜欢不,这就是废话。 颜丘盯着两个钻塔,来回在一大一小的钻石上打量,片刻后,指着两米高的钻塔说道:“这个,我有用,不知道你那边,还有没有?” 钻石,谁拿到手上没有用? 方涥心里很想翻个白眼,但处于大家都是武者,应该有良好的武德素养,活生生的忍着了。 “这个,据说是天然的,没有经过人工雕刻,颜兄弟想要就拿去。”方涥很大方,本想开口问问有什么用的,但嘴巴一张开,就变成了客套。 颜丘的眼神有点恍惚,似乎是在脑海里和白雾老者说着什么大事,方涥在一旁也没有打搅,说完了客套话,就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又过了一会儿,颜丘的脸上才有了表情,笑呵呵的对方涥说道:“这个东西确实有大用,可作为阵法的阵核,每次驱动大型的阵法时,不仅会缩短阵法运作时间,而且会使得阵法更加稳定!方兄弟,这个东西,还有吗?” ‘又是阵法的用途?’ 方涥的心里,感觉自己也是个文盲,好像他所窜门的几个世界,还有很多有价值的东西,却是自己不认识的! “呃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要回去看看才知道。” “那劳烦方兄弟,多弄点这么大的天然钻心,以后我们从地球,去其他星球,就不用麻烦了!” 颜丘的话语,一直围绕着阵法,而且是为地球服务的阵法,这就让方涥无法拒绝了。 “钻心?”这两个字又是第一次听到,方涥像是要给自己扫盲一样,呆呆的看着颜丘。 颜丘笑了笑,能看得出,他表情有点僵硬,应该也是从白雾老者嘴巴里,刚刚得知钻心的价值。 “嘿嘿,我也是刚知道的,钻心唯有在火山群中,经过反复不断的灼烧,才会产生的宝物!和一般的钻石不同,像那一个被人雕琢成塔的钻心,就失去了钻心的价值,只能视为普通的钻石。方兄弟如果有机会再得到这些钻心,千万不要让人去雕琢,免得暴殄天物。” “呃我买来就这样了,那些犊子,也不知道钻心一说,还特意把钻心雕刻成这样。得,我回去专门去搜刮原石!地球到其他星球的阵法,颜兄弟多帮帮忙,早点弄出来,我也能轻松点!” 为了让自己以后能轻快一点,也为了地球人到其他星球去窜门更加方便点,方涥只能应了颜丘的要求。 聊天结束了,随后,方涥把那座小一点的钻塔,交给了爱国,两米高的天然钻心,被颜丘收走了。 未经人雕刻过的钻心,很有价值,这又被方涥归纳到宝物之列中。 原本打算踩一踩天炎宗就揭过的简单想法,如今,也因为钻心的出现,不得不换个套路应对天炎宗。 “让那群黑炭,专门寻找钻心,哎,只能少欺负他们一点了!”自言自语的方涥,从异能者基地离开了。 在方涥离开之后,爱国那才财迷的眼睛,不再单一行动了,双手也加入财迷的猥琐中,在钻塔上面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抚摸。 爱国的表现,方涥不用去看,也能猜到,当他返回天炎宗后,就坐在屋顶,盘腿打坐,吸收着新能量球里的能量,让自己的武功,继续增进着。 夜晚,过的很快,几个小时后,天蒙蒙亮了,天炎宗为了盛世,而准备的很充分,百万弟子像是蚂蚁一般,在各处忙碌着。 外门弟子因为实力低微,没有去参与比武,只好去做着服务比武的差事。 而内门弟子武功实力也有高有低,并不是所有人都去参加比武,更多人都像是拉拉队,为自己看好的人加油喝彩! 同时,在待客区不远处,那里早早的搭建了一块巨大的木牌,上面写了很多武功优异的弟子名字和实力,似乎是赌斗前的介绍。 当天色彻底放亮,太阳还没升起时,有很多外门弟子推着小车,跑来送早餐。 早餐没有什么特色,灰白色的馒头,看上去很实在,方涥也被外门弟子硬塞了两个,入手之后,那馒头的份量,好像是死面的! 对于这样的食物,方涥没有吃,转头看看那些起来不刷牙、不洗脸的狼啸岛众人,对分发的实心馒头,却非常喜欢。 每人两个馒头,对于那些狼啸岛饿狼,明显是不够的!对着发放馒头的弟子,一顿恐吓之后,那整辆小车,都归他们狼啸岛了。 方涥没有理会他们,刚想抬脚自己走去比武场,却发现,自己不认识路。 无奈,只能等着那群饿狼吃完。 狼啸岛的一群人,那个小侏儒像似他们的当家,无论任何事,都是小侏儒冲在前面,就比如刚才抢了一车的馒头,也是他先跑去拿了五个,然后才能轮到别人。 一群饿狼,吃馒头的速度,其实并不快,但他们分馒头的速度奇快!每个人拿到馒头后,顶多只吃两个,剩下的全部塞到酸臭的短衫里面,留着下顿饿的时候再吃。 前往比武场地,路程上,人是越走越多,慢慢的,大家都汇聚在最大的比武场外。 一队队身穿弟子衣袍的人,举着木牌从人群中跑过,嘴巴里喊着,“多买多赚,机会难得!” 赌斗,无疑是天炎宗此次招待外来人最大的收入。 如此废力的宣传赌斗,换来的成果也是不错的,大批大批的人,从门口转移到赌斗的下注点,从口袋里或者仆从的后背上,取出一把境门石,投注到自己看好的弟子名下。 此刻在场外下注赌斗,只是买个最终的结果,什么弟子能获得前十名,什么弟子最终可以获得第一名。而随后到了场内,还可以下注每场比武的结果,那才是大笔下注的时刻。 巨大的比武场内,方涥随着狼啸岛的人,走到一处看台区,之所以还跟着狼啸岛的家伙,不是方涥还不认识路,而是狼啸岛的家伙,把嚣张进行的很彻底,无论面对什么人,他们都敢推搡驱赶,把视野最好的座位强抢过来。 方涥坐在狼啸岛他们一行人之后,阶梯型的看台,越是靠后位置越高,所以方涥可以把狼啸岛一行人都看在眼里,顺便也能把周围的动静,都看的清楚。 距离狼啸岛一行人不远处,那里有几个老者,武功实力都到了猎者境后期,论实力来说,那几个老者,完全可以吊打狼啸岛一行人,可他们只是怒视着,并没有上前把狼啸岛的家伙按在地上摩擦。 这么怪异的行为,方涥在其中看出了端倪,就在一个下注的弟子从狼啸岛的人身边经过时,这些狼啸岛的家伙,打算空手套白狼,明明没有钱,却要下注,而且还要下注到自己身上,这么荒唐的事情,令周围的人,投来鄙视的目光。而那几个老者,则是在嘀咕着什么。 耳力极好的方涥,听到两个老者在互相打气,让彼此忍住怒火,不要在此刻发泄,免得坏了他们的行动! “老四,莫要动怒,狼啸岛的家伙,他们恶行不暴露出来,我们就贸然清理他们,会给其他势力看到我们欺负人的一面!只有等他们暴露了此行的目的,让更多人看到狼啸岛的丑恶嘴脸,我们才好当着其他人的面,把这群家伙,全部打残!” “老六,你莫要劝我,你才不要动怒才对!要不是我拉着你,刚才他们抢座位时,你就冲过去了!” “啊?有吗?我只看到现在,是我拉着你!” “你个老东西,记性真差,刚才是我先拉着你的!” 两个白发白须的老者,以为他们的言谈声音很轻,别人听不到,一人一句说了好久。 从他们的对话中,方涥听出了天炎宗做事风格,并不是没有脑子做些无视别人的跋扈事情。 狼啸岛的家伙们,拉着负责下注的弟子,妄想不拿钱就下注,这么一场闹剧,终归只能以狂想无果收场。 外门弟子虽然不敌狼啸岛一行人的武功,可外门弟子多,遍布在巨大的比武场里的弟子,没有两万也有一万八,看到一个人被刁难,其他人纷纷跑来驰援,没有十分钟,狼啸岛周围,就被一千多外门弟子给包围了。 在人家的主场,还想做恶?狼啸岛的一行人,显然嚣张过了头,看着多出他们几十倍的外门弟子,只好老实的认怂。 “你们就是人多,论单打独斗,我们随便一人,都能打你们一群!” “天炎宗的外门弟子,实力越来越差了!走开走开,不要挡着我们看比武!” 虽说是认怂了,狼啸岛的一行人,还是不肯放下他们嚣张的姿态,纵然是赶走别人,也要把自己的身份,说的无比高尚。 周围的其他人,投来一片唏嘘的声音,“咦,有种就打,没种还敢叭叭!” “就是!刚才抢座位时,那嚣张劲呢?再拿出来和外门小弟子杠一杠!” 周围的话语虽然很多,声音也很大,但都是躲在外门弟子身后,偷偷的说,不敢当着狼啸岛的人,说这些。 由此可见,那些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只敢藏头露尾的叭叭,没胆子站出来指责狼啸岛。 方涥静静的看着周围人一举一动,因为他坐在狼啸岛之人后面,没有和狼啸岛的家伙混在一起,此刻算是幸免没有被波及。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天术气运 巨大的比武场内,狼啸岛一行人闹腾了一阵子,算是在所有人面前,初步亮相了。 比武的开始,还要等一阵子,因为巨大的比武场,想要坐满,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场地内,早早赶来的弟子,正在比武台下活动身子,场面的热闹劲像是地球过年一样,处处都是喧闹的场面。 距离方涥不远处,外门弟子在给想下注赌斗的观众介绍着资质优越的弟子,每每说道资质不凡的弟子时,很多外门弟子还会说起曾经发生过的往事,以此来证明,那些资质优越弟子的真材实料。 上午十点左右,距离方涥走进比武场观众席,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此时的观众席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座位,都坐满了人。 在巨大比武场中,观众席有一段是像楼台一般的,那里是豪华的包间,里面所坐的人,不是天炎宗的宗主,就是各个依附势力的当家人。 就在数百万人等待比武开始有点焦急时,那一段楼台的包厢顶层,走出来三个老者。 若是在别处,见到的老者,都是面容褶皱,白发白须,而天炎宗的老者,那面容,就像是烤焦的面包,外表皮肤黝黑发亮,脸上的眉毛和胡须,连根部都没了!就像是一颗无比光滑的卤蛋。 为首的一个老者站在顶层边缘,双手张开,一股磅礴的绝恒之气,从双手上散发而出。 “诸位,请安静片刻!” 话语落下,全场寂静。 “本人乃是天炎宗宗主,隗释央!此次比武,是要选拔十名优异的弟子,前去天牛宗,参加天字号宗门的大比武!在大比武中优胜的前百名弟子,就有资格获得北方探险之旅!而且是天字号宗门绝顶实力的长老联合护送下,前往那里探险!” 隗释央说了这些,观众席上的人或者是参加比武的弟子,都没有激动,似乎都对北方出现了巨大的陆地,毫不知情。 于是乎,隗释央又继续说道:“几个月前,天地异象,暴雨半月,让我们整个第三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造就了很多稀有的天材地宝凭空出世!此事,诸位在各处都有见识,本宗主就不多言众所周知之事!但诸位不知道的,是在北方,那里本是茫茫大海,却在暴雨过后,形成了一片巨大的陆地!前不久,各个宗门都派出精英长老,前去探查,发现那里的陆地,草木丛生,奇花异草和珍贵药材等物,更是繁多!当然,那里的野兽也异常凶悍,据和气宗之人的介绍,称呼那里的野兽为凶兽!凶兽虽然凶残,但它们身上也有宝物,加之丛林里的稀有药材和宝物,北方新出现的陆地,就是武者探险的福地!若是有机缘,极有可能让武者达到兽王境!” 此话把探险解释清楚了,全场安静了两个呼吸,确认宗主无话可说时,所有人骚动了! 有些不怕死的人,对什么探险资格嗤之以鼻,“北方陆地那么大,何故还要有资格才能去?” “唉~你刚才没听到宗主说的,那里凶兽很凶残,若是自己去,极有可能殒命!人家派顶尖实力的长老护送,那些弟子绝对很安全!” “那么安全,还有什么探险可言,岂不是自相矛盾?” “你懂什么!从三十六个天字号宗门选出百个资质好的弟子,每一个都是宗门里的精英,不去保护一下,万一有什么损伤,那可就是宗门的巨大损失!” “呵!既然是宗门的宝贝疙瘩,又何必去探险,留在宗门里,等着那些长老,去把好东西拿来,分给他们不就得了!” 两个家伙的说词,在众多议论中,显得格外突出,不是他们俩的声音大,而是他们的议论非常值得人去思索。 很多人对最后一个说话的家伙,投来支持的目光。既然那里很危险,为何还要宗门里的精英弟子去冒险?若是想让精英弟子去冒险,又干嘛派实力高强的长老护送? 就在众人因为这个事情热烈讨论时,包厢顶层的隗释央也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双手再次伸出,让全场安静一下。 “诸位,方才有人提出质疑,听起来确实有点矛盾,北方新陆地,危机四伏,却让宗门里的精英弟子去冒险,这一点,本宗主要说清楚,真正的精英,不仅是资质好、实力强,还要有极大的天术气运!有气运者,定然有大机缘,日后必定成为一方强者!而在成为强者之前,便需要有顶尖实力的长老护送,长老并非是带路,只是作为护卫跟在身后,任由精英弟子选择自己的道路去探险!” 隗释央这样说,大家都明白了,全场一阵点头认可的声音。 而那些比武的弟子们,却更加有干劲,跃跃欲试的姿态,恨不得现在就登上比武台。 在方涥前面,那些狼啸岛的家伙,则是有点动容,似乎想来捣乱的心思,因为北方有莫大的宝贝,而变了方向。 比武在众人期待中开始了,参加比武的内门弟子总共六千多人,这些人是经过三轮考较,达到参赛资格的弟子。 三轮考较,一是力量,二是实力达到猎者境中期以上,三是绝恒之气的运用。 满足三轮考较后,内门数十万弟子中,才有六千多人脱影而出。 比武的前面一段时间,都是单局淘汰赛,虽然内门弟子的实力相差不大,但在第三境,猎者境多如牛毛的世界里,稍微差了半个小境,那也会有很大的差异! 而且这里的武者,虽没有武技,但一些招式的衔接,若是练至无比娴熟,也会是一个强大的助益。 基于此,比武台上的打斗,变得参差不齐,对战的时间并不长久,可比武前,赌斗下注的环节,却让单局淘汰赛,变得漫长。 方涥坐在观众席上,像是一个普通人,静静的看着,其实内心里,无比烦躁,本以为狼啸岛的家伙,会在开始时,就上去找事,然后天炎宗的一群人上去制止,甚至是动手开打,打完之后,无论是谁胜出,他的登台机会,也就有了! 可惜,面前一群狼啸岛的家伙,似乎真的被北方新陆地的诱惑吸引了!去捣乱的举动,迟迟没有行动。 观众席上吵吵嚷嚷,比武台上一场一场对战,直到傍晚,太阳落下,第一天的比武才刚刚结束! 方涥没有和狼啸岛的人一起离开,也没有返回居住的楼房,而去又去了特产专卖的楼房。 虽说特产专卖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比武都不会开门,可方涥还是来了,因为昨天在买钻心时,感知里,特产专卖的地下仓库里,还有几个大号的钻心,现在,趁着没有人,方涥打算先取走。 至于,更多的钻心,就要想办法和天炎宗去聊聊了。 走到无人的巷子里,方涥摸着铜镜,瞬间到了特产专卖殿堂深处,这里是昨天交付境门石的地方,也就是站在这里,无意的放开感知,本来是搬人家楼房的习惯,想看看这个殿堂的根基是不是牢靠,若是把这个殿堂搬走,会不会散架,然而,就是这么一番查看,却发现了人家的仓库! 从殿堂深入,潜入地下的仓库,那些门锁和机关,对于方涥来说,就是摆设,纵然全部触发了机关,打在方涥身上,也就是挠痒痒。 地下仓库,非常巨大,像是特产专卖的负一层,甚至比地面上的面积还要大一些。 而且吧,昨日方涥来的匆忙,只逛了专卖第一层,第二层卖的东西都没有去看,此刻仓库里,密密麻麻堆积的木箱,令方涥有点密集恐惧症发作的前兆。 右手一挥,五百米范围的木箱子,全部收进戒指里,随后在仓库里,到处走动,把所有的货物,全部丢进戒指里,待全部搜刮干净了,他还是不知足,再次放开感知,想看看密室里还有没有雅间、包厢之类的房间! 这一下感知,又有新发现! 距离他所站的位置,地下三百米,有一座宽敞的空洞,空洞里,若有若无的动静,感觉好像是一个垂死之人,在哪里求救。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能在地下三百米的人,绝对不是寻常人! 感知聚焦在地下空洞里,寻找空洞的出口,或者是通道的走向,过了十分钟后,空洞的另一个出口,终于找到了!是距离特产专卖,大约有五公里的大山里! 方涥摸着铜镜,先返回了进入前,那无人的巷子,然后对照刚才感知的方向,查看外界,那五公里外的大山,是个什么玩意! 然而,地面上,以方涥站立的位置看,五公里外,根本没有山,天炎宗里,只有三座成三角形的大火山,除此之外,就没有第四座山! 可刚才,感知里,顺着那空洞的通道,最后的出口,确实是一座山腰处,而且距离妥妥的只有五公里! 方涥对自己的感知很自信,说是五公里,绝对不可能是十五公里外的火山! 郁闷的方涥,再次摸着铜镜返回特产专卖的地下室,又一次释放感知,探查地下三百米的空洞! 然而下一秒,方涥双眼爆睁,呆呆的看着脚下,那漆黑的地面,感知里,三百米的位置,竟然没有空洞了! “我喝多了?还是刚才是幻觉?!不不不!我的感知,不可能出错的!那么,刚才的空洞呢?还有那个将死之人的微弱呼救呢!” 如果不是怕弄出动静,被人发现,他现在绝对会拿出工兵铲,把人家地下室改改深度! 不信邪的方涥,决定把感知铺开点,查找刚才还出现在地下三百米的空洞。 五百米,一公里,两公里,五公里,十公里,二十公里,五十公里,直到两百公里,感知的极限,都没有再发现那个空洞,却无意中在三座火山中间,找到了许多钻心,而且都是体积比较大的! 三座火山中间,那里是岩浆的冷却池,三座火山像是加特林机枪,轮流喷发,每次喷发,岩浆就会流到三座火山中间的山坳里,然后慢慢的冷却,久而久之,山坳就成了冷却池。 这样的环境,就会造成很多疑问,那山坳是有限的,能堆积多少冷却的岩浆?迟早有一天会堆积满才对! 而实际上,山坳不仅堆积不满,反而会一直保持在某个高度,绝对不会高涨一寸! 这其中的奥妙,就在于山坳的特殊构造,从表面上看山坳很普通,可在那些堆积的岩浆下面,有无数的孔洞,山坳里堆积的岩浆多了,压力也就大了,最底层早已冷却的岩浆,就会被挤压着,从那些孔洞里,回流到火山空腔里。 这个回流的过程,岩浆中的物质,不仅仅是岩浆,还有其他的东西,比如反复灼烧才会产生的钻心! 而山坳底部,回流到火山空腔的孔洞,形成的原因,也是因为钻心受到挤压,日积月累后,钻透了火山石壁,通到了空腔里,钻心破过石壁回到空腔之后,和冷却的岩浆一起落到火山内部,再一次被灼烧,不知经历多久,才会被喷出来,周而复始之下,钻心就这么形成了。 这里面的门道,只能说是大自然的循环方式,并没有什么出奇的问题,然而,刚才感知里的空洞,却意外的消失了,那又是什么玩意? 感知范围内,没有再发现那空洞,方涥也没有心思绝地三百米到处寻找,感知里,发现了数量庞大的钻心,他的注意力,也就被转移了。 火属性气场,抵御火山的高温,并不是问题,即便跳到岩浆池里,他也有能力自由活动,而且分毫不损! 随后的夜晚,方涥啥也没干,就泡在三座火山之中,寻找着体积各异的钻心。 第一千二百章 百林岛 一夜过的很快,方涥认识了天炎宗的路,就没有返回居住的楼房,径直去了比武场。 看猎者境的年轻人比武,真心的没劲,而且武功高的天炎宗弟子,都和他们的宗主样貌差不多,各个都像是卤蛋,更有几个弟子,那黑的,简直是漆黑如墨! 今天的观众席上,没有昨日的人多,一部分原因是赌斗把钱输光了,跑回去拿钱再来赌,反正比武要进行四天。 还有一部分人离开,原因嘛,大家心里都清楚,北方新陆地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俗话说,鸟为食亡、人为财死,风险到处都有,相比之下,北方新陆地的收益,一笔横财收入囊中,极有可能让一方势力,得到十年的兴盛!若是收益再多点,那极有可能让小势力一夜步入大势力的行列! 各个势力,趁着天炎宗还在比武,便悄悄的返回各自势力地盘,组织人手,前往北方新陆地。 他们没有高手保护,但能以人数多而挽回点劣势。 因此,要运输很多人出门,各种飞行的运输鸟,成了那一方天地抢手的利器。 涂塬这个家伙,生怕方涥来找茬,给他添麻烦,于是自从把方涥带到宗门前,就没有露头,而到了午时,他不得不来找方涥,原因很简单,他被人欺负了! “大侠,我的迅捷鸟,被人抢了!” “噢?” 观众席上,方涥一身白衣,人也白,在数百万的人群里,很容易找到。 “大侠,能否帮忙一下?”涂塬脸上很焦急。 方涥琢磨着,反正观看比武也无趣,就跟去看看,“引路。” 半个小时后,火急火燎的跑回到停鸟坪的涂塬,悲催了,他的迅捷鸟已经不见了,当他刚想痛哭抱怨时,在一旁的大鸟身边,看到了刚才抢他鸟的家伙,“还我的迅捷鸟!” 这一句话,涂塬是用吼的,而且还是用绝恒之气加大了音量。 巨大的声音,令停鸟坪上千百只鸟,有点躁动,仰着头,长嘶啼鸣! 各种尖细的鸟叫,让方涥有种走进鸡窝的感觉,眉宇微微皱起,一股无形的祭天之气,如浪潮涟漪,朝四面八方扩散。 两个呼吸后,千百只鸟安定了,各个如同死鸟,又躺了一地。 在运输鸟周围的人们,有一些都打算离开了,却看到鸟罢工了,顿时就急了!北方新陆地,早去一天,就多一点机缘,好像去晚了一秒,那些天材地宝就会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无论是想走的,还是在鸟身上放货物的人,此刻,但凡在停鸟坪的人,都在寻找,是什么把他们的鸟放倒了。 然而,刚才有一股令人忌惮的气息,是他们不敢张扬寻找的,只能悄悄的观望四周。 片刻,没有发现什么后续的动静,也没有再出现那恐怖的气息,所有人的目光,渐渐的就落到了大吼大叫的涂塬身上。 “那个怂货,一只迅捷鸟而已,又来找打?!我们百林岛,乃是天炎宗名下,第二大势力,识相的就滚远点!我们的大长老急着回岛,看上你那瘦了吧唧的迅捷鸟,是它运气,跟着你,快饿死了都!” 说话的家伙,正是之前抢了涂塬迅捷鸟之人,看他一身粗烂麻布短衫,那穷的样子,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饱,还大言不惭说一只迅捷鸟而已! 涂塬气的黑脸都像是要融化了,黑红黑红的,指着说话之人,憋了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 方涥走上前,拍了拍了涂塬的肩膀,“淡定,呵呵,我就喜欢这样的狗奴才!” “啊?”涂塬蒙了,对方确实只是个奴才,一身穷酸的样子,可是,人家也是个男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就在涂塬的呆愣中,方涥一步步走了过去。 百林岛的人,还有十几个,正在往运输鸟身上搬运货物,好像是前几天在天炎宗采买的东西。 方涥走到那些人身边,右手随意在身前动了动手指,像是一个乐团的指挥,操控着一丝雷电,在十几个百林岛的家伙身上,游走了一圈。 顿时,那十几个家伙身子颤抖,像是癫痫发作,又像是机器舞灵感附身,那肢体动作,很标准! “还愣着干嘛?把他们都捆了,我们去百林岛看看!反正比武也没有看透,去搜刮点东西,让第二大势力,变成倒数第二势力!” 方涥说着,先一步跳到体积如同大力神运输机的巨鸟身上,对着鸟背上,还有鸟身下没有放上来的货物,又挥了一下右手,瞬间,三百多箱货物,被他收进戒指了里面。 百林岛,位于天炎宗大岛屿的西北方,是一座鸟语花香,植被覆盖超过百分之九十的林业岛屿。 岛屿南北长,乍一看像是个葫芦状,在岛屿的南边,有一座海拔三千多米的高山,山顶上,有占地数千亩的城镇。 居住的这么高,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照理来说,一般的人都喜欢住在海边,因为海里有很多食物,住海边,出海也方便,可现在,百林岛的人却住在那么高的山上,这每次出海不是很麻烦? 涂塬看出了方涥的疑惑,在运输鸟没有落下前,给方涥介绍着,“百林岛,起初是狩猎岛,林子大,什么动物都有,但随着百林岛的人越来越多,就形成了一方势力,狩猎也变成了养殖!大侠也知道,我们这里的都是岛屿,海货都是廉价的,唯有山林里的肉食,才是昂贵的!所以,百林岛的收益一直很高而且很稳定。若是论实力,百林岛在天炎宗根本排不到第二,但这里的陆地肉食很受人追捧,简单的说,这百林岛就是仗着钱多,才获得了第二势力的位置!” 听到钱多,方涥的心里就特别开心,“呵呵,我们没有来错地方!” “大侠,这百林岛钱多,确实是看不上的那头迅捷鸟,相信您一出手,他们绝对会归还的!不如,我们收了鸟,就回吧!” 涂塬的胆子,又刷新了一个胆小的程度,之前带方涥去天炎宗,怕方涥给他惹麻烦,现在又惧怕百林岛。 听着涂塬的话语,方涥淡淡的撇了一眼,没有说话,趁着没有落下时,俯瞰山顶的城镇,有什么建筑是不错,待会到了地面上,他要百林岛,回归天然岛屿! 数千亩的城池,其实并不大,或许就是因为面积有限,所以地面上的建筑,多数为高层,一般的亭宇楼台,高度都有七八层,只是,楼层越高,面积越小,就像是一个个锥子般,毅力在百林岛的山顶。 在城池边缘,那里还有一些贫民居住的房屋,拼凑的木头,毫无章法的搭建,唯一的原则,似乎只要不倒塌,那些房子就可以无限制的向上搭建,在造型怪异且无章法的破楼房里,有两座拼凑搭建的楼房,目测楼层已经超过了十层! 百林岛的山顶面积小,停鸟坪更没有多大,方涥和涂塬带着百林岛的十几个家伙前来,在空中盘旋了好久,地面上,那一丁点的停鸟坪才腾出空来。 落到地面上,方涥都没有等人开口说话,直接一丝电弧洗脑,但凡见到的人,每人都收到方涥赠送的免费洗脑一次。 被电弧洗脑后的人,至少要睡上了三五天,这样的效果,正是方涥想要的! 三五天后,天炎宗附近的势力,都去了北方新陆地发财,那么他们的大本营就会空无防范,正是方涥大干一场的好时机! 这是方涥刚刚才想通的事情,天炎宗把北方新陆地的消息放出来,八成也有洗劫这些空无防范势力的打算! 既然天炎宗也要对这些势力下手,那么方涥就先一步来搞事情,最后交给天炎宗的家伙来背锅,如此一来,岂不是毫无风险? 想好就去做,这是方涥一直以来最好的习惯。 地面上,不管方涥看中、看不中的建筑,两把工兵铲有了玩耍的机会,便先飞了出去,对着所有建筑的地基,就是一铲子,然后再飞向其他建筑。 流程是这样的,但方涥也是有追求、有品位的,那些破烂的楼宇,就算了,一些样子看上去还不错的楼宇,他就不客气,工兵铲已经让楼宇和地基分家了,他只要挥挥手,把楼宇丢进戒指里,也就完事了! 楼房里,还有些活物,比如人,呵呵,楼房没了,那里面的人被撇除在外,不能被收入戒指里,所以,在没有楼房后,他们只能纷纷跌落在地,然后看着楼房消失后的空地面,思索着他们刚才确实在自己的房间内。 街道上,乱了,方涥指了指一间小木屋,“你去找你迅捷鸟,找到了,就先返回你涂家,带着你的家人,先去墨水镇,找薛家的薛一朵。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便会去你们!” 涂塬看着方涥出手,那种无形中能把人放到的招式,他是无法理解的,于是乎,木讷点头,便跑开了。 胆小的涂塬,他可不想知道太多,虽然心里也很好奇,也很想搞清楚方涥的手段到底是什么,但商贾对安危意识的本能告诉他,少知道点事情,自己就多点安全保障! 涂塬跑了,方涥更没有顾忌了,什么百林岛,他在眼里,就是一群等着被强拆的土匪,若是不来抢涂塬的迅捷鸟,方涥都不好给他们定性,再加上百林岛那些恶奴的话语,简直就是嚣张跋扈一词的代言人!这样的家伙,不收拾教育一下,方涥觉得,太浪费这次收人家楼房的机会了! 表面上看百林岛的山顶小,当方涥收了几座楼房后,感知里,才发现了一些巨大的地下密室,无论是面积还是深度,都不比地面上的楼宇小! 就比如方涥收掉的第一座楼宇,地面之下,还有十几层!那里面不仅是住人,还有仓库,也有钱库! 越值钱的玩意,就埋得越深,在地下十九层的位置,那里是一座巨大的钱库,推开厚重的大门,里面一片蓝盈盈自发光的境门石,弄的方涥以为掉到境门石的矿洞里! 见到境门石,他都没有心思数,不断的挥手,把境门石全部丢进戒指里。 “哇塞,这百林岛,真心没有白来!呃刚才好像不该把涂塬放走,一个百林岛如此,其他的势力,该找谁带路呢?” 方涥郁闷了,自己的秘密太多,不想被人看到,可遮掩秘密时,问题也是有的,像此刻,他意识到自己不认识路,没人带路,自己根据飞船上拍摄的俯看图跑,终归会有点绕弯路!不过,现在已经如此,他只能凭借俯看图,再去收拾其他势力。 随后的行动,就像是蝗虫扎进了麦田里,所到之处,皆是变成平地!半个小时的工夫,百林岛的山顶城池,几乎沦为了一片平原!唯独城池边缘,那些贫民搭建的破烂房子还孤零零的站着,其他像样点楼宇,都不见了。 城镇里,各种惊呼,各种哀嚎,还有仓皇而逃的人,形形色色,好不热闹。 而方涥在城镇里,一边走一边搜刮他们的楼房和地下的财富,居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 收拾了城镇,这还不算是结束,百林岛以养殖业为主,那么在山林里还有很多养殖的动物,那些都是无极宗目前没有的。 于是乎,方涥从城镇杀到山林,感知里,但凡大批集中的养殖点,都被洗劫一空,一批批的动物,在生复戒专门独立的收容地,临时存放,不仅可以让那些动物存活,而且不会到处乱跑。 简单的说,生复戒里面,现在就像是某个大型的码头,一个个透明屏障隔开的空间,像是码头的集装箱,里面装着各种不同的动物! 当然了,之前收的天炎宗那二十一个人,此时也在这里。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从第四境返回的人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方涥爱上了洗劫别人,尤其是那些来找他茬的家伙,绝对是先被他收拾的目标。 洗劫完百林岛,方涥突然消失了目标,摸着铜镜返回天炎宗,在停鸟坪上四处溜达,想看看有没有再自己送上门来。 可惜,方涥刚才收拾百林岛,好像动静有点大,别人见到方涥那一身白袍,还有最标志的黑口罩,纷纷躲开,别说对方涥做什么,就是多看一眼方涥,他们都不敢! 揉搓着下巴,方涥总结着,“下次,还是要低调,唯有低调才能发大财!” 总结的是不错,刚想离开没有人来找事的停鸟坪,就看到一群熟悉的家伙,狼啸岛的人。 今日的比武场,狼啸岛的人一个都没有去看比武,方涥此前还以为这些家伙离开了,此刻看到他们正推着很多平板车,正走向停鸟坪。 方涥没有继续离开,放开感知和灵敏的耳朵,想听听他们嘴巴里,能流露出什么消息。 很可惜,几十个狼啸岛的家伙,见到有外人,他们的嘴巴就闭上了,就连搬运东西到运输鸟背上,都是眼神交流。 以为没有收获的方涥,打算继续返回比武场,去看看今日的比武进展到什么地步,刚想抬脚时,感知里,却发现了一个怪异的情况,狼啸岛的家伙,从天炎宗买走的东西,都是药材! 狼啸岛,又不是专门做丹药的,弄这么多药材,究竟想做什么? 十几车各种药材,若是不炼丹,拿去了能做什么?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方涥觉得,有必要跟着狼啸岛的家伙,去看看他们拿这些药材去干嘛! 距离天炎宗三千公里外,天炎宗属地最外围的一座小岛,这里便是狼啸岛。 岛上丛林茂密,而地面上,因为地质关系,山洞的数量比汗毛孔不遑多让,由此,狼啸岛的人,多数是住在山洞里。 在一座最高的山峰上,接近山顶的地方,那里有一座狼啸岛最高主人的洞府,此刻那里正有两个重伤,命近垂危的家伙,正躺在山洞深处。 两个重伤之人,并非是躲避追杀,而是不想被更多人看到他们。 此时此刻,知道他们俩在洞府的人,不出千人。 他们俩,能躺在最高主人的洞府里,这足以说明了他们的身份和地位,但同样,不明白的人,也会很好奇,狼啸岛的老大,不是去了第四境吗?为什么会有人占据他的洞府? 这其中的缘故,说起来很奇妙,当方涥更换了能量球之后,连续半个月的暴雨,雨水中蕴含了强大了生命力,使得第三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样的变化,并非单一,由此而引发的变故,也不仅仅局限在第三境! 因为第三境的环境变化,甚至比贫瘠无资源的第四境还要富饶!隔断每块地界的屏障,似乎对第三境的变化做出了评估,隐隐的,放开了第三境和第四境之间的屏障! 一个月前,北方幻迷林里,有一个山洞可往返第三境和第四境,随后的一段时间,整个屏障上,各处都出现了大大小小的通道,只是,因为第三境的环境变化,空气里浓郁的能量,引来了很多凶兽,所以,很多通往第三境的通道口,都有实力强横的凶兽霸占! 凶兽对天地能量有极为敏锐的感知或是嗅觉,但它们的灵智不高,把各个通道当做是天材地宝,仅仅是霸占,并没有触碰,也就没有利用通道返回第三境,只是在通道口,吸收从通道里散发出来的能量。 狼啸岛的老大,几年前确实去了第四境,在第四境里认识了很多人,当然,也被很多人欺负过,随后机缘巧合,他也认识了,邪血盟的人,那些利用血来练武的家伙,无论是什么势力,都是一样的邪恶! 但是,邪恶不会影响智商,狼啸岛的老大,被第四境的人欺负,邪血盟的家伙才出手驰援,这么一招自编自导的拉拢手段,是邪血盟最擅长的。 狼啸岛老大并不知道第四境的情况,也不知道邪血盟是个什么玩意,更不清楚面前出手驰援他的家伙,心里埋藏着多大的祸心! 他去第四境,就是为了变强,然后想尽办法杀回第三境,让狼啸岛变成天字号宗门! 这么一个单纯的愿望,正是狼啸岛老大变强的动力,随后,他确实变强了,在邪血盟的手段下,利用血,他达到了小兽王境。 有了实力,当然是杀回去,这是狼啸岛老大心里的夙愿,于是乎,不顾一切的要返回第三境! 当他打算离开时,才发现,他身处的地方,究竟是什么环境!同时也明白了,什么叫邪血盟,什么叫邪恶血功,他的实力能猛涨,原因并非是第四境的机缘,而是误入歧途,学了邪恶血功! 搞明白这些时,本以为,也是他命运的最后终点,可事情似乎都有各种意外的变数,正当狼啸岛老大被人当做血奴要囚禁之时,外面有一个狠人,为了报仇杀了进来。 突如其来的狠人,改变了狼啸岛老大的命运,不过那个狠人,报仇之心,可没求死之心大,一个人杀到别人的地盘上,就没有想过会活命离开。 然而,一心想要逃跑的狼啸岛老大,却改变了狠人的命运,两个家伙,在邪血盟的一座地下血室里撞面了,在之后的路数,就是邪血盟的一批人,死追着他们俩。 一连半个月的逃跑,狼啸岛老大和那个报仇的狠人,互相搀扶,不知不觉跑到了东边,那第三和第四境的边界,好巧不巧的遇到了一头如山峰大的凶兽,那种场面,真当是前有凶兽,后有追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后,他们俩把心一横,强闯凶兽的地盘,在死亡的威胁下,奔跑的脚步成为了身子的主体,见到有路就跑,这是在危机时,很多人的本能。 凶兽的地盘里,有一处返回第三境的通道,而且是一处山谷中,没有曲折的道路,没有任何阻挠,他们俩就这么逃过来了! 追击他们的邪血盟,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但凡闯到凶兽地盘的家伙,都被凶兽招呼了一顿,有一些可怜的家伙,成为了凶兽的一盘菜。 而狼啸岛老大和那个狠人,虽然逃了,但他们盲目的逃跑,并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直到面前出现一片汪洋大海时,他们才停下奔跑的脚步。 这个时候,他们俩已经跑回了第三境,若是如此就太平了,他们俩绝对能在第三境,成为一方强者,随手就可以捏死天炎宗! 可是,天意总是曲折的,第三境的变化,是全面的,就连边缘地带,也被雨露均沾了。当他们俩站在海边正思考逃到了什么地方时,地面的沙子里,钻出很多粉红色的触手,拉扯到他们的腿脚,就往沙子里拽。 事发突然,他们俩只好各施手段,再次仓皇逃跑。 然而,每次他们想休息的时候,总会有各种不同的事情发生,比如他们坐卧休息的地方,竟然是在一个巨大的海蟹身上,那一顿蟹钳的猛夹,招呼的他们俩,差点废了四肢。 再之后,他们俩终于不再保留,催动身上仅剩下的绝恒之气,跃到天空,查看他们所在的地方。 那时起,他们俩才知道,竟然稀里糊涂返回了第三境! 狼啸岛老大为了报恩,诚邀那个狠人去狼啸岛做客,这样的想法,刚刚说出口,就遭受到海洋上,巨大凶兽的袭击。 这两个倒霉催的,在第三境里,遭受到更大的危机,每次休息,都会是下一次攻击的开始。 一路跌跌撞撞回到了狼啸岛,两个家伙几乎快断气了,浑身上下,百来处伤痕,内伤更加要命。 此次狼啸岛的人,会跑去参加天炎宗的盛世,目的,并非是要看热闹,而是要亮一下他们被天炎宗欺负的惨样,让所有人都知道,狼啸岛被天炎宗欺负的很惨!以此做个铺垫,待他们老大的伤势好了,踏平天炎宗时,其他人也能明白他们之间的恩怨有多深,莫要怪罪狼啸岛的人出手狠辣! 当然了,去天炎宗最大的目的,是去采购药材,他们老大和那个狠人,身上的伤势太多太深,在没有丹药的情况,仅仅靠药材医治,那是要耗费很多钱财,并且治疗的时间很漫长。 狼啸岛,方涥一路尾随着那些家伙的运输鸟抵达了这里,本以为也会看到一座座城池的,可入眼的一切,除了大海、树林之外,就是山头,一座城池都没有,顶多有一些像似村落的木头房子。 “这里,不可能只有些建筑,不是说狼啸岛的家伙,都打算自立为天字号宗门了吗?难道,就这惨样,还要成为天字号宗门?!” 狼啸岛的纯天然面貌,绝对不是真实的,或者说,这个岛上的家伙,根本没有盖城池,那么,要居住几万人,或者几十万人,定然有大规模的聚集地! 用肉眼看不到真容,唯有放开感知了。 几个呼吸后,直径百公里的岛屿,一切都纳入方涥的脑海里。 狼啸岛,说是岛屿,并没有错,但这个岛的地质,就像是溶洞群,又像是巨大的珊瑚岛,岛屿上,没有多少实在的地面,若是把茂密的丛林去除掉,就能看到地面上,密密麻麻的洞穴!甚至是山峰上,也有诸多洞穴! 形成这样的岛屿,必然有大自然的特性,例如狼啸岛的西边,便是一片茫茫大海,平时海风大,海浪也大,若是有点风暴来袭,狼啸岛的情况,比灾难电影里的恐怖场面,还要可怕! 在那样环境里成长的人,志气都很高,先成为强者,再要带领狼啸岛的人,占据更多能安逸生活的岛屿和生存空间,是每个狼啸岛人,从小就有的志愿。 方涥到了狼啸岛,并没有做什么事情,而是跟随着运输鸟上的药材,到了山顶上,岛屿主人的洞府里。 洞府深处,感知里有两个命不久矣的家伙,周围还有几十个人,正在侍奉着,那些刚运来的药材,都在那两个家伙身旁。 查看清楚这些情况,还不是吸引方涥的,而是两个家伙的修为,都到了小兽王境,虽然都是刚到小兽王境,连初期都没有达到,但在第三境,有两命不久矣的小兽王境武者,这可不是一般情况! 第三境,武者多数都是猎者境,唯有几个宗门的老家伙,利用宗门庞大的资源,才抵达到小兽王境! 在第三境,能把两个小兽王境武者,打成重伤垂死,难道是他们俩玩命对打?那,为什么他们俩重伤之后,还能躺一起?不该是有死仇,分开养伤吗?莫非是要看着对方,先一步死掉? 方涥的脑海里,各种疑惑,脚步便慢慢的凑近那两个重伤的家伙。 或许是疑惑太蹊跷,方涥没有过度的隐藏自己,当距离两个重伤家伙还有五十步时,其中一个家伙,察觉到了什么。 小兽王境的武者,感知力要比猎者境的强,发现有人在靠近,而且还是陌生的气息,从而有所警觉,也是正常的。 “敢问何人,擅闯我狼啸岛,还请出来一见!若是我狼啸岛做了什么错事,本岛主为阁下辩个公道!” 说话的家伙,正是狼啸岛的岛主,此刻正被人扶着,硬撑着重伤的身子,缓缓坐起。 方涥被人发现了,也没有继续躲藏,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走到洞府深处,这里是一个很宽敞的洞厅。 洞厅里,堆着很多东西,其中大部分是刚才搬进来的药材。 洞厅深处有两个木头制成的木榻,一个木榻上躺着半死不活的家伙,另一个木榻上,有一个人正坐着,双眼盯着方涥,似乎想把方涥看个通透! “呵呵,路过,好奇这里竟然有两个垂死的小兽王境武者,不知道是什么把你们俩伤成这样?” 方涥的问话,并没有考虑人家的紧张戒备,洞厅里,还有几十个人,正虎视眈眈的严阵以待,只要他们的老大开口,他们就会不顾一切的扑到方涥身上。 而他们的老大,此刻心中的震惊很大,他到了小兽王境的实力,按照常理来说,第三境的武者,没有几个人能看出他的武功境界,因为很多人都是猎者境,根本无法看到小兽王境的武者实力。 可现在,方涥一口就说出了两个小兽王境,而且这个‘小’字,也只有到了第四境的人,才会知道,兽王境也是有大小之分的,第三境的武者,并没有人知道这个界限! 因此两点,令狼啸岛的老大,无法接方涥的话,嘴巴抽抽了一阵子,没有说出一个字。 在他旁边,另一个木榻上,那个垂死的家伙,虽然没有坐起身,但也听到了方涥刚才话语,也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抬起虚弱的手,指着方涥,“你也是从第四境来的?” “第四境?”听到另一个家伙说起第四境,方涥是一脸的狐疑。 他的惊讶,让木榻上的两个家伙,更加狐疑,再打量一下方涥的实力,狼啸岛老大更加迷茫了,居然看不出方涥的实力!而另一个家伙,却一脸的惊悚,“你,你莫非到了大兽王境?” 论常理,第四境的人,是有一部分到了大兽王境,但也仅有一只手的数量,第四境的资源也很匮乏,不可能让众多小兽王境的武者,再攀高峰。 可眼前,方涥的年纪轻轻,竟然有他们看不出实力的武功,这让人能不惊讶吗? 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屏障能量 别人看不到方涥的实力,而方涥,不仅能看出别人的实力,还能看得出,两个家伙的伤势,再不救治,绝对是必死无疑! 介于另一个家伙,说出第四境,方涥的脚步,又慢慢走近了一些,想近距离的聊聊,第四境如何能返回第三境? 众所周知,第三境通往第四境的境门,乃是单项通道,能去,不能回! 而刚才那个家伙,看不出方涥的实力,就猜测是第四境返回的,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你们俩,难道是从第四境返回的?”方涥狐疑的问道。 木榻上,两个家伙也狐疑,他们都到了小兽王境,若是方涥也是小兽王境,那么应该可以看到方涥的实力,纵然达到小兽王境巅峰,他们都处在一个大境界里,都能看到彼此的境界才对! 可现在,他们俩只能被人看透实力,他们却看不到方涥的实力,唯一的解释,就是方涥已经到了小兽王境之上的境界。 第三境的里武者,能到小兽王境的家伙,也就是十来个人,根本不可能达到大兽王境,那么方涥从何而来?听着方涥的问话,似乎又不是从第四境返回的,这其中的门道,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方涥等了一会儿,看着木榻上的两个家伙,牵强的转身对视,用眼神交流,那种当着面,偷偷交流的行为,太让人生气了! 尤其是方涥心里,正有一堆的问号,需要解答,“第四境何时有了通道,可以返回第三境的?” 迫不及待,方涥又追问了一句。 然而,他的追问,仍旧没有人回答,似乎要把这个秘密,随着他们的生命消逝而消失一样,就是不肯回答方涥。 深呼吸一口气,方涥觉得只有拿出条件,来交换了,“我可以医治你们俩,相信你们俩对自己的伤势,也很清楚,没有丹药,只靠这些药材,根本无法医治你们!而且,不用三日时间,你们俩伤势恶化的程度,足以要了你们的命!不如,你们俩,给我说说第四境的情况,我给呢,作为交换,给你们医治,确保你们俩可以活命!” 方涥的交换条件很优越,优越到没有人相信的程度。 以他的样貌,谁都能看得出,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年轻,此刻的洞厅里,唯有他的年纪最小,可他竟然说出别人做不到事情。 不是别人想以貌取人,是方涥的样子,太没有安全感,别人不相信,也是正常的。 等了一会儿,木榻上的那个没有坐起身的家伙,似乎是要堵一次,便对着方涥说道:“我乃第四境福绵城茅家茅卜士!此前因为小妹被人掳走,后来发现邪血盟的乌血堂有小妹的气息,便一路追了过去,岂料,被乌学堂的人暗算,养伤半年,才恢复了身子,急于救出小妹,便杀进了乌学堂,在里面,见到了这位,狼啸岛岛主!” 茅卜士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这个岁数武功就到了小兽王境,在第四境里,也算是天才级的人物,可惜,他的妹妹,就没有他的天赋,相反,还是个没有脑子的傻姑娘,别人稍微给点诱惑,就能拐走。 随后,茅卜士把他和狼啸岛岛主一起的经历,告诉了方涥。 方涥也兑现了交换条件,一人三颗丹药,让他们当场服用下去。 “好了,你们的命是保住了,但这里也不是你们能乱来的地方,那天炎宗如何,我会去收拾,而你,狼啸岛的未来,你们自己发展,以你现在到了小兽王境的实力,想把天炎宗怎么样,应该可以做到,但,有一点你要清楚,第三境和第四境若是贯通了,那么,今日你能打残天炎宗,来日,天炎宗也能派人去第四境苦练,待他们返回时,必定就是你狼啸岛的末日!如何衡量,你自己看着办!至于,第四境的情况,劳烦茅兄弟帮忙多介绍一下,或者,这几天有空闲,就帮忙书写出来,过个几天,我会来拿。” 说着,方涥从戒指里取出纸笔,丢在茅卜士的身边。 第四境的情况,对于方涥的诱惑力也很大,可惜,茅卜士的伤,在丹药的治疗下,也不可能那么快痊愈,只好等几天再来拿第四境的情况。 此刻,在方涥心里,比较着急的事情,便是第三境和第四境之间通道! 若是通道打开,第三境的地界,会面临第四境,实力强了一个大境界的武者侵犯,这第三境究竟会如何,谁也说不好! 鉴于此,方涥想去西边的屏障看看,究竟出现了多少个通道,若是少,他能想办法赌上,若是多,呵呵,那只能保护好无极宗,并且把消息先告诉第三境的宗门,提早做好准备! 从狼啸岛离开,方涥取出飞船,一路向西,先抵达了两境之间的屏障,然后沿着屏障边缘,向南寻找着通道口。 不久,茅卜士和狼啸岛岛主返回第三境的那个境门,就出现在方涥面前。 只是,当方涥刚想从飞船出去时,飞船的仪器却发现屏障上方,大约一万米的高度,出现了很多蜂窝状的孔洞! 看到仪器里的情况,方涥脑海里顿时一片轰鸣,“这是什么?难道两境之间的屏障要消失了?!” 方涥拧眉思索着,忽然,两把工兵铲从生复戒里跑了出来,看着飞船的屏幕,笑呵呵的说道:“我们叫你大哥,这个大哥,也不能白叫,屏障已经在消失了,剩下的微末能量,不如,就让我们俩吸收了吧!” “你们俩能吸收屏障的能量?”方涥狐疑的反问。 两把工兵铲很傲娇,在方涥左右两边悬浮着,“瞧你说的,我们俩也要吃喝,这屏障的能量,正是我们俩的食物!” “那”方涥用手指了指天空上,“那封天屏障,你们俩能吃不?” “大哥,莫闹!那里是个巨大阵法,没有被破坏的阵法,或者是没有被打开的,我们俩的嘴,可没有那么硬!” “阵法?呃对,曾经听谁说过,那个啥,这里残存的屏障能量,你们俩现在还不能吸收,要等我把消息传给第三境的其他宗门,等他们做好准备,你们俩才能动手!否则,提前让屏障消失,那是会害死很多人的!” 方涥想让工兵铲更加强大,可,也要看如何变强,吸收了屏障能量,让屏障瞬间消失,把第三境和第四境变成了一个境,那样的下场,在武者弱肉强食的世界,第三境的地界,到处都会面临欺压和杀戮! 其实,就算是把消息告诉了第三境的所有宗门,他们就算可以破开隔阂团结在一起,仍旧没有实力抗击第四境的入侵,也无法改变两境变成一境的事实! 然而,方涥误会了工兵铲的意思。 “大哥,你对武功修炼,了解多少?” 这句话问的,方涥从内功之气往上的境界,几乎都是自学,除了在白浮星,武徒境和猎者境以及小兽王境有人指导着,随后的大兽王境,也是木光前辈给点指引,其他的修炼,他都是自己摸索着来,根本没有进行过正统的学习。 “呃知道的很少。”方涥也不怕丢人,反正此刻就他一个人,身边两个家伙,现在都是器灵,还能丢谁的人? 工兵铲也知道方涥的德行,傲娇的向上又飘了一点点高度,“我们俩吸收屏障的能量,不仅不会让屏障消失,反而会让屏障停止消失!也就是说,屏障消失,也要依靠能量才能消失的,若是没有能量,消失的情况就会被终止!只是,也不会再愈合了!” “这样?那那就是说,现在没有消失的屏障,照旧会保留着,能阻隔两境的来往,但那些已经形成的通道,也仍旧能来往两境?”方涥试探的问着。 这么问,很多余,方涥已经理解了工兵铲的意思,可他,还是要确定一下,因为屏障的意义,对于第三境来说,那就是一道保护墙,若是屏障没了,后果真心不堪设想! 工兵铲似乎是为了吸收屏障里的能量,很有自信的保证道:“放心吧大哥,我们俩虽然对外界不怎么了解,但对于这些能量的运作,还是很清楚的!毕竟我们俩,也是能量所化的灵智,对于同类的熟悉,要远远胜于大哥你!” “呃”方涥思索了一会儿,与其让屏障消失,不如保留现状的屏障姿态,至少,地面上的通道不是很多。 面前,地面上虽然只发现了这一个通道,但参照一万米高空上,那密密麻麻的蜂窝状的通道,地面上的通道,绝对不只是这一个。 于是乎,方涥觉得,趁着通道不多,早点止住屏障的消失,也不为一件好事。 “你们去吧,别弄出大动静!还有,你们俩吸收屏障能量时,要了解屏障的情况,地面上,或者说,五千米以下,屏障上出现了多少个通道!” 方涥的话,都没说完,飞船的门就开了,两把工兵铲呲溜就蹿出去了。 高度一万五千米的屏障,南北两边的长度,可以用无头无尽来形容,如今,屏障不知道为什么在逐渐消失,或许是因为第三境的环境改变了吧。 纵然屏障在消失,其中蕴含的能量,也是无比磅礴的,两把工兵铲,如果能把铲子软化,一定会缠绕在一起,形成灯芯的模样,此刻,他们俩抱着在一起,用折叠的部位卡着,在铲子的铲尖部位,两个小型的黑色漩涡,正渐渐的扩大,一分钟后,两个黑色漩涡融为一体,形成了一个直径五米多的黑洞。 黑洞形成的那一刻,一旁的屏障上,便有丝丝缕缕的白色能量,朝着黑洞而去。 方涥看了看工兵铲吸收能量的举动,再看看距离最近的通道,那通道周围缓缓流转的光芒,已经收敛,通道中心本来像黑洞的物质,也渐渐消失。 没一会儿,通道变成了玻璃孔,通道中没有任何遮挡物,站在通道口,一眼就能看到屏障另一边的景象。 而屏障,那层无形的玩意,也变成了磨砂玻璃,隐隐的也透着第四境景物的轮廓。 见到屏障确实还在,方涥刚想收了担心,可感知里,却在通道对面,发现了一只小兽王境的凶兽,似乎正凑近通道口。 直径只有十米的通道,那头如山峰的小兽王境凶兽是过不来的,但是凶兽对气息很敏锐,工兵铲刚刚吸收屏障的能量,就把它吸引过来了。 方涥见到凶兽的模样,脑海里有了个想法,若是用凶兽的身子挡住通道,这样的想法,瞬间被否决,凶兽的世界,食腐凶兽更加繁多,一只小兽王境的凶兽尸体,那就是一场巨大的盛宴,不出两天,这头如山峰的凶兽就会连骨头都不会剩下!到时候,别说通道没有东西遮挡,而且还会让更多的凶兽,发现这个通道,从而到第三境来撒野! 正所谓,外来物种会改变生态环境,方涥虽然无力阻止第三和第四境合并,但能减缓点速度,也是好的! 站在巨大通道口,方涥对着正把头颅凑近通道的凶兽,一掌打出,如同山峰的凶兽倒飞了出去! 当凶兽倒飞出去百米,方涥打出的掌,变了拳头,同时嘴巴里淡淡的喊出,“烧!” 一团烈焰,在凶兽的头颅里肆意蔓延,顺着凶兽的七窍窜出,在凶兽还在倒飞中,火焰蔓延到凶兽整个身躯上。 十公里外,凶兽撞平了三个山头,终于在第四个山头边缘停了下来。 若不是火焰已经把凶兽烧的快成灰了,再撞十几座山,也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打发了凶兽,方涥又开始忙碌,站在通道口,放开感知,精确的感知通道的直径,然后摸着铜镜返回了地球。 异能者基地里,方涥这次对爱国下的订单,比较奇葩。 “啥?玻璃?还要磨砂的?直径十米的圆柱状,长度要一公里?”爱国有点抓狂,这个尺寸,有点大啊! 方涥要拿一块磨砂玻璃,模仿屏障,把那通道堵了,可这么大的尺寸,确实很难为人。 爱国翻了白眼,没有给任何答案,方涥也知道,这个要求,以地球目前的工艺来说,确实不可能实现。 “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方涥回了一句,便离开了。 留在基地里,继续刁难爱国,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不如自己去想想办法。 再次回到通道口,方涥就坐回到飞船上,盘腿打坐,静静的等着工兵铲吸收屏障里的能量。 黄昏悄悄的来了,紧随其后,黑夜和繁星也出现在大地上,方涥仍旧打坐修炼着,工兵铲也一如既往的吸收着。 第一千二百零三章 宗门到了 次日清晨,方涥实在等不及,睁开眼,看着两把工兵铲,还在吸收着能量,很后悔,之前咋就没问一下,他们俩要吸收多久! “喂,你们俩,继续吸收着,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不管工兵铲听不听得懂,方涥在脑海里对着工兵铲喊了一句,下一秒,一手摸着铜镜,一手飞船,瞬间消失在原地。 就在方涥刚刚消失之后,两把工兵铲像是没有大人看管的孩子,撒欢的肆意吸收,铲尖上吸收能量的黑洞漩涡,变大了十倍! 工兵铲的行为,方涥不知道,他摸着铜镜带着飞船一起玩瞬移,先返回炎榻城,在一群家丁和丫鬟的懵逼中,询问了涂塬一家人,昨晚就连夜走了。 随后再次摸着铜镜和飞船玩瞬移,到了墨水镇,薛一朵的小院上方。 刚到这里,就看到小院子里,一只蜷缩的像是鹌鹑的迅捷鸟,把薛一朵的小院,都占据了。 院子里,并没有见到薛一朵,只有一脸焦急和担忧的涂塬,还有他的妻子,至于涂芷苒和涂梓楠姐妹,还有涂熙耀那个小家伙,似乎都在薛一朵的房间里熟睡。 方涥没把飞船收了,悬浮在小院上方五米左右,最先发现飞船的,不是最焦急的涂塬,而是蜷缩的更加紧张的迅捷鸟。 “你们都准备好了?”方涥说话间,右手一挥,把吓坏了的迅捷鸟收进了生复戒里,那里为迅捷鸟弄了一片独立的小空间,面积比薛一朵的小院要大一点。 涂塬听到方涥的声音,在地面上找了一圈,最后才抬头看向上方,看到巨大白色的蛋型玩意,正在头顶上悬浮着,双腿一软,坐在地面上。 涂塬的胆子,这辈子或许就这么大了,相比之下,他的两个女儿还有一个儿子,胆子要大很多,从房间里揉着眼睛,跑到小院里,仰头看到方涥在站飞船旁边,瞬间双眼放光。 在三个小家伙身后,薛一朵和她父母也走了出来,这几天时间,薛一朵父亲身上的伤势已经痊愈了,因为伤势恢复的过程,太蹊跷,他是一直不敢相信。 此刻方涥和飞船出现在小院上方,薛一朵的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她不想在一个小镇子里,默默无名的过一辈子,如果可以,她一定会到外面闯一闯,哪怕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也想去看看外面世界的模样。 而这个愿望,此前一直埋藏在心里,直到方涥开口说要收她为徒,埋藏在心里深处的愿望,终于有了实现的机会。 期待了几天,方涥再次回到墨水镇,薛一朵此前等待的心,终于放下了,‘我也可以,做一个翱翔天地的强者?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去更远的地方,看看这个世间的风景?’ 就在薛一朵心里暗暗窃喜时,小院外,因为飞船而赶来看热闹的人群里,有几个熟悉的声音,对着薛一朵喊了一声,“一朵妹!” 寻声望去,正是薛一朵的几个堂兄弟,其中薛海早站的位置最靠近小院的篱笆墙。 薛一朵也是个知道感恩的人,平时薛海早对他的照顾最多,此刻她要随方涥离开墨水镇,去那所谓的宗门学武,在这之前,她想试着,能不能戴上薛海早,于是目光看向方涥,想开口询问。 不等薛一朵开口,方涥早就看到薛海早的身影,待薛一朵看来,方涥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这一个认可,薛一朵很开心,拉开小院的门,把薛海早拉了进来,趴在耳边,说了一段话。 薛一朵说的话,正是跟着方涥前往宗门学武的事情,薛海早也是想学武的,奈何家里的情况不允许,而且资质也不高,天炎宗根本进不去,原本这辈子,只希望能做个勤快的普通人,把家人照顾好。 但此刻,在薛海早面前,有另一条人生路,他坚决的选择了新道路,只是,他的孝心,却让他有点犹豫,抬头看向方涥,一咬牙,跪了! “大侠,不知我可否带家人前去,哪怕在宗门外,寻点差事,或者种种田,下海捕鱼过活也可以,只要我能经常看到父母,我甘愿为大侠为牛为马回报!” 听到薛海早的话语,方涥苦笑,不等他回答,薛海早一旁的薛一朵,就把他拉了起来,又悄悄的说了一句话,片刻,薛海早一脸潮红,然后尴尬的对着方涥笑笑,立马跑开去叫他的家人收拾东西了。 方涥收徒弟,也希望他们的父母可以跟着去,毕竟无极宗现在没有几个人,到处都缺做事的人,而那些空缺的岗位,用这些被收入宗门的弟子家人,最为合适。 薛海早,平时在墨水镇,为人仗义,做人做事都很地道,与他关系好的人,同辈中还有十几个年龄相仿的人。 此刻,方涥和他的飞船,要带着薛一朵和薛海早离开的消息,以超快的速度传播开,寻着消息赶来薛一朵小院的人,已经把小院外挤的满满当当。 薛海早和他的父母以及弟弟,想挤进薛一朵家,都没有办法,看着面前人头满满,薛海早急的,都快哭了!生怕方涥等不到他一家人,而先走了。 就在薛海早急切的像尝试挤进去时,他的身后,来了一群老爷子。 “都让让!有大仙来此,尔等莫要这么围观!都退开!”一群老爷子中,有个身材魁梧点,走在最前,把拥挤的人群,一点点拨开。 薛家,没有族长,但还有一批主事的老爷子,专门负责张罗薛家的大事,而现在,大事就在眼前,这些老爷子怎能不来呢? 薛一朵的小院外,有一群老爷子开路,薛海早一家四口,跟在后面,也挤到薛一朵小院里,看到方涥还在天空上飘着,心里舒坦了许多,刚才还焦急的脸,此刻已经变成了笑脸。 然而,天空上的方涥,却有点不舒服了,本来想飘在空中,炫耀一下他的本领,带着薛一朵等人早点去宗门,可现在引来的动静,似乎有点大。 远处,墨水镇的人,也被吸引了,已经有很多人正赶往薛家群居之地。 “敢问大仙,可是来收徒的?” 一群老爷子,似乎不知道涂塬一家的身份,也不管薛一朵他们,依仗着年老地位高,把其他人都挤到一边,把薛一朵家的小院子,站的满满当当。 方涥听到下方老者这么问话,再看看他们的行为,很不爽的回了一句,“我不收徒,只收有缘人!” “这我们薛家群居此地,既然大仙来此,那就是和我们薛家有缘,呵呵,小老儿敢保证,薛家的子嗣,都是有潜力的,定然不会辜负了大仙的恩情!” 地面上,一群老爷子,面对方涥的话语,他们的脑袋瓜子,回复起来,丝毫不用等待。 而方涥,却更加不爽了,“我收有缘人,不是收有缘的家族!老家伙,都从我徒弟的小院里退出去!看不到你们身后,我徒弟还有他们的家人,被挤的已经贴着墙了吗?!” “啊?!”一群臭不要脸的老爷子,很清楚他们身后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他们为了在薛家众人面前显摆自己的地位,而挤了别人。 方涥瞄了一眼小院门口,看到薛海早和他的家人已经到了,便不再和那些老家伙啰嗦,拿出手机,把飞船下降了两米,再把飞船门口的梯子,延伸落到地面上。 梯子刚刚落地,还不等方涥开口叫人上来,一个老家伙距离梯子近,两步走上前,抱着梯子死也不松手,“小老儿有七个孙子,五个孙女,请大仙收了他们!” 见状,全场的人一脸懵逼。 方涥眉头紧皱,见过不要脸的,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 两个呼吸后,其他老爷子似乎也反应了过来了,纷纷抱着梯子,大声喊着他们有几个孙子孙女的。 场面一度混乱了,方涥的翻白眼神技再次运用,右手伸出,一股淡淡的祭天之气释放而出,压着那些抱着梯子的老爷子只能慢慢的蹲下身子。 “尔等,是想死不成?!” 好话有时候是不管用的,对待不要脸的家伙,唯有用恶人的嘴脸,才能制服! 一句狠话放出,小院内外彻底安静了,没有人敢挪动身子,唯有那些抱着梯子的老家伙,纷纷退后。 “事不过三!再说最后一遍,我只收有缘人!若是再敢纠缠,你们薛家,一个不收!而且,全部死!” 方涥难得发狠,一句更加狠厉的话,震的周围所有人,都在颤抖。 那些从墨水镇跑来的其他人,听到方涥的话语,纷纷停住脚步,也不敢靠近薛家群居之地了。 在武者的世界,杀戮是太正常了,而远离或者防止被杀戮,也是很多人的本能反应,他们对热闹是有好奇心,但对危险更加有警惕意识。 十几个呼吸后,薛一朵的小院里,清静了,只剩下薛一朵、薛海早还有涂塬等家人在,其他人,不仅离开了小院,甚至是小院外,看热闹的人,都远离了几十步。 “行了,人到齐了,都上来吧,我们离开!”方涥收了凶恶的语气,又恢复了平常,平易近人语气对小院里众人说了一句。 早就迫不及待的涂熙耀,胖胖的小身子,第一个登上梯子。 涂塬看着自己宝贝儿子爬了上去,也跟在身后上了梯子,在爬梯子的时候,才看到小院里,本来蜷缩在角落的迅捷鸟,不知何时,竟然不见了。 见到涂塬脸上有点忧色,方涥在一旁悬浮着,猜到他可能是担心迅捷鸟,“别多想,迅捷鸟已经被我收了起来,到了宗门,再交给你!上去吧!” 随着方涥的声音落下,涂塬爬梯子的腿脚变得轻盈了,似乎是惧怕方涥刚才怒气,其他人也没有墨迹,以最快的速度,爬上飞船。 待人都进入了飞船,方涥才扫视地面,确保没有歹心之人需要收拾,才进入飞船。 用飞船带这么多人去无极宗,并非是一路飞过去,而是利用飞船作为一个容器,把人都装进去,然后嘛自然是摸着铜镜,瞬间抵达无极宗的悬浮之地! 鉴于此,方涥都懒得介绍飞船里的环境,涂熙耀第一个爬上飞船,看着什么都稀奇,但因为陌生感,令他只能敢随处看,并没有伸手去触摸。 然而,他看到方涥走进后,刚想开口问,却看到方涥转身背着他们,一手摸着飞船的门框,瞬间门外的场景就变了! 这次瞬移的过程,本来不该有人注意到,他们到了飞船,都该把注意力放在飞船的设施上,岂料,想询问飞船各种设施的涂熙耀,却目睹了整个瞬移过程,虽然没有看到方涥是如何搬运的,但他们所在的地方,从一片房屋上方,瞬间就到了天空上,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比飞船里任何稀奇古怪的设备都要震撼! 涂熙耀木讷的眼神,一步步走到飞船并没有关闭的门口,看清楚飞船下的第一眼,瞬间惊呼,“哇塞!这山好高!” “呵呵,不是山高,而是地面高!下去吧,宗门到了!”方涥淡淡的话语,再次响起,众人还打算长途旅行呢,这才刚刚登上飞船几个呼吸的工夫,就被通知到地方了? 幸好不是买票乘坐,不然一定会有人发怒! 旅行嘛,重要的不是目的地,而是沿途的风景。 方涥这么瞬移,还有个屁沿途风景?! 第一千二百零四章 洗劫 被带来的三家人,很快交给了断腕他们。 最近几天,趁着夜晚,方涥也会回来看看,在海藤草上盖房子的事情,断腕他们终于改了思路,利用轻浮的海藤草躯干,劈劈砍砍,搭建房子。 虽然有些房子已经初具雏形,但劈砍之后再组装,想在柔软的海藤草叶子上完成房子建设是轻松,可并不会牢靠。 对于他们的任务,方涥没有干预,随便他们去折腾,有些事情,不能一直靠别人指导,就像是习武一样,要学会体悟自己的武道,别人过多的指点,只会拘谨武道的发展。 让他们盖房子,也是让断腕他们明白,武道一途,除了资源外,都要靠自己,比如最基础的修炼是否勤快,这一点,纵然别人紧迫盯着,也无法让武者自己应着本心修炼,纵然修炼了,但那样修炼的结果,可不是最好的。 方涥丢下薛一朵、薛海早还有涂塬他们三家人,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他又闪人了。 先去两境之间的境门去看了看,工兵铲的吸收,还在继续,虽然动静比之前大了十倍,方涥也没有介意,看着空空的通道,那境门的意义,已经没有原本的作用了。 “哎,既然阻拦不了,那么只能先通知别人!” 自言自语说完,方涥摸着铜镜去了毋城的天空上,这里也是他来过的地方。 到毋城来,本意是想找和气宗宗主的,可到了这里,方涥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那老家伙已经返回了宗门。 明明说着,回了宗门也没有任何意义,想不到居然又是一句顾面子的话。 无奈的方涥,再次摸着铜镜去了和气宗。 再次到了和气宗的广场上空,俯瞰下方,似乎来得很巧合,广场上,密密麻麻站立着很多人。 广场北的高台上,曾经在那里和老家伙一起吃饭的地方,此刻站着几十个老家伙,为首一人,正是和气宗宗主! 方涥突然的到来,发现他的人不多,和气宗宗主算是其中之一。 天空上,方涥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下去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于是就在天空上发呆。 片刻,宗主那个老家伙也很配合,看着方涥不下来,猜测是有什么事情,在他的心里,能让方涥这么着急的突然前来,似乎只有他的孙女红艺又惹麻烦了,除了这个事情,他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情况能让方涥亲自前来。 “方小友,突然前来,可有急事?” “有!”方涥说着,在周围释放了一道时间气场,气场不大,只要能做好隔音即可。 时间气场一开,其他人距离远,没有发觉什么,唯有气场里的人,才有点察觉,毕竟和气宗宗主也到小兽王境,他也有自己的气场。 对于外界和气宗的众人,他们的宗主好像和方涥只是聊两句话就匆匆忙忙回来,而方涥,好像没有看到是如何离开的,就消失在天空中。 时间气场外,时间确实只过了两秒钟,而时间气场内,时间却是过去了四个小时! 方涥与和气宗宗主说了很多,其中多数并非是如何拯救屏障,而是如何自保! 对于方涥来说,就算是把无极宗搬到第四境里面,他也不惧任何人,但他不畏惧,不代表别人不畏惧! 第四境的情况,和气宗宗主也有点耳闻,毕竟和气宗创宗多年,按照每个境都会增加武者一层武功修为的规律推算,第四境里的小兽王境武者,应该如同第三境的猎者境,多如牛毛! 而第三境的小兽王境武者,还不足两只手,并且实力最高也只是到了中期,如何与别人的后期和巅峰的相比? 和气宗宗主不淡定了,在方涥说第三境即将面临的情况时,还透露了另一个消息,那就是从茅卜士那里听到的,第四境任何人都知道的一个邪恶联盟,邪血盟! 利用人类的鲜血,提升武功实力,这门邪功,虽然被第四境的人不耻,但不排除一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人前说与邪血盟势不两立,人后却是邪血盟的其中一员! 第三境的危机很大,但也不会全部死绝,第四境的人,也并非都是高手,他们若是来第三境,无非就是争夺利益,对于人命,纵然是个不习武的人,他们也需要利用,毕竟武者的世界,不可能只是高手,也需要很多普通的人,为他们创造财富或者是生产基础生活的物资。 然而,对于第三境的武者,尤其是大宗门的弟子和长老,乃至是宗主,第四境的到来,必定会血洗各大宗门,而此刻,各大宗门都将面临两个选择,一是遣散所有弟子,让宗门消失,算是化整为零,让第四境的强者,无从下手。二是团结一致,抱着赴死的决心,与宗门共存亡,去面对第四境的入侵! 这两点如何选择,目前还只是取决于知情人,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还没有扩散开,若是以方涥知道的情况看,此刻知道的人或许还有,但能分析和辨别未来发展的人,除了方涥,也就是刚刚得知情况的和气宗宗主了! 至于别人如何选择,和方涥无关,尽到提前通知的义务,也就算是尽到了本分,这人呐,真心要讲究的个命数,在这次两境合并之中,有多少机遇,有多少危险,都要因人而异了! 和气宗宗主宋沐知,思索不出决断,只好和方涥告别,本打算让方涥留在和气宗的,但方涥又岂会留在无聊的和气宗呢? 而此刻,和气宗把那么多弟子集结在广场上,可不是跳早操的,也不是跳广场舞的!他们也是因为北方新陆地已经成型,决定派遣三分之一的弟子去探险的。 作为第三境的最大宗门,他们无论做什么,都会摆出第一宗门的姿态,此次北方新陆地有很多天材地宝级的药材或其他宝物出现,和气宗当然也动心了,没有理由看着别人发财。 只是,现在听说了两境屏障消失,这北上去新陆地的事情,必须要停止! 以第三境的面积,纵然有运输鸟可以代步,但人数多,运输鸟也坐不下!很多弟子必须要在陆地上赶路,这样一来,往返北方新陆地的行程,不算探险寻宝,就单单是路程上的时间,都需要一两个月。 一两个月的时间中,那两境的屏障没有了保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若是让弟子此时外出,那一定是让弟子出门送死的决定! 于是乎,宋沐知和方涥分开后,再次站立在北边的高台上,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解散!” 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啰嗦,就两个字,把全宗百万人喊蒙了! 宋沐知不管其他人如何,只是回头和身后的长老编了个谎话,“北方新陆地出了怪事,极为恐怖,我们的弟子不能去!” 宋沐知的话语,完全就是灵机一动自己编造的,可这个话,就像是开了光,还真的应验了!当然了,那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情。 当下,宋沐知给了这么个解释,就离开了广场,那些长老一脸蒙,互相对视一眼过后,不由自主的,都把目光看向方涥刚才出现的天空,他们是把宋沐知说的话,都推到了方涥身上,认为是方涥带来的消息,可信度,以方涥的能力来说,应该是极为真实的! 所以呢,众多长老很欣然的领了宗主令,跑下去,安抚弟子,莫要因为不能探险寻宝而闹事! 和气宗的事情,办完了,那么还有三十六个天字号宗门的事情,目前这些宗门,大部分都在赶去天牛宗参加品酒大会的路上,像天炎宗这样,还真的走流程比武的宗门,也就是天炎宗独一家! 或许是因为距离天牛宗比较近,又或许是天炎宗平时就不怎么比武,此次要选拔十个优异弟子,为了服众,不得不搞一场比武,同时借着比武的过程,利用赌斗,大捞一笔,顺便呢,把周围各个势力都召集过来,倾销一下天炎宗从外采买的货物。 反正,天炎宗认为,此次比武,只会大赚,绝不会亏本! 然而,天炎宗不知道的事,是他们没本事大量采集的钻心,都没了,全部被方涥搜刮一空,下次再出现时,恐怕要过个千百年! 除了天炎宗之外,旗下各个势力,因为要先赶去北方新陆地,也没有什么心思去赌斗,更没有心思看那些过家家式的比武,纷纷组织大量人手,赶往北方。 方涥本打算慢慢的洗劫各个势力,想把各个地方财富,均匀一下,这个均匀的套路,可不是劫富济贫,而是单一的劫富! 现在情况有大变,方涥不得不把洗劫的节奏,加快点,就像是点了六十四倍快进键,按照飞船航拍的地图,但凡他所去的城池,先感知查看一番,然后就是一阵搜刮,什么楼房,什么地下宝库,统统被收走! 有些势力还没来得及去北方,亲眼看着自己的城池,变成一片荒凉的平地。 诸如此类的事情,在天炎宗各地纷纷上演,仅仅一天的时间,方涥就清扫了二十六个城池,所得财物和楼房,他自己都有点数不清楚。 洗劫完各个势力,还不算完,夜晚,天炎宗东南西北四个区,消失掉的亭台楼阁,以及各种巨大的大殿,不计其数! 当外表的财富搜刮完之后,那座由钻石组成的真正的塔,是镶嵌在火山附近的山洞里,这里,方涥早就盯上了,这次洗劫,自然是重要目标! 被洗劫一空的天炎宗,方涥也不管别人受了这样的刺激,会有什么反应,洗劫了天炎宗以及属地范围的各个势力,他就收工了,溜到工兵铲旁边,静静的等着他们吸收完屏障的能量。 第一千二百零五章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 工兵铲吸收屏障能量,很尽力,为了他们自己变强,这么拼,似乎很合情理! 但实际上,两把工兵铲想变强,可不是单纯的为了他们自己的实力,而是看着另一个异能者,颜丘的戒指器灵,居然可以幻化出白雾人形,那是多么高大上的形象?工兵铲看了之后,也想成为那样的器灵,于是,像受了刺激,逮着能吸收的玩意,也不管那屏障什么味道,更不在乎风吹雨淋积累了多少灰尘,一股脑的打包全吸收了。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三天过去了。这三天里,方涥也离开过几次,一次去了海元镇,找到洪家,又包圆了人家的珍珠,随后,就是回无极宗,查看他们的修炼,顺便看看新去的三家人,生活过的如何。 其次,这三天时间,方涥得到了更多洪家珍珠,便尝试利用珍珠强化自己的精神力,本意是想自己的感知范围,从两百公里的超大范围,再提升一点,可这么单纯的想法,却意外的得到其他的收获! 一千颗珍珠,悬浮在盘腿打坐的方涥周围,像是把他包围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当方涥把自己的感知放出时,刚刚接触到一千颗珍珠,顿时一阵酥麻! 那种对感知造成的酥麻,像是刺激了方涥的灵魂,酥麻感仅仅维持了三秒,三秒之后,方涥头一回感觉到无法解释的奇妙,那种传说中,灵魂离体的感觉,似有似无的正在方涥心神里上演。 本来是盘腿打坐的方涥,突然感觉自己脑海中,多出了一双眼睛,眼睛看东西,像是感知,不用在意看的什么角度,只要想关注什么,那画面就能出现在面前,这比之前的感知,要清晰万倍! 方涥试着,穿过面前已经变成透明磨砂玻璃的屏障,那足足一公里厚度的屏障之后,又有什么植被,这一尝试,方涥看到了很多,就像是一台显微镜融合到了自己的感知里,空气里细微的颗粒,还有丝丝缕缕能量,本来是透明的空气,居然变得光怪陆离,各种细微的物质,随意一眼就可看的清楚。 地面上,一只指甲大的小爬虫,本想看看虫子体外,那些皮肤纹路,却用力过猛,把人家体内流淌的似血非血的玩意,都看的清清楚楚。 若只是比之前感知的更加详细,方涥还不会震惊,震惊的是,他居然能读懂其他生物的心声,不再是之前,利用魔王角才能和大型动物交流,此刻的他,利用感知,就能探查所有生物的思想,甚至是一些植物的想法,也能读到。 只是吧,为了等一棵大树,发表一段关于今日没有风的想法,方涥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才听到完整的一段话。 “这这难道是读心术?” 灵魂力增强了,不仅感知更加敏锐,还可以跳脱固有的交流方式,每种生物都有各自的思维,有些是本能的,也就是自然的思维,有些是带有情绪的,那是一些本不该有自主思维的生物,在频临危机时,散发出的微末能量。 当然,动物比植物的心声更加多,更加频繁,而且信息量也更丰富,比如刚才那只小爬虫,方涥读它心声时,就一个字,重复的没玩没了!“吃吃吃吃吃吃吃” “这个技能,真当神技,回头去对爱国试试,嘿嘿,如果他也能听到我说什么,那么以后,就不用顾忌他身上的通讯器了!也能了解他自己的想法。” 自言自语的方涥,关注的焦点,还有一股心神是落在那个小爬虫身上,待方涥说完,只见那小爬虫身子一阵颤抖,好像遇到鬼一样,慌不择路的到处跑,而且意识里不断重复的那个‘吃’字,也换了,不停的喊着,“爱国、爱国、爱国” 方涥惊愕的关注着小爬虫,见到这样的场面,他不用去找人再去实验了,小爬虫都能听到他说的话! “卧去,别总是喊人家名字,换个,卧槽!喊这个!” 方涥像是神仙般对着小爬虫下命令,可小爬虫吓的早已没有了理智,片刻后,连‘爱国’两个字也没了,一片嗡嗡,再过了几个呼吸,小爬虫歇菜了,好像脑梗死,没了生机。 方涥大张着嘴巴,看着自己无心的杀害,竟然 “这这样也能杀生?” 无心的恶作剧,方涥也不知道如何,想道歉,可他说了,谁也听不到。 就在方涥不敢再多尝试心灵沟通时,两把工兵铲的话语突然传来了,“你别那样做了,大量的精神力笼罩,即使不把它脑子弄崩溃,也会使它以后沦为第一只神经病的爬虫!” 工兵铲的话语,令方涥大惊,不是这话的内容有多震撼,而是工兵铲说话的节奏感,与之前不同了! 之前,两把工兵铲说话,都是异口同声,无论说什么,人家都是两个声音一起发出,就像是两个音响连着一个功放。 而现在,刚才的一段话,一段话就换一把铲子,交替的说话,虽然配合的仍旧很模切,可类似于左右声道来回切换,还是被方涥察觉到了。 “你们俩,得,等会儿再问,那个啥,吸收完了吧?!” 方涥想问,但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由不得他多墨迹,天牛宗的品酒大会,估计已经开始了。 工兵铲没有回答方涥,铲身微微颤抖,像是在努力嘣个屁出来! 三个呼吸后,果然,一阵白烟冲铲柄处蹿出,方涥下意识的把口鼻捂上。 那一阵白烟冲铲柄蹿出后,并没有消散,而是汇聚成一团,然后略微扭动,渐渐的两条小胖腿,在白烟下面形成,紧接着,是小胖身子。 十几个呼吸后,两团白烟变成了两个胖小子,站立在工兵铲旁边,方涥惊讶的看着,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两把工兵铲幻化出人形,他们没有炫耀,反而很自恋的自己看看,而且这一看,就没个完! 两分钟后,他们俩的自恋还没有结束,面对面,异口同声说了一句方涥想动手抽他们的话,“看我帅不?” 两个小胖子,像是年画里的瓷娃娃,这个熊样子,和帅字有个毛关系?! 然而,不等方涥说什么,两个小胖子异口同声的回了一个字,“帅!” “握草~你们俩嘚瑟完了没?!” 方涥忍不住了,这两个工兵铲吸收了屏障能量,脑子好像也吸收坏了,之前还很乖巧,现在隐隐有种向顽劣那方面发展的趋势! 两个小胖子察觉到方涥的语气不善,于是笑呵呵的摆出一副很喜气的笑容,屁颠屁颠的在虚空中奔跑,到了方涥身边,一左一右趴在方涥肩膀上,手一招,工兵铲本体,就交叉落在方涥的后背上。 “大哥!我们俩以后就跟你混了,先给我们起个名字呗~昼芒冥尘灯,太俗,求大哥给起个霸气威武、有个性、有深意、有内含,且顺嘴又代表好运的名字!” 两个家伙说话,一人一段,还不如之前的异口同声来的舒服。 左右声道切换的太频繁,方涥觉得自己耳朵,也在轮流开工,说辛苦,现在这样一只耳朵听一段话,好像不辛苦才对,可他的脑子就一个,收集信息的渠道,过于分散,方涥觉得,他的身子还有进步空间! “你们俩,不要这么搭配的说话,要学会一人一长段话!或者,你们俩还是之前那样,一起说,免得我听着累!” 方涥的要求,本来以熊孩子的品行,是绝对不会支持的,可现在不同,两个熊孩子正求着方涥赐名字,所以只能顺着方涥的意思,点头答应了。 起名字,是多么费脑子的事情,方涥要赶去天牛宗,便应付的回了一句,“现在有正事要做,你们俩先临时叫个名字,一个叫‘噼里啪啦!’另一个叫‘稀里哗啦!’等有空了,再给你们俩起别的名字!” “噼里啪啦?” “稀里哗啦?” “嘿嘿,我就叫噼里啪啦!大哥,以后雷电属性,就让我来释放!” “那我叫稀里哗啦,以后火属性,让我来释放!” 两把工兵铲居然对名字这么没讲究,可刚才那么多的要求,又是听谁说的呢? 方涥没空去想那么多,既然他们俩已经同意了名字,那么以后就这么称呼吧!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 “在!大哥请吩咐!” 工兵铲像是刚找到了靠山,那恭敬的样子,弄的方涥又有做大哥的错觉。 “走着!我们去忙正事!” “好!跟着大哥混,包吃包住!” “包不包娶媳妇?” 刚想摸着铜镜,连带飞船一起搬走玩瞬移的方涥,突然听到两把工兵铲会说出不同思维的话语,这代表着什么?灵智彻底分化了?以后他们俩算是独立的个体了? 带着狐疑,方涥的双手没有停顿,意念一动,就消失在原地。 天牛宗,方涥直接到了这里,之前计划着踏平天炎宗,吭点天炎宗好处的计划,早在方涥洗劫的时候,就宣告淘汰了。 此刻再次到了天牛宗的地界上,不用找人询问,放开感知,瞬间发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 在一处四座大山合围之地,聚集着百万人,多数人是在四座大山合围的盆地里,只有少数近千人,分坐在四座大山的山腰平台上。 三十六个天字号宗门,汇聚一地,那各型各色的弟子袍,把整个盆地装扮的,好像是万花草,说漂亮却谈不上,说不雅观,确实有点不自然,但是,百万人数,行行列列的站立,那场面的确是够震撼! 方涥收了飞船,身后背着两把工兵铲,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也没有幻化出小胖墩的人形,静静的待在工兵铲里,随时等待方涥的召唤出来揍人。 身后四对雷霆羽翼,羽翼末端有火炎呲呲的冒出,像是火焰推进器一样,映衬的方涥,如同一方霸主,出现在盆地中间的天空上。 盆地上方,突然来了一尊大神,全场百万人,都察觉到了。 其实不是方涥的身子多么有引力,而是他,为了高调登场,把祭天之气散发出来了! 这高了一层的祭天之气,相比别人的绝恒之气,那是拥有压倒性的威势,无论别人如何抵挡,都无法抗衡祭天之气的威压。 也就是说,在方涥到来之后,四座大山和盆地里的所有人,全部趴了! 那趴下的姿势,算是代表他们对方涥的恭敬。 而方涥,也够装叉的,外放祭天之气十几个呼吸,确定每个人都领略了他的威压后,才一脸坏笑的收了祭天之气,而且,嘴里还同时喊了一嗓子,“诸位起身吧!” 地面上的人,可不是心甘情愿的趴地上,当感受没有了那股令人忌惮的威压后,抬头看向天空中的方涥,有些人的火爆脾气就想发飙。 可那些想发飙的,还没来及开口,就趴下了! 这次趴下,不是方涥弄的,而是工兵铲,他们俩就像是蒙童,看着方涥这么霸气的出场方式,果断要学一学,当方涥表演完,两把工兵铲立即照学。 只是吧,他们俩都想一一表现,不想同时出手,那样显不出他们俩的本领。 于是乎,他们俩就开始了商量,也不管地面上的人,被威压压的多么痛苦。 “喂!稀里哗啦,是我先来,还是我先来?” “还是你先来吧!” 稀里哗啦的性格,偏向于老实人内毒,而噼里啪啦是要承包雷属性的,性格也趋于直爽。 两个家伙商量一句,便有了先后,收了他们的威压后,还不等别人喘口气,噼里啪啦便释放了他的威压! 噼里啪啦不知道要释放多久,便把目光看向方涥,求着大哥告诉他,玩多久算是合适。 方涥捂着眼,不想再看这两个熊孩子,工兵铲本体由他背着,而两个家伙自己一溜烟的出去玩耍,也没有经过方涥的同意,就幻化出小胖墩的人形,在外面浪。 见到方涥没有回答,噼里啪啦的心里也没有数,只好在心里默默的数着,“三、二、一!” 数完,噼里啪啦还是觉得不够,打算在心里重新默数一遍,刚想默数时,方涥翻个白眼,开口了,“你们俩意思意思就行了,本来不想你们俩这么早暴露的,哎,这个时候就暴露了你们俩,我这个做大哥的,以后还有什么底牌?!” 还没有玩完的稀里哗啦,听到一个陌生的词,便好奇的问向方涥,“大哥,啥叫底牌?” 闻言,方涥觉得,有时间一定要把这两个小子,丢到学校里,好好的学习几年! “底牌就是大招,你们俩现在就暴露了,大招,我要换其他的了!” “噢,大哥本领高,我们俩就打个下手,大招我们就不参与了,嘿嘿。”稀里哗啦的气质,有点向憨厚型发展的趋势。 而噼里啪啦,也不管方涥和稀里哗啦说了什么,收了他的威压后,便尽可能的放大声音喊了一嗓子,“起身!” 威压再次消失在众人身上,刚想起身时,又听到天空上一段憨厚的嗓音大喊着,“哟哟哟,轮到了我!” 山谷和四座大山上,所有人再次被威压按在地上,这已经是第四次了,不是说,事不过三吗?为什么要玩了四次?! 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三十六宗 就在众人不解时,第四次被压抑的威压按到在地的时间结束了。 于此同时,天空上传来一阵稚嫩的大笑声,“哈哈哈,爽!大爷我叫稀里哗啦,记住了,哈哈哈!起身吧!” “咦~我没有自我介绍!”噼里啪啦听到稀里哗啦还做了自我介绍,这个流程,似乎很关键,于是乎,又跳了出来,看着地面上,所有人刚刚起身,又来了一阵浓厚的威压。 “第第五次!天空上的家伙,是不是玩上瘾了?!” 地面上,虽然被威压按在地上五次,但还是有人的毅力比较强盛,在不可抗拒的威压下,还能把自己的抱怨说出口。 天空上,噼里啪啦可没有听到别人的抱怨,他二次出手,主要是做介绍自己的,“本大爷叫噼里啪啦,记住了!起身!” 方涥全程都在捂眼睛,带着两个熊孩子登场,明显是故意来祸害人家玩的! 待噼里啪啦介绍了自己,威压就彻底消失了,而地面上的人,好像是之前累着了,人家干脆不起来了! 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新一轮的威压落下,终于有人缓缓抬起了头。 这个过程,方涥也不好趁着别人低头时说什么,于是只好和两把工兵铲在心神里聊天。 “你们俩,也具备祭天之气?” 这个问题,是方涥觉得比较重要的事情,若是灵器的器灵都具备祭天之气,那么,给了断腕他们的灵器,一旦凝聚了成型的器灵,可就是大杀器! 对于方涥问的问题,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都表示不清楚,他们一出现,就是如此。 “好吧,这个事,回头再说,你们俩,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擅自露面!” “是!” 方涥教育了工兵铲,便对着北边的一座山头飞了过去,那里,有他认识的家伙,天牛宗宗主。 早在方涥刚刚出现,天牛宗宗主就认出了方涥,虽然方涥的雷霆羽翼下方,又多了火焰,但方涥那一身白色的衣袍,超级好认。 “阁下今日造访,不知何事?” 天牛宗宗主不敢计较刚才连续被按在地上五次,他只是关心,方涥突然的前来,不会是只为了立威吧? 立威的事情,方涥确实是想要的,不然,也不会让工兵铲多玩了四次。 “此次来,有大事相商,还请贵宗,邀请其他三十五宗宗主前来!” 三十六个宗门,每座山腰上,分布着九个宗门,这么宽敞的地方,大家当然是分开坐了。 天牛宗宗主听到方涥要召见其他三十五个宗门宗主,这个要求,并不难,可叫别人来总要有个理由,不可能只是喊一嗓子,人家就会屁颠屁颠的跑来,毕竟其他宗门和天牛宗都是平级的,大家又都是一宗之主,不存在被人呼来喝去的主仆关系。 方涥见到天牛宗宗主脸上有点为难,便从戒指里,取出三瓶好酒,那玻璃樽的酒瓶,瓶身上有龙凤的图案,看一眼,就知道那是高端的玩意。 “叫他们来,品尝一下极品好酒!”说着,三瓶酒,交给了天牛宗宗主。 得了高端包装的美酒,天牛宗宗主办事也就有了借口,一顿张罗,不管其他宗门情不情愿,都来了。 本来就出美酒的天淼宗,对于天牛宗的酒水,一直保持不屑的姿态,他们不管别人如何看天牛宗的品酒大会,敢以品酒邀请其他人,就是摆明了要和天淼宗对着干! 于是乎,天淼宗的宗主,是一位妇人,阴阳怪气的站立在天牛宗宗主的对面,看着那三瓶玻璃樽的美酒,讥讽的言语,成为全场的焦点。 “还以为是什么,就这三瓶?似乎没有任何香气,莫不是,里面是无味之酒?!” 天淼宗宗主刚才在对面的山头上,没有看到三瓶酒是方涥拿出来的。 而与天淼宗一直保持关系微妙的天亘宗,因为是地界范围里主产粮食,同时也是提供天淼宗酿酒材料的宗门之一,所以必须要随时抱住天淼宗的大腿,而现在,天牛宗突然冒出来的好酒,并且不是从他们宗门采购粮食酿制,这样的情况,也把天亘宗推到了对立面。 天亘宗每年出口大量的米粮,其中作为酿酒用的米粮都是极为高端的好米粮,同时也是收入颇丰的财源! 现在有人和天淼宗抢酒的买卖,也相当于是抢天亘宗的米粮出口,于是,在天淼宗开口讥讽了之后,他也紧随其后开口帮腔,“呵呵,听说过无味之毒,这酒,如何才能酿出无味之酒?” 这两个声音,在北边山头的山腰平台上,显得格外刺耳,其他宗门的人不介意这样的情况,恨不得有更多人,因为不屑而不品尝美酒,那样的话,人少了,喝酒的人,就能分到更多的美酒。 天牛宗宗主是少数知道事情另有隐情的宗主,此刻听到天淼宗和天亘宗的讥讽,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然后就在扫视其他人。 见到人都到齐了,天牛宗宗主便凑近方涥,刚想开口询问方涥下一步如何时,就听到方涥从盘腿打坐中睁开双眼,“把酒收了吧,做为我支付你主场谈事情的费用!” “这”天牛宗宗主有点错愕,突然就得了三瓶好酒,刚想把酒抱到怀里时,面前多了一只手,抬头一看,竟然是天指宗的宗主,“你!” “唉~莫要声张,否则,你怀里的两瓶,也没了!”天指宗宗主像是个老顽童,一脸嬉皮笑脸的样子,好像对任何事,都不在意,甚至是刚才被祭天之气按到地上时,他的脸上,还是有淡淡的笑意。 方涥没空搭理他们之间恩怨,此次来,就是要高调显摆自己的武力,顺便把无极宗的事情,宣布一下,然后嘛,再说说西边,两境之间的屏障消失的事情。 “好了,莫要聒噪了!你们这次聚会,或许不是第一次,但对于其中一些人,或许就是最后一次了!”方涥站起身,在周围布置了一层时间气场。 气场一出,很多宗主都有点心悸,眼角上出现抽抽的人,至少有五六个。 “自我介绍一下,我乃无极宗的宗主,诸位还不知道无极宗,我就啰嗦一下,无极宗乃是新宗门,在南边大海之上,放心,那里的大海,仍旧是大海,不像北方那里巨大的陆地!我们无极宗,是浮在空中的!信与不信,不是今日的重点!刚才让天牛宗宗主请你们过来,是还有重要的事情告诉诸位,至于如何选择,你们自己商量着来!” 方涥说这段话,没有任何威慑力,因为没有释放祭天之气,面前这群老东西,就看着他年纪轻轻,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想欺负他一下。 没人响应,方涥就当做别人默认了,“西边的屏障,本是阻隔第三境和第四境之间的屏障,现在,正慢慢的消失!相信,要不了多久,第四境的强者,就会到这里!诸位,你们都是天字号宗门,绝对是第四境强者首先要收拾的目标,而你们这些做宗主的,自然是首要被杀的第一人!是团结宗门一起抵抗第四境的强者,还是立即遣散宗门,你们自己考虑,我来此,也只是为了通知你们!” “什么?” “那第四境的强者是什么实力?” “屏障消失?那境门呢?境门不是只能去、不能回的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群老爷子陷入了疯癫的边缘,当然了,也有故作镇定的,只是眼神在每个人身上扫视,心里却如惊涛骇浪不停的翻滚。 方涥看着一群人的表情,感觉自己通知的义务尽到了,便想转身离开。 而天牛宗宗主却发现了方涥的举动,三两步跑到方涥身后,“阁下,还请留步!” “噢,还有何事?”方涥的脚步顿住,看着天牛宗宗主一脸的焦急。 天牛宗宗主表面看上去属于豪爽无心机类型,然而外貌往往都是拿来欺骗人的,这一点,在天牛宗宗主身上,那是百分百可以得到验证的! “若真如阁下所言,那么小宗必定会面临被人屠戮的命运,倘若为了我一人生死,而解散宗门,那宗门内,很多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该如何过活?” 天牛宗,主流业务养牛,主要财源卖牛,若是没了宗门,他们也可以继续的养牛和卖牛,只是,散户的收入,绝对没有宗门集中买卖来的高,而且为了抢夺饲养牛的草料,会引发很多打斗。 这些玩意,考虑的多了,又有什么意思?在生命边缘,还想的收入高低? “你想的太多了,在生死面前,任何事,都是渺小的!你不认同吗?”方涥反问着。 这一句反问,得到了很多人认可,包括刚才还抱着天淼宗大腿的天亘宗宗主,此刻也不管天淼宗那个妇人如何作态,撩着衣袍,到了方涥身边,等着方涥能给出什么建设性的说词。 被反问的天牛宗宗主,似乎想到了重点在哪里,捋着胡须,思索了半晌,“若是面对生死,老夫觉的,解散宗门方为上策!” 听闻这么说,方涥没有接话。 他是想不到,本该好好思索的事情,却那么快给出答案,无论是否解散宗门,都会面临宗门生死攸关的大事,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定论的,此刻天牛宗宗主拉着他说这些,一定有其他的目的。 方涥猜的没错,可没有猜对方向,天牛宗宗主此刻拉着方涥说事,一来是证实方涥所言非虚,二来就是要在众多宗门面前做个秀,若是所有人都把宗门解散了,呵呵,那么天牛宗就是唯一一个天字号宗门了! 要保住宗门,办法有很多,比如,他也学习旗下的势力,把整个宗门投靠在无极宗名下,他相信,以方涥的能力,定然能打败第四境的来犯之敌!只要等着强敌稳定了,没有了杀戮,那么他还可以继续坐天牛宗的一宗之主! 北山上的平台,方涥打算离开时,时间气场就收掉了,此刻,天牛宗宗主的说词,因为没有气场笼罩,而被传开了。 幸好,平台外,没有多少人,听到天牛宗宗主这样的说词,也没有多想,反而以为是宗主集会,讨论如何治理宗门。 片刻后,刚凑来的天亘宗宗主,看出了天牛宗宗主的想法,嘴角泛上一抹坏笑,眼珠子一转,大大方方的接了话,“老牛所言不假,我们不能拿一宗弟子的性命去冒险!” 他这个话,典型的就是煽风点火,若是别人不认同天牛宗的意思,就说明那些人是打算死都要霸占着宗主的地位,更不管宗门内弟子的死活。 方涥本来还没搞懂天牛宗的意思,现在,天亘宗接了话,其意思不用再猜测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了。 只不过,明白别人的打算,和算计,这些与他都没有关联,想倚靠他去应对第四境,不拿出点好处,或者诚意,方涥绝对不会冲锋在前! 当然,这还要看三十六个天字号宗门如何决断,若是他们都能为弟子考虑,先顾大义,那么方涥还是可以冲锋在前的。 倘若他们不顾宗门弟子死活,一味的死守不放自己的宗主地位,那么方涥也没有必要为了他们的地位,而做什么。 “这些,是你们宗门的内务事,我只是把消息转达给你们!好了,我要回了!”方涥刚想抬脚,突然想起来一事,“呵呵,还有一事差点忘记了,第四境里,有一个邪血盟,算是一个邪恶组织,他们利用人血来修炼,据说在第四境人人不耻,可第四境的修炼资源也匮乏,所以很多人说着不耻,但那个邪血盟仍旧存在,而且,各个独立的堂口,越来越多!诸位若是遇到,还请多多提防!” 言罢,方涥不等别人询问什么,转身一跃,就离开了。 巨大的盆地里,三十六个宗门的弟子,看着方涥一溜烟的飞走,有些人仰慕,有些人鄙视,对于方涥这个小年轻,就能有资格和他们的宗主说话,都感到不舒服! 而天牛宗里,在方涥走后,所有宗主的商议,才刚刚开始。 首先要确定的事情,就是北上新陆地的探索,是否取消? 这个事情,因为方涥通知的消息太过震撼,几乎没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对那些没有把握能得到的天材地宝再有兴趣。 没有了北上探索的兴趣,也就意味着北上的行程没了,那么弟子们的比武,也没了意义,那还比个屁? 而且,第四境的强者若是来此,弟子的比武,又能有什么意思? 此刻,三十六个宗主,像是霜打的茄子,各个精神萎靡,无论他们如何决断,第三境的危机都会出现,他们也都会有麻烦,以后还能有几个人身为一宗之主,恐怕,没有人可以说的出个结果。 “以老夫愚见,我们第三境,本来就是有天地人三个等级的宗门,我们自称为天字号,这一点,可以变,也可以不变!若是第四境的强者赶来,我们可以自降身份,为地字号宗门,把天字号之名,拱手让出!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和我们再计较了吧?!”天林宗的宗主,一身灰褐色的衣袍,头发也被一块布包裹着,乍一看像是阿三来串门了。 他这样说,也算是一个办法,只是,别人来此,总要立威,不杀几个宗门,如何能彰显他们第四境的武力值? 就像是方涥一样,他成立了无极宗,不也是要踩踩天字号宗门吗?这个道理是一样的! “老夫不认可!第四境的人来此,可不是一朝一夕,他们将会做好长久扎根的打算,此举,换了我们,也会拿几个宗门的覆灭来立威,到时候,若是从第四境赶来十几个宗门,或者几十个宗门,我们这里,三十六个宗门,还有能谁敢保证自己毫发无损?” 天巧宗的宗主,思维也很清晰,要说谁更加有道理,呵呵,只能说都有理!在实际没有发生前,所有的预计,都会有可能性! 两个宗主说完,平台上安静了,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良久,天牛宗宗主才站起身,“诸位,恐怕你们对此次事情,有点误解,那隔开第三和第四境的屏障消失,不是第四境的强者来我们这里,而是我们第三境和第四境即将合并!别人能来我们这里,我们也一样能去第四境!只是,天大地大,唯有实力大才是最大!想度过此劫,唯有一个办法!” 说道最关键的地方,天牛宗闭嘴了,捋着胡须,卖足了自己的聪明才干。 一直没有开口的天淼宗,因为之前美酒的名头被抢,对天牛宗一直心存不爽,此刻,见到天牛宗故作卖弄,便讥讽道:“牛鼻子,有什么话就尽管说,我们这些人能坐到宗主的位置上,没有谁是靠猜拳赢上来的!” “是极是极!”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天牛宗的老货,脸上微笑了一下,立即收了笑脸,一本正经的回了众人的询问,“老夫都说了,唯有实力大,才是最大!诸位,第四境的实力,若是按照每个境的规律而言,他们的实力应该多数都是兽王境,少数之人在兽王境之上!依老夫对境界的了解,兽王境是有大小之分!就像是和气宗宗主宋沐知,他也只不过是小兽王境,而第四境里的强者,会比小兽王境还高一层,那就是大兽王境!反观我们,现在还没到小兽王境,莫说要对抗他们的强者,就是他们多如牛毛的小兽王境,恐怕,随便来了一个人,我们整个宗门,都无力应对!” “那!那你说个半天,又绕了回来,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天指宗的宗主,有点急躁了,在无解的问题面前,偏偏有人跳出说他有答案,等待了半天,结果听到的答案却是围绕问题而绕了一个圈子,最后什么答案都没有! 有人急躁,也有人听出了什么,沉思中略微点点头,似乎发现了答案之所在。 天牛宗的心思,是不可能告诉别人的,他距离无极宗最近,待这里的人走了,他就带着几个长老去无极宗,然后以谦卑的姿态,投诚在无极宗名下,无论外敌来不来,他们都可以把买卖关系加深点!同时,也能去考察一下,无极宗的实力究竟如何,是不是值得全身心的投靠。 而在商议的现场,天牛宗故意围绕问题说了一圈子话,就是为了寻找一两个志同道合之人,除了投靠无极宗之外,他也不想孤零零的一人。找一两个伙伴,大家抱在一起,无论结果如何,总有一个同命相怜的人和自己一起,那样心里也舒坦点! 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聚灵阵 通知了天字号宗门,方涥也没有继续外出,最近一段时间,对于断腕他们散养式的教育,明显太松懈了。 除了断腕他们修炼不勤快之外,易家的富贵满堂四姐弟,对于药材的学习,也放松了。 在第三境即将大变之际,无极宗内部却一片祥和,还敢松懈修炼和学习,这和外界的紧张,一点都不和谐。 鉴于此,方涥才打算回到宗门,把宗主的本分做足,该教育的教育,该责罚的责罚,总之,要让所有人都勤快起来,松懈的修炼,必须要补回来! 在方涥返回无极宗,不再出门的日子里,断腕几个家伙,苦逼的日子来了! 清晨,没有按时修炼的家伙,被方涥抽了一顿,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觉得方涥下手太仁慈。 “大哥,你这样教育不行,太草率!” “是啊大哥,我觉得,还是让我放火烧烧他们,让他们明白,什么才叫烤肉!”稀里哗啦说着,那铲尖已经变得通红,像是烙铁,要把断腕他们都烙一顿。 方涥翻着白眼阻止了他们,“你们俩别闹的太过,教育主要以督促为主,真要把他们弄伤了,我还要搭进去很多丹药,亏不亏?!” “大哥,我的雷电,应该没有什么大碍,顶多就是昏睡几天!”噼里啪啦说着,在铲尖上释放了一阵银白色的高压电。 方涥和工兵铲的对话,丝毫没有避讳谁,断腕几个家伙跪在演武场上,像是鹌鹑一样,身子瑟瑟发抖! “你电晕他们,不也是耽搁修炼?!你们俩记住了,以后不能弄伤他们,也不能弄晕他们,只要督促他们修炼即可!我要去弄个修炼的神器,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方涥说完,也不等断腕几个家伙求饶,摸着铜镜就消失了。 在确认方涥不在了,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摇身一变,两股白雾从工兵铲里蹿出,那两个小胖墩的模样,首次出现在断腕几人的视野里。 起初,因为萌哒哒的外貌,断腕几人还有点亲切感,可当噼里啪啦电了所有人之后,顿时都老实了。 “你们听好了,外界有危机,正是我们大显身手的时机,若是你们的实力还是这么渣,呵呵,我想,那家伙会把你们雪藏起来,免得丢无极宗的脸!” “嗯!除了雪藏之外,还有可以是闷炖,总之,不会让你们以这么渣的实力,处理外界的大危机!” 稀里哗啦说着,手里用白雾幻化出一个焖锅,锅上还冒着白烟,真像是高压锅一样。 断腕几个家伙一直没有开口的机会,此刻算是明白了一点什么。 “敢问两位祖宗,外界发生了什么?” 断腕问的内容,也是别人想问的,他们在无极宗里面,一直没有出去过,也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就连刚刚来宗门的那薛家和涂家的人,也对外界发生了什么不清楚。 噼里啪啦被问的,刚想开口回答,却被稀里哗啦拉住了,两个家伙没有动嘴,用心神交流说着悄悄话,“你别这么轻易的说出来,我们现在是他们的督导师叔,你要学学我,说话要含糊,要墨迹,要让他们捉急!这样才能体现我们俩的地位!” 稀里哗啦的性格,越来越有套路了,反观噼里啪啦,他的性格却越来越直接了。 两个家伙的性格发展,为什么会形成这样? 可能还是曾经做灯芯时,一个笔直,另一个绕圈圈,才有了如今的效果。 方涥把断腕他们的修炼,交给了工兵铲,其意思也是想偷懒,另外嘛,他也想看看,来自那所谓大脚老仙的世界,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两个家伙,对于修炼,又有什么样的套路。 离开断腕他们所在的演武场,方涥就去了丹阁,也就是易家的富贵满堂四姐弟做在地方。 四个小家伙,可能也是收到风声了,在方涥到来时,四个小家伙,两个在收纳药材,两个在抱着药材的书籍,似朗读,似研究,有模有样的,好像没有偷懒的成分。 然而,以方涥的感知,能明确那两本书籍每页纸张的温度,根本不是长期抱在手里的温度,而那些被收纳的药材,很多种类都混在一起,明显是刚刚才动手归纳的。 要教育孩子,方涥觉得,还要把自己的本领说清楚,否则,总是被人糊弄,岂不是把这四个孩子变成了不学无术之辈? “你们四个,别演戏了!书籍刚拿起,都没有暖热三页纸,药材也是乱七八糟,你们就这样的偷懒,让我如何教导你们?!莫非,你们还想让父母,起早贪黑的去外面采集野菜,养活你们四个?!” 教育孝子,最攻心的话语,就是父母。方涥把人家父母抬出来,立马得到了效果。 富贵满堂四姐弟纷纷下跪,很老实的保证以后不敢偷懒了。 对于小孩子,方涥也不能太过分,但该有的教育,还是不能少,“你们四个,要知道一点,修炼也好,学习也罢,并非是给我的,而是你们自己的,或者说是给你们父母的!你们若是这样偷懒,我这里还能容忍一段时间,如果过了一段时间,你们还是这么偷懒,那么,你们一家人都将被驱逐出去,要么回到毋城,继续看着父母为你们操劳,要么就到外界,自己去种田,做一辈子凡人!” “师父,我们不敢了!” 四个小家伙跪地求饶,顿了顿,易堂抬起头,觉得有点委屈,便撅着小嘴,把实情说了出来:“今日今日是我们四个的生辰,往年是爹娘给弄点肉庆贺一下,而现在,我们四个都成了无极宗弟子,没有理由再让爹娘操劳,所以,我们打算偷偷的学一下如何制作寿面,突然察觉到师父的气息,这才仓皇失措,应付师父。徒儿知错了!” 富贵满堂四个小家伙的表现,方涥之前也偷偷来看过几次,每次来,都算是满意,似乎是孝心的驱使,他们四个的自律性很高,而今日,这么偷懒,确实是头一次。 现在听了易堂的解释,方涥挑着眉头,看着一脸委屈,快哭出来的易堂,上前就对着小屁股踢了一脚。 “男儿有泪不轻弹!一次生辰,不要那么在意!哎,此次算是本老板错怪你们了!至于你们的寿面和其他的东西,本老板给你们准备!记住了,在你们父母的心里,他们要的不是寿面!而是你们的成就!易富易贵易满,你们三个姐妹,也是一样,入了我无极宗,你们的命运,就不再是看别人脸色,成为一个高大上的炼丹师,未来求你们的人,至少有数万人,至于谁想娶你们,让他们排队去吧!没把队伍排个百公里,咱都不嫁!” 方涥说着,从戒指里拿出了一些新书籍。 当四个小家伙,看着方涥拿出的东西,顿时一脸的苦涩。 方涥拿书籍出来,是故意刺激他们的,在看到他们的苦涩后,随手就是一个大大的蛋糕,那精美的包装礼盒,充满了诱惑力。 “这个是蛋糕,你们晚上,和父母一起,先拿出里面的蜡烛插在蛋糕上,然后许个愿望,把蜡烛吹灭,再吃蛋糕!本老板还有事情,你们今日放假一天!” “真的!哟吼!”易堂第一个开心的蹦了起来。 孩子嘛,玩心还是很大的,虽然无极宗这里啥都好,但却少了一份在毋城的自由,还有一份童年的乐趣感。 方涥也发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才网开一面,对四个小家伙从宽对待。 无极宗外院,这里是薛家和涂家的居住地,他们是临时收来的,论资质,他们并没有易家的富贵满堂那么优秀,所以,只能从外院开始,待修炼到猎者境,便可进入内院。 薛家和涂家,孩子辈的人,成为了外院的弟子,至于他们的家人,由狄南的母亲带领,在外院的田园里劳作。 而涂塬,则是被方涥交代了另一个差事,“你的迅捷鸟,以后就是你出门的工具,宗门以后缺了食物,或者要对外出售什么商货,就由你去售卖!目前主要客户是天牛宗,呶,这三个荷包给你!如何用,你自己去琢磨!除了活物不能丢进去,其他都可以!” “这嘿嘿,好嘞!我还担心,会让我也去种地呢?!” 涂塬的家境好,打小就没有种过地,让他去做农夫,还不够糟蹋土地的! 方涥在宗门里溜达了一圈,和所有人都碰了面,随后就匆匆离开了。 他独自离开,并没有远离无极宗,而是有大事要办! 第三境的空气里蕴含着能量,可若是每日吸收空气的能量,修炼还是慢了点,这个事情,方涥也是前不久,看着两把工兵铲吸收屏障能量时,才想起来的事情。 各种玄幻里都有提到过,阵法中有很多聚灵阵,可以把周围或者更大面积的能量汇聚起来,然后投放到阵法笼罩的地方。 基于此,方涥回地球,见了一次另一个异能者,讨要了三个阵法。 人家能把这么大的神器给方涥,当然也不是白给的,方涥收集的钻心,在阵法中的运用,比阵法晶石还要牛叉! 所以,方涥用钻心,换来了可不是这个三个阵法,以后有需要,尽管开口问人家要即可! 由此可见,钻心的价值,远远要高于地球的奢侈品。 而方涥拿来的三个阵法,一个是聚灵阵,所谓的聚灵,到底能不能聚集这里的能量,方涥也要尝试一下,才能得到结果。 第二个阵法,就是类似于气场的保护阵法,阵法开启后,可以设置进出的条件,或者进出的通道,不合符进出条件的任何东西,都不可能进入阵法中!或者不走专门的进出通道,那只能撞在铜墙铁壁之上,甚至是被阵法灭杀,当然,那是要投入很多境门石为驱动能量的。 至于第三个阵法,则是一个迷幻阵,进入的人,就像是遇到了鬼打墙,走不出去,也打不进来,纵然是个大兽王境的武者,不慎进入了迷幻阵,也不可能轻松的出来,除非那人的气场直径,大于阵法笼罩的面积,那样的人,才有机会破开阵法。 迷幻阵,此刻还没有用武之地,方涥本来也没有要这个阵法,而另一个异能者像是买二赠一,就搭上了这个阵法。 三个阵法,就是三个比巴掌大一点点的阵盘,类似于储物空间一样,庞大的阵法没有开启前,就被收纳在阵盘里,方便携带。 站在独立的浮空岛上面,先把浮空岛的位置,调整到整个宗门的正中间,然后把高度下降一点,距离地面保持在一公里范围内。 调整完浮空岛,下面就是要展开阵盘,第一个要铺开的阵法,便是聚灵阵!方涥拿人家修仙世界的阵法,在这个武者的世界里玩耍,若是能用,那就是最大的作弊器!若是不能用,那方涥也只能原封不动的归还给人家。 一块阵盘,从外表上看,像是地球人都见过的八卦阵,阵盘表面上有一层淡蓝色的光芒,像是盖子,笼罩在阵盘外表。 把阵盘放在浮空岛的地面上,在周围放置五块雕刻了阵法符文的阵法晶石,然后在阵盘上方,放置一个一米多高的钻心,最后往钻心和阵盘上,注入祭天之气,驱动阵法开启! 方涥按照人家教导的一步步照着做,确认摆放的东西,都没有错误后,才双手送出自己的祭天之气驱动阵盘运作! 注入祭天之气,就像是给驱动器打火一样,只要阵法开始运作了,就没有方涥的事情了,聚灵阵有一套收纳能量的体系,给阵法传送源源不断的动力! 当方涥把自己的祭天之气打出后,阵盘一阵颤抖,好像是打出的祭天之气太多了! 方涥稍微收了一点点,三个呼吸后,阵盘一阵蓝芒扩散而出,当蓝芒触碰到周围的阵法晶石后,一个立体的阵法雏形,就出现了! 阵法雏形的轮廓有点朦胧,看上去并非像是实体,而五六个呼吸后,钻心上有一股洁白的光芒散发而出,像是填充那刚刚形成的阵法雏形,渐渐的,洁白的光芒推着阵法雏形不断的扩张。 阵法雏形先笼罩了方涥独自居住的浮空岛,然后以十倍的速度继续外扩! 十分钟后,整个无极宗的浮空之地被笼罩了,按照人家给的操作指点,此刻方涥要对钻心打出一股祭天之气,算是控制阵法的范围! 方涥觉得,阵法只要笼罩自己的宗门便可,没有必要把周围也包括在内,于是,照着别人的要求,一根手指探出,一股小计量的祭天之气触碰到钻心上面,顿时,阵法不再外扩。 当阵法不再外扩后,阵法运作的第二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的开始了,聚灵! 在这里,不可以说聚灵,因为这里的能量,不叫灵气,只好称呼为聚能! 方涥此刻有点小紧张,人家修仙的利器,能不能在武者的世界通用,就要看此刻阵法能不能运转了! 当然,方涥的心里,也有点小惧怕,毕竟外面的空气里,有很多种成分,万一这玩意聚集来的不是能量,而是二氧化碳或是臭氧,那可如何是好? 就在方涥心里惴惴不安时,阵法里,白色扩充的光芒渐渐消散,外围,阵法笼罩的地方还有一层淡淡的蓝芒,因为面积很大,肉眼想看见,必须要距离近,或者目视特别好,才能发现那一层看似很薄的蓝芒。 待阵法内白色光芒彻底消失,方涥又等待了一分钟,阵法依旧没有动静,感知里,外界也没有一丝能量波动。 “哎,难道,汽油发动机,加了柴油,真的不能运转?” 方涥为了让自己淡定,在钻心旁边,盘腿打坐,拖着下巴耐心等待阵法给点反应,哪怕是不能玩,也给点颤抖作为摇头否决的答案! 久等,阵法还是没有一点反应,方涥无奈,刚想收了阵法时,感知里,外界的远处,应该说是两百公里外,有一圈气旋,以由远及近的螺旋状,正缓缓的朝无极宗靠近! “卧槽!不是不能用,而是我的感知范围太小了!” 察觉到外界的能量波动,那震撼的场面,不亚于一场能量大风暴! 不是阵法不认可能量,而是聚能的范围,可不是阵法的周围一丢丢地方,那是几乎霸占了整个南方海域的能量! 聚灵阵继续运作着,没一会儿,肉眼可见的一股蓝色风暴,已经距离无极宗还有五十公里! 那庞大的浓郁能量,像是实质化的蓝色米粥,似粘稠,似厚重,盘旋着朝方涥所在的头顶汇聚。 五分钟后,能量气旋在阵法中心汇聚了,然后像是龙卷风一般,一股细细的风旋缓缓的落下,触及到阵法外膜时,整个阵法外层淡淡的蓝芒,瞬间光芒大作! 好像被点燃了,又好像变成了蓝色的太阳,蓝芒刺眼的程度,连方涥都吃不消! 幸好,蓝芒的时间不是长久的,仅仅三秒过后,蓝芒消失,随后,无极宗内的空气,有了变化! 轻轻的吸一口气,好像是贴着境门石在呼吸,浓郁的能量,顺着空气,充斥着全身! 伸出手,做出游泳的姿态,让双手在浓郁的能量中荡漾,那种感觉,方涥笑了,仰天咆哮一声,“老子要冲击到大祭天境!” 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护宗大阵 得意的方涥,并没有忘形,在聚灵阵正常开启后,便把防护阵也开启了。 按照人家交代的,保护阵法的阵盘就放在聚灵阵旁边,那样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能量可以吸收,不用人工的过来加持能量。 当然,最好是准备些境门石放着,如果要灭杀那些闯入者,大阵出招还是要消耗境门石的能量。 这么好的办法,方涥定然会照办,有了这么好的聚灵阵,他的修炼速度,绝对会更上一层楼! 宗门内,因为聚灵阵的开启,所有人都不淡定了,他们都感受到空气中的变化,也看到了阵法开启时,那刺眼的蓝芒。 而两把工兵铲,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却很不屑。 “切,兴奋啥,这么低端的聚灵阵,也就适合这里!” “那是!他们好像是第一次见识阵法吧?!哎,我们俩以前没学阵法,若是也学了阵法,分分钟教导他们,面前的阵法,就是个初级的大型阵法!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们俩的不屑,并没有影响断腕几人的兴奋,每天有丹药加快修炼,现在又有浓郁千倍的能量在空气中可以吸收,这样的环境里,多修炼一秒,或许都会提升很多实力! 于是乎,开心不出三秒,先是狄南第一个盘腿打坐修炼,其他人也抓住时间,纷纷坐下,进入修炼状态。 之前,还身为督导师的工兵铲,更加不爽了。 “你们!哎西,着急个屁!这个是聚灵阵,一旦开启,想关闭,至少要一千日!除非有人能干的过那个家伙,然后破坏了聚灵阵,否则,这个阵法就会持续运作下去!” “唉唉唉,你干嘛呢,我们俩的责任,那家伙给安排的,就是督促他们修炼,现在他们修炼了,你还要阻拦不成?” 从来没有发生过矛盾的昼芒冥尘灯,居然头一回出现了意见上的分歧。 其实,仔细的说,也不算是分歧,而是噼里啪啦很不屑断腕这些家伙,那么猴急的样子,实在是无知者莽夫也! “得!你说的对,他们这么老实的修炼,我们俩也能轻松一点!”噼里啪啦回想过来了,断腕他们自觉的修炼,是好事! 另一边,宗门外院,这里的人,对于修炼的意识还不浓,因为薛家和涂家两家人才刚到无极宗没多久,而且几个小家伙的实力,都很低微,方涥本意是叫他们多学勤炼,把基础打扎实,再一步步的增长武功层次,并不急于一时。 然而,涂塬曾经为了家产不丢失,对修炼非常痴迷,此刻感受到阵法中的空气变化,他还在给迅捷鸟洗刷羽毛的工具都丢了,也如断腕他们一样,原地打坐,进入了修炼状态。 他的妻子,不知道涂塬发生了什么,刚想上前询问,就被狄南的母亲阻拦了。 如今,狄南的母亲武功,也恢复了,再努力一段时间,就会晋级到猎者境了,所以她对空气中的变化,也很敏感,自然清楚涂塬为什么会突然盘腿打坐。 “别去打搅他,他这是在修炼,宗主又弄来了好东西,空气中的能量,比之前变浓了千倍有余!也就说,曾经修炼千日,不及现在修炼一日!” 狄南母亲的解释,很清楚,也很正确,可听到涂塬妻子的耳朵里,却变成了不好的消息。 “我夫君刚被宗主安排的要外出搭理宗门的买卖,那岂不是要耽搁他修炼了?” “这呵呵,宗门里的东西,还有很多,下次采买的时间,还很远呢,除非是宗主要卖点什么东西,才会让你夫君外出,放心吧!让他安心的修炼,宗主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或许看到他这么痴迷于修炼,可能就不会让他外出了!” 狄南母亲对方涥的性格,了解的多一点,当然这样说,也是为了方涥有更好的形象。 而方涥此刻,高兴的心情可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感知里,在北方两百公里左右,正有一大批人,往这里飞来! 先前,方涥离开了天牛宗后,在天牛宗的三十六宗,商议了许久都没有个结果,虽然天牛宗宗主说是要解散宗门,保全弟子的安危,可这样的说词,任谁都能听出来,这是一招坑人的损招! 无论是哪个宗门,创宗立派至今都有数千代掌门,历史悠久的宗门更可以追溯万年前的光辉史。 这样的宗门,说解散就解散,谁肯背负亡宗灭门的骂名? 商议无果之后,有些人对方涥的身份,还有方涥所创的无极宗来了兴趣,若是方涥有高强本领,他们不介意认方涥为大哥,有了方涥做大哥,他们都像是有了一棵大树,可以保全他们,当第四境的高手强者来犯时,完全可以把方涥推到前面,替他们挡一挡! 这样的想法,在三十六个宗主的脑海里,几乎不用来回推演,思索两秒,就有了定论,必须去无极宗一趟,无论方涥提出什么要求,他们都愿意拿出一部分利益,让方涥出面来当这个老大! 随后,三十六宗宗主,看着巨大的盆地,那些弟子的比武,已经没有了意义,北方新陆地的天材地宝哪里有他们的安危重要?于是乎比武就免了,这让无数弟子,打算大干一场的,彻底落空。 再看看案几上,那味道极为浓烈的白酒,好像也没有心情去品尝了,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一棵能躲灾避祸的大树! 有了这样的想法,三十六宗宗主便集体朝南而来,天牛宗距离无极宗不远,中间就隔着几千公里的大海,以各种鸟兽的飞行能力来说,一天一夜,也就能赶到了。 所以,此刻无极宗南边,黑压压的来了一大群人,其中不仅是三十六宗宗主,还有他们的长老以及弟子。 不过,这些家伙来时的路上,可不好受,就在刚才,都受到了极度恐吓! 那聚灵阵的开启,把南边海域,近万里的能量都搅动了,形成的能量气旋规模之大,真当是恐怖如斯!若是从太空上俯看,就是一个巨大的风暴! 当能量风暴过去之后,空气中,巨多的能量在源源不断的朝着无极宗汇聚,这一点,也让三十六宗的家伙,不用去考虑他们是不是会迷路,更不用担心,他们此次南下没有收获了。 即便方涥不答应出面,就现在看到的能量汇聚之地,就是一块福地!若是他们能在浓郁的能量中修炼,或许,不用方涥出面,他们就可以提升实力,自己去面对第四境的强者! 有这样的想法,是基于贪婪之上,他们不知道南边发生了什么,在这个世界中,并没有阵法一说,所以,他们认为,刚才的能量风暴,还有现在空气中能量汇聚,都是和天地巨变有关,或许又是和北方新陆地一样,这南边也有什么天材地宝出世! “老牛啊,想不到,我们此次南下,不仅能见识到那所谓的无极宗,还能见识一下可以汇聚能量的天材地宝!嘿嘿,若是有天材地宝,我天亘宗,要求不高,只求一块福地,让我们宗门里的长老和优异弟子,在那里修炼!早日问鼎更高的境界,我们也有能力自保!而且” “而且什么?!你还想反杀到第四境,去称王称霸?!”这个疑问,是很多人都想问的,但只有天牛宗宗主开口说了出来。 若说这句反问是问天亘宗,还不如说是反问他们自己,若是真有一个福地,可以快速大幅提升实力,那么他们也可以把弱肉强食进行到底!第四境怎么了?有实力,管你是哪里的! 距离无极宗越来越近,视野里,先看到的是海面上,茫茫一片望不到头的海藤草。 巨大且平整的海藤草叶子,绿油油的样子,乍一看真的像是平原,这一幕,落在三十六宗的人眼里,贪婪的心,又重了一点! 他们也是有感知的,有些宗门让弟子的座驾飞鸟,落低一点,感知一下海藤草的叶子,能否行走,或者能否居住,如果像是陆地,这里也可以栖息人类,那么南边海域,有一个可以汇聚能量的宝贝,那么,这里也将会是武者争先恐后要赶来的福地! 就在那些宗门让弟子落下一点查看海藤草叶子时,视野尽头,出现了一片浮在空中的陆地,远远的看去,能看到那陆地明显距离海面的海藤草有几百丈,而且,那陆地上,居然还有一片群山! 三十六宗之人,曾经都听说过浮空岛,可那浮空岛的描述,与面前看到的一片浮空陆地,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贪婪的心思,在每个人的心中急速膨胀!屁股下的座驾飞鸟,也加快了几分,恨不得现在就站立在那浮空陆地上! 当视野里的浮空陆地越来越近时,三十六宗的交流话语,都停歇了,他们的心神,都被视野里的一切占据了,巨大的陆地,竟然可以悬浮在空中?! 正当很多人还急不可耐的想到浮空陆地时,在他们正前方几公里外,空中站立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正是昨天才见过的方涥。 待看清楚那人是方涥之后,所有人的贪婪,被浇了一盆冷水!这里见到方涥,那就说明,前方浮空陆地是无极宗的地盘,论武力值,他们合在一起,也打不过方涥,如何与方涥抢浮空陆地? 不过,打不过,他们也可以商量,靠着其他的手段,也能试着换一些陆地,让他们在这里开设个分派。 俗话说,天材地宝,乃天下人共之,不可能让一个宗门独享,这是他们在和方涥说话前,思索出来的对策! 然而,方涥的第一句话,就让他们傻眼了,“诸位,不远数千里,跑到我无极宗,所谓何事?!” 这话入耳,所有人的心里,顿时如遭雷击! “这这里都是无极宗的地盘?”天亘宗宗主还有点不敢相信,看着方涥身后,那浮在空中的茫茫大山,几乎看不到人,好像还有很多空地。 天亘宗宗主问了之后,其他人也点头附和,他们也看到了那浮空之地上面,根本没有人影,不像是他们的宗门,到处都是人。 方涥回头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这里本来没有浮空之地,是我一手创造的,诸位莫不是想贪婪我的东西?” 在武者世界混久了,不用多看,方涥见识过太多的贪婪嘴脸,此刻,他面前的家伙,无论是宗主还是长老,以及那些弟子,人人脸上都流露着浓浓的贪婪。 众人安静了一会儿,天牛宗宗主本不想打头阵说话的,可他,感受到头顶有磅礴浓郁的能量,正汇聚于方涥身后的浮空之地上面,心中对天材地宝的好奇,使得他急不可耐的开口了。 “敢问阁下,贵宗可是有收纳天地能量之物?” “呵呵,你说的是聚灵阵啊!有啊,刚刚弄好,你们的感知,还真的很敏锐,我这才刚弄好没有一个时辰,你们就赶来了,这速度,呵呵,让我意想不到!” 方涥也知道他们此次来绝对不是因为聚灵阵而来,对于他们的来意,也猜到了七七八八,无非就是来抱大腿,应对第四境的强者入侵。 天牛宗宗主听到方涥说阵法,双眼放光,在他们宗门的传说里,似乎是有相关的传说,但那些传说太虚假,没有几个人相信,因为传说并没有人去实现过,就像是儿童在懵懂时,对未知的事物,都有点不切实际的幻想一样! “阵法?敢问阁下,我等可否一观?” “不可!”方涥回绝的很果断! 其实大家冷静的想想,阵法这么玄妙的玩意,谁会给外人看?或许连自己人,都不会随意见到,更何况外人? 方涥拒绝之后,三十六宗之人,都流露出强烈的敌意,他们在第三境称王称霸多少年了,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拒绝过?! 一时间难以接受拒绝的人,沉思了一会儿,他们对方涥是无力对抗的,可若是就这么错过,他们心有不甘! “敢问阁下,我等可否到贵宗歇息片刻?呵呵,这一天一夜的赶路,座驾也乏了,还请阁下通融!”天指宗宗主站了出来,对着方涥很客气的抱拳询问。 本来,他们以为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去了任何宗门,都会被准许的,可方涥却不鸟他们,指了指下面的海藤草叶子,“诸位累了,可以到下面去歇息,呶,那边,有我弟子的一些拙作,虽然那些房子不怎么牢靠,但挡风遮雨几日,还是不成问题!我无极宗,非本宗之人,都不可入内!诸位也不要妄想强闯,实话告诉诸位,我无极宗还有另一个阵法,乃是护宗大阵!我在此和诸位说话,并非要和诸位过不去,而是提醒诸位,护宗大阵不仅是一道屏障,还是一个杀器!若是非要强闯,殒命当场,莫要怪本宗没有提前言明!” 闻言,三十六宗之人集体震惊!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区分对待 方涥的言语,让三十六宗陷入了尴尬,大老远的跑来,本想着蹭蹭无极宗的福地,又想着瓜分一点福地来修炼,最不济,也能到高大上的宗门里去见见世面吧,可这些预想,全部被拒绝了! 有些养尊处优的宗主,忍了一时,却忍不了多时,被方涥无情的拒绝,连宗门都不让进,这火气从脚底板蹿到脑门,途中进过奇经八脉后,火气被加持了傲骨,也不在乎方涥有大的本事,非要把丢掉的面子找回来。 其中最具代表的家伙,也是让人很意外的一个家伙,天淼宗宗主,所有宗主中,唯一的女人,直接无视了方涥的话语,驾驶着她屁股下座驾,越过方涥,径直飞向无极宗。 当刚刚越过方涥身子时,轻飘飘的说了句讥讽的话语,“哼!给你点面子,就当我们都是泥捏的?!本宗就不信了,这天地间,还有什么荒唐的护宗大阵!我们可不是三岁蒙童!不会被你骗了!这片世界,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们天字号宗门不能去的!” 话语说完,加速朝着无极宗飞去,而且又补了一句,“天淼宗长老和弟子听令,但凡对你们有威胁的人或者畜生,一律杀了!” “是!”一群天淼宗的长老和弟子齐声回了一句,然后就从人群中,驾驶飞鸟冲向无极宗。 整个过程,方涥没有说话,待最后一个天淼宗弟子越过他,才说了一句很平静的话语,“犯我无极宗,万物俱灭!天淼宗,明日,你们的宗门,就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哈哈哈哈!小子,别以为你有点本事,就可以轻狂,我们天淼宗,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哈哈哈,想让我天淼宗消失,你尽管动手!今日,我就要在这破地方歇息,看看谁能拦我!” 天淼宗宗主根本不管方涥说了什么,一股脑的冲向无极宗。 众人都没有接话,既然有人出头去尝试,他巴不得看看究竟会如何。 于是乎,现场很安静,只有百来只飞鸟,越过方涥,对着无极宗的浮空之地急飞而去。 三分钟后,首先有了变动的,就是最先冲过去的天淼宗宗主的座驾,距离无极宗还有百米时,她突然停了下来,座下飞鸟,向上绕了一圈,停在百米开外,没有继续冲过去。 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天淼宗宗主对身后,挥挥手,示意让弟子去蹚雷。 身后,弟子也不是傻子,她们的宗主,都停下来,她们若是冲过去,那不就是炮灰? 弟子是不是傻,可有个长老傻,可能是年纪大了,脑子反应比较慢,想停下座驾时,已经晚了!一阵白芒,泛着点点火花,笼罩了她的座驾,飞鸟上,总共六十多人,和飞鸟一起,瞬间被白芒吞噬! 待白芒消失,人啊,鸟啊,连根毛都没有留下! 众人此刻再度震惊,张大嘴巴和眼睛,呆呆的看着光芒消失的地方,顺着那个方向,左右上下寻找,仍旧无果。 “人人呢?!”所有人都在反问。 天淼宗宗主距离最近,刚才发生了什么,或许别人不清楚,她距离只有百米,以她的感知,非常清楚刚才的抹杀,那是连留个遗言的机会都没有,末了,连火化的飞灰,都没有一丝! 高压电,电压高的,方涥这个有雷电属性的家伙,用手指去触碰大阵边缘,都会感受到浓浓的危机,更何况武功只有猎者境的渣渣们! “不!不!不可能!”反应过来的天淼宗宗主,抓着手上的缰绳,嘞的坐下飞鸟,猛然仰起了鸟头,像是要暴走的劣马,似乎要冲过去。 可,众人关注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下文,那飞鸟的头,又恢复了往常,双臂呼扇呼扇的频率,也放慢了。 “哎!水姑是被我们宠坏了,以为这个天地,没有女色不能征服的!得,我们去下面休息吧!”天林宗宗主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好戏看了,那护宗大阵的威能,他们也见识到了,继续留在天空上,累着鸟,也累着他们,还不如顺着方涥的意思,到海藤草上面去歇息。 他这样的抉择,非常的明智,既然惹不起方涥,那么就不要得罪,天淼宗这般作为,恐怕,这片世界上,就没天淼宗的立足之地了!而他们,还想继续混下去,顺应时势,方为明智! 有了天林宗的带头,其他宗门之人,也纷纷落下。 海藤草上面,才六七个房子,而且看上去还有点畸形。 不过,就算是畸形的房子,若不早点下去,恐怕连门都走不进去! 当天牛宗宗主也想下去时,却被方涥叫住了,“天牛宗且留步!” 闻言,众人下落的节奏,顿时僵住,纷纷抬头看向方涥和天牛宗,他们不知道,方涥和天牛宗还有什么瓜葛。 “呃阁下,今日是我等叨扰了,莫要见怪。”天牛宗宗主也不知道方涥想干什么,但想着之前他的心里也有贪婪,便只好先道个歉。 方涥叫住天牛宗,就是不想一棍子把人都打了,三十六宗里面,总要有区分对待,就比如和无极宗有买卖往来的天牛宗,就是个很好的拉拢对象。 “呵呵,我们之间是有买卖合作的,我无极宗宗规也有言明,对于自己的客户,必当以礼相待!诸位不远数千里而来,相信也很累了,还请诸位,随我入宗歇息!” 方涥的话,说的那叫一个光面堂皇,于刚才对天淼宗的态度,完全就是一天一地的差别! ‘累了?谁不累?飞了一天一夜,什么玩意不累?!’天牛宗宗主对方涥的话语,抱怨连连。 可,看了看方涥的姿态,不像是耍诈,再看看,其他宗门之人,都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瞬间找到了优越感,庆幸自己之前,和方涥谈了卖牛的生意,此刻,被区分对待,而且还是人家请到宗门里,这场面,真当是有面子! 虽然心里很乐呵,但天牛宗也没有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幕,那传说中才有阵法,杀人都不见血!如此可怕的玩意就在面前,他也必须要老老实实的,万一,惹的方涥不开心,也给他来一下,那他在天牛宗里的亿万家财,还有数百个老婆,可都是别人的了! “叨扰贵宗,阁下先请!” 短短的八个字,那是一个对话的大转弯!说着是叨扰,还要故意的叨扰,这不矛盾吗? 方涥也知道刚才的一幕太具有震慑力,相信,所有人见识了护宗大阵的恐怖后,没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请随我来!”方涥也知道,如果他说‘客人先请!’恐怕,天牛宗的人,就会以为方涥是在坑他们,他们走前面,若是也来那么一团白芒,那是连骂方涥一句的机会都没有。 片刻后,在众人瞩目中,方涥带着天牛宗之人,越过还在发呆的天淼宗之人,径直向无极宗飞去。 当方涥一步站立在无极宗地面上时,众人期待的白芒,把方涥吞噬,并没有出现! 天牛宗之人,心慌慌的慢慢靠近方涥,他们脑海里,都在祈祷,千万不要乱走,千万不要被阵法拒绝,他们是被请来的,不是乱闯! 忐忑的落在地面上,众人纷纷长叹一口气,“过过来了?!我们落地了?” 天牛宗的人,好像走了一趟鬼门关,回头看看其他宗门的人,心里百味杂陈,想炫耀,可他们的身子,还处在刚才的紧张痉挛中,颤抖的腿脚,从鸟背上跳下来,没有一个人能站稳身子的。 外界,没有进来的人,看着天牛宗的人安稳到了地面上,也为他们捏了一把汗,那一道抹杀人不见血的大阵,太令人恐怖了! 就在众人看着天牛宗众人之时,远处,无极宗内,快速赶来了十个人。 断腕他们几人刚才还在抓紧修炼,但听到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说,宗门外来人了,他们就坐不住了,不等方涥招呼他们,便跑到宗门口看看。 有外人来,正是炫耀的时候,他们手里的灵器,都有了特殊的功能,比如,御器飞行!欧不,是踩着灵器飞行!那御器的本领,他们并没有学会,只能依仗灵器的飞行能力,作为交通工具。 第三境的人飞行,要么以鸟类羽毛为实质化的羽翼飞行,可减少绝恒之气的消耗,短途可用自己的绝恒之气直接幻化出鸟类羽毛飞行,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在模仿鸟类在飞行,决然没有人,以其他方式飞行。 而断腕他们十人赶来,速度奇快不说,还不是幻化羽翼飞行,而是站立着快速移动! 待断腕几人近了,众人才看到他们脚下,都有一把武器,或刀或剑,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那些武器都不是平凡之物! 方涥早就察觉到断腕他们的动静,等他们凑过来,便安排了差事,“你们几个,好好款待客人,外院的西侧,那里是客人的临时住宅。” “得令!”断腕爽朗的回应了一声。 就在断腕想领着天牛宗之人去临时住宅时,天牛宗宗主却盯着断腕手里的破山刀,像是见到了绝世美女,死盯着不放,“这刀” “唉唉唉~您是客人,莫要贪图过多!这些都是我们的宝贝!再者说,你们也别墨迹,我们宗门的能量比外界充盈千倍有余,多墨迹一分钟,就少修炼一分钟,相当于在外界少修炼近似乎一天的时间!诸位,醒醒吧!” 断腕的脑子突然活络了,好像是被浓郁的能量充斥的开窍了,居然知道叫别人醒醒! 不过,他招呼人醒醒,确实没错,天牛宗之人,此刻都盯着他们手里的灵器发呆,就连宗门外,还坐在鸟背上的众人,也盯着他们的武器看,那痴呆的样子,和睡着了没有多少区别。 天牛宗宗主第一个回神,对着断腕笑了笑,然后把目光看向方涥,双手抱拳一礼,“敢问阁下,贵宗是否还有此等宝器?呃我的意思是,是不惜一切,从阁下这里换一件!” “牛宗主的眼光是不错,但有一点你忽略了!真正的宝物,不是你想要就能获得的!而是宝物会自己择主!论缘分、论资质、论实力,总之,宝物有自己的择主标准,不是我们可以强求的!” 方涥这么解释,只算是说对了一半,当初他给断腕几个人配灵器,那时总共九个人,人家灵器没得挑啊! 但此刻,方涥虽然解释了一半,还是没有逃过天牛宗宗主毒辣的眼光,面前十个人,人手一把宝物,仔细看看十人的资质,虽然都到了猎者境,但绝对没有达到天资英才的等级,那灵器的择主,不会这么随便吧?! “呃敢问阁下,不知要付出何等代价,才有机会,让我等见一见宝物?” 天牛宗宗主并没有揭穿断腕他们的资质差,只把话题扯到自己人身上。说是见一见宝物,其实就是说,他们也要参与一下宝物择主。 对于天牛宗的要求,方涥可不会成全,看了看天牛宗宗主,又转头看看宗门外面,那些也渴望见到宝物的家伙,“诸位,莫要多想,非本宗之人,没有见识宝物的机会,这一点,相信诸位若是有宝物,也一样会如此。” “呃哎,也罢!是老夫贪婪了!” 天牛宗宗主现在算是明白了方涥的脾气,即便做小人,也要明着来,千万不要背后耍阴招。 明着来,别人拒绝,但大家还算是坦荡荡,就算方涥要对付谁,看得出,以方涥的性格一定会先言明再去做!就比如此刻的天淼宗,相信明日,天淼宗一定会遭受到巨大的损失! 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实力与丹药 无极宗内外,场面截然不同。 宗外,三十五宗的人,老实了,就连刚才叫嚣的天淼宗,也老实的落到海藤草叶子上去休息了。 在三十五宗人里面,最低调的宗门,那就要说天琅宗了,他们派来的人,见到方涥,就像是老鼠遇到了猫,能随手虐杀他们老宗主的人,他们是绝对惹不起的!所以在天牛宗之时,他们就躲在人群最后,一个字都不敢说,此刻,更加了,连那些畸形的房子都不敢走进,在人群外围,安安静静的待着。 不过,他们远离别人,并非是躲着方涥,而是在悄悄的商量,方涥这尊大神,不仅武力值高,而且还有这么一座神奇的宗门福地,他们是不是该把宗门投靠到无极宗名下? “宗主,我们我们是不是该投靠无极宗?” 在方涥要求选天琅宗选新宗主之后,他们就把原来的大长老推到了宗主的位置上。 天琅宗的人,无论是谁,都因为常年缺水,皮肤干燥,年龄不大,就早已面漏老迈之色,如今的新宗主,年纪也不小了,满脸的褶皱,就像是被强力胶做了定型,无论什么表情,脸上的皮肤如同假面具,丝毫不会改变。 “确实如此!此前在天牛宗时,老夫就有想法,可那时身边人多,无法开口,这次来此,又见到如此震撼的宗门,老夫的想法更加笃定了!” “那那我们现在就去吧!刚刚人家都说了,宗门里的能量浓郁千倍有余,我们早点进去,也能享受一下浓郁能量的环境,若是有机缘,我们几个或许能迈出那一步,到兽王境,也说不准!” “是啊是啊!宗主,你别犹豫了,我们随您一起,前去投靠,相信那位高人,一定会收我们的!” 天琅宗的几个长老,对天琅宗的生活环境,早就厌烦了,虽然现在水源不再那么紧张了,可若是把淡水均分给属地范围的每个人,那水源还是有点紧张,想如同别处,肆无忌惮的使用淡水生活,还是捉襟见肘,根本做不到! 天琅宗的一群老家伙,商量事情,效率很高,就在方涥刚刚对天牛宗宗主解释完宝物之后,他们就脱离了其他宗门,再次飞上天空,在无极宗外,求见方涥。 其实方涥也早就看到了天琅宗的这群老家伙,当初叫他们选新宗主,和他对话的人,正是现在的新宗主。 “你们想投靠我无极宗?” “正是!我们是真心投靠!不怕阁下笑话,我们天琅宗的人,生活窘迫!纵然没有了限制水源,那也不够千万百姓使用的!于此,我们这些武者,打算搬迁个地方,寻个水源充分的地方,继续习武,把天琅宗宗门有水源之地,让给那些百姓。” 天琅宗的说词,很符合方涥的思路,把好处给百姓,让百姓过的更好。 但是,方涥也没有必要收一群老家伙,虽然他们都到了猎者境巅峰实力,可猎者境是要压缩气的,到了巅峰,没有压缩气,巅峰又怎么了?! 断腕他们几个人,若是不压缩气,早就达到小兽王境了!比这些老家伙的实力强多了! “诸位的想法,我不能接受,若是你们要搬迁宗门,我也不会拦着!”方涥又果断拒绝了别人。 这次天琅宗的人,感到无比惊讶,以他们的实力,放眼在第三境,那也算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为什么会被拒绝? “阁下,我们天琅宗,卡在猎者境巅峰的人,最少有千余,若是我们有点机缘,定然能迈入兽王境!若是第四境强者来袭,我们一定能为贵宗献上一份力量!” “呵呵,呃抱歉,不是故意要嘲笑你们!” 方涥的话语,就像是打了别人,还要解释一下,我打你的力量不大!如果不解释后面‘不是故意嘲笑’,别人都还没听出来刚才的笑声是嘲笑。 天琅宗的人脸上都有点苦涩,被嘲笑,还是被别人提醒说,是被明着嘲笑,这面子,丢大发了! 可是,更让他们难过的事情,还在后面。 方涥指着刀疤脸,勾了勾手指,待刀疤脸到了宗门外面,站在方涥身边时,方涥不客气的话语,便刺激到了天琅宗每一个人! “你们认为到了猎者境巅峰,再走一步,就可以踏上小兽王境,这样的思维是没有错,但这样的习武,太粗陋!”方涥说着,看向刀疤脸,“告诉他们,你到了几次猎者境巅峰?” “三次!嘿嘿,若是他们不来,我想,用不了几天,就可以第四次到巅峰!” 刀疤脸知道方涥要炫耀,所以说话时,那气势和断腕那个二货差不多,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脸仰着看着天,傲娇的不要不要的! 他这么一段话,声音很大,就连下方在海藤草上的其他宗门,也听得到! “什么?三次?到巅峰,还有次数?” “是啊,他说的话,我能听到,可却听不懂啊!” “走走走,这里太远了,上去听个清楚!” 刚刚落下去的人,又一次飞上天空,都想搞清楚,刀疤脸说的三次四次,是个什么意思! 天琅宗的人,距离最近,他们脸上的狐疑,也是最浓郁的。 方涥知道别人不懂,便不等别人询问,直言道:“武者打根基的时候,有很多讲究,比如在君王之气时,要争取到极为浓郁天材地宝,让君王之气变得浓郁,在达到武徒境时,绝恒之气初成,洗礼武者身体的时间,就会很长,同时武者身子和筋脉的强硬度也会变强!再则,就是猎者境,当抵达巅峰时,都可以找一个兽王境以上的武者,帮忙压缩气!把境界也压缩回猎者境初期,而后,再一步步提升到巅峰,然后再压缩,周而复始,直至压缩到极限,再冲击小兽王境!当然,冲击小兽王境时,还有很多讲究,说那些,你们也办不到!在这里,我只能说句大话,待我的弟子到了小兽王境,任何一人都能吊打和气宗的宋沐知!” “在我爷爷背后,编排我爷爷,你越来越过分了!”红艺突然从宗门里冒出来。 刀疤脸见到红艺的样子,似乎要给方涥拆台,于是一步挡在红艺的面前。 这突然的阻拦,又刺激了缺几十年智商的红艺,对着刀疤脸,打出一拳时,还外放了气场。 红艺这么做,一来是证明和气宗在第三境里的地位,二来就是说明一点,小兽王境的武者,不是猎者境能抗衡的,其三就是要打击方涥,他的弟子并非是无敌的! 然而,刀疤脸面对红艺这一拳,根本没有在意红艺那稀薄的气场,迎着红艺的拳头,他也抡起拳头,爆发自己的绝恒之气,怼了上去! 猎者境的武者,一旦进入压缩气的环节,就可以说是半步兽王境了,对付红艺这样的小兽王境还不到初期的家伙,而且那渣渣的气场,还不及猎者境的压缩过后的绝恒之气浓郁,一拳对轰之时,在拳头没有接触时,红艺的气场就撕开了,并且在被撕开之后,瞬间就被撑爆! 在双方拳头接触时,只见红艺的身子像是一发炮弹,急速倒飞了回去。 而刀疤脸,却一脸的惊愕,收回拳头,在面前看了又看,然后茫然的向方涥询问,“老板,我没尽全力,不是故意要把她打成这样的!” 这句话,在方涥心里,算是实话,可在别人的耳朵里,那就是装叉的极致! 猎者境,一拳把小兽王境打飞了,而且还破开了对方的气场,这不是装叉又是什么? 外人认识红艺的不多,此刻,他们只知道,刚才冲出来的小丫头,好像是有气场的兽王境,可兽王境何时这么弱了?难道是方涥找人演的一出戏? 这戏,是打算说明什么?不至于这么炫耀吧?猎者境何时能把兽王境打成这样了? 假,真心的假! 周围,很多人投来质疑的目光,方涥也察觉到了,一脸的苦笑,只好多啰嗦点口水,“诸位,莫要质疑,我们武者,是论实力,而不是论境界!境界只是在根基都相同的情况,才会有点作用。若是一方根基很扎实,一方根基很虚弱,那么实力才是唯一衡量武力值的标准。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我就不解释了!” 方涥说完,周围的人,还是有点不满足,第一次听到习武不追求境界,却重点关注实力,这是从未有过的思路! “这样吧,你们如果能拿得出有价值的东西,吸引我的弟子愿意和你们比试切磋,我不反对你们亲自来体验一下我们无极宗的实力!” 方涥抛开一句话,就闪到一边去了,刀疤脸紧随其后,一脸难为的表情,求着方涥,“老板,别让我们和他们比试,太浪费时间了!看看他们,才第一次到巅峰,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有和他们比试的时间,我宁可多修炼一会儿。” “唉~你也别急的拒绝,如果别人能拿出有价值的东西,或者是你们喜欢的东西,就出来动动手,所得东西,我不打劫,全是你们自己的!” “真的?!”刀疤脸听到都是自己的,兴趣就来了,可转念一想,他觉得有价值的东西,似乎只有方涥手里才有,别人那些垃圾,有什么能吸引他们的?“还是算了吧,他们手上顶多有点境门石,还有什么好东西?算了吧!” 闻言,三十六宗之人,包括已经在无极宗里做客的天牛宗之人,也有点气愤了!什么叫他们没有好东西! 人群外围,刚才还处在损失了一个长老而失落中的天淼宗,此刻也被气到了,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们天淼宗不能插手的。 “小子,我们天淼宗的底蕴,不是你们这样新宗门能明白的!看看此物,三级丹药!乃是我们天淼宗一位神级炼丹师的手笔,其中的药材,都是从北方新陆地所得!你们没有见过吧?!” 天淼宗宗主此次来参加品酒大会,高傲的资本,就是她们距离北方新陆地很近,从那里获得的天材地宝已经有很多了!手里一颗红扑扑的丹药,正是她们此次打算高价售卖的三级丹药。 天淼宗改行卖丹药,也是被天牛宗逼的,昨日在天牛宗品尝了那浓烈的白酒之后,她们就意识到,天淼酿在第三境里,有了强烈的敌手!不过,她们也有后招,酒水有了强敌,那么就改个行业,依仗她们距离北方新陆地近,而且宗门里也有几位手法高超的炼丹师,改行卖丹药,只要卖一颗,那就要顶曾经卖酒水十年的收入! 丹药的出现,魅力十足,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颗红扑扑的丹药上面。 三级丹药,这个级别,在第三境多少年都没有出现了! 和气宗作为丹药大户,他们那里也只是一级丹药为主,二级丹药也需要客户自己准备药材,至于三级丹药,好像有千把年没有出现过了! 众人炙热的目光,使得天淼宗之人,又变得傲娇,刚想卖弄一下,说说丹药的功效时,就听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大师兄,你那里还有老板给的四级丹药恒气丹吗?我的都吃完了!”小眼的一句询问,明显是故意恶心人的。 此刻,这一段话,瞬间把天淼宗的三级丹药给盖了过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转移,看向无极宗的目光,又多了一层定义!无极宗,有更高级别的丹药! 而天淼宗宗主,她以为能拿出三级丹药,就是无比高端了,不可能有更高的,“你们无极宗,武功实力确实不差,吹牛的本领,也不弱!呵呵,随口就说四级丹药,你们以为丹药是米饭吗?还吃完了,难道你们还天天吃?!” “四级丹药,两天吃一颗,若是修炼勤快点,一天半一颗,我们就是这样吃的!”小眼理直气壮的回复着。 这话,把周围的人都炸蒙了!什么时候丹药可以这样吃?!哪怕是一级丹药,也没有这样的吃法! “信口雌黄!你们吹牛,也要看看场合,我们三十六宗,都是第三境的天字号宗门!虽然实力不及你们,但我们对外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有真凭实据!你们说有四级丹药,拿出来一颗给我们瞧瞧!” 天淼宗的宗主,彻底的暴怒了,好像也不再怕无极宗的护宗大阵,说着话,似乎还想动手的架势。 小眼身上是真没丹药了,只好把目光看向身边的断腕,然而,断腕也急于修炼,方涥给丹药也吃完了。 小眼郁闷,说点实话,怎么就没人信呢?可现在叫他拿出丹药,他又没有! 正当小眼郁闷时,萌姬带头,萌乐、萌砮、冬周还有彦腾和欣田,纷纷从荷包里取出没有吃完的四级丹药。 每人手里都有四五颗,那蓝盈盈的丹药,外面还有星星点点的黄色光环在萦绕,四级丹药,恒气丹! 见识过这个丹药的人,现场,除了无极宗的人之外,就没有第二个了! 纵然大家没有见过,但仅凭丹药外观,大家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丹药的品质,比天淼宗手里的丹药,要高不止一个档次! 这一刻,没有人说话,天淼宗宗主的手,也有点颤抖,本来引以为傲的丹药,此刻也没有闪亮的机会,在无极宗之人的眼里,她手里的丹药,还算是丹药?! “行了行了,财不外露,都忘记了吗?!四级丹药,就拿出来炫耀,如果能吐出来,你们是不是要把吃下去的十三级丹药也吐出来给他们看看?!” 方涥指桑骂槐的话语,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这是故意在嘲讽天淼宗,比井底之蛙还不如! 片刻,人群不淡定了,纷纷念叨着,“十三级丹药?” 这几个字,在人群里如同苍蝇的嗡嗡,一直不断的重复。 方涥翻了白眼,挥挥手,“你们去修炼吧,他们的东西,确实不会吸引你们,你们也别骄傲,待第四境的武者到来,也是考验你们的时候,一人若是打不了十个人,看我怎么抽你们!” “是!”断腕几人笑呵呵的要走。 天牛宗之人看着断腕走出去的身子,立马快步跟上,他们刚才都看到了,除了断腕和小眼,其他人手里,都有那高端的四级丹药,若是能倾家荡产换来一颗,这以后的日子,不想变凤凰,也掩饰不住了!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各怀心思(上) 天牛宗的人,此刻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跟着断腕他们的步伐,紧随其后。 其他宗门的人,对天牛宗的羡慕,早已溢于言表。 天林宗、天指宗,还有天磁宗,这三个宗门宗主,站立在一起,像是有什么事情在秘密商议。 片刻,趁着方涥没有走远,他们三个跑到无极宗边缘,远远的呼喊了一声,“阁下请留步!” 这么一声喊,他们三个也想小声,可奈何距离远,生怕方涥听不到而离开了,所以声音大了点,其他人又被吸引了过来。 天林宗宗主无奈的叹息一声,“哎,算求!他们既然也听到了,我们就坦荡荡的谈!” 天指宗和天磁宗也很无奈的点点头,然后齐齐对着方涥双手抱拳一礼。 “阁下,我们三宗有一事,与阁下商议。”天林宗宗主,先开了口。 方涥又一次被叫住了,心里虽然不爽,但很快也想到了,三十六宗虽然是一起来的,但他们之间并不和睦,单溜出来找他谈事,也算是正常流程。 “有事,直言便是!” “阁下爽快,我们三个也不墨迹,阁下说的习武,与我们宗门传承不同,虽然我们也很想请教,但,我们没有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不过,若是阁下有什么买卖,我们三个宗门都想诚意合作,还请阁下给个机会!” 天林宗、天指宗、天磁宗,这三个宗门的宗主,才是真正的人精! 刚才无极宗暴露的东西,任何东西都吸引了他们,可就是这样的吸引,却没有乱了他们的心智,还能从方涥的话语里,抽丝剥茧听出了一些端倪! 就比如天牛宗的人,为什么能到无极宗里做客,而他们就不能进入宗门! 这一点,不难思索,回忆一下方涥留下天牛宗时说的话语,大家都能明白。 天牛宗除了养牛卖牛肉之外,还有什么买卖?所有熟悉天牛宗的人,都很明白天牛宗的底蕴,那些牛肉的美味,也就只是口腹之欲,不可能让无极宗的人这么关照。 相反,若是无极宗有什么买卖,投放到距离最近的天牛宗,这个思路,非常有可能!想想天牛宗的白酒,极有可能是来自无极宗的货物。 确定了是无极宗卖东西给天牛宗,那么其他宗门,也愿意买无极宗的货物,于是乎,这买卖的供需关系,就被找到了! 而方涥,却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他找别人合作,也是要看别人那里有没有他需要的东西,比如天牛宗,人家确实是养牛卖牛肉的,方涥觉得,外院弟子如果多了,总要找到一些供应肉食的商家,天牛宗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天林宗、天磁宗、天指宗,这三个宗门有什么,方涥不知道,之前出门去踩别人宗门,还没来及去。 基于不了解,就不能草率拒绝,方涥还是很客气的把他们请到宗门里,慢慢的详谈。 俗话说,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虽然这些家伙,是方涥看不上眼的人,但也不能过度跋扈。 “三位,请随我到宗门一叙。” 此话一出,其他宗门也不淡定了,“阁下,我们也可以谈谈!” “那好,除了天淼宗之外,其他人,都进来吧!” 方涥很无奈,若是不让这些家伙进来,他们很可能想着各种借口,一直开口挽留方涥,那样的话,太耽搁时间! 与其一个一个谈,不如大家坐一起,节省时间一并谈了。 无极宗内,聚灵阵带来的变化,使得空气中蕴含的能量比外界浓郁千倍有余,在得到方涥准许后,各个宗门的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宗门地面上。 当那些家伙站在无极宗的地面上之时,所有人的第一动作,就是猛猛的吸一口气,然后身子在原地僵硬一会儿,消化空气中浓郁的能量。 更有一些弟子,在原地不走动了,对眼前无极宗另类的建筑,也不再好奇了,就在宗门南边的空地上,盘腿打坐修炼了。 幸好,那些宗主和长老能忍得住,跟着方涥继续走向无极宗外院。 无极宗外院,也有一座宽敞的大殿,这座大殿是唯一一座古式的大建筑,虽然宗门内院也有一些古建筑,但那些都是比较小的。 外院的大殿,说直白点,就是招待客人用的,让来此的客人,能自然点,不要被地球那边的新时代建筑而影响了心情。 大殿内,方涥没有叫人伺候谁,断腕他们几人,更像是保安,在大殿两侧站立着,而来人吃喝的招待,都是方涥从戒指里临时取出来的。 在众多外人面前,不避讳的使用储物戒指,这算是头一次,也是要告诉这些无知的家伙们,习武一道,还有很多进步空间,并非他们所知的那些狭隘。 天牛宗宗主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方涥用储物戒指,但面前的茶水,却对他有一种勾魂的魅力,双眼盯着那一杯茶水,很想不顾一切的一饮而尽,呆愣了片刻,他实在忍不住了,双手抱起茶水,对着方涥微微敬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就先一口喝干了! 其他人,也发觉到了什么,学着天牛宗宗主的样子,没有说话,先喝了一杯茶,误以为这是无极宗的规矩,大家都跟着做了! 方涥硬撑着脸皮,尽量让自己不笑出来,外来的家伙,似乎很惧怕他,连他们身为一宗之主的傲性,都收敛了。 又一杯茶水,添满他们的杯子,这次天牛宗宗主没有带头喝茶,而是双眼紧闭,似乎在消化茶水里的能量。 非宗主的人,连那些长老,都没有喝茶机会,对茶水里有什么,他们真心不知道,看着面前的宗主们,也和天牛宗宗主一样,双眼紧闭,不言不语,他们是真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也有聪明的人,猜测他们宗主饮的茶水,一定也非凡物,应该是无极宗的宝贝之一,才会让他们的宗主,如此作态。 他们猜测的不错,万古茶,只针对年纪,不挑武功修为,只要年过五十的人,饮用万古茶,都会获得相同的效果,明目清脑! 方涥也没有说话,像是传功一般,连续给所有宗主倒了三杯茶,当三杯茶饮尽之后,才有一个宗主出现了动静,在众人都不敢喘大气的殿堂里,那个宗主猛然站起身,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犹如当初的和气宗宗主宋沐知一样,想要赶回宗主去做点什么。 然而刚刚抬脚,他才看到眼前的场面,不能就这么离开,才缓缓的坐下。 随后,诸如此类才动静,在三十五个宗主身上,不断发生,有些宗主拍手惊讶,有些宗主表情极为阴森,还有些宗主则是开怀大笑,各种表情,在殿堂里上演。 “诸位,你们刚才喝的茶,名为万古茶,等价于五级丹药!效果,想必诸位都体验到了,明目清脑!” 不等别人问,方涥先把茶介绍了一下,免得有些人惦记,“此茶产量极低,不对外出售,各位来此,本宗也算是热情款待了,还请各位知足!” 招待一群老爷子,本应该恭恭敬敬,可武者的世界,论个屁的年纪,这里只论武功实力!按照方涥的实力,下首坐立的老爷子们,要给他跪拜见礼! 而现在,方涥并没有要求他们跪拜,只是把话说的有点客气,并不算什么。 三十五个宗门宗主,现在是得了便宜,自然不会计较方涥言词,而那些同样是老爷子的长老,就不淡定了,纷纷挪动脚步,凑近他们宗主的案几,想去抢一点茶底! 五级丹药,那是什么概念? 刚才他们看到四级丹药都如同见到了神果仙丹,此刻等价于五级丹药的茶,近在咫尺,他们没有动手明着抢夺,已经算是自律性很高了! 方涥也知道其他人的想法,看着他们小碎步的挪动,实在忍不住,苦笑出来,“呵呵,诸位,万古茶极为有限,你们宗主品尝了三杯万古茶,而其他人,准许你们在宗门外院逗留一日,是修炼,还是看风景,随便你们,明日这个时候,本宗内,不留任何外人!” “这”天牛宗宗主有点急了,他是无极宗的买卖合作方,不该被同等对待。 方涥对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在此多言,如何决断,方涥心里有数。 殿堂里,其他人看到天牛宗的举动,瞬间明白了,对于天牛宗能被区分对待,他们当然也想,于是,天林宗宗主开口言道:“贵宗宝物众多,不知我们可否有机会参与贵宗的买卖?毕竟第三境的地域广阔,岛屿众多,若是我们也参与,定然能让贵宗的买卖,以快最快的速度,得到最大的回报!” 若是真的要做买卖,方涥一定会答应天林宗的请求,可在第三境这里,创立了宗门,又有另一个异能者提供的阵法,辅助修炼,这么好的环境,还去经商,方涥觉得没有必要! “诸位的想法,本宗明白,不过,本宗没有经商的准备,以目前第三境的资源来看,没有什么是本宗需要的!之前与天牛宗谈的买卖,也只是由于天牛宗距离本宗比较近,而去天牛宗的主要营生意,正好能为我无极宗供应一些普通的肉食,给我宗门外院刚刚入门的弟子食用,并无其他的想法!” 方涥的一段话,像是水闸总阀,彻底绝了所有人打算以生意买卖和无极宗扯上关系的想法! 此刻,唯有天牛宗宗主一脸的得意,不过,他也不敢过度张扬,只是略微笑了笑。 而其他宗主,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喝过万古茶的人,脑子思路清晰,记性特别好,对面前的窘境,他们的脑子正飞速运转,想第一个找到,其他能扯上关系的办法。 这些家伙,想和无极宗扯上关系,无非就是想着无极宗的宝贝,还有无极宗宗门内浓郁的能量!无论是得到宝贝,还是能在无极宗里多逗留点时间,任得其一,他们都会心满意足! 当然,若是两者均能兼得,他们更是求之不得! 不过呢,事情并没有按照他们预想的那个方向发展,方涥有自己的事情做办,比如现在有了聚灵阵,断腕他们几人的武功实力,争取能在最短时间内,完成压缩绝恒之气的过程,然后逐个带他们去凶兽星上获得不同的气场,待他们都进入了小兽王境,方涥就没有必要紧张他们的修炼了,小兽王境之后的修炼,那是漫长的,想急也急不来,而且以第三境的资源来看,根本没有继续提升的资源。 殿堂里,众人被拒绝,虽然没有言明他们的不服,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天林宗宗主还不打算放弃,又开口问道:“敢问阁下,贵宗之物,可否有什么是对外销售的,若是有,我天林宗愿意高价收购!” 此刻,只要无极宗有东西要卖,不管是什么东西,先把收购的资格拿到手,就算是得了大便宜! 天林宗的说法,像是给众人带来了新希望,深得其他宗门赞同,纷纷点头附和,“我们宗门也是如此,只要有东西要售卖,我们都可以收购!” 这些家伙,若不给他们留一条缝,他们绝对会死缠不放手,方涥深呼吸一口气,只好开出了一个非常苛刻的要求,“本宗的情况,刚才也说清楚了,第三境这里的东西,没有什么是本宗缺的,不过,数月前的暴雨,让天地异变,也保不齐会有什么新宝物出现,或许是本宗没有的!不如这样吧,诸位,可拿各种宝物来,与本宗交换,若是确定是本宗没有的宝物,本宗定然会拿出高一层的宝物,支付给诸位!” 论药材品质,方涥的生复戒里,如今的规模,已经足够庞大了,那些是来自白浮星和绿盛星的全部药材。 而第三境的药材种类,不说那些高端的,就是炼制一二级丹药的药材,都十不存一。 如此贫瘠的地方,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暴雨后的天地异变,能在某个犄角旮旯里,发现新物种。 其他宗门对于方涥的要求,无力反驳,若想得到宝贝,当然也要用宝贝去换,这样的交易,放到任何地方,都算是公平的! 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 各怀心思(下) 不过呢,这个时候也有宗门想起了什么,他们本来是要去北方新陆地探险寻宝的,因为两境之间的屏障消失,才让他们放弃了让最佳的弟子去探险寻宝的想法,此刻经方涥这么一说,他们又一次想到了北方新陆地,而这次想到,绝不是让弟子前去,又或者说是,不可能单单依仗弟子,要去必须大规模派人前去,一旦发现了天材地宝,不管是什么,对宗门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这个时候,天林宗宗主也想到北方新陆地,便对方涥邀请道:“阁下可知北方出现了一片新陆地?” “知道!北面的海域一丝海水都没了,从天淼宗向北五千里,直至极北之地,都是一片陆地!”方涥对第三境的地面情况,了解的程度比在坐的任何宗门都要清楚。 这一说,让其他人陷入了茫然,既然方涥知道北方新陆地,而且还很清楚新陆地的面积,那么问题来了!以方涥的武功实力,为什么不把宗门建设在北方新陆地,那里有很多天材地宝,而且都是陆地,相比这南方海面上,一片无用的海藤草,那北方新陆地才是建宗立派的福地。 试想一下,宗门外面就是一片新陆地,充满了各种未知和各种宝物,那样的宗门,不仅神秘,而且可以把宗门附近,非常庞大的地界,划为宗门所有,别人无法对那里窥探,若是有人强闯,那就是坏了规矩,随手杀之,无人敢有争议。 并且,若是在新陆地弄个宗门,对于弟子的诱惑,也非常强,出门就能历练,还能寻宝,那样的条件,是目前其他宗门遥望而不可及的! 当然,在新陆地弄宗门,也是有条件的,比如无极宗这样的浮空之地,聚灵阵凝聚能量姑且不论,护宗大阵和宗门之地是悬浮在空中的,完全可以让宗门内,时刻都处在安全之中,无论新陆地有多少危机,只要在宗门内,那就是百分百安全的! 这么好的条件,不去新陆地弄宗门,反而把宗门放在这什么都没有的南方海域,实在是令人想不通! 舍去福地,无视宝物,却在一片无用之地弄宗门,又有何道理? 天林宗宗主就把众人的疑惑,问了出来:“那么阁下为什么不把宗门,建在北方新陆地之上?那里有很多天材地宝,更有很多险地和福地,是我们武者历练和修炼的向往之地。” “本宗的宗门,是浮空的,相信诸位之前也听说过,可以到处移动的浮空岛!呵呵,实不相瞒,本宗把宗门弄成浮空之地,其意思就是可以整个宗门移动!在南方海域,清静,能让本宗之人安静的修炼!对于北方新陆地,本宗相信,那里最近一定很热闹,诸位此次的比武,最后也是要派弟子和长老前去的吧?” “正是如此,不过,第四境若是可以返回第三境,我们再去探险寻宝,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了?”天林宗宗主像是个代言人,话题是他挑起的,自然是由他说个完整。 当下的局面,若是第四境的人前来,他们原地不动,和派人去探险寻宝,结局都是一样的,无力抵抗第四境的强者! 只是,这些话,方涥不能开口说,第三境的宗门也罢,武者也罢,面对此次危机,也是一次难得的成长机会,俗话说,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现在压力有了,是选择逃避,还是选择主动面对,这是每个人不同命运决定的,不是方涥一两句话可以决定的。 “诸位,武道一途,不进则退,这一点道理大家都懂!当面对无尽辛苦的修炼时,很多人都吃不了苦而放弃,有些人则刚毅着坚持,这才有了强弱之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也都有不同的道路,诸位如何做,都凭诸位的本心!而本宗之人,因为资源丰富,足够让弟子修炼的,所以就不参与北方新陆地的探险了。” 最后一句话,又把话题关死了,挑明了说,他们无极宗不会参合北方的探险,也不会派人去抢夺,谁想去,就放心大胆的去,不要想着抱无极宗大腿,也不要担心无极宗会依仗实力高强,把宝物先拿到手里。 方涥的意思,众人明白,但每个人对无极宗不参与北方新陆地的探险,想法各异。 天林宗宗主已经没有什么话语了,方涥的态度,他算是了解清楚,置身事外,随便其他宗门去折腾。 就在天林宗宗主双手抱拳一礼,又重新坐下之后,天指宗宗主又站了起来,他们这幅轮番轰炸的姿态,绝对不是三个问题,就能结束的。 看着天指宗宗主站起身,方涥在心里一阵腹诽,‘这群老东西,不会是蹭了茶,还想蹭饭吧?照这样的速度,一个一个的提问,一个个的要求和请求的,要说道什么时候?!’ 方涥的想法,猜对了一点,他们确实是想蹭饭的,一杯看似普普通通的茶,都堪比五级丹药,那么吃一顿饭,又是什么效果? 只听天指宗宗主开口问道:“敢问,贵宗此聚灵阵,可愿传授一二?我们即将面对第四境的强者,若是也能有此等聚灵阵辅助,一定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很多实力!届时,我们的宗门和无辜之人,就不会被第四场强者迫害!” 这话说的,好像不给他们聚灵阵,就会使得无辜之人被迫害,也是他们第三境的宗门,无法应对第四境强者最不利的因素! 方涥这次没有那么好的态度了,凭什么要把自己的东西给别人? “呵呵,天指宗,本宗还没去过,但去过的几个地方,处处都有无辜之人被杀、被虐,即便可以活着,也是苦不堪言!敢问诸位,哪位敢保证,此刻的你们,在没有面对第四境强者之时,就是善待无辜之人的?!” “这”天指宗宗主不敢保证别人,更不敢说自己善待无辜之人,武者的世界,是残忍的,也是血腥的,尤其是资源匮乏的时期,每个人能走的更高,脚下都踏着无数人的尸骨,谁的脚下都不干净! 方涥可不愿意被人扣个不救世的大帽子,面对天指宗宗主的强求,恨不得一巴掌扇飞出去! “本宗的聚灵阵,是绝对不会对外的,诸位的实力提升,有很多办法,其中天道酬勤一词,就很适合诸位!想晋级小兽王境,不光光是靠天材地宝,也不是要依仗本宗的聚灵阵,若是诸位都勤快点,以诸位的年纪来说,理应早就达到了小兽王境,而如今,仍旧卡在猎者境巅峰,是以为每日的修炼,那一点点能量不足以让你们进步,所以,诸位才无视了积少成多这一晋级的办法!” 这一段话,狠狠的戳在每个老家伙的心中。 大家对这一点,都非常清楚,若是从他们年轻时,仍旧保持不间断的苦修,到现在这般年纪,绝对可以提升到小兽王境,而他们,却贪心地位和权利,为了满足自己的,不得不放下苦修,一心扑在为自己谋取更多利益的俗事上面。 既然是自己选择放弃,那么他们还有什么脸面要求其他? 但,世事无绝对,不是每个人都会被说的心虚,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看清楚自己。 贪婪,会让人变得没脸没皮,也会让人变得疯狂! 天亘宗宗主对于方涥的说法,很不认可,不等天指宗宗主坐下,他就站起身,对于方涥不可能卖宝物,也不可能教授聚灵阵,痛恨不已! “阁下,我们第三境里的规矩众多,我们每个人为了让一宗之人,能获得更好的习武资源,又或是让我们宗门属地更加繁荣,而不得不站出来担任宗主、主持大局,每日繁琐之事劳神伤身,根本没有时间去修炼!武道一途,也因此而止步不前,我等也是为了更多人而操劳,并非是只为自己!但当下,第四境强者即来,我们无力抵抗,阁下就不能为了更多人,而教授我们聚灵阵?若是我们都有了聚灵阵,定然可以抵御第四境的强者,保护更多人不会被杀戮!阁下,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善念?” 天亘宗宗主的面容,就是属于那种奸佞的面相,之前在天牛宗时,就为了他们的合作伙伴天淼宗,而嘲讽天牛宗的酒水,此刻,见到方涥左也不肯、右也不肯,顿时暴露了原型。 对于贪婪的人,方涥原本的手段,就是教训一顿,若是贪婪他的东西,那么更加直接,一招杀了,也就了事了,可现在,众多之人在此,动手杀了,那是不可能的!如此就必须要把话说清楚。 “善念?”方涥的脸色有点阴沉,看着天亘宗宗主已经像是看个死人,“武者的世界,你谈善念!好,我和你谈,天亘宗,你可有杀过人?!” “当然杀过!在场的每个人,谁没杀过人?!”天亘宗宗主也算是破罐子破摔,把脖子一横,盯着方涥冷冷的目光,回瞪过去。 岂料,方涥把话题一转,问了一句很文艺的话语,“既然你也杀了人,就不要谈善念!回到你习武之初,问问你的初心,习武是为了什么?是让你杀人,还是让你获得更多的权利和利益?” “武功高了,自然地位高,一些宵小做错了事,动手杀了,以示警戒他人,这是管理百万弟子的手段,每个人都是如此!敢问,此法有何不妥?!” 天亘宗宗主身在其中,全然没有注意到旁边其他人,看待他的目光,已经充满了怜悯。 方涥是在给他挖坑,就是要把武功高,就代表地位高,这么一个套路,由对方说出口,现在,天亘宗宗主已经入坑了,此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既然,在你的认知里,武功高了,自然地位就高,可以对一些宵小动杀手!那么,本宗的武功比你高了很多,地位也就比你高了很多,你以下犯上,贪婪本宗的聚灵阵,诬陷本宗没有善念,此时此刻,本宗是不是可以随手杀了你!” 此话一出,天亘宗宗主的脸色大变,他身后的长老和弟子,纷纷远离他,似乎是想撇清关系。可刚才,他们还一幅忠心过腿子的架势拥护在宗主身边,此时退开,是把方涥和其他人当瞎子吗? 天亘宗宗主看着方涥的目光,也不再直视,身子微微躬下,好像是在为他的无礼,打算赔罪,只是,他身后有那么多自己的弟子,而且他的身份,也是一宗之主,又岂能在那么多人面前,给别人道歉? 刚躬下的身子,又猛然直立,他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人,笃定方涥,也不敢众人面前对他如何! 想到此,他不仅不道歉,反而变本加厉,抬手指着方涥,大声呵斥道:“我们第三境的宗门,都是共同进退!阁下的宗门,既然在我第三境内,就该为我第三境的安危尽一份力!我们的要求不高,只希望阁下把聚灵阵的制作之法,教授我等!如此的小要求,阁下做不到吗?!” “继续说,做不到又如何?驱赶本宗去第四境吗?”方涥笑呵呵的反问一句。 去第四境?那样的后果是啥,是让无极宗成为第四境的人,和第四境的强者一起,反过来欺压第三境的人? 想到此,殿堂里众人怒了,无极宗在第三境,是第三境里的一道底牌,若是以后第四境强者来犯,不说其他人如何,就现在大殿里的众人,认识了无极宗,以后遇到了绝境,也有地方能避难!或许逃到无极宗这里,就可以躲过一劫! 而天亘宗宗主的话语,若是真的把无极宗赶走,那么他们第三境的众人,连个退路都没有,何人还能庇护他们? 不等天亘宗宗主继续开口,其他宗门的人,先纷纷远离天亘宗宗主,然后天磁宗的宗主飞身站到天亘宗宗主面前,摆出要开打的架势,“无极宗乃是我们第三境的福地!无论无极宗做了什么事情,都是我们第三境的!尔敢对无极宗不敬,就是与我们第三境所有天字号宗门为敌!天亘宗,你们该换个宗主了!” 由天磁宗宗主带头,其他宗门宗主不用说话了,纷纷跳出来,把天亘宗宗主包围了,而他天亘宗的弟子,也不好受,虽然提前与他们宗主分开了,可现在,还是被其他宗门的长老和弟子围了起来。 弟子与弟子的对话,比宗主的对话要露骨,要更加直接。 “天亘宗的,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而且我们天字号宗门,以后也不承认你们!” “对对对!天亘宗都是小人,我们不耻与你们为伍!” 弟子们之间的喝骂,瞬间把人家宗门都推到了公敌的位置上。 这其中,也有一部分人,是为了巴结无极宗而站出来的,这一点,方涥也清楚! 为了让事情简单化,方涥对着天亘宗宗主与他的弟子和长老,连续挥出两掌。 看似很随意的两掌,却有着一股浓浓的能量,包裹着天亘宗众人,瞬间消失在殿堂里。 方涥第一次使用护宗大阵的另一个玩法,驱逐! 看着突然消失的人,方涥也是有点震惊,‘想不到,护送大阵的用法,还真多!’ 而其他人,看着围攻的对象,先是被什么东西包裹,又猛然消失,诡异的场面,令他们对无极宗又高看了一个台阶。 此刻还在殿堂里的三十四个宗门,对着主座上的方涥,恭恭敬敬的双手抱拳一礼。 “莫要惊慌,这是护宗大阵的一点点手段!诸位,难得有机会来本宗内做客,珍惜在本宗聚灵阵里的时间,若是有事情,还请明日,离开宗门之后,我们再商议!” 方涥这么说,自己都感觉有点矛盾,什么时候有事情是离开之后再说的套路? 其他人,也是一时间没有翻过这个矛盾的梗,不过,想着这里浓郁的能量,抓紧修炼才是当下最大的正事,于是也没有反驳方涥。 随后,断腕几人,把三十四个宗门之人,带去了客人居住的楼房,警告三次,言明不准任何人随意走动,否则,护宗大阵会把乱来之人直接驱逐出去! 第一千二百一十三章 这才是清静 护宗大阵的能力,其实并不可怕,只是第三境的武者实力太弱了点,他们在断腕的警告后,就像是乖宝宝,老老实实的进入各自的房间,去打坐修炼了。 只是,当三十四个宗门之人进入了房间后,看着两人一间的房子,里面的装饰和设施,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好奇心使得他们又忘记了修炼。 介绍房屋的设施,还有吃饭的饭堂等事情,就不是断腕他们的差事了,刚刚加入无极宗的薛海早和薛一朵以及涂家的三个小家伙,他们作为外院的弟子,在有客人的时候,他们就像是小厮一样,跑前跑后的为客人做点服务。 而方涥刚想躲一边去尝试在聚灵阵里修炼时,先前被刀疤脸一拳打飞的红艺,就找来了。 “喂!刚才,你们说的第四境强者,当真是第四境可以返回第三境了?!” 方涥以为红艺会计较刚才的一拳,想不到会问起两境之间的屏障问题,既然不是要找麻烦,方涥也懒得绕弯子,直言道:“确实如此!不过,屏障依旧在,只是曾经的境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很多通道。” “那那你知道通道所在?!”红艺想找她多年不见父母,得知了第四境能返回第三境,就跑来向方涥打听,如何才能去第四境,又如何能返回。 方涥猜到红艺可以会自己跑去,鉴于要帮宋沐知那老家伙保护她孙女的安全,于是就没有说真话,“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可能!你若是不知道,那为何知道第四境的人会来第三境?!你是担心我去第四境?!” 红艺的问话,方涥是回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好选择转个话题,“你连猎者境都打不过,还想去第四境找虐?实话告诉你,你在第三境,其他人或许还忌惮你的小兽王境,若是到了第四境,你的实力就是渣渣!而且,那里的人可不会尊敬你是和气宗宗主的宝贝孙女,随便一个地痞流氓,就能把你打残,然后再欺负你!到时候,别哭着喊着找爷爷!就算你爷爷去救你,到了第四境,以他那点实力,也没有办法救你!想清楚了,再做事,你已经是大人了,不是五六岁的蒙童!” 一段长篇的说教,把红艺说的,满脸胀红。 “我我哪里说我要去第四境了!这里那么浓郁的能量,我死也不会离开!” “那你跑来问我第四境,又有什么企图?”方涥疑惑的反问。 红艺撇了一眼方涥,双手抱在胸前,很傲娇的回了一句,“我既然能在无极宗里修炼,到时候,我父母从第四境返回,你也要放他们进来修炼!” “为什么?你都不是我们无极宗的人,凭什么留你,又凭什么叫你父母也来?!我告诉你,你爷爷的实力,在我眼里也是渣渣!别搬你爷爷来说事!” 对于红艺这个脑子缺了几十年智商的女子,方涥真心是没有一点好感,恨不得现在就一脚她踢出去! 而红艺,最大的优点就是没智商,从小养成的习惯,只要是她看中的东西,她爷爷都会满足她。 “我爷爷是打不过你,但你可以开个价,我父母来,需要给你多少药材!只要你说的出,我就让我爷爷拿出来!绝不缺你一棵!” “你!哎!”方涥想说一下宗门内院的后山,那里有很多珍贵的药材,而且都酝酿出了药云,那种品质的药材都有,方涥还在乎宋沐知的和气宗收集来的低级药材?! 想到后山的药材峡谷,方涥觉得还是不要暴露为妙,面前的红艺智商缺了几十年,如果让她知道,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于是乎,方涥忍了,一甩手,呲溜一道残影,闪人了! 红艺看着方涥留下的残影,双眼直放光,若是她的速度也能达到了方涥这样,那么即便实力弱,也有逃跑的本事,以后面对高手,她打不过,但可以全身而退。 想到此,红艺的脑子里多了计划,顺着方涥离开方向,就追了上去。 无极宗宗门外,一直没有进去的天淼宗众人,此刻不再孤单了,被赶出来的天亘宗众人,出来陪她们了! 天亘宗和天淼宗,一直都有合作,所以他们两个宗门,时常狼狈为奸,不是算计别人,就是在酝酿什么阴谋。 此时,天亘宗被赶出来,见到天淼宗之人都没有离开,瞬间把被赶出来的事情,改变了一套说词。 “这无极宗真当是我们武者的败类!与你天淼宗小小的过节,竟然死活不同意你们进去,我等为贵宗求情,还把我们也赶了出来!其他宗门,也是一群小人!他们为了能巴结无极宗,居然对我等落井下石!呸!请老子去,老子都不去!” 天亘宗宗主的这一套说词,把天亘宗的长老和弟子,说蒙了!纷纷对着他们的宗主,在心里暗暗的发表了无数声称赞之词。 而落在海藤草叶子上的天淼宗宗主,一脸戏谑的看着刚被赶出的天亘宗。 他们俩人在一起,狼狈为奸的事情做的多,彼此都很清楚对方的品行,此刻天亘宗被赶出来,定然不会如同所说的那样,替别人说好话?呵呵,打死天淼宗的人,也不会相信半分! 不过,无论是发生了什么,当下,天亘宗的人确实是被赶出来了,如此一来,又有一个宗门和无极宗结了仇怨,这是好事。 天淼宗宗主针对无极宗,并非是为了她的长老报仇,如果在利益和她的长老或者弟子之间进行选择,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利益,那些长老和弟子的死活,只要能为她换来利益,死再多,她也不会计较。 只是,此前她的长老身死时,旁边还有其他人,而她作为宗主,定然要为自己人的殒命而有所表现,故而才和无极宗闹的这么僵。 “无极宗,呵呵,新宗门没有点规矩,我们可以原谅一下,既然别人不让我们进去做客,那就回吧!” 天淼宗的宗主,把今日的事情,说的云淡风轻,而且大有一副随意退走的姿态,如此,只是她的计谋,以退为进!逼着天亘宗宗主先有所表示,然后,她再看看有多少利益可分,决定要不要跟着一起行事。 女人心,一旦狠起来,男人是比不过的。 天亘宗宗主刚被赶出来,身后的长老和弟子,也一并被驱逐,此刻的他,一定要为自己的地位说点能找回面子的话,不然,也太窝囊了一点,其他人怎么看他这个宗主?! “唉~别啊!我们就这么走了,以后这第三境,岂还有我们的地位?!既然他们都抱着无极宗,那么我们也可以有更大的靠山!” 这么一番话,在天亘宗宗主的脑子里,根本就是一句大话,说完也就过了,没有想其中的意思。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天淼宗宗主就想多了,歹毒的脑子,瞬间想到了即将要来的第四境强者身上。 “以你之言,是要去第四境,先找个有实力的宗门投靠了?!” 天淼宗宗主的试探,却为天亘宗宗主打开了另一扇大门。 话都已经说道这里了,天亘宗宗主觉得,去第四境这个计策也不错,先去投靠别人,总比别人杀来掳掠他们的资源要强,于是顺嘴接了一句,“呃不然呢?!” “哈哈哈!既然你要去,那么也算上我天淼宗便是!到时候,我们陪第四境的强者到来,我就不信,这小小的无极宗,能有什么作为!” “好!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天亘宗宗主是个要面子的人,已经决定的事情,现在又有人陪着一起,没理由继续拖延,武者嘛,谁没有点急脾气? 不过,天淼宗宗主却有另一番盘算,“不可,我们要先回宗门,然后选一些精明的弟子,派他们到第四境里打听消息,了解一下第四境,有什么宗门是强大,最好掌握一些实力强大的宗门,有什么弱点,然后,我们再投鼠忌器,拿出点诚意,请他们过来!只有此法,才是最稳妥的!否则,兔死狗烹,我们也落不到什么好!” “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我们立即回宗,各选百名弟子,悄悄潜入第四境!” 言罢,无极宗外的人,就此离开。 本来,以方涥的能力,宗门外发生的一切,他都是可以察觉到的,就连他们对话的每一个字,都不会逃过方涥的耳力,然而,方涥此刻并不舒服,一路尾随而来的红艺,始终缠着他,根本无心过问其他。 “喂,你怎么这么小气,别人问你要聚灵阵,你不给就算了,我就想学你的脚法,你也不愿意传授?!” 红艺在宗门内院的一个山头上,追上了方涥,各种激将的说词,层出不穷的招呼在方涥身上。 方涥一直没有回话,气的他,无数次想给红艺一脚,但想着万一把红艺踢走了,这个缺智商的家伙又没有回到宋沐知身边,那以后,宋沐知岂不是要天天问他要孙女? 介于此,方涥忍了,但又一次听到聚灵阵,方涥就不淡定了,他问另一个异能者要来的玩意,是这么好送人的?他可不会什么阵法,叫他去教别人?他还想找人教呢! “你这样追着我,不仅是要学我的脚法,也想问我要聚灵阵的吧?!” “不错!我们和气宗弟子那么多,若是有了聚灵阵,一定会超越所有宗门的弟子,哪儿会像是这里,你数数看,这里才几个弟子?!用这么好的东西,不觉得暴殄天物吗?!” “我问你,你爷爷给你丹药提升实力之时,你有没有考虑过,若是把丹药给你们和气宗的长老,或许,那些丹药足够好几个长老提升到小兽王境!给你一个人吃,练就成一个渣渣,岂不是很浪费到极点?!” 方涥把话题换了个对象,对于不能动手打的人,只好用最直接的语言还击! 红艺被说的,呆愣了一会儿,想想方涥说的假设,片刻才回话,“你说的很对,可那些丹药我已经吃了,现在也吐不出来,但你的聚灵阵,还在,又不是丹药,吃了就没了,为何不能传授别人?!” 话语又绕了回来,方涥被气到了,翻着白眼说道:“老子的东西,爱怎么用,就怎么用,浪费不浪费的,老子自己想如何就如何,需要向谁请示吗?!我警告你,你也别在我这里啰嗦,信不信我把你丢回和气宗,然后把宗门转移到第四境去!到时候,第四境的强者杀来,我只会帮着第四境继续欺负你们!” “你!凭什么?!凭什么要帮着第四境,你现在在第三境不好吗?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打过你的,到了第四境,你还有这样的把握?!万一,有个高手,把你打败了,无极宗的一切都被别人抢走,我看你到时候,要心痛成什么样子!” 红艺的话语,虽然很不将道理,但这个话,也让方涥得到了一些启发,第四境,他是不怕任何人,但如果到了第五境,那就不好说了! 无极宗的一切,不说聚灵阵和珍贵药材了,就是浮空之地,也足够让人萌生贪欲的,若是第五境,有实力和他相当的人,一个两个,他还有自信应付,甚至是打赢也没有任何疑点,但如果是多如牛毛,他可就没有办法顾及周全了! 单单一个护宗大阵,以方涥的实力,若是想破开,也顶多就是多费点时间罢了,如果有很多和他实力一样的人,同时对大阵出手,可能都抵挡不住五分钟! 想到这里,方涥的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若是第五境的实力,都我和相当,那就去把畅莱和祁柔都叫来,如果赵起和年三的实力也提高了,那也一起招呼来,让他们护着宗门,然后一起去第六镜提升实力!’ 这样的决定,是基于这颗星球,每个境都有不同实力的武者,也有不同的资源。 目前在绿盛星的畅莱他们,修炼到大兽王境巅峰之后,也会遇到瓶颈,与其止步不前,还不如到这里来继续深造!武者嘛,谁不想一路走上最巅峰? 就在方涥刚思索好事情时,一旁的红艺,看着方涥不言语,还以为她的话语起到了作用,于是又一番讥讽道:“怎么了?害怕了?我可告诉你,在第三境无敌,不代表遇到第四境也无敌!为了你的无极宗,我建议你还是留在第三境里比较好!你你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方涥就在原地消失了,一瞬间又出现在她身后,顿时就被方涥提了起来。 红艺的害怕,还没过两秒,眼前突然一花,再次看清楚自己的位置时,居然出现在千米的空中!低头仅看一了眼,再次开口时,身边已经没人了。 “干嘛我把带回和气宗!人人呢?!” 方涥实在吃不消红艺的缺智商,没把她打晕了带回和气宗,就是因为她是个女人,也是宋沐知那老混蛋的宝贝孙女,如果打晕了她,还不知道宋沐知会如何恶心方涥。 送走了红艺,方涥再次出现在内院的山头上,深呼吸一口气,“这才是清静!” 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万倍能量 令方涥恶心的红艺不在了,外院,那三十四个宗门,也都老实的修炼了。 方涥盘腿打坐,放开感知查看了宗门外面,发现天淼宗和天亘宗也都走了,似乎一切都归与平静。 “我也试试,在这样浓郁的环境里,修炼是如何的滋味!” 在更换了新能量球之后,他的修炼资源,是不可能缺了,只是,他现在就像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宗门有了聚灵阵,在阵法里修炼,不尝试一番,绝对心有不甘。 随着方涥开始吸收周遭的能量,一股能量气旋,悄悄的在头顶汇聚,渐渐的,气旋越来越大,直到半个小时后,整个宗门的上方,聚灵阵的能量都被他吸收了! 三脉九转的第三转,每次方涥参与调息时,功法所带来的武功精进,都是巨大的。也就是说,平时方涥不主动调息功法时,身子内的功法也是照常运作不假,但速度,和他主动参与,完全就是蜗牛和高铁的区别! 此刻,盘腿打坐的方涥,一边吸收着周遭磅礴的能量,一边也在吸收身体能量球的能量,两股能量同时吸纳,让他的武功进展,突然有种一日千里的速度! 这样的速度,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感受到了,当初在白浮星,那时靠着丹药,还有山林里不断的和凶兽过招,进步快的,令他干劲十足,从那之后,修炼的速度就慢了,在绿盛星,一次突破都要好几个月,从小兽王境到大兽王境,他用了三年! 然而,此刻,这样的速度,让他找回了初到武徒境的快感,六道游龙气脉,在身子内游走,每一刻都在壮大,每经过一个穴位,都能看到穴位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个周天,似乎等于曾经一千个、一万个周天的功效,如此能看得见的精进速度,一经开始,就不想停下来! 从白天到夜晚,方涥就一直静静的修炼,而其他人,苦啊! “老板他玩什么,我们才刚刚开始修炼,周围的能量,一丝都没了!老板是不是把阵法开反了?” 断腕挠着头,看着天空中,那浓郁的气旋,正汇聚到方涥头顶。 小眼和刀疤脸,一脸的苦涩,小眼的脸色还有点发黄,“老板再这么玩,我的武功就废了!刚才吸收能量时,一股倒吸力,差点把我身体内的绝恒之气抽个精光!” “嘿嘿,谁叫你这么心黑呢!欲速则不达!别想着追上我,我才压缩了三次,你慢慢来,不要急!”刀疤脸是断腕三人中,修炼速度最快的一个,别人才压缩了两次,他已经压缩了三次,小眼也是为了追上他,才把所有气门都开打了修炼,以为这样全力以赴,应该可以追上刀疤脸。 然而,方涥突然修炼,把周围的能量尽数抽走,还差点把小眼体内的能量也抽干了! 断腕三人身边,还有其他人,此刻早已不再修炼了,盯着方涥所在的山头,投来了各种目光。 羡慕方涥如此能耐,一下子就可以吸收整个宗门里浓郁的能量,同时也很懊恼,他们现在就像是刚刚学会开车的驾驶员,一天不摸摸车,心里就难受,而且,方涥弄出来的聚灵阵,好像在他们面前摆放着一辆法拉利,只能看不能开,如何不让人心动?! 可是,他们的法拉利跑了,谁拿来的,又被谁收了去,刚才给他们看看,完全就是在勾引他们! 说起心里最不舒服的,那还要说说天字号宗门的家伙,他们先是对无极宗的房间里,各种设施研究了一会儿,最后决定修炼时,突然没有了那浓郁的能量,此刻,跑出来议论的人,都看到了头顶,那庞大的气旋。 “这无极宗的宗主,果然是大能!” “嗯!不错,一次性要吸收这么多能量,真不知道他到了什么境界?!” “哎,别说人家了,我们在无极宗就一天的时间,这这大半天过去了,我们啥也没有得到!” “是啊!回头,我们要联合起来,和那位说说,给我们多一天时间!” “必须的,他请我们来做客,却把能量都收走自己玩,可没有这样待客的!” 一群人的议论,并没有影响到方涥,被急速的进步所吸引,全身心都沉浸在修炼中,把宗门的能量都吸收了,他根本就不知道! 更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宗门外界,聚灵阵也像是被刺激了,曾经只是抽取千里范围的能量,现在好了,阵法内能量消耗过大,聚灵阵也来了脾气,抽取能量的范围瞬间扩散到万里! 又是一股磅礴的能量,朝着无极宗汇聚,这让还没有走远的天淼宗和天亘宗,差点被磅礴的气旋给吹回来! 虽然没有被吹回来,但飞走的距离,变少了,之前人家好不容易走出了两百里,现在又退了回来,仅仅距离无极宗百里,回头瞄一眼,都能看到无极宗的山头。 “混蛋!他们汇聚那么多的能量,不怕把身子撑爆吗?!”天淼宗宗主脸上本来还有一层面纱,现在也被大风吹的,成了一块新娘的红盖头,她很不爽,而且是那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不爽! 旁边,天亘宗宗主的脑子里,却是贪欲大起,回头看了一眼气旋汇聚的地方,心里极度阴沉,‘待老子联合了第四境的强者,一定把无极宗踏平!到时候,什么狗屁的聚灵阵,那都是老子的!’ 他们两个宗门之人,无论有多么不爽,无论有多少恶毒的盘算和诅咒,都要面对强大的气旋,顶更大的风逆行返回! 夜晚,无极宗内,一改白天的沉闷和无聊,断腕他们拿出无极宗特有的烤肉,来招待三十四个宗门。 烤肉的食材,是方涥弄来的,肉里面的能量,是聚灵阵抽不走的。 于是乎,三十四个宗门,无论是长老还是弟子,又或者是他们的宗主,吃的都不亦乐乎! 同时,天牛宗之人,也明白了方涥曾经强调过的话语,找他们天牛宗就是换一点普通的肉食,给外院弟子吃,所谓普通的肉食,与面前的烤肉相比,那哪是普通肉食,那其实就是垃圾!是人吃的吗?! 天牛宗之人很清楚他们所养的牛,是个什么味道,对比无极宗的肉食,真心没法比,可他们,又不好自嘲,只好沉默不言,尽可能的猛吃猛喝! 而其他宗门的人,他们也吃过天牛宗的牛肉,也吃过其他地方的特产,都无法和无极宗食物相比,不仅美味的关系,还有肉里蕴含的能量!一口吃下去,顿时明白了,无极宗之人吃的食物,也不是凡物! 脑子好的人,瞬间想到了其中蕴含的门道,打算再次见到方涥时,想尽办法也要换点食材! 无极宗,在他们的眼里,处处都是宝!房间里,那洗浴的玩意,还有那床,那可以切换不同温度的风,还有不见明火,随手可以开关的灯,甚至是衣柜里的睡衣,那柔软的面料,都是上乘货! 极个别的女弟子,心中更加震撼,长发直垂,根根顺滑,这样的手感,在别处,洗个一百遍,也不可能达到! 还有她们的肌肤,再使用了房间里的白色乳液,好像又焕发了青春,那吹弹可破的嫩肤,自己抚摸上去,都爱不释手。 女人的心思,男人不懂,但也不是全都不懂,长发,男人也有,但他们的感觉并没有女弟子细腻,只感觉洗了头发之后,无比清爽,而沐浴后,身子滑溜,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 无论男女老少,他们是爽了,可无极宗外院的几个小家伙,可悲催了。 马桶,被拉堵了十几个,他们要疏通。洗浴间的排水口,满满的污泥,那堵的样子,就像是水泥一样,用木棍捅个半天,最后把污泥铲出去,才搞定! 还有,那些天字号宗门的家伙,脏兮兮的衣服丢在房间各处,酸臭味,弥漫了整个房间,再看看衣柜里的睡衣,一件都没有了,全都被他们当正常的衣袍穿了出去! 原本,狄南的母亲,还打算让外院的弟子,把客人的脏衣服拿来,她去帮忙洗洗,可听到涂熙耀那奶声奶气的抱怨,狄南的母亲,瞬间打消了帮忙洗衣服的服务! 若是给客人洗了衣服,极有可能会把宗门里的河水给污染了! “哎!那些弟子,怎么都这么邋遢?!”狄母抱怨了一句。 身边,狄南的妹妹,弱弱的接了一句,“娘亲,哥哥以前习武时,身上的衣服也不干净!” “呵呵,也对!算了,他们人多,我们娘俩洗不过来,回头宗主若是怪罪,为娘一个人接受惩罚!” “娘亲,把实际情况告诉宗主,宗主不会怪罪娘亲,反而应该奖励娘亲,宗门里,外院就一条河流,若是被他们的脏衣服污染了,那以后我们宗门外院,要好长时间都有臭味!” “呃好好好!娘亲听你的!奖励就免了,我们一家,在无极宗生活,算是我们的幸运!不要奢求太多!” 一夜,过的很快,天字号宗门的家伙,没有修炼,但睡在柔软的床上,那睡的也很舒爽!打鼾声此起彼伏,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停歇。 次日清晨,方涥从修炼中退出,不是他玩够了,而是他突破了! “中期了吗?!这股力量,哈哈哈,爽!” 一声自言自语的炫耀,换来的是一阵狂暴的大风! 浓郁的能量,没有了消耗点,整个聚灵阵里的能量过度充盈,之前只是千倍的浓郁,而现在,那是万倍的! “卧槽,卧槽卧槽!怎么回事?!这能量?” 方涥疑惑了,看着头顶铺天盖地下落的能量,像是一块块湿润的海绵,虽然不是实质化的东西,但过度浓郁的能量落下来,从身边划过,还是能感受到一丝丝厚重。 外院,因为浓郁的能量突然充盈了每一寸地界,那些还在酣睡的家伙,好像被人捂着了嘴巴,一个个的从美梦里醒来,迟缓了片刻,便二话不说,纷纷盘腿打坐修炼。 断腕他们几人,身在内院,因为距离方涥最近,他们也是最先感受到浓郁的能量,此时,方涥放开感知,查看宗门内外时,首先发生断腕他们的修炼,异常的认真。 “这些家伙,呵呵,也罢,你们修炼吧,外院的人,我去看着!”言罢,方涥一溜烟的蹿了。 修炼起来无岁月,可天字号宗门的家伙,即便被延时,那顶多就是延迟一天一夜的时间! 一天一夜在修炼中度过,好像是眨眨眼的工夫,就结束了。 方涥在外院的一座屋顶,感知着三十四个宗门的家伙,没有一个人停手的! 若是这样贸然打断武者的修炼,多多少少都会对武者有点损伤,无奈,方涥只好继续等待。 “这些家伙,果然都是各个宗门的精英弟子,虽然修炼的功法不咋滴,但每个人的认真劲,还真像个样子!既然在这里修炼,也算是你们的机缘,姑且给你们三天时间,能有多少收益,看命吧!” 方涥嘀咕完,便离开了监视人家的屋顶,他不修炼,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比如教导刚入门的弟子如何练功。 从白浮星和绿盛星拐来的功法,其中,绿盛星因为境界高,很多功法都是以后期属性气场而修炼的,所以在给武者之前,总是要询问他们,喜欢什么属性,然后丢给他们,有可能会培养出相应属性气场的功法。 “薛一朵,薛海早,你们俩喜欢什么属性,金木水火土,风雷冰,这八种属性,呃你们可以挑选金木水火土风,雷和冰的功法没有,就当我没说!” 薛一朵和薛海早的年纪大了点,对方涥说的那些东西,都非常清楚,但也因为清楚,却在选择时,不是按照本心,而是在估量,各种属性都有什么变化,或者都有弊端。 因为想的多,自然回答起来,就墨迹了。 另一边,也被方涥叫到身旁的涂家三个小子,虽然没有问他们,但涂芷苒和涂梓楠却顺口就回答了,“我要水!”“我要金!” 两个姐姐回答了,方涥便把目光看向了他们,涂熙耀见到方涥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紧张的随口就报了一个,“我我要土!” “你们你们都来自天炎宗,若是有一天回老家,那天炎宗可是火山,就不想要火属性?”方涥试探的着问问。 这么问,其中也有点私心,若是有个火属性的家伙,那么以后就可以丢到天炎宗附近,专门搜集钻心,那可是个好东西! 然而,涂家三姐弟,对火恨的牙痒痒,不说别的,就是他们的父亲,因为在岩浆附近练功,被烤的和碳一样,他们可不想变成那样,丑死了! “我们,我们才不要不火属性,更不想变成阿爹那样,又黑又丑的样子!” 这一句话,瞬间让方涥回想起第一次见三个小家伙的场景,那个时候,他们就是因为涂塬的样子变丑了,才离家出走的。 “哈哈哈!好好好,你们不选也罢!”方涥笑了。 面前姐弟三个,从小生活的好,对样貌也很讲究,即便到了无极宗,他们每天的生活习惯,都保持的很好,虽然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做,但也没有省去任何一个环节,比如,吃饭前,使用的碗筷,都要去再冲一下水,才会拿去盛饭,这个习惯,连方涥都没有保持住。 另一边,薛一朵和薛海早,似乎被三个年龄小了他们很多的孩子超越,有点不服气的,立即选择了他们想要的属性。 薛一朵因为父亲被烧伤,她却选择了火,说是要了解火,以后才能以火对火,打败烧伤他父亲的东西! 而薛海早,琢磨了一下,五个人,别人四个属性都选了,只剩下一个木和风,他本来也想选择水的,因为他们生活在海边,如果是水属性,以后定然会为薛家多做点事情,但是,他又不想和三个小家伙重复,于是,算是补漏,在木和风里面选了木属性。 “好了,你们五个人,留下一个,其他人出去吧,我传授功法给你们!” 本来是可以给他们书籍的,但涂熙耀和他两个姐姐,还有一些字不认识,若是找别人帮忙去读书,这功法就被外传出去了! 再者就是薛海早,这个孩子,也没学好,典型的半吊子学渣,认识的字,还没涂熙耀半大的孩子多! 所以呢,传功只能靠方涥在一旁口述,顺便用感知给他们细致的指导,教导他们如果运气。 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 北方新陆地的变化 三天的时间,过的很快。 方涥之所以给天字号宗门的家伙三天时间,就是因为武者的抗饿抗渴或许能坚持很多天,但憋屎憋尿绝不超过三天! 头天晚上,断腕请他们吃了很多,想必三天之内,绝对有人憋不住会醒来! 当最后一个屎道不畅的老家伙从修炼中退出时,天字号宗门的家伙,都已经站立在房间外。 为什么要站在房间外? 发酵了三天的排泄物,那味,在房间里待着,谁候的住? 不过呢,很快有人发现自己熟悉的人不见了,渐渐的,寻找自己同门师兄的事情,在人群里炸锅。 “师兄,师兄!长老,有没有见到我师兄,他怎么不见了?!” “师兄不会被无极宗请到别处继续修炼了吧?” 天字号宗门的人群里,议论声变成了吵嚷声,好像是打算找无极宗要人。 断腕他们很不爽,刚刚舒舒服服拉了屎,就被叫来看着这些外来人。 “你们别嚷嚷了,我老板说了,有几个在宗门外渡劫!欧不,是晋级!晋级小兽王境,周围不能有实力弱的人,所以,就把他们丢到宗门外了!” “什么?!”一片反问声,在人群里又炸了! 此次前来无极宗的人,无论是宗主、长老还是弟子,他们的实力,大多都到了猎者境巅峰,若是有机缘,很多幸运的家伙,便会突破那道屏障,晋级小兽王境! 不过呢,方涥本着武者实力为尊,而不是虚伪的追求境界,询问过每个晋级的家伙,“你们是要晋级兽王境,还是把实力打扎实?!” 这么问,对于外界追求名利的家伙来说,简直就是废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才不会顾及什么实力,只要境界高了,那就说明,他们是宗门里最厉害的人! 而且吧,他们虽然身为弟子,但境界比长老和宗主都高,一般情况下来说,这样的弟子,瞬间就会被提拔,少说也是做一个长老,高的立马就变成副宗主! 在无极宗五天时间,除了第一天没有修炼,却吃喝了很多有能量的食物,而后在万倍能量之中又修炼了四天,这样的修炼,已经算是他们所有人的机缘! 晋级小兽王境的人,一个长老,六个弟子,在询问了一句要实力还是境界之后,都被方涥丢出了宗门! 如果,有个人回答是要实力,方涥绝对会高看一眼,甚至会把那人从其他宗门挖过来,因为大家的追求是一样,不像是其他人,虚伪的只追求境界! 然而,方涥徒劳了,七个晋级的家伙,没有一个人要实力的,他们只要晋级! 于是乎,七个家伙被丢到宗门外,啥福利都没有,一没有圈池丹,二没小兽王境的凶兽辅助晋级,三嘛,凶兽都没有,自然没有属性! 这些家伙都是为了晋级而晋级,和实力强弱没有关系,他们只是追求虚伪的境界,方涥把他们丢出去,就不管不问了。 对于虚伪的家伙,方涥管不到,但可以不待见,于是乎,送走天字号宗门的过程,都没有露面,只安排了断腕他们出马,把天字号宗门的家伙都送出去。 “你们安静一下!”断腕的一声喊,让叽叽喳喳的人群,安静了。 这些家伙因为有人晋级到小兽王境,激动的样子,好像自己媳妇生了宝宝。 若是之前,断腕他们或许会很羡慕那些晋级小兽王境的家伙,但昨天,刀疤脸的一拳,能把红艺打飞,就看出压缩气,夯实基础的实力,要远远高于追求境界的家伙! 众人安静过后,断腕又继续喊道:“我老板说了,你们太虚伪,只为了追求境界,根本不是真正的武者,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多容你们在宗门里待了三天,盛情以尽,料理完你们的身子,就抓紧回吧!” 安静的人群,听到断腕这段话,有人表示不服,但回忆昨天,一个修为只有猎者境初期的家伙,居然能把一个小兽王境的强者打飞,那一幕在众人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烙印。 不管服不服,别人下了逐客令,那么总要给自己留点脸皮,该走就走吧! 然而,弟子们是想早点离开不待见他们的无极宗,可他们的长老和宗主,却不想走,趁着弟子们轮流到房间里排毒的时间,他们居然又开始坐定修炼了。 断腕他们早就被方涥通知过,遇到这样臭不要脸的,直接上杀手锏。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我们好运来” 一个巴掌大的播放器,配着几个大音响,一阵热闹且吵杂的音乐,在人群外爆响! “呵呵,想比不要脸?我们老板说第二,这个世界,没人敢说第一!” “这音乐,吵吵了点,但听着挺喜庆的,下回,让老板弄点鬼叫,给他们听这么喜庆的歌,真心浪费!” 小眼说着,又瞅瞅远处的刀疤脸,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对铜锣,那是以防音乐不管用时,最后的杀器! 好运来的歌曲,对于第三境的人来说,那就是一种精神洗礼!严重的,说是被刺激了也是很正常的,比如几个年轻的弟子,竟然被音乐的氛围带动,跟着音乐小声的伴唱。 方涥此时都不知道,一首打扰别人修炼的歌曲,用不了多久,便成为第三境的流行名曲! 天字号宗门的人走了,他们离开时,充满了不甘,还有几个宗门,又心喜又懊恼。 喜的是宗门终于小兽王境的武者坐镇了,懊恼的是,那些晋升小兽王境的武者,都是弟子和长老,要留住人,必须要给他们对应的地位,除了宗主之位,似乎也就是副宗主的位置了! 刚刚晋升上来的家伙,曾经欺负他的、结仇的,总要出手报复一下,宗门里,难免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这些事情,方涥和无极宗的所有人,没有心情管理,断腕看着他们离开后,听到了涂熙耀的牢骚,“他们都是大宗门的人?什么玩意,穷酸就算了,还顺走我们的东西!” “啥?缺了啥,报来,我去找他们讨回来!”断腕说着,就要冲出去。 方涥知道那里的东西会少,既然作为客房,就已经做好了消耗的准备,此刻宗门里有聚灵阵,抓紧修炼,才是正事,于是乎,趁着断腕没冲出去,便阻拦道:“断腕,你想打架,就去,本老板不阻拦你,但你若是还想修炼,就乖乖的修炼!被拿走的东西,是本老板投资的宣传物品!” “老板,他们就这么拿走了,我们我们不甘心!”断腕不服,其他弟子也不服,好心请他们来宗门做客和修炼,走的时候,竟然还顺东西走,这是做了强盗又做贼的节奏! 方涥淡淡的呼出一口气,“你们啊,不会做买卖,想卖东西的时候,总要让人试用一下,而他们这些人,试用了之后,还把东西拿走,一定会回到宗门里,各种炫耀,那样一来,我们客房里的东西,都会被人追捧,以后让涂塬出去售卖,你们说,会有多少人抢着买?” “我们的东西,用过的人,都会说好!那些没有用过,却看到别人用的,定然会疯抢!嘿嘿,老板,我明白了,那些东西,就当做是鱼饵!嘿嘿,那么,前几天,我请他们吃的烤肉,也算是鱼饵了吧?!” 说起吃的,方涥就像抽一顿断腕,居然搞的无限量,一顿饭,六百多人,无限量吃了多少?四吨! 无论他们男女,都比猪还能吃! 而且还都是吃的来自绿盛星的凶兽肉,那些肉食,都是蕴含能量的。 方涥没有回答断腕,大家在一起时间久了,生气是什么样子,开心是什么样子,不用言语,只要凭感觉,都会很清楚。 只不过,断腕的反应比较慢,刀疤脸和小眼把断腕拉走,才小声的交代断腕,“你是不是傻啊?老板最心疼吃的,给我们吃,再多他都不心疼,但你给外人吃,还无限量,老板没罚你,都算好的,你还敢提吃的!” “对啊,我眼睛虽然小,但老板的脾气和面容表情,看得贼准!起先,我们那么能吃,他也有点心疼,直到后来,我们拜了他为师,才对我们的食量,没有什么感觉了!以后外人来,就按照份数,给他们,吃不吃饱,管我们什么事!嫌饭菜少,让客人去找老板!” 刀疤脸和小眼,一人劝一句,断腕才有点明白了,回头瞄了一眼方涥所在的山头,立马溜走修炼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无极宗的人,在万倍能量的聚灵阵里,一日顶外界千日,修炼的速度极快,使得方涥变得忙碌,天天释放他的气场,给断腕几人压缩气。 外界,天字号宗门回去后,依然没有放弃北方新陆地的探险寻宝,他们很清楚,想晋级到小兽王境,必须要有宝物,若是得到宝物无法直接提升境界,那么就拿着宝物去无极宗,找方涥换资源,哪怕是让他们多在无极宗里面多修炼几天,也是好的! 而和气宗,方涥告诉了宋沐知两境之间的屏障事情后,宗门组织去北方新陆地的探索就被终止了,于此同时,宋沐知临时抱佛脚,闭关修炼,希望能把武功再增强一点。 虽然临时抱佛脚也是无济于事,但好过什么都不做,等着第四境强者前来欺负人。 当宋沐知甩手闭关时,贪婪的长老和一些弟子,找着各种理由外出,偷偷摸摸的溜去北方新陆地寻宝。 北方新陆地,从陆地出现后,这里就是第三境最热闹的地方,来自各个宗门、各个势力,以及散修和一些奴仆,每日都有数万人新来这里,寻找着属于他们的机缘。 新陆地西北,从第四境溜过来的血堂殿殿主芦瀚祥,在新陆地这里肆无忌惮的杀戮凶兽,利用凶兽的血练功。 这几个月以来,武功又有点小进步,但因为是利用凶兽的血练功,他的外表已经有点半人半兽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有长长的毛发,就连眼睛的瞳孔都变得血红,嘴巴里的牙齿,也如同凶狼,颗颗锋利如刺,模样无比的恐怖! 随着第三境来新陆地探险寻宝的人越来越多,越走越深,新陆地大片地面,被很多人摸查出个大概的地形图,何处有些什么凶兽,有些什么危险,大概的情况被绘制成地图。 地图一出,那些后面才来的人,觉得外围都被别人探索过了,想找到有价值的天材地宝,必须要去新陆地的深处,而且还要挑越危险的地方去,才能有所发现。 此种想法,几乎是所有人的想法,于是乎,前来探索的人类集中营地,也渐渐的向新陆地深处延伸。 截止到暴雨停止的第三个月,北方新陆地的人类集中营地,已经建设了三百多个! 大营地,每日进入的武者的人数,可达到十万人,各种药材和未知的珍宝,在大营地的交易是非常火爆的。 而小营地,数量多,且遍布在新陆地深处,或者某个险要地界的边缘,也成为人类流动最大的地方! 每日从小营地出去的武者,至少有三成回不来,而从别处,又会新来更多的武者,到营地补给一些食物,然后再从小营地外出探险。 周而复始,北方新陆地的场面,正因为热情的武者疯狂的探索,而失去曾经原始的特性,随着捕杀无管理,采摘药材玩命抢,各种有价值的东西,飞速减少! 那些偶尔出现的大型凶兽,也在热情的武者各种本领招呼的下,急速灭绝! 当然,人类的丧命数量,也是巨大的,有些营地的管理者,大约估计了一下,三个月的时间,北方新陆地死亡的武者人数,高达四十万!其中因为争抢宝物而死的人数,要占七成。剩下的三成,才是新陆地的毒凶兽或者是一些诡异的地貌,造成的伤亡。 而这样的情况,在天字号宗门众人以及偷摸跑去的和气宗之人加入后,北方新陆地的武者人数,几乎翻两个倍! 而另一边,有狠毒计划的天淼宗和天亘宗,回到宗门后,立即就按照他们的计划,各派出一千多名弟子,前往第四境,去了解第四境,寻找强大的靠山。 整个第三境,现如今,就无极宗比较安静,其他地方,各处的人马,都在朝着北方新陆地而去! 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断腕的矿工生涯 第三境和第四境之间的屏障消失,早晚都会被人发现,尤其是天淼宗和天亘宗派人去了第四境之后。 武者的世界,什么都有可能,那两个宗门派人去打探第四境,别人也会反向寻到前往第三境的通道。 天淼宗的女弟子,外派出去的女子都是样貌比较安全的,也就是任谁看到都不会有歹心的那种安全型,可此次是要去第四境,一千多弟子外出,能回来的人,极有可能不出十数。 如此危险的外出,正是排除异己、产出敌对的最好机会! 于是乎,天淼宗里选择外出的弟子中,有一部分是被人硬挤出来的,这些人对同门仇人的恨,在危险的边缘被放大了。 “等着吧!什么天淼宗,什么第三境!待到了第四境,一定让那边的强者来蹂躏你们!” 最毒妇人心,这话临时搬来用用,确实很合适。 天淼宗宗主不知道她的计划,被宗门的有心人利用了,也不知道她想抱大腿的计划,变了味道,更不知道她此次派出去的人,会是引火烧身的导火索。 而另一边,天亘宗派出去的人,因为不能去北方新陆地寻宝,反而被派往第四境,心中也有很大的怨气。 不过,聪明的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会发挥聪明才智,“不让我们去北方新陆地,那么我们就去第四境寻宝!” 有了这样的说词,从天亘宗外出的人,他们的计划也变了。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天淼宗和天亘宗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按照他们宗主指示的计划,离开宗门后,他们的行为,就全是自主而动,由此给第三境带来的危机,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无极宗,宗门内的热闹,是无声的,方涥每日十几小时都要开着气场,断腕、刀疤脸和小眼三人,较着劲的提升实力,轮流接受压缩气。 在断腕第三次压缩气的时候,彦腾和欣田还有冬周,他们三人也不甘落后,开始了第一次压缩气的环节。 随后是修炼进展比较慢的萌乐和萌砮,而最后一个进行压缩气的竟然不是萌姬,而是狄南! 狄南服用了涅盘丹之后,修炼是最为刻苦的,心中似乎有仇恨,修炼的动力就比较强,由此,他的涅盘效果是发挥最大的,故而,因为涅盘次数多,他的气量被一次次涅盘提升很大,每次晋级一个小境界,修炼的时间和吸收的能量,都要比别人多一倍。 方涥为了安抚所有弟子,不要盲目的比拼速度,特意张开时间气场,让众多弟子休息一天,若是继续疯狂修炼,心智都会被浓郁的能量冲击的乱掉。 万倍能量之下,每呼吸一口气,都会有磅礴的能量留在身体里,他们每个人的功法不同,吸收的效果也不同,而脑袋上的穴位,因为晋级到猎者境,脑部经脉也打开了,在高浓度能量冲进身体后,也会对脑部经脉进行刺激,这个过程,若是运气好,可能会让脑部精神力得到增强,可若是运气不好,那就会损伤大脑,也就是武者的精神力会受挫。 鉴于此,方涥觉得需要停一停,“你们几个,莫要着急了,感受一下你们的精神力,释放你们感知,告诉我,你们能感知范围有多大!” 演武场上,断腕几人盘腿打坐着,每次全体在一起的时候,第一个回答问题的人,几乎都是断腕。 而这次,也没有意外,断腕释放了感知后,就回答道:“回老板,我的感知范围,比以前多了点,现在大约是五公里!” 本以为这个距离,比之前增多了近三倍多,应该属于范围最大的,可之后,刀疤脸的回答,就立即打击了他。 “回老板,我的感知范围现在是八公里!” 听闻这个结果,最震惊是断腕。但真正的震惊,此刻才刚刚开始,小眼爆出来的范围,比他们俩都多。 “回老板,我的感知范围是十二公里!” “啥?!你你比我多一倍多!”断腕不爽了,以为小眼是谎报的。 方涥瞪了断腕一眼,瞬间让他老实了,再把目光看向其他人。 冬周是所有人里面,精神力最好的一个,他的感知范围,也是最令人震惊的,同时,也是让断腕彻底无语的。 “回老板,我的感知范围大约是五十公里!” 这个数字报出,其他人都不淡定了,刚才还有人想讥讽断腕的,打算告诉断腕,他们都比断腕的感知范围要大,可现在,他们听到了更加牛气的数字,顿时没有了嘲讽断腕的心思。 “嗯,不错,你的逍遥刀,如今,能玩转几把了?”方涥淡淡的追问了一句。 冬周对于这个问题,始终有点羞愧,当初选择逍遥刀,还以为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全部操控,而且方涥给他的荷包里,装了很多山?果,每日一颗的吃着,补充脑力,直到现在却还是没有能全部操控。 “回老板,目前弟子才能使用六把子刀!” “莫急了,相比于修炼,你控制逍遥刀更不能着急,分身超控,对脑力的要求很高,而且,你分身的时候,应该也注意到了,分神越多,你的脑力消耗就越大,同时,每次挑战极限时,都会对你的脑子,有点损伤。纵然是每天吃着山?果,也不能冒进!切记,逍遥刀重在逍遥,而不是要求一把主刀和九把子刀同时飞出去炫耀!实力,还是要稳扎稳打,莫要为了表象而坏了你的初心!” “弟子明白!弟子会牢记老板的要求!” 冬周恭恭敬敬的跪拜下来,很明显,他说这段话的时候,身上好像有一股重担被放下了。 此前,冬周确实进入了误区,他误以为要完美的施展逍遥刀,就必须要同时使用九把子刀,若是少了一把子刀,好像就缺了点什么! “你可曾想过,所有的子刀都飞了出去,如果有三把子刀,被敌人禁锢了,你收不回来,那时,所有人都知道还有六把子刀可用,敌人对你的底牌了如指掌,你的胜算,不就低了吗?” 方涥给出的假设,就是让冬周能有自己的想法,不要被逍遥刀的外形所限制。 而冬周,脑子的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方涥的意思。 “弟子明白了,逍遥刀重在逍遥,多少把子刀,无所谓,同时使用多少子刀,也无所谓,只要能适应战斗,能让自己取胜,便可以了!没有必要追求一把主刀和九把子刀同时得到施展。” “没错,战斗从来没有过多的规矩,更没有要求任何人,上台时就把武器都拿出来!而且,你们要记住了,武者的世界,比武台上的打斗,可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战斗,旁边极有可能没有观众,或许是在山林里,或许是在你熟睡时,或许是你刚好放松警惕时!切记,在外的防范,要时时刻刻保持,第四境的家伙,估计快来了!” 方涥在两境之间,投放了几个激光监测器,有人进进出出,便会有提示,虽然看不出是谁,又是什么武功境界,但人数还是可以统计的。 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居然是第三境的家伙,先去了两千多人前往第四境,这是要搞事情啊! 此刻,教育了断腕他们之后,时间气场里的时间,运转了一天,一天之后,气场消失,他们继续修炼。 在猎者境就吃了涅盘丹,基础的加固确实不错,最先被压缩饱和的家伙,也是压缩气始终领先的刀疤脸,六次压缩,便是极限了。 因为刀疤脸用的赤焰刀,气场属性就不需要过问,直接带着他去了凶兽星上,找火属性的凶兽,再给他一颗提炼三次的圈池丹,扩充气场,随后的事情,方涥就无法过问了。 两个小时后,刀疤脸一身火焰的回来,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从刀疤脸的身上,感受到浓浓的压抑感。 晋级到小兽王境,气场范围一公里,气场属性火,配合赤焰刀,战力非常彪悍! 之后压缩到极限的家伙,便是小眼,风属性,晋级步骤和刀疤脸一样,晋级完成后,为了显摆,走路都不着地,一直用风属性飘在空中,配合风疾剑,速度贼快,而且来去无踪!气场范围也是一公里左右。 紧接着是不甘落后自己两个兄弟的断腕,同样是六次压缩饱和了,晋级小兽王境时,遇到了点麻烦,因为是土属性,这家伙以为是方涥把他埋了,竟然找不到出来的方向,也不利用土属性给自己开个天窗,在地下爬了老远,撞到一块石头后,才顺着石头边缘,爬回到地面上。 对于傻缺的断腕,方涥很无语,感受了他的气场范围后,非常错愕的问道:“你丫的,气场范围居然有五公里!以后要寻找地下矿产,就要靠你了!” “老板,地下,还有宝贝?!”断腕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曾经只是个猎户的他,懂个屁。 方涥没有多啰嗦,“回去后,给你几本书,把里面的矿产都学透!否则,你就没有饭吃!” “老板,我这这刚晋级,不该继续巩固修为吗?为什么要我做矿工?” “哟呵,你还知道矿工,嗯不错,免得我多废事给你介绍了!知道我们的境门石吗?第三境的境门石,据说都在海底!但我感觉,第三境的家伙武功差,才会有这样的误会,陆地上的境门石矿脉,应该更多,回头你想多吃肉,就要多干活了!” 方涥一脸坏笑着,好像是培养出一个出色的矿工,而兴奋着。 断腕看着方涥的脸色,很不明白,刀疤脸和小眼二人,是不是也被方涥这样威胁过。 再次回到无极宗,断腕没有如同别人想像的那样各种无脑的炫耀,反而很低调的把刀疤脸和小眼拉到一边,嘀嘀咕咕询问了好久。 “老板没有叫我们做什么,只是问了问我们,可还领略其他东西,我们都说没有,便回来了!” “是啊,老板带我们去的地方,那地方,我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可以飞了,嘿嘿,风属性的气场,领略之后,在回来这里,我真的可以飘着走了!” 刀疤脸和小眼,全然不知道断腕的意思,这不能怪别人,谁叫断腕自己没有说清楚呢。 被方涥要求做矿工的事情,一直纠结在断腕心里,即使他晋升到小兽王境,也没能冲淡矿工的悲催生涯。 在断腕晋级到小兽王境之后,其他人的晋级,还要等一段时间,方涥便抓着断腕外出了。 望湖山庄南边百里,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方涥的感知里,这里似乎有点什么,但因为没有土属性,感知也因为厚厚的地面而阻隔着,无法探查清楚这平原下面到底有什么。 而此刻,有了断腕,这个土属性的家伙在,平原下面的情况,便稍微有了点眉目。 本来,土属性的人,对于土里有什么都会有个非常清晰的了解,可问题,断腕这个家伙很惧怕方涥要他在这里挖地,而不能回宗门修炼,于是乎,对方涥的说词非常含糊。 “老板,这下面,就一点点碎沫,很零碎的境门石,而且没有多少!挖出来也没有价值!” 断腕以为他这样说,方涥就会放弃,岂料,方涥只是要他验证,地下是不是境门石,至于地下有多少,方涥的感知可不是瞎子,早就对地下的规模,做出了判断。 听到断腕胡编乱造的话语,方涥抬脚就踢在屁股上,“你居然敢说假话?!可还记得宗规?!” “老板,我错了!我是怕你让我在这里挖地做矿工,我不想在这里忙碌一辈子,我想继续在宗门里修炼!” 断腕跪了,宗规里的内容,他当然很清楚,回想当初,还是他拿着宗规带着其他人一起朗读的。 方涥气乐了,听着断腕的意思,那么自作多情,方涥也不再隐瞒什么,当着断腕的面,请出两把工兵铲,对着地面切出一个井字形,然后地面上泥土松动,缓缓的升起十厘米左右,方涥伸出左手按在升起的地面上,下一秒,地面上的泥土下陷,那个井字形中间的一块,变成了中空的,唯有地表的泥土还在。 地面塌陷时,方涥一手提着断腕的衣服,指着地下,“我叫你来,只是让你认一认地下的矿产,挖掘的事情,让你来,那是耽误大家的时间!本老板的手段,还不需要你当矿工!” “呃老板,我错了,嘿嘿,如果只是认一认地下的玩意,老板您尽管吩咐!” “滚回宗门修炼吧!” 方涥一句喝骂,下一秒,他们俩又回到了无极宗内。 丢下断腕,方涥有自己的事情做,找个安静的地方,把心思全部沉浸在生复戒上,刚才收了地下,一座巨大的境门石矿脉后,生复戒里,就有了点变化。 之所以着急的进来查看,是因为生复戒里那一座庞大的境门石矿脉,存进来没多久,就变成了一堆沙土,巨大的蓝盈盈境门石矿,至少蕴含数千万颗境门石,方涥都没多看两眼,就变成了沙土! 再看看生复戒里的地面、空气,甚至是方涥弄进来的河流,比以前都多了点能量。 回忆当初木光前辈说的话语,说生复戒内的能量,需要水木土之外,还有一种她不知道的玩意。木光前辈不知道的玩意,此刻看来,应该就是境门石! 只不过,一个境门石矿,刚丢进来,没有几秒就被吸收了,这是明显没有吃饱的迹象。 “既然找到了这里需要的能量,那么到底要多少,才能满足你?” 方涥自言自语的说着,对境门石的需求,再次被放大。 随后几天,拿着来自飞船对地质的探测分析,方涥作为依据,带着断腕各处浪,每到一处,断腕都能给出一个清楚的答案,“老板,下面都是境门石!” 有这一句话,足够了,方涥啥也不说,直接开挖。 十几天后,第三境的地面上,被方涥挖取的境门石矿,多达千个,每次把境门石矿丢进生复戒里,看到的场面都是一样,几秒钟的时间,就会变成一片沙土。 “照这样的吃法,就算把第三境的蓝色境门石,都塞进来,照旧不能满足!是不是第四境,还有其他成色的境门石?” 想到这里,方涥下意识的看向西边,第四境,是不是该早点去?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对峙第四境 鉴于其他人,还没有晋级到小兽王境,方涥决定稍微晚一段时间,再去第四境里浪。 日子一天天过去,方涥的修炼也没有闲着,和其他人约定好,他们修炼半日,巩固半日,而巩固的时间,就是方涥修炼的时候,这样错开修炼,大家谁都不耽搁! 同时,弟子们在修炼时,方涥如果不需要给谁压缩气,便会去教导易家姐弟四人,识别丹药之余,也会教导他们如何炼丹,偶尔亲自炼丹,让他们看看整个炼丹的过程,给他们积累炼丹的经验。 无极宗里的日子,过的非常舒坦,而外界,可就不同了。 第三境,到处都有人暴富,也都有人哀丧! 北方新陆地的诱惑,在天字号宗门的加入后,便进入了巅峰人气,也就是那时起,各种资源都变得有限,随之而然的就是抬价和更加玩命的抢夺! 资源不再是无限量的,价格自然变高,为了高价值的宝物而玩命的人,就随之增多,渐渐的,玩命的手段也变得犀利,从炒作到争抢,再到抢夺,或者是从营地外的小规模抢夺,到屠灭整个小营地的疯抢,打斗的程度和规模,越演越烈! 同时,在北方新陆地的西北方,那里还有一处险地,无论去多少人,无论什么修为的人去,都是有去无回! 一些去过那地方外围的人,带回来的消息,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 天空和地面,乃至是那里的空气,都是红色的!远远的看去,那一片险地,只有一个颜色,血色! 起初,人们以为那里会有什么宝物,后来进入的人多了,还有人以为是那些进去的人,都不舍得出来,在里面能快速增长武功,于是进去的人,越来越多,加之,巨大的北方新陆地都被探索的七七八八后,险地就成为所有人唯一的目标。 而西北那一块血色之地,自然成为很多人眼中的焦点,在血色之地外围,扎营的营地,就多达百来个,每个营地都聚集着几万乃至几十万人。 然而,无论哪个营地,从任何角度进入,都没有一个人能从血色之地出来,甚至是连尸体都见不到! 血色之地的凶名,被很多人传播着,无论是怕死还是不怕死的人,对于进去之后都是有去无回的地方,谁也不会觉得自己命长,宁可错失一次机缘,也不会进去白白送命! 于是乎,进入的少了,但围拢血色之地的人,并没有减少,因为血色之地的凶名大躁,慕名而来观望的人,反而更多了。 进去的人少了,血色之地的血色,渐渐的变稀薄,颜色没有先前那么浓郁,并且血色的范围也在锐减。 血色之地最大的时候,距离营地只有十里,两个月过后,因为进去送死的人少了,距离血色之地最近的营地,相距百里! 贪婪使得有些人,变得急躁,见到血色之地变小,颜色变稀薄,又对血色之地开始了新一轮的探索! 一批一批武者,结队进入,每一批武者都有上万人联手进入,他们以为这么多人一起,就不会有危险,总会有人把血色之地内的情况带出来。 然而,最后一批武者,一万三千人进入之后,总共进入了三十多万人,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 血色之地周围百个营地,每日都有人在营地边缘,望着血色之地,希望能有个活人走出来。 可惜,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血色之地依旧是无声无息,别说是人了,就连一只鸟都没有出来的! 恐怖且未知的险地,可以让三十多万人有去无回,让血色之地的凶名,又一次膨胀了! 消息传播的很快,没用多久,整个第三境的人们,都知道了北方新陆地,有个百死无生的险地。 就在众人议论血色之地时,第三境的西边,无数逃难的人,又爆发出来一个更加可怕的消息,一批来历不明的强者,有些人穿着统一的服饰,以极强的手段,血洗了好几个地字号宗门,那些人不仅杀戮,还抢东西! 逃难出来的人,有些武功还可以,跑的快,命自然就保下了,但他们觉得自己能逃命,那么就有义务把消息传播出去,于是乎,天字号宗门得到了准确的消息,第四境的强者来了! 第三境的人们,以为天字号宗门得到了消息,一定会出面抗衡第四境的强者,再怎么说,天字号宗门都是第三境的霸主,他们不出面,还有什么人能出面?! 然而,天字号宗门却集体保持沉默,起初,真心没有人露面,但事发的第二个月,突然又爆出来更可怕的情况,天淼宗全宗覆灭,整个宗门一百六十万人,只有外院三十万人幸存,被通知宗门解散,其他人,全部被灭杀! 事情,越来越惨烈,终于有人坐不住了,天字号宗门的老家伙,谁也不想他们的宗门,被人一锅端了,于是,再次联合在一起,打算和第四境的强者,以人数多为筹码,争取一次谈判的机会! 天武宗,是第三境里没有多大特色的一个天字号宗门,这个宗门位于第三境中部靠近西边。 照位置而言,若是第四境强者来犯,首当其冲理应是天武宗被覆灭,然而,天武宗完好无损,根本没有见到第四境的强者,反而是西北方的天淼宗,先被端了! 如今,天字号宗门只剩下三十五个,全部汇聚在天武宗之内,打算与第四境的强者谈判。 从第四境而来的宗门,目前只有五个,人数大约有十万,武功实力,最低的都有小兽王境,这也是第四境的宗门,大众化的武功层次,类似于第三境的猎者境,多如牛毛一样一样的。 天武宗内,一座非常巨大的演武场上,三十五宗之人,只有长老以及宗主在这里,而他们对面,就是来自第四境的十万人。 双方对峙的站立,人数来看,第四境的武者,在演武场内是占据了多数,而放大点范围,整个天武宗内,第三境的武者高达千万! 可千万武者又能怎样?实力弱,再多也是刀下亡魂的命运! “你们第三境的情况,我们在来之前,就了解清楚了!三十六个天字号宗门,还有一个于世独立的和气宗,就宗门数量而言,你们是不少,可实力弱,这一点你们也清楚,第四境的资源能培养出来的武者,都是小兽王境!嘿嘿,我们的人比你们少,可若是真的动手,我们十万人,轻轻松松就能屠了你们千万人!” 第四境的人群前方,站着四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女人,年纪约摸着都有四十多岁,最大的不过五十岁,头发上,一丝白发都没有,模样相比第三境天字号宗门的宗主要年轻了许多。 刚才开口说话的人,是第四境里,一个用斧头的家伙,巨大斧头,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抗在肩膀上,似乎很轻松。 “对了,老子名叫,铝公梭,乃是第四境五大宗门之一,金宗的长老!” 抗斧子的中年男人,忘记了自我介绍,趁着其他人没有开口,急忙补充了一下。 他身边,一个略微瘦点的男子,手里一把折扇,看着很像翩翩公子,却有一张黄褐色的脸,不白就不书生! 然而,这个模仿书生不成功的家伙,却说着一口文绉绉的话语,“铝公梭,你总是喜欢冲在前面,我们五个宗门前来,各位的宗主大人都交代过,遇到事情,由水宗浦溪师妹做主,你又何必这么着急的在蝼蚁面前表现呢?” “哼!木宗的娘娘腔,少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老子喜欢敢作敢当,金宗的人都是爷们,和外人打交道,自然是爷们要冲在前面。” “你,你再叫我一声娘娘腔,信不信我把你们金宗的人,嘴巴都撕大一个号!” 就在铝公梭和那个伪书生争吵时,另一个男人站了出来,挡在他们中间,怒喝道:“够了!在外人面前,我们五行宗门,应该表现的团结,有争执,回到第四境再去清算,就算是打死打残,也没有人管你们!” 有人阻止,吵架的两个家伙,也算有了台阶,纷纷怒视一眼,也就安静了。 而站出来阻止吵架的人,并没有退回去,似乎轮到他亮相一般,站立在众人身前,扫视对面第三境的武者。 这个家伙一身黄色衣袍,看上去像是某个国家的皇帝,只是,衣袍上并没有龙图,唯有很多同色的格子,不仔细看,那些格子都会被人忽略了。 “本人乃是土宗长老,寇誉铭!” 响亮的介绍,简单的说完,便退回原来的位置。 而后站出来的人,是五人之中,唯一的女人,年纪多大,因淡妆的修饰,根本看不来,而且口鼻还被纱巾包裹,能看到的只有一双柳叶眼和细腻的一字眉。 “本人乃是水宗长老,浦溪。此次我们第四境的五大宗门,前来第三境,本是为了几个弟子报仇,顺便来看看第三境的风土人情,并没有要打搅第三境的意思。若是有什么过分之处,还请诸位第三境的土着,莫要见怪!” “呵呵,见怪个屁,他们敢有怨言,老子就放火烧了他们!瞅啥?!老子乃是火宗长老,熊元义!记住了,再瞎瞅,老子就烧死你们!除非换成一群小娘子,老子只烧衣服!哈哈哈哈!” 最后一个站出来的家伙,一身红色的马甲,对,他身上不是衣袍,只有一件比短衫还苗条的马甲,火红火红的,像是古代给婚嫁之人抬轿子的轿夫! 似乎是因为经常玩火,名叫熊元义的家伙,身上没有多少毛,连头顶也是一片光滑,但人家的皮肤并不黑,和天炎宗的家伙相比,人家爱惜皮肤的程度,那是无比的高大上! 当天炎宗一群如同卤蛋的老家伙们,见到同样是玩火的熊元义,除了大家都没有毛发是相同的之外,看到皮肤,那是谁见了谁生气,咋那么白净?难道人家的火光都是白色的? 不可置信的想法,也仅仅徘徊在天炎宗之人的心头,其他天字号宗门的老家伙们,因为第四境强者的气息,而被惊吓的身子都在颤抖! 第三境的武者,也有小兽王境,但和面前的五人相比,总感觉自己见识到的小兽王境,那都是假的! 有这样的感觉,并不算错,因为第三境的武者,论武功境界,也就是和气宗的宗主宋沐知达到了小兽王境的中期,其他的人,基本都是刚刚晋级,连初期都没有达到! 武者,一个小境界也会有很大的差异,更何况第四境的家伙,都在小兽王境修炼多年,无论是气息还是武技,都会比第三境的武者要强很多。 如此不公平的对峙,即便人数多,也没有什么意义! 只是,第四境的家伙,刚才说的话语中,有一段话,是所有天字号宗门之人好奇的。 天林宗宗主先站了出来,双手抱拳一礼,很客气的问道:“敢问诸位第四境的高人,方才,说起是为他人报仇,所谓何事?” 刚才水宗长老浦溪说的话,那是委婉低调的嚣张,说是为人家报仇,可他们来的人,却有十万之多,这哪是为几个弟子报仇?再说了,谁的仇,竟然能有这么大的面子,可以把号称第四境的五大宗门都请来? 天字号宗门的老家伙们,是想搞懂里面的事情,可对方不解释,那个来自水宗的长老浦溪,只是举了一下手,就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片刻,从第四境的武者后方,走出来几十个人,先对五个宗门的长老,跪拜一礼,然后看向天字号宗门的众人。 走出来的几十个人,都是女人,看着衣袍,天字号宗门的人都非常熟悉,“这这不是天淼宗的弟子袍吗?她们怎么和第四境的人混在一起?” “诸位,莫要惊讶,我们曾经乃是天淼宗弟子,受宗主之命,去第四境捣乱!让第四境的人,痛恨我们第三境,同时吸引第四境强者前来,针对诸位!” 天淼宗的女弟子,走出来一人,对着天字号宗门众人,大声的说着。 她这一番话,没有人敢相信,虽然天字号三十六个宗门不可能实现同气连枝,但也绝不会做这么众叛亲离的事情! 只见天指宗宗主指着刚才说话的女子,爆喝道:“胡说!天淼宗宗主为何要让你们做这些事情?!把第四境强者引来,对你们天淼宗,又有什么好处?!难道,就是现在的灭宗惨剧?!” “非也,宗主的本意,是挑唆第四境强者针对诸位,而宗主则趁机在第四境强者面前表现一番,争取攀上高枝,做第四境的走狗!以报复几个月前,在无极宗门口,诸位舍弃她不顾。” “嘶~”天字号宗门之人,都在倒吸冷气。 了解天淼宗宗主的人,对天淼宗做出人家说的事情,太正常了,但却很出乎人的意料。 “诸位莫要惊慌,我们本不该离开宗门,是因为宗主此举太有违道义,故而,我们这几个人才申请外出,到了第四境之后,便把实情相告!而我们在原来的天淼宗里有几个仇人,故而,我身后的这些强者,才赶来出手相助!如今,我们的仇人都已经归西,而我们也加入了第四境,在此,和诸位说一声,只要愿意加入第四境,都可以到这里来接受五位长老的考核,通过考核者,都可以像我们一样,成为第四境五大宗门之一的弟子!” 这个女人说完,又对五个长老跪拜一礼,匆匆忙跑回远方。 刚才的一段话,那个前天淼宗的女弟子,说的话真心是游龙走凤,无论是对第三境还是对第四境,都把事情说的,很有理有据,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之余,还把所有的事情几乎都反着说! 首先,不是她们请愿要去第四境的,她们是被天淼宗的人排挤出去,无奈才踏上去第四境打探消息的任务之旅,到了第四境确实是打听了消息,但消息最后如愿了她们,得知了第四境有五大宗门,还加入了别人的宗门。 其次是,她们说第四境的人都是来给她们报仇的?这个话,傻子也不信!很明显是为了她们此刻能安生的在人家宗门存活,而编造的荒诞无稽之言。 而另一边,天亘宗宗主此刻一脸的瀑布汗,他也派人去了第四境,而且本来说的派去百人,他也和天淼宗宗主一个尿性,都增加了十倍人手! 可是,问题很严重,天淼宗派出去的人,加入了水宗,回来就把天淼宗给灭了,那么他派出的一千人,又加入了什么宗门,是打算回来把天亘宗也灭了,还是 种种不好的结果,令天亘宗宗主忐忑不安! 场面上,只安静了三秒,那个水宗长老浦溪,便站了出来,笑呵呵的说道:“刚才,我的弟子所言,诸位都听清楚了吧?只要愿意加入我们第四境,都可以来我们面前!至于去什么宗门,可不是任由你们所想,我们五个,将按照你们的资质,选择合适的人,准许加入,没有被我们的选择的人,呵呵,还是滚回原来的宗门,等死!” 最后两个字,音量很大,震在天字号宗门众人心里,血气翻涌,呼吸都很困难。 “你们,是来这里挖墙脚的吗?”天磁宗宗主站在原地,弱弱的问了一句。 水宗长老浦溪笑了笑,刚想说话时,那个伪书生先一步抢答道:“刚才忘记自我介绍了,本人乃是木宗长老,房北旭!刚才那个老人家,所问之言,由我来反问你,按照境门之约,每个武者,都可以从第二境到第三境来,而第三境的武者,都可以去第四境!此言对否?” “呃不错。” “呵呵,不错?那么我且问诸位,为什么把第四境境门当做是不祥之物?为什么不让武者前去第四境?!只因为曾经的境门不准武者返回?哈哈哈!现在不是可以来回了吗?你们看,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人,都可以从第四境前来,尔等当初歧视第四境境门,耽搁了多少好弟子的前程?想想看,如果现在还阻挠弟子加入我们,那么,他们这一辈子,岂不是要止步于猎者境?!喂,你们甘心吗?!这辈子就只能做个弱鸡,连小兽王境都不敢晋级吗?!” 房北旭说着说着,就大声喊了起来,而且,喊声之大,在演武场外的千万人,都能听的到!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 改道 天武宗演武场内,各个天字号宗门的宗主,此刻脸色的都不好看。 人家说的没错,按照境门之约,他们确实没有道理阻拦任何一个要去第四境的武者。 而第四境,此前却也是真真的有去无回,故而,他们把第四境的境门看做是不祥之物,也很合情合理! 不过呢,别人说是不祥之物,但也没有死拦着谁,不准谁去!想去就去呗,生死各安天命。 然而,现实中,确实有很多人是被传言的不祥之物,影响了心神,不敢去挑战那有去无回的境门。 说实在的,此刻没有去第四境的人,真心不能怪宗门的宗主或者长老,他们得知的内容,也是一代一代人传言下来的,对第四境境门的歧视,那已经几千上万年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别人跑到自己面前,要招揽他们的弟子,明着被挖墙脚的滋味,酸爽不?痛苦不?面子没了不? “哎!我等不阻拦,但凡想去的弟子,皆可去!只是,阁下方才所言,不去你们第四境,未能加入你们宗门,下场为何是等死?” 天武宗宗主,作为主场的宗主,自然要在此刻表个态,他的周围,可是整个宗门弟子,如果他说阻拦弟子,或者说是惹了第四境的强者,那么他的宗门,可能会当场遭难! 在强不能压过别人,弱不能懦弱无能,这两个极端的区间,选择合适的话语和波澜不惊的语气,与第四境强者说话,确实不容易。 木宗长老房北旭,似乎是个话唠,他刚才说了一堆的话,此刻还没有说够,立即给天武宗宗主解答道:“武者的境界,和寿命相关,大家都知道的!不能晋级到小兽王境,那么寿命就要少一半!呵呵,我说错了,相对你们,那是少了一倍!也就是说,猎者境四百年的寿命,到了小兽王境,就是八百年的寿命,你们少了四百年的寿命,相比于我们,你们不就是等死吗?!嘿嘿,如果感觉自己很绝望,也不要气馁,我们第四境的五大宗门,愿意帮诸位保管毕生积累的财富!当然了,我们也会拿出一点点,给你们陪葬,确保你们到了另一边,也有钱能花!” 阴阳怪气的一段话,说的让人很气愤!这就差没说要明抢了! 不对,他们现在的套路,是先把资质好的弟子收入麾下,然后剩下的人,都是不合乎要求的家伙,再抢劫这里的资源时,随手杀了,也不会觉得可惜! 盘算是好,但谁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天字号宗门的老家伙们,此时此刻无比的团结,站立在一起时,快速传递眼神,都想看看其他人,有什么高招? 就在众人没有结论时,演武场外,一声大笑,令人毛骨悚然,因为笑声里,还蕴含着浓郁的绝恒之气。 “哈哈哈!老夫看来是没有来晚!” 话音刚落,就见到一个老家伙,站立在第四境五个宗门之人面前,磅礴的绝恒之气,伴随着气场,一起张开。 大家都是绝恒之气,没有什么压迫感,只是浓郁程度上,会让人感受到一点点压力,而气场就不同了,那是只属于释放者的本领,像是独特的领域一样,在领域内,释放者虽然不是无敌的,但几乎可以说是那一方空间里的老大! 此刻,突然出现的老家伙,就是和气宗宗主宋沐知,“哟哟哟,不错,哈哈,第四境的实力,果然不弱!哎呀,我这个老家伙,如今才刚刚站稳中期,想不到,这里就有好几个后期的!” 本来宋沐知是想一直说大话的,可他的气场,那也是渣渣,遇到比他更强的武者,几率相当的大!而那些比他强的武者,气场也自然比他的浓郁,范围也比他的大。 在宋沐知用气场压人的时候,人家也释放出气场抗衡,几个气场同时释放,高低强弱,一竿见影!居然是水宗长老浦溪的气场,最为浓郁,把周围所有人的气场,全部压没了,方圆百米内,都是她的气场。 如此之下,宋沐知能做的事情,当然只有转变一下态度,乖乖的拍拍马屁表扬一下别人。 可他的表扬,别人也不稀罕,一个三百多岁的老家伙,才刚刚到小兽王境中期,突然插入别人的谈判,想要干嘛?! “老东西,开气场,是要挑事吗?!呵呵,就你那稀薄的气场,也就敢在第三境耍横!到了第四境,随便找些人,都能捏死你!” 水宗长老浦溪,冷冷的说着,而且边说,边把刚才不小心脱落的纱巾,重新戴好。 宋沐知很尴尬,刚才被人反压,自己的气场灰飞烟灭,现在又被一个女子骂的没了脸,深呼吸一口气,转身看向南边,捋着胡须淡淡的回道:“小丫头,莫要这么火爆的脾气!在第三境,也不都是弱鸡!换个说法吧,就不算把你们的宗主或者太上长老叫来,在第三境,都不可能说是无敌的存在!” “呵呵!怎么,刚才我说的话,你是没听进去?就以你这样的渣渣实力,不说去第四境了,就在这里,我让一个弟子出来,就能虐打你毫无还手之力!”浦溪冷灭的说道。 宋沐知此刻就是在装高深,绝不会被人家的话语所激怒,继续保持高雅的姿态,云淡风轻的回道:“小丫头,老夫武功确实不行,但,也不能就此说明你们的武功很强,老夫给你们指两个方向,这两个方向,乃是我们第三境的两大禁地!若是想征服第三境,必须要先征服那两个地方,否则,你们就欺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又有什么价值?!” “两大禁地?老家伙,你是想把我们引开的吧?这第三境什么鸟样子,随便问问都能知道,用这么低端的谎言,老家伙,你若是为了自己能多活几天,大可以直接说怕死,我们定然会让你多活几天的!”浦溪嘲讽的话语,边说边走向宋沐知。 而宋沐知,感知到浦溪在靠近,而且那气场越来越浓,顿时感觉不妙,也不顾什么高雅的姿态了,转身看着天字号宗门的一群老家伙,“喂!你们说,我们第三境是不是有两大禁地!一个乃是神人创建的无极宗,那里的人,已经超脱了兽王境!据说,那高人的境界,已经是我们遥不可及的 !还有,北方的血色之地,那里也是一片绝地,传说里面住着一位武功高到没有边际的强者!而且那个强者即将一统第三境和第四境!” 语速极快的说完这一段话,宋沐知才大口大口换气。 已经走近的浦溪,听到北方的高人超脱了兽王境,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是宋沐知在吹牛,而后面的血色之地,这四个字入耳,浦溪的脸色就变了! 邪血盟,乃是第四境的公敌,也是五大宗门的死敌!每个武者,都以灭杀邪血盟之人为重任,但因为邪血盟的人,都隐藏很好,很难发现他们的行踪,就算偶然发现了,赶到时,早已空空荡荡,什么人都抓不到。 而此刻,宋沐知所说的血色之地,不用多问,他们来自第四境的人,都很清楚,那一定是邪血盟之人的手笔! “北方,血色之地在何处?!”浦溪不仅没有收了气场,反而令气场更加浓郁,只要宋沐知敢乱说一个字,她一定会动手捏断宋沐知的脖子! 看着浦溪越来越近,宋沐知也不再淡定,从浦溪的气息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杀意。 在浦溪身后,铝公梭大步走来,“我说,浦溪妹纸,我们来第三境,是准备发财的,要对付那些邪血盟的人,让其他人来干!我们的师命,只是来第三境看看,可不能做那些无关的事情!” “少啰嗦!金宗,何时出了你这么软的货色!诛杀邪血盟,乃是我们正道人士,每个人的责任!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此言,乃是我们五大宗门的誓言石碑!你,可是忘记了?!”浦溪转身,迎着走来的铝公梭,狠厉的语气,针锋相对。 两人之间的态度,不难看出,其中很有故事。 当然了,一般人只能看到故事的一半,也就是浦溪对邪血盟的恨意,甚至是水宗的人,知道浦溪过往的人,都很明白,浦溪加入宗门,就是因为她的家人,在几十年前,被邪血盟掳走,整个庄子,连条狗都没有留下,那时,浦溪就以性命立誓,此生要诛尽所有邪血盟的人! 而出来阻止浦溪,不要去血色之地的铝公梭,他身上,则有另一个故事,并且机密性很高! “我说浦西妹纸,我只是要诸位按照师命行事,可没有威胁到你的名声,何故拿我的名声来说事!本人能做到长老之位,可不是被人骂出来的,金宗之人,谁不清楚我是个说一不二的汉子!?离开宗门时,我们五人都对宗主保证过,绝对遵从师命行事!这话,你是忘记了?还是故意要抗命而为?!” “我我们身为五大宗门弟子,定然是以苍生为安危为己任!如今这里出现了突发情况,此事,我们的宗主定然没有预料到,不过,我敢保证,若是我们的宗主预料到邪血盟已经在这里害人,一定改变命令,让我们即刻前往诛杀!” 浦溪的话语,还是很果决。 铝公梭盯着迎面怼来的浦溪,双眼微眯,心里暗暗的想着,‘宗主说的不错,水宗的娘们,果然是一根筋,什么大体大义,她们懂个屁!’ 心里暗想的话语,绝对不能说出口,停顿了片刻,铝公梭转身看向他们五个宗门的其他人,“我呢,带个头,宗门之命,我等不得违抗,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按照宗门的命令行事!你们,如果想陪浦溪妹纸,为了别人而去诛杀邪血盟,我不拦着!想去的,就站到浦溪身边,不想去的,就留在原地,等我去问问那老家伙,还有一个神人所创的宗门在哪里,我们去看看,把第三境的宗门,都踩在脚下,挑选资质好的弟子,然后呵呵,大家一起发财!哈哈哈!” “你!第三境的宗门,那个天淼宗,我们也看过了,什么狗屁都没有,唯有最近才冒出来的北方新陆地,才有天材地宝!你们若是跟着我去诛杀邪血盟,顺道就可以去北方新陆地发财!诸位,请站队吧!” 浦溪也不甘示弱,若是唯有发财才能招揽人,她也会说,而且北方新陆地确实是天材地宝倍出之地。 铝公梭有点错愕,看着浦溪说道北方新陆地,这个地名,他也听说过,这次若不是三十多个宗门,联合要求谈判,他此刻,八成已经在那片林子,大杀四方了。 “等会儿!浦溪妹纸,若是说去北方新陆地,那就是哥哥的错了,哥哥的本意,也是要去那里发财的!嘿嘿,诸位不要站队了,我们大家一起去!” 铝公梭这么掺和一脚,看似没有什么变化,第四境的五个宗门,仍旧抱拢在一起,然而,对于第三境那些心智不坚的家伙,刚才都有想法加入他们了,此刻纷纷打消了加入的念头。 不是因为第四境的家伙暴露了本性,而是他们说起北方新陆地,还有那血色之地。 最近一段时间,名声最大的就是血色之地,无论是谁进去,都没有出来的!无论多少人进去,也没有一个人出来的! 如果此刻说加入第四境的宗门,万一被他们当做是炮灰,硬逼进入血色之地,那可不是换宗门提升武功的问题,而是关乎到性命的大事! 与其去凶名大躁的血色之地冒险,他们宁可老实蹲在原宗门里,境界低一点,没有关系,至少性命没有任何威胁,而且在第三境待着,境界也不是不能提升,比如几个月前,他们师兄,就有人去了一趟无极宗,便提升到了小兽王境,若是继续在第三境里混,必须要找到机缘去一趟无极宗!只要去了,他们都有自信,一定可以如同他们师兄一样,提升到小兽王境! 去一趟无极宗,就提升了境界,这个事情在天字号宗门里传播的非常神秘,因为人云亦云,在传播中,添加了很多幻想的玩意,信者有之,毕竟确实有人提升到了小兽王境,不信者也有之,因为传言里的内容,在他们的宗主和长老嘴巴里,并没有得到认可! 宗主和长老也不是不认可,而是闭口不提,因为他们没有晋级,反而是弟子晋级了,这么丢人的事情,他们岂有颜面拿出来说? 再说回当下,天武宗里,第四境的五大宗门有了新目标,招收弟子的事情,都没有想法了,水宗长老浦溪带头,欲要去北方新陆地。 “四位,我们的计划先变一变,先去北方新陆地发财,到了地方,有想诛杀邪血盟的人,跟着我,想去发大财的人,就跟着铝公梭!此法,四位可有异议?” 把带头发财的领导人,指定为铝公梭,这话一听,就是要捧杀,第四境里面,金宗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因为金宗的家伙,一身金属味,为人不冷不热,脾气和火宗的家伙几乎一样,都是火爆难平! 当浦溪的话语刚刚说完,木宗的房北旭第一个站出来不服,“要发财,全凭自己本事,何故要跟着他?!我们木宗的人,我会带领好,无需别人插手!” “呵呵,我火宗也是一样!待我们把宝贝都收了,嘿嘿,浦溪妹纸,我们再去找你,帮你杀几个邪血盟的杂碎!”火宗长老熊元义紧跟着的说了说他的想法。 至于土宗的长老寇誉铭,则是没有说话,他们的宗门都是五大宗门之一,没有高低之分,所以他想做什么,无需别人带头。但这个话,没有说出来,混在人群里,无论是安全还是路上吃喝,都不需要他操心。 此刻,五个宗门的人,对于先去北方新陆地发财,都算是认可了,浦溪挑唆铝公梭与其他宗门不合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转身快步走到宋沐知身边,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老家伙,听好了,我们先去北边,诛杀武者公敌,邪血盟的恶人!并非是怕了你们那个神人,若是这里真的有什么大能神人,两个月后,就把他叫到这里来,我们第四境的五大宗门,可以会会他!希望,他不是如同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 “好!到时候,希望你们还能如此轻松!” 宋沐知淡淡的回了一句,刚才来自浦溪身上的杀意,让他有点胆怯了,活了三百多岁,头一回感觉距离死亡那么近! “呵!”浦溪没有继续打嘴炮,一个冷笑,便转身离开了。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宋沐知的心思 在第四境的五大宗门十万人离开后,宋沐知偷偷的擦掉额头的冷汗。 如果宋沐知没有喝过万古茶,想必,刚才的他,绝对不会思维敏捷的把无极宗和血色之地搬出来。 在他身后,那些天字号宗门的宗主,为宋沐知的及时插手,而表示感谢。 此时此刻,所有人对宋沐知,也只是感谢,从前的恭敬,荡然无存!大家都看得出,宋沐知也只是比他们强,应对第四境的家伙,他根本不是对手! 武者崇拜强者,对昔日的强者,他们忘记的很快。 当下,有宗主说出了担忧,“我们的宗门,还有一些弟子在北方新陆地,这下子,第四境的家伙都去了,我们的弟子,岂不是要倒霉了?!” “谁说不是呢?固然前几天就通知了他们返回,想必,那些弟子都会以为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故意编造借口,哄骗他们回宗门罢了!” “呵呵,要我说,他们不回来也是好事,一个人带着值钱的宝贝跑,总比留在宗门里,被人一锅端了强!” “哎,可惜了天淼宗的天淼酿!这宗门都没了,以后想喝酒,就只能唉~老牛呢?” “刚才还在这里,这这才一会儿的工夫,咋就走了呢?” “老牛和无极宗的高人关系近,想必是去报信了!” “报信有个屁用,我们这次前来,也派人去了无极宗,派去的人回来后说,根本没有见到人,也不敢贸然闯入,在宗门外叫了两天,也没有人应!” “这无极宗,不会也怕第四境的家伙吧?!如果是那样,我们还是早点散了宗门!免得让弟子跟着我们倒霉!” “诸位,莫急!老夫代诸位,亲自去一趟无极宗,且等候老夫佳音!”宋沐知在人群里,听了一会儿三十多个宗主的议论,感觉他们都在自暴自弃,于是,为了给他们打气,便打算跑一趟无极宗。 当然了,表面上说是为了其他人跑一趟,实际上,是他自己想去。他闭关出来后,也听宗门之人说起过,天字号宗门的人去了一趟无极宗,便有人提升到小兽王境。此言,刚刚入耳时他心中很不相信,但刚才,在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在空中感知过,在天武宗里面,一群天字号宗门的宗主身后,确实多了几个小兽王境的年轻人! 介于传言是真,宋沐知的想法就多了,若是想对抗第四境的人,指望弟子把实力提升出来,太缓慢,而且就算是提升上来,充其量就是与第四境的武者,打个势均力敌,如果他的实力能提升,定然一巴掌抽飞一大片,未来,在第三境,他与和气宗的名气,都会是稳稳的老大! 心中有了盘算,宋沐知告别了天字号宗门的宗主,便匆匆忙溜走了。 而第四境的五大宗门,如同蝗虫一般,一路向北,飞累了就下来跑,绝恒之气恢复了,便再次飞起来!赶路的速度,不比乘坐飞鸟座驾慢多少。 另一边,无极宗内,方涥的忙碌,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最后两个晋级小兽王境的人,狄南和他母亲,也在昨日完成了晋级。 如今,无极宗内院,习武的十二个人,只有狄南的妹妹,刚刚到武徒境,其他十一个人,包含狄南母亲,都到了小兽王境。 断腕土属性, 刀疤脸火属性, 小眼风属性, 彦腾金属性, 欣田风属性, 萌乐水属性, 萌砮冰属性, 冬周木属性, 萌姬木属性, 狄南得到雾隐剑的认可,随后对应的得到雾属性,这个属性是介于水和风之间的属性。 此前在凶兽星上,方涥也注意到了有一群凶兽生活在雾里,但一直没有当回事,直到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给他补课,才有了狄南的雾属性。 而狄南的母亲,她没有打算过出去战斗,只打算在宗门里照顾所有弟子日常生活,便没有要灵器,随便选了一个木属性,也顺利获得了。 在十一个晋升小兽王境的家伙里面,断腕的气场达到了五公里,剔除这件怪事之后,再一个怪事,就是狄南母亲的气场范围,居然最大有十公里!这个气场范围,丢在绿盛星,那都是庞大的! 当然了,比方涥这个变态是小了很多。 搞定了所有人的晋级,也让所有人获得了传说中才有的属性气场之后,方涥从昨天开始,准备好好的休息一下。 断腕他们那些家伙,未来的修炼,一半靠他们勤奋,一半靠丹药,同时,也要多点对打的练习,尽快掌握熟悉对应属性的武技。 鉴于此,方涥打算下次回绿盛星,便他们都带上,丢在木水星的山林里,和大兽王境的凶兽,相处一个月再回来! 正当方涥休息了三天,再次指教外院的几个弟子修炼时,宗门外,一个不知道护宗大阵的老家伙,差点被电成焦炭! 宗门外院,幸好方涥早发现了宋沐知的身影,否则,明年的今天,红艺就可以烧香祭祖了! 三颗丹药服用下去,宋沐知醒了,可这个老家伙,一路奔波而来,累着了,死活不愿意起身,躺在舒服又令人怀念的软床上,各种腻歪! “我说,你这个老家伙,不是在闭关吗?跑出来干嘛?不怕第四境的强者,来拆你们的墙头了?” 方涥看着宋沐知懒癌晚期的样子,真想上去踢一脚。 宋沐知懒洋洋的,又舒展了一下身子,根本没想回答方涥,然而,突然看到门口站着的狄南母亲,顿时坐了起来。 这么吃惊的样子,把方涥和狄南母亲都吓坏了,尤其是狄南母亲,听说宗门又来人了,她不忍心让薛一朵那几个孩子放弃修炼而来照顾客人,所以她就跑来了,这刚到门口,看了一眼宋沐知,还没开口呢,这人咋就坐起来了呢? 宋沐知呆呆的看着狄南母亲,好像看到曾经的初恋一般。 “我说你这个老家伙,看什么看?人家比你年纪小太多!有心思,回你的和气宗再发泄,不要在我这里骚扰我的弟子!” 方涥不爽的骂了一句,然后整个人就挡在狄南母亲身前。 宋沐知的视线被挡了,才回神,“呃那个啥,你刚才说啥?老夫,是那样的人吗?!你个臭小子,让让开!” “不让!”方涥的脾气也上来了,宋沐知的眼神里,充满了饥渴的。 宋沐知垂头叹气,然后再次抬头时,便把目光看向房间里面,“老夫不看也可以,但你要告诉老夫,这里的能量为什么这么浓郁,还有,门口的那位妇人,老夫记得,此前只是武徒境,这才多久,半年多吧?居然也到了小兽王境?!我说你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仙法?!若是有,借给老夫用用,老夫把和气宗那些小崽子都变成小兽王境,好好的教训那些第四境不懂礼数的家伙!” “少来!本宗的东西,概不外借!而且,本宗的资源有限,恕不接待外人!老家伙,快点说,有什么事情,没事情,我就把丢到宗门外面,海藤草上面也有房子,也能住人!少在本宗这里卡油!” “卡油?何处有油?!老夫给你说正事呢!第四境的人来了!而且一次来了十万,到了第三境,就把天淼宗给灭了!前几天,天字号宗门联合起来,打算和第四境的家伙谈判,老夫以为,以老夫的实力,可以震慑他们一下,结果哎,老夫居然不是那些小崽子的对手!气场刚刚张开,就被人家气场压的一丝都无法外放!老夫觉得,你小子也是第三境的人,应该为第三境做点什么!这里能量极为浓郁,老夫要把弟子都拉来,在这里冲击小兽王境!然后弄个百万人,看看第四境的家伙还猖狂的屁!” “呵呵,百万?等你培养出百万弟子,那时候,人家都把第三境荡平了!自己没有本事,还要跑去丢人,你还能怪别人了?” “我说你小子,怎么说话呢?你现在也是第三境的人,能不能有点立场?!” 这话问的,方涥没有接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宋沐知,感觉他的身体也好了,于是坏笑突然挂在脸上。 “本宗之前说了,我要带着宗门,前往其他的境,现在在第三境,本宗只是个过客!如果帮你们把第四境的家伙打了,等我以后到了第四境,那还能清静?!” “可” “唉~你别急,我还没说完!今日他们的对话,我有宝贝能监听,你也别在我这里诉苦,人家说的没错,你们之前就不该诋毁第四境门,什么不祥之物,什么有去无回,现在人家过来了,而且实力很猛,你们这些老家伙的脸,被打的很响吧?!试想一下,如果你们不排斥第四境门,遵从武者修炼一道的规则,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鼓舞大量的武者从第三境前往第四境,那么此刻来的人,或许有一半是回家探亲的!谁会和你们针锋相对?!还有,你也别忽悠我,你去天武宗插一脚,也不是为了第三境出头,而是想去看看,这次来的十万人里面,有没有你的宝贝儿子和儿媳吧?!说的这么伟大,演戏的工夫越来越好了!” “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宋沐知的心思,被方涥说中了,而且问题很严重,本来想趁着方涥不知道详情的时候,编些苦悲内容,然后敲诈点好东西,比如这里的什么聚灵阵之类的。 但现在看,宋沐知不仅没有编造假话的机会,甚至连内心的想法,都被方涥不偏不倚的戳中了,那还能好好聊天吗? 而方涥,站在一旁翻了白眼,很不屑的说道:“你想炫耀,结果反被压迫,差点有危险时,把我搬出来,只不过,为了能唬住他们,故意把我这说成神人创建的宗门,这么说,反而让人不信任,索性,那些家伙对北方新陆地出现的血色之地,有点仇恨,听他们说,把那血色之地称呼为邪血盟,呵呵,他们被你忽悠的,弟子都不收了,急急忙忙就去了北方!你是不是觉得,我这里和北方新陆地,都没有你和气宗的人,所以把祸水到处引,只要你与和气宗能安全,无论他们去哪里都可以!我说的没错吧?!” 方涥知道前几天在天武宗的事情,原因还是有其他宗门提前派人来通知过他。那些来通知的人,之所以没搭理,就是不想外人来打搅,所以,干脆不理! 不理别人,不代表方涥不关心,飞船里的小型飞行器,体积最小的跟苍蝇一般大,随便飞在天空中,都能监测地面的一切动静,根本不用他亲自跑一趟。 此刻,宋沐知的心思,又被揭穿了,固执的他,不肯承认,但也想不到借口,只好把面容摆在思索状态,没有言语。 而方涥,打算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对于自私的家伙,纵然曾经关系再好,那以后也会远离! 通过此次第四境的家伙过来,方涥是把宋沐知这老货,看得非常通透!之前告诉他,第四境有人可能会来,方涥也提出了建议,为了弟子安全,可以解散宗门,宋沐知不仅没有理睬,反而第一时间闭关修炼了! 前几天被浦溪威胁,他想到的不是正面面对敌人,而是到处甩锅,一南一北,摔锅的技术真当一流! “你闭关这些时间,你宗门里三成以上的弟子,六成以上的长老,都偷偷摸摸的去了北方新陆地,你把祸水引到北方去,你的宗门,损失很大噢!” 闻言,宋沐知从床上站了起来,呆呆的看着方涥,希望能看到方涥会摆出一副玩笑的嘴脸,可看了好一会儿,方涥照旧很平静,根本不是和他开玩笑。 “你你说的是真的?!” 宋沐知闭关出来,听了长老的禀报,便跑去了天武宗,对于宗门里的变化,他没有去关心。 方涥双手抱在胸前,很自信的回答道:“北方新陆地,我也有宝贝能监测,你们和气宗的弟子袍,那么明显,谁不认识?!而且那些家伙,似乎也为了显摆身份,衣袍都没有换,甚至比在宗门里穿戴的还要整齐!” “哼,偷跑出去的家伙,死在外面,与我宗门无关,与老夫也无关!而且,老夫也打不过那些人,就算老夫现在赶去,又有何用?!难道陪他们一起死?” “有道理!那你跑我这里来,又想做什么?出手的事情,免了,那血色之地的玩意,我会出手除了,其他的事情,你们自己玩!其次,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第三境的平民百姓,资质不咋滴,能找到的有缘人,并不多。等除掉血色之地那玩意,我打算去第四境了,若是能多遇到一点有缘人,就收为徒弟!唉~你放心,我不会帮你们打第四境,也不会帮第四境打你们!到第四境,也只是个过客,待我内院的弟子,都到了大兽王境,就把宗门和所有宗门之人全部带去第五境!” 方涥把他目前盘算的计划全部说了。 宋沐知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惊愕的反问了一句,“你还要去第五境?把整个宗门都搬去?” “没错!你们也别贪婪我的宗门,不会给你们留下的!” “这那你什么时候去除了血色之地的威胁?若是要去,咱就早点去!把老夫也一并带去。” 宋沐知满脑子都是他自己,让方涥早点去,一来是蹭方涥的交通工具,二嘛,如果方涥晚几天再去,他就死赖在无极宗,抓住一切时间修炼,吸收这里高于外界的万倍能量。 当然了,除了上面的两点之外,还有更加重要的,和方涥一起去北方新陆地,不仅能表现一下,他身为宗主的大义,冒险也要去解救那些偷跑出去的弟子和长老,而且还能蹭一下方涥的热度,找机会挑拨方涥和第四境那些家伙的关系,最好能打起来,待方涥把那些家伙都打败了,便轮到他落井下石了! ‘这老家伙的心思真深沉!难怪在第三境这里,能把持这么大的宗门!’方涥在心里猜到了宋沐知的想法,但嘴巴上,却什么都没有说,趁着宋沐知距离他很近,抓着他的衣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着铜镜就消失了! 再次看清楚周围环境的时候,方涥松手了,宋沐知看清楚东西之前,先感觉自己的身子在往下坠落。 “老夫老夫刚才不在房间里吗?!你你这是修炼到什么境界,为什么会突然转移到外面?!” 宋沐知说完话,已经距离方涥那张坏笑的脸很远了,周遭的环境,山林还有下方的广场,咋那么熟悉呢? “卧槽!你小子把我丢回宗门了!你” 宋沐知刚刚外放绝恒之气,稳住身子,还想对方涥喝骂两句,抬头再找方涥的身影,却什么也看不到了,感知里,附近根本没有方涥的气息。 “这小子,秘密还真多!” 第一次被人当着面,远距离搬运,宋沐知在空中,反思着刚才的感受,希望能从中体悟到什么神仙手段。 另一边,方涥独自返回了无极宗,吃了午饭,便召集所有人,把自己的计划说一下。 “诸位,有谁不打算跟着宗门走的,现在可以提出来,我把他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给点境门石,保证够花销一段时间的。” 宗门外院的一处小广场上,方涥面前站立着的人,不仅是从第二境跟来的断腕他们九人,还有狄南一家三口,易家六口人,薛一朵一家三口,和薛海早一家四口,还有涂塬一家五口人,总共三十人。 他们听到方涥的计划后,最开心的是涂塬,他终于不用外出跑买卖了,可以在宗门里,长时间的修炼! 而其他人,对于去哪里,都没有意见,反正都是在宗门地界里待着,至于宗门在哪里,他们并不关心! “没人要离开,那么我们以后就一起走!放心,我们的宗门地界,是浮空的,意思就是可以到处跑的!好了,你们各自去忙吧!断腕,你们九个,还有狄南和狄母,你们十一个人留下,其他人,各自去忙吧!” “老板,你把我们从内院叫来,就只为了说这些,用对讲机说说,不也是一样吗?从这里回内院,路上可不好走!” 易堂最近天天闷在房间里,方涥都担心他们姐弟四人会得自闭症,所以,这才把他们从内院,大老远的叫来。 “你们姐弟四人,不能天天闷在房间里,多出来走走,你们还是孩子,宗门里虽然没有什么好玩耍的,但也可以走出来看看风景,那怕是逗逗那群狼崽子,也可以啊!” “啊?原来,老板你是准许我们出来玩的?!”易堂惊讶的反问。 方涥蒙了,看了看易堂姐弟四人,很委屈的说了一句,“我什么时候说,你们不准出来玩了?” “呃嘿嘿,不管了,老板准许了,我们以后就知道了!多谢老板!”说着,易堂姐弟四人撒欢的跑了。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木水星历练 断腕他们被留下之后,并没有听到方涥的长篇大论,反而要求他们把眼睛闭上。 随后,连着方涥十二个人,就在原地消失了。 断腕他们被方涥搬走了,一次就打包全部带到了绿盛星旁边的木水星,这里是大兽王境的世界。 “好了,你们几个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交给你们的武技,以你们和灵器的配合为主,或者是你们手里的灵器,有更好的武技,也可以学!我在这里只说一遍,你们现在所站的地方,是另一个世界,不要问你们怎么来的,就当做是神仙手段。” 方涥说的话,就像是自言自语,其他人,此刻的心神都在周围的环境上面,没有人看着方涥。 这样的情况,方涥也明白,来到陌生的环境,谁都会第一时间打量周围,所以他也没有介意,继续的说道:“你们背后的山林里,各种凶兽都有,有单个的,也有族群生活的。你们也有感知,记得灵活运用!我只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你们的武技要炼好,目标就是这里的凶兽!” 方涥介绍了带他们来的意义,而狄母没有武器,她将陪伴在狄南身边。 在配发了每人一个手机之后,方涥就打算离开的,可狄母却有点扭捏,明显是有事情要说。 “狄母,是要一把武器吧?”方涥试探的问道。 狄母听到方涥猜中了她的心思,立刻笑了,“嗯!之前只在宗门里做事,没想到要来这里,没有一把武器,我真的有点不安心!呃给我一把普通的武器就可以,这些孩子的灵器,我用了太浪费。” “你身上有荷包,给你什么样的武器,其实都可以!你的资质,比那些家伙要好,看你天天要为宗门做很多事,还没有耽搁修炼,由此可见,你的资质更加吸引灵器!试一下吧,我想,这几把灵器,一定会有选择你的!” 方涥说着,从戒指里取出上次剩下的灵器,嗜金剑、凤鸣剑、蛛丝剑、光耀剑。 当四把灵器插在地上之时,方涥的两把工兵铲,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立马蹿了出来。 本来,没有在意两把工兵铲自己溜出来,可地面上,四把灵器,有三把在颤抖着身子,方涥以为工兵铲对灵器做了什么,于是很不爽的怒视他们俩,“你们俩,不要胡搞!” “老大,你可误会我们哥俩了!是他们自己在激动!” “是啊老大,你用感知查看一下,是他们四个在兴奋!” “啥?!”方涥还是头一回见到灵器会激动和兴奋的。 转头看向四把灵器,确实在三把灵器上,察觉到了淡淡的情绪,那种像是见到亲人,渴望拥抱的激动,使得三把灵器,极为不淡定! 唯有凤鸣剑,没有颤抖身子,反而在凤鸣剑上,能察觉淡淡的忧伤。 “这是什么情况?”方涥狐疑的问道。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也顺着的方涥目光,感受了一下凤鸣剑,顿时,两个小家伙被感动哭了,“这可怜的孩子,咋有这么悲哀的情绪!” “老大,那凤鸣剑,上辈子估计是孤儿,这辈子遇到母亲了!” “滚!你们俩胡说什么!一边凉快去!”方涥挥挥手,不想听两个熊孩子胡诌。 而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却突然变得兴奋,“得嘞,我们俩滚一边凉快去了!”说完,一溜烟,两个家伙溜出去玩耍了。 方涥退了二十步,等着狄母,会如何选择,三把灵器激动的像直男,都想投入狄母的怀抱,而凤鸣剑,心计深,居然打起了感情牌,玩悲哀! 经过方涥和工兵铲刚才的只言片语,狄母也听出了点味道,四把灵器,居然都选择了她,而她,本来不想要武器的,只是此次出来历练,如果不叫她来,她也会征求一起来,毕竟狄南从小到大,还没有离开多远,所以,这次出来,她的本意就是保护她的儿子。 由此之心,才想到要一把武器,目的不是要打谁,而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满满的护子之心,把灵器都感动了。 狄母的内心很挣扎,她能感受到凤鸣剑身上散发的悲哀情绪,也能感受到其他灵器的激动和兴奋,艰难选择了一会儿,最后对着蛛丝剑伸出了手。 “你们也别怪我,我就是一个家庭主妇,平时都是在宗门做事,很少有你们的用武之地,蛛丝剑,我想,你得此名,应该是不怕被蛛网盖满的吧?呃你放心,我会经常给你打扫的。” 不远处,方涥听到狄母的选择标准,顿时捂着眼。 于此同时,其他几个灵器,似乎也在幸灾乐祸,包括刚才还很悲哀的凤鸣剑,此刻也在抖发着身子,十足的嘲讽。 蛛丝剑自己的选择,含着泪也要撑到底,在狄母的手里,自己飞出鞘,对着其他三把灵器,射出千道蛛丝,每一根都深深的扎入泥土里。 攻击也只是象征性的,蛛丝的落点,仅仅在三把灵器周围,并没有攻击灵器本身。 不过,由此也看出蛛丝剑中的器灵,已经有了灵智,不仅有了自己的情绪,还明白轻重。 狄母看着蛛丝剑,在自己面前大展神威,立即想到了什么,伸手把蛛丝剑握在手里,弱弱的说道:“你若是嫌弃我,会让你蒙尘,不如,你回去吧!呃如果不回去,以后,我就把你当做亲生儿子看,你放心,你的本领,我会尽量用,宗门地界大,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以后有你这些蛛丝的帮忙,我想你会有很多用途的!” 狄母说完,蛛丝剑像是死了一样,半天没有任何回应。 蛛丝剑也明白,狄母说的很多用途,八成是打扫卫生之用,那是一把灵器该做的事情嘛? ‘我是一把剑,一把剑,一把剑!不是扫把!’ 在心里咆哮,也不会改变什么,再不情愿,蛛丝剑也不敢后悔。 因为下一秒,方涥把其他灵器都了收起来,见状,蛛丝剑立马又复活了!似乎很怕被方涥再次收进戒指里。 狄母也知道蛛丝剑是为什么有反应了,对着方涥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狄母,你放心,灵器择主,你也和他匹配了,这辈子,他是不可能离开你的!若是他不老实,就告诉我,我让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来教育教育他,保证他会很听话的!” “多谢老板!没事的,孩子嘛,顽皮一点是正常的!不论他以后如何,他都是我孩子!” 狄母浓浓的爱心,顿时泛滥在蛛丝剑身上,也不知道是蛛丝剑当着方涥面表演,还是真心被感动,一丝蛛丝从剑鞘里伸出来,把狄母额头上一缕乱发,拨弄好。 见状,方涥也没有多啰嗦,对着不远处的其他人,大喊了一声:“按照分组,你们可以行动了!” 此次带他们到木水星上历练,有很多卫星,会全天候跟踪他们,加上他们手上有手机,遇到事情可以联系方涥,所以,就没有让他们集体行动。 所谓的分组,其实,也就是他们之前的组合,断腕、刀疤脸和小眼三人一组,彦腾和欣田这对小夫妻一组,唯独萌姬有点变化,她要和狄南还有狄母一组,剩下的萌乐和萌砮还有冬周三人一组。 四组人,很快就消失在方涥的视野里。 一个月的木水星之行,就此开始!他们历练的要求很简单,三十天,捕杀至少三十头凶兽,可以一天一头,也可以一天杀三十头,如何分配时间和猎物,随便他们自己行动。 此外,他们还要克服木水星上,天然险阻的地貌,在这里,飞行也可以,但绝对不能长久,满满的大兽王境凶兽,在它们面前飞?那不是蚊子找蛤蟆,想转世投胎吗?! 另外呢,带他们来这里历练,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在这里哪怕待一年,回到第三境,那边的时间,也是刚刚过去一两秒,就这一点来说,是绝对有利的!唯独浪费了他们一个月的生命,也不算什么! 正如第四境的家伙说的,武功到了小兽王境,寿命长达八百年!短短一个月,算什么呢?! 而且,当断腕三人组,杀了第一只凶兽后,就把凶兽分尸了,本来是想找找凶兽身子里,有没有值钱的异骨,或者是其他宝贝的,可分尸时,看到凶兽的肉,似乎有点熟悉。 “断腕,你来看看,这肉的模样,是不是有点熟悉?!凶恶熊,凶熊?难道,我们之前吃的肉,就是这个肥胖子的?!”刀疤脸第一个找到了熟悉感。 小眼和断腕,凑近过来仔细观察,这头凶恶熊,体型如同一座小山,随手一巴掌,就能将一座大山拍的少去一块,飞沙走石,树木纷飞,那场面,老可怕了! “我觉得,这味道闻上去,也有点像,不如我们”小眼提出了一个不成熟的意见! 断腕立即支持,“行,就在这里,现场烤了!我们尝尝鲜!” “好嘞,搭火!”刀疤脸也兴奋,说起吃,他们一直都很好奇,平时吃的肉,都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三个家伙,把方涥交代的话给忘记了,在山林点火烤肉?他们的心是有多大?! 另一边,萌乐和萌砮还有冬周,他们发现了一只凶豹,一番战斗,打的势均力敌,凶豹的速度太快了,每次都能躲过他们三个的攻击,最后冬周设了一个陷阱,但也只是弄残了黑豹的一条前腿,就算是三条腿,他们三个也没能拿下凶豹! 之后的一两天,啥也没干,就跟着那只受伤的凶豹,到处跑。 凶豹的智商也很高,受伤后,就感受到危机,为了活命,或者说为了与萌乐他们同归于尽,凶豹尽量朝着其他凶兽的领地跑。 这两天,萌乐他们三个也不舒服,不仅要时刻盯紧凶豹,还要时刻防着其他凶兽的猛扑! 不过,自从半个小时前,凶豹就有点不对劲,短时间内连续三次改变方向,最后向北而去。 萌乐努努鼻子,“你们俩,闻到什么味了吗?” “有啊!烤肉的味!这手法,估计只有断腕能干得出,那么重的辣椒面,阿阿嚏!”冬周给了详细的味道分析。 萌砮没有说话,抬手制止右前方,凶豹的身子居然趴下了,没有像之前那样,玩命的跑。 “先把凶豹拿下,然后去看看,是不是断腕他们在烤肉!” 萌乐说着,就想起身走,一把被萌砮死死的拉住。 见到自己的手,被萌砮玩命的拉住,萌乐很不解,狐疑的目光,询问萌砮为什么? 只见萌砮又指了指右前方,这次的手指抬高了几分,指着的高度,几乎相当于半山腰,指完那里,又连续换了三个方向,分别指了指。 凶兽在山林里,它们都有熟悉的伪装办法,或者是有独特的隐藏办法,肉眼很难发现什么,但警惕性强的人,便会用感知察觉到异样。 前面的凶豹,之所以不跑了,是因为前方有好几头实力和他差不多的凶兽。 凶豹此刻在赌,赌它身后的三个人类,不敢在这样的环境里,对它做什么。 果然,萌乐他们真的没敢乱动,前方的山谷周围,在感知里,已经聚集了够两桌麻将的大凶兽! “怎么办?”萌乐问道。 始终这么耗着,他们的任务缺口,会越来越大,为了杀一头凶豹,他们已经耽搁了三天,若是今日,被这凶豹就这么躲过一劫,三天的时间,会彻底白瞎掉! 萌砮想说点什么,还没出声,就被冬周阻止。 片刻后,冬周笑了,“你们别笑,准许我笑一会儿!” 大家都有感知,刚才萌砮只在意山谷周围的凶兽,却没有注意到山谷里的断腕三人,更没有注意到山谷对面,似乎也是跟着凶兽而来的彦腾和欣田,还有山谷西边,狄南一组三人,也到了附近。 断腕三人,在山林烤肉吃,引来的动静,太大了!把附近几十公里内的凶兽,都引来了,同时把其他三组人也顺带着由寻味而来的凶兽,请到了这里。 在他们上方,方涥坐在飞船里,很无奈的看着地面上的监视画面,另一个屏幕上,是热感图像,在山谷外,还有十几头凶兽,此刻还在靠近。 “这个断腕是傻缺,大家都知道,可刀疤脸和小眼,是哪根筋不对?还是被断腕带偏了?!” “老大,不是吧,他们一定觉得凶熊肉很熟悉,所以当场吃吃看!老大,你平时给他们的肉食,应该是来自这里的吧?” “嗯!你聪明!可惜没有奖励!要么给你补充点电?” “不了!我对这里的电,没兴趣,啥时候带我们俩去雷火星溜达一圈,那里的雷火,很符合我们俩的口味!” 说起去雷火星,噼里啪啦在赤道附近的雷电里沐浴,人家在那洗淋浴,多干净,多舒服,想冲刷哪里,转个身就行。 而火场,稀里哗啦就不舒服了,那地面上,表层是厚厚的岩浆泥,粘糟糟的,无论是钻进去,还是钻出来,总要从黑乎乎的岩浆泥经过,积极的不舒服! 于是乎,稀里哗啦立马转移了话题。 “之前他们一直在别人面前炫耀,说他们三个曾经打猎时多么威武,你们说,他们三个,不会在找当年的回忆吧?!” 稀里哗啦不想去雷火星,他喜欢热闹,想下去转转,最好是能凑近点山谷,看着断腕三个家伙,待会儿被一群凶兽追着到处跑的囧样。 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下一轮的诱饵 山谷里,断腕三人吃着凶恶熊的肉,那滋滋的香味,早就让他们确认了一件大事,来这里不是历练,而是来捕杀食材的! “你们说,老板把我们丢在这里,说是猎杀凶兽,但这些凶兽都是能吃的,嘿嘿,等一个月过后,我们只拿些凶兽头交差,老板会不会惩罚我们?”刀疤脸吃着烤肉,总感觉有点心悸。 断腕根本没有想那么多,美肉在面前、在手里、在牙齿间,哪有工夫想其他的。 小眼吃烤肉,他有自己的情怀,别人或许对肉等主食有兴趣,而他,对孜然情有独钟!什么食物上面,他都喜欢撒一撮孜然,甚至是汤里,他也要加一把。 此刻,是吃烤肉,孜然最配的搭档,小眼会瞄准烤肉上,被肉汁浸泡的孜然先下嘴,入口之后,小眼会用舌尖品品被浸泡的孜然味道,然后才开始咀嚼肉食。 三个家伙,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心思,丝毫没有在意山谷一圈的动静,更没有放开感知警惕周围。 方涥本来还想去救他们三个,但看着三个家伙,吃的那么陶醉,救人的想法,就被打消了。 “这三个傻缺,让他们吃点苦头,长长记性!”方涥说完,便不再看山谷里,反而看向山谷外,其他三组人,是不是能隐蔽好。 除了断腕他们是在吃东西,其他人都是因为追捕或者跟踪凶兽而到了这里,但他们并不是最后一批来客,在他们身后,因为山谷肉香味而引来的凶兽,还再不断的靠近山谷。 山谷里,断腕三人能吃的那么安详,并非是凶兽给他们面子,而是到了山谷附近的凶兽,在空气里不仅察觉到浓郁的香味,还察觉很多实力不弱于自己的凶兽,如果山谷周围只是两头凶兽,那么此刻早就打起来,但现在,山谷周围的凶兽,已经有了十几头,抵达大兽王境的凶兽,脑子都不傻,此刻谁先动手,谁就会陷入被动,甚至可能会被其他凶兽当做是公敌群而攻之! 于是,所有凶兽都不打算先动手,才给了断腕三人安静吃烤肉的机会。 不过,再好吃的烤肉,总有吃饱的时候,那足以堪比小山的凶恶熊,让断腕三人一顿饭吃完,那是不可能的!即使吃百十顿,都会有剩余! 一个小时后,断腕三人揉着鼓胀的肚子,半躺在地上。 “哎呀,自己捕猎的食物,吃着就是香!”断腕第一个发表了感慨。 小眼没有说话,用舌尖在牙缝里扫过,寻找卡在牙缝里的孜然,听到断腕的感慨,很认同的点点头。 一旁,刀疤脸刚想说点什么,突然,脑子一僵,木讷的扫视山谷周围,嘴巴抽搐的不断颤抖。 “我我们我们周围好好好多” “好多什么?!瞧你这吃的,连嘴巴都累坏了!”断腕还没有意识到周围的情况,指着刀疤脸那抽搐的嘴巴,嘲讽着。 小眼看了看一向淡定的刀疤脸,见到刀疤脸的眼神在山谷周围扫视,便察觉到了异样,瞬间感知放开,然后,他的嘴巴也开始抽搐! “我们被被被包围了!” “被谁包围了?你们俩怎么了?难道刚才的烤肉有毒?”断腕还是没有在意到周围的情况,打趣了一句,便继续躺下揉着肚子,那样子很悠哉! 只是,断腕的悠哉,并没有坚持三个呼吸,刀疤脸和小眼二人已经从惊愕中转变成了发疯,人类本能的安危意识,让他们俩的想法超出寻常的雷同,跑!不跑他们三人就是凶兽的晚餐了! 断腕刚躺回去,还没再次抒发感慨呢,就被刀疤脸和小眼凶狠的架起来,啥也没有说,朝着山谷唯一的缺口,飞奔跑远。 断腕被架起来的姿势,对刚刚吃饱的胃,很不舒服,想大骂两个抽筋发疯狂奔的家伙,可嘴巴刚张开一丝缝,就感觉胃里的食物要涌出来,只好闭着嘴巴,强忍着怒意,扭转身子,让自己的双腿加入奔跑。 山谷外围,所有的凶兽在断腕他们跑走时,全部躁动了,就像是电影看到关键时刻,黑屏了一般,不爽的气息,在山谷一周,频频爆发! 其实,不是每个凶兽都不爽,只是别的凶兽发飙,若是不跟着发飙,那气势就要被盖过去了,凶兽之间的打斗,实力往往相差不大,唯有气势才是它们取胜的关键,只要自己的气势够凶猛,那么打斗的胜利方,便是自己了! 此刻,十几头凶兽聚在一起,不甘示弱的轮流发飙,山谷,因为凶兽的咆哮,变得格外热闹。 而山谷外,还在凑近的凶兽,被那股连绵不绝的咆哮震慑了,不再靠近,反而转身跑走。 山谷里,十几头凶兽咆哮之后,一头体型较小的凶恶虎,率先朝着断腕他们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随后,其他凶兽也快速追上。 十几头凶兽朝一个方向狂奔,那动静,可真是地动山摇、声声震天! 断腕他们三人的奔跑,也被震的无法牢牢的抓地,一脚空、一脚实的奔跑,让他们的身影狼狈不堪。 唯一让断腕三人感觉幸运的是,断腕的感知里,他们的身后,不仅有十几头凶兽,还有他们的伙伴! 其余三组人,也没有在山谷外逗留,他们本就是来追捕的凶兽,此刻凶兽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断腕三人身上,正是他们下手的绝佳时机。 于是乎,半个小时后,狄南那一组已经杀了两头跑在后方的凶兽,萌乐那一组此前追捕的凶豹也早已被击杀,顺带还多杀了一头其他凶兽。 而彦腾和欣田,他们俩因为是二人组,杀凶兽稍微慢了点,这主要是因为彦腾的巨力剑,此刻还是没有配合好,剑身变大斩杀,总是慢了凶兽半拍,每每抡着巨大的剑身斩下时,凶兽都已经跑开了。 身后少了五头凶兽,断腕他们仍旧要继续跑,还剩下近十头凶兽,根本不是他们能正面硬抗的! 此刻,断腕三人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其他三组人,能快点杀光凶兽,他们自己则是啥也不能做,只能全身心的奔跑,再奔跑! 高空上,方涥看着其他三组人趁机杀凶兽,微微点头认可,而狼狈奔跑的断腕他们,方涥只能翻白眼。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却是看着一直咯咯的笑,因为断腕说的话,太可爱了。 “它们,它们为什么要一直追我们?我们又没得罪它们!”断腕这样疑问,是因为他们三个已经改变了五次方向,身后追击的凶兽,照旧不离不弃。 刀疤脸抹了一把嘴角残留的油渍,恨恨的说道:“它奶奶的,如果少几头,我有信心能和它们打一阵子!顺便,把它们身上的毛,都给烧掉!” “你省省吧,赤焰刀在你手里,那火焰也就只够烧两头凶兽的!身后现在还有十来头,忍住,等其他人把凶兽杀的差不多了,我们再反杀回去!” 小眼的奔跑,是最轻松的,因为他是风属性,对于移动身子,他有极强的优势,即便此刻地动山摇,他跑的也很轻松。 两个小时后,追击断腕三人的凶兽,数量已经变成五头,这个数量,已经足够断腕他们配合其他人一起联手击杀的了。 只不过,他们跑到的地方,不适合逗留,这里是一处宽敞的山谷,准确的说,是一条宽敞而悠长的陷落之地,或者说是地裂形成的盆地。 这里虽然很宽敞,而且没有什么高大的植物,整个盆地里,看上去很空旷,但这里的风实在是大的可怕,萌姬和欣田两个小丫头,若不是靠着手里的灵器压着身子,她们恐怕早就被这里的大风吹走了! 天空上,方涥见到断腕他们跑到了那个飓风不断的盆地,若有所思的盯着飞船上的屏幕,“他们跑到了大风口,呵呵,真有意思,凶兽在大风之下,会变得轻盈,体型大的凶兽,对那里的风,一点影响都没有,而人类,在那里不被大风吹走,就算是幸运的!” “老大,那里的风为什么这么大?” “难道有什么宝贝?”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这么一说,却让方涥反思了起来。 对木水星的探索,已经算是非常细密的探索过了,有矿产的地方,也挖了很多,但这大风口,飞船的探测器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而方涥他自己,因为那里的地形,成漏斗状,有这么大的风,感觉很正常,从来没有往宝贝的方面去想。 此刻,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这么一提醒,方涥也有点好奇,“你们俩,对天材地宝的感应,应该比我要敏锐吧?” “这个,不好说!”噼里啪啦有点没自信。 而稀里哗啦似乎有点习惯了吹牛,幻化出来的小胖墩,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老大,如果那里有宝贝,一定会被我们发现的!” “那行,等他们跑过去,我们就去大风口看看!”方涥也不管他们俩是吹牛还是没自信,待会儿落到地上,好好的放开感知,仔细查看便是!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可没想真的要去寻宝贝,他们俩是看着断腕他们被追的到处跑,打算凑近点去落井下石的。 地面上,断腕他们的奔跑方向,起初是顶着风逆行,但他们的分量,很容易被大风吹起来,眼看身后的凶兽越追越近,于是脑子一歪,身子转变了方向,绕着很大一个弧度,拐了弯,最后变成顺风跑,这才和凶兽们重新拉开距离。 大风口东西长度五十公里,顺风跑的断腕他们,只用十分钟,便跑完了。 在刚才调转方向时,彦腾抓住时机,巨力剑变成百米长的超大号巨剑,一击横斩,把刚刚转过身的一头大凶兽趁机斩杀。 凶兽头颅掉落,脖颈上喷出来的血,像是喷泉,被大风一吹,如同下雨一般,全部飞向西方,温热的血,每一坨的都有一立方大,落在人身上,那滋味,别提有多腻歪了! 断腕三个家伙,跑在最前,凶兽血吹来,可不是一坨,密集的宛如陨石雨,被砸中一次,那腻歪的感觉,打死也不想再被砸中第二次。 左跳右蹿之下,狼狈的身子,更加窘迫! “啊呀呀!老子要狠狠的宰一头凶兽,你们都别拦着我!”断腕急眼了,被追就算了,还用血喷他们,真当是恶心。 刀疤脸和小眼知道,没有跑出大风之地,转身和凶兽战斗那就要顶着大风,唯有此刻跑步的方向是顺风的,所以这么简单的情况,根本不用动脑子就总结出来了,这里不适合与凶兽战斗,于是,看着断腕要反杀,二话不说,架起断腕继续跑。 三个家伙抱在一起,体重叠加在一起,份量就大了点,风吹在身上,就只剩下推力,脚步也能踏实的抓住地面,速度自然又提升了一点。 又过了几分钟,断腕他们爬上了一道山坡,当脚步迈上山坡之时,大风就消散了。 感受到没有了大风,刀疤脸和小眼也不再架着断腕,反而刺激着断腕,“你去杀吧,我们俩歇歇!” “呃你们俩不帮忙?”断腕的火气早就消了,跑了那么长一段路,谁还能有脾气? 当然,没了火气,胆子也跟着变小了点,看着身后还有四头体积庞大的凶兽正在爬上山坡,他一个人真心无力对付四头! 刀疤脸和小眼,喘息两口气,笑呵呵的站到断腕身边,灵器出鞘,握在手上,摆出起手式,“来吧!” 一声大喝,刚刚传播出去,只见四头凶兽身后,一把疾风包裹的剑气,从天而降,将一头巨大的凶兽纵劈两半! “欣田妹纸的风属性,配合她的飘渺剑,居然能在大风里,发挥出这么大的威力!”同样是风属性的小眼,此刻看的满眼震惊! 灵器在手,天下谁人能敌?! 想当初,方涥徒手,一个人正面硬抗一头大兽王境的凶兽,可没有他们这般轻松! 刚才,欣田那一击大招,也是被彦腾激发的,之前凶兽调头时,彦腾抓住凶兽强力扭头的空档,一击横斩,那一招,说是彦腾斩了凶兽,不如说是凶兽自己撞到了巨剑的攻击之上。 攻击的招式虽然是固定的,但周围的环境和对方敌手,随时都会发生变化。大风之地,正是风属性武者发挥最大攻击之地,于是,欣田抓住大风口最末端的地段,也趁着凶兽正爬上山坡之时,抽尽全身力气的一击纵劈,夹带着浓浓的风属性,不仅杀了凶兽,而且还暴力的把凶兽一劈为二! 凶兽再次少了一头,面对四组人,断腕他们的优势很大,“哇呀呀,老子要宰一头!你们别抢!” 不等别人动手,也不等凶兽爬上山坡,断腕就从山坡顶,飞身冲了下去! 看着断腕的气势,看着断腕高高跃起的姿势,还有那双手高举破山刀的架势,霸气!威武! 众人都在期待断腕的惊天一击,可下一秒,断腕的身子停在空中,三秒钟都没有下落,众人不解,只见断腕一脸的苦逼,“卧槽,居然还有风!” 大风口的大风,在出了盆地之后,便顺着山坡向上吹去,站在山坡顶确实感受不到大风,可山坡的上空,那可是大风消散的方向,正如喷泉的顶端,可以把一个物体持续冲击在空中,而不坠落。 现在的断腕,就持续被大风吹着,想落下来,必须要弱小身子,减少受风面。 可他的脑子,显然是想不到这么有物理学问的答案,傻乎乎的保持攻击的姿势,不断的被风吹着。 此刻,地面上,三头凶兽似乎都乐了,身子微微抖动,一个个嘲讽的眼神,落在断腕身上。 其他人也蒙了,断腕身为大师兄,平时二一点,并没有什么,现在正与凶兽打斗,就不能正经点吗?! 不想继续和二货大师兄一起发傻,萌乐和萌砮合力,一个水一个冰,趁着凶兽被断腕吸引,萌乐快速吸收空气中的水分形成尖刺状,然后萌砮再快速的把水变成硬邦邦的冰,冬周最后参与,三人合力把巨大的冰刺,推向凶兽。 长度达到百米的冰刺,洞穿一头小山般的凶兽,看似容易,但其中蕴含的力道,也只有萌乐他们三人清楚,合力的一击,冰刺的顶尖也只是穿透了凶兽身子十米。 若是同等的力道,攻击一座石头山,或许都可以完全穿透,甚至是百米的冰刺会透体而出,绝不会是现在这样,只洞穿出十米。 凶巨猪,虽说也是凶猪,但体积要比凶猪大几十倍,个别体积庞大的凶巨猪,那一对獠牙,比地球最高的建筑都要长。 除了獠牙外,皮糙肉厚,凶巨猪说排名第二,其他凶兽绝对不敢说第一! 能一击把凶巨猪用蛮力杀了,即便是方涥看到,也会很佩服萌乐三人,因为他们仨现在还是小兽王境实力,对战一头大兽王境凶兽,而且对方还是超级无敌皮糙肉厚的玩意,能一击杀了,确实很不容易! 凶兽再少一头,山顶上,之前只负责玩命奔跑的刀疤脸和小眼,感觉他们引来的凶兽,不能让别人全杀了,再怎说,他们每组人,都有猎杀凶兽的指标,此刻以多打少的绝佳机会,他们可不愿意干看着。 两人对视一眼,正打算动手时,山坡上,突然爆发出十几道连续的攻击,眼花缭乱的铺满整个山坡。 一阵灰土从地面上溅起,随着大风吹响空中,断腕已经变成了土人,全身的黄土,狼狈的想哭。 地面上,刚才十几道攻击来自狄南、狄母和萌姬,凶兽爬破,因为体型大,脚步稍微笨拙,正是攻击的最佳时机,于是他们三人,各展所长,对着其中一头凶兽攻击! 然而,狄母的蛛丝剑,似乎是新人立威,和别人一起攻击一头凶兽,岂能显示他的威武本领,于是违背了狄母的心意,把攻击面展开,将那一段山坡全部笼罩在攻击中,千道蛛丝,轻松的洞穿了凶兽身子,同样也轻松扎入地面的黄土里,在收回时,所带起的黄土,那就像是十几头凶兽同时放屁嘣的,顿时黄土漫天飞。 狄母对于蛛丝剑违背她的遗愿,抽取她身上大半的绝恒之气,多攻击了其他凶兽,也没有怪罪,只要蛛丝剑没有事情,狄南和萌姬二人也平安,一切都没有关系! 但是,他们没有事情,不代表别人没有事情,一下子把最后两头凶兽杀了,山顶上呆愣的刀疤脸和小眼,就不舒服了。 “你们咋不给我们留两头呢?” “就是,怎么说,我们三个人都做了半天的诱饵,我们容易么?!” 对于刀疤脸和小眼的抱怨,其他人丝毫没有当回事,把地面上的凶兽,按照谁杀的谁收起,快速的打扫战场。 “你们三个辛苦了,下次再吃烤肉,先把逃跑的路线规划好!”冬周平淡的嘲讽了一句,然后转身就跑。 冬周不是担心刀疤脸他们会出手报复,而是,凶兽死亡后,地面上大片的血,会引来其他凶兽,所以,在山林里捕杀凶兽,必须要坚持,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为原则! 其他人也明白这一点,一会儿的工夫,四组人,简短的碰了面,几乎没有说什么话,就在此分开,各自挑选了一个方向继续他们的捕猎。 而原地,被风吹在空中的断腕,也被小眼和刀疤脸合力拉扯了下来,先是一身的凶兽血,又是一身的黄土,他们身上的气息,不快速的冲洗掉,绝对又是下一轮的诱饵!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老大真好 一次性杀了十几头凶兽,这个成绩看似不错,可断腕他们,一头都没有分到。 至此,断腕他们的成绩,仍旧是一头。 作为实力最强,最先到小兽王境的师兄,他们这样的成绩,被方涥鄙视了,被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嘲讽了半个小时! 断腕把手机放下,无奈的看向天空,他以为,方涥一定在天空上看着,不然不会这么清楚他们的情况。 然而,方涥却早就不在天上了,当看到凶兽都被斩杀后,方涥就和噼里啪啦还有稀里哗啦落到了大风口的地界上。 感知里,大风口里空空荡荡啥也没有,除了呼啸而过的大风,还是大风!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在大风口盆地里,因为风大,他们也不能幻化出白雾人形,只好老实的猫在工兵铲里面到处飞,飞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察觉到什么。 “得了,看来,这里仅仅是因为地貌,才形成风口,回吧!”方涥放弃了,俯看这里,确实符合形成风口的漏斗状地貌。 噼里啪啦也没有反驳的话语,而稀里哗啦总感觉不甘心,在铲尖上汇聚一点火苗,刚刚冒出火焰,就被大风吹灭了。 “呀呵,这风带劲,居然能把小爷的火吹灭!” “切,你的火,还是有局限,不如我的雷电!瞧好了!”噼里啪啦说完,一道雷电从铲尖释放而出,本来是想在身前绕个完美的弧度,再从铲柄钻入工兵铲内部,可电弧刚刚钻出一尺不足,瞬间被什么吸引了。 两秒钟的时间,在噼里啪啦面前,整个大风口盆地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电网,菱形的网格,像一道渔网,拦截在大风口盆地中。 见到电网,方涥惊呆了,稀里哗啦也惊呆了。 但他们俩惊呆的原因完全不同,稀里哗啦以为噼里啪啦又学会了新技能,而方涥却是从电网里,察觉到一股暴躁的能量。 噼里啪啦此刻很不舒服,巨大的电网,电力都是靠他存储在工兵铲里的。 “这是什么,为什么会吸收我的雷电!知不知道,本小爷吞的雷电,那都是天地之威!”噼里啪啦怒了,可又找不到发怒的对象,只好对着大风口空旷的地面大喊大叫。 方涥快步走回,在噼里啪啦切断电流之前,来到电网之下,伸手摸像电网,感知如同惊涛骇浪,疯狂涌出,顺着电网,追查这道无形的网,边缘在什么地方。 片刻,方涥看向大风口的最东边,不用招呼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龙天步开启,全速顶风冲向大风口的边缘。 方涥刚才的感知很奇怪,像是抓到了一只降落伞的边缘,无形的网络蔓延的很远,面积也很大,几乎遍布了整个大风口盆地。 而无形网络的最大头,则是在大风口的东边,那里的地貌像是漏斗的广口,俯看那里成钻石状况。 方涥跑来,感知再次放出,双眼紧闭,按照感知里那时虚时无的网络,继续寻找网线末端。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见到方涥那么认真,就没有干扰,默默的跟在方涥身后,期待着会出现什么奇迹。 十分钟后,方涥站立不动,他的脚下,有很多细小的孔,如果不是走近,几乎不会被发觉。 “噼里啪啦,来,对着这里放点电!”方涥指挥着噼里啪啦,自己却趴在地面上盯着其中一个小孔,似乎小孔里会有烟花绽放一样。 噼里啪啦没有墨迹,从铲尖,释放出一抹电弧,电弧一出,不足一寸,就被什么吸引了,然后一根根,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电网,更加密集的出现在附近。 “这是什么?!”噼里啪啦不懂,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玩意。 方涥也是第一次见到,但他此刻没有心思看空中的电网,地面上,一个个小孔,也有电流经过,而且电流似乎还很猛。 “你收了电,来,你们俩一起挖这里,就像是挖矿一样,先一道井字,然后,合力把中心铲起来!” 之前方涥挖东西,都是他自己动手,现在,工兵铲独立了,他就变得赤手空拳了,这样下去,他感觉自己和没有灵器差不多,于是,只好慢慢的收复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继续保持曾经工兵铲该有的本能作用! 对于好奇的事情,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也想探索出个究竟,对于方涥的命令,他们自然没有拒绝,两秒钟后,切割完毕,遵照方涥的指令,开始撬出井字中心的地块。 地块的长宽是一样的,大约有二十米,这样的面积,比挖坑时的工程,要小很多。 只是,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撬动地面时,两个家伙,越撬越心惊。 “老大,这下面是什么玩意,怎么比一个大矿脉还重?!” “何止比大矿脉重,我都感觉,我是在撬这个星球!” 两个家伙,撬地块的动作,越来越缓慢,好像地下有什么东西,在和他们拔河。 方涥笑呵呵的,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鼓励他们,“加油!偶尔不,加电!加油!加电!加油!” 说加油,噼里啪啦那货死活不认同这样的鼓励,非要方涥说加电,这也是之前挖矿脉时,要求方涥喊的口号。 地面,隆起十厘米,五十厘米,一米,然后方涥感觉差不多了,抓着地面上隆起的地块,招呼道:“你们俩,回归!” 这回归二字,是让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回到他背上,其意思是代表方涥要玩瞬移了!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秒懂,一道流光般飞到方涥后背上,下一刻,方涥摸着铜镜,带着地面上隆起的地块,一起消失在原地! 木水星旁边,距离太阳更近的雷火星上,在赤道中心附近,旁边就是那一道如同天河的雷电地带,方涥带着一大块泥土,出现在这里。 刚到这里时,并没有什么异动,但方涥一脚,把那一块长宽二十米,高度达到百米的泥土踢到雷电天河里之时,一个大大的灯泡,像是被人开打了开关,刺眼的光芒,突然绽放。 “老大,那是什么,比雷电还刺眼!” 噼里啪啦被震惊了,他是最喜欢在雷电里补充电量,对于高强度的光亮,他几乎是免疫的,但现在的光亮,是他都感觉刺眼的。 方涥和稀里哗啦更不用说,早就转身闭眼躲避光芒了。 “不知道,那片旷阔的地面上,至少有数亿个这玩意,它们都藏在地下,利用风形成的触须,捕捉空气里的微生物食用,那微生物也就是细菌!哎,本老板也是近距离,才发现了其中蹊跷,这还要依托前不久那些洪家的珍珠,不然,这么细微的玩意,我的感知都不一定能发现!” 光芒一直在持续,足足过了一个小时,才收敛。 待光芒弱了,噼里啪啦是第一个看清楚雷电天河里的东西,“瞧,那里为什么有个蛋!透明的!” 听到噼里啪啦的话语,方涥和稀里哗啦情不自禁的睁开眼望去,顿时一片洁白。 “卧去,你!你这个家伙,你能看清楚,不代表我们也能看!这次好了,搞不好要青光眼了!”方涥抱怨着,一屁股坐在地面上,眼睛被强光刺激了一下,不知道张开后,会不会瞎! 而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两个家伙,却偷偷的莞尔一笑,好像是早已预谋一般。 “老大,干坐着多无聊,不如把你的手机,拿出来,给我们玩一会儿吧!”稀里哗啦说着,就往方涥身子蹭蹭。 如果手机是在方涥口袋里,他这么一蹭就能找到手机的位置,而来回蹭,就说明手机不在方涥的口袋里,极有可能丢在空间戒指里。 这个时候,就需要噼里啪啦钻进空间戒指去寻找了。 寻找电器,是雷电属性的噼里啪啦,特有的亲缘能力,即便方涥的空间,如同一个星系大,噼里啪啦也敢保证,他能在十秒钟内,找到手机的位置。 然而,这次噼里啪啦是失望了,方涥早就猜到这两个小家伙会有所行动,因为平时,他们很喜欢看方涥玩手机,这看的多了,当然希望自己也能玩,他们俩想玩手机的心思,方涥是知道的。 只是,方涥在等着他们俩开口索要,而不是方涥一味的赠送。 两个小家伙,像是很害怕家长的孩子,即便他们非常喜欢手机里的各种画面,也没有开口问方涥要。 似乎真的如同没有长大的孩子,明明很喜欢,却不开口,只想通过自己的能力获得他们想要的。 待噼里啪啦钻进方涥手上的储物戒指时,方涥就从木头戒指里,把手里拿了出来,双眼虽然没有睁开,但还是很熟练的解开手机的锁屏,然后把手机往稀里哗啦手里一丢。 “喜欢,就开口,你们俩想玩耍,也要有点限度,我是你们老大,理当照顾你们俩!所以,你们俩玩耍的范围,不要把你们老大我包括在内!呃相反,最好能带着你们老大我一起玩耍!” 方涥话语说的很慢,在等噼里啪啦从另一个戒指里出来,待话语说道一半,噼里啪啦一脸失望的的出来了。 听着方涥在说带着他一起玩耍,噼里啪啦没有搞懂发生了什么,但看着稀里哗啦正抱着手机,脸上那白雾形成的面容,似乎被感动的要落泪,噼里啪啦彻底蒙圈了。 “发生了什么?还是我错过了什么?!” “没,没发生什么,老大说,要给我一部手机!以后我就有手机可以玩了!”稀里哗啦的脑子,转的很快,手里抱着手机,他明白这手机的操作,只能一个人玩,于是,立马把方涥的手机,垄断了。 方涥听到稀里哗啦的话语,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一瞪眼,才发觉后背刺眼的光芒,已经暗淡。 扭头一看,雷电天河里,确实有一个被雷电包裹的蛋。 “真的有颗蛋!” 说起蛋,最早在岭安国时,就发现了两颗大鸟蛋,随后就没有关心过那两颗蛋咋样了,现在又一次出现蛋,让方涥的脑海里,想到了过去。 噼里啪啦为了掩饰没有手机玩的悲催命运,冲着那颗透明的蛋飞了过去,抡起工兵铲,把透明的蛋铲起,像是要打乒乓球,先抛向空中,然后再一铲子拍飞出去。 见状,方涥急了,那一铲子下去,万一把蛋打碎了,岂不是要糟蹋一个小生命?! “等等!接着手机!”方涥一把从稀里哗啦手里,将手机抢过来,冲着噼里啪啦丢了过去。 见到手机飞了过来,噼里啪啦玩耍那颗透明蛋的心思就没了,接到手机,乐呵呵的傻笑。 方涥冲过去,一个手刀屁在噼里啪啦的屁股上,“熊孩子,以后如果再有这样的报复心理,看我不抽死你!” “嘿嘿,老大,我我又不是冲着你去的!我想拿着蛋,砸稀里哗啦的!”得到手机的噼里啪啦,老实了,认错的态度也很诚恳,只是,一旁的稀里哗啦,现在可真的稀里哗啦了!那哭的,老伤心了! 方涥这个没有结婚的少年,突然要照顾两个熊孩子,身心疲惫。 “你们俩,别闹腾了!我再说一遍,我是你们老大,你们想要什么,尽管对我开口,如果能给你们,绝对不给你们俩墨迹,如果不能给,也会告诉你们不能给的道理!话说回来,给了你们俩手机,你们俩装哪里?不可能天天幻化出人形,抱着手机吧?!” 再次听到方涥说愿意给他们东西,稀里哗啦不哭了,飞速奔来,抱着方涥的腿,撅着小嘴回答道:“铲子上,我们俩都开辟了一块空间,虽然没有你的戒指大,但也足够装下几千几万部手机的!” “哎!你们俩不早说,自从你们俩占了工兵铲,我就没有查看工兵铲的变化,若是早知道你们有本事开辟一片空间,手机早就给你们俩配上了!” 方涥的钱财多,几部手机,他根本不会当回事,只是考虑到,给了他们俩手机,该放哪里? 没有充分的沟通,造成大家不了解,方涥觉得,自己也有错,于是,干咳两声,“咳咳,那个啥,回头就给你们配上,我现在也没有新的了!” “老大真好!”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的拍了一击马屁。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风兽动力 雷火星上,赤道上宽达十公里的一道雷霆,日夜不停的落下,如同一道洁白的河流,冲刷着每一寸土地。 而赤道两侧,每一寸土地都是黑红的,那是炽热高温的岩浆泥。 岩浆泥之下,便是不断翻滚的岩浆,整个雷火星,像是一个半液体的星球。 除了赤道上被雷霆覆盖的地表,和南北两极的山头之外,其他地表,只是薄薄的一层。 别看这里属于半液体状的星球,这里的矿产,也不少,而且每种矿产都是被熔炼过的,论纯度,可要比其他星球高端数万倍。 在赤道附近,雷霆与岩浆泥接壤处,这里有一条不足两公里的正常地带,方涥此刻正带着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在那里研究着刚从雷电里取出来的蛋。 透明的蛋,入手分量很重,透过圆溜溜的蛋壳,一看就能看到地表的石块,举起来,透过蛋壳也能看到不远处的雷霆。 “老大,这蛋里面不会都是水吧?!”噼里啪啦感觉这个蛋,没有什么研究的价值,还不如把手机给他,打一会儿游戏过瘾。 稀里哗啦的想法,和噼里啪啦差不多,但他更想烧烧看,“老大,你都说了,木水星上还有亿万个这玩意,不如,这个让我来烧烧看,它不怕雷电,应该怕火才对!” “你们俩,都给我消停点,再急躁,当心我没收你们的手机!”方涥说着,抓着噼里啪啦,用铲尖对着透明的蛋,“放点电!” 闻言,噼里啪啦很不爽,旁边有天然的雷电,干嘛让他消费电?! 不过,方涥的话语,现在就是标准的命令,不听从,以后就没手机玩了! 于是乎,噼里啪啦在铲尖上,释放了两股小电弧,当点电弧刚刚触碰到透明的蛋时,顿时周围有一股空气乱流,气流没有方向,甚至两股或者多股气流还会相互撞击。 片刻后,在透明蛋的上方,形成了一股小气旋。 见状,方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在绿盛星上,一些商人为了换取高山东舞城的丹药,会带来一些匪夷所思的远古记载,曾经在一块石碑拓本上,有一段怪异风兽的记载,这个记载,当初方涥还去找话唠的大风精灵去询问过,似乎确实曾经存在过。 想起这个事,方涥抬头看向天空,木水星上是有风属性的凶兽,可那些凶兽,并非是面前的透明蛋。 “老大,我的电可以停了不?” 在方涥思索时,噼里啪啦感觉到气旋正在变大,把远处岩浆泥上炽热的空气,都搅动了,再继续下去,这雷火星上,将会形成超大的风暴,而且,赤道上的雷霆天河,也会被改变一个形态,以后再也不会是环绕赤道的一条了。 “停了吧,我们走!” 方涥说走,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立马飞到方涥的背上。 下一秒,方涥抱着透明蛋,又回到大风口附近,“这里的蛋,我们以后有用!” “老大,你是想,让我饲养他们?”噼里啪啦对透明蛋没有好感,对于喜欢吸收他雷电的家伙,就像是人类讨厌蚊子一样,他非常讨厌透明蛋! 方涥笑了笑,脑海里,有了一个玩法,收集千把个透明蛋,安装在无极宗浮空之地的周围,然后用电线连接透明蛋,再在每个电线上弄好开关,或者是集成电路,装个方向盘,以后整个无极宗的浮空之地,就有动力了! 玩心大起的方涥,想到了就去做,断腕他们十一人还在捕猎时,他就带着两把工兵铲,在大风口,收集着透明蛋。 一个月的时间,过的很快,断腕他们的武技,在捕猎时,得到了提升,不过,凶兽毕竟是凶兽,虽然都是大兽王境的凶兽,实力比断腕他们小兽王境要强一个层次,但凶兽的攻击非常单一,不像是武者灵活多变。 基于此,再多待在这里,也不会有多少意义,如今,断腕他们的武技娴熟了,此次历练也就足够了! 召集他们返回,清点他们捕猎的收获,方涥的脸,一直保持着笑容。 “断腕、刀疤脸、小眼,你们三个,后起勃发,不错,三十六头凶兽,还都是可以吃的!你们捕杀这些凶兽,是不是一边留着口水,一边挥舞着刀剑?” “老板,我们感觉这些凶兽实力强横,以我们的能力,必须要挑实力强的凶兽下手!否则,会被其他师弟师妹嘲笑的!” 断腕给出的解释,方涥没有多理论,和二货说多了,自己也会变二,方涥坚持这个无形的理论,尽量少和断腕扯皮。 走到萌乐、萌砮、冬周的面前,查看他们荷包里的凶兽数量和种类,点点头,没有点评,又走到彦腾和欣田身前,简单的查看一番,最后才查看狄南他们的收获。 查看了所有人的收获,方涥觉得,刚才夸奖断腕三人的后起勃发,实在是过分了点! “萌乐组,五十二头凶兽!彦腾和欣田二人组,四十七头!狄南组,六十九头!断腕,你们三人组,数量最少,回到宗门,罚你们打扫宗门内院,一年!” “啊?!” 断腕、刀疤脸和小眼蒙了,此前并没有说最少的也要惩罚。 方涥才不搭理他们,对所有人大声说道:“本老板,戴着面具陪你们在这里一个多月时间,回去后,你们可能会发现,在宗门里,时间可能刚过去瞬间,不要惊奇,不要与别人说起你们这一个月的经历!本老板有很多手段,想跟着本老板混,就要保持嘴巴严谨!” 在回去之前,方涥把该说的事情,还是要交代一下,绿盛星系的时空,和第三棺椁世界的时空,不在同一个轴上,当然这个话,方涥没有解释清楚,只用手段二字来形容时空的差异。 除此之外,方涥在绿盛星的身体和样貌,与第三棺椁世界的身体样貌,都有点不同,所以,脸上的面具,在这里时刻都要戴着,否则,断腕他们绝对会有一百个疑问。 虽然有易容丹,但方涥还是感觉一个面具就能摆平的事情,没有必要让自己享受那易容丹的酸爽,易容,面部的改变,这个过程不痛,但有点酸痒,所以偶尔发懒的方涥,以节省丹药为借口,只戴着面具。 “好了,我们返回,闭眼!”方涥不等其他人有什么疑惑,更不给其他人动脑子,也没有给他们多看一眼木水星的风景,带着他们回了无极宗。 无极宗外院的小广场,对于别人来说,比如还没有走远的易堂姐弟四人,他们几乎都没有发现小广场上的人,曾经消失过两秒钟。 断腕他们一身脏污的返回,第一件事,就是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宗门里,特有的万倍能量气息,是他们这一个月来,最怀念的气息。 “好了,回去修整一下,我们去一趟北方新陆地!然后,就要去第四境了!”方涥挥挥手,让断腕他们离开,抓紧去洗漱。 在木水星上,可能是那里的风大,断腕他们身上的酸臭味,还有凶兽身上的腥臊气,并不浓郁,但回到宗门,在聚灵阵内,那味道好像被放大了几十倍! 正当断腕他们要回内院时,方涥突然想到了一事,他还要把宗门浮空之地一圈,加装上风兽,也就是那通电就能产生大风的透明蛋! “你们几个等等!这些时间,你们练习武技,消耗大,补充少,虽然有涅盘丹,确保你们的绝恒之气不会枯竭,但想让你们得到什么进步,却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些丹药,给你们三天时间消化!三天后,我希望能看到你们,境界都能提升一个小层次!” 一瓶瓶装着丹药的小瓷瓶,一人一瓶发放完毕,瓷瓶里的丹药,正是小兽王境专用的丹药,七级丹药补元丹! 只不过,方涥炼制的丹药,只要是给自己人吃的,曾经所谓的丹药等级,在他手里,都会被加个几级。 生复戒里的极品药材,提炼三次,又配合着在绿盛星收集的各种属性精华,补元丹,早已不再是七级,每颗不同属性的补元丹,都有五彩光芒在丹药外环绕,若是不怕药效流失,端详在面前观看,那每颗都是超级精美的艺术品! 丹药的品质高,等级高,连装丹药的小瓷瓶,都难以遮掩其品级的高端,瓷瓶外,淡淡的光芒散发,让瓷瓶看上去都像是有灵性一般。 断腕他们每人得到一个小瓷瓶,目光被瓷瓶吸引,身子僵硬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 “你们几个,不要和外人一样,他们没有见过世面,你们还没见过?!这些丹药是很难得,甚至是给亿万境门石,本老板都不会卖!但你们是吃过涅盘丹和圈池丹的,那两颗丹药,都比你们手上的丹药要珍贵!都滚回去修整!本老板只给你们三天时间!” 说完,方涥笑呵呵的走了。 虽然他嘴巴上是喝骂断腕他们没有品味,但心里却是满满的高兴,自己的丹药,颗颗都是精品!把自己的弟子震惊成那样,值得开心! 俗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那些丹药,曾经都是他自己吃,再好的丹药,似乎也失去了高大上的气质。如今,他有了弟子,好东西就有了一起分享的人,那种分享的乐趣,此刻也只有他一个人明白! 随后,给无极宗加装风兽,过程并不繁琐,从地球拿来的集成控制器,无论多少电路,都能实现瞬间操控。 在加装好风兽之后,无极宗巨大的浮空之地,就不再是固定于某一处了,方涥像是刚刚学习开车的驾驶员,不断的驾驶着整个无极宗浮空之地,到处浪! 他在熟悉风兽的风力动能,在转换方向或者是加速与减速之间,需要多久的过渡时间,还有电力和风力之间的能量转换,最大和最小,又是什么样子。 无极宗的上方,这里是方涥专有的浮空岛,操控一千个风兽的驾驶室,便在这里。 说是驾驶室,不如说是操控台,因为不是在房间里,也没有墙壁遮挡,更没有顶棚,此刻的无极宗,就像是一个敞篷车,方涥在浮空岛上操控,各种操控的信号,像是遥控器一般,传到无极宗的浮空地上面,那里有一个处理器。 处理器旁边,还有很多设备和阵法,阵法是由境门石为能源的小型发电阵法,这是方涥问另一个异能者要的。 能源消耗,自然是当地取材,没有必要把产生污染的石油搬来,这样一套动能系统,阵法为能源,绿色环保的电力和风力为驱动,多环保! 方涥这一套操作,不仅是非常可行,而且地球那边,对风兽,居然也下了订单! 风兽不能去地球,生怕会引起各种后续反应,而且风兽也算是新物种,受管控的等级非常高,但新家二和新家三等新家系列的星球,对于风兽动力,非常适合!并且,一些不适宜居住的星球,却有着丰富的矿产之地,风兽动力也被大肆订购。 方涥把无极宗的一套动力系统,以文字描述和视频拍摄,发给了爱国,他可没空去指导别人如何搭建,况且,地球那边的科学大佬多如牛毛,一些操控的装置或者是程序,他们会开发的更好,比方涥这样的纯硬件操控,要好很多。 至于风兽的饲养,方涥也没有空研究,弄了几十个风兽,丢给科学大佬,在新家二上,研究人工饲养。 三天之后,无极宗,在断腕他们的瞩目下,向北移动。 起初的移动,因为无极宗浮空之地太大,移动的速度缓慢,加上有护宗大阵屏蔽了外面的大风,几乎没有谁察觉到地面在移动。 而十分钟后,风兽动能增加,产生的风旋变大,无极宗移动的速度,发生了巨变! 虽然谈不上极速,但每小时三百公里的速度,还是很轻松的!至于极限速度是多少,方涥没有计算过,若是一味的追求速度,那么就追加风兽的数量,相信可以达到音速也不是问题吧! 当无极宗地界使出了海藤草范围,众人才清楚的看到,无极宗已经向北移动了很多。 巨大的无极宗浮空之地,一日后,抵达了第三境的陆地之上,曾经一座山头的浮空岛,就引发了人们好奇的瞩目,此刻,那遮天蔽日的浮空之地,从人们头顶掠过时,震撼的不仅仅是心神,还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当然了,有些家伙,以为浮空之地乃是半年前,暴雨之后,天地异变所致,甚至有人认为是无主之地,想占有者,想登上来看看者,比比皆是! 不过,无论是谁,都无法逾越护宗大阵,曾经护卫浮空岛,方涥的气场顶多是反弹,只有浮空岛上方会有雷电属性,而此刻的浮空之地,在护宗大阵的全包裹下,任何角度撞上来,都会被阵法秒杀,连一丝飞灰都不会留下! 对于秒杀硬闯者,阵法的消耗不小,但方涥也问过另一个异能者,万物能源都会有个交换过程,既然阵法可以秒杀闯入者,那么那些闯入者的身躯,是不是被阵法吸收了? 这个问题,让另一个异能者颜丘,深思了好久,给出的答案,是肯定的! 也就是说,看似那些闯入者是被秒杀,不如说是被阵法秒吸收了! 当然,至于其中能源损耗比是多少,方涥没有去研究,他只知道,在陆地上穿梭的第四天开始,护宗大阵每天消耗的境门石,一天就是六百多颗! 这个消耗,若是以前,方涥还真吃不消,但现在,方涥带着断腕,撬了很多境门石的矿,消耗这点境门石,并不算什么。 不过呢,事情往往都有诸多的雷同,比如,当无极宗向北移动的第十一天,又特么遇到了宋沐知! 这个老家伙知道护宗大阵的威力,他没有敢强闯,只在无极宗前面,像是给无极宗开道一般,大喊着方涥的名字。 方涥不想出名,只好把宋沐知那老货放进来。 “呵呵,方小友好手段,这么大的地界,不仅能浮空,还能搅动风流,快速移动,老夫真当是又开了眼界!” 老奸巨猾的宋沐知,若是不知道他的品性,这么一番恭维的话语,配合他慈祥的面容,定然会把他当做个善良的老头。 可方涥太了解他了,翻个白眼,没好气的问道:“老家伙,你又想蹭车?!” “车?” 车是啥,宋沐知也知道,但此刻的环境,明显不是车可以形容的。 宋沐知看了看四周,在浮空之地外面,大风吹的很猛,每小时三百公里的移动速度,风能小才怪了!可站在宗门的地面上,却没有一丝风,宋沐知很好奇,但下一秒,想起了护宗大阵,瞬间了然。 “方小友把这么大的地界,当做是马车,呵呵,由此可见,方小友的本领之大,乃是老夫只能遥望而不可及的!嘿嘿,老夫看着方小友一直向北,理当也是去北方新陆地的,正巧老夫也要去北方新陆地,不如,就搭载老夫一道如何?” 没脸没皮的宋沐知,在周围没有他的宗门之人时,无底线的程度,即便方涥叫他跪下,他都会愿意! 鉴于此,方涥撇了一眼,“你在这里可以,但不能到处走动,敢越界,你会被驱逐出去!” “呵呵,老夫绝对不会乱走动,就在客房里待着便好!”宋沐知也清楚方涥的脾气,对于他这个老家伙,方涥绝对不会完全拒绝的。 但是,事情也没有像宋沐知想的那样,当狄母出现在宋沐知面前,领着他去客房时,宋沐知彻底无语了! 在狄母身上,宋沐知不仅感受到足够完虐他的实力,还有狄母背后,那一把洁白的利剑,似乎对他充满了敌意,好像宋沐知只要敢表现出一点点不好的心思,便会被刺成马蜂窝。 “这位妇人,你你也到了小兽王境?” 宋沐知老老实实的跟在对狄母身后,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鼓起勇气才开了口。 狄母还是曾经的妇人,并没有因为实力高涨,或者利剑在手而改变性格,很和蔼的回了一句,“民妇被宗主照顾,侥幸提升了一些实力,宗主说,民妇也是无极宗的一份子,就算是在宗内做点杂事,也要有上进心。” “这呵呵,方小友的想法,和老夫不同。”宋沐知不敢多问了,狄母虽然回答的很和蔼,但狄母背后的利剑,散发出来的气息,敌意更加浓了。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 现场教育 二十天后,无极宗在亿万人的瞩目下,抵达了北方新陆地。 如今的新陆地边缘,人类聚集地的样子,根本没有曾经的热闹,那新城新面貌也变的残垣断壁,破屋碎瓦,一个完好的房间都不存在。 而这里,还有很多武者,皆是受伤,或者垂头丧气好像丢了魂一般。 当无极宗抵达这里,并没有引发其他的轰动,反而,把地面上的武者吓的全部躲了起来。 “小眼,下去问问发生了什么。”方涥命令小眼下去,因为小眼气场是风属性,他现在的身法,不开启气场,也足够灵活。 小眼从人群里站出来,对着方涥双手抱拳,便跳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小眼有点气愤的回来了。 “老板,第四境的家伙,到了这里,把所有东西都打劫走了,他们的弟子,也不是善茬,连一些女武者,也没放过!” “呵呵,弱肉强食,本老板叫你们不断修炼,就是因为外界的残酷!虽然他们自称是名门正派,在利益面前,照旧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我想,他们这么洗劫第三境,一定还有后手!” 方涥说完,再次操控无极宗,向西北而去,他是要去解决那血色之地,对于第三境和第四境的仇怨,他不想参与。 被欺压的第三境,此时确实敌不过第四境的强者,但因为暴雨后,天地异变,论空气中的能量,还有各处山林里的机缘,第三境的新环境,一定会让一小部分有上进心的武者,得到提升,只要给第三境十年或者二十年时间,第三境的武者,不会再输给第四境。 然而,这个道理,第三境的武者明白,第四境的人应该也清楚,此时,第四境占有先机,想必,他们不会放任第三境的武者安静的修炼。 此外,说起洗劫别人,方涥也喜欢这个活动,然而此刻却是看着别人粗糙的洗劫手段,相当的不屑,心中一股无名火,烧的他,打算好好的教育一下第四境的渣渣! 四天后,无极宗途径无数个人类营地,有些营地已经没有人了,有些营地里面只有死伤的武者,惨样无法令人直视。 一处群山之中,方涥停下无极宗的浮空之地,感知里,百公里外,正有两波人在对峙,双方人数稍有偏差,但大体上看去,各有几万人,相差那几千人,也不算是大事。 其中为首的几个人,都是小兽王境,此刻正开着气场,互相打斗。 感知清楚前方的情况,无极宗浮空之地再次前进,十几分钟后,一处群山之中的盆地里,地面上,十来万人对峙的场面,尽收眼底。 同样,无极宗巨大的浮空之地出现在这一方天地,也让打的正欢的武者,停了手。 “狄母,你看好其他人,断腕,你们十人,随我出去,和地面上一群第四境的强盗,打声招呼!” 随着方涥下令,断腕他们兴奋了,抽出背上的灵器,一步跃起,踩着灵器,便飞到了空中。 方涥没有踩工兵铲,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觉得,被踩很不舒服,于是方涥只能张开他的雷霆羽翼,缓缓飘出宗门的阵法。 宋沐知也想去,此时此刻,正是他显摆自己认识方涥的时候,于是乎,没和狄母打招呼,一溜烟的蹿了出去。 无极宗外,方涥领头,断腕他们十人踩着灵器,跟在身后,如此霸气的场面,本来很能震慑人,可宋沐知这个老家伙,却突然介入,踉踉跄跄的冒出来,顿时破坏了很威严的场面。 “哼!又是那个老不要脸的家伙!这是叫来帮手,想和我们掰扯吗?!” 前些时间差点杀了宋沐知的水宗长老浦溪,看到宋沐知出现的那一刻,轻蔑的心就盖过了刚才看到无极宗的震惊。 地面上,刚才动手开打的人,就是第四境五大宗门的领队长老,他们对于去不去血色之地,产生了分歧。 之前的一段时间,北方新陆地这里,他们把所有人类营地都洗劫一空,几个没有人去的险地,他们的人也去把里面的天材地宝扫荡的断子绝孙。 如今,他们五个宗门,因为下一步的去向,分歧很大! 以正道人士自居的水宗长老浦溪,和木宗长老房北旭,以及火爆脾气的火宗长老熊元义,他们三个宗门认为,无论在任何地方,都要灭杀邪血盟的家伙,所以,在洗劫了北方新陆地之后,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血色之地里面,邪血盟的人诛杀干净,而后再去南边,逐个宗门的洗劫。 而另一边的人马,以金宗长老铝公梭和土宗长老寇誉铭为首,他们的想法,这里是第三境不是第四境,他们没有必要替第三境的废物,诛杀邪血盟,对于他们来说,来第三境就是来发财的,其他的事情,他们不想做!况且,邪血盟的歹人,也是来自第四境,论武功实力,大家是半斤八两,若是玩命死战,双方绝对都会有死伤,他们不想把发财之旅,变成死伤惨重的恶战。 他们之间的分歧,听着都很有道理,无论他们那一方的决定,对第三境来说,都是噩梦! 此刻,地面上的十万人,皆是来自第四境,在他们眼里,第三境都是弱鸡,都是可以随便拿捏的弱者!然而,无极宗,那巨大的浮空之地,太令人震撼了! 只是,震撼不出三秒,就被宋沐知的出现,和水宗长老浦溪的话语,彻底打消了! 随之产生的是无尽的贪婪,浮空之地这么高大上的玩意,在第四境都没有见过,若是能占有,那一定是最大的财富! 贪婪的人,遍布满地,十万人,没有几个不贪婪的。 方涥的感知,如今几乎可以洞察所有人的情绪,面对地面上,浓烈的贪婪,他只想送给每人一巴掌,让他们清醒清醒。 不过,人太多,十万个巴掌抽出去,不仅费时,而且还很累! 于是乎,磅礴的祭天之气,从方涥身上散发,完全笼罩了地面上十万人。 瞬间,地面上的所有人,全部匍匐在地,无论是弟子,还是那五个长老,没有一个人能保持刚才的姿势。 而且方涥也清楚他们谁是领头的,所以,对于五大宗门的长老,特殊照顾了一点,比别人浓郁两倍的祭天之气,重重的压在他们身上。 “你们这些强盗,不想死在第三境的,就把东西都拿出来,否则,我不会说第二遍!” 这段话,方涥老早就想好了,在得知第四境的家伙来了北方新陆地,那时他就做了盘算,让第四境的家伙到处抢掠,算是帮他收集,然后他再出手,把第四境的家伙全部抢一遍! 这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地面上,脸几乎都压到泥土里的几个长老,极为的不甘心,他们的地位高,在众多弟子面前,他们不能这么丢人,可他们想抬起头,哪怕是抬高点眼神,看清楚对他们出手的家伙,是长什么模样,都做不到! “给你们三个呼吸的时间,不拿出东西的,就死在这里,我让人,在你们的尸体上取东西也是一样的!聪明的人,就老实的把东西拿出来,上天有好生之德,本人不想杀戮。” 方涥淡淡的话语,用祭天之气催动,不仅是扩大了音量,而且还如同魔音,刺激着地面上所有人的脑子。 随着方涥的话音落下,地面上,十万人全部动了,纷纷把身上包裹拿下来。 “小眼,给地面上来一阵风!让他们凉爽一下!”方涥吩咐小眼做事,所谓的吹风,不仅是把那些包裹吹起卷过来,同时,方涥还要趁着大风吹过时,用感知普查一下地面上匍匐的家伙,是不是还有人私藏。 小眼又一次被指挥,开心得了命令,一溜烟的落下一点点,张开他的气场,把地面上的包裹,尽数扫荡一空。 包裹一旦飞起,立即就会被小眼丢入荷包里,手法之娴熟,弄的方涥都觉得,下次出门洗劫哪个冤家,一定把小眼也带着! 两分钟后,小眼回来了,笑呵呵的脸,拍了拍腰间的荷包。 方涥从戒指里拿出一个新荷包,对小眼勾勾手指,“来,换个!” 小眼以为方涥不会要那些垃圾,可看到方涥的眼神,似乎是非要不可,于是乎,只好把刚刚装满战利品的荷包,给了方涥,而他自己,又是一个空空荡荡的新荷包! 稍微检查了一下第四境家伙的收获,其中令人恶心的玩意有很多,比如一些兜裆布和肚兜,竟然都是别人穿过的,而且还是没有洗过的! “你们这些没有品味的强盗!连内衣裤都要,那些没有洗过的都不放过!”方涥被恶心到了,他不把话说出来,恶心一下其他人,他就觉得心里不舒坦! 地面上,十万人听到方涥这么说,有些脸皮厚,心也大的家伙,还被逗笑了。 而一些女弟子,则是一脸的羞红,这一路走来,自打出了第四境,她们的衣物,只换了脏的,并没有来及洗! 方涥是误会了,他以为那些男弟子都是变态,当然了,这样的误会也是有根据,小眼之前打听来的说词,第三境的女武者,被第四境的人掳走,如此的先入为主,联想到一些变态的手段,也是正常的。 地面上,还有很多人的包裹,照旧在背上,更有一些人,把好东西藏在衣袍里面。 对方人太多,方涥不下点狠手,别人是不会老实的拿出来了,下一秒,几个不肯拿出包裹的家伙,还有几个藏东西最多的家伙,被方涥用祭天之气提了起来。 “不把东西拿出来,私藏东西,你们是在挑战自己的生死!既然,你们选择死亡,那我就成全你们,记住了,你们的死,带不走任何东西!你们身上的所有东西,在你们死了之后,我照旧可以拿到手!” 方涥说着,右手很有气势的一挥,被提到空中的几十人,脖子旋转三百六十度,断了生机。 至于那些家伙身上的东西,不用小眼动手,方涥用祭天之气,便全部取了出来。 一言不合就杀了人,第四境的家伙,有愤怒,有惧怕! “好了,其他人,自觉点,不想死,就把东西交出来,尤其是你们五个!呵呵,什么长老是吧?老实的交代一下,你们宗主给你们布置的什么任务?!” 方涥杀人,震慑力是很强的,其余的包裹,纷纷拿了出来,还有一些没有包裹的东西,比如药材,或者是漂亮的石头,各种被他们认为是宝贝的东西,林林总总,各色各样!当然,他们拿出来的姿势和心,都很不舍的。 搜刮完东西,那些弟子身上的祭天之气就消失了,片刻后,那个五个长老身上的祭天之气也没了,狼狈的爬起来,便是无数道凶狠的眼神,瞪着方涥。 “你们的生死,还得不到任何保障,交了东西,是你们可以活命,不是你们百分百的不会死,再用无礼的目光看着我,我不杀你们也会让你们失去四肢。” 更加狠毒的话语,从方涥嘴巴里说出口。 其实,方涥不是这么狠辣的人,他做事,很少说话,多数之时,都是直接动手,像今天这么多废话的交流,主要是给断腕他们看清楚,实力强,才能欺负别人,地面上的家伙实力弱,他们不仅要被欺负,还要被人把持着生死! “你们几个,也别可怜他们,在我们没来之前,那些人类的聚集地,或者是营地,里面的惨样,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你们若是可怜他们?那么,谁去可怜被他们残害杀死或者是凌辱的人?!” 方涥在给断腕他们做老师的时候,也不忘记仔细的指导他们,不要因为歹人的一时惨样,就爆发出同情心。 “是!弟子受教!” 第一个带头认可方涥说话的人,是狄南,他从小被人欺负,对于那些主动欺负弱者的人,非常痛恨! 当然,方涥此刻也在欺负弱者,但在狄南心里,方涥做什么都是对,就算是欺负人,也是那些人有被欺负的理由! 其余人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从方涥刚随手杀了几十人的恐怖场景里,恢复了心神,再次看向地面上那些家伙,不再是可怜的代言人,而是一群该死的恶人! “老板,他们在第三境里作恶,让我们把他们都杀了吧!” 断腕的脑子,一根筋,认为自己在第三境,那么就要向着第三境的人,对于第四境的入侵,他觉得,就该杀了那些入侵的恶人! 方涥没有回答他,转身看向其他人,想听听还有几个人,如同断腕这样的想法。 扫视一圈,没有一个人支持断腕,就算是狄南,他这个在第三境土生土长的人,在看到第三境诸多之人被第四境的武者杀死,也没有认可断腕的想法。 方涥很满意,点点头,再次看向断腕,“你是第二境的人,第三境只是路过而已,我们以后还要去第四境,到时候,你会不会再偏向第四境,反杀第三境的人?” “啊?!还要去第四境?”断腕蒙了,傻乎乎的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方涥抿抿嘴,“你记住了,杀戮永远都是最后的手段,地面上,我刚才提起来的几十个人,他们身上,都有残留的人血,而且他们都是小兽王境的家伙,在第三境动手杀人,轻而易举!这,足以证明,他们之前杀了人!那么,我杀他们,就很有理由!本老板也不是嗜杀成性的人,记住了,别动不动就杀人!能教育的时候,就要教育,比如,这个家伙,他肚子里绝对有秘密!” 方涥说着,祭天之气再次外放,只是,这次外放很有目标性,仅仅把那个叫铝公梭的家伙,提了起来。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不信任 “大能!大能,我我们也是听从师命安排,并非我们的本意!求大能高抬贵手,我们都是听从宗主要求做事的!” 被单独提起来的铝公梭,看了看其他几个长老,并没有被提起来,想到刚才方涥把提起来的人都杀了,瞬间感觉不妙。 方涥把铝公梭提起来,是因为方涥现在的感知,对人类的情绪,有点模糊的洞察力,地面上,五个长老之中,心中对方涥都有忌惮之心,唯独这个铝公梭,心中的忌惮并没有恶意浓。 “说说吧,金宗的宗主,对你下达了什么特殊要求?除了抢掠第三境之外,其他的,是什么?!” 方涥用不可抗拒的语气,对铝公梭说着,眼睛看在铝公梭身上,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感知力在洪家珍珠增强之后,方涥隐隐的感觉,只要用感知力融合眼神,似乎都达到杀人的程度。 当然,这个有点不现实,若是对于一个普通人,或许会把别人吓尿,但对于武者,尤其是心性恶劣的武者,根本没有多少作用,无非就是强调一下自己的心意罢了。 铝公梭被提起来,高度不断提升,渐渐的,和方涥他们持平,才停下来。 感受到身子不再上升,铝公梭的心里更加畏惧,他以为,不再升高之时,下一步就是被拧断脖子,于是,心急如焚,不顾一切的把实情说了出来。 “大能,别杀我,我说,我都说!出门前,宗主和其他四宗宗主,把我单独叫到一边,交代了另一个任务,在第四境散播消息,让更多人知道,能随意前往第三境!此意,并非是公开消息,而是希望那些邪血盟的人,能来第三境发展,待时机成熟,宗主他们就会牵头和邪血盟的人协商,以后第三境属于邪血盟的地界,第四境就属于我们五大宗门!两边互不往来,各自都有一片地界。” 铝公梭说的内容,方涥只是略微拧着眉头,他很清楚,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经常做这些阴暗卑鄙的事情。 而一向以除掉邪血盟为大任的弟子们,和水宗长老浦溪、木宗长老房北旭,还有火爆脾气的火宗长老熊元义,很不爽,指着天空中的铝公梭,各种气愤的情绪化作无数的脏话。 指着骂铝公梭的人,起先都是水宗、木宗和火宗的人,片刻后,土宗也有人指着铝公梭大骂。 金宗的人,因为铝公梭是长老,不敢以下犯上,并没有出声,然而,他们不出声,就说明他们和铝公梭是一伙的,瞬间,周围很多仇恨的目光,看向金宗的弟子。 在被人当做是歹人之时,金宗的弟子很无辜,为了保证他们也是仇恨邪血盟的恶人,只好高举手指,对着天空上的铝公梭,也开始无情的谩骂! “铝公梭!你特么胡乱说,你一定是邪血盟的奸细,诬陷我们宗主!我们宗主恨不得灭杀干净邪血盟的歹人!不可能和他们协商!” 有了一个带头,而且还把骂词聚焦在铝公梭一个人身上,即便以后回了宗门,被宗主或者刑罚堂查处,他们也可以说是铝公梭诬陷宗主在先,他们是为了宗主的名誉,而以下犯上,属于不得已而为之! 其他人想通了其中的蹊跷,也不再畏惧长老之位,骂声,很快连成一片。 “对对对!铝公梭,看不出来,你居然敢诬陷宗主,你这个邪血盟的奸细,想挑唆我们对宗主的仇恨!你该死!” “该死!该死!该死!” 场面一时间乱了,方涥没有制止,人家狗咬狗,他何必介入呢? 五大宗门,若是因为这个事情而乱了,那样更好,以后去了第四境,五大宗门只能应付内部的安稳,那就无心来找无极宗的麻烦了。 但,地面上,还是有人能镇得住场面的,水宗长老浦溪,大喝一声,“安静!” 十万人吵吵的谩骂,瞬间安静了。 “铝公梭,难怪你一直不想我来血色之地,哼!原来是邪血盟的奸细!”水宗长老浦溪这般说词,并非她的本意。 铝公梭是什么样的人,浦溪也不是认识一两天了,曾经年轻时,五大宗门比武,她和铝公梭交过手,对铝公梭的为人,以武技和招式,就能说明对方并非是心术不正之人,纵然岁月蹉跎,改变了很多,但人心这个玩意,在武者武道一途中,很讲究本心修炼,若是半途改变了本心,那么,那个武者的样貌气质,或者是出手的招式,都会发生诸多改变,就算是打扮化妆,都无法遮掩本心的转变! 此刻,很多弟子误以为铝公梭是奸细,别人不信任铝公梭,她却是很信任的!虽然这一路铝公梭几乎都在和她作对,甚至是想争抢五大宗门领队的权利,但,一事归一事,邪血盟的奸细,绝对不是铝公梭! 然而,她一个人,无力与十万人辩论,况且,十万人是来自五个宗门,若是开口为铝公梭辩论,极有可能被其他弟子,也当做是邪血盟的奸细。 鉴于此等情况,浦溪只能站到十万弟子那一边,指责铝公梭,希望她的话语,能激发铝公梭的血性,把事情说的更加清楚、更加仔细点,到底是谁指使他为邪血盟的人网开一面。 铝公梭被人指骂,他不在乎,只要能保命,能活着,以他的实力,返回第四境不难!只要回到第四境,回到金宗,他的委屈,便可在宗主面前得到澄清。 铝公梭的想法,太单纯了,如果今日之事没有发生,他回到宗门,也会被各个宗主悄无声息的灭口!作为一宗之主,都很在意名声,谁会放任一个极有可能败坏名声的家伙,活在外面? 而现在事情发生了,并且是他自己说了出来,倘若不死,能返回第四境,那么他连金宗的门都见不到,在半路,就会被各个宗主派人截杀掉! 只要铝公梭死了,五大宗门的宗主,便可把事情都推到铝公梭一人身上,顺着弟子们的心意,说他是邪血盟的奸细,编造假话,诬陷各个宗主。 这些是后话,此刻,十万弟子之中,还有几个实力到了小兽王境的武者,在铝公梭说了刚才那一段话之后,杀意就爆发了出来。 杀意,和愤怒,是两种气息,也是两种情绪,方涥能清楚的断定这两种情绪。 而水宗长老浦溪指责铝公梭时,十万弟子的愤怒气息并没有削减,而那几个有杀意的,却反常的平静了! 天空上,铝公梭只畏惧方涥杀了他,地面上的谩骂,他没有当回事,可昔日的对手,之前一直看不爽的浦溪,居然也落井下石,铝公梭的心中,突然冒出一团火! 正当他想对浦溪说点什么的时候,刚才,那几个平静的杀意,瞬间又冒了出来,而且,在方涥察觉到杀意的时候,几把飞刀,也从地面爆射而出! “在我面前,杀人灭口,当我不存在?!” 方涥手一挥,噼里啪啦和和稀里哗啦如同流光一般,蹿了出去。 叮叮当当,几声脆响,还不等十万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地面上,又有七人被提了起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些叮叮当当的响声是什么东西发出的,还有,此刻七个人,又是因为什么被提了起来? 十万人,场面太大,几把飞刀落地,也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飞出去的两把工兵铲,就悬浮在铝公梭身边,像是守护神,护着铝公梭。 见到杀人灭口不成,被提起来的七人中,有一个人极为聪明,刚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被巨力包裹而升起时,就破口大骂了。 “铝公梭,你是邪血盟的奸细,我与你不共戴天!” 这么着急的摆明立场,在其他人眼里,似乎很有说服力,可在方涥的眼里,这就是欲盖弥彰! 待七个有杀意的家伙,被提到铝公梭身边时,方涥闲庭信步的冲着他们走了过来。 工兵铲把飞刀挡了下来,地面上知情人不多,但被刺杀的铝公梭,是最清楚的!若不是工兵铲挡下那些飞刀,恐怕,他此刻就要身死当场了! 其实,方涥不让工兵铲飞出去,以铝公梭身边的祭天之气,也可以抵挡那些飞刀,只是,用祭天之气抵挡,那些飞刀就无法发出声响,所以,为了更清楚的显示刚才发生了什么,方涥只能让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出去溜一圈。 而且吧,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是一样的货色,他们俩个熊孩子,也喜欢在人多的地方显摆一下。 现在,他们俩悬浮在铝公梭身边,那霸气的姿势,虽然因为工兵铲是黑色的并不明显,但他们自我感觉良好啊!地面上,十万人都看着他们,多备受瞩目! “稀里哗啦,你觉得,我们俩今日的风头如何?” “不错,就是老大没有让我们俩放电放火,如果让我们俩大展拳脚,那风头,更加威武!”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俩的玩心越来越大,可能是手机里,各种夸张的游戏,让他们俩的脑子拐了弯,本来都是仙物器灵,又何必在凡人面前寻找存在感? “你们俩,消停消停,现在还有正事!”方涥在心里,传音给两把工兵铲。 现场人多,他如果对工兵铲说话,而工兵铲说的内容,别人听不到,那样子,会把方涥看成什么姑且不论,至少方涥的威慑力,就要打折了。 走到铝公梭面前,又看看右边,刚被提起来的七人,“你的人缘不咋滴,这七个人,来自五个宗门,其中还有与你同宗的,你说说,你是多遭人痛恨?!” 铝公梭听着方涥,一股浓浓的调侃话语,他是笑不出来,挤着眉头,怒视方涥,“你是何人?!抢了我们,还不够?!干预我们五大宗门,就不怕我们第四境五大宗门的强者来找你的麻烦?!” “哎,都这个时候,你还不知道自己的状况,有心思关心我的安危,不如想想自己,这些家伙,为什么要杀你灭口?” 方涥和铝公梭说话,全然没把地面上,十万人放在眼里。 但是,地面上,所有人的目光,此时全部落在方涥身上,对方涥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全部看得非常清楚。 水宗长老浦溪,她的心里很纠结,她是十万人的领队,想飞上天空,近距离的看着方涥想做什么,可她也清楚,以方涥刚才的手段,足以说明,她们十万人,都不是方涥的对手,甚至是,刚才下来搜刮东西的家伙,她们都不是对手。若是仓促飞上,万一方涥不爽,随手就能把她杀了! 与其死的那么没有份量,她宁可死在诛杀邪血盟的打斗中! 想好了其中利害,浦溪打消了飞上天空的念头。 她身边,火宗长老熊元义,再直爽的脾气,此刻也变得委婉了,喘着粗气,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一定要让宗门里的强者,为他雪今日之耻! 天空上,铝公梭在方涥一段问话之后,才恍然大悟,邪血盟的人,是第四境各个名门正派的公敌,宗主派他为邪血盟网开一面,以示交好,完全就是在坑他! 方涥的话语点醒了他,刚才几把飞刀,那就是最写实的后果!不等兔死,他这个条狗,就要被人烹了! “阁下,可否救我?!” 铝公梭不怕死,但不想就这么冤枉的死,就算是非要死,也要在死之前,把五大宗门宗主的丑恶嘴脸,公之于众! 方涥看了看铝公梭的眼神,确认这个家伙并非是要耍诈,便淡淡的反问一句,“你想我怎么救你?” “只要我能活着到了第四境,一定会五大宗门宗主的真实面目,让更多人知道!” “荒唐!你的脑子是不是缺了点什么?!以你的地位和实力,谁会信你?!而且,你觉得,到了第四境,你能活多久?看看你右边,你刚刚说了实情,他们七个就对你起了杀心!若不是下面的人,集体骂你,你刚说完话,就会看到刚才那几把飞刀!这七个家伙,不怕暴露自己,仍旧敢在我面前,对你下杀手,可见,他们要灭口的举动,非常有诚意!至于你能不能活,我现在不敢保证,但我敢保证这下面的十万人之中,还隐藏着很多领了杀你灭口指令的家伙!你如果还是这么无脑,不如我把你杀了,杀了你这个所谓的奸细,还能迎来下面十万人欢呼!” 方涥的话语,说的不轻,耳力好的武者,都能听得到。 铝公梭被方涥说的无言以对,他是身在其中,看不清楚时局。 地面上,其他几个宗门的长老,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偷偷的对视一眼,并没有言语。 做到长老的位置上,对于宗门里的一些阴暗面,多多少少都有点了解,而且,很久以前,就有小道传言,说是很多名门正派之中,隐藏着很多道貌岸然的家伙,明面上是正道人士,实际上,却是邪血盟的歹人! 鉴于此,分不清楚别人的真实嘴脸,房北旭、熊元义、寇誉铭以及浦溪,对视一眼之后,下意识的都后退一步。 就此,五大宗门,出现了很强的不信任。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邪血盟奸细 天空上,铝公梭的神情,有点不稳定了,似乎是想不到出路,而急躁了起来。 “这不行,那样也不行,我我该怎么办?我不想这样死了,我不甘,不甘!好不容易做上了长老,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不行,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死了!高人,求你救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活着,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近似乎癫狂的铝公梭,说话的表情,极为激动,要不是祭天之气把他禁锢着,他现在恨不得抱着方涥的腿祈求。 本来,方涥还想留着铝公梭一命,等以后到了第四境,丢出铝公梭,恶心那五大宗门,但现在看,铝公梭为了活命,居然没有下限,这样的人,今日可以为了活命什么都愿意做,改日被五大宗门擒住,一顿威胁之后,绝对会反水! 没有价值的人,方涥懒得费时间,转身走向那七个杀手。 为首的那个极为聪明的家伙,见到方涥冲着他们走来,立刻摆出一副普通弟子的气质,怕死的求饶道:“高人,我们对邪血盟的恨,深入骨髓,这个邪血盟的奸细,我们恨不得扒皮抽筋!所以,才对他出手,希望能第一个手刃此歹人!高人,你可能不知道,邪血盟的人,都是利用人血练功,他们每天都在屠戮很多无辜之人,我们的亲人,也有被害的!请高人杀了此歹人,为我们的亲人报仇!” “嗯!此时该有掌声!”方涥看着别人表演的这么生动,佩服的立即鼓掌。 片刻后,方涥的脸色一沉,“你表演的很好,我差点就信了!只不过,你们的实力低微,不明白更高境界的武者,能读懂人心!在我面前演戏,省省吧!” “啊?!不不不不,我我没有演戏!高人,你误会了!”那个人还在争取矫正方涥的眼力。 方涥却没有搭理他,附身看向地面,像是说故事一般,对地面上的所有人说道:“诸位,你们来自第四境,到第三境是因为有一个宗门产生了分歧,你们顺势成了刽子手,铲除了那个宗门,掠夺了那个宗门的一切,而后,又打算洗劫整个第三境!这些都是事实,你们不认可,我呢是有足够的证据,你们否认,我也不怕!不过呢,我不打算为枉死的人报仇,但这里面有个曲折,你们要明白!刚才这个金宗的家伙,他说的事情,八成是真的,至于证据,就看看这七个着急杀人灭口的家伙,事情败露,还要演戏!哎,这么说吧,你们五个宗门的宗主,是好人,是坏人,你们自己定论,我只是把他们做的糊涂事,说说清楚!他们打算和邪血盟划境而治,打算把第三境当做邪血盟的栖息地,让邪血盟的在这里屠害亿万之人,这才有了你们刚才的对峙,你们五个长老也为此动手!我且问诸位,当邪血盟的人,实力壮大了,他们会放过第四境吗?与狼裘皮,呵呵,你们的宗主,要么也是邪血盟的一员,故意为邪血盟寻了一个广阔地界,只要邪血盟到了第三境,就能从阴暗的地下走出来,坦坦荡荡的生活在第三境的阳光下!” 揭露人家的恶行,又诋毁人家宗主,方涥的话语,即便都是事实,地面上的十万人,只会对他爆发出无尽的愤怒! 方涥察觉到地面上的家伙,愤怒的气息拔高了好几层,只好略微停顿,然后又继续说道:“这样说,你们很气愤,呵呵,那好,我换个说法,你们宗主这样做,最好的解释,就只能说他们都是彻头彻尾的无脑之人!现在,你们在第三境,第三境的宝贝有多少,第三境的空气里蕴含了多少能量,相信大家都很清楚,与你们第四境,几乎没有区别,甚至还略有优势!如此之地,让给邪血盟,几年后,邪血盟在第三境强大了,培养了亿万邪血盟的人,反扑第四境,那时,你们还有几个人能活?!用不了多久,第四境,也将会成为邪血盟的天下!如果,真有这么一天,那么,你们都是邪血盟的走狗!因为你们在助纣为虐!看不清楚善恶!不能分辨是非!” 最后一段话,方涥的语气重了点,说完之后,他心理是爽快了,但地面上,被骂的家伙,愤怒的气息,已经憋的面红耳赤,要不是打不过方涥,他们一定会群起而攻! 水宗长老浦溪,她是所有仇视邪血盟的武者之一,对于方涥的话语,她有另一番理解。 就在所有人憋着愤怒时,她先开口问道:“阁下,你这么说我们,是想挑唆我们?还是不清楚我们对邪血盟的仇恨?!在阁下没来之前,我们这边,有很多人正在积极争取去灭了血色之地!我们与邪血盟的仇恨,不是阁下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污蔑的!” “呵呵,或许吧!那么我问你,假如,有一天,你发觉你所在的宗门,表面上看去名门正派,实际上,却是邪血盟的附属势力,你该如何?”方涥说的话,杀伤力太大了,同样,反杀的力道也不小。 地面上,刚才被骂的家伙,愤怒还没有减弱,又听到方涥这么污蔑他们门派,叔可忍婶不可忍! “别以为你武功高,我们就可以任由你胡说!” “对!我们宁可死,也不会让你继续说我们宗门的是非!” “大家不要客气,即便是死,也要溅他一身血!” 一时间,地面上炸锅了。 而方涥,站立的姿势变成变成盘腿打坐,背后两对雷霆羽翼,也少了一对,从戒指里拿出水果,慢慢的吃着。 不远处,断腕他们要过来为方涥助阵,但被方涥一手拒绝了,“仔细的看好了,今日,你们就当做上了一课!有些人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个话,呵呵,只能说那些人嫉妒别人的本领,就像是他们此刻打不过我,却只能用嘴巴呈口舌之快,是一样的!武者,想行侠仗义,想为这个世间多打造一片公道之地,没有实力,什么都是屁话!” 这段话,在天空上炸响,不仅清楚的传到断腕他们的耳朵里,地面上,十万多人也清楚的听到了。 场面安静了,很多人不明白方涥说的全部,但最后一句话,‘没有实力,什么都是屁话!’他们非常明白,而且此时此刻,无比的认可! “阁下,你本领高,就可以这么欺负人?!”水宗长老浦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方涥苦笑的脸,低头看向她,眼神就像是看白痴一样,“你之前,欺负那个老家伙,斩杀天淼宗之人,那时,就没有想过,你也是在欺负人?” 天淼宗的人,此时不在这里,而宋沐知却在现场,被方涥拿出来说事,宋沐知的老脸火辣辣的。 浦溪却不认可方涥的话语,狡辩道:“我?!宗门之命,我岂敢不从?!” 这话回的,真当是完美,一句话,就把所有过错丢给了宗门。 方涥没有继续看她,反而转头看向断腕他们,“瞧见没,有些不要脸的,只能看到别人做的不对,全然不知道自己才是个超级混蛋,哈哈哈!” 方涥的嘲笑,似乎有点跑题了,笑了一阵之后,趁着浦溪没有暴走,指着西北方的血色之地,“好了好了,不和你瞎掰扯,你刚才说,你们对邪血盟的仇恨,是我不懂的!那么,邪血盟的家伙就是在那个里面,你们去杀吧!谁敢阻拦你们,我就把他杀了,保证没有人会阻碍你们!” 这句话,瞬间把场面的氛围变了一丢丢,最起码,憋屈的愤怒,似乎有了发泄点!他们打不过方涥,可对于邪血盟的家伙,他们还是有点自信的! 天空上,方涥的话语刚落,七个要杀人灭口的家伙,身子猛然一颤,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们嘴巴里,有一颗牙是空的,里面都是毒药,用力一咬,便会死翘翘。 此刻自杀,似乎是因为他们对邪血盟安排计划,即将落空,生怕没有完成使命,回去也是死,而且回去死,那时还要牵连他们的家人。现在自杀死,虽然也是没有完成任务,但他们的死,可以充分表达他们的自觉性,告诉他们背后的主子,他们是忠心的,他们的家人也是忠心的! 只是,方涥还是有点想不通,这个时候自杀,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正当方涥想不通的时候,地面上,突然蹿上来一百多个家伙,他们从五个宗门里跳出来,刚刚跃到十米左右,就大声喊着,“为我们师兄报仇!他杀了他们的师兄!” 闻言,方涥恍然大悟,这是被人栽赃了啊! 身后的七个家伙自杀,方涥距离最近,以方涥能远距离杀人与无声的本领来说,杀了七个距离近的人,也是很轻松的。 地面上蹿上来的百来个人,不等方涥解释清楚,也不等地面上其他人感知清楚,七个家伙的死因是服毒自杀,就急急忙忙的冲上来,大喊一声,成功的误导所有人的心神。 地面上,一些弟子,没有仔细看向刚刚要破毒牙而亡的家伙,之听到跳起的一百多个同门喊的话语,结果不言而喻,瞬间就想跟随的跳起,对方涥展开群攻! 方涥可不是坐等被人坑的,一股磅礴的祭天之气,再次笼罩地面,还没跳起来,想跳上来的,都被再次压倒匍匐在地上,而那些已经跳上来的家伙,没有被压下去,但也别想再继续上升,祭天之气包裹了他们,第一时间撬开了他们的嘴巴! 场面几乎在濒临暴走的边缘,断腕他们又想冲过来,但感受到方涥的祭天之气,他们又老实站在原地。 “老板的气,果然霸气!” “绝对!必须的,不然怎么会是我们的老板!” 断腕他们的嘀咕,方涥没空搭理他们,把七个咬毒自杀的家伙,缓缓丢到浦溪身边。 “这七个家伙,不简单,居然在牙齿里藏毒,你们几个长老,负责检查一下!然后,空中还有这一百多个,他们的嘴巴,都被撬开了,想自杀,呵呵,那是不可能了!待会儿,你们也一并检查一下。” 浦溪他们几个长老,这次没有被祭天之气压迫,此时,也没有理会方涥,径直走到七个弟子身边,检查死因。 片刻后,浦溪几人有了结论,刚抬头,就看到方涥又丢下来七个人。 只见七个如同被禁锢成木头的家伙,嘴巴大张,站立在浦溪他们面前,似乎还想挣脱。 七个活人,在浦溪他们的手里,想检查出哪根汗毛是有毒的,都非常容易,何况是嘴里那些牙齿! 三分钟后,七个家伙嘴巴里的毒牙,被拔了出来,浦溪高高举起一颗毒牙,“诸位莫要聒噪!之前死的七个,并非是高人所杀,是他们自己咬破毒牙自尽而亡!这些人的嘴巴里,也有一颗毒牙!” 众人一片哗然之声,于此同时,方涥为了让别人看看清楚,便收了压在地面上的祭天之气。 过了一会儿,众多弟子的脸上,挂起了一些潮红,他们刚才,差点跟着那些不明身份的家伙,冲上天空。之前被方涥骂不明是非,似乎,并没有骂错。 浦溪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转身看向其他几个宗门的长老,“看来,我们今日,有事情要做了!血色之地,改天再出手,先检查一下我们内部,有没有奸细,免得我们进入血色之地,死在身边人之手!” “好!”木宗长老房北旭第一个同意浦溪的建议。 随后,火宗长老熊元义和土宗长老寇誉铭也纷纷点头,最后是金宗,他们的长老还在天空上,只好让在他们之中,找到一个年龄较大、修为不低的家伙,代替长老进行检查。 正当大家想给自己宗门检查时,浦溪突然想起一事,“等等!” 突然的话语,把其他几个人吓的一愣。 “我们还是先互相检查一下,免得我们之中就有奸细,那样的话,检查了也等于白查!奸细一定会包庇同党!” 浦溪的话语说完,土宗长老寇誉铭的身子,微微有点僵硬,房北旭和熊元义则是冷笑,大大方方的走回来,等待着互相检查。 寇誉铭的细微变化,被浦溪瞄到了,没有明说,而且第一个互相检查的人,却先落在熊元义的身上,随后是房北旭,再者是她自己,最后一个,才是寇誉铭。 众人对于这样的安排,没有意见,那个寇誉铭似乎想有意见,可他一个人只有一票反驳,也无法改变什么,于是只好略微牵强的答应了。 这样的安排,是浦溪的盘算,先查清楚没有可疑的熊元义和房北旭,以及自己,让他们三人彼此知道,他们不是邪血盟的奸细,最后检查寇誉铭时,若真是奸细,那么他们三人,便可毫无顾虑的击杀寇誉铭。 互相检查,其实就是被人轮流检查,熊元义大张着嘴巴,被浦溪和房北旭查看另一遍,寇誉铭过俩查看时,过程很慢,好像是老花眼,每颗牙齿不仅用感知去查看,还用一根筷子,在每颗牙齿上,捅两下。 熊元义不爽,终于被检查完之后,朝地面狠狠吐了两口,“呸呸!娘的,寇誉铭,你的牙齿,待会儿,我也会仔细检查的!” “唉~元义兄,莫要误会,我也是小心谨慎了点,并不恶意!你千万别多想,之前我们去抢掠营地,我们这些人,一直都在一起,唯独你,有一段时间,你可是单溜的,谁知道你去干嘛了,我现在检查仔细点,也是为了还你清白!” 寇誉铭很聪明,想把脾气最大的熊元义惹恼,然后和他动手打一架,最好能一拳抡过来,那样的话,他会把脸凑过去,将那颗毒牙打掉,他会以最快的速度,把毒牙藏好,不被人发现。 这是寇誉铭在短时间内,想到的唯一办法。 只不过,他低估了熊元义的智商,熊元义是直爽,是火爆脾气,但他可不傻,而且,若是论头脑,熊元义能甩寇誉铭好几条街! 试想一下,熊元义的脑子如果不好使,又没有邪血盟那血功的辅助下,在不到五十岁,怎么能修炼到小兽王境后期,又怎么能坐到长老的位置? 寇誉铭的把戏,被熊元义看破,但没有说破,笑呵呵的脸,没有继续接话。 见状,寇誉铭大急,还想继续挑拨熊元义的怒火,却被浦溪打断了,“好了!莫要啰嗦!下面检查房北旭的!” 对于寇誉铭的盘算,浦溪没有猜到,但刚才寇誉铭听到要他们先互相检查时,身子上的僵硬,被她察觉到了,为了免得夜长梦多,浦溪阻拦寇誉铭和熊元义争执,纯粹属于下意识。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有偿服务 而这次,轮到寇誉铭检查房北旭时,过程却很快,没用筷子捅牙齿。 接下来,就是轮到浦溪被检查了,嘴巴一张,任由别人凑近检查。 只是,过程并不顺利,浦溪的嘴巴里,有一颗牙上面乌黑,虽然和之前发现的毒牙不一样,但本应该是洁白的牙齿,却发黑,太不正常了。 “你们,你们怀疑我?!”浦溪见到熊元义、房北旭还有寇誉铭在远离她,很不理解的质问着。 “浦溪妹纸,你嘴巴里,有一颗牙乌黑色,那是怎么了?”房北旭比较信任浦溪,他不太相信浦溪会是奸细,所以直言了他们看到的。 浦溪可没有看过自己的牙齿,谁没事看自己的牙? 在这个天然美的年代里,刷牙的习惯,仅存在于无极宗,外界还没有被推广开。 似乎陷入了僵局,浦溪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没有办法继续检查行迹可疑的寇誉铭,无奈的浦溪,只好把目光投向在天空盘腿打坐的方涥。 感受到浦溪投来的目光,方涥伸直腿,眨眼的工夫,就站在浦溪面前,速度之快,所有人都没看清楚方涥的身法。 “把嘴巴张开!”方涥没有啰嗦,从戒指里拿出一根平时投耳朵的棉签,在浦溪面前晃了晃。 浦溪看着棉签的样子,有点不放心,但看着棉签的白色头,很无奈的看了看方涥的眼睛,确实方涥不是恶搞,这才张开嘴巴。 两秒钟后,传来方涥的捂着鼻子的话语,“牙垢!不是毒药!以后经常刷刷牙!” 方涥说完,顺手丢给浦溪一套旅行洗漱用品,那是一个宛如胶囊的杯子,从中间打开,里面装着一支牙膏和一只刷牙。 没有搞懂方涥给的是什么,但入手的感觉,非常陌生,浦溪想问问方涥,可抬头时,却没有看到方涥的身影,看向空中,方涥又回到了之前所在的位置。 方涥快速回来,就是不参合五大宗门的事情,此刻在第三境,五大宗门可是第三境的公敌! 然而,他不参与,但必须要把那牙刷如何使用要介绍清楚,于是乎,又从戒指里去取出一套旅行装的洗漱用品,在浦溪和其他人的瞩目下,打开杯子,拿出牙刷牙膏,现场刷牙! 看着方涥刷完牙,又呲牙展示一下满嘴洁白的牙齿,浦溪笑了,第一次见到方涥这么可爱的一面,而且刚才方涥亲自来检查,说那是牙垢,为她证明了清白,心中的感激,令她心里暖暖的。 让人拿来一些水,学着方涥的样子,当着众人面也开始刷牙。 方涥见状,有点蒙,不等浦溪刷完,便大声解释道:“那是牙垢,不是泥巴,想刷掉牙垢,你至少要刷半个月!呃不是连续刷,每天早晨起来时,和每天晚上入睡前,各刷一遍,半个月后,那个牙垢会自己脱落,你现在刷一遍,那牙垢仍旧还在!继续检查下一个,那个家伙很可疑,快点,我等着看结果呢!” 方涥的话语,替浦溪彻底的解围了,而且话语直接把寇誉铭戴上了奸细的帽子。 浦溪吐干净嘴巴里的泡沫,也不用再漱口,便走向寇誉铭。 而寇誉铭,看着浦溪的姿势,他居然戏精附身,表现出极为害怕的姿态,“浦溪妹纸,咱俩没有仇,你不要这么着急的陷害我!” 浦溪听到寇誉铭倒打一耙的话语,惊愕的没有说出话,熊元义先站了出来,一步走上前。 “浦溪陷害你?!呵呵,那我来检查,你总不会有怨言了吧?!” 寇誉铭的表演还在继续,对着走近的熊元义摆出一副要开打的姿势,“元义兄,我刚才用筷子捅你的牙齿,不必这么快就要报仇吧?!” “呀呵,你这人,何来这么多推脱的说词?!把嘴巴张开,我先检查,你总信得过了吧?” 房北旭的样子,像是书生,人畜无害的那种,虽然已到中年,但人家对年少时,身子的姿态记得非常清楚,也就是说,此时,只要不看他的中年大叔脸,一定会把他当成翩翩公子小帅哥。 随着房北旭走出来,寇誉铭实在没了说词,但叫他张开嘴巴检查,那是不可能的! 转身跑向自己宗门弟子的人群里,打算扇动他的弟子,一起抵御检查牙齿。 只是,当他转身就跑时,脚步刚迈出两步,身子就无法动弹了,于此同时,他的嘴巴边,好像有两只刚猛有力的大手,正一点点的掰开他的嘴巴。 三秒钟后,跑也不能跑,嘴巴也无法闭合的寇誉铭,如同木桩,杵在在地面上。 寇誉铭被禁锢,自然是天空上方涥的手段。 似乎是看习惯了方涥的手段,浦溪他们都没有惊讶,很自然的走上前,看了看寇誉铭的嘴巴,然后很满足的,搓搓手掌,把检查的位置,让给熊元义和房北旭。 “哈哈哈!果然是做贼心虚!你们土宗的人,不要紧张,我们和誉铭没有仇怨,但他的身份,却是我们的公敌!你们谁若是不信,上来让我们检查一下牙齿,若是没有毒牙,就让你们上来亲眼看看,奸细的嘴巴里面,毒牙是什么样子!” 熊元义粗矿的嗓门,把他心里的想法,又直爽的说了出来。 房北旭也凑上来,看了看寇誉铭的毒牙,无奈的摇了摇头,煞有一副怜悯表情,转身对着天空中的方涥微微拱手,“高人,多谢出手!还请高人能帮忙多禁锢他一些时间,待我们检查完所有弟子,再处理这邪血盟的奸细!” “嗯,可以!你们洗劫来的东西,还有自身的东西,就当做是酬劳了,不要谢我,有偿服务,定然会满足你们的要求!” 方涥这句话,把刚才洗劫十万人的举动,变成了是他们的付费,这样一来,他这个抢劫犯的罪名,就彻底没了。 十万弟子,对方涥的说词,投来了不屑的鄙视,但每个人的动作,都比较小,甚至是很隐晦,他们打不过方涥,只能悄悄的鄙视。 但他们自以为很巧妙的鄙视了方涥,可方涥是谁,地面上,有个人放了无声屁,他都能清楚的知道,对于别人的鄙视,他只是当做没有看到,便没有计较。 检查十万弟子的嘴巴,这个过程是复杂的,浦溪他们身为长老,身后都会有一些紧密跟随的弟子,先把那些弟子检查完之后,他们几个宗门就要互换检查,水宗检查火宗,火宗检查土宗,土宗检查木宗,木宗检查金宗,金宗那个新推荐出来暂代长老的弟子去检查水宗。 当地面上开始忙碌时,天空上,方涥也没空着,那一百多个飞上来寻死的家伙,每个人的武功都被废了,随后几个特殊的口罩,卡在他们嘴上,防止他们咬破毒牙自杀。 若说这百来个家伙之前会因为任务失败而自杀,此刻,他们不仅是失败,自己的武功还被废了,他们不想死才怪?! 只不过,他们想死的愿望,在方涥手里并没有实现,而他们会死在谁的手里,就不是方涥的事情了。 把一百多个杀手丢给浦溪他们,方涥便看向血色之地,在那里,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至于强大到什么程度,只能说,是他在这个世界,遇到的最强之物。 方涥跑来插手浦溪他们的对打,其中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血色之地里面的怪物,如果浦溪他们的打斗升级,十万弟子开打,一旦血流成河,血色之地里面的怪物,绝对会被吸引出来,那时,浦溪他们的命运,就只有一个死字! 如果方涥把这些预料,告诉宋沐知,那老家伙一定会阻拦方涥,要知道,浦溪他们在第三境犯下的罪恶,早已引起第三境所有人的仇视,恨不得扒其皮、抽其筋、喝其血、吃其肉! 不过方涥有另一番盘算,浦溪他们只是来此作恶的工具,真正的主谋则是五大宗门的宗主,杀了浦溪他们这些工具,定然会引来更多第四境的武者,那时,别说第三境的人是什么命运,方涥也会忙不过来! 反过来说,浦溪他们既然是工具,别认能用,方涥也想试着,能不能掌握这些工具,如果这十万人明白了他们宗主是什么嘴脸,那么以后的第四境,将会发生一丝变化! 当然,这十万人能有多少作用,方涥可没有报多少期望,十万人,丢到亿万人的一个境世界里,根本溅不起什么浪花。 地面上还在检查牙齿,方涥看着血色之地,心中的凝重,渐渐的变成浓浓的战意,好久都没有遇到能让他一战的家伙,身为武者,方涥也没有逃过好战之心。 “断腕,你们几个,来代替我看着他们,如果有人作乱,不用留手,直接击杀!那里,我要去会一会里面的怪物!” 方涥的声音很大,不仅断腕他们听的到,地面上,十万人都听到了。 “老板,那里面有怪物?”断腕听到怪物二字,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怪物二字似乎只有凡人对一些未知生物,才会这样称呼。 此刻,方涥的脸色并非是开玩笑,凝重的表情,让断腕不敢多言,和其他人一起飞到方涥身边,恭恭敬敬的对方涥抱拳一礼,“老板你去吧!这里有我们,地面上的家伙,没有我们一合之敌!” “莫要大意,他们晋升到小兽王境的时间,比你们长久,有些人的打斗经验,比你们足,记住了,扬长避短,一旦出手,必杀之!”方涥严肃的教育了断腕他们。 地面上,很多人看到断腕他们,神情非常复杂,论武功层次,断腕他们都只是小兽王境中期,和他们后期的人,根本不能比!可若是论实力,断腕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绝对要高出地面上所有人,哪怕是他们的长老,小兽王境后期的老手,也无法撼动断腕他们。 此外,断腕他们飞来,并非是靠气场,也不是靠背后的羽翼,脚下踩着的武器,也令地面上的家伙感到心悸。 方涥的话语,算是给地面上的歹人提个醒,敢乱来,必死无疑! 至于无极宗浮空之地,有护宗大阵在,地面上的十万人全冲过去,也不会有丝毫损伤。 “阁下,邪血盟是我们的死敌,阁下不如稍等一夜,明日一早,我们五大宗门,一起杀进去!”浦溪不想错过这次灭杀邪血盟的机会,在第四境,邪血盟的家伙,都像是下水道里的耗子,极难发现,现在难得有机会正面诛杀,她又岂能放过?! 与邪血盟有仇的人,确实很多,他们的亲人朋友,只要无辜失踪,别人都会把失踪的起因,推到邪血盟身上,一来二去,仇恨越来越深,但纵然仇深似海,也找不到邪血盟的人身在何处,仇恨没有被岁月抹去,反而让邪血盟彻底成为人类公敌。 在浦溪说了她也要去诛杀之后,地面上,其他人也轻声的符合,“我们我们也去杀!” 方涥没有接触第四境的世界,不明白那边的世道,所以,对于地面上的家伙,也要去血色之地,只是给了一个无聊的笑容,“你们就算了吧!那里面,没有活人,只有一个怪物,而且,你们进去,即便是你们十万人一起,仍旧打不过那个怪物,相反,你们进去,就是给那个怪物去送血的。” “怪物?”浦溪他们不明白,“阁下,恐怕是误会了,里面若是没有人,那么就是凶兽,岂会是怪物呢?” “你们懂什么?!我们老板见过的凶兽,比你们见过的人还多,这里的凶兽,连小兽王境的都没有!我们老板,那可是带着我们去杀过无数大兽王境的凶兽!而那血红的浓雾里面,我老板说是怪物,就一定不是凶兽!你们就别瞎嚷嚷了!” 断腕傲娇的炫耀着他们的经历。 方涥没有责怪断腕暴露他们曾经杀过大兽王境的凶兽,只要没说是在什么地方杀的,那就可以了! 地面上,十万人听到大兽王境的凶兽,各个都表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大兽王境凶兽?那会是什么样子的?” “是啊,小兽王境的凶兽,都快是传说了!” “我们第四境,曾经出现过小兽王境的凶兽,但后来都被先辈杀光了!” “他们是在哪里遇到的?难道第三境这里,还有大兽王境的凶兽?!” 十万人的议论,就像是十万只蚊子,嗡嗡的声音非常热闹。 浦溪他们几个长老则是拧着眉头,似乎是在等方涥确认断腕的说词。 可方涥并没有多啰嗦,看向西边的夕阳,“不说了,你们继续检查毒牙,断腕,在我回来之前,你们不要放松警惕!” 话音落下,方涥便离开了,两把工兵铲,一左一右,随着方涥一起飞向西北方的血色之地。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战怪物 血色之地,远看是浓浓的红色雾气,在夕阳下,那红色的雾气缓慢的蠕动,像是一个血盆大口,正在咀嚼着什么。 待凑近血色之地,方涥他那瞎鼻子都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那红色的雾气,都是血水挥发所致! 感知放出,仔细的检查血雾里的情况,地面上,也不在是黄色泥土,在血色之地里面,连地面都是红色的! 至于植被,似乎也是因为吸收了地面上残留的血水,绿色几乎看不到了,茎秆都变成了黄褐色,叶子不是白色就是紫色,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全身通红的植物。 深入血色之地十公里,有一处东西长两公里的峡谷,峡谷两端都被堵死,谷底南侧的阴面有一处血潭,血潭上方,便是陡峭的峡谷崖壁,崖壁上端有数十条血流小溪,正不断的往血潭里灌注血液。 方涥很好奇,无论是什么血,暴露在外都会凝结,而这里的血,却始终保持着液体形态。 感知里,那头怪物正在血潭旁边,看似像是人,但体型比人类大了两倍有余,那怪物的手臂,比方涥的腰还粗,手掌如同石头,再配合着指尖那锋利的指甲,更像是金刚狼的铁爪,令人全身汗毛倒竖。 怪物的头和身子,全部长满了黑色的毛发,毛发粗壮,尤其是后背上,像是刺猬一般,密集且锋利。 当方涥到了峡谷外时,怪物也发现了方涥,一双血红的眼珠,在夕阳即将落下的余辉中,竟然泛着红色的光芒。 峡谷,方涥没有下去,峡谷崖壁下,那一片空间,充满了血色的气场,气场之浓郁,光线都会发生扭曲,那种地方,他如果下去,一定会落如怪物的主场之中。 刚刚站在峡谷边缘,方涥还在想如何让怪物跑出来,就听到峡谷里,一个厚重的声音,发出模糊的人类语言,“这气息,很强!第四境的那些老家伙,都不会有这样的气息!哈哈哈,若是你用的血,祭炼血魔之功,本殿主不!本盟主,一定会成为这里的主宰!” “你是人?” 方涥诧异了,之前总感觉怪物拥有人类的外形,却未曾想,居然是个人类异变的! 峡谷中的怪物,从跪拜的姿势,变成深蹲,下一秒,如流星般蹿到峡谷上方,速度之快,如果用枪炮子弹打他,恐怕,都无法追上他。 见到怪物上来,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自觉的飞到方涥手上,此刻的方涥,工兵铲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又回来了! 只是,方涥刚握紧工兵铲,怪物右爪一挥,五道血红的爪芒便急速攻来,方涥感受五道血芒的力道,根本不用闪躲,右手工兵铲一挥,一道银白色的铲芒,便横着迎了上去。 铲芒和血芒抨击时,天地能量先被牵引,像是爆炸前的蓄势,一秒之后,两股光芒变成了半红半白的能量快速扩散,‘嗡~’ 能量爆炸,不是炸弹,爆炸的声音,是由能量急速乱散时,和周围能量产生的摩擦声。 刚才一击爪芒,其实是怪物试试方涥的实力,而随意发出的一爪,根本没有用上什么实力。 见识到方涥能轻松接下它的攻击,怪物的战意袭上心头,不等能量彻底爆炸完,便对着方涥一步暴冲,冲击而来的过程中,连续挥舞利爪,四十道更强的爪芒,汇聚在一起,如同一道流水作业的切割机,横横竖竖,左斜右歪,各种角度冲着方涥袭杀而来。 凶猛爪芒在靠近,方涥没有慌乱,对于怪物的攻击方式和套路,也没打算能像是和武者打斗那样,打一招给你说一句话,在怪物行动前,他就把右手的工兵铲举了起来,感知里怪物身子微微有点行动时,右手的工兵铲便快速落下,一道纵劈从上而下,银白的光芒比刚才的一招,威力要大很多!仔细看,银白的光芒周遭还有丝丝电弧在跳跃,飞出二十米,便和怪物的爪芒撞上了。 这次方涥用力比较大,银白色的铲芒,在触碰到怪物的爪芒时,并没有消散,如同一堵能量墙,抵挡了全部四十道爪芒后,继续朝着怪物飞去。 另一边,当爪芒还被抵消完之时,怪物的身子就在挪动了,不过方涥的攻击,可不是那么单纯,在铲芒激发出去之前,祭天之气就已经发出,虽然没有像禁锢其他人那样禁锢了怪物,但也让怪物的行动能力,减速了许多。 感受到自己的行动速度被禁锢的缓慢了,确定自己躲不过那一道很具有威胁的银白光芒,怪物也不再想着躲避,一股血红的雾气,由怪物体内散发而出,阻挡在怪物和铲芒之间,使得铲芒无法继续向前攻击。 不过,铲芒的力道,也不势弱,继续切入血红的雾气,但很快,银白色的光芒就被染了颜色,原本是竖长条的银白光芒,快速的被红色侵染。 从表面上看,银白色光芒被红色血雾侵染,但在方涥的感知里,银白光芒外的电弧,顺着血色雾气,正在快速的蚕食血雾。 这一点,怪物距离很近,即使不用感知,用肉眼也能看见电弧已经到了它面前。 “雷电?!”怪物厚重的声音,吼了一声之后,便使劲全力,挣脱祭天之气的束缚。 怪物挣脱后,一跃而起,他没有逃跑,从空中对着方涥继续攻击。 当怪物到了空中最高点,攻向方涥的爪芒,就不只是怪物的双手,还有他的脚,也划出十道血芒。 看着空中的怪物,无论是样貌,还是招式,根本没有一点点人样,“你已经不算是人了,却还有人类的贪婪!哎,死吧!” 方涥难得一次啰嗦,说完后,左手工兵铲对着空中的怪物,并没有任何动作,然而空中,正有一片火海突然出现,同时,火海的样子在快速的变化,一瞬间便形成了一个火囚笼的轮廓。 火囚笼很大,不仅包裹了怪物,还包裹了怪物的攻击爪芒。 待怪物的攻击,被火囚笼以压倒性的实力完全阻挡了之后,“焚天祭!焚灭天地!” 一声大喊,火囚笼收缩小了一半,而缩小后的火囚笼内,顿时充满刺眼的火光。 焚天祭,方涥好久没有用它来打架了,此前,烤肉、火锅煮东西,焚天祭可没少用! 此刻,稀里哗啦作为焚天祭的媒介,兴奋的释放焚天祭之时,嘚瑟的大吼,“老大,老大,咋样?!通过我释放出去,这小小火苗,都被提升了两个档次!” 方涥翻个白眼,没有说话,下一秒,身子向后暴退! 焚天祭之中,绝对没有活物能逃脱,可刚才,方涥发现焚天祭的火囚笼里面,有一股暴躁的气,正在蓄势待发。 退后了百步,方涥不放心,右手高举噼里啪啦,铲尖指向天空,“混元祭,天降神罚!” 随着方涥的大喊,本来是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乌黑的雷云,云彩还没汇聚再一起,便像是漩涡般搅动起来,漩涡中心,白芒一片,一道粗壮的雷电,从高空落下,穿透血色之地的浓雾,重重的打在火囚笼之上! 雷电并非是炮弹,不是打了一发,就消停的,雷电更像是水流,自天空落下之后,就不断的冲刷着火囚笼。 然而,方涥两个最强的攻击,却仍旧没有让他心安,这里的怪物,虽然没有冲破大兽王境的桎梏,但实力,绝对比大兽王境的武者或者凶兽要强百倍! “这怪物,到底是怎么练的?!老子两个大招,都用了,居然还没有灰飞烟灭!” “老大,那怪物似乎变成了雾气,幸好你又放了雷电,不然,它会从火囚笼的缝隙里,以雾气的形态蹿出去!” 噼里啪啦此刻正作为雷电的媒介,释放着混元祭,对火囚笼里面的情况,他的感知更加清晰。 方涥如今的精神力,能洞察清楚细胞,自然能看到火囚笼里面飘出的雾气,那些雾气都是怪物本体所气化的。 “这怪物有意思了!用火烧,就变成雾气飘散,雷电禁锢也只是麻痹他,呵呵,看来,老子今日要用第三招了!” 言罢,方涥眉头紧皱,一股无形的能量,把火囚笼包裹了起来。 “噼里啪啦,歇着吧,雷电只是暂停他的行动,对雾气没有杀伤力,反而是焚天祭,呵呵,雾气也会烧没的!只是,时间久了点!老子把时间属性也用上,多烧烧,相信这怪物一个细胞都逃不掉!” 一句话说完,方涥放松了,于此同时,天空落下的雷电,消失了,这方天地,只剩下火红的焚天祭,还在时间属性的气场内,熊熊燃烧。 “稀里哗啦,你辛苦点,回头给你手机里,多装几个游戏,那个我刚才来的时候,发现这里有很多蕴含极强能量的植物,我去研究一下,一会儿就来陪你!” 在方涥的心里,他的实力近似乎是无敌的,处理一个怪物,用了三大招,这也算是看得起怪物了。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能让他三个属性都用上的战斗,这还是头一回! 稀里哗啦还在释放着焚天祭,他也想和方涥一起去浪,一起去找找这里有什么宝贝,可,谁叫他和噼里啪啦争取的岗位,此刻他确实离不开!如果想走,那么方涥就要重新释放一次焚天祭,而且,方涥直接释放的焚天祭,那么,方涥就哪也别想去了。 矛盾的心里,想到方涥承认他,多下载几个游戏,似乎感觉也不错。 “老大,你们别走远,我一个人,会孤单的!” “得嘞!我和老大会早点回来的!”噼里啪啦为了幸灾乐祸,居然飞到方涥的脚边,这是要方涥把当坐骑的架势。 而方涥,则是没有理睬,雷霆羽翼展开,瞬间就蹿了出去。 血色之地内部,在没有被血色笼罩之前,也是一块孕育了很多天材地宝的福地,之后被血色笼罩,天材地宝还在,但都被血色侵蚀或者是改道变异了! 方涥着急的跑来寻宝,就是琢磨着,如果怪物死了,如果浦溪他们检查完十万弟子的毒牙后,很有可能会冲进来,那个时候,这里的宝贝,岂不是要被十万人瓜分了? 所以,方涥在怪物没有彻底玩完时,就先来收集这里变异的宝贝,要知道,正常的药材他是有的,可变异的玩意,那就一点都没有了! 基于这里的东西,都是生复戒里没有的,他恨不得把所有能存活在血色之地里面的物种,都搬走! 这么贪婪,也不单单是这里的植被特殊,而是怪物死了之后,血色之地定然会消失,没有了血的滋养,所有的植被,应该都会枯萎凋零。与其留在这里等死,还不如把这里的植被都收集走,待以后有合适的地方,再去培养。 不过呢,事情并非是一概而论,血色之地乃是邪恶的象征,方涥的心里有点矛盾,他倒是希望,以后都不要出现第二个血色之地!纵然这里的植被都变成极品药材,他宁可不要,也不想再冒出来一个怪物! 这样的纠结,并没在方涥的脑海里徘徊多久,感知里,一株通体血红,叶子下面挂着一颗颗小果实的植物,散发着很浓的能量,出现在他的感知里。 “叶果?这玩意居然换了颜色,蕴含的能量更强了?!这是不是该叫血叶果了?发财了,叶果的价值就不低,血叶果,那不是要翻个百倍?!挖走挖走!” “红鹤草?这玩意倒是没有变色,可身材,这是要变成芦苇了吗?!拔走拔走!” “宫骨花?你居然不介意变红?嘿嘿,别说,红色的更好看,跟我混了!” “” 数百种已有的药材,在这里虽然都变了样子,但能清楚的感知到里面的成分都被增强了,性质并没有被血水带歪。 一个小时后,方涥把血色之地的一个角搜刮一空,刚想回去看看稀里哗啦时,感知里,右边的一个山坳,似乎有什么活物! 右手一招,噼里啪啦很默契的飞到手掌中,握紧噼里啪啦,方涥才慢慢靠近那个山坳。 当走到山坳口,视野却格外清晰,这里没有一丝血雾。 山坳深处,一株三米多高植物,全身上下七朵不同颜色的花,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芒,花朵的样子,像是台灯的灯罩,头朝下,把花蕊包裹的很严实。 而方涥错误的感觉到这里有活物,那是因为这株植物,正左右摇摆着身子。 第一眼看到植物摇摆的样子,噼里啪啦就惊呼道:“这是大战僵尸里的植物吗?它会不会吐豆子?老大,我们不要靠近,万一把我们当做僵尸打了,那可是很疼的!游戏里的僵尸,胳膊腿都会被打掉的!” “你中毒了!”方涥没好气的训了一句。 最近一段时间,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最爱的游戏就是大战僵尸,那个游戏一玩起来,几乎是没完没了,通关了再重头玩,两个家伙根本玩不腻! 山坳里,因为那株植物的关系,血色雾气没有靠近,山坳里的视线,非常通透。 观察了山坳周围,也没有什么异样,除了血雾都被阻隔在山坳之外,并没有半点可疑的。 方涥慢慢的靠近,随着他越来越接近那株发光花朵的植物,那植物摇摆的速度也在逐渐加快。 “老大,它摇的那么快,是发现我们再靠近,它这是成精了吗?!”噼里啪啦的想象力极为丰富,方涥刚想夸奖他一句时,他又补充了一句,“老大,它摇的变剧烈了,不怕摇断身子吗?” “摇断身子?”方涥狐疑的自问完,下一秒,他们俩的脚步停了,呆呆的瞩目着那七朵发光的花朵,最上方的一朵,也是摇晃的最剧烈的,竟然被摇掉了! 最上方是一朵散发黄色光芒的花朵,掉落到地上,便快速翻滚,黄色的光芒时亮时暗,好像是在光芒彻底消失前,这花朵要跑远点! 可在方涥面前,它能跑吗?眉头紧皱一下,时间气场瞬间打出,包裹了那一朵打算逃跑的花朵,以及摇摆身子近似疯狂的植物。 在时间气场笼罩到花朵和植物之后,山坳上方的血雾,就像是下雨一般,快速的占满山坳的每一寸。 方涥可没有在意周围的血雾,时间气场里的花朵和植物,连带地面上干燥的泥土,全部被收进普通的戒指里。 “看来,不是活物,能丢进戒指里!嘿嘿,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但只要不是活物,就老实的在戒指里待着吧!” 开心的收了一株未知的宝贝,刚想返回去看看稀里哗啦时,突然,从稀里哗啦方向,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兽吼! “卧槽,那山谷里,不会还有一只怪物吧?!”方涥说着,摸着铜镜便返回稀里哗啦所在地方。 再次返回,稀里哗啦如释重负,“老大你回来了,是不是感觉这里黑了点?!我先说明,焚天祭并没有消失,还在老大的时间气场里烧着,但山谷里,有一头更大的怪物,从血潭爬出来,嗅到了时间气场里的味道,刚才咆哮的怒吼,你们也听到了吧?!” 之前和怪物战斗的地方,因为持续的打斗,能量把这一片空间的血雾,弄的比较稀薄了,可此时,血雾浓度极大,如同固体一般,能见度不足一米,再加上此时已经是黑夜,血雾就像的黑布,遮挡了所有光亮。 更加不好的消息,并非是这里还有一头体型更大的怪物,而是浓郁的血雾,居然可以遮蔽感知! 在肉眼看不到环境的情况下,感知也被遮挡,那是要变成睁眼瞎的节奏! 方涥很不喜欢现在的环境,许久没有动用的雷火气场,在他双手展开时,以最浓的姿态,从身前散发而出! 浓郁的气场一出,那些遮挡视线和感知的血雾,尽数被挡在外。 山谷里,那头刚才咆哮的大号怪物,在感受到自己也被气场笼罩时,身子明显一僵,同时,也顺着气场散发的轨迹,定位到方涥的位置! 怪物的智慧,有多少,方涥不知道,也没有空闲研究,在气场里,方涥的感知丝毫不差的锁定了怪物,同时怪物的气息,也被察觉清楚。 “这才是真正的怪物,比我们烧的怪物,要大了几十倍有余!” 方涥很不爽,要说灭杀之前的怪物有点浪费实力,宛如炸鸡用牛刀,是因为许久没有打斗而故意放大招爽爽,那么,此刻的大号怪物当前,放大招,都不知道有没有作用! 怪物的体积大,感知里的气息也很强,只是,这个怪物的姿势,没有一点点人形,更像是一头巨大的猩猩! 双臂从肩膀垂下,可以轻松的触及地面,身子强壮的程度,感知里比阵法晶石还要结实! 大号的怪物,在山谷里徘徊,时不时盯着山谷上方,重重的从鼻子里呼出一口血红的气。 “山谷里,真的是怪物,呃准确的说,是一只猩猩,变异的!” 方涥把自己感知的解释了一下,或许是最近当老师习惯了,他发现了什么,就会说出来。 然而,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绝对不是他的弟子,对他的说教,根本不会去听。 “老大,要么你也跳到血潭里,变异一下!就算是变成红色的皮肤,你仍旧是我们的老大!” “对对,老大,你看看,时间气场里的怪物,烧到现在,还有一缕气息。老大,我放雷电,帮你拖住山谷里的怪物,你跳进去!” “滚!还有心思玩!老子就算打不过,也要打!再说了,山谷里的家伙,明显是单纯的怪物,就算是智商接近人类,但绝对不会有人类的招式多!稀里哗啦,你继续烧着,要是敢松懈,当心我把你手机里的游戏都删除了!噼里啪啦,跟我去会会那头大号怪物!” 言罢,稀里哗啦很委屈的没有回答。 方涥握着噼里啪啦,一跃而起,跳到山谷正上方,看着山谷里,脚步越来越沉重的大号怪物。 在方涥的气场里,方涥就是主宰,除非对方的气场,能比方涥的气场更加浓郁! 谷底的大号怪物,实力似乎比方涥强,可气场没有方涥的浓郁,在方涥的气场里,它是各种不舒服。 浓郁的气场,比祭天之气的压迫还要厉害,怪物之前还能来回走动,在方涥到了山谷正上方时,想站立,都变得困难,如此,不用说,定然是方涥聚焦了气场里的浓度,重重的压迫在怪物身上。 “混元祭,天降神罚!” 和怪物,一只大猩猩变异的怪物,方涥还没有兴趣与一头听不懂人话的怪物聊天,直接动手,才是正道。 天空上,又一次出现雷云,紧接着,一道粗壮的雷电,从雷云中心爆射而下,怪物被混元祭招呼,刚才还勉强能支撑的身子,一瞬间彻底趴在地上。 “噼里啪啦,你独立释放混元祭,地面的怪物,块头太大,想烧透,太耽误时间,老子我给它改改刀!” “老大,你还会有用刀?”噼里啪啦问道。 方涥斜瞥了一眼,“改改刀,不一定要用刀,哎,今日算是玩个尽兴,好久没用的招式,今日都用一遍!” “老大,你还有招式?嘿嘿,不亏是我老大!”被方涥瞪了一眼的噼里啪啦,改口的速度,贼快。 方涥要用的招式,是他刚刚成为武者,自己创的招式。 双眼紧闭,右掌收到身后蓄力,心里放空周围的一切,回忆当初使用那一招的气如何运行。 三秒钟之后,方涥双眼睁开,右掌对着山谷里大号怪物的后背,凶猛推出一掌,“太极破空掌!” 一道几乎实质化的能量气流,由两股不同颜色的气缠绕组成,一红一蓝正代表着火属性和雷属性。 能量气流速度极快,打出之后,根本没有间隔,直接洞穿了大号怪物的身躯,但凡触碰到能量气流的血肉,瞬间被蒸发一空,连一丝细胞都没有留下! 见到太极破空掌的效果那么好,趁着混元祭还在麻痹大号怪物的身子,方涥持续的释放太极破空掌,像一根筷子,左右摇摆,从怪物每一寸身子上扫过。 一分钟后,山谷里,来回扫动三次的太极破空掌,才停歇下来,方涥大口的喘着粗气,身子都有点瘫软。 作为一个地球人,他的认识里,邪恶的玩意,就如同病毒一般,连细胞都不能留下!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反洗劫 大号怪物的身躯彻底消失之后,噼里啪啦的差事,也收工了,刚想嘚瑟一下时,就被方涥抓在手里,“等会而嘚瑟!那血潭,能隔绝感知,你如果不想被我丢进去查看,就不要乱动。” “老大老大,你别丢我进去,也别带着我进去?”噼里啪啦急了,“作为一个仙灯的灯芯之一,我有我自己的卫生标准!如今虽说是附着在一身漆黑的工兵铲里面,但也是干干净净的漆黑,那血潭算什么事?不知道多少人的血汇聚在一起,万一其中有个带病的家伙,那血多脏啊?!老大,你再考虑一下,应该还有别的办法!” 方涥趁着噼里啪啦啰嗦的时候,恢复了一点消耗掉的祭天之气,又从戒指里取出三颗丹药,吞服了下去。 “别叭叭,你都不想下去,老子会想下去?!”方涥说着,高举噼里啪啦,似乎又想动用混元祭。 见到自己被举起来,噼里啪啦心安了,“老大,放点电,你早说,不用你来,你到一边休息,我会把这血潭电到你满意为止!” “滚!”方涥没有力气继续废话,工兵铲从高处抡下,身子里刚刚恢复的一点点祭天之气,从工兵铲铲尖打出,一道蕴含雷电的祭天之气,如同一柄的巨大弯月镰刀,把血潭一切为二! 这一招,切在血潭上,似乎有点荒唐,可方涥要的效果,过了几秒钟之后,就能看出来了。 血潭东西两边,被开出两道深长的沟渠,足够把血潭里的血水,全部放出来的! 目不转睛的盯着血潭里的血水,缓缓的流出,丢开右手里的噼里啪啦,“待会儿,血潭里再爬出什么东西,不用问我,直接开电!” “得嘞!嘿嘿,老大,你先歇会,无论那里面爬出来什么,我都会电到它们怀疑生命是不是它们自己的!” 血潭的血水,流淌的很慢,似乎是沉积的久了,还是有点固化了。 一个小时后,并不怎么深的血潭,见底了!底部都是凝固成块的血,表面上看去,如同一块果冻,只是这个颜色的果冻,可不怎么好吃! “放电,同时感知一下血块下面,有多深,是不是藏了什么?!呃万一还有宝贝,发现了,我就奖励你十款游戏!” 方涥让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干活,不拿出点诱惑,他们俩总是应付,真当是如同熊孩子一样,玩心很重,责任心丝毫没有! 噼里啪啦被哄骗了,对着飞到血潭上方,便释放了雷电。 滋滋啦啦的电流,触碰在血潭底部的血块上,就像是瀑布打在了石头上,瞬间四散。 见状,方涥也拧着眉头,固化的血块,似乎不导电,想探查血块内部和底部,好像并不合适。 可是,他现在还需要恢复点祭天之气,没有力气去探查,而且一旦下面还真的有怪物,那么他也没有力气去应付,所以,只能让噼里啪啦先放雷电,就算血块下面还有怪物,想爬上来,也会被雷电袭击,限制了移动能力,待他祭天之气恢复,再去灭杀怪物也不迟。 血色之地里面的动静,在这一刻,外界能看到的只有焚天祭的火光,照耀在红色的血雾里,使得血雾之地如同一个红灯笼,朦胧的光亮,在北方新陆地的黑夜里绽放。 断腕他们虽然是方涥的弟子,但也没有见到方涥动真格的出手,先前,那火光大躁时,就让他们的注意力,全部盯在血色之地方向上。 断腕他们被吸引,地面上的十万之人,也被吸引了,那两道从天而降的混元祭,带给他们的震撼,如同亲眼目睹了远古传说。 “那雷电,还有火光,难道传说里的一切是真的?!” “嗯,想不到,我们居然可以看到传说中记载的武者,真当可以毁天灭地!” “就是不知道,那些动静,是邪血盟的人发出,还是之前那个高人发出的?” “切,这还用问嘛!邪血盟的家伙,都是过街老鼠,他们躲避隐藏的实力确实强大,如果说他们有这样的本领,那么他们早就把我们第四境的高手都打败了!不至于逃到第三境里躲藏在这野外之地。” “有道理,如果邪血盟的杂碎有这么大的本领,我们第四境,早就被邪血盟统治了!” “那那这么说,刚才那个高人的本领,竟然这么强大!我们距离火光和雷电,至少有百里,在这里都能清楚的看到,那么如果我们在旁边,又是何等震撼?!” 十万弟子的议论声,从火光照亮血色之地时,就没有停歇。 浦溪等几个长老也很震惊,虽然对方涥的实力一直都是高看的,但从没有想过,他们会见到宗门的石碑上,记载的远古传说武者才会的招式。 第四境里的武者,以五大宗门为尊,金木水火土。虽说他们的宗门是以五行为名,可他们宗门里,却没有一个武者获得属性,也就是说,他们的宗门名字,与宗门实力根本不符! 达到小兽王境的武者,气场没有属性,那普通气场的意义,也只是给自己多了一道领地,在与同等境界的武者对抗时,领地会先接触,紧接着就是气场对撞,而决胜的唯一标准,就是气场的浓郁度,浓度强的气场可以挤压、撕裂稀薄的气场,这和武者自身打斗是一样的,而且毫无任何悬念。 不过,如果有一方武者的气场是有属性的,那么就会发生很多不可控的变数,属性气场对于武者来说,那就是一个高大上的秘籍,同时也是区分武者实力高低,最明显的标准。 浦溪他们几个长老,没有像弟子那般激烈的议论,在逐个检查毒牙时,偶尔会抬头看向断腕他们,心里猜想着,方涥的徒弟,一定也不是普通武者。 这个猜测确实不错,方涥可不会让自己的弟子在他手里变得平庸。 一夜的时间,在火红色的血色之地,迎来了晨阳的金辉,当阳光出现时,大家才发现,血色之地的血雾,已经缩小了,而且血雾的浓度也变淡了许多。 方涥的祭天之气恢复了,用大石头,丢到血潭里,打烂了潭底的血块,并没有发现任何怪物的身影。 峡谷上方,稀里哗啦烧了一夜,焚天祭里面,怪物所化的雾气,也尽数灭绝。 “老大,我太辛苦了,我需要玩一个月的手机来恢复精力。”稀里哗啦说着,还装作很虚弱,晃晃悠悠的身子,左摇右摆的。 方涥见到稀里哗啦的样子,心里是想笑的,可脸上却很严肃,“那好,你到我背上休息吧,我和噼里啪啦去周围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宝贝。” 这段话的前半部分,噼里啪啦听到之后,也想说自己很虚弱的,电了一夜的血潭,他也不容易! 可后面,方涥说要去找宝贝,熊孩子心性便占据了心头,“老大,我不累,走走走,我们去找宝贝。” 随着噼里啪啦寻宝的兴趣正浓,稀里哗啦也被勾引,立马停止摇摆身子,笔直的悬浮在空中,“老大,我刚刚发觉,我还有力气,让我和你们一起寻宝吧!” “呵呵,别啰嗦,这里的血雾越来越稀薄,面积再骤减,趁着没有其他人进来,我们要抓紧时间了!”方涥说完,呲溜就蹿了。 就在方涥刚刚离开之后,血潭深处,嵌在峡谷崖壁底部之中,那里有一个深度三十多米的洞穴,原本没有血潭时,一眼就可以看见洞穴,但自从血潭出现后,那个洞穴就被血潭淹没了。 洞穴在血潭底部,凝固的血块把洞穴口封上了,洞部有足够的宽敞的空间,那里是方涥没有察觉到地方。 洞穴里,有一头全身血红的小猩猩,正流淌着血红的泪水,憋屈着在内心咆哮。 这只小猩猩很聪明,也很激灵,对于它的母亲被方涥灭杀,和峡谷上那个人类被火烧死,全部都知道,但因为它的实力,打不过方涥,才一直躲在洞穴里没有出去。 这头小猩猩的母亲早就有了智慧,而这头小猩猩又是在血色之地出生,它对仇恨的理解,非常清晰,方涥是个人类,白皮没毛的人类,是他杀了它的母亲,它要隐忍,直到变强,灭杀方涥,为它母亲报仇! 昨晚,它母亲离开前,就警告它,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出去,以后有机会,就去更远的地方,小猩猩不敢忤逆它的母亲,照做了,但它不出去,照旧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它有一种更加高的天赋,可以让它不用眼睛就能洞察外界的情况,这种天赋,不是感知,不是精神力,而是动物本能的危机天赋,而且在血潭里被强化的更加敏锐。 小猩猩的母亲,也是来自第四境,就是那几个滋阳城的公子少爷和千金小姐去幻迷林时,巧遇的大猩猩。 按照时间来说,大猩猩比血堂殿殿主芦瀚祥,来的要早!可大猩猩没有什么功法,它只懂得到处寻找好吃的,因为它怀了宝宝,需要更多的食物,让它的宝宝可以多吸收点。 到了第三境,天地异变,很多植物的模样都发生了异变,一些植物的果实看似好吃,其实是有毒的。 随后中毒的母猩猩,在即将死亡时,遇到了血堂殿殿主芦瀚祥,本来芦瀚祥是打算杀了大猩猩,利用大猩猩的血来练功,可当察觉到大猩猩中毒后,芦瀚祥的计划就变了! 先给大猩猩驱毒治疗,然后再放血,这个计划看似不错,可他们遇到了来此寻宝的第三境武者。 一场厮杀之后,体力虚弱的大猩猩,起初只是学着芦瀚祥,把人类的血液放出来,然后当做是食物喝下去,但后来,看到芦瀚祥可以利用血液变强,便跟着学了。 再之后,芦瀚祥有了人类的血,就不再想用动物或者凶兽的血练功,对大猩猩也没了杀心,反而看着大猩猩学他的姿势练功,还亲自教导了一番。 稀里哗啦烧了一夜的家伙,就是芦瀚祥变异的,他和大猩猩两个家伙,把跑来寻宝的人,尽数杀光,后来,那一块地方的血气越来越大,渐渐的血气变成雾气久久不散,如此也是血功里面的诱惑能力,吸引更多的人类,前来寻宝! 第三境的人,并不知道邪血盟的邪功,也不认识血色之地,所以他们只以为是宝物,这才在贪婪之心的驱使下,百来万人葬送在血色之地里面。 事情大概的过程是这样,方涥对此并不了解,此刻的他,一脸的笑容,想掩饰都掩饰不住,因为没有血雾,阳光的照耀下,视野清晰,看到了很多曾经只有记载,却一直没有发现的极品药材和特殊药材。 瑰血花、五阴草、陀螺树、根竹藤等等,七十多种只出现在记载里的药材,在血色之地里面,居然都有! 当然了,有些药材,方涥曾经看过的记载里,只有药材的样子,并没有药材的名字,可能是太过稀有,连名字都没有配上。 这些太稀有的药材,方涥没有在生复戒里直接种植,因为那些药材的生存条件极为苛刻,并且有些是在血水下孕育的,生复戒里,也不适合那种血腥的环境,所以只是被封存水晶樽里,待以后有空闲了,去捕杀凶兽时,收集多点凶兽血,再去培育。 上午九点多,方涥收获满满从血色之地飞了回来。 地面上,浦溪他们也检查完了毒牙,又找出六百多个嘴巴里有毒牙的弟子,全部羁押后,他们才放松的休息。 方涥回来时,地面上一片安静,很多弟子都在睡觉,好像昨晚他们也没有睡好。 断腕他们几个人,却是很精神,方涥回来时,就看到几个家伙,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你们几个,手机挺好玩的吧?”方涥一脸坏笑的问道。 断腕作为大师兄,他却没有想到如何回答,低着头,一直没有开口。 小眼凑近一点方涥,指了指地面上的宋沐知,“老板,不是我们想玩手机,那个老家伙,一直嚷嚷着要去宗门里睡觉,我们觉得,宗门里此刻没什么人,不能让他进去,万一到宗门里拿我们的宝贝,岂不是会让老板您动怒?所以我们几个人,才拿出手机,勾引那老家伙,这不,太阳出来的时候,屏幕亮度不明显了,他才落到地面上去休息了。” “呵呵,既然如此,不和你们计较了,我们走吧!这里的事情,已经搞定了!”方涥说着就想飞回宗门。 地面上,浦溪一直有很多疑问,此刻看着方涥要走,不顾一切的飞上来,停在方涥身边,“敢问高人,那浮空的陆地,是你们的宗门?” 见到浦溪一脸的畏惧,方涥才舒缓了眉头,既然别人不是来搞事情的,那么就随便说说话。 “正是我的无极宗!” “无极宗?呃高人莫要怪罪,此前我出言不逊,还请高人海涵!” 浦溪说的出言不逊,是当初对着宋沐知的面,说了一些对无极宗不好听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方涥并没有放在心上。 “无碍,宗门各有优点,我们也没有必要对所有人展示宗门的一切。” “高人,我我有个请求,不知高人可否解惑?!” 方涥没有计较之前的出言不逊,在浦溪的心里,就证明方涥不是个小气之人,于是她的胆子就大了点。 方涥被人请教解惑,他是一点搞不明白面前的浦溪打算说什么,只好点点头,看看浦溪能说点什么。 “高人,昨夜的光亮,还有从天而降的雷电,都是高人的招数吧?!” “呃正是!” 对于昨晚的情况,方涥也没有打算隐瞒,当然,他也没有想去炫耀,如果可以继续保持装叉打脸,他宁可一直保持低调。 只是,别人问到面前,他也没有理由否认。 浦溪得到方涥的确认,心中疑惑没了,可由此产生的纠结却让她一时没了话语。 武者,谁都想获得属性气场,可她现在已经到了小兽王境,气场已经有了,却没有任何属性,想让自己的气场拥有属性,那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有大能神仙手段! 想到此,纠结了一会儿的浦溪,才缓缓开口问道:“敢问高人,已经有了气场的武者,还能拥有传说中的属性吗?” “不知道!”方涥想都没想,就给了一个不明确的答案。 对于浦溪的想法,方涥也猜到了,但他确实不知道,他习武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白浮星的武者,此前都不知道属性气场,而后来,到了绿盛星,刚混到宗门里面,还没待几天,就被追杀逃了,根本没有接受正统的宗门教育,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呢?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浦溪很失望,方涥也没有耽搁,“好了,你们也可以返回第四境了,第三境这里,你们也别洗劫了,回去告诉你们宗主,我会去反洗劫你们第四境,做好准备!” “高人,你”浦溪不敢置信的望着方涥。 方涥却了露出一副天真的笑容,那笑容,看在浦溪的眼里,充满了一丝邪气。 “我说去洗劫你们,这个理由,足够你们无功而返的!去吧,过一段时间,在第四境,绝对能看到我无极宗的身影!” 方涥说完,不再停留,一溜烟蹿回无极宗。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冲五宗 方涥他们离开了北方新陆地,宋沐知却并没有跟随,因为在他醒来的时候,周围不仅没有了无极宗,那些第四境来的十万人,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宋沐知以为自己睡着的时候,被人搬到了别处,飞上天空,反反复复的确认了好几次,才愤怒的大吼一声,“方小子!你把老夫一人丢在这里,就不怕老夫被凶兽吃了!” 宋沐知的喊话,方涥他们可不知道,在去第四境之前,方涥还有一事要去处理,那就是墨水镇旁边的海水里,那红色的如同地毯的玩意,到底是个什么生物,还有那些黑里透红的石头,又是什么! 半个月后,无极宗巨大的悬浮之地,又回到南边海域。 这半个月的赶路中,方涥也没有闲着,督促断腕他们继续修炼之外,他也会趁机下到地面上,收集各种药材和天材地宝,无论是有用没用的矿石,收集了几百种,每一种都单独放在一个袋袋里,袋子外面写明了在什么地方收集的,若是以后有用,便可直接去收集地,继续采购,或者是自己去挖! 药材,在地球那边没有多少意义,虽然科学大佬们是可以从药材里提炼出很多精华,但那些精华入药,几乎无法对人体服用,主要原因还是药材的药效太猛,人类的身体,无法吸收也无法享受。 而矿石,却不同,由方涥提供的各种功能的矿石,如今是地球最受欢迎的矿产。 这次带回地球数百种矿石,足够那些科学大佬们研究了。 墨水镇,当方涥再次到来的时候,却是驾驭着庞大的着无极宗,地面上的人们,表情惊恐,纷纷躲在房间里,不敢露头。 薛一朵和薛海早两家人,被准许回祖宅看看,其他人则是看了看地面上的海边小村,没有多少兴趣去闲逛,只好在宗门里继续修炼。 而方涥,让薛一朵他们回祖宅,也是去打听一下,在这段时间里,海边的情况有没有什么特殊变化。 墨水镇的海边,海水蔚蓝,相比曾经一段时间,这里的海水更加清澈了。 方涥潜入海水里,再次去了当初发现‘红地毯’生物的地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红地毯’影子。 “奇怪,难道我当初来,正好是海水变黑的一天?” 不知道情况的方涥,本想先去墨水镇打听一下,上次海水变黑是什么时候,可无极宗巨大的浮空之地在天空上,吓的镇子的人,都躲在房间里像是鹌鹑一般,谁也不敢露头,所以想打听点情况,也找不到人。 无果之后,唯有等待薛一朵和薛海早两家人回去祭祖后,能带来点关于海水的消息。 午后,墨水镇的人,似乎是看着一个上午,外界都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便有人壮着胆子,偷偷摸摸打开门,然后尝试着出门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薛一朵和薛海早两家人祭祖归来,走在熟悉的镇子上,看着曾经认识的乡里乡亲从门缝里投来惊愕的目光。 别人如何看他们,薛一朵和薛海早两个人年轻,他们只感到骄傲,因为无极宗的生活,要比墨水镇强了千万倍! 而他们的家长,却因为生活在墨水镇几十年,到处都有他们的回忆,每一道街面,每一个街角,每一个店铺,甚至是每个镇上的人,都令他们感到离别是伤感。 “阿爹阿娘,我们走出这里,只会生活的更好!若是没有遇到宗主,我们在这里浑浑噩噩的一辈子,可能会如同他们一样,见识到宗门的浮空之地,都会畏惧,孩儿不想过他们那样的生活,还请阿爹阿娘不要惦记着这里,快走吧,宗主他们正等我们呢。” 薛一朵的心里,只有开心和光宗耀祖的荣光。 此前,她身为女儿身,首次被准许进入祠堂拜祭先祖,薛家众人对薛一朵和薛海早两家人,说了很多夸赞的话语,当然了,也有人想把孩子,推给他们两家,可是,没有方涥的同意,他们此次只是拜祭先祖,然后就离开,不能随意带其他人回到天空上的宗门。 婉拒的话语,说了几十遍,别人仍旧没有放弃,在他们两家人离开的时候,一路跟随,希望还有机会恳求方涥,准许更多薛家的孩子,飞到天上,加入那神秘的宗门。 可惜,在镇子外的空地上,仍旧是那个蛋型的飞船,缓缓打开了门,并没有任何人出现,只看到薛一朵和薛海早两家人走到飞船里面,然后消失在众人仰慕的视野中。 方涥在宗门外院,等着薛一朵他们返回,他们带来的消息是,海水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变黑了,甚至有人都打算把墨水镇的名字改了。 听到这个消息,方涥有点茫然了,可能只有他一个人见识到海水里面,那宛如红地毯的玩意。 既然这里已经没有了疑虑的玩意,那么第三境的旅程,也就算是可以结束了。 “好了,我们第三境的生活,即将结束,之后的时间,便是去第四境,我们去会一会那五个猥琐的宗门!” 言罢,无极宗的浮空之地,一路向西而去,速度也不怎么快,但到了第二天清晨,方涥说出的位置,让所有人茫然。 夜晚的时候,方涥为了省时间,摸着铜镜把整个宗门都搬到了第四境,这样做不仅加快了旅途,而且到了两境之间的屏障处,屏障融化的面积虽然很大,可都是孔洞的模样,无极宗那么大的浮空之地,也穿不过去! 故而,即便是耗费几个月时间飞到两境之间的屏障处,方涥还是要把宗门摸着铜镜搬过去,所以呢,他就干脆点,一步到位,赶路的行程被加速了很多,瞬间秒到第四境的天空上。 “呵呵,昨天已经告诉你们,第三境的旅途结束了,我们要到第四境,呶,现在已经是第四境了!这里空气的能量,很不均匀,人类聚集的地方,空气中蕴含的能量微乎其微,只有在山林或者是南方的大海上,能量才比较充足。” 聚灵阵依旧开启着,但凡无极宗所到之处,方圆万里的能量都会被搅动吸收过来,这也使得无极宗,不能长期的停留在人类聚集的城池附近,如果是那样,无极宗会把别人修炼的能量彻底抽空!而且,也因为人类过多,那里空气的能量含量少,聚灵阵虽然是把所有能量都吸收了,可基础太低,汇聚的能量,还不足其他地方的十分之一。 为了让断腕他们早日能步入大兽王境,无极宗的宗门,要么在无人的山林上方,要么就只能去南方空无一物的海洋上空。 权衡利弊,似乎只有海洋上,比较清静,于是乎,无极宗在第四境的落脚点,仍旧是悬浮在大海上。 只是,在去大海上长期逗留之前,方涥要驾驭着无极宗宗门,在第四境广阔的陆地上浪一圈,向第四境的五大宗门和各个势力或者是城池,打个招呼。 若是路上有小人作祟,方涥不介意反手洗劫了当地,哪怕是五大宗门,也是反击洗劫的对象! 第四境,没有像其他境门那样翻倍增加引力,当无极宗驶入第四境百里时,才增加了三成引力。这样的情况,在两境之间的屏障消失时,方涥就投放了很多高空探测器,早已了解这里的环境,而且此时已经把第四境全境的地貌都了如指掌。 第四境全境的样貌,赤道以北全是陆地,偶尔有河流湖泊。赤道以南两千多公里开外,便是一片茫茫大海,海上有数千座小岛,大部分都在第四境的东西两侧,大海中央,那里只有三座小岛,除了三座小岛之外,就是蓝一色的大海。 至于浦溪他们的五个宗门所在,按照探测器拍摄的地面情况,就可以对比出来,最简单的参照物,不是看人类聚集了多少,而是地面上人类穿着的衣袍。 五大宗门,都是以五行属性为名,弟子袍的颜色也有统一的规范,如此只要寻找哪里聚集了很多穿着相同衣袍的地方,便能轻松找到五大宗门所在。 五大宗门的位置,分部在北方大陆的五个方向上,每个宗门都建立在天然险阻之地周围。 在陆地上沿着五大宗门所在的地方,绕行一周,打个招呼再去南方海域上停留,这个计划,方涥没有征求其他人的意见,反正有护宗大阵在,任何觊觎或者阻拦无极宗的家伙,都会被灭成渣渣。 第四境安逸在曾经的规则里太久了,突然在天空上出现一片陆地,引起的波动,影响了每个人的心神。 畏惧、恐慌、贪婪、破坏、崇拜等种种情绪,在地面上出现。 当无极宗宗门浮空之地来到第一个城池上方时,数万武者冲天而起,如同飞蛾扑火般,根本不管有多少人在面前化为一缕电光,他们照旧会如同没有眼睛、没有脑子的莽夫,强闯宗门,撞击在护宗大阵上面。 “卧槽地对空人肉导弹?!” 看着数以万计的武者,对着无极宗冲来,那场面,真可悲! 待无极宗从城池上方掠过,还有很多武者追着宗门,继续把自己变成一颗无用的炮弹,撞向大阵。 方涥那时才明白,原来护宗大阵灭杀闯入者,速度太快,灭杀的太干净,尸骨无存不说,连个衣袍的碎布都没有留下,让外人误认为那些闯入的家伙,并非是被灭杀了,而是在一缕电光之后,闯入了浮空之地。 “这么多蠢货,哎,无语!”方涥没有当回事,直到远离了那座城池一百公里,才没有了闯入者。 不过,随后经过第二、第三个城池时,又发生一模一样的事情! 护宗大阵,也不是没有消耗,路过三个城池,灭杀几十万闯入者,境门石的消耗之大,让方涥很想去把那三座城池都洗劫一遍! 在宗门上面的浮空岛,方涥拿出手机,查看着前面第四座城池还有多远,若是很近了,他就只身先跑去,把城池里的建筑以及各个家族里的宝库都搬空掉,免得那些强闯的家伙死了,却留下无数钱财便宜了别人。 只是,当方涥刚刚拿出手机时,还没看清楚距离下一个城池有多远,便感受到护宗大阵的能量,正快速的被消耗! 虽然有聚灵阵为护宗大阵提供运作能量,但消耗过大,再加上此地乃是人类聚集之地,空气中的能量少,聚灵阵收集到的能量也少,补充给护送大阵的能量更少,所以呢,只能靠无数境门石来补充! 如此的消耗,让方涥气的想骂人,一步猛踏地面,蹿到大阵外,雷霆羽翼展开,如同流星一般,飞到宗门浮空之地的下方。 无极宗下方,地面还有几十万人,正仰望着宗门,如果这几十万人同时冲击大阵,那消耗量,会让他瞬间变成穷光蛋! “你们都特么是谁?!”方涥愤怒了,一群无知的家伙,持续消耗大阵,也就是在消耗他的境门石,这样的消耗,还不如把境门石丢到水里呢!再怎么说,丢到水里还能听到入水的噗通声,如同现在这样被人消耗,他不反抢一把,心里实在太不爽了! 地面上,下一批冲击无极宗的几万人正蓄势待发,似乎要用那脆弱的脑袋,撞开石门一般。 当方涥一句愤怒的咆哮,出现在浮空之地下方时,地面上几十万穿着同样衣袍的家伙,集体仰头呆愣。 半晌,没有一个人回答,方涥急了,祭天之气散发而出,几十万人顿时双膝跪下,一秒钟之后全部匍匐在地! 附近没有宗门,也没有什么人类的建筑,到处都是种植的庄稼,哪里来的几十万人?! “还没有个想说话的?!那好,你们都死吧!”方涥说着,更加浓厚的祭天之气从体内散发而出。 地面上,百来个老家伙,用尽全力突然喊了一句,“死到铺!” 闻言,方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当那股更加浓厚的祭天之气即将抵达地面之时,才猛然想起了那三个字的意思! 急忙收了祭天之气,让地面上的家伙,正常的回个话。 “老东西,你会说英语?!”方涥狐疑的问道。 那百来个老家伙实力都到了小兽王境,此刻一脸的泥巴,顾不得把泥巴弄掉,仰着头看着飞在空中的方涥。 其中一个浑身上下泥巴沾满衣袍的老家伙,在脚下释放气场,把身子缓缓托起十米,才对着方涥双手抱拳:“高人,我等不会说鹰的语言,只是,先祖传言,在遇到无力抵抗的高人时,只要大喊死到铺,便能活命!” “啥?!”方涥彻底懵了。 如果说,第四境这里也有穿越者,那么他也会相信,毕竟在凡人境见过一个,再出现第二个、第三个,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离奇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明显不是那么简单,先祖传言下来的玩意,唯一的解释,就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曾经来过一个地球人! 方涥思索的时候,地面上的家伙,没有继续冲击无极宗大阵,见识方涥的气势,不是他们能抗衡的也就老实了,而且,他们很多人,刚才都察觉到一股杀意已经笼罩了他们身子,此刻还能活着,他们绝不敢再做其他的事情。 “你们都是什么人?!”地面上的家伙,他们穿着的衣袍,是方涥没有见过的,也就是说,他们不是五大宗门的人! 刚才回答方涥的老家伙,再次双手抱拳,“回高人,我们乃是冲五宗之人!以冲击第五境为宗旨,先前听到弟子来报,有一座浮在空中的巨大陆地出现,以为是有宝物出世,我们才来此一看!” “一看?你们那是看嘛?!是特么找死!想死就用刀剑抹脖子,闯我的大阵,还消耗了万块境门石!你们这样的死法,损人不利己,又何必呢?!现在,你们要赔偿我十倍的损失,十万块境门石,拿不出来,我亲手把你们都杀了!” 想起消耗巨大的境门石,方涥的火气就窜脑门,别说是杀了地面上的几十万人,他现在都想返回之前的三座城池,不去洗劫一遍,他真心的不爽! 浮在气场之上的老家伙,听到方涥索要十万境门石,脸色顿时一沉,哭穷的面容,使得脸上的泥巴,都纷纷掉落。 “高人,我们冲五宗,乃是以冲击第五境为宗旨,想到第五境去,基础条件就是必须要把实力提升到大兽王境,故而,宗门内所有资源,除了饱腹的米粮之外,其他都被消耗一空!但凡有点境门石,绝对都被上进心极强的弟子,用于修炼所用!实在是拿不出境门石,请高人海涵!” 地面上几十万弟子集体出门,这是被方涥正巧撞上了?还是冲五宗的人听到小小风声,如同蚊子苍蝇群体出门? 不不不,方涥自认无极宗乃是神仙福地,绝不会吸引蚊子苍蝇来,要吸引也是吸引来蜜蜂蝴蝶才对! 但此刻,面前一群穷酸,这和蜜蜂蝴蝶也不相符!说是一群土耗子,还稍微有点匹配,很多冲五宗的弟子,衣衫破烂,那老旧的程度,是捡别人的吧?! 和这么一群穷酸说话,很明显不适合方涥此刻的心情,他是想要索赔的!这才刚刚到第四境里浪,那么多境门石损失掉,未来还要在北方大陆上浪一大圈,之后的路程,该如何担负护宗大阵的消耗?! “海涵你大冶个腿!没有境门石,还要来挑衅我无极宗,说吧,不想死的,打算怎么赔偿?!”方涥仍旧没有放弃索赔,他就不信了,能招收几十万弟子的宗门,会拿不出十万境门石! 那个老家伙的苦脸更加褶皱了,“高人,我等真心拿不出!就算是把我们杀,也拿不出啊!” “哼!拿不出?!你们怕不怕死?!”方涥握着拳头,一副要打人的架势反问道。 老家伙被方涥握拳的姿势,吓着了,虽然距离他还有一千多米的距离,但老家伙相信,只要方涥想杀人,就刚才那可怕且压抑的气息,无论多远,都会秒杀了他。 “高人,我等做了错事,是该罚,可我们真的没有境门石,若是高人有用到我等之处,尽管吩咐,我等甘愿为高人驱使!以偿还高人的境门石!” 听到老家伙这么说,方涥收了拳头,揉搓着下巴,看向来时的方向。 “这样吧,你们没有境门石,那个方向上,有三个城池,城池里总是有的!你们去抢,抢了多少我不管,我只要十万块,其余的都是你们的!” “这”老家伙被方涥的要求又吓着了,看了看方涥手指的方向,又看了看他身后其他的老家伙,然后才对方涥问了抢劫的细节,“敢问高人,可否帮我等出手一次,那些城池里有很多大家族,论实力,不弱于我等,若是强抢,恐怕还不等拿回境门石给高人,我等就要死伤无数了!” 本来,方涥对于抢劫的锅,由谁来背也没有放在心上,无极宗来背锅,也不算是什么事情,那三个城池里也有人冲击宗门,强闯大阵,也消耗了很多境门石,所以呢,就当做是立威,方涥觉得是可以答应那个老家伙的要求。 “可以,我出手一次,之后如果有强者阻拦你们,你们就把打不过的家伙,引到我这里!呃算了,老子陪你们一起去!城池中央的广场,你们把抢来的境门石,都丢在广场上,拿够了十万块,你们的死罪,就可以免了!” 方涥说完,又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了。 几个呼吸后,巨大的宗门浮空之地,缓缓的倒退飞行,向着驶来的方向返回而去! 冲五宗的家伙,见到巨大的浮空之地,可以自由的转变方向,惊讶之余,也快速的跟着天空上的浮空之地冲向远处的城池。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 土匪之路 兰花城,这是无极宗在第四境经过的第三座城池,也是目前,最后经过的一座城池。 兰花城内,建筑林岦,如同其他地方城池一样,边缘的房屋破烂且拥挤,越向城池中央,房屋越大,而且越来越高,间距也越来越稀疏,在稀疏的房屋之间,各种花园、溪水等优雅环境遍布各处。 洗劫的目标,自然是城池中央,所以,方涥这次把无极宗的浮空之地悬浮在城池中心的正上方。 当城池里的家伙,见到天空上的庞然大物又折返而来时,无数人的表情都是兴奋的。 在他们无知脑袋里,误认为是他们的人,控制了庞然大物,把庞然大物驾驭返回到城池上方。 无数人心中的贪婪,使得他们忘乎所以,不管是什么境界的武者,只要能蹿上天际,一个个都蓄势待发。 当他们刚想冲上来时,方涥的身影出现在宗门之下,磅礴的祭天之气透体而出,笼罩了兰花城城池中央。 那些想冲击上来的家伙,毫无疑问,全部被压在地面上。 当然了,地面上还有很多观望的人,也被牵连了,全部硬撑着身子,以免被厚重祭天之气压成肉泥。 “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之前你们对我的宗门无礼,此刻,我也不会对你们客气!把境门石、丹药、药材等值钱的玩意,都准备好,我马上派人去收,拿不出的,就老实的爬在地上,否则,死!” 一段话语说完,收了祭天之气,左手一挥,远处,那些冲五宗的家伙,如同蝗虫一般,从各个建筑里掠过。 一阵阵哭喊,一阵阵惨嚎,从兰花城北方缓缓朝城池中央靠近。 曾经为了穷苦人,方涥愿意付出很多,此刻却如同一个恶魔,不光杀人不眨眼,而且对于敢有歹心的家伙,出手丝毫不留情。 武者的世界,爱心可以有,嫉恶如仇也可以有,扬善罚恶也能有,但唯独一点不能有,那就是烂好人! 施恩救助,也要看人,农夫与蛇的故事,在武者的世界里,几乎是所有惨剧的核心,所以呢,想照顾更多的人,又不被人反噬,唯一的手段就是让所有人畏惧,先从恶再施善。 地面上,冲五宗的家伙,也不是善茬,他们抢劫的手法,看一眼,就能明白,他们都是老手! 对一个只为了提升境界为宗旨的宗门而言,上进心是好的,也是值得推广的,但不量力而行,就有点过分了!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拥有几十万人的宗门,宗门弟子的衣袍那么破烂,哪里还有宗门的气质?! 对此,方涥只能无语,反正不是自己的宗门,别人爱咋地就咋地! 从北边入城的冲五宗弟子,比蝗虫还恐怖,每次从一个房间里出来,后背的包裹都会变沉重几分。 当第一批人,到了城池中央的广场时,一些人对于包裹里,他们抢来的东西,很不舍得拿出来! 方涥没有说话,一股祭天之气压在几个无动于衷的弟子身上,瞬间得到了很好的师范。 之后,其他弟子跑来,乖乖的把身上和包裹里抢来东西,都丢到广场的地面上。 随着更多弟子抵达广场,广场的东西,早已堆积如山,随后,两座山,三座山,快速的增多! 抢了城池北边,弟子们很自觉,继续朝城池其他地方抢掠而去。 城池中央,广场南边的一处府宅,在抵抗了半小时后,被攻破时,一个全身灰色衣袍的老家伙,蹿上天空,口中大喊着誓死要做的事情。 “尔等光天化日之下肆意抢掠,是想成为第二个邪血盟吗?!老夫纵然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这个冲出来的老家伙,他的目标,居然不是冲杀到他府宅里的人,而是一直静静飘在空中的方涥。 “卧去!果然是老人家阅历足,一眼就看出我是最强的,呵呵,不错不错!” 这句话落入老家伙耳中,暴冲上天的身子瞬间停滞了,“呃” 老家伙仔细打量头顶的方涥,好一会儿没有任何表情和说词。 “算了,当做是你的幸运,第一个敢冲我有杀意的家伙,拿出十万境门石,免你不死!”方涥淡淡的说话,好像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实力的强大,一旦从事作恶,那就是一方的霸主,任何钱财都是手到擒来!比做好人,容易太多!而且过程极其简单! 老家伙听到方涥的索要,苦涩的脸,眨眼间变得胀红,之前他不是呆愣,而是不知道是该落下去,与那些冲入他府宅的拼命,还是继续冲到高处去找死。 上去面对方涥,绝对是死,下去面对杂鱼,对方人太多,迟早也是死。 老家伙把心一横,尝试着和方涥谈起了价码,“阁下,老夫手里,并无十万境门石,即便阁下到了北方大城池里,也不会有谁,轻易就能拿出十万境门石的!此处是兰花城,乃是偏远小城,还请阁下能高抬贵手!老夫只有一万境门石。” “呵呵,你看看下面!再考虑一下,你还有多少境门石!” 方涥指了指地面,老家伙所在的宅院,被冲破了,到处都是冲五宗的弟子,正背着满满的宝物,返回中央广场。 老家伙看着自己府宅,被洗劫一空,眉头紧皱,可心内里的紧张感,并没有加速他的心跳,由此可见,冲五宗的弟子,拿走的东西,根本没有触及他的心! 简单的说,那些东西即便没了,天空上的老家伙,根本没有心疼。 而导致他不心疼的唯一解释,就是更多的好东西,都被这个老家伙藏起来了! 方涥的感知,虽然面积很大,但站立在空中,不怎么准确,而且他还要主持大局,不能随便下去。 于是乎,断腕他们就被招了下来。 “你们几个,注意点安全,可以暴力破坏的,就不要怜香惜玉!等这里洗劫完之后,城池中央的地面,将会夷为平地!所以你们不要顾及,这里也不是你们的家乡,尽情搜刮,地下,一定有很多密室。” 断腕他们早就想出手了,洗劫别人,虽然有点违背道义,可方涥的解释是,别人强闯宗门,我们为什么不能强闯他们的府宅?! 都是闯嘛,闯之后的结果,大家各凭本事背着! 在断腕加入洗劫的那一刻,兰花城才意味着彻底沦陷。 不过,每个城池都有一个高手坐镇,这一点方涥之前也在猜测,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没有心思下去洗劫。 可是,三个小时后,兰花城里的冲五宗之人,都汇聚到广场外围时,也没有出现那个坐镇的高手。 断腕几个人在一个小时前就回来了,由断腕这个土属性气场的家伙在,地面下,五公里范围内,任何一点宝贝,都不会逃过他的感知。 之前因为断腕能寻找境门石矿,其他人给他起了个绰号,寻宝鼠! 这个绰号,断腕可没有反感,此刻的他,手腕完好,称呼为断腕才不合适,只是,大家对于断腕二字早已改不掉口,所以寻宝鼠的绰号,只有在断腕出马寻宝的时候,才会被人冠名在他身上。 断腕几人下去寻宝,因为有荷包,所以收获再多,别人也不知道。 但是,刚才断腕破开了一个石亭,空中的老家伙,嘴角明显抽抽了好一阵子,看得出来,断腕找到了他藏宝的密室。 广场上,冲五宗的几十万人,有一些略微狼狈,很明显是经过恶战的。 广场中间,直径三百米的宝贝小山,有金有银,有宝石有宝器,当然最多的还是深蓝色的境门石! 第四境的境门石,比第三境的境门石颜色要深,里面蕴含的能量也浓了点。 除了硬物,还有一些药材,但都是干瘪枯萎的,只有几株放在石盒里,保存的也很差。 至于丹药,呵呵,方涥根本没有打算要,冲五宗的家伙,在抢劫中,遇到有丹药,第一时间就会吞如口中,此刻,在远一点的房间里,正有几个气息不稳的弟子,似乎是因为丹药吃多了,正在快速的消化着。 三个多小时的洗劫成果,在太阳的照耀下,无论在站在任何地方,都能看到宝贝中反射的阳光,璀璨夺目这四个字在此刻,非常的贴切! 冲五宗的众人,流露出贪婪的嘴脸,但没有一个人敢乱动。 方涥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继续观赏下去,那些被洗劫的家伙,绝对会睹物寻死。 “好了,我要的十万颗境门石,先收了!剩下的,你们分,呃里面有些宝石,并非修炼之物,我也收了!” 言罢,方涥右手一挥,一股磅礴的祭天之气笼罩那宝贝堆成的小山,两秒钟后,宝贝小山里的石头,无论是境门石还是宝石,都被祭天之气包裹缓缓升起,还不等众人再多看一眼,那些浮起来的石头,突然消失了。 对于没有荷包和储物戒指的人来说,众多的宝贝,即便是打包收走,也要有点时间吧?可方涥的手段,一把收走了那么多东西,这一波操作,又令冲五宗的人惊愕不已。 收了东西,方涥本想走的,可看到广场剩下的东西没有多少了,再看看冲五宗的人数,似乎不够分的,便开口笼络道:“诸位,不管你们是冲五宗的,还是兰花城的,这里的东西太少了,如果有人愿意,就跟着我去抢别的地方!还是那句话,境门石,我要收,但不再是十万颗,而是一半!遇到小城池,或者是穷地方,你们也能拿到一点辛苦钱!当然,到了大城池,高手较多,我的作用就更加大了,理当多点境门石!所以拿走一半,如此的分成,无论是小城池,还是大城池,你们都有收益!此外,你们抢来的丹药,我不会要,都是你们的!我只分抢来的一半境门石,还有各种宝石!如果诸位手里有极为特殊的石头,若是我所需的,我可以用上等的丹药和你们换!所有能听到我说话的人,都考虑一下,想一起洗劫别人的,就到城南外集合,我将在那边,等你们半个时辰!” 方涥的话语,不是挑唆谁,而是刺激着人类贪婪的本性,冲五宗的人听到方涥还要去抢,他们尝到了甜头,本来不会那么轻易打下来的兰花城,几乎没有死亡的情况下,就被拿下了,所以在听到还有发财的机会时,他们是第一个跟随的。 原本,冲五宗的百来个老家伙,还打算汇总一下宝物有多少,然后定夺如何分赃,但此刻,广场上没了庞大的境门石,没了宝石,还剩下的东西,寥寥无几,虽然境门石还有点,但相比之前,少了太多。 那个和方涥交流的老家伙,是冲五宗的副宗主,此次带头出门,他的地位最高,看着头顶的浮空之地向南漂移,心里消失了几十年的豪爽突然冒出,“诸位,莫要耽搁,广场上的东西,先交给长老保管!此时,你们不要想着能分多少宝贝,待回宗门后,我们会根据诸位的表现,对应的分发!走着!” 那百来个老家伙是长老,对于广场上的东西,不是让他们这些老家伙拿,每个长老身边都有亲传弟子或者记名弟子等人,最少都有几十人,所以百来个长老,让他们的弟子去打包宝物,很轻松的就能席卷一空。 兰花城里,只有城池中心地界里是一片狼藉,城池外围的贫民区,几乎是毫发无损。 而城池中央片区,都是各个家族的府宅,他们被抢了,很不甘心,对几十万冲五宗的弟子,恨不得扒皮抽筋! 可,方涥说了愿意带他们去抢劫别人,一些府宅里的家丁、护卫,只要没有受伤,只要还能走、还能跑,便呼呼啦啦的跑向城南,打算开启他们的土匪之路。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化血堂 兰花城南,方涥在这里等候着,愿意追随他一路去洗劫的队伍。 此时此刻,在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历史人物,闯王! 那句‘闯王来了不纳粮’的民谣,现在很贴合方涥这个土匪头子。 兰花城里,方涥离开后不久,冲五宗的人,也闪了,留下满目疮痍的兰花城,在悲哀中酝酿着什么重大决定。 之前那个冲到天空上的老者,坐在被断腕破坏的凉亭旁边,眼神呆愣的看着地面上,只剩下的鞋印。 “哎!我兰家劫数啊!” “爷爷!”老者刚感叹一声,府内后院处,飞奔来一个小姑娘,十五六岁,满脸的潮红,衣袍却很整洁。 老者看着跑来的孙女,在查看孙女无恙后,眼神里才流露出一丝释然,“钱财没了,还可以慢慢赚取,人没事就好!” “爷爷,我们也去抢别人吗?府里好多家丁和护卫,都跑了!”小姑娘是被兰家娇宠长大的,根本不知道外界有多么可怕,但一直留在府里蜗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使得小姑娘对外界有极强的好奇心。 小姑娘的问话,老者听了之后,眼神有点恍惚,抬头看向天空,南边那巨大的浮空之地,心中里各种纠结。 “悦如,我们兰家有此一劫,可能也是老天爷看我们兰家安逸,故意要让我们兰家一改往常!也罢,你父母失踪十余载,我这个做家主的,从来没有亲自外出寻找过,这次,就随着那伙人,我们去其他城市看看,别人打劫,我们去查邪血盟的踪迹!” 老者嘴巴里的悦如,全名兰悦如,她的父母十一年前外出做买卖,岂料那就是一次不归路,之后便渺无音讯! 对于失踪,第四境的人,无论是谁,都会说,那是邪血盟的人作祟,失踪的人八成是被掳去,当血奴了! 血奴,便是给邪血盟的杂碎,提供血的奴隶,那些奴隶不会那么快的死亡,但也绝对不好过,甚至会因为失血过多,而生不如死。 兰家老者没有及时去寻找,原因是兰家的家业,他的孙女年龄还小,而且还是女孩子,若是他也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兰家,真当是要葬送了未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兰悦如一天天长大,眼看就要嫁人了,她父母的消息,还是没有一星半点。 兰家老者也急,纵然他家产丰厚,却始终有一道心结梗在心里。 方涥和冲五宗的到来,算是给难以抉择的老者,剔除了一个选项,兰家的积蓄没了,那么他还有什么需要固守的? 而兰家老者决定的事情,在兰悦如的心里,得到了百分百的支持! “爷爷,我们就算找不到我爹娘,也不能放过邪血盟的歹人!” “好!哈哈哈,我们兰家的钱财没了,这个破院子,也空了,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了,走!”老者说完,站起身,抖抖褶皱的衣袍,离开了兰家。 兰花城内,姓兰的府宅有很多,若是向上追溯几千年,兰花城里姓兰的人,八成以上都是亲人! 只是,曾经一个祖宗,也没有让他们能团结发展,反而因为挤在一个城池里,而经常发生矛盾,此时,兰家各个府宅里,都遭受了同样的洗劫,此刻大家都处在这样的窘境时刻,才有人意识到,他们都是兰家人! 诸如兰悦如她们爷孙俩打算外出,跟随方涥去打劫的兰家人,还有五百多个,这个人数,汇聚在一起之后,便成为了续冲五宗之后,第二个势力! 于此同时,也让那些之前先跑出来的家丁护卫,发现了他们家主或者主子的身影。 渐渐的,兰家势力,急速壮大,随着最后一个从城南跑出来的人融入‘土匪大军’,兰家跟着去洗劫的人数,多达七千人。 时间到,方涥没有犹豫,操控着无极宗,继续返回曾经路过的第二座城池,黄云城。 在无极宗之下,跟着一起前进的人群,壮大了一丝。 紧跟无极宗的第一团队,是冲五宗的几十万人,他们在兰花城获得了很多好处,自然是跑的最快的一批人。 冲五宗后方,是新加入的兰花城民众,大约有两万人左右,他们有一部分人是去碰碰运气,下一座城池虽然没有兰花城大,但城池内,三个家族的武者,实力强悍且数量众多,若是能把冲五宗的人打退,那么他们就远远的看着。如果冲五宗还能如同在兰花城那样肆无忌惮,那么他们也就加入进去,趁火打劫一番。 无论兰花城的人,是抱着什么念头跟在后方,他们最低的想法,就是把自己的损失拿回来!若是运气好,还能多拿回来一些,不枉这次出门的奔波。 浩浩荡荡几十万人在辽阔平坦的地面上狂奔,看上去如同一张移动的地毯。 无极宗内,断腕他们把兰花城里搜刮来的宝物,都从荷包里倒出来,宗门外院的地面上,堆积的场面,比之前兰花城城池中心广场上堆积的还要丰厚! 而且断腕他们眼里的宝贝,几乎都是境门石和其他石头,因为他们知道,方涥喜欢境门石,是个财迷,顺便的爱好,便是收集各种矿石,对于卖相不好的药材,还有那些没有药味的丹药,根本看不上眼! 于是乎,外院的地面上,堆积如几十座山的宝贝,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境门石。 那些富庶大户,没有储物空间,也没有银行钱庄,所得的财富,他们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储存,各个大户人家的地下室内,大大小小的密室,少则几十间,多则数百间,都是存放财富的宝库。 相比冲五宗那些家伙洗劫来的宝物,断腕他们十人的成绩,便是他们几千倍! 方涥笑呵呵的搓着手,“哎呀,看来这明着洗劫别人,不仅成果好,这效率也很高嘛!” “老板,嘿嘿,我所得最多,三个荷包都装满了!”断腕的炫耀,对着谁都是这句话,三个荷包装满,这成绩,不用过多的修饰,便可力压其他人,成为最大贡献者。 方涥听了断腕的说词,眉头微皱一下,左手一番,一枚戒指出现在手心里,“表现好,有奖励,本老板不吝啬,呶,这枚戒指给你,下次争取把戒指装满!” 闻言,断腕很开心,有奖励的成绩,令他兴奋的差点留口水,那大笑的嘴巴张开,就没有闭上过,但是,查看了戒指内的空间后,表情便僵住了。 别人都很羡慕断腕的奖励,他们都是荷包,此刻唯有方涥和断腕有了高大上的空间戒指,纷纷跑到断腕手边,都想查看一下空间戒指的样貌。 然而,断腕这次却没有激动,也没有炫耀,表情僵硬的什么话语都没有说。 方涥在不远处,大手一挥收了所有的宝贝后,便去了悬浮在上方的浮空岛。 而断腕,在方涥离开后,才挠着头皮蹲下身子。 “咋了?”刀疤脸从来没有见过断腕用这样的姿态炫耀。 就在众人不解之时,断腕一句懊恼的咆哮,苦悲的从牙缝里喊出,“老板让我把万丈大的戒指装满,这是要比我们一起搜刮的东西,要多百倍!” “啊?”刀疤脸错愕了一下,但几个呼吸后,所有人都笑了,“哈哈哈!” 笑归笑,但断腕手上的戒指,还是被人羡慕的。 狄南第一个对断腕开解道:“大师兄,若是不喜欢,我们换换,三个荷包换戒指,我吃亏点,接受老板的任务!” “做梦!老板给的奖励,再累我也要接着!”断腕可不傻,好不容易得到的储物戒指,戴在手上,那就是他最有成绩的表现!也是他身为大师兄最有力的象征! 于是乎,断腕高举戴着储物戒指的左手,大声喊道:“之后的每个城池,都要搜刮干净!” 当距离黄云城还有十公里时,前方有一座黄云山,越过山便是黄云城。 几十万人攀登到海拔六百多米的山头,那山上山下都是人的场面,在天空上看去,让人有种密集恐惧症的倾兆。 黄云城,之前过来时,这个城池里大量武者,追出城,从黄云山冲击无极宗的护宗大阵者,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八! 冲击护宗大阵者,都死了,也就是说,此刻的黄云城损失了近十万武者,还剩下的人,连冲五宗都无法抗衡。 无极宗的浮空之地,再次回到黄云城上方,地面上的人,见到巨大的山体静静的停在城池上方,那一刻,很多人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方涥还是那个套路,一股祭天之气从体内散发,地面上所有人全部匍匐在地,而后便是冲五宗登场。 起初进展很顺利,和兰花城如出一辙,然而,当冲五宗的几十万人,刚刚有人抵达城池中心时,城北方向,突然爆发出激烈的打斗。 城北方,那里是城池的边缘,本该是贫穷百姓居住的地方,为何会有激烈的打斗? 方涥的感知,重点打量那一片地面,只见从地下钻出数千人,正和冲五宗的弟子,很有阵型的对战。 “地下还有人?还是藏在城边的?难道是护城的势力?”方涥对第四境的文化了解的不多,至今都没有脚踏实地的落在第四境的地面上,对这里的人,能有了解才怪。 在冲五宗之后,那些本是来观望的人,见到与冲五宗对战的家伙,却义无反顾,和冲五宗的人并肩战斗,与那些地下钻出来的几千人,在城北打的异常惨烈! 正当方涥想现场查看清楚,那地下是如何容纳数千人之时,城池中央,一个府宅里,突兀的蹿到空中三个人,用非常仇恨的目光盯着方涥。 “何方妖人,敢在黄云城撒野!” 其中一个满头金发的男子,那一头的大波浪,比高级理发师烫出来的还漂亮,但可惜,这个金发男,年纪已经老了,虽然皮肤也很白皙,但仍旧无法掩饰他七老八十的古稀之色。 金发男子说完,他身边两个老家伙,一个灰色头发,古铜色的皮肤像是个常年在外奔波的人,他没有说话,却一直在方涥身上到处扫视。 另一个是满头白发的老者,模样中规中矩的老家伙,手里握着一把通体银白的尖长锥刺,对着方涥便怒喝道:“小子,看你身上也没有多少肉,居然带人来我黄云城捣乱,你头顶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我们三个家族,十万多人都不见了!” “呵呵!十万人?呃一个人一千境门石,十万人,一亿境门石,拿不出强闯我宗门的赔偿,今日,你们就准备好变残!” 方涥正找不到是谁组织人猛闯无极宗的,害的护宗大阵消耗极大,面前,那个老家伙,却自己承认了。 而方涥的话语,在三个老家伙的耳中,却像是小孩子的玩闹之语,根本没有听到脑子里,反而激发了他们的轻蔑。 只是,当他们刚想对方涥嘲讽讥笑时,城北的喊杀声,吸引了他们。 “大哥!我们的血场!”金发男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被金发称呼为大哥的家伙,就是那个满头是白发的老家伙。 “莫要聒噪!回头再说!此刻,先把面前的妖人拿下,然后我们把这里所有人都变成血奴!” 白发老家伙咬牙切齿的说出最后两个字,那话语里的恨意,就听听他牙齿之间发出的吱嘎声,便可以了解了。 此刻,不用别人说的多么详细了,方涥虽然不懂第四境的风土人情,但对于第四境的大事,他还是很清楚的,尤其是从邪血盟中逃出去的人,对邪血盟里的了解,要比很多第四境的当地人还清楚,那狼啸岛的老大,还有和他一起逃到第三境的茅卜士,把他们了解的邪血盟组织架构,对方涥交代的很清楚。 血场,就是邪血盟利用血液练功的封闭房间,那房间可不是一两间,像是地球的唱歌房,一个邪血盟的堂口,便会有几十间甚至几千数万间。 黄云城,表面上看是个普普通通的城池,但实际上,却是邪血盟的一个堂口,名为化血堂。 化血堂在邪血盟那个圈子里,非常有名气,原因不是说黄云城都是化血堂的地盘,也不是化血堂的邪血盟人多,而是化血堂有一种特殊的药粉,可以让血液永不凝固,并且始终保持新鲜的成色。 基于这样的药粉,邪血盟的各个堂口都会来黄云城采购,有了化血堂的药粉他们炼血功便可事半功倍,甚至一些高手的血,从远处运来,也能保持新鲜和液体状,确保血液里的能量容易被人吸收掉。 然而,此刻的化血堂,正在频临灭堂的边缘,城北数千人从地下钻出来,本来是听说那巨大的浮空之地又回来了,很多人是上来看热闹的,可当他们上到地面,便发现好多人闯到他们的院落里,双方见面,没有啰嗦,武者之间的战斗,几乎没有任何交流的环节,就是那简单的一句话,‘干就完事!’ 城北的动静大,化血堂虽然有数千人,但在几十万冲五宗的弟子面前,犹如一堆小沙土,被冲五宗的队伍,几波弟子冲击,便溃散了。 加之那些跟随而来的兰花城之人,发现了化血堂身上有浓厚的血气,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邪血盟的杂碎!杀!” 就这么一声喊,所有人都动了,连那些已经深入城池的冲五宗弟子和长老,也转身杀回城北。 数千化血堂之人,顷刻间被诛杀殆尽,那院落地下,化血堂的入口,也被发现,随后就是冲五宗长老下令,“各处寻找火油,烧了此地!” 这一声下令,传播很远,方涥面前的三个老家伙也被吸引了。 此时此刻,不用三个老家伙自我介绍,方涥也明白了面前之人的真实身份,一股祭天之气快速发出,眨眼的工夫禁锢了面前三个老家伙。 确认三个老家伙没有人能挣脱祭天之气的禁锢,方涥才改成时间气场的禁锢,当时间气场束缚了三个老家伙的手脚后,左手成掌,对着三个老家伙的腹部,一人一掌,“废了你们的武功,先留你们一命,本小爷还有用!” 三个老家伙,被禁锢的那一刻,就发觉不妙,虽然他们很想逃,但方涥的实力,不是他们能应对的!对彼此实力的认识,了解的太晚,若是早知道,给他们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自己跑上来送死! 武功被废的那一刻,三个老家伙面容急速颓废,三两句审问,方涥得知了很多事情。 原来,在方涥这次返回之前,三个老家伙汇聚在一起,商量之前冲击无极宗没有返回的人,到底是死了,还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情况,造成无人返回来报信。 他们的商量,注定是无果,十万人的损失,让他们头疼不已。 那个金发男,他的皮肤白皙,不是他保养的好,而是常年在地下的化血堂里,从事药粉配置,终日不见阳光,那皮肤,呵呵,真白。 此外那个白发老家伙,他是三个人之中的老大,也是化血堂的堂主,一脸慈善的面容,在黄云城里扮演一个大世家的家主,明面上做点寻常买卖,背地里联系邪血盟的其他人,为别人提供化血堂的专门药粉。 而那个灰发老者,面容菜色,皮肤极为粗糙,他是常年在外奔波,收集血液、出售化血堂药粉,除此,表面上也是黄云城外出跑商的最大商贾。 搞清楚面前三人的身份,方涥也没有客气,继续追问他们所知的邪血盟其他堂口所在。 “说说吧,想活命,就告诉我其他堂口所在,还有那些堂口的那家伙,表面上都是什么身份。” 利用活命一说,诱惑三个必死之人,这么做看似很不合常理,纵然方涥会放了他们,其他人在得知三人身份后,注定是百死无生的下场。 不过,在死亡边缘,每一根稻草都不会被人放过,虽然方涥说的活命,他们自己都不信,但此刻,没了武功,又被禁锢着,还能做什么? 城北的火焰,宛如一个喷火井,地下入口的院落,隐藏入口的房间,在地下大火焚烧之后,第一个被大火吞噬! 汹涌窜出的火焰,像是一个推进器,把入口的房间屋顶,冲到天空,屋瓦如同散落的花瓣,砸向各处。 “抓紧搜刮东西!这里的财富可不少!” 方涥的大喊,仍旧没有惊醒别人,那些看着化血堂被烧毁的家伙,还没从铲除邪血盟的兴奋中回神,呆愣愣的看着地面上蹿出的火焰。 不过,几十万人没有行动,得到大空间储物戒指的断腕,和其他无极宗之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们和冲五宗等人分工明确,无极宗只包揽地下的宝贝,地面上的东西,他们即使看到,也懒得去搜刮,因为相比地下的宝贝,地面上的东西都是小芝麻!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 生复戒的食欲 黄云城的搜刮,没有那么快完成,准确的说,冲五宗的人,和兰花城新加入的家伙,对黄云城生活的所有人,都在逐一检查。 最先丢到城池中心广场的,不是境门石,也不是什么宝贝,而是居住在黄云城,看着不像是化血堂的百姓。 把这些人从房间里拉出来,驱赶到城池中心,冲五宗的副宗主跑来和方涥禀报过,在方涥的同意下后,还留下五万弟子,手持刀剑把那些看似很可怜、很普通的百姓团团围住。 另一边,断腕他们的搜刮,也遇到了麻烦,城池的地下,好多地方虽然没有燃烧,但因为是互通的,蕴含血腥腐肉等恶臭的浓烈烟气,从地下各个入口四散。 若是没有打开那些入口,浓烟还不会蹿出来,每当断腕他们感知里发现了地下入口,一手拉开入口的大门或者石板,不用几个呼吸,便被浓烟熏的连连后退,根本不能进去。 方涥回宗门,打印了一份黄云城的地图,让断腕他们把发现化血堂入口的地方,全部标注在地图上。 三个小时后,广场上的人不少,可搜刮出来的财富却寥寥无几! 方涥手里的地图,被标注出进出化血堂的入口多达五百多个,那一张地图上,五百多个红点,遍布整个黄云城。 换句话说,整个黄云城,都是化血堂的地盘,城池里生活的人,也都是化血堂的! “你们也别逐个检查那些人了,看看他们打扮的,还真像是普通百姓!把这三个家伙,照死的审问,相信你们会得到很可怕的结果!整个黄云城,几乎都是化血堂的人!” 方涥把地图丢给了冲五宗的副宗主,其实不用他说什么,只要告诉别人,地图上的红点,都是化血堂的入口,但凡看过地图的人,都明白黄云城的真实面目! 一个偏远的小城,整个城池都是邪血盟的杂碎,第四境的人还口口声声喊着要灭杀邪血盟,这可真是滑稽! 方涥不想耽搁时间,也不会插手对黄云城的处决,毕竟他只是个过客,此时也只是为了洗劫境门石。 责任明确,分工做事,既然是来发财的,那么这里的恩怨,方涥就不打算参与,而且,看着冲五宗之人和兰花城众人,对化血堂的恨,也不用他去动手了。 至于洗劫活动,断腕他们被浓烟熏的虽然没法去地下搜刮,但也把感知里几处可疑的地方,告知了方涥。 别人不能去,不代表他不能去,对于祭天之气的运用,方涥觉得还是要好好教导断腕他们几人。 见到地面上,冲五宗和兰花城众人,对黄云城的余孽在进行口沫横飞的谩骂时,方涥便带着断腕他们下到了城中的一处宅院里,这宅院正是断腕感觉地下有最多境门石的地方。 “你们几个看好了!体内的气,不仅是用来打架的!它还可以为你撑开一个保护的外衣,经常锻炼,可以让这层外衣变得坚硬或者有韧性,阻挡外界的高温、严寒等不利的环境!只是,你们要提前预估好,外衣内的空气够你们呼吸多久的,还有外部的环境,你们的气可以支撑多久!” 方涥边说边做示范,把自己的祭天之气撑开,便带头走入浓烟滚滚的地下。 其实他知晓体内气的运用也比较晚了,之前很长时间,他去太空都要穿太空服,也就最近一段时间,他才感觉到,自己的祭天之气,可以让他短时间不必考虑身处太空。 断腕几人,看着方涥就这么一头冲了进去,眨眼的工夫便消失在浓烟中,他们不想去,可方涥的要求,他们必须照办,于是乎,一个个的在宅院里,学着方涥那样,把气变成保护衣,或大或小,一时间没有把持住。 地下,黄云城的化血堂真够狠的,几乎在城池下方又挖了一座地下城,通道纵横交错,大大小小的房间不比地面的房间少。 此前近十万人冲击无极宗的护宗大阵,若是十万人都生活在地面,那么极有可能人满为患,而地下城的充足空间,即便再多个十万人,也不会造成拥挤。 虽然下方很大,眼前的通道很迷惑人,方涥求财心切,一丝弯路都没有走,当一堵厚达三米的墙横在面前时,懒得破机关,两把工兵铲一出,刷刷就在墙上开了一条新通道。 化血堂的买卖好,收益高,积累下来的财富那是用庞大二字都无法形容的。 起初方涥以为就眼睛看到的一层,结果,一手收取境门石之后,脚下还是境门石,再一手、两手、三手,收取了七万立方的境门石,脚下还是满满的境门石,那时方涥才放开感知,仔细的打量脚下,到底还有多少! “额滴乖乖,这些孙子,是洗劫了多少境门石的矿?” 方涥这样的嘀咕,也是有原因的,收了七万立方的境门石,其实只是这个境门石宝库的顶尖部位,在他脚下,还有四十米深的境门石! 十几个呼吸后,方涥的脚下黑了,没有那深蓝色的境门石光芒,他才停下来,“呵呵,以后每个地方的境门石都像现在这样多,给断腕布置的任务,装满那个储物戒指,估计很快就能完成的!” 方涥这么说,是有点恶趣味,如果断腕他们几个家伙,不怕地下的浓烟,或许收了这一个宝库,就可以把戒指装满一半了。 “哎,他们命不好,这么多的境门石,都是和我有缘的!” 方涥笑呵呵的说完,便放开感知,查看断腕几个家伙是不是还在宅院里。 片刻,方涥郁闷了,感知里,宅院里就只剩下萌姬一人,像是作为接应人一样,站在宅院里发呆,其他人都钻到地下,在各个方位上忙碌着搜刮活动。 傍晚,黄云城内,昨日生活在这里的人,此刻都已经归西了。 几十万冲五宗的弟子,这次的收益最大的不是境门石,而是一颗颗造型奇特的丹药。 之所以说是造型奇特,那是因为这里的炼丹师水平太次,连一颗颗圆润的丹药外形都做不到,看着丹药的品质,提炼手法就很粗糙。 这样的丹药,在第四境里也会当做货币,只是不圆润的丹药,价值低廉,哪怕是一颗二级丹药,药效流失太大,也就等于一颗境门石的价格。 被当做是货币的丹药,也是存在瓷瓶里,但因为常年需要打开瓷瓶查验,所以药效的流失是很快的。 不过,在第四境里,就是有一批人,喜欢把药材用粗糙的手法炼制成不圆润的丹药,当做是货币去花销,那些制作这样丹药的家伙,在第四境也有一个另类的称呼,丹钱人! 虽说药效没多少,虽说这些丹药是货币,可放到冲五宗的弟子面前,它们仍旧是丹药! 冲五宗的家伙太饥不择食,知道这些丹药被很多人摸过,也知道被很多人闻过,但他们仍旧会吃,只是,鉴于最低廉的卫生保障,他们把丹药捣碎混合在一起,加热算是消毒,煮成浆糊,然后一人一铲当做是饭,当做是丹,就这么综合性质的吃了下去。 旁人不懂那样吃有什么后果,方涥可是很清楚的,不同的丹药,不同的效果,混在一起的结果,要么中和药效,要么相生相爱加剧药效,要么相遇就是敌,沦为毒药! 断腕几个家伙,在宗门里,俯看城池里几处生火做饭的地方,看着冲五宗的弟子,排着队,很有秩序的一人一铲吃着那些黑乎乎的玩意。 “不知道那味道如何?”断腕不想吃,但还是忍不住想尝试一下新食物的诱惑。 他身边,刀疤脸和小眼,一左一右趴在地上,都把头伸出宗门地面,看着下方。 刀疤脸喳巴喳巴嘴,“应该不咋滴,是药三分毒,这么合在一起,味道就不用说了,药材的味道本来就不咋滴,至于效果,呵呵,说不好!” “断腕,要么你溜下去,弄点来尝尝?”小眼坏笑的蛊惑。 断腕今日累了,若是不撑开气做保护衣,搜刮了那么多境门石,此刻,他根本不用小眼蛊惑,早已下去品尝了。 “我不去,累了,去吃吃狄母做的晚饭,我们早点去修炼!” 断腕这么说,还是有点小算盘的,今日他戒指里收获的境门石,方涥没有收走,此刻还在他戒指里待着,那么多境门石,他是见过,但没有拥有过一夜,而今夜,戒指里数十万块境门石,临时归属权是他的!他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在戒指里摸摸,感受那庞大数量的境门石,会是多么的幸福。 刀疤脸和小眼,他们俩的收获也不少,但也只是装满了一个荷包,按照方涥之前的规定,荷包装满了,就要去换个新的,也就是说,此刻的他们俩,三个荷包,两个空的,唯一有个荷包里面,有一丁点零散的境门石。 他们没有储物戒指,更没有断腕收集的多,也没有庞大的境门石可以让他们去感受幸福,所以,他们俩的心态还处在平常心,并没有什么好激动的。 无极宗上方,浮空岛,方涥坐在地面上,旁边如同一座山的境门石。 “这么多境门石,足够护宗大阵消耗一阵了!呃这第四境的境门石,是不是对生复戒也有作用?” 嘀咕完,普通戒指里,万颗境门石都没有在外界亮相,直接送入生复戒里面。 生复戒内,万颗境门石进入后,就组成一道螺旋状,漂浮在空中,在螺旋状中间,一股浓郁的能量正如激光炮一般,落在地面上。 “嚯!这么大的动静,幸好没把境门石丢到药园附近!” 地面上,土壤像是煮沸的开水,又如同波涛汹涌的海面,跌宕起伏。 万颗境门石,也仅仅过了十几个呼吸,便化为飞灰消散在空气中。 见到生复戒这么大的胃口,方涥无语,万颗境门石,这么快就被吸收一空,即便投入几个亿的境门石,或者几百个境门石的矿,照旧无法让生复戒吃饱。 其实方涥不知道,生复戒是吃不饱的,即使再多的境门石拿来,生复戒都可以把境门石转换为能量。 目前,生复戒内,方涥所用到的地界,消耗的能力不大,而收集来的能量多了,生复戒会自动把能量储存起来。 而生复戒可以储存多少能量?这么说吧,将方涥所游历过的世界,全部的能量都丢到生复戒里面,都溅不起什么浪花,连一层底,都铺不满! 难为方涥还在为一个庞大到无底洞的生复戒,寻找着巨量的境门石。 但是,方涥这样做,也是有好处的,比如生复戒里各种药材的生长,速度又快了,而且成色也增加了一些。 见到药材更好了,作为炼丹师,手绝对会痒痒的! 于是乎,浮空岛上,随着一颗颗超出寻常等级的补元丹出炉,黄云城的天空,一夜间几乎都是在五彩斑斓中度过。 冲五宗的弟子,没有见到过什么高等级丹药,但他们的副宗主和个别几个长老,见识稍微多点,曾经宗门没有资源修炼的时候,他们就会到处游历,见识也随着游历变得丰富,对于高级别的丹药,传说还是很多的。 比如丹药的等级高,成丹时就会有异象异景等,只不过,方涥炼丹,从提炼开始,就有七彩的云雾,在周围萦绕,那些是药材的精华在二次和三次提炼时,散发出的彩芒。 难得能见识到黑色的夜空里有异彩光芒,地面上,所有人都没有睡觉,虽然看一眼和看一千眼,场景都是一样的,但多看看,他们以后见到别人,也有吹嘘的本钱。 第二天清晨,黄云城里静悄悄的,仔细听,地面上只有呼噜声还在此起彼伏。 照理来说,大家的作息,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里的人又都是武者,理应比普通人还要勤快,可今日,他们却仿佛刚刚睡下! 午时,城池里的人才堪堪醒来,方涥很人性化,等他们吃饱睡醒精力满满,才从黄云城出发,朝着东南方最偏远的一个小城进发。 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刀过肉熟 山洲城,是方涥他们到了第四境,路过的第一座城池。 城池并不小,人口很多,但无极宗巨大的浮空之地飘过之后,人口少了三分之一。 此前,近十六万人冲击护宗大阵,那一幕,吓得的方涥连连投放境门石给护宗大阵补充能量。 当再次回到山洲城时,城池里的安静,让人费解! 山洲城是第四境南北方向的中部,而且也是最靠近东边的城池,同时也是最邻近山林的城池之一。 此城内的生意,主要以山林所得为主,所谓靠山吃山,山洲城的武者,几乎把附近数千里的山林吃穷了! 药材、凶兽,在第四境的山林里,储量并不高,甚至没有内陆地区,人工种植或养殖的数量多。 城池里的安静,即便无极宗巨大的浮空之地到了城池正上方,地面上也没有几个人探出头来观望。 如此的场面,弄的方涥有点尴尬,是一如既往,释放祭天之气震慑一番,还是就这么直接让冲五宗的人,进来洗劫? 就在方涥尴尬时,感知里,城池东边,也就是山林方向,冲来十几万人。 仔细看山林里跑出来的家伙,手里只有武器,并没有猎物和药材,他们跑进山林去干嘛?空手而归,难道是去跑步遛弯锻炼身体的? 就在方涥思索无果,刚打算去城东看看,感知里,城池中心的一座宫殿式府邸里,走出来一个全身红色衣袍的老者望着天空。 天空上要么是无极宗的浮空之地,要么就是方涥,老者走出来目光在天空上扫视一会儿,才对方涥双手抱拳一礼,“敢问阁下,去而复返,乃是何意?” “没什么,你们的人,十六万冲击我宗门之地,消耗我宗门资源过多,不向你们索赔,我的心里不通达!五十万境门石,拿出来,我就离开!拿不出,我就自己来取!” 方涥说话的声音很大,这是为了让城东的十几万人也能听到。 老者听到方涥的话语,眉头很自然的紧锁,牙齿咬了又咬,也不知道嘴巴里的老牙,还有几次耐磨度,这么咬,不相当于自残吗? 老者顿了顿,似乎把心中的怒火压制住了,才接了方涥的话,“阁下想必是有损失,但这座小城,十六万武者乃是无辜,若是那些人都在阁下手里,还请放了他们!至于阁下要的五十万境门石,这个数字有点可怕,不如阁下放了十六万人,让他们每人拿出一些补偿,如此,阁下可愿意否?” “绝对不可能!他们跳崖摔死,你还能问山崖要人?他们闯我宗门,被护宗大阵所灭,我上哪给你变十万六人?!” 方涥的回答,地面上的老者似乎早就猜到了,老者听闻十六万人都已经死翘翘,也只是把目光变成怒视,并没有过度惊讶。 方涥和老者啰嗦,不是因为这里没有人说话,而是老者的武功层次,竟然到了大兽王境,这个层次,在第四境,据说极少,如今在边缘小城里,居然遇到一个极少的第四境高手,很值得方涥和人家聊聊。 按照老者的武功层次,他在第四境看别人的武功层次,那是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而天空上的方涥,老者看不出,这才把方涥称呼为阁下,以示尊敬。 大兽王境武者的感知,范围大,而且若是有功法练习,感知也会很细腻,对于十六万人的死活,地面上的老者,在无极宗路过时,那些武者贪婪的冲上天空之后,老者就察觉到那些人的命运。 现在听到方涥证实了那些人都死了,老者这才没有过度吃惊,但不吃惊不代表他不愤怒,“老夫乃是火宗大长老,付尔漠,阁下应该不是第四境的吧?!” “没斯?”听到人家自我介绍,付尔漠,地球人的脑海里都会出现一个熟悉的名字,福尔摩斯。 方涥这么追问,不是地球人,又岂会知道。 付尔漠很不爽的抖抖衣袍,“老夫没死,一直活的好好的!” “呃”刚才的追问,显然没有得到共鸣,反而还被人家误会,“老家伙,我们不熟,你死不死我不在乎,你的名字让我想到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付尔漠听到方涥这么说,心思便联想到他的族人,前不久派人去第三境,好像没有族人前去,理应不会有姓付的被方涥撞到。 而方涥也明白,和一个不在同个频道的家伙聊天,结果必然是冷场,于是直言道:“我想到的那个家伙,名叫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付尔漠听到这个名字,捋着胡须思索着,半晌,没有发现这个四个字与他有什么关联,既不是他的族人,也不是咒骂他。 鉴于此,付尔漠收了狐疑的脸,一本正经的质问道:“你们不是第四境的人吧?!” “确实不是!我们乃是过客!” “好一个过客!入侵第四境,到了这里,就诱惑武者送死!单单一个山洲城就损失十六万武者,若是再多路过几个城池,第四境的武者岂不是要损失千万之巨!” 付尔漠的语气,越说越重,似乎濒临动手的边缘。 方涥笑呵呵的看着付尔漠,真希望能早点结束动手前的啰嗦,奈何,别人不动手,方涥主动出手打人家,可能人家还会不服,只好再唠叨两句。 “老家伙,我宗门周游第四境,可没有请任何人去宗门里做客,那些不请自来的家伙,擅闯我宗门,后果是什么,我想,如果有人擅闯你们火宗,呵呵,后果也是擅闯者自负吧?!再说了,你们火宗的人,在第三境也杀了不少人,之后还查出百来个邪血盟的奸细,此事,你还不知道吧?” “奸细?!我火宗岂会有奸细?!” 付尔漠的态度,明摆着护犊子,好像方涥说了他儿子是太监一般。 “你回头去问问你们的人,又不是我们查出来,诬陷你们玩!你们五宗之人,互相查找,总共找出来六百来个,其中火宗的人数,并没有超出平均线!呵呵,你这个老家伙,身为大长老,跑到这么远的边缘小城,是为了防止第三境的武者,到这里来?” “六百多?!你是说,我们五宗派去第三境的十万人里面,有六百多个邪血盟奸细?!” 付尔漠的问话,充满了质疑,还不等方涥回话,老者怒气终于到了极限,一步猛踏地面,咆哮道:“你居然诬陷我们五大宗门!无论你是谁,都要为诬陷付出代价!我们五大宗门,其他的,老夫不说,就是我们火宗,绝对不可能有奸细!” 一段话说完,付尔漠也飞到了方涥不远处,虽然停止了前进,但付尔漠身体内的气,正在朝着他的双手汇聚。 付尔漠调动体内的绝恒之气,做的很隐蔽,悬浮在空中的姿势,并不像是要动手的。 若是之前,方涥还未必能察觉到付尔漠在蓄势,但自从被洪家珍珠洗礼过,感知里强的,别人的气息,能被洞察的清清楚楚。 只是,方涥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防御都没有准备,他就是想看看,第四境的武者,抵达大兽王境之后,又有多少实力。 付尔漠背后也有一对绝恒之气幻化的羽翼,呼扇呼扇,确保他能悬浮在空中。 “你究竟是谁?!诬陷我宗,可敢报出名来!我火宗定和你不死不休!” “无极宗,本人乃是宗主,来吧,不死不休,我都等急了!” 方涥的随意,让付尔漠惊愕,调动绝恒之气汇聚在双手的节奏也被打乱了。 不过,付尔漠的经验很丰富,节奏乱了三个呼吸,又恢复了正常。 和方涥说话,付尔漠也是另有目的,他是为了酝酿大招,打算全力出一招,试探一下方涥的实力。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他实在是看不出方涥的武功层次,若是方涥站立在地面上,他一定以为方涥是个普通人,甚至连个武者都算不上,但此刻,方涥悬浮在空中,背后有雷霆羽翼,从羽翼中隐隐散发的气息,令他有点不安。 “哼!老夫今日领教一下,第三境的武者,都是什么层次!”付尔漠的大招酝酿好了,也不再遮挡,对着方涥双拳同出,一股由绝恒之气催动,略微炽热的气浪,急速攻向方涥,“火十拳!” 对于付尔漠先出手再喊出招式的举动,方涥也无力去教育别人,祭天之气从体内散发而出,形成五厘米厚的气墙,在他与付尔漠之间,总共有五道气墙,每堵墙间隔半米,他想看看付尔漠酝酿出来的大招,有多少威力,能破开几堵气墙。 片刻后,方涥面前的气浪消散,周围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付尔漠的招式,哑火了一样,没有破开任何一堵气墙。 对此结果,是在方涥预料之中,却也在失望范围内,“哎!在猎者境没有压缩气,小兽王境没有获得属性气场,到了大兽王境,呵呵,也就是靠着层次高能吓唬一下弱鸡,论实力,真当是渣渣!” “你!你到了什么层次?!”付尔漠惊愕的看着未受半点影响的方涥,刚才那一招火十拳,同等力道,在第四境几乎难遇敌手,然而,在方涥面前,一点风浪都没有荡起! 方涥又被问到武功层次,对于这样的问题,他也不想回答,对身后的断腕他们招招手,“这老家伙,大兽王境的层次,论实力,也就是比猎者境强一点。刀疤脸,给他看看,什么是火属性!狗屁个火宗,连个属性都没有,还叫火宗!那个谁,断腕你负责策应,你们俩给别人看看,小兽王境的武者,应该有的姿态!” “得令!”断腕和刀疤脸抱着大刀乐呵呵的到了方涥身前。 他们俩之后,小眼有点不爽了,他和断腕、刀疤脸,是三人一组,这个时候单单撇开他,又是为什么。 “老板,还有我呢!之前杀大兽王境的凶兽,我们仨是一组的,虽然这个老家伙弱了点,但好歹也是个大兽王境!老板,你之前都在告诫我们,不能轻敌!让我也去吧。” “不行,你去了就是三打一,即便胜了别人,也是属于欺负人!他们俩一起,足够了!要不是为了稳妥,断腕都可以不用动手!刀疤脸是火属性,他一个人可以应付,而且,如果不浪,几乎可以秒杀这个老家伙!” 方涥距离付尔漠并不远,所说的话语,付尔漠也能听到,但他没有接话的意思,因为方涥说内容,有很多是他不懂的!比如说在第四境乃是传说的属性气场,他不敢相信方涥的说,更不敢信方涥身边的年轻人,都是有属性气场的。 至于方涥说秒杀,这样荒唐的话语,自然被付尔漠忽略掉了,因为他能看到走向他的两个人,都才是小兽王境。 在第四境生活的久了,大兽王境就是无敌二字的代言词,对于小兽王境的武者,付尔漠有自信,他一人可以放倒一大片! 付尔漠的想法,也只是维持到刀疤脸走出来,待刀疤脸把赤焰刀拿出来的那一刻,付尔漠就感觉到不妙。 一股浓郁的高温能量,从刀疤脸的赤焰刀上散发而出,两个呼吸后,赤焰刀上的高温变成了火焰,又过了三个呼吸,火焰内敛,整把刀变得通体火红,那红色的光芒,给付尔漠一种威胁感。 当付尔漠不再轻视刀疤脸时,付尔漠身子后退五十步,摆开对战的架势,大喝道:“哼!还以为你们有什么本事,原来是手里一把好武器!” 闻言,方涥翻着白眼,刀疤脸吃惊的望着刚刚后退的付尔漠,断腕却在一旁找到了卖弄的机会,破山刀一出,对着地面随手一撩,本来平整的街道,突然变成了一座尖山! 付尔漠低头看着城池里的变化,那种吃屎的不可置信,令他的脑海里翻江倒海,极为不信双眼看到的一切!心里安稳自己,‘老夫眼睛花了,要么就是幻觉!没有人可以变出大山!’ “喂!老家伙,你刚才说我们的实力,只是一把好武器?!呵呵,那好,我的气场,你试试看看,以大兽王境的层次,能否破开!” 刀疤脸担心断腕炫耀过了头,这次对战,他是主战,不能让断腕抢了风头! 片刻,一股浓郁炽热的气场,笼罩了整个山洲城,空中,各处都有点点火星在闪烁。 气场本是无形透明的,唯有在气场中的人,才能感受气场的威力,现在的付尔漠就在气场之中,他不仅感受到气场里的火焰,也感受到气场的浓郁,甚至压的他,都被限制了行动。 不过,好在付尔漠是火宗的人,他炼的功法和招式,都是火焰类型的,在刀疤脸火属性气场里,他还可以抗一会儿,不会那么快的被刀疤脸气场打压。 但是,之后的动手,那简直就是刀疤脸单方面虐打付尔漠,付尔漠的行动能力迟缓,无论是出招还是阻挡,都难以发挥他的实力。 属性气场本来就会压制无属性的气场,再加上刀疤脸的气场浓度,比付尔漠的气场要浓郁百倍,即便付尔漠到了大兽王境,但也因为没有属性,到了大兽王境脱离气场,他也没有任何属性招式可以施展。 所以,没有属性的武者,即便到了大兽王境,他们的招式,几乎还是用小兽王境的招式和别人对战,根本没有大兽王境该有的特色! 刀疤脸也不打算墨迹,赤焰刀在手,对着行动迟缓的付尔漠一连打出七刀,“赤焰斩!刀过肉熟,独差调料!老家伙,让你尝尝我们无极宗,新开发的烤肉流程!”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 知己之短 七道火焰斩击,追击着躲闪的付尔漠,火焰斩击范围之大,每一道几乎都可以把付尔漠躲闪的范围覆盖。 斩击接二连三打在付尔漠身上,幸好他是大兽王境的武者,绝恒之气玩的也很顺溜,虽然无法抵御刀疤脸的气场浓度,没办法外放出去,但也能护住身子不被大火灼烧。 只是,几个呼吸后,付尔漠全身衣袍尽无,头发胡须也像是刮过一样,毫发皆无,赤果果的一个人,出现在众人视野里。 不忍看到那老家伙身子,所有人第一时间捂着眼睛。 付尔漠看到方涥那边的人都是捂着眼睛,刚想反讥说没有伤到他,无意中余光看到了自己抬起的手,衣服没了,光溜溜的手臂在身前,下一刻低头看身子,顿时老脸潮红。 丢人,活了五百多年的付尔漠,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一溜烟的蹿回地面,似乎是去找衣袍了。 一击得手的刀疤脸,在其他人眼里,都是神威大展,而他自己,却对这次赤焰七连斩感觉差了点威力,想当初,在木水星上,随便一刀就能破开大兽王境的凶兽,但刚才,连续七刀都没有破开付尔漠的皮,连一点点皮外伤都没有造成,只不过烧光了衣袍,这样的伤害,对他是一种打击。 方涥感觉到刀疤脸的心情,鼓励道:“刀疤脸,不要小瞧大兽王境的武者,他们在这个境界多年,虽然没有你们的属性,但对于绝恒之气的运用,比你们要熟练千百倍!武技招式,再熟悉也是外功,但绝恒之气的运用,则是你们内在的本领!之后,你们也要多运用绝恒之气,勤不仅能补拙之余,还能让你们开辟出自己的武道!刚才,你的七刀斩击,都被他用绝恒之气抵挡了,这一点,你刚才也感受了吧?” “嗯,七刀攻击在他身上,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每刀触碰在身上的无力!”刀疤脸眉头紧皱,对刚才的攻击,充满了丧气。 方涥笑了笑,看着地面上,付尔漠躲进去的宫殿,“他也只是境界比你高,绝恒之气比你们玩的熟练,除了这两点,其他的,都是你占优势!找到你的强项,打败他!这次你在战斗中,遇到的问题,待战斗结束,自己去苦练吧!” “是!”刀疤脸说着,右手握着赤焰刀,朝着地面急速飞去。 周围,断腕他们以为刀疤脸刚才算是打赢了,不明白现在又冲过去这是要干什么。 不等他们发问,方涥就给他们布置了简单而庞大的任务,“断腕搜刮地下东西,其他人去城东,把那十几万人,都教育一下,如果有人敢反抗,尽管出手!当然,最好是先震慑一下,你们一起出手,让第四境的武者看看,什么叫属性气场!” “老板,我我能不能教育完城外的家伙,再来搜刮东西?” 这么好的炫耀机会,断腕决然不想错过。 可他的要求,被方涥反驳了,“刀疤脸的战斗,你要在旁边策应,你若去了城外,不是属于弃友而去?” “这”断腕的脑子虽然时常缺根筋,但义气二字,被他看得无比沉重,听得方涥这么一说,他去炫耀的心思,全部消失,双手抱拳,在空中半跪,“老板,我错了,幸好老板提醒,否则我会愧对刀疤脸!” 方涥没有回话,挥挥手,示意他们抓紧行动。 然而,方涥本来只是让断腕他们抓紧行动,却不曾想,被城北的冲五宗误会了,几十万人,如同蝗虫入境,将没有几个人的山洲城,翻了个底朝天! 城东,没有断腕和刀疤脸的身影,小眼作为三师兄,带领彦腾、欣田、冬周、萌姬、萌乐、萌砮还有狄南,静立在城东的墙头上方。 城外,从山林返回的山洲城武者,十几万人,在地面上狂奔,起初还只是在地面上,见到小眼他们,便有一些实力到了小兽王境的武者,飞到空中,与小眼他们对峙。 大家都是小兽王境的武功,彼此都能看到武功层次,城外武者多,他们心里自然很有底气,其中一个全身毛皮猎人打扮的武者,指着小眼他们怒喝道:“尔等宵小,在我们山洲城打算做什么?!” “做什么?呵呵,老板叫我们来教育你们,顺便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小眼一脸坏笑的说完,看向左右两边其他人,见到彦腾他们纷纷点头后,小眼轻声的倒数,“三、二、一!” 随着小眼喊出最后一个数字,城东的墙头上方,八道不同色彩的气场,突然出现! 小眼他们之间的距离近,站在中间的人,气场被旁边的人挤压,只有一列缝隙的空间施展自己的属性气场,而站立在两边的彦腾和萌砮,则是有充足的空间,展示他们的气场。 在气场内释放出属性,便会把气场变得有颜色,普通人也能看到气场轮廓,而且小眼他们的气场范围大,轻易就把城外的十几万都笼罩在内。 属性气场一出,城外的十几万人,虽然没有像是被方涥招呼那样伏地不起,但也不好受,浓郁的气场,压抑的他们呼吸都感觉沉重,那几十个飞在空的小兽王境武者,瞬间跌落倒地,吃惊的看着城头上方,令他们忌惮的小眼等人。 “教育开始!呵呵,我们乃是无极宗的人,你们之前见到我们无极宗宗门,便有十六万人闯我宗门,此次来,我们就是要索赔的!擅闯无极宗,代价不仅仅是丢掉小命!他们的家人朋友,也要被牵连!嘿嘿,放心,你们只要不反抗,性命绝对不会有问题,但你们的钱财,作为擅闯我们无极宗的赔偿,一点都不会剩下!我知道,你们之中也有真汉子,心中定然会不服,没关系!能打的过我们,你们尽管出手!我们随时都接着!” 小眼的话语,充满了痞气,冷热嘲讽的言词,让很多人感到不爽。 “嘿嘿,我就喜欢你们此刻的表情,很不爽我,却又打不过我的样子!哈哈,真爽!呃最后啰嗦一句,我们无极宗还要继续周游第四境,从无数个城池路过,只要有人擅闯我无极宗,都会被我们反击!如果你们也想到处游历,大可以跟在我们无极宗身后,所有城池地面上的宝贝,我们无极宗和你们平分!” 一段话,信息量很大,剧情也反转的太快。 城外十几万人,都以为他们将会面临被毒打的凄惨,然而,毒打没有挨到,反而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说法,跟着别人去打劫其他城池! 武者,心中既有贪婪,又有冒险精神,对于打劫,他们表面上会说不耻,把自己摆放在正人君子的位置上,但实际中,他们在山里狩猎或者采集药材,彼此之间的抢夺,可没有停歇过! 十几个呼吸后,地面上,有一个五大三粗的武者,抬头看向小眼他们,“你们!你们之后去什么方向!” “向北!”无极宗的行踪,小眼觉得,没有必要撒谎或者隐瞒,那么大的一个浮空之地,不眼瞎的人,都能看到。 刚才问话的武者,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这不是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向北而去,还有很多城池,其中大城池就有十几座,若是一直向北,便会路过火宗,那里可是第四境的大宗门,到时候,先跟着打劫各个城池,得了足够的钱财,再远远的看着无极宗和火宗对着干,相信那一幕,一定是第四境历来最大最热闹的场面! 有了这样的决定,那个武者才会流露出真心的笑容。 不过,这样的想法,对于小眼他们来说,并不算是事,他们本来就是去找五大宗门麻烦的,洗劫各个城池,只是顺手罢了。 另一边,山洲城内,冲五宗的几十万人,到了城内,瞬间便把城池里的街道填满,第三次洗劫一个城池,他们对流程和套路,乃至是对各个府宅的搜刮,都非常的熟悉,甚至隐隐有朝着职业洗劫的方向发展,那些长老教育弟子的话语,也从习武变成了搬运东西的身法。 “喂!墨迹什么,一点点包裹,值得你们慢吞吞吗?!” “脚步迈开,注意绝恒之气在脚下的释放,对对对!前少后多,加快身子的移动,脚掌发力时,绝恒之气也要发力,移动再快点!” “快快快!争取一个时辰内,搞定!” 城池里,冲五宗的百来个长老,入城之后,就直奔城池各处,分散指挥弟子们的搜刮,这样做,不仅加速了搜刮,同时,也是在细致查找,城池各处是不是邪血盟的家伙。 山洲城,这个边缘城池,没有邪血盟的家伙,或许是因为太边缘,也或许这里的武者多数是穷酸的猎户,邪血盟没有投资的价值,所以,整个城池里,拥有地下密室的院落,极少。 断腕搜刮地下的宝贝,也只是在城池中央进行,十几个密室溜达一圈,戒指里,仍旧是半满的状态。 边缘城池的财富,少了点,就像是物产原产地一样,这里任何东西的价值,还处在第一手交易的低价范围,纵然山林里药材凶兽多,总产值在山洲城也得不到放大。 比如一株药材,猎户采集到手里,卖给山洲城的商人,交易价格仅仅是十个境门石,而商人拿着药材,向内陆其他城市转卖,其价值就会翻个三四倍。 如此的业态,方涥也很清楚,看着城池中央堆积的宝贝,只有无力的叹息,“哎,以后尽量不来边缘城池,太亏了!不是低级药材,就是凶兽皮毛,境门石少的可怜!” “老板,地下也穷!才几万境门石,难怪刚才问那老家伙要五十万境门石,像是要杀了他全家一样!”断腕愤愤的说道。 地面上,宫殿里,刀疤脸和付尔漠的打斗,似乎只进行了三个回合,随后就没有了动静。 然而,刀疤脸却没有走回来,方涥的感知里,时刻都在关注他的行动,此刻,刀疤脸像是在逼问着什么,和付尔漠正一上一下的对话。 刀疤脸确实在询问,他问的内容,就是付尔漠是如何利用绝恒之气,阻挡他的刀锋。 “老家伙,你的皮很有弹性,我的刀破不开,但我的拳头,可以锤到你的骨头!说说吧,你玩的什么套路,居然可以让不惧刀锋!” 早已鼻青脸肿的付尔漠,被刀疤脸一脚踩在胸口上,输在一个小兽王境的武者手里,他的心情无比的悲催! 无力反抗,那么只有先保住性命,付尔漠感受胸口上的脚丫子,唯一值得他清醒的,除了此刻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外,还有的就是,胸口的脚丫子,居然不臭! “呃呃”大口大口喘息了片刻,付尔漠抬起了右手,食指和拇指揉搓在一起,给刀疤脸示范着,“老夫可以让绝恒之气变成一个个钳子,在你的刀锋即将触碰到我之时,绝恒之气会把刀锋夹住!虽然无法禁锢你的宝刀,但也无法伤了我的身子!” “原来如此!看来,老板说得对,你们这些老家伙,实力不咋滴,对绝恒之气的运用,确实很有一套!” 刀疤脸得到了他想知道的,同时也解开了疑惑。 刚才在大殿里,他都没有用火焰属性攻击,单单的刀锋劈砍,居然还是没有破开付尔漠的身子。 得到付尔漠的招式,刀疤脸觉得,没有继续战斗的必要了,他的武功确实有很多不足,纵然拥有火属性气场,也无法对境界高的武者造成有效伤害,这对他的打击有点沉重。 俗话说,知己之短,方得更强,刀疤脸从大殿走出来,对方涥微微施礼,便跑回宗门去修炼了。 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 劝说刀疤脸 山洲城西北两千三百多公里,从山洲城离开,抵达这里,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之所以用了那么长时间,一来是地面上的搜刮大军是用双脚跑的,而且他们只能白天行动,夜晚需要休息,并且白天跑累了也要休息,到了午时,还需要吃东西填饱肚子,以补充奔跑半日的消耗。 第四境城池之间也有道路,只是,这些道路都是土疙瘩,甚至还需避开地势险要,或有毒物凶兽出没频繁的山林,又或者绕开水流湍急的河流,如此之下,两千多公里的直线距离,走道路,那就变成了五千多公里! 从山洲城出来,搜刮大军的主力仍旧是冲五宗的几十万弟子,当在山洲城洗劫完毕之后,得知要直接北上,冲五宗的长老还派出百来弟子火速前去宗门,把宗门里还剩余的弟子,全部召集过来,他们以后就是无极宗的附属势力! 这个附属势力,冲五宗的副宗主也和方涥说起过,对于冲五宗这个宗门,方涥没有承认,当然也没有否认。 冲五宗对资源的消耗,那就是个无底洞,而且对资源的好差,人家不挑剔,连交易货币的次丹也会服用,这样的一个宗门,若是被方涥承认了,那么以后无极宗的开销,就会是天文数字! 搜刮大军的第二势力,乃是山洲城的猎人联盟,此前是叫这个名,但加入搜刮大军之后,他们觉得联盟二字太不合适,而且他们是搜刮大军中第二团队,不能使用太霸气的名字,该低调的时候,就必须要低调,于是乎,更名为猎人堂。 猎人堂这个名字,算是彻底放弃了地位,十几万人以一个堂口自居。 但这个堂口可并非一蹴而就,他们是由近万个猎人队伍组成,而为了团结在一起,他们每个队伍的当家,都成为了猎人堂的长老之一。 所以,在猎人堂有个搞笑的事情,随随便便一个人,或许就是个长老,甚至很平常的一句呼喊,就能喊出千百个长老。 基于猎人堂的成立,兰花城出来的几万人,也组成了一个商会,名为兰花商会。 因为他们之中商人居多,对做买卖很有心得,而且在搜刮前后,他们第一时间就会从别人那里收购一些东西,待以后有机会,再高价出售。 有了商会的收购,这让搜刮进行的更加彻底,那些冲五宗的弟子也意识到了,他们不仅要搜刮有利于修炼的资源,对于一些价值高的东西,也必须要搜刮一空,而且拿了那些笨重的东西,不用自己背着,只要廉价一点卖给兰华商会的人,就能兑换到修炼的资源。 干劲正足的搜刮大军,他们也想早日抵达第四个城池,不说能壮大多少队友,仅仅是搜刮这个环节,空手得到宝贝,这一点足够勾引他们灵魂的。 与搜刮大军心情相反的是断腕他们,每次到了一个城池,他们就要放下修炼,到城池里去搜刮地下的宝贝,而且那些宝贝对于他们来说,丝毫没有吸引力,纯属于应付方涥的要求。 无极宗的吃穿住用,以及修炼的资源,都是地面上那些家伙无法想象的! 并且因为无极宗的聚灵阵,每次到了城池附近,那能量变得稀薄,即使修炼,也没有多少能量。 “刀疤脸,你发疯了,吃饭也不吃,整日在修炼,你若是继续这样,会走火入魔的!” 修炼室里,小眼实在看不过去了,自从和火宗的那个长老打了一架,刀疤脸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性情的转变,有时候并非自己不知,刀疤脸对于自己的转变,非常自知,见到小眼吃饱回来,便退出了修炼,拿出赤焰刀,“来,继续过招,等你吃个饭,还真需要耐心!” “不来!我可不像你这样发疯!武者的精进都需要循序渐进,你这一下子要把自己变强,一招秒了大兽王境的家伙?现实点好不?!” 小眼没有走进演武场里面,靠在大门口的边框上。 被拒绝,刀疤脸一脸的愤怒,修炼打坐自己一人便可以,但过招,必须要找个对手,而且还要和自己实力相当,或者高出自己实力的更好,但此刻,连小眼也不愿意和他过招,其他人早就言明拒绝,那么在无极宗之内,只剩下方涥一人可以作为对手了。 想起找方涥过招,先不说方涥同意与否,就算是同意了,以方涥的实力,随随便便就能虐的他体无完肤。 那不是对练,那是单纯的找虐,刀疤脸想变强,但也不想在一路虐打中变强。 收了赤焰刀,刀疤脸变得颓然,一屁股坐在演武场的空地上,呆呆的望着地板。 小眼见到刀疤脸收了赤焰刀,才笑呵呵的走过来,“老板刚才说,给我们俩放个假,嘿嘿,我从老板那里拿了好酒!要不要尝尝?” “酒?”刀疤脸来了一丝兴趣。 曾经,和断腕在一起狩猎的时候,他们仨人每回狩猎到大型动物之后,才会拿出一点点肉或者皮毛去换点酒,然后三个人像是喝毒药一般,一人一小口的分着喝。 至于说喝醉是个啥感觉,他们从来没有体验过,虽说遇到方涥之后,也喝了几次酒,但每次在他们即将多喝的时候,方涥都会把酒收走。 此时,小眼手里两支玻璃瓶的酒,里面的酒很满。 “你说老板给我们俩放假?就是让我们俩喝酒的?”刀疤脸狐疑的问道。 小眼笑呵呵的坐下,递给刀疤脸一瓶,然后自顾自的打开手里的一瓶,不需要杯子,也没有下酒菜,就像是喝饮料一样,拿起酒瓶对嘴就吹。 “啊!好酒啊!”小眼喳巴喳巴嘴,细品着唇齿留香的余味。 片刻,转头看了看刀疤脸,“瞅我做啥?你喝你的,我喝我的,咱俩一人一瓶!先说好,不能运功逼出酒气,免得浪费好酒!” “切!谁要喝你手里的!我只是看着你那贱兮兮的样子,和以前相比,一点点都没有变!”刀疤脸说完,拧开瓶口,大灌一口酒。 小眼看到刀疤脸也开喝了,嘴角上隐隐抽了抽,心中暗想,‘上道了!’ “想想过去,我们三个,每回换了一点酒,都舍不得多喝,碰碰嘴唇,也就放下了!那时的我们穷!但很快乐!只要我们三人在一起,天大地大,就没有什么能难住我们的!” “嗯!那时是穷!可,也就你个没心没肺的玩意觉得快乐!相比现在,那时候快乐吗?!在山里挨饿,脏兮兮的一入山就是大半个月!” 一口酒下肚之后,再加上小眼的话语,刀疤脸的心神才从单一的修炼中退了出来。 说起曾经,小眼的心里也是无比酸楚,方涥叫他来劝说刀疤脸,其实就是在揭自己的伤疤,而且是这辈子最难忘的伤疤! “你也知道现在比曾经要好,那你要懂得珍惜!老板给我们世上最好的一切,并非让我们陷入苦练中不能自拔,要知道,我们是老板的徒弟,是要对得起老板的培养,但你也明白,老板希望我们怎么样!” “老板不就是想我们也变强吗?” “错!大错特错!变强,你能强过老板?!不说实力,也不说武功层次,如今老板身上有三样东西,是我们这些徒弟,苦练数百年都无法超越的!气场,雷火两属性,其次还有一个我们大家都知道,但没有明说的!老板的移动,可以去的地方,哎,不说这个!呃还有,老板体内的气,已经晋升到另一个层面,我们要摸到那个层面都不知道要多少年!这一点,老板曾经就言明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只要努力了,就是老板最希望我们做到的!至于结果如何,你回头想想,一年前,我们在第二境里,是啥个熊样?!现在能变成这样的实力,你又何必虐待自己?!哎,你是不知道,你最近变成这样,发疯的修炼,不仅是我们几个师兄弟痛心!老板也发愁!你说你这样,做没有结果的事情,还弄的我们都跟着心痛,你做的对吗?!” “我”刀疤脸最近只关注修炼,对于身边的人,是个什么心情,他没有在乎过,甚至连自己困了饿了,也没有在意。 和火宗的长老对战,带给他的不是打击,而是一种刺激,之前,他认为身为无极宗的一份子,到了哪里都是无敌的,可,对付一个火宗长老,他居然要废很大的工夫,才能收拾对方。 见到刀疤脸沉默,小眼拿起酒瓶,碰了碰刀疤脸手里的酒瓶,“你什么你,喝酒,走一个!” “走你妹!这是一瓶!不是一口!你也别劝我了,哎,一年前,我们只是三个穷猎人,走哪里都被人瞧不起,到城里连客栈都没有钱住,吃喝就更不说了!现在呵呵,我确实不该急功近利!走走走,去陪我到老板面前认错!” 刀疤脸的脑子可不是断腕那般少根筋,小眼的一番话,虽然没有说透,但也足够让他明白一些事情。 小眼看着刀疤脸急吼吼的站起身,似乎是一个人犯错全家受罚的节奏,“等会!干嘛要拉着我去?!我可没做错事!” “你是没做错事,你是大功臣!把我劝说好了,立了功,你难道不该去老板那里领赏吗?”刀疤脸恢复了,而且恢复过头了,还想把小眼立了功的奖赏分一半。 小眼也学会了翻白眼,虽然眼睛小,翻来翻去的幅度太小,但这个技能确实是学会了。 “你省省吧,拉着我一起去,就是想看看老板会奖励我点啥,是吧?” 他们二人在一起几十年,彼此之间的心性都很清楚,刀疤脸想做什么,小眼很清楚,小眼想做什么,刀疤脸也明白。 但这次,刀疤脸算漏了一个人,方涥,那是他能算计的人么? 小眼看了看手里的酒,既然不用劝说刀疤脸了,便不用这么着急的喝完,快速的拧上盖子,收进荷包里,然后看着刀疤脸手里,才喝了一口的酒,“那个啥,你不喝了,把酒给我吧!” “给你?到我手里的东西,你呵呵,还想拿回去?!” “得!不给就不给,老板给我的奖励,就是两瓶酒,我们的老板,算计的很清楚,你手里的酒,他也知道你喝不完,所以,里面有半瓶是断腕的!”小眼说道。 刀疤脸不乐意了,凭什么他的一瓶酒里面有一半是断腕? “我们三个人,向来都是平分,我这瓶和断腕分了,那你不就是独得一瓶?!” “没错,这次咱们三个人没法平分,比你们多出来的那些酒,是老板给我的奖励!你自己去向老板认错吧!我去了,也只是陪着你一起认错,领赏?呵呵,老板已经给了!” “啊?!”刀疤脸蒙了,弱弱的嘀咕道:“老板啥时候变得那么贼抠了?” “你啊!全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地面上,现在都快百万人跟着我们,各个都口口声声说是我们无极宗的附属势力!呵呵,说的好听,附属势力,无非就是跟着我们一起搜刮城池去发财!而且还想从我们这里换到更多好东西!你手里的一瓶酒,老板明码标价二十万境门石一瓶,你说,你犯了错,还能喝半瓶,也就是十万境门石,是不是过分了?犯错还能享受十万境门石,你还想要什么?!” “这这么一瓶就要二十万境门石?!”刀疤脸拿着酒瓶的手,无意中握紧了几分。 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青幽城 一瓶酒,开价二十万境门石,并非是方涥心黑,而是各种不同档次的酒,必须要有高低之分! 那一桶装的烈酒,价格便宜,一桶才一万境门石,对于当下,刀疤脸手里的酒,确实便宜的离谱! 只有这样的层次分明的物价,才会让其他人明白,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 方涥这样做,也不是要做生意,更不是要把地球或者其他世界的物产,带到第四境,而是地面上,搜刮大军的物资,如今只有进没有出,再洗劫一个城池之后,他们手里的东西没有一个出路,就会造成挤压,以后再收入的物资,就会变得廉价甚至失去价值。 于是乎,方涥便拿出很多俗物,与地面上的搜刮大军交易,而且交易的范围很广,连一把做工精良,用料扎实的椅子,方涥都没有放过! 只不过,一把沉甸甸的椅子,仅仅从方涥这里换走一块肥皂。 那些兰花商会的家伙,并没有抗拒方涥的物资,相反,因为方涥的东西小而精易携带,且有更高的价值和新颖的用途,使得方涥这里的物资深得商会的爱戴。 而且,由于一些人体验了肥皂、洗发水等物品的神奇,商会还对方涥申请了物资交换的预付,也就是方涥需要啥,提前说,商会以方涥的需求发布搜刮的重点,如此只要方涥能提前支付一点点无极宗特有的物资便可。 这些与商贾谈买卖的事情,在无极宗有个很擅长的家伙,那就是涂家的涂塬。 再次重新入商,涂塬并没有反对,只要他不远离无极宗,做点啥,他都愿意! 商会和方涥这边谈好,便在路涂上,对几十万搜刮大军开出了预订清单,奇石、怪石各种矿石,各种材质扎实的家具,以及手工精细的饰品等。 预订清单一经发布,搜刮大军沸腾了,一场物资科普,在搜刮大军行进休息中,不断重复! 武者,对修炼资源或者修炼周边的物品比较了解,而方涥需要的俗物,对于一群大老粗,或是穷苦人来说,那就是盲区! 尤其是冲五宗的那些家伙,被兰花商会的商人科普了什么样的物品是好的,什么样的物品是属于收购范围内的,那一刻,很多冲五宗的弟子,都在捶胸顿足! 之前在兰花城、在黄云城、在山洲城,他们随手打砸破坏的玩意,居然都是很值钱的! 冲五宗的弟子不懂事,那些长老也好不到哪里去,之前为了震慑人,好多用料扎实的家具,都被他们一拳一掌的破坏了! 想想那些明明没有修炼价值,却很值钱的玩意,身为长老,他们不能像弟子那样当众自抽嘴脸,可憋在心里的郁闷,让他们每每想到就直跺脚。 此时此刻,距离他们即将抵达的第四座城池已经不远了,每个人都在心里暗暗的发誓,这次一定不能随意打砸东西,宁可多杀点人,也不能糟蹋东西! 青幽城,又名小青城,乃是第四境十大城池之一的青城旗下附属城池,也是青家主持的百座城池之一。 青幽城的东南方,三座城池被人洗劫一空,这个消息早在十天前,就传到了这里。 因为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是谁动手洗劫了城池,更不清楚为什么黄云城会被人付之一炬!所以青幽城里面的紧张气氛,并不明显,只有城主府的青家旁系之人,对外界的情况知道颇多,而城池内,其他世家或平民百姓,一如既往照常生活,丝毫不知道,距离他们百里,便有一场灾难在靠近。 当然了,方涥洗劫别人的套路,仍旧保持着所谓的被动,先驾驶着无极宗,巨大的浮空之地飘到青幽城上方,等着地面上贪婪的家伙,自己撞到无极宗大阵上,然后再重复曾经的索赔套路,一举洗了青幽城。 计划和实际,并没有多大的差异,只是,在城池的西北边,那个较为偏僻的角落里,也发现了一处邪血盟的地下血场,规模没有黄云城大,地下只有几十间血场修炼室,诛杀邪血盟的人,也没有黄云城的数量多。 但是,邪血盟的血场被发现在青幽城内,这个消息,可把青幽城的一百多万人,吓的各个发抖,他们对邪血盟在青幽城的事情一点点都不知道,不想被外人看成邪血盟的同党,更不愿意就此被牵连! 要知道,一个城池里发现了邪血盟,那么很多人都会盖棺定论,把整个城池规划为邪血盟的同党! 第四境对邪血盟的恨,那是深入每个人的骨髓,每当听到邪血盟的出现,都会引发一场没有底线的杀戮! 用一句俗话,便可清晰的说明第四境对邪血盟的恨,宁可错杀十万百万,都不能错过一个! 青幽城上方,方涥这次也出手了,照旧是一番祭天之气的震慑,整个城池里的人都老实了。 作为青幽城的城主,青家旁系当家,青云海,三百多岁的年纪,小兽王境中期的实力,面对方涥的到来,和无极宗飘在城池上方,表面上他是心服口服,但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目光中,总有一股野心勃勃的气息。 方涥照旧浮在空中,俯瞰着整座青幽城,对于青云海虚伪的谦卑,丝毫没有在意,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鬼鬼祟祟,都是泡沫。 只是,当城中发现了邪血盟的血场之后,方涥不得不在意一下这个虚伪的青云海。 “老家伙,你说青幽城是你们青家的,洗劫了你们青幽城就等于和青家结仇,呵呵,现在你们青家里面有邪血盟,是不是可以换个说法,你们青家就是邪血盟的一个堂口!” 方涥的声音很大,青幽城内外方圆百里都能听到。 城池里,冲五宗和猎人堂,还在忙碌,从各个房舍、府宅里,搜刮值钱的玩意! 方涥的话语,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行动,即便停手聆听方涥的话语,也不会有人给他们发奖金,还不如多点时间投入在搜刮活动中,比较划算。 于是乎,搜刮大军继续行动,而城池里的人,要么被人捆绑,要么被人集中看管,仿佛鬼子进村一般,到处都是搜刮大军忙碌的身影。 而城池中央,一座豪华的宅院门口,有一座高达七层的石塔,石塔南边便是青幽城的中心广场,平时,这里是逢年过节的集会之地,此刻,却沦为了搜刮大军汇总宝贝的集中地。 猎人堂的猎户,是第一次执行搜刮任务,因为和冲五宗是两股势力,他们搜刮来的东西,都堆积在广场的东北角,虽然是第一次,但他们搜刮的速度和货物的总量,丝毫不比冲五宗的几十万人少! 这里就有一个很关键的原因,冲五宗的弟子,只要发现丹药,仍旧是第一时间吃下去,这就造成很多弟子,为了消化丹药的能量,没法参与之后的搜刮,所以,广场上的宝贝,竟然和猎人堂的收获差不多。 而广场北侧,青家旁系的府邸门口,青云海带着数千家丁护卫,站在门口两侧,他们没有抵抗搜刮大军,但绝对不服! 听到方涥诬陷他们青家和邪血盟的人是一家,青云海再好的涵养也被打破了。 “老夫岂能和邪血盟为伍!阁下莫要仗势欺人,诬蔑我青家!邪血盟的杂碎都是过街老鼠,他们只活在地下,老夫疏忽,之前未曾发现他们盘踞此地,老夫会去青家请罪!但不需要向你们交代什么!” “呵呵,那好,你现在就可以去请罪了,顺便告诉你们青家的主家,我们乃是灭杀邪血盟为目的,要把第四境的每个城池,都摸查一遍,让你们主家,早点转移邪血盟的堂口,免得我们到青城,又发现了邪血盟的堂口。” 方涥的意思,不是让青云海去报信,而是要恶心青云海,什么狗屁青家,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在一个地方久居,深得当地人的尊敬,时间长了,心性就飘了。 青云海虽是一个旁系的当家,但他早已被青幽城的高等地位,宠溺出了野心,恨不得成为整个青家的家主,执掌巨大的青家乃至旗下百座城池! 想法是好的,有个远大的目标,做人也有了盼头,只是,青幽城地处偏远,周围都是穷破小城,商业经济差,武者也少,附近没有什么宗门,人口也不多,这样的城池,想做大,即便青云海绞尽脑汁也无济于事! 三百多年的岁数,也就意味着青云海思索了三百年,青幽城在他的手里,始终不温不火,在青家百座城池之中,仍旧是垫底的存在。 每五年回青城主家述职,他的座位总是靠近门口的位置,没有地位,没有颜面,这让他去青城主家说话,一点点分量都没有!即便去报信,谁会相信? 若是他真的去报信,反而会因为他执掌的青幽城里发现了邪血盟的杂碎,而被主家责罚,甚至是为了青家的名声,把他悄无声息的抹杀掉! 心中思索了片刻,青云海那一身的傲骨,软了!对着空中悬浮着的方涥,双手抱拳一礼,“阁下误会了,老夫并没有要去报信的意思,若是阁下不嫌弃,老夫这青幽城青家旁系,也愿意加入阁下队伍,为灭杀邪血盟出一份力!” “呵呵!” 方涥没有回答,其他势力说要成为无极宗的附属势力他都没有答应,此时,一个小小的青家旁系,而且还是有个野心的家伙,说要加入,他怎么可能会回答! 青云海的算盘是打很精明,他如果加入了方涥麾下,不仅可以撇除与邪血盟的关系,还可以跟随方涥的脚步,去别的城池发财,若是去了青家执掌的其他的城池,他更可以去耀武扬威一番。 当然,处于情面,他会派人先去通知一声,把明面和暗地里的事情,都办的妥妥当当,力求任何人都找不到他的不是! 即使青家主家有人责怪他,成了一个洗劫城池的强盗,他也可以解释,情势所迫,不由得他不加入! 算盘打好的青云海,虽然没有得到方涥的答应,但也没有听到反对的说词,便当做是方涥默认了,干咳两声,对着青家旁系之人,大声吩咐道:“你们都别愣着了,把府里的东西,都拿到广场西北角,以后,老夫这青家旁系,也是灭杀邪血盟的一股势力!” 等着别人把东西抢走,不如自己拿出来,投诚了方涥麾下,分配财物,与其他人一样,境门石,他们和方涥平分,其他东西照旧归他们,是继续保留,还是卖给兰花城商贾,这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老人精的青云海,算计的高明,不得不令人倾佩! 只是,他这样做,也只是把府里表面上的财物拿出来,地下密室里的宝贝,他决然不会拿出一丝儿!那不仅是他三百多年的积蓄,也是青家旁系这四年来的收益,有四成要交给青城主家的! 如果地下的宝贝丢失了,别说他这个旁系当家还能不能继续做,就是他的老命,还能不能活都不好说! 然而,断腕他们的地下搜刮,岂能错过他们青家,在青云海与方涥说话的工夫,断腕就把青家府邸,全部搜刮一空,如此也让断腕的储物戒指,存放的满满当当! 拥有土属性的断腕,在地下行走,不用挖土,不用搬石,土属性释放出去,所有土石都如同是他的身体一样,走过去,自动分开一条道,所以断腕洗劫青家,并没有从青家府邸下去,出来时,也没有从青家大门口路过,整个过程也就方涥知道,其他人丝毫没有察觉! 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频繁爆闪 储物戒指放满了,断腕的第二次任务完成了,他当然要去方涥面前邀功了。 “老板,这个也放满了!那老家伙的家底,还真丰厚!”断腕小声的在方涥身边说着,满脸的笑容,充分说明了他的炫耀要进行很久。 方涥也知道断腕的心思,恐怕从青幽城离开,断腕的嗓门,会在无极宗里吼个好几天。 又拿出一枚空的储物戒指,丢给断腕,“回头再开心,先去忙!忙完了给你奖励!” “嘿嘿,得令!”断腕屁颠颠的跑了。 落在方涥手里的戒指,里面的境门石数量,还有各种不知名的宝贝,让方涥的心情愉悦了一番,再次看向地面上老谋深算的青云海,也多了一分客套。 无论如何,人家的家底都‘贡献’出来了,这表面上的交流,总要客气一点。 “再给你们一个时辰,到了时间,我们就要出发!还是那句话,想跟着我们灭杀邪血盟的,可以加入我们!每到一个地方,境门石我要一半,另一半,归属你们!丹药药材,还有其他金贵的物品,我都不要!但是,发现邪血盟,你们也不能袒护,必须灭杀干净!” 打着灭杀邪血盟的名号,行着洗劫的勾当,方涥觉得很舒服! 其他人也举得很舒服,尤其是冲五宗的弟子,也段时间,他们不仅有了修炼资源,而且吃喝也比之前好了,唯独每日休息的地方,只能在赶路中随便找个地方将就,洗劫过的城池,明明有好房子,却不能过夜! 对于不在洗劫的城池过夜,有些老人精是很认同的,不说别的,就是那些被洗劫的家伙,难免会有几个趁着看守松懈时,给他们来点阴招,或者如同黄云城那样,把一个城池都烧了,纵然他们武功高强,被困在大火四起的城池里,自身是可以飞起来,但那些洗劫来的物资,可就要浪费了! 对此,兰花商会的商贾,非常迫切的想早点离开洗劫的城池,那一车车的物资,逐渐的壮大,出了城,他们就能和方涥手下的涂塬,谈谈有多少东西可以交易,换到他们所需的东西,然后再拿去卖给搜刮大军,从而获得他们的财富。 商贾做买卖,谁都想着自己的身家变多,有些人,就喜欢享受手里的货物一次次交易的过程,每次交易,绝对都是在壮大财富。 更有一些商贾,还对未来做了美好的规划,待这次洗劫之旅进行的差不多,寻个好地方,他们改头换面更名一番,重新生活,过上那种吃喝十几辈子都无忧无虑的日子! 青幽城的洗劫因为青云海的临时加入,整个局面变了样子,青家旁系是青幽城的城主,在城池里的买卖很多,青云海的加入,这也就是说城池里很多店铺都变为主动拿出财物,能洗劫的店铺缩水了。 不过,之前被洗劫的财物,也不会被归还,青云海听到下面的管家禀报,只能空咬牙,而无法说什么。 就在方涥逗留在青幽城时,第四境的五大宗门,此刻非常热闹。 从第三境返回的十万人,几乎都回到了宗门,将第三境遇到的事情,以及空手而归的解释,在宗门里禀报了数次。 尤其是方涥的无极宗,会来第四境,拜访五大宗门的事情,被当做重点禀报给了五个高高在上的宗主。 听到第三境有实力强横的高人,还有能浮在空中的陆地,身在各自宗门的五个宗主流露出的表情,竟然出奇的相像,既惊讶又贪婪! 对于无极宗的宗门,那浮空之地是贪婪的,只要得到浮空而且还能移动的陆地,他们五大宗门在第四境的名气,绝对是万年不衰! 当然了,五个宗主他们的心思都是自己宗门获得,可不是五个宗门共享。 直白的说,五大宗门表面上貌似和睦,其实内在并非团结,他们每个人都想自己的宗门能压别人一头,傲立在五大宗门之首。 由此便发生了另一件不约而同的事情,五大宗门再次派出万人,前往第四境的东边,一旦发现有第三境之人进入,全部掳回宗门,若是遇到浮在空中的陆地,第一时间回宗门禀报,剩下的弟子沿途跟踪,务必要掌握那浮空之地的去向,直到他们宗主到来为止。 随着五大宗门再次派出万名弟子,整个第四境又被震动了,而这次五大宗门外出的弟子,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大张旗鼓,相反,却很像是执行秘密任务一般,趁夜出门。 五大宗门在第四境就像风向标,任何事情发生,其他势力和世家都要看五大宗门的意思,若是五大宗门也要参与,那么就让五大宗门先去探路,如果可行,其他势力和世家才会蜂拥而至。 而上次五大宗门行动,是派人前去第三境,当时,第四境很多势力和世家,都打算等五大宗门有弟子回归,再决定派多少人前往第三境发财,可前几日,五大宗门的弟子返回,并不像是得了多少宝贝凯旋而归,看着两手空空的两万弟子,表情都充满无奈,似乎是在第三境受了多大的委屈。 结合这次五大宗门又一次悄悄的派出弟子,各个势力和世家,都察觉到了不寻常。 各个势力地盘,各个城池,对于五大宗门两次派出弟子,议论颇多,有些人认为,五大宗门在第三境得了很多宝贝,是不能让外人看到的,在所有弟子返回之前,早就先一步偷偷运回了宗门,而这次偷偷摸摸派人再去,很有可能是再次前往第三境,拿回更多的宝物,又或者,是上一批弟子外出,得到宝物太多,赶路劳累,便把一半的宝物藏在某处,这次再派出弟子,前去运回。 这番议论,最令人深信,随后的传言议论中,大多是在这个版本的传说中,增添了丰富的内容。 只是,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议论,很快就被另一个大事件,掩盖了! “青幽城传出的消息,有一座巨大的陆地,浮在空中,能到处飞,到了青幽城,随后还有百万人洗劫了青幽城!” 一个模样看去就是个小厮的少年,在饭庄门口,目送十几个贵客离开,才跑回他们的掌柜面前,把刚才偷听到的消息,告诉他们掌柜。 这个小厮的本意是只告诉他们掌柜,可因为内容太劲爆,声音不受控制的拔高很多,还在饭庄用餐的客人,大约有几十个,都听到了小厮的说词。 之后,小厮就被人围了,甚至有人为了让小厮说说清楚,不吝钱财,拿出境门石,砸的小厮一时间蒙了,幸福来的太突然。 无极宗之名没有传开,无极宗的宗门之地,却先一步在第四境传开。 而方涥他们,洗劫完了青幽城,在城外二十公里,寻了一块宽敞的平坦地,修整了一夜,把洗劫来的物品,该交易的交易了,该服用的,趁着周围都是自己人,很安全,便服用了。 冲五宗的弟子,最近有好几个提升了一个小境,他们运气好,而且搜刮物品时,对于一些家族藏匿丹药的位置,颇有心得,丹药体积小,方便携带,即便得到很多,也用不分给其他人,他们有很多种方式藏在身上。 当然了,这是方涥对丹药没有兴趣,才没有揭穿他们身上藏了丹药,若是方涥想揭发,任何人都不可能在他的感知里,逃过一粒尘埃。 青幽城西北一千公里,一马平川的地面上,有一座巨大的城池,名为东平城,乃是号称第四境十大城池之外的第一城,换个说法,就是第四境排名十一的城池。 方涥等人到了东平城之时,正好是无极宗浮空之地的传言,刚刚在东平城传开的时候。 巨大的浮空之地,先一步开到东平城上方,地面上,近千万武者虎视眈眈,街道上挤满了人,甚至一些店铺的屋顶,某个大府邸的花园,都站满了人。 见识过无数大城池,但从没见识过,有千万人要一起飞上天的场面,无极宗的护宗大阵核心,方涥堆积了两座山的境门石,以备大阵消耗过大。 地面上的人太多,有一半的人实力接近小兽王境,还有一小半的人,已经达到了小兽王境,如此大城,方涥若是不出手,那么就要靠护宗大阵灭杀一部分,而后城外的搜刮大军,才能有一战之力! 大城池财富多,但人口也多,方涥正在琢磨,到底是他下去震慑一番,还是等着地面上的家伙自己投入护宗大阵变成飞灰,突然,地面上一个老者,面色朽木干瘪,不等别人做什么,他先一步冲上天空。 “老夫以为此生就要终老于此,哈哈哈,想不到,天不妄我!此等福地,定然有延命之宝!” 空中,留下那个老者的一声咆哮,声音刚刚传开,老者便触及到了护宗大阵,瞬间一阵光芒闪过,这世间又少了一个生灵。 然而,老者的消失,在外人的眼里,好像是闯过了一道屏障,如果老者死了,或者受伤,定然会有惨嚎或者尸体掉落,决然不会像现在这样,什么残渣都没有留下。 随后三秒,地面上的武者按耐不住了,谁都不想在宝物面前落人于后,一片片人肉导弹,冲天而起,如同蜂巢被捅了一般,密密麻麻的武者冲想无极宗大阵。 片刻后,东平城的天空,就像是无数闪光灯在频繁爆闪,一个个贪婪的生命,消失时也不让人省心,方涥看着阵法核心的境门石,一颗颗的接连消失。 “幸好,第四境的境门石能量多点,不过,这么多境门石就就这么没了?!”方涥无力阻止,只能翻着白眼。 若是他下去杀人,那么他和无极宗都会落个臭名昭着的下场,以后可就要被人当做是大魔头了,被群而攻之甚至是群起讨伐,皆是定数!与此刻,别人贪婪强闯宗门的结果,截然相反。 当然无论是方涥出手,还是无极宗大阵抹杀闯入者,东平城的武者,结局是一样的,至少都要死一半! 地面上,更多武者看着先冲上去的人,都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视野中,在他们心里,那些冲上去的人,都已经到了那神奇的浮空之地,不甘落后的心态,驱使着更多人,不顾一切的冲上天空。 无极宗内,断腕他们早就趴在宗门边缘,把脑袋伸出去看着地面,本来是看热闹的,但就在刚才,强闯宗门的人太多,那一个个闪光点汇聚在一起,数千乃至上万闪光同时绽放,令那一片天地宛如多百来个太阳,让人无法直视。 “哎呦!卧去,老板这次恐怕要亏大了!这么多人强闯宗门,护宗大阵的消耗,一定会令老板心情不好!待会儿,你们都老实点,做事卖力点,下面的城池很大,宝贝一定很多,大伙搜刮的时候,千万记得,速度要快!呃大城池,一定会有点不同,比如会有某个世家在宝库门口弄机关,如果不会造成塌陷,尽可能自己在地下开辟道路,不要走他们铺设的密道!” 小眼在此时,很有经验的发表自己所想,别看他平时嬉皮笑脸、吊儿郎当,他的眼是小,可聚焦之处,都是视野中的最关键点! 作为三师兄开口说了话,断腕为大师兄不说点什么,觉得太对不起他的地位,但刚想开口时,方涥的话语就到了,“你们几个,也别闲着了,此城人口众多,城外冲五宗他们,即便进来,也会是一场大战,甚至这个城池的武者会占据人数上的优势,坏了我们的洗劫流程。你们几个由小眼带领,断腕开道,刀疤脸断后,全部悄无声息的下到地里,把整座城的财物全部搬空!速度要快,搜刮完了,你们要帮着冲五宗那群家伙,对付一下城池里的武者!当做是练手,不要刚开始就暴露属性气场!” 改变洗劫的流程,方涥也是因为这个城池人口太多,而城外搜刮大军人数少,对于地面上的搜刮绝对不敌,这是原因之一,再者,就是刀疤脸一直想寻找练手的家伙,此刻下面那么多人,总归会有几个老家伙,实力不行,但经验颇多,给刀疤脸他们练手,非常合适! 断腕张开的嘴巴只吐出两个字,“得令!”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夷为平地 东平城地下,断腕他们的搜刮很顺利,搜刮了大半个城,也没有撞到一个人。 地面上,无极宗的宗门,太过吸引人,再加之接连不断有人飞起,使得街道上有了空地,很多人都走出了房间,仰头望着天空。 城外,迟迟没有得到方涥命令的搜刮大军,只好老老实实的待着,他们没有躲藏,也没有要躲着谁,融合了青幽城的一股势力之后,搜刮大军的人数刚好过百万! 他们都是附近的人,对于东平城有人口,有多少武者,又都是什么层次,他们都很清楚。 所以没有得到方涥的指挥命令,是很正常的,如果急急忙忙叫他们进入城池去洗劫,他们也不会傻乎乎的冲进去,大家都很清楚东平城的人口是他们的十倍!而且实力在小兽王境的武者,也比他们多! 在没有优势之前,所有人都不会贸然闯入城池,而且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有见到方涥那霸气的身影出现在城池上空。 青幽城的城主青云海,如今也沦为了搜刮大军土匪的一员,因为刚加入,对业务不熟悉,而且这辈子也没有明目张胆去抢过谁,更何况还是白天,他觉得需要找个地位相仿的人请教一下。 冲五宗副宗主,人老面善,看着就是个好沟通的主儿。 “宗主大人,你们跟着那高人,去了几个城池?” 青云海觉得这样和土匪交流,理应是夸赞人家的‘丰功伟绩’,甚至有人会因为找到了炫耀的契机,而大肆炫耀一番曾经的过往。 然而,他找错了人,找人的时机也不对! 加入方涥麾下,一起洗劫城市,那是正人君子做的事情?是能到处找人显摆炫耀的事情吗? 冲五宗副宗主,对于青云海的印象也不好,尤其是之前在青幽城里的时候,他的弟子刚刚冲进店铺里,却看到店铺里的伙计,都在搬着东西去了广场另一边。 也就是那一刻,所有人才知道,青云海竟然当机立断的无耻叛变了青家,不顾什么青家人的尊严,不管别人怎么说,也不顾别人怎么看,只顾着那些钱财能少损失点,就转到无极宗名下,这样一来,抢了很多很多属于冲五宗的财富! 冲五宗在青幽城的收益,大打折扣,要知道这个结果是严重的!他这个冲五宗的副宗主,可是派了弟子返回宗门,请求把宗门内所有弟子都叫来发财,若是以后每个城池皆是如青幽城那般,那么他给宗门描述的发财大计,可就要缩水一半了! 见到阻挡自己发财的大仇人,跑到自己面前笑呵呵的问话,冲五宗的副宗主一脸的平静,老人家嘛,万怒都可不形于色,只是也没有好生气回话,淡淡的回了一个“哼。”就不在说话了。 不想和自己讨厌的人说话,冲五宗副宗主把双眼闭上,像是入定一般,不再理青云海。 而青云海年纪也不小了,三百多岁的他,对于人际交往中的情景,见识的太多,冲五宗副宗主的态度,不用再多聊,这幅表情足够说明一切了。 别人不搭理,那么他就去找愿意搭理他的人。半个时辰后,青云海郁闷了,好像他的加入,就是最不合群的一个,去找了猎人堂的几个老家伙,又去找了兰花城的商会,皆没有人理他! “得!都不搭理我,那就不搭理呗!我就不信了,待会儿大家一起冲进去的时候,就没个人指挥我们!” 青云海溜达一圈,在百万人中寻找各个当家,找到之后又被拒绝的一鼻子灰,身心俱疲的他,返回到自己人马聚集之地,谁也没有搭理,坐在地面上,一言不发、闭目养神。 城外,百万搜刮大军,分兵两处,一路在城东,一路在城南,百万之众,即使再分十几个方向,依旧能看出人数之多,绝对不是入城走商或者是路过之客。 东平城的守护武者,自然也早就发现了城外的动静,但天空上的魅力太大,相比于守护城池,哪有去天空上寻宝来得实际?! 武者,都想获得自己的机缘,也都想拥有更多修炼的资源,让自己成为一方强者,成为人上人,受亿万人敬仰,过上高等的日子。 在这些贪婪过后,还有一小部分人是追求武道巅峰的,他们不仅要自己变强,而且要站在所有人之上,成为一介霸主! 无论是贪婪,还是追求武道巅峰,他们的起步,都是要自己做出一点破格的事情,若是循规蹈矩的日复一日,那么未来,注定了是平庸无为。 基于此,守城武者对城外的动静视若无睹,他们眼里只有天空上悬浮着的无极宗。 城内,一批一批的武者,像是反着下雨一般,从地面暴冲而上,似乎没有人察觉到,冲击上来的武者都已经殒命当场。 此前,堆积在护宗大阵旁边的境门石,那两座小山的数量,只用了十五分钟便消耗一空!肉疼的方涥,不断的从戒指里取出境门石。 一个小时后,境门石已经消耗过二十万,按照百个人消耗一颗境门石计算,反推冲击上来的武者人数,理应到了两千万才对,可东平城,有一部分武者是小兽王境,大阵抹杀他们,消耗的能源就要多一点! 阵法核心旁边,方涥唠叨的抱怨,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止,“等你们冲击完,老子要把你们的城池都夷为平地!” “不对,平地还不够,老子要把城池挖成大坑!丫丫个呸的,老子的境门石!” 方涥的唠叨,没有人接话,连工兵铲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都没有搭理,他们俩一人抱着一部手机,玩的不亦乐乎。 两小时后,东平城冲击上来的武者,还是没有消停,但人数少了很多,哩哩啦啦偶尔有个人从城郊冲上来。 方涥觉得差不多了,又再阵法核心放了一万颗境门石,才招呼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出去露个面。 无极宗下方,地面上看热闹的人,脖子早就酸了,仰着头两个小时,可没有人能坚持下来。 不过,也有聪明人,两个圃垫丢在地上,当做是床,往圃垫上一趟,再看向天空,不仅脖子不酸,还很舒服、很自然。 正当很多人都在找圃垫,躺下时,天空上,那巨大的陆地下面,有个人影出现。 方涥的出现,那两对雷霆羽翼,加之羽翼之下的斑斑火光,足够吸引人的,再说了,地面上的人看他,背景是山体颜色的无极宗,有了山体颜色的托趁,雷霆羽翼的光芒就无比醒目了! 还不等地面上的人对方涥指指点点的议论,一股压抑的气息包裹了地面上所有人。 不想做魔头的方涥,很无奈的在开打前,把话啰嗦个清楚。 “尔等强闯我宗门,护宗大阵消耗百万境门石!这笔消耗,此地要加倍赔偿!” 言罢,方涥从天空上飞下来,像是一道流光,一瞬抵达地面,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这两个熊孩子虽然贪玩,但做事的时候,人家还是很认真的,不等方涥说话,他们俩把地面上,所有建筑的根基,全部削了一遍! 这次洗劫的套路,和以往不同,若是按照之前,这个时候应该是搜刮大军入城,可现在,方涥的怒气,打算好好收拾一下东平城,地面上,大片大片的建筑,不论是店铺还是酒楼,还是某个大户的府邸,正以一个呼吸万个平方的面积,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方涥这次出手并非为了搬人家的楼房,单纯的就是为了泄愤!所以根本不挑肥拣瘦,高出地面的东西,连花园凉亭、拴马木桩乃至路边摊的木桌子,全部收走! 被方涥夷为平地的街道,本来两条街道中间相隔很多建筑,但此刻,两条相邻数百步的街道,站在街上的人,彼此都可以看到对方的茫然。 除了街道上的行人茫然,还有很多房舍中的少女和妇人,她们本来只是躲在窗口,或者自家花园里看着天空的热闹,但眨眼的工夫,无风无息的弹指间,她们就站在一片荒芜的地面上,那湿润的泥巴,偶尔还有几条蚯蚓在仓皇的入地逃窜。 片刻,城池各处,到处都有声嘶力竭的尖叫。 “叫吧,使劲叫吧,尖叫大赛,叫的好,给你们点奖励!”方涥自言自语的嘀咕,手上收走各个建筑的行动,一丝都没有放慢! 城池里,消失的建筑,一片一片急速扩大,站立在城池中,越过很多茫然的人群,视野之开阔,一目千里也不为过! 半个小时后,人口千万的东平城,彻底平了! 城池边缘,站立在城墙上的守护武者,吃惊的看着城池边缘,那些低矮的建筑也消失一空,此刻除了城墙之后,东平城的地界上,就没有一块石头是高出地面的! “老大,城墙也收走吧!”噼里啪啦两只小手,抱在胸前,似乎拆迁的活动,也很有意思。 稀里哗啦飞高了几米,转身看着万里之长的城墙,双手掐着骨节,虽然没有一丝咔吧声,但气势绝对的嚣张,“老大,收了吧!新家三那边有野兽出没,这城墙丢过去,让那边的大姐姐能放心的工作!” “大姐姐?”方涥有点蒙。 方涥去的地方,两把工兵铲都知道,也都跟着去过,虽然要求他们不得在外人面前幻化出人形,但对于方涥所去的地方,他们俩都很清楚周围的情况,乃至一些漂亮的女工作人员,内心有些什么想法,他们俩都看的无比清楚。 “嘿嘿,老大,你别误会,我们对人类的大姐姐,没有那种想法,只是看着她们也经常抱着手机,所以想看看她们玩的什么游戏,这才多留意了点!”噼里啪啦解释了一句。 说起别人的手机里有什么,稀里哗啦也抓住了时机,“老大,那网购是什么?是不是我们在手机里买东西,他们就能从手机里给我们传送过来?” “呃”方涥犯难了,地球那边,剁手败家的玩意太多,两把工兵铲的心智,就像是几岁的孩子,网购还好说,若是看到了直播,给谁飙火箭,那败家的速度,有亿万家产也不够他们俩玩的! 不过嘛,方涥总是会把事情翻过思考,败家,那是别人没有教育好,此刻的两把工兵铲,对于地球的文化还很匮乏,正是好好教育的时候。 “网购,回头教你们,那个啥,回去后,我睡觉时,你们俩可以自己搞直播,别人看到你们俩的样子,会给你们钱,等你们赚了钱,想要什么,就自己买!花自己赚来的钱,怎么花,我都不管着你们!但记住了,我的房间就那么大,若是东西太多,当心我拿去便卖了!” 方涥的教育,不得不让人深思,人家还没花钱呢,就开始教育别人赚钱。 这个的教育结果,究竟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好。 此时此刻,面前的城墙是不是也要搬,令方涥犹豫了一下,“哎,这城墙,搬走吧,如果现在用不上,以后有了新宜居星球,总会派上用场的!” “老大,我们在说网购和直播呢,这破城墙哎西,算了,我们俩铲完,你快点收走!” “对对对,收了城墙,老大您要好好教教我们,怎么赚钱,怎么网购!”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一人一句说完,便冲着城墙飞了过去,随后便是一道道贴着地面的铲芒,在城墙下方闪烁,再一瞬间,但凡被铲芒削过的城墙,千米为一段,快速的消失。 四十分钟后,东平城,站在城池中央,都能看到城池外的搜刮大军。 同样,搜刮大军也蒙了,半天的时间,巨大的东平城一块砖头都没有留下,只有一群群目光呆滞的人们,在到处观望着。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东平城曲家 东平城,在方涥的一番操作下,从第四境消失了。 但东平城的人们,他们的户口本,照旧是东平城。 若是再过了万把年,他们的户口本,一定会成为最贵的古董!俗话说绝版的,都是最有收藏价值的! 然而,方涥搬东西的时候,除了人和动物被留在了东平城,其他的东西,全部丢到了戒指里面,那些万年后会价值连城的户口本,当然也在其中。 东平城的城主,并非是青家,乃是与青家死磕数万年的曲家。 曲家这些年,境况并不好,除了东平城,曾经旗下还执掌几十个城池,这几百年,都被青家霸占,也就是说,现在的曲家,属于家道中落,唯有东平城一地,是他们曲家的。 但是现在,这个唯一,在方涥的工兵铲之下,也成为了泡沫。 曲家当代家主,也就是东平城的城主,曲舜义,今年五百零六岁,算是小兽王境活到后半辈子的老者,八百岁的寿元,真正能活到八百岁的武者,可并不多! 也就是说,曲舜义现在的高龄,在第四境也算是真正的高龄,很多同样白发苍苍甚至毛发掉光的老者,都没有他的年纪大,更有很多老者,见到他时,都要喊一声爷爷或者太爷爷! 五百多岁的年龄,曲舜义仍旧没有从家主的位置上退下,并非他不想退,也不是他非要霸占着家主的位置,而是之前,他的儿子、孙子,都被派出去到其他城池执掌,而那些城池被青家霸占之时,他的后代也与城共存亡,丢了城,便身死当场,如今的曲舜义,直系后代还有,但都是碌碌无为之辈,别说继承东平城的家主,就是做点买卖,或是修炼武道,各个方面都没有一个出色的人! 此刻,曲舜义满脑子嗡嗡声,面对天空上的陆地,他没有任何反应,没有组织人冲上天空,也没有阻拦谁冲上去,像是一个旁观者,在地面上静静观看。 然而,就是他这么静静的观看中,身边的环境却变了,往日的繁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周围全是女人的惊慌大叫声。 “我的城!我曲家的基业!” 憋了好久,曲舜义才咆哮了一句。 但这一句咆哮,并没有任何用途,别说终止身边的惶恐,就是不远处,一些妇人的惊吼都没能止住。 好像自己的权威被挑衅了,曲舜义身上的绝恒之气爆发,冲着那些不断惊吼的妇人压了过去。 眨眼间,距离较近的惨叫消停了,但整个城池里,惨叫还再继续。 曲舜义眉头紧皱,想找到是什么让繁华的城池变消失的,可他四处张望,却丝毫没有发现异常。 片刻后,天空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喊,声音之大,曲舜义觉得即使捂着耳朵,也能听清楚那个声音。 大喊的人,自然是收完城墙,彻底把东平城沦为平地的方涥。 “所有人听着!你们纵容身边人擅闯我无极宗,对于你们的惩罚,就是此刻的惨样!索性,你们城池里没有邪血盟,若是有,尔等必死!” “阁下何人?!”曲舜义作为城主,作为这个城池里的老大,方涥说完,他便跳到空中,飘在方涥身前百米。 方涥根本没有正眼看他,随意抬手,像是扇臭味一样,对着曲舜义所在的方向,扇了扇手,一股带有绝对压迫的祭天之气,如同一堵墙拍在曲舜义的身上。 还没有到大兽王境的曲舜义,就算他到了大兽王境,也扛不住祭天之气的招呼,感受自己被一股不能抗拒的气息扇飞,曲舜义的态度才端正了点。 再次飞回到方涥面前两百米,恭恭敬敬的双手抱拳一礼,“阁下莫怒,老夫乃是东平城城主,也是曲家的家主,曲舜义!敢问阁下,我东平城为何如此?” 曲舜义也不傻,东平城变成平地,绝对和面前的年轻人脱不开关系,若是再问是不是别人所为,那不是多此一举吗?干脆直接问问究竟为什么。 而方涥,此时听到别人谦卑的话语,才勉强看了看曲舜义,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头顶,那一片巨大的浮空之地,“我无极宗,本来是到此做客,路过此地,还派人访问贵城,不曾想,先有人强闯我宗门,你是一城之主,纵容武者强闯我宗门,该死!” 言罢,方涥的手又抬了起来,见状,曲舜义急了,双手在身前连连摆动,“误会误会!阁下且听老夫一言!” 话锋转到致歉的环节,方涥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真的杀了曲舜义,那么东平城的武者便群龙之首了,想卷带这些剩余的武者,去洗劫别处,那就很难了,纵然有人也会跟随前去,但没有一个指挥的家伙,绝对会乱哄哄的,不如留着曲舜义,主持东平城的武者听从他的安排。 “说!”虽然不杀曲舜义,但在彻底驯化之前,方涥的态度还要保持高冷。 曲舜义得了喘息的机会,急忙开口说道:“多谢阁下高抬贵手,老夫虽是东平城城主,但这些年城池内势力驳杂,老夫的号令有时也难以落实,故而,此前强闯贵宗,并非老夫授意!” 现在那些冲上天空的人,是死是活,曲舜义还不知道,万一那些冲上去的家伙还活着,反手说是他授意的,那就玩大了。所以,他不能把责任全部推掉,只能先撇清自己的关系罢了。 这些年,东平城里的势力很多,人人都以为东平城的曲家,已经衰落,现在只剩下一个东平城大本营,根本没有外援盟友,而且家主年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驾鹤西去,那时的东平城便会成为无主之地。 俗话说,无主之物,人人皆可得,这无主之地便是有能者居之。 最近几十年,东平城的人口在猛增,之所以如此,都是各个对东平城有歹心的家伙,再不断往东平城注入武者,壮大他们自己的实力,争取在曲舜义西去的那一刻,首先获得东平城的执掌权。 于是,就是这么个情况,把一个衰败的东平城,又变得繁华,同时,东平城城主曲家,在城中的话语权越来越弱。 “东平城的情况,大致如此,若是老夫阻止,反而会刺激那些不受我城主府管束的势力,更加疯狂的强闯贵宗,还请阁下知悉!” 曲舜义简单的把东平城情况,说了一遍,也算是把他不作为的举动,彻底撇清楚。 方涥没有刁难他,城外百万搜刮大军,这次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本着搜刮热情不低落为原则,方涥需要早点启程,争取最快的时间抵达下一个可以洗劫的城池,让搜刮大军继续保持洗劫的热情,强化凝聚力。 “好了,不多言,我无极宗以灭杀邪血盟为目的,欢迎众多志同道合之人加入,你若是也想,可以组织人手,跟随我无极宗,前去灭杀邪血盟,我无极宗所到之处,保证邪血盟无处藏身!当然在搜索邪血盟的过程中,有些宝贝,或许什么值钱的玩意,我无极宗只要一半,谁搜刮到的,拥有另一半!给你一个时辰的准备时间,一个时辰后,城西北集合!” 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大,用祭天之气催动,城池外,搜刮大军也听到了,算是给他们一个消息,抓紧转移。 曲舜义人老成精,听懂了方涥的意思,低头看了看脚下,已经没有半点城池模样的地面,咬着牙,抿抿嘴,“阁下盛情邀请,老夫定当从命!” 言罢,曲舜义飞下去了。 无极宗的到来,对曲舜义个人而言,不算是坏事,虽然他曲家啥都没有了,但这个结果,也只是把时间加速了几十年或者百来年而已,如果他某一天驾鹤西去,曲家所有的东西,还是会被人瓜分掉。 与其死后被人搜刮,不如此刻的现状,那些贪婪他曲家的歹人,不是灰飞烟灭,就是损失惨重,这样的状况,反而是他曲舜义乐意看到的! 曾经为了东平城能保持安定,没有对那些有歹心的势力出手,纵容之下,使得东平城表面上看去繁华,但实际上各种乱斗时常发生!几方势力为了一个店铺,便会大大出手,根本不把城主府放在眼里。 现在好了,城池里那些有歹心的家伙,被歹心害死,竟然强闯别人的宗门,至于那些人的命运,曲舜义感受了方涥的实力后,便猜到了,那些冲上天空的家伙,绝对全部死了! 曲舜义心里是开心了,可城池外的搜刮大军不爽了,本来想着大城池有大机缘,很多冲五宗的弟子都打算好好的搜刮一下丹药,然后提升点实力,但现在听到方涥的喊话,他们都明白了,东平城没得玩了。 “这这什么情况?!” 第一次加入搜刮大军的青云海,茫然的看着冲五宗一众,行色匆匆的赶往西北方,他还想着第一次参加这么大规模的行动,他该如何表现,或者说,该如何把持搜刮的力度,既保证财物最大化,又少损失点人手,可酝酿好久的思路,却没有用武之地了! 搜刮大军的人,也就青云海的脑子犯浑,依仗他们青家实力大,对东平城的大小和人口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但别人出身低微,很清楚东平城一千多万的人口,对于他们百万人的压力有多大! 所以听到方涥说越过东平城时,很多人都是长舒一口气,为避免一场十倍敌人的恶战而庆幸。 只不过,当他们向西北方赶路时,才发现了不对劲,曾经视野内的城墙不见了,这就让他们的行进没有了阻碍,然而走了十公里,一堵墙都没有看到,一马平川的泥巴地上面,只有发呆发傻的人,这东平城呢? 有很多人曾经来过东平城,他们敢用自己所得的钱财发誓,这里应该是一片楼房林岦的东平城,不该是这样的一片平地! 人群里,众人的议论声很大,对此刻看到的场面,深深感受到一股邪气! “走走走!快走!这东平城太邪乎!”一个老者,嘴巴上张罗其他人快人,自己则是一直观望着东平城遗址。 大白天的,一个城池没了,还有什么比这样的情况更加不可思议的?! 活了几十年的年轻人,或许还没有多少见识,或许心中还有很多幻想,可一些活了几百岁的老家伙,阅历再丰富也没见这样的场面。 畅通无阻的搜刮大军,也是用一个时辰的急行军,才抵达了方涥指定的地点。 城内城外,如今唯一的区别的,就是城外的地界上有杂草,而那消失的城池内,地面上只有泥巴! 曲舜义回到地面,一通招呼,也拉起了十万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加入了搜刮大军,因为城池连个砖块都没有,住所自然也没了,所以一些女人也带着孩子,也成了搜刮大军的一份子。 还有一些没有缓过神的家伙,即便听到曲舜义的招呼,他们的灵魂还没回归本体,在很多人离开后,他们仍旧呆愣在空无一物的城内。 别人不走,谁也没有硬拉着,愿意走的人,他们的旅途才刚刚开始! 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寻找西去的仙鹤 东平城西北偏北一点,七百多公里外,有一个小城池,名为青菊城。 听这个名字,不用多说,绝对是和青幽城一样,都是青家执掌的城池。 实际上,确实不错,但此城,在两百年前,却是叫菊城,是青家从曲家手里,夺取来的城池。 对这个城池,方涥和冲五宗还有兰花商会的人,是丝毫没有多余的思绪,而青幽城城主青云海,和东平城城主曲舜义,他们俩对这个城池的想法,可就多了。 首先是曲舜义,看到青菊城的城墙上城池名,一手利剑挥舞,把青菊城的‘青’字,一剑斩掉,恶狠狠的看了看青幽城的那些家伙,希望能看到那个青家的家伙青云海,能跳出来和他闹一闹,趁着搜刮还没开始,他们俩先解决一下两家数百年的恩怨! 然而,青云海此刻的心情,表面是一脸愁容,青菊城是他们青家的地盘,在外人面前,他必须要表现的很心急,可内心里,他是无比的畅快! 青菊城的城主,青云江,乃是青云海的堂弟,照辈分大小,虽为同辈,但同辈也长幼之分,理应是弟弟去小而远的青幽城,可青云江会做人,溜须拍马的功夫比青云海强,而且打小就在积累自己的人脉,成年后,分出主家,青云江就分到了青菊城,这个看着很小,却安定稳健的小城池。 安定的一方城池,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妥妥的发展旁系的势力,所以这些年来,青云江的旁系势力,要比青云海的壮大三四倍,人家一声高呼,随随便便就能拉出十万人的队伍,若是再鼓动鼓动,百万人的队伍,也不是问题!这可比青幽城要强大的太多! 每五年,回青城主家述职,青云江在各个方位都要压青云海一头,换个说法,只要有青云江在,就没有青云海的展露机会! 这让青云海对这个堂弟的恨,那是深入骨髓! 此时此刻,无极宗的浮空之地刚刚进城,青云海的内心就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他那个一直高傲的堂弟青云江,是个什么苦瓜嘴脸! 然而,青云海也知道,若是被人看到他带着武者,洗劫自己青家的城池,那么以后,他连青家的门都进不去了!而且,更有可能背上青家叛徒的名声,被青家追杀到天涯海角。 权衡得失,青云海招呼青幽城出来的武者,把所有能代表青家的衣袍衣物衣饰全部换掉!而且要求青幽城的武者,在冲进去之后,只能在城郊搜刮,万万不能被人发现他们是青幽城的。 于是乎,在曲舜义一剑斩了青菊城的青字之后,根本就没有看到青幽城的家伙,他们都躲在人群的最后方,有百万人的遮挡,一眼看去,根本找不到人。 青菊城内,洗劫的套路一如既往的被复制,很多武者在城主府的指挥下,对着天空上的无极宗便冲击而上。 半个时辰的密集冲锋,只见到一片片光芒大作,丝毫没有见到去而复返的人,这就让其他武者不敢冒险了。 眼看就到了方涥出面镇压,然后索赔的环节,可地面上,城主府的青云江却贪婪十足,看着没有武者敢在冲锋,便大声呵斥,“尔等莫要懈怠!快冲上去!占领这个陆地,以后我们青菊城,就是青家的老大!所有冲锋上去的人,都将获得本城主的封赏!” 一句话,把方涥的脚步叫停了,继续坐在护宗大阵旁边,取出境门石,给大阵添加能量。 “这个城池有意思,等他们搜刮完,老子把城池里的好建筑也搬空掉!” 历来,方涥都不是个吃亏的主,下面的城池不大,财富绝对没有东平城多,可这里的人,居然有人组织不断的冲击护宗大阵,多消耗出来的境门石,他绝对要别人换个方式弥补回来!不搬空城池里的好建筑,方涥实在找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报复别人的贪婪! 又过了半个时辰,地面上没有了动静,青云江也不再张罗人冲击,飘在空中,对着巨大的浮空之地,满眼的贪婪却不敢自己冲过去。 护宗大阵是透明的,再没有人强闯冲撞上去,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东西,但只要有人撞上护宗大阵,那么就像触摸了高压电一般,明亮的闪光,一瞬间就抹杀了强闯者的性命。 这个过程发生很快,电光火石四个字都难以形容那种快速。感知力弱,或者感知不够细腻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同普通人一样,都以为那光亮是越过了一层屏障才引发的。 现在的青云江,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又有一种期待预想能实现的幻想,两种极端的想法在心中徘徊,这一等,又是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见不到有人再冲击上来,方涥自然是按照曾经的流程来,一溜烟的飞到宗门下方,第一眼就看到飘在空中的青云江。 抬手想把青云江扇到地面上老实的待着时,青云江却先开口了,“你!你怎么会从我的地盘上下来?!” 听到青云江贪婪的话语,似乎早就把无极宗看成他的地盘,方涥冷笑,“呵呵,你的地盘?” “我对!就是我青云江的地盘!下面是我青家的青菊城,到了我青菊城的东西,都是我青云江的!” 青云江的年纪也不小了,但跋扈的习性,和年龄没有关系。 方涥的冷笑变成了真心笑,看着青云江的跋扈,毫不客气的抽了一巴掌,“走你!” 突然的出手,令青云江意外,看着方涥轻松的一手,他还以为是方涥不爽的肢体语言,根本就没有格挡,但下一刻,一股无法抗拒的气息,重重的撞在身上,倒飞出去的速度,比他用尽全力的飞还要快一倍! 一阵房屋被砸烂的声音,在地面上响起,在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时,天空上便传来一段话。 “所有人听着,我无极宗到访,却遭到歹人强闯,令我无极宗损失巨大!现在,我无极宗要求十倍赔偿,拿出一亿境门石,此事算平息!若不然,你们青家的所有城池,都要背负这笔债务!” 方涥的套路,变深了,得知又是一个青家执掌的城池,干脆把赔偿叫价要高点,把整个青家都拉下水,免得以后到了青家其他的城池,还要思索借口。 城池外,搜刮大军也能听到方涥的喊话,曲舜义对方涥的索赔价格,只感觉叫的太少,他对青家非常的痛恨,同时也对青家非常的了解,区区一个亿的境门石,根本无法铲平青家,至少要一百亿才能把青家在这个世间彻底抹除! 而搜刮大军最后方,青云海听到方涥的话语,那是一阵的心酸,他只想打压青云江,可不想青家所有城池都受到迫害。 一个亿的境门石,小小的青菊城,决然是拿不出的,那么大的缺口,定然是要其他的青家城池来弥补,如此也就说明,方涥组织的洗劫,不会放过任何一座城!这让他还想交好方涥,为青家美言几句求放过的心思,不敢再开口。 而城池内,城主府里一片骚乱,没有城主的主持,他们不知道此刻是该冲上去和那个说话的家伙大战一场,还是该做什么。 青云江被一巴掌扇落坠地,砸烂了好几间房子,才停下身子,全身的剧痛,让他呼吸都很吃力,然而,全身的痛,却没有妨碍耳朵的听力,刚才方涥的话语,他是一个字不差,都听了进去。 “混混账!敢对我青家大开口,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想站起身,走到破屋子外面,或和方涥对骂,或组织人和方涥开战,憋屈的青云江,受不了这样的气,活了几百年,头一回听到有人敢对青家大不敬! 可他想起身,抓到一根木柱,刚一用力,全身的剧痛就算了,那木柱却被他吸引了一般,朝着他砸了下来。 武者,反应还是有的,纵然深受重伤,但躲避近在咫尺的木柱,根本不在话下。 可是,木柱的倒塌,只是刚开始,被他砸破的屋子,那是两层的,楼上不知道为何会有一块大石头随着倒塌的房屋,好巧不巧的正对着他头顶砸下来。 也不知道这个房子的主人,到底是什么癖好,为什么会在二楼放一块长条形的石头,石头的底端像是尖锥,本来是插在一个土盆里,像是盆景一样,摆在房间里,可就是那个尖锥,却带走了城主的性命! 一片尘埃溅起之时,谁都不知道,他们的城主,此刻正在寻找那西去的仙鹤。 天空上,方涥喊完,没有人搭理,感知查看一番地面的情况,发现没有人带头出面理论,只有几十万武者蠢蠢欲动,于是乎,只好进入下一步,镇压! 磅礴的祭天之气笼罩整个青菊城,蠢蠢欲动的武者,都消停了,被祭天之气按在地面上,丝毫无法挣脱。 “既然你们不愿意主动赔偿,那么我就派人来拿!奉劝大家一句,小命比钱财重要,不要在本宗主门前,做些什么反抗的举动,敢反抗者,只有一个结果,死!” 最后一字说出时,祭天之气的分量又加重了几分,让地面上的武者,不仅听到那个死字,也感受到那不可抗拒的气息,是多么的恐怖! 下一刻,洗劫环节便开始了! 城外,搜刮大军早已等候多时,见到方涥挥手,百万人如同潮水,涌入青菊城。 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 滚雪球 之前因为东平城没有洗劫的机会,那些冲五宗和猎人堂的家伙,对洗劫的渴望,被提升到饥不择食的境界。 自打进入青菊城的城墙之后,见到有房子,他们就开始了洗劫。 然而,无独有偶,当搜刮大军在城东一处不起眼的小宅院搜刮时,却意外的发现,有一个地下密道,密道口便能闻到浓浓的血腥气。 似乎是在青幽城和黄云城有了灭杀邪血盟的经验,发现了血腥的密道,便有大量的武者放下洗劫的活动,把那个小院团团包围。 于此同时,方涥也得到了冲五宗的长老禀报。 “又有邪血盟?!”方涥狐疑的反问。 其实这个反问很多余,青菊城不大,他的感知可以轻松覆盖整个城池,只要感知仔细查看,便能发现地下的不同。 前来禀报的长老,对方涥的反问丝毫没有怠慢,毕恭毕敬的继续说道:“确实是有!之前青幽城也是在城郊的宅院里发现的,现在这青菊城,也是如此!这其中我们冲五宗的几个长老琢磨着,青家似乎和邪血盟,有着什么关联!” “嗯!此事确实蹊跷,不过,你们也不要生张,以后遇到青家的城池,你们组织亲传弟子,重点搜索城郊的宅院,见到一个就除掉一个!莫要过度声张,免得被邪血盟的人提前得到消息,而转移走了。” 方涥这样的说词是没有错,可不要声张,那是不可能的,邪血盟的出现,动静决然不会小了,很多人都会因为剿灭了邪血盟一处秘密堂口,而兴奋的欢呼! 不过,面前这个长老,却没有当场反驳,只是顺着方涥的意思,决定把他们联想到情况不说出去,这也算是应了方涥的要求。 “那老夫就下去组织剿灭,阁下等好消息吧!” 冲五宗的长老说完就走了,片刻后,断腕他们到地下搜刮就先回来了。 “老大,那边很多冲五宗的弟子,他们包围的密不透风,也没有几个人下去,我刚才把下面的人都解决了,等他们下去,也免得放火了!” 断腕跑来是邀功的,可方涥听到他的话语,却没有表扬他,“你把邪血盟的家伙,都杀了?” 和料想的版本不同,断腕错愕的看着没有高兴的方涥,呆愣几个呼吸,才弱弱的回答,“没杀,就是把他们镶嵌在石头墙里,露个头出来还能呼吸,不过,冲五宗的家伙,若是还不下去,邪血盟的歹人,可就真的被我杀了!” “嗯,做的好,邪血盟的家伙,由他们去杀,让他们找到做英雄的感觉,这个世界,需要几个平凡的英雄,影响其他的武者都行动起来。那样,邪血盟才能真正的消失!” 方涥的解释,很朦胧,以断腕的智商,很难明白其中的含义,只好追问了一句,“他们每个人,不都是口口声声的灭杀邪血盟吗?还需要什么英雄?” “呵呵,说和做,是两码事,有人做了,得到别人的认可,或者得到殊荣甚至是丰厚的奖励,别人眼红、羡慕、嫉妒,才会刺激更多的人不再只是说说,而是动手去做!只有这样,才能让邪血盟没有落脚之地!” 方涥的解释,断腕明白了,但看着方涥的目光中,邀功的意味,更加浓了,“老板,我也不是只说不做,那些家伙,都被镶嵌在石墙里,我我算不算也是英雄了?” “你?得了吧,你英雄个屁,说吧,想要什么?!以后想要奖励就直接开口,别给自己带高帽子!还有,再发现邪血盟的家伙,你只要破坏了地下的机关,不要出手对付人。” “呃为什么?” 断腕就不明白了,他出手,悄无声息的土属性,在地下面控制一些武者,轻松的不要不要的,为什么要放过那些杂碎? “你出手之后,那些作恶多端的家伙,都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绵羊,那样会让其他人感觉,邪血盟的家伙,都是可怜人!还有,邪血盟里有很多可怜人,那些被人时常放血的血奴,生不如死,而你把歹人镶嵌在石壁里面,搞的比那些可怜人还可怜,对得起那些真正的可怜人吗?” 方涥的理论再次刷新了断腕的脑回路,无言以对的断腕,挠着头皮思索了一会儿,本着方涥是老大,他说啥都是对的,就不再多想该不该他出手了,只是,对着自己立功的奖励,仍旧念念不忘,“老板,我手机里想多点歌曲,就是那种带劲的!嘿嘿,我们几个对练武技时,听着那些带劲的音乐,能让我热血沸腾!” 听着断腕的请求,把奖励变得那么廉价,方涥真想给他一脚,“没追求!滚回宗门去,等忙完这个城池,就给你多下载点!” “好嘞!嘿嘿,老板,这有快石头,我觉得挺奇怪,你要不要先看看。” 断腕说着,从戒指取出一块通体淡蓝的石头,石头像是眼镜片,超大的眼镜片,扁平的一块,长一尺、宽半尺,厚度有两寸,表面光滑如镜,透明度很高。 这么一块石头,在方涥最近的收集中,算是非常不起眼的,论卖相,充其量等于一块成色不错的石头,一眼看去更像是地球出品的人工玻璃,丝毫没有那种神秘或者蕴含着奥妙的样子。 断腕之所以把石头交给方涥,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原因就是得到这块石头,他也废了一番工夫,那地下的藏宝室里面,这块石头被四堵厚厚的墙壁挡着,若不是一根筋的脑子非要看看四堵墙之后,换了别人很有可能不会废那么多事,只为了得到一块石头。 第二原因就是透过这个石头,能看到不可思议的场面。 对于刚接触手机没多久的断腕,把透过石头看到的情况,归类为如同手机里的画面,想献宝,才拿给方涥看看,这块石头,在断腕的脑子里,被当做是巨大号的手机了。 然而,当方涥透过石头看外界时,第一反应,就是对着面前,来了一掌,而且这一掌的威力之大,在他面前打出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光束。 如此威力的掌法,唯有方涥自创的太极破空掌,而方涥为什么会凭空打出威力巨大的一掌? 这还要说说方涥透过石头看到了什么。 之前,被石头砸死的青云江,刚才,方涥透过石头,便看到青云江正张牙舞爪,打算对他做点什么。 一时情急,方涥才出了放了大招。 一掌打出,天地寂静。 距离方涥最近的断腕,看的双眼发直,呆呆的盯着方涥的右手,那渴望学会这一招的冲动,令他忘记了口水已经流出嘴边。 地面上,还在进行搜刮的人们,还有那些被搜刮的人们,都望着天空,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惹了天空上那位大能。 而方涥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收回手掌,再次透过那块淡蓝色的石头,看着面前,什么人影都没有,才放下石头。 “刚才,有个家伙,距离我很近,你有没有看到?” 方涥也很奇怪,以他的感知,不可能有人距离极近才被发现,但刚才,确实有个人模狗样的玩意,就在他面前张牙舞爪。 断腕被问的一脸懵逼,摇了摇头,没有回话。 方涥也蒙了,拿起手里的石头,又看了看,这次还是没有任何异象,无奈的收了石头,“这个石头,我先收了,你回宗门吧。” “噢,好的!老板别忘记了我要的歌曲!” 断腕回了宗门,同时,地面上的搜刮也恢复了。 两个时辰之后,城池中央的空地,有一半的境门石被方涥收走,其他人便把他们所得全部分配下去,或抱或背,一会儿的工夫,就把整个青菊城的财富搜刮了一遍。 又到了活动结束的总结环节,方涥的声音在这方天地响起。 “搜刮大军到城东集合,至于青菊城的人,你们不服,也没有关系,谁叫你们欠了我们的钱!所谓欠钱不还王八旦,你们也不想做王八旦,所以这钱虽然不够,也算是你们还了,剩下的钱,我会问青家索赔!不关乎你们的事情!但是,你们城中有邪血盟的杂碎,呵呵,若是继续生活在青菊城,以后外人一定会把你们都看成是邪血盟的同党!所以,我奉劝你们一句,还是早日迁居离开,否则,一旦我们把青菊城有邪血盟的消息传出去,你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一段话语说完,城池里的人,又握紧了拳头。 不管邪血盟有多么可恨,他们今日损失了所有钱财,而且人家抢走后,还说的义正言辞,怎能让人不气?! 见到有人气血上涌,方涥又说了一段话,“钱财没了,还可以再赚,我这个人,很公道,多付出才会有多收益!想赚钱的,就跟着我们,到别处继续灭杀邪血盟!你们今日损失的钱财,就当做是入伙的费用!想加入的,就到城东集合!” 闻言,有聪明的人,麻溜招呼亲近之人朝城东跑去,一些呆傻的家伙,还想不透方涥话语的意思,以为灭杀邪血盟和发财似乎没有关系。 但,当城池里,大部分人都去城东之后,那些呆傻的家伙,也人云亦云的跟了上去,不管能不能发财,总归是不能留在青菊城,迁居是必然的,否则,以后真的被人当做是邪血盟的同党,那是一辈子都说不清楚的大事! 城东,又融合了青菊城人们,搜刮大军的队伍,再次被壮大,像是滚雪球一般,但凡到了一座新城,就会壮大几分。 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 头朝下 打着灭杀邪血盟为旗号,到处搜刮,到处张罗人加入,一经开始,就没有停歇。 一个月的时间,左曲右折的向北,途径十二个城池之后,无极宗抵达了第四境十大城池之一,青家主家之地,青城。 到青城之前,又去过十二个城池之中,有四个是青家旁系所掌握的城池,有曲舜义这个仇人在,那四个城池的城主,都没落得好下场。 曲舜义之前没有收复曲家的失地,不是他打不过别人,而是他要坐镇东平城,始终走不开。 而现在,曲舜义没了东平城牵绊,放开手脚对付仇人,只要没有加入方涥,不是他的同盟,那么曾经的仇人,如今还是仇人! 本来方涥也想多收复点当家的人,可曲舜义对青家的恨,只好把他也推向青家的对立面。 此刻,在青城之上,方涥面对的亿万人,都是对他怒目仇视的。 这么长时间,方涥洗劫城池的套路,早已被人摸索清楚,尤其是庞大的青家,得知无极宗正朝着青城而来之时,就早早的严阵以待,首先就是禁制武者冲上天空。 没有人强闯宗门,没有人冲击护宗大阵,方涥也算是剩下了境门石,要知道,青城,是第四境的十大城池之人,人口之多,不用细数便可过亿,若是这里的人,玩命的冲击护宗大阵,那损失的境门石,数量也是巨大的! 另外还有一个直观的情况,与以往不同,之前无极宗的浮空之地,抵达任何城池,浮在空中都算是巨大的!可到了青城,只遮挡了城池中心那一小撮地界,相比巨大的城池,林岦建筑的地面,无极宗小了点! 宗门小不算什么,人数之间有差异也不算什么,但被亿万人这么仇视,算个什么事情? “你们这么看着我,是不打算偿还境门石了吗?!在动手之前,我先把话说清楚,从青幽城开始,就欠了我无极宗钱财,到了青菊城,更加厉害,那里就欠了一亿境门石,随后的青河城、青道城、青暄城、青圭城,每个城池不仅没有偿还欠款,还变本加厉,青河城又欠了两亿境门石,青道城欠了一亿五,青暄城最牛,欠了三亿,青圭城也不逊色,去掉零头,给你们少算点,就算个两亿二吧!如此计算下来,总共九亿七千万境门石!你们青家财大气粗,我想,干脆补个整头,就算十亿吧!这样能显得你们青家豪气万丈!都别看着了,敢作敢当,抓紧把欠款拿出来,这样,以后其他人绝对不会说你们青家半个抠门!” 方涥没有把地面上的怒视,当回事,啰哩吧嗦说了一堆。 地面上,有一处巨大的宫殿群,其中,距离城池中央广场最近的宫殿,也是宫殿群里最大的一座,名为青家明殿!不对,是青家日月殿。 看清楚地面的情况,也是因为有个数千人簇拥的老者,正缓缓从青家日月殿里走出来。 老者的面容圆润,潮红的脸,像是婴儿肥,两撇小胡须,令老者显得有点猥琐,太破坏圆润富态的形象。 “老夫乃是青城的城主,也是青家的家主,青春卷。天空上的高人,既然到了青城,还请下来一叙,五大宗门皆在此,有什么过节或者是误会,大家可以坐下来谈谈。” 顺着青春卷的话语,方涥也察觉到了熟悉的衣袍,五大宗门的家伙,确实在此。 不过,听着青春卷的自我介绍,方涥的心神还是有点飘。 “青春?春卷?” “呵呵,高人也有童心,老夫的小名叫春卷,老夫的内人称呼老夫为青春,高人喜欢如何称呼,都可以!哈哈。” 青春卷说这番话的时候,那皮肤明显紧绷,双手隐藏在袖袍里握成拳头,显然是很不高兴他的名字被拆开来称呼。 方涥的感知被洪家珍珠强化之后,对于这些微末的细节,那是查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对青春卷的人品,也有了初步的评定,典型的笑面虎内毒型。 “下去,就不必了!十亿境门石先拿出来,然后暂时没有你青城的事情,五大宗门的人,是长老还是宗主在此,若是能当家,就抓紧回宗门,准备一百亿境门石,赔偿第三境的损失,没有境门石,什么话都别提!” “阁下,总是谈论境门石,这也太呵呵,境门石都是俗物,我们都是这里的一方大佬,何必谈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俗物的呢?阁下难得到此,不如,我青春卷作为此地城主,做次东家,盛情邀请高人,赴宴一叙!还请阁下给份薄面!” 青春卷的话语虽然很谦虚,但语气已经有点不和善了,方涥相信,再啰嗦两句,那老家伙定然会撕破脸皮的大声喝骂。 “老家伙,你非要跳出来担事情,那我就成全你,先解释一下,每个青家人执掌的城池,为什么都有邪血盟的堂口?!你身边,不只是五大宗门的人,还有邪血盟的杂碎吧?” “邪血盟?阁下莫要污蔑我青家!我青家在第四境也是名门正派之人,绝不会与邪血盟的恶魔为伍!阁下说话,可要将证据!” 比方涥预想的还要快,青春卷第三句话就耐不住性子了。 不过,也不怪人家春卷,当着全城过亿人口,说青家与邪血盟有瓜葛,换个谁,都会和春卷一样暴怒。 方涥笑呵呵的双手一摊,样子很像是没有证据。 青春卷看了到方涥没有折了,刚想开口再为自己和青家说说话,便看到方涥抢先大喊一声:“证据有啊!来点动静!” 几个字,简单却没人能听懂,但方涥的声音刚刚落入全城的人耳中,便听到城池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接踪而至的巨响。 寻声望去,四个方向上,四团火球正徐徐升起。 “发生了什么?” “那是什么?” “这么大火球,从何而来?!” 城池里的围观群众乱了,议论声让整个城池如同苍蝇窝。 大殿前的一群身份尊贵的家伙,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 “你到底对我青城做了什么?!” 青春卷暴怒了,圆咕隆咚的身子,居然也有力气飞上天空,只是,肥硕的身躯,想保持飘在空中,身后用绝恒之气幻化出来的羽翼,不仅宽大,而且呼扇呼扇的幅度很大。 看着别人那么辛苦的维持飘在空中,方涥笑了笑,指了指四个方向,“这四个位置,都有邪血盟的堂口,而且,你刚才站立的位置,地下也有!你的青城?不如说是邪血盟的青城才对!” “胡说!胆敢污蔑我青家,老夫纵然身死,也要和你鱼死网破!” 青春卷似乎没有想到方涥会这么不按套路来,现在被方涥先一步找到了邪血盟,他只能以死来掩盖邪血盟的事实,只要在他死之前,邪血盟的证据还没拿出来,那么青城里的民众,便会以为方涥是个魔头,无辜乱杀人,由此,民众会团结在一起,反抗方涥的暴行! 简单的想了想,青春卷也是个狠人,想好了就去做,哪怕是去送命,也没有任何顾忌,抡起拳头,释放出气场,对着方涥便攻了过来。 然而,方涥也知道,面前肥肥的春卷,定然不能这么早的死,一股祭天之气释放出去,以摧枯拉朽之势轻松破了青春卷的气场,然后像是一团巨大的泡泡糖,把春卷肥硕的身子包裹起来。 “老实点,乖乖的看着,欧对了!你的嘴巴,呵呵,也要保持张开!” 想起在第三境遇到的邪血盟奸细,会咬破毒牙自杀,方涥只好强行用祭天之气把春卷的嘴巴撬开,然后保持大张的姿势。 刚刚处理好春卷,地面上,又飞上天空数百人,这些人都是之前站在春卷两边的老家伙。 看到一群老家伙,方涥的恶趣味就来了,“你们都是第四境有头有脸的人物,难道这里没有养颜丹和定颜丹?!还是说,你们要用一副老面容,证明自己的地位?” 方涥的话语,此时此刻非常不合适,冲上来的老家伙,呆愣了一下,便走出十几个人,其中七个家伙指着方涥,用惊恐且咬牙切齿的嘴脸,对方涥喝骂,“放了我们家主!” 方涥双手再次摊开,表示很无辜。 正当七个家伙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五个衣袍各色的老家伙,一步冲到前面,把七个要发怒的人挡在身后。 “老夫乃是火宗长老。” “老夫乃是水宗长老。” “老夫” 五大宗门的家伙,一人一句,只表明了自己的地位,并没说自己的名字,或许是担心日后被报复,故而缩减了自我介绍的内容。 “你们五大宗门,只来了长老?呵呵,那个火宗的,你们的大长老在山洲城,早点派个弟子把他抬回宗门疗伤,否则,他极有可能因为败在我弟子手里,而深受打击,选择轻生!” 方涥的一句话,把场面上的气氛,又弄的无比尴尬,火宗长老木讷了一会儿,他在思索,是不是要学春卷,为了名声而和方涥打一场,纵然被打败,也比什么都不做、只丢人要好。 只是,他还没有做什么的时候,水宗长老也是女的,傲性十足的冷哼一声,“哼!黄口小儿,你说的丹,我们都未听过,你说你的弟子打败了火宗大长老,那可是大兽王境的武者!你从第三境而来,那里连小兽王境和大兽王境都毫不知悉,呵呵,你的弟子,又是什么境界?!” 这一番轻蔑的话语,说的那叫一个不叫道理,可方涥的心里有种感觉,面前的水宗长老,虽然说的话语让人很不舒服,但仔细品品,似乎想让方涥显摆一下实力,才故意这么说的。 “呃那个啥你们与我平等说话的时间到了,下去吧!” 言罢,一股祭天之气从上方落下,像是一张大手,一掌把天空上数百个老家伙,全部压到地面上。 “给你们好好说话的机会,不好好珍惜,那我们还是保持这样的姿态吧!反正,最近一段时间,我已经很习惯,低头和你们说话!” 在青城里,能有一丝地位的家伙,此刻都被压落在地上,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议论声又一次嗡嗡作响。 不过,地面上的议论,也不是一味的惧怕方涥,因为天空上,还有他们青城的城主仍旧在方涥身边,虽然姿势不怎么雅观,但在不明情况的民众眼里,他们的城主毫发未伤那就是有本事对抗方涥的。 敏锐的感知,瞬间捕捉到城池里人们的议论,方涥出面的目的,就是镇压这里的人,此刻,因为他的操作出现一点偏差,让人误会了他们的城主有本事! 这么不可轻饶的过错,方涥觉得,回头要给你一巴掌,但此刻,还要把面前的事情处理了,抬起手,手掌张开,像是握着保险柜的密码锁,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被祭天之气包裹的春卷,整个身子跟着方涥的手掌转动,变成了头朝下的倒立。 这一番改变,看似微乎其微,可地面上的议论,立刻就变了风向,甚至有些胆小的家伙,已经开始躲避了。 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混沌功法 天空上的情况,带来了方涥想要的效果,加之刚才被压下去的数百个有身份的老家伙。 “青城,青家,总共欠我十亿境门石,既然青家家主说,整个青城都是他的,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那个大殿门口的人,都让让,地下的邪血盟堂口,要爆炸了,不想被殃及,就换个位置观望!” 方涥在天空上,清静了,但该做的事情,一样都不能拖拉。 随着他的话音传开,青城里各处在骚动。 几个呼吸后,城池中央,并没有传来巨响,也没有火球出现,反而,刚才还在天空的方涥,却出现在大殿前的广场上。 不等众人看个清楚,方涥后背的两把工兵铲,便神奇的飞出,对着广场北侧的宫殿群,便是一顿贴着地皮的平削! 工兵铲飞出,大家都以为是要破坏宫殿群,都在等着宫殿群墙倒房塌,可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任何动静。 曾经矗立的宫殿,现在还完好的霸占着地面,并没有一砖一瓦掉落。 就在众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之时,方涥在原地消失了,而且随着方涥一起消失的,还有一座座大殿! 众人恍然,原来其他青家执掌的城池,很多建筑的消失,都是真的! 几个呼吸后,宫殿群没了,地面上的平地,突然颤抖,像地震,却没有地震那般波及广泛,好像只有宫殿群曾经所在的地面上,在颤抖! 断腕他们早就被方涥派出去了,方涥搬掉了地面上的宫殿群,下一步就是断腕的操作,把遮挡邪血盟堂口的地面,变成帐篷,公之于众! 当然了,在做这些之前,地下的财富,都要先收掉。 刚才,方涥和那些老家伙啰嗦,就是再等断腕的消息,只要断腕确定宫殿群之下,青家的财富都搜刮干净了,那么他才好行动! 一阵灰尘像是城墙高高扬起,并没有四散,只朝着周围不断扩张,随着灰尘一起扩张的,还有地面的消失! 十分钟后,宫殿群所在的地面,像是一个被打开的考古墓穴,地面没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密室,一条条悠长且四通八达的密道,呈现在众人视野里。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你们俩,可以给城外的搜刮大军发信号了!” “好勒!哈哈!”两个小家伙,回了一句,然后一个释放雷电球,一个释放火球,一个银白一个火球的球体,起初只有指甲大小,随着不断的高升,球体越来越大,当升到距离无极宗浮空之地还有百米时,两颗球爆裂开来。 噼里啪啦释放的雷电球,像是一张巨大的立体网,不断的胀大。 而稀里哗啦的火球,则是像盛开的莲花,在立体的电网内,徐徐展开火焰的花瓣。 这一幕奇特的场面,整个青城的人都能看到,很多女人还对着天空许下美好的愿望。 可惜,愿望能不能实现,谁也说不好,但他们青城的人,此刻有一大劫! 这个大劫,并非因人而异,城池里过亿的人口,每个人的大劫都超乎想象的雷同!他们的钱财,今日注定要和他们分家了。 搜刮大军,在这段时间的滚雪球壮大之下,以及冲五宗,连看护宗门的门童弟子都跑来了,毫无保留的全宗加入,令搜刮大军的人数,膨胀到五百万! 虽然这个人数,面对青城过亿人口,还不及十分之一,可有组织的搜刮大军,其中有很多人的经验丰富,他们分工明确,有人专门负责做打手,有人专门负责寻宝物,有人专门负责搬运,还有人专门在广场上看着他们搜刮的宝物。 如此有经验的团队,他们洗劫和搜刮的手法,比蝗虫啃稻田还要迅速,而且所过之处,保证没有一丝财富留下! 甚至有人知道方涥对建筑不错的房舍有兴趣,还会特意保留完整的房舍,针对有些看上去漂亮,实际上有残破的房屋,还会及时告知方涥。 人家洗劫时,也没有忘记搜集情报,这一份专业度,方涥给了五星好评! 有这样的效果,自然离不开方涥的培养,之前有个冲五宗的弟子,冒冒失失的飞上天空,和方涥说了一处别院里,有一张镶嵌在墙壁上的极品衣柜,不仅用料好,而且柜子上有精美细腻的雕工,并且柜子的样式,也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其中蕴含很多变化,也就是我们地球人说的家具变化,或者说是家具功能颇多。 这么好的一个柜子,因为背面与墙壁相连,那个弟子生怕自己毛手毛脚把柜子破坏了,就跑去请方涥直接动手。 本意也不是想从方涥手里获得太多的回报,只是怜惜那一个好衣柜,可方涥见到衣柜之后,随手丢给那个冲五宗弟子,一瓶丹药。 打开瓶塞后,五颗蓝黄双色的四级恒气丹,令那个弟子双手颤抖,不断的给方涥跪下磕头感谢。 一瓶丹药的价值,那个弟子不知道,但他也清楚,从方涥手里拿出的东西,定然都是极品。 而后,在一颗丹药之下,那个弟子卡在小兽王境中期多年的武功,便突破到了后期。 事情变大了,传播的整个搜刮大军人人都知道。 也就是从那时起,大家明白了,只要有好东西,方涥便会赐下神丹,助他们武功更上一层楼! 总之,如今的搜刮大军,那是要专业有专业,要责任心有责任心,搜刮之余,他们还不忘记寻找邪血盟的踪影,一旦遇到武者身上有血腥气,便会捆绑好,待到分赃之后,公审那些疑似邪血盟的家伙。 最近一段时间,被斩杀的邪血盟之人,超出十万,被公审而揭发出来的‘瘾君子’,人数更多,数千家族,累积七十多万人! 至此,方涥带人灭杀邪血盟的行为,也被坐实。由此引发的效应,盖过了洗劫时,那些损失财物的不爽。 第四境的人,从小就被人洗脑,对邪血盟的恨,令很多人甘愿放弃生命,损失一点钱财,算个屁事! 更多人见识到了公审,见识到很多瘾君子被挖出来灭杀,一个个全部加入搜刮大军,而且还为搜刮大军做广告。 “只要能把邪血盟杀干净,捐点钱,算个啥!老子没有婆娘,有婆娘,连婆娘都捐!” 诸如此类无厘头的话语,最近时常遇到,不过,在青城,却与以往不同。 青城,表面上看去,青家是所谓的正人君子,但实际上,各个大宅院之下,或者店铺之下,都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买卖! 做着见不得光的买卖,被人砸开大门,各种搜刮时,绝对要遮掩他们肮脏的买卖,所以,即便方涥镇压里这里的人,仍旧有很多人与搜刮大军开战。 青城里,到处都传来喊打喊杀声,更有金属相接的脆响,还有受伤和惨死的哀嚎。 “你们几个,搜刮完了地下,就去帮忙,算是练手了!”拿起手机的方涥,给断腕他们下了一道新命令。 话语刚说完,断腕回了一句不敢肯定的话语,“老板,你若是有空,可以下来看看,这里有点怪!我不知道是什么!” 断腕在方涥脚下,而他说的地方,方涥不用动,便可用感知探查。 然而,方涥的感知释放入地之后,大约过了三百米深,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全部吸了过去。 第一次遇到能吸感知的玩意,方涥来了兴趣。 “行了,那个东西交给我,你去帮地面上,遇到有人顽抗,杀了!你们在搜刮大军面前漏漏身手,也能涨涨我们无极宗的脸!” 方涥交代完,手机的聊天群里传来一片叫好声。 之前,断腕他们几乎没有当众出手过,他们都是在地下忙碌,甚至很少在外人面前出现。 现在,终于有机会在外人面前显摆,以断腕为首的爱显摆,呼声最高。 而方涥,没有去管别人,地下的东西,他很有兴趣,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在他身边,也听到了刚才对话,也对地下释放了感知,他们俩的感知也被吸了。 “老大,下面好像有一片混沌!你可要注意点,那玩意连光都能吸,别说你这个人了。” “是呀,就算老大你现在已经到了小天境,照旧逃不掉混沌的吞噬!” 稀里哗啦说起方涥的修为,这让方涥刚想深入地下的脚步一僵,“我现在是小天境?不是小祭天境?” “小祭天?哈哈哈!老大,莫闹,大脚那个老家伙,才刚刚到祭天境,你距离小祭天境,还相差一个大境界!” 噼里啪啦笑了,丝毫没有注意方涥的脸,已经害羞的发红,更不知道方涥害羞之后,会对他们俩,这么不留情面的直言相告,做点什么! “你们俩,新游戏没了!别问我为什么,你们老大心情不好!” “啊?!不要啊!老大,你只是差了一个大境界,没什么的,以老大您的资源,想到小祭天境,也只是多点时间的问题!我们今天劳动了,老大您应该给我们新游戏。” “是啊老大,您可不能食言,我们还小,你会教坏我们的!” “呵呵,反对无效!” 方涥报复完,心中的羞愧感才平息了,对于误会了自己的修为,他也很无奈,曾经提升的境界,太快了点,后面又一直没有提升,对境界有点模糊,犯错也是难免的。 而两把工兵铲,他们俩被报复,也清楚的认识到,方涥这个老大的狠辣手段,说好的今日干活,铲平所有宫殿的地基,就给他们加载新游戏的,现在好了,就因为他们俩的嘲笑,啥都没了。 两个小家伙,对方涥的不满,不敢当面说,他们俩有自己沟通的频道,方涥绝对不会察觉。 “怎么办?新游戏没了!他自己记错了境界,怪我们咯?”噼里啪啦委屈的说道。 稀里哗啦双手一摊,学着方涥表示无辜的姿态,苦着脸,“还能怎么办,游戏没了是小事,地下那个混沌,他如果去探查,绝对是有去无回!别说游戏了,以后我们就没老大了!” “也对,可我们劝他,他不听啊!” 眼看方涥就要下地,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急了,可他们再急,都没有鸟用,方涥难得遇到怪事,不去探查一番,他心里奇痒难忍! 想当初,方涥刚从地球穿越出门,遇到什么都小心翼翼,怕死的要命,可现在,平淡日子过多,武功变高,胆子也肥了,好像就没有能搞死他的东西了,啥都不怕。 “哎,无知者无畏也!这话,好像形容老大正合适!”噼里啪啦似乎放弃了,随便方涥去找死。 稀里哗啦拖着下巴沉思,突然惊呼一声,“啊!我想起来了!” “卧槽!你和谁学的,一惊一乍的!差点把我魂吓飞散了!”噼里啪啦气着骂道。 稀里哗啦笑呵呵的,很嘚瑟,“嘿嘿,我想起来一个挽回他去送死的办法!” “啥办法?” “你还记得,上次有个老家伙,就是喜欢和大脚老东西打赌的那个,有一次输给大脚老东西一本混沌功法,大脚在我们俩下面,看了百十来天,里面的内容,你还记得多少?!” 稀里哗啦说的事情,还是他们曾经作为昼芒冥尘灯时发生的,大脚老仙赢了赌约,得了一本名为混沌的功法,在昼芒冥尘灯下研究了一百多天。 “你的意思,是想把混沌功法给他,让他不要找死的靠近混沌,先学会功法,尝试能不能利用那功法,免得一死?!” “没错!除了这个办法,你还其他的办法吗?!”稀里哗啦问道。 噼里啪啦在自己铲子里,挠着头皮,“哎!办法是真没有,可我们俩这次真心的亏,没了新游戏,还要搭上一本功法!” “唉~以德报怨!咱们的老大,只能说好听的,这段时间,我是已经摸透了他的心思!”稀里哗啦说着,小手握紧,似乎已经掌握了方涥的生死。 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混沌石 消失的宫殿群地下,方涥正在考虑,是拿工兵铲挖一条通道下去,还是自己一掌把三百米地面打个洞出来。 正当他思索犹豫时,两把工兵铲有话要说。 “老大,下面的混沌,很危险,你要是去,先要拥有配套的本领!”噼里啪啦先开口了。 方涥听到本领二字,便猜到两个小家伙,一定有套路,“啥本领,本大爷看不上!” “你!”噼里啪啦差点急了,幸好稀里哗啦插嘴打断,“老大!我们俩现在都跟着你呢,您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们俩也不好受,所以呢,我们都是绑在一起的,不如,就听听我们说的本领,或许老大您喜欢呢?” “呃行吧,看在你们俩这么懂事,就说说吧,啥本领?” 方涥表面上是不屑,但这么久以来,他的本领就是那些,火属性的焚天祭,雷属性的混元祭,再加上在这第三棺椁才领略的时间气场,还有曾经的老招式太极破空掌,然后,就剩下逃跑的本领了! 本着技多不压身、出门好行走为目的,方涥期待着稀里哗啦说的新本领。 等了几个呼吸,就听到稀里哗啦说出四个字,“混沌功法!” “啥?功法?”听到功法,方涥顿时没了兴趣,“你们俩玩呢?!你们老大我的功法,乃是是” 说到这里,方涥语塞,当初传给他功法的三个前辈,曾经在他面前是高手,可现在,早已被他超越。 之前请那三位前辈去花瓣城定居,被三位前辈婉拒了,储物戒指和各种丹药,他们都收了,却说要守护宗门,而不愿意离开宗门大坛。 像是想起来自己的伤心事一般,方涥神游了一会儿。 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的功法,是三脉九转,你们俩听说过吗?!” “听说过,就是那个可以把人或者神,练成神经病的功法!”噼里啪啦照旧是嘴巴毫无遮拦,想到啥就说啥! 方涥一听就郁闷了,“啥意思?!我现在是神经病吗?!” “不不不,噼里啪啦不是这个意思,像那种高深的功法,也就老大您适合修炼,凡夫俗子修炼,定然会会有点不正常,嘿嘿。”稀里哗啦及时补救,安抚住方涥。 对于两个小家伙的脾气和说话方式,方涥也早就清楚,但之前讨论的对象都是别人,这次的事情中心是他自己,所以内心的火气,就没有把持住。 此刻稀里哗啦的恭维,方涥虽然很明白是溜须拍马,可听到耳朵里,就是很舒心。 “既然你们知道三脉九转,那我问你们,是三脉九转好,还是你们说的混沌功法好?” 方涥这么问,并非是混沌功法好,他就要换功法,而是单纯的做个比较,也算是丰富一下自己对修炼的认识。 稀里哗啦扭捏着,不知道如何说,噼里啪啦等不及了,再次开启直言模式,“两者相比,哎,根本没有可比性!一个能炼成大神,一个能炼成神经病!你说,哪个好?!” 直言总是伴随着刺激性,但这次,方涥似乎习惯了,之前听到三脉九转会把人炼成神经病,仔细品品,他自己每次练功,那分神操控体内的气,确实很伤神,若是他只是普通人,要么无法修炼三脉九转,要么就像噼里啪啦说的,会变成神经病。 “好吧,我懂了,那个啥,混沌功法是吧?能和我的三脉九转同时修炼吗?呃我的意思,是不影响我现在修炼的三脉九转,再多修炼混沌功法,能不能兼容?” 方涥问的问题,在武者之中,那就是天方夜谭,修炼功法要么换,要么维持原来的功法,决然没有两个功法同步于一身进行修炼的! 而且更换功法,代价之大,那是要散去所有武功,从底层再次修炼,一般人辛苦多年才拥有的武功,决然不会为了新功法而放弃当下的修炼成功! 噼里啪啦和和稀里哗啦两个小家伙被难住了,若是说他们的见识少,那是不可能的!在大脚老仙身边多年,耳读目染也略微有点见识,比方涥这个武功文盲要多了很多! 但方涥问的事情,太具有挑战性了,哪怕是把大脚老仙拉来,可能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安静了好一会儿,方涥明确了自己所问,太贪婪了,不可能遇到好的就占为己有,很多东西,必须要适可而止! “算了,我还是用自己的三脉九转吧!你们说的混沌功法,空了告诉我,等以后遇到资质不错的家伙,我收为徒弟,传授给他!” 方涥说完,就想对着地面来一掌,稀里哗啦急忙阻止,“老大不要!” 又一次被阻止,方涥很不爽,拧着眉头反问道:“到底怎么了?” “老大,不是我们要阻拦你探险,你也知道,我们俩对探险也很有兴趣,但明知道下面是个危险的东西,而且是老大你现在根本不能抗衡的,不拦着你,就等于看着你去送死!” 噼里啪啦的直言,难得没有包含刺激性。 只是方涥刚想夸奖两个小家伙一句时,噼里啪啦的补充,让方涥想揍人。 “老大,你真的想去找死,不如先把游戏给我们下载好,充电之类的,我们俩都会了,无极宗的能源,还有你身上的境门石,足够我们俩玩千万年的,算是我们俩求老大您的最后一件事!” “你们俩?!”方涥的白眼都翻抽筋了,很想把噼里啪啦拿起来,对着阵法晶石砍两下,看看是阵法晶石坚硬,还是工兵铲更硬。 不过,话说过来,地下都是土壤,顶多有点石头或者溶洞,怎么会有个黑洞的呢?! “你们俩说的混沌,是地球人说的黑洞吧?”方涥想确认一下,别因为少问一句,而闹出认知的偏差。 稀里哗啦立即开口解释道:“你们地球人认识的黑洞,乃是星系之中,某种能量产生共鸣般巨大的吸引,而吸引却没有走直线汇合,从而导致了周而复始的环绕,在环绕中,旁边还有其他物质,不仅没有阻止环绕的过程,反而成为助燃助推之力,加速旋转,造成强大的引力场!而我们那个旮沓说的混沌,比黑洞更加可怕!黑洞最少你能看到个轮廓,还有强大的引力场,丢个东西还能看到消失的过程,而混沌,那就是一片死寂的黑暗,什么都没有,什么东西触碰到,都会变消失!直到混沌的能量消失,被混沌吞噬掉的东西,会以其他的姿态、样貌或者不同的组合,再次出现在某地!总之,混沌不仅可怕,而且多变,让人难以捉摸!但物极必反,混沌虽然可怕,但也有办法可以收为己用,这就要学些混沌功法了!” 方涥揉搓着下巴,思索稀里哗啦说的混沌和黑洞的区别。 但很快发现一个极为不合理的情况,无论是黑洞还是混沌,为什么会在地下? “你们俩说的,先别管我懂不懂,我就想知道,你们那旮沓,混沌都藏在地下的吗?!” 这话问的,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差点就骂方涥白痴了,混沌那么神秘的玩意,怎么着也不可能藏在地下,地下都是土壤,混沌接触了啥,啥都会变消失,地下怎么可能会存在混沌。 虽然没有骂方涥白痴,但他们俩对方涥问的内容还是想说叨说叨。 噼里啪啦觉得是稀里哗啦没有给方涥阐述清楚,混沌是个啥,“老大,我可告诉你,如果这地下有混沌,别说咱们这些人了,就是这颗星球,还在不在,那都说不好!” “你的意思我懂,但照你这么说,下面的东西绝对不是混沌,更不可能是黑洞,两个都不是,你们还不让我下去,怕个球?!”方涥思索的最后结果,就是这样的。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被说懵了。 “这确实很有道理!”噼里啪啦词穷了,再耿直的脑回路也没找到辩解的说词。 稀里哗啦疑乎的嘀咕着,“那地下究竟是个啥?” “少废话,下去看看!”言罢,方涥不再耽搁时间,对着地面就是一掌! 太极破空掌打地面,不再是破空而是破地! 上次用这招灭了一头大猩猩变异的怪物,方涥就觉得,破空掌打地面,比钻井还快还方便。 一掌打后,一条笔直且深邃的空洞出现了,洞内,连洞口的光芒都很暗淡,好像地下真的有个能吸光的黑洞。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方涥还是忍不住先用感知探查了地下。 片刻,感知又被吸收了,就像是遇到了超大马力的吸尘器,刚探查三百米之下,就啥感觉都没有了。 “我慢慢下,你们俩给我护法!”说完,方涥像是蜘蛛,两腿岔开,撑在空洞两侧。 劈大叉,方涥的腿,柔韧性可不好,但空洞的尺寸不大,后退弯曲点,就能撑着。 一点点的下降,过程是漫长的,但又不得不小心。 两分钟后,方涥脚下空了,再往下落半米,就是一片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也就是这里,他的感知根本无法探查,打开手电,光芒就像是照到黑色的雾气里,一丝景象都看不到! 方涥尴尬了,这是下去呢,还是上去呢,卡在这里,下去似乎有点可怕,天性怕黑的人类,又没有感知可以辅助,下面的情况根本不了解,危险太高! 若是就这么上去,那也太没面子了,刚才教育了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他这个做老大不能这么窝囊。 感知失效,光芒又照不出个鸟样,正陷入尴尬的方涥,听到噼里啪啦的建议,“老大,你愣啥?从戒指里拿出一些长的东西,放下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若真是混沌,那就触碰不到地面,再长的东西,都不行!” “对噢!呵呵,用木柱试试!我第一次感知铺开的很大,这一片空间,直径也是十几米!三十米的木柱,绝对会探到底!” 方涥边说,边从戒指里取出木柱,其实这木柱,是一根雕刻精美的牌坊柱子,因为拆了之后,牌坊散了,木柱就独立了。 三十多米的粗大木柱从戒指拿出,方涥就没拿稳,准确的说,是他没有抱稳柱子,一瞬间就坠了下去。 也就是这么无意举动,却得到意外的结果,木柱落下去,并没有出现异样,实打实的落在了下方空间的地面上。 因为木柱的出现,手里的电筒,顺着木柱照下去,光芒似乎就有了点亮度,又或者是木柱的出现,破坏了这里的纯黑,渐渐的,方涥觉得视野能看清楚点什么东西。 顺着木柱下去,方涥落到了地面上,手里的电筒,还是很自然的照像四周,虽然啥都照不到,但处于自然习惯,不照照,总感觉心里膈应。 “老大,左边两点钟方向,五米处,有几颗石头!”噼里啪啦先发现了点什么。 稀里哗啦不甘落后,头一次保护老大,身为护法之一,他一定要展示自己的本领,让方涥高兴,才能获得很多的游戏。 “老大,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些石头就是吸收我们感知的源头!也正是仙界都难得一见的混沌石!” “混沌石?” 方涥的反问,足以说明他不懂什么是混沌石,这么好的敲诈机会,稀里哗啦把握的很好,“老大,我们俩手机里,没有新游戏了,您能不能再给百十来个。” 说起手游,在这个没有网络的世界,所有手游都是离线单机游戏,而那些游戏,并非是多么潮流的,反而都是二十多年前卡带小游戏,比如坦克、小蜜蜂还有玛丽之类的! 那些游戏,一个安装包里就有几百上千个,而方涥为了长期管控,每次都会找到爱国帮忙,把一个安装包拆开,每五个游戏打一个包。 这还是爱国嫌麻烦,才弄的五个游戏一个包,若是按照贼抠的方涥要求,那就是一个游戏一个包! 此刻,稀里哗啦要科普混沌石,方涥也只能认了,“得,回头给你们俩的手机,各安装五个游戏!” “嘿嘿,老大真好!”噼里啪啦很容易满足,也不知道这些孩子,曾经在大脚老仙那里,几百万年是怎么过的,难道每天都是在数羊? 稀里哗啦觉得有点亏,难得有机会给方涥科普,才获得五个游戏,很不情愿。 “哎,五个就五个吧,有胜于无!那个混沌石,就是混沌消失后的残留物,有此物,便可说明这个世界,或者这个星球所在的宇宙,刚形成没有达到一百亿个世纪,按照混沌石的大小来推测,这个宇宙的形成,顶多在十几亿个世纪左右,老大,你去收了那几个混沌石,记住,要用单独的储物空间存放,千万不要让混沌石接触境门石!” “我收了这玩意,有什么用处?!听着你们说,这玩意好像很有威力,带着混沌石,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情况!” 方涥的安全过敏症又犯了。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现在都跟方涥学坏了,听到令人费解的话语,都会学着方涥的姿势,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上,那无奈的表情,说明他们对方涥这个白痴有多么无助。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多几个游戏 关于混沌石的传说,咱不说真正的历史记载,地球那边好多里,都会各种的说法。 但稀里哗啦给出的使用说明,却让方涥得到了实惠。 所谓的实惠,其实就像是桥梁,能让方涥继续玩下去,混沌石居然可以修复通天盒子,天河悬棺中,第四个棺椁,也就是第四个通天盒子,可以在混沌石的孕养下,缓慢修复。 当然,用混沌石修复,也不是万能修,这要有前提,必须是通天盒子里没有大件的东西损毁,就像是人类的骨头,没有缺失,只是骨折或者骨裂。 现在唯一能修复通天盒子的办法,方涥也没得选,拿着一个空荷包,把六颗巴掌大的混沌石,收了。 当混沌石进入荷包后,地下那一片小空间,便恢复了正常,手电的光芒瞬间都照到四周的墙壁上,那圆溜溜而且很光滑的墙壁,好像是一个球星的内部。 感知放开,探查周围,屁都没有之后,方涥便快速的离开了。 得到有可能修复通天盒子的办法,方涥也不管地面上的洗劫进展如何了,摸着铜镜便去了侠者星。 天河悬棺中,方涥站立在第三棺椁之上,按照稀里哗啦的要求,损坏的通天盒子,很不正常,万一丢出混沌石,通天盒子的入口被打开,那方涥站在通天盒子上面,会有什么后果,谁都说不好! 如果被吸入通天盒子里,而通天盒子的通道还是损坏的,那么方涥的小命,极有可能在没有留下遗言时,就化为天地间一缕细微的能量。 这么可怕的玩意,没有任何保险公司敢保这个,方涥觉得还是小心一点为上,把黑兮兮的混沌石从荷包里拿出,用自拍杆端着石头,丢在第四通天盒子上面。 “这混沌石的用量,一次几颗?!” 方涥问的,像是吃药一般,稀里哗啦他们俩也不清楚,“你留着混沌石也没有用途,六颗都丢在这里吧!反正修复之后,混沌石是不会消失的!” “噢,这样啊,通天盒子舔不化混沌石,那就丢在这里!” 随着一颗颗混沌石落在出故障的通天盒子上面,本来散发黄色光芒的通天盒子,渐渐的出现斑斑点点的绿光,看着就像是核世界末日中,出现了绿色无污染的天堂。 “这么快就有效果了?”方涥狐疑的问道。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也是门外汉,而且此刻的智商如同几岁的孩子,他们懂个屁! 若换做是无关痛痒的玩意,他们俩可以有一百种瞎扯的话语来忽悠方涥,可通天盒子,不是玩笑的范畴,他们俩不懂,只能闭嘴不言! “老大,这玩意没那么快,在这里等着,万一要等几百年,那不是浪费寿命嘛!” 稀里哗啦想玩游戏,也想让方涥抓紧回地球去下载新游戏。 噼里啪啦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老大,这混沌石千万不能交给地球,那边的科学大佬,指不定会把地球玩废的!” “呃总共就六颗,都在这里,我想给,也没多余的!” “噢,那就好,我们俩不会告诉其他人的,这玩意,最好保密,如果让大脚老仙知道,这里有混沌石,他绝对会第一时间跑来的!我们俩,可不想被他抓回去!”稀里哗啦求饶的说道。 方涥听到混沌石能把那所谓的大仙勾引来,心中有点小小的想法,“这么说,我以后想见大仙,就用这些混沌石?” “呃老大,我觉得你被大脚老仙选中,在没有达到他的希望值之前,您还是不要勾引他来了!万一,他不开心,提早把你毕业了,以后您就没得玩了!”噼里啪啦这次说话,似乎不怎么直了。 或许在大脚老仙面前,无论是噼里啪啦还是稀里哗啦,他们俩只能乖乖的做个灯芯,生怕失去现在自由玩耍,还有个文盲的老大可以随时忽悠,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日子,对于他们俩来说,就是幸福! 方涥对于他们俩的想法,也猜到了一丢丢,不过,他们俩话里的意思,也不是没有可能,左手掌心里的纹身,据说是和大脚老仙脚底板的纹身一样,那么,这些纹身的出处,一定和大脚老仙有点关联,如果大脚老仙一出现,就让方涥停止玩耍,那确实是噩梦,同时,地球那么将失去庞大的资源。 琢磨一会儿,方涥觉得他现在和两把工兵铲绑在一起了,虽然很多事情都不懂缘由,但总归可以保持原样,想怎么浪就怎么浪,没有多大的风险。 “平平安安就是福!得了!我听你们俩一次,不勾引大脚老仙来!等哪一天我彻底玩够了,再请他来!” “呕呕呕呕!太好了!老大,我们去地球吧,我喜欢那里的咖啡味,也喜欢闻那个国字脸大叔的香烟味!” 稀里哗啦已经迫不及待了,每次得到下载新游戏的机会,他都会找到很多异能者基地独特的玩意,搬到面前,说是他喜欢的。 然而,每次他说完,噼里啪啦总会补充一些恶趣味的话语,像是要和稀里哗啦搞中和一样,弄的方涥差点要回地球的念头,总会卡壳好一会儿。 “那咖啡,像大脚老仙的脚丫子,香烟也不知道哪里香,浓浓的屎味!还不如基地里的小姐姐身上香!” “你啥时候闻到小姐姐身上有香味了?!”方涥好奇,已经严令他们俩,不能在外人面前幻化出人形,而方涥自己,每次到基地里,几乎没有和别人接触过,顶多就是交付一些新矿石时,和科研组的几位大嫂子级的女科学大佬说两句话。 哪里有小姑娘?话说回来,曾经负责在科研组门口搞接待的小姑娘,都去了哪里,方涥也很好奇! 琢磨好,回去问问爱国,方涥也不在纠结噼里啪啦的恶趣味,摸着铜镜去了地球。 异能者基地里面,最近一段时间的忙碌,让很多工作人员一坐下去,很长时间都起不来,好像电脑里有魔力。 “爱国,最近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安静?”方涥好奇的询问。 爱国也抱着电脑,正查看一份份报告,听到方涥的话语,也没有转头,继续盯着电脑看,“还能忙啥?!你拿来的东西,很多都对地球有大用,前不久你弄来那么多矿石,这不,科研组都快忙抽了,都希望早点寻找出,下一个有大用途的石头!” “不用这样吧,太有目的性,反而会哎,算了,交给你们的东西,随便你们怎么研究!” 方涥说完,余光便看向一旁,科研组的门口,始终都坐着一个接待的工作人员。 不等方涥发问,爱国瞄了一眼,便先反问道:“好奇吧?为什么都换了接待的人员。” “嗯好奇!之前都是刚毕业的学生,有活力,有干劲,现在换了一些年纪较大的,虽然很沉稳,但对于新事物,似乎没有啥激情。” 方涥的话语,也不是恶意贬低谁,曾经每次来拿出东西,人家科研组的接待,那是热情的,像是拿到亿万的奖金,而最近一段时间,每次拿出新东西,连一些盛放样品的盒子,方涥都要自己动手,一样一样的存放好,再交给接待人员,好像是方涥找到老国企,求着人家办事一样。 这些小事情,方涥虽然没说,但也真实的影响了他对新事物拿来的热情,试问谁没事求着人收礼! 爱国之前也察觉到方涥每次交新事物的脸色,没有笑容不说,每次还有点不情愿,基于这样的情况,上级也让爱国询问一下,是不是有什么欠妥之处。 大咧咧的爱国,并没有察觉到方涥内心的体验感,总以为是方涥哪出的矿石,都是辛辛苦苦弄来的,舍不得,情有可原! “你要啥激情?!现在科研组对新事物的研究,需要年轻人的广阔思维,他们对研究工作接触的时间短,对未知事物的探索,有很多大胆的想法,不像是年纪大,工作阅历丰富的人,思维那么固守,所以,年轻的科研人员,现在都被编组到科研应用部门去了!” “这样啊!好吧,我也不是公子哥,没那么多要求!呶,给我下载点游戏!老规矩,一部手机五个!” 言罢,方涥丢出两部发烫的手机。 那手机的烫,不是被火烤的,是被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玩的电池发热! 爱国接过手机,总会瞄一眼方涥背后的工兵铲,因为每次手机到了他手里,脑子里总会听到两个熊孩子的声音。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总是会偷偷的传音给爱国,说点好听的话,争取可以多给下载点游戏,每次求着方涥那个贼抠,别说多点游戏,就是能给新游戏都不容易!想想都心塞,玩个新游戏,实在太难了! “大叔,你越来越帅气了,多给几个游戏呗,我们俩好无聊的,每天不吃不喝,也不拉也不撒的,就靠这些游戏打发时间。” “人家不是大叔,人家还年轻英武,典型的帅哥,嘿嘿,大帅哥,帮帮忙多给点游戏,我们被方涥虐待,经常干活,他又不给工钱,每次都只给五个游戏!我们俩个还是孩子,求大帅哥可怜可怜,多给几个游戏!如果没有新游戏,我们俩就要到外面去玩耍,外面坏人那么多,我们万一跑出去,被坏人带坏了,学了不该学的,比如抽烟喝酒打麻将,打狗虐猫撩小妹,那以后,我们俩这辈子就没点正经了!” 爱国听到两个熊孩子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先不说惊讶或者惊恐了,这也不是第一次在脑海里听到别人的声音,就单单说话的内容,他就想理论一番,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帅气还有英武的,这么聪明的孩子,什么样的坏人能带坏?! 可惜,他不会利用脑电波来传音,每次只能听着,在脑海里回话也没有啥反应。 至于是谁对他说的这些内容,他也有个大概的方向,照方涥曾经说起的,两把工兵铲里都有两个熊孩子住了进去,但工兵铲里怎么住进去孩子的,方涥没有说透,他只能往鬼神那方面推测。 不过嘛,爱国喜欢孩子,管你是鬼孩子还是熊孩子,只要是孩子,爱国觉得,就有必要照顾一下。 忘手机里面安装游戏时,都会多给安装几个,然后把游戏图标藏在某个文件夹里面,方涥收回手机时,一眼也看不出。 于是乎,爱国在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的印象里,人家才像是个合格的奶爸,哪像方涥那么抠门! 得了新游戏,方涥就没有在地球停留,青城的事情,还是先去处理,处理完,他也好酝酿一下思路,如何对付五大宗门。 之前在青城里,发现有五大宗门的长老,明显是老早就在等着他和无极宗的到来,基于这样的情况,说明五大宗门都已经得知无极宗到了第四境,那么按照明面是正派,实际是邪派的瘾君子思路,定然会搞出很多阴险的手段,等着无极宗自己跳到坑里去。 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不吃饭只吃菜 青城,方涥返回后,飘在空中,等着洗劫完毕,没有过问地面上的打斗,当然,有断腕几个家伙出手,各处的抵抗,那都是一张纸,轻松就能破了! 一个时辰过后,广场上,十几堆宝贝,堆积的高高低低数量不等,大家也都是有经验的人,知道方涥要的只有石头和境门石,其他的东西,方涥没有兴趣,唯有到了城外,确认那些都是商贾手里的商品,方涥才会挑肥拣瘦,用地球的日用品去换些好的。 只是,这次洗劫青城,搜刮大军之中有一股势力,不仅没有出工,也没有出力,以青云海为首的青家旁系,他们不能冒犯主家,虽然搞不懂,为什么青城所有执掌的城池里,会有邪血盟的家伙混在其中,但他们再怎么说,也不能带着人到主家的地盘撒野! 当然了,青云海的脑子非常聪明,自从在他执掌的城池里发现了邪血盟之后,他就开始留意其他青家旁系的城池,比如青河城和青道城,还是他先发现了邪血盟的地下密室。 由此,青云海敢肯定,青家主家之中的长老层,一定有个人是邪血盟的殿主或者堂主,否则不可能会有实力把邪血盟混到各个青家执掌的城池中。 他的猜测,此刻仍旧是猜测,他麾下的搜刮大军,没有进入青城,但他自己却换了衣袍,混到城里,他想看看广场上的公审结果,是不是能把混在青家中的邪血盟奸细揪出来! 若是发现是某个长老,他不介意求方涥,让他来动手诛杀!只有他动手,才能挽回青家的颜面,说明青家并非所有人都是邪血盟的! 然而,广场上的公审,却没有抓到任何一个青家的人,甚至可以说,连个青家的弟子、家丁或者是护卫,都没有被抓。 广场上数千个邪血盟的杂碎,被捆成粽子,跪在地面上一片,这个数量,是搜刮大军,打击邪血盟以来,最大的成果! 兰花城原城主兰老头,和他的孙女兰悦如,他们爷孙女俩是搜刮大军斩杀邪血盟杂碎最多的人,每次入城,他们俩几乎不管兰花商会的商贾,只负责寻找邪血盟的家伙,找到后,几乎都是亲手斩杀,像现在这样能活命到公审的家伙,没有一个是他们爷孙女俩抓的! 在兰老头身边,是冲五宗的宗主和副宗主,他们俩站在地面上,作为主持者,一人一句的就把公审开始了! 一段揭发其他人,揭发五个就可以活命的条件一出,很多不想死的邪血盟杂碎,便会主动配合。 这就是公审的第一步,先把第一批揭发出来的人,从城池里找出来!然后才是第二步,公审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第三步,就是继续深挖,邪血盟各个堂口都有上下等级制度的,找到一个人,只要不是运气很差遇到垫底的,那么都可以向上向下深挖其他邪血盟党羽。 像青城这么大的一个城池,公审要进行很久!而洗劫完毕,都已经是下午了。 为了不耽搁时间,为了把公审持续下去,无极宗浮在空中的巨大陆地上,出现了很多照明用的电灯,把黑夜里的青城,照的宛如路灯下方的路面,到处都是光亮如昼。 公审很滑稽,数千邪血盟的人,咬出来的家伙,很多都是同一个人。 而被咬出来的人,他们再揭发其他人时,就遇到了青家主家的阻挠,不是搅乱公审秩序,就是有几个家伙突然蹿出来杀人。 这样的欲盖弥彰,傻子也看出了青家主家,一定和邪血盟有瓜葛,这让方涥有点担忧,目光转头看向城外,青云海带领的那一股势力之中,还隐藏着多少邪血盟的余孽! 青家主家不断的出手,破坏公审,而冲五宗的宗主也没有果断彻底阻止,反而是故意刺激青家主家不断的出手破坏,不断的在青城过亿民众面前,表现出他们对公审的排斥!久而久之,再傻的人,也会看出青家主家之人是什么嘴脸,待大家都看清楚了,那么青家主家,就不需要谁亲口指认了,摆着宁可错杀不可漏网为原则,青家主家将会一人不留! 这个套路,方涥明白,他身边被禁锢着的青家家主,因为身在其外,也看懂了冲五宗他们公审的套路。 “求阁下高台贵手!给我们青家这一脉,留个后人!若是他们这般继续下去,我们青家定然会全部丧命!老夫老夫去给你们一个交代!” “你一个人,交代不过去,邪血盟的存在,是不合理的!” 方涥对歹人的态度只有一个,能杀光,绝不放过一个。 青家家主也明白,自己一个人,再说啥,似乎都很无力,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族人还再阻挠公审,心中的火气突然冒了出来,“一群白痴!都退回府里!老夫没死呢!” 这一声喝骂,确实起到了效果,虽然被倒吊在空中,但声音还是很清晰的。 青家众人听到家主的话语,纷纷收手,退回府里,但还是有几个人,在临进府的时候,对府门口的人出手。 打杀刚刚停息一会儿,这又开始了! 冲五宗的宗门脑仁也很聪明,见到此刻动手的地点,是青家府门口,那个位置动手,岂不是被人误会,是外人要强闯他们青家? “好了,既然他们退回青家,我等就先不追!把青家府邸包围起来,不要放跑任何一个歹人!公审继续!现在只问他们上家,说出来就免死!” 松一边,紧一边,冲五宗的宗主,这个手法不错。 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邪血盟和青家有直接关联,所以,不能直接的针对青家,但,广场的公审,可以突审上家,意思就是要找到和青家勾结的人,指认青家的联络人,这样才能把青家的嘴脸,彻底摆在青城过亿民众面前! 公审在冲五宗的宗主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邪血盟的家伙招供上线,风险极大,很有可能令他们的家人,都跟着他们陪葬。 这一点,邪血盟的杂碎知道,冲五宗的宗主也清楚,在无极宗的灯光下,他并没有急于一时,青城这里有钱有粮,还有许久都没有睡过的房子,多在这里逗留几天,蛮好的! 可是,夜晚黑暗,不是无极宗那点灯光能驱散的,在灯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总是伴随着一些鸡贼狗盗。 午夜时分,几个强有力的家伙,在青城北侧集结,他们穿着统一的衣袍,全身黑色夜行衣,为首的是十个大兽王境的老家伙,他们身后是两百个小兽王境的武者。 俗话说,兵不在多只在精,尤其是夜晚偷袭的干活,必须要少而精的人来做。 但是,他们刚集结完,还没开始他们的偷袭,就被阻拦在城外。 方涥的感知,一直在关注城外,自打五宗长老再次出现之后,他就在思索,换了他是五宗之人,此刻会做点什么? 果然,被他猜中了一点,五大宗们派出大兽王境的武者,打算趁夜袭击搜刮大军! 夜晚动手,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如果顺利,他们都不需要暴露五大宗门的身份,即便有人追查,顺嘴一句推到邪血盟身上,任何人都不会有反驳的说词。 在第四境,作恶的事情,找不到元凶,那么最后一定是赖在邪血盟的头上,这样的情况非常多,小到丢失一只鸡,大到整个村子迁移,找不到原因,那就说是邪血盟又作恶了! 城北,方涥带队,背后雷霆羽翼在夜晚中,显得格外醒目,无论多远,只要雷霆羽翼出现,方涥都是夜空中最璀璨的一颗星。 方涥身后,断腕十人皆在,就他们十一个人,阻挡了城外打算偷袭的两百一十人。 “你们五大宗门,还真鸡贼,白天就亮出一个普通的长老,夜晚大家都睡了,你们才上主菜!万一我们都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你们的主菜,岂不是要浪费了?!” 一段蕴含调侃的话语,由方涥喊出,声音很大,因为对面的黑衣人,距离城墙还有三公里。 城外,五公里之内都是一马平川,纵然曾经有山头,也会被移平,这是守护城池需要的平整开阔地界。 五宗之人,听到方涥的说词,虽然有些调侃的语句,不是多么好理解,但大意基本都懂。 两个金宗的大兽王境强者,火爆的脾气,令他忘记了此刻是一身黑衣,无论多少年,他们大兽王境的强者,何时需要穿着黑衣,偷偷摸摸的暗算别人?! 早就火冒三丈的他们俩,冲出来就和方涥对骂,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老家伙,说话前,就将两把大刀抽了出来,“小贼!不管你是谁,在第四境,大兽王境的武者,就是天!对我们这些强者,既是长辈,敢这么说话的人,坟头草都比你个子高了!” “别啰嗦,快快,快来送死,早点杀光你们,那浮空的陆地,所有的宝贝,我们也好分分掉!老夫的第一千零八房小妾,正等着老夫去圆房!” 另一个老者说着话,从后背拿出一杆长矛,长矛通体金属打造,矛头和长杆各占一半长,矛头像是一把收起的雨伞,那尖锥之上,有深深的血槽,血槽旁边是一段段锋利的刀刃。 这个拿长矛的老家伙,明显是喜欢显摆的主儿,长矛的长杆是黄金色,矛头是银色,拿在手里,确实很威风。 断腕看了一眼两老头,很想给他们来一击破山刀,让他们清醒一下。 可这次,颜丘第一个站了出来,他是唯一的金属性,对付金宗的家伙,算是本属性的教育课题。 一把三尺剑,在颜丘双手紧握在身前时,剑身迅速放大,三米,十米,三十米,五十米,直到百米长,三十米宽,一只巨大且泛着金色光芒的剑身出现在黑夜里。 “金宗是吧?!让你们知道一下,什么才叫金属性!” 巨剑的亮相,震惊了对面两百一十人,两个金宗的老头,更是目瞪口呆。 对于属性气场,他们从那些去过第三境的弟子嘴里,也听到了一些,但当初,只是远远的看到雷电和火光,并没有近距离看到其他。 而现在,传说中的玩意,就在面前,那气势、那剑身,太令人羡慕嫉妒了! 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对于此生的追求,早就麻木,有人握着权利,来打发时间,有人不断的糟蹋女人,娶来一千多,丰富生活。那些俗事,怎能有面前的巨剑有魅力? 两个金宗的老家伙,震惊几个呼吸后,脑子里满满的贪婪! 手持双刀的老者,举起右手的钢刀,笑咧咧的大喊道:“小子,你手里的剑,老夫要了,弃刀习剑,不出两年,老夫的剑法,定当在第四境无一敌手!” 喊完这段话,双刀老者还没动,便看到身边一团黑影蹿出,一个呼吸后,前面传来了一段话,“这么好的玩意,自然是谁抢到是谁的!老匹夫,你慢了!” “你!烂矛头,休要抢我的大宝剑!” 两个金宗的老家伙,就这样冲了过来。 方涥看了看彦腾,小声询问道:“一个人打他们俩,有信心不?” “老板放心,不把他们打残,罚我三天不吃饭!”彦腾很有信心的回了一句。 他的话语刚刚落下,欣田到了他身边,看向方涥时,说了一句拆台的话语,“他三天不吃饭,只吃菜!” “卧槽!这套路,你们也学会了?!” 方涥惊讶这些家伙的变化,自从有了手机,虽然没有联网,但很多小游戏里夹杂着一些广告文件,爱国没有弄干净,这就让地球的文化,漏了过来。 “嗯!老板,我们玩游戏,其实也是学习,那游戏里经常看到一些新玩意。” 回答方涥的不是彦腾,在欣田说完之后,他们俩就一起冲了出去,这段话是小眼说的,而且说话时,他的一只小眼还放大了几分,那猥琐的样子,让方涥想起了上次遇到的一幕,几个家伙抱着手机观看沐浴露的广告。 那小蜜蜂的游戏,明明没有什么乐趣,明明玩几次就会想吐,可他们几个家伙,每次有空,都会抱着手机玩那个游戏,只要过了一关,就会出现一张浴室里的图片广告! 想到这里,方涥多了心事,“看来,是要给他们找个伴侣了,不然,一个个的都像是春天的公牛!” 城外,彦腾和欣田,两个小兽王境中期应战两个大兽王境的老家伙,对方连大兽王境初期都没有达到,应该是勉强挤到大兽王境,这样的对手,彦腾和欣田能轻松应付! 彦腾巨大的剑身,还在黑夜里发着光芒,那吸引力,是无比诱惑的! 而欣田,她的飘渺剑,就算是白天都很难防御,具有空间之力的飘渺剑,可以在某个地方消失,又在另一个地方出现,在欣田注入风属性之后,更是可以在加持飘渺剑的速度,并且在攻击时,剑身所到之处,不带起一丝风,让敌人在死之前,根本察觉不到危机靠近。 此刻的黑夜,更加是飘渺剑的主场,又有彦腾的巨剑吸引注意力,收拾两个金宗的老家伙,如果想快,一个回合就会有结果。 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速冻饺子 金宗两个老家伙,自认到了大兽王境,在第四境就可以横着走。 然而,他们俩的实力,若是压缩了计算,顶多就是小兽王境初期的战力,如果遇到其他武者,或许还有胜算,甚至暴露了大兽王境的武功,其他武者就不敢应战了。 可他们俩,现在对上的不是其他武者,是方涥一手培养出来的妖孽。 彦腾的战力,以巨力为擅长,别看他瘦了吧唧的身材,一拳打出的力道,不必断腕那个莽汉弱。 抡着巨大的剑身,对着迎面而来的两个老家伙,丝毫没有什么套路,一击巨剑纵劈而下,“开河拓渠!” 随着彦腾喊出这一招的名称,巨剑下落之时,威势猛增,剑身下方好像有无数枚炸弹,在为巨剑开道,剑身所到寸草不生,地面上有些石头、泥块,似乎挣脱了引力,纷纷破碎飞上半空。 而巨剑之下,刚好跑到剑身附近的金宗两个老家伙,此刻的肩膀上,仿佛有万斤巨石,重重的压在他们肩膀上,片刻,还不等他们有什么反应时,肩膀上的衣袍,先不堪重负,撕啦一声,变成了露肩袖。 金宗两个家伙,在感受到巨力来袭的时候,他们俩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第四境没有灵器,一把韧性不错的武器,是有不少,但并没有任何武器能有巨剑这般的效果,不仅拥有真实的威力,而且还会变大,更有炫富的金色光芒。 若是拥有这样一把武器,让他们两个老家伙,少活一百年,也愿意。 “烂矛头,不要和老夫抢!此剑,老夫必得!”手持双刀的老家伙,被巨剑纵劈下来的威势,压的已经无法移动了,所以他才冒出这么一句话,警告身边手持长矛的老家伙,不要和他抢。 “老子也想抢!但这脚都抬不起来,你有本事,就拎着修脚刀去把剑拿来!” 两个老家伙的身子,像是被禁锢了一样,巨剑没有落下,悬浮在距离地面还有二十米的位置,剑身前方一公里内,成扇形的范围,都在承受来自巨剑的五万斤重量。 彦腾知道欣田就在身后,所以他出招的目的,就是禁锢住两个老家伙,至于击杀的差事,就交给欣田去秒杀。 他们俩的配合,不用言语,欣田看到彦腾的招式,便会做出最佳的招式进行配合。 “飘渺四方斩!”欣田轻轻的喊出自己的招式,手中的飘渺剑,在身前勾勒出两个四方形,瞬间,泛着银光的两个四方形线条,从剑身前缓缓打出。 当四方形线条飘出一米之后,便消失了,好像这招没有练习到位,只打出了一米,就没了影子。 可一个呼吸后,泛着银光的两个四方形线条,突然出现在金宗两个老家伙身前一尺左右。 噗噗连续的斩击声,从两个老家伙身上发出,鲜血和破碎的衣袍,四散飞舞,在巨剑的金色光芒之下,显得那么妖艳。 两秒后,彦腾收了巨剑,巨剑被收回时,便瞬间变回原来寻常的样子,欣田走回和彦腾击掌,对这次的配合,他们俩非常满意。 四方斩,那四方形的斩击,不仅要了金宗两个老家伙的命,而且还把他们俩的四肢都斩了,当然,最致命的一击,便是脖颈中段的那一击,齐刷刷的分开了头和身子。 两个轻敌自大的老家伙,在贪婪中死去,无声无息,屁个遗言都没有留下。 在他们身后,还有八个老家伙,以及两百多个五大宗门的弟子,此刻,看的无比震惊。 另一边,方涥旁边,断腕他们几个人,对彦腾和欣田合作,感觉非常流畅,若是他们也能有个伙伴,这般默契的配合,似乎也很能炫耀他们的武力值。 “他们夫妻配合的越来越密切了!”断腕看着,很羡慕的说着。 刀疤脸在一旁,撇了撇断腕,“嗯,上次打麻将,他们两口子配合的也不错,彦腾放炮,欣田铲炮,连续五十局,我和小眼,就是真人机器!陪玩三小时,摆牌技术,横是横、竖是竖,可老练了!” “得了吧,下次我们抽个人,和他们玩斗地主,就不信了,他们两口子掐不起来!” 小眼坏笑的说完,断腕和刀疤脸则是微微远离了几分。 “唉~你们俩啥反应,斗地主三个人玩,他们俩口子再默契,也坑不住我们插一脚,故意搅和搅和,一定能看到他们俩掐起来!” 小眼还是不服气,宗门里,就彦腾和欣田是一对小夫妻,天天看着他们俩腻歪,单身的断腕三人总是不习惯,非要给他们俩口子弄点麻烦,看看热闹。 只是,每次想出来的办法,总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 “要去你去,斗地主,要搭钱进去,我不干!老板说了,让我们多存点境门石,以后给我们讨媳妇!”断腕弱弱的回了一句,便不再搭理小眼。 小眼的眼珠子一转,坏笑的说道:“大师兄,你喜欢啥样子的媳妇?” “咳咳!”方涥实在听不下去了,这还在和人家打架呢,那三个傻缺,居然扯东扯西闲聊起来了。 对面,两百多人见到金宗两个大兽王境的强者瞬间死去,也不再敢轻视方涥他们十一人,没有人继续出来挑衅。 这么僵持着,何时是个头呢? 没有耐心的方涥,指了指对面,还剩下的八个大兽王境,“你们八个老东西,和刚才死的两个,身上都有血腥气,说说吧,你们宗门里,还有几个不是邪血盟的人?!” “血腥气?”八个老家伙齐声反问。 而他们身后,跟随而来的两百多个弟子,则一脸的惶恐。 五大宗门,曾经有多少大兽王境武者,他们身为弟子,也很清楚,绝对不会超过十个! 然而,自从爆出可以前往第三境时,宗门里,好像多出了很多大兽王境的武者,每个人都自称是太长老,说是闭关潜修数百年才方得成就大兽王境。 这么一番说词,很多弟子是信的,但也有聪明的弟子对宗门给出的说法,略有怀疑。 要知道,五大宗门此前也发生了很多大事,可那时,一个新强者都没有,而最近一段时间,却冒出很多。 这么不寻常的事情,只有傻子才不起疑,但身为宗门弟子,他们也没有威信,说出来,绝对没有人会信。 而且在武者的世界,想长命,那就要管住自己的嘴巴,短命之人,多数是死在祸从口出,或者是多嘴。 于是乎,此刻跟随在大兽王境的太长老身后,那两百多个弟子,现在是一脑子的浆糊,他们的太长老明明到了大兽王境,为什么会被人轻易杀了,现在又被人说有血腥气,难道真的是利用邪血盟魔功提升到大兽王境的? 从两百个弟子的面容上,能看得出,他们心中的惊慌。 而方涥,却没有给他们继续惊慌的时间,双手伸出,一股无形的气场,迅速张开。 “好了,气场开了,他们走不出去,你们几个,自己挑选练手的对象,一个不留!” 方涥释放的气场,是时间气场,气场内的时间,一个小时,外面才过去几秒! 在这样的气场里战斗,不耽搁外面的时间,快速收拾这些五大宗门的家伙,他们才能去观看城池内的公审。 得了方涥的命令,第一个冲出去的便是最积极的狄南,他的雾属性,可以让自己这一方,隐藏到雾里,这对拥有感知的武者来说,虽然只是造成视觉上一些阻碍,但不熟悉利用感知判断来战斗的武者,那这些雾气,就是致命的。 当狄南的雾气,全部笼罩方涥释放的时间气场后,雾气里,便时常会传出凄厉的惨叫。 那八个大兽王境的老家伙,心里很憋屈,以他们的武功层次,能看出来,他们对面,就方涥一个人看出什么境界,其余的十人都是小兽王境,然而,小兽王境武者的气场,他们以大兽王境居然破不开,甚至连自己的气场释放不出! “混蛋!他们这是什么武功?!为什么我的气场都放不出!”一个老家伙抱怨着,他已经连续尝试了十次,一丝气场都无法撑开。 其余的老家伙,也不好受,他们也尝试过,结果和刚才抱怨的老家伙一样。 “别说了,尝试一下,能不能突围出去,这些家伙太诡异了!” “想走?呵呵,来尝尝速冻饺子!” 萌砮这个家伙,和别人不一样,人家喜欢吃烤肉,吃冰淇淋,他喜欢吃饺子!把自己的招式,也称呼为饺子! 那速冻饺子,可不是用饺子攻击别人,而是一击凛凝刀斩出,刀气所覆盖之处,皆会速降百度低温,若是有萌乐先来点水,那就可以瞬间制作出大冰块! 刚才偷偷的靠近一个老家伙身边,萌砮出手对付一个茫然的老家伙,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听到别人说要突围,他也不再害羞了,全力一击之下,十米外的一个老家伙,全身每个细胞都被冻住了。 一击得手,萌砮也知道不能恋战,在雾气里打架,必须要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无关对手实力的强弱,而是他们在练手,要熟悉各种地形的战斗。 而在萌砮悄然离开后,被冰冻的老家伙身边,靠过来两个人,他们是因为一股低温,而过来查看什么情况。 当看到雾气里,有个一动不动的家伙,他们还想嘲讽两句,可话语梗在喉咙,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只见那个被速冻的老家伙,张着嘴巴,正回头看向后方,好像在说话中,被冰冻成这样。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老家伙伸手想抚摸那个被冰冻的手臂,但手指还没有触碰到手臂,自己的手指尖,便出现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呦!果然守着大树,能遇到撞来的兔子,呵呵,再来一次,速冻饺子!” 雾气里,没有走远的萌砮,感知里发现有人去了之前被他攻击的地方,于是又悄悄的折返回来,在人家研究速冻冰人的时候,他又一次出手。 这次打算把两个前来查看的老家伙一起冰冻,然而,另一个老家伙警觉很高,当看到雾气里有点翻涌的时候,便转身就跑。 所以,萌砮这一击,并没有冻住两个老家伙,只把那个伸手的家伙冻住了。 再次看向被冰冻的地方,两个老家伙,像是在讨论什么大事的姿势,永远定格在那一刻。 当然这个永远,也只是说在战斗中,待战斗结束,温度回升,冰冻还是会融化的! 萌砮正欣赏自己杰作的时候,萌乐也悄悄溜了过来,在他身后,一个被包在水球里,不断游水的老家伙,被他带来团聚了。 “我说你这家伙,有个跑掉的,也不追,幸好我路过,看到一个仓皇而逃的,顺手抓来了,要么,你再伸伸手,也给冻了?” “切,你还路过,明明在这里藏了很久,你以为我不知道?!”萌砮怼了一句,说话间,把那个在水里还在挣扎的老家伙,也给冰冻了。 自从拜了方涥为师,一向很少说话的萌乐和萌砮兄弟俩,话语也多了,性格开朗,嘴巴如同战斗机,很喜欢斗嘴,甚至是他们俩互相练手过招时,那嘴巴也不会停歇。 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 分开行动 时间气场里,战斗没有任何悬念,二十分钟过后,狄南就被要求收了雾气。 “狄南,抓紧的,把雾气收了,让我们的眼珠子发挥点正常作用!”断腕大声吆喝着。 他这么着急撤销雾气,那是要显摆一下,刚才他一人秒三十多个,此刻,被他收拾的家伙,都像是被封在陶罐里,只有头露在外面,这么有艺术价值的战斗场面,他觉得,很有必要显摆显摆。 雾气消散的很快,当大家能看到周围景象时,无论是谁,包含断腕,都在倒吸冷气。 地面上,战斗过后的场面,五花八门,其中颜色最浅的,便是被萌砮冰冻的十几个人,而那三个老家伙的冰雕,还宛如鲜活着,羽羽如生。 而最惨烈的片区,此刻还有斑斑点点的火苗,在地面上攒动,那是刀疤脸的赤焰刀,焚烧过的痕迹。 而断腕弄的陶罐艺术,则是被人忽视了,因为色泽平庸,陶罐口的人头,还保持着各种狰狞的面容,谁没事会去欣赏那恶心的一幕! 战斗结束,方涥扫尾的工作便开始了,“行了,你们都退回来吧!” 言罢,稀里哗啦飞出,对着地面上,还残留的尸体,便释放着烈火,毁尸灭迹! 另一边,城中的公审,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只是进展很缓慢。 方涥他们返回时,还是没有人招供出与青家的关系。 “哎,太仁慈,有时候也不好,那个啥,杀一半留一半,把你们看着那些不顺眼的,先杀了,剩下的一半,再不说也杀了,青家,呵呵,就算没有人招供出来,仅凭他们的府宅下面,就是邪血盟的血场,这一条,足够灭杀他们的!” 在这些城池里浪费时间,以后无极宗要在第四境的茫茫陆地上绕一圈,那岂不是要好几年? 所以方涥觉得,该干脆的时候,就要精简流程,与邪血盟沾边的势力或者家族,没有必要拿出铁一般的证据。 武者的世界,只有强者可以书写历史,也只有强者才能说出最公道的话语。弱者或者死人,他们只有接受命运的到来。 表面上看方涥这么急躁,其实是他有心事,五大宗门,现在就联合了,以后洗劫其他城池的过程,绝对会很艰难。 摊开地图,看着还有一千公里的火宗,方涥做了个决定,“直接去火宗,继续绕弯路,只是在浪费时间!” 自言自语的说完,方涥便看向北方,他在想着,收拾掉道貌岸然的五大宗门之后,这片大陆没有了顶尖宗门,又要如何安定! 这个事情,不是三言两语便可说的清楚,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安定下来的,再说当下,除了五大宗门要收拾,还有一个无处不在,却隐蔽很好的邪血盟,也是必须要收拾的目标! 城池里,因为方涥刚才的一段话,所谓的杀一半,还是随机杀,那些邪血盟的杂碎乱了,纷纷讨饶,大喊大叫的指着青家府邸,无论是知道还不知道,总之都在喊着青家就是这一带最大的邪血盟堂口,名为青堂。 冲五宗的宗主,公审许久,都没有得到的结果,却因为方涥的一段话,立竿见影,不由得令他对方涥产生了倾佩之意。 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但过程并非一帆风顺,包围青家的武者,和青家府邸里的武者,乱战到一团。 方涥没有让断腕他们出手,地面上的对战,也是考较搜刮大军的实力究竟如何,以后类似的打斗,绝对还有很多,不可能一直由方涥他们帮助着。 这样的决定,也能看出未来搜刮大军的行动,将和方涥他们分开一段时间,就比如青城之后,方涥要去火宗,而搜刮大军去火宗,与火宗数百万弟子打架,那对搜刮大军绝对是一场灾难。 好不容易张罗的搜刮大军,不能就这么轻易折损掉,所以方涥打算只让无极宗前去。 第二日清晨,青城内的搜刮和清理邪血盟,彻底完结,对于青家地面上的财富,方涥没有要,全部归属于灭杀青家的武者。 冲五宗宗主、兰花商会会长、猎人堂代表,还有大杂烩一锅炖的各个小势力头目,被方涥召集到一起。 “诸位,我要去火宗一趟,你们继续之字形向北,待我收拾了火宗后,会去寻你们!至于我不在的时候,由冲五宗宗主带领你们,若是有不服从的,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也不拦着谁!灭杀邪血盟是任重而道远的差事,我们的坚持,才会换来第四境的安宁!” 方涥的话语,说的没有点气势,此时的他,已经不需要用气势来证明实力,在场的每一个人,谁没被他的祭天之气按在地上摩擦的? 还真别说,就有一个人没领教过方涥的祭天之气,那就是他身边的冲五宗宗主,人家是半道会盟加入的,之前都是他们宗门的副宗主。 但没有领教过,也听说过,冲五宗的宗主对方涥敬仰,那宛如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每次和方涥有说话的机会,人家都会郑重的双手抱拳一礼,然后才开口说话。 “老大,您就这么去火宗,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他这么问,没毛病,他是想问是不是发现邪血盟与火宗有什么勾结。而其他人听到这么问,意义明显就变了。 他们是怎么团结在一起的?不是什么灭杀邪血盟,也不是为了凑热闹,是为了洗劫别人,发大财! 所以呢,冲五宗宗主的话语,就被误会了,以为是问方涥,是不是发现了火宗里有什么大宝贝? 火宗开宗立派数万年,积累的财富定然很多,至于宝贝,那些财富之多,也会引发质变,就比如说,火宗的库房里,存有数亿境门石,这个消息若是传开,搜刮大军的每个人都会抱着方涥大腿,求着一起去! 而方涥却没有误会,他知道冲五宗宗主的意思,只是略微点点头。 他不说,不是因为没有证据,昨晚杀的两百多人,他们都是来自五大宗门,为首的十个老家伙,确实都有血腥气,明显是在血场里闷了很久,即便洗澡百次,都抹不去那皮肤里的血腥气。 若是说了,告诉其他人,这里最大的五个宗门都是邪血盟,如此的情况一旦公开,搜刮大军里的很多人,定然会作鸟兽散。 五大宗门在第四境的赫赫威名,可不是吹的,宗门高手云集,实力雄厚,而且每个宗门的人数都过千万,任何一个宗门摆在他们面前,那都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 想灭干净邪血盟,势必要与五大宗门为敌,这样的场面,是很多人没有勇气去面对的。 所以,昨晚击杀城外的两百多人,方涥最后要毁尸灭迹,而现在他要独自去火宗,也是不想其他人知道,五大宗门里,也有很多邪血盟的杂碎,甚至是五大宗门的高层,早已被邪血盟垄断。 面对五个大巨头,在一些没有实力的武者面前,压力是巨大的,大到他们会退缩,会分崩离析,这些不是方涥想看到的。 可冲五宗宗主本来只是为了验证猜测的随口一问,却让他的遮掩,变成了独自去发财。 大家一路走来,都是跟着天空上的无极宗,现在有大财富,就要自己去?这算是什么事! 大杂烩一锅炖里面,有个宛如土匪的家伙,站了出来,本本分分的对着所有人双手抱拳,然后才低头说道:“各位大人物,我们都是跟着来灭杀邪血盟的!虽然武功不高,实力不强,但我们也是有血性的武者!无论是什么险阻,都不会阻碍我们的脚步!无极宗宗主大人,请带领我们一起去!哪怕五大宗门汇合在一起,我们也不会畏惧!” 光面堂皇的话语,说的那叫一个豪情万丈! 旁边的人,听的却是心惊胆寒,可表面却不能暴露,只好握紧拳头,强迫镇定,然后大喊一声,“说的对!我们不会畏惧!” 周围人是什么心思,方涥猜不透,但他的感知,可以渗入每个人的脑海,在不干扰别人思维的情况,简单的阅读一点点内心的想法,还是很轻松的。 每次,方涥阅读别人的内心,遇到心口不一的家伙,他都会暗暗的庆幸,庆幸自己收集到了洪家珍珠,增强了感知力和精神力。否则,绝对会被面前一帮口是心非的孙子给骗了! 在所有人的表情自然了一点,方涥才伸手示意安静。 “诸位,莫要误会,再向北,都是火宗的附属势力,也就是火宗的地盘,在人家的地盘上,我们再灭杀邪血盟,无异于是在火宗的脸上抽巴掌!所以,我无极宗直接去会会火宗,算吸引火宗的主力,不要干扰我们灭杀邪血盟的大计。诸位在冲五宗的宗主带领下,逐个城池的搜刮!而我无极宗不在,你们所得,全是自己的!” 这段话,让很多人接受了,包括刚才走出来的家伙,也点点头认可了。 当然,别人认可方涥的说词,可不是因为方涥说的漂亮,而是他们如果真的面对火宗,绝对讨不到好!更有可能会折损很多兄弟,甚至是自己的小命。 身为武者,实力到了小兽王境,便有八百年的寿命,谁会拿着这么长的寿元,去找刺激? 现在的搜刮大军,是在一次次有惊无险的洗劫过程中招揽的,他们都看出来了,搜刮大军的有高人坐镇,但凡参与,都可以获得巨大利益,而且别人还不敢反抗! 若是去火宗,呵呵,他们可不敢相信,方涥的无极宗,能轻松镇压庞大的火宗。 然而,冲五宗宗主的问话,却又让他们无比的闹心,若是火宗真的有巨大财富,或者有好宝贝,他们就这么放弃,实在是心有不甘! 冲五宗宗主似乎也察觉到了别人的误会,刚想开口解释一下,却看到方涥对他摇头,瞬间明白了方涥的意思,若是把事实情况公开,火宗也是邪血盟,这无疑是让搜刮大军立即解散!而且,就连他的冲五宗,在知道要与火宗为敌之后,很多弟子极有可能会远离! 快速分析其中的利弊,冲五宗宗主笑了笑,看向其他人,说了一句很搞笑的话语,“呵呵,那老大您多辛苦了,待我们一路清扫所有城池后,再与老大汇合!若是老大能把火宗也降服了,我们搜刮大军的队伍,会壮大几十倍!” “是啊是啊,老大,您去火宗,一定要把火宗也收服了,最好多收点女子,我们的手下,好多都是光棍!” “老大,火宗里有不少高手,您可要多多留意。” “火宗的底蕴深厚,老大切记莫要轻信他们的话语!什么请您到宗门做客,请您加入火宗等等的话语,那都是谎言!” 人群里,有个对火宗比较了解的老者,被众人的热情感染了,不经意的说出了埋藏在心里多年的话语。 火宗,确实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 方涥不断的点头,没有否决任何人的劝说,此刻,能把冲五宗宗主的问话,遮掩过去,就已经不容易了。 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邪血盟的侵染 商议好后续的行程,方涥便回了无极宗,在午后阳光正浓之时,无极宗巨大的浮空之地,先一步飘向北方。 搜刮大军之中好多老人,他们习惯了跟随无极宗的浮空之地行动,当看到无极宗远离时,很不解,他们的长老或者宗主,为什么不行动? 当无极宗消失在众人视野中,所有势力的当家,才解释了他们日后的行程,而且还把方涥以及无极宗,为了掩护他们,直接去火宗,这一大义之举,表露出极大的赞美。 千里之外的火宗,此刻非常热闹,当然,是在宗门深处,某个大殿里热闹。 五大宗门百位太长老,在此秘密的集结,他们没有暴露行踪,甚至都没有在外人面前出现,到了火宗之后,便居住在一块没有外人来的宫殿附近。 他们的实力都到了大兽王境,正如很多弟子猜测的那样,第四境里的大兽王境武者,本来没有多少,可现在突然多了这么多,定然会引起轰动,甚至宗门里的有心之人会四散传言,而造成乱象。 另外呢,他们聚集隐蔽的地方,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们的真实身份,都是邪血盟的一份子! 在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有相同的经历,在没有做上太长老之位时,身为普通的长老或者弟子,对邪血盟也非常痛恨,而岁数大了,实力强了,想成为宗门的太长老,就必须通过种种考验,而考验的最后阶段,他们却被丢在邪血盟的一处血场里。 不明白什么情况的他们,以为身在血场,也是一种考验,是考验他们对正道的忠心,也是考验他们面对邪血盟时,是如何杀伐果断! 然而,他们错了,被关在血场里前面五天,并没有人来找他们,可到了第六天,便有人传来消息,是关于他们家人的消息,不是被邪血盟掳来做客,就是被绑架。 想让他们家人获得自由,就必须服用一颗毒药,用一个人的死,挽救他们一家的死。 这个环节,确实是考验,而且不仅是五大宗门的考验,更是邪血盟的入伙考验,加入邪血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也需要考验人性,愿不愿意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现在还活着的家伙,都通过了考核,将那颗毒药吃了,而后在毒发前,又有人送来一套功法,让他们照着学,只要学会,就可以活命。 那个功法,便是邪血盟的血魔功,利用血液增加功力。 一旦修炼了血魔功,那些人就像是吸毒犯一样,永远离不开血液!即便故步自封,不再增进武功,到了一定时间,也必须要在血场中修炼一盏茶的时间,像是解决毒瘾一般。 血魔功令人可怕之处就是沾上,就别想甩开,除非自杀! 这些家伙,练习了血魔功之后,大部分人都爱上了血魔功,不说别的,在修炼资源匮乏的第四境,想增进一丝修为,那是很困难,尤其是到了小兽王境之后,更加是难如登天!不对,在这里的武者,登天并不难,应该说是难如摘月! 而他们修炼了血魔功,似乎只要有足够的血,他们的武功就会不断增进,宗门里弟子千万,找点由头,斩杀或者绑架几个弟子,成为供血的血奴,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轻松了! 所以,在没有其他资源的辅助下,仅仅依靠着鲜血,他们就从小兽王境迈出,抵达了大兽王境! 但事事无绝对,修炼血魔功抵达大兽王境,在突破时,外界浓郁的血气会深入武者的肌肤,千年都不会散去! 这些家伙根本不知道情况,还以为是他们的机缘,玩命的修炼,玩命的突破,当突破之后,还没开心一会儿,就被通知,以后没有宗门命令,不得外出,不得轻易在外人面前露面,否则死! 那一刻,所有利用血魔功突破的家伙,才明白其中的门道,也明白了宗门里很多人,为什么也修炼血魔功,却不愿意突破到大兽王境! 原来那些家伙,都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就在所有人被拘谨于隐蔽处,而不满之时,宗门却派给他们一个外出的任务,驰援火宗! 到了火宗,他们又多明白了一点,原来不只是他们的宗门被邪血盟侵染了,其他四个宗门,也是一样! 五大宗门,汇合在火宗的大兽王境武者,居然有百位之多! 起初,他们发现很多人都和自己同样的境界,都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表露出多么高的身份。 而后来,大家在一起生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彼此之间熟络了,话语就多了! 第四境的武者都是些什么实力,他们很清楚,同样也清楚他们百来个大兽王境的武者,若是出去,一定会荡平一切宵小! 花花轿子人抬人,互相吹捧之下,脑仁就发热了,做事就会仓促和莽撞,这不,昨晚派人去青城,偷袭无极宗,就是他们这些家伙商议出来的结果。 此时此刻,剩下的人,没有得到出去活动身骨的机会,只能在火宗内院深处,等待那十位外出的老家伙,带来好消息和无数的宝物,甚至是传说会漂浮在空中的陆地! “那些家伙行不行,昨天出门,到现在没有消息,不会被人宰了吧?!”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纵然从正人君子变成邪血盟的杂碎,他们该粗犷的性格仍旧粗犷,该阴险的仍旧阴险。 这个说话的老家伙,声音很大,言词大条,不细品也能猜出个大概,不是火宗之人就是金宗之人,五大宗门里,就他们两个宗门的人脾气耿直。 当然了,有时候也会出现例外,人嘛,性格本就没有定性,成长环境不同,造就出各种因人而异的性格。 就比如刚才说话的家伙,他不是金宗的,也不是火宗,是来自土宗的一个侏儒型武者。 别看他小不点的身材,人家的武功是以速度为专长,加之不按套路来,很多时候,说着话呢,就动起手了,而有时候,看着像是要动手了,人家却挖个地道,把自己埋了。 土宗之人,多数都想练就遁地之术,幻想着拥有土属性气场,像是断腕那样,可以在土壤中,自由穿梭。 然而幻想就是幻想,虽然土宗之人有些家伙,能利用气场作为工具,在距离自己不远处,挖出个坑,捣鼓个洞,但因为气场没有属性,能做的很少,无论是挖坑还是挖洞,顶多三米,再高强的老家伙,也不会超出五米。 所以,就会闹出个笑话,和土宗之人打架,若是一瞬间人家消失了,千万不要慌张,只要走过去,低头一看,便能看到他们,正在自己挖的坑里,对你傻笑。 被插穿了把戏,他们除了傻笑,偶尔还会恼羞成怒,飞出几把小刀,达到出其不意的攻击效果。 于是乎,土宗之人在五大宗门里,有很多绰号,比如土耗子,比如诡计多端之辈等等,总之,都是不雅的称呼。 现在这个侏儒说了话,别人没有搭理,而他却仰头望着天,希望能看到那传言中说的百般离奇之物,浮在空中的巨大陆地! “土耗子,别瞅了!以你那身高,真的想看远处,还是爬到房顶去看吧!” 从房间走出一个骑着扫帚的老者,对那个侏儒讽刺着。 被称呼为土耗子,土宗之人早就习惯了,也不生气,反而看到说话之人,顿时冷笑一声,“呵呵!你们木宗,是要干嘛?前些时间就看不懂你们,每个家伙的屁股下面,或者脚下面,都垫着扫把,你们这是玩什么?!从第三境回来的弟子,是说别人踩着武器飞行,可不是踩着扫把!难道你们要那扫把当武器了?!” “你们懂个屁!任何招式都是熟能生巧!多练习,老夫定然也能踩着东西飞!” 木宗的人,脑仁的线路,都是与众不同,有点木讷,也有点执着。 这些来自五宗的太长老,自从汇合在火宗里面,嘲讽对骂、讥讽调侃,一直就没有停歇,在熟络一点之后,大家的话语更加丰富,而且他们也不会真的恼怒,因为恼怒也不能动手,他们认为到了大兽王境,再肆无忌惮的动手就显得掉身份,所以他们要矜持,把表面形象要做足正人君子的姿态。 下午三点多,一群老家伙正懒洋洋的晒太阳,突然有什么东西遮挡了他们的阳光。 “谁啊?!哪不好站,站老子面前!”一个没有睁开眼的老家伙,不爽的骂道。 然而他的骂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照旧有什么东西挡着了他们的阳光。 眉头紧皱的老家伙,睁开了眼,瞬间整个人就懵了,嘴巴抽搐的嘀咕道:“那十个老东西,真的把这玩意搞到手了?!” 他这么嘀咕,正是周围其他人所想。 见到无极宗那巨大的浮空之地,每个人的脑海里,第一念头,就是占为己有! 就算是自己人占据了浮空之地,他们的念头还是没有改变,在巨大利益面前,什么同门,什么朋友,都是狗屁!唯有利益才是他们最想要的! 此时,百来个老家伙他们心里,都有浓浓的贪婪。 呆愣了好一会儿,没有见到他们熟悉的身影下来,也没有看到空中巨大的陆地再挪动半分。 他们之中的几个老家伙,按耐不住贪婪,一步跃起,飞上天空。 其他人也不甘落后,紧跟飞起,当飞到百米的位置时,才发现天空上,早已有数万人正打算冲上去。 身为大兽王境的武者,岂能被那些低微的弟子抢了先,于是乎,一群老家伙,根本没有交流,纷纷鼓动背后的羽翼,全速冲向无极宗。 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灭了火宗 无极宗,因为宗门是浮在空中的,因为别人没有见识过浮在空中的陆地,所以,每到一个新地方,都会有无数好奇或者贪婪的武者,冲上来。 护宗大阵,幸好没有灵智,若是有了灵智,一定会大叫辛苦! 此时此刻,火宗之上,方涥把无极宗停在火宗内院的天空上。 本来,方涥想着,人家内院弟子人数少,而且内院又是宗主长老的栖身之地,打算直接找火宗的长老或者宗主,掰扯两句,然后出手教育一下。 可实际情况,却让方涥很意外,火宗内院弟子人数也不少! 感知里,地面上冲击上来人,至少十万起步,而且还是第一批。 “那些去过第三境的家伙,回到宗门里,就没有说清楚情况?不知道冲上来就要死吗?!”方涥一边愤愤的骂着,一边从戒指里,取出大量的境门石,为护宗大阵补充能源。 噼里啪啦在一旁,幻化出小瓷娃娃的熊孩子模样,拖着下巴,看着方涥糟蹋境门石。 “老大,你为什么不直接出手,每次都要让别人先冲上来送死?” “你傻啊,他们不冲上来,老大如何开口问别人索赔?!”稀里哗啦抱着手机,玩着没有通关的坦克。 “嗯!稀里哗啦说的没错!我这叫投资!损失点境门石,待会儿我要翻百倍的问他们拿回来!卧槽!” 就在方涥说话时,阵法的消耗,突然让一堆如同小山的境门石集体化为飞灰,惊讶的方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大,刚才有百来个大兽王境的老家伙冲上来,撞在护宗大阵上,才消耗了这么多!”噼里啪啦感知的很清楚,昨晚没叫他们出手,但对方的气息,他们记得很清楚,于是又补充了一句,“那百来个老家伙,身上也有血腥气!这火宗,确定不是邪血盟的地盘?!” “百来个大兽王境的?这” 方涥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多大兽王境的武者,不是说第四境只有寥寥几人达到了大兽王境吗? 地面上,一批一批火宗弟子,如同抢宝藏一样,对着无极宗暴冲而来,就算是方涥此刻出现,似乎都止不住别人玩命的送死! 境门石一堆又一堆的消耗,直到方涥心疼,才咬咬牙,“这投资也太大了!再耽搁下去,恐怕连本钱都回不来了!” 方涥说完,又丢下一堆境门石,转身就朝着宗门下方飞去。 当他刚刚飘在宗门下方,视野里,地面上和天空上,到处都是人! 一个千万人的大宗门,占地虽大,但弟子们的聚集的很紧凑,方涥把无极宗停放的地方,似乎就是人堆的上方。 释放祭天之气,镇压! 方涥一丝都不敢拖延,若是再完几个呼吸,刚才丢下的最后一堆境门石,可能都不够坚持三秒的! “混账!我无极宗来贵宗做客,想不到,鼎鼎大名的火宗,居然由长老组织弟子,强闯我无极宗!当我无极宗好欺负?” 方涥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说完,就用心神沟通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下一秒,两把工兵铲出现在身旁,然后下了一道超自由的命令,“随意出招,无论是对人还是对物!打到他们火宗,全部哭出声音来!” “那,他们始终不哭,咋办?”噼里啪啦反问道。 方涥想了想,看着地面上,被祭天之气压的无法起身的家伙,恶狠狠的补充道:“灭了火宗!” 此话一出,地面上有些耳力好的人,顿时一脸的惊恐。 现在,被无形的强大气息,压倒在地,他们脸上只有惊讶,因为他们今日见识到了更高的武学,让很多人,对武道又充满了期望。 而方涥说灭了火宗,这意义就不同了! 确实不同,地面上惊恐的气氛,还没酝酿出什么气势,就看到一道道粗大的雷电,对着人口密集,且都匍匐在地的弟子,劈了过去。 噼里啪啦的雷电,去破坏建筑,显然不是强项!雷电嘛,自然要对着人,才有最大效果! 破坏建筑的事情,全部交给了稀里哗啦。 他们两个小家伙,在得了方涥的命令之后,就商量好了。 一个个巨大的火球,重点招呼建筑密集的地方,然后零零散散的建筑,被一条粗大且绵长火鞭,各种抽打! 顿时,火宗里便上演了末日的景象! 而方涥自己,也没有闲着,磅礴的感知释放出去,探查火宗的宝库所在,此刻都打算灭宗门了,没有必要问别人索赔了,直接把别人的宝库搬空。 火宗,宗门附近大片的群山,只有一处盆地,那里种植着很多药材,表面上看着,那里没有多少人,似乎只有地面的药材最值钱,而在方涥的感知里,药材园的地下五十米,却有一处和盆地一样大小的宝库! 找到宝库所在,方涥想现在就冲去搬空那些宝贝,然而,他此刻还要镇压火宗的家伙,走不开,只好拿出手机,把断腕他们招呼出来,“去,西边五公里,那里的药材园地下,所有的东西,全部搬走!” “得嘞!”简短的两个字,充满了兴奋,断腕激动的,连手机发送语音键都没有松开,就朝着其他人招呼道:“老板给派活了!走走,都去,抢钱抢粮抢女人!” 语音发到方涥这边,听到断腕傻缺的回复,他真想上去抽两巴掌,抢钱抢粮,他还能理解,抢女人,什么情况?难道他们几个光棍,都发春了?! 火宗,在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的出手后,仅仅五分钟的时间,各处都是惨嚎和大火,火宗之名,现在算是被坐实了!真当是火! 噼里啪啦电人,专门找那些叫声凄惨,一直没有被电晕的家伙招呼,“哟,你以为你绝缘的,本小爷出手,还电不晕你丫的?!” “还有,呵呵,小爷给你加点电量!别感谢小爷,我们老大会自己收取电费的!这个时候是白天,没有半价!来吧!再来几丝电弧!唉~唉唉,还有个落网的,想跑?!稀里哗啦,把那边的房子,都烧了!里面藏了不少人!” “噢,来了!嘿嘿,那几个房子,里面人是多,我看着他们都往那里跑,就故意留了一个地方,本来想着等人多点,然后一锅闷了他们,嘿嘿,你这么急,我就先烧了吧!” 两个熊孩子,玩的不亦乐乎!他们出手,也不是杀招,只要不是普通人,都能扛得住雷电或者火烧,顶多就是被电晕,或者被烧的一身乌黑。 方涥觉得差不多了,没有几个人还敢冲撞护宗大阵了,便收了祭天之气。 不久,内院北侧,几座山头上还有一些没有被破坏宅院,从那里飞出几十个老家伙,为首一人,表情最为愤怒,望着方涥,咬牙切齿问了一句话,“阁下就是无极宗的宗主?!” “没错!”方涥耸耸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老夫乃是火宗宗主!敢问阁下,如此出手,真的是要灭我火宗?!” “没错!”方涥还是简单的回了两个字。 这次火宗宗主不淡定了,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恶狠狠的大声骂道:“老夫与你拼了!” 言罢,一股劲风在火宗宗主身边肆虐,像是蓄势待发的炮弹,火宗宗主在释放他的气场,搅动周遭的气流。 如果是普通武者看到他的样子,还真的被那汹涌的气流给唬住,可他面对的是方涥,那气流算个啥? 只见方涥左手一挥,一股无形的祭天之气从手掌里飞出,抽向火宗宗主,下一秒,火宗宗主被拍向一边。 无力抵抗祭天之气的武者,在遭受到祭天之气时,能做的,就是挨揍。 狼狈的火宗宗主,从山腰的泥土里爬出来,刚才一脸的愤恨荡然无存,被泪水湿润的眼角,粘满了泥土,嘴巴里还含着几根杂草。 “呸呸呸!”一阵猛呸,吐出嘴巴里杂草和泥土,火宗宗主再次看向方涥时,目光里,只剩下敬畏。 正当方涥想教育一下这个不正经的宗主时,收到了断腕的语音,“老板,宝库搬空了,但盆地后方,我发现了邪血盟的血场,还有很多活着的供血人!” “血场?”方涥嘀咕着,看着刚刚站起身的火宗宗主,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抓起他的肩膀,毫无保留的用力猛抓。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火宗宗主,看清楚身前是方涥时,耳边也听到了动静,咔吧咔吧,骨头在寸寸断裂,然后再一段段化为粉末的声响。 疼痛,比震惊来的晚了些,当方涥松开双手,改一手提着衣襟时,火宗宗主才惨叫出声,“啊!” 之前方涥的感知,只想着找宝库,把血场当做是普通房屋,并没有放在心上,若不是断腕的气场大,极有可能没机会见识到火宗真实的嘴脸。 “聒噪!”两个字说出口,便是一巴掌重重的抽在火宗宗主的脸上。 巴掌用力有点大,或者是双肩的骨头被捏碎的疼痛也不小,总之,火宗宗主晕死了。 跟着火宗宗主一起飞来的几十人,看着他们的宗主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们根本没有人敢站出来和方涥说话。 而噼里啪啦已经把地面上的人都电晕了,只剩下那几十个人,至于是电他们,还是留着,需要方涥的命令。 “不要保留,全部电晕他们!老子要学学搜刮大军,今日公审这些伪君子!” “好嘞!”噼里啪啦做事,喜欢有始有终,如果方涥不让他电那几十个人,他也会找几个由头,把那几十人都放倒!这或许就是强迫症初期的征兆。 “断腕,你们几个人,把血场里,没有被绑着的人,都打晕了绑起来,那些被绑着的血奴,都带到后院的广场上!” 方涥吩咐完断腕,又在指挥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拿着绳子,把地面上的家伙,每人捆一只脚,串在一起。 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 攻心计 火宗之人千万,这个数字还不算宗门外,负责宗门伙食和生活的外事弟子,若是把火宗南边,那个城池都算上,恐怕,火宗人数要达到三千万。 对于一个宗门来说,这个人数算是多的,但在第四境,像是青城,那十大城池的人口便有过亿,两相对比,三千万这个数字,并不算多。 收拾内院的家伙,直到傍晚,都没有收拾完。 而断腕他们搬运那些血奴,却先一步收工了。 六千多个养在山洞里的血奴,每个人都无比憔悴,更有几个人奄奄一息,频临死亡。 断腕他们在搬运时,已经非常小心,但路上,还是弄晕了好几个人。 “哎,你们别自责了,他们晕厥,不是你们搬运造成的,在我们没来之前,他们看不到有活着的希望,被人放血,最后的结局,注定是死亡!而你们搬他们出来,让他们看到了生机,一时激动,才晕厥过去,正常!让他们好生休息几日,都会好起来的!” 方涥开导着萌姬和欣田,两个小丫头,见到血场里面的恐怖场面,呕吐不说了,对于那些可怜的血奴,她们俩的同情心泛滥,拿出好多自己的食物,喂给别人,看到晕厥的人,她们俩恨不得拿恒气丹给人家服用。 若是真的把恒气丹给那些虚弱的人吃下去,下场只会害死人,虚不受补,这四个字,最适合这些血奴。 之前在其他城池里,也救出几个活着的血奴,可火宗里面的血奴数量,居然有七千多人,还有数以万计已死的血奴尸体。 这一情况,不仅让方涥愤怒,也让刚知道这一切的火宗弟子震惊不已。 谁也没有想到,堂堂五大宗门之一的火宗,居然是邪血盟的一员,而且之前传言说,外出历练的弟子失踪,没有返回宗门,并非是在外面出了事故,而是被宗门掳去做了血奴! 随着七千多血奴,渐渐恢复,他们把自己的身份,也自爆了出来,和同门弟子以及普通长老的相认,让火宗之人,彻底信服了真相! “我们,不耻为火宗之人!死也不会和邪血盟同流合污!老子退宗!” “哼!真当是恨啊!这么多年,我们居然在邪血盟掌控的宗门拜师学艺!老子想把这火宗再烧的彻底点!” “烧!让火宗片瓦不留!” 一声声愤怒的悲呼,在火宗上上下下传唱。 而被方涥打晕的火宗宗主,被方涥关在一间房间里,用四个小型摄像头,把他和火宗宗主聊天的对话画面,利用投影,在火宗里直播了出来,这又让火宗之人,彻底暴怒了! “说说吧,你们火宗,啥时候投靠了邪血盟?或者说,你们一直都是邪血盟,又或者说,你们才是真正邪血盟的老大!” 方涥试探的问出很多假设,其实他也不相信,身为武者,心性都不是很深,即便是在大宗门里勾心斗角,但也不会败坏的成为邪血盟的一员。 火宗宗主此刻抱着一杯茶,正是万古茶,这也是方涥希望他,能回忆起更多往事,而特意准备的。 “我们火宗,一直有个夙愿,同样也是五大宗门一直追求的传说,获得火属性气场,让火宗成为真正的火宗!而不是现在,仅仅是名称。三千年前,我们五大宗门的太上长老,按照五大宗门的习俗,百年交流一次,探讨如何能把传说变成现实!也就是那一次,五大宗门的交流,却被人打搅,追击那擅闯的家伙,无意中追到了一处阴暗的峡谷,峡谷里,血腥极为浓郁,红色的浓雾遮蔽视野。那种邪门的地方,本来不该轻易进去,可一群自恃清高的太上长老,为了显摆他们的无所不能,便一头扎了进去。” 说道这里,火宗宗主似乎略有迟疑,下面的内容,也是他不想公开的,但事已至此,宗门的现状已经被揭开了,他隐瞒过往的意义,根本不重要了,最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起了下面发生的事情。 原来,也就是那次,贸然闯入血腥浓郁的峡谷里,五大宗门的太上长老,无意发觉,在血腥气里修炼,会让他们大兽王境的修炼都能得到增长。 追求不到传说中的属性气场,退而求其次,追求更高的境界,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更何况,提高境界的办法,就在面前,只要有血,就可以提升修为。 自那次之后,邪血盟,便悄然在五大宗门落户扎根。当然,也只有五大宗门的太上长老和太长老以及宗主知晓。 而后,并没有大肆招揽人加入邪血盟,因为宗门的血源有限,所以,知道的人也仅限很小的圈子。 前些时间,当得知有去第三境的通道,五大宗门明面是派出十万弟子前去探查,实际上是先去第三境搜刮财富,尤其是几味第四境绝迹的药材。 而派遣弟子去了第三境之时,五大宗门不约而同做了另一件事,那就是把所有卡在小兽王境巅峰的长老,通过层层考核,纳入邪血盟,利用血场修炼,提升到大兽王境。 这些新晋升到大兽王境的太长老,以后将会被派遣到第三境去发展,除了聚揽财富之外,那就是要抓捕和饲养更加庞大的血奴! 若是计划进展顺利,那么未来,五大宗门内的邪血盟之人,便会抽空前去第三境,不断的提升实力,甚至晋升更高的境界! “你们又不去第五境,在第四境或者说是第三境都已经是霸主,还追求更高的境界,并不是为了武道一途,而是为了你们的寿元更多,我猜的,没错吧?”方涥又试探的问道。 他这么问,也是因为他的实力,在一些实力低微的世界里,他就是老大的时候,若没有半只眼,可以让他到其他世界,或许,他的武道一途,也会变味。 什么武功境界,什么实力修为,那些都是空话!唯有寿元更长,甚至是长生不死,那才是霸主最后的追求! 火宗宗主没有否认,“不错!数千年来,火宗宗主一代代相传,每次新老交替,都是把自己的现状,清楚的告知别人,现在的我,就是将来的你!或许你还年轻,不会去理解我所说的,但当你的年纪过百,不,过了五十之后,发现皮肤衰老的那一刻,又或者是有人和你说起年轻过往的事情,意识到自己老了,无论什么武功层次,都无法抗拒衰老的那时,你也会害怕面对寿元将近的那一天!” “你说的,只有一半是正确的!寿元,确实是有尽头的!但你说的面容衰老”方涥说着,摇了摇头,从戒指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晃了晃,“养颜丹,还有定颜丹,这两种丹药,在第三境没有,想不到你们第四境也没有!这么说吧,一粒养颜丹,其功效不仅是脸庞,全身上下的皮肤都会变得年轻,说吹弹可破,那是有点夸张,但只要服用者的皮肤没有什么病症,都会恢复到年少之时!再服用一颗定颜丹,可保一年或者两年内,容貌不变,不衰老,没褶皱!若是服用我炼制的定颜丹,可以定颜十年到十五年!” “还还有这样的丹药?!”火宗宗主刚才还死灰的双眸,突然迸发出火热的神采。 片刻后,又故意表现的很失落,似乎是想到他现在的境况,即便获得养颜丹和定颜丹,也无法改变他的末日。 然而,他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错愕。 “你说的丹药,我们没有听说过,第四境的丹药,多数是为武者而诞生,你说的养颜,呵呵,还有定颜,无非就是诓骗我这个将死之人!小子,何必用这样的攻心计?!” “攻心计?呵呵,你身上还有什么需要我攻心的?”方涥反问道。 “老夫知道的,都已经说了!若是还想我从我身上听到什么,我奉劝你一句,还是别费心思了!老夫虽然误入歧途,但本性还是耿直的!老夫说没有隐瞒,就一定没有隐瞒了!最后送一句,五大宗门,表面上争斗不休,实际上,大家都是邪血盟的一员,所以为了保全名声,偶尔做点同气连枝之事,那可是非常恐怖的!我们火宗完了,相信消息早已流传出去,其他四宗,定然会与你无极宗,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嗯!这个结果,也是我想要的!五大宗门,全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而且灭杀邪血盟,也是我这次来陆地上周游一圈的目的之一!就算他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们!”方涥说这段话的时候,把房间里的摄像头,都关闭了。 火宗宗主说的不错,此刻火宗内部,一定还有很多其他宗门的眼线,他们会把消息传出去,所以无极宗的计划,不能随便告诉其他人,就连搜刮大军,方涥也只说了眼前的方向,并没有透露所有的计划。 和火宗宗主的聊天,到此截止,话罢之后,便是送火宗宗主上路的过程,简单粗暴,背过身,用祭天之气拧断脖子,这个世间就少了一个邪血盟的杂碎,而且还是少了个大杂碎! 第1253章 生命不息希望不止 火宗没了,所有的房屋都被愤怒的弟子砸烧了! 而火宗的弟子,发泄完之后,就陷入了茫然,他们该何去何从? 方涥和火宗宗主聊天完之后,在火宗里到处溜达,他想见到熟人,那个曾经在第三境见过,名叫熊元义的家伙。 可惜,在火宗的残垣中,逛哒好久,都没有发现熊元义的身影。 当方涥刚把这个事情放在脑后时,断腕和刀疤脸,去清理了血场没有掩埋的尸体,无意间的一句话,告诉了方涥他想到的答案。 “那个火宗的大块头,想不到,在第三境见的一面,居然是最后一面!哎,死的真惨!”断腕嘀咕了一句。 刀疤脸弱弱的说道:“那些从第三境返回的家伙,他们没有收获,而且还把邪血盟的奸细都清除了,这不是摆明和他们宗门老大对着干吗?被杀,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可惜了,虽然武功差了点,但他们确实是个正人君子!”断腕惋惜的说了一句。 他们俩的说话,没有察觉到方涥听的非常入神,想到和熊元义一起的浦溪,对于那个女人,此刻如何,随意猜猜,便能有了答案。 火宗如此,其他宗门定然也会如此,去第三境的弟子,或许不会被杀,甚至都不会被责罚,但领队的长老,绝对难逃一死。 虽说已经猜到了结果,但方涥,还是想试一试,若是早点去水宗,或许还能救下那个与邪血盟势不两立的浦溪。 水宗,宗门位于火宗西北,那个位置,说是水,不如说是冰,那么靠北的位置,一旦入冬,必定是冰天雪地洁白一片。 就在方涥思索是不是直接去水宗时,火宗残留下来的无辜弟子,他们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一个人是念头,两个人百人个都有共同的念头,便会把念头从脑海里抽出来,大胆的行动,尝试能不能把念头变成现实。 这个念头,就是希望加入无极宗,哪怕是做个杂役,只要能清除邪血盟,或者能做个真正的武者,他们甘愿放弃所有,包括尊严! 数千弟子,在方涥面前跪下,磕头请求加入无极宗。 若是换了别人,或许会被面前的一幕打动,软了心,准许了请求。 可方涥,很坚持原则,不是他遇到的有缘人,也没有经过他的考核,绝对不能成为无极宗的一员! 对于外界,无极宗是个宗门,可对于方涥,或者断腕他们来说,无极宗就是一个家庭! 家庭内,所有人都要有同一个愿望,或者有同样的遭遇,对于来历不明,又想利用祈求来加入的人,方涥不会心软,也不会让其他人用这样的方式,加入无极宗。 “诸位,先请起!” “不,阁下不答应,我等不起!” 一群家伙,还真的很执着!说不起,就不起,磕下去的头,仍旧顶在地面上。 方涥见到这些家伙的执着,略微有点满意,但只是这样,还不够。 “诸位想加入我无极宗,我呢,很欢迎,但是,宗门有宗门的规矩,不是谁想破就能破的!半年后,我无极宗将在南方海域,打开大门广收弟子!” 听到方涥说收人,彦腾他们都是很震惊的,无极宗从创立以来,总共才三十来个人,而且这三十来人还包括很多弟子的家人,巨大的浮空之地,只有这么点人,实在是太空了,早该招更多人加入。 而断腕,却小声嘀咕了一句,“老板真有意思,宗门规矩,确实不是谁想破就能破的,但老板自己,别说破规矩,随口就能改,还能加!” 他的嘀咕,声音很小,可在寂静的环境里,那声音就显得突兀了。 自知说错话的断腕,挠了挠头皮,找个由头就想跑,“那个啥,后山还有一块地方,没有查过!” 其他人以为方涥会找断腕算账,岂料,方涥根本理会断腕,看向仍旧跪着的数千人,一股祭天之气贴着地面蔓延开来,把所有跪着人,全部托起。 “我刚才说了无极宗收弟子的时间,此刻,你们继续跪着,我也不会收!诸位还是做好准备,待半年后,前往南方海域,通过考核,便能成为无极宗的弟子,接受正统武学!” 方涥是话语,说的很清楚,但面前数千人,却稀里糊涂,议论声,不绝于耳。 “半年后?那我们现在就赶去海边。” “不知道考核什么,我们都是火宗弟子,应该可以通过考核的吧?!” “正统武学?难道我们在火宗学的,都不是正统?” “是啊,无极宗的武学,和火宗有什么区别?” 听到议论声,方涥脸上只是笑笑,然而对着刀疤脸点点头。 刀疤脸心领神会,后背上的赤焰刀握在手里,像是要找人干架一样,大咧咧的说道:“火宗,自称是火,可你们却没有火属性,而我无极宗,弟子晋升到小兽王境,都可以获得自己心仪的属性!看好了,你们疤爷的火属性!” 言罢,赤焰刀也很配合,熊熊大火包裹了赤焰刀,而后随着刀疤脸抡着大刀,耍了一个刀花,在空中,刀花所过之处,火焰并没有消失,像是一朵在空中盛开的鲜花,耀眼无比! 正当所有人都在欣赏火焰花时,刀疤脸高举赤焰刀,对着不远处,还剩下的半堵墙,轻松的一击纵劈,瞬间一条火龙从刀身上蹿出。 火龙在空中绕着圈,眨眼的工夫,撞上半堵墙,而后,不会燃烧的墙头,却也被大火包裹,一块块砖石,在大火中碎裂,然后变成飞灰,被大火的热气流,带到空中。 随意的招式展示完,刀疤脸觉得还不够,因为他还不到大兽王境,想释放火属性必须在气场内,而刚才释放火属性是靠赤焰刀,所以他觉得很有必要显摆一下气场。 一个呼吸后,刀疤脸略微郑重,气场从体内爆发,一公里范围内,温度瞬间拔高,空气中有星星点点火光在闪烁。 气场的展示,比刚才一刀烧墙,要震撼,因为在气场内的上万人,无论是想加入无极宗的,还是周围看热闹的家伙,都感受到了浓郁的气场,以及气场内炙热的温度。 大胆点的家伙,还伸手想去触碰那星星点点的火光,刚一触碰,手掌瞬间收回,轻轻的触碰,指尖已经焦黑。 见到烧伤了人,刀疤脸仍旧没有收了气场,慷慨的大声炫耀道:“想触碰,你们也要利用绝恒之气护体,不然,很容易被我的火属性烧伤!那个家伙,你的手指,不治疗,就要废了!看在你那么能忍痛的份上,给你一颗疗伤丹,抓紧服用!一个时辰,你的手指就能恢复如初了!” 刀疤脸给人家丹药,没有说立即服用,而是说抓紧服用,其用意就是为了那个家伙,拿到丹药后去炫耀,帮着无极宗宣扬一番。 再者说,治疗一根手指,其实不用一颗丹药,扣下来四分之一,足够了。可他也不好当着别人的面,从一颗完整的丹药上扣下四分之一,干脆,大方的送了一个完整的丹药。 一颗丹药,抓到手里,那个被烧伤手指的家伙,忘记了伤痛的手指,拿着丹药的手,都在颤抖。 正如刀疤脸预料的一样,周围的人都被丹药吸引了,几个呼吸的工夫,便被百十来个人包围了。 见到炫耀的效果非常好,刀疤脸转身对方涥双手抱拳一礼,这一礼的意思比较多,一来是显示他们无极宗,也是很讲尊卑的,二来就是告诉方涥,他的任务圆满达成,至于那颗疗伤的丹药,要给他报销。 刀疤脸的想法,方涥自然很清楚,从戒指取出一瓶丹药,顺手就丢给了刀疤脸。 在外人面前,刀疤脸也不好显得欣喜,反而很淡定的把丹药,收进自己的荷包里。 这简单的过程,又被有心人注意到了,传说的气场属性,还有传说中的储物空间,居然在无极宗,都能找到! “他们有储物的宝贝!”小声的感叹声,又成为人群里的热点。 场面上的目光,从丹药身上,转移到所有无极宗之人身上。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确定道:“他们身上,是没有包裹,难道真的有!” 武者,不仅追求高强的武功境界,也对武功辅助的工具很在意,比如武器,比如可以随身携带很多东西的储物空间。 此刻,很多人总结了一下,他们追求的一切,原来只有在无极宗才能得到,他们之前加入的火宗,那是啥,典型的小门小派!什么狗屁大宗门,真当是后悔! 有这样想法的人,把自己对火宗的恨,传播开了,同时,也让更多的人,对火宗的覆灭,感到庆幸! 若不是火宗被无极宗灭了,他们都不知道,这个世界里,还有很多武者梦寐以求的宝物,并非是在传说中才有! “我一定要加入无极宗,哪怕丢了性命,我也要加入!”一个年纪轻轻的外门弟子,才刚刚到武徒境,双拳在胸前紧握,那发誓的气势,没有人嘲笑他,反而激发了更多人,也暗暗发誓! 火宗的事情摆平了,以后招收弟子的事情,也宣布了,正想离开时,方涥突然想到了搜刮大军。 火宗虽然没了,但火宗范围内,还有很多人,这些人,虽然以后不会全部加入无极宗,但此刻的搜刮大军,却很需要他们。 深呼吸一口气,酝酿了一番,用祭天之气催动,方涥对着天空大喊道:“南方两千里,有一只灭杀邪血盟的搜刮大军,他们每到一城,都会以地毯式搜查邪血盟的踪迹!这一路走来,已经端掉很多邪血盟的堂口!顺便还搜刮了很多财富。若是诸位无事可做,想为灭杀邪血盟尽一份力,都可以加入搜刮大军!想加入搜刮大军的,明日一早,宗门南边二十里,汇合!” 这一条消息,让那些一心想要加入无极宗的家伙,立刻看到了希望。 同时也让很多因为没有了宗门,而发愁修炼资源的家伙,看到了未来修炼资源的来源! 还有一些,对火宗有个人情怀的弟子,被周围的人感染,缓缓退去了火宗的弟子袍,在某处留有他们回忆的地方,把弟子袍放下,然后默默的念叨了什么。 再次抬头时,他们的脸上都充满了斗志,生命不息、希望不止,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没有了宗门的束缚,可以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逃大侠 第1254章 拜师就这么简单 火宗南边,是一个城池,名为火城。 因为火宗的覆灭,这里也乱了。 但好在,火宗的弟子品性善良,没有了宗门,也没有打打杀杀的抢掠。 不过,方涥驾驶着无极宗,却在城池里发现了一处邪血盟的小聚点。 断腕之前说错了话,自然要用劳动来赎罪,于是乎,一片房舍的地面,被掀起而后丢到一边,地下密室里的一切,坦露在众人面前! 做完揭发的事情,断腕就从地下溜走了,按照方涥的意思,火城里应该也有很多财富,这句话的意思,断腕明白了,就是让他把火城的财富也搜刮一遍呗! 地下,在往下一个密室而去的断腕,嘀嘀咕咕的念叨着,“老板啥时候这么会过日子了,就火城这点东西,他也要拿走!真当是走过路过莫错过!” 地面上,因为邪血盟的小聚点被揭开,任何人一眼都能看到地下的血腥场面,不用谁张罗,也不用谁发号施令,痛恨邪血盟的人,便自发对地下的邪血盟杂碎动手了。 当火宗的弟子,走出宗门时,看到的一片乱哄哄的城池,不知情况的弟子,纷纷打听面前是啥状况。 听到火城也有邪血盟的聚点,那些还有点不信火宗是邪血盟的家伙,此刻,没有了半点怀疑! 撸起袖子,抡着拳头,便加入了对邪血盟的抹杀中。 火城里,邪血盟的聚点,其实很小,相比火宗内部,那是小的只剩下个卫生间的面积。 但就是这样,仍旧被火城里的百姓,还有离开火宗的弟子,打打砸砸,折腾了一夜。 次日清晨,愿意加入搜刮大军的人数,粗略统计一下多达一千四百万。 曾经,人数过万,望不到边。现在,一千四百万人,纵然是在天空中的无极宗上观看,那也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见到有这些人加入,方涥的计划,就可以落实,洗劫各个城池的任务,不需要他出面,联络冲五宗,派人来统领这些群龙无首的原火宗之人,想推平一座城池,根本不用费力! 而且,人数多,必须要分兵几路,否则一个城池的财富,根本不够分的。 随后的五天,方涥先带着从火宗出来的人,洗劫了三座城池,让这些原火宗之人熟悉了洗劫的套路,然后顺利和冲五宗带领的搜刮大军会师。 至此,搜刮大军的人数,已经有了两千两百万。 之所以有这么多,原因有一部分是原火宗之人加入,剩下的一部分,就是冲五宗宗主的做事圆滑,每到一个地方,都把邪血盟搬出来,然后挑起人们对邪血盟的痛恨,不仅避免了搜刮洗劫的罪过,还忽悠到更多人,加入搜刮大军,做着志同道合的事情。 人数多,吃喝拉撒都是个大事,虽然说是不管不问,大家全凭本事,但若是汇聚在一条线上,总归会面临粥少僧多的场面。 “我的意思呢,分兵五路,一路向西南,直到海边再向西推去。第二路先向西南三千里,然后一路向西!第三路,直接向西,一条直线,遇到城池尽数搜刮!第四路向西北六百里,然后一路向西。第五路,先一路向北,抵达滋阳城,然后一路向西。我带着无极宗,要赶去水宗,收拾他们!水宗之后是其他五大宗门,至于十大城池剩下的九个,沿途我无极宗会收拾!诸位,到西边乌托城会师!到了地方,这片大陆,将重新生活!为了正义!为了正道!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能有一个正能量的环境,我们努力前进!” 最后一段口号,是方涥临时加上去的,不弄点有号召力的口号,大家心里就会缺少灵魂! 在方涥带头喊了之后,断腕他们几个家伙,先重复了一遍,“为了正义!为了正道!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能有一个正能量的环境,我们努力前进!” 搜刮大军的各个势力,第一次听到有目的性的口号,在断腕他们喊过之后,他们立即跟随,也大声喊了出来。 因为搜刮大军的人数膨胀,势力也有很多,参加头目会议的人数就有千人,这一千人的喊声,瞬间就把口号传播出去了,远处,两千多万人,不用教导,也跟随大喊。 那一方天地,像是一段段回音,同样的口号,同样的激昂大喊,传播了很远很远。 要带领好这些人,不能乱,而且还要互相有支援、有配合的向西推进,方涥给各个势力的老大,配发了对讲机,还有太阳能充电器。 五路队伍的领导人,另加了一部大功率的,类似于卫星电话一样通讯器,方便方涥遥控指挥。而其他各个势力的头头,就是一台超耐用的对讲机。 教导他们如何这些东西使用,断腕他们十人,纷纷站出来,像是老师一样,每人教导百来人,然后验证每个人的操作,是否正确,是否能说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通过的人,还奖励了一瓶丹药,和日用品大礼包,作为对他们这些头目的褒奖和鼓励。 有通讯神器在手,那些势力分开时,丝毫没有感觉孤单,反而兴奋的像是打了鸡血,巴不得早点远离,然后试试手里神器,顺便在手下兄弟们面前,好好显摆显摆。 至于他们所得的丹药,和日用品大礼包,则是被他们珍藏了起来,就差没有烧香每日膜拜了! 搜刮大军中,见到方涥最开心的人,便是兰花城的商贾大军,不错,他们现在也是大军,因为商贾需要统一价格,不能乱套,所以兰花城商会,从开始到今日,他们一直垄断着搜刮大军的商货贸易,如此一来,其他商贾反而很拥护,不愁东西卖不掉,也不愁同行竞争压低价,并且,一旦有什么好东西,兰花商会的几个主事人,会指明保留下来,交给方涥。 遇到方涥,最开心的人,便是兰花商会,兰家家主,这一路为儿子儿媳报仇,杀了数千邪血盟的杂碎,杀人杀多了,心中的仇怨就淡了,如今,兰家家主一心铺在买卖上,把搜刮大军的买卖,打理的井井有条,收买放卖,进出条理清晰,说话算话,做人又仗义,遇到贫困的人,拿出他自己的利润,扶持别人。 这一段时间,在搜刮大军中,威望最高的是冲五宗宗主,第二位便是兰家家主!第三位嘛,就是兰家家主的孙女,兰悦如。 女人嘛,走到哪里,都比男人要有魅力,人家一句话,能得到一点五倍的号召力,这些是闲话了。 方涥给各个势力开完会,便走去兰花商会临时扎营的地界,一眼望不到头的帐篷,还有数不尽的马车,各种各样的货物,真当是堪比数万个购物广场! “老兰,你把商会弄的不错!以后我们无极宗,也需要与商会合作,这三个东西,你收好,就当做是我们无极宗,先提前和你达成长期合作的定金!” 大致参观了一下兰花商会的货物,方涥感觉真心不错,在其他世界,他也算是个商人,但可没有经历这样移动中做着买卖的,看着别人比自己做的好,方涥的心里,只有倾佩! 三个最大容量的荷包,对于第四境的武者来说,那就是给个了天、划个了地,也买不到的宝贝。 “这这是!”兰家家主是很激动,三个荷包握着手里,感知探查的时候,激动的差点暴露了宝贝。 片刻后,兰家家主笑了,看着荷包里的空间,激动的一直在颤抖。 “别激动,做的好,以后给你换个戒指!戒指最小的容量,等于这最大容量的荷包!”方涥笑呵呵的安抚道。 兰家家主的震惊,不只是荷包和戒指,他是精明的商人,方涥丝毫不避讳他,说出这些,就说明他已经走进方涥的眼里了,这一份交情,才是商人看得最重的人脉! 随后交易各种物品,大量的地球生活用品,日用品,甚至是衣袍、面料、鞋子等等,都是赶路中需要的东西,支付给了兰花商会。 方涥也得到很多造型精湛,用料扎实的家具或者工艺品,当然还有很多奇奇怪挂的石头,多数是原石,没有经过切割和雕刻的。 “两千多万人,分五路,老兰,你身上的压力,会比汇聚在一起要大很多,尤其是食物,最是关键的。千万小看食物的储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可能还没什么,但若是断粮时间久了,那搜刮大军就要乱了!哎,你是商人,同时也是我们搜刮大军的衣食父母!那些家伙手里没有境门石,就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但你这里如果没有储备米粮,记得早谋划,多储备,山林里的凶兽野兽,只要没毒的,都是食物,沿途也不要忘记狩猎,有什么事情,解决不掉的,用你的通讯器,及时联系我!” 啰里吧嗦一堆,方涥拍了拍兰家家主的肩膀。 而兰家家主,被方涥关心的话语,说的老泪纵横,他曾经是一家家主,有事他来背,现在是搜刮大军的商会会长,所有到他面前的事情,他只有自己用尽脑汁的分析利弊,还有预测将来等等因素做出判断,何时被人关心过?! 当然,方涥除了关怀,还拿出一小包茶叶,“此茶,冲泡好,叫上你们商会里,可靠的五六个人,一起饮用,一人三杯,保证你们的头脑,会变成年少时的鼎盛时期!” “这呵呵,多谢宗主!”还想说两句客套话的兰家家主,突然觉得再客套,那就是自己把方涥的关系疏远,所以干脆的接了,这样一来,才能让方涥感觉他是自己人。 “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方涥试探的问道。 兰家家主的心里,确实有事,这一路走来,洗劫了很多城池,有很多大家都想要的东西,却无法明码标价,都是搜刮大军里的人,卖给谁,都是得罪其他人,基于这样的情况,兰家家主给了一个最好的建议,“若是不着急的赶路,我们可以耽搁一日,进行一场拍卖会!想参加拍卖会的人,必须要拥有十万境门石!而且要拿出十万境门石先押在我们商会,算是验明资格!” “拍卖会嗯!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价高者得,得不到的,也不愿别人!怪自己没钱,或者说,怪自己没有把那样东西当做是必得的至宝!” 方涥说完,思量了一下,他是着急去水宗,可面前的问题,他也要解决,于是点头说道,“这样吧,今晚搭台子,明日一早开始拍卖!你现在就可以让商会的人,下去宣传了,不对,用对讲机,叫各个势力的头目,自己去张罗!我这里拿出一些丹药,给你们的拍卖加点彩头!” “丹药?!哈哈,好好好!有宗主的加入,此次拍卖定当红火!”兰家家主说着,就想去张罗人。 方涥一把将他拉住,“这些事情缓一缓,先招呼五六个靠得住的人,和你一起把茶喝了,然后你们的脑子清晰了,做事会更加得心应手!丹药,给你五种,养颜丹、定颜丹,是二级丹药,可以配套的卖,四级韧筋丹是疗伤的,四级恒气丹是修炼的,还有一种是圈池丹,仅仅一枚,圈池丹的功效是武者冲击小兽王境时,服用此丹,可以使得气场变大,急速膨胀的大小,要看武者的气,有多少,若是气量大,几公里的气场,都不是问题!当然了,这个圈池丹,只是普通的六级丹药!” “普通的六级?!” 方涥的话,把兰家家主雷的外焦里内,炫富也不是这样玩的!什么叫普通的六级丹药?! 既然把兰家家主当做是自己人,稍微暴露点财富,也是可以的。 于是,方涥又解释了关于圈池丹的类型,“圈池丹,在别人手里炼制,或许就是这一种,但在我手里,圈池丹分为三种,第一种就是这么普普通通的六级圈池丹,而第二种是七级圈池丹,至于第三种,是我给弟子服用的近十级圈池丹!呵呵,这个你自己知道就好!” 兰家家主一时无语,呆愣愣的听着明明都懂,却无法理解的话语。 片刻后,兰悦如来了,对着方涥一番见礼,看到他的爷爷还在呆愣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略有担忧,便急迫的唤醒兰家家主。 “呃悦如你来了!呵呵,那个什么,你现在还年轻,继续习武吧!”兰家家主说着,对兰悦如狂使眼色。 兰悦如对他爷爷非常了解,话语没有说透,便理解他爷爷的意思,二话不说,对着方涥就拜下去。 “弟子兰悦如,拜见师父!” “啊?!”这次把方涥弄懵了,发生了什么?他错过了什么?这怎么突然就拜见师父了? 一旁的兰家家主也懵了,他的眼神是让兰悦如试一下拜师,可不是直接拜见师父! 可现在,一切都发生了,只能看方涥是什么意思了。 方涥也看出兰家家主脸上的惊讶,莞尔一笑,觉得可能是刚才爷孙女俩眼神交流的误会,并非是故意所为,于是没有与兰家家主计较,相反,想起断腕几个单身汉,还有自己弟子里的男女失衡,方涥还真答应了。 “嗯!起来吧!拿着这个,去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儿跟我回宗门!” 这次轮到兰家家主和兰悦如懵了,拜师就这么简单? ()逃大侠 第1255章 灵魂体 自己的孙女,轻松就加入了无极宗,这让兰家家主又心喜又紧张。 他认为外面的人太多,两千多万人,若是都加入了无极宗,不对不对,如果都是这么简单,方涥早就把人收入门下,不能还称呼别人为搜刮大军! 思量了一会儿,他才对方涥深深躬身一礼,“老夫多谢宗主照拂!我这孙女,就劳烦宗主了!” “呵呵,你这话说的,又开始客套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无极宗未来要去第五境、第六镜等地方,你要舍得你的孙女,一直跟随无极宗走远!”方涥一步上前,把老迈的兰家家主扶起。 第一次听到无极宗未来的去向,若是之前,他还不会有什么心事,可现在,他的孙女加入了无极宗,这让他的心里多了一件心事。 场面一时变得凝重,方涥则打趣的问道:“舍不得?” 兰家家主的思绪转的很快,为了孙女的未来,不说别的,就是那近十级的圈池丹,他也不能拖孙女的后退,牵强的挤出点笑容,“不不不,悦如大了,本来等到他父母回来,早就该嫁人了,加入无极宗,比嫁人要好!嫁人,老夫还会担忧,加入无极宗,老夫只有高兴!” 一段话,只字未提未来和孙女分开如何,这么委婉的避开话题,其心思,大家都懂。 兰悦如有点不舍的搀扶他爷爷,刚想开口说要伺候爷爷到老,不去无极宗了。 方涥先一步说道:“唉!你们爷孙女俩也别伤感,以后我们去第五境,您老若是放得下兰花商会,就跟着我们无极宗一起去!” “好好好,老夫放得下!自打悦如的父母离开后,悦如就是我这个老头子的一切!其他的,都是浮云!老夫现在就能放下!” “别啊,现在搜刮大军还需要你坐镇商会,等以后忙活完,您老就到无极宗来,第四境再多的财富,还不及我一颗丹药,你老的选择,绝对的精明!” 被方涥看透了心思,兰家家主的老脸一阵潮红,不过他也没有反驳,方涥说的确实是他心中所想,和他孙女交代了几句,看着方涥很无聊的等在一旁,兰悦如便飞奔出去收拾东西了。 有了荷包在,兰悦如双手空空的和兰家家主道别,虽然此刻的无极宗,还在他们头顶,但明日拍卖会过后,无极宗就要远离了。 曾经对无极宗浮空之地里的场面毫不关心,当看着兰悦如和方涥一起离开,兰家家主很想有一双透视眼,能透过巨大的陆地,看到站在上面的孙女。 兰悦如的实力,还在猎者境,这是方涥愿意收她的关键因素。 猎者境可以慢慢修炼,一遍一遍的压缩气,打好根基,以后出去,不丢无极宗的脸。 无极宗外门,兰悦如第一次踏在这片被人称呼为仙人福地之上,脚刚刚站稳,便看向宗门深处,各种没有见过的建筑,还没看几眼,远处便有一个妇人急速飞来。 宗门来客人,不管是谁带来的,出面招待起居的差事,都是狄母一手安排的。 当狄母见到兰悦如,是个女孩子,立刻就笑了,心里暗想着,‘终于又多了个女人,看来宗主是要给那几个单身的弟子找媳妇了!’ 心中所想,狄母没有说出口,见到悦如走在方涥身后,便对着方涥先见礼,等着方涥的指示。 “她先在外院,狄母,你看着安排。噢对了,荷包我给过她了。” “明白!”狄母很恭敬的回答完,不等方涥说啥,便拉着兰悦如走向外院弟子休息的房舍。 宗门内,有狄母这个管家婆,真当是省了方涥好多时间。 兰悦如在离开方涥后,起初是有点担忧,她刚刚离开爷爷,又离开了唯一认识的方涥,现在是彻底的人生地不熟,面前的建筑又奇奇怪怪,这让她心里多了点忧虑。 不过,狄母很聪明,一路上各种和蔼的介绍宗门的情况,以及宗门内各种建筑,这让兰悦如慢慢的适应了。 而还在地面到处浪的断腕他们,本来是接受了方涥的要求,到地面上,随意找些地方,炫耀无极宗的高大上,让无极宗在众人心里始终有影响力。可当他们听说方涥收了一个女弟子,便放下一切,纷纷跑回宗门。 宗门口,方涥看着断腕他们火急火燎的回来,再看到他们像做贼心虚一样,见到他都是低着头,那熊样,到底是有多心急?! “最近吃的食物,和丹药,里面含春药吗?!”方涥揉搓着下巴,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方涥是不知道,断腕他们的改变,还是那部手机弄的。 曾经见到的武者之中,也有女人,可那些女武者,无论是穿着还是样貌,都让男人提不起兴趣。而手机里自带的一些壁纸,美女的照片,还有游戏里的美女NPC,都深深的改变了他们对女人审美观! 而且,他们曾经的熊样,在经过无极宗的生活改造后,不仅对个人卫生有了讲究,还对衣袍有了追求,这些也让他们深刻的意识到,不是那些女武者没有魅力,而是人家刻意打扮的让人没有兴趣! 如果换一身华丽的衣袍,再稍微打扮一下,只要脾气和脑子不是红艺那般缺了几十年智商,都会是美女! 所以呢,断腕他们对异性有了新追求,当听到方涥收了一个女弟子,他们觉得,有必要来看看,然后几个单身汉要碰面,商议一下谁去追! “哎!古代真好,一夫多妻,只要有钱,娶多少都可以!但,断腕他们真悲催,武者的世界,女人也是武者,一言不合很有可能就是一场大战!有几个男人敢多娶老婆?” 自言自语的说完,方涥又把目光看向地面,希望能在两千多万的人群里,再多找几个品性优良,武功没到小兽王境的女武者。 一夜过的很快,地面上兰花商会却忙活了一夜,张罗着人给拍卖会搭台子,弄超大号的帐篷,还要弄出一片空旷地,免得被人打搅。 太阳出来的时候,拍卖会如期进行,临时弄的大帐篷里,多数都是各个势力的头目,像开会一样,大家又碰头了! 因为没有什么包间雅间的,大帐篷里,就是一层座位,方涥到来,并没有按照兰花商会安排的前排座椅,反而要了靠近门口的边缘座位。 当方涥坐在门口之时,但凡进入拍卖会的人,立马变得安分,刚才趾高气扬、张牙舞爪的气势,瞬间变得像是小鸡崽子。 没有人吵闹,拍卖会便能在一个安静的环境里进行,不过,拍卖会叫价的过程,也因为方涥在场,变得有点冷清。 于是乎,方涥站起身,大声喊了一句,“你们都别客气,这次拍卖会后,下一次,可能要等很久!我回避一下,你们放开了叫价!” 言罢,在一千多人的瞩目下,方涥离开了。 当方涥走出拍卖会百来米时,拍卖会里面,传来了一阵狼嚎的叫价,“五千境门石!” “七千境门石!” “八千” 激烈的叫价,让方涥好无奈,他的威严,这么大的份量?别人在他面前不敢大声说话就算了,还不敢叫价,这是和宝贝过不去? “哎,真心的无聊!”又是一句自言自语,方涥突然发现了点什么,之前经常和他聊天的工兵铲,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好像有些时间没有动静了! 伸手摸向后背,两把工兵铲居然都不在,什么时候跑走玩耍的,他好像没有一点印象。 放开感知,查看周围,两百公里内,没有发现工兵铲的身影! 方涥急了,像是丢了孩子一样,很捉急! 回到火宗内院残骸上方,再次放开感知,这次发现了两个熊孩子的身影。 在火宗西边,那里是一片群山,山之陡峭,煞有一副异世界标杆特色的景象。 火宗建立在此,应该也是看着这一处奇观。 各种奇形怪状的山峰,不再是单一的下宽上尖,有些像是被人摆放的积木,上下宽,中间窄,要不是山石有棱角,那山峰则会像是一个葫芦! 还有一座山峰最吸引眼球,那就是群山中最高的一座,山尖如同冰淇淋的顶尖,又似左上弦月,一个完美的弧度,朝着东方倾斜。 两个熊孩子,此刻就在那个弧度的山尖上,像是在研究着什么,又像是在钓鱼。 找到他们,方涥长舒一口气,好像找到了自己丢失的孩子,心里一块巨石放下了。 “你们俩,下次再不招呼跑开,信不信我断了你们俩的手机!”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知道方涥靠近,全然没有当回事,他们之前不知道方涥多担忧,但此刻看着方涥认真生气的脸,他们俩怂了。 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深深低下了头,于此同时,两个家伙还不忘对视一眼,心神里互相聊着。 “老大着急成这个样子,是真心担忧我们跑走不理他了吗?”噼里啪啦猜测着。 稀里糊涂则是很委屈,“老大的脑仁是不是闲的,咱俩都有手机,他干嘛还这么着急?!” “先不管那些,老大这么着急,就说明他很在乎我们俩,比大脚老仙要好!” “嗯,这么说,也没有错,咱俩好像是第一次被人在乎!” “所以,你千万别强调咱俩有手机,乖乖的认个错,然后把山谷里的玩意,告诉老大。” “为嘛是我认错,你不认错?”稀里哗啦很不爽,明明是他们一起跑出来的,非要他一个人认错。 噼里啪啦在心里翻个白眼,抬头用可怜的目光对着方涥,“老大,我错了!” “卧槽,你坑我!居然抢先认错!”稀里哗啦在心神里咆哮,下一秒也抬起头,想装作可怜,却因为被噼里啪啦坑了,脸色掩饰不住那一丝怒意,嘴巴上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既不诚实,又极其违心的话语,“老大,我也错了!” 对于两个熊孩子的心思,方涥的精神力能洞察出一些,尤其是探查到他们俩说有手机,方涥立即想抽自己一巴掌,心急乱了心神,居然把手机一事忘记了。 长久不在地球混,现在已经习惯了这出门靠走,找人靠吼的岁月。 “算了,也是我的疏忽,忘记了你们有手机。说说吧,你们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老大,山谷里有个村子!”噼里啪啦又一次抢先道。 稀里哗啦这次真心急了,刚才认错被抢先,这回答又被抢,不是说好,是让他认错,然后说山谷里的玩意吗? “你!坑我两次,连环坑!双杀!我记住你了!”稀里哗啦伸出手,掐着噼里啪啦的小脖子,来回摇晃。 “别闹了,山谷里啥也没有,眼睛看不到,感知里也没有,你们俩为什么说有个村子?!”方涥狐疑,山谷里是有一层薄薄的雾气,可并不能遮挡整个山谷! 即便是雾气遮挡,那么感知那是连山体都能穿透的,不可能被什么东西阻隔。 稀里哗啦掐着噼里啪啦的脖子,趁着噼里啪啦不能开口说话,这次终于有机会抢答了,“老大,我们是器灵,也算是灵魂体,遇到差不多的同类,我们自然可以一眼看到!山谷里不是一个村子,是一个寨子,里面有千百个灵魂体!像是在此生活一样。” “灵魂体?”这个名词,是方涥第一次听到。 ()逃大侠 第1256章 界石 在地球的艺术世界里,很多人都会创造出来灵魂、妖魔鬼怪之类的遐想物。 然而在现实中,即便是武者的世界,方涥都没有见过或者经历过类似的玩意! “灵魂体,其实就是你们地球说的灵魂,意思差不多,但形成灵魂的过程,是他们有割舍不下的事情或者人,放弃了转世投胎,以灵魂的姿态存活于世间!”稀里哗啦继续解释着。 方涥是越听越糊涂,“照你这么说,有人心中有怨气,或者割舍不下亲人,选择放弃投胎转世,那么这个世界里,不是会有很多灵魂体?!” “呃这个这个”稀里哗啦答不上来,在思索着如何与方涥解释,掐着噼里啪啦脖子的手,也松开了。 噼里啪啦真像是被人掐着难以呼吸,此刻像是获得重生,表演的非常到位。 只见噼里啪啦巨力的喘息,然后左手还指着稀里哗啦,“你你想谋杀兄弟!老子变成死了,也会变成灵魂,纠缠你一生!” “屁!老子不给能量,看你能加持多久!”稀里哗啦正在思索如何回答方涥,突然被噼里啪啦打岔,气的大跳起来。 当他刚刚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呵呵的对着方涥解释道:“老大,我想起来了,若是没有能量,灵魂体就自身那一点点能量,没有多久,就会消散在这个世间。” “呃那他们还有时间弄寨子?”方涥下意识的看了看山谷,若是真的说灵魂体坚持不了多久,那么寨子又是如何来的? 噼里啪啦想笑,看着稀里哗啦找不到说词,那叫一个得意,“嘿嘿,我来说吧!这个山谷极阴!别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见不到太阳,就是十万百万年,这里都见不到一丝太阳!而山谷底部,有一条来自境门石矿脉的河流,河水从境门石矿中经过,带来了很多能量,山谷里,有一口水潭,河水流过,从境门石矿脉带来的碎石,便被冲击到这里,沉积下来,久而久之,这个山谷里蕴含的能量,非常充足!” “屁!山谷里的能量,哪里充足?!”方涥早就感知过山谷里面的情况,要说能量充足,呵呵,还不及其他地方的十分之一,何来充足之说。 噼里啪啦的长篇大论,明显没有说完,被方涥打断了,他又不好说啥,只能跳起,落在方涥的肩膀上,“老大,灵魂体想维持住不消散,必定是要吸收能量的!你是看不到,山谷里的山寨是何等规模!大致数数,这里的灵魂体至少有十几万!” “这么多?!”方涥也不知道是该惊讶,还是该保持镇定,他啥也看不到,对于两个熊孩子说的话,他很担心,会被两个熊孩子忽悠! 不过这次,方涥是想多了,山谷里,确实如同噼里啪啦说的那样,灵魂体的数量,非常之多! 两个熊孩子,也知道方涥见不到他们眼中的灵魂体,纷纷陷入沉思。 “你们俩想什么呢?是在考虑,如何让我看到灵魂体吧?!”方涥问道。 两个熊孩子略微点头,但并没有回答方涥的问话。 但方涥,问完之后,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思索一会儿,一击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那个啥,地球的另一个异能者,据说他就是能看到鬼的!我想他一定能看到山谷里的灵魂体!” “老大~他能看到,是他的本领,老大您还是看不到!” 噼里啪啦说的话,落在方涥的耳朵,感觉很奇怪,想一想,方涥也释然了。 原来,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在较劲,不是他们俩互相较劲,而是和另一个异能者的戒指器灵,也就是那个白雾老者较劲。 他们俩认为,别人也是个器灵,人家能做师父,他们俩为什么不能?大家都是来自仙界,没有道理落后别人! 再说了,人家就是老爷爷,他们俩是两个人,就不信了,两个还抵不过一个! 本着这个执念,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一直在沉思。 方涥莞尔一笑,明白了他们俩的心思,顺着地球人探讨的逻辑,以一个门外汉,开口询问着关于灵魂体的事情,希望能通过他的询问,让两个熊孩子想起点什么。 “你们说的灵魂体,和人相比,有什么区别?是不是电影里的特效,那种半透明,或者是全身发蓝发蓝发蓝对了!” 方涥的询问,没有让两个熊孩子想起什么,他自己却想到了之前,得到的一块蓝色的石头,透过石头,他曾经见过一个像是鬼的玩意,只是他当时被吓着了,一掌打出,就再也看不到了。 不过那块淡蓝色的石头,还在他的戒指里。 当那块淡蓝色的石头一拿出来,方涥的嘴角上刚刚挂起一抹笑意。 噼里啪啦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下从方涥的肩膀上跳了起来,“界石!对,有了这个,老大你就能看到!” “界石?”方涥狐疑的看着噼里啪啦。 只见噼里啪啦一把抢过那一尺长、半尺多宽的扁平石头,放在方涥的面前,“老大,你透过石头,看看山谷!” “等等,你们俩先给解释一下,这石头为什么叫界石?” 方涥之前发现很多石头,但大家都说不出个名称,当然了,第三境和第四境的家伙,对于石头的认识,都是以石头的出处或者石头的颜色等,起了一些俗称的名字,但那些名字,对于石头本质,没有任何关联。 此刻,噼里啪啦还抱着界石,目光却看向稀里哗啦,他不想费口水,希望稀里哗啦来啰嗦一下。 稀里哗啦被盯着看,傲娇的仰着脖子,“我来说!界石,就是界的石头!” “啪!”噼里啪啦一巴掌抽在稀里哗啦的头顶,“废话!界石是界的石头,这算是解释?!” “着什么急?!看不到我仰着头,打算娓娓道来了吗?!不想听我说,你自己给老大解释!”稀里哗啦把脸一甩,不说了。 噼里啪啦叹了一口气,很无奈的望向方涥,有气无力的唠叨着:“界石,就是界的石头!” “啪!” 稀里哗啦不等噼里啪啦说完,听到他重复这段话,顿时回了一巴掌。 两个熊孩子的解释,还没开始,就互相掐了起来,俩个白雾幻化出来的小身子,扭打在一起时,就混成了一团白雾。 只见白雾翻滚,时而在地上,时而飞到天空。 方涥郁闷啊,两个熊孩子,心中一定有事情隐瞒,憋着气,才有这么过激的行为。 “你们消停一下!先给我说说界石!有没有用!然后再打个翻天覆地!” 方涥的一句话,效果很好,两个熊孩子分开了。 再次落在地上,两个熊孩子还很搞笑的换了换面容,曾经胖嘟嘟瓷娃娃的模样,此刻像是整容失败的熊猫! 噼里啪啦左眼上大大的黑眼圈,右脸上还肿起一块,好像嘴巴里还含着什么。 而稀里哗啦,额头上一个红色的鼓包,鼻子下,还挂着两道红线,似乎那是鼻血。 “你们俩,这是跟谁学的?!” 方涥说着,拿出手机,刚想拍照时,两个熊孩子立马回复了正常容貌,很友好的站在一起,勾肩搭背,咧嘴大笑的同时,还伸出两根小小的手指摆在脸庞。 咔嚓,一张照片拍好,方涥坏笑的说道:“要么给我解释清楚界石是个啥,要么我就断你们游戏三天!说说吧!” 听到要断游戏,两个熊孩子急了,争先恐后,吵吵的解释了界石的用途。 原来,界石很有大用,只是方涥不会罢了。 界石的确是界的石头,是用秘法,将界石激发成一个笼子,或者说是一个盒子,呃说是箱子吧,箱子大一点! 简单的说,界石用秘法激发后,便可根据界石的大小,变成一个类似于房子的空间,空间的四壁,便是由界石所形成,像是一堵墙,但又和一堵墙不同,界石打造出来的空间,六个面是相连的,当然可以在空间上,开一两个门,不能太多,会破坏界石空间的稳定。 换个说法来比较界石四壁与墙的区别,房子的墙,坏了一面,或许房子还在,而界石四壁,一旦被破坏,极有可能会使得整个界石空间崩塌! 不过呢,想破坏界石四壁,一般的武力,是做不到的! 论防御性,界石打造出来的空间,比铜墙铁壁还要结实!而且,界石空间可以搭配阵法,把界石空间内真实的景象,遮掩掉,或者改变成其他的样子! 比如说,界石空间里是一片大海,在阵法的辅助下,从外面看去,可以变成一片农田,又或者是一片群山。 另外呢,界石空间,和守护大阵之间也有很多不同。 界石空间不需要一直输送能源,但也不能像阵法那样,反复使用,一旦打造成一处空间,就是一次性的,只要没有被破坏掉,那么永远就会存在! 其次呢,界石空间,只能阻挡别人的闯入,不能像是护宗大阵那样,具备反弹或者抹杀的能力。 直白的说,用界石打造出来的空间,就是个结实的房子,当然了,若是获得体积大的界石,打造出来的空间,轻松包裹几十个星球进去,也是可以的! 比如方涥手里的这块界石,虽然只有一尺长、半尺多点宽,但打造出来的空间,足够笼罩十几个无极宗的! 如此来算计算界石和界石空间的比例,想包裹一个无极宗的浮空之地,仅仅需要拇指大小的一块足矣。 ()逃大侠 第1257章 灵魂体的出路 搞懂界石是个啥,方涥才拿起界石,目光下沉,透过淡蓝色的界石,看向山谷底。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所说的山寨,在界石之中,呈现的羽羽如生,像是戴上了某种射线眼镜,见到了肉眼和感知,不能发现的另一种景象。 蓝盈盈的山寨建筑,房子、木栅栏,以及无数的人,都是蓝盈盈的! “这些就是灵魂体?!”方涥下意识的问道。 噼里啪啦笑呵呵的点点头,“正确!” “他们会危害人类吗?”方涥问了一个很弱智的问题。 稀里糊涂快步跑到方涥身边,看着山谷里的山寨,“老大,这些灵魂体,别说是危害人类了,能汇聚在此,都不容易!” “是啊,他们能在灵魂消散前,赶到这里,吸收这里的能量,维持不消散,确实不容易!照我的理解,这里一定有灵魂体在组织,引导其他灵魂体,前来这里!”噼里啪啦很肯定的说着。 方涥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灵魂体能坚持多久,但看着这山谷附近,就东边的远处是火宗,其他方向根本没有人类生活的踪迹,也就是说,他们变成灵魂体之前,都是生活在很远的地方。 “老大,你来之前,有个老家伙上来过,和我们聊了聊,他自称是火宗上一代宗主,被这代宗主害死,不忍宗门其他弟子被屠戮,便放弃了转世投胎!但,他变成灵魂体之后,能做的事情,就是让一些人做做噩梦,根本无法报仇,也无法保护其他的弟子!” 噼里啪啦说完,稀里哗啦紧接着补充道:“那个老家伙,虽然没有承认,但我们俩能猜得出,火宗里,枉死的弟子,或者是沦为血奴而惨死的人,有些变成灵魂体之后,就被那个老家伙接到了这里!” “哎,都是些可怜人!”方涥感叹一声。 稀里哗啦谄媚的笑了笑,“老大,他们的确是可怜人,但他们若是找不到出路,未来,只能困死在此!那个老家伙上来找我们俩,是来感谢我们灭了火宗的歹人,同时,也在惋惜,火宗就这么没了!” “啥意思,还要叫我赔他一个火宗吗?”方涥苦笑着,灭了一个宗门,居然还要面对灵魂体来讨债。 噼里啪啦急忙开口解释,“老大误会了!老大不是要广收弟子了吗?” “是啊!” “嘿嘿,若是弟子多了,很多年后,有优异的弟子,到时候,老大您是不是也要给他们灵器?”噼里啪啦一步步的引导方涥的思路。 虽然被人这么牵着鼻子走,是方涥不爽的,但此刻,他也不知道噼里啪啦究竟想说什么,于是耐着性子,回答道:“我无极宗,定然要与其他宗门不同,灵器是奖励给对无极宗最忠心的弟子,资质如何,实力如何,都不是最关键的!” “嘿嘿,那就好!但是,灵器打造,即便是另一个异能者,也不轻松!要把一件死物,在锻造时引天地之气入器之中孕育,单单这个过程,就是很复杂的,而且极为耗费心神和时间!若是老大您,让另一个异能者,只打造空灵器,普通点的就可以,没必要像工兵铲这样极品的。我想,另一个异能者,绝对会开心的答应老大。” “空灵器?”说起这个,方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工兵铲,他的工兵铲,之前根本不像是灵器,只是个空灵器,就像是没有器灵入住的空房子。 想到此,方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向山谷中,无数的灵魂体,试探的问道:“你们俩的意思,是让我把山谷里的灵魂体都收了!然后让他们入住空灵器,成为武器的器灵?” “对的!老大果然聪明!不亏是我们的老大!” 不知道多久了,两个熊孩子都没有这样异口同声的说话了。 突然听到两个音色同时说着同样的话,方涥被震惊到了,看着两个熊孩子,似乎他们俩是收了别人的好处。 “你们俩这么好心,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 “没没没!没有!老大,我们能收什么好处,你也看到了,那山寨破破烂烂的,他们有什么好东西?!” 稀里哗啦先找到了解释的说词,噼里啪啦紧随其后,指了指山谷里的河流,“嘿嘿,老大,我们如果收了他们,顺着河流,就能找到境门石矿!我们做这些,都是为了老大您啊!” “屁!你们俩绝对有什么阴谋,老实的坦白,否则你们俩的想法,我不批准!” 方涥绝对不相信两个熊孩子会这么单纯,从他们单独跑出来一天一夜这么久,就能看出,他们俩一定很有图谋! 噼里啪啦一跺脚,皱着眉头说道:“算了!我们说实话!老大你是人类的老大!我们俩是武器,是器灵,自然也要做器灵里的老大!若是拯救了这些灵魂体,虽然不会胜造七级浮屠,但三级五级的也总会有的!再说,他们生前都是武者,放弃转世投胎的机会,可怜啊,唯一可以拯救他们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去做个器灵,与武器同修,继续修炼,或许,他们的主人,以后得道成仙,他们也能沾沾光,成就仙体,被大道所认可。” “啥?等会!让我理一理!”方涥听的脑仁都快爆了。 这是武者的世界,咋又扯到得道成仙了?! 方涥的疑惑,稀里哗啦很能理解,“老大,你也别激动,仙界之下,亿万小世界,也就是你们地球人说的亿万小宇宙!这么多宇宙,各型各色,有些像是地球那样的凡人世界,以科技来研究他们未知的一切,然后又以科学总结所知的一切!但,您来到武者的世界,也发现了很多地球人不知道的领域,也发现了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科技无法复制的门道!就比如另一个异能者的阵法,那就是最好的例子!呃咱不说那修仙的世界,就说老大您所在的武者世界,您的修炼,武力值,还有炼制的丹药,地球那边用什么来解释?!虽然地球现在开化了一点,不再认为他们是万物的中心了,但要接受更多的领域,还需要很多的勇气,和很大的心怀!嘿嘿,老大,你已经是个武者了,能轻易穿梭几个宇宙,您的接受能力,一定要跳脱地球那边的思维禁锢,放眼看看亿万宇宙的精彩!” “没错!老大,您要切记,心有多大,您的世界就有多大!”噼里啪啦补了一刀。 方涥头一回,被当做是小白,默默的听着两个熊孩子说教。 信息量有点大,而且也有点跳跃,但方涥的思维还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些关键点。 “你们俩的意思,我所去的世界,都是有人帮忙筛选好的,都是武者的世界!而另一个异能者,他走的线路,都是修仙的世界!” “没错!嘿嘿,另一个异能者身上,有大仙味道,就在他手上戴着的手镯里面,有淡淡的大仙味道!而且,还是我们俩熟悉的大仙,如果猜的不错,就是经常和大脚老仙打赌的那个老家伙!”噼里啪啦很傲娇的说道。 方涥听到这个事情,眉头紧皱,片刻后,又舒展开来,既然是大仙选了他来玩耍,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能说他是一个幸运儿,地球六十亿人口,他能被选中,还能计较啥? 不过,两个熊孩子,似乎还有很多事情,隐瞒了他,于是,一抹坏笑挂在嘴角,“嘿嘿,你们俩,是不是还有什么隐瞒了我?!” “没了没了!我们俩都坦白了!”噼里啪啦有点紧张。 稀里哗啦走到噼里啪啦身边,像是要一起面对方涥的质问,力挺噼里啪啦的回答。 见状,方涥觉得,继续追问,两个熊孩子也不会多说,“得了,姑且信你们一回!说吧,你们和山谷里的灵魂体,谈到了哪一步?!” “我们俩,没有经过老大的允许,啥都没敢答应,本来是打算商量好,然后去找老大您说说的,结果,老大您先来了!” 稀里哗啦说着,头低了下去。这装可怜又卖萌的姿态,换了个女人在此,一定会溺爱一番。 可方涥是看着两个熊孩子一点点练习表演的本领,从生涩到熟练,即便再登峰造极,也别想撼动他的心! “这样吧,你们俩和他们沟通好,我去宗门,给他们划一块地界,莫要干扰其他人的生活!若是可以,最好不要告诉其他人,免得造成麻烦!” 方涥也是懒人,两个熊孩子揽来的事情,没有理由全部让他一个人去做。 而两个熊孩子,听到方涥叫他们俩去谈判,却是无比的激动,抱着方涥一顿腻歪。 “啥啥啥!你们俩,发什么疯?!”方涥没好气的甩开两个熊孩子。 噼里啪啦被甩掉,脸上却保持着浓浓的笑意,“老大真好!” “卧槽!叫你们俩去谈判,还说我好?你们俩玩什么?!”方涥总感觉有什么被忽略了,可又想不起来。 稀里哗啦双手食指,对着点点,那萌哒哒的样子,方涥真想拍一张照。 “老大,我们俩去谈判,这么重要的事情,老大都放心交给我们,这就说明,我们俩在老大心里,或者说在无极宗里都有地位!嘿嘿,多谢老大栽培!我们俩,一定会把事情谈好的!” 说道最后,稀里哗啦兴奋了,还和噼里啪啦击掌庆贺。 方涥无语,翻着白眼,丢下一句话,“少废话,早点去谈好,我们明日就要动身离开,我先去给他们划个地界,你们俩要清楚告诉下面的灵魂体,敢乱来或者乱走动,我一定灭的他们渣渣都不留下!” ()逃大侠 第1258章 灵心 无极宗,地方虽然不是无边无际,但人少,很多空的山头,想给灵魂体划个地方,方涥以为是个轻松就能办到的事情。 然而,回到宗门,看着现在无极宗内外两院的格局,方涥犯难了。 宗门里,外院的地界,常年居住的还是涂家和薛家十几个人,但外院的前面是迎接客人的广场和待客区,以及露天比武场,占地颇大。 比武场的东侧,则是一片农田,以及养殖场,养殖场的不远处,还有那群凶狼栖息的山头。 至于还算是空旷的外院,方涥琢磨着再过一段时间,要招收弟子了,总不能到时候让灵魂体再搬家吧? 所以外院和前院的地界都不适合给灵魂体定居! 而内院,人数虽然不多,但格局已经化成了三块,其一是断腕他们的起居和修炼室,其二是炼丹师的片区,虽然现在只有易堂一家人在,但那一块,绝对是要保持稳妥的。 最后一块,便是方涥弄的药园,曾经只是在一块盆地里弄了点药园,但后来,有药云出现,他就把药园扩大了一点,以盆地为中心,周围好几座山,都成了药园的地界。 这么看内院似乎也不能容纳灵魂体,只有内院外院之间,那一片水潭西侧,有个遮阳的阴地,算是最为合适! 询问了噼里啪啦,灵魂体需要什么样的房子,结果,半天没有回音。 把别人招呼来,却不给弄房子,那一片阴地,空空如也,这样好吗? 但琢磨着,之前看到山谷里的山寨,那些建筑,似乎都是灵魂体搭建的,并非是人类所为,如此想,方涥便在水潭旁边,又从外界移植了一些树木,把阴地围成圈,算是划出了一片地界。 刚刚弄好,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他们俩以工兵铲的形态,飞回了宗门。 方涥见到他们俩回来,旁边却没有任何灵魂体,狐疑的问道:“咋了?他们不愿意来?” “老大,快,告诉我们俩,给他们圈的地,在哪儿?”噼里啪啦火急火燎的问道。 闻言,方涥有点懵,一个呼吸后,他就想到了什么,工兵铲被他们两个熊孩子,开辟了一块空间。 “水潭西侧,有一圈树木包裹的地方!” “好嘞!”两个熊孩子回了一句,便飞向水潭。 方涥不放心,拿着一手举着界石,跟了过去。 水潭西侧,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刚到这里,便一溜烟的从工兵铲里面幻化出人形,然后没有招呼谁,先是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像刚才把他们俩憋着了。 片刻后,在方涥的呆愣中,一群一群的灵魂体,从两把工兵铲的铲柄处蹿出。 方涥见到那么多人,顿时感觉给他们划的地界小了点,仔细数数,有七百六十三个灵魂体。 似乎是刚到一个新地方,灵魂体从工兵铲里出来,每个都显得很畏惧。 转身打量着四周,一个老者点点头,看向两个还在大喘气的工兵铲,刚想说点什么,便看到远处,方涥这个人类,正抱着一块界石,盯着他们。 “这位小友是”老者没有见过方涥,但看着懂得用界石观看他们,便走来聊聊天。 老者就是火宗前任宗主,也是这七百多个灵魂体的领头人,本来以为他们成为灵魂体,永远都要留在那个山谷里残喘了,却无意中听说,他们还可以继续修炼,并且追求更高的天地之道,这让他们高兴的根本没有思量,叫齐所有愿意来的灵魂体,便到了这里。 方涥见到一个灵魂体老头,与他搭讪,第一次和灵魂聊天,让他有点紧张,下意识的双手抱拳,“我是无极宗的宗主!呵呵” 面前没有界石,就看不到灵魂体,方涥双手抱拳的姿势,界石没有在眼前,看着身前一片空荡荡的,方涥有点尴尬,立刻拿起界石,放在脸前,看到那个灵魂体老头,才尴尬的笑笑。 而灵魂体老者,却一脸的震惊,他不是因为界石,而是方涥的身份。 “小友就是这呃不对,应该称呼为宗主才对,我等投靠无极宗,还望宗主多多照拂!” “当然当然,呵呵,您老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不违背无极宗的宗旨,我会尽量满足你们!” 方涥客套归客套,但和陌生人第一次打交道,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太满,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 老者很开心,听到这么客套的话语,出自他们投靠的宗主之口,这是他死了之后,听到最好的一段话了。 “宗主客气了,我们没有什么需要的,此地能量充裕,那两位小师父,给我们传了一种功法,可以让我们以灵魂之态继续修炼。待功有小成,便可入住空灵器,为贵宗的强大,出一份力!” “出力不出力,是次要的,主要是你们可以有未来,这才是重点!有什么需要的,比如你们需要什么样的房子,再者说,吃穿用,等等,都可以说。” 方涥觉得,就这么放养一群灵魂体,总觉得还是有点什么不妥。 老者一脸的笑意,思量好一会儿,也没想到需要什么。 这个时候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走了过来,“老大,他们的修炼和人类差不多,除了需要能量之外,还需要的,就是你手里的界石!灵魂体想成为我们器灵,必须要凝聚灵心,也就是利用界石,凝聚出他们本心中所想的形态。待凝聚好了,老大就能看到他们凝聚出来的样子,至于他们想幻化出人形,那还需要他们日以继夜的不断修炼,达到灵智与神念想通,便可以了!呃也就是那个时候,便能成为器灵,注入空灵器。这样,他们就不会轻易消散,至于是不是要继续修炼,就看他们自己的意愿了!” “需要多少界石?”方涥没有关心人家是如何演变,需要他出手的事情,便是收集界石! 噼里啪啦回头看了一眼七百多个灵魂体,然后又对方涥笑笑,“越多越好!” “对,多点好,万一以后还遇到了生前是武者的灵魂体,都可以收来!”稀里哗啦补充了一句。 这句补充,让方涥双眼放光,也就说,以后灵器的来源,就有一个比较靠谱的来源。 而且,听着噼里啪啦的介绍,由灵魂体演变的器灵,他们不仅有灵智,心智也不是个孩子,不用教导,并且他们对武道也有独特的执着,不仅可以辅助弟子,还能把灵器的威力最大化。 只不过,界石到底好不好找,方涥真心没有数。 索性,此时还没有和兰花商会分开,完全可以委托他们去收集。 似乎是知道方涥想做什么,稀里哗啦连忙制止方涥,“老大,你千万别叫兰花商会去收集界石!” “为什么?!”方涥不明白了,这个界石看着平平无奇,难道很难收集? 稀里哗啦没有继续开口,反而是一旁的灵魂体老头说了其中的缘由,“宗主切听老夫啰嗦一下,界石真实之用,旁人并不知晓,可老夫曾经也是人的时候,呵呵,对界石也非常反感!” “为什么?!”方涥还是不懂。 灵魂体老头很有耐心的继续说道:“正如宗主这般,拿起界石,便能看到像老夫这样的灵魂体,如此,一般人都会被吓倒!尤其是有些人,通过界石,见到了前不久刚刚故去的亲人或者是仇人,那场面,别提多恐怖了!数万年前,在第四境,就把界石称呼为,邪石,是不祥之物!每个人都恨不得远离邪石,绝对不会有人帮忙收集的!宗主若是要帮我们找到界石,只能亲力亲为,否则,别人都会以为宗主要害他们。” “呵呵,你这么说,我懂了!但也是好事!我就喜欢那些在别人眼里是渣,在我手里是宝的东西!呃那个啥,你们先在此等待,切莫到处乱走动,宗门里的地界不大,有一些年纪小的弟子,不要吓坏了他们。我去找界石!” 方涥说完,火急火燎的走了,他不是真的着急,但,和一个只有端着石头才能看到的聊天对象,怎么说,都让人有点不舒服。 宗门外院,那几个有色心的家伙,此刻还在外院守着兰悦如。 方涥这么着急的告别灵魂体,也想早点让断腕他们忙活起来,不要把刚刚加入宗门的兰悦如吓坏了! 外院一座楼房里,这里是女弟子宿舍,此楼里,包含刚刚入住的兰悦如,才四个女孩子,两个涂家的丫头,还有薛一朵。 四个女孩子,虽然少,但从三个增加到四个,那增长的幅度是便是百分之二十五!除了大幅度增长之外,兰悦如的年纪比较大,又陪着她爷爷经商多年,与人打交道,圆滑且不失尊贵气质,刚到女生宿舍楼,立马与其他三个丫头,打成一片。 女生宿舍楼不远处,有一座小型露天的炼体场,炼体场中,各种重磅的健身器材,在这里担任炼体的角色。 断腕他们,以最近身上有肥肉为名,在炼体场上,挥舞各种器材,展示着他们肥肥瘦瘦的肌肉。 其实,他们是在观察女生宿舍楼,直到方涥站在他们身后,断腕、刀疤脸、小眼、萌乐和萌砮以及冬周,都没有发现! 由此可见,他们的关注度,是多么的集中! “新来的好看不?”方涥假装是他们之中的一员,在断腕和刀疤脸之间,轻声的问了问。 断腕听到这个问话,一脸的得意,“漂亮!嘿嘿,我还和她说了两句话!” “早知道她会加入我们无极宗,早在兰花城,我就该去献献殷勤!”刀疤脸的嘴角,好像有口水,说着话,左手一直在嘴边揉搓。 小眼本来想接话的,但说话前,转头看了一眼左边的断腕和刀疤脸,这一眼看去,却看到了第三张脸,惊吓不出一秒,就变成惊恐! 缓缓转回头,小眼换了一副说词,“我觉得吧,新人以后会有很多,我们作为内院弟子,理当给他们做个榜样,所以,我们要勤于修炼,现在那么空,正是修炼的好时机!你们说是吧?” “屁!之前要来这里,就你叫的最欢!把我们都叫来了,又说去修炼,要去你去!最近聚灵阵都没有聚集能量,这附近的能量那么少,修炼也没有多少意思!不如,你去给我们去食堂,弄点肉吧!待天色一黑,我们就在这里烧烤!” “烧烤,好啊!嘿嘿,只好老板不找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吃了!”刀疤脸的眼睛,和断腕一样,死死的盯着女生宿舍楼。 而他们右边,小眼座的远了点,拉扯不到他们俩,只好拉扯别人。 萌乐他们三个,被小眼拉扯,随意朝左一看,瞬间集体石化。 “那个,那个大师兄,我们觉得吧,还是三师兄说的对,多修炼比较好!” 萌乐说着,和萌砮以及冬周便要跑,萌乐还算是仗义,走之前不仅再次提醒了断腕,还拉着小眼一起跑。 方涥对于跑走的四人,没有阻拦,面前,有两个可以做苦力的,足够了! “他们跑啥?”还没搞懂状况断腕狐疑的问了一句。 刀疤脸向右转头看了看,猜测的回了一句,“他们绝对不是去修炼的,估计是照你说的,去食堂拿肉了吧。” “他们去拿肉,你们俩去干活,如何?”方涥用很平淡的声音,插了一句。 六个家伙在这里看女生宿舍楼,跑走了四个,照理来说只剩下断腕和刀疤脸两个人才对,这第三个声音,又是谁?! “鬼!呃老板!你这样会吓坏我们的!” 断腕转头,看到方涥时,因为距离近,第一眼没有看清楚,处于本能,身子后仰几分,看到方涥时,他一用力,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刀疤脸也没有好多少,连滚带爬的逃走,在十几米外,才稳住身子。 ()逃大侠 第1259章 通行令牌 被方涥抓到不修炼,而且还偷窥女生宿舍楼,断腕和刀疤脸的悲催生活开始了。 “既然你们说,这里没有多少能量修炼,那就帮本老板去做点事情!”方涥没有说惩罚,但意思却比惩罚还要可怕。 断腕和刀疤脸的想法是一样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今日他们的万一就到了。 方涥看到二人没有解释的说词,便继续布置差事,“这个石头,断腕,还是你在青菊城收集来的,本老板要很多!你们俩,从这里一路回青菊城收集,境门石和丹药,还有食物,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呃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一人收集到一万块,比这个还要大的石头,若是有比这个大的,不要砸碎,按照体积计算一万块!另外,若是找到很大的,不仅可以抵消今日你们俩犯的错,而且还会给你们奖励!” 方涥说完,丢过去两个荷包,荷包里的物品,是供他们俩单独外出之用。 断腕查看荷包里的物品,顿时就哭了,“老板,这里面才几块肉,是不是少了点?” “老板,这些境门石,只够我们住店五六天的,其余的时间,您不会让我们风餐露宿吧?”刀疤脸很爱干净,尤其是宗门里新来了女弟子,他虽然改变不了不帅的面容,但干净,也是吸引女人的因素! 而他有这样的想法,还是狄母平时催促他们要勤换衣服时,为了说服他们,绞尽脑汁,才想到这样的说词。 办法确实不错,效果也非常好,当然了,爱干净对于刀疤脸他们,也绝对是好事。 但是呢,现在要外出,爱干净这个很有挑战性的讲究,似乎只有在宗门里过夜才能办到,离开了宗门,能有多干净,那就要看能遇到多少河流了! “食物是少了点,但你们出去,我也没有要求你们到城池里去浪,山林里,是你们俩最熟悉的环境!啥肉没有?!不是你们说的吗?没有打不到猎物的猎人,只有不想狩猎的猎手!” 方涥解释了一半,停了停,看着断腕和刀疤脸一脸的苦涩,惩罚的效果,此刻就已经能看得出了。只是,还不够,他又补充道:“这个石头,被第四境的人称呼为邪石,他们不待见这种石头!而你们,想要找到这些石头,绝不可能从别人手里收购到!所以,给你们一百颗境门石,那是为了你们路过城池时,过夜住店用的!平时,你们俩要敢浪在城池里消磨时间,呵呵,一个月之后,完不成任务,后果你们现在就可以想象一下!外院里的狼群,最近脱毛严重,每天都要给它们刷毛洗澡,正好缺两个人去做这些事情。” “老板,别说了,寻找石头,是我的强项!您就听我们的好消息吧!”断腕不喜欢和狼混在一起,他们曾经是猎人,在山林里最不想见到的就是狼!哪怕是一只落单的狼,他们也不想遇到! 山林,如果杀了一头狼,其他的狼就会寻着味道,找到猎人的家园,疯狂的报复!直到猎人住的村子,没了人居住,它们才会愤愤的离开。 这些事情,并非虚构,而是断腕他们曾经见过一个城里的少爷,不懂事,弄死了一头狼,还带着死狼到处炫耀,结果,一群狼追着他们,在抵达巨树城池之前,全部变成了一堆碎布,肉和骨头,一丝都没有留下! 想想拥有那可怕报复性的狼,断腕浑身不舒服,叫他去狼刷毛,他宁可在山林玩命一个月! 刀疤脸的想法也差不多,但他的想法比较开朗点,即便此刻面对要外出做任务,也怀着一份侥幸心理,“老板,若是我们提前找到了一万块,呃或者和一万块相同体积的石头,是不是可以提前完结任务?” “当然!” 听到方涥的确认,刀疤脸还想庆幸一下,姿势刚摆好,就听到一个最大的转折词,“不过无论你们找到了多少,要保证,你们俩是尽最大可能的多找了!别发现了一处,就说完成了任务,要知道,你们俩现在做的事情,对宗门,那是大有用途的!说句大话,未来,宗门里的师兄弟,都会感谢你们俩的付出!” “啊?!”听到这个石头,有这么大的用途,断腕第一个表露出震惊,片刻后,拉扯好衣袍,像是接受万千弟子的膜拜一样,站的笔直。 刀疤脸则是在思索,方涥说的话,前前后后的反差有点大,不知道其中会不会有坑。 在宗门里,没有被方涥坑的人,除了狄母和狄南妹妹狄浈,其他人都是身受其害,也就断腕这个傻缺,几句大话,就把他的神经挑拨的兴奋了! “好了,看来你们准备好了!快去快回!一个月之后,我会去接你们!”方涥说着,转身就走。 断腕他们俩,不会立即离开宗门,一定会和其他人碰个面,唠叨两句,或者炫耀一下此次任务有多么伟大,显摆到位了,才会在所有人的瞩目下外出。 另一边,搜刮大军中的拍卖会,热闹是格外热闹,自打方涥离开会场后,里面高亢的吵吵声,就没有停下。 拍卖会一直到夜晚才停止,而拍卖的三百多样东西,无一流拍,其中方涥拿出的圈池丹,竞争最为激烈。 搜刮大军中各个势力,说真的,都是穷哈哈,被洗劫过一次之后,看着能发财,才跟着搜刮大军的步调,一路走来。 想拿出几万境门石拍一颗丹药,说说是有点肉疼,但任何人都知道,此丹药若是不给自己的亲人服用,转手卖掉,必定是无价之宝!六级丹药,在第四境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哪怕是翻越史册,也找不到六级丹药的记载。 虽然都知道圈池丹的价值,但是大家都没有多少境门石,所以呢,参加竞拍的人,每次加价,都是增加几十几百的境门石,极少有人大幅度加价。 最后没有钱也想得到圈池丹的人,甚至把自己的命,还有自己的势力,都想折算成境门石,再加价竞拍。 热闹的吵吵声,激烈的程度,就差没有抡拳头开干了。 索性的是,无极宗的巨大浮空之地,还在头顶上飘着,想动手,也要看看拍卖会背后站着谁! 大家都没有多少境门石,虽然都想得到,虽然兰花商会极为想把价格飙到一个天价,奈何顾客没实力! 获得圈池丹的人,兴奋三秒,便陷入庞大债务的阴影中,猎人堂里的一个猎人队伍,把要好的二十三个队伍,都借了一遍,也可以说,那颗圈池丹是二十四个猎人队伍,集合所有财富,才获得的,三十七万八千九百颗境门石! 这个价格,叫出的那一刻,也是拍卖会结束的尾声。 然而,拍卖会结束,搜刮大军的积极性被挑拨起来了! 大家都很清楚,六级丹药的价值,那是要几十个甚至上百个三十七万境门石的价值!奈何大家没有境门石,只能看着有价无市的六级丹药从身边溜走。 在拍卖会最后,兰家家主亲自登台,说了一句最让人振奋的话语,“诸位,拍卖会这才是第一次,之后,搜刮大军还要进行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上百次!想获得宝贝,想获得外面买不到的丹药,还请诸位多带点境门石!” 最后一句话的刺激,威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武者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谁能受得了这般侮辱,有钱,谁不多带来,难道还要留在家里生小的吗?! 无极宗内,兰家家主把归属方涥的拍卖金,交给方涥,同时,他也是第一次到无极宗的地面上。 本来第一次到无极宗,心中的震撼会让人颤抖,可兰家家主的心情,并不怎么好。原因无他,明日起,兰悦如,他的宝贝孙女,也是这个世间他唯一的亲人,就要和他分开了。 “悦如,以后要努力修炼,忠心宗主,忠心无极宗!爷爷早晚也会来宗门的!”最后一句话,从兰家家主的嘴巴里说出,典型就是安慰自己。 兰悦如到无极宗,也只是一天的时间,可就是这一天的时间,令她的气质和外表,发生了巨变! 之前跟着搜刮大军,虽然是商会会长的孙女,但环境的苛刻,加之方涥不准许在城池内过夜,像兰悦如这般的女子,外貌都不怎么清秀。 而在无极宗内,洗刷刷一番,又换上了无极宗的外院弟子袍,一身蔚蓝色的衣袍,配合三千青丝如碧水,一双运动鞋,走起路来轻盈飘尘。 “爷爷放心,孙女一定会好好修炼的!”兰悦如说完,便转身看向方涥,“宗主,无极宗里面是可以招待弟子家属的吧?呃悦如想请求宗主,让弟子的爷爷在宗门里过一夜。” “嗯!可以!拿着这个令牌,以后遇到无极宗,兰家家主,你可以随时进出!” 方涥说着,从戒指里取出一块巴掌大石头,石头是紫色的,乍一眼并没有什么特色,但仔细看,便能看到紫色的石头上,有一个从未见过的符号! 无极宗的护宗大阵,想自由进出,必须要配搭通行令,所谓通行令,其实是用阵法晶石刻画了一个阵法符文,表现上看,阵法晶石就一个符文,但若是自己观察,便能看到那个阵法符文是用二十多个真正阵法符文组合而成! “这是”兰家家主第一次见到通行令牌,第一次见到石头上有那么怪异的符号,但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怀疑过方涥会害他,相反,在他心里,从方涥手里拿出的东西,必属精品!所以这才要问个清楚,以后万一有人询问,至少自己要能说出此物的门道。 方涥莞尔一笑,没有回答,把目光投向刚刚入门的兰悦如,算是考较兰悦如对宗门情况的了解,希望她来开口作答。 兰悦如见到方涥投来的目光,微微点头,便看向她的爷爷,“此物乃是无极宗的通行令牌,持此令牌,可自由进出无极宗!爷爷您手里的令牌,除了爷爷之外,还可以多带两个人进入护宗大阵。” “通行令牌?呵呵,多谢宗主信任!”兰家家主很聪明,得到令牌的意义,不需要多想,便明白了方涥的意思,这就是认定了他是无极宗自己人,最强的说明。 方涥笑了笑,把人家的孙女抢到宗门,于情于理都要多多照顾,又从戒指里拿出一部手机,“兰家家主,今晚就在我宗门过一夜,趁此时间,让狄母找个人,教会你使用手机,以后,不必等到有事,也可以和你的宝贝孙女,经常联络!” “多谢宗主大恩!”这次不是兰家家主感激,而是兰悦如。 虽然只是加入无极宗一天,但这一天,对于兰悦如来说,是无比漫长的! 无极宗内的规矩,狄母只是给她说了一遍,并没有要求她强记,说以后会慢慢清楚的,可宗门内的设施设备,必须要快速掌握。 也可以说,兰悦如的第一天,是在各种学习中度过的,学会使用淋浴开关,学会使用干净的马桶,学会弟子宿舍里一切的不凡之物!此外还有这可以跨越万里乃至千万里联络别人的通信工具。 拿到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兰家家主本来没有太在意,可看着兰悦如的态度,他才意识到,手里的东西,定然又是一样宝物! 通讯工具,搜刮大军都配了,但那些只是能说说话,没有其他的功能,而方涥给兰家家主配手机,除了让他和兰悦如可以经常联络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拍照! “悦如,今晚你要辛苦一下,陪你爷爷,把手机上面的照相功能,熟练掌握!以后,兰花商会,发现了什么好东西,拍照片,发给我,不用你们殚精竭虑的保护多日,一旦有好东西,我会第一时间去取。” “是!弟子定当不负宗主所望!”兰悦如开心的应下,拉着她爷爷的手,那种激动,令她的手微微颤抖。 ()逃大侠 第1260章 水龙与冰兽 就在搜刮大军进行拍卖会的时候,火宗被灭,潜伏在火宗的其他势力之人和五大宗门的奸细,将消息火速传播开来。 自打听说第三境和第四境屏障消失的消息,第四境从那时就变得格外热闹。 而前不久搜刮大军的名声大噪,各个城池都紧张戒备,然而,第四境的消息传播总是有点滞后,东部的一些城池,本以为搜刮大军只有百万人,但实际上,待到搜刮大军抵达时,却有四五百万人。 此刻,东部城池被搜刮大军洗劫一空,火宗被灭,听到消息的人,也仅限于临近东部的城池,距离较远一点城池,还没有得到消息。 水宗,距离火宗比较远,但在五大宗门里,这两个宗门的距离算是近的。 火宗被灭的消息,过去了五天,才由一头报信鸟送到了水宗。 得到消息的水宗,并没有紧张,因为得到消息的长老,把这条消息当做是假消息,误以为他们的消息渠道,被人破坏,篡改成这条荒唐的消息,并没有上报。 当第六天的上午,建造在高山崖壁之上的宫殿门口,那只有千个平方的小广场上,水宗最顶层的老家伙,都聚集在这里。 “说说吧,为什么这无极宗会突然出现在我们宗门面前?!”一个老妪,拄着拐杖,怒视着宫殿前方,和宫殿地面平齐的无极宗。 老妪名叫姜晞晨,是水宗当代宗主,今年七百多岁,大兽王境小成的修为。 她身边乃是水宗内院长老百人,此刻却没有人回话。 水宗,虽然未有属性气场,但他们还是要把水,贯彻到底,故而整个宗门各处,不是水溪河流,就是水潭湖泊,宗内的陆地,似乎只有室内。 室外,那一点点陆地,不是一颗颗大树,就是垂柳依依,这般鸟语花香,又有水雾飘渺,若是地势高低差距再大点,水宗所在之地,或许真当可以说是人间仙境! 在水宗北侧,有一处海拔五千多米的高山,山之高,并非一座,而是那座山之后,全部都是五千多米的高山,就像是高原一般,地势突然拔高五千米,五千米之上,便是一片高原雪地。 水宗的水,便是从高山雪地之上,融化而下。 如此之地,建造宗门,只要没有地震,真当是一块福地,而且水宗之人也好面子,在北侧高山的崖壁上,距离地面三千米的位置,活脱脱开凿出一片空地,不仅建造了十几座大型宫殿,还在宫殿前的崖壁边缘,弄了一处小广场。 更加虚伪的建筑,不是这些,而是大型宫殿之后,向上的崖壁上,两千多米的石壁,雕刻了很多祥云楼宇的浮雕,更有龙凤飞舞盘旋。 水宗里都是女人,或许是这份心细,又在浮雕上,涂抹了色彩,使得那一片高山崖壁,成了一副大能手笔的巨作。 可惜,她们不懂立体画,若是懂得立体画,或许看上去更会栩栩如生! 不过,即便如此,水宗的场面也比火宗也美感许多,火宗的宗门,就像是平民屋,丝毫看不出华丽,更看不出什么特色,所以方涥才会舍得全部烧毁,而没有搬走一座。 现在,方涥看着水宗里的场面,忍不住拿出手机,一顿咔嚓猛拍,将水宗建筑的艺术,拍摄一张遗照,免得一会开打,这些含有艺术味道的建筑以及场景,变得凌乱不堪。 其他人见到方涥都拍照了,自然也拿出手机,因为操作没有方涥熟悉,小眼他们又觉得,拍照时,那闪光灯不闪一下,拍出来的照片就没有灵魂。 于是乎,在水宗一群高层面前,除了对无极宗各种怪异的建筑感到震惊之外,还很不解那十几个人手里的牌牌,为什么会不断的闪烁光芒。 方涥最先收了手机,从宗门的护宗大阵走出,相距水宗众人百米的位置,看着平台上一群老头老太太。 “你们水宗,偷袭我无极宗,不仅强闯,还欲要占为己有!打算灭我宗门,就要做好反被灭的打算!”方涥说完,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宗门,然后脸上挂起坏笑,用最招牌的藐视,双手展开,讥讽道:“我无极宗来了,你们水宗,做好被灭宗的打算了吗?” “阁下是无极宗宗主?”姜晞晨站了出来,她并没有把方涥说的话,放在心上,要灭了水宗?就凭她们看到的十几个人? 方涥的讥讽被人无视了,也不生气,很大度的介绍道:“本人乃是无极宗宗主,方涥!此次来,是灭水宗清剿邪血盟!火宗宗主死之前,把五宗的事情都说了,老太太,莫要否认!水宗弟子或许都不知道,他们所在的宗门,背地里是最大的邪血盟之一!哈哈!” 方涥的话音放大了,用祭天之气催动,方圆千里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即便捂着耳朵、躲在房间里,都挡不住声音的传播。 而水宗宗主,因为方涥特意把嗓音变大,老脸上泛起恼怒的皱眉,拐杖举起,指着方涥,“阁下如此诋毁五大宗门,老妪不介意,但在我水宗,诋毁我水宗清誉,老妪绝不会轻易放过尔等!” “放过?呵呵,你是不是以为,利用邪血盟的血魔功,提升到大兽王境,就可以无敌了?”方涥保持着辛苦的讥讽姿态,以前,处理与歹人的矛盾,他极少这么啰嗦,此次之所以这般,还是他想旁敲侧击打听一下浦溪的下落! 从第三境返回的家伙,熊元义便被秘密杀死,浦溪在水宗,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姜晞晨听到方涥这般问,才仔细查看方涥的修为,这一眼看去,居然没有看到方涥的武功层次,唯有用感知探查时,发现方涥背后那两对羽翼,雷电和火焰,并非是外物所致,震惊的她,一时间没有言语对答。 用感知探查方涥,并非姜晞晨一人,她身后的老头老太太,几乎人人都探查了,当察觉到同样的结果时,他们的表情像是吃了翔。 而方涥,被人探查了一番,也没有生气,对身后招招手,让冬周他们出来,既然别人要了解无极宗,那么就一次看个清楚。 “把你们的气场,展开给这些披着羊皮的土狼看看,让这些土鳖开开眼界!” 随着方涥话音落下,以冬周为首,挨个的释放气场。 瞬间,在那一方天地,几种不同属性的气场一出,空气中的颜色都不再透明,其中萌乐的水属性,把地面上的水全部调动了起来,无论是河流溪水,还是湖泊水潭,所有的水,不再向下流动,而是悬浮在空中,慢慢的汇聚成巨大的水龙,在萌乐身后盘旋。 另一边,萌砮站立的位置,稍微高点,五千米之上的高原雪地,那里的冰雪像是被激活了,幻化成千万头冰兽,从山顶冲击而下,距离宫殿上方百米,爬在崖壁上,俯视水宗众人。 如果断腕在这里,他一定会希望方涥能准许他的土属性做点什么,比如面前的山体或是石壁,换个样貌,在他眼里,那些宫殿不好看,不如高楼大厦华丽,也不如居民楼实用。 方涥快速的摇摇头,以断腕那傻缺的脑子,此刻若是在,定然会乱了他的计划,有萌乐的水属性,打脸水宗,再由萌砮的冰属性,让水宗之人开开眼,足够了! 姜晞晨的脸色很好看,像是中了大奖的人,看着萌乐的水龙,开心的像去抚摸水龙,脚步刚刚走出一步,便被其他人拉住。 而拉住她的人,并不知道她的想法,指指背后上方,那一刻,姜晞晨才注意到山顶的冰雪,居然会富有生命,不仅冲击下来,而能停止在半道上。 被震感的人,可不只是宫殿前是百来人,整个水宗之人,在无极宗巨大的浮空之地到来时,就一直关注着这里。 若是说,之前还在修炼,没有被无极宗的到来所打搅,那么方涥用祭天之气催动的话语,足矣让所有水宗之人看向这里。 而现在,小眼他们的气场展示,萌乐的水属性,征服了所有水宗弟子的心,水宗里一直传说着,只要努力修炼,与水多亲近,晋升小兽王境时,便可获得水属性!可这样的传说,万万年来,没有人实现过,但他们仍旧没有放弃,因为不懂,唯有相信所谓的传说,本着有胜于无的理念,多和水亲近,并没有什么损失,再者说,万一真的可以获得水属性呢? 水宗之人,至今没有人获得属性气场,更别说水属性了,他们坚持的信念,在萌乐气场开启之后,被砸的稀碎! 不是水宗之人,居然可以获得水属性气场,而且气场的本领之大,可以将整个宗门的水,都据为己用! 这般场面,水宗弟子不再对无极宗的讨伐而指责谩骂,相反,他们都想看看,无极宗的人,是如何修炼的! 地面上,聚集的水宗弟子人数,虽然没有增加,但此刻他们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方涥的感知,察觉到地面上众多水宗之人的情感变化,嘴角上,漏出一点点笑意。 “你们真可伶,在一个不懂得获得属性气场的宗门拜师学艺,浪费生命!”方涥说完,看向面前一群老头老太太,尤其是之前和他说话的姜晞晨。 “没有获得属性气场的正统武学,也不懂得如何习武,还要弄个大宗门,在第四境耀武扬威、自视清高!这些虚伪的玩意,也就算了,还秘密的弄出邪血盟,修炼血魔功!瞧瞧,你们身上那抹不掉的血腥气!后悔吧?在血场里,晋升大兽王境,那血气被肌肤吸收,千百年都别想抹去!这邪血盟的罪名,你们算是坐实了!难怪要躲在这么高的宫殿上,是怕被人发现,你们身上的血腥气吧?!” 方涥的讥讽,令面前的水宗众人愤怒万分,一个长老,二话不说,快跑几步,高高跃起,一把细长的剑刃,对着方涥就要刺来。 有人动手,方涥也早就有预料,只是,冲来的家伙,实力太弱,在小眼他们的气场里,虽然还能动,但速度和力量,被压制的如同孩子玩耍,从宫殿前的广场上跳起,没出十米,便急速坠下。 方涥看着对方滑稽的攻击,笑呵呵的鼓掌,“不错不错,虽然实力很渣,但明知道不敌,还有骨气对抗,值得好死,不送!” 方涥说话,并没有动手,萌乐的水龙,如同一道流光,在那人下坠十几米时,便撞了上去。 ()逃大侠 第1261章 搜魂 别以为水是柔软的,速度达到了,水也能切割钢铁。 萌乐这一击,为了震慑水宗之人,也算是为了让别人见识水属性的攻击力,出招时根本没有留手分毫。 刚刚撞击到那个下坠的人,水龙爆发出来的刚硬力道,便显现了出来。 被撞击的家伙,身上的血肉,破开的肌肤,周遭呈现出一团血雾状,水龙过后,根本没有见到有人倒飞出去。 很多人或许是因为距离远,没有看清楚刚才那一击,是什么效果,唯有方涥他们和对面平台上的水宗众人,看的真切! 那个下坠的人,被水龙撞击时,便成了碎肉,像是自爆一样,场面血腥! 萌姬和欣田,不忍再看,下意识的收了气场,捂着眼睛。 “大胆贼人!居然闯我宗门,杀我长老!我以水宗宗主之名发誓,水宗上下,无论任何人,皆与无极宗不死不休!” 姜晞晨第一个从刚才那震撼的一击中回神,回神之后,便是暴怒! 她的话语,并没有得到身边长老的拥护,相反,有一些长老纷纷后退几步,大有逃走的苗头。 方涥朝着平台飘去,一步站在平台的地面上时,距离水宗宗主姜晞晨只有五米。 “老太太,你是宗主不假,可你也是邪血盟的人,刚才,你是以水宗宗主之名说的话,还是以邪血盟的一个杂碎,在昭告天下?” 方涥阴阳怪气的反问,一时间把姜晞晨问愣了。 趁着姜晞晨没有开口时,方涥又唠叨了一句,“老东西,本来我们该尊老敬贤,可你是邪血盟的杂碎,七百多岁的年纪,你发展了多少邪血盟的堂口?!屠戮了多少民众?!暗杀了多少弟子?!你身上的武功,都是来自无知弟子的血液!你配做个人吗?!” 方涥刚说完,姜晞晨的愤怒,让她清醒了,抽出长剑,高举过头,对着五米外的方涥,便是一击纵劈。 方涥也不是傻子,大兽王境的武者,这么近的距离,又是玩命一击,虽然杀不死他,但万一割破了衣袍,那岂不是一次失败的装叉? 右掌扇出,收尾时向上一撩,无形的祭天之气顺着手掌而出,如同粗大的鞭子,抽打在姜晞晨的腹部,把她打的后退几十步,然后那一击上撩,把打出的祭天之气改变了方向,向上而去,把她头顶的剑打到一边。 电光火石之间的交手,姜晞晨捂着腹部的伤处,脑海里不断的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 周围,水宗长老也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他们只看到,本来该攻击而上的宗主,突然急速倒退,最后头顶的剑,还丢到了一旁。 此时此刻,知道发了什么的人,只有方涥,无论姜晞晨回忆多久,回忆多少遍,都无法想清楚方涥的攻击,究竟是什么招式,又是如何造成的。 利用绝恒之气攻击,第四境很多武者都会,但因为根基不扎实,体内的气量很少,如果没有武器作为媒介,单单使用绝恒之气,大肆攻击,任何武者都无法持久! 再者,只使用气去攻击别人,那只能攻击实力比自己弱的人,因为实力强的人,自己那点绝恒之气根本不够看的! 鉴于纯气的攻击,那么鸡肋,所以,像方涥这样,单单使用气,去攻击别人的招式,极少有武者去练习。 “呵呵,一群井底之蛙!时辰不早了,咱就不废话了,邪血盟的人,必死!并非邪血盟的人,退出水宗,今日起,第四境再也没有水宗!” 方涥说完,右手高举,磅礴的祭天之气从右手上散发而出,笼罩整个平台。 顿时,所有人被厚重的祭天之气压在地面上。 水宗宗主姜晞晨,以及其他抵达大兽王境的长老,还想硬撑着身子,说点什么反击方涥的话语,可他们,时间不多了,嘴巴刚刚张开,压在他们脖子上厚重的祭天之气,变成了断头铡。 下一秒,几十个老头老太太,便身首分离。 “剩下的你们,以我的感知,没有察觉到你们身上有血腥气,但也不排除你们是邪血盟的人,那些死掉的家伙,都是晋升大兽王境时,在血场里沾染了血气,所以,不用审问,直接死!而你们,呵呵,我这里有一招,名为搜魂,可以在你们身上试试!” 方涥说着,右手在面前握了握,那样子,很像是一个要吸人灵魂的恶魔。 所谓的搜魂,那就是骗人的,他是以自己高强的感知力和精神力,潜入别人的脑海里,探查别人是不是紧张,是不是做贼心虚,根本没有搜魂一说! 来到最近的一个活人身边,也是一个老太太,水宗里,女人比男人多,即便是长老也是一样。 当方涥的右手,成爪状抓在老太太的头顶时,被抓的老太太,浑身颤抖,还没探查到她的脑海,就已经有了答案。 “呵呵,漏网之鱼!第一条!” 话罢,人死,干脆利索,啥波折都没有,死法和其他人一样,祭天之气幻化成断头铡,一击毙命! 再走向旁边的一个老头,照旧泡制相同的手法,手抓到老头的头顶,并没有感受颤抖,下一刻,方涥眼睛闭上,感知力和精神力,顺着自己的手掌,渗入别人的脑海里,详细探查手掌之下的老头,脑海里是个什么心情。 方涥知道这样做,对大脑会有伤害,记得第一次,他全力控制一只小虫子,便把小虫子弄死了,人类的大脑虽然比虫子要强大,但这样的渗入,绝对会造成损伤,所以,方涥并没有拿活人实验,更没有像现在这样,用手传递感知和精神力,进行大胆的探查别人的脑海。 如此的探查,动用感知和精神力,还是头一次!能探查到什么,又能有什么效果,或者说,对手掌下的老头,有多少伤害,所有的一切,方涥并不知道,也猜不出后果。 想想之前,他为了探查断腕他们的小心思,曾经远距离窥探过他们的脑海,那时尝试是很轻微的,可以说与现在相比,那简直就是一根头发,现在是巨树的躯干,两者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此刻的方涥,是要对付过街老鼠的邪血盟,所以没有必要讲究后果有多么可怕,更没有必要讲究善良仁德,邪血盟的人都要死!对将死之人,该大胆尝试,就要放手去干!只要尝试,总会有意外的收获!这就是实践与理论最大的区别! 方涥刚才说的搜魂,那是从小说里借鉴来的,那种神奇的招数,可以读到别人的所有记忆,若是真的能有,以后就不用费事的审问人。 但方涥可没有预想搜魂的效果,他只是想吓一吓别人,激发别人的做贼心虚罢了。 然而,意外总是来得那么突然,方涥以为只是解读别人现在的内心想法,却不曾想,刚刚把精神力渗入老头的脑仁里,便读到了老头昨天的记忆里,印象最深刻的一幕。 那是一间黑暗的房间,老头居然对着一个女弟子,不对,应该是一个女弟子对老头做着非常狠厉的事情,皮鞭,铁棍,那抽打的力道,方涥顿时收回了手,呲着牙,极为恶心的看着地面上的老头。 “老东西,你还有被虐的嗜好?!”方涥下意识的骂出口,骂完之后,他才想起了刚才看到的场景,明明是黑夜,并不是此刻的白天! ‘我居然读了记忆?!不是脑海里的想法!这这不就是搜魂了吗?!’举起自己的右手,还有点不敢相信的方涥,心里嘀咕着,眼睛死死的看着右手。 别人不知道方涥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人群外围,一个老太太,硬撑着身子,趁着方涥刚才失神嘀咕之时,祭天之气压力小了点,老太太像是蜥蜴,快速爬像宫殿方向。 察觉到有人想溜走,方涥瞬间回神,目光看向爬走的老太太,祭天之气随着心念出招,演化成巨大的锤子,朝着爬走的老太太便重重的砸去! 这一击,更像是拍苍蝇,在巨大的锤子之下,老太太的身影,显得非常渺小。 而锤子落下后,不用去猜,也不用去看,老太太被砸进了石板之中。 又杀了一个老太太,方涥根本没有多看一眼,撩起脚下老头的衣袍,查看后背,他想看看老头的后背,是不是有无数道鞭抽棍打的痕迹。 若是有,那就证明他刚才确实读了老头的记忆,而不是此刻的想法。 当衣袍刚刚撩开一点,便看到老头后背上,一片紫黑色的淤血,不用继续看,方涥现在已经有了答案。 ‘既然真的可以读记忆,那就再试试,都能发现什么!’心里暗想了一番,方涥这次更加有信心了,右手抓着老头的脑袋,感知和精神力,凶猛的钻入老头的脑仁里。 丝丝缕缕的记忆,在方涥的脑海里像是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播放。 因为老头的年纪大了,四百多岁,记忆力衰退严重,除了昨日发生的事情,老头记得比较清楚,其他的记忆,星星点点,更有些是朦胧一片。 都是些琐碎的事情,而且杂乱无章,方涥不想耽搁时间,便尝试加速,将精神力在老头的脑仁里,渗入的更加深一点。 随着方涥加大力道,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脸颊已经有汗珠滚落。由此可见,精神力的消耗,比炼丹消耗的还要大! 不过,这般尝试,这般消耗,也是有巨大收获的! 老头的记忆里,大约是半年前,他们水宗便悄悄的大力发展邪血盟,内院长老所有人都参加了邪血盟的考核,没有通过,也就是没有加入邪血盟的人,现在尸骨都快融入大地了! 换句话说,方涥现在身边还活着的水宗长老,全部都是邪血盟的一份子!他们身上没有血腥气,原因就是打理宗门需要,他们这些长老分批的晋级到大兽王境,一部分人每日要在宗门里忙碌,另一部分人声称闭关修炼,泡在血场里晋级大兽王境。 ()逃大侠 第1262章 巨蛇群山 又多了一个技能,方涥连开心的想法都没有,身边的地面上,都是令人发指的邪血盟杂碎,并且他们修炼所用的人血,来源便是水宗里无辜的弟子! “人面兽心的玩意!你们也配活着?!”恼怒的方涥,把自己推像了恶魔的立场,地面上活着的老头老太太,瞬间毙命! 冬周他们见到方涥这么杀人,似乎是真被气到了,于是收了气场,老老实实的退到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喘。 平台上,人都死了,方涥放开感知,查看周围的大殿里,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片刻,对着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说道,“左边还有三个,右边还有六个,你们俩去收拾了!” “好嘞!”两个熊孩子也知道方涥生气,简单回了一句,便蹿了出去。 安排完扫尾工作,方涥走回到空中,低头俯看水宗,那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弟子,目光里,无意间流露出一丝悲哀。 “小眼、冬周,你们俩到西边的山脚下,那里有一片树林,树林里有一个密道,从那里可以去邪血盟的血场,里面应该还有很多活着的血奴!当然还有很多人把守,断腕和刀疤脸不在,你们俩就要担负起大梁,去清扫那里!” “是!”小眼和冬周二人令了命令,便对视一眼,眼里那种对战斗渴望,毫无掩饰。 方涥根本没有关注他们的想法,继续对其他人下着命令,“萌姬、萌乐和萌砮,你们三人,到下面去寻找剩下的长老,让他们召集弟子,敢乱来者死!” “是!”三人恭敬领命。 此刻还有彦腾和欣田还有狄南没有事做,呆呆的看着方涥,希望给他们也安排一些事情。 “彦腾和欣田,你们二人,要想想台词,待会儿,你们俩要表现一下我们无极宗的优点,比如说一说我们无极宗多么好,什么都有之类的说词。” 方涥这是要招收弟子的节奏,彦腾和欣田没有接话,就听到萌姬大叫一声,“老板,你是要招弟子吧?!” “嗯!不错!被你猜中了!可惜,老板我心情不好,没有奖励!” “嘿嘿,如果是在下面那么多人面前演戏,只靠彦腾和欣田他们二人,也太少了,不如让我和狄南,也去演戏吧!” 萌姬大大方方的说着,其意思,好像是对大家公开她和狄南的关系,现在已经确定了是恋人。 方涥揉搓着下巴,萌姬和狄南的事情,他也听说过,甚至还见到过他们俩经常在一起,但,这次是去演戏,狄南那块木头,能表演好吗? 方涥一直没有准许,萌姬有点急了,看着方涥在寻思狄南,也猜到了方涥的思虑,笑呵呵的拉着狄南的手,“老板,您放心,水宗里,女弟子多,而且老板的意思,应该也是要招几个女弟子吧?” 方涥没有否认,点点头,等着萌姬继续说。 “嘿嘿,既然要招女弟子,自然是要我和狄南这样的情侣去演戏,女弟子,便是女武者,性格都有点刚硬,对待男人,绝不会是小鸟依人型的,所以,女武者都希望找一个顺从他们的男人,不仅是能照顾她们,还要百依百顺,绝不能有太多的粗暴脾气,我们家狄南,就是这样的好男人。” 萌姬一点都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拉扯着狄南的手,像是芭蕾舞,当场秀恩爱。 方涥捂着脸,挥挥手,“得得得!准了!你们俩好好演!呃别浪费感情,找找看一些老实的弟子,在他们面前演,那些目的性很强的家伙,就免了!我们宗门,人品第一,资质根本不重要!有我在,再烂的资质,都能成为强者!” “得令!”随着方涥我话音落下,面前的家伙,纷纷各自行动。 两把工兵铲,收拾了几个藏在宫殿里的老家伙,也返回了,趴在方涥的肩膀上,俯看地面上,密密麻麻的水宗弟子。 “老大,你这次打算怎么收拾水宗的人?”噼里啪啦问道。 稀里哗啦不是很认同,反驳道:“老大不破坏这里的环境,就说明,这里应该还有其他用途!收拾这里的人,也只能说是收拾掉邪血盟的杂碎,那些弟子嘛,多数是女人,老大应该不会发狠话!” 水宗,确实是女人最多的宗门之一,似乎是因为女人柔弱,与水相仿,这水宗的女人占了九成九。 其实很多附近的男人,本来是该加入水宗才对,可在外有女人宗之名的水宗,大老爷们自然不敢加入,生怕被人在身后说三道四。 于是,经历漫长的发展,水宗就变成了女人如野草,男人稀缺如花的宗门。 现在的无极宗,人数少、年龄差距较大,很难计较准确的男女比例,但断腕三人还有冬周、萌乐和萌砮六个家伙还是单身,这是最醒目的,最近因为手机的缘故,把他们青春勾得荡漾如波,方涥为了让他们能安心修炼,或者说有个目标,能更加目的的修炼,不得不考虑多招几个女弟子。 “招收弟子是不假,但想找到人品好的,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验得出人心,哎,算了,希望能在我们的影响下,歹心也能回头吧!呃那个啥,我们去北边,刚才阅读了老头的记忆,这水宗每年都会组织弟子,去北边探索,名义上说试炼,其目的是寻找一种冰晶石,据老头阅读的记载,说那石头,万年不融化,纵然放在火上烤,十年才能融化一滴水,这样的玩意,呵呵,若是真有,那就是保存物品的上上之选的容器。” “好呀!哈哈,去找找,那一定是宝贝!”噼里啪啦很激动,他对冰冷的高原雪域丝毫不畏惧。 而稀里哗啦则是有点纠结,或许是接受了方涥的火属性,对冰天雪地,有种排斥感,“我我我就不去了,留在这里,看着宗门,你们去吧!” “啊?”方涥刚要动身的脚步,停在空中,“你呵呵,傻不傻,你身上的火属性是我给的,不是天生的,你怕个毛?!再说了,在雷火星,你补充了很多地炎火,会惧怕那北边的冰雪?” 噼里啪啦听到方涥这么说,也加了一把力,“就是!你不去,如果有什么好东西,你可就别想要了!而且若是我们帮着老大找到冰晶石,说不定老大又会给我们的手机里多下载一些游戏!” “新游戏!嘿嘿,那好,我去!”稀里哗啦听到新游戏,就像是打了鸡血,围着方涥蹦蹦跳跳。 高原雪域,这里是白茫茫的一片,一副太阳镜,让方涥的样貌看上去无比帅气,而且在祭天之气的护体下,外面的寒风一丝都吹不到他身上。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则是像无人机,在方涥头顶绕着梅花图形不停的飞着。 “你们俩,是兴奋的,还是吃坏了东西?” 向北快速飞行两个小时,已经远离水宗三千多公里了,方涥实在是搞不懂,两个熊孩子,这是要玩什么。 噼里啪啦笑呵呵的回答道:“老大,我们看游戏里,游走特殊的路线,就会触发某种机关,现在寻宝,我们学着试试,或许就会触发这里某种卧槽,老大,快看右边!” 噼里啪啦说着,身子便停了下来,继续绕着梅花图形飞着的稀里哗啦,不出任何意外,‘噹啷!’一声脆响,撞在噼里啪啦身上。 方涥没有去看两个熊孩子的撞击,目光看向右侧,那里是一片雪山。 第一眼看雪山,或许是脑仁的反应比视觉快,一种套搬逻辑,突然出现脑海里,那雪山从空中俯看,就像是一条巨蛇躺在地面上。 巨蛇的轮廓,成U字形,头和尾,都是朝着东方,在前后两段蛇身中间,那一片山谷里,不知是冰还是晶石,如同镜面一般,折射着天空上的蔚蓝。 那如同巨蛇的群山很高,从高原雪域上计算,至少还有五六千米,这里又远离水宗,依照水宗那些渣渣的实力,在绝恒之气的护体下,能到这里恐怕都是不易,根本没有力气越过那巨蛇的群山。 想到这里,方涥不做停留,朝着巨蛇群山而去。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还想因为刚才撞在一起,而争吵一下,却看到方涥一溜烟的蹿向右侧,噼里啪啦留了一句话,“你个兔崽子,回头找你算账!” “你才是兔崽子,刚才你是停下,怪我咯?!”稀里哗啦边抱怨边追上方涥的步伐。 巨蛇群山,方涥从空中落下,脚尖刚刚落在山谷的镜面上,一种狂喜瞬间挂在脸上。 “哇塞!这里居然是一片境门石!” 之前远远的看来,以为是镜面反射的天空蓝,此刻,站在镜面之上,方涥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冰面,也不是晶石,而去一片巨大的境门石! 如此巨大的境门石,不该是埋在地下的吗?为何是露天的,而且还是这么巨大的一整块! 欣喜不过三秒,方涥习惯性的多思索,瞬间让欣喜变得不安。 方涥思索的不错,境门石也是一种蕴含能量的石头,是由天地孕育而生,若是境门石矿比较年轻,还能在矿内发现境门石的核心,若是境门石矿诞生的岁月比较长,核心消失,就会只剩下境门石矿。 他此前在第三境寻找到的境门石矿,都存在于世间万万年,境门石核心早已不在了。 而境门石核心,只是一个泛称,核心的形成不是某种统一的物质所演化,而是由含有高浓能源物品或者生物,经过不知道多年的收缩,变成一个能源点。 能源点大小不同,有些如同黄豆大,有些如同鸡蛋大,还有一些如同卡车大小。 至于能源点为什么有大小,这是要看高浓能源之物收缩时,损耗掉多少,那些损耗就像是挥发一般。而没有挥发掉的能源,收缩到一处,再由某种外界因素,破开能源点,而后便有高浓度的能源外溢,形成境门石矿。 但面前,这一片山谷里的境门石,明显不是由核心形成的,那么,又是如何形成的? ()逃大侠 第1263章 生复戒之内 巨蛇群山之中,方涥站立在山谷里,对脚下巨大的境门石,产生了好奇。 而匆匆赶来的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则是丝毫没有犹豫,见到境门石,他们俩第一直觉,就是要帮方涥挖取。 于是乎,两把工兵铲沿着山边,一道道的铲芒发出,切割着境门石边缘。 幸好,他们俩知道,境门石再大,也不要轻易的破开,尽可能的保持最大体积,这是方涥一直要求的。 过了几个呼吸,方涥才意识到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已经自觉的干活了! “你们俩!哎,算了,不管这里是如何形成,都没有理由放任这些境门石在这里蒙尘!收吧,生复戒也需要境门石!” 言罢,方涥也不再纠结这里的境门石是由什么而来,和两把工兵铲一起快速的沿着山体切割。 半日后,眼看还有百米,就可以把山谷里的境门石,和巨蛇群山分开了,然而,方涥却叫停了切割。 “你们俩先停手!我总感觉,不能再切割下去了!”方涥的心里,有一种破坏了绝世宝藏的肉痛感,毫无依据,却直戳心扉。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两个熊孩子听到不用干活了,恨不得立刻抱着游戏在一边玩耍。只是,此刻眼看还有百米,就切割完成了,为什么要在最后收手呢? 还剩下的百米,巨大的境门石和巨蛇群山的蛇头相连,方涥有种感觉,若是把境门石和蛇形群山,一起收进生复戒里,好像会得到更大的惊喜! 这个意识在方涥脑海里,一经出现,便占据了主动,把持着他的心神,毫无动摇的迹象。 如此的状况,方涥也意识到了一点点不同,将境门石和巨蛇群山一起收进生复戒里,这般想法,根本不是他的本意,但收几十座群山,丢到生复戒里,也不算什么事情。 “你们俩,去玩手机,我要尝试一下,把这片境门石和群山一起收走!” 方涥这么说,只是为了告诉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不再切割是为了什么。 而方涥的心里,有点不自信,这么大的群山和境门石,比一座巨大的城池还要大十几倍,他的能力,是否能办到? 从来没有往戒指里丢那么大的东西,方涥不自信,也是很正常的。 可下一刻,方涥摸索着生复戒,释放精神力欲要包裹境门石和群山时,意外发生了。 与其说是方涥把境门石和群山丢进生复戒里,不如说是生复戒把群山和境门石吞了,此外,群山也很配合,好像要送入虎口的迷途羔羊,自己配合的进入了生复戒。 原本是群山的地界,此刻是一片凹坑,不仅是群山和山谷里的境门石没了,山下的地面也凹陷数百米。 也就是说,生复戒不仅收了群山,还把群山如同连根拔一样,地面之下的百米,也收进生复戒之内。 惊诧几个呼吸,方涥才想起来查看生复戒内情况。 刚才,他收群山之时,特意在生复戒中,那片空白并没有开辟的地界上,划了一大块疆域,准备收容群山。 而此时,方涥的意识深入生复戒之中,映入眼帘的一幕,便是他所预想的那样,群山出现在他划出的一大片疆域中,只是群山并没有落地,而是像无极宗那样,浮在空中。 因为群山之下,也有百米多的土壤跟随到了生复戒里,此刻的群山,上下都是尖颂的山体。 而山谷里的境门石,此刻却变成了水,把群山像是包香肠一样,全部包裹。 “什么情况?”方涥喃喃自语,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做,只能在一旁静静的观看。 生复戒,因为之前,丢进来很多境门石,在方涥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已经发生了脱变。 此刻的生复戒,已经不再是单单的储物空间,也不只是可以生长万物,寄存生灵的世界,而是更加像是一个独立的世界! 方涥把意识沉浸在生复戒里,不如说是他整个人都来到生复戒里面,在外界,方涥的身子消失了,就像是摸着铜镜去了别的世界一样,一丝方涥的踪迹都寻找不到。 只不过,与他摸着铜镜去别的世界,唯一不同的是,外界的时间,还在继续流转,并没有因为他的消失而停止不前。 刚刚抱着手机的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察觉到方涥的消失,纳闷的聊着。 “老大,又溜去别的地方了?”噼里啪啦的第一感觉,就是方涥一定是利用半只眼去了别处。 而稀里哗啦则是否认道:“刚才没见到他摸胸前的铜镜,不该消失啊!” 外界,两个熊孩子嘀咕了一句,便继续抱着手机玩耍了,他们知道,方涥的能力虽然不大,但自保的能力,绝对一流,担心谁,都不用担心他。 而生复戒之中的方涥,在观看巨蛇群山的变化时,他也察觉到一点点不同,低头看向自己身子,居然也出现在生复戒里,用手拉扯了一下衣袍,好奇的嘀咕,“咦,不是意识进入戒指,连我自己的身子也卧槽!那外界的啥情况?” 想到自己本人也钻入生复戒里面,方涥有点急了,立刻闭眼回忆曾经把意识退出生复戒的过程,下一秒,一阵寒风吹过,方涥被吹的顿时牙齿打颤。 睁开眼一看,他漂浮在群山消失后的半空中,身后没有释放雷霆羽翼,身子正快速的下坠。 “卧槽!”暗骂一句,立马释放雷霆羽翼,稳住身子,释放祭天之气包裹全身,阻挡外界的寒风。 “呼呼~刚才发现了什么?”方涥看着两个熊孩子,他们俩的目光像是看傻子一样,正看着方涥。 噼里啪啦深呼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叹出,“哎!老大,你玩什么?刚才离开,不吭不声的,这回来,忘记了我们刚才在空中?” “老大,你刚才没有摸着铜镜离开,你是怎么离开的?又去了哪里?也不叫上我们俩!”稀里哗啦更加好奇方涥为什么不叫上他们。 方涥呆愣了一会儿,并没有立即回答。 片刻后,方涥梳理脑海里的记忆,将刚才用意识深入生复戒和后来从生复戒里出来,整个过程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才问向两个熊孩子,“我刚才消失后,这里就没有留下一点点痕迹?呃或者说,没有留下一枚戒指?” 方涥这么问,也是因为他自己到了生复戒里面,外界,照理来说应该留下生复戒才对,不可能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东西都一起消失。 这个思路,是正常人进入房子的想法,人进入房子,那么外界看去,便只能看见房子。 而生复戒却不是这般,生复戒更加像是一个通道口,人走进通道,通道关闭之时,也随之消失,别人啥也看不到了,很正常! 噼里啪啦听到方涥这么问,收了刚才嗝屁的游戏,又像看傻子一样,盯着方涥,“老大,你吃坏东西了?你哪次消失,会留下点什么?” “老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但刚才,我是仔细寻找过了,你刚才消失,啥也没有留下!那个啥,老大,你是不是又有新地方玩耍了?带我去好不好?!” 相比耿直的噼里啪啦,稀里哗啦的心眼更加多了点,他才不好奇方涥是怎么消失,他只在乎方涥去了哪里。 听到两个熊孩子的话语,方涥打算再尝试一下,看向稀里哗啦,招招手,“既然你想去,就带你去,噼里啪啦,在这里看好了,你老大我,有了一种新玩法!” 说完,方涥握着稀里哗啦的工兵铲,一瞬间就消失了。 噼里啪啦看的目眦欲裂,“啥情况?老大!” 外界,噼里啪啦的喊叫,稀里哗啦是没有听到,而方涥听得格外清楚,虽然从外界看,他是消失了,可他还是听到周围的动静,甚至心念一动,在生复戒的天空上,便能出现周围的景象。 “咦,这里是哪?还可以看到外面?”稀里哗啦一脸懵逼,傻呆呆在原地不敢乱动。 方涥指着脚下的药园,远处的冰山,还有一条条含有能量的河水,“这里是生复戒之内!” “啥?!大脚老仙的戒指,居然还有这般天地?!”稀里哗啦的懵逼换成了震惊,四目打量,片刻就撒欢的到处乱飞,“哇哈哈!这里的能量好充裕,还有,这里的生机,简直就像是一片生命之泉!” “你在这里玩耍吧,我要去那边看看,刚收进来的玩意卧槽!” 生复戒之内,方涥就是神明,就是这里的老大,任何事物,都不可能忤逆他的心念,换个说法,方涥想查看这里的一切,不用亲身到旁边,心念一动,就能查看这里的一切! 生复戒里面的世界,如今比地球的陆地大出无数倍,单单药园的占地面积,就比非洲大陆大了七十多倍,而药园只是方涥现在开辟的地面三分之一。 纵然这么大的面积,方涥想查看已开辟的地面之外,那刚刚收进来的群山,也只是一念之间即可查看到那边的动静,而且心念一动,他就像是瞬移了一般,立即出现在刚收进来的群山旁边。 方涥惊呼,不是群山有了变化,而是群山不见了! 方涥是不太敢相信,他心念里察觉到情况,这才瞬移过来亲眼查看,群山本来在外界的轮廓,像是一条巨蛇,而此刻,群山没了,一条透明的蛇,正在空中悬浮着! “这!这到底怎么了?” 没有神奇的老爷爷,没有教科书,没有金手指,也没有什么人能指导,方涥对一切新事物,都是要自己去探索。 透明的蛇,丝毫没有动静,而之前的境门石,那可是一片山谷大小的境门石,现在一点粉末都没有留下,放开感知,方涥查看透明蛇身,充满了能量。 “哎!这是解冻了,你就把境门石又吸收回去了?”方涥是对透明巨蛇说的,但他也知道,根本不会有回音,转头看向身后,稀里哗啦把自己变成一道火箭,正朝着这里暴冲。 “这里空间大,玩耍的开心不?” 稀里哗啦玩命的赶来,方涥却说了这么一句玩笑的话。 大喘着粗气,鼻息里还冒着白烟,稀里哗啦握着小拳头,“老大,这里被你开发了这么大!下次你去哪,把我也带上,再这么飞,会要了我的老命!” “呵呵,好啊!” “在第三境弄了那么多境门石,老大,你不会都丢到这里了吧?”稀里哗啦脸上的肉疼感,比方涥当初丢进来境门石的肉疼样,还要疼。 “是啊!这里需要能量,我不弄境门石进来,那边的药园,如何养活?” “难怪人家闯宗门,消耗护宗大阵的能量,用那点境门石补充,老大你都心疼的十倍索赔!原来其他的境门石都被你喂了这里!” ()逃大侠 第1264章 美杜莎是个啥 稀里哗啦现在终于明白了方涥之前经历了什么,在第三境撬了那么多境门石矿,在第四境,护宗大阵才消耗多少,方涥居然就肉疼,这让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都误以为方涥是个铁公鸡,老抠门! “先不说那些,你来的正好,看看那头巨蛇,什么门道?” 方涥可不会计较生复戒消耗了多少境门石,再说了,他计较,生复戒也不可能把境门石吐出来。 稀里哗啦此刻才转向那头飘浮在空中的透明巨蛇,下一秒,便像是发现了新游戏那般,开心的大叫,“哇塞,好可爱的小蛇!哈哈,就是没有生机罢了!” “小蛇?”方涥的眼角直抽抽,那蛇和群山一般大,也就是说,群山只是蛇的外衣,山内便是蛇的身躯,这么大的玩意,在稀里哗啦嘴巴里,居然说是小蛇? “嗯,它现在的样子是大,可它若是能活过来,体积不会超过一根筷子!” 稀里哗啦的解释,方涥一脑子浆糊,“什么意思?它还能活过来?” 方涥刚刚问出,便听到外界,噼里啪啦的大叫,“老大老大!你快回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宝贝!” 抬头望去,只见噼里啪啦不知道在哪里弄来一块超大号的鳞片,鳞片的大小和海藤草的叶子差不多,一千多平,被噼里啪啦抱着,那渺小的身板,抱着巨大的鳞片,被飞一吹,比帆船的动力还强。 不断变换方向,躲避大风的噼里啪啦,抱着鳞片有点辛苦,脸上的焦急,充分展示了他的演技,又精湛了许多。 稀里哗啦笑呵呵的说道:“想不到,那货的脑子,也不是很耿直,学会表演了!” “哎,把他独自丢在外面,孤单了吧?”方涥喃喃自语,下一秒便离开了生复戒。 外界,噼里啪啦见到方涥突然出现了,苦笑着献宝,“老大,你看我容易么,这么大的一块鳞片,说明这附近有个大家伙!” 方涥翻了个白眼,“这块鳞片,你喜欢不?” “嘿嘿,我我再喜欢也要送给老大您。”噼里啪啦还装着很不舍。 方涥挥挥手,“你先自己留着,我这里有一头蛇,你想不想去看看?” “一头蛇?!”噼里啪啦说完,把硕大的鳞片丢进工兵铲的空间里,快速跑到方涥肩膀上,“老大走着!” 下一刻,方涥带着噼里啪啦一起出现在生复戒里面,而且直接到了透明巨蛇旁边。 当噼里啪啦看清楚身处的环境时,他很想兴奋的惊呼一声,可看到一旁淡定的稀里哗啦,他的兴奋被活生生的压制了下来。 不过,再看到透明巨蛇时,噼里啪啦实在是安奈不住心中的惊讶,大叫道:“卧槽!真有大蛇!” “淡定!淡定!这是小蛇,不是大蛇!”稀里哗啦老气横秋的来了一句。 噼里啪啦刚想怼一句,张开嘴巴,却陷入了呆滞,过了片刻,一溜烟回到方涥的肩膀上,“老大,嘿嘿,你想不想救活这条蛇?” “救活这条蛇?”方涥狐疑,在地球人的心里,蛇并非是好东西,甚至有人经常把蛇与狼放在同一个角度,认为蛇是不祥之物,或者说是歹毒的代名词,什么蛇蝎心肠之类词汇,就是如此。 救活一个不祥之物,方涥可不是闲的蛋疼,刚想摇头时,却听到噼里啪啦又说道:“这条蛇,明显是寿元将尽时,得到了机缘,不过,也是这个机缘,把它最后一丝生命力,也耗尽了!在这个世界,能出现这样的大家伙,绝对是逆天的存在!话句话说,如果不是这巨蛇死亡,恐怕,第四境里面根本别想有活人!” 方涥静静的听着,看着面前巨大的透明蛇,点点头,认可了噼里啪啦的分析,“很有可能!这么大的玩意,我都没有把握能击杀它!第四境的那些渣渣,更别想了!” “老大,先不说那些没用的,噼里啪啦,你说可以救活它,怎么救?!”稀里哗啦早就想插嘴了,此刻终于逮到机会,见缝插针来了一句。 这句话问的,方涥也很想知道,噼里啪啦说有办法救活这蛇,究竟要怎么做! 至于要不要救,方涥还需要思虑一番,但可以先听听救治的办法。 噼里啪啦傲娇的在方涥身边转圈圈,当走到第三圈时,他的小眼微微一眯,似乎是装叉到了巅峰,才侃侃而谈:“这个嘛!其实很简单!此蛇品种不凡,但没有得到真正的机缘,所以在临死前,选择了最差的机缘,放手一搏之下,却还是殒命了!不过,此蛇的命数,显然没有终结,遇到了老大,也是命里的一个变化!” 耐着性子,听着噼里啪啦啰嗦,方涥并没有当回事,但稀里哗啦却不爽了,对着噼里啪啦的屁股,便是一脚,“装犊子!到一边去装!快说正题!” “你!我在外面被冻的脑子有点僵硬,这里暖和,还不能让我的脑子融化一点?!”噼里啪啦抡起拳头,便想回击。 方涥闪身,出现在两个熊孩子中间,“你们俩,这是打算演戏演到我发飙?” “老大,被你看出来了?”两个熊孩子低着头,承认了。 其实不难看出他们的把戏,这两个熊孩子一向和睦,但今日,处处针锋相对,一次两次,或许是真的,但每次遇到事情,便互相掐,明显不对路。 虽然不知道两个熊孩子玩的什么套路,但方涥觉得,若是没有巨蛇这个梗,他会耐心的看着两个熊孩子玩耍,直到他们俩暴露真实的想法。 可现在,方涥着急的想知道巨蛇的情况,尤其是复活一条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巨蛇,他很好奇,死物要如何救活。 “其实很简单,此蛇明显没有寻找蜕变的机缘,才落个寿元尽、身死而亡的下场,不过,这蛇还不傻,最后一刻,它把自己全身的能量散出,守护住最后一丝本源,说它是死了,不如说它是利用蛇的本能,把自己缩到无形,进入了冬眠!” “冬眠?”方涥对噼里啪啦的解释,还是不怎么相信,蛇会冬眠,这个他知道,但面前的巨蛇,冬眠的也太过分了,身子都变得透明,这是哪门子冬眠? 噼里啪啦继续解释道:“嘿嘿,它的确是利用冬眠延续了下来,但这里的生机,也不够让它复活的!老大,你还记得,我们在血色之地里面,取得那一株,七彩花朵的植物吗?!” “嗯!记得!那花还在另一枚戒指里面!”方涥说道。 噼里啪啦一听,在另一枚戒指里面,顿时想到了什么,“老大,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不会是大脚老仙的戒指里面吧?” “呃我不知道这个戒指本来是谁的,但现在,生复戒是我的!”方涥可不管什么老仙大仙的,在他手里的东西,别人就不能抢去。 噼里啪啦学着方涥的无奈,一巴掌拍在面门上面,“我滴老大哟,你早说有这么好玩的地方,我们俩就在这里玩耍了,大脚老仙的东西,被你糟蹋成这样,哎西!真当浪费!” “啥?我糟蹋?!”方涥抡起巴掌,对着噼里啪啦的屁股,便打了过去。 在外界,噼里啪啦完全可以躲过去,可在生复戒里面,方涥就是这里的神,他想做什么,别人根本无法反抗,此时此刻,噼里啪啦想躲,在方涥抡起巴掌的时候,他就想躲开,可身子却没有办法移动,哪怕是缩回工兵铲里面,也做不到。 “老大我错了!我认错!我和稀里哗啦一起出手,帮你把这里变得比水宗还漂亮!求老大放过!” 即将打在噼里啪啦屁股上的巴掌,刚刚触碰到他屁股,方涥便停了手,很满意噼里啪啦的求饶条件。 生复戒里面,说真的,就像是一片田园,说美吧,也只是单一的田园美景,没有一点多元化的美,方涥对这里的景色,早就看腻了,每次只是把意识深入进来,收割成熟到最巅峰的药材,其他时间,根本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现在方涥整个人都能进来,还是生复戒吞噬了无数境门石,对他本人开启了大门。 也就说,生复戒晋级了,若是能把里面的景色也升级一下,那是再好不过了!以后又多一个美景之地,他也能时常进来逛逛,打发一下时间,抒发一下心情。 噼里啪啦躲过一劫,刚长舒一口气,脸上便迎来了一个拳头。 稀里哗啦火冒三丈,这次是真火,一拳打在噼里啪啦脸上,还恶狠狠的骂道:“你认错,关我啥事!为啥叫我陪你一起受罚!” “你不觉得,我们俩在这里,有什么变化吗?!”噼里啪啦揉着白雾幻化的脸,好像真的挨了一击重拳,刻意把脸弄的红肿一片。 稀里哗啦还想再来一拳,抡起的拳头,僵硬在空中,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又重重叹出,“哎!算了!看在这里对我们修炼有奇效,不和你计较了!不过,单单我们俩,想把这里那么大的地方弄好,太耽误时间,你要弥补我一起背锅的代价,让老大把那群灵魂体都弄进来,在这里,他们修炼出灵心,更加顺利,而且这里的生机很浓,也能保护灵魂体不消散!” “你们俩的意思,这里还能让你们俩继续修炼,你们不都是极品器灵了吗?还需要修炼?” 方涥先问出第一个疑惑,随后不等两个熊孩子回答,又问出第二个疑惑,“这里可以保护灵魂体不消散,又是什么情况?” “嘿嘿,老大,我们俩解释清楚,您能不能同意,把那七百多个灵魂体都弄进来,让他们在这里一边劳作,一边凝聚灵心!”噼里啪啦祈求道。 方涥这个人,不听到全部答案之前,不会做任何让步,但这次,似乎对他没有什么损失,便破例先答应了,“你们的要求,我可以先答应了,但你们俩要保证一点,不要破坏这里的药园,药材的产量,也不能少!否则,以后的日子,你们就和新游戏告别吧!” 方涥发现,在生复戒里,他能做到称职的老大,有足够的手腕教训两个不听话的熊孩子! 稀里哗啦本来是让噼里啪啦请求方涥的,但此刻,方涥在乎的东西,让他感到荒唐,“老大,你的要求也太滑稽了,你瞅瞅,那些药材没有人去打理,简直和野生的无异!我们俩不敢保证增产,但绝对敢说,经过灵魂体的打理,一定会让药材的药效再提升几分!这就像是农民伯伯种庄稼是一样,有人打理的农田,和无人问津的野地,产量和庄稼的饱满度,绝对是不同的!” “嗯!好像有点道理!之前我也来打理过,但后来,我发觉打理和不打理,产量是一样的,或许是我没有见到细心打理后的药材,也罢,你们请求,我答应了!说说吧,那个七彩花,和巨蛇复活,有什么关联?!” 生复戒内的事情搞定,把灵魂体放进来生活,只要不破坏药材园,其他的,都好说!而方涥的心里,还很在意面前的巨蛇,至于要不要复活,等会问清楚复活的办法,再去定夺。 噼里啪啦当初是和方涥一起收了七彩花,稀里哗啦当时在利用焚天祭烧怪物,并不知道七彩花,所以,此刻只有噼里啪啦知道七彩花和复活巨蛇的办法。 鉴于刚才被揍,噼里啪啦省去了装叉的环节,老老实实的回答道:“那七彩花里面蕴含的生机,比生复戒要浓郁,老大,你先把七彩花种植在这里,要单独隔出一片地界,待七彩花在这里繁殖了很多,拿出一株,丢给巨蛇,便足够它蜕变成七彩吞天蟒的!” “七彩吞天蟒?”这个名称方涥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稀里哗啦抓住拍马屁的时机,一溜烟趴在方涥的肩膀上,附耳提醒道:“地球的一本小说里,有这么个名称!” “噢噢噢,对对对!呵呵,小说里!呃”方涥回想起来,但下一秒,他就不淡定了,“它不会变成美杜莎吧?!” “不会!”噼里啪啦顺口回了一句,本想安抚方涥,可他又疑惑的反问一句,“美杜莎是个啥?” “啪!”方涥一巴掌抽噼里啪啦的屁股上,这次打的很实在,别看他们两个熊孩子是白雾幻化,在生复戒里面,哪怕是一个细胞,方涥说抽都能抽的很实在。 ()逃大侠 第1265章 狡诈的巨蟒 “啊!痛痛痛!”噼里啪啦的叫喊,不是演戏,他是真的痛。 或许是第一次领略到疼痛,噼里啪啦叫喊之时,白雾所幻化的面容上,一颗颗乒乓球大的眼泪,都快串成门帘了,飞速的滴落。 稀里哗啦没有嘲讽,捂着自己的屁股,凑到噼里啪啦旁边,好像他也挨了刚才的一巴掌,“别哭了,以后嘴巴别那么快!连美杜莎是谁,你都不知道!还敢接老大的话。” “我不知道,你知道?!”噼里啪啦不爽的怼了一句。 稀里哗啦也不在捂着屁股,双手环抱在胸前,很傲娇的回了一句,“我当然知道!” “那你说,美杜莎是个啥?!”噼里啪啦追问道。 稀里哗啦老气横秋的娓娓道来,“美杜莎,不是个啥!那是一个故事!你想听不?” “你说!”噼里啪啦急吼道。 稀里哗啦点点头,“莫急,嘿嘿,故事很长!” “说重点!”噼里啪啦不信邪,他们俩天天在一起,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稀里哗啦却知道的。 稀里哗啦的傲娇荡然无存,拧着眉头似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回了一句,“有叫美丽的老娘们,嫉妒一个叫莎莉的妙龄女子!” ‘噗!’方涥被雷倒了,想开口教训稀里哗啦时,因为太心急,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连连咳嗽,“咳咳咳咳!” 稀里哗啦知道自己编造的故事,太简单,学着断腕的傻缺样子,挠挠头,想说点什么,但又找到说词。 噼里啪啦见到拍马屁的机会,瞬间蹿到方涥后背,又是轻拍又是轻抚,好一阵的献殷勤过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老大,你别激动,稀里哗啦是屁股痒了!” “嗯,你说的不错!”方涥说完,啥举动也没有,心念一动,想溜走的稀里哗啦便瞬间到了他面前,抡起巴掌,就是清脆的一掌,‘啪!’ 刚才的噼里啪啦,疼痛喊叫的惨样,此刻在稀里哗啦身上,被复制的丝毫不差。 噼里啪啦笑呵呵凑近,滔滔大哭而且还在地上打滚的稀里哗啦,淡淡的问了一句,“痛不?” “你说呢!”稀里哗啦是痛,也明白刚才噼里啪啦为什么会有那么剧烈的反应。 可惜,知道的晚了点,若是早知道,疼痛是这么难受,稀里哗啦绝对不敢随口编造故事显摆自己的啰嗦嘴。 打了两个熊孩子,方涥明白了两件事,第一,在生复戒里面,是教育熊孩子的地方,第二,是他们俩也不知道七彩吞天蟒的详情。 正当方涥打算把透明巨蛇,隔绝开之时,噼里啪啦两根食指对着点了点,弱弱的说道:“老大,其实那七彩吞天蟒,是我编造的,我觉得它现在是透明的,服用了七彩花之后,应该会染成七彩色。” “啥?!”方涥的面容僵硬,这次连动手打屁股的想法都没有了。 仰头望着生复戒里的天空,方涥悠悠哭诉道:“老天爷,你不给我系统,不给我知晓万事的老爷爷,却给我两个满嘴跑火车的熊孩子,是要玩死我吗?!” “他们俩不懂事,可我能告诉你所不知道的一切!” 就在方涥抒发感慨时,脑海里突然传来一个疲惫且苍老的妇人声音。 方涥一个激灵,四处张望,想找到是谁对他脑海直接传言,找了半天,方涥才意识到,这里是生复戒,他是这里的老大,没有人可以逃脱他的感知! 刚想暗骂自己时,又意识一个严重的问题,在自己为神的生复戒里,他居然没有找到说话的是谁! 鉴于这么恐怖的事情,方涥在心里弱弱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面前的巨蟒!我很虚弱,如果你想知道关乎这个世界的情况,你要先想办法给我续命,或是拿出什么天材地宝,足够我脱变为弑天蟒!提升一个境界,我的寿命又可以多一万年。”疲惫苍老的妇人,再次对方涥说道。 闻言,方涥呆愣的看向巨蛇,心里极为复杂,他不知道该不该信任这头巨蟒,若是巨蟒有什么歹心,以它庞大的身躯,方涥不知道能不能敌得过! 然而,方涥的思维又少考虑了一点,这里是生复戒内的世界,是他为神的地方,再强大的生物,都要臣服于他,否则,那就要被他收拾! 方涥陷入误区,巨蟒却很了解自己的命运,强撑着吐出一段话,“这里,似乎不是外界,有浓郁的生命力,我追溯生命力的源头,居然在你身上,换句话说,在这里,应该是你当家,哪怕我恢复到实力全盛时期,或者是再晋一级,也难逃你的掌控!小家伙,你需要怕什么?!” “呃也对!嘿嘿,不知前辈如何称呼?”闻言,方涥恍然,没了后顾之忧,他打算先和巨蟒聊一聊。 巨蟒实在是太虚弱了,声音小的如同蚊子,若不是直接传达到方涥的脑海里,恐怕谁都听不到那弱小的声音。 “我没有力气和你聊天,小家伙,若是想聊天,还请拿点东西,让我恢复点身子,但若只是恢复身子,顶多能聊天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我的寿元就会耗尽,小家伙,我没求过谁,哪怕是老天爷没有给我脱变的机缘,我也没有求过老天爷,但此刻,我求你,若是能我让续命百年,或者蜕变成弑天蟒,我愿意认你为主,此生不悔!” 巨蟒说的很好听,若方涥是个孩子,还真的会信了! 然而方涥不是个孩子,对武者世界的残忍,他见识的,远远超过巨蟒的想象。 不过,此刻巨蟒的情况,确实没有说谎,它的确命不久矣!无论是不是在生复戒内,以方涥的感知力,想仔细探查某一物,给他点时间,都可以探查的无比详细! “前辈,我可以相信你吗?!”方涥追问了一句。 他这一句问完,巨蟒的身躯内隐藏在透明鳞片下,有一颗西瓜大的透明圆球,微微颤抖了一下,似愤怒,似不屑,半晌没有任何声音回答方涥。 察觉到巨蟒身躯内的圆球,方涥得到了自己的答案,这条巨蟒的心性太狡猾,各种好话忽悠他,就是为了多活点时间。 而方涥,想从巨蟒的脑海里,得到关乎这个世界的情况,不用复活巨蟒,阅读巨蟒所有的记忆,便可得知到所有最真实的答案!也不用考虑巨蟒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既然你要装死,那就装吧!” 方涥说完,右掌伸出,身子明明没有动,手掌也触及不到巨蟒,相隔两公里之远,在生复戒内,方涥不仅可以操控这里的一切,还可以缩短空间的间隔,随意伸出便可以抓到巨蟒的脑仁,让自己的感知力和精神力,渗入巨蟒脑海,阅读巨蟒所有的记忆! 巨蟒也感觉到了方涥对它所做的事情,各种恼怒的咆哮,不断传到方涥的脑海,那气势,根本不像是垂死之态。 “呵呵,差点就被你骗了!什么寿元将近,你是不自量力吞噬了一颗能源珠,能量珠的能量过于庞大,一时间消化不了,差点被能量撑爆,无奈只能稳住身子,慢慢消化,可是,岁月无情,你的身子老化腐烂了,变成了巨大了山峰,而能量珠里的能量,外溢出来,演变成境门石,就在刚才,你的意识恢复了点,便利用境门石,形成了你的身躯,哈哈哈!可笑!我还信你了,差点就要去救治你!” 方涥把巨蟒的记忆阅读了一遍,巨蟒因为经历没有人类那么复杂,它的记忆也比较简单,阅读起来并不费力。 而巨蟒说,它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狗屁!它有了灵智后,这个世界就变成了‘西瓜瓣’,也就是说,这个世界被隔成了很多境,而巨蟒只能在第四境里活动,天材地宝被它吃尽,才得到如今庞大的身躯。 但无论身躯再庞大,仍旧落个这般下场,不过,巨蟒这般,也不是太无脑,第四境现在这般贫瘠,天材地宝少的可怜,就是因为巨蟒在万万年前,把这里扫荡了一遍,剩下的一丢丢,它根本看不上眼,而能看上眼的,就是把它害成这般模样的能量珠! 在巨蟒的记忆里,那能量珠的样子,被方涥仔细看了好久,“卧槽!这不是我的能量球吗?!” 好久没有说话的方涥,突然冒出一句话,吓得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一个趔趄。 然而这样不算完,下一秒,方涥的身上,散发出道道雷电,“吞了我的,就给吐出来!” 话罢,千万道雷电,毫无章法的对着巨蟒攻击而去!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此刻像是乖宝宝一样,两根食指在身前轻点,静静的看着方涥发飙。 “不要!”巨蟒急了,它的记忆被阅读,它也知道,但凶兽本能的求生欲,让它感受到了危机。 刚用境门石重组的身子,根本没有防御力,只要方涥的雷电,触及到它的本源,也就是那颗包含脑仁的透明圆球,巨蟒便会瞬间死翘翘! 而方涥,看似毫无章法的宣泄愤怒,实则就是让巨蟒知道,什么叫后果,乱动别人的东西,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当然,在吓唬了巨蟒之后,能灭杀巨蟒的雷电,便会落在巨蟒的本源上面!让它在恐惧过后,再彻底死翘翘! 计划很顺利,方涥感受到巨蟒在畏惧,这一点算是达到了,下一刻,所有杂乱无章的雷电像是被吸引一般,汇聚在一处,变成巨大的雷电长矛,直刺巨蟒本源。 一击刺下,巨蟒的生机彻底消亡,巨蟒的身子分崩瓦解,变成无数块零散的境门石,落到地面上。 还不等方涥惋惜一句,境门石触及到地面,就被生复戒给吸收了! “卧槽!失算了!” 见到境门石消失,方涥才出手,想把没有落地的境门石捞起来。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散落的境门石,似乎是连在一起的,最底部的境门石落地被吸收时,上面的境门石也被吸收了,伸手捞境门石,只捞到一片空气! 在生复戒里,方涥只能说是在地面之上的神,对于生复戒里的大地,他只能做个孙子! “你行!我的能量球,所幻化的那么多境门石,也被你吸收了!我我我需要安慰!” 不能拿生复戒的大地寻仇,方涥无奈的像是怨妇,一屁股坐荒芜的地面上,双手一把一把抓起土壤,发疯般的丢向空中。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对视一眼,在心里悄悄的交流着。 噼里啪啦的耿直病犯了,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俩该回避了,老大的精神受创,我们在这里,他可能会拿我们撒气!” “嗯!我觉得也是,刚才编故事的惩罚,万一这个老抠门还想再计较,我的屁股,真的能像别人说的那样,会开花的!”稀里哗啦不想再感受那一巴掌的威力。 两个熊孩子对视一眼,转身就想开溜。 可是,他们俩忽略了一点,生复戒内,任何变化都逃不过方涥的感知,在这里,就像是方涥的肚子,有点动静,他就能察觉到。 就在两个熊孩子,正蹑手蹑脚的开溜时,方涥就不再抱怨了,“你们俩,想去哪里?!” 两个熊孩子像是被人抓了魂魄,僵硬的身子,木讷的转头,异口同声的回答道:“老大,我们俩想去看看药园,如果有药材成熟了,我们俩打算去收割一下!” “收割药材,不用你们俩出手,而且药材此刻没有一株达到成熟的!呃咦~” 说道最后,方涥察觉到生复戒内的所有药材,包括那些果树,正在发生着蜕变,好像得到了化肥的庄稼,根茎更发达,枝干更壮大,叶子更饱满,花朵更艳丽,果实更充盈。 “哎!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也罢!没滋润老子,却滋润你们!以后多炼点丹药,自我弥补吧!” 喃喃自语的说完,方涥释怀了,假如在第四境也获得一颗新能量球,那么体内的能量球,他还没吸收到百分之一,若是这么更换,太浪费了! 换个角度来考虑,若是替换掉的能量球,也像是第三境那般,挥发在第四境的大地之上,那么参照能量球内的能量等级,极有可能把第四境的环境提升百倍! 不仅是药材遍地,而且凶兽也会得到机缘,使得那些实力弱小的凶兽,一夜间变成大兽王境的凶兽。 至于第四境的武者,面对那样的变化,是机缘,还是噩梦,谁都说不好! 甚至间隔第五境的屏障,会不会消失,也不好说。 ()逃大侠 第1266章 黑色虫子 生复戒,因为吸收了等于一颗能量球的境门石,大地发生了巨变。 各种药材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各种水果,也更加有灵性,方涥采摘了一些,便带着两个熊孩子,离开了生复戒。 在离开生复戒时,方涥想试试看,能不能直接从生复戒回到无极宗。 然而,他的幻想总归是幻想,所谓隔行如隔山,器物也是一样,各有各的功能! 生复戒是一个独立世界的通道,但这个通道,是从哪里进入,出来时只能回到哪里,根本不可能做到如同半只眼一样的移动功能! 而方涥,见到出来的场面,并没有打算立即返回,“既然无法直接回去,那么我们出来,是为了寻找冰晶石的,就继续吧!” “嘿嘿,老大,你说去哪?我们俩绝对跟随!”稀里哗啦顺口抢答,而且这般回答时,他是发自内心的恭敬。 在生复戒里被方涥收拾了一顿,让他们两个熊孩子深澈领悟到了疼痛是个什么概念,此生此世,他们俩都不像再被打屁股,不对,不仅是屁股,任何地方都不想被打! 噼里啪啦虽然心里也是稀里哗啦这般畏惧方涥,但嘴巴上,仍旧保持耿直病,指了指凹陷的地面上,还有一些完整的鳞片,“老大,这些鳞片,经过那么多年,都没有腐烂,也没有风化掉,拿回去,制作成盾牌,或者是一些工艺品俗物,定然能卖个好价钱!卖点我都想好了!人死数数代,宝物依然在!” 方涥没有答话,低头看向那些鳞片,在思考着用鳞片还能制作什么玩意。 一旁,稀里哗啦在心里为多嘴的噼里啪啦默哀,尤其是最后一句,听起来还有点顺口的卖点,谁会买一个死了数代人,仍旧完好无损的玩意?当传家宝吗?如果只有一块鳞片,弄成传家宝也可以,但地面上,鳞片不仅巨大,而且数量还不少,即便那么残破的鳞片,仍旧可以制作成很多工艺品! 数量庞大,那就意味着不值钱,不值钱的玩意当传家宝,有意义吗?石头也是万年不坏,谁拿着一块石头当传家宝的?! 稀里哗啦想的比较多,但无论怎么想,他感觉,噼里啪啦又要挨揍了! 可是,方涥却没有动气,反而给他们俩派发了任务,“你们俩,去下面弄两块完整的鳞片,我们继续寻找冰晶石!”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令两个不同心思的熊孩子都陷入了呆愣。 方涥见到两个熊孩子无动于衷,眉头刚刚微动,两个熊孩子一溜烟的蹿向地面。 “我有这么可怕吗?!”看着两个熊孩子,行动的速度那么快,而且从他们俩的身上,方涥都感觉到惧意,才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两个熊孩子听到了方涥的自言自语,但他们俩只敢在心里悄悄的交流,不敢和方涥搭话。 “老大这是对我们俩虐待后的愧疚吗?”噼里啪啦疑惑道。 稀里哗啦品了品,摇头道:“应该不是,老大不是这么煽情的人,以他那么贼抠的习惯,我们俩的苦日子,应该刚开始!” “他用童工!白白浪费我们俩幻化出小孩子模样!”噼里啪啦不服。 稀里哗啦从泥土里,取出一块巨大且完整的鳞片,对着噼里啪啦摇晃了一下,然后瞬间收到工兵铲空间里。 “你居然找到一个完好的!” 噼里啪啦也不管方涥是不是愧疚,此刻他落后了,地面上,鳞片是多,但边边角角都是完好的,却寥寥无几!然而,稀里哗啦却找到了一个。 二十分钟后,两个熊孩子回来了,方涥连问都没问鳞片的事情,转身就朝着北方而去,两个熊孩子也不敢吭声,紧随其后。 飞出百公里,方涥突然停了下来。 感知里,地面上雪,成鱼鳞状,应该是前不久有大风吹过,把雪吹成这般怪异的形状。 两个熊孩子看着雪面,想说话,但张开嘴巴又闭上了。 方涥之前是心急,他出来的时间长了,不知道宗门和水宗如何了,所以才会不言不语的飞来。 而两个熊孩子是误会,还被方涥的威势所压迫着,根本不敢喘大气。 见到两个熊孩子,像是被封印了一般,失去了熊孩子的习性,方涥有点不习惯现在的乖宝宝,苦笑着说道:“你们俩个,别憋着了!想说、想闹、想玩耍,就随意点!别以为我总是会打你们,谁没事喜欢打孩子?” “真真的?”噼里啪啦先开口试探着。 稀里哗啦没有说话,但噼里啪啦问的,也正是他想问的。 方涥苦笑的脸,用手把脸皮努力向上顶了顶,像是鬼脸,又像是装作大笑,对着两个熊孩子,“你们的老大,何时说过假话?!” “嘿嘿,也对,我就是验证一下。呃老大,你看地面上雪面,像不像鱼鳞?”噼里啪啦是纯属于没话找话,雪面的形态,瞎子也能感觉到。 一道道圆弧状的鱼鳞,并非是小鱼的鱼鳞,而是像鱼鳞的轮廓,雪面上每一道鱼鳞轮廓,都有数百个平方。 吸引方涥停下,并非是雪面的鱼鳞轮廓,而是雪面上,那些圆弧状形成原因,是因为有东西,当着了一部分雪,没有被风吹走。 而挡着雪的东西,是一根根竖着的石头,若是没有厚厚的雪覆盖,便能看到这片地面,像极了巨大的梅花桩。 当梅花桩这个比喻出现在方涥头脑时,他第一时间回忆起,两个熊孩子,之前就是绕着梅花图形在头顶飞着,这之间,难道真的有某种关联? 方涥在思索的时候,稀里哗啦对着地面丢了一团火,他想把那些埋没石头的雪,都给融化掉。 想法是好的,方涥也没有阻拦,更没有计较,可是,把雪烧化之后,并没有露出大片的石头,也只有火球落下的一个圆形,露出了雪下的容貌,周围,因为雪化成水,而温度极低,刚刚融化又迅速成了冰,在地面上,成了一个几米深的雪洞。 稀里哗啦的火球,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脾气上来,刚想动手对着地面多丢点火球时,被方涥拦了下来。 “等会儿!先去看看那石头,是不是我们寻找的冰晶石!” 方涥这么说,也是感知里,对地面上长条形的石头很陌生,想先查看一下,若是陌生的石头,就采集点样品,研究一下,或者丢到地球去,让科学大佬们研究看看,有没有实用价值,若是啥用都没有,那就不必费事了。 这是方涥对待陌生矿石,最常用的流程。 稀里哗啦听着方涥说的意思,第一个冲下去,他想铲下一块石头,拿到方涥面前去献殷勤。 可他刚刚下去,方涥也跟了过来,在雪洞里,一根长度七八米,不规则的多边形柱状石头,树立在地面上。 石头有点黑,方涥从戒指里取出一双橡胶手套,很有洁癖的,轻轻触碰了一下石头,于此同时,感知也释放开,留意着石头和周围的动静。 当方涥的手,触碰到石头时,一层黑色的表面,被手指擦拭掉,露出透明的石头本体。 看着橡胶手套上的黑色,方涥搓了搓,又看向脚下的地面,可能是稀里哗啦弄的雪洞有点小,光线并不是很好,地面黑漆漆,看不出什么。 方涥鼻子瞎,此刻又用祭天之气包裹着御寒,距离地面还有五六米远,他是没有察觉到地面上是什么玩意,若是知道,方涥一定会收了雷霆羽翼上的火焰。 不过方涥做了很正确的决定,稀里哗啦的火,在这冰天雪地的效果不理想,还不如由他自己动手,给雪洞扩扩大! 双臂展开,一股磅礴的祭天之气,从双臂上散发而出,直至伸入两侧的雪里,然后像是一个巨大的挖机,几次摆动手臂,两个方向的雪,就被堆到了一边。 当雪洞被扩大,外界的光线能普照下来,视野内的景象,才清晰的映入方涥的眼内。 在方涥面前,被稀里哗啦的火球烧过的石柱,是黑色的,但旁边,刚刚扩出来的地界上,那里露出来的柱子,则是整体透明的! 再看向地面,照旧是黑漆漆的,但这次,方涥看到了地面上,有一层液体在流动。 起初,地面上不断流动的东西,方涥真心以为是液体,或者说是雪水,但随着感知的仔细探查,地面上流动的,并不是水!而是一个个如同芝麻大的黑色虫子! 有点密集恐惧症的方涥,双眼立马睁到最大,惊讶的看着地面上,那些如同水的黑色虫子。 片刻,方涥才想起来了什么,再次看向橡胶手套上的黑色,方涥明白了,之前是他误会了,还以为那石柱上的一层黑色,是因为稀里哗啦释放的火球,高温烧雪地时产生烟气焦黑,此刻见到地面上那么多黑色的虫子,才搞懂那一层黑色粉末,是黑色虫子的尸体所致。 “你们俩不要落地,地面上,都是虫子!”方涥警告两个熊孩子,生怕他们俩沾染到虫子。 稀里哗啦之前就在意到地面的情况,但他并没有因为虫子而在意,“老大,这些虫子,为什么会在这么冷的地方存活?它们又没有皮毛,如何御寒?为什么不会被冻起来?” “嗯,问的好,我也不知道,不如,你丢一个小号的火球下去,看看会不会吓走它们。”方涥不想研究虫子,这么说,也只是恶趣味而已。 稀里哗啦却没有听出是玩笑的话,真的照方涥说的做了,一个乒乓球大的火球,缓缓落下,还没触及到地面时,便看到刚刚还朝一个方向爬动的虫子,突然在火球下汇聚,一层层叠高,像似要见到美味的食物一样,迫不及待的迎上火球。 稀里哗啦见到这么怪异的一幕,立马控制下落的火球,停在距离地面还有半米的高度,他想看看,地面上的虫子,到底想干嘛? 不都说虫子怕火的吗?为什么还有虫子这么热爱火的? 方涥也不懂,噼里啪啦更不懂,静静的在一旁,盯着地面上不断叠高的虫子,两个呼吸后,虫子叠高成一个尖锥状,距离半米高的小火球,还有十几厘米。 稀里哗啦看着虫子靠近了火球,下意识的把火球提高了十厘米。 地面上的虫子,好像察觉到火球又远了一点,叠加速度猛增,眨眼的工夫,就触及到了火球底部。 当第一只虫子,触碰到火球时,一缕黑色烟雾,由那只黑色虫子的身躯爆开时蹿出。 ()逃大侠 第1267章 洗衣女子 随后,更多的虫子触及到火焰都是这样,一个个虫子,像是要成仙一样,根本不计较身子触碰火焰会爆开,不断的冲击着火球。 两秒之后,稀里哗啦察觉到了什么,“老大,闻到什么怪味道了吗?那火球,正快速的被它们抵消掉,好像它们身子炸开后的黑色烟雾,能灭火!” 稀里哗啦说的,除了怪味道,其他的,方涥也察觉到了,虫子用自杀的方式灭火,却不惧严寒,能存在极寒之地,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算是刷新了方涥的认识面。 在没有搞懂那些虫子的时候,方涥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虫子生活的地方,有透明的柱状石头,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光靠这么看着,根本找不到答案,于是乎,对着一旁观看的噼里啪啦说道,“那边透明的石柱,你懒腰铲断,然后试试,能不能把石柱,丢进你们铲子上的空间里!或者说,把石柱丢空间的时候,石柱上,有没有发生什么?” “好嘞!”噼里啪啦早就想做点什么,但此刻的环境,很不适合他动手,能有事情,他的心情突然萌生了一丝兴奋,好像能为方涥做点事情,他就感到无比荣幸。 这么怪异的逻辑,在噼里啪啦的脑海里,闪了一下,并没有耽搁他动手切割石柱。 一道锋利的铲芒从石柱半高的位置透体而过,下一刻,噼里啪啦一挥手,把石柱丢进工兵铲铲柄的空间中。 “咦!”噼里啪啦惊呼一声。 这一声惊呼,稀里哗啦和方涥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也不再看那些虫子自杀式的熄灭火焰。 噼里啪啦有点恶心到了,一只手抓着铲柄,另一只手在铲柄上不断拍打,好像要把什么东西从铲柄上打掉。 “啥情况?”方涥狐疑的问道。 噼里啪啦拧着眉头,气氛的回答道:“我刚才没注意,那石头里面有很多细小的孔洞,孔洞里面都是小虫宝宝!” ‘噗!’方涥和稀里哗啦都喷了!憋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下一刻,两个家伙,大笑了,“哈哈哈哈!” 噼里啪啦被嘲笑,脸上的恼怒更加旺盛,一股毫不保留的雷电,在铲柄外像是流水一般,冲刷着。 过了五六秒,噼里啪啦才收了雷电,对着地面上,不断爬行的虫子,宣泄着刚才被嘲讽的不爽,“都给我去死!” 一道直径有半米的雷电,像是金箍棒,重重的砸在地面上,雷电所到之处,意外发生了。 本来是漆黑的地面,却在雷电下,变得如同白雪一样的洁白。 三个呼吸后,变得洁白的地面,渐渐开裂。 见状,噼里啪啦的火气全没了,以为闯祸的他,立马飞回方涥身边,趴在方涥的肩膀上,“老大,我感觉地下有个大东西!” “嗯!我也感觉到了!确实很大!”方涥说着,左手伸出,一把抓向稀里哗啦,下一刻,向着天空迅速升高。 当方涥升到百米时,就停了下来,这个高度,应该是安全的,无论地下有什么玩意出来,都够他做出反应的! 可是,等了一分钟,地面的开裂仅仅破开五六米,地面下,白色像白雪,却不是冰雪的玩意,大约有一米深,一米之下,便是黄橙橙的,像是鸡蛋黄! 方涥有这样的错觉,还是因为地球人时常吃的水煮蛋,那鸡蛋切开,就是现在地面上的局面,白色之中有蛋黄。 稀里哗啦忍不住好奇,“老大,那到底是什么?冰天雪地,难道还有什么凶兽在这里留下蛋,冰冷的温度,蛋能孵化吗?!” “还孵化呢!你们瞧瞧,地面上的玩意,若是蛋,那也是煮熟的蛋!生的蛋,蛋白是透明的!”方涥也不知道地下是什么,但感到体积很大,处于未知就是有风险的考虑,这才远离点观察。 但远离观察,有一个极大的弊端,那就是只能等着目标进行变化,无法插手! 等待,总会让人变得焦躁,方涥此刻就感觉有点不爽,冰天雪地的,在这里等着看一个煮熟的蛋,能不能复活? 这般想,确实有点滑稽,可方涥觉得,那些黑色的小虫子,已经打破了他的认知,地面下,那颗煮熟的蛋,能复活,也不算是荒唐了! 十几分钟后,地面没有任何动静,方涥刚想下去时,感知里突然察觉到,以地面裂口为中心,方圆百米的地面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剧烈活动,好像要破土而出一样。 半分钟后,雪面颤抖,正当方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时,地面上,白雪之下,突然冒出一根根石柱,冲着方涥便攻了过来。 “这”对于这样的攻击,方涥不在乎,但他察觉不到是什么生物在攻击他! 一根根七八米长的石柱,像是一根根骨矛,冲着方涥便密集的招呼过来。 方涥对这样的攻击,应对之法根本不需要出手,一股祭天之气横梗在面前,所有的石柱尽数被挡在身前十米的位置。 石柱无法寸进时,便失去了力道,一根根落下,在百根石柱落下时,地面上厚厚的白雪,被石柱砸开,一片黑色的地表,露在阳光下。 “这到底是个什么?”方涥嘀咕着,但这次他不准备再等待,握着稀里哗啦所在的工兵铲,左手汇聚焚天祭烈焰,一击由上而下的纵劈,像是破开了这片天地,一股赤焰在前,齐刷刷的斩切到黑色的不明物体上。 当斩切触碰到黑色地面时,像是蛋壳破裂的声音,不断响起,那咔嚓咔嚓的脆响,在方涥耳边萦绕,顿时一身鸡皮疙瘩。 在脆响消失时,并没有其他声响传来,斩切像是切入了泥泽里,没有脆响,没有火焰灼烧的滋滋声。 但两秒之后,一个巨大蛋型的东西,真当像是被一刀切开,分裂两瓣,在切面展示在方涥面前时,噼里啪啦抢先开口说道:“好恶心!这是什么玩意?” 原来之前看到了一层像是蛋白的白色玩意,还有像是蛋黄一样的黄色玩意之中,还有一团漆黑的东西。 那团漆黑的东西像是液体,不断蠕动,眨眼的功夫,和先前地面上那些黑色的虫子汇合,刚刚看到的白色和黄色,瞬间都变成了黑色。 不管地面上是什么生物,只要没有任何宝贝,方涥觉得就是没有价值的玩意。 武者的世界,凶兽多如牛毛,每一种凶兽都因为环境不同,而演变成不同的形态,在经过适者生存的淘汰后,很多生物又会进化,之后的形态,千奇百怪,这已经不会让方涥吃惊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方涥还是要验证一下,让噼里啪啦铲切的石柱,是不是他们要找的冰晶石。 “噼里啪啦,你那里得到的石柱,是不是冰晶石?” 被方涥问道,刚才还在犯恶心的噼里啪啦,从铲柄里取出那一段石柱,丢给方涥,“老大,这是不是冰晶石,我不清楚,但上面都是一个个小孔,孔内都是虫宝宝,刚才收进空间时,虫宝宝是活物,就都被避除在外,您看看吧,那么多孔,还有什么价值?” 接到通明的石柱,方涥的肉眼和感知,同时探查石柱,“哎,这水宗的老东西,难道是在骗我?” 虽然没有价值,但方涥也没有丢了,地面上还有百来根石柱,也不能浪费了,稀里哗啦心领神会,一团巨大号的火球,把横七竖八的百根石柱包裹。 一分钟后,方涥觉得差不多了,石柱里的虫宝宝,都该被烧死了,这才大手一挥,把百根石柱收进戒指里。 “走吧,我们出来的时间不短了,该回去看看水宗咋样了!” 言罢,两个熊孩子趴到方涥的背上,他们俩都知道,方涥每次返回,绝对不会傻乎乎的飞回去。 的确,下一秒,方涥摸着铜镜,便返回到了无极宗。 无极宗下方,彦腾、欣田和萌姬、狄南,两对眷侣在目中无人的游走,很多水宗的弟子,纷纷退让。 水宗之人多数是女人,她们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们是女武者,好勇斗狠的心,虽然没男武者那般强烈,但骨子的豪爽,丝毫不差! 看着两对外来的情侣,在水宗里各处游走,时而在水面上散步,时而站船只上,欣赏鲜花垂柳,那样子,让人羡慕,又让人愤恨。 试问,外来的鸟人,不请自来就算了,还有恃无恐的在人家的院落里游走赏风景,这怎能不让人愤恨? 可女人心,在见到两对秀恩爱的眷侣,他们的情谊并非是假的,这又让众人的心头笼罩了一层羡慕之意。 水宗众多弟子,在没有得到宗门指令时,都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但不出手,她们的嘴巴却没有人管。 议论、指责、吆喝,乃至是轻柔的询问,在两对情侣身边,不停的说叨。 而狄南、萌姬和彦腾、欣田,他们四人根本没有在意外人如何看,他们在水宗走动了五分钟之后,彻底进入了角色,他们眼里没有外人,只有这水色花香的漂亮风景。 一个水宗女弟子,似乎是个杂役弟子,正在一处宅院后,蹲在河边,轻柔的洗着衣袍,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一艘小船上,载着四个根本不是水宗的人,正朝她所在的河面而来。 萌姬见到那个女子没有躲避他们的到来,好奇的多看了一会儿,狄南顺着萌姬的视线也察觉到了那个女子正在聚精会神的洗衣服,专注的心神,根本没有在乎身外的动静。 从女子洗衣服的动作,狄南好似看到了他的母亲,为了照顾他和妹妹,饱受欺辱时,还要为他们兄妹俩洗衣做饭,辛酸的往事,萦绕在心头。 当船只行驶到洗衣女子身边时,狄南叫停了小船,对着洗衣女子双手抱拳一礼,“这位师姐,敢问,为何只有你在洗衣服?” 萌姬听到狄南和其他女人说话,起初有点不悦,但看到狄南,并非是在调侃别人,而是双眼里有泪水在荡漾,这般姿态,很明显是有其他羁绊,便收了不悦,重复了一句狄南的问话。 “师姐,其他人都不洗衣,为何你一人还在洗?” 洗衣的女子,在狄南问话时,就停了手,但看到是陌生人,她并不打算答话,可拒绝了一人,不能再拒绝第二人,洗衣女子对着又问了一遍的萌姬,淡淡的回答道:“我是水宗的杂役弟子,不做事,就要被赶出去!你们你们继续逛吧,我还有很多衣服要洗!” 说罢,女子继续洗着衣服,而且力道加大了一些,好像刚才停手,耽搁了她洗衣的时间,现在还用力弥补回来。 被一个洗衣的杂役弟子无视,萌姬他们并没有不开心,反而,萌姬却跳下船,在缓缓流淌的水面上行走,来到女子身边两米停下,“你在水宗做杂役弟子,是为了生活,还是为了习武?” “我做什么,不关你们的事情,还请你们离开吧,我真的还有很多衣服要洗!”洗衣女子没有直接回答萌姬的问话。 萌姬今日心情特别好,或许是这个水宗漂亮的风景影响下,她的大小姐脾气,被收敛的一干二净。 “无论你是什么弟子,进入习武的宗门,应该都是为了习武,而你这样洗衣服,并不能让武功精进!你又何必浪费时间呢?” “浪费时间?哎,如果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们能不能早点离开?不要耽误我洗衣?”洗衣女子拧着眉头认真的问道。 萌姬一脸的轻笑,也收了起来,如同洗衣女子一样,面容认真了起来,点点头,认同了女子的问话。 洗衣女子见到萌姬点头,深呼吸一口气,像是要说一件很重大的事情,顿了顿,才抿抿嘴说道:“我家人都在等我做工换点食物回去,我不洗衣服,家里的弟弟妹妹们,就没有饭吃!我是家里的老大,有责任照顾他们!而且,我父亲已经不在了,母亲身体不好,常年卧床不起,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杂役弟子的差事,还请四位,高抬贵手,莫要耽搁我洗衣!” 家境贫寒,被迫出来做工,洗衣女子明知道这样是耽搁习武,但她为了家人,不得不为生活、为一口家人能吃饱的饭,而做着下人的差事。 萌姬的心化了,两道热泪,夺眶而出,咬咬牙,看了看头顶的无极宗,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在没有经过方涥的同意时,私自做主,她要收这个洗衣女子入无极宗!不仅是洗衣女子一人,还有洗衣女子的家人! “你可愿加入我无极宗?!只要你加入无极宗,你的家人,便由我们宗门来照顾,不仅让他们衣食无忧,还会让你有充足的时间和资源,专心的习武!” 萌姬的话语说完,狄南立即走了过来,他没有阻止萌姬,反而作为一个拥护者,对着萌姬点点头,支持着萌姬的做法。 洗衣女子呆愣了,抬头仔细看了看萌姬和刚刚走来的狄南,目光里流露了一丝渴望,但转瞬间,又把不切实际的幻想,从脑海里抹去,“无论是什么地方,弱肉强食,这一点绝对不会改变!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习武资质一般般,根本没有什么优势,也没有你们那般优越的资质和实力,你们的宗门,我无法加入!而且,我和我的家人身上,没有任何你们可以利用的价值!还请四位,莫要说闹,实际些,你们早点离开,让我早点动手洗衣吧!” “呵呵,说闹的是你!我们无极宗,并不需要什么好资质,你甘愿为了家人,承担照顾他们的重任,这说明你是重情重义之人,符合我们无极宗招人的标准!考虑一下,若是答应了,就放下你手里的衣服,回去接你家人,不需要带任何外物,到了无极宗,一切都要换新的!” 萌姬没有放弃,她认为,方涥招人的套路,一定也是般不走寻常路。 狄南在一旁轻声附和着,“这位师姐,我们无极宗和其他宗门不一样,他们几个人都是来自第二境,我来自第三境,如今一起到了第四境,未来还要去第五境、第六镜!头顶,那片浮空的陆地,就是我们的无极宗!我们的宗主,招人都是讲究人品,不论资质!你若是加入,你的家人就由无极宗来照顾,和你一起住到无极宗来!不需要你们的钱财,也不需要你多做什么,只要你忠心于无极宗,足矣!” “这”洗衣女子动容了,呆呆的看了看萌姬和狄南,手里的衣袍,轻轻的滑落,当手里没有了衣袍时,好像她身上的束缚被破解了,站起身,双目含泪的反问道:“四位莫要欺我!” “这样吧,我们俩随你一起回家接家人!这样你总可以相信了吧?!”萌姬俏皮的说着。 狄南笑了笑点头,转身对彦腾和欣田说道:“我们俩去这位师姐家中一趟,你们俩自己游玩吧!” “没问题!走着!”彦腾回了一句,便撑起小船走向远方。 ()逃大侠 第1268章 水宗消失 洗衣女子名叫高惜,她家里的弟弟妹妹,只有一个弟弟是亲的,还有四个妹妹一个弟弟,都是她父亲在世时,捡来的孤儿。 高惜没有排斥那些捡来的弟弟妹妹,即使没有他们,她也要出来做工,养活生病的母亲和她亲弟弟。 高惜今年十四岁,但多年前就开始做杂役,使得她看上去成熟了很多,一双粗糙的手,哪里是十四孩子的手?!还有那一双提不起神采的眼眸,在萌姬问起高惜年纪时,听到十四岁,萌姬恨不得把水宗给拆了! “萌姬,你莫要动怒!这不怨水宗!贫苦之人何其多,水宗即使想管,也管不过来!” 察觉到萌姬的愤怒,狄南急忙开口劝阻。 在他们面前,是一片黄土堆砌的房子,和水宗的醉人风景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萌姬收了愤怒,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暗暗的握着拳头,转头看向远处,无极宗的方向,“希望老板能多收点这里的可怜人!” “呵呵,老板会的!不过,无极宗的面积,也就那么大,而且毕竟是个习武的宗门,我们也不能难为老板!”狄南很理性的安慰着。 萌姬也从愤怒中回神,刚才是她鲁莽了,只看到高惜受到的苦累,便这般失态,实在是好久没有接触民间所致。 要接高惜的家人去无极宗,因为孩子多,过程有点波折,不过好在萌姬和狄南的灵器,都愿意帮忙,这就让那些孩子,体验了一把,惊悚的飞行。 无极宗内,方涥刚回来,想到水宗溜达一下,试试能不能遇到有缘分的弟子,提前招收到无极宗来,若是再晚一点,那些邪血盟的血奴被解救出来之后,整个水宗都会震惊,那个时候水宗上下,必定会乱七八糟。 可是,他还没走出去,便感知到有十来个人正接近无极宗,仔细探查,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形,于是脚步顿住,在前院的广场上等待着。 片刻,穿过护宗大阵进来的十来个人,出现在广场上,狄南和萌姬,见到方涥,立马跪拜请受责罚。 “弟子未经老板准许,擅自招收了一名弟子,还把她的家人,都带来了!希望老板责罚,同时,准了她加入无极宗!”萌姬先开口抢白道。 狄南本来就有点木讷,此刻被萌姬抢了领罪,憋的脸上潮红,把萌姬刚才话,都拉自己身上,“老板,不是萌姬擅自做主,是弟子觉得此女孩,符合加入无极宗的标准!还请老板准许!若是老板生气,就责罚弟子!” “起来起来起来!啥情况?!你们这般,是不是要告诉别人,我无极宗是苛刻无情的?!”方涥走上来,对着狄南就轻踢了一脚。 走过狄南和萌姬身边,看向一个纤瘦的女子,再回想狄南说的话,好奇的问道,“你说她是女孩?” 狄南哽咽了一下,高惜不想牵连别人,当她看到无极宗内的场面,便被这里深深吸引了!而且她身后的弟弟妹妹,此刻对这里并不畏惧,相反却很喜欢这里,虽然小身子没有挪动,但几双小眼睛,到处的看着无极宗各处。 高惜看了弟弟妹妹对这里的欣喜,便对着方涥郑重的跪下,“贱女高惜,十四岁,请求加入无极宗!” “十四岁?”方涥狐疑了一下,感知力伸出,在高惜的手腕上探查了一下骨龄。 面貌可以骗人,骨头却是实打实的! 不过,当方涥探查高惜骨龄时,眼中却流露出更加的不解! 从样貌上看,高惜的年纪,至少有十八九岁,甚至是说二十岁的少女,也不为过!但她的骨头,因为常年营养不良,别说十四岁了,就是地球那边十岁孩子的骨头,都要比高惜的坚韧。 “嗯!准了!你先在外院,做个外院弟子!起来吧!”方涥说完,走过高惜,来到高惜母亲身边。 高惜的母亲,此刻昏迷着,刚才是狄南抱上来的,现在平躺在地面上,像是奄奄一息的将死之人。 方涥从戒指里取出两颗丹药,塞到高惜母亲嘴里,然后对高惜说道:“在你母亲康复之前,你什么都不需要做,细心照顾母亲,待你母亲醒来,我再来查看一下她的身体,若是无碍,你再放心的习武!” “高惜多谢宗主大恩!”高惜再次跪下,而且这次下跪的不止是高惜,还有六个懵懂的孩子。 方涥见到六个孩子,大一点的八九岁,小一点的才四五岁,这般年纪,理当是天真无邪,享受美妙童年时光的孩子,而在方涥的眼里,这些孩子不仅是营养不良,而且双手粗糙,好像也开始做家务了。 “老板,这些孩子,也会做事,他们家的小院里,几个孩子种了很多的蔬菜!我们来的时候,这些孩子舍不得他们种的菜,我特意都带了来。” 狄南说着,从荷包里取出一些渺小的芽菜,在方涥面前。 “嗯!以后种菜就当是玩耍,主业要识字学习,哎!他们以后都是我无极宗的弟子!” 方涥很随便的一句,却在高惜耳中宛如天籁之音,第三次对着方涥又要跪谢时,方涥却把高惜拉了起来。 而高惜的弟弟妹妹,方涥却没有拦着,站在六个孩子面前,接受了六个孩子的跪谢,“还要磕头两次!拜师学艺,还有学习授课,你们六个,要认真的拜师!” 方涥玩闹的说了一句,六个孩子呆萌看了看方涥,不明白方涥的意思,又看向他们的姐姐高惜,见到高惜点点头,这才对着方涥又磕头两次。 当六个孩子站起身时,他们的面前不仅是方涥一人,还有两个白雾幻化的瓷娃娃,论个头来说,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的身高,和四五岁最小的孩子一般大。 六个孩子看到两个白雾幻化的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时,先是流露出一丝畏惧,不仅是六个孩子畏惧,第一次见到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的人,都会畏惧一下。 别人这般眼神,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早就习惯了,蹦蹦跳跳的绕着六个孩子走了两圈,然后像是孩子王,对着六个孩子说道:“以后我们俩就是你们的老大,有人欺负你们,就告诉我们俩!别小看我们俩,在无极宗里面,我们俩就是副宗主!” 方涥翻着白眼,咳嗽着把头转向一边。 高惜不明白情况,把目光投向萌姬。 萌姬自然的笑了笑,他们对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的身份早就习惯了,蹲下身子,陪在高惜身边,“不要害怕,我们无极宗,有很多习武上会遇到的传说,以后,你慢慢都会见识到!走吧,先把你母亲抬到床上去。” 萌姬的话音刚落,专门负责接待的狄母,也来了,随后的事情,不用方涥担心什么,有狄母这个管家在,方涥便可做个甩手掌柜了。 水宗内,还在漫无目标闲逛的彦腾和欣田,他们俩早就逛腻了,再美的风景,看多了,都会失去新鲜感。 正在他们继续着任务里的内容时,从西方跑来了一群狼狈的人,那些人,每人身上都是脏污不堪,甚至还有斑斑血迹。 狼狈跑来的人,一经出现,便让水宗里千万弟子炸锅了! 因为有弟子认出了那些人的身份,“齐沫师妹,你你不是去北边高原雪域历练了吗?!为何这般?!难道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朵亭师姐,你这是怎么了?!这两个月,没有你的消息,怎么会弄成这样?!” 诸如此类的话语,在水宗众人的嘴巴里,不断的响起。 那些狼狈的人,她们有力气跑回来,却因为消耗体能巨大,一时间没有力气回话。 直到众多认识的弟子靠近,才有虚弱的声音,把事实真相传播了出去。 “什么?!我们的长老!还有宗主?!” 片刻后,一声声咆哮,在人群里炸锅了。 方涥刚刚走出无极宗,身子没有落下,在空中俯看水宗之人,一个个的面容愤怒,接受着难以启齿的真相。 历来以第四境五大宗门自居的宗门,门内弟子千万,宗主长老各个都是慈眉善目,如今却爆出她们都是邪血盟的杂碎,这般巨大的落差,令很多弟子不愿意去相信! 方涥看向西方,那里还有大批受伤的人,正缓缓而来,便对着地面上,千万水宗之人说道:“诸位,水宗的诸位弟子,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但真相正如她们所说,若不是我无极宗前来,恐怕,你们还要在邪血盟的爪牙下,做着所谓正人君子的傻梦!” 方涥的声音很大,在祭天之气的催动之下,水宗方圆千里内,都能听到这段话。 顿了顿,方涥又说道:“水宗宗主和长老,都在崖壁平台上,她们身上都有血气,可供不信事实之人去查看!你们身边,还有亲身做过血奴的弟子亲口说出实情,尔等若是这些还不信!就去邪血盟的血场里看看!那里还有万数弟子的尸骨!你们去看看,是不是有你们认识的弟子!” 想服众,除了拿出证据,还要有足够的威慑力!方涥此刻就把祭天之气当做是威慑力,说出的每一字中都蕴含着祭天之气,无论想不想听,那声音都会传到脑海中。 有了方涥把事实说清楚,那些耗尽最后一口气,想走回宗门揭穿她们长老和宗主丑恶嘴脸的血奴,纷纷松弛了身子,无力继续走回宗门,倒在了地上。 随着成百上千人倒下,那些呆愣的弟子,或者说还是不信任方涥说出的事实之人,也发现了那边还有更多狼狈的弟子。 一些弟子心善,纷纷跑去查看伤势,想架回去找人医治。 随着弟子中有人动了,更多的弟子也随之行动起来。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是跑去救人的,有很多弟子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她们跑回自己房舍,快速的收拾东西,然后趁着无人阻拦,脱掉水宗的弟子袍,悄悄的离开了水宗。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没有阻拦的方涥,听到了小眼和冬周的汇报,“老板,还活着的血奴很多,她们是很虚弱,但命还有一口气,这水宗女人居多,对待血奴也比较心细,被折磨死的那些血奴,据说都是不停反抗,或者是逮着机会,就谩骂邪血盟,才导致身死的!” “还活着的血奴人数,多达七千多人,死亡的尸骨,大致的数量近万!”冬周补充了一句。 方涥咬咬牙,没有吭声,低头看向那些昏死在路上,重获新生的血奴,想开口收她们入无极宗,但又考虑到,一次收那么多人,无极宗现在还没有实力照顾周全,更没有办法抹去她们心中复仇的心态,只好深呼吸一口气,无奈的叹息。 待地面上的动静消停了一些,方涥才再次利用祭天之气催动话语,对整个水宗弟子说道:“南方有一股势力,名为搜刮大军,他们是以剿灭邪血盟为大任!途径每个城池,都会把那个城池翻个底朝天!纵然是藏匿在地下深处的邪血盟,也难逃搜刮大军的围剿!诸位水宗弟子,如今,水宗即将在第四境消失!诸位若是对邪血盟有仇恨,又想施展自己所学的武道,都可以加入搜刮大军!为第四境的安平,出一份力!” 方涥的喊话,让地面上所有人陷入了呆愣。 话语中,说水宗即将消失,这一点就够震撼所有人心神的!而加入搜刮大军,去剿灭邪血盟,又让她们浑身上下的气血沸腾。 正在所有人呆愣时,血奴中,有几个还有力气的人,举起手,用虚弱的声音嘶吼道:“我我愿意加入!剿灭邪血盟!死而无憾!” 有了做过血奴的弟子带头,其他的弟子,也举起了手,看向方涥,喊出了她们心声,“我们愿意加入!” ()逃大侠 第1269章 眼光最好 搜刮大军第五路,在抵达滋阳城后,便一路向西推进。 当方涥在水宗,宣布水宗消失,剩下的弟子可以自愿加入搜刮大军之后的第六天,第五路的搜刮大军便抵达了水宗附近。 “诸位原水宗之人,我无极宗半年后,将广收弟子。只要想加入无极宗的人,半年后,可以凭自己的实力,抵达南方海域的无极宗,到了宗门,便有机会成为我无极宗的弟子!在此之前,诸位愿意加入搜刮大军,为第四境献出一份力!我无极宗,先感谢诸位出手相助!” 方涥的一番话说完,原水宗之人,没有高呼,唯有有想法的人,在暗暗的握紧拳头。 无极宗在水宗上方停了六天,这六天的时间,很多垂死的血奴,被无极宗的丹药,救活并康复。 还有来自无极宗的食物,分发给那些受伤颇重的血奴手里。 就这一份救助的行为,吸引了很多人,让她们对无极宗怀有憧憬,她们也想做个出手救死扶伤的侠义之士! 当然,方涥留在水宗,也是有其他目的的,其一便是把水宗的财富,搜刮一空,其二便是让那群灵魂体,观摩水宗的格调,让他们有点艺术感觉,把生复戒内的样貌,也变成水宗这般! 灵魂体进入生复戒,起初并没有开心,他们的命运是掌握在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手里,虽然没有感受到威胁,但做人也好,做灵魂体也罢,都要知足!由火宗老宗主带领,灵魂体七百多个,在生复戒里安家落户。 当他们到了生复戒里,就像是鱼儿到了水里,鸟儿到了天空,那种亲和的感觉,让灵魂体们陶醉。 而方涥的要求,改造生复戒内的地面样貌,自然是恭恭敬敬的答应了! 在见识到生复戒里,庞大的药园,火宗老宗主的脸上,一连好几天,都难以恢复惊讶到抽筋的脸皮。 药园的庞大,让灵魂体震惊,首先是药材的品质,以及药材的种类,当参观了大半天药材园后,所有灵魂体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不是他们在生复戒里可以很好的维持灵魂不散,而是药材园的大,让他们发现答应方涥改建这里,那不是一两天的差事,很有可能是千百年都做不完的巨大工程! “好了,诸位,我们在这里生活,不再担忧外界的纷扰,也不用担心我们没有能量维持身子而消散,再者说,我们在这里劳作,也是一种修炼!别忘记了,两个小祖宗说过,灵魂体也有强弱之分,修炼不仅仅是壮大我们的神魂,还有我们体魄和筋骨!其次就是我们的知识面,待我们以后成为器灵,辅佐我们值得信赖的武者时,也要成为武者的老师!你们看看,这里的药材,别说是你们认不全,就是我!这个在火宗执掌三百年的老宗主,都认不全此地的药材!还有那边的灵果,呵呵,你们也别以为做这些事情,对我们没有意义,无极宗宗主说了,有三种灵果树,可以壮大我们!不是吃,只要我们在树下睡觉,或者打坐修炼,就可以强大我们!而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们自己建造房屋,在房屋外,种植一颗对我们有益处的灵果树!如此,还有人不高兴吗?!” 火宗老宗主的一段唠叨,把所有灵魂体的疑惑,全部打消了。 方涥没有进来看他们,只是把意识深入观察着他们,不是说不信任他们,而是生复戒里的药材园,对方涥太重要了! 而且,最近一段时间,他有了广收弟子的打算,便考虑食物充足的问题,特意在生复戒里,开辟了很大面积的庄稼园和蔬菜园。 那一片麦穗、稻谷,以及宛如玉石般的蔬菜,还有那通体火红的辣椒,使得庄家园和药材园成为药材园最美的陪衬。 生复戒里开始产米面、蔬菜,无极宗的伙食,猛提一个档次! 在照顾水宗那些幸存下来的血奴,无极宗送来的饭菜,那香气和卖相,即使吃不到,看一眼、闻一下,都是福气! 有几个身体康复快的水宗弟子,每当狄母和萌姬下来送饭菜,都会对着她们俩跪拜感谢,在即将离开水宗的最后一天,几个血奴,对着无极宗长跪不起。 一个大眼睛,扎着马尾辫的清秀女子,年纪约十六七岁,身上的血气还没回复多少,但她一直清醒着,这些天,她没有说话,默默的观察给她们送饭菜的人,一言一行,都落在她的眼里,她的耳中,她的脑海里。 渐渐的,有一个呼喊,在怂恿着她,鼓励她加入无极宗,开口把自己的想法,对无极宗的人说出来! 最后一天送饭菜,狄母的眼中满满的不舍,一一把饭菜分发了之后,转身便想离开,她知道,这些几天,每次她来送饭菜,很多人都会跪下感谢她,可她并没有多做什么,别人应该感谢的人,是无极宗,而不应该是她,这份感恩的跪谢,不该是她来接收。 可当狄母刚刚一脚踏出房门,房间里,几天都没有说话的女子,突然开口了,而且还说了很长的一段话,“恳请加入无极宗!请收下我吧!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闻言,狄母犹豫了,回头看向木榻上,牵强坐起身的女子,抿抿嘴,回了一句话:“孩子,你的心里戾气太重!等你能放下仇恨,做回自己时,无极宗一定会收你!” 说完,狄母想走,而房间内的女子,拼命喊道:“我的姐姐,在我面前被杀死!宗主本来说是先杀我,可我姐姐放下了尊严,给邪恶的宗主跪下,求得她死,让我活命!我要变强,我要为我姐姐报仇!” “你姐姐为你求生,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而不是为了她报仇!至于邪血盟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点,只要我无极宗宗主要剿灭他们,就绝不会放任一个!你记住!不是非要你去报仇,邪血盟才会覆灭!想剿灭邪血盟的人,不仅是你,也不仅是无极宗,搜刮大军数千万人,都对邪血盟有仇恨!孩子,不要被仇恨耽搁了一生!” 言罢,狄母离开了,而另一个房间里,萌姬的心太软,被三个还没完全康复的血奴,一人一言挽留,很久没有离开。 狄母听到那边的动静,走进房间,啥话没说,硬拉着萌姬离开了。 “婶婶,她们那么可怜,真的不能跟着我们无极宗吗?哪怕是住在我们无极宗待客区,待以后观察了人品,再说收不收她们也行!” 萌姬实在不忍,在人家还没康复的时候,就这么甩手不顾。 狄母则是咬咬牙,说了一句狠心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你这样帮她们,是影响她们的命数。另外,之前我也曾经对宗主问过你这番话,你知道宗主是怎么说的吗?” 萌姬傻傻的望着狄母,摇了摇头。 狄母深呼吸一口气,“哎!我们和她们的缘分,只在于救她们一命!从邪血盟的手里,救下她们!若是她们还有习武的心思,那么半年后,养好身子,完全可以凭自己的毅力,到南方海域加入我们的无极宗!而不是这般,祈求她们的救命恩人收留她们!她们这样做,是没有骨气的做法!与真正的武者精神,背道而驰!所以宗主不愿收她们!宗主这样说,我也是恍然大悟,宗主说的没错!而且她们的性命已经无忧,却没有一人,在我们分发饭菜时,过来帮忙!似乎都在等待我们的赐予,如此的心态,好像是我们欠她们的!这也是宗主为什么今日就要离开的原因!若是我们继续照料她们,极有可能会让她们对我们产生依赖!你觉得,她们和你我一样吗?” 萌姬的脑仁和阅历,没有狄母经历的人间世故多,也没有狄母为人母养育子女的辛酸过往,对待恩与情,她还分不清楚。 狄母没有怪她,又安慰了一句,“你呀,还小,等你到了我这般年纪,看待人和事情,会比我还透彻!我啊,还是通过宗主的点拨,才明白其中的道理!走吧,宗主在等我们回去。” 萌姬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又似乎抓住了什么,但脑海里仍旧朦朦胧胧,没有清晰的答案!但是,她信任狄母,更信任方涥的决定。 回想起狄母说的,最近六天时间,她们下来送饭菜,之前还有其他弟子在旁边时,有人出手帮忙一下,而前几天,随着搜刮大军即将到来,所有弟子都离开了,水宗的房舍里,还剩下的,就只有沦为血奴的受伤之人,也就是那时起,狄母和她分发饭菜的过程,就变得漫长,几千人,由两个人分发饭菜,不仅累,而且时间很长! 一天三顿饭,狄母和萌姬就像是保姆一样,把饭菜端到那些人面前,而整个过程里,不仅没有人来帮忙,更有一些人因为个人喜好还嫌弃着。 想到这里,萌姬的眼神明亮了,也明白方涥为什么重人品而不重资质了! “婶婶,我明白了,嘿嘿,不过,我引荐的高惜,和她们不一样!她是为了照顾弟弟妹妹,还有病重的母亲,甘愿放弃习武,去做杂役,她的心性和人品,一定是符合我们无极宗的!” “嗯!你呀,眼光最好了!” 狄母这般说,当然也是了解其中的实情,狄南发现了高惜,切并没有开口招揽,也没有胆子擅自做主,而萌姬,胆子大,认准的事情,她就敢去做,这一点,正好和狄南互补! 此刻的狄母,已经把萌姬当做自己的女儿了,不对,是当做儿媳妇了,所以才说了很多话,希望引导萌姬,未来也做个贤妻良母,早日给她生个孙子孙女。 ()逃大侠 第1270章 荣耻碑 水宗西侧百里,这里是一片平原,平原的北边,是一片尖颂的高山,高山之上便是北方雪域。 平原上,搜刮大军很热闹,他们一路走来,不仅非常顺利,而且收获颇丰! 兰花商会,兰家家主为了能多见见他的宝贝孙女兰悦如,便在这第五路搜刮大军中坐镇,再次见到兰悦如时,兰家家主欣喜的面容,无比的慈祥。 方涥没空理睬他们爷孙女俩见面,地面上,因为水宗四百万女弟子加入搜刮大军,使得一些雄性心思太重的家伙,无比亢奋,本来这个时候应该继续赶路前往下一个城池,可女弟子却经常被骚扰,而且,小规模的打斗,已经出现了七八次。 再继续这般下去,搜刮大军的团结就要被破坏掉了,而且,这以后让女武者,如何加入搜刮大军? 生气的方涥,把各个势力叫到一起,通讯器也打开,让其他几路搜刮大军也听着。 “你们记住了!我们搜刮大军的目的!灭杀邪血盟,然后是发财!想挥发雄性心思的,给我听好了!若是被我听到,再有控制不住自己的男人对女人乱来,我就赐给他一本秘籍!” 方涥发火,因为年轻,皮肤白皙,样貌也像个书生,并没有多少威慑力,但他也不想用强大的手腕控制别人,所以,虽然说是教训人,但还是掺杂着玩笑。 所有人也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势力变得多,管理就很难,很多杂鱼混在其中,他们不仅自己作恶,还影响很多人的心性。 这几天,对原水宗之人有歹念,而引起的冲突,大家也都听说了,甚至有几个势力的领头,还参与了! 方涥说,若是再对女人乱来,要赐给他们一本秘籍,那些没有乱来的势力领头,一脸的不解!而那些乱来的势力领头,他们还以为要被惩罚,却听到方涥这般说,兴奋就差点跳起来。 兰花商会的兰家家主兰老头明白,方涥绝不是那种分不清好坏的人,于是,在众人乱糟糟一番之后,便接了一句话,“敢问宗主,为何要赐给他们秘籍,又是何等秘籍?!” “呵呵!”方涥忍着暴怒,冷笑了一番,看着那几个参与乱来的势力领头,投去饱含杀意的眼神,令那几个势力领头,安静的如同小鸡崽子。 “我这里有一本秘籍,名为葵花宝典!秘籍第一页,便有一句功法纲要!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你们若是不练此功,也不愿意自宫,那就由我来出手!到时候,万一手抖了抖,那可不仅是自宫,还会要了你们的命!” 全场安静,数千势力的领头,此刻安静的落针可闻! 片刻后,方涥淡定的坐下,身旁,兰家家主兰老头噗呲笑了出来,随着他的笑声,那些为人正直的势力领头,才开怀大笑,“哈哈哈哈!” 片刻,“笑够了吧?来谈谈正事!邪血盟是什么品性,你们那些对女人有特殊想法的人,又是什么品性?!你们都是一方势力的领头,别让我感觉你们之中,有比邪血盟还歹毒的人!后面那几个,你们是新加入搜刮大军的,没见识我杀人,不怪你们,但如果你们再乱来,无论对谁,你们在死之前,便会见识到,我杀人不用刀剑!” 方涥说着,一股祭天之气对着人群后方,那些新加入的势力领头笼罩而去! 这么招呼那些新加入的,并非仅是立威,而是被祭天之气笼罩的几个家伙,正是这几天,对原水宗之人乱来的人。 祭天之气的威力,不仅是被压迫的家伙才能感受到,在被压迫在地的几人身边,十几米内都能感受到祭天之气的威势。 方涥用这一招,是在教训,也是在立威! 召集开会的势力领头中,也有原水宗之人的代表在,她们是会场里,为数不多的女人,当看到方涥教训这些天骚扰她们的家伙时,她们心里暖暖的。 不过,方涥也知道,堵不如疏,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诸位,第五路搜刮大军,在原水宗之人加入后,现在人数到了八百万,让这一路壮大了很多!而西方,有更多的城池,所以,我下令,原水宗之人独立出来,成为第六路大军!沿着北方雪域一路向西!原来的第五路大军,维持原线路!” 话罢,原水宗之人立刻站了起来,她们刚加入,被骚扰不说,还要急速赶路,这几天过的并不好。 但方涥刚才的一番话,把她们的地位拔高了很多,独立成为一路大军,这对于从宗门出来的人来说,这是一份荣耀,她们懂得感恩,当场就想对方涥跪下感谢,而双腿刚刚弯曲时,却感受一股轻柔的力量,扶着她们无法继续跪下。 “我们搜刮大军的目的,诸位莫要忘记!这片大陆,还有很多邪血盟正在残害无辜!那是我们需要剿灭的!莫要因为一时得利,而了本心!加入搜刮大军,就要秉持正义!成为真正的正人君子!而不是口上说一套,手里做另一套!希望诸位互相监督,一经发现,立即上报!我们搜刮大军麾下,不容奸佞歹人!更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我们的名声!” 说起名声,这两个字配在搜刮大军身上,真心而言,名声可谓是无比狼藉! 到处搜刮人家的财富不说,还口口声声的说,是来找邪血盟的,而真正的邪血盟都躲在地下,他们虽然可恶,但也没有搜刮大军这般明目张胆的劫掠。 只是,当很多人反抗搜刮大军时,总会在他们生活的城池里发现邪血盟的堂口,而搜刮大军劫掠时的说词,就此转变为,‘谁反抗,谁就是邪血盟的同党!’ 如此这般,无论是谁,都只能看着自己的财物,从身边溜走,而后心有不甘,便会加入搜刮大军,重复着曾经别人对他们做过的事。 这就是人心,不患寡而患不均,别人能抢我,我也能抢别人,一个城池又一个城池,重复着被抢掠而后抢掠的过程。 如此这般行径,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只是,最终的结果,确实是灭杀了隐匿在城中的邪血盟,而且通过公审,很多与邪血盟有关联的人,也被连带剿灭,让邪血盟彻底消失,这也让所有人都把这个成果,当做是最大的功绩,从而忘记了抢掠和被抢掠。 方涥说完关乎那不可言的名声之后,心里突然有一个想法,在脑海里酝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我们此次,把第四境翻个底朝天,在事情结束之后,不仅会论功封赏诸位,还会在第四境南方,与大海接壤的地方,树立一块巨大的荣耻碑!荣誉一面,会记录此次剿灭邪血盟有功之人的名字,让所有拥有功劳之人流芳万世!万万年,受世人敬仰、膜拜!荣耻碑上的荣誉,不仅是诸位的,也是你们子孙后代的!而荣耻碑的另一面,耻辱,会记录此次被我们清剿出来的邪血盟歹人之名!让他们遗臭万年!诸位,你们若是乱来,也会被记录在耻辱那一栏,到时候,不仅会我杀了,还会让你们的名字,在第四境,被亿万人唾弃!所以,为了诸位的子孙后代,为了你们的名誉,有不好心思的人,请夹起尾巴做人,或者洗心革面,改邪归正!不要把自己的名字烙印在,邪血盟一众奸佞小人之侧!” 荣耻碑,方涥想到这一招,还是和地球学的,管理人嘛,没有什么比名誉更加重要的了。 或许,有人说利比名更加重要,可此刻,搜刮大军如同洪流猛兽,数千万人凝聚在一起,一旦发现有人作恶,会瞬间成为数千万人的仇敌!想隐瞒?有通讯器在手,拿什么隐瞒? 而荣耻碑的材料,方涥也想好了,当初在第三境的北琅城中,从地下翘起的长条形巨石,七八公里长,最宽处有三四公里,正好做为荣耻碑的材料! 荣耻碑一出,所有人面容不一,聪明的人,知道荣耻碑的价值,也知道荣耻碑的意义,正如方涥所言,若是名字出现在荣耻碑的荣誉之上,那不仅令自己自豪,还会让家族在第四境获得至高无上的荣耀!相反,若是作恶,那真的会遗臭万年! 打开通讯器,聆听此次会议的其他四路大军,此刻也在小声议论荣耻碑的意义,而且随着一些重名声的人越说越激动,恨不得此刻就把心挖出来,给所有人看,他是最忠心于搜刮大军的,以后也一定会多贡献! 此时此刻的搜刮大军,都对未来会出现在海边的荣耻碑,兴趣高涨。 而方涥,并没有继续荣耻碑的话题,在宣泄了的怒气之后,又吩咐传达了随后要做的事情,这次召集会议,也算是结束了。 在所有势力离开后,原水宗之人的代表,留了下来,方涥给了她们通讯器,并由兰花商会的兰家家主教导她们如何使用,其次还有一份地图,教会她们地图的看法,还有第六路大军,每天需要多少行程。 最后,兰花商会,又分出一部分人,加入第六大军,成为那里的商贾,为第六大军提供各种物质时,也激发第六大军,该如何把搜刮大军的搜刮二字,进行到底! 介于第六大军,都是由原水宗之人组成,她们没有经验,方涥便驾驶着无极宗,带领她们洗劫两座城池,剿灭两座城池里的邪血盟杂碎。 起先,第一座城池里,原水宗之人还放不开手脚,甚至是兰花商会的商贾都急的直跺脚,最后还是商贾们带头,洗劫各家各户! 很多水宗之人不解,为什么要洗劫别人,方涥给的解释很简单,“他们无知,连邪血盟在身边都不知道,所以他们要为自己的无知买单!并且,我们只是没收了他们的财富,又不是要他们性命,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加入我们搜刮大军,一路清剿邪血盟,一路拉拢更多的人,加入我们!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说吧!我们搜刮大军,自打成立之后,在行进过程中,也发现了很多隐藏在大军中的伪君子!他们是邪血盟的顾客,同时也是邪血盟的一员!他们表面上看去,与常人无异,但只要他们动手,或者一不留神,便会被人察觉出来,他们是练就了血魔功的杂碎!若是没有人贪婪血魔功增进武功的速度,那么邪血盟绝对不会有今日这般壮大!把他们手里的财富都被洗劫走,他们还有钱财去享受邪血盟的血场吗?!既然要彻底肃清邪血盟,那么就要彻彻底底的做!你们要告诉手下的人,不要对那些表面上看去很可怜的家伙,抱有怜悯心,不当着你们的面,他们的嘴脸可能比恶魔还可怕!” “多谢宗主教会!”四个原水宗之人,对着方涥齐齐躬身一礼。 方涥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没有这么啰嗦,此次对待这些女人,他就像是个老太婆,无比的啰嗦。 在带领第六路大军洗劫了第二个城池之后,怪异的一幕,令方涥有点蛋疼。 第六路大军是由原水宗之人组成,女人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比例,而洗劫第一座城池,还有一些男武者跟随,而第二座城池,众多女子,像是找到了组织,比加入的男武者数量还多,齐刷刷的放下手里的活,加入搜刮大军。 大致的看看第六路大军男女比例,虽然不是清一色的娘子军,但男武者的比例,也只是百分之二十。 那些男武者加入搜刮大军,更像是奴隶,不是搬运,就是抗着大件的东西,或者就是做着绞杀邪血盟杂碎的刽子手。 方涥不想再看女人指挥男人干活,那让他总感觉差个皮鞭和蜡烛,浑身上下各种不舒服。 第六路大军已经学会了搜刮套路,是方涥该离开的时候,无极宗要直奔下一个五大宗门,金宗! ()逃大侠 第1271章 养殖业 金宗的位置在第四境北方的西侧,从飞行器拍摄的地图来看,金宗更加像是火宗。 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金宗之内,火光冲天,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宗门内,大大小小的熔炼炉不停的熔炼着金属。 金宗,也是所谓的五行之名的宗门,并没有属性气场,更没有金属性武者。 而他们,这般勤快的使用熔炼炉,正是他们修炼的方法之一,希望多接触不同形态的金属,或者说,在融化的金属旁边修炼,可能会获得金属性的气场! 再不济,熔炼金属,打造武器或者铁器等金属器件,也会为宗门赚取无数的财富。 在无极宗抵达金宗之前,距离金宗还有千里的一处湖泊边,无极宗在这里停留了一日。 算算日子,断腕他们离开宗门,独自去寻找界石,已经有了一个月。 方涥先摸着铜镜返回青菊城,然后再拿出飞行器,根据断腕他们发来的位置,找了过去。 在一处山林里,有一座无草无树的山,断腕和刀疤脸坐在山头上,待方涥到了,他们俩还在坐在山头上,似乎这一个月寻找界石的任务,把他们俩累着了。 方涥对待断腕,可没客气过,走到身边,缓缓的抬脚,下一秒,断腕和刀疤脸麻利的跑到一边。 “老板,你来了!”两个家伙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 方涥挠挠耳朵,没有搭理他们俩,放开感知,查看脚下的山体。 “你们俩,做的不错,地下还有多少?” “地下更多,这地面上的,只是冰山一角!嘿嘿,老大你发句话,我这就把它都撬出来!”断腕看着方涥的脸上阴沉,丝毫不敢在耍功劳的大牌。 刀疤脸向后退了几步,弱弱的说了一句,“老大,还有吃的没?素的!我们俩,最近的嘴巴,天天吃肉,都吃吐了!” “呵呵,坚持一下,等会儿回宗门,让你们吃一个月的素!”方涥说道这里,脸上才浮现一点笑意。 刀疤脸想反驳,但此刻,想到宗门里的素菜,还有那些水灵灵的水果,他就口水直流。 山林里,其实是有野菜的,但他们俩不敢乱吃,因为无极宗的菜,和山林里的野菜相比,总感觉山林里的野菜是被毒害的,不是瘦了吧唧,就是软趴趴的叶子,哪里有野菜的样子?! 其次,就是各种野生的山果,不甜极酸,果肉如同木头,硬邦邦的很嗝牙,即便用力咀嚼,最后也难以入喉。 在外的一个月时间里,断腕和刀疤脸只在城池里睡了三个夜晚,因为找不到宗门里生活的感觉,他们俩宁可在山林自由自在! 况且,因为搜刮大军过后,很多做买卖的都没有开门,能找到的客栈,不如说是民房,见到一些行动不便,无法跟随搜刮大军去发财的苦命人,他们俩的食物,搭进去很多,尤其是素菜! 那些苦命人不敢拿他们的肉食,每次他们俩送东西给人家,别人只收素菜,弄的他们只有肉食,而到了山林里,狩猎是很容易,可找野菜,那就辛酸了! 方涥听着刀疤脸,简单说了说这一个月的遭遇,还有他们俩的收获,拿出一张跟狗刨的草图,在方涥面前显摆,“老板,瞧,除了这里,还有四个地方,发现了大量的界石!少量的,都被我们俩收了,在戒指里。” “嗯!做的不错,呶,把你们画的草图,在这份地图上,标出来!收完所有的界石,我们就回宗门!”方涥淡淡的说着。 可刀疤脸瞬间枯萎了,“老板,我们不是立马回宗门,那还是给弄两颗生的蔬菜吧!哪怕不吃,我含在嘴巴里,改改味也行!” “这么急?”方涥没有其他的想法,就是单纯的狐疑一问。 而他的反问,却被刀疤脸误会了,以为是方涥还在刁难他们,还在为刚才无视方涥的到来,而找他们的麻烦。 一脸悲苦的刀疤脸,刚想继续哭诉,突然脑中想到了另一个立功的事情,再次举起他们自己画的草图,指着右下角,“老板,这里这里!这里有一处澡泽地,虾蟹特别多!蟹很大,呶,一只蟹钳这么大!” 刀疤脸说完,从戒指取出如同小山头的一只蟹钳。 巨大的蟹钳一出,把挖掘山体的断腕吓了一跳,他还为山体自己崩塌了,冒个头出来看看,发现是一只蟹钳,刚想对刀疤脸骂两句,便看到一个绿油油的果子,朝他飞来。 “断腕,张嘴!”简单的两个字,让断腕听出来了其中的意思,张开嘴巴,一个绿油油的灵青果,咬在嘴巴上,对着刀疤脸,竖起了大拇指。 灵青果,其中蕴含能量,并且灵青果有一个特性,吸油去腥,是爱美女士的最爱!当然也是方涥保持身材,一直处在弱不禁风的苗条秘籍。 方涥拿出来两颗,算是对于断腕和刀疤脸做出的奖励,发现了一处盛产巨大螃蟹和虾的澡泽,方涥就可以在生复戒里,搞起第一种养殖业。 界石的收取,不复杂,有了断腕这个土属性的家伙在,啥玩意挖不出来。 而且人家挖取的手段精湛,并不像方涥那么粗暴。 在收取了四处巨大界石的矿山后,来到刀疤脸所说的澡泽地,这里不用感知,用眼睛都能看到,巨大的澡泽地上,密密麻麻的巨大螃蟹,还有水里的挥舞长须的凶虾。 方涥笑了,抡起工兵铲,便对着地面铲击而去,下一刻,如同收草坪一样,一片片、一段段的澡泽,连同泥巴和水,都被方涥收进生复戒里面。 生复戒里的灵魂体,正在忙着他们的房舍,突然见到东边,那本来是一片荒芜的天空上,光芒大作,巨大的地面被一堵堵泛着黄色的阻隔屏障,隔成一个个方形。 间隔两秒后,便有无数的泥巴和水,还有体积庞大如同山峰的螃蟹,一起落下。 灵魂体惊讶,第一次见到有这么大面积的东西被收进来,惊讶随着不断进入的东西,变成了惊恐。 又过了一会儿,另一种庞然大物,落在生复戒的地面上,凶虾,那一个个如同航母的体积,那庞大的身躯,落下后,把澡泽地,弄的翻江倒海,泥浆四溅。 阻隔屏障,更像是个超级大号的鱼缸,澡泽的泥巴和水,在阻隔屏障内荡漾,尤其是另一个阻隔屏障内,凶虾落下时,那泥浆四溅的场面,如同陨石群落地一般,恐怖至极! 当然,方涥却不认为是恐怖,他只认为,那是美味食物,正慢慢到锅里来的节奏。 澡泽地,在方涥忙碌了两个小时后,剩下的只有一片泥浆,满意的点点头,笑呵呵走到飞船上,“走,回宗门!” 方涥这么说,刀疤脸和断腕刚想欢呼,突然周围的空气发生了一点变化,不等他们说点什么,就看到方涥对他们挥手,“下去,滚回房间,去洗澡换衣服!” 刀疤脸和断腕,知道方涥的本领,但又一次睁着眼睛,瞬间转移万万里,心中还是有点不淡定。 不过,回到宗门的心情,超级好,刀疤脸和断腕并没有去炫耀,而是洗刷刷一番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冲进食堂,找到狄母,各种哀求要吃素菜。 虽然灵青果把嘴巴里的肉味去掉了,但心里的肉腻味,还没有抹除,他们需要吃绿叶菜,吃各种爽口的素菜! 狄母看到两个饿狼,突然变成了吃草的牛羊,真心搞不懂,这一个月,两个汉子在外面都受了什么苦? “呵呵,你们俩,不要着急,这就给你们弄!看看你们的样子,在外面应该没有饿到,是肉吃多了吧?!哎,你们俩啊,真当不知穷人苦!有肉吃,还不知足!” 狄母叨唠着,手下清洗蔬菜的手,也没有闲着。 刀疤脸和断腕挠挠头,抓抓脸,这一个月,都是洗冷水澡,那速度,快的如同蜻蜓点水,刚回来,一时间没有改过来,而且为了早点来吃素菜,着急之下,速度又快了几分,沐浴露好像都没有冲干净。 无极宗内,小眼和冬周他们,听说断腕和刀疤脸回来了,一阵风,跑去他们的房间,结果没有找到人,但很快有人发现食堂里有动静,便跑去了食堂,这一看,见到两个头发滴水的家伙,一点点都没有大师兄和二师兄的气质。 为了避免难为情,断腕和刀疤脸,仓皇捋捋头发,坐正了身子,举起湿漉漉的手,打了招呼。 随后,食堂里,就是断腕和刀疤脸炫耀的过程,各种夸张,各种形象的描述,一吹嘘起来,就没有再催促狄母加快速度。 而方涥,在回来之后,便独自一人,先去了金宗。 当初,在第三境,接触的金宗之人,就不是什么好鸟,这样的宗门,和火宗水宗,绝对不同。 那么,对待不同的敌人,就不能用同样的手段。 方涥独自一人先赶去金宗,不易被发现,而且打听情况,或者搞点动静,都很方便。 去金宗的路上,方涥一直保持低空飞行,背上,两把工兵铲,对此次悄悄的潜入,显得很兴奋。 “老大,我们是去放火,还是去斩首?!”噼里啪啦试探的问道。 稀里哗啦紧随其后,详细的分析道:“两者应该皆可!金宗的歹人应该不少,就算都杀了,也不会错杀多少,而且,一群打铁的玩意,留着有嘛意思?难道他们还会造铁轨?” 方涥没有反驳,他也在思索,但是,在没有了解情况之前,什么判断都无法做出。 还没到金宗,地面上各处都是凌乱不堪,有些地面是一个个坑,还有些是被挖的如同狗啃的一般,各种奇怪的地面,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这么挖,就能挖到金属矿石? ()逃大侠 第1272章 金宗凌霄城 金宗外,也有一个城池,名为凌霄城,这个名字,让方涥感到意外,火宗和水宗门口的城池,都是以宗门命名,而金宗外的城池,却有这么个霸气的名称。 走入城池,方涥便赶到这里的空气,拔高了几分,空气,似乎都被炙烤过,极为干燥。 地面上,软绵绵的,一脚踩上去,如同走进了黄沙里,松软的黄土,足足有十厘米厚。 城池内的人不多,各个都把自己裹的像阿三,头和脸,那一层又一层,而身上,却穿的很少,露出他们黝黑且干裂的皮肤。 方涥想找客栈,可走了两公里,在城池绕了半天,卖啥的都有,就是没有客栈,饭店也没有! 正当方涥找不到方向时,一间由黄土堆砌的房子,像是窑洞,打开了一扇门,房间里丝丝凉爽的雾气随着一个男人的走出,被带出来一些。 方涥仰头望去,只见那黄土房子上了两个大字,“水房!” 这么奇怪的玩意,城外百里就有河流,那里的水又不要钱,这水房,虽然开在这干燥的城池里,难道还算是有特色了? 搞不懂状况的方涥,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感觉双眼被水雾包裹,头发上,覆盖着薄薄一层水珠。 待视野清晰,便看到一个宛如地球小酒吧的房间,出现在面前。 高脚椅,高脚桌,还有一张张长条桌,一些像是喝醉的汉子,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明明还是白天,为什么这就醉酒大睡了? 方涥的鼻子瞎,他以为是这里的酒水淡,他没有闻到酒水的味道,所以只当别人都是喝醉了。 走到一张高脚桌面前,一个老者站在一个台子上,佝偻的身子,刚好和方涥的视线平齐。 “小伙子,外面来的吧?” 人家这么问,一点都没有错,方涥的穿着,和这里土黄的衣袍,那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服饰,再者就是方涥皮肤,那白的,就像是白种人,而这里当地人的肤色,非洲人到这里都能做小白脸。 方涥自然的点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老者笑呵呵的并没有拿出什么东西给方涥,淡淡的说了一句,“小伙子从外面来,应该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外面干燥,我们这里,是主家弄的水房,不仅空气湿润,而是温度低,在这里一个时辰一颗境门石!若是要喝水,那边有一口缸,随便喝!” “喝水?”方涥狐疑的看看老者说的那口大缸,又看看老者身后,似乎没有酒坛,只有一个个空的小缸。 老者笑了笑,“小伙子,莫非是想喝酒?” “有酒吗?”方涥顺嘴接了一句,其实,即便这里有酒,他也不会喝,接这句话,只是为了和老者多聊聊。 只见老者缓缓摇头,“小伙子,我们这里不准喝酒!若是被发现,就要被拉去烧火!去烧火的人,一百个,有九十九个回不来!幸运回来的,那也是个全尸!回不来的,都被丢到火坑里,直接烧了!” “这么狠的禁酒令?”方涥狐疑的反问。 老者无奈的笑笑,“小伙子,有所不知啊!金宗太穷了!吃都吃不饱,哪里有钱去买酒!哎,若是某个有钱的人,去喝酒,必定会扣上浪费钱财的罪名,抓去烧火!这里,只剩下穷人,商贾和有钱的人,受不了这里的规矩,早些年都跑了!” “人家自己的钱,想怎么花,还要管着?!”方涥实在不理解,这里的规矩,都是为了什么? 老者听到方涥又一次反问,笑呵呵的,大有一副坑了人的愉悦感,“小伙子,金宗是炼金属为主,而金属的东西,那可是千年不损之物。没有消耗,就不会再补充采买,如此一来,金宗的买卖,越来越小!再者说,金宗的工艺,万万年都是一个样,没有一点点精进!他们把精力都放在习武上,对工艺的改进,还有金属的买卖,几乎是放手不管的!” “这么说,金宗是自找的,那为何还要强迫别人,不能乱花钱?”方涥继续问着。 老者和方涥聊天,就是让方涥在他的店里多待点时间,这样一来,一个时辰一个境门石的买卖,就能多收入一点。 老者没有当即回答,反而转身,给方涥拿来一个小小的陶缸,示意方涥去大水缸里装点水,慢慢喝着。 “噢,不用,水我自己有!”方涥说着,从戒指里拿出两瓶纯净水,丢给老者一瓶,自己拧开一瓶,在老者诧异的目光中,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老者拿着塑料瓶的纯净水,惊恐的打量了好一会儿,然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乎是怕方涥要回去,急忙收进柜子里,才强挤出一丝职业笑,对着方涥解释道:“数千年前,金宗没有下达这样的规矩,凌霄城,那时也并不这般残破!呵呵,小老儿也是听爷爷,说故事说起过曾经!那时的凌霄城,在第四境,简直就是首屈一指的大城池!哎,不过,城池大了,事情自然多,那个时候的金宗,就出现了经济缺口,外来的势力,哪怕是个商贾,都可以用一点点小钱,贿赂金宗的长老,替他们做很多的事情。后来,那些商贾,心态高了,觉得能随意掌握金宗长老的一切,便目中无人,对着金宗的弟子,像是对孙子一样,不是打,就是骂,一个如此,十个如此,渐渐的,在凌霄城的所有人,就属金宗弟子的地位最低!哎,有压迫,就有反抗,一个金宗的女弟子,被商贾凌辱致死,成了事态的转折点,金宗的弟子爆发了反抗,那一夜,凌霄城内血流成河,伏尸百万,连续五年,这里都有腐肉的臭味!” “呃那些长老,不都被商贾收买了吗?他们没镇压弟子?”方涥又问了一句。 老者摇摇头,“那些长老,拿到了好处,谁想被人驱使?他们在金宗里面,都是高高在上的,却要在商贾面前,变成孙子!这般落差,他们早就想把商贾抹杀干净!最好能先把商贾的钱财,都拿到手,然后再让作乱的弟子,把商贾杀个干净!” “呵呵,原来是这样,磨和驴都换了人。”方涥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老者眉头微微抽动,趁着刚才的话题没有过期,抓紧补充着说道:“自那时起,凌霄城就变了,没有哪个商贾敢来这里送死!渐渐的,金宗的买卖,外面也没有人敢要!生怕和金宗产生瓜葛,被金宗杀了洗劫全身家当!哎!金宗也要生活,没有商贾,他们也不能在充满腐肉臭味的城池里等待,便组织弟子,拉着一车车的金属物件,到外面去售卖,然后解释凌霄城的事情,说是商贾要霸占金宗,金宗之人才反抗反杀!” “愚者见愚智者见智,还有一种更精明的人,外界总是需要金属的,一定有人光顾了金宗的买卖,这才让金宗熬了过来,对否?”方涥也看出来,面前的老者,把事情当故事说,语速随着老者的脑仁回忆,时而快时而慢,完全就是为了留下他。 老者丝毫没有觉得害羞,即便方涥明说,是为了留客,他也不会羞涩,做买卖嘛,不就是这样,各显神通。 “小伙子说的极是!但不全对!金宗的金属,确实卖了出去,但提供金属矿石的商贾,却没有再给金宗拉来一车金属矿石!打哪之后,金宗之人,便自己寻觅矿山,运输回宗门。说是这么简单,但加入金宗的人,他们是为了习武,可不是去矿工的,也不是去做拉车的车夫!那时起,一些弟子就趁着外出,溜了!金宗的弟子从十亿,一降再降,直至最低谷的十万人!现在还有几百万人,呵呵,已经算不错了!” 这些内容,并非是方涥想听的,若是话题越绕越远,方涥一定会转身就走,但从这里走了,又要去什么地方打听消息,难道要潜入金宗,不管好坏,抓来一人,阅读他们的记忆? 若是那样做,方涥觉得有点残忍,只好打定主意,继续留在水房里,但话题,方涥要争取主动。 “老人家,这外面的地上,那么厚的黄土,还有城外,很多黄土地被挖的乱七八糟,又是什么情况?” “那些!哈哈哈!小伙子,你问对人咯!若是问别人,他们一定会说,神经病的习俗!绝对不会说出真实的情况!”老者突然被发问,虽然正面接了问话,但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说了这么一段话后,便慢悠悠的捋着胡须,想把聊天的节奏再重新掌握回去。 方涥等不及了,他独自先来这里,是为了多了解情况,可不是为了听故事,在无极宗到来之后,无论金宗曾经有多少历史,也不管金宗曾经面对多少波折,只要现在的金宗内,有邪血盟,那么不出三日,金宗便会在第四境彻底消失! 一个消失的宗门,那些狗屁倒灶的历史,谁还会在乎?! “外面的土,是当初掩盖腐肉的臭味,才弄来了很多黄土,覆盖了城池每一寸的地面,而这一掩盖,却一年年的流传了下来。老人家,我猜的对否?” 老者双目圆瞪,不敢置信的盯着方涥,若是此刻不是做买卖陪聊,老者一定指着方涥大骂,说方涥是从别处打听到了情况,又来这里调侃他一个老头。 本着做买卖不易,老者忍了心中不爽,再次强挤出一丝无奈的笑,点点头,“城池里,每一个人,每个月都要去外面,挖一车的黄土,把自己家和家门口的道路,全部盖上一层新土!” “好了,我想问的,都问完了,两颗境门石!不亏你的款待!”方涥留下两颗境门石,转身就离开了水房。 老者拿着境门石,乐呵呵的脸,无比的灿烂,其实,这水房,是一天才收费一颗境门石! 自认大赚一笔的老者,全然不知,再过几天,他的买卖就要彻底断绝了。 ()逃大侠 第1273章 金宗灭 凌霄城内,一片黄土,本来的地面,早已被盖的看不到原貌。 这样的环境,方涥并不喜欢,离开了水房后,他便展开身法,以电闪雷鸣之势,蹿进金宗之内,一路快速前行,毫不停留,直到站在金宗后院,一座光秃秃的山头上。 感知放开,扫描着金宗两百公里内的一切。 两分钟后,在方涥身后,百里的位置,那里有一座山谷,和凌霄城的干燥相比,那里简直是相反的环境,不仅空气湿润,而且极为阴冷! 金宗,本来就靠近极北之地,这里本来就该寒冷,而金宗没日没夜的烧火,改变了金宗附近的环境。 而方涥发现那个湿冷的山谷,是因为那里有浓郁的血气!也就是说,那里是金宗的邪血盟之地。 既然发现了邪血盟,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祭天之气释放,暴露他的位置,静等金宗的高层,自己跑来。 片刻后,金宗上上下下乱了,方涥想勾引来的人,还有那些看热闹的弟子,都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方涥本来就站在一座光秃秃的山头上,无论从任何角度看上来,都能看到方涥一身白色的衣袍。 “你是谁!胆敢擅闯我金宗!想死不成!”一个老者飞到半空,与方涥平齐,指着方涥便大声咆哮。 不等方涥开口,又飞上来数百个老者,随后便是接连不断的谩骂。 “闯我金宗,就没有一个能舒服的死!说,你想被火烧死!还是想融入金水之中!” “先把他劈成十八块,一块拿去喂狗,一块拿去烧火,再拿一块丢入金水里!剩下的,呵呵!” 这个声音,在数百个金宗老头人群里炸响之后,其他人就闭上了嘴巴。 剩下的十五块肉,拿去做什么,似乎只有方涥不懂,但想想,金宗这些人,穷的都吃不起饭,拿人肉还能做什么?! 想到这里,方涥怒了,什么啰嗦的话语都没有,抽出两把工兵铲,两击横切交叉在身前。 “老大,还是你动作快,你如果慢上一秒,我就把他们都电死!”噼里啪啦愤怒的说着。 稀里哗啦还没搞懂状况,弱弱问了一句,“他们说了什么?我没懂!” 当稀里哗啦的声音刚刚落下,方涥面前,数百个老东西,每人身上都被切了两铲,一人三段,全部没了生息。 不过,还有一个老东西,没有飞上来,刚才还在地面上捋着胡须等着结果,此刻,像是下雨一般,上千块尸体落下,吓的那个老者,仓皇躲避。 方涥早就留意到山脚下还有一个落网之鱼,一脚龙天步迈出,下一秒,带着那个没有冲上天的老东西,远遁千米,避开了尸体雨的范围。 不等老家伙反应过来,方涥抓在他喉咙的手,移到头顶,一股无法抗拒的感知和精神力,凶猛的渗入他的脑海里,老家伙像是被按摩灵魂,瞬间翻着白眼。 方涥怒了,只知道金宗穷,却不曾想,金宗还吃人肉! 当方涥阅读了手里老家伙的记忆后,一团焚天祭烈火,顺着手掌包裹了老家伙全身,连惨嚎都没有发出,便被烧成了飞灰。 “让他这么死,真当是客气了!”方涥握着拳头,恨恨的看向地面,那些本来在他眼里只是看热闹的弟子,此刻,他读了老家伙的记忆,那些弟子也不是善茬! 原来,最后被方涥烧死的家伙,正是金宗当代宗主,对整个金宗的了解,那是事无巨细,上知五大宗门的大事,下知金宗的点点滴滴。 金宗弟子人少,金宗的老家伙想利用人血修炼,不得不把目光看向外界。 外界,虽然不是宗门的弟子,修为低,血里含有的能量少,但只要人数多,量变也可以引发质变。 于是,金宗便让弟子,到外面掳截人,无论男女,只要年纪不到五十,统统带到宗门,而且论掳截来的人数多,那名弟子还会获得奖励。 所谓的奖励,不是加入邪血盟,就是让那些弟子享受难以启齿之事。 有几个弟子,丧心病狂,在交纳掳截来的人,为了攀比高低,当场杀死在场弟子来凑数! 这般作为,金宗并没有禁制,只是对出手的弟子,小做惩罚,有这样不拿人命当回事的弟子,替他们掳截人,正是金宗长老以及宗主想要的人才! 而现在,在金宗里,还活着的弟子,他们能活到现在,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每个月都至少掳来十个人! 若是没有掳来十个人,那么他们就要拿自己的命,填补缺口! 想到金宗上上下下的恶心,方涥就不再留手,也没有让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去玩闹,而是用祭天之气变成锋利的尖刺,对着地面上,每一个金宗之人,无情的抹杀! “尔等,不配做人!” 一声咆哮,在金宗想起时,掩盖了地面上,百万弟子的惨嚎。 祭天之气的尖刺,并非是直来直去,那些还在屋子里的弟子,也没有躲过这一劫。 三个呼吸后,金宗内,无一活人。 五大宗门,至此收拾了三个,金宗是第一个被灭绝的宗门。 方涥的心里,并不舒服,金宗内的邪血盟之地,里面没有一个活人,所谓的血奴,在这里根本不存在!每个弟子,每个月都要掳来一批新人,那些被掳来的人,不需要慢慢的放血,到了金宗,不出两日,就会放血而亡。 “稀里哗啦,我带你去雷火星,你吃个十足饱,然后再打包带点回来,如何?”方涥一脸坏笑的对着稀里哗啦说道。 这一番笑容,熟悉方涥的人,都很清楚,绝对没有好事。 噼里啪啦在一旁,嘚瑟的看热闹,这让稀里哗啦更不舒服了。 “老大,你是要把金宗各处,都烧了吧?”稀里哗啦哪里还不知道方涥想做什么,金宗这么大的面积,想全部烧了,那可不是一点两点火焰,能覆盖的。 方涥点点头,他不想为了没有价值的玩意累着,金宗这里穷的叮当响,阅读了金宗宗主的记忆后,就不用去想着在这里能发财了。 稀里哗啦斜着眼,咬咬牙,“老大,我要三款新游戏!” “成交!”方涥答应之时,便抓起稀里哗啦的铲柄,消失在原地。 两秒之后,再次回来时,噼里啪啦的嘚瑟,还没有消失,便看到稀里哗啦满嘴鼓胀,怀里像是抱着一个孩子,下一刻,又吐又丢,一团团白色的火焰,落地便散落开来。 不知从哪里,稀里哗啦弄来一根金属棒,剔着牙,很傲娇的走到刚才还嘚瑟的噼里啪啦面前,“哎呀,吃多了,呵呵,塞牙了!” “屁!屁吃多了也塞牙!”噼里啪啦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稀里哗啦毫不在意,“屁,你想吃,也要有才行!” “你自己吃吧!我不稀罕!” “那你想清楚了?!我从那个贼抠手里,要来三款新游戏,你确定不要玩?”稀里哗啦继续摆着剔牙的姿态。 噼里啪啦急了,“新游戏!卧槽,大爷,你手拿开,我来帮你剔牙!” 两个熊孩子在玩闹,方涥没有搭理,一股祭天之气放出,将白色的火焰阻隔在金宗范围,莫要把残破的凌霄城也烧了。 而凌霄城内的百姓,在金宗被烧的时候,就察觉到温度再度拔高,纵然是在房间里,或者是水房里的老者,都无法忍受高温的洗礼。 街道上,之前还有几个人看白色火焰在熊熊燃烧的家伙,没过两分钟,凌霄城的温度就到了四五十度,这样的温度下,一般人可熬不住。 凌霄城内,随处可见仓皇而逃的百姓,他们边跑边看向金宗,不知道金宗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金宗在这样的火焰下,还能不能存在。 入夜,凌霄城外五百里,从凌霄城跑走的人,终于感受到一丝凉意,转身遥看金宗所在,那里如同一个太阳,照耀着天地一片白芒。 夜晚,星空被白芒遮挡,因为金宗的高温,似乎伤到了极北之地严寒的威严,一股白雾状的冷空气,贴着地面,往北袭来。 一夜的灼烧,方涥没有控制火焰,任由雷火星的火,把金宗范围内变成一个火炉,当黎明再次到来的时候,金宗内,山不再高,坑不再凹,一片平整的地面,时而还有火星朝空中吐露着余温。 北方,贴着地面的冷空气,在火焰消失后,变得肆无忌惮,铺天盖地的袭击而来。 半日后,金宗内,一片纯平的荒地,被盖上厚厚的冰雪白衣。 方涥漂浮在空中,看着金宗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才打算转身离开,见到那些昨天逃走的凌霄城之人,方涥留下了一段话,“金宗勾结邪血盟,残害无辜亿万之人,金宗灭,世间平!尔等以后只要以凌霄城自居便可!这个世间,日后不再有金宗!” 祭天之气催动的声音,响彻天地,那些返回凌霄城的人,仰头看向方涥,但都没有看清楚时,一片白茫茫的大雪片,就盖在了脸上。 水房的老者,把盖在脸上的雪花拂去,再次看向天空,发现已经没有了人影,但他敢肯定,刚才说话的人,正是昨日在水房里,留下两颗境门石的小伙子! “嘿嘿,想不到,小老儿我,又有一段故事可以流传给后代了!” ()逃大侠 第1274章 界石妙用 方涥从外返回时,无极宗内所有人,都在关注昨夜,西北方的白色光芒。 “你们不要好奇了,也不要猜测了,那火,是本老板弄的!金宗上上下下就没有个好人,全部灭了!我们下一站,去木宗!” 方涥留下一句话,便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断腕他们熟悉方涥的脾气,知道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让方涥恼怒,才会这般冷漠。 而兰悦如和高惜,她们是新加入的,看着方涥毫不客气,直言灭了一个宗门,而且是第四境的五大宗门之一,灭了之后就说了这么一句平淡的话语,便算是给宗门弟子说明了情况。 这么大的事情,却这么平淡的一语戴过,她们俩心中的震惊,那都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不是做梦。 断腕他们寻思着,两个弟子加入宗门,都没有庆祝过,此刻方涥又灭了一个没有好人的宗门,应该值得庆贺了。 “我去请示老板,若是老板同意,我们猛吃一顿,庆贺庆贺。”断腕身为大师兄,此时,正是他显摆身份的时候。 刀疤脸和小眼,对视着,眼神都流露出了怜悯,断腕这个时候去,后果不言而喻,方涥不打断腕,也一定会把断腕丢出去,再去执行什么任务。 “我们去修炼吧!”小眼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刀疤脸深感认同,他可不想再外出任务了,更不想再吃一个月的肉! 待小眼和刀疤脸离开宗门前院,其他人也察觉到不寻常的味道,纷纷点着头,认可小眼的话语,“我们都去修炼吧!” 人群刚刚散开,便看到满脸欣喜的断腕跑了回来,“人呢?老板准许我们庆祝了!只不过,是吃素一个月!哈哈哈!” 没有走远的其他人,听到断腕的话语,纷纷投来气愤的目光。 吃素,也只有断腕和刀疤脸两个家伙,才会想吃素! 无极宗改道,向南边而去,距离木宗,还有七千多公里,这个距离,对于无极宗的风兽来说,也就两天的时间。 不过,方涥不打算快速去木宗,之前说好的荣耻碑,借此赶路的空档,正好可以去把荣耻碑弄出来! 第四境的大海边,海岸线从第四境的东边,绕了一个弧度,一直延伸到西边尽头。 在海岸线圆弧的顶点处,这里有一片泥巴海滩,涨潮时,不是海面上的海水蔓延过来,而是地下的泥巴里涌出海水,淹没这一片泥巴海滩。 这里,因为泥巴松软,不是适合渔民出海,所以,周遭五百公里内,一个村子或者一个渔夫都没有。 如此之地,正是方涥投放荣耻碑的地方,不影响别人生活,又有宽敞的视野,可以让人参观第四境的历史时刻发生了什么。 地面上,泥巴海滩,先要处理一下,稀里哗啦再次干活,把五十公里的泥巴地,烧成了一个整体。 而噼里啪啦也没有闲着,按照方涥的要求,把巨大的石头,削成两头尖,中间粗的形状,并且在石头上方的顶尖,安装一颗雷石,那是雷火星上的特产,当周围的空气中,稍微有点雷电,就会被雷石吸收,然后雷电按照未来刻字的轨迹释放。 简单的说,就是一个自然发光的石碑,当然,发光的不是石碑整体,而是石碑上的字! 更准确的说,有雷电发光的字,只是石碑上半断的字。下半段的字,那是用火晶石,释放火光点亮的。 按照方涥的意思,荣耻碑,有荣有耻两种人物的名字,那么问题来了,本来方涥想把拥有荣耀的名字放在上面,受亿万年之敬仰,而现在,雷石必须要朝上放,才能更好的收集雷电元素,那么天天被雷劈的名字,怎么可能是拥有荣耀的人名? 石碑弄的很快,两个熊孩子着急玩游戏,丝毫没有怠慢,可他们制作好之后,方涥却在纠结!处在石碑上段的名字,每日每夜被雷劈,那一定是耻辱才会遭受的待遇! 看到方涥纠结,噼里啪啦说了一句,“老大,不要纠结,雷电乃是天地孕育,被雷电洗礼,并非是被劈,而是一种祝福,一种洗礼,祝福那些拥有荣耀的后代,子孙万代福泽绵长!” “是啊老大,火焰,你可以说是地狱火,让那些作恶之人,即便是死了,他们的名字也要经受亿万年的地狱火焚烧!让更多人知道,作恶之后,地狱火就是他们的轮回!” 稀里哗啦的解释,彻底让方涥放开了纠结,脑海里,想象着石碑出现后的场面,第四境亿万之人,受到石碑的鞭策,那样的世界,一定会是欣欣向荣的净土! “好!就这么办!不过,稀里哗啦,你要再加一把火,去把五百公里的泥巴地,都烧了!以后这里,随便什么人,都能轻易走过来,参观石碑,膜拜石碑上的英雄,唾弃石碑上的歹人!” “那,那我们俩,做了那么多,这石碑上,是不是该有我们俩的名字?”稀里哗啦食指对点,很不自信的问着。 噼里啪啦闪身站到稀里哗啦身旁,也学着稀里哗啦的姿态,两个熊孩子,都做着认为是最萌的姿态,求着方涥。 方涥笑了笑,“你们俩,呵呵,傻不傻,无极宗,每个人名都会出现在石碑上!” 方涥的话音落下,一阵风吹过,只见噼里啪啦身边,已经空无一人,稀里哗啦早就在千米之外了。 地面被烈焰灼烧,那些被海水每日冲刷的泥巴,就像是陶泥一般,烧过之后,成为了一个整体。 五百公里的整体地面,成了荣耻碑的底座,把安装好雷石和火晶石的石碑,树立在这片地面中心。 做完这些,方涥觉得还不够,从戒指里取出一块巴掌大界石,“你们俩,既然知道界石,以及界石的用法,那么应该也会使用界石,不如,三个游戏换你们俩出手一次,在石碑外,弄一个界,巩固这石碑,不要轻易被人破坏了!” “老大,那个可是无比辛苦的活!”噼里啪啦先开口诉苦。 稀里哗啦紧随其后,“老大,最少要十个游戏!” “成交!”方涥没有砍价,他想看看,界石,弄出来的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眼看两个熊孩子要动手,方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石碑上还空着,待第四境被彻底肃清之后,才会刻字,现在就弄了界保护石碑,那以后,我要在石碑上刻字,不是要把石碑外的界先破了,再刻字?” “老大,不用,我们俩出手,一定会留一扇门!当然了,那扇门上,也是要有特殊之物,才能通过,否则,就算是老大全力出手,也别想破开!”两个熊孩子异口同声的说道。 他们俩,有了新游戏,连自己都能出卖,方涥这点小要求,算个屁。 “那行,你们俩动手吧!”方涥说完,脚步向后退了退。 下一刻,两个熊孩子的手里,用白雾幻化出两把大锤,对着巴掌大的界石,便砸了过去。 起初,两个熊孩子是轮流招呼地面上的界石,但五六锤之后,界石飞到空中,两个熊孩子的锤子,便齐齐向着界石抡去,像是肉夹馍一样,界石在两把巨锤的夹击下,一道道蓝芒从界石之中散发而出。 锤击,还在继续,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发而出的蓝芒,渐渐实质化,当第一面墙形成后,两个熊孩子便换了个位置,继续锤击界石,直到包裹石碑的六个面全部完成,两个熊孩子才收手。 方涥看着噼里啪啦被关在界石形成的界之内,一层蓝芒变成的屏障,密不透风,用感知探查,一个砂眼都找不到。 “你怎么出来?”方涥担心的问道。 噼里啪啦伸手一抓,之前巴掌大的界石,已经变成指甲大小,握着界石的残渣,噼里啪啦像是没有阻挡的一样,从蓝盈盈的界内,走到方涥面前。 “呶,老大,拿着这个,就能自由进入界内了!这剩下的界石,就是这块界石打造的小界钥匙,呃还有一半在哪里!” 顺着噼里啪啦的手指,方涥看向小界的顶端,那里也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界石残渣,祭天之气一出,便抓到了手里。 “你们俩的意思,一块界石,打造出来的界,只有利用界石本身的残渣,才能进入小界的阻隔?是吧?”方涥确认的问道。 两个熊孩子傲娇的点点头。 方涥握着界石残渣,试着走向刚刚打造出来的小界,当方涥的手指,触碰到小界时,像是触碰到了水面,小界的屏障自动散开,并没有阻挡方涥的手指。 下一刻,方涥大胆的走了进去,毫无任何阻拦,而方涥把界石丢入戒指里,再次试着走出去,却撞在结实的墙壁上。 幸好,方涥早有预料,撞上去的力道并不大,后退一步,把界石从戒指里取出来,再次轻松走出去,方涥点点头很满意。 回头看向石碑,方涥的双眼,不由得张大了几分,刚才还插在地下的石碑,此刻居然悬浮在小界内。 石碑之下,能明显的看出,石碑距离地面还有三十厘米的空间。 “这怎么回事?!”方涥好奇的问道。 噼里啪啦双手一摊,好像很无辜,稀里哗啦拍着噼里啪啦的肩膀,老气横秋的说道:“老大,界石打造成一个界,界的世界便算是独立的!我们在外看到里面的场面,根本不是真实的!不过,也可以是真实的,这要看您怎么想了!如今,钥匙在你手里,你拿着钥匙点在小界上,便可要求小界的屏障,展示您想展示的画面。您现在看到界石悬浮,一定是老大您刚才有这么个想法,所以,我们才看到这般场面。” “原来如此!呵呵,那么雷石和火晶石,在里面,还可以发挥作用的吧?”方涥问了一句多余的话。 其实,用了界石打造了小界,小界里面,根本不用什么石碑,方涥只要在小界的界面上,想象他想要的画面,那么,在外面的人们,便能看到方涥想展示的场面。 而且小界的界面,并非单一的平面,若是想隐藏界的存在,也只要方涥的一个想法便可以做到,如果想要界面上展示的画面是立体的,也是一个念头就可以做到,无论从任何角度去看,都是羽羽如生立体的! 方涥像是得了新游戏的熊孩子,在小界的界面上,玩的不亦乐乎。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两个熊孩子,捂着眼,不忍再看,他们的老大,就像个弱智,在小界界面上,一会儿展示出海洋,一会儿展示出草原,一会儿展示出茫茫宇宙,各种变换着方涥曾经见过的场景。 “我们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老大也是这么的弱!”噼里啪啦轻声的嘀咕着。 稀里哗啦苦着脸,补充了一句,“真想拍张照,给老大留个污点!” “那你快拍,我帮你掩护!”噼里啪啦说着,挡在稀里哗啦面前。 而稀里哗啦一巴掌把噼里啪啦抽飞了出去,“你想死,你来拍,我还想做个乖宝宝,若是让那个贼抠知道,我拍了他的丑态,不是要整死我?!” 稀里哗啦一句暴怒的大骂,不仅把噼里啪啦骂懵了,也把方涥惊醒了,退出小界的界面,呆愣愣的看着两个熊孩子时,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瞬间摆出一副大笑的脸。 见到两个熊孩子这般作态,方涥便没了玩耍的心思,再次接触小界界面,把界面上展示的场面,控制成,下半段是地狱一般的火海茫茫,而上半段,则是风和日丽,绿意盎然的天堂场面。 “好了,我们回吧,等第四境的事情搞定,也不用糟蹋石碑了,就在这小界上,弄个画面就够了!” 方涥说完,对着两个熊孩子招招手,这意思是让他们俩回到后背上,准备闪回宗门了。 ()逃大侠 第1275章 海王级凶虾群 正当方涥打算摸着铜镜回去时,意外却不期而遇! 五百公里的泥巴地,被烧成了整体,地面下,如果有什么动静,要么丝毫不会影响到地面,要么就是有大动静,才会让五百公里的巨大地面,产生颤抖。 而此刻,方涥所站立的地面,明显有震动感,感知放开,探查何处有动静。 然而,方涥的感知范围,两百公里内,居然没有发现异常! 稀里哗啦烧地面,并非只是一层,地下百米,都被烧透了,也就说,方涥脚下,是一块长达五百公里,厚百米,宽度最大的地段有六十多公里的地面,也可以说,是一块巨大的板砖! 这么大的地面,有颤抖感,难道是海水推来所致? 方涥正疑惑时,远处海面上,一头比小岛还要庞大的凶兽,从海里冒出个头,两根巨大的触须,从天而降,似要抽打在海滩上。 方涥抡起工兵铲,两道铲芒,迎上凶兽两根触须。 片刻后,两道金属交织的火花,在空中绽放。 “卧槽,好结实!触须居然这么刚猛!” 虽然没有斩断触须,但也挡住了触须落下,方涥此刻的脑海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第四境,本来就有大兽王境的凶兽,陆地上,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灭光了,但海水里,因为没有人类生存,凶兽可以毫无敌手的繁衍生息,是我疏忽了!以后无极宗下面,卧槽!那不是个大乐园了?!” 方涥没有生气,面容上,却流露出一丝惊喜! 此前,在第三境里,暴雨过后,突然出现的北方新陆地,那时,方涥也犹豫过,是不是把宗门建立在新陆地的上方。 正如很多人推荐的说法那样,宗门外就是无数凶兽栖息的山林,可以让宗门多了一块天然的历练场所! 那时,因为不想参与贪婪的武者探寻新陆地,方涥便没有把宗门弄在新陆地那里,但此刻,这第四境的海洋,就是一个绝佳的历练之地! 武者,当到了武徒境,便可外放绝恒之气,在身外形成一个无水空间,这样潜入海底,除了行动速度会因为海水的压力而减缓一点,但绝对不会威胁到生命。 而且在海水内历练,可以利用高强压力的海水,磨练武者的身法,不说击杀凶兽,就这锻炼身法的环境,就是不错的! 不过,在考虑未来之前,面前的凶兽要先解决了。 方涥跃上天空,近距离看着凶兽的模样,这一看,方涥笑了,“海王级的凶虾,这一头,够吃几年的?!” 方涥说着,双手抡着工兵铲,张牙舞爪的朝着凶虾冲去。 海洋里的凶虾,而且是海王级的,也就是大兽王境的凶虾,体积庞大的程度,方涥攻到身前,就如同一粒芝麻,处在大象旁边,两者之间的差距,说是云泥之别,也不为过。 想杀死凶虾,又要保鲜,最好的办法,不是武力来解决,而是用神才拥有的力量,料理凶虾! 如何获得拥有神的力量,呵呵,方涥靠近凶虾,看似是要和凶虾大战,其实,方涥是要触碰到凶虾身上,收进生复戒里面! 只有在生复戒里面,方涥才会拥有神的力量。 正如方涥计划的那般,靠近凶虾很容易,躲避开两根触须的抽打后,还要躲避巨大钳子的夹击。 在空中,七转八绕,方涥刚刚触碰到凶虾侧面时,从凶虾的嘴巴里,突然冒出十几道小触手,攻击而来的速度,令方涥都感到毛骨悚然。 不过,方涥还是庆幸,虽然害怕那十几道小触手的攻击,但收拾一头凶虾到生复戒里面,速度更快了几分。 下一秒,凶虾没了,生复戒里面,那些灵魂体就惨了! 前些天,收了一个澡泽的螃蟹和虾,现在又来了一个更巨大的玩意。 七百多个灵魂体,被吓的纷纷四肢无力,躺在地面上,惊恐的看着远处,一头比山峰还要大十倍的凶兽落地。 幸好,方涥每次丢东西进来,都会提前隔出一片地界,独立存放那些令人胆寒,不对,是令鬼都胆寒的玩意。 这次,方涥丢进来的凶虾,可没有打算养殖,大兽王境的凶兽,在生复戒里,要吸收不知道多少生复戒的能量,所以,当凶虾出现在生复戒,方涥就开始了肢解。 一块块两立方大小的洁白凶虾肉,不断的从凶虾身上消失,没有一会儿,凶虾就只剩下个空壳。 见到那么坚硬的空壳,方涥有点舍不得扔,但放在生复戒里,时间长了,那腥臭的气息,太污染空气。 “老大,别扔了,挖个坑,把空壳埋了,给土壤增加点肥力。”噼里啪啦及时提醒道。 “有道理!”方涥觉得,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生复戒的大地,用那些水灵珠和土元素滋润,应该也需要一些尸骨来增肥。 不出五秒,巨大的凶虾,消失在灵魂体的视野内,那一片地面,只是比刚才隆起了一点点。 “没事了没事了!以后别惊讶!我们老大的本领,多着呢!跟着我们老大混,不要这么没有见识!这些场面,以后会经常发生的!继续干活!”稀里哗啦像是尖酸刻薄的监工,对着一群受到惊吓的灵魂体吆喝着。 生复戒内,方涥能察觉到外界的情况,招呼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快点回来,瞬间又消失在生复戒里。 噼里啪啦还想问发生了什么状况,这么着急的离开生复戒,他还没有发挥一下教育人的言语,可到了外界后,他的嘴巴闭上了,远处,海面上无数触须,刚刚露出海面。 每两根触须下,就有一头海王级的凶虾,那无数的触须,意味着有多少? 震惊,此刻连方涥都被震惊了,嘀咕嘀咕的说了一句,“之前,我惩罚断腕,叫所有人吃一个月的素菜,看来是要改改了!” “嗯!吃一个月的虾肉吧!”噼里啪啦接了一句。 稀里哗啦趴在方涥的肩膀上,好像是骑在战马上,指着远处的海面,大喊道:“冲啊!老大,全部收了他们!” 换了平时,熊孩子敢这么闹腾,方涥一定会收拾他们,可现在,方涥的玩心大起!又似乎要把在金宗遇到的恶心场面全部忘掉,撇开杂念,他此刻的心中,就只有凶虾和凶虾肉! 人虾大战,持续了很久,一些凶虾没有把头露出海面,方涥一会儿潜入海水,一会儿在空中游走,因为凶虾的数量太多,不可能抓一只就动手收拾,只能先抓完,然后在生复戒里面慢慢捣鼓。 于是乎,那片的大海,因为数百只凶虾的消失,海面上,不断有巨浪汹涌,甚至是漩涡持续在徘徊。 半天后,站在石碑旁边,一道道汹涌的百米海浪,拍击而来,方涥想看看,石碑在小界的作用下,面对这样的环境,能不能安然无恙! 又过了三个小时,海面稍微稳定了些,从空中俯看,海岸线向北推移了七百多公里,因为刚才的巨浪,庞大的海水涌入内陆,曾经的土地,此刻都像是澡泽,一片水汪汪的。 再看石碑和小界,丝毫没有动摇,依然矗立在巨大的板砖之上。 “不错,呵呵,若是没有小界保护,那石碑,刚才一定会被拍击的倾斜了!” 虽然说,石碑的高度有七八公里那么巨大,但海水的威力,也不是一击两击,三个小时的拍击,可不是小事! “得了,这次出来,收获不少!那个啥,你们俩,考虑一下,给我们无极宗,弄个界,几个游戏,可以让你们出手,开个价!” 见到小界这么安稳,方涥的想法就多了。 然而,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却齐齐翻着白眼,几个呼吸后,一个弯身吐着血,一个仰面躺下口吐白沫。 “你们俩,几个意思?!帮着宗门出一份力,你们劳动一下,我还给好处,咋滴?!” 方涥像是周扒皮,站在两个熊孩子身边,看着两个熊孩子精湛的演技,如果不是有正事,方涥真想拿出手机,把两个熊孩子的表演拍下来,然后稍微处理一下,就变成了搞笑的表情包。 噼里啪啦停止了吐血,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才正儿八经的回答道:“老大,你也看到了界石打造的小界!你觉得,被小界包裹的浮空之地,那风兽的风动力,还能移动宗门吗?!” “还有,老大,你弄的聚灵阵,那是吸收外界磅礴的能量,弄了界,那就意味着要独立,外界的能量进不去!若是想进去,手续很麻烦,要套用其他阵法,那可不是我们俩会弄的!” 稀里哗啦也不再吐泡泡,坐起身,装作很委屈的和方涥说着。 琢磨着他们俩的说法,确实有点难为人了,两个熊孩子,能利用界石,打造一个小界,已经算是惊喜,“哎,是老大贪心了,这样吧,作为补偿,回头给你们下载一个新游戏!” “嘿嘿,老大真好!”听到新游戏,两个熊孩子的脸上,立马换上了笑容。 稀里哗啦补充了一句,“老大这么好,我们俩也说句实话,老大想把宗门打造的牢靠点、神秘点,是可以,但我们俩做不到,另一个异能者,他身边的老爷爷,可以做到!不过,那个老爷爷对游戏没有兴趣,除非,你能给那个老爷爷,弄无数张美女图片,或许,人家愿意出手!” “呸!老色鬼!”方涥最近那么嫉恶如仇,在这个时候,说起那些,方涥绝对是不会答应的! 但是,他不去弄,可指挥其他人去弄,第六路大军,女人多死,下次遇到,让两个熊孩子去拍点照片,就是复古了点,那个老色鬼应该会要的吧? 方涥在心里盘算着,有了算计后,便把目光落在两个熊孩子身上,“嘿嘿,那老家伙想要照片,你们俩也有手机,第六路大军,多数是女人,你们俩辛苦一下,两个新游戏!如何?” 在方涥看向他们俩时,两个熊孩子就感到不妙,但听着方涥说完条件,他们俩便对视一眼,勉强答应了。 “那好!我们俩去拍,不过,那个老爷爷要的照片,内容比较单一,希望到时候,老大莫要找我们算后账!”稀里哗啦说道。 方涥听到内容比较单一,一时间没有想到是什么,但下一秒,见到噼里啪啦,那白雾幻化的身子上,突然变成了一条小短裙,还被他撩起一角,摆个俏皮的姿势。 这一幕,方涥懂了!“老色鬼!照片不拍了!免得坏了老子的名声!” “嘿嘿,老大,我们俩也不能因为游戏而出卖老大您的名声,所以,老爷爷的条件,在下次见面时,我们去聊聊,看看能不能换个。只是,我们俩去谈,总要有点鼓励,老大您说呢?” 稀里哗啦扭捏着,像是一个小丫头,那兰花指一甩一甩的,方涥差点吐了。 “死到铺!你们俩给我正常点!”方涥吃不消了,和两个熊孩子单独出门玩耍,用这样的方式,甩掉金宗宗主脑海里恶心的记忆,代价着实不小! ()逃大侠 第1276章 味道还是那个味道 回到无极宗,晚饭还没开始准备,狄母正在菜园里收割一些青菜。 之前都是方涥拿出蔬菜来,但今日,没有其他的菜,只准吃素,狄母不得不多准备点,所以便到无极宗的菜园,收割一点。 “狄母,别弄蔬菜了,晚上我们吃别的,让断腕和刀疤脸,继续吃素!”方涥来到,就先找寻到狄母,安排晚饭。 同时又拿出一个装满凶虾肉的荷包,给了狄母。 “里面的肉,您看着弄,但必须都要煮熟了!”方涥这么说,是担心有什么寄生虫,所以才这么交代。 狄母接到荷包,当面扫视荷包里面的食材,结果看了又看,却只看到一片白,“这里洁白一片,是不是我的精神有问题?” “不是!里面装满了虾肉,虾肉是白色的!”方涥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说完,方涥就走了,留下一脸懵的狄母,再次打量荷包里的虾肉。 之前方涥也拿出过虾肉,可那些肉,最大不过面盆粗,与荷包里的肉相比,之前的虾肉那简直就是肉丸子。 得了食材,又有了新的指示,狄母也不再菜园里忙碌,收了已经采摘的蔬菜,便回了厨房。 狄母最近的厨艺,在一步一步精进,原因有两点,第一是方涥给的调料,太多了,数百种,单单一个醋,就有七八种,还有酱油,生抽老抽海鲜抽,琳琅满目一大片。 其次就是方涥给的厨师教学,在狄母不断尝试、不断学习中,厨艺的精进,那是连方涥都不想吃别人烧的菜了。 而宗门里,其他人也差不多,比如断腕和刀疤脸,他们离开的这一个月,每次想吃素菜清清口气时,都会想到狄母烧的蔬菜,那入口的清脆感,还有高温烹饪的香气,令人陶醉,令人迷恋! 他们二人的抱怨,并非是吃不到,而是说着,如果下次离开宗门去做任务,一定让狄母烧个几十锅菜,装在荷包里外出。 今晚,要吃虾肉,狄母也有一定的经验,但在厨房里,取出一块虾肉,两个立方的一块肉突然出现在面前,那场面,还是把她震惊的蒙了好久。 爆炒、油焖、干煸、铁板、清煮,各种吃法,都被狄母弄了一遍,最后还是剩下了很多,无奈,狄母又切成片装盘,让他们喜欢烤的,就拿去烤,喜欢火锅的,去煮火锅。 傍晚,方涥很例外的第一个出现在食堂里,放好餐具,准备大吃一顿。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他们俩想吃,可他们只能闻,吃下去的东西,就会从白雾里掉在地上,无奈,只好眼不见为净,抱着手机,在一旁玩耍着游戏。 前不久刚刚加入无极宗的高惜,她的弟弟妹妹总共六个,加上易堂姐弟四人,还有涂家姐弟三人,弄的无极宗,现在就想是幼儿园和小学生的游乐园,呼呼啦啦一群孩子,跑到食堂。 不过,当看到方涥之后,所有孩子,立马变得老实,不吭不声,找到他们的座位,坐了下来。 待所有人都到齐,无极宗内,近四十个人,坐在一堂,方涥在饭菜没有上来之前,说了关于晚饭的事情。 “你们都是无极宗的人,啰嗦的话,我之前就啰嗦过了,现在吃饭,不多说什么,待会儿上来的饭菜,量力而食!尤其是孩子,那肉可不是普通的肉!吃了之后,都去打坐修炼!没有学过心法的小朋友,要到外面跑步,或者玩闹,总之,不能躺下或是坐着休息。” 狄母在一旁等着方涥说完,随后一道道美味的菜肴,出现在食堂里。 全虾宴就此开始,而且一开始,就没有停止过。 两天后,闻到虾味,身心作呕。五天后,饭量骤减,曾经一顿饭要消耗一吨的食物,现在仅仅百斤米饭配榨菜。 十天后,见到白色,众人闭眼,听到虾字,人人呕吐。 不过,如此之态,并非是所有人,除了方涥吃的还能勉强继续之外,高惜却从来没说过半个不字。 很多人好奇,方涥每次吃的本来就不多,他没吃恶心是情有可原,但高惜,每顿饭的食量一直再增加,这就让人很不理解了。 萌姬大条的神经捂着鼻子去询问,“师妹,你为什么吃不腻?是不是有什么诀窍?” “啊?”高惜加入宗门后,经常和几个女弟子聊天,说说话、聊聊天还是很经常的,不过,那都是吃饭午休的时候,像现在处在修炼的时间,很少有人互相聊天。 高惜被突然到访的萌姬惊吓着了,缓缓了神,才想起萌姬刚才的问话。 “回师姐,师妹曾经在水宗里,就很羡慕那些武功高强的师姐,她们每个月表现的好,就会领到一颗丹药。丹药的珍贵,比做杂役弟子的性命还重要!曾经有一个做杂役的姐姐,求着见识一下丹药,手一抖,丹药落地,只是沾了一点灰尘,拂去便会无恙,可那位师姐,当场被杀!哎,打那之后,做杂役的其他姐姐,包括我,就经常遭受打骂。如今,宗主给的食物,里面蕴含那么多能量,我想,应该比那些丹药还要好,我我就把食物当做丹药吃!丹药是药,一定很苦,而狄母做的饭菜,却很香,虽然吃多了会有点腻,但总比吃药要好!而且而且还是不花钱的。” ‘噗!’萌姬被高惜的最后一句话逗乐了,“哈哈哈!确实不花钱!” 高惜看到萌姬笑的前仰后合,脸上略微有点羞涩。 萌姬见到高惜的脸都红了,于是收了笑意,干咳两声,才郑重的说道:“呃师妹,你有个说法是错的,我要纠正一下,丹药是药也不是药,哎西,不管是不是药,但味道不苦!” “啊?!师姐也吃过?!”高惜惊讶了,她加入宗门不久,并没有见到谁手里有装着丹药的木盒或者是绣袋。 第四境没有储物空间,而原来水宗的弟子有了宝贝,非常喜欢炫耀,因为每个月表现的好,那是要付出好多,才能换来丹药,拥有丹药,不仅可以让她们提升实力,更可以在别人面前提升面子。 所以原来水宗的弟子,盛放丹药的容器,并不是方涥那样的小瓷瓶,而是各种醒目招摇的容器,比如红色雕花的木盒,又或者是绣着各种图案的小袋子,不是举在手上,就是系腰间,随着妖娆的步伐,一甩一晃,各种炫耀。 无极宗,和水宗不一样,而且是极为不一样,这里有储物空间,任何东西都是放在荷包里的,又或者是空间戒指里,谁会把东西拿在手里? 再说了炫耀,炫耀给谁看? “师妹,你刚来宗门,本来是过些时间,通过老板的考核,就会给你配发弟子装备!但看你这么可爱,我就提前给你看看,呶,这个是荷包,里面可以存放物品!”说着,萌姬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丹药,四级恒气丹!” “四级?!”高惜惊讶了,但刚刚惊呼,便看到那个装着四级丹药的小瓷瓶,朝着她飞了过来。 高惜双手一阵忙乱,终于在距离地面还有一尺的位置,牢牢的抓住了小瓷瓶。 “不要这么紧张,有我在,不会让瓷瓶落地的!再说了,瓷瓶里的丹药,如今,对于我来说,只是补充气,才会吃两颗!四级丹药对师姐我,用处已经不大了!” 萌姬说这段话,若是对一个男弟子,她一定会傲娇的说,可面前的高惜,是她看中邀请入宗门的,所以,说话的语气有点高傲,但姿态,却很平常,好像说着非常小的事情。 高惜被萌姬说的,无比的惊讶,看着手里的瓷瓶,又看了看萌姬腰间的荷包,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羡慕。 萌姬像是大姐大,拍拍高惜的肩膀,“你也不要羡慕我,大师兄断腕,二师兄刀疤脸,他们俩已经有了储物戒指!你不知道,那东西,戴在手上,不仅漂亮,而且比荷包的空间要大!就像你的房间,储物戒指里,能容乃数万个房间!” “哇!这么厉害!”高惜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稚嫩,说直白点,她今年才十四岁,本来就是个孩子。 萌姬的年纪大一些,像是大姐姐一样,搂着稚嫩面容的高惜,“加油!老板说了,我们只要一直在进步,老板手里好东西,都会给我们配上!” 在萌姬和高惜说话时,隔壁房间里,同样是刚加入宗门的兰悦如,将她们俩说的话,尽数听入耳中。 之前,兰悦如之所以愿意来无极宗里拜师学艺,学习武艺只是其次,更主要的是为她爷爷的商会,能在无极宗的庇护下,可以发展的更加顺利。 而此刻,无意中听到无极宗里还有那么宝贝,兰悦如的心,变了!习武,更加刻苦,甚至想起那些令人作呕的虾肉,她也打算晚饭时,多吃点,哪怕再难以下咽,她也要吃! 夜晚,又到了晚饭时间,这一晚,狄母都没有准备多少饭菜,按照大家对虾肉的排斥,每日的饭菜消耗量越来越少,剩下的虾肉,丢给狼群,都没有几只狼愿意吃,大多数,都是闻一闻就会跑开。 然而,今晚因为兰悦如的转变,饭菜消耗量居然增多了! 其他人看着之前几乎只吃两口白米饭的兰悦如,居然开足马力猛吃,这让断腕他们,也情不自禁的夹了一口虾肉,想尝尝,是不是狄母又弄出了新味道。 一口虾肉入口,瞬间跑出去四个人,虾肉还是虾肉,味道还是那个味道,根本就没有变! ()逃大侠 第1277章 好面子的木宗 无极宗,正赶往下一个五大宗门的木宗之时,被大火焚烧后的金宗之下,一个全身血红的怪物,从一片干涸的血尸之下,缓缓爬出。 这个怪物认识方涥,或者说是认识方涥的气息,早在方涥到了凌霄城时,这个怪物就开始隐藏自己,金宗的邪血盟血场,因为血多尸体多,完全就可以利用血气隐藏。 而此怪物正是当初在血色之地,那血潭之下幸存下来的白脸凶猩。 那只大号的白脸凶猩,在血色之地的峡谷内被杀死时,方涥都不知道怪物的名称。 白脸凶猩,得知这个名字,是搜刮大军中猎人堂的猎人,一次无意间的谈话,被方涥听到,才了解到第四境有一种凶兽,不仅实力强悍,而且极为聪明,它们对付武者,不会像其他凶兽那样直接杀戮,反而会因每头白脸凶猩的喜好,戏耍武者,然后在玩腻了之后,才会把武者撕成碎肉,如同丢香蕉一般,耍着花样把武者吃了。 再次逃过一劫的白脸凶猩,它的灵智,因为血魔功而进化的无限接近于人类,甚至比人类更加的聪明,更加的敏锐。 现在的它,打不过方涥,它能做的,就是遵循它母亲的遗言,逃往第五境。 金宗数千公里外,方涥对金宗内还有一只白脸凶猩的怪物,毫不知情。 木宗,已经近在眼前,周围都是绿玉葱葱的大树,无论是山上,还是平地,木宗范围内,恨不得把道路都弄成绿色的。 无极宗的浮空之地靠近木宗之前,木宗之人便得到了消息,此刻的木宗,宗门内千万弟子长老,在各处集结,虎视眈眈的看着无极宗的浮空之地。 而方涥,却驾驶着无极宗,朝着最高的一座圆球形山头而去。 木宗内院,最具代表的不是建筑,而是一座山,一座形状像是被修剪圆滑的红叶石楠。 “哼!恶毒之地,恶毒之宗,为何来我木宗?!尔等在第四境犯下的罪过,足够被世间唾弃亿万年!” 地面上,一个老者,白发苍苍,然而他一身绿色的衣袍,紧身束骨,显得格外年轻。 老者身后,还站在数千老家伙,这个阵容之庞大,是目前,五大宗门接待无极宗,最为重视的。 木宗是第四境五大宗门中,最为重视面子工程的,他们为了美观,会把每颗树木,都弄出各种花样,像是地球人玩的盆栽,惟妙惟肖,各个都有不同的说法或者是门道。 若是有人来木宗做客,木宗想应付人,不用多少人去招待,就让一个内门弟子,拉着客人在木宗的树林里,走一遭,把每一颗树木的造型,其中的含义与寓意等等故事,说一遍,那就可以让客人在木宗里百年不用做其他事。 这样说,虽然是个比喻,但在第四境,很多武者之间,说起木宗,都会想起那可怕的百年树林,进入时风华正茂,走出时暮色垂矣! 由此可见几点,其一是木宗的文化底蕴,不像是个习武的宗门,更像是一个历史气息颇丰的巨大国度。 其二便是木宗之人的文化气息,他们每个弟子,都像是书生,只不过,一身鲜绿色的衣袍,让很他们书生的形象,略微有点打折。 其三,那就是木宗在这样的文化气息下,做些龌蹉的事情,即使败露,周围的百姓,也没有几个人会信,甚至会对木宗之人深信不疑,反而与木宗之人一起,对外人恶言相向。 这些事情,兰花商会的兰家家主早前就介绍过。 方涥初次到木宗,看到眼前的场面,和兰家家主所说,基本相同,比如树林里的树木,每一棵的生长形态,都是不同的,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千姿百态! 停了无极宗的浮空之地,方涥从护宗大阵里走出来,漂浮在空中,与山顶的一群木宗高层,平视着。 “什么恶毒之地?什么恶毒之宗?你们这些慈面毒心的家伙,就会倒打一耙!哎,我已经习惯了!别啰嗦,干脆点,能动手,就别在这里废话!” 方涥说完,便伸出右手,老套路再次上演在木宗,磅礴的祭天之气,笼罩整个圆球形的山头。 下一刻,圆球山上的人,尽数伏地不起。 “好了,你们也静静的等待着,看看你们木宗,都在背后做了点什么!” 方涥的话音一落,断腕刀疤脸和小眼等人,便从无极宗内飞出。 之前断腕就是探查过木宗之内最可疑的地方,和方涥的感知差不多,就是木宗最具代表的圆球山! 当断腕他们落地后,就看到断腕高高举起破山刀,对着地面一刀劈砍而下,巨大的圆球山,持续颤抖,十几个呼吸后,直径百公里的圆球山山顶,像是被人拉开了拉链,一道狭长的裂缝,快速蔓延。 待裂缝遍布在山顶之后,便开始扩大,那些被祭天之气压迫在地的家伙,都被祭天之气禁锢了身子,飘在空中,他们想挣扎,想尽办法破开祭天之气对他们的束缚,奈何,纵然有几个人爆发出红色的血气,仍旧没能撼动身外的祭天之气。 “你们都老实的看着,我这个弟子,乃是土属性的武者,对于土地有一定的操控能力!你们藏在地下的玩意,是时候晒晒太阳了!” 方涥的话语,声音很大,是给那些不明白情况的弟子和长老,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 分别集结在各处的弟子和长老,刚才看到内院长老和宗主,以怪异的姿势飘在空中时,就有人想去解救他们的宗主。 当然,那些想去救的人,也只是想想,他们最近都听说了无极宗在第四境做的事,虽然是各种抹黑的传言,但他们也明白,有能力灭了其他三个宗门的家伙,绝对不是他们能抗衡的。 而方涥刚才的一段话,所说的内容,却让很多弟子鼓起了好奇心,瞩目盯着那不断裂开的圆球山。 十几分钟后,山顶的裂缝,已经不再是裂缝,而是半球形的山头,像是花瓣一样,打开了! 暴露在众人视野中的场面,是一片血红的城堡,只是,这个城堡没了外墙,城堡内各个房间,一滩一滩的血,赫然出现在这片天地间。 方涥没有着急开口,而是让所有人欣赏了两分钟,又让木宗的弟子,自己讨论议论了十分钟,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你们木宗多数之人,不明白自己的宗门是什么样子,现在看清楚了吧?你们每天口口声声说要诛杀的邪血盟,却在你们宗门内!呵呵,我这样说,说错了,是你们木宗就是邪血盟的一份子!” “不可能!我们木宗,乃是第四境的五大宗门之一!我们木宗乃是名门正派!绝对不可能是邪血盟的人,更不可能与邪血盟的杂碎同流合污!”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你们诬陷我木宗,这些东西一定是你们暗藏在我木宗,诬陷我木宗的!” “歹人!污蔑我木宗,我们木宗之人,与你们不共戴天!” 一声声大吼的言语,和他们之前的议论,根本不符,方涥在没有说话前,很多弟子的态度,是保持怀疑,是保持不敢置信,但绝对没有人说是方涥弄来诬陷的。 可现在,从那些大吼声中,方涥听出来了,声音最大的就是内院,也是木宗内实力比较高,地位比较尊贵的内院弟子,这些家伙之中,大半是飘在天空被祭天之气禁锢的长老弟子,他们的师父若是邪血盟的人,他们自己的身份也会身败名裂,从此别说什么高贵的地位了,不被人怀疑也是邪血盟而活活打死,都算是幸运的。 待场面上,大吼大叫片刻,数千个血奴,拖着狼狈的身子,出现在众人视野里。 虽然血奴的身子虚弱,面容白皙,但五官依旧清晰,他们看着外界明媚的阳光,同时,外界的人也看向了他们,很多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整个木宗陷入了集体沉默。 木宗,弟子千万,但木宗里有很多比赛,比如竞木,那是比试他们木属性的理解,当然不是比武,而是言语上的辩论会! 竞木在木宗的各种比赛中,算是非常大的一个赛事!原因不是比武那般粗暴,而是每个参加竞木的弟子,都如同书生、如同文人墨客,那种翩翩起舞的言谈举止,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都能收获很多女弟子的心! 说白了,竞木就像是男子版的选美大赛,就是因为吸引女弟子的围观,这竞木才会成为木宗最大的比赛项目。 而宗门内,男弟子都以参加竞木为荣,很多人都参加过竞木,在比赛场上,无论是台下还是台上,都有一个交流环节,这就让宗门内的人,互相认识的程度,要比其他宗门要广泛。 “快看!那不是木风风师兄吗?” “还有木尖叶、木晨晨、木荆藤!” 整个木宗的人,指着圆球山内出现的面孔,似乎能多说出几个人的名字,自己都会有面子一样,争先恐后的认亲大会,在木宗上演。 十分钟后,那些被解救出来的血奴,指着天空上,那些人面兽心的宗主和内院长老,用最大的力气,发泄着心中的苦闷! “我,木风风,一年前是木宗外院第一人!竞木大赛过后,被宗门要求,完成进入内院的任务,便可成为内院的弟子之一!我完成了任务,寻找到了十个身材魁梧且气血充沛的弟子,愿意追随我、伺候我!岂料,到了内院之后没有几个月,就被他们,木宗内院九长老以及刑罚堂的十一长老构陷,说我触犯门规,要到宗门刑罚殿,接受盘查!而后,我身边的十个弟子,都被他们放血致死!而我,幸运的苟延残喘,想不到,还可以再见天日!将他们的丑恶嘴脸公布于众!他们,都是邪血盟的杂碎!” 木风风的话语,声音不大,但方涥帮忙给他加持了一番,几十台移动音箱,一个麦克风,把声音传遍木宗大半个宗门,还是很轻松的。 在他的话语传开时,木宗内,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对于很多人来说,木宗就是他们的脸,就是他们的家,此刻被人揭开了他们的脸是黑的,他们的家是贼窝,这让很多虚荣心极强的弟子难以接受,一口老血喷出,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在木风风后,麦克风便交给了其他血奴,把他们遭遇的事情,简单粗暴的解释了一下。 木宗的名声,彻底没了,很多弟子刚才还对无极宗怒目而视、剑拔弩张的势头没了,无力的坐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 ()逃大侠 第1278章 被坑的熊孩子 虽然还有弟子不信,还在矢口否认,但事实就在面前,人证物证聚在,而且那些宗主和长老也没有人反驳,还有什么能翻盘的? 两小时,血奴大多数能说话的人,都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再之后,就没有别人的事情,该休息就去休息,该养身子就去养身子,方涥做了结案陈词。 “好了!诸位,真相就是如此,就是让人难以接受!但真相就是事实!诸位都是武者,虽然你们比较像是书生,但无论是书生还是武者,人心都是正义的!你们要做正道之人,那么就不要像这些道貌岸然的杂碎一样,在人前说一套,在人后做另一套!” 方涥说到这里,顿了顿,这段话只是在做铺垫,等着所有人给点反应。 几个呼吸后,木宗之人,有力气的,都在看着方涥,等着他再说点什么。 这样的效果,正是方涥想要的,于是把一个惊天大事,当做是喝水吃饭一样轻轻松松的说了出来,“从今日起,木宗解散!但凡还以木宗身份自居者,皆为邪血盟余孽!被第四境亿万之人追杀!而这些邪血盟的杂碎,他们的死,便宣告第四境,又少了一个邪血盟的堂口!也是我搜刮大军,铲除掉的第三千零四十二个邪血盟血场!” “什么?三千多个?!”木宗之人震惊了! 之前还震惊方涥说他们木宗解散,但很快,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所有人都被雷蒙了! 消息闭塞的古代,不仅是木宗无法及时得到消息,若不是给搜刮大军配发了通讯器,到现在,恐怕方涥都不知道铲除了多少个邪血盟的血场。 人群里嗡嗡的作响,不久之后,便有人脱掉了全身鲜绿色的衣袍,重重的丢在地上,再用力的猛踩几脚。 木宗的宗主和长老,处决他们,根本没有多废口舌,事情说清楚之时,也就是他们上路的信号。 当杀了所有该死的人之后,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飞了回来。 他们俩是被方涥要求,去找找看,有没有放弃轮回,而变成灵魂体的木宗弟子。 在金宗时,为什么方涥没有让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去,不是说那里没有,而是那里即便有,也是普通人,不是宗门的弟子,也就意味着他们几乎没有修炼,变成灵魂体之后,也保持不了几天,便会因为能量耗尽而消散掉。 木宗这里就不同了,木宗和水宗、火宗差不多,血奴都是宗门的弟子,若是懂得吸收能量,应该会有灵魂体没有消散掉。 然而,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在木宗内,找寻很多地方,都没有见到一个灵魂体,这让他们增收小弟的计划,落空了。 “没有也是好事!纵然那些家伙枉死,但还有来生,希望他们轮回的下一世,能有一片朗朗乾坤!”方涥淡淡的说着。 噼里啪啦撅着小嘴,很不服气,因为他们动身之前,打了个赌,噼里啪啦认为,应该能找到灵魂体,现在他输了,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稀里哗啦将做老大,生复戒里的灵魂体,都要听他的。 “何必这么丧气?!七百多个灵魂体,你们俩还觉得不够?我们还没有多余的空灵器,待他们修炼成器灵,我还要去求另一个异能者帮忙炼制!” 方涥他自己说这些,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话题一转,对着得意满满的稀里哗啦问道:“另一个异能者,是不是也需要界石?呃我是说,我用界石,和他换空灵器,他应该会给我的吧?” 突然的被问,稀里哗啦一脸茫然,刚才还嘚瑟自己要做老大一个月,兴奋都没过三分钟,这就被方涥抓来拷问。 稀里哗啦茫然的看着方涥,一丝答案都找不到。 旁边,刚才还失落的噼里啪啦笑了,看到稀里哗啦吃瘪,他的心里突然多了一丝畅快。 “老大,界石,虽然不是多么稀缺的玩意,但在我们那旮沓,也属于管控资源!并且,正如地球的水电煤气一样,都是消耗品!我觉得,另一个异能者,应该会要需要,当然了,这也要看他在另一个世界,有多少需求,或者说,人家的世界里,界石是不是多!嘿嘿,老大,不如,下次我去试探一下?” 噼里啪啦的话语,说的让方涥心中一暖,但同时,也让方涥觉得有点古怪,界石为什么也是消耗品?难道界石打造的界,很容易被破开? 之前在荣耻碑那里弄的界石,小界的结实程度,可比玻璃或者混凝土的墙头要结实,这么坚固的玩意,很容易破开? “那个什么,界石为什么是消耗品?”方涥还是问了出来,若是说,界石打造的小界,可以被轻松打破,那还费事弄个界石包裹着荣耻碑做啥? 噼里啪啦揉揉鼻子,好像有点心虚,又好像要说什么很了不起的大事,“老大,呃界石在我们那旮沓,确实很容易破,就比如大脚老仙,他借了别人东西不归还,布下再多的界,都挡不住讨债的打砸!” “呃这么脆?”方涥双目圆瞪,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噼里啪啦并没有被方涥的反问吓着,只是后面的话,他不敢说,扭捏着身子,躲闪着方涥的目光。 稀里哗啦这个时候笑了,他一直没插嘴,就是想看看噼里啪啦那耿直病,如何自圆其说。 只是,方涥不开心的时候,身边有人笑,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结局!大家一起不开心! 于是乎,方涥一巴掌抓着稀里哗啦,另一只手在白雾幻化出来的小脸上,不停的揉搓,“混小子,你们老大不开心,你还在旁边幸灾乐祸?!” “呜噜呜噜呜噜”被揉乱脸庞的稀里哗啦,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在水中一样,根本听不清楚。 方涥听不懂,便松开了手,“好好说话!” “哎西!坏人我来做!想不到耿直病也会有自治的时候!我认栽!”稀里哗啦对噼里啪啦愤愤的说完,转头对方涥时,猛吞了一口口水,“老大,有时候,实话很伤人,可我们认你是老大,决然不能对你说假话!你说是不?” “嗯!对!说吧,啥话能伤到我?!”方涥似乎明白了,噼里啪啦为什么那么扭捏,也意识到下面要听到话,会有点杀伤力! 稀里哗啦见到方涥有了一定接受能力,才缓缓开口说道:“老大,您现在的实力低微,我们那旮沓,小祭天境才是个普通人!像大脚老仙那样的祭天境,要不是退休了,他现在想多吃多喝点啥,必须要玩命的工作赚钱!” “啥?小祭天境才是个普通人?你们那是仙界吗?那是超人乐园了吧?!”方涥被人说是实力低微,有点难以接受。 这么长时间,都是他说别人实力低微,何时有人说他实力低微的? 武者,步入内功之气后,下一层便是君王之气,然后步入武徒境,拥有绝恒之气,算是真正的踏入武者的道路,武徒境之后是猎者境,这个境界的出现,是证明某个武者可以猎杀凶兽,故而得名为猎者境。 猎者境的武者论实力强弱,与武器等外界因素关系不大,因为压缩气的关系,使得猎者境的武者,实力悬殊非常的庞大,一个压缩到饱和的猎者境武者,随意一招,就能灭了没有压缩气的猎者境武者。 也就是说,武者的实力,从猎者境开始,就会出现天壤之别的悬殊,而猎者境之后的兽王境,分为小兽王境和大兽王境,这两个境界,第一个是获得气场,更可以获得有属性的气场,至于有多少种属性,曾经的方涥认为只有五种,金木水火土,可他的雷,就打破了这个说法,而后还有祁柔的冰、狄南的雾,这些属性也是超脱五行之外的属性。 在大兽王境之后,便是拥有祭天之气的小天境、大天境,再往后便是小祭天境、祭天境、大祭天境。 方涥此刻的修为,只是小天境中期,这么长时间混迹在凡人界或者实力低微的武者世界,他的武功几乎没有增长,也就是到了第三境更换了能量球,才提升了一丢丢。 现在被嘲笑实力低微,并非是虚言,境界越高,每一小境界的差距都是天堑鸿沟,想提升,需要的能量,那是非常浩瀚的,就比如方涥现在要从小天境中期提升到后期,所需的能量,足够把断腕、刀疤脸和小眼他们十人,都提升到大兽王境的能量。 “老大天资不凡,又服用了仙界都稀罕的涅槃丹,更有能量球相伴,老大若是想提升实力,恐怕不用千年,便能到小祭天境!” 噼里啪啦想拍马屁来着,可最后一句话,把他的马屁移了位置,彻彻底底拍到了马蹄子上! 方涥的脸色一阵阴晴不定,“什么叫千年?当我是千年王八?!你们俩这样嘲笑我,有意思么?” “不不不!老大误会了,噼里啪啦的意思是,老大想胜过仙界那些鳖孙,只不过是弹指之间的小事罢了!不用千年,几天就够!”稀里哗啦急忙补救,生怕方涥再不爽。 岂料,方涥今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脸色一直不好,总是唉声叹气还不够,更是把自己的实力低微挂在嘴边。 “哎!本老大想清楚了,实力低微是一种罪!必须要罚!哎,对自己要狠一点!我就罚我自己,在这个世界,苦修一千天!你们俩也别来烦我,本老大主意已定!” “啥?老大,莫闹!”噼里啪啦听到一千天就急了。 不说其他,早就习惯了时常有新游戏的两个熊孩子,抱着老游戏玩一千天?那是要疯的节奏。 其实呢,方涥这么说是有其他目的,但归根结底,地球那边的单机游戏,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些,再继续给他们俩下载新游戏,早晚会枯竭。 一旦没有新游戏鼓励两个熊孩子,方涥想要指挥他们俩干活,那就要像现在这样,给他们俩挖坑。 木宗这里,有很多东西,是方涥想要的,如今生复戒里在做环境改造,山石土不用从外面挖取,但植物树木的,生复戒里不是药材就是庄稼,哪里有景观植物?而木宗这里,那就有很多,比如造型各异的大树,若是不挖走,留在这里也是浪费! 现在木宗没了,还有多少武者会有闲情雅致,来此掰扯着每棵不同造型的树木说故事? 所以嘛,留着是浪费,收到生复戒里才能发挥这些树木的最大作用,方涥觉得必须要收走。 可这里,木宗以木属性为主题,树木自然是最具代表的玩意,方圆千里,皆是造型各异的树木,粗略的数数,至少都有亿万棵,若要都挖走,方涥一个人干活,那是要累死的节奏。 在木宗的第五天,所有原木宗弟子都已经被赶走,断腕他们也没有闲着,纷纷跑去木宗各处,去搜刮宝贝了。 而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这个时候,才搞懂方涥之前一直唉声叹气,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个贼抠,前些天是故意给我们挖坑!专挑我们话语里不好的话计较,表面上看他不开心,其实早就盘算好了!让我们帮他做苦力!挖这里的亿万棵木头!破木头、臭木头!” 噼里啪啦是有耿直病,但脑子可不傻,挖了两天的树木后,再傻也察觉到了方涥的图谋。 身旁,稀里哗啦早就察觉到了,但知道了,也要干,不知道也要干,多啰嗦有什么意思呢? 不过,想起方涥要苦修一千天,稀里哗啦总感觉,这个坑不一般!一千天,这个概念之下,可以做很多文章,必定还有连环坑! “那个贼抠,不会打算拿一千天说事,让我们劳累一千天吧?!” “啥?!”听到稀里哗啦的分析,噼里啪啦像是死猪,顿时躺在了地上,双手在圆滚滚的小肚子上来回揉搓,“贼抠啊贼抠,我们俩命真苦!从不管不问的大脚老仙哪里逃出来,咋就这么苦逼的遇到了个贼抠呢?!” ()逃大侠 第1279章 折腾模式 木宗树木是多,但总有挖光的一天。 在两个熊孩子嘀嘀咕咕议论中,十天过的很快。 为了加快速度,两个熊孩子除了说话时,会停下手,其余时间,连晚上都在加班。 方涥没有善心点,看着两个熊孩子没日没夜的干活,还把他们俩当做是榜样,在断腕他们面前,各种说教。 “你们瞅瞅!他们俩还是孩子,都这么认真刻苦!你们前前后后就搜刮这么点境门石,就想骄傲?资本呢?!” 被训斥的断腕他们,还能说啥,吃个饭都要被方涥这个怨妇唠叨,他们只能忍了。 狄南和彦腾的脑子比较单纯,听不得方涥的训斥,匆匆吃了两口饭,便拿着方涥早就准备在门口的铲子,自觉的到地面上,去挖树木了。 有了他们俩的带头,又有两个熊孩子做榜样,无极宗内,除了几个年纪还小的孩子,不能飞到地面上,其他人都参与到挖掘树木的队伍中。 要说审美,身为女孩子的欣田和萌姬,她们俩的眼光就不错,人家挖树木,她们俩就到木宗各个院落里挖花朵。 方涥不仅没有责骂她们,还表扬了她们俩,审美观确实不错。 “老板,池塘里的变彩莲花,那需要把水一起收了,不知道老板要不要,先拍了照片,您看看,如果要,我们这就去把池塘一起收了。” 欣田拿出手机,给方涥看着。 本来,外面的树木都挖完了,按照时间算,在木宗耽搁了十天,也该启程去土宗了。 可方涥看到欣田手机里的照片后,瞬间就被莲花吸引了。 照片并非是一张,而是好多张,分为清晨、午时、傍晚还有深夜时分,那被称呼为变彩莲花的花朵,确实在变彩。 清晨为金黄色,午时为浓烈的红色,傍晚为淡粉色,到了夜晚却是蓝色,到了午夜便是绚烂的紫色。 这般漂亮的玩意,方涥瞬间动心了! “看着很多,这么大的面积,本老板亲自动手!”方涥说着,一溜烟的蹿了。 木宗,在圆球山的南边,有一片池塘,池塘并非一个,是分部在十九个大大小小的院落里。 相比于那些院落房间,池塘的面积更大,那些房间就像是池塘上面的一叶孤舟。 方涥到此,粗略的看了看,若是只把变彩莲花收走,确实有点可惜了那些自然美的院落,可若是连院落都收走,方涥还想把一些变彩莲花移植到无极宗里,这样不仅是生复戒里有变彩莲花,无极宗内也能多一道风景。 “哎,真不知道木宗的家伙,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会变色的莲花!”方涥边嘀咕,边动手,先收进生复戒里面,经过生复戒培育几天时间,把变彩莲花增持几分,再移植到无极宗的前后院作为观赏景物。 一番折腾,又耽搁了半天时间,半天之后,无极宗离开了光秃秃的木宗! 若是此刻有原木宗的弟子在这里,必定会失声痛哭!木宗万万年的宗门,十天内,被人铲的没有一棵植物超过腰身的! 曾经绿玉葱葱的山头,曾经千姿百态的树木,曾经一片木香气的宗门,此刻,是一片颓废的泥巴和石头! 在无极宗离开木宗的第二天,便赶到了千里之外,一片群山之中。 原木宗的很多弟子,离家多年,也有很多弟子的家人,是陪着孩子一起到了木宗附近,定居在此,而木宗方圆千里都是各种树木,所以木宗外的第一个城池,距离也有千里。 木叶城,这里是所有原木宗之人,离开宗门后,都要来的地方。 此刻的木叶城,别说城内人满为患,就是城池附近的山林,也是密密麻麻的人。 很多树木被砍伐,制作成木屋,有些山头被弄出小道,供大家走路通行。 木叶城在原木宗之人的加入后,以这般姿态发展,不出一年,便会成为第四境的大城池之一。 而方涥他们的到来,却给这个城池,注入了一股中和剂,让一些想在木叶城定居的人,多了一个选择。 本来,灭了人家宗门,驱赶所有人离开,应该是仇人的无极宗,却在一个清晨之后,变得人人向往之地。 之所以如此,还是夜晚,方涥将两万张宣传单,均匀抛洒在木叶城内外。 宣传单上的内容不多,但说是字字珠玑也不为过! 首先是搜刮大军的动向,木叶城,搜刮大军不会来,但不代表这里就没有邪血盟的堂口,夜晚断腕带领六人,把盘踞在木叶城内的一个小堂口给铲除了! 再次给所有木宗之人,上了一课,邪血盟的人,无处不在,别只用眼睛看事物。 除了木叶城的邪血盟被无声无息的铲除后,第二条消息便是无极宗招收弟子的公告,说法和之前宣布的结果一样,南方海域,但凡有能力到来者,皆有机会成为无极宗的一份子,成就更高深的武学之道。 这一消息,令一些还想继续习武的人,找到了希望,但更多的木宗之人,认为其他宗门绝对没有木宗的气氛,加入了,也找不到曾经的味道。 而宣传单的最后一条消息,则是刺激了所有木宗有文化的人。 无极宗将在荣耻碑以北,建造一座书城,让所有第四境的人识字。 ‘此大任降世,需万千有志者加入,夫子十万,各城城教院院长千位,有意者不论男女皆可到书城报名!此外还需要万名工匠等,书城初建,需要大量人手,有一技之长者,皆可来书城一试。’ 此消息,并非单单发给了木叶城,一夜间,方涥去过的城池,都收到了宣传单。 至于那些方涥没有去过的,就只能用飞船,去投放了。 方涥这般做法,弄书城,招工匠,可不是一时突发奇想,而是第四境,被翻个底朝天之后,必须要配套一系列的新手腕,才能安抚住那些习惯了洗劫的家伙。 顺便弄点动静出来,让那些洗劫来的钱财,有个地方去花销,或者说,要让他们看到,第四境重新洗牌后,有很多地方可以投资。 这些天,方涥便时常拿起通讯器,召开异地会议,让各路大军,把各个势力的头子,都召集在一起,先丁卯一番,证明通讯器旁边确实有那些人,顺便证明一下,他们那些势力头子,并非是籍籍无名之辈,他们的加入,方涥这个搜刮大军的总领导,是清楚的,是在乎的! 这小小的丁卯点名,让很多势力头子的虚荣心得到了萌芽,对方涥的说词,那宛如神明下诏一般,言听计从! 而后方涥把自己的计划中,一些边缘项目,一些有面子的项目,能让更多人,光宗耀祖的项目,潜移默化的流露在自己的言谈中。 比如说,各个城池之间的水泥路,虽说武者的世界,多数是飞行,但第四境没有储物空间的物品,大批的货物,谁去背?靠各种鸟类运输,成本极高,所以想让更多的平民百姓也能有些事做做,或者说,让第四境平民化的货物流动起来,价格不要因为距离远而飙高的太离谱,这水泥路,是必不可少的。 再者就是文化攻略,掌握了文化传播,才是真正掌握了民心,第四境,方涥本不想一统,可这些年,很多人面兽心的玩意,荼毒无辜,实在是令人发指!不想悲剧再上演,或者杜绝大部分的悲剧再发生,必须要更多的人,开启明智。 文化传播,这个项目庞大,但也不仅是输出,还可以收集各地情报,一旦发现什么情况,立即就能把罪恶扑灭在萌芽中! 当然,方涥首先要扑灭的就是邪血盟的死灰复燃,或者说是把极个别邪血盟余孽,全部诛杀殆尽。 在无极宗赶往土宗的路上,方涥可是异常忙碌,他又开启了折腾模式,那是十几小时就能跑好几个世界。 找地球的建筑队,按照有书城特色的建筑,利用新家二材料,建造各种大楼。又按照城池需要,找另一个异能者,订制了一套境门石驱动的阵法为书城供电。 除了这些硬件的东西,方涥还在曾经自己玩过的规章制度以及各种要求规范中,找寻出适合第四境的条款,梳理了万字文,打算在第四境弄出一个有文明、有约束的环境。 两个熊孩子第一次见到方涥这么忙碌,好奇之余,又对方涥多了一些认识。 “贼抠,这次是要坑谁了?”噼里啪啦的耿直病直觉,还是很准的。 稀里哗啦则是没有思考,直接就说道:“搜刮大军几千万人,分兵六路去搜刮,他们手里的财富,有多少?我想,这个贼抠,老早之前就盘算好了,那些傻叉去搜刮,到头来,辛苦的成果,八成都要落在贼抠的手里!” “老大要那么多境门石干嘛?这才是第四境,境门石拿来不能吃、不能喝,对他的修炼屁个用处都没有!”噼里啪啦是不解。 稀里哗啦思索了一会儿,给了一个很符合实际的说法:“我们从第三境过来,刚到第四境时,消耗了很多境门石,那时冲击护宗大阵的武者,多数是猎者境或者小兽王境,若是到了第五境,一堆大兽王境的武者冲击护宗大阵,那消耗的境门石之多,贼抠一定会灭人家满门!” “也对,贼抠弄那么多境门石,是打算把第五境也搜刮一遍?”噼里啪啦说着,便望向西边,好像在思索什么大事。 过了一会儿,噼里啪啦突然跳起来,很震惊的说道:“不对啊!第四境就有大兽王境武者,照此推算,到了第五境,那不是会有和贼抠同境界的武者了?!他还想去灭人家满门?做梦呢?!” “哎!”稀里哗啦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口气,撇了一眼耿直病的噼里啪啦,淡淡的说道:“那贼抠,最近折腾那么多事情,你看他,像是着急去第五境的吗?” “这么说,贼抠是想把境界提升到大天境,再去第五境里浪?”噼里啪啦后知后觉。 稀里哗啦默默的点点头,没有再言语。 ()逃大侠 第1280章 再现腰身掐 最近一段时间,方涥一个人忙碌,没有两个熊孩子出手的地方,他们俩似乎是干活上瘾了,突然停下来,就在心神里嘀咕猜测方涥的计划。 他们俩的嘀咕,确实是方涥的计划,第五境的武者实力,必定会有很多和他同境界的,若是这么着急的赶过去,无极宗的危险,可就大了。 一向以安全为上的方涥,决然不会让自己冒险,更不会把自己苦心建造的无极宗陷入危险的环境,所以,在第四境折腾,也是给他自己多些时间修炼,不把实力提升到大天境,他是绝对不会去第五境的。 土宗,距离木宗不远,纵然是缓慢的赶路,总归会有抵达的一天。 土宗之人,似乎早有察觉,五大宗门,现在只剩下土宗了,脑子不傻,又都听到消息的人,早早的就跑路了。 方涥他们到了土宗之后,只见到土宗的弟子,内院有权有势的长老,和土宗的三个宗主,全都跑了。 在土宗地下百米,有一处禁地,本来到此的通道被堵了,但在断腕的土属性之下,就算他们把禁地都给埋了,照旧可以被他发现。 所谓的禁地,更像是一个地狱,里面血腥的场面,足以说明土宗的一群邪血盟杂碎,不仅残暴,而且非常的不讲求卫生!还更加的慵懒,死掉的血奴,就在禁地边缘,挖土掩埋,担心禁地承受不住太多的面积,每次掩埋挖土,工程都不大,甚至挖的很浅,上面只盖了一层薄土,根本掩盖不住腐肉的臭气,于是乎,地下的臭味比血腥气浓郁百倍。 下到禁地里面,不仅是要用自己的气,在体外隔阂一层,杜绝禁地的气味熏死人,而且还要佩戴防毒面具,生怕一个不下心,把自己的气收了,那味道吸入口鼻一丝,足以让嗅觉失灵! “老板,那禁地的味道,我这辈子都不想下地了!”断腕回来,就愤愤的说着。 他这么抱怨,并非是他去查看了一趟,而是方涥要求,把禁地上面,开辟出来一个巨大的洞,让邪血盟存在土宗的证据,可以被更多土宗弟子看到! 这么一番操作,就意味着工程量不小,断腕忙碌了半天,才完成了方涥的要求。 而土宗,没有了当家的,这些弟子之中,也没有个邪血盟的杂碎,两日后,组织所有弟子参观地下那恶心且恐怖的场面。 参观的过程,并不复杂,谁也不想多看两眼,于是乎,下一个环境,紧随而至。 所有人都被驱赶离开了土宗之地,而后,土宗那一片烂瓦房,尽数被移平。 方涥对于土宗,真心没有多看两眼,待所有土宗之人全部离开后,没让别人动手,他自己释放祭天之气就把土宗的房子,全部压平了。 这番搔操作,看的无极宗众人瞠目结舌。 而方涥却像是没有事的人一样,淡淡的说了一句,“土宗这些破房子,质量太差!” 刚想回宗门,方涥的感知里,却在西边察觉到一个人,似乎在从远处赶来。 方涥的感知范围,最大范围两百公里,这么变态的感知,如今又被洪家珍珠给强化了,两百公里内,一只蚊子移情别恋,他都能知道,更何况是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很快,那个人被抓了,审问几乎没有费事,那个家伙距离土宗还有很远,就被发现了,又被莫名其妙的抓起来,就单单这个能力,那家伙就不敢隐瞒。 “各位大能,我都招了,他们都躲在六百里外的山寨里,那里本是土宗弟子历练之地的临时住所,半个月前,我们宗主就察觉不对,便招呼我们九百多人,躲到了那边!这次是我运气不好,得罪了大长老,才被要求回宗门查看!大能,若是抓到大长老,千万别被他的妖言诓骗,大长老就是靠着那张嘴,才说到了大长老的位置上!” 被抓的家伙,嘴巴也很利索,身子不住的颤抖,都没让他的舌头乱了音质。 方涥很好奇,武者的世界,嘴巴厉害有个毛用? “详细说说,你们的大长老,有多厉害?” “回这位大能,要说我们的大长老,不扯其他没营养的,就是宗门里,偶尔入宗的几十个女弟子,都被大长老的那张破嘴说教过,不出三天,定然会到他的木榻上躺一遭!” 那家伙的这番言语,令断腕他们几个单身汉,来了精神。 俗话说,取长补短!这个词,最近在断腕他们之中,比较盛行! 实力到了小兽王境,各个属性气场的运用越来越娴熟,渐渐就会产生很多高低之分,或者是不同的作用。 断腕他们为了更好的掌握属性,不仅是练武时才动用属性,平时生活中,也会经常运用,当他们把各自的属性,当做是自己的手脚时,便会互相学习,看看别人是怎么用的,自己的属性是不是也能这样做,于是乎,取长补短这四个字,每天都悬在他们心头。 此刻,他们听到了一个可以脱离单身的他人长处,怎能不动心? 不要求泡多少个妹妹,只求脱单! 断腕几个家伙,立即扭头互相对视,那意思,不言而喻,想办法把大长老的口才,学到手,不对,是学到嘴。 方涥在一旁,也算是明白人,几个单身汉的事情,也曾经让他耗费过心神,此刻怎能不明白断腕他们想法? “你们几个,别互相看了!九百多个土宗之人,无论生死,尽数出现在我眼前!其他的,你们看着办!准备一下,你们就可以行动了!” 方涥的一段话,令断腕他们差点蹦起来,终于又有实战的机会了,武者的好战心,成了他们神经的主导。 然而,有些人的兴奋,也只是一瞬间,萌姬转头看了看狄南,见到他仍旧是一脸平静,便心安了一些。 另一边的欣田,也偷瞄了一眼彦腾,见到彦腾兴奋的双手紧握,还以为彦腾也要去找土宗大长老去学学那伶牙俐齿的嘴巴,便对着彦腾的腰身,来了一把腰身掐。 “噢!”吃痛的彦腾,突然被袭击,龇牙咧嘴的望着掐他的欣田,“啥情况?!” “啥情况?!你想什么呢?!”欣田气愤的质问道。 彦腾一脸的委屈,“我我我在盘算着” “好啊!你居然还想找别人!”不等彦腾说完,欣田的腰身掐再次出手,边动手边怒骂着。 任由彦腾再解释,他腰上的一点肉,全部变得紫青。 宗门里,女弟子增多了两个,这也让萌姬和欣田多了担忧,在她们俩眼里,自己的男人那就是优秀的,生怕那个新弟子和她们俩争抢。 然而,彦腾这个家伙,对欣田的心思,可不是其他女子可以代替的,至于狄南,呵呵,他敢乱来,狄母就能抽死他。 虽说男儿可以三妻四妾,但狄母很清楚他们自己的家境,普通的百姓,能娶个老婆都是不易,哪还有心思想着其他? 在彦腾被掐的眼泪快出来时,狄南双手护着腰,用一副很可怜的眼神看着萌姬,似乎是在求饶。 其他人虽然脸上没有笑,但大家都知道,他们憋笑的能力又长进了。 “好了,你们速去!这次也算是让你们熟悉一下,自己的属性,在与人对战时,该如何更好的运用!” 方涥不想看小夫妻打架,一群吃瓜群众不劝解,反而乐呵呵的围观,太不和谐了!于是,挥挥手把一群人赶走。 土宗,已经位于第四境的西边,再向西便是一片茫茫无际的群山,也是第四境最大面积的山林,其中生活的野兽和凶兽,种类繁多,但大兽王境的凶兽,却是早已绝迹,小兽王境的凶兽能幸存到现在的,也都隐蔽的很好,一般人就算是特意去找,也很难找到。 土宗西边六百里,这里是土宗给弟子们建造的一座历练营地,每年到此历练的土宗弟子,至少有十万人次,故而,这营地面积可是不小。 而这片营地,是在群山之中,周围野兽凶兽虽被杀的七七八八,但也不排除小型的毒物,肆无忌惮的横行,所以在营地一圈,土宗之人还挖了一条护城河,宽约百丈,使得营地的安全系数增高了很多。 这次剿灭土宗高层,也就是土宗的邪血盟杂碎,没有方涥指挥,由断腕他们十人自己计划再施展行动。 断腕身为老大,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头脑,不适合指挥,所以离开了无极宗后,便把指挥权交给了最善于指挥的冬周。 “冬周,此次你来指挥,我负责给你压阵!我们十人,若有不服从,我来责罚!”断腕的意思是我放了权利,但责任还是我这个大师兄来背着。 说的很光面堂皇,而其他人却没感激他,只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确定是冬周指挥,才安心了不少。 冬周之前就在计划这次行动,只是在没有了解当地环境之前,他的任何计划都是空谈。 “诸位,待到了那附近,我们先观察环境,断腕大师兄,你的感知比我们范围大,还请大师兄把周围情况也一并了解清楚,半小时的观察时间,而后我们退回来,再制定如何围剿他们!” “好!”其余九人齐刷刷的回了一声。 一片宽敞的山谷里,说这里是个盆地,也不过为,南北长约十里,东西窄仅有五里,四面都是山,山上的植被树木茂密,一条从北向南的河流,横穿了这个山谷。 在土宗营地外,确实有一条环绕形的护城河,最宽的地方水流缓慢,唯有东侧的桥梁下,水面略窄,水势湍急。 而土宗营地,濒临护城河五米,还有一排木栅栏,高约三米,把整个土宗营地包裹了起来。 断腕他们十人,到了山谷周围的东边山头上,仔细的观察土宗营地的情况。 营地内,唯有中心一排是砖石房子,其他房子都是木头的。 而那些砖石房子,也只是一层,越靠近北边,房子面积越大,间隔也越远,房子中间还有院落,像是给土宗高层人居住的高档次住所。 ()逃大侠 第1281章 围剿土宗余孽(上) 赶到土宗营地远处的山头上,断腕看了几眼,便把感知铺开,深入地下,由地面的土壤,感知营地里有多少人,又分布在何地。 几个呼吸后,断腕双眼变得凝重,右手下意识的捂着鼻子,好像有什么臭味会顺着感知钻入鼻孔。 旁边的冬周看到了断腕的举动,小声的问道:“发现了什么?” 断腕捂着鼻子,气愤的回道:“那些孙子,把这里土宗的弟子都杀了,还弄了很多野兽凶兽的血,在练功!营地四周没有人,只有在那些砖石房子里,有五百多个!位于中间几十个房子下面,有一片地下密室,那里,都是血,是他们的血场!那里还有四百多人!” “地上有五百多个,地下还有四百多!” 冬周比较理性,虽然也很痛恨那些土宗的高层,但此刻,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他都要保持冷静的头脑。 土宗之人,逃到历练营地里避难,到了这里,他们可没有老实,反而为了拼死一搏,把在这里历练的弟子,都杀了取血,似乎是觉得血不够,还捕杀了很多野兽凶兽,取血修炼。 分析了这样的结果,退回十里,确保没有被土宗之人发现,冬周便开始安排,“断腕大师兄,你的土属性先悄无声息的把地下通道封死,确保地下的人不能回到地面!” “嗯!没问题!通往地上的通道就三条,两个呼吸便能堵上!”断腕令了指令。 “不仅是堵上,你还要用气场,保证他们不能破土而出!” “嗯!好,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人,离开地下的!”断腕握了握拳头,自信满满的保证道。 冬周继续安排,“随后是先解决地面上的五百人,刀疤脸二师兄,你的火属性,首先动手,把营地外围的木栅栏,南西北三个方向都烧了!只给他们留下一个东边的出口。” “好嘞!保证让他们感受到火的炙热!”刀疤脸领命。 “小眼三师兄,你负责在南西北三个方向坐镇,若是有人不怕大火,闯了出去,以三师兄的风属性,一定可以轻易追杀上去!” “嗯,放心,若是他们能从刀疤脸的火海里出去,呵呵,我会佩服他们一下,然后让他们在风中去另一个世界报道!”小眼应了一句。 “其余人,在东边埋伏,萌姬、萌砮你们二人在最外围的防线,东侧这座山头,萌姬在南,萌砮在北!灭杀漏网之鱼!切记,莫要留手!”冬周这次布置,特意多看了看萌姬,在他的心里,萌姬虽然跋扈了点,但叫一个小姑娘杀人,他还是有点膈应。 萌姬也知道冬周的心里想法,一个微笑过后,便握紧了手里的苍狼刀,“冬周哥放心,小妹我,也不是曾经的小丫头片子了!只要他们有人能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让他们见识一下苍狼刀的真实威力!” 萌姬的苍狼刀,一直以来很少动用,即便之前到凶兽星上历练,萌姬出招也只是利用自己的绝恒之气催发刀芒利刃进行攻击,真实的苍狼刀威力,只有萌姬和狄南见识过,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苍狼刀的特点究竟是什么。 冬周的心里也好奇,更有点担忧,不过此刻,萌姬那么自信的回答,让他心安了不少。 “护城河外,第一道击杀线,彦腾、欣田、狄南,你们三人首杀,冲出来的敌人,记住,你们只往前杀,越过你们的敌人,不要去管!大师兄断腕和二师兄刀疤脸,在旁边策应!” “没问题!”彦腾、欣田和狄南三人齐声回答。 冬周看向萌乐,“乐兄,咱俩是第二道防线。距离护城河三百米,你的水属性仍旧可以抽取护城河的水,进行包裹禁锢!我的逍遥刀,会击杀被你禁锢的家伙!” “嗯!我会在第二到防线弄出一道水墙,保证所有人来了,都无法逃离!”萌乐的自信不是吹牛,旁边有一条河,有足够的水源,谁还能跑? 待布置完地面的绞杀计划后,便是地下的攻杀,“断腕大师兄,刀疤脸二师兄,待地面上的人被处理的七七八八后,你们要先冲进去,把地面弄出两个天井,第一个天井由刀疤脸放火,地下的家伙一定会躲避大火,跑向另一个天井,那时,断腕大师兄在井口外,弄点土牢笼,要么把他们困在里面,要么就把他们包裹在泥巴里,我们击杀干净地上的家伙,便去支援你们!” “呵呵,小事!一定让他们出来后,就变成叫花鸡!”断腕笑呵呵的说着,刚说完,又好奇的反问道:“这么做,是不是麻烦了点,干脆把他们都憋死在地下,我把地面弄沉下去,岂不是更好?!” “不可以!土宗的家伙,也有实力不弱的,如果大片的地面下陷,难免顾及不全,万一有个实力强横的家伙,躲过一劫,又或是破土而出,我们的计划就要被打乱,若是没有办法留下,跑了一个两个,那么我们这次的行动,可就要以失败告终了!” 冬周这么说,一点都没有给断腕留面子。 断腕揉搓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身为大师兄,被自己的师弟这么不信任,断腕是有点不舒服,但考虑到万一二字,他又不得不听从冬周的安排,“那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做!” 刀疤脸在一旁,见到冬周询问的目光投来,立马笑呵呵的应道:“我也没问题,一定按照计划去做!” “那好,我们大家休息,夜晚行动!”冬周觉得大白天行动,不符合奇袭的套路,夜晚虽然黑,但大家的感知都不弱,相信不会给自己人造成什么困扰。 刚领了指令的断腕,都做好准备,第一个冲想土宗营地了,却听到是夜晚才行动,顿时眉头紧皱,“为何要等到夜晚,我们早点收拾了那些杂鱼,回去吃晚饭不是很好么?” “大师兄,我们这次出来收拾土宗的余孽,说是余孽,其实他们都是土宗的高层,不是宗主就是长老的,实力弱不弱姑且不好说,但他们每个人的年龄都不会少于百岁!论心计,我们不如他们,围三缺一的大火,在白天就没有多少意义了。再者说,营地的环境,他们比我们熟悉,若是白天匆忙攻杀过去,即便打不过我们,也绝对还有退路可以遁走!所以,我才挑了个晚上,出其不意的攻杀过去,还请大师兄配合!” 冬周的解释,比较能说服人,断腕也只是求个下台阶的说词,刚才他说了自己的想法后,其他人都投来鄙视的目光,那时,断腕也察觉到自己想的简单了。 “嘿嘿,那好,我们休息,夜晚行动!”断腕挠着头,走去了一边休息。 夜晚,来的很快,行动在后半夜开始。 山林里,要么是呼啸而过的大风,要么就是轻柔到没有感觉的微风,而今晚,风势就是后者,轻柔的像是少女的手,从山涧拂过没有惊起任何草动。 土宗营地旁边,断腕和刀疤脸潜入到护城河边缘。 断腕的行动,最先开始,双手按在地上,土属性的气场,在地下释放,营地里的地面,都被他尽数掌握时,便对着身边的刀疤脸点点头。 刀疤脸高举赤焰刀,火焰气场在头顶百米上方徐徐扩张,直到笼罩整个土宗营地后,才小声的对着耳麦说道:“小眼,火场三秒后落下,你的大风准备好!今晚的烧烤有点猛!” “来吧!南西北三面,我保证不让一块木头剩下!”小眼在对讲机里回了一声。 三秒后,一块块火焰地毯,从天而降,这是刀疤脸的火焰气场在落下。 当火焰气场落下后五秒,刀疤脸立马收了气场,在他的气场消失时,小眼的风属性气场,便立即登场,南西北三个方向的乱风大作,把火焰吹的各种摇曳,土宗营地顿时火光冲天! 于此同时,断腕的土属性气场在地面上也开始了行动,地下十米的巨大密室,通往地面的三个通道口,全部被封死。 放完火、堵完通道的刀疤脸和断腕二人,还拿起他们的赤焰刀和破山刀,与彦腾、欣田和狄南准备迎接从东边逃出来的土宗之人。 十几个呼吸后,土宗营地里有惊呼声,嗷嗷叫着走水了。 又过了两分钟,土宗之人终于有脑子激灵的,知道周围的火,不是自然烧出来的,唯有东边,没有大火,于是乎,脑子机灵的人,成为了第一批冲出来送死的。 一阵刀光剑影,第一批冲出来的六十多人,尽数毙命在第一道击杀线上。 随后没多久,更多的人冲出,人数一多,断腕、刀疤脸、彦腾、欣田和狄南,他们五人的招数就会出现重叠,重叠也就意味着有遗漏的缺口,有缺口,那就有漏网之鱼冲过了第一道击杀线。 按照冬周的要求,越过第一道击杀线的家伙,就不用他们五人去招呼,他们五人只要击杀正面的敌人。 很快,第二道击杀线上,冬周和萌乐的配合,便成了土宗之人的又一场噩梦! 大火把营地烧的,处处都是火光冲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出路,却遭受到各种刀光剑影的洗礼,幸运的躲过那些死亡的杀招,还没喘几口气,便一头扎进了水里! “水里?”很多土宗之人,此刻的脑仁都很混乱,他们并没有落水,也没有入坑,为什么跑着跑着,就跑到水里呢? 而且,在水里游,用尽全力的挣扎,都没有办法移动身子,身边的水,好像在旋转流动,无论怎么游,始终都在原地。 水墙里,还在挣扎求生的家伙,恼怒了,既然游不出去,那就想办法破开,几十个幸运躲过第一道击杀线的家伙,在水墙里开始打拳踢腿、扭腰提臀,正当一个大胖子,屁股后翘穿出水墙时,脑海里刚出现庆幸的小兴奋,便看到一道绿光,从正面爆射而来。 下一秒,这个胖子的眉心出现了一个洞,鲜血和脑浆,缓缓融入水里时,他那肥胖的身子,便从水墙里被丢了出来。 随后,几道绿光,在水墙里来回穿梭,收割着被水墙禁锢的家伙。 不过,水墙的禁锢,虽然很有效,但同样,也使得冬周的逍遥刀要面临很大的阻力,甚至是水墙里水流的冲击,改变方向,也是在所难免之事。 一个精瘦的老头,就很幸运,逍遥刀飞来时,他的身子一侧,使得他上下颠倒,脚朝上,头朝下,逍遥刀袭击而来,刺中了他的右腿,也就是那一击,让他的右腿脱离了水墙,从而整个人借着惯性,彻底从水墙里逃脱。 ()逃大侠 第1282章 围剿土宗余孽(下) 精瘦老头右腿受伤,身子向右倾斜,想也没想,顺着自己身子倾斜的方向,朝南边逃去。 察觉到没有人截杀了,精瘦老头才用绝恒之气在后背幻化出羽翼,刚想飞远,才飞到山头,突然见到的一幕,令他的全身都开始颤抖。 武者,尤其是在丛林里的武者,一般情况下,他们不敢在山林上面飞行,因为地面上的植被茂密,凶兽,或者有歹心之人会隐藏其中。 像此刻,他们若是想逃遁,在营地附近的大火中,是绝对不能飞的! 若是早早的飞起,那在火光的照耀下,就是一个找死的活靶子。不仅行踪被人看的清清楚楚,而且一些擅于弓弩攻击的武者,利用绝恒之气包裹箭矢,一箭射来,不死也会重伤,并且落地时,还不知道会摔成什么惨样! 精瘦老头很聪明,再确认没有人截杀时,才幻化出羽翼打算飞走。 可他的聪明,也被冬周计算到了。 皎洁的月光普照在山头上,树木丛在一群体积庞大的凶狼面前,都变成了小草坪,一颗颗折射月光的银牙,就像是收割他性命的利刃,令他胆寒不已。 萌姬的苍狼刀,不仅可以让周围的狼服从她的指令,而且还能从万里之外,召唤她饲养的狼群! 如此说复杂了点,简单的说,就是苍狼刀一出,便可让萌姬成为一名召唤系的武者,苍狼刀变成一个空间虫洞,狼群便会瞬间抵达她的身边,助她战斗! “呵呵,想不到,还真有幸运儿,能到我面前!” 萌姬骑在一头凶狼身上,淡淡的说了一句,右手缓缓举起,“既然见到了我的狼群,那你的命,我就收了!狼三狼五,刚才猜拳你们俩赢了,这个老头瘦了点,但老板说,蚊子腿再细也有肉,去灭了他!” ‘嗷呜~’两头凶狼,兴奋的嚎叫,下一秒,那个右腿有伤,左腿颤抖的精肉老头,便成为了凶狼的点心。 吃习惯了大兽王境的凶兽肉,凶狼也很挑剔,咬死了精瘦老头,并没吞下去,相反,还吐了吐舌头,又用前爪在嘴巴擦擦,好像精瘦老头很脏。 狼三狼五此刻正发挥大方豪气的精神,把地面上分尸两段的精瘦老头,来回踢。 那意思就是,“你吃吧,瞧你的瘦的,再不吃点补补,都没有力气站起身。” “不不不,还是你吃吧!你刚找了媳妇,每日运动,需要补补!” 见到狼三狼五都不肯吃,萌姬就把目光看向其他的凶狼。 被萌姬召唤来的三十头凶狼,此刻正不约而同的摆着一样的姿态,高高仰起它们的头颅,望着天空,死也不看地面上那难吃的精瘦老头。 “好吧!你们的嘴巴都挑食了!不想吃,就不吃!狼三狼五,你们俩咬死的,就带回老板那里去!谁叫你们俩咬成两段了呢!” 萌姬在其他师兄弟面前,已经没了傲娇的大小姐姿态,可她在群狼面前,那就是狼群的公主,傲娇,那也是驯服群狼的手段! 这一点,萌姬很自得,不说别的,想当初,萌乐和萌砮还有冬周三个哥哥,就是在她的傲娇下,宠溺着她,现在的狼群,继承了三个哥哥的宠溺,让萌姬又像是活在童年时光中。 另一边,山头北侧,萌砮也收拾了两个倒霉的幸运儿,两个人形冰雕刚刚树立没多久,就被凛凝刀拦腰斩成两截。 土宗营地,地面上五百多人,被杀的七七八八,第一道击杀线上已经看不到几个人了,营地里,还有几个犹豫不决的土宗之人。 继续留在营地,虽然火势很大,但不会那么快的死亡,刚才冲出去的几百人,那迎面而来的刀光剑影,太恐怖了!能在那样的招式下,还存活的人,绝对没有一成! 怕死的家伙,随处可见,此时土宗营地里,地面上就有三十多人,冲到了东边没有火烧的地方,便不敢再冲出去了。 断腕的感知,锁定了营地里所有人的动向,见到没有人继续冲出来,便临时发号施令,“刀疤脸,你我二人按照冬周的计划,照常进行!彦腾和狄南,东边的木头房子里,还有三十多人,你们俩可敢去击杀?!” “三十多人,小菜一碟!”彦腾大咧咧的回应道。 狄南年纪虽小,心神却很稳定,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大师兄的意思,是让欣田在此守候,我和彦腾冲过去杀了那三十多人吧?!” “正是!地面上的情况差不多了,我们俩要去收拾地下的!”断腕举着破山刀,大有一副狄南应答后,他就冲出去的势头。 狄南看了看欣田,感觉欣田一人也不会有危险,便重重的点点头。 下一刻,断腕和刀疤脸就先冲进土宗营地之中。 彦腾也想快速冲进去,刚刚迈出脚步,衣袍被欣田拉住了,回头一看,欣田的脸上居然不是辞别的悲苦,却是一股瘆人的坏笑。 “咋咋了?” “呵呵,不咋了!我告诉你,你若是有什么危险,没有人去救你,死了,我就换个男人,或者说,你受伤缺胳膊少腿,本姑奶奶可不伺候你!” 欣田说这番话,那违心感,比用刀子刺在她身上还难受,但她的表演,确实很真实,还真把彦腾唬住了。 “呃那个啥,你这辈子,没机会换男人了!更别想着伺候我,这辈子,你的一切,都由我来照顾!等我!”彦腾说完,快步追上狄南,头也不回的扎进土宗营地里。 欣田的心,被融化了,彦腾没有变,还是她曾经认识的彦腾! 就在欣田发着花痴,看着英俊潇洒的彦腾冲进土宗的之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喂!叫你半天,你怎么了?受伤了?!” 冬周和萌乐已经从第二道击杀线赶到第一道击杀线上,照计划,此刻的他们,应该一起冲到土宗营地里,和断腕一起,对付地下的四百多人。 可当他们到了第一道击杀线,除了遍地的尸体外,便看到呆滞如木头的欣田,呼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回音。 欣田被拍了肩膀后,猛然回神,看到是冬周和萌乐,才难为情的挤出一点傻笑。 “这丫头,晚上吃坏东西了?若是身子不舒服,你就留在这里,我和萌乐一起杀进去!”冬周说完,也不等欣田说啥,对着土宗营地便冲了过去。 此时此刻,他的脚步迟疑一秒,就会让自己的师兄弟们单独面临强敌一秒,此次剿灭土宗邪血盟的杂碎,不仅要完成方涥的交代的任务,还要确保所有师兄弟们,在他的指挥下,毫发无损! 坚定信念的冬周,脚下的速度奇快,刚才击杀地面上的敌人,可以说是出其不意,也可以说是布置好圈套等着敌人来送死!但土宗营地里,地下的四百多人,从大火起,通道被堵,到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时间镇定心神了,甚至是有应对之策,故而,随后的战斗,那就是真正硬碰硬的生死战斗! 无论什么样的战斗,冬周可不想落后,他这个指挥者,必须要身临其境,和其他师兄弟们并肩战斗! 最先冲入土宗营地的断腕和刀疤脸,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营地中间,而彦腾和狄南,二人不用言语,对视一个眼神,便有了答案,一人朝南一人朝北,击杀那些躲藏的土宗之人。 身边没有了其他师兄弟,彦腾的巨力剑,就有了施展的空间,剑身泛着金色的光芒,膨胀大百米长,一击横扫,面前的房屋,尽数被放倒。 无论那些躲避的家伙,隐藏的多么好,或者是手持刀剑准备的多么充沛,在巨力剑的横扫之下,任何防御都变得脆弱不堪。 在巨力剑抡起来之后,成片成片的房屋,被放倒,那些躲避在房中的家伙,仓皇从倒塌的房屋中逃出,下一秒,还没看清楚是什么撞倒了房屋时,一道绿光,洞穿了他们的眉心! 冲进土宗营地,冬周就察觉到了彦腾和狄南分兵两处,在黑夜里,要对付那些躲藏的家伙,不仅要去找出来,还要防止反杀,于是冬周和萌乐便交流了一番,冬周去驰援彦腾,萌乐去驰援狄南,两人一组行动,彼此有个照应。 彦腾回头,看到冬周正快速赶来,便顺嘴说了一句,“我来扫平这里!你把能站起来的,都秒了!” “好!”冬周回答的同时,对着右侧二十米开外,一个倒塌的房屋,飞出两把小刀,那里,现在还没有看到有人,可当小刀飞出手,那倒塌的房屋之中,有两个人推开破烂的木板站了起来。 其余说是冬周的飞刀杀了那两个倒霉蛋,还不如说是那两个倒霉蛋的脖子,自己撞上了飞刀。 轻松收拾了两个家伙,彦腾继续抡着巨力剑在前面荡平房屋。 另一边,狄南的行动和彦腾那就是两个版本,他手里没有巨力剑,也没有大招破坏房屋,但狄南的身法,那是从小被人欺负打架中锻炼出来的,游走在每个有人的房间里,只要那些家伙不是趴在地面上,狄南都能一剑破墙,直刺敌人胸膛。 即便敌人趴在地上装死,狄南的雾隐剑,浓雾一出,整个房间里,视觉立刻失灵,在雾里,还能遮蔽敌人的感知,让狄南宛如隐身的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到了敌人身边,一剑了结了敌人的生机。 不过,面对落单的敌人,狄南很轻松,但人一多,比如面前的房间里,居然有六个家伙躲在一起,他们背对着背,每人面对一个方向,如此之态,就比较棘手了。 在屋外,迟迟没有行动的狄南,突然感受到右脸上一丝水,那一刻,狄南全身一股冷意。 不是说水里有毒,而的拥有水属性的萌乐到来,他居然没有察觉到! ‘哎!大意了!只考虑面前的敌人,却没有顾及其他!幸好是自己人,不然,我此刻就一命呜呼了!’心里想着这些,狄南用感知查找萌乐的位置,然而,感知里,居然没有发现! 这让狄南更加紧张了,今晚万里无云,一片繁星衬托在圆月之后,不可能下雨!那他的脸上,又是哪里来的水? 正在狄南紧张戒备时,不远处,一个低洼地面上,水面突然荡漾起几道波澜,察觉到水有异动,狄南恍然,‘原来萌乐把自己藏在水里了!’ “我从地面进去,禁锢他们的腿脚,你负责击杀!下次记住了,独自行动时,不论何时何地,都要先隐藏自己的身影!你的雾,我的水,都是可以利用的!” 一段段悄悄话,在狄南耳边响起,随后便看到一滩水,从门缝里钻入面前有六个人的屋子里。 狄南没有回答萌乐,这次他真的大意了,做错事,就要承认,于是没有言语,一团雾气包裹了身子,瞬间跳到房顶,拨开房顶的茅草,雾气从上而下,充斥满房间。 ()逃大侠 第1283章 肥油和香葱 破烂的木屋里,一只散发淡淡火光的蜡烛,在狄南把雾气变浓后,便被熄灭了。 没有光亮,屋里六个老家伙,变得格外紧张,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尿了,他们脚下被水包裹,居然没有察觉到。 雾气越来越浓,一把锋利的剑刃,从一人脖子划过,无声无息的割开了喉咙。 那人想叫,可他一张嘴,便吐出好多血,两个呼吸后,那个家伙捂着脖子躺下时,地面上的水,便成了他彻底窒息死亡的原因。 剩下的五人,几乎皆是如此,一一被狄南和萌乐收割了性命。 经过这次配合,狄南感觉和萌乐搭档,似乎是天衣无缝的绝杀组合。 还躲在土宗营地的三十多人,正渐渐死绝,在营地中心,刀疤脸和断腕,玩的那叫一个惊悚刺激,又无可奈何! 按照冬周的计划,断腕先开一个天井,然后让刀疤脸放火,把地下密室全部烧起来,而后断腕再不远处再开一个天井,确保有充足的空气,让密室的火持续燃烧。 而地下的人,便会顺着通风的天井蹿出来,那时断腕再用泥土,把蹿上来的人都囚禁起来。 计划就是计划,和变化相比,总有时候会落后。 通风口天井一出,瞬间蹿上来一百多人,这大大超出断腕的预料,他以为,人家会一个一个排着队的上来,并没有想到会是百人组团上来。 本来吧,断腕给地下的家伙,一人准备一个单间,三米长宽高的一坨泥巴,把头露出来,其他部位都被泥巴包裹,如此之法禁锢别人。 可一下子蹿上来百人,泥巴准备不足,只能把百人变成陶俑,泥巴少,禁锢的作用就很单薄,加上出乎预料,断腕手忙脚乱,便大声嚷嚷了一声,“来点火!把这些叫花鸡都烧了!” 刀疤脸转头一看,守在另一个天井边的断腕,正仓促的给人家糊泥巴,土属性气场撑开的不大,小小的气场内,别人行动迟缓,而他却无比忙碌。 差点忍不住笑喷的刀疤脸,右手继续操控地下的大火燃烧,伸出空闲的左手对着断腕的方向,一条火龙,顺着手臂蹿出。 当火龙扑过去几十米时,断腕的忙碌升级了,双手双脚来回飞舞的姿势,若是配上一段劲爆的音乐,那喜感,定然是无极宗这一年最令人欢喜的场面。 而这些想法突然出现在刀疤脸的脑海里,顿时笑出了声,“哈哈哈!” 扑出去的火龙,也随着刀疤脸的大笑,不断摇摆着身子,左偏几米,右抖几丈,就像喝多酒的大爷,左摇右晃。 或许是火龙去的晚了,又或许是断腕听到了刀疤脸的嘲笑,糊泥巴的手突然一停,抡起破山刀对着天井就是一击纵劈,“去你大爷的!” 圆咕隆咚的天井,本来只有两米的直径,被断腕这么一刀挥舞下来,井口变宽了! 不过,已经蹿到地面上的家伙,可就惨了,汹涌的土属性顺着破山刀而出,刚还只是一层单薄的泥巴裹身,此刻,就像是一游泳池的果冻,从脑门上扣下来。 泥巴比水的禁锢威力要大,无论怎么扭摆身子,也无法摆脱泥潭,索性的是,地面上不是软泥巴,大家除了走不动之外,并不会下沉。 刀疤脸看到断腕要暴走,立马正经了起来,“好!你玩真的,我也配合一下,赤焰刀,爽一下!全熟形爆炒大火!” 一股铺天盖地的大火,在赤焰刀挥舞时,从天而降,把地面上被泥巴禁锢的家伙尽数包裹,刚才还来回挣扎的百来个人,瞬间被定型。 此次虽然是让断腕他们几人独立行动,但方涥还是远远的观看着,见到断腕和刀疤脸这般玩闹,方涥是一直捂着眼睛,不想直视。 还好,在刀疤脸放了大火,刚把人家当辅料,和泥巴一起烧成地板砖之后,冬周、彦腾还有狄南萌乐赶来支援了。 地下还有三百多人,因为地下密室是临时弄的,有很多密室的房间门很小,大火一起,所有人都在拼命找出路,有两百多人被大火烤死,剩下一百人因为大家着急的躲避扑不灭的大火,而被他们自己人失手打死。 根据刀疤脸了解的情况,地下密室里,有些家伙被打死后,还被人当做是灭火的工具,抡来抡去,最后抡成焦炭才罢手。 战斗打完了,地下的死尸,只有断腕的土属性能把尸体从那恶心的环境里托出来,一番清点过后,断腕又进行了扫尾,释放感知,清查整个土宗营地,确定没有活人了,才收队返回。 就在他们离开后,土宗营地的西边,一颗大树上,一个年少的土宗弟子,目睹了他们的长老和宗主被杀的过程,双拳紧握大有一副要为宗门报仇的表情。 可他握拳几秒之后,却说了一段相反的话语,“杀的好!他们死的太痛快了!换了我,要给他们一千刀!” 少年说着,一拳打在身边的树干上。 情不自禁打了一拳,这个年少的弟子意识到自己可能暴露了,于是破开身上的野猪皮,转身朝着西边飞奔。 方涥在天空上,并没有随着断腕他们回宗门,甚至是他来这里,断腕他们十人,都没有发现。此刻,方涥留意到那个年少的弟子,便跟了过去。 土宗营地向西百里,一处山涧中,一群土宗弟子,人数大约有两百多,他们躲避在洞口是溪水的山洞中,已经二十天了。 这段时间,他们每天都会派一人去历练营地看看情况,想知道那些邪恶的长老和宗主,何时才能离开。 宗门西边的山林很大,也很容易迷路,若是不走熟悉的路,或者是原路返回,极有可能被困死在山林里。 而且一旦到了不熟悉的山林,最可怕的不是迷路,而是不知道周围,有些什么凶兽,尤其是擅于隐蔽的毒物,若是中招,那是十死无生! 这些说法,并非是这些躲避起来的土宗弟子亲身经历,而是他们曾经的长老或者是师父,对他们无数次的警告,每年土宗在历练之地死亡或失踪的弟子,至少有万人,不想死,就不要乱跑,这一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在他们心中。 然而,他们太相信别人的嘴巴,那些死不见尸或者失踪不见的弟子,并非是在山林里遭遇凶兽的毒害,而是他们的宗门,随机捕获历练的弟子,作为血奴,才销声匿迹的。 可他们并不知道其中的门道,但他们还是很幸运,在土宗宗主带着一群长老逃到历练营地时,他们那天正巧出门历练,任务目标是捕杀十头凶兽,没完成前,他们不能回到历练营地。 当他们在山林里度过了十几天,带着他们的任务物品,返回营地时,刚好在西边的山头上看到营地里,残忍的一幕!一些弟子被杀死,他们的尸体,又被那些平时倍受尊敬的长老,从各个房间拖到营地中间的院落里。 起初搞不清楚状况的弟子,还有几个人打算回去看看,一番商议后,很多人都同意暂时躲避起来,待多观察后,再说要不要返回营地。 而那天晚上,有两个身子娇贵的弟子,实在不想在山林里风餐露宿了,便偷偷的回了营地。 营地里的长老,自视不凡,根本没有防范着谁,那两个偷跑回去的弟子,一路溜回到他们曾经暂住过的房间,都没有被发现。 可是,他们没有被别人发现,却发现了长老和宗主的秘密,他们居然用人血来练功,这样的情况,不用多想,答案呼之欲出,邪血盟! 猜到答案的两个家伙,并没有慌张的逃跑,反而比偷跑进来时更加的小心。 不过,当他们俩跑回去之后,和大家汇合时的第一件事,就是张罗所有人,往深山里跑,不能离营地近。 也正是这两个家伙的提醒,他们那一天外出的弟子,至此都活了下来。 今日去打探营地的少年,一路如风般的返回他们躲避的山洞,好像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或者说,再也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们生命的存在,奔跑中,根本没在意引发了什么动静。 距离山洞还有百米时,几个在洞口放风的弟子,发现了他,还以为有大事发生,放风的弟子用树叶吹响了警报。 两百多个弟子,对警报可不熟悉,但对警报的意义非常清楚,待大脑反应过来之后,两百多个弟子,从山涧里的山洞,夺命而逃,那跑的速度,比返回来汇报情况的弟子,还要快很多。 “你们你们跑个毛!”一路跑了五十公里山地,年少的弟子早就累的疲惫不堪,现在看着他的师兄们跑的那叫一个玩命,实在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体型肥胖的弟子,绰号叫肥油,本来是打算独自一人躲在山洞里的,他一身肥肉,论速度没有速度,论耐力没耐力,跑出山洞,也是垫底的肉盾,索性他就不跑了,希望在山洞里能躲过这一劫。 独自留在山洞的肥油,也没有躲在山洞深处,或许是强迫症,他很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会让放风的弟子,吹响最危急的警报。 然而,等了半天,并没有等待来什么威胁,却听到了山涧上方,那个年少弟子的自言自语。 “喂~喂~下来!”肥油听出来是自己人,便招呼那个疲惫的弟子下到山涧来,他想问问清楚什么情况。 跑的早就没有力气的年少弟子,听到山涧里有呼唤,便低头看去,见到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便没好气的怼了一句,“我歇会儿再下去!你若是着急,就上来!宗主和长老他们,都被人杀了!我们不用再惧怕啥了!” “真的?!”肥油说着,便兴奋的三两步跳了上来,这是他此生跳的最利索的几脚。 肥油上来后,年少的弟子早就躺在草地上,深呼吸歇息着。 “喂,先别睡,先说说,到底什么个情况?!”肥油着急,他就是个急性子,忍不住饥饿,才把自己吃那么胖。 对于肥油来说,他的人生也有三急,吃饭急、睡觉急、偷懒急! 俗话说胖真的有胖的理由,肥油这一身肉,真当是不白来的!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人家是在土宗千万弟子中,凭自己的实力,急出来的! 躺在地上休息的弟子,认识肥油,瞄了一眼便继续休息,呼出两口热气,才不慌不忙的说道:“你先告诉我,其他人为什么跑了?” “我哪知道?!你来之前,他们便跑了!呃好像是有个放风的兄弟,吹了警报,嘿嘿,他们跑的快,就跑了!我么,一身肉,好不容易吃胖的,怎么能跑掉呢?!” 肥油也不急了,反正答案就是身边,早晚都会知道的!况且,面前的情况,也不在他的三急之中,故而,不急!不急!慢慢来也无所谓! “我知道了,可能是我回来时,动静有点大,被人误会是有情况,所以哎,我我要去追他们!” 年少的弟子,是年纪轻,看待事情比较单一,感觉是自己做错了,就想去弥补。 只是,他的身子才刚刚抬起,就被肥油一手按了下去,于此同时,肥油一屁股坐在他身边,郑重的说道:“香葱师弟,你已经这么累了,就在这里歇着吧!我们那些同门是啥尿性,你还不知道?!等不了多久,他们发现没有情况,就会自己摸回来!你又何必着急的追他们呢?!再说了,你这么疲惫的追逐,又要弄出很多动静,若是继续被他们误会,还以为那些长老追来了,他们绝对会更玩命的跑!你说,你这么疲惫,怎么追上他们?!” 这个年少的弟子,被肥油称呼为香葱,这也是土宗弟子的恶习!加入土宗的人,进入宗门之后,就没有人用过真名,全部都是宗门弟子给起的绰号。 香葱这个名字也不错,极为形象,年少的弟子一身没有二两肉,身子还很矮小,若是穿着一身上绿下白的衣袍,往那里一站,确实就是一根香葱!没错是香葱,不的大葱!由此可见这位年少的香葱是多么苗条。 又喘息了两口气,香葱把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幕,整晚的经过,都一一说了个清楚。 肥油在一旁,就像是听科幻大片一般,格外的专注,甚至从来没有打断过香葱的夸张描述。 ()逃大侠 第1284章 饥饿收徒 山涧旁,两个家伙,一个躺着说的格外投入,一个坐着坐着也躺下来,听的格外专注,全然没有发现,在他们五米外的大树上,正有一个人,依靠在树干上,打量了他们俩好久。 树干上的家伙,自然是一路跟着香葱而来的方涥。 他到了山脊旁边,也看到了很多人从山涧里爬出,朝着西边玩命的跑走,也看到肥油一蹦六尺高,几步就蹿上了山涧。 ‘这两个家伙,一个耐力不错,刚到猎者境,就一口气跑了五十公里的山地,若是拉成平直的线,那就是一百公里!小家伙耐力真心不错!而那个胖子,懒是懒了点,但爆发力还是可以的!收了!’ 想到这里,方涥才决定在树干上等到天亮,在视野清晰时,让人家看清楚他的样貌,并不是什么歹人,然后再开口说收了他们入宗门的事情! 非常注意第一眼缘的方涥,决定的事情,几乎不会改,于是乎,无聊的在树干上,将就了一夜。 然而,他无聊可以休息,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却不想这么干等着,可这里又不能和方涥说话,极为不情愿的,在树干上等着天亮。 原本就是后半夜开始围剿土宗营地,完事之后已是三点多了,而后香葱又跑了两个小时,在他们俩说话时,距离天亮已经很近了。 当阳光刚刚出现在山涧的树梢上,方涥便一步落在地上,轻飘飘的落地,并没有惊动谁,可落地下来的气流,吹动了肥油的头发。 兴许是肥胖的家伙都比较敏感,感觉到有一股气流,肥油立马回头看向身后,“谁?!” “呵呵。”方涥没有回答,笑了笑,绕着两小家伙走了一圈。 肥油的惊呼,把刚刚入睡的香葱吵醒了,睡眼惺忪的看向方涥,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方涥是个陌生人。 香葱的脑子意识到并不认识方涥时,便一下子站了起来,摆出他学习过的武功,打算和方涥干上一架。 而方涥,却从戒指里拿出一把折扇,呼呲一下打开,在身前扇了扇。 “自我介绍一下,本人乃是无极宗宗主,土宗已经被我宗门所灭!经过昨晚一战,现在可以说,彻底不存在了!而你,昨晚看到的一切,都是我的弟子所为!土宗的长老和宗主,总共九百四十七人,皆是邪血盟的杂碎!昨晚尽数毙命!之前,土宗弟子全部解散,宗门内所有房屋,全部被摧毁,你们俩,以后也不用回土宗了!可有什么打算?” 方涥的话语,信息量很大,香葱和肥油听的都是惊讶的张大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即便香葱昨晚亲眼所见,但此刻听着方涥说,土宗被灭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哪怕是,之前他们两百多个逃过一劫的弟子,也明白土宗的长老和宗主,都是邪血盟的杂碎,可现在,从外人的口中听说这一切,心中非常的不舒服。 很多弟子,都把宗门当做是家,现在家里出了恶事,还被人把家给灭了,换了谁,谁也不好受! 至于方涥问他们有什么打算,说真的,香葱和肥油,包括那玩命奔跑的两百多人,都没有想过能安全度过这一劫,现在被问到将来,他们根本无法回答。 三人谈话,与其说是三人,不如说是方涥一人自说自话,香葱和肥油,看清楚方涥并非恶人,便把头垂了下去,他们的心情,方涥这个外人不懂。 过了十几分钟,方涥看着晨阳高升,不再空等香葱和肥油回复,自己走到一边,从戒指里拿出纯净水,又挤出牙膏,便开始刷牙。 牙膏的芳香味,对于鼻子灵敏的肥油来说,刚刚露在空气中,就被察觉到了,那清新的味道,像是提神醒脑的神药,令肥油来了精神。 “那是什么?” 方涥背着香葱和肥油刷牙,他们俩根本看不到方涥在干嘛,直到方涥把嘴巴漱干净,才转过身看着他们。 “咋了?好奇吧?呵呵,我们无极宗的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都很爱干净,即便在山林里,即便没有按时休息,到了时间,就要刷刷牙洗脸!呃你们俩继续垂头丧气,我去那边洗洗脸!” 说罢,方涥也不管别人啥表情,走向山涧一侧的溪水,去洗脸了。 去油控油洁肤的洗面奶,白色的泡泡盖满整张脸,方涥还拿出剃须刀,在自己的嘴边,绕着圈的刮了几遍,然后才冲去洗面奶,又像是变戏法一样,从戒指里拿出干净的毛巾,边擦边走回来。 香葱和肥油两个家伙,看的方涥洗脸,就是平常不能再平常的洗脸,还这么讲究,都惊讶的说不出话。 那白色的洗面奶,也有一股香气,这次肥油看的很清楚,香气是从那些白色的泡泡中散发而出的! “敢问,您刚才涂在脸上的东西,是何物?!” 肥油实在是按耐不住好奇心,看着方涥走回来,便问了一句。 方涥擦干净了脸,顺手把毛巾丢进戒指里,而后当着香葱和肥油的面,从戒指里拿出一颗灵果,咔嚓咔嚓咬着吃了起来。 见到吃的,肥油就开始吞口水,而且方涥还故意吃给他们看,那水灵灵的灵果入口,不仅是有淡淡的香味,还有很多汁液,顺着方涥的嘴角边,流了出来。 ‘哎,人家是饥饿营销,老子今日是饥饿收徒,这法子,若是管用,我一定会大力推广!’方涥在心里嘀咕着,直到一颗巴掌大的灵果吃光,擦干净嘴,才反问了肥油和香葱。 “想知道我用的东西,是不是也想知道,我吃的什么?” 肥油和香葱此刻不能说话,一张口,满嘴的口水必定流出来,于是,只好闭着嘴巴猛烈的点头。 “呵呵,想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们不仅知道,而且还能享用我刚才那些东西,吃到美味又有能量的灵果!” 方涥的话语刚落,肥油和香葱也不管什么口水不口水,急忙异口同声的追问,“是何办法?!” “加入我无极宗!”方涥的回答,也没有迟缓,顺口就说了出来。 肥油和香葱拧着眉头,对于加入别的宗门,他们俩可没有想过,但土宗没了,他们俩的未来,一片迷茫,若是此刻就加入别的宗门,最大的弊端,就是有可能被曾经的同门说是背信弃义,宗门刚刚被灭,就改投他人门下,这一点,很不符合江湖道义。 见到肥油和香葱,并没有被物质和食物吸引,方涥满意的点点头,“你们俩是担心,别人会说你们俩是叛徒?” 肥油和香葱抬起头看着方涥,又是一阵猛烈的点头,似乎是方涥只要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他们立刻就能给方涥跪下拜师。 看出了问题所在,方涥只好转过身,装作很高深的姿态,再次摇着折扇,“天大地大,世人之言,何其之多!纵然你是个大英雄,那些不服你的人,照样在你背后,抹黑你,污蔑你!在乎别人的言论,你们俩就能有个美好的未来了?!难道你们俩习武,只是为了给别人看?!” 这么一番灵魂拷问,把肥油和香葱问懵了三秒,肥油虽然胖,可脑仁里似乎都是精瘦肉,他第一个反应过来,“土宗没了,别人说就去说吧!那些说我们俩坏话的人,都是羡慕嫉妒我们有了机缘!高人,给我们机会,我们就抓住!在下肥油,愿意加入贵宗!拜贵宗为师!生生世世呃只要宗门不灭,我肥油就是无极宗的人!死也是无极宗的鬼!” “卧槽!你个臭嘴!叫你加入宗门,你居然还诅咒我无极宗被灭?!”方涥气呼呼抬起折扇。 当肥油看到折扇在头顶,他并没有躲避,而是闭上眼,说出了一段诉苦的话,“高人饶命!弟子也是吃一堑长一智,土宗千万弟子,说没了就没了,希望我不是扫把星,把贵宗也害了!” “呵呵!愚昧!”方涥乐了,肥油这个家伙看着油头滑面的,可说起实话来,比正人君子还要真实! 高高举起的折扇,打在肥油肩膀上,像授命一般,对着肥油说道:“从现在起,你便是无极宗的外院弟子,名字不变,仍旧叫肥油!稍后,就跟我回宗门,不必携带任何外物,到了宗门,连你身上的衣袍全部都要丢,还有你的头发,最好也理一理。” “师父在上,弟子肥油叩拜!”肥油很机灵,顺着方涥的话,便成了弟子。 叩拜之后,肥油有点扭捏,指着自己的长发,“师父,弟子的头发,能不能不剃秃?!给弟子留点头发,弟子不想像和尚那样,连梳子都没有使用的机会。” “没叫你剃秃,剪短点便好!头发清爽了,人看上去也精神点!” “那就好,那就好,嘿嘿。”肥油一笑,脸上的五官就缺了一样,眼睛没了,被肥肉给盖的连一丝缝都没了。 一旁,香葱也不用方涥招呼了,照搬肥油的那一套,跪下给方涥叩拜:“弟子香葱,给师父叩拜!” “好,你更简单!昨晚跟着你跑了五十公里,呃也就是你们说的百里,呵呵,你的耐力,让我看出了不凡!从现在起,你便是我无极宗的外院弟子,名字不便,仍旧叫香葱!” “多谢师父!” 香葱刚刚跪拜完,想要起身,却被方涥一把按住了,方涥一手按在香葱的肩膀上,另有一只不是方涥的手搭在肥油的肩膀上,淡淡的说了两个字,“闭眼!” 肥油和香葱不解,但本着刚刚入门,必须要服从师命,便狐疑的把眼睛闭上了。 而一个呼吸后,他们感觉膝盖下的泥土变硬了,而且周围的光线,不像是山林那般闪烁的,缓缓睁开眼的时候,便看到了令他们此生永不会忘记的一幕。 方涥叫他们俩闭眼,就是为了摸着铜镜瞬移,刚才搭在肥油肩膀上的手,是噼里啪啦的小手,方涥的左手要摸铜镜,可没法按在肥油身上。 此时此刻,方涥把他们俩带到了无极宗前院的平台上,他们俩膝盖下面,不再是松软的泥土,而是坚硬的石砖。 “你们俩刚才只是拜师,这里便是你们将来,甚至是此生都要生活的宗门!三拜宗门!才算是正式成为无极宗的弟子!” 方涥的话语,在此刻就像是神明的旨意,肥油和香葱,被眼前的宗门景象震惊的,早已没了自主思维,方涥咋说,他们俩就咋做,能加入这样的宗门,是他们八辈子积德之幸! “师父,我们刚才在山林里,突然到了这里,不是做梦吧?!”肥油三拜之后,感觉自己刚才头触地面,好像也不疼,无法验证是不是在做梦。 方涥笑呵呵走到肥油正面,蹲下身子,“你是不是想让为师,抽你几巴掌?” “不不不!弟子不敢!弟子只是好奇的问问!”肥油见到方涥的嘴脸,那笑意,明显没有好事! 虽然他此刻有点懵神,但脑子的分析能力丝毫没有减弱,后仰了身子,坐地面上,冰凉的石砖,让他连连退后,想找个不冰凉的地方坐下缓缓劲。 可他连退了十几米,屁股下面传来的温度,照旧是冰冷的,无奈才低头看着身边,当目光回头看向身后时,视线里的一切,让他哑然失色,似飘浮在空中,又似在一座高耸入云的悬崖边,这种震撼感,肥油敢发誓,此生绝对没有领教过。 “原来,传说是真的,真有一个宗门是飘在空中的!”香葱也走了过来,和肥油并排站立,看着无极宗外,一片片缓缓飘过的白云。 狄母感知到方涥带来了两个陌生人,便到前院来接待,还没开口,就被方涥要求着:“待会儿,先给他们俩在外院分配个房间,找个小家伙,教会他们俩,房间里的东西如何用,然后带他们在外院各处走走,熟悉一下宗门!呃那个胖的,叫肥油,瘦的叫香葱。这里就交给你了!” “遵命!”狄母笑呵呵的领了任务,随后也没有打搅肥油和香葱,任由他们看着宗门外的景象发呆。 ()逃大侠 第1285章 书城 土宗的被灭之后,也就意味着,第四境的五大宗门全部覆灭,第四境的大势力,如今,只有两个。 其一是数千万组合而成的搜刮大军,其二便是神神秘秘飘浮在空中的无极宗。 第四境面临着重新再建的大工程,方涥这些天,频繁用通讯器联络六路搜刮大军,一来是布置任务,更好的清扫邪血盟,二来便是给他们画大饼,将他们的未来描述的非常有盼头。 当然,通讯器里的内容,更多的是交代清剿完邪血盟之后,各路大军的部署。 所谓落叶归根,衣锦还乡,这两个词在搜刮大军每个人的心中,徘徊许久。 离开故乡并没有多久,但他们此时的收获颇丰,又没有储物空间携带自己的收获,每日背在身上,那一份沉甸甸的宝贝,让他们总想回家,分给家里的老小。 方涥抓住这一点心思,给搜刮大军布置了两个任务,第一是六路大军抵达最后一站时,其中半数人返程,恢复各地的正常生活。 第二点就是剩下没有返回的半数人,全部到第四境中间的南部海岸,荣耻碑的殊荣需要公布于世!再则就是有很多差事,需要人手,但凡想得到发展的人,皆可来这里领取差事。 除了给搜刮大军洗脑规划人生、布置任务之余,方涥的忙碌,别人无法理解。 但从土宗离开后的第十天,无极宗宗门全程急速赶路之下,抵达了荣耻碑附近时,大家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座造型另类,布局工整的城池,出现在大家面前。 造型另类,主要是指城池的轮廓,并非四四方方的城池模样,而是如同一只巨龟趴在大片的地面上。 此城乃是方涥弄的书城,武者的世界,杀戮心性太重,这与武道一途的根本不符,故而要把文化底蕴融合在武道之中,让武者世界也能有点和谐的氛围。 在此基础上,再颁布一些人性化的制度,让武者去遵循,渐渐的在这里形成一种法度,大家心中有所约束。 书城之大,难以形容,唯一的参照物,就是荣耻碑所在的地界,也就是稀里哗啦烧的巨大板砖,东西长五百公里,南北最宽六十公里,这么大的地界,也只是书城的南平台而已。 书城是沿着荣耻碑地界所建,将荣耻碑的地界半包围着,从高空俯瞰,荣耻碑所在的巨大板砖之地,就是一个沿海的平台。 而荣耻碑东西两端,还有两个巨大的码头,那是书城未来的买卖之一,组织武者深入大海,捕猎海洋凶兽,成为人们的食材。 书城的中间位置,是一个圆形的城池,城池里的建筑,高楼大厦林岦,短短十天时间,能建造出大规模的城池,还能搬来上万座楼房,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方涥开着时间气场,对于别人来说是十天,可对于他来说,那就是三年的时间! 寿命长,拿出一点时间来折腾,方涥觉得,并不算是浪费,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何谈浪费之说? 再说,释放时间气场,方涥的忙碌也算是一种修炼,搬弄大件的东西,那力气的挥霍,若只是方涥一个人,还真吃不消,不过方涥有自己的办法,两个熊孩子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也被抓来当苦力。 作为支付给苦力的报酬,方涥答应两个熊孩子,在书城的中心广场上,给他们俩树立巨大的人形雕像。 “老大,你说我的雕像,摆个什么姿势?”噼里啪啦一直在纠结这个事情。 稀里哗啦却不当回事,但他们俩的脸庞,要突出点,“老大,我们俩都是小孩子模样,若是普普通通的模样,是不是会被人忽视?!” “这样吧,你们俩想好什么姿势,至于你们俩的面容,我建议你们俩,选择大头、小身子的那款设计!” 最近一段时间,地球那边的建筑公司,被方涥弄疯了,除了建造之外,还要给方涥设计。 有些建筑设计,在地球各处的建设中没有被选中,反而都被方涥免费拿到了手里,当然了,方涥也不是免费拿,异能者基地通过第三方,也给那些默默无闻的设计师,一些好处,比如某某设计大师称号云云。 书城,除了城池中心的建筑外,还有西北的停鸟坪,所有鸟类飞禽,不得入城,全部停放在书城西北的停鸟坪。 停鸟坪很大,因为鸟类如同马匹,不仅要给他们停放的地界,还要有临时栖息和饲养的空间,所以那一块的占地,就如同一个小城池大小。 而书城的东北角,那里还有一片仓储房屋,是所有来书城大批货物的集散地,也是前来书城的马车停放处! 书城内,不仅禁制鸟类坐骑飞行,更不准马车随意穿梭,若是想去码头拉海洋凶兽,那就必须走书城外围的十环路。 十环路是在地下的,全程都不露出地面,为的就是避免海洋凶兽的腥臭气污染书城的空气。 书城的轮廓大致就是如此,东南、西南、西北、东北,四个角都有外扩出去的一块,这就使得书城的样子,如同一只缩头巨龟。 若是从南边的海洋上看,可以将荣耻碑包含在书城之内,那么荣耻碑七公里高的巨石,便成了巨龟的头部,这样巨龟就不再是缩头,而的高高仰着头! 无极宗抵达书城后,便稍微落下一些,悬浮在距离地面还有千米的位置。 这个高度,断腕他们便能清晰的看到书城内,各个建筑的详细面貌。 “老板把那些楼房外,弄那么多大阳台是干嘛呢?晒被子吗?”断腕傻呵呵的问道。 他这么说,不是嘲笑方涥,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可他是大师兄,必须要第一个开口说点什么。 其他人没有接话,一旦被方涥发现,那么所有接了断腕话语的人,都被一起惩罚。 不知不觉间,断腕身边二十米内,空无一人,毫不知情的断腕,还在得意洋洋,殊不知,方涥阴着脸,已经盯着他好久了! 其他人远离的断腕之后,继续看着脚下的书城,议论着书城里各个建筑的造型。 而方涥却从生复戒里,取出十辆形如炮弹的车辆,丢在宗门前院的小广场上,“断腕,来!” 突然被方涥召唤,断腕身上的一阵哆嗦,木讷的回头看向身后,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周围只有他自己。 硬着头皮走到广场上,一手似有意似无意的摸着形如炮弹的车辆,“老板,这是什么?” “你刚才说,那些大阳台,是晒被子的!不错!这么好的见识,一定有个好头脑!本老板就交给你一个差事,这里有十辆新型的交通工具,是书城内可行驶的几种车型之一,你来学学如何驾驶。” 方涥阴沉的话语,没有一点感情。 断腕和方涥认识的时间,也有两年了,对方涥的脾气,他也非常了解,这般没有感情的说话,绝对有坏事降临的征兆。 “老板,这些玩意,并非我的强项,不如换个惩罚吧!” “你倒是知道是惩罚!呵呵,那好,就给你换个,城外,搜刮大军将在十天后抵达,他们想进来,就必须洗洗干净身子,换身干净的衣袍,尤其是鞋子!呶,荷包里有帐篷,衣袍和鞋子,你先去把帐篷搭起来,本老板去给你找百来个下手,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去接他们了。” 方涥说着,看向西边,前天,他就发动高惜和新入门的香葱、肥油,让他们作保,在曾经认识的同门中,挑选一些人品好的,加入无极宗。 当然,实际上也不是他们三人作保,别人就能加入无极宗,在书城初设的时候,被作保而加入无极宗的家伙,要在书城里忙碌做事,也算是考验他们的人品心性。 待考验合格,才能正式踏入无极宗的宗门。 断腕刚才还一脸的忧愁,此刻听到有百来个手下,可以供他指挥,顿时来了精神,“老板,你放心!这些事情,都是我擅长的!保证给你办好!只是,下面的城池那么大,搜刮大军数千万人,他们都是从何处而来,我我如何才能让他们都洗干净换了衣服进城?” “你是土属性,在城外百里,寻个宽敞地,弄些指示图和说明文,难不倒你吧?!”方涥淡淡的说道。 断腕挠着头皮,思索了一会儿,“嘿嘿,老板的方法好,我这就去弄!让他们都往西边和北边的两个城门走。” “嗯!你倒是不傻,知道分两个城门,我还担心你,让数千万人走一个城门!” “嘿嘿,一个城门进展缓慢,我让他们在百里外,就开始洗刷刷,到了城门这里,我们检查,不合格的人,不能进门,然后花钱到旁边的帐篷里洗刷刷!这样一来,我们又能赚一笔!” 断腕的脑子,偶尔是有点傻缺,但说起赚钱,曾经的猎人生活,也让他有点基础,并非是榆木疙瘩。 对于断腕的说词,方涥没有否认,点点头算是认可了。 其他人,都在宗门边缘看风景,也被方涥抓到手里,做着关乎书城运作的事情。 比如萌乐的水属性,要在书城北方千里的位置,将那里的淡水河流,引到书城来。 萌姬的木属性,要在书城里,各个绿化地带,弄好绿化树木植物。 绿化的树木,名为百花树,那是第三境里一种常年开花的大树,无论春夏秋冬,百花树上的花朵,就不会断!而且因为季节的不同,花朵的颜色也不同,春天是粉红色、夏天是淡蓝色、秋天是橘黄色、冬天是奶白色,一年四季循环不止。 书城的建设基本完成了,就缺少能源的引入。 淡水资源交给萌乐,其实也只是一部分,在书城的西南、东南两个巨大码头外侧,那里还有十颗第二境林界的巨树,被移植了过来,靠近海边,吸收海水净化海水,每日产生的淡水,足够书城使用,而且加装六千多个小型漩涡式水利发电,也丰富了书城的电能源。 而萌乐去引淡水河,那是方涥感觉书城周围,有山无淡水,似乎有点不符合风水学,这才让萌乐去辛苦一下。 剩下留在宗门的人,也没有闲着,十辆由地球打造的新式交通工具,必须要有人做教练,自己学会驾驶后,还要教导别人。 此车,地球那边的设计师,称呼为子弹车,好吧,将那么大的身材,不称呼为炮弹,却称呼为子弹,方涥也没有办法纠正,车身最宽的地方,直径有两米五,若是非要较真为炮弹车,似乎也没有那么大的炮弹。 子弹车,外形确实如同一枚炮弹,车头尖尖,车尾像是一个大圆盾。是由浮空石为抗引力支撑,风兽在尾部为驱动提供动力,车尾有一个万向风口,操作着子弹车的行进方向! 当然,子弹车的操控系统,不仅是车后的风兽,被电流刺激的程度,还有车底部,巴掌大的浮空石,接收了多少电能。 简单的说,浮空石是控制子弹车上下,风兽是给子弹车提供向前的动力,左右转弯,就要靠万向风口来操作! 因为是在城池里使用,故而没有机翼,这样穿梭在城池里,不用担心宽幅太大,操作控制也方便点。 此外,还有子弹车的车头,那里是外部景色采集器,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景色采集器都能将外部的环境,采集到,然后投放到车身内的驾驶舱中。 大家都知道,夜晚的道路上,为什么要弄路灯,就是因为光线差,而子弹车飞在空中,不可能把城池的空中都弄的明亮,所以夜晚的景色采集,至关重要,夜视装备的配备,也是必不可少。 子弹车内部,没有过多的复杂电路,这些车辆的投入,也只是为了地球那边,做个试验测试,若是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后期会在地球上更新。 而这十辆子弹车,就留在书城里,作为高逼格款待贵客的工具,或者说是书城的特色招牌。 虽然没有过多的高科技电路,但一些死板的硬件,可没掉档次,真皮的立体座椅,一车内可容纳十人,宽敞的空间,在车中间足以站直身子。 硕大的书城,不让人家的鸟兽坐骑进来,又不让马车进来,那么就需要其他的替代品,绿色污染的自行车,两轮的、三轮的、四轮的,甚至是六轮的,书城里都有! 除了自行车,还有很多电动车,因为有电,那么能源方面就不要担忧,这里的人力气大,玩坏了,那么通过买卖赚来的钱财,也够方涥再买新的。 ()逃大侠 第1286章 天吉山脉 书城内,高楼大厦万座,想让这么多楼,住满人,是很方便的,但想让住进去的人,有素质的居住,那是要有个过程的! 断腕在城外管控进入城池的人,讲究卫生,这只是第一步。 随后一点点的引导、教导的工作,需要大量的人手,方涥此刻郁闷啊,希望最远的第六路大军,那些原水宗之人能早点到来。 原水宗之人都是女弟子,她们对卫生和各种要求的接受能力,要比粗鄙的汉子强很多。 方涥的计划,就是让原水宗之人,先入城,然后从她们之中聘请一部分,成为书城的首批教导员,指导所有入城的人,遵循书城的规矩,学会使用书城的设施,以及房间的设备。 原水宗之人也比较着急,她们知道,方涥重视她们,是看得起她们,同样,若是去晚了,她们就要和一群粗鄙的汉子,在城外排队入城,那样的场面,可不是她们想看到的! 一路风驰电掣,第六路大军,赶往书城,她们的路程是最远的,但她们的速度是最快的,目前也是距离书城最近的。 书城北三千公里,那里有一片东西绵长的山脉,名为天吉山脉。 天吉山脉的东西长度多达四万公里,南北宽度六百公里,此时第六路大军,只要越过天吉山脉,再向南赶路两天,便可抵达书城。 然而,方涥刚安排了所有宗门弟子,最近的差事,想动身去土宗附近,把香葱和肥油介绍的人,接到书城时,通讯器里,传来高惜的呼救。 “师父!我们遇到大批凶兽的袭击!有一些人受伤惨重!若是平时,我们还能应付,但连续从北而来的赶路,她们疲惫不堪,师父,您有瞬移的本领,求师父出手,救助她们!” 高惜的声音很小,似乎是惧怕声音大,暴露她的位置,语气的急切,也验证了此刻第六路大军的遭遇,不容小觑。 “你在原地等待,我立即就过去!”方涥说完,没有迟疑,从戒指里取出飞船,丢到宗门外的天空上,下一秒,摸着铜镜进入飞船,全速朝着高惜所在的位置而去。 天吉山脉,不了解这个山脉的人,都会在这个山脉吃亏!而居住在山脉周围的人,对山脉的套路多多少少了解一点。 天吉山脉中间,有一条狭长的湖水,湖水轮廓很有特色,因为是夹在群山之中,这也就造成湖水并不是圆形,是和天吉山脉一样,东西长,南北窄。 从高空俯看天吉山脉,山脉中的湖水,就像是这颗星球的一道碧绿色的疤痕,湖水周围都是高山峻岭,一年到头,唯有夏季,湖水里能见到阳光,其他三个季节,湖水里一丝阳光都照耀不到。 而湖水的特色,并非是见不到阳光,而是每年的春季,湖水都会上涨,少的时候,上涨三五十米,多的时候,最高会上涨千米,高涨的湖水从山脉中低一些的山脊外溢而出,周围好些城池,都会被湖水淹没。 虽然今年的湖水并没有涨高很多,但山林的凶兽,都有敏锐的感知,湖水上涨之时,山林里的凶兽便会集体拔营,它们不会在逃命时厮杀,可汇聚在一起时,形成的兽潮,那可就是摧枯拉朽之势,啥玩意也挡不住它们的脚步。 第六路大军的运气,显然是欠缺了点,赶到天吉山脉,便遇到了躲避高涨湖水的兽潮。 起初,还以为是凶兽来袭,原水宗之人里面,有些家伙的身手不错,这一路过来,她们的武功为第六路大军披荆斩棘,做出了很多贡献,这眼看就快感到书城了,她们的身手即将失去用武之地,而在最后一段路上,巧遇凶兽,那正好是施展才华的最后时刻! 于是乎,武功实力达到小兽王境的家伙,抡起自己的武器,对着兽潮前锋,便怼了过去。 刚开始的成绩确实不错,那些小兽王境的家伙,见鬼杀鬼,见妖斩妖!可她们刚杀了一波,还没喘息,也没有来及为自己的武功喝彩时,更多的凶兽来了! 措不及防之下,体力又消耗巨大,第一波兽潮过后,几百万人有半数身上带伤,数万人重伤,死亡千余。 那么惨烈的损伤,第六路大军此刻士气,非常低迷,更有一些人认为,她们赶往书城,并非是去享福的,而是一条死亡的之旅! “无极宗,不会想着,我们人数众多,利用完了,就把我们全部坑死吧?”一个左臂受伤的男子,咬牙切齿的说着。 他是后来才加入第六大军的,也是第六路大军洗劫了他所在的城池,他才加入的。 对于方涥和无极宗,他根本就没有见过,只是听着,他上面领头,时常说起。 像他这样的人,在第六路大军里还有很多,本来在抵达了西边最后的一个城池后,他们都被要求返回各自的城池,重建家园,等待无极宗的下一步号召。 然而,他们出来之后,发现外面的世界很大,若是只溜达了一点地方,就返回去,他们心有不甘,拼命的恳求,才被允许跟随原水宗之人一路南下。 南下的路,并不顺利,风风雨雨不说,还要玩命的急速赶路,每日休息的时间只有三个时辰,其余的时间,都在赶路。 一路的劳累,却在天吉山脉遭受重创,疲惫的身子,加之身上的伤势,以及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才能抵达书城,这些不利的因素,影响了很多人的心神。 胡思乱想的念头,在这样的环境中,总会往坏的一面去想,负面思绪还有一种不好的影响,那就是会传染! 一个人把内心的念头说出来,其他人就会负面思绪带动,渐渐的,更多人也陷入了噩梦中。 “什么狗屁无极宗,这就是他们给我们选的路线!故意让我们到这里,让凶兽把我们都杀了!” 又一个后加入第六路大军的男子,在一片凶兽践踏过的泥洼地里咆哮。 紧接着,周围也有人不爽,跟随附和着,“对!我们还是回去吧!无极宗比邪血盟还要狠!我们灭杀了邪血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们这是要借着凶兽的利齿,把我们坑杀在此!” 种种负面的思绪,让原水宗之人也颇受影响。 高惜是被方涥丢到第六路大军中,招揽她认识的几个人,前些天在宗门里,服用了很多有能量的食物,出门来,也算是消化一下。 可她也没有想到,会遇到兽潮,甚至她和其他人一样,都以为是遇到了凶兽的埋伏!并不知道刚才重创她们的凶兽,那是躲避湖水高涨,而玩命跑走的凶兽群。 听到有人诋毁无极宗,高惜想站起来,可她刚刚招揽的几个人,却死死的拉着她。 “高惜妹子,你现在走出去,一个人也无济于事,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等到了书城,一切的真相,自然大白!” “是啊,高惜妹子,你不是通知了无极宗的高人吗?等高人来,自有说法,与他们理论!我们这几个人,实力低微,打不过那些粗鄙的汉子!” “哼!那些人,都是自己哭求着要跟来的!我们第六路大军,原来都是水宗的人!不会有他们那般龌蹉的想法!” 九个女子,在高惜身边,叽叽喳喳的劝说高惜。 这九个女子,实力只有武徒境,按照她们十七八岁的年纪来说,在第四境,她们就是普通的老百姓。 高惜能认识的人,都是这些实力低微,之前在水宗里,做着杂役或者随从的差事。 她们实力低,自然有另一套求生之道,隐忍便是她们最擅长的! 高惜被说动了,双拳紧握,脑海里想到了无极宗里,萌姬和欣田的高深实力,‘若是那两个师姐在此,定然不会像我这般无能!我要变强!把所有诋毁宗门的家伙,全部打到!’ 正当高惜在心里咆哮时,天空上,一道破空声传来,随后便是斑斑点点的火光,在南边的山林里闪烁。 有人发现了南边山林里的异象,不敢出声,只敢呆呆的望着南边。 一些实力不弱的武者,他们不仅能看到南边山林里的异象,还能从空气中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在施展着什么大招,似与人对战。 “哪里还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一人按耐不住心中的惊骇,自言自语的说叨着。 周围的人,也开始嘀咕,渐渐的更多人被南边山林里的异象吸引。 而那些刚才诋毁无极宗的家伙,此刻见到南边山林的异象,却像是找到了无极宗坑死他们的证据,指着南边的山林,歇斯底里的大喊道:“我说么,你们还不信!看看,南边山林里,还有大凶兽!快快走!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无极宗卑鄙!居然要把我们坑死在此!” “无极宗卑鄙!无极宗卑鄙!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几百个男子,聚集在一起,他们身上没有多少伤,想跑,此刻谁也不会拦着他们,而他们之所以没有跑,却只是在那扇动别人,就是想多忽悠几个原水宗的女弟子,与他们一起走,那样有女子在身边的逃走,似乎才有乐趣! 而他们的算盘,打错了!他们没有见过无极宗,不知道无极宗能力,若是想抹杀他们,根本不需要这般费事! 原水宗之人见过无极宗,也知道无极宗的能力,她们不相信刚才遇到的凶兽,是人为驱使的,所以她们没有走,纷纷看着南边山林,等待真相浮现出来。 几百个男子,见到忽悠不走别人,心里的歹意袭上心头,几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交换了一个眼神,达成了某种计划,下一秒,七十多个男子,朝着一个小山头狂奔而来,他们是要把那个小山头上的女弟子,裹挟走。 然而,他们刚刚靠近小山头,其中有一个男子的咸猪手,已经伸向一个昏睡的女子的腰间,就在那一刻,一道道电流,从天而降,把七十多个男子,尽数倒下。 地面上,身形各异的男子,有个共同点,他们的身上都在冒着青烟。 或许是没有人惨叫,他们的死,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然而,那几百个男子聚集的地方,却看清楚了刚才的一幕。 “快看啊!杀人了!我们不走,都要死啊!”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子,指着被电死在小山头边缘的人群,大声嚎叫着。 所有听到他嚎叫的人,都看向了他,也看到了下一秒,八字胡男子身死的画面。 一道手臂粗细的电流,从天而降,钻入八字胡的头顶之时,便有一股白烟升腾。 又死了一个,周围人不淡定了,跑的跑,躲得躲,几百个男子,像是受惊的小鸡仔,朝着四面八方各种逃窜。 ()逃大侠 第1287章 治疗好色 杀人,方涥从来不手软,尤其是那些无脑无实力,却有一颗恶毒心还有一张恶毒嘴巴的人。 若是平时,方涥懒得理会,都但此刻,在第六路大军受挫之际,有人敢乱说扇动人心,那就只有一个死字! 方涥及时赶到了天吉山脉,只是在和高惜碰面之前,发现南边的山林,还有一群体型笨拙的凶兽,正在冲向第六路大军休息的地方,于是先出手收拾一下。 “尔等听着,不管你们是如何跟到这里的,本意是让第六路大军,原水宗之人前去书城!其余人全部回到原地,重建家园!既然你们跟来了,我也不会拒绝你们!但,不信任我无极宗的人,你可以在心里不信任,敢说出口,扇动其他人者,死!” 方涥说完,突然一个闪身出现第六路大军休息的上方,双手握着工兵铲,盯着脚下,那些还在到处躲避的男子。 “刚才说我无极宗卑鄙的,还有说我无极宗坏话的,来,到我面前来,我就是无极宗的宗主!出来和我说说,无极宗卑鄙在何处,还有无极宗是怎么得罪你们了!让你有这么多抱怨的说词!是无极宗求着你们来的?还是,你们是邪血盟的余孽!诋毁无极宗,为邪血盟报仇?” 方涥说着,右手铲尖上,一丝丝电弧在闪烁,对着几个仓皇躲藏的男子,便爆射而去。 几个呼吸后,原水宗之人,几百个女弟子,手持刀剑,冲向几百个男子,或者推搡,或者逼迫,驱赶到宽敞的泥洼里。 方涥的出现,高惜的眼泪,就像是泄洪的河水,哗哗的往外流,但她没有哭出声,紧咬着嘴唇,跑到方涥身下,对着方涥便跪拜道:“弟子高惜,令师父失望了!没有实力保护别人,请师父责罚!” 听到高惜的话语,方涥落到了地上,收了背后的雷霆羽翼,又做回了一个普通人,轻轻把高惜扶起,一手抚摸在她的头上,“傻丫头,我叫你来,是招人的,不是救人的!这天吉山脉之中,每年的湖水都会上涨,那时,山林里的凶兽,便会大规模迁移一次,哎,是为师不好,没有预料到兽潮!这样吧,你去把受伤人聚集在一起,呃算了,叫原水宗之人都聚集在一起,为师把你们都带去书城!然后先照料受伤的人,其他的事情,到了书城再说!” “是!弟子这就去办!”高惜领命跑开了,她身后,还有九个腼腆的姑娘,想对方涥说话,却又没有胆量开口,当高惜跑开时,她们也跟着跑走了。 方涥看着高惜,和其余九个姑娘的背影,略微点点头,对于高惜能招揽九个人,已经算的满意了。 无极宗,向来不求人多,只求每个人都有一颗正义的心!高惜没有好大喜功,仅仅招揽了九个人,这个结果,也足以说明高惜领悟了无极宗的宗旨。 转头看向那些奸佞嘴脸的男子,一个个怒视着方涥的眼神,似乎在求死一般,更有几个胆子大的家伙,手里握着武器,欲对方涥出手。 敏锐的感知,方涥能察觉到几百男子的心中歹念,冷笑着讥讽道:“呵呵,你们扇动别人在先,又想对我出手,那就来吧,等什么呢?我很忙的!处理了你们,我还要带其他人去书城。” 方涥的话语,声音不大,仅仅是周围的人能听到。 就在方涥说有人想对他出手时,周围原水宗之人立马拔出刀剑,对着泥洼地里的几百个男子,只要方涥下令,她们便会把几百个男子杀的一干二净。 而泥洼地里的男子,也察觉到周围不善的目光,再看向方涥时,还以为方涥是有点小手段,而真本事只是依仗周围的人,才能这般有恃无恐的站在他们几百人面前。 一个胡子邋遢的瘦弱男子,手持一把小尖刀,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对着方涥吆喝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谁!你也别想对我们怎么样!曾经邪血盟作恶的时候,都是我们这些人与他们抗衡!若是论功劳,我们的功劳,不比你们小!” “噢?你们的功劳?给你五分钟!呃算了,多给点,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说说看,你们有什么功劳?!曾经又在什么地方,我去你们所在的地方,去查查看!若是真有功劳,那么我可以把你们的名字,刻在荣耻碑上!我无极宗,绝对不会忽略任何一个对第四境有功的人!” “哼!你说刻就刻,你当你是谁?!”胡子邋遢的家伙,说这番话时,拿刀的手在颤抖,如此问话,只是为了求证方涥的能力和地位,究竟有多大。 正当方涥想再次介绍自己时,第六路大军中,原水宗之人的领头,一百多人纷纷走出人群,对着方涥齐刷刷的拜见道:“第六路搜刮大军,按照宗主之命,前往书城,不料遇到凶兽袭击,只好在此休整,还请宗主莫要怪罪!” “嗯!呵呵,无碍!你们啊,遇到事情,早点告诉我,此次若不是我有个弟子在你们人群里,恐怕此时,你们还不会联络我!” 方涥把身边几百个男人无视了,对着原水宗之人侃侃而谈。 原水宗之人的领头,有几个是外门长老,她们的年纪大了,本来地位就高,成为领头,那是顺水推舟之势,别人也没有说词反对。 而她们在水宗解散后,仍旧有地位领导别人,对于别人的信任和服从,她们也没有辜负了谁,就在刚才,方涥到来时,她们这些领头都在最南边,若是还有兽潮,她们便会带头抗击兽潮,身先士卒、鞠躬尽瘁。 方涥对于她们这份心性,非常的看中,武者的世界,太多的人自私自利,遇到事情都会各自飞,极少有这般愿意为了别人而付出的,所以,方涥的话语,并不是埋怨,而是像调侃。 其中一个领头站了出来,对着方涥笑了笑,然后又转头看向泥娃地里的几百男子,“他们都是半途归顺第六路大军的!是一个山寨的英雄!除了好色,其他的都还好!” “好色?好色好治,那本葵花宝典秘籍,我还没送出去呢!”方涥一句冷笑话,说的云淡风轻。 面前百来个领头,顿时脸色潮红,还有几个年轻的领头,忍不住笑喷了。 泥洼地里的男子,见到面前的情况,虽然不懂方涥说是什么意思,但看到那些领头面容,不是变得潮红,就是在大笑,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被人嘲讽了。 “喂!小子!我们都是男人,哪个男人不好色的?!你说你有办法治!说说看!如果办法不错,老子第一个尝试!” 还是刚才那个胡子邋遢的瘦弱男人,但语气平和了许多,手里的尖刀,此刻也收了,他敢在方涥面前猖狂,那是因为不认识,而百来个领头,他们都认识,在第六路大军的领头面前猖狂,那是老太翁上吊嫌命长! 方涥也察觉到胡子邋遢男子的语气有变化,顺手从戒指里拿出那本没有几个字的‘秘籍’,除了书皮上写着葵花宝典之外,便是第一页上,还写着序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书籍内,则一片空白。其实这就有地球的特色笔记本,两块钱一本,要多少有多少! 当葵花宝典出现时,不仅胡子邋遢男子投来惊讶的目光,他身后,几百个男人,也都看了过来,似乎都想练成葵花宝典。 方涥举起葵花宝典,翻开第一页,对着胡子邋遢男子,“这秘籍,确实是一本奇妙武功!只是,你们肯练吗?” “嘶~那几个字,啥意思?!” 方涥把序言给人家看,结果,对牛弹了一把琴,人家不识字! “你们,连字都不认识!还敢出来混?!”方涥笑骂了一句,然后不等那些人暴怒,指着秘籍上的八个字,一字一顿的说道:“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言罢,看着一群陷入思索的家伙,笑呵呵的撇了一眼捂眼睛的百来个领头,见到无人帮忙解释,方涥只好自己来解释八个字的意思:“此八个字,乃是这本秘籍的精髓!也是治疗色心最好的手段!你们想学否?!” “想!”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喊完并没有露面,缩在人群里,以为别人不会发现他。 可过了两个呼吸,那个大喊想字的家伙,一脸猥琐的偷笑时,却缓缓升起,脚下好像有一部电梯,正把他托向高空。 “这!这是怎了?!”被托向高空的男子,身材圆润,不像其他人那般瘦弱,身上的肉虽然不肥,但也几两肉垂在腰间。 方涥举起左手,像是施魔法一样,把那个男人弄到面前,“好吧!既然你是第一个说想的!那么我就为你传授此功!把裤子脱了!” “啊?!为何要脱裤子?!”突然从人群里被抓出来,还飘到空中,这又不受控制的到了方涥面前,猥琐男子一脸的恐慌。 方涥却笑呵呵的说道:“告诉你,没有人敢在无极宗面前言而无信!说过的话,就要承担后果!你刚才说想,那么此秘籍,我就必须要传授给你!把裤子脱了!我给你阉割!让你炼此神功!” “阉割?!不不不!我刚才没有说!我是说笑的!不能作数!”猥琐男子不再猥琐了,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姑娘,连连退后,最后躲在胡子邋遢瘦弱男子身后。 几百男子,他们以为是个玩笑,并没有当回事,嘲笑声,一经开始,就没有停歇。 对于他们这些山寨出身的汉子,或许说,这样的玩笑时常有,而方涥这里,他要树立威信,不仅要惩治色迷心窍的猥琐男人,还要让更多人知道,无极宗的地界,那就是说一不二有制度的地方。 “有胆挑衅我无极宗的威严,没有胆子承担后果,好!念你是初犯,我给你多个选择!要么死!要么阉割!当然,如果觉得别人动手阉割,你会很疼,也可以自己阉割!” 方涥一脸严肃的说完,左手的工兵铲,就对着了那个猥琐男子。 方涥的认真,没有让猥琐男子有什么改变,却让成为挡箭牌的胡子邋遢男子为难了,“这阁下乃是高人,何必与他这个不入流的胚子计较?不如,就此作罢,我们会好好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你不说话,我还没想起来,你们是山寨的人,告诉我,什么山寨,我去查查,你们做过多少恶事!查完之后,无论你们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们,清算一下,所谓的功劳!” “你!你怎么这么较真呢?!我们刚才是说了无极宗的坏话,可你也不能拿着这个做把柄,要杀了我们吧?!”胡子邋遢男子,也怕了,脚步用力向退了三步。 他这一退,其他人也跟着退,唯有他身后猥琐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躲在他身后。 “你们说无极宗坏话,并不是大事!只说明了你们是与无极宗对立的人!与无极宗对立,我不反对,但你们若是作恶,那么就是天理不容!我无极宗有义务,为世间除恶!” “这这这!”胡子邋遢男子,惊恐的大叫,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上好像有一股巨力,压的他不得不蹲下,蹲下后压力还在,他又不得不趴下,当趴下后,他全身都感觉被巨大的山石压迫,想抬起头,不想触碰到地上的泥巴,却怎么也无力抵抗。 “呸呸呸!”各种吐泥巴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 祭天之气,无形无色,用于制服宵小,再好不过了! 但此刻,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方涥面前,让他动手给人家阉割,确实有点太恶心! “老大,你不想动手,就让稀里哗啦,把他烧了!烧熟了,效果是一样的!” 噼里啪啦在心神里和方涥交流,别人听不到,可下一秒,方涥忍不住恶心,‘呕!’ 心神里,还传来了稀里哗啦的恶心声,“呕!老大!让噼里啪啦去电他,电焦了,也是一样的效果!” “呕!你们两个熊孩子!一起动手!”方涥不开心了,被恶心的,最近都不想吃饭了! 他的话音刚落,心神里听到两个熊孩子,各种音调的呕吐声,“呕!呕~呕呕呕!” “停停停!你们俩一边吐去!别对着我吐!”方涥在心里怒骂了一句,再次看向地面的家伙,刚才因为呕吐,因为被两个熊孩子恶心到了,外放的祭天之气没有把持好,力道大了点,有几个家伙此刻正在泥巴里吐泡泡,若是再不收了祭天之气,那么这些家伙,就要被封印在泥巴里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尔等这笔账,我姑且给你们记下!待我空闲了,查清楚你们的过往,会好好和你们算算账!若是感觉,曾经作恶多端,那么就趁着最近我很忙,去找个风水宝地,搭建好坟墓。” 言罢,方涥收了祭天之气,收拾几百个渣渣,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反而还被两个熊孩子给恶心的不想再看这些猥琐男人! ()逃大侠 第1288章 一百个队伍 方涥想想就气,没有多耽搁,待原水宗之人全部集合后,便用祭天之气把所有人都包裹了,而后,摸着铜镜便闪到了书城中心广场上。 “你们听着,这里便是书城,我将你们直接带进城,算是打破了我立在书城的规矩!现在,你们跟着我,去洗刷刷,更换干净的衣袍!记住了,书城,不仅有书,还有更高层面的文明!而你们,就是文明的执行者!也是参与者!所以,你们自己要以身作则,把自己保持在干净卫生的状态!” 方涥说完,便朝着广场西侧,一个大楼里走去,本来,这座楼,可不是员工宿舍,但被他带来的人,身上不仅脏,而且还有人受伤,这座医院大楼,让她们洗澡休息,也算是照顾伤员了。 当高惜作为老师,指导着百来个领头,教会她们如何使用房间内设施时,方涥却摇身一变成了医生。 数万受伤的人,只要有外伤,都要先医治后,才能去收拾自己的卫生。 感知在每个人身上游走,检查一个又一个伤者,内伤麻烦点,要用丹药,结合他的祭天之气或者是焚天祭,把身体里的淤血清除,把受伤的骨头接好。 至于外伤,那就容易了,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伤口大,那就缝合,然后再处理。 六万两千多个受伤者,全部医治了一番过后,方涥手里的丹药所剩无几了! 揉着眉心,轻叹一句,“哎,亏啊!真心的亏啊!” “老大,你连人家的妇科病都给治,咋能不亏呢?!”噼里啪啦这个时候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方涥暴怒的想打人,却听到稀里哗啦的补充,“老大,你也是个男人,也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要学习葵花宝典!” “你们俩个熊孩子!一个月没有新游戏!”方涥丢下一句,转身就走。 医治好六万多人,就算是方涥这样高人,也耗费了一天,而且是外界的时间,整个医院都被时间气场笼罩,气场内的时间足足用去了一个半月。 医院里的人,在医院的楼房里,准确的说,是在医院的病房里,熟悉这里的设备,一个半月,对于电灯,沐浴、卫生间等等生活设施,都了然于胸。 高惜这一个半月,过的也很辛苦,教导别人容易,但很多人都会有疑问,高惜这一个半月说的话,比她十四年说的话都要多几倍! 时间气场撤销掉了,原水宗之人抵达书城,只有三百多万,这些人加入书城,被方涥分成了一百个队伍,一个队伍一万人。 书城内巡逻执法,十个队伍,也就是说,要有十万人成为书城的第一批执法者。 一套套黑色的衣袍,衣袍肩带上都有黄金色的镶边,看上去不仅庄重,而且很霸气! 为了配合这么套衣袍,方涥要求很简单,身高必须达到一米七的女武者,才可加入巡逻执法队! 这样的要求,让一些身材娇小的女弟子,倍感虐心。 “个子矮小,是我们的错嘛?!为什么不能要个子矮的!” 这个声音,得到了很多娇小身材的女子认可。 然而,当第一个身穿黑色执法服的女弟子,腰间系着一把佩剑,站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不说其他,就那件到脚踝的衣袍,衣袍外,整体的剪裁,短一分缺了霸气,多一分又感觉不和谐,一米七身高的女子,穿上之后,那劲爆的气势,瞬间震惊全场! “好了,你们也别羡慕,在书城工作的人,都会有不同的衣袍,到时候,你们穿腻了,别嫌烦就好!”方涥淡淡的说道。 所有人被分成一百个队伍,那么每个队伍就一个队长,再者,类似于巡逻执法,是一个整体,十个队长之上,还有头领,名曰执法长老! 方涥现在要布置点任务,不用再面对百万人,仅仅把话语传达给队长或者各个长老即可。 在巡逻执法的人确定后,下面便是城防,而原水宗之人都是女子,让她们去做城防士兵,有点不合适,但此刻书城没人,只好先把她们拉来顶一顶。 “城防,需要五十个队伍!同时设立五个长老,其中位居中城的长老,作为最高领导者。其余四个长老,分别带领二十五个队伍,镇守东南、西南、西北、东北四个角!中城区,带领剩下二十五个队伍!呃我知道,你们都是女弟子,让你们去守城头,确实有点不合适,风吹日晒的,对皮肤不好!但现在书城没人,你们先顶着!待以后招到其他人,或者书城在外界安定了,很多人都会从城防转职到其他地方。” “报告宗主!我等不怕风水雨淋!日晒更不算是事!能为宗主做事,是我们的荣幸!还请不要让其他人替代我们!男人能到的、能做好的!我们也都能做到!能做好!甚至比男人做的更加出色!” 新式的回答说词,这个坐镇城防的长老,学的很快,虽然年纪已经过了百岁,说话的语速和气势,丝毫不弱于年轻人。 方涥听到人家这么说,狐疑的看了看其他的队长,见到她们都表露出坚定的信心,也只好顺了这个长老的说法,“好!不过,你们见到军装后,可别后悔!” 方涥笑呵呵的说完,便把一套军装拿了出来,短衣长裤,标准的运动装,此外还有一套银色的钢丝软甲,一杆长矛,一把长条形的方刀,一双黑色厚底的靴子,最后是一个圆圆的银色钢盔。 见到这些,许多人傻眼了,想不到做个城防士兵,要穿戴那么多东西。 身为城防士兵的头领,那位年纪过百的长老,从方涥手里接过装扮,走到一旁,十几个队长把她围起来,当场穿戴。 片刻后,一个像模像样,士兵打扮的女人,左手持长矛,右手搭在腰间方刀刀柄上,站立在众人面前。 那银色的钢盔,光滑如镜,戴在头顶,光亮程度是全场的焦点。 “好!不错!稍后,你们之中,不论什么岗位的人,只要年纪过了半百的,都到我这里领一份特殊的东西!”方涥说完,对着那位身穿士兵服装的长老挥挥手。 而后,便是很多片区的服务人员,“书城,被化为三十个片区,每个片区都需要很多服务人员,比如征收电费、清洁费等等,这些也需要很多人,当然,费用不是每天收,一个月一收,你们可以把片区的收费时间错开,有些是月初收,有些是月中,还有是月底,一个队伍,负责十个片区,队长便是十个片区的最高领导,而电力、清洁等部门,会有专职的长老负责监督你们做事!呃你们放心,打扫卫生的事情,我会找其他人去做,你们也要监督,卫生是不是干净!” 三十个片区,又消耗了三队人,三个队长,到方涥这里领了工作服,蓝色的衣袍,肩甲上有一个笑脸,那意思就是让负责收费的人,始终保持着笑脸。 “然后是我们书城,第二大的部门,交易部!交易部不参与执法,不参与守城,没有固定的衣袍,但有高昂的收入!收入多少,也要看你们的表现,三十个队伍,三十万人,遍布在书城各个商场、各个专卖店之中!其中有很多买卖,是合股式,也就是说,很多弟子,不仅是为了书城工作,也是为了自己而工作!详细的事情,稍后我会单独和交易部说叨。” 方涥一段话说完,全场一百个队长,还没有消化话里的意思,只听方涥又说了一个重磅消息,“书城,以书为名,以书为桥,传播知识,教化亿万之人,文化部,人数不多,那只是现在的情况的,待其他人的加入后,文化部的人,将拥有百万之多!在此,我以高薪,聘请识文断字,有学识的人,加入文化部!五个队伍的名额,若是没有那么多,招到多少算多少!” 方涥安排事情,是面对一百个队长,而现在任务安排完了,而每个队长之下空无一人,队伍内的所有人,要靠队长自己去招募,反正外面有三百多万人,有本事的队长,或许瞬间就会招满人,没有口才的人,即便工作再好,也没有人来加入。 这也是考核队长的第一个题目,有没有能力招揽到人! 随后方涥又布置了一些琐碎的小部门,其中就属海洋部最为耀眼,可是大海,很多内陆人都没有见过,但书城频临大海,不去看看海,她们每个人都不会安心! 于是乎,方涥决定,明日给她们放假,不论是谁,都可以先去海边看看海,看看巨大的荣耻碑。 其实,荣耻碑很大,在书城里,只要没有大楼遮挡,往南一看,都能看到巨大的荣耻碑!毕竟那玩意高度是七公里!那么高的玩意,百公里内都能看到。 书城里,从巨大的医院里走出来,很多人以为过去了很长时间,书城外应该会有其他人赶来了。 然而,有些人走出医院,站到她们初到时的广场,却发现地面上,她们脚下粘来泥巴,还有一些没有干透。 “难道这里,那么湿润?这块泥巴,是小四子弄的,我们还嘲笑她,这么大一坨泥巴,四十多天,居然都没有干透?!”几个女弟子对着一团泥巴,叽叽喳喳议论半天。 书城,至此开始,变得热闹了! ()逃大侠 第1289章 香葱和肥油的遭遇 安排好了三百万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女人,这书城,临时成了女儿城,对此,方涥也没多关注,书城的建设已经完成,只要这三百万女人别发生暴乱,基本都没有什么问题,而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他原本是要先去接香葱和肥油的,因为他们身边的人,可不像是第六路大军那样,会齐刷刷的赶来书城,所以,方涥必须要亲自去接他们,以及他们招揽的人。 原土宗东南百里,很多土宗的人并没有远离这里,似乎是在土宗生活习惯了,又似乎他们只擅于在山林捕猎,离开了这里,他们就要面临生活的囧境。 而实际上,没有离开的人,还有另一个原因,这个原因只有他们自己最懂。 加入了宗门,啥收获也没有,武功实力不高,欺负个普通人还行,但遇到稍微有点实力的人,他们的渣渣功夫,就会暴露。 这般姿态,叫他们回家?有脸见亲戚吗?! 想当初,他们有资格加入土宗,在当地都是一代名人,虽未敲锣打鼓,但也是人尽皆知的。 然而现在,土宗没了,他们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脸呢? 于是乎,很多土宗外门弟子,都在宗门外百里,一个小镇子外,徘徊着没有方向。 香葱和肥油穿着一身新衣袍,两个家伙就像是土财主,一步三晃,在小镇子里到处走动,炫耀之心,溢于言表。 两小家伙,武功虽然渣,但也是原来土宗的内院弟子,周围人虽多,但都是外院的师弟,他们不欺负人,别人也不会惹他们。 不过,肥油和香葱很郁闷,他们俩认识的,都是内院弟子,还留在外院的人,几乎没有!而内院的人,因为武功有点小成,都不知去向,到哪里去招揽人,成了他们俩的大难题! “香葱,你说我们俩,一个人没招到,师父会不会惩罚我们?”肥油在这里逛了三天,天天装大爷,天天炫耀,可时间久了,正事没有办成,啥炫耀的心思都没了。 香葱拖着下巴,一脸苦涩,他也在思索这个事情,任由他的脑仁机灵,也毫无办法。 正在他们俩纠结招不到人的时候,不远处,几个因为屋檐下的落脚地,而引起了争执。 争执的双方,一方七个人,各个消瘦如同小豆芽,另一方人数少,但看上去身材略微高大些,双方人数不多,可若是打起来,结果还真说不准! 争执一起,在这个全民消极的小镇上,所产生的影响,如同一颗石头丢进了无风无波的湖面上,一圈一圈的人,朝着争执的街角跑来。 肥油还想去看看热闹,慢步刚走出小小的客栈,便看到一堆堆的人,早就把街道堵了。 香葱见到这么多人,只因为一个小小争执就被吸引过来,瞬间想到了一个招揽人的办法。 “肥油,我们俩如果弄点事情,考验一下这里的人,从中挑选符合我们宗门要求的人,师父不会怪罪我们俩了吧?” “他们?!他们都是外门弟子,实力低微不说,我们俩也不熟悉,别忘记了,师父是让我们俩作保!给不熟悉的人作保,你是嫌自己的命很大?!还是觉得自己运气比其他人好?!” 肥油不敢招揽陌生人,他的意思,宁可被方涥责怪没有招到人,也不愿意为陌生人作保。 香葱的想法是好,但还不够成熟,他想招揽街道上的人,还需要一些巧妙的办法,首先要能说服肥油和他一起认同! 思索了一会儿,不远处的街角,争执也因为围观的人增多,而渐渐消停,大家都是无处可去、无事的可怜虫,为了寸许风餐露宿的地面,争执赢了也没有什么光彩。 不争执,人群被吸引来,白白跑一趟,就有人唠叨着怨言。 “你们搞什么?!要么打一架!要么就安生的待着!就你们这么怂,难怪我们土宗会被人灭!”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大声的喝骂,这一骂,把刚才争执的双方,心中的怒火又点燃了! “谁!谁刚才喊的!土宗灭了,关我们何事!我们只是外门弟子,实力不说了,我们是弱!但我们也有一颗赤子之心!若是能打的过别人,我们绝对会拼命!” 刚才争执中,只有三人的一方之中,有个浓眉大眼、脸黑如碳的少年,此刻正握着双拳,怒狠狠的扫视周围的人群,想找出刚才是谁说的话。 黑脸少年那气势,无比凶狠,若是有人敢站出来,绝对会上演一出乱拳的打斗。 “黑炭,省省力气,他们没有资格说我们,他们在土宗被灭时,也没有任何作用,除了和我们一样,眼巴巴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黑炭身边,一个儒雅少年,右腿微微有点瘸,拉了拉黑炭。 儒雅少年身边,还有一个身高矮点的光头,他可没有劝说黑炭,相反,他也是做好了打人的准备,右手里,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棒,死死的握紧,只要黑炭找到刚才讥讽他们的人,不用其他人发话,他就会第一个先冲出去,给人家一木棒。 这三个人的气势,应对周围数百人的围观,却一点点都不胆怯,光凭这份心性,香葱的双眼,就爆发出金光。 拉扯了两下肥油,又走回小小的客栈中,嘀咕了好一阵子,然后趁着街道上的人群刚刚散开之际,冲到人群中,双手高举,大声的吆喝道:“诸位曾经的袍泽,你们若是没有地方可去,我们俩可组织诸位,成立一个猎人队伍!我们俩原来是土宗内院弟子!对宗门西边的山林很熟悉,现在缺一百个帮手,前去山林里狩猎!” 寂静许久的小镇子,突然传来这么一声呼喊,引发的动静,可要比刚才两帮人争执,要大很多。 然而,引发的动静是大,可肥油和香葱,吆喝完之后,站立在小小客栈门口等待,十分钟过后,却没有一个人来他们面前。 很多人只是静静的看着,或者凑近一点瞧瞧热闹,就是没有人走到他们俩面前应招的。 这让肥油一脸的苦涩,忍不住心中的嘲讽,指着周围只敢看,不敢站出来的家伙,怒骂道:“你们瞧瞧自己!土宗兴旺如何,我们不说!现在土宗没了,但你们的生命还在!就这么消极的喘气,你们吃什么?镇子外的野菜,被挖了一干二净!你们就不想吃肉吗?!杀了凶兽,肉可吃的,我们就宰了吃!皮毛和骨头,我们可以拿去卖!不能吃的,我们就扒皮抽筋,去卖钱!土宗还在的时候,每年狩猎所得的凶兽骨皮,那都是很丰厚的财富!山林就在西边,越过我们破烂的宗门,就是一片山林!不想坐以待毙的,还有点血腥的人,就跟我们来!多劳多得!所有参与的人,都有肉吃!” 言罢,肥油也不在小客栈门口等待了,拉着香葱便朝着镇外走去。 然而他们俩的走动,还有肥油的讥讽,却没有得到任何的相应。 被肥油拉扯走了几十步,香葱一直看着身后,见到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就急了。 “肥油,松开我!别人我不信,但刚才那三个人,我觉得有戏!” “那那他们不来,再有戏,我们也不能强求!”肥油松开了香葱的小胳膊,回头看去,只见到一片关注他们的目光,却没有一人挪动脚步跟来。 香葱拍了拍肥油的手臂,像是安慰肥油一般,朝着反方向跑了过去。 还是刚才发生争执的街角,此刻围观的人早已散去,或者说是被肥油他们的吆喝吸引走了,现在的街角,只有几十个占着屋檐下过夜的家伙。 香葱直奔刚才他看中的三人面前,跑到他们身前,双手抱拳,一段经典的忽悠,脱口而出:“我见三位面容俊朗,骨骼惊奇,是习武的好料子,绝对不是池中之物!若是得到机缘,必定一飞冲天!在下,诚邀三位,与我们一同狩猎,即便没有宗门,我们靠自己,也能打下一片天地!” 香葱的话语,让三个半躺半坐的家伙,动容了,之前那个手握木棒的光头,首先站了起来,没有说话,只是拧着眉头直视香葱。 这样的直视,是想看看香葱会不会胆怯,刚才说的话,是不是虚言。 紧接着,那个名叫黑炭的家伙,也站了起来,拉了拉光头,轻声的说道:“光头,别吓着了这位兄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但看在他跑回来邀请我们,就没有恶意!” “是极是极!黑炭哥说的不错,敢问这位兄弟,何名?”那个儒雅少年最后站起身,或许是因为腿上有伤,刚刚站起身,黑炭就转身搀扶着。 三个家伙的友情,在一些小小的细节上,展现的淋漓尽致,香葱那一双眼睛,抓住了这些微末细节,刚才还不自信的脸庞,浮现出一抹笑意,‘这三个人,绝对符合无极宗的收人要求!’ 心里嘀咕了一句,便坦荡荡的回答了儒雅少年的问题,“在下,名叫香葱!土宗的规矩你们都知道,没有人用真名,都是绰号!我刚进宗门,就是这个名字,此前已经混到了内院,哎!时运不济,混到内院,也无力挽回宗门被灭的结果!不过,我想告诉大家一句,宗门被灭,并非你们看到的,而是内有原因!” “噢?!难道不是那个飘在空中恶人所为?!”黑炭急忙反问。 他这么一问,周围很多人也齐声反问着,“不是他们,又是谁!我们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就是那个飘在空中的恶人,把我们宗门的房子都毁了!” 一时间,吵吵的声音,如同千万只黄蜂,在香葱耳边喧闹不休。 不知什么时候,肥油也走了过来,双手高举,很有师兄的气魄,大喝一声,“安静!都给我闭嘴!” 周围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肥油。 此刻的肥油,和香葱对视一眼,两个人此刻才明白,土宗之中发生的事情,外院很多弟子居然不知道! 香葱对着肥油点点头,示意由他来说,肥油苦着脸,硬着头皮扫视身边一圈又一圈的人,无奈的叹息一声,“哎!你们都是外院弟子!不知道土宗为何被灭!或者说,你们可能知道一点情况,但,我敢保证,你们听到的、知道的或者是亲眼看到的宗门被灭之因,都是假的!” “不可能!我们亲眼所见!那个飘在空中的家伙,一出手,就把我们的房子都弄塌了,还强迫我们离开宗门!说土宗没了,让我们各奔东西!” 围观的人,又一次把自己看到的场面,说了出来。 肥油怒视那些说话的人,朝着刚刚声音最大的一个弟子走了过去,伸手拉着那个弟子的衣领说道:“宗门内院的长老,还有外院的长老,以及宗主副宗主,总共九百多人!你知道,在宗门灭亡之前,他们都去了哪里吗?!你又知道,他们离开土宗多久了吗?!你还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吗?!” 三句怒问,把面前的弟子,问的惶恐不安,肥油这一身肉,要打几个外门弟子,以猎者境初期的修为,轻轻松松就能收拾了。 人群,也因为肥油的走进,而后退了很多,肥油手里的弟子,左右看了看,居然没有人帮他,刚想开口向肥油求饶,却感觉自己身子一松,下一刻躺在了地上。 摔一下并没有多疼,能避免一顿胖揍,那已经是万幸的了。 肥油冷哼一声,怒气未消,指着周围的人,大骂道:“人家灭了土宗,那是因为土宗有必须要灭掉的原因!如果不是那一帮人的出现,土宗迟早也要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人人痛恨的邪血盟!” “你你说什么?”还在地上躺着的弟子,似乎是真的没有挨过揍,刚刚远离了肥油几米,又管不住嘴巴了。 香葱真担心肥油暴怒,会把人家打一顿,快步走来,拉着肥油的手臂,示意他消消气。 说起土宗被灭的过程,没有人比香葱和肥油他们更纠结的! 香葱鼓起勇气,顺顺了嗓子,把他们两百多人外出狩猎,躲过一劫,回来后,历练营地里的数万弟子被宗主和长老杀的一干二净,整个过程说的详详细细! “我说的,你们可能不信,但历练营地那里的惨样,还在!你们有胆量就去看看,还有,和我们俩一起躲过一劫的,还有两百多人,他们此刻应该还在深山里躲着!我们俩是走散了,才来到这里!人家灭了土宗,赶你们离开,是为了保住你们的名声!你们不是邪血盟的同党,你们是一群无知的弟子!可你们,却把无知进行到底了!诬陷好人!扪心自问,你们的良知呢?!搞不清楚状况,就表达自己的不满,你们有资格吗?!” 香葱的话语很有杀伤力,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敢出声的。 现场安静了好一会儿,肥油才开口补充了一句,“第四境,不仅是土宗没了,其余的四大宗门,火宗、水宗、木宗、金宗,也都没了!我们土宗是最后一个没的!长老和宗主早就得到了消息,他们不仅抛弃了你们,还把内院弟子杀了很多!这样的宗门,你们愿意保留弟子身份,那就继续!老子看不起你们!老子要为自己的肚子,要为自己的将来,去捕杀凶兽!认同我的,想来的,跟我们走!” ()逃大侠 第1290章 好的不灵坏的灵 能做的,都做了,该说不该说的,香葱和肥油都说了。 走出无名小镇,站在小镇子外,看着安静如同坟墓的小镇子,香葱和肥油有点伤心。 “我们俩,尽力了!师父责怪,我们俩就认罚吧!”香葱淡淡的说了一句。 肥油却很不爽,他觉得,他们俩说的,已经够多了,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愿意走出来? “老子算是认栽了!土宗,狗屁!别人灭了真当是活该!这群没胆子的家伙,纵然土宗还在,也没有将来!” 肥油说完,从荷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瓶口,咕嘟咕嘟的灌了进去。 水还没有喝完,仰着头还在喝水的肥油,就感觉到手臂上的衣袍被人拉扯着,低头一看,小镇门口,正走出来一群人。 正走出小镇的人,为首的,就是香葱刚才忽悠的三人,因为那个儒雅少年腿上有伤,这才缓慢了点。 而他们身后,一群跟随而来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来看热闹的,乌泱泱的一群人,并没有超过慢行而来的黑炭三人。 有人愿意来,香葱和肥油感觉很满足了,不论多少,即便只有三个,他们俩也认了!总比一个都没有招揽到,要好一些吧? 片刻后,黑炭三人搀扶这儒雅少年,走到肥油和香葱面前,双手抱拳一礼,儒雅少年苦笑着脸说道:“二位所言,我们三人思索过,虽然你们所言没有证实过,但若是五大宗门皆被灭了,我们土宗如此,也不算是怪事!无论如何,现在的我们,需要一口饭吃!只是,我的腿有伤,不能前去,若是二位不嫌弃,可让我的两个好友,随去狩猎凶兽。” “唉~书呆子,你又不重,我和光头轮流背你,到了山林里,给你找个安全地方待着,我们去捕猎!决然不会丢下你的!” “没错!我们三人一起进土宗,现在一起捕猎!”光头很少说话,却在此时张嘴说了一句很仗义的话。 肥油和香葱并没有在意他们如何去,去捕猎凶兽,也只是个考验的说词,他们只要招到在逆境中,还能站起来,愿意通过自己努力,而获得食物和将来的人,这就足够了。 只是,若只有他们三个,身后那些跟来的千百人,莫非都是看热闹的? 香葱刚想开口询问身后的人,还有没有要去的,就看到人群里,走出来七个人,高矮不一,站立一排,对着肥油和香葱,便双手抱拳一礼。 这七个人,就是之前和黑炭三人起争执的,他们此刻走出来,并没有敌视黑炭他们,反而笑呵呵的看了看黑炭他们,其中一个身高貌似只有一米五的少年,走上前,又对黑炭他们抱拳一礼,“此前不知道这位兄弟腿上有伤,还以为你们只有三人却多占了地方,实在对不住了!” “唉~你们七个,不是要去狩猎的?”香葱忍不住好奇,还以为七个家伙走出来,是一起狩猎的,若是多加上这七人,那么向方涥汇报,这人数,好歹也有了两位数。 香葱的话音刚落,之前走出来道歉的矮个子,转身又对香葱抱拳。 “在下名叫矮冬瓜!身后这六个,由高到低,黄瓜、茄子、白菜、大蒜、韭菜、绿豆,我们是都同一个村子出来,打小就在山林里长大,狩猎算上我们七个!” “好!嘿嘿。”肥油笑了,这下人数到了十个,他们来招募人,也有了交代。 正当肥油想和他们离开时,人群里,三三两两又凑上前四十多人,“各位,算上我们!” 这一句话,并没有让香葱和肥油开心,这里的人,多数都是消极的,突然冒出来四十多人,他们并不看好。 香葱和肥油对视一眼,那眼神里的交流之意很简单,本来不用去狩猎的,现在人多了,必须要多一个步骤,真的去狩猎一回,看看四十多人的品性,这也是他们俩商议出的对策,万一人多,那只能去狩猎了。 山林上方,谁都没有察觉到,高空上,有一个白色的飞行器,早已来到他们上方多时。 方涥把香葱和肥油招揽人的经过,都看到了,但没有上前阻止,如今的书城缺人,缺少这些没有去参与过洗劫的人。 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方涥觉得人心太容易学坏,六路搜刮大军,唯有两路大军,是由宗门弟子组成,除了第六路原水宗之人外,还有第三路搜刮大军,多数是火宗弟子组成,宗门出身的弟子,还知道什么叫服从安排,而其他的人,痞气重,惰性强,又参与了无数次搜刮,心性一时很难纠正。 故而,方涥觉得,书城的第一批工作者,不能用那些乌合之众,他们虽然在清剿邪血盟中有功劳,但此一时彼一时,有功劳会铭刻在荣耻碑上,而书城的发展,关乎第四境的未来,必须要找到服从安排,听从指令的人,去书城做事。 下方,那些土宗的外门弟子,虽然是被香葱和肥油忽悠的,但能跟着忽悠走,也算是一种服从,总比还在镇子里消极等死的家伙强很多。 小镇西南三百里,这里绕过了土宗,直接到了茂密的山林。 肥油和香葱领队在前,他们身后跟随着的人,陆陆续续的减少。 从无名小镇出来的人,起初有六七百人,然而,三百里的赶路过程中,有很多人那一时的激情淡去了,便返回了那消极等死的小镇。 待肥油和香葱因为入夜而停下时,身后跟随过来的人,只有三百多了。 “肥油,这里休息,没有问题吧?!” 香葱仔仔细细看了跟随而来的人,大多数都只是武徒境,在无人生活的山林里过夜,若是碰到实力强悍,或者是阴险的毒物,那他们可无法应付。 肥油也有点担忧,但看到那个叫书呆子的儒雅少年,却仍旧没有放弃,虽然腿上有伤,照旧在休息区附近拾捡干柴,这份毅力,感动了肥油。 “晚上,我们俩辛苦点!你守着后路,我守前面!这山谷陡峭,两侧不会有凶兽出没,唯有前后需要顾及!稍后你拉着那七个同村的人和你一起,轮流看守后路,我和那光头三人,看着前方,先确保今夜无碍,明日一早,我们选一批会追踪凶兽的人,去找找附近凶兽的痕迹,然后再行动!” “好!待今夜过了,明日一早,我去找凶兽的痕迹!别忘记了,我在狩猎时,就是专门找寻痕迹的!”香葱说完,便离开了。 肥油喳巴喳巴嘴想说点什么,可又难以启齿。 说起曾经,他也是狩猎过的,但每次,他都是打酱油的,真的去狩猎,他还真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夜晚,山谷里,篝火十几个堆,噼啪燃烧的火堆,成了山林里唯一的响声。 照理来说,在山林里过夜,烧火堆是可以的,但也要看地方,这里的山林,可不是栖息着野兽,那些凶兽可不怕火堆,甚至会被黑夜的光亮而吸引过来。 之前,肥油和香葱参加狩猎,那都是和两百多经验充足的内院弟子一起,放风的,防守的,在休息之前,就有人组织布置好一切,万一有什么情况发生,一些领到责任的弟子,便会出现在该出现的位置上。 像此刻,三百多人都是外门弟子,他们根本没有与凶兽搏杀的经验,这般团体合作,更加陌生,也就是说,万一有凶兽来,不管有没有杀伤力,只要出现,他们就会乱作一团。 深夜,洁白的月色洒满山林,一天跑了三百里的山林,很多人都劳累的熟睡了。 担忧晚上会出状况的肥油,此刻缩着身子,双眼却一直盯着山谷前方,心里默默的祈祷,‘可别来凶兽!让这些人安生的过一夜!要考验他们,白天逮着一头不厉害的凶兽,让他们去杀,考验一下就算了!可别玩夜袭!胖爷我的心脏不好!’ 俗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肥油的祈祷,并没有如愿,当他刚嘀咕完,山谷西侧,月光下就出现了一团漆黑的玩意。 一头体型比断腕那身材要庞大四五倍,实力刚到猎者境的凶豹,爬上了山谷西侧的山头,看着山谷里,十几堆火,轻轻的抽动了一下鼻子,下一秒,如同闪电般跃下。 凶豹的落下,没有惊动任何人,山谷的地面上,积累了厚厚的落叶,凶豹本来就是个擅于偷袭的好手,外加一身漆黑的毛发,在黑夜里行动,那就是如虎添翼。 待凶豹靠近了三个熟睡的家伙,刚刚张开嘴巴对着一个人的头颅将要咬下去时,一道银色的光芒从天而降。 银芒无声无息,却打的凶豹吃痛,没有多少灵智的凶豹并没有忍着痛,怒狠狠的大吼一声,‘吼!’ 这一下,可把所有人吓醒了。 被惊吓醒的人,并没有应战,反而像是睡觉前就想好了,或者是商量好了,睁开眼,就朝着来时方向仓皇而逃。 当然,有一半的人,醒来后,便找寻大吼的来源,当看到火堆旁,一个黑乎乎的大家伙时,很多人的身子颤抖不停,此刻,即便想跑,他们的双腿也不听使唤了。 肥油和香葱,从山谷两头跑来,见到是凶豹,他们俩不仅没有紧张,反而松了一口气。 “哎呦我的妈呀,幸好是豹子!”肥油长舒一口气,说了一句令人不解的话语。 香葱也是嘴角挂笑,在原地跳跃几步,舒展着身子,“猎者境实力的豹子,不用担心!” 他们俩说的轻松,可其他人并不轻松,突然被袭击,突然要面对一头体型健硕的凶豹,有什么好放松的?! 黑炭和光头一左一右搀扶着儒雅少年,他们并没有逃走,反而走向肥油和香葱所在的地方。 光头一手架着儒雅少年,一手握紧木棒,对着那头不停游走的凶豹,怒视着。 儒雅少年觉得自己就是个拖累,“黑炭、光头,你们二人,不用管我!和他们一起,猎杀这头送上门的畜生!” “呵呵,一头豹子,无碍!书呆子,我们三人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此时此刻,我和光头,绝对不会丢下你!”黑炭说着,左手捡起一块石头,在手里掂量了一番。 在他们身边,一个大石头后面,跟随香葱赶来的七人,他们躲在石头后面,并不是害怕,而是打算给凶豹来个出其不意! 而不远处,还没有逃跑的人,此刻因为有人挡在他们前面,胆子也大了点,并没有一人再逃跑,纷纷找着顺手的武器,打算仗着人多,和凶兽玩命一次! ()逃大侠 第1291章 巡逻小队 山谷里,凶豹刚才偷袭未果,反被击伤,此刻它的后半身,还一片酥麻,只能在火堆旁边,来回走动。 凶豹没有其他的动作,肥油和香葱又不想只是他们俩出手,可身边的家伙,似乎都在等待凶豹的进攻。 山谷里的场面,暂时这么僵持住了。 天空上,在皎洁的月光下,方涥收了飞船,和噼里啪啦还有稀里哗啦飘在空中,本来是等着凶兽进攻时,让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去救助那些被攻击的人,可现在,过去五分钟了,都没有一点动静。 那些逃跑的家伙,现在都跑出十里了,这边还是没有下一步的动静。 “噼里啪啦,你刚才的雷电,是不是力量有点大?!”稀里哗啦好奇的问道。 方涥也想问,但他刚才感知的很清楚,那一道雷电,根本不会伤到凶豹,顶多就是麻木一会儿。 “我想杀来着,在这里耗时间,还不如去书城听笑话过瘾!” 噼里啪啦很委屈,这段时间,不是帮着方涥弄书城,就是帮忙给人家看病,终于安顿好了那群娘子军,刚休息,就跑到这里来喝山风。 而他说的笑话,就是那些娘子军弄出来的,在房间沐浴,使用沐浴露,或者是洗头发的时候,总会说点让人捧腹大笑的话语,这段时间,那些让人搞笑的话语,成了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没有游戏可玩时的精神支柱。 “你们俩个熊孩子,都听到了啥?”方涥很好奇,论听力,他的耳朵也不差,没有理由两个熊孩子听得到,他却没有听到。 噼里啪啦搓搓鼻子,云淡风轻的说道:“有个老女人,说洗发水能洗的地方很多,连腋窝里的毛,都洗的根根顺滑!还有” 噼里啪啦的话语没有说完,就被方涥捂着了嘴巴,“你们两个熊孩子,能听点有营养的不?!” “嘿嘿,老大,我听到的,就很有营养,吃饭的时候,几个女人说高惜拿来食物,是不是都能丰胸的?!还指着高惜的身子,说了好多!说是书城的食物,非常好!把高惜养的前凸后翘的!” 稀里哗啦说着,还把自己的小身板扭来扭去。 方涥见到,就像抽他们一巴掌,奈何,此刻不是教育孩子的时候。 “哎!女人多了,故事就多!武者的世界,呵呵,强悍一词不是用男女来分别,有一颗强悍的心,分分钟就是一群女汉子的世界!” 方涥自言自语的啰嗦了一句,再次看向下方的山谷,觉得噼里啪啦说的事情,似乎也很有魅力,早点回到书城,去听听那些人,都闹出了什么笑话,确实比在山林里吹风要舒服! “那个啥,你们俩收身!我下去带走他们,早点回书城!” 闻言,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瞬间化作一缕白烟,钻入方涥后背的工兵铲里面。 “两个猴急的家伙,幸好器灵里面没有女的,不然,本老大是不是也要让你们俩学一下葵花宝典?!” “老大,先别说那些,去收了凶豹,我们早点回书城!” 听到方涥也说早点回去,噼里啪啦是一刻也不想耽搁,催促着方涥早点动身。 “好吧!”方涥说完,头朝下暴冲而去。 地面上,还在来回踱步的凶豹,瞬间化作一滩死肉。 发生的太突然,山谷里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一股狂风,从天上呼啸吹来,待风过之后,再看过去,便只有一个全身白衣的男人,那什么凶豹,全部嵌入了地里。 “师父!”肥油和香葱看清楚了来人,立马半跪见礼。 方涥挥挥手,“起来,去把山谷里,没有逃跑的家伙都叫来,我有话要说。” “是!”肥油和香葱领命跑走。 待肥油和香葱没有解释什么,就跑走之后,黑炭三人,还有石头躲着的七人,一脸懵逼,看着方涥,想问点什么,但又考虑到肥油和香葱称呼面前之人为师父,尊卑有别,他们又不敢轻易开口。 墨迹了一会儿,都没有动静的山谷,两分钟后,没有逃跑的人,都在方涥面前集合了。 “人齐了,我简短的直接说!我是无极宗宗主,此次让肥油和香葱来这里,是招人的!在极远处,我无极宗新弄了一座城,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若是你们都无事可做,不妨到那里寻个未来!呃做的好,可加入无极宗,像肥油和香葱这样,由宗门出资源,培养你们晋升更高层的武道!” 方涥说完,便看向山谷里所有人。 儒雅少年轻轻的收紧手臂,示意黑炭和光头,能架他过去,他有话要问。 儒雅少年,被黑炭和光头称呼为书呆子,而看的样子,确实是像个书生,白皙的皮肤,比一些女人都保养的好。 来到方涥面前,书呆子便对方涥双手抱拳一礼,“敢问阁下,当初灭了土宗,可是阁下之手?!” “正是!” 方涥也没有躲闪,这个话题,没有必要回避,确实是他一手灭了土宗那些破瓦房。 书呆子指了指他的腿,“我当时在房间里看书,不知外面之事,倒塌房屋压在我身上,这腿也是那时被伤!阁下,若是愿意招揽我们去,可否有能力医治好的我腿!我不想成为两个好友的拖油瓶!呃阁下莫要误会,我并非是要强求阁下医治,只是若不能医治,我就留下来,让我两个好友前去!还请阁下不要推辞,一定要把他们带走!我不想连累他们,为了我这个废人耽搁一生!” “你的腿!”方涥打量了一下。 黑炭和光头此刻不愿意了,两人还架着书呆子的手,死死的拉紧书呆子的衣袍,“你不走,我们俩也不走!我们说过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此生决不食言!” “你们这是何必呢?!这些天,我受两位照顾,此情已经难还,若是为了我,你们俩再错失此次机缘,要我于心何安?!” 书呆子和黑炭还有光头,正上演兄弟情深时,方涥却不耐烦了。 “唉唉唉~!你们三个,等会儿再说悄悄话!那个,你的腿,好治!是现在治,还是到了书城再治?!” “自然是现在就治!”书呆子听到他的腿能治,瞬间给了回答。 其实,他不知道方涥要如何治理,但想着方涥说那城池距离此地极远,这若不治疗好,远路跋涉,不是要拖累了黑炭和光头吗?! 可他这么回答,方涥有点犯难了,前些时间治疗几万人,他手里的丹药,都被消耗光了,若是此时医治,那他就要现场炼丹。 思索了一会儿,方涥无奈的点点头,“也罢!你们先坐下休息片刻,丹药之前耗费光了,我现场炼丹,完事后,我们再走!” “炼丹?!”所有人齐声反问。 丹药,在第四境是有很多,但那可不是他们这些外门弟子能涉及的。 在方涥说完之后,所有人并没有离开,反而朝着方涥凑近了一些。 “唉唉唉~诸位,远离几步!我师父炼丹,需要安静!还请远离几步,不要声张!”肥油拉着香葱一步站出,挡着那些好奇的家伙。 方涥笑了笑,“无碍!你们如果觉得能承受高温,就凑近点!先说好,被火烧伤的,我可不负责治疗!” 闻言,所有人的脚步,远离了几十步,方涥周围,顿时宽敞了点。 韧筋丹,虽是四级丹药,但对于方涥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 丹炉一出,十几种药材在丹炉上方漂浮,待丹炉中有光亮时,所有药材全部飞入丹炉。 一刻钟过后,方涥右手抬起,在丹炉旁边展开手掌,像似在等着接收什么。 众人看着方涥炼丹,无论多困倦的人,此刻都睁大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方涥一举一动。 又是几个呼吸,六颗圆溜溜的丹药,从丹炉中缓缓升起,像是有生命一般,落入方涥的手里。 感知一下丹药的温度,“有点烫!嗯!也不错,能加速吸收!那个腿伤的,把嘴巴张开!” 闻言,书呆子还没反应过来,黑炭在一旁用手臂捣了捣他。 “噢噢噢!”书呆子嘴巴刚张开,一颗丹药便飞入口中。 还没品到丹药的味道,丹药就已经入腹,书呆子掐着脖子,似要把丹药阻截待喉咙里。 “放松点!盘腿打坐,消化药力,顶多一个时辰就能完事!呃一个时辰太久了点,那个啥,书呆子是吧?你坐下打坐,其他人,不管你们看到什么,发生什么,都不要惊讶,否则,你们的屁股,会很惨!” 方涥说完,收了丹炉,右手里的丹药丢进小瓷瓶里,一并收到戒指里,下一刻,祭天之气释放而出,笼罩整个山谷。 “走了!”方涥淡淡的两个字过后,声音刚传入其他人的耳中,黑色的山谷景象就变了! “这是哪里?!”所有人看清楚眼睛的景色时,不约而同的齐声反问。 肥油和香葱,却很嘚瑟,“诸位,莫惊慌,此地就是我师父所建的书城!也是无极宗直属城池!” 肥油的炫耀刚过三秒,身后便跑来百来个人。 黑夜的书城,无论是中心街道,还是边边角角的城墙,处处都有高亮度的路灯,按照方涥的要求,城池内,除了房间内,其余地方全是巡逻执法的工作场所。 而此刻,肥油的一声大喊,吸引了周围巡逻的执法队伍,而且这广场上,光亮如昼,突然出现了数百人,巡逻执法必须要来查看一番。 一百个人组成的巡逻小队,冲着肥油跑来的,每人都穿着一身黑色衣袍,衣袍的肩甲上还镶嵌着金边,看上去霸气威武! 只是,当百来个人齐刷刷的跑近之后,肥油的脸色,由忧转喜,情不自禁的惊呼道:“哇塞,好多美女!” 百人巡逻执法队伍,每个人的身高都有一米七,高挑的身材,配合着巡逻执法黑袍,那样子,一眼看去,是个人都会再多看两眼,稍微有点色心的人,那魂魄都会被勾走。 跑来百人中,一个小队长,右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左手指着刚才说话的肥油:“何人在此喧哗!” 肥油被这么一问,嘴巴抽抽,脑子眩晕,他才离开书城几天?这就突然被别人问着他是谁?! 香葱察觉到方涥故意不露面,猜测其中必定有问题,便轻轻拉了拉肥油的衣袍。 衣袍被拉扯,但力道太轻,肥油心中苦闷不已,根本没有注意到,待巡逻小队走进,肥油不自信的挺了挺胸膛,“我乃无极宗外门弟子,肥油!” “外门弟子?”巡逻小队的小队长,从未听说过无极宗有派外门弟子出来,再看着肥油那色眯眯的样子,就感觉不是好人,“拿出令牌!验明身份,否则,就跟我们执法队走一遭!” “令牌?”肥油又蒙了,双手在身上摸索了一会儿,片刻才转头看向香葱,“师父给我们令牌了吗?” “好像,好像有一块!是进入宗门阵法的。”香葱说着,从荷包里拿出一块巴掌大黑色的牌子,交给执法小队长。 见到令牌,执法小队长一阵错愕,她只是在培训中,见过令牌的图片,从来没有见过实物,此刻详细的检查之后,觉得不会作假,这才收了凶狠的气势,对着香葱恭敬的说道:“原来真的是师兄,请收好您的令牌!如果有什么事情,可随时呼唤我们巡逻队!” 人家说完,就想离开,可肥油这个时候色心又起,刚想开口问问人家名字方便日后联系时,香葱双手抱着肥油的猪头,转向一边,那是方涥躲藏的位置。 肥油的头被强行掰扯,并没有反抗,目光看到方涥悠哉悠哉的偷着乐,瞬间感觉到不妙,刚才人家过来盘查,方涥这个宗主居然不露面,其中一定有问题。 肥油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即将要离开的巡逻小队,啥色心都没了,很客气的双手抱拳一礼,“诸位师妹,辛苦了!”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巡逻小队齐声喊了一句,然后转身,列着整齐的两排队伍,渐行渐远。 头一次来书城,见识了书城的奇特景象,夜晚也会光亮如昼,又见识了美女组成的巡逻小队,所有跟着肥油和香葱而来的家伙,此刻心中,都打定了主意,‘老子要在书城老死!’ ()逃大侠 第1292章 入城流程 跟随肥油和香葱而来的人,总共一百七十三个,他们并没有在书城多享受,除了刚到的那一会儿,体验了一下书城的不凡,随后就被肥油和香葱领到了城外,负责给入城人员检查。 城外,临时搭起来的帐篷里。 肥油和香葱把来此的工作介绍了一遍,跟随而来的一百七十三人,皆是满脑子浆糊。 黑炭、光头还有书呆子,是第一批洗漱完毕,更换了一套迷彩服的人,穿着怪异的衣服,唯有光头,没有长发,看上去自然点,其他人,因为一头乌黑的长发,总是有点不文不类。 “这鞋子,嘿嘿,比以前的布鞋和草鞋强!”黑炭跑了几步,又蹦了蹦,深有体会的称赞着。 光头没有说话,运动鞋是穿在脚上了,但稍微有点泥,他就会捧起来,轻轻的把泥巴擦掉。 书呆子的腿,在服用丹药后,一个时辰就痊愈了,只是这么快的痊愈,他有点不自信,走路时,还是有点瘸,似乎是生怕把刚刚痊愈腿再走坏了。 “这衣服的面料也特殊,尤其是这穿法,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弄成花花绿绿的颜色?”书呆子儒雅习惯了,突然穿上迷彩服,一时有点难以接受,尤其是裤裆那里,前面没有任何衣物遮挡,好像没穿衣服的大姑娘,他总想去遮挡。 黑炭则是拿起帽子,戴了摘,摘了戴,总感觉扣在头顶,有点不舒服。 他们三人的举止,被肥油和香葱看在眼里,他们作为示范,绝对不能对方涥给的服装产生排斥心,香葱走过去,拿起一套迷彩服,也换了起来,穿好后,给大家解释道:“此乃书城特色衣袍,也是新式服装之一!你们看看城防士兵,那些女子都没有挑剔,我们这些男人,没有理由比女子还矫情!都去洗澡,然后换衣服!诸位若是想舒服点,就把头发剪短点!” 香葱说完,对着肥油使了使眼色,意思是,‘来给我理发!’ 肥油拿着剪刀,有点难以下手,再三确认了香葱的意思,这才咬着牙,剪了香葱的长发。 “再短点!你没瞧见内院的师兄们,头发都不长吗?!”香葱摸了摸披到肩膀的头发,对着肥油又一次发话。 肥油一脸苦涩,回想当初在无极宗见到的师兄,抿着嘴,长舒一口气,“行!你狠!” 香葱的头发剪短,这也意味着肥油也要如此,他们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个人如此,另一个人也跑不掉。 于是乎,十分钟后,肥油也变成了寸头,摸着脑袋上没有了长发,肥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落。 香葱在肥油屁股上猛踢一脚,“是男人不?!别让城头上的女人瞧不起!” 肥油的软肋,被香葱拿捏住了,一说起帐篷外,不远处城头上的城防女兵,肥油就会格外有精神。 此刻,有香葱和肥油的带头,其他人,还能做什么,为了能混口饭吃,为了能在书城老死,他们咬着牙,接受了。 十天后,学习用专业术语说话,学会书城特色的站姿和走路的一百七十三人,整整齐齐的站立在城外五里。 他们这么站着,也不是头一回,这些天的训练,都是如此,只是,今日有点特殊,西北方来了很多人,人数之多,一眼望去,无边无际。 “哇塞,这么多人,他们是打算攻城吗?!”黑炭说着,双拳紧握,腿上却有点颤抖。 书呆子在他身边,也不淡定,生硬的吞了吞口水。 其他人的心里,也充满了胆怯,正不之所错时,看到肥油和香葱却双手环抱,丝毫不畏惧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 “两位师兄,这么多人靠近,你们就不害怕吗?!”书呆子弱弱的问道。 肥油此时非常的傲娇,回头撇了一眼书呆子,淡淡的回道:“他们都是无极宗的下属!此次来书城,是领赏的!南边的荣耻碑,上面会出现他们其中一些人的名字!至于,他们如何进城,呵呵,就要听我们的!我们说不合格,他们就别想踏入城门半步!否则那就是对无极宗不敬!” “没错!不要惧怕他们人多,他们人再多,也不是一个整体,更何况,你们现在见到的人,只是十分之一罢了,过几天,你们熟悉了这里的流程,会有一半人,去北门,在那里,你们还会见到更多的人!胆子肥点!不要被外人吓尿了,丢我们书城的脸!”香葱傲娇的补充道。 一百七十三人,齐刷刷的吞了吞口水,无言以对。 远处,望不到头的人潮,并没有靠近书城,也没有靠近城外五里的帐篷,距离肥油和香葱最近的人群,也在一公里开外,他们就像是有人指挥一般,到了固定的位置,就安营扎寨了。 半日后,有一批人,身穿干净整洁的衣袍,身旁有数千辆马车,此时,马匹已经不见了,替代马匹拉车的,是上万武者。 他们从望不到头的人潮中走出,来到肥油和香葱他们的帐篷范围内,很恭敬的拿出一块木牌,交给肥油。 “在下乃是兰花商会之人,此乃第一路大军,我兰花商会的货物,此前和宗主汇报过,我们商会的货物和这些商会的仆佣,可以先入城。劳烦审核一下,他们的卫生,是否合格。” 一个老者,恭恭敬敬的说着,丝毫没有一点傲气。 这般被一个老者尊敬,肥油和香葱都有点无法自持,干咳两声,肥油才掂量着木头牌子,看到上面写着兰花二字,才指挥身后一百七十三人,“五十人检查车上货物,是否牢靠,是否会散落,是否会有杂物在行车走掉落!一百人负责检查他们身上,衣袍是否干净,是否有异味,面容、双手是否洗干净,然后走到去泥板上,去掉脚下的泥巴,最后走在木板上,确保没有一丝泥巴,方可进入!” “过了安检的人,到我这里,来登记身份令牌,每个入城的人,都必须要持有身份牌!否则,城门口的守城士兵,会把没有身份牌的人,当做是敌人,轻则驱赶,重则当场处死!身份牌,不仅是要随身携带,还要保管好,城中有无数巡逻执法队伍,也会随即检查身份牌,一旦发现无身份牌者,都会被关押下狱!诸位,为了你能在书城愉快的生活和工作,务必牢记书城的要求!” 香葱带着一些识字的人,负责给所有进城的人登记信息。 其实,真实登记信息的人,不是他们,是帐篷里的十台机器,拍照、指纹、抽血采集基因,查验有无传染性疾病等,一台机器,若是不耽搁名字和年龄等输入,两分钟就能搞定一个人。 待通过了那采集信息的机器后,一张塑封起来的挂牌,便会交给入城人的手里,而挂牌上,并没有多少人能看懂的文字,而是一张二维码,只有有资格检查的人,扫描二维码,才会获得那个人的资料,平常的人,看到别人的二维码,也无法获得别人的资料。 如此身份牌,就算明着把挂在脖子上,别人也看不懂,这样也是保护个人隐私的手段! 检查外表,无论是车是货,还是人,都比较快,随后的信息采集,相对就慢了点。 不过,身为领头的老者,第一个通过检查,第一个拿到身份牌之后,速度就不再是困扰。 只听到手持身份牌的老者感叹道:“真乃神物!呵呵,想不到,老夫的身体倍棒,唯有血压高了点!需要服用降压药物!” 老者说完,他身边的小厮也从帐篷里走出来,有点愁容的对老者询问道:“大人,小的我,有点夜盲眼,那是啥病?” “夜盲眼?!呃还有没有其他说词?”老者也不懂,但想着他的血压高,便想问问别人有没有。 小厮拿着身份牌,递给老者,以为老者能明白身份牌上的内容,“没有其他的了,里面的小哥说,我的信息,都在这个牌子上。” 见到和自己身份牌上一样的图案,老者翻着白眼,他那里看得懂!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无碍!以后入了城,一切都会搞懂的!” 数千辆木头车,万名仆佣,全部检查完,获得身份牌之后,便走向书城的西城门。 城门口,守城士兵见到有人靠近,便打开大门,两千多女兵,手持长矛,在城门内外列队,城门内,还有一千巡逻执法队员,在那里等待,这些入城的车辆和人,进入城池后,便会被带到指定的楼房里,其余的人还未入城,城内很多地方是无人区,整个城池中还不得到处乱走,所以巡逻执法的任务,是先把入城的人,领到指定地方。 书城,按照方涥的要求,至少要入住一半之后,才会恢复所有人的自由活动,否则,一些无人的楼房,没有人防范,很容易被一些歹人,破坏了环境或者偷走东西。 此刻,上万人拉着数千辆木头车,正在缓缓入城,城门口洞里,有行人入城闸道,也有车辆入城的通道,无论是谁,想入城,都要走专用的道路,车辆拉到指定位置,也就是入城运输带上,运输带会自动运输车辆通过城门,期间,有设备检查车辆上,是不是有活物,或者说是活人隐藏在车辆中。 这么严苛的入城,方涥也觉得多余,可地球提供了新设备,没有道理不用一下。 那些入城的人们,唯有用自己的身份牌二维码,扫描过后,还要通过人脸识别,才可获得闸道的通行许可。 没有见识的人们,第一次入城,他们的心中,各种的忐忑,不过,成功走出城门洞之后,他们看到的城内场面,令他们忘记了入城的严查。 “这这个城池!”第一个走出城门洞,站在书城内的老者,正是第一路大军的兰花商会长老,无论他曾经的阅历多么丰富,此刻都被震撼到了。 紧随其后的小厮,看着眼前各种造型另类的建筑,脚步一时间没有控制,冲着不远处的一座房子走去。 当走出十几步之后,一个巡逻执法队员,横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书城新开,不得到处乱走!你手里的书城规章制度,不仅要看完,还要牢记!” 原来走出城门洞,每个人都会领到一本书,书里不是故事,而是一条条制度,想在书城生活,就要遵守书城的要求! 小厮被巡逻执法队员喝止,才恍然醒悟,转头看向身后,他已经远离了他的主子。 老者见到自己的小厮犯错,先不管其他,认错第一,于是,恭恭敬敬的对着身穿黑袍的巡逻执法队,道歉着:“对不住了,刚来,不懂规矩!回头,我一定重重责罚他!” 老者话音刚落,巡逻执法队里,走出来一个年纪偏大的女人,对着老者双手抱拳一礼,“贺长老,宗主有命,让我等来此接待您,还有您带来的货物以及其他人,请跟随我,入城吧!” “呃好,好好!”这个位姓贺的长老,脑仁已经麻木了,今天经历的事情,比他这辈子经历的都要丰富。 ()逃大侠 第1293章 书城内外 城外,还有数千万人没有进城,一来是没有得到方涥的准许,二来是他们进去了,在城内也是无事可做,要等其他几路大军到了,才会召开表彰大会,在大会开始前,他们还是待在城外自由的点。 虽然很多人好奇城内的面容,但他们各个势力的头领,都再三警告过,城内几乎没有人,所有入城的人,都只能在房间里度日,不能到处走动,不能打斗,根本没有自由可言。 “头,这城,就在面前,不去看看,我们兄弟几个心里痒痒的!”一个身穿毛皮的年轻人,凑到一个中年大叔身边,苦笑着说道。 而中年大叔,却只是撇了一眼,揉着下巴上的寸许胡须,“老子也不知道宗主想什么,一个城弄好,却不让我们进去!这胡须前些天刮了,脸也洗了十几遍,身子用兰花商会的肥皂,洗去了好几层皮,想当年娶娘子时,也没有这么干净过!哎,算了,等等吧!这么干净,也挺好!去,把我的小刀拿来,我把这胡渣刮刮!嘿嘿,做个宗主所说的文明人!” 第一路大军,多数是前几批加入搜刮大军的人,其中有很多是猎人堂的猎人,他们的特色就是衣袍,并非是布料,而是皮毛。 让这些家伙讲究卫生,那就是断了他们的生计,试问哪个猎人会爱干净的?! 不过,在方涥的要求下,他们也不得不照办。 “你们都是第四境的英雄,一脸的大胡渣,一身的臭气,全身都是脏污,这般邋遢形象,参加表彰大会,让世人记住你们的样貌,只会记住你们全身的邋遢!英雄就要有英雄的样子,不仅要有一颗侠者之心,还要一个干净的外表,让很多人看清楚的你们的面貌,不是满脸胡渣的一团毛!” 方涥用这样露骨的话语,刺激着所有人,那些听到方涥话语的领头,纷纷行动起来。 由那些领头带领,书城外,无论大河流小溪水,最近一段时间,不是死皮一片,就是毛发如沙滩。 数千万人集体搞卫生,那场面,可壮观了! 只是,数千万人之中,也有女人,她们搞卫生可就难为了。 断腕也是个细心的汉子,在河流边,为那些女武者,利用土属性气场,弄了很多土房子,甚至在河里,还圈了一块有高墙的水池,专供那些女武者洗漱。 城池外,一片黑压压的帐篷和人头,城池内,但凡入城的人,最近过的都宛如重生一般。 生活设施的学习,就像是原始人穿越到现代一般,学会了,也要多玩几次。 不久之后,其他几路大军,也纷纷临近书城,在满是毛发和死皮的河流里,洗漱后,首先入城的,便是各个大军中的兰花商会。 按照方涥指示,书城首先对兰花商会开放,书城内,各个商业如今还空着,要先把商业弄好,下一步才是让人入住进来。 而那些想入住在书城的人,要么租房,要么花钱买房子,他们搜刮到的财富,总要有个地方花掉。 当然了,有些人还是比较恋家的,纵然收获颇丰,他们仍旧会把所得的钱财带回家!这一点,谁也拦不住,也没有谁会去阻拦。 不过,也有一些人,心中有另一番盘算,若是能在书城里,拥有一套房子,把家人都接到书城来生活,随便找个差事做做,未来的生活,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他们的子孙后代,以后不用在破烂的小城池里做个没有见识的莽夫。 想法各异的人们,在城外的这段时间,都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算是让大家帮忙合计合计,有没有什么问题,也算是,拉着自己的好友,能和自己一起在书城做个伴。 刚才讨论进不进城的两个猎人堂的猎人,此时就在商议着未来。 “老大,你说,我现在的钱财,够不够在书城弄个院子的?!”那年轻猎人没有底气的问道。 这已经是他问的第四个人了,此次问的人,正是他们猎人队伍的老大。 猎人领头,刚刚刮了胡须,正摸索着什么地方没有刮干净,听着年轻猎人的问话,双手顿时僵住,木讷的转头看向右侧,那一脸不自信的年轻猎人,“你小子,想法是好的!但你要考虑清楚!若是住在书城,你以后就别想狩猎了!瞧瞧这附近,可没有什么林子!呃不过,城北的天吉山脉,你是可以去,不过距离书城太远,出门一趟,来回太耽搁时间!” “那那我怎么办?!” 年轻猎人慌张了,想好的计划,却不能去实现,这让他好一阵的举手无措。 猎人领头笑了笑,拍着年轻猎人的肩膀,“咋了!我们猎人,何时有被困难压到的?!实话告诉你,不做猎人,在书城里也可以生活!只要你放弃猎人的身份,以后谋个其他差事,兴许比做猎人还要舒坦!” “可是老大您不想留在这里吗?!” “我?!呵呵,进城之后再看,若是我们的钱财够,就买套房子,把家人接到这里来生活,实话告诉你,倘若,你放不下猎人的手艺,城南,还有一片大海,据宗主说,以后他会组织人,去大海上捕猎!我们最近几天,吃的肉,那种白色的肉,嫩嫩的,味道也很香,就是来自大海上的海洋凶兽肉!” “太好了!老大,如果你也想在这里,那我,拿出所有钱财,都要在这里弄个院子!” 年轻猎人刚刚说完,头顶就挨了一击巴掌,“和你说了几次!这书城里,没有院子!呃有院子,那也叫阳台!这里都是楼房,想要那种带院子的房屋,恐怕我们整个猎人队伍的钱财,都不够买的!” “啊?!这么贵?!我的钱财,在我们山洲城,足够买个大老爷才能住的大宅院!这里,怎么会那么贵?!” “呵呵,书城,再贵都是物有所值!不说城内如何,就看看你周围,多少人聚集在一起,都不敢乱闯!住在这样的城池里,安全是绝对的!还有,夜晚的时候,你们几个也没少张望,书城里的光亮,那是山洲城能比的吗?!” 被老大教育了,年轻猎人对居住在书城的渴望,更加坚定了。 像他们俩这般想法的人,还有很多,更多的搜刮大军,正浩浩荡荡靠近书城。 悬浮在书城上方的无极宗,最近一段时间,随处都会闻到丹药的香气。 方涥治疗了数万人,丹药被消耗一空,趁着无事,他最近便疯狂炼丹,除了弥补自己备用的丹药,还要为更多即将入门的弟子,准备丹药,另外,还要准备一些书城对外售卖的丹药,那些低级廉价的丹药,也需要囤积多点。 五级以下的丹药,在方涥的手里,宛如流水线,一颗颗丹药,飞出丹炉,被收入到瓷瓶中,然后迅速消失在原地,收藏进戒指里。 易堂姐弟四人,他们现在还不能炼丹,但最近,他们也陪着方涥炼丹,虽然根本不用他们动手,但方涥是要培养他们成为炼丹师,所以,特意拿出很多低级丹药的药材,让他们去梳理,一份份药材搭配好,放在方涥可取的地方,待方涥取走后,他们又会拿出一份药材,放置在那里。 四个小家伙,年纪不大,但做事绝对的认真,无论多累多困,他们都没有一句怨言。 直到体力不支,站着都能睡着时,方涥停了炼丹的手,用祭天之气把四个小家伙放平在地,盖是被子,而后,继续炼丹。 “四个炼丹的好苗子,就是年纪小了点!以后书城需要的丹药,若都是我来练,那是忙死,也不够的!还是要先招一批炼丹师!” 言罢,方涥的身子,消失在炼丹房里。 书城内,已经有百万人进入,这百万人都是兰花商会的人,兰花商会如今的规模,在第四境算是最大的商贾,没有之一。 当然了,这个第一,要撇除方涥这个异类,不过,兰花商会每个人,都把自己看做是方涥的人,他们并没有多么看中兰花商会,而是自认自己是无极宗的商会。 有了人的书城,热闹是必须的,只是这些热闹,仅仅存在与书城的各个商场里,或者是大型的购物中心里。 兰花商会,到了书城,他们所经营的买卖,不仅是搜刮来的东西,还要接手方涥弄来的东西,比如书城内,十座大型购物广场,其中六成商铺的经营,都要兰花商会来操持。 方涥给了商货,给了装修好的店铺,也给了经营规范以及不同买卖、不同品牌的特色服务,兰花商会的人,只要按照方涥的要求,找到人,然后丝毫不差的执行到位即可! 而方涥的要求,商场内的营业员,九成以上都要女人,这就难为兰花商会了,无奈之下,只好出城,在数千万武者中,寻找女武者,然后挑肥拣瘦,高薪聘请上万人。 另一边,书城内,除了兰花商会操持方涥的买卖之外,兰花商会也拥有自己的商铺,当然那些商铺都是租来临街的店铺。 兰花商会自己的铺子,用男用女,就无所谓了,只要兰花商会觉得合适,用什么样的人,方涥管不到。 只是,兰花商会也很好奇,书城内,还有很多商铺空着,其中一些商铺里面是有人的,就比如一些街角的小铺子里,铺子的门虽然没有开,但里面却是非常热闹。 这些小铺子,便是方涥和原水宗之人合作的买卖,茶饮店。 书城很大,茶饮店一开就是千家,一家店至少五个人,这样一来,仅仅是店铺里的人,就消耗了五千人,除此之外,还有总仓、配送等等人员,单单书城的茶饮店,就用了近万人。 而茶饮店的买卖,未来不仅要书城开张,第四境内,原水宗之人都有经营权,无论在任何地方,她们开了铺子,纯利润里,都有方涥的一半。 这般躺着数千的合作,方涥很乐意支持。 当然,兰花商会接手的买卖中,多数也是这般模式,大家都有利益,合作起来,大家才有动力!买卖也才会做的长久。 ()逃大侠 第1294章 原始人入城 书城,在正式开门之前,所有到了书城附近的武者,他们也不是干等着。 但凡刚到的人,都会先到书城附近的帐篷里,取得自己的身份牌,待书城正式开门时,大家只要通过检查卫生,便可进入城门。 搜刮大军自成立到现在,差不多有半年光阴,早前,方涥说无极宗收徒之言,也临近了。 只是,当初说的时间,要被延期了,如今书城没开,表彰大会也没召开,无极宗对外的俗事,还没处理完,招弟子之事,只好延后。 那些没有加入搜刮大军,却得到无极宗要收弟子消息的人,最近一段时间,也到了书城外。 无论从什么方向而来,书城,最初的一段时间,仅有西城门和北城门开放。 于是乎,其他方向赶来,想加入无极宗的人,只好绕着书城绵长的城墙,朝西北而去。 一日清晨,书城西城门和北城门上,突然多出了一个巨大的牌子,牌子上的内容,是一个汉字的叁。 此牌子一处,城外的人,都兴奋了,所有人都听到他们头领的介绍,“这牌子的出现,就说明,还有三天,书城便会开启!同时,也意味着,各个势力的领头,在这三天,可以提前入城!先一步见识一下书城的全貌!同时也可以预定楼房,预租空余的商铺!还有,书城内,有很多招工的地方,以后不到外面闯荡的势力,便可让自己势力内的人,成为书城的工作人员,换句俗话说,就是替你们,在城里找个差事!” 各个领头,转达着从通讯器里听到的方涥说词。虽然里面的意思,有一些他们也不懂,但此刻,出现了牌子,那么他们就可以先入城去看看了。 身为一个势力的领头,无论势力大小,只要被搜刮大军承认,也参加过领头会议的人,此时此刻,都傲娇的从人群里走出,像是炫耀自己地位,又像成仙得道,走入仙宫一般,每个人,走到城门口的路上,那脚步都是轻飘飘的。 数千万搜刮大军,数十万个大大小小的势力领头,进入城池,也并非一窝蜂,走入城门洞的闸道时,便收了傲娇的神采,像是乖宝宝一般,老老实实的按照要求去做。 出示身份牌,然后排着队,一步步走出,领一本已经阅读了或者听过十来遍的规章制度。 每个从城门走出的势力领头,他们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特色建筑,而是一个个连城排的巡逻执法队员。 “这里这里有这么多霸气的女人?” 各个势力的领头,他们虽然是一方老大,但并非是有高深修养的人,见到女人,见到统一穿着霸气服装的女人,他们也会垂涎三尺。 小声议论的人,在城门口成了一群蚊子。 当进来的人数超过两千,便有一小队巡逻执法人员走出,“诸位,请随我们走进城内!我们带你们走一段,之后,诸位便可自行游走。” 原始人入城,左看右看之余,还会动手乱摸摸,距离城门口最近的一根路灯,手能触及之处,就被摸的光亮如镜。 而距离城门只有数百步的一家茶饮店,情况也不多,但凡闻到奶茶香味的人,不去买一杯奶茶,不去抱一桶爆米花,那就会错失人生乐趣一般。 于是乎,那家茶饮店门口,特意站了一名工作人员,她并不是售卖,而是指挥着远处更多要排队购买的人,“后面的各位英雄,往城里走,还有很多茶饮店,不要把时间浪费再此!” 话虽然说的很清楚,但并没有几个人愿意离开,大家的心理都有一个奇怪的思维,那就是听到的不如自己亲眼看到的,如今面前就有一家店,其余的店,并没有看到,叫他们心痒难耐的就此离开,那是不可能的! 无奈的巡逻执法队,本来是要带领所有新入城的人,走个两三公里,介绍书城内的公共交通,然后才放任别人自己去浪,可现在,刚走出几百步,就趴窝了,这是闹哪样?! 正巡逻执法队想用强,把人带走时,远处,一辆六个轮子的多人自行车,快速靠近。 排队买奶茶的人,全部看向道路上,那一辆没有马匹也能快速形成的车辆,嘴里惊讶的话语还没酝酿好,就看到那辆车之后,还有一个更大的铁盒子,正快速而来。 书城内,有电力公交车,而且都是那种大通道两个车厢的! 只是,这里的电力公交车,没有座位,也不准许坐,因为武者脾气不好,素质也不好,若是抢个座位发生争执,那可就是一场血战! 对于后果,方涥预估的很充足,书城这里的电力公交车,除了驾驶员和各个门口收费员屁股下有座位之外,其余地方,都是站位! 如果有货物要运输,那便可在城门口,租用人力运输车,或者招呼电力货车,来运输。乘坐电力公交车的人,不能携带大件的箱子,在公交车上下的门口,有一道栏杆,体格过于魁梧的人,也很难上去。 这样算是弊端,但也是为了满足其他人的体验。 此时此刻,还没买到奶茶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宽敞的道路上,不断驶来的车辆。 今日书城对各个势力领头开放,方涥早就通知兰花商会安排入城,那些车辆,若是提前停在城门口,绝对是只有人看,没有人敢坐,而现在,车辆由远及近行驶而来,不用多解释,大家都能明白,那是车,那是可以载着他们去城内的车! 执法巡逻队的队员,长舒一口气,车辆来了,就不用她们去伤神了。 “这是书城的交通工具,诸位,想去书城各处观赏,若是靠双脚去看,恐怕十几天,都未必能看个全面,乘坐公交车,你们不仅省时省力,而且还可以专注的观看城内的景色。” 巡逻执法队的声音,刚刚介绍完,十几辆大通道式的公交车,便在茶饮店对面的空地上停好。 随后,不用说了,买到奶茶和爆米花的家伙,风风火火跑向公交车。 奶茶和爆米花,是个组合,为了在第四境长期售卖,所以价格并不贵,两者组合,才价值一块第四境深蓝色的境门石。 如今,这么详细的规定价格,就是为了将来,万一有人拿着第三境淡蓝色的境门石跑来买东西,若是不说清楚,商家可就亏大发了! 对于这么低廉的价格,但凡入城的人,都会买一份,而想乘坐电力公交车,也要一块境门石,不论乘坐多远,上车就收一颗境门石。 当第一辆车,装满了人之后,便先开走了。 而茶饮店门口,还有很多人在排队,见到车辆走了,他们急了,生怕其他车也走了,“喂!等等!我们还没买到吃的!等我们一会儿!” “喂,仙姑们,你们手脚快点,我们要去赶车!” 一群人,像是被抛弃的孩子,急的差点哭了。 更有人,已经给茶饮店的工作人员下跪了。 “你们不必如此,这公交车,本来就是一辆一辆开走的!”茶饮店门口,那个工作人员笑着解释了一句。 然而,她的微笑,却被人看成了嘲讽,明明是那么善良的笑容,却在这个时候表露出来,周围,各个势力的领头,隐隐的要发怒。 “你们别急,刚才那一辆车,人数满了,这才开走的,它不开走,你们也挤不上去!瞧,还有很多车,你们买了东西,再去上车,车辆装满了人,便会开走!所以,你们不用着急,没有装满人的车辆,不会开走的!除非,时间到了,他们才会按照时间,离开这里。” 工作人员详细且反复的解释其中的门道,这般解释后,所有人都放松了心神,长舒一口气的人,此刻纷纷对着工作人员挤出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书城内,随着电力公交车,拉满了人,一车车驶向城池中心时,城池内,各处的电子屏,也一一开启,虽然在阳光下,很多屏幕不像是夜晚那般明亮,但是在没有见过屏幕的武者眼里,那会切换画面,又有活人走动的画面,还是吸引了很多人。 还没到城池中心,应该说公交车刚刚开启没多久,路过一个购物中心的广场时,那巨大的屏幕之下,路对面有个公交车站,此刻车站上,就有百十来个发呆的人,他们不肯离开这里,强烈要求下车,呆呆的站在公交车站,看着不远处广场上的巨屏。 像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但更多的人,见到车站的台子上,没有了空位,以为不站在车站的台子上,就没有权利去观看巨屏,只好忍着不舍,随着公交车,继续向城池中心而去。 而后,路过一处小池塘,池塘里音乐喷泉,水柱会随着音乐起伏,时而高亢的喷向高空,时而会齐刷刷分撒水雾,时而又高低不一的喷射。 种种变化,又吸引了很多人。 原本,方涥和兰花商会的人商议过,以为前三天入城的人,都是各个势力的领头,论见识,论耐性,他们都会乘坐公交车,先抵达城池中心,然后再各自选个方向,去闲逛。 哪里知道,各个势力的人,都是原始人,从入城开始,公交车上装满了人离开首发站,四十辆车,只有七辆车,装着零零散散五六个人,到了城池中心,其余的公交车,半道上,就没了人,不是被巨屏的广告吸引,就是被喷泉勾走了心神,又或者是被某个美食店的香味,封印在某处,再就是被一些穿着诱人服饰的橱窗吸引,纷纷下了公交车。 午时,方涥在书城中心的巨大广场上,只见到了二十三个人!这些人,是懒的走路,才一路坐车到了城池中心,若问他们,为什么都没吸引走,他们只会回答一个懒人的答案,“反正还要从西城门出去,那些东西,走出去的时候,再去看,也是一样!” 方涥捂着脸,看着巨大广场上,孤零零的二十三人,无奈的挥挥手,“得,你们去逛吧,本来还想和你们聊聊,现在看,就你们这几个人,算了!” “多谢宗主!我等自己去逛逛了!” 言罢,广场中心,二十三个最能坚持,也算是最聪明的家伙也离开了。 兰花商会会长,也就是兰悦如的爷爷,兰家家主,笑呵呵的看着那些人离开,捋着胡须安慰道:“宗主莫要这般失落,那些势力头目,说白了,也是凡人!莫说他们了,若不是老夫被宗主直接带到城池中心,可能也会在半途下车,去看那些未见识过,甚至是从未听闻过的事物!” “好吧!看来,我是高看他们了!也罢,还有三天时间,希望这些势力头目,能先有点见识,三日后,带领自己手下入城,不要再这般胡闹!” 方涥是真心失望,或许是对古人的接受力,看的太高了。 兰家家主就比较实在,他也是没有见过那么多新玩意的人,非常理解别人此刻的心态,“宗主,依老夫看,您这三天,最好能延长两日,变成五日!否则,那些势力头目,三天能见识的东西,还只是书城一角!” “也好,先三天,随后再增加两天,允许各个势力头目,可带一两人入城!” ()逃大侠 第1295章 比武场 第一天开放书城,闹出的笑话,不仅是让方涥失望,也让书城里,已经在工作的原水宗之人乐呵了一天。 书城里的工作人员,还是太少,虽然总数有了三百万,但硕大的书城,比地球的一个省,都小不了多少,如此情况,只是靠三百万人去维持,有点太牵强。 还在广场上发呆的方涥,见到兰家家主兰老头还没离开,便询问道:“对了,原火宗之人,我记得是第三路大军,他们到了没?” “回宗主,到了!他们也是今日刚到的!”兰老头恭敬的答到。 方涥疑惑,为何今日才到?别人早些时间就到了,甚至连一些打算加入无极宗的人,都到了,为什么他们会那么慢? “他们” 方涥的问话,还没说出口,兰老头便抢先说道:“宗主是要问,他们为什么来那么晚吧?” “嗯!”方涥点头。 “呵呵,原火宗之人这一路可不太平,他们年纪轻,手脚是麻利,一路向西的搜刮,所得物品太多,与他们相邻的第二路搜刮大军,所得物品还不及他们一半!这东西多,赶路就慢了点!” “东西很多?”方涥更加疑惑了,照理来说,原火宗之人多数都是年轻人,他们眼力劲应该很轻浮,不该搜刮到很多东西才对。“莫非他们运气好,所到城池,有钱人很多?” 方涥的猜测,也是很多人的想法,但不是事实。 兰老头也不敢在方涥面前卖弄,便把实际情况说了个清楚,“第三路大军多数是原火宗之人,他们从一开始,就有很多外门长老指引,不仅搜刮的非常彻底,还对搜刮的流程,进行了五次变革,每一次变革,都会让搜刮更加有章法,更加顺利!而后,加入第三路大军的武者,也学着他们,一层层搜刮,就像是精耕细作的种田一般,什么好东西都不会丢下,但凡能装上车的,都给卷跑!” “说真的,你们搜刮到的东西,除了境门石和宝石,其他的家具之类的玩意,我也是勉强收的,他们搜刮的那么彻底,很多东西我是不会收的!” 方涥这般说,并非是怜惜自己的境门石,而是第四境的东西,能被他看上眼的,实在太少,更多的东西,方涥也只是看看,有时候是应付一下,用地球的日用品兑换过来,然后就丢在戒指里,不管不问。 兰老头知道方涥的意思,笑呵呵的解释道:“宗主多虑了!他们搜刮的那么细,也是为了他们自己。以后总要生活的,那些原火宗的长老,生活阅历多点了,对一些看似平平无奇的俗物,也懂得价值,故而,搜刮的才非常细腻!” “好吧!既然是他们打算自己留着用,这也不错!书城里的房子,多数没有家具,他们弄来的东西,可以在书城里开一些二手家具店!他们自己不用的家具,就拿来卖吧!呃通知他们,先入城,我去安排巡逻执法,给他们安排住所和店铺!” 原火宗之人的到来,让如今空场的书城,又多了一些活力。 当然,这个活力的初始,也充满了各种搞笑。 书城北门,原火宗之人也就是第三路大军的到来,让书城一下子多了一千万人口,浩浩荡荡入城的车队,单单清洗车轮,就用去了半天时间。 入城即到了傍晚,很多第三路大军的人以为入夜了,他们可以先把车辆停在一边,然后随便找个地方过一夜,明日一早再开始忙碌。 然而,入城之后,他们就像是被关押的犯人,不仅没有休息,反而忙碌到天明。 方涥给第三路大军的二手货家具,专门弄了一个类似于市场的大店铺,因为多数是家具,占地本来就大,大店铺看着不小,一层就有两万平方,五层仅十万平方,居然只放出不足千分之一的家具。 还有数万辆平板车上,满载着家具无处可放,无奈的方涥,只好安排了几条街的空地,临时停放那些无处卸载下来家具。 刚刚入城的一千万人,他们原本都是火宗之人,虽说火宗没了,但他们曾经接受的良好约束,仍旧在各个长老的唠叨下,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只是,约束也有极限,刚入城时,见识到了书城的不凡,各种从未见过的建筑,甚至是一条条平坦的道路,都令他们忘乎所以。 但他们刚想到处跑跑看看时,巡逻执法的利剑,泛着寒芒,就让他们安定了。 不过,傍晚过后,书城各处的灯光亮起时,又让他们发现了惊奇之处,各种议论,在一千万人群里炸响,而且这炸响的议论,从一开始,直至天明,都没有消停。 索性的是,这般吵嚷的场景,在随后的安排中,渐渐销声匿迹,硕大的书城,丢进去一千万人,根本溅不起什么浪花,待第三路大军分散各处之后,吵嚷声就小了。 方涥设计的书城,那是可以容纳一亿人口的大城池,若是按照面积来算,确实和地球的一个省差不多大! 安排了第三路大军入城,方涥觉得,人数堪堪够用,随后城内的事情,就不需要他去操心了! 而他却还有两件大事要去做,其一是第四境的代表大会,搜刮大军各个势力的领头,都要参加此次会议,另外,方涥还邀请了很多没有加入搜刮大军的城池城主,以及各个小宗门的宗主,前来书城。 至于别人来不来,那是别人的事情,方涥成立搜刮大军,把人家的城池都搜刮的没了财富,对方涥有怨气,或者不来书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在第四境代表大会之后,便是荣耻碑应正天下世人之时,那些邪血盟的杂碎,即便是死了,也不会安生,方涥要把他们的名字,都刻在荣耻碑的耻辱上,时刻惊醒第四境的武者,清楚自己所做之事,会有什么恶果。 除了这两件事之外,其实还有第三件事,那就是第三境和第四境之间的屏障消失了,两境变成一个境,也需要一个过程去融合,而这个融合的过程,也需要一个章程。 第三境,在方涥更换能量球之后,半个月的暴雨,已经改变了环境,给第三境的武者一些时间,势必会有一批人,晋升到大兽王境的层次,那时,第三境和第四境之间就没有了差距。 而当初,五大宗门派出十万弟子,在第三境造成的杀戮,未来极有可能成为两境之间大战的导火索。 武者的世界,即便没有曾经的仇怨,叫他们安平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一把好枪在手,任何人都会想开两枪感受一下枪支的威力,武者也是一样,当实力提升上来,就会把他们心性膨胀到一定程度,而后便会做出很多出格的事情! 必须要弄个地方,让那些气血旺盛的家伙,得到宣泄。 于是乎,方涥又开始了忙碌,第三境,和气宗地界内的望湖山庄,当初方涥在这里更换了能量球,之后,望湖山庄没了能量球,就像失去了魅力一般,家族萧条的一落千丈。 后来北方新陆地的出现,望湖山庄的庄主,以为是他们山庄最后崛起的机会,于是号召山庄里,所有能动的人,全部去北方新陆地寻宝。 而第四境的五大宗门派去的十万人,在北方新陆地杀戮抢掠时,望湖山庄集体灭亡,至此,望湖山庄已经沦为一片荒地,很多曾经依附在望湖山庄名下的家族,也各奔东西。 方涥得知这些情况,自然是摸着铜镜返回了第三境的和气宗宗门。 和气宗宗主宋沐知突然又见到方涥到来,各种话语横飞,生怕方涥只是来看看便会匆忙离开。 “老家伙,你也别那么啰嗦,第三境的情况,即便有异动,也只是刚刚开始!第四境的情况,我也和你啰嗦完了!而我这次来,并非是要叙旧!既然望湖山庄已经荒废了,那么我们就废物利用一下!你门下弟子不少,让他们别光顾着修炼!这个是一份比武场的草图,就建设在望湖山庄,那地界宽敞,足够实现草图里的场景!” 方涥来这里,就是为了在第三境弄个超大号的比武场。 宋沐知见到方涥拿出一张非常漂亮的图片,顿时双眼放光。 不过,看了几个呼吸后,宋沐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么多建筑,莫非是要老夫的和气宗来建设?” “不然呢?!” 方涥郁闷了,宋沐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斤斤计较得失了呢? 宋沐知自从喝了方涥给的万古茶,脑仁恢复到年少时的精明,又重新操持宗门,对很多细节,看的很重。 尤其是对于财大气粗的方涥,他本想从方涥身上得到很多,却不曾想,先被方涥抛出来一个大项目的建设。 方涥看着宋沐知一脸的不悦,伸手要回比武场的草图,“你若是不想弄,我就去找别人,天字号宗门,现在不服我无极宗的,也没有几个,让他们合股来建设,我想,不比你和气宗弄的差!” “别去!老夫只是好奇,弄这么大,还有这么的多建筑,又有什么门道?!”宋沐知很清楚,方涥拿出来的东西,绝非看上去那么简单,不问问清楚,他是绝对不甘心的。 方涥翻了个白眼,然后站起身,在和气宗的大殿里,随意走了两步,双臂展开,像被陶醉了一般,双眼紧闭。 片刻,方涥转身,对着宋沐知说道:“老家伙,第三境空气中的能量,还有很多,并非是一股能量吸收光了,就没了!如此之态,很多武者会晋升到更高层的境界,试问,那些好不容易突破的家伙,他们会做点什么?!” “这还要说?!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即便啥都没有,也会找个人去切磋!甚至会到处惹是生非!” 宋沐知对人间百态看过的太多,武者是个啥脾气,他这个数百年的老家伙,最有发言权。 方涥没有反驳,很认可的点点头,“嗯!不错!如果到处都是惹是生非的武者,那样的世界,会乱成什么样子?!” 说道这里,方涥没给宋沐知接话的机会,又直言道:“我此次来,也并非空闲,第四境那边,还有很多事情,故而,我也不啰嗦,这比武场,就是让那些武者来发泄力气的!每赢得一场比武,都会获得丰厚的回报!此外,比武还有月度排名,和年度排名,月度排名只会获得在比武场内优越的住宅,而年度排名,还会获得额外的奖励,以及和第四境武者比武的机会!当然了,境界不同,也可以细分,比如猎者境武者一个档次,小兽王境的武者一个档次,大兽王境的再分一个档次!同等境界比武,相对来说公平点!而比武之外的环节,全是比武场运作收益的项目,比如售卖门票,下注赌斗等等!以第三境的人口,还有武者的氛围来说,若是比武场运作的好,一年的时间,就可以把建造比武场的所有投资,全部收回!第二年起,每年都会收入巨量的财富!” “呃”宋沐知被方涥画的大饼,砸懵了,一时间,没有话语应答。 ()逃大侠 第1296章 书城开放 成功忽悠了宋沐知,方涥便返回了第四境,在书城看了看,然后又去了城内最大的运动场馆。 这里,本来就是打算作为比武之用,而之前方涥忽悠宋沐知,有些话,并非虚言,若是有人能在此帮忙运作,绝对会把这个比武场弄的日进斗金。 武者的世界,视武成风,没有哪个人不想站在比武场上,接受观众的瞩目。 基于如此心态,方涥打定主意,招来兰老头和涂塬,商议比武场的运作。 比武场的事情,交个了兰老头,涂塬在一旁做副手,而运作的大概套路,和方涥忽悠宋沐知的差不多。 方涥还有事情要忙碌,之前在城外给搜刮大军树立告示牌的断腕,被招呼了回来,刚到无极宗,就被方涥拉着去了荣耻碑附近。 “你别瞎瞅了!这里,又不是没来过!按照我说的,在荣耻碑两侧,树立两个超大的塑像,一个双手抱着大刀,一个手持利剑,面面相对。至于弄多大,参照荣耻碑,至少弄一半高!” 方涥要弄两个雕塑,而且尺寸非常大,荣耻碑的高度,七八公里,即使一半高度,那也是三四公里的尺寸。 断腕傻呵呵的听完方涥的要求,而后并没有当即说什么困难,挠挠头皮,问了一个最弱却最关键的问题,“老板,两个雕塑,弄谁的面容?” 闻言,方涥有点懵了,他只是参照曾经看过的小说和动画里,见到过类似的场景。 两个高大的武者在荣耻碑两侧,便会显得这里高大威猛一点,却没有仔细盘算雕塑的面容问题。 寻思了一会儿,方涥才想到了什么,只是,还不等他说话,后背上,两把工兵铲却急吼吼的跑出来。 噼里啪啦一出现,就按照方涥描述的那样,双手抱着一把大刀,稀里哗啦也是一样,按照方涥描述的另一雕塑手持利剑。 两个熊孩子这么一摆姿态,方涥顿时捂着眼睛,两个瓷娃娃的模样,若是树立在这里,那就不是高大威猛,那是超萌搞笑! 幸好,断腕没有傻到天边,看着两个熊孩子的姿态,一点霸气都没有,也觉得不妥,“老板,他们俩身上缺少点霸气,还不如按照你的姿态来做。” 这句话,非常被方涥认同,他的本意,也是用他的面貌,只是,为了避免别人说他臭美,他不会用这个世界的容貌,而是用白浮星和绿盛星的两个容貌。 “嗯!我也这么认为!待会儿,把容貌照片,给你送来!只给你两天时间完成!而后还要大火烧瓷实。”方涥淡淡的回了一句,把两个熊孩子的倾情表演,全然忽视了。 噼里啪啦的耿直病,很不爽,“老大,我们俩的模样不好吗?!都说了,练武要从娃娃抓起,我们俩的形象,绝对会让这里的孩子们,找到习武的壮志!” “是啊,老大,我们俩还想到了赚钱的买卖!您说,如果把我们俩刚才的姿势,弄成荣耻碑的纪念品,数千万人,每年到这里纪念第四境的英雄,唾弃歹人,回去时,顺便买点纪念品,岂不是很赚钱?”稀里哗啦及时补充道。 方涥一想,还真的是这么回事!“你们俩的主意不错!但高大雕塑,还要威严点!不如,你们俩的形象,就站在两尊雕塑的肩膀上!” “切!肩膀上”噼里啪啦耿直病,还没发挥威力时,嘴巴就被稀里哗啦堵着了,“别说话!我们俩站在肩膀上,也不错了!” 噼里啪啦还是不解,但看着稀里哗啦很坚持,只好闭上嘴巴。 方涥没有在意,对着断腕唠叨两句,便趁着断腕看着荣耻碑发呆时,摸着铜镜去了白浮星和绿盛星。 要给断腕雕塑的照片,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自拍! 到了白浮星,找来一把大刀,然后让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从各种角度拍照,而后到了绿盛星,手中换了一把利剑,再来一遍猛拍。 数千张照片,每一张都超级新鲜,传送到断腕手机里,那照片似乎还有余温。 “好了,照片有了,开始干活吧!”方涥交代完,就想离开,岂料,他的衣袍被两个熊孩子死死的拉着。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用可怜的脸庞,对着方涥,那样子,谁看了都会猛然心跳,“咋了?!” “你只给了,两个大雕塑的照片,我们俩的,还没给呢!”稀里哗啦弱弱的说道。 方涥笑了,“你们俩可以经常来这里,还用得着给他照片吗?!” “也对!嘿嘿,老大真好!”噼里啪啦瞬间收回拉扯方涥衣袍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稀里哗啦的小肩膀,“老大的意思,是让我们俩做监工!” 闻言,断腕双眼爆睁,他何时需要监工了?! 只是,断腕很清楚两个熊孩子的能力,若是惹了他们俩,日子会很凄惨,甚至比惹了方涥还要惨百倍,所以此刻,他也只能认了,让两个熊孩子,在这里当监工。 方涥笑了笑,对着断腕和两个熊孩子挥挥手,下一刻,他就闪了。 几天之后,还要召开第四境的大会,方涥要回到书城去准备,至于准备的东西,无疑就是一套说词,还有一些未来的规划。 相对于第四境大会,荣耻碑旁边的表彰大会更加繁琐点,毕竟第四境的大会,只是针对各个城主和各个势力的领头,人数不会超过十万。 而荣耻碑的表彰大会,那将会是数千万人参与的盛会。 就在方涥为两场大会做准备时,书城内,各个势力头目,仍旧做着无比滑稽的事情。 书城内,随处一景,都会吸引他们好半天的时间,尤其是茶饮店的奶茶和爆米花套餐,连续三日的销售情况,节节攀升。 有些势力领头,他们不仅自己吃,在出城前,他们还打包带走很多,有钱的人,会给手下一人一份,没有钱的人,也会买两份,奖励给自己最亲信的人。 于是乎,从书城对外开放的第二日起,奶茶和爆米花套餐的销售量就以百万计数。 城外,因为各个势力领头去了城内,而引发了很多议论,当有些领头先出来,带着他们见到的奇景和手里的奶茶套餐,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议论之声更加多了。 渐渐的,那些势力领头的话语,成了焦点,他们的回来,成了千万人的明星,很多人都想知道城内的容貌,便聚集在领头身边,听着他们嘴中说出的每一个字。 城外,随着很多想加入无极宗的人到来,更多人开始对面前巨大的书城产生了好奇。 眨眼间就到了书城开放的第四天,从这一天起,接下来的两天,各个势力领头都可以带两个手下,随他们一起入城,由此,书城的热闹,再次膨胀,这也让书城内各个已经开张的店铺,稍微多一点适应。 所有带着两名手下入城的各个势力领头,他们进城时,就见到了一条公告,十日后,比武场内,进行第四境大会。十五日后,在书城南边,荣耻碑下,召开表彰盛会。 日子在充实的忙碌中,过的飞快,两日后的书城,因为没有了进入限制,而迎来了最具挑战的高峰。 城外很多人都做好了准备,打算去瞧瞧他们领头口中所说的另一番世界景象。 浩浩荡荡入城的人,他们懂得遵守纪律,懂得排队,也明白书城不是他们放肆的地方,于是乎,入城的人潮,从清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到夜幕降临,都没有进入完毕。 书城里,白天或许大家还能忍住惊讶,因为不想暴露自己那么无知,所以大家在白天光线好的时候,都忍着好奇,没有声张。但到了晚上,各处都能听到欢呼声、惊讶声,偶尔还有惊恐的尖叫声。 相比声音的嘈杂,各个势力领头,他们搜刮来的东西,到了书城,却很难出售掉。 不是书城没有收购场,而是各个势力手里的东西,太平凡,并且绝大多数都因为搜刮过程或者这一路运输而来,造成了很多损伤,那些本来就不值钱的玩意,再被损坏掉,更加没有价值。 相反,再看看书城里房产的价格,还有书城里各个饭店、酒店的餐饮价格,他们瞬间开始怀念城外的风餐露宿。 很多人看热闹的心思很浓,可他们在书城并没有一个住所,有生活阅历的人,会先想着买套房子,在书城安顿下来之后,再去书城见识各处的不凡,更加方便。 “诸位,你们也别懊恼!我们宗主大人说了,各个势力的领头,论功劳,都会在书城里拥有一处房产!只是,诸位的功劳有大有小,这房产也有区别!若是觉得小,或者也想给手下的兄弟买套房子,那么书城里的招工,便可以让大家赚钱,再如果,诸位的魄力大,还可以到书城发展部去看看,书城对外发展的项目,有很多可以去承包赚钱!” 一个卖房子的小厮,唾沫横飞,如此的话语,他这两天已经说了上万遍。 面前,但凡听到他话语的人,皆会投来感谢的目光,除此,下一轮的介绍,便会在众人耳朵前响起,“诸位,出门右转,有个报亭,那里可以购买书城的地图,以及写满书城每日大事的纸张,那纸张,我们宗主称呼为报纸。” 方涥把地球的东西,带到落后的武者世界,虽然很多东西,是这里人难以理解、难以搞懂原理的新事物,但早在书城之前,无极宗的浮空之地,又有几个人能搞懂那山头为什么会飞在空中? 有了超出地球文明的东西存在,再那看向地球的那些俗物,很多人的接受能力,就变强了。 再说了,类似于报纸等物,都是方便大家的事物,有了那些东西,大家的生活才会多姿多彩。 一张薄薄的纸张,摊开也不过三尺,而上面的内容,却包罗万象。 书城最近的大事、趣事,以及未来一段时间,将会发生的事情,甚至是很多同样新来的家伙,在书城里闹出的笑话,又或者是某处招工广告,还有某个店铺搞活动,大幅度的降价等等等,都深深的吸引了每个见识过报纸的人。 在书城全部开放的前三天,在各处都能见到形形色色的武者,他们身上的衣袍不统一,他们的面貌也各有不同,他们的心情也极为的丰富,但无论他们有多少不同,报纸和书城地图,却是他们身上最相同的事物。 极个别识字的人,给那些不认识字的读报,讲解报纸上的内容,这样互动式的阅读,在书城里各处都有。 ()逃大侠 第1297章 迁移宗门 书城,全部开放后,最为忙碌的,便是巡逻执法队,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新到书城的人,都会找出很多麻烦。 遇到麻烦去解决,但在解决中,因为巡逻执法队样貌和气质,而产生了后续麻烦,也有不少。 所谓温饱思,第四境没有了邪血盟,搜刮大军的人又在搜刮中获得了不少好东西,如此一来,他们很多人的心思就会朝歪处去想。 当书城全部开启后的第四天晚上,书城监狱,便迎来了一次入狱高峰。 破坏书城建筑、设施,搅乱书城秩序等等罪名而被关押的囚犯,他们以为,顶多是关个几天,忍受几天的虐待,也就会被放出去。 可当他们进入黑暗没有光线的囚牢时,他们预想的一切,都错了! 罪名不同,罪行也不同,小事,黑屋囚牢三至十天;不大不小的事,先进黑屋十天,然后水牢十天到三个月;犯大事的人,那可不是关押多少时间或者是黑屋和水牢能抵消他们罪行的了,轻则废其一肢,关押三年起步,重则废去武功,此生在无法习武,而且余生都要在矿山里劳作至死。 武者,因为武功越来越高深,他们的寿命也越来越长,最重的刑罚虽然没有死刑,但废除了武功的武者,寿命顶多只有百年,这样的惩罚,与死刑无异! 当第五天和第六天的报纸,着重说了书城监狱的刑罚后,书城里的麻烦事,少了! “宗主弄的刑罚,我们还以为太轻了!但报纸公布之后,这城里的事情少九成!嘿嘿,报纸真好!早点发布,我们也不用累了五天。” 一支刚刚换岗下来,前往宿舍的巡逻小队在议论着刑罚的事情。 “哎,有些事情,总要让他们体验过,或者说是让他们见识过,才能懂得其中的奥妙!宗主这般做,确实很对!不说那些作恶的家伙受到惩罚,就是我们这些天巡逻执法,也懂得了很多道理!同样,我们也是最深感受到犯法的后果,究竟是多么的可怕。” 一个巡逻小队,百个执法人员,她们虽然都是女人,但这些天的忙碌,让她们找到了执法者该有的冷意,对待事情并非意气用事,也不再婆婆妈妈,事情多了,一旦处理不干脆,就会让自己变得更加麻烦。 这次书城全部开放的入城高峰,对每个巡逻执法队员,都是一场考验。 不过,她们的辛苦,并非是徒劳,她们的宿舍环境,每日三至四餐的伙食,还有她们不工作时,都可以去能量充裕的修炼室,这些待遇,令每个巡逻执法队员,都非常满意,甚至无比珍惜她们此刻的工作。 相比忙碌的巡逻执法队,守城的武者,就比较轻松了点。她们没有多少麻烦要面对,只有每日的训练,以及夜晚的学习。 守城武者的使命,不仅是守护书城的安危,还有她们自己每个人的实力提升。这个实力,不光是武功层次,识字懂礼,也是要同步提升的。 此外,还有抵达书城的原火宗之人,他们人数有一千万之多,从中抽出五百万,融入巡逻执法和守城三百万人,剩下的两百万人,有一半被丢到书城东南的港口,学习船只的驾驶。另一半,近百万人被分散在第四境各处,那些地方都是方涥规划好的地盘。 第四境,地界面积大,且又没有合理的规划布局,方涥在三思五虑之后,决定,这次的折腾,升级到最大逼格,他要把整个境的面貌,都给整整。 本来吧,只是想在第四境弄点水泥路,再弄弄铁路,改善或者是升级一下交通,也就差不多了,可道路规划中,发现很多不合理的地方,这就让方涥的强迫症发作了,咬咬牙,一掌拍在第四境的地图上,“玩大点!” 那些被安排到各处的百万人,他们出门可不是走出去的,都是方涥摸着铜镜瞬间抵达的。 而这百万人并非是施工队,他们被分散成一千个团队,每个团队一千人,他们所在的地方,都会出现一座新城,新城周围,以及新城之间,都会出现类似于地球这里的现代化交通工具。 千座新城,并不是如同书城这般那么庞大,有城墙的城池面积,长宽不会超过十公里,而城池外的五公里范围,也是新城规划内的建筑区,当然了,城墙外的建筑,都是留给那些喜欢宅院的家伙,城墙内的建筑,方涥会陆陆续续的投建进去。 大手笔搞千座城,方涥也是有点小基础的,因为他开始向另一个异能者,学习阵法了! 阵法一道,有点像是发电机,刮磁能发电,阵法也是靠着阵法符文来构建一个运作流程,而这个流程看似很简单,但内在的能量转换,可并不简单。 换个简单的说法,小型水利涡轮发电机,都要比阵法驱动的发电机要简单千万倍! 方涥敢在第四境弄这些,那还是因为第四境本来就有阵法的传说,而且很多年轻一代,对于传说中的事物,他们有一颗执着的心,那就是他们坚信自己的武道一途,一定会实现传说的某一样。 而方涥弄来小型能源转换的阵法,也算是给所有年轻人,坦露出一个目标,传说是可以实现的! 本来方涥还考虑,学习一下传送阵法,有了那个阵法,第四境就不会那么大,每个城池之间的距离,也不会那么远! 可是,想法是好的,但传送阵的能量消耗太大,具体来说,传送一千公里的消耗,以第四境的境门石能量,一个人就要拿出一千多颗境门石才能开启传送阵。 这么大的费用,对于第四境来说,传送阵就是鸡肋,所以,方涥只能退而求其次,弄水泥路和铁路,反正这两样东西一经出现,第四境的生活,也会提升很多。 方涥要弄千座新城的事情,在第四境大会召开前,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也意味着,方涥根本没有提前对外公布。 而千座新城,格局基本相同,建筑也几乎相仿,唯有每个城池长宽尺寸,会有点区别。 这样的千座新城,交给地球这边的建筑公司,用新家二的材料浇筑楼房,那就是流水线作业,如今,在方涥这个爱折腾的家伙影响下,建筑公司不断扩建,地球这边好多宜居星球,也大量的下订单,一天时间,数千座楼房,无论是高楼大厦,还是别墅城堡,都可以在短时间内完成订单。 这里还要啰嗦一下,在第三境得到的洪家珍珠,确实能让地球人使用储物空间,有了那个东西,运输东西时,就不再靠方涥这个运输工到处搬运了,比如现在建筑公司建造的宜居星球营地式城堡,一个普通的储物戒指,就可以存放数千座。存放其他的物料物资,更加方便,尤其是存放需要保鲜、冷藏等物品时,储物戒指的作用更加大! 当然,方涥这个运输工还外加着搬运工的差事,按照地球的时间计算,仍旧要每天跑一趟所有下订单的部门,也就是说,如今地球那边的星际运输,自从有了方涥这个运输工上岗后,每天的运输量,直线飙升,甚至是地球的网购和外卖,也早就覆盖了星际范围,很多在新家二、新家三等星球工作的人员,他们网购运输,并不比地球慢。 话题扯远了,说回当下,第四境的大会,召开在即,而方涥把会议的主持仍旧丢给了兰家家主,他们最近在弄比武场,就干脆把第四境的大会一起弄了。 按照兰家家主的提议,既然此次第四境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那么就在表彰盛会后,再举办一场拍卖会!拍卖会之后,便是各地工程的招标大会。 “好吧!您老的精力,比我还旺盛,那就这么办!早点弄弄好,我也早点进入静心的修炼。” 方涥好无奈,他就像是丢了一块石头到平静的湖水里,荡起的涟漪,接连不断。 兰家家主也是一心想要无极宗统领第四境,所以,把此次万万年都不曾有过的盛世,要弄的完整点。 就在方涥打算离开时,兰家家主小声的汇报了一个劲爆的消息,“宗主,冲五宗的一帮子人,他们到现在都没有进城!” “啊?!他们”方涥无语了,那群家伙,不在乎名利,只追求武道境界,任何东西对于他们都是修炼资源,即使不能直接有助于修炼,那么他们也会把东西当了,兑换成可以修炼的资源。 兰家家主指了指南边的大海,“那群家伙,在得知海里的凶兽,也可以捕杀猎食,一千万弟子,在他们宗主副宗主以及数百位长老的带领下,把岸边船只都租用了!此外还自己打造木筏、船只出海,甚至是我们自己的渔船,晚上不用的时候,他们也会租用!即便如此,仍旧有很多弟子没有下海的工具,岸边的沙滩、礁石等地方,他们挖的挖、扒的扒!所有能吃的东西,不管肉里有没有能量,都被他们弄到锅里去!” “呃他们就不怕变成大胖子?!”方涥恶搞的反问一句。 兰家家主笑呵呵的又指了指西边,“他们胖不胖,小老儿不知道!但他们最近的收获颇丰,打算把宗门迁移到城西百里外的海边,用他们的意思来说,大海里有无穷无尽的资源,是他们冲五宗实现宗旨的最大助益。” “呵呵,随便他们吧!那群蝗虫,没有正统的修炼,即便有缘遇到第五境的境门,去了第五境也是渣渣!” 方涥根本不看好冲五宗,虽然人家的精神可嘉,但也要节制。像如今这般,啥都可以舍弃,只追求武道巅峰,有点太痴傻了! 兰家家主脸上的笑意收敛了点,抿抿嘴,又说道:“冲五宗那群家伙的做法,让其他的小宗门,也开始跟随,我们的东边,城东三百里外,那里的群山,据说已经有十几个宗门,去建设宗门了。那些家伙,并非是如同冲五宗那样,捕杀海洋凶兽,他们只是觉得,把宗门迁移到书城附近,未来的发展,定当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呀呵!那群孙子!还真鸡贼!”方涥笑骂了一句,顿了顿,无奈的说道:“也罢,都怪我不好,没有把海边这里规划好!算了,任由他们去吧!明日的第四境大会,先搞定,而后的事情再议!” ()逃大侠 第1298章 第四境大会 书城建立以来,每日城中的热闹,不用细看,只要在大街上溜达一圈,那走路都会堵的场面,足以说明书城的热闹。 第四境大会,是所有第四境有头有脸的人物才能参加的,虽然还有一些城主在搜刮大军过后,心中有怨气,不肯来书城,但也不影响第四境的大会召开。 在书城的体育场里,这里没有跑道,也没有田径场,只是一个巨大的比武台,如果平时用来比武,可以把比武台分割成十个到二十个比武场地。 而今日,比武场并非比武,观众台上的观众,也不是观众,他们都是来参加第四届大会的人。 比武台,长两公里,宽一公里,巨大的石台上有一个占据了半个场地的木盒,木盒被红色的绸缎盖着,别人看不到盒子里是什么,在大会开始前,环形观众台上,数十万人,正议论着比武场里的所见所闻。 方涥是一个不好面子的人,也不是喜欢摆谱的人,当然,今日来参加大会的人,有很多是没有见过他的,对于他的能耐,也只是道听途说,所以,在众人都已经到场后,方涥才从高空飞入场中。 雷霆羽翼,已经成了方涥的招牌,即使不释放祭天之气,第四境亿万人,也没有第二个拥有雷霆羽翼的。 而且,方涥这次还让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一起登场,两个熊孩子的身子,也不是单一的一团白雾,雷霆的蓝色,火焰的红色,一蓝一红,伴随在方涥左右。 众人在惊讶见识到方涥尊容之时,断腕他们十人,也脚踏灵器,追随在方涥身后,出现在比武台上。 “诸位,本人就是无极宗宗主,方涥!我身旁的两个,乃是无极宗护法,混元祭和焚天祭!身后,是无极宗内院十大弟子!断腕、刀疤、小眼、冬周、萌乐、萌砮、萌姬、彦腾、欣田、狄南!” 方涥把两个熊孩子的名字,用他的雷电和火焰之名介绍出去,原因是怕别人听到他们的本名,而笑场。 两个熊孩子对名字,根本不在乎,但方涥还是提前和他们商量过,若是不商量,此刻,两个熊孩子便会自己跳出来,更正他们俩的名字,那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两个名字一爆出,必定是爆笑全场。 一番介绍,全场人站起身,对着方涥等人,齐刷刷的双手抱拳躬身一礼。 方涥也客气转动身子,对全场的人回礼。 “感谢诸位给面子!请坐!本宗主也不是个喜欢啰嗦的人,今日召集诸位来此,是有非常之事,要告知整个第四境,邪血盟没了,五大宗门也没了!而第四境仍旧是第四境,没了谁,大家都还要继续的喘气,该习武的习武,该赚钱的赚钱,然而,本宗主既然来此,那就要给大家一点福利!” 方涥说完,让断腕他们把占据了半个比武台的盒子,撩开了遮盖的红绸布。 全场众人对方涥的说词,并没有反驳,无极宗打算对第四境开发,铺设道路等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他们之前也议论过,有些人认为是多此一举,什么样的道路都差不多,并不会缩短路程,也不会阻拦意外的发生。 而一些体验过书城交通工具和平坦道路的人,却有不一样的感觉,如果整个第四境的道路,都和书城一样,那么,即使路途漫长,那也不会有颠簸的疲惫。 在众人的瞩目中,断腕他们一点点的撩开红绸布,红绸布下的事物,正飞快的映入眼帘。 “诸位,是不是有点茫然,我把一个怪异的花园,搬到了这里?!”方涥笑呵呵的试问着。 第四境的版图,缩小了无数倍之后,做成沙盘,第一眼看去,确实像是谁家的花园,南边的海洋像是一块池塘,池塘边似乎还有一处凉亭般的事物,而天吉山脉高耸的群山,就像是居中的花丛。 众人还有人想附和,顺便和方涥说两句玩笑时,就看到方涥双手抬起,微微向下压了压。 “诸位,你们可以仔细的多看看,这就是我们生活的第四境全貌!” “什么?!” “整个第四境?!” 观众席上,炸锅了,所有人无论自身修养有多好,此刻都无法淡定了。 等待所有人惊讶了十分钟,惊讶之声变成议论话语时,方涥才开口说了正题。 “第四境就这么大!对于武功低微的百姓,或者是从商谋利的商贾,第四境并不小!从书城出发,前往东北角的滋阳城,或者西北角的凌霄城,单单一趟,再顺利也需要四十天,而且还是不停不歇的赶路!六万里的直线距离,呵呵,在途中还有很多弯路,以及绕走的道路,总共的里程,十万多里!这么远的距离,限制了我们的出行,也限制了诸位的发展。诸位都是第四境的中层,手下有很多效力的兄弟,我想你们对招人,都深有体会,顶多在你们本部附近招人,远了,你们的手伸不过去,别人也不信任你们,所以,诸位的发展被距离,也就是被路程局限住了!” 方涥说的很接地气,第四境的面貌确实如此,不说在场的小势力,就是五大宗门,都是一样,招收弟子,也只是宗门所在一方地界而已。 看着全场人,没有反驳的话语,方涥又继续说道:“无极宗将在第四境修建道路,铺设铁路,缩短路程上的时间!此事,本宗之前就放出风声了!不过” 说到这里,方涥微微顿了顿,扫视全场人之后,手法极快的从储物戒指里,取出千个方格,然后用祭天之气包裹千个方格,很有目的的丢向巨大的沙盘。 片刻后,沙盘上,分布了一千个方格,方涥指着方格大声说道:“第四境,之前是因地势而建城,而后城池之间的道路,是怎么顺路怎么走,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合理与否!故而,本宗要在第四境新建千座城池!诸位看到的千个方格子,便是即将出现的千座新城!” 此话一出,全场再次炸锅。 第四境的城池,屹立万万年,虽然有很多楼房都是旧了拆,拆了建,反反复复,楼房的历史,也并没有多久,所以楼房拆了建是平常的事情,但新城却是很难出现。 一些大型的镇子,因为发展得当,渐渐的也会演变成城池的规模,不过,像方涥这般,拔地而起建新城的举动,还从未出现过。 很多人不解,也有一些人联想到了他们此刻所在的城池,不就是荒地建立起的新城吗? 有了书城做榜样,全场数十万人质疑声消失了,更多人开始议论新城的出现,有多少意义。 方涥的耳力是绝佳的,纵然数十万声音在吵吵,他想听到大概的话题还是很容易的。 “诸位!千座新城的商机,是很大的!我无极宗或者是书城,不可能全部垄断。诸位来此,听到本宗说此消息,聪明的人,不用本宗多言,商机究竟有没有,大家心里清楚!而本宗在此宣布千座新城的消息,还有另一个目的,千纵千横的道路!还有千纵千横的铁路!呃至于铁路是何物,又有何用途,呵呵,书城的地下,即将会对诸位开放另一种书城特色的交通工具!名为地铁!” 现场人多,方涥每说一段话,都要停歇一下,让全场人消化一下,停顿了两分钟,方涥对断腕挥手,示意断腕把沙盘上的玩具火车,打开。 片刻后,巨大的沙盘上,数百条火车线上,有一种长条形的车辆,在飞速疾驰,这一幕,令很多人以为是巨蛇在爬行,直到十分钟后,那些车辆很有规律的在沙盘上行驶,并不是乱爬,那时才有人察觉到了异样。 “此车,若是按照沙盘的尺寸放大,那么未来出远门,就不用再乘坐马车了!” “嗯!不知此车能运送多少货物!是否也要如同马车一般,需要停下休息!” “休息不休息的,姑且不论,老子就想乘坐一下,感受那巨大怪物一样的车辆,到底舒不舒服!” “快看快看!那车辆居然从我们第四境的东边,一直到了西边!这么远的距离,一辆车就可以乘坐到位,那以后出门,还有什么距离可言?!哈哈哈!” “是极是极!以后出门,不用再费事张罗行囊,也不用组织手下携带巨量境门石,若是此车在第四境横行,哈哈,老子回去就叫上十三房小妾,一起出门游玩!” 在没有见识到实物时,所有人的联想范围就那么广阔,这一点是方涥都没有预料到的。 当然,为了大家更好的出门,方涥还颁布另一条震撼的消息。 “诸位,刚才都在说,出门要携带巨量的境门石,这一点,本宗有话要说!明日起,无极宗将会在第四境,开设境门石存储行!诸位在书城存了境门石,拿着凭条,便可在千座新城里取用!此法为境门石存储行的业务之一,其次还有另一种更方便的,那就是境门石币!” 方涥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张不同颜色的纸币,面值从一块境门石到一千块境门石不等。 纸币的制造工艺是来自地球,而且纸币中还加了新家四的一种特有植物成分,这种成分是啥,方涥不懂,但爱国说的很清楚,“只要不用剪刀剪,纸币水火不怕,纵然是埋在地下百年,也不会被腐蚀!” 如此工艺的纸币,第四境根本无法仿制,方涥要做的,便是让纸币的鉴别在第四境反复的公开宣传出去。 一个接着一个的重磅消息,从方涥嘴巴里说出,书城的存在,就是第四境的核心,千座新城就是第四境的根基,有了这样的布局,第四境的未来如何,任何人都不知道,但所有人都明白,第四境正在巨变! ()逃大侠 第1299章 表彰盛会 大会进行了一整天,在会议末了之时,兰老头也穿着华丽的衣袍登上,介绍了未来几日,将会发生在书城的大事。 主要就是介绍了一下几天后的盛会,以及大型拍卖会、招商会等等的时间。 赶来第四境的各个势力或者小宗门宗主,以及未参加搜刮大军的城池主人,在书城里住进了他们不懂的宾馆后,对宾馆里的一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只是,因为宾馆里的设施,都必须依赖一种叫电的能源驱动,若是没有电,啥都无法使用,但宾馆的装修以及卫浴等物品,那些并不要电能,是他们可以模仿的。 正在一些人,商议着找画师,把宾馆里的一切都画下来,回去找人仿造时,另一种新事物又浮现在他们面前,照片! 书城里,有照相馆,也有很多人学习过几天的摄影师,租用一台相机,走到大街上,招揽生意为别人拍照,然后开一张单据给别人,凭着单据到指定的像馆取照片,又或者,还有一种稍微昂贵的照相,拍立得的出现,让那些急于想看看相片神奇的人,满足了他们的急切心思。 书城里,大街小巷,都能看到咔嚓咔嚓照相的声音,也能听到很多惊呼声,一些陪着他们夫君前来的妇人,成了追照族,她们爱上了照片后,就不再是单一的被拍,购买拍立得相机,她们开始拍摄自己见到的一切景物。 在盛会即将来临之时,书城里生意最好的店铺,是很多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就是兰老头和涂塬,也没有预想到,服装和鞋袜,居然超级火爆! 火爆到什么程度,这么说吧,廉价的地摊货,有那些仆佣去购买。中档的常用货,那些商贾天天都能把店铺的门堵了。而高档货,在各个购物中心,也是人满为患! 有钱人,在任何地方都有,他们的消费能力,是很多人不敢相信的,一些人带的境门石不多,便火速通知家族,再拿钱来。 虽说搜刮大军把人家城池洗劫过,但没有方涥和断腕的出手,很多地下的宝库,根本没有被触动,那些大家族,仍旧有丰厚的财力。 这一点,也是方涥想看到的,不可能把整个第四境都变成穷光蛋,总要有些人带头刺激消费,让更多人来过书城后,改变形象,改变生活,改变曾经的一切。 除了服装店买卖火爆之外,还有兰老头主持的拍卖会,在拍卖会没有开始之前,咨询的人络绎不绝,他们想问的拍卖物,大致就两种,一种是修炼所用的丹药,第二种就是传说能恢复年轻容貌,并且保持一段时间的养颜丹和定颜丹。 之前在火宗之外,曾经举办过一次拍卖会,养颜丹定颜丹那时就拍卖过,而那时,拍走丹药的人,以及服用丹药的人,并非是妇人,而是一个势力的头目,他服用丹药时,周围观看的人,不比拍卖会的人少,所以,很多人都见识到了丹药的神奇,那时起,很多搜刮大军的人,便把养颜丹定颜丹作为孝敬长辈最厚重的礼物! 养颜丹定颜丹,并非是返老还童的神丹,养颜丹只是把皮肤返回到年少时,身子骨以及体内脏器,仍旧是原本的年纪,也就是说,养颜丹只是让人换了一套年轻容貌的包装,并不会干扰寿元。 即便如此,养颜丹的神奇,也足够人去追捧,试问,谁不想变年轻? 在书城火热的氛围中,报纸将第四境大会的内容,进行了报道,千座新城即将出现,又让第四境的人议论纷纷。 同时,在书城很多路口,一直没有打开大门的怪异房子,突然开门了! 那些怪异房子,并非是房子,而是一个个出入口,书城地下的地铁站台出入口。 书城的建设,并非是所有人看上去那样,在地面一步步建设,如今书城的地面,准确的说,是地上三层的高度! 因为临近海边,也因为前不久方涥灭杀了海王级凶虾群后,海水涌向陆地淹没了很多地方,由此所见,方涥便把书城的建设套路,改了改,也正是因为改变了套路,书城的建设反而加快了很多,地面的平整,断腕就可以做好,而地下管道的铺设,因为书城的地面拔高了三层,就不再是在地下,而是在地上铺设,这也让巨大的书城建设,变得简单了很多。 再者就是书城的道路,那其实都是三层楼的顶楼,地面绝对的平整! 反观地铁,那其实就是铁路,是铺设在踏踏实实的地面上的,所以施工也很简单,断腕弄好地基,铺设铁轨的事情,便是金属性彦腾的差事。 在兰老头的带领下,参加过第四境大会的人,纷纷走入地铁,从那一刻起,地铁成了很多人体验的新玩具。 起初,很多人到了一站就下车,然后顺着楼梯来到地面上看看,再返回地下,继续乘坐,一站一站的体验,一玩就是一天。 有地铁,地面上又有电力公交车,这就让书城的巨大,变小了。 很多人住在书城中心区域,但一天之内,便可抵达书城东南西北四个区域去买东西,有些店铺的东西售卖光了,营业员便会推荐顾客,乘坐地铁去其他购物中心去购买,这样的情况,频繁发生之后,大家恍然大悟了一个事实,书城真的很大吗? 住在高楼之上的宾馆房间里,眺望书城的远处,无论是白天的繁华,还是夜晚璀璨的灯光,都让人明白书城的不凡,书城大,书城很神奇,书城宛如另一个世界! 几天后,表彰盛会,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开始了。 巨大的荣耻碑,两侧的巨大雕塑,如同两尊守护神,护卫着巨大的荣耻碑。 海边,呼啸的海风,吹着波涛汹涌的海浪,不断涌向岸边。 这些天,书城的魅力太大,很多听说荣耻碑的人,他们也想来看看,可因为没有车辆抵达这里,所有人踏上荣耻碑所在的地界,都只能徒步,所以距离,便让很多人觉得耽搁时间,反正到了表彰盛会时,他们都会来。 于是乎,表彰盛会这一天,是很多人第一次来到巨大的荣耻碑附近,高达七点八公里的荣耻碑,最宽处也有三点六公里。巨大的身躯,让很多人感觉,荣耻碑似乎顶着天了。 “哇塞,之前在城里,远远的看过,来到跟前才发现,这碑的尺寸,真大!” “何止是大,瞧瞧我们自己,在巨大的石碑前,多么渺小!” 人群里,对荣耻碑的评价几乎都是震惊之言。 不过,很快,就有人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物,荣耻碑两侧的守护神,面貌很陌生,他们没有见过,不是无极宗的人,也不是方涥,那么究竟是谁,成为荣耻碑的守护神? “喂喂喂,快看,守护神的肩膀上,还有那两位神奇的护法!” “早就看到了!那两位护法,面容可爱,我家媳妇前天收到我拍的照片,非要跑来亲眼看看护法!哎,也不知道女人是咋想的?!见到可爱的,就挪不动眼神了。” “嘿嘿,我劝你,还是不要让你媳妇来了,那两位护法,并不是天天出现在众人面前的!” “多谢兄台提醒!若是两位护法不经常出现,我家媳妇岂不是要在书城久住?!不行不行!书城给的机遇,我要好好把握,回头承包点差事,跟上书城的脚步,不能被家里的败家娘们耽搁了!” 几个看似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年轻人,他们的议论成那一块地方的焦点。 就在所有人缓缓靠近荣耻碑时,方涥的身影,从荣耻碑的小界内,走了出来。 当方涥彻底从荣耻碑小界走出时,右手背在身后,手指仍旧点在小界的屏障上,扫视周围数千万的人群,一股由祭天之气催动的声音,传遍天地。 “第四境,从今日起,是一个崭新的未来!没有邪血盟,但还有很多奸佞的歹人,第四境需要一个法度,每一个第四境的人,或者是来到第四境的人,都需要遵守的法度!法度的细节,将在书城报纸上,详细说明!今日,请诸位到来,是请大家一起见证第四境迈入辉煌的历史时刻!” 说道这里,方涥顿了顿,身后的石碑小界最顶部,出现了两排阿拉伯数字。 第一排数字很大,前面六个零后面一个一,代表这第四境新时代的第一年。 而第二排数字,则是两组数字,第一组是三位数,零零一,代表着新时代第一年的第一天;第二组四位数,四位数中间还有个冒号,那是每天的时间。 “新时代的第一年,简称新一年!新一年下面的数字,乃是第四境马上要执行的新日历!以及第四境的时间刻度!在盛会后,书城里的钟表店,将出售钟表,让大家都有更明确的时间观念!” 方涥说着,把左手上的手表,展示了一下。 在众人一知半解之中,方涥把这个话题跳过去了,深呼吸一口气,再次用嘹亮的嗓音大喊道:“在过去的半年中,第四境里邪恶的邪血盟被铲除了!在铲除邪血盟的过程中,有人倾尽家财,有人全力以赴,组织家人和手下兄弟,为铲除邪血盟做出了贡献!诸位的付出,将为世人永记!荣耻碑的仙福荣誉,将烙印所有有功之人的名字!在荣耻碑上,接受上天的祝福!” 言罢,荣耻碑外的小界有了变化,上半段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名字,蓝盈盈的雷电游走在每个名字每一道笔画上,确实有种仙福加持的特效。 站立在荣耻碑下的众人,双眼瞪大,在密密麻麻的名字里,寻找着自己认识的人名,或者说是自己的名字。 这个时间很漫长,方涥也没有着急,耐心的等待着。 武者的视力比地球人要强很多,纵然距离远,纵然名字多字体也不大,但很快,数千万人中,就有很多兴奋的呐喊声。 “我我我的名字!哈哈!” “想不到,我的微末贡献,也能出现在荣耻碑上!” 呼声越来越密集,声音也越来越大,渐渐的,数千万人的吵嚷声,变成了一窝蜂的形态,那一方天地,好像有千万个马达同时轰鸣。 半个小时后,方涥动了,双手举起,由近及远的人群,渐渐的安静了。 “诸位,石碑比你们的寿命长!想多看两眼自己的名字,随时都可以!但要记住了,你们若是作恶!那么你们的名字,不仅会在仙福荣誉上消失,还会出现在耻辱地狱中!下面,就让诸位看看,那些道貌岸然的邪血盟杂碎,都有哪些人要承受万万年地狱火的焚烧!” 方涥话音刚落,荣耻碑下半部,先出现了熊熊大火,然后在火焰退去后,出现了同样密密麻麻的名字。 如此上下两部分的荣耻碑,令所有人见识到了无极宗的神奇手段,上半部分还是一片祥和的蓝色光芒,而下半部分则宛如地狱般的烈火之态。 表彰盛会还在进行,下面主持的人,便是兰家家主兰老头。 方涥拿出很多地球出品的俗物,作为奖励,还有书城的房产,以及一些职能部门的岗位任命,这些都是奖励的内容。 当然,职能部门的岗位,那些获得者,可以不接,他们都是各个势力的头目,接了职能部门的岗位后,那就意味着自己要分身两处的去忙碌,如果自己的势力中,还有能力强的人,可以接手势力的发展,那么接了方涥的任命,并不算是事。 表彰的初期名单,都是小贡献者,奖励也不会被人过度的羡慕,但随着贡献越来越大的势力被点名,接受表彰,奖励的物品,就非常有份量了。 后面的内容,方涥基本没有参与,但要震慑数千万人,方涥又不能离开,站在兰老头身后,接受每个来领奖人的拜见。 ()逃大侠 第1300章 测魂石和迷幻阵 进行了三天的表彰盛会,圆满的结束了。 这三天里,没有人悲,只有人嫉妒,那些没有跟随搜刮大军一路披荆斩棘的家伙,此刻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搜刮大军的每个人,都发财了,同样,贡献多的家伙,还得了丰厚的奖励,这怎能不让人羡慕? 再者,就是书城里的热闹,不仅是在商业街,也不是各处繁华的街道,在表彰盛会过后,很多得了房产的家伙,也不去装修,直接招呼自己兄弟,热热闹闹的住进属于他们自己的房子里。 稍微有点讲究的人,还会弄点新居入户的排场,没有鞭炮,但有红绸装饰,还有各种糖果分发给所有围观的路人,图个喜庆。 再有点钱的人,还会大张旗鼓的采购很多家具,披上红绸,排成一列,叫上所有好兄弟,抬回新房里。 热闹的书城,不仅是城内,在城外还有很多人进出,进来的人,大部分是送钱来采买的,出去的人都是忙着传递消息,或者是招揽更多人前来的。 而城池里的招标大会,伴随着诸多招工会,在比武场内小型比武馆里,每日不停的进行着。 同样的事情多了,慢慢的就有了固定的流程,做事的人,事情做的多了,也就变成了老手。 方涥在表彰盛会后,几乎就不再管理书城,就算是千座新城的发展,他也只是投放楼房建筑,下发铺路造桥的物料,至于道路和铁路,成了宗门任务,断腕他们几个人正全力以赴的赶工。 从其他世界取来庞大的物料后,方涥还把一些物料的加工,让兰家商会,开办了数百座大型工厂,第四境地大物博,没有必要总是从别处弄,完全可以当地取材。 随着第四境的工厂逐个投产,基本上可以自产自销之时,那时已经是第四境新一年的五月份了,方涥驾驶着无极宗离开了书城。 书城现在的人多,空气中蕴含的能量就少了,聚灵阵几乎没有什么作用,所以无极宗必须要去南边海域之上。 于此同时,方涥曾经发布的招收弟子,也拖延的五个月,是时候开始招收弟子的考核了。 在无极宗离开书城的天空后,整个书城的人,都在谈论无极宗招收弟子的事情。 也就是说,无论是不是有心加入无极宗,此刻都对无极宗产生了向往之心! 武者,无论他们此刻从事着什么事情,是为了生活更好,还是吃的更好,他们的初衷,还是一个武者。 武者都想自己的武道得到更好的发展,所以无极宗开始招收弟子,那就是最具吸引力的事情。 只是,无极宗招收弟子很有限制,首先就是武功必须在猎者境之下,这一点,是很多想加入无极宗的人,大部分都具备的。 然而,下一条要求,却让九成以上的人,只能止步观望,年龄不得超过二十岁! 当然,事情也不是这么绝对,在招收弟子之后,无极宗又发布了一条消息,招收千名炼丹师,万名炼丹师学徒。 炼丹师没有年龄的要求,但必须要能炼制二级丹药,成功率至少五成以上。 炼丹师学徒,也不是谁想加入,就可以的,就算是炼丹师现有的学徒,都要经过考核! 方涥又去了和气宗,把和气宗里的测魂石弄来了,专门考验炼丹师学徒的精神力。 测魂石的并不是机器设备,就是一块能和精神力产生共鸣的石头,有精神力的人都会让石头散发出光芒,精神力弱光芒为冷色调,且很暗淡,甚至是察觉不到光芒,相反,精神力强,测魂石就会散发出暖色调光芒,而且光芒都很强盛。 方涥这个人,不喜欢滥竽充数的风格,所以冷色调全部都属于不合格! 测魂石就在书城中心的广场上,周围有千名巡逻执法队日夜守护着。 但凡来到书城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可以去测魂石前,体验测试一番,这让很多人产生了好奇心。 于是乎,书城中心广场上,排队测试精神力的人,队伍蜿蜒曲折,若是捋直了,至少有五公里! 若是有人测试的精神力达到了暖色调,而那人也想加入无极宗成为一名炼丹师学徒,那么就会获得一块刻有身份的令牌,住到无极宗特有的楼房里,先学习炼丹知识,和药材的种类以及药效等等。 炼丹师学徒入住的楼房,是在书城的一座大院落里面,院落之名,也因为第一个炼丹师学徒的入住,展露了真容! 一处距离中心广场不远的院落门口,巨大牌匾上,那一层遮盖了数个月的红绸布,被低调的扯了下来,‘炼丹师学院!’ 当炼丹师学院被人发现后,书城里,又炸锅了,报纸也重点介绍了炼丹师学院的详细。 学院内不仅是教授人炼丹,还要进行完善的药材药理等学科的教导,每个进入学院的人,他们不需要缴纳学费,更不用花钱住校,甚至是吃喝都不用花一点钱,相反,炼丹师学院还会针对每个学生的成绩,颁发高昂的奖学金。 “哇塞!这学院逆天了!不花一颗境门石,去学东西,还能赚钱!” “呵呵,你想赚那个钱,也要有本事才行!瞧瞧,中心广场的队伍,增多了十倍!” “哎!也不知道,这些人里面,会有多少人可以走进那个学院的!” “不知道!但看着前两天的情况,就三个人走进学院,这里的人虽多,可我估计,能走进的人,不会超过一百!” “一百?!我我要试试!” 几个年轻的人,本来是打算加入无极宗,参加无极宗考核的,现在到了书城,见识了书城不凡之后,对炼丹师学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只不过,他们有兴趣,数千万人都有兴趣,别说学院的待遇如何,若是能从学院里学到东西,出来后,那就是受人敬仰的高贵炼丹师!此生非富即贵,就不用再为将来忧愁了。 书城,排着队去测魂石的人,越来越多,得知情况的方涥,不得不把无极宗招收弟子,延后几天。 于此同时,无极宗考核弟子的初试,也在书城中心广场上,弄了一处大大的帐篷,帐篷之大,可以容纳十几架客机。 当大帐篷出现后,但凡测试过精神力的年轻人,无望进入炼丹师学院,便云集在大帐篷入口。 大帐篷外,只有巡逻执法队以及断腕、刀疤脸、冬周、彦腾四人,轮流负责初试的秩序。 而大帐篷里面,方涥把另一个异能者给的迷幻阵,布置在帐篷里,但凡能在迷幻阵里坚持一个小时而不昏睡者,皆可算是通过初试。 迷幻阵,方涥也去体验了一下,直白的说,迷幻阵里面的情况,就像是催眠结合幻想,让人陷入最向往的环境,从而放弃心神的抵抗,进入梦乡。 所有在迷幻阵里入睡的人,只有在阵法关闭后,才会被人呼唤醒,在阵法里,外力是无法唤醒那些入睡的人,除非有人把他们都抬出去,脱离了迷幻阵,也就意味着阵法消失。 而离开了迷幻阵的人,因人而异的入睡程度,唤醒他们的力度,也很不同。 当然了,也会有人过度沉迷在迷幻阵的幻境里,如同植物人一般,封锁五感,就算把他们的胳膊腿砍了,都不会惊醒他们。 不过,方涥有自己的手段,一招搜魂,深入别人的脑海里,惊醒那些痴迷不醒的人,是很轻松的。 也是基于此,方涥才会把迷幻阵,当做是初试考核的手段。 迷幻阵考验的是武者本心,本心强,不管遇到多么舒适的环境,多么诱惑的勾引,他们都不会忘记初衷,这是武者的本心,也是人品的另一番验证。 在进入迷幻阵之前,大家都在现实中,而迷幻阵里的幻境再真实,终归是虚假的,若是虚假的玩意,都能沉沦,那么,那些家伙也没有资格加入无极宗。 初试和测魂石不同,测魂石一次只能测试一个人,而初试,一场就可以容纳一百人至一千人,也就是说,一个小时的测试时间,可以同时让一千人进行测试,一天二十四小时,快速点,可以进行二十场,也就是测试两万人。 一天测试两万人,这个数字虽然很大,但对于想加入无极宗的人来说,还是少了点。 于是乎,人多了,就要预约,先领取号码牌,分场测试。 至于时间问题,在如今还没有普及时钟之时,中心广场的东西南北方向上,高楼大厦的顶楼都有四面巨钟,即使那些人没有买手表,也可以通过高楼上的巨钟,查看时间。 当然了,前提是大家都要学会看时间,还有时间上的阿拉伯数字的意义。 就在中心广场热闹非凡时,冲五宗那些家伙,也听到了风声。 冲五宗的宗主,费了很大周折,才找到方涥,见到方涥废话没有,直接说了正题。 “宗主,我冲五宗的人太多,呵呵,资源无法满足所有人,但他们之中,一定也有几个好苗子!无极宗的高大上,小老儿见识过!所以,我宗内的弟子,还请贵宗给个机会!” “你这么豁达?他们改道,加入其他宗门,你们不拦着就算了,还为弟子牵线搭桥,我都不知道是该佩服你们冲五宗,还是该重新打量你们宗门!” 方涥是不理解冲五宗的做法,在他的意识里,弟子必须要具备良好的人品和忠诚度,没有这两点的人,再好的资质,他都不会要!所以,就算是冲五宗里优异的弟子通过了考核,方涥都会收他们,除非,冲五宗的宗主,能给出个靠谱的说法。 冲五宗的宗主并非多么豁达,而是本着他们宗门的宗旨,“宗主之意,小老儿明白,可小老儿认为忠诚度并不能用来束缚人。相反,有忠诚心的人,即便不在宗门,照旧会忠诚于他们的本心。无极宗也好,冲五宗也罢,都不会是武者的终点,很多武者他们的眼界,就是不断追求更高!呵呵,实不相瞒,我们宗门并不会强留任何人,只要那些离开的弟子,认为离开了宗门,会有更好的资源,晋升到大兽王境,冲进第五境,那么我们不仅不拦着那些弟子,还会祝福那些弟子可以得偿所愿!顺便把我们冲五宗的最大愿望实现,这,也是我们冲五宗的宗旨本意!呵呵,无极宗资源比我们冲五宗要丰富,晋升到大兽王境的可能,比冲五宗要大很多!他们能得到加入无极宗的资格,那就是他们的机缘!符合我们冲五宗的本意。希望宗主,能对冲五宗的弟子,网开一面。” “你的话,我不认可!武者追求高境界,不假,但追求到了之后呢?!难道只是为了炫耀?”方涥反问道。 冲五宗宗主抿抿嘴,说出了最可悲的一句话,“哎,此问,曾经有无数人问过我们冲五宗,但祖训之言,就是告诉我们冲五宗的人,加入宗门就是为了到第五境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能收留你们冲五宗,也不能收留你的弟子!我们的本意区别很大,武者习武,不能致用,也不明确习武的目的,空空的一个目标,就算成为神仙,都没有任何意义!我想,你们曾经的祖辈,留给你们那句‘死到铺’的人,是希望你们自己找到目的,而不是单单的追求高等级的武道。” 方涥说完,就离开了,留下冲五宗宗主在原地发呆。 ()逃大侠 第1301章 初试的惨样 迷幻阵第一场,一千人进场,方涥在帐篷里的阵法边缘站立,释放感知力,监视着阵法里的一切。 十分钟不到,第一场的一千人,全睡了! 帐篷后的出口,紧挨着另一个帐篷,那个帐篷里,什么都没有,是留着给睡着的人,苏醒之用。 迷幻阵没有关闭,方涥用祭天之气强行把阵法里昏睡的人,托起,丢到后面的一个帐篷里,然后便交给执法队,抡起巴掌,一个个的唤醒。 植物人,并不会那么容易出现,参加无极宗招收弟子考核的都是年轻人,心智不坚,这就造成了他们入迷很快,苏醒自然也很快! 当得知,他们心智不坚没有通过初试时,一千人的表情,都不好了,甚至有一些人止不住的哭泣。 “没有通过考核的,不要懊恼,无极宗将会在书城,开设武者学院,诸位若是有兴趣,或者说,还有习武之心,都可以去报名!武者学院没有这么高的门槛,只要你们愿意付出自己的时间!” 方涥站在后面的一个帐篷里,对着那些不肯离开的人,说了一段安慰的话语。 不是方涥心软,心软他也不会降低无极宗的招人标准,说这么一段话,也只是因为他面前都是年轻人,最小的才十四五岁,不能因为受了一次无可挽回的失败,就萎靡不振,适当的给一些鼓励,给一点希望,还是很有必要的。 方涥的话语,效果确实不错,虽然来面试的人没有见过方涥,但有了相机之后,方涥的照片偶尔就会在第四境相机中出现,而且很多人重点就是对着他拍照,就比如表彰盛会那天,方涥的眼睛有点吃不消,那些相机的闪光灯,让方涥找到在地球当明星的痛苦感。 于是乎,方涥的照片,是所有来自书城的人,都想一观的,现在在书城的人,如果没有见过方涥,是情有可原,但没有见过方涥照片的人,那就是天理难容! 当那些垂头丧气的人,见到说话的是方涥之后,各个站姿挺拔,然后对着方涥双手抱拳躬身施礼。 打发走了失败者,方涥还没有意识到,这个打发的环节,才刚刚开始。 第二场、第三场,随后的每一场持续进行着,直到第一天的初始结束,方涥才感觉,心志坚定,似乎挺难的! 说直白点,迷幻阵考验人的本心坚定与否,其实,用地球人的语言来总结,就是考验那些人是不是理性! 过度理性的人,也不好,缺少了一些感情线,方涥摸着铜镜回到地球的房间里睡觉,这次他有点失眠了,考虑着第一天收人,居然二十场迷幻阵,没有一个人通过的! 这样的结果,要么是否定第四境的武者后裔,一场初试都没有人能过去,要么就是被说成无极宗的门槛太高!无人能通过。 无论如何被人说,都是不好的结果,方涥是真心的打算收一点好苗子。 “哎!算了,老子要收徒弟,没有缘分,那么就要有惊艳绝伦的资质!一点点迷幻阵都过不去,以后出门,随便来个人给一支丹药棒棒糖,就随人走了,那样的怂包,给老子一千万也不收!” 说服了自己的不安,方涥才躺下缓缓睡去。 一觉睡醒,方涥又摸着铜镜回到书城,继续不间断的初始。 又过去了五天,书城中心广场的测魂石,已经有一百二十人,精神力合格,其中女孩子占了一多半! 对于这个结果,方涥根本没有在意,因为迷幻阵,五天时间都没有一个人能通过的! 而通过测魂石的人,并非全部加入了炼丹师学院,有六个一起组团来的妇人,她们来测试,纯属娱乐,不对,应该说是为了赌约,她们六人是同一个家族的,平时争斗不休,处处都要较量一番,甚至是找夫家,都是她们比较的项目,如此这般,可见心计之重。 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很多人花钱向她们打听,是如何让精神力获得测魂石认可的,她们就说了很多子虚乌有的废话。 “我们六人,从小就很聪明。” “不仅聪明,我们的家族,对我们的要求很高!” “呵呵,要求高?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家族的要求,书城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吃的消!” “你们三个不要满嘴胡说!我们有高强的精神力,那是我们家族从小给我们服用的密汤!密汤,是我们家族祖传的密宝!” “岂止是密汤,我们还有家族传承下来的密石,我们出生,每人就有一块这样的玉佩!” “你们!不要暴露我们家族的秘密!再敢对外乱说一个字,我撕了你们的嘴!” 六个女人,在面对无数境门石之时,各自表露出来的态度是不同的,方涥接到巡逻小队的禀报,也很无语。 这六个妇人,精神力强,或许真的有点家族遗传关系,但她们家族里也没有第七个人这般强盛的精神力,原因并非她们乃是嫡出,而是她们六个,从小就争斗,言语上的争斗随着她们的年纪变大,争斗就分了明暗,也分了直接或间接,甚至是派系或利益链组合争斗。 在这样的环境里,六个妇人的脑子,像是被各种争斗锤炼过了,所以才能在测魂石上展露出暖色调的光芒。 这六个妇人,她们是绝对不会放下家族跑去学院里学习的,所以她们也算是第一批,成功获得入学资格,却放弃的人。 别人做梦都想得到的机会,居然有人放弃了,这样的落差,让六个妇人不敢轻易出门了,那些心怀不公的家伙,会做出很多过激的事情,比如各种无下限的恶骂。 就在六个妇人放弃入学炼丹师学院的消息传开时,方涥这里也有了收获,一个女孩子带着一个男孩子,她们姐弟俩,一起熬过了一个小时的迷幻阵。 第一次一场考核进行满了一个小时,方涥也有点意外,在他的感知里,十五岁的姐姐,一直拉着十三岁弟弟的手,只要手上感觉不到弟弟反握的力道,姐姐就会加重手劲,如此一来,姐弟俩都在迷幻阵保持坐着,并没有躺下入睡。 一个小时的迷幻阵,当秒针的最后一步走完,方涥的祭天之气瞬间透体而出,裹着姐弟俩,到了身边。 招收弟子五天多时间,初试之人十几万,好不容易有两个通过的,方涥像是捡到宝一样,怜惜着双眼紧闭的两个小家伙。 “你们俩,叫什么名字?”方涥轻声的问着。 两个小家伙,起初还以为是幻觉,并没有回答,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然而,姐弟俩双手紧握的力道,都很大,那时当姐姐的才微微睁开眼。 查看周围并不是在迷幻阵,而是真实的世界时,姐弟俩才注意到,旁边的方涥。 当弟弟的,定睛看了一会儿方涥,立马双膝跪下。或许是男孩子的喜好都差不多,正如地球男孩一样,都喜欢那些英雄人物,当弟弟的看清楚方涥的容貌后,很庄重的跪下,而后,又拉着他姐姐一起跪下。 “唐小竹,呃还有我姐姐唐大竹拜见宗主大人!” “小竹?大竹?”方涥没有让人家起来,反而很好奇他们的名字。 大竹此刻也反应过来了,不用她弟弟再开口,“大竹小竹之名,乃是父母所赐,宗主大人是不是觉得不妥?” “没有!呵呵,名字不错,起来吧!初试,你们过了,但还不够加入无极宗的资格!稍后还有更加严厉的考核,你们先去休息!”方涥说完,从入口走出,把大竹小竹交给了断腕他们。 当断腕见到方涥带两个小家伙出来,他们几个负责秩序的,也很震惊,五天多了,这才两个通过初试的,如此惨样,很多人以为,此次不会有人加入无极宗了。 大竹小竹的出现,也让很多人见到了希望,方涥把他们从入口带出,就是为了给广场上百万人瞧瞧,无极宗的初试,还是有人能过的! 小竹今年十三岁,满脸的喜色根本没有掩饰,他的年纪还小,没有意识到外人羡慕的目光中,饱含着嫉妒和狠的味道,拉扯着她姐姐大竹的手,各种摇晃,“姐,我们俩去把消息告诉阿爹阿娘吧!” “不可!我们还没加入无极宗!现在只是过了初试!不要忘记了,我们出门前,在阿爹阿娘的墓前,发的誓言,是加入了无极宗之后,才能回去告诉阿爹阿娘!” 大竹双手拉着小竹的手,不让他在摇晃,这般姿态配合刚才的话语,小竹也放下了玩闹的心,“噢,小竹知道了!” 大竹小竹二人身前,是带领他们去休息的彦腾,姐弟二人说话的内容,都被彦腾听到了,回头对姐妹二人说一句很有深意的话语,“你们俩,喜欢爬山吗?” “爬山?!”大竹有点好奇,生活在第四境的人,除了大世家的公子小姐的不会时常出门,其他人,谁不是经常在山林里混饭吃?爬山,谁不会? 小竹年纪小,更不知道彦腾话语的意思,直接回了一句:“大哥哥,别看我们年纪小了点,但爬山,那是从小就会的!” “呵呵!”彦腾没有再说,若是继续说下去,那就是提前泄露了下面的考核内容,万一被方涥知道了,事情可就大发了! 大竹见到彦腾没有继续说,看着彦腾无奈的表情,就察觉到了什么,在脑海里思考爬山有什么门道。 ()逃大侠 第1302章 你们不配 测魂石仍旧在继续测试精神力,数万人摸过石头,可能会有一两个亮起来的。 于此同时,还发生了一个搞笑的事情。 炼丹师,在任何地方都有傲娇的资本,第四境虽然药材奇缺,但炼丹师还是有的。 方涥他们到来之前,第四境里的炼丹师也有一个小团体,这个小团体没有名字,但他们也只有二十多人,每三年就会聚一次,探讨如何取代缺少的药材,能让药效不失,或者是有一丝的奢望,提升药效。 可惜,第四境里的炼丹师,因为药材的缺少,也因为没有宝贝增幅精神力,他们能炼制的丹药,基本被限制在三级,偶尔得到完整的四级以上丹药药材,那也要好几个人一起配合完成炼制。 即便如此,也是难免失败,十次炼丹能成两次,那就算是成功炼制了! 而他们这样的能力,也使得第四境武者,不能对丹药依赖,但他们身为炼丹师照旧有足够的心态傲娇。 他们分散在各个地方,在每个地方都有各自的势力,也算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次书城盛世,他们也都到来了。 而方涥弄来的测魂石,测试所有人的精神力,无论是乞丐莽夫或是妇幼老妪,都可以去测试,这样的无底线,在他们的心里,简直是让测魂石蒙羞! 还有炼丹师学院培养炼丹师,以及无极宗用平淡无奇的言语招收炼丹师,让炼丹师没有傲娇的逼格,如此这三样,都被他们鄙视了! 市面上,由兰花商会组织的拍卖会,前期宣传中,二级的养颜丹定颜丹,虽然是他们没有听说过的,但想着是二级,他们就噗之一鼻,继续保持三级炼丹师傲娇姿态,他们相信,只要有丹方,有药材,炼制养颜丹和定颜丹,那就是信手拈来的轻松之举。 可是,兰花商会还重点宣传了六级丹药圈池丹,这就让他们不爽了! 前面只是说二级丹药,这突然跳跃式说到六级丹药,对于他们三级炼丹师来说,那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神话! 他们要去找方涥,询问,不对,是质问!六级丹药的真实性,若是无极宗信口开河,胡诌诓骗世人,他们就算是身死道消,也要揭穿无极宗的谎言! 然而,他们找到了方涥,在初试的大帐篷门口,方涥见了他们三十二人,没有言语,没有什么动作,方涥双眼微眯,一股无形无声的精神力,对着三十二人的眉心,分别刺去。 一言不发就动手,方涥很难得这样,而且三十二个所谓的炼丹师,实力只有小兽王境。 精神力的攻击,方涥也没有玩过,但对着实力若如渣的炼丹师,想打击他们的傲娇,不是靠武力值,唯有打击他们值得高傲的方面,才能彻底击垮他们,让他们认清楚自身的实力,无论是哪个方面都是渣! 精神力无形无声,肉眼更加看不到,只有感知能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他们,而他们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三十二个人皆是捂着眉心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见到这样的结果,方涥才笑呵呵的开了口,“我听说,你们对六级丹药很质疑,想找我来质问六级丹药的真伪!实话告诉你们,你们不配!拿出六级丹药,你们也不认识!不怕打击你们,本宗招炼丹师,你们三十二人绝对不会合格!我敢和你们打个赌,你们去测魂石去测试精神力,绝对没有一个人能达到炼丹师学院的招收标准!不信,就去试试!” “不不不!我们是第四境的炼丹师,在第四境,不会有人会超过我们!你们虽然征服了第四境,但,你们从第三境而来,那里的资源,不会超过我们第四境!” 一个捂着眉心,刚刚缓过神的老家伙,还没站起身,便不客气的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他所说的话语,是他们三十二人私下议论的核心,无极宗确实很强,第四境的武者没有人能撼动,但他们认为,炼丹和习武是两条道路,习武能力强,可能是有什么机缘,实现了猛增,可炼丹,是没有捷径的,必须按部就班,徐徐图之,决然不会有什么机缘,瞬间培养出一个高级别的炼丹师。 他们这样的想法,也不错,如果方涥没有去过其他的世界,单单在这个世界而言,确实符合他们所言。 可方涥,是他们无法理解的,也是他们不可能揣测的存在。 “你们坐井观天多年,有这般想法,不怪你们!但我在这里,有义务告诉你们一句话,世事无绝对!不要把你们自身的缺陷,都看成是别人也有的缺陷!去测试一下你们的精神力,能不能符合炼丹师学院的招生资格。如果有资格,再来我这里说话,兴许,我心情好,会给你们看看,六级以上的丹药,是什么模样!” 方涥说完,转身就走,身后,初试的迷幻阵还在继续,但没有他看着,初试就暂停了。 排队参加初试的队伍,每天都有两万人,那些得到号码牌的人,会按照日期,来广场上排队,方涥若是继续耽搁,那一天的初试进行不掉,就会把之后的日程都搅乱,所以,方涥才会用雷霆手段,招呼三十二个炼丹师。 方涥离开了,三十二个炼丹师的脑仁,并不会因为方涥的离开就恢复正常,精神力的攻击,虽然出手很轻,但内伤一旦中招,都不会那么快的康复。 三十二个炼丹师在初试的大帐篷外,盘腿打坐或者躺着修养,这一幕,成为了书城更一条劲爆消息。 平日里,到处横行霸道的炼丹师,居然在书城被放倒,而且还没有任何人出手,他们就集体倒下。 这个消息传播开了,让无数人对无极宗和书城里的炼丹师学院,更加看好,于是乎,家族里还有人没有来过书城,没有测试过精神力的人,都必须要来测试一下,万一家族里有人通过了测试,入学炼丹师学院,那就会让整个家族,在未来成为一方强大势力! 三十二个炼丹师不服气,他们的年龄,最小的都有两百多岁,他们在各个地方,都是一方大佬,甚至是他们的子孙后代,都是依仗着他们的成就,而备受尊敬,若是他们在这里栽倒,不去爬起来,那么以后,他们的一切辉煌,一切高贵,都会成为泡影! 这么悲惨的后果,他们无法承受,唯一能度过这次危机的办法,就是去测魂石身边,测试精神力,先让测魂石释放出暖色调光芒,将他们的能力公布于众,然后再到方涥面前,讨论六级丹药之事。 如此想法,是他们三十二个人的共同想法,当然了,他们也不敢在方涥面前嚣张,眉心上的刺痛,到了第二天,还有点隐隐痛感,想正常的行走,都像是喝多了酒,左摇右晃。 无奈,三十二个炼丹师,觉得自身没有恢复,在各自仆佣搀扶下,回去修养了十天,才堪堪恢复了正常。 在他们修养的十天里,又有三百人在中心广场上,令测魂石绽放了暖色调光芒。而方涥照看的迷幻阵初试,也有九个人熬过了一个小时的幻阵。 初试迷幻阵的第十六天,三十二个炼丹师,又来找到方涥,他们是想让方涥看着,他们去测试了!免得他们的测试,没有被方涥看到,而被误会。 方涥没有多想,对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去,而且为了不耽搁时间,就让巡逻小队,安排他们三十二人插队,直接去测魂石测试。 广场上人太多,初试的大帐篷,距离测魂石相隔三公里,这三公里的间隔全部都是人。 三十二个炼丹师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见到方涥的身影,以为方涥见不到他们一一测试的结果,让他们有点了底气,如果他们没有让测魂石绽放暖色调光芒,就一走了之,不必在方涥面前丢人,可如果他们的测试通过,那就鼓动周围的人,为他们摇旗呐喊,制造声势,直到方涥能看到为止。 只是,他们不知道,方涥没有赶来,仅仅依靠感知,便能察觉到测魂石附近发生的一切,这就让方涥根本不需要耽搁时间,走去测魂石耽搁时间。 再说了,方涥敢断言,他们三十二个人是有精神力,但绝对无法达到暖色调!如果有人能达到暖色调,那么十天前的轻微精神力攻击,就不会对他们有严重的伤害。 半个小时后,带领他们过去的巡逻小队,给他们安排好了测试,三十二个人,互相推诿,谁都不想第一个去测试。 这般举动,那些没日没夜排队测试的人,不爽了,三十二个家伙插队,他们可以忍,按照每个人测试的时间,顶多就耽搁十几分钟,可他们这么墨迹,那耽搁的时间,就不好说了。 “喂!你们玩什么?!一群老家伙,还怕摸一下石头?!” “不敢测试的,就滚!” “瞧瞧你们一个个的衣着光鲜,咋就那么胆小呢?!” “快测试,不测试就滚!” 人群里的骂声,星星点点,很快就连成了一片。 在周围众人的愤怒喝骂中,三十二个炼丹师里面,有两个老家伙,走了出来。他们对视一眼,又开始互相谦让。 “你先!” “不,你先!” “唉,还是你先!” “您老尊贵点,此等事,还是您老先请!” 两个老家伙还能闹出谦让,周围人的愤怒又被点燃了,一声声无节操的喝骂,让他们老脸火辣辣的,想对骂,但两张嘴和周围几十万人,那根本无法抗衡。 无奈的两个老家伙,最后只得用儿童才会玩的猜拳,决定谁先去。 无论他们三十二人如何墨迹,测试的结果,都没有一个人合乎炼丹师学院的招收标准。 而且,因为他们的墨迹,耽搁别人排队测试,每个没有达到暖色调的家伙,都被骂的无地自容。 方涥得到结果,收了感知,转身走进大帐篷里,继续迷幻阵的初试。 ()逃大侠 第1303章 书城的威力 三十二个炼丹师,因为自傲过度,导致身败名裂,而测魂石的公正性,也因为有了数百人达到了暖色调,进入了炼丹师学院,被所有人认为是公证的。 由此导致的结果,就是三十二个炼丹师,他们的未来,一片黑暗,他们所在的城池,其他势力对他们的家族,进行了打压。平时被他们欺负,或者与他们仇怨的势力,对他们家族出手,丝毫不客气。 当下,书城内的测魂石,排队的人越来越多,还经常会爆出一些人性的丑态。 说是丑态,也不合适,但很多人,把测魂石看的太重,或者说是对他们自己,看的太高! 一些家族的主子,他们不想去排队,就让自己的家丁仆佣去排队,待距离测魂石近了,他们把家丁替换下来,这样既不算是插队,也不算耽搁其他人。 可是,一些家丁,他们好像被测魂石勾引住了,居然不肯让出排队三五天的位置,不仅如此,还放弃了他们的主子! 争吵声,时常在广场上出现,巡逻执法,没有得到方涥的新命令之前,只好把队伍外的人驱赶离开。 方涥得知此事后,便给巡逻执法队,下了几道新规定,排队人测试,不排队的人,不能收买或威逼其他人让出位置!那些让位的人,即使是自愿让位置,别人也不能取代!让出位置的人,取消排队资格!而那些背信弃义,抛弃主子的人,查实清楚,直接取消测试资格!并且丢出书城,列入黑名单之中! 随着方涥的新规定,宣布出去,更多人觉得书城的公平,又完善了一步!这是在其他城池,绝对不会有的情况。 而黑名单一词,也由报纸,详细说明了威力。 被列入黑名单的人,以后都不准进入书城,以及未来的千座新城,并且,但凡是书城和千座新城的生意,都不会与黑名单的人交易。 这般封杀的力度,让很多人对方涥、对无极宗又敬畏了几分,谁都不想触犯了方涥和无极宗的底线,若是进入黑名单,那此生的一切就可以宣布荒废了! 由此,很多人又给黑名单的意义,多了一些庄严的描述,那就是没有刀剑的抹杀! 在第四境欣欣尚荣的时机中,即便找个小工做做,都会有个不错的未来,可进入了黑名单,那样的生活,比曾经的第四境还要窘迫,而且,方涥只说把犯错的人拉入黑名单,并没有说,如何恢复,这就把黑名单变成了悬崖,一旦落下去,就没有上来的可能。 三十二个炼丹师离开了书城,他们以为消息不会那么快的传播开,可他们忽略了书城报纸的威力。 其他城池里的人,他们从书城传达消息出去,不再是一块布条,而是在书城购买的信纸和信封,以及他们采购的每天报纸,甚至为了沟通更加顺畅,还采购了很多硬笔,例如圆珠笔、水性笔等,连带更多的纸张和信封等物,送回各个城池。 消息的沟通,在千座新城没有建立起来之前,沟通的方式,还保持在单一的信函传递,但千座新城一旦竣工,第四境的人,就会见识到什么叫信息飞速! 只是,当下这般单一的信函传递消息,照旧把书城里的情况,快速传达到了每个城池。 三十二个炼丹师,还没回到他们各自的地方,就得到他们家族被打压,以及他们炼丹师名头,彻底败坏的消息,很多人指责他们徒有虚名,是无能的炼丹师,不值得被人尊敬等等。 也就是从三十二个炼丹师身败名裂之时,第四境的人,又一次重视了书城的作用,那不仅是一座宏伟的城池,更加是第四境的核心!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在第四境传开,并且会因为消息传播的广阔,而发酵的超出事情的本质。 不过,三十二个炼丹师,也不全是虚伪之人,或者他们曾经虚伪过,但经历过打击后,他们顿悟了,组织那些终于家族,始终不离不弃的家人,一起前往书城,他们不是要去讨回公道,而是去找回颜面!当然,找回颜面的过程,可不会如同败坏名声那般的迅速,甚至能不能找回颜面,还是两说。 那些去而复返的炼丹师,他们让自己的家人,去测试精神力,希望能有一个好苗子,合乎炼丹师学院的要求,进入炼丹师学院,好好的学习无极宗的炼丹文化,争取在多年后,再次让家族崛起。 这些都是后话,也不是方涥关心的重点,在测魂石对所有人开放的一个月后,达到炼丹师学院招收标准的人,数量达到了一千一百零四人。 一个月免费公开测试,方涥想要的结果,算是超预期的达成了,炼丹师学院,一下子有了一千多个学生,这让方涥很满意! 而无极宗招收炼丹师,以及炼丹师学徒的事情,则是被方涥取消了。 因为来应试的炼丹师和炼丹师学徒,都没有让测魂石绽放暖色调的光芒,那样的人,没有资格加入无极宗,在那些人身上耽搁时间,太浪费方涥有限的精力。 另一边,迷幻阵初试,一个月的时间,能在迷幻阵里熬过一小时的人,也只有五十二人,也就是说在大竹小竹之后,正好有五十人,熬过了那一个小时的幻阵煎熬。 书城中心的广场,还有人想参加迷幻阵,想加入无极宗,而方涥给那些在一个月内都没有拿到号牌的家伙,一个否定的答复,“若是真想加入,一个月的时间,怎么都会拿到号牌,得到排队测试的机会。既然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排队,就说明我无极宗,与你们无缘!” 在大帐篷收起时,很多人包围了大帐篷,甚至对巡逻执法队,怒目而视。 方涥在天空上,对着地面上的人说了无极宗的态度,可地面上的家伙,似乎还不满意,纷纷抱怨时间太短。 一个小时一场测试,一场只能容纳一千人,一天二十场,也就说一天可以让两万人参加测试,一个月三十天下来,总共有六十万人参加过测试。 无极宗,方涥是想多收点人,可也要那些人积极点,并非是方涥求着别人加入,所以别人的态度,也是考核之一。 “诸位,你们不积极参加初试,就说明我无极宗,并不被你们看好!或者说,你们根本瞧不起无极宗!我无极宗没有理由求着你们加入!你们的心态,是积极、是消极,足以体现无极宗在你们心中的地位!这也算是考核的项目之一!诸位,莫要生事!无极宗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再开门招收弟子!但,天无绝人之路,后悔当初,那么就要积极改善,想成为我无极宗的一份子,还有其他的途径!十天后,天吉山脉南部中段,武学院将会开门招收学生,但凡年纪不到十五岁,如今实力不超过武徒境,都可以去武学院试试运气!” 方涥的话语,没有在乎地面上的人有什么反应,他也不怕别人乱来,敢乱来,那就做好被惩罚的觉悟! 一段话说完,包围大帐篷拆卸的人群,缓缓退去,他们并非是看到了希望,相反,因为他们的年纪大了,之前不屑去领号牌,从而错过了初试,即便方涥说了其他途径,也因为年纪大了,而彻底与无极宗无缘。 俗话说的好,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地,无极宗的招收弟子结束了,那些迁移到海边的小宗门,却开始活跃了,在书城里,各种渠道发布招收弟子的广告。 这些事情,方涥知道,却没有阻拦,由其他宗门招收弟子,也能安抚那些错失初试的家伙,不要自暴自弃,在书城里作恶。 而方涥,他的事情并没有结束,炼丹师学院里的一千一百零四个新生,他要去教导,并且要兰花商会安排人,照料这些未来会成为炼丹师的学生,生活起居,以及监督他们学习。 此外还有通过迷幻阵的五十二人,还要参加正式的入门考核,爬山! 荣耻碑旁边,方涥把五十二人,带到了这里,指着南方海域,“你们五十二人,通过了初试,但也只是初试,若是你们以为通过了初试,就可以高人一等,那么就大错特错了!我无极宗的门槛,正如你们看到的,确实很高!只给六十万人初试的资格,而通过初试的人只有你们!别以为我无极宗会对你们这么点人网开一面,实话告诉你们,考核就是考核,即便你们所有人都失败,我无极宗也无所谓!” 方涥一段冰冷的话语,让五十二个通过初试的年轻人,深感寒意,方涥的话语,并没有认可他们,相反,还很不在乎他们初试的成绩,让他们傲娇的心,消散的无影无踪。 抹除五十二人的高傲,正是方涥要做的,让面前的年轻人,明白此刻还不是高兴更不是高傲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加入无极宗,若是继续高涨的心情,之后的考核,注定了会失败。 顿了顿,方涥又继续说道:“记住了,我无极宗只在乎你们的本心,不在乎你们的资质,考核的内容,很简单,稍后会有无极宗的弟子,把你们带到大海上,那里有三座岛屿,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通过自己的能力,站在无极宗前院的广场上!” 方涥的话语说完,五十二人没有质疑声,断腕他们出手了,分批带走五十二人,方涥也离开了,摸着铜镜,直接去了无极宗。 如今的无极宗浮空之地,悬停在海洋中间的三座岛屿上方,距离海面两千米,不算很高。 照这样的地形,五十二人,稍微有点实力,就可以轻松的站在无极宗的前院广场上,只要无极宗的护宗大阵关闭,能自由进出,似乎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可实际上,却没有那么简单,五十二人会被丢三座岛屿上,断腕的土属性,会挑一座岛屿,来刁难那座岛屿上的人,剩下的两座岛屿,也不会轻松,萌姬和冬周是木属性,会利用岛屿上的植物树木,给岛屿上的人,出各种难题。 能顺利的离开岛屿,只是考核的第一步,第二步是到了大海上,那里,萌乐的水属性,会使得三座岛屿附近的海水,异常狂暴,即便飞在空中,照旧会被海水拍落。 而且,到了空中,风属性的小眼和欣田,就会催动大风,不停的袭扰飞上天空的人。 如此说,似乎对于武者,还是简单的点,但狄南的雾属性加入后,就会使得考核无限升级,宛如是从地狱中脱离一般。 当然了,考核就是考核,不是杀戮,所有考核的人,不会有生命危险,除非他们自杀!不过,自杀前,方涥会出手,把他们丢回书城。 ()逃大侠 第1304章 入宗考核 无极宗入门考核,悄无声息的开始了,周围没有观众,甚至无关之人根本都不知道。 海面上,三座岛屿的面积并不小,最小的一座岛屿面积,也相当于地球的一个省份,最大的岛屿等于四个省份的面积。 按照岛屿的大小,被带到岛屿上的参加考核之人,数量也不同。 岛屿大,人数就多,岛屿小,人数就少,这一点看似有点不公平,又有点策略上的偏差,比如岛屿大,人数多,那么聪明的人就可以组队,而小岛屿上,因为岛屿小,他们离开岛屿似乎就容易点。 然而,方涥的安排,却不在乎那些,无论是大岛还是小岛,都是他们每个人的命数,有实力,有坚定的信念,在任何地方,面对任何绝境,都会化险为夷、绝境逢生。 相反,没有实力也没有毅力的人,给他一条直路,都有可能走不到无极宗。 方涥的考核,本意就是考核那些人的毅力,以及加入无极宗的决心! 至于能有多少人,会凭自己的能力站在无极宗前院的广场上,方涥之前就和断腕他们说过了,绝不能让任何一人,来到无极宗!无极宗的护宗大阵,也不会关闭!若是放过了一个考核者,接近了无极宗护宗大阵,那么任何后果,都是断腕他们造成的! 这么狠的话,并非是方涥要抹杀考核者,而是一种无底线的考核模式。 武者的能力和耐力,都比凡人要强,当初在治河兵营招收士兵,只是让那些从远处赶来的年轻人,游过三五公里宽的河流,此法对于凡人来说,已经算是一种挑战,可若是放在武者面前,那就是跨过一条小溪流的轻松。 为了考研别人的内心,方涥也是下了狠心,无极宗是他们的家园,绝不容忍心术不正之人混在其中。 若是那些家伙,为了加入无极宗,可以在各种困境险境中前行,这样有毅力的人,宁可死,也要坚持本心,方涥信得过,也会让他们加入无极宗这个大家庭。 茫茫大海上,三座岛屿毅力在海面上,岛屿的外围,没日没夜的经受大海拍击,然而岛屿仍旧在。 平时这里风和日丽,岛屿外围都是礁石或者是悬崖峭壁,而三座岛屿内侧,则是相同的金色沙滩,虽然三座岛屿并没有相连,但岛屿之间都是浅海,若是海水退去五十米,便会看到三座岛屿是相连的,而三座岛屿环绕的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火山口。 今日,这里一切的祥和都消失了,宛如末世景象,一片浓雾把三座岛屿以及岛屿中间的内海都包裹了。 浓雾之中的场面,一般人看不到,五十二个参加考核的年轻人,此时都在忙于逃命。 断腕的土属性,在最大的岛屿上,凝聚出千百个石头人,对着那些考核者,追打着攻击,另外两座岛屿上,萌姬和冬周,用木属性操控植物,时而是树木巨人,时而是藤蔓缠绕禁锢,又或者是尖草飞刺。 三座岛屿,五十二个考核者非常狼狈,当然了,攻击他们,也不是持续的,中间会给他们休息的时间,同时也是断腕和萌乐还有冬周休息的时间。 攻击五十二个考核者,又是不抹杀,要保持攻击,还要保证不能杀人,给那些年轻人弄点小伤是可以的,但不能致命。这样的攻击,比杀人还困难,又要有气势能吓着人,还不能致命,对于断腕、萌姬和冬周也是一场力道的考验。 唐大竹和唐小竹姐弟二人,他们俩在冬周把持的小岛屿上,浓雾笼罩,他们很想跳高点,可刚离开地面三米,就感受到雾气里有一种压力,让他们无法抗拒。 “姐,这里好像很可怕,如果一会儿还有怪物攻击,姐,你就先跑,不要问我了!这里是考核,弟弟恐怕无法通过考核,不过,姐姐的能力,单独跑,应该可以的!” 唐小竹这样说,并非是他害怕了,而是刚才仓皇失措的奔跑中,脚腕伤了,此刻浮肿的像个猪蹄。 换做是其他十三岁的孩子,脚腕伤成这样,早已哭的不成人样了,哪里还有心情说话。 唐大竹可不会撇下弟弟独自去考核,“你别说了,把你的脚好好处理一下,我背着你!无论能不能通过考核,甚至是我们姐弟俩都损在这里,这次来考核,我们不后悔!记住我们俩在爹娘墓前发的誓言!” “姐!誓言小竹没忘!但我的脚,会拖累你!小竹没用!”唐小竹平时有点懦弱,但他也有底线,当下的情况,让他愤怒的一拳锤在地面上。 松软的泥土上,出现了一个拳印,唐小竹低头看着拳印,脑海里,若有所思。 唐大竹站起身,环视四周,刚才雾气很重,可就在唐小竹拳头打到地面时,雾气散了,四周百米内的景象都能看得很清楚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没有因为雾气的消散而放松警惕。 片刻后,方涥的身影出现他们姐弟身旁,无声无息的到来,他们姐弟俩都没有发觉。 方涥没有说话,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一人一只小手轻轻的搭在她们姐弟俩的肩膀上,下一秒,方涥摸着铜镜便回到了无极宗前院。 眼前的景色突然骤变,小竹刚才还坐在松软的泥土上,此刻屁股下是冰凉的石板,刚想惊呼一声,却抬头看到更加不可思议的景象。 唐大竹早就惊讶说不出话了,站立在前院的广场上,看着无极宗深处的建筑以及群山的巍峨,久久没有言语。 小竹的腿伤了,无法站起身,只能用手撑着身子,挪动转变方向。 “姐,这里是哪里?!”小竹低声的询问。 唐大竹没有回答,只是摇头。 “这里是无极宗前院!”方涥的话语从远处飘来。 听到方涥的话语,唐大竹双膝跪下,对着无极宗深处,便拜了下去,“唐大竹,带着弟弟唐小竹,前来拜师,恳请加入无极宗!” “嗯!不要着急,你们俩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稍后会有人给你们送去疗伤丹,小家伙,你腿伤了,却不再害怕了,这很让我好奇,如果你姐姐真的丢下你,单独留你在岛屿上,你该如何?”方涥问道。 唐小竹被发问,他没有立刻回答,转头看向唐大竹,却看到她姐姐居然是跪下的,于是乎,咬着牙,忍着脚腕上的痛楚,也对着无极宗深处跪着。 待脚腕的伤痛,稍微平稳了,才举起双手,抱拳一礼,回答道:“小竹从记事起,就受姐姐的照顾,平时,有姐姐疼爱,小竹很明白,也知道如果没有小竹,姐姐不会那么辛苦,如果小竹年纪再大一点,力气再多一点,爹娘重病的时候,姐姐本来是可以加入火宗的!可我没用,拖了姐姐的后腿!姐姐又要照顾爹娘,还要照顾年幼的我!那时,我发过誓言,以后绝对不拖姐姐的腿!我要用自己的命,照顾姐姐一生!可,我还是没用!初试时,我差点睡着了,是姐姐在旁边握着我的手,让我始终保持清醒,这次考核,我又受伤了,成了姐姐的累赘,所以即便我死,也不能再拖累姐姐!” “混蛋,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姐姐!照顾你,是老天爷要求的,姐姐照顾弟弟,天经地义,也是我自己发自内心的,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爹娘病逝时,他们也要求我照顾你!不需要你多想其他的!” 唐大竹恼怒了,或许是此刻没有危机,她的心情也放开了,对着身边的小竹,怒骂的一番。 小竹被骂,并没有反驳,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淌。 “好了,你们俩别这么激动,我只是问问话!呃若是,让你们的家人变多一些,你们愿意吗?”方涥淡淡的声音,再次传到大竹小竹耳朵里。 “家人变多?”方涥的话语,让姐弟俩同时反问。 方涥没有解释,感知里,狄母已经从外院靠近姐弟俩,刚才姐弟俩和方涥的对话,她这个做母亲的都听到了,此时双眼通红,快速奔向前院广场。 有了狄母,唐小竹的脚腕,就不再是问题了,至于他们姐弟俩,现在还只能在前院的广场上,等待其他人的考核结果。 无极宗下方,考核还在继续,三座岛屿上,少了两个人,方涥用祭天之气催动声音,大声喊道:“已经有两个人抵达了无极宗,没有到来的,继续努力!” 方涥的话语,就像是催化剂,剩下的五十人,听到有人已经抵达了宗门,这样的刺激,让他们着急不已。 感受到岛屿上众人的心情变化,方涥满意的笑了笑,他就是要刺激所有人,努力抗争周围恶劣的环境,而且还不能忘记他们的目标。 刺激,也是一种心态的考验,在刺激之下,着急的赶路,还是着急的愤怒,或者是能压制住着急的心态,都是考验他们能不能控制好自己的心绪。 十五分钟后,有三个人被萌乐操控的藤蔓吊了起来,他们挣扎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挣脱,怕死的恐惧,让他们三人放弃了考核。 “我不想死!我不要考核了!我要回去!”其中一个少年,俊朗的面容早已不见,此刻被藤蔓吊起,气血倒流,面红耳赤,又因为浓雾里充满了未知,恐惧已经霸占了他们心神,张牙舞爪像是发疯般,无法自制。 距离这个少年不远处,还有一个姑娘也差不多,被吊起来之后,没过三个呼吸,就开口大喊放弃考核。 最后一个是海岛边缘,浓雾让他跑错了方向,若不是藤蔓禁锢了他的脚腕,再走两步,便是岛屿外侧的悬崖峭壁。 三个主动说出放弃考核的家伙,方涥出手,全部丢回到荣耻碑旁边,那里是他们考核出发的地方。 看清楚自己又回到了荣耻碑,三个放弃的年轻人,满脸都是失落,同时又有点小庆幸,他们都安然无恙的活着! “你们三个,是第一批考核失败的!纵然与我无极宗没有缘分,但经历此次考核,希望你们也能明白一个道理,很多困难出现在你们面前时,你们找不到办法去抗衡,也找不到走出困难的方向,那时你们是坚持,还是放弃,希望你们以后的人生,有更好的选择!” 方涥说完,下一秒就消失在荣耻碑附近。 方涥走了,三个失落的家伙,还在体悟方涥刚才说的意思。 ()逃大侠 第1305章 考核继续 考核,有了成功通过的,也有失败的,这样的局面,方涥告诉了所有考核者,让他们知道,如果想放弃,也不会太丢人,已经有人先一步放弃了,同命相怜的盟友,早已在考核场地之外等待他们了。 这个情况,确实影响了许多人,他们之前听到有人通过了考核,而被刺激,兴奋的身体还没跑多远,就遭受到更凶狠的环境打击,没喘过气的考核者,又听到有人放弃了,这让他们经受的打击,非常无助。 很快,又有十四个人放弃,其中九个是被断腕的石头人追击的无力奔跑,匍匐在地上的时候,见到石头人的身影在步步靠近,就大喊放弃。 断腕很郁闷,若是他们敢面对石头人,哪怕是摆出一副敢战的姿态,都算是通过考核。 但现实,就是那么残忍,在石头人靠近时,就怕死的放弃,命数如此,谁也无法撼动。 方涥把十四个人,都带回荣耻碑附近时,本来是不打算多说什么的,可其中一个少年,看到方涥的身影,便猛然站起身,又重重的跪下,“宗主大人,小的是皇甫齐,不知通过考核的二人之中,可否有我表妹皇甫娅煊!若是有她,小的听说,无极宗是可让家人进入宗门的,不知道,小的能不能作为家属,在无极宗生活?” 听到皇甫齐的问话,方涥斜眼撇了撇,“无极宗是可以让家属生活在宗门内,但那是无家可归之人,才有的待遇!你们皇甫家,在皇甫城里,有无数房产,衣食无忧,根本不属于我无极宗照顾的范围!” “可!小的想在无极宗居住!恳请宗主大人,给个机会!我一定老老实实的,绝对不会给宗门惹麻烦!” 皇甫齐还是想努力一下,他轻易放弃考核,就是在赌,赌他精明的表妹,一定有办法通过考核,若是她表妹成了无极宗的弟子,一定会照顾他的,而他就不用玩命的考核了,他可是皇甫家里的嫡出,是有希望继承皇甫家家主之位的。 他的话语,似乎说的很谦卑,似乎是滴水不漏,似乎是酝酿许久的贪念,但有句俗话,名为言多必失。 皇甫齐说他会老老实实,又说不给宗门惹麻烦,这些话语,在之前,无极宗收容人时,从未听到过! 方涥的疑心病,突然发作了,看着皇甫齐,感知和精神力一起钻到皇甫齐脑海里,他是想看看皇甫齐打的什么主意,居然非要想着到无极宗里生活。 感知和精神力无声无息,钻入皇甫齐的脑海时,皇甫齐就呆愣了,脸上祈求的表情也没有变化,双目无神。 方涥本不想造成这样的情况,但皇甫齐的回忆里,他们皇甫一家的会议内容,全部都是对无极宗和书城的算计。 皇甫齐和皇浦娅瑄参加无极宗招收弟子考核,是皇甫家的针对无极宗的第一步,两个小家伙无论是谁入了宗门,他们皇甫家的其他人就会找各种借口,进入无极宗窥探,伺机对无极宗的宝物出手,获得宝物的同时,皇甫家族里几个小兽王境的老者在无极宗内提升实力,待实力强横了,便霸占无极宗。 而皇甫家还会对书城出手,强抢各种买卖,甚至是整个书城。 野心勃勃的皇甫家,令阅读皇甫齐记忆的方涥,一时就没有收住手。 贪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皇甫家这样的歹毒家族。 方涥转身,一手掐在皇甫齐的脖子上,摸着铜镜去了书城东区的一个院落里。 整个书城都是方涥建设的,任何一处,方涥都可以摸着铜镜眨眼间瞬移过来。 皇甫家,曾经也是搜刮大军的一份子,他们家族里的百十来号人,跟随搜刮大军获得了不少利益,不仅得了方涥奖励的房产,还用额外的境门石,购买了一处带院子的别墅。 方涥突然的到来,皇甫家被震惊了,别墅前院的花园里,似乎正进行着一场品酒会,男男女女几十人,欢声笑语,因为方涥的到来戛然而止。 “皇甫家,四天前的夜晚,你们一家人开会,六个长老以及皇甫家家主,达成了三个共识,其中涉及了九个计划!鉴于你们的歹毒心思,你们全家,死!” 方涥到了这里,见到很多人都在,不等别人开口,他先宣布了皇甫家的命运。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些庶出的人,根本不知道四天前的会议,也不知道他们的长老和家主都商议了什么,而他们虽然不知道,但经过这四天的安排,他们也分头行动了! 今日在这花园里的品酒会,就是拉拢一些其他势力的人,欲要打通一些关系,方便他们行事。 方涥怒了,他苦心弄的无极宗还有书城,居然有人这么贪婪,而且是在邪血盟和五大宗门都被灭了之后,还死心不改! 祭天之气一出,在花园里的一些人,全部被禁锢了,在别墅的一楼客厅里,十几个老者,正在品茶,祭天之气突然入侵进来,所有人连呼吸都很困难。 正当方涥打算灭了这一家时,感觉这样弄死他们太便宜了,“你们这些渣渣,就这么死,作用太小了!书城里,或者是第四境,应该还有和你们想法一样的人!呵呵,拿你们皇甫家,给他们做个警钟!” 联系了巡逻执法队,很快在附近巡逻的五个小队,来到皇甫家,以最严厉的羁押手段,将一百一十三人,全部抓走。 最严厉的羁押手段,就是蒙眼堵嘴,双手双脚全部禁锢,并且呵斥他们,“胆敢乱动或者逃跑,砍双腿!反抗或者做多余的事情,砍双手!” 武者的世界,打打杀杀太正常了,在这样的世界里,令很多人对刑罚的定义,都界定的很重,像地球那边的杖刑等,对于这里根本没有威慑力,打打孩子还凑合,对付那些心思歹毒的人,必须下狠手! 巡逻执法队拿人,最近也时常有,可这么多人,同时出动,羁押某家全家人,还是很少见的。 书城的街道上,但凡见到巡逻执法队的车辆驶过,纷纷避让,观看这书城里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审问,方涥要让这些人亲口说出自己的罪行,然后公开处决他们!第四境刚刚迎来一个新的开始,绝对不容这些奸佞小人,破坏了这难得的安宁。 不公开审问,但有录像,可以剪切审问的内容,把他们坦白交代的事情,编辑在一起,在处决他们时,对外公开播放,如此把皇甫家的歹毒心思,公布于众。 监牢里,方涥把考核还没有进行完的皇甫娅煊也抓来了,如今以方涥阅读皇甫齐的记忆,可以肯定,皇甫家,没有一个是被冤枉的。 既然没有冤枉的,那么审问其实就是一个过程,而这个过程,不需要方涥盯着,即便审问死,也要把他们的嘴巴撬开,至于什么样的审问手段,都可以使用! 另一边,无极宗的考核还在继续,因为方涥的突然离开,断腕他们并没有猛烈出手,确保每个人不能靠近护宗大阵,也就足够了。 方涥把审问丢给了巡逻执法队,当他返回无极宗时,心情就不怎么好,似乎是被皇甫家的小人行径恶心到了,甚至打算取消所有人的考核,现在已经招到大竹小竹,算是不错的了。 深呼两口气,方涥咬咬牙,忍了,他玩的世界多了,面积广了,总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歹心的家伙,也是完整世界必然存在之物,方涥能杜绝一时,但绝不可能杜绝一世。 “考核继续!”方涥大声喊着,片刻后,三座岛屿上,还剩下的三十三人都是武徒境,他们又陷入了悲催逃亡中。 实力没有猎者境,想飞,也可以,但武徒境的飞行,在没有经过长期训练时,顶多就是蹦的远了点,跳的高了点,想飞上天?冲到无极宗那里,就算没有风属性的小眼和欣田阻击,都不可能在浓雾里寻到无极宗的所在。 而且,此时断腕和萌姬、冬周三人出手,经过一番熟悉,也找到了感觉,知道怎么吓唬人不会伤到他们,却有很足的恐吓威力。 三座岛屿上,三十三人逃跑了半天,别说叫他们去无极宗了,就是能不能坚持到夜晚,都很难说。 一个小时后,又有七人喊出了放弃考核,被方涥丢回了荣耻碑附近。 傍晚,断腕他们好像是玩累了,出手并不频繁,但很突然,有时候考核者刚刚休息,就要再次逃亡。 皮三,是此次五十二个考核者里,年纪第二小的家伙,最小的便是小竹,皮三的年纪比小竹只大了几个月。 但是十三岁的皮三,脸上没有小竹那般的稚嫩,没有姐姐的照顾,让他早早的成长了起来,独自考核,就属他的观察力最为激灵,虽然他在萌姬所管控的岛屿上,也是跑的没有了体力,可他三次被藤蔓吊起身,都靠着自己的本事,隔断了藤蔓,成功逃脱。 每次被藤蔓吊起,皮三都会在吊起时,好好的休息,恢复自己的体力,他这样做,非常的聪明,因为萌姬他们并非是要杀人,只是要吓唬人,所以吊起考核者之后,就没有其他手段去招呼了。也就是说,在被吊起来的时候,是最安全的,一般人想到这样的情况,都会选择装死,不再乱动了,而皮三不这么认为,被吊着,就没有机会赶去无极宗,也等于变相的放弃。 所以,皮三休息够了,就会隔断藤蔓,落地之后,继续飞奔。 当然,方涥也观察过皮三的奔跑,他每次奔跑的方向,都是不一样的,他在尝试,如何离开那座岛,只有到了满满沙滩的海边,才能有机会飞上无极宗。 在浓雾里辨别方向,非常的困难,不过,随着太阳光线最浓烈的地方,发生改变,还是能判断出一个大概的方向。 当傍晚来临,夕阳洒在浓雾上,整片浓雾就不再是灰蒙蒙的,黄橙橙的浓雾,让很多人产生了幻觉,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梦幻色彩。 皮三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欣赏周围黄橙橙的浓雾,他很清楚,到了夜晚,浓雾会成为他最大的阻碍! 不甘心,更不想放弃,皮三的奔跑,几乎是倾尽全力。 一个凹坑,突然的出现,让皮三摔的全身是伤,这时,方涥已经出现在皮三附近,只要等着皮三还能坚持的爬出凹坑,就带他去无极宗。 凹坑里,小小年纪的皮三,仰面朝天的躺在,看着黄橙橙的浓雾,那艳丽的色彩在慢慢消散,不对,准确的说,不是消散,而是在变黑。 “我没有希望了吗?”皮三的喘息,并不剧烈,似乎是真心的累着了,连大口喘息的力气,都用完了。 眼眶充满了泪水,一个眨眼,眼泪从两侧滚落,左边太阳穴的位置,有一道荆棘划伤的伤口,眼泪从伤口流过,那钻心的疼,让皮三咬紧了牙。 “不!就算是天黑了,我也要继续!伤,呵呵,不算什么,只要能出人头地!让他们知道,我爹和我,我们皮家,没有懦夫!” 愤愤的自言自语之后,皮三转身,想要抓住凹坑里的植被,爬上去,可一根荆棘,缠住了他的裤子,猛然一用力,呲啦一声,长裤变短裤了。 皮三没有被影响,手脚齐用,向上爬着,当脑袋刚刚露出凹坑,就感觉头顶有一只手,按在他脑袋上,还不等他惊恐,就感觉身下的斜坡变成了平地,而且非常的平! 感觉头顶的手没了,皮三抬起头看向上方,余光里,发现周围有亮光,并且没有一丝雾气,这样的场面,令他再次不安。 不管身上有多少伤口,也没计较身上的衣袍有多么破烂,皮三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双手握成拳头,警惕的看着周围。 在皮三不远处,大竹小竹姐弟俩,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皮三。 狄母又一次跑来,以命令的口吻,要求皮三躺下,给他身上的伤口消毒。 ()逃大侠 第1306章 打麻将 夜幕降临,方涥并没有宣布考核暂停,更没有说考核结束,但他对断腕他们宣布了收工。 在皮三通过了考核之后,岛屿上,还有三十二人,他们累的,没有几个人能跑动的,还有力气抬脚的人,也就那么一两个十七八的少年,其他人,在夜幕落下后,便都躺在了地上。 方涥的话语,在他们耳边响起,以一种极为严厉的口吻向他们询问着:“你们真差劲!都放弃吧!白天你们有力气跑,夜晚,你们没有力气了,而且也没有一点方向,轻一点的会受伤,断胳膊断腿都是小事,万一伤的无法站起身,终生只能卧榻,那样,你们的一生就完了!哎,以你们的运气来说,更有可能出现几个倒霉蛋,明日一早,三十二个人,就会变成七八个了!” 方涥说完,地面上的人,都在扳手指算着,方涥能听到他们的嘀咕,于是乎补充了一句,“半小时前,又有一人通过了考核,你们的人数少了一个,所以,我才说你们差劲!给你们十分钟考虑时间,想想好,是放弃,还是丢弃性命继续考核!” 方涥的话音落下,地面上,就有二十一个人喊出了放弃,他们认为,是来找机缘的,不是玩命的,所以就被方涥一段话说放弃了。 至此,还剩下十一人,方涥也没有着急,送走了二十一人后,就静静的等着,剩下的人,他们的决定。 十分钟,在无聊的黑夜中,度过的很慢,十一个人,他们在挣扎,唯有三个人,气息比较稳定,他们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充分利用这安静无比的十分钟,其外,还有两人,火爆的脾气,令他们的喘息,非常剧烈,拳头握的咔吧响。 眼看就快到时间了,突然有一个女子,站起身,仰头对着天空大喊道:“我死也不会放弃!” “为什么?”方涥从无极宗来那个女子身边,轻声的询问着。 这个女子,名叫从安,今年十六岁,是待嫁的年纪,而且从安的样貌,虽然没有达到闭月羞花、秀色可餐的程度,但面貌清秀,五官端正,唯独皮肤有点黑,其他的都算是上乘面容。 听到问话的人,是宗主方涥,从安刚才的愤怒,收敛了,咬着嘴唇,低着头,用很温柔的声音回答道:“我不能放弃!放弃了,我就要被家族安排嫁给兰花商会的一个小头目!那个家伙,年纪四十多了,五大三粗,说话都没有一点点涵养!我不要嫁给他!即便是死,我也要坚持自己的人生!” “呵呵,那如果,我让兰花商会,给你换一个年轻的,样貌帅气的,说话有涵养的,你是不是就可以不寻死了?”方涥顺着从安的话语,试探的问着。 从安被方涥的话语雷到了,她是不想嫁人,并不是挑夫君,抬起头,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方涥,“我不要嫁人!我我我” 我了半天,从安都没有找到适合她懵逼心神的话语。 方涥抬起手,打断了从安的结巴,“那好,你继续考核!” 言罢,从安还想说点什么,至少给点吃喝的东西再走,可方涥却走的飞速,在浓雾里,都没有看到雾气翻卷,便没了身影。 离开了从安身边,方涥又去了一个暴怒的家伙身边,看着那个家伙,躺在地上,拳头在身侧,一下一下的锤着地面,好像在数着数。 “你暴怒个啥?!”方涥的问话,很突兀,很让人毛骨悚然。 黑漆漆的浓雾里,突然有这么一个声音,而且距离自己不足三米,这让那个火爆脾气的男子,吓的一跳蹿了起来。 这个男子,名叫樊辰,年纪十九岁,身高一米八多,若不是消瘦了点,气势应该和断腕那个傻缺差不多,心性很老实,在来考核之前,是一个农夫,家里一个媳妇,两个孩子。没错,人家十九岁,就是两个娃的爹了! 樊辰看着方涥,双拳紧握的架势,瞬间变成了抱拳一礼,“粗汉樊辰,见过宗主!” “呵呵,你收敛脾气的速度,还挺快的!” “樊辰没有学过什么,除了一身力气大,就没有什么专长的,在这岛上跑了一天,居然没有找到方向,接下来的考核,宗主说很危险,可我不能死,我还要照顾娘子和两个娃,但也不能这么放弃!出门前,和娘子还有两个娃说过,我一定会加入无极宗,我不能食言!不想被娘子和两个娃见到我这么没用!所以,樊辰很无奈,不知是该食言,还是放手一搏!” 樊辰的话语,让方涥也犯难,就这么简单的收了樊辰,似乎对别人又不公平,大家都是玩命跑了一天,凭什么一个粗汉为了娘子还孩子,就能通过? 不过,方涥很快想到了其他办法,从戒指里拿出一把长剑,光耀剑,淡淡的黄色金芒,在方涥抽出长剑后,那一片地方都变得明亮了。 “此乃灵器之剑,名为光耀剑,若是我用此剑,换你只身加入无极宗,你愿不愿意?!” 方涥就是拿光耀剑做参照物,考验樊辰的心性。 樊辰之前是个农夫,在他心里,夜晚能发光的就是火焰,唯有到了书城那些天,见到很多会发光的怪异东西,此时在山林里,居然也有会发光的,而且还是一把造型尊贵的宝剑。 光耀剑,在夜晚显示出了独特的魅力,像是勾魂灯一样,吸引了樊辰的目光。 一分钟后,方涥不耐烦了,樊辰老是盯着看,却不给回话,算什么事?捧着剑,不累吗?! “怎么样,愿意不?!愿意的话,这把剑就是你的!但你不能再见你的娘子和孩子!以后老实的在无极宗里习武修炼!这样,你没有放弃,而且也没有食言!” 方涥的话语,樊辰听的一愣一愣的,他还没说话,光耀剑却传音给了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 器灵之间的沟通频道,方涥没有办法介入,所以,只能从两个熊孩子那里听到光耀剑的话语。 “老大,光耀剑说,这个人品性不错,顾家又顾娃,是个好男人,如果能通过您考核的这一关,未来修为到了猎者境,他愿意陪在这个粗汉身边!” “啥?!光耀剑是发育着急了?还是羡慕其他灵器了?!这么早的认主,好么?!”方涥不爽了,这都没有等到别人答案呢,就开始抢人了。 稀里哗啦笑了笑,“嘿嘿,老大,你也别生气,你瞧瞧,破山刀那些已经有主的灵器,现在多潇洒!谁想躺在戒指里,傻傻的睡觉!” “这么说,以后我要时常把没认主的灵器,拿出来晒晒?”方涥狐疑的问道。 稀里哗啦没有再说话,在无极宗,有他和噼里啪啦两个器灵耀武扬威,就够了,那些认主的器灵,没有他们主子的同意,不会到处乱溜达,而方涥如果把没有认主的灵器弄出来,那些器灵肆无忌惮的没有人管束,绝对会和他们兄弟俩争风头。 “老大,你还是别把他们放出来了!宗门里有新弟子,又有那么多孩子,万一他们冒冒失失的乱窜,吓着了谁,多不好!” 噼里啪啦难得经过脑子思索再说话,他这么说,得到了稀里哗啦的点头认可。 不过,方涥却没有给面子,摇了摇头,“不不不,你们俩总是玩游戏,到了地球那边,我睡觉,你们开直播,赚钱也赚了几十万,网购你们也快玩腻了!是时候给你们找点新乐子了!” “啥新乐子?!”听到新的,两个熊孩子都会莫名的激动。 方涥翻了白眼,吐出三个字,“打麻将!” 麻将,经常在地球玩手机的两个熊孩子,对麻将并不陌生,地球的事物,几乎都被他们俩的好奇心了解过,只是没有深入的接触,并没有那种触之上瘾的机会。 不过,方涥有自信,只要两个熊孩子亲自接触了麻将,以后就不需要用新游戏管束他们俩了。 当下,方涥在和两个熊孩子聊天,面前的樊辰早就想好了回答,只是方涥的呆愣,让樊辰没法回答。 片刻后,方涥的脸上不再板着,而且还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樊辰双手抱拳一礼,“宗主大人,宝物是好,但我樊辰不会抛弃娘子和孩子,若是只有那样才能加入无极宗,我做不到!而且,我这个粗汉不耻那样的无极宗!” 樊辰说这段话,断了三次,尤其说最后一段话,评价无极宗的话语,他说的时候,身子微微颤抖,他怕,怕言语上的不当,激怒了方涥,可他不说出口,就这么放弃考核,心中很不满,所以他觉得必须要把心里话当着方涥面说了,这样,以后回到娘子和孩子身边,他也能在背着方涥的时候,堂堂正正的说出放弃的原因,以及无极宗的不耻行径。 然而,樊辰的粗脑仁,只在意是非,却没有分析别人套路的精明,方涥笑了笑,收了光耀剑,然后伸手轻轻的搭在樊辰的肩膀上,下一秒,眼前的景象变了。 “好了,你能坚持本心,不忘糟糠,不受诱惑,勉强算是合乎了我无极宗的入门要求,在此老实的等着!” 在樊辰呆愣中,方涥丢下一句话就消失了。 此时,无极宗前院的广场上,大竹小竹和皮三之后,又多了一个粗汉樊辰。 ()逃大侠 第1307章 四人入宗 方涥丢下樊辰,便去了另一个火爆脾气的少年身边,这个少年发脾气,动静很大,地面上能抱起来的石头,不论大小,他都会抱起来丢到一边,似乎是在用此法,宣泄心中的怒气。 如果只是这般,方涥并不会拒绝人家,然而,人家不说话,方涥也是有办法了解人家内心的所想,尤其是这个少年正在气头上,脑海里的思绪,会非常的聚焦,所以方涥用感知和精神力渗入脑海了解真相,非常的容易。 “哎,这个家伙,居然这么好勇斗狠!索性是没有杀过无辜之人,否则,今日就把他丢去喂海兽!”方涥在心里嘀咕了一阵,下一刻,就把这个破坏自然环境的家伙,丢回了荣耻碑附近,“身上的戾气太重,你还没有学会控制,人长大,学着说话,学着做事,当你已经长大了,认为有能力做事时,就要学会闭嘴,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你现在的情况,说明你并没有学会,所以不符合无极宗!” 方涥丢下一句话,便返回了考核场地,除了三个气息稳定的家伙,被留在原地,剩下的人,都被丢回荣耻碑,否决了他们的考核成绩。 岛屿上,萌姬负责的岛屿已经没了考核者,她回到无极宗去休息了,而冬周负责的岛上有两个,断腕的岛上还有一个,三个家伙,像是睡着了一样,气息平稳,双目紧闭。 这般姿态,不吭不声,也不说放弃,也难不住方涥,感知和精神力悄无声息的渗入别人脑海,在不造成伤害的情况下,阅读别人心中所想,以及最近几日的记忆。 让方涥吃惊的事情发生了,三个家伙的心神很平静,静的脑海里,一片空白!能做到这一步,连入睡都不会这般。 不过,在阅读他们记忆时,方涥却读到三个相同的回忆,他们三个,两男一女,都是来自一个家族。 两个男的是庶出,是来辅佐那个女子,确保她能加入无极宗。 而他们加入无极宗,并没有什么歹意,只是想壮大他们的家族,让家族再次崛起。 若只是如此,方涥并不会难为他们,也不会驱逐他们,可是,他们心中的想法,太着急了,比如女子的记忆中,在离开家族的最后一天,她的长辈要求,十年内,要以强者的姿态,令家族成为所在城池的霸主,狠狠的报复敌对的两个家族。 而这个女子的本心,也没有太多的主见,这就不符合无极宗的初衷了。 并且,方涥在第四境颁布的规则,虽然还没有形成人人必须遵守的律法,但也正朝着那个方向发展,这三个家伙所在的家族,要崛起是没有问题,但要破坏第四境的良好氛围,打打杀杀,那就是方涥不能容忍的。 曾经的规则是想打就打,想杀就杀,满门灭族也不是没有,可现在的规则,不同了,若是还想打打杀杀,那就是挑战方涥的底线,所以这三个家伙,在平静中,被丢回了荣耻碑附近。 “你们三个家伙,资质是符合加入无极宗,但你们的家族,令你们目的不纯,而且也是在挑战我刚刚树立的新规则,回去警告你们家族,第四境已经今非昔比,曾经如何,我管不到,也无法令时光倒流,但你们家族想崛起,方式方法有很多种,没有必要把崛起建立在打压仇家的基础上!心胸要放宽点,如今,第四境里的发展机会很多,好好把握住机会,经营好家族,不要总记恨着过去!” 言罢,方涥离开了,三个大梦初醒的家伙,没有反驳,只是嘀咕着方涥刚才说的话,他们要强记下来,回去给家族一个交代。 方涥明着是离开了,但实际并没有走远,这三个家伙,若是没有家族的羁绊,确实是可以加入无极宗的,只要他们的心中有点惋惜,方涥会试着,让他们加入武学院。 可惜,方涥假装离开后,三个家伙的脑海里,并没有半点惋惜,这就让方涥有点失望了。 感受到方涥的失落,两个熊孩子又调皮的出来开导了。 “老大,你之前说的麻将,我们都了解过,但那个,并不好玩啊!”稀里哗啦先开口了。 噼里啪啦也没落后,在稀里哗啦说完,他就补充了一句,“我们只有两个人,麻将好像要四个人,老大,你那么忙,也没有时间陪我们,宗门里的家伙,要么去做您布置的任务,要么就在修炼,也没有个闲人陪我们!” “呵呵,你们俩,忘记了一件事!我说过,要去找另一个异能者帮忙打造空灵器,若是人家有练手打造的灵器,我也会要来。之前,我也说过,无极宗里要弄一座灵器山,专门让灵器生活在那座山,以后通过考核的弟子,便有机会去灵器山,寻找看上自己的灵器。而平时,灵器只能在那座山附近溜达,敢出山,我就把他们丢进狭小的储物空间里,禁闭百年!” 方涥把最后四个字,说的很重,那是摆明着在吓唬两个玩心贼重的熊孩子。 稀里哗啦思索着没有搭话,噼里啪啦却耿直病一犯,直接开口道:“老大,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和其他的器灵,一起打麻将?!” “嗯!没错!你们俩,是灵器里的老大,未来宗门里的灵器山,自然也是你们俩的山头,怎么,不想?!” “不不不,想,当然想,嘿嘿,老大,您一向是想好就做,不知道那灵器山,啥时候能好?”稀里哗啦急忙开口。 聊天的时间,方涥已经回到了无极宗前院,广场上,大竹小竹、皮三和樊辰四人,是这次招收弟子的幸运儿。 方涥的到来,让四人很紧张,脚腕受伤的小竹,也在大竹的搀扶下站起身,虽然丹药吃了,但小竹的武功低,消化丹药的药效,速度很慢,脚腕的伤,并不会那么快的康复。 “你们四个,有资格加入我无极宗,但在你们拜师拜宗门之前,有些话,我还是要和你们说清楚,无极宗不可能长久停留在第四境,未来会去第五境、第六镜,以及其他的境!你们也别紧张,皮三是孤儿,没有家人,也没有牵挂,这个问题,你可以不用多考虑,大竹小竹,你俩只有老迈的爷爷需要考虑,若是老爷子愿意,可以到我们无极宗来生活,最后就是樊辰,你可以把娘子和两个孩子都接到无极宗来!若是让你们没有家人的顾虑,愿不愿意跟随无极宗去别的境,这个你们也考虑一下,冒险的成分还是有,比如其他的境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无论是什么情况,我无极宗都会去!要不要加入我无极宗,给你们三分钟的思考时间。” 方涥的话音刚落,四个家伙很默契,根本没有思考,便对着方涥跪了下来。 “小子皮三,愿意跟随无极宗,无论去任何地方,皮三不悔!” “大竹和弟弟小竹,想把爷爷接来,至于去哪里,以后无极宗就是我们的家,宗主之前说过,让我们的家人变多一些,大竹明白宗主的意思,大竹和小竹,愿意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 “呃宗主大人,我樊辰没有什么说的,我樊辰能种地,这里只要有吃的,别饿着我娘子和两个娃,我樊辰做牛做马,都无所谓!呃宗主大人说起别的地方,我樊辰不在乎,只要能和娘子孩子在一起,去哪里都一样!” 四个人,一一说出自己的想法,方涥很满意,武者,面对值得尊敬的人,他们的坦诚,就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心思,而且心中所想都会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方涥点点头,“那好,时间不早了,拜师,拜宗门!” 随着方涥的话音落下,四个人纷纷对着方涥磕头三次,然后方涥让开,四个家伙又对着无极宗跪拜三次。 “好了!你们以后就是无极宗外院弟子,名字不变!稍后,狄母会安排你们的生活,明日一早,去把你们的家人接来!至于宗门的规矩,以后你们慢慢会知道的!”言罢,方涥离开了。 前院广场上,狄母在,方涥又做起了甩手掌柜。 至此,无极宗招收弟子的事情办完了。而第四境的武学院招生,那是兰花商会主导的事情,方涥顶多就是去看看,偶尔露个面,也就罢了。 第四境武学院,之所以弄这个学院,不是方涥为了无极宗高门槛而擦屁股,是因为第四境没有了五大宗门,小宗门的崛起,势必会让武者的圈子,又变得乱七八糟! 而这里,无论是什么宗门,他们武学传承,都不正统,好像曾经的正统武学,都在打打杀杀中泯灭了。 武学院的出现,有一部分意义是主导第四境的武者圈子,其次就是把正统的武学,在第四境传承下去。 武学院的名字通过书城报纸传出去之后,天吉山脉南边,武学院的大门口,就被人堵满了。 那些没有通过初试,或者是没有赶上初试的人,都跑去了武学院。 武学院的建设和书城不同,因为都是武者,方涥在建设时,那简直就是老鹰筑巢,怎么粗矿怎么来,房屋没有两层的,也没有精细的雕梁画栋,除了不是茅草房,其他的都原始到了极点。 新家二的材料浇筑出来的房子,四四方方,一排百间,房子前有一处和房子等宽的院子,院子周围没有墙头,只有几根木桩,木桩之间的栅栏,方涥都没有弄,以后谁入住,谁自己去弄。 除了武学院的宿舍外,最大的工程就是演武场,以及功法阁,功法阁里面,看似像个图书馆,其实,里面的书籍只有一个封面,封面里面全是白纸,一个字都没有,当学员来到功法阁,想挑选武技或者功法时,挑中了就拿着空白的书籍,凭着学分去长老那里兑换真正的书籍。 这样做,功法阁里就不会有偷偷阅览的事情发生。至于拿出功法阁之后,那是学员自己的事情,到了阅览时间,就必须要归还,否则就会惩罚。 当然,学院里还有很多规定,从火宗和水宗出来的长老,将武学院的规矩完善的非常严谨,方涥也只是简单的看了看,并且提出了很多激励的政策,以及让学院多多外出游历的建议。 至于第一批招生的人数,方涥定在了二十万人,这个人数,也是兰花商会在初期,感觉能运作的极限。 ()逃大侠 第1308章 难以抉择 相比武学院,炼丹师学院,方涥就无法全部放手了。 炼丹师在武者的世界里,那就是一份神圣的职业,无论在哪里,炼丹师的地位,都是高高在上的。 方涥培养炼丹师,并不会做活,从炼丹师学院毕业的人,方涥会安排他们进入两个部门,一个是药材培育园,另一个就是炼丹师公会! 药材培育园并不需要等学院学生毕业才能建设,方涥把无极宗所在的海域,那里的三座岛屿,当做是药材园,因为距离北方陆地距离远,海洋里又有无数高等级的凶兽,即使有歹人想来窥探或者偷盗药材,也要冒着被深海凶兽袭击的风险。 在方涥忙着教导炼丹师学院的学员时,土属性的断腕,木属性的萌姬和冬周,还有水属性的萌乐,被方涥安排,在三个岛屿上,种植药材。 而彦腾也没有闲着,金属性的他,抡着巨力剑,在海岛外围,改造海岛地势,顺便和欣田、小眼给药材园弄个内海的码头。 冰属性的萌砮,最辛苦,他要在最大的岛屿上,寻一处阴地,开辟山洞,在山洞深处,存放过万立方的冰块,把山洞口弄出一块阴寒之地,种植属性阴寒的药材。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第四境的发展,在方涥和兰花商会的驱动下,利用了一年的时间,小有成绩,道路铺设了很多。 第四境吃不起饭的人,也是一抓一大把,又因为都是武者,干活的力气,比凡人大了许多,一年的时间,千座新城之间的道路,以及天吉山脉东西两侧直通书城的超级大道,全都竣工了。 至于铁路,在断腕他们忙活完三座岛屿的药材园之后,也开始了漫长的施工。 一年的时间,铁路的铺设并没有全部竣工,因为铁路的要求比道路要高一点,而且不能大幅度或者连续的沿山拐弯,想在巨大的第四境,实现千座新城的通车,还要点时间。 不过,从书城到千座新城的一部分铁路,已经开通,仔细算算,现在从书城乘坐火车,可以抵达的新城,有六百多座,唯有西北和东北两个方向,偏院的新城,如今只是弄好了平坦的大道。 铁路的开通,比道路的完善,要有意义。两者相比,道路虽然平坦,但第四境的交通工具还是停留在马车或者兽车的档次,拉扯的马或者兽,累了就要休息,如此,没有持续赶路的交通工具,距离仍旧是远的。 而铁路出现后,蒸汽火车让距离感缩短了一点,而且让出远门的人,不用过度的担忧路途上的安全,无论的土匪还是凶兽,铁路周围有护路人员,保护着铁路的安稳。 再者就是火车日夜不休的赶路,速度也别马车要快,运载能力也超出了所有人想象。 在火车刚刚出现的一个月内,火车的饱和情况,比春运要猛烈十倍,几乎和阿三那里的情况相仿,车顶也会有不怕大风的武者。 另一边,就是第四境的通讯业,当火车的日夜兼程刚出现人们生活中,书城又对外开设另一个改变人们生活的业务,电话! 信号基站,在地面上铺设了很多,方涥不会那些玩意,还从地区那边弄来几十个专家,在凡人境的气跃国弄了一些基站,方涥就瞄着葫芦画瓢,在第四境翻了千倍,弄了很多。 至于操作人员,相应的书籍和视频教学,丢给兰花商会,方涥就不再过问了,若是有人觉得偷学就能复制地球的科技,那么就去复制,反正方涥不看好古人,他带来的东西,如果怕抄袭,根本不会这么大方的拿出来。 电话业务在千座新城铺开之后,第四境的时代,发生了巨变,千里传音、万里传情,不再是传说中的神话。 一个商贾走大街上,拿出他们认为是最高大上的神器,和数万里之外的人,谈笑风生,电话里,寒风呼啸,而书城这边却炎热如火炉。 最简化的老年机,方涥采购了一百万部,在空白市场的第四境,根本不需要什么营销手段,一万颗境门石一部。 在得知没有后续补货,只有配件补充时,兰花商会就把一百万部手机,全部拿下。 让方涥很难想象的另类公用电话,在第四境首先登场,一个店铺门前,只要挂出公用电话四个字,立马就会数百人排队,那场面,方涥实在不懂,在没有电话之前,他们心中要说的话,是怎么憋住的?! 有了及时通讯工具,有了日夜兼程的火车,还有成网络的道路,第四境的商业,火爆异常,之前需要数千境门石才能买的东西,如今几十颗境门石就能买到。那些舍不得花钱的人,经受不住廉价的诱惑,积攒的境门石,都投入到商业发展的推进中。 忙活了一年,方涥也没有耽搁修炼,在不去炼丹师学院的时间,无极宗的聚灵阵,就被他霸占了。 一年的时间,东拼西凑的时间,只是让他从小天境中期到了后期,距离大天境,还有一段距离。 当荣耻碑上的年历,即将跳动的时候,第四境很多人,自发组织,前来荣耻碑祭拜,祭拜上天,感谢降下和平的环境,让无数人,不用每日提心吊胆的生活,而且勤劳的人,这一年不仅吃饱喝足,还生活的很滋润。 那些木宗而来的弟子,经过考核筛选后,已经入住了书城以及千座新城的文学院。 早在半年前,方涥又颁布了一条消息,所有六岁孩童,都要去学校读书识字,六年的学习时间,过后可以选择去武学院,或者大胆的测试一下精神力,够不够资格去炼丹师学院。 教育体系虽然简陋,但对于第四境的初始时期,能引导他们正规的教育子女,不浪费时光、荒废光阴,也就足够了。 跨年了,第四境迎来了新二年,当荣耻碑的日期跳动的那一刻,无数人对着荣耻碑,许下了美好的愿望。 而这一天,也出现一个奇迹,因为荣耻碑的时间,深入第四境每个人的生活,荣耻碑上的跨年,成为过年的庆祝,书城各处都是欢乐的气氛。 于此同时,千座新城也同步庆祝,夜晚的礼花,推开了新二年的序幕。 方涥没有想到,第四境会被他变成这样,虽然很多事情,他都是故意为之,但结果如何,他并没有看好,只是觉得,他到了这里,有能力折腾而不折腾,就对不起他到此一游! 漂浮在天上,看着书城里热闹喧嚣的场面,方涥笑了笑。 回到无极宗内院,在药材园旁边的一座山头上,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正和嗜金剑、光耀剑,打着麻将! 嗜金剑和光耀剑没有晋升,无法幻化出人形,两把剑,摸牌打牌还能勉强,但洗牌就困难了,无奈,方涥为了哄孩子,一步到位,直接拿出了机器麻将。 两个熊孩子自从接触了麻将,手机就不玩,叫他们一起出门,十次喊,九次装病,一次装傻,这样的情况,弄的方涥也无奈,只能说是药三分毒,拿出哄孩子神器,自己也被神器打败了,怪谁? 一年的磨砺,外界的纷纷扰扰,已经不用方涥去参与了,炼丹师学院,方涥让一千多学生自学一年,一年后来考核。 彻底不用出门的方涥,进入了闭关模式,无极宗的聚灵阵,每天夜晚,都是他在使用,白天他利用能量球的能量修炼,晚上把聚灵阵的能量也一起吸收,双管齐下,疯狂的修炼。 武者,层次越高修炼起来越慢,需要的能量以万倍增长,当方涥到了小天境后期冲击巅峰时,就算是把聚灵阵全部吸收,再加上能量球,也无法让进步加速,一天一丝的增长,让方涥陷入了漫长的闭关时间。 “这是什么情况,才更换的能量球,就没有作用了?!难道是第四境的能量球被弑天蟒吞了,这实力就提升不上去了?!” 独自一人在浮空岛上,方涥很无奈,喃喃自语一句,便低头看着灵器山,麻将果然是个好东西!两个熊孩子,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没有来吵闹他。 瞄了一眼灵器山,方涥又把视线看向西边,第四境没有能量球,空气中的能量和第三境真心没有区别,对于无极宗的其他人,聚灵阵汇聚的能量,可以让他们飞速提升,甚至都不敢多吸收,可方涥就苦逼了,这里的能量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西边,第五境,那里的能量,会不会更好提升点?!” “不行!第五境有和我同境界的家伙!到了那里,我就没法牛叉了!哎,可在这里修炼到大天境,那至少要十几年!光阴荏苒,这么浪费真的好么?!” 习惯了和两个熊孩子聊天的方涥,心中有事,就会说出口,自言自语半天,也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结果。 如今,他不是自己一个人,若是只有他自己,那么去第五境里浪,遇到危险,他敌不过,但绝对有自保或者逃跑的能力。 可是,现在有了无极宗,不能把无极宗放在第四境,没有他的无极宗,海洋里的凶兽,万一来个骚扰,那无极宗的护宗大阵,都不一定能扛得住。 他有这样的担忧,还是三个月前,一群凶枪鱼,从海面跃出,把无极宗当做是小蛋糕,数千条凶枪鱼都想跃出海面捅一下。 那一次,方涥和整个无极宗的人,见识了什么才叫大鱼,成年的凶枪鱼身躯程度可以达到两公里,背脊上的鱼鳍,高度就有数百米,这些还不算事,最关键的凶枪鱼头部的长刺,那玩意的坚硬程度,堪比钻石。 巨大的凶枪鱼,身体大就算了,它们还很能跳跃,从海水蹿出,轻轻松松就能触及到悬浮在两千米的无极宗底部,一条能跳跃的就算了,可它们一个族群,数千条凶枪鱼都能这样跳跃! 那次,方涥把无极宗升高到一万米,想下去把凶枪鱼给灭了,结果才灭三条,其余的都逃遁的无影无踪。 无极宗升高到一万米,是可以很安全,但也不排除还有其他的海王级凶兽能挑战这个高度,而且,这个高度,无极宗内的人,生活也不舒服,万米高空的白天很热,夜晚超级寒冷,这样的温差,不说宗门之人难受,他的药材园也无法反复承受这样的变化摧残。 若是为了安全,把无极宗停放在北方陆地上,确实可以,但那里的能量稀薄,对于宗门之人的修炼,没有半点好处。 南方海域有充足的能量,但风险太大,北方安全,却没有充足的能量,综合而言,方涥不能独自去第五境里浪,绝不能把无极宗留在第四境。 这么难以抉择的事情,令方涥陷入了沉思。 ()逃大侠 第1309章 境门规律 独自一人想不出对策,方涥干脆就去找了两个熊孩子。 灵器山,有一段时间,是一座没有树木,也没有多少植物的山头,方涥布置灵器山时,觉得要突显山上的灵器,才是主题。 然而他错了,灵器喜欢的环境,是自然,类似于大道天成的自然,特意的去除树木和植物,可不是自然。 于是乎,方涥又把山头重新布置了一遍,山头上,各种树木植物茂密,还有很多奇花异草,点缀着整个灵器山。 山头,还有一片藤蔓包裹的土包,若都是灵器生活在这里,并不需要什么房舍,但两个熊孩子,被方涥带坏了,如今他们更加接近于人类,所以山头上,在不破坏自然的环境,便弄了一个大大的藤蔓土包。 土包外面,圆不隆冬,若是插一座碑,那更像是一座坟,当然了,灵器内的器灵也是灵魂体,即使住在坟里面,不仅和谐,还很合适! 但藤蔓土包内部,那就是别有洞天了,应两个熊孩子的要求,内部的环境更加像是地球的豪华别墅,在地球开直播,玩网购,刷各种聊天工具,熊孩子的眼界,如今很宽旷,喜欢什么样风格,他们都能说的很清楚。 方涥自己一人想不出未来怎么办,就到了藤蔓土包里,看两个熊孩子和两个灵器打麻将。 “老大,你怎么来了?!” 噼里啪啦的座位冲着土包的门口,第一个见到走进来的方涥。 闻言,稀里哗啦也转头看了过来,见到方涥一脸的愁容,他就猜到了点,“老大,有心事?” “嗯!想找你们聊聊!” 方涥的郁闷,被询问,就想敞开心扉好好的说说,可是,下一秒,噼里啪啦却把头一转,“谁,谁打的三筒!我糊了!” 闻言,方涥郁闷了,真想上去给两个熊孩子一巴掌,可现在,是他来找人家解惑,动手打人,那就有点不和谐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慢慢的吐出,这是方涥无声怒气的表象。 稀里哗啦感受到了方涥的心情,也看到了方涥无声怒气的面容,立马把麻将一堆,“中场休息!” 噼里啪啦还想计较胡牌的事情,桌下,他的腿被稀里哗啦狠狠的踢了一脚,想说的话,也只能憋着了。 方涥把心里郁闷的事情,说了一下,想听听两个熊孩子,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可是,两个熊孩子的脑回路,最近被麻将洗刷的,除了麻将,其他的事情,他们很麻木,根本没有什么说词。 于是乎,方涥和两个熊孩子并坐在山头,拖着下巴,两个小时,没有任何言语。 没有麻将打,光耀剑和嗜金剑,像是解脱了一样,没有能力幻化出人形,他们打麻将,都要用剑尖去捅,摸牌时要把剑身当做是耙子,把牌扒拉过来,整个过程非常的辛苦,所以他们有机会就想溜走,可现在,他们却有另外的想法。 方涥手指上有生复戒,那里可以让灵魂体生活,当然也可以让其他活物生活,对于他们器灵来说,自然也不在话下,所以,他们俩想说一下自己想到的办法。 光耀剑用剑柄顶了顶方涥,然后,嗜金剑又对着方涥是左手生复戒,点了点。 两个器灵的动作,弄的方涥满脑子浆糊,然而,两个熊孩子却懂了。 “老大,你把无极宗丢到生复戒里面!然后你独自去第五境里浪,我们几个继续打麻将!”噼里啪啦抢先说了光耀剑和嗜金剑想出的办法。 方涥双眼大睁,在沉思可行性,稀里哗啦趁机补充道:“老大,你放心吧,生复戒里面,如今已经开辟出来的世界,比第四境大了几十倍!而且到了生复戒里面,你就可以把护宗大阵和聚灵阵都关了,在那里修炼,宗门里的那些家伙,不需要聚灵阵,也不需要什么保护,生复戒里面,一片祥和,又有您要求种植的庄稼和蔬菜,还有您养殖的凶虾凶蟹,嘿嘿,再弄几块独立地界,投放各种有实力的凶兽进去,让那些家伙,有几个怪兽可以练练手,修炼一道,基本上没有问题!再说药材,生复戒里的药材,比后山的药材园要丰富数亿倍,易家四个小家伙,学习炼丹更不会耽搁。” “最关键的是,老大您一个人,遇到事情想逃,那是眨眼就能开溜,我们都在生复戒里面,就不会成为你的负担!您老,有空就进到生复戒里看看,多好!”噼里啪啦又补了一句。 方涥不住的点头,寻思着确实可行,于是,想好就去做的习惯,瞬间就离开了灵器山。 关闭了聚灵阵,不能让聚灵阵把生复戒里的能量也搞乱了,下一秒,方涥意念一动,巨大的无极宗,从第四境的海域上消失了! 方涥收了无极宗的浮空之地进入生复戒内,自己也进到生复戒里面。 无极宗换了地方,最大的变化,就是引力有点不同,即使没有出门的人,也察觉到了变化。 “诸位,莫要担忧,本宗主带着你们,换了个地方,以后,你们就在这里修炼!稍后,再给你们介绍这里的详细情况!” 方涥在生复戒里,比在外界更加灵活,一念可到万里之外,一念可操控数万亩药园收割完毕,或者新种植。 如今的生复戒,大片的面积还是从前的模样,因为那七百多个灵魂体没有方涥的手段,他们改造这里,是一砖一石缓慢施工,再者,他们也要修炼,不可能把全部精力都投入改造这里。 方涥把无极宗投放的地方,靠近已经改造好的片区,这里没有什么危机,也不需要移动无极宗,于是方涥便在改造后的地界边缘,弄了一个凹坑,把尖底的无极宗浮空之地,落在了地面上,停了输入浮空石的电流,无极宗就没有浮空的动力,这样,无极宗看似已经成了生复戒的一片地面。 随着宗门落地,方涥把护宗大阵也关了,让无极宗彻底融入生复戒,只是,方涥专用的浮空岛,照旧浮在空中,那里是他的专场,还是有必要保持独立的。 狄母为了安全,拦着外院的十几个人,“你们先不要出去,等待宗主的指示!” “嗯!狄母,你做的很好!以后在这里,我们还是要遵守宗门规矩!这里虽然没有什么危机,但你们照旧要修炼!我给了你们一个良好的环境,并不是要你们来享受的!当然,你们的家人,可以享受,但无极宗的弟子,绝对不能松懈!” 方涥的话语说完,身体瞬间转移到宗门外,在无极宗的南边,那里是一片山水相间的世外桃源风貌,山头上绿玉葱葱,河水里清水潺潺。 而无极宗的东边,那里是一片平坦的庄家园和蔬菜园,还有一个溪水环绕的小城镇,那是灵魂体生活的地界。 在生复戒里,生命气息浓郁,灵魂体可以把身子实质化,无极宗的其他人也可以看到他们。 越过灵魂体生活的小城镇,便是一望无际的药材园,那里不需要改造,只要灵魂体去照料药材园。 另一个方向,无极宗的西边,那里是灵魂体改造的地界,第一眼看去,和水宗的水榭花园,非常的相像,灵魂体还种植了很多灵桃,那粉红色的桃花,飘落在水溪里,水天一色的环境,令人陶醉。 而无极宗的北边,亿万里之外,那里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温度极寒,而且没有冬夏之分,每天的温度都在零下一百度左右,冰凌花就种植在那里。 大致的和无极宗众人,介绍了一下这里地界,方涥便和狄母说了很多,外院弟子还有他们的家人,以后的生活安排,仍旧是狄母的差事,而内院弟子,断腕他们十人,方涥会告诫他们,以后的生活还有修炼等事情。 如今,断腕他们还在第四境铺设铁路,算算时间,也快结束了,方涥从生复戒里面退出,去接断腕他们。 五天后,方涥把断腕他们丢到生复戒里面,把情况和未来他们要做的事情,全部交代之后,就到了第四境的西边。 想去第五境,可不是有了能力就可以去的! 第五境的境门,是随机的,第四境的人传闻说是随缘的,有缘分便能遇到,实力到了大兽王境,就可以进入,若是没有缘分,就算是方涥这样的小天境,照旧没有办法去第五境。 方涥不信自己有缘分,但他有办法,投放数千个小型探测器,在第四境西边屏障旁边,监控着每一寸两境之间的屏障,他相信,只要境门出现,他就能发现! 皇天不负有心人,当探测器刚刚运行,方涥就有了发现,只是他还没赶到境门出现的地方,境门就消失了,再次查看监控,寻找境门新的位置,方涥郁闷了! 飘忽不定的境门,之前在北面,下一次却在南边出现,方涥刚想调头赶去,才飞出百米,就停下了。 他觉得,这么被牵着鼻子乱飞,不是办法,境门出现的地方,距离他所在的位置,有七千万公里,没有去过的地方,无法摸着铜镜瞬移,若是飞过去,就算是他和飞行器轮流交替,也要一段时间,假如境门又消失,他是要被境门戏耍了! 鉴于对境门的不了解,方涥决定多观察一段时间,即便不看出境门石转移的规律,也要看出境门在某地能停留多久。 又过了十天时间,方涥终于看出了点定律,境门的转移,并非是飘忽不定,而是有一定的规律,两次在北方,一次南方,周而复始。 只是,大概的位置是有点规律,但具体每次出现的地方,却没有任何规律,似乎真的是随机! 方涥守在北方,连续会出现两次境门,在这里找到境门的几率会大一点,而且在观察境门的十天里,方涥全力以赴,把西边北段,都溜达了一遍,只要他想抓住境门,摸着铜镜便可抵达。 “老大,你干嘛不早点赶去,之前,有三次机会,你可以赶到境门出现的位置!”噼里啪啦不解的问道。 麻将瘾一犯,啥心情都难以打消那摸牌胡牌的快感。 稀里哗啦没有说话,他也想早点去打麻将,可他认为,只要方涥去了第五境,他们俩还有没有机会摸麻将,都不好说。 “你们俩,被麻将毒害了!我要带着你们俩多浪一浪,给你们解解毒,等去了第五境,就没有时间玩了!” “老大,当初是你叫我们去打麻将的,现在又说麻将有毒,您这样反复,不好吧?!”稀里哗啦忍不住了,心里对方涥这个当老大,很鄙视,可嘴巴上又不好明着说。 方涥笑了笑,打发两个熊孩子去玩麻将,只是想自己能安静的修炼,现在要人家戒了麻将确实有点不地道。 “你们以后还可以玩手机,呃那个啥,我现在观察境门,是想找到境门的移动规律,第四境的人说是随缘,狗屁!老子要给他们一个准信,晋升到大兽王境的武者,只要按照我说的来,就能去第五境!这样,第四境也能少点大兽王境的高手,免得有个家伙心性高涨,无人能制服,乱了第四境现在的规矩。” 方涥说完,把探测器监控的结果,以动画的形式,播放了一遍,而后又循环看了好几遍,十天以来的监控,一点重复的都没有。 “哎,算了,能找出两次北方、一次南方的定律,也足够了!每次境门出现,会停留一个小时!”总结了一下境门,方涥便打算钻进第五境。 ()逃大侠 第1310章 第五境 钻入第五境的境门,方涥以为走出境门,会是人为的一处院落,或者是广场,又或者是某个城池里,可他穿过黑漆漆的境门后,再次看清楚周围环境时,身边的一切,都让他诧异万分! 周围是一片群山,方涥所在的位置,四周是一片山林,巨山、巨石、巨树、巨河!一切都变大了! 看了几分钟,方涥没有发现人,在他的脑海里,还萌生另一个猜测:不是周围的东西变大了,而是他变小了! 为了验证,到底是他变小了,还是第五境的一切都放大了,在山林里,找到一棵野生的山果,巨大的果实,方涥认识,名为红霞果,没有什么药用价值,就是一颗普通的山果。 可就是一颗普通的山果,原本只有黄豆大,可现在,方涥面前的红霞果,和他一般高! “老子比黄豆还小了?!” “老大,你变小了,我们兄弟俩不是更小了?!”噼里啪啦幻化出人形,伸手拍了拍红霞果。 稀里哗啦在方涥的肩膀上,拖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个验证的办法,“老大,我们把这颗红霞果,收进生复戒里,看看是不是还这么大!若是红霞果的体积,仍旧那么大,就说明我们没有变小,而是第五境里的一切,都变大了!相反,若是红霞果变小了,那就说明,是我们变小了!” “嗯!这个建议不错!”方涥说完,不用他动手,噼里啪啦一道铲芒打出,把巨大的红霞果切下,方涥意念一动,把红霞果和两个熊孩子以及自己都收进生复戒里面。 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出现了,一颗黄豆大小的红霞果,在方涥的手掌里。 实在搞不懂第五境的情况,方涥很无助,拖着额头沉思着。 两个熊孩子却没有方涥那么消极,反而因为第五境的诡异,玩心大起。 “老大,别墨迹了,快快快,我们变成小人,去第五境里浪!”噼里啪啦在原地奔跑着,那兴奋的样子,比打麻将还要积极。 稀里哗啦也差不多,拉扯着方涥,“老大,既然我们都变小了,第五境的人,估计都和我们差不多!去看看小人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几滴水,就能淹没一座城!” “嗯!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去看看!” 被两个熊孩子的话语说动了,方涥从生复戒里离开,再次回到巨大的世界里!不对,是把他缩小的世界里。 第五境,不仅是人类缩小了,准确的说,是把一切活物都缩小了! 当方涥在山里没有目标,随意飞行的时候,感知里,察觉到地面上,有一头大兽王境的凶兽,身子也就是一颗杂草的高度。 遇到了,就是缘分,方涥打出两道铲芒,便把那头和杂草一样大的凶兽杀了。 方涥来到就杀生,似乎有点不地道,但他在凶兽的身体,察觉到有一种能量,令他很好奇,所以只好杀了凶兽,取出那个能量,研究一下。 一颗蓝盈盈椭圆的宝石,巴掌大,看着晶莹剔透,抓到手里,却有点软软的,表面还有凶兽的余温。 “老大,这是什么?!”噼里啪啦很好奇。 方涥却对手里的宝石,似曾相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老大,你好好想想,嘿嘿,我和噼里啪啦再去杀几头!”稀里哗啦说着,就拉着噼里啪啦飞走了。 感知里,距离他们十公里左右,还有几头凶兽,好像是在打架,两个熊孩子去凑热闹,绝对不是坐收渔翁之利,而是两边都要收拾。 方涥回忆手里的宝石,并没有多久,便从戒指里,找到了两颗差不多的宝石,这是在第一个棺椁,也就是白浮星上,当初杀了山峰凶兽,获得的一蓝一红宝石。 “样子差不多,但山峰凶兽是小兽王境,宝石里的能量少,而且体积也小!这颗还热乎的,里面蕴含的能量浓郁!看来,第五境的环境,果然是高大上的!” 方涥嘀咕完,两个熊孩子就一溜烟的绕过各种高大的植被,飞了回来,怀里还抱着很多不同颜色的宝石。 “老大,你看看,这里有一颗黄色的宝石,里面有一颗星星的轮廓!”噼里啪啦像是献宝一样,举着宝石,给方涥看。 接过宝石,方涥仔细的看了看,确实,在黄色的宝石里面,有一颗五角星的图案,而且还是立体的,从各个角度看去,都能看到完整且一模一样的五角星。 “就这一颗有五角星?”方涥看向稀里哗啦,他怀里还抱着六颗蓝色的宝石。 “老大,就那一颗有星星,其他的,都和你之前获得的一样!那颗黄色的宝石,是从一头小天境的凶兽头颅里挖出来的!我这些,是从六头大兽王境的凶兽身子里挖出来的!”稀里哗啦解释道。 方涥听到小天境,顿时双眼瞪大,他还没杀过小天境的凶兽,也没有见过小天境的武者,这才刚到第五境,就遇到了! “你们俩,能轻松杀了小天境的凶兽?!”方涥狐疑的问了一句。 稀里哗啦刚摆出一副傲娇的姿态,想对着方涥炫耀一下,可噼里啪啦的耿直病,瞬间拆台,“老大,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到的时候,六头大兽王境的凶兽,已经把小天境的凶兽打败了,我们过去也只是补了一铲子,那六头大兽王境的凶兽,也是重伤在身,秒了它们,没有什么困难!” “嗯!希望以后多遇到这样的好事!”方涥说着,就收了宝石。 两个熊孩子还想多看两眼,“老大” 稀里哗啦刚开口,立马收声,他们俩和方涥的感知范围都很大,在感知范围的边缘,发现了五个人类,正在赶来。 姑且不论来人是善是恶,感知里,方涥的心神舒坦了一点,这里的人类,都是一样的小,并非他这个外来人是如此。 半个小时过后,三男两女接近了刚才凶兽大战的地方,方涥躲在大树上,俯看地面。 三男,是三个少年,看着年纪也就是二十来岁,他们的衣袍相同,身后背着长剑,一头长发,看上去古色古香。 两个女子,衣袍的款式和三个少年是一样的,但颜色略微有点差异,男子是蓝色,女子则是淡粉色。 除了衣袍颜色不同,女子的头发上,还带着漂亮的发簪。 五个人赶来,对六头大兽王境的凶兽并没有多看,反而围着小天境的凶兽仔细查看着。 “咦,这头苍矛兽,为什么没有内核?!”一个少年用短刀在凶兽身上到处搜查。 其他两个少年也是一样,几乎把那头凶兽肢解了。 “你们好好找找,我们可是算着时间来的!引来六头蚕食兽,对付一头苍矛兽,这个办法确实不错,赵亮,你的脑子不错,看来和你一起组队,并没有错!” 一个女子站在旁边,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扇着面前的空气。 凶兽的血腥气味很重,距离近,就算捂着口鼻,照旧会被血腥气熏着。 那个被称呼赵亮的少年,被夸奖,一脸的得意,但手里的短刀,还是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哎!传闻说,苍矛兽的内核是在头部,可我都把它的头抛开了,也没有找到!不会被人捷足先登了吧?!” “不可能!以运凌师姐的感知力,没有察觉到这里有其他人,那就不可能有人捷足先登!再说了,我们赶来的时间刚刚好,这七头凶兽死亡的时间,不出千息!” 另一个女子,本来是在周围负责警戒的,听到赵亮的话语,立即怼了回去。 赵亮似乎只对那个叫运凌的女子尊敬,对负责警戒的女子,一点都不客气,把手里的短刀猛插在苍矛兽眼珠上,没好气的怼了一句,“这头苍矛兽没有内核,宗门任务怎么交差?!难道还要再花费半个月,寻找下一头?” “宗门任务必须要完成,我运凌从来没有任务失败过!哪怕再浪费半个月,也不能空手而归!”运凌握着拳头,双眼微眯,嘴巴上说着狠话,但心里却很不爽,谁都不想浪费半个月时间,而且在山林里风餐露宿,很不好受。 运凌的表情,落在三个少年的眼里,那就是女神不爽,他们必须要好好安抚。 一直没有开口的两个少年,一个微胖,笑起来贱兮兮的,对着运凌就夸奖道:“运凌师姐别发怒,您发怒之后,面容更加漂亮,宛如仙女下凡,我们都没有心思干活了。” “是啊!运凌师姐,您发怒的时候更加美!”另一个略微瘦小的男子,说话的时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论样貌,运凌确实不错,但还没到仙女下凡那么夸张,另外负责警戒的那个女子,面容也不差,只是气质上有点野性,属于那种暴力至上的女子。 方涥在树干上静静的听着下方五个人的对话,十分钟后,他们离开了,凶兽死亡,没有掩埋,血腥气会把很多腐肉凶兽以及有毒的凶兽引来,所以,不能久留。 没有得到内核的五个家伙,一路向西飞奔,方涥始终距离他们百公里远,跟着他们,想从他们嘴巴里多了解一下第五境的情况。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缩小两百倍 被方涥跟踪的五个人,他们同是一个名叫天墨宫的宗门弟子,而且还是外院弟子。 跟踪人家,能听到的消息,就很少了,他们在赶路之余,说的话语,多数都是逗乐的言语,不用问,都是对着那个叫运凌的女子,好像是要把她捧成公主一般。 跟了两天,方涥便没了兴趣,再说了,跟踪别人,自己也不舒服,不仅要确保低调,还要在陌生的巨大号山林里熟悉这里环境。 两天后,没有得到多少消息的方涥,远离那五个人,放开感知,仔仔细细查看周围没有人的时候,方涥想乘坐飞船,探查一下第五境的天空屏障,有多高! 然而,意外总是来的很突然,将飞船从戒指里取出时,方涥懵逼了,飞船是死物,并没有被第五境缩小,在飞船面前,他就是一只苍蝇! “卧槽!这怎么玩?!第五境的阵法,是改变了所有活物的大小,植物和其他的东西根本没有限制!那么,这里的人吃米饭,一顿饭一粒米?!” 打开飞船的舱门,也遇到了麻烦事,一直以来,都是用手机操控飞船,可现在手机太大,方涥要在手机屏幕上蹦蹦跳跳,才能可以!至于要用手机遥控飞船,那就别想了!方涥那点小身躯,只够控制一个键盘,要么控制方向,要么控制速度,想完整的把持飞船,手机是不可能了。 到了飞船里面,语音操控,只能趴在耳麦上大吼。 一番劳累之后,飞船在快速高升,夜晚,没有多少光线,但升高到飞船上仪器探测的百米后,整个山林里,便出现了斑斑点点的亮光,那些亮光出现时,飞船仪器上给出了扫描的结果,全是夜晚出没的凶兽。 飞船没有被缩小,原本三十米长的船身,在第五境,对于方涥来说,那就是三千米! 找到一把尺子,方涥详细的测量一下,自己一米八的身高,到这里,还不到一厘米,仔细的测量一下,就要依靠飞船的内设,进行精细扫描了。 “您的身高”飞船内语音系统的声音卡壳了,然后又重复了一遍,“您的身高九毫米!” “看吧,老子的变化,连系统都不信!”方涥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自嘲,自己的身高,变成黄豆大,九毫米,那是什么概念?!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幻化出人形,他们努力把自己的身子,幻化的大一点,再大一点,尽可能的如同在别处一样,可那样,他们很辛苦,就像是吹涨的气球,又像是个无骨的大海绵,很不自然。 “哎西!算了!老大,我陪着你,变小就变小!我的身高?”噼里啪啦收了庞大的身躯,变小的如同蚂蚁一般,趴在方涥的肩膀上,看着不远处的一把卷尺,他没有勇气去测量。 不过,方涥见到两个熊孩子,可以把自己的身子变大,脑子灵光一闪,有了个想法。 “你们俩,能膨胀身子挺好,这飞船的操作劝,留给你们!万一有什么情况,需要逃跑,你们俩操作手机,控制飞船,比我这个小身材要方便!” 方涥这么说,也是因为第五境到底啥情况,根本不了解,多一条备用的逃跑手段,总是好的! 稀里哗啦听到要把飞船交给他们俩,顿时来了兴趣,缩小了身子,献媚的说道:“老大,你这个身材确实是小了点,按照比例来算,是缩小了二十倍吧?!” “二十?!你们俩玩麻将,把脑子玩坏了?!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到底多少倍?!”把飞船交给两个熊孩子是可以,但绝对不能放任他们乱玩,所以方涥逮着一个机会,就要摆正他是老大的地位,立立威。 稀里哗啦听到自己的献媚被训斥,有点不爽,噼里啪啦却在一旁掰着手指算着。 一米八的身高,变成了九毫米,之间的比例是两百倍! 方涥早就在计算这个比例,虽然知道,但很难接受这个环境,他戒指里东西,都没有变小,以后想拿出来用,实在太难了! 就比如方涥喜欢的装叉,拿出一把折扇,在手里呼扇两下,那折扇,对于他来说,就是一面城墙! 还有,就是方涥戒指里的衣袍,一块衣角,都比被子还大! 就在方涥郁闷的时候,余光看到了两个熊海子的工兵铲,伸手抓来,“咦,你们俩的铲子,为什么也变小了?” 工兵铲也是死物,应该不受第五境的阵法变化才对。 方涥这么问,两个熊孩子也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噼里啪啦指了指同样变小的衣袍,不是他们两个熊孩子的,他们俩身上没有衣服,是方涥身上的衣袍还有戒指等物品,“老大,你的衣袍,还有手上的戒指,也是变小了!我们俩的铲子,没能逃过一劫,不是我们俩的原因!” “这么说,是境门的问题!穿在我身上的,或者说,跟着我一起越过境门的东西,只要暴露在外的,都跟着缩小了!”顺着噼里啪啦的意思,方涥猜测着。 稀里哗啦也不生气了,但心中还是有点不爽,可他不敢对方涥嚣张,只好对着噼里啪啦昂着头,“你的意思,我们俩不是活物了?!” “呃咱俩算活物吗?”噼里啪啦弱弱的反问道。 这个话题,还真难住了他们,连方涥也无法定义,不过,方涥通过噼里啪啦的提醒,脑子已经活络了,从生复戒里取出光耀剑,轻松的握在手里。 “看来,你们属于活物范围!光耀剑在生复戒里,没有跟随我穿过境门!现在拿出来,就这么大!”方涥用事实证明两个熊孩子的疑惑,确实,光耀剑不该变小的,然而有器灵的存在,就被第五境认为是活物,也变小了两百倍。 就在方涥和两个熊孩子琢磨第五境变小的原则时,飞船的提示也到了,一闪闪的亮灯,说明飞船撞到什么东西了。 这一幕方涥很熟悉,每到一个境,他都会驾驶飞船,冲上天空,了解这个境里的锁天屏障有多高,第五境这里,飞船没有变小,仪器也正常,给出的尺寸,和之前的尺寸比例是一样的,但高度,有点恐怖,五万米! 五万米,并非是方涥缩小后的尺寸,是飞船正常测量出的高度。若是以这里的生物缩小两百倍,再看五万米的高空,想凭借自己的能力触摸锁天屏障,那是要一千万米! 方涥没有空去研究这些,从高空俯看大地,见到的场面或许是因为夜晚不清晰,第五境的广阔地界,看不出来什么,但超先进的仪器,却给出了不可思议的地面分析。 原来在飞船升空的附近,那是相邻第四境的屏障地带,全部都是山林,而再往西两千公里,出了这片山林,抵达平原地带时,无论是什么,都会被缩小! 在山林边缘,一条清晰的分界线,东边是正常的山林,西边则是缩小两百倍的平原。 平原像是洗脸盆的底,突然一下子凹陷下去很多,而且地表的情况,仪器也要放大很多倍,才能给出详细的情况。 第五境,到底是什么套路,方涥彻底茫然了,山林是巨大的,平原地带是缩小的,所有活物,无论在哪里,都是缩小的。 要搞清楚这里的状况,在高空上待着,是没有办法得到结论的。 飞船原地降下,收进戒指里,方涥和两个熊孩子,一路向西狂奔。 不驾驶飞船直接过去,那是因为,山林里,和运凌、赵亮他们差不多的宗门弟子,还有很多,不想轻易的被发现,方涥这才用最原始赶路方式,脚丫子猛蹬地面。 在地面上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的跑,虽然很累,但收获还是不少的,比如这里巨大的药材,有一些是生复戒里没有,方涥遇到了,决然不会错过,必须收了! 再者,还有这里的凶兽,顺路就清理一下,方涥居中,噼里啪啦在南方十公里的位置,稀里哗啦在北方十公里的位置,三人并排向西,所到之处,药材和凶兽,尽数被收。 当然了,凶兽只取所谓的内核,就是那不同颜色且蕴含着能量的宝石。 狩猎打怪,总归是野路子,早就不靠这些发育的方涥,并没有把山林的东西,看的多重,他要去西边的平原,去看看第五境的状况,于是乎,向西赶路才是正题。 一个月后的某个上午,方涥出现在一个小镇里,这个镇子,是在山林地界上的,镇子外的一颗草,比镇子的墙头都高。 来到这个镇子,方涥也是无奈,距离最近的人类聚集地,也就是这里了。 走进镇子里,看着周围的环境,方涥本想看到渺小的人类,如何搞建筑呢,结果,走进城墙之后,眼前的场面,根本看不出是被缩小的,一砖一瓦,甚至是摊位上卖的东西,都是与渺小的身子相同的尺寸。 看到周围普普通通的房屋,烂泥一样的地面,方涥就失去了研究这里的兴趣,不过,这个无名镇子里的人,却很有特色。 之间见过的运凌和赵亮他们五人的衣着,在这里也有,但还有更多不同的衣袍,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好像是千百个宗门的大杂烩。 这里的人,修为最低是武徒境,当然,是那些下人仆佣,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年轻弟子或者是青年弟子,是猎者境或者小兽王境。 方涥溜达一圈,也没有见到一个大兽王境的,“难道这里是乡下,武功层次低?” “老大,你别用眼睛看,放开感知查看一下,那些木头楼房里,有几个气息不弱的大兽王境武者,都还在睡觉!” 顺着噼里啪啦的话语,方涥看向右前方的木头楼,那楼外的招牌,是一家客栈。 感知铺开时,确实如同噼里啪啦说的,大兽王境的高手都在睡觉,小小的镇子,有数百个大兽王境的武者。 “这才像话嘛!第五境,总要有第五境的样子!如果还是一群弱鸡,我真瞧不起他们!”我在心神里,和两个熊孩子聊天,脚下的步伐,朝着一个很热闹的食铺走去。 想打听消息,很多时候,不用开口问,找个人气旺盛的铺子,竖起耳朵,就能听到很多鸡飞狗跳的消息。 第一千三百一十二章 霸主亲临 在食铺里待了一天,打听到了消息,对于初到贵地的小白来说,那是非常丰富! 首先,是各种组队的邀请,有求组队,有招揽队员的。 很多弟子在各自的宗门领了任务,有些是无法独立完成的,而宗门内的师兄弟因为知根知底,很容易下黑手,所以一些实力不行的家伙,便会在食铺里,与其他宗门陌生的弟子组队,反正大家都不熟悉,干脆就本着任务为先,其他的全面防备,这样反而很安全!不会掉以轻心。 而他们做任务的这片树林,被第五境的人称之为巨物之林! 在他们的认知里,并不认为是他们被缩小了,反而是认为这片巨大的山林有问题。 而这片巨物之林,因为植物巨大,随便一颗石头都可以用宏伟来形容,凶兽种类繁多,且实力不凡,是很多宗门弟子任务历练之地。 每天都有数万弟子或者数百万弟子,在这东西宽两千多公里,南北长无数公里的山林里,捕杀凶兽采集药材,还有全凭运道的收集各种奇珍异宝。 按照正常尺寸是两千多公里,但对于这里被缩小两百倍的人们来说,两千多公里的尺寸,就是四十万公里! 好吧,四十万公里,确实够大!足以让武者,有个无边无际的感觉。 除了这里的山林情况,还有的就是第五境的宗门无数,而且因地域辽阔,被分为很多区域。 在食铺里聆听消息,那些喜欢炫耀的弟子,所知之事,也是一星半点,对区域疆土的划分,他们根本没有清晰的认识,只是知道他们所在的区域,名北疆。 北疆之名,从何而来,方涥不知道,但他通过境门的位置,确实是在北方。 食铺四面没有墙,几根粗大柱子,撑起一片茅草屋顶,方涥坐在角落里,除了听着食铺里杂七乱八的吵吵声,还能听着街道上的闲言碎语。 然而,方涥这么一坐就是一天,他在看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看他! 兴许是第五境没有铲子这个武器,又或者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铲子,方涥背后两把交叉的铲子,成了所有人眼里的异类。 “瞧瞧,那傻子始终叫了一碗水,坐了一整天,没钱住店?那就去林子里,随便弄片树叶,睡一夜!在这里占个位置,麻蛋!” “梁师兄,嘿嘿,别生气!” 两个比方涥来的晚,无奈和别人拼桌的家伙,盯着方涥好久,看着方涥面容白皙,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鄙视方涥的话语,丝毫没有顾忌谁。 只是,猥琐的狗腿子却没有顺着他师兄的话语继续数落方涥,反而很意外的劝阻了一句,然后拉扯他师兄的手臂,一起看向食铺门口。 食铺门口,有三个人刚走进来,那是两男一女,男的凶神恶煞走在前面,女的妖娆妩媚,双手兰花指扯着一张巾帕遮挡了下半张脸,那勾魂的双眼到处的扫视,每每与别人目光相对,她那兰花指都会微微动一下,像是回应别人的目光,又像是在计数。 白天光线好,食铺里的位置,一直很紧俏,像方涥坐在边角,也被迫拼桌了三次,幸运的是,三波拼桌的家伙,并没有久留,坐下吃了点东西,便离开了。 现在食铺里满座,刚走进们的两男一女,目光落在方涥那一桌,看着方涥一人,他们问也没问,走过来,毫不客气的坐下。 食铺里的规矩,没有啥,但也有最低消费,就算是不吃不喝,也要给个占位的钱。 像方涥这样,一坐一天,啥都不点,也不不好意思,但点来吃的,方涥也不会吃,那么脏乱差的地方,多大的心,才会张嘴吃这里的东西?! 然而,现在和方涥拼桌的三人,却无比的霸道,不问方涥一声空着的位置有没有人,坐下也就算,食铺里的小二跑来询问吃点啥、喝点啥,三个人就像是哑巴一样,屁都不说。 食铺小二的脑子也算是活络,扫视三人,最后把目光看向了方涥,那意思是在询问,新来的三个,是不是和方涥一起的? “老大,这个小二是不是傻?!面前这三个家伙,一看就不是和我们一起的!如果都像你这么抠门,这食铺还开个屁!” 噼里啪啦的耿直病,在方涥最不方便动手的时候发作了,也算是幸运,若是方涥此刻能动手,一定会把他按在牛粪里熏陶一下。 面对小二询问的目光,方涥摇摇头,然后,转头看向食铺外面,顺手从戒指拿出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也不顾周围有多少惊讶的目光,他就这么喝了! 咖啡的香气,飘在五味杂陈的食铺里,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但是,方涥面前的三个家伙,还有食铺的小二,因为距离近,却闻到了味道。 本着不知之事不言语为原则,方涥被人盯着看了好久! 其实,方涥并非要显摆,而是他真的想喝咖啡了,坐在这里,不能煮水泡茶,他拿杯香浓的咖啡出来,已经算是低调了。 被人盯着看,方涥很无奈,坐在食铺里大半天,听到最多的话语,就是请求组队,不打算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方涥把咖啡的纸杯,放在桌案上,问向小二,“我的费用,怎么算?!” 冰冷的一句话,把食铺小二问懵了,迟疑了两个呼吸,才弱弱回了一句,“一一颗一颗境门石!” 小二的话语,让整个食铺都变安静了,不用别人说,方涥也知道了,小二这是狮子大开口! “老子在这里,就两碗清水,你问我要一颗境门石!是觉得我很斯文容易欺负,还是你觉得自己活的时间太长了,想早点死?!” 方涥刚到这里,第五境的境门石是啥样子的,他根本没见过!待在食铺一天,也没有见到谁拿出境门石的! 别说食铺里这些穷酸弟子,就是街道上,那些摊贩,一整天都在以物易物,压根就没有货币这么个概念! 不知道这里的境门石是模样,若是拿出第四境的境门石,恐怕,方涥这个异类,是要彻底的被坐实了! 现在,方涥在这里只是表面另类点,还可以说是有个性,然而若是货币也不对版,那乐子就大了! 方涥对着小二恐吓,希望能吓的小二不敢收钱,就算还要钱,也不至于被勒索要境门石。随便拿点其他东西来支付,比如,手里喝了半杯的咖啡! 小二没有回话,但表情明显的不自信了,刚才说出一颗境门石的价格时,那一幅硬挤出来的刚强,被方涥的一句话,就给唬住了! 盯着方涥一身斯文的衣袍,那干净没有泥点,也没有褶皱的面料,还有方涥一身云淡风轻的气质,和这里来做任务的宗门弟子,那就是祖师爷的外表。 这般姿态,坐在破烂烂的食铺里,还一坐就是一天,小二不敲诈他,还能敲诈谁?! 小二敢敲诈,也不是没有底气的,按照方涥这般高雅姿态,理应不会与人拼桌,可之前,来来回回有三波客人拼桌,方涥都没有反驳,现在又来了三人,随意的坐下,他也没有吭声,甚至是三个刚坐下的家伙,那意思,是要方涥来买单,方涥也装作没有看到。 在小二的心里,方涥不是智障,就是某个大家族不小心自己跑了出来的脑残! 小二不回话,方涥不耐烦了,整个食铺的人,都在盯着他看,早点处理了面前的事情,他也能早点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于是乎,把半杯没有喝掉的咖啡,推进小二的怀里,“这三个,老子不认识!他们吃什么,是他们的事情!老子点了一碗清水,就拿此物充当水费!” 言罢,方涥从小二身边走了过去,事情,看着就这么搞定了,可刚走出三步,小二急吼吼的追来了。 “大人,您不能这样!今日和你拼桌的三波客人,他们都说是你的弟子!您只点了一碗清水,他们吃了十六碗面!十五斤凶牛肉,七个蹄髈,四个大腰子!走的时候,又拿走了二十斤饼!” “啥?!”方涥懵逼了,难怪和方涥拼桌的人,吃的比别桌的要丰富,甚至是别桌的人,都投来羡慕又佩服的目光,原来是冒名吃喝! 顿了顿,方涥看向周围,似乎整个食铺里的人,还有小二都清楚,他是被坑的,而现在的情况,若是不解释清楚,那么方涥就只能认坑! “我说,你是瞎,还是脑子傻?!自己都说了是和老子拼桌,你还找老子要钱?!再说了,三波人,都是一个宗门的吗?!第一波来的人,穿着一身深蓝色衣袍,那个啥,对,是苍穹门的弟子!第二波来的人,一身灰褐色衣袍,那是玉渊宫的弟子,第三波是一身褐黄色衣袍的家伙,是明山宗的弟子,你说,他们说是我的弟子,你认为老子是三个宗门的宗主,还是这北疆的霸主?!” 方涥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是很无奈的,在别处,敢这么坑他的人,早就被弄死了,可这里是刚刚来,他肆无忌惮的动手,不利于以后发育,只好忍着气,掰扯其中的经过。 小二,自知理亏,右手抓着脸,那一脸苦涩,即使抓烂了脸皮,也抓不掉那些苦涩! 左右看着食铺里的其他人,小二咬咬牙,对着方涥就跪了下去,“霸主大人亲临,小的没能辨识,还请霸主大人见谅!” “啥?!”食铺里,数百人,齐刷刷的惊呼一声。 方涥也惊呼了,但他的声音,在数百人之中,并没有什么特色。 小二跪拜的姿态,无比的谦卑,头磕下去,就再也没有抬起来。 食铺的柜台里,一个老者嘴巴里含着刻字用的刻刀站起身,看向食铺里的动静。 周围人的聚焦点,从小二跪下的那一刻,就转移到了方涥身上,似乎他真的是北疆霸主一般。 方涥郁闷,真想一脚踢死面前的小二,这么鸡贼的家伙,居然为了收到钱,不择手段。 随着小二的喊话,食铺里的人,陷入了呆滞,柜台里的老者,本想训斥小二,可听到小二的喊话之后,长大了嘴巴,却没有吐出一个字。 方涥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二,然后顺着小二的话语说道:“呵呵,你说老子是霸主,谁信?!你自己信不信?!” 小二抬起头,看着方涥,思索了几个呼吸,“小的自然是信的!” “那好,你敢问霸主要钱,不怕霸主将你弄死?!” 方涥给人挖坑的手段,没有生疏,在江湖纷扰的世界,若是脸皮薄、脑仁慢,纵然有超凡武力,也要人坑死。 小二被方涥说的目次欲裂,抬起手就给自己两巴掌,“小的该死,小的该死!霸主可怜小的吧!小的若是收不到钱,掌柜的真会把我弄死的!” “一样啊!你把别人的钱,算在老子头上,我也会把你弄死!你反正都是死,不如,我和掌柜的比较一下,看看谁弄死你的手段,能令你满意!” 方涥说着,从戒指里拿出一把小刀,在手里掂量着,“老子最恨小人,敢诬陷栽赃老子的,比小人还可恨!你如果落在老子手里,一天从你身上割掉一块肉,先割十天,十天内,我保你不死,但十天后,我就不保证了!万一不小,一刀割在你的心脏上,或者你的肠子跑了出来,呵呵,老子会觉得恶心,丢一堆食腐虫在你身上,让你看着自己的肉,被虫子一口一口的吃掉!” “噗噗噗!” 方涥的话语说完,周围好多人,刚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喷了。 小二的脑仁似乎慢了点,直到方涥转身走了,他才狂吐不止。 第一千三百一十三章 邪棍 从食铺里走出来,方涥也没有在附近溜达,免得食铺小二追出来,继续诬陷他。 换了两条街,又走远了一点,才放慢脚步慢行。 刚慢行,就撞见一个全身麻袍的老者,身前身后两个包裹,边走边喊,“寻继承人!有宝物相赠!只要继承,宝物立即奉上!” “什么逻辑?” 没搞懂老者的话语,方涥看着老者从身边经过。 “老大,我猜那个老家伙是疯癫的!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懂!”噼里啪啦插话道。 “那老家伙的脑仁很正常,没有疯癫,你看看他走路,很稳健,也不没有疯癫的征兆!”方涥看着老者的背影,否定了噼里啪啦的话语。 老者走远了点,但嘴巴里仍旧重复着刚才的话语。 方涥旁边的一个摊贩,见到方涥好奇,觉得方涥一身白净的衣袍,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便溜须拍马的介绍道:“这位公子,你可别误会那个老东西!他就是清阳宗外院的杂役,找不到人去接班,这辈子都别想离开宗门!若是一走了之,那就会被当做是叛徒!追杀到死!” 摊贩老板,把方涥的疑惑全解开了,只是,还有一点不懂的,“呵呵,敢问,那个清阳宗的杂役,就他一人吗?” 方涥疑惑的是,无论是什么岗位,老辞新替,不都是这般交替的么?何时要自己跑出来找顶替者? “公子是远处来的吧?!这清阳宗败落了!别说是杂役弟子,就是正式弟子,都没有人想去!这正式弟子少点没什么,但做事的杂役弟子没了,宗门里一群老东西,谁去伺候?!你瞧瞧,那个叫喊的家伙,他也老了,让他去伺候别的老家伙,那根本不可能!” “呵呵,原来如此,是没有人想去!呃也不对啊!他喊着什么宝物相赠,又是什么玩意?!” “什么宝物都没有!那老家伙胡诌的!镇子南边百来里,一处山崖下的石头,说是有什么通道,只有武功高强,或者有缘的人,才能进去!” “山崖的石头?” 方涥嘀咕着,感知放开,百里的距离,在他的感知范围内,他想先查看一下南边百里外,有没有什么奇特的东西。 随着感知快速的伸展,百里外的山崖,尽数在方涥的感知里,只是,因为外部的东西巨大了两百倍,感知里的画面,一时间难以被察觉出异样,不对,是所有的画面都很异样。 方涥到了第五境四十多天,仍旧对外面巨大的环境,很不适应! 没有察觉到异样,方涥觉得那个老者也没有疯癫,如果真的有什么宝藏之类的,那就要去试试。 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习武是第一位,而方涥除了习武之外,还要收集各种有利于地球发展的宝物! 没理会旁边摊贩的老板,方涥快步追上那个老者,想仔细问问,宝物的详情。 老者居住的客栈里,方涥找了过来,很客气的双手抱拳一礼,“敢问,你手里有什么宝物?” 老者看着方涥好一会儿,貌似很失望,叹了一口气,“哎!小友,你的样貌,不可能会去接替我做杂役,小老儿的宝物,无法给你!” “你的意思,只要我答应你,去做杂役,你就能让我看看是什么宝物?”方涥反问道。 老者没有应答,在他心里,方涥这一身富家公子的装扮,并非是假的,以方涥的气质,确实是大户人家的少爷。 方涥再次追问道:“你说的宝物,不是什么人见到都可以得到,假如我见到了宝物,宝物不认可我,那我可不会去替代你去做杂役!如此说,前辈可认同?” “什么和什么?!小老儿知道一处藏有宝物的地方,只要你能进去,宝物自然是你的!进不去,小老儿自然不强求!” 老者被方涥话语差点绕晕了,脾气有点上头,就差没有去驱赶方涥离开了。 方涥笑了笑,再次确认道:“前辈的意思,在下懂了,只要我能进去,就可以得到宝物!而后就要替代前辈,去清阳宗外院做个杂役!呃不知道这个杂役要做多久?!” “做多久?做到你可以找到顶替的人!有人顶替了,那么你就能离开宗门了!” “这样,呵呵,那简单,我答应前辈!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见一见宝物?”方涥觉得,找个顶替的人,非常容易,只要有钱,什么样的人,找不到?! 宗门待遇差,那么方涥就先预付个百年的工资,这样的手段一出,应该很容易找到顶替的人。 老者还是有点不信方涥的话语,他来这山林小镇,可不是第一次,这十来年,他有了假期,就会来这里寻找人,他觉得,一些做任务受伤的家伙,没有了习武的希望,那么退而求其次,去做个杂役,应该很容易! 可事不以愿为,老者每次来,十天的时间,一个受伤的人都遇不到,死人却听说了不少,那些被凶兽吃掉的倒霉蛋,连个尸体都找不回来。 方涥的突然出现,让老者一时间犹豫不决,方涥的姿态,并非他预想的受伤弟子,却很像是调侃他玩,或者是贪婪他宝物的家伙。 “你真的会去做杂役弟子?!” 老者很不自信的问了一句,这么问,也很担忧,生怕方涥说出是闹着玩的。 而方涥却一直保持微笑的脸,并没有换表情,“前辈,只要那宝物真的是宝物,而且我能得到,那么就顶替你,去清阳宗外院,做个杂役弟子!” “呃你你若是诓骗小老儿,会遭万千神明诅咒!天打雷劈、地火焚骨、风刀万蚀之苦!” 老者把自己认为最恶毒的话语,都搬了出来,而方涥,却一直保持着点头认可。 “那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希望你有本事进去!” 老者说着,站起身,活动活动腿脚,再次看向方涥,“做好准备,那地方距离此地可不近!小老儿可不想在山林里过夜,跑的慢了,小老儿可不背着你!” “呃” 方涥懵了,看着老者活动腿脚的动作,咋那么像是要跑马拉松呢? 下一秒,老者跑了,一阵风的蹿出客栈。 小镇南边百里,老者一路风驰电掣跑来,中间休息了三次,一次是遇到了凶甲兽,那一身的外壳,被老者当做是石头,踩了一脚,而后被凶甲兽追了十来里,打乱了跑步的节奏,太累了,就歇着了。 而老者踩的凶甲兽,也让方涥多了一点认识,在其他地方的大型凶甲兽,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在第五境,凶甲兽就是钻地虫,那身材缩小两百倍之后,典型抢了蚯蚓兽的任务,天天在泥巴地里,抛松泥土。 方涥一路跟在后面,甚至是凶甲兽追着老者时,方涥也没有远离,凶甲兽也不傻,知道方涥不好惹,所以只追着老者。 三个小时后,老者停了脚步,站立在一处悬崖峭壁下方,用手指着巨大的石壁,喘息好了一会儿,才说出话,“这!就是这里!你能不能进去,全凭你缘分!” “缘分?!” 在老者没有说话的时候,方涥就放开感知,查看一下石壁,唯独上方二十米的位置,有一处裂缝,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任何异样。 “老大,上面的裂缝里,有一群大蝙蝠,这个老家伙,叫你过来,可没有什么好心思!”噼里啪啦察觉到了不寻常。 本来,两个熊孩子听到有宝物,也非常有兴趣,一路跑来,他们俩还兴奋的猜测。 可有一些俗话总是很残忍,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这里并没有什么宝贝,反而在方涥的感知里,脚下十步开外,还残留着几天前新鲜的血迹。 当方涥回头,看向老者时,老者狰狞的脸,凶相尽露! “小子,别人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宝物!可老夫运道好!发现了一群能产宝贝的凶兽!只要用人肉人血喂了它们,过个两天,就能到上面的裂缝里,捡到老夫有大用的宝物!” 老者说着,双手成爪,对着方涥头和左胸就抓了过来。 之前方涥看过老者的实力,小兽王境,但很虚浮,像是重伤未愈那种。 一个小兽王境的武者,做着杂役的差事,这让人不生疑才怪! 方涥早就留了一个心眼,在看到老者那邪恶的嘴脸时,右手里酝酿了一团雷电,准备让老者体验一次雷电沐浴。 岂料,老者抓来时候,两个熊孩子先出手还击了。 “留他一命!”方涥急了,他手里的雷球没丢出去,眼前,两个熊孩子,一个大火球,一根雷电巨棍,就已经砸了过去。 惹了两个熊孩子生气,后果很严重,方涥的声音,喊的晚了点,老家伙被火烧又被雷电洗刷,落地时,四肢都没了,要不是方涥要留他一命,躯干估计也没了。 “老大,他是老骗子!” “没错!地球那边都说,不是老人变坏了,是坏人变老了!欺骗我们这样小孩子,该死!”稀里哗啦说着话,便幻化出人形,右手里掂量着一团火球,围着老者绕圈的走。 老家伙已经没气了,纵然是小兽王境的武功,也扛不住愤怒熊孩子的一击,焚天祭和混元祭,可不是一般的火和雷。 “算了,人家都死了,就别骂了!本来我还想问问,他说的宝物是什么东西!现在好了,又成谜团了!” 方涥很郁闷,曾经,他审问人,总是会忽略一些关键的事情,就匆匆忙把人杀了,现在两个熊孩子,似乎是继承了他的传统,二话不说,直接把人秒了。 噼里啪啦指着上方的裂缝,“老大,你的鼻子不好,可我们俩的鼻子很正常,上面一群大蝙蝠,在它们栖息的地方,地面上会有很多粪便才对,可上面的地面,很干净!这老家伙,不会是喜欢喝蝙蝠屎咖啡吧?!” ‘啪!’ 方涥抽了噼里啪啦一下,说什么不好,非要说他最爱喝的咖啡,“什么叫蝙蝠屎咖啡?!” “地球不是有,猫屎咖啡吗?!这里为什么不能有蝙蝠屎咖啡?!”噼里啪啦觉得,他被打的很冤枉。 稀里哗啦笑了,看到噼里啪啦挨揍,他的心里就很嘚瑟,“兄带!老大喜欢的咖啡,你就别拿来糟蹋了!刚才烧这个老家伙,发现他身上有一股香的味道!以本小爷的推断,这个老家伙,一定是邪棍!” “对!我怎么没有想到!” 方涥说着,从戒指里取出手套和镊子,在被烧成五成熟的老者身上,找着残留的东西。 一个小瓷瓶,木塞已经被烧没了,瓷瓶里面,倒出很多粉末,用专业的采集袋装好,方涥便招呼两个小家伙,“回来,我们回地球,看看这些玩意,是啥!” 第一千三百一十四章 去做杂役 地球异能者基地,方涥拿出了要研究的东西。 接待的人,都换成了大妈,本来就没有热情的服务,在见到方涥给的东西是一些粉末,更加不待见了。 “老大,她们的态度,越来越牛气!要不要我刺激一下她们!让她们明白,谁才是大爷?!” 噼里啪啦很不爽,他的不爽可不是人家无视方涥,而是这些年纪大的接待员,她们每日无聊的时候,电脑里的内容都是小鲜肉,所谓同性相斥,两个熊孩子被恶心的好几次想拔人家电源。 “去去去!一边玩去!看不惯人家,你们就去看喜欢看的,食堂里,新来了一个小姑娘,准许你们去看五分钟,五分钟后,我们回家!” 方涥好无奈,到了地球,没有事情做,他就是奶爸,要照顾两个玩心很重的熊孩子! 说起食堂里的小姑娘,稀里哗啦却有点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话没有对方涥说。 “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没有说的?!” “没没没!我们俩答应了人家,不能说!”噼里啪啦的耿直病,时常会露出很秘密的内容。 稀里哗啦每次听到噼里啪啦乱说话,便会拉着他跑开。 虽然没有听到是什么内容,但身边安静了,方涥也觉得轻松,找爱国聊聊天,到海边点根烟,享受一下没有熊孩子的清闲。 “哟,奶爸来了!我给你说,我们的一个联络点,最近迎来了很多投诉!你说你买的东西,邮寄你家去,干嘛非要我们给个地址!” 爱国见到方涥,话不出三句,就要说起快递收件的事情。 方涥捂着脸,实在不想接这个话题。 两个熊孩子,做了直播后,收到无数打赏,也成为了神秘的名人,所谓的神秘,他们俩把自己定位成,两个虚拟人,是生活在现实中的虚拟人! 就像是实景图里,出现了卡通动画人物的特效,起初很多人不觉得什么,但随着两个熊孩子,慢慢的找准定位,学会如何表演,获得第一批粉丝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现在,就算两个熊孩子啥也不干,抱着手机玩游戏,都会有人打赏送钱。 钱多了,两个熊孩子的网购,就开始了,本着研究为先的原则,两个熊孩子买了好多成人用品,还有很多单身汉的玩意,再者就是各种听起来功能很牛叉,用起来废如渣的工具。 最后呢,因为他们俩现在是灵魂体的老大,便买了好多衣服,等灵魂体以后能凝聚实体化身体了,就可以穿戴。 这么一系列的采购,方涥的家里是绝对放不下的,不是方涥有戒指,而是方涥以房间小,不经常在家待着为名,忽悠爱国帮忙找个地方代收货。 这样一来,那些有影响名誉的玩意,也不用方涥签收了。 “喂!每次说道这个话题,你就装傻!你手里很多储物的神器,至于要我帮忙代收货吗?!告诉你,十五辆摩托车,二十辆儿童车,还有各种衣服,我给你找的两室一厅的房子,都堆不下了!空了去收掉!就在你家隔壁的小区里!” 爱国的脾气也上来了,但说话时,脸是笑着的,方涥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他这是在开展代传话业务。 既然是上级领导的咆哮,方涥也只能认了,“呃回头,我就去收了!那个啥,我拿来要研究的东西,能不能催催!希望我睡醒前,能得到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处。” “嗯!你去吧!你一觉睡十个小时,差不多可以给你报告!”爱国认真的说着,说完,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又要方涥提出要去抽烟。 ‘哎,不容易啊,人家做托,婚托酒托房托各种买卖托,老子在这里就是个烟托!’ 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方涥就斜了一眼爱国,然后两个人像是狼狈为奸的兄弟,到海边点烟熏蚊子了。 十一个小时后,方涥拿到了瓷瓶里粉末的分析报告,成分是啥,地球那边也只是未知,但作用,被简单的发现出了三种,第一是麻醉,第二就是活血,第三就是兴奋。 说直白点,那就是一种令人的神智萎靡,身体却非常亢奋的毒药! “那老东西,果然是黑手!噼里啪啦回去后,你用电网笼罩个裂缝,稀里哗啦,你纵火,把那群蝙蝠都烧了!不能让那些蝙蝠的粪便,继续害人!” “好嘞!”两个熊孩子的回答刚传到方涥的耳边,他们便回到了第五境。 站在老家伙的尸体边,两个熊孩子就开始干活了! 雷电密密麻麻的布满裂缝口,然后炙热的大火,在裂缝里熊熊燃烧。 方涥又在老者身上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结果,啥都没有,只是在老家伙尸体的五米外,却有一块黑乎乎的铁牌子。 “老大,这块铁牌子,是烧这老家伙时,从他衣袖口袋里掉出来的!我看着材质普通,也不是武器,就没有当回事!” 焚烧了裂缝,确定没有一直蝙蝠能存活,稀里哗啦才凑近方涥,看着那块乌漆墨黑的铁牌。 “杂役!清阳宗!这老家伙,还真的是清阳宗的人!我们,要不要去清阳宗混混?” 刚来第五境,若是一直在外浪,根本无法接触第五境核心历史,也无法了解第五境的现状。 要了解陌生的文明,不是只用眼睛看,还要深入接触! “老大,反正无聊,就去整个清阳宗看看。”噼里啪啦他们俩,是没有什么意见,山林里,玩了十来天,也算是腻了,换个地方玩耍,那种陌生变成了神秘感,令他们内心有点小激动。 方涥也差不多,山林虽变大了,但也就是那样,凶兽多了一些,而且内部多了内核,可内核有什么价值,方涥也想去了解一下。 这些天,从凶兽身子里获得的内核,没有十万也有八千,那么多玩意,若是没有价值,方涥都能懊恼死,谁无聊的抽筋,收集那么多没有价值的玩意! 可话若是翻过来说,如果内核很有价值,那么,他就可以小发一笔横财! 从悬崖峭壁边离开,方涥并没有返回之前的无名小镇,继续向西,千里之外就有一个县城,打听一下清阳宗在哪里,然后拿着铁牌,去做几天杂役,深入第五境,融入第五境,多多了解第五境,再之后嘛,方涥没有想那么多,总之,先走一步再看下一步! 清阳宗,虽然没落了,但也就是因为没落,在世间变得很出名! 而没落的原因,江湖上的传言很多,有人说是宗门里有邪物,老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人,而且还都是女人。还有人说,宗门里吃穿住用啥啥都很差,一群长老等老一辈,不愿意去改变,年轻弟子都好面子,穿着那么差,他们都不敢出门见人!于是乎,很多人都退了宗门。 更有小道消息说,宗门里,女弟子时常失踪,这让清阳宗变得没有女人敢加入,渐渐的,宗门变成了和尚庙,数万弟子中,几乎没有一个女的! 江湖传言多,名声是大,可宗门实力,是北疆中,垫底的存在!若是问,这么差的宗门,为什么没有人吞并,这其中的原因,还是那句俗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清阳宗也就是最近百年下滑的,百年之前,宗门的实力,还有宗门境况,一直很稳定,至于这百年下滑,宗门内部的长老,也在查找起因,可那些起因是啥,外界的人根本不知道,人家丑闻,怎么可能外传呢?! 问路赶路,顺便逛逛药材铺,收购一点没有的药材,自从离开了东边的山林,视野里能看到的一切,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尺寸,无论是不是活物,都没有见过一样巨大的! 地面的野草,路边的野花,山林和植被,都正常了。 如此看,第五境的人把东边的山林,当做是巨大号的,也算是人之常情,只有方涥这样的外来者,才会知道,并非是东边的山林变大,而是第五境这里的环境很诡异! 四十天后,方涥到了他深入第五境的首站,清阳宗门口。 作为一个没落的宗门,曾经的辉煌让这样的宗门,仍旧保留着严谨的制度,以及狗眼看人低的痞气! “小子!我们清阳宗,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没到招收弟子的日子,也没有哪个长老要收人,你!哪里来的,滚回那里去!否则别怪我们兄弟几个手黑!” 守门的四个弟子,把方涥拦着了,就算是丢出那块写着杂役的铁牌,人家照旧不搭理,反而像是吃了火药一般,非要揍方涥一顿。 方涥也不是好惹的,身后两个熊孩子,早就气的想秒了这四个作死的家伙。 “你们俩别出手,这些四个家伙,不开眼,但还不至于身死,我来教育一下便好!”方涥在心神里安抚着两个熊孩子。 噼里啪啦在铲子里,撸袖子,挽裤腿,大有一副要把四个人千刀万剐的意思,“老大,他们宗门穷的比山下的客栈,还要破烂,还这么耀武扬威,卸了他们的四肢,让他们感受一下,手无缚鸡之力,是个什么感受!” “卸四肢太麻烦,四个人的四肢,那是要卸十六次,老大,省省力气,把他们的手臂和腿,弄成麻花,简单点!”稀里哗啦补充了一句。 方涥在心里翻着白眼,“你们俩,不至于这么狠,人家是狗眼,咱不能和狗眼计较!” 在心里对两个熊孩子说完,刚想对四个看门弟子说点啥,就看到其中一个弟子,伸手朝方涥的腰间摸来! 第五境,可能是方涥接触的层次太低了,这里的人,也没有储物空间,值钱的玩意,都和古人一样,要么系在腰间,要么揣在怀里,又或者是在宽大的袖子里,弄几个小口袋,存放点小玩意,在人前显摆自己的高明时,就会熟练的从袖口里取出点什么,炫耀之时,也让人看不透手里之物从何而来! 方涥的腰间,有一块玉佩,并没有什么价值,在第四境搜刮大军手里,用一块肥皂换的,玉佩通体奶白,看似如烟,手感柔滑,雕工还可以,正面‘吉祥如意’,反面‘平安万代’。 这块玉佩,系在腰间,只是一个点缀,方涥真的没有太在意,可若是被人抢了,那么就算是不在意的东西,也是要是力保的! 伸来的手,方涥没有抵挡,身子朝左后退半步,错开伸来的手。 那个财迷又小瞧方涥的家伙,见到一抓落空,还想收手再对方涥动手的时候,方涥后退半步的右腿,弯曲着膝盖,对着他的脑袋,就顶了过去。 没有用祭天之气,也没有雷火属性,只是单单的力量,一击把对方顶撞后退十几米。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其他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飞出去了一个。 “小子,你敢动手!瞧不起我们清阳宗?!你是会死在这里的!” 一个年轻的家伙,瘦的身上没有二两肉,大声喊完,就高举了拳头,那意思,并非是要动手,而是要刺激旁边的两个人动手,而他,也就是喊喊话而已! 可惜,方涥刚才的一膝盖,震慑了另外两个人,老老实实的站着,并没有被那个高举拳头的家伙忽悠着动手。 冷场,高举拳头的家伙,见到自己没能忽悠人,立马收了高举的手,转变成双手抱拳,“这位师兄,请稍等,我这就去宗门禀报长老,若是长老收你做杂役,那么我们不会拦着,但若是长老不收,师兄还是请回!再过七八个月,我们宗门会去山下的镇子里,摆摊收人!” “摆摊收人?!人家宗门,只要开门,就有无数人前来,求加入,你们还要去摆摊?!” 方涥懵了,这清阳宗,什么情况?宗门没落,但好歹也是习武的宗门,这附近方圆千里内,并没有其他的宗门,难道这附近的人,都要舍近求远,去远处的其他宗门? 方涥的疑惑,并没有得到回答,守门的家伙,认为摆摊收人,是清阳宗的惯例,并非是突发奇想,所以很不理解方涥的反问。 那个刚才高举拳头的弟子,不想因为自己的回话,而惹得方涥出手,于是乎,跳开收人的话题,“师兄,您在这里稍等,我这就去请示外院长老,很快就回!” 说着,那个家伙转身就跑。 门口还有两个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的弟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而那个被方涥一膝盖顶远的家伙,根本没有受伤,方涥也没用多大的力气,他只是感觉自己在师兄弟面前被打了,没有面子,干脆躺在地上睡觉了。 第一千三百一十五章 坟包杂役堂 一个小时后,那个跑进去通传的弟子,又是自己一人跑了回来。 “嘿嘿,这位师兄,我们长老说了,杂役弟子,随时都收!您来的真是时间,正巧宗门里没有杂役了,您来到就能上岗,无需考核,无需通过长老面试!今日虽已过了半日,咱照旧给你算一整日出工!您请跟我来,我带您去杂役堂!” 跑来的弟子,一脸的坏笑,纵然他倾尽全力的憋着,可双眼里,那憋着的泪花,出卖了他! 方涥也知道,跑来做个杂役,是个坑,可他的本领强,纵然是做个杂役,到底谁坑谁,还说不好! 本着此地有大挑战,方涥决定突破自我,要利用做杂役的身份,把清阳宗弄个鸡犬不宁! “走着!” 两个豪情万丈的大字一出,方涥正式成为了清阳宗的外院杂役弟子。 清阳宗内,风景就是山林,从很多角度看去,山林是啥样,这清阳宗就是啥样! 本来没有进入宗门之前,方涥就远远的打量过,可那时,方涥绝没有想到,第一眼见到的宗门,就是宗门的真容! 清阳宗穷的,山路都是泥巴路,坐落在山头的房屋,屋顶都是草!似乎是彻底与大自然融合了! “师兄,莫要误会,并非是屋顶的草碍眼,而是,没有那些草,屋顶会破个洞!” “呃好吧!你们把屋顶还有整个房间,当做是花盆了吧?!”方涥无法想象清阳宗囧样,把人家说的实情,尽可能从乐观的角度去看待。 “外院弟子九百八,内院弟子九十八,长老总共二十八,宗主闭关百年不出,大事你憋着,小事你担着,杂役堂,你是老大,你要以身作则,把杂役堂料理好!嘿嘿,这些话,是外门长老,让弟子转达的!师兄,你请牢记!前面那个坟包,就是杂役堂了!” “啥?!坟包?!” 方涥郁闷了,刚想要绕开那个坟包走的,现在居然听到那就是杂役堂?!什么堂是住坟包里的?! “师兄莫要误会!其实那不是坟包,是年久失修的房子!再加上,后面就是山头,这花花草草长个几年,房子顶上和两边,就变成了这样!别看着有点像坟包,师弟我可是打听过了,全宗门,下雨时不漏雨的房子,就是杂役堂的这间!外面三尺的土,一滴水都滴不进来!那个啥,师兄,杂役堂的事情,师弟就知道这么多,稍后,会有外院长老来寻你!师兄你先熟悉着,我我先走了!” 被安排在坟包里,谁的心情能好,领着进来的弟子,见到方涥要杀人的脸,吓的连滚带爬的跑了。 “难怪那老东西性情会变态,弄迷药来祸害人,住在这里,心情都会很糟糕!老子现在就想用铲子,把宗门都给灭了!” “老大,别闹!这里有宝贝!”噼里啪啦贱兮兮的,幻化出人形,指了指那个坟包式的房间。 稀里哗啦也很认可,对着方涥点点头。 “啥宝贝?!不会又是你们灵魂体喜欢的玩意吧?!”方涥拿不准两个熊孩子现在是什么频道,万一又弄出来什么鬼啊,怪啊的,那太糟心了! 稀里哗啦眉头一挑,和噼里啪啦勾肩搭背,就朝着坟包走了过去。 “喂!你们两个熊孩子!等我一下!” 大白天的,本来不慎人,可两个熊孩子,那坏笑的脸,让方涥感觉自己好孤单! 在一片绿玉葱葱的山头上,方圆千米内,就方涥一个人,距离他最近的人,是在千米之外的伙房里。 也就是说,千米内,这座杂役堂的山头,就方涥一个人!还是住在像坟包一样的房子里!两个熊孩子还莫名其妙的说,坟包里有宝贝?! 方涥想从戒指里拿出三根香,觉得先拜一拜,比较稳妥。 刚把香找出来,还没点着,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呼喊:“老大!快来!” 闻言,方涥看向坟包深处,两个熊孩子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你们俩”方涥想训斥两个到处乱跑的孩子时,却发现坟包深处,也没有熊孩子的影子,“难道真有宝贝?!” 能让两个熊孩子消失在视野里,那一定是遇到宝贝了! 方涥也不管坟包忌讳不忌讳了,快步跑进坟包,感知两个熊孩子的位置。 杂役堂的房子,从外看确实像个坟包,但里面,还是殿堂的模样,至少那几根屹立不倒的柱子,说明了这里,曾经是个殿堂。 殿堂深处,有一尊已经看不出模样的雕像,雕像背后的地面上,有一道暗门。 时间久远,暗门的石板打开后,下面都是泥土,曾经下去的石阶,都被掩埋了。 方涥在暗门边缘,看着两把飞速挖土的工兵铲,疑惑的问道:“下面有什么?!” “老大,来搭把手!早点把宝贝掘出来,我们也好去别处搜刮宝贝!”噼里啪啦急吼吼的喊了一句。 稀里哗啦却很不正常的没有搭话,一个劲的猛挖地面。 “我说,你们俩不用气来挖,这么苦逼的,一铲一铲的挖,要挖到什么时候?!” 平时两个熊孩子,挖药材,都不会还这么温柔,现在好了,地下还有很厚的土,居然生怕搞坏了什么。 “老大,下面有阵法,而且,石阶下面就是阵盘所在,若是用气来挖掘,一铲子下去,那老古董的阵盘,可能就废了!”噼里啪啦解释道。 方涥不知所以的点点头,他只感觉地下很深处,有个空间,并没有察觉到什么阵盘之类的。 “老大,您经常收集古董、古典记载,那古老的阵法,你收不收?!”稀里哗啦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方涥有点茫然,不过很快,他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的形象,在两个熊孩子的眼里,难道就是个收破烂的?! “我说,你们俩,之前就这么看我?!古董和古典记载,那是有研究价值的宝贝!要多了解我去过的地方,曾经发生过什么,这对我们了解当地,有很大的作用!你们俩别以为那是收破烂!你们老大我,也算是半个考古工作者!” 方涥愤愤的解释了一句,岂料,这一句并没有得到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眼看就要挖到地下空间的位置了,稀里哗啦跑了上来,像是累着了,躺在地面上。 随后,噼里啪啦也上来了,两个熊孩子像是商量好了一样,罢工了! “你们俩!留着最后五米,打算让我挖呢?!”方涥有一种不好的猜测,两个熊孩子真打算坑他玩! 果然,噼里啪啦耿直病,先开口了:“老大,那下面的宝贝,对你来说,更有价值!俗话说,求宝,要有诚心,我们俩挖的差不多,留一点给您,您稍微动动手,也算有诚心了!” “是啊,老大,那下面的东西,我觉得比你这一路收的竹简古籍,要有价值很多!还剩下五米了,老大,您就动动手,收了下面的宝贝!”稀里哗啦补充了一句。 方涥觉得,两个熊孩子绝对没有什么好心,但此刻的情况,他又没有理由反驳,低头看向暗门之下,那灰蒙蒙的石阶,又看看两个仍旧躺着的熊孩子,从戒指里拿出一根长棍,下去挖了。 在方涥走下去时,两个熊孩子很隐蔽的对视一眼,那种恶搞达成的兴奋,令他们俩有点得意忘形了。 两分钟后,方涥收工了,通往地下空间的通道,彻底贯通,不用手电筒,也不用什么光亮,地下那一片空间里,有淡蓝色的光芒。 阵法的阵盘,以方涥那初浅的认识,阵盘根据阵法的功能不同,有很多模样,护宗大阵和聚灵阵,因为阵法形状是圆盘形,所以阵盘也是圆盘状,而面前,一个如同大箱子的阵盘,正闪着蓝芒。 “这是什么阵法?!为什么阵盘是这么大的一个箱子?!” 方涥搞不懂,无极宗的护宗大阵或者是聚灵阵,那阵法涵盖的尺寸可都不小!但阵盘,也就是餐盘大小,像是聚灵阵,能把方圆万里的能量都吸收过来,可见威能有多大!而护宗大阵,立体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谁闯谁死,那防御面,无暇挑剔! 这两个阵法的阵盘,只有餐盘大小,就能把无极宗硕大的面积笼罩在内,面前,能装下两个活人的箱子,这阵法又是什么规模?! 感知里,两个熊孩子也下来了,方涥便说了自己唯一的认识,“你们俩来看,这么大的阵盘,是不是古人比较落后,无法精简阵法,所以才弄这么大的阵盘?!” “老大,莫闹!阵法一道,是以法为规则,而法又是从道中借鉴些许道法,没有精简的可能!除非少去点功能!” 噼里啪啦丝毫不给方涥面子,直言了阵法的奥妙。 稀里哗啦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然后对着方涥说道:“老大,待会儿见到啥,你都别吃惊!这个阵法,是有阵灵的!” “阵灵?!”方涥又涨知识了,自从认识两个熊孩子,他就发现自己生活的地球,还有自己到处浪的几个世界,都不是什么宇宙大爆炸而产生的! 第一千三百一十六章 历练之路 “老大,阵灵和器灵差不多,当阵法的等级,已经无限接近万千大道,或者说是在原有的道法基础上,有了新的道法,那么这个道法,便会以一股灵智为媒介,诞生在这天地间!” 稀里哗啦的解释,就像和尚庙里的高僧念经,方涥听是听了,但没有听懂! “你等会!老子是理科生,别和我说那些解释半个小时我都听不懂的玩意!挑重点的说,就是这阵法是有阵灵的!那么阵灵人呢?!” “阵灵?”两个熊孩子郁闷了,翻了白眼,刚想解释时,大箱子的阵盘,一阵波纹荡漾。 片刻,波纹荡漾的中间,出现一个通道,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杵着拐杖,慢步走了出来。 方涥和两个熊孩子,见到白胡子老爷爷,心情是大不相同! 在两个熊孩子的心里,面前,从阵盘里走出来的老东西,那就是嫩豆腐刻花刀,玩命装老!按照存在世间的年代来说,两个熊孩子的岁数,是这个老东西的几百倍!到底谁老?! 而在方涥的眼里,他曾经期盼的,别人要么有白胡子老爷爷,要么有金手指的,而他半路了才遇到两个半桶水的熊孩子,如今终于见到了梦寐以求的可以辅佐他习武的老爷爷,兴奋!真心的兴奋! 激动的方涥,伸出双手,就迎上去,想和老爷爷大力的握握手。 “老大!你老实点!”噼里啪啦见到阵灵出现,并没有表现出善意,反而很戒备的,拉着迎上前的方涥。 稀里哗啦也差不多,工兵铲握在手里,铲尖上火焰在燃烧,大有一副,随时动手的架势。 江湖,无论是人见面,还是妖魔鬼怪见面,哪怕是现在器灵和阵灵见面,那刚开始的时候,都不会如同亲人相见那般情浓我浓的!总要有流程,介绍一番,而后表露初衷或者阐明立场,没有伤害别人的可能或者动机之后,大家才会坐下来聊聊没有营养的话语。 方涥是一时心急,终于见到了老爷爷,看着阵灵的卖相,古朴、沧桑、有韵味!一定是个有故事的老爷子,是方涥一直想找到神助益! 可现在,他被熊孩子拉住了,还叫他老实点,这是老虎不发威,猴子成大王了?! “你们俩” 方涥刚开口,稀里哗啦的小身板,就挡在方涥面前,“老东西,别在我们俩面前装老装病!你这阵法存在的时间,不出万年,别在我们俩面前装犊子!按照年龄算,我们俩是你祖爷爷的五十次方!” “五十次方?!” 方涥和刚登场的老爷爷,同时反问。 稀里哗啦很淡定,傲娇的仰着头,噼里啪啦凑了过来,和稀里哗啦保持同样的姿态。 场面上的情况,出乎方涥的预料,也出乎对面老爷爷的预料。 老爷爷的身子,是和阵法差不多,蓝盈盈的身子,只有一些线条的轮廓,并不像是两个熊孩子这样实质化。 片刻后,方涥还是很客气的双手抱拳,无论人家存在了多少年,总归要比他的年纪大!几个世界加一起,现在还不到四十岁,第三棺椁的身子,如今才二十出头,论年纪绝对没有人家大,所以,身为后辈,总要有后辈的姿态。 “敢问老爷子,你是这个阵法的阵灵?” 方涥的问话,老爷子没有任何动容,他的双眼,在两个熊孩子身上来回打量。 其实,方涥不知道,一个阵灵,和两个熊孩子器灵,用人家专用的聊天频道,已经开聊了!把他这个人类,无视了! 别人不回答,方涥也不会过度追问,看着人家根本不理他,也只好在一旁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阵灵老爷子动了,对着方涥双手抱拳一礼,“小老儿,乃是这个阵法的阵灵!此阵法,名为历练之路!数千年前,清阳宗宗主从一处天外之石里,将我取出,来这个世界之前的记忆,小老儿已经没有了,但这个清阳宗的一切,小老儿都清楚!不知阁下,想了解什么?” “呃” 阵灵突然的开口,说出来的话语,都是方涥预料之外的,迟疑了一会儿,方涥才挑了重点问了问。 清阳宗,原本是个很小的宗门,宗门内只有几个人,像是清修的和尚,不问世事,但陨石从天而降的那一刻起,宗门就变,对外无节操、无底线的招收弟子,凡是合乎宗门发展的人,就被准许踏入试炼之路的阵法里磨练成长。 千年的岁月,这片大陆好多强者都是从清阳宗走出去的,他们离开清阳宗,便自立山头,形成了如今的北疆,宗门淋漓的场面。 “哎,起初,我曾经劝阻过清阳宗的历代宗主,阵法也是有极限的!在没有足够的能源补充时,过度的浪费,只会让阵法加速损毁!而清阳宗的历代宗主,他们好不容易坐上宗主的位置,看着上一代宗主,利用历练之路得到了无数名声,捞取无数财宝!他们也要照做!一代代的宗主,根本没有考虑过清阳宗,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名利!后来,我气愤了,要不是当初和清阳宗老宗主发过誓言,在我身死道消前,守护着清阳宗!我一定会让清阳宗那些贪婪的宗主死在阵法里!哎,当我发飙时,也正是阵法能量消耗过度之时!” 阵灵或许是阵法缺失能量,说话总是断断续续,听着阵灵说话,一个小时的内容,他能说十个小时。 “阵法里,还有一个宗主,就是当代清阳宗的宗主!” “啥?!那个闭关百年的宗主,在阵法里?!”方涥终于插了一句话。 阵灵没有惊讶,很自然的点点头,“历练之路的能量不足,清阳宗就无法从我身上,捞取名利,渐渐的,清阳宗没落了!我修养千年,能量稍微恢复了点,哎,换个说法,是我把最后的能量孤注一掷的集中起来,都用在当代的宗主身上,希望他在历练之地里,能得到实力的飞升,谁知道,那个家伙,愚钝如猪!不对,猪都比他聪明!把他骗进历练之路,诱惑他努力修炼,就会找到出路!可他,根本没有修炼,一味的呼喊他娘子,在阵法里东奔西走的找出路!这一找,就是百年!清阳宗,有此下场,乃是劫数啊!” ‘啪!’一击脆响,突然出现。 寻声望去,只见噼里啪啦很有经验的怒视着阵灵,“别在老祖宗面前抱怨!狗屁的劫数!是你一厢情愿,本就不该帮助这样没有原则的宗门!你身死道消,活该!” “老祖宗教育的是!是我太想报恩了!也是我把人间看的太美好了!哎!阵法已经没有能量了!里面那个家伙,无法顿悟出武者的真谛!我这就”阵灵的话语还没说完,就像是断电的屏幕,本来就只剩下线条的轮廓,也开始淡化,张开嘴巴说的话,也没了声音。 “喂喂喂!咋了这是!”方涥还没听到清阳宗最近发生了什么,就没了下文,着急之下,盯着刚才出手的噼里啪啦,“是你把人家打坏了?!” “老大,不是我!他又不是太阳能的,阵法能量早就没了,困住一个家伙百年,是他最后的能量了!”噼里啪啦很委屈。 稀里哗啦笑呵呵的脸,挡在噼里啪啦前面,“老大,你想知道的,我们俩之前就问过了,这装老的玩意,他也是咎由自取!没有原则的宗门,他居然也不制止,还一味的被人利用,如此下场也是活该!再者说,之前杂役堂的老家伙,利用蝙蝠粪便制作迷药,荼毒宗门之人时,这个老家伙都知道,但他本着自己没有能量,就没有制止,看着无数无辜之人惨死在地面上!若不是看着他快死的份上,我们兄弟俩,一定会深刻的教育他!” “这么说,这老家伙居然看着惨剧发生,而不出手?!只是禁锢着当代宗主?!” 方涥怒了,无论是人还是狗屁的阵灵,居然对惨剧不管不问,那还有点人性吗?! “老大,你别愤怒了,这个阵法一会儿彻底消失后,我们就把阵盘收走!阵灵没了,阵法仍旧可以用!这可是个大宝贝!丢到生复戒里,加入一点境门石,依仗生复戒里的生命之力,完全可以让阵法正常运转!” 稀里哗啦还想再说点什么,噼里啪啦就像是想到了大事,急忙插嘴说道:“老大,那个啥,这个清阳宗里,还有很多宝贝,您要不要?!” “还有宝贝?!那当然要了!” 方涥是个见财忘我的脾气,听到宝贝,啥都不重要了。 什么道德的沦丧,什么人间的悲苦,都是过去的事情,他又不可能逆转时空,有什么好计较的!再说了,现在那些恶徒和无辜之人都死了,想计较,也没有目标! “那些宝贝在哪里?!”方涥急了,现在就想去收了宝贝。 噼里啪啦的嘴角挤出一抹坏笑,抡起工兵铲,对着已经很暗淡的阵法边框,一击铲切。 下一刻,阵法崩塌,长方形的阵盘箱子暗淡无光,变成了一个老旧的金属盒子。 “老大,快收了这个,我们去找宝贝!”噼里啪啦说完,就要飞上地面去。 方涥手脚利索,右手一挥,阵盘收进戒指里,瞄了一眼地下空间的边角,一个如同人猿的家伙,在那里瑟瑟发抖,“他就是当代的宗主?!被捆在阵法里百年,没有被饿死?!” “阵法里有生机能量,可以幻化出很多具有能量的食物,虽然是假的,但能量入口,确实可以补充人体能量!换句话说,这个阵法最后的能量,是被他吃光的!”稀里哗啦说完,拉着方涥就走。 方涥也不想救助一个无能的人,叹息一声,跟着两个熊孩子便到了地面上。 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跳崖坠崖 清阳宗,自打历练之路在宗门诞生,宗门内的财富就是这北疆最庞大的! 一些人为了霸占名利双收的宗门,故而历代宗主最后的结局,并非是自然陨落,而是被贪婪的人害死! 这些死于非命的宗主,他们在位时,很多财富都是藏起来的,新宗主上位,一边利用历练之路赚钱,一边在宗门里寻找原宗主留下的钱财,如此,根本没有精力运作宗门,所以这才让清阳宗变得乌烟瘴气,每个从清阳宗离开的人,都会自立山头,开宗立派。 若是说清阳宗唯一的贡献,那么就是现在的北疆,有数千宗门,都是托着清阳宗的福气,才建立起来。 阵灵不能离开阵法,所以他是知道却得不到,刚才为表示对两个熊孩子谦卑,阵灵交代了很多财宝大概的位置。 第五境的境门石,鸡蛋大小,深邃蓝色,即使把境门石切成一毫米厚,仍旧是深海色。 当方涥跟着两个熊孩子,把清阳宗历代惨死的宗主留下的宝藏,都搜刮干净的时候,宗门外,来了狠多人。 “清阳宗!宗主消失百年,说是闭关,呵呵,后山的密室中,根本没有人!你们清阳宗的余孽,都听着,我们乃是武尚教!今日起,清阳宗没了!你们所有人,这里所有地,都归我们武尚教所有!敢反驳者死!不想归顺我们武尚教,可以离开!想归顺的,来这里排队!稍后,我们将彻底清查清阳宗的一草一木!发现有人不走,那就永远不要走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飘在空中,抗着一把大刀,对着清阳宗大喊大叫。 清阳宗外院的天空上,数千人呼扇着背后的翅膀,从翅膀中散发出来的气息,多数是小兽王境,领队的几人是大兽王境,这个实力,如今的清阳宗根本无法抗衡。 更让人震惊的是,五大三粗汉子身后,飞出来一个女子,双手里扯开一条卷轴的布,“此乃你们大长老,也就是副宗主,出售清阳宗的凭证!我们并非是霸占清阳宗,而是寻常买卖所得!清阳宗的诸位,不要多想,到了我们武尚教,你们会得到更好的发展!” 天空上,人很多,方涥背着两把工兵铲,混在下山的清阳宗人群里,别人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别人,当下这个局面,认识不认识,已经不重要了,他们的将来何去何从都不知道,也无力反抗,只能听天由命。 清阳宗的人口不多,进门时,守门弟子就说了,外门弟子九百八,内院弟子九十八,长老总共二十八,这是记录在册的总人数,但实际上,并没有这么多人。 前院山边的一处平台上,那群自称是武尚教的家伙,落地了,把这个平台包围的里三圈外三圈,更有一些人,飞向宗门内院,寻找没有走出来的家伙。 清阳宗之人,正面临人生的十字路口,几个听说过武尚教的家伙,便小声的议论着。 “武尚教,最近吞并了几十个宗门,想不到,我们这么破烂的宗门,他们也来收服!呵呵,算是我们的运气,人家武尚教,比我们清阳宗要大很多!就这份能收复几十个宗门能力,我们就只能拜服!” “加入武尚教,或许是我们的运气,以后谁混的好点,还请多多照顾一二,再怎么说,我们曾经都是一起的!” “是啊是啊!以后要多多依仗各位师兄了!武尚教里,我可没有认识的人!” “切!你在这里,也没个认识的人,不也活的好好的!” “那不一样,咱这里,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武尚教那里,天天都有比武,天天都有人被打死打残!据说每个月的比试,连续垫底三个月,就要被逐出教派,严重的,还要被人废了武功,沦为废人苟延残喘!甚至还要去矿区,给他们挖矿致死!” “不会吧!这么血腥?!” “不知道的,就别胡说,月比是有,但也有奖励,每个月排名前百,都有丰厚的奖励,若是排名前十保持五个月,那就有机会被内院长老看中,直接招揽进内院!” 平台上,话锋变了,从恐惧到了聆听,一些家伙的话语越说越详细,内容饱满似乎是背过的,说的有条有理,好像他们就是从武尚教转来的插班生。 方涥在人群里,默默的听着,半晌,武尚教的人又开口了,还是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身上几块金属打造的盔甲,令他的轮廓看上去很不协调,尤其是右肩膀上孤零零的一块肩甲,厚重不说,还不是圆球形,而是一个三角的尖刺状。 “老子是武尚教执法堂六长老,澳翔!此次受教主之命,前来收服清阳宗!所有不愿意加入武尚教的,就此离开!我们不为难谁,也不会对你们做什么!从此之后,清阳宗没了,武尚教也不会再收你们!我们教主说了,每个人只有一次加入武尚教的机会,此次错过了,那这辈子就别想了!想加入我们武尚教的,就留在这里,稍后,由我们武尚教的弟子,带领你们去教派领地!全部从外院弟子做起!有能力,以后可以混到内院,成为我们武尚教的值得培养的好苗子,甚至成为核心弟子,又或者是某个长老亲传弟子,也都有可能!这就要看你们的实力和命运了!” 一段话说完,平台上,并没有人离开,所有人都打算加入武尚教,这里就包括混在人群中的方涥。 没有人要求离开,武尚教的人脸上都浮现出满意的微笑,随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啥话都不用说了,全部跟着人家走。 原清阳宗的人,并非是犯人,所以没有囚牢,也没有被人羁押着,大家赶路,除了方向一样之外,没有任何约束。 十几天后,一处根根树立的山峰群外,一座山崖边,方涥随着原清阳宗的人,被带到了这里。 山崖边,一座高十米,宽三米的石碑,写着三个字,武尚教! 没有什么宗门大门,也没有谁在此守门,这武尚教的大门口,更像是一个占地很辽阔的国家!在边缘上,树立了一座石碑,就算是宗门口了。 随同方涥他们这些原清阳宗之人回来的,是那个开口说过话的女子,站立在山崖边,女子指着那一根根高耸的山峰,还有山峰之下如沙般的薄雾,以及更远更广的地界,“越过这个山崖,便是我们武尚教的地界!你们原来的宗门清阳宗,与我们武尚教并不接壤,所以,这个边界仍旧是这里!不久之后,我们会把这片山林和原来的清阳宗连在一起,那么,呵呵,这边界的石碑,会搬离这里!具体放到哪里,我可以告诉你们个大概,原来的清阳宗,不会是石碑下一个落脚点!” 这话的意思,很简单,武尚教最近的扩张很顺利,清阳宗只是被吞并的其中之一。 方涥对这些宗门教派的纷争,没有兴趣,他进入武尚教,一来是寻找宗门收藏的古书典籍,二来是寻找有价值的玩意,比如他没有的丹方,又或者是武尚教吞并而来的其他东西。 在方涥的眼里,武尚教的实力或许很深厚,但方涥不暴露,秘密的行动,就完全可以把武尚教当做是收集所有宗门财富的工具,虽然钱财方面,他是得不到多少,可是能让他对第五境多些了解,也足够了! 山崖边,那个女子说完,带头纵身一跃,她不是自杀,而是对于加入武尚教的人,进行考核。 山崖的高度,超过两千米,站在崖边,根本看不到底部,半山腰的薄雾,遮挡了视线。 从这么高的山崖跳下去,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勇气!若是之前不加入武尚教,也不会面对这样的玩命考核,可现在,既然都加入武尚教,那么不参加考核,就只有一个下场等着那些胆小的人,死! 武尚教,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考核加入的弟子,其实跳下去,根本没有难度,武者,达到猎者境或者再低一点,武徒境的武者,也有能力跳崖而不受伤! 这么跳下去,主要是考验各个弟子的胆子,还有对武尚教的信任!因为看不到崖下的情况,若是不信任武尚教,就会担忧他们落下的地界,有什么危险存在。 一群人互相推搡,却不敢跳下时,方涥没有了耐心,从人群中走出,像是走平地没看路,一脚踩空,坠下山崖。 所有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山崖的高度,就已经让他们害怕了,而方涥坠崖般的表演,让他们浑身都不舒服! 而坠下山崖的方涥,却很轻松,连祭天之气都没有用,在落地时,脚下释放一点点气场缓冲,下一刻,他就自然的站在地面上。 崖下,并非是一片荒芜,早在落地之前,穿过薄雾之后,就看清了地面的情况。 这里是一处中规中矩的门派模样,广场居中,四周都是各种建筑,其中广场南侧的建筑最为庞大,也最为密集。 广场旁边,还有半截没有被彻底破坏掉的巨大石雕,上面有些模糊的字迹,在那里,方涥找到了这里真实的地名,‘万峰谷!’ 昔日的万峰谷,或许很辉煌,但今日,都被武尚教掌控,所有能代表万峰谷的事物,几乎都被抹除,当然了,这谷里的万座山峰,被留了下来。 方涥第一个跳下来,那个带领方涥来的女子,对方涥点点头,似看好,似看不懂。 看好,是因为她的行为,有人敢跟随! 看不懂,是因为他看不到方涥是什么武功层次! 正当女子陷入茫然时,女子身后走来一个老者,“秦莯,回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老夫,清阳宗转来的人,没有几个,都丢到外院,也就是了!” “四叔!呃四长老,劳烦了!”女子一时间没有注意称呼,随口叫出了私下的尊称,在感受到场合不对时,急忙改口。 老者是武尚教的外院四长老,平时并不会出现前院,也不会亲自给谁办理入教的差事,但最近,武尚教外扩进行的很顺利,教派的领地即将再次变大,他这个四长老,被派来震慑宵小。 那名叫秦莯的女子离开了,离开时还回头看了一眼全身白袍的方涥,她在方涥身上,没有看到紧张,也没有看到之前其他人转入武尚教时的胆怯。 方涥的淡定从容,还有看不透武功层次的实力,让秦莯对方涥产生了好奇,答应老者去休息,可走到一侧大殿的墙壁边,就停了下来,‘这家伙,之前没有注意到!千万别惹事,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来到武尚教!’ 方涥是她带来教派的,若是方涥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首当其冲的责任,就会落在带方涥来的人身上。 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能不能反悔 崖下,从方涥落地开始算时间,半个时辰过去了,总共下来十三人。 四长老的耐心到了极限,抬头看了看山崖的石壁,“好了!时间到!不下来的,都推下来!摔死的,就地掩埋!反正这里不会是教派的边缘!也不会有下一批人死在这里!” 声音很大,从崖下轻松的传到山崖之上。 下一刻,山崖上传来一声声嘶吼,还有惊吓过度的惨叫。 清阳宗的家伙,此刻都下来了,死的,活的,受伤的,重伤的,无论那一种,只要没有站立在平台上的人,都是即将要死的! 杀人的过程,没有什么好看的,方涥也没有那个爱好,别人的生死,是自己选择的路,即便方涥能救一次,也救不了一辈子。 再者说,那些人甘愿混在半死不活的清阳宗,在弱肉强食的武者世界中,命运几乎早已注定了。 省点力气,当做没有看到,目视着不远处的老者。 片刻,老者点点头,似乎是完成了一个大任务,叹出的气多了一丝,然后看向包含方涥在内的十四人,“好了,无论你们之前是内院弟子,还是外院弟子,到了我们武尚教,都要从外院弟子做起!没有意见的话,就随老夫前来登记造册!” “呃”别人没有声音,方涥有话想说,轻轻的举起右手,像是在课堂里发言一般,“长老,我原来不是外院弟子!也不是内院弟子!” “什么?!”已经打算走进大殿的四长老,眉宇间充满了不悦,那些不愿意跳崖的人,都被弄死了,这样的场合下,还有人敢抒发意见? 四长老找到了说话的方涥,当看到方涥身上没有任何武功时,右眼不自觉的抽抽了,四长老是老了,但脑子可没坏掉,若是方涥没有一点武功,从那么高的山崖跳下来,却云淡风轻,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可若是说方涥有武功,四长老已经到了大兽王境初期的实力,居然看不到方涥的武功,这也解释不通!难道方涥小小的年纪,已经超越了大兽王境?! 想怒斥方涥的四长老,陷入了茫然,他这个表情,被躲在大殿墙后的秦莯看到了,心神里一种坑了人的快感,在欢快的跳跃。 别人不说话,方涥也不能耽搁大家的时间,于是补充道:“我之前刚到清阳宗做杂役弟子,不知道,武尚教里,是不是也有杂役堂?” “杂役?”四长老更加茫然了。 方涥耸耸肩,好像他很无奈,又好像很想再去做杂役。 “清阳宗的人,死的只剩下你们十四人,你有机会去做外院弟子,却非要坦露身份,你这是故意要去做杂役!老夫想不明白,杂役弟子,多数是做错了事,被责罚才去杂役堂,又或者是没有习武资质,才去杂役堂混一口饱饭吃,而你,老夫看不懂!” “呵呵,我就是想去做个杂役,还请长老费心!” 人家都是求着向上爬,能做外院弟子,谁脑子抽筋去做杂役?! 此刻,周围的人,看着方涥的眼神,充满了鄙视,甚至是脚步都轻轻的挪动,远离方涥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四长老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方涥从没落、没有斗志的清阳宗,混入他们武尚教,其中的动机,令四长老想不透,此刻也不容他去多想,反正方涥这个刺头,已经被他重视,以后多多关注,也就是了!只要方涥有什么马脚漏出来,必定让方涥有来无回! 四长老琢磨一会儿,冷笑一声,“呵!先登记造册,而后,老夫安排人,把你带去杂役堂!” 广场南侧的大殿里,里面很空旷,似乎是新纳入武尚教的地界,家具啥的,也没有几件,三个中年人坐在案几后,给新入武尚教的人,登记了一番姓名和年纪,然后丢来一块木头的令牌,要求令牌必须随身携带,也就完事了。 大殿外,除了方涥之外的十三人,都被带走了,唯有方涥一人,留在大殿门口,没人搭理,也没有人指挥,就像是自由人一样,随着方涥自己抉择去处。 明面上看,是方涥一人站立着,其实,在远处,两道身影,正在齐刷刷的盯着方涥一举一动。 把方涥丢进大殿,去登记造册时,四长老就独自离去,找到了带领方涥来的秦莯,这叔侄俩,在远处嘀咕了很长时间,却一点结论都没有。 “四叔,这个人,是从清阳宗带来的,但一路上,这个人表现的很平淡,我们也没有人发现异常!”秦莯为了撇清责任,反复说了三次,带方涥来的过程。 四长老也不傻,越是有问题的人,越是会隐藏自己,可这么分析,也不全对,方涥到了这里,却表现特别突出,甚至还提出主动去杂役堂,这就让四长老迷茫了,“这个少年,武功实力,老夫看不出来!你也看不出来!一个人的眼光或许是错的,可两个人的眼光,应该不会错!但问题是,他从山崖下来,比你还轻松!若是没有武功,不可能这般!” 关于方涥的问题,叔侄俩已经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他们是真心没有脑子分析出个结果,若是继续把方涥晾在大殿门口,保不齐,会闹出什么笑话。 “算了,老夫安排几个人,潜伏在身边,一起到杂役堂,盯着他!一旦有动静,我们就上报宗门!”四长老给出了最终的说法。 而秦莯却摇摇头,“不!四叔,我们担不起责任!把他丢到杂役堂之事,立即就要上报,千万不要等到出事,再捅上去!他不是我们秦家的人,也和我们秦家没有关系,不能为了他,牵连我们秦家受罪!” “嗯!你说的也对!此事,老夫回头就报上去,不过,老夫觉得,他一个人,在蒸蒸日上的武尚教里,也溅不起什么风浪!希望他别自己找死吧!” 四长老和秦莯的对话,远处大殿门口的方涥,都听的很清楚,对于他们说的事情,方涥没有放在心里,以他现在的实力,虽然不敢保证能铲平武尚教,但他想走,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住! 别人的商议结束了,方涥的行程,终于不用在大殿门口等待了。 杂役堂,在武尚教外扩的地界里,根本没有设置这个堂口,那些从别的宗门转入的人,没有资格享受杂役弟子的招待,也就是说,方涥是错挑正选,被送到武尚教本派的地界内。 从万峰谷出发,又走了一个月,终于来到一片荒漠为主的地界。 武尚教的本派领地,啥熊样子,彻底超出了方涥的预料。 在到了荒漠的地界时,方涥就想问问,是不是要穿过荒漠?可他的话还没问出口,带领他来的三个家伙,就迫不及待的介绍道:“这里就是武尚教,本派之地!” “呃卧槽!我能不能反悔,还是去做个外院弟子吧!虽然那山谷里阴冷了点,但好在湿润,这里那么干燥,老子的皮肤,要搭上多少面膜?!” 方涥的自言自语声音很轻,这一路,对于方涥经常这样自言自语,带他来的三人,早已习惯了。 其实,方涥并非是自言自语,而是和两个熊孩子说话。 说后悔,是真心的,方涥可不喜欢荒漠,这没有水的,一阵风吹来,那是黄沙漫天,若是张着嘴两分钟,十天都不用吃饭了,嘴巴里的黄沙,就可以吃饱,而且保证十天内不会感受的饥饿。 可现在,他就算离开,武尚教的人,绝对不会准许方涥再进入外院。 在荒漠的地界上,武者的脚丫子,就没有沙漠兽蹄子好用了,沙漠兽也是一种凶兽,但因为近似于骆驼的功能,又比骆驼体能好,而且速度比骆驼快,成了这里,最受人追捧的赶路工具。 在荒漠地界边缘,一个破烂的小镇子里,方涥他们获得了四头沙漠兽,而后,又过去了十四天,才赶到一片群山外。 “前面就是我们教派栖居地!小子,到了这里,你也看到了,这一路赶来,可不容易,若是想逃跑,呵呵,那可要准备好沙漠兽!也要准备好充足的水!”一个带路的家伙,讥讽着方涥。 方涥没有搭理这些凡夫俗子,他到了荒漠,就把头和脸都蒙起来了,虽然有点闷热,但他会不定时的到生复戒里,让萌砮弄点冰来降温。 远处的群山,浩瀚一词有点夸张,可若是从空中俯看整片群山,那场面,用浩瀚来说,一点都不夸张! 从外表看,群山的占地面积很大,可以说是望不到尽头!但如果可以随意登上群山,便会知道,那群山中间,是空的! 一般情况下,山之间的山谷,宽一点的是盆地,窄一点的是峡谷,可武尚教这里,用盆地来说这里的巨大,很不合适。 准确的说,这里最外围的群山,挡住了周围干燥的荒漠,而群山之中,那就如同另一个世界,绿玉盎然,与外界的荒漠,形成巨大差异! 群山之中,面积很大,大到足够把十几个非洲大陆丢进来的! 这么的大面积,居然能看到周围的群山,方涥觉得,是这里有特殊的手段,把巨大之物也缩小了两百倍,而所在星球没有缩小,地平线仍旧是正常的地平线,视野能看到的场面,被延长了两百倍。 所以,巨大的群山,站在任意一座的山顶,都可以一眼看到大概的容貌,甚至可以对比山内山外两种极端的风景! 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我的杂役堂 武尚教教派栖居之地,就是在群山之中,这里很大,丝毫没有荒漠的影子,仿佛群山外的荒漠,就是不存在的! 武尚教在这里,就像是一个国家,还是个超级大国! 武尚教的历史,很具传奇特色,曾经只是一个街边乞丐的团伙,后来乞丐越来越多,渐渐的就形成了丐帮,而丐帮发展太快,各型各色的人,都有各自的目的,分歧也就出现了,在没有形成大势之时,丐帮中,就有那么一伙人,自称武尚教,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征服了很多人,最后成了这片大陆的霸主。 武尚教在统治了这里之后,心还不满足,他们知道,武者的世界,就像是习武一样,不进则退,他们不去欺负别人,可荒漠外的人,却经常来欺负他们! 酝酿了百年,隐忍了百年,武尚教积累了强悍的实力,再次以雷霆之势,把荒漠南边的一个大宗门,三天内抹杀干净! 而后,随着一些宗门跳出来,要为那个被抹杀的宗门出头,武尚教外扩的势头,变得很自然,把那些跳出来的宗门,一个一个收拾掉。 随后,武尚教外扩的步调,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止。 来到武尚教,方涥了解的第一个就是武尚教的文化和由来。 当然了,这是建立在,他到了杂役堂,收拾了数百个对他群攻的杂鱼,而获得了自由无约束的地位,才有时间到处走走逛逛。 武尚教是个超级超级大宗门,宗门大,杂役堂自然大,占地数千亩的地界,洗衣、制物、洁物、仆佣、苦力等等,但凡是下人的差事,都属于杂役的范畴。 项目多,当家的人也多,方涥要在这里站住脚,自然要把所有人都收拾的服服帖帖,“你们谁,还敢站起来的,就试试,我保证,让他半个月起不来!” 在一处带着小广场的院子里,方涥像是大爷一般,找了几个圃垫,依靠在一根廊柱上,藐视着小广场上数百人。 “你们既然都老实了,那就这么着了!杂役堂的老大是谁,我不管!但无论是谁,都不要来管我!否则,老子让他变成后宫的工作者!” 言罢,方涥在一群人的跪拜大礼中,离开了杂役堂大院。 杂役堂的地界上,有一处湖泊,湖泊旁边有一个破烂的木屋,方涥到了这里,并没有破坏木屋,在戒指里,曾经收来的房屋,找了三间不错的,而且是适合这里风景的屋子,丢在湖泊旁边。 至此,在武尚教的住所,算是有了。 最近在第五境,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赶路,而且身边还有其他人,他又不能施展自己的武功,也不能拿出飞行器代步,原始的赶路是一种最难熬的过程。 “这武尚教不会跑了,老子歇几天,再开工!否则,我看到这里的场面,就感觉自己是被人囚禁了!”方涥说着,往湖边的躺椅上一睡,悠哉悠哉的。 噼里啪啦的铲子插在松软的地面上,而他幻化出来的人形,坐在铲柄上,翘着二郎腿,单手拖着下巴,望着一片如镜的湖泊,若有所思。 稀里哗啦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普普通通的一片湖泊,看十秒就差不多了,多出一秒,在他心里都有一种重复感。 “老大你就这样歇着?我们俩能不能到处走走!” “这里不行!第五境的实力,你们之前也推测过,极有可能出现与我同境的高手,你们俩觉得,能从小天境的手里逃出,还是能逃出小天境武者的感知?”方涥没有睁开眼,继续躺着。 两个熊孩子没有底气,他们俩的一切行为,都在方涥的感知里,那么其他的武者,即便实力若如渣,但人家也是小天境,难免会被发现。 就在两个熊孩子无聊想拿出手机来玩的时候,方涥指了指湖水,“这湖水下面,应该有水路,与其他的湖泊相通,你们俩,反正不怕水,不如下去找找路,把每个能钻出水面的地方,就记下,我歇个两天,就开始行动!” 有了任务,两个熊孩子来了精神,他们跟着方涥到处浪,什么刺激玩什么,像现在这样,要求去探查水路,那也是属于刺激的。 正当两个熊孩子想跳水离开时,方涥补充了一句,“先去远一点的!兔子不吃窝边草,不要让人家怀疑到我们身上!到了那边,找个安全的地方,把这块木板,放好!你们老大我想去的时候,就不用钻水下了!” 噼里啪啦接过木板,丢进工兵铲的小空间里,“老大,等着好消息吧!” “等等!”噼里啪啦又着急想下水,稀里哗啦拉着了,讪讪一笑,“老大,若是我们发现了什么好东西,是不是能当场收来?” 闻言,方涥睁开眼,琢磨了一下,“嗯,贼不走空,给你俩一人一个戒指,有啥东西,你们那小空间放不下了,就丢到戒指里!去吧!注意安全。” 明面上,方涥慵懒的在湖边休息,其实,方涥知道,暗处,有十几个人,日夜不休的盯着他。 起初,湖泊边只有木屋,监视方涥的人仅有三个,但自从方涥凭空弄出房间后,盯着他的人,就多了,最高峰,有五十多人,从湖泊四个方向监视,后来见到他慵懒的没有其他作为,人数就少了点。 在方涥休息的时候,有一外院弟子前来,似试探,似近距离看看房屋是真是假,找到方涥之前,在三间瓦房周围,绕了好几个圈。 “呵呵,这位师弟,好自在!” 来人并没有直切主题,相反,表现的好像是要和方涥交好一般。 方涥没有睁开眼,淡淡的问了一句,“有事?” “呃”方涥这么直接的反问,令来人有点错愕,迟疑了两个呼吸,似乎是找到了借口,从怀中取出一本绢布缝合的书,“此乃我们武尚教教规!师弟,即便是杂役弟子,也要遵守教规!别被戒律刑罚堂的抓到,才说不知!” 来人说的话,一点不客气,这样说话的口气,配合着敌对的用词,应该是说完就走才对,可来人却没有走,寻了一颗树桩,坐了下来。 方涥从胸前拿起那教规,三两眼看了看,然后丢了回去,“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呵呵,我为什么要走!我可是戒律刑罚堂的!你这样的杂役弟子,不做事,我戒律刑罚堂有责任拿你回堂口!” “拿我?!你来拿!别客气!能拿住我,一切都听你的!拿不住我,你的双腿就要废了!”方涥保持睡懒觉的姿态。 刑罚堂的家伙有点气急,对着方涥怒视着问道:“你?!呵呵,我的腿,长在我身上,不会废!” “是啊!你的腿就是你的腿!废了,也是你的腿!不想和你墨迹,实话告诉你,这里是我的杂役堂,你擅闯进来,可是犯了我杂役堂的规矩!” “你的杂役堂?!哈哈哈!可笑!你当教派里的长老是喝稀饭的吗?!” 刑罚堂的家伙,沉浮还是差了点,方涥两句话,就把他激怒了,腰间的长刀,也拔了出来,大有一副要砍死方涥的架势。 而方涥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右手微微抬起,一股祭天之气从手掌里宣泄而出,瞬间包裹了旁边聒噪的家伙,下一秒,湖泊对面的烂泥滩上,出现了一个人形凹坑。 不喜欢啰嗦的方涥,把人家丢走,继续闭目养神时,心里却在思索着,武尚教的规矩中,有一种功分,是为教派做出贡献,才能获得的功劳分值,累积在一起,不仅可以当货币花销,还能去藏书阁浏览群书。 方涥想了解这里,藏书阁是必须要去的,而获得功分,最好的办法,要么去卖东西,只收功分;要么就去做任务! 相比较,速度最快的卖东西,但交易的过程,不可控,万一没人光顾,那就不知道多久能获得功分。 再者说,武尚教的人,到底有多少消费能力,方涥也不清楚,贸贸然的卖高档品,又怕没有人消费的起,反而若是有贪婪的家伙,必定会起坏心思抢夺。 可若是去任务,别说任务的难度高低,就是从这里离开,越过群山以及外面广阔的荒漠,不计任务用时,单单路程,一来一回,都要消耗很多时间。 除了这两个快速赚取功分的办法之外,还有一个比较暴力的,那就是找人去赌斗,上场之前,约定多少功分,赢了获得别人的,输了那就只能把功分拿出来。 赌斗对于方涥的战力值来说,绝对是开黑的好去处,可方涥现在,身上一点资本都没有,自己没有功分,人家凭什么愿意拿出功分来和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郁闷的方涥,想着想着事情,居然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黑,平静的湖水,徐徐微风吹过。 方涥把刑罚堂的家伙丢出去,人家也没有来报复,更没有人再来找茬。 舒舒服服在湖泊边睡了一觉,倍感舒服的他,看着湖面,“两个熊孩子,也没有回来!看来是玩疯了!” 自言自语一句,起身在湖泊旁边,弄起烤架,一根羊腿丢在火堆上,小火慢烤着。 《逃大侠》来源: 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四长老来访 烤羊腿,也就够方涥一个人吃的,当香味飘出时,一个老者慢步走了过来。 这个老者,方涥认识,正是之前在万峰谷见过的外院四长老。 “哟,你这倒是舒服!到了教派栖居之地,你居然清闲了!” 四长老到来之前,在远处观察方涥好久,又和这里箭矢方涥的人,聊了很多话。 方涥知道四长老是三个小时前就到了,别人只是监视,又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方涥也没有针对,又朝火堆上,丢了一根羊腿,才对着四长老双手抱拳微微一礼。 “您老不是在万峰谷坐镇么?咋回来了?!不会是因为我吧?” 方涥觉得,四长老这个人,还不错,最少没有邪恶的心思,至于立场在哪里,方涥刚到这里,也没有十足的魅力,能把一个老爷子征服,所以,既不是仇人,也不是恶人,方涥就没有必要针对人家,而且人家客气,他也要回应一下客气。 “老夫回来,有两个事情,其一是清阳宗内,什么都没有留下,三千人挖地三尺,找到很多藏金纳银之地,却都是空的!还有清阳宗曾经辉煌时,那历练之路的阵法,也没有了!空壳的清阳宗,不值得我们武尚教如此重视!老夫要把事情和教会总坛阐述清楚,总坛会派人再去复查,呵呵,小友,你可曾见识过那历练之路?” “历练之路?” 面对这个问题,方涥只能装傻。他的情况,随便问问清阳宗还活着的人,应该可以问到,但也有可能问不到,毕竟方涥才在清阳宗一天的时间。 四长老听到方涥反问,又看着方涥很平静,心中那不太可能的猜测,被否决了。他这次来,主要就是要问问方涥,他这个唯一的杂役堂弟子,是不是取走了历练之路。 至于历练之路的阵法,如何取走,四长老并不认识阵法和阵盘,所以他只是稍微怀疑过方涥。 此刻,方涥反问,四长老绝对不会和方涥解释的,既然方涥没有可疑,那么就要说说其他,“老夫回来,还有第二个目的,就是要和宗门汇报关于你的情况!” “我的情况?!呵呵,四长老觉得,我有什么问题?” 方涥也想知道,武尚教对他的态度,是个什么方向,若是敌对,那么不用说什么了,直接开干!当然,方涥也不是打斗狂,没有意义的打斗,那就是浪费时间,在开干前后,武尚教绝对会损失很多东西。 惹急了他,搞不好会把群山之中这片辽阔地界,都给搬空! 四长老感受到方涥身上有点敌对的气息,老脸突然笑了笑,“呵呵,小友莫要紧张,你到清阳宗才一日时间,之前,你的来历就是一片空白,而你武功不弱,小兽王境的武者,在你面前没有丝毫反抗能力,有如此的武功,去了清阳宗做杂役,或许可以说是混混日子,可到了我们武尚教,还要来杂役堂做个杂役弟子,这些事情让你变得很神秘!” “您老是来问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吧?!”方涥反问的很直接。 四长老神情一惊,但又很快恢复正常,他是没有想到,方涥会这么直接,若是知道这次对话,那么简单,他就不用绕弯子了。 推荐一个app,媲美旧版追书神器,可换源书籍全的\咪\咪\\! “不错,老夫是想问!如今知道你的人,都想问!” “我来此,是想看书的!什么古书典籍,史书记事,我都想看,呃若是有高等级的丹方,或者是药材大全、丹药大全之类的书籍,我也想看!总之,我来此没有恶意,你们不要那么高的戒备心,也别想着来惹我,大家都相安无事,那么我就是来这里看书的!” 方涥一边翻弄着羊腿,一边和四长老说着。 四长老看着滋滋作响的羊腿,口水在嘴巴里打了个转,狠狠的咽了下去,才点点头认可方涥的说法。 “那好!老夫会把小友所说,告知教派高层,不过,小友这般慵懒,还想去藏书阁看书,恐怕没有进入的资格!藏书阁一层,进入一次不超过十二个时辰,需要一百功分!二层需要五百功分,三层一千功分!四层么,呵呵,再多的功分,都进不去!那是只对教派核心弟子才会开放的楼层!当然了,四层分为两块,东侧楼梯是武者上去的通道,西侧楼梯是炼丹师上去的通道!” “四层楼?看来武尚教从别人那里弄来不少书籍!” “那是!武尚教发展至今,可不是光靠一代人,没有那些祖宗的传承,后代如何变强?!”四长老说着话,情不自禁凑近烤羊腿,深呼吸一口气,陶醉在羊腿的香味中。 “这么说,你们也很重视书籍的作用!很好,呵呵,我今日也在思索,如何快速的弄到大量的功分,不知四长老可有什么建议?!” “建议?!功分谁不想赚!可又有几个能轻松赚到的?!你小子可要清楚,功分不仅能看书!在武尚教内部,功分就是一切!买宅子,娶婆娘,吃喝拉撒,任何地方都可以用功分来交易!小子,我也不和你客套,这肉烤的不错,老夫手里有几个铺子,你若是愿意,老夫拿出一个铺子,你去烤这个肉,辛苦点,一个月应该能赚到一千功分!比你在杂役堂里混日子,一个月才一个功分要高出千倍的收入!” “一个月才一千功分?你们这里的消费水平,很低?” 方涥没有出去看过物价到底几何,可他想着,这么独特的味道,总可以多赚点,不该那么少。 四长老捋着胡须笑了,“你是不知道,在这武尚教总坛,一个铺面有多值钱!老夫手里的铺子,虽然位置不在中心地带,但交通顺畅,门口的街市无比热闹,只要开开门,不管卖点什么,一天总会赚点!而你这个烤肉,若是与老夫合作,铺子很关键,所以老夫要得八成!” 听着四长老要八成,刚想割点烤肉给四长老的手,立马停了,冷笑望着四长老,就像是看傻子一样,“呵呵!” 四长老看着方涥动手割烤肉,还以为他也可以尝尝,结果,方涥只给自己弄了。 “小子,这烤肉闻着是香,但总归是吃的,不吃过,别人也不会来买!既然要和老夫合作,那么老夫必须要尝尝!” 言罢,四长老也不客气,火堆上两根羊腿,不用方涥招呼,拿起一根,抱着就啃。 四长老这般捉急,方涥没有计较,继续慢慢的吃着。 十几分钟后,四长老打着饱嗝,仍旧意犹未尽的看着方涥,还再用小刀,一点点的割下烤肉,慢慢的吃着。 四长老不懂,吃肉不就该抱着,大口大口的啃着吃吗?何时有方涥这样,在露天的户外,还这么斯文的细嚼慢咽?! “四长老,你也看到了,咱俩习惯不同,喜好也不同,你吃的烤肉,就是烤肉,还没放调料,你都吃的干干净净,可见,你的味觉不灵敏,对食物的口感与味道,也没有什么要求!直白的说,咱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这烤肉,不会与你合作!您老还是去忙活吧!想找到傻子,得八成的收益,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方涥一顿数落,四长老自然是懂得,可他没有心思发飙,听到方涥说调料,他的眼睛就死死的盯在方涥旁边的几个小瓶子上。 为了表示,调料和烤肉的搭配,方涥边吃,边在烤肉上,撒点调料,让四长老看个清楚,他吃的是有调料的美味烤肉,不是原味的! 四长老本来就有点意犹未尽,此刻被调料吸引,又看了看火堆上,那烤的金黄的羊腿,抿抿嘴,打算等方涥再割一次肉,他就把剩下的都抢来! 方涥在一旁,对于四长老的小心思,那是很明白的,为了故意恶心四长老,那贪婪的八成收益,方涥把餐盘放下,在四长老的注视下,快速伸手,把整根羊腿抱在手里,也如同四长老刚才那样,大口大口的啃着吃。 “你!”无语的四长老,不知道该怎么办,让他去和方涥抢着吃,那是不可能的!远处,还有很多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若是传出去,他和少年抢吃的,那以后他的老脸,就彻底不能在别人眼里出现了。 没了肉,四长老也不想放弃,杂役堂距离伙房不远,随便弄点肉来烤烤,然后品尝一下那些小瓶瓶的调料都是啥味道。 想好了,就去做,四长老站起身,甩甩袖子,像是被气走了一样,没有说话就离开了。 走出十几步,四长老的步伐明显加快,好像是着急去厕所一样,一阵风的蹿向远方。 方涥居住的湖泊边缘,南边和西边都是树林,东面和北面是一片平坦地,没有堤坝,湖边与水面接壤的地面,只是比湖泊高出十几厘米。 远处,监视方涥的人,有四个在南边和西边的树林里躲着,剩下的,都在东边和北面远处的院落里猫着。 四长老离开的方向,并非是他走来的放向,方涥寻思了一下,“这老东西,不会是去伙房弄肉了吧?!” “老大,那老东西怎么会来找你!我们兄弟俩,在水里泡了很久!” 四长老刚走,两把工兵铲从水里冒出来,不想被人发现,两个熊孩子直接飞去了房间里。 《逃大侠》来源: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账册 两个熊孩子出去浪了大半天,方涥也想知道他们有什么收获,于是乎,灭了火堆,便回了房间。 “老大,这武尚教用一个字就可以形容!穷!” 噼里啪啦见到方涥进门,就开口抱怨,旁边,稀里哗啦也差不多,满脸的不爽,从铲柄里拿出一点点境门石。 “呶!我们俩找到了十七个水路出口,有一个地方,还有阵法罩着,不想惊动他们,费了点时间,在阵法上破开点缝隙,钻了进去!老大,你知道我们在阵法里看什么了吗?!” 稀里哗啦开口,并不像噼里啪啦那样一口气说完,方涥有时候挺喜欢噼里啪啦的耿直病,虽然有时候让人难以接受,但不会墨迹。 现在被稀里哗啦吊着胃口,方涥只好追问一句,“里面有啥?!” 阵法,用阵法保管的东西,在方涥的心里,一定是很值钱的,可看着稀里哗啦拿出来的一小堆境门石,很不符! 稀里哗啦也不敢过度的卖关子,从铲柄里拿出六本绢布和兽皮缝合的本子,丢给了方涥。 “老大,我就没见过这么气人的事情!那阵法虽然老旧,但再怎么说也是阵法!比一般的铜皮铁骨的箱子,要牢靠万倍,可你瞧瞧,一间房子大的阵法里面,就这六本玩意!” “账册?!” 方涥查阅六本本子,里面密密麻麻记录了很多东西,有一本是记载着时间和功分,还有一本是时间和境门石,其他的也都差不多,还有一些宅院等等记载! 除了时间和财物之外,在每一条记录的后面,还写着很多人的名字。 “这这是贿赂人的记账本?!”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账簿,但方涥的感觉还是很准的。 刚刚把账簿合上,屋外,就传来四长老的怒骂声,“小子!你太不厚道了!老夫就离开片刻,你都把火堆给灭了!我告诉你,老夫是外院的长老,有权利管着你!现在,老夫就命令你,把火堆再点起来,还有那些调料,都给老夫拿来!否则,老夫会让你知道,长老的威严!” “半夜了,您老还没休息?啊啊啊,我都睡着了,要么您老明儿个早点来?” 方涥装着打哈哈,慢慢推开房门,四长老才不信方涥的鬼话,在湖泊边睡了一下午,这才刚吃饱,又睡了?! “小子,别和老夫过不去,不然,你这三间瓦房,明日要拆掉!想继续在这里享福,就把火堆弄起来,再把那些调料拿来!” “老大,让我去点火吧,把这老家伙一起点了!”稀里哗啦的心情不好,跑出去半天,才弄来这么点收获,此刻有个来找茬,他觉得,是要表现一下,免得被方涥数落他们没用。 而方涥却拦着了他,没有回答,摇了摇头,走回湖泊边,点了火,“火呢,我可以给你点上,但调料,是我自己的东西,就算你是长老,也没有权利强抢!我说的没错吧!” “呃调料,不是!没有调料,老夫还吃个屁的烤肉!你小子,别墨迹了,就当老夫问你借的!弄几斤来!” 四长老的表情极为丰富,这么一句话的工夫,脸上的表情换了至少三个! 方涥也学着四长老,在脸上不断的更替表情,最后定格在不可思议的惊讶上,“几斤?!您老去抢吧!我这里没有!” “呃没有几斤,一两斤总有的吧?!” “没有!没有调料!我自己的东西,凭什么给你!”方涥火气上来了,不甘示弱的和四长老顶着头,争锋相对。 四长老像是个老顽童,也没有要动手的打算,就和方涥硬顶着的脑门,“小子,老夫是外院长老,不给老夫面子,你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的!” “老东西,请你吃了一顿烤肉,你不领情,还要来敲诈!我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 “什么引狼入室!我们俩是湖边吃的东西!何来的入室!” “不算入室,那么,我问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你吃了我给的东西,嘴巴还不能客气点?!” “老夫老夫老夫吃了又怎么样!又没拿你的!” “没拿?!好,我这里有一样东西,比调料还要好的东西,你要不要!” “什么东西?!” “自己看!”方涥说着,把稀里哗啦刚顺来的账簿,丢给了四长老。 接过账簿的四长老,火气还很大,喘着粗气,把账簿凑近火堆看了看,几个呼吸后,随着眉宇间越来越凝重,四长老不淡定了,看了看方涥,又看了看账簿的内容,“哪里来的?!知道这是什么吗?!” “一间铺子!”方涥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 四长老刚想骂方涥无知,嘴巴张开,就哽住了,顿了顿,“行!你小子,呵呵,就这一本?!” “一间铺子一本,还有五本,可我不想要那么多店铺,不如,我们聊聊,我只要一间铺子,剩下的,都给我折成功分,如何?!” “这个,老夫不能做主,但是,老夫会给你尽量争取的!呃不过,你要老实的交代,这账册,是从何而来?!” 方涥抬手指了指远处的破烂木屋,不用说话,四长老瞬间明了。 “好!呵呵,你小子运气不错!把剩下都拿来!” “没见到好处,就让我把老本都拿出来,四长老,不是我不信你,就凭你刚才一张嘴就要八成收益来说,我不放心交给你!要不,你先把这一本账册,给我兑换成铺子,其他的五本,我们慢慢来如何?” 方涥觉得,在不用武力做事时,多留个心眼,是很有必要的!谁知道这个四长老,到底是个什么嘴脸。 “好!你不拿是吧?!老夫先把这个交上去,如果上面觉得,这些玩意物有所值,老夫再来和你聊聊,不过,别怪老夫不提醒你,武尚教的人很多,人多了是非就多!你要保护好剩下的账册,还有你自己的小命!” 四长老丢下恶狠狠的友情提醒,转身就走,但刚走了三步,又退了回来,见到方涥没有任何表情,四长老捋着胡须坏笑道:“呵呵,小子,想用这个发财,是个好想法,但你要有命去享受这个财!看在你是刚到武尚教的情面,老夫身为四长老,给你请示一下重点保护,如何?!” “您老是担心,有人为了账册,会来对我出手是吧?!”方涥明知故问道。 四长老点点头,“没错!这账册的分量,很大!武尚教里的水,表面上看去风平浪静,但当你深入了解之后,就会知道武尚教内部,不仅是暗流涌动,还有很多不见光的血腥!” “没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怕被人针对,也不怕那些人对我出手,我就怕浪费时间,没有赚够功分去看书!呃” 说到这里,方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拍拍自己的脑袋,换了一副嘴脸,继续说道:“呵呵,我被您老绕坑里去了!你看,我在这湖边居住,安静,祥和,要天有天,要月有月,我还去开什么铺子?!您老就麻烦点,直接帮忙给小子我,弄来藏书阁的通行令,能让我无限次数、无限天数的自由出入藏书阁,我呢,没什么爱好,就是看看书!如此,可好?!” 四长老听到方涥的说词,在脑海里也是大彻大悟,给方涥求来一个店铺,教派里很难弄,哪里还有空铺子?!但若是给方涥弄来一个后门,敞开藏书阁,并非是大事!而且只要大长老的一道手谕,立马就能成事! 刚想答应方涥的四长老,张开嘴巴后,又察觉到不对,敞开外院的藏书阁,是必须要大长老首肯才可,但手里的账册,有没有牵扯到大长老,现在仅凭一本账册,还不能确定! 万一,大长老也涉及其中,那么四长老他就这么找过去,别说方涥的下场如何,就是他和他的家人,都会难逃一死! 想到此,四长老对方涥怒骂的嘴脸,又换了,想把账册交上去得一份功劳,那也要了解全面,知道这东西,都牵扯了谁! “这一本里记载的人有限,那些记载其他几本之中人,岂不是躲在了暗处?!老夫就拿这一本去,你想老夫被人暗算致死吗?!” 四长老的想法很对,可方涥实在是不放心把账册都交给四长老,但不给他,他绝对不敢把账册交上去,甚至不知道该交给谁! 思量了一会儿,方涥觉得,还是要回一趟地球,把账册复制一份,原件方涥自己留着,复印件,就是说拓本,交给四长老! 想到要跑回地球才能复印,方涥又多了个想法,以后要把地球的设备,弄一些常用的玩意,丢在生复戒里,像这样的复印,方涥把原件丢进去,随便指挥个人,就给他复印了,多方便! “那您老在这里等一下,呃先把你手里的给我,稍后,整套都给你!”言罢,在四长老的错愕中,方涥把他手里的那一本抢了过来,然后没有多解释,就回了房间。 “喂小子!把调料给我弄点!”四长老看着左手里,还用草绳绑着的两块肉,好不容易拿来,不吃掉,多浪费! 就在四长老等着方涥送来调料,或者给个拒绝的说法时,三个小瓶子,从天而降,直接落到他手里。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武尚教总坛 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四长老对调料的使用,非常有天赋。 食盐不用说,他本来就知道,至于辣椒和孜然,亲自品品,就知道放多少了。 还没烤好,方涥就回来了,六本由树皮模样的纸张,复印的账册,递给了四长老。 “长老,我的看书机会,可都要依仗你了!” “呵呵,你这是拓本?!原本呢?!你这是摆明了不信老夫!” “长老,人在江湖,万事都要给自己留一招后手!小子我,也是为了自保!不过,您老放心,我的拿出账册的功劳,你可以分一部分,但不要把我看书的机会耽搁了,其他的,您老随意!” “哎!也不知道那些书,有什么好看的!也罢,老夫吃了烤肉,就回去,研究清楚这账册里都有谁,就给你弄来看书的通行令!” 有了四长老的保证,方涥也就放心了点,短期内,不用想着如何赚取功分了。 随后和四长老聊了聊其他,无意中听到四长老的辛酸史。 今年三百多岁的四长老,本应该退休享清福的,或者是继续精心修炼,争取武功再上一层楼,多点寿元。 可这个老家伙命苦,娶了四个小妾,都是武徒境,早些年就都西去了,留下的子嗣,都是女子,嫁人之后,很少回来看看他。 本来正妻还陪着他,可他希望能要个男孩子,继承香火,便和正妻在百年前折腾,最后还真的制造成功了,可惜,天意弄人,生孩子时,赶上地龙翻身,也就是地震,这里人夜晚照亮是用火油,地震时火油的木桶破裂,那火海并没有威胁多大,可火油烧着或的烟气,熏的人难以呼吸。 生孩子时,又不能快速移动,外界到处是仓皇而逃的人,乱七八糟的环境里,四长老正妻和孩子出现了危机! 正妻出血过度,孩子窒息而亡,本来母子都要殒命的惨剧,被一颗丹药,挽回了一点,正妻没有死,但也一直没有苏醒! 为了给正妻每日喂食丹药,四长老三百多岁仍旧奋战在岗位上,这次拿到贿赂的账册,四长老也没有什么奢求,多弄点功分,能让他去丹药堂,多弄点丹药,就算正妻不醒,也至少不会亡命。 “老夫这一生,没有多少离奇的故事,但自从遇到你小子,总感觉不来骚扰一下,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你说,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毒药?!” “唉唉唉!你满手的油,别乱动手!”方涥一个跳跃,从躺椅上跳开,躲过四长老那油腻腻是大手。 下一秒,四长老笑呵呵的霸占了躺椅,“呦呦哟!真舒服!这椅子的模样,怪里怪气,躺下,居然那么舒服!老夫这老腰,嗯!顶着舒服!哈哈!” “呃您老的意思,是打算把躺椅搬走是吧?!”方涥明白了,四长老是仗着自己是老人家,脸皮不仅厚,还是老皮,遇到好东西,就不顾及其他,直接霸占。 四长老的做法,却让方涥很意外,从腰间取下来一块东西,丢给了方涥,“这东西,膈着老夫的腰!” 一块黑色木头的牌子,看着材质很像是金属,可两个熊孩子却说是木头。 牌子上只写了一个字,‘密’。 方涥不懂,这牌子有啥用,还想问问四长老,抬头一看,四长老背着躺椅已经跑远了! “老东西,拿一块牌子,就忽悠走我的躺椅!” 来到武尚教的日子,过的很安静,四长老背走躺椅后,周围监视方涥的人,就少了,但还有两个家伙,像是给方涥守门一样,但凡从杂役堂过来的人,无论是谁,没有四长老的令牌,就都被阻拦了下来。 没人来骚扰,方涥也懒得到处闲逛,杂役弟子连宗门衣袍都没有,穿着自己的衣袍出去,极有可能回不来! 这武尚教的弟子袍、长老袍,好像都是二维码一样,去一些特殊地方,比如教派之人才能出入地方,必须是穿着弟子袍或者长老袍才可,杂役弟子没有专用衣袍,根本没有资格去! 而且杂役弟子回杂役堂,必须要有出门时才会给的令牌,进出都非常麻烦!这干着最低贱的差事,却享受着最严苛的管理,杂役弟子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来的! 如此管理杂役堂,也是武尚教总结出来的经验,别看杂役堂没有地位,但在武尚教里的关键性,那是比城墙还重要的! 假如有人在杂役堂里动点手脚,比如在洗衣坊里,所有的衣袍里撒上瘙痒粉,那武尚教的高层,就要爽歪歪了! 又或者撒点毒药,那武尚教的高层,就要更朝换代了! 了解这些详情,方涥也对杂役这个部分,多了点看法。 “难怪老子要来做个杂役,他们那么紧张,派了几十个人轮流盯着,呵呵!” “老大,他们盯着,也盯不住您,您要去哪里,就那些杂鱼,我眨眼的工夫就能秒了他们!”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连续两天陪在方涥身边,他们没有再出去,因为出去了也得不到什么宝贝,谁家的仓库,也不会连着水路! 再者说,自从到了第五境的平原,所有东西都缩小后,从空间里拿出的东西,也不再巨大了,如常一样的大小,玩手机就不再费事了。 就像是之前,四长老来时弄的烤羊腿,如果从戒指里拿出的东西还是巨大的,那么别说一根羊腿,就是百分之一块羊腿,都能把方涥塞饱。 悠哉的日子,让方涥感到厌烦,忙碌习惯的他,突然这么清闲,他就会感觉是在虚度光阴! 于是乎,多数躲在房间,然后摸着铜镜去第四境,到处看看各地的发展,再看看各地对新制度的执行。 四长老离开的第五天,有一队二十个身穿黑色袍服的弟子,到了方涥的房间外。 来人触动了房屋外的警报,方涥收到了,虽然不知道信号是如何穿过两境之间的屏障,但方涥也没有计较,信号不阻隔,也是好事。 “杂役弟子方涥,跟我们走一趟!”二十个家伙在房间外,大吼了一嗓子。 方涥走出来一看,二十个家伙的衣袍,和蝙蝠侠有九成的相像!甚至是脸上,那漏出两个窟窿的眼罩,都是一模一样! “敢问,你们是!” 方涥不认识人家,虽然会和他们走,但正常是套路,总要问问,人家是谁,即便得知了人家身份也改变不了什么,但能方便路上聊天,也是好的! 这武尚教的总坛,占地面积相当于地球四个省份那么大,从一地到另一地,不对是从一个小区到另一个小区,就像是跨城一般,走路要一两个小时,唯有总坛集市,人口居住的密集点,其他地方,都是零零散散,间隔很远。 如此之下,一出门就是远距离,就这么静静的和别人一起走,多孤单,所以,借着刚刚见面,问问清楚来人是谁,方涥觉得很有必要。 “少啰嗦!我们是戒律刑罚堂的!跟我走一趟!” 喊着别啰嗦,却还是把身份告知了方涥。 方涥有点郁闷,这些人的脑回路,是不是复式的! “那个啥,是去你们戒律刑罚堂吗?”这句话,本意就是确定一下,是要开打,还是被请去聊天的。 戒律刑罚堂的人,极少有这么好的耐心,二十个人来的,十九个人都转身打算走了,又听到方涥反问一句,顿时都投来凶悍的目光。 那个一直没有打算走的人,有意无意的看向方涥走出来的房间,似乎很想进去看看。 等了几个呼吸,没人回答,方涥只好耸耸肩,伸出手,示意别人带路。 二十个人,齐刷刷的转身,真的在前面带路了。并不像是逮捕犯人那样,前后左右的围起来,人家就是单纯的跑腿,来喊人的。 感觉误会了这二十个人,方涥心里也放松了点,既然不把他当犯人押去,那么一切都还好说。 武尚教总坛,边缘地区,就像是皇宫,高耸的城墙,纵横交错的甬道,还有各种锋利的床弩长矛,让总坛的气氛,非常冷清又有肃杀之气! 总坛内部,宫殿淋漓,石台和楼宇成了这里的主要景物,花草树木,似乎绝迹了。 这么单调的环境,让方涥没有心思去欣赏,跟着二十个人到了一处不算大的宫殿门口。 “请进!”身穿黑袍的人,居然那么客气,还说了一个请字,弄的方涥多看了一眼这个之前还嚣张的家伙。 宫殿里面,像是议事场所,两排座椅分列左右,一个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盯着刚刚走入的方涥。 四十个老家伙,实力最高的才大兽王境,方涥到了这里,双手抱拳,环绕一周,微微见礼,也就作罢。 四长老也坐在其中,看着这样对众多长老见礼,他的眼角就有点抽抽,只是,其他老家伙不吭声,他也懒得管。 其他老者不是不想说话,是很想说话,很想怒斥一个杂役弟子,居然这么应付的见礼!他们都是武尚教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走到哪里,不都是一片前拜后躬,何尝有方涥这样不懂尊卑的?! 想训斥人,在武者的世界,不仅要看地位,还要看武功实力! 殿堂里的老家伙,各个都是人精,从方涥进门后,他们都在盯着,每个人都没有看到方涥的武功实力,以武者的直觉,他们都没有想过方涥是个普通人,那么看不到实力层次,意味着什么? 他们都明白,但都不愿意去相信,二十岁的少年,居然有问鼎高层武道的实力,这一点,所有比方涥年纪大的人,都不肯相信! 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方涥敷衍的见礼,让他们有气却不能发,谁都不想挑头教训方涥,万一方涥不开心,那么他们可就是得罪了一个不得了的少年。 方涥见礼后,殿堂里安静无比,左右看看,居然没有人搭理他,而主坐上,两个座位是空的,猜测是做主的人还没到,方涥也就不再好奇,老老实实的站着,一言不发。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房子被烧 殿堂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方涥不说话,也不言语,而这里的老家伙们,也不知道说什么。 方涥是不知道,武尚教里的规矩,主座是留给天地的,任何人都不能坐上去! 如果有人妄自尊大,敢坐上主座,那么就是武尚教的仇人! 武尚教之所以称呼为教会,而不是宗门,就是因为这里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信仰!信天信地信武道! 这个信仰自幼就钻进他们的心里,无论男女老幼,对此信仰无比的遵从! 可这些,刚刚到这里的方涥,是一点都不知道的,他以为周围的老家伙都坐两侧,应该是主座当家人没来,所以大家都沉默。 半晌后,免于继续冷场,四长老站了出来,“嗯小家伙,我们此次叫你来,有两个目的,其一是你加入杂役弟子的目的,其二就是你在杂役堂却不做事!” 四长老说完,方涥呆愣了一下,他本以为,这次叫他来,是询问关于那账册的事情,想不到却是问这两个小事情。 “呵呵,弟子之前就是杂役弟子,清阳宗没了,那么按照弟子所长,就申请到了我们教派的杂役堂。至于说我不做事,我想诸位,是误会了!我天天都在做事啊!” 方涥说的好像很无辜,他最近这些天,连湖边都不去了,在房间里关了门,就摸着铜镜去了别的地方,那些监视他的人,一天到晚,都处于放假状态,方涥不出现,他们连个目标都没有,无聊透顶。 “天天都在做事?!你做什么事了?!”四长老拧着眉头反问着。 他这么问,可不是为了刁难方涥,是给方涥一次解释的机会,因为在方涥来之前,他们在殿堂里的讨论,对方涥非常不利,有人怀疑是卧底,有人怀疑是来武尚教报仇的,还有人说是来武尚教挑拨离间的。 总之,武尚教大了,事情就多,能套在方涥身上的说词,随便找找,就能搬来几十个。 当然了,因为方涥的来历不明,不知道身后有没有人支持,所以那些过于恶心的话语,还没有人敢说出来。 方涥看着四长老这么问,也看出了当场环境的诡异,笑呵呵的看了看周围所有人,“诸位,想必都很清楚杂役弟子是做什么的,都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我在杂役堂,做的事情和他们不同,论品质来说,那可是对教派有无比伟大的意义!诸位先别着急,姑且听我说说清楚,若是杂役堂的弟子出了什么事情,没有人去扫大街,没有人去清理茅厕,没有人去端茶倒水,也没有人去清洗弟子袍,那我们教会不是要乱套?!大街上都是杂物,茅厕走不进去人,茶水自己倒倒是可以的,但弟子袍让那些家伙自己去洗,呵呵,恐怕不出三次,那衣袍就都洗烂了,以后我们教会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袍出门,不是被人当做是乞丐了?!你们说,杂役弟子重要么?!这么重要的杂役弟子,难道不需要一个武功高强,看上去却平平无奇的人,去保护吗?!呵呵,当然,保护杂役弟子的人,也不只是我一人,湖泊边,还有好几个师兄弟,他们也在那附近盯着!由此可见,诸位也很重视!” 方涥一段话,说的那是光面堂皇,甚至还说自己是个武功高强的人。 这些话,弄的周围四十个老东西,都怒视着方涥,居然文文静静,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四长老不好接话,端起茶水,慢慢吹着那已经冰凉的水杯。 而其他人,怒视着方涥,好像方涥脸上有字,就是太小,看不清楚,却又非常有魅力,目光投在方涥身上,迟迟没有转移。 就在所有人没有声音时,方涥也觉得没有什么要补充的,突然,殿堂外,一个身穿黑袍的家伙,跪在大殿门口,大声喊道:“禀大长老、诸位长老!杂役堂湖边,三间瓦房还有一件木屋,莫名其妙的起火!杂役弟子赶去,扑灭大火时,三间瓦房内好像存有火油,越是浇水,火势越大!现在现在房屋已经烧成黑炭!” “啊?!我的房子!”方涥有点愤怒了,转头看向殿堂门口的人,见到那人说话时,有点颤抖,似乎不是说谎,看来是真的起火了。 虽然那房子不值钱,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可自己的东西,被人破坏,这火气难免会有点不好把持!而且,这明显是人故意挑衅! 再转头看向殿堂里,四十个老家伙,有三十八人面容僵硬,惊讶万分,还有两人比较淡定,一个喝茶,一个刚刚端起茶水。 喝茶的家伙,自然是四长老,听到方涥的房子着火,那茶水再凉,他也要喝两口压压惊! 而那个刚刚端起茶水的老家伙,是一位老妪,茶盖轻轻的拨弄温凉的茶水,一点点惊讶感都没有表现出来。 表面上,殿堂里的气氛就是如此,可方涥的感知,那是可以洞察人内心情绪的,四长老此刻隐隐的有种幸灾乐祸,方涥没有了房子,那么就要另寻卧榻之处,之前说过开烤肉店,此时借着住房之事,便可以再次提出来了!而且,他还有机会抬高烤肉店买卖的合作分成。 不得不说四长老的脑子好使,这么短的时间,他都想好了如何与方涥掰扯。 而另一个没有惊讶的老妪,她表面上是很淡定,而且淡定过了头,甚至连应付的表演一下惊讶,都懒得做戏,可内心里,这个老妪在心里长长叹了好几口气!似乎有什么大事,终于解决了。 方涥纳闷,这个老妪是谁,又没有见过,湖边的房子,又不是违建,也没有霸占谁家的田,烧了房子,老妪却安了心,这又是什么逻辑?! “我被你们叫来,这前脚刚走,后脚房子就被烧了!诸位都是大人物,是不是该有个什么说法?!” 殿堂里的局面,看一眼就知道水很深而且很浑,方涥觉得,他要把自己的立场先摆出来。 至于立场是啥,呵呵,以他不爱吃亏的个性,那就是索赔!十倍的索赔! 殿堂里,方涥的一句质问,把所有人问的互相对视,似乎都想甩锅给别人,于是乎,最后的目光落在刚才和方涥说话的四长老脸上。 没有人搭话,四长老又被人盯着看,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哎!老夫若是说,此事是个误会,你信不?” “不信!” “你不信,老夫也没有办法!”四长老说完,把脸一转,也不说话了。 方涥翻着白眼,点点头,“行,你们没办法是伐?!那好,周围监视我的人,他们也没有看到?还是说,他们见到我走了,就跑去烧了我的房子?!我这么说,你们也别急着狡辩!知道我来这里,又能那么快的跑去烧房子,这一点点逻辑,大家似乎都该明白,除了监视我的人,还能有谁这么快的动手!” 这段话的意思,并非是把锅甩给那几个在湖边监视的人,而是要逼着他们,自己把烧房子的家伙找出来! 方涥如此一说,派人监视方涥的一个小老头坐不住了,那佝偻已久的身子,似乎都被气直了,“小子,没有证据,莫要随处泼脏水!老夫的戒律刑罚堂,一向公正严明,纵然你来历多疑,老夫的人也只是远远的盯着!” “呵呵,你自己承认了!远远的盯着,呵呵,我离开,你的人应该最清楚!你说不是你的人做的,拿出证据来!证明我的房子不是你的人所烧!” 方涥接杆往上爬,有人接话,那么这个事情就好办了。 戒律刑罚堂的小老头,瞪着方涥,那眼神如果可以实质化,一定会把方涥秒杀一万刀! “好!老夫这就传话问问,到底是谁所为!” “等等!我的房子被烧,是要查!但我的住房问题,也要解决!歹人在你们戒律刑罚堂的眼皮下,放火烧房子,可见你的堂口,实力太有待提升了!此刻,我的房子无论是被谁烧的!你们戒律刑罚堂办事不利,渎职之罪,是不是要先计较一下?!” 方涥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才把这个坑挖了。 戒律刑罚堂的小老头也是个人精,方涥说到这里,他瞬间明白了下一步的话题,只是,明白却不代表能转换话题,他的人确实还在监视方涥,并没有命令召回他们,所以方涥所言也是真的,在他的人眼皮底下放火烧房子,这个事情,可大可小! 殿堂里,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戒律刑罚堂的小老头身上,这个平时威名赫赫,所有人都惧怕又敬畏的小老头,此刻似乎被黑了! 所有人投去的目光,多数都有坐等看好戏的成份,这一点,戒律刑罚堂的小老头心里很清楚! “你想怎么样!我武尚教,浩大无疆,还能在意你那三间破房子?!” “呵呵,你们不在乎,可我这个刚刚加入武尚教的弟子很在意!你们说,如果被人知道了,加入武尚教,就遭受烧房子的惨虐!以后还有人会加入武尚教吗?” 方涥把事情扩大了,大到牵连整个教会未来发展的话题上。 戒律刑罚堂的小老头被方涥的气到了,拍这坐骑旁边的茶桌,便站了起来。 小老头站起身,那身高,还不如坐着呢,幸好座椅就一排,前面没有遮挡物,大家一眼仍旧能看到他。 “小子!莫要把事情扯偏了!我武尚教扩张数百年,从来没有虐待过任何一个投诚的人!当然,有些废物,不配加入我们武尚教!所以” 小老头的话语没说完,方涥生怕他把话题又岔开,急忙接口道:“所以你们很大气!我的房子被烧了三间,你们会赔偿十间!我说的没错吧!” “十间?!你!”小老头被惊住了,呆愣了两个呼吸,又笑了,“哈哈哈!你小子,不错!十间房子,胃口不大!我戒律刑罚堂的牢房,给你十间!如何?” “嗯!可以啊!我去住个几天,又有人去烧了你的牢房,不知道牢房的房子,是不是防火?万一不仅烧了我的十间,还把其他的都烧了,那么你的牢房,就要重建了!” “你!”小老头的数落,明显没有任何效果。 就在方涥和小老头掰扯不清的时候,四长老捋着胡须接了话,“老吕啊,你别和这小子墨迹这些,十间房子,你老吕手里不是有很多罚没的房产嘛,随便陪他一个院子,顺便啊,这小子在杂役堂也不做事,把他逐出杂役堂,在我们武尚教的城池,做点买卖,这样一来,无论他是龙是鬼,都不会牵扯我们教派,此法,不是一举两得吗?呃诸位的意思呢?” “四长老说的不错!老妪同意!戒律刑罚堂手里的房产多了,前不久罚没的齐家铺子,那个位置不错,总是空着,也影响我们武尚教对外的形象!” 之前被方涥感知到那个怪异心态的老妪,突然开口为方涥说了话,还把位置好的铺子搬出来,似乎要拉拢方涥。 戒律刑罚堂的小老头,被别人称呼为老吕,现在四长老和那个老妪接连开口,不说别人的目的是啥,只要能把方涥安抚了,又能把方涥这个不确定的可疑之人从武尚教里弄出去,老吕觉得这个事情办成,也不为是件好事,至少他的人不用每天在湖边盯着了。 “那好,齐家铺子可以赔偿给这小子,但是,烧房子的黑手,老夫会继续追查!若是让老夫查到,是谁从中捣鬼,呵呵,戒律刑罚堂的鞭子,可是喝血的!” 一句狠话说完,事情基本就这样了,老吕的话语一半是警告方涥不要乱来,烧房子的事情不是他们戒律刑罚堂所为,另一半就是震慑真正的凶手,别太嚣张,事情早晚会有一天水落石出!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换个筹码 齐家铺子,位置确实不错,武尚教的核心地界里,而且是主街道之一。 武尚教核心地界非常大,大到不能用城池来形容。 地界大,人口自然多,来往的街道必须要宽敞。 齐家铺子的位置,就是在宽达三百米的街道上,而且还是两条街道交叉口。 铺子是拐角楼,铺子后面还有三千多平的院子,简单查看了一遍,方涥收了地契,以后就在这里临时度过了。 “呵呵,这铺子老夫之前来过一次,想不到啊,往日一幕眨眼间竟然物是人非!”说话的是四长老,这个老家伙就像是阴魂,方涥刚到这里他就跟来了。 看着走进来的老家伙,自说自话还一点不客气,根本没有到别人家做客的觉悟,两手空空,进门还忆往昔,方涥翻了白眼,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店铺还没开门,想买东西,过个几十年再来!” “几几十年?!”四长老单手扯着胡须用力有点大,几根发白的胡须,被他扯了下来。 方涥没有招待四长老,随手从戒指里拿出一根鸡毛掸子,对着刚刚走进门的四长老,掸着家具上的浮尘。 “小子!你在武尚教无依无靠,老夫算是你在武尚教认识的大人物,怎么,老夫亲自过来,你就不该恭敬相迎吗?!”四长老心中很不开心,可他来找方涥,是有很大的目的,不能把话题聊死了。 四长老的夫人身患疾病,消耗的钱财太多,他来这里,就是想和方涥谈谈做买卖的事情。 方涥当然也清楚四长老的目的,所以才不客气的挤对,“老家伙,我在武尚教又不作恶,也不伤人,有必要找个靠山吗?!再说了,我就一个人,可养活不起所谓的靠山!” “呃呵呵,小子,靠山会罩着你,比如给你弄点方便,没人敢肆无忌惮的来欺负你,甚至是给你弄点想要的东西!” 方涥想要的东西,四长老猜到一点点,但他觉得像方涥这样的小年轻,不该有那么深心思,去藏书阁看那些古籍。 “我现在不是武尚教的弟子,还有机会进入藏书阁吗?”方涥问道。 四长老听到方涥问出这个话,眼皮顿时抬了抬,心想‘老夫猜对了!这小子居然还念念不忘藏书阁!’ 顿了顿,四长老在方涥面前迈出老年人的步伐,两步慢、一步快的遛弯,似在思索,似在自我陶醉,全然没有打算回答方涥的话。 铺子是拐角楼,遛弯的范围很大,再加上铺子里很空,当四长老走出十几步的时候,方涥就看出来了,这老家伙是要卖弄自己的实力。 四长老是在故意表现出犯难的表情,这脚步抬起来,就远离了方涥,他又不好意思转身返回,只好绕着很大一个圈。 只是,当他再次绕回来的时候,刚才还空空的铺子,居然多出了很多家具,格子柜、八仙桌、太师椅、茶台,甚至是放置花草的架子,上面都摆放好了一盆盆鲜嫩的花草。 这一切看得四长老目眦欲裂,第五境也没有空间戒指和其他储物空间的物品,那些也是传说中才有的东西! 身为武尚教的四长老,对于传说中的东西,自然涉及颇丰,毕竟他要经常去一些被武尚教收入旗下的门派库房,没有一点点阅历,那不是见到宝物当粪便了嘛! 打量了铺子里的家具,伸手在各个家具上抚摸了片刻,转眼看向方涥,在方涥身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好一会儿。 “老家伙,你沉默这么久,又有什么算盘?!”被人盯着看,换了谁都会不舒服,尤其还是被一个老头盯着。 “呃老夫好像看到了什么!” 四长老的回话,纯属本能反应,说完之后,自己发现了不对劲,双手搓搓脸,挡双手放下时,满脸的奸笑对着方涥,“小子,呵呵,老夫打算和你合作点买卖,这铺子位置优越,弄点烤肉,必定会人气爆棚!” “烤肉?老家伙,别扯那些没用的,我的铺子,做什么买卖,我自己说了算!你身为长老,一定有很多事情做,而我,你也看到了,这铺子里还有其他东西要弄,咱就不耽搁时间了,有事说事!” 方涥丝毫没有把四长老的提议放在心上,他要开铺子也只会做点高大上的买卖,烤肉那么零碎的买卖,在这里做,多累啊! 四长老也是看出来了,他的地位,在方涥面前没有半点威严,“小子,你可要考虑清楚!没有老夫罩着你,惦记这齐家铺子的人,可要蜂拥而至了!” “呵呵,谁爱来就来!要比拳头,咱就比拳头!反正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 方涥的话语,算是把话题聊死了,四长老虽然很想留下来,再换个表情和方涥继续聊聊,可他觉得,再待下去,结局也是一样!于是乎,甩甩袖子,走了! 四长老的到来,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可他说的话,确实是真的,当四长老刚走开不到一刻钟,铺子里就来了一个公子哥,还有十几个狗腿子。 一行人进来,丝毫不客气,太师椅上坐着,打量着铺子里的一切,看了几个呼吸,公子哥挥挥手,示意手下可以干活了。 十几个狗腿子一人抱着一样家具,欲要打杂,方涥走出来,看着他们表演,可当看到他到来,别人的行为就像是定格了一样,盯着他不再动弹。 “小子!你是这家铺子的人?!快去叫你家管事的出来,我家彭少爷,要收了这个铺子!五百颗境门石,识相的,就把地契拿出来!否则” 一个尖嘴猴腮的狗腿子,标准奸佞小人的面相,对着方涥要喝骂着。 方涥没有回答狗腿子的话,反问了一句,“彭家在这里,很出名?” “呵呵,小子,你可以出门随便找个人问问,在武尚教,谁不知道彭家?!”狗腿子继续嚣张的说道。 方涥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就笑了,“那好,想买这个铺子,就拿彭家的祖宅来换,否则” 方涥学着狗腿子的话语套路,也来了一个长长的拖音。 狗腿子被人模仿,这是在武尚教里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的,手里一张茶台,高高举起,对着方涥就砸了过来。 方涥可不是被人打上门还要忍气吞声的主,龙天步开启,一个健步冲狗腿子面前,对着小腹部就是一击狠拳。 好久没有这么打架了,这一拳,在不打爆对方的前提下,力道丝毫没有保留。 被打的狗腿子如同一颗炮弹,倒飞出去时,一层层气浪,把周围人吹的睁开眼睛。 当气流平息了,所有人再看向铺子外,顿时看到三百米外的街对面,一个铺子已经成为废墟。 方涥也很惊讶,这一拳在这里的居然可以造成这样的后果,是因为缩小了两百倍,分子结构变得紧密,才会如此? 惊讶中,方涥第一个回神,剩下的十几个狗腿子,他们的命运出奇的相同,街道对面的铺子,如同一个个人肉炮弹的靶子,接连成为灰尘漫天的废墟。 “怎么样!还剩下你一个人!是打算飞出去,还是想死在这里?!”方涥淡淡的话语说出,一手拎起那个彭家的公子哥。 方涥不计后果的出手,把彭家少爷吓坏了,他身边的狗腿子,虽然长相差,但实力绝对不是随便谁都能打飞的,看着衣襟上的手,彭家少爷恐惧中还不忘记放出狠话,“小子,敢动我们彭家的人!你死定了!识相的,就放了我,把这铺子当做是赔偿,我可以求我父亲饶你一命!” “敢拿老子的命当筹码?!”方涥冷笑着,抬手一巴掌抽在彭家少爷的脸上,‘啪!’ 这一巴掌扇的力道很大,方涥也没有收力,怎么过瘾就怎么来,反正在第五境,他就一个人,真的惹出大事,他可以逃啊! 被抽了一巴掌彭家少爷,下巴脱臼了,而且是两边都脱臼了,牙齿也掉了很多,甚至是两腮的脸皮,似乎镶嵌进牙齿里,出外表看,那参差不齐的两排牙齿,都能看到清晰的轮廓。 只是,让方涥惊讶的是,彭家少爷居然没有被打晕,双眼紧闭,似乎是剧痛让他的脑仁麻木了。 “没有晕,那就好办,走吧,去你彭家看看!”方涥说着,把高举彭家少爷的手,放了下来,像是拖死狗一样,提着彭家少爷,就出门了。 武尚教核心地界,这里的繁华,方涥还没有好好逛逛,这头一次逛街,手里还提着一个人,一路走过,很多人自动避让,而后就是各种议论。 对于路边人的议论,方涥没有放在心上,提着彭家少爷逛街,就是要告诉那些对齐家铺子有贪念的人,不想沦为下一个被提着逛街的人,就老实点! 两个小时之后,彭家大门口,两头像是貔貅又像麒麟的怪兽,分立两旁,百层台阶的大门,十八根粗大的柱子,支撑着巨大的门庭。 早在方涥提着彭家少爷逛街时,彭家就得到了消息,他们不想在街上丢人,只好召集人手,在自己家门口等着方涥前来。 当方涥出现彭家大门口时,两千个家丁打扮的人,把周围看热闹的人,驱散一空,放眼看去,方圆千米内,一个热心观众都没有。 “小子!敢伤我彭家少爷,还打伤我彭家家丁!今日,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一个魁梧的汉子,抡着一把巨大的狼牙棒,也不管方涥手里的彭家少爷,就直接打了过来。 看着魁梧汉子的架势,从百层台阶上一跃而下,方涥抬头左右瞄了瞄狼牙棒的轨迹,目标居然不是他,是他手里的彭家少爷! “等等!” 方涥说着,身子朝后暴退十米,同时对着天空上,打出一掌,把攻来壮汉,击退。 魁梧汉子被挡了回来,落脚点,也不是百层台阶上面,而是站在台阶中断,一脚没有踩稳,似乎扭着了脚,龇牙咧嘴一阵,很快就忍住了脚上的酸爽,瞪着方涥,等着方涥有什么说词。 魁梧汉子的状态,方涥全部收入眼中,笑了笑,“呵呵,你是想把他打死,懒在我身上?!这货,在彭家混的也不咋滴!我是不是该换个筹码?!”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女扮男装的女子 彭家大门口,魁梧汉子的心思,被方涥说中了,但打死他也不能承认,虽然他的妹妹,被彭家少爷糟蹋了,可他只是家丁护卫头子,明面上根本没法对彭家少爷报仇。 “小子,你快把我家少爷放了!不然,我敢保证,天下再大,也没有你的容身之所!我彭家,必定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追杀我?!老子只是来索赔的!没有想要谁的命,既然你这么不喜欢聊天,咱就换个人!” 方涥不想耽搁时间,武尚教核心地界里,有几股气息是和他同一个境界的,所以在没有惊动那几个家伙之前,早点把事办好。 言罢,方涥右手伸出,一条肉眼可见雷电游龙,绕着手臂朝魁梧汉子飞去! 看到方涥出手,魁梧汉子本就扭到脚,一下子软了,屁股坐在了石阶上,瞪大了眼珠子,看着那神乎其神的雷电正朝他飞来,呼吸都已经停止了。 滋啦啦,一阵电流作响,魁梧汉子冒着黑烟躺下了,而那条雷电游龙却没有消失,穿过魁梧汉子的身体,转了个方向,周围的家丁,一个个哆嗦着躺了。 一招秒了两千多人,当雷电游龙从最后一个家丁身子里蹿出时,便消散在空气中。 “既然没有人出来说话,那我就自己动手收索赔了!” 话语落下,方涥在彭家大门口消失了,龙天步开启,眨眼间就进入了彭家。 有一段时间没拆人家房子了,方涥发觉即便十年不动手,拆房子的手法也不会生疏,就像是学会了自行车,一辈子都不会忘。 硕大的彭家外院,被夷为平地之后,让方涥郁闷的事情出现了。 “这彭家的人呢?怎么就门口两千多人,这府里,内院只有女眷,男丁呢?!” 郁闷的方涥,站在内院的大门口,看着如同公园般的内院,发愁着。 这或许和幸福来得太突然是一样的,本来方涥都打算好了,把所有彭家人都放倒,然后再把彭家洗劫一空,可现在,第一个步骤完全可以省去了,却让方涥感到一丝不安。 两个熊孩子没有方涥想的那么多,他们俩把拆房子也当做是一种游戏,现在刚刚拆了外院,还没尽兴,就停下了。 “老大,这里没有男丁,还有女眷,听几声她们的尖叫,你就当做这里不是孤坟,咱没走错地儿!”耿直病的噼里啪啦说完就想拉着方涥去内院。 稀里哗啦则是在旁边绕着圈,如同雷达一般,似乎在感应着什么,片刻,“老大,西南百里,那里人数过千万,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闻言,方涥也放开感知,细细的品味西南百里的情况,过了十几个呼吸,似有所想的来了一句,“把这里全部搬空,我们也去看看那里发生了什么!” 言罢,方涥和两个熊孩子再次开工。 彭家,在武尚教核心之地也算是超级大家,府里大大小小的院落数千个,内院主院,那更加气派,从湖边一直绵延到山腰,如果弄一条滑道,从最后的一座殿堂到湖边的轩亭,那也要滑个半小时!若是从湖边的轩亭走到山腰的宫殿,就算是武者脚力好,不计疲劳,也要三个小时以上。 由此可见,方涥这次的工程有点大! 不过,地面上的建筑并没有让方涥感到多少惊奇,反而是地下的宝库,彭家的底蕴非常丰厚,可惜在方涥离开之后,彭家就要改头换面了,虽不会一贫如洗,但也别想兴旺如惜! 彭家内院,在建筑消失后,到处都是见鬼的惊呼,大白天的,房子没了,屁股下或是脚下,都是泥巴地,这让人如何不惊叫?! 收了彭家府宅的建筑,方涥按照之前的计划,迅速远离彭家,赶往西南方百里。 越靠近目的地,人就越多,一些平坦的地面,本来没有建筑,但摆地摊的人越来越多,继续向西南,已经不能奔跑了,甚至是走路都会因人多而兜兜转转。 方涥也不是傻子,这里一眼看去就不是个集市,而且周围摆摊的人,明显都是临时过来的,其中几个摊位因为占地,还大大出手。 靠近了一个如同书生的少年,方涥像是自问一般,大声的说道:“咦,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多人?!” 旁边,那个如同书生的少年,并没有搭理方涥,反而是两个熊孩子,在心神里和方涥聊着。 “老大,您的眼光真心好!这方圆千米之内,就你旁边的姐姐最漂亮!”噼里啪啦说着,似乎还在搓着小手。 方涥郁闷,着急赶路,没有仔细感知旁边的人,只是用眼睛目测了一下别人,根本没注意到,距离自己有十几厘米的少年,居然是个女扮男装的家伙。 “这里是一年一度的教会比武,但凡是武尚教的弟子,都可以来参加!当然了,每年都会有几个不自量力的家伙,来这里凑热闹!哎,年年看,也很无趣,还不如在集市里看看杂货,兴许还能发现一两样有意思的物件!” 女扮男装的家伙,故意把嗓音弄的沙哑,也和方涥一样,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了很多。 方涥笑了笑,身边的家伙虽然是女子,但随口搭话聊天的洒脱,说明是个外向的开朗女子,若是有机缘,交个朋友,也是个不错的目标。 “这里的东西,都是俗物,若是兄台家中有妙龄妹妹,呶,前面百步,有一处饰品,定能让令妹欢心!” 方涥知道了这里是比武,前去凑热闹的心情淡了,可是刚到第五境,不了解这里武者的实力,比如有没有属性气场,或者是他们懂不懂在猎者境压缩气让根基更扎实。 这些不了解的事情,通过观看比武,可以知晓的很清楚,于是乎,方涥在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决定,保持原来的计划,先去看看那所谓的比武,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身旁,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听到方涥说有不错的饰品,下意识的脚步快了几分,但很快,似乎想起她现在是女扮男装,只好把加快的脚步作为转身的中心,身子一转,正巧和走来的方涥对上了。 大家都是武者,对于这样意外的接触,虽然不抵触,但也会利用自己所学保持距离,毕竟大家都是陌生人。 刚一接触,方涥连对方的衣袍面料是什么质感都没感觉到,他和对方便各自后退一步。 女扮男装的女子察觉到自己的唐突,刚想行女子的半蹲礼,却在双腿弯曲时,又察觉到异样,她现在是男子打扮,该双手抱拳才对。 “呃兄台如此着急,想必令妹一定是个惹人疼爱的文静碧玉,兄台且去看看饰品,在下第一次来到这里,想去看看比武!” 方涥想找个借口开溜的,武者的世界,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很淡薄,更多的都是在利益之上建立一丝可有可无的友情,所以,他并不打算刚到这里就认识太多的人。 女扮男装的女子,听到方涥故意疏远的话语,也不好多做挽留,生涩的双手抱拳一礼,点点头,二人便擦肩而过。 在方涥离开后,女扮男装的女子,也没有着急的跑去看饰品,却是看着方涥的背景,喃喃自语道:“这个人,不是武尚教的人,却独自一人来到这里,百步外的东西,居然能看到?” 人潮拥挤的集市,别说百步外了,就是两步开外有点啥,都很难看清楚,所以人家怀疑方涥的能力,也是有根据的。 而方涥,此刻只想早点远离刚才聊天的地方,新到第五境,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令他急切的想了解这里的一切! 脚步加快,感知放开观察前方,提前切换前行的方向,以免被堵着。 方涥做这些,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不远处,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正悄悄的跟着他。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两拳头 武尚教比武场,周围有五座大山,成不规则的五角形,故而此地名为五角山。 五角山之间的间距很大,由此,在一座山上便可遥看整个巨大的比武场任意一处。 武者的视力都不错,距离远点,只要没有遮挡物,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在这里,望远镜几乎没有市场。 武尚教把今年的比武定在五角山,貌似是为了开发这片荒地,荒凉的地界使得比武场看上去有点寒酸。 不过,来这里是看比武的,大家都没有讲究啥,方涥到了这里,将洗劫彭家而得的境门石,拿出了一百颗,大大方方的来到山顶最豪华的观赏台落座。 刚一坐下,五座大山之间的比武场,其中一个比武台就吸引了方涥的目光。 一个娇小的女子,移动速度速度快的惊人,乍一看去,比武台上好像就一个手持双刀的少年,在原地不断的转身。 两个呼吸后,双刀男子的后背,被凶猛的踹了一脚,男子被踹飞,还没来及起身,一把长剑便顶在他的喉咙上。 女子单手持剑,努力保持气息平稳,微微仰起头,用蔑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剑下的男子,“认输!否则” “我认输!认输!彭家三小姐的实力,在下佩服!”躺在比武台上的男子,不仅认输,还趁机拍了拍马屁。 有了结果,女子收了长剑,转身看向方涥所在的山顶,似乎在寻找着谁。 方涥盯着刚刚获胜的女子,心里本来是琢磨,若是他和女子过招,自己的龙天步是不是能应对女子惊人的速度,心里思索着事情,就没有收敛目光,不经意间,和女子的目光交错了两秒。 距离虽然很远,但武者的超常视力,距离再远,目光交错时,彼此都会有点感应。 察觉到自己的失礼,方涥便转头看向空旷的山顶。 两个熊孩子不知道方涥看到了什么,当方涥转头看向没有几个人的山顶时,两个熊孩子想申请一下,他们俩想幻化出人形,到处溜达一下。 “老大,这里很奇怪,其他地方,连山脚下都挤满了人,而这里,却只有七八个人,嘿嘿,人少,我们俩能不能出来溜达一下?”噼里啪啦首先开口道。 稀里哗啦刚想开口,突然察觉到一股强横的气息,正快速的朝比武场附近而来,“老大,有几个老家伙,从彭家方向而来,您多注意点!” 方涥也察觉到了,顺着来人的方向看,确实是从彭家那边而来。 “难道是彭家的人,过来找我了?” “老大,我猜差不多!他们府里没有男丁,八成是来这里看比武了,之前你逛集市,他们收到消息,回去查看,然后,得知你在这里,他们又跑了回来。”噼里啪啦用他没有拐弯的脑子,分析了一下。 有时候,越是简单的分析,越是符合实际的。 彭家人,确实是来这里观看比武了,而且他们彭家有人参加比武,那是全府里能出门的人,都来了! 此前收到了消息,一帮子人绕开集市,飞速回到府宅,见到一片荒芜的宅院,连一块高出地面的砖头都没了,暴怒的彭家老者,询问了在府外徘徊的戒律刑罚堂弟子。 那几个戒律刑罚堂的弟子,本来是跟踪方涥的,当得知方涥到了彭家之后,府宅的惨样令人震惊的无法言语,便留了几个人在大门口等待戒律刑罚堂长老前来,可他们的等待,没有第一时间等到自己堂口的长老,却等到了暴怒的彭家一众。 扛不住彭家一众的暴怒威胁,方涥的踪迹,自然就被传了出去。 五分钟后,方涥所在的山顶,十几个老头,怒视着比武场各处。 “方涥小贼!我彭家必定将你挫骨扬灰!”为首的一个老者,没有找到方涥的身影,也不知道这里数千万人,哪一个是方涥,心中的怒气,按耐不住,便咆哮了出来。 三分钟前,方涥离开了山顶,混到了人满为患的山腰处,此刻与其他人一样,惊讶的看着山顶上,急匆匆飞来的十几个老家伙。 比武场里,几十个比武台上还有没进行完的比武,因为老者的一段咆哮,纷纷停了下来。 方涥知道自己一直被人跟踪,却没有想到,戒律刑罚堂的家伙,会那么没有底线,出卖了他的行踪。 “戒律刑罚堂,呵呵,等老子空了,一定把你们堂口还有你们的府宅,都给搬空掉!” “老大,我们现在就去!”噼里啪啦似乎拆房子上瘾了。 稀里哗啦则是否定道:“老大,这些老家伙实力不如你,可后方,还有三个与你同境界的老家伙在赶来,不如,我们先回避一下,到生复戒里玩耍几天,等风声过了,我们出来!” “嗯!不过,我要和这里的家伙打上一场,晋升到小天境之后,还没有和谁真正的动过手!” 方涥说着,一步高高跃起,背后雷霆羽翼展开,悬浮在高空中,俯看着刚才在山顶咆哮的十几个老家伙,“你们在找我?!” “你!”刚才还愤怒的老家伙们,看到方涥蹿到他们头顶,愤怒的火焰又提高了几百度。 为首的老家伙,第一个蹿上来,刚想开口指着方涥喝骂,眼角一抹红光,像是盛开的烟花,在身边急速绽放! ‘轰!’一声炸响,响彻天际,数千万人的比武场,集体颤抖了一下身子。 方涥利用火属性,弄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炸弹,把刚刚蹿上来的老家伙炸飞出去。 之前还意气风发的老家伙,此刻已经没了人形,火属性制作的炸弹,别看小身板,威力大的连方涥都要尽全力才能抵挡。 一声爆炸过后,比武场内外皆是鸦雀无声,方涥在悬浮在天空上,挥挥手,把一抹遮挡视线的淡淡烟云挥散开,转头看向彭家方向,三个气息强横的老家伙,速度似乎放慢了。 “老大,这小玩意,一颗就废了那老家伙?” 噼里啪啦是雷电属性,他不知道稀里哗啦的火属性还能这么玩,这么问,也只是让方涥开发了一下雷电能不能爆炸,能不能也有这么霸气的威力。 方涥翻了白眼,“你别多想,火是以点带面的攻击,而你的雷电,那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攻击!你是不是想发挥一下雷电的威力?” “想!”噼里啪啦毫不迟疑的应答道。 方涥指了指那三个放慢速度的老家伙,“我们三个,去打他们,你们俩一人一个,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两个熊孩子,异口同声的回答。 方涥笑呵呵的吐出两个字,“走着!” 下一秒,一人两把工兵铲,对着三个气息强横的老家伙便冲了过去。 赶往比武场的三个老者,不是彭家的人,他们是戒律刑罚堂的大长老以及武尚教的两位太上长老。 他们听到下面的禀报,说是彭家的府宅被诡异的无声夷为平地,才来这里瞧瞧,若是可以,就做个和事佬,把方涥稳定住,然后再软硬兼施的逼问出,搬空彭家浮在的手段。 而他们想的挺好,意外也没有让他们失望,还没到比武场,先感受能危机到他们生命的气息,正迎面而来。 三个老家伙,是一点点修炼,一步步打斗晋升到了小天境,他们实力虽然没有方涥扎实,但经验可比方涥要丰富,在感受到充满战意的气息后,三个老家伙不约而同的张开气场,似要阻隔来人的靠近,又似要拿出他们最强的手段,制服来人。 方涥本来就是找人打架的,他好久没有敌手了,感受到他的对手张开气场,嘴角挂起一抹笑意,抡起拳头就招呼了过去,“这样才好玩!就怕你们不还手!” 两边,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他们俩把这次分工打架,当做是一场游戏,玩起极重的两个熊孩子,结合手机游戏里的各种战术,根本不安武者打架的套路来。 噼里啪啦一头扎进人家气场里,瞬间将雷电填满了人家的气场,那一刻,天空上,好像有个数亿瓦电灯,照亮的方向,不仅是地面,还有黑漆漆的太空。 稀里哗啦更加滑稽,在人家的气场下方,铺开一片火海吸引注意力,而他自己,踩着工兵铲,如同速降滑雪一般,绕着陀螺圆圈,从上至下的攻击时,还一个劲的猛丢炸弹,口中还很有气势的大喊着:“俯冲式轰炸机!” 随着稀里哗啦那稚嫩的嗓音传播开,接连不断的爆炸,像是过年般,在那一方天地炸响! 第一颗炸弹爆炸开之后,对方的气场就被炸碎了,而后的爆炸,没有气场的束缚,威力和声响,更加嘹亮。 和方涥过招的老者,看着左右两边早已遭到攻击的老家伙,又看向抡着拳头朝自己打来的方涥,心中莫名有种幸运感。 “看来,老夫的对手,算是正常的!呵呵,那好,老夫也活动一下手脚!小子,过招之前,先报上名来!” “你们来找我,还要自报家门!有病!得治!不治!则死!”方涥不喜欢哔哔的话唠,武者,什么时候用嘴巴论实力了? 话罢,一击含着时间气场的拳头,不仅破开了人家的气场,那把那一方天地的时空,弄的扭曲。 老家伙睁大双眼傻乎乎的看着方涥的拳头靠近,而他自己的身子,好像被束缚了,想抵挡,哪怕是挡着脸,都做不到。 ‘哄!’ 一击猛拳,用上了十成力道,打在无法移动分毫的老家伙脸上,顿时,老牙和老血喷出。 还没缓过神来的老者,看着漂浮在面前的老牙和老血,心神里一片混乱,“这是肿么了?!” “哟,不错,果然是小天境的强者,一拳头,没能搞定你!那就两拳头!”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 正儿八经的装死 天空上,三个战局打的无比热闹。 东边一片火红,西边一片洁白,唯有中间,两个人的打斗看似正常点,但也只是一个人抡拳头,另一个人傻呆呆的挨拳头。 地面上,仰头观看的人们,他们也不好受,三个战局虽然在天空,但六道气息压的他们呼吸有点困难。 被方涥打的老者,很气愤,他的脑仁似乎还算正常,但身子像是陷入了泥潭,根本无法挪动,甚至想怒视着出手的家伙,都无法把头转过来。 两拳打出,方涥面前的老者还依然喘气,这就让方涥有点郁闷了,“老家伙,实力不弱!两拳都没搞定你!” “呸!”老者憋了好半天,终于把嘴里剩余的残血吐出来,被打的头,此刻正向右偏着。 方涥感觉到了老者是被时间气场禁锢了,无法正常的聊天,于是乎收了时间气场。 “小子!”老者感觉舌头回归了控制,刚喊出两个字,下一秒就大口大口的喘息。 这次赶来的三个老者,那都是武尚教里大长老和太上长老级的人物,平时被千万人尊敬着,从来没有这么意外和人出手的机会。 突然的打斗,来的太快,三个老家伙疲于应付,但很快,他们也进入了状态。 “小子,老夫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也是小天境,那就陪老夫好好的打一场!”和方涥对战的老者,满嘴的老牙都下岗了,说话时而像是大舌头,时而嘴巴跑风。 方涥拧着好奇的眉头,在思索老家伙的目的,‘这三个老家伙,是想拖住我?’ 就在方涥心里嘀咕的时候,老者又开口了,“老夫乃是武尚教的太上长老,天号斧风!刚才那古怪的玩意,你别动用,和老夫公平打一场!可敢?!” 老者不知道方涥动用的气场是时间气场,他是风属性气场,而且还是到了小天境,利用第五境特有的修炼方式,才把气场加上了属性。 在小天境拥有属性,并非是自身拥有,而是在气场内领悟了风的奥义,想使用属性,必须把气场撑开,在气场内使用,就像是小兽王境的武者一样。 若是脱离了气场,他们就是一群没有属性的普通武者。 而方涥,绝不会陷入别人的气场内,在别人的气场里,那自己的行动和力道都被限制。 老者刚释放出的气场,方涥一拳头打出,气场瞬间崩碎! 这一幕,老者感觉自己的本领无法全部展示出来,气氛的怒视着方涥,“小子,老夫要和你痛快打一场,不开气场,老夫如何畅快?!” 这么不将道理的话语,听到方涥的耳朵里,顿时还击了一个白眼,“老东西,你开了气场,我就要被压制,你畅快,我可不畅快!想公平,大家都不开气场,我们不是小兽王境,弄个气场出来丢人,是让小辈们笑话吗?!” 方涥不知道老者的属性只能在气场内施展,他以为别人是和他一样,在晋升小兽王境时就获得了气场。 “小子,老夫的乃是风属性,属性只能在气场里施展!这一点你都不懂?!你到底是如何修炼到小天境的?!你有气场,也可以开,看看我们俩的气场,孰强孰弱,也是一种比拼!” “啥?!” 方涥懵逼了,呆愣愣的看着老者,像是看傻子一样盯着老者。 片刻,一条游龙电弧缠绕在右手臂上,抬起手,在老者面前晒了晒,“属性需要在气场里释放,那是小兽王境武者的专利,到了大兽王境,属性就能挣脱气场,在外界释放,老家伙,你是怎么修炼到现在的?!” 方涥把老者的话语,基本上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老者呆愣愣的看着方涥的手臂,那一条雷电游龙确实是雷电属性,而且在第五境,在武尚教所有的史记里,雷电属性都是个传说! 别人看到传说,都是各种膜拜或者是羡慕,而和方涥同个境界的老者,却是流露出贪婪。 老者无视了方涥可以在气场外释放属性,在第五境,方涥不是唯一一个能在气场外释放气场的武者,极个别的妖孽,有天赐的机缘,在小兽王境也能获得气场,所以方涥在气场外释放属性,在老者的眼里并不是稀奇。 反而是方涥的雷电属性,让老者像是见到绝世宝藏一般,渴望得到! “小子,你的属性,是如何获得的?!回答了老夫,老夫保你在武尚教安然无恙!还有你的两个” 老者之前只是感受到,与他同来的两个长老,此刻也在打斗着,但并没有看清楚对方是什么模样,甚至是男是女,他都没有关注过,此时,转头看向两边,老者有点傻眼了,一边火红,一边洁白刺目的光亮,弄的他双眼微眯,根本清楚打斗的详细情况。 “呵呵,老不死的,修炼那么多年,才到了小天境,自己学的渣,还想贪婪我的属性?!” 懒得再废话的方涥,身子向前倾斜,背后的雷霆羽翼之下喷射出条条火舌,那一刻,方涥的速度几乎达到了光速。 话音还没理解完全的老者,双眼里出现了方涥那张清晰的面容,以及拳头上细小的汗毛孔。 ‘哄!’ 没有时间气场禁锢,老者挨了一拳头之后,身子便倒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面上。 幸好,老者的落点附近是无人区,一片树木被老者砸倒。 俯看那一片地面,因落地时力道巨大,在地面上荡起如同湖面一般的涟漪。 “切!小天境,不过如此!”方涥不屑的说完,转头看向两边,还在玩耍的两个熊孩子,“你们俩,别玩耍了,他们的实力,弱的惨目忍睹!欺负他们,也没有意思!” 闻言,两个熊孩子也不玩耍了,收了各自的属性,一击铲芒横扫,把对方打落,力道比方涥的拳头还有过之。 接连两声重物落地的哄响,两个熊孩子又缩回到工兵铲里,飞回方涥身边。 “老大,他们确实弱,我的雷电,只用了一丢丢刺激了那老家伙,就被电全身毛发直竖,不停的口吐白沫,即便老大您不发话,我也打算在那老家伙吐血的时候,结束玩耍!” 噼里啪啦像是没有玩耍的尽兴,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而稀里哗啦却是很有成就感,“你不行,我把老家伙全身能烧的地方,都烧了,那老家伙自己乱动,有几个部位被烧焦了!” “好了,别嘚瑟了,又有人来了!我们先闪!”方涥说完,伸手握着两把工兵铲,下一刻,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远处,五角山的山头顶,之前比武胜利的女子,也是彭家的人,刚才发生的一幕,她都看在了眼里,甚至是之前和她目光交错的方涥,与太上长老对打,她也看到了。 “你是谁?!为什么会这么强?!枉我自认,是年轻一代最强者!想不到,是我坐井观天了!” 女子的喃喃自语并没有人搭理她,山顶上,彭家赶来的人,此刻不是震惊方涥能突然的消失,就是在救助被方涥用火属性炸伤的老者,那是他们彭家的大长老。 地面上,三个被打落到地上的老者,并没有死,但伤势都不轻,尤其是被稀里哗啦烧的老家伙,他很想爬到地面上,但伸手看着光溜溜的手臂,瞬间打消了爬到地面的想法。 在他旁边,还有一个被电的满嘴白沫的老者,他清醒之后,身子还不断的痉挛,时不时的颤抖,让他无法克制,如此之态,也无法面对外人,于是乎,‘既然已经丢人了,老夫就彻底点!等着人来吧!’ 距离这二人稍微远一点的山坡下,被方涥打落的老家伙,外表只是有点狼狈,但满嘴的老牙,还有被打变形的脸,让他也无法面对外人,索性,他的落脚点附近都是植被,爬到地面,找个舒服地方,躺好再盖上厚厚的植被,双眼紧闭,正儿八经的装死。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 探索价值 方涥并没有摸着铜镜去别处,只是躲到了生复戒里。 不离开,并非是方涥怕,也不是不能离开,而是想看看武尚教里,还有多少个强者? 现在打了三个,剩下的强者,会不会跑来寻找他。 生复戒里,方涥能看到外界的情况,而别人,丝毫无法找到他,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留下来。 “老大,你能不能弄点,我们俩也能装逼的玩意,每次看着你吃喝,我们俩的心情都很焦躁!”噼里啪啦看着方涥躺在舒服的沙滩椅上,仰头看着天空上,那里有外界的画面。 两个熊孩子,是烟雾幻化,吃喝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也难不住方涥,从戒指里,拿出两根香烟,“点了!抽!” 没错,烟雾幻化的身体,抽烟是唯一可以享受的。 两个熊孩子并没有肉身,烟里的尼古丁不会伤了它们,这才是方涥让他们抽烟最大的理由,如果有肉身,方涥打死也不会这么做,那典型是教坏小孩子! 呃两个熊孩子的年纪,或许在他们的老家,算是小孩子。 一阵阵烟雾,缓缓的升腾,两个熊孩子也找到适合他们的装叉姿态,悬浮在空中,或躺或坐,吐着一个个大大的烟圈。 断腕他们几人,最近没有外出,但在硕大的生复戒里,也足够他们浪的,当然了,最多的时候,还是在修炼,生复戒里的能量是来源于巨量的境门石,空气中的能量,虽然没有聚灵阵里浓郁,可却比聚灵阵的能量容易吸收。 就在方涥静静的观看外界时,刚才方涥出手的地方,又赶来了一批人,这些人很多,武功层次也不低,最低也有大兽王境中期的实力。 方涥他们刚才的出手,时间不长,但动静很大,武尚教核心地界的人,都能感受到浩瀚的能量波动。 所以此时赶来的人,不是要找方涥麻烦,他们只是看看小天境武者的打斗,从中学点东西,或者感悟点什么,有益于他们的武道一途的精进。 “刚才的高手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一个匆匆赶来的人,落在后面,刚到这里便看到一片安静的天空。 赶来的人里面,有几个还保持着中年模样,虽然头发有点发白,但仍旧穿着阳光帅气的衣袍,其中一个身后背着长剑的中年男人,回头看向说话的人,嘴角上一抹笑意,似得意似戏谑,“四长老,你老还是一如既往的迟来,呵呵,真想不出,太上长老为什么不准许我们叫你迟来长老!” “乔老九,嘲笑我,你很有成就感?!”四长老看到说话的人,顿时流露出怒容。 被四长老称呼为乔老九的人,仍旧保持着戏谑,“四长老,就算看着你出丑,我们也没有成就感!” “哼!损人不利己!你这个天天装嫩的老货,也就如此了!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们来到这里,也没看到什么!”四长老说完,转身就朝地面落了下去。 四长老赶来,并非是看打斗的,而是追着太上长老而来,他接到外界的消息,觉得有点可疑,打算找到太上长老说说自己的看法,岂料,刚到太上长老的府邸,还没找人通禀,就看到太上长老火急火燎的来了这里。 四长老的修为低了点,速度慢了很多,这才刚到。和乔老九说了两句,他就察觉到太上长老的气息,居然是在一片草丛里,觉得好奇,就落下来看看。 草丛里,太上长老的脸被方涥打的变形了,实在是羞于见人,感觉到有人来了,太上长老恨不得遁地而走。 “太上长老,您这是”见到下巴完全扭曲的老者,要不是因为气息相同,四长老打死也不敢认。 太上长老好点郁闷,翻了白眼,不想说什么。 一场风波,来的很快,消散也快,武尚教的人都很清楚,表面上一切都过去了,但实际上,戒律刑罚堂的人一定会在暗中继续追查。 入夜,五角山的比武场,也打烊了,比武场外的集市,却比白天还要热闹。 方涥从生复戒里出来,便迅速摸着铜镜到了集市里,走走停停的感知集市里的各种商品。 虽然是刚到第五境,但收集未知的矿石,或者是新药材,也是探索第五境的任务。 来到一个地摊前,这里有十几种陌生的矿石,刚要伸手摸,卖家就不客气怒喊道:“不买!不要碰!” 方涥很不爽,在他来之前,其他人都能很自然的摸摸这些石头,为什么轮到他,就不能碰了? 卖家看着方涥似乎不明白,冷哼一声,“哼!不是武尚教的人就没有钱,没有钱就不是本大爷的客人!抓紧走!别耽搁本大爷赚钱!” 闻言,方涥有点生气,居然因为没有穿着武尚教的衣袍,被认出来不是武尚教的人,还被误会是没有钱的人,“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不是武尚教的人,也有钱!” 说着,二十颗境门石出现在方涥蹲着的脚边,“怎么样?!这么算不算是钱?!” 突然看到二十颗境门石,卖石头的粗汉,顿时换了一张脸。 武尚教核心地界里,贫富差距极大,物价倒是不怎么高,当然了,那些专门对富人开放的高档品,价格还是很高的。 不过,比武场外的集市,大多都是地摊货,价格并不贵,二十颗境门石,几乎可以把方涥面前的地摊货全都买了。 卖石头的粗汉见到境门石,恨不得当众抽自己几个巴掌,以示自己的歉意,“这位公子,您喜欢什么就拿什么,价格绝对公道!” 听着卖家换了谄媚的语气,方涥直翻白眼,把自己看中的十几种矿石,拿到脚边,“这些石头,都是你挖来的?还是你买来的?!” 现在轮到方涥语气不爽了,一连问了两个问题后,便仰着脸,鄙视着卖家。 卖石头的粗汉,并没有因为方涥的语气而恼怒,人家是赚钱的,怎么会和钱过不去呢? “公子全猜中了!这里有一半的石头,是我挖来的!还有一半,是我从同村的哥们手里买来的!嘿嘿,您这二十颗境门石,我这所有石头都给您!您也别挑那几个成色不好的!” “全部?!”方涥没想到,二十颗境门石,就能把人家的摊子都包圆了。 粗汉没有说话,将铺在地面上的一张粗麻布打包,当着方涥的面,裹成一个包裹,“公子,这些都是您的!” 方涥也不是个喜欢斤斤计较的人,再说了,洗劫了彭家后,他在第五境的身价,也算是个超级大户,区区二十颗境门石,根本不算什么。 趁着周围没有多少人围观,方涥把粗汉递来的包裹拿走,瞬间就混入闹忙的集市里。 随后又在集市里,花了点小钱,买了一些东西,其中还有三味药材,是方涥从未收集过,只不过,那些药材因为没有妥善保存,药效流失不说,还没有继续种植的可能。 “哎!想不到,第五境这里也没有储物空间!”方涥自言自语了一句。 噼里啪啦顺口接了一句,“老大,这里有武者拥有属性,也算是进步了,你可能不能掉以轻心!虽然他们打不过我们,但我们的招式,似乎对他们的杀伤力也不大!好像他们的皮,都很厚实!” “不错,这一点,我看到了,唯独他们的骨头能被我们打伤,他们的皮确实厚!” 方涥回忆着之前,三拳打在人家脸上,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重伤别人。 稀里哗啦老气横秋的分析道:“老大,他们这里都被缩小了两百倍,会不会是皮肤之间的细胞结合的更紧密了?” “不会!一定有其他的原因!”方涥不信这些,如果是这么简单就能分析出个结果,那第五境就没有探索的价值了。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 楼宇下的峡谷 彭家被洗劫一空,连房子都消失了,事发的起因,很快被调查出来。 方涥刚刚获得的齐家铺子,瞬间又沦为戒律刑罚堂的财产。 没有地方去,还有客栈可以落脚,只是,沿街的客栈,都被戒律刑罚堂的人盯上了。 这也难不住方涥,生复戒里的时间,和外界是同步的,到了夜晚,方涥可以溜到生复戒里打发时间,当然,还有更好的选择,那就是趁着夜黑风高,洗劫武尚教! “老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吧!武尚教居然帮着彭家,那我们就不要客气!眼睛所见,皆是敌人!敌人的房子,就是我们的房子,敌人的钱财,就是我们的钱财!都抢来!” 噼里啪啦兴奋着要去洗劫别人,一边蹦蹦跳跳,还一边挥舞着小拳头,烟雾幻化的脸上,还变幻出独眼龙大盗的模样。 一旁,稀里哗啦也差不多,在噼里啪啦对面,像是一对拳击手,似要对打一场。 方涥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瞬间从生复戒里离开。 武尚教的核心地界,入夜了也没有宵禁,花天酒地的场所在黑夜里,宛如一片不夜城,把一方天地照的光亮如昼。 方涥曾经被请到武尚教内部,所以此刻,他只要摸着铜镜便可直接到武尚教内部。 “原本还打算混积分,再去藏书阁,呵呵,今夜,老子就把藏书阁搬搬空!” “老大,您别老盯着藏书阁不放,我们来了,岂能放过这里的一切?!”稀里哗啦用责怪的语气说道。 噼里啪啦刚想开口,感知里察觉到一个古老的阵法痕迹,“老大,前面五公里,有一个峡谷,峡谷外面盖满了楼房,想遮掩那里的宝贝?!呵呵,本宝爷的感知,他们就算该一座城,也能被我发现!老大,那个峡谷里,有阵法残留的气息,味道挺老的!呃至少有百万年的岁月了!” “阵法?”说起这玩意,纯属于方涥的弱项,如果可以绕开,他真心不想去面对! 似乎读懂了方涥的心思,稀里哗啦劝慰道:“老大,这个世界本不该有阵法,呃除了把这个世界变成好多个境的阵法之外,就不该存在有阵法!我们这里是武者的世界,不是修仙的!而这里有个阵法,你说,阵法里面会是什么?!” “阵法里面是什么?”这个话题,勾起了方涥的好奇心。 地球人都明白,保险柜里不会放臭袜子,能被保险柜容纳的玩意,都会是好东西! 阵法也是一样,若是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了不该出现的玩意,那就属于打破常规的东西,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有宝!” “对!”两个熊孩子异口同声的回道。 有了宝贝,那么方涥的重点,就有了方向,只是,刚摸索数百米,方涥想找的藏书阁,先出现了。 “既然来都来了,就顺手把原先的目标,搞定了再走!” 言罢,两个熊孩子心领神会,两道几乎重叠的铲芒,从两把工兵铲上打出,下一刻,一座高大如同一个小城池的楼宇,消失在这个世界。 武尚教,发展多年,每次吞并其他宗门,都会把人家的竹简或者皮质记载,都搬到藏书阁,如此一来,武尚教的尚书阁,里面的竹简和皮质记载,又或者石碑等记载物,足够填满一千座足球场的! 若都是书籍,或许两三个足球场就够了,但这里也没有纸张,想长久保存记载的东西,不是竹简,究竟是木牌,甚至豪气的用些石碑,还有各处崖壁上雕刻的石壁,占地之大,真当是没有一千座足球场,就别想容纳! 悄无声息的收了人家的藏书阁,方涥觉得来武尚教的意义就淡了,前方,五公里外的地下峡谷,去看看有什么宝贝,没有的话,那就可以开溜了! 想法是好的,可意外总是来的那么突然。 正当方涥潜入地下峡谷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感知里。 那个女扮男装的家伙,居然也潜入到了地下峡谷里,在蜿蜒曲折的楼梯上,留下了她的残影。 “老大,又是这个大姐姐!嘿嘿,看来我和她挺有缘的!”方涥还没说什么,噼里啪啦先冒了泡。 稀里哗啦想怼一句,但感知里,刚刚下去的家伙,似乎触碰到了陷阱,一阵暴雨般的箭矢,从崖壁上对射出来。 箭矢蕴含着浓郁的能量,箭头好像是用境门石制作的,如果武者用自己的气格挡,那境门石撞击上去就会产生爆炸。 女扮男装的家伙也知道这一点,只好一味的闪躲。 密密麻麻的箭矢,想躲过去,那是基本不可能的! ‘噗噗噗!’连续六箭射入身子。 方涥在犹豫,是不是要去救助。 那些密密麻麻的箭矢,在女扮男装的家伙倒下后,便像是断了电源一般,停止了射击。 “老大,这个家伙与我有缘,不如去救救她吧?!”噼里啪啦像是看上了人家,但又不敢擅自行动,所以才用恳求的语气询问方涥。 方涥没有挪动身子,努努嘴,“你再感知一下,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去了!” “好吧!”噼里啪啦弱弱的回了一句。 让方涥好奇的是,先一步接近女扮男装的家伙,并不是守护这里的人,像是女扮男装的同伙,架起她,没有离开,相反,继续深入地下。 “奇怪,之前没有感知到还有其他人,你们俩,有没有感知到?”方涥觉得是自己疏忽了。 两个熊孩子也很好奇,“老大,我们刚才也没有感知到!” “那你们俩,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屏蔽感知的吗?”方涥问道。 噼里啪啦听到方涥询问,像是复活了一样,大笑道:“哈哈哈!老大,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不知道,很丢人吗?” “呃”方涥语气不善的反问一句,让噼里啪啦冷静了一点,弱弱的解释道:“地球的飞机都有材料能吸收雷达的信号,那么武者的世界,自然有东西也能屏蔽或者干扰感知!那些东西多了去了!老大,您若是想知道,回头让稀里哗啦给你讲个三五天!” “三五天?!” 方涥很不爽,他的武道,就是没有进入一个宗门好好的学习过,对于武道上的学问只有自己碰到的才有点了解,那些没有遇到也没有机缘碰到的玩意,屁都不知道! “好吧!如果以后有好点的宗门,老子去混一段时间,好好学一学武道上的文化课!” 方涥说完,身子闪身离开,朝着地下峡谷继续深入。 峡谷越向下越窄,光线自然也越暗淡,虽然有东西可以屏蔽感知,但峡谷的墙壁还有地面,并没有那些特意的玩意。 在深入到峡谷地表时,蜿蜒曲折的楼梯,还没有到尽头。 “老大,就是这里,有一股浓郁的阵法气息,闻着味道,至少有百万年了!”噼里啪啦炫耀道。 稀里哗啦再次老气横秋的补充了一句,“这个阵法不是被强行破开的!是因为阵法能量耗尽,自然坍塌的!” “嗯嗯嗯!靠近了之后,我们才确定阵法消失的原因,嘿嘿,老大,看来我们是白跑一趟了!”噼里啪啦还想说点什么,犹豫了一下,决定收敛掉自己的耿直病,让稀里哗啦把不好的消息告诉方涥。 稀里哗啦很聪明,他才不会接噼里啪啦的甩锅,在心神里吹着口哨,压根就没搭理。 方涥也察觉到了两个熊孩子有话没说完,但处在峡谷的地表,位置很小,不易于长久逗留,只好顺着楼梯继续向下。 二十分钟后,感知可以查探到尽头,方涥便放慢了速度。 “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宝贝!是被武尚教取走了吧?!”方涥猜测的问道。 两个熊孩子都不想解释,便保持了安静。 方涥觉得一定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但又不好逼问两个熊孩子,试探的换了个方式再次问道:“你们俩谁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奖励一个请求!只要请求不过分,都可以满足!” “我说!”两个熊孩子被吸引了,异口同声的抢答。 方涥明白了,“你们俩,是真有事情隐瞒我!说说吧!” “嘿嘿,老大,我的请求不过分,生复戒里要么土地,要么河流,太枯燥了!我们从手机里看到过沙滩排球,就像是我们在第四境的海洋上,那里有漂亮的沙滩,不如您辛苦点,弄点沙滩在生复戒里。” 还没说正题,噼里啪啦先把自己的要求说了。 稀里哗啦本来也想说自己的要求,可听了噼里啪啦的要求后,觉得在生复戒里多个沙滩,更加有韵味,于是乎,点了点头,“老大,我的请求和他一样!无论你要我们俩谁来回答,这个请求,你要先保证答应下来。” 方涥陷入了思索,生复戒到了他手里,从起初的了解,到慢慢懂得作用,多数都是发挥生复戒的功能,貌似从未想过,拿生复戒去享受。 不过,两个熊孩子的请求,也不算过分,在生复戒里,他就是神,弄出一片海,再弄出一片沙滩又或者的岛屿,那是相当的容易。 “行,你们俩的请求我满足了!”方涥答应了。 两个熊孩子把他们不愿意说的坏消息,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原来,阵法因为没了驱动能量而消失时,就说明阵法里所有蕴含能量的物品都失去了能量。 换句话来说,阵法里的宝物,若是在阵法没有消失前获得,那真的可能是个宝贝。可阵法没有能量,就会抽取阵法里,所有蕴含能量的物品,充当阵法的能量。 现在阵法没有能量,就说明阵法里的一切,都变成了死物俗物! 方涥听到两个熊孩子隐瞒的事情,瞬间就想离开,“没有好东西,那还玩个屁!” 只是,噼里啪啦看中的女扮男装还在下面,他不想就这么走了,灵机一动,想了个极有概率的猜测,“老大,若是这里没有了宝贝,武尚教那帮孙子,又何必在峡谷上盖那么多楼房遮掩此处?” “嗯!此话有理!”琢磨一下,确实如同噼里啪啦说的那样。 “而且,若是没有什么宝贝,那个大姐姐,还有她的同伙,也不会冒险潜入这里。” “嗯嗯嗯!你的耿直病是间歇性的?说话居然经过大脑了!” 方涥笑呵呵夸奖了一句,身子继续向下探索。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三十章 阵灵 峡谷地下百米,异常的宽敞。 溶洞、水潭,还有各种藓类植物,遍布巨大的地下深处。 方涥距离女扮男装的家伙还有十几米的位置,停住了身子。 女扮男装的几个同伙,正围着一个石门研究着如何开门。 方涥翻着白眼,“这些家伙,没本事还来寻宝,真特么耽误时间!” 这话说的不错,若是换了方涥来动手,此刻早就把这里搬空了,区区一个石门,根本不是阻碍! 噼里啪啦则是鼓励方涥,“老大,我们去帮忙吧!” “不可!女扮男装的家伙,自从晕厥后,身上的气息很不对劲,你自己品品!” “气息不对?”噼里啪啦狐疑的释放感知,重点落在女扮男装的身上。 片刻,噼里啪啦在心神大叫道:“妖气!” “呃啥是妖气?”方涥又遇到了知识盲点。 噼里啪啦想开口,但刚想说话,又闭上了嘴巴。 稀里哗啦看不惯突然转型变得墨迹的噼里啪啦,立刻给方涥科普道:“妖气,是妖族特有的气息!我们前面的家伙,身上的妖气不纯,应该是半人半妖。” “半人半妖?那是啥?我只是听说过半人半兽!”方涥像是求知若渴的学子,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老大而难以启齿。 稀里哗啦感觉给方涥科普,是一次炫耀的好机会,于是乎,老气横秋的语气,再次出现。 “咳咳!半人半兽那是杂交出来的品种,他们不被人类承认,也不被兽类认可,独自存活在世间,基本快灭绝了!就算还有一些那样的品种,也是沦为奴隶的命运!而半人半妖就不同了,他们是血脉的问题,模样不会出现半人半兽拼凑的样子,他们只会出现两个极端,要么是人类模样,要么就是妖兽模样!当然了,当武功修炼到大兽王境之后,便可尝试切换身形的姿态,比如人类模样的妖族,可以幻化成自己妖兽的模样,若是本身就是妖兽模样,那么就可以幻化出人形!面前七个家伙,都是前者,他们都是人类姿态,实力不到大兽王境,也就是说,他们还没有本事幻化出妖兽的模样!” 方涥安安静静的聆听着,不住的点头,像是又学一科专业。 “那他们敢大摇大摆的在武尚教晃哒,难道武尚教里也有妖族?” 方涥琢磨着,这个问题似乎很大条,第五境,不仅是把所有东西缩小了两百倍,还有其他种族存在,这可是他第一次遇到异族! 不,若是仔细算算,曾经在地球的那个世界,星际探索队在遥远的星系也遇到过精灵类的高等智慧生物,宇宙的丰富元素,让人们的幻想,似乎都得到了实现。 方涥把精灵类生物的事情,给两个熊孩子说了说,这个消息,两个熊孩子并不知道,方涥当初去救回探索队时,还没有遇到两个熊孩子。 “老大,你也别大惊小怪的,我们仙界那旮沓,虽然不大,但种族之多,比你看的动物世界还要丰富!用大脚老仙的话来说,万物皆有灵!意思就是,每一样东西,都有可能存在灵智,这就要看机缘,还有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不是被其他种族所认可!” 噼里啪啦也逮到机会,炫耀着自己那微末的学问。 方涥算看出来了,两个熊孩子知道的事情其实还算是多的,就是不问他们,他们就不开口!这就有点矛盾了,方涥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那么两个熊孩子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这武道学问,方涥还是不能补全! 就在方涥和两个熊孩子在心神里交流时,十几米外,七个人终于有了决断。 “老五,你还号称无锁不破!现在好了,就一堵石门,研究了一炷香时间,都没有打开!你真特么的废!” “老三,你别哔哔!老子的本领是破锁!这里连个锁都没有,你叫老子破啥?!没有锁的石门,就是一堵墙!破墙要找老七!” “老五,你和老三怼,拉着我干嘛?!是你们怕闹出动静,不让我撞墙的!” “三五七,消停点!既然无法进入,我们的少主也受了伤,先退!回头从长计议,此地的宝贝不会涨长腿跑了!” 随着最后一个人的话音落下,七个身穿黑袍的家伙,架着中了六箭的女扮男装,离开了峡谷地下。 “老大,他们走了!”噼里啪啦依依不舍的说道。 方涥拧着眉头,“你的爱好挺广泛的!妖族的大姐姐,你也喜欢?!” “我们仙界那旮沓的情谊,是可以跨种族的!就像是地球,可以跨国界一样!”噼里啪啦傲娇的丢下一句话。 方涥翻了个白眼,一个步跨出,来到石门前,伸手按在石门上,感知其中的机关所在。 稀里哗啦从工兵铲里窜出来,一缕白雾从石门的缝隙里钻了进去,两个呼吸后,石门打开了。 “老大,还是我靠谱点!”稀里哗啦邀功的说道。 方涥冲着石门内的稀里哗啦竖起了大拇指,然后问道:“里面有啥?” “境门石,还有一些金属!非金非银,丢在这里,也不知道想什么!”稀里哗啦说着,带头飞进深处。 石门内的空间,更加宽敞,似乎是武尚教的金库,里面存在的境门石,如同一片海洋,感知中,至少有数千亿块! “那么多境门石,一半给生复戒充当能量,一半由老子存着!”方涥自言自语的说完,右手就开动了。 第五境高浓度的境门石,使得生复戒内的天空,又发生了变化,曾经朦朦胧胧的天空,如今像是有了天空的轮廓,碧蓝的色彩,让生复戒内的世界,更加像是一个实体化的星球。 吸收了海量的境门石,居然只改造了天空,这让方涥无比郁闷,“之前弄来的境门石,都是让大地出现变化,这次为什么是改造了天空?!” 对于这些变化,方涥研究不出什么,两个熊孩子也不太懂,站在生复戒里,傻傻的望着天空。 “算了!有时间再来研究,先把武尚教藏的金属,也收了!” 下一秒,方涥带着两个熊孩子,又出现在武尚教的金库里。 占地面积极大,而且深度有数百米的金库,从侧面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罐子,而且是两个并排的罐子,第一个存放的海量境门石,第二个则是各种金属。 没空研究是什么金属,方涥直接把海量则无比沉重的金属丢入戒指里,然后迅速返回到石门口,继续探索地下其他的房间里有什么。 其实方涥是想把断腕丢出来,以他土属性的能力,可以更快的知道这里还有啥。 但这里的武者,实力都不弱,万一被人发现,多个人,逃跑都不方便,所以,方涥只好自己来探索。 峡谷地下,除了石门内的金库之外,其他的房间,都不大,一条悠长的走廊,两侧的房间,更像是办公室的节奏。 光顾了所有的房间,把陈列架子都一并收走后,方涥的探索,宣告完毕。 “好了,我们可以闪了!” 正当方涥想摸着铜镜离开时,噼里啪啦却突然开口,“老大,等等!” “还等什么?!你那个妖族大姐姐,不可能会回来滴!”方涥翻个白眼,又想继续摸像铜镜。 噼里啪啦苦笑着说道:“老大,你误会了,大姐姐还是地球的美!那个啥,这里曾经有个阵法,阵法消融了,但阵法阵盘应该还在,而且阵法是因为能量耗尽而消失的,那么阵法存在的时间很久,极有可能存留下来阵灵!” “阵灵?!阵法都没了,阵灵没有营养,八成也会饿死的吧?!” 之前在清阳宗地下,那个历练之路的阵法,就有阵灵,但因为常年没有能量补充,最后的能量也被挥霍一空,而饿死了。 “唉~老大,这您可就错了,阵灵若是诞生出来,即便再弱小,也不会那么容易消失!它们只会长眠,直到万万年仍旧没有机会苏醒,才会沦为一颗能量精纯的能量化石,嘿嘿,无论是阵灵,还是能量化石,都是宝贝!在我们仙界那旮沓,价值就像是地球的钻石!” 稀里哗啦说着,还挑了挑眉头。 “那历练之路的阵灵,为什么会消失了?” 方涥对阵法的文盲程度,可谓是小学生挑战大学课程,见到啥都要问个一遍。 “那不一样,阵法也有很多种,历练之路的阵法,消耗巨大,而且最后的能量全部用在那个扶不起的宗主身上,百年的消耗,若不是阵灵本来就打算殒命,阵灵不会那么容易消失的!再说了,阵灵没了,历练之路的阵盘还在,以后还能投入能量继续使用,而这里的阵法,像似守护阵,是因地而建的阵法,阵法消失了,就算是追加能量,也不能再使用了!如果我是这里的阵灵,在一个无法修复的阵法里,一定会保留一点能量,让自己长眠!” 方涥琢磨了一下,听到有好宝贝,瞬间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那你们俩是器灵,和阵灵也算是半个亲戚,能感应到位置吗?” “木问题啦!”稀里哗啦说着,朝着走廊深处飞了过去。 走廊深处,是一个溶洞,并没有人为施工过的痕迹,走过去,就是纯粹的钻山洞。 时而上,时而下的溶洞,大致的方向,还是保持水平的走向。 半个小时后,方涥停下了脚步,一条地下长河,不停宣泄河水落差的百米瀑布,出现在方涥面前。 这里一片漆黑,但拥有感知的人,并不会因为这里的黑暗,而顿足不前。 更何况,有两个熊孩子在,随便弄点火光,或者这电光,都可以轻易的照亮这地下瀑布。 “老大,就在瀑布下的深潭里!这个阵灵很聪明,他拿阵盘当做是水利发电机,利用水流冲击,为阵盘提供微末的能量,保他安然无恙!” 稀里哗啦说完,指了指深深的水潭,他是火,水火不容,他可不想深入水潭里。 方涥翻个白眼,两个熊孩子似乎都对水有点排斥,“那好,你们俩带路的任务完成了,之后的事情,由我来办!” 言罢,方涥如同深水炸弹,在周边弄出一块隔绝水的气场,便扎入了水潭。 水潭下,汹猛落下的水,把方涥冲击向更深处。 大约深入了三百米,这里水域变得宽敞,似乎水潭下方,还有很多出水的地下水脉。 水潭底部,一团散发淡蓝色光芒的圆盘,静静的躺着。 圆盘旁边,还有一颗像是蛋的玩意,方涥想把这些都进戒指里,可那颗蛋,却收不进去。 “什么情况?!难道阵灵是活物?!空间戒指还进不去?!”收不进,方涥也不会把那颗蛋留下,伸手握在掌心里,左手摸着铜镜便瞬间返回到水潭边缘。 “瞧瞧这是个啥?!还收不进空间戒指里!脾气不小!”方涥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两个熊孩子盯着方涥手掌里的蛋,像是看宝贝一样,盯了一会儿。 下一刻,噼里啪啦伸手拿起那可蓝盈盈的蛋,对着地面就丢了过去。 方涥想阻止,却没有行动,眼睁睁的看着蛋落地,砸在一棵圆滑的石头上,碎裂。 当蛋碎裂之后,一股蓝色的烟尘,飘散在脚下,顿了顿,那股蓝色的烟尘,像是活了一样,瞬间飘到方涥手掌的高度。 稀里哗啦双手环抱在胸前,像是鄙视着蓝色烟尘,不屑的说道:“你瞅啥?!想活命,以后就跟着我们哥俩混!我们的老大,会罩着你!” 这个话,咋一听没什么不妥,但仔细品品,方涥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无偿服务的奶爸,“啥叫跟着你们哥俩混,而我要出手罩着你们?!” 稀里哗啦刚想解释,蓝色烟尘变成了一个圆球,像是一颗保龄球,片刻,模仿两个熊孩子模样,也变成了一个瓷娃娃。 只是吧,这个瓷娃娃是蓝色的,方涥怎么看都感觉是阿凡达客串的。 “呀呵,小样,学的蛮快!这眼力劲和幻化能力,以后可以跟着我们混了!”噼里啪啦伸手拍着刚刚幻化成瓷娃娃的阵灵。 方涥刚才的不爽,此刻也抛之脑后,双眼放光的打量着阵灵,“会说话吗?” 阵灵似乎刚睡醒,并没有回答方涥,却点了点头。 看那样子,方涥也算懂了,先不论这个阵灵会不会说话,但很明显阵灵是能听懂方涥说话的。 既然语言沟通没有障碍,那么以后交流起来,就方便了。 “愿不愿意跟着我们走?” 方涥不是个奶爸狂,又收了一个甘愿幻化成瓷娃娃的阵灵,明显心智也是像孩子。人家愿不愿意跟着走,总要问一问。 阵灵顶着蓝色的大脑袋,看了看两个熊孩子,似有一副找到同类的喜悦,下一刻对着方涥重重的点了点头。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 嘁哩喀嚓 离开了峡谷地下,方涥刚刚出现在集市附近,便进入了生复戒。 阵灵突然的到了又一个陌生的环境,显得有点拘谨,但很快,呼吸了两口生复戒里的空气,瞬间开启了撒欢模式,到处乱窜。 之所以说阵灵又到了一个陌生环境,那是因为,他诞生之后,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峡谷! 曾经,在武尚教没有霸占峡谷的时候,他白天还能看个太阳,晚上还能看个月亮加星星,但后来随着武尚教的到来,阵法的能量也面临枯竭时期,再加之武尚教为了遮掩山谷,还在那里盖了好多楼宇,这就彻底把他封锁在了峡谷地下。 峡谷以外的世界,对于阵灵来说,都是陌生的! 不过,方涥也了解到,阵灵对外界陌生,但他是阵法所生,对阵法的了解和学习的天赋,简直是水到渠成的自然之态。 方涥拿出聚灵阵和护宗大阵的阵盘,阵灵瞄了一眼,便拿着阵盘当做玩具,在一旁玩耍了。 “这个熊孩子,不会把阵法玩坏了吧?”方涥是拿宝贝换来的阵法,他自己可不会,若是被阵灵玩坏了,那以后无极宗怎么到外面去混? 噼里啪啦玩着手机瞄了一眼,应付的回了一句,“不会!” 稀里哗啦则是负责很多,老气横秋的对方涥说道:“老大,你放心吧,他是阵灵,只会把阵法弄的更加精妙,绝对不会把阵法弄坏的!要知道,在他眼里,阵法就是他亲戚,既然是亲戚,怎么可能互相伤害呢?!” “也对!”方涥嘀咕了一句,但总感觉,稀里哗啦的话语里,有点矛盾之处。 过了好一会儿,方涥才拍着大腿,“等等!” 方涥的大喊,把两个熊孩子,还有阵灵,都吓着了。 似乎天意注定一般,方涥若是晚叫两秒,聚灵阵和护宗大阵可就变成废品了! “老大,你咋了!”噼里啪啦正玩在关键点,突然手一抖,游戏玩完了,懊恼的想和方涥理论一番,可顺着方涥的目光看向阵灵时,顿时双眼暴突。 方涥站起身,快步来到阵灵身边,一手拎起阵灵,然后迅速把两个阵盘收了起来,“同类不一定相爱,也可能相杀!喂,你小子,到底是守护阵所生,还是杀人阵法所生?!” 方涥突然问的话语,提醒了两个熊孩子,阵法有很多种,俗话说是什么瓜就产什么籽,阵灵的出处,还真心是个大事! 噼里啪啦也不再玩手机了,快速的飘到阵灵旁边,怒视着阵灵,“说!诞生出你的阵法,是什么阵法?!” 阵灵突然有点害怕,若不是方涥在生复戒里如同神明,一定幻化成蓝烟溜走了。 稀里哗啦在一旁回忆峡谷里阵法的味道,喃喃自语道:“那个阵法虽然消失了,但阵法外还有挥之不去的血腥气,照此推断,产生这个小家伙的阵法应该是防守和攻杀一体的阵法!和我们之前用的护宗大阵差不多!” “不不不不!”阵灵边说边在面前挥手,似乎把他和护宗大阵相提并论,很委屈他。 阵灵听了很多话语,也观察两个熊孩子说话的状态,牵强的学会了说话,音色有点生硬。 突然听到阵灵开口说话,方涥和两个熊孩子顿时石化了,呆愣的看着刚刚开口阵灵,期待着下一句。 片刻,阵灵小心翼翼观察了方涥和两个熊孩子,才弱弱说道:“那两个阵法,太差了!我想改进一下,要拆了阵盘,重新刻画阵法符文,还有阵道纹路。” 阵灵说完,再次看向方涥和两个熊孩子,见到被注视的目光,并没有转移开,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哎!好吧,我老实交代,诞生我的阵法主攻杀,次防御,正是因为攻杀了太多想闯入阵法的生灵,才诞生了我!同时,我的诞生,因为不懂事,乱玩乱弄,把阵法能量消耗的七七八八,哎,我被迫,溜到水潭下沉睡,到底睡了多久,我也不清楚。” 或许是看出方涥的本领大,或许是看出两个熊孩子没有坏心思,又或许是感觉到和方涥混,以后会得到很精彩的日子,阵灵没有一丝敌意,相反极为想加入他们,所以把自己的经历都说了一遍。 方涥把阵灵放了下来,揉搓着下巴,思索着。 两个熊孩子也学着方涥样子,盘腿坐下,也揉搓着下巴。 这一幕,被阵灵看在眼里,虽然感觉没有多少意义,但决定了跟着方涥混,那么老大做什么,他也要跟着做。 于是乎,从一旁看去,方涥带着三个熊孩子,同时在做着一个动作,揉搓着下巴,似乎在集体思索着什么难题。 片刻,方涥从戒指里拿出阵法晶石,“你小子,还没个名字,呃我想过了,他们俩一个叫噼里啪啦,一个稀里哗啦,而你就叫嘁哩喀嚓,有意见吗?!” 阵灵默念了两个熊孩子的名字,然后又念到自己的名字,小眼睛瞬间变成大眼珠,“老大,我没意见,就叫嘁哩喀嚓了!” “那好,既然加入了我们,以后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先把自己本领展示一下,这些石头,被一个阵法师称呼为阵法晶石,据说比较好用,你会用不?” 方涥觉得还是要多了解,除了品性之外,本领也至关重要!当然了,品性不是一朝一夕能看出来的,所以,先了解一下本领。 阵灵看向阵法晶石,起初没有当回事,但随着他的小手,摸到阵法晶石时,瞬间像是得到了大宝贝,抱着阵法晶石,溺爱无比。 见到阵灵那天真无邪的姿态,方涥单手捂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两个熊孩子作为老大和老二,见到自己的三弟这般没有矜持,也学着方涥单手捂眼。 初次见面的情景,也就这样了,阵灵摆弄阵法晶石时,还把阵法晶石当做是零食,准确的说,更像是棒棒糖的棒棒,说他吃阵法晶石吧,可石头一丝都没有少,但每次看到阵灵抱着阵法晶石,就像是熊孩子抱着甜筒。 而阵灵玩弄阵法的能力,也不是吹的,几块阵法晶石,在他手里,瞬间就做出了传送阵,而且在生复戒,有充分的能量,都不用境门石驱动。 至此,在生复戒里的人们,还有那些灵魂体,在生复戒的生活,发生了巨变! 曾经要走很远的路,才能到达施工地点,如今,有了传送阵,就像是有地铁一样,瞬间抵达。 方涥带着两个熊孩子,也体验了一下阵灵弄的传送阵,作为体验过传送阵的方涥来说,阵灵弄的传送阵,比另一个异能者弄的要好很多,最少,进入阵法时,没有下沉的错觉。 方涥在生复戒里,发展生复戒,外界,武尚教里则是大乱成了一锅粥! 首先是巨大的藏书阁,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一些巡逻的弟子,从消失的藏书阁经过,起初都没有发觉到什么,但随着一个喜欢在藏书阁墙脚方便的弟子,发现他习惯方便的地方失去了隐蔽性,才察觉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其次,武尚教彻查教会里还少了什么,有人在峡谷楼梯上,发现了血迹,顺着血迹一直追到地下石门,当金库打开后,所有人石化了。 武尚教核心教会,楼宇宫殿林岦,其中最大的一座宫殿,比方涥去过的任何国家的议政殿都要大百倍。 这里,武尚教的数千长老,只要在教会的,都赶来议事,上座百位,座无虚席,那是武尚教百位掌权大人物,其中被方涥和两个熊孩子打的三个老家伙,也在其中。 如果方涥在此,一定会很意外,武尚教的老大,当代教主,并不是一个老头,也不是一个中年男人,相反,却是一个看上去窈窕淑女范的少女。 少女一身红袍,像是今夜出嫁的闺秀,头顶千只栩栩如生凤凰,让少女尊贵等级拔高到世人敬仰的地步。 而且,少女的容貌,虽然不及倾国倾城之姿,但也有闭月羞花之态。大眼睛,柳叶眉,直挺的鼻梁,像去了棒子国整容过的。 “都说说吧,我们武尚教,究竟得罪何人,会把我们教会弄的损失如此惨重!” 少女就是武尚教当代教主,她到来之后,整个殿堂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而她的这一席话,令好多人瑟瑟发抖! 之所以有这般效果,并非少女的武功有多强,而是这个少女心性无比严酷! 管理硕大的教会,没有点铁血手腕,那怎么才能谈管理? 于是乎,犯错的人,在武尚教的日子,那是比贫民百姓,甚至比矿区的奴隶,还要悲惨! 教会出了大事,监视教会运作的戒律刑罚堂,首当其冲被责问,而戒律刑罚堂的人,也很有自觉性,不用教主言明,自动举手回禀。 “回禀教主,前些时间,我教会吞并了清阳宗,从清阳宗而来的弟子中,有个叫方涥的少年,执意要保持做个杂役弟子!我堂口觉得蹊跷,就一直暗中监视!直至昨日,我们外院几个长老,把他叫来谈话,岂料他刚到我们面前,他居住的房子就着火了!” 戒律刑罚堂的小老头,把方涥如何加入武尚教,又是如何脱离武尚教,再到后来,彭家少爷去找茬,反被方涥教训,还把彭家夷为平地,全部都说了一遍。 整个殿堂,数千人安静的听着,此刻没有其他人敢插嘴。 片刻后,教主冷哼一声,“这么说,他有本领将彭家夷为平地,也可能是他把藏书阁偷走的!是或不是?!” “回禀教主,八成有可能!”戒律刑罚堂的小老头立即回答道。 教主虽然很年轻,但脑子很聪明,第一时间抓住了戒律刑罚堂的说词中,存在不确定的言词,“为什么是八成?!你不是说,那小子进入教会后,一直都被你们监视着,难道,他今晚的所为,并没有被你们察觉到?!” “回禀教主!那小子本领古怪,在离开彭家之后,去了五角山比武场,再之后,我们就失去了他的行踪!此事,并非戒律刑罚堂的过失,还请教主宽容!当时两个太上长老,皆在场!” 戒律刑罚堂的小老头,并没有说他们堂口的老大也在场,即便说了,以教主多疑的性格,也绝对不会信任同一个堂口的说词。 教主拧着眉头,从来没有经历过太多诡异的事情,但也经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年纪虽小,阅历虽少,可她坚信,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只要自己坚持追查,一定会把其中的蹊跷弄个明明白白! “此事,继续追查!而且明着查!巨大的藏书阁消失了,这个事情瞒不住多久,不如我们正大光明的公布出去!把那个小子的画像,也发布出去,所有武尚教之人,皆都缉拿的责任!若是有人袒护收容,一律按照同党论处!”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 树林里的阵法 还不知道被人通缉的方涥,从生复戒里离开,还到处的闲逛。 直到进入一家店铺后,察觉到店铺里的人,看他的目光,尤其是重点观看他背后交叉背着的工兵铲时,很多人都吓跑了。 店铺的柱子上,醒目的贴了一张墨迹未干的画像,面容不算英俊,样子也不帅气,可背后两把工兵铲,却格外的应景。 方涥看着画像,还伸手摸向工兵铲的把柄,“这画像,是画的我?” 这话问的,别人都不敢接,掌柜吓得,都躲到柜台下面了。 再看看画像下面的文字,‘此人乃是十恶不赦,见者杀之,或报告武尚教任意堂口,皆可领赏!’ “哟,我这是被通缉了?!” 似乎是第一次被人通缉,方涥还没意识到危机,在自己的画像面前有恃无恐的打量着别人的画工。 “老大,有好多人,在靠近这里,四面八方,都有!” 噼里啪啦没有心情研究那画像,而且画像里只画了一个铲柄,太没有研究价值。 方涥挑了挑了眉头,回头撇了一眼店铺门口,“都是些虾米,既然要通缉我,那就是说明要与我死磕了!呵呵,武尚教里没有值钱的玩意了,真心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我出手的!” 被人包围,以方涥的心性,这个气,绝对受不下,可他却不想对这些虾米出手,那样只会掉了自己的身份。 缓缓走到店铺门口,在所有人注视下,一个龙天步,便冲着东方而去。 收到消息的武尚教弟子,看着方涥以他们遥不可及的速度离开,虽然是明知道自己追不上,但迫于教会规矩,他们还是咬着牙,追了过去。 随着方涥出现的消息越传越广,向东边而去追击的人,也越来越多。 一日后,方涥到了一片树林,这里没有山,还在武尚教巨大的盆地里,但树林的茂密,足够方涥隐藏自己的。 “老大,我刚加入,不如,让我显露一手吧!”阵灵嘁哩喀嚓请求道。 树林的茂密,在这里若是弄点阵法,那绝对会把这片树林弄成游乐场。 稍作思考,方涥就准了。 百来颗阵法晶石,在阵灵嘁哩喀嚓的手里,变成数百块,片刻后又变成了几十个方涥都没有见过的阵法。 迷幻阵之中,有很多变数,有些让人陷入其中不知所然,有些则是让人发狂,更会把自己的同伴当做是妖魔鬼怪,互相厮杀,还有一些会让人癫狂,即便离开阵法,也无法恢复如初。 除了迷幻阵,还有各种利用当地环境的陷阱阵法,以及攻杀阵,在所有阵法外,还有一圈巨大的循环阵!一旦走进去,没有一点本事,根本走不出来。 方涥飞到树林上方,看着嘁哩喀嚓布置好阵法,然后对着远处,好不容易追来的人,很客套的挥挥手,“来呀!” 言罢,方涥一头扎进脚下的树林中,消失不见了。 其实方涥是躲进生复戒里,搬着小凳子,拿出瓜子,坐等好戏上演。 看着别人钻入阵法被戏耍,这还是首次,而且在方涥心里,还隐隐有虐待敌人的想法。 “来了来了!” 比方涥还激动的两个熊孩子,也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外界的一切。 阵灵有点紧张,虽然不是第一次在方涥面前弄阵法,但这次的意义,可不是之前在生复戒里弄传送阵,外界数千武者,缓步进入树林,若是阵法有什么问题,他可是无力补救的! 似乎是感受到阵灵的紧张,方涥安慰道:“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且,我们所在的地方,他们根本无法发现!所以,即便你的阵法有问题,我们也不会有事情!不过,如果这次阵法没有弄好,你可要好好琢磨一下,以后我们面对的敌人,不是每次都是我们等着他们进入!” “老大,我明白了!” 阵灵握紧小拳头,对着方涥保证了一句,然后抬头看着外界的情况,眼看第一个人要进入循环阵了,小拳头在面前挥舞了一下,似要把那人打进去。 “进去了进去了!” 两个熊孩子又激动的叫出来,这次阵灵也参与了,只是他的嘴巴张开,并没有发出声音。 首先进入阵法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进入了阵法,随后的数千人,也是一样,他们都陷入了第一个大阵,循环阵。 刚进去的人,他们看到的场景,和阵法外是一样的,只是他们的脚步,则是在绕着树林一圈,不断的重复再重复!即便在沿途制作记号,确保自己走的直线,仍旧会绕着圈再次回到起点! 其实在阵法外,其他人的眼里,看到的他们,就是绕圈走,并没有走直线。 当第一批追击而来人,进入了树林里的阵法后,第二批人,也没有得到任何提示,一头扎进树林,陷入循环阵里不能自拔。 不久之后,武尚教的长老层,数百个想拿住方涥邀功的长老,匆匆忙赶来了。 这些赶来的长老,平时可没有这么积极,即便是教主下令,他们也有千百种理由推延时间,而这次,缉拿方涥,表面是擒获了交给教主,实际上,他们也是有私心的! 拿住了方涥,他们可以先威逼利诱,让方涥把好东西以及自己的本领吐出来,教导他们也学会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本领,尤其是能悄无声息的搬走别人府宅的本领! 有这样想法的人,来到树林边缘,见到好多长老也到了,不等别人说什么,也没有和其他人打招呼,迫不及待的钻进树林,与前面陷入阵法的弟子一样,不断的在循环阵里绕圈圈。 四长老认识方涥,虽然戒律刑罚堂的人没有把他供出来,但他很清楚,当方涥落网的时候,一定会把他说出来,此刻,四长老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把方涥杀了,当然,如果他有能力还要有机会的话! 第二个选择就是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放走方涥,让方涥逃脱,没有人去审问他,这样,他在武尚教里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站在树林外,四长老寻了个高点石头,站在其上,思索着自己的选择。 而他的站立,却让后面来的人,察觉到树林里的异常。 教主虽然贵为武尚教数亿人敬仰的人物,但她骨子里还是个少女,昨晚亲自去查看了藏书阁消失后的地面,也去看了峡谷里,空空如也的金库,对于方涥的手段,她的好奇心无比的重,甚至打算抓到方涥,她先好言拉拢,若是不成,就把方涥关押着,慢慢和方涥消耗时间,她相信,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她摆不平的事情和人! 此刻,教主换了一身武尚教内院的弟子袍,在两个太上长老的保护下,也到了树林边缘。 从表面上看去,教主更像是两个太上长老的弟子,跟在身后,丝毫不起眼。 “教主,报信的弟子说,最后一面,便是看到那个贼人方涥,钻进了树林,四面八方都有弟子把守,并未见到他离开!” 保护教主的太上长老,小声的向教主禀报。 闻言,教主看着眼前的树林,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就在这时,另一个太上长老捋着胡须,若有所思,“咦~好奇怪!” “六叔伯,有何奇怪?” 身前若不是有两个太上长老一直伴随着,教主此刻也会和其他人一样,一头扎进树林里。 被教主称呼为六叔伯的太上长老,并没有立即回答,双眼微眯的盯着前面的树林,感知全力查探树林里的情况。 片刻后,太上长老并没有找到答案,但是把情况说了个清楚,“回禀教主,树林里,我们的弟子,还有长老,他们都在绕着树林走,这树林虽然不大,绕走一圈也不用多久,可他们这么绕圈子,不进入树林中央,又如何能抓到贼人?!” “什么?他们在绕圈?!”教主诧异的反问。 这么一说,另一个太上长老也放开感知,验证树林里的情况。 良久,他们都陷入了沉思。 教主年纪轻,思维没有凡尘俗世禁锢,随口的一句猜测,让两个太上长老茅塞顿开,“莫非这树林里有阵法?!” “咦~此言有理!那小贼,敢有恃无恐的躲在这片树林里,一定有所依仗!”其中一个太上长老捋着胡须认可道。 另一个太上长老则是一脸的狐疑,感知全部释放,探查树林里的详情。 树林外,因为站立的人多了,也没有继续钻入树林,大家都很聪明,别人不去,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匆忙钻进去。 树林里,阵灵嘁哩喀嚓布置的阵法,果然不是吹的,最外围的循环阵,都没有人能破掉,数千人被捆在其中,也不拥挤,他们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一圈又一圈的在树林外围绕圈。 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树林外的人群,也越聚越多,直到太阳落山,武尚教盆地变得暗淡时,捆在阵法里的人,已经有人原地休息,放弃继续绕圈走路。 而树林外的人,也发现了树林里的诡异,即使修为低的人,在议论中,也总结出了不寻常。 “那么多人进去,不可能都陷在里面,总归要出来一两个吧?!” “是啊!他们在里面玩什么?就抓一个人,他们那么多双手,一人一根手指头,也足够把人顶起来的!” “呵呵,我就好奇,他们都不饿吗?!瞧瞧,那边已经有人来摆摊卖东西了!唉,哥几个,你们饿不?要不,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走走走!这里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结果,我们先去填饱肚子!” 这些人都是来看热闹的,武尚教,从教派设立之后,几乎没有发生过这么大的事情,虽然外部一直在扩张,一直在吞并其他门派或宗门,但教派核心地界,是绝对的风平浪静。 然而,方涥的到来,彻底把风平浪静打破了。 藏书阁的消失,消息也扩散了出去,每个能进入武尚教核心的人,都去藏书阁的遗址去看了看,那巨大的平坦地,连一块砖头都没有留下,更有信仰神明的人,还在心里默默的拜祭,似乎是求着神明祝他发大财。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鱼鳞战阵 武尚教的百姓,很会把握商机,得知那里人多,就往那里扎堆摆摊。 夜色笼罩大地时,树林外数百米的一处平坦地,因为旁边有条小河,方便取水,那么小摊贩就在那里摆出自己的买卖。 摊贩们很聪明,知道这里远离了武尚教核心地界,便摆出很多种小吃,赚取这里上万人的境门石。 方涥看阵法里的热闹,早就没了新鲜劲,而外界发生了什么,他也很清楚。 “走,我们去外界弄点小吃!” 第五境的美食,说真的,也就那样,肉质是有,但也没有蕴含能量的,至于蔬菜类的,倒是有几样新品种,方涥一直想去弄来,这个时候去询问蔬菜的来源,也是个好时机。 算上阵灵,现在已经三个熊孩子了,阵灵和方涥一起出门,自然不会是一团蓝雾,方涥从这段时间搜刮的宝贝中,找到一串项链,项链的吊坠有孩童巴掌大,那里镶嵌着一颗宝石,阵灵在宝石上,雕刻了一个小型容纳阵法,呲溜一道蓝光,阵灵钻入项链的吊坠里。 方涥抚摸着胸前的吊坠,“这个真心不错,嘿嘿,里面有多大?” “呃万尺见方吧!”嘁哩喀嚓并没有傲娇,他一个人住,弄的太大,也没有意义。 方涥也知道嘁哩喀嚓的本领,若是想弄大点,恐怕会比他手上,最大容量的戒指还要大。 树林外,方涥摸着铜镜便悄无声息的到了这里。 几十个摊贩,点着油灯,或者是在不远处烧着火堆,为他们的买卖提供光亮。 方涥挑了一家水煮菜的摊贩,坐在小凳子上,等待自己点的蔬菜上来。 就在方涥刚刚坐下时,几个拿着油腻肉食的家伙,似乎是为了中和油腻,也到了水煮菜的摊位上,点了几十种蔬菜,便坐到方涥旁边,丝毫不顾及那张小桌子已经有人了。 原来,方涥吃的水煮菜,在武尚教的人眼里,那就是蔬菜汤,肉吃多了,总会感到油腻,而蔬菜汤,是绝佳中和油腻的必需品。 方涥没有点肉食,面前孤零零的一碗水煮菜,和周围几个人的伙食相比,那简直就饕鬄盛宴和方便面的差别。 不过,方涥并没有眼馋别人的食物,论美食,他吃过的,要比第五境的人丰富百倍! “哥几个,你们说,这树林里的家伙,能藏多久?”一个全身上下看不到骨头的胖少年,一边吃一边询问其他人。 坐在方涥旁边的瘦小少年,别看他瘦小,手里的吃食,比其他人多两三倍,应该属于那种再吃都不长肉的那种。 “胖六斤,你这么着急,干脆吃饱后,你就进入树林看看!” “老子才不去呢!几千个人进了树林,没有一个人出来的!老子的命,还长着呢,绝对不会跑进去送死!” “那你就不贪恋教主发的通缉令?你可想好了,若是能抓住那个小贼,以后你胖六斤,可要成为教主面前的红人了!” “我呸!我胖六斤是肥了点,但老子很清楚,你比我还着急,怂恿我进树林,难道是想在我背后捅刀子?!” “胖六斤,你脑子里有个坑!我在你背后捅刀子?!你也不瞧瞧,你全身的肉,哪把刀能捅得进去!” 瘦小少年的一句话,把方涥弄乐了,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 方涥旁边,几个少年自幼相识,他们自己开个玩笑,说什么都无伤大雅,可外人若是敢嘲笑,这个事情,就不对路了! 六个人齐刷刷的看向方涥,方涥摆出一张苦笑的脸,对所有人微微一笑。 不远处的火堆,散发的光芒,正好能照清楚方涥的脸,片刻后,同桌的六人,齐刷刷的站起身。 发现了方涥的身份,六个家伙的第一想法就是远离,虽然他们都是冲着通缉令而来,可若是真的遇到,他们也很清楚,以他们猎者境的实力,根本打不过被通缉的人。 旁边的人突然的站起身,让方涥也很错愕,但很快,察觉到六个人怪异的神情,方涥也就释然了,“是我的身份,被你们认出来了?” 方涥淡淡的询问,让桌边的六个少年,身子都微微颤抖。 片刻,那个最胖的胖六斤,第一个忍不住,酥软的双腿,让他一屁股坐回原位。 这一坐下,胖六斤都做好被打成重伤,或者身死在此的想法,可过了一会儿,见到方涥继续吃着水煮菜,根本没有搭理他和他的伙伴。 “呃你们几个,也都坐下来吧!我们六个人啥都没看到!你们说是不是?” 胖六斤拉着其他人一起坐回来,这样做是最聪明的,方涥被通缉,很多关于方涥的传闻,虽然都是添油加醋的,但其中万一有真的,那么面前的方涥,就不是他们能应对的。 武者的世界,死亡那是随时随刻的,所以在他们心里,时时刻刻都是以保命为先,甚至可以把尊严和面子随时丢在地上。 看到六个少年,颤颤巍巍的再次坐下,方涥挑了挑眉毛,摆出一副无害的表情,然后继续吃喝。 一陶碗的水煮菜,理应越吃越少才对,可除了方涥之外,其他六个少年的碗,是越吃越多! 不是别的原因,是六个少年的汗水,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滴落到碗里,似全然不知一般。 方涥不用看他们,也知道面前六个少年的囧样,吃完最后一口青菜,从戒指拿出餐巾纸,擦擦嘴巴,丢下一颗境门石,转身就走。 当方涥离开后,彻底消失在人群中的那一刻,六个少年后仰的躺下,也不管地上的泥巴有多脏,在此刻,他们的心里,只有死后余生的满足感。 不过,很快呢,那个瘦小的少年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纵然双腿还有点软,但他坚毅的面容,说明了他的勇气是最足的! “那个被通缉的小贼,就我们之中!” 一声大喊,起初并没有人搭理,但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周围的人。 片刻后,一个人影飞出人群,朝着树林快速飞去。 本来方涥自己不暴露,别人也找不到他,毕竟是夜晚,虽然有火光照亮,但想躲避那些微末的光亮,还是很容易的。 方涥突然飞出人群,再次飞入树林里,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踏入阵法!他要看看,阵灵的阵法,到底能搞定多少人! 计划实施的很自然,树林外的人群,在看到方涥的背影后,二话不说,跟着就钻进了树林。 千百人突然齐刷刷的钻入树林,那些武尚教的长老或者是太上长老,甚至是教主,都没有来及阻拦。 他们从一个个帐篷走出,看到的,只有千百人在树林边缘的背影。 “他们为什么突然冲进树林?”教主搞不懂状况,此刻她最有发言权。 片刻后,一个弟子打扮的人,满嘴油腻,看得出,他刚才若是不饿,绝对也跟着冲进树林了,跑来禀报刚才发生的事情,也只是顺路,他的计划是吃饱喝足之后,晚一步冲进树林捉拿被通缉的家伙。 “弟子刚才在吃东西,听闻有人大喊,说是被通缉的贼人混在人群里,然后就有一个人影,快速飞入了树林!很多人都冲过去了,弟子饿了一天,猛吃了两口,这才赶来,打算也冲进树林!” “嘶~”听完弟子的禀报,几个长老都在倒吸冷气,他们不知道树林里的情况,但本着正常的人思维,被通缉的家伙,能走出树林,却不离开,反而又回到了树林,这么个套路,有点反常! 旁边,两个太上长老则有更加详细的猜测。 “教主,贼人狡诈,他能趁夜摸黑离开,却不离开,在被人发现的时候,还返回树林,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没错!依老夫看,说不定是贼人故意暴露身份,吸引更多人进入树林!至于其中有什么目的,这片树林普普通通,并没有什么奇特,理应不会让贼人留恋!” 两个太上长老一人一句,把方涥的动机,慢慢梳理了一下。 教主拧着眉头,她也不懂方涥想做什么,但同样是个年轻人,她看待方涥的心情,却隐隐有种嫉妒! 堂堂武尚教的教主,坐拥无数钱财、无数修炼资源,手下有亿万弟子前呼后拥、任由指使,却被一个甘愿做杂役的少年戏耍,这个事情,若是被人传言出去,武尚教的脸,可就要丢大发了! 令教主痛恨的,还有武尚教的金库被搬空了,那可是武尚教数万年积累的财富,如今竟然也不翼而飞,如果武尚教面临大敌,需要动用那些财富时,武尚教恐怕会面临灭教的危机。 身在其位,必思其职,谋其事,教主的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但她却不能和别人说,只能闷在心里。 遥望不远处的树林,教主握紧了拳头,“明日一早,责令千名弟子,成鱼鳞阵,荡平这片树林!” 武者的世界里,大规模的战争也是有的,所以战阵是很普遍的! 所谓鱼鳞阵,那就是一个个小团队汇聚在一起,可防可冲杀的常用阵型。 只是,用战阵对付一片不会还手的树林,这就有点小题大做了! 不过呢,教主身边的几个长老,却没有人敢反驳,一个个的恭敬领命,便退了下去。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大清洗 夜晚,树林里,陷入阵法的数千人,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早就饿的躺在地上了! 那些追着方涥,最后进入树林的家伙,在循环阵里,也只是跑了两个小时,便累的歇了。 似乎是因为没有吃饱,他们冲进树林的那一刻,就无比的后悔,但在循环阵里,即便想退回,那也是没有出路的! 一夜安安静静的过去了,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树林四面八方,出现了十几万人! 小小的一片树林,被十几万人包围,好像是武尚教发生了大战一般,外围,更多的人跑来看热闹。 随着教主的纤细手臂一挥,千名武尚教弟子,踏着整齐的步伐,挥舞手里的大斧子,冲进树林。 树林边缘,那些没有在阵法内树木,成片成片的倒下,但当那些抡着大斧子的弟子,进入了阵法,瞬间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然后,几个实力高深的长老,感知着千名弟子消失的位置,顿时察觉到了异常。 “那那里居然有一片隔绝之地!” 所谓的隔绝之地,就是在不懂阵法的人群里,对阵法的统称,当然,其中还包括很多天然的绝地。 总之,在第五境的人眼里,只要是有去无回的地方,统称为隔绝之地! 那名长老说完,周围数百位长老纷纷点头附和。 教主的眉头也因为隔绝之地四个字,而皱的更紧。 此刻树林中心,方涥从生复戒里出来,感受着远处十几万人的包围,不爽的念叨着:“武尚教还真看得起我,弄来十几万人来包围!此次的事,呵呵,我和你们武尚教没完!不过,这树林太小,也罢,先撤退!” 念叨完,三个熊孩子很想反驳,却看到方涥严厉的眼神,便把想说的话收了回去。 方涥用严厉的眼神吓唬三个熊孩子,也只是试探一下,他是真心不想啰嗦,可后来感觉一下,对待孩子,还是要教育为主。 “你们啊,好好想想,我们刚到第五境,不能把实力都暴露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此刻,周围十几万人,虽然都是渣渣,但我们收拾了他们,也没有半点好处!而且,你们也知道本老大的能力,以后想来骚扰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别处看看,第五境的面积,如果也和其他境一样,那么缩小了两百倍,就相当于比其他地方大了两百倍!那么大的地界,何必在一个武尚教耽搁时间?” “老大,我懂了!嘿嘿,两百倍的一个境,一定有更多好玩的!”噼里啪啦第一个出声。 稀里哗啦老气横秋的模样,还在下巴上幻化出一抹胡须,刚想上手捋一捋,就被噼里啪啦打断了,“你平时装老说话,我们忍了,如果你还要装老头捋胡须,当心我们孤立你!” “我装老?!你脑子秀逗了!按照地球的时间计算,咱俩多大了,你心里还点数吗?!咱俩天天都在装嫩!”稀里哗啦不爽的怼道。 方涥翻着白眼,深呼吸一口气,没有搭理两个熊孩子,顿了顿,看向阵灵,“先把其他的阵法都收了,待我们走的时候,再把循环阵也收了!” “老大,干嘛要收了?”阵灵刚和方涥接触,不知道方涥抠门的性格。 噼里啪啦的耿直病,总是在关键时刻发作,拉扯着阵灵,小声的说道:“我们的老大,啥都好,就是老抠门了!” “你刚才说啥?”方涥阴沉的脸,几乎贴到噼里啪啦的头顶。 噼里啪啦吓的一个激灵,下一刻,装作是木头人,僵硬的身子,便倒了下去。 方涥也没打算收拾噼里啪啦,抠门咋了,他的东西,都是他费力抢来的,不管怎么说,也要珍惜一下,指了指阵法里的阵法晶石,“那些石头,虽然还有很多,但都不是第五境的产物,我们必须带走!” “明白了!老大,你说什么时候收,我就什么时候收!” 阵灵很上路,一听方涥说,不是这里的玩意,就懂得了那些阵法晶石的意义。 方涥看着阵灵如此听话,瞬间找到了教育其他两个熊孩子榜样,“你们俩看到了么?人家多懂事!” 闻言,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顿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收了那些还没用的阵法,方涥便伸手摸向铜镜,对着阵灵下命令,“收!” 下一刻,环绕树林外围的一圈循环阵法,立即消失了,捆在阵法里的数千人,顿时看到了蓝蓝的天空,还有树立外,密密麻麻的人头。 而方涥,早就消失在武尚教的盆地里,他出现的地方,便是从清阳宗前来武尚教路上,曾经走过的地面,也就是武尚教外,那一片荒漠的外面。 看着不远处的如同另一个世界的荒漠,方涥深呼吸一口气,“老子最不喜欢干燥的地方,虽然武尚教盆地巨大,但被一圈荒漠包围,中间的盆地,仍旧还是干燥了点!” “老大,我们下面去哪里?”噼里啪啦看了看四周,似乎没有任何特色的地方。 “西边的荒漠,我们是不会去了,嘿嘿,东边是我们来的方向,那么只剩下南北两面,呃等会儿,我记得藏书阁里,有这附近的江河山水图,让我瞄两眼,再做定夺!” 方涥说着,从戒指里取出一张兽皮制作的地图,那粗矿的线条,巨大的图上,也只是寥寥数笔,根本无法给出详细的提示。 “看着地图,我们貌似在北边,再向北,走不出武尚教吞并的地界,就要踏入茫茫白雪的地界,太冷了,也不好玩,所以,我们只有去南边!走着!” 言罢,方涥收了地图,朝着太阳悬挂的方向,慢悠悠的走着。 话说方涥刚才消失的地方,此刻那片树林正快速的消失,再过十几个呼吸,那片树林也要变成草原了! 没有了阵法,没有阻隔,千名弟子砍伐树木的速度,非常快。 而那些被困在阵法的人,他们好像还没有回复神智,看着曾经绿玉葱葱的树林,正成片的变成光秃秃的草地,心中的疑惑,比陷入无限循环的阵法还要糊涂。 不过,很快,他们的苦日子就要开始了,戒律刑罚堂的人,要从他们口中得知树林里发生的事情,不管说真话还是说假话,被戒律刑罚堂招待的人,皮肉之苦,是必须要承受一下的! 但是,树林里没有发现方涥的踪迹,甚至询问了包围树林的十几万人,都没有看到有人飞过,这就让武尚教的高层,陷入了困惑。 “难道,砍了树木,还不够,还要把草丛也烧光?!” 教主的想法很朴实,他们都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凭空消失。 身边,两个太上长老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所以并没有开口反驳。 很快,树林里被困的人都被戒律刑罚堂带走后,那片已经没有树木的草地,也燃起了熊熊大火。 当大火烧起的时候,周围十几万包围的人,各个握紧手里的武器,似乎下一秒,就会有人冲出大火。 太阳正中,午时已到,一片不大的树林消失了,连地面上的草丛也被烧成一片飞灰,被通缉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教主深呼吸一口气,闭上双眼,无奈的说道:“命所有人全部撤走!回到自己的岗位!通缉令,扩大范围!但凡是我们武尚教的地界,或者是与我们教派没有仇怨的地方,尽数发去!此外,在通缉令上言明,缉拿到贼人者,可成为武尚教的长老!” “是!”两位太上长老和数百位长老,齐刷刷的领命。 明面上,针对方涥的抓捕是结束了,但实际上,在坊间,各种道貌岸然的家伙作案,都会把丢失的东西,赖在方涥身上,说那些东西一夜间,无声无息的没了! 戒律刑罚堂在方涥消失后,忙碌的人人脚步不占地,似乎到处都有方涥的身影,可就是寻不到方涥的准确踪迹,东边衣袍商行丢了一批上成的布料,西边铁匠铺子丢了刚到铺子的铁料,各种丢失案,把戒律刑罚堂忙的焦头烂额! 于此同时,武尚教的议事殿里,数千起丢失案,书写在书简上,堆积在教主的桌案上,像是一堵墙。 “混蛋!这些都是什么?!你们戒律刑罚堂,就没有发现,都是奸佞小人冒名作案吗?!” 教主的怒喝,令议事殿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肃静。 戒律刑罚堂最近顶在风口浪尖上,好多被戒律刑罚堂收拾过的人,此刻都在看热闹,甚至是落井下石,弄点小动静,让戒律刑罚堂的人,更加没有头绪。 而戒律刑罚堂的人,也清楚他们的处境,不过,今日有一条消息,则是非常的有价值。 身为戒律刑罚堂的一把手,又是位高权重的老一代,转个身,就能近距离的和教主说话,但他因为脸上的被方涥带着两个熊孩子打的伤,还没有好,只能躲在人群里,把一道绢布的书信,交了上去。 教主看到从大长老和太上长老的人群里,拿来的书信,本来还想询问一下,但看到三个面容包裹纱布的老家伙,顿时打消了询问的想法,摊开书信,看了两眼,转手就收了下去。 教主没有公开书信的内容,双眼微眯,扫视议事殿里的所有人,顿了顿,“今日就到此处!戒律刑罚堂的人,留下,其他人,散了!” 戒律刑罚堂的人,递给教主的书信,上面的内容,是说在南方千里,发现了方涥的踪迹,而且传来消息的,敢用人头担保,绝对是方涥无疑。 这条消息,本来公布出去,就可以平息武尚教核心地界的乱象,可教主却没有这么直白的做,反而神神秘秘的没有公开。 其用意,很简单,那些奸佞小人可以利用方涥来作恶,那么她这个教主,也可以利用一番。 把那些隐藏的很好,或者是披着羊皮的狼,借着此次乱象,全部都暴露出来,待时机差不多了,来一次大清洗,让武尚教内部,更加的团结。 一番布置过后,武尚教核心地界的戒律刑罚堂,兵分两路,一路朝着武尚教南方而去,一路则是核心地界里,分散各处等待命令。 武尚教里,万年来都没有大清洗了,此次方涥弄出来的由头,让武尚教在某一个夜晚,血流成河。 之所以如此,是那些有歹心的人,看着鸡贼狗盗之辈都可以相安无事,贼心高涨之后,作乱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人的心里都有点贪婪,别人作祟,随手说一句是贼人偷走了东西,便可以相安无事,那么更多的人,也开始有样学样。 短短几天时间,武尚教核心地界,发生丢失东西的案件,数万起。无一例外的是,都说是被通缉的贼人所为。 而那些真正作祟的家伙,所得赃物还没捂热乎,就被戒律刑罚堂的统一行动,变成了刀下亡魂! 杀他们,并非是他们的贪婪,而是因为甩锅给方涥,干扰戒律刑罚堂做事! 面对这一条罪责,杀了谁,都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因为戒律刑罚堂直属于教主,若是真的想要伸冤,那只有叛逃出武尚教,去找武尚教的敌对势力,去伸冤吧。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蜗牛睡觉 武尚教内部大清洗的时候,已经是方涥离开的十天后了。 十天的时间,方涥并没有着急赶路,南下的路上,遇到的城镇只有一座,但遇到了不少小村庄。 之前方涥惦记的第五境特有蔬菜,在那些小村庄里,都找到了,而且还移植了一些到生复戒里耕种,顺便还拿到地球异能者基地,分析了一下里面的成份。 其中有一种名为田间草的蔬菜,在第五境几乎是遍地都是,而就是这么普通的草,却是营养价值最特殊的! 田间草里含有的维生素,并不算突出,其他的成份才是亮点,一种被定义为侠者元素的物质,在田间草里的含量,高达百分之十!也就是一百克田间草里,蕴含侠者元素十克之多。 所谓的侠者元素,这个名称的由来,还是因方涥而起,方涥的武力值,还有身体内蕴含的能量,都让异能者基地的工作人员羡慕不已。 而且方涥曾经拿来的丹药之类物品,地球人的身体根本无法食用,原因就是丹药内的能量过多,地球人无法吸收,即使稀释吸收了,也会让人类承受极大的代价,风险太高。 而田间草的出现,让地球人看到了希望,能无限接近侠者星武者的希望! 只要长期服用田间草,便可以让人类的体能得到极大的改善,虽然达不到方涥这样的变态,但方涥给的一级丹药,一定在未来的某一天,便可正常服用! 基地里的科学大佬们,纷纷报名要亲身感受田间草的功效,虽然田间草的功效是科学团队里的年轻人,提出的大胆遐想,但这样的遐想,通过一系列的分析和实验,却得到了非常可行的预测。 研究地球产物几十年的科学大佬,在如今的地球虽然还是如常,但异能者基地里,完全就是另一番世界,方涥从异世界拿来的宝物,使得各项发展都处在高速攀升的时期,在这样的大浪潮进步中,谁都想多活几十年,见证人类历史的一步步转变。 食用田间草最大的益处,不是得到无比强大的力道,也不是多么坚硬的身体,而是可以延长凡人的寿命! 武者的每层实力提升,最大的变化,除了实力变强之外,那就是寿命的延长! 这一点,方涥在很多书籍里都见证过,而且也在第四境,见过很多寿命达到三百多岁老家伙。 别看方涥在异能者基地里很风光,他每到一定时间,也要把异世界的情况,做个简报。 虽说是简报,可其中的内容,对于地球人来说,那是相当的丰富。 所以,异能者基地对方涥弄来的东西,都会产生浓厚的好奇心,当然了,他们也有一丁点私心,就是寻找凡人如何踏上武道一途的方法。 现在,方法就在眼前,只要长期食用田间草,便可从骨子里改善人体机能。 而方涥则是苦逼了,基地下的订单,那是以吨来计算的,田间草虽然随处可见,但一次就是几吨,那是什么概念?! 从第五境拿出去的东西,会和人一样,瞬间变成正常大小,但重量,并没有增多。 方涥就像是菜农一样,走到哪里收到哪里,南下的路上,有时候也带着三个熊孩子,亲自采摘一点。 至于生复戒里高产的田间草,方涥并没有拿给地球,因为那些东西,是方涥自己的秘密,不可能全部给地球。 也正是因为收购田间草,在南下第五天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城镇,被武尚教的人发现了。 看着武尚教的家伙,并没有阻拦他,只是单纯的跟随,方涥就没有灭了他们。 “如果不是满足订单,老子绝对不会这么费时间耽搁在这样的小城镇!” 方涥的不爽,并非是武尚教的跟踪,而是地球的订单,他到现在都没有收购一吨! “老大,这个镇子没有意思,不如,你从生复戒里,随便拔一点,交给基地吧。”噼里啪啦有气无力的说道。 连续在一个小而破的镇子里待了五天,那无聊的程度,足够让三个熊孩子变成三个龟孩子的!天天无聊的,真想找个人打一架。 在客栈里,等待几个商家,收集田间草,方涥也是无趣,摊开地图研究着。 “再南下,要走五千多公里才会有城池,而且那里就不是武尚教的地盘了!若是我猜的不错,等我们离开这个小镇子,武尚教的家伙,就会对我们动手!那个时候,你们三个,去活动手脚吧!” “老大,我”阵灵可不怎么会打架,刚一开口,就被噼里啪啦搂着脖子。 “小子,别叫唤!打架的事情,有我和稀里哗啦,这些弱鸡,还不够我们俩塞牙缝的!你就靠边站,和老大一起,安静的看着就好!” “那真的太好了!”阵灵现在也得了一部手机,似乎是对地球文化不了解,抱着手机玩游戏,不出三秒,总会挂掉,所以对游戏的乐趣还没开发出来,而他的手机,时常都不在手里。 没有玩耍手机,阵灵对外界的一切看得更加多,虽然他说话不多,但大家都很清楚,他被困在阵法里,第一次出门远行,看什么都是新鲜的。 离开武尚教十天了,方涥终于收集够了一吨的田间草,耍了好多无赖的招式,方涥才应付了基地的订单,不是他不尽力,而是人家的环境,根本没有出现大批采购、大批交易的市场,靠着方涥现在的情况,能凑够一吨,已经很不容易了。 交了订单,方涥身上感觉轻松了好多,伸伸懒腰,指着镇子南方的山林,“走着!” 说走真走,一点跑的意思都没有,身后跟着四百多个武尚教的家伙,成弧线半包围着他。 远离镇子百里,周围彻底是深山老林的地界,方涥笑呵呵的坐在一棵大树上,“看你们两个表演!让武尚教的家伙知道,老子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嘿嘿,老大,放心!保证给他们都留一口气!”噼里啪啦说着,身子周围被雷电包裹。 而稀里哗啦,很奇怪的没有发表感慨,不等噼里啪啦卖弄,先一步冲了出去。 一颗拖着长长火焰尾巴的稀里哗啦,如同一颗导弹,冲着右边的几十个人,便施展了密集的烈火拳头。 最近这些天的无聊,全部汇聚到拳头上,稀里哗啦要好好的发泄!尤其是噼里啪啦自己说了,他打的人,都会留一口气,那么就让噼里啪啦留几个喘气的家伙回去报信足够了,而他招呼的人,就不用管后果了! 一拳一拳的抡出,除了拳头外包裹了火焰,再也没有任何花哨,甚至是一项爱唠叨的嘴巴,也紧紧的闭着。 稀里哗啦的武力,让噼里啪啦看傻眼了,“老大,你给他吃什么东西了吗?!” “没啊!可能是憋坏了。”方涥也察觉到稀里哗啦的异样,不过看着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也就没多问,“那个啥,你再不出手,再等会儿,可就都被稀里哗啦收拾干净了!” “卧去!他这么不讲究!” 言罢,噼里啪啦化作一道流光,蹿进山林里,顿时,一阵阵凄厉的惨嚎,响彻山林,不远处的凶兽,也被惨嚎声吓的跑远了。 收拾了跟随的尾巴,方涥南下的路,就变得轻松了。 只是,意外总是来得无比突然,在一个山谷里,三个熊孩子都察觉到异常,可都说不出异常是什么,而方涥自己的感知,也是一样,有一种吸引,却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他。 在山谷外,方涥从外围各个角度,都看了一个遍,就是没有看出平平无奇的山谷里,有点什么! 然而,当方涥一步跨入山谷的那一刻,心神里,突然有一种畏惧感! 这样的情况,在方涥的心里,许多年都没有出现了。 而且,跨入山谷,再看山谷时,景色截然不同! 之前在外部看山谷,树木普通,草丛稀少,没有河水,是个典型的平凡山谷。 而现在,方涥面前的山谷如同夜晚,阴森的程度,令人发指! 光线暗淡,阴风阵阵袭来,还有轻柔的鬼嚎,那种恐怖片才会出现的效果,此刻,方涥正身临其境的体会着。 “这里到底怎么了?!” 方涥拧着眉头问了一句,左手摸在铜镜上,打算一有情况,立即返回山谷外。 稀里哗啦和噼里啪啦都没有说话,他们俩和方涥一样,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环境。 阵灵则是从相恋吊坠里,探出一个脑袋,左右看了好久,才说了一句震惊所有人的话,“这里好像是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 突然听到这么一说,方涥和两个熊孩子异口同声的惊讶着。 片刻后,方涥第一个反应过来,阵灵这个小屁孩,从来没有走出过阵法,他把异样的环境当做是异世界,并不算错。 “你啊!世界奇景太多,不可能遇到一个不同的地方,就说是异世界!” 方涥的教育,让噼里啪啦和和稀里哗啦恍然大悟,刚想开口教育一下阵灵时,一阵夹杂着蓝色粉尘的风,从方涥正面汹涌吹来,所过之处,成摧枯拉朽之势,那些树木和杂草,纷纷连根拔起。 突如其来的情况,令方涥立即想摸着铜镜离开,可他总感觉就这么离开,心中一定会时刻记挂这里的蹊跷,于是乎,一团火球,在左手上汇聚,在蓝色的大风吹到身前十米之时,左手上一个直径超过两米的火球,冲着蓝色的风撞了过去。 原本,方涥打算退后百米,躲避火球和蓝色的风撞击的爆炸,可当火球靠近蓝色的风还有两米的时候,蓝色的风诡异的消散了! 看着火球越过了蓝色的风,方涥不打算让火球破坏这里,左手再次伸出,让火球也消散在空气中。 地面上,身前十米开外,蓝色的风吹过的地方,形成了一道半圆形的下坡凹槽。 本来,在山谷外看,山谷底部顶多深百来米,可现在,站在蓝色的风吹出的凹槽向下看,那距离最低处至少有千米! “这里的量词,绝对不会统一!外界的一米,到了这里,似乎变成了十米!” 方涥说着,感知散开,他不打算再遇到蓝色的风,或者是说,他想知道,蓝色的风是从何而来,又是为什么消散开。 “老大,前方有个大家伙!似乎在睡觉。”噼里啪啦感知出结果,还没确定时,就先开口了。 方涥也察觉到一个大家伙,从轮廓来说,像是一个巨大的蜗牛。 “蜗牛睡觉,你们谁见过?”方涥弱弱的问道。 两个熊孩子被问的纷纷翻白眼,谁无聊了去看蜗牛睡觉。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 武尚教最大的核心 阵灵则是看向蜗牛的壳,琢磨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老大,那个大家伙的壳,是个宝贝,若是弄来,作为阵盘骨架,呃可以布置一个非常非常巨大的阵法!” 听到宝贝二字,方涥就来兴趣,但很快,对比自己现在的小身板,在巨大的蜗牛面前,自己和一个细菌差不多,如何杀了蜗牛抢夺它的壳呢? “我们体型差距太大了!哎,想弄来它的壳,恐怕不易!”方涥垂头丧气的说着。 阵灵却抬起头,看了看山谷的天空,很不自信的说道:“老大,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另一个更大的蜗牛壳里面!” “啥?!” 阵灵的说词,把方涥吓着了。 两个熊孩子没有被吓倒,但也差不多了,抬起头,打量着山谷的天空,像是戴上了墨镜,外界九点多的时间,正是阳光明媚的上午,而他们看到的外界,蓝色且阴沉。 方涥抬头看了看,仔细的品品,在头顶,还真像是有一层东西,遮挡了外界的阳光。 可回头再想想,之前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遮挡山谷,“不对啊!之前,我们的感知,并没有察觉到山谷上方有东西!现在感知山谷外,也没有被任何东西阻隔!” 两个熊孩子像是被方涥点醒了一样,双掌对击,开心的大笑了,“哈哈哈,老大,你终于又忽略了!” “啥啥啥?!”方涥一头雾水。 “老大,之前在武尚教的峡谷里,我们的感知漏掉的几个人,那时我们就说过,有很多东西,可以屏蔽感知!” 噼里啪啦先开口,稀里哗啦紧随其后,老气横秋的指着天空,“屏蔽感知的东西很多,有些是让感知穿透,有些是感知绕过,还有一些是能吸收感知。而我们现在遇到的东西,就是一个非常大的玩意,它可以让感知穿透,甚至是迷惑视线的玩意。” “既能躲避掉感知,又能迷惑视线,老大,这样的东西,可是个宝贝!”噼里啪啦说着,双手在身前,已经开始搓着了。 那财迷的样子,从方涥身上学了个十成十! 方涥根本没有计较熊孩子的财迷样,相反,他也开始财迷的搓着手。 阵灵在一旁,再次看到方涥带着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同时做着一样的举动,没有多问,很自然的同步模仿。 若是有人看到方涥和三个熊孩子的模样,一定会把方涥他们定义成财迷鬼!遇到他们,绝对会把家里值钱的玩意,提早藏起来! 遇到了宝贝,没有理由不收走,而方涥收走宝贝的过程,出奇的单一,要么收紧容量巨大的戒指里,要么收进如同一个星球的生复戒里,总之,他是绝对扛在肩上的! 巨大的蜗牛壳,当方涥返回山谷外,飞到从山谷中间,从正中间下落时,脚下就触碰到了那一层肉眼看不到,感知也察觉不到的巨大蜗牛壳。 既然能摸到,方涥就办法收走,哪怕把周围的几座山,都收进生复戒里,也不在话下。 方涥右手摸着蜗牛壳,嘴里的笑意,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下一秒,方涥和脚下十座大山,还有山下三千米的泥土,一股脑的出现在生复戒里。 在生复戒里提前隔出一片地界,四周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任由那巨大的蜗牛有多少本事,到了生复戒里,方涥就是它们的主宰! 山谷下的泥土里,一只直径超过百米的蜗牛,似乎是换了个地方,而被惊醒了。 两个巨大的触须,先破土而出,然后挪动身子时,方涥和三个熊孩子才意识到,这只被他们收进来的蜗牛,有两层壳! 之前见到的外壳,那是蜗牛的内壳,而巨大到三千米直径的壳,是这只百米大的蜗牛外壳! “两层壳?!果真是异世界的玩意!”方涥刚嘀咕了一句,下一秒,蜗牛似乎察觉到方涥他们,从两个粗大的鼻孔里,突然冒出两道蓝色的风,直冲方涥他们而来。 “卧槽,在外面,老子或许会怕你!在这里,还想对老子动手!信不信把你变成一滩黏糊糊的玩意!” 方涥说着,意念一动,一张巨大到可以覆盖整个蜗牛的大手,快速的抽到蜗牛身上。 ‘当!’一声悠长的撞击声,像是一个沉睡多年的古钟被人敲响了。 声音很大,震的方涥都不知道如何阻挡声音的传播。 不仅方涥被震的七荤八素,三个熊孩子那烟雾幻化的身子,都被震的变了形。 当然了,蜗牛也不爽,刚刚睡醒的脑子,此刻再次陷入了沉睡。 过了好久,方涥感知蜗牛的情况,好奇的问道:“这家伙,又睡了?!” “老大,它这次不是睡了,而是被音波杀死了!”噼里啪啦双手一摊,似乎很无奈的样子。 方涥拧着眉头,“音波就能杀死它?” “哎,我们距离那么远,都被震的差点嗝屁,它就在旁边,而且内壳的音波并没有传出来,那响声,呵呵,足够杀死它几千次的!”噼里啪啦补充道。 方涥抿着嘴,本来还想和蜗牛多交流几天,没有想到,这刚刚见面,就把人家拍死了! 正在方涥不知道如何处理蜗牛尸体时,许久没有动静的魔王角,在左手掌心里散发出浓郁的黄色金芒。 不用说了,见到魔王角发光,方涥就知道了,魔王角这是看上了巨大蜗牛。 果不其然,一秒之后,方涥面前只剩下两层一大一小的空壳,那一滩如同胶水的蜗牛尸体,彻底不见了。 三个熊孩子似乎是第一次见到魔王角出现,刚想问方涥那是什么,却听到方涥先发话了。 “你们三个,别问我那是什么,照理来说,你们两个熊孩子,应该听说过!所以,就别问我!我知道的也不多!” 闻言,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似乎明白了什么,对视一眼,就没有再说话。 而方涥转头看向阵灵嘁哩喀嚓继续说道:“内壳,你拿去做阵法玩,外壳我要用来做一身软甲,这玩意可以遮蔽视线,又可以让感知穿透,呵呵,若是穿着这一身软甲出门,老子几乎就是透明的!” “老大,你想多了!那只是改变你本身的颜色,并不会真的透明!刚才你看到了,我们从外界看山谷,和山谷内部的真实景色,是有区别的!” 噼里啪啦的耿直病,就像是一盆冷水,把方涥的热情彻底浇灭了。 方涥眼角直抽抽,很想怒斥噼里啪啦,但他觉得,还是再多点了解这外壳的作用,于是双眼微眯,用很阴森的语气威胁道:“你们俩个熊孩子,也别想闲着!好好回忆一下,这外壳,还有什么特点!别等我穿在身上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告诉我!” “呃老大,我们的手机”噼里啪啦浑然不知方涥此刻的心情,以为方涥布置了任务,就轮到他开口敲诈了,话语没说完,就被稀里哗啦堵住了嘴巴。 两个熊孩子在心神里嘀咕了好长时间,才见到噼里啪啦扭扭捏捏走回来,二话不说,先躬身一礼,然后挤出一副可怜巴巴的容貌,才开口,“老大,我知错了!我们俩一定好好想想,这玩意,还有什么特色。” “哼!这才差不多!”言罢,方涥闪人了。 如今的生复戒里,有很多传送阵,两个熊孩子想返回无极宗,不用自己费力的飞行,找到最近的传送阵,就能快速的找到方涥。 就在方涥等待外壳的作用和特色时,武尚教核心地界,出现了很多大乱子。 大清洗,也是一把双刃剑,有时候总会发现很多意外的事情。 武尚教这几百年来,一直保持外扩,不断的吞并周围的宗门和门派,这个过程,可并非是和平的。 杀戮和阴谋,在其中的成分占比,几乎是对半的。 杀戮是从外向内侵蚀其他势力,而阴谋,则是从其他势力内部进行瓦解。 武者的品性,不怕被强敌杀死,就怕自己人的背叛! 那些因为阴谋而被吞并的势力,很多人都幸存了下来,虽然没有全部加入武尚教,但也获得了进入武尚教地界生活的权利。 那些幸存的家伙,说他们不仇恨武尚教,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们更加痛恨背叛他们的叛徒!恨不得把那些卖主求荣的家伙生撕活剥了! 而卖主求荣投靠武尚教的人,几乎无一例外全部成了武尚教外院的长老,在武尚教里,虽然地位不高,但对于非武尚教的百姓而言,他们的权势可谓是如同朝野权臣一般,随便抬手,就能弄死一些凡夫俗子。 基于此,想报仇的人,只好在武尚教里潜伏下来,伺机寻找机会,实现他们心中最大的愿望,杀了那些卖主求荣的背叛者。 而这次大清洗,可谓是万年来的头一遭,而且出手非常突然,任谁都没有一丝丝准备。 那些潜伏在百姓中的各个宗门余孽,在大清洗时,做贼心虚的心态,出卖了他们,一场一场不该有打斗,在武尚教核心之地,不断上演。 起初,还以为是个例,可三天后,随着一个名为万神宗的势力,组织更多人反对武尚教,星星点点的打斗,变成了如同两军对峙的大战争。 万神宗,这个宗门并非是在北疆,他们是在西疆的一个情报宗门,本来潜伏在各处,只为了收集情报,就像是地下信息采集员,并不会参与任何势力的纷争。 然而,他们在北疆的老大女儿,在武尚教核心之地玩耍,逛了一家店铺后,第二天就被诬告,说她偷了店铺的东西,被一群人抓去,凌辱致死。 这个仇这个怨,叔叔能忍,婶婶可忍不住! 于是乎,一向不参与世事的万神宗,利用掌握的情报,张罗了上万人,拿捏着他们的把柄,集体行动,对武尚教公开宣战! 别看人家人数少,潜伏在武尚教里的人,武功实力并不弱! 刚一交战,武尚教的弟子,被各种武技冲杀的,差点崩溃。 幸好,几个太上长老出手震慑,才让局面发生了转变。 武尚教,大清洗的过程,仅仅在核心地界开展,而天子脚下,居然遭受到巨大的阻碍,甚至其代价,也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混账!想不到,我们的教派内,生活的百姓,十之七八,都是曾经的仇人!万神宗,呵呵,别以为在西疆,我们武尚教就束手无策!传令下去!外事的探子,调出千人,去西疆,潜入万神宗,本教主,要瓦解这个宗门!” 对万神宗不了解的教主,下了一道糊涂的命令。 身边的太上长老,人老成精,阅历也丰富,立即小声的劝阻道:“教主三思,万神宗,他们主要就是收集各个地方的情报为主,并不参与其他宗门或者势力的争斗,而他们的人散落在各处,大本营更加神秘,传闻很多年前,因为有人的行踪被万神宗当做是交易卖了出去,那人到处发誓,要灭杀万神宗,却苦苦找不到万神宗的宗门!教主,此次大清洗,我们武尚教也伤到了元气,再说金库哎,当下实在不宜派人去西疆,宗门北部还有三个宗门要吞并,南边的凝天宗、浩荡门、猎兽宗、北川宗,已经形成了联盟,似要抵挡我们的吞并,还有西南的天墨宫、苍穹门、玉渊宫,也在虎视眈眈,就等着我们武尚教出现大事,他们就会趁机对我们西南的领地,下狠手!还有正南方的明山宗,他们也” “好了!是本教主气血上头,乱的方寸!” 教主虽然年轻,但她的心性还是很能听从别人的劝谏。 收回刚刚发下的命令,改为内部大核查,对武尚教地界内的所有人,进行普查!所有对外的行动,全部停缓! 活生生咽下一口气,就这份魄力,才是武尚教最大的核心!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这一点,武尚教把持的很好!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 山南山 武尚教发生的事情,方涥是丝毫不知道,但也受到了一点点影响。 其他宗门潜伏在武尚教内部的探子,他们想把所得的消息送出去,而消息传递的环节,需要一些扮演平民百姓的潜伏者配合,可这次大清洗中,多数潜伏者都陨落了,使得消息,变得稀少。 无论什么组织和势力,他们传递消息,都有固定的套路,多久没有消息传来,那就说明是出了事情。 这一点,在武尚教大清洗过后的一个月时间,各个势力以及宗门,全部得到了验证。 而这个时候,方涥恰巧离开了武尚教地界,准确的说,他一路南下,到了与武尚教势如水火的凝天宗地界。 刚从城北入城,就遭受到了无妄之灾,百来个宗门弟子打扮的人,把方涥包围了。 “小子!你是从武尚教来的吧!” 看着周围的人,面色不善,语气更加狠厉,绝对和武尚教不对头,方涥也不是傻子,收了发怒的心情,苦笑道:“我本来是清阳宗的弟子,宗门被武尚教吞并了,我一路南下,才走到这里。” “清阳宗?!不是被吞并了两个月了吗?!你怎么才走到这里?!” 周围的人,似乎并没有轻信方涥的片面之词。 方涥也早就猜到,周围声势浩大的阵容,绝不可能一两句话就摆平,于是乎,耐着性子,继续解释。 “哎,这一路南下,上万里!不说别的,就这外面近万里的山林,我能活着走到这里,已经不容易了!” 方涥说的,确实也不假,在收了巨大蜗牛之后,在山林里赶路,可并非一路顺畅,各种凶兽异常的多,而且毒物毒兽也是层出不穷,方涥不想乘坐可以正常使用的飞船,他来第五境,就是为了提升实力的,从山林走过,也是对实力的磨练! 刚才负责询问方涥的人,听到方涥的解释,寻思了一会儿,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可又想不到,再次看看方涥一身的衣袍,不是烂了,就是脏兮兮的,若不是脸上干净点,很多人都会把方涥当做是乞丐。 方涥入城前,也是观察过的,进入山林狩猎的家伙,返回时,绝对没有衣袍干净的,就算是个衣衫破烂的猎户,十个也有八九个是身上有伤的。 所以,方涥决定继续保持低调,只好把自己的衣袍特意的蹂躏一遍,好好的衣袍,丢在地上,又踩又踢,最后还在山林里,那些植被茂密的地方,拖在手里,拉扯的快成布条了,才穿在身上。 方涥此刻的装扮,给他的话语添加了很多可信度。 身边包围他的人,想不出要问点什么,便没有继续逼问,“小子,你是从武尚教来的,知不知道武尚教发生了什么?!还有,你在我们这里,我们不反对,但你要是想做点什么,都要被我们监视着!” 明言监视,这一点弄的方涥有点郁闷,身边的家伙,到底是实诚,还是傻?监视人,还要明着说? 方涥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离开,别人已经划了道,那他就接着也就是了。 “武尚教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从清阳宗出来,就一路南下,没去过其他地方!你们喜欢监视,就监视吧!反正我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多个人在身边,就给我当个向导呗!” 方涥的话语,让很多人立即想跑开。 若是说,监视个女人,或许周围的人都会抢着报名,可监视一个少年,谁吃饱了撑的! 眼看周围的人都走光了,那个与方涥说话的家伙,年纪也不大,无奈摆摆手,“你走吧!” 方涥耸耸肩,拎着那轻飘飘的一个布包裹,进入了城镇。 城镇的名字,为山南山,这个名字咋一听很古怪,但来到这里的人都很清楚,纵然越过了近万里的山林,到了这里,可无论去什么地方,从山南山出去,还是要继续跋山涉水! 换句话说,山南山这个城镇,是建立在群山之中的。 俯看周围方圆万里,全是山头! 作为方圆万里中唯一的城镇,山南山是很热闹的,很多宗门狩猎,让弟子历练,不远去东边那放大两百倍的巨物之林,就会来这里历练。 而且,据说山南山周围的群山中,有很多古墓! 武者的世界,古墓的意义可不仅是钱财,还有很多机缘!比如得到某种功法,某种前辈的武技,或者是没有损坏的武器、甲胄等等! 论机缘和钱财的份量,前者在武者心目中更加有份量! 为什么这么说呢,其实很简单,第五境,所有人都没有储物空间,即便在古墓里发现了大量的境门石或者奇珍异宝,一双手,两个肩膀,能拿多少?又能抗多少?! 若是被人发现,半道打劫,那些钱财可就不是宝贝,而是催命符! 反观功法、武技等物品,那就不同了,功法武技可以自己学会就破坏掉,走出古墓,到了哪里别人也不会发现什么。 而武器甲胄,自己能用就拿,不能用悄悄的带走,找个铺子卖了,并不会被人觊觎,相比巨量的钱财来说,风险都要小很多。 当然了,还有一些人,把丹药也归类在古墓的宝贝中,反正这里的人,没有储物空间保持药效,在任何地方放着,丹药的药效都会流失,所以他们都习惯了那些没有多少能量的丹药。 至于说古墓里的丹药,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岁月,这一点,对于丹药来说,墓地的密封性,反而对丹药的保存药效,起了很好的保护作用。 所以呢,丹药在一些武者的眼里,也是宝贝,而且因为小巧易携带,自己不吃,拿出去卖,也是一笔大财富! 不过呢,卖丹药的人,必须要自己认识丹药,不然很容易被人坑了,明明是一颗价值万颗境门石的丹药,被人忽悠成不值钱的低级丹药,那样的乌龙,也是屡见不鲜。 得知了山南山这里的文化,主要是集中在狩猎和古墓的范围内,躲在客栈两天的方涥,没有发现所谓监视的人,便大摇大摆的在街上溜达了。 山南山很大,几乎把群山之中的盆地,全部占满了。 几条热闹的街道,却没有几个铺子,那是因为,人多的地方,要么就是空闲的散修武者,等着接活的地方,要么就是一些有任务的武者,缺人手,寻找组队的人。 总之,在山南山里,街道两边有铺子的地方,却格外的安静,没有铺子的街道,却挤满了人。 这样怪异的城镇,方涥还是头一次遇到,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逛着各个没有什么客人的铺子,总感觉自己到了一个死城。 而方涥为了保持低调,一身的穿着,看上去比乞丐稍微好点,铺子的掌柜或者是小二,见到方涥的装扮,都是爱理不理的态度,弄的方涥,每次都想伸手抽一顿,再说话。 鉴于别人爱答不理的待客态度,方涥索性开启感知,在街道上慢慢走,不再走进铺子遭受冷眼。若是在感知里发现铺子里有特殊之物,那再走进去。 当走到一个售卖武器的铺子时,阵灵却抖动了一下项链吊坠,似乎有所发现。 方涥在心神里责怪道:“熊孩子,有话,就说,别给我震动!” “老大,铺子里的房梁上,那把青色的断剑,剑上有四个阵法!可不可以买来,我研究一下!”阵灵弱弱的说道。 第一次让方涥给他买东西,换了谁,都会有点难以开口。 了解到阵灵的需求,方涥笑了笑,“以后花钱的事情,别和我不好意思,本老大就是钱多!只要是你们需要的东西,尽管说!别浪费,要多少,我给你们买多少!” 阵灵刚和方涥认识,还没有了解方涥,话呢,方涥说的绝对好听,但到了花钱的时候,那可就要两说了! 不过,房梁上面的一把断剑,方涥他自己也有点兴趣,目光没有看上去,感知却打量了几十遍。 “掌柜的,你这里的东西,都是什么价?!” 有江湖阅历多的人,进入店铺里,绝对不会直奔自己看中的东西,那样直切主题,定然会被店家狠狠宰一刀。 方涥这么大咧咧的把人家店铺的东西都给问了,换了之前,或许没有什么问题,可现在,事不小! 做买卖的人,人家茶颜观色的阅历,也很丰富,穿着什么衣袍,拥有什么气质,能拿出多少钱,店家看上两眼,就会有点数。 而出现在山南山的方涥,一身粗烂的衣袍,若不是稍微干净点,店家根本不想搭理,甚至会把他赶出去! 柜台后,一个慵懒的中年人,不耐烦的转脸看了看方涥的模样,很快又闭上了眼睛,看似像说梦话一般,吐出几个字,“残品五颗境门石!非残品十颗境门石!最尽头的柜子上,那是精品,二十颗境门石!嫌贵就走,本店不议价!” “不议价?!呵呵,这么说,无论是什么都是固定价格?”方涥下意识的回问一句。 他这么问,店家结合他的形象,根本没有给予回答。 看着方涥一身的烂衣袍,店家能把官方用语说一遍,都算是看得起他了! 店家不搭理,方涥也落个清静,右手伸向头顶,手掌一握,祭天之气包裹着房梁上布满灰尘的断剑,落到他的掌心里。 啥话也不说,往柜台上丢了五颗境门石,转身就想走。 “老大!你不能偏心!”噼里啪啦看着方涥不问他和稀里哗啦,立马就急了! 好不容易让方涥这个铁公鸡花钱,这样的机会,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哪怕买个没用的东西,当做凳子坐,也要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稀里哗啦也是如此想,“老大,我们要求不高,左边柜子上,有两块有缺口的牌子,我感觉那里面一定有什么文章!” 噼里啪啦一听稀里哗啦直接开口点东西,不甘示弱急忙叫唤道:“老大,右边柜子,那个方块的金属,上面有点纹路,我看着像是地图!” 方涥翻着白眼,“你们俩,哎!也罢!三个孩子,老子要公平!” 言罢,方涥无奈的又拿出十颗境门石,然后悄无声息的把两个熊孩子要的东西,收到手里。 这次,再也没有人阻拦方涥,甚至是半睡的店家,都巴不得看似像是穷鬼的方涥,早点离去。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 意外撞车 走出铺子,各自得了宝贝的三个熊孩子,安静了。 方涥有点郁闷,“给了你们三个丫的买了东西,我自己却两手空空!这不公平!” 自言自语的说完,方涥转头又走回刚才那个铺子。 整个山南山,卖东西的铺子很多,但值得方涥走进去的铺子,却没有几家。 很多铺子,都是出售凶兽内核,或者是有点类似于异骨的骨头,这些玩意,方涥的戒指里多死,恨不得卖给别人一点,根本不用从这里收购。 再次走进刚刚买了三样东西的铺子,店家再次抬头看了一眼,见到是方涥,店家像是被人暴击了一样,无比的沮丧! “哎!一天天的,没有几个人来店里,你走了,又来,是不是看中了什么?!如果有看中的,拿出境门石,放在桌上,快点走人!” 店家又闭上眼睛,手指在躺卧的桌边敲了敲,示意方涥把境门石丢下,拿东西走人。 方涥这次来,是第二次了,如果说有他看中的东西,那么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就买走了! 可他现在明显只是为了心理平衡,三个熊孩子都买了东西,没有理由让他自己双手空空。 基于这样的心情,方涥买东西,像是被人逼着一样,不买一样东西,他心里很不爽! 于是乎,看了又看,再看,还看!还是没有自己想伸手拿的东西,就在自己想说服自己,换一家店时,店铺深处,那个所谓精品柜子的后面,似乎有一张巨大的兽皮,大张的兽皮,方涥根本不会在意,在意的是兽皮上的线条。 多年观看俯瞰图的方涥,对于地图的线条,似乎有点本能的直觉。 眼睛和感知,在柜子后的墙面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然后喜悦的表情,瞬间挂出。 于此同时,感知和祭天之气同出,尽量保持无声无息的把兽皮从墙面上完整的揭下来。 三分钟后,整面墙的兽皮,宽五米,高四米,出现在方涥面前。 啥话也不说了,立马收进戒指里,这次方涥拿出了二十颗境门石,丢在桌子上。 店家说了,精品柜子那里的货物是价值二十颗境门石,于是乎,方涥也没有少人家一点钱财,足额支付了境门石,转身就走。 得了一张不知道是哪里的地图后,方涥乐呵呵的脚步都快几分,在他不经意间加速离开的时候,衣袍荡起的气流,把店家从睡梦中吹醒了。 拧着眉头睁眼的店家,坐起身,环视自己的铺子,还没有察觉到少了东西的他,低头就看到了几十颗境门石,瞬间喜上眉梢,“卧槽!那小子,居然是个有钱人!” 店家啥反应,方涥根本没有心情理会,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客栈,然后在没有人的环境里,进入生复戒里,好好的看看,那张巨大的兽皮上,到底是什么样的地图! 有了事情做,方涥的急性子就爆发了,甚至都没有留意周围的环境变化,一心想着快点走回客栈。 一个街道的转角,刚刚转过来,迎面就有一辆兽车,撞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兽车,方涥没有躲避,第一反应就是全力抵挡。 小天境的武者,应对一辆速度五十码的兽车,那结果很简单,就是兽车撞大山! 只听街道上传来一声闷响,笨重如象的蛮兽,缓缓的朝一边躺下,而蛮兽拉着的车子,是一辆乘坐人的车厢,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被惯性送出车厢外,铺在车厢外的平板上,一脸的哀怨! 车厢里,还有一个似乎受了伤的女子,有气无力的询问发生了什么,“角儿、棉儿,发发生了什么?” 两个被惯性甩出来的丫鬟,硬撑着身子,看向车头方向,拉车的蛮兽躺下了,与蛮兽对撞的方涥,自然的暴露在别人的眼里。 只是,方涥的小身板,和一头大象级的蛮兽相撞,形成现在的画面,任谁都不会相信! 两个丫鬟忍着身上的疼痛,怒视方涥良久,其中一个面容白净的丫鬟,指着方涥,“你!你敢偷袭我们?!” 一次意外的交通事故,被认定为偷袭,方涥一脸的惊愕,看着车厢门口的丫鬟,想开口解释,可他也知道,若是说车撞他才会这样,估计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会信。 于是乎,只好闭口不言,静等别人打算怎么办,最好别争吵,免得把周围的人引来看热闹,方涥可不是个高调的人,而且这样的冤假错案,在没有监控的地界上,是很难解释的。 可是,方涥的沉默,却让对方的气势大涨,另一个面色蜡黄的丫鬟,把刚才猜测为偷袭的撞车,直接定性了! “来人啊!有人敢偷袭我们凝天宗少公主!” 丫鬟的喊声并不大,可内容太劲爆! 山南山,原本隶属于凝天宗,最近凝天宗和浩荡门、猎兽宗以及北川宗结成联盟,这山南山里四个宗门的弟子,占据了半数之多! 也就是说,山南山这个镇子里,五十万人之中,有一半,是四个宗门的弟子!那可是二十多万! 而凝天宗作为本来的东道主,自然是人数最多的一个宗门,甚至是镇子的城防,都是凝天宗担任。 由此可见,丫鬟自爆家门后,会引来多少人! 不出十个呼吸,四面八方涌来数百人,把方涥撞车的街道口,挤的满满当当。 又过了几十个呼吸,更多的人,被人招呼来,似乎这个少公主的名头,极为吸引人。 方涥翻着白眼,双手在胸前环抱,右脚脚尖不耐烦的点着地面,那样子,就是个地痞无赖的气质。 正当两个丫鬟想从人群里寻找几个熟人时,车厢里,虚弱的女人又吐了几个字,“不要多事!若是对方没有继续出手,就先回堂口!我的伤,必须要找这里的长老,寻人医治!” 女子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方涥的耳力,还是听的非常清楚。 两个丫鬟拧着眉头,怒视着方涥,那个面容蜡黄的丫鬟,钻回到车厢,而面容白皙的丫鬟,指着方涥,“凝天宗弟子,把此贼抓起来!待少公主审问!其他人,全部让开!” 一句话,声音虽然尖细,但内容却没有人敢质疑。 方涥的身边,瞬间出现了几十个身穿灰色衣袍的家伙,各种武器出鞘,指着方涥。 本着撞车各有责任为原则,方涥觉得,他有义务承担点责任,既然别人受伤了,那么自己把人家治好,也就差不多了。 “那个啥,车厢里的姑娘,伤势严重么?我可以医治,而且保证药到病除!” 方涥无视周围各种武器的威胁,傲娇的甩了一句,仍旧挡在兽车前方。 “就你?!呵呵,也不瞧瞧自己身上穿的什么?!这么穷酸!别说你会医治,若是你有药材,也不至于这么落魄!我奉劝你一句,立即让开,否则,别怪我们凝天宗以多欺少!” 丫鬟的反驳,深得周围凝天宗弟子的心意,手里的武器,又朝着方涥凑近了点。 方涥还是那张嬉皮笑脸,全然没有看周围的破烂武器,“就他们?呵呵,再来几万个,我也不会说你们欺负我!” “好好想想,如果要医治,就让我试试,反正撞车这样的事情,我们都有责任!” 方涥觉得,赌气是小孩子的专利,已经成年了,做事不能只为了一口气,而且他刚刚在武尚教成为通缉的贼人,到了其他宗门的地盘,不好再惹事,即便惹事,也要确定了好东西在什么地方,或者已经落到他手里,那样才有不怕惹事的资本。 随着方涥这么一说,周围的弟子,手里的武器有点松动,纷纷看向兽车,等着下一步的吩咐。 而兽车上的丫鬟,也有点犹豫,车厢里的少公主,身上的伤势,她们很清楚,在小小的山南山,很难找到有本事的医者,甚至是在凝天宗,都有可能找不到能治愈的丹师。 就在车厢外丫鬟犹豫时,车厢里的女子,又说了一段虚弱的话语,“叫他来试试!我少公主的命,太爷爷给我算过,有一劫,但绝对不会丢了性命!” 这个女子所说的内容,并没有说全,她的太爷爷如今六百多岁,钻研推演命数一道,已经四百多年,对于女子的命运,推演的结果是大险之后必有大福! 当然了,很多会推演的人,见到大险之运,必定急迫的寻求后果,当见到又有大福之时,很多推演者都会松一口气,甚至是不再继续推演。 而少公主的太爷爷,若是继续推演,必定会看到大福之后,便是命运终结的无解之劫! 话说当下,得了车厢内少公主的准许,方涥畅通无阻的到了车厢里,一个全身是血的女子,顿时出现在幽暗的车厢里,浓郁的血腥气,让人有点作呕! 对于人血,或许是同类相斥,方涥总感觉有点不舒服,若是凶兽的血,再多也不会引起身体的排斥。 不过,本着先救人为原则,方涥还是小心绕过那些沾满血迹的地方,到了女子身边,轻轻的伸出右手,落在女子的肩膀上。 方涥这般举动,令两个丫鬟极为不爽,首先是方涥一身破烂的衣袍,走进豪华的兽车里,居然还有点嫌弃的表情,再者就是给她们的主子诊治时,不是搭脉,而是直接摸到肩膀上,这般无礼的举动,让两个丫鬟差点暴怒。 方涥察觉到两个丫鬟想发飙,左手抬起,示意她们闭嘴。 而他之所以把手放在肩膀上,是因为受伤很重的女子,两只手臂上没有一块干净的,全是血!所以呢,没有血的肩膀,自然才是方便落手的地方。 感知力深入女子身体,探查伤势,一分钟左右,女子曾经因为修炼而得的隐疾,都被方涥查了出来。 收回手的瞬间,从戒指里取出六颗丹药,两颗散发黄色光芒的,三颗散发蓝色光芒的,还有一颗淡紫色的丹药,外面似有一层白雾在萦绕。 “两颗黄色的丹药,喂她服下!三颗蓝色的丹药,先服用一颗,间隔三个时辰,服用一颗!两天后,把最后这颗紫色的丹药,服下!她的新伤老疾,全部都会根除!” 方涥说着,把丹药交给自己最近的一个丫鬟。 两个丫鬟见到丹药的那一刻,双眼就直了,对方涥所言再也没有抵触,反而很认真的点头记下了。 而方涥,觉得出手医治的事情完成了,他就想早点回客栈研究那张兽皮地图了。 可事情,总会发生点意外,正当方涥要走出兽车时,受伤极重的女子刚刚吞服了两颗黄色的丹药,那是四级韧筋丹,两颗足够把女子内外的伤势全部治愈了。 “公子请稍等片刻!” 面色蜡黄的女子,不负责喂药,而她的直觉,若是她的少公主清醒,一定不会让方涥这么匆忙的离开,于是就开口挽留了方涥。 被人挽留,听着称呼都变成了公子,方涥心里的不悦全都消散了,但急切想去研究兽皮地图的心情还很捉急,“不等了!六颗丹药,足够负责这次撞车的了!而且,我也不是偷袭,转弯时我没看路,你们遇到街口也没有放慢速度,双方都有责任,拉车的蛮兽,算你们的责任,车上这位重伤的姑娘,我医治好了,责任也就撇清了!” 着急离开的方涥,耐着性子,解释了撞车前后的事情,说完,撩起车帘就想走。 而那个挽留的丫鬟,瞬间急了!能拿出丹药的人,一定是贵人,无论放在任何宗门,炼丹师的地位都是很高的! “公子,可否留下尊名?我家少公主若是康复,定当给予厚报!若是,我家少公主有什么意外,我和棉儿,被宗主责罚处死,做了鬼,也有个债主可以去寻!” 这个面色蜡黄的丫鬟,名为角儿,前半段的话,似乎像是为了报恩,而后半段话,那是比欲擒故纵的挽留,还要狠辣,什么叫做了鬼还有债主可寻? 方涥呆呆的看着角儿,好半天没有回话。 “行!你的意思,我懂!让我留下来,直到你家少公主完全康复了,你不会被责罚处死,没有机会做鬼,那时我才能走,是伐?!” 无奈的方涥,想坐下,可车厢里,就门口那点地方没有血迹,撩起铺在车厢里的毯子,一屁股坐在车厢门口,“好!我就耽搁两天!这两天的时间,你们要包吃包住!” “公子仁德!吃住都是小事,还请公子海涵,我和棉儿命贱,死不足惜,可我家少公主,若是有什么意外,不仅我们两个奴婢会死,和少公主一起出去探险寻宝的三千弟子,都会死!” 角儿说话时,若不是车厢太小,她一定会跪下来。 方涥深呼吸一口气,挥挥手,“算了!你们看着办!我就搭进去两天的时间!这两天时间,不要再喂你家少公主吃其他丹药!若是吃了,药效冲突,呵呵,你们想死,可别连累我!” “公子之言,角儿谨记!只是哎!算了,当务之急是先回到我们凝天宗在山南山的堂口,让少公主好生休息。” 言罢,角儿走出车厢,似乎是组织人拉车走。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 三个老东西 山南山,作为抵御武尚教吞并的边界地带,四个宗门都派了长老级人物坐镇。 而原本的东道主凝天宗,坐镇的长老就有三个,当然,都是外院长老,也就是在山南山这样的偏院城镇,能做个主说个话,放到他们宗门里,和孙子并没有多少区别。 不过呢,山高皇帝远,三个外院长老,就像是土皇帝,他们的地位,在山南山是没有人可以挑战的! 可两个月前,喜欢到处闯荡的少公主,也就是凝天宗当代宗主的宝贝女儿,突然跑到山南山,据说本来是去东方巨大森林探险的,此事被山南山的三个长老得知,自然要劝阻,东方巨大森林的危险程度,十个人出门,能回来五个,那算是运气不错的! 即便这般危险,少公主仍旧不听人劝阻,执意要去。 于是乎,三个长老无奈,琢磨着无法劝回少公主,那么只能出了一招下策,以山南山附近的群山里,有无数古墓为诱饵,把少公主留在山南山。 相比风险,山南山比东方巨大森林要安全许多,而且,山南山曾经就是凝天宗的地盘,在山南山历练的凝天宗弟子人数也多,足够保全少公主安然无恙的。 但事情,总不会受某个人的想法而顺畅的发展,少公主的品性洒脱,活泼的程度像是一种病,不疯狂就不属于探险,不凶险那就没有古墓的味道! 起初,三个长老安排几个已经被人探险过的古墓,所有风险以及危险的机关,都被摆平了,还在古墓里,投放了一些古件,装作是没有人去过的墓室,等着少公主去寻找。 而且为了演戏更加成功,三个长老都说自己要有事,无法跟随前去,让少公主探险古墓的心情,更加真切点。 但是即便古墓安全了,山林里的凶兽,还是会构成威胁,于是乎,三个长老只好命三千多弟子,前后左右全方位的保护少公主前去! 本以为,一切都安妥了,可意外总是不和人们商量,该来的时候,就来了! 给少公主安排的几个古墓,本来进展很顺利,但到了最后一个古墓,意犹未尽的少公主突发发飙了。 “你们别以为我是傻子,前面几个古墓,都是有人去过的!里面的东西,是你们新放进去的!我没有揭穿你们,是看在古墓的环境另类,我可以多学学!现在,本少公主已经学有小成,古墓的构造,也不过如此!快,把人四散开去!寻找没有人进入的古墓!本少主带队,带着你们去寻真正的宝贝!” 少公主的话语,在山南山那就是圣旨,更何况,周围都是一些外院弟子,他们根本没有与少公主说话的权利,只有听命服从的份儿! 而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角儿和棉儿,她们俩的劝阻,也只是一阵浮云,说出口,也只是寻求自我安慰,‘该劝的时候,都劝过了!’ 此后发生的事情,方涥听两个丫鬟阐述时,也是一阵汗毛倒竖。 少公主要求保护她的三千弟子,全部到外面去寻找古墓,这样做,在茫茫大山之中,寻找到几率很低很低! 可少公主的运气是绝对高!正当走出最后一个古墓时,墓碑后面的碑文中,有一个字凹陷在石碑中有点深,就是这么一丁点发现,造成的后果,就是少公主重伤,差点惨死! 人们遇到不寻常的东西,看个一会儿,就会伸手去摸,少公主伸手摸向那个字,还用力的按了按,刚想说,“这个字为什么刻的那么深?” 话都没有说出口,整个石碑突然陷入地下五米。 五米的落差,对于武者世界,顶多就是轻微摔伤,更多的是心里受到惊吓,不会有什么恶果。 然而,石碑的下落,却打开了古墓的第二层!古墓的情况,根据少公主的言论,似乎是那座古墓真正的墓室所在! 角儿和棉儿,为了留下方涥,趁着少公主睡觉的时,把她们的经历,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方涥像是听恐怖故事一样,被两个丫鬟一会儿拉扯,一会儿捶打,本来没多少恐怖的桥段,也因为两个丫鬟的惊悚表现,而变得极为紧张! 角儿和棉儿虽然也是武者,但心性还是个小姑娘,年纪一个十六、一个十七,对于外界的恐怖场面,她们见识的很少,所以,在讲述她们看到的可怕场面时,她们的回忆,还是会把她们自己先吓着。 “老大,他们都没有见到鬼,就这么害怕,如果我们仨,在她们面前晃哒一圈,会不会把她们吓死?!” 噼里啪啦见到故事说完了,没有下文了,似乎又变得无聊了,打算出来溜达一下,让两个胆小的丫鬟,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灵魂体! 方涥翻个白眼,然后快速看向自己的双手,红扑扑的,像是煮熟的螃蟹。 “这两个丫头,手劲真大,刚才死命的攥紧我的手,除了手汗,还有那指甲,差点扣掉我一块肉!你们要是出来吓她们,我敢保证,她们俩会变成丧尸,把我咬死!” “嘿嘿,老大,她们俩胆子那么小,为什么还要古墓找刺激?”稀里哗啦说道。 方涥苦笑,“人啊,活在幸福中,却不知幸福味,玩命找刺激,似乎才能找到存在感,别说她们,就是在地球,找刺激的人多了去了!哎,只希望,两天之后,我们能没有瓜葛的离开!” 方涥之所以这般说,还是他的耳朵里,听到了几百米外,一个房间里,三个老东西正在嘀咕他。 那三个老东西,就是凝天宗安排在山南山的三个外院长老。 少公主还没有吃下的丹药,他们三个都看过,虽然没有否定丹药的药效,但也没有认可! 原因不是怀疑药效,而是他们没有见过如此高等级的丹药! 人性都是有点贪婪的,打听了方涥的身份,是在街道上,撞车才遇到的散修,和少公主之前根本不认识,三个长老的贪婪,就爆发了。 “丘长老,林长老,那小子手里的丹药,我觉得还有不少!只是,今日我派人去送饭菜时,仔细查看过,好像就一个破烂的布包裹,你们说,那些高等级的丹药,会在那破破烂烂的包裹里吗?” 三个老东西,或许是混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又或许是人老之后,面容褶皱,相貌同化了,若单看容貌,不熟悉的人,极有可能把他们三个混淆,唯有靠他们的头发还有体型,略微可以分辨。 刚才说话的老东西,被人称呼为妙长老,身材瘦小,头脑精明,是凝天宗派在山南山的三长老。 而那个姓丘的长老,是这里的大长老,姓林的长老,自然是老二了。 人多,总要论个排名,这三个老东西,几十年前到了这里,就把排名定好了,而且还把各自的职务,划分的清清楚楚,丝毫没有冲突。 所以呢,在没有冲突的合作中,狼狈为奸就变得频繁。 三个老东西,别看在山南山这个偏院的小城镇里混,貌似是被边缘化的人物,可他们三个很清楚,山南山的油水,比一些富庶的城池,还要多!即便把他们调任其他好地方,也不会去! “妙长老一向是负责收集消息,你说的情况,一定是真!” 作为三人的老大,丘长老的核心价值观就是和事佬,遇到事情,能甩手就甩手,不能甩手就和稀泥! 而老二林长老,则是直爽派,在利益面前,绝对当仁不让,所以,他是三个老东西中,负责出黑手的。 “呵呵,那小子一介散修,没有地位,也没有靠山,即便是悄无声息的死了,也没人来找尸体!两位,别墨迹了!夜晚我亲自去取来丹药,三弟,你寻个无人的地方,丹药到手,就把他埋了!” 三个老东西的商议,非常的简单,而放到方涥面前,事情就点难以选择。 “老大,那三个老东西,想寻死,我们就送他们一程!”噼里啪啦他们也听到了三个老东西的议论。 稀里哗啦继续保持老气横秋的姿态,淡淡的说道:“杀了他们是小事,但山南山这里,还有其他宗门,更有很多凝天宗的弟子,我们才刚离开武尚教的地界,再杀人,若是又被通缉,那以后的日子,似乎只有逃跑一条道!总不可能谁阻拦我们,就是抹杀谁!那样的话,老大就变成恶魔了!” “嗯,说的很对!老子就在犯难,不杀他们,我们该把他们丢哪里去?” 方涥拖着下巴,看着两个丫鬟离开的背影,虽然两个丫鬟已经走了两分钟,但房间外,那蜿蜒曲折的小道,两个丫鬟走了很久。 阵灵极少说话,方涥给他买了断剑之后,话语更少了,躲在项链吊坠里,研究断剑上刻画的阵法。 噼里啪啦看着方涥脖子下,摇摆的项链吊坠,笑呵呵的说道:“老大,你怎么糊涂了,有嘁哩喀嚓在,不用考虑的太复杂!弄个阵法,把他们困在阵法里两天,享受两天的折磨,两天过后,那个大姐姐康复了,我们就可以顺利的离开了,走的时候,把阵法一收,也算是惩罚了那三个贪婪的老东西!” “对啊!怎么把这个熊孩子忘记了!”方涥边说边低头看吊坠。 阵灵虽然没有关心外界的动静,但外界发生了什么,他也是很清楚的,而且方涥还给他买了新玩具,理当出手做点什么。 “老大,你是要三个老东西享受什么程度折磨?”不等方涥开口,阵灵探出个脑袋先问道。 方涥和两个熊孩子,听到阵灵嘁哩喀嚓这么问,顿时在脸上挂相同的表情,阴险的坏笑! “重点招呼四肢!此外,这三个老东西,如此贪婪,他们手里,一定贪了不少财富,逼问!一定要逼问出钱财都藏在那里!” 方涥刚说完,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立即站直了身子,“老大,逼问的差事,交给我们俩吧!” “行!呵呵,老子最喜欢收拾贪婪的家伙!你们俩逼问的速度快点!两天之后,我们准时离开!”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四十章 逛逛古墓 山南山凝天宗堂口,坐落在山南山北面,是一座占地很大的宅院,宅院南边,有四座成品字形的宫殿式大房子,除此,所有的房子,与其他古式房屋别无二致。 方涥被挽留在后院的一座偏院里,说是挽留,不如说是为确保凝天宗少公主安危的保命符! 当然了,除了确保少公主之外,若是少公主有什么意外,那么凝天宗也有债主可寻,不会把整个山南山变成宗主怨气的出气筒。 在少公主的身体没有完全康复或者没有生命之忧时,方涥得到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只是,山南山提供的饭菜,虽然不是粗茶淡饭,但对于方涥来说,味道极差,根本谈不上美食,品尝了味道,方涥就放到一边,自顾自吃着自己戒指里的食物。 夜晚,山南山的三个长老,如约而至,林长老走到方涥小院外,才开始蹑手蹑脚,时而快时而慢的行走在蜿蜒的小道上。 丘长老和妙长老二人,一人在小院前面把风,一人在小院后方接应,三个人虽然都是老东西,但做这些鸡贼狗盗之事,却无比的熟悉,丝毫没有顾忌自己老一辈的身份。 当林长老走到方涥房间门前,贴在门板上聆听了一下,没有听到动静,林长老便一头钻进房间里。 这一进去,就是一个小时,而对于林长老来说,仿佛度过了十年一般。 阵灵设置的阵法,就在方涥居住的小房间里,林长老进入后,自然是进入了阵法里。 阵灵这次设置的阵法,是方便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逼问,所以只是用了幻阵。 幻阵内,林长老的身子并未走动,可脑中,他已经玩命的奔跑了数百里。 身后各种逼真的凶兽,打不死,而且越打越多,他不跑,就要被咬死,于是乎,奔跑是林长老唯一的选择。 一个小时,脑海中玩命奔跑数百里,这样的心神消耗,对于武者来说,也是巨大的! 小院外,一直焦急等待林长老喜讯的丘长老和妙长老,早就是失去了耐心,看着月亮在一点点偏移,他们居然不约而同的进入了小院。 之前方涥还在担心,只捆着了一个林长老,可不是完美的计划执行,都准备叫两个熊孩子外出,把两个躲在院外的长老丢到房间的阵法里了,想不到,对方却那么配合。 一炷香之后,两个猥琐又狡猾的老东西,在房间外的长廊里碰面了,没有过多的言语,两三个手势,便完成了交流,而后,三次试探,才小心翼翼的踏进方涥的房间。 至此,三个贪婪的老东西,被困在了阵法里。 两个熊孩子并没有第一时间钻进阵法,去折磨三个老东西,方涥的意思,这凝天宗的堂口就这么大,可以先去探索一下,若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找到钱财,那么就不用不费力的逼问了。 后半夜,凝天宗的堂口里,两个熊孩子就像两个小恶魔,他们俩很想见到巡逻的弟子,偶尔现身吓一吓他们,可惜,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睡了!任由两个熊孩子在巡逻弟子面前晃哒,也没有任何人发现。 但是说起钱财,两个熊孩子很郁闷,并没有像是在武尚教那里,发现大量的境门石和贵重的金属,只有一些不值钱却数量庞大的凶兽内核,还有一些成色不错的异骨,就再没有其他了! “老大,他们三个老东西,囤积了大量的凶兽内核,还有一些异骨,并没有境门石!”噼里啪啦愤恨的把找到的东西,从铲柄空间里丢出来。 片刻后,方涥面前,一片五颜六色的凶兽内核,铺满一地,在即将落下的月光中,显得无比玄妙。 “这三个老东西,在这里能贪婪的也只是这些,估计所得的境门石,都藏在他们族地,哎!失望啊!” 方涥有点不爽,但面前的东西,他也没有放过,手一挥,全部收进自己的戒指里。 凶兽内核,在第五境的丹药中,有极大的作用,尤其是强化身体的丹药中,可以搭配四五种凶兽内核,药效非常强悍! 这一点,方涥自然是在武尚教的藏书阁中,阅读到的,多读书,多点是知识,走到哪里都不会做个文盲,挺好! “算了,你们俩还是要辛苦一下,明天晚上,逼问他们三个,族地在哪里,我们要把他们贪墨的钱财,从他们家族手中抢来!黑心钱,不抢,老子心气不顺达!” 方涥对于别人得到的不义之财,非常的有兴趣,把那家贪婪的家伙变成贫困户,这比杀人,还要有惩罚效果。 时间过的飞快,眼看快到黎明时,山南山外围的山林里,一声声不甘的兽吼,响彻天空。 方涥对第五境的山林,也算是了解的,但山南山这里,在黎明交替之际,凶兽集体吼叫,还是有点不适应。 “这里的凶兽,为什么像是公鸡打鸣一样,集体吼叫?” 方涥喃喃自语着,阵灵歪着脑袋,弱弱的说了一句他的猜测,“老大,十天前,我们越过一条河流后,我就有点错觉,我们好像走进了一个巨大的阵法中!但阵法被破坏多年,已经没了阵法的作用,但阵法里的凶兽,它们的习性,似乎仍旧保持在阵法里生活的习惯。” “嘶~”方涥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十天前,那时距离山南山还有很远,若是那时就进入了巨大的阵法,而此刻还没有离开那巨大阵法,这说明了什么?什么阵法会那么庞大?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似有点不甘心,为了彰显他们是器灵,本领也不弱,于是乎,浮在空中,像似在施法,又像是在运功修炼,两团白雾渐渐的拧成一股绳子状。 “这是两个熊孩子的本体模样?昼芒冥尘灯。”方涥见到两个熊孩子这般赌气,想笑,但看到两个熊孩子认真的模样,只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如果两个熊孩子的来历是真,那么仙界那旮沓的物件,似乎和古代地球差不多!灯芯,就是两股绳子缠绕而成,若是仔细看,还没地球古代三股绳子缠绕的结实。 就在方涥研究灯芯时,两个熊孩子突然分开,而后,一阵狂喷,“呸呸呸!” 曾经两个孩子或许不知道性别,但有了手机之后,他们就把自己定义为男孩子,刚才运用法功感受四周,两个家伙抱在了一起,那种超友情的姿态,让他们俩恶心无比。 方涥笑呵呵的看了一会儿,“你们俩,发现了啥?” “老大,这里确实是个巨大的阵法中心,虽然阵法能量没了,但这山南山却是阵法的中心!” 噼里啪啦一边擦嘴一边抢答。 稀里哗啦就沉稳许多,彻底擦擦干净嘴巴,才说了自己的分析,“老大,这里的阵法很古老,能量没了,阵法本应消失,可曾经阵法运作时的能量流,还是留下了很多痕迹!” “痕迹?” 方涥对阵法不怎么了解,但他感觉,阵法就像是个虚拟的,运作时是实质化,可一旦停止,那就是一点点痕迹都找不到的。 阵灵在一旁,本来不想说话的,可两个熊孩子同时把目光看向他,弄的他不得不开口。 “老大,阵法其实和空间很相似,也可以是另一种空间的本体,只要曾经占用过某一块空间,都会留下很多痕迹!就比如说,我们现在所处的大阵,虽然消失了,但阵法能量运作时的路线,就像是人类的道路一样,出现了,想再消失,那就需要很漫长的岁月去抹除。我也是根据那些痕迹,断定这里曾经就是一个巨大阵法。” 方涥突然感觉,三个熊孩子认真起来时,完全可以做他的老师,听着他们一人一句的说事,确实学了不少知识。 不过,已经消失的大阵,又是因为消失的,再者说,曾经的阵法,又是什么阵法? “嘁哩喀嚓,你能看出,这里的大阵,是什么类型的阵法吗?”方涥把玩笑的脸收了,也很认真的请教着。 阵灵摇晃着脑袋,好像是似在卖弄自己的专业,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给出一个不敢肯定的答案。 “隔绝阵法!这是目前唯一可以肯定的!至于阵法的其他功能,我也不清楚了!” “老大,山南山附近那么多古墓,是不是和阵法有关联?”噼里啪啦突然插嘴问道。 这个话题问的相当是时候,把阵法和周围群山中古墓相结合,这又是一门巨大的疑问。 方涥是给不出答案的,又想求教阵灵,可阵灵见到方涥的目光投来,很干脆的摇头,“老大,您别看我,我刚刚出门,外面的啥情况,我还要请教你们的。” “哎!好吧,既然猜不出,也无法分析什么,那我们就去群山中,逛逛古墓!” 听到方涥说要去逛古墓,三个熊孩子就像是听到分发新游戏一样激动,嗷嗷叫着,现在就去。 可方涥的生物钟到时间了,必须要先会地球去补觉,然后,还要等少公主身体痊愈,才能离开。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 活着就是多余 凝天宗的少公主,全身的伤势主要是外伤,内伤是被巨大的撞击,五脏六腑几乎都移位了,性命其实不会有什么大碍。 当然了,这是在方涥的丹药作用下,才会说没有性命之忧。 第五境这里或许有高等级的丹药,因为从武尚教藏书阁弄来的典籍里,确实记载了很多功能药效的丹方,但是,现在的第五境人,似乎并不相信那些丹方是真的,只是把那些丹方当做古书,丢在藏书阁里。 由此可见,第五境高等级的丹药,似乎也失传了,而丹方还在,却没了丹药,这失传的原因,就是丹方上好多药材,或者说是全部药材,都没人听说过,甚至查无可查,寻无可寻! 上午,从地球睡醒一觉回来的方涥,作为一个医者,去病人那里看看身体康复的如何。 堂口府宅东边,那里是招待贵客的超豪华小院,方涥散步走来,迎来清晨微凉的风,走在小院的花圃中,听着两边露水滴滴答答落地的声音,很像是一场春雨后的花园韵味。 凝天宗少公主房间外,一个丫鬟正等着方涥,见到方涥前来,脸上的表情,比昨天好了很多。 “公子,我家少公主已经醒了!只是”丫鬟说着,突然凑近方涥,打算说点悄悄话。 突然近身,方涥下意识要后退,但感受不到丫鬟身子的敌意,方涥刚要后退的步伐,硬生生止住。 “公子,我家少公主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害她受重伤的古墓,一直惦记着,非要再去一趟,生怕里面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 丫鬟这么说她家的少公主,这方涥对少公主多了点了解,这般捉急,很符合一个急性子的行为。 还不等方涥说点,刚才凑近的丫鬟,拉扯着方涥的衣袍,又换了姿势,半蹲半跪的架势,这是要等着方涥去搀扶? 方涥有点不知所措,刚想开口询问,为何如此,那个丫鬟又抢先一步说道:“公子,我和角儿是贱命,可也不想死在那阴森的古墓里,那里的危险,我们可是见到过的!少公主的实力,进去了都是那副惨样,我们俩若是跟去,定然不会有好下场!可若是不跟着去,少公主再有了三长两短,我们俩必定会被宗主活生生的打死!所以,求公子劝劝我家少公主,莫要再去闯古墓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丫鬟松开了方涥的衣袍,正儿八经的跪下磕头。 方涥深呼吸一口气,低头把丫鬟扶起来,“你家少公主出门,就没有个高手在暗中保护着?就凭你们俩个丫鬟,我可不信!” 方涥这么问,听着很突兀,可他觉得,既然房间里的女子地位高贵,出门时,绝对不该是这么轻薄人手。在那些故事里,不都是说,每个地位高贵的公子小姐的,一出门,在暗处必定有高手护驾嘛? 丫鬟站直身子,看了看身后的房间,小声的说道:“我们来时,绕了很多路,又乔装打扮,又到处惹事,把护送的长老,丢去处理麻烦了,我们趁机才跑到山南山的。” 闻言,方涥揉着眉心,屋里的少公主,果然是个惹事精,为了甩掉保护的人,居然故意去搞事情,这番手笔,足以说明少公主被宠的已经无法无天了! 试问,被宠坏的人,最好的教育方式是什么?这个答案不用多说,绝对是血淋淋的教训,才会有一定几率变得懂事! 不过,一个女子,面对血淋淋的教训,若是心智不坚,极有可能变成精神病。 琢磨了一番,方涥在心神里和阵灵交流着。 “嘁哩喀嚓,待会儿,我拖延时间,你用最快最方便的手段,在屋里弄个小型的迷幻阵,让她丫头进入幻境,体验一下神游的乐趣!” “老大,阵法要运转多久?若是只要一日,给我四颗境门石即可!” 阵灵也不啰嗦,方涥交代他做事,从来不会像是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那样讨价还价。 这一点,方涥很满意,至于投资四颗境门石,方涥也很无奈,小财不出,大财不入!把房间里的女子摆平了,他也好拍拍屁股安静的离开这里。 房间里,少公主都换好了衣袍,拿着一把长剑,欲要出门的架势,正巧和方涥撞了对面。 昨天方涥只是稍微看了看这个少公主,因为到处都是血,并没有看清楚模样,现在洗洗白净了,一眼看上去,哎,还不如满脸都是血迹的模糊印象,那一张并不算是特别丑的脸,实在是无法多看。 方涥一个侧身,让开正要出门的少公主。 “少公主,你的伤势刚好,但气血仍未恢复,若是这般着急的出门,别说去闯古墓,恐怕,还不到古墓,就要休息。不如,多等一日,彻底恢复了再去,那样,你全盛体力,应对可怕的古墓,也能游刃有余!” 方涥一张年少的脸,和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少公主,侃侃而谈大道理,少公主听的一阵眩晕,看着方涥的面容,总感觉那一张稚嫩的脸,是假的。 “你昨日出手救了我,也把我的兽车撞坏了,我们俩两不相欠,现在你在我们凝天宗的堂口里,免费吃住,也就罢了!还想管着我?!你算什么?!有什么权利!我告诉你,若是古墓里的宝贝,被人捷足先登,我一定会让你百倍赔偿!” 少公主没有一点点客气,相反,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姿态,表现的淋漓尽致! 回忆昨日受伤的少公主,似乎那是还挺懂事的,可现在,伤好了,人品居然一落千丈! 方涥被人这么说,心里早就一肚子火,恨不得抬手一巴掌拍去!他可不是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腿的货色。 正当方涥在寻思着,如何拖延时间之时,少公主想推开方涥走出去,岂料,脑子一阵眩晕,差点摔倒。 本来方涥下意识想出手搀扶,可手快碰到少公主时,又立马收了回来,一股祭天之气把旁边的丫鬟拉过来,挡在少公主即将摔倒的方向上。 “哼!走路都没有力气,还要去闯古墓寻宝贝,你们凝天宗这是有多穷?!” “你!你敢说我们凝天宗穷?!”被丫鬟搀扶着,少公主没摔倒,但脑子的眩晕,就像是昨夜喝了三斤老白干一样,剧烈运动,那立刻就是天旋地转。 方涥不屑的白了一眼少公主,“你们凝天宗既然不穷,那一定会有很多宝贝,你堂堂少公主,地位尊贵,难道一些宝贝都没有见过?还要自己跑去阴森的古墓?!” “你懂个屁!我们宗门的东西多的超出你的想象!可那些东西是宗门的!不是我爹的!更不是我的!想要获得那些宝贝,要么去求所有长老同意,才会到我手里,要么就要完成宗门任务,才能有机会获得下成的破烂货!瞧你这身衣袍,呵呵,一定没有见过真正的宝贝!呶,我这把凤舞九天剑,是我出生时,太上长老从我们凝天宗宝库里,亲自为我挑选的!这把剑,若是在拍卖行,没有十万境门石,休想获得!” 少公主手里的长剑,在方涥面前拔出来三寸,那炫耀的心情,让少公主脸上的气色,都恢复了点红润。 方涥对长剑并没有多少感觉,作为一个喜欢户外活动的人,工兵铲的作用,比长剑更加实在。 而两个熊孩子,却对着那把名字很霸气的凤舞九天剑一阵讽刺。 “呸!一把破烂货,还什么凤舞九天剑?!我们仙界那旮沓,也有一把凤舞九天剑!剑身出鞘,必定是万鸟朝拜!” 噼里啪啦第一个不屑,稀里哗啦紧随其后,“就这破玩意,拿到地球,给大妈当广场道具,都嫌寒颤!还说是宝贝?十万境门石?脑残!” 很少开口骂人的稀里哗啦,实在是被气着,作为一个资深的器灵,对于武器的材质和做工,他们最有发言权。 阵灵也想说点啥,可他现在刚出门混词汇极少,憋了半天,也只是说了一大实话,“好的剑,都会在剑上刻画阵法,配合武者的专长,使得武器变成最大的助益。而她手里的剑,还没老大您给我买的断剑好!我们买的剑,才五颗境门石,这个女人,怎么说她手里的破烂,要十万境门石呢?” 阵灵的话语,内容虽然不多,可信息量非常大! 两个熊孩子的工兵铲上,并没有刻画什么阵法,被阵灵点播,顿时多了想法。 “嘁哩喀嚓,回头把我们俩的工兵铲,也刻画上阵法!我的雷,他的火!要什么材料,老大承包!” 噼里啪啦一点点都不客气,说的话,让方涥也无法反驳,工兵铲若是增强了,也是他又变强了。 当下,少公主被丫鬟搀扶,稍微恢复点力气,甩开丫鬟搀扶的手,傲娇的举起自己的长剑,“这样的宝贝,能看一眼,都是你十辈子修来的福气!给你多瞧两眼,算是扯平你的丹药!” “呵呵!”方涥傻眼了,见过无数无耻的人,可这么突然的见到,一时间,弄的他无言以对。 然而,方涥的样子,却被少公主误认为是被凤舞九天剑迷住了,傲娇的姿态更加轻飘飘的。 方涥再次深呼吸一口气,摇摇头,问向阵灵,“阵法还没布置好吧?” “呃老大,她们都睁着眼,我这么出去布置阵法,合适吗?” 阵灵的话语,让方涥有点错愕,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两个熊孩子,就算是当着十万人的面,他们俩也有一千一万种办法不被人发现的办法,此刻这样的环境,让两个熊孩子把房间搬空,都不会有人察觉,而阵灵,明显还是本领弱了点。 方涥也不能怪罪阵灵,只好改变想法,“没有布置,就别布置了,这个女子,活着就是多余!想去古墓送死,就随她去吧!” 言尽,方涥转身就走,到了门口,路过棉儿丫鬟身旁时,方涥淡淡丢下一句话,“你家少公主身子好了,这里没有我什么事情,告辞!” 棉儿还想方涥劝劝少公主,想挽留方涥,却当着她们少公主的面,不知道说点什么,只好跺跺脚嘀咕道:“我刚才的头,算是白磕了!”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四十二章 凝天宗太上长老 返回自己居住小院,本意是让阵灵收了困住三个老东西的阵法,然后早点离开凝天宗的堂口。 当收了阵法后,三个老东西被迷幻阵折磨了一晚上,此刻全身须发张扬,双手和脸上都出现很多抓痕,那凄惨的模样,好点瘆人。 “这三个老东西,十年八年的,是无法恢复了!” 丢下一句话,方涥没有再停留,快步的离开凝天宗的堂口,他不想再见到那情商负数,智商接近零的少公主。 再次走到山南山的街道上,感觉自己甩了一个大麻烦,伸开双臂,方涥想抒发一下无事一身轻的感觉,突然,左手臂被人重重的打了一下,转头看去,是一个粗条的汉子,正从他身边走过。 虽然是方涥伸手挡了路,可这么粗暴的打开手臂走过去,似乎有点太看不起人了。 方涥的怒气上来了,“喂!打了我手臂,就这么离开,你家人没有告诉过你,在外面混,要低调吗?!” 粗条的汉子,身上两块布,裹着身子,下身一条黑色长裤,像是健美裤一样,把大腿包裹的紧绷绷的。 “呵呵,没有打残你,算是你运气好!再敢伸手挡道,老子打断你的脖子!” 汉子很牛叉,说完,不再理会方涥,继续走着。 方涥所在的街道,两边都是铺子,这里本该没有几个人,可这个汉子走出百米后,两边蹿出几十个人,像是提前约好的集合地,瞬间汇合,丝毫不停留,继续走向远方。 这一幕,出现在偏院的山南山,不用多说,必定是有什么猫腻,而且看着汉子那么大的火气,不是去寻仇,就是找人干架的节奏。 “不错,老子也有被人打了没有还口的时候,哎,算了,今天老子心情好,不和你计较,若是在山林遇到,呵呵,打断脖子?老子要打断你全身骨头!” 实在不想在山南山里久待,方涥也没有和人家计较,朝着城北,大步而去。 说方涥不想在山南山里待,还不如说方涥想去看看这个大阵里,究竟有点什么东西。 山林里,方涥并没有漫无目的乱走,从来时的路,重新走一遍,在稍微熟悉的环境里,可以躲避一些凶兽的奇袭,才好专心研究这片山林的门道。 研究早就消失的大阵,并不是研究古迹,可以说,像方涥这样丝毫没有阵法根基的武者来说,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 阵灵虽然知道这里曾经是个大阵,但阵法消失了多少年,他也只是推算了个大概,几万年吧! 这么久的时间,山河亦可变换容貌,何况一个消失的阵法? 方涥在山林里狂奔了一整天,直到入夜,山林里的毒物汹涌出门时,才停了下来。 一段高度百来米的悬崖峭壁上,方涥凿出一个十几平方的洞,打算在这里过夜。 刚刮上一盏应急灯,铺好松软的床垫,打算在山壁上,观赏山林的夜景。 突然,一个狼狈的身影,出现在洞口,看身形是个少年,后背血淋淋的,像是被人砍了一刀。 少年突然出现,看了一眼山洞里的方涥,一秒过后,便晕厥了。 正当方涥打算上前救治时,不怎么宽敞的洞口,又来了一个人,这次来的人,是个老者,一身肥溜溜的肉,并不像是经常混在山林里的老猎户,仔细看着老者的衣袍,似乎有点熟悉。 老者看着山洞里就方涥一人,便没有保持防备,低头看了看洞口晕厥的少年,给方涥竖起了大拇指,“小子不错!周围成千上万的毒凶兽,你还敢杀人!这是打算用尸体,钓凶兽?!” “这人不是我杀的!难道你刚才没有注意?他就在前面两息,刚刚跳到这里!” 方涥的解释,好像有点单薄,老者根本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到床垫上面,慵懒的躺下,还发出舒畅的呻吟声,“嗯~舒服!” 自己开凿的洞被人入侵,自己的床垫被人睡,方涥的脾气再好,也无法不怒。 一股祭天之气从体内散发而出,片刻后,刚刚躺下的老者,被祭天之气挤压着变成一个肉球,下一秒,便被丢到洞外。 只是,让方涥意外的是,老者被祭天之气挤压,并没有像别人那样紧张,反而有点吃惊,一念之后像是体验惊悚的游乐设施一样,很欣喜的被丢了出去。 祭天之气接触到老者时,方涥也有点感觉,这个丝毫不客气的老者,绝对不是贩夫走卒,论实力,应该和他不相上下! 再次遇到与自己相同境界的武者,而且还是在山林里偶遇,这般几率,若是换个不了解第五境的人,一定会认为第五境是小天境遍地走,大兽王境多如狗的世界。 而方涥,抽空就会阅读从武尚教洗劫来的藏书阁,对于第五境的古往今来,也算是了解了七七八八,小天境的武者是有,但绝对不会多到在山林里随处可偶遇的程度。 基于这般思考,方涥觉得,那个肥胖的老者,一定是跟随他而来。 老者被祭天之气丢出山洞,没过五秒,再次跳到洞口,屁股后挂着一只绿油油的毒凶兽,伸手一掌把毒凶兽拍掉,老者这次没有再走去床垫上面,而是笑呵呵的坐在山洞口,伸手摸着石壁感叹道:“哎,凝天宗的规矩,到了山林里,居然就没有一点点约束力了!小子,这山洞,是你刚刚开凿出来的?!” 闻言,方涥略微有点迟疑,弄个山洞过夜,还和凝天宗的规矩扯到一起,这是多么牵强的欲加之罪?! “你想说点什么?!”面对一个欲要给自己加罪的人,方涥自然没有好语气。 只是,老者还没有动气,继续笑呵呵的说道:“这林子里的凶兽,从两天前开始,有点狂暴,哎!好像有大事要发生了!” 所问非所答,方涥被老者聊天的套路弄懵了,呆呆的看着老者,并没有接话。 山南山附近的凶兽,确实与别处的不同,之前,方涥以为是深入山林,才会见到凶狠暴躁的凶兽,并没有当回事,然而,老者这突兀的说词,让方涥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呵呵,小家伙,年纪轻轻,实力不弱!小天境,呵呵,老夫以为,小友是个老东西假扮的,这一路尾随,着实累着老夫了!” “你一直跟着我?”方涥的感知范围,那可是两百公里,在这个距离上,一般人根本没有能力跟随! 不过呢,世事无绝对,山林地形复杂,加之这里有很多猎人队伍游走,还有那些寻墓的家伙或躲避别人的注意,或在一些隐蔽的地方寻找不为人知的线索,这些都会使得感知内容变得丰富,一时间,很难发现有人远远的尾随。 当然了,最关键的是面前这个老者,他跟随方涥,并没有恶意,而且实力也不弱,气息内敛,一般人都不会察觉到他是高手。 方涥问出自己的疑虑,在心神里,也再掂量着面前的老者。 老者很云淡风轻,撩拨一下发梢上的一根杂草,“老夫先自我介绍一下,凝天宗太上长老,解威!老夫不和你绕弯子,在山南山凝天宗的堂口,见到你从里面出来,而那三个贪婪的长老,被你收拾了,少公主却被你医治好,了解这些情况,老夫觉得你从武尚教而来,定然不会是简单的寻墓。” “你就是那个保护跋扈少公主的高手?”方涥试探着问道。 解威似乎习惯了强行掌握聊天节奏,对于方涥的问话,他是一个都不回答,指了指这个山洞,“小子,你刚走出武尚教的地界,到了外界,就要遵守当地的规矩,凝天宗数万年前,就在山南山方圆万里立下规矩,砍伐树木、破坏植被,没有问题,那些玩意过了两三年,又会变得茂密丛生,而山体和石头,超过人体大小,就不准随意乱动,像这样的山洞,呵呵,明显是坏了凝天宗的规矩!” 这么奇葩的规矩,若是方涥不知道这里是个巨大阵法,一定会认为是故意加害的说词。 寻思了一会儿,这里曾经是阵法,方涥也了然了。 但此刻,老者不对数路的聊天,若是为自己解释,显然也得不到老者谅解,况且,方涥也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谅解,武者的世界,绝对是以实力为尊的。 拳头大,力量强,那么就是地位! 方涥淡淡一笑,对着山洞深入,一击重拳打出,不大的山体,被这一拳打出,山洞后的所有山体,全部变成了飞灰。 不解释,也不啰嗦,老子就用武力说明一切,什么狗屁的凝天宗,这些时间被凝天宗也恶心到极限了! 解威看着山洞底变成了另一个出口,一阵风吹来,凉飕飕的,“哎,老夫本以为有个消停地方过夜,也罢,老夫再去寻个!” 让方涥意想不到的结果出现了,解威没有和方涥继续说话,起身离开了山洞。 方涥的脾气像是还没有宣泄够,对着解威离开的方向,大喊了一句:“老子不开心,会把这里的山头全抹平!凝天宗有本事,就来收拾老子!”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四十三章 烤肉文化 山洞被弄成了双向顺畅的通道,过夜是不合适了。 长期混山林,想找个过夜的地方,还是很方便的,只是,山洞口那个受伤的少年,还晕厥着,方涥只好弄一些外伤药材,将其伤势稳住,然后丢在一个背风的地方,才离开。 解威不按套路聊天,甚至是方涥发飙了之后,也没有计较,但他也没有走远,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山头,寻了个石头凹面,坐下歇息。 方涥脾气上来,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解威不来找他,他也不会让解威消停。 在解威所在的山头又凿了一个山洞,而且这次更加过分,还在山洞里点火烧肉,这样的行为,是生怕不引来夜晚出门的大凶兽。 解威也想不到方涥会这样,他不理会方涥的少年莽撞,却被方涥认为他脾气好? 寻到方涥的山洞,解威本想怒斥几句,莫要轻狂,可到了山洞口,那香气四溢的烤肉味道,顿时让他的口水填满唇齿。 方涥撇了一眼解威,见到他那一身肥肉,就猜到这个老东西,一定也是贪婪口腹之欲的。 “凝天宗很牛,我又开了一个山洞,怎么?凝天宗是要收拾我了?” 解威被方涥说的,本来一直盯着烤肉的心神,瞬间被拉回到现实中,拧着眉头再次打量了一番方涥,见到方涥并非那种浮夸的纨绔,但为什么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一拳轰烂一个山头,有什么意思? 见到解威不言语,方涥也懒得挥霍自己的口水,拿起烤成金黄的凶兽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本来啊,若是大家都不吃,美食的魅力,还只是吸引了眼球,可随着方涥大口大口朵颐,那美食的魅力瞬间拔高了几层诱惑力。 解威忍不住了,慢慢的走到方涥对面,看着火堆上,还有一些烤肉,也不客气,拿来就吃。 就在一块烤肉即将入嘴的时候,解威都清空了识海,打算接受美食的洗礼,突然,手里的肉没了! 这突然的一幕,弄的解威无比愤怒,可当他看向方涥时,却发现方涥仍旧保持先前的姿态,似乎并没有抢他的烤肉,而且,看着方涥一脸平静的神情,也不知道烤肉消失了。 再打量四周,也没有发现烤肉的踪迹,最后看向火堆,解威的瞳孔顿时扩大,火堆上仅剩的一块烤肉,在他是关注下,突然消失了!好像就没有存在过! “这”解威脑仁嗡嗡的,烤肉的消失,并没有感受到方涥有什么行动,即便是方涥拿去,也不会把烤肉弄消失! 冷静一会儿,解威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情况,传闻在山南山附近的山林,经常会有人或者货物突然消失,很多人都说是这里古墓中前辈亡灵,收走了那些人和货物。 也正是因为这些诡异的情况,凝天宗才为了尊敬前辈,立下规矩,不得破坏这里山石。 此刻,解威很无语,马上到嘴巴里的食物,被这里的前辈灵魂吃了,而且吃了烤肉的前辈,还不露出身影,这让他和谁去理论? 其实解威手里的烤肉,还有火堆上剩下的烤肉,都被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收走了!两个熊孩子出手,那速度,快的让解威都没有察觉到踪迹。 而方涥吃了一大块烤肉,喳巴喳巴嘴,然后又拿出一个小茶壶,烧烧水,打算泡一壶茶。 解威见到方涥没有继续拿出肉,很想和方涥聊聊,若是还有肉,再弄点出来,他花钱买也行,可这些说词,让他一个老者和方涥这般年少轻狂的家伙说,根本没有这个契机。 无奈的解威,只好从背后的小包裹里,拿出一块麻布包裹的干饼,在火堆上加热了一番,用力的咬下一口,闭上双眼慢慢的吃着。 晚餐就这样结束了,至于后面的茶,方涥对着壶嘴直饮,根本没有分享的意思。 解威也看出来了,今晚他和方涥之间的较量,是无法分出结果了。 本来,解威打算借助自己老谋深算的思维把控聊天,让方涥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做个晚辈。 可他忽视了方涥的实力,若是在其他少年面前,解威只要自报家门,那些实力低微的少年,绝对会溜须拍马各种奉承。 但方涥实力,丝毫不比他弱,撇开年纪大小,武者的世界只论实力,那么两个实力相同的人在一起,解威这样的把持聊天,那就是暴露自己没有善意,非要拿捏方涥的意思。 方涥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控制的,就算是真的动手打一架,他也不惧,更何况解威搬出来的是方涥讨厌的凝天宗所立的破规矩。 山洞里,气氛不怎么好,方涥也没有驱赶解威,而解威也没有想着把方涥怎么样。 一夜无话,大清早,太阳还没升起,方涥就离开了山洞,走的时候,也没有招呼解威,甚至看都没看一眼。 而解威,却像是狗皮膏药,在方涥离开后,他就跟了上去。 方涥的感知,一直关注着身后,得知解威跟来,方涥的脾气又有发作的迹象。 想着解威说的话,凝天宗所立的规矩,不得破坏这里的山石,方涥咬着牙,双手握着工兵铲,对着附近的群山,就像是切萝卜一样,各种轨迹的铲芒,遍布他的周身各个角度。 片刻后,方涥周围十公里,所有群山尽数被放平,山石滚滚,树木碎枝,各种栖息在山头上的凶兽,惊恐的远离。 一时间,山林里的气氛变得凝重,方涥怒视着跟来的解威,不等解威有什么行动,他先一个闪身,冲着解威飞了过去。 雷霆羽翼加持混元祭加速,让方涥的速度,超出了解威的预想,当方涥冲到他面前十米时,他还没做出任何应对。 方涥也没有打算杀了解威,右手工兵铲收了,抡起拳头,对着解威就重重的锤了过去。 ‘轰!’一击响亮对撞,解威被轰飞了。 虽然解威的反应慢,但作为一个小天境的强者,在拳头重创身子的时候,下意识的防御反应还是很干脆的。 只是,当解威狼狈的从山体里爬出时,早已找不到方涥的身影,甚至是解威回到被轰飞的地方,向四个方向寻找,时刻确保感知全开,都没有找到方涥的痕迹,好像方涥凭空消失了! 方涥确实是消失了,为了甩开一个没有仇怨的同级武者,不能下杀手,想轻松的甩开,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在轰飞解威后,方涥就摸着铜镜返回第四境,去查看第四境的地球文明建设,进展到何等地步了。 第四境南部海滩边,方涥坐在荣耻碑上,看着北面的书城,欣赏着自己亲手构建的巨大城池。 “老大,你不杀他,他反而还跟着你!真让我生气,天下间,怎么会有那么不要脸的家伙!” 来到第四境,两个熊孩子就从工兵铲里溜出来,在这里,他们俩的形象也算是个大名人,根本不用躲着谁。 反而是阵灵,时常探出个脑袋,打量着陌生的周围。 “出来吧!这里不会有人敢有歹念!”稀里哗啦招呼着阵灵,傲娇的大字型站立,摆出最大阻风的架势。 阵灵还是不敢从项链吊坠里出来,最后看向方涥,似乎方涥是他的保护神。 “出来吧,这里不是你出生的地方,但在同一个星球上!这颗星球上,有一个超级巨大的阵法,把这个星球,隔开很多块地界,这里本地人称呼为境!” 方涥把这个星球的情况,再次详详细细的介绍了一遍。 这些时间,阵灵跟着方涥去了很多地方,但凡是方涥负责送货地方,阵灵都去了,而那些地方,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都没有出现,他自然也敢露头,而这里,第四境,他被准许可以自由出来,这让阵灵有点惶恐。 不过,陌生的地方,起初是拘谨了点,只要熟悉了,阵灵就变得活泼了。 “我不杀解威,是因为在他身上,没有任何恶意,更没有杀意,对那样一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揍几拳出出气,然后甩开他,就可以了!” 方涥把对待解威的态度,说了出来。 三个熊孩子,对方涥说的意思,都表露不同的见解。 首先,噼里啪啦的耿直病,让他还是很不爽,“老大,无论在什么地方,武者都是论实力!那个老东西犯浑,还以为老大您是个实力低微的少年,他就算是被杀,也不冤枉!” “嗯!杀人其实没有什么乐趣,老大,我最近从烤肉中悟出一些道理!”稀里哗啦老气横秋的侃侃而谈,方涥也没有接话,只是对他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烤肉,并非是把东西焚烧,也不是把东西烧成飞灰,反而,很多人类吃的食物,都对火候有诸多讲究!这就像老大您对待人一样,有些恶人,老大您都不废话直接杀了,但有些人,您觉得是个可造之材,就收为了徒弟!像是解威那个老东西,虽然说话很气人,但还没有到杀他的地步,而且,老大刚刚从武尚教逃出来,不该这么快得罪另一个宗门!” 得到方涥的准许,稀里哗啦的唠叨嘴,就像是泄闸的洪水,滔滔不绝。 “行!不错,呵呵,想不到,你的悟性很高,从烤肉文化中总结出很多门道!不错不错!” 方涥这般褒奖,其实并非本心,他是不想奖励其他,所以只好不吝美言,给点精神奖励。 另一边,解威在山林里找了两天,找不到方涥,只好返回山南山凝天宗的堂口,履行他出门的最大责任,保护凝天宗的少公主。 对于少公主的顽劣习性,解威也很头痛,前不久,在一个城池里,少公主非要去参加拍卖,明明没有足够的境门石,非要抢着拍了一个无用的树木,结果,解威被压在拍卖行,筹措资金,这才晚了好久,追到山南山。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 探墓 山南山的山林里,方涥躲了两天,便寻了曾经去过的地方,摸着铜镜又回来了。 山林里,还是一如既往,并没有因为方涥放平了十公里的群山而改变什么。 只是,这次突然返回山林,阵灵似乎心有所感,又像是咋一看的灵感,让他对山南山的大阵,有了不同的看法。 “老大,这个阵法,根据我的阵法传承记忆,应该是群葬大阵!每个古墓都是大阵的一个阵眼,若是真的群葬大阵,那么这里应该有三千六百座古墓!形成星盘斗转龙穴葬。” 突然听到阵灵开口,方涥想迈出的脚步顿时僵住了,“群葬为什么还要弄阵法?还有那星盘斗转龙穴葬,又是个啥?” 方涥的问题,问的很自然,阵灵说了,别人不懂,本来就要发问,可是阵灵并不知道如何解释。 阵灵沉默了好久,弱弱的说道:“阵道一途,和武道成平行线,武道有多远,阵道就有多远,同样是博大精深!我知道的东西,也是最近跟着老大您到处走动,见识到一些其他的阵法,才激发了脑仁里一些浅浅的传承记忆。” 阵灵说完,手指着天空,“老大您说这里的天空上,也有阵法,巨大到包裹整个星球!这个阵法,我能感应到,但却没有丝毫传承记忆!或许是我现在太渺小,还没有达到能够了解巨大阵法的层次,还请老大多多栽培,以后我成长了,一定为老大解开更多阵法的奥妙。” 顺着阵灵的小手,方涥也仰望着天空,半晌才回过神来,“先别管天上的阵法,详细说说这里的阵法,若是说不出,那就指个方向,带我们去阵法的核心,或者是,你说的那三千六个墓葬点,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在地球时,方涥就是个户外运动的爱好者,对于古墓,也略有耳闻,当然了,更多的古墓传闻都是从故事里听到的,而武者古墓里的宝贝,究竟能有些什么,这很让方涥好奇! 本来就很财迷的人,听到古墓,古墓里有宝贝,心不急才怪! 阵灵听到方涥要求他指引方向,丝毫不耽搁,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会儿,伸出小手指着右前方。 群山之中,河流万千,茫茫群山的植被,单单露水就能汇聚成无数小溪流。 一个幽静的山谷,河流自西向东流,途径山谷时,将山谷填满,而方涥赶到这里时,似乎是溪水最少的时候,整个山谷里都是大大小小的鹅卵石,但水潭却很浅。 站在水潭边缘,阵灵的手,却突然改变了方向,指向地面。 “啥情况?你不会说,古墓在这水潭下面?”方涥对于古墓的学问,非常淡薄,见到阵灵指的方向,顿时就想放弃。 阵灵却很肯定的回答道:“这是距离老大您刚刚所站的地方,最近的一座古墓,看附近的地形,应该是水龙葬。” “水龙?呵呵,就这么点小溪水,还水龙?泥鳅都不会存活在这里!” 方涥不爽了,第一次让阵灵发挥作用,却指了一个与想象差距太大的古墓。 阵灵并没有因为方涥的质疑,而反思自己的专业,相反,还是很确定的说道:“老大,您好好感知一下地下,是不是还有一条地下河?” 闻言,方涥不再用眼睛看山谷,释放出感知,往地下探索着。 片刻后,方涥双眼放光,“果然,地下的河流,似乎是绕着一个巨大的墓室而过!” 阵灵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好像是丢下了超重的包裹,一身的轻快感。 “这个墓,进出都不方便,不仅在地下,还要经过水流湍急的地下河,嘁哩喀嚓,再换一个,最好是没有水的!你也知道,我们如果进去,必定会有出现一条通道,那地下河势必会顺着我们进入的通道,填满墓室。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要游泳探墓了?” 阵灵没有意见,他之前可不知道方涥有什么要求,现在清楚了要求,立即闭上眼睛,再次感悟周围的古墓位置。 群山,因为茂密的植被,走到各处,几乎都差不多,唯有大风景,因为山体的走势不同,而呈现出不同方向的山石。 在一座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山边,阵灵的手指对着山底,并且认真的说道:“老大,前面不能爬山,古墓的位置,是在这座山里面,具体位置,应该是山下!” 闻言,方涥止步,看着周围茂密的草丛,真心没有看出这里会有个古墓。 不过,这次没有水流,他也没有任何挑剔的说词,闪身进入生复戒里,单手提着还在修炼的断腕,出现在山边。 “老大,您这是研究什么?” 突然被抓出来,断腕还有点小兴奋,四顾看了看,好像没有什么特色,“老大,您不会又要挖境门石矿吧?这附近没有,只有一个怪异的房子!” 方涥指了指地下,“你的土属性,有大用途,本老大最近在研究古文化,你要给我弄出舒服的通道,在我们进去后,你还要把入口复原,不要让其他人发现,更不能让其他人进去。” “这么点小事。”断腕听着方涥的要求,感觉方涥有点大材小用了,弄个通道,好像方涥自己也能弄。 只是,方涥是老大,他的要求,断腕可不敢挑战,感知清楚方向,下一刻提起破山刀,对着身前一指,顿时地面上裂开一个口子,像是手术刀划开了肚皮,并没有破坏地面的植被。 顺着断腕弄出来的通道,方涥悠哉悠哉的走了下去,大约走了五百米左右,面前出现一堵石墙。 原来,断腕弄出来的通道,可不是墓室的大门,是墓室的侧面。 一堵石墙,在断腕面前和豆腐差不多,准确的说,就像是果冻,用破山刀在墙壁上,绕了个圈,墙壁就像是熔化了一样,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洞。 石壁上出现一个洞,使得古墓里很久很久以前的空气,与外界有了接触,一股浓郁到方涥的瞎鼻子都能闻出的霉馊臭气扑面而来。 瞬间,方涥用祭天之气做了一个隔绝空间,像是潜水一样,站在石壁的洞口,感知先一步打探墓里的情况。 两个呼吸后,方涥觉得,该多叫个人来,古墓里有很多隐藏的机关,虽然不怕那些玩意,但冷不丁来一下,心神被吓着了也不好,再说了,无极宗里,各个属性的家伙都有,不利用一下,也是一种浪费! 两分钟后,情浓我浓,告别了三十多次彦腾,被方涥拎到古墓口。 该说的话,在生复戒里都说了,彦腾的内心,有点复杂,天天和欣田腻歪在一起,现在更加像是一种习惯,但这个习惯,也不是不可以打破,但只要能复原,彦腾内心里还是想打破一下,就像是现在,小小分别一下,而后再重逢,体验小别的温存,那也是不错的感情。 黑暗的古墓口,彦腾以为会见到蓝天白云,可当方涥告诉他,“就是这里,你可以干活了!” 彦腾还是满眼小星星,转头看向方涥,似乎是在求证,他已经从生复戒里出来? 方涥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点头,旁边的断腕沉不住气了,“你咋那么墨迹呢?!快点的!你把这里面的金属,都弄废了,就可以回生复戒里跟欣田妹纸腻歪了!” “大师兄,你也在?” 周围太黑了,断腕不说话,彦腾都没有察觉到。 方涥不想两个家伙在这里浪费时间,“你们俩一会儿都给我回生复戒里聊天,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开工!” 作为师父,有时候是可以用奴隶主的语气教训弟子的,这一点,方涥在捉急窥探第一座古墓时,发挥的淋漓尽致。 彦腾也感觉出了方涥的转变,没有再墨迹,立即释放气场,把气场笼罩巨大的古墓,那些隐藏的金属武器,都被他弄废掉,甚至是机关,但凡是用金属做零件的,也废了。 “老大,最底层,有个大房间里,六个破烂木头箱子里,有六把武器,那些我没有动,其他的,连大门都被我打开了,还有一座断桥,明面上的地面是虚的,只有打开机关,放下吊桥,才能通过,我也搞定了!” 彦腾的效率果然快速,被欣田管教的,做事就是利索,方涥拍拍他的肩膀,最后一下落在他肩膀上时,彦腾就消失了。 感受到彦腾气息消失了,断腕很诧异,但很快,就想到了,一定是方涥把他丢回生复戒里了。 这时,方涥没把他丢会生复戒里,断腕有点小纠结,这些时间天天都在修炼,也腻了,此刻出来,虽然没有做什么,但多逗留一些时间,也不赖。 而方涥,却认为还有用到断腕的时候,根本没打算把丢回生复戒里去,“你别多想了,最近五天,你跟着我在外面混!” 言罢,方涥先一步进入了古墓。 武者有感知,即使在黑暗的环境里,仍旧能分辨出周围的场面。 墓里的机关都被彦腾废了,方涥就像是逛街一样,顺着感知到了主墓室,六个巨大的棺材,静静的躺在墓室里。 彦腾说的六把武器,放在六个破烂木头箱子里,方涥到了这里,才确认,原来是放在六个棺材里! “这是逼着老子,去开棺吗?!” 说真的,对于神神鬼鬼的事情,方涥也是打小的时候,听着长大的,心里对鬼魂之类的事情,还是有点抵触,而且,头一回进古墓,就要开六个棺材,这让方涥有点小纠结。 片刻,两个熊孩子见到不走动了,便握着工兵铲,一个弄的像火把,一个弄的像灯泡,把主墓室照的宛如白昼。 当光线在墓室里出现,肉眼的作用,渐渐取代了感知,而肉眼所见的一切,比感知里的场面更加生动,比如墓室四壁乃至顶壁上都有各种壁画,颜色也极为丰富。 壁画上的内容,方涥有点理解不了,但他可以找能理解的人来分析,拿出手机在各个壁画上扫一遍,拍摄成视频,随后就来到一座方碑上面,看着上面清晰如昨日才刻画的字体。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四十五章 熊妖族 墓室的主人,是一家六口,因为武者的寿龄很长,一夫多妻的现象太正常了。 当然,像墓室主人这样,六百年是寿命里,只娶了六个,算是很正经的男人了。 六座棺材,一主五次的顺序陈列,正妻是和男主合棺,放在主位上,五个略小点棺材,放在次位上。 头一次来到别人长眠之地,方涥心里百感齐想,什么念头都有,但最主要是这里的宝贝,“这墓室够空的,不是说,会有很多陪藏品嘛?什么瓶瓶罐罐的,还有墓主生前所用之物,这里咋啥都没有?!” “老大,或许这里的文化,和地球不同吧!”噼里啪啦站在一座棺材上,看着上面一条条清晰的图纹,像似发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方涥见到一向耿直的噼里啪啦,居然有心事不说出来,顿时来了兴趣,不再看墓主的方碑,走到噼里啪啦所站的棺材旁边,这低头一看,顿时惊呼:“这是符咒?!” 符咒,地球很多文化中也都有点,符咒品种也是繁多,很多信奉鬼神的人,都听说过驱鬼符、聚财符、清心符等等! 而噼里啪啦看到的符咒,可不是地球那样一张黄纸的符咒,是刻画在棺材盖板上的。 也就是说,整个棺材盖上都是一张符咒的图纹。 只是,方涥可不认识符咒,走过来看了看,就把目光看向三个熊孩子。 片刻后,方涥和三个熊孩子一样,陷入了沉思,三个熊孩子对符咒也没有研究。 阵符两项,在很多修仙的世界里,像是不分家的烟酒,但若是深入了解阵符,便会发现,那完全就是两种学科。 噼里啪啦把他所知道的,全部说了一遍,当然也就像是外行人的议论,并没有说到重点。 “这么说,你们都不会符咒?” 方涥有点无奈,但心里确实不甘,符咒一道,对于以后的闯荡,也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就算是自己学不会,但总可以预防被别人用符咒算计。 三个熊孩子对方涥持续摇头,这架势已经是很明确的答案了。 “有符咒的棺材,那就说明棺材不可轻易打开!” 方涥下了决定,在自己不可控的情况下,尽可能不要去冒险!而且棺材里的武器,也就是武器,并非是灵器,为了一把武器冒险,这笔账,怎么算都不合适。 可叫他第一次探墓,就空手而回,似乎有点不吉利! “呃其他的古墓,是不是也都有符咒?”方涥想到这个问题,心思又活络了。 三个熊孩子也来了兴趣,噼里啪啦大声的说道:“老大,若是其他古墓也是这样,那么我们再返回这里,打开棺材瞧瞧,就算是有危险,以老大的能力,也能轻松解决!” “嗯!噼里啪啦说的不错,老大,你可以摸着铜镜去任何曾经去过的地方,这里的东西,我们先不动,先去其他古墓瞧瞧,最好能去一个早已被人闯过的古墓看看,若是那里的棺材已经被人打开,并没有恶果,那么我们再回来翘开这六座棺材。” 稀里哗啦老气横秋的总结了一句。 阵灵嘁哩喀嚓没有意见,他是新人,在这样的选择题面前,他能做的,就是听从其他人的安排。 方涥琢磨了一下,确实是这个理儿,“好!那就这么办,嘁哩喀嚓,继续干活!寻找下一个!最好是已经打开的古墓!” 言罢,方涥摸着铜镜返回到地表,古墓的入口又被断腕给封上了。 “老大,我也一起寻找吧!嘿嘿,在生复戒里,少了点刺激!”断腕傻乎乎的请求道。 方涥并没有打算让断腕返回生复戒,便点点头。 有了断腕这个土属性的家伙在,与阵灵互相配合,寻找古墓的速度,就快了! 大半天之后,途径七个古墓而未入,方涥只是记下那些古墓的地点,便急匆匆离开了,他们要找一座已经被人打开的古墓,进去看看那些棺材的盖板,是不是也有符咒。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座大山边,找到了一个天然山洞,山洞内两公里的位置,便有一座已经被人打开的古墓。 蜿蜒曲折的山洞,虽然难走,可很多路面的石头,都被磨的光滑如镜,由此可见,这个古墓虽然已经被人打开,但仍旧有很多人进入古墓,一探究竟。 后续进入的人,并非是打算寻宝,而是拿这座古墓看做是学习的场地,见识古墓里的各种设施,让自己多点探墓的经验,万一运气好遇到古墓,也有命进入古墓探宝发财! 当方涥进入山洞后,却发现了诡异的一幕,山洞里起初并没有人,可方涥的感知里,古墓入口那里,一座空旷的平台上,汇聚了数百人。 若是在这里集会,方涥还不会觉得奇怪,但那数百人的心神充斥着死气! 而且那些人,并非是同一个宗门之人,却如同一个个士兵,行行列列站的很工整。 方涥收敛气息,快速靠近,打算瞧个清楚,究竟有什么阴谋在酝酿。 十几分钟后,感知里的一切,出现在视野里,正如感知的一样,古墓入口有宽敞的平台,平台四周象征性的点了六个火把,那微暗的火光下,数百人如同木头人,面对古墓入口站立着。 方涥刚到这里,古墓入口处走出来七个人,最边缘的一个粗汉,方涥还见过,正是前不久在山南山出手打过他手臂的家伙。 “这个家伙,当时看他就有点古怪,想不到,在这里也算的个小头目!”方涥在心神里嘀咕着。 下一刻,更加让方涥意外的事情上演了,只见那七个从古墓入口走出来的人,站立在平台上时,便暴露了自己本身的面容,熊妖! 原本粗壮的汉子,像是蜕皮一样,突然变成了一头熊!这一幕看在方涥的眼里,就像是看奇幻电影一般。 “你们都是我们古熊一族的战士!三千六百个妖族,被人封印在此,我们古熊一族虽不是第一个复苏的,但绝对是复苏后,实力最强大的一族!只是,外界都被人类占据,我们古熊一族的领地应该在极南之地!距离此处,亿万里之遥!百万年前,一场灭我妖族的浩劫,把我们禁锢在此,但我们妖族的大能,偷龙转凤,在我们频临死绝时,用转世符咒将我们妖族的神魂保持了下来!” 七个熊妖之中的一个家伙,用粗糙的嗓门说着人话。 顿了顿,旁边一个母熊继续说道:“我们几个已经商议过了,之后的时间,无论在任何地方,你们都不准暴露妖族的身份!在你们无法彻底觉醒古熊一族力量时,继续在人类之中潜伏着!等待其他妖族复苏,我们要团结其他妖族,一起反杀人类!” “没错!反杀人类是我们面对浩劫时,共同的心愿!既然我们能利用人类的躯体复活,那就要珍惜这次机会,也不枉我妖族大能,以自己的精血,为我们换来这次重生的机会!百年内,你们都不准暴露了自己身份!尽可能的多打听人类的情况,渗入他们各个宗门!” 平台上,各种吩咐一段段的下达,从这些内容里,方涥也总结出了一点点故事。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第五境这里并非只有人类,还有很多妖族,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三千六百个妖族被同时灭杀,呃说灭杀也不对,只能说是被封印在这座大阵里。 为什么要灭杀妖族,又为什么把妖族封印在大阵里,方涥从熊妖族的话语里,并没有听到答案。 或许整个妖族都不知道为什么。 方涥想出手灭杀了这些妖族,但阵灵却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老大,他们都是无辜的!若是以后不危机人类,大可放他们一条生路!” “啊?”突然听到阵灵说出这么意外的话语,方涥很惊讶。 阵灵有点难为情,又有点胆怯,弱弱的回答道:“我在大阵里,不仅发现了大阵的痕迹,还发现了很多粘在大阵上的怨念,虽然那些怨念和大阵一样,都很淡薄,但很多年前的怨念,仍旧能留下痕迹,足以说明曾经的怨恨非常的深!而且从怨念里,我也感受到和熊妖心神里一样的怨念,也就是说,那些极深的怨念,有一部分是来自熊妖,所以,所以我才说他们是无辜的!” 阵灵的话语有点绕,但仔细品一品,方涥也明白了其中的门道,低头看着项链吊坠,方涥很满意,三个熊孩子中,终于有一个可以靠谱点的了。 “也罢,我先不出手,第五境的武者实力比较强,人类的命运也不是他们这些妖族就能撼动的!若是可以坐下来谈谈和平解决,那是最好,不然,我只能站在人类的阵营里!” 方涥这么说,也有点勉强,刚到第五境,就遇到很久很久以前的种族之战,参合在里面,以他单薄的小身板,也并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若是真如阵灵说的,曾经的妖族,是被人冤枉灭族的,那么这个公道,撇开种族不谈,方涥也没有理由再抹杀一次妖族。 只是,这其中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熊妖族是如何复活的?! 平台上,数百人的心神充满了死气,可他们骨子里并没有熊妖的气息,对比那七头展露真身的熊妖,平台上数百人,还算是个人类,这一点方涥可以断定! “那么他们熊妖,究竟是如何复活的?”方涥对着阵灵试探问道。 而这个问题,显然,阵灵是无法回答的。 一旁,一直看不懂情况的断腕,被憋坏了,他想说话,可心神里的交流,他可没有入网,并不能用心神和方涥交流,于是乎,拉扯方涥的衣袍好几次,最后方涥才搭理了他。 顺手拉到断腕的手臂,下一秒,便带着他进入了生复戒里面。 见到熟悉的环境,明媚的阳光,断腕是悲喜交集,苦着脸对方涥说道:“老大,我想说话,可没有想回来!您就不能带着我去其他地方?” 方涥看着断腕的样子,笑呵呵的并没有说话,点点头,示意断腕说重点。 断腕见到不会立刻再出去,便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哎!老大,我想说,那古墓里,有一口密封很好的井!呃说是井,不如说是一个罐子!罐子里面有很浓郁的血腥气!我的感知,只能确定那些不是人血!” “罐子?”方涥的感知,在发现平台后,就没有延伸到古墓里,而断腕说的内容,却方涥好奇无比。 一个被人打开了古墓,连进入古墓的山洞,都被人踩的光滑如镜,这样的古墓里,还有一罐子血? 若是断腕说的不假,那么就说明了两个情况,首先是来到这个古墓的人类,都被熊妖族附身了!其次便是进出山洞的人,都是这些熊妖族的家伙!而那山洞里的古墓,便是熊妖族秘密的聚集地!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四十六章 挑拨打架 生复戒里,断腕说完之后,天空上便出现了山洞里的场景。 方涥从山洞里直接进入生复戒里,所以此刻的生复戒内,只要方涥心念一动,便可出现山洞里的场景。 在方涥离开后,山洞里的情况并没有多少变化,七个熊妖还在不停的训话,所说的内容,大部分是要求那数百个人收集什么情报,如何获得各个宗门的信任,以及其他妖族之人,如何辨别等等。 而方涥却在思索,那些人类是如何变成了妖族,或者说是如何被妖族附身的。 三个熊孩子见到方涥没有言语,便在一旁玩耍了,好久没有三个人一起玩同一个游戏,三个熊孩子此刻无比的欢快,相比沉思的方涥,三个熊孩子简直就是没心没肺。 第五境,虽然是个新地方,但方涥再怎么说也是个人类,所有事情的出发点,自然要从人类的角度来思索,而现在,山洞里的一幕,似乎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困扰着他。 伸手摸在储物戒指上,从武尚教的藏书阁里寻找最古老的典籍,希望能从那些典籍了寻找出一二。 时间一点点过去,断腕见到方涥不鸟他,便垂头丧气的回去修炼了。 两天后,方涥看那些破烂典籍,眼睛都快发绿了,实在找不到一丝相关的线索只好放弃。 说实话,从武尚教搬来的藏书阁,里面的典籍,最多就是数万年前的,对于极有可能是数百万年前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记载,仿佛中间有很长一段历史,是断层的! 没有结果,方涥只好自己去探索,招呼三个熊孩子,离开生复戒之后,便摸着铜镜返回了第一个古墓里面。 站在六座棺材旁边,方涥打算好好的研究一下,不过在研究之前,方涥还是很谨慎的在身边布置了一层祭天之气的保护膜,抵挡任何突发的事情。 下一刻,一股祭天之气探出,对着最中间的一座棺材板而去,方涥要用祭天之气打开棺材。 当棺材板微微有点松动时,一股很淡很淡的黄色烟气,从棺材缝隙里散出。 这股气,很淡,若是一般人尤其是急于求财的武者,几乎根本不会发现,而方涥是用祭天之气打开的棺材,周围有什么情况,他的感知非常的清楚。 那淡淡黄色的烟气,刚从棺材里蹿出,便对着方涥的祭天之气疯狂侵蚀,好像有一双海绵手,很想用力拿捏祭天之气,又无法使出全力,很似矛盾。 不过,方涥的感知,却有另一层认识,“若是个实力低微的武者,仅仅凭靠绝恒之气,估计很难面对黄色烟雾的侵蚀,幸好我的祭天之气,不怕这些玩意!” “老大,那些烟雾,好像蕴含着很重的怨念!若是我猜的不错,这烟雾应该妖族复活的关键!”阵灵最近发言很频繁,习惯了开口说话后,一有发现,他就会对方涥侃侃而谈。 还真别说,阵灵虽然经常说话,但说话的质量丝毫没有下乘,而且也因为他的话语,给了方涥不少的启发,比那两个熊孩子要强了很多! 方涥认可的点点头,“嗯!不错,我也感觉到了,而且这些烟雾中,有一股浓郁的臭味,很像是黄鼠狼的臭屁!” “狼妖?”阵灵对于动物的认识,也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在山林里见过的凶兽,对于什么是黄鼠狼,他根本不知道。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在一旁捧腹大笑,那笑的几乎填满了心神聊天频道。 方涥翻着白眼,没好气的教训道:“闭嘴!人家不知道,你们俩个做哥哥的,不该教导一下吗?!” “呃老大,我们错了,阵灵小弟,黄鼠狼不是狼,是一种鼠类!论妖族的名称,称呼只能为全称黄鼠狼族!” 噼里啪啦觉悟很高,方涥教训了一句,立马改正。 不过,说起黄鼠狼妖族的名称,他们还都猜错了!人家在妖族里的名称,那名气非常的大,黄气妖! 这个族群名称的由来,显然不是黄鼠狼妖族自己起的,而是他们放臭屁的本领,被其他妖族公认的,随后便有了这个非常贴切的族名。 话说当下,在感受了一下黄色烟雾的侵蚀后,打开棺材的祭天之气再次发力,这次一口气把整个棺材都打开了! 没有了棺材盖板的棺材,里面一片黑漆漆的,像是一滩墨水,即便拿灯光去照,都没有任何反光点。 “老大,快看棺材盖板背面!”急于表现,急于将功补过的噼里啪啦,第一个察觉到了异样。 本来棺材盖板丢到一边,方涥根本没有再去看,要不是噼里啪啦开口提醒,他也不会注意到那盖板上的惨样。 密密麻麻的指甲,聚集在一起,像是盖板的麟甲,仔细看,那些并不是麟甲,而是黄鼠狼利爪的指甲! “这是”方涥有点难以启齿,浑身汗毛倒竖,那场面,若只是看看也就罢了,可仔细想想其中的门道,谁都会一阵恶寒布满全身。 黄鼠狼妖族用自己的断指,宣泄它们的怨恨,以断指立誓,决心复仇! 如此深邃的仇怨,方涥可不想参合,“第五境曾经发生的事情,估计是不能善了了!” 方涥说完,不再停留,摸着铜镜便消失了。 他不走,留在原地,已经没有意义了,那棺材里的黑水,就像是浓缩的液体气,正快速的挥发黄色的烟雾。 那些烟雾是啥,方涥用脚趾头去想,都能想得出,那一定是黄鼠狼妖族附身人类的玩意! 只是,方涥也没有把棺材盖起来,希望那些充满怨恨的黄鼠狼妖族神魂,可以在地下,慢慢消散,顺便把它们的怨恨,也一并消散掉。 从第一座古墓离开,方涥为了自己身上不要沾染黄鼠狼的臭味,跑到一条溪水里,把整个人都泡在水里,足足被溪水冲刷了三个小时,才从水里出来。 可他刚出来,就察觉到有人来了,想躲开,但周围并没有适合躲人的地方,转身看看那条溪水中间的水潭,方涥很无奈的又跳了进去。 十几个呼吸后,一群人,呼呼啦啦的从山林跑过来,为首的几人,方涥还认识,正是凝天宗的少公主,还有那个太上长老解威。 “麻蛋,这些家伙,怎么就这么有缘?!这山林直径万里,居然还能遇到!” 方涥郁闷啊,见到谁不好,偏偏又见到一个和自己同境界的老东西! 身为小天境的武者,解威还担任着保护少公主的职责,所以刚到溪水边,就发现了躲在水里的方涥。 而方涥也察觉到了解威察觉到他,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像是洗澡一样,从水里走流出来,手里还拿着浴巾,擦着身上湿漉漉的衣袍。 原本,想弄干净衣袍,方涥只要稍微释放出一点混元祭,衣袍和头发瞬间就会干燥,可现在旁边有一群人,他又不想暴露,只好像是普通人一样,擦干衣袍。 只是单单的擦拭,衣袍还在不停的滴水,甚至是运动鞋里,那简直就像是酒坛,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干燥。 方涥的身影突然出现,那一群凝天宗的人,流露出来很紧张的表情。 解威也是眉头紧皱,盯着方涥的目光,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神情。 鞋子里的水,走路都会打滑,找了一块半高的石头,方涥坐了上去,当着近百人的面,拖了鞋袜。 “你们继续你们的事情!老子洗个澡,你们这么看着,是不是等着和我打架?!” 方涥不客气的话语,让凝天宗的人,后退了两步,随后目光全部落在少公主身上。 少公主身边,那两个常年相伴的丫鬟角儿和棉儿,此刻并不在,而且少公主全身的装扮,也略显男人风格,要不是一脸的白皙,陌生人都会把她当做是男人看待。 少公主盯着方涥,起初目光里有点复杂,像是要感谢方涥的救助之恩,又像是找方涥求救,以摆脱解威的跟随。 可随着方涥说话,似乎要驱逐他们,甚至不打算和她表现出认识的姿态,少公主的目光就变得有点阴森了。 “阁下,你的丹药效果确实不错,若是我猜的不错,那些丹药的品质,一定很高!以你年纪轻轻的身份,绝对不可能是你炼制的!这山南山方圆万里,都是属于山南山的,而山南山都是属于我们凝天宗的地盘,你在古墓里有所得,就不该与我们凝天宗分享一下吗?!” “分享?!” 方涥见到变得贪婪的少公主,突然的反感,让方涥有种冲动上去杀了她们。 但考虑到旁边有个同境界的老东西解威,方涥只好把动手的念头先压下去。 “山南山此刻属于四个宗门,其他人获得的宝物,都没有拿出来,凭什么我的东西,就要拿出来?!” “其他人也是属于四个宗门,又或者是我们四个宗门地界里的武者,他们自身就是我们四个宗门的人!所以他们的东西不用拿出来!而你!是从武尚教而来的!不属于我们四个宗门!从我们地盘上发现的丹药,就必须要拿出来!” 少公主的话语,越来越不讲理,而且表情还有点过分的狰狞。 如果方涥是个愣头青,此刻要么动手开打,要么就要和少公主对骂,可方涥最近一段时间,发现第五境里烧脑的事情太多,对人对事都会多看两眼,而少公主这般变化,明显是在挑拨方涥发怒,然后让解威和他纠缠,少公主则会借机溜走,甩开解威的跟随。 想清楚这些,方涥不仅没有动怒,反而很戏谑的撇了一眼解威,“老东西,你们家的少主,要挑拨我揍你!然后她自己去寻死,这般情况,你怎么看?!” 解威对于方涥的实力,有点了解,若是他自己一个人面对方涥,他可以不顾一切的打一场,可现在,他并非是一个人,身边还有职责所在,必须要保护好少公主。 仔细品品方涥的这段话,听起来很讥讽,实则却是在提醒。解威人老成精,思维一转,便明白了方涥的意思。 “呵呵,老夫没空搭理其他,只要不危害到少公主,老夫一概不管!” 闻言,方涥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脱鞋子,然后从戒指拿出新袜子和鞋子替换上,全然没有搭理少公主一行人。 而少公主此刻很不爽,她的算计,居然落空了! 正如方涥所言,她就是故意挑起方涥的怒气,然后对她出手,解威在一旁绝对不会装作看不到,当解威和方涥对上之后,她立马趁机溜走,去她曾经去过的古墓,大展拳脚,寻找墓里的宝贝。 可现在,她的计划又要变了,虽然明知道方涥的丹药,不一定是来自古墓的,但方涥坏了她的计划,她必须要方涥难看! “哼!小子,看你一身破烂的衣袍,能在山林活命,都是凭借运气!那些名贵的丹药,可不是你这个小子能拥有的!实话告诉你,想多活几天,就把剩下的丹药都拿出来,我凝天宗保你多活几年!”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这个道理吗?!”方涥冷冷的回道,顿了顿,看着那些人还在体会这句地球古话的道理时,方涥又问了一句,“不交出来,又能怎么样?!” “不交出来?”少公主发觉自己的另一个计划,即将实现,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呵呵,不交出来,那就是与我凝天宗为敌!同时也是我们四大宗门共同的敌人!小子,你想想清楚!山南山这里,还有山南山以南万万里,都是我们四大宗门的地界,你小子不想死,就老实点,把丹药拿出来!” “哎!你为了自己去古墓,至于如此?”方涥淡淡的问道。 少公主听到方涥这般询问,感觉自己的计划,好像又要崩溃了,很不爽的怒斥道:“我去哪里不用你管!最后问你一次,丹药交不交出来!” “实话告诉你,你挑拨别人动手,或许都不会有事,可你挑拨我动手,那就是非常的错!我出手杀你,你身后的老东西,拦不住!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编排单溜的计划!不要把我计划在内,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方涥冷冷的话语,蕴含了无尽的杀意。 杀意是无形的,但到了方涥这样的实力,一旦真的动了杀意,那种无形的意识,就像是无孔不入的尖针,直刺人的灵魂! 解威察觉到杀意,不等别人有什么反应,先一步站到少公主的面前,似如临大敌一般,防备着方涥。 少谷主的不爽,那可不是解威能压制的,即便解威挡在身前,她也没有当回事,向右走了两步,绕开解威,指着方涥继续怒斥,“你以为你是谁!你敢和我们凝天宗为敌?!”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老子就一个人,你们凝天宗,或者是四大宗门,有一个算一个,敢在激怒我,我一定让你们四大宗门元气大伤!甚至是灭宗满门!” 方涥云淡风轻的说完,在地面上跺跺脚,感受新鞋子的舒适,然后盯着解威,笑了笑。 解威看到方涥投来的目光,像是一个即将出手的恶魔,令他无比的紧张。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四十七章 诡异的凶兽 “混蛋!” 少公主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丝毫没有在意她少公主的身份,被方涥的话语刺激的,什么单溜的计划,什么挑拨打架的算盘,全部都不重要了! 敢威胁她少公主,在不知道她的身份情况下,曾经有过,可那些人,此时的坟头草,都有一人高了。 而方涥,明知道她的身份,居然还开口威胁,甚至是不惧凝天宗或者是四大宗门,更是说要把凝天宗覆灭。 这些话语,对于凝天宗的少公主来说,那就是威胁她的家人,此等仇恨不共戴天! “解老,杀了他!” 少公主怒指着方涥,恨不得,她能亲手斩杀了方涥。 可解威并没有动,刚才方涥的提醒,他很明白,少公主就是故意挑事,只要他一动手,少公主就会开溜。 这样的事情,之前就发生过,解威再傻,也不会上在同一件事情上连续被人当猴耍。 解威没有动,那些凝天宗的弟子,更加不敢动,就算是少公主逼迫他们,只要解威这个太上长老没有动,他们就没有理由动! 凝天宗的规矩,少公主并没有任何实权,而太上长老就不一样了,他们有实权,即便权利不在当地,可他们稍微转换一下,或者多啰嗦解释两句话,随手把这里犯错的弟子杀了,也不会有任何人责怪。 反而这里的弟子,若是忤逆太上长老,那可就是当场身死的结果。 两相对比,近百个弟子纷纷对视,最后把目光全部看向太上长老解威身上。 “你们!你们居然不把我这个少公主放在眼里,我说的话,你们居然都不搭不理!好!你们等着,回到宗门,一定狠狠的痛告你们!” 言罢,少公主甩甩袖子就想走,可脚步迈出两步,指着方涥,“你的医治,和我损坏的兽车,抵消掉了!而你刚才威胁我,威胁我们凝天宗,还有四大宗门,这笔账,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呵呵,希望你们还有命,能走出山南山!”方涥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话语虽然没有任何情绪,可意思实在是充满了威胁,有点不放心的解威,照旧摆着起手式,对着方涥用商量的语气说道:“小子,少公主年少顽劣,莫要与她计较,诅咒之类的话语,还是不要说了!” “诅咒?!呵呵,等你们下了古墓,就知道我的话,是诅咒还是警告!”方涥说完,先一步摆摆手,一个跳跃就离开了那片山林。 方涥离开了,留下一脸懵逼的解威,看着方涥离开的方向,他很想追过去问个究竟,可另一个方向,少公主已经走出了百步,他不得不跟随上去。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四个,速回山南山,请求宗门,增派十位长老来此,详细查明古墓事情!” 解威虽然没有追方涥,但方涥最后的话语,回味一下,感觉并非是诅咒,以方涥的实力,根本不用做那么无聊的事情,想动手,即便他在旁边,也可以对着少公主下杀手。 思来想去,解威觉得方涥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而他却抽不出身去调查,只好让四个弟子结伴而行,返回山南山,联络宗门来调查。 山南山,这里有古墓的事情,也不是一两天了,而此前并没有发生任何大事,一些来此历练或者寻宝的弟子,顶多是和凶兽搏斗时,有点伤亡,其他的,都很平常。 可方涥今日说的话,让解威非常不安,安排了四个弟子回去后,他仍旧感觉心神不宁,看着少公主前去的方向,好像布满了阴霾。 “不可再前行了!老夫就算是被宗主责怪,也不能任由少公主乱来了!” 自言自语的说完,解威快步上前,不给少公主任何反抗的机会,抱着少公主,冲天而起,对着南方,全力施展自己的飞行武技,如同一发炮弹,飞速离开山南山。 然而,在山林里飞行,那是对这里凶兽的挑衅,一些实力也到了小天境的凶兽,见到解威带着少公主,从它们头顶飞过,怒气上涌,便开始阻击。 解威的实力,虽然没有方涥强,但也是到了小天境,可他还多带了一个人,在空中应对突然情况,反应虽是不慢,可行动毕竟如不一个人利索。 一头凶兽细长的舌头从解威身边掠过,差点就打到解威和少公主,幸好解威一个斗转腾挪,堪堪躲避掉突然的袭击。 不过,躲避了一招,还有第二招,再次面对那细长的舌头,解威能躲避的方向虽有很多,但继续留在空中,紧随其后的攻击,会不胜其烦的来袭。 无奈的解威,只要抱着少公主落到地面上,刚刚落地,地面像是破碎的玻璃,立即把他们俩陷入地下。 随后发生的事情,有点曲折,也有点让人意想不到,解威和少公主居然掉到了一座古墓里,刚站在踏实的地面上,就迎来各种机关的攻击。 解威若是一个人,把他丢在哪里,都不会害怕,可少公主不仅无法抵御那些机关的攻击,还一心想要探索这个偶然遇到的古墓。 俗话说,不作不死,少公主寻找各种可以单溜的时刻,离开解威。 而解威无比郁闷,一边应付各种突然的机关攻击,一边还要释放感知,寻找跑开的少公主。 半天之后,解威在一座半打开的棺材旁边,见到了跪在地上的少公主。 像是中毒的少公主,面容呆滞,神情死板,无论解威如何呼唤,少公主始终保持呆滞,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棺材,不言不语。 解威把自己的祭天之气探入少公主体内,本想查看一下少公主有无内伤,或者是否中毒,可他的祭天之气刚刚进入少公主体内,便有一层坚实的墙壁,阻挡他的祭天之气深入。 这样的情况,令解威无比震撼,武者以自己的气探查别人,是很常用的招数,可现在,解威居然无法查看少公主的身体。 搞不懂状况的解威,见到少公主表面上无恙,神情呆滞也有可能是受到了惊吓,便不再耽搁,抱着少公主离开了古墓。 而就在解威抱着少公主离开时,一股淡淡的青烟,钻入少公主的衣袍里,将本来白皙的衣袍,变成了淡青色。 这样细微的变化,解威根本没有意识到,就算是看到,他也会认为,那是狼狈躲避古墓机关,沾惹的灰尘。 另一边,方涥和解威他们分开,过程也不好受,在快速飞行中,湿漉漉的衣袍,那冷意真心的凉爽。 不想暴露实力弄干衣袍,也不想太光面堂皇的在外人面前换衣袍,方涥离开时,真的忘记了身上的衣袍还在滴水。 本意是想远离一点,再更换衣袍,或者溜进生复戒里换衣袍,可刚刚越过两座山头,那凉意,实在吃不消了,迅速落地更换衣袍。 三个熊孩子,最近玩的很欢快,逮着方涥空闲的时间,他们就溜出来聚在一起,玩手机游戏。 正当方涥换好了衣袍,想抒发一下干爽的心情时,突然,感知里出现了六头小天境的凶兽。 “这里的凶兽,为什么会朝着我们集中而来,它们之间,没有争斗?也没有领地之说吗?” 方涥的言语,打断了三个熊孩子的游戏,收起手机,三个熊孩子对来犯的凶兽,跃跃欲试,尤其是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他们俩很想多宰几个凶兽,获得凶兽身上的宝贝,和方涥换游戏。 地球那边,网上能下载的游戏,三个熊孩子都玩腻了,现在方涥给他们的游戏,多数是找爱国帮忙加工的,为此,地球异能者基地专门和数十个工作室,研发单机游戏,为方涥提供所谓的‘资源’。 由此,三个熊孩子想获得新游戏,那就必须多做事,而此刻,想多做事,那就是多杀点凶兽,取得凶兽身上的内核。 “老大,那些小崽子,来多少,我们都能杀!”噼里啪啦一手握着拳头,一手握紧工兵铲,那架势,就差没有说,让方涥在一旁观看了。 稀里哗啦的姿态也差不多,但他比较有想法,感知里六头小天境凶兽正成合围之势靠近,明显不是他们俩能快速应对的。 “老大,我们俩包揽四头,剩下两头,您要亲自出手!” 言罢,两个熊孩子便冲了出去,像这样的狩猎,在之前的一段时间,宛如家常便饭。 只不过,这次的情况,有点怪异,之前都是方涥去找凶兽,或者从凶兽的地盘路过,才会引发凶兽的攻击,可现在,六头小天境的凶兽,放弃它们的领地,冲着方涥直扑而来,这般情况,充满了诡异!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四十八章 仇视阵法 冲着方涥而来的六头小天境凶兽,它们并没有和噼里啪啦以及稀里哗啦纠缠,像是锁定了方涥,不顾两个熊孩子的攻击,悍不畏死的朝着方涥冲来。 没有挪动身子的方涥,感知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迟疑了一会儿,两个熊孩子专门给他剩下的两头,已经出现在方涥的视野里。 片刻,左右两边,另外的四头凶兽,也在不顾一切的冲锋下,接二连三的暴露在方涥面前。 看着被凶兽包围,方涥的苦笑,“老子还能怕你们?!来啊!” 说着,方涥抡起拳头,冲着两头他要对付的凶兽冲了上去。 五分钟之后,方涥招呼在凶兽身上的拳头,已经把凶兽打的改变了容貌,然而,那些凶兽始终不抵挡,似乎方涥身上有他们最仇恨的玩意。 凶兽体格庞大,它们攻击来的肢体,覆盖范围很大,起初方涥并没有留意,凶兽所有的攻击,只招呼他的正面,即便背部没有防御,露在凶兽面前,凶兽也不去攻击。 直到两个熊孩子玩腻了,一招绝杀,各自解决了一头凶兽后,稍微空闲了点,打量方涥所在的战圈,若有所思。 耿直病的噼里啪啦,见到啥就会说啥,“老大和他们玩什么,难道和凶兽说好了,只能打正面?!” 远处,心有所感的稀里哗啦,也察觉到了方涥战圈的怪异,但他很矜持,在没有搞懂原委之前,他是不会随便开口的。 渐渐的方涥自己也察觉到了异样,故意钻到两头凶兽中间,把自己的背部朝着一头凶兽,试着那头凶兽会不会攻击。 结果,背后的凶兽,攻击了,可攻击的方向,居然是绕到方涥正面攻击。 “老子的背面有鬼吗?!”方涥不解。 既然凶兽不攻击他的正面,那么防守就简单了,一拳混元祭打出,狂暴的雷电麻痹了凶兽,紧接着一拳焚天祭,灼烧凶兽,趁着凶兽吃痛,右手掌心摊开,全身的祭天之气在右手汇聚,绝杀招术太极破空掌顺势而发。 刺眼的光芒,夹带着无坚不摧的祭天之气,轰碎了一头凶兽的脑袋,而另一头凶兽,并没有被吓退,更加狂暴的朝着方涥正面攻击。 若是说,一次两次方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么久,还是不知道,那就有点郁闷了! “老子的正面,有什么东西让你们这么仇恨?!” 方涥无意的吐槽,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阵灵在项链吊坠里,把自己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老大,它们好像都是冲着我来的!” “冲着你?!” 方涥更加不解了,阵灵又没有杀它们亲戚,为什么会拉到群体的仇恨? 阵灵很无奈,在项链吊坠里忐忑的说道:“我也是猜的!这里的凶兽种类丰富,且实力强悍,而且它们都有共同的生活规律,而这个规律,应该是阵法强迫它们养成的规律!” “这么说,它们痛恨阵法?!”方涥直戳重点。 阵灵点点头没有说话,方涥也算懂了,凶兽记恨阵法,所以把阵灵当做是仇恨的目标。 就在方涥刚刚搞懂内情时,感知里,远处又有七头凶兽朝这边赶来。 “麻蛋!杀不光你们?来啊,老子今日,把你们这些牲畜灭灭光!” 之前被人追着逃,那是不想大开杀戒做个恶魔!现在又被凶兽追,心里的憋屈蹭蹭往上蹿,他可不觉得杀多了凶兽会有什么恶果。 随后,没有多余的事情,一场场大战,在山林里打的天昏地暗。 凶兽虽然没有人类的心眼,但它们也有常年捕食的套路,方涥和熊孩子,起初并没有配合,各打各的,但后来凶兽多了,两个熊孩子不得不退到方涥身边,和方涥一起配合,灭杀皮糙肉厚的凶兽。 入夜前,白天出门的凶兽,似乎到了下班的点,它们留下十二具庞大的尸体,剩下的七头完好无损的凶兽,施展各种本领逃遁,还有三头受伤的凶兽,朝着方涥怒吼许久,摆足了气势,也渐渐退去。 不是方涥不想追,也不是他不想痛打落水狗,而是他和两个熊孩子也累了! 之前和别人动手,那都是一两招就能秒的,从未像今年这样,被一群凶兽车轮战! 收拾了所有凶兽身上的宝贝,方涥没有走远,带着两个熊孩子回到生复戒里,恢复体力。 就在方涥离开后,夜晚出门的凶兽,快速朝着白天的战场汇聚,它们也不是来追寻方涥的,而是冲着那些被方涥杀死的凶兽而去! 山林里,白天的打斗动静太大,持续了整整一个白天,许多寻宝狩猎的弟子,也察觉到了大战,他们不敢靠近,生怕被战斗余波殃及,可到了晚上,打斗停止了,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们也赶到了白天的战场附近。 “这里的凶兽,啧啧!十二头小天境的凶兽陨落!哎,我们抢不过那些毒物毒兽,不然,去弄一两块麟甲,也会小发一笔横财!” “你们说,杀死这些凶兽的强者,到底是谁?!” “前几天,凝天宗的家伙传出消息,说他们的太上长老来了山南山,据说那位前辈已经到了小天境!这些凶兽,八成是他杀的!” “哇塞!好强啊!” “屁!你们不长点脑子!这里本来就是凝天宗的地界!若是他们想杀这些凶兽,何必最近才动手!而且,据我们长老所言,这山南山之所以成为抵御武尚教攻击的屏障,就是这里的凶兽实力强悍,武尚教的那些孙子,若是敢来,就这山林里的凶兽,足够他们喝一壶的!你们说,这个节骨眼上,凝天宗的太上长老,有什么理由屠戮这里的凶兽?!” “有啊!都说武尚教诡计多端,搞不好他们已经把凝天宗的太上长老收买了!这才会出手屠戮凶兽,为武尚教开道!” “嘶!兄带,你的分析事关重大!在这里,我们抢不过那些带毒的凶兽,还不如抓紧回去,禀报各自的长老,或许长老心情好,能给点好处!” “对对对!凝天宗出现内鬼,屠戮了这里强悍的凶兽,为武尚教开道,这消息一旦传回宗门,定然会有大奖!” 十几个趁夜摸来的家伙,嘀咕了一阵,便离开了那片充满血腥的山林。 方涥在生复戒里休息,那些家伙的议论,全部被他听到了。 “原来这里的凶兽,是为了抵挡武尚教!哎,不知道被我杀了一部分,武尚教会不会趁机南下!” 方涥刚说完,阵灵就接了话,“老大,武尚教的家伙若是敢来,那就是寻死!” “寻死?”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异口同声的反问。 阵灵苦笑着解释道:“古墓里的那些妖族,还没有彻底复苏,若是武尚教的人占领了这里,绝对不会放过那些古墓,你们想想,若是妖族的神魂附身到武尚教的弟子身上,那以后武尚教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嗨!还以为你说什么呢!不说他们去古墓了,就是这个山林的凶兽,实力在小天境的也还有不少!武尚教的家伙一直没有来此,一定也是清楚这里的环境!我们杀的十二头,只是这里的九牛一毛而已!”噼里啪啦耿直的说出山南山的凶兽数量。 他说的确实不假,小天境的凶兽数量,至少有数百头!今日跑来的凶兽,只不过是先锋而已! 稀里哗啦在一旁,想补充点什么,可方涥总结出了后续要做的事情,“你们也别多想了,各个宗门的争斗,我们不参与,即便没有我们来此,他们照旧会打的不可开交!此地,凶兽对阵灵记恨,不适合我们继续混了,明日一早,继续南下!去看看第五境的其他地界,都有些什么乐趣!” 随着方涥的话语,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同时走到阵灵旁边,两只小手臂拦着阵灵,像是在劝慰,又像是在照顾小弟。 “嘁哩喀嚓,不要害怕,今日你也看到了!由我们在,任何凶兽都别想摸到你!” “嗯!如果你心里不舒服,就在这里弄个阵法,吸引那些仇视阵法的凶兽来,我们打到它们无力还手,你再用阵法收拾它们,出出气!” 两个熊孩子一人一句,把阵灵说的感动无比,呆萌的大眼睛,望着身旁的两个熊孩子,“多谢大哥,多谢二哥!” “你们!前些时间去灵桃园,不会是去结拜的吧?!”方涥想到了什么,阵灵这么称呼,不就是三国演义里的桥段吗?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四十九章 总想发脾气 山南山城镇里,原本一片祥和的气氛,因为十几个弟子把山林里的情况和自己的见解带回来后,就变的非常敌视。 凝天宗、浩荡门、猎兽宗、北川宗,四大宗门的联盟,也从山南山这里开设崩裂! 自古以来,无论什么时候,武者的世界,最痛恨的不是狡猾的敌人,而是奸诈的内鬼!他们可以被敌人的武力抹杀,也不想被自己人在身后捅刀子! 自打传言凝天宗的太上长老是武尚教的奸细之后,山南山的消息,快速的传开! 而被人冤枉的太上长老解威,此刻也不舒服,自从意外落入古墓,少公主就没有清醒,始终昏迷着。 “哎!外面的传言,不用理会,定当是有武尚教的奸细混在其中,以老夫在此做文章,似要分化我们的联盟!也罢,老夫书信一封,回禀宗门!” 解威想带着少公主离开山南山,可少公主这幅模样,回了宗门,他保护之责必定要被严惩,甚至会摘了他太上长老的位置! 想想就窝火的解威,恨不得一拳头把顽劣的少公主打死! “老夫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苦差事!” 抱怨的解威,写了一封关乎事情原委的书信,内容里,方涥这个不明身份的家伙,也被重点说明了一番,而少公主昏迷不醒,却只字未提。 如此这般,解威也有自己的打算,若是少公主仍旧不醒,或者有什么其他的情况发生,少公主留在他身边,他可以拿来利用做点文章! 比如凝天宗为了挽回四大宗门的联盟,拿他当做牺牲品,他就可以利用少公主在手里,和凝天宗谈判! 人老成精的解威,独自在院落里想了很多,当然,方涥这个神秘家伙,也被他记恨上了。 只是,解威的记恨,终归只是记恨,方涥此刻早已在离开山南山的路上了! 半个月后,一直高速赶路的方涥,视野里的画面终于变了,山林没了,一片平坦的地界,让视野拓深至一眼万里。 “终于从山南山里走出来了!”方涥看着面前的平原地貌,心神里无比畅快。 每日生活在山林里,那种茂密的丛林,时间长了,会让人很压抑。 此刻,走在平原地貌上,虽然走一小时,面前的风景没有改变什么,可这么空旷的视野,心情也舒服。 入夜前,方涥走到了一个村庄里,一户只有母女二人的小院,收容了看似逃难的方涥。 这户小院的主家,是一个猎户,他们也算是武者,但实力低微,只好生活在山林外面,隔三差五的去山林狩猎些温顺点的凶兽,平时大多时间都在村庄附近的田园里劳作。 “这位少侠,你们在山里,有没有见过十个猎人?”一个老妪,看容貌至少七十有余,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到了小院门口。 村庄里总共就十几户人家,听说从山林里走出来一个少年,很多人家都来打探,他们家人的行踪。 方涥一路出来,并没有见到谁,不是他没有感知到,而是在山林边缘,发现了前面没有山林后,兴奋的他,最后百公里山林路段,那都是冲锋而来的,根本没有注意山林里有没有其他人。 “老奶奶,我没有注意山林里的情况,不过,您老放心,山林边缘的凶兽都很温顺,去那里狩猎,不会有事的!” 这般说词,方涥已经说了不下五十次了,村正里十几户人家,每个人都会到他面前来问一遍,尤其是面前的老妪,年老体弱,脑子迟钝,方涥回答五遍,她也问了五遍! 年轻的妇人,实在不想方涥在重复,走到老妪面前,“李奶奶,您老趁着天没有黑透,早点回吧!兴许明日,李二郎就会安然回来的!” 劝说李奶奶的妇人,就是方涥落脚小院的主人,别人称呼她良洪氏。 “李太奶奶,我阿爹明日也会回来的!您就安心去歇息吧!”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子,手里捧着方涥给的糖果,走到老妪身边,塞给老妪六七个。 老妪的牙齿早就没了,手里握着那些硬糖果,苦笑着推回来,“老婆子我的牙,早就没了,这些糖果,小七留着吃!” 一番邻里客套,老妪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回了,方涥寄宿在母女的院子里,其实并不合适,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叫小七的女孩,见到方涥后,就一直拉着方涥的手臂,非要方涥到她家里过夜。 小七的母亲,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看着方涥不像恶人,便允许方涥在小院里对付一夜。 于是乎,百来个平方的小院里,方涥点了一堆火,小七坐在火堆边,给方涥说着他父亲的伟大之处。 “小哥哥,你不知道,我阿爹可厉害了!去年村里来一头凶狼,我阿爹一拳就把凶狼打死了!” 说起自己的父亲,小七脸上始终保持着傲娇的姿态。 方涥只好在一旁附和着,“嗯!小七的阿爹真厉害!” “老大,你真虚伪!”耿直的噼里啪啦,在心神聊天频道里,一边吐一边数落方涥。 方涥也不想这么虚伪,可面前是个标准的孩子,他能怎么样? “要么你来?你说该怎么哄孩子?!”方涥不爽的怼道。 噼里啪啦耸耸肩,他可不喜欢和孩子打交道,“老大,你自己玩吧!这里没有其他事情,不如把我们仨个,丢到生复戒里面,我们去玩游戏了!” “行!”方涥也不想被三个熊孩子继续看到他的虚伪,只好答应了噼里啪啦的请求,两把工兵铲和胸前的项链吊坠,都丢到生复戒里,周围安静了! 夜晚,良洪氏为了避嫌,并没有离开房间,而方涥,一直坐在小院里的火堆边。 “这么安静的环境,太适合修炼了!” 说着,方涥入定,进入了修炼状态。 只是,这一修炼,方涥的心神里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躁动,好像周围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他! 这样怪异的情况,方涥从未体验过,猛然睁开双眼,扫视周围。 深夜的村庄,安静祥和,几声粗犷的鼾声,是夜晚唯一的动静。 静,太静了! 方涥突然也意识到不了寻常,快速的把三个熊孩子从生复戒里拎出来。 “老大,我们正玩的嗨呢!你这是自己一个人无聊,也不让我们舒服吗?!” 噼里啪啦刚才差点就赢了,结果被方涥搅局,心里非常恼火。 阵灵却没有抱怨,老老实实的钻进项链吊坠里,等着方涥说事。 “你们三个,不觉得这里太安静了吗?” “老大,这里不是树林,自然是安静的!没有那些夜晚入门的凶兽,不安静,还能咋样!”噼里啪啦的怨气,还是没有消散,想都没想,直接回答了方涥。 而稀里哗啦则是眉头紧皱,打量着四周,又乘坐在工兵铲上飞到高空,好一会儿才落下来。 “老大,这里有点诡异!感知范围内,没有任何动静!” “我说你怎么也神经敏感了?!这里不是山林,周围都是庄家和菜园,安静不是很正常吗?!”噼里啪啦不爽的回道。 方涥没有理会生气的噼里啪啦,很有耐心的解释道:“这里没有杀虫剂,庄家和菜园里那些小虫子呢?也睡觉了?!白天因为走出山林,没有太在意这些细节,可我刚才打坐修炼,心里充满了不安!” “不会吧?!还有什么能威胁你的?”噼里啪啦的怨气终于消散了点,或许是看出方涥并非是玩笑。 阵灵嘁哩喀嚓一直没有说话,专心的感知周围,用他对阵法的专业,打量着周围。 半个小时后,方涥和三个熊孩子,仍旧没有发现什么,刚打算放弃时,方涥的心里,又有一种不安的情绪欲要暴走! “老子总想发脾气,这到底是怎么了?!” “老大,村庄西边那条河流,正散发着雾气!很淡,是不是雾气里有毒?”稀里哗啦发现了一丝不正常的现象。 方涥顺着稀里哗啦所言,放开感知,查看那条河,片刻后,身子如同离弦之箭,嗖,蹿了出去。 河水缓缓的流淌,并没有流淌的声音,可河面上,确实盖着一层淡淡的薄雾,这样的景象,在其他地方也有,可方涥的感知里,河面上有一层藻类,在这黑漆漆的夜晚,正吐着不明物质的雾气。 “对了!就是这些雾气,让我感觉很不安!” “老大,为什么就一个人不安,村里的人,他们都没有受到影响。”噼里啪啦不解的问道。 方涥也不知道村里的人,为什么不收影响,用地球人的方法来研究,那就要采集藻类,然后再去采集村庄人们的血液,送回地球去研究。 想好了就去做,方涥的行动很快,收集河水上的藻类,然后让噼里啪啦拿着蒙汗药,把小七弄的彻底昏睡,再用细小的针头,在小七的身上抽了点血。 “老大,这样的差事,让我这个小孩子去做,你也忍心!” “你还小孩子?!”方涥回了一句之后,下一秒就摸着铜镜返回了地球。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五十章 给自己找事做 从河水里采集的藻类,习性很怪异,但藻类产生的雾气,属于高浓度的氧气,除此,还有一些其他成分,是地球没有的。 至于让人感到心神不安的原因,异能者基地的科学大佬们,给出的解释是氧气浓度过高,头脑醉氧,兴奋过度! “好吧!我是兴奋的!” 看到这样的结果,方涥还能说啥? 不过小七的血液里,含氧量也很高,而且血液中的成分,与地球人有极大的差异! “哎,异世界的人,与地球人有点不同,是正常的!” 方涥丝毫没有当回事,可爱国却不这么认为,“既然你说他们都是平民百姓,不会有什么威胁,那么,咱也不要求点啥,你带来的血液样本,已经被纳入了数据库。” “什么意思?”方涥第一次听到爱国说话这么不明确的。 爱国一脸的坏笑,指了指藻类报告上,最下面一排小字,“看清楚!” ‘此物,有极大的拓展性,建议多采集一些,用于更多环境的研究!’ 方涥明白了,这比下订单收集物品,还要狠。 “让我去多捞点藻类呗!”方涥说完,就想走,爱国突然拉着方涥,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又想去抽烟。 基地外的海边,方涥点了根烟,看着爱国那一脸有话没有说完的表情。 “别这么看着我!你也知道,宇宙里,很多不适合人类的生活的星球,更有很多人类不能征服的星球,而那些人类能去,却只能生活在室内的星球,如果能让星球上充满氧气,你说,会是啥样子?” 爱国说完,用力的猛抽一口烟。 方涥翻了白眼,“想改变可以,但也要做好改变之后,意外的情况如何应对!” 简单的聊了两句,方涥懂了基地的意思,所有能大量产生氧气的物质,是神天航天局最近在收集的物品。 再次返回第五境,那个河流边,方涥带着三个熊孩子,拿着长长的竹竿,拖着很细密的网,在河道上,捞了一夜的藻类。 像这样自己给自己找事做的情况,方涥也很无奈,如果不是他带回地球研究,又怎么会给自己找事情做? 三个熊孩子却没有抱怨,对于他们来说,任何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都属于玩耍。 清晨,一抹阳光刚刚照耀大地,数千个武者,从方涥所在的小村庄快速飞过,似乎是山南山里有什么大宝贝出世了,都抢着去找宝贝。 “老大,他们这些人,是去看古墓的吗?”噼里啪啦好奇的问道。 方涥摇摇头,总感觉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哎,看来,四大宗门的联盟,会因为山南山,而崩裂!” “老大,你直接说,是我们杀了那些凶兽,被人误会了,所以他们猜疑是那个老东西出手,成了武尚教的奸细呗。” 稀里哗啦说的对,可方涥并不打算理会这里的纷争。 “不管他们,随便他们去闹腾,那些妖族,在山南山里作恶无所谓,但如果敢离开山南山,老子一定不会饶了它们!” 看着那些急匆匆飞向山南山的家伙,在方涥的眼里,那些人都和死人差不多了。 “我们也不要耽搁了,早点南下,看看更多的地方,还有什么特色!最好能找到适合我修炼的猛药!” 方涥说完,告别了那个村庄,小七跑到村口,目送方涥一步步远离。 “老大,那个小丫头不错,很有悟性,知道你是个高手!” 这都已经离开了,噼里啪啦才冒个泡,说人家的悟性高。 方涥很不爽,“老子早就看出来了,她粘着我,就是因为我身上的气息,让她感受很特别,有这般天生的敏锐感觉,确实是个好苗子!不过,她的家人,绝对不会放她跟我们走的!” “那就把他们一家,都收进生复戒里!”噼里啪啦说道。 方涥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懒得理会有点犯傻的噼里啪啦,“你以为,他们家人会答应?” “哈哈哈!如果老大收了他们一家人,一定会把老大当做是妖怪的!”稀里哗啦在一旁憋着笑,早就想插嘴了。 一路南下,在没有人的地界,方涥都会开启急速模式,加快南下的步伐,但遇到了城镇,他也会逗留一番,听听当地人都在议论啥。 最近一段时间,所有人议论的话题,似乎都是和奸细有关,虽然没直言奸细是谁,但听着议论之言,多数的意思都直指凝天宗。 南下赶路的日子,说单调确实也单调,第五境所有东西都缩小了两百倍,而地界面积和其他境是一样大,如此一来,就把第五境的活动空间足足放大了两百倍! 这么巨大的地界,又是武者的世界,各处都充满了不太平,很多人不敢远行,地图也就成了多余的珍宝,根本找不到详细的。如此一来,就使得第五境全貌,变得非常神秘。 在山南山那家铺子里购买的兽皮,上面确实是地图,但方涥研究了六七次,都没有看出那地图是什么地方的! 而武尚教的藏书阁,那里也有一些地图,只是地图的质量非常差,要么就是武尚教那一亩二分地的地图,要么就是一块不知道何处的地图,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在没有地图参考的情况,方涥还不敢贸然丢出飞行器去探索,第五境这里有小天境的武者,论实力,飞行器飞的再高,都有可能被小天境的武者打下来! 万一飞行器被人打掉,那损失,并非是方涥承担不起,而是地球异能者基地,不会再轻易给第二艘飞行器。 综合而言,方涥此刻就像是瞎子摸象,走到哪算哪,但凡他走过的地方,都会把周围的地貌记录一下,草草的绘制一张地图,给自己的足迹留下一些纪念。 两个月后,一座巨大的城池,横在南下的路途上。 天池城,这个名字总感觉像是某个洗浴中心,方涥踏入城,还被人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三遍,质问来处,询问入城目的,更是问了十几遍。 “老子是入城娶婆娘!你们干嘛这么拦着我,是怕我的帅气,抢你们的意中人吗?!” 实在想出去入城理由,方涥一身破烂的农夫衣袍,把娶婆娘,这么伟大的事业,当做是入城的大事,结合一副急躁的脾气,把阻拦他的卫兵,吓的纷纷远离了好几步。 但很快,很多人发现方涥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守城卫兵再看向方涥时,那嘲笑的嘴脸,胀红的像是煮熟的螃蟹。 “这小子是从什么土嘎达里蹿出来的!跑来天池城娶婆娘?!哈哈哈!” “喂!小子,你打算娶哪家的?!” “切!就凭他那熊样,还娶哪家的!你们也不问问,他有资格见到哪家的女子!” “对对对,哥几个,都别拦着人家了,快放他进去,我们坐等他娶个婆娘回来!” “哈哈哈!” 百来个卫兵,笑的前仰后合,方涥却没有当回事,既然要学人家,那就要学个彻底。 方涥想到这样入城,并非是自己编造的,是前不久,在一个小城池门口,亲眼见到一个农夫小伙,就是这般套路入城的。 还真别说,这般表演,效果还真好,免去了他编造身份和入城理由,虽然被人嘲笑,可确实没有耽搁多少工夫,便走进了高大上的天池城。 第五境,天池城的巍峨,丝毫不比武尚教核心之地差,甚至是密集的楼宇、豪华的门庭,比武尚教那里的底蕴,更加深厚许多。 方涥一身破烂的衣袍,只要不走进那些楼宇之中,便没有人拦着他,而且周围衣着光鲜的人,都生怕被方涥身上的灰尘弄脏了,纷纷给方涥让开一条道,让他先走。 “想不到啊,身上穿的差,还有这样的效果,不用和别人挤,呵呵!” 自嘲的方涥,第一次这么窘迫的入城,体验一下最底层人群的生活,也不错! 但入城之后,也不可能一直闲逛,总归要找个地方听听这座城热议的话题,于是乎,方涥钻一条无人的巷子,一个闪身进入生复戒里,洗刷刷一番,换一身公子哥的行头,再次出现在天池城里。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 软禁 雅星阁,是一家五层楼的大酒楼,一楼大厅,厅内还有一个舞台,几个抱着琵琶的女子,正在集体演奏着轻音乐。 方涥跟着小二,寻了一个桌子,大摇大摆的坐着。 “公子,您要点些什么?” 毕恭毕敬的小二,见到方涥一身超华丽的衣袍,那态度,就像方涥是他爹一般。 方涥也没有故意刁难人家,他需要低调,所以尽量不和这些下人发生摩擦。 “把你们店里,拿手的上一些来,别以为我就一个人,少了份量!” 这么拽拽的说完,丢给小二两颗境门石,当做是小费。 小二接到境门石,眼馋了看了看,却很无奈的退了回来,“公子您在这里享受的满意便可,小的不敢收这些!嘿嘿,公子稍等,好酒好菜,马上就来!” 言罢,小二不等方涥再说什么,转身就跑,似乎是因为退了两颗境门石而懊恼的。 就在小二跑了不久,旁边一桌又来一批人,其中一个身穿黄白相间衣袍的少年,饱含深意的盯着方涥一直看。 被一个少年盯着看,方涥浑身上下不舒坦,回头瞄了一眼,确认并不认识,但对方还是执着的盯着他。 为什么不看其他人,专门看他呢? 方涥心里狐疑了好一会儿,酒水和六道菜肴,终于上桌了,正当方涥打算夹一口菜,品品味道时,那个紧盯着方涥看的少年,拿着一壶酒,走来了。 “这位兄台,看着面熟,不知道我们二人,可否在别处见过?” “没见过!”被人莫名其妙盯着半天,方涥可不会给什么好语气。 对方被方涥这么拒绝,丝毫没有要退走的打算,反而不请自来的坐下了。 “嘿嘿,兄台,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感觉有缘分,不知兄台称呼?噢,呵呵,小弟史君郝!” 方涥对面的家伙,自说自话,好一会儿,方涥都没有搭理他,夹起面前的菜肴,一口一口的吃着。 史君郝也不气,始终保持笑呵呵的脸,当着方涥的面,倒了一杯酒,也不管方涥的无视,自饮一杯,便离开了。 在史君郝回到自己那一桌时,与他同来的四个人,也没有数落他,反而议论着其他的事情。 “凝天宗这次的天池人选,居然放大到一千人!不仅是我们这些十大家族的人可以去,还放开允许散修进入!” “哼!凝天宗在外吃瘪,总要拉拢好我们,不然,我们若是也不支持凝天宗,这次麻烦可就大了!” “是啊!想不到凝天宗那么坚信太上长老,宁可解散联盟,也不对太上长老怀疑半分!” “呵呵,四大宗门解散联盟,唯一获利的就是武尚教!说不定哪天,武尚教就会把这里都归纳成他们的地盘了!” “武尚教真这么厉害?” 刚刚回桌的史君郝,到底是聪明还是傻,方涥不知道。但武尚教吞并其他宗门的事情,已经进行了数百年,而武尚教的实力如何,在北疆几乎无人不知,他这么问,更像是为了融入他一桌的议论。 旁边四个人,和方涥的态度出奇的相像,也没有理会他,继续议论着他们的话题。 由此可见,那个叫史君郝的家伙,很不受人待见! 就在方涥继续听着旁边一桌说话时,雅星阁里突然冲进来十几个人,看着衣着,并非是凝天宗的弟子。 “瞧瞧,这联盟解散了,北川宗还跑来天池?” “你这就孤陋寡闻了吧?凝天宗和北川宗,那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和其他宗门散了,但和北川宗绝对不会散!” “噢对了!据说凝天宗的少公主,已经和北川宗的少主联姻了!这么看,果然是真的!” “真!绝对真!” 在所有人的嘀咕中,北川宗的十几个人走上了二楼。 二楼雅间,也不是绝对的密封,回字形的酒楼,对着大厅的那一面,是完全敞开的。 北川宗的家伙,一身傲气,进入雅间后,就站在边缘,扫视大厅里的十几桌客人。 也就是北川宗的家伙扫视之时,大厅里的议论声安静了,片刻后,大家又跳回原来的话题,继续说着其他不关于北川宗的事情。 而方涥,却很抬头看了一眼北川宗的雅间,脑海里回忆着那个不按照套路来的凝天宗少公主,再预想一下北川宗,接走少公主之后的日子。 想到此,瞬间,方涥明白了!这是凝天宗祸害北川宗的一击狠招! 狠招不狠招,北川宗的人并不知道,可他们只知道,他们要迎娶的少公主,再回到凝天宗之后,根本没有苏醒。 实际上的情况,并没有告诉北川宗,伺候少公主的丫鬟,连续更换了百来个,无一例外,每个接近少公主的丫鬟,都陷入了昏迷,症状和少公主一模一样。 凝天宗的几个尊贵的炼丹师,也试着探查那些昏迷的丫鬟,可结果和少公主一样,她们体内都有一层屏障,根本无法探查! 更加奇怪的事情,是所有接近少公主的男人,却没有被影响,唯有女人,一旦靠近少公主十步,必定陷入昏迷,而且如何呼喊,都无法唤醒。 如今的凝天宗,把少公主的情况封锁了,解威在回到凝天宗之后,日子也不好过,虽然没有被关押,太软禁之意,他很懂! 不能离开小院,每天还有十来个人组团来询问,询问少公主在山南山的一切经历。 解威苦啊,重复重复再重复的说着相同的话,回到凝天宗的半个月,他都没有说过其他的话。 唯一一句不同的话语,就是想着不同的理由,打发那些组团来询问的家伙离开。 “老夫伐了!” “老夫肚子痛!” “老夫突然感到身子中有一团火,好像很想杀人!” “老夫不行了,再多说一句话,老夫可能要陨落了!” 各种不同的理由,唯有那句很想杀人,威慑力最大! 再怎么说,解威的实力都是小天境,与他同境界的家伙,凝天宗还有六个,但绝对不是每天来组团询问的家伙。 所以迫于武力值,组团询问的家伙,每天领到宗主的命令,那都是提着脑袋到解威面前询问。 至于为什么要重复问相同的问题,这也是一种拷问的手段,就是让犯人不断的重复自己说过的话,若是有点不同,那么自辩的内容,就要被打个问号! 不过,解威并没有胡诌,所以连续十来天,他说的内容,都是实情,没有添加任何丰富的形容词,这样也方便了他,每日的重复!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五十二章 凝天宗晁家 天池城南百里,那里有一片尖耸的群山,群山之中,有一片如镜般的池子,名为天池。 天池之所在,便是凝天宗宗门之所在! 凝天宗内,群山峦叠,环绕在围着天池一圈,仔细看群山的样貌,就会发现各个山峰均不相同!宛如一个山峰造型的组合,把那一方天地装扮的,就是一副孕育天材地宝的仙地! 而所谓的天才地宝,便是天池内,有一条通道,踏入天池之水,便可进入通道。 每个进入通道的人,他们所去的地方,都不一样,据说是靠每个人的机缘。有些人去了一片开满鲜花的草原,还有一些人去了某个城池,但城池里的人都很冷漠,更有一些人去了残暴的凶兽领地。 总之,每个进入天池的人,会得到收益,但收益不只是限于武功增强,有些人的收益或许只是一场梦,梦里他成为一方霸主,统治着亿万子民。 还有一些人在天池里获得了逃生的技能,在被各种凶兽追击了三个月,那人离开天池时,身法诡异,速度迅捷,堪称天级身法拥有者! 当然了,除了这些,还有更多收益,方涥在雅星阁里,听的都快吐了,大家都在议论天池。 而另一边,天池城百里外,凝天宗宗门内,一座山势平缓的山顶,这里有百座别院遍布各处,山顶上更有各种人为建造的花园。 其中一个较大的院落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身边还有一对夫妻,夫妻身后数十步远,一个圆溜溜的木榻,木榻上躺着昏迷近两个月的少公主。 按照道理来说,一个人不吃不喝两个月,早就该嗝屁了,可少公主只有面色略白了点,其他的一切如常。 “老夫相信解威,他和老夫自幼相识,决然不会加害沄儿,至于那座古墓,派去的人,并没有发现异常,不过,也不好说古墓里有什么诡异之事发生,是解威没有看到的!” 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身白色衣袍,仙风道骨的味道十足十足的。 老者是凝天宗上一代宗主,晁安下,此刻在凝天宗的地位是太宗主!他身后的一对夫妻,便是凝天宗当代宗主,晁满树,以及宗主夫人,婷月。 而太宗主所说的沄儿,便是凝天宗少公主的名字。 “父亲,孩儿也信解威,可他所言之事,涉及极大,还有那个神秘的少年,说是年纪刚到二十,便有了小天境修为,这这怎么可能!” 虽然此刻是一家人再说话,可他们一家人早已把宗门融入了内心里,无论在各处,他们说话的姿态,都很注意形象,哪怕此刻晁满树很懊恼,但仍旧没有过分的表露出来。 一旁的宗主夫人婷月,也因为自己是个妇道人家,所有想法只能在心里憋着,在太宗主面前,她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天下之大,机缘颇多,能造就一个年轻人踏上小天境,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哎,为什么那么巧合,会被我家沄儿遇到?!”宗主说完,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敢问父亲,爷爷他老人家,可愿出关?” “你爷爷?呵呵,别去打搅他了,小天境巅峰,若是真的能再走出一步,那就是迈入大天境!大天境的意义,不用老夫多言,对我们凝天宗,有多大的意义,你应该能懂!” “但如今,能请来的炼丹师,都来过了,沄儿还是未醒,甚至是因为什么昏迷,都没有个说法!” 身为父亲,少公主的昏迷,当然是最担忧的,而且宗主夫人,那每日的啼哭,更像是催命符一般,让宗主每日都难以安寝。 “哎!你也莫要多虑,沄儿的命数,你爷爷给她推演过,或许所谓的大劫,正是当下!” “这么说,沄儿的大劫之后,那大福岂不是指嫁给北川宗?” 这个猜测,最近一段时间,很多知道少公主命数的人,都这么想。 “世事难料啊!北川宗此次来人催婚,明面上是催促沄儿嫁过去,但实际上,还是对天池念念不忘!” 太宗主晁安下捋着胡须,继续看着房间外哩哩啦啦的雨水从屋檐下滚落。 北川宗去而复返之意,根本就不是催婚,而是冲着马上就要开始的十年一次天池机缘会。 所谓的天池机缘会,就是十年开放一次进入天池通道的盛会,每次准许进入的名额几乎都有千人,当然,对外说的人数,并没有说那么多,因为都是凝天宗的机密,没有必要对外如实告知。 而此次,原本凝天宗、北川宗、浩荡门还有猎兽宗,四宗联盟之时,联盟总部就定在天池城,其他三宗的意思,也是冲着天池而来,所以对外开放的人数,就被传了出去,一千人。 现在,联盟因为山南山一些弟子的猜测,而崩裂了,三个宗门之人离开天池,那也是痛心疾首,谁都想对天池插一脚! 北川宗去而复返,寻个催婚为由,带着数万弟子,离开天池城百来里,便绕个圈回来了。 其他两宗,浩荡门和猎兽宗从天池离开的人,都派去了山南山,说是防御武尚教的吞并,其实是没有理由参与天池,只好退而求其次,把凝天宗之前拿出来的联盟地带山南山,占在手里! 武者的世界,就是这样,嘴巴上说的武道光明,其实都是本着利益至上! “孩儿明白北川宗的意图,只是,沄儿至今未醒,这般样子也不可能出嫁去北川宗。今日长老议事,我已经定了计策,给北川宗二十个进入天池的名额,缓一缓他们急迫的催婚!” 凝天宗上下,甚至是天池城里的人,都很清楚北川宗的意图,可他们无法反驳,少公主和北川宗的婚约,是十年前就定下的。 晁满树说完话,还摆着想说话的姿态,知子莫若父,晁安下撇了一眼,瞬间看出了端倪。 “老夫也听说了,你把进入天池的名额,还给了外界的散修!你不是会做无功之事的性子,说说吧,为什么会让散修也进入天池?” “父亲明鉴,孩儿把名额给了天池城十大家族,只是为了安抚他们不要有异心,前不久,其他三大宗门的长老,与十大家族来往密切,孩儿生怕十大家族会心生反叛!纵然最近几年他们会保持低调,但其中有勾结来往,也会坏了我们凝天宗的好事!于是,孩儿只好拿出天池的百个名额给了十大家族!让十大家族为了名额而产生争执,打破他们家族中牢固的族群关系!至于给那些散修,孩儿也是为了拉拢更多的江湖人,给十大家族一点点威迫感,同时也是让本宗弟子,见识一下外界散修的能耐!不要一味的坐井观天,自视甚高,耽搁了自己的武道前程。” “嗯!此法不错!损失一些弟子进入天池的机会,稳住了十大家族,又拉拢了散修,算是为我们凝天宗,在江湖上,制造点好名声!” 晁安下的认可,让晁满树刚想开心的笑笑,岂料还没笑出来,就听到晁安下继续说道:“你可知,那些天南海北而来的散修,他们的选拔中,你需要注意点什么?” “这这孩儿因为牵挂沄儿的身子,并没有参与,只让长老们拿出个章程。” “哎,你啊!做了宗主也有十年了吧?看待事情,不要只盯着脚下三寸,要把眼界看的宽一点!” “求父亲赐教,孩儿定不负所望!” 晁满树虽已经是一宗之主,可他在老爷子面前,无论什么事情,都是恭恭敬敬。 晁安下早就习惯了晁满树的恭敬,有时候,晁满树的恭敬,很让晁安下烦感,他很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有更多自己的想法,甚至是反驳他所说的内容。 然而,晁安下此刻又失落了,没有看到晁满树反驳他的说词,无奈的叹息一声,“哎!你啊,也罢,老夫退位之后,照旧把持着外界很多消息的来源,此次不怪你!解威所言之中,那个神秘的少年,据说是来自清阳宗,清阳宗在数月前被武尚教吞并,一路南下到了山南山,这才遇到解威和沄儿,老夫前些时期,又往武尚教派了几个人,回传的消息中,有一道武尚教的通缉令!被通缉的人,老夫给解威看过,正是那个神秘的少年!” “能被武尚教通缉?这么说,那个少年的本领,不仅是小天境,还有其他的神秘手段?” 晁安下这般反问,也并非空穴来风,以武尚教的实力,要灭了一个宗门,都是轻松之事,何时会对某个人束手无策? 武者的世界,实力为尊,这里虽然没有高科技的监控,但武者的感知,那玩意更加可怕。 一个高强的武者,站在街道口,几里内的一切,隔着墙发生的事情,都会映射在脑海中。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人能逃跑,就算是小天境,从武尚教多位小天境的高手之中,能跑走,也算是一种本事! “新传来的消息,说是武尚教因为这个人,还闹出一场旷世大清洗,我们之前派在其中的细作,都被抹杀了!现在传来的消息,字迹少的可怜!老夫所知,并不多!但,老夫认为,那个家伙既然从山南山经过,很有可能一路向南,到我们这里!算算日子,最近一段时间,应该到了天池城!” 人老成精到晁安下这样的头脑,真可谓是成精了! 晁满树顺着晁安下给的消息,立刻想到了一些事,“父亲的意思,是让孩儿监督散修比武,从中找到那个神秘少年?” “嗯!找到,但不要惊扰,待进入了天池后,算是我们先礼后兵,再把个少年请来,好生聊聊,莫要得罪!” “为何?”晁满树的想法,觉得连武尚教都要通缉的家伙,定然是个歹人,为什么还要给他进入天池的机会?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晁安下听到自己儿子在这个简单的问题上提出反问,脸的怒意,实在憋不住了,转身怒视着晁满树,恨不得抬脚踹几下。 “你啊!哎,凝天宗交给你,真心不知是福是祸!武尚教为什么要下通缉令,你是觉得武尚教没吃亏?没什么大事?发个通缉令闹着玩?!” “呃这”在老子面前,晁满树的智商,经常被尊卑压制了,所想的事情,很难打开思维空间。 晁安下之前一直看着屋外的雨滴,原因就是想给自己的儿子晁满树一点点空间,免得被他气势压迫,又少思虑了什么。 可他刚才被气着了,实在忍不住,这转过身之后,晁满树的脑子彻底卡壳了。 “哎!别这那!老夫实话告诉你,那个少年能在武尚教搞事情、被通缉,绝不可在我们凝天宗出事!发现那个少年之后,只可远观,不要骚扰那个少年!我们凝天宗危机四伏,不能再陷入一场灾难中!给那个少年进入天池的机会,算是拉拢之意!他是武尚教的敌人,那么就是我们的朋友!切记!莫要招惹那个少年!更不要贪墨那个少年的丹药!待他从天池出来,老夫亲自前去拜会,届时,希望能拉拢到凝天宗,哪怕是做个客卿,也是对我们凝天宗的助益!” 晁安下似乎真的被气着了,说完,感觉自己声音大了点,看了看床榻上,仍旧昏迷的少公主,甩甩袖子便离去了。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 搬空第五境 黑夜降临之前,方涥离开了雅星阁,而他离开时,似乎才是雅星阁最热闹的时候。 想着刚来此地,必须要找个落脚点,这样的习惯,就算是有了生复戒,方涥也没有改掉。 距离雅星阁不远,有一座不错的客栈,沿街四层楼,楼后还有小院式客房,方涥也没有挑剔,随便让小二带去了小院里。 凝天宗内发生的事情,方涥不知道,更不知道他的行踪,早就被人算到了。 入夜了,方涥没打算再出去,这些天赶路,让他对第五境的认识,太局限了,所到之处,人物景近似相仿,实在没有新鲜感,只好把那张兽皮,拿出来研究一下。 拿出兽皮研究,并非是方涥有了什么发现,而是每到一地,他都会把当地的环境,在兽皮上寻找一些相近的纹路。 可惜,兽皮上的线条,太特么另类了,这段时间所见之处,根本没有相近的。 三个熊孩子在一旁,见到方涥又拿出兽皮,他们也学着方涥的姿态,拿出在同一家店铺买的东西,摆在自己面前研究着。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他们俩买的东西,一个是两块残缺的铁牌,铁牌上的纹路和字迹,几乎看不出是什么玩意,而另一个方形的金属,上面的纹路是凹陷进去的,至今还比较完好,只是方形的金属,六个面的纹路,没有一个是相同的。 总之,他们俩买的东西,究竟是啥,恐怕卖这两样东西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 而阵灵嘁哩喀嚓手里的断剑,却非常有意义,经过他的一番研究,还有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的请求,两把工兵铲上,被他刻画了十几个阵图,并且教会了两个熊孩子和方涥如何使用。 “嘁哩喀嚓,工兵铲上的阵法,我们都会了,不过,我平时出门,手里多数时间是拿着这把折扇,你给我刻画一个防御,一个风属性的阵法,能让我轻松抵挡一些攻击,又可以轻松扇走某个不开眼的家伙!” “老大,这纸扇不牢靠,我就怕,刻画阵图后,有效期太短,就像是那些蔬菜,两天没吃完,他们就要倒掉喂鱼了。” 嘁哩喀嚓刚出门混江湖,对人情世故所知不深,这不经意的聊天,就把断腕他们几个肉食动物给卖了! 青菜吃了两天没有吃完,那是狄母给他们弄的营养餐,连续两天都不吃青菜,还把青菜丢到鱼塘里。 嘁哩喀嚓不知道他这样比喻,会有什么后果,而另外两个熊孩子,先是惊讶,而后便是一副坏笑,坐等看好戏的面容。 “你说老大这次,会怎么教育断腕他们,是打一顿?还是唠叨一年?”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在心神里偷偷的聊着。 稀里哗啦眼珠子转了好几圈,突然停下,笑呵呵的望着噼里啪啦,“我猜他们要被饿好几天!” “嘻嘻!那我们过几天,变成各种美食,从他们眼前飘过,急死他们!” “嗯!我变成蛋糕,你变成啥自己去想!” 就在两个熊孩子嘀咕时,方涥用坚持的目光,让阵灵嘁哩喀嚓在折扇上,动手开始刻画阵纹。 夜晚过的飞快,但深夜之后,方涥所在的客栈附近,出现了几个神秘的身影。 “老大,看着他们的注意力,都是瞄着我们所在的院落,要不要秒了他们?!”噼里啪啦是个好战分子,见到有人来,就要去打人家。 方涥感知了一会儿,见到那些人只是盯着,并没有要来骚扰的意思,便摇摇头,“算了,别人不来,我们就保持低调。” “老大,我们是无所谓,但您总是被人盯着,搞不好又是几个男人盯着,您觉得舒服?”噼里啪啦没有放弃动手的想法,扇动方涥,准许他出手收拾了外面几个杂鱼。 方涥继续摇头,“你安生点,那个天池机缘会,我想去看看!说不定,里面有我修炼的猛药!” “好吧!你啥时候忍不住了,一定要先告诉我,我去弄死他们!” “睡吧睡吧!你们不想睡,就到生复戒里玩游戏,我要睡了!” 言罢,方涥也不理会谁了,在案几旁边,垫着两个圃垫便躺下了。 原本只是监视的家伙,似乎是感受到方涥躺下了,十一个家伙,从不同方向把小院包围了。 方涥在心神里,悄悄的喊了一嗓子,“噼里啪啦,你的菜,送上门了!记住了,别弄出动静,否则,下次就换人出手!” “嘿嘿,老大放心!保证不出任何声音!呃您是要活的还是死的?!” “死活都可以!呃算了,至少留三个活口,要问问到底是谁来看我!其他的,都送他们上路吧。” “得嘞!”言罢,方涥身边的一把工兵铲,悄无声息的蹿了出去。 漆黑的夜晚,黑漆漆的工兵铲,肉眼根本看不到影子。 两分钟后,一点点动静都没有闹出来,就看到三个还完好无损的家伙,昏睡在方涥面前,其余的家伙,都被工兵铲上的阵法绞杀成了分子,飘荡的空气中。 噼里啪啦着急出手,就是想试一下工兵铲上,自己设计的阵法效果,那种雷电破壁机,到底会把陷入阵法的家伙怎么样。 “嘿嘿,老大,雷电破壁机,果然厉害!连渣渣都没有剩下!就算是鼻子好的人,也闻不到任何残留的气息!” 抡了铲花,傲娇的噼里啪啦,把工兵铲在手里绕着圈。 方涥的鼻子好,但感知仔仔细细查看过噼里啪啦刚才出手的地方,确实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再次看向面前三个被电晕的家伙。 “老子今晚又要加班了!” 言罢,方涥带着三个黑衣人,出现在生复戒里,一场毫无人道的审问,在一声声惨嚎中,经历了两个小时才结束。 这次审问,不仅是方涥在问,三个脑子很好却没有心机的熊孩子,也问了很多无厘头的问题,弄的三个将死之人,求着去死。 十几个黑衣人的来历,很简单,是来自凝天宗某个长老,据说方涥身上有高等级的丹药,便派人来偷! 没错,是来偷,他们只知道方涥的实力很强,至于强到何等地步却不知道。 由此可见,得知方涥身上有丹药的家伙,对于方涥的情况,所知并不全面,否则,也不会派人来偷丹药了。 可是,事情总有多个方面,方涥到了天池城,似乎并没有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知道他,而且还那么快派人来偷丹药呢? 结合这些审问不出来的问题,方涥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很可疑的人,那便是在雅星阁里遇到的奇葩,史君郝! “难道那个奇葩,认出了我?” “老大,我们去杀人灭口吧!”噼里啪啦思维很快,可想的太简单。 方涥翻了白眼,指了指外面,“你们知道那个奇葩住什么地方,就去杀吧!” “老大,您不知道啊?”噼里啪啦瞬间泄气。 方涥则是云淡风轻的挑挑眉头,“那个家伙认出了我,此刻知道我到了天池的人,一定不少于百人,杀人灭口,那是不现实!不过,呵呵,既然他们知道了,我也没必要躲闪,这个凝天宗想怎么样,我都接着!大不了,再逃去其他地方!” “老大,我们不能这么逃,一定要把凝天宗搬空!”稀里哗啦突然插嘴说道。 闻言,刚刚泄气的噼里啪啦也来了精神,大咧咧的说了一句很有气质的话语,“老大,我们来第五境都没有定了目标,这样盲目的玩耍,太没有意思!不如,我们把目标定成搬空第五境吧!” “搬空第五境?!”方涥懵了。 比其他境大了两百倍的第五境,虽然多数都是田地和山林,可城池的规模,丝毫不必其他境的小!若是搬空这里,把第五境变成不毛之地,那场面是壮观,可工程量也是浩瀚的! 不过,方涥觉得若是把他惹急了,这么搞一搞,也很不错,“嗯!本老大觉得,你定的这个目标,也不错!只是,他们还没把我惹急眼,我们呢,先做个过客!” 得到夸奖的噼里啪啦,嘚瑟的拽着小步伐,在房间里绕着圈。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 散修齐聚 清晨,太阳照常升起,昨晚的雨水像是净化器,把天池城附近的空气,变得格外清爽。 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最大幅度的伸个懒腰,“哎哟喂,这天气,不去做点什么,简直太荒废了!” “老大老大,我们去做点啥?”听到有事情做,最激动的莫过于噼里啪啦。 方涥并没有想好做点什么,指着小院门口,“先去逛街!” 说完刚要出门时,感知里,有个小二带着一个人,正快速的跑来。 顿了顿,小院门口出现两个人,小二见到方涥正在小院里,惊讶了一下,便让到一边,身后跟随来的人,身穿凝天宗弟子袍,双手里捧着一个木牌。 “阁下,我乃凝天宗外院弟子,奉宗主之命,诚邀所有天池内的散修,参加天池机缘会!” 接过木牌,方涥淡淡的问道:“机缘会何时开始?” 据昨日在雅星阁听到的消息,似乎机缘会还有半年才开启,这么快就邀请人,难道还有其他的企图? 方涥的狐疑并没有保持多久,送木牌的弟子很客套的介绍道:“天池机缘会还有半年,但在机缘会之前还要比武,以各位的武力获得参加天池机缘会的资格!” “呵呵,比武,明白了,比武何时开始?” “阁下若是答应,还请随我前去登记造册,具体的比武事宜,我宗外院大长老会讲述清楚。” 闻言,方涥顿了顿,琢磨着这么邀请他去,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目的。 他这么多疑,也不是空穴来风,更不是胆怯,而是昨晚就有人来偷丹药,那么现在就去别人的地盘,会不会被人群殴? “也罢!我就随你去一趟!” 不管是龙潭虎穴,方涥都有能力全身而退,所以,做好了防备,去一去,并没有什么事。 带路的外院弟子,一路奔走,并没有绕一点弯路,看着他急切回去的步伐,方涥隐隐的察觉,前面带路的家伙,似乎心情很好。 凝天宗在天池城里也有堂口,而且还是天池城的城主府。 城主府内,人头拥挤,方涥还以为他会是第一批被邀请的散修,谁知道,来到这里时,府里已经有近千人在小广场上等待。 站在人群里,方涥耳听八方,从这些散修的嘴巴里,方涥知道了他们为什么来的那么早,原来并非是凝天宗邀请,而是昨日的消息外泄,散修得知也有机会参加天池机缘会,今日一大早就齐聚城主府,询问参加的章程。 “这些人,如此猴急,就不担心凝天宗有什么阴谋?”方涥在心里喃喃自语。 一个小时过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几十人,城主府大门缓缓关闭,于此同时,城主府的殿宇二楼上,走来五个老者,为首一人,看上去气质非凡,绝对不是外院长老能拥有的气质。 “老夫乃是凝天宗太宗主!晁安下!诸位能来此,老夫很欣慰!” 一段话语落下,近千散修的议论声,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散修议论的话题,都是在说晁安下的威名云云。 方涥并没有多听,相反,因为近千人几乎同时开口,吵吵的声音,令人烦躁。 晁安下也听到了议论,他并没有过度享受自己的威名在别人嘴巴里传播,感受差不多了,便双手微压,“诸位,我凝天宗此次破例,诚邀天南海北的散修参加天池机缘会,并没有多少企图,诸位也莫要多心,我等只是让自己宗门的弟子,见识宗门外的豪侠都是什么武功层次,免得宗门弟子坐井观天,自大傲娇!” 这话呢,并不能全信,但晁安下这么说完,很多散修心中的疑虑确实打消了很多!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凝天宗突然邀请散修,这反常的姿态,若是没有人生疑,那是不可能的。 此刻,很多散修对着广场南侧的殿宇二楼,毕恭毕敬的双手抱拳一礼。 让散修说什么恭维话,那是可以的,但让他们说同样的话语,那就不现实了。 散修并没有一个统一的语言表达模式,他们嘴巴里的用词,三教九流啥风格都有,所以此刻他们只能用江湖统一的尊敬姿势,回复他们的感激。 晁安下如今已经没有多少权利执掌凝天宗,也很少有机会看到近千人同时在他面前毕恭毕敬,于是乎,晁安下在接受近千散修礼拜时,心中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怀念。 捋着胡须笑的脸上都是皱纹,“诸位,不必如此!三日后,城南百里的天池山下,诸位可都要前去!” 简单的说了几句话,晁安下便笑呵呵的点着头离开了。 殿宇上的老者都离开了,但殿宇下的大门却突然开了,一个外院弟子扯着嗓子大喊,“都在来登记造册!” 言罢,许多散修像是有人施了魔法,全部朝南走,唯独方涥一人,在原地站立,这么多人登记造册,根本不可能快速完成,如此着急的挤过去,又何必呢? 几十个呼吸后,方涥身边就剩下他一人了,一个外院弟子快速跑来,“阁下,我宗门内院长老有请,可否移步,随我前去?” 对一个散修这么客套,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方涥琢磨一下,觉得对方已经知道他,以这么客套的姿态接触,应该也是凝天宗上层关照过的。 点点头,随着那个外院弟子走向广场东侧。 似乎是担心方涥心生疑虑,方涥被人引着并没有走多远,在一座三层楼的殿宇前,引路的弟子便驻足了。 殿宇里,刚才面对散修的五个老者都在,包括太宗主晁安下。 只是,晁安下此刻就像是个客人,坐在一旁的案几后,小口小口喝着茶。 而招呼方涥的四个老者,见到方涥来了,微微抱拳一礼,并没有欺负方涥的意思。 一个胡须都有一尺多的老者,胡须末端略微有点焦黄,看上去,好像长期被高温侵袭。 “老夫康白,乃是凝天宗内院长老,专注于炼丹五百年!邀请小友来,并无恶意,只是因为老夫百般请求,这才求来宗门准许,邀请小友来聊聊丹道,还望小友莫要见怪!” “丹道?”方涥知道对方想干嘛,可他没有义务教导这里的人炼丹,只好在表情上装傻,同时在心里编造合理的谎言,搪塞这些老家伙。 “呵呵,老夫听闻小友在山南山,靠着六颗丹药,两天的时间就把少公主的重伤之势康复,此事,还请小友莫要误会,老夫得知此事,只为了丹药,并无其他想法。” 康白的意思,很明确,首先是安抚住方涥,确保方涥不要有敌视心理,其次就是说明,他只是请教,并非贪图那些丹药。 看着面前四个老家伙,明明心理很想要,却憋着贪婪,磨磨唧唧的委婉说话,方涥差点笑喷。 “你们是想要丹药,还是要丹药炼制的丹方?又或者是都想要?” 方涥直言询问,让四个老者吃惊之余,顺嘴就暴露了他们的贪念,“都想要!” 方涥翻着白眼,很想给四个老家伙一人一拳。 旁边一直保持低调的晁安下,听不下去了,“好了!你们四个,莫要过分贪婪!都下去吧!” 四个老者也意识到被方涥坑了,下意识暴露了内心的想法,但他们还是有点不甘,“太宗主我们” “退下!”太宗主晁安下的一句怒喝,在凝天宗内,绝对无人敢忤逆。 四个老家伙垂着头,叹息连连的走了出去。 “小友,请来喝杯茶!”太宗主晁安下的邀请,非常难得,以他内心世界的回忆,上次邀请人喝茶,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方涥也不矫情,晁安下帮他搞定了四个贪婪的老家伙,虽然很清楚晁安下也不安好心,但此刻,方涥觉得,凝天宗一定是商量好了,不打算得罪他。 大大方方坐在晁安下对面,见到晁安下亲自倒茶,方涥也没有觉得惶恐,“太宗主这般客套,还有其他的意思吧?” “哈哈哈,少年人,就是直言快语!老夫也不和你墨迹,凝天宗如今的局面危机四伏,绝不可能招惹小友。小友来此应该也是路过,老夫已经让下面的人,不要招惹小友,只是,宗门太大,难免会有几个跳蚤乱窜,小友若是遇到,尽情出手便可,莫要给我凝天宗保留任何颜面!而老夫在此也对小友坦诚,凝天宗的正道人士,不会针对小友!作为坦诚的诚意,小友觉得我凝天宗有何物能入小友法眼?大可在此直言,老夫若是能做主,就赠予小友,算是与小友结个善缘。” “太宗主果然豪爽!小子我来此,并没有什么目的,原本只是路过,到了这里才听说有天池机缘会一说,要说我能看上的东西,呵呵,确实有,不过,我不会取走,只是借来观看一番!”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 晁安下的请求 方涥的语气很平静,把对面数百岁的老家伙当做是同辈人看待。 晁安下就是喜欢方涥这么不卑不亢的姿态,捋着胡须,思量了片刻,大胆给出了一个很出奇的猜测,“小友莫非要去我宗门的藏书阁?” “嗯!走万里路,阅万卷书!小子我一直都有看书知过往的臭毛病,还请老宗主答应!” “此事不难!我凝天宗的藏书阁,虽然有点武技功法,但以老夫看,小友想看的,应该不是那些!” “我要看的书,很驳杂,嘿嘿,不过,您老说的武技功法,我也会瞄两眼,俗话说,学人之长,补己之短,这也是变强的方式之一。” 听着方涥这么不客气的直言,太宗主有点迟疑,盯着方涥的双眼,想看出方涥的贪婪,却只看到方涥很轻松的对视。 正当太宗主想答应时,手触及到微凉的茶杯,突然想到了置换的筹码,眉头颤抖了一下,笑呵呵的说道:“老夫可以答应小友的要求,不过,老夫也有个请求,还望小友莫要推辞!” “噢?太宗主有请求?不会和那四个老家伙一样吧?” 方涥对外暴露的东西虽然很多,但能人惦记的,可不是他的武功实力,而是治疗少公主时,拿出的六颗丹药。 故而,在方涥的思维了,似乎只有那些丹药,会被人惦记。 “小友猜偏了!哎,或许老夫的请求,会比那四个老东西,还要贪婪!不过,小友不答应,老夫也不会多想!” 晁安下这么说,就是把自己推到真小人的位置上,他是在赌,赌方涥的心智,能明白真小人比伪君子要宜交。 方涥琢磨晁安下的意思,也看出了晁安下这一招真小人的姿态,淡淡一笑,“呵呵,太宗主有事就直说,小子我自会衡量。” “好!小友直爽,老夫也不拖拉!我宗的少公主,也是老夫的孙女,前不久从山南山返回,一直昏迷不醒!起初老夫也和其他人一样,以为是解威想自保,给少公主下了药,但解威是老夫自幼相识的玩伴,他当着老夫的面,不会说虚言,而少公主的症状,他是真不知道为何如此!哎,周围能请的医师丹师,皆来看过,任何人都无法探查少公主体内的状况!甚至是伺候起居的丫鬟,但凡走进十步之内,皆会陷入昏迷,症状如同少公主相同!小友,老夫请求,就是希望小友出手,查看一下我那孙女究竟得了什么怪病?” “怪病?”想起那个不按套路来的少公主,方涥直觉是想拒绝,但看着晁安下的神情,似乎真的有怪病,并非是少公主恶搞出来的胡闹行径。 琢磨了片刻,方涥问道:“少公主去了什么地方?又经历了什么?” 闻言,晁安下觉得方涥有心,便一五一十的把解威和少公主的经历清清楚楚说了一遍。 听着晁安下娓娓道来,说的无比详细,方涥的眉头渐渐紧皱。 “老大,这个老东西说的情况,应该是被妖气附身了吧?!”噼里啪啦早就想开口了,但晁安下没有说完,他还是有点矜持的,在晁安下不说话之后,立马说出了他的猜测。 方涥也是这般想,但知道并不代表他有手段驱逐妖气的附身,那玩意,用句俗话说,十拳打过去,都不一定能触及那些妖气。 “太宗主莫要着急,小子我知道一点,但还不敢确定,不如,前去看看,让我确定一下!” 方涥的话语,对于晁安下来说,那就像春天的花朵,暴雨后的阳光,让他有种想给方涥跪下磕头的冲动。 一个小时后,方涥乘坐兽鸟,来到了凝天宗内院。 在一座水静花香的院落,见到了少公主的父母,也就是凝天宗的当代宗主和宗主夫人。 只是,有晁安下在,他们夫妻俩,根本没有开口询问方涥的来历。 可,他们不开口,方涥还是要开口的,“两位,呃包括太宗主您老,也请在外等候!” 宗主夫妻怒视着方涥,看着他这个小年轻,居然要独自走进少公主的房间,很不能理解之时,晁安下咳嗽了两声,“咳咳,小友,可否需要帮手?!” “呃帮手是要的!只是,并非你们!把那些同样昏迷的丫鬟,都搬到房间里去!我试着一起治了!” 方涥这般话语,让面前晁安下三人陷入了呆滞。 “哎,我这么说吧,有些病,会传染,治疗好了一个,还有其他人没有治好,那么这个病,极有可能继续扩散下去,三位,可懂我所说?” “懂懂懂!”晁安下的见识很多,而且此刻唯一能保持冷静的,便只有他了,宗主晁满树和他老婆,都因为女儿疾病缠身而乱了心神,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陷入极度不安之中。 那些也陷入昏迷的丫鬟,她们可没有地位,昏迷之后,就被人丢在一个独立的院落里,没有人敢靠近。 等了近两个小时,十六个昏迷的丫鬟,才被抬到房间里,那些男弟子,收工之后,像是见了鬼一样,跑走的速度,完全就是玩命。 小院里,再次安静了,方涥走到门口,很装叉的双手在身前打着各种结印。 其实,他这是在为阵灵打掩护,手上的结印,若是仔细观看,就能看出,很多时候,手指头都会相撞,根本不是一个熟练的阵法师! 阵法师在手上打结印,也不是虚假,阵法师的双手上有很多阵法铭文点,随着双手的变换,那些铭文点不断的链接阵法符文,勾勒出一个阵法的雏形,然后再依赖阵法道具,完成阵法的布置。 这些是方涥听阵灵说的,虽然还是一知半解,但现在叫方涥装装样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俗话说没有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 在方涥一番装叉的掩护下,阵灵早就溜进房间,在房间里布置了一道隔绝阵法,将房间完全的独立开,待方涥稍后进入,整个房间便会成为一个铁桶,任何东西,都不能进,也不能出! 片刻后,阵灵给了一个完工的提醒,淡淡的蓝光在方涥眼前闪了一下。 “三位,在外护法,莫要让人打搅!否则,功亏一篑,少公主有什么意外,莫怪我无能挽回!” 言罢,方涥在晁安下三人的错愕中,走进房屋。在方涥后脚迈出房屋后,一道蓝盈盈的墙壁,突兀的出现在门口。 “这这!这果真是阵法!”晁安下也见过阵法,就比如天池之中,便有强大的阵法,所有进入过天池的人,对那蓝盈盈的阵法,都很熟悉,但他们都没有搞懂阵法的原理。 不懂的玩意,人们都会莫名的崇拜,此刻晁安下、晁满树、婷月,三人呆愣了几个呼吸,便对视一眼达成共识,纷纷面朝外,守护着阵法。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 青狐一族 房间内,方涥也感觉到阵法把房间和外界彻底的隔绝了。 扭扭腰,活动手臂,似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三个熊孩子,也在旁边,学着方涥的姿势,活动他们的小身板。 “老大,你打算怎么收拾这些妖气!” 噼里啪啦他们的鼻子很敏锐,对于那些妖气,他们早就察觉到了。 而方涥,并没有敏锐的鼻子,感知中,察觉到了躺在地上的十六个丫鬟和木榻上的少公主,都充满了死气! 这些死气,和之前在山洞中,见到熊妖族之时,所察觉到死气相同,但细品品,稍微有点偏差。 就在方涥思考如何出手时,附身在少公主身上的妖气,像是活了一样,一团青色的烟雾,从少公主身上缓缓飘起,在半空中汇聚成一只狐狸的样子。 “青色的狐狸?这是什么品种?” 方涥也算是走南闯北的老驴友了,几个世界的凶兽,他的见识,堪比凶兽百科全书,可面前青色的狐狸,却从未见过! “人类,你打算坏我好事?”一个老太婆的声音,从青色狐狸口中吐出。 方涥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冷笑的着看向青色狐狸,“呵呵,你们妖族打算复活,我不拦着,但我给你们画的圈,是在山南山!以后,我会和这里的人类说清楚,山南山,就留给你们妖族!只要你们不出山南山,我不会收拾你们!可你,现在出来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哈哈哈,就凭你这个小小人类!想收拾我?”青色狐狸轻蔑的口气,说话时,身子略微扭动了一下,好像也在活动身子。 三个熊孩子在一旁很不爽,耿直的噼里啪啦第一站出来,指着青色狐狸大骂道:“老狐狸,你瞧不起谁呢?!看不到这里还有三个大爷吗?!” “噼里啪啦不要和它废话,我先烧一把!”稀里哗啦居然更加直接,说话间,就已经动手了,一团火球,直扑青色狐狸。 青色狐狸也是狐狸,狐狸的聪明,就是故意激怒别人,让别人在愤怒中仓促出手,试探他们的能力。 只是,青色狐狸低估了稀里哗啦的他们的能力,看似一个普通的火球,以为轻松就能躲过去,可下一秒,火球瞬间膨胀,把那木榻上方全部包裹,宛如一个囚笼。 “老大,瞧见没,嘿嘿,当初在血色之地,烧了一夜的血怪物,就是这一招,专烧各种不服!”稀里哗啦很嘚瑟。 可他刚刚说完,青色狐狸宛如出门觅食一样,轻轻松松从火焰囚笼里走了出来。 “哈哈哈!就凭这个,也想收拾我?!” “老大,它们现在还没有完成附身,准确的说,它们现在还是神魂的姿态,稀里哗啦的火,虽然是天火,但如今还没有觉醒天火的威能,对于神魂的作用,几乎为零!” 一向话不多的阵灵,突然走了出来,抡起那把断剑,在身前挥舞两下。 稀里哗啦一脸挫败,收了炙热的火焰囚牢,翻着白眼退了回来,“下次,你早点说!” 阵灵嘁哩喀嚓苦笑着,看了看方涥,“老大,用这把剑,轻松就能杀了这些狐狸!” “什嘛?!”见到阵灵的剑,青色狐狸就有点紧张了,再听到阵灵说的话,青色狐狸终于不淡定了。 方涥接过短剑,很信任阵灵的话语,他说能杀,八成就能杀,指着青色狐狸,胸有成竹的说道:“说吧,你想怎么死?” “小子!我不得不说,你手里的断剑能伤到我,但我青狐一族,绝对不是你能拿捏的!” 言罢,青色狐狸对着方涥暴冲而来,那本来说话的小嘴巴,突然变得巨大,且一颗颗锋利的牙齿,似要一口把方涥吞了。 而方涥并没有动,像是被吓傻了一样,站在原地,而心神里,正在听着阵灵的教导。 “老大,断剑上的四个阵法,都被我修复了,而且还加了点功能,你主要注入祭天之气,催动阵法,想灭了它,就像是砍一头普通的凶兽!不用过多的招式!” 方涥照办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等着青狐自己撞来。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的工夫,青狐的血盆大口已经到了方涥面前三尺,断剑在青狐的头颅下,快速的滑动两下,两道交叉的剑芒,泛着洁白的光亮穿过青狐的脖子。 神魂姿态的青狐,被两剑洞穿,没有流血,方涥划出两剑,也没有任何阻力,然而,这两剑却切掉了青狐的头颅。 而青狐却没有当场断气,掉落在方涥脚下,很不甘心的怒视着方涥,“小子,我们妖族,被人当做是阵眼的道具,三千六百个族群,被那人抓捕一空!这笔账,既然你出手了,那也算你一份!” 青狐最后一段话说完,便消散在空气中,可旁边地面上躺着的十六个丫鬟,她们身体中也飘出了一股青色的烟雾。 烟雾并没有汇聚成青狐,反而汇聚成一个点,就在方涥看不出什么门道时,那青烟汇聚在一起如同一个小玻璃珠,下一刻,幻化成一道流光,直射方涥眉心! “老大!”阵灵第一个察觉到流光的不凡,可他的反应还是慢了点。 方涥想躲,可距离太近,流光速度奇快,没有时间让他躲避,头只是略微偏了一点点,那道流光不偏不倚的射中了方涥左眼。 没有刺痛,没有强光后遗症,也没有任何感觉! 方涥闭着眼睛,仔仔细细感受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后果。 “老大,你怎么样了?”阵灵焦急的询问。 噼里啪啦也很担忧,可他一张嘴,再坏的事情,也变得搞笑,“老大,你不会变独眼大盗了吧?!” “老子好着呢!你们瞧瞧,左眼有问题吗?”说着,方涥睁着被揉红的左眼,给三个熊孩子一一看去。 “老大,你别别这样!”第一个后退的便是稀里哗啦,他看到方涥的左眼时,总感觉有点畏惧感。 阵灵最后一个看着方涥的左眼,看了之后还没看够,抱着方涥的脑袋,各种角度看了好久。 “老大,你这症状不对啊!” “什么意思?那到流光,还有说法?!”方涥不解的问道。 阵灵松开方涥的脑袋,漂浮在空中,揉着小下巴,若有所思。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 魔眼 几个呼吸后,又拧着眉头看向方涥,“老大,你把感知沉淀在脑海里,仔细的找找,刚才电光火石之间,那道流光钻入你眼睛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等!你先给我说一下,那道流光,是什么名堂?!”方涥不耐烦了,面对不解的事情,若不是弄清楚,他浑身不自在。 阵灵耸耸肩,如今他的姿态,跟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学的非常到位。 “老大,青色狐狸死之前,那意思就是在你身上种下诅咒!以十六个丫鬟身上的青狐血气,催发诅咒烙印,本来是打入你的眉心,烙印在你的识海里,让您饱受诅咒怨念的折磨,可老大您的本领高强,虽然没有躲过去,但也转移了位置,诅咒烙印打中了你的眼睛!可就算的打入了您的眼睛,也不是这般效果!我们这些灵魂体,见到您的左眼,就像是见到了克星,很畏惧!” “呵呵,这么说,青色狐狸还给了一把武器?专门收拾灵魂类的玩意?” 方涥觉得,自己的左眼和身子,都没有感觉异样,可看着三个熊孩子,似乎真心的害怕他的左眼。 又有一物可以教导熊孩子,方涥就像得一把专治熊孩子的狼牙棒,心里还有点欢喜。 阵灵揉着鼻子,很不确定的说道:“老大,你身上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把诅咒烙印的功能改变了!或者说,是把咒诅烙印吞噬了,转换为为呃应该说是魔眼!” “魔眼?”随着阵灵越说越离奇,方涥的心里,也有点忐忑。 照阵灵所说,方涥把心神和感知沉淀在自己的脑海里,就像是窥探自己的记忆一样,缓缓的阅读刚才被忽视的所见所闻。 以外人的姿态,阅读自己的脑海里的记忆,方涥还是头一次,处于自己的东西,啥都是宝贝,不能轻易乱动!更不能草率的乱来,所以方涥小心翼翼,使得这个过程无比漫长。 好在周围的丫鬟,还有少公主都在昏迷,也好在,阵灵把房间和外界彻底隔绝了,即便外面日光流转,已经入夜,也没有人来打搅。 只是,没人打搅,但有人焦急难耐。 晁满树和他夫人,起初还很专注的守护房间,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守护的心思,渐渐的变成担忧。 再怎么说,房间里的人,也是他的女儿,虽然不是和方涥独处,可在里面的十六个丫鬟,也是昏迷的,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尤其是宗主夫人婷月,同样是个女人,她的担忧更加焦躁,三次提出,“夫君,不如我们敲打一下阵法,问问里面的情况吧!” 每次听到婷月这般询问,晁满树都没有意见,他也想问问。 可一旁的晁安下,却无比的坚信方涥,“你们夫妻俩,莫要聒噪!人是我请来治疗沄儿的!若是此子乃轻浮之辈,想必武尚教就不会那么低调的对外了!他们在教派内大张旗鼓的通缉,可到了外界,并没有发布对此子的通缉!由此可见,武尚教的心思,呵呵,并不想把此子的能力公布于众!若是老夫猜的不错,武尚教宁可放纵他去别处乱来,也不会公布此子真实的本领!其用意,就是怕其他的宗门,招揽他,与武尚教为敌!” 晁安下说完,顿了顿,看向仍旧一脸焦急的儿子和儿媳,很无奈的补充道:“哎,你们啊,身在其中,乱了心神!你们也不想想,有大能耐者,会看上我们凝天宗?此子连武尚教都不放在眼里!若是贪图美色,依老夫说,武尚教当代教主,据传言,姿色绝伦,比沄儿要好看许多,从地位和姿色,他是不会贪婪沄儿的!再者说,老夫倒是希望他贪婪沄儿!” “父亲,为何如此说!”身为人母,婷月此刻的焦急,根本没有明白晁安下的心思。 一旁,晁满树却稍微理性了点,拉着仍旧焦急的夫人,轻轻的说道:“父亲的意思是,让我们换个女婿!” “啊?!” 婷月懵了,不过很快,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苦笑着摇摇头,“嫁给北川宗,再怎么说,北川宗也是大宗门,宗门弟子千万,门户也与我们相仿,沄儿嫁过去,婷月做为母亲也放心些,可这个少年,一介散修,居无定所,除非他愿意永远留在凝天宗!不然,恕婷月不能答应!” “哈哈哈!你多想了!也是老夫多想了!无论是我们凝天宗还是沄儿,都不可能留下此子!不说我们不知的,就是丹药一事,如果让北川宗或者浩荡门和猎兽宗知道此子在我们这里,绝对会开出天价的条件,拉拢他去。老夫也想试探一下,可老夫没有底气!与此子对饮几杯茶,闲聊了两句,发觉此子绝非平凡之辈,你们,哎,莫要多想了!等他出来,老夫自有计较。” 屋外的事情,方涥不知道,阵灵布置的隔绝阵法,那效果太好了,即便丢一颗原子弹,阵法之内,也不会察觉到动静。 而方涥此刻,还在慢慢的阅读自己的记忆。 青色烟雾汇聚,凝聚成一个点,然后化作一道流光,爆射而来,方涥阅读到这里,全身都是紧张的汗水,生怕把自己的脑子弄坏了,小心翼翼的阅读,让他无比劳累。 幸好,发生的事情时间并不长,看着一道流光袭来,他的头向又偏了一丢丢,下一帧的画面,一道自下而上的黄色光芒,挡住了青烟所化的流光。 仔细看,是黄色光芒包裹了青烟所化的流光,或许是因为惯性,两道流光刚一接触,便一起落入方涥的左眼中。 在之后,方涥眼界的记忆,就没有了。 但,即便只阅读到此,方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道自下而上的黄色光芒,方涥很熟悉,正是魔王角发出的。 从阅读记忆中退出,第一动作便是抬起左手,看向掌心那个魔王角纹身。 “你把我的左眼,改造了?”方涥自言自语的话语,把三个熊孩子弄懵了。 可下一刻,让三个熊孩子更加无语的事情突然上演,只见方涥的左手掌心,那些暗淡的纹身,突然有一个纹身闪烁了一下,像是回应方涥的问答一样。 这样的交流,方涥曾经也有几次,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不过,得到魔王角的确认,方涥纠结的心,彻底放下了。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天池下的宝贝 得知了自己的左眼被魔王角改造了,像是因祸得福的方涥,心情很愉悦。 只是,他当下的事情,还没做完,房间里,还有十七个昏迷的女子,要查看她们的状况。 “你们三个,先别研究我的左眼,去,看看她们身上,还有妖气没?!” 本来是主力打手的三个熊孩子,突然被方涥指挥的干活,心里的落差,让他们莫名的像反驳。 可看向方涥的左眼时,瞬间焉了,“好吧,我们去查看!” 妖气,是没了,可其他的症状,还是有的。 十六个丫鬟,因为昏迷的不久,换句话说,她们被青狐附身的时间不长,在青狐的妖气脱离后,身体并没有什么影响,当然了,虚弱是难免的,换了谁,躺了十几天,都不会舒服。 而木榻上的少公主,很不乐观,身子虚弱还是次要的,干瘪的皮肤,上半身的汗毛长度有十几厘米,似乎被青狐侵蚀了身子,已经有点妖化了。 再看看本来就不漂亮的脸,却有了点青狐族的妖媚,若是没有那些长长的汗毛,少公主此刻的样子,比之前漂亮了百倍! 曾经的少公主,只能说不丑,现在被青狐侵蚀后,使她的骨骼和面容得了一场免费整容的机缘。 “嘁哩喀嚓,打开阵法吧,这里的情况,要和外界的三个家伙说说清楚,免得有什么后果,被他们误会!” 少公主上半身,汗毛十几厘米长,脱毛是没问题,可那也要去了衣服,所以,方涥这个少年,很不适合做这事,再怎么说,少公主都是没有出嫁的女子,方涥也不想沾染这些红尘之事,故而能避则避! 阵灵很听话,双手在阵法边缘,连连挥动,不久,那蓝盈盈的墙壁渐渐暗淡,最后化为虚伪,外界的一切,很自然的呈现在方涥的面前。 “呀,天黑了?!” 谁都想不到,方涥出现时,第一句话,会是说时间。 晁安下挑了挑眉毛,猜想方涥之前一定很专注,这才没有注意时间,笑呵呵的迎上去,关切的问道:“敢问,如何了?” 若不是方涥在门口站立,一旁的晁满树和婷月,早就冲进去查看了。 方涥看了看三人都是焦急的神情,像似幸灾乐祸一般,笑了笑,“三位莫要着急!十六丫鬟,已经无碍了,你们可以命人,把十六个丫鬟,先抬走,好生修养三五日,便可康复如初!呃至于木榻上的少公主,我已经遮挡了起来,待十六个丫鬟离开后,再与三位细说!” 言罢,晁满树一个闪身,便蹿到小院外,招呼过来几十个弟子,把丫鬟一一抬走。 片刻后,小院里,又只剩下方涥他们四个,才走进房间里。 撩开遮挡少公主的锦布,晁安下他们三人,被吓的纷纷后退。 “妖妖怪?!”纵然是晁安下这般的老人,阅历再丰富,也没有见过一个人,会变成这样。 那长长的汗毛,还留有青狐的青色,第一眼看到的人,确实会被吓着。 晁满树拉着婷月,对着方涥便跪了下来,“少侠,请问这是何等情况?!” 夫妻俩询问的语气不客气,但他们也很聪明,把姿态摆的很恭敬,用下跪来的姿态中和语气上的不客气。 方涥抿着嘴,打量了两眼问话的晁满树,“哎,实话早晚要说出来,而且,山南山是您们凝天宗的地界!本来,我此次南下,也想试着说服你们,从山南山退出来!既然由少公主的事情引了个头,那我就把实际情况,与三位说个清楚!” 随后,在三人震惊中,方涥把他在山南山所见之事,全部说了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至于百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从武尚教找来的典籍里,并没有查到任何相关的记载!山南山那里的妖族,除了附身早少公主身上的青狐一族,还有三千多个族群!有多少已经附身人类身上复活,又有多少还在沉睡,我就不知道了!” “我家沄儿,还能治好吗?!”为人母,婷月现在的心里,并没有关心山南山之事的意思,木榻上的少公主,才是她的心头肉,其他人死活,根本不是她担心的事情。 面对婷月的询问,方涥也没有反感,少公主的情况本来也是他要说的。 从戒指里拿出一瓶脱毛膏,丢给婷月,“她昏迷时间太久,被青狐侵蚀了身子,用这个涂抹在她皮肤上,可以把长长的毛发去掉!至于她的脑子,醒来后,会不会有影响,或者说青狐一族有没有在她心神里丢下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小友,可否尽全力?”晁安下一张老脸拧成了川字,听着方涥说的事情,他总感觉脑仁不够用的。 “尽全力?”方涥狐疑的看着晁安下,都这样了,还要如何尽全力? 晁安下很心疼少公主,所谓的隔代亲,大概就是如此,少公主做事无法无天,有一大半原因是被这个爷爷给宠溺的。 “刚才是老夫猛浪了,小友刚才辛苦,不如先到雅院歇息。” 强求不行,只好委婉的周旋,晁安下为了留下方涥帮忙彻底治疗少公主,啥老脸他都可以不要。 方涥现在也尴尬,以他的能力,收拾妖族都是超范围的,如果没有阵灵帮忙,他的本领,还真拿妖族没办法。 至于少公主的心神,如果真的被青狐侵蚀,治疗时,没有能力,那就只好坦言,毕竟方涥他不是个万能的! 想好之后的事情,看着晁安下执意要留下他,实在没有理由拒绝,便只能顺从晁安下的要求,“好吧,我先去休息!” 凝天宗内院核心,这里的风景是真不错,走到院落边缘,也就是山头的边缘,可以眺望那神秘的天池。 难得有机会被人邀请的走到这里,方涥绝不会在房间里闲着,在山头边缘绕着天池缓步观赏着凝天宗特有的风景。 天池,周围被一圈山峦包围,俯看全貌,就是一座死火山的积水池。 第一次走进天池观看,那直径达到两百多公里的湖泊,真当是壮观!碧波池水,与天际群星遥相呼应,真可谓是水天一色之美,当然,倘若是白天,或许会更美。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对面前的美景没有多少兴趣,但他们也察觉到了天池下的阵法,可他们对阵法的研究,只是皮毛,而阵灵此刻根本没有心思开口说话,全身心的打量池水下的阵法。 方涥也察觉到这里的情况,根本不是肉眼看上去那么祥和,在碧波池水下方,那里宛如有一台巨大的机器,每时每刻都在运转着。 至于池水下,那阵法的运转,究竟有什么用途,方涥是不得而知了,唯有阵灵可以解析。 三个小时后,阵灵终于开口了,“老大,天池下的阵法,是一座分散传送阵,传送阵其实就是个幌子,阵法只是一道屏障,真正的宝贝在阵法下面!” “有宝贝?” 闻言,方涥和噼里啪啦还有稀里哗啦同时发问。 阵灵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弄的有点不自信了,迟疑了一会儿,才弱弱的开口说道:“天池下的阵法,几乎笼罩了整个天池,那么大的阵法,必须要有足够的能量维持运转。” “有道理!”方涥觉得,那分散阵法是个啥,在宝贝面前,似乎没有研究价值了。 而阵灵却自我反驳介绍了分散传送阵,“那分散传送阵,根据进入的人不同,传送阵会给出相应历练的地方。对于老大来说,其实就是送老大去一些可以历练的地方。那阵法,也不能说没有用,但比阵法下面的宝贝,差了一点!” “卧去!你如果不多说这一句,我都打算先撬了下面的宝贝!”方涥不爽的说道。 噼里啪啦也很不爽,刚才听到宝贝,他都做好准备,打算破开阵法,直取宝贝了,“嘁哩喀嚓,下次你说话,要记得一口气说说完全!” “我我也很在意那长久驱动阵法的宝贝!” 委屈啊,阵灵感觉自己学着他们贪婪宝贝,还贪婪出错了!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章 夜袭武尚教 山头边缘,方涥寻了一处干净的石头,便坐了上去。 “嘁哩喀嚓,你的意思,是建议我去体验一下那个分散传送阵?” 对于修炼,方涥觉得任何宝物,都不及修炼重要,尤其是现在,每提升一个境界,都无比困难的情况下,若是有机会能提升境界,那比任何宝贝都要有价值。 三个熊孩子都听出方涥语气里的认真劲,也不再玩闹,阵灵仔细的考虑了一下,“老大,这个阵法很大,而且功能很强!是我现在见到的最大最多功能的阵法!这样的阵法,有好宝贝来驱动,也能体现出阵法的珍贵!所以,我觉得,老大您该去试一下,若是阵法能给您量身定做历练之地,兴许有可能提升您的实力!” “嗯!还是你懂我!哎,到了小天境,想提升一层境界,那简直犹如坐蜡,能量球是第三境的,生复戒里的能量,也没有多少,想快速的提升实力,确实太难!” 方涥很欣慰,有了阵灵在身边,他的心里话,终于有了一个倾诉对象了。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他们两个熊孩子,从仙界而来,对于时间的概念,并没有方涥这般计较,人家仙界动不动就是百万年,所以,他们不懂方涥为什么会感觉那么难修炼。 “老大,以你现在提升实力的速度,丢在我们仙界那旮沓,已经算是神速了!” 噼里啪啦毫不吹嘘的夸奖,这是他极少褒奖人的话语,弄的方涥都有点懵,若是这句话是稀里哗啦说的,方涥完全可以无视,可耿直病的噼里啪啦,会这么说,那足以说明,这话里的成分有八成是可信的! “我速度快吗?”方涥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了两眼噼里啪啦,最后还情不自禁的瞄了一眼稀里哗啦。 终于被方涥在乎了,稀里哗啦摇晃着脑袋,老气横秋的说道:“哎,年轻人,莫要不知足!我们仙界那旮沓,虽然小天境都是凡人,可他们想提升一个境界,纵然是在仙界那能量充裕的地方,也要百八十年才能提升一层小境界!而你,从中期提升到后期,才用了一年多吧?!而且那一年多的时间,还不是连贯修炼,跑去各地送货,还要监督第四境的建设,你在那种俗事缠身中,只用了一年提升到小天境后期,还不知足?!” “一年才提升一层,很快了?” 方涥郁闷啊,他感觉过去的一年,无比的煎熬,三百多个日日夜夜专心修炼,每天的进步就一点点,也算是快的了? 大家对时间的概念,存在极大的偏差,两个熊孩子原来只是个灯芯,他们对时间的理解,似乎只有万年才能触动他们的心神。 而方涥是个人类,在地球,争分夺秒的岁月里,虚度一年光阴,那是可耻的行为,所以他感觉花费了一年时间,才提升一层,实在是太慢了! 阵灵是个新人,他感觉自己在这么严肃的话语里,还是不参与为妙,低头看着天池,继续观察着阵法运作的轨迹。 “老大,您若是在我们仙界那旮沓,一定是是优秀人才!”噼里啪啦突然感觉自己夸奖人的词汇很贫瘠,结巴了好一会儿,才挑出一个地球才有的词汇。 方涥捂着脸,很不屑那所谓的优秀人才,“再给你一次机会,换个词!” “嘿嘿,老大,你就别逼噼里啪啦了,他的强项是损人,叫他夸奖人,还不如叫他去干活!” 稀里哗啦傲娇的站在方涥旁边,说完之后,指着天池,像是指点江山一般,“老大,这天池,你还是去浪一下,浪完了之后,再把阵法下面的宝贝取了!” “阵法下的宝贝取了,阵法不运作了,凝天宗不是要找我拼命?!” 稀里哗啦双手一摊,“反正您已经习惯了,走哪里,不是征服所有人,就是被所有人追着逃!” “老子那是战略转移,你小子,还以为我怕武尚教?!” 说起被人追着逃,似乎只有在武尚教才出现了这个梗。 稀里哗啦只是耍耍贫嘴,他可不想刺激方涥,所以在说完之后,闭上嘴巴溜到一边独自去玩耍了。 方涥越想越郁闷,他离开武尚教,只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与武尚教躲猫猫之中,可他被通缉后,就跑了,被熊孩子说成怕了别人,这个气,他必须要去发泄一下。 “你们仨,回位!我们去武尚教洗劫去!” 方涥这么一声喊,在三个熊孩子耳中,宛如天籁之音! “够够够!”噼里啪啦兴奋的,第一个蹿回来。 三秒钟之后,方涥在凝天宗消失了,再次出现的位置,便是武尚教藏书阁旁边。 之前把藏书阁搬走,这里看上去无比空旷,而武尚教的人,似乎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居然都没有增加巡逻的人。 方涥在原地站着,看向四周的建筑,“你们喜欢哪个?” 三个熊孩子呆愣了一会儿,异口同声的回了三个字,“都喜欢!” “呃咱不能一次搬那么多!呃算了,在被发现之前,能搬多少搬多少!” 方涥也不知道搬那座楼宇,反正不是他自己住,只为了恶心武尚教,所以这次出手,完全可以不用计较后果。 一道道铲芒在地面上拂过,这次方涥并不是铲一座楼宇就搬一座,而是把周围百座楼宇都铲一遍,让楼宇和地面之间有一条缝隙,最后再一一收进戒指里。 而且这次收纳的地方,不再是储物戒指,而是丢到生复戒里面,那里,灵魂体改造地貌,缺了点建筑丰富元素。 百座楼宇被收掉,武尚教的人也有察觉,随着一个巡逻弟子像是见鬼了一样的大喊,武尚教核心之地,各处点起火把,不出百个呼吸,数千人纷纷聚集到核心之地。 而方涥,并没有走远,曾经给他的铺子,那就是他的,这次回来,必须要收走! 铺子如今还空着,方涥来到这里,也没有心情回忆在这里待的半天岁月,抡起工兵铲,把周围两家铺子的楼宇,一起铲了。 齐家铺子右边,那是一家生意不错的客栈,突然被方涥收掉楼宇,那客栈的人,纷纷摔到地面上,各种哀嚎伴随着惊恐的惨叫,在那一方天地响起。 见好就想撤退的方涥,被三个熊孩子拦着了。 “老大,第一次回来出手,您要狠一点,不然武尚教这帮孙子,记不住您!”噼里啪啦第一个开口。 紧接着稀里哗啦也冒泡了,“我觉得也是,老大,武尚教敢通缉你,还敢派人追踪你,这笔账,必须要狠狠教育他们!” “老大,南边的方向上,有个大户人家,其中有个房子里,有阵法波动!” 阵灵给的说法,是最中立的,他没有强迫方涥去收人家房子,只给了自己的专业建议,听不听是方涥的事情。 闻言,方涥看向南边,略微感知一下,趁着黑漆漆的夜色就摸了过去。 武尚教核心之地乱了,核心之地外面,也因为三个铺子的消失,各种吵杂声,鼎沸一时。 十几分钟后,方涥来到了阵灵所说的大户人家,在内院的假山中,有一个密室,密室里确实有一个小型阵法。 “老大,这里我们来过!就是在这里,得到了六本账册!” 在外界,两个曾经潜水而来的熊孩子还没认出来,但到了密室附近,看着熟悉的环境,他们俩立即说了说这个阵法是啥。 方涥也郁闷,在武尚教里遇到一个有阵法的大户人家,居然还是两个熊孩子来过的!而且最关键的是,阵法里,并没有值钱的玩意,甚至还有没有东西,都是两说。 “来都来了,不能空手回去,嘁哩喀嚓你把阵法收了,收不了,就弄坏它!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你们俩把地面上所有房子,都给铲了!等嘁哩喀嚓这边搞定,我们把这里的房子,一间不差,全部搬走!” “好嘞!”三个熊孩子,就像三个士兵,得了命令,立即分头行动。 方涥留在假山里面,掩护没有武力值的阵灵,本以为会花费点时间,结果,阵灵只用了四五个呼吸,就拿到了巴掌大一个盒子。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有尸体的房子 盒子到手,包裹密室的阵法便消失了,推开门进去,里面空空如也。 “果然!这里还真的啥也没有!” 言罢,方涥带着阵灵回到地面,感知两个熊孩子还在铲房子,他也没有闲着,把还在修炼的断腕拎了出来。 “干活!” “啥?” 一脸懵逼的断腕,还没多看两眼周围是什么情况,就听到方涥严肃的命令。 方涥没有说话,深呼吸一口气,摆出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断腕点点头,好像明白了自己要做的事情,“老大莫急,我这就把他们藏东西地方,全部找出来!” “不光是找,直接去收了!”方涥说着,对着断腕屁股踢了一脚。 断腕好久没有撬人家地下藏宝室了,这次任务来的突然,像是意外惊喜一般,被方涥踢了一脚之后,脑袋瓜子也激灵了,握着破山刀,宛如土遁,瞬间消失在地面上。 阵灵躲在项链吊坠里,轻声细语的对方涥说道:“老大,这个阵盘对于武尚教的人来说,也是个宝贝,制作手法算是精细的,打开后,会自动吸收周围能量,为隔绝阵法提供能量。难道第五境,有造诣深厚的阵法师?” “不会吧?如果有阵法师,武尚教不可能再弄那么多城墙,想想核心之地外围,那么多长条的甬道,傻子才会做那些多余的事情!再说了,你在核心之地,发现有阵法了吗?” “没有!除了诞生我的地方,就没有第二个阵法的痕迹!” “那若是有阵法师,一定不再武尚教,第五境太大了,我们到现在,还只是走过边缘,其他地方,想全部走过一遍,恐怕还要等很长一段时间。” 想起第五境的面积,方涥就很郁闷,飞行器能用,可他舍不得用,万一在飞行器行驶中,冷不丁来个小天境的武者,把飞行器当做是怪物打坏了,那找谁去陪? “哎!地方大了,总归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人和事,想想这里都有妖族,再出现阵法师,估计也不是没有可能!” 自我安慰了一番,方涥感知到两个熊孩子在朝他汇集而来,“好了,我们也干活了,你老实的待会。” 言罢,方涥从这户人家的前院开始,一间一间的房子,全部丢进储物戒指里,因为有些房间有人,只能丢进无法存放活物的普通戒指,那样房屋和家具被收进戒指,人和空气中的细菌,都会被撇除在外。 而且,方涥收人家房子的速度快,移动也快,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早就溜走了。 刚刚开始收后院房屋,就遇到正在花园里闲逛的断腕,方涥连话都没说,右手一挥,把他丢回生复戒里,随后,快速的席卷后院的房屋。 生复戒里面,断腕很郁闷,他收了人家数万颗境门石,还有各种珠光宝气之物,想在方涥面前炫耀一下功劳,却意外的被丢回生复戒里。 “老大啊老大,你这么匆忙干嘛,那个院子里,没有几个活人!您要收人家的房子,记得把尸体丢出来!不然,人死了,会跟着房子一起被您带走的!” 断腕大声喊着,希望能提醒到方涥,可他的大喊,根本传不到方涥的耳朵里。 外界,方涥还在一间间的收房屋,负责铲房子的两个熊孩子,回来后也没有告诉方涥房子里的人,都死了! 方涥是担心被人看到他的身影,收房子的手法,一如既往的迅速,根本没有注意到很多尸体都跟着房屋进入了储物戒指里。 “好了,收工!”看着一马平川的硕大院子,方涥拍拍手,还有点小兴奋的感觉。 下一秒摸着铜镜返回凝天宗,走到人家给安排小院里,方涥才想起来,去生复戒里问问断腕,收了多少东西。 “老大您可来了!”见到方涥出现,断腕就像是见到救星一样,狂奔跑来。 一分钟后,方涥明白了断腕为什么这么急切,从戒指里取出两间房子,推开门,六具还有点余温的尸体,各种姿势的躺着。 仔细看那些尸体的样子,每个都是脖颈上一道血痕,那齐刷刷的痕迹,看得出,是个高手所为。 “老子这次是是被坑了?”方涥脑瓜子里嗡嗡的。 负责铲房子的两个熊孩子,好像也没有留意房间里的尸体,现在和方涥一起看到,也很惊讶。 断腕在地下寻找各个藏宝室,感知里,在他刚刚下地时,有个家伙从院落后的小河越过,速度极快,过了河之后,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老大,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还有,这是我收来的东西。” 在存有尸体的房间外,断腕把两座小山的东西,放在地面上,本以为这样做,会得到方涥的夸奖,却不曾想,方涥从存有尸体的房间里走出来,一脸的凝重。 “老大,断腕收获了不少!您该财迷的开心一下,干嘛这么不开心?!那些人,又不是我们杀的!死都死了,找个地方埋了呗!” 噼里啪啦一头扎进断腕收来的宝贝中,像是游泳一样,在各种宝贝中,来回腻歪。 方涥叹一口气,“哎,你们难道不知道我的原则?洗劫别人的财富,搬空人家的房子,但老子不杀人!况且,那户人家是谁,我都不知道,这么多人死了,我们搬走他们的房子,在外人眼里,所有死人都是我杀的!这顶帽子,我背的很冤!” “也对!我们之前搬了武尚教核心之地的楼宇,又搬了那三家铺子,按照别人的逻辑思维来说,能神不知鬼不觉搬走房子的人,就是曾经搬走武尚教藏书阁的人!那户人家的死,自然而然的会被归到老大身上。” 稀里哗啦此刻也没有敢摆谱,更加没有保持老气横秋的姿态,很平静的和方涥梳理其中的事情,似要帮方涥分担一下。 可事情,并非几个熊孩子说说话,就能搞清楚的。 方涥联想起被阵法保护的密室,之前两个熊孩子所得的六本账册,就是从密室中拿出来的! 从戒指里,把六本账册的原件取出,想先从账册里找到那户人家的身份。 “团毛义,这是人名?”账册里很多重复的名字,但这个团毛义之名,是书写在每本账册底页的。 不敢相信这个是人名,方涥再次细看账册里的内容,五分钟后,方涥摸着铜镜去了地球,坐在异能者基地的办公室里,对着一台电脑,把账册里的内容,输入电脑,然后再按照受贿人名排序汇总。 一番折腾,数百人的受贿清单,出现在方涥手里。 论金额最大,便是一个名为庞斓燕的人,看着名字,便知道是个女人。 其次便是受贿次数最多,可金额加在一起都不及庞斓燕百分之一的庞萱鸢。 “都是姓庞的,难道武尚教里,还有个巨贪的庞太师?” 方涥嘀咕着账册里的人物,他对武尚教屁都不知道,根本不认识账册上的人。 不过,他不认识,自然有其他人认识,比如贪婪他调料的四长老。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 三个问题 心中有事情的方涥,急躁的想搞清楚其中原委,他可不想背着杀人家满门的恶名。 摸着铜镜又回到武尚教,而这次来,并不打算再搬谁家的房子。 四长老的住所,根本配不上他长老的身份,一个两百多平的院子,看着比地球那边的别墅占地还小,四间瓦房,略显寒酸。 方涥到了院子里,不用他打招呼,四长老早就醒来,似乎是在等他一样。 “小子,你还来老夫这里,是打算把老夫这四间房子,也搬走?” 院子里,黑漆漆的,四长老连个油灯都舍不得点,凭着那点感知,猜测来人是方涥。 方涥很郁闷,本想和四长老秘密的、悄悄的聊聊天,可四长老在院子一嗓子,把周围的人都惊醒了。 幸好,周围的人,都是贫民,他们可不敢招惹谁,更不敢管闲事,被四长老的破嗓子吵醒,又睡了下去。 感知周围的人,并没有要来看热闹,方涥才强挤出笑容,自顾自的走到东厢房里。 东厢房,是唯一没有人的空房子,四长老的夫人身子有病,多年来为了用丹药续命,家里值钱的玩意,都换成了丹药,甚至是四长老曾经的大宅院,也早就成了五年前的丹药。 方涥进到房子里,从戒指里取出一盏应急灯,然后拿出泡茶的用具,像是自己家一样,自顾自的开始泡茶。 方涥这般行为,弄的四长老很恼怒,可当方涥走进他的房子里,再恼怒也不能发了! 如果继续大喊大叫,告诉外面的人,被武尚教通缉的贼人,在他家里,那么就算他以性命担保,也不会有人信他和贼人毫无瓜葛! 无奈又恼怒的四长老,走进东厢房,轻声把门关上,怒视着方涥。 “坐!”方涥也不知道怎么了,见到四长老不爽,他心里的那点事,好像就不算事了。 四长老坐下,压低了声音,但语气还是很愤怒,“小子!你来我这里,打算干吗?!到处都在通缉你,若是被人发现你在我这里,老子一家做鬼都不会饶了你!” “呵呵,来这里,自然是和你做点交易!整个武尚教,我就和你熟悉。”方涥边说边烧水泡茶。 四长老看着方涥那举动,似乎不会那么快的走了,而且他还没办法和方涥动手,这里是他家,弄出点什么动静,都会给他家招来无妄之灾! “哎!好吧,老夫就听听,你打算做什么!” “呵呵,四长老,我用一杯茶,换一个问题,这个交易,愿意否?” “茶?!呵呵,你是欺负我,不敢暴露你在我家?” “此茶乃是万古茶,功效很神奇,但凡过了五十岁之人,饮用此茶,皆可恢复脑力,和记忆力!” 方涥说着,将刚刚煮沸的水,离开火炉,并没有立刻冲泡茶叶,反而就那么空放着。 四长老见到方涥不冲泡茶,还以为是方涥要等他答应,才肯泡茶,“小子,这个世间真有那么神奇的茶?若是有,老夫也必须先尝试,才会考虑要不要答应你!” “少来这一套!没有足够的筹码,我也不会来找你!”方涥仍旧没有任何动作,呆愣愣的坐着。 四长老的眉头皱了皱,看向那个茶壶,想感知一下茶壶里的茶叶,有什么神奇。 可惜,茶壶被盖着,感知的内容很模糊,连茶叶的品质都无法确定。 “也罢!老夫就和你赌一次!若是此茶没有你说的功效!以后就不要找老夫!老夫的命不足惜!可祸不及家人,老夫的夫人并不在我们的交际之中!” “明白!呵呵,那我可就问第一个问题了!”方涥笑了,四长老愿意配合,那再好不过了。 四长老点点头,目光落在那滚烫的水壶上,似乎在盯着方涥重新把热烧到鼎沸。 “茶之道,有很多讲究,我的茶,不能用鼎沸的水冲泡!放心,茶的效果,定然不会让你失望,而四长老您,也别让我失望!” “小子,别墨迹了!今晚你弄出来的动静,明日我们这些长老,都要去教主面前挨批,早点办完你想做的事情,老夫还要去歇息!” “好吧,呵呵,第一个问题,账册的事情,你们查到哪里了?” “账册?老夫交上去之后,戒律刑罚堂全盘接手,根本没有老夫过问的机会!不过,看着教派里的风气,似乎在秘密查核些什么!具体的,老夫不方便过问,你也知道,那六本账册,就是毒药,谁沾到,都会有麻烦!老夫若不是为了多弄点境门石买丹药,根本不会接六本账册!” “明白了,来喝茶!”方涥说着,手动了,第一杯茶,推到四长老面前。 那小小的茶杯,别说不够一口,就是给猫舔两下,也没了。 四长老看着小小的茶杯,只能用秀气二字来形容,“小子,你确定就这么秀气的一杯,就有效果?” “呵呵,您老的年纪不大,就算是脑子里的事情太多,一杯不行,那就两杯!” “你!好,老夫就奉陪你三个问题!” 言罢,四长老像是喝毒药一样,仰着头,差点把茶杯都吃了。 而方涥,轻轻的端起茶杯,小口慢品着茶香。 “第二个问题,团毛义是谁?” 简短的话语,弄的四长老一阵紧张,仿佛团毛义就是一句魔法口号,让他全身的肌肉都变得紧绷。 方涥没有任何动作,注视着四长老,等待着答案。 “团家,是这里的大户人家,人丁不少,但他们家,明面上没有人在武尚教里当差,在外做着米粮的买卖。老夫也对你实诚点,给你说说明面上看不到的事情!团家背地里在外做着奴隶买卖,那种买卖,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交易!我们教派向外拓张,并非要占据多大的地盘,而是那些宗门内的资源!有些原来的宗门没有发现或者没有开采完的矿,才是武尚教看中的东西!但是挖矿的苦差,可不是武尚教弟子的差事!所以大量的奴隶,还有黑道而来的百姓,都成了暗不见天日的挖矿奴隶!” “原来是团家,明白!来第二杯茶!这一杯喝完,您老闭目养神,静坐百息,茶效会让您老的脑子,略微发生点变化。” 万古茶的功效,方涥从未质疑过,四长老喝了第二杯,也没有机会质疑方涥的说词,一股清流如同无尘泉水从他脑子上面洗刷而过,那种清明的感觉,没有人能抵抗的住。 两分钟后,四长老缓缓睁开双眼,再次看向方涥时,百味杂陈,抽抽嘴巴,不知道说点什么。 “第三个问题,庞斓燕和庞萱鸢,又是谁?” 方涥最后的问这个问题,可以说,八成以上的可能性,就是杀害团家一家的凶手! 四长老听到这个问题,直觉上想拒绝回答,因为庞斓燕和他同为外院长老,只是大家的职责不同,地位并没有高低之分,如此出卖一个同袍的情况,让四长老很不安。 不过,方涥的面容,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歹意,四长老思虑了一会儿,也就说了。 “你的茶,确实有点神奇,但你问的第三个问题,老夫能说的不多!庞家,是我们教派里根系很深的一个家族!你问的二人,一个是与我同袍,也是外院长老,排行老九,另一个乃是她的孙女,时常相伴在身侧,像是亲传弟子一般,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庞斓燕!” “呵呵,好了,您老慢慢喝吧,我的问题问完了!那个啥,您夫人的身体,需要我出手医治否?!” 刚刚以为完事的四长老,都没有打算接第三杯茶,他现在的脑子里,回忆起很多往事,恨不得立即打发走方涥,他好静静的回忆过去。 但是,方涥说到他的夫人,那就等于触碰到了他的逆鳞,如果眼神能杀人,四长老现在就已经把方涥杀了一万次。 “你会医治人?”好像从未发觉方涥会炼丹,四长老看着年纪轻轻的方涥,实难相信。 这也不怪四长老,就算是武尚教的天才少年,以方涥这般年纪,能炼制一级丹药都是夺天地之造化。 说直白点,第五境,确实有不少小天境的武者,但那些人,都是在武道耗费数百年,又获得天赐机缘才达到的层次。 也就是说,方涥第五境最大的威胁,都是一群老者,绝不会有同龄之人!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放弃山南山 东厢房里,眼看谈话就要结束了,四长老的心神却被方涥的一句问话勾了起来。 方涥没有回答四长老的问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四长老如何选择。 四长老的心里在纠结了方涥能力之后,又开始纠结和方涥接触过多,此时此景是不是合适?方涥今晚可是把武尚教又弄的鸡飞狗跳!万一被武尚教的人发现在他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正屋里,久病不起的夫人,是四长老的心结,无论是哪个医者丹师,他都不会放过,现在方涥表露出可以治病,让四长老急切送客的心情,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也罢,既然你认为自己有能力,那就去瞧瞧!记住,若是不能医治,以后就别来骚扰老夫,你如今在武尚教是什么情况,应该很清楚!老夫和你交情不深!别来祸及老夫一家!” 愤恨恨的说完,四长老还不舍的看了一眼茶台上的茶水。 “茶具我收走,茶给你老留着!”言罢方涥右手一挥,一个茶壶和一个茶碗飘到四长老手里,其他的东西,瞬间消失。 四长老有点尴尬的收了茶壶,快步去了正屋。 屋内,一股浓郁的药味,仔细品品,其中蕴含的药材,至少有两三百种药材。 若不是四长老带着进来,方涥都会以为这里是药材仓库。 在堂屋,方涥就停下了脚步,并没有走进侧屋,感知却无声无息的探查木榻上的情况。 “哎,心病岂是俗药医!”方涥摇着头,转身走出药味呛人的房间。 四长老之前快步走木榻边,想把他夫人的被子弄弄好,免得失了体面,可被子刚弄好,回头一看,房间里根本没有方涥的身影。 “小子,进来吧!”四长老以为方涥没有跟进去,走出来邀请方涥进去。 而方涥,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四长老,贵夫人的病,很简单,呵呵,对于我来说很简单,但对于这里的医师丹者,恐怕不易!我呢,也没有什么过多要求,只请你在我医治好你夫人之后,帮忙留意一下团家之事的后续!我不要表面的情况,我想知道谁对团家下的手!” 方涥认真的表情,令四长老的脚步,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一块碧绿的石头,还有一瓶丹药,缓缓从方涥手里飘出。 “此乃静心石!贵夫人心中有心结,所以总是昏迷不醒,将静心石放在贵夫人怀里,三五日便可有效果!而那丹药,在贵夫人醒来后,给她服下,一日一颗,连续三日便可痊愈!一个月后,再服用一颗,用于根除病根,最后一颗,半年后再服用,算是彻底杜绝此病!” 方涥说完最后一句话,当着四长老的面,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四长老一脸懵懵的看着手里的两样东西,那块碧绿色的石头,入手之后一阵的温凉,本来方涥说那些话,弄的四长老很不耐烦,连把脉都没有,凭什么就断定了他夫人的病? 然而,静心石在手,四长老的火气还没酝酿出来,就被扑灭的无形无踪。 回忆方涥说的话,再看看手里的静心石,四长老平淡的自语道:“一块石头放在怀里,就能治病?” “也罢,反正不入体,试试就试试!” “这丹药嘶居然居然没有见过!” 自言自语的四长老,出奇的平静,若是手里没有静心石,恐怕,周围十里内的邻居,都会被他的惊呼吵醒。 方涥离开了,杀害团家的凶手,究竟是谁,只能慢慢的去查,即便方涥有一身武功,也无法立即找到凶手所在。 摸着铜镜返回凝天宗,不久,清晨的阳光便照耀在天池中,金灿灿的光芒,像是把湖水变成了金汤。 “公子,我宗宗主有请!”房间外,一个丫鬟对着方涥的房间呼唤着。 “我在这里!”方涥从小院外走进来,清晨练功,他很少中断。 随着丫鬟又去了少公主的小院,晁安下和晁满树还有婷月都在。 “小友休息可好?”晁安下见到方涥走来,很客套的站起身相迎。 方涥略微拱手,感知则是探查到房间里,想看看少公主是个什么情况。 晁安下和晁满树都到了小天境,对于方涥用感知探查房间,都有察觉,但并没有阻拦,相反他们本来就是请方涥来复查的。 “咳咳!”唯有婷月,少公主的母亲,觉得这么唐突的打探她女儿的房间,很不礼貌,只好轻咳了两声。 “呵呵,抱歉,我不喜欢耽误时间,少公主的身子已经无碍,不知心神状态如何?”方涥直言道。 闻言,晁安下他们三人顿时脸色一沉,好像有极为不好的事情发生。 “哎,小友的担忧,本来我们还认为是多虑的,但昨晚,沄儿醒来后,一直在念叨着什么大阵,什么灭族之仇,我等不懂,沄儿到底怎么了?” 晁安下的急躁,随着这句话说出口,便不再掩饰。 晁满树夫妇在一旁焦急的等着方涥有什么说法。 方涥可没有什么办法,他的专长是杀人搬人家房子,治病也只有靠丹药和祭天之气,面前的妖气,那是他根本不懂的玩意。 “老大,我有办法驱散妖气侵体!” 就在方涥无招可用时,阵灵嘁哩喀嚓在心神里说了一句。 这句话,让方涥差点笑了,好在他的僵尸脸,足够坚硬,硬邦邦的忍住了。 “那个啥,少公主的事情,我可以出手,不过,你们也要听我说点事情!至于你们如何选择,我不强求,但还是希望你们能信任我说的!” “小友能治疗沄儿的病!尽管开条件,我凝天宗,只要能办到,尽数答应小友!” 隔代亲,在晁安下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若不是晁满树和婷月这一对父母在,方涥都以为屋里的少公主是晁安下的亲闺女! 方涥把山南山的情况,再次说了一遍,“山南山那里,你们必须要放弃!至于武尚教南下攻占那里,我会想办法阻止!妖族那边,呵呵,它们想借着那些挖墓的人复活,我不拦着,世间贪婪的人太多,即便你们约束宗门不去山南山,照旧会有其他人闯入。妖族曾经被人灭族,承受的冤屈是大,但那些家伙,若是踏出山南山,威胁山外的人类,那就是人类的敌人,到时候我会出手!此事,还请三位思索一下,放弃山南山!” “山南山十万里!那里是我们凝天宗的地界!若是要放弃,也要和宗门内太上长老们商议,才可定夺!” 令方涥意外的是,首先开口接话的人,是少公主的父亲,凝天宗当代宗主。 方涥的话语,已经说的很明确了,山南山若是小了,绝对不够妖族栖息的,现在把山南山规划成妖族的栖息地,还不知道妖族会不会同意,晁满树却因为割舍不下宗门利益,含沙射影的要拒绝。 “宗主的意思,像少公主这样的情况,你们有办法制服?还是觉得,你们宗门的弟子,都被妖族附身后,你们仍旧有办法可以收为己用?” 方涥略有嘲笑的反问,这些话,让晁满树的脸,憋的胀红。 晁安下拧着眉头,一遍一遍的思索其中利害关系,而婷月,觉得方涥是在拿医治少公主,和他们谈条件。 在婷月的心里,其他的东西,都不可能和她宝贝女儿相比。 “阁下,还请出手医治我家沄儿,至于山南山,我代夫君答应阁下的请求!” 论果决,果然是母亲明白事理。 旁边的晁安下没有否认,只是略微点点头,而晁满树怒视着自己夫人,心神里满满的怨言,他才是宗主,一个妇道人家居然代他做主,这让他如何与宗门的太上长老们交代?!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晁满树的能力,没有被太上长老们认可,在宗门里做决定时,时常会吵成一锅粥,除非把太宗主晁安下请出来,才会一锤定音! 晁安下看了看房间里,转头时,就有了决断,“小友出手吧!我凝天宗立即招回所有宗门之人,并且对外宣传,放弃山南山,至于要不要把妖族之事公布于众,小友的意思如何?” “公布出去吧!你们凝天宗放弃,若是不说明其中原因,其他三个宗门定会争抢,当时候,反而加速妖族复生。再则,那些本不贪婪的弟子,却被宗门要求进入山南山,遭受无妄之灾,实在太冤枉!” 方涥给了答复之时,也不再耽搁,起身缓缓走入房间。 晁安下还想跟进去瞧瞧,方涥是如何对付妖气入体的,可当方涥跨入房间的那一刻,昨日的隔绝阵法,再次出现,若不是反应的快,晁安下的鼻子都能被撞平。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最后的残魂 凝天宗放弃山南山的消息,首先在天池城里吵翻了天,于此同时,一个新词汇也是一个名称,被众人热议着。 “妖族,我们这地界上,还有这么一个族群?!” “呵呵,什么一个族群,据说有三千六百个族群!” “它们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说你们,都没有听完整吗?!凝天宗发布公文,对外宣传放弃山南山,并且已经召回所有宗门弟子了!” “那他们放弃,我们不就可以去山南山占山为王了吗?!” “你想被妖族附身,你就去!妖族的妖气,你以为就是一阵雾?不怕死的,就去山南山找死!我们不拦着!” 街道上、茶馆里、酒肆里,到处都是议论山南山和妖族的话题。 而凝天宗内院里,方涥走入少公主房间后,就在一旁坐着,他没有出手,并非是他偷懒,而是他也不会! 阵灵嘁哩喀嚓挑起了大梁,在木榻四个角放了四个刻有阵纹的阵法晶石,而后又装叉式的打出很多结印,最后苦笑着看向方涥,“老大,给十颗境门石呗。” “十颗?!平时不都只要两颗的吗?” 方涥舍不得,叫他吐出境门石,搭救一个和自己毫无瓜葛的人,实在舍不得! “行吧,给你!回头我要问门口的三个家伙,要十万个!” 得了十颗境门石,阵灵所建的阵法,摇摇晃晃的启动了。 方涥看着直皱眉头,“嘁哩喀嚓,你之前弄的阵法,可不是这样,怎么这个像是喝多了一样?” “嘿嘿,阵法里有个人,而且有两股气息在争斗,对阵法有点影响。”阵灵牵强的解释了一句,下一刻,双手在身前快速结印,然后绕着阵法的四壁连连出手数掌。 方涥拖着下巴,看着专注的阵灵,身边两个熊孩子也学着方涥的架势,一起盯着阵灵在那边卖弄。 “术业有专攻,我们三个,都别嫉妒阵灵,静静的看着就好。”方涥无奈的感慨道。 “老大,阵灵真的能收复妖气吗?”噼里啪啦觉得,阵法里的少公主,好像要暴走了,气息时而暴躁,时而抓狂,若不是有一层阵法隔着,少公主的惨样,都会吓着所有人。 方涥喳巴喳巴嘴,感觉嘴巴里有点苦涩,“我早上起来,刷牙了吗?” “没啊,你晨练完,就被叫到这里了。”稀里哗啦回道。 方涥拧着眉头,很不爽的从戒指里拿出牙刷牙膏,对着一瓶矿泉水,便开始刷牙。 阵灵的出手,并没有坚持多久,就在方涥满嘴都是泡沫时,就收工了。 “老大,搞定了!”只见阵灵手里,握着一块四四方方的青色石头,快步跑了回来。 那石头,仔细看,外表像是一层薄薄的玻璃,里面青色的气体浓稠入水,随着阵灵的跑步,来回晃荡。 “这玩意,你留着干嘛?毁不掉吗?”方涥对妖气有点抵触,直白的说,他无法制服的玩意,都会对他造成威胁,所以,在他心里,恨不得让阵灵把妖气吞下去。 阵灵歪着小脑袋,把手里的青色方块略微举起来,“老大,这是青狐一族最后的残魂,若是把这点也灭了,那么这个世间,就再也没有青狐一族了!” “你的意思,是不想我们做有违天理之事,没错吧?!”方涥猜测着。 阵灵笑了笑,“嘿嘿,老大聪明!当初灭了三千六百个妖族的高人,一定知道妖族里有人懂得转生,但没有出手阻止,任由妖族利用附身重生,我想,那个摆出星盘斗转龙穴葬的高人,也不想把事情做绝了。” “好吧,这玩意牢靠不?”方涥担心,那薄薄的一层,会不会被里面的青狐轻易的破开。 阵灵很肯定的点点头,“就算是老大您全力出手,这束缚阵也不会破裂分毫!放心吧!” 阵灵说完,就丢给了方涥,那随意的举动,把方涥吓坏了。 七手八脚,一阵凌乱,最后稳稳的抓住所谓的束缚阵,“你说这玩意是也是个阵法?” “嗯!就是刚才的阵法,浓缩的!老大,你把这个丢进储物戒指里,里面的青狐就会安静了!”阵灵傲娇的说完,一溜烟的蹿进项链吊坠里。 于此同时,房间的隔绝阵法也随之消失。 方涥嘴巴上的刷牙的泡沫,还在,回头看向门外,顿时,把门口的三人吓的差点瘫倒。 “小友你这”晁安下快步走了过来,伸手搀扶着方涥,生怕方涥口吐白沫的昏倒。 而方涥,就像是痴呆,看着自己被人搀扶的坐下。 “小友,这妖气竟然那么难制服!看来老夫的决断不错!如果人类被妖气附体,恐怕唯有杀人,才能解决!” 晁安下客套了一句,不等方涥说点啥,就转身去看少公主了。 方涥想解释,但张开嘴巴,感受到一嘴的泡沫,‘牙膏的泡沫,让他们误会了?也好,这样误会,也让他们明白,妖族的附身手段,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木榻上,昏迷的少公主,被急匆匆跑来的晁安下和晁满树他们吵醒,挣开疲惫的眼睛,想说话,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在方涥第一次出手后,少公主的心神就苏醒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她都知道,但在心神里和青狐搏斗争夺身子的掌控权,浑浑噩噩的根本无法正常掌控身子,她想醒来,想对着自己的父母和爷爷求救,可那时,她连求救的力气都没有,那种无助的感觉,比噩梦还要恐怖! 此时,少公主全盘掌握了身子,即便再虚弱,她仍旧用力摆动身子,像是查看自己的身躯是不是都正常了。 片刻后,她安静了,在晁安下三人的安抚下,又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 夜晚,少公主醒来,以往跋扈的性子,全然不见了,对晁安下他们,说了很多关于青狐一族的事情,有些,连方涥都不知道。 原来,在方涥第一次出手,灭杀了青狐后,青狐的神识还残留在少公主体内,本来该修养一段时间,再抢夺少公主的身子,可少公主跋扈的性子,察觉到自己体内像是被人侵占了,非要和残存的青狐论个你死我活! 青狐的狡诈,想利用它们一族的悲催遭遇,博得少公主的同情,便对少公主讲述了很多妖族的事情,其中重点说了青狐族人悲惨的劫数。 可惜,跋扈的少公主,可以同情青狐,但她绝对不会用自己的身子去同情其他人!该是她的,绝对不会因为别人的可怜,而让步! 于是乎,这一夜的时间,少公主和青狐残存的神识,斗的昏天暗地,就在青狐最疲惫的时候,一股带着神圣且不能抗拒的光芒,照耀在少公主神识中,还在挣扎的青狐,被光芒照耀后,便离开了少公主身子。 随后的事情,少公主就不知道了,睁开眼的那一刻,还以为是她爷爷或者是父母救了她。 “沄儿啊!以后莫要任性!这次幸亏老夫察觉到一个少年的不凡,这才把你从青狐手里救出!” 晁安下说了方涥出手的经过,也说了山南山那里都是妖族的墓葬。 少公主一脸的惊悚,眼神里,又有点怨恨,“沄儿无能,无法收服妖族为宗门所用!” “傻孩子!你能活着,就是万幸了!高人治好你,也是费力伤身,你就别多想了!”婷月担忧的劝说,她是担心少公主好胜心强,再跑去山南山对付妖族。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六十四章 拿药材钓鱼 晁家人和少公主的对话,方涥是不知道,而他被误会成劳神伤身之后,晁安下就命人送来了很多珍贵的药材。 看着面前十几个木盒,里面一株株档次确实不低的药材,方涥好无奈。 “哎,这些幼苗,给我干嘛?老子的生复戒里,都有,而且比这些都要健硕!” 不爽的自语一句,对着还在门口等待的丫鬟,说了一句,“这些药材,请还给太宗主,换成十万境门石!那是出手医治的费用!这些药材对我没有用!” “呵呵,小友当真是高人!这些极品药材,都难入小友法眼!” 一阵爽朗的大笑过后,又飘来晁安下嘹亮的嗓门。 无事一身轻的晁安下,眉宇间少了很多愁容,相反,眉梢上有一丝喜气。 方涥见到晁安下轻飘飘的走来,微微拱手,“您老没有歇着?” “老夫还没感谢小友,不来一趟,实在寝食难安!” 多么虚伪的话语,听得方涥一身鸡皮疙瘩。 “没有啥要感谢的!在异族面前,我们都是人类,是同一战线的武者!”方涥也配合的回了一句,晁安下兴高采烈还想再夸奖方涥时,方涥又补充了一句,“十万境门石,那是我出手的费用!还请您老记着。” 没有储物空间,十万境门石,足以把方涥所在的小院堆满,若是催促别人拿来,恐怕,今晚又要折腾很多人不能睡觉了。 方涥也很善解人意,只要求别人记着,并没有说现在就要。 晁安下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瞬间又挂上笑容,相比他拿出的十几株药材,十万境门石,还不及百分之一。 “小友,确定不收这些药材?” 在晁安下的眼里,方涥就是个不识货的傻缺,十几株药材,随便拿出一株,到天池城里拍卖,都可以获得十万境门石,可方涥却不要,只收十万境门石! 方涥也从晁安下的问话里,听出了端倪,可他就是不想拿那些还处在幼苗中的药材去换钱,他有他的矜持,什么样的药材,才是好药材,什么样的药材虽然品种珍贵,但还没有达到他的标准,就是属于不入眼的货! “确定不要!这些药材,都没有成熟,在我眼里,他们只是比杂草多了点功效,并非什么珍贵之物!” 方涥也不客气,傲娇的说出他对药材的见识。 这番话,雷着了晁安下,快步走到十几个盒子旁边,一一确认,并不是下人拿错了药材,木讷的回头看着方涥。 他实在搞不懂方涥说的意思,面前这些药材,在整个凝天宗或者说在北疆,都算是极品药材,怎么就被方涥贬低的和杂草对比了呢? “小友恐怕有什么误会吧?!呵呵,老夫先答应小友的十万境门石,可这些药材,呵呵,小友不收,老夫也不强求!但老夫想搞明白,在小友心里,什么样的药材,才算是上成的!” 晁安下心里很矛盾,若是换了平常,有人敢到他这里拿这些药材任一一株,他都能和别人拼命。 可看在方涥救治了少公主的份上,他觉得,必须要重礼答谢,才对得起少公主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同时,十几株珍贵的药材,也能让方涥这个高人,认可他的豪爽为人。如果有可能,他还想多多结实方涥一番,即便无法挽留方涥在凝天宗久居,也能让方涥对凝天宗留有好感。 可面前,方涥却回避西瓜专挑芝麻,这让晁安下一番好意,变成了一场空。 方涥笑了笑,本来不想拿出生复戒里的药材炫耀,可面前的晁安下,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无奈,伸手到袖袍里,宛如变戏法一般,拿出一株近两米,通体火红,且布满如同火焰般绿豆大小果实的药材。 “这株万炎露,乃是刚好成熟!与您老拿来的幼苗对比,不用我多言了吧?” “这这!”晁安下无言以对,呆滞的看着方涥手里的药材。 无法反驳,可又无法相信,万炎露这个名字,很多人都怀疑过,因为没有人见到万炎露达到成熟期的模样,而他拿来的万炎露,早已被古人篡改了名称,称呼为炎尘草。只有古籍里,有关于万炎露的零星注解,换句话说,就连古人都没有几个亲眼见过。 晁安下被万炎露迷的像是丢了魂,看着方涥手里的药材,好久没有变化表情。 方涥笑了笑,把万炎露收到戒指里,“您老见到的药材,与我见到的药材,差距太大!所以,对于我来说,还是境门石,比较实在!” 方涥把自己死要钱的性格,说的无比高大上,弄的晁安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唯有苦笑着点头。 俗话说财不外露,可方涥拿出万炎露,并非只是炫耀,他想看看,在万炎露的巨大诱惑面前,晁安下还能不能保持淡定,或者说,晁安下会不会对他下黑手。 随后晁安下像是被打击了一样,答应方涥明日一早准备好十万境门石,便离开了。 “老大,你是在试探他的品性?”噼里啪啦看到小院里没人了,便从工兵铲里钻了出来。 稀里哗啦紧随其后,补充道:“老大,你这是拿药材钓鱼吧?” 两个熊孩子说的,阵灵一点都不懂,傻傻的从项链吊坠出来,只有看的份。 方涥很满意两个熊孩子对他所做之事的分析,“不错!是考验他的品性,若是他贪婪我手里的药材,对我做点什么,那么天池下面的宝贝,我收走时,一点都不会有愧疚感!” “可如果他并不贪婪那株万炎露,老大,你就不收了天池的宝贝?”噼里啪啦觉得,以他对方涥的了解,任何被他盯住的宝贝绝对不会放过。 方涥也在思索这个事,片刻后,苦笑着说道:“如果他不贪婪,那么就要拿出一些东西,补偿他们!” “老大,天池的宝贝,恐怕很难找到同等的东西,补偿他们!”阵灵突然插嘴道。 这句话,就像是一句噩耗,弄的方涥好纠结。 能被他们定义为宝贝的东西,确实很难找到其他东西代替,补偿别人。 阵灵歪着小脑袋,突然学着方涥经常流露出的坏笑表情,“嘿嘿,老大,我有办法!” “你小子!居然学老大的坏笑!”噼里啪啦一直觉得,阵灵嘁哩喀嚓就是个小弟,应该老老实实做个谦卑的小弟。 突然见到嘁哩喀嚓坏笑,稀里哗啦也不舒服,但他没有说话,等着阵灵说个所以然。 可在方涥心里,阵灵嘁哩喀嚓的地位,并不比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地位低,尤其是最近收拾妖族,都让阵灵嘁哩喀嚓的地位,直线飙升。 “说说吧,什么办法?” 得了方涥的询问,阵灵嘁哩喀嚓也不再卖关子,双手在身前结印,片刻后,一个半圆球的小阵法,便出现了。 “老大,凝天宗根本没法接近天池下的宝贝,而他们只是利用保护宝贝的大阵,给年轻一代当做是机缘。换句话说,如果我们能确保大阵可以正常运作,对于凝天宗来说,他们根本感觉不到损失!” “呵呵,这么简单?!”方涥猛然惊呼一声。 片刻后,阵灵并没有任何表情,方涥的惊讶也渐渐冷却了,看着阵灵制作的小型天池阵法,思索了一会儿。 “这玩意,启动一次,或者说,保持运作,再没有下面的宝贝提供能量,需要用多少境门石代替?” 听到方涥终于说道了正点上,阵灵笑了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吐出几个字,“开启一天,十万境门石!”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翻书比翻脸快一万倍 阵灵的报价,让小院里空气如同寒冬腊月般冷清。 “十万境门石,才开启一天?那每次天池机缘会,要开启三个月,岂不是要挖空好几座境门石矿?” 方涥质疑,并没有得到阵灵的认可,反而却一直在摇头。 “阵法开启一日,十万境门石,可若是连续开启两日,消耗的境门石数量就要翻倍,第三日在第二日的基础再翻倍!以此类推,到三个月的最后一天,恐怕把北疆都挖空,也难以维持阵法运作。” 方涥和噼里啪啦还有稀里哗啦三个嘴巴,惊讶的可以塞进去十几斤鸡蛋! 尤其是两个熊孩子,那夸张的表情,嘴巴干脆垂到地上。 片刻后,方涥翻着白眼,“你这么说,不还是没有东西取代宝贝吗?” “嘿嘿,也不全是,老大,你也知道,那宝贝在阵法中多年,决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耗光的!我的意思是,老大在拿走下面的宝贝时,不要全部拿走,给阵法留点,这样凝天宗的人,就不会察觉到什么了。” 让方涥割舍宝贝里的一部分,比割他的肉还难。 不过,还没有见到宝贝,就舍不得,似乎很浪费表情,“到时候看吧!现在毛都没有见到,想这些太多余了!” 闻言,阵灵在身前挥舞了两下手指,收了身前的阵法。 时间过的很快,第二天一早,方涥在小院里见到了十万境门石,一箱箱的境门石旁边,还有一脸苦涩的晁安下。 他不懂方涥如何拿走这些境门石,但他的责任就是把境门石支付了,对于方涥的请求,就算满足了。 而就在晁安下想离开时,小院里,堆积满满的木箱,却突然不见了! 人老成精的晁安下,早就怀疑方涥身上有传说中的储物宝贝,呆愣愣的打量着方涥,直到在手指上,见到了两枚戒指,那时,晁安下如遭雷击,像是发疯般快步跑到方涥面前,目光始终停留在方涥的手指上。 “您老这是”方涥装傻的问道。 晁安下恍然,眨眨眼,转头仰望天空,而感知,却仍旧停留在方涥手指上。 “老夫刚才有所感悟,似有一股空间之力,从面前划过,呵呵,小友可是有储物之宝?” 一句话说的云淡风轻,却蕴含深意,晁安下在抽搐的嘴巴时,能挤出这些话,可见其功力深厚。 方涥笑了笑,微微拱手,“您老见识渊博,小子不知您说的什么,既然少公主已经康复,那么小子就告辞了,明日还要参加散修的比武。” 在医治少公主之前,没有谈好进入天池的事情,所以方涥这般说,并不算错。 晁安下本来是打算好了,让当宗主的儿子,亲自过来拉拢方涥,给方涥一个进入天池的名额,免去比武,而现在,方涥这就要离开,如果他在说了储物空间之后,再说给方涥一个免去比武的名额,似乎会被方涥误会成别有心机。 思虑了片刻,晁安下就没有拦着方涥离开,只是多留方涥住一晚,“小友切莫着急,明日一早,老夫与你一起前去,比武之地,就在宗门门口!” 晁安下的意思很简单,今日就走,必须要回天池城过夜,凝天宗距离天池城还有百里,一来一回,很耽搁时间,而多留一晚,明日一早再去,只要走出凝天宗便可。 但方涥有自己的想法,“您老的好意,小子心领了,明日一早若是与您老一起去,会被散修误会,说我是个凝天宗的人,却和散修争抢进入天池的名额,如此恐对凝天宗名声不利!小子还是今日离去,明日单独前来,告辞!” 说完,不等晁安下还有什么说词,抬脚就走。 晁安下很想挽留,他认为,方涥如果愿意留下,他就能厚着脸皮询问储物空间的事情,可方涥执意要走,他如果强留,绝对会得罪方涥,与他的本意背道而驰。 正当方涥要走出小院时,晁满树突然来了,他本来也是为了感谢方涥,而特意过来的,见到方涥要走,晁满树极力挽留,“阁下求子之手,本宗还没盛情款待,阁下就这么离开,让外人如何看我凝天宗?” “宗主的好意,小子心领了,救治少公主的事情,太宗主已经支付了境门石,我们的交易,也算是达成了,告辞!” 方涥说着话,就已经再往外面走,弄的晁满树一头的问号。 方涥执意要走,还有一层想法,那就是在凝天宗里,或许晁安下不好意思出手,离开了凝天宗,他们如果想贪婪药材或者储物戒指而出手,便可放开很多束缚,比如,万一杀了方涥,凝天宗完全不会被人怀疑,甚至还会大张旗鼓的寻找凶手。 如果他们真的出手,方涥对天池下的宝贝,真的可以不用顾忌了。 当方涥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晁安下就到了晁满树身边,淡淡的说了一句,“此子要走,就走吧,我们不可过份挽留,哎,此子身上有太多秘密!” “可是”晁满树很不想就这么放走方涥,“父亲,此子对阵法有点造诣,那天池之中,祖训传言说有宝贝,我们历代先祖,皆未探索出个结果,为何不请他出手,试探一下,兴许,天池的宝物,会从大阵中出现。” “莫闹!我们晁家,历代保护的东西,岂能让外人觊觎!再说了,此子的实力,比我们要强!加上他对阵法的造诣,万一贪婪天池的宝物,我们晁家,还有凝天宗,以后如何立足?!” 晁安下的训斥,明着是训斥儿子,其实也在训斥自己的贪婪,方涥身上有世间罕见的万炎露,还有储物之宝,这些东西,说晁安下不想要,那是不可能的! 但晁安下很理性,知道什么东西可以获得,什么人可以得罪,而方涥,这么一个来历不明,并且是孤家寡人的散修,决然不能招惹,更不能得罪! “此子独来独往,我们凝天宗虽大,可做事总有顾及,不像此子,来去自己一人,哪怕被武尚教通缉,也无所畏惧。呵呵,老夫都有点想法,独自去云游一番了!” 晁安下的心情突然好了点,但下一刻,见到身边有点不成器的晁满树,他独自出门的想法,瞬间破灭。 “哎,你何时才能成长起来,让老夫可以安心的放手?!” 前面还在抒发感情,下一刻就开始训人,晁满树一脸的错愕,呆呆的看着身前,翻脸比翻书快一万倍的老子。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六十六章 以逸待劳的办法 离开凝天宗,方涥除了考验晁安下他们之余,还有一件不得不去处理的事情。 武尚教的团家,被人灭门,他好巧不巧的在凶手出手后,把人家所有房子搬空了。 此刻,在武尚教里,团家被灭门的消息并没有传开,只说了团家一夜之间连人带房子都消失了! 武尚教的人,得知那一夜里,教派核心之地里也丢失了很多楼宇,街道上,也少了三家铺子,再听到团家的消失,众人的议论,那可谓是千言万语,各有各的看法! 不说外界百姓,也不说那些实力低微的弟子,就是武尚教的长老们,和武尚教的教主,也是一头雾水! 方涥出手太突然,而且根据武尚教的情报,方涥早就该离开了武尚教地盘,为什么会突然折返? 而且,算算时间,才过了两日,就算是小天境的武者,他也不会离开多远。 但问题是,方涥的实力到了小天境,派谁去阻截? 比武那日,三个小天境长老,都被方涥打的无力还手,后来包围在树林里,十几万人合围,居然都抓不住方涥。 这般实力,又具备诡异的逃跑能力,武尚教上上下下,谁都不敢开口说去抓方涥。 如果有人敢挑头开口,说去抓方涥,那么以教主的性子,必定把抓捕方涥的差事,交给开口的人。 于是乎,武尚教核心之地的一座小殿堂里,挤满了前来聆听教主训话的长老。 为什么在小殿堂里?呵呵,稍微大殿的殿宇,还有几个楼层高的楼宇,都被方涥一锅铲走了! 他们还有个能站满人的殿堂,都算是难得了! 看着拥挤的殿堂,回忆曾经宽敞且辉煌的议事堂,教主的心情,无比的气愤,攥紧拳头,很想锤在扶手上! 可她今日所座的椅子,连扶手都没有,方涥的洗劫,宛如把武尚教变成了乞丐窝。 殿堂里,所有长老到齐,安静了许久,教主才压抑了心中的怒火,淡淡的说道:“都说说吧!那个贼人,为何去而复返!又为何搬走我们教派诸多殿宇!” 全场寂静,谁都不敢搭话。 可教主开口,总需要有个人来附和一声,哪怕是说点屁话,说点恭维,或者是抱怨的话语,也不能让教主陷入尴尬。 于是乎,戒律刑罚堂的小老头,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回禀教主,贼人此次折返,还搬走了曾经赐予他的铺子,顺带,两侧有主的店铺,也被他一并带走!当时,正当夜深人静,一家客栈里,入住的外来客人数百,皆在房屋消失后,落地惨叫。此外,此外还有团家,府内所有房屋,以及团家数百口人,也全部消失。” 戒律刑罚堂的小老头,说的这么全面,无非就是希望教主不要把怒火都发到戒律刑罚堂身上,他们戒律刑罚堂虽然没有查到贼人在何处,但他们已经把事情查的很全面了。 这就是所谓的没有能力查出结果,但有实力查出所有的事情,也算是戒律刑罚堂完成了一半的职责。 小殿堂里,戒律刑罚堂的小老头,还想说完之后,照以前的规矩,退回原位,可他忘记了,此刻的殿堂里,到处都是人,他想退哪去? 刚刚抬脚,就踩到了身后的人,被踩的家伙,也没有叫,只是推了一把,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也就作罢了。 教主没有回话,也没有说别的,目光在小殿堂里来回扫视两圈,她发觉,小殿堂也挺好的,最少想看一眼所有人,不用花费多久时间。 小殿堂里安静了好久,教主才开口问道:“团家,人也没了?为何客栈里的人,却被留下了?” 听到教主只是询问,语气里也没有责怪谁的意思,站出来回答的人,就多了。 随后一段时间,小殿堂里,议论之声持续好久。 谁都没有发现,在小殿堂的角落里,一个老妪满脸铁青,每当有人说到团家,她的心里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不安,像是地震来临前的焦躁,让她的呼吸都不匀称。 而混在人群的四长老,却因为身材矮胖,在人群里低调的寻找着谁,始终没有找到。 他的夫人,在抱着静心石之后,气色好了许多,而方涥委托他的事情,也必须要办,他不怕辜负了方涥,也谈不上辜负,但他心里有一个原则,能治好他夫人的病,必定要给予重谢,这是多年前,他发过的誓言! 就在武尚教高层在沸沸扬扬议论之时,方涥也摸着铜镜来到了武尚教。 武尚教内,各处都在议论他的手笔,各种神鬼之说,也加入了议论里面。 更加过分的是,一些其他势力,在武尚教大清洗之后,又新派了一批人到武尚教打听消息,顺便在这里长期卧底,那些家伙似乎是为了惨死在大清洗中的袍泽复仇,不仅神化方涥的作为,还贬低武尚教是被神明诅咒了。 各种议论,也因为那些外来人的加入,而变得古怪离奇。 方涥戴着斗笠,找到一个茶馆里,想听听外界有什么消息,哪怕议论再多,他也想从中砰砰运气,希望能抽丝剥茧得到点关于真实凶手的风吹草动。 可惜的很,议论不仅多,而且让方涥这个地球来的人,都感到匪夷所思。 试问,地球在大信息时代,各种新闻数以万计,可就是那样环境里成长的方涥,都抵挡不住耳边的议论。 还有一些传言,说的有鼻子有眼,方涥如果不是当事人,恐怕也会信了! 像似闲逛一般走向团家附近,周围几条街,全被武尚教封锁了,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而曾经的齐家铺子,那里也差不多,武尚教的人,把街道口占据了一半。 方涥实在找不到任何线索,也听不到任何可靠的小道消息,才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失落的摸着铜镜返回了天池城。 “老大,你也别多想,外面的消息,并没有人传出团家人已死,在所有的议论里,只是说团家的人和房子一起,被你带走了!” 方涥心情不好,三个熊孩子也没有心情玩耍,噼里啪啦第一个站出来,劝慰方涥。 之前,方涥回到武尚教,到处打听情况,他们三个熊孩子虽然没有出现,但也在专注的聆听所有人的议论。 稀里哗啦低着头,很庄重的坐在方涥对面,“老大,您先别多想,如今,知道团家人全部死去的,唯有凶手一人!或者是杀死团家的幕后主使!在外人眼里,团家之人只是失踪,不会有人冤枉老大您把团家都杀了!如果外界有这样的议论,那么就可以追查议论从何而来,顺藤摸瓜,找到凶手!我想,凶手不会傻的自爆内幕,一旦他敢说,势必成为众矢之的!” “老大,夜晚,您再去一次团家,我可以制作个阵法,暴露在外人面前,随后,我们就要等着看,谁会做贼心虚偷偷摸摸去打探阵法!” 阵灵突然想到了一个以逸待劳的办法。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 有档次的贼 方涥听着,似乎这个办法还真可行,揉着下巴,思索着当时断腕说的话。 “凶手杀了人,并没有多停留,也没有复查一下院子里是否还有活人,也正是因为他没有停留,所以老子没有发现他,同样,他也没有发现我们!弄个阵法,试探一下凶手的耐心,也是个不错的办法,只是,你弄的阵法里,能不放几个录像机,我要把所有接近阵法的人,都记录下来!” 阵灵没有立即回答,在脑子里想了想,啥是录像机,才笑着回答道:“老大,不用录像机,我制作的阵法,自有记录功能,无论从什么地方,接近或者触碰到阵法的人,都会被记录下来,而且不仅能记下那些人的面容,还能记录下,那些人的气息,以后想寻找,以老大的感知,定然会很容易发现!嘿嘿,只是,如果要记录那些人的气息,就需要更多的境门石,不知道老大愿意拿出来不?” “多少境门石?”方涥当然想早点找到凶手,不管外界有没有把杀人的锅背在他身上,如今团家全家失踪,是绝对和他脱不开关系了。 阵灵竖起一根手指,“一天一万颗境门石!” “啥?!不,不是,你当我的境门石都是大风刮来的?” 方涥这个贼抠,突然发作,不过,这次真不怪他,阵灵一开口,都是以万颗境门石为单位,怎么能让他不激动呢? 阵灵耸耸肩,“老大,我本来是打算把整个团家都拢阔在阵法内,这样一来,凶手听到团家有阵法出现,定然会回去查看。而且阵法很大,他想靠近,也容易点!如果在团家院子里,弄个阵法,凶手恐怕还没靠近,就被武尚教的人驱赶走了。所以,如果要弄阵法,还是弄大点的!估计也就是十天吧,十万颗境门石,老大,我觉得那个凶手绝对会提前出现!他提早一天,老大您就省一万,提早两天,您就省两万!” “老大,嘁哩喀嚓说的办法,很不错,您拿出来的境门石,在找到凶手后,我们把凶手洗劫一空!一定会把您投资进去的境门石,翻倍捞回来!” 噼里啪啦在一旁鼓励着方涥投资,身边,稀里哗啦也补充了一句,“不仅是把凶手洗劫一空,还要把凶手的亲戚、朋友,所有认识凶手的人,都洗劫一遍!让他们知道,得罪我们老大,就要等着变成穷光蛋!” “好,有你们三个帮忙,洗劫凶手的任务,我充满了信心!”方涥一句话,把三个熊孩子,都变成了苦力。 不过,单纯的熊孩子们,并没有察觉到方涥挖的坑,见到方涥的心情好了许多,便抱着手机到一旁玩耍去了。 而方涥在客栈里,静坐到了夜晚,才摸着铜镜带着三个熊孩子,再次来到团家。 夜黑风高,谁都想不到方涥这个偷房子的恶魔,又来到了团家。 阵灵布置阵法,或许是因为手法娴熟了,速度奇快。 全部弄好之后,欢快的蹦蹦跳跳回来向方涥报告。 “老大,完工了!这个阵法,就像是太阳能的,晚上是透明的,白天就会看到七彩色,如同一个肥皂泡!我想,那样的颜色,一定会吸引到很多人的注意!” “嗯不错!夜晚不要有光亮,凶手才会趁着黑夜,过来探查!而白天,七彩颜色,一定会让团家变成人人向往之地!” 言罢,方涥摸着铜镜离开了团家。 作为有责任心的医者,方涥又来到了四长老院子里,可这次,并没有看到四长老出来相见,却听到鼾声如雷的呼噜声。 “这老家伙,是被人虐了?怎么累成这样?家里如果来了贼,都不知道!” “老大,你这话说的,在别人眼里,咱不就是贼么?!”噼里啪啦耿直的揭穿了方涥他们的身份。 稀里哗啦好像是被噼里啪啦带坏了,居然很喜欢在噼里啪啦的耿直话语之后,补上几刀。 “老大,既然四长老都不怕,那您给他长长记性,东厢房反正没有住人,您给搬走吧!” “别闹,我们是有档次的贼,这些破烂房子,搬走何用?!” 方涥刚刚说完,感知里,四长老醒了,缓缓的走出房间,看着方涥站在院子里,丝毫都没有紧张,反而还很欢迎,没有说话,径直走向东厢房。 东厢房里,方涥照旧拿出应急灯,而后又开始泡茶,四长老本来睡眼惺忪的姿态,在闻到茶香后,彻底清醒了。 “你小子,本领真大!来无影去无踪,老夫算是拿你没辙!说吧,今日来,又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不能来了?”方涥倒着茶水,开着玩笑。 如果四长老没有喝过万古茶,绝对会把方涥轰走,可面前的茶,似乎在告诉他,‘你应该欢迎方涥常来!’ “好吧!你没事,也可以来!不过,老夫今日是伐了,站了一整天,双脚双腿都站麻木了,喝点茶水,老夫要继续睡觉!明日,还不知道要站多久。” “我在团家,布置了一个阵法,明日一早,我想,消息会传的更加沸沸扬扬!” “阵法?你,你小子还会阵法?!”四长老好像彻底清醒了,呆呆的看着方涥,好像方涥脸上有什么奇花异草。 方涥下意识在脸上摸了摸,没有残羹剩饭挂在脸上,“您老这么激动干嘛?那阵法有我的用途!来找您老,就是找你帮忙盯着点,那庞斓燕和庞萱鸢,有没有去看阵法。” “她们俩?”四长老搞不懂方涥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很快,他觉得没有必要帮方涥做这些事,“老夫又不是你的亲戚,凭什么帮你!” “您夫人的身子,好点了么?” 方涥的一句话,令四长老恍然大悟,“也罢!老夫欠你的!不过,你别以为治好我夫人的病,就能胁迫我一辈子!” “呵呵,我不会胁迫你,找你帮忙,自然会有好处!”方涥说着,从戒指里取出一个荷包,随手丢给四长老。 荷包的模样,四长老不陌生,可那些都是小孩子或者女子随身携带的,给他这个老爷子一个荷包,是几个意思? “别发呆了,用你的感知,对着荷包,自己探查一下,帮我办事,好处都在里面!” 顺着方涥的要求,四长老看着手里,比巴掌小了好几圈的荷包,下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 “储物空间!”这四个字一出口,方涥又当着四长老的面,玩了一次真人消失。 随着方涥一起消失的,还有茶具以及照亮的应急灯。 四长老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惊讶方涥离开,只是感觉方涥这么匆忙的走,好像有点委屈了方涥。 再次打量着荷包,以及荷包里的几个瓷瓶,四长老第一次试探着,用感知把荷包里的瓷瓶拿出来,一念之间,四个瓷瓶出现在手里,摇摇晃晃的瓶子,在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果然,果然,哈哈!”握着荷包,如同绝世宝藏一般,四长老的兴奋这才刚刚开始。 瓷瓶里,是一些丹药,而且是有助于四长老提升实力的丹药! 第五境里,有丹药,可也如同其他地方一样,丹药的品质很低! 这样的情况,并非偶然,而是人类的贪婪所致,珍贵的药材,早就被人摘取一空,有些可以留下根茎的,也被人连根拔起,彻底绝了后代。 再经过万万年的岁月,珍贵药材还能存活的,要么在无人敢去的凶兽山林深处,要么就在所有生灵都不敢涉及的凶险之地。 见到手里的丹药,四长老的热泪夺眶而出,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实力,居然还有提升的机会!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 浩荡门和猎兽宗 离开了四长老那里,方涥便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在客栈里呆了一会儿,天还未亮时,随着天池城的人,一起赶往城南百里,凝天宗的山头底部。 武者赶路,速度奇快,而且也知道距离只有百里,所以很多人都是尽量快点,早一步到达,抢个好地方,然后再休息。 一个小时不到,方涥随着队伍最后的一批人,来到了约定的地方。 山脚下,凝天宗已经摆好了比武台,还有一些木栅栏的座位,留给一些大人物观看比赛之用。 散修,很少在宗门面前出手,因为散修都是个人为单位,他们几乎没有什么靠山,若是被人知道了自己的老底,以后在江湖上闯荡,就少了很多保命的底牌,而且,万一有了仇人,仇人会根据知根知底的实力,设置陷阱等等手段寻仇。 但在机缘面前,这些赶来凝天宗的散修,放弃了自己的神秘,为了能到天池里博一次提升实力的机缘,在众人面前出手一次,也不算是大事! 就在所有散修刚刚集合好之后,凝天宗方向,从山顶飞下数百人,周围还有近万凝天宗弟子,把比武场附近包围了。 散修最大的忌讳就是被人包围,这样会让他们没有安全感。 似乎很了解散修的心情,凝天宗宗主晁满树开口解释道:“诸位散修豪侠,请莫要担心,周围的弟子只是守护比武秩序,并不会对诸位做些什么,除非有人破坏比武!” 晁满树的一声大喊,安抚住了散修,虽然表面上大家不再紧张,可内心里,对当下的处境还是很抵触。 只是意外总是来那么突然,晁满树声音落下后,打量了一下近千散修,刚想说说比武的事情,就看到东北和西北各有两批人,正快速赶来。 来人数量很多,粗略数一数至少有五六万,俗话说人数过万,人山人海,此刻的人山人海在快速移动,宛如两张移动的地毯正急速朝着凝天宗而来。 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晁满树惊讶的不知所措,一直在山顶观看着比武开始的晁安下,却很有经验的命人敲响了大钟。 随着一声声钟声传播开去,整个凝天宗仿佛都动了,数十万凝天宗弟子,从天池一圈的群山中汇聚而来。 当第一批听闻钟声赶来的弟子,到了比武场外围时,宗主晁满树才恍然,转身看向背后的高山,那里有他父亲的身影。 此时山顶上的晁安下,见到宗门弟子反应迅速,才有心思怒斥自己无用的儿子,“蠢材!做了宗主,在自己家门口,居然会被外人吓到!” 晁安下的声音不大,但那种愤怒的气息,身为儿子的晁满树,站在山底仍旧能感受到晁安下的不爽! 不过,晁满树此刻去感受晁安下的愤怒,很不合时宜,远处,两个方向突然奔来的数万人,已经很近了。 晁安下低头看了看还再呆愣的晁满树,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蠢材!指挥弟子布阵,迎击来犯之敌!” 这次晁安下的声音很大,大到山脚下所有人都能听得到。 晁满树好像睡醒了,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高举头顶,“凝天宗弟子听令,玄叶阵!入阵者,杀!” 玄叶阵是个啥,方涥并没有听说过,但看着凝天宗弟子快速结成战阵,那造型,瞄一眼,瞬间就懂了。 所谓玄叶阵,就像是一片片树叶,两头尖尖中间椭圆,树叶之间有宽敞的空隙,冲击而来的人,基本都会冲进空隙里,这样玄叶阵里的弟子便可从两侧攻击来犯之敌。 玄叶阵乍一看很不错,可来犯之敌若是有几个高手,把一个个分散开的玄叶阵,逐一清理,很容易破阵。 方涥现在仅仅是个观众,他的猜想,并无法改变什么。 比武场外,两个方向奔来的家伙,也没有攻击凝天宗,距离玄叶阵十里,便停了下来。 片刻后,大家都看清楚来人,竟然是浩荡门和猎兽宗! “这两个宗门,不是离开了吗?为什么又突然跑回来了?!” 散修中,有人窃窃私语的议论。 而他们议论的,在半小时后,得到了现场解答。 浩荡门和猎兽宗里,各走出来十几个人,对着凝天宗方向,微微见礼,便一跃而起,飞向比武场。 看着架势,所有人都明白了,两个去而复返的宗门,并非要对凝天宗如何,只是打算插一脚天池机缘会。 来人的目的,在场的人都懂,凝天宗虽然不惧找上门的两个宗门,但考虑长远,与两个宗门为敌,凝天宗的未来势必四面楚歌。 飞来比武场的人,没有多余的动作,落在比武场上,对着凝天宗宗主晁满树,就像是老朋友见面,那热情又客套的姿态,充满了虚伪。 猎兽宗的人,一身皮毛,像是标准的猎人,性情也刚烈,落下之后为首的壮汉第一个开口:“哈哈哈!我们的盟友,天池机缘会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请我们来观赏!即便我们不参与,看两眼,也不打紧吧?!” “不参与?凝天宗宁可把名额给散修,也不给我们两个结盟的宗门!据说,北川宗都得到了百个名额,晁宗主,敢问我们两个宗门,可有得罪之处?!” 浩荡门的人一向跋扈,虽说和周围三个宗门结盟,但他们的痞气一直没有收敛,在整个结盟中,多次发现抢夺其他宗门弟子财物的事情,听到散修的嘀咕,再听浩荡门之人所说兴师问罪的话,也就释然了,他们一向如此,并非突然。 晁满树对料理宗门之事有点欠缺,但对于应付某个人,他还是能应付的。 看着两个宗门来意不善,晁满树也没有摆出恐惧或者好脸色,“哼!你们两位,猜测我宗门的太上长老是武尚教的奸细,解散联盟!现在跑来称呼为我凝天宗为盟友,不妥吧?!” “哈哈哈!晁宗主说笑了!我们当初没有查清楚,离开天池城,也是为了宗门弟子的安全!如今,你们放弃了山南山,又说山南山是妖族领地!嘿嘿,我们四个宗门都是左右邻居,不管面对武尚教,还是妖族,都要联合在一起,共同面对嘛!” 猎兽宗的人,摆出来的姿态,就是厚脸皮,不管今日如何说,他们都会争取到进入天池的名额,至于天池机缘会之后,呵呵,他们绝对是第一个撕破脸皮的人! 而浩荡门为首之人,那张尖酸刻薄的脸,一看就是个奸佞之辈,每次都会谦让着由猎兽宗的人先挑头说话,而后他再补充一下。 “共同面对这个话,也要看彼此的诚意!现在我们两宗的人马,又来驰援凝天宗,听说凝天宗组织散修比武,这场子很需要人来震慑,万一散修中,出现个狠人,坏了凝天宗的美意,那我们两个宗门绝对会出手!确保凝天宗无恙!” 浩荡门的人说完,还不要脸的走到比武场边缘,对着近千散修耀武扬威的呵斥道:“尔等听着!此次比武,由我们浩荡门坐镇,尔等若敢乱来,当心走不出我们联盟的地界!” 此话之意,明显是威胁散修,并且也是为了他们浩荡门获得进入天池名额,做点铺垫。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吓退散修 比武场上,晁满树一脸怒气,盯着两个臭不要脸的家伙,“我凝天宗邀请来的散修,到了我宗门,就是客人!如果你们还念联盟之宜,应该与我凝天宗共同招待客人!而不是这般恐吓!来人啊!把不请自来的浩荡门还有猎兽宗的人,请到一边歇息!莫要因为比武,伤了他们的人!” 晁满树把散修说成客人,这让刚刚被恐吓的散修,感受到了一丝丝安慰,同时,也看清楚了各个宗门对他们散修的态度。 “晁宗主,别这么见外啊!既然你说是客人,那么我们就一起待客!不过,客人也分三六九等!什么地位的客人,就有什么样的待遇,您说是吧?!” 猎兽宗的人明着是对晁满树问话,实则是和浩荡门的人唱双簧。 “呵呵,晁宗主英明盖世,怎会不知呢?!客人的等级,以武力说话,实力强则地位高,实力弱,就没有资格踏入我们四大宗门的联盟!” “没错!实力弱,就没有资格!我们猎兽宗的人,愿意帮凝天宗考核一下,这帮蛇虫鼠蚁!有胆子的,上来与我一战!” 说话的猎兽宗之人,实力到了大兽王境初期,以他的实力,确实可以轻松碾压大多数散修。 方涥混在散修里,并没有露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比武场上,一个脸皮厚,一个死不要脸,组合在一起唱双簧,真当是天作之合! 然而,他不想露头,别人却很希望他站出来,把两个宗门都教育一顿。 晁满树此刻的脑子里,最大的想法,不是怎么排斥两个宗门的恶意,而是希望方涥以散修、以局外人的身份,帮凝天宗解围。 正当方涥都打算拿出灵果开吃时,晁满树的目光,便落到了他身上。 方涥还想躲闪,岂料晁满树的反应太激动了,手指着方涥所在的人群,大声喊着:“散修高手,上来证明一下,散修也不是任谁都欺负的!” 晁满树的想法太简单了,方涥没有义务帮凝天宗,虽然大家认识,可关系还没到能帮对方背锅的友谊! 再说了,让方涥这么明着得罪其他两个宗门,一点点好处都没有,当方涥是傻子吗?! 随着晁满树的手指,众多散修纷纷躲避,方涥也躲了,但他一挪动身子,晁满树的手指也跟着移动方向。 来来回回三四次,方涥周围的散修有点急,可他们找不到晁满树要找的人,因为方涥的移动速度太快,有时候,他们还没躲开,方涥就早他们一步躲到一边去了。 比武场上,来挑事的浩荡门和猎兽宗,他们的耐心很有限,能一鼓作气搞定散修,再敲诈来天池机缘会的名额,那是最好,否则,他们又要费很多心力与凝天宗纠缠。 代表浩荡门的家伙,一张尖酸刻薄的脸,而他的名字却很大气,奉伟大。 奉伟大见到晁满树执意要从散修里找来一个人,可此刻理应和他们掰扯才对,晁满树这般作为,很不寻常! 眼珠子一转,奉伟大顺着晁满树的手指,打量了那一群散修,并没有发现什么高手,大笑着走上前,“那边的散修,都上来吧!我陪着猎兽宗的盟友一起考验你们的实力!” 言罢,一群被晁满树指着的散修,一脸错愕,他们做什么了?为什么要拿他们开刀? 就在所有人一脸苦涩时,晁满树的脸上,却奇怪的挂着淡淡的笑意,余光还撇了一眼来挑事的浩荡门和猎兽宗。 散修,虽然小心,但也不是怕事的人,既然选择来这里,他们本来也就做好了比武的准备。 “哼!上就上!哥几个,我们去会会浩荡门和猎兽宗!” 一个人带头,从人群里挤上比武场,其他人,也跟着上去了。 人群后,方涥挠着鼻子,低调的走在后面,上了比武场,歪着头看向一旁偷着乐的晁满树。 ‘请老子收拾这些家伙,也可以,但老子出手重了!你们凝天宗可要担得起!’ 方涥在心神里嘀咕着,比武场上,浩荡门和猎兽宗的人,见到上台的散修有二十来人,他们便对视一眼,留下了六个人。 浩荡门的奉伟大,依仗他到了大兽王境实力,看着面前一群服装各异的散修,轻蔑的笑了笑,“呵呵,既然你们二十多个人先来,那么就别怪我们宗门出身的人,招式狠、出手重!” “唉~比武嘛,又不是地痞打架,拳脚无眼,生死各安天命!不怕死的,就留下来!赢了我们,就有资格获得天池机缘会的名额!相反,如果我们赢了,晁宗主,给散修的百个名额,就要归我们两个宗门!这么说,晁宗主可同意?!” 猎兽宗的家伙,人高马大,若是在地球那边,以他一身雄壮的肌肉,绝对会吓跑很多人,可在这里,武者的实力并不能看肌肉多少,但他这一番话,把一场只论胜负的比武推向了生死对决。 一部分散修,他们习武不易,若是为了一场有可能获得的机缘,就要赔上性命,或者说,受伤惨胜,那么他们伤后,无依无靠,如何能抵挡两个宗门的报复? 思量再三,十几个散修走了下去,他们虽然不甘心,可现在的局面,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敢唐突处事。 片刻后,比武场上还剩下十二个散修,正好是对面两大宗门人数的两倍。 不过,两大宗门的人,看着一句话说吓跑了十几人,他们的气势很高涨。 “呵呵,散修就是这样,没有势力罩着你们,即便比武打赢了,你们走下台之后,也不安全!你们都仔细想过了吧?!” 奉伟大再次开口威胁,他认为,他对散修的品性了解十足,这样说之后,散修之中绝对还会有人退缩。 果然,话音落下的五个呼吸,又有两个年级轻一点散修走了下去。 而一旁,晁满树有意无意的会看向方涥,只要方涥没有下去,那么他们凝天宗今日,就能借助外人的手,狠狠的教育一下厚颜无耻的浩荡门和猎兽宗。 晁满树的行为很隐蔽,可一旁,好一会儿没有开口的猎兽宗壮汉,却察觉到了晁满树的目光,结合之前晁满树自信的找散修上来比武,他的心里,总有点不安。 可现在,事情是他们挑起的,没有理由惧怕十个散修。 “好了!既然你们不退缩,老子也敬佩你们一分!记住了,只是一分!因为之后,你们的命,就要掌握我们手里了!” 猎兽宗的壮汉说着,摆开架势,释放大兽王境的气息,震慑比武场上的十个散修。 十个散修,除了方涥之外,其余九人,突然变得紧张,又有四人,见到对方的实力,转身就跳下了比武场。 方涥瞄了一眼,身边很紧张,却迟迟没有下去的散修,虽然不懂他们为什么不下去,为什么要坚持获得天池机缘会的资格,但就这份不惧高手的胆魄,确实令方涥佩服。 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方涥实力低微,见到大天境的武者,或许,他会第一个下台,正面与强过自己的人硬杠,可不是他的作风。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七十章 镇压两宗 比武场上,还没开始比武,散修就接二连三的被吓退,眨眼的工夫,正好也剩下了六人。 “哈哈哈!想不到,你一人显露了实力,就吓跑了四个,哈哈,我也来试一下!” 说着,奉伟大也释放了自己的气息,略微比猎兽宗低一些的大兽王境气息,覆盖整个比武场。 当两个大兽王境的气息出现之后,方涥身边的五个散修,就不只是紧张了,还有一种浓浓的畏惧。 照此看下去,都不用出手,散修这边,即将溃败。 “你们都下去吧!今日的事情,我担着了!”方涥朝前走了一步,右手一挥,像是一阵大风吹过,将对面两个大兽王境的气息全部吹散。 还在比武场上坚持的散修,见到方涥出头,他们为散修保持的一丝颜面,也有了寄托。 “阁下武功高强,代我们所有散修,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正是,我们散修虽然不合,但也不是没有尊严的!阁下,若需要帮手,只要高呼一声,今日来此的散修,都会驰援你!” 五个散修,有两个在下去前,对方涥说了客套话。 而这些话,方涥根本没有回应,散修也是人,是人总有几个死要面子的,五个散修里面,至少有四个是为了面子,才坚持的留在比武场上。 待比武场上的散修只有方涥一人时,晁满树心里的笑意,都快暴露了,甚至还想对方涥见礼一番,但刚刚抬起来的双手,立马收了回去,并且为了掩饰内心的欣喜,大声喊了一句:“比武开始!” 这么唐突的一声号令,把方涥和对面浩荡门与猎兽宗的六人,都喊懵了。 同时转头看向晁满树时,只见晁满树轻尘飘逸的步伐,连连后退,两个呼吸,便退出了比武场,落在一旁木栅栏上,观看比武。 这番变化,让浩荡门和猎兽宗的六人,有点紧张,再次打量文静如书生的方涥,感觉自己落入了一场阴谋之中。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正是不要脸的浩荡门奉伟大,看向晁满树一脸怒色的大喊道:“晁宗主,你这是何意?!” 晁满树像是没有事的人,很委屈的耸耸肩,双手一摊,“你们要比武的!我凝天宗作为公证,认可你们这一场比武!而且散修仅一人,你们六人,如此,免得说散修欺负你们两个宗门!” “啥?”奉伟大感觉自己听错了,转头看向一旁的猎兽宗壮汉,见到壮汉也一脸懵逼,只好再次询问,“你是说,他们散修欺负我们两大宗门?!” 晁满树闭上眼睛,轻微的点点头,算是认可了。 而奉伟大,像是遭受到世上最大的嘲讽,怒气一下子就爆发了,“凝天宗,你们这么瞧不起我们两大宗门!今日,就给你们看看,我们浩荡门和猎兽宗,究竟是什么实力!” 奉伟大咆哮完,没有再啰嗦,转身对着方涥就暴冲而来。 比武场另一边,方涥双手环抱在身前,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像是踏青春游的翩翩公子。 当奉伟大靠近到一米左右,刚烈的拳风,把方涥周围的地面,吹的灰尘四起,然而,方涥却仍旧未动。 奉伟大的拳头,距离方涥还有半米,突然卡壳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的拳头禁锢住了,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小子!你” 话语还没说完,方涥伸出右手,掐着奉伟大的脖子,冲向对面五人所在的地方,一击重摔,把奉伟大砸向五人,于此同时,抡起拳头,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五人,梨花暴雨般的拳头盛宴瞬间上演。 体型最大,身材最占地方的猎兽宗壮汉,承受了百分之二十的拳头,浑身上下,到处都有拳头的印记。 一分钟的时间,在众人看不清情况中度过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方涥是个猛人,是个一般人都不能得罪的猛人! 可方涥下一个举动,让凝天宗的人,也感受到方涥的暴力。 只见比武场上的六个人,像是一颗颗炮弹,被方涥丢到了远方,那是两个宗门扎营的地方。 比武场下,还有十来个,之前飞来的家伙,此刻,他们面前一花,下一刻,也上天了! 两个呼吸过后,方涥也飞了出去,落在浩荡门的数万人之中,拳头腿脚,大开大合,每一拳都包裹着厚重的祭天之气,一拳打出,百米内所有人全部被打飞,每一脚踢出,三百米的人,全部被放倒! 另一边,猎兽宗的人,见到浩荡门的弟子,数万人都被袭击了,他们想跑,可脚步刚刚挪动,便听到天空上传来一声大喝,“给我镇压!” 磅礴的祭天之气,笼罩了很大一片面积,浩荡门和猎兽宗数万人所在的地界,尽数被祭天之气压的下陷半米! 五六万人,被方涥一招放倒,这一幕,看在凝天宗和散修眼里,各个惊讶的张大嘴巴,全场无声! 当然,最惊讶,也是最后悔的,便是晁满树,他没想到,方涥出手,不仅收拾了比武场上的人,还把同来的所有人,都打了! “这,这浩荡门和猎兽宗,绝对会和方小友不死不休了。” 晁满树刚刚嘀咕完,后脑勺就被人拍了一巴掌,声音虽然不大,可非常的疼。 敢拍他脑袋的人,放眼整个天下,唯有他老子敢这么做。 果不其然,回头就看到一脸阴沉的晁安下,正怒视着他。 “父亲,孩儿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屁话!你叫那小子出手,就要想好后果!小天境的武者出手,一出手必须有小天境的威严!” 同样也是小天境的晁安下,这么说,像是给自己脸上贴金。 但贴金归贴金,凝天宗现在的处境很尴尬。 方涥打了两个宗门数万弟子,这个仇,绝对不会善了,而凝天宗,如今放弃了山南山,地盘锐减,若是再得罪左邻右舍的浩荡门和猎兽宗,那么凝天宗的处境,势必会被孤立,甚至会被两个大宗门联手欺负! 可若是得罪了孤家寡人,啥都不怕的方涥,凝天宗也不舒服! 思虑了一会儿,晁安下低声附耳对着晁满树交代了一番,“派人,快点请此子进入天池,对外说此子离开了。为了表示歉意,我们凝天宗此次吃亏点,在让出一百个名额,让浩荡门和猎兽宗去分!希望他们两家,能因为争抢名额,而出现分歧!这样,我们夹在中间,就不会被他们俩家联手针对了!” “孩儿立刻去办!” 在晁满树低调去交代下面人办事时,比武场下,近千个散修,扬眉吐气,嗷嗷叫着,“威武!威武!” 这些散修,也是孤家寡人,他们平时很傲娇,可自己人知道自己事,那一份傲娇在宗门之人眼里,就是个笑话。 然而,今日,方涥代表散修,一人镇压两个宗门数万人,这一份壮举,那就是散修傲娇的资本,以后他们出去,看谁还敢瞧不起散修! 一时间,散修们感觉自己的地位在江湖上拔高了,为方涥助威的呐喊,越来越响亮。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 入天池 收拾了浩荡门和猎兽宗,方涥还想洗劫一遍,可感知一下,地面上躺着的五六万人,穷的似乎只剩下酸臭的衣袍了。 “晦气!白出手一次!” 方涥愤恨的唾弃一口,转身就回到比武场,接受近千散修的仰慕。 然而,方涥还没有走进散修的人群,就被凝天宗三个长老,请走了。 随后,不等方涥询问情况,三个引路的长老,一边小跑,一边唠叨着进入天池该注意点什么。 “你们这是要直接送我进天池?” “宗主吩咐了,您刚刚为我们凝天宗解围,理当被我们凝天宗当做是恩人,所以,这第一个进入天池的优待,非阁下莫属!” “阁下可能还有所不知,第一个进入天池的人,天池会给予的机缘,是最大的!” “不仅是机缘大,而且可以在里面待满三个月!随后进入的人,都要以阁下进入的时间,计算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一到,天池会把所有人送出来!” 三个老头,跑的虽然没有喘大气,可他们说话时,总会断断续续。 一路上,没有停留,在一个向下石阶的崖壁上,方涥还拿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水和食物。 “阁下,这石阶,只能您自己走了!不一定要走到水边,或许半道上,就会进入天池,请随时做好准备!” 闻言,方涥稀里糊涂的被人推到了石阶边缘,而后,一步步向下。 突然进入天池,方涥的内心里,还是有点紧张,踏在向下的石阶,总感觉不自然。 三个熊孩子全然没有方涥这样紧张,像是玩耍一样,还催促方涥加快脚步。 “你们三个,想什么呢?我就这么贸贸然的闯进去,你们就不担心,老大我遇到点什么意外?!” “老大,别这么胆小!天大的事情,有我们三个陪着,无论到了哪里,您都不孤单!” 噼里啪啦还是一如既往的耿直,稀里哗啦想跟着补充,却突然被阵灵嘁哩喀嚓抢了先。 “老大,别走了,就从这里,跳下去!” “啥?!我走下去都不安心,还让我跳水?!” 垂直的崖壁,石阶外侧的两千米下方,就是巨大的天池。 碧蓝的水,看去很诱人,可高度,也让方涥有点发憷! 阵灵嘁哩喀嚓再确认了一番,才开口解释道:“那些傻子才从石阶走下去!真正的入口,在湖泊边缘,并非是这崖壁上!” “老大,论专业,嘁哩喀嚓是阵法系的大才,您考虑一下,相信人家的专业!”稀里哗啦劝解道。 琢磨一下,稀里哗啦说的很有道理,不了解阵法的人,以寻常人的思维,打造了石阶,而方涥身边有个了解阵法的阵灵,不听取人家的建议,那不是浪费吗? 想好了,方涥也不墨迹,反正下面只有两千米,就算是没有进入阵法,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而崖壁上,三个引路的老者,也没有离开,突然看到方涥从崖壁上跳下去,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 “他,他为什么不走下去,反而要直接跳下去!” 第一个惊讶出声的老者,话音刚刚说完,视野里,急速下落的方涥,突然消失了! “消失了!太不可思议了!居然,跳下去也可以进入阵法!” “快,快快,回去禀报宗主!” 三个老家伙,还想多休息一会儿,可现在的情况,他们自己都惊讶像见了鬼,没有迟疑快速回头去找晁满树了。 而方涥,在跳下崖壁之后,没过几个呼吸,面前的场景就变了,同时,下落的感觉也消失了。 周围,一片白茫茫的地面,像是盐池地,入眼之处,只有白色。 正当方涥想询问阵灵,这是什么情况时,周围的环境连续变换,有地球那边城池的夜景,有茫茫绿色的草原,有碧蓝的大海,有荒野的沙漠,还有鸟语花香的庄园,种种场景,快速且不停的切换。 几个呼吸后,方涥终于找到了规律,“这些场景,都是我去过的地方!难道,这个阵法,阅读了我的记忆?!” “老大,这个阵法要为您量身定做,必定会了解一下,放心,它没有本事伤害您!因为有我在!” 阵灵嘁哩喀嚓傲娇的解释着,只是他的傲娇,还没坚持三秒,周围的场景突然定格在一片黑暗里。 ‘咔嚓!’一道粗大的闪电,自右向左,横着从方涥身前划过。 方涥还没搞懂什么情况时,自己的身子,向左急速下坠,好像之前的跳水,又在继续了! “什么情况?!黑漆漆,感知里一片虚无!这是要掉到什么地方!” 其实让方涥奇怪的,不仅仅是下坠,还有下坠时,身边没有风!仿佛真空世界一样! 可方涥能正常呼吸,而且空气还很清馨,只是下坠的感觉,非常真实,双手在身旁稍微抽动一下,能明显感知下方的重力牵引。 “老大,这个阵法,在为你开启第二层!”阵灵察觉到了情况,立即解释着。 方涥不知道什么第二层,但去过的地方很多,这般下坠,啥楼层也该到了! 正当方涥想问问,第二层还有多远时,下坠的感觉,猛然消失了。 方涥的身子没有转动,本来横躺着下坠,在下坠感消失时,他又直挺挺的站着了,只是双手还举在头顶,似乎是在证明,刚才的下坠,不是错觉。 方涥站立之时,周围的场景一片片火海,随后切换成一片丛林的场景,再之后,又是不断的切换画面。 看着一幕幕的场景切换,方涥都很熟悉,“这是侠者星的风景!那火海,是南卓国塞渊城地下的岩浆!那丛林是” 方涥介绍的速度,远远跟不上场景切换的速度,于此同时,方涥好像找到了这个阵法的规律。 “老子去了侠者星之后,又去了白浮星,绿盛星,还有这颗不知道名字的星球,照此看,老子还要继续下坠?!” 方涥刚刚说完,场景又黑了,眨眼的工夫,一道横着闪过的雷电,自右向左划过,方涥知道,他又要下坠了! 都已经做好下坠的姿势,可方涥却迟迟没有感到下坠,身子猛然向前,一个趔趄差点扑倒。 “这次是向前!不是下坠?” “呃老大,这个阵法,有点不按照套路来,您耐心等待!”阵灵很无语,他也没有想到,一个阵法里,会有这么多玩法! 一分钟后,向前的感觉没有了,方涥的头发缓缓落下时,周围的画面,继续播放他在白浮星去过的风景。 方涥不想去看了,自己去过的地方,有啥好看的,他很郁闷,照这样的发展,还要重复好几回! 果然,正如方涥预料的一样,场景黑了,一道横着的雷电过后,他开始向左移动了。 而后,一样的套路,播放在绿盛星去过的风景,再之后,方涥仍旧原地不动,却能感受乘坐滑板车一样,向右移动。 只是,这次的移动,时间度过了很久很久,好像滑板车变成了高铁,速度快不说,路途还很远。 “老子懂了,这次轮到这颗西瓜瓣星球了!从凡人境一路走到第五境,路程有点远,老子能理解,可为什么阵法阅读我的记忆,非要我移动呢?!” 就在方涥说话时,移动的感觉消失了,面前并没有播放方涥去过的场景,黑漆漆的周遭,渐渐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白色圆点,看上去像是科幻片里的场景。 方涥没有走动,可那个圆点却缓缓靠近他,当圆点移动到脚下后,方涥的身子猛然下沉,这次是站着下沉,像坐了一步失控的电梯,速度奇快。 十几个呼吸后,方涥入水了,哗啦啦的水,让方涥以为自己还在阵法里,起初根本没有当回事,他还一如既往的站立着。 “老大,这里是真水,不是幻觉!”阵灵嘁哩喀嚓提醒着。 方涥像是大梦初醒,双手连连摆动之时,想在周围弄出一个气场,让自己不要那么狼狈。 可他的气和气场,好像失联了,无论他如何调用体内的祭天之气,如何驱使气场张开,都无济于事! “什么情况?!我的能力,被限制了!”嘴巴上的抱怨,没有改变任何东西,无奈,只好像普通人一样,玩命的朝上游。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七十二章 黑魔 半分钟后,都快憋断气的方涥,一头蹿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天蓝蓝,水蓝蓝,一朵朵白云悬在高空,周围的环境,对于方涥这个地球人来说,无比的正常。 “我我被天池算计了吗?!” 方涥的第一感觉,是自己越过了阵法,直接掉到了天池里! 至于他的武功和祭天之气,应该是被天池中的某种禁制屏蔽了! “老大,这里不是天池!”噼里啪啦突然的出声,让方涥莫名的开心了一丝。 三个熊孩子还在!这是让方涥感觉并不孤单了,即便自己没有了武功,三个熊孩子在身边,无论啥情况,都还有一手办法应对! 更让方涥意外,又似乎在清理之中的情况,便是他的戒指,还有他的感知,都还在! 漂在水面上,查看了自己的戒指,生复戒里情况如常,储物戒指里,所有东西一样没少。 “哎,东西都在!无论到了哪里,老子都不怕!” 看着四周,都是水,像是大海,却没有大海的波涛汹涌,而且水也不是咸的。 “老大,有船过来了!” 稀里哗啦发现了远处,有一艘船只,正快速过来,只是方向并非是朝着方涥而来。 随着稀里哗啦的声音,方涥看到了一艘木头船只,船只上没有风帆,但有很多粗大的船桨,一根根整齐滑动,将大船滑动的很快。 方涥在犹豫,是不是要求救,他现在体内的气和气场都没法用,在茫茫的水里,也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游泳。 “算了,老子现在只能做个普通人,求救吧!” 方涥说完,他还没开口,就听到心神里,三个熊孩子,用地球上各种语言,玩命的乱叫。 “闭嘴!你们嚷嚷,其他人也听不到!”方涥被吵的脑仁都快爆了。 不过,三个熊孩子的叫嚷,也为他提了个醒,若是上了船,别人问他,怎么会落水,又为什么在水里,他该如何解释? 不过,那些是后话,面前的船只,只有一艘,错过了,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下一艘。 “救命啊!喂!救救我!” 平时,这些台词都是别人对方涥喊的,现在,他头一次对别人喊,这嘴巴的发声,无比生涩。 水面上,没有风,没有荡漾的波涛,方涥的呼喊,传播很远。 船只绕了圈,靠近方涥,一个少年,对方涥丢来一根绳子。 船上,在方涥上来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划船,没有谁过多关注方涥,唯有那个丢绳子给方涥的少年,站在旁边。 少年和其他人一样,身上就一块布,在头那里开个洞,套在身上,腰部一根植物藤蔓,绑在身上充当腰带。 “你怎么会在死水里?”少年的神情,似乎也懒得过问方涥,可他这么问,还是把方涥难住了。 这里是哪里,周围都有些什么,方涥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这死水,有多大,如何回答? 方涥只能装傻,呆呆的看着船甲板,一言不发。 旁边的少年,把绳子盘好,没有问第二遍,就离开了。 在少年走了之后,方涥虽然自由了点,但船只的造型,比在水面上看到的要奇怪许多! 首先,船只有百米多长,两侧是数百人一起用力的大船桨,船只上没有风帆也就罢了,但船楼也没有,除了高出船舷的船桨之外,其他地方的甲板,那是一马平川。 船头和船尾,几乎没有区别,唯有后方的船舵,十几个人抱着一个巨大的木浆,标志着那里是船尾。 而甲板下,感知里有很多石头,感知触碰到石头时,会被意外的弹开,好像伸手摸了谁,被人打掉咸猪手一样。 方涥心里很奇怪,三个熊孩子在感受了平坦的划船之后,也感觉很奇怪。 “老大,阵法一开,就是三个月,您这三个月,要在这么奇奇怪挂的地方度过,真为你感到无聊!不如,您发发善心,把我们丢到生复戒里去吧!” 噼里啪啦实在找不到乐趣,还不如去生复戒里玩手机,再不行,去监督灵魂体干活,也比在这里发霉要好。 平静的水,被刚才那个少年称呼为死水,那么反向思维理解,这里还有活水,甚至是海水! “我说你们三个,都别想着玩耍了!这里应该很大,不只是我们看到这一点点地界!你们想想,那个少年说的话!” 方涥想用这样的方式,让三个熊孩子,对这里产生点兴趣。 噼里啪啦懒得想,“刚才那家伙就说了一句话!有什么好想的?” “是啊,他只是问您,为什么会在死水里!”稀里哗啦搞不懂方涥想说啥。 方涥听着两个熊孩子,都被这个话题吸引了,嘴角上难得笑了笑,“有死水,一定有活水,你们说对不对?!” “哎西!老大,您玩什么!有活水有咋了?”噼里啪啦恨不得躲起来,不想理会方涥。 而方涥,只好翻着白眼,慢慢勾引两个熊孩子的心神。 就这样,一点点的聊天,方涥独自坐在宽敞的甲板上,度过了一天一夜。 首次进入阵法,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一天后,船只速度放慢了,同时,水面上出现了很多相同的船只,无论个头还是船型,都是一模一样! 那些船只上,也没有人说话,即使两艘船贴到了一起前行,也没有说点啥,好像这些都是常事。 半个小时后,水面变窄,船只更多了,视野尽头,能看到一座巨大的山头,山腰以下,密密麻麻都是四四方方的房间。 丢绳子救方涥的少年,再次来到方涥身边,“那是我们的家园,矿民窟!看你的穿着,应该不是我们这里人!你要小心点,被人抢了东西还是小事,若是被这里的黑魔,发现你不是这里的人,会把抓起来!之后,能不能活,就看你的命运了。哎,反正,我们这里的人,也活不了多久,最长寿的人,也只是活到了五十!” “五十?呃黑魔是谁?”方涥小声的询问着。 他知道,一旦他开口询问,旁边的少年,便知道了他是外来的。 而现在,马上要上岸了,方涥必须要多了解一下这里是什么情况,首当其冲,就是了解能威胁他生命的东西。 少年看了一眼方涥的衣袍,那意思,很明显了,是要方涥用衣袍换答案。 无奈,刚到这里,本来就要花钱打听情况,快速脱了衣袍,看着少年神神秘秘的收起来。 “黑魔,就是这里的统治者,你之前的地方,没有黑魔吗?” 方涥不知道黑魔是啥,但他确实没有见过黑魔,摇摇头,就算是回答了。 少年看到方涥摇头,双眼顿时冒星星,“你从什么地方来的!能不能带我走?!我不想生活在黑魔的统治下!求你,只要你能带我走,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刚刚被少年拿走的衣袍,又被少年塞回到方涥手里,感受被团成球的衣袍,方涥很犯难。 “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回去,等有办法回去,我去找你!” “好,我就住在,呶,那个角落里,你到那里,随便找个人,问一下牛无角,便可找到我!” 顺着牛无角的手指,方涥看到了他说的角落,原来是最边缘的一片房子。 “黑魔是什么?”方涥心理,还是很在意能威胁他生命的东西,必须要提前了解清楚。 而那个叫牛无角的少年,却早一步,跑回船后,像是躲避谁。 跑了两步,牛无角轻声呼喊了一声,“跟我来!” 船后,十几个人抱着巨大好船桨,充当船舵,方涥混在其中,一直到了岸边。 当船只碰到岸边的石头时,方涥刚想离开,牛无角却一把拉住了方涥,略微摇了摇头。 下一秒,一团黑雾,从船下蹿上来,在船甲板上停住,两缕黑雾伸向甲板,好像是两条腿。 果然,十个呼吸后,那团黑雾渐渐的形成一个人,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你们这些低贱的奴隶!为什么来晚了?!” 第1373章 喷火的山 黑雾的质问,让很多人瑟瑟发抖,有几个人想说话,但立即被黑雾驳回。 “不!我不要听解释!都给我下去,快点把矿石运到岸上!再晚了,你们今日就没有饭吃!” 而后,船只上划船的人,没有人敢吭声,快速的从船甲板下到船舱里,抱着一块半米立方的石头,走向岸边。 船边,没有码头,一片高高低低的礁石,湿滑的外表,时不时就会有人滑倒。 沉重的矿石,若是砸在滑倒的倒霉蛋身上,一旁的黑雾就不会抽打鞭子,而若是矿石落地,没有砸到人,那么滑倒的家伙,身上就要挨几击凶狠的鞭打。 也是黑雾幻化的鞭子,抽打在人身上,便是一道黑色的痕迹,虽然没有鞭打的啪啪声,但那些被打的人,惨叫声可是无比的惨烈。 牛无角吃力的抱着矿石,顶了顶了身前的方涥,示意他不要停下。 岸边,远处一台台传送履带,所有人抱着的矿石,丢在履带上,便可到一旁拿到一根竹签。 若是有力气,就可以再去船只上搬运矿石,去几次,都没有限制。 牛无角喘息了两口气,“我家人多,还要再去搬几次,你就一个人,那些吃的,够你对付一天的!” 牛无角说完,再次翻过礁石,走向不远处的船只。 搬运矿石,算是船只上所有船工真正的劳作,没有参与划船的人,没有机会搬运,也不可能在黑魔的监视下,浑水摸鱼去偷搬矿石。 方涥刚到这里,没有个落脚的地方,四下望去,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无奈,追上牛无角,陪他一起再去搬矿石。 “我帮你多搬几次!” 言罢,方涥和牛无角二人,又搬了六次,直到船只上的矿石都搬空了,他俩才收手。 一丝力气都没有的牛无角,握着七根竹签,走到传送矿石的履带尽头,跟其他人一样,排着队,领取一块块又黑又硬的食物。 拿到食物,方涥仍旧跟着牛无角,而就在他们离开矿石堆积的地方时,传送履带叽叽嘎嘎的转动了。 传送履带,看着和地球那边的设备差不多,但并不是电力驱动的,而是一群刚刚搬完矿石的家伙,合力推动绞盘缓缓带动。 “这个,很长,并非你看到这么一段,想得到另一份食物,要合力推二十个木轮,把这些矿石运送到山的另一面,才可得到一份有肉的食物!哎,我没有力气,能给家人弄来这些食物,已经尽力了!” 牛无角说话时,还看向方涥手里的食物,方涥之前说,帮他搬矿石,可方涥手里的七份食物,并没有给他,这让牛无角有点不好开口去要。 方涥察觉到牛无角的目光,淡淡的笑了笑,“你已经没力气了,我帮你拿到家里去,放心,都是你的!” “嘿嘿,太好了!你帮我多弄来了食物,我睡觉的地方,均你一点,不过,我都是干体力活的,睡不好,就没有力气干活,所以” “你放心吧,我不会耽搁你睡觉,到你家,我就离开。” “不是那个意思,呃你晚上不能在外面,黑魔,就是那些黑色的雾气,会在晚上抓房间外的人!被他们抓去,就没有人活着回来!” 本来方涥还想询问黑魔的情况,听到牛无角再次说起,方涥就来了兴趣,在走去牛无角住所的路上,方涥和牛无角,小声的说了很多。 黑魔,就是那些黑雾幻化的玩意,究竟是不是人,牛无角不知道,但以黑魔没人性的行为,牛无角他们都认为不是人。 而黑魔是什么,也没有人能说清楚,黑魔的数量很多,每次巨大的山峰冒出火光时,也就是火山喷发时,就会有大量的黑魔,汇聚到山顶,好像是在举办什么仪式,又像是黑魔吃饭,总之,牛无角说的,在火山喷发时,黑压压的一片黑魔,都会聚集在火山口,直到火山停止喷发。 牛无角他们运输来的矿石,经过一道道传送履带,被送到火山口,每次火山喷发过后,那些矿石都会消失不见了。 至于矿石的来处,是在死水的对岸,牛无角没有距离概念,只用船只行驶的时间,说是三天空船能到,五天划船回来。 方涥回忆着乘坐满载船只的速度,好像速度很快,不比地球的船只慢。 再看看,牛无角那小身板,能搬七次矿石,足以说明他的力量,比凡人要强很多。 牛无角住的地方,还没进门,就看到九个瘦弱的孩子,狭小的房间里,还有一对奄奄一息的夫妻。 “那是我的父母!他们曾经做过的事,你现在都看到了!每生一个孩子,黑魔就会提供一年的食物,满足一家人!” 牛无角对父母的感情,方涥看不出是什么态度,但手里的食物,还是先拿给父母,然后才一一分给房间里的九个孩子。 “黑魔利用食物,掌握着你们的命运,这些食物是什么?” 拿到手里有一些时间了,方涥也没有看出手里的食物是啥,只感觉很重,像是一团死面。 “那是山后一个洞穴里,黑魔圈养的长虫!那玩意,一天能长出百米的身子,味道,哎,就那样!能把肚子填饱,不饿着!” “长虫?”方涥一字一顿说完,立马将手里的食物,全部塞给了牛无角。 若是不提前问清楚,方涥还打算掰一点品尝品尝,可现在听到长虫,恶心的差点吐了。 屋子里,十几个人,如果方涥敢在这里吐,那么牛无角都会很烦感。 幸好方涥忍住了,岔开话题,说起火山,“你说的山顶喷火,下次大概是什么时候?” “快了!还有半年吧!” “半年?!” 进入阵法,只有三个月时间,若是天池给他点福利,那么就这座火山,像是福利的来源,除此之外,那些黑漆漆的矿石,又或者是长虫,白送给方涥,也不会要! “差不多吧,上次是一个月前,按照七八个月冒一次火,确实是半年之后。” 牛无角仔细的想了想,确认自己没有说错。 听到牛无角确认,方涥心里却多一项否认,‘这么说来,火山也不是!那天池给我的福利,呵呵,不会是旅游一场吧?!’ “老大,姓晁的老头不是说了吗?进入天池的人,每个人的遭遇都不一样,您被弄到这里,应该是让您体会一下,贫苦生活的!不如,明日我们和牛无角一起,去搬矿石吧!” 噼里啪啦这么说,不是他想去看看矿山,而是方涥去划船了,那么他们没有事情做,就能去生复戒里玩游戏了。 他的计划是好,可方涥不会让他如愿的! 瞎鼻子的方涥,在狭小的房间里,待了十几分钟,也闻到了臭味,一家人,十几口子住在一起,那味道,相当的浓稠。 “无角,我走了!以后我若是能找到回去的路,会把你们一家人都带上的!” 离开牛无角的房子,方涥可以躲进生复戒里打发时间,再者说,这里是陆地,拿出手机,丢出飞行器,方涥完全可以乘坐飞行器到处看看。 可他的能耐,牛无角不知道,听到方涥要离开,立即劝阻道:“入夜,黑魔就会抓人,你还是在房间里吧,我这些弟弟妹妹,不会挤着你的!” “呵呵,没事,如果入夜了,我还找不到地方,就回来!如果我没回来,就说明我找到了地方过夜,你就安心的睡觉吧。” 牛无角还想劝说,可方涥一转身,就离开了狭小的房间。 第1374章 界之力 被天池送来的世界,方涥敢保证,是绝对没有来过的。 这里处处充满了诡异,但有些东西,与其他世界的产物也有一点点雷同。 走出牛无角的家,方涥回头看了一眼,居然才发觉,这里的房子,都像是水泥浇筑的! 四四方方的房子,不应该是落后文明会盖的,以这里的生活条件,能盖个茅草屋,就算是不错的了,怎么会有水泥浇筑出来的房子呢? “老大,运输矿石的传送履带,也像是地球的!”噼里啪啦在心神里说着。 稀里哗啦指着远处停泊在水里的船只,“那些船只,虽然和地球的不同,但也有七八成相像!” “这里没有阵法味道,我不知道天池是如何把我们送来的!”阵灵对其他几个世界,了解的不多,他能给出的说词,都是关于阵法的。 方涥有点郁闷,从一个个小房间之间穿过,走向那座巨大的山头。 如果体内的祭天之气还在,方涥要蹿到山头上瞧瞧,十几分钟就能到达,可现在,他除了力气大点,还保留感知之外,没有任何办法加速他赶路。 越过所有人的房子,一步迈入山林里,方涥的心神好像被什么东西触动,三个熊孩子也一个激灵,似乎是触动了什么的开关。 “老大!”三个熊孩子不明白情况,纷纷想和方涥说说他们的感受。 而方涥,却一阵虚声,让他们全部闭嘴。 刚才,那一下触动,明显是踏入了某种强大的感知之中,虽然方涥没有特意释放感知,但他的感知还是和这里的感知碰撞了一下,三个熊孩子也是一样。 “这里,有强大的感知力,我不知道是从何而来,我的感知,被这里的感知覆盖了,很难查到什么!你们三个,有什么不同的吗?”方涥询问着。 两分钟过去,三个熊孩子没有一个吭声的,叫他们说的时候不说,不叫他们说的,偏偏都抢着说。 方涥以为和三个熊孩子失联,在心神里弱弱的呼喊了一句,“你们三,咋了?!” “没啊!我们都在感受这里的情况!”噼里啪啦先吭声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团黑色的玩意,冲着方涥所在,快速袭来。 “卧槽!黑魔!”方涥说着就想利用祭天之气躲避,可一提气,啥力道都没有,脚下,只能用蛮力朝一边的大树后躲避。 眼看黑魔越来越近,阵灵突然冒个脑袋,看了一眼,便伸出双手,快速的结着手印。 黑魔来的很快,似乎是早就发现了方涥,没有任何绕弯,直奔大树后的方涥而来。 就在黑魔刚刚出现方涥面前一米的位置时,阵灵手里的结印,对着黑魔打出,顿时一股蓝盈盈的结界,笼罩了黑魔。 突然被禁锢,黑魔很紧张,在蓝色的结界内,各种乱撞,可他,无论怎么撞,都无法撞开结界。 方涥也不知道阵灵会突然出手,之前只是感觉阵灵在捣鼓什么,并没有多在意,现在再看这结界内的黑魔,方涥才重视阵灵。 “你小子,居然有办法对付它们?!” “我我也只是尝试一下!这个是我传承记忆里,最弱的招式!” “最弱?好学吗?” 在这个不知道啥情况的世界里,有一招傍身,方涥才能有安全感。 阵灵听到方涥要学,顿时笑了,能有机会在方涥面前显摆,那机会太难得了! “好学!很简单,像收拾这样一个黑魔,只要一个结界,十二个结印,便能完成!” 十二个结印,是勾勒出一个四方形的十二个边框,想制作出结界,还要靠界之力,那是方涥不具备的! 所谓界之力,其实不仅是一种力量,也是阵法的一种。界之力大小,决定了结界形成的大小和存在的时间,又或者是牢靠程度。 方涥虽然没有界之力,但他手里有界石!只要有了界石,就可以挥霍界之力,但挥霍时,要握着界石。 树林边缘,方涥没有继续深入,像刚才袭来的黑魔,山头上,还有几十万个,如果没有手段制服黑魔,那么根本没有机会上山,甚至是以后,都要时时提防黑魔! 方涥学手印很快,但想握着界石,打出手印布置成一个结界,那就很困难了! 阵灵很有耐心,一点点的教导,然后一遍又一遍的反复。 三个小时后,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不仅学会了,还玩腻了,方涥才勉强成功打出一个结界。 “这玩意!卧槽,太费神了!我能不能用感知结合界之力一起玩耍?” 方涥早就想尝试自己的招式,可在初学时,没学会正统的,就想去玩变异的,那样很不合常理。 但现在,方涥已经学会的传统的,那么他自己特有的招式,就可以去尝试了。 阵灵歪着小脑袋,不知道方涥打算如何玩耍,听着方涥要用感知结合界之力,他也想看看界之力还能干嘛。 十几分钟后,方涥的感知和每一道手印相连,仿佛是双轨的铁路,从手中打出之后,顿时出现了蓝白双层的结界。 “老大,你成功了!” “还能这么玩?”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两个熊孩子惊讶了一会儿,下一刻,两个熊孩子学开始了他们的自创。 “我这样的结界,能困得住黑魔吗?” 方涥很不自信,自己弄出来的东西,没有实验过,就没有发言权。 阵灵靠近结界,仔细的感知了一下,他也不确定,“老大,我们去找个黑魔来试试!” “等会儿!你刚才禁锢了黑魔之后,是怎么把它们变没有的!” 只学了禁锢,并没有学如何收拾黑魔,如果弄来一个黑魔,方涥无法收拾,总是牵扯自己的感知,禁锢着黑魔,那样很累的! 阵灵笑了笑,“您只要想着,把结界不断缩小,缩小到您认为的那样小,当结界因为变小而崩碎时,便会把内部所有的东西,都抹除!这是结界因不稳定而产生的自爆,无形无声!保证那些黑魔,什么渣渣都不会留下!” “就这么简单?!” 方涥试着,把刚刚制作的结界无限缩小,片刻,才缩小到芝麻,结界崩碎,化为虚无,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一旁,两个熊孩子还在尝试他们自己的招式,只是,他们俩的想法太多,把游戏里的招式,模拟过来,那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你们俩,先别琢磨了,走,我们去找几个黑魔,试试手!” 言罢,方涥带头朝着山上而去。 第1375章 黑魔白魔 牛无角他们居住的房子后面,树林茂密,也就是从这里起,人类是不可以来的,只要有人踏足,黑魔就会出手。 但方涥可不管这些,他现在有能力对付黑魔,恨不得黑魔快点出现。 冲上山头,感知里搜索着黑魔的身影。 “这边有三个,你们仨对付两个,我对付左边的那个!” 方涥信心十足,说完之后就暴冲而去。 三个熊孩子很想说点啥,可方涥已经暴露了,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明面上,那边是三个黑魔,但仔细看,是六个,人家在那里情浓我浓呢,方涥不仔细感知,就因为学会了结界之术,心血上涌,冲动了! 待方涥看清楚是六个黑魔,而且是六个被人打断好事的黑魔,狰狞的冲着他们怒吼时,方涥后悔了。 “怎么会是六个?!” “老大,我们想叫住你来着,可你,跑的太快了。” 噼里啪啦很无奈,说完之后,和稀里哗啦一起联手对付两个黑魔。 方涥郁闷,他很想跑,可没有祭天之气,想逃出黑魔的追击,那是不可能的! “拼了!” 给自己打了打气,双手就开始结印,只是,面前的黑魔,尤其是那头公的,两颗本来是绿色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在黑漆漆的雾气里,两颗红色的眼睛,就像是恶魔般,令人胆寒。 而那头母黑魔,却没有要攻击方涥的意思,反而朝山顶而去。 虽然只有一头黑魔,可方涥却被急速靠近的黑魔,弄的有点紧张,双手结印居然手指对撞了。 “不会吧,老子还会因为这些小玩意紧张?” 眼看黑魔已经冲来了,那漆黑翻滚的鞭子,夹带着风哨声,仿佛下一秒就会抽在他的脸上。 “走你!” 最后时刻,重新快速完成的结印,被方涥打出,一层白蒙蒙,一层淡蓝色,由感知之力和界之力组合而成的结界,从双手射出,渐渐放大的结界,笼罩了黑魔,那一根还在呼啸而来的鞭子,在结界笼罩黑魔后,就消散了。 方涥的左脸,还能感受到鞭子抽来的风。 “好险!” 略微松了一口气,方涥居然没有先制服黑魔,稍微的放松,让那结界一阵晃动,其中的黑魔趁势撞击,‘咔嚓’,结界破碎了! 黑魔自由了,对着方涥变出一张血盆大口,大嘴两边,黑雾幻化出四条手臂,抡着四条鞭子,似要把方涥抽成碎末。 “小子,你是谁!居然会界之力!” 黑魔的一句话,让方涥全身酥麻,看着面前的黑魔,刚想暗骂自己时,四道鞭子,从四个角度,抽了过来! 没有祭天之气加持,方涥的速度慢了,但好在感知力还在,可以准确判断鞭子抽打来的轨迹,左扭右蹲,连续变换姿势,堪堪躲过第一轮攻击。 方涥想发飙,可他现在没有武力值,“我告诉你,如果给了老子祭天之气,一巴掌就能抽飞你们一个族群!” “小子,什么气给了你,也没有用!能威胁我们黑魔一族的,都要死!” 黑魔也怒了,第一轮四道鞭子没有抽到方涥,黑雾两侧又多了四条手臂,同时又多出四条鞭子。 “小子,尝试一下灵魂的痛苦吧!” “我呸!要尝试,你自己尝试!看看你的熊样,还有黑魔的气势吗?典型是一只中毒的黑螃蟹!” 方涥边说边转身跑,他想躲远点,或者多点时间,再次弄出结界。 双手在奔跑中,很难完成十二道结印,不是双手分开了,就是结印走形了。 连续结印三次,都在奔跑的跳跃中,失败了。 方涥此刻浑身都是汗水,紧张让他好久没有体会这么狼狈的状态,仓皇的逃跑,根本没有黑魔在空中飘的快。 突然,感知里发现一道鞭子抽打的轨迹,居然无法躲避,方涥情急之下躲进生复戒里。 大口大口喘气的方涥,在生复戒还有一丝畏惧感,仰头看着天空,那里有生复戒外的情景。 追击而来的黑魔,见到它追的人类突然消失了,这让它很纳闷,但再纳闷,也没有放弃,就在方涥消失的附近,绕着圈,到处寻找那个会使用界之力的人类,草丛里,石缝里,只要有点空间的地方,都要去找找看。 “卧槽,那家伙,是把我当做它了?手掌都伸不进的石头缝,老子能挤的进去吗?!” 愤恨的骂了一句,方涥觉得,他不能就这么一直躲着,三个熊孩子还在外界,不知现在如何,他不能丢下三个熊孩子独自躲避。双手在身前,快速结印,待最后一个结印刚刚完成时,意念一动,从生复戒里来到外界,对着到处搜索的黑魔后背,打出了结印。 “给老子囚禁!” 可能是方涥这次太用力了,弄出来的结界有点大,好像是一座别墅罩在黑魔之外。 察觉到自己被罩住,黑魔不知道方涥这个人类,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它搜过的地面上,此刻,它只有一个想法,破开结界,把方涥的灵魂抽成粉末。 一道道黑色的鞭痕,落在结界上,方涥能感受到结界在遭受攻击,可也就是攻击,并不会破坏结界。 “别挣扎了,老子找到了灭你们黑魔的办法!” 说完,方涥双手变换结印,收缩笼罩黑魔的结界,直到结界变成黄豆大小而崩碎,一切都消散在空气中。 “真心的累!这比打架累多了!” 自言自语一番,方涥想起了三个熊孩子,快步赶回之前的地方,想出手帮忙。 然而,两分钟后,爬上一块块大石头,再次来到开打的地方,方涥见到的场面,居然是三个熊孩子,正在抱着手机打游戏。 “你们仨,完事了?” 三个熊孩子玩心很重重,方涥是知道的,但此刻并不安全,远处还有很多黑魔,他们居然心这么大,坐在这里玩手机! 阵灵看了看方涥,呲着牙,笑了笑。 一向爱说话的噼里啪啦,却傲娇的没有开口,只有稀里哗啦最后丢了一句话,“黑魔见到我们三个,就跑了!唯独追您的那个,好像是恼怒过了头,才去追您的!它那个相好,不也跑了吗?” 闻言,方涥回忆刚才的过程,确实,只有他自己在打斗,其他地方,一片安详。 只是,为什么黑魔见到他不跑呢? “黑魔为什么见到你们就跑了?” 噼里啪啦耸耸肩,“它们跑的时候,喊着白魔,然后就跑没影了。” “白魔?” 三个熊孩子,噼里啪啦和嘁哩喀嚓,确实是白色雾气幻化的身子,可阵灵嘁哩喀嚓,是蓝色的啊。 “它们就没喊蓝魔吗?” 阵灵嘁哩喀嚓被方涥问的,顿时丢下手机,“老大,我们刚才,打算联手对付四头黑魔,我躲在他们身后,奇袭黑魔,可我还没露头,黑魔就都跑了,所以,在黑魔跑之前,根本没有见到我。” “这么说,它们很怕白魔?” 方涥真心搞不懂这里是什么样的世界,什么黑魔白魔的,这个世界的元素单调,好像缺了很多其他世界的基础元素。 但,刚刚到这里,一时间总结不出究竟少了什么,此刻,方涥脑子里,都是刚刚学以致用的结界,很想再去找个黑魔练练手。 “那个啥,我刚才发现了新手的作弊手段,你们三个,想不想见识一下?!” 三个熊孩子玩了手机,那几乎可以忘记一切,方涥在一旁说的话,全部被他们无视了。 方涥自说自话的溜进生复戒里,再次出现时,一座比别墅还要大点的结界,从他手中打出,蓝白双层的结界,有模有样。 可惜,没有观众,方涥想炫耀,却看到三个熊孩子居然根本没看他。 “你们仨!三个月之内,没有新游戏!” 这么一句恐吓,原本以为会让三个熊孩子收敛一下,可三个熊孩子还是没有搭理他。 “你们中毒了?” 第一次遇到三个熊孩子爱答不理的,方涥怀疑,三个熊孩子被黑魔投毒了。 伸手在三个熊孩子眼前来说摆动,骚扰他们玩手机,三个小巴掌轮流把他手掌打开。 “你们仨,是不是想造反?!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 “老大!别闹了!有一头黑魔走的时候,说叫他们大王来,我们在这里等着呢!”噼里啪啦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他们的大王?” 方涥狐疑的看向山顶,感知里,并没有一个黑魔的身影,直到感知探查到山顶,才发现了一个体积庞大的黑魔,似乎也在俯视这里。 “他们的大王来,你们仨还有心思玩游戏?” “老大,我们仨个,之前打算组合在一起对付黑魔,现在正在游戏里,寻找配合的招式,嘿嘿,老大,再给我们一会儿时间,很快就好了!” 阵灵嘁哩喀嚓弱弱的解释了一下。 方涥恍然,低头看向三个熊孩子的手机,正玩着三国,顿时翻起了白眼。 “就这也能演练你们的配合?张飞关羽一左一右的抡拳头,黄忠躲在后面射箭!这就是你们的配合?!” 第1376章 还能这么玩 三个熊孩子抱着手机,那专注的劲头,让方涥回想起自己上学时,偷偷摸摸玩游戏的场面,好像也是这般专注! 抬起头,看看周围这个陌生且单调的世界,方涥感觉自己此刻也像是在游戏里。 “你们仨,演练好了,就叫我一声,我用感知,探查远处,瞧瞧山的背面有些啥!” 方涥的感知,范围是两百公里左右,虽然现在实力提升了,但感知的范围,并没有增长多少。 此前,他就想多感知一下这个世界,但因为有黑魔在,他的感知范围并没有张开,而现在,已经不用惧怕黑魔了,感知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探查远处。 牛无角说,他们搬来的矿石,都要先运到山的背后,这座巨大到没谱的山,背面又有点啥? 时间一点点过去,要绕过巨大的山头,感知的探查就要费点时间。 天空上,一轮像是太阳,更像是灯泡的圆球,缓缓落下,远处的水面上,渐渐泛起浓稠的雾气,正快速的笼罩所有水面。 本来,在夕阳下,应该会留下夕阳的余辉,可现在,那雾气笼罩水面之后,啥余辉都没有,反而加速了天色的暗淡。 当方涥的感知,越过山头,刚刚触及到山背面的山腰时,像是触电般,顿时睁开双眼。 “怎么可能!” 方涥的一声惊呼,把三个玩游戏的熊孩子吓的跳了起来。 “老大,你发现了什么?”噼里啪啦第一个收了手机,腻歪的趴在方涥的肩膀上,一只小手在方涥胸前轻轻的拍着,好像在安抚方涥的激动。 “山的背面,有一座像是地球建筑的城池!只不过,那城池里没有人!” “切!”噼里啪啦还以为是什么,听到方涥说起那座破城,便从他的肩膀下来,傲娇的指着山顶,“老大,我们之前就发现了,现在,我们一起爬上山顶,把那群黑魔收拾了,去亲眼看看那座城池!” “嗯!”方涥的心里怪怪的,地球的文明,只有他会到处搬,怎么还会有人把地球的文明,丢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山顶,随着方涥他们的到来,大量的黑魔,躲在一起,聚集在山脊上,形成一团巨大的黑雾。 另一边,一团比大象还要大的黑雾,一双淡绿色的双眼,闪烁着打量方涥他们四个。 “白白魔,还还有蓝魔?!”黑雾说话很结巴。 方涥走过来,也在打量着巨大的黑魔,还有黑魔身后,那深邃不见底的火山口。 “尊贵的白魔大人,你们是把神明带来,拯救我们的吗?” 黑魔那沙哑的嗓音,说的话语,方涥他们都能听清楚,但都听不懂!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方涥很不解,看着黑魔真的惧怕三个熊孩子,他的胆子就恢复到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状态。 黑魔没有解释,它也察觉到了,它的解释,恐怕也解释不清楚,“请由我,为神明指路!” 言罢,巨大号的黑魔,带领方涥他们绕过巨大的火山口,到了山的北面,指着山脚下,在黑夜里只能模糊看到轮廓的城池。 “那曾经是我们黑魔一族生活的地方!数千年前,我们并不是黑魔,被黑气侵蚀了肉身,变成了这般模样!我们喜欢光明,可黑夜,会纵容黑气加速对我们侵蚀,那里,有一座黑洞,黑气就是从那里涌出来!” “曾经,这下面的城池,是我们生活的地方,城池外,有一层屏障,禁锢着黑洞。但数千年前,屏障消失了一夜!城池里,数亿族人,变成了黑魔,只有那些躲在房间里的人,或者是房间的门窗关闭的很紧,才会躲过了一劫!湖边的人类,就是那些幸存者的后代!他们为了我们能在黑夜获得光明,为我们运输矿石,投放到火山里,产生一丝丝光亮,照耀这坐火山口。” “神明,您来解救我们,还请出手,帮我们恢复那层屏障,不要再破开泄露黑气,让这里的人类,能恢复以往的生活!” 巨大号的黑魔,说话的语气很谦卑,所说的内容,方涥看不到,感知力也探查不到他说的黑洞,甚至是巨大的城池,都无法探知完全。 阵灵现在分不清善恶,但他能听懂,黑魔的意思是让他出手,恢复那所谓的屏障,确保黑洞里不要有黑气外溢。 “嘁哩喀嚓,不要乱来!这个黑魔的话语,存在很多矛盾!” 方涥在心神里阻止跃跃欲试的阵灵。 稀里哗啦和噼里啪啦也察觉到了异样,双手环抱在身前,盯着黑魔的一举一动。 阵灵不解,但他相信方涥,“老大,你在怀疑黑魔把事实说反了吗?” “也不是,但这里的情况,太诡异了!山下,确实有一座很大的城池,但里面并没有人,如果照黑魔所言,数千年前这城池就没有了人,那么城池里的东西,不会这般破旧不堪,依我的感知探查,城池破旧的程度,至少经历数万年才会如此!” 方涥本能觉得,黑魔的话语不可信! “再说了,黑魔说,牛无角他们是甘愿为他们搬运矿石,可我们见到的情况,似乎恰巧相反!如果黑魔没有食物,那些人,根本不会去搬运矿石!” “嗯!老大您说的对!那我们现在怎么做?”阵灵问道。 方涥没有回答阵灵,转头看了看黑夜里,只有轮廓的黑魔,“晚上,太黑了,明日一早,我们去看看!” “好的!尊贵的神明使者,请您和神明,无论如何都要帮我们!”黑魔说着,就想离开。 方涥立刻叫住了他,“等等!我想问一下,我们把黑洞的屏障修复了,你们这些已经变成黑魔的家伙,该如何生活?!” “我们?”黑魔被突然问到,一时无言以对。 而方涥的感知,能察觉到黑魔的雾气,正在快速蠕动,好像在酝酿着什么。 一旁,没有开过口的阵灵,突然打出一道结界,把巨大号的黑魔笼罩在结界之中。 “老实点,不然现在就收了你!” 随着阵灵的出手,远处山脊上,躲在一起的黑魔,突然躁动了,分散开之后,把整个山头都包围了。 方涥之前只是察觉到巨大号的黑魔在蠕动黑雾,他并不知道,黑魔正在身体内,凝聚无数道黑色的鞭子,阵灵却察觉到了,所以才先发制人,把黑魔罩在结界里。 突发的情况,让方涥有点茫然,虽然知道黑魔的话语存在很多谎言,可怎么也没有想到,黑魔会一言不合就翻脸,而阵灵突然的反应也没有和他商量,使得他们被巨量的黑魔包围,很被动! “不要和他啰嗦!收了他!然后回位!” 回位,就是回到方涥身上,这两个字,连刚刚加入的阵灵都很明白。 可周围,巨量的黑魔并不懂,但直到他们的首领,也就是那团大号的黑魔被结界抹杀,它们才开始暴躁,嘶吼着攻向方涥他们。 而方涥却突然消失了,在黑魔攻击到来之前,就消失了。 数百头速度奇快的黑魔,攻击来的更快,可即便快到如光速,也落了空。随后,不甘心的黑魔,四散开,寻找方涥的踪迹。 而生复戒里,方涥带着三个熊孩子躲进来,也没有闲着,可刚刚动手弄结印,却突然停住了。 “这里的世界,很奇怪!你们能看出黑魔是如何产生的吗?” 搞不懂这里的状况,就动手,累死累活的消灭了这些黑魔,万一还有更多的黑魔会冒出来,那他们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无用功了吗? 方涥的懒筋发作,有时候还是很有理由的! 阵灵不知道答案,噼里啪啦双手一摊也不知道,稀里哗啦揉着下巴,在装深沉。 方涥翻着白眼,发现自己问的很多余。 “既然多学了一招,那就把结界炼至大成!以后不管用不用得到,都算多了一道本领!” 方涥说着,双手快速结印,三个熊孩子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别看着,快点结印!我喊三二一,出去后,一起出手,完事了我移动几步,再立刻躲进来!” “还还能这么玩?” 噼里啪啦笑了,从他的表情能看得出,方涥这样猥琐的打法,比游戏过瘾。 第1377章 完美世界 几个呼吸后,方涥和三个熊孩子完成了结印,只差最后一步,把结印打出变成结界了。 “三、二、一!走起!”方涥说完,他们四个又出现在火山口。 对着各自的身前立即打出四道结界,那密密麻麻的黑魔,不用瞄准,随意的打出,就能收割十几个黑魔。 一念之间,结界收缩,抹杀掉结界内的黑魔后,方涥朝着右边移动了三步,然后再次消失。 黑魔的攻击,无数道漆黑的鞭子,也在方涥消失后的两秒,抽击而致。 “欧耶!” 生复戒里,三个熊孩子玩的很开心,兴奋的蹦蹦跳跳。 “来来来,继续继续!先搞个百来次!”方涥也因为第一次的成功偷袭,而兴奋的全身热血沸腾。 随后,连续几十波偷袭,全部得手! 方涥的结界很大,每一次那堪比大号别墅的结界,都会笼罩几十个黑魔! 三个熊孩子也不甘落后,以阵灵带头,一次打出三个、四个、十个小号结界,其他两个熊孩子也再加强他们的结界,虽然数量没有阵灵多,个头没有方涥大,但他们速度快,出现在外界的几秒钟,他们俩能打出四次结界! 几十波攻击过后,山头上的黑魔,有点稀疏了,每次出手,也必须要瞄准一下,才能得手。 方涥觉得,要休息一下,不是他们休息,而是让外面的黑魔休息一下,或者是让他们汇聚的更加紧密点。 “歇个几分钟!让它们都汇聚在一起,免得还要瞄准!” 方涥说完,只有他休息了,三个熊孩子,把结成的手印对着空中打去。 “嘁哩喀嚓,你是怎么打出那么多的!就像是散弹枪一样,好霸气!” 噼里啪啦觉得游戏里,那散弹枪很霸气,他看了阵灵的招式,老早就想过来问问。 嘁哩喀嚓有也没有藏掖,手掌摊开,一把碎石状的界石,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多拿点界石,打出的结界,就多了点!但收缩的时候,有点费神!” “我去,你果然是个天才!” 噼里啪啦说完,从铲柄里,拿出一块头颅大小的界石,抡起手掌,就想把界石劈碎。 阵灵一把拦着了他,指了指方涥,“别浪费,问老大要,他那里,有很多零碎的!” “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这么玩,很多余?” 方涥手里握着一颗花生大的界石,若有所思。 三个熊孩子不知道方涥想说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们,方涥一定发现了什么。 顿了顿,方涥开始尝试调用祭天之气,在生复戒里,他的一切都很正常,只有到了黑魔所在的世界,才会被限制。 当祭天之气包裹了界石后,界石像被碾压了一样,碎裂成粉末。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试试,这些粉末,能不能弄死黑魔!” 不等三个熊孩子说话,方涥就消失了,片刻后,方涥一脸黑线的回来了。 “看来,是我想多了!” “哈哈哈!”三个熊孩子笑的躺在地上直抽筋。 方涥被嘲笑了,可他还是放弃,外面的黑魔太多了,感知里的数量,至少有十几万,靠他们这么偷袭,一时半会儿根本消灭不完! “你们三个,也想想办法,只靠结界,三个月的时间,都搭在这里,也灭不完黑魔!” 方涥说的不错,别说三个月,就是三天的时间重复这样击杀黑魔,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会第一个放弃! “也是,刚开始玩,还有点新鲜劲,但时间长了,就太无聊了!”噼里啪啦说着,再次拿起那块头颅大小的界石,在手里抛来抛去,“老大,你刚才弄那些粉末,也没有杀伤力,不如,用这块石头砸他们,看看他们会不会被砸死!” “滚!黑魔好像把界石当食物,不仅没有躲,还吃的很开心!” 刚才,方涥独自去外界,并没有带三个熊孩子,外界发生了什么,方涥不说,其他人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直装深沉的稀里哗啦,却抡起工兵铲,那样子,好像要劈死黑魔。 只是,当稀里哗啦开口时,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老大,我觉得,之前那个巨大号的黑魔所言,都是相反的!它说它们喜欢光明,我感觉就是假的!白天的时候,外面并没有多少黑魔,只有那些运输矿石的船到了岸边,才有几十个黑魔出现!” “它们不是喜欢光明,而是害怕光明?!” 方涥这般想,也是因为所有人的脑海里,都会把黑与白想成对立的两种颜色,黑魔一身黑色的雾气,理应惧怕光明才对! 沉思了一会儿,方涥转身看向灵器山,“您们去把光耀剑喊来,我带着他出去浪一圈!如果可行,你们俩的雷火,试试看,能不能在外界使出来!给外面的黑夜,弄出点刺眼的光芒!” “好嘞!”噼里啪啦说着,化作一缕白雾,飞速跑去了灵器山。 片刻后,很不情愿的光耀剑,被握在方涥手里。 光耀剑,性格像是女人,说话时,总有点娘气,“老大,你手上,怎么会有那么多手汗?不如,你先擦擦手。” “别啰嗦!老子紧张着呢!” 言罢,方涥握着光耀剑消失了。 外界,方涥刚刚出现,周围密集的黑魔,像是深渊的水,把方涥围了起来。 一个呼吸后,刺眼的光芒,从光耀剑身上散发而出,方涥没有祭天之气注入剑身,但有百来颗境门石,挂在方涥身前,为光耀剑提供发光的能量。 当刺眼的光芒出现的那一刻,周围的黑魔,连嘶吼声都没有发出,便消散在空气中。 方涥见到光耀剑很有效果,便抡起光耀剑,来回挥舞,甚至是绕着火山口奔跑。 “老大老大,境门石没了!快快快,再来点!” 光耀剑也贪玩,尤其是他的光芒能击杀黑暗,那种灭杀对立面的种族,让他很有成就感。 储物戒指里,又拿出百块境门石,这次没有装进胸前的口袋里,而是被光耀剑,操控着光芒,悬浮在剑身周围。 光耀剑从境门石吸取能量,散发出更加刺眼的光芒。 “等会儿再来!老子要去配一副电焊工的墨镜!” 说着,方涥突然返回了生复戒里。 三个熊孩子见到方涥时,各个惊讶的僵硬了身子。 “我我咋了?脸上有花吗?”方涥揉着直流泪的眼睛,瞄到三个熊孩子死死的盯着他,直觉上来说,三个熊孩子这般姿态很不正常。 “老大,你的双眼,怎么会发金光呢?”阵灵很老实,看到什么,都会如实告诉方涥。 方涥也从来不会怀疑阵灵会撒谎,可他现在,双眼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很不舒服。 “我的眼如果会发光,那就不用光耀剑了!对了,你们要不要试试!拿着光耀剑去灭黑魔,一出现,就有数千头黑魔消散掉!可过瘾了!” “不不不!还是老大您去玩吧!” 三个熊孩子退开了,在方涥身后,有一团黑色雾气,好像躲在他身后阴影里,一起到了生复戒里面。 方涥忙着弄眼睛,并没有发觉身后的黑雾,可三个熊孩子,还以为是方涥故意带来,给他们三个去灭的。 阵灵快速结印,一道蓝色的结界紧贴着方涥的后背出现。 方涥察觉到结界时,才察觉到身后,有一团黑雾。 “哟,够聪明的,居然会注意到我背后无光,躲在这里了!” 方涥话音落下,刚想指挥阵灵灭了黑魔时,结界突然下沉,无声无息的没入大地里,消失不见。 生复戒里,方涥可以主导一切,自然可以察觉到一切,结界包裹着黑魔,进入大地里,这很不寻常。 阵灵直摇头,“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结界被吸收走了!” “我们之前打出了很多结界,也没被吸走,怎么包裹着黑魔的,就被吸走了?” 阵灵连连解释,而方涥却闭上眼睛,感知着生复戒为什么会吸走黑魔。 过了好一会儿,方涥猛然睁开眼,脸上略有点喜气,“嘿嘿,我知道了!” “老大,你知道了,那不是我干的!”阵灵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而紧张。 方涥笑了笑,伸手摸在阵灵的头上,“嗯,不是你干的,是生复戒里需要黑夜。” “啥?!”三个熊孩子集体石化。 方涥耸耸肩,“我感知的结果,就是这样,黑魔,不是生复戒需要的,而是黑色的元素,是生复戒进化需要的必需品!” “老大,如果生复戒里也有黑夜,那么这里,就彻底的变成了一个星球了吗?”噼里啪啦开口询问道。 方涥却摇摇头,“还不够!生复戒里现在已有的元素,与一颗完整的且有生命存在的星球,还有很大差距,我们被天池送来的那个世界,也缺少了很多元素!比如风!” “对对对!如果有风,那些人就不用划船了,弄出风帆,就能驱动船只行驶!”噼里啪啦以抢答的方式,接了话。 方涥点点头,“你们去玩吧,如果不想玩,就和我一起冥想,黑魔存在的世界,还缺少什么元素,我想天池把我们送到那个世界,一定有什么目的!或者说,我们的生复戒,可以与那个世界互补一些元素!使得那个世界,和我们这个世界,变得更完美。” 第1378章 想的太简单 方涥说完,三个熊孩子翻着白眼,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一颗灵果树下面,拿出手机,又开始了游戏。 而方涥,也没有训斥他们,盘腿打坐,像是修炼,却没有运转功法,全身心的沉浸在脑海里,回忆着,他们到了黑魔所在的世界后,所见所闻的一切。 生复戒里的时间,与外界同步,几个小时后,外界的那一轮不怎么明亮的太阳,缓缓升起。 山头上,寻找方涥一夜的黑魔,也渐渐的退到阴郁茂密的丛林里。 从外界看,山林又恢复了本来绿油油的模样,而山脚下,那些狭小的房间里,正有很多人走出来,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方涥没有出去,在生复戒里看着外界,观察着外界的一切。 当目光看向山背面,寻找那个大号黑魔所说的黑洞时,方涥看到的场景,让他情不自禁的长大了嘴巴。 那可不是什么黑洞,而是一片悬崖,放大了说,城池外面数百里,那里的地面消失了! 黑魔所在的世界,或者是星球,并不完整,缺了很大一块! “难怪没有风,这星球是被撞的,还是被谁啃的,怎么会缺了一块?!” 方涥喃喃自语,三个熊孩子也停了游戏,仰头看向那残缺掉的地界。 “老大,这颗星球,应该是走到了尽头,内壳崩碎了!”噼里啪啦解释了一句。 方涥收回目光,看着能说出地球人都给不出答案的噼里啪啦,“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仙界那旮沓,这样的场面很常见!有些仙者,他们的工作就是拯救这样的星球,把他们恢复成完整的星球!只不过” 一向耿直的噼里啪啦,居然也会卖关子了,方涥急切的想听个全面,便很配合的追问道:“只不过什么?” “哎呀,其实也没什么!你也看到了,地球那边很多不同模样的星球,各型各色,那是因为很多仙者的手法,有好有差,当然了,有些星球是道法形成的,它们的形成,需要无数岁月的融合,把一些相抵触的成分融合掉,融合不掉的就消耗掉,比如你知道的气体星球,就是在消耗那些互相抵触的元素!而我们现在看到的残废星球,应该还没被仙界的家伙发现,不然,早就被仙者拖走去修理了!” “嗯!仙界的下岗率也老高了,除了财政部,呃就是财神爷,兴盛不衰之外,就生育科,呃也就送子观音那里生意好,其他的部门,因为业务少,很多仙者都没有就业机会,如果被他们知道,这里有一颗残缺的星球,他们一定会抢着来修的!” 噼里啪啦说完,稀里哗啦又补充了一下。 方涥听的一头雾水,对于仙界,他是一点都不知道,更无法理解,都成仙了,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性社会的产物。 不过,从两个熊孩子的话语里,方涥还是理解出了一点点意思。 “你们俩,不会是想让我把这颗星球补全吧?!” “嘿嘿,老大厉害!”噼里啪啦的脸上,那笑容,好像是奸计得逞了一样。 可方涥却直翻白眼,“滚!老子没空!” 方涥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折腾,把地球的文明带来,同时带走一些有利于地球发展的物质,但那些折腾,并没有庞大到,补救一颗星球的浩瀚工程! 然而,稀里哗啦的一番话,却让方涥改变了一丝想法。 “老大,补救一颗星球,能获得的功德,那可不是一点点,是可以让您在仙界获得一席之位的!我想,天池阵法,把您送来,一定是给您这份机缘!” “机缘?!这么大的一颗星球!不是一座城!” 稀里哗啦耸耸肩,然后从自己身上,挖出一块白雾,捏捏揉揉,弄成一个残缺的半圆球体。 “您来看,这好比是残缺的星球,如果内核损毁,那么它以后就不可能是一颗星球,以我们仙界那旮沓的手法来操作,有两种办法,其一就是捕获一个小星球,然后将小星球的内壳融入这颗星球,那样做,代价高,操作复杂,而且时间消耗很久,不适合有生命仍旧生存的星球补救!” 老气横秋的稀里哗啦,找到了讲课的姿态,傲娇的说话,还阴阳顿挫,知道停顿,让方涥有时间消化他说的内容。 “第二个处理办法,就是把这个星球,变成一个世界,一个平面的世界,丢到那些以位面为单位的宇宙中,成为其中一个小位面!” 稀里哗啦说着,把手里那白雾幻化的残缺星球,压成扁平状,虽然不是四四方方,但确实成了一个平面,没有圆弧的地面,整个世界就是一块不规则的平地。 “我如果有本事,把这个世界,变成你说的任意一种,也应该能神仙了吧?!” 方涥全然没有当回事,撇了一眼,躺下休息了。 稀里哗啦感觉自己对牛弹琴了,很想发飙训斥一番方涥不求上进,刚想暴走,就被噼里啪啦拉着了。 “你别把我们老大,想成仙界那些大佬,我们老大还小,还在发育!不能强求!再说了,天池送我们过来,只给了三个月,从这个时间上来说,你认为,仙界那些大佬,能在三个月内,修补好这个世界?!就算是给三年,也无法完成!更别说我们老大了,他在外界连武功都无法使用,根本不可能做到!” “呃是我理解岔了?!”稀里哗啦觉得,天池的机缘,应该就是一场大造化,修补一个世界,那成就,在仙界都是巨大的! 噼里啪啦耿直的极为理性,竖起三根手指,“我们只有三个月,你觉得,可能吗?!” “哎西!不可能就算了,老大不是有大脚老仙的纹身吗?三个月之后,摸着铜镜再来就是!” 稀里哗啦还很坚持,他这么说,确实没有错,可他没有问过方涥想不想接这个活。 方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大脚老仙的本领,在其他地方都可以用!而天池送我们来的地方,我摸着铜镜,试过!根本没法去别的地方!如果可以,我就带着你们回地球睡觉去了!” “啊?!”三个熊孩子再次集体石化。 他们以为,方涥是打算充分利用这三个月宝贵时间,全身心收获机缘,却不曾想,是无法离开。 “之前,从牛无角房间出来,我就摸过铜镜,一点点反应都没有!你们瞧,我左手掌心里,现在能看到这些纹身,但在这里无法用,除了生复戒,到了外面,纹身就消失了!摸一百遍铜镜也不会去别地方!” 三个熊孩子呆呆的看着方涥,又看看那些纹身,集体沉默了。 方涥却没有那么消极,之前没有告诉三个熊孩子,是不想他们担忧,反正还有生复戒可以躲避。 “你们三个别多想了,三个月的时间,其实很快的!等我们出去,就把天池下的宝贝收了,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宝贝,会屏蔽我逃跑专用的本领!” “对!老大,我们出去后,就收了那宝贝,竟然把我们坑在这里三个月!”噼里啪啦此刻耿直的像个愤青。 阵灵却摆着手指,好像在数着日子。 稀里哗啦刚才说了很多,却被方涥否决,现在思虑了一会儿,感觉也不能怪方涥,他的想法,确实有点异想天开了。 “老大,我错了!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没事!你们说的事情,也让我多了解一些仙界,虽然你们说的和地球也差不多,但我还是很向往仙界,真想去看看!” 人类的好奇心,永远都没有止境,方涥也是一样,对于熊孩子说的仙界,他早就想去看看,尤其是见一见那位深不可测的大脚老仙。 第1379章 黑魔怕我 生复戒里,方涥还打算去外界走走看看时,阵灵却突然开口了。 “老大,外面那些苦命的人,为了一口食物,被黑魔驱使,如果我们把黑魔灭了,他们吃什么?牛无角说,他们的食物,是黑魔圈养的长虫,如果没有黑魔,他们的食物,会不会断了?” 这话,确实很矛盾,让方涥再次陷入了沉思。 黑魔固然可恨,但它们的存在,无论是什么目的,确实给了那些幸存的人,提供了食物,虽然很恶心,可在那贫瘠的世界上,能不饿死人,已经很难得了。 若是没了黑魔,那些幸存下来的人,又将面临什么样的生活? “老大,您不是答应了牛无角,以后会带他们离开的吗?”阵灵弱弱的问道。 方涥突然一怔,他确实这样的说过,不明白阵灵想说点什么,狐疑的盯着阵灵期待他继续说下去。 “这里缺少人气,不如,老大把那些人,都收进生复戒里,让他们以后在这里生活,不就可以了吗?” “对啊!哈哈,这里有土地,可以种植他们的食物,我还可以让他们学习,让他们一步步走向文明的生活!” 方涥激动的,现在就想把牛无角带到生复戒里面。 噼里啪啦却泼了一盆冷水,“老大,您要收他们进来,也要人家同意才可以,不然,以仙界的法则,您这是要强拐人口!不仅没有功劳,还要被罚!” “呃老子才不会强求谁,爱来不来!” 方涥说完,出去招呼牛无角的心情暗淡了,同时,心里还要编造带走牛无角他们一家的借口。 “说点什么呢?我这里一座田,可以种出让他们一家吃饱的粮食?还是说,我这里有食物,只要他们为我干活,就饿不死他们?!” 这些说法,似乎都很假,而且方涥自己感觉,这样的说词,好像和牛无角现在的生活,并没有多少不同! 他们现在为黑魔搬运矿石,从黑魔那里换取食物,也是一样没有饿死他们! 就在方涥犯难时,心思里却无意到了生复戒外界。 那不怎么刺眼的阳光,刚好够照耀大地的,回首,看看山的北面,远处那残缺的地界,再次映入眼帘,让他感到十分不安,很想现在就逃离这里! “老大,那些黑魔都躲在树林茂密的地方!”噼里啪啦汇报着周围的情况。 而方涥早就知道黑魔的去向,但他心理,此刻正在纠结,如何劝牛无角他们离开。 “如果叫他们走上高山,看看远处的场景,牛无角他们,应该会愿意跟我走了吧?” 方涥猜测着,再次看向巨大的山体,茂密的丛林里,无数黑魔躲在其中。 “先收拾了黑魔,然后让牛无角他们上来看看!”说着,方涥双手开始结印。 三个熊孩子也一起开动,正当方涥抬脚的时候,新的要求,再次响起,“你们打出结界,禁锢黑魔就可以了,我把它们收进生复戒里,为生复戒提供黑夜的元素!” 言罢,四个黑魔杀神,在山体上的丛林里,四处禁锢黑魔。 待禁锢了数千黑魔之后,方涥右手一挥,数千个结界进入了生复戒里面。 第一次,正式收黑魔入生复戒,方涥有点不放心,特意跟着第一批黑魔,进入生复戒,直到看着一个个结界,被生复戒的大地吸收,他才安心了点。 随后,山体各处,一个个蓝盈盈的结界,像是树木的果实,挂在树木各处,待数量够多的,方涥便一把收进生复戒里,看着那些黑魔被生复戒吸收,再开始新一轮的搜捕。 整整一日的时间,三个熊孩子很意外的没有叫无聊,相反,他们之间还较量着,谁收拾的黑魔多。 在太阳即将落下时,还能汇聚到山顶的黑魔,就像是一团随时都会消散的薄雾,已经没有多少了。 夜晚,方涥先去找了牛无角,还没进入牛无角的房间,就闻到了血腥气。 快步走到牛无角的房间,只见牛无角正抱着大腿,咬着牙,任由他的九个弟弟妹妹,给他擦拭上面的血迹。 “你怎么了?”方涥的问话,纯粹就是为了暴露自己的到来,感知里,早已查探清楚,牛无角的小腿上,血肉模糊,应该是腿断了。 听到方涥的问话,牛无角的心神一松,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你们都到一旁去,我来给他治疗。” 说着,方涥把九个孩子,放到一旁,从戒指里拿出两颗丹药,“吞下去!” 不管牛无角对丹药的好奇,方涥在牛无角的腿上点了两下,这两下,可不是止血的,相反,是催促血液流淌的! 在落后的条件下,处理外伤,加上方涥有绝对治愈的丹药,治疗的手法,就要区别与其他地方,受伤的地方,很多杂物融入血里,必须要把伤口附近被外物感染的血放出来。 手里的丹药,牛无角还想多看看,可方涥点在他大腿上两下,让他的疼痛加剧了两倍,没有再迟疑,一口把两颗丹药吞下去,嘴巴还没闭上,就昏死了。 “他没事,休息一下,就会好了!” 方涥的解释,在这个稚嫩却充满敌意的房间中,显得有点无力。 好在,方涥察觉到,今日的牛无角因为受伤,并没有带来食物,这让他有了开脱的机会。 从戒指里拿出很多面包,还有火腿肠,又在房间门口,弄了一口锅,煮点肉汤给他们喝。 对于火焰,牛无角的弟弟妹妹并没有反感,而房间深处,奄奄一息的牛无角父母,见到火光后,挣扎着挤出一丝力气,要方涥把火灭了。 “无碍的!这里的黑魔怕我!不会来的,就算来了,我也能收拾他们!而你们两位,身子只是虚弱,平时吃的少,是不是把食物都给了孩子?” 方涥说着,拿出一根手腕粗细的火腿肠,在牛无角父母面前晃了晃,“我这里食物有很多,待会儿,我煮点米粥和肉汤,你们两位要多吃点,身体好起来了,才有力气照顾这九个孩子,别让牛无角一个人,玩命的干活!” 牛无角父母没有再说话,刚才想让方涥把火灭了,已经用尽了力气,现在,眼巴巴的看着方涥,把肉食分给九个孩子。 九个孩子,被管教的很有一套,得到食物,并没有饥不择食的大口吃,反而是一个个盘腿坐好,把不锈钢餐盘放在腿上,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房间里的父母,似乎只有父母开口,他们才可以吃。 见到九个孩子这样,方涥有点心塞,瞄了一眼,没有力气开口,或者是开口也吐出不声音的夫妻俩,无奈的摇摇头。 “吃吧!今天听我的!” 九个孩子仍旧没有吃,但小手已经抓住了餐盘里的面包,呆愣愣的看着方涥。 “吃吧,吃完了,还有其他的!你们爹娘,也有食物,但是要煮一会儿!” 方涥不再看九个孩子,走到房间门口,先煮肉汤。 气场没法用,祭天之气也召唤不出来,方涥很不习惯在外面用普通的火,烧东西。 好在锅小,烧的很快,九个孩子一人一大勺子肉汤,剩下的,都是他们父母的。 “你们两个,年纪大点,去把剩下的肉汤喂给你们爹娘!” 九个孩子里,有一个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孩子,还有一个略小点,但也有十来岁了,方涥把一锅含有肉块的汤,交给了他们俩。 这些孩子,很听话,也很懂事,只是总会看向房间门口,似乎没有关门,很惧怕外面会有什么东西冲进来。 “安心的吃吧,没有什么可以伤害你们!”方涥说完,又在烧着米粥。 不久后,米粥的芳香,像是勾魂神器,周围几户人家,也偷偷的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隙,看向牛无角他们家。 起初,闻到粥香,周围的几户人家,没有看到黑魔,胆子大了点,但当一户人家的门缝开大了一点之后,一声力喝把那户人家吓的立刻关紧了房门。 “大胆,敢在这里生火!” 说话的是个黑魔,但看上去,这个黑魔很小,一团黑雾,也就是西瓜大小。 方涥没有让三个熊孩子出来,自己熟练的打着结印,在黑魔刚刚到牛无角房门前时,一道蓝白双色的结界,笼罩了它。 下一秒,这片世界安静了,结界被方涥收进生复戒里,那个幼小的黑魔,也随之消失。 第1380章 消灭黑魔 牛无角昏迷之后,一夜就没有醒来,直到第二天一早,似乎是生物钟,让这个为全家奔波的少年郎,自然而然的醒了。 起初,他都忘记了昨日受伤的事情,一如既往的站起身,伸个懒腰,可突然,鼻子里闻到香味,那种他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味,深深的吸引了他。 低头看看房间里,只有深处躺着的父母,而九个弟弟妹妹,却不见了。 转头看向屋外,九个孩子正围着方涥,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方涥为了哄孩子,给九个孩子弄了点事情做,让他们每人说一句好听的话,才能吃到他煮的东西! 清晨的早餐,可不是米粥,而是地球人都知道的豆浆。 虽然现在不能回地球,但生复戒里的食材,足够方涥吃个数万年的! 豆浆这样小儿科的食物,根本不算事!叫断腕和刀疤脸还有小眼,轮流推磨,磨点传统豆浆,不仅新鲜,而且浓稠有营养! 此刻煮豆浆的锅有点大,而且方涥还特意放到门口去煮,其用意,就是勾引周围的人过来喝点,争取能和更多的人混个面熟,等他收拾完黑魔,能从这些喝豆浆的人里面,走出来几个,愿意听他的话,爬上山头,去看看山背面的场面。 方涥相信,等这里的人看到山背面的场面,一定会有人愿意跟他走的。 豆浆的香气,随着方涥不断搅动的勺子,散发很远。 周围,九个孩子的吵杂声,也吸引了很多人在围观,可这里的人,似乎都很冷漠,并没有人敢过来。 方涥的感知,一直关注着周围,见到没有人愿意过来,他只好把自己扮演成,勾引孩子的坏叔叔,对着周围几户人家,那些只敢趴在门板上看,却不敢出来的孩子,拿出黄白色的豆浆,诱惑他们。 “你们大人不敢来,我不强求,孩子都小,过来喝点,不打紧!” 方涥并没有强求谁,也没有刻意求着谁,吆喝了一声,就从戒指里拿出很多在地球采买的包子,分给牛无角的九个弟弟妹妹。 牛无角也走了过来,呆呆的看着一锅豆浆,“这是什么?” “什么?呵呵,喝的,很好喝!要不要尝尝?”方涥刚想给牛无角盛一碗,牛无角的一个妹妹,抱着牛无角的腿,查看昨日血淋淋的伤口。 “哥,你的腿,好了?” 连伤口都找不到了,这个话问的,太多余了! 不过,也正因为伤全好了,让牛无角忘记了昨日的伤痛,低头看着脚丫子上,还有残留的血迹,牛无角感觉自己像是做梦一样,用力在脸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嘶~” 方涥看着牛无角对自己那么狠,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而牛无角,也痛的捂着脸,好半天没有说话。 昨日,牛无角受伤,很多人都看到了,还有两个与牛无角年龄差不多人,在搬完了矿石后,把他搀扶着送了回来。 想起昨日受伤,牛无角心中的问号更多了,询问方涥,昨天给他吃了什么,方涥却总是故作神秘,什么也不说。 早餐,还有其他人家的六个孩子喝了豆浆,当然,豆浆的碗,方涥都没有收回,算是赔进去了。 上午,牛无角一直缠着方涥,想问问方涥是如何治好他的,据说,像他这样被矿石砸伤的人,一天就有两三个,甚至是死水的另一边,采集矿石时,还会有摔死的人。 “治好的手段,是我的秘密,而你,是不是该想着如何报恩?我治好了你,还给你家人食物!” 方涥被问的不耐烦了,把他的计划好的套路提前搬了出来。 让牛无角他们以报恩的心情,相信他,去爬山,看看山背面的场面。 计划是这样的,可牛无角生活在这里,人与人之间的冷漠,让他们根本就不懂得报恩! 方涥见到牛无角没话说,抬脚就走进了房子后面的山林。 见状,牛无角急了,“不可!那里是黑魔的地界!进入了,会死的!” “黑魔?呵呵,黑魔,来抓我啊!” 方涥不仅没有听牛无角的话语,还高举双手,大声对着山头呼喊。 牛无角知道方涥是外来,对这里不清楚,所以还留在山林边缘,想把方涥劝回来。 “喂!别再走了,这里真是黑魔的地界!” 牛无角话音刚落,一个黑魔突然从草丛里蹿出来。 黑魔不敢对方涥做什么,但对这里的土著,他们骨子里就想上位者,容不得任何土著违反他们的规定。 牛无角吓的连连后退,突然脚下一滑,一屁股坐了地上。 眼看黑魔临近,牛无角双手挡着脸,放弃了逃跑。 过了好一会儿,预想的鞭打,并没有落到他身上,缓缓放下双手,牛无角看到了更不可思议的事情。 两个白雾般的孩子,正傲娇的双手环抱,站在他面前。 “我们俩,就是来拯救你们的,黑魔,都被我们收拾了!” 噼里啪啦丢下一句话,就想走,稀里哗啦一把拉住了他,看着一脸费解的牛无角,“你还愣着做什么,回去通知其他人,明日一早,我在山顶等你们!敢有人不来,等着被我们白魔收拾!” 一句恶狠狠的话语,把牛无角吓的,转身就跑。 方涥在远处,躲在一颗大树后面,笑呵呵的观看两个熊孩子表演。 要说服这里的人,靠一般的办法,是不可能了! 黑魔在这里统治了不知道多少年,人类在黑魔的眼里,就是一群搬运石头的劳工。 因为黑魔的铁血手腕,使得人类根本没有反抗的手段,如果方涥不认识阵灵,恐怕,他也和这里的人类差不多,拿着黑魔,束手无策! 在无力反抗的情况下,人类被黑魔奴役了,时间久了,一代代的人类,几乎忘记了反抗,同时,人与人之间也因为食物的匮乏,而没有信任和情谊。 从这里的人眼中,方涥只看到了冷漠,或许他们对一家人,还能关心点,但那份关心,也仅仅在于他们的能力范围以内,比如说两句嘘寒问暖的话语。 若是黑魔伤害了他们的家人,这里的人类,只会冷漠的看着,纵然自己的孩子或者父母,被黑魔打死打伤,他们都不会有任何反抗。 这不怪他们,他们反抗了也无济于事,反而会得到黑魔更加疯狂的报复。 可这些事,方涥能理解,但很不利于他带走这里的人。 而且,他也不希望,被带到生复戒里的人,还保持这般冷漠。 当然了,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暖化他们的冷漠,需要方涥做更多的事情,同样,方涥也要给他们树立一些制度,比如到了生复戒里面,能做什么,必须要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或者说做什么事情,要被惩罚。 从奴隶社会转变,需要一个过程,而这个过程,方涥打算交给生复戒里的灵魂体,他们继续扮演着黑魔的角色,应该很合适。 想好了这些,方涥收拾山头上,躲避在树丛里的黑魔,更加利索。 当一批结界包裹着黑魔进入生复戒时,还有一个黑魔没有被生复戒的土地吸收,方涥察觉到异样,亲自进入生复戒,感知生复戒的情况,那时,突然天黑了! 生复戒里,第一次迎来了黑夜,彻底的黑夜,没有一丝丝亮光。 “吸收满了?!那就说一声,别给我弄成一片黑!”方涥说着,意念一动,瞬间变成了白天,耀眼的光芒,普照所有地界。 生复戒里,如今没有太阳,所有的光芒,像是电灯,又像是屏幕的光亮,没有一个集中发光的点。 看着没有吸收的结界,方涥打着手印,超控着结界,缩小到虚无。 而后,外界的黑魔还有一些,方涥在心神里与远处的三个熊孩子沟通着,“不要保留了,禁锢了黑魔,就直接抹杀,生复戒里,吸收满了!” “老大,您不留点?在生复戒里,弄出一片空间,储存着呗!”噼里啪啦觉得,无论是什么种族,灭杀光,太有违天理。 方涥思量了一会儿,觉得也可行,不过,最好还是收进储物戒指里,比较稳妥,然后尝试着,那些被结界包裹的黑魔,能不能被丢进储物空间里,手一挥,还真进去了! “你们仨,不杀也可以,用结界打包,丢进储物戒指里!” 言罢,新模式的消灭黑魔行动,再次开启,同时,也意味着,统治这里不知多少岁月的黑魔,彻底的消失了。 第1381章 夜探古城 夜晚,安静的山顶,没有见到一只来此汇聚的黑魔。 方涥和三个熊孩子,分别感知周围黑魔的身影,却一丝都没有察觉到。 不过,山背面的山腰处,却发现了从山洞里逃出来的长虫! 原本,方涥以为长虫都会像是蜈蚣那样,有点恶心的生物。 可,感知里,突然闯入了三只像是绳子,又粗大如官道的长虫,一只脚都没有,圆溜溜的身子,像蛇又像蛆,让方涥的心神,又是一阵翻涌。 “老子以为会是蜈蚣,都准备好感知恶心的蜈蚣了!却,哎!丫丫个呸的!比蜈蚣还恶心!” “老大,你别说了,想着牛无角他们居然世世代代吃那些玩意,我们都不想让牛无角去生复戒了!如果可以,等三个月的时间到了,你把他们丢到凡人境去吧!” 噼里啪啦恶心的架势,比方涥的反应还剧烈。 “这里没了黑魔,你们也别闲着了,我们去山背面的城池里看看,找找,还有什么东西!” 说罢,方涥先一步跳了下去。 三个熊孩子看到方涥忘乎所以的跳了下去,顿时一阵哆嗦,“老大!” 在这里,方涥没有气场,也没有祭天之气,说实话,他就比这里的土著多了点感知力!那玩意,根本无法缓解跳崖的力道! 半晌,山腰下,却传来了方涥的呼喊,“你们三个,是不是又想偷懒!” 闻言,三个熊孩子刚才还提心吊胆,此刻立马看向山下,都想知道方涥是如何下去的。 只见黑夜里,一个个蓝白双色的结界,落差很大,但明显是台阶的样子。 “我去,老大果然是老大,这样的办法,他都能想得出!” 噼里啪啦说完,双手结印,一个个小小的结界,丢向山下,几个呼吸后,高高跳起,而后急速下坠,“哟吼!” 山脚下,方涥看着后面,三个熊孩子并没有跟来,悄悄的擦去额头的汗水。 习惯了在山林里穿梭,这样的山体跳下去,他根本不会当回事!可这里,他没有祭天之气,也没有气场,还是一如既往的跳下时,差点吓尿了! 幸好,情急时,想起了结界,尝试着借助结界缓冲下坠,第一次落在结界上,他又开始兴奋,看着黑蒙蒙的一片下坡路,大胆的玩起了跳跃,一个个结界打出,让他有种坐电梯的错觉。 不久,三个熊孩子嗷嗷叫着,下来了。 不远处,城池的边缘,没有城墙,和地球那边差不多,啥城市外围有城墙的? 走在黑暗的城池里,肉眼可见的东西,只有高处的建筑轮廓,打量四周,唯有靠感知,一点点的查探这里的一切。 一座座高大的楼房,乍一看,与地球的高楼大厦一样,但走进看,还是有很多区别! 当方涥走到一座楼房门口,起初,还以为这里曾经生活的人类,习惯了气派的门面,都把门弄的高高的,普普通通的门,也有七八米高。 但后来,方涥才发现,这里的建筑并非是为了气派,而是这里曾经生活的物种,不一定是人类,只是这里的建筑外形,和人类的很像,而建筑内部,处处都很怪异! 那狭长的门,走进来之后,整个楼房的层高,都是这般高大,纵然是一些两层楼,也是一样,高度都是很高,但也都很窄。 在一块石头中镶嵌着一张照片,那时,才确定了这里曾经繁衍的生物,并非是人类! 这里曾经的土著,是一种眼睛很大,身材细长的如同闪电,至于服装,这里的生物,和地球差不多,款式因人喜好,各型各色。 建筑里的物品,几乎都没了,岁月的痕迹,磨灭了这里的一切,唯有那张镶嵌在石头里的照片,还保存着。 方涥找到了照片,三个熊孩子也开组马力,也想找到点什么。 可惜,连一些金属之物,也因为氧化,而变得脆弱,即使还保留着曾经大致的轮廓,可稍微一触碰,立即化成粉末。 “哎西,这里有一把刀,看上去还不错,我以为外面的锈迹弄掉,里面的还会保留着,谁知道,拿起来都是灰!” 噼里啪啦在一个细长的橱柜里抱怨着。 其他两个熊孩子,也没有发现什么。 然而,方涥迟迟没有说退走,继续深入城池。 在方涥心里,这里没有尸体,也没有任何类似尸体的痕迹,甚至是尸体外的衣袍等物品,都没有见到。 而且,从一些紧闭的房间内,看不到凌乱的痕迹,似乎是说明,这里曾经的生物,在灾难降临前,已经提早的走了。 不久,方涥察觉到了城池中心,地下有很多不一样的建筑,说是官道,却比街道还宽敞,说是地下密室,却没有街边房屋那样的高度。 “地下的建筑,难道是用爬着走的?” 感知里很模糊,很多岩石,都被一些植被侵蚀了,棱角已经不明显。 这样的地下,方涥可不敢下去,没有祭天之气护体,没有气场可用,万一下面坍塌,他就别想再上来了! “哎!我现在就是个凡人,叫我怎么去冒险?!” 很不甘,一个不知道多年前的文明,就在自己面前,方涥居然没有勇气去探险! 就在方涥不甘时,三个熊孩子跑来了,手指着一座像是车站的建筑,“老大,里面有个大家伙,并没有损坏,表面有一层薄膜,保护的很好!” “走,去看看!” 像是发现了大宝贝一样,方涥边跑,边从戒指里拿出自己曾经户外探险的装备。 双肩包,包里放着绳子,戴上魔术手套,扣上头盔,把头灯装好,肩膀上还架起了摄像器。 三个熊孩子看着方涥的装备,都投来羡慕的眼神,片刻后,他们那烟雾所化的身子,也模仿着方涥的装扮,隆起了很多装备的轮廓。 走进大房子里,并没有一眼看到什么。房子里,只是一个巨大地下室的入口,三个熊孩子说的大家伙,是在巨大地下室的角落里。 而地下室的地面,并非是砖石铺设的,而是一片片很脆弱的金属,方涥走了一步,那酥酥的破裂声,令人毛骨悚然,若是重心前移,刚才那一脚,他就要陷下去了。 “这里!是考验我结界水平的吗?!” 方涥说着,从戒指里拿出两块恰巧和手掌大的界石,塞到两只手套里,双手开始结印,然后一个个,方方的结界,出现在眼前,就像吊桥上的木板。 跳跃式的前进,速度也不慢,但方涥的心里,总感觉不安全。 巨大的地下室里,那支撑地面的柱子是很粗大,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一阵稍微大点的风,都能把它们吹断。 第1382章 惊魂地下室 一路惊险的前行,终于到了地下室的尽头。 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弄的方涥头皮直发麻。 三个熊孩子飘在空中,他们不用落地走,之前来这里探查,没有注意下方的地面这么不给面子。 而地下室的另一个角落,那里一片漆黑,却隐隐有点光芒,肉眼里,看不清那里的情况,可若是白天,方涥不用走到这里,就能看到,那里,已经是这颗星球残缺的边缘! 或许是地下的关系,之前山顶看城池,残缺的边缘距离城池还有百里远,而这地下,方涥居然距离残缺的地方,只有数百米! “老大,别紧张,那边有一层阵法阻隔着!不会掉出去的!”阵灵笑呵呵的介绍道。 方涥双眼爆睁,“你是说,这里有阵法?!” “嗯!有的啊!不然,这么残破的星球,根本不可能有生命繁衍!”阵灵很好奇,他以为方涥早就知道了,所以一直没有说。 方涥却很郁闷,他对星体的研究,只停留在收集样品的层面上,想想之前,到了一个新星球,他就采集各种样品带回地球,从来没有研究星球的结构! “你怎么不早说!” “您也没问啊!”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老大,你不问,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得!此事先放一边,你们说的大家伙呢?!就这?!” 方涥以为三个熊孩子说的大家伙,会是那残缺的口子。 噼里啪啦轻轻拍着方涥右边肩膀,“老大,那边!你闭上眼睛,用感知查看一下!” 闻言,方涥很好奇,角落里,在电筒的照射下,啥也没有,唯独地面上看去,稍微干净了点。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感知里突然有个房间,而房间的墙壁,距离他只有三米。 稀里哗啦没等方涥说话,先一步飘过去,伸手撩开一层如同遮阳布的玩意,顿时,一个白色的飞船,出现在视野里。 “等会儿!那层布,别丢,收起来!回到地球,让你们的爱国大哥,奖励给你们十个游戏!” 能忽悠视觉的玩意,在方涥的认识里,也算是个宝贝,而且这么多年多去了,这玩意仍旧有效,那就说明,这块布,不是什么能源驱动,单纯就是材料所致的奇效。 “切!老大,别忽悠我们了,地球那边,最近很忙的,根本没有人给我们弄游戏了!”噼里啪啦很不爽的抱怨着。 方涥拧着眉头,三个熊孩子居然知道实情,“嘿嘿,那个啥,都在研究疫苗,确实忙了点,不过,你们可以让爱国记账,等以后空闲了,总会给你们弄的!” “别了,弄来弄去,就是把三国的人物,弄到魂斗罗里面去,开枪变成抡大刀,要么就是小蜜蜂飞到坦克里,无聊!” “呀呵,之前给你们游戏时,不是玩的很嗨吗?没见到你们反感啊!” 方涥不知道,三个熊孩子,啥时候开始察觉到游戏都是山寨的了。 噼里啪啦翻着大大的白眼,还长叹一口气,那一阵白雾飘出,形成了一个狼牙棒的轮廓,伸手拿起来,抗在肩膀上,“老大,你多关心点我们好不?之前你也看到了,我们演练配合时,都是原版的三国!那些山寨的,算了吧!太侮辱智商!” “好吧,回头再给你们下载点,网络改版的!哎,哄孩子不容易!” 方涥嘀咕了一句,又打出结印,丢出几个结界,朝着那个看上去很像飞船的东西而去。 三个熊孩子在方涥走出之后,纷纷击掌庆贺,刚才,他们和方涥说的话,都是提前编排好的,用意就是要拿到真实的新游戏,而不是那些智商欠费的山寨货。 方涥也知道三个熊孩子的举动,并没有揭穿,目光和感知被面前的大家伙吸引了。 飞船,确定是飞船,但外表,有一层白色的薄膜包裹着,像是乳胶般的东西,保留到现在还挺有韧性。 绕着飞船走了一圈,这酥软的地板,飞船之所以没有沉下去,那是因为这玩意,是悬浮在空中的! 无数岁月过去了,这个飞船还能悬浮着,让方涥感觉,飞船里也有浮空石。 飞船最大直径,目测一下有六百米,高度一百多米。 大致上看,是个扁扁的椭圆形,在中间部位,有类似机翼的舒展部位。飞船上方圆滑的表面成流线型,而下方,或许是因为外层有包裹物,中间那一片地方有着陀螺般的尖底。 “这里太黑了,我先收进戒指里,确保里面没有活物,然后等有空,我再拿出来研究!” 说着,方涥右手一挥,巨大的飞船消失了,但奇怪的是,包裹飞船的白色物质,却被空间戒指阻隔在外! “我去!这是个活物!” 迟疑了一会儿,方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白色的玩意,原本很大,可在飞船消失后,却在急速收缩。 方涥现在没有什么武力值,应对异形物种,唯一能使用的手段,便是结界。 于是乎,在惊呼是活物之后,他和三个熊孩子同时开动,双手在身前快速结印。 只是,让方涥意外的是,那白色的东西,收缩成一颗球时,悬浮在空中,没有任何动静。 方涥和三个熊孩子,也用感知关注着那已经变成球的未知生物。 “老大,它” 噼里啪啦没有耐性,刚想开口说那东西没有动静时,那个白色球体,突然朝着星球残缺的地方冲了过去。 下一秒,‘咚!’一声闷响,传遍整个地下室。 那里有阵法阻隔,这个白色圆球生物,想去残缺的地方,那是不可能的! 方涥和三个熊孩子,还想嘲笑那个白球是个傻缺,但下一刻,他们四个集体石化了。 “卧槽,它要直接冲出去!这是地下室,上面的地表,会坍塌的!” 方涥说着,顺着来时的结界,朝着地下室出口狂奔。 隆隆的声响,就在方涥耳边,身后一片片地面,纷纷下落,砸到地下室那层脆弱的金属地板后,连带着地板,一起下落。 余光里,脚下的结界完好,可结界后方,一片空旷! 随着那个白球生物冲上天空,这片地下室的坍塌,巨大的石块砸向下方本来就空洞的地面,连带着更多地方纷纷落下。 幸好,最底下有阵法阻隔着,坍塌下去的石头和泥巴,正在慢慢的堆积,但地面上,情况却没有那么好了!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地下室的坍塌,只是个开始,方涥还没跑到出口时,坍塌的速度,赶到了他前面。 无奈,方涥只好招呼一声,“回位!” 待三个熊孩子来到方涥身边,下一刻,在一块巨大石板落下时,方涥溜进了生复戒里躲避。 “卧槽,好悬!若是被那玩意砸中,老子不死也要残疾!就算有丹药医治,接下来的三个月,都要躺着度过了!” 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方涥便仰头看着生复戒的天空,外界的坍塌还在持续,直到半座城池,陷入地下,才堪堪停住。 仔细查看四周,距离能落脚的地面,还有七八公里,而下方,那些坍塌下去而堆积的废墟,距离他也有一公里左右! “好了,歇歇,回头准备好结界,再出去!” 第1383章 黑魔跑了 一个小时过后,休息够了的方涥,见到外面没有继续坍塌,便招呼三个熊孩子,一起出了生复戒。 一道道结界打出,方涥和三个熊孩子联合出手下,弄出了一条道路,直通他们来时的高山。 两个小时后,站在山顶,就能看到日出了! “这才凌晨两点!就能看到太阳了!这颗星球,最少缺了五分之二!” “老大,那颗白球生物,跑哪里去了?”噼里啪啦却关心着别的。 方涥转头看看噼里啪啦,还以为这孩子发现了什么,可看着噼里啪啦,却把人家看的很不自在。 “老大,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只是好奇,那是什么物种!居然包裹着飞船,而且这么多年过去,还活着!” “好吧,是我错怪你了!”方涥说完,脸上突然挂上了坏笑,同时又多看了看稀里哗啦。 当方涥脸上出现坏笑时,总不会有好事,处于自然反应,稀里哗啦聪明很多,立马飘到方涥的肩膀上,一顿按摩神拳,轻轻的敲打着。 “老大,有什么事,您开口,别给我们挖坑!我们也不容易!这一直陪着你浪,没做错什么。” “嗯!你们是没做错,就是山下那些人,你们要负责到底!” 方涥笑呵呵说着,走到一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不就是扮演白魔嘛!多大的事!今日他们若不上来,我和噼里啪啦,照样用鞭子抽死他们!” 稀里哗啦深得方涥的思想精髓,一句话,似乎就把事情办成了。 清晨,山下也有了太阳时,当地的人类有一些离开房间后,来到山林边缘,犹豫着是不是要上山。 这一夜,他们没有见到一头黑魔,尤其是牛无角,他听九个弟弟妹妹说,方涥在的那个晚上,他们家的门都没有关。 牛无角的号召力有限,但说起黑魔,大家无不胆寒,见到大家听从自己的号召,愿意去山顶,牛无角就没有说起白魔,生怕其他人以为是他胡编乱造的。 山林边缘,方涥为了配合牛无角,也从山顶下来了,从山林走出,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方涥这次来,不仅是为了配合牛无角,同时,也是查证一下,牛无角他们确定是人类,不是那城池里曾经的异域生物! 一番探查,方涥还回忆当初给牛无角治疗的场景,品味片刻,确定是人类。 “他们是人类,可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个星球的原先高等生物,明显不是他们!” 方涥在心神里,和山顶的三个熊孩子聊着。 而他这么说完,却没有半点回音。 转头看向山顶,方涥觉得,是不是太远了,心神的话语没有传达到。 就在他狐疑时,牛无角大胆的跑到他身边,“大哥,我来了!这里,愿意来的人都到了,希望那黑魔,欧不,是白魔不要虐待他们!” “不会,走吧,上山,给你看样东西!”方涥说完,也不等那些犹豫不敢踏入山林的人,先一步上山了。 而牛无角,稀奇方涥说的东西之余,也有点胆怯,快步追上方涥,他才感觉安全点。 “大哥,你说的东西,是啥?噢对了,我爹娘还有两个弟弟说,你给的东西,比我从黑魔那里换来的食物,好吃很多!嘿嘿,我爹娘说,他们活了几十年,第一次吃到那么好吃的东西!” 罗里吧嗦的牛无角,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一路上,嘴巴就没有停过。 他这样做,还有其他的用意,就是给后面的人证明,他一直都很安全,并没有黑魔出来阻挠他们,从而也证明他在村里说的话,真是黑魔让他们上山的! 在方涥他们上山的五分钟时间里,村里,不去运输矿石的人,都跑来了,有些并不打算上山,他们只是来看看,历来,黑魔都禁制他们爬上山,今日,却出奇了,不仅允许他们上山,而且还强迫他们必须上去。 这般转折,让很多人,怀疑传话的牛无角,是听错了黑魔的话语。 由此,便有很多人,心里期待着,那些爬山的人,待会儿被黑魔鞭打的死去活来。 而山头上,跟随牛无角上山的人,也不少,黑压压的一大片! 有些爬山的人,他们心里很不安,见到茂密的草丛边,他们都会躲着走,很多人知道,黑魔害怕阳光,都躲着遮阳的草丛里。 然而,今日他们想多了,随着一个失足的家伙,从上面翻滚下来,滚过一些看上去无比茂密草丛,啥黑魔的身影都没见到,再看看上方,先爬山的牛无角已经安全走了很远,他们的胆子就大了点。 巨大的高山,在没有急事的情况,用了四个小时,方涥才带着牛无角到了山顶。 作为第一个登上山顶的人类,牛无角感觉自己是山脚下所有人的骄傲,双手高举,对着山下的人大声呼喊,“我上来了!” 方涥斜着眼,看着牛无角兴奋的全身都在颤抖,真担心,他会腿软的栽下去。 “喂!别叫了,让你上来,不是炫耀的!跟我走!” 山顶,是巨大的火山口,从牛无角他们村子上来的地方,根本看不到山背面情况,绕过火山口,走到东面或者东北面,才能更加直观的看清楚,这颗星球的残破。 之后的四个小时,火山口旁边,一阵阵惊呼,一阵阵绝望声,交织成人间末日的场面。 在方涥没有解释的时候,单凭这里的人去理解,他们的见解,很有意思。 有些人认为,是黑魔弄出的灾难,用他们搬来的石头,把那残缺的地方,砸烂了! 也不想想,那片地界有多大,就靠他们一船船的矿石,能砸多少地界? 还有些人,认为黑魔知道这里将要有大灾难,先跑了! 有这样想法的人,很多很多!而且还急剧传染力,因为黑魔没了,他们的食物也意味着断绝了。 火山口,又是一阵阵悲呼声,一直到了夜晚都没有消停。 而前几天就划船去运输矿石的人,今日回来了,搬好了矿石,居然没有得到食物,黑魔的身影也没有见到。 在这些人的心里,他们不怕黑魔的抽打,只要给他们食物便好! 一些人,还不甘心,坐在岸边,期待着黑魔能给他们送来食物。 村子里,方涥坐在牛无角家门口,搭起火堆,并没有制作任何食物。 “你们的黑魔跑了!想要吃的,很简单,以后听我的,食物不是问题,但你们如果犯错,那以后的日子,相当的苦!害怕,就留在这里饿死!不害怕,愿意听从我的规矩,那么就去张罗人,叫来一个人,就有资格跟我走!” 方涥开出的条件,让很多人不理解,但随着牛无角的邻居,一对夫妻带着四个孩子,都进牛无角的房间,瞬间消失不见时,火堆周围,很多人发现了异样。 “放心吧,他们去了另一个地方,一个能活的很好的地方!想去的,就去把自己的家人都叫来!别自己来!我这里,不是搬矿石!去了,就不能再回来了!” 方涥没有说山头那边的惨样,那里的情况,这里的人有自己的见解,方涥懒得和他们理论,更不想在残缺的世界上纠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或者会有什么下场,和他们啰嗦根本没有用!再说了,方涥自己也不清楚其中的事情。 第1384章 到我嘴里来 方涥在牛无角家门口,利用火堆吸引着别人,再用言语,半诱惑、半震慑这里的人。 随着更多饿肚子的人,来到方涥这里,走进牛无角家里,被方涥收进生复戒里面,村子里的人,正快速的减少着。 生复戒里面,方涥单独弄了一块地界,让牛无角村里的人生活,四周有屏障阻隔,他们看不到其他地方。 而方涥戒指里那些房屋,被他丢来很多。十户,为一个村,周围都是农田,土地是普通的,不会加速复制生长,以后这里,便是他们新生活的开始。 起初,在他们种地有收获前,方涥提供足够的食物,让他们吃饱。 还有很多成品衣袍,也是方涥收人家房子时,被一起收来的,现在也一并给他们,让他们自己穿戴起来。 这次方涥隔出来地方很大,足足有百万亩,而阻隔外界的墙壁,并非绝对阻隔了其他地方,以方涥他们能飞行的本领,可以从一千米上的高空,飞到牛无角他们身边,指挥他们,该做什么。 生复戒内的事情,方涥安排给了断腕他们去接待,而生复戒外,还有很多人习惯了饿肚子,一天不吃,也没有关系,他们不敢这么离开,生怕有什么恶果落到他们头上。 而方涥也不能把生复戒里的生活,展示给他们看,于是乎,就到了三个熊孩子上场的时候了! “哇塞!这里还有很多活人,哈哈哈哈!昨晚的黑魔不好吃,今晚,让我们白魔来尝尝人类的滋味!”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扮演着白魔,从天空上怪叫着飘下。 村子里的人,听到熊孩子的怪叫,吓的纷纷关好门窗,岂料,他们这样对付黑魔可以,可应付两个演戏的熊孩子,那就不管用了。 ‘轰!’一道破门,被噼里啪啦踹开,下一刻,一屋子的人,撕心裂肺的大叫。 方涥趁机大喊,“快来!都快来我这里!” 方涥的大喊就像是黑夜的一盏明灯,所有听到声音的人,有了方向,寻着那篝火的方向,快速跑来。 只是吧,总有一些人,没有方向感,或者说,他们对这里的留恋,超出了生命的代价!他们也跑了,却是跑向水面。 幸好方涥留了一手,让阵灵嘁哩喀嚓去扮演水里的蓝魔,阻止人们跳水。 “哈哈哈!有人来水里吗?来来来,到我嘴里来!” 阵灵第一次吓唬人,有点生涩,甚至是这段话,还是其他两个熊孩子教导的。 他这么一声怪叫,把那些想逃到水里的人,吓了回去。 三个熊孩子,像是赶羊一样,在感知的探查中,每个房间的人,都被拎出来,然后朝着方涥所在地方,驱赶着。 午夜时分,整个村子的人,都被赶到生复戒里。 “老大,我们俩,又去复查一遍,整个村子里,没人了!连残疾的,都爬来了!”噼里啪啦傲娇的炫耀着。 “招呼阵灵,我们去生复戒里,安抚那些人!” “老大,您救了这里的人,也算是大功劳,这天池的任务,应该完成了吧?!” 方涥思索了一会儿,拧着头反问道:“咋就成任务呢?不是说,天池是给机缘的吗?” “功德,功德也是一种机缘!对于凡人来说,给他们功德,只会福泽下辈子,或者是他们的后代,而像老大您这样,寿元堪比龟龟的武者,以后一定会感受到,功德的重要性!” 噼里啪啦刚刚说完,脑门上,就多出一只手。 ‘啪!’一声脆响,刚到生复戒里面,他就挨了一击。 “比喻不当!这一下,你挨的不怨!”方涥说完,转身意念一动,就去了牛无角他们的地界。 安抚牛无角他们,三个熊孩子是绝对不能来,刚才还扮演要吃人的白魔蓝魔的,这要是跟着方涥一起来,那方涥也变成恶魔了。 牛无角见到方涥闲庭信步的走来,刚刚得到房屋和耕种的田地,兴奋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冷静点!这里感觉还好吧?”方涥劝着牛无角。 牛无角松弛了一下身子,刚想开口时,指着方涥身后,那里正有一个人在快速的飞来。 惊讶的牛无角,嘴巴抽抽的无法说话了。 飞来的人,正是断腕,他是跑来来汇报的。 “老大,这里的人,绝大多数都安排好了,个别几个残疾,也安排了人照顾他们,只是,最后进来的一些人,像是见了鬼,我们说话,他们听着,但就是不动!可能,还要点时间,适应这里。” 说起最后进来的一批人,方涥捂着额头,不想多解释,“行了,你们继续帮着这些的人,在这里定居。” 打发了断腕,方涥才看向牛无角,“想习武吗?” “习武?他们,他们都是习武了,就会飞的?” 牛无角从来没有见到人类会飞,之前,见到黑魔到处飘,甚至可以在水上、树木上飘,他们也羡慕过,但这样的羡慕,没有人敢说出口,因为别人会误会成你也想变为黑魔! 可现在不同了,牛无角见了人类能上天,这让他激动的,像是个神经病,双手在身前来回比划。 “你淡定点,先照顾好家人,缺什么东西,待下次见到这样会飞的人,告诉他们!这里耕种的事情,他们也会来人教导你们!” 言罢,方涥拍拍牛无角的肩膀,转身就离开了。 牛无角他们,从冷漠的世界,突然来到这里,方涥也没有期望这里的人,会表露出感恩的姿态。 随后,又到处查看了几个地方,见到他们都在研究这里的土地、房子,女人在摆弄那些衣袍,孩子在摸索着房间里的家具。 各种好奇又陌生的场面,在牛无角他们生活的地界里,随处可见。 而方涥,却没有认为事情就此结束! 再次回到无极宗所在的地方,三个熊孩子很自在的玩着游戏。 “你们三个,随我出去,继续干活!” “老大,还有啥?那里没人了,难道,老大您想去别处看看?”噼里啪啦收了游戏,跃跃欲试要出去浪。 “之前几天,还有好几批人,划船去了死水对面搬运矿石,我们不能把他们丢下来,而且,据说,死水对面,还有一批人,在那里挖矿石!也要去解救来!” “那老大,您不会是想,我们三个孩子,和你一起划船吧?”噼里啪啦耿直,是因为他和方涥一样,都很懒,懒得兜圈圈,才会那么耿直。 方涥翻了白眼,“你们想划船,老子才不想呢!走了,我们有飞行器,不会累着你们!” 第1385章 黑魔的由来 外界,天还黑着,鹅蛋形的飞行器,在平静的水面上快速穿梭。 按照时间来算,最先返回的船只,应该还有大半天的船程,但方涥他们的飞行器,比人力划船快了很多。 天亮后,方涥抵达了死水的对面,期间遇到了几十艘船只,连船带人一起收进生复戒里面。 而这里的水,方涥不敢说是河,也不敢说是湖,但飞行器急速前行四个小时才赶到对岸,这淡水已经有海的尺度。 对岸上,还有几十艘船只,数千劳工在清晨开工搬运。 远处,十几里外的丛林,还有成群结队的人类,推着载满矿石的平板车,正缓缓朝岸边而来。 丛林南方,那里的场面有点震撼,像是青春痘一样的火焰山,斑斑点点的岩浆,即便是在阳光下,都能看到那炙热的气焰。 见到这样的场面,方涥的脑子又糊涂了,“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大,这里有那么多火山,那个大号的黑魔,为什么还要用矿石砸那座死火山?而且,那座火山下方,几乎已经空了!砸下去,只会把地表都砸的塌陷!根本不会出现这里的火光!” 噼里啪啦也没有搞懂这里的情况,沿着黑魔说的事情,和他们看到的场面,一丝儿都对不上号。 “有一点你说对了!黑魔运输矿石,从高大的火山上面丢石头下去,砸不出火光,只会把地面砸塌陷!” 经过噼里啪啦的说词,结合那座坍塌的古城,方涥突然察觉到黑魔运输矿石真正的用意,不是用矿石发光,只是利用高山的落差,加速矿石下坠,产生巨大的力道,破坏那一片地面,从而彻底泯灭这颗星球。 “老大,这里的人,要不要收走?”稀里哗啦看着地面上的人,已经发现了飞行器,正指着他们议论着,更有人已经对着飞行器跪拜了。 方涥低头看了看正下方,数千人都停了手里的差事,仰头正看着他们。 “救走!我先在生复戒里,多隔出一片地方,回头,要弄点山头,这里的人采矿有一套,那么生复戒里的房子、道路,就让他们自己去建设!至于山头嘛万峰谷的山头不错!反正是武尚教的地界,老子和武尚教有仇,不仅搬空他们的房子,连他们的山头,老子也不会放过!” 方涥说完,三个熊孩子也来了兴趣,嗷嗷叫着,说着他们会把万峰谷全部搬空! 随后,飞船落下,方涥拿出一点食物,就把那些饥饿的劳工,都忽悠到了一起,然后嘛,在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就到了生复戒里面。 远处,那些运输矿石的家伙,收他们进生复戒更加快,连诱惑都懒得弄,飞行器所过之处,尽数被收走。 越过丛林时,三个熊孩子像是飞行器的护法,在丛林里收拾着那些躲避阳光的黑魔。 没错,黑魔并没有彻底消灭光,在岩浆附近开采矿石的地方,也有大量的黑魔。 从高空看,黑魔之所以要开采这里的矿石,一来是砸塌死水对面的地界,二来就是让南方的岩浆,越过山体加速向北流动。 方涥不知道黑魔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敢笃定,黑魔的意图,就是破坏这颗星球! 随着丛林里的黑魔数量越来越多,方涥也参与到消灭黑魔的过程中。 这片黑魔的数量,丝毫不比牛无角村庄那里的少,而且方涥还有种杀不尽的感觉。 “这些黑魔,究竟还有多少?!” 整整一天,方涥和三个熊孩子火力全开,光耀剑也来加班,就这样,在天色即将黑暗时,更多的黑魔,从四面八方涌来。 它们不怕死,相反,死亡对于它们来说更加像是解脱,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时,方涥感觉力不从心,“撤退!” 这两个字一出,早已玩腻的三个熊孩子,还有能量枯竭的光耀剑才得以休息。 生复戒里面,方涥看着外界密密麻麻的黑魔,真想回地球搬点原子弹来! 可惜,来时好好的,到了这里,居然回不去了! “老大,这里的黑魔,与牛无角村庄那里的黑魔很不同!”噼里啪啦觉得怪异,但又说不出怪在什么地方。 稀里哗啦在一旁,揉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补充道:“这里的黑魔,它们很想死,之前我打出结界时,它们还争抢被结界笼罩!” 方涥没有说话,在回忆着到了这里之后所见的一切。 良久,方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按照牛无角说过的话,这里的人,生命很短,能活到五十就算是长命!那么,这里如果经过万年的繁衍,一代代人不停的重复运输矿石,那些死去的人,都被埋葬在什么地方?我们并没有见到坟头?这里也没有公墓!” 方涥说的话语,三个熊孩子给不出答案,而能给出答案的人,只有牛无角他们! 意念一动,方涥没有招呼三个熊孩子,独自来到牛无角新家外面。 了解那颗残破的星球,只靠年少的牛无角,根本说不出多少门道,但好在,牛无角的父母,在食物充足后,神智恢复了很多,虽然没法起床,但说说话的力气还是有了。 原来,这里的人死了,都会被黑魔拖走,至于被黑魔带去了哪里,就没有人知道了。 “恩人,我们也想知道,毕竟那些是我们的亲人!可黑魔不准我们跟去!所以,大家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黑魔把死人拖走。” 牛无角的父亲,说起这事,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想起他的父母,就是这样被黑魔拖走的。 方涥若有所思,没有接话,他在猜测,外界的黑魔,极有可能是死人所演化,至于黑魔用了什么手段,把死人变成黑魔,这就需要方涥自己去查探了。 告别了牛无角,方涥返回无极宗所在的地方,本来不打算叫三个熊孩子,只握着光耀剑,便打算出去灭一波黑魔。 “老大,我们也要去!”噼里啪啦看着方涥欲要出去,他可不想方涥一个人去冒险。 闻言。方涥有种错觉,熊孩子突然转性了,知道关心他了? “你们休息吧,我一个人出去,用光耀剑灭一波!” “等等!老大,我们刚才和阵灵聊了聊,给我们点境门石驱动铲子上的阵法,我可以用铲子放火,烧死黑魔!” 稀里哗啦也不再装老了,语速极快的说着他的想法。噼里啪啦也一样,挥舞着铲子,显摆着他们的小身板也能发光发热,“我也能用铲子电死黑魔!” 阵灵拿出他的断剑,强挤出一丝笑容,配合两个熊孩子的话语。 其实,这般请求,在外界密密麻麻的黑魔潮水中,方涥绝对会答应的,可他是个贼抠,单单手里的光耀剑,几分钟的时间就要消耗一千多颗境门石,若是再加上贪玩第三个熊孩子,那消耗量,从武尚教和清阳宗弄来的境门石,可就剩不了多少了! 不过,看着三个可怜巴巴的熊孩子,那渴望出去玩耍的神态,方涥还是没有忍心拒绝。 “一人一万颗境门石,玩完了,咱就撤!” 第1386章 谁叫我刚吃饱呢 光耀剑、两把工兵铲还有断剑,四把大杀器,在黑魔潮水里,短短十分钟,就杀出一片空地。 正如三个熊孩子所想的那样,很多黑魔就是想死,还没让方涥他们休息两秒,大量的黑魔,再次涌来。 一个小时,方涥挥舞光耀剑都感到麻木了,黑魔还是没有见到少去。 相比光耀剑的消耗,三个熊孩子利用阵法驱动灭杀黑魔,境门石的消耗量少了很多。 当然了,这还是三个熊孩子细水长流的玩法所致,如果要放大招,一万颗境门石,一招就能消耗一空。 “你们三个,能不能别这么节省境门石!一招能灭一大片,灭完了咱就退回去休息!你们这样玩,有啥意思!” 双臂麻木,方涥本以为三个熊孩子的境门石,会很快消耗一空,可等了一个小时,三个熊孩子还保持着高亢的玩耍心态,一阵阵哟吼的叫声,不断的在天空上荡漾。 在这里,方涥没有祭天之气和气场,他只能在地面上和黑魔战斗,三个熊孩子却飘在空中,一会儿像是俯冲式轰炸机,一会儿又像是鱼雷轰炸机,玩的乐趣,是比方涥要开心很多! 正是因为没有什么玩头,方涥的双臂又麻木了,这才对三个熊孩子抱怨。 “老大,您累了?”噼里啪啦只是应付的问了一句。 方涥翻着白眼,继续抡着光耀剑,在身子一周,扫荡扑来的黑魔。 稀里哗啦的心细,察觉到方涥这般无言的怨气,便和其他两个熊孩子交流了一下。 片刻后,“老大,我们三个,轮流放大招,然后我们就撤退,好伐?” “行!让我看看,你们的大招效果如何!” 方涥的话音刚落,稀里哗啦首先开动,抡着工兵铲,在头顶绕了一个圈,而后俯冲向下,在方涥脚边,一股炎热的气浪,如同原子弹的风暴,夹带着一丝嫣红的火光,朝着四面八方快速爆射而去。 眨眼的工夫,一公里内的黑魔,无论是天空中的还是地面上的,全部被消灭一空! “我去!这招威力不小啊!你们不早点使出来!”方涥还在抱怨时,噼里啪啦在天空上,抡着工兵铲像是劈砍这片天地一样,对着远处的黑魔,一道粗大的雷电,从铲尖打出。 随着雷电的出现,噼里啪啦攻击的那个方向上,十公里内的黑魔,全部化为了虚无! “这招也很猛!”方涥说完,便看向阵灵,不知道阵灵会怎么玩? 阵灵笑了笑,在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出招时,他就开始催动阵法,当方涥看向他时,他却漏出一个微笑,下一秒,小手在断剑上一抹,无数颗境门石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到阵法中,突然,一道光色金芒,从断剑上荡漾而出,金芒并非眨眼即逝,却像是一道屏障,快速蔓延,将方圆十公里全部笼罩。 “灭!”阵灵突然一声大喊,声音虽然稚嫩,可语气充满了霸气。 随着一声大喊,笼罩十公里的金芒大作,化作无数把金芒箭矢,密集如暴雨般,射向地面。 方涥无语了,感知里,阵灵这一招,完灭十公里内所有黑魔! “你们三个!早点出大招,也不用我抡的双臂都麻木了!”方涥说着,从戒指里再次拿出大片的境门石,分发给三个熊孩子。 噼里啪啦开心的收下境门石,拍拍铲柄上,他开辟的小空间,满满的境门石,像是给他的枪支装满了弹药一样,刚想再次玩耍时,远处,一片红芒正在缓缓凝聚。 十公里内的黑魔被消灭一空,即便还有黑魔跑来,也需要一点时间。 可当南边,那岩浆满地的上方,出现一片红芒时,刚靠近一点黑魔,又都退了回去。 “老大,小的都退了,大的要来了!”噼里啪啦用他们大游戏的话语,说着当下的情况。 不用他说,方涥的感知也察觉到了,黑魔的头领,或者是黑魔真正的魔头,要来了! 二十分钟后,一团血红的玩意,像是一团火,但又没有任何高温,经过的丛林,并没有被烧毁,但几个呼吸后,那些树木花草,尽数枯萎,片刻后,轻轻一阵气流吹过,瞬间化成飞灰。 “老大,那玩意能吸收生命力!”噼里啪啦解释着他看到的情况。 方涥也知道,但他不知道是该躲起来,还是和面前这个红色充满邪气的玩意聊聊,如果打起来,以方涥现在的情况,手段太少了!连逃跑也只剩下躲进生复戒里暂避。 就在方涥思量时,从岩浆而来的红色玩意,似乎能读懂方涥所想,一阵沙沙的怪笑吸引了方涥的心神,下一刻,那红色玩意说话了。 “外来的家伙,你的能力很强,别想着躲起来,我们聊聊。我被发配到这里,已经几十万年了!每过十年,就会有一批人被送来,偷偷摸摸度过三个月,再被送走!但总有些倒霉蛋,会被我的子孙抓住,送到我这里,而你,运气不怎么好,直接落到我身边!哈哈哈!” “老子可不是送到这里的,是老子自己跑来的!” 说话间,那红色玩意距离方涥不足一公里了,可方涥听着红色玩意说要聊聊,丝毫没有想着躲避。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搞懂天池为什么送他到了这里,同时,也想弄明白,这颗星球上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些黑魔又是什么玩意! 好奇心的趋势下,方涥打算在红色玩意这里,得到想知道的一切。 对面,还在靠近的红色玩意,似乎心情很好,也没着急对方涥做点什么,正如它说的那样,只是聊聊。 “我很喜欢你们这些外来的家伙,比那些搬运矿石的人类,要强一点!而且还会给我带来很多有趣的消息!哈哈哈,比如恐惧、绝望还有无尽的后悔!他们不该到天池去,不该贪婪天池的机缘!哈哈哈!” “既然你知道我们是外来的,而你是这里的主人,总要给我们这些外来的,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方涥说话时,三个熊孩子一溜烟的回到他身上,随时准备着躲进生复戒里。 而面前红色的玩意,距离方涥还有百米,就停了下来,没有继续靠近。 “我乃黑魔一族!是所有黑暗的统治者!我们吞噬所有光明,所有会发光的物质都是我们的食物!” “呵呵,你的话,好像不对啊!我用光芒能杀死你们,而且你的身子,也在发光,虽然很暗,但也是有光的!难道,你们还会吃自己?” “光?我身上有光?呀哈哈,刚才吞噬岩浆,还没消化掉!发现你在灭杀我的子孙,着急过来找你,没注意,哈哈!不过,就算我身子里有光,它们也不敢吞噬我!因为我,是这里的老大!这里所有的黑魔,都是我的子孙,它们只能服从我!” “原来如此!” 方涥在组织语言,同时琢磨着,如何问话,才能知道其他问题的答案。 而就在方涥思索时,三个熊孩子有话想说。 “老大,我们把面前这个大块头灭了,这里的黑魔,就不再是威胁了!” “对!老大,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们三个和你联手,一起灭了它!” 两个熊孩子平时打游戏,最喜欢的就是打BOSS,所以,面前这个大家伙,正是他们眼中极为想灭掉的头号目标。 阵灵也给出了更加详细的分析,“老大,刚才这个大家伙出来时,我能感受到这里的阵法,略有点波动,好像是承受不住这个家伙。如果这里的阵法消失,这颗残破的星球,所有生灵都会立刻死亡!” 心神里的聊天,方涥总感觉有点怪,可又说不出哪里怪,就像是带着耳机聊天,突然变成了免提一般,聊天时,三个熊孩子的话语,很敞亮。 方涥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对面的黑魔突然说话了,“哟呵,那三个小家伙,还真有想法!我是这里的老大,你们所有的想法,我都能知道!所以,以后你们的聊天,别以为会瞒着我!而你,这个人类,想知道的事情好像有点多!看在你将死的份上,你脑子里的问题,虽然回答起来很啰嗦,但我今天很开心,全部告诉你也无妨!再说了,谁叫我刚刚吃饱呢!哈哈哈!” 黑魔的话语,让方涥和三个熊孩子无比惊讶,历来,心神聊天都是他们交流的专用频道,从来没想过,而有其他的家伙能插足。 “哈哈哈!惊讶吧?恐慌吧?!我就喜欢你们这些古怪的心情!” 黑魔像是吃定方涥了,丝毫没有多想方涥会出手,在确定了方涥心里充满了惊讶后,又缓缓说了很多。 第1387章 这里的过往 残破的星球,原本是一种名为树形人栖息的星球。 树形人是黑魔对他们的称呼,因为这里原先的生物,瘦瘦长长的,很像大树,所以黑魔便称呼这里的人是树形人。 或许是物以类聚,那些细细长长,给牛无角他们吃的长虫,就是树形人的宠物。树形人放弃了这颗星球之后,长虫并没有全部带走,之后就成了黑魔喂给牛无角他们那些人类的食物。 而牛无角他们的祖先,也是从外界来的,而且是在黑魔他们侵袭这里之前,那些人类作为奴隶,被树形人奴役着,而树形人离开时,那些作为奴隶的人类,也没有全部带走。 当然,在黑魔侵占了这里之后,星球被摧残的破烂之后,也经常有人类到这里,但来这里的人类分为两种,一种是最近数万年,十年来一批,很有规律,那些人类到了这里,待满三个月就会离开。而另一种就是零零散散,来了之后,就无法回去的! 不论是哪一种,但凡是遇到黑魔,都被黑魔吞噬了!它们黑魔,想弄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类突然来到这里。 直到吞噬了十几个人之后,黑魔确认了一点,那些外来的家伙,都是从天池而来。 但天池是个啥,黑魔吞噬的人类记忆里很模糊,而且黑魔吞噬来的记忆,并不会长久存在它们的记忆里,就像是一阵烟飘过,除了记得那烟的味道,其他都会很快的忘记。 至于为什么黑魔会攻击树形人所在星球,原因并非是黑魔的本意,而是树形人他们喜欢光明,把他们所在的星系,都利用一种科技,弄的到处光亮无比,这才被黑魔发现了这里。 黑魔的存在很矛盾,他们以光明为食物,却又从骨子讨厌光明,这颗星球的太阳,那里有大量的黑魔,正远远的吞噬光芒,这才使得太阳照耀在这颗残破的星球上,有光亮,却没有多少热量! 幸好有个阵法笼罩着这里,像是一个温室大棚,让这里的温度,并没有变的冰冷。 而这里的阵法,黑魔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它们把星球变的残破之后,阵法就突然出现了! 方涥听着黑魔断断续续的讲述过往,因为心神频道也会黑魔听到,所以,一个小时之内,方涥都没有和三个熊孩子说话。 在黑魔说的差不多时,方涥还打听这颗残破的星球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人类。 黑魔本不想说,但看在方涥将成为它吞噬的食物份上,很豪爽的说道:“这里,被笼罩的地方,还有不少人类,甚至早些时间,我的子孙还发现了树形人后裔!嘿嘿,不过嘛,那些树形人都被我吞噬了!味道很差,但还是要吞噬他们,我想知道还有多少树形人余孽!要知道,他们有本事把黑暗的宇宙,都变得光亮,那是对我们黑魔的挑衅!必须要灭杀干净树形人!这也是我们黑魔族族长,下达的最高指令!” “这里有阵法笼罩着,外面的黑魔,进不来吗?总是劳累你一个,这数万年,真是太辛苦了!” 方涥试探的问着,其用意,就是想知道,阵法外,在黑暗的宇宙里,更多的黑魔会不会到这里来。 黑魔听着方涥很关心它,处于本能,对着方涥亲近了一点,“你如果不是个人类,我一定和你交个朋友!我被关在这里,吃不到那些有热量的光明,只能在地下啃着岩浆!我容易我么!” “呵呵,你的族人,在外面,太阳的光芒那么浓烈,就算不伤到你们,那吃起来也不舒服吧?!” “唉~你不是我们黑魔一族,我们有自己的秘法,只要用黑炎石吸收满光芒,我们吃了那些发光发热的黑炎石就可以了!” 黑魔没有注意到,方涥是在套它的话,而现在,即便发现了,方涥也不会担忧啥了,左思右想一会儿,发觉自己能想到的问题,都有了答案,便笑了笑。 “动手!” 简单的两个字之后,早就跃跃欲试的三个熊孩子,同时出手,和方涥一起,对着面前直径有百米的黑魔,施展各自最强的一招。 阵灵的阵法驱动很慢,最快的是稀里哗啦的焚天祭,一铲打出,一个巨大的火球,比黑魔的身躯还大,再配合着噼里啪啦的混元祭雷电,两招同出,几乎就可以完灭黑魔。 当然了,方涥也没有闲着,对着周围的小黑魔,或斩杀或驱逐,把这片战场,只留给大黑魔。 阵灵最后补刀,这次为了加快速度,并没有笼罩很大的面积,仅仅把大黑魔一周笼罩在内,随着一声大喝,“灭!” 这头为方涥解惑的大黑魔,便被无情的卸磨杀驴了! 没有了大黑魔,周围的小黑魔,失去了统领,没有集体的行动,但仍旧是方涥他们需要灭杀的目标。 之后的两天时间,方涥和三个熊孩子,杀累了就到生复戒里休息,休息完了就到外面找黑魔,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他们只重复做着同样一件事,消灭黑魔! 第三天开始,怪事发生了,一些黑魔没有逃跑,也没有躲闪,在岩浆旁边,聚集着。 黑魔数量一多,汇聚在一起,就会变成很大一团,乍一看,好像又是一头大号的黑魔,但感知里,能清晰的查探到,那是成千上万头黑魔汇聚而成的。 “你们怎么不躲了?!” 这两天,方涥灭了大号黑魔,还四处灭杀所有见到的黑魔,早已成了黑魔的噩梦。然而岩浆旁边的黑魔,却不再躲避,好像是和方涥谈判。 一团黑魔中,飘出来一个,落在地上,幻化出人形,似乎这样的姿态,能让方涥有心力说说话。 “阁下本领高,我们也知道躲藏也会被杀死,但我们汇聚在这里,并不是求放过,只求阁下,能在离开前,拯救这里的人类!就算是没了黑魔,这里的人类,也活不了多久!这一点,阁下也清楚!” “你这么说,肯定了我的猜测,你们之前不是黑魔,而是这里的人类!死了之后,才变成黑魔的!对否?!” 方涥曾经就这样猜测过,但灭杀黑魔的过程,并没有问话的机会,而这个问题,方涥也没法问那头大号的黑魔,所以一直猜测着。 现在面前的黑魔让他保护剩下的人类,这般说词,足以说明他的猜测是对的!但是,方涥还想知道,黑魔是用什么手段,能把死人变成黑魔的。 “阁下猜的不错,在这里汇聚的黑魔,曾经都是这里的人类!而阁下所杀的黑魔中,有一部分是黑魔分裂出来的,那些黑魔,阁下杀的太好了!当然,我们这些人类所变的黑魔,也该死!被黑魔用黑雾超控,虐待自己的同族,阁下稍后出手,不要残留杂念,我们也不想继续成为黑魔的一份子!” “黑魔如何把你们也变成黑魔的?”方涥追问道。 “其实,我们并没有彻底死,或者说,是没有力气干活的人,被黑魔发现了,就抓到这里,然后黑魔统领,对着我们吐了一口黑雾,我们的肉体没了,就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原来是这样!”方涥说完,脑海里又浮现了一个问题,“黑魔所说的黑炎石,这里有吗?” “没有!阁下要那石头,只能去天空上!我们听黑魔统领念叨过,它说外面的家伙,可以吃到那石头,而它只能吃这里的岩浆。” 和方涥说话的黑魔,声音虽然怪,但能感觉得出,是一个老者。 方涥需要问的,都问完了,但有些事,还是要对这些曾经是人类,而且现在还关心人类的黑魔说一下。 “我没有问题了,你们也请安心,剩下的人类,我会带走!给他们一个能正常生活的世界,继续生活下去!” “多谢阁下!请让我们,彻底消失吧!” 这个黑魔说着,身影又退了回去,方涥突然有点难以下手的悲伤,“稀里哗啦,你来吧!你的招式,能给他们一个痛快!” “老大,我好吧!” 稀里哗啦他们和方涥待在一起时间久了,在他们心里,早已认定自己也是人类,所以要灭杀还有人性的黑魔,也很难出手,但方涥说他的招式,能让这些黑魔痛快的死去,很无奈的抡起工兵铲,一个火焰囚笼缓缓的笼罩下来,一念之间,上万头黑魔,消失了。 第1388章 我们的家 在岩浆附近,又逗留了两天,三个熊孩子分头寻找剩下的黑魔,而方涥则是驾驶着飞行器,升高去查看地形,同时,利用飞船上的仪器,寻找远处人类的聚集地。 一个星期之后,方涥驾驶着飞行器,朝着仪器给出的可能存在人类的地界而去。 路过一片大草原时,还有了意外的收获。 凝天宗,每十年便会组织一千人,进入天池,而进入天池的人,无一例外,都会丢到这颗残破的星球上。 一些人被丢到人类生活的附近,他们身上所携带的三个月食物,成就了他们拥有尊崇地位的道具,让他们享受了一把高高在上的皇帝梦。 还有一些人,就被丢在丛林里,草原上,猎杀这里还残留的动物,或者寻找各种奇花异草甚至是各种怪异且漂亮的石头。 方涥他们路过草原时,就发现了两个倒霉蛋,他们所谓的机缘,其实就是在茫茫草原上奔走。 而方涥也不会放了他们,把他们打晕,在不知情的前提下,丢到生复戒里,而且还为他们独立隔出一片空间,让他们在生复戒里,继续奔走! 随后的两个月时间,方涥都在驾驶着飞行器,到处浪,见到黑魔就灭杀,见到人类就收走,见到奇石怪山,就先收到储物戒指里,确定没有这里的细胞被带走,然后才会丢进生复戒里,成为那里一部分。 “反正这颗星球,即将崩碎,没有生命在这里繁衍,那么这里的山头,就让我利用一下吧!” 方涥这么说,好像取走这里的山峰,还有点愧疚,非要给自己一个理由,才会毫不客气的搬走这里的山头。 两个月的时间,收进生复戒的人类,数量到了十万,生复戒里的空间,也划出来很多。 同时,第一批进入生复戒的人们,两个月的时间,他们种植的第一批农作物,有一部分已经成熟。 吃着自己耕种的食物,那些人们的心情,热泪盈眶! 不仅是食物丰收,方涥还让断腕他们,把自己所会知识,教导给这些刚刚迁居来的人们,尤其是孩子,每天都要学习识字,只是没有一个合格的老师,他们的学习,只停留在识字的层次。 “老大,你这次回去,忽悠几个书生吧!你看看断腕他们,都快被那些熊孩子弄哭了!” 噼里啪啦不知道自己也是个熊孩子,看着刚迁居来,还很木讷没有精气神的孩子,本能感觉,不听话的孩子,都属于熊孩子范畴。 方涥之前只弄了房子和田园,并没有弄那些孩子玩耍的东西,加上他们到生复戒的过程,充满了不可思议,所以很多大人,都不会让孩子随意外出。 这就造成了,很多孩子不会像地球那边孩子那样,到处撒欢的跑,就算是溪水里有鱼,那些孩子也只敢远远的看着,却不敢捕捞。 “是啊!这里的孩子,缺了很多活力!换我小时候,如果见到这么浅浅的溪水,一定会跑进去抓那些鱼!” 方涥回忆着自己小时候,因为是在城市里长大,对于课文里说的,什么抓鱼抓虾,充满无数幻想! 而后来,有机会到了农村去看看,那时年纪也大了,对于抓鱼虾的活动,又感到幼稚,而且,肆无忌惮的跑去抓,还没抓到鱼虾,就要被人抓起来罚款。 直到来到异界,没人管没人问,而且异界的鱼虾个头大,味道鲜美,天然无污染,那时才有机会实现儿时的梦想。 现在回忆过去,方涥的心神里也是满满的怀念! “哎,现在回不去,突然特别想去抓鱼虾!等三个月时间到了,老子带你们去白浮星,那里的溪水,螃蟹多,个头大!” “老大!”阵灵被方涥说的也来了精神,捅捅方涥的手臂,指着溪水,“这里的鱼虾,不能抓吗?” “这里?”在方涥的心里,生复戒里的一切,都像是自己家的花园,花园里的一切都是他养殖的!抓自己养殖的东西,和外面野生的东西,这乐趣完全不一样。 “呶,他们俩,经常下去抓!” 阵灵不知道方涥的想法,更不知道他这么说,意味着出卖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 下一刻,方涥意念一动,双手拎着两个正在抓鱼虾的熊孩子,就是一顿猛抽。 “老大,我们没做啥啊?!” “就抓了一条鱼!我们抓来,都交给狄母煮了,没有浪费!” 两个熊孩子不知道方涥为什么这样生气,在挨打之前,还想理论一下。 可方涥,认为生复戒里的东西,都是他养殖的,而两个熊孩子却糟蹋他的成果,这顿打,是不会轻了! 十分钟后,两个熊孩子很配合,白雾幻化的屁股,鼓起两个大包,两只眼睛也哭得红肿,而且为了凸显他们的委屈,本来该是红肿的眼圈,变成了黑色,那一幕,所有见到的人,都笑了。 只是,笑的人,下一刻,不是衣袍被烧了,就是双腿被电的酥软。 敢嘲笑两个熊孩子人,只能是方涥,其他人,敢笑一个看看! 打了两个熊孩子,方涥还是把他的想法,和两个熊孩子交流了一下。 “我们在外界,发现有好东西都会收起来,一部分丢在生复戒里,一部分丢进储物戒指里。而生复戒不仅能收容东西,还能让我们在这里生活、玩耍,就像是我们的家,我们要珍惜这里!如果要抓什么东西,那我们就去外界抓,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们能出去浪,他们只能在这里生活!所以呢,以后我们抓来的东西,你们三个不能吃,就都交给我,丢到生复戒里,我们一起养着!让我们的家,越来越漂亮,越来越饱满!我这样说,你们三个能明白不?” “能。” 三个熊孩子对方涥说什么漂亮和饱满,并没有什么概念,但方涥说的家,他们三个的心神里,微微有点触动。 家,他们三个也是有家的,这个概念在他们三个熊孩子心神一经出现,后面在外界干活,那就有了很多变化。 不再是方涥指挥他们,而是他们不断的询问方涥。 “老大,那山头不错,山腰粗大,山尖敞亮,丢到我们家里,一定是个不错的登高望远之地!我们收了它好不好?” “老大,这片林子不错,树木茂密,而且五颜六色,能让我们家里的颜色更加丰富!我先去收了,好不好?” “老大,这条河不错,很长,我收不掉,您出手,收了它,放到我们家里好不好?” 一句句询问,起初很让方涥感动,可时间久了,问的多了,方涥的脑门就快炸裂了。 不过呢,反过来想想,这里曾经孕育了树形人,说明这里的大地,也是充满生机的,不是那种什么活物都没有的星球,脚下每一寸土地,都可以收走,如果留着,待这里的大阵消失,所有的土地都会暴露在太空中,变成荒芜的死寂之地。 但方涥的能力很有限,不可能把这里所有残留的大地都收走,而且他的洁癖性格,每收走一样东西,都会先收进普通的储物戒指里,确保没有什么毒虫毒物或者异世界的不明生物,才会再转移到生复戒里。 这颗星球虽然残缺了,但还剩下五分之三的地界,太大了,啥戒指也收不进去,若是一块块的收,恐怕要用很多年才能完成! “哎,你们三个,别看到什么都想收,我们可以收的地方很多,比如武尚教的地界!还有,我之前把浩荡门和猎兽宗的人打了,回去后,那两个宗门绝对不会饶了我,而我们,绝不是容易被欺负的!他们不会饶了我,我们也不用和他们客气,离开天池,就去搬空那两个宗门!” “好!”三个熊孩子雄赳赳气昂昂,激动的大喊! 第1389章 方为上策 三个月的时间,过的很快,在方涥的准确计算中,时间到了,一阵恍惚过后,再次看清周围的环境时,他已经站立在了天池外围的山头上。 “老大,我准备好了!你再跳一次吧!”阵灵在心神里和方涥说着。 此前,方涥就给阵灵布置了任务,时间一到,阵法会把他们送回去,若是在水里,那么直接由阵灵破开大阵,去天池下,收了那宝贝。 而若是像现在这样,是在天池外,那么就再次跳下去,由阵灵快速破阵,方涥潜入水下。 “好!你可要抓紧点,别再被天池送那破地方去了!” 说罢,方涥趁着没人看到,又从天池外的山头上,跳了下去。 阵灵从项链吊坠里,探出半个身子,一手握着断剑,一手在剑身上打着结印。 眼看下坠快到一半的时候,一条蓝色光芒,像是拉链被人拉开了一样,光芒之间破开一个口子,方涥一头扎了进去。 进入光芒后,起初很黑,并没有先前那层蓝芒的光亮,方涥刚想弄点光亮时,阵灵小声的提醒道:“老大,别弄光亮,你仔细看看远处!” 闻言,方涥的双眼在漆黑之中,到处看,使劲看,再努力看,最后差点动用感知时,阵灵又出生阻止,“老大,别用感知!之前我说过的,但凡是宝贝,都很敏感,用肉眼看即可!” 阵灵哪知道,方涥的眼现在就像鼻子一样,几乎是瞎的,啥也看不到! 索性的是,过了半分钟,方涥感觉双脚落地了,眼睛也适应了黑暗,才看到远处有一点点亮光,那光亮,就像是天空中的星星,极其微弱。 朝着那光亮走去,半个小时,居然感觉都没有走进多少,视野里,那亮光还是很小。 方涥很像问问,是不是要加速,可阵灵却不敢再冒泡,好像很担忧,他们在心神里聊天,都会吓跑了宝贝。 无奈,方涥只好按照阵灵之前要求的,尽可能秉持一个凡人的姿态,不急不缓的走向光亮的地方。 四个小时过后,视线里终于有了变化,但那光亮也只是变大了一点点。 在黑暗里走路,时间久了,是谁谁都会反感,那种很无聊,很让人着急却不能着急的走路,焦躁和不安,还有一种渴望光明,渴望加速奔跑的焦急,轮番袭扰心头。 好在阵灵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入侵宝贝的领地,必定会有很多复杂的过程,若是宝贝有杀性,刚入宝贝的领地,就会遭受到凶历的攻击。 而现在,方涥只是单纯的走路,按照阵灵的说法,一定是宝贝在考验方涥的品性,不能暴躁,必须按照此地宝贝的考验来。 于是乎,方涥的走路还在继续,而天池外,凝天宗的人,早已等烦了。 “长老,你们记录的时间,可否有误?!” 宗主晁满树等不及了,全宗的人和浩荡门与猎兽宗的一干长老,在这里吹风经受太阳的爆嗮,要等多久才是个头? 再看看另一边,山脚下,还有一群散修,在等待他们的同行。虽然同为散修,即便是死伤,他们也不会为同行争讨什么说法,可他们在此等待,就是想见证一下,天池里的机缘究竟是个啥。 此外,也要验证一下,凝天宗是真的让散修进了天池,还是把散修留在了宗门,说让他们散修进入只是为了给宗门添加颜面的工程而已。 总之,今日的凝天宗很热闹,按照方涥进入的时间,早该返回了,即便不按照方涥进入的时间,他们凝天宗弟子进入的时间,也该到了! 天池是阵法驱动,他们凝天宗每十年进入千人,绝对没有一次拖延时间的,而这次,方涥把其他九百九十九人,都丢到了生复戒里,他刚出来,又跳入了天池,所以,这次进入的一千人,还都在生复戒里。 之前方涥也想过,把生复戒里的九百九十九人先丢出去,然后他自己跳入天池,但刚才,他在天池外,感受到很多人,而且他被天池送出来的地方,很小,容不下那么多人,所以着急的取走天池下的宝贝,不想节外生枝,方涥才带着那些人,一起下来了。 天池下的宝贝,对方涥的考验,看着很简单,就是不断的走路靠近,可越是简单的考核,反而是最难的。 若是换了其他人,连续走了三天,根本吃不消,就算是方涥,也郁闷的接近崩溃。 好在,第四天开始,周围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一层淡淡的薄雾,虽然有雾,前方那光亮,还是很清楚的。 第五天,地面上也有了变化,有水了!但水很浅,更像是高人踏水而行,一脚踩下去,只有鞋底侵入水里。 第六天、第七天,一直都是同样的场景,直到遇到一堵无形的墙壁,周遭的场面才再次变换。 地面上的水,仍旧还在,而且仍旧是薄薄一层,周围薄雾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蓝天白云,脚下的水,占据了视野里所有的地面。 方涥之前前进的方向上,有一堵无形的墙壁,阻挡了方涥,用力推,推不开,左右打量了一下,发觉墙壁很大,可以说是视野所见之处,都有这堵无形的墙阻挡着。 就在方涥想询问阵灵该怎么办时,脑海中,突兀的多了一句话,“你是谁,你来此做什么?” 话音很生涩,甚至有几个音节都很飘渺,似乎是很多年没有说话的人,在说梦话。 方涥想回答,但他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所以一直保持沉默。 良久,脑海里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这次方涥不沉默了,淡淡的回了一个字,“能。” “那你回答我,你是谁,你来此做什么?”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声音,这次说的话,标准了很多,或许是适应了说话,语速也很快。 方涥拧着眉头,双手还摸在无形的墙壁上,感受着声音是来自双手触摸的墙壁,顿时心里有了猜测,‘这宝贝,不会又是个熊孩子吧?’ 方涥这般猜测,却被那没有见面的宝贝,阅读到了,而且人家没有生气,心平气和的反问道:“熊孩子是熊的孩子吗?” 这话问的,方涥错愕万分,自己在心里想的事情,居然被阅读了。 长舒一口气,反正心里想啥人家都知道,干脆的说说话,“我是我,来这里寻一场真正的机缘。” “机缘?呵呵,你真奇怪,要寻找机缘,不应该是和其他人一样,十年来一次吗?上次,好像刚刚过去,你来晚了!呃不对,你是刚刚从阵法里出来的,身上还有阵法通道的味道!难道你,之前就知道我在这里?” “嗯!我来这里,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换个地方,待在一个地方时间久了,总会厌烦,跟着我可以到处浪,见识诸多世界的风景,体会万物生灵的喜乐悲苦,若你也是追求大道,我觉得,我是你最好的选择,因为我也是追求大道的!” 方涥的话语里,有一半是三个熊孩子编纂的,因为天池下的宝贝,绝对不是小物件,用强,似乎只会交恶,必须要用各种诱骗的话语,拐带宝贝,而且拿到宝贝后,第一时间丢到生复戒里面,在那里,方涥是神,啥宝贝都要乖乖听话,到那时,再把宝贝收拾的服服帖帖,方为上策。 第1390章 原来是老乡 无形墙壁后的宝贝,听得方涥忽悠的话语,沉默了好久。 两个小时后,没有任何回音时,无形的墙壁消失了,一阵凉爽且充满能量的风,吹过方涥的面颊。 “这是” 无形墙壁消失了,出现在方涥面前的是一片池塘,和方涥脚下的水面连成一体。 池塘里,数十片荷叶,宛如碧玉,高贵典雅,一眼就能感受到荷叶绝非凡物! 而荷叶只是衬托,在荷叶之上,一朵莲花,早已盛开,一颗颗莲子,冒着渐渐的小角,方涥真想掰一颗尝尝味道。 不过想吃的念头,一闪即逝,而且为了不让宝贝误会,方涥闪掉贪吃的念头后,又从戒指里拿出凡俗的莲子,笑了笑,“抱歉,我贪吃,并非要你,而是这莲子,外面的人,以此为辅药,或者调理的膳食之物。” 方涥可不敢直接说这就是平时的零嘴,若是那样说,万一面前的宝贝发怒,直接和他开干,那之前走了一个星期的路,不是白走了? 当莲花见到方涥拿出来的莲子,顿时来了兴趣,但很快,感受到莲子都没有生命力,瞬间停止了开心的摇摆。 方涥也察觉到了异样,立马从生复戒里,快速摘取了十个新鲜的莲蓬,“你是喜欢,还是需要?我这里还有鲜活的!” 手里,十个莲蓬,突然被吸走,方涥刚察觉时,便看到了十个莲蓬在水面上漂浮着,一丝丝绿色的雾气,从荷花上飘落。 几十个呼吸后,那十个莲蓬,像是复活了一样,重新出现了枝干,甚至水下的莲藕都长出来了。 方涥看着这样的画面,心里很纠结,“呵呵,要知道你喜欢,我就不摘了,整颗都给你拿来就是!” “我不是喜欢,只是哎,我曾经的主人,把我留在这里,无数岁月过去,没有第二个生灵,突然见到同类,心生怜悯,给了再生的机会,希望它们能在这里,陪伴我。” 莲花说的话语,让方涥无比的后悔,如果莲花因为十个莲蓬就不肯跟他走,那他真的会狠狠抽自己! “你别多想,我的主人把我留在这里,一定是天术必然,我不可能跟着任何人离开,除非我主人把我带走!” 这句话,让方涥彻底的失落了。 面前的莲花,绝对不是凡物,如果能说服拐走,那就拐走,不然,方涥的本心里,一丝动粗的想法都没有。 “不过,看在你给了十个莲蓬的份上,而且你也经过了我的考验,坚持着本心走了七天到了这里,我一定会给你点什么,呶!我身边这株,乃是百万年前,从我身上分化而出,希望你能照看好它。” 动不动就是百万年,莲花的话语,让方涥相信了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他们俩对时间的概念,似乎也不是那么夸张了。 伸手收了一株完整,并且已经半开的莲花,方涥没有犹豫,立刻收进生复戒里,小心的照料着。 莲花好像查看出方涥手上的戒指,淡淡一笑:“你身上的宝物,也很不凡,而且在你身上,我察觉到其他的三股气息,让他们出来吧,我不会嫌人多的。” 言罢,三个熊孩子,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先出来,阵灵先是探个脑袋,看了看莲花,又看了看两个熊孩子已经出来,才磨磨唧唧的从项链吊坠出来,但他没有落地,只是爬到方涥的肩膀上,静静的看着。 荷花见到三个熊孩子,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尤其是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他们俩,两片花瓣向他们俩飘落来。 “原来是同乡,你们俩,好像比我的年纪还大,之前礼遇不佳,还请莫要怪罪。” 随着莲花的话语,方涥才低头看着两个熊孩子,只见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都是双手环抱,傲娇的样子,根本没有之前那么低调。 “呵呵,我说呢,刚才就察觉到仙界那旮沓的味道,果然啊,你也是从仙界来的!” “看你的寿元,也就是千万年,比我们俩小了很多!” 两个熊孩子,丝毫不客气,纷纷跳到莲花飘来的花瓣上,缓缓的升起。 “老大,你也不要客气,我们仙界那旮沓,规矩还是有点的!上仙对下仙,必须要居高而视。您要不要也上来?”噼里啪啦耿直病发作,丝毫不给池塘里的莲花客气。 方涥闻言,瞬间摇头,“你们聊着吧,我可不是什么仙。” “嘿嘿,老大很低调,那好,我们俩和这个老乡聊会儿!” 言罢,方涥进到生复戒里,去查看刚刚移植来莲花的。 只是,让方涥意外的是,以生复戒的能力,居然无法复制式快速生长莲花,刚移植来的莲花,也只是变大了一丢丢。 “奇怪,是你品种太高,还是生复戒的能量你不喜欢?”方涥对着莲花说话,还以为生复戒里的莲花也会说话,可等好一会儿,啥动静都没有。 不过,又过了一会儿,莲花的旁边,又有一个尖尖角钻出水面,那一刻,方涥笑了,“嘿嘿,品种太高,也难不倒生复戒的能力,嘿嘿,继续复制!快速生长!” 外面,三个老乡的聊天,内容很简单,起初是客套,后来就是回忆过去在仙界的生活,而他们三个,曾经都不是动物,不能移动身子,回忆的话语很短暂,然后就是议论他们认识大仙,形形色色啰嗦一通,最后才说起他们离开仙界后的生活。 这套路,和地球人老乡见面也差不多,但说道离开仙界后的生活,那就是两个熊孩子的主场了,自从和方涥一起混,去的地方多,发生的事情多,得到的东西更多。 滔滔不绝说了四个小时过后,两个熊孩子还从工兵铲的铲柄里,取出他们喜欢的东西,尤其是手机,在莲花面前炫耀了好久。 而在他们炫耀时,莲花也有了变化,一直平静的本心,被手机的游戏吸引了,同时也学着两个熊孩子,用一丝丝绿色的雾气,幻化出一个小姑娘的人形,他们三个坐在莲花中间,抱着手机又度过了三个小时。 方涥在生复戒里,研究移植来的莲花,感觉也没有新鲜劲,不知道莲花的功能,在没有完全复制之前,也不好摘下来吃,只好离开生复戒,参与三个老乡的叙旧中。 莲花幻化出人形,方涥在生复戒里就见到了,虽然有点惊讶,仙界的产物,为什么都喜欢幻化成熊孩子的模样,但也没有介意,熊孩子的样子,看上去可爱很多。 第1391章 那也是一种修行 阵法内,池塘里,走进才发现,莲花的巨大,堪比一个足球场。 两个熊孩子加上莲花幻化绿孩子同在莲蓬上,那三个小身板加在一起还没有一颗莲子大。 方涥的出现,三个家伙都没有留意到,或许是留意到了,但都没有在意。 阵灵看到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又来双开游戏,也来了兴趣,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吆喝道:“来来,重开一局!” 闻言,莲花看到了阵灵手里也有手机,瞬间有一种失落感,大家都是熊孩子模样,为什么就她没有? 方涥坐在莲蓬边缘,不是他对游戏没兴趣,而是他跳到莲蓬上,突然感觉到自己身心无比的清明,从灵魂里发出想修炼的念头,于是乎,就坐在莲蓬边缘修炼了。 莲花之前就听到噼里啪啦说过,手机还有那些零零散散的数百样东西,有一部分是方涥给的,还有一些是他们自己赚钱买的,而且还说,那些东西,只是他们所有东西的千分之一。 而莲花本来对那些东西,只是看着新鲜,并没有多少喜爱,更加没有想过自己需要什么,可现在,三个熊孩子抱着手机,她只有看的份儿,突然有种想拥有的念头,下意识看了看一旁修炼的方涥,心绪里多了点想法。 ‘如果,我跟他走了,一定也会获得很多东西,但是,这里的阵法,又该如何?’ 莲花习惯了在心神里自言自语,可今日,她这样的自言自语,就变成了聊天,同样都会心神对话的三个熊孩子,顺口就接了话。 “你若是跟我们老大混,这些东西绝对都会有!这个阵法嘛,有啥意义?阵法传送过去的地方,都被我老大摆平了!你守在这里,若是还要传送人去那边,万一那边脆弱的阵法消失了,变成了一片死地,再传送过去的人,都会嗝屁!那时,你的道行,可要因为无故杀生,而削弱很多!” 噼里啪啦玩着游戏,顺嘴就解释了一下。 稀里哗啦很快补刀:“是啊,那边就是一些黑魔,我们和老大一起,忙活了三个月,全部收拾了,只是,阵法外,天际上的黑魔,我们没出去,所以只好放任着!” “嗯!我们老大,把那边的人类,都收来了,那片地方,已经没有人类了!顶多还有一些长虫!”阵灵也趁机插了一句。 莲花听到这些话,拧着眉头,看着三个熊孩子,像似在等待着三个熊孩子下一刻仰头爆笑,说是玩笑话。 可等待了好久,三个熊孩子仍旧低头专心的玩游戏,根本不是她想的玩笑话。 “你们说的,当真不假?” “自然不假,我们没有必要诓骗你!再说了,也没有必要诓骗你!”噼里啪啦抬头,很奇怪的看着莲花,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 一旁,稀里哗啦见到莲花的表情,顿时在心里暗笑了一下,瞬间就压制了笑意,很认真的说道:“我们老大这次带回来十万多人,都在老大的生复戒里,正在耕种的生活,没有人奴役他们,算是解救了十万人,这份大造化,以后即便到了仙界,也是一笔大功德!” 阵灵也太抬头看向莲花,有人敢质疑方涥,那是他不能容忍的,不过,看在莲花的模样,是个小姑娘的份上,他压制了不爽的怒气,冷冷的说道:“我是阵灵,那边的阵法,极为脆弱了!黑魔在那边,一直奴役着人类,用石块,破坏阵法,虽然我们灭了黑魔,那阵法也还没有破,但那阵法长期被攻击,能量流失极快!所以我们老大才把那里的人类,都收走了,免得阵法破碎时,十万多生灵枉死!” “这我并不知道,我只负责上面的阵法,提供能量,至于阵法传送的地方,我不知道!” 莲花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索性,最近没有人偷偷摸摸的跳下来,还没有造成冤死人的孽债。 三个熊孩子集体抿抿嘴,没有再接话。 莲花此刻很想和三个熊孩子再说说,多确认一次那边已经没有人类。 “我的主人,本意是要修复那颗星球,但遇到了黑魔,便回仙界去找对付黑魔的办法,后来,他算出有一个能收拾黑魔的人会到这里,就在上面布置了巨大的传送阵法,留下我,一直给阵法传送能量。如果你们说的是真,那么我的使命就完成了,这里的阵法,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嗯!那你就跟我们到处浪!去看看外面的各个世界,虽然我们不能吃东西,但可以见识到万物生灵的姿态,那也是一种修行!” 噼里啪啦并不知道,他这么拉拢莲花,却让莲花的心,彻底的变了。 “本来,主人还留下回仙界的秘法,我” “哎,仙界那旮沓,有啥?你回去后,顶多就是在仙池里看着偶尔路过的大仙,还能咋样?不如跟着我们到处去看看,再说了,晚一点时间回去,也没什么!况且那边的事情解决了,至于残破的星球,外面那么黑魔,我老大可没有时间在那里消耗!” 稀里哗啦很清楚,莲花若是跟他们走,会提出很多条件,比如要方涥修复那颗残破星球,又或者是消灭那里的黑魔,这些条件,无论那一条,方涥都不会接受,至于原因,就是他说的那样,没有时间! 莲花的心里,确实这样想过,如果方涥不仅挽救了那里的人类,还能听她的劝说,修复了星球,或者是灭了所有的黑魔,这样一来,她擅自离开,都有了一个合理的借口,而她的主人就不会怪罪她擅自离开,以及没有直接返回仙界的罪责。 可现在,稀里哗啦一句话,把她的想法堵死了,弄得她,又多了点犹豫。 方涥一直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聊天,此刻的聊天,到了节骨眼上,必须要他出面,才会有转机。 “莲花,你就别犹豫了,在这里那么多年,能收拾黑魔,挽救那边人类的武者,就只有我!而我也和你说一下,那边我还要去,即使没了阵法,没了星球,没有你的要求,我也会去,因为那边的黑魔,他们吃的一种石头,我想弄来研究一下!” “老大,您说的是黑炎石?”阵灵狐疑的问道。 方涥点点头,“不错,正是那个!可以收太阳能量,发光发热的黑炎石,对地球那边的星际发展,有很大的作用!试想一下,在一颗零下一两百度的星球上,有黑炎石散发热量,纵然没有空气或者没有适合人类呼吸的空气,但温度不是极寒了,环境总会好点!” “老大,你之前收集的火炎,还有火焰晶石,难道不可以吗?”噼里啪啦没有多想,直接把疑问说了出来。 方涥看在莲花的面子上,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回了一句,“你要知道,那些石头都是很小,如何改善一颗星球的环境?而黑魔,能把巨大的太阳,都遮挡的七七八八,那就说明,黑炎石要么很大,要么就有很多,我打算,空了回去一趟,把那石头洗劫一空!” “对!没了黑炎石,那些黑魔,就会被炙热的太阳直接秒杀!” 稀里哗啦的思想很活跃,他说的也没错,黑魔之所以在残破的星球外肆无忌惮,绝对是因为黑炎石抵挡了大部分太阳的光亮,不然,以太阳的光亮,是可以抹杀黑魔的。 可问题又来了,在地面上,方涥可以有很多种办法和黑魔战斗,但到了太空中,因为荒芜的太空,并没有火焰和雷电的元素,即便方涥释放出气场,杀伤力也有限,如何应对巨量的黑魔,又怎么偷走那些黑炎石呢? 噼里啪啦想到这里,刚想开口,就见到方涥摇摇头,“你们放心吧,我有办法,那个坍塌的古城里,在地下室,我让你们收起来,那块遮挡飞船的布,还记得吗?” “噢对了!那块布,包裹着飞船,别人就看不到!”噼里啪啦想起来,从铲柄上扯出那块巨大布匹的一个边角。 “对,就是它,有了它,我们就可以把飞船隐身,只是要回地球改造一下飞船!” 方涥他们对话,一旁的莲花听的云里雾里,虽然没有搞懂方涥他们的话语全意,但其中,说要灭了黑魔,被她抓住了,“那好,我随你们走,这里的阵法,确实没有必要存在了!” 第1392章 凤鸣悟道莲 天池内的阵法消失,阵盘被莲花带走,外界看,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阵法消失时还是晚上。 方涥白天回来的,到了晚上才出现在凝天宗。 那些与他同一批进入天池的家伙,都被打晕丢在某个山头上,而方涥,却是摸着铜镜去了天池城。 再次回天池城,方涥也是无奈,在第五境获得的地图,就没有一分是全境的,甚至连一个北疆完整的图,都没有。 购买凝天宗附近的地图,其意很简单,浩荡门和猎兽宗要针对他,那么就要趁着别人还没彻底公开,低调的潜入别人的宗门附近,得以空闲,出其不意,把人家宗门洗劫七八遍! 计划如此,可实施起来,第一步就遇到了困难,地图没有卖的! 在这些武者的眼中,地图就像是一份情报,而且还都属于机密中的机密。 方涥到一些店铺里,大咧咧的说出要地图,把人家店铺吓的,差点提前打烊。 无奈,只好换个方式,先拿出境门石,收买小二,询问是否有地图,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方涥啥不说,直接转身走人。 一连走了四十多家店铺,啥收获都没有,不爽的回到客栈,刚进入房间,就想溜进生复戒里发泄一下不爽,岂料,客栈里几人的窃窃私语,吸引了他。 “张五叔,这些货装一辆车,太多了!即便能拉的动,可遇到坑洼,车子不散架,也要翻了!”一个少年郎的声音,虽然很轻声,似乎是怕被人听到,可语气着实捉急了点。 片刻后,一个也是压低声音的粗嗓门,一边恶骂一边自认倒霉,“嚷嚷什么!老子难道不晓得?!这浩荡门的少爷,就只给一辆车的钱,我们拉两辆车,不是要赔钱!好了,这送货的差事是我们俩求来的!怪谁?只怪我们想的太美好!” “可这一路去浩荡门,路途遥远,一辆车,走不到浩荡门,车就散架了!”那个少年仍旧坚持自己的说词,虽不是争执,但也听得出,少年有自己的想法。 方涥刚想溜进生复戒的念头打消了,转身走回客栈门口,寻了小二,一番谈话,以二十颗境门石,让小二买了一辆马车,明日一早,来一场同路偶遇,帮忙拉货,顺便同去浩荡门。 生复戒内,莲花和三个熊孩子都在这里,而且原本在天池下,莲花的本体也全部搬来了,在无极宗内院,寻一处莲花喜欢的地方,方涥开辟出池塘,莲花的本体,就暂时在此安家了。 “这里的生命力,与我本体的生命力遥相呼应,会加速我成长,对我的修行也大有益处!看来,我没来错!” 莲花作为一个女孩子,原本应该得到三个熊孩子的拥护,可是实际上,三个熊孩子只是带着她,在生复戒里溜达了一圈,介绍了一下这里大概的轮廓,就跑到灵果树下,玩游戏去了。 虽然没有三个熊孩子陪伴,莲花对生复戒内的环境,非常喜欢,独自一人,在无极宗附近飘来飘去,眺望生复戒内的风景。 最让莲花好奇的地方,不是那些灵魂体,也不是那些残破星球拯救而来的十万人,是方涥前不久从她那里得到的分身莲花,居然又分化了出了三株,这让她对三个熊孩子说的,生复戒的复制生长,坚定的认可了! 再者就是那宛如大山般的山?果树,一颗果树的体格,与一座巨大的山峰同等,而且这么巨大的果树,竟然有十万多颗! 还有就是堪比仙界规模的药材园,虽然莲花没有去过仙界的药材园,但在仙界时间久了,也从路过的大仙嘴巴里,听说过药材园的壮观,今日,莲花看了生复戒里药材园,让她有一时的错觉,是不是到了仙界的药材园。 让莲花好奇的药材园,并非只是规模大,还有天空上,药云的规模,以及药云中那若隐若现的祥兽。 可莲花好奇的所有事情,在三个熊孩子眼里,早已见怪不怪了,他们三个逮着空闲,就抱着手机三开游戏。 方涥进来后,和莲花聊了很多,莲花感觉自己所在地方,太喜爱了,非常想融入这里,于是乎,把她本体的妙用,毫无保留的全说了。 “他们三个叫你老大,我有主人的,就叫你大哥吧!” “大哥?别!你和他们一样,都比我的年龄大无数倍!叫大哥太不合适,还是换个称呼吧,比如少侠,帅哥,都可以!” 开玩笑,让一个存在千万年的莲花,叫自己大哥,那是什么概念? 虽然方涥的本领多,可他的本体就是一个少年,纵然把其他世界的年龄都重叠在一起,也没有一百岁! 莲花看得出,方涥并非是做作,莞尔一笑,“那就叫你少侠!你的帅气,还不够,仙界那里,帅气的大仙很多!” “呃忘记了,你们都是仙界来的,哎,那地方,都是人中极品!欧不,是仙中极品!” “少侠,你以后空闲了,就可到我本体上打坐修炼,我的本体,乃是凤鸣悟道莲,在我本体上打坐,不仅可以修炼,还能体悟世间万千大道!若是能有所悟,便可得到凤鸣祝福!使得感悟更深,自身气运增多。” “悟道?”方涥听到这两个字,就有点茫然,他所在的宇宙,顶多就是有点武功,可不是修炼的宇宙体系! 但仙界,是所有不同宇宙的枢纽,很多东西的功能,那是非常全面,不过,这让方涥单单一个武者,是尝试呢,还是尝试呢? 就在方涥犹豫的时候,手里拿着新手机的莲花离开了,看着莲花的背影,方涥转身,立刻跳到莲花本体上,打坐修炼了。 第一个夜晚的修炼,方涥没有任何感悟,只感觉自己的修炼,那三脉九转第三转隐隐又要晋级了。 方涥的武功实力强,不只是基础扎实,也不是他运气好有三个气场,而是他的修炼功法,太强横了! 如果三脉九转功法,再次晋级第四转,方涥隐隐的感觉,他的武功,又会像从前那样,直线飙升。 还想多修炼一会儿的方涥,很无奈的退出修炼,手机订的闹铃响了,也就是说,外界已经临近天明,他打算和别人同路相遇的目标,快出发了! 离开了生复戒,刚走出小院,便看到小二以及小二代购买的兽车,停在小院门口。 方涥昨日还以为小二故意开高价,但今日看到的车不是马车,而是兽车,瞬间感觉昨日花的二十颗境门石,一点点都不多! 凶兽拉车,力道大,耐力好,而且走到山林,一些实力渣的凶兽,在感受到拉车凶兽的气息,都退避三舍,这样也免去很多骚扰。 兽车上还有个车厢,虽然车厢里没有什么家具,但空间很大,长三米宽两米,方涥一个人赶车累了,在车厢里横着竖着,都能躺得下。 小二还客套的一番,意思是问方涥,要不要车夫,被方涥婉拒了,又递给小二五颗境门石,喜获丰收的小二,像是飘走一样,快速离开了方涥的视线。 空空的兽车,出城时被检查是空车,会被人怀疑,小二跑走,没有一会儿又回来了,把自己这些年,收藏的各种盒子、箱子,搬来了二十多个,叠在一起,都当着小二的视线,人家歪着头,照旧给搬来了。 “大侠,这些东西是我这十年收集的,小的家,就在前往浩荡门的路上,小的愿意两颗境门石的高价,求大侠帮小的送回家。” 小二先说空车出城容易被怀疑,又弄来自己的东西,让方涥代送,这让方涥实在不好拒绝,但那两颗境门石的送货费,方涥没收。 在小二说了十几遍,他家的村名,附近有点啥,还有他家人的名字等等,一路送出客栈三条街,才驻足摆手恭送方涥离开。 第1393章 结伴而行 天池城外,去浩荡门的路只有一条,而且道路很宽敞,来来往往的行人,虽然很多,但都是一伙一伙的,很少有方涥这样,一人一车单独上路。 像西走了大约七个小时,终于看到了昨日在客栈里说话的二人,方涥虽然听说,去浩荡门的路就一条,但进入浩荡门地界之后,岔路很多,没有个熟悉的人带路,方涥恐怕又要耽搁很多时间去问路,而且,问路的过程,还很容易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武者的世界,就是这样,问路的时候,别人知道你是外来的,当地人就会有很多想法,杀人劫财,也都很正常。 虽说方涥不怕别人来打劫,可弄出麻烦事情,很恶心人,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稍微演一场戏,与熟悉道路的人,一起赶路,何不爽快? 方涥的兽车经过那二人超重的车辆时,特意去打了声招呼,“两位,想不到你们走的那么快!” 两个正在赶车的家伙,一个中年大叔,下巴上一条粗而茂密的胡须,看上去脸盘短了一劫。 另一个少年,瘦归瘦,可身上的衣袍却是短衫,那结实的肌肉,能看得出,绝对是常年干苦活的人。 他们二人听到方涥的话语,纷纷投来呆萌的眼神,心里都说着同样的一句话,‘他是谁?’ 看到二人一脸茫然,方涥笑呵呵的解释道:“二位不认识我,而我,昨日向客栈打听,得知二位也是要去浩荡门宗门所在,所以才加快赶车的跟来,呵呵,二位车辆满载,不如多出的东西,匀一些放在我的车上,我车上就一点帮忙人代送的货!若是二位不放心,可分个人,来赶车。” 方涥尽可能话说的直接点,意思就是让对方看出来,他不是个有心计的人。 不过,即便如此,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人,说要帮忙运货,谁也不敢立刻应承下来。 方涥的脸上,仍旧保持着笑意,“实不相瞒,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去见见我家人给我订的亲事,对方是个什么模样,若是很丑陋,我就一走了之,也不会娶回家,若是面貌尚可,那就打听一下她的品性,如果品性不好,我绝不会娶了蛇蝎心肠之人入门!两位,大家都是男人,应该深知一个好娘子,不仅是贤妻良母,还是我们能安心闯荡的根基!不知二位,对小弟的拙见,可否认同?” 方涥罗里吧嗦一堆,意思就是让对方看出来,他的心计不深,刚一见面,还没多久,就把自己的事情还有内心的愿望,都说了个通透。 果然,在方涥啰嗦完,对方的少年,首先认同了方涥的说词,“虽说我也没娶娘子,但我很认同你的说法!我们家隔壁,老李时常外出闯荡,他娘子就经常和王叔厮混!我以后若是娶娘子,当然不能娶那样水性杨花之人!” “去去去!你懂个屁!你家隔壁的老李,在城里,又养了一个小的,他家里的娘子,不能生孩子,所以才跑到外面,又找了一个!呃等会儿啰嗦那些,这位小兄弟,你也是去浩荡门的浩荡城?” 中年大叔一说话,就道破了玄机,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不仅是妇人喜欢打听,老爷们一样喜欢。 听到中年大叔问话,方涥双手抱拳一礼,很郑重的回答道:“正是!我家人说,再过两年,对方年满十五,我就要娶过门,故而特意前去看看,只是,之前未曾出过远门,才向客栈打听,得知二位与我要去之地相同,所以购买了一辆兽车,赶来给二位分担,还请二位能相伴赶路。” 中年大叔又打量了一下方涥,然后停了马车,到方涥的车子上看看,车厢并没有其他人,才答应了下来。 简简单单的相伴赶路,被方涥弄的无比麻烦,若是在其他地方,方涥实力牛叉,根本不需如此周折,抓一个人,直接带路完事! 可现在是在第五境,与他实力相仿的人,还有,而且这里出现的东西,比如山南山要复活的妖族,笼罩山南山的星盘斗转龙穴葬,又有天池巨大的阵法,还拐带了来自仙界的莲花,这些种种,都超出了方涥的想象,所以能低调就低调点,哪怕多费点时间,也没有关系。 而且,方涥还有一个想法,若是乘坐飞船从空中赶路,做事和闯荡这里故而很快,可那样,在天空上,根本无法融入这里,也无法碰到很多奇事怪事增长眼界,或者这里万一还有自己的机缘,那呲溜一下飞过去了,岂不是要错过了? 再者说,来这里的闯荡,并非是从天空上看看风景,脚踏实地的走在这里,能看到的风景,才更真切! 更何况,方涥他也不赶时间! 在对方二人同意了结伴而行之后,一箱箱并不重可却很占地方的大箱子先搬了下来,对方马车上,垫底的箱子很小,但看上去都很沉重,方涥的感知,箱子里是某种金属,看样子,用箱子装,应该是很贵重的金属。 “小兄弟,你的是兽车,力道大,所以这些小而沉重的箱子,用你的车来拉,没有意见吧?”中年大叔笑呵呵的对方涥说着,其实,还没征求方涥同意之前,他都搬好了,方涥还能说啥? “没事没事,我的车厢小,放点小箱子,更加好!还请这位大叔,或者那位小哥,来赶车,免得我不认识路,跟丢了。” 方涥这话的意思,就是让对方来赶车,一来让对方安心,二来,方涥也轻松点! 虽说兽车有很多优点,但驾驭时,也比赶马车要费力,兽车可不管什么好路烂路,只要不挡着它,它就走,不像是马车的马匹,有点灵性的马匹,都会跳点好路走。 中年大叔本来就想让他身边的少年去赶车,方涥这么一说,抬起脚,把他身边的少年,驱赶到了方涥的兽车上,“去赶车!我们时间紧迫!” 终于空闲的方涥,嘴巴却没有闲着,打听着对方二人的身份,初步了解到,对方二人,是同一个村的,常年坐着运输的散活。 他们这次接了一个大人物的差事,可价钱却意外的少,对方拉的东西不少,只给了一辆车的钱。 而委托他们俩送货的人,说出来,和方涥还有点关联,正是方涥打了浩荡门一众人之后,从浩荡门赶来驰援的浩荡门少宗主,罗崖海。 虽说是少宗主,但此人的抠门程度,令方涥都咋舌! 买了一堆金属,还有很多衣袍,居然都是自己的!而且生怕被人看到,就私下找人联络了车夫,把他在天池城买的所有东西,先一步送回宗门去。 第1394章 跟错了师父 两辆车一马一兽,连续赶路六天,风平浪静,几乎可以说无比的太平! 时间久了,虽说很无聊,但在好天气下,悠哉悠哉的享受一片祥和,感觉很像是春游! 和方涥一起结伴而行的人,中年大叔姓张,排行老五,名字就是张五,这些农家汉子,对自己的名字也不计较,甚至感觉自己的名字简单,喊起来很顺口。 而那个少年,名叫白子二,家里还有个大哥,因为农忙伤了腿,全家的生计,如今多数靠白子二。 别看白子二年纪轻轻,五六年前就跟着张五在外面跑江湖,如今,虽然还有很多稚嫩,但说起江湖之事,绝对是个无限续航的话匣子。 当赶路到了第七天,离开了凝天宗地界后,张五就从马车上,拿出两把铁刀,一把大点,一把小点。 小的交给了白子二,大的张五自己抗着,看向方涥似乎没有什么武器傍身,稍微有点纠结。 而方涥也感觉到了,刚走出凝天宗地界,踏入浩荡门的范围,居然要拿出武器,这算是什么,亮明身份吗? 以张五和白子二他们俩武徒境的修为,说是这里的凡人,一点也不为过,就算是一些饭店洗碗的阿姨,都是武徒境,所以,就凭他们俩的这么低的武功,拿出刀,而且还显摆的拿在手里,又有什么意义? 方涥觉得,若是周围不安分,何不把他们运输货物的主人名头,搬出来,那样震慑宵小,不是更好? “方兄弟不知,浩荡门虽然统领这方地界,但他们的名声很不好!若是把少宗主罗崖海的名头搬出来,别说是这些货,就连我们俩,都会交代在这里!” 白子二给方涥解释了其中的原委。 浩荡门也是半道出家的和尚,曾经,这里并非是浩荡门的地界,而是一片三不管的乱战之地,而浩荡门用血腥手段,毒翻了几十万人,然后把那些不顺从他们的人,都杀了,顺从的人,每个月能得到一些解药,如此是保住了命,但都要为浩荡门马首是瞻,此后,浩荡门又强迫这里的人拜入宗门,并且发誓,誓死都要效命于浩荡门,这才把浩荡门的场面撑了起来。 虽说起家时,手段很不光彩,但浩荡门的运气是好,在运作了千百年后,还真的成了一方大势力! 不过,狗改不了吃屎,这个习性,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浩荡门的前身就是一群土匪,所以如今的他们,也是见不得别人发财,只是表面上,他们不出手,像是正派宗门的模样,而背地里,经常组织人,血洗很多富户。 这样的恶行,直到武尚教大力扩张,即将威胁到他们,才收敛了一点。 当方涥听到白子二说到这里,翻着白眼,不爽的回了一句,“这么说,武尚教的野心,还有治疗恶人的功能?” “嗯!也就是浩荡门收敛了恶行,才有了很多人敢到浩荡城里生活,这百来年,浩荡城比以前热闹多了!” 白子二说完,还想再说点什么,突然,前面的马车停了,他是连忙拉扯缰绳,把兽车停下来。 “还没到歇息的时候,张五叔干嘛停车?” 白子二说完,方涥一把拉住了他,“你在车里等着,不要过去,前面有人打劫,而且人数很多!” “啊?!我们常年往这边跑,张五叔和这附近的当家都认识,不会有事的!” 方涥不想白子二露头,那些拦路的家伙,他去收拾掉,连活动手脚的运动都算不上,而白子二却一点点不当回事,非要下去和他的张五叔站一起,似乎还有点想对方涥炫耀,别看他年轻,也是见过很多世面的样子! 可惜,白子二的炫耀,还没走到前面的马车,就被打破了。 一个人影快速的倒飞,正巧砸在了白子二身上,待白子二摇晃着被撞的脑袋,看清楚刚刚飞过来的人,双眼立刻放大了! 抬起头想看看是谁打了张五叔时,只见马车前的几十号人,也躺在了地上,并且看那些人的样子,比张五叔还惨,虽未见血,但好多人的身子,都以怪异且人类不可能自然形成的姿势,或躺或趴或半跪着。 “我的天呐,这是怎么了?” 白子二的脑子转的很快,当见到拦路的人,也都遭受到重创,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方涥出手,而是这附近,还有个高人,把拦路的人还有张五叔一起打了。 如果方涥知道白子二这么冤枉他,一定会送给他一击脑瓜崩!张武是被拦路人打的,而那些拦路人,才是被他打的! 兽车上,方涥装作没有任何行动,慢悠悠的下车,看到张武和白子二躺在一旁,还故意装作吃惊,快速跑过去搀扶二人。 “你们这是” 方涥的话语还没说完,白子二突然匆忙开口,“快走!这里还有一位高人,我们不能耽搁!” 言罢,白子二和方涥一起,把昏迷的张武抬到兽车上,简单说了两句,白子二跑去赶马车,而兽车,便只有方涥去赶车了。 方涥自己赶车之后,才发现浩荡门地界的道路,那简直就是原始丛林的河流,蜿蜒曲折不说,道路上的杂草,只留下了两条细细的车轮毂印。 七拐八绕走了到天黑,白子二才不得不停下马车,从不远处弄来很多鲜草,把马车和兽车盖上,然后也不敢点火,小心翼翼的躲到兽车上,查看张武的伤势。 其实张武早就可以醒了,有方涥在,只要还有一口气,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方涥没让他醒,和白子二分开,耳根子清静点,这样安静的赶路,享受原始山林的祥和,味道也不错! “他没事,睡一觉,就会好的!倒是你,这么紧张干吗,附近连一头凶兽都没有!再说,这浩荡门的地界为什么这么荒凉,没有小镇子就算了,怎么连个路边摊贩卖茶水的都没有?” 自从进入浩荡门地界,白子二为了彰显手里刀的霸气,话语就少了,方涥对浩荡门当地的实情,了解也少了。 白子二似乎不想弄出动静,他心里还在害怕白天发生的事情,可方涥一口气问了两个问题,他又不得不回答。 “浩荡门这里,曾经就是三不管的地方,大家生活在一起,也时常会被害死,在外面,单独在这野外山林里做买卖,保证不出两天,就要被人杀了!而且那些拦路的人,就是这附近的土匪,每次来这里,张五叔都要拿出点东西,孝敬他们,如果引得他们不爽,我和张五叔就要挨一顿打!哎,像我们这样的车夫,最不想来的就是浩荡门,可现在的买卖难做,四大宗门结盟,四个宗门的弟子来往密切,他们也能顺手带货,我们这些车夫的买卖,几乎快绝迹了,这次的送货,也算是我们求来的!想不到张五叔却遭逢大难!” 越说越愤恨的白子二,眼中突然冒出了一丝战意,如果面前有个半死不活的土匪,他很有可能上去砍两刀。 方涥无奈的笑了笑,“你小子,还有点血气,为何不习武呢?” “习武?我有啊!但我还要养活家人,很少有时间,而且没有任何丹药,哎,谈何容易!” 白子二的话语,像是为自己的无能解释,方涥却感觉这家伙就是懒! 不过,方涥确实想错了,白子二并非是懒,而是跟了一个没有上进心的师父,张武今年四十了,还是武徒境,他用他的半生经历,教导白子二,不习武照样能生活,于是,这种堕落的思想,影响了白子二,哪怕白子二曾经还有一腔热血,如今也被抹平了菱角。 “习武,没有丹药,也可以习武,至少能让你到猎者境,不可能始终停留在武徒境!你若是懒,就不要说你要养活家人!” 方涥觉得白子二还可以挽救,这才不惜口水,对着白子二说叨一番。 只是,方涥教育别人,就没有看看自己,他在别人的眼里,还不及白子二,一丝武者的气息都没有,就宛如一个平庸的凡人! 如此这般姿态,年纪也只比白子二大几岁,这样的教育话语,白子二很不服气,但不想吵着张武休息,重重的喘息两口气,也就不理会了。 方涥察觉到白子二的不服气,笑了笑,没有说话,把兽车让给他们俩,自己到外面去放哨了。 第1395章 搜刮浩荡门 浩荡门浩荡城,在抵达这里时,客栈小二的货,顺利交给了他的家人。 浩荡城,这里没有城墙,远远的看去,就是一个土匪山寨的加强版。 外围,破破烂烂的木屋,纵横交错,毫无章法,城内点地界,稍微有几处砖石堆砌的房屋,但那些房屋,也没有一面完好无损的墙壁,到处都能看到修修补补的惨样。 城池中心,一座看上去稍微高档的殿宇,那就是浩荡门在浩荡城的堂口,除了那殿宇之外,整个城池里的房屋,简直就是乞丐窝。 到这里之后,方涥便想和白子二分开,但分开前,白子二的心中多了点狐疑,‘这么破烂的地方,他真的是来找未过门的娘子?’ 这话如果真的说出口,方涥绝对无言以对,到乞丐窝里找娘子,这借口,也编的太烂了。 索性,早早的和白子二分开,找了个像是客栈,又像是原木风格的窝棚,把兽车寄存一下,开了个到处透光的房间,算是在这里有个落脚点。 浩荡城的惨样,让方涥觉得这次来洗劫别人的想法,无比的错误! “老大,这里都这惨样了,我们就不出去玩耍了,您老意思意思就行了!这些破烂房子,搬空了,他们也能快速再砍木头,原模原样的盖起来!而我们,弄这些破烂房子,也脏手!” 三个熊孩子比方涥还失望,莲花刚加入,他们还想在莲花面前显摆一下搬房子的专业,可现在,这些破烂,根本不值得他们出手。 方涥没有意见,但他没有放弃,这里的破烂,或许只是表象,更有可能是这里的人,不懂得面子工程,才没有花钱建造体面的城池! 没有花钱,那就说明这里的人,是个守财奴,把钱都藏了起来! “好,你们先去生复戒里玩耍几天,我去浩荡门的宗门悄悄去!” 夜黑人静之时,正是方涥出门探查之际。 破烂的浩荡城,并没有什么好逛的,方涥在客栈里,摸着铜镜便到了入城前的道路上,然后绕着破烂的城池直接朝西而去,据说浩荡门的宗门是在那个方向。 原本的计划,是方涥绕过浩荡城而去,可意外的是,城外的恶臭,比破烂的浩荡城还要浓烈万倍。 无奈的方涥,只好拿出飞船,从空中快速越过绕城的山林。 十几分钟后,一片低矮的木头房子,出现在飞船的扫描中。 落地收了飞船,方涥如同鬼魅,在所有房子中穿梭,感知里,身边的房子,每间里都有十几个人,那拥挤的程度,真当是方涥见过的最穷宗门! 但就是这样最穷的宗门,方涥的却发现了巨大的财富! 说起来很滑稽,可实事就是如此,浩荡门对待弟子,那种抠门的劲头,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小房间里,就不能大度点,多点房间? 而宗门深处,一座山头上,那里外表有一种雄伟的宫殿,宫殿依山而建,宫殿后方,便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山洞内部,非常宽敞,好像是山头挖空了一般。 那里有非常浓郁的境门石气息,从浓郁程度上来说,虽然不及武尚教万年来的积累,但也差不多有五分之一! 一溜烟的潜入山洞,方涥的感知里发现了很多守护的人,可途中,视野中却没有见到几个人。 或许是这里安分的太久,也或许是从来没有人敢对这里觊觎,所以这里的防守,简直就是敞开式的! 这里的人没有储物空间,大量的境门石,若是有贼人来偷,那么以一个人能搬运的极限,也就是千百块境门石,而且体积太大,很容易被发现,所以这也是防守人的思想漏洞。 即使无声无息的遭贼,也丢不了多少,甚至还没有他们防守之人,平时小偷小摸顺走的多。 然而,今晚他们的失职,铸成了他们丧命的恶果。 浩荡门的宝库,存储的物品,大致和武尚教差不多,但也有很多档次低的东西,比如那些凶兽的内核,数量贼多,其中还有那种带着立体五角星的内核,也就是小天境凶兽的内核。 虽然没有啥档次,但数量多了,就引起了质变,方涥收走这些东西,心神里也是愉悦的! 也可以说,但凡落入他的视野内的东西,那都是他的!一粒芝麻都不会留下! 半个小时的工夫,方涥把山体内巨大的宝库全部搜刮一空,似乎意犹未尽,还把断腕从生复戒里招出来,“好好查查,这附近,还有什么值钱的玩意!” 木讷的断腕,用了两个呼吸的时间消化他的处境,为什么突然到了山洞里,又为什么要查看附近有没有宝贝。 几十个呼吸后,断腕很确定以及肯定,“老大,这附近没有值钱的东西!您这次,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断腕不知道,方涥之前就搜刮过了,怎么可能会走错地方? “行了,你回去修炼吧!” 断腕被丢进生复戒里面,而方涥也摸着铜镜返回了客栈,并且这次返回,他也没有在到处透光的房间里继续逗留,去了兽车的草棚,把兽车丢进生复戒里面,再次摸着铜镜返回了凝天宗的天池城外。 至此,方涥悄无声息的到了浩荡城,闪电般洗劫了浩荡门,神不知鬼不觉,连人带车一起消失了。 再次返回天池城,他也没有闲着,从天池城向东走十几天,便是方涥这次要出手的第二个目标,猎兽宗! 这次赶路,方涥没有乘坐兽车,那玩意实在太墨迹,纵然不赶时间,可也不能无限的浪费时间,而且他有各种手段加速赶路,何故要明着浪费呢? 天池城外,取出飞船,方涥趁夜摸黑,朝着东边急速而去。 天亮的那一刻,方涥已经到了猎兽宗地界。 一座城镇外,因为不认识路,方涥不想乱走,只好下来找寻猎兽宗的方向。 计划挺好,趁着天刚亮,城镇大门刚开,他便踏了进去。 如果是几年前,方涥这么一身儒雅书生的打扮走在猎兽宗的地界上,绝对会被猎兽宗地界上的人打劫! 幸好最近几年,四大宗门结盟,弟子来往密切,在猎兽宗生活的人,对于穿着儒雅的人,也见过一些,不会生出太多的歹念。 方涥是不知道,他这一身走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说是翩翩公子的装扮,早已出卖了他。 急匆匆进来,也没有事先观察这里人的装扮,一身白袍,走在满满都是兽皮装扮的大街上,那是多么耀眼! 而方涥毫无知觉,他以为是这个城镇都是猎户,早早出门去狩猎,所以街道上的人,才都是皮毛的装扮! 可当他走进一家店铺,店家掌柜那几乎发绿的眼睛,才意识到自己成了异类。 猎兽宗的地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全身都会穿戴兽皮,这并非他们的规定,而是他们数万年来养成的习俗!就像是我们穿汉服,是一样的传统。 而方涥这样全身布料,一丝兽皮都没有的装扮,十足就是外来之人,而且身上没有点皮毛,那是对猎兽宗当地人的不尊敬! 两颗境门石买了一件丝毫不敢兴趣的东西,方涥才从店家的嘴巴里,了解了猎兽宗地界里的习俗。 “好吧,老子也弄点皮毛!” 无奈的方涥,从戒指里搜索好久,终于到了一条细长的皮毛,在身上各处试了试,最后被当成腰带,绑在了腰上。 从小巷里走到大街上,走了一段,察觉周围的人把他当做是空气了,在心里暗暗吐了一气,抬脚放松了身子,大步开启逛街模式。 这座城镇名为易物城,城如其名,这里是猎兽宗对外销售凶兽之物的地方,而猎兽宗之所以名为猎兽,原因很简单,猎兽宗的东边,就是巨物之林,那里全是山林和凶兽,是武者狩猎或者是宗门弟子历练的好出去! 而方涥,在第五境也有一段时间了,尤其是山林,他混的日子可不短,所以对于凶兽身上的东西,根本不感兴趣,每到一个店铺里,他并没有继续买东西,反而拿出一些低级凶兽的内核,随意卖了几个,然后重点打听,他要去的地方,如何走。 第1396章 偶遇小人 几十家铺子逛完,方涥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里的店家,看上去很实诚,但说出来的话,没有几个是实话! 那些店家给指的方向,除了西边没有指,其他三个方向,挨个指了无数次!说正东的、正南、正北的!啥都有! 幸好方涥留个心眼,多去了几个店铺验证一下,没有只听一家的说词,然而,就是这样的验证,让他更加的茫然,“到底该往那边走?!” 自言自语的一句话,却让一旁的猥琐男听到了,笑嘻嘻的脸,凑近方涥,“小兄弟,你要去哪里?” 闻言,方涥低头才看到说话的人,左脸上一颗纽扣大的黑痣,黑痣上还有一撮毛,一张斜了四十多度的嘴里,露出参差不齐的大黄牙。 更让方涥惊讶的是,说话的人,个子矮小如孩童,那油腻腻的头顶,与他那刚绑上去的皮毛腰带一般高。 打量了一会儿,对方也没有介意,仍旧保持着笑脸。 “我想去感受下狩猎!你有路子吗?” 方涥打量对方的时候,也在考虑,是不是把刚才询问那些店铺的问话,再对面前的家伙问一下,可方涥看着面前猥琐的家伙,顿时打消了询问猎兽宗的方向,反而说自己想去狩猎。 然而这么一番说词,却让对方很欣喜,一丝怀疑都没有,“小兄弟,你可算是找对人了!跟我来,我认识很多猎人队伍,你只要说说,你想感受什么等级的狩猎,也就是狩猎何等凶兽,我就能给你介绍相应的队伍!只是,狩猎等级高,你想去感受,价格就高!不知小兄弟,能出多少境门石?” 猎兽宗的地盘上,也时常有外来的人到此狩猎,当然像方涥这样的公子哥,花钱去找刺激的主儿,也有,但不多! 此刻,和方涥说话的家伙,运气超好,出门没多久,就遇到了方涥这头纨绔公子哥! 在外人眼里,方涥就是一头肥羊,一头可以让面前家伙大发一笔横财的冤大头! 可惜,方涥并不是刚出门闯荡的无知少年,看着对方的面容,那就是奸佞二字的代言人,再听听对方的话语,方涥若是不懂,那就是彻底的傻子! 只是,懂对方的心思,方涥却没有揭穿,反而还继续聊着,“都有什么等级的凶兽?” “嘿嘿,看公子这身高档的衣袍,我想,公子一定会看看小天境的凶兽,嘿嘿,捕猎小天境的凶兽,比较危险,而且还要保护好公子,那猎人队伍的价钱就会有点高,至少要,要一千块境门石!才肯带公子前去!” 面前的小人,真心的敢开口,一千块境门石说出口,方圆十米范围内,但凡听到这个价钱的人,都纷纷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这里的人,他们一年的开销也只不过十块境门石,一千块境门石都够他们生活一百年的!如此大的财富,何人会不感兴趣?! 周围的人,也就是从这一刻起,看待方涥的目光又多了,而且目光中都充满了渴望,渴望着有机会,从方涥身上也得到一些境门石。 于是乎,在方涥没答话时,刚才还宽松的街道,突然变得拥挤,各种推销东西的家伙,阻在方涥前面,也不管方涥看不看,都会大声的吆喝。 和方涥说话的小人,别看个子矮小,凶狠起来,气质却很威猛,“都给老子滚开!”一声怒喝,周围的人,看清楚说话的人,纷纷离开了。 方涥冷笑,再次看向那个小人,嘴角上挂起一抹坏笑,“看不出来,你的话语,还挺管用的!” “那是!老子在这条街上,是很有名的!谁不给我几分面子,晚上就点了他们的床榻!” 小人傲娇的说完,再次看向方涥时,脸上立马转变成献媚的神情,“嘿嘿,不好意思,这里的人,都没有见过世面,见到公子这般高贵,就以为有发财的机会!嘿嘿,公子,请随我来,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先坐下,我再让人通知猎人队伍的头领过来!” 方涥本来真的不想浪费时间,可看在这里的人土风情,很别具一格,觉得还是要多了解一下,免得下次再遇到尴尬的事情,所以就跟着那个小人,到了城镇里最豪华的酒楼里。 对于易物城,方涥所在的金贵酒楼算是最顶级的,可在方涥眼里,就是一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酒楼,里面的装扮并没有什么金贵,可酒楼的名字却叫金贵酒楼! 看似名不属实的酒楼,当一份份酒菜上来时,方涥才发现,原来这里还真是金贵!所有餐具,全部是金银所制,那沉甸甸的筷子,入手的感觉,很沉重。 酒菜上桌,方涥丝毫未动,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餐具,也就放在那里躺尸了,而他对面,那个站在凳子上,才能正常吃饭的家伙,却像是一头饿狼,风云残卷的把一桌十几个菜,全部装进他那小小的肚子里。 “公子,请稍等!我我去招呼人!”吃的满嘴都是菜的小人,恭恭敬敬的双手抱拳,便走了酒楼。 方涥全然没有当回事,这一桌酒菜,如果在天池城,恐怕要三五十块境门石,而在易物城,这最顶级的酒楼里,才刚刚十块境门石! 物价有差异,这一点方涥早已习以为常,所以十块境门石的价钱,就算是请了小人白吃白喝一顿,也没有关系! 不过嘛,方涥的感知,一直在跟踪着走出酒楼的小人,他可以不在乎十块境门石,但不能被人坑了还白瞎的耽搁时间! 在小人离开酒楼后,七拐八绕的钻了好多小巷,但距离却没有多远,在一处宅子里,和七八个汉子,嘀嘀咕咕好久,才一起光明正大的走回来。 酒楼里,算上小人,总共九个家伙,明明是走回来,却在酒楼门口,装作是跑来的,尤其是那个小人,演技极为精湛,粗气喘的几乎无法说话,长大了嘴巴,好一会儿,没有吐出半个字。 随后,九个家伙,配合着演戏,说他们都是狩猎高手,常年捕猎小天境的凶兽云云。 而方涥的眼里,九个家伙,才刚刚到猎者境初期,以他们的实力,别说猎杀小天境的凶兽,就是丢给小天境凶兽吃,估计凶兽都不会看一眼! 可方涥却没有揭穿他们,甚至偶尔还流露出极为羡慕的表情,配合着九人演戏。 最后,大家谈定好,捕猎回来,支付一千块境门石! 这些家伙,敢说大话,那是因为看不出方涥的实力,误以为方涥是个凡人,他们打算带着方涥去林子里捕猎,随便找一头看上去凶狠,实力却只有猎者境的凶兽杀了,诓骗方涥,那就是小天境的凶兽,糊弄方涥! 而且在捕杀过程中,他们还要装作有人受伤,有人劳累过度,各种不同的惨样,以达到敲诈方涥更多钱财的目的。 这些事情,即使不用精神力攻入他们的脑海里查看,方涥凭着多年的江湖阅历,也能猜出很多! 第1397章 真小人也有真性情 易物城外,南方四十里的山林中,这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同样,也没有什么凶兽。 这一路上,九个家伙很少说话,但总是在方涥面前,表演他们那微末的武功。 方涥看着他们那杂耍般的卖弄,就当做是取乐了,时而鼓掌喝彩,时而要求再来一次! 当然,那个小人也很想表演,可他身子小巧到可爱的程度,耍出的武功招式,就像是孩子在玩闹,实在没有看点,于是乎,找到了一块大石头,“公子,别看我身子小,我的头,硬着呢!不信请看!” 说着,那小人一头撞了过去,那宛如小山般的石头,颤抖两下,并没有被撞开。 小人觉得表演砸了,二话不说,又撞了一下! 这次撞的力道很大,而且还用了绝恒之气护体,可他的小身板,在石头面前就像是个小鸡崽子,石头还有一段扎根在泥土里,他这么一撞,也只是把石头从撞偏了点,并没有想象的石碎惊天的壮烈场面。 小人有点气馁,可方涥还是给了激烈的掌声作为鼓励,“再来一次!” 这一声喝彩,让小人来精神,可再看向那块石头,顿时有点灰心,“我我再换个石头!这石头太大了!” “唉,不如,你来撞我,看看能把我撞多远!” 方涥突然表现的玩心大起,说话时,那种玩世不恭的姿态,谁都没看出,他的脸上有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小人看着方涥,要来真的,但琢磨着方涥可是他们的财神爷,决然不能对财神爷出手,摇摇头,“不不不,不可!公子身子高贵,我们可不敢伤了公子的身子!我还是找个小点石头,让公子看看我的铁头功!” 这段话说的,都快让方涥误会成,这些家伙都是好人了。 “没事!你先轻轻的撞击一下,在你撞来时,我一脚跳起,这样一来,我就会被你撞飞出去,如此玩耍,比我只是看着你们玩耍,乐趣更多一些!” 方涥不放弃的说着,而且还走到小人面前,对着小人挥挥手。 小人有点难以抉择,甚至有点后悔,干嘛没事要撞石头?! 目光看向其他八人,见到其他人都在等待看好戏的样子,小人很无奈,“那好,公子,你可要多防备点,我的铁头,威力很大的!即使我收掉九成力道,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嗯嗯嗯!我就是要感受一下,被撞飞的感觉,你放手来吧!”方涥高兴的加快挥手频率。 小人看好方涥所在,低头小跑几步,待到方涥面前时,稍微收了点力道。 然而他收力了,方涥却没有让收力,一块小石头,轻轻的踢到他脚下,突然的一滑,让小人冲来的力道加大了很多。 仓皇间,眼看自己脚下一滑,即将控制不住力道要撞向方涥时,小人的心里无比紧张,可他的念头,还没想完全,就感受到头顶,传来巨大的疼痛感,那种比撞石头甚至是撞铁块,还要坚硬的东西,与他的头顶来了一次无缝接触。 这一下,七荤八素的脑子,晕晕乎乎,想看看自己刚才撞到了什么,一抬眼,却只看到了一脸坏笑的方涥。 小人明明很痛,却还没忘记方涥是他们的财神爷,刚想开口询问方涥有无大碍,却看到一只手,把他提了起来。 “公子,你,你这是” “呵呵,陪你们玩耍了一天,也差不多了,我的时间有限,就不陪你们玩耍了!” 在方涥说话前,时间气场张开,延缓时间的功能笼罩了方圆两公里的范围,那些在一旁看热闹的家伙,此刻如同木头,一动不动。 待方涥提着小人,走到八人身边,时间气场撤掉,“你们几个,演戏的本领不错!但我来这里,不是看你们演戏的!说说吧,猎兽宗怎么去!我要去拜师!” 说去拜师,是方涥自己找的借口,他不可能说自己去搬空人家,所以找个大众话的借口,让面前的八个家伙,不要抵触他。 可现在的场面,九个家伙在方涥的祭天之气威胁下,一心只想活命,根本没有心思多听他说话。 在方涥一一教育后,终于,有个定力好的家伙,听懂了他的要求。 从生复戒拿出兽车,但没有兽,只有车。 “你们九个人,有一个算一个,呃你就算了,来赶车,其他八个,拉车!走慢了,等着被抽死!” 方涥恶狠狠的说完,丢给小人一根凶兽筋制作的皮鞭,之后的日子,他就是奴隶主,而九个演戏的猎人,成了车夫和拉车的苦力! 虽说这些家伙是罪有应得,可方涥也不是个恶人,让这些家伙拉车,已经算是惩罚,而路上吃喝,一点没有缺他们的。 用方涥的话说,不让马儿吃草,如何能跑的快呢? 可事情从九个猎人身上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们在易物城里,平时都是做点小偷小摸的事情,吃喝也是稀的多,偶尔才能吃到一块肉,而他们给方涥拉车,是有点丢人,但周围都是山林,也没有地方丢人,可他们吃的食物,激动的眼泪都快出来,各种感恩戴德的话语,那是变着花样落在方涥身上。 细看这九个小人行径的家伙,反而让方涥很舒服,相比之前去浩荡门结实的白子二,他宁可和这些真小人打交道,也不想和白子二那样事事都有借口的家伙接触。 在九个家伙的感激之下,路程似乎就变短了,只用了六天时间,就到了猎兽宗外的兽王城。 “这里总共是一千块境门石,还有一些米粮,你们以后,做点买卖,别总是偷鸡摸狗的!” 两个大木箱,丢在兽车旁边,方涥在九个家伙的跪求跟随中,缓缓进入了兽王城里。 当方涥的车辆离开后,他们九个才站起身,看着方涥离开的方向,说了说他们心中最大的实话。 “这个公子的实力一定很强!从易物城到兽王城,我们为了加快速度,走了很多凶兽的领地,居然没有一头凶兽敢露面!” “哎,九弟啊,我都说了,你这样试探高人,就不怕高人帮你拔拔身高?!” 一直被方涥称为小人的家伙,是这九个人之中的九弟,平时,他们几个人做事,都是九弟出主意。 此刻,他们远离了易物城,以他们的实力,若是原路返回,定然会被各个领地的凶兽残害,可若是绕路走,那就要多走一倍的时间,才能走回去。 方涥给了两箱东西,唯独没有给肉,不是方涥舍不得,是这里的天气闷热,肉不吃,会坏的! 可他的良苦用心,被九个家伙误会了,打开箱子一看,一箱子的境门石,让他们双眼放光,可另一个箱子里,满满的白米,让他们一阵狐疑。 “这位高人,只给了这些食物,明摆着是让我们不要回去!这是高人给我们的提示,我们在兽王城,才会过的很好!” 于是乎,九个家伙,因为误会了方涥的意思,改变了一生。 在方涥洗劫完猎兽宗之后,兽王城里的也收到了消息,很多大户人家,生怕自己的钱财,也会悄无声息的消失,便远离了兽王城。而这九个家伙,凭着自己的演技,还有方涥给的一千境门石,收宅子收店铺,大搞房产买卖,当很多年后,猎兽宗一直没有遭受第二次洗劫,渐渐恢复了曾经的繁华时,他们九个已经成了兽王城里最大的地主! 当然这些是后话,方涥虽然觉得真小人也有真性情,但也没有到深交的地步,到了兽王城,也就分开了。 第1398章 小时候饿着了 兽王城,相比天池城有点落后,而相比浩荡城,那这里就是人类的繁华都市! 走在兽王城里,啥都好,就是各处都有浓烈的腥臭味,以捕猎为主要营生的城池,味道之浓郁,方涥这个瞎鼻子,都要戴上口罩才能避除臭味。 不过,在这里,也不仅有臭味,方涥见识了诸多店家,把凶兽身上的宝贝,吹嘘出千万种用途。 不夸张的说,凶兽身上的宝贝,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用不到的!吃喝用,穿戴行,各行各业、各家各户,所有地方,都可以使用凶兽身上的宝贝。 方涥也算是长见识了,人家专业捕猎凶兽,专业料理凶兽,专业售卖凶兽宝贝,在各种专业之下,把物以精致极体现的无懈可击! 同时,在几家药铺里,方涥还购买了两份,说是密不外传的丹方。 之所以购买,是因为这里的丹方,里面的主材料是凶兽内核,这和武尚教里的丹方差异很大,为了考证丹方的真实性,方涥在生复戒里,足足待了七天时间。 实验了数百次,两份丹方上的内容,没有一次成功的,方涥恼怒的原因,不是那些凶兽内核,而是他耽搁了七天的时间。 暴怒的方涥,那凶狠的气息,第一时间被三个熊孩子察觉到了,快速感到方涥身边,那遍地的残渣之中,还有凶兽内核的味道。 噼里啪啦猜到了方涥愤怒的起因,举起手里的工兵铲,“老大,我们出去铲了他们!” “嗯,必须铲!麻蛋,骗了老子十二颗境门石!铲了他们的店铺,再把他们丢到东边的巨物之林去!害的我,研究了七天时间!” “老大,人家卖给你的丹方,才十二颗境门石?”噼里啪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丹方那么便宜? 可方涥却不觉得那是便宜,而是自己废了很多口舌,把价格杀下来的! “老子不介意价格多么低!但他们耽搁了我七天时间,这个仇,必须要报!” 言罢,三个熊孩子在莲花面前,傲娇的站成一排,两个握着工兵铲,一个握着断剑,那场面就像是兄弟仨要去找隔壁的孩子大战。 莲花也想去,但在外界不好直接暴露真身,幸好她和阵法在一起数万年,不仅对阵法了解,而且有了一点点造诣,阵灵的项链吊坠很大,而且是戴在胸前的,她也就钻到项链吊坠里,和阵灵混在一起。 方涥怒容难收,愤怒的一张脸就从生复戒里回到了兽王城里。 夜晚,处在巨物之林边缘的兽王城,风很大,而且很凉,凉到很多人不住的打喷嚏。 一连几个喷嚏之后,又一阵风吹来,那些睡的迷糊糊的家伙,在寒风里清醒了几分,视野里,四周的墙壁不见了,不远处的街道,还有街道对面的店铺,一眼所及之处,史无前例的空旷。 随后便是一声声惊恐的尖叫,响彻那一方天空。 药材铺里,仍旧留在兽王城的家伙,都是没参与坑骗方涥的,而那些坑骗过他的,此刻都在武尚教外围的荒漠里,无论朝哪个方向走,靠他们的脚力,至少要走十几天,而且是不睡觉的情况,才能见到一丝绿意。 至于搬了那些药铺楼房的方涥,抓住时机溜去了猎兽宗里面。 猎兽宗与兽王城差不多,都是以狩猎为主,而猎兽宗的组织更加庞大,更加有点规范,不同实力的弟子,在什么片区活动,又捕猎些什么凶兽,都有很明确的划分。 而捕猎,并非是地球那点森林,在巨物之林里捕猎,进去一次,再出来时,至少要度过一个月,时间长点,就要半年,甚至是一年! 所以猎兽宗内部,房子很多,但多数是空的,只有内院,数百个年纪大的老家伙,坐镇宗门。 至于猎兽宗的财富,呵呵,真当是多,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背靠着巨物之林,药材和凶兽都是无本的买卖,那些弟子,有收获才会有收入,没有收获或者殒命在巨物之林里面,宗门什么都不用付出,如此的宗门,可以说是雇佣了一群年少无知的家伙,为宗门源源不断的赚钱! 但今日,所有年少无知的家伙,他们的辛苦,不再是捐给了宗门,而是成了方涥的一笔加班费。 十座大山之下的山洞,里面存储了数量不等的境门石,甚至山洞里的一片地下湖,那里也堆满了境门石,此外还有数十个大房间里,存着数量不少的金属,似乎是给宗门弟子打造武器所用的,虽然是质量不咋滴的毛料,但被方涥遇到了,那就不可能留下。 一夜间,猎兽宗的财富全部消失! 搜刮完所有东西之后,方涥便摸着铜镜返回了天池城,换了客栈,打算找找附近的地图,若是还找不到,那么只好驾驶飞船,南下探索了。 次日清晨,猎兽宗发现存在仓库里的金属不见了,顺着惯性思维,查看存放境门石的宝库,顿时全宗悲乎。 而早些时间就丢失了巨量财富的浩荡门,他们并没有声张,只是派人暗中调查,那么多的境门石,即使用巨大的兽车运输,至少也要用数万辆,而这段时间内,浩荡城里,根本没有那么多车,如此分析,宝库诡异失窃,绝对是内鬼把巨量的境门石转移藏了起来! 于是乎,秘而不宣的浩荡门,那些宝库守护人,在被审问了十来天后,皆被严刑拷打归西。 而猎兽宗就没有浩荡门那么好的心态,他们背后就是巨物之林,那巨大的山林,本就无人可以解释,丢失了所有财富,以他们的猜测,定然和巨物之林脱不开关系,可又想不到是什么偷走了那么境门石和金属! 消息传播的很快,没出五天,消息就到了凝天宗,因为解除联盟之事,凝天宗一直担忧左右邻居的浩荡门和猎兽宗会共同发难,所以对两个的宗门监视,派了很多细作。 当然了,那两个宗门出事之后,消息首先是在凝天宗高层之间流传,而后才传到了天池城。 凝天宗内,宗主晁满树,正一脸欣喜的给他父亲晁安下禀报,“虽然浩荡门把消息封锁了,但我们派去的人,传来的消息,说他们正在秘密暗查什么大事,结合猎兽宗那边发生的事情,定然也是丢了巨量的财物!哈哈,父亲,我们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不用担忧他们会对我们做点什么了!” “哎!你的脑子,是不是小时候饿着了?!根本没长健全!他们两宗都丢了财物,而我们却毫无闪失!你说,他们会把我们想成什么?!” 晁安下愤怒的骂儿子,最近似乎骂多了,也上瘾了,而且每次骂出口的话语,一次比一次丰富。 晁满树一脸铁青,这次被骂,一点点都不冤枉,琢磨了一下,便半跪下来请罪,“他们定然会误会,认为是我们的手笔!” “嗯!如此之态,你还有心情高兴吗?!” 晁安下的心中早有计策,但他一直想扶正儿子,坐稳宗主之位,所以要借此考较一下晁满树。 然而,这个问题,就像是割肉,庆幸贼人没来自己的宗门,但同时又期待着贼人来一趟,这左右两边都偷了,留着他们不来光顾,这不是故意挑事吗?! 可是,若是贼来光顾了,凝天宗数万年来的财富,藏在什么地方能躲过一劫? 但是如果藏的太稳妥,贼人来,却没有一点收获,那么他们凝天宗只能对外演戏,慌说自己也遭贼了! 两相为难的事情,让最近总是挨骂的晁满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父亲晁安下才能满意。 等了良久,晁安下等不及了,生怕不及时处理,会有麻烦,于是叹气一声,无奈的说道:“哎,可能你也想到了!但你没有自信,不敢说出口!此次老夫不和你计较,按照老夫所说,抓紧去办!其一,打开那座十年前才建的库房,再鸣鼓,号召长老和弟子,在天池山附近,搜索所有可疑之人!其二,天池城封城十天,挨家挨户查找天池机缘会后,才入城的人!十天后,不管查到什么程度,都要开启城门,把消息明着散发出去,让浩荡门和猎兽宗知晓,我们也遭贼了!” “孩子立刻去办!” 晁满树着急去办事,不是心急,而是心里很开心,晁安下说的两点,都是他想到的!感觉他已经有了晁安下心力,一时欣喜,便想早点离开这个房间,出去开心一下。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时候,猛然听到一声怒喝,“等下!你这个急躁的性子,遗传老夫却是十足!但你的脑子,老夫是确定了,绝对是小时候饿着了,没有长健全!你以为只靠这两点,就可以安枕无忧了?!你想过没有,若是那个贼人打算第三次出手,才轮到我们凝天宗,你该如何防备?!又或者那个贼人偷了那两家之后,已经离开了,反而听到我们也传出失窃的消息,贼人会不会回来报复?!” 爷俩沉默了,几个呼吸后,晁安下揉着眉心,感觉自己刚才想好的对策,似乎也有不稳妥之处,挥挥手,“先去吩咐下去,随后的事情,老夫再思索一下!” 第1399章 这不算新鲜事 天池城,突然封闭了所有城门,不准进更不准出,二十万凝天宗弟子,把天池城包围的密不透风。 若只是封城,方涥还不会介意,他想走,谁也拦不住,但是,离开这里之后的地图还没找到,这让他就此离开,似乎又要乱闯乱跑没有目标的去浪,很不甘心。 而城池里,街道各处都有凝天宗的长老带队,数百弟子跟随,在挨家挨户的搜查,无论是奴仆还是内院女眷,皆被人查了一遍,好像是深度人口普查一般。 方涥在客栈里,早被通知不能外出,如今整个天池城都被严管,街道上冷清的只有凝天宗弟子在各处站岗或巡逻。 “凝天宗搞什么?老子不洗劫他们,才把天池城作为根据地,这么搞,是帮着其他两个宗门找我?” 起初还搞不清楚凝天宗在做什么的方涥,心里很不爽,甚至打算把凝天宗也洗劫一空。 但很快,脑子转了一个圈,以那两家被洗劫之后的心情来看,凝天宗落单没有被洗劫,定然会被怀疑。 想通这一点后,方涥拍了拍额头,“难道要逼着老子,把你凝天宗也洗劫了?!” 方涥这般想法,还真的和晁安下想到一起去了,在每日防贼的煎熬中,晁安下恨不得他们真的被洗劫了! 每日沉睡在库房里的境门石,说真的,就是一种不得不做的储备!这是所有势力都必须要有的老本! 可这老本,虽很重要,但在如今看来,却成了晁安下以及所有凝天宗高层的心魔! 他们不想丢了多年来的积累,可也不想被左邻右舍的两个宗门敌对,俗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现在凝天宗没有被洗劫,成了鹤立鸡群的异类,如此这般知道实情的人,没一个心情好的! “老大,我们去把凝天宗也洗劫了吧!兴许,在他们的藏书阁里,能找到其他地方的地图呢?” 噼里啪啦突然的插嘴,给方涥提了醒,“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武尚教的藏书阁,老子都搬了,没有理由放过这三家宗门的书籍!” “啊?老大你的意思,还要去其他两家,搬那些破竹简?”噼里啪啦觉得搬空人家宝库也就够了,那些破书简和石头,没什么意思! 方涥则是翻了白眼,“你懂个屁!境门石的作用,固然是有,但我们现在要去别地方,没有一些指引,我们乱闯,多耽搁时间!” “老大,你若是想去第六镜,那就一直向西,有没有地图,不重要吧?!跨境的境门,不都在西边吗?”噼里啪啦撅着小嘴,真像是个孩子在和大人理论。 方涥本来都打算去凝天宗了,却听到熊孩子这般说,立马收了外出的想法,心里想着,到了第五境,并没有把他心中的想法和三个熊孩子说清楚。 生复戒里面,方涥盘腿坐在凤鸣悟道莲之上,三个熊孩子有样学样,老老实实的坐着,甚至是莲花也很配合,在旁边静坐。 方涥在心里梳理了一下想法,才很郑重的说道:“我们去其他境,是什么目的?不是走一下过程,而是要看看每个境,有什么精彩,有什么宝贝,甚至是有什么我们的机缘!比如说,我们在第三境的望湖山庄那里,我得到了一颗能量球,第四境的能量球被那条弑天蟒吞了,而第五境,我觉得应该还有一颗!我要去找找,不然我的修炼,太慢了!” “再说了,若是我这般实力就去第六镜,你们也都能想的到,按照每个境增强一层实力推算,第六镜就会有大天境的武者,而且小天境的武者很有可能多如狗!万一,我们打抱不平,招惹了谁,或者说,我们不主动惹事,被人欺负到头上,以我们的习惯,绝对是要反击的!而第六镜里,小天境武者多如狗,再加上大天境的武者,我就算逃跑,也逃的不顺利!” “此外,以第五境这里的特色,有了阵法,有了妖族,还有实力强悍的宗门,若是这些玩意,也随着境门的升级而提升,以你们在仙界的见识,应该比我清楚,在各种超出我能力的环境之中,以我现在的实力,能做点什么?” 方涥说了三段话,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委婉的说了说。 三个熊孩子很不适应方涥这般认真的说话态度,反而是莲花,听得认真。 “你们之前遇到的妖族,没有招惹它们,也算是对的!在仙界,妖族也占有一席之地,而且它们因为种族关系,在对外的情况下,会很团结,若是第六镜还有妖族,人类和妖族之间的争斗,恐怕会很激烈!” 莲花的话语,比方涥说的还要严重,若是第六镜面对种族大战,那么方涥这般实力,确实没有任何用武之地,而且很有可能遭受到非常危险的状况。 突然,方涥好像想到了什么,在武尚教的藏书阁里,有一块巨大的石壁,上面是一副刻画,起初方涥以为是岁月侵蚀,很多人物变了形,但此刻,听莲花说妖族和人类极有可能大战,提醒了方涥。 从戒指里,把那块石壁取出来,放在凤鸣悟道莲旁边,这么一远观,再结合莲花的话语,石壁上所刻画的内容,似乎就能看懂了! “这就是妖族和人类大战的场面!” 不等方涥说话,莲花第一个说了石壁上的内容。 只是,她说的话语,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惊讶,方涥带着三个熊孩子,同时揉着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 片刻后,方涥不确定的说道:“这幅画,若是第五境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那么就是说,在很久以前,第五境也遭受过两族大战!” 这般说词,只有阵灵激烈的点头,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却翻着白眼,他们俩最近的脾气很大,因为的莲花加入,让他们俩回忆起自己的身份,那种出身仙界的高贵身份,看待这里的一切,都要有一种傲视天下所有事物的高贵感。 “老大,别说第五境了,就是我们仙界那旮沓,也时常会有妖族仙者和人类仙者大大出手的事情!这不算是新鲜事!妖族它们习惯了互相争斗,多了人类参与争斗,对于它们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 噼里啪啦仰着脖子,把那种仙界出生的傲性,体现的淋漓尽致。 ‘啪!’一击闷响,在噼里啪啦傲娇的脑袋上响起。 能把烟雾所幻化的脑袋,打出响声,可见这一巴掌的速度是要有多快! 出手打人的,只有方涥,在生复戒里打孩子,早就是他惯用的手段。 而刚才突然打噼里啪啦,正是方涥觉得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最近的傲性太高涨了,必须让他们清醒一下,知道他们的老大是谁! “你再敢对我傲娇,当心我把你揉成面团!” 方涥恶狠狠的说着,手指指着壁画下面,那里的纹路,此刻再仔细看,并非是装饰的纹路,而是一片片尸山血海! “这里不是仙界,你们仔细看看如果妖族大举对人类出手,那些实力低微的平民,他们的结果,只会是石壁上那样,到处都是尸体!” 方涥说了这句话之后,脑海里,又有一件大事,站起身,“你们三个,准备一下,我要去把那个星盘斗转龙穴葬里的妖族都彻底灭光!” “老大,若是灭光,有违天和!”稀里哗啦在见到噼里啪啦挨揍之后,傲娇也收敛了,说话时的态度,恢复了平常。 而方涥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不管他说了什么,就凭稀里哗啦恢复到往常的态度,方涥就没有烦感,点点头,“嗯!有违天和,确实不假,但这个结果,暂时不是我要关心的!之前,以为妖族曾经遭受了灭族之仇,还想给它们一块复活的领地栖息,可现在听到你们这么说,在其他地方还有妖族,并非只有第五境的这些,那么,灭了这里的妖族,并非是彻底的灭族!有违天和之说,也摊不到我头上!” 第1400章 戒指也能种 方涥说的意思决绝,大有一副不容置疑的姿态。 可下一秒,三个熊孩子还有莲花,集体呆滞。 “不过,我们还是要先把凝天宗洗劫了!这样,有足够的境门石,给你们三个!别忘了,在消灭黑魔的时候,老子搭进去很多境门石!” “老大,浩荡门和猎兽宗的境门石,您不会把那些境门石,都忽略了吧?!” 耿直病,不会因为挨揍而治愈,噼里啪啦也没有在意刚才脑袋上的一巴掌,仍旧耿直的揭穿方涥的遗忘症,只记得出了多少境门石,却不记得收入了多少。 而方涥,也没有要再打熊孩子的想法,很自然的双手一摊,“老子要养活这个世界!你们也看到了,生复戒里面的世界,这么大,如果哪一天能量枯竭,想让这里得到补充,你们也知道,以这里大胃王的食欲,就算是千百个武尚教宝库,也喂不饱!老子必须要储备一些,不然,以后生复戒能量枯竭,沦为一片死地,这里那么多生灵,还有老子收集了十来年的药材,不都要黄了?!” 大义凛然的解释了自己的遗忘症,说的振振有词,三个熊孩子半丝质疑都没有,反而是莲花,若有所思,“这里是缺了一道能量循环,那些吸收能量极高的药材,成熟之后,都去了哪里?” “在我这枚木头戒指里,继续升华!”方涥没有意识到,莲花所说的意思。 顺着方涥伸出的手,莲花有点小激动,一个闪身,摸索在木头戒指上,似在感受戒指里的气息,过了片刻,才淡淡的说了一句,“若是这个世界的能量枯竭,你只要把这枚戒指,放在大地上,最好是放在那片药材园里,以复制式生长,孕育戒指两天,两天之后,这个世界便会恢复到现在的环境!” “啥?戒指也能种?” 方涥有点懵,这好像是地球经常听到的笑话,把钱放在地里,浇上水,来年就会收获更多的钱。 而莲花却没有听过这个笑话,双手在面前缓缓挥舞,随着她的指尖移动,一颗大树的模样,渐渐显现了出来。 “你手上的戒指,有这颗大树的气息,说是枚戒指,不如说是一个分身,或者是一个通道!这颗大树利用分身或者借助通道,吸收戒指里药材的生命力,然后又吐更加精纯的木之精华,使得戒指里的药材得到增强药效,而这个世界,也需要这般的循环,只是要换个互利循环的方向,木之精华也是这颗星球需要的,但这还不够,还要水火土金。” 莲花也是植物类的,所以对方涥手上的木头戒指,有她自己的见识。 木头戒指是在绿盛星得到的,是木光前辈给的,当初还利用木头戒指,让木光前辈远程对话,而之后,离开了绿盛星之后,方涥就没有过多注意木头戒指,只是作为储存和提升药材的神器。 但此刻,听着莲花这般说词,好像很有道理,方涥从另一枚戒指里,拿出一把东西,看的三个熊孩子和莲花,都双眼爆睁。 “这些东西,应该就是你说的木之精华,还有水之精华、土、火、金!” “是是是!都是!”莲花的嘴巴有点抽搐,看到方涥拿出来的东西,很想扑上去。 方涥不知道,他手里的东西,放在仙界,也是老珍贵的宝贝! 噼里啪啦的耿直病,在此刻最关键的时候,提醒了方涥,“老大,这些东西,千万不要让仙界的人看到,否则,老大您的命运,恐怕会瞬间变得一贫如洗!” “啊?这么珍贵?”方涥说完,就意识到了什么,右手一抛,全部丢进戒指里。 当那些精华全部消失后,三个熊孩子和莲花的神情,才像是睡醒了一般,恢复了正常。 “你们四个,不用这么看!想要就说一声,我有空了,再拿点东西去换来!” 方涥的话语,好像很普通,可在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以及莲花的耳中,就像是春雷般,异常的响亮! “老大,你是说,这些东西,你还可以换来?!”噼里啪啦问着。 方涥回忆着,在遇到两个熊孩子之后,似乎没有带他们去看过木光前辈和土怪还有水人,他们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处,不怪他们这般惊讶。 “老大,你以后只要记住,刚才那些东西,在仙界都是老值钱的宝贝!”稀里哗啦也没有之前老气横秋的姿态。 方涥从这些家伙的神情中,郑重的意识到,他手里的东西,也值得仙界那些大佬重视的。 “行了,本老大明白了!准备一下,我们先去洗劫了凝天宗,免得他们这般空演戏,太过劳累!而且,以我的猜测,他们恐怕也在提心吊胆,担心着他们的宝库失窃,嘿嘿,既然他们这般殚精竭虑,那么我们就让他们舒坦一下!” 随着方涥的话语落下,三个熊孩子握紧小拳头,准备大展拳脚,更让人意外的是,刚刚参加了两次洗劫,并没有上瘾,却还保持着新鲜劲的莲花,也激动的一溜烟钻进了项链吊坠里,好像是生怕方涥不带她去一样。 凝天宗,宗门之地是在建立在一圈环形山上,之前方涥去过的几个地方,都距离藏书阁极远,而距离他们的宝库,却很近! 比如晁安下他们的住所,相隔两个山头就是凝天宗的宝库,而藏书阁,却在环形山的另一边! “不管了,先洗劫宝库,然后快速溜去,搬走藏书阁!” “老大,你确定要搬走这里的藏书阁?”噼里啪啦有点便秘的神情。 方涥猜到了什么,却毫不以为意,“没事的!天池的阵法没了,即使我把那座山搬走,里面的水流淌而出,也没什么影响!再说了,怪我吗?谁叫他们把藏书阁弄在山体里?!” “呃好吧,山下面,反正没有人,远处的天池城,距离百里,也不会被淹了,改改这里的风景,把凝天宗变成孤岛,宗门的名称,以后就可以改成孤岛宗了吧?” 噼里啪啦说着,突然一改往常,竟然说话时会动脑子了。 方涥没有理他,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周围,凝天宗防贼的手段,真心不是吹的,明着站岗巡逻的弟子只是幌子,躲在暗处的长老,才是真正的防范手段! 那些躲的非常隐蔽的长老,他们的目光可以查看到很多关键地方,而且都是去宝库必经之道! 如今放在方涥面前,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出手把所有躲在暗处的长老,全部打晕,然后在一路高歌,把宝库搬空! 第二个办法,则要轻松一点,且冒险一点,把断腕丢出来,在山体里开辟一条通道,神不知鬼不觉直达宝库! 只是,第二个办法也会有点动静,断腕的土属性,并非是把山石弄消失,而是移动他们的位置,若是移动山石,被人察觉,虽然不会伤到他们,可再想轻松搬空宝库,那是决然不可能了! 思量一番,方涥觉得第一个办法才是上策,而且在搬空了宝库之后,他还要一路远遁,去环形山对面,把包围天池的其中一座山头搬走,这些行动中,少一点长老级的人物阻挠,也能少一点麻烦! 第一千四百零一章 三次跳水 凝天宗的山头上,方涥的身影如同鬼魅,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更加神秘,两把漆黑的工兵铲在树梢上、房梁上,又或者是草丛里穿梭着。 而方涥,手里的雷电,不断闪烁,必经之道上的弟子,无论是来回巡逻的,还是驻足某地站岗的,尽数被他放倒! 两小时过后,一座空空荡荡的宝库,出现在方涥面前。 “不对啊,之前感知里,这里有巨量的境门石,为什么会没有了?!” 方涥不信自己的感知会出错,他这么嘀咕完,就见到两个熊孩子操控着工兵铲,也飞了过来。 见到空荡荡的宝库,两个熊孩子也一阵错愕! 就在方涥和两个熊孩子惊愕自己感知错误时,阵灵却指了指右边,“这里的山头,被人改造过,有点迷惑人,你们的感知没有错,但你们过来时,视线被迷惑,真正的宝库,在右边!” 阵灵这番提醒,方涥和两个熊孩子同时快速移动,在别人设置的空宝库里逗留,哪怕是周围的人都放倒了,也不安全,说不定还有什么陷阱! 当方涥和两个熊孩子刚刚离开空宝库时,角落里,一堆黄泥巴中,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全身都是泥巴,刚才只是留了一对鼻孔在外,而且还利用自己的屏气大发,十分钟才喘息一口气,极难被人发现,而且连方涥他们的感知,都忽略了。 这个人并没有看到方涥,因为宝库里很黑,而且方涥他们之前的交流,也是在心神里,他也没有听到任何对话,但就在方涥离开时,一根插在墙壁上的纤细头发,被方涥离开的身影撞了一下,就这么一根发丝的波动,提醒了这个隐蔽在泥土里老家伙。 “想不到,真有人可以潜入宗门!若不是老夫隐藏在宝库里,恐怕任何人都不会发现!” 方涥的武功实力不弱,但旁门左道的伎俩,他接触的并不多! 刚才撞了一根本该下垂,却横着的头发,他也察觉到了,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头发不下垂,在他的意识里,那应该是风吹的,或者是静电的关系,结合他之前在门口,用雷电放倒了几个守门弟子,一丝雷电留在了墙壁上,使得头发横在空中,出现这样的现象也算正常的,所以他就没有多想。 而后,方涥全身心的奔向真宝库,相隔假宝库,距离不远,可要想到那里,还是要绕很多弯路,并且还要处理掉很多暗中隐藏的长老,以及翻倍数量的守护弟子。 当到了真宝库门口,方涥才确认了阵灵之前的说词,“你小子,下次再感觉到我们走错路了,早点提醒一声!” 言罢,一场来之不易的洗劫,在数十个宝库里上演。 大半个小时过后,宝库彻底空了,在方涥和三个熊孩子,乃至是莲花一起的感知下,确认一颗境门石,一块金属,都没有留下的情况,方涥开始纠结了。 离开了扫荡一空的宝库,站在山头边缘,看着天池对面的山头,方涥的选择强迫症发作了! “走左边,还是走右边?!” 面前的环形山,要想去对面的山头,走左边或者走右边,都是一样的距离,如果非要找出有一点点区别,那么就是左边要经过凝天宗宗门内院,右边则是要经过建筑更多更大的宗门外院。 一边人多,且实力不低,以凝天宗的太上长老的层次来说,都有与方涥一战的实力! 另一边,建筑太多,以凝天宗现在防贼的手段来说,保不齐走两步就要放到三五个人! 一番纠结,方涥把自己的想法,在心神频道里说了说。 三个熊孩子他们根本没有多好的想法,让他们干活,他们做的会很好,但前提是不动脑子的事情,像现在这样动脑子的事情,就很难为他们了。 而莲花,刚刚加入洗劫行动,本来不会插嘴的,可环形山下面,是她生活了很久的天池,虽然没有多少留恋,可也算是她最熟悉的地方,所以到了这里,她是最有发言权的。 “你不如走下方的天池,那里不会有任何人阻拦,而且潜入水下,以你现在的实力,不会比陆地上慢!况且你是打算把那座山都搬走,直线过去,到了对面,也没有必要爬上山顶,在山底动手,也是一样的!” 莲花的话语,给了方涥莫大的启发,想都没想,方涥第三次从山头上跳下天池! 在下落的过程中,方涥心里有点波动,“老子第一次跳,只跳了半程就到了阵法里!第二次跳,阵灵破开阵法,掉到了另一片空间里!这第三次,才是真正跳水!” 两千多米的落差,换做是普通人,下去之后,哪怕都是水,也不会好受,而方涥,他这么一跳,还要防止自己钻入水底的泥土里,不得不在落水前,张开无形无色的气场,减减速度。 只是,意外来的很快,之前就在空宝库发现有贼人的老家伙,想喊人注意贼人来了,但他离开宝库后,就没有见到一个清醒的人。 起初,那个老家伙以为贼人把防守的人都杀了,差点失声咆哮,可就他猛吸一口想咆哮时,突然,一声强而有力的呼噜声,让他的身子猛然一僵,低头查看了十几个巡逻弟子,只是晕厥,都还有呼吸,顿时冷静了下来。 不过,也正是因为大悲之后的猛然冷静,让他对洗劫宝库的贼人,多了一丝想法,他不准备大张旗鼓抓贼,而是一路悄悄的跟踪贼人,直到贼人觉得自己安全了,回到落脚点,然后他再去通知宗门,让所有太上长老联手,一举拿下贼人! 可他的追踪念头,刚刚在心头酝酿,感知里,就察觉到了天池下方,有武者的气场气息,狐疑的看了一眼天池,这一眼,是这辈子,第一次看到天池的水,居然会有波动!而且是什么东西掉到了水里,产生了一片涟漪! 天池,因为阵法的保护,别说是生物接近,就是风都吹不到水面,就会被阵法阻隔着,所以数万年来,凝天宗在天池附近,就没有人见到天池水面有一丝波动过! 可所有人的眼里不会波动的天池,在刚刚那道涟漪之外,还有成片的水面,正被风吹的,一道道波澜。 “怎么可能!难道天池的阵法没了?!我去,这可不是小事!”本想偷偷摸摸追着方涥的老家伙,此刻一点都不淡定了,嗷嗷叫着,奔向远方,要人敲响宗门鼓。 水下十米,方涥撑开气场,让自己周围出现一片无水的空间,然后踏着脚下的水,如履平地的向这对面狂奔。 逃大侠 第一千四百零二章 我的天 凝天宗,因为一个嗷嗷乱叫的老家伙,而变得如同沸水般热闹了。 环形山,各个山头之上,不仅是火光冲天,还有密集的人群,把天池一圈的山头,站的满满当当。 天池之水,面积很大,直径超过两百公里,而山头上,两侧山峰的直径超过三百五十公里。 这样巨大的火山口,天池之水的变化,在方涥拐带了莲花之后,阵法也随之消失,那时起,天池水就变得正常,算算也有一段时间了,可就是没有人注意到! 在凝天宗的人心中,天池数万年来都没有波澜,一片蓝盈盈的水面,如同一面镜子,看两眼很新鲜,但看多了,或者是天天看,也就那样,所以根本没有人在意那数万年都没有变化天池! 而今夜,在周围山头上的光亮映射下,所有人才发现他们心目中最神秘,也是最神圣的天池,居然变得和普通水面一样了! 人群里,凝天宗的十几位太上长老,还有太宗主和当代宗主都在其中,他们不仅是眼中的震惊,还有心中的震撼! 天池的存在,对于凝天宗的意义,不仅仅是十年一次的天池机缘会!更加是凝天宗的一种精神统治,很多人加入凝天宗,正是因为天池的神秘。 而现在,天池没了,凝天宗宗主的统领能力,即将跌入谷底! 如此的宗门危机,再看宗门的宝库失窃,就不算是大事了!毕竟那些钱财,没了还可以再积累,可天池的阵法消失,绝不是他们有能力恢复的! “上面那么亮,还议论天池的阵法,难道他们才刚刚发现阵法没了?” 方涥好郁闷,被视为凝天宗最大玫宝的天池,居然现在才发现阵法没了,而且引来那么多人围观。 即便如此,方涥照旧在水下穿梭,一刻都没有停下。 只是,他忽略了一点,十米的水下,移动的太快,那水的荡漾会传递到水面上,再加上,他不只是人体大小,而是在体外弄一块无水空间,论大小,和一个艘潜艇的直径差不多,这么大一块东西,在水移动,虽然是黑夜,看不到水下的物体,但水面上的波纹,眼力好的人,还是能看出水下有东西! 不过呢,并没有人骚扰方涥,环形山上,随着发现水下有动静的人越来越多,更多关于天池玄奥的议论,把方涥的移动,说成了神物在游走,更有人说,天池阵法孕育出了真龙! 这些议论传开之后,一脸愁容的太上长老还有太宗主晁安下还有宗主晁满树的脸,才舒缓了一点。 “无论这下面是什么,总之,不准让任何人,下到天池之中!以免惊扰了神物!” 人老成精的晁安下,心中各种计较,可嘴巴上,却说着他自己根本不信的话语。 晁满树之前的脑子一片嗡鸣,他是当代宗主,若是宗门在他手上出了岔子,那么以后驾鹤西去,见到历代宗主时,他不是要被骂死?! 现在好了,晁安下的吩咐一出,他的脑子才回归本体,立即吩咐长老,把禁制踏足天池的要求,强硬的传达到每个弟子耳中。 可这道宗主之令,还没彻底传达完整时,突然,宗门西边的山头,猛然摇动了一下,虽然只有一下摇动,但站在那座山头的长老和弟子,纷纷远离。 方涥在水下,早已完成了切割,天池的水,有缝就钻,虽然是几道锋利的铲芒切割出的缝隙,那些水也钻入了不少,这才有了山头摇晃的动静。 而这下摇动,也算是帮着方涥,把山头上的人都给赶走,察觉到山头没有人了,方涥便一把将山头收进戒指里。 顿时,天池水顺着缺口急速流出,在水流的冲击下,山头消失后的地面,也被汹涌的水流以摧枯拉朽之势,或扩张,或加深,短短几个呼吸,天池水位下降了百米! “发生了什么!” 站立在侧面的晁安下,刚刚才找到安抚的对策,这还没多久,又出状况。 所有人的耳边,此刻都能听到呼啸的水流声,那座消失的山头两侧,也因为水流的冲击而产生摇晃,没过两分钟,右侧的山头首先崩塌,一声声惊呼,夹杂着山体的倾倒,震惊了所有人! 五分钟后,天池水几乎见底了,只有圆弧的坑底还留有一丢丢水。 而环形山外,正如方涥预料的那样,山脚下满满的水,最深处至少有五十米深!大量的水,把环形山变成了火山岛,看上去,也算是另一种奇景。 “天要亡我宗!” 晁满树终于崩溃了,他当宗主是儿时就有梦想,想统领凝天宗成为一方霸主,甚至要称霸整个北疆!后来,梦想实现了,虽然他的父亲经常怒斥他办事不妥,但他仍旧坚信,凝天宗在他的手里,定然会实现全部的梦想! 可现在,宗门遭逢这么大浩劫,比外敌入侵还要惨烈! “别嚷嚷!神物出世!有点破坏实乃常事!天池虽大,可也困不住神物!不过,神物乃是水中诞生,定然不会离开水!即便天池之水外泄,但我们宗门的地界较低,定然不会外流,神物仍旧还在我们宗门地界之内!也就说,神物还在我们凝天宗地界,照旧是我们的!” 晁安下的一句怒斥,再次安抚了崩溃的晁满树,点点头,嘀咕着晁安下的话语,一点点的消化。 当然,晁安下这一段话不仅安抚了晁满树,周围的太上长老还有百来位内院长老,也听到了,他们琢磨了一下,也是感觉很道理。 片刻后,便有太上长老前来请命,“宗主,太宗主,老夫以为,此刻要立即下令,命所有弟子沿着水面外围巡视,一旦发现有水外流,立即就要堵上!哪怕移一座山,也要确保天池水不能外流!” “嗯!此言有理!宗主快点下令!” 晁安下很佩服这个出面说话的太上长老,此刻宗门有情况,每个人的心里都会乱想,但只要给弟子安排事情做,大家都忙起来,脑子就没有空闲胡猜乱想了!这也算是安抚弟子的最好办法之一。 顿了顿,晁安下觉得此次事情,还要有个背锅的人,给宗门所有人树立一个大敌! “传令下去,在堵住水流的同时,发布窃贼的消息,那个长老,不是说,发现了贼人踪迹吗?让他好好的想想,贼人的样貌,立即发布通缉令,无论任何地方,只要发现贼人踪影,格杀勿论!此外,但凡上报贼人踪迹者,本宗有丰厚的奖励!若是抓住贼人,即可晋升一级!非本宗之人,也可参与,论功行赏!若是可助本宗追杀贼人,只要成功击杀贼人,便得本宗最高功法!” 晁安下一系列的命令下达,虽说很迅速,但也烧的他脑仁隐隐发热! 然而,他刚刚说完,远处传来了一条令他灵魂都要颤抖的噩耗!藏书山,没了!刚才消失的山体,决堤的山体,正是凝天宗的另一项宝藏!数万年来的藏书,连山体一起消失了! “我的天!”一声悲呼,纵然是老谋深算的晁安下,也崩溃了,一口气吸进去,双眼就黑了。 逃大侠 第一千四百零三章 突然的危机 凝天宗落得这样的下场,并非方涥本意,论人品,宗主爷俩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中,还算是不错的! 可惜,他们故意要演戏遭贼,而方涥,绝对是个好人,看着别人演戏那么累,不如真实演绎来的实在,于是乎,把人家搬空了。 再则,把天池水放了,那也是因为他在天池城,寻找不到地图,无奈啊! 当然了,还有天池阵法的消失,那真心是办好事,如果十年后,再有一千人被阵法传送到残破的星球上,若是那边脆弱的阵法没了,那片地界没有了阵法保护,必定是一块真空的绝地!去多少人死多少人!方涥收走阵法,绝对是大好事! 只是,方涥这般作为,没有解释的机会,也没有解释的必要,即便解释了,也没有人信! 而方涥,此刻早已摸着铜镜,又回到了山南山。 因为是深夜,不好找客栈,只好躲进生复戒里,将凝天宗收藏书籍的山体里,把竹简、木牌和石碑等物品一样样的取出来! 几分钟后,巨大的山体中,没有一点点东西后,方涥也没有继续留着那座山,在牛无角他们生活的地界上,挑了一块空地,把那座已经中空的山头,丢下,当做是丰富那片地界的风景。 而后便是发动断腕他们,不管认识不认识字,只要知道啥是地图的,都被方涥叫来了,在一堆堆竹筒中,寻找有可能存在的地图。 这里的人,存放兽皮类、绢布类的文字或画作,要么封在瓦罐里,要么就存在低廉且浸泡过油渍的竹筒里。 破开这些密封的玩意,方涥可没有怜惜,地球人不会来这里,带去地球,也没有点价值,再说了,以后要保存这些玩意,可以存在在储物戒指里,比存在这些竹筒和瓦罐里,要好很多! 一连破了数百个竹筒,里面全是画!而且很多都是女人的画像! “那些家伙,就这么喜欢画女人?!”方涥郁闷,继续加大力度寻找。 两个小时候后,方涥失望了,有一份看似像地图的玩意,令他欣喜过,但看到背面的文字,几乎崩溃! 原来那是某个孩童,幼时做的第一幅画,被人珍藏着,而凝天宗收藏时,并没有打开过,估计连里面是啥都不知道! “气死我了!”方涥愤恨恨的喊了一句,此刻,若不是凝天宗的天池都坏了,整个宗门面目全非,他一定会回去再打砸一顿。 一旁,原本还想幸灾乐祸的噼里啪啦,收了嘲笑的话语,脑子都没有动,耿直的提醒道:“老大,凝天宗没有,浩荡门和猎兽宗或许会有!” “对啊!嘿嘿,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其实不是方涥没有想到,是浩荡门那土匪窝,压根没有藏书阁这么文雅的设施,先前去洗劫,也留意感知过,在那些破烂的木屋里,好像没有多少竹简。 再者说猎兽宗,那边的情况,也没有藏书阁,但有几个地方,密封的极好,之前时间仓促,没去看看那是什么地方,现在回忆起来,确实有很多可疑之处。 “那个啥,断腕你们在这里继续找着,顺手把这里的竹简都归归类,我去把另外两个宗门的藏书之处也撬来!”说着,方涥对着三个熊孩子招招手,意念一动消失在生复戒里。 外界,天还没有亮,正是人们最疲劳的时候,也是方涥出手的最佳时机。 浩荡门,这里的情势如常,但暗中也有了几个盯梢的,不过嘛,或许是一直以来并无动静,那些暗中盯梢的家伙,睡的无比香甜。 方涥游走在宗门核心范围,仔仔细细的查看每个木屋,一番查找,毫无收获,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噼里啪啦察觉到了一丝静电。 “老大,后面的山林里,有个地方,刚才有一丝静电,要不要去看看!” 静电,在任何地方都时常会有,可静电的释放,能被噼里啪啦这个玩雷电的家伙引起注意,似乎有点门道。 “走着!” 十几分钟后,浩荡门后山,一片茂密的丛林,丛林里并没有任何道路,连一条羊肠小道都没有,方涥一度认为噼里啪啦的感知是错误,或者是误会了,但不来查看一下,又觉得心有不甘! 远处,一条宽大的河流,堪比巨湖之伟岸,宽幅至少百里,滔滔河水,急速奔流。 这般江河两岸,本该是凶兽最爱的栖息之地,可这里,并没有一头凶兽。 释放感知,查看两百公里内的情况,片刻后,方涥转头看向河流的前方,那里,似乎有一条落差极大的瀑布,甚至是方涥的感知,都探查不到瀑布底端所在。 察觉到异样,方涥的感知便集中到瀑布那边,沿着瀑布两侧,探查那片低谷的范围。 这么一探查,差点让方涥的下巴惊掉。 原来不仅是悬崖下的地面他探查不到,还有悬崖对面,似乎像另一个世界,茫茫无际的空旷,什么都没有! 再结合瀑布两侧的样貌,那里简直就是北疆这片大陆的边缘! “这里的地势,为什么如此构造?难道是有人把地界隔开了?” 探查刚才那静电的来源,已经不重要了,方涥的感知几乎不会出错,而他的感知里,察觉到迄今为止,算是极度震撼的场面,甚至宛如那颗残破的星球一般,令人费解。 快步向南,在即将奔到瀑布边缘时,方涥的脚步突然放慢,一只呼啸而来的弩箭,擦着他的衣袍,从身旁呼啸而过。 “我去,幸好发觉了!不然这弩箭,极有可能伤到我!” 方涥走到刚刚那只擦肩而过的弩箭旁边,伸手拿起来,在手里端详。 “老大,那弩箭的箭头上有高浓度的境门石,比第五境的境门石蕴含的能量要浓郁百倍!堪称我们仙界那旮沓的极品灵石!” 噼里啪啦的解释,并非是方涥关注的,他关注的是这只弩箭,是从什么地方射来的,直到现在,感知里都没有察觉到有弓弩! 阵灵从项链吊坠里探出半个身子,伸手抓在弩箭后半段,随着他的小手触摸到弩箭,箭杆上一缕缕的阵法符文像是通电的电灯,一点点的亮了起来。 “老大,这只箭,是阵法驱动,箭支上也有阵纹,若是我的感觉不错,瀑布外十公里,便有一片阵法之墙!” “阵法之墙?” 对于方涥来说,他的意识里,阵法不都是一个立体的吗?何时还有平面的? “老大,阵法也是借助大道之力,大道无所不在,阵法也会无所不能!仅仅一面墙,很正常,只要能把阵法能量循环导流,阵法符文合适,什么姿态的阵法,皆可成型!不过,我想说的是,那阵法之墙很巨大!甚至是阵法纹路,也大了很多!” 阵灵说的话语,令方涥对瀑布那边更加好奇,只是,他刚刚抬脚,阵灵立马阻止,“老大不可冒进!” 阵灵说话时,整个小身子都从项链吊坠里蹿了出来,挡在方涥面前,凝视着前方。 在方涥的肉眼和感知里,前方一片如常,根本没有什么异常,而阵灵刚才的语气,非常急迫,似乎前面有极大的威胁。 阵灵捡起一块石头,看了一眼方涥,那意思是,让方涥看好了! 石头在阵灵的蓄力后,用力一抛,刚刚飞出五米,突然,一只利箭,毫无轨迹的出现石头前方两米的位置,电光火石之间,那块石头迎上利箭,瞬间变成粉末,随着微风消散在空中。 逃大侠 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北疆边缘 “牛!” 方涥还没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而两个熊孩子从工兵铲里溜出来,用动漫里最跨张的表情,双眼暴凸,嘴巴和他们小身板一样大,以此展示他们的惊讶! 这也不怪两个熊孩子,自从和方涥在一起混,他们的认识里,就没有遇到能威胁方涥,或者是能让他们重视的绝地。 面前,看似一片祥和,却隐藏着极大的危机。 阵灵转过头,脸上也没有炫耀的神情,相反,有点凝重,“老大,前面是个绝杀之地,您刚才只是遭受一箭,若是再进一步,就会遭受到两支,再进两步,就会遭受四支,一步翻一倍,就算您想后退,每退一步,也如您前进一样,继续翻倍攻击,直到您被射杀,彻底没有生机,才会停止!” “这么狠!后退也会遭受攻击!”方涥郁闷,这阵法的攻击程序,比机器还狠! 联想附近没有一头凶兽,方涥算是相信了阵灵的话语。 “不过,我还是想去看看,哎,有点好奇!” 方涥有这样想法,太正常了,任何人见到不可思议的场面,都会好奇的想去看看,即便明知很危险,也想去一探究竟。 “老大,你若真想去,就把您的境门石都给我,我尝试一下,破开这个阵法一道缝隙,保你安然无恙的去看个两分钟!” 阵灵很郁闷,面前的阵法之墙,那阵法纹路,极其之大,甚至是他从未见过的尺寸!由此导致的阵法能量非常庞大,若是想破开这么巨大能量的阵法,他必须要庞大的境门石,才能有一线可能,打开一条缝隙。 方涥没有回话,吃惊的看着阵灵,如今他有多少境门石,阵灵很清楚,可刚才,阵灵说要把所有境门石都拿出来,这意思是破产才能去看一眼,而且只有两分钟! 阵灵无奈,小手指着南方那片看似茫茫空旷的天空,“老大,那里巨大的阵法,我第一次见到!一根本该如同头发丝粗细的阵纹,在那里,堪比我的手腕还粗!那么大的阵法纹路,我想破开是不可能的,但可以打开一条缝隙,让阵纹绕一段路,继续循环!而这条绕着的路,就需要庞大的境门石来承担。” “等会!你说阵法纹路,很粗大?!” 方涥的脑子也不是吃干饭的,阵灵说了两遍阵法很大,就察觉到了异样。 阵灵的小脑袋猛烈的点着,方涥却笑了,“我不去看了!你也别想祸害我的积蓄,等有时间,我带去看看巨大的玩意,到了那里,你或许就会理解这里的阵法,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方涥的意思很简单,他刚到第五境时,那一片巨物之林,宛如所有的东西都巨大的两百倍!后来他知道,不是其他东西变大了,而是他变小了! 现在阵灵说的巨大阵法,似乎和巨物之林一样,阵法是外界普通的阵法规模,只是他们在这片空间里变小了! 阵灵听方涥这么说,还有点糊涂,而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则是全懂了。 “别惊讶了,等回头,老大带我们到那边再去浪几天,让你见识一下,我们现在的身板,其实是缩小了两百倍!”稀里哗啦伸手拦着阵灵的肩膀,像是好兄弟一般,炫耀着他的见识。 而噼里啪啦则是转过身,看向方涥,“老大,刚才那静电,还在,您去看看吧,我觉得,一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噼里啪啦耿直,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他好像没有这么执着过。 方涥眼珠子一转,莞尔一笑,既然前面的瀑布不能去看看,那么去看看另一个奇特的地方,也不错! 想好就去做,方涥离开并没有再后退,照阵灵说的,他后退也会被阵法攻击,那么就摸着铜镜返回千步之外! 一瞬间,方涥消失了,再次出现时,噼里啪啦乐呵了,指着左边的一块的草丛,“老大,就是草丛里面!” 噼里啪啦指的草丛,很密集,而且密集的有点过分,根本不像草丛,更像是动物的皮毛,那根根直挺的杂草紧紧的挨着,如同毛刷一样! 方涥没有走进去,而是释放感知,谨慎的查看这超浓度的草丛,里面到底有点啥! 三个熊孩子,他们的查看,比方涥还要夸张点,崛起小屁股,趴在地面上,看着茂密的草丛底部,希望从下面看到草丛里面的情况。 三个熊孩子这么一趴下,一阵不该有的气流,很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气流,从茂密的草丛里吹出。 三个熊孩子并没有察觉到,纷纷在脸上摸索了一下,他们还以为是动物的毛发,撩拨了他们的脸庞。 可一个人如此,也就罢了,三个家伙一起这般动作,就有点怪异了。 “你们也感觉脸上有点痒?”噼里啪啦第一个开口。 其他两个熊孩子点点头。 方涥听到他们的对话,也低下头,刚刚喘了一口气,就被呛到了。 “什么味!我这瞎鼻子都能被呛着!” “老大,那是浓重的金属锈!”噼里啪啦解释着。 方涥拧着眉头,顺手从戒指里那出一张防毒面具,扣在脸上,“走着,我们去看看!” 言罢,方涥双手开动,拨开浓密的杂草,片刻后,方涥已经钻入杂草二十米,出现在方涥面前的还是杂草,但地面上却有很多孔洞,那浓郁的金属锈气,就从这些孔洞里冒出来的! 感知如同潮水般,朝着地面上的孔洞探查下去,顿时一个深邃的地下通道,在方涥脑海里浮现,紧接着,随着感知急速深入,一个庞大到无法形容的地下室,还有不断运作的齿轮等传动设备,在感知里出现。 “地下有个巨大的传动室!难道这里的一切,都是人为的构建的?” 方涥的惊讶,也是三个熊孩子的惊讶。 在他惊讶过后,阵灵又补充了一句,“老大,那边的巨大阵法之墙,是靠着水流驱动的!只要这里的水流不间断,或者说,不停止三个月,那阵法之墙就不会消失!若是停止一天,阵法之墙的攻击就会失效,老大,你若是想看看那瀑布,我们把下面的东西弄停一天,您再给我两万颗境门石,我就能让您看一个小时的瀑布风景!” 阵灵还纠结在方涥没有去看瀑布风景的遗憾中,可方涥早就放弃了。 伸手摸了摸阵灵的头,“你这家伙,比我还执着!下面的转动装置,让我感觉,北疆之地,瀑布所在之地应该是边缘,若是我们跨过那道阵法之墙,便可能去另一片地界!”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才坚持让您去看看!”阵灵眨着大大的眼睛,用他刚学会的卖萌,面对着方涥。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则是翻着白眼,很不屑阵灵在这个时候卖萌,不过,很快想到了阵灵的本领,若是想去其他地方,就要靠阵灵出手,只好一人一条手臂,搭在阵灵肩膀上。 “我们如果要去别的地界浪,还要靠你出手!加油!” “对的!你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尽管开口,保证给你弄齐全!” 两个小家伙说的话,像是给阵灵送行一样,方涥伸手就像给他们俩一巴掌,可刚刚伸出手,就被茂密的杂草挡住了。 逃大侠 第一千四百零五章 学会演戏的阵灵 浓密的草丛里,方涥带着防毒面具也不舒服,想释放气场,给自己弄个自由呼吸的空间,却察觉到那些杂草上,也有浓郁的金属锈味道,无奈,只好先退出去。 “老大,我们现在就先过去,还是先去猎兽宗找找地图?”噼里啪啦一丝都闲不住,刚刚从草丛里出来,这就想下一步去哪。 抬头看着天空,又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快五点了,方涥思索了一会儿。 “先去猎兽宗,这次去,找不到地图,就不要动那里的东西,我有感觉,如果要想离开北疆,不只是破开阵法之墙才能去,从东边的巨物之林,貌似也可以去!所以,不要再惊扰猎兽宗,免得过度痛恨我们,到处阻拦。” 随着方涥说完,他们四个消失了,再次回到山南山,这里的凶兽,又开始了清晨的啼鸣。 一声声吼叫,把山南山生活的人全部吵醒。 如今的山南山,人数比之前还要多,但从这些人的装扮来看,一个凝天宗的人都没有。 由此可见,凝天宗的命令,执行的还是很到位的。 然而,其他三个宗门,却没有放弃山南山,什么妖族的危言,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子虚乌有的屁话。 反而是山林的古墓,是他们垂涎许久的宝藏。 再次游走在山南山的街道上,方涥的眉头渐渐紧皱,这里的人,有很多身上充满了死气,若是照此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山南山里的人类,恐怕都会被妖族操控! “老大,真的要去灭了所有妖族吗?”噼里啪啦也察觉到了很多人身上古怪的气息。 方涥深呼吸一口气,果决的回道:“这里的人,身上只是充满了死气,并没有被妖族附身,但他们这般情况,不出一年,就会丧失本身的神智,成为妖族的傀儡!如果妖族还能操控更多的人,那么不出百年,整个北疆都会被妖族侵占!哎,想不到啊,妖族的报仇,这片山南山是满足不了它们的!” “那么,老大,您这次可是大出血!三千六百个妖族,灭一个就要数千乃至上万块境门石,这么算算,您的积蓄,可就要去一半!” 稀里哗啦觉得,方涥这个贼抠,要他拿出这么多境门石,那比要他命,还要痛苦。 岂料,方涥在大是大非面前,却一改常态,“不就是一点点境门石嘛!没了再去抢!” 话说的云淡风轻,可方涥的心里,确实是在痛哭啊! 虽然那些境门石都是来自几个宗门,但那也是他,一点点洗劫来的! 三个熊孩子听完方涥的话语后,并没有立即接话,而是在感知方涥身体的波动,衡量刚才的话语,到底有多少可信度。 方涥自然也察觉到三个调皮的熊孩子异样,不想被他们发现内心的痛哭,立即转变话题,“那个啥,嘁哩喀嚓,你有没有简单点的办法,灭杀这里的妖族!尤其是那些,数量庞大还没有离开墓室的妖族!” “有啊!用境门石布下隔绝阵法,然后用界石打出结界,压缩隔绝阵法,直至阵法爆裂,将阵法内的一切,变成虚无!如此就彻底抹杀那些妖族的神魂!” “就这一个办法?还有其他的吗?比如一招可以消灭一大片的办法。” 方涥可不想一次灭一个坑,那样太慢了,如果有高效的办法,为什么不用高效的呢? 阵灵思索了很久,才淡淡回了一句,“老大,那样会消耗很多境门石,您舍得吗?!” “呃”方涥郁闷了,如今要为这里的人类做点事,可无论怎么做,都要消耗境门石为代价。 戒指里巨量的境门石,是从别人那里洗劫来的,现在却要为别人灭杀掉危险的存在,而消耗那些境门石,这天道昭昭,处处都有平衡之说,取之于人、用之于人。 无奈的苦笑,“也罢,节省点时间,多点境门石,也没什么,早点离开这里,去别处浪,或许会有机会洗劫来更多的境门石。” “那好,还有一个快捷的办法,那就是找到星盘斗转龙穴葬的阵心,然后重启大阵,我再修改阵法里的阵纹,聚焦在三千六百妖族的墓穴,这样就不用我们去找了,便可把那些墓穴弄到手里,丢进储物戒指,等老大有空闲了,再一一灭掉,又或者,老大遇到极阳之地,呃好比太阳,把妖族的墓穴丢进去,就能彻底的泯灭妖族的神魂!” “太阳?” 阵灵的话语,典型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方涥和其他两个熊孩子集体石化。 片刻后,方涥才想起来阵灵说的办法中,又多了一个名词,“什么是阵心?” 阵灵抿抿嘴,很不想说,方涥问的问题,就像是解剖阵灵的五脏六腑一样,很复杂。可方涥问的很单纯,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马上要去星盘斗转龙穴葬的阵心,现在不解释,到了地方也要解释。 于是乎,阵灵只好勉为其难的回答了,“这个星盘斗转龙穴葬,乃是一座巨大的发酵阵法,三千六百妖族墓葬,就是等待发酵的牛奶,在阵法里,度过无数岁月,演变成酸奶,为阵心里的主墓提供能源,或复生或转生,或得到实力的飞升,等等等,这些都有可能,主要是看阵心里存在的是什么!” 闻言,方涥来了兴趣,想不到,这么一问,还问到了更有意思的玩意,“那你知道阵心里有什么吗?” 阵灵好无辜,他要是知道,不早就拉着方涥去了? “老大,我可不知道!因为那里绝对很恐怖!您想想,能有本事布置这般大阵的人,实力要强横到什么程度?就算是大天境的武者,也没有般本领!所以,一直没有和您说,就怕您好奇会想去探查!” “那你现在说出来,不也是说了?!而且你还建议我们去阵心,重启这座大阵!” 实在搞不懂阵灵的脑回路,是不是也有缺陷,这般自相矛盾的事,也做得出来。 阵灵带有哭腔的声音,好无辜的回道:“老大,是您说要灭大一片的,我可没有直接说要去阵心。” “得得得!我的错!” 方涥不会哄孩子,所以在听到有哭腔的声音,立马就要认怂!如果是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哭闹,他还有办法收拾,丢到生复戒里教育一顿,打一顿,也就完事了,但阵灵这么懂事的孩子,让他动手打,还真心的下不去手。 不过,事情还是要做,而且现在得知有阵心这么一说,好奇心的驱使下,方涥的心神又被吸引了。 “阵心的位置,你知道不?” “嗯,知道,就在我们脚下!”阵灵突然不哭不闹了,很认真很迅速的回了方涥的问话。 方涥有点错愕,此时此刻,他才明白,阵灵也学坏了,跟着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学会了演戏! 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方涥好心累,“既然知道,那我们就去,说个方向!”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零六章 螺丝刀 山南山城外,便是一圈的群山,从未仔细看过群山的方涥,在阵灵的话语提醒下,看出了群山的内涵。 东矮西斜,南缓北陡,这圈山峦造就了山南山这块巨大的盆地,有极好的采光。 不过,群山的内涵可不是采光,而是群山中有着一种阵法师才懂的密码。 城北陡峭的崖壁之下,这里没有人,没有花草树木,也没有凶兽,更没有人类来此,因为这里只有石头,远远的看一眼,就能全视这里的一切。 换句话来说,这一块崖壁,对于山南山的人来说,太平常了!根本没有一点点异样值得关注! 然而就是这么块普通的地方,却有着深入地下的一条通道! 方涥按照阵灵的要求,踩踏在一块石头上面,然后就像是小孩子跳皮筋,左三右四,进五退二,一番折腾过后,用足力气,踏在一块面积很小的石块上面,那时起,他要扮演的不是开门的人,而是一把螺丝刀! 踏在石头上,以他脸的朝向算起,原地转圈,整整一百二十圈,一圈不能多,一圈也不能少。 方涥的武功虽高,可也禁不起原地转圈的眩晕,幸好三个熊孩子帮忙计数,否则,他真心要转好几年,才能保证刚好转一百二十圈! 当方涥在三个熊孩子齐声喊停时,双臂展开,祭天之气涌出,把旋转的身子立刻停下。 还想喘两口气,平复脑中的眩晕时,脚下突然有一道蓝芒闪现,下一刻,他就坠了下去。 从地面上看,方涥是消失了,那片崖壁下的石头地,又恢复了之前的平庸,任何动静都没有。 而方涥此刻很不舒服,又一次下坠,而且是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突然下坠,还不想惊动远处的人,只好憋着惊悚的心情,尽量保持好头上脚下的姿态,然后双手展开,把下坠的速度控制好,免得待会儿摔着。 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下坠的速度虽然被他控制住了,可脚下的底部,一直是漆黑,感知也探查不到地面。 “这是下坠到什么地方去?不会到地心吧?!嘁哩喀嚓,你说的是阵心,不是地心吧?!” 方涥有点慌乱了,一直在黑暗中下坠,这让他的感觉,很不好!所以脑海里能想到的,都不是好事。 阵灵嘁哩喀嚓从项链吊坠里探出头来,深呼吸两口气,笑着脸对方涥说道:“老大,你这一秒才下降三五米的速度,一直没有冲进阵法通道里,也就是说,您现在朝上飞个百米,就能回到地面上!” “啥?还要速度?!我掉下来十分钟了,怎么可能距离地面只有百米?!”方涥很不相信,他在黑暗中下坠,忍了十分钟的死寂,容易么! 不过,阵灵仍旧很坚持,“老大,有些阵法,就像是浓度液化的水,水有浮力,您若是重量不足,就沉不下去,所以您用祭天之气减缓下坠,就一直被阻隔在阵法通道之外,虽然也有下坠的感觉,但那也就是海面上的起起伏伏罢了!” “呃这么说,我要放开,让身子保持高速下坠?” 方涥不解的问道,如果能早点离开这片漆黑的地方,他宁可落地时摔一下!那样一时的痛苦,也比关在这片死寂的地方好很多! 阵灵也学着方涥惯用的姿态,揉搓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您现在在通道边缘,只靠下坠的速度,没有距离加速,也冲不进去,要是想成功进入阵法通道,老大,您不仅要停止减速,反而要用力加速下坠,才会进入通道之中!” “加速?!”方涥郁闷,但当下,周围一片漆黑,他是一点都不想再墨迹了! 本着阵灵比较靠谱,不会乱说,方涥信了,换了姿势,头朝下,雷霆羽翼开启,加速朝下冲去! 仅仅两个呼吸,刚一加速,方涥就感受到自己扎进了果冻里,但没有果冻的湿凉,相反,却是一种温热,软软的感觉,比他房间里的大床,还要舒服! 还在体会周围的舒适,突然,眼前光亮一闪,本来清醒的头脑,在光亮闪过之后,瞬间晕了。 晕厥之后,时间就变得不重要了,而且武功再高强,也没有施展的机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涥突然听到耳边的吵吵声。 “你走下路,绕过去,我们俩在前面引着,你打后背!” 朦朦胧胧的脑子,好像有一团雾,把脑子包围了,虽然耳中的声音,方涥都听的清楚,也很熟悉,可他就是无法对那声音做出任何反应。 缓缓的,眼皮张开了,一片绿油油的色彩,首先填满视线。 眨眨眼,好像刚刚睡醒一样,却还没有睡够,换个姿势,平躺,再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突然,方涥想起了什么,猛然坐起身,看向周围。 他所在的地方,是个美轮美奂的花园,而且游历过几个世界的他,绝对敢保证,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花园,草绿花红的程度,像的电脑里制作的效果图,远处还有一片池塘,平静的湖面之下,一条条鱼儿来回游动。 视觉的感受之余,还有这里的空气,不仅仅吸入体中精神抖擞,其中还蕴含了极其浓郁的能量。 “这里是哪里?!是幻觉吗?” 方涥还记得,昏迷前,他是在加速冲进阵法通道里,此刻,却身处这么不可思议的地方。 三个熊孩子在一旁玩游戏,他早就看到了,但其他的风景,太难以让他相信了!所以他不确定,身边的三个熊孩子是真是假,是不是阵法弄出来的幻觉,所以这么问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一旁,三个熊孩子的游戏进展到了关键的时候,也没有搭理苏醒的方涥,任由方涥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噼里啪啦一下子跳了起来,像是屁股下有虫子咬了他,跳到空中,懊恼的大骂道:“最后一个充电宝的电,也浪完了!老大,你不早点醒!我们好回地球充电!不去地球,回到第五境或者凡人境,也都可以,那里都有电!” “你怪老大?不是说了,老大睡觉,我们可以玩个够!”稀里哗啦把手机和充电宝,丢到工兵铲的铲柄里。 阵灵有点失落,刚才他失误好几次,最后的大BOSS,迟迟没有能打完,噼里啪啦这个强劲肉盾,因为手机没电而离线,这让最后的大BOSS几招就把他们秒了。 方涥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三个熊孩子的表情,想看看面前三个孩子,究竟是真的,还是阵法所幻化的。 从现在的场面来看,如果是假的,那么这个阵法的幻觉,也太真实了! 还没考虑清楚的方涥,在三个熊孩子眼里,就像是没睡的痴呆,噼里啪啦的火气,也因为方涥的冷漠,全部消退了。 以他们对方涥的了解,发飙发怒的方涥,其实不可怕,最可怕的方涥正是此刻,这么一副冷漠的面孔。 说实话,方涥是睡的昏头昏脑,脑神经反应也慢了几拍,在三个熊孩子有点惧意出现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有特殊的手段,验证这三个孩子是阵法所幻化,还是真实的! 右手一挥,两把工兵铲到了手里,然后对着阵灵勾勾手指,几个呼吸后,三个熊孩子和方涥一起回到生复戒里面。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怪异的池塘 熟悉的场面,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一切,方涥带着三个熊孩子回到生复戒之中,站在无极宗上面的浮空岛地面,感觉踏实了很多。 再看看三个熊孩子仍旧是那幅惶恐的脸庞,他突然笑了,“说说吧,我在那个花园里,睡了多久?!” “四天零六个小时!”噼里啪啦第一个冒泡。 稀里哗啦苦笑着脸,接了一句,“老大,您这是怎么累着了?一口气睡了四天多,嘿嘿。” “四天多?那么久?!” 方涥很怀疑,什么样的状况,才会睡那么久?四天零六个小时,那是一百多个小时! 看向一直很诚实的阵灵,见到他点头,方涥才确认了自己可能真的睡了那么久。 “外面的花园,是幻阵吗?”方涥问向阵灵。 阵灵似乎还有点害怕,不敢说话,只是摇摇头。 方涥无语,若是现在就变成平常的脸,那他想教育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的机会,就要错失了。 不过,眼前的困惑,比较重要,方涥觉得,还是解惑最为关键。 在阵灵面前蹲下身子,像是哄孩子的奶爸,平淡的问道:“那花园不是幻阵,难道是阵心里的真实场面?” “是的,不过,这个阵心很怪异,我们从阵法通道出来,所处的地方距离山南山有数十亿公里!” 阵灵看在方涥不像是要发怒的,不仅开口说话了,而且话语很利索,尤其是说道最后的距离,还隐隐有点傲娇。 对于阵法把他们送到了哪里,阵灵说不准,但送出了多远,阵灵不用刻意计算,也很清楚。 也正是因为如此,方涥才会陷入沉思,数十亿公里,这么远的距离,不像是在那颗被分割成西瓜瓣的星球上,如果按照之前几个地方的情况看,白浮星,在打开封天屏障之后,星系里有其他几个星球,随后的绿盛星,更加厉害,同轨道上都有一颗星球。 照此推算,数十亿公里的距离,应该是在另一颗星球上了! 不过,这些推算,并不可能说服自己,方涥其实不是多疑,但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眼睛不看个究竟,他是不会确信的! “走,我们出去看看,外面到底什么情况!”方涥着急的想出去。 三个熊孩子,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难言之隐的表情,尤其是噼里啪啦,那张脸,比便秘还要苦恼。 “你们三个咋了?”方涥问道。 噼里啪啦从工兵铲里拿出好几个充电宝,还有那一点电都没有的手机,揉揉鼻子,壮了壮胆子,才说道:“老大,我们把那边能去的地方,都逛了一遍,就让阵灵给你介绍一下那边的情况,我和稀里哗啦,去把充电宝还有手机,都充上电,行不?” “行!”方涥说着,从戒指里拿出一个超大的充电宝,像是一个手提箱,“不用跑远充电了,就在这里充!基地出品,太空专用,电力持久,价值极高,不是你们在网上能买到的!以后你们表现的好,我再问基地多要几个!你们都可以得到这玩意,充你们手机的电,十年之内,绝对没有问题!” “呵呵,这么好的宝贝!”噼里啪啦说着,把手里的充电宝,顺手就丢到一边。 方涥翻着白眼,淡淡的轻咳两声,那意思是,让他们选择,是在这里空口介绍,还是到外面,边看边介绍。 三个熊孩子贼精,看到超大号的充电宝,立马明白了方涥的意思,对视一眼,齐齐摆个很拽的姿势,“走着!” 生复戒之外,花园仍旧美丽,并没有因为无人欣赏而黯淡。 走在柔软的草地上,方涥还是有点不信脚下的草地是真的,“你们确定,这些都是真实的?” “真!百分百的真!这些草,比我们仙界那旮沓稍微差了点,但不算差了!比大脚老仙那盆里的,长势要好!你看看,旁边那池塘,可以为这里的一片空间,提供充足的水源!至于那水,从何处而来,我们潜下去看了,没有看到边际!” 噼里啪啦傲娇的像某个工厂的厂长儿子,耀武扬威的步伐,差点没有拽上天!不对,是差点没有拽到地下去! 平时都飘着的三个熊孩子,居然在这里是贴在地面上走路的,方涥好奇的问道:“你们三个,什么喜欢走路了?” “呃不是老大您说,这里的草很嫩,地面很软很舒服吗?我们就走两步感受一下,嘿嘿,确实如同老大所言,真嫩,真软!”噼里啪啦那张脸,这么个笑容,让方涥总感觉有什么坑。 耐着性子,方涥没有继续问,走到池塘之前,看向远处,这片地界并不大,前后左右四个方向,目测也就是三五公里,三五公里之外,就是一片白蒙蒙的雾气,看不到其他。 “这里不会就这么点地方吧?”方涥试探的问着。 他这么问,也是有原因的,如果这里很大,或者说就是另一个星球上,那么以三个熊孩子,尤其是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的品性,定然早就溜走去玩了,不会守在他身边,抱着手机。 很快,阵灵作为专业人士,回答了方涥这个很没挑战的问题,“您看到的地方,就这里的面积,那些雾气中,有阵法屏障,确切的说,我们现在在一个阵法之中!” “不对啊!你之前不是带我们去阵心吗?怎么又到了阵法里?”方涥有点懵,虽然他对阵法知识所知不多,但对阵法的常识,还是很有了解的。 阵灵指了指那池塘,“阵心在池塘里,而阵心外,有个阵法,也很正常!” “好吧!我又涨知识了!”言罢,方涥不再发问,而是品味着周围浓厚的能量。 几分钟后,池塘边缘,方涥低头一看,那清澈的水,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部一样,极其清澈,但回忆刚才噼里啪啦说的,他们下去了,并没有探到底部,这又有点矛盾! “你们说,这池塘下面很大,你们没有看到边缘,可这么清澈的水,我好像看到水底了!” “老大,我们之前,和你一样,也认为看到的是水底,觉得这池塘也就这么大,根本没有探索的价值,但地面上,我们查看了三圈之后,确定没有什么异常,最后才决定把这看上去不大的池塘,探索一遍,也算是彻底的探查完这里的一切,等您醒了,我们可以给您一个交代,可是,我们下去后,才发现,下面的空间很大!大到我和稀里哗啦,分头朝着两个方向游了三个小时,都没有看到边际!” “还有,我们下去之前,和老大你看到的一样,水里就几条鱼,可当我下去后,感知里还有一个房子,在水中,只是距离我们很远!而且,而且那几条鱼,其实很大的!不是我们现在看到的那么一丁点!若不是我们游的快,极有可能成了鱼便便!”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一人一段话,介绍着他们之前的辛苦。 方涥抿着嘴,听的无比惊悚,在接触到阵法之后,他才发觉,‘一切皆有可能’这句话用在阵法身上,当真是没有任何水分! 而两个熊孩子说的鱼,在岸上看,就是巴掌大的小鱼,而在水里看,却成了庞然大物,这个情况,对于方涥的来说,似乎和第五境,缩小了两百倍的情况,极为相像。 “我下去看看!” 耳听再多,方涥都感觉不够真切,只有自己看到,或者感知到,才会确信。 三个熊孩子没有阻拦,反而有点幸灾乐祸,方涥也察觉到了,可就算是被三个熊孩子算计,面前的池塘,他也要下去。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零八章 神奇的水 跳下池塘,只有跳起的那一刻可以说是方涥自己跳的,当脚尖触碰到池塘水面时,一切都反着来了,不是方涥跳水,而是被水吸了下去。 更加怪异的是,入水之后,三个熊孩子的影子,变得无比巨大,回头看向岸边,三个熊孩子如同巨人一样,这般景象,方涥可不陌生! 在第五境的巨物之林,所有生物都被缩小了两百倍,现在身边的水,和巨物之林非常像! 体会了片刻,方涥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池塘里,不仅是他缩小了两百倍,水也缩小了两百倍! 但是也不绝对,低头看向水下,那些巴掌大的鱼儿,此刻并没有缩小,仍旧是原有的尺寸。 “这是怎么回事?我都缩小了,为什么那些鱼没有缩小!” “老大,你现在也看到了吧!”噼里啪啦就等方涥发现他们所说都是真的。 稀里哗啦则是老气横秋的摆起了谱,“老大,我们之前没有意识到什么,但您在水中,让我多了一个想法!” “说!” 每次面对稀里哗啦的摆谱,方涥从来都没有多少耐心,尤其是现在,水下有一条鱼,发现了他,正快速的朝他游来。 稀里哗啦也知道摆谱必须有个度,在方涥不耐烦的回复后,他也没有继续保持老气横秋,快速的把的想法说了出来。 “老大,这些鱼,在外面,应该很大,所以在水里,才会保持这样的尺寸!您可以试试,能不能把它们收到生复戒里面!如果它们能生小鱼,那么以后生复戒里的鱼,嘿嘿,不仅可以量产,还可以爆产!”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 眼看就要对上那条游来的鱼,方涥突然收了拳头,双臂环抱,摆出很挑衅的姿态,嘲讽即将撞到脸上的大鱼。 在水里,快速游来的鱼,鱼未到水流先至,感受差不多了,方涥觉得多收点这里的水,也没什么,右手一挥,面前连鱼带水,瞬间消失。 下一刻,因为那一方水域被收入生复戒里,造成一片真空,周围的水,不用驱使,疯狂填满那一片真空。 回流的水,把方涥送向下方,借着这股水流,继续向下,收拾其他的鱼。 生复戒里面,方涥也一直关注着,单独隔出一块地界,又调来好多水,让那鱼有足够的水游动。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正如稀里哗啦说的那样,那些鱼,在外界就是很大,所以入了池塘才会缩小成巴掌的尺寸。 巨大的鱼,品种像是锦鲤,但在生复戒里面,那尺寸比巨鲸还要庞大数倍! 方涥给人家弄出来的地界,小了很多,就像是快餐盒里装了一条露头露尾的红烧鱼。 除了鱼的尺寸估计错误之外,还有更加搞笑的,那一片单独隔开的地界,隔阂屏障仅仅千米,可随着鱼一起进去的水,也变得巨大,刚刚进入生复戒,就溢了出来! 扩大隔开的地界,对于方涥很简单,可当他刚想多扩大一百倍,顺便在外面弄点河道,把那些外溢出去的水,变成河流时,意外发生了,外溢出去的水,瞬间就被生复戒的大地吸收了。 以生复戒的品味,不是精品,绝对不会吸收的! 可面前的水,看似很一般,为什么会被生复戒吸收了呢? 快速收拾了池塘里的十几条鱼,方涥并没有其他动作,在水里盘腿打坐,他要感受清楚,周遭的水,究竟是什么? 从未在水里打坐,方涥这次的有点膈应,在水里打坐不是用呼吸来吸收能量,而是用皮肤,全身上下所有的汗毛孔,吸收水里的能量。 一分钟三分钟,十分钟,方涥渐渐的适应着这独特的打坐修炼,很快,当时间到了第十六分钟时,一丝丝肉眼不可及,感知也觉察不到的能量,破开了汗毛孔的皮囊,钻入身体内。 那一丝丝能量,像是万千细微的尖针,刚入体时,有点痒,也有点痛,但接触到肌肉和筋脉或者是血管时,那一丝丝能量以光速般融入身体。 “这些能量,可以增强肉体!到底是变硬,还是增加韧性?” 可以一心多用的方涥,在心里嘀咕着,而吸收水里的能量,却加大了很多倍,并且为了吸收的更加快,他必须要潜入更深的地方,让周围的水压增快那些能量涌入汗毛孔。 十米、五十米,直至一百二十米,方涥感觉这个深度,在不用祭天之气护体的情况下,打坐吸收刚刚好。 不过,半个小时之后,方涥觉得又不够了,只好继续下潜。 于是,就这样,方涥进入池塘后,不仅没有上来,反而越潜越深。 “老大他,玩什么?屏气的时间,超过他极限好几倍了!”噼里啪啦早就在岸边急躁了。 稀里哗啦也急,但他觉得方涥不是乱来的人,而且是所有人类中,最怕死的家伙,而这样的家伙,居然超过屏气极限数倍时间,都没有上来,也没有用祭天之气给自己弄出一片可呼吸的空间,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解释。 “老大他,应该是发现了这个池塘的秘密!” “这里是阵心,而这片池塘是阵心的核心,池塘里的水,能成为阵心的核心,绝对不是凡物!老大定然是在吸收水里特殊的能量。” 阵灵作为专业人士,他说的话,很贴近事实。 不过,即便他们知道了方涥在做什么,但也不会明白方涥此刻的兴奋! 他的修炼,至今为止,从未对自己的肉体和内脏进行强化,即便那些极品丹药,也只是排除杂质,并非提升,这两点之间有极大的区别。 而现在,方涥正在提升肉体和内脏的机能,不仅是硬度和韧性,还有伤后自愈的能力,几乎达到瞬间恢复的神技。 方涥是贪婪的家伙,遇到好东西,在他的字典里,只有一个字,“收!” 几个小时后,他的肉身吸收更多能量都没有任何变化时,他周围的水,就成了必须要带走的宝贝! 先往生复戒里投入了万个立方,直到生复戒吸收的速度放慢,在地面上积水的时间变长,他才停止收入生复戒,剩下的水,拿出数百个空间戒指,一个个的装满。 岸边,三个熊孩子的以为是自己的眼睛有问题了。 “你们是不是看到水面在急速下降?”噼里啪啦以为是看的时间久了,出现了幻觉。 稀里哗啦深呼吸一口气,“老大这是走过路过绝不错过!这水,他也收了。” “嘿嘿,即使老大不收,我也会要求他收,这里的水,确实是宝贝,但对于阵心来说,就像是发酵过度的酒,早以成了酒精,必须要收掉,我们才能重启那边的星盘斗转龙穴葬。”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零九章 尽头是玄学 两个小时后,方涥都快笑抽筋了,那看似不大的池塘,下方却无比的大,若是从侧面看池塘,就像是一个小口的酒坛子。 不过,即便水下无比巨大,也有收干的时候,当方涥周遭的水,只有脚下一指深时,他才停手。 做事不能做绝,要留一线,那一线的水,就当做是留下了余孽。 正当方涥想跳上池塘岸边时,双脚还没离开池塘底部,周遭的环境突然发生了变化,而且是巨变! 岸边上,三个熊孩子察觉变化,啥想法都没有,瞬间来到方涥身边,紧张的戒备着。 十几个呼吸后,周遭朦朦胧胧的环境,渐渐变得清晰。 之前那长满嫩草鲜花的地面没了,池塘下,边缘的泥巴墙壁也没了,出现在方涥和三个熊孩子面前的一片凹凸有致的骨头,一周全是骨头,像是胸腔骨,但绝对不是人类的。 而这片骨头合围的空间中,原本都缩小两百倍的一切,此刻像是恢复了正常。 这里的水没了,方涥恢复了正常尺寸,但池塘水里那一座看似很普通的房子,不仅是变大了两百倍,走进一看,更像是变大了两千倍! 房间前的石阶,一层台阶在方涥面前都想是三层楼。 要不是远远的能看到周遭的骨头墙,方涥一定会认为自己还是被缩小了。 “这房子,到底什么套路?” 若是在外界,方涥会第一时间去探查,可这里并非外界,是阵法中的阵心,一切皆有可能,一切也皆可变化,在这里,肉眼和感知,都会被阵法所干扰,方涥不确定他看到的房间,那宛如西方古老宫殿的房间,此刻的形态,是不是真实的! “这房子,应该是真实的形态,大是大了点,但也就是把一个巨大的楼房,外面弄成一间房子的模样,有点类似于艺术装扮。”阵灵打量了许久,才回复了方涥的问话。 跳越在三层楼高的石阶上,方涥站在房间门口时,那种巍峨,让他感觉自己是只蚂蚁。 “弄这房子的人,是瞧不起自己,还是瞧不起别人,非要弄这么大,让别人都自觉渺小吗?” 在巨大的房子面前,方涥的心里有点不爽,站在一座巨大的房子面前,心情不是震撼,而是自嘲。 三个熊孩子也很不爽,但他们,在刚到第五境的时候,就尝试过把白雾的身子膨胀,此刻,他们的不爽,就在发泄,膨胀自己的身子,即便白雾稀薄,他们也要比这房子大! 身后,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的身影先膨胀变大,那影子,渐渐笼罩房间的门板,方涥下意识回头看去,阵灵也调皮的学着膨大身子。 两白一蓝,三个熊孩子一边变大,一边对着房子变换各种狰狞的表情,以此宣泄他们的愤怒! 然而方涥却无法变大身子,只能干看着三个熊孩子表演。 片刻后,三个熊孩子变的很庞大,头几乎伸到池塘口,三个脑袋因为那里很小,而挤在了一起。 雾气稀薄,自然而然的会互相掺杂,很快,三个熊孩子的雾气不仅掺杂到一起,而且还把池塘口那一点点空间全部堵着了,池塘下的空间,光线也变得暗淡。 这般情况,原本没什么,可方涥突然感觉自己又出现了错觉,他面前的房子,因为光线暗淡,而渐渐缩小。 之前站立在房间前,那门板的高度至少有三百米,而光线暗淡后,房间已经缩小到普通房子大小。 三个熊孩子的头部,掺杂在一起也只是闹着玩,长期掺杂在一起,方涥不知道是什么感受,但以三个熊孩子都是男孩心性来说,绝对会觉得恶心。 果然,还不等方涥搞清楚房子为什么又变小的时候,三个熊孩子的雾气,瞬间缩小,恢复到正常大小时,纷纷干呕。 鼻涕眼泪还有干呕齐齐发作,从侧面看,三个熊孩子的脸好像都在滑落。 方涥却很意外的没有看三个熊孩子的丢人姿态,眼睛死死的盯着,因为光线变亮,而又变大的房子。 “这房子,是太阳能的!” 方涥这样说,是地球人不懂光学,才会这般用词,而对于阵灵来说,他的分析才更加符合实情,“老大,这房子里有光阵,光芒越强,房间因阵法能量充足而变大,相反,光芒暗淡,阵法能量少,就会变小。” 刚才干呕最凶猛的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听到阵灵这么说,像是发现了最好玩的玩具,瞬间双眼放光。 而方涥,却有点迷茫,可大可小的房子,“有毛用?!” “这个,嘿嘿,老大,这要走进看看,光阵布置在这房子上,一定有什么用途,谁也不会拿着玄奥的光阵,当装饰。” 阵灵每次遇到自己也不确定的事情,都会做着和其他两个熊孩子一样的动作,揉搓着那烟雾所幻化的鼻子。 方涥可没有当回事,阵灵的出现,已经帮了他很大的忙。 “既然要走进去才会知晓答案,那就进去吧!” 言罢,方涥带着三个熊孩子,不用打开门,从门缝里,便可轻松走进去。 房间内,起初因为光差,看不清楚室内的布局,可当适应了房间里略微暗淡的光线后,出现在视野里的场面,让方涥咋舌。 密密麻麻蜂窝状的孔洞,每个孔洞都有两米直径,遍布所有墙壁,而房间中央,一个马蜂窝状的圆球悬浮着。 “老大,拿出境门石,我要把中间的那个马蜂窝,填满!” “啥?” 房间中央的圆球,直径高达百米,立体的圆球外表,全是蜂窝状的孔洞。这样的玩意,要用巴掌大的境门石填满,那是要多少境门石? 阵灵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很无辜,之前就说过了,要消耗很多境门石。 无奈,方涥之前答应了,只好从戒指里拿出百座小山的境门石,丢在圆球下方。 而阵灵下面的操作,看的方涥又懵了! 只见阵灵,并没有去触摸境门石,而是飘起来,到那些孔洞口,伸手一指,一道蓝芒闪过后,下方的境门石像是瞬移般,就出现在孔洞里,而且堆积填满了孔洞的每一寸! 随后,一番重复操作,还没填满五分之一的孔洞,十座小山的境门石,就消耗一空。 继续从戒指里取出境门石,一次一次,直到又取出七次,蜂窝状的圆球被填满了,现在再看,就是一颗蓝盈盈的圆球,悬浮在方涥他们面前。 阵灵手里握着最后一颗境门石,对着圆球侧面,砸了过去。 这么轻小的境门石,砸到圆球上,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可就在石头撞击了圆球侧面之后,境门石划过一个抛物线还没落地,那颗蜂窝状的圆球,却缓缓的旋转了。 “这是什么操作?!” 方涥看懂了,阵灵丢出的境门石,就是为了让圆球受到外力而旋转,可旋转又有什么作用? “老大,其实和你解释,你应该也懂,但和你说,你也用不到!简单的说吧,地球的科学,再发展下去,尽头便是仙界的玄学!当触摸到玄学时,那时的地球文明,才会实实在在落到每个人类的身上,不仅可以医治各种疾病,甚至可以改造人体,比如成为老大您这样的武者!” “呃你是啥时候,学会这些东西?!” 方涥纳闷了,在刚刚认识阵灵的时候,他就是个没有出过门,也没有见过世面的熊孩子,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阵灵脑子里的传承记忆,就变成了研究生? 阵灵耸耸肩,用心神传音告诉了方涥一个秘密,“老大,我悄悄告诉你,我只要触碰到其他人的阵法,就可以读到布置阵法的大能,当初在布置时,脑海里所有的想法,以及这些阵法用意和用途等等,我都能读到!” “你!” 方涥不知道说什么,阵灵这手段,不是他能理解的,可以说已经超出了他能理解的极限。 半晌,圆球的旋转,已经看不到蜂窝状时,方涥才苦笑回了一句,“你的本领越大,我越开心!以后我们能走的路,也会越远!” “嘿嘿,老大,您放心吧,我会陪您一起走到仙界去,嘿嘿。” “啥?走到仙界?!”方涥震惊,从来没想他这样一直闯荡各个世界,最后的终点是哪里,突然从阵灵的嘴巴里得到答案,不震惊?才怪! “嘘!小声点,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他们俩可不想回去,所以,你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一十章 喷他一脸 就在方涥和阵灵说话时,房间中心的圆球,旋转的速度已经看不到蜂窝状,而且深蓝色的境门石渐渐的开始发光,光芒照耀在整个房间里,使得周围景象,已经开始变得模糊。 十几个呼吸后,房间里原来的一切都消失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蓝盈盈的空间。 “不管你是谁,来到龙穴葬的阵心,奉劝你一句,莫要放过妖族!当初为了给第五境的人类,一个祥和的生存环境,老夫不计天道均衡,出手灭了三千六百个妖族!不过,最后一刻,老夫的心念杂乱,纵容它们使用秘法,封存神魂,哎!老夫一念之仁,心有不安,推演未来,算到妖族会在万万年之后复生,也算到会有人来到阵心,可老夫却算不到来此之人,是想做什么,特留下这段话语,警告一番,莫要放过妖族,它们的贪婪没有约束,一切都是天性使然,和它们没有道理可讲,一旦给了妖族发展的空间,它们会把人类当做是食物,一一吞噬,直到这片地界,只有它们妖族!而后再互相厮杀,决出妖王,统领这里!来此之人,无论你想做什么,切记,妖族不可放过!” 罗里吧嗦一堆话,最后说的,好像都是留话之人的经历。 当最后一个字说完,蓝盈盈的空间里,又恢复了安宁,连一丝气流声都没有半点。 方涥苦着脸,总感觉刚才留下警告的老东西,没有安好心。 “老大,那老东西坏的很!他不想破坏天道均衡,留下一屁股屎,让我们去擦!呸!”噼里啪啦的脑子很耿直,考虑问题,简单快捷明了。 稀里哗啦这次也放下了装老摆谱,随着噼里啪啦一起,对着空荡荡的空间破口大骂,“老东西,我诅咒你八辈祖宗!做了半缺事,就这么跑了!” 两声骂,把方涥心里的不爽骂消散了,同时,把他刚才狐疑的什么事情,也骂断了思绪。 若是方涥没有在意两个熊孩子的骂声,一定会把心中疑虑重点挑出来,比如,刚才那个声音说的,他要返回第六镜!意思很简单,第五境的境门不是单向的,第六镜的强者,是可以到第五境的! 可现在,方涥被两个熊孩子的骂声打断了,看着两个熊孩子那气氛的样子,再也没有多想其他,以地球人的理念,遇到事情,总要先解决,至于计较责任,那是等事情处理完,才会去做的。 “你们俩,别骂了,再骂,那老东西也听不到。等以后有机会遇到他,我们再喷他一脸!或者说,他已经去了,那么我们就撅了他的墓,让他出来晒晒太阳,免得发霉变臭!” “老大,那老东西如果真的挂了,不要掘墓,我直接把他的棺材在地下闷烤了!”稀里哗啦握着小拳头,愤恨恨的对着天空挥舞了两下。 阵灵一直没有说话,耸耸肩表示很无语,然后走到那滴流滴流飞速旋转的圆球,相隔三米,伸出双手,像是触摸到电脑屏一样,双手飞舞。 阵灵双手飞舞,起初并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是输错了密码,啥反应都没有。 但几十个呼吸后,突然,一个蓝色的光点,在阵灵面前闪烁了一下,紧接着,随着阵灵双手飞舞,像是弹钢琴一样,一个个蓝色光点在他手下闪亮。 “小子,你在敲键盘吗?”噼里啪啦看着阵灵的双手,那节奏和基地里的爱国使用电脑的手法很相像。 稀里哗啦也走了过来,又搬出老气横秋的语气,“嗯!这小子,在和星盘斗转龙穴葬聊天!” “聊些什么?”噼里啪啦以为稀里哗啦能看出门道,急切的问道。 稀里哗啦被问的,身子微微怔了一下,但很快,被他压制了下来,而且为了保持很有学问的样子,在下巴上,幻化出一撮胡须,单手不停的捋着,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答。 直到噼里啪啦想再次开口时,稀里哗啦才淡淡的回了三个字,“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还墨迹个球!”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两句话又掐了起来。 而方涥,看着阵灵双手飞舞的速度正在变慢,察觉到,阵灵这番操作似乎快要结束了。 片刻后,圆球的光芒越来越亮,双目无法睁开,甚至要转头回避。 “好了!老大,您把带着这颗圆球,返回山南山,我把三千六百个妖族墓葬,都收到这颗圆球里!” 阵灵开口时,周遭的光芒暗淡了,再次看清楚周围景象时,又恢复了房间里原有的模样。 “对了,这个房子,留在这里,也没有作用了,老大,您也一并收走吧!” 这个房子,能根据光芒强弱而变大或缩小,老早就被方涥盯上了,现在阵灵说没用了,那不用阵灵说搬走,他也不会让这么奇怪的房子留在这里蒙尘。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房子留在这里,太浪费了!”方涥笑呵呵的说着,突然想起了阵灵的前一句话,“你是说,用这颗圆球,把妖族的墓葬,都收起来?” “是的!收了之后,我们就要寻找一个可以彻底磨灭它们的地方。”阵灵认真的回答了方涥。 可面前的圆球,变小了,只有半米直径,收那些占地很大的古墓,别说全收了,一个墓葬的石块都比圆球大。 似乎是看懂了方涥的疑惑,阵灵笑了笑,“老大,这是阵心,也是阵法的一部分,缩小变大,是很基本的功能,我把它缩小,也是方便您携带。” “原来如此!” 言罢,方涥收了房子,带着三个熊孩子,再次来到干涸的池塘岸边,看着这里的景象,已经不再如之前那样梦幻,本不想留恋时,却意外的察觉到,远处,那薄薄的雾气消散了,映入眼帘的场面,是一片人间地狱般恐怖的画面。 地面上,一丝丝裂痕里,鲜红耀眼的岩浆,缓缓的流淌,视野所见之处,皆是这般荒凉,与之前刚到这里的梦幻花园相比,那简直就是地狱与天堂的对比。 “这里,怎么像是雷火星?!” 方涥对这样的场面,可不陌生,那雷火星上的场面,比面前的环境,还要恶劣。 “老大,这里不是雷火星,这边岩浆地表,只有百公里!” 说起火,稀里哗啦早在雷火星吸收了无数岩浆之火,对火的了解,有极深的研究,远处的岩浆,不用细看,瞄一眼,然后感知一下,瞬间就能知道,这片岩浆存在多少能量。 听了稀里哗啦的话语,方涥才放开感知,查看周围的情况。 片刻后,正如稀里哗啦说的那样,百公里范围是岩浆地表,百公里外,地表凹陷下去极深!又或者说,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海拔极高,很有可能是一座火山口的上方! “老大,这里的阵法是靠外面的火山为能源,我们处在这里,很正常!”阵灵淡淡的解释着方涥心中的困惑。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只是一时没绕过弯,想不到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片绝地,却是阵法的长久能源。走吧!” 方涥本想多了解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另一颗星球上,可那边的妖族,必须要早点去收了,不然,山南山彻底沦为妖族,极有可能会向外扩张,若是让妖族附身的家伙,离开了山南山,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想想凝天宗少公主被青狐一族附身,那难以收拾的程度,方涥可不想到处灭火! 如果只是那些被死气超控的家伙离开山南山,根本不用担心,待这里的妖族神魂被收,那些死气,用不了多久,也会消散掉。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惩罚也是玩耍 返回山南山,动手收拾妖族墓葬的过程,比方涥想象的简单太多。 阵灵抱着那颗蜂窝状的圆球,高高的抛向高空,然后在圆球下方,弄了一个小型的旋转阵法,没用十分钟,三千六百座妖族墓葬,化作一道道流光,纷纷钻到蜂窝状的圆球里。 “好了,老大,我刚才也感知了一下,山南山地界上,没有妖族的附身,只有那些被妖族附身操控的家伙,也就是您说的身上有死气的家伙。” 阵灵再重启星盘斗转龙穴葬之后,对整个阵法内,也就是山南山方圆万里内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所以他说的话,比方涥他们的感知,还要可信。 方涥点点头,看向不远处的山南山城镇,“这里,没了妖族,还要去通知凝天宗,收回山南山,恢复联盟,免得被武尚教攻打,丢了这片山林,怪我忽悠他们!” “老大,不用您去通知,现在这片大阵,都在我们手里,只要把这里的人,都驱逐出去,让他们带个话给凝天宗,也就完事了!” 阵灵说着,对着面前的虚空,再次双手飞舞,啥都没有的空气中,隐隐有斑斑蓝光闪烁。 十几个呼吸后,阵灵笑了,“嘿嘿,刚才驱逐他们,还无意救了三百个人,他们被困在地下,被阵法驱逐,瞬间就到了大阵外面,用他们去传个话!” 阵灵做事很靠谱,不提要求,不计较辛苦,不用方涥啰嗦,人家一步到位。 这让方涥感到做老板的错觉,发发话,事情就办好了! “既然如此,我们从猎兽宗,进入巨物之林,然后南下,尝试一下,从那边南下!” 方涥说完就想去做,可阵灵,却拉了拉他的衣角,“老大,这个大阵,关掉不?” “呃这个大阵,我们离开后,还能维持多久?” 投入了大量的境门石,反正都收不回来了,若是大阵能坚持,那就多坚持一段时间。 阵灵沉思了一下,大致推算一番过后,给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五年吧!五年之内,如果阵法内的凶兽不攻击大阵,外界武者不硬闯,五年之内,大阵都还在,若是阵法遭受攻击,无论内部还是外面,都会缩减阵法的维持。不过,一年是至少的!” “一年?呵呵,足够了,略微挡一挡武尚教,给凝天宗和其他宗门的结盟,一点点运作的时间,我们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言罢,这次没有停留,方涥带着三个熊孩子,摸着铜镜便去了猎兽宗附近,绕过猎兽宗急速南下。 巨物之林,再次进入这片放大两百倍的树林,方涥没有再好奇,视觉的异样,适应了一个小时,也就适应了环境。 三天时间,走走停停,搜刮药材和猎杀凶兽,方涥和仨个熊孩子来到一片高耸到恐怖程度的群山脚下。 仰望面前的高山,方涥仰着头都看不到山顶在何处,虽说他被缩小了两百倍,但高山,又不是没见过,这一路南下,什么样的山头,也都看腻了,可现在,面前的高山,更像是一堵无法逾越的墙! “老大,山的后面,也有阵法,感觉,和那片瀑布,是一样的。”阵灵给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方涥无奈的瞪着面前的高山,白跑了三天时间! “哎,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只是想来尝试一下,现在有了答案,我们还是去瀑布吧,搞定水流驱动的玩意,你破开阵法之墙,我们穿过去!不要在这里重新摸索了!” 言罢,三个熊孩子没有任何意见,在他们心里,去哪里都是一样的浪,反正也不赶时间。 其实方涥也不赶时间,但叫他平白无故的浪费,还是做不到的。 再次回到瀑布边,那一片如刷子般密集的草丛里,方涥把地面弄出一个足够他钻进去的洞,呲溜,下去了。 地下空间的情况,早就感知的很清楚了,各处都是巨大的齿轮,可当两个熊孩子弄出光亮,所有的齿轮等金属映入眼帘后,还是震撼到了方涥。 本来,方涥是不用下来的,从戒指里,取出武尚教那里顺来的金属,交给三个熊孩子,随便找个齿轮,卡住就行了,可方涥的好奇心,还是想来看看。 “给,这些金属,你们看着办,我在上面等你们!” 浓郁的金属锈,实在令方涥不想多待,摸着铜镜到地面上等待。 本以为三个熊孩子要在地下耽搁一点时间,可方涥刚想来没有一分钟,三个熊孩子也跑了上来,而且看着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的样子,似乎在等着看好戏。 “老大,一万境门石,我去准备一下,等阵法没有能量,无法发动攻击是,我就破开一道缝隙。” 听着阵灵说的很平常,可方涥,又要拿出境门石,肉疼啊! 此时,方涥终于明白了,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两个熊孩子,他们这么着急的上来,就是想看看自己肉疼的脸。 再肉疼,也要拿出来啊!戒指里,一堆小山般的境门石,丢给了阵灵,方涥不想再看,立马把头扭向一边,两个熊孩子双掌对击,那是在庆贺。 “你们俩!过来,阵灵去准备,你们也有事情做!等下面的金属齿轮停了两小时,你们要为本老大去尝试一下,阵法的攻击是不是消失了!” “啥?”两个熊孩子从来没有想到,方涥会这样报复他们。 两个熊孩子对视一眼,沮丧的低下头,心神里,各种谩骂方涥的话语,密集的像是下雨一样。 可他们再如何不爽,方涥交代的事情,也是要去做的。 若是换做之前,没有遇到阵灵的时候,方涥开口,他们就敢提出很多条件,但现在,不同了,阵灵对方涥的要求,执行的很干脆,从未提出任何条件,这样的情况,他们俩也不敢提条件了。 两个小时之后,方涥乐呵呵的坐在一旁,指指阵法之墙,两个熊孩子石头剪刀布,噼里啪啦悲催的成了第一个去试探的。 ‘嗖嗖嗖!’一阵阵弩箭接连射来,划破长空的速度丝毫没有因为空气而放慢,噼里啪啦不断变换各种诡异的姿势,堪堪躲避掉擦肩而过弩箭。 “老大,那阵法还有攻击能力,我们还要等等!” 噼里啪啦说完,走到稀里哗啦身边,从铲柄里,拿出手机,打开自拍,看着自己的脸,还是那么可爱,笑呵呵放下手机,对着方涥呲着牙,露个大大的笑脸。 他对方涥笑,那是因为方涥一直发呆的看着他,而方涥并非是发呆,脑海里,阵灵正在询问,“老大,他们俩说,这样也是一种玩耍,反正是雾气幻化的,中箭也没事,而且他们还说,每次去试探,至少要让阵法发出至少十箭,少了,就是输了,输的就要喊另一个叫大哥。老大,对面的阵法之墙,不用他们去试探,我能感受到阵法之墙的情况,为什么还要他们俩去玩耍呢?” “玩耍?”方涥郁闷,他本意是惩罚两个熊孩子,谁没事让他们俩去玩耍了? “呃那个啥,他们俩的脑子,闲不住,就让他们去试吧!” 还能说啥,方涥的心里惊愕之余,还有无尽的郁闷,惩罚也被两个熊孩子当做是玩耍,遇到这样的事情,谁心里不塞?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一十二章 雷火牢狱 十个小时过后,两个熊孩子也玩腻,眼看又要去尝试时,阵灵传来了好消息。 阵法之墙没有能量攻杀了,剩下的能量,只够阻挡。 方涥翻着白眼,站了起来,一副棺材脸,盯着两个熊孩子,“你们俩消停点,下面看阵灵的!” 言罢,两个熊孩子向后仰着躺了下去。 “我们打了平手,下次有机会,再较量!”噼里啪啦笑呵呵的说着。 稀里哗啦却不屑的呲呲牙,这次玩耍,本来是可以分个高低的,可现在,没戏了。 阵灵出手,很低调,没有任何话语,没有任何多余的事情,拿出一个小小的阵法盒子,对着远处的阵法之墙,就像是黑客,不断点击在阵法盒子上。 十几分钟后,方涥得到阵灵的提醒,把身子变成了弓字型。 “老大,走!”阵灵急促的声音在方涥心神里响起时,方涥动了,用自己全身的力气,对着前方暴冲而去。 冲出去的路上,把阵灵一手拦在怀里,随后的速度,宛如一道流光,背后的雷霆羽翼,加持了火焰的助益,速度上来说,至少要超过了音速。 只是让方涥郁闷的事情,来的很快,阵灵破开了阵法之墙,但他也没有预料到阵法之墙后面,是啥场面。 方涥越过阵法之墙时,眼前就是一阵白雾,再次看清楚周围环境,并非是深邃的峡谷,而是一片平整的圆形石板地。 “老大,这阵法之墙里面,居然还有个阵法!而且阵法的等级很高,我都没有发现!” 阵灵很想解释的更清楚,不是他没有发现,而是这个阵法隐藏的太好了,不去触动,根本察觉不到。 而方涥,也理解阵灵,阵灵不会害他,若是早有察觉,定然不会让方涥贸然闯进来。 然而,面前的圆形石板地,直径百米,百米外一片虚无缥缈,像是雾气,又像是一片星空隐藏在雾气之中。 本来,方涥是打算摸着铜镜返回,可刚刚越过阵法之墙,没有理由就这么离开!而且他不可能始终在北疆那边祸害几个破宗门,所以,早晚他都要去别地方,这阵法之墙,迟早还是要闯一闯! “没事,别担心,既然来了,就看看这里什么个情况!” “嗯!老大,您也别担心,这个阵法虽然隐藏的好,但没有攻杀的功能,只是存在极大的传送功能!” 阵灵的话语刚刚说完,圆形石板地的周围又有了变化。 阵法内的场景变化,可不是什么好事,要么是阵法更换了功能,要么就是传送阵开启或者是抵达了目的地。 方涥此刻警惕的看着四周,三个熊孩子也早就躲进各自藏身之处,但感知也在警觉着周围。 几个呼吸后,一个充满疑惑的女人声音,突兀的出现。 “你身上没有令牌,可又进入了阵法!小子,不管你是哪个宗门的,违反境规,都要遭受制裁!念你的气息是第一次出现在此,酌情处理,缩短制裁时间一半!但惩罚不会轻,雷火牢狱半年!” 一点不给方涥说话的机会,这也让方涥省去了编造假话,但最后听到的雷火牢狱又什么玩意?! 方涥还疑惑牢狱时,周遭的场景再次变换,一阵闪烁之后,方涥出现在一个天井深处,脚下的圆形石板地还在,但石板地之外,就是炙热翻滚的岩浆。 而他的头顶,那天井之中,岩壁上有紫色的石头,正滋滋啦啦的泛着电弧,几个呼吸后,天井最上方,一块紫色的电弧,宛如一滴露水落下,在坠落时,裹挟其他的紫色石头,电弧急速扩大! 当电弧从天井窜出那一刻,粗大的电弧已经有了水桶粗! 幸好,电弧离开了天井后,就四散出无数分叉,像是一颗倒着种植的大树,枝杈茂密遍布在这所谓的雷火牢狱之中。 幸好,电弧漫无目标的分散,好像是无死角囊括了这片牢狱每一寸空间。方涥那渺小的身体,被照顾的,也只是筷子粗细的一道电弧而已。 可即便只有筷子粗细,方涥仍旧感受到电弧里的能量,超浓郁! 若是一般人,用这个电弧洗澡,那绝对是魂魄酸爽,四肢不焦黑,也会酥麻很久。 但是,方涥身内有混元祭,那是雷电的祖宗之一,面对这样的电弧,给他挠痒痒还不够! 他不仅没有躲,还伸手把一条眼看要消散的电弧抓到手里。 入手,方涥并没有感受到酥麻,但有一丝丝雷电能量,钻入身体。 “宝贝啊!这哪是牢狱,明明是修炼圣地!”方涥兴奋了,要找到一个雷电能量纯正的地方,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很稀少的! 此前,在雷火星,方涥吸收了很长时间的雷电,但是那边的雷电,是一道道的劈下,虽然很密集,但没有固定的轨迹,方涥想吸收雷电,就要不停的移动,还要感知下一刻雷电的落点,哪边距离自己最近,如此一来,根本无法静坐专心吸收。 而这里,他不用动,只要弄根长点金属,在天井口,把所有电弧都导下来,不要分散,便可实现静坐,就能吸收雷电! 然而,方涥的想法,太简陋了,噼里啪啦也感受到刚才雷电味道,属于哈根达斯级的美味能量,兴奋的指挥方涥,“老大,上去,把天井里的紫色石头,也就是雷石,都取下来,让阵灵布置个阵法,让雷石的能量,全部都输出,我们一起吸收!” “雷石?” 论见识,方涥不比三个熊孩子少,但到了第五境之后,阵灵的专业知识,就让方涥增长了很多关于阵法的,而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他们俩是来自仙界,到了第五境之后,一些方涥不认识的宝贝,他们却能说出点门道,让方涥大开眼界。 就比如此时,噼里啪啦说的雷石,正是仙界很常见的东西,若是不遇到,他也想不起。 方涥也没有多问,跳起来就想去挖了天井的雷石,打算拿到手里,再慢慢的询问噼里啪啦,有关雷石的情况。 然而,他刚刚跳起来三米,空气中,好像被火烤了,炙热的温度,每升高一米就要升十倍,炙热的气焰,高度越往上温度也越高! 当升到四米高时,即便是他有焚天祭在身,也感觉到了炎热。 “这温度!” 方涥停下了身子,在身体外释放了浓厚的祭天之气,看看头顶还有百米的高度,咬咬牙,“拼了!”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一十三章 第六镜 雷火牢狱,高温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或许只有在那圆形石板地上待着,才能好过点,可方涥非要去取那雷石,这牢狱的味道,算是体会了十足! 当方涥连续升高到七十米,周遭的温度,可以轻松蒸发金属,就算他那浓郁的祭天之气也被蒸发了好多。 不过,方涥的祭天之气不是金属,可以源源不断的补充,只要他体内的祭天之气不枯竭,周围的热浪就别想袭击进来。 幸好,七十米之后的高空,或许是因为距离天井近了,空气的流动增大,温度没有再升高,这让方涥放松了一口气。 看着数百米高的天井,方涥不仅想挖雷石,还想冲出天井,去看看,外面是什么地方! “嘁哩喀嚓,我们现在是处在阵法里,还是实地?!” 阵灵从项链吊坠里探出个脑袋,仔细感知了一下,又看向天井上方,那一片黑漆漆的夜色,肯定的答复道:“这里不是阵法,是实地,不过,在距离这里三十公里,有大量的阵法重重叠叠,很驳杂,但那些阵法,没有一个能影响这里!” “不影响这里?不对吧,我们不就是被阵法送来的?” 方涥在没有问清楚之前,不想再冒失的行动,若他的行为会被发现,那么他就要低调点,或者说,挖了天井里的雷石,他就可以开溜了! 说起刚才被阵法送到这里,阵灵有点失落,若是他发现阵法之墙后面还有阵法,绝不会这般被动,也不会让方涥陷入别人的阵法中。 深呼吸一口气,阵灵郑重的说道:“老大,之前是我的错,以后不会马虎了!我们是被阵法送到了这里,但那阵法把我们传送到这里,是单向的,若是按照阵法里那个声音说的,关押您半年,半年之后,我们从这里离开,绝对不会是通过阵法。” “明白了!别太在意刚才的过失,下次注意就行!这次,是我们的运气,虽然被关了,但我们也是有收获的!” 方涥说完,直冲天井出口,数百米的天井,看似很高,但在不断高升的炽热气浪推送下,几个呼吸就到了天井口。 直径百米的天井口,像是水库的堤坝,而且还是建在一座巨大的山顶。 站在那里,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看向头顶黑色的夜幕,繁星之中,有两颗极为明亮的。 “这里还是那个被境门瓜分成西瓜瓣的星球!” 先确定了这次阵法传送,没有乱跑到其他地方,方涥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 当看向东南方,山腰处一直向下蔓延着诸多亭宇楼台,还有一些殿宇之中有光亮。 “这是哪里?!” 方涥又茫然了,虽然还是在同一颗星球上,但周围的景象,他敢肯定,决然没有来过。 噼里啪啦从工兵铲里蹿出来,坐在方涥的肩膀上,迎着风,闻了闻,“老大,这里不像是第五境,空气里的能量,比第五境浓郁好多倍!” “啊?” 噼里啪啦说完,方涥和阵灵还有刚刚露头的稀里哗啦,齐声惊讶。 几个呼吸后,方涥和三个熊孩子,确定了,这里的确实不像是第五境,空气的能量,比第五境浓郁很多倍! 如果是在同一个境,因为地形或者天材地宝的分布不同,空气中的能量,也会有差异,可那样的差异,顶多是一两倍,不会像现在这样,提升那么多! “不过,这个事情,有点诡异!我们在第五境北疆越过阵法之墙,为什么会直接到了第六镜?难道是那个阵法直接把我们送到了第六镜?” “老大,你的猜测,很有可能!我记得,之前在取阵心的时候,那个布置星盘斗转龙穴葬的老者说,他要回第六镜,老大,您说,第五境和第六镜,是不是互通的?” 阵灵把之前被方涥遗忘的事情,说了出来,方涥听到之后,猛然一怔,“确实很可能!” “第三境和第四境都能融合,第五境和第六镜互通,也可能!”噼里啪啦耿直的说道。 大家立即点头,再次看向远方的亭宇楼台,顿时来了闯荡的兴趣。 “啥都别说了,先去把雷石取走,我们再开溜!” 说开溜,这次是一点都不假,按照每一个境,都要提升一层修为来推算,第六镜的武者,会出现大天境,而且和方涥同一境界的小天境武者,极有可能满大街! 再看看山腰处的亭宇楼台,阵灵说那边有很多阵法层层叠叠,还有他们被阵法跨境传送,这些都说明了第六镜的情况,不能任由方涥大肆作为。 “猥琐发育,在这里少浪!不过,谁敢欺负咱,当面人多时,咱就忍一忍,逮着没人的地方,拍黑砖、抡黑棍,弄死他丫的!” 在挖空了天井里的雷石,方涥把在第六镜的作为,和三个熊孩子交代了一下,尤其是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他们俩可是暴脾气。 而后,正当方涥想离开的时候,突然,隐隐的听到一声惨嚎,那声音听着很远,可追着空气中颤抖的音波,竟然距离很近! “差点错过另一笔财富!” 方涥说话时,三个熊孩子也察觉到了,就在关押方涥的天井一公里之处,还有一口天井,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在夜幕下,隐隐的看到了十七个天井树立在那! “老大,节省时间,我单独去挖一口井!”噼里啪啦也有混元祭,他可不怕雷石的电弧,相反,他却极其喜欢,甚至不介意当场就吸收一些。 方涥知道噼里啪啦的想法,挥挥手,便开始了分头行动。 雷石,是被人为镶嵌在天井的岩壁上,挖出来不费劲,就算那颗雷石比头颅大两倍,从岩壁里扣出来,也就是多用点力气罢了。 算上关押自己的天井,总共十八个,用时三个小时,天井中的雷石,被挖的一颗都不剩! 得了宝贝,下面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开溜! 巨大的山体,下山的路,只有那些亭宇楼台的方向,山体较缓,其他几个方向全部是悬崖般陡峭。 不过,这样的环境,难不住方涥,纵身一跃,待接近地面时,再展开雷霆羽翼,便可轻松落地。 正如方涥计划的那样,朝着正南方向一跃而下。 山脚下是一片浓密的树林,一头扎进去,就像潜入了大海里,什么人影都看不到。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一十四章 你别发怒 到了陌生的地方,即便在山林里奔跑,方涥都不敢放松。 两个时辰前,幸好阵灵给了提醒,不然,差点闯入人家的阵法里。 “这里的人,脑子有病,一片树林,弄什么阵法!”噼里啪啦一路上都在抱怨。 也不怪他抱怨,要绕开那个阵法,南下的方向,就要绕很大一个圈。 当方涥绕走到一半时,阵灵见到一直绕走的阵法上,有一条浅浅的裂痕,如果这个裂痕在稍微深一点,阵法虽不会被破开,但这里便会有一条进出阵法的通道。 “你这样说,这裂缝,你是有办法破开?”方涥试探的问道。 这一路南下,累了就进生复戒里休息,休息好了继续南下,茫茫无际的山林,远远超过曾经在雷火牢狱上一览的面积。 方涥是个执拗货,决定朝南,那么七拐八绕之后,方向一定还是朝南的,就算有个破阵法阻拦,多走万里路也要绕过去。 只是,现在不同了,阵法的巨大,让方涥心里多了点猜测,谁无聊在山林里弄阵法?换做是他们,什么样的阵法会丢在茫茫山林之中? 这么一分析,大家集体想象,很快,两个被大家公认的答案付出水面。 其一是药材种植园,其二是历练之地! 根据面积来说,第一种答案的可能性较大,此外就是周围环境,历练之地所在的场合,往往都是在一片绝地或是地域辽阔的无边无际平原,那样才会满足庞大的人群去历练试胆或闯荡厮杀。 如此,方涥和三个熊孩子猜测,他们此刻绕走的阵法之中,极有可能是药材园! 周围群山峦叠,树林植被茂密,阵法隐藏在其中,外表还有一层伪装,融入这片山林,若不是方涥靠近,阵灵都很难发现。 面前的阵法不仅伪装了色彩,还屏蔽了武者的感知,这一点,从方涥和两个熊孩子靠近到十里范围,丝毫没有察觉,就能看得出。 这样伪装的阵法,藏匿的那么好,要说阵法内没有好东西,打死方涥都不会信! 阵灵本着脸,小心翼翼的破坏阵法裂开的缝隙,从缝隙上,阵灵感受到强大的凶兽气息,而且是在阵法内部攻击时,留下的稀薄印记。 “老大,我们的猜测,可能都错了!这道裂痕,是实力强大的凶兽,从内部撞击造成的!” “什么?!” 阵灵突然停手,说是内部造成,这让方涥和两个熊孩子,也察觉到了异样。 虽然方涥对阵法不了解,但他也清楚,一些低级的阵法,都有修复和均摊伤害的能力,可面前高大上的阵法,却有一道裂痕,明显是阵法无法修复,或者说,修复了,但还没有修复好! 反过来想想,什么样的凶兽才能从内部把阵法弄出裂痕,而且是无法立即修复的裂痕! 阵灵停手,是等待方涥确认,要不要冒险继续打开阵法裂缝。 而方涥,沉思了片刻,咬咬牙,愤恨的说道:“若是平常,这样的情况,我不会插一脚,可我们被阵法抓住,还关押到雷火牢狱,这个仇,已经有了因果!” “老大,你的意思,若是阵法里没有药材,只有强大的凶兽,您破了阵法,不仅要进去,还要把凶兽放出来?”噼里啪啦猜想方涥的打算。 方涥没有藏掖,点点头,转身看向东北方向,那一片亭台楼阁之处,“里面的凶兽能把阵法破坏成这样,那么出来后,一定会把这片山林,弄的鸡飞蛋打!” “阵灵,弄他丫的!把凶兽宝宝们放出来!”噼里啪啦握着小拳头,支持方涥的计划。 阵灵耸耸肩,没有说话,转身继续捣鼓阵法裂缝。 二十分钟后,阵灵再次停手,方涥凑近,没有说话,看着阵灵咧嘴一笑,这意思很明了了,可以进去了! 只是,这次的阵灵,并没有让方涥钻进去,拿着一根阵法晶石,深入裂缝里,通过阵法晶石感知里面的情况,没有任何异样,方涥才一头钻了进去。 起初,刚进入时,和外面的山林并没有不同,可当方涥走了两步,眼前一花,再次看向周围,方涥郁闷了。 “又缩小了!” 方涥惊呼之后,三个熊孩子也溜出来感受一下,他们是不是也缩小了。 对比一下方涥,他们无一例外,也缩小了。 有了巨物之林的经验,方涥从戒指里取出一根筷子,想看看死物是不是也被缩小了,结果很让人意外,居然也缩小了!再拿出手机,也是一样,甚至从生复戒里取出东西,也会缩小。 阵灵揉着小下巴,不确定的给出了一个答案,“老大,这个阵法有更深的设置,外来的人或者死物,全部都会缩小,唯有之前就存在阵法里,或者是阵法师筛选出来的东西不会被缩小,就比如这里的树木植物。” “应该是阵法师设置的,你们看,地面上很多新生长的杂草,也是巨大的身子,这就说明,阵法师对这里的植物,特殊照顾了一番!” 被缩小后,方涥的心情很不好,身子小,实力虽然没有弱,但要是面对庞大的玩意,那不弱也弱了!就像是一只蚂蚁,再强大的力量,面对人类的一根手指,也难以撼动! 在陌生的环境里闯荡,最怕的就是这样的情况,被局限、被束缚! 可这阵法,是方涥自己要来的,没人强迫他。 “好吧,我们朝里面走走看,若是没有什么宝物,我们就早点离开!” 方涥的心情是不好,此刻也就他一个人不好,三个熊孩子没心没肺的,漂浮在半空中,玩耍的心思极重。 探索陌生地带,而且是人家布置好的阵法之中,方涥不敢快速奔跑,只把感知扩张开,仔仔细细的查看周围的一切。 刚走了没有百步,噼里啪啦落到方涥面前,指着不远处地下,一块蓝盈盈的碎石头,“老大,这里有宝贝!” 顺着噼里啪啦的手指,那一块只有指甲大小的碎石头,和境门石有点像,但拿到手里,里面蕴含的能量,和境门石不同,或者说,和方涥体内的祭天之气也不同,是另一种能量。 石头里蕴含的能量很微弱,或许是因为破碎了,能量消散了很多,可方涥敢确定,石头里的能量,是他曾经接触过的,但他一时间就是想不出来! 方涥一直没有说话,闭目感受手里的石头,噼里啪啦还以为方涥陶醉了,便没好气的数落了一句,“老大,你不是吧?我说的宝贝,不是灵石碎渣,而是这里的土壤,被人改造成了灵气之土!” “灵石?灵气之土?!”方涥猛然睁开双眼,用痴呆的眼神,看着噼里啪啦。 所谓的灵石,方涥在很多小说里也看到过,那是修仙行业的专业人士,才会使用的,不仅可以利用灵石修炼,还可以把灵石当做是货币。 而且异能者基地里,另一个异能者,他曾经就拿出来了灵石,还和方涥的手里的境门石交换过,那时,方涥没有研究出什么,就当做是收藏品丢到了一边。 噼里啪啦见到方涥这么惊讶,傲娇的仰着脑袋,“老大,别这么没有见识,万一以后到了仙界,你这土包子的眼界,千万别说认识我们!” “再说一遍!”方涥脸色阴沉的可以下雨了。 噼里啪啦一个激灵,刚才傲娇的心情,一时没有把持好,本来是在心里碎碎念的话语,不小心说了出来。 “老大,我错了,你别发怒!” “呵呵,求饶了?晚了!” 方涥说着,右手一挥,工兵铲连带噼里啪啦烟雾幻化的人形,全部被丢到生复戒里,而他也同时进入,下一刻,生复戒里,便出来熊孩子哭爹喊娘的惨叫。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一十五章 不得不变强 灵石,和境门石的能量不同,正像很多人理解的那样,那是修炼者的专用道具。 而灵气之土,和生复戒内的土壤又有不同,利用灵气之土种植的药材,不仅造型发生了变化,就连药材的性质也有了变化! 不是说更加精纯,而是更容易被人类吸收! 就像是一把手榴弹,里面的暴躁的物质去掉,还有能伤人的金属去掉,七七八八去掉之后,手榴弹就变成了烟花。 灵气之土孕育出来的药材,炼制丹药的丹方,与方涥掌握的丹方,完全不同。药材性质变了,组合成丹药,那就必须采用不同的搭配。 这一点,再胖揍了一顿噼里啪啦之后,鼻青脸肿的噼里啪啦给方涥解释了很多。 生复戒里面,方涥把阵灵和稀里哗啦也收了进来,现在遇到的情况,超过他的预料范围,所以,必须要想想清楚,再行动。 “你们俩,从仙界而来,不是说,我混的地界都是武者的世界吗?现在,修炼的道具,怎么会来客串?” 方涥坐在三个熊孩子对面,像是双方谈判一样,很认真的讨论当下遇到的情况。 三个熊孩子没有回答,反而是一旁的莲花捂着小嘴笑了。 “少侠,你可不能怪他们,又不是他们弄的,再说了,武道一途的巅峰,就是追求极致,而极致的尽头就是道,所谓的道,有很多,比如三千大道,亿万小道,无论追求那一条道,追求至极都会殊途同归!” 莲花内是凤鸣悟道莲,她的本质就是悟道,所以他对方涥所说的话语,最有发言权。 三个熊孩子对莲花的解围,纷纷投来感激的目光,可怜巴巴的样子,几乎快要流泪了。 方涥没有接话,他在莲花面前,就是个小白,曾经习武,以为只是强身健体的运动,后来到了白浮星,才知道习武还有更高的追求,不同的等级,不同的实力,而后来,领悟了气场,一下子获得了三个气场,那时方涥爱上了习武,渴望追求更高的习武层次,同时也将习武二字变成了武道。 回想自己习武的过程,不知不觉间,他早已踏上了道的旅途。 莲花面对方涥,由浅入深的讲解她了解的悟道感受,一点点的为方涥打开心扉。 最后,莲花的小手轻轻的搭在方涥的肩膀上,片刻后,双眼睁开,笑着对方涥说道:“你的实力,是小天境后期,对应修仙的体系,也就是元婴期,只是,武道和修仙有本质上的区别,硬要去比拼,也要看你和谁比,故而,孰强孰弱,要因人而异!切记,无论是武道还是修仙,同一境界,仍旧有天壤之别的实力差异!” “我懂了,实力和境界,大致上是相辅相成,但仔细的辨别,境界只是大方向提升,而实力是细致化的能力!” 方涥对实力和境界,早就有了自己的见解,所以他收的弟子,不会一味的强求他们追求境界,实力才是所有武者的关键。 莲花听方涥这般说,很满意,指着远处的药材园,“你这里很大,也有很多药材,虽然不及仙界亿万分之一,但对于武道世界而言,也算是极致了!不如,你扩大一片地界,把灵气之土引入进来,那一些药材种子,在灵气之土上种植,让生复戒里,多一点点元素!至于,武道和修仙能否结合,就要看生复戒如何演变!我说的意思,你明白吗?” “不怎么明白!难道你想把两个道,合并融合成新的道?”方涥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敢去明白,把两个大道融合,变成新的道,那是成仙成神的大能,才敢去做的事情。 莲花轻轻的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指着方涥,“万事万物皆有可能!这也是道的真理之一,而尝试的人,不是我,是你!好好想想,为什么你会来这里,为什么会遇到我们,为什么一路走今天。你的命格,还有你的使命,究竟是什么。” 莲花的一番话,过于深奥,把方涥说懵了,呆呆的看着莲花,没有任何言语,思索莲花所说,不知不觉,他的双眼闭上了。 “老大的命格是啥,我不懂,但我觉得,仙界那旮沓,找不到和老大相同的!”噼里啪啦以为莲花是褒奖方涥,所以立马用自己的语言,添油加醋使得方涥更加另类。 稀里哗啦翻着白眼,可嘴巴却没有反对噼里啪啦,“我们老大是不同,别人快意恩仇,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而老大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折腾。有能力掌控,就彻底改造那个地方,比如第四境,整个境,硕大的地方,都被老大搞成了地球人的故乡之一!如果没有能力掌控,那就单一的劫富,不济贫!武尚教、凝天宗、浩荡门、猎兽宗,这些牛叉哄哄的宗门,都被老大洗劫一空!抢钱抢粮那是土匪,我们老大,格局高档,只抢钱!” “不对!老大还搬人家房子,一片瓦砾都不给人家留下!”噼里啪啦抓住稀里哗啦的漏洞,兴奋的补充着。 说起方涥的作为,是善是恶,姑且不评论,就单单他的风格,好几个世界都找不到第二个。 或许是物以稀为贵,或许是臭味相投,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很喜欢和方涥一起混,所以在莲花说了方涥之后,他们俩极力的拥护方涥的一切。 莲花也知道两个熊孩子的心思,指指方涥,“你们俩,既然那么喜欢他,就把他抬到我的本体上,在那里,他能更好的感悟自己的道。” “老大他才小天境,就要悟道了?”噼里啪啦不敢置信的问着。 莲花点点头,“悟道,不局限境界,哪怕只是个凡人,也会悟道,只要思维够宽敞,眼界够丰富,毅力够坚决,一切皆有可能!” 两个熊孩子还没有听懂,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阵灵,却第一个来到方涥身边,伸出小手,那意思是要帮忙抬方涥。 阵灵的做法,被莲花看中,很满意的点点头,“你这小家伙,不说话,但心里最机灵!待会儿,你们三个,也要一起悟道,对你们的将来,极有好处!” “我们也要悟道?”两个熊孩子都想好了,把方涥丢到莲花本体上,他们就到一旁玩手机去。 可现在,他们的计划彻底破灭,莲花指着远处的灵魂体村子,“你们是那些灵魂体的老大,若是他们有空闲,也可以到那片莲花上的去悟道,提升自己,待他们实力增强,超过你们,你们如何做他们的老大?” 方涥在得到莲花分身之后,就在生复戒里单独弄出一片池塘,如今,那片由莲花分身而复制生长的莲花,早已布满很大一片池塘。 两个熊孩子被莲花刺激的,双眼有点冒火,不用任何言语,他们俩被逼的,不得不变强!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一十六章 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天后,方涥醒了,看向旁边,三个熊孩子像似睡着了一样,也在打坐。 这破天荒的情况,弄的方涥以为是在做梦,意念一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莲花本体。 莲花有所感,来到方涥身边,给方涥解释了三个熊孩子的情况。 方涥想笑,又不忍打搅三个熊孩子以沉睡来悟道,“让他们三个睡吧!我叫个帮手,去收灵气之土!” “你这三天,有何感想?” 莲花不信方涥没有任何收获,要知道,有机会坐在她本体上的大仙很多,可没有几个大仙,是陷入顿悟后,才到她本体上悟道的。 两者之间的差异很大,前者是刻意悟道,主动去她本体上悟道,有点像是强迫的,而方涥,他已经进入顿悟,才被抬到凤鸣悟道莲上,那样自主悟道所收获的一切,绝不是刻意感悟能衡量的。 所以,莲花极为好奇,方涥到底感悟到了什么。 方涥笑了笑,指了指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他们俩的本体是昼芒冥尘灯的灯芯,两股灯芯缠绕在一起,就好比武道和修仙,若是想攀升更高的境界,那么就必须取长补短,当然,最好是互助互利,那样不仅可以攀升更高境界,还可以保持屹立不倒!两条腿,比一条腿走的路要更远,同样,站立也更加稳当!不知,我这样的比喻,你能听懂不?” 莲花被方涥说愣了,现在轮到她变成痴呆,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甚至连方涥离开,她都没有移动半分。 外界,方涥找来的帮手,不是别人,正是土属性的断腕。 又一次被莫名其妙弄出来,断腕是早已习惯,却每次都很意外,看着周围巨大的山林,断腕差点脑仁痉挛的晕厥。 “别紧张,这里是阵法之中,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都属于正常!” 方涥的话语,让断腕紧张的身体,放松了很多,按照方涥的要求,一片一片地界的土壤,深达五十米,全部被收到生复戒里。 断腕把土壤和树木分开,方涥负责收入生复戒,两个人边走边施工,轻松的像是逛街。 如果他们俩不被缩小两百倍,半个小时,就可以收获千万立方的土壤,可惜,他们捣鼓了一个小时,生复戒里的土壤,才百万立方。 速度慢,还有一个原因是方涥不想要这里的植物,只要土壤。 在山林里,要把茂密的植物,从土壤里剔除,那不是表面上单一的枝干,地面下的根须,密密麻麻且错综复杂,要剔除这些玩意,断腕的气场消耗非常巨大。 一个小时,已经到了断腕的极限,回到生复戒,断腕被方涥塞了一把丹药,还被带到莲花本体上,嗑药恢复的同时,还可以得到一丝神魂的提升。 一向大咧咧的断腕,可不懂什么叫神魂,只是,他相信方涥,那么大的莲花,平时都不让他们靠近,今日出门做事,得到了靠近莲花而且还坐到莲花上面的机会,这么巨大差异,断腕只感觉方涥对他太好了。 看着眼眶湿润的断腕,服用了一颗丹药后,就闭眼打坐,莲花捂着嘴,笑的前仰后合。 方涥不知道她为什么笑,便轻声询问道:“你笑啥?最近的你,表情越来越丰富了!” “我的本体,能感受所有人的想法,只要坐在我的本体上,他们心神里想点啥,只要不是顿悟,我都能听到他们的心声!而他,哈哈哈哈!” 莲花忍不住了,这次的笑,没有捂嘴,声音有点大。 “他心里想了啥?那么好笑?” 方涥急啊,莲花的功能他知道,但他不知道断腕心里想了啥,能把莲花逗乐。 听着方涥询问,莲花收敛了一丝笑意,强忍着的脸,微微有点胀红,“他,他想感激你,无论你以后拿来什么食物,他都会带头吃光,绝不再挑食!” “挑食?这有什么好笑的?” 方涥狐疑,这么平常的事情,出现在断腕那傻缺的脑子里,太平常了! 然而,真正把莲花弄笑的是断腕的回忆,“之前,你是不是弄了很多海王级凶虾肉给他们吃?还把他们吃吐了?” “是啊!当时吃吐的人,可不止是他,好多人都吐了!” 莲花挑挑那纤细的柳叶眉,“他刚才发觉你对那么好,他决定了,下次就算吐了,也会按照你的要求,把吐的都吃回去!” “呕!” 方涥吃不消了,莲花的恶趣味,那么沉重!多么恶心的画面,居然会当做是笑话。 吃不消的方涥,一溜烟的跑了,断腕消耗过大,需要休息很长时间,本着不浪费光阴为原则,他可以利用断腕休息的时间,先向山林深处去走走,待断腕醒来,他就可以摸着铜镜,带着断腕去更远的地方挖土。 外界,方涥独自一人在山林里穿梭,感知朝着四面八方铺开,这次,身边没有三个熊孩子,所有地方,都要自己探查,万一疏漏了什么,事情可就大发了。 一段赶路,方涥发现了一片山谷,他进入的方向,正巧是山谷唯一平坦的入口,山谷三面都是高山,深处,一丝丝云雾,看似飘散着,但仔细看,那些云雾的飘动,很有规律,由高到底,一圈圈环绕在山谷深处。 云雾,因为水分越来越多,而缓缓下沉,这有点违反自然定律,一般情况下,云雾都是随风飘散,或者缓缓升空,而面前的云雾,方涥观察了十分钟,确实是由高向下飘。 地面上,像是有一台吸尘器,那些云雾一缕缕的环绕向下,然后消失不见。 收敛自己的气息,缓缓凑近,方涥尽可能的把自己融入这片山林之中。 二十分钟后,已经来到山谷深处百米,感知贴着地面,一寸寸的探查过去,片刻后,方涥双眼放大,吃惊的看着山谷深处。 那里有一个小型阵法,正在吸收那一片地界的空气。 准确的说,是吸收这片阵法里,特殊的能量,也就是所谓的灵气! 阵法吸收灵气,必定有某处消化这些灵气,但涉及到阵法,方涥还是个小白,只能等三个熊孩子从悟道莲上面醒来,让阵灵来这里看看。 当方涥再次回到生复戒时,三个熊孩子醒了,半梦半醒,嘴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起初方涥没有听懂,但随着对话越来越频繁,甚至是越来越激烈,加上莲花的小嘴一直在笑,方涥终于发现了问题。 “这三个熊孩子在梦里玩游戏?还双杀?!” “是的!我看他们玩游戏,只能在小小的屏幕上玩耍,就想了办法,通过悟道莲,连同他们的心神,而我,作为他们的对手,把游戏里的内容,显现在他们的脑海里。” 随着莲花开口说话,游戏似乎结束了,三个熊孩子兴奋的睁开双眼。 见到方涥也在悟道莲上,噼里啪啦兴奋刚才的战绩,像是见到家长的熊孩子一样,飞奔跑了过来。 “老大,我们刚才在游戏里,身临其境的游戏,我们自己就是游戏里的人物,那杀的昏天暗地、天崩地裂、天荒地老!” 噼里啪啦说话时,方涥就在翻白眼了,若是莲花不先说明情况,他一定会惊愕的听着噼里啪啦说梦话。 而现在,方涥白眼翻累了,转头看向莲花,对莲花的看法,又多了一丝眼界,‘这丫头,居然也属于熊孩子系列,比三个玩闹没有边界的熊孩子,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再来一次 外界,不知名的阵法内,方涥把三个熊孩子带出来了,莲花也因为和三个熊孩子玩游戏,亲近了许多,这次也跟着出来了。 山谷中,吸收灵气的小型阵法旁边,阵灵看了两眼,便站起身看向东北。 “老大,这个阵法隐藏的比较深,另一端是通往我们之前见到的那片殿宇,不过,我觉得,这个阵法是偷偷摸摸布置的,周围还有白雾遮蔽,若不是老大您的眼光犀利,根本察觉不到这里的异样。” 阵灵说的,方涥曾经也猜测过,但想着那片繁多且高档的殿宇,竟然做这种窃取灵气的猥琐之事,似乎有点反常。 就在方涥和三个熊孩子研究吸收灵气的阵法时,感知里,远处有一个狼狈的少年,正朝他们所在的方向狂奔而来。 方涥以为被发现了,可下一秒,少年身后还跟着一头实力达到大天境的凶兽,那模样和霸王龙有七分相像,比霸王龙多了一对巨大的犄角,还有背后,也多了两只肉翼。 “这倒霉孩子,是怎么得罪凶兽了,追了那么远,还再追!” “老大你的鼻子不好,这个少年死有余辜!他吃了凶兽蛋,即便跑出阵法,凶兽都会继续追!更别说离开凶兽的领地。”稀里哗啦傲娇的说道。 方涥有点蛋疼,鼻子瞎,早就是硬伤,本以为实力强了,可以利用感知和视力弥补,想不到,还是暴露了。 远处的少年奔跑的很狼狈,右手还捂着肚子,后背有被烧黑的痕迹。 待少年越跑越近,出现在方涥视野内之时,方涥才看清楚来人的容貌,二十来岁的年纪,一脸菜色,像是饿了百八十年一样,双眼下垂,进气少出气多,明显到了体力的极限。 方涥想出手救下这个家伙,还没有行动,却被少年发现了,或者说,这个少年之前就发现了方涥在这里。 不过,少年看到方涥之时,一脸的迷茫,并没有像刚才奔跑的那么起劲,隐隐的还有打算转向的想法。 “他什么意思?引来一头凶兽,想丢给我,他自己跑路?” 方涥不解,心中更加不爽,最讨厌别人把麻烦无辜丢给他。 对面,奔跑来的少年,眼看到了方涥所在的山谷口,少年进入山谷,跑了一半就停下了,似乎看出山谷是个死胡同,脚步在绝望的心情中,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他这么一停,意外发生了,身后本还有很远的凶兽,大吼一声,一条细长且锋利如刺的舌头,像是追踪导弹一样,绕过几颗树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洞穿了少年的胸膛。 方涥想出手救,现在也晚了,少年想求救,张嘴就是鲜血外溢。 凶兽本来打算把舌头收回,转身离开,突然,发现了方涥的身影,认定偷吃它宝宝的恶贼还有同伙,于是乎,一场不该发生的打斗,眼看就要在山谷里上演。 阵灵看了看身后的小型阵法,再看看大天境的凶兽,心里立刻有了想法,“老大,把它引到阵法中,不管是谁偷偷摸摸弄的阵法,由凶兽的躯体破坏,因果也算不到我们头上!” “好办法!”方涥夸了一句,身子早已微微转身,第一次面对大天境的凶兽,他可没有任何经验。 在陌生或者未知领域,方涥怕死的心理,占据了大半,他可不是战斗狂人,不会傻乎乎的迎着强敌而开打,只要面前的凶兽真的要追他,绝对不会出招,转身就逃,才是第一反应! 几个呼吸过去了,凶兽犹豫了一下,舌头在少年身上变得尖细,缓缓收回嘴巴,一双比灯笼还大的眼睛,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打量方涥。 噼里啪啦看出凶兽在犹豫,一向耿直的他,从地面上捡起一块石头,对着犹豫不决的凶兽就丢了过去。 这一丢,可惹祸了,凶兽最无法承受挑衅,尤其是实力比他弱的渣渣。 石头飞来,看似速度奇怪,噼里啪啦的力道也没有放水,如果面前的凶兽实力只有大兽王境,这一块石头,足够造成有效的伤害,可现在是一头大天境的凶兽,石头打在凶兽的脖颈上,那就是挠痒痒。 只听哐当一声,石头像是打在厚重的金属墙上,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便跌落了! ‘吼!’凶兽怒了,纵然到了大天境,它的心智还是很低,仅凭它们的本性生活,所以无论到了什么样实力,它们仍旧是凶兽,而不是妖族! 凶兽暴怒狂吼,方涥生硬的吞了一口口水,想骂噼里啪啦的心情也没有,只祈祷身后的小型阵法,能搞定这头凶兽。 在凶兽锋利的脚趾微微抬起时,方涥毫不犹豫,转身就跑,那速度,第一次把龙天步开启的十成,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小型阵法之后,本以为凶兽不会那么快,转头想瞄一眼凶兽有没有追来之时,一阵腥臭的风,连他这个瞎鼻子都能闻到,足以说明凶兽在暴怒之后,所爆发出来的惊人速度。 头还没有完全转回,方涥的脚步早一步抬起,朝着山谷深处的山头,狂奔而去。 “这凶兽的速度,果然牛叉!难怪那个少年逃的那么狼狈!” 深有体会的方涥,还想继续跑,阵灵却着急了,“老大,转弯!转弯!凶兽没有经过阵法,你要遛着它,跑到阵法上面!” “啥?!我遛它?!” 方涥要疯了,现在别无选择,如果不用阵法出其不意的弄死凶兽,以凶兽的耐力和速度,还有实力,全部远远高出他!只靠跑,最后的结果,唯有复了刚才那个少年的后辙。除非他摸着铜镜远遁,要么就要躲进生复戒里等着凶兽远离。 武力不行,速度也弱,唯独智商,方涥觉得,有机会胜过凶兽,于是乎,在山脊上,一个完美的弧度,调头跑回山谷。 十分钟后,一边跑一边计算路线,以山谷为中心绕着跑,还要粗略预估凶兽的跑步路线,方涥头一回感到郁闷。 反观三个熊孩子还有莲花,他们四个兴奋的嗷嗷叫,不仅给方涥加油打气,还关注着身后始终甩不掉的凶兽。 “老大向左!” “老大两点钟方向!” “老大加速!” “老大再来一次!” 似乎是喊话喊顺嘴了,莲花也跟着三个熊孩子喊方涥为老大。 方涥却没有心情在意他们的喊话有多少侮辱性,只要听到再来一次这四个字,他就想破口大骂! 奈何,身后的凶兽不休息,更不给他喘口气的机会,一直追着。 直到山谷周围,三座山茂密的丛林,全部被放倒,方涥才停下了脚步。 就在刚才,那头大天境的凶兽,似乎是被绕晕了,一只足够覆盖小型阵法的脚掌,踏在小阵法上,瞬间宛如陷入了绞肉机一般,一团血雾,弥漫在山谷里。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火道宗 头一次杀大天境凶兽,方涥本能的想法,就是跑去刨开凶兽的脑袋,拿走凶兽内核。 “老大,我们用凶兽破坏阵法,你可不能取内核,如果来人查看阵法损坏的原因,发现凶兽内核被人取走,那么一定是人为的。” 阵灵提醒着方涥,不要因小失大。 方涥看着那头凶兽,下半身几乎全部消失,上半身被阵法撕裂的和辣条一样,深呼吸一口气,“哎,算了,以后这样实力的凶兽,也会变成大白菜的!” 方涥说完,朝着那个少年的尸体走去,凶兽身上的东西,他可以不收取,但这个少年必须要带走。 带头人家的尸体,并非是找个风水宝地掩埋,而是担心有人利用什么秘法,从尸体上得到他的线索。 少年尸体上,有一块玉石制作的令牌,令牌上,隐隐有阵法在转动。 “老大,这个令牌,和我们所处的大阵有很深的联系,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少年就是带着令牌到了这里!” 阵灵只是看了一眼令牌,就有这样的分析,方涥很欣慰,三个熊孩子里,就属阵灵最给力。 “如果是通过这个令牌来到这里,那么,极有可能是来此历练,又或者是参加什么比赛的!你拿去好好研究一下,若是有利用价值,就别破坏了。” 方涥说完,顺手就把令牌丢给了阵灵,而后,他不仅把断腕从生复戒里找出来,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也一并加入挖取灵土的工程中。 当然了,为了安全,方涥离开山谷后,特意跑了很远,直到在一片湖泊边,连湖水带湖边湿地,一起挖到生复戒里。 湖泊里的水,因为这里有灵石碎末的加入,也变成了灵气之水,和灵气之土的功效有异曲同工之妙,是种植药材的上等水源。 随后的三天时间,方涥都在默默的干着苦力,一片一片的地界,被他挖进生复戒里面。 而距离他数万里的一片宫殿之中,有个老者正在做着类似于化学家的实验。 这个老者名叫常翔余,是个怪癖的炼丹师,本来身为炼丹师都会有点怪癖的性格,但这个老者的怪癖,不仅是性格,还有他的心理! 第六镜,丹药无数,但有很多高端药材,因为培育条件苛刻,时间长久,珍贵的程度,可以说是有价无市,甚至是求购百年,都不一定有人转让一株。 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些炼丹师就开始另辟蹊径,改善丹方之余,也再改善炼丹的环境、手法以及其他可能增强丹药的办法。 常翔余他的脑子极为活络,利用小道关系,花费了数千灵石,一路买通数十人,才在孕灵阵之中,弄了一座小型阵法,把那边的灵气,导入他的炼丹室中。 炼丹师的地位,在任何地方都算是高贵的,可若是某个地方的炼丹师多了,又或者有极强的竞争,地位自然就会跌落很多。 常翔余所在的地方,名为火道宗,宗门人口百亿,不仅有无数平凡之人,沦为宗门的劳力,刀耕火种,更有无数经济繁华切庞大的城池。 由此可见,火道宗很大,方圆亿万里都在一个阵法之中,这个阵法庞大的程度,是继那可残破星球后,方涥见识到第二大阵法! 方涥身边的阵灵只是隐隐察觉,但却误认为是这颗星球的大阵,并没有往某个宗门的阵法去想。 其实也不怪阵灵没有看透火道宗的大阵,大阵的面积,从阵法外部看,也是占地百万里的,所以在阵法中,扩大一百倍的面积,无论是谁都很难发现,除非方涥朝一个方向跑,直到接触到阵法边际,才会略有察觉。 人多地方大,是是非非,也是在所难免,方涥之前在雷火牢狱外见到的殿宇,只是火道宗外院,单单外院,不仅占地大,殿宇楼台无数之余,还有数百个阵法,将外院分割出了很多地界。 从外面看,那些阵法内只有一个殿堂,可若是进入阵法,便会看到另一番天地,如此阵法不仅伪装了阵法内的真容,还在阵法内扩张极大的面积,由此足以说明火道宗专研于阵法的造诣,比丹药更加深刻。 这也就造成阵道,一直压着缺这少药材的丹道,两者之间争斗的结果,虽是相同,但一直没有停歇。 火道宗内,很多部门都是以道为名,比如阵道、丹道、武道、器道等等。 常翔余在火道宗的丹道院,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过今日,这个大人物在丹道的院落中,不仅咆哮,还到处发疯的乱砸东西。 就在刚才,他引入灵气焚烧炼制丹药,眼看丹药即将完成,而且看外表,丹药至少提升了一个大层的品质,从五级提升到了六级,可就在凝丹的最后时刻,灵气没了,头顶的小型传送阵里,还喷出腥臭的血雾,明显是凶兽的血! “混账!混账!老夫三年的成果!” 在最后一刻失败,常翔余的脑仁因为一直紧张,劳累过度,想法就少了很多,若是他此刻保持全胜状态,绝对会冷静的想到,刚才的炼丹几乎成功,也就是说,引灵气焚烧炼丹,是可行的,而且还会增强丹药的品质。 只要他把阵法弄好,再重新炼制,对外界发布成果,那么他们丹道在火道宗被欺压的日子,也就会成为过去式。 可惜,他此刻很累,疲劳像是助燃剂,让他的火气,翻倍发作。 而细品品他发作的原因,其实也是因为那颗丹药所消耗的珍贵药材,是个人都会感到惋惜,就算是常翔余的地位,也不可能当做没有一点事情来承担损失。 乍一听,五级丹药,应该不值钱,可这里的丹药品级,和方涥之前的品级略有不同,丹药品质虽然也是一级最低,级数越高品质也越高,除此之外,每个品级之中还有上中下三个小品级,如此算来,方涥之前认为的九级丹药,到了这里,就变成了三级上品丹药。 第六镜的丹药多,而且驳杂,传承也很多,但很多药材却不争气,在岁月长河里,渐渐断绝了。 所以常翔余的五级丹药,用方涥丹药品级衡量,那就是十五级,在极品药材稀缺的第六镜,炼制十五级丹药的药材,一炉毁了,谁不心疼!换了方涥,也会肉疼。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争斗五百年 暴怒的常翔余,神智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立刻跑到孕灵阵之中,把那头闯入传送灵气阵法的凶兽,撕成渣渣! 然而,他离开了丹道院落后,才知道宗门里正发生的事情,外院弟子五年一次的入内院比武,此刻正在孕灵阵中进行着。 知道了比武,常翔余暴躁的脾气瞬间收敛,外表只是脸上有点潮红,还有额头和两颊的汗水,并没有擦拭掉。 他虽然还是很愤怒,但此刻的他,决然不敢表露出来,因为每次外院比武,宗门内院的长老都会来观看,除了排名千百的弟子进入内院之外,还可以从表现优异的弟子中,破格招揽弟子加入内院,甚至遇到非常出色的弟子,当场招入麾下,成为他们的亲传弟子。 宗门的门道,也就这样了,但地位,外院长老决然不敢在内院长老面前造次,哪怕像常翔余这样的炼丹师,也不行! 不过,常翔余在得知了此刻在孕灵阵里的比武,心中的想法就多了点,凶兽不会乱跑出领地,而他找人布置的阵法,已经很接近孕灵阵的边缘,不是任何凶兽的地盘,而实力微弱的小型凶兽,见到阵法都会远离,不可能没有脑子的跑到阵法里。 再者说,常翔余炼丹,也时常用到大天境凶兽内核,对于刚才炼丹室里的血雾味道,他很熟悉,绝对是大天境的凶兽,才有的气血之力。 断定是大天境凶兽,常翔余顺着思维推算,必定是有弟子不敌,把凶兽引到阵法中,借助阵法杀死凶兽,那么他现在有两个选择,其一,现在想尽办法,混入孕灵阵,亲自去找坏他好事的弟子。 这个办法,速度快,而且他也有自信,就算那个弟子跑远,他也有能力找到。 只是,万一被宗门发现,他不仅要解释为什么在比武时期闯入孕灵阵,还要受到惩罚,若是把传送灵气的阵法暴露,他有可能被宗门踢出门,除非丹药炼成,才能在功过相抵之时,得到宗门重视。 其二的办法,时效很漫长,那就是从成绩里,挑出击杀大天境凶兽的弟子,然后逐一调查,确定是哪个弟子,坏了他的好事。 这个办法安全,不会暴露他,更不会被人发现传送灵气的阵法,而且,找到坏他好事的弟子,他可以用千万种方法,宣泄他的愤怒! “哟,丹道浑人,呵呵,真当是稀客,你不研究丹药了,有心情来看弟子比武?!这太阳,好像还是从第五境升起,在第七境落下,没有变啊!” 就在常翔余思索采用哪个办法来报复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对常翔余说话的人,是一直压着丹道,而且也一直欺负他的阵道外院长老,丁宇。 这两个人,五百年前,同时加入火道宗,一向傲娇的丁宇,在了解到阵道一直是火道宗的强项,便运作各种办法,挤破头成功加入了阵道,而常翔余年轻时,是个刺头,专门挑冷门,得知丹道一直被压制,本着自己的性格,义无反顾的加入了丹道。 在他们分开的那一刻起,两个人才的争斗,几乎成为了两个道门争斗的前锋。 常翔余如此钻研改善丹药炼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丁宇不断的刺激! 五百年了,按照常理来说,啥仇啥怨,也该释然放下了,可他们俩,争斗从开始至今都没有停止过。 由此,火道宗外院,本来没有什么阵法笼罩,可在丁宇的不断推进下,外院也享受了阵法的益处,使得火道宗在外界的形象,提升了百倍有余。 试问,在第六镜,什么宗门的外院有诸多阵法,这一点,就属火道宗鹤立鸡群,成为第六镜所有宗门里的翘楚! 常翔余不用回头看,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己的死敌在讥讽。 ‘老夫,近日运道不佳,哎,也罢,计较毁我丹药一事,只能徐徐图之!’ 这般想法,确定了他采用第二个办法,暗中调查坏他好事的弟子,即便那个弟子此次比武成绩位列前百,加入了内院,他有办法报仇! 当下,他不能说内心的算计,但对于丁宇的嘲讽,他的反击,在五百年的磨练下,根本不用动脑子,张嘴就能反击数百句。 “哼!老夫就不能来吗?!” 简单的一句话,把丁宇的嘲讽,全部挡住了。 常翔余说完之时,丁宇已经走到他的旁边,几乎并排之时,还想继续反击,却看到丁宇丝毫没有停留,也没有再说其他,就这么离开了。 不远处,一片宽敞的广场,稀稀拉拉数百个受伤的弟子,有一些在自己熟悉袍泽帮忙下治愈,有一些人缘差,只能自己躺着哀嚎。 每一次外院比武,弟子受伤是必然的,火道宗的比武,从来不是儿戏,每次死亡成百上千,都是正常的,武道一途,就是这样,必须要在残酷中磨练,才会得到更好的成长。 丁宇来到这个广场,并非是看受伤的弟子,这里是传送到孕灵阵的阵法通道所在,他来此,原因很简单,孕灵阵两次出现异常,虽然没有大的影响,但小小的异常,对于运作精密的阵法而言,那就是大事! 其实,若只是一次异常,丁宇根本不会计较,可就在半个小时前,又一次异常,而且和第一次异常之地,相隔不远,这让丁宇坐不住了,听到守护阵法的弟子禀报,他才赶来查看究竟。 而这两次异常,起因很简单,第一次是方涥带着阵灵破开阵法,方涥钻了阵法,在越过阵法阻隔之时,而引起了一丝波动。 第二次就是大天境的凶兽,破坏了传送灵气的阵法,阵法虽小,可被破坏时的波动,也影响到了孕灵阵的运作。 如此两次异常,被守护阵法的弟子发现,而且从阵盘上查找出事之地,发现相隔并不远,弟子生怕出什么事情,就把消息禀报了上去。 丁宇到了这里,也像守阵弟子一样,仔仔细细的查找阵法曾经的异样来源,然后看着阵盘的运作,观看了两个时辰,没有再出现异常,也没有任何波动,丁宇的心才放下了。 只是,当他刚想离开时,无意中的余光,却看到常翔余在看着阵法光幕,那里是宗门此次比武的排名。 自从他们俩争斗开始,五百多年来,进行了一百多次比武,从未见到常翔余会来看弟子比武,更不会关注弟子的排名。 常翔余的异常举动,让丁宇的脑仁莫名的多了一个想法,‘这老东西,是不是开窍?打算破坏我的好事,报复这么多年来,我的欺压?呵呵,阵法一道,老夫的手段,凭一个炼丹的老玩意,根本别想插足!’ 虽然心中很不屑,但丁宇小心处事的习惯,还是交代了几个心腹弟子,“你们三个,留意那个老东西,我在此,他不敢放开手脚,不会暴露企图,我离开后,你们三个的眼睛,要始终不离的关注他一举一动!有事情随时向我禀报,若是无事,明日,把他做了什么,全部一一汇报清楚!” “是!”三个中年弟子,恭恭敬敬的领了命令。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润唇草 方涥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他所在阵法名为孕灵阵,看着大片地面,都是蕴含灵石碎末的灵气之土,他是一点没打算放过,恨不得,把这里的土壤,全部挖走! 只是,意外总是来得那么突然,当方涥挖了三天土之后,遇到两个人,一男一女,结伴而行。 起初,感知里两人走的很近,方涥还以为是一对情侣,但随着二人走进,才发现是女子死缠着男子,而那个男子,却一直想甩开纠缠的女子。 “老大,地球那边,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怎么看着,还是隔座山?!那大叔,看看样貌也有四五十了,真实骨龄,少说三百多岁,这么一个老酸肉,居然还不甩那个女子!” 噼里啪啦很不解,只要遇到困惑,他就要说出来。 当然了,他的话语都是在心神里和方涥以及其他熊孩子交流,并不会被人察觉到。 听到噼里啪啦把话题扯的那么偏,方涥本想翻个白眼,可现在,那两个人怪异的关系,也让他来了兴趣。 稀里哗啦在安静了十几个呼吸后,缓缓开口道:“这个女子的年纪也不小啦,至少有四百岁,利用养颜丹才把面容变得年轻!” “嗯,没有服用定颜丹,皮肤代谢在加速,这女人,是不是喜欢看到老皮变嫩,然后再快速变老的过程?!”噼里啪啦突然又接了一句。 他这么说,并非是胡乱扯皮,在第四境,方涥出售养颜丹和定颜丹之后,有些人炫富,所用的言语,就是说喜欢看到自己的皮肤,急速变得年轻。 “年龄大了一百岁,追求别人,隔座山,那都是小事,如果在地球,相隔十来岁,那相隔的不仅是座山,而是一条银河!” 稀里哗啦又扯着傲娇的嘴,阴阳顿挫的说叨着。 武功的层次,确实是随着境门的提升而提升,但每个境的环境,造就出来的基础,并非跟着封顶境界而提升。 第六镜,刚出生的人,他们只是拥有内功之气,在成长到十二岁时,堪堪能抵达武徒境,这一点和第五境是一样的。 于是乎,十二岁之后习武,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提升,并没有大幅度的增长。 只是,在入火道宗之前,可以先加入火道宗的附属势力,比如依附在火道宗门下的小宗门,在那里,完成起步阶段的习武,而后,武者们按照自己的意图和资质,还有经济状况,选择是否继续习武。 如果继续习武,那么就可以到火道宗旗下稍微略大一点的宗门,继续提升。 直至实力到了小兽王境,才达到进入火道宗外院的实力,而如果实力是刚刚达标,那么就要在火道宗先做杂役,直到实力突破了大兽王境,才可通过考核成为外院弟子。 现在,火道宗进行的比武考核,都是实力达到小天境的武者,考核排名前百,才能加入内院,得到宗门的继续培养。 整个习武过程,并非是地球的教育体系,习武一步步提升,时间很漫长,就算是方涥他自己,从凡人到现在的实力,也是经过很多世界,每个世界都闯荡了一两年或者数年,尤其是第二棺椁的绿盛星,破开封天屏障,就用了五年多时间。 像面前一男一女,他们的实力到了小天境,年纪都有几百岁,在第六镜,算是很正常的。 而他们的年龄,四百岁或者三百岁,对应地球那边的凡人,也就是二十七八和二十二三岁,因为他们的寿命很长,几百岁都是小年轻! 只是,每个人的成长不一样,有些没有得到良好的机缘,或者是没有丹药淬体,皮肤的衰老程度也不相同。 就比如说那个男人,三百多岁,看上去四十来岁,他并没有用养颜丹和定颜丹,如此来说,定然是曾经淬体过,皮肤里的杂质被排除过,使得皮肤细胞的寿龄很长。 当下,随着两个熊孩子他们的议论,那一男一女越来越近,他们的说话已经可以清晰的听到了。 “师弟,你等等我,我想休息一下!这里已经接近孕灵阵边缘了!不会有多少人来此,就陪师姐休息一下吧!” 女子的脸使用了养颜丹,可她的嗓子,明显还是老迈的,虽然她刻意用假嗓子配合轻柔语气,但是谁都能听出,很多音节都与难以掩饰的沙哑和苍老。 听到女子的说话,噼里啪啦很不爽的嘀咕道:“你们身上,有没有鸡皮疙瘩?!” “起了!”稀里哗啦和嘁哩喀嚓同时回复。 莲花酸涩涩的身子,都被那女子的声音刺激的不住颤抖,“这次不该和你们一起出来,我还以为到了第六镜,不会见到那些妖族,想不到,这个女人比妖族还恶心!她就不会用润唇草天天刷牙?用那个东西,即便到了几百万岁,也不会暴露老气的嗓子!” “哎,她连定颜丹都没用,估计这里没有润唇草刷牙的说法!呃对了,你有润唇草刷牙的秘方没?有的话,回头帮忙告诉我,嘿嘿,我回地球给你换好东西!”方涥说着,情不自禁的挑挑眉毛。 刷牙就能保持清脆的嗓音,这个东西,对凡人也可以用,拿到地球,就是一个永盛不衰的大品牌!而且还无法取代。 想想又是一个对地球有益的东西,方涥的兴奋,溢于言表。 而面前,一男一女的脚步,还在靠近方涥,当男子走到一块大石头边缘,轻轻跃到石头上,先看向四周,然后才无奈的坐下。 “师姐,我只是说陪你狩猎,现在我们俩的成绩,在这次考核中,保证可以位列前百,而我,还有事情要做,你先回去,等考核完,我陪你十天,任由你去什么地方,我都陪着你,好不?!” “师弟,我不想和你分开,这孕灵阵里,到处都是凶兽,我害怕!”苍老的嗓音,装嫩的说话都容易引作呕,更何况发嗲? 方涥和四个熊孩子,集体干呕。 反观,女子旁边的男人,却没有当回事,眉宇渐渐的拧起,很不耐烦的说道:“师姐,咱别闹了,这半个月的狩猎,我都是诱饵,你主杀!你现在说你怕凶兽?!” “有师弟在,我就有动力!在我心里,每次都想着早点把师弟从凶兽嘴巴里救出来,不要让凶兽伤害你半分,所以杀凶兽时,我丝毫不留情,若是没有师弟,我独自面对凶兽,人家没有动力!” “师姐,你这样说,那就按照来时的路,原路回去,那里的凶兽都被杀了,短时间内,不会有强大凶兽。” 这个男子,看来是非要把女子赶走,而女子此刻也没有言语了,这一路的纠缠,他们是取得不小的成绩,腰间的令牌,充斥着明亮的光芒,足以说明他们的排名很靠前。 女子本来想着,他们取得傲人的成绩,可以两人牵手走出孕灵阵,在百万宗门袍泽面前,显摆一下他们道侣组合的实力。 然而,女子的愿望,不可能实现了。 身边的男子,似乎真的有大事要去做,而且还不愿意带上她,甚至做什么,也不说。 女子觉得为了自己的愿望,她已经努力过,奈何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并非她一个人说了算。 回忆这次考核,每次都是她苦心出手击杀凶兽,在男人的心中,却只是合作。 女子走了,没有和男子再多说什么。像是回去寻找丢失的美好回忆,朝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而大石头上的男子,确认女子不再纠缠,而且身影离开了视野后,一个健步迈出,身子就蹿出了百米。 几个呼吸后,这片山林又恢复了安静。 方涥揉搓着下巴,他不好色,对那个能恶心死人的女子,一点点兴趣都没有,反而是那个执意要单独离开的男子,让他有了点兴趣。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混入火道宗 山林里,挖土的事情,暂时停了,悄悄的利用感知跟着那个执意离开的男子。 向西北疾驰了七百里,男子的脚步放慢了,站在一座山头上,呆愣了好久,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男子一拳头捶在旁边是大树上,愤恨恨的骂了一句,“居然有人猎杀了这头龙角兽!混蛋!” 龙角兽,就是方涥之前用传送灵气的阵法坑死的凶兽,方涥刚才通过男子的话语才得知那头凶兽的名字。 男子骂了一句,垂头丧气的坐下,十几个呼吸后,猛然站起身,朝着西北方继续奔跑。 男子去的方向,方涥很熟悉,那是他们进来的方向,“这个家伙,难道是他引凶兽撞击的阵法墙壁?” 回想起他们进来时的情景,正是阵法上有一道裂缝,阵灵加工了一下,他们才进来的,而前面的男子,破开阵法,是打算做什么? “老大,这个家伙执意要单独去哪里,八成没有好事!”噼里啪啦看出点苗头,就直言了想法。 他的说法,没有人反对,因为这个时候,大家都看出来了! 既然知道那个男子要去的地方,方涥就没有必要一直跟着了,摸着铜镜早一步去了山谷,猜想男子会追着龙角兽的气息,到龙角兽死亡的地方。 果然,六个小时过后,男子小心翼翼的来到山谷,在感知、试探数次之后,最后假装是路过,坦坦荡荡的走入山谷,路上还自言自语着,“嗯!这山谷不错,灵气充裕,比其他地方灵气浓郁很多!” 这话说的没毛病,距离山谷五百里范围内,土壤都被方涥挖走了,如果这个男子不是着急赶路,早就会发现那边的土壤凹陷了很多! 而这个山谷,方涥并没有动,原因就是担心暴露自己,破坏了人家的好事,那传送灵气的阵法,绝对不是一般人弄出来的。 男子进入山谷,并没有直奔山谷深处,那头凶兽巨大的半个尸体,走入山谷便能看到,而男子却故作不知,视而不见,像是逛街一样,左右打量着周围。 男子的谨慎,简直就是在瞎子面前演戏,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他的演技太差,山谷里那么大的一头凶兽,虽然下半个身子被阵法绞碎了,但上半个身子,也有小山大! 山谷虽然很大,可总有尽头,当男子走到一半,来到山谷中心后,他才长舒一口气,“哎,是我多虑了!” 男子说完,不再墨迹,快速走到龙角兽身边,看着龙角兽死亡的情况,那眉头皱的,都快拧起来。 龙角兽的死亡,看上去并非是人为猎杀,没有了下半身,而地面上,也没有陷阱,如此死法,男子实在搞不懂。 在龙角兽旁边,男子转了几十圈,最后似乎忍受不住腥臭的气血味道,一跃而起,跳到凶兽头颅上,刨开头颅取出一块红色巴掌大的内核,内核就像是一颗红色的灯泡,刚一出现,整个山谷就被红色笼罩。 若是仔细看,就可以清晰的看到内核中有两颗立体的五角星,方涥在远处,看的直流口水,大天境凶兽的内核,他还没有得到过! 男子却习以为常,看了一眼,就把内核丢在木盒里,装入身后的包裹里。 而后,男子继续朝西北而去,这个方向,让方涥确定了男子的目的,一定是去看看阵法墙壁的裂缝。 “嘁哩喀嚓,你弄的裂缝,可以随意进出吗?”方涥怕他们进来时,把裂缝变成了通道,若是那样,这个男子一定会发现什么。 阵灵很自信的否决了方涥的说法,“不会的,那道裂缝在其他人眼里,已经不存在了,我在裂缝上弄了一道门,别人看不出来!也出不去!” “这样啊,嘿嘿,那我就放心了,这个家伙的身上,有那头凶兽的气息,破坏传送灵气的阵法,这个锅,我们算是甩掉了!” 方涥说完,也不再跟踪男子,摸着铜镜返回远处,他们最初遇到男子的地方。 随后的几天,方涥带着断腕和两个熊孩子,在山林继续做着挖土的苦力活。生复戒内的地界很大,即便把阵法里的地面全部挖了,方涥也不会嫌多。 而阵灵,他的能力属于文职,挖土这样的苦力活不属于他,可他也没有闲着,从引来凶兽的少年身上得到的令牌,他一直在研究着,直到研究出了结果。 “老大,这个身份令牌,里面包含的内容,都被我阅读了,听从您的要求,我没有篡改,也没有破坏,您可以使用!” 闻言,方涥有点懵,他好像没说过要使用这个令牌。 阵灵笑了笑,“老大,您不是说,从来没有加入某个宗门,正统的学过习武的学问吗?这个宗门的实力还可以,来这里的家伙,都是小天境,我想,适合您去学习。” “你这小东西,是看出了什么,也想去学一学吧?!”方涥一眼就看出阵灵的想法,虽然很委婉,但不善于撒谎,又不善于遮掩想法的阵灵,有些什么想法,谁都可以不费脑子猜出一二。 阵灵有点害羞,好像自己做错事,被当场抓住了,把令牌捧在手上,“老大,这个宗门名为火道宗,也是大宗门,从令牌上的阵法可以看出,这个宗门的阵法很细致,我是想去看看他们都利用阵法做了些什么。” 阵灵说完,把令牌交到方涥手里,“呶,这个令牌上的信息,是记载了那个少年的资料,名叫汪堔,出身平民,没有家族,年龄一百二十一,这个年纪能修炼到小天境,一定是遇到过什么机缘,而且他的样子,始终保持在二十岁年少的样子,也确定了他得到的机缘,一定很不凡!不过,可惜的很,这个家伙死的早!现在他的作用,就是把他的身份套用在老大身上,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唯独他的实力只有小天境初期,老大,您需要掩饰一下。” 接到令牌,方涥有种获得了别人身份证的错觉,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既然来到这里闯荡,始终打野,乐趣也少了点,混入火道宗,这个计划也不错!” 听到方涥这么说,阵灵是开心了,而一旁挖土的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却不爽了,“老大!你加入火道宗,我们就不能随意露面,那我们怎么办?!” “你们俩,在生复戒里督促灵魂体干活和修炼!这么长时间,工程进度缓慢,修炼也没有点起色!你们俩要好好的做老大,带领好他们!” 方涥一句话把两个熊孩子未来好长时间的日程都安排了。 两个熊孩子表面有点沮丧,可他们心神里,早已乐开了花,没有方涥呼来喝去,他们就可以肆意玩耍了,至于督促灵魂体干活和修炼,那太好办了,三两句恐吓的话语丢去,灵魂体会很自觉的服从。 盘算好了计划,方涥又问了阵灵令牌里的情况,什么时候离开,去什么地方才能离开等等。 阵灵对此有点茫然,指了指东北方向,“那里有个阵法通道,至于什么时候离开,令牌上有一个计时,应该还有八天的时间。其他的么,老大,你要不要找个火道宗的弟子去问问,令牌上记载的事情很有限。” “找个人去问问?!” 方涥郁闷,他现在冒充别人,很多情况不了解,冒然找个人去问,万一露馅了,要么杀人灭口,要么就要逃走,断了混入火道宗的计划。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美食桥梁 就在方涥郁闷的时候,莲花身子一个激灵,弱弱的说道:“老大,我有个提议。” 莲花很少给方涥出谋划策,此刻开口,让很多人意外。 “噢?呵呵,说说看!” 方涥很想知道,莲花几乎没有见识过外界,能给什么样的提议。 此刻所有的目光都盯着莲花,这让莲花头一次开口献策,有点紧张,指着东南方向,“之前和那个男子分开的女人,虽说嗓音恶心了点,但她的心情很低落,内心里情绪,我能感受到,都是男子甩开她时的决绝,让她很伤心!老大去接触她,就算不小心暴露了什么,也定然不会被猜疑。若是老大觉得女子嗓音难以忍受,我们可以给她润唇草,不刷牙,含服一刻钟,当天的嗓音就会恢复到年少时清灵的音质。” 或许是为了把自己的提议说的更加有条有理,莲花说了很多,还指了指方涥的生复戒,“被我称呼为润唇草的东西,你戒指里就有,似乎被你们称呼为兔腥草!就是那种可以增加农田产量的草!” “啥?!那个草,还有这样的功能?!” 方涥懵了,他得到兔腥草的年代,在所有宝物、药材之中,是最早的!可兔腥草的作用,地球那边的科学大佬都没有发现,还有改变嗓音的功效。 “老大,相信我,那个确实是润唇草,只是地方不同,大家的称呼不一样罢了!”莲花说着,还对着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望去,希望同样是来自仙界的两个熊孩子,能帮她说句话。 然而,两个熊孩子对吃的一点兴趣没有,从来也没有研究过吃的,看着莲花的眼神,他们俩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 方涥翻着白眼,片刻后,从生复戒拿出一颗兔腥草,“莲花,你别指望他们俩帮你了,既然你说这个草在仙界被称呼为润唇草,那我就信你!我们在一起,信任是第一的!去找那个女人试试,嘿嘿,如果有效果,我们将彻底改变所有女人的幸福!” 方涥说的话语,太笼统,谁都没有听懂,他说改变女人的幸福,这个话一点都不假,养颜丹和定颜丹,确实把女人变得年轻,可她们的嗓音,仍旧是老气,若是兔腥草就是润唇草,能改变嗓音,那么把一个老妇人,彻底变得年轻,便有了完整的复容套装,养颜丹、定颜丹外加兔腥草! 至于把兔腥草加工成牙膏,这个过程,还是交给地球异能者基地去捣鼓,方涥只要拿到成品便好。 眨眼的工夫,刚消失的方涥再次出现时,手里便拿着好多牙膏。 “老大,你回地球不带我们!” 噼里啪啦见到方涥消失,又再次出现,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方涥身上的沐浴露味道,严重出卖了他。 “你们不是挖土嘛,我看你们已经进入了干活的状态,就没有打断你们,呶,牙膏加工好了!” 方涥离开这里去了地球,在地球足足等了三天,才拿到润唇草牙膏的成品,第一批数千只牙膏,被他拿来了一半。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很不爽,方涥极少自己跑去地球,这次没有带他们俩,心里的怨气很深。 “老大,你不带我们去地球,我们罢工!” 两个熊孩子说完,一屁股坐在工兵铲上,抱着小肩膀,仰着头,那生气的样子,超级可爱。 方涥苦笑,刚才急着拿到润唇草牙膏,就没有招呼谁,自己单独溜走了。 “好了,你们俩再挖半天,晚上,我带你们一起去地球!我们逛街,看到喜欢什么,我给你们一人买一样东西!” 一向贼抠的方涥,突然愿意拿出钱来请客,这个诱惑,成功安抚了两个熊孩子。 润唇草也就是兔腥草,在地球那边实验了一番,在得到确定后,异能者基地利用第三方收购了数千台设备,能改善嗓子的牙膏一旦面世,那火爆的生意,不用多想,必定是日进斗金! 曾经,方涥和异能者基地合作,利润分一半的模式,如今,也改了改,像牙膏这门生意,方涥只占了一成纯收益。 别小看这一成收益,一年一个亿,那是很轻松的! 喜获这么多钱财,方涥拿出几百块钱,给几个熊孩子买买东西,根本不是事!更何况,几个熊孩子买的东西,都是廉价货,夜市里的摊位,能有多值钱的东西! 方涥这个贼抠,一如既往的抠门,从未改变过。 但是,这次三个熊孩子还有莲花,却很开心,所谓物以稀为贵,难得从方涥牙缝里扣出东西,就这份举动,已经很是难得! 其实,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他们俩开直播的收入,非常高了,但他们俩花自己的钱,没有感觉。 再次回到第六镜,挖土的事情并没有再继续,方涥收了工兵铲,换了一身仿造火道宗的弟子服,追向那个嗓音恶心的女人。 阵法出口在东北方,女人离开的方向是东南方,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那个女人是绕弯路返回。 想找到她,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不过,莲花的本领,告诉了方涥,寻人的方法有很多种。 莲花的本体是凤鸣悟道莲,她可以和所有植物沟通,这一点,是方涥都不知道的。 当莲花散发身上的气息后,就像是明星出现在人群里,所有植物都朝她转了身。 在方涥的惊愕中,莲花笑了笑,“由我带路,很快就能找到她!” 两天后,在一处溪水旁,方涥再次见到了那个嗓音恶心的女人。 和一个女人搭讪,是方涥的弱项,不过,他相信,美食是一座很好的桥梁! 老套路,生火搭灶,独特香味的烤肉,还有芳香鲜气的海鲜汤,在山谷里,弥漫包容着每一丝空气。 一直处在失落心情中的女子,起初都没有在乎不远处的方涥,目光呆滞的看着溪水,直到香味浓郁的改变了呼吸的频率,女子才不爽的看向方涥。 “来吃点吗?”方涥笑盈盈的脸,丝毫没有在意女子冰冷的眼神。 女子对方涥影响她的沉思,确实很不爽,可看到方涥身上的衣袍,也是同门,不爽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点。 当心情舒缓的那一刻,饥饿的肚子,突然咕噜噜的叫了。 方涥趁热打铁,再次邀请,“东西多,来吃点吧!嘿嘿,心情不好,就多吃东西,美味的食物,会令人心旷神怡!” 女子动容了,方涥快速的在火堆旁,铺了一张圃垫,伸手请女子过来吃。 美食的诱惑果然很大,女子过来后,就没有再让方涥招呼,烤肉消耗的速度极快,配合着鲜香的海鲜汤,女子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神采,足以说明她的心情,被美食扭转了,而且心神很轻盈,几乎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方涥的眼光不错,女子在美食面前,脑海一片空明,就算是偶尔想起那个男人,她也感觉不重要了,只要面前的美食源源不断,就能让她感到满足!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雷婉儿 山谷里,溪水旁,夜空在篝火的映衬下失去了色彩。 徐徐微风吹过,带走了美食的香气,可下一秒,火堆上的香气再次填满这方天地。 一块块肥瘦参半的烤肉,在各种调料的衬托下,肉质的香气,被无限放大。 女子吃的过瘾,方涥早已沦为了厨子,直到方涥拿出了杀手锏,碳酸饮料,才把女子的胃彻底填满! 火堆的火苗没了,只有燃烧后的木头,还有星星点点的光亮。 女子被美食撑着了,坐直身子,打量了方涥三次,才开口说道:“我名为雷婉儿,不知师弟名讳。” “我,我叫汪堔!”方涥差点说自己的真名,幸好莲花在心神里轻咳了一声。 雷婉儿直视方涥,双眼里不知蕴含了什么情绪,深呼吸一口气,吐出两个字,“多谢!” 这话的意思,是感谢刚才的美食,还是谢方涥开导她,这些并不非是方涥想研究的。 “师姐,你的嗓音,没有改善,嘿嘿,我这里有一物,可以让师姐的嗓音变得清灵,若是师姐信得过,可以尝试一下!” 方涥不懂得和女人聊天,直接拿出牙膏,早点把女人的嗓子变得不再让他作呕,似乎很重要! 而雷婉儿,并没有接过牙膏,反而打量着方涥,好一会儿,才淡淡的说道:“我为了他,买了好多养颜丹,本以为他会接受我,可惜,仍旧没有改变他的心思!师弟的好意,我心领了,留给你心仪的师妹吧!” “这,呵呵,你拿着吧,我这里好多!以后遇到喜欢的女子,我再送给便是。” 方涥不想继续遭受折磨,面前的女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容貌,嗓音却苍老的瘆人,而且和方涥说话时,也没有刻意的用假嗓子,这般不协调的搭配,让方涥很难受! 和牙膏一起塞到雷婉儿手里的,还有两只牙刷,方涥为了演示如何使用,也拿出牙膏牙刷,当场刷牙示范。 雷婉儿接到牙膏,起初眉头微皱,想开口拒绝,把牙膏丢给方涥,可她抬起头,看到方涥又拿出一只相同的东西,还抹在牙刷上,动手刷着牙齿,她下意识的舔舔自己的牙齿,好像残留在嘴巴里味道,并不好。 “来,一起刷刷牙,嘴巴里,会舒服很多!”方涥满嘴都是泡沫,含含糊糊说了一段话。 雷婉儿有点惊愕,但从方涥嘴巴里,她闻到了淡淡的清馨味道,这样的味道和之前浓郁的美食香气截然相反,好像能让她的心神得到释放,又像自己的灵魂被牵引了。 如同行尸走肉般的雷婉儿,木讷的学着方涥的姿势,一点点的刷牙,从缓缓的一推一抽,渐渐的变成快速摆动,她感受到牙齿的光洁,同时一股特殊的气息淹没在喉咙口,起初有点痒,但一个呼吸过后,清凉的气息顺着呼吸道侵入肺里,那种舒爽,令雷婉儿下意识的仰头翻了个白眼。 一阵操纵之后,感觉还是没有爽够,雷婉儿再次挤了牙膏,又一次满嘴泛起了泡沫。 足足半个小时,方涥真担心雷婉儿的牙龈刷烂掉,幸好她终于停手了,清爽的嘴巴,令她很想说说话。 “师弟,你这” 雷婉儿想夸奖一下刷牙的神物,可刚说了四个字,她发觉自己的嗓音变了,变得既陌生又熟悉,令她一时陷入了茫然。 方涥在一旁,笑呵呵说道:“师姐,我这个东西,每日早晚刷刷牙,你的嗓音就会恢复到二十多岁,和您这养颜丹,呵呵,养颜丹差了点,凑合着吧!” “师弟的东西,果然是”说道这里,雷婉儿又卡壳了,嗓音突然变得年轻,一时间嘴巴和耳朵没有搭配好,好像耳朵听到的声音,不是自己发出的。 “师姐,稍微适应一下!多说说话,早点适应现在的声音,我想,其他人听到这么清脆的声音,加上师姐闭月的外貌,会多亲近师姐。” 极少恭维别人,方涥的言词少的可怜。 不过,就是这么简单直白的言语,却让雷婉儿灰死的心,猛然一跳。 把她甩开的男人,名叫雷达泰,虽然也姓雷,但和雷婉儿并没有半丝血源关系。 雷达泰本不姓雷,他是雷婉儿父亲收养的义子,而雷婉儿可不是一般人,她是雷光宗大长老的孙女,如此这般背景,为什么来到火道宗? 第六镜有很多大宗门,雷光宗和火道宗,是并驾齐驱大宗门,照理来说,雷婉儿来到火道宗,必定会被火道宗的人注视,不至于单独一人活动。 而雷婉儿来到火道宗,也并非是要做什么,只是跟着雷达泰到了这里。 雷达泰是个孤儿,但他知道自己的家人去向,在他刚刚记事的时候,家人被一群自称为火道宗的家伙全部杀了,而他的家人被杀起因,只是因为他在山林玩耍后,抱回来的一颗巴掌大的火焰晶石。 雷达泰也是很幸运儿,在家人被杀之后,遇到了外出历练的雷婉儿父亲,雷万事。 此后雷达泰潜心修炼,待实力突破了小天境后,便悄悄的离开了雷光宗,只是,他的离开,被雷婉儿发现了。 早就暗恋雷达泰的雷婉儿,不仅没有阻拦,而且还一路相伴,到了火道宗。 可惜的很,雷婉儿的心意,雷达泰根本没有在意,雷达泰隐忍数百年,为的就是替家人报仇,他的心里,根本没有儿女私情,面对雷婉儿近似乎纠缠的陪伴,他的态度,越来越生冷,有时候恨不得把雷婉儿打昏,或者是打昏之后委托别人,送回雷光宗。 这次比武,雷达泰并没有想要进入内院,他来比武,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的计划之一。 比武之前,丹道有人创新想法,打算在孕灵阵里,人工种植药材,雷达泰作为阵道学徒,混入孕灵阵,吸引凶兽撞击阵法墙壁,试图给自己开个随时进出的通道。 至于为什么要进入孕灵阵,这些事情雷婉儿猜测不出来,但雷婉儿很清楚,雷达泰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 星光闪闪,方涥让雷婉儿多说说话,这一开口,她把方涥当做是倾诉对象,将压抑在心里数百年的思绪,包含年幼时对雷达泰心意,全都吐露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雷婉儿感觉方涥,很值得她信任,把她跟着雷达泰破坏阵法墙壁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本以为,方涥会惊愕一番,可当雷婉儿悄悄的看向方涥时,却看到方涥还是一如既往半躺在大树边。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啥都不知道 一夜过去了,雷婉儿习惯了清脆的嗓音,清晨,走到溪水边洗漱,养颜丹的功效再缓缓退去。 “师姐,你的养颜丹,品质太次,服用我的吧,一颗养颜丹,再来一颗定颜丹,三十年内,不用担忧容貌。” 大白天,喊一个女子为师姐,方涥有点不适应,但想着面前的女子都已经四百多岁了,这个师姐喊得,太不合适了! 倾诉了一夜,雷婉儿心中有种错觉,好像面前的少年,认识了很多年,又或者是很多年前就认识的。 很自然的接过方涥给小瓷瓶,雷婉儿只是瞄了一眼,就按方涥说的步骤,先后服用了养颜丹和只是听说过,却从未服用的定颜丹。 上午,太阳升起时,雷婉儿再次睁开双眼,突然感觉眼皮睁开后有点膈应,伸手在眼角摸了摸,一层薄薄的污泥,落在手指上。 “这是?” “师姐,我帮你守着,你在石头后的溪水里,洗一洗!” 方涥给的养颜丹,品质高的超出第六镜所有人的想象,服用后,宛如脱胎换骨一般,净化身体内沉淀许久的杂质。 脸上的污泥,只是一部分,养颜丹不仅恢复了容貌,连身上的皮肤,全部改变了。 雷婉儿听到方涥说为他洗澡守护,刚想应下,突然想起方涥是个认识不到一天的师弟,若是平常,雷婉儿不会在意方涥,可现在,是洗澡,不是洗洗脸! “师弟,我们还是赶路返回吧,我洗洗脸便好!” 说着,雷婉儿起身,在起身的那一刻,身上各处都出来碎裂的声音,好像身上笼罩了一层鸡蛋壳,被刚才起身的动作,碰破了。 低头俯看自己的身子,入眼第一幕,就是双手上,也有那层近似深灰的污泥。 “这些,都是我身子里排出来的?” 刚才服用方涥给的养颜丹,她就感到奇怪,养颜丹,她吃过无数,可每次只是脸上有一丝丝温热,像是喝多酒了一样,但刚才短短十个呼吸的工夫,她全身都感到燥热,不过,那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并没有多注意。 但现在看看,她的震惊,无法言语,再次看向方涥,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方涥说要她洗澡了。 一身污泥,就算是男人也吃不消,更何况是个爱美的女子。 方涥没提前说明情况,而且到了白天才拿出丹药,也有点愧疚,从戒指取出一套洗漱用品,放在溪水边,便走到山谷上方的山头。 赠送给雷婉儿丹药,也不是他一时兴起,而是雷婉儿昨晚说了很多。人家信任他,他自然也要拿出点好东西回报人家信任,只是,拿出来的时机,确实不合适。 两个小时后,山谷里的溪水,变了一个颜色,不是变黑了,而是变白了! 雷婉儿洗头十次,洗身子二十次,洗发水沐浴液,只剩下瓶底一丝丝,溪水上,全是白色的泡沫,就算是溪水始终流淌,一时间也冲不去那厚厚的泡泡。 方涥不想催促,可山头另一侧的溪水,也漂来白色的泡泡时,那洗发水沐浴液的香气,笼罩的范围,那是好几座山的面积! 怪异的香味,对于武者和凶兽来说,都有吸引力,感知里,东北方向,似乎是返程的弟子,闻到了味道,正快速赶来。 “师姐,好了没?”方涥压低声音,对着山谷催促着。 岂料,半天没有回音。 方涥的感知,已经确定了赶来的人数,东北和东方两个方向加一起达到了数百人,这么多人,他可拦不住。 无奈,转身跳下山谷,看向堆积如大石头的泡沫,方涥好点无语。 “师弟,出了什么事情?”早已洗好的雷婉儿,一直在梳头,她以为方涥一直在偷窥,或者说是一直再感知着她,刚才的一句问话,应该是掩饰之前的偷窥罢了,所以就没有回答。 而现在,方涥不等回答,急匆匆的跳下来,明显是有事情。 方涥看到慢条斯理梳头的雷婉儿,很想翻个白眼,可现在,不是表达不屑的时候,拉起雷婉儿的手,没有任何话语,朝着南方,如同一阵风,急速掠去。 突然被人拉着跑,而且速度快的让雷婉儿惊讶,很想挣脱方涥的手,可下一秒,感知到有多人靠近,而且速度也很快,雷婉儿不仅没有挣脱方涥的手,还把另一只手,也拉方涥的手臂上。 感受到手臂上,多了一只手,方涥没有回头,但想着大家都是小天境,有能力跑,却不自己跑,方涥的心里,就多了点想法,“师姐,你这样搭顺风车,不妥吧?” “师弟,我的头发,还没干透,你辛苦点,我把头发吹吹干!”雷婉儿的嗓音变了,不再恶心人,相反,还有点妩媚。 方涥听到雷婉儿用近似乎撒娇的口气说话,恶心是没有,可那种近距离的话语,仿佛在耳边吹过的热风,一阵酥麻席卷全身。 为了克服身上的酥麻,方涥咬咬牙,稳定心神,加速朝着南方跑。 片刻后,距离之前的山谷近百里,雷婉儿的头发早就干了,而且在奔跑时,还卷了几根杂草,不想继续这么奔跑的雷婉儿,突然想起他们奔跑的方向,好像错了。 “师弟,停下!我们跑错了方向!” “我知道!但我们如果跑对方向,就要和别人撞上,这个方向,是唯一没有人的!等甩了别人,我们再赶回去。” 方涥说着,脚下的步伐放慢了,最后停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 “师弟,其实我们没有必要跑的,我早已洗好了,衣袍也穿戴整齐,不怕别人看到!”雷婉儿不知道方涥为什么跑,她以为方涥见到了仇人。 而方涥,逃跑纯属于下意识,常年独来独往的他,见到其他人,多数是躲避为先,在确定没有危险时,才会选择是否出现。 虽然现在冒充外院弟子汪堔的身份,但突然见到很多袍泽,万一有人认识汪堔,他该如何接话? 想到这些,方涥才决定跑开。 再说了,那些白色的泡沫,都是洗发水沐浴液弄出来,别人问起,他也不好解释。 此刻,雷婉儿说起跑开的事情,方涥神秘一笑,像是做贼一样,贱兮兮的回道:“师姐,我给你的丹药,还有洗漱的东西,都是我的独家秘方,不能外传!给师姐,那也是看着师姐心情不好,这才拿出来哄师姐开心。” “原来如此,多谢师弟了!”雷婉儿是大世家出身,就算方涥说是独家秘方,她也没有稀罕。 方涥也没有想过让雷婉儿稀罕,而且他更希望雷婉儿不记得刚才使用过的东西,免得以后还问他要。 “无碍,师姐心情好了,那我们一起返回?” 本来,方涥想说告辞的,以退为进,似乎才能更好的接触雷婉儿,了解火道宗更多的情况。 不过,方涥不喜欢绕弯子,有话说话,有事做事,绕弯弯多累! 雷婉儿捂着小嘴笑了笑,看向方涥说的话语,并没有其他多余心思,只是结伴返回,这让雷婉儿看到了方涥的单纯,淡淡的回了一个字,“好。” 之后的一段时间,对于雷婉儿是返回阵法通道,但对于方涥来说,那就去一个新地方。 只是,方涥不知道的事情很多,最不知道的就是身边的雷婉儿,她也不知道多少火道宗的情况。 曾经是追着雷达泰到了火道宗,在雷婉儿心里,只有雷达泰,并没有什么火道宗,对于火道宗的一切,只有雷达泰去了,她才会去接触,其他的,都是浮云。 任由方涥问了多少个问题,雷婉儿要么一笑而过,要么就是轻轻的摇头。 ‘我去,这女人,就是小白,火道宗的情况,她几乎啥都不知道!’ 方涥在心神里郁闷,莲花感觉是她介绍错了,一直没有搭话。 容易接触的人,却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方涥的心,在滴血,眼看距离阵法通道越来越近,他对火道宗,所知道的事情,似乎只有火道宗这三个字。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你脑子真坏了 孕灵阵的阵法通道,在阵法内的一端,也是一处平台,而且这个平台很大,仿佛能容纳十几足球场。 来到平台上,寻了一处弟子稀少的地方,坐下之后,雷婉儿的表情就变得僵硬。 刚才,雷婉儿的双眼和感知全开,在平台上搜索了好几次,都没有见到她心中的男人,雷达泰。 坐下后,雷婉儿一直看向西方,那里应该是雷达泰赶来的方向。 然而,方涥也纠结,如果雷达泰来了,他是该走开,还是继续粘着雷婉儿? 正在方涥纠结时,一个贼兮兮的弟子,全身脏污,朝着方涥缓缓走来。 走来的家伙,好像是怕被人看到,脸上脏的,几乎看不到五官,方涥下意识的以为是乞丐,刚想躲开时,却听到对方的喊叫。 “汪堔,你干嘛?!是我!汪田!你怎么了?” 突然被人叫着,方涥一时没反应过来,易容丹,他早就吃了,心念里按照汪堔的容貌,易了容,此刻,他不仅拥有汪堔的身份令牌,也拥有汪堔的容貌。 “噢,咋了?!”方涥木讷的回了一句。 他拥有汪堔的外表,可没有记忆,汪堔的尸体到他手里,已经死透透了,根本无法阅读记忆,如果能阅读汪堔的记忆,也不至于接触雷婉儿了。 来人自称是汪田,方涥猜测,不是汪堔的兄弟,就是同个村的。 然而让汪堔意想不到的是,汪田是汪堔的结拜兄弟,而且一起结拜的人,还有一个大哥,只是那个大哥更加不幸,一年前得罪了宗门里猛人,被逼到了生死比武台上,惨死当场。 而后,汪堔和汪田的日子也不好过,按照那个猛人的要求,他们俩在宗门里,想安全的活着,只能天天扮成乞丐,如果被人看到真容,那就要被猛人胖揍! 汪田是话唠,或许是见到靓丽的雷婉儿,他把最近百十来年的遭遇,像是忆往昔般侃侃而谈。 即便方涥不搭理他,汪田照旧巴巴的说着。 打死他们结拜兄弟的人,名叫憨狗,当然这个名字是绰号,没有人敢当面这么叫,只敢叫狗哥。 憨狗在宗门里有点靠山,很多人传言他背后就是阵道里的某个长老,而阵道在火道宗里就是第一堂口,即便是里面的学徒,都高人一等,更何况一个位高权重的长老。 有了长老的靠山,憨狗在外院弟子中,是出了名的跋扈,无故打人,那是家常便饭,即便有人的实力比憨狗强,也不敢还手反驳。 日渐一日,憨狗除了见到阵道的弟子和长老,会收敛一下他的跋扈,见到其他人,他就是大爷! 汪田说了很多关于憨狗的事情,他这么做,也是目的的,就是希望更多人,可以联手对付憨狗。 可他每次对别人说起憨狗,几乎都会被人赶走,谁也不想多听那个煞星的事情。 然而,今日他说了这么多,没有人赶走他,方涥新到此地,对此不熟悉,所以任由汪田啰嗦,而一旁的雷婉儿,根本就没有听,坐在平台上,她的心里只有一个还未出现的身影,其他的都是空气。 “汪田,你也别扮演乞丐了,回头出去,我就去收拾那个叫憨狗的,把他的腿打瘸,以后他就是个瘸腿狗!”方涥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 而他这么一说,汪田并没有拿掉全身的碎布条,相反,仔仔细细的查看方涥好久,才弱弱的说了一句,“你又得到机缘,实力猛涨了?!” “呃” 汪田的说词,方涥想反驳,可想着真正的汪堔才小天境初期,而他却是小天境后期,如果顺着汪田的说词,似乎就可以解释他的实力,为什么暴涨了两个小境界了。 方涥没有否认,汪田却兴奋了!不过,兴奋不出三个呼吸,汪田的眼泪掉下来。 “如果,我们大哥,能活到现在,也会为你高兴!哎,我们的一切,都是拜他所得,若不是他,带着我们闯到凶兽窝,吞了那三株灵药,如今的我们还在村里种田呢!” ‘闯凶兽窝?’方涥在心里嘀咕着,回忆当初汪堔被凶兽追着的惨样,似乎也是因为闯了那龙角兽的窝。 有些机缘,可一不可二,第一次成功获得机缘,不可能始终都有好运气。 不过,结合汪田说的意思,汪堔的死,也不是没有原因,冒险闯入龙角兽的窝,无论得到什么,只要能增强实力,那么他们以后就不用继续扮演乞丐,甚至是面对憨狗以及憨狗的手下,他们也敢一战。 前后联想清楚,又有汪田在身边,方涥混入火道宗的计划,就可以很顺利了。 当然了,此刻对火道宗还是不熟悉,离开了孕灵阵,该往那边走,他都不知道,必须要编个假话搪塞汪田。 “汪田,我得到机缘后,被凶兽追着,头撞到了石头,脑子里的记忆,断断续续的,离开这里,你要照顾我几天!如果,我有什么东西忘记,你千万不要惊讶,重新告诉我一遍,就好了!” 方涥的谎话,说的时候,也有点膈应,不知道多久没有刻意的撒谎,一开口就感受到生涩。 不过,汪田却深信不疑,郑重的点点头,“放心吧,我们来虽不是亲兄弟,但我们俩,比亲兄弟还亲!呃那个,那个师姐,是谁?!” 聊了好久,足足五个小时,汪田才开口问雷婉儿的事情。 其实,并非是汪田迟钝,只是因为之前,他还扮演着乞丐,没有脸对女弟子说话,而现在,听到方涥要教训憨狗,乞丐不用扮演了,恢复了正常弟子容貌,汪田的心思就多了点。 “呃这位师姐,是路上巧遇的,不熟悉,我们到一边去吧,别打搅师姐等人!”方涥说着,拉起汪田向旁边走了十几步,才坐下。 汪田看着方涥有意回避他的问话,活了一百多年的他,顿时猜到了一种可能,“你,看上人家了?!” “什么屁话!师姐心里有人!都说了,是路上巧遇!少啰嗦!”方涥抬脚对着汪田屁股踢去。 汪田没有闪躲,嬉皮笑脸的挨了这一脚,像这样打闹,他们在没有扮演乞丐前,也时常这样玩闹。 挨了一脚的汪田,从包裹里拿出很多凶兽内核,看上去,小天境的凶兽内核一颗都没有,大部分是小兽王境,只有几个颗是大兽王境的内核。 “汪堔,看,我收获了不少,虽说排名到不了前百,入不了内院,但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出去后,也够换不少积分的!嘿嘿。” “这次比武,是按照内核算积分的?”方涥之前只是问了雷婉儿这次是历练还是什么,得到是比武,就没有当回事,根本没想过去击杀凶兽,至于进不进内院,他也不在乎。 只是,现在看到汪田拿出凶兽内核,便试探的问问,如果是按照内核多少拍卖,那么方涥手里的内核,随便拿出来一点,就足够获得极好的成绩,只要汪田说他想进内院,再多拿出来一些,跻身前百,也很轻松。 汪田摇摇头,指了指方涥腰间的令牌,“你脑子真坏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这次比武,是在孕灵阵里,每杀一头凶兽,令牌都会吸取凶兽的气血,计算我们的成绩,这些内核,嘿嘿,是属于我们的收获!拿出去,兑换了积分,我们俩住的破屋,终于可以换个舒服的院子了!” “噢!原来是这样!”方涥以为自己可以作弊,想不到,是他想多了。 不过,莲花却悄悄传来一段话,“老大,你如果想改变比武成绩,就把你的令牌,还有旁边这个家伙的令牌,都交给阵灵,他可以修改的!” “这” 方涥有点纠结了,习武都是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得到更多的资源,如果换了真正的汪堔,绝对会想尽办法进入内院,可方涥,来到火道宗,并非是为了习武,而是为了补全他习武的盲点。 再者说,以汪田这般资质,若不是遇到重大的机缘,根本不会达到现在的境界,纵然内院的资源丰厚,丢在他身上,也是泥牛入海毫无动静,如果实力提升不上去,混到内院,那就是找虐,随便出来个人,都能欺负他。 如此看,方涥抿抿嘴,艰难的做了个决定,“不必了,就在外院混混吧,去学学看,自己不知道的习武学问,究竟有多少。”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醉酒消愁 平台上,陆陆续续还有很多人再回来。 雷婉儿的目光,在所有回来的弟子身上扫视,这样的做法,很不礼貌,可那些回来的人,见到是个美女,就没有发飙。 三天的时间,过的很快,每次到了饭点,雷婉儿都会走到方涥身边,蹭吃蹭喝,甚至是最后一天,雷婉儿的愁容很深,方涥拿出一瓶灵果酿制的酒。 “师姐,那位达泰师兄会回来的,你就别着急了!” 一杯酒下肚,始终没有开口的雷婉儿,被酒精刺激了,收回一直看着的西方,看向方涥,双眼里扑朔迷离,“师弟,如果早几百年认识你,我的心里,绝对容不下别人!” “啊?!” 方涥和汪田同时懵逼。 汪田懵,是因为方涥突然有魅力了,说是巧遇,短短几日时间,就能让人家说出这般话。 “汪堔,看不出来,你的魅力,这么大!”同样喝了酒的汪田,说话的舌头都打结了。 “才一杯酒,你就这样了!哎,出去别说是我兄弟!”方涥笑骂了一句,不敢转头看向雷婉儿。 而方涥这般躲闪,雷婉儿却笑了,“师弟,你是不是认为,我水性杨花,这么快就变心了?” “不不不!” 方涥能说是吗?按照他的猜测,雷婉儿这般说,一定有文章,极有可能是拿他当备胎。 不过,方涥这个感情小白,猜错了,雷婉儿就是要活跃一下自己的心情,不想被心中的阴霾影响了面前的美食氛围。 “师弟,你的食物,任何一种都会令人心旷神怡!如果早数百年认识你,我的心里只会有美食!” “呃”方涥傻了,一旁头一次喝酒的汪田,呆滞的像是木头人,脑子转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雷婉儿说了什么。 方涥实在憋不住了,对着雷婉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雷婉儿端起酒杯,一仰头,又一杯酒下肚,转个身,很自然的躺在方涥身上,仰望星空,喃喃自语道:“假如我没有跑到前院玩耍,假如没有看到他在雨中打拳,假如” 一系列的假如,在雷婉儿的嘴巴里,不断的冒出。 方涥的肩膀撑着雷婉儿后背,那柔嫩的肌肤,让他感到有点怪异,如果看不出雷婉儿的真实年纪,以他小年轻的血气方刚,极有可能会乱了心神。 不过,方涥的定力还是蛮好的,伸直右腿,对着喝醉的汪田,踢了一脚,“来,再喝一杯!” 要说不要脸,方涥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人家喝灵果酒,他喝灵果汁,虽然都是灵果制作的,但效果完全不一样! 汪田醉了,方涥的一脚踢来,彻底把他摇摇晃晃的身子,撂倒了。 两个呼吸后,一阵高亢的打鼾声,引起了共鸣。 平台上的弟子,进入孕灵阵之后,就没有安生的休息过,精神过度紧张,来到平台上,他们都紧张自己的成绩,也没有心神去休息,而最后一天,无论是什么结果,他们都只能去面对,所以,干脆放松身子,舒舒服服的大睡一觉。 雷婉儿自言自语了好久,在酒精的辅助下,她也睡了,而且睡的很深,即便方涥把她放在一张毯子上,也没有醒来半丝。 漆黑的夜晚,一个身影悄悄的来到平台,很多人都没有察觉到他,可方涥,却感知到了,而且方涥还见过他,雷达泰! 方涥不是个烂好人,别人的感情之旅,他也不想插手,爱咋滴咋滴,一切都命。 雷达泰的到来,方涥没有搭理,装作不知道,盘腿打坐。 一夜,很多人睡的很香,在梦里,很多弟子梦到自己获得了很好的排名,成功加入了内院,哪怕是睡醒,脸上还挂着洋洋得意的笑容。 当清晨的阳光,照耀到平台时,无论睡没睡醒,所有人都被一道蓝光笼罩。 刚刚苏醒的人,还没有来及惊呼,眨眼的工夫视线一花,再次看清楚周围环境时,平台上多了很多人,远处还多了很多建筑,明显已经离开了孕灵阵。 汪田昨晚喝醉,可现在却是生龙活虎,正如他说的,这次比武给他带来了丰厚的回报。 方涥此刻算是看懂了,汪堔结拜的两个兄弟,就汪田一人务实,其他两个人获得一次机缘,就还想获得第二次,整天研究各种稀奇古怪事情,把自己的收入,都用来寻找他们的第二次机缘,以至于住所破陋不堪,和乞丐真心没有什么区别。 比武结束,比武成绩,在所有弟子传送出阵法时,阵法自动阅读所有弟子身上的令牌,成绩瞬间就公布在阵法光幕上。 汪田自知无望,没有留下观看比武后的仪式,拉着方涥直接回了他们的破屋,一番收拾后,兴奋的去了任务堂。 “嘿嘿,那些成绩好的家伙,他们要去内院了,外院的屋子马上就要空出来了,我们兑换了积分,趁着人少,早点去杂事堂登记一下,换个好点的房子!” 汪田计划着换房子,盘算了好久,如今得偿所愿,兴奋都是其次。 一套四间房屋的小院,花去了他这次比武获得的两千积分,院子到手后,汪田手里的积分又打回原形,一穷二白! 方涥说自己脑子坏了,汪田没有怀疑,整整一天的时间,带着方涥游走外院,让方涥对火道宗外院,有了一丝儿了解。 火道宗很大,方涥刚从雷火牢狱出来时,站在山顶看到的亭宇楼台那都是外院的!至于内院,在雷火牢狱的另一边,隐藏在一道高深的阵法中,几乎可以说是利用阵法和结界打造出另一片小世界。 身为外院弟子,根本没有去过内院,但火道宗为了吸引所有弟子上进心,经常对外院弟子宣传内院环境的优越等等,据说内院的地盘,比外院大了数百倍。 而现在,方涥和汪田都在外院,内院对于汪田来说,丝毫没有引力,他自己的资质,比任何人都清楚!根本不会再提升多少,故而,习武只是赚钱的渠道,把日子过的更好,才是他最大的愿望。 方涥没有鼓励汪田习武,他现在的扮演的家伙,比汪田还差一点,没有资格去教育别人。 四间房子的小院到手,汪田很想买点食物庆贺一下,方涥在任务堂也兑换了一千积分,假说他去买东西,留下汪田在房子里收拾。 再次回到小院,刚一进门,不足两百平的小院里,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雷婉儿。 雷婉儿见到方涥,呆愣了三个呼吸,眼眶突然湿润,却被她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流出来,同时还说出一段调侃的话,“不请自来,蹭吃蹭喝,不会赶我走吧?” “师姐驾临,师弟欢迎还来不及,又岂会赶走!嘿嘿,师姐来的巧,我刚去买了好多东西,待会儿大吃一顿!” 方涥哪里是去买东西,虽然外院里也有商铺,那些商铺一半是弟子开的,一半是宗门直营,但都没有什么好东西,更没有方涥想要的,外出溜达一圈,回来时,从戒指里拿出食材,就算是他买的了。 雷婉儿来的突然,这是方涥始料不及的,可又在情理之中,昨晚喝了酒,缓解了她的忧愁,一旦体会到醉酒后的消愁,很多人都会怀念那种醉意。 此刻的雷婉儿,就是想来找醉的。 方涥和汪田离开后,雷婉儿找到了悄悄返回的雷达泰,而雷达泰却拒绝加入内院,说自己根基不扎实,还要在外院磨练。 原本,雷达泰无论去哪里,雷婉儿都不会介意,可雷达泰这个混蛋,昨晚居然发现了雷婉儿和方涥还有汪田混一起,当众给了雷婉儿一巴掌,说她移情别恋、水性杨花! 那一巴掌,雷婉儿并没有在意周围的环境,她不在意别人如何误会她,她只在乎雷达泰对她的态度。 认识了方涥之后,雷婉儿仿佛清醒了一丝,不再盲目的粘着雷达泰,也懂得雷达泰的说词都是借口,故意诬陷她做了什么,就是为了甩掉她。 “既然,他要甩掉我,去做他想做的事,我满足他,让他去做!我追他数百年,不在乎再等他数百年!” 酒菜一上来,雷婉儿像个老酒鬼,不用招呼谁,也不等谁招呼她,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饮进,不出两分钟,三杯下肚,话语就多了。 雷婉儿的酒品,不能说不好,只能说这个女人,酒一多话也多,方涥和汪田就像是个听众,只准发挥耳朵的作用,半句话都插不进去。 十几分钟,两瓶灵果酒下肚,方涥和汪田明白了一件事,这一顿乔迁酒,不仅是他们俩的,雷婉儿也放弃了进入内院的资格,继续留在外院,而且也要住过来! 在火道宗,男女弟子住一个院子,很正常,不正常的同住一间房子,也比比皆是。 汪田听到雷婉儿和他们住一个院子,吃惊不过三秒,瞬间就只剩下惊喜,能和一个大美女住一起,不能吃,只要能看,也是一种幸福。 对于汪田这般想法,方涥一直翻白眼,可他也不能教育汪田,任由汪田在雷婉儿面前献殷勤。 端茶倒水,伺候左右,两日后,汪田伺候人的专业程度,去任何一座皇宫都能轻松取代大内第一太监的职位。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 被砸的小院 比武后的第三天,方涥外出了,得到外院长老的通知,所有外院弟子,无论资历新老,都要按照外院的规矩做事。 十天为一周期,三天听长老讲道,武道、丹道、阵道各占一天,剩下的七天做任务,任务完成的早,多余的时间自由活动。 说起来外院的生活很单调,可外院弟子,好多都是从其他小宗门高升来的精英弟子,他们的精英之处,不仅局限于习武,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样样都是高手! 三教九流的弟子汇聚在一起,使得火道宗的外院,比江湖还要混乱,虽然有宗规约束,可这里没有监控,仅靠那几个戒律堂的家伙执法,呵呵,形同虚设。 方涥和汪田还有雷婉儿一起出门,去聆听长老教诲,数百万外院弟子,挤到孕灵阵外的平台上,那密集的程度,无比恐怖! 人多,又没有准确的时间,聚集在一起就用了小半天时间,那个训话的长老,捋着胡须仰头望天,单单这一个姿势,又用去小半天! 训话只有三句,“尔等虽未能加入内院,但也是外院的老弟子!遵宗规!勤习武!不久之后,又有一批新弟子进入宗门,你们要给新弟子树立榜样!解散!” 数百万人挤到一处,就只为听这么三句话,很多弟子似乎习惯了,嘀嘀咕咕一阵,也就完事了。 然而,方涥他们的麻烦,也随着长老训话结束,而到来了。 或许没有雷婉儿在一起,方涥和汪田的麻烦,会小一点,可现实就是残酷,人家本来只是传个话,可见到雷婉儿后,又多加了事,调戏雷婉儿,汪田怒了。 “我和你们拼了!” 一处小巷子里,汪田抡着拳头,打向面前的四个弟子。 他虽然怒了,但也不敢催动祭天之气打架,那样会引来刑罚堂的人,可别人防御,催动祭天之气护着身子,不外放祭天之气就不会引起刑罚堂的关注。 汪田的拳头飞舞,四个弟子丝毫没有躲闪,催动祭天之气护体,任由汪田的拳头捶来。 面对祭天之气护体,汪田的拳头弱了很多,打在别人身上,比挠痒痒还要软弱。 “呵呵,汪田,你还是这么渣!我们狗爷说了,你不做乞丐,就准备好生死对决!” “我们狗爷在外院,那就是天!那个妞,看看清楚,和他们在一起,你没有好日子!看你姿色不错,陪我们狗爷几天,等狗爷玩腻了,我们兄弟多,轮着陪你,保证你天天做新娘!” “嘿嘿,在外院,得罪狗爷,我们会天天来找你们!别以为换了院子,就不是乞丐窝了?!哈哈哈!回去看看吧,你们的窝,不论搬到哪里,都是乞丐窝!” 三个家伙一人一句,那奸佞的嘴脸,方涥感觉好久没有见到了。 雷婉儿也没有想到,她和方涥混一起,会遇到这么恶心的事情,想出手,却被方涥拦着了。 “师姐别急,这些家伙都是冲着我和汪田来的,在孕灵阵里,我对汪田说过,会打断憨狗的一条腿,嘿嘿,今日就把这些杂碎废了!” “啥?废了我们?小子,你上次被打,脑子被打坏了?!”四个家伙之中,一直没有开口的家伙,耳朵真好,方涥对雷婉儿轻声说的话,相隔五六米,都听的贼清楚。 方涥笑了笑,对着给人家挠痒痒的汪田喊道:“回来吧,你这样打,是给我们按摩的。” “小子,你现在牛气了,见到我们,居然没有跪下,哈哈!” “跪下?呵呵。” 方涥说着,也不等汪田收手,看似很普通的一步迈出,却眨眼间到了四个人面前,右手里的雷电不需要酝酿,伸出一根手指,点在最右边的一个家伙身上。 被方涥点着的弟子,顿时双手高举,像是在祈祷,身子不断的痉挛。 “哎,同境界的家伙,想废了经脉,确实不容易!” 五秒钟的高强雷电,凶猛的钻入对方体内,本想破坏掉经脉,可实力到了小天境,武者的经脉都很结实,想破坏掉,除非外放祭天之气催动更强的雷电。 不过,经脉虽然没有废掉,但那个被电的家伙,也享受了一顿高强电击,口吐白沫,四肢僵硬,即便晕厥了,还直挺挺的站立着。 旁边三个家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方涥也没有漏了他们,换了左手,拉扯一人的手臂,焚天祭顺着手掌钻入对方体内,灼烧让对方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这一声喊,方涥暗骂失算!如果继续用雷电,这四个家伙,今日要在站到深夜,可用火焰,灼烧的刺痛,不会深入大脑,刺痛会让他们清醒的惨叫。 方涥出手,别人都没有看懂,汪田和雷婉儿一头雾水,方涥没有发力,也没有出招,随意的触碰到对方,就把人伤成那样惨叫。 混元祭和焚天祭一雷一火,没有释放出来,通过躯体直接传到对方体内,肉眼是看不到的。 而旁边两个没有享受方涥招待的家伙,想恐吓方涥,可那个被火烧的家伙,在方涥松手时,当场晕倒,这让他们一脸错愕。 趁着对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戒律堂的人也没有赶来,方涥拉着汪田招呼雷婉儿立即退走。 小院里,一片狼藉,不仅是房间里东西被糟蹋的乱七八糟,连房间的门板和窗户,都在拆了,小院里,那一颗本来就营养不良的歪脖子树,也被连根拔起,地面上,几颗杂草,也身首异处。 可以说,来破坏的家伙,除了没有拆房子,没有放火,剩下的,能破坏的都破坏了,甚至是屋顶的瓦砾,全部砸碎! 雷婉儿冷笑,眼眸里充满了杀意,再怎么说,人家也是雷光宗大长老的宝贝孙女,纵然和雷达泰外出,也没有遇到这么恶心的人。 方涥深呼吸一口气,刚想说点什么,只见汪田按耐不住悲伤,抱着那颗已经卧倒的歪脖子树,滔滔大哭。 方涥本来想说,幸好他的习惯好,所有东西,用到才取出来,用完就收起来,别人想破坏,除非杀他。 然而,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此时,决然不能说,只好在心里暗暗庆幸! “他们在哪里?!我要让他们也不舒服!”暴走的雷婉儿,四百多岁的青筋,根根暴起,方涥的养颜丹都掩饰不住。 “不用了,你们收拾一下,我去就行了!”方涥说着,转身就要走。 雷婉儿不知道方涥刚才的手段,虽然好奇,但她也知道,方涥一个人要面对很多人,再大的能耐,也要吃亏。 “你一个人,不行,我去帮你!”雷婉儿的血气,被激发了,不再是昨日那个只想死在醉梦里的柔弱女子。 方涥见到雷婉儿这般姿态,似乎恢复到正常江湖儿女的性情,心中想好的拒绝,开口却该成了答应,“好!” 丢下汪田一个人在小院里大哭,方涥和雷婉儿刚走出小院,外面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弟子。 突然被数百人盯着看,雷婉儿刚才的一腔热血,被众多人目光盯着,削弱很多,但她已经说了要去帮忙,又不好转身走回小院,低着头,跟着方涥身后挤出人群。 “那个,你打算怎么做?” 没有了一腔热血,雷婉儿有点胆怯,对方是谁,又有多少人,她都不知道,但她敢肯定,对方能肆无忌惮的破坏小院,又敢堵截他们,人数和实力,绝对都比他们强。 方涥早就察觉到雷婉儿的情绪波动,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着来时的路快步走着。 他也不知道憨狗住哪里,想找到憨狗,现在只有返回之前的小巷,找到那四个人,才能找到憨狗。 “怕了?嘿嘿,怕了就回去照顾汪田,我一个人去就行!”方涥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雷婉儿最受不了人家说她胆小,曾经追着雷达泰出门,雷达泰无数次以差不多话语,劝她回去,现在,身前换成了方涥,居然也对她这样说,无名火在心中灼灼燃烧,“谁怕了!我雷婉儿!天不怕地不怕!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说完这句话,雷婉儿的身子猛然僵硬,曾经,她这么回答雷达泰,眼前突然浮现出过去的一幕幕。 方涥有点错愕,搞不懂雷婉儿怎么突然像是愤青,转头看了一眼呆愣的雷婉儿,想说点什么,却发觉雷婉儿有种要扑来的架势。 一个闪身,雷婉儿扑了空,踉跄几步,堪堪站稳,刚才差点跌倒时的惊悚,让她清醒了,她面前的人,不是雷达泰。 “抱歉,刚才回想起了过去。” “呃没事,师姐还是回去吧,我一个人,来去自如。师姐回去收拾一下,晚上我们再大吃一顿!” 应付雷婉儿,方涥觉得唯有吃的。 现实也确实如此,听到大吃一顿,再想逞强的心思,也可以丢了,雷婉儿点点头,又贼兮兮的看看四下无人,一跃而起,从天空上跳跃几下,径直返回小院。 宗规有云,不得在宗门内跃高超过墙头,更不准在宗门住所附近飞行,一旦发现,都会被惩罚百日。 雷婉儿这般回去,明显是想躲过小院外看热闹的人群。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 憨狗帮 小巷口,再次返回的方涥,遇到了刚才堵截他的四个家伙。 那两个被他收拾的家伙,此刻仍旧昏迷着,其余两个人无计可施,唤不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想把人拖回他们住所。 正巧,被方涥撞上了,一阵阵酥麻的雷电,轻松搞定,四个家伙都躺了! 搜魂,阅读他们的记忆,是最快找到憨狗的办法,同时,也能让方涥从不同人的角度,对火道宗了解更多! 十分钟后,四个人脑仁都被搜索一遍,无论是方涥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的事情,全知道了! 地面上,近似乎变成白痴的四个家伙,这辈子能醒来的几率,低的接近负数。 刚想拍拍手走离开,感知里,突然察觉到转角的树后,有一个人。 之前专注的搜魂,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这个小巷,极少有人来,怎么会那么巧,又碰到了其他人? 方涥转身朝着大树走去,心里在盘算,他刚才做的事情,和杀人无异,若是被人传出去,麻烦可就大发了! 但是,叫他杀人灭口,这么残忍的事情,也不符合他的本心。 就在方涥纠结如何封口时,大树后的人猛然站了出来,双手在面前摇摆,眼睛紧闭,“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一个穿着也如同乞丐的女子,如果不说话,方涥都察觉不出是个女人。 这个女乞丐说着,转身就要跑,方涥快步上前,拦她前方。 大家都是武者,前方有什么,都会很清楚,即便方涥速度快了点,女乞丐也能反应过来,可下一秒,女乞丐不仅没有停下,还用力加速撞上方涥。 见到女乞丐撞来,方涥本想硬顶一下,可女乞丐很狡猾,快速从小布袋里拿出黄乎乎的玩意,那意思是撞上方涥时,顺手给方涥的衣袍加点彩! 琢磨出女乞丐的手段,方涥右手都来不及抬起,心念一动,操控一丝电弧,对着女乞丐脖颈爆掠而去。 方涥反应算是快的,可女乞丐明显加速了,撞击并没有发生,可惯性还是让女乞丐扑到了方涥膝盖上。 面对这样的情况,方涥的心情很复杂,曾经,无论什么情况,他都有高深的武功可以施展,别人都要畏惧他,但如今,环境不同了,一个宗门的外院弟子,就和他同境界,让他感觉处处受到限制。 把昏厥的女乞丐,丢到生复戒里,方涥趁着无人,一步跃起,比雷婉儿的速度快了百倍,返回到小院里。 “你,你那么回来了?”听到动静的雷婉儿,从杂乱的房间里走出来,见到方涥,她的心,放下了。 像方涥这样,要去找其他弟子报仇,在任何地方,都很平常,雷婉儿也见怪不怪,可现在就发生在自己身边,再平常的事情,都不再平常。 方涥刚才回来,见到小院里没有人,顺手把女乞丐丢出来,雷婉儿走出来,居然没有看到! 看着满院子杂乱,方涥猜想,是女乞丐的衣袍,融入了这般乱糟糟的环境。 “呵呵,刚才动手,被这个家伙撞到了,我怕她说出去,就打晕带回来了!” 方涥说话的语气,很平和,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闻声跑出来的汪田,瞪着一双牛眼,一对粗如大拇脚指的眉毛,几乎变成了两个圆饼。 “小薇!”汪田推开方涥,一下子扑在女乞丐的身上。 方涥和雷婉儿惊讶的说不出话,但很快,方涥想起了什么,第一次见到汪田时,这个货也是穿成乞丐的模样,‘难道火道宗里还有丐帮系统?’ “喂,她没死!也没受伤,只是晕了!”方涥揉着眉心,对着汪田的屁股踢了一脚。 汪田起初都没有反应,抱着女乞丐的手,死也不松开,直到女乞丐被憋着喘不过气,咳嗽了一声。 刚刚打扫好的房间,汪田把自己的破烂木榻让给了女乞丐,趁着女乞丐还在昏迷,给方涥和雷婉儿说了他和小薇的故事。 在扮成乞丐的日子里,汪田认识了一直都是乞丐的小薇,两个人的相识,很惊险。 小薇穿着一直的穿着,都是破破烂烂,至于为什么,汪田也不知道,能进入宗门,就说明都是武者,而且宗门都发了弟子服,不该有人穿着破烂才对。 可小薇的存在,据说很久了,外院的弟子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小薇一直都是这样。 有些新入门的弟子,为了嘲笑小薇,也穿了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袍,那些家伙的下场,据说都被打残了,而且是在大街上,被小薇打的,宗门没有任何人出面惩罚小薇。 就在半年前,汪田和汪堔被憨狗逼迫,不生死对决,就只能在宗门做个乞丐,不然,见一次打一次,也就是那时,汪田有次外出,见到了小薇,两个乞丐相遇,就像是两头凶兽见面一样,二话不说,小薇以为又被嘲笑,对着汪田下死手的胖揍。 直到汪田晕死,小薇才停手。 那次,汪田差点挂了,幸好被汪堔一直照料着,才捡回一条命。修养三个月,再次出门,又遇到了小薇,这次汪田有了准备,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解释,折腾了好久,才让小薇放弃了出手。 之后的事情,汪田有点扭捏了,说一句话,都要墨迹半天。 方涥和雷婉儿对视一眼,秒懂了汪田的小心思。 “那你照顾她吧,记得告诉她,不要到外面乱说,不然,我们的麻烦都很大!” 方涥丢下一句话,去做饭了,雷婉儿留下,好像很影响人家,于是蹦蹦跳跳像个小姑娘,快步追上方涥。 “你”搞不懂雷婉儿高兴个啥,方涥看着雷婉儿那撒娇的模样,想到她已经四百多岁了,顿时心神里一阵作呕。 “我怎么了?!我好好的!你看看,他们俩很般配!要么,我们俩撮合他们,让他们结成道侣?!” 雷婉儿自己的感情乱的一锅粥,却有心思操心别人! 方涥翻着白眼,又瞟了一眼汪田的房间,“看汪田的样子,还用得着我们撮合吗?!” 就在方涥做饭的时候,火道宗外院,靠近东边的一个院落,这里比方涥他们的院落大气很多,三进的大院子,房间多,花园也漂亮,能住在这里,那都是宗门有地位的人。 憨狗正是住在这里! 而憨狗的样子,并非是方涥想象的地痞无赖模样,如果憨狗不说话,只看外表,用翩翩公子来形容,丝毫不差! 可一旦开口,憨狗就会变得名如其人。 两百年前,憨狗与人结怨,在外出做任务时,被人打伤,右脸的皮肤,几乎全没了,后来,还是他的表舅用凶兽皮弥补,又用丹药美颜,才把一张脸变得正常。 也就是从那时起,憨狗的性情大变,嗜血残暴,对付所有人,都可以不择手段,外加他的表舅是外院阵道院的长老,让他在外院的气焰,愈发嚣张。 “狗七他们还没回来?” “回狗爷,他们估计是去找相好的了!那两个怂货,比武这段时间,忘记了狗爷的威严,去吓一吓,两句话,就完事了。” 憨狗的日子,就像是凡人界的地主,虽然旁边没有丫鬟揉肩捶腿,但也有几个手下,在旁守护。 回憨狗话的人,名叫狗二,是憨狗帮的二把手,也是憨狗所有生意的操盘手,如果憨狗没什么特殊要求,所有买卖都是他说了算。 憨狗平时仗势欺人是爱好,做买卖赚钱,才是本行。而憨狗逗留在外院真实的目的,知道的人很少! 他的表舅是外院阵道的长老,阵道和丹道的争斗,在火道宗人尽皆知,然而,争斗也分明暗,暗地里,被憨狗坑死的炼丹学徒,这些年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换句话说,憨狗就是外院阵道院的地下打手!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 没这么深吧 火道宗外院,店铺很多,买卖也很多,数百万弟子还有无数杂役弟子,日常生活所用,都是靠宗门里这些铺子来满足的。 而店铺,一半是由宗门派长老直营,先拿着宗门所产到外面出售,再采购宗门弟子所需回到宗门卖给弟子,一来一回,利润十分丰厚! 另一半店铺,是宗门租给长期逗留在外院的弟子,有些弟子,资质不咋滴,能加入火道宗就已经是极限了,比如汪田这样的,就没有奢望过进入内院。 这些租给弟子的店铺,非常抢手,数百万人的外院,和地球一座大型城市相当,所以每一个铺子的生意,只要不出格,收入都会很丰厚。 憨狗组建的憨狗帮,手下数百人,他们副业是做着很多能拿到台面上的买卖,私下里,见不得光的事情,才是他们的主业。 一年前,憨狗亲自出手,和汪田汪堔的结拜大哥生死对决,那也是有原因的,他们的结拜大哥见不得憨狗欺负人,替一个炼丹学徒出头,才招惹到了憨狗。 而憨狗利用那一场生死对决,震慑他人,不要帮助所有丹道的家伙! 这般作为,丹道的长老也没有办法理论,而且,丹道的长老多半都不出门,天天关在炼丹室内研究丹药,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知道的很少,对自己的学徒,几乎不管不问,这也就使得丹道之人越来越少,甚至数百年来,加入丹道的弟子,少的可怜,而加入丹道还能活着进入内院的弟子,几乎没有! 小院里,方涥仔仔细细询问了汪田,把自己搜魂得来的情况,与汪田了解的对照了一下,确定这个憨狗是必死之人,才放了心。 夜晚,那个叫小薇的女乞丐,早就醒了,但就是不起身,躺在木榻上,享受着汪田无微不至,足以达到皇家宫廷般的照料。 房子虽然被砸破了,可他们的食物,却没有差了,有方涥这个大能在,美食又勾引了一个贪吃的家伙。 起初,汪田拿来吃的,小薇还想拒绝,虽然认识汪田,可还没有熟悉到信任的程度,但闻到汪田手里食物的味道,小薇放下了防备,吃了两口。 香气浓郁的食物,吃下去会有更深的感悟,小薇了吃了后,嘴巴就张开等着下一口。 可,汪田担心烫着人家,每一口喂食,间隔很久,这让急躁脾气的小薇发飙了,抢来餐盘,开启狂吃的模式。 餐盘吃完了,小薇跑出来,凑在小院里的火堆边,丝毫不客气,见到啥,就吃啥,不管熟没熟,也不管有没有加料。 只是,当小薇顺着一块烤肉,见到方涥那张脸时,顿时收手,而且吓的全身颤抖。 汪田发现了小薇的变化,立马上前来搀扶,“小薇,你咋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汪田关切完,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方涥,他以为,方涥又恐吓小薇了。 方涥一脸无辜,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旁的雷婉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轻轻的踢了踢方涥,两个人来到小院门口。 “这个小薇,身上有妖族的气息!如果我猜的不错,她的父母中,必定有个是妖族!” 雷婉儿的话语,让方涥更加震惊,“这里也有妖族?!” 天色黑了,雷婉儿没有注意到方涥脸上的紧张,还在他面前炫耀曾经在雷光宗的地位,能听到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妖族,哎,说没有,那是自欺欺人!第七境的妖族很强悍,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对我们第六镜的人类,充满敌意,极少有妖族和人类来往!而且,它们之中,有很多本领高强的家伙,每隔一段时间,就到我们这里作恶!烧杀抢掠之后,还把一些人类带走,充当它们的奴隶。”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方涥这么问,是好奇他阅读了憨狗四个手下的记忆,根本没有关于妖族的半丝记忆。 如果妖族在这里是人人皆知,那么不可能没有一点记忆,可面前的雷婉儿,是他在这里,认识的两人之一,却知道那么多!这怎么能不好奇呢? 雷婉儿淡淡的撇了一眼方涥,傲娇的说道:“我之前说过,我是雷光宗大长老的孙女,很多一般人听不到的消息,我很小的时候,有意无意都能听到很多!” “原来,是有人封锁了消息!”方涥轻声的嘀咕了一句。 雷婉儿还想听到方涥惊讶的呼声,却等来了方涥这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语。 “封锁消息,也是免得人心惶惶,也免得有些人趁乱作恶!如今第六镜看似平和,不是很好吗?!再说了,妖族入侵,也只是在西边,距离我们这里,远着呢!不过” 看向小薇,雷婉儿卡壳了,她自己说的,妖族在西边,距离很远,可现在,小院里就有一个身上有妖气的女子,很矛盾! “别不过了,去问问她,不就好了!”方涥说完,走向火堆。 岂料,方涥走来,小薇恐惧的不敢看方涥,而且,脚步一直再后退。 见到小薇那么害怕,方涥试探的问道:“你是怕我杀你灭口,还是怕我会对你做点什么?!” “汪堔!咱俩是兄弟!小薇是我的人,你不能欺负她!更不能伤害她!否则,我这个兄弟和你翻脸!” 小薇还没说话呢,汪田先暴走了。 方涥翻着白眼,耸耸肩,坐下继续吃喝。 雷婉儿知道方涥只是问问,并不打算做什么,可汪田认真了,从火堆旁拿走很多食物,带着小薇到房间里去吃了。 “汪田这家伙,昨天还伺候我,今天就换了个人,你” “啊?!我怎么了?你别指望我伺候你!我做不来的!”方涥说完,把身子一转,不看雷婉儿。 女人的心,男人很难猜透,尤其是方涥这个傻子,他误会了。 雷婉儿看着方涥的样子,气乐了,“你想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让你伺候了!我只是想让你,明儿个一早,再带回来一个女弟子,我倒是要看看,那个家伙是不是伺候人也论喜新厌旧!” “呵呵,原来是这样!”方涥笑呵呵的转过身,贱兮兮的看着雷婉儿,“再叫来一个大胃王,食物的钱,你出不?!” “我!我出就我出!”雷婉儿说着,拿出自己的令牌,“这里还有五万多积分,你随便花,反正我在你这里住着,也用不到!不过,我可事先告诉你,如果你让我饿着了,当心我到院子外大喊,你汪堔骗我的钱财!” “你狠!骗弟子钱财,被宗门惩罚,轻则逐出宗门,重则当场处死!咱俩的仇,没这么深吧?!” 方涥说着,又把令牌退给了雷婉儿。 不退也不行啊,每个弟子的令牌,都有独特的印记,就像是身份证号码一样,在任何地方购物,刷令牌时,都有记录。 这里虽然没有监控,但方涥拿着人家的令牌买东西,只要询问店家,都会把他指认出来,这一点,雷婉儿很清楚,方涥也是最近读宗规时,才了解到的。 收回自己的令牌,雷婉儿傲娇的像个小公主,继续开吃。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三十章 房上客人 小院里,吃吃喝喝,是雷婉儿和汪田最期待也是最满足的时刻,似乎只要有方涥在,他们对食物的贪念就会越来越浓。 然而,今日的汪田,却因为小薇被惊吓,而放弃了让他欲罢不能的美食,甚至连结拜兄弟,都可以丢下。 方涥和雷婉儿在小院里吃喝,汪田拿了很多食物,先让小薇吃喝。 说汪田舍弃方涥,那是真的,只要方涥再对小薇有敌意,他绝对和方涥断绝兄弟情谊!因为他们结拜之后就说过,只要有一个人找媳妇,那么所有人都要视作亲人,不能做出不仁不义之事! 但说起汪田放弃美食,那就有点勉强了,看着小薇一个人猛吃猛喝,一盘子吃光,他又跑去拿一盘,连续五六盘的食物,他一口都没有吃,口水流的,早就后悔和方涥翻脸了。 “小薇,你的武功很强,为什么会怕我那个兄弟?他不敢对你做什么!不如我们出去吃吧!” 出去吃,汪田仗着自己的脸皮厚,也可以吃喝,但在屋里,一个餐盘的食物,如果他们俩分着吃,不出两分钟,就要跑出去拿一份,来来回回的跑,没吃饱就累死了。 小薇不懂汪田的心思,看着汪田对她那么好,给她好吃的,弱弱的回了一句,“那个家伙身上,有妖怨!” “妖怨?那是什么?” 汪田不懂,小薇也不懂,她只是凭着自己身上的妖族血液,感受到方涥身上有值得她害怕的东西。 “我,我也不知道,他身上,有很可怕的东西!” 小薇是很害怕方涥,可面前的食物,更有诱惑力,对于汪田说的出去吃,她没有意见,但也没有时间回答。 汪田听着小薇的话语,若有所思的看向屋外,回忆比武后,他这个兄弟的言谈举止,似乎都有点变化,平时不说,他真的没有在意,而这么一细品,他兄弟是啥品性,和面前正在与雷婉儿聊天的家伙相比,好像真有很多差异! 不过,差异再大,也还不至于让人害怕的地步。 “妖怨究竟是什么?!”汪田最后把思绪落在了一直没有搞懂的妖怨上。 他这么问,小薇根本没有回答,人家都说过了不知道,再问一百遍,也是一样的答案。 小院里的晚餐,味道香浓,早就勾引到左右邻居,虽说每次比武结束后,所有弟子的口袋都很饱满,可再饱满的积分,也不会有这么香的食物。 只是,大家都是住小院的弟子,各有各自的矜持和面子,他们拉不下脸来蹭吃蹭喝,更没有脸趴在墙头上看别人吃。 于是乎,在方涥小院两边,左边的邻居好胜心强,也弄来一些凶兽肉,搭上火堆,不管好不好吃,至少气势没有落了下乘。 而右边的邻居,前两天关闭房门,不去看不去闻,自我封闭飘来的香气!可这样的做法,总不是个头,眼睛不看,鼻子不闻,可脑子始终会去想。 于是乎,右边的邻居,总是会愤恨恨的骂两句,然后肉疼的握着令牌,去酒楼里解馋。 夜慢慢越来越深,渐渐的整个火道宗外院都安静了。 本想趁着黑夜去憨狗帮查看一下,可还没有出门,他们住的小院就来了房上客人。 憨狗派人堵截汪田和方涥,派去的人,迟迟不没有回来,被方涥搜魂变成白痴的四个家伙,现在还躺在小巷里沉睡,所以憨狗急了,夜晚华灯初上时,就派人去他们经常光顾的酒楼和赌场找过,没有找到人,憨狗最不想的猜测,只有方涥这里。 没有月色的夜,很黑,但四个不速之客的身影,很轻松能察觉到。 不闹出动静,收拾四个家伙,唯有方涥才有办法。 察觉到小院来人,睡在汪田房间的小薇,早就蹿到房梁上,而汪田睡在柴房里,那就是一头猪,打雷都弄不醒他! 感知也很敏锐的雷婉儿,长剑握在手里,只要她的房门被打开,立刻就会有一道剑芒,迎面斩去。 只是,让她们俩久等两分钟,感知里的不速之客瞬间消失了,这小薇很诧异,可她没有多想,只要没有人打搅她休息,她才不管来人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雷婉儿可没有小薇那么大条的神经,感知到四个不速之客消失之后,又在整个小院里四处感知两次,仍旧没有找到人时,下意识的感知到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方涥也不见了! 自从方涥得到生复戒,生复戒收纳物品和生物,比普通的储物戒指要方便很多,只要距离方涥千米内,感知可以全面包裹,那就能轻松收到生复戒里面。 此刻方涥也到了生复戒内,一片漆黑且独立的地界里,四个不速之客,没有视觉,但感知察觉到周围的异样,也足够把他们吓的发狂。 等了五分钟,四个家伙安静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里,好像也适应了。 方涥在外面,心念一动,把四个人全部隔开,然后审问就开始了! 当然,审问不是用对答来完成,感知和精神力深入四个家伙的脑海,想知道和不想知道的事情,都可以一览无遗! 十分钟后,四个家伙也变成了白痴,身子抽抽的一直颤抖。 从这些家伙的记忆里,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都是家常便饭,说火道宗不准随意动手打架,不准杀人,可这些规矩只能约束君子,无法约束这些小人! 阅读四个家伙记忆时,就算是方涥这样杀恶人不眨眼的心性,也握紧了拳头。 挥手把禁锢四个家伙的隔阂去掉,一拳头一拳头的打去,四个家伙虽然变成了白痴,但还是无法抵消方涥的怒气! 由此可见,四个家伙脑海里的记忆,简直可以挑战所有人的心性! 方涥出手,只说明方涥败了,被四个家伙做的事情,打败了,他要发泄怒火,把四个家伙的骨头,用拳头全部打碎! “憨狗,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和这四个家伙一样!” 丢下一句狠话,右手一挥,四个已经半死的家伙,被生复戒的土壤掩埋了! 从生复戒里出来,没过一会儿,雷婉儿却来敲门了。 “师弟,你你的火气好像很大,出什么事了?” 方涥的呼吸,和平时差异很大,刚才虽然杀了四个恶棍,可愤怒的气息,并没有那么快的消散,这也就让雷婉儿相隔一堵墙,都能察觉到。 打开房间门之前,方涥用双手在脸上揉搓了好一会儿,挤出个笑容,才见到门口等候的雷婉儿。 没有月色,房间内外都很黑,武者虽有感知,但还是习惯了看看别人的容貌,雷婉儿拿出一颗发光的凶兽内核,充当照明灯,仔仔细细看了看方涥强挤出来的笑容。 “你装笑的本事,很差!说说吧,什么事情,惹你这么不开心!至于那四个家伙去了哪里,我可以不问,这些天,好多食物,并非外面买的,都是你随手一挥拿出来的,我可不是无脑的汪田,所以,你别用假话欺骗我!” 雷婉儿说着话,也不管方涥请不请她进入房间,从一旁挤到房子里,自顾自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说真的,我之前的脑子里只有达泰,在遇到你们之前,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达泰,我不会再乎其他!可你的食物,改变了我,我现在已经失去了达泰,可不想再失去你手里的美食!” 方涥挠着太阳穴,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前的女人,有点难缠,思索无果,也不管了,顺着脑子里的第一意识,顺口就回了一句糊涂话,“师姐无需解释,我不会误会的!” “你!呵呵,你误会什么?误会我赖上你?把你当达泰的替代品?!” 雷婉儿的适应能力很强,在喝醉了几天之后,对雷达泰的思念淡了好多,或者说,是把那一份不可能的奢望,封印在内心深处,让自己表面上活的更加像正常人一样。 可这样的封印,也只是自欺欺人,忘记对雷达泰的心意,那是不可能,只是尽量不主动想,不主动提罢了。 但是她当着方涥的面,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本以为会有心疼或者心酸的感觉,可看到方涥挠着太阳的傻样儿,她居然有种想调侃的心思。 方涥无语,这个问题,他考虑过,但想着大家是朋友,没有必要扯到那种关系上,于是乎,方涥淡定了,既然雷婉儿是来解惑的,那么就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储物戒指。 右手朝着左手便微微摆动,瞬间多了一个方盒子,下一秒,点在方盒子上,房间里顿时大亮。 应急灯的光亮,可比雷婉儿手里的凶兽内核明亮多了。 看到方涥不遮掩,当着她的面凭空拿出东西,雷婉儿的双眼,都快掉到地上了。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空间戒指!我想,你是雷光宗大长老的孙女,应该听说过。”方涥说着,摸索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雷婉儿激动的心,达到极限时,就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抓到方涥的左手,仔仔细细的看着那一枚看似很普通的戒指。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 枯燥的听课 一夜过的很快,雷婉儿知道了方涥有宝物,也没有张扬,只是心中有了很多想法。 当然,她还没有贪婪的想夺取储物戒指,不过,不夺取也要好好的利用。 一大清早,从不出门的雷婉儿,非要拉扯方涥去逛街。 “你不会打算勒索我吧?”方涥可不想去逛街,虽说火道宗很大,店铺很多,可售卖的东西,并没有他看上眼的。 把时间消耗在街道上,还不如早点去听课,三天的课听完,他就去接任务,然后去藏书阁,阅览群书,弥补自己的盲区。 雷婉儿今日的神态,和之前不同,此前因为失恋,脸上极少有多余的表情,可现在,在方涥面前,就像是个撒娇的小丫头,虽然没有扭捏,但那装萌的神情,让方涥有点瘆得慌! “我勒索你啥?你不是打算去听课吗?路上,陪我买点东西,你看看我们房间,东西不是破的,就是烂的,难道,你担心别人会再来破坏一次,打算一直这样住着?!” “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帮你拿东西是吧?”方涥无奈,撇了一眼雷婉儿,对着正屋喊了一句,便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门。 小院外,走过两条小巷,便到了人潮拥挤的街道上,数百万弟子的外院,只要光线明亮,那街道上的人,就不会少去! 专门售卖女弟子物品的店铺,方涥被雷婉儿硬拖进去,其余的女弟子,见到方涥那无奈的脸,都捂着小嘴偷笑。 雷婉儿似乎有意难为方涥,去那些卖饰品的店铺逛完,又去了卖内衣的店铺,而且又把方涥拉进去了。 再众多女弟子的躲闪下,方涥到了角落里,满脸胀红,不敢看任何人。 失去了优越别人的实力,方涥就像是普通人,‘无力反抗,那就无奈接受吧!’ 在心里暗暗叹气时,耳边传来了雷婉儿调侃的话语,“帮忙看看,哪个颜色更好看?” 听到这句询问,方涥的脸都黑了,店铺里所有带耳朵的女弟子,齐刷刷的看向方涥,无论方涥转不转头,余光里,都能看到别人关切的目光。 “臭丫头,你想干嘛?”方涥咬着牙,却用最平和的语气对雷婉儿说着。 雷婉儿没有回答,眨着眼,等着方涥的回答。 在雷婉儿手里,一款蓝色菱形的肚兜,还有一款长方形的红色肚兜,两个肚兜看上去平平无奇,可方涥的目光,那尖锐如丝的眼神触及到肚兜时,却发现肚兜的材质,细密的程度几乎可以防子弹! “蓝色的!”方涥不敢多看,他的目光多停留在肚兜上一秒,周围的目光就会多点含义。 随便回答了雷婉儿,本以为雷婉儿真的难以选择才会问他,可雷婉儿走到女掌柜面前,“两件都要了!” “你!”方涥在心里怒骂!“丫丫个呸的!喜欢买内衣是吧!好,我回头给你买点情趣的!看看你要不要!” 雷婉儿买的东西,都是上等货,店家都是用精美的木盒存放,这些木盒,毋庸置疑,都丢给了方涥。 走出店铺的那一刻,趁着人多,方涥就会把刚买来的东西,丢到戒指里,雷婉儿则是时刻关注着方涥,看着那些东西凭空消失。 “嘻嘻,真好!” “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去听课了!”方涥不想再给雷婉儿机会,大步朝着高山殿宇方向走去。 雷婉儿还不满足,跟在后面嘀咕着,“听完课,我们再来!” 关系还没好到信任无间的地步,所以,方涥也没有拿出荷包丢给雷婉儿,走去听课的路上,越靠近殿宇,人就越多,其他弟子的想法,和方涥也差不多,都想早点完成听课,然后去做任务。 走到一座殿堂里,本以为会挤满了人,可走进之后,却看到另一番景象,殿堂里有阵法,数百个石台,每个石台都可以容纳一万人,石台前方,有一座尖颂如云的高山,高山上还有一座小点的平台,那里,早有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坐在上面。 第一次来这里的方涥,很陌生,不知道该走向那里,幸好雷婉儿跟着,拉着方涥走到一个石台上,找个位置,盘腿打坐。 到了这里,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安静的巨大空间,微微的空气流动,都能听出擦过耳边的声音。 一直双眼紧闭的老者,缓缓睁开浑浊的老眼,扫视所有人,淡淡的说了一句,“规矩,老夫不多言,违者惩罚照旧!” 这一句话,对于方涥来说,和没说一样!啥规矩,方涥不知道,可又不能问。 郁闷的方涥,保持着安静,盯着高山上的老者,等着讲课的开始。 一刻钟后,讲课开始了,高山的老者,讲述的内容是习武,也就是说,这个老者是火道宗武道院的长老。 这个长老说的内容,很多和方涥习武的过程差不多,但也有区别,尤其是对于祭天之气的运用,还有属性的使用,让方涥听出了很多不同。 第六镜的武者,和第五境武者差不多,他们在小兽王境时期也没有让气场获得属性,都是在小天境领悟气场内的属性,这就导致他们想利用属性加入战斗,必须要释放气场! 再者就是祭天之气的运用,多数是讲述在体外如果使用,比如利用祭天之气幻化武器,如何使用等等。 而方涥得知的运用,不仅是在体外,祭天之气最大的运用,是在体内。 由此可见,外院长老的见识,很有限。 断定了讲课的长老能力,方涥听课的心情就淡了,双眼紧闭,偷偷的开始打坐修炼。 其实,不听课,悄悄打坐修炼的人,还有很多,现在没有新人加入,来听课的弟子,都是火道宗的老弟子,对于这些课程,根本没有兴趣,像方涥这样坚持听了两小时的人,几乎没有! 一天的课程,多数在打坐修炼中度过,讲课的长老,感知也很敏锐,待最后一个弟子也开始修炼时,他干脆不说了,也紧闭双眼打坐修炼了! 不知过了多久,这片阵法里,传出一道悠长且沉闷的钟声。 “好了,我们走吧!” 方涥还在好奇那钟声是什么意思,耳边就听到雷婉儿的话语。 “那是下课钟声?” “下课?嘻嘻,你这样说,也很贴切!不过,千万别让长老听到,这里是讲道,不是凡夫俗子的讲课!” “噢,明白了!这一天,真枯燥!” 方涥这样抱怨,那是因为和几十万人一起修炼,空气中的气流被牵引的很乱,而他修炼时,牵引的动静很大,不想暴露自己的功法,方涥只好刻意收敛修炼的速度,甚至到后来,干脆任由三脉九转自己去运行,而他自己,可以说是冥想状态过了一天! 只是,方涥抱怨的话语刚刚出口,嘴巴上就多一只手,雷婉儿紧张的看向身后,见到高山的长老没有任何动作,才缓缓放下她的手,对着方涥使了个眼色,然后拉着他的手臂,快步走出。 离开了殿堂内的阵法,雷婉儿还是没有说话,指了指远处的山脚下的街道,快步走在前方。 那一刻,方涥再糊涂,也明白了,周围,没有一个弟子开口说话,定然是怕这里的长老听到他们的议论,从而降罪下来惩罚他们。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 惩罚憨狗 山脚下,方涥和雷婉儿刚刚走在街道上,前面十几个人,就把他们围了起来。 十几个人之中,一个看上去像是翩翩公子的家伙,歪着脑袋戏谑的打量着方涥和雷婉儿。 “你们,呵呵,不错不错!这才几天,认识了漂亮道侣,胆子就大了!敢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既然不做乞丐,那就按我之前说的,做个残废吧!” 说话的家伙,就是一直找汪田和汪堔麻烦的憨狗,方涥虽然没有见过,但从那些狗腿子的记忆里,早就认识了这个作恶无边际的恶棍。 “这里是宗门,你想在街道上动手?”方涥没有说话,雷婉儿一步上前,握着拳头迎上憨狗。 憨狗乐了,戏谑的表情更加夸张了,那张曾经毁容的脸,变得无比狰狞恐怖。 “小子,你是靠这女人硬了腰板?呵呵,真当是奇怪,不都是说,有了道侣,腰板会软的吗?难道你们,倒着来的?!” 憨狗的话语,雷婉儿这个单纯女人是没有听懂,但看着憨狗那张恶心的脸,不用想也猜的出,不是什么好话。 被雷婉儿挡在身后的方涥,对于这些侮辱的话语,那是非常清楚,伸手拉着雷婉儿,笑呵呵的看着憨狗,“划个道,是学小孩子在宗门里生死对决,还是一起到宗门外,做个真爷们,好好的打一场?” 这话说的,就是在刺激憨狗,他在宗门里有靠山,就算方涥和他生死对决,都不一定会弄死他,所以方涥才说出到宗门外,打一场。 憨狗也不是傻子,他的实力,也就是在宗门里作威作福,离开火道宗外院,那他就只是一个外院弟子,而且这些年,他也得罪了不少人,之所以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除了阵道长老的依仗之余,就是他从来不离开外院。 方涥这般说,让憨狗有点震惊,一向唯唯诺诺的汪堔,居然敢在大街上,与他叫板。 “小子,一场入内院的比武考核,让你吃了不少凶兽的胆子,现在居然不怕我了?!哈哈哈!今日姑且放你一码,希望你们每天都能睡个好觉!哈哈哈!” 憨狗说完转身就走,他突然撤退,并不是被方涥吓着了,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他也不敢在众多弟子面前做的太过。 临走前,一番威胁的话语,让方涥想笑,憨狗派来的人,现在都变成生复戒里的一粒粒分子,居然还要来送菜,方涥很乐意他们继续来送死。 遇到憨狗这么一档子事,雷婉儿以为方涥的心情会差到极点,于是也没有祸害方涥继续逛街。 方涥也图个清闲,径直返回小院。 夜晚,又是一顿美食大餐之后,整个外院都变得安静了。 趁着别人都已经睡了,方涥沿着憨狗手下的记忆,来到憨狗的大宅院。 这里,还有一阵阵作乐的吵杂声,几个房间里,饮酒作乐的声音此起彼伏,由此可见,跟着憨狗混的弟子,数量还有不少。 后院,一座凉亭里,石台上都是残羹剩菜,七八个酒壶东倒西歪,看得出,这里刚刚进行了一场豪饮。 凉亭北侧,一座大房子里,透过锦布的窗户,里面正进行一场禽兽的行径。 “你!不要过来!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如果再过来,我咬舌自尽!”一个倔强的女子,双手被绑的结实,只能歇斯底里的大喊。 “咬吧,我这里有金疮药,治疗你的舌头,很轻松!嘿嘿,不要怪我,怪只能怪你打算加入丹道院,去丹道院做个学徒,有什么好的?!这么多年,丹道一直很废!师妹,只要你答应加入阵道,我不仅不难为你,还给你一场天大的机缘!” 房间里,传来憨狗猥琐的声音。 “什么机缘!我不要!你放开我!我可以不告诉长老!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女子还再尝试挣脱。 可惜,这般说词,对于憨狗这个地痞来说,那就是示弱的祈求,根本没有效果不说,还会让憨狗更加肆无忌惮。 “师妹,我好不容易把你请来,怎么能就这么放你走呢?!不如,你先听我说说,天大机缘是何,那可不是人人都会有的!” “不要!有机缘,你自己拿去就好!我不稀罕!” 女子的话音刚落,房间就传来一击响亮的巴掌声,这一巴掌之后,女子的声音就消失了,只剩下憨狗暴躁的咒骂。 “敬酒不吃吃罚酒!若不是丁长老的儿子看上了你,本小爷现在就拿下你!这么好的天作良机,不能吃,只能看,混账!混账!” 一直在房间偷听的方涥,大致明白了屋内的情况,憨狗的作用,其实就是阵道长老的爪牙,平时对付丹道的学徒,这次却为那个丁长老的儿子,做说客,可惜,他用以往作恶的方式,威逼利诱,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面前的女子,宁死不从,虽被捆绑了手脚,但只要松开捆绑,女子绝对玩命逃跑! 如此情况,憨狗的脑仁很热,出手就没有注意轻重,刚才的一巴掌,直接把人打晕了。 一个姿色不错的女子,在自己的房间里,憨狗欲火焚身,可面前的女子,他又不能动,这让一个色狼忍受食物的诱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就在憨狗不爽的想出门时,房间门刚打开,脚步还没有迈出去,时间就被定格了。 方涥不想在那个女子面前暴露,所以抓住憨狗要出门的时机,瞬间开启时间气场,下一秒,憨狗在吃惊中,到了生复戒里面。 至于房间里被憨狗打昏迷的女弟子,方涥也没有直接救出去,而是把捆绑的绳子,稍微弄松了一点点,只要女子醒来,稍微挣扎一下就能挣脱开,而后自己离开,如此才会显得自然。 被丢进生复戒的憨狗,处在一片漆黑的环境里,而且感知被屏蔽了,肉眼睁开和闭上是一样,只有黑暗,一丝亮光都没有! 方涥并不打算立即杀了这个恶棍,做了那么多恶事,就这么轻松的死去,太便宜他了。 在憨狗被禁锢的旁边,三个熊孩子双手环抱,为方涥出着各种折磨人的办法。 “老大,让这个家伙享受一下十八酷刑,然后再扒皮抽筋,凌迟处死!”噼里啪啦一口气说了很多惩罚的办法。 稀里哗啦微微摇头,“让我来吧,我用细如发丝的火焰,一天烧他一丝地方,保证烧个两三年,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样,你要辛苦两三年!不如,交给我吧,弄个幻杀阵,保证让他很享受!”阵灵也学坏了,说话时还很配合着坏笑。 方涥琢磨了一下,阵灵的办法最可行,“那由嘁哩喀嚓来吧!这样,你们也有时间玩耍!” 这样说,看似是为了三个熊孩子好,可实际上,是方涥担心三个熊孩子贪玩,疏忽了惩罚憨狗,只有弄个自行运转的阵法,不间断的折磨憨狗,方涥才觉得放心。 随后,憨狗的日子,任何人都无法体会,在各种不同的环境中,饱受妖魔鬼怪的折磨。 方涥也不去关心那些,倒是憨狗的作为,让他对丹道院起了一丝怜悯之心。 清晨,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照旧先打坐修炼一番,而后便被雷婉儿拉着去逛早市。 所谓的早市,并非是菜市场,而是一些卖早餐的店铺和摊贩,组成的小吃市场。 宗门外院,虽然大家都是小天境的武者,但想在宗门生活的好,必须要有赚积分的路子,否则,纵然资质再好,也没有寸进的可能! 外院弟子,在此摆摊做买卖,太正常了,不过,让方涥意外的是,这里的食物,还有几种不味道不错的。 不知积分金贵的方涥,在早市上,狂买一番,尤其是几种味道很不错的食物,几乎把人家承包了。 幸好雷婉儿拉着,“师弟,快开课了!去晚了,今日就进不去了!” 言罢,方涥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丹道院测试 方涥之所以多采买食物,那是因为,这些年来,在各个地界,能让他有食欲的食物,太少了! 这突然发现有美食,他绝对要多买点,全部丢到储物戒指里,以后可以经常吃。 第二天的课程,按照课程表来说,是丹道院长老来此授课,到了听课的殿堂,走进去之后,也是一个阵法,和昨日听课的地方差不多,只是,大家的座位前,多了一个台子,像是要模拟炼丹一样。 看到这样的场面,方涥精神高涨,好久没有听到别人讲炼丹了。 可惜,等了一个小时,讲课的长老始终没来,而周围听课的人,早就进入了状态,睡觉的睡觉,打坐的打坐,全然没有等谁的想法。 “你也别等了,丹道院的长老,他们一心想要突破,要么钻研新丹药,要么是取代绝迹的药材,成功炼制出绝迹的丹药。他们的精力,都用在钻研丹药上面,来这里讲课,也只是走个过场。之前,还让几个学徒来代替讲课,但那些学徒都被憨狗算计了,现在还剩下的学徒,都不敢走出丹道的院子,生怕被憨狗抓到,所以,来这里的长老,很有可能在快结束的时候,才会来走一圈。” 雷婉儿给方涥解释着这里的情况,原本,雷婉儿不想说,方涥冒充的汪堔,也不是第一天来听课,这些事情,本应该知道才对,可方涥的样子,典型就是个新弟子,啥都不知道,她才费点口舌。 方涥听的直翻白眼,一个宗门,想保持地位,必须要有强横的实力,无论是长老还是弟子,都要强横才能确保地位永盛不衰,而丹药,绝对是提升实力的必需品,这火道宗,居然只重视阵道,却看着丹道没落,实在让人想不通。 “师姐,丹道院如何加入?” “啊?” 方涥的问话,把雷婉儿问懵了。 迟疑了片刻,看着方涥并非只是一时冲动,雷婉儿才不解的反问,“师弟,你认真的?” “嗯!”方涥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 雷婉儿像是看傻子一样,再次打量方涥,“加入丹道院和阵道院,都很容易,只要师弟通过测试,那就可以!只是,师弟,你们已经招惹了憨狗,若是还要加入丹道院,你是彻底打算和憨狗撕破脸?” “没事!那条傻狗,只敢在外院里闹腾,走出外院,想杀他的人,太多了,不用我们动手!”方涥回道。 雷婉儿还是不清楚方涥的打算,但此刻周围人多,也不好继续聊,“等你明日听了阵道的课程,再做决定,如何?” “行!” 言罢,一天的课程,在无人讲课中度过的很快,眼看就要下课时,远处的高台上,走来一个昏昏欲睡的老者,站在讲台上扫视全场,睡眼惺忪的神情,伸个懒腰,又一个哈欠,揉了揉脸,然后啥话也没说,走了! “这,这就完事了?!”方涥真心没想到,走个过场,也会这么应付! 雷婉儿没有说话,拉着方涥,和其他弟子一起,离开了课堂。 今日没有遇到憨狗,雷婉儿购物的热情很高涨,只是不想再刁难方涥,并没有去女人用品的店铺,而是去了很多家具的铺子,定了一些自己喜欢的家具。 第三天是阵道长老讲课,方涥照旧和雷婉儿去听课,今日讲课的长老,来的是晚了一些,但人家还是来了,而且也讲课了。 阵道院为了炫耀,讲课的长老不仅夸夸其谈,而且还布置很多绚丽的阵法,卖弄阵法的妙用。 这次,方涥把阵灵也带来了,让他也来听听,火道宗对阵法有什么独特的见解。 起初,阵灵并没有反驳啥,但课程到了一半,阵灵按耐不住,“老大,这个老头脑子有问题,不听了,我去生复戒里陪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去三开游戏了。” 对阵法不了解的方涥,不知道台上的老头,说了什么让阵灵这么不开心,“好吧!你们在生复戒再憋两天,等我去做任务时,你们就能出来玩耍了。” 又一天枯燥的课程听完,方涥觉得,火道宗这十天一循环的套路,突然让他很烦感! 每十天要拿出三天来听课,七天去任务,三天听课都这般乏味,实在是太耽搁时间! “师姐,加入丹道院,要去哪里测试?”方涥真心不想这么虚度光阴,若是加入丹道院就能免去听丹道长老讲课,那也能减少点痛苦。 雷婉儿指了指不远处的三层楼大殿,“那里!测试你的精神力,和祭天之气的运用是否细腻!先说好,你如果加入了丹道院,之后做任务,就只能接取丹道题材的任务!” “呵呵,无碍!”方涥没有当回事,丹道题材的任务,在他面前,还算任务吗?典型是给他送积分的。 测试,其实很简单,一块测试的石碑,把手放上去,然后石碑会根据测试人的精神力,给出不同颜色的评定,正如方涥之前在第四境弄的测魂石,原理是一样的。 只是,方涥不想暴露太多,如今他的精神力,恐怕在火道宗都无人能及,所以特意收敛了几分,刚刚及格,他立刻收手。 “不要骄傲,到了小天境,才这么低的精神力,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跟我来吧!”一个负责方涥测试的长老,看着方涥笑嘻嘻的样子,很不爽的怼了一句。 雷婉儿在一旁,她并没有测试,可方涥觉得,如果她也测试,精神力也不会弱。 可雷婉儿是雷光宗的人,过度涉及火道宗,不怎么好,所以,她是尽量保持低调,能陪着方涥来这里测试,已经算是难得了。 之后测试祭天之气的运用,就是用祭天之气端起一块石头,穿梭各个孔洞,然后把石头放在一张案几上,就算合格。 当然了,在石头穿梭各个孔洞时,触碰三次洞壁,就算失败,触碰一两次,不作数,但也要在一炷香时间内完成,否则,也会视为失败。 这个项目,对于方涥来说,那就是小儿科,不过为了低调,在石头穿梭最后一个小孔时,方涥故意撞了两次孔壁,然后故作惋惜,达成了测试。 测试的长老,没有多看方涥,一块刻着丹字的令牌,丢给了方涥,“现在起,你就是丹道院的学徒!按照丹道院的规矩,你可以进入丹道院学习炼丹,或者在外院自学,都可以!想成为炼丹师,还要通过考核,才能成为一名炼丹师!今日不早了,你且回去吧!” 长老说完,不再搭理方涥,自顾自的离开,像是着急的去睡觉了。 方涥翻着白眼,拿着令牌走出来,“这丹道院的人,都是这么睡不醒的?” “呵呵,师弟如果多了解一下丹道院,就会知道,丹道院现在很差,他们作为丹道院的长老,身上背负的责任,压的他们几乎无法喘息,能给你测试,算你今日运气好,平时这里,根本见不到人!没有弟子来测试,也没有人看着测试的大殿。” 雷婉儿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看向方涥,笑盈盈的挑着眉头,“师弟,通过测试,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庆祝?就这测试,谁不能通过?”方涥刻意表现的很差,在外人眼里,这般成绩,太平常了。 而雷婉儿,可不这么认为,“师弟这样想,可就错了!如今丹道院被阵道院压着,有胆识加入丹道院的人,都很值得人佩服!就冲着师弟这份胆魄,就必须要庆祝!” “你直接说,你想喝酒,不就好了么?!”方涥说着,带头走回小院。 雷婉儿回去的路上,也没有去逛街,在方涥不说话的时候,她也保持平静无语的姿态。 这般安静,和之前的雷婉儿很不一样,方涥狐疑的瞄了一眼,只见雷婉儿时不时的就会朝南边看。 “师姐,见到雷达泰了?” “嗯!他他居然对我视而不见!” “呵呵,难怪师姐这么想喝酒!”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都要难看 同在一个宗门,纵然外院弟子数百万,可按照宗门十天一循环的套路,众多弟子总会有相遇的一天。 雷婉儿在人群里,发现了雷达泰,说是偶然,不如说是刻意寻找。 自从雷达泰打了雷婉儿一巴掌,生气的雷婉儿在方涥这里,吃吃喝喝早就消气了,对雷达泰的思念又席卷心头,今日出门,雷婉儿始终东张西望,甚至去听课的路上,都没有和方涥说话。 回到小院,雷婉儿没有说什么,静静的等着酒菜上桌。 汪田和小薇,他们俩也差不多,这些天,全部是方涥弄吃的,已经把方涥定义为私家厨子。 只是,今天的晚餐,并不顺利,刚刚开吃,小院的大门,就被人撞开了。 冲进院子的人,十几个,每个人都怒容满面,最后进来一个奸佞小人脸的老者,进到小院后,也不客气,自己找了座位,坐在方涥他们的餐桌上,看着一桌子食物,啧啧称赞了几声。 “你们吃的不错!从香味上说,不比我们酒楼差!自我介绍一下,本人乃是憨狗帮老二,人称二爷!” 这个面容老迈的家伙,正是憨狗的得力助手,狗二! 方涥看着不请自来,还撞门而入的家伙,居然这么不要脸的坐下,很想打一拳,给面前的家伙整整容。 不过,想着火道宗的规矩,自己又没有后台,只好忍着怒气,笑呵呵的说道:“你们憨狗帮,平时也是这样,乱闯弟子宅院,肆意咬人的?” “混账!找死!”身后,那些憨狗帮的弟子,一个个对着方涥叫骂。 狗二右手一抬,制止身后的家伙乱叫,看向方涥时,目光里多了一丝阴险。 “小子,我们憨狗帮做事,不用别人说教,今日来,也不是找你们麻烦,只是来问问,你胆子越来越大,突然加入丹道院,是不是有了什么依仗?!” 方涥没有说话,一桌人,就小薇没心没肺的吃着,她不怕人家对她怎么样,只怕满桌子饭菜待会因为动手而殃及,所以在没有人说话的时候,小院里,只剩下小薇猛吃猛喝的声音。 或许是小薇吃的太嗨,那些憨狗帮的人,也情不自禁喳巴喳巴嘴。 狗二也是一样,看着方涥盯着自己看,很不爽的猛吞一口口水,“小子,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出!实话告诉你,等狗爷回来,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啥?你们狗爷离家出走了?他也敢离开外院?”方涥故意恶心憨狗帮,抓着狗二话语里透露的内容,狠狠的刺激了他们。 狗二刚想离开,突然听到这么说,顿时压低身子,在方涥身上闻了闻,“小子,你身上的味道很怪!没有汗臭味,是不是有什么奇遇?!” “奇遇?本小爷天天洗澡,可不像你们一群疯狗,十年能洗一澡吗?”方涥笑呵呵的怼着,反正这里人多,憨狗帮的人也不敢肆意动手,相反,方涥很希望面前的家伙动手,那样他才好趁势反击。 而狗二是想闻闻,方涥身上有没有憨狗的味道,他们今天来找方涥,就是因为最近被憨狗惦记的人里面,有方涥,来这里也只是看看,他们不相信方涥敢绑架憨狗,可阵道院的丁长老,在得知憨狗失踪后,非要他们把所有的可能,都去查一遍,这才到了方涥小院里查看。 “小子,莫要嚣张,敢加入丹道院,那就是阵道院的敌人!出门或者睡觉小心点!”狗二说完,耀武扬威的吼了一嗓子,“我们走!” “等等!”方涥突然站起身,叫住了他们。 一旁,汪田吓的差点躲到桌子下面,听到方涥叫住憨狗帮的人,很想跑去堵上方涥的嘴巴。 就连一直不怕事的雷婉儿,也不想方涥和他们纠缠,但方涥已经开口了,她就要站在方涥身边,帮方涥撑一下脆弱的场面。 “小子,你还有事?!”狗二被叫住,阴恻恻的回头问道。 方涥笑呵呵走到小院的门板旁边,把他们撞开的大门扶起来,“宗门的东西,损毁了要照价赔偿!你们憨狗帮再牛,也不敢肆意违反宗规吧?!” “呵呵,没把你们房子拆了,已经算是轻饶了你们!再敢多说一句,你们今日都要难看!”狗二身边的一个家伙,恶狠狠的挡在方涥身前。 方涥没有退后,双手抱着的门板,轻轻的抛给对方,“不想死,就把门装好!否则,生死对决台上,我等你们!” “啥?” 接到门板的家伙,看了看方涥,然后看看身后,他们的人并没有走,都在身边,再看向方涥,真不知道方涥是吃坏了东西,还是脑子傻掉了,对着他们这么多人,敢扬言生死对决。 仰天大笑一番,其后更多人也一起笑了,一时间,方涥小院门口,都是嘲笑之声。 方涥也冷笑,在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时候,时间气场开启,下一秒,方涥迅速行动,把所有憨狗帮的裤腰带,全收走,顺便给他们后背的衣袍,从上到下,开了一条凉爽的一线天。 做完这些,收了时间气场,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你们可要想清楚,我告到宗门那里,你们擅闯弟子宅院,又破坏宗门之物,这个罪,你们可是逃不掉的!” “哈哈哈!你尽管去!只要有长老敢接的状告!就算我们憨狗帮白混了!”狗二没回头,对着小院外,大声说完,就想走。 只是,没有裤腰带,抬脚第一步还好,第二步时,裤子掉了,一个跄踉,正巧栽倒在门口。 其他狗腿子想去搀扶,可他们的裤腰带也没了,猛跑几步,全栽了!而且,方涥还用祭天之气,把他们栽倒的方向,向门口推了推,全部砸到狗二身上。 顿时,一声声惨嚎,随着狗二身上的人数增多,而持续着。 雷婉儿他们没有看到方涥解人家裤腰带,也没有看到人家的衣袍被方涥划破,但方涥刚才把人叠到一起,雷婉儿是感知的很清楚。 看着小院外,像是叠罗汉一样,十几个人都压在狗二身上,捂着小嘴咯咯的笑着。 方涥抱着门板,走到小院门口,随意的把门板放门槛上,看着外面的惨样,感叹道:“哎呀,狗子的爱好,就是怪异,这般行为,究竟有什么乐趣?” 附近的邻居,还有之前就闻声赶来看热闹的人,此刻,听到方涥这样说,也都笑了。 然而,背对小院的方涥,看着院门口出丑的一群人,目光中,流露出浓浓杀意,同时,脑子里对那位阵道院姓丁的长老,也记恨上了,‘别让小爷遇到,否则,管你什么长老,小爷我都会弄死你!’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后悔今日看到了太阳 狗二带着人走了,走的很狼狈,他们还想放狠话,却发现自己的衣袍,不仅缺了裤腰带,衣袍后背还有一条大开叉!稍微一用力,那衣袍,就变成后开怀! 周围看热闹的弟子,想笑,可看到憨狗帮一群要杀人的目光,纷纷憋住了笑意,待憨狗帮的人离开,随处才有爽朗的大笑声。 原本,火道宗外院,可没什么玩乐的,大家从小宗门一步步混到火道宗这样的大宗门,就像是进入大学的学子,都在勤修苦练武功,没有谁天天想着寻乐子。 可现在,憨狗帮一群人,提着裤子,裹着衣袍满街跑的传闻越传越广,外院里,处处都有笑声。 “听说了么,憨狗帮的一群人,去弟子宅院耍威风,也不知道咋整的,最后连裤子都掉了!” “何止是裤子,衣袍都烂了!那后背,还有大腿,啧啧,想不到,憨狗帮的家伙,也会有这一天!” “报应啊!哈哈,憨狗帮仗势欺人已久,早该被人收拾一下!” “没错!下次憨狗帮欺负人,我们就帮忙弄烂他们的衣服!” 最后一个说话的弟子,在手里把玩着如同树叶般的飞刀。 在外院弟子议论纷纷时,方涥却是一脸的愁容,第四天,按照他自己定的计划,今日是来任务殿来领任务,可他加入了丹道院,领到任务,让他很想撞墙。 “师姐,这个事情,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为什么不提醒我?”方涥那张脸,都快哭了。 雷婉儿也接了任务,而且作为应付宗门安排的任务,她只领了最低级的,采摘乌须草。 “你怎么还怪起我了?之前反复问你,是不是想清楚了,你自己确认了,我干嘛要说!再说了,你也不是第一天在宗门混!加入丹道院之后,你的任务,都是丹道院发布的,你也不瞅瞅,这任务殿里,八成的任务都是丹道院发布的,他们急切的改造丹方,研制新丹药,发布出来的任务,根本没有几条能完成!” 雷婉儿拿着任务令,在手里掂了掂,打趣的看向方涥:“师弟,莫急,或许你的运气好,能完成宗门的任务!我先走了!” “师姐!”方涥还想叫住雷婉儿,可雷婉儿走的很果决。 一旁,很多来领任务的弟子,都很庆幸,他们来的早,能领到其他任务,若是来的晚,没有其他任务,只有丹道院的任务,那么他们宁可放弃任务,放弃这十天一次的任务奖励,也不会傻乎乎的接取不可能完成的丹道院任务。 火道宗的宗规,弟子领取了任务,完成可以获得相应的积分,完不成,不仅没有积分,还要被惩罚! 这样的宗规之下,也不是无情的死命令,弟子也可以放弃十天一循环的任务环境,这样就没有办法获得积分,要等下一个十天一循环。 方涥这次唐突了,到了任务殿,人家问起有没有加入某个院,他直接回答说加入了丹道院,而后,那个派发任务的长老,一脸错愕的看着方涥好久,指了指墙壁上,一整面的任务牌牌,“随便取,数量不限!只要你能完成,积分翻倍!” 就冲着长老的这句,‘只要你能完成’,方涥就明白了,加入丹道院,就是个坑! 雷婉儿走了,任务殿里,因为其他任务被领完了,来此领任务弟子也少了,方涥站在任务殿里,面对整面墙的任务牌牌,观看了许久。 仔细看这些任务,对于其他弟子,或许真当是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可对于方涥,九成以上的任务,都是小菜一碟。 再次走到派发任务的长老面前,方涥摆着一脸苦涩,询问道:“长老,这些任务,都能接?接了之后,积分翻倍?” 那墙上的任务,都是丹道院发布的,为了达成炼丹上的突破,很多丹道院的长老,自愿拿出自己的积分,嘉奖完成任务的弟子。 方涥刚才看了看,有几个任务的积分,本来就有一两万,如果在这个基础上,翻倍,他以后在宗门里,又可以做土豪了! 派发任务的长老,很不耐烦,但看在殿堂里,没有其他人,便和方涥多啰嗦了一句,“全部的任务,你如果有本事,就都接了,每个任务都翻倍!还有那几个金色的任务,如果能完成,那就是三倍积分!” “这样啊!”方涥脸上苦涩突然消失,再转头时,一脸的笑意。 走到墙边,右手连连伸出,把他能轻松完成的任务牌牌,都取了下来。 “劳烦长老,弟子只取这些任务吧!” “只取?!”派发任务的长老吃惊三秒,第四秒开始,满脸胀红,愤怒的想把方涥吃了,“小子!宗规森严!莫要儿戏!” “我没开玩笑!您老帮忙登记完,我好早点去做任务!”方涥云淡风轻耸耸肩。 派任务的长老听到方涥这般毫不以为意的态度,怒气尽敛,换了一副戏谑的表情,摇着头,“好好好!你小子,想作死,老夫就给你登记!最后警告你一声,丹道院的那群老东西,要是知道你这么戏耍他们,你在火道宗的日子,就到头了!” “多谢长老提醒!”方涥双手抱拳一礼,啥也不说了,等着长老给他登记。 给方涥登记任务,长老心里很焦急,他在任务殿已有百年,从来没有给一个弟子登记那么多任务,也从来没有一个弟子敢接那么多任务! 方涥弄出来的事情,面前的长老很想和其他袍泽聊聊,也算是人生中一件津津乐道的趣事。 至于方涥能不能完成这些任务,长老的心里,既想看方涥的笑话,又期盼着,他现在的劳动不是白费的! 两个小时,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毛笔,一卷百条竹子的竹简,满满当当全是方涥的任务。 “小子,这些任务牌牌,你可以拿走了!哎,老夫要歇一歇眼睛!” 趁着长老揉眼睛,方涥一挥手,把任务牌牌全收了! 六百多个任务,其中大部分是到丹道院里,辅助丹道长老,完成他们的丹药炼制或者研制。 依仗自己有充分的药材,方涥直接去了丹道院。 一座座破落的小院子,组成了一处贫民窟般的丹道院,方涥来到这里,过程还不顺利,这些年阵道院的人欺压他们,时常还来找茬,看守丹道院的两个长老,对于进入丹道院的人,那是三查五审,才把方涥放了进去,而且还有一个长老近身跟随,嘴巴里一直嘀咕着,“小子,别想在丹道院捣乱,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今日看到了太阳!”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 他们会跑回来的 丹道院内,方涥的到来,几乎没人在意,跟随他进来的看门长老,一直把他当贼来看待,无论方涥做什么,他都跟随着。 “哎,也罢,长老,您看好了!我呢,来此完成任务殿的任务,这里的长老都很忙碌,没人搭理我,而您老跟着我,就帮忙给我做个鉴证!” 方涥走到一张空空的炼丹台上,从戒指里拿出自己招牌的炼丹炉,那洁白的丹炉一出现,跟随的长老就看懵了。 “小子,你这是丹炉,还是” 不怪人家惊讶,谁的丹炉是白色的?一般情况下,就算有各种颜色的丹炉,炼丹两三次,也都会变成深色,根本没有方涥这样洁白的。 长老很想伸手摸一下,就在手即将触碰到丹炉时,方涥又在桌案上拿出十几种药材,一阵阵药材香味,让一旁的长老,又是一阵错愕。 随后,方涥做的一切,都在刷新身边长老的见识。 虽然守门长老不会炼丹,但看的时间久了,多多少少的见识总有的,可方涥做的事情,守门长老总感觉什么地方有点怪! 方涥有储物戒指,一样一样的东西,不断从戒指里拿出来,丹炉、药材,炼丹完成后,又拿出一个瓷瓶,然后就是对应着任务牌牌,进行下一个任务,重复和刚才一样的动作。 于是乎,在有守门长老见证的情况下,方涥一口气连续完成三百多个任务。 这些任务,是因为曾经的丹药没了,现在丹方里的药材,有几种绝迹了,而要新药材取代缺失的药材,完成新丹方的长老,需要一颗曾经的丹药,来做研究,所以这三百多个任务,就是要一颗已经绝迹了的丹药。 对于这些丹药,方涥手里的药材,海了去了,要多少有多少,甚至都可以卖给丹道院一批,让他们去种植药材,把缺失的药材,弥补上。 可惜,任务里,只是要一颗丹药,并没有索要缺失的药材。 为了不跑题,方涥并没有拿药材给人家,但是,剩下的任务,就有点麻烦了,二百多个任务里,有一半是答辩题,创新丹药时,药效为目的,组合药材会有很多苦难,比如组合的药材,要么没有药效,要么就是药材冲突难以突显药效,甚至很有可能出现毒丹。 这些题目,对于方涥来说并不算困难,因为第六镜的药材少,这里的炼丹师,能发挥的空间太有限,而方涥手里的药材品质,那是结合了两个世界的,换句话说,他的药材品种比第六镜多了数万倍! 费点脑子,拿出纸笔,在守门长老门前,对应着任务牌牌,一个一个的完成任务。 夕阳快要来临的时候,任务牌牌还剩下五十个,这些任务,不需要方涥动手,但需要拿出任务里的药材。 这些任务药材,在第六镜可以说是极为珍稀的,一个任务的积分都是数万,可见珍贵程度。 一一取出任务的药材,方涥才站起身活动活动身子,转身看向一旁,守门长老居然变成了两个,另一个守门的长老,也进来了,在他们旁边,还有七个老家伙,不知道什么来的,方涥专注于任务,根本没有留意周围。 “呃长老,这些任务,您是看着我完成的,嘿嘿,还请做个见证,我明日去任务殿把任务交了。” 方涥这么一说话,旁边九个老头才恍然,那个守门长老并没有动,眼神斜向右边,示意方涥招呼右边的老家伙。 见状,方涥也懂了,那七个多出来的老家伙,就是丹道院的长老,于是,双手抱拳一礼,“弟子汪堔,拜见诸位长老!” “汪堔?呵呵,好苗子,好名字,好弟子!”七个老家伙,听到方涥的话语,飞速跑到方涥身边的桌案上。 四个桌案上,六百多个任务的‘答卷’,铺的很满,七个长老跑来,根本没有看方涥,在他们眼里,夸奖一句弟子,都是百年未有的待遇。 随后,方涥被挤到一边,抱着自己的丹炉,在一张空案几上,烧水泡茶。 对付一群老糊涂的长老,最好的武器就是万古茶。 “哎,便宜这些老东西了!”自言自语的说着,茶水也冲泡好了,两个守门长老在殿堂门口站着,像是把守机密要地一般的庄重。 “两位长老,坐下歇一歇吧!”方涥招呼二老过来,起初人家不想来,但看到方涥泡茶,勾起了他们的馋虫。 “嘿嘿,小子,你真的不错,炼丹速度,老夫生平仅见!嘿嘿,还知道我们俩喜欢饮茶!不错不错!” 两个长老现在看待方涥,差点把方涥当做是自己的后辈了。 当三杯茶入肚,两个守门长老的表现出奇的一致,猛然站起身,似乎想起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片刻后,两个长老拍着大腿又坐下了。 “哎!那老东西欠了三百积分,就西去了!老夫居然忘记讨回!可惜啊!” “那匹夫晋升内院之前,还欠我一场酒,两百年了,老夫居然没有想起来!” 两个长老说着,似乎都听到对方说起很多年前的事情,情不自禁对视一眼,又发现了更加神奇的事情,齐刷刷转头看向方涥,然后又一同低头看着案几上的茶。 “这” “二位,帮个忙,把那边七个长老都拉来,先喝了三杯茶,再去帮我审核任务,多谢!” 两个守门长老也意识到了茶很不同,再听到方涥这般说,没有二话,站起身,死拉硬拽把七个痴迷于药材和丹药的长老,都拖了过来。 “你们做什么!发什么疯!老夫百年都没有见过那个丹药,莫要扰老夫好事!” “你们两个,是不是被阵道院收买了!我们的心血马上就得意实现了,放开我!” 七个长老,各个都在咆哮,两个守门长老对视一眼,下一刻,强硬手腕上演,一杯杯茶水,被硬灌到人家嘴巴里。 方涥在一旁,有点惊讶,却没有发呆,继续泡着茶,任由两个守门长老,对七个丹道长老施暴。 一刻钟后,七个长老自由了,嘴巴边,衣袍上,都有茶水的踪影。 两个守门长老,灌了茶之后,也知道硬灌茶的方式,很过分,于是乎,灌了最后一杯茶之后,两个家伙就退到门口,继续守门了。 而方涥,很无辜的看着面前七个老家伙,像是刚睡醒,又像是梦游,对他们自己刚才做的事情,似乎都忘记了。 七个长老,站起身,整理好被弄乱的衣袍,没有说话,挨个踱着八字步,傲娇的离开了。 见到这一幕,方涥懵了,“什么情况?!” “嗨,你小子,别误会!这七个老东西,八成有几年没洗澡了,刚才拉他们过来,我们俩都是秉着气的!现在,喝了你的茶,以他们之前姿态,岂容自己这般邋遢?!自然是要洗浴一番!你坐这里,稍等一会儿,他们会跑回来的!”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 一锅茶 月上柳梢头,方涥没有得到任务的审核,无法回去,只好在丹道院里,请两个守门长老,小吃一顿。 烤肉火锅,都不适合老人家,从生复戒取来狄母炒的十个菜,又拿出一些灵果酒,和两个守门长老,坐在大殿门前,把酒对明月。 正当吃的开心,喝的痛快时,七个跑去洗澡的长老,也很暴力,他们手里,一人拉着两个老家伙,而且一边拉着来,一边恶言痛骂。 吵吵声,比他们身影来的快,还没见到人,远远的就听到了他们的声音。 两个守门长老抱着灵果酒,略有大舌头的提醒方涥,“小子,快去弄一锅茶,给这里的老东西,都洗洗脑子!” “一锅茶?!” 方涥翻着白眼,很不情愿从戒指里拿出一口大锅,焚天祭一出,没几个呼吸,一大锅的水沸腾了,也不管什么茶味了,随手丢了一大把茶叶进去。 两个守门长老也没闲着,抱着他们喜爱的灵果酒,生怕方涥抢回去一样,抬着一大锅茶水,走到一旁,等着那些吵嚷的长老到来。 随后,算上两个守门长老,还有七个洗澡更衣,焕发青春气息的长老,九个老家伙对十几个老家伙,暴力灌茶。 七个长老的火爆脾气,真心不是吹,有几个长老不愿意喝,那架势大有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一拳上去,再灌一杯茶,第二杯不喝,再来一拳。 一番暴力之下,两刻钟的时间,大锅里的茶水去了一半,十几个被灌茶水的长老,撩拨着凌乱的头发,站起身,指着刚才对他们拳打脚踢的长老,没有说话,麻溜的回去洗浴了。 七个成功施暴的长老,看着他们拉来的长老那副狼狈而走的样子,纷纷大笑。 那一刻,丹道院里,多年未有的笑声,来的很诡异,截止的更加诡异,方涥弄的酒菜,味道不比丹香弱,尤其是灵果酒,太能勾引心神。 方涥翻着白眼,从戒指里拿出自己的存货,“一人一坛,多了没有!” “小子,不要这么小气,再拿一坛子!老夫的夫人,多年没有见面了,待会儿,老夫要去赔罪!呃你拿来的任务,都算你完成了!换一坛子酒,不吃亏吧?!” “唉~不只是酒,这些菜,也弄点来!回去找夫人赔罪,岂能只有酒!” “等会儿,你小子拿来的那些药材?还有没有,都拿出来!我立刻找人去种下!” 七个吃的差不多的老家伙,贪婪的品性暴露了,两个守门长老很有经验,早就跑到大门口去了。 方涥双手一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要啥,都没有了。 今夜发生的事情,太让七个老家伙费解,脑子突然灵光了,仿佛焕发了新生,看待事情,与以往很不相同。 当然,他们也不是傻子,曾经不傻,现在更不傻,被两个守门长老灌下茶水,他们才有现在的精神气,看向方涥时,虽然很想多贪婪点东西,但也知道,他们不该过分觊觎,应该感恩。 于是乎,方涥摆出一幅啥也不愿再拿出来的姿态,他们也没有理由再强求。 夜晚安静了,方涥也知道这些老家伙不会给他审核任务了,只好双手抱拳一礼,“诸位长老,弟子明日再来。” 言罢,方涥在七个长老欲言又止的挽留下,离开了丹道院。 在方涥到丹道院做任务时,一向与丹道院敌对的阵道院,也收到了风声,不仅听说有个炼丹师学徒去了丹道院,还听到任务殿里传来的爆炸新闻,有丹道院学徒一次令了六百多个丹道院的任务。 阵道院的某个别院里,几个阵道院的长老,把他们听到的新闻当做趣事,谈笑风生。 旁边若是没有阵道学徒,他们的嘴脸,可不会是这般温文尔雅。 似乎是憋不住了,为首的丁宇长老,把周围的学徒都打发走,而后,刚才还慈祥的脸,瞬间变得冷冽。 “你们听到的消息,老夫也听到了,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对丹道院的打压,绝不能功亏一篑!老夫的手下,失踪了,最近一段时间,老夫要分心找寻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对付丹道院的事情,诸位要齐心合力!千万不要让丹道院死灰复燃!” “丁长老莫要多虑,一个外院弟子,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回头,找几个外院弟子,寻他的麻烦,只要他敢离开丹道院,那就没有他的好日子过!” 接话之人,名叫索平生,他在阵道院也是一个长老,与丁宇是一个派系,而且都有共同的爱好,打压丹道院! 索平生身材宽胖,与面前的案几相比还要宽几分,脸上的八字胡,乃是他最喜欢捋拂的。 而丁宇,最讨厌看到索平生捋着那两撇小胡须,可又不好明着发火,只能借着话题呵斥一番,“莫要松懈!老夫手下,失踪的家伙,就是为我们做事的憨狗!找人寻茬,现在不合适,除了憨狗之外,老夫不想与其他弟子接触,免得走漏了风声,被丹道院的家伙拿捏了把柄!” “这呵呵,不如让我的手下去做,保证不出三日,外院里就会传来新入丹道院的学徒,意外云云。” 索平生好色,他的手下多数是女弟子,而且是在酒楼里赚积分的那种。 他说由他对付方涥,多半是要用美人计,可这个计谋,对于武者来说,成功率一半一半,身为武者,心神坚定者比较多,单一的女色,很难达成目的。 不过,这么多年来,索平生利用手下那些女弟子做事,也早已有了很多模式,更有很多经验,所以他很有自信。 看出丁宇,很不放心交给他,只好再补充道:“丁长老,此次,就由我来对付,三日的时间,即便无果,也耽误不了我们的大事!而且丹道院的那些老东西,他们一心钻研新丹药、新丹方,哪有时间搭理一个新入院的学徒?” “也罢!此事就交给你,切记,只有三天时间!”言罢,丁宇举起酒杯,与其余几个长老,同饮。 而另一边,憨狗帮的宅院,自从憨狗失踪后,这里就乱糟糟的,一些人趁机做着平时不敢做的事情,还有一些人,很精明,已经寻了后路,打算投靠其他弟子的帮会。 狗二算是个忠诚的家伙,而且他也知道,憨狗帮的其他人,没了憨狗都能活,唯独他,不会好过。 帮着憨狗搭理买卖,这些年,欠账不还,强抢别人商货,构陷同行,得罪的人,几乎遍布整个宗门外院,甚至是宗门外,好几个大世家,以及小宗门和帮派,也都有仇怨。 “憨狗去哪了?!再找不到,我就要去找丁长老了!不能让憨狗帮就这么散了!” 就在狗二嘀咕的时候,外面有个弟子跑来,传来一条口信,“上头说,最近不要管其他事情,全力找到憨狗,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知道了!” 狗二跟着憨狗做事多年,知道传话所说的上头,就是丁宇丁长老,他自信自己的能力比憨狗强,唯独和丁长老没有亲戚关系罢了。 “哎,老子为你们卖命多年,到头来,还是只有听话的份!找憨狗,呵呵,他一向怕死,出门没有十几个弟子护送,都不敢迈出宅院半步!现在好了,一个弟子都没有带,就这么不见了!叫老子去哪里找他?!” 抱怨归抱怨,表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做,但狗二的心里,也萌生了其他的心思。 深知无法取代憨狗,狗二也要给自己找寻一条生路,不可能等着失踪的憨狗回来,无偿为他卖命赚钱。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 阵法道痕 很晚才回到小院的方涥,进门就见到预想的一幕,小院子里,没有他弄晚饭,雷婉儿和汪田还有小薇,三个家伙就这么傻坐着,等着他回来供餐。 “你们三个,就没有手脚?我若不是回来,你们是不是要饿一夜?!” “你如果还不回来,我就去丹道院找你!”雷婉儿的回答,不仅让方涥吃惊,一旁没心没肺的汪田也很吃惊。 雷婉儿看着方涥和汪田都投来吃惊的目光,察觉自己说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急忙解释道:“你别多想,我心里只有达泰!而你,是我的师弟!阵道院打压丹道院,这事是已经公开的秘密!你若是不回来,我们会以为你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所以我才要去找你!” “噢,呵呵,多谢师姐!就凭师姐这份关心,今晚吃好的!” 方涥说着,走进厨房,再次出来时,端来好多炒菜,这些都是狄母加班炒的。 有吃的,汪田和小薇就没有其他的动作,两个家伙只管吃喝,不管其他事情。 而雷婉儿,看着方涥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右手上一道浅浅的划痕,似有意似无意的要遮掩。 “师姐,你的手” “无碍!今日去寻乌须草,不小心划着了。” 雷婉儿刚说完,阵灵在心神里冒了个泡,“老大,她手上有阵法的气息,只是味道很淡,应该不是阵法弄伤的,更像是接触了一个被阵法所伤的人,沾染了阵法味道。” “阵法所伤?谁这么玩命?!”方涥不懂阵法,但也知道阵法的威力,没事干了,去闯阵法,即便再弱的阵法,也不能小看。 转念一想,雷达泰曾经在孕灵阵里,要破坏那里的阵法,想到这里,似乎就能解释雷婉儿的手上,为什么有阵法味道了。 “师姐去找了雷达泰?” “我没有!只是路上巧遇罢了。”雷婉儿说的话,自己都没有底气,但很快想起什么,怒视着方涥,“我去找谁,遇到了谁,关你什么事情!” 方涥耸耸肩,“和我没关系啊,我就是多嘴问问,师姐不想听,那我以后就经常问!只要能看到师姐生气,我这心里,莫名的开心!” “你!把我买的东西给我!”雷婉儿不想和方涥纠缠,可她房间里的东西,还有很多都在方涥手里。 汪田和小薇根本没有听方涥他们的对话,只要别和他们抢菜,天崩地裂都没有关系。 而方涥淡淡了撇了一眼汪田,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从戒指里拿出东西来,貌似很不好,可他又不想去雷婉儿的房间,于是深呼吸一口气,转个身,趁着夜色漆黑,把戒指里的东西都丢在了地上。 雷婉儿抱着她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放到房间去,最后还恶狠狠的对着方涥哼了一声。 方涥很无辜,他又没做什么,就说了一句报仇的话,“师姐,我可不是故意要气你,呃好吧,刚才是故意气你,谁叫你早晨,在任务殿,说走就走呢!” “我!我有事。明日起,我都不能陪师弟了,师弟也熟悉了,以后你自己做任务吧。” 言罢,雷婉儿转身要走,而方涥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相关的话语,“师弟是熟悉了,不过,师弟我也本事治疗阵法所致的伤。” “你!你会治?!”雷婉儿说着,丢下手里的东西,快速拉着方涥的手,“跟我走!” 深夜,火道宗外院没有宵禁,但没有事情,谁也不会摸黑出门。 而今晚,方涥被雷婉儿牵着手,横跨外院,狂奔五十里,在宗门南边,几乎贴近山林的地方,一座破烂的宅院里,见到了重伤的雷达泰。 “师姐,我说我会治伤,可这几乎是个死人了,你也让我治?!太强人所难了!” 方涥能治,也不会轻易出手,他和雷达泰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而且,雷达泰这样的重伤,明显是不计后果的玩命所致,如果轻易的治好他,再跑去玩命,方涥又被拉来治伤,如此一来,他不是很廉价? 雷婉儿可不在乎重伤轻伤,只要人没死,她就要找寻办法给雷达泰治疗! 听到方涥说不想治,雷婉儿想发怒,可刚想开口,才意识到,求人不是强迫人,虽然面前是个师弟,但也是高人,无奈,双膝一软,噗通一声,给方涥跪了。 “师弟,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求师弟出手,医治达泰!师弟若有条件,尽管开口,任何之事,我雷婉儿都可以答应你!” “都可以答应我?” 方涥没有拉起雷婉儿,既然要人家重视,那就要有个流程,轻易的就答应了,雷婉儿就难深刻体会到求人很不容易! 雷婉儿看着方涥一副坏笑的脸,猜测了很多方涥可能会提出的要求,思量了一番,又看看木榻上奄奄一息的雷达泰,咬咬嘴唇,“师弟请开口便是!无论是什么,我雷婉儿都会应下!只要师弟能医治好达泰!” 雷婉儿这样的说词,方涥没有意外,挥挥手,“你先出去,帮我守护,我没说治好前,不准任何人进来!” “啊?” 雷婉儿关心则乱,甚至不放心别人对奄奄一息雷达泰出手,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即逝,瞬间明白了,是她自己多想了。 “那好!我我守在门口!” 待雷婉儿出去后,方涥立马让阵灵出来了,而他刚才说的话,其实很多余,阵灵出来,那就意味着,阵灵会先布置一个隔绝阵法,这样在阵法里做什么,别人都无法窥探,即便是大天境的老家伙在外面,都别想看到里面的情况。 “老大,隔绝阵法好了!之后的事情,您要配合我,我投放阵法,把他体内阵法道痕取出来,同时,您要给他治疗身体,免得他没抗过去嗝屁了。” “行了,你怎么说,我怎么做!”方涥回了一句,再看向木榻上的雷达泰,嘀咕道:“这家伙,到底怎么伤的?” “现在只能确定他体内有阵法的道痕,至于是什么阵法,还要把道痕的残片取出来,我才能得知。嘿嘿,老大,我第一次出手,有点小紧张,您能不能鼓励我一下?” 阵灵说着话,他那小身子都微微哆嗦,不用多想,方涥瞄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家伙被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带坏了,做事之前,也学会提条件了。 “那个啥,你把这次的事情做好,我把那个从清阳宗弄来的历练之路阵盘,交给你把玩!” “得嘞!嘿嘿,老大真好!”阵灵嘴巴上感谢方涥,实则内心里在感谢噼里啪啦和和稀里哗啦出的主意,干活之前,多说几句话,就会有额外的收获,真好! 看着阵灵激动的烟雾所化的身子都有点虚无,方涥翻着白眼,“别激动了,干活!”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 雷达泰的仇人 阵法道痕,这个东西能伤人,其实了解阵法的人,都很清楚,一些并非攻杀阵的阵法,它们也会伤到乱闯的人。 就好比一堵墙,只破开一条缝隙,或者连缝隙都没有,用身子硬装,那绝对会受伤。 而雷达泰,他的伤就是撞到了阵法,一些阵纹里流动的能量,突然被打破,残留在他体内,造成持续甚至是永久的伤害,一般人根本无法救治,即使深知或者精通阵法的人,都很难出手。 所谓的阵法,那也是借住天地之道,利用道法符文,使得能量按照符文和阵纹流动,实现一些功能,无论是什么阵法,在开启后,都有与天地之道媲美的玄妙,那可不是人类的身躯能撼动的。 不过,雷达泰能撞破阵法,落个这幅惨样,只能说他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外加上脑子里有坑,这般组合才会得此下场,不然,谁没事去撞阵法? 阵灵用四颗阵法晶石,摆在木榻四个角,又拿出十颗境门石,在木榻上弄出了一个小型可操作型阵法,而后,看了一眼方涥,见到方涥准备就位,他的双手便探入阵法里,像是手术刀一般,在雷达泰的身上,又是划又是割。 只是,阵法切割时,那种存能量的传动,并不会破开皮囊,也不会流血,但会短暂的阻挡血液和经脉流动。 可即便如此,方涥也快看吐了,虽然他杀人无数,可这般一小刀一小块的又切又割的,实在令人作呕。 “你再切,就成肉酱了!回头弄点面粉,我给你们包饺子吃!” 方涥恶趣味的说话,还以为能转移下心神,不要再因为割肉的场面而作呕。 可他的话音刚落,阵灵双手猛然停止,然后抬头看向方涥时,嘴巴大张,一股股蓝色的烟雾,浓稠且有起伏的从他嘴巴里流出。 方涥一看,‘呕呕呕!’跑一边吐去了。 阵灵却挑着眉头,继续吐着蓝色烟雾,手上也恢复了动作,在方涥的提醒后,稍微变了变,把阵法的工具,改成锥子,在雷达泰的身上,一下一下的捅下去,每捅一下,收回时,阵法锥子上都会带出来一丝黄色的阵纹碎块。 “老大,你别怪我,我也不想,他身上,残留的碎片太多,八成是他想硬挤过去,才弄成这样!” 阵灵说完,继续从嘴巴里吐蓝色烟雾,方涥抬头一看,又被牵连的再次呕吐。 “老大,您的胃口,没这么浅啊!断腕他们,边吃饭,边抠脚,您都没吐过。” “你说他们边吃饭边抠脚?啥时候?!” 愤怒让方涥停止了作呕,怒视着阵灵,就等阵灵回话后,他立马把断腕从生复戒里拎出来暴打一顿。 方涥的愤怒,让阵灵察觉到了异样,缩了缩脖子,“老大,我这里快好了,您快来给他治伤,否则,他真的会死!” “行!等会儿,我再去收拾他们!几天不折腾他们,皮都痒了!” 雷达泰体内阵法道痕被去除后,简单的物理伤害,想救治太容易了,只是,方涥出手时,阵灵在雷达泰的脑袋边,来回的看。 “怎么了?他脑子里,不会也有道痕残片?”方涥狐疑的问一句,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人的脑子,那是很重要的部件,如果那里受伤,想痊愈,几率低的可怜。 阵灵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道:“里面有三个,我不敢随意的取!” “取了之后,最惨的下场,就是变白痴,只要不死,那就取出来!不取出来,阻碍血液循环,也一样会变白痴,甚至会成疯子!” 方涥再三思量,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阵灵再次出手,相比刚才取身体里的道痕碎片,这次的时间用了很久,阵灵收手后,方涥用感知和精神力潜入雷达泰的脑海,查看情况。 半晌,方涥深呼吸一口气,“你先去生复戒里玩耍吧,随后的事情,我来交代。” 方涥这般说,阵灵也知道结果了,他已经尽力了,有些伤,并非有本领就能医治好,伤了就是伤了,即便恢复了,但伤痕仍旧会存在,更何况是脑仁呢。 屋外,一直焦急等待的雷婉儿,感知能深入房间时,便想冲进去,方涥正巧也打开了房门,一脸愁容的看着雷婉儿。 “怎么样?难道,没有医好?!” “医治如果分十成,如今,只能说医治了九成!他的脑子也被伤了,现在身子是无碍了,静养几天,便可康复,只是脑子里的伤,说不好!” 方涥又不是医生,有伤口治伤口,能小心就更小心一点出手,其他的,他没有能力。 不过,在刚才,深入雷达泰的脑仁查看伤情时,顺便阅读了一下雷达泰的记忆,原来雷达泰的灭家仇人,是一个阵道院的长老,而且也在外院,难怪他通过了考核,仍旧不去内院。 根据雷达泰的调查,那个仇人,方涥虽然没有见过,但他之前杀的几个憨狗帮狗腿子,从他们的记忆里,都有那个长老的身影,正是阵道院的丁宇! 雷婉儿对于方涥的说话,半懂不懂,毕竟在她的认识里,伤了,医治了,就一定能好。 她不是对方涥有信心,而是对雷达泰有自信,“达泰一生坎坷,绝不会这么容易的死掉!都是我不好,这些天,没有陪着他!是我,把他害成这样的!” 哭泣的雷婉儿,在木榻边,抽泣哽咽。 方涥没有当即插嘴,任由雷婉儿哭了一个小时,才把雷婉儿扶起来,再用祭天之气举起木榻。 “师姐,这里环境差,且太偏僻,把他带回去,师姐和汪田他们轮流照看,若是他的命硬,一定会醒的!” 再次回到小院,都快午夜了,雷婉儿为了雷达泰把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明日,我在这里拉个帘子,就在旁边睡,也方便照顾达泰。” “师姐何必解释呢,你们俩,都粘在一起数百年了,之前他执意报仇,你们没机会住一起,现在他没办法拒绝你,干脆,你们俩正式结成道侣,不是蛮好?” 方涥靠在门口,本打算安抚一下雷婉儿,雷达泰的昏迷,一时半会儿不可能醒来,可看着雷婉儿已经恢复了平常容貌,这嘴巴一张开,就变成了调侃。 雷婉儿没有心力搭理方涥,低着头,叹了一口气。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次日清晨,方涥还没出门,小院里冲进来一群老家伙。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四十章 重复任务 “小子,快,快跟我们走,我们来接你了!” 一群老爷子,嚷嚷着方涥跟他们走。 可走到方涥身边,刚刚伸手拉方涥的老家伙,看到石桌上的早餐,伸出来的手,就顿住了。 下一刻,一群老家伙成了饿狼,方涥不断去柴房拿吃的,一波一波,足足吃了一个小时。 走在外院的道路上,方涥像是花朵中的花蕊,被一群老家伙围在中间。 一群吃的十二成饱的老家伙们,各个都在揉着鼓胀的肚子,那些早餐也不知道有什么魅力,无论方涥拿出来什么,他们都是来者不拒。 “小子,你很不错!呵呵,想不到你手里有不少好东西,呃你在其他地方,是不是还有秘密的种植园?呃我是说,你那里药材品种不少,都种在什么地方?你的小院,可啥也没有!” 说话的是一个精瘦老头,双眼大的像牛眼,眼圈因为之前钻研丹药,变的乌黑,若不是穿着一身长老服,方涥都以为这老家伙常年吸毒。 一群老家伙,轮着番的询问方涥的药材从何而来,他们大清早跑小院里寻方涥,其实是寻药材的。 方涥可不会说实话,甚至是开口说话,他都懒得动嘴,说药材在山林里?以这些老家伙的执拗劲,就算是说药材在天边,他们都会去寻。 所以,没有思索出对策之前,方涥是不打算开口了。 再次来到丹道院,门口有点怪异,本来破陋的丹道院门口,别说弟子很少靠近,就是一条流浪狗都不会来这里,可今日,门口居然有四个装扮妖娆的女弟子。 见到方涥和一群老家伙来到,四个女弟子纷纷上前行礼,虽说穿着妖娆,但礼数还算是中规中矩。 “各位丹老,我们四姐妹来此求药,还望各位丹老赐丹!” “哼!” 和方涥想象相反,一群老家伙居然没有理会,几个长老冷哼一声,其余人连瞧都没有多瞧四个女弟子。 方涥多看了一眼,这一眼,方涥的感知里,突然浮现出一股杀意,若是说,一个人有杀意或许是感知错了,可四个女子看向他的目光里,都有杀意。 ‘这四个女弟子是冲着我来的?’ 就在方涥心里嘀咕时,肩膀上一只大手重重的拍下,“小子,门口四个东西,不对,四个不是东西的家伙,别去理会,她们会害了你!” “这么说,她们是阵道院派来的?”方涥试探的问着。 那个说话的长老,人高马大,在丹道院里,有这样的身板极其少见。 “是与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小命!” 一句含含糊糊的话说完,人高马大的长老便快步走了。 在众多长老簇拥下,走进昨日完成任务的殿堂,里面的情形和昨日的空旷相比,截然相反。 只见原本是空空荡荡的桌案,现在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还有一口口大小不一的丹炉。 十几个长老,一人一个桌案,把昨日方涥弄的丹药或者是丹方,各自研究着。 这群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老家伙,每个人心里很清楚,阵道院对他们的打压,不仅是为了名利,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而这个目的,方涥很想知道,大家在一个宗门,何故如此?! “呵呵,都来了!哟,小友,你也来了!哈哈哈,太好了!我丹道院又可以恢复昔日之荣光了!” 门外一个全身洁白,手里还拿着一个小茶壶的老者,看上去像似有千岁了。 “呵呵,小友昨日前来,老夫在闭关,他们这些老东西,不敢去叫我,幸好,小友的茶,还有半锅,院里其他老家伙都饮了,老夫也饮了不少!哈哈,话说,那个茶,确实很神奇!呃小友放心,老夫乃是宗门外院丹道院的大长老,老夫保证不为难小友,小友在丹道院里随心随意即可!” 言罢,这位自称大长老的老家伙,毫不客气,也走到一张桌案后,研究方涥昨日弄的东西。 方涥心里狐疑,这么一大清早,叫他过来,就是为了看他们搞研究,还是为了保护他,不被阵道院的欺负? 如果是为了保护他,那么方涥还真的有点汗颜,一个弟子,被这么一群长老护送前来,这是何等荣耀? 不过,事情总有两面性,保护方涥来只是其一,重要是方涥早点来为他们解惑。 “小友,此丹方,是古法丹方,上面有两种药材,早已绝迹,小友何处得绝迹的药材?” “老匹夫,你稍等!老夫先问问,小友,你这么改丹方,有没有炼丹尝试过?可行否?” “你们问的都太复杂,老夫好奇,小友你说提炼一道,可重复数次,能否给我们这些老家伙,做个示范?” 七嘴八舌的问话,在方涥耳朵边炸响,此刻,方涥终于懂了,这些老家伙为什么一大清早去蹭早饭了。 “我,我再把任务,重新做一遍?” “嗯!小子,上道!快快快!就等这句话呢!” 方涥郁闷,这些老家伙发布的任务,不弄明白其中的事情,绝对不会给他审核通过,不审核通过,他就不能去任务殿交差,不交差就没有积分去藏书阁。 翻着白眼,方涥很无奈,双手伸进袖子里,假装在摸索什么,片刻后,右手重重的拍在桌案上,当手再次拿开时,一个小小的荷包,出现在众人视野里。 方涥不想暴露太多,可如果要把任务重新做一遍,药材要拿出来,丹炉也要拿出来,他身上没有包裹,这些突然蹦出来的东西,总要有个出处。 于是乎,一个破烂的荷包,看上去像是祖传之物,这些老家伙问起来,方涥就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相信,这些老家伙不会厚着脸皮索要。 随后,方涥没有解释,把一群老家伙当做是观众,而他就是个魔术师,从荷包里取出做任务要用到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取出,看的一群老家伙双眼放光。 “诸位长老,莫要多心,此物乃是我家祖传,嘿嘿,平时不敢拿出来,今日看在诸位长老都是面慈心善的前辈,这才坦露出来!” 言罢,方涥也不啰嗦,直接重复昨日的流程,先炼丹。 一群老家伙想议论,但方涥将药材丢进丹炉的那一刻,殿堂里安静的落针可闻,所有长老全身心的催发感知,聚焦在方涥那口洁白的丹炉上面。 三百多颗丹药,对于方涥来说,就是流水线作业,如果不是为了让旁边的长老看清楚,他完全可以一次炼五种不同的丹药。 在方涥开工之后,陆陆续续,又从外面走进来几十人,其中包含命硬又谨慎的六位学徒,他们进入丹道院之后,就在这里落户了,天塌下来,他们都不会离开丹道院半步,生怕被阵道院的人算计。 方涥粗略的瞄了一眼殿堂里新走进来的人,没有说话,继续炼丹。 午时,饿了,方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荷包里拿出汉堡,另一边的炼丹,也没有停歇。 一心多用,对于方涥来说,那就是玩,很随意! 可周围的一群长老,有几个不熟悉方涥的人,见到方涥这么应付,怒视方涥的目光,几乎可以杀人了! “这小子,如此敷衍,是对炼丹的亵渎!” “人家只是完成任务,又不是追求高品质丹药,再说了,他今日是第二次了,昨日人家的任务就完成了!你看不惯,就走,别在这里啰嗦!” “啥?!昨日完成了六百多个任务的家伙,就是他?!” “嗯!你昨晚喝的凉茶,也是人家给的!不然,你现在的脑子,还浑浑噩噩的!” “嘿嘿,我说么,这小子看上去就眼熟,我们丹道院以后有福了!” “别啰嗦!大长老凌晨就说过,任何人不准单独对人家提要求!更不准为难这位弟子!否则,大长老按照宗规严处!” 两个站在角落里的长老,垫着脚尖,小声议论了很久。 而他们俩说的话,自然都落到方涥的耳中。 有些话,人家没有明说,方涥也不好直接明着问,如此听别人说出,方涥心里也有点数。 武者的世界,人心隔肚皮,不得不谨慎,哪怕面前都是一群慈祥的老爷子,也要防着!谁知道他们杀人时,面容会有多狰狞。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 丹宗和阵门 一天的时间,方涥都在默默的重复昨日的任务,直到下午三点多,方涥最后一个任务达成,耸耸肩,又从荷包里取出十颗山?果,切成块,装在盘子里。 “诸位,此乃山?果,不知诸位长老可知其功效?” 方涥不是要考验人家,只是让这些老家伙清楚,别把这山?果当山果看待! 周围一片安静,方涥等了半分钟,没有一个人回答。 “也罢,诸位请品尝!此果最大的功效,是强化灵魂,增强精神力!是炼丹师最好的补品!” “啥?!强化灵魂,增强精神力!小子,此果还有否?!呃这果子,树在哪里?老夫亲自去看护!” 人群后,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长老,突然跳到桌案上。 论资排辈,站在后面的长老,都是新人或者是实力比较弱的长老,他这么突然冒出来,明显是有其他意图。 方涥没有说话,对于所有药材的来处,他一律保持沉默! 其他长老也看出来了,但凡问方涥药材的来处,都没有得到任何答案,于是乎,大长老笑呵呵的给大家找个台阶。 “哈哈哈!此果神效,我等不能浪费,老夫打头,先尝尝!” 说罢,大长老带头先开吃了,其他长老迫不及待,紧随其后,一个个吃的不亦乐乎。 “俗话说,吃别人的嘴软,拿别人的手短,很多事情,请恕弟子不便作答!这些任务牌牌,有劳诸位长老,帮忙审核通过,弟子还想早点去任务殿,交了任务。” 方涥真心不想多逗留,虽然有些话他不说,可别人还会不厌其烦反复问,但能应付一时,就是一时。 看出方涥的心思,大长老带头,将其中一个他发布的任务,带头留下专属印记。 “小友,交了任务之后,打算做点什么?十天一循环的日程,还有五天时间。” 大长老问的话,正是方涥想说明的,他也不想每日一早,都有一群老家伙去蹭早点。 “回大长老,弟子领了积分,打算去藏书阁,阅览群书。” “藏书阁?呵呵,这个你拿着,丹阁的书籍,你可以随意阅览,不用消耗积分!” 一块黑色的木牌,中间有一道两指宽的黄色,沿着黄色两侧,写了两排小字,‘丹道院长老,专属令牌’。 “大长老这” 方涥想问问清楚,他还是个弟子,怎么能拿着长老的令牌? 可他话刚开口,大长老就抬手打断了,“随老夫走走。” 丹道院很大,很多院落都空着,尤其是当下,所有人都在殿堂里研究方涥弄的东西。 大长老走在前方,来到一片池塘边,看了看四周,“小友,此处无人,有些话,老夫要交代你!” “大长老请赐教。” 人家客套,方涥也要恭敬聆听,在第六镜,方涥他只是个后辈,不可能再摆出高手的姿态。 大长老也没有墨迹,直言道:“小友一身的本领,也有很多秘密,老夫不打听,但小友切记,以后勿要在外人面前暴露!我丹道院里,也不排除有阵道院收买之辈!” “无间道?” 方涥早该想到这一点,可他也没有办法,一些两三米高的药材,不可能背在身上,更不能折在一起打包,那也太暴殄天物了! 大长老不懂什么叫无间道,可他也明白方涥的意思,就把方涥说的无间道当做是某个地方的方言,没有多问。 “小友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阵道院一直打压我们丹道院?” “弟子愚钝,外面听来的消息,弟子觉得不能作数,可这个话题,弟子想问却不敢问。” “呵呵,你小子,哎,老夫直说吧,丹道和阵道,其实本可融合,但我们所处的第六镜,格局使然,丹道有丹宗领头,阵道有阵门统领,任何宗门的丹道和阵道,都要身属两职,就比如老夫,做上大长老的位置,就要到丹宗领命,同时也在丹宗有一席之地。” “大长老是火道宗的人,同时也是丹宗的人?”方涥觉得,这样的安排,很像是大企业,职能部门的直线管理。 大长老点点头,没有否认,“说直白点,丹宗和阵门两个大势力,才是第六镜里的巨头,他们手里掌握着第六镜的宝藏,无论是武者,还是炼丹师阵法师,都梦寐以求的宝藏!” “宝藏?!” 从一个大长老嘴巴里说出这两个字,方涥觉得份量不轻,第一直觉,就让他联想到专属于他的能量球! “确实是宝藏,可那个宝藏无比霸道,任何一个人都无法获得,甚至想接近宝藏,都要丹道与阵门联合出手,才可靠近!哎,人们的贪婪,无处不在,阵门想独占,这些年悄悄的培养了很多炼丹师,而且对于接近宝藏所用的丹药,他们可以提前储备,如此一来,接近宝藏时,完全可以把丹宗的人踢到一边!丹宗的人,现在一直强势不让,这才勉强维持着两个势力携手,百年去一次宝藏密地!” “一百年去一次?” 方涥郁闷,他以为对时间单位的概念,他们都是人类,理应有差不多想法,第五境的凝天宗天池,人家十年丢一千人进去,已经算是漫长了!可放在第六镜,一开口就是百年!这样漫长的岁月,对于武者,哪怕有一千多年的寿元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大长老却丝毫不以为意,点点头,貌似很平常。 “除了百年一次的宝藏福缘,丹宗和阵门的矛盾,还有其他的事情。数千年前,丹宗和阵门打算激励同道之人,便以较量个高低刺激人更加上进,丹道利用丹药培养武者,阵门利用阵法辅助武者,两相比武,逐个高下!本意是好,但大家都有名利之心,比武没多久,味道就变了!随后,这般比较渐渐深入,无论任何宗门的丹道和阵道,都处的不和睦,而且,老夫还接到丹宗传来的消息,阵门发给所有宗门的阵道长老,明言要从根基上,彻底打垮丹道,当有所成就时,便可得到阵门的嘉奖!甚至是得到百年一次的宝藏福缘名额。” “原来如此!” 方涥听的云里雾里,但大致的情况,也算有了朦胧的理解,至少看待阵道之人的针对,不再是那么疑惑。 但,无论是处于什么原因,敢对他出手的人,都要得到他的惩罚!这一点,没有例外。 “多谢大长老为弟子解惑!” 大长老说的事情,在藏书阁可查不到,人家不吝赐教,方涥理当感谢。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四十二章 战帖 大长老看着方涥这般姿态,很开心,也很满意,忍不住又啰嗦了几句。 “老夫看得出,小友喜欢知晓万事,藏书阁所记之事,非常驳杂,但近段时间之事,并不在其中!” “弟子知晓。” 这话不用大长老说,方涥当然清楚,按照各处藏书阁的习惯,事情没有发展完,或者是没有得到验证确凿,不会记录到藏书阁。 大长老又一次点点头,“老夫和你说说近段时间之事,小友莫要嫌老夫啰嗦!” “弟子求之不得,又岂会嫌弃!” 方涥说完,觉得不对,他这么回答,也不算错,但很明显,不是大长老想要的。 于是乎,立马取出两颗较大的山?果,双手俸给大长老,“有劳大长老费心,弟子就这两颗了,相信此果在大长老手里,才能发挥奇效。” “呃这,呵呵,小友爽快,老夫也不和你客套!” 言罢,大长老快速把山?果收进袖口的袋子里。 “丹宗和阵门迟迟没有公开闹僵,其中的原委,大有来头!第七境的妖族,经常来第六镜作恶!这条消息,民间多有流传,可任何一个宗门,都没有坦言,原因是不想自己的地界,出现暴乱,所以,有正规渠道可以获得这个消息的人,都是各个宗门里的大长老以上的人物。” “弟子不会乱传!” 方涥答应的很及时,再此之前,他就听说过,只是这些消息,没有人敢站出来承认是真的。 “身为第六镜的武者,不论贵贱,不论本领,都要保护人类的领地!只是,我们的人无法去第七境打击妖族,所以,西边境门附近,每时每刻都有数百万武者驻守!前些年,有个将领,诱敌深入,后撤百万里,待妖族进来后,在第六镜反杀妖族,那一战,虽然大胜,可人类的损失,也不小!一味的防守,终究不是妥当之计!可,这也使得丹宗和阵门,在大敌未灭之前,做任何事情,都会留一线,这就是为什么阵道的老家伙,不能直接对丹道学徒出手的原因,如果他们那些老东西出手,我们也会对他们的学徒或者弟子出手,那样的下场,就是彻底的开战!阵道那些老家伙很聪明,趁着我们丹道资源匮乏,都在专心钻研新丹方,哎,对我们的学徒屡屡出手,而且还都是利用弟子办事,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找到宗主那里,也没法惩治他们。哎!苦了你们这些弟子,老夫惭愧啊!” 方涥没有接话,这个话题他也不适合接,毕竟是他要面对阵道长老的针对。 不过,大长老所说的内容中,也有他好奇的。 “敢问大长老,我们为什么不能去第七境?” “呵呵,这一点,小友可以在藏书阁里得到答案,不过,老夫先大致和你说说!” “多谢大长老!” “唉~收了你的宝贝,理应多照顾!第七境的情况,老夫也只是听说,虽然得到很多人的确认,但总归不是老夫亲身体会,小友也不可尽信,保留一丝自己的想法。” “弟子定会谨记大长老教诲。” 屁个答案都没有听到,方涥又是感谢又是保证,再看向大长老那张慈祥的脸,怎么看都有点贪婪像! 方涥不想再拿出东西,只好装傻,一言不发等着大长老继续说。 片刻后,大长老借口说累了,走到池塘边,寻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上去,才侃侃而谈。 “第七境的情况,传说不适合我们武者,妖气弥漫,很容易被妖族控制,即便屏气,身上也会沾染一丝妖气,只要放松警惕,便就会妖气蛊惑,丧失理智,被妖族操控,成为妖族的傀儡,反过来对我们人类出手!” “曾经有个大天境的武者,认为那些妖气是妖族在境门口弄的阵法,利用妖气堵着境门,他认为远离了境门,就会不一样!哎,可惜,他如果不是大天境的武者,就回不来了!飞出境门百里,空气里,到处都是妖气,人类武者不敢呼吸,也无法修炼,那里的能量,我们无法吸收!” “那个大天境武者的探查,也不是没有收获,他回来后,思索十年,最后强势要求阵门,拿出一个针对妖气的阵法,不是要隔绝妖气,而是利用阵法把妖气转换为,我们人类可以修炼可以呼吸的能量!” “也就是那个武者的要求,阵门被所有武者期盼着拿出神器,只是,神器可不是那么容易拿出,故而,在没有满足那个武者提出的要求之前,阵门的威严,被那个要求折损了很多!在武者心里,阵门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于是乎,和我们丹宗,不敢撕破脸皮开战。如果他们把丹宗打压的无地容身,那么武者靠什么治伤?靠什么增强实力对战妖族?惧怕被所有武者敌对,这是阵门最担心的事情,我们丹宗,也因此而苟延残喘!” “不过,丹宗的代价也不小,为了抵抗妖族入侵,大量的丹药,提供给西边的守军,所以,研发新丹药,或者寻找替代药材重组丹方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各个宗门的丹道长老身上。” “难怪诸位长老,这般忙碌!”末了,方涥才说了一句。 和大长老聊天,也因为方涥没有再拿出任何东西,而草草结束。 再次走回之前完成任务的殿堂,一堆烙印了各自长老印记的任务牌牌,被方涥收走。 没有多逗留,也没有人挽留,所有长老都在低头钻研面前的东西,根本没有在意方涥是来是走。 独自返回小院,方涥还以为会再遇到那四个妩媚的女弟子,可直到他走进小院,也没有遇到一个阻拦的人。 这让方涥有点意外,“难道那些家伙,早晨只是认认脸?” 就在方涥暗自嘀咕时,汪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你可回来了!上午,我们的小院门,差点又被人砸了!我们俩,只招惹了憨狗,可没惹别人,你最近又招惹了谁?!” “咋了?!”方涥有种不好的感觉,阵道的家伙,又出手了! 岂料,汪田却笑呵呵的,根本不像是被人来找麻烦的愁容。 “你小子,最近在外面忙什么?为什么很多弟子都来下挑战书?你到房间里去瞧瞧吧!有人找你比武,更多的人找你比试诗词,还有几个女弟子要来和你比试琴棋书画!这些,没有一样是我能帮忙的,所以,那些战帖,都在你房间了!” “我去,这些人,玩什么?!” 来人挑战,绝对是阵道院的家伙在外张罗的,而那些来下战帖的家伙,十之八九也是收了阵道之人的好处了。 方涥的头皮,一阵酥麻,他不怕事,但就怕别人这样轮番袭扰的搞事情。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四十三章 心计投毒 房间里,本就一张可以睡觉的木榻,现在木榻上堆满了一块块木牌,还有一些锦布,五颜六色,啥玩意都有。 汪田靠在门框上,好心提醒道:“宗规有言,弟子之间互相切磋可以,但必须要双方都同意,你可以不理会这些战帖,但是” “但是什么?!”方涥差点把一堆乱七八糟东西扔出门,听到汪田大喘气,手里抱着东西,等着汪田把话说说清楚。 “嘿嘿,也没什么,你若一个都不应战,以后你的名声,可要坏了!按照他们们惯用的话语说,就是无能可以,但身为武者,一定要有胆子!所以,如果你以后不想灰头土脸的出门,随便挑几个软柿子,保留点名声。” “屁!我接了一个人的,其他人就会持续不断!什么狗屁名声,老子不在乎!” 言罢,一堆堆的战帖,被丢出房间,但是,当最后一批刚刚入手时,方涥的心神里猛然一怔,“呵呵,真歹毒,混在战帖里,给小爷下毒?!” “啥?还有毒?你别说笑!这些东西,都是我抱进来的!”方涥还没紧张,汪田在门口吓的,浑身上下一通乱摸。 方涥静静的看着汪田,如同跳舞般自我检查,片刻后,没有察觉到中毒的迹象,才狐疑的看向方涥。 “没有毒啊!” “最下面的战帖,应该是第一批收到的,也是你最先抱进来的是吧?”方涥问道。 汪田不知所以,但方涥说的,确实是真,木讷的点点头。 方涥指着柴房方向,“我刚抱出去的一批,里面有一封战帖是浸泡过冰心草的,那个草的功能,你也知道的吧?” “知道啊!去火安神,尤其是对付那些暴躁的凶兽都会用到,很多驯服凶兽的人,也经常会用!”汪田很自信的说了很多。 方涥点点头,“按照你收到的战帖顺序,人家第一批送来的战帖上有欲望草,而第二批又有冰心草,从这个流程上来说,你刚刚中了欲望草的毒,还没有发作,就被冰心草给解了!如此的算计,很准确!” “是吗?嘿嘿,我就说嘛,我没有中毒!”汪田傻乎乎的挠着头皮,为刚才那般失态的乱摸自己,而惭愧。 方涥却淡淡撇了一眼,“别在老子面前害羞!他们算计的人,不是你!我不理会这些战帖,丢出战帖时,先触碰冰心草,后触碰欲望草而中毒,又因为欲望草发作要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等我发现中毒时,几乎不会想起何时中毒!再者说,这欲望草和春药很像,如果误以为是春药,用错了解毒方法,不仅无法解毒,还会使得中毒加深!呵呵,这手法,这算计,本小爷要给她们一百分!” “啊?!”汪田被方涥说懵了,完全没有转过来脑子。 方涥没有理会汪田,伸出手,拿起一个无毒的帖子,在一小堆战帖里,寻找蕴含欲望草的战帖。 片刻,一张锦布上面还绣着仙鹤的战帖,出现在方涥面前。 祭天之气一出,轻飘飘扶起那张战帖,下一秒焚天祭一出,一丝鲜红的火焰,在暗淡的房间中绽放。 其实处理浸泡过欲望草的战帖,最好的方式,是丢到水里,而不是火烧,火烧只会加速毒性发作。 然而,方涥放火烧了之后,右手一挥,木榻上的一方空气,全部丢到生复戒里,独立一块空间,封存起来。 相比没有火烧的欲望草之毒,烧了之后的毒性,不仅发作快,而且效果很猛。 方涥收起那一片火烧后的空气,自然有他的用处,可是,他做的一切,汪田实在看不懂,更不知道方涥已经把有毒的空气都收了,但他很明白,烧毒药,那就是自焚,不管方涥打算做什么,他脑子里第一想法就是要跑! 看着汪田仓皇而逃,方涥笑了笑,把最后一堆战帖也丢到柴房,然后随机从一大堆战帖中挑出三个,打算应战这三张战帖。 不看,随机挑选,不是自信,而是应对选择强迫症的最好办法,不过,这样选,很有可能选到自己的弱项。 比如,乐器弹奏,还有现场书画,幸好最后有一场比武,算是方涥的强项。 “我怎么就哎西,算了!陪他们玩玩,单一的比武,不能征服所有人,乐器,书画,呵呵,小事!” 言罢,方涥看着所有的战帖变成火灶里的一把火。 夜晚,为了应战的方涥,也没有闲着,乐器,他唯一触碰过的就是吉他,但也只是触碰过,对于五线谱,那根本看不懂! 不过,这难不倒方涥,拿着蓝牙音箱,用手机播放,他把弹奏的样子,学个十足,谁敢说不是他弹奏的?! 欺负这里的人,没见过吉他,这是方涥最大的底牌。 而现场书画,也不是事,弄一台打印机,然后在出纸口拿着毛笔,装模作样,就说是自己画的,他们谁认识打印机?! “我去,我都佩服我自己!太特么聪明了!至于比武,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 一夜,在生复戒和地球两地穿梭,把表演式的对决,演练到自己满意,甚至可以骗过所有人,方涥才回到自己小院。 清晨,没出方涥和汪田的预料,一大清早,小院门口,那本不敞亮的地界,挤满了人。 但凡给方涥下过战帖的人,都来了。 方涥举着三份战帖,大喊道:“本小爷就一个人,你们如果都是下战帖比武,本小爷全接!可那些杂七杂八的玩意,本小爷没时间!不过呢,话,本小爷说清楚,不是本小爷怕了谁!而是本小爷不屑和你们比!就此三份战帖,本小爷接了!再向给本小爷下战帖,一万积分拿出来,作为赌注,输的人,拿出积分!” 方涥喊完,小院门一片骚动,恨不得把小院给拆了。 汪田一看苗头不对,立马把方涥拉进来,用身子把小院的门顶着,“兄带,你搞毛啊!这么说话,是嫌我们麻烦不够多!” “急什么!欲要成功必要其发疯!学着点!”方涥怼了一句,便对着外面大声喊道:“听好了!唐嫣嫣,你要和小爷比乐器,本小爷接了,乐器,本小爷定!愿意就战,不愿意就滚!” “混账!本小姐怕你!十八种武器,本小姐不会,十八种乐器,本小姐从小就全会!随便你挑,本小姐都接着!” 人群里,一个女弟子咆哮着她那纤细的嗓门。 她这么一声喊,周围的弟子,全部嗷嗷叫着好。 方涥没有回她的话,再次喊道:“韦女亚,你的战帖是现场书画,本小爷也接了!但本小爷时间有限,不会陪你玩大幅的!正所谓物以精致极!我们比试小幅画作,比谁画的精细,敢战,我们就定时间!” 方涥喊完,好一会儿院外都很安静。 足足过了两分钟,方涥都打算骂人空下战帖时,人群边缘,有一个女子满脸胀红的娇喝道:“登徒子!本小姐的名讳,乃是韦娅!不是韦女亚!气死本小姐了!你说挑战什么,我都接了,而且,我们现在就赌一万积分!你可敢!” “韦娅?等会儿!我再看看战帖!” 说罢,方涥再次打开那张纯绿色的锦布,上面的字迹有点太草,而方涥又习惯了横着读,一时间,把人家的名字记错了。 “那个啥,韦娅,你说的一万积分,我没问题!待会儿就去比武殿签订战书!” “好!本小姐等你!” “别说的这么暧昧,老奶奶,你已经三百多岁了!”最后,方涥还不忘恶心一下别人。 论年纪,汪田和汪堔,还有那个已经战死的大哥,他们三个是因为得到一场大机缘,才让武功突飞猛进到了小天境,对其他弟子少则三百岁,多则五六百岁的年纪来说,他们三个,简直就是婴儿。 喊别人老奶奶,也没有错,可是,人家是个爱美的女子,这么称呼,和骂人无异! 只见院子上方,连续飞进来几个石块,那是韦娅气的,又不能动手,只好趁着自己在人群边缘,丢石头。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 迎战 “最后一个,荒刀黑客,这位老兄,你不敢用真名,本小爷不介意,你的比武,本小爷也接了!就定在今天下午,待会儿去比武殿,咱俩约个场地!你如果也有种,咱也开始一万积分的赌注,敢就冒个泡,不敢,你就憋着,我不怪你!有种的人,不一定是男人,韦娅,你说是不?” “你!”门外,一男一女两声怒喝同时发出。 韦娅看向和她同时出生的男人,顿时不气了,妩媚的抛个媚眼,打算和那个男人站同一条战线。 然而,这个名叫荒刀黑客的家伙,他并非是阵道院找来的,纯粹是昨日看热闹,临时插了一脚。 韦娅见到荒刀黑客,一脸的陌生,这才想起了阵道院长老的要求,尽量多拉拢更多的弟子,给方涥找麻烦。 荒刀黑客见到韦娅妩媚的笑容,再想想方涥刚才对韦娅的称呼,三百多岁了!还装清纯?!顿时一阵哆嗦,‘大白天的,见鬼了!’ 心中嘀咕了一句,就听到方涥在小院里大笑,“哈哈哈!有种下战帖,没种赌自己赢吗?!那你明知道会战败,还下个屁战帖,想找虐,自己找个墙头去撞,别耽误小爷的时间!” 这句话把荒刀黑客说怒了,原本站立的位置很远,一手一个拨开挡在前面的人,几步就到了方涥小院门口,一击一击捶门声,展示了他的愤怒。 顶着门的汪田,被捶的死咬着牙。 见状,方涥眉头微皱,“汪田,把门打开!敢在这里动手,老子陪他!” 言罢,汪田也真扛不住,一个闪身,刹那间一击轮空的拳头,擦着汪田肩膀而过。 荒刀黑客也被突如其来的开门闪了一下,差点一头栽进院子里,踉跄的站好,一脸羞红,抬头看向瘦了吧唧的方涥,刚才的怒气,再次上头,指着方涥,“小子!别说一万积分,如果你敢生死对决,老子身上的积分,你能活着,就都拿去!” 这句话,把刚才丢的脸,全部找回来了,同时,也让阵道院的打手,一阵欣喜,她们恨不得所有人都和方涥生死对决。 方涥犹豫了一下,以荒刀黑客这般耿直的人,照常理来说,不会被人当做是打手,而且,那些阵道院的打手,决然不会说出生死对决的话语。做事嘛,不至于牵连性命。 “生死对决就免了,不过,你如果执意生死对决,我也不拦着!但如果我赢了,不会要你的命,只会要你的积分!” “呵呵,小子,就你这身板,我一拳头能打死十个!怕就说一声!积分算个屁!一万积分,我和几个兄弟,半个月就能赚来!” 给了荒刀黑客一点点面子,这家伙头脑简单,不仅不下台,还硬往上踩。 方涥也不怕事的人,但刚才给了荒刀黑客面子,也算是对得起本心了,毕竟武者的世界,即便无冤无仇,也会有面临生死的时刻。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荒刀黑客,名字真心的贴切,真黑!不是地球的黑客,人家的黑,可以赛鞋油!而且是纯黑的鞋油! 深呼吸一口气,方涥双手一摊,“那就随你,生死对决!” 言罢,也不给荒刀黑客多啰嗦的空间,方涥指着院落外面的人,“诸位,看热闹的,抓紧去比武殿抢位置,再在外面堵着门,挡着我去比武,那你们的身份,就是我的对手请来的帮手,是希望我没到比武殿,就被你们暗算了!这样,你们技不如人,别人就看不到了!我这样说,你们三个挑战的,可敢承认?” “呸!我荒刀黑客,一向光明磊落,暗算人的下作行径,老子不耻!” 站在门口的荒刀黑客,怼了方涥一句,转过身,对着其他人,运用祭天之气大声喊道:“都给老子滚!” 不懂怜香惜玉,门口好多女弟子,被他这么一吼,如果不及时用祭天之气护着耳朵,恐怕都会被音波震吐血。 两个呼吸后,七八个女弟子,挥舞手里的绢帕,对着荒刀黑客一顿数落,“吼什么吼!我们自己会走!” “没点爷们气质,看不到我们都是女子嘛?做事不可能像你这样五大三粗的男人,风风火火!” 一声声数落,转移了仇恨,若是说门口的人现在最恨谁,首先就是荒刀黑客,其次才是方涥。 比武殿,在竞选内院弟子的比武之后,宗门里都是老弟子,磨合了几年,什么仇什么怨都结束了,而新弟子,还在宗门外筛选,所以,新的没来,老的没仇,比武场冷清的连心跳声都能听得清楚。 方涥前来这里,汪田和小薇二人似乎是不想照顾雷达泰,他们俩也跟来了。 约场地,每人要缴纳五十积分,长老对于谁来战,又战些什么,不感兴趣,但听到还有一场是生死对决时,接待的长老,眉头微皱,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方涥和荒刀黑客,确认了三次,才拿出生死对决的战书,交给方涥和荒刀黑客。 “生死无悔,输赢全靠本领!不计武技,不计实力差距,更不计武器!上台后,只有胜者才能宣布结束!败者,是死是残,皆由胜者说了算!” “弟子明白!” 在方涥和荒刀黑客齐声应答后,生死对决的战书,签好了。 对于前两场比武,长老根本没有兴趣,但这里是他掌管的地盘,再没有兴趣,也走不开。 不过,让这位长老惊讶的是,冷清的比武殿,突然热闹了,大门口,一个个通过阵法光幕的人,不仅有弟子,还有一些长老,也来看热闹。 “切!这些老东西,是多特么清闲!咦~”长老嘀咕着,话音未落,看到光幕里钻进来十几个人,居然是丹道院的,那些足不出户的炼丹长老,为什么会集体跑来看比武?这是太阳变绿了,还是宗主下令了? 比武殿长老的惊讶,这才刚刚开始,没过多久,更多的长老前来,甚至不比前来看热闹的弟子少。 宗门里有情况,第一个得到风声的,必然是宗门里有地位的长老,而最近正巧是招收新弟子的时候,一些还没出去招人的长老,前来观看,也是竖正自己的武道见识,免得看多了应试弟子的小打小闹,而降低了眼界。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方涥他们对战的消息,传播越来越广,越来越深入弟子之间。 一个小时后,比武殿里,七成以上的座位满了,再看弟子和长老的比例,现在弟子的人数,要远远超过长老的数量。 但是,论地位和份量来说,弟子再多也比不过长老。 一个不起眼的老者进入后,很多长老纷纷起身见礼,那时,所有弟子都发现了比武殿里,又来了一个地位极高的人物,至于是什么地位,很多弟子不知道。 而比武殿的氛围,也因为那个所有长老都要起敬的人,而变得郑重。 负责比武殿的长老,本来都打算坐在观众席上看戏,可现在,不行了,他不得不去正儿八经的主持比试。 台下,比武殿的长老,对于乐器和书画,他不擅长,宗门里擅长此道的长老,也没有几个,而且那个大人物亲自驾临,猜想绝对不是一群武道弟子弹琴画画的,于是乎,把方涥和三个挑战者叫到了一起。 “四位小友,看台上来的人物,有几个大人物,他们前来,咱可不能让他们久等!依老夫所见,你们两个男弟子的生死对决,先第一场!随后再乐器和书画,可行否?!” 方涥没有意见,荒刀黑客也没有意见,但他觉得,另外两女弟子应该有意见,试想,如果方涥被打死了,那两个女弟子,到谁身上找优越感? 可让荒刀黑客吃惊的是,首先开口应下的人,不是方涥,也不是他,而是那两个高调要来比试的女弟子。 荒刀黑客很不解,挠着头皮,本以为这次聪明了一回,可自认的聪明,却想错了。 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荒刀黑客此刻也不能退缩,既然长老发话,他只好应下。 “小子!我身上总共有九万多积分,想拿,就要出全力,否则,你的小命,可就要定格在今日了!” “呵呵,我身上才一千积分,不过,任务殿的任务都完成了,交了任务,我想,应该有个十来万吧!想要,你要尽全力,否则,我会让躺半年!” 针尖儿对麦芒儿,一番话饱含仇视,旁边的长老,挑着眉头,看了看方涥,又看了看荒刀黑客,很认可的点点头。 “待会儿,老夫喊话,你们二位立即上台,先对全场人,见礼!然后” “长老,无需多言,规矩,我荒刀都懂!” “你!呵呵,也罢,你们都不是新人,老夫不啰嗦!”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四十五章 展示实力 比武台,椭圆形,长有千米,也就是两里,宽正好一里,像是一个长方形去了菱角。 而周围的看台,因为整个比武殿内都是阵法所致,看台也是阵法,所以比传统的比武看台要立体很多。 按照地位排序,弟子层面,只能坐在第一层和第二层,而长老以上的人,可以在第三层直至第七层。 今日,第五层上,就三个老者,正议论着什么,等着比武开始。 原本比武的顺序,是方涥喊的顺序,很多弟子和长老也听到风声,他们并没有着急,相反,这次因为弟子比武,突然聚集了这么多人,很多长老之间,也算是有个碰头会。 尤其是第一场是乐器,第二场是书画,都是些文绉绉的玩意,很适合聊天叙旧。 但很快,随着掌管比武殿的长老上台,一切都改变了。全场寂静! “诸位,今日不知为何,能把吸引诸位来此,既然来了,无论是谁,都请保持秩序!宗规至上,诸位莫要怪罪本长老尊规手硬!” 一段话说完,没有人反对,每次有大型的比武,台上的长老,都是相同的说词。 不过,那些闻风而来的家伙,很不懂平平无奇比武,为什么要搞得那么庄重。 全场安静的情况下,长老没有继续啰嗦,大喊一声,“对战弟子上台!生死对决,生不是侥幸,死不是意外!武者,皆以实力为尊!所有观赏的弟子,请以比武为鉴,非到生死之仇,莫要签订生死之约!一旦签订,生死不悔!” “弟子荒刀黑客!挑战!” 听到荒刀黑客的说词,方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迟钝了两个呼吸,才学着荒刀黑客的说词,重复道:“弟子汪堔!挑战!” “嗯?!”主持的长老懵了,全场的人也懵了。 就在刚才,方涥迟疑没有说话时,就有弟子议论了,说方涥是吓懵了,都忘记了比武的规矩。 现在更搞笑了,两个人都自称是挑战的,这乐子可就大了。 几个呼吸后,全场爆笑。 方涥也猜到是自己错了,看向长老的目光,充满了苦笑。 “安静!”主持长老一声大喝,没出两息,全场又安静了。 看着主持长老投来杀人般的目光,方涥知道,这是给他矫正的机会。 “弟子汪堔!迎战!” 方涥这一声喊,又换来全场人的大笑。 看台上,丹道院的长老们,看着方涥出丑,他们都捂着脸,本来是为方涥助威的,可不曾想,还没助威,就先把人丢了。 “那小家伙,武力行不行!这可不是炼丹,哎不对,不是先乐器后书画,最后才是比武的吗?!怎么先比武了呢?还生死对决?” 一个丹道院的长老,其实猜到了里面的情况,为了不丢人,故意这般说,也是想转移周围其他长老的话题。 看台另一边,阵道院的长老也来了七八个,听到丹道院长老的说词,轻蔑的冷笑一声,啥也不说,一切都是冷笑中。 随着方涥和荒刀黑客对着看台四个方向双手抱拳一礼,比武就开始了。 主持长老,没有喊话,只是轻轻的留下一句话,“老夫离开比武台的那一刻,你们的比武就可以开始了!” 言罢,主持长老身子向后飞速退出,几个呼吸后,比武台上,就剩下方涥和荒刀黑客。 生死对决,不在一招一式,但也不能疏忽大意,小天境的武者比武,动静绝对很大,但瞬息万变,一丁点的失神也足够改变战局,必须要谨慎对待,哪怕是刚开始。 外人看来,比武台上的两人,都没有动作,只有荒刀黑客从背后把大刀取下来,握在手里。 而方涥,却纹丝儿不动,什么武器都没有拿。 在比武之前,方涥也问过雷婉儿,火道宗,到了小天境,很多武者都会在气场内领悟火属性,也就说,比武时,动用焚天祭,没有人会有意见。 当然了,不释放气场,直接拿出焚天祭,宗门的高层,一定会重视方涥,这对方涥来说,有利有弊。 利的是,以后他在宗门的地位,绝对会飙升,甚至是阵道院的家伙,也要掂量一下。 弊的是,以后会有很多老家伙过来找他。 在小兽王境就获得属性,第六镜里亿万武者,充其量只有十几个人,而且那些都属于拥有大气运,又撞上天大机缘的家伙。 但凡在小兽王境获得属性的人,都被各个势力捧成掌上明珠,无论那个人是如何获得机缘的,都会成为某个势力的招牌。 因为有了这样的招牌,那个势力的人,就会充分利用,招揽到更多武者前来拜师。 这些方涥都明白,可叫他撑开气场,再释放火属性,决然做不到每次皆是,和同境界武者生死对决,一不留神就会暴露自己的实力。 既然无法保证隐藏,那么就坦荡荡的暴露,方涥也算是破釜沉舟,当荒刀黑客刚想让方涥拿出武器时,只见,方涥的左手上,一道火焰突然蹿出。 那一刻,不仅是荒刀黑客懵了,全场的人都懵了,而且还伴随着无数倒吸冷气的声音。 方涥展露出焚天祭,只是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过了五个呼吸,左手里的火焰变了形状,成了一把像剑又像长矛的武器。 这时,全场弟子和长老,终于有人惊呼出声。 “那家伙,没有释放气场,就放出火属性!” “我去!这小子,难怪昨日看他炼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一般人,怎么可能会那么神速!” 一声声吵杂,主持的长老也没有制止,因为他也懵了。 在场所有人,几乎都是第一次见到气场外释放属性的武者,在他们眼里,方涥就是传说,真正的传说,很多人活几辈子都不一定见到一个。 而现在,传说就在他们面前! 五层上面的三个老者,此刻激动的站了起来。 方涥的表现,对于别人来说是惊讶,对于他们三个来说,那就是火道宗的未来! “此子,比武若是输了,老夫就算不要这张老脸,也要保下他!” “唉~你多虑了,此子拥有这般机缘,武力值比那个荒刀要强百倍!不用担心他!” “是极是极!看他手里的火焰,老夫体内的祭天之气,隐隐有点胆寒!哎,可能是老夫年势已高,呵呵,突然这么激动,乱了心神。” “不!不是你乱了心神,老夫也略感到胆寒!” “哈哈哈!看来,此子给我们的惊讶,远远比看到的还要多!” 三个老家伙的谈话,声音虽大,但三层以上,都有单独的阵法隔绝,声音是传不出去的。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四十六章 对阵法很自信 比武已经开始,可还未出手,比武殿内,乱成一锅粥。 对于方涥展示出来的实力,最震惊,同时也是心情最复杂的便是荒刀黑客,如果早知道方涥这般实力,他是绝对不会签生死对决的!因为他也知道,那仅存在于传说中的修炼机缘,在小兽王境就可以获得属性的武者,丢在任何地方,都是稀罕物! 不过,让他放弃,是绝对不可能,不说生死的问题,就是有机会和传说中才存在的家伙过招,他这辈子也算值了! “小子,你很让人意外!不过,别以为拥有独特的本领,就可以打赢我!死在我手里的小天境凶兽,没有百头也有八十!来吧!” 荒刀黑客最后怒吼一声,他的气场同时张开。 一股看似无形,却让所有人都能感知到的气场,以荒刀黑客为中心急速向周围蔓延。 眼看即将笼罩方涥时,只见方涥右手抬起,轻飘飘的在身前一扇,那笼罩而来的气场,像是破碎的玻璃,蛛网蔓延,瞬间支离破碎! “别在我面前玩气场,就你这样的气场浓度,能在凶兽嘴里活到今天,真当是运气极佳!” “小子,少说大话!没有气场,老子也不怕你!” 荒刀黑客说是没有气场,其实,在他身体内又在积蓄气场,打算在撞击到方涥时,瞬间爆发出气场,只要笼罩方涥片刻,让方涥行动速度放慢瞬间,他就可以一招落在方涥身上。 想法是挺好,可他面对的人,是根基超级扎实的方涥!猎者境压缩气场,那压缩的次数,一般人即便知道压缩,也超不过他的次数! ‘当!’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传遍全场时,第一次交锋的两人,已经分开了。 小天境武者的战力,非比寻常,而且速度也是惊人的快。 不过,眼力劲好的人,刚才看得很清楚,虽说是试探的一招,但其中也蕴含了很多杀机。 荒刀黑客暴冲而来,一招劈砍,方涥未移动,仅仅抬手格挡荒刀黑客的大刀。 而荒刀黑客,心中盘算的计划,也如常施展,只是,让他意外的是,他的气场,居然无法释放出体! 这一击试探,让荒刀黑客的心里拔凉拔凉的,不释放气场,他的火属性就无法施展。 看台五层,三个老家伙都看出了刚才一瞬间的情况。 “这个荒刀黑客,遇到大麻烦了!” “是啊!气场放不出来,他的火属性就没法用!对战人家不用气场,就能释放属性的武者,吃亏是注定的!” “你们说的这些,那些弟子都也能看到!两位,你们要看的更加深澈!方才,那个小家伙,一手轻易就扇碎了荒刀黑客的气场,而后,荒刀黑客近身时,打算趁其不备,近距离释放气场,可他并没有成功放出来!这说明了什么?以两位的阅历,不难猜出结果吧?!” 这个说话最多的老者,体态微胖,一脸的慈祥,尤其是两条垂柳的白眉毛,仙人之味十足! 而他,就是现在比武殿里,地位最高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派在外院的副宗主!同时,也是火道宗外院,第一当家人,外院院长。 他们这次到来,并非听到比武,而是因为丹道院有神茶送了过去,他们喝了过夜茶,也获得了茶效,这才去丹道院走动一下,岂料,去了丹道院,说人都去比武殿看比武,于是三个脑袋无比清明的老家伙,便来了这里。 副宗主身边的两位,算是他的助手,在宗门里的地位,是火道宗外院的副院长。 虽说三人地位有差,可三人在一起任职,已经五百年,早就撇开了地位之隔,三人宛如亲兄弟一样,走到哪里,三个人都是同进同出。 由此,在外院混的时间久了,很多弟子也知道他们三个,而且还给他们起了一个霸气的绰号,外院三巨头! 现在,三巨头给了方涥的评价,全场其他人听不到,比武台上的方涥和荒刀黑客也听不到。 比武台上,一击试探的对招后,明显落了下峰的荒刀,表面上不急,可心里慌的一塌糊涂! “小子!你很强!不过,也只是比凶兽强了点!” 不想继续心慌,就算是不敌,荒刀黑客也要继续战下去,哪怕能多领略几招,丢了命,他也认了! 言罢,荒刀黑客斗转腾挪,身法武技施展的淋漓尽致,比武台上只留下他的残影。 然而,在方涥的眼里,即使不动手时间气场,荒刀黑客的身法,也算是慢的,尤其是那一把大刀,虽说对于小天境的武者来说,轻如鸿毛,可大刀风阻太大,微弱的气流,武者都能提前感知到,即便方涥现在闭上眼睛,也能判断出他的位置。 叮叮当当,连续几十刀,方涥照旧只是抵挡,并没有主动出招。 荒刀黑客再次收手后退的时候,心中更加慌了。 可更他慌的是,方涥居然动了。 “我也不能一直被动,否则,观众看的不过瘾!” 方涥的身影,在小范围移动时,龙天步所留下的身影,一个个残影都能连成串,当然,也可以让残影消失,宛如整个人瞬移一般。 不过,方涥觉得,周围那么观众,那么就以花哨点动作,让别人看个过瘾,于是,一道道残影,遍布在比武台上,而且每次靠近荒刀黑客时,抡起手里的焚天祭攻击时,荒刀黑客都没有反应过来。 若是方涥真心要杀人,荒刀黑客此刻早已成了一堆碎肉。 相比荒刀黑客的进攻,方涥的进攻没有声音,却留下花哨的残影。 看台上,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残影的痕迹,有好几次距离荒刀黑客只有两米,那个距离,以小天境的武者而言,轻松就能伤到对方,可方涥,却没有伤到荒刀。 无声无息的退回原位,荒刀已经没有再打下去的心思了,双手握着刀,转着圈的寻找方涥的身影,直到看见方涥又回了原先的位置,荒刀心里彻底的凉了。 “你若是就这么认输,我一定会杀了你!没有决死之心的武者,不配活着!” 感受到荒刀战意全无,方涥并不想看到,没有仇怨的家伙,被他打击的葬送了未来,看似可悲,却又可恨! 武者,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活,在方涥的眼里,如果荒刀黑客就这么放弃,和阵道院来找茬的小人,真心无异,所以动手杀了,也没什么不可! 而荒刀,这次真心是意外插足到阵道院的挑衅中,听方涥说着关乎他的生死,刚才拔凉的心,突然火冒三丈。 “老子的命,不用你来怜惜!更不会被你把控!” 话罢,荒刀全身血液沸腾了一般,血管如同蚯蚓般,凸出皮肤,一根根青筋鼓胀,身上的衣袍被祭天之气撑破,一块黑漆漆的皮肤,如同铁块,结实的立体感,很霸气。 “来吧!尝尝我荒刀黑客的全力一击!” 祭天之气在大刀上汇聚,高能浓度的能量,渐渐的泛起白芒。 “这家伙,是想毁了阵法?!”主持的长老,刚想跳上台,只见观众席上,三层的位置,飞出六个长老,一人一个面,加持比武殿的阵法墙壁。 见到有阵道院的长老出手,方涥嘴角笑了,“看来,他们对阵法很自信!” 笑呵呵的方涥,下一刻,让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甚至是有些弟子已经打算跑了。 只见方涥的左手上,刚才那一把武器消失了,一个赤红色的光球,也在酝酿,而且光球旁边,那炙热的气流如同漩涡般缓缓旋转,并且,漩涡的光芒,越来越大,没过十个呼吸,就已经笼罩了整个比武台。 对付一个没有敌意,也没有必要杀死的对手,方涥觉得还是要尊重一下对手,所以,人家说用全力,那么他也要用全力,当然,只是火属性的全力罢了。 最后一招还没有放,比武台上的光芒,就被方涥全部笼罩了,再看向荒刀,众多人的眼里,似乎只有方涥的身影。 想从太阳光芒之中,看到一颗小星星,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即便是这样,荒刀并没有收手,看到方涥的大招,不仅强大,而且非常震撼,战意全无的荒刀释然了,“死在这一招之下,老子值了!”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四十七章 面谈副宗主 言罢,荒刀刚想冲出去的身子,突然双眼一黑,一个老者,速度奇快的打晕了他。 同时看向方涥,“收手吧!别糟蹋宗门的东西!” 出手的老者,就是外院的院长,也是火道宗的副宗主之一。 方涥虽然不认识人家,但人家刚才的速度,方涥觉得,如果自己对上,似乎只能跑个同步。 “大天境吗?呵呵,真期待啊!” 提升实力,一直是方涥的执念,现在见识到一个大天境的老者,方涥的心里,又充满了修炼的渴望。 只是,没有满足他的能量,修炼的时间,漫长无比,对于争分夺秒的地球人来说,那就是消耗生命! 所以,方涥很急切的想得到属于自己的磅礴能量,尤其是那颗,被第六镜人称呼为宝藏的能量球。 “弟子遵命!” 心里感慨再多,表面上,还是遵照人家的指示,收了左手酝酿的大招。 见到方涥收手,副宗主的老脸瞬间挂上浓浓的笑意。 原本方涥以为这个老者,阻止了他放大招,就会离开,岂料,这个胖乎乎的老者,还笑呵呵的朝他走来。 “小友,今日的其他比武,暂缓,随老夫走走如何?” “呃这比武殿,约好了时间,那积分又不退。” 贼抠的性子,随时都会爆发,随处都会体现,那几十个约比武台的积分,方涥也很在意。 副宗主的笑意,却没有因为方涥的说词而少去,反而笑的更浓了,“老夫帮你说说,不会少了你的!呃自我介绍一下,老夫乃是火道宗外院的院长,也是火道宗的副宗主之一。相信老夫,不会让人扣了你的积分!” “呃呵呵。”方涥有点意外,这么的大宗门,外院数百万弟子,几乎没有多少人见过的副宗主,而现在人家就在自己面前,还邀请自己去走走,方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没有反应过来,可其他人反应过来,也飘到台上的长老,那个主持比武的,很想上去踢一脚方涥,可转念一想,方涥是个奇才,传说中才会有的不用气场就能释放属性的稀罕物,不能随便踢。 只好对着方涥提醒道:“发什么愣!快点拜见副宗主!” “呃弟子汪堔拜见副宗主!” 直到这一刻,跟随方涥前来的汪田和小薇,听到方涥报了自己的名字,拜见副宗主,汪田才结结巴巴的说了话,“汪堔这小子,上次比武,究竟获得了什么好处!居然这么牛叉了!” “他,他的眼睛更加厉害!我一直不敢看他!”小薇在一旁弱弱的说着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话。 方涥当初在收拾青狐一族时,意外获得了号称是魔眼的玩意,平时看人类,那是一点事都没有,但如果看到灵魂体和妖族,那就是一道大杀器! 一场比武,虎头蛇尾,不过,方涥最后那一招虽然没有打出去,但那一招的威势,还留在所有人的心头,纵然是一些长老,也心有余悸。 外院山腰处,这里是火道宗外院的核心地界,只有外院的长老才能来的地方。 而方涥,跟着副宗主三人,便来到了这里。 一座跳空的轩亭里,石桌上还有残存未收拾掉的茶叶,起初方涥没有放在心上,还以为这里的丫鬟没有及时收拾掉。 但三个老家伙坐下后,把那些残羹般的茶叶拿在手里,轻轻的闻着,好像那隔夜茶,开花了。 方涥不解,也没有开口,微微用感知探查,下一刻,他的脸都绿了。 三个老家伙手里的隔夜茶,就是万古茶,方涥不信这里也有万古茶,如果这些茶是他的,那么唯有从丹道院里拿来。 见到方涥面容有点尴尬,副宗主笑了笑,“小友,此茶,也是从你手所出,呵呵,看来,我们对弟子的关怀不足!弟子有了宝物,也不知道是宝物!哎,我们三个老东西,以后要经常和弟子走动走动,只靠十天一循环的课业和任务,是不能让弟子精进的!必须要让弟子们多点见识,多点接触宝物的机会,开拓他们的眼界。” 旁边,两个外院副院长立马附和。 方涥很想翻白眼,反驳一句,‘这万古茶,怎么就不是宝贝了?!谁不认识,不认识,我会收藏到生复戒里吗?!’ 可面前的副宗主,也就是外院的院长,人家是大天境,表现出不恭,搞不好又要弄出是非,该忍就忍了。 不过,副宗主说的内容,他也很认同,如今弟子听课是应付,那些长老讲课也是应付,任谁都不会把自己所长全部坦露,这也就造成了外院弟子,他们只重视任务,然后获得积分,去买丹药或者是享受凡庸的生活。 藏书阁,方涥也了解过,去看书的弟子,数百万人之中,只有两三十人,其他人,他们都陷在任务之中。 这般不进取的心态,也不能怪弟子,他们是没有进取的机会。 综合而言,火道宗的外院,没有活力,更没有让弟子憧憬的动力,很多弟子只是按照宗门的规定,在生活着,论理想,或许都寄托在宗门内院之中。外院,在很多人心里,只是个跳跃的踏板。 “副宗主所说,弟子支持!丹道院里缺失的药材,我想,山林里应该还有,只是,知道药材的人不多,而任务殿里的任务,虽有,但很多弟子不认识药材,这也让很多弟子不理会那些任务,而失去增长积分的机会。” 方涥突然的插嘴,三个老家伙惊讶瞬间,就变成欣喜。 多少年了,在他们面前,没有几个人敢主动说话,哪怕是一些长老,都表现的唯唯诺诺。 “小友,你这般说词,可有详细的盘算?若是有,说来听听!” 副宗主挺着慈祥的面容,谁在他面前,都提不起怒气,更不会有敌意。 方涥也是一样,在副宗主面前,心神里总要一种想要投靠的念头,可方涥一向独来独往,他的本能在抗拒。 ‘这个老家伙,难道还学了魅术?’ 方涥察觉到了异样,右手大拇手指在食指上一掐,让自己因为疼痛,而保持清醒。 顿了顿,才回答道:“回副宗主,弟子觉得,给丹道院下达任务容易,可要让弟子产生兴趣,还需一点手段,弟子建议,给外院众多弟子发布悬赏,有了重奖的刺激,很多有上进心的弟子,必定会前去丹道院求教药材的特性。这个过程,副宗主大人和各位长老,便可看出哪些弟子有上进心!以后宗门有任何机缘要赐给弟子,也可从这些有上进心的弟子之中挑选。” “嗯!这个主意不错,可不全面!本宗自创宗起,各种培养手段都用了,但效果一般,外院也好,内院也罢,弟子的习武,几乎只能靠他们自己!” 副宗主心里很认可方涥,但方涥说的,他们之前就用过,效果一般。 方涥笑了笑,继续说道:“弟子们习武,说一千道一万,还是逃不过名利二字,宗门何不赐给弟子们名利?弄个比武排名,刺激弟子们追求名,而宗门再根据排名,定期奖赏排名靠前的弟子,让众多弟子有了名气之余,还有丰厚利益。如此,弟子猜想,不出一年,外院的风气,就会彻底改变。”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四十八章 销声匿迹 火道宗,方涥混了这些天,也算是了解了一部分,但他想不通,其他境低微的武者,都会弄些比武排名,刺激弟子们精进,为何火道宗这般大宗门,却把这么好的手段舍弃了呢? 方涥搞不懂的事情,他面前三个老家伙却深知其中缘故。 “小友所说,乃是本宗数千年前被宗主下令停止的!弟子们争斗,不仅伤了团结,还过度注重名利,与武道本心偏差太大!而且,数千年前,因比武排名,宗门里弟子的陨落,每个月都有近千人!要知道,能习武到小天境,哪个弟子不是历经磨难,才走到这个境界,而到了我们火道宗,却因为一点点积分,去博取个排名而陨落在比武台上,这样的死亡,不如送去西边,对战妖族!” “咳咳!” 副宗主说完,旁边的副院长就连连咳嗽,说出妖族的事情,没什么,可不该说给方涥听。 这般善意的提醒,副宗主没有当回事,方涥也没有在意,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大家都没有在意那个话题。 但是,比武一事,方涥还是很坚持。 “副宗主,敢问阵道院的成就,如今是否已经大成?” 方涥突然把话题转移到阵道院,这让三个老家伙顿时眉头紧皱,他们都知道方涥加入了丹道院,现在说起阵道院,隐隐有种要告状的趋势。 轩亭里安静了一会儿,方涥并没有继续说,副宗主抿抿嘴,决定给方涥一次机会,哪怕是状告阵道院的劣行,他们也会耐着性子听一回,待方涥说完,稍微安抚一下,也就作罢,毕竟阵道院和丹道院的矛盾,并非是他们能调和的。 “小友有话,就直说吧!” 副宗主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他们很不想方涥说起阵道院。 但方涥,有非说不可的理由。 “回副宗主,弟子曾经见识过模拟对战的阵法!阵法有三种,其一,现实幻阵,两个弟子进入阵法,盘腿打坐,阵法开启后,两位弟子身子未动,心神却进入一处比武场,进行对决。” “还有这样的阵法?”三个老家伙齐声反问。 方涥点点头,看向山底,整个外院里,大大小小的阵法数百个,大多数都是隔绝阵法,充当围墙的角色,或者是收容阵法,将有限的空间扩大数百倍,达到容纳百川的效果,而其他功能的阵法,很少很少。 “副宗主、两位副院长,阵法一道,包罗万象,可以说无尽无边,只要我们能想到的,阵法师皆可做到,当然了,那也要阵法师有点能力,然后复出先心血,钻研出来。” “呵呵!好!小友的想法不错!我们对阵法的了解,虽然不算浅,可没有小友的思维敞亮!呃小友刚才说,有三种阵法,还有两种,又是什么?” “回副宗主,还有两种,一则是幻杀阵,弟子们闯关,一关比一关强,在阵法内,利用自身本领,战胜一关又一关的阻碍和壁障,能达到多少关,就能获得什么成绩,同时,每隔十关,就给通关弟子一些奖励,当然,这些奖励不重复,第一次闯过二十关的,第二次再闯,发过奖励的,就不用再发。” 方涥说道这里,还想继续说,一个高个的副院长拍着大腿叫好。 顿了顿,方涥又继续说道:“最后一种,乃是虚拟对战,所有弟子皆可利用阵法,保存自己的能力、招式等等,在阵法内保存后,其他弟子进入阵法,便可和阵法里保存的其他弟子战斗,达到磨砺自己,或者战胜对手的成果。” 方涥的话语,给副宗主和副院长很多遐想,见到三个老家伙都在沉思,他也没有闲着,又把阵法的运作,也说了说,“弟子认为,此三种阵法,皆可去做,唯独每个阵法的使用,弟子们都需要拿出不等的积分报名,如此做,不仅管控了那些无理取闹的弟子肆意霸占,也刺激着弟子,他们进入阵法,也是有代价的,同时,阵道院也好,外院也罢,运作阵法,都会有不少的收益。” “嗯!此法不错!只是阵道院,能拿出小友所说的阵法否?!” 副宗主说道点子上了,方涥献策,也不是没有目的的,阵道院的人,天天空闲着,只想着对付丹道院,就没有其他事情做了,给他们整点差事,让他们忙活起来,别一天天的只动脑子打压丹道院。 面对副宗主说的话,方涥耸耸肩,“阵道院都是大才,这点小小的阵法,难不倒他们!只要副宗主给他们一点压力,再给他们一点甜头,弟子认为,必定可成!再者说,阵道院上面,不还有阵门吗?此三种阵法一旦成功,弟子觉得,福泽之地,恐怕不只是我们火道宗。” 方涥没有话挑明了说,其实不用他说透,在场的三个老家伙,他们心里也清楚,阵道院弄出新玩意,绝对会禀报给阵门,随后用不了多久,阵门就会得到这些阵法,从而训练其他武者。 “嗯!小友知道的不少!呵呵,阵道院的家伙,平时太空闲了,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做,也不为是件好事!丹道院的悬赏,也可以布置下去,仅仅是任务殿,无法挽回丹道院的弱势!呵呵,小友所说,今日我们三个老家伙,茅塞顿开!听说,你还喜欢看书,嗯,这个习惯不错!去吧,藏书阁也很空闲,小友去了之后,希望给藏书阁,也弄点事情来!” 副宗主说话时,表情有点古怪,脸上是笑着的,可眼神里却充满了狐疑,或者说是期待。 方涥也不想和三个老家伙继续耗着,他真担心三个老家伙问他要茶叶或者其他的东西,又或是询问他曾经的习武之事等等。 反正,被问道什么,方涥都会难以启齿,编造假话,也不是他的强项,于是乎,听到副宗主下了逐客令,立马恭敬的双手抱拳一礼,转身屁颠颠的跑了。 不过,方涥离开时,心中还是有点不安,照常理来说,方涥在丹道院的表现,又或者是比武殿里的武力值,任何一处,都会让别人产生好奇,可这番好奇,副宗主三个老家伙,却闭口不谈,这不符合直爽之人的性格。 “三个老家伙,一定还有其他的想法!看来,本小爷在外院,要低调一段时间了!” 这般想法,落实下去,对于方涥来说,太容易了,十天一循环,这次他还有五天时间,下一次循环,他可以把听课的三天放到最后,如此,他就有十二天时间,可以泡在藏书阁里,彻底的销声匿迹!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四十九章 沸腾的外院 方涥的比武刚结束没多久,火道宗外院连连发出数条关乎所有人的大消息。 副宗主他们三个老家伙,在方涥走了之后,商议并没有进行多久,因为他们坚信方涥所言,势必会改变外院弟子的气势,于是,在条件未成时,他们就把消息公布出去了。 之所以如此,那是为了给阵道院硬上枷锁,外院数百万弟子皆知,阵道院要钻研新阵法,适应于弟子比武,如此逼迫阵道院,不得不去钻研新阵法。 阵道院的别院里,所有长老,不论派系,尽数站在议事殿里,每个人脸上的表情,虽然都有点愁容,但有几个长老,愁容之下还有点小兴奋,就像是面前有美食,此刻还没到开吃的时候,他们在忍着翻江倒海的食欲,似又期待着,还有更多美食可以端上来。 阵道一途,历年来都是沿袭,他们的技艺没有断,但也没有创新,因为他们的先贤早有训导,‘阵法也是大道,不可不敬!’ 这个话并没有错,可听这话的人,一代代相传时,都会把自己的理解添加上去,以彰显他们对先贤的尊敬,以及自己地位的崇高。 一代代人传授技艺,同时也把阵道的发展,越传越拘束,直至今日,阵法的技艺全部和百万年前一模一样,甚至还有点损失。 正所谓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传授阵法时,所有当师父的人,都很难做到倾囊相授,这也就造成阵法的门道,剩下的都是传统类型的。 如今,副宗主下令,要求阵道院给出三种适合弟子修炼和比武的阵法,这般要求,可真心是难为阵道院的一群长老了,他们何时去做过创新? 一群长老,沉默了一刻钟,最后还是大长老打破了僵局,把创新阵法的事情,均摊到每个长老身上。 然而,在他们心里,对副宗主是不敢有恨意,而且他们相信,外院突然冒出创新阵法一事,决然不是副宗主和副院长三个老东西能想出来的!定然还有其他人,献策而成。 丁宇的脑子聪明,而且在阵道院里说话有一席之地,联想今日的比武,还有比武后,副宗主把方涥叫走,这一切,完美的连接上了。 “老夫看,这其中的事情,定然是丹道院搞出来的门堂!想我们也陷入创新钻研中,无力打压他们丹道院!” “丁长老所言,也不为不真!但丹道院,最近更加忙碌!十道悬赏,算是大出血!呵呵,我们钻研新阵法,没关系,我们就看看丹道院,他们会不会拿出大把的积分和丹药给那些弟子!” 阵道院的大长老,是个瘦小的老头,就像没有发育好的豆芽,整个人跪下后,也只是比案几高了一丁点。 他们这般商议时,丹道院那边,则是另一番景象。 丹道院得到副宗主的命令,将一部分至关重要的任务,改为悬赏,而且完成任务的弟子,将得到十倍的任务积分,并且还将获得,悬赏中对应药材的丹药一枚! 对于久旱逢甘霖的丹道院,十道悬赏算什么,如果外院副院长同意,他们一次性愿意拿出来一百个悬赏! 只是,来宣布消息的副院长,说的很清楚,“起步,务必要少,让众多弟子感觉到,机会难得!不要一股脑的弄出来一百个!”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丹道院里急需的药材,那岂是十道悬赏能搞定的? 选择什么作为第一批悬赏,这可让丹道院吵翻了。 最后丹道院大长老,以谁愿意拿出的悬殊积分多,谁就参加第一次悬赏。 于是乎,第一次发布的悬赏,因为众多丹道院长老的‘竞价’,而变得高入天端。 不久,外院弟子们,像是煮沸的水,之前还聚拢在一起讨论今日比武的惊艳场面,此刻全部改了话题。 “这悬赏,积分真猛!谁要是幸运的完成了,呵呵,野鸡变凤凰,土鸭变天鹅!乞丐变皇帝!老子成富人!哈哈哈!” “切!说的好听,这十道悬赏,有那种药材你认识?!” “我我不认识!我们可以去请教啊!嘴巴是用来干嘛的?!难道只能吃饭!” 两个人在怼着,旁边还有很多人听着,听到可以去请教,瞬间给所有人的脑袋开了光。 “对啊!悬赏下面写了,不知药材者,皆可到丹道院询问!走走走!趁着天色还早,我们去询问一下!” 一个人提出要去丹道院,他们自己这一圈人没有行动时,不远处,听到他们对话的人,则是先一步走去了丹道院。 傍晚,夕阳未红,天色仍旧大亮时,冷清数千年的丹道院,突然迎来数万弟子前来询问药材。 丹道院的长老,那张喜悦的脸,早已笑的抽筋。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丹道院没有这般热闹了!” 一阵阵感慨,在众多丹道院长老的心里荡漾翻滚。 而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却安静的在自己的小院里。 “藏书阁,夜晚闭门,但不逐人,我可以在藏书阁里过夜,汪田,之后是十几天,我都要藏书阁里,吃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知道了!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和小薇去丹道院了!” 早就想出门的汪田,被方涥死死的拉着,憋着满脸通红。 方涥无奈的笑了笑,“你这么着急干嘛?前几天都不出门,你还有三天的课没有听!” “哎!听课嘛,少听一天扣十个积分,我出得起!那悬赏,你又不是没有看到,随便完成一个,就有数十万积分!以小博大,这也是我们的机缘!岂能错过!” 汪田说完,拉着小薇就跑了。 小薇身上妖族的血脉,她对药材的感应,比人类要强,所以知道小薇能力的汪田,才这么猴急。 方涥没有阻拦,看向小院里,一直都安静的那个房间,在雷达泰来到之后,几乎见不到雷婉儿走出来。 “师姐,师弟我要去藏书阁呆十几天,师弟准备了一些食物,都放在门口,师姐待会儿收好!” 对于痴情的雷婉儿,方涥并不反感,相反,在弱肉强食,武者残忍的世界,能有这份痴情的心,极为难得! 交代了一番,方涥心无旁骛,别人都在朝丹道院赶,而他却走向冷清的藏书阁。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五十章 阅览群书 藏书阁内,方涥首先拿着丹道院长老给的令牌,在丹道的典籍中,阅读着第六镜传承下来的炼丹技艺,以及部分残缺的丹方。 虽说是免费,但方涥也没有浪费,一个个竹简,一卷卷锦布,一块块木牌,都被方涥仔仔细细的观阅着。 遇到字迹模糊,或者绘画的比较抽象的,方涥也没有过多纠结,拿出手机,对着那些没有看懂的东西,拍下照片,等以后有时间,再慢慢揣摩。 三天时间,过的很快,藏书阁内的丹道典籍并不多,因为很多丹方不可能放在这里,所以,方涥能看到的东西,除了曾经的大事,更多的就是某些大人物的生平经历,这些只是让更多人向往丹道。 不过,方涥还是有收获的,比如两张残缺的丹方,丹方的残缺,并非是缺药材名,是炼制时手法的流程,有很多缺失,或许是丹方的作者,故意保留了一点秘密,没有记载完整。 索性的是,丹方流传了下来,之后经历无数人阅览,很多丹道大能在残卷旁边,书写了很自己的见解,虽然不能确定他们的见解能不能补充完整丹方,但方涥觉得,他手里啥都有,就缺丹方,以后有时间,他可以去尝试那些大能的见解,或许就把那两张丹方补全了呢。 让方涥欣喜这两张丹方,原因无他,这两张丹方的丹药,都是他可以用到的! 小天境凶兽内核,一直被方涥觉得没有什么作用,现在有一份丹方里,就指明了那内核便是主药材! 而另一份丹方,则是要使用到大天境凶兽的内核,之前方涥问过,第六镜确实存在大天境的凶兽,但数量不多,因为那个等级的凶兽,对人类的威胁太大,而且一头大天境凶兽,想要灭杀它,必须要出动四位以上大天境的武者,才可确保成功击杀,否则,凶兽皮糙肉厚的种族特点,根本不惧一两个人类。 故而,几十万前,第六镜的大天境凶兽,被杀的很彻底,如果现在还有,那也是栖息在人类无法触及的地方,又或者是某个大宗门的阵法里养殖着。 反观小天境凶兽,很多有实力的宗门,不仅不会轻易猎杀,还大肆养殖,每次弟子比武历练等等,就交给弟子们练手。 有实力,就有不同的眼光,方涥对第六镜了解的越多,越喜欢这里,或许是因为这里有很多同境界的武者,就像遇到同类一样,打心里感到亲切。 现在有了高等级的丹方,即便没有获得能量球,他也能让实力提升的速度,加快很多! “这次,真心不枉此行!相比丹道院的丹方,哎,那些丹药,我要吃一万颗,才能提升一丝丝,这两份丹方,嘿嘿,赚了!” 兴奋到自言自语的方涥,走出了丹道的藏书楼,阵道的藏书楼,他不想去,阵灵早就跑进去阅读了,而武道的藏书楼,和万事楼是在一起的,武者的世界,是是非非太多,但能被记载流传下来的,都是具有影响力的大事。 武道藏书楼里,方涥先阅览各种弟子都能观看的大众货武技,字少的当场阅读,字多的手机拍照,之后有时间慢慢钻研,这么一番查看,又过去了两天。 进入藏书阁的第六天,方涥开始查看第六镜的过往。 “原来,第六镜里之前也有妖族!几十万前,与妖族大战,妖族余孽逃到第七境,之后反攻第六镜,这般戏剧化的历史,真当是可笑!亦可悲!” 人之贪婪,毫无止境,妖族身上的特色东西,也被人类贪婪,甚至是妖族的领地,也成为人类贪婪霸占的目标。 一卷卷灰尘比手掌还厚的竹简,方涥带着手套,一点点的了解第六镜。 其实,说是了解第六镜,不如说是了解这颗星球,方涥很好奇,这颗星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绿盛星,云下土和云外山,双层地貌的星球,貌似是大自然形成的。而这颗星球,被大阵隔成十几个境,宛如西瓜瓣一样,又是为什么? 对此,方涥的心里,也随着各种记载的阅览,隐隐验证了心中的猜测。 人类对妖族,人类对凶兽,人类对自己人类,一直都伴随着杀戮。把一颗星球,按照能力不同,分割出十几个境,如此也算是保护弱者,同时也扼制了强者贪婪的杀戮。 “这样分割,虽然有效果,但还不是最佳方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会出现很多恩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哎!” 方涥并没有得到最终的处理办法,武者的世界,打打杀杀,别说他已经习惯了,反思这一路走过的路,他也杀了很多恶人,早已参与其中,又有何资格谈论治理? “呵呵,我真是想多了,以我现在的能力,能自保,就算不错,根本没有实力指定规则。” “老大,你嘀咕什么呢?” 就在方涥自嘲时,去阵道藏书楼的阵灵,跑了回来。 方涥见到阵灵那么早回来,猜想那楼里的东西,八成很少。 “那楼里的东西,是不是少的可怜?” “哎!老大,我算是认真的,即便在垃圾的典籍,我也仔细看完了,不得不说,这里的阵法都很基础,但有几个仙逝的老家伙,为了彰显他们的高深,把基础的隔绝阵法,画蛇添足弄了好多花样!呃不过,老大你若是看到,估计会很喜欢!” “啥意思?” 方涥很不懂,阵灵都说了是垃圾,怎么垃圾的阵法,到了他手里,就会喜欢呢?“我很稀罕垃圾吗?” “不不不!嘿嘿,老大您误会了!”阵灵笑呵呵的说着,双手在身前勾勒了一个半圆形球体阵法线条。 “老大,您看,这好比是一座隔绝阵法,那些家伙,在这样的阵法里,可谓正道没有一点,闲杂的生活条件,比地球的高档豪宅,还要奢侈!空气、水流净化,然后变温,还有各种阵法家具,一指点出,书房秒变客厅,再一点又变成卧室,还有阵法的光线、颜色以及周遭的美化风景,总之,只有我们想不到的,就没有他们做不到!” “噢?这么说,我提议的那三个阵法,对于阵道院,是小菜一碟了?”方涥本来真心打算刁难一下阵道院,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做,现在听阵灵说,似乎,根本难不倒阵道院。 然而,阵灵却歪着小脑袋,双手一摊,“老大,你高估他们了!生活类的隔绝阵法,就算万般改变,也不能成为幻阵!隔绝阵法的本质,用地球话说,那就是物理的改变,而幻阵,那是影响灵魂的!根本不一样!我在那些典籍里,极少见到幻阵的记载,连传送阵法都少的可怜。” “这么说,他们对阵法的学识,很基础?” 方涥这样问,也是想多点了解第六镜庞然大物之一的阵门,究竟有多少能耐。 阵灵双手盘着圆溜溜的脑袋,思索了一会儿,“老大,这里的藏书,估计都是为了应付,才拿在这里的,很多典籍里,都提起了阵法的传承,最初,和其他地方也是一样,都是一家人代代相传,而且和武功一样,传男不传女,后来家族变大,又因为怀璧其罪的道理,很多家族渐渐的发展成宗门,不过,就是这样,能存活下来的阵法宗门,也少的可怜。至于传承下来的阵法,估计更少!” “嗯!你了解到这一点消息,很重要!” 方涥说着,揉了揉阵灵的头,下一秒,把他收进生复戒里去玩耍,而他,继续留在藏书阁里,看着诸多古老的记载。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 凶兽内核的妙用 藏书阁里,方涥即便都阅览了一遍,也不会那么早离开,他相信,宗门外院里,现在早已乱成一锅粥了。 就在方涥躲在藏书阁的第八天,外院里,就传来了一条劲爆的消息。 某个女弟子,在丹道院学习识别悬赏的药材之余,还学了很多其他药材的知识。 之后,进入山林寻找药材时,起初并没有寻找到悬赏的药材,可她见到了其他药材,要不是在丹道院多学了点,极有可能视而不见。 好运,并非到此结束,就在她采集了那株药材后,心中若有感,从另一条道离开,走进一片迷雾里,七转八绕,来到一片世外桃源中,那是一座山中的天井洞穴,如果不是胡乱闯进去,想刻意走进迷雾里,几万年,都不一定会有人发现那个天井洞穴。 而这个女弟子机缘不错,在那天井洞穴里,找到了悬赏之一的药材。 四百万积分,外加药材培育后,一颗丹药的奖赏,令那个女弟子,成了整个外院数百万人热议的焦点人物。 丹道院和副宗主联手,在外院大肆宣传,悬赏并非完不成,只要有坚定的信念,又有一定的运气,什么都不是梦! 大力宣传下,整个外院沸腾了,丹道院却大门紧闭,一半的长老跑到课业殿里集体开课,讲述药材的特点,生长在什么样的环境,药材外貌有什么特征,顺带,在同环境下,还会有些其他的药材。 那个女弟子发现悬赏药材,就是因为先见到了其他药材,之后才机缘巧合下获得悬赏的药材,如此奇遇,足以说明,只有懂得或者熟悉更多的药材,才能在山林获得更多的丰收。 外院里,奇怪的一幕发生了,数百万人齐刷刷跑到课业殿,精神抖擞的听着丹道院长老讲课。 从未发现过,丹道院的讲课是那么有魅力,所有弟子身姿挺拔,双眼死死的锁定高台上,长老手里拿起的每一株药材,或者是药材的画像,这些在弟子眼里,不是药材,更不是丹药,而是数百万积分,是他们以后美好的人生! 副宗主对外院的变化很满意,“想不到,略微折腾一下,居然有这般起色!” “副宗主足智多谋!外院定然会在副宗主带领下,蒸蒸日上!” “不仅如此,若是弟子保持这份热情,不出百年,外院弟子中,极有可能会出现大天境武者!不需考核,直接晋升内院!那时,副宗主当居首功!” 两个外院副院长恭维的话语,说的很贴心,很符合当下副宗主的心思。 “哈哈哈!外院立的规矩,实力达到大天境,可直接晋升内院,而且进入内院便是内院小长老!这个规矩成立数万年,始终无人能做到,若不是我们几个喝了那茶,想必,都忘记了!” “副宗主所言极是!” 三个老家伙,在外院里游走,看着外院一点点变化,他们相信,这只是变化的开始,真正的变化,还需要一些时间去发酵。 另一边,进入藏书阁的方涥,在进入了十天后,全部阅览了那些能看清楚的典籍后,便出来了。 走在返回小院的路上,好巧不巧的遇到了三个闲逛的老家伙。 这三个老家伙,就是副宗主和外院两个副院长。 在街头上巧遇,方涥自然无法轻松离开,脑海里,灵机一动,又献一策。 “副宗主的愿望,必然可以实现,不过,仅靠现在这些,还不足以让众多弟子晋升到大天境!” “噢?此话怎讲?” 副宗主当然很清楚,就靠一些悬赏,和阵道院弄出来的比武阵法,想实现他们的夙愿,很牵强。 “弟子认为,宗门里的闭关之地,太差!只是一个个隔绝阵法,起不到真正闭关的作用!还要加上聚灵阵,汇聚浓郁的能量,辅助闭关弟子修炼!若是阵道院可以拿出此等利器,副宗主的愿望,有八成可以实现!” “聚灵阵?” 副宗主的双眼放光,很想抓着方涥的手,一起去阵道院,把方涥说的聚灵阵,立刻就让阵道院拿出来! 可惜,方涥和阵道院如今还有仇怨,副宗主很清楚,只好再详细询问聚灵阵的门道,而后,兴趣高涨的走了。 “说起消耗积分,这三个老家伙,怎么会那么激动?闭关一天二十个积分,一年才七千多积分,很多吗?!”方涥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他是不知道,火道宗外院,能消耗积分的地方,少的可怜,然而为了激励弟子上进,宗门各处都有赚积分的渠道,反而消耗积分的地方,唯有生活俗物的店铺。这样的情况,早就让副宗主他们头疼了。 弟子们赚取了积分,只能花费在生物俗物之上,如此的情况,会给弟子们的价值观产生扭曲,积分就是用来换取更好的生活,更好的享受,而不是提升实力,精进武功的! 方涥这一番话语,正如春雷在干旱的田地上方炸响,三个老家伙就是旱田里的庄稼,早就期盼着下雨,却连一丝风都没有,而方涥一点点话语,就给了他们无法想象的改变,什么旱田,那都过去式了,他们周围即将变成富饶的宝地! 随后,方涥走回小院,而三个老家伙也不闲逛了,径直走去阵道院。 对于三个老家伙做了什么,方涥懒得管,可临近小院时,走到一个常年无人去的转角,瞬间去了生复戒里面。 在藏书阁获得的两份残卷,他要去钻研一番,若是可以,他还要尝试炼丹!这才是他没有呆满十二天,提早跑出来的原因。 生复戒里,方涥炼丹并不在乎时间,一枚枚凶兽内核,被他观察清楚精华所在,但是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内核是凶兽身上所出,观察内核就像是看凶兽身上的细胞,心里有恶心。 不过,当方涥看到内核精华时,顿时就打消了恶心的念头,只见凶兽内核里一丝丝能量流转,宛如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只是,越观察凶兽内核,方涥的眉头就皱的越紧。 内核之中的情况,令他陶醉,但也让他感到棘手,独立的小世界,足以说明稍微破坏一点点,就会导致内核之中的能量流转,遭到无法复原的破坏,甚至是爆炸! 此前,第六镜或者第五境的武者,他们也在收集凶兽内核,当然他们收集并非是要炼丹,而是通过一种器具,把凶兽内核的能量抽取出来,给武者修炼时使用。 而他在兽王城所得的丹方,虽然说到用凶兽内核,可那时的方涥,心急炼丹,根本没有仔细观看凶兽内核的精华能量。 如今沉下心思,耐住性子炼丹,方涥的发现,实在令他浮想联翩。 凶兽拥有内核之后,它们就不再是单纯的凶兽,似乎也可以像武者一样,吸收空气或者周围的能量,提升它们的层次。 尤其是实力达到小天境的凶兽,它们的内核之中有一枚立体五角星,那就是内核中的核心,不仅可以汇聚内核的能量,还像是一台发动机,把内核中的能量按照立体五角星的边缘进行流转,能量在流转时,被那颗立体五角星一点点的淬炼,从而更加精纯。 看完了小天境凶兽,方涥的内心想法又多了一点,‘小天境的凶兽,内核里是一颗立体五角星,就相当于一台发送机,那么大天境的凶兽,内核之中是两颗立体五角星,是不是相当于两台发动机?’ 带着想法,方涥双眼如同显微镜,所有精神力全部聚焦在一枚大天境凶兽的内核上面。 之前获得任务殿的积分,方涥就去兑换了几颗大天境凶兽的内核,价格贵的要死!十万积分一枚,价格像土匪的嘴巴! 然而,现在仔细观察内核,方涥的嘴巴却猛然张大,内核里两颗立体五角星,能量在两颗立体五角星边缘流转时,淬炼的速度,和淬炼能量的精纯度,超出小天境凶兽内核千百倍! 两颗立体五角星不仅把分别淬炼能量,还互相交换,不断的反复淬炼,两颗立体五角星周围那些能量,环绕成一个阿拉伯数字八,循环淬炼能量。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五十二章 第五境的秘密 观看内核能量,让方涥对炼丹有了更加深的认识。 凶兽内核的立体五角星可以精进凶兽实力,同样也可以把这招运用在丹药上! 有了这般想法,刚打算开动炼丹时,手机的闹铃响了。 “我去,不知不觉两天的时间就过了!” 从藏书阁里提早两天走出,单单观看凶兽内核就全部用掉了。 从生复戒里出来,方涥先回了小院,本不想打搅雷婉儿照顾雷达泰,可他不想,别人却很想。 “你回来了!还有酒吗?!” 刚一进门,雷婉儿察觉到方涥回来,便从房间里走出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讨酒。 方涥有点纳闷,“师姐,汪田和小薇都出门做任务了,现在就一人照顾雷达泰,您喝了酒,他由谁看着?” “不用你管!他这么无情,我能照看他,已经算是以德报怨!别说废话,酒还有吗?没有的话,帮忙出去买点!” 雷婉儿求醉的心,非常坚定,方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转变,但看着雷婉儿的双眼,并非是熬夜的黑眼圈,而是哭泣的水肿。 与雷婉儿对视了一会儿,方涥深呼吸一口气,从戒指里取出一大坛子酒,“师姐,酒有的是,不过,您喝的时候,注意身子!” “不用你管!” 雷婉儿今日的心情,似乎差到了极点,对方涥说话的态度,完全就是上级压下属的霸气。 方涥本不想多说,可想着十天一循环的听课,明日就是第二次循环听课的时候了,只好硬着头皮,多啰嗦了一句,“师姐,明天听课,您这也无法去了。” “无碍,少听一天课,才扣十个积分,我手里的积分,还够扣几百天的!如果在积分扣光之前,他还无法醒来,我我就要把他带回雷光宗,在那里,就算一辈子不醒,也没有人逼迫他!” 雷婉儿说话时,脸上的刚毅有点松懈,好像又变回之前温柔的女子。 方涥撇了一眼,真心搞不懂女人的内心世界是个什么套路,突然的要酒,突然的说话不客气,突然的又变温柔,“哎!” 叹息一声,方涥走回自己的房间,刚想进门时,抱着酒坛猛喝一口的雷婉儿,运用贼快的身法,飘到他身边,“师弟,这火道宗也没有多少意思,不如,跟着我一起去雷光宗,虽然我不敢保证给你什么,但我敢保证,在雷光宗,你不会遭受到如同火道宗这般诸多的束缚。” “师姐,你是想找我出苦力,帮你背着他吧?!”方涥一语道破雷婉儿的想法。 雷婉儿也没有惊讶,更没有生气,抱着酒坛,深深的闻了一口浓郁的酒气,突然,双眼妩媚的看向方涥,“师弟愿意吗?” “呵呵!别对我用这招!我媳妇很多!” 方涥淡淡的回了一句,一只脚迈入房间时,抿着嘴,无奈的补充道:“师姐如果愿意多等一段时间,等我把火道宗的事情办完,或许会随师姐去雷光宗看看。” 去其他宗门,很符合方涥游历的目的,火道宗,他不可能呆很长时间,只是现在还不适合离开,一来他想炼的丹药,需要在一个安逸的环境里,潜心钻研。二来,第六镜的水,比第五境深的太多,他也需要多多的了解,比如阵门和丹宗的矛盾,还有他们两个势力把持的宝藏密地,他很想去看看,那所谓的宝藏,是不是属于他的能量球。 “好,师弟如果在我积分扣光之前,可以离开,那么还请不要忘记今日所说。” 雷婉儿说完,抱着一坛酒,转身就走,那轻飘飘的脚步,宛如一阵风,根本没有半点声音。 方涥也没有多看,关上房门,下一秒,立即蹿进生复戒。 凤鸣悟道莲,是一个静心神器,无论方涥的脑子里有多少事情,只要坐在悟道莲上面,他的脑子立即会变得空明无物。 这次打坐,方涥并非是为了炼丹,而是消化在藏书阁看到的典籍,从数万卷典籍了,找出重点的事情。 不知不觉,四个小时过去了,方涥突然睁开双眼,心中一片澎湃! “原来,早在百万年前,这里的人就将第五境霸占了!只给第五境保留了一丢丢地方,也就是第五境人人皆知的北疆和西域!难怪从北疆去西域没有阵法屏障,只要南下,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遇到阵法屏障,那是代替境门屏障吗?!” 一块石碑上,篆刻了曾经的过往,虽然字迹很模糊,但内容仍旧完整。 在藏书阁里,方涥当时并没有多看,只记得拍了照,此刻回忆拍照的内容,猛然察觉到石碑的内容,居然是第六镜和第五境的秘密。 那块石碑的内容,为他解了惑,“终于搞明白了,百万年前,第六镜的家伙打着灭杀妖族的号令,霸占第五境绝大多数地域,呵呵,为了给第五境的人足够的生活空间,这颗星球的大阵,自行运转,把第五境仅留的一丢丢地方,设置了玲珑阵法,那一丢丢地方,所有事物全部缩小两百倍,换句话说,那一点点地方,和原本的整个境,是同等面积!” 万万没想到,第五境的秘密,第五境的人都不知道,到了第六镜才从典籍里得到答案。 “老大,第六镜的人,够贪婪的,自己的地方还不够,还跑去霸占第五境!”阵灵也看到了方涥拍的照片,对于方涥说了什么,他也清楚。 “哎,这里的家伙,真心的贪婪!如果我猜的不错,那所谓的阵门和丹宗,他们掌管的宝藏密地,应该是在原先第五境的地盘上!” 方涥这般想,也是按照这颗星球的套路推断的,每个境都该有一颗能量球,第五境的地域,被第六镜的人霸占绝大部分地界,那能量球所在地方,绝对落到了第六镜的武者手里! 至于宝藏密地,八成是因为能量球的能量过于庞大,这里的武者没有能力掌控,正所谓物极必反,庞大的能量,也是毒药! “老大,我们去把宝藏夺来吧!” 阵灵没有见到能量球,当初在第三境获得能量球时,方涥还没见到阵灵,但阵灵觉得,只要是方涥想要,就是属于他们的! “那是必须的!”不用阵灵说,方涥贼抠的性子,岂能让别人霸占他的东西?必须要把属于他的东西拿来,自己家的鸡仔怎么可能在别人的鸡圈里过夜?! “不过,第五境的人,真可伶,他们的地盘,被第六镜的人侵占的只剩下那一点点!居然还不知道!” 方涥也不知道咋想的,或许是同情第五境,又或者是知道真相后,很想告诉第五境的人。 “老大,你千万别告诉第五境的人,告诉了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就算是相信了,他们也无法夺回来!不说其他,就是那阵法屏障,嘁哩喀嚓破开都废了老鼻子劲,指望第五境那些蠢材,十辈子也别想搞懂!” 在一旁玩游戏的噼里啪啦,耿直病一犯,无论游戏玩到什么程度,他都会插句话。 “老大,您有什么打算?”稀里哗啦则是老成许多。 方涥被问的有点茫然,如今刚刚得知第五境和第六镜的关联,而且他现在也在第六镜,知道了再多秘密,也不影响他以后的游历。 “走一步算一步,属于我的东西,别人根本无法得到!不着急拿能量球,火道宗这里的典籍看过了,现在就是手里的丹方,要试试能不能炼制出高等级的丹药!而且还要找些人验一验药效!” 方涥说着突然想起雷婉儿说的,不去听课,一天才扣十个积分,“本小爷也不去听课,三天课,三十个积分,让他们去扣吧!”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 试药(上) 不去听课的方涥,虽然有点心疼那些积分,但想着,积分在其他地方也无法使用,以后如果离开火道宗,那些积分不用掉,也不会有利息,留着也是浪费。 生复戒里,方涥这次一呆就是十五天,期间雷婉儿到他房间里来过三次,估计都是来要酒的,见到房间里没有方涥,也没有说啥。 倒是长期蹭吃蹭喝的汪田和小薇,却一次都没有来过。 十五天的时间,方涥也没有浪费,大部分时间在悟道莲上度过,而且得到莲花的准许,可以在她本体上炼丹,方涥也就懒得换地方了。 这段时间的收益,真可谓是不小! 从藏书阁里弄来的两张残破的丹方,方涥根据这两张丹方,各种推研,各种尝试,最后炼制出五种丹药! 炼丹到方涥这般程度,自创丹方,也不是不可,但从零开始自创,难度太大,而他手里两张残破的丹方,还记载着很多前辈的心得,对他的炼丹,开辟了很多思路,故而一番番尝试后,五种丹药,到手! “老大,这五种丹药,看着咋那么像朱古力糖豆呢?” 噼里啪啦在地球直播时,收到了很多粉丝的礼物,其中哄孩子专用的糖果,占据了多数,所以对于地球的食物,他们很清楚,却因为不能吃,根本无法品到味道。 方涥辛苦炼制的丹药,被说成糖豆,并没有生气,反而拿在手上仔仔细细的看着。 “老大,你手里的丹药,我怎么感觉,它很叛逆呢?不仅没有流失药效,还在自动吸收周围的能量!”一向老气横秋的稀里哗啦,现在也放弃了老气,说话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方涥笑呵呵的刚想开口,旁边阵灵嘁哩喀嚓抢先一步,“这丹药里,融合了小天境或者大天境凶兽内核,丹药里,有一颗或者两颗五角星!老大,那是丹药自行吸收周围能量的核心吧?” 十五天里,方涥并没有和三个熊孩子说话,现在炼丹收工后,三个熊孩子话语,像是酝酿许久的暴雨,一个比一个急。 听着三个熊孩子说话,方涥不急着回答,看着五颗丹药,在手里,缓缓的吸收周围能量。 “老大,这丹药吃下去,不是要把武者的能量吸收一空?!” 看了五分钟,噼里啪啦突然想起了这丹药是要吃下去的,到肚子里,如果还再吸收周围的能量,那不是要武者的身子,都吸空了? 他这么想,确实不错,可方涥却没有回答,下一秒,握着丹药的方涥,带着三个熊孩子离开了生复戒。 再次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方涥没有停留,摸着铜镜去了第五境的巨物之林。 “老大,你来这里,是打算拿凶兽来试药?”噼里啪啦猜到了方涥的打算。 方涥点点头,“既然你猜到了,那就快点,抓两头凶兽来,我们今天喂凶兽!” “好嘞!”一向都是杀凶兽,今天改成喂凶兽,这番逆反的套路,让三个熊孩子找到了新乐趣。 没到一小时,两头小天境的凶兽,就被三个熊孩子,先暴打一顿,失去了反抗能力,又被阵灵用阵法禁锢,丢到方涥面前。 “这第一颗,是新式的疗伤丹,我把它叫做自愈丹!吞服此丹,不仅丹药里药效会阻止身体伤口加深,还会加速武者吸收周围能量,从而加速愈合伤势。” 第一颗丹药喂了凶兽,不出五息时间,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凶兽,像是吃了春药,身子微微泛红,身边的空气成螺旋状环绕在它周围,十息过后,凶兽达到全胜状态,一跃而起,那高度好像是要飞了。 “老大,要不要再抓回来!”噼里啪啦看着凶兽比刚才还猛,好战的心思,被凶兽跳跃的高度,吸引了。 然而方涥却摇摇头,“它不会跑!” “啥?!”不信邪的噼里啪啦,仰头看向天空时,一个黑点渐渐放大。 下一刻,不远处的丛林,迎来了陨石坠落的打击,巨大的坑洞周围,所有树木全部倒下,坑洞之中,刚才复活的凶兽,此刻被摔的又剩下半条命了。 “它!它这是乐极生悲吗?!哈哈哈!”噼里啪啦乐了,看着跳上高空的凶兽,没有把持好力道,把自己摔的半死,稀里哗啦和阵灵嘁哩喀嚓也笑了。 方涥则是在一旁,静静的观看凶兽的情况,刚才服用的自愈丹,药效不会那么过去,也就是说,凶兽这次的自残,仍旧可以享受到自愈丹的治愈。 果然,又过了十息时间,躺地不起的凶兽,身子颤抖了一下,好像那些摔断的骨骼,又重新接上了。 “呵呵,噼里啪啦,等它能站起来,再把它打的站不起来!切记,不要打死!我要看看自愈丹,到底能持续多久!” “还打?!它都这样” 噼里啪啦话还没说完,刚才自残摔的快死的凶兽,两条粗大的腿,猛然蹬直,那力道,根本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三个熊孩子震惊了,方涥也很震惊,揉着下巴,“这是凶兽身躯强悍,才会有这般效果吧?” “老大,你不会又想找个人去试试吧?!” 方涥每次揉下巴,基本都不会有好事,可现在的试丹药,如果拿个人来试,要么人家自残,要么就要被他们打成垂死,无冤无仇的,谁能下得去手?! “嘿嘿,一会儿去四长老那里,问问他那边查的怎么样了!对了,嘁哩喀嚓,你在团家布置的阵法,寻找杀死团家真凶的阵法,本来说是十天的,现在都过去了多久?!那玩意还有用吗?!” 眼下的丹药还没试完,方涥的脑子猛然想起了自己投资十万颗境门石的阵法。 阵灵被问的,身子一个激灵,“老大,那个阵法,没有能量了,就不会再显现出来,不过,他们找不到阵根的!嘿嘿,没让老大您省下境门石,是我的错!” “算了!境门石少了就少了,只要那阵法,能找寻到杀死团家的凶手,老子一定把他们扒皮抽筋!再来试试这自愈丹的疗效!敢坑本小爷,胆儿是有多肥!” 就在方涥说话间,巨大的坑里,凶兽再次站了起来,脑袋两侧的眼珠子,轮番的看向方涥他们。 “瞅啥?!噼里啪啦,揍它!” 方涥心里的火气,被勾了起来,如果不是担心脏了手,他都会自己出手了。 想起团家被灭门,他成了背锅侠,这个气,莫名其妙的就拔高了三五丈。 噼里啪啦心领神会,方涥生气,事情很大,他出手的力道,就没有放半点水,两招过后,凶兽庞大的身躯,凹陷了下去,本来就充满血气的嘴巴,不断的吐血。 如此虐待一头凶兽,方涥他们还是头一次,打完了凶兽之后,大家都有点怜悯凶兽。 “本小爷,怎么会怜悯这头凶兽了呢?”方涥嘀咕着。 三个熊孩子纷纷点头,“老大,我们也感觉,它很可怜!” “哎,算它运气不好,想死都不容易!瞧瞧,药效又开始发挥了!”方涥指着凶兽,那凹陷的身躯,正一点点的鼓胀。 三个熊孩子张大了嘴巴,看着神奇的一幕,“老大,下次换个人去打吧,我不去了!”噼里啪啦说着,往地上一坐,这是要罢工的节奏。 方涥翻着白眼,“不打了!三次差不多了!而且,这个头凶兽也因为自愈丹,得到了一些好处!如果它的寿命够长,早晚有一天,会晋升到大天境!” 或许是听懂了方涥的话语,深坑的里凶兽,努力的仰起头,看了看方涥,呜咽的叫了一声。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 试药(下) 方涥这次炼制的丹药,总共五种,自愈丹的效果,在一头凶兽被打了三次之后,得到了满分的验证。 随后另一头凶兽,它的待遇就不怎么好了,因为给它服用的丹药,方涥命名为浮尘丹,浮尘万世,不过一粒尘埃。 浮尘丹的药效,就是有助于武者冥想,一些遇到瓶颈无法突破的武者,服用此丹,有一定几率进入顿悟的状态,从而实现突破瓶颈。 当然了,对于没有遇到瓶颈的武者,服用浮尘丹,冥想的效果也不错,此生经历万般,都会历历在目。 然而,被打的无法站立的凶兽,服用浮尘丹,那效果,呵呵,明明伤势很重,明明已经昏迷,却被丹药刺激的十分清醒,身上每一丝痛楚,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嘁哩喀嚓,弄个隔绝阵法,别让它的吼叫,引来其他的凶兽!” 方涥感受到凶兽的痛苦,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然而浮尘丹的效果,却没有让凶兽的脑仁崩溃,那种游走在极限痛苦边缘的酸爽,方涥想想都感到牙酸。 “老大,你把这丹药,喂给凶兽吃,不觉得浪费吗?这凶兽刚刚到小天境,它也没有遇到瓶颈,浮尘丹只会让他清醒的认识身上的痛苦,您就不怕它,以后变成胆小鬼?再也不敢出门浪了?!” 噼里啪啦很不解方涥为什么拿出浮尘丹喂凶兽,剩下三种丹药,都是蕴含能量的,应该给凶兽吃别的丹药才对。 稀里哗啦和嘁哩喀嚓也是一样的想法,看着方涥期盼着答案。 “你们懂个屁!如果这颗丹药,拿人类试药,万一,把人吃成神经病!这可是无法逆转的!” 面前,躺在隔绝阵法里的凶兽,一声声痛苦的嘶吼,并没有传出来,但它的可怜样,又一次感动了三个熊孩子。 “你们三个,平时也没见你们杀凶兽时有怜悯,这个时候,干嘛怜悯爆满?!” “老大,我们杀凶兽没有问题,可让他们虐待凶兽,实在实在有点残忍!”耿直的噼里啪啦,立刻解释了他的想法。 方涥却摇着头,“残忍?呵呵,凶兽吃人时,你们可知道那些人类的心情?” “老大,那不一样,这些凶兽吃人,也是人类闯到他们领地,而且他们吃人,也不会折磨人,一口咬下去,就完事了。” “好吧,我坦白,其实,给它吃浮尘丹,也是一场造化,不信,你们一会儿用心神和这凶兽聊天试试,如果药效全部发挥作用,这凶兽的灵智,必然会超出你们的想象!” 方涥说完,到一旁打坐去了,浮尘丹的药效,想全部发挥完,至少要两个小时。 三个熊孩子听到方涥这般说话,表面上沉默不语,实则,脑海里不断的向凶兽发出关切的慰问。 “喂!你还好不?” “我们打你,是不对,那边的贼抠说,这是你的造化,加油,挺过这段痛苦,你会有大收获的!” “痛,就对了,嘿嘿,想成功必发疯!呃不是发疯,是疯狂,多点痛苦,就多点收获!大家伙,你会好起来的!坚持住!” 就在三个熊孩子,不断和凶兽聊天时,方涥却看向手里剩下的三种丹药,拓气丹,第一次服用,武者的经脉会膨胀一半或者一倍,修炼的速度,也会因为经脉变大,而加速。 运气丹,服用丹药后,五天的时间,武者体内会自行修炼,而且是以武者自身的十倍速度进行修炼,纵然武者在做其他的事情,身体内都会自行修炼。 淬气丹,能量不多,但丹药中蕴含两颗立体五角星,也就是说,丹药中的凶兽内核取自大天境凶兽,服用此丹,一个月的时间,会把武者体内的能量,淬炼的无比浓郁,算是给武者第二次夯实根基的机会。 如果一个武者曾经盲目的提升武功层次,不注意根基,那么服用淬气丹,可以弥补曾经的盲目,当然,弥补终归是弥补,并不可能完全取代,根基会比以前更加扎实,但绝对没有武者自己夯实根基来的浑厚。 这三种丹药,不需要拿凶兽来试,方涥自己就可以服用,只是,运气丹,方涥真心不知道效果。 “你们三个,到了夜晚叫醒我,我们去四长老的破房子,去转转。” 交代了一句,方涥把手里的三种丹药,每样拿出一颗,像是吃朱古力豆一样,接连吞服下肚。 拓气丹,无论什么武功层次,拓宽经脉的药效,都会发挥作用,当然,武功越高的人,得到的增幅也越大,因为高等级的武者,经脉已经很宽了,从曾经如同一丝头发的经脉,早已变成了滔滔江河,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服用拓气丹,江河都会变成汪洋。 不过,如果实力低微的人服用,虽说增幅小,但对于武者的成长,也会加速,并且日后修炼的效果,必定事半功倍! 而方涥郁闷的是运气丹,本来他的体内就会自行修炼,与运气丹的效果,会有点重叠,究竟是冲突还是重叠,方涥的心里很纠结。 “算了,进入到小天境后,那三脉九转功法进入第三转之后,就变得缓慢,即便因为运气丹冲突而停止,也没什么的!” 心神里,做好了决定,方涥的心念彻底放空,不再去多想,尽情的让丹药挥发作用。 至于淬气丹,方涥自认他的根基很扎实了,服用此丹的效果,应该很小。 然而,想象和现实的差距太大,当淬气丹在方涥体内发挥作用的第一个小时起,方涥身上就经常冒汗,汗水的颜色,并非透明,而是有点杂质的灰褐色。 “这是淬气还是淬体?!”因为汗水太多,方涥的衣袍黏糊糊的,很想去冲个澡。 三个熊孩子在见到方涥服用丹药后,就不再关注凶兽,反而围着方涥不停的探索着,见到方涥出汗,三个熊孩子还捂着鼻子,远离了几步。 “老大,你放毒!”噼里啪啦把小脸变成了红色,意思是他表演的很真实。 方涥撇了一眼,“有这么大的味?” 不信自己有汗臭的方涥,把手臂凑到鼻尖上闻闻,下一秒,连连咳嗽声响彻山林。 “老大,淬气丹,您认为是弥补根基,可真实的根基,不只是气,还有身躯,你现在这般情况,足以说明,这个星球的身体,曾经很差!我劝您,待会儿去其他几个世界,也服用一下这些丹药,相信其他世界的身躯,也会是这样的!” 稀里哗啦再次摆出老气横秋的架势,看的方涥真想踢一脚。 不过,他说的确实不假,方涥认为的根基,存在很大的偏差,身躯的根基,貌似他就没有注意过。 “你们仨,回位!我们去其他几个世界浪一下!” 言罢,方涥摸着铜镜消失了。 地球、侠者星、白浮星、绿盛星,四个世界浪了一段时间,待三种丹药全部消化一空,他才返回这片丛林。 让方涥意外的是运气丹,不仅没有与自身冲突,相反,正如丹药的药效那样,加速身体内自行修炼的速度。 反观三个熊孩子,还有生复戒里的莲花,如今算是彻底见识了方涥游历的几个世界,每到一个地方,他们都会大肆采购一番,不管用得着用不着的,只要喜欢,以方涥在几个世界的财力,完全不是事! 同时,在其他四个世界里,方涥又炼制了大量的新丹药,拓气丹和运气丹还有淬气丹,断腕他们,也得到了一份。 相比方涥只是留点含有杂质的汗水,断腕他们几个家伙,那全身流淌出来的都是淤泥! 幸好无极宗现在是在生复戒里面,不然,以无极宗那一点点水流,恐怕都会变成下水道了。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 后门热闹 当方涥带着三个熊孩子,再次返回巨物之林时,一直睁着眼的凶兽,在隔绝阵法里,见证了方涥和三个熊孩子消失了两秒。 “你们又来了!” 就在方涥刚刚回来后,隔绝阵法里的凶兽,突然在心神里冒出一句人言。 起初,方涥都没有当回事,直到,看着三个熊孩子都表露出惊讶的下巴垂地,他才感觉到不寻常。 “刚才,是它说的话?” 三个熊孩子齐刷刷的点头。 “我去,真有这般效果,之前,我也只是推测罢了,呵呵!” “老大,这家伙,不仅能听懂我们的话,还会说话,把它丢进生复戒吧,以后让它成为我们的凶兽头领,让生复戒里凶兽,都接受管束!” 噼里啪啦突然想起了生复戒里,那些每日乱奔乱跑的凶兽,很难管理。 生复戒里的凶兽,一半是养殖的食物,一半是留给断腕他们练手的物。 养殖凶兽,都是圈养,并不会给它们乱来的空间,然而那些留给断腕他们练手的家伙,在那一方山林里,每日每夜的兴奋,好像发春般,始终没有消停过。 方涥思索了一会儿,看了看隔绝阵法里的凶兽,实力不弱,小天境,丢到生复戒里,管束其他凶兽,也不错。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说的办!不过,只有一头小天境凶兽,太孤独了,再去多弄点!不论等级,都要!但毒虫毒物,一头也不要!” “好嘞!” 方涥还以为三个熊孩子会抗拒,毕竟刚刚从其他世界玩耍回来,这就要去干活,绝对会让三个熊孩子反对。 然而,让方涥意外的是,三个熊孩子却没反驳,嗷嗷叫着跑去抓凶兽了。 莲花这次也跟着出来了,见到方涥一脸的迷茫,她却是捂着小嘴笑了,“不要惊讶,在第六镜的这段时间,你在外面,他们三个在生复戒里都快憋疯了,现在叫他们去抓凶兽,那就是给他们补充玩具,你之前也看到了,在其他几个世界,他们疯狂采购,就是为了以后,你在外面,他们不好露面时,在生复戒里,有东西去玩耍。” “原来是这样!呵呵,这三个熊孩子,我还以为抱着手机,就不会感觉孤单。” 实在不会带孩子的方涥,回忆自己小时候,好像只要给一台游戏机,三天三夜不吃不睡,都没有关系。 入夜前,三个熊孩子回来,一巨大的隔绝阵法,被三个熊孩子合力举了回来。 阵法里,上千头凶兽,啥实力的都有。 “你们三个,是把这里的凶兽,都抓空了?” “嘿嘿,老大,不只是凶兽,瞧瞧,这里还有很多药材!” “不知道哪些是你没有的,连土带根的都挖来了!” “老大,还有一个泉眼,那东西,我们带不来,您最好去一趟,那里的水,蕴含浓郁的能量,我想,也是我们需要的!” 听着三个熊孩子一人一句的炫耀,方涥翻着白眼,把他们的收获,都丢到生复戒里。 “你说的泉眼,等等,那坑里的凶兽,我也收了!” 夜晚,山林里,方涥把断腕从生复戒里拎了出来,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水属性的萌乐。 一个挖山,一个收水,工程量不大,可时间却持续很久。 阵灵说的泉眼,下方是一片极大的地下湖泊,湖泊下面是一处境门石矿。 先收了地下湖泊的水,再收下面巨大的境门石矿,全部做好这些,已经是午夜了。 “行了,你们俩今天加班,回头给你们俩奖励!” 再三查看了周围,没有任何宝贝之后,方涥挥挥手,把断腕和萌乐丢进了生复戒里面。 在外面看上去巨大的境门石矿,到了生复戒里面,人体放大了两百倍之后,再看看,也就一般般,没有在外面看去那么巨大。 不过,也不算小,而且意外之财,也是值得兴奋的! 四长老的破院子里,今夜方涥再来时,院子里并没有什么变化,可四个房间里,都有了变化。 正屋,曾经满满的药材味,现在已经没了,而且多了一点点家具。 之前方涥每次来,都会在柴房里和四长老喝茶,那里,也多了一张精美的案几,好像是四长老特意给他和方涥见面准备好的。 如今,四长老的夫人,身体几乎痊愈,四长老的收入,也不用再去购买昂贵且无效的丹药,多出来的钱财,给破烂的房间,增加点家具。 只是,方涥每次半夜三更才跑来,这个时间,让四长老的睡眠很不好!尤其是他不知道方涥,哪天会来,总是等待着,让人心力憔悴。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给老夫一个固定的时间!老夫可是等了你好些时间!” 从正屋跑出来的四长老,嘴巴上喝骂,但脸上,那一丝掩饰不住的笑容,深深的出卖了他。 仔细看看四长老的修为,又精进了一小步,方涥也就明白了其中的蹊跷。 “呵呵,您老这话说的,好像我白天来,您老就会很开心似的!” “别,你还是晚上来吧!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个固定日子,别让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踏实!” 柴房里,方涥照旧拿出茶叶,只是这次,茶具不用他的了,四长老为了多弄点茶叶,不仅准备了几十种茶具,还弄来一个境门石组装的盒子。 有事求人办,方涥也没有在意多给点茶叶,“您老悠着点!自己喝喝就好,千万别拿出去卖!以您老的实力,如今还是无法保护这茶叶的!万一被人追问,茶的来处,您老可是会有大麻烦的!” “你把我当做三岁小孩了?!老夫岂会不知!”四长老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顿了顿,看着茶叶冲泡好了,四长老才笑呵呵的端起茶水,“好茶!一日不喝,饭无味,夜难眠!” “您老不是等我,等的睡不好,是等茶叶啊!” “去去去!少啰嗦,说正事!你上次让我留意的庞家,最近表面上太平,而且过分的低调!那庞老婆娘,之前就是杠精附体!现在这般低调,若不是你小子让我留意,恐怕,老夫也不会注意到庞家的变化!” “就只有低调?” 方涥不相信,找人灭了团家全家的主谋,团家几百口子人连着房子都消失了,在无法确认那团家是生是死的情况下,庞家还能淡定。 四长老慢慢的喝了一杯茶,舒服的深呼吸一口气,才缓缓的回道:“老夫说了,表面上太平,背地里,庞家后门,夜晚很热闹!” “后门?热闹?”四长老的话,把方涥说懵了,第五境的人,到底是啥生活习惯,他知道的还真不多! 四长老本以为说道这里,方涥应该明白了,可看着方涥一脸的茫然,又不装的,尤其是应急灯的明亮,方涥脸上的汗毛孔都能看得清楚。 “你小子,是不是脑子缺了点什么?!非要老夫把话说个通透,你才能明白?!” “呃您老不说清楚,我怎么明白呢?再说了,如果你不说,我找你帮忙,还有个屁用?还不如到大街上,听听张寡妇昨日何时洗的澡。” “你!哎,算了,老夫怕你了!想不到,隔壁的张寡妇洗澡,你也很在意!”四长老说着,那脸上的笑意,诡异的有点邪恶。 方涥说起张寡妇,也是举个例子,根本不知道四长老隔壁就有一户姓张的寡妇。 “老夫给说清楚,晚上热闹,那是戒律刑罚堂的人,查到的情况,老夫也是一次偶然机会,听到他们堂口的人,在禀报,这个消息,让老夫多了点其他想法,戒律刑罚堂的人禀报事情,决然不会在外面禀报,更不会在明知道老夫走来时,他们还不禁言!” “您老的意思说,戒律刑罚堂的人,是故意说给您老听的?” 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 您老歇着吧 方涥的表情也变得凝重了,四长老在武尚教里,可以说是清廉寡欲的小人物,此前为了救治夫人,家境一贫如洗,谁也不会在意他。 然而现在,武尚教的戒律刑罚堂这般做事,一定有着他和四长老都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老夫也不是傻子,他们这么明着来,就是告诉老夫,老夫也被他们盯上了!至于老夫为什么会被盯上,呵呵,老夫猜测,可能是老夫突然不买丹药了,反而买了很多家具!前天下午,十年不来往的一个老东西,在路上,假装与老夫偶遇,非要来探望老夫的夫人。” “您老的意思,是因为你最近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才盯上你的?” 方涥对四长老不了解,不保证四长老在外还有其他的身份,鉴于此,方涥也多留了一个心眼,原本要赠送给四长老的新丹药,被他收了起来。 “呵呵,也不仅是这些!你小子给老夫的荷包,老夫在一家店铺里尝试了一下,那些家具,是不是也能放进去,结果,呵呵,一时没把持住,周围还有人呢,就把人家的家具给收了!” “啊?!” “呵呵,放心,老夫察觉到唐突后,立刻就弥补了一点,双手在身前挥舞一番,然后立刻把家具放回原处,说是老夫练了神功,速度奇快,快到别人看不到,误以为消失了!” 四长老这般亡羊补牢,弄的方涥直翻白眼。 “你小子不要这个表情,你给的荷包,乃是大神器!老夫觉得,一定是那次买家具,不小心暴露了,才招惹了戒律刑罚堂的惦记!” “您老若是觉得,我给你惹麻烦了,就还给我!我不怕谁惦记!” “去去去!老夫岂会怕!此等宝物,老夫还嫌少呢!” 四长老说着,再次端起茶杯的手,没有半点轻柔,稍微再用点力气,杯子必定会破碎。 还好,四长老只是佯装怒容,手里的杯子,转了圈,也就放下了。 “庞家,除了晚上后门热闹,白天一定也不安静吧?” 四长老总是扯东扯西,显然不想一口气说完正事,方涥不得不开口询问。 主动开口询问,必定落了下乘,四长老这个老家伙,虽然见识少了点,只对第五境的事物熟悉,但他心里很清楚,方涥手里的东西,绝不是第五境武者能拥有的。 鉴于此,四长老他很想要,或者说,要不到见识一下也是好的!但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开口后又索要点什么,只好在正事周围兜圈子,等着方涥主动开口,然后他再暗示一下,索要好处。 这个套路,方涥早就看出来了,反正就要给四长老的新丹药,正好可以用来撬开四长老的嘴巴。 一个小瓷瓶,突兀的出现在案几上。 “说吧,说了,这个就是你的!” “这是” 四长老的表情,就像是春天里的花朵,百花丛中的蜜蜂,见到瓷瓶后,完全失态。 瓷瓶,意味着什么,四长老很清楚,上次方涥留在荷包里的瓷瓶,让他很久未精进的武功,突破了一小层。 “等您老说完正事,这些小事,我们可以慢慢谈。” “小事?” 四长老搞不懂方涥,能提升高等级武者实力的丹药,被说成小事,难道一个庞家,就算是大事了? 方涥没有说话,耸耸肩,等着四长老说正事。 其实,不用四长老说的太清楚,庞家夜晚后门热闹,无外乎两点,一是转移资产,生怕他们家的财富被方涥这样的贼人一夜搬空,二是转移人丁,万一团家被灭门的事情被发现,又或者是六本账册被核查属实,庞家必定会折损大半,甚至会被武尚教查处满门人丁皆要下狱。 这些是方涥的猜测,但猜测终归是猜测,方涥需要四长老给出一个详细的说法。 “哎!老夫真是搞不懂你!你说你,能一口气把那么大的藏书阁都搬掉,一个庞家,能难住你?” “这个不一样,搬其他的东西,都是趁人不备,庞家的事情很大,他们心里很清楚,所以,在我搬走团家之后,他们家族里,必定是层层戒备,我想下手,那就要杀人!在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就动手杀人,不符我的初衷!您老也知道,我搬房子,可并未动手杀过人!” 说道这里,方涥顿了顿,看着四长老一脸凝重,笑了笑,“呵呵,虽说我也是个武者,打打杀杀的心思也有,可您老也清楚,习武之初,大家都在学着勇于出手,但到了一定的境界,大家都在克制莽撞的冲动出手,如果搞不清庞家的状况,我去了就是打打架架,什么都得不到,而且还让一个神经紧绷的敌人,看清楚我的实力,这也不利于我之后做事。” “嗯!你说的,老夫明白,你没来之前,我也猜测过你的想法。现在你直白说了,老夫算是验证了猜测,你不是一个乱来的家伙,团家,为什么消失?” 前半段话很平常,很没有营养,完全是为最后一句问话铺垫。 方涥翻了白眼,并没有说话。 方涥这样不言语,是四长老曾经也猜到的,但他还是好奇,团家的账册,如今戒律刑罚堂还没有个说法,在这样的情况,把人家的宅子连人,一起搬空,到底有什么意思? 不过,四长老也清楚,现在说团家的事情,是严重跑题了,叹一口气,“哎!也罢!老夫继续说庞家!” 庞家,自从派人灭了团家满门之后,得知团家的房子和尸体全部消失后,整个庞家都被阴霾笼罩。 十天后,庞家家主庞斓燕,白天不言不语,低调做人,晚上则是组织家族之人,或转移财富,或让家族小辈扮演成车夫,随着一辆辆马车,前往武尚教南方领地。 除了这些,团家府宅,白天出现七彩光罩,也吸引了庞家的注意,分了三批人马,在团家附近打探,直到七彩光罩消失,他们的人又坚持了两天,没有发现异常,才从团家那片荒芜的宅院附近远离。 庞家的动静,戒律刑罚堂的人盯得很紧,然而,庞家家主庞斓燕,明知道被戒律刑罚堂盯着了,照旧做着明目张胆的事情。 这一点是四长老搞不懂的,不过,他搞不懂,但不代表不能说。 当他把最近得知的事情,全部说清楚之后,方涥也陷入了沉思。 团家人全部死了,这个事情,现在就方涥和杀人凶手知道,凶手幕后的主使者,只是知道但不能确定团家人都死了,方涥和杀人凶手,先后脚对团家动手,对于外界而言,团家人和房子全部离奇消失了,正如武尚教里的各个殿宇一样,被一个传说中的大盗搬走了。 方涥考虑过,把庞家的家主,也就是庞斓燕抓到生复戒里审问,可那样做,团家人被杀的锅,还是背在他身上。 目前方涥只有小天境,闯入别人家里,万一遇到小天境的武者,动手时,绝对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实力实力实力!等小爷到了大天境,庞家,呵呵,洗洗干净等着! 就在方涥沉思时,四长老盯着小瓷瓶的眼神,那是要细致有细致,要宏观有宏观,不仅观察到瓶外有丝丝白晶在凝聚,还有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成了小旋风。 “小子,你慢慢思量,不着急,但你面前的瓷瓶,能不能说说到底是啥?我怎么感觉,这个小瓷瓶正在吸收周围的能量?” 方涥抬头看着四长老目光,顿时也察觉到新丹药造成的影响。 “呵呵,此乃我最近新炼制的丹药!我自己已经服用过了,四长老若是害怕,就留着看看,呵呵,这样看着,也不错,可谓是奇观一景!” “屁!老夫怕啥?!你小子,难道还要用阴谋诡计害老夫不成?!” 言罢,不等方涥把瓷瓶推过来,四长老一把抢到手里。 瓷瓶入手,第一感觉就像是握着一个境门石精华,能量浓郁到四长老从未见闻过。 “快点吃!吃了,我告诉你,要注意点什么!” 方涥一句不怀好意的话语,让四长老差点把丹药退回去。 迟疑片刻,四长老看着方涥一脸的平静,顿时笑了,“你小子!又在戏耍老夫!” 这次四长老不纠结了,打开瓷瓶,一颗泛着白芒的丹药,差点闪瞎他的眼睛。 “哎,真想多看两眼!” 四长老也知道,丹药炼制出来,若是不封存,药效的流失,是无法挽回的,于是乎在眼睛还没看饱的时候,嘴巴大张,一口吞服了下去。 “此乃拓气丹,服用后,您老最好打坐一天,彻底消化药力,待药力全部发挥完,药效不用我说,您老自然明白。” 平淡的一句话没有说完,四长老早已老实的打坐。 见到四长老要在柴房里打坐一天,方涥的心情极为愉快,“老家伙,我们的合作,还可以继续,您老若是帮我物色一下,哪里有大量的凶兽内核,而且是小天境的凶兽内核,我这里,还有其他几种新丹药,保证让你把实力,在短时间内,晋升到小天境!” 四长老现在盘腿打坐,无法分心回答方涥,但方涥的话语,着实吸引了他,只见四长老的表情有点狰狞,似乎是在怒骂方涥无耻,不早点说。 “呵呵,您老歇着吧,小子我走了!” 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 时间法则 离开了四长老院子,方涥没有立刻返回火道宗,团家那里,阵灵设置的阵法,还要把阵盘收回来。 虽说现在可以确认团家是被庞家所灭,方涥有足够的理由去灭了庞家,但他如今的实力,若是遇到同境界的武者,想一击杀了对方,还是有点难。 毕竟第五境的小天境武者,那都是老江湖,虽然实力弱了点,但保命的手段,绝对不少,如果没有快速灭了小天境武者,那么方涥就要被更多的武者包围。 没有一口气达成目的的信心,方涥不会轻易对付庞家,而且他很清楚,对敌人最大的威胁,不是离弦的利箭,而是蓄势待发的寒芒。 让庞家始终陷入惶惶不安的防御中,方涥很满意,“敢坑小爷的人,没有一个会好受!” “老大,阵盘到手,我们可以撤了!” 就在方涥思量庞家之事时,一溜烟蹿去蹿来的阵灵,回来了。 生复戒内,方涥像是看大片的观众,捧着爆米花,端着灵果汁,和三个熊孩子一起,观看阵盘的记录。 “老大,就是这个人,影幕上有黄色光团的人!这个人的气息,在团家府宅里出现过!而且是阵法运作之前,才留下的气息!” “这个人?!” 方涥很惊讶,从断腕给的描述来看,本来以为是个雄壮的男人,可阵灵指着的人,则是一个较小的女子。 当然了,方涥惊讶的不止是杀手的性别和体型,还有阵灵弄的这个阵法,真当是比监控还要厉害! “老大,相信我,阵法乃是天地大道的分支,决然不会错误的!” “我知道,呵呵,这个人的画像,或者照片,你能搞个清晰点的不?” “容易!请老大稍等!” 言罢,阵灵就像是一个小能手,在一旁摆弄阵法晶石,又问方涥要了十张大白纸,铺在阵法里。 两分钟后,十张大白纸上出现了一个女人清晰的容貌,十张纸连续翻动,可以当做是一个小短片。 “呵呵,你的本领,越来越大了!” 方涥的夸奖,若是落在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身上,他们俩能傲娇的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但阵灵,一向老实憨厚,笑了笑,还挠挠大脑袋,那样子,简直是断腕一脉的兄弟。 “嘿嘿,老大,这还是您带我去了地球,见识了很多科技的产物,我这才有了更多想法!” “这么说,我要经常带你们去地球浪了?” “老大,啥时候去?”阵灵没来及答话时,一旁的噼里啪啦先抢问了。 方涥翻着白眼,没好气的反问道:“你们去地球,想干嘛?” “老大,我们想把地球的游乐场,利用阵法复制到生复戒里!那些从残破星球转移来的小孩,他们的乐趣太少了。”阵灵不知道他这样的说词,方涥会不会生气。 然而,方涥却被阵灵说的陷入了沉思。 残破星球的移民,十万多人,其中的孩子,确实不少。 当然,这个是次要的,给孩子弄游乐场,说是为了给孩子增添童年的乐趣,但放在方涥的思维里,游乐场的存在,还有另一个意思。 如今,那十万人都有田地,也有了房子,温饱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孩子和大人一起,每日学习识字。 在这样的基础上,是可以进行下一个环节了,让十万人享受一下,商业的诱惑,激发他们对财富的向往,不要拿着一亩三分地,就当做一辈子的终极范围。 “除了游乐场,你们还看上了什么?” 方涥相信,三个熊孩子由阵灵打头阵提要求,绝对只是试探,还有更多的东西,都会由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说出来。 果不其然,方涥的话音刚落,噼里啪啦就张嘴了。 他的嘴巴一张开,半个小时内,就没闭上。 “停停停!” 方涥实在听不下去了,噼里啪啦说的内容,起初很凌乱,但渐渐的,方涥总感觉很熟悉。 最后在方涥一个闪念间,终于断定了噼里啪啦说的内容,都是从哪里看到的! “你说了半天,就是把书城的一切都搬到生复戒里了呗!” “嘿嘿,老大,第四境那屁大点地方,您都弄了千座新城,在这里弄一座大城池,顶多和书城一样,这些对于您来说,不就是弹弹手指,抠抠鼻孔的工夫,轻松就能搞定!” “抠鼻孔?”方涥郁闷,噼里啪啦这个词,从哪里学来的? 可方涥没有等来噼里啪啦的解释,稀里哗啦,又把自己的见解,也说了。 “老大,书城是不错,但我觉得还不够,我们是从仙界来的,眼界嘛,自然不能局限在这些平庸的城池上面,浮空山,千百座相连,然后把无极宗,搬到那里,让生复戒的人知道,这里不仅有繁华奢靡的环境,还有人人向往的武道极致!想做神仙,也不是梦!想坐拥万千财富,也不是幻想!究竟过什么样的人生,任由他们选择!” 稀里哗啦说的非常美好,像人间净土般的世界。 可方涥,却立刻摇了摇头,“人类世界的进化,明的升华,都需要很漫长的岁月去磨合,地球的历史,你们也见到了,那还是在没有武者的前提下进行的!若是有武者参杂其中,呵呵,那比原子弹还要刚猛!更有可能,一言不合,轻易就能屠灭一国亿万生灵。” “那那老大您的意思,是不同意了?” 稀里哗啦有点失望,他的愿望,就是想把生复戒里的世界,变成和仙界一样,那样的话,他们以后返回仙界,即便被人发现他们成了器灵,而且还逃离仙界,被人嘲笑嘲笑时,他们也有强词辩解,不至于被说成到穷破蛮荒的世界避难。 “不是不同意,是需要时间,慢慢的让人们接受!还有,这里的人口,不可能只有这些,以后我们遇到的穷苦人,我打算好了,只要他们愿意离开祖辈生活的地界,我就把他们收进来!” “欧耶!” 三个熊孩子,互相击掌。 对于他们来说,方涥说的时间,那算时间吗?地球明多少年?还不足大脚老仙出门浪一次。 他们这样想,方涥也猜到了一点点,过去的岁月,无论是一年,还是百万年,现在回头看,仿佛都是眨眼间的光阴,但若是看未来,没有任何人可以说未来会很快的过去! 这样说有点绕,方涥不知不觉间,在凤鸣悟道莲上双眼闭合,进入了顿悟中。 原本就掌握时间属性的方涥,遇到关于时间的话题,进入顿悟,太正常了。 可在莲花的眼里,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方涥不仅是精神陷入了顿悟,甚至连他的身子,都有点恍惚,像是在面前,又像是消失了。 “他他在感悟时间法则!” “切!你还不知道吗?我们老大,他本来就有时间属性!没事没事了,我们到一边玩去!” 噼里啪啦说了一句,转身就走,可走了两步,身边只有稀里哗啦,阵灵嘁哩喀嚓却没有跟上来。 回头一看,只见阵灵嘁哩喀嚓也在盘腿打坐,而且手里握着十几块阵法晶石,似在摆弄那些晶石,又似在刻画符。 莲花笑了笑,蓝色可爱的阵灵在做什么,她很清楚,阵法一道,其中包含着最博大的奥义,一是空间,其次就是时间。 方涥的顿悟,引发时间属性自然运作,这让阵灵嘁哩喀嚓看到学习时间属性,或者说感悟更深的时间法则良机。 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不得不防 一晃又是三天过去了,方涥在凤鸣悟道莲上打坐,双眼睁开时,周遭的空间都变得虚无,从外看,方涥整个人像是即将要消失了一样。 “火道宗的旅途差不多可以结束了,至于内院里的藏书阁,呵呵,去不去看,没有什么关系了!” “老大,我们要换个地方浪了吗?” 方涥在火道宗的日子,因为宗门里有大天境的武者在,方涥不知道大天境的武者,会不会察觉到三个熊孩子存在,所以这段时间,他们都在生复戒里打发时间,憋的他们很想方涥能离开火道宗。 至于生复戒会不会被发现,方涥相信,这个来自仙界的戒指,绝不是这里的武者能窥探的。 而且因为生复戒内的世界,被方涥开发的越来越大,生复戒自身也变得越来越华丽,曾经淳朴无华的戒指,现在就像是珠光宝气一般,除了不会自己发光。 “我们在火道宗再待下去,就是浪费时间了!虽说我们不着急做什么,但空着浪费时间,也太无聊了!” 方涥说完就想离开,噼里啪啦的耿直病,每次发作总是让人感到意外。 “老大,你不会是想早点去雷光宗吧?!那个女人,已经有男人了,而且痴情的无人能改。再说了,老大您在侠者星已经有” 话还没说完,方涥右手伸出,一股无形无色的时间气场,把噼里啪啦的头包裹了。 “我去雷光宗,只是为了雷光宗的丹方,你们想想,火道宗外院,我们能发现的东西有限,雷光宗那里,如果有什么关乎雷电的丹药,或者资源,对于你来说,没有引力吗?!” 噼里啪啦就是玩雷电的,去雷光宗,最不该反对的,应该就是他,可惜,他有耿直病,肚子里有话,不说出来就能憋炸他。 当方涥说完,噼里啪啦那雾气所化的身子,真的爆炸了,片刻后,又在旁边凝聚了一个身子。 “老大,我错了!走走走,我们去收拾一下,早点去雷光宗!” “收拾?”除了方涥之外,其他人为了配合噼里啪啦的丑态,集体石化,方涥去哪里要收拾? 噼里啪啦挠着头皮,指了指天空,“老大在火道宗,那里一定有点家具要收走,我去帮忙。” 说走就走,是方涥一贯作风,然而,有一种说法,叫意外比计划来的要快。 当方涥再次回到自己房间,就发现木榻上,放着一封书信。 书信的内容,是雷婉儿写的,他的父亲千岁大寿,派了十个长老,接她回去。 如今雷达泰这般情况,继续留在火道宗,也没有意义,所以她没有找到方涥,只好留了书信,先返回了雷光宗。 书信末尾,还邀请方涥去雷光宗作客。 收了锦布的书信,方涥本想离开火道宗的计划,发生了变化。 本来打算离开火道宗,只是想去雷光宗的藏书阁溜达一圈,碰碰运气,希望能找到先古留下的丹方,其次就是雷达泰昏迷不醒,雷婉儿一个人照顾,确实很辛苦,若是去了雷光宗,方涥相信,以雷婉儿在雷光宗的地位,随随便便就能找来十个八个人无微不至的照顾雷达泰。 “这女人走了,也是好事!” “老大,那我们早点动身,或许半道就能追上他们!”噼里啪啦早就厌烦了不能现身的憋屈,天天待在生复戒里,纵然有手机,有游戏,但来来回回就那些游戏,早就玩腻了。 方涥不想追上雷婉儿,他的心中,总感觉雷婉儿最后的邀请,还有其他意思。 “我在那女人面前,暴露了储物戒指,这个女人邀请我去雷光宗,如果不把我的秘密说出去,或许还没什么,但若是说出去了,呵呵,我们去雷光宗,就等于去赴鸿门宴!” “老大,你怕别人因财起意?” “当然了!这个世界,有太多让我意外的东西,本来以为储物戒指他们会有,可事实上,他们没有,然而,阵法、妖族,却意外的冒出来!” 还有一个方涥没有说,三个熊孩子和莲花,也是在这个世界发现的。 “老大,你这才见识了冰山一角,我们仙界那旮沓,还有很多东西!” “嗯嗯嗯!这是武者的世界,能有这些玩意,也算不容易了!老大您就别求着他们能拥有储物空间了!那可是空间之力,他们能玩的起阵法,把武功修炼到大天境,已经天地造化的极致了。”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一人一句,阵灵在一旁呆愣愣的看着,莲花也保持沉默,没有发言,她在这个世界的走动,还是太少,没有发言权。 不过,方涥有点不认可稀里哗啦说的,“你们说,储物戒指是空间之力?在白浮星就一个家族,会制作储物空间,呶,好多戒指和荷包,都是出自他们的手!还有在绿盛星,我在一个怪物的洞穴里,得到了很多戒指和荷包,那场面,如果你们看到,都会惊讶的!” 说道在绿盛星得到大量的戒指和荷包,那个蚯蚓怪的洞穴里,惨死在蚯蚓怪手里的家伙,遗留下来的东西,铺满了整个洞穴,方涥只恨没有当场拍照,现在炫耀,缺了很多的气场。 两个熊孩子也发现自己说的话,似乎很无力,方涥说的不错,武者的世界,所包罗的事物,也并非刀剑硬拼的火花,这里也有很多让人意外的东西。 看着两个熊孩子不说话,方涥笑了笑,“好了,你们俩别多想了,或许,百万年前,武者的世界很单纯,自从有人闯到这里之后,才变得多姿多彩!而我,只是第二个或者第三个外来者!” “老大,您的意思是,大脚老仙,曾经来过这里?” “大脚老仙?呵呵,我不知道,但这里绝对来过一个或者两个外来者!还记得我们在第四境,遇到冲五宗的那帮子人吗?” “嗯!” “当时我差点动手狠揍他们,可他们说了一句地球才有的语言,那种语言,这里并没有,甚至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那句话的意思!” 方涥说完之后,两个熊孩子的表情有点古怪,可嘴巴上,一句话都没说。 顿了顿,方涥又继续说道:“先不想那些了,说说当下,我们在火道宗的日子,还要过些时间。雷达泰的过往,在为他治疗脑袋的时候,我稍微阅读了一下,他跑来火道宗,是为了家人报仇!阵道院的长老丁宇,就是他的目标!寻个机会,帮雷达泰报仇,然后我们再一路浪到雷光宗,若是可以,我们悄悄的混入雷光宗,不要被雷婉儿知道!那个女人,眼中若有若无的贪婪藏匿的很好,哎,江湖险恶,不得不防!”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章 汪田丰收 小院里,三个熊孩子还想和方涥多说说话,或者说,多在外界待一会儿,许多天没有回来的汪田和小薇,一身狼狈的跑了回来。 “汪堔!你你没有去寻药材?!”猛烈喘息的汪田,见到方涥就大声嚷嚷。 看着他们俩狼狈的样子,好像在山林里吃了很多苦。 实力到了小天境,在山林里混几天,不该这般惨样。 “你们俩,是去山林里寻药材,还是遇到了大天境的凶兽?” “等会儿再和你详说!有吃没?先来点吃的!”汪田说完,小薇也猛烈的点头。 方涥无奈的点点头,转身走回房间,再出来时,手里两大袋肉包子,这些都是狄母的手艺,肉质并非是地球的猪肉,而是小天境的凶兽肉。 一番狼吞虎咽之后,汪田才说了最近一段时间的遭遇。 丹道院开出的悬赏太丰厚,外院弟子,有八成的人都去了山林寻找药材,随着山林里的人越来越多,大量的药材被人从山林移出,然而,悬赏的药材,却很难见到,于是乎,很多弟子组队,深入山林探索。 火道宗正西、西北,两个方向都是茫茫无际的山林,虽说其他方向也是山林,但那些地方,经常有人类经过,根本没有多少药材,而正西和西北两个方向,那里常年无人去,只有一些外院弟子历练,偶尔才会去,所以很多外院的弟子认为,那两个方向的山林,才是寻找悬赏药材的去处。 然而,汪田和小薇却反其道而行,别人觉得没有可能发现药材的地方,人少范围大,他们的机缘才会体现出来,所以他们俩,并没有随着外院数百万人的大队伍。 “汪堔,我告诉你,你不去寻药材,真心的亏了!我们这次出去,虽然没有寻到悬赏的药材,但其他的药材,收获到我们俩背不动,才返回宗门!你要是看到丹道院长老的脸色,嘿嘿,一定能震惊的你说不出话!” 汪田炫耀的话语,不难听出,他们去了别人想都不想的山林,收获颇丰。 不过,方涥很好奇,这里没有储物空间,汪田和小薇外出很多天,若是收获了很多药材,那就不是一天内收集的,如果药材离开生长的地方,一般情况下来说,除了陈药,其他的药材两天内就会枯萎,然而汪田他们的收获,能把丹道院的长老震惊,这样的结果,绝不是枯萎的药材能做到的。 “你们外出很多天,是怎么保存药材的?” 说起保存药材,汪田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看了看小薇,挑了挑眉毛,示意小薇来说。 小薇吃饭很猛,让她说话也没有问题,可面对方涥,她身上的妖族血脉,就有点胆怯。 墨迹了好一会儿,小薇嘴巴张开好几次,都没有蹦出一个字。 “得了,汪堔是我兄弟,我们收获药材的过程,也不是什么秘密,说说也没有关系!我来说!” 有炫耀的机会,汪田绝对不会错过,对着方涥唾沫横飞,说了好一会儿。 大意就是,他们发现药材并没有立即摘取,而是标记下来位置,继续探寻,待深入山林的距离够远,全速返回,两天内能抵达宗门,他们才按照曾经标记药材的位置,一路左转右绕的返回宗门。 也就是说,他们是返回的路上才摘取的药材,所以新鲜度还算不错,而且,他们为了药材更加新鲜,还裹带了很多土壤,这也使得他们背负的重量,增大了几十倍。 “换了多少积分?” 方涥没有问都有什么药材,以汪田的见识,能知道什么是药材,就已经不易了,让他说出药材的名称,那太难为他了。 被问起换了多少积分,汪田的傲娇更加高涨,“嘿嘿!我告诉你!虽说我对药材的认识不多,但有小薇在,她对药材有特殊的鉴别能力!你不知道,我们拿着药材放在丹道院长老面前时,四位长老的面容,一个比一个胀红!” “噢?这么说,你们带回来很多宗门都没有培育的药材?” 能让那群老顽固改变脸色,方涥猜想,一定是带回来很多珍稀,而且是丹道院长老预想不到的药材。 说起这个,汪田又有点懊恼,“哎!我们俩运气好,但也不好!那些药材之中有三株,是丹道院长老,打算下一步悬赏的!你可不知道,悬赏的积分,那都是几十万起步的!我们提早拿去,丹道院的长老,只能给我们一般任务的三倍积分!亏死!” “呵呵,别这么贪心,有小薇在,你们俩的好日子,以后还会有的!不过,你们俩没有对外人说,药材的来处吧?” 方涥担心汪田一开心,说出他们药材的来处,那样的话,无人问津的山林,也会瞬间变成人满为患,以后他们俩再想寻到药材,别说珍稀药材,就是一般的药材,也别想见到一株。 汪田挠挠头,很害羞的看了一眼小薇,“要不是小薇提醒,我差点说了出去!嘿嘿,你小子,跟我们一起收集药材吧!等我们有一百万积分,在外院,想过什么样的日子,都会有!” “没追求!”方涥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汪田原本就是农夫,让他们有追求,那是不可能的,眼界决定了格局,对于他来说,能有好日子过,就是他们习武最大的目的。 “那你还想怎么样?兑换修炼的丹药,晋升大天境,混到内院去吗?!我可告诉你,在外院,弟子们之间还算和谐,到了内院,他们每个人都是敌对的!宗门为了内院弟子不要偏居一隅,刺激他们不断的变强,弄了很多竞争的手段,以我们的实力,到了内院,绝对是人人欺负的对象!他们每个人都会在我们身上找到获胜的愉悦!我可不想去找虐!” “即便不去内院,那你也不能止步于现在的实力!再说了,宗门是有一条规矩,外院弟子达到大天境层次,就可以不用考核晋升内院,但那也不是强迫的!只要你不想去,宗门不会强逼着你去内院,以后你以大天境的实力,在外院做个无人敢惹的弟子,也不错!而且,混个十年二十年的,有了资历,宗门还会邀请你,在外院做个长老!” “做长老?” 方涥一句话,让汪田看到了另一种未来,从没有想过,他有一天能成为一个长老,去管教弟子。 “嘿嘿,我真的可以做个长老?” 方涥没用言语回答他,一个白眼就算是回答了。 小薇却猛烈的点头,认可汪田有这样的能力。 “那好,就冲着小薇的认同,拼了!” 汪田刚有了奋斗的方向,还没多嘚瑟一会儿,就被方涥的一句问话,问的直挠头皮。 “大天境凶兽内核,宗门里存货多不?” 凶兽内核,只要稍微密封存放,百十来年,是没有问题,甚至有人泡在酒里,千年之后拿出来,都还有药用价值。 大天境的凶兽内核,对于汪田来说,那就是高等货,以他之前的生活环境来说,方涥的问话,就像是问一个乞丐,国际名包的价格。 “算了,我去丹道院问吧!如果多,我要多换点来!” 大天境凶兽内核,是方涥未来炼丹的主药材,然而第六镜的大天境凶兽,要么是养殖的,要么躲在无人赶去的绝地,即便凶兽想出来,也因为绝地的凶险,很难出来。 所以,方涥想获得大量的凶兽内核,只能和宗门兑换,火道宗是个大宗门,宗门也有养殖温顺的大天境凶兽。 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死店铺 丹道院,因为悬赏的发布,被外院弟子追捧,方涥想找个长老询问内核的库存,居然没有找到人。 偶尔遇到一个匆匆走过的长老,也没有搭理方涥,仿佛方涥就是个透明的。 “这些老家伙,有了起色,就把我彻底无视了?”郁闷的方涥,站在丹道院的院子里,没有方向。 找不到人询问,却被很多弟子询问,那些从山林里返回的弟子,拿着很多药材,逮到一个丹道院的人,都会询问一下是什么药材,有多少价值。 这般场景,让方涥有点懵,但很快,几个弟子的议论,让他搞清楚了状况。 原来,他们拿着药材来到丹道院,生怕被收药材的长老宰了积分,所以提前找人问问清楚,如果药材价值高,他们不仅能防止被宰,还能和长老掰扯一下价格。 “长老会少给你们积分吗?”方涥突兀的打断别人的议论。 那六个弟子,见到方涥也是一身弟子袍,起初并不想搭理,但看着方涥走出来的方向,是丹道院院内,其中一个瘦猴弟子,眼珠子一转,从包裹里拿出一株紫色的药材。 “这位师兄,可知此药材是什么?” 方涥瞄了一眼那株药材,再看向那个瘦猴弟子,“你们拿着这些药材,若不早点兑换积分,待药材枯萎,别说药材是什么,就算是悬赏的药材,也没有半点价值!” “哎!这位师兄!你可是说到点子上了!这里的长老,就是依仗药材即将枯萎,给我们的积分,少的可怜!” “不仅少!还对我们采来的药材,诸多不满!说有些药材,可以只取花叶,保留枝干,以后还能去摘取,他们这些老家伙发布的悬赏,不知道山林里有多少人,我们不摘了,其他人绝对连根拔走!” “就是就是!对我们诸多不满,也不看看他们每天的讲课,有几个长老开口对我们讲过药材的门道!” 方涥一句问话,换来了六个弟子的腹诽,这样的情况,方涥之前也有猜测,但绝对没有猜到丹道院的一群老家伙,会以药材马上枯萎为借口,压榨弟子的积分。 “哎,这些老东西,没有药材的时候,愁的头发都快掉光了!现在有了药材,却挑三拣四!” 方涥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表面上,对着那个瘦猴弟子说道:“这位师弟,你这株紫灵花,是要连根采摘,相信没有人会质疑你的手法!不过,若是丹道院的长老,给你的积分太少,你可以来找我,我这里没有积分,但有一些丹药,可以和你兑换,当然了,一株紫灵花的价值,也没有多高,能给你的丹药,只是补气之用的丹药,对于修炼没有用途,只有在祭天之气消耗太大后,服用补气丹可以快速恢复一点点。” “补气丹?” 瘦猴弟子明显知道这个丹药,看着表情,似乎很为难,又似乎很想现在就和方涥兑换。 方涥没有再说话,等着瘦猴弟子自己思索,而旁边,还有五个弟子,他们虽然没有说哈,但看着表情,都是想瘦猴和方涥直接兑换丹药。 在火道宗,宗门弟子的丹药很少,哪怕是方涥说的补气丹,也需要很多积分才能兑换,如果在外见到某个弟子,从包裹里拿出丹药服用,那就相当于在饥民面前涮火锅,炫富的程度,很拉仇恨! 类似补气丹等低级丹药,数量稀少,价格昂贵,究其原因,还是要找丹道院自身的运作所致。 一个炼丹师,他们毕生的梦想就是成就更高的丹道,而实现梦想最关键的因素,就是炼制出高等级的丹药,所以,没有一个炼丹师会把有限的精力浪费在低等级丹药上面,只有一些炼丹师学徒,那粗劣的手笔,偶尔会炼制一两颗低等级的成品丹药。 然而,火道宗外院的丹药,不仅如此,还屋漏又逢连夜雨,丹道院被阵道院打压,院里没有几个学徒,所有炼丹师,也就是丹道院长老,他们都在励志于弥补缺失的药材,革新丹方,或利用现有药材,创新丹药。根本没有人去炼制低等级的丹药,纵然药材不缺,也无人炼制,所以低等级的丹药,在火道宗外院,可以说几乎绝迹了! 方涥现在说他有丹药,对于外院弟子来说,作用不大,可面子很大!相比于一株药材,十几个积分来说,还不如一颗丹药来得实在。 “我我不去里面换了!一颗补气丹,这株药材就是师兄的了!” 言罢,方涥也没有墨迹,伸手到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里面就一颗丹药。 对于方涥来说,补气丹,还不如这个瓷瓶有价值。 随手交给瘦猴,那一株成色不咋滴的紫灵花,就到了方涥手里。 瘦猴拿到小瓷瓶,并没有打开,丹药的保存,他很清楚,越是密封,越是有药效。 高举着小瓷瓶,像是要呼唤太阳赐予力量一样,“五十积分,哥儿几个,有人要么?” “你真的只要五十个积分!那给我!” “我出五十五!给我!” “我出六十!” 现场转让,瘦猴的做法,把方涥惊呆了!同时也让他看到一门买卖。 “开个店,卖丹药,存够积分,和宗门兑换大天境凶兽的内核,这个法子,不错不错!”方涥在心里嘀咕了一阵,不再看瘦猴他们的闹腾。 宗门内的店铺,虽然难弄,但方涥在比武殿的一场打斗,让他的名声有点小成,一家位置不好,且处在死胡同街尾的店铺,花了五百积分,就拿到手里。 卖丹药就像是卖爆米花,浓郁的药香是推广店铺的利器。 不过,方涥还真的卖爆米花,两台爆米花机器,由小薇这个馋猫操作,汪田被方涥雇佣销售爆米花,至于丹药,只能是方涥亲自来。 店铺还没开张,仅仅是教导他们如何卖东西,那浓郁的黄油味,就让店铺周围堵满了人。 香甜的味道最吸引人,尤其是年纪不大,或者是女人,店铺外,议论店铺卖什么东西的人,几乎都快抓狂了。 “什么情况!只能闻到香味,却见不到东西!这铺子里,到底搞什么!” “你们别聚在这里!耽搁我们做买卖!” 堵在店铺门口的弟子,看似人多,可周围开门的店铺,却没有一笔买卖,换句话说,死胡同的街尾,现在就是被人堵的彻底成了死店铺! “要不是打不过那家伙,老子现在就去拆了他的店!”隔壁一家售卖裹袜的店铺,老板也是外院的弟子。 所谓裹袜,就是两条质地柔软,切厚实的布,缠裹在脚上,就像是老太太的裹脚布,一圈圈缠绕在脚上,充当袜子。 类似裹袜店铺的情况,在街尾十几店铺里,每天都在上演。 而正主方涥,却视而不见,因为店铺里,有两头猪,不让他们吃够爆米花,以后卖爆米花的时候,难免会夹杂他们俩的口水。 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 新店开张 “明日巳时,店铺开张,各位师兄师姐师弟师妹,请带足了积分,前来选购!” 一声嘹亮的喊话,从店铺里传来。 街道上,久等三日的众多弟子,听到喊话,心中即兴奋又迷茫。 “明日开张,到底卖什么东西!且先说说!” “对!说一下卖什么东西!如果是卖女子之物,我们这些男弟子,就不来了!” 这些天,猥琐的男弟子,天天混在人群里,因为香甜的味道,最吸引女弟子,所以那一段死胡同的街道,成了美女如云的聚集地。 刚才问话的猥琐男,说着不来,其实就是为了这些天混在女弟子之中,找个借口。 顺便呢,如果说是卖女弟子所用之物,那么他明天还会来,而且还要早点来,霸占位置,转让给看得上眼的女弟子,从而达到他猥琐的念想。 次日清晨,在众多弟子赶来的时候,见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丈宽的店铺,门头上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上还用一块红绸裹着,看不到牌匾上的内容。 除了牌匾,还有店铺上的门,不再是几个木板,而是一道白色的卷帘门。 当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认识卷帘门,但当卷帘门缓缓升起时,他们见到的场面,不是木头桌案,而是红色的柜台,柜台上有一块漂亮的玻璃橱柜,里面一粒粒金黄色爆米花,正挥发着诱人的香气。 店铺另一边,是一座水晶樽,模样和金字塔有点像,这里是交易药材的地方。 因为爆米花的香味,会影响药材的味道,方涥不得不弄了水晶樽,专门鉴别药材和出售丹药。 除了水晶樽之外,收购药材和出售丹药,都被定为午后开始,上午的时间,只卖爆米花和灵果汁。 浓郁的爆米花香味,让方涥想搞点开业流程的计划,顷刻破灭。 “排队排队!新店开张,打五折!十个积分,一组套餐!”汪田扯着嗓子在店门口大喊。 火道宗的弟子,叫他们排队,比他们自残都难,围堵在门口的弟子,舍不得拿出十个积分,但他们又不甘心离开,开始售卖的前十分钟,居然没有卖出一份! “什么情况?不买东西的,帮忙让让,不然,我就认为你们是打算和我生死对决!” 方涥从店铺里走出来,见到的场面,就是一群人使劲用鼻子闻,眼睛死死的盯着爆米花,就是没有一个人拿出令牌花积分。 方涥的喊话声,很多弟子不服气,他们眼里只有爆米花,根本没有人去看店铺里的是谁喊的话。 “不买东西的!给我滚!”一声蕴含祭天之气的暴喊,把店铺门口的人吓向后倒去。 如此做,方涥也很无奈,好端端的新店,被一群不买东西,又不愿意离开的家伙霸占,是故意来找茬? 大喊过后,众多弟子的视野随着人群的瘫倒,而变得宽广了,渐渐的,终于有人认出了方涥。 “是那个狠人!差点把比武殿拆了的狠人!” 果然,还是武力值是最有力的武器! 人群里的这一声喊,十几个呼吸的工夫,街道上的人少了两成,店铺门口也留出了一点空旷地。 走出店铺,方涥也不再想搞什么开店流程了,伸手把牌匾上的红绸撤掉,烫金大字,‘丹店’呈现在众多弟子视野里。 “别误会!你们闻到香味,那个不是丹药!而是嘎嘣脆!想买丹药的人午后来,想吃好吃的,上午来!不买东西,又堵我店门的人,再有下次,我必定拉着他去比武殿生死对决!” 本该和气生财的买卖,被方涥弄的霸气十足。 周围众多弟子,很想唾弃的离开,可那诱人的味道,却像是万能胶,让他们的脚步欲罢不能。 汪田和小薇一脸的苦涩,看着店门前一群穷酸的弟子,谁舍得拿出十个积分买一口吃的,而且还吃不饱! “汪堔,我们的价格太高了,在这死胡同的位置,还卖那么贵,根本不会有人买!” 汪田想不通,方涥把东西卖那么贵,为什么还会选这死胡同廉价店铺。此前不知道卖多少积分,还以为是穷酸弟子也能买得起的,所以就没劝阻他。 现在看,算是白忙活了,能来死胡同的弟子,根本不会拿出十个积分,而那些愿意拿出积分的弟子,绝对不会来低廉店铺购物。 方涥撇了一眼外面的穷酸,淡淡的回了一句,“贵?呵呵,我告诉你,他们有手有脚,宗门那么多任务,随便完成几个,积分根本不会少!他们穷,是因为他们不干活!等着积分从天而降?” 站在门口讽刺了一下外面穷酸的弟子后,见到没人敢反驳,方涥冷哼一声走进店铺,“上午的买卖,你们俩负责,下午来我收药材,卖丹药!” 言罢,方涥走到店铺里面,不再理会店铺的买卖如何。 爆米花的甜香味,并没有因为方涥的强势而减少飘散,相反,因为店铺门口的人少了一点点,香味的扩散空间更大了。 渐渐的,人群里走出来三个女子,她们在人群里商议了很久,才拼钱来品尝诱惑她们难以安寝的美食。 有了第一个带头,随后的买卖,不温不火的开始了。 当然,店铺的另一半,那个水晶樽的模样,也吸引了很多弟子的眼球。 得知那里是收药材换丹药的容器,众多弟子的脑子,又不够用了。 “这玩意,收药材?有什么玄机?” “想知道就下午来!下午不卖嘎嘣脆,只收药材,或者卖丹药!”汪田平淡的回了一句,这样的话语,整个上午,他已经回了几百遍。 门口,那么多买不起的人,仍旧没有离开,看到水晶樽,和店铺的牌匾,他们的疑惑又多了点。 “哎西!真无聊!那些家伙,以为他们是谁,买了一点爆米花,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老子这两天都快吃吐了!” 汪田没有做过买卖,第一天,遭受了很多奇葩,心中怨气,差一点点火星,就能点燃。 小薇却没有汪田那么矫情,对待所有人,都是一个态度,啥话也不说,问价格,指指牌子,问其他,指指汪田,她就是个干活的。 时间过的很快,截止午时,总共卖出一百二十份爆米花,一千两百积分到手。 “嘿嘿,看在积分的面子,我不和他们计较!”翻查了自己令牌上的积分,刚才还火气爆棚的汪田,又换了一张嘴脸。 方涥从店铺里走出来,接手店铺的买卖,下午是收药材、卖丹药的时间。 听到汪田没脸没皮的这么一句话,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汪堔,你这啥表情,等你下午面对各种奇怪的家伙,想法就会和我一样了!” “切!收药材,卖丹药,他们觉得合适,我就收,丹药嘛,识货的人,绝对会抢!老子可不会求着他们!” 方涥很自信,对于火道宗里丹药贫瘠的现状,他拿出来的丹药,绝对都是珍品! 只是,店铺的位置关系,让他的想法,落空了! 三个小时,店铺门口只有人远远的观望,楞是没有一人凑近询问。 无奈的方涥,只好把几种丹药,从戒指里拿出来,放在水晶樽里,让店外的弟子观看。 五颜六色的丹药,一出现,就发挥了自身神秘的诱惑力,几个眼尖的弟子,很快发现了丹药的品质不一般。 “瞧那光泽,比境门石还要闪亮!一般的丹药,暗淡无光,劣质的丹药,都不圆润,和那几颗丹药相比,简直就是泥丸!” “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丹药,我好像从未见到过!” “切!咱火道宗,何时有丹药出售了?!这位师兄,虽然很强横,但人家手里有丹药,强横的也有资本!” “要不,我们走进瞧瞧?” 四个弟子,在店铺外五米的位置,一边议论一边缓缓靠近。 他们这般缓慢靠近,还是因为方涥上午的喊话,太过惊世骇俗,谁家的店铺也不敢对外人说,不买就要生死对决。 方涥那样做,很多人理解,开店嘛,就是做买卖的,不买东西堵着门,确实不是那么回事,但更多的人很不认同,如果卖的东西,大家都了然,谁没事跑来堵店门! 逃大侠 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换丹药 下午,无聊的方涥,头一次期待太阳早点落下去,无数次偷偷的看手表,“怎么才四点!” 刚刚低头看手表,再次抬起头时,店铺门口围观的弟子中,挤出来三个人。 一把干枯的杂草,丢在水晶樽旁边。 拿出杂草的弟子,面容憨厚,肥胖的圆滑感,像是没有长大的婴儿,“嘿嘿,这位师兄,听说你收药材,这种药材你收不收?!” 外面,所有看到干枯杂草的弟子,眼睛猛然睁大,期盼着暴躁的店铺老板,大吼一声,去生死对决!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方涥并没有喊,水晶樽旁边的杂草,看着枯萎,实际上也是枯萎了,但感知里,干枯的杂草中,还有丝丝缕缕的能量均匀的分布各处。 “陈药?” 方涥对陈药的研究不多,因为陈药的年份,讲究太多,而且收割了药材后,存放的条件也很讲究,要彻底钻研清楚陈药,至少需要专心研究十年以上,不然,道听途说而来的药理药效,根本无法让一个炼丹师充分发挥药材的药效。 “你可有新鲜的?”方涥问了一句。 店铺门口的憨厚弟子,傻呵呵的笑,挠着头,很难为情,片刻后,才点点头,算是认可了。 这般情况,方涥懂了,这个看似憨厚的弟子,其实不憨,明着回答方涥,难免会有其他弟子跟着他一起去采集,生长在山林里的药材,都是无主之物,谁抢到算谁的,所以不想被人争抢,憨厚的弟子才不知道怎么回答方涥。 “你知道还有新鲜的!呵呵,我也知道!这些杂草,山里多了!漫山遍野多了去了!拿来真正的药材,我这里可以给你等价的丹药!” 方涥突然翻脸,周围其他弟子不懂为什么,只当做那些干枯的杂草,真的是杂草。 然而,方涥说话时,他的手在水晶樽旁边,蘸了点茶水,写着拿新鲜的来。 憨厚弟子懂了,装作很无辜,一把收掉杂草,傻笑着走了。 跟他而来的两名弟子,很为他不平,还想拉着他,为他说两句公道话,却被憨厚弟子粗大手臂,夹着脖子,挤进围观的人群里。 憨厚弟子刚走,方涥那句兑换等价丹药的话语,让周围看热闹的弟子,又是一阵议论。 方涥算是看出来了,火道宗外院,不修炼、不任务,每日混吃等死的弟子,确实不少! 撇了一眼店铺外五米看热闹的人,方涥很想给他们一拳,挡着门口就该有挨揍的觉悟! 刚收了眼神,余光中,有两个女弟子走向店铺。 “你说我们用药材,就能换丹药!这株你看看!” 一个面容清秀,温尔雅的女弟子从包裹里,取出一株夹带土壤的药材,土壤很湿,看得出是今天才收获的。 不过,药材小了点,在方涥的生复戒里,同样的药材,在生复戒浓郁的能量灌溉下,足足有三米高,即便在外界生长,成熟的霞云花也有一米左右,而面前的霞云花,才巴掌高!对于生长周期漫长的药材来说,简直就是幼苗中的幼苗。 “这位师姐,此株药材名为霞云花,生长到成熟期,至少一米高,您这幼苗,不如拿回去,再栽种个百年,若是百年后,我这个店铺还在,一定给你兑换药材!” 方涥说出药材名的时候,拿出药材的女弟子明显有点紧张,当方涥又说要栽种百年,女弟子双手紧握,恨不得拿了药材就跑走。 表面上,方涥说话没有给人家留面子,实际上,方涥已经留了面子,从霞云花的茎秆上能看得出,还有一株高大或许已经迈入成熟期的霞云花,与这株生长在一起,而那株近似成熟的霞云花,这位女弟子应该已经送去了丹道院。 如此,幼苗的霞云花,丹道院不收,女弟子又不舍得扔,拿到方涥这里,想忽悠一下方涥,骗点丹药。 其心可诛!真当不能看容貌。 被方涥说中了药材没有成熟,女弟子也没脸红,反而看向旁边的爆米花柜台,“既然这确实是药材,只是幼苗罢了,我不求能换丹药,只换一份嘎嘣脆,可以吗?” 方涥翻了一个白眼,“不可!这药材还是幼苗,你就这么挖来了,说真的,师姐的心思很不好,挖了成熟的,连幼苗也不放过,真当是残忍!您是生怕别人和您抢,还是不想被人发现那里有霞云花?这幼苗的霞云花,没有任何药用价值,您这么残忍的挖来,丹道院不收,我这里也不收!还请师姐移步!莫要挡着我做买卖!” 话说到最后,方涥的语气很不和善,如果是在宗门外面,没有什么约束,方涥这样说,那就是打架的起因。 然而,火道宗有规矩,想打架可以,去比武殿约架,不然,在外随意动手的弟子,都会被惩罚。 拿出药材的女弟子,包好霞云花,却没有置气,反而又从包裹里拿出一株药材。 一株高度半米,茎秆挺拔,枝叶茂密,而且叶子外一圈都有紫边,茎秆顶端,十九个花骨朵即将绽放。 乍一看,这药材就像是鲜花一般,实际上,待这株药材开花,确实比鲜花还要漂亮,因为十几个花骨朵绽放的花朵颜色不同,就像是一束花,都长在了一起。 “此药材,名为四向花,花朵颜色各异,但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可以大致归类,东边淡黄,南边红色,西边橘黄,北方紫色或者褐色。很多武者,在山里遇到四向花,基本就不会迷路了,所以又被人称呼为向导花!不过,因为四向花被发现有药用价值,而且被四种丹药囊括成其中一位药材后,四向花在山林里几乎消失,向导之名,也没有几个人知晓。” 方涥说出了药材名称和特性,再次看向女弟子时,刚才的不满,全部抹除,“此药材,师姐也要出让?” “没错!既然师弟认得,我承认,你有收购药材的本领,不过,这株四向花,花朵未开,正是入药的最佳时机,我要换丹药!” 女弟子说话时,脸上突然冒出一点傲娇。 方涥苦笑,这四向花,才十九个花骨朵,生复戒里的四向花,最少的都有一百多个花骨朵,拿这样品质的四向花兑换一级丹药,方涥都感觉不值。 “师姐,既然也知道四向花,而且入药时期也很清楚,那么不可能不知道四向花的价值,师姐觉得,兑换什么丹药合适?” “你这里是收药材的,又不是我收,你开价!我觉得合适,就出让了!” 女弟子说完,跟她一起来的另一个女弟子,明显表情有点紧张,悄悄的拉了拉衣袖,那意思,貌似很不情愿出让。 方涥笑了笑,不想再墨迹,把四向花推回去,“师姐,四向花在山林里是几乎绝迹了,但种植简单,很多地方都会人工培育,丹道院或许会收。若是我记得不错,任务殿里并没有这个任务,师姐要求不能太高,去丹道院吧,可能会领五个积分。” “你这里不是说收药材吗?!我拿来了药材,而且是可以入药的药材,你为什么又不收了?!” 刚才还温尔雅的女弟子,突然暴走,拍着桌案,怒视方涥。 方涥耸耸肩,丝毫没有动怒,“师姐,你这四向花,不会是从丹道院里,偷来的吧?” 此话一出,外面围观的弟子沸腾了,“还有人敢到丹道院里偷药材?” “这位师姐的脑子真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想被逐出宗门,就去偷!被人发现,废了你的武功,然后打成残废,再把你丢下山,能不能活都两说!为了一株药材,你觉得值吗?!” “嘿嘿,我只是说说,不过,这师姐被人诬陷偷来的药材,会不会和这店铺的老板生死对决?” 周围的议论,方涥和面前的女弟子都听到了,一旁跟随来的女弟子,拉扯的动作更猛烈了。 “别拉我!我就想看看,什么人敢明着和丹道院对着干!” 女弟子说完快速收了四向花,怒视方涥的目光,充满了杀意,“小子!你很有能耐,对药材很懂,但这些不是你和丹道院对着干的理由!如果你愿意关了店铺,我可以介绍你进入丹道院做个学徒,学几十年炼丹,只要你肯努力,以后绝对能成一名炼丹师!” 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最讲究一个名声 女弟子在店铺门口说话,语气很重,声音也很大,死胡同的街道上,几乎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方涥脸上,想看看方涥是不是和女弟子约架生死对决。 然而,方涥却淡淡一笑,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水晶樽。 “师姐,瞎否?” “什么?!” 摆出高高在上架势的女弟子,根本就没有看水晶樽的东西。 被方涥指引,看向水晶樽时,女弟子的嚣张气焰瞬间冰冻了。 趴在水晶樽上,恨不得能钻进去看个清楚。 水晶樽里,一个个独立的小包厢,独立存放着几颗丹药,虽然卖相很高,但不会说话,所以很多人都无视那几颗小小的丹药。 方涥也没有计较女弟子的话语,耐心的等着女弟子观赏完丹药。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水晶樽上面,到处留满了女弟子的手印,方涥翻着白眼,拿着抹布,一点点的擦拭。 女弟子直起身,第一句话就是,“这些丹药,你从哪里偷的?!” “呵呵,师姐,你偷药材,不要诬陷别人也偷!我能开这店铺,足以证明,我会炼丹!不用去丹道院做学徒,更不用学几十年!” 方涥说这话,说完总感觉不妥,他现在在丹道院的身份,确实是个学徒,当初只是为了振兴丹道,并没有想到有一天他自己会开店。 但话已经说出口了,不论什么结果,都只能认了。 面前的女弟子,像是看傻子一样,盯着方涥,片刻后,冷冷一笑,“呵呵,就你这样也会炼丹?!” “怎么?炼丹还要论长相?!”方涥反问道。 女弟子向后退了一步,转身看向店铺外的人,“这个店铺的人,说他会炼丹,空口无凭,我觉得,让他炼丹给我们看看,才能证明,那些丹药不是偷的!诸位师兄弟师姐妹们,你们说对否?!” 人啊,都喜欢热闹,而且还喜欢凑热闹,随着女弟子一声喊,很多不怕事大的男弟子,混在人群里,确保不露脸的情况下,吆喝着应答。 “这位师弟,你听到了么,众多弟子都希望你当场炼丹,证明这些丹药,都是你炼制的!如果,你不敢,那就说明,你是欺世盗名!偷来的丹药,在这里招摇撞骗!” “炼丹可以,不过,你让我炼丹,我就炼丹,明日再换了阿猫阿狗的,也这般说,我该如何?”方涥安奈着即将暴走的火气。 女弟子双手张开,在店铺门口旋转一圈,“这里那么多弟子,看的很清楚,如果你会炼丹,他们会为你证明!你怕什么?!” “呵呵,我不怕什么,我炼丹可以,作为等价交换,等我炼丹完成,你要为诬陷我的说词,承担我一拳!公平否?” 方涥的话语,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对面的店铺屋顶,有一块屋瓦被人踩烂,那碎裂的声音,淹没在吵嚷的街道上,别人听不到,方涥却听的很清楚。 他的店铺,弄出来的动静,在外院,绝对早就引起很多长老的注意,迟迟没有长老露面,那是因为方涥的店铺买卖,还没有开张,或者说,还没有触动任何人的利益,他们没有出面的理由。 店铺门口的女弟子,听闻方涥要打她一拳,处于高傲的本心,她很想拒绝,但想着此次来的目的,只好仔细打量方涥的武功层次。 十几个呼吸后,女弟子莞尔一笑,“师弟如果觉得,我刚才的话语是诬陷,那就当众炼丹即可!动手打人,要么去比武殿,要么会被戒律殿惩罚!师弟,莫要转移话题!有本事,就炼丹,没本事就关店!” 女弟子话,就像一块石头,丢进平静的湖水里,店铺外众多弟子,纷纷附和。 方涥揉着太阳穴,站起身,绕过水晶樽的桌案,走到店铺外,看向街对面的店铺上方,“几位长老,既然派人来了,何不亲自露面!” 方涥的话语,把周围的人都弄懵了,顺着方涥的目光,集体看向对面的屋顶。 然而,屋顶没有人出现。 “呵呵,你不会炼丹,倒是挺会绕弯子!屋顶有人吗?”女弟子的笑脸,充满了讥讽。 方涥耸耸肩,歪着头看向和他身高差不多女弟子,“师姐说屋顶没人,那么一定没有人!” 言罢,让人意料不到的事情,上演了! 不知什么时候,方涥手里握着一把漆黑的工兵铲,朝着对面的屋顶虚空,一道肉眼可见的铲芒,划过天际。 当铲芒刚刚抵达屋顶时,便听到一片屋瓦破裂的声音,还有几声惨叫。 “果然没有人!”方涥说完,走回店铺,“师姐说,我炼丹就能证明,那我的要求,也很简单,我炼制出来的丹药,师姐要按照我开的价格买走,这样做,总可以了吧?” 方涥刚才突然出手,让人震惊的不是出其不意,而是一把看似普通的武器,随手就可以打出一道肉眼可见的光芒,这一招,是很多弟子都做不到的,然而方涥不仅做到了,而且还没有为刚才那一招酝酿蓄势,由此可见,方涥的武功,决然不是好惹的! 再则,那一道光芒的力道,如果打在在场的任何人身上,必定身死道消,这让很多人后知后觉且后怕!再次看向小小店铺的目光,充满了畏惧。 人群,被畏惧笼罩,不是他们怕死,而是不必要的死伤,太无辜了,半点好处没有,为了看点热闹,无缘无故的受伤,即便宗门对方涥惩罚,那他们身上的伤,都是无法挽回的! 想到这些的弟子,纷纷向后退去,尽可能的远离那家名为丹店的店铺。 十几个呼吸后,人群的变化,门口的女弟子也看在了眼里,除此之外,屋顶上,刚才确实有人,而且在屋顶的人,这个女弟子还认识。 听闻方涥说要出售现场炼制的丹药,女弟子不再看外面,纵然刚才一道光芒伤了她认识的人,又或者是街道上众多弟子被震慑,也拦不住她来找茬的心思。 “好!只要你的丹药,值得起你开的价!我绝对照你开价买了丹药!” “呵呵,丹药买卖,本是平常,但师姐你的手段,有点不光彩,这笔账,我一定会再找你算个清楚!噢,还有你背后的几个老东西,屋顶上总共七个,有一个算一个,能站着见到明年太阳,算我本领不如人!” 方涥说着威胁的话语,伸手摸向桌案下,再次抬起手时,一口洁白的丹炉,出现在桌案上。 “刚才想看我炼丹的,别害怕,老子和你们的账,今日不会找你们算,不管是被这位师姐怂恿的,还是无心插嘴,但你们刚才的话语对我丹店的质疑,严重伤害了我店铺的名誉。做买卖,最讲究一个名声,我不指望你们帮忙宣传,更不指望其他人质疑时,你们会出面作证,你们都是修炼百年、数百年的武者,是非对错,本该有个清晰的评断,可你们,却做着乡野莽夫的事,呵呵,以后被我约战,敢躲开的,我就在店铺外,写上你们的大名,懦夫小人!” 方涥一边说,一边假装从桌案下,拿出一味味药材,然后当着很多人的面,清理药材上的泥土。 “师弟,你这桌案下面,有这么多药材?!” 门口的女弟子,很好奇,那桌案很小,却能拿出很多带着泥土的药材,无论是谁,看到这一幕,都会很好奇。 方涥没有必要搭理一个找茬的,看都没有看她,“打听那么清楚,是想来我这里,偷药材?” “你!”被方涥怼的,差点暴走的女弟子,被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女弟子拉着。 方涥面无表情,扫视门店外众多弟子,“看清楚了,老子开始炼丹了!” 第一千三百六十四章 内院长老 方涥炼丹,手法流畅,速度惊人,很多人都以为要炼制到天黑,却不曾想,没有过多久,浓郁的药香,飘满街道。 就在众多人没有闻够药香时,方涥右手一挥,收丹了! 四个小瓷瓶,每瓶里面五颗丹药,一炉二十颗丹药,对于方涥来说,是最少的产量。 “好了,丹药已成,二级补气丹,丹道院对外的售价每颗八十八积分,本店开张,给师姐优惠,呃师姐贵气十足,一定看不上我的优惠,那就算了,成师姐美意,算个整头,一颗一百积分,二十颗,两千积分!多谢师姐!” 方涥说着,伸手就问人家要令牌。 店铺门口的女弟子,一脸错愕,还没看清楚方涥如何炼丹的,就突然成丹了,而且还不客气的开出高出丹道院的价格。 “你!你刚才炼丹,我没看清楚!不能证明这些丹药是你炼制的!说不好,是你存在这个怪模怪样的炉子里的!” 女弟子虽然很有钱,但一口气拿出两千积分,也心疼!再说了,她之前断定,方涥就算能炼丹,也会有失败的时候,若是第一次炼丹失败,那么她打击方涥的话题,就有了! 再者说,就算是方涥成功炼丹,那至少要天黑了,等天黑后,视线不好,丹药出炉,不承认那是丹药,反正光线不好,其他人也看不清楚,只要她咬死,说不是丹药,那么方涥的店铺,就做不下去生意。 又或者,她的话语被人揭穿,那么也可以趁着夜色,快速离开这里,过了三五日,她的容貌被人忘记了,再出门,根本没什么。 可现在,天色尚早,方涥炼丹居然只用了几分钟,一盏茶的工夫都没有,丹药就装在瓷瓶里了。 这般情况,女弟子满脑子不敢置信,同时,她觉得以此说词,正好可以当众打击方涥的店铺作假。 可方涥,却没有搭理她,看向屋顶,“对面的,被我打下去了,我头顶的几位,是不是也该下来了?” 话音刚落,只听屋顶传来几声应付的笑声,下一刻,三个身穿宗门长老袍的老家伙,齐刷刷的跳到店铺门口。 看样貌,方涥没有见过,但从他们身上的气息,方涥能感觉的出,并没有敌意,不像对面店铺屋顶七个老家伙,满满的嘲讽和不屑。 “小友的店铺,动静太大,我们三个不想来的,可这里聚集众多弟子,担心生了什么乱子,故而,路过来看看!” 一个额头大眉毛长的老家伙,跳下来之后,就解释了他们不是猥琐偷看,而是路过。 方涥没介意人家的解释,这三个老家伙,来的是晚,周围店铺房顶都站满了老家伙,他们是没地方站了,才跑到自己店铺楼顶,凭借感知查看他炼丹。 方涥没有搭话,周围众多弟子见到长老,也不敢吭声,而门口来找茬的女弟子,见到三个老家伙后,流露出一丝很隐晦的紧张,尤其是三个老家伙落地的那一刻,女弟子的身上,微微颤抖了一下。 “小友,炼丹的手法不错,为何不去丹道院做个炼丹师?却在这里开店铺?”另一个头发黑白参半的老者,大步走向方涥,看了看方涥面前的瓷瓶,又看看丹炉,再打量了方涥,才开口。 方涥笑了,来人这般说词,明显不是敌对阵道院的长老,也不是丹道院的长老,不清楚方涥已经是丹道院的人。 “敢问三位长老,尊名。”方涥站起身,很客气的双手抱拳一礼。 三个长老捋着胡须,笑了笑,然后把目光落在门口女子身上,纷纷摇头,片刻后,头发黑白参半的老家伙,笑嘻嘻的介绍道:“老夫郝髯植!内院武道长老!身后这两位,一位是内院丹道院长老,武阳烈!另一位是他同袍,东鹤崖!小友何名?” “外院弟子汪堔,拜见内院长老!”方涥恭敬的拜见,引发的效果,就是门口,众多弟子齐刷刷的拜见。 顿了顿,三个老家伙还再捋着胡须,看向周围众多弟子的拜见,似乎很得意,很满足,很享受! 见状,方涥翻了白眼,真当是人越老越喜欢这样的排场,即便从内院来外院,也喜欢这么俗套的玩意。 其实这不怪人家,上千岁的老家伙,平时很少出席热闹的事情,这次因为外院传出很多消息,他们才跑来看看,说是路过,真心不假。 “好了好了,我们三个就是路过的,你们该看热闹的继续看!不打紧!” “长老,既然你们到了,今日的事情,还要劳烦三位长老帮忙做个鉴证!这位师姐,摆明了来找茬,逼我当众炼丹,而后又诬陷我作假!敢问三位长老,诬陷他人,证据确凿,众多弟子都看着,宗门该如何惩罚?” 方涥不想耽搁时间,开口就说了自己的想法。 他这么一说,三个老家伙的心里都在暗骂,他们被方涥叫下来时,就察觉到不妙,本想着报出自己的身份是内院的,方涥就不会拉他们下水,可现在,还是被拉下水了。 身为内院长老,过问外院之事,有点越界了,但本着内院为尊,偶尔过问一下小事,还是可以的。 不过,站在店铺门口的女弟子,她的身份不一般,若是换了普通弟子,他们三个老家伙呵斥一番也就作罢,但这个女弟子,是阵道院长老的宝贝孙女,如果被他们训斥,那以后,火道宗的事情可就大发了! 而且,三个老家伙里面,有两个是丹道院的人,这么公开的训斥阵道院长老的孙女,这不是挑起丹宗和阵门的对战吗? 还好,还有一个武道的长老郝髯植,他站在中立的位置上,说说话,还算是公允。 只是,没有好处就开口,不符合他做事的原则,看向方涥,那目光的意思就是小子,你能给老夫什么好处?敢找老夫帮忙作证,代价很高的! 郝髯植在心神的话,本来只是腹诽,可方涥的感知力和精神力已融合成神技,别人脑海里的话语,他都能读个七八成。 “长老,丹道院里有一味茶,不知道三位知晓否?” 方涥突兀的一句话,看似前言不搭后语,所有人都搞不懂,为什么突然扯到喝茶上面了,但郝髯植很清楚,他心里刚想要好处,方涥就抬轿子送货上门,这说明方涥很上道,很有潜力,是个好苗子。 “咳咳咳!什么茶不茶的,稍后再议,我们三个内院长老证明,桌上的丹药,确实是小友刚才炼制!并不存在作假!” 证明事实存在的事情,不偏不倚,不会得罪了谁。 方涥斜撇了一眼郝髯植,然后看向那个女弟子,“师姐,诬陷他人,按照宗规,罚一千积分,面壁三个月,并且按照诬陷的损失,赔偿被诬陷人。你看,我这店铺,今天刚开张,以我的炼丹手艺,未来轻松就能日进万分,却被师姐找茬诬陷,坏我名声,我要求不高,公开道歉,赔偿一万积分!否则,就挨我一拳,生死不计!” 在方涥的眼里,只有两种人,仇人和朋友,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 尤其是到第六境之后,很多看似年轻的人,实则都是数百岁的人,若是按照凡人的生活习惯,二十年就是一代人,那么面前的女子,下面至少有十几代子嗣。 说怜香惜玉,那也好看清楚人家到底是少女还是老巫婆! 方涥说的最后四个字,影响力很大,周围看热闹的弟子们沸腾了,等了一天的热闹,终于拉开序幕了。 面前三个老家伙也被方涥睚眦必报的话语,震惊的直邹眉头,他们可不想挑事,更不想参合别人的恩怨,所以,三个老家伙做了一件不约而同的事情,几步走动,把门口的女弟子挡在身后,而且还把手放在背后,来回摆动,示意女子抓紧走。 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凤凰落鸡窝 三个老家伙的小动作,方涥心里很清楚,但此刻,也不是计较的时候,既然有三个老家伙出面,今日的事情就算过去了。 但是,事情是过去了,阵道院的人来找茬,这笔账,方涥绝对要报! “行了!三位长老都让你走了,还不走?!留下来,就要选择赔偿一万积分,还是挨我一拳!” 方涥故意揭穿三个老家伙的话,这样说,也很无奈,那个女弟子不领情,还站在门口不肯离开。 在方涥说完之后,女弟子气愤的还想挤过三个老家伙和方涥掰扯,另一个没有说过话的女弟子,终于发挥了她的作用,双手使劲的拉着女弟子,像是拖死狗一样,把人拖走了。 方涥冷笑,“呵呵,没有地位,就要被人欺辱,三位长老,给弟子上了一课!” 言罢,不等三个长老说点啥,方涥对着门外大喊道:“来来来,看一看,新出炉的丹药!优惠价,八十积分一颗!” “你小子,别嚷嚷了,这二十颗丹药,我们三个人买了!” 一脸尴尬的郝髯植,把身边两个长老的令牌抢了过来,递给方涥划掉积分。 方涥也没有客气,一人五百三十,然后二十颗丹药,四个小瓷瓶推了过去。 至于三个人如何分二十颗丹药,那不是他的事,懒得管。 “三位长老,弟子的买卖,还要继续做,若是需要任何丹药,只要价格到位,那么只有你们想不到,就没有小店做不到的!需要啥,尽管开口!” 方涥这么说,像是推销丹药,但明眼人都能听得出,这就是逐客令。 谁叫他们三个老家伙刚才没有帮忙,反而还放走了来找茬的女弟子。 郝髯植的脸色不好看,没搭理方涥,先把其他两位长老的令牌,又划给他八十积分,然后嘀咕道:“老夫不做吃亏的事,你们一人七颗丹药,老夫六颗就够了!” “你!” 武阳烈和东鹤崖很不爽,可丹药和令牌都到了手里,当着外院那么多弟子的面,又不好为了八十积分而闹腾,只好愤恨恨的作罢。 方涥也不爽,郝髯植说的话,什么不做吃亏的事,明摆着要敲诈他,不就是想要好处吗? 不过,方涥的脾气,倔强的时候,一百头牛拉不回来,面前三个老家伙没有帮他,那么就没有必要给他们三个老家伙好处。 “三位长老,你们体积太大,不买丹药,还请远离店铺门口,让外院弟子,能看到弟子的店铺。” “呵呵,小子,使唤完我们三个老家伙,就这么想赶我们走?!” 郝髯植也不客气,身后有多少人看着,他也不管了,反正背对着店外,看不到别人,权当别人也看不到他! 方涥抿着嘴,顿了顿才回道:“长老,弟子可没使唤你们,而且以弟子的身份,毫无依仗,有人找茬,都不能计较,还有什么资格,使唤三位位高权重的内院长老?” “你小子,不要说废话,那个茶叶呢!弄个百来斤,老夫买!不白拿你的!” 郝髯植也把脸拉了下来,刚才的话语里还有说笑的成分,但现在,没了,方涥的话语说的太直白了,他们三个老家伙做的事情,确实是对方涥不公。即便把事情摊开,摆到什么地方,都不可能说他们三个有任何公道。 鉴于此,早点办完事,早点离开,方为上策。 可是,方涥双手一摊,“茶叶没了,都给丹道院了!这个事,三位长老也别多言,弟子有没有说谎,副宗主和外院两个副院长,都知道!若是不信,请三位内院长老,去问问副宗主,弟子若有虚言,甘愿受罚!请!” 方涥把另外三个老东西搬了出来,不管有没有用,这个时候,能把三个老东西赶走,就够了! “副宗主?” 正如方涥所想的,副宗主的名头一出,门口的三个老家伙动容了,低头思量着方涥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不经意间,郝髯植看到水晶樽陈列的丹药,好像不只是补气丹,还有其他的。 “这些丹药,都是你能炼制的?!” “回长老,这些都是弟子随手炼制!换点积分,混混日子!” 方涥刚才还想赶人走,突然变得恭敬,让三个想走的长老,有点错愕。 问起丹药,那么就等于可能会有买卖,所以,方涥的态度才会这般改变。 “这是什么丹药,为什么外表还有光芒流转?”郝髯植盯着水晶樽,眼睛就没有移开。 方涥苦笑,三个老家伙刚才用感知探查他炼丹,却没有感知到他们手里的丹药,外表也有光芒。 “三位长老,都买了弟子的丹药,现在又问这么粗浅的问题,弟子不明白,还请长老详细吩咐。” “你是说!” 三个老家伙还想说点啥,但看到方涥的脸,再次变得冰冷,迟疑了一下,立马从衣袍里取出瓷瓶,倒出一颗,只见银灰色的丹药外表,都有银色的光芒萦绕。 “这是极品丹药的特征!想不到,小友年纪轻轻,竟然可以将丹药炼制成极致!” 武阳烈和东鹤崖,他们俩也是丹道院的,而且身为内院的长老,对于炼丹的知识,相当的熟悉,纵然是他们浸泡在丹道数百年,也没有办法将丹药炼制成全部极致。 听到两个丹道院长老的认可,郝髯植的脸上那一丝气愤也消失了,不过,马上又会再恢复。 只听方涥傲娇的说道:“没见识!这也算极品?!在我眼里,充其量就是上品,要不是凡夫俗子炼制的丹药如同泥巴丸垫底,这样的丹药,在我的评价里就只是凡品!” “大言不惭!在两位内院丹道院长老面前,还敢大放厥词!夸你一句,就能上天了?!”郝髯植的愤怒,比之前还要浓郁,一张脸,八成的面积都是褶皱的。 “得!凤凰落鸡窝,麒麟当二哈,三位的眼界决定了格局,弟子错了,不该多言!” 方涥应付的双手抱拳一礼,不再说话,回到桌案后,把丹炉收了,仰面躺在舒服沙滩椅上。 三个老家伙,虽然都很愤怒,但手里捧着的丹药,每一颗都有灰色的光芒,这是他们只在典籍上看到过,亲眼所见还是头一遭。 武阳烈和东鹤崖看向方涥这般姿态,微笑的点点头,对视一眼,拉着愤怒想拆店的郝髯植快步离开了店铺。 走出人群,郝髯植看着街道上没有多少人,才骂咧咧的开口,“你们俩,拉扯老夫作甚!刚才若不是周围弟子众多,老夫想把他的店拆了!” “郝老头,莫闹!那个弟子年纪轻轻,炼丹速度和手法,都是老夫生平仅见!此子的未来,不一般!我们丹道院,许久没有新人加入了!若是可以,老夫想去问问,为什么这么好的弟子,不请到外院的丹道院之中,却让他在外开店铺!白瞎了这些好丹药!” “说啥呢!再好的丹药也是给了弟子,才是用到了实处!不过,阳烈说的话,也在理!这么好的苗子,居然没有收入丹道院,难怪我们这么多年,没有新成绩!辜负了火道宗,也辜负了丹宗啊!” 武阳烈和东鹤崖,一人一句,几乎把郝髯植撇到了一边。 第一千三百六十六章 某些人 半天的营业,最后以零业绩收场,方涥很无奈,幸好弄出个爆米花撑场面,否则,只靠丹药,恐怕门口连看热闹的人都没有。 来找茬的女弟子,离开后,就没有其他人敢再来。 至于女弟子的身份,方涥再傻也知道,一定是阵道院的长老派来的。 当然,那个女弟子手里有药材,也证实了丹道院大长老的说词,阵道院的家伙,果然在秘密培养药材和炼丹师,打算吞并或者取代丹道院! 另一边,从方涥丹店离开的三个老家伙,他们从内院而来,为的就是来看看,宗门里禀告的外院很热闹,尤其是丹道院最近收获了很多失踪百年的药材,让他们很欣喜。 若是外院的办法,可以沿用到内院,那么更多失踪近似绝迹的药材,极有可能重归丹道院。 然而,三个老家伙他们的外院之旅,除了花积分买了二十颗丹药,其余的啥收获都没有。 外院丹道院,所有人都忙的没空搭理他们,即便是亮出身份,照旧没人想多搭理他们,客套的见礼过后,就任由他们自己玩耍了。 “这些老东西!之前只研究老丹方改革,推演新丹药,现在居然魔怔了!连人都不搭理了!”武阳烈首先发飙了。 以他内院丹道院长老的身份,来到外院,本想着,必定是前呼后拥一群人招呼他,可到了这里,现实过度残忍! 东鹤崖的脸,也是铁青,若是只有他和武阳烈两个丹道的袍泽来此也就罢了,可一同来的,还有武道的长老郝髯植,而且还是内院长老里的大喇叭,若是这般回去,明日不到午时,他们今日的落魄,整个内院就会人尽皆知! 眼看夜色笼罩宗门,他们必须要返回内院,路上,为了给找到更好的借口,东鹤崖突然想起了方涥。 “你们说,丹道院里这样的局面,若是我们是那个弟子,会不会也跑去开店?” 这一番假设,得到郝髯植和武阳烈的认同,“没错!老夫若是一身本领,被人这么无视,也会另辟蹊径!” “呵呵,不如,我们去把那个小友,招到内院,收为亲传弟子,如何?”东鹤崖的提议,顷刻间把话聊死了。 郝髯植在方涥面前,一点点好处没有拿到,还被迫买了二十颗丹药,心中的梗还没过呢,居然听到要把方涥拉进内院,那不是天天都会看到?天天都会心塞? “不可不可!老夫所见,那弟子却有不凡,但心性还要磨练,且把他留在外院,磨合个百八十年,再进内院不迟!”郝髯植虽然是武夫,但人家说的话,谁也挑不出刺。 以方涥今日的表现来说,确实有点心性急躁,说买卖时,一脸笑容,说其他,就一脸死板。 再则,想起方涥评价丹药,那一番言论,把武阳烈和东鹤崖的炼丹技术,都给贬低了,他们不能搬个祖宗到自己身边,所以,三个老家伙,默契的无视了方涥的才华。 在外院一处奢华的院落里,白天找茬没有成功的女弟子,正一脸胀红抱怨。 “爷爷,那小子果然会炼丹,而且手法比丹道院的老家伙都厉害!今日要不是三个内院长老出现,孙女我可能,都找不到下台的路!” 女子抱怨时,门口站着那个从不开口说话的女弟子,抬眼瞄了一下,心想,若不是我拉你走,下台的路就在你面前,你也不会走! 屋里,还有一个老家伙,一脸尖酸的气质,充分说了他不是大度的人。 “哎!老夫也想不到,那小子,真敢出手!我和其他几个长老,若是躲的慢了,很有可能重伤!我们在阵法里,竟然都会被他发现!” 说话的人,是阵道院的,而且还是方涥一直想找的人,丁宇,而那个找茬的女弟子,自然也姓丁,名为丁恰。 此前一直查找憨狗的踪迹,虽然一度放弃过,但丁宇总感觉,憨狗失踪时,并没有招惹谁,除了一直打压和丹道院相关的人之外,也没有节外生枝,而方涥假扮的汪堔,就是憨狗失踪前,发生过矛盾的家伙。 所以,方涥的行为,虽然没有人盯着,但所有关于方涥的事,丁宇都会很上心,若是憨厚不失踪,以方涥加入了丹道院,绝对不会在宗门这么自在! 想起憨狗,丁宇的心中就像少了左膀右臂,很多脏活,没人干了,上次其他长老安排的人,不仅没让方涥出丑,还让方涥入了副宗主的眼。 想想就气的丁宇,今日派他孙女,假扮卖药材的弟子,想去打压所有丹道院的人,势必要给方涥难看。 可惜,到头来,他们七个阵道院长老,布置了一道阵法,远远的观看,被方涥一道铲芒袭击,阵法轻易被打破,七个老家伙也差点被伤到。 方涥动手前,还特意说明,屋顶没有人,再动手时,若是说他动手袭击人,就说不通了。 所以,丁宇他们几个,就算被方涥打伤,也没有脸露头找方涥算账,只能自己承受。 不过,丁宇的脚,因为躲避方涥的攻击,弯腰时,脚下滑倒,好多屋瓦,被他砸碎,老腰也伤着了。 “爷爷!那小子就是找死!不如晚上” “不可!三个内院长老插在中间,他们都见过你,而且也知道你是我的孙女,若是我们现在就动手,傻子都会知道是我们做的!” 丁宇记仇的海量,比丁恰大了很多,哪怕忍个百年,都没有问题。 而丁恰,两百多岁的年纪,一直都是她欺负别人,从来没有谁敢忤逆,更没有人敢反击的,今日方涥给她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小拳头紧紧的握着,心里百种万种的阴险想法,“小子,别让我有机会!否则,我要让享受一下什么幻阵的痛苦!各种死法你都会享受一遍!” 远处,方涥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谁咒骂老子!” “不早了,我们回吧!”汪田和小薇,把明日要弄的爆米花处理好,打算拉着方涥一起走。 然而方涥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丹店二楼,有住房,而且后面还有一个小院,柴房和茅厕都有,从外表看,完全是个可以住人的地方。 “你们俩回吧,雷婉儿带着雷达泰走了,那个小院,你们俩口子住,也挺好!我就不去打搅你们了!” “啥?!”汪田和小薇集体反问。 但是他们俩的反问,意思是截然相反的。 汪田是震惊方涥不回去,那么他们就没有好吃的,而小薇是震惊,她怎么就和汪田是两口子了。 方涥耸耸肩,“不如你们吃完,再回去?” “好好好!” 说起吃的,汪田和小薇的脑回路就统一了。 “今天来找茬的女弟子,你们俩认识不?”方涥也没打算能在汪田和小薇面前得到答案。 汪田不负所望的摇摇头,小薇却木讷的点点头,“我认识!” “啊?!”这次换了汪田和方涥一起发声了。 小薇挑着眉头看着屋顶,似在回忆,又似在组织语言,顿了顿才说道:“她姓丁,别人都叫她丁师姐,是阵道院长老的孙女,平时很少见到她出门,据说是跟着她爷爷学习阵法。咦,她对药材没有兴趣,为什么会来我们这里卖药材?而且,她也不缺积分,她爷爷是阵道院长老,积分至少有几十万。” 傻傻的小薇,根本没有看出来,下午的时候,丁恰就是来找茬的。 晚饭,汪田和小薇又开启了狂吃猛吃模式,而方涥,脑子里在算计着某些人。 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 阵法别院 阵道院,如今被宗门安排的设置新阵法,给弟子们历练和比武之用,想不到,还有心思对付丹道院,而且还把矛头对准了方涥。 “此仇不报非君子!老子虽然从来不是君子,但这个仇,我报定了!” 本来收拾了憨狗帮,方涥真心不想再多事,纵然想替雷达泰报仇,但也不是最近的计划,可好巧不巧,来找茬的人,又是阵道院,方涥也不认识几个阵道院的人,便把这个仇,记恨在他仅知的丁宇头上。 方涥的嘀咕,汪田和小薇并没有听到,一顿秋风扫落叶般海吃之后,两个家伙揉着肚子,就走了。 剩下方涥一人时,黑夜中的外院,就多了一个黑影。 阵道院所在,方涥知道,同时也知道阵道院一些长老居所大概的方向。 蹿上高梁,一路疾驰,方涥到了一处高档别院。 找到这里,并非是方涥的主意,而是阵灵发现这个方向的别院,每个院落都有阵法笼罩。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一般的居所,谁那么鸡贼弄个阵法,透透风不好吗? 有阵灵在,轻松就能破开低劣的隔绝阵法,进入第一个别院时,里面的场景,把方涥弄懵了。 外面已经是黑灯瞎火,而阵法内的别院,却一片白昼,宛如午时的阳光,到处花花草草,安详的场面让人有一种超凡脱俗的幻想。 “老大,这个阵法,略微配置了静心安神的功效,您别睡去了!”阵灵好心的提醒着。 阵灵不开口,方涥还真的陶醉了! 清醒了之后,方涥脑子里的想法,大变样。什么样的人,喜欢把黑夜变成白昼,又担心睡不着,还弄了安神,如此有点矛盾的阵法,究竟是为什么了? “老大,我觉得吧,住这样环境的人,八成是作恶多端,怕那些冤魂在夜晚来报复,所以才把黑夜变成白昼!这是很盲的做法!灵魂体,可不怕阳光!只要有能量补充,他们去太阳里洗澡都没有问题!” 这次来报仇,方涥把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也带来了,其用意,不用多说,必然是来搬人家宅院的! 火道宗外院的宅子,有一些,看上去真心不错,哪怕丢到地球的风景区,都可以当做网红景点。 比如,九层三星楼就很有特色,下三层是八角形的殿宇,中三层是六角形的透光庭轩,上三层是四四方方小居卧房。 如此格调,方涥很动心,而且这些建筑,并非是地球那样,一亩地都站不满。外院的建筑,随随便便一座,只要入方涥法眼的建筑,都是大号的! 就比如这九层三星楼,最底层的地基,占地长宽都有两里地,粗略的估算,九层的三星楼占地就是一平方公里! 然而,此刻方涥所在的别院里,并没有高楼建筑,但在阵法的加持扩充下,别院面积比外界看上去大了十几倍,一个个宽敞的殿宇,错落有致,与花园、水榭、池塘、小桥、长廊等等搭配的非常完美。 “哎,这些阵道院的老东西,难怪有那么多心思针对丹道院,就这么豪华的住所,睡眠质量绝对很好,相比之下,丹道院那些老家伙,就像在监牢里煎熬,没日没夜的钻研丹道,什么狗屁命!” “老大,您的意思,是全部搬走?” 好久没干活的噼里啪啦,听到方涥言语里很喜欢这里,就猜到了方涥的打算。 “必须的!既然这里有阵法笼罩,外界一时间不会察觉到动静,下地五十米,确保地基稳定,铲了!” 方涥发起狠来,工程量猛增,三个熊孩子同时倒吸冷气,地面上的活,咋干都不会嫌多,可地下的深度达到五十米,工程量瞬间增大十倍。 “老大,您若是这样,就干脆把整个阵法都收了!地下五十米,这阵法才囊括了三米深。”阵灵立刻给了另一个选择。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立刻投来感谢的目光,他们是闲的无聊,可也没有无聊到出苦力的程度,若是真的要挖五十米,他们俩会哭的,尤其是最近干活,方涥这个贼抠都不给好处。 听闻阵灵的建议,方涥思量了一会儿,又问道:“连阵法一起收了,会不会有什么动静?” “没关系的,给我五分钟,我把阵法巩固一下,收进生复戒时,不要被空间通道压缩的崩塌,就无碍了!不过,这么大的面积,全部收进生复戒里,那些蛇虫鼠蚁,还有看不见的细菌,就去不掉了!老大,您自己选择。” “这样?!” 方涥陷入了犹豫中,相比省力的一下子收走,方涥更加痛恨这里的虫子,还有肉眼难见的细菌,生复戒里的世界,方涥一直把持着所谓的干净。 思量了一会儿,方涥突然想起了另一个地方,“嘁哩喀嚓,这个吊坠,我听莲花说,你弄了很大的空间,收几个这样的阵法,应该没问题吧?!” “啊?!老大,你怎么打起我的主意!我这里好吧!先丢进来吧!”阵灵嘁哩喀嚓,有时候是有点小孩子气,但面对大事时,他还是能服从方涥的决定。 随后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方涥和噼里啪啦还有稀里哗啦,这次典型就是来看着阵灵干活的。 先把别院的阵法巩固一番,几分钟,一片白昼的空间瞬间消失,外界的繁星点点,布满夜空的场面瞬间映入眼帘。 “这么快?” 虽然早有预料,可真实的快捷收工,方涥还有点难以相信。 “老大,快跑啊!好多人,睡在泥巴地里了。”阵灵说着,一溜烟蹿进项链吊坠里。 “嘿嘿,走咯!下一个!” 有了第一个成功收拾的案例,随后的工程,就很简单了,阵灵为了少点躁动,并没有到一个别院就收一别院,而是先把各个别院的阵法巩固了一遍,并且把阵法与现实之间的联系,分裂出一段距离,待方涥要收拾的目标,全部走访一圈后,再快速返回,逐个把笼罩别院的阵法收掉。 如此的做法,最大的好处就是大家睡在泥巴里,几乎是同时的,再多人惊讶和恐慌,也不是一个一个别院上演,之后,即便有人追查,也查不到踪迹。 当然了,弊端也有,整个外院的夜晚,因为四十个别院的消失,那些突然睡在泥巴里的人,歇斯底里的惊恐嚎叫,响彻整个外院。 这一夜,注定好多人无法安寝。 方涥搬了人家的阵法别院后,摸着铜镜就溜了,丹店里,也没有多逗留,立马到生复戒里,查看阵灵嘁哩喀嚓的收获。 四十个被阵法笼罩的别院,放置在一片山林中,而且都是挑着山顶安置。 “老大,这些阵法,我可以改装,比如把一些别院阵法里,添加天气和温度的变化,变成极寒的冰雪世界,或者变成炎热的盛夏,当然了,春秋两季,潺潺小雨和徐徐秋风,更加简单了!” 阵灵的手艺,最近提升了很多,尤其是获得了清阳宗的历练之路,他对阵法的造诣更加细腻了。 而那个历练之路,在被阵灵研究了一段时间之后,早就成了断腕他们的游乐场。 说是游乐场,那只是历练之路刚开启的前三天,从第四天开始,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给阵灵引荐了很多历练元素后,那历练之路,就变成鬼屋了。 来自地球的僵尸、吸血鬼、大粽子、女妖等等,都被搬到历练之路里,幸好断腕他们对地球化也有了解,纵然很害怕,但也没有吓的不敢去历练。 最近一段时间,历练之路成了断腕他们攻关的目标,所以方涥好长时间没有去管过他们,任由他们多多实战。 而现在,阵灵对别院的说法,让方涥卡住了,选择强迫症犯了。 思考了一会儿,也没有好的说法,只好对阵灵下达了中央空调般的操控安排。 “把阵法里都填充饱满,以后谁住进去,按照个人喜好,随他们自己选择,自己操控,只要有足够的境门石,或者有其他能量承担阵法运作,随便去折腾!” 言罢,阵灵刚想去做事,却被方涥又拦着了,“先弄一个,我送给爱国!每次陪他吸烟,外面下雨我们淋雨,外面大风我们喝风,天冷冻死,天热晒死,在基地里给他一个别院,让他抽烟时能有个好去处!以后,也免得我被牵连。” 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 两起大事 阵灵去忙碌了,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无事可做,双开游戏少了乐趣,便去折腾断腕他们去历练之路。 而方涥,本打算在生复戒里炼丹,但想着,他和阵道院有过节,若是四十多个阵法别院的消失,怀疑到他身上,很难和别人说清楚没有作案时间。 基于此,方涥挑了挑眉毛,“老子炼点高级丹药,弄点动静,证明老子夜晚在丹店里炼丹,如此,就没有人来找我麻烦了吧?” 自言自语的说完,下一刻便离开了生复戒,丹店里一切如常,犄角旮旯的店铺,距离豪华的阵法别院很远,即便阵道院的如何鬼哭狼嚎,都不会传到丹店附近。 至于炼什么丹,方涥又陷入了沉思。 以往,弄出动静的丹药,无外乎精炼两次以上药材精华的圈池丹,但在第六镜,圈池丹的效果或许还有,可火道宗属于高等级武者宗门,入门弟子全部是小天境,早已过了圈池丹的服用时间。 再则,新研究出来的五种丹药,对于火道宗的弟子和长老都有大用,若是暴露,难免会给他招惹麻烦,甚至会被宗门强迫索要丹方。 而八级的疾复丹,若是精炼两次药材精华,那就变成了涅槃丹,虽然这里的丹道,把曾经的丹药等级降低了三倍,但涅槃丹的功效,也很惊世骇俗,保准会和新丹药一样,引起宗门的贪婪。 一番思量,最后定在曾经的六级丹药,醒神丹!现在在第六镜,按照降三倍等级,醒神丹只能算是二级上品丹药。 拿此丹来炼制,方涥觉得,即便把丹方交给宗门,也没有药材去炼制,别人如果问起他的药材何处来的,就说自己偶然得到,这样解释,对于药材匮乏的第六镜,谁也没有怨言。 方涥打算把耍无赖进行到底了,他是个人,又不是个农夫,更不是药农,偶尔见到的药材,总不可能让他变戏法般的变出来。 想好了丹药,炼制的问题,对于方涥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 不过,为了弄出动静能长久,证明自己彻夜炼丹,没有外出,方涥把醒神丹品质拔高了很多。 五种主药材,三种辅药材,所有精华均提炼三次,从第二次提炼时,就变成了精练,大量的精华在炽热的丹炉里被燃烧,五颜六色的精华化作彩色雾气,并且伴随这夺目光华,缓缓飘出丹店。 从外界看,丹店周围,全部都彩色雾气和华光笼罩其中,远看很像是宝物出世。 丹店旁边的邻居,做低端商货买卖的弟子,他们都是住在店铺里,当彩色雾气和华光四溢时,他们是第一个被动静弄醒的。 纵然是深度睡眠的人,闻到丹香,也会被诱惑的醒来,尤其是方涥炼制的是醒神丹,多数药材都是醒神为主,比咖啡因的效果还要猛,闻一口精神抖擞,就算十日未眠之人,也不会有半丝困意。 “什么味道!啊!这是什么光芒!” “谁!这是谁做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与阵法别院相同的是,丹店附近方圆两里的弟子,全部醒了。 与阵法别院不同的是,醒来的弟子,因为是闻到醒神丹的香气,他们不仅没有烦躁,反而都很清醒,甚至有弟子不再睡觉,盘腿打坐修炼。 在方涥弄出的动静,持续发酵半小时之后,外院的长老,和外院院长也就是火道宗副宗主,以及常年和他粘在一起的外院两个副院长,都被吸引来了。 阵法别院的惨样,不用多看,所有阵法笼罩的事物全部消失,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唯独所有的人,安然无恙,一点伤都没有,只是突然睡在泥巴里,有点狼狈。 而且,那边的人,每个人都像是受到了一万点精神伤害,见到赶来的长老,无论是谁,都像是见到了神明,哭诉自己的遭遇,还有自己的损失云云,让那一方天空,吵杂的格调令所有人烦心。 正当副宗主他们为眼前的惨样头痛不已时,又有人禀报,外院另一处突然出现彩色雾气和华光异象。 这一声禀报,好像是噩耗圈子里,蹦出了仙音秒曲,令人的心神立刻发生了转机。 所有赶到阵法别院查看情况的人,纷纷远离,他们走的时候,都有相同的借口,“宗门别处,还有异样,尔等且先淡定,待我等彻查清楚,再与尔等相告!” 一句话,搞定了所有人的纠缠,任由那些失魂落魄的家伙,如何挽留,如何哭诉,跑去阵法别院的人,离开的速度,比来时还要快一倍。 没过多久,方涥所在的丹店店铺外,就出现了四百多个老东西,还有闻声赶来看热闹的数万弟子,街道上,屋顶上,还有天空中,就像是一个马蜂窝,到处都挤满了人。 距离远,后来才赶到的人,起初都很好奇,彩色雾气和华光异象,这般从未出现的场面就在眼前,居然没有人议论! 片刻后,随着丹香扩散,所有闻到醒神丹香气的人,他们心神先沉静无比,而后所有杂念和烦恼好像被人抽走了,满脑子无比空明,仿佛他们与天相融,与地连体,这个世间就没有任何是非。 外界的情况,方涥知道,为了让那些赶来的家伙,多享受一会儿,方涥连续炼制六炉醒神丹,一炉接着一炉,外面的彩色雾气和华光异象,从未消失过! 直到天明,太阳即将升起时,方涥才伸个懒腰,大呼一声,“哎哟喂!这一夜,真心累啊!” “小子,你居然会炼丹!呃不不不,你之前就会炼丹,只是,老夫却不知道你居然会炼制有异象的丹药!真是小瞧了你!” 作为外院最高权力的家伙,副宗主先站到丹店门口,看着假装一脸懵逼的方涥,一时情急,说错了话。 “什么丹药,拿来看看!” 还不等方涥说话,也不等方涥把假装不知道外界的戏演完,丹道院的长老,就迫不及待挤进店铺里,寻找方涥刚才炼制的丹药。 方涥一脸无辜的看着所有人,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这般装傻,真可谓是装傻界里的翘楚。 不过,方涥这样做,却没有让人反感,没有看到方涥傲娇,这对他们之后的对话,极为有利。 副宗主笑呵呵的拉着方涥,走回丹店里,身后,两个副院长很明白之后的事情,挥挥手,“都散了吧!该干嘛就干嘛去!戒律殿,迅速去调查阵法别院的情况,一有发现,立即来报!” 言罢,外部的人,只有一些戒律殿的人离开了,其他人,在什么地方待着,又不违反宗规,他们不离开,也没什么,只是要给副院长一些面子,意思意思挪动脚步,后退了两步,随后就驻足不走,打算继续看个究竟。 许久没有大事发生的火道宗,一夜间发生两起大事,相比于阵法别院的事情,更多弟子之间的讨论,还是倾重于炼丹异象上面。 大家毕竟都是武者,如果有丹药引起异象,就说明一定是等级很高的丹药,那些丹药往往都会对小天境的武者有助益,谁都渴望自己的武道可以再进一步,所以丹药的魅力,无法取代,即便阵法别院的人也都死光了,也不及丹药的引力的大。 丹店里,方涥装傻的戏,缓缓收敛,泡茶之余,还拿出很多中式早点,请店里的几个大佬吃早餐。 至于炼制的丹药,方涥可不会老实的拿出来,几个老家伙越心急,方涥就越拖拉,一会儿去烧水,一会儿跑去柴房烧稀饭,弄早餐,两个小时过后,方涥半个丹药的字,都没有说。 时间久了,几个老家伙也看出来了,方涥故意不谈炼丹的事情。 “这小子,藏的很深!连我们都不肯说?!” 副宗主吃饱喝足,本想点评一下肉包子的味道很鲜香,还有豆沙包太甜,米粥不错,还品出一点能量蕴含其中,这些都是早点的惊奇之处。 可他如果扯早餐,方涥绝对和他们再聊两小时的废话。 人老成精的副宗主,压制住心中的想法,看着那一座怪异的水晶樽,直言丹药的事情。 只是,他吃饱了,方涥细嚼慢咽的吃法,距离吃饱还有一段时间,举一举手里的包子,意思是,等我吃饱再说。 赶来店铺销售爆米花的汪田和小薇,在方涥指挥下,“该做买卖的做买卖!这些大佬,他们来,可不是来送积分的!你们俩还瞅啥,干活啊!瞧不见门口那么多弟子,趁着人多,多卖点!” 言罢,方涥再次举了举手里的包子,笑呵呵的看向一脸无奈的副宗主。 第一千四百零六十九章 兑换内核(上) 丹店铺子里,几个大佬吃饱喝足,方涥把最后一个包子刚塞进嘴巴里,副宗主的火气也到了临界点。 “丹药的事情,说说吧!我火道宗从未出现过有异象的丹药!呃据老夫所知,这个世道,只有典籍中记载过,天极神丹的诞生会有异象相伴,而你小子炼丹,一夜的时间,我们这些人都在外面守护,你就不该给我们说说,或者给我们看看丹药吗?!” “副宗主所言极是,但您老不是炼丹师,所以不知丹道一途的门道,每个炼丹师都有自己的手法和丹方,不是小子不肯说,而是小子钻研炼丹付出颇多,并且丹方的来处,更是花了小子全部家当,如今,小子穷啊!不过,即便穷,小子也没有放弃继续深研丹道,故而不得不做点买卖,打算存点积分,到宗门兑换点凶兽内核。” 方涥手里,小兽王境以下的凶兽内核很多,但大天境凶兽的比较少,五种新丹药都需要大天境内核,如果能在副宗主这里敲一笔,那是最好。 副宗主也听出方涥话里的意思,双眼微眯,一道难以掩饰的冷芒,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副宗主已经想杀人了。 虽说副宗主的样子慈祥,但武者的世界,外貌越是慈祥的人,内心越是狠辣,那慈祥的作态,只是内心狠辣的掩饰罢了。 方涥也看出了副宗主的神态,可话已经说了,也没有办法改,而且他也没有打算改。身为炼丹师,心态都很执拗,所以借助炼丹师一贯的性格,副宗主应该不会计较。 果然,副宗主脸上的冷意摆了一会儿,便消失了,但也没有恢复之前的慈祥,板着脸,对方涥说道:“开价吧!” 不问丹药是什么,也不问是什么等级的丹药,直接问价,可见副宗主内心的火气有多大。 方涥挠挠头,又摆成一个柔弱可欺的弟子姿态,“嘿嘿,弟子想要大天境凶兽的内核,不如副宗主直接用内核交易,可否?” “哼!你想的倒是直接!”副宗主听到方涥愿意谈买卖,心中的怒火少了点,但很快,又狠厉的问道:“你想怎么换?!” “一枚有异象的丹药,换十颗内核,而且都是要大天境凶兽的内核。” “你的嘴巴不大,可话语说的比凶兽吼的还狠!若是如此,你还是谈积分吧!” 副宗主说话间,周围的长老没有一个敢吭声的,不过那几个丹道院的长老,恨不得帮着副宗主答应下来。 对于炼丹师来说,他们花费十颗凶兽内核,就能换来一枚有异象的丹药,这个代价,他们觉得并不大! 可对于副宗主来说,他可不是看着一枚两枚丹药,方涥能炼制一次,那就能炼制十次,若是长期炼制,以后火道宗绝对会强盛很多,所以他和方涥谈的买卖,不是一次交易,而是长期的,价格必须要降下来。 方涥很郁闷,如果能直接换到凶兽内核,就不用再费事拿积分去换内核,而且大天境的凶兽内核,也不知道火道宗有多少,若是换了几颗内核后,价格就飙高或者翻倍,那他不是要亏死? 方涥这么想,其实是对的,副宗主把内核换成积分,只要方涥答应,那么他离开丹店,就把凶兽内核价格飙高十倍!到时候,方涥想获得内核,那么就要拿出十倍的丹药,这样,以后就不用求着方涥卖丹药,而是方涥求着别人买丹药了! 现场安静了一下,方涥假装思索,最后咬着牙,“哎,算了,我是火道宗的弟子,本该为火道宗做贡献,弟子吃亏点,一枚丹药换八个内核!少不卖!弟子自己吃!” “你!” 方涥先示弱,后咬死价格,弄的副宗主刚开心不到一个呼吸,又火冒三丈。 方涥耸耸肩,看向门外,那些弟子因为长老在店铺里,都不敢靠近,指着汪田喝骂道:“你傻不傻,他们不敢进来,你不会打包好,给他们送去!” 顺着方涥说的,店铺里长老的鼻子,才从刚才的肉包子味道,转为浓郁的爆米花甜香。 “那是什么?!”副宗主的火气,被方涥刚才一句话,稍微转移了点,鼻子里的甜香味,让他的心情一时开阔很多。 甜食,能改善人们的心情,尤其是生气时,吃点甜的,心情瞬间会好很多。 方涥听到副宗主问话,顿时表现出恍然的样子,拍着头,大喊道:“哟,弟子疏忽了!嘿嘿,几位大佬,请品尝一下小店特色美食!” 言罢,亲自跑去弄来几份爆米花和灵果汁,一一送给几个老家伙,自己也拿一杯灵果汁,慢慢的喝着。 副宗主见到爆米花,在手里端详了两眼,然后放到嘴巴里,这一刻起,副宗主的神态换了,一直没有登场的慈祥笑脸,突然挂起。 其余的长老,表情也差不多,尤其是丹道院的长老,拿到灵果汁后,喝了两口,便把杯盖打开,想把被子里的灵果捞出来。 方涥不知道,灵果汁对于他来说就是果汁,没有什么亮点,可对于药材都绝迹好多种的丹道来说,灵果更加是贫瘠。 炼丹师的五感敏锐,喝两口就品出了灵果汁里的灵果很不凡,除了口感极佳之余,入口喉咙清爽,下肚后,一股温凉的能量,为疲惫的身子解乏。 他们这一夜,因为阵法别院的动静惊扰,午夜开始就没有睡好,后来又到方涥的店铺外守护,直到现在,他们几乎都是站着,身子自然有点乏了,可灵果汁入口,酸涩的身子,立刻充满了活力,什么乏累感都没了。 “这灵果,小友可还有?” 一个之前在丹道院就见过的长老,突然冒出一句话,周围的人,听到他的话,顿时表情各异。 还有几个长老,也学着丹道院长老打开杯盖,查看里面的果汁是什么样子。 方涥弄的果汁杯子,就是地球随处可见的街边店,纸杯配个吸管,方便又高端的样子,在第六镜的世界里,绝对是独家。 只是,现在果汁杯子的造型,被人无视了,倒是里面的灵果汁,被人发现了端倪。 方涥笑了笑,“呵呵,弟子之前在山林里发现一颗果树,采摘了一些,现在所有的灵果,都用掉了。” “哎,可惜了!这么好的灵果,居然就这么喝了!呃那颗树,还在否?!” 方涥很无奈,刚才说出灵果是外面摘的,就想到这些老家伙,绝对会想去挖树。 “应该在吧!但这些天,好多弟子外走山林,去完成丹道院的悬赏,说不好。” “这” 那个长老一脸便秘的样子,转身对着副宗主抱拳离去,那样子,不用他说清楚,大家都明白,一定是去找灵果树了。 《逃大侠》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手打吧! 喜欢逃大侠请大家收藏:(8)逃大侠。 第一千四百七十章 兑换内核(下) 丹店里,少了一个长老,并没有耽搁副宗主的买卖。 喝了两口灵果汁,副宗主的耐心又恢复了,目光瞟了一眼低矮的屋顶。 “你小子,知道是宗门的弟子,就要为宗门多考虑!大天境凶兽的内核何其珍贵!你开口,就要十颗八颗的!当那些是杂草吗?” “副宗主此言极是,但弟子炼制的丹药,也不是杂草啊!”方涥摆出委屈的样子。 副宗主被说的双眼圆瞪,心中刚被灵果汁熄灭的火气,又死灰复燃了。 “好!你说的也不假!但本副宗主只能给你一枚丹药一颗内核的兑换条件!多了,宗门承受不起!” “六颗,不能再少了,再少,弟子就不费神费力的炼丹了,就靠这些食物,也能赚点积分!” “两颗!不能再多了!大天境凶兽,如今都是宗门内院养殖的,外界山林里,几乎没有大天境凶兽!这一点,你小子应该也清楚!” “不是吧,山林里,还有一些毒物,也是大天境的,只是比较难猎杀罢了!” “哼!你也知道,那些都是毒物!内核取出来,有大半是被毒物侵染的,本宗也曾经猎杀过影响宗门的毒物,但每次猎杀,都有死伤,你小子有本事,尽管自己去杀!” “嘿嘿,弟子只是说说,外界也有大天境的凶兽!既然宗门内院有养殖大天境凶兽,那么弟子再退一步,五颗,这是弟子的底线。” 方涥说道这里,副宗主又想趁势砍价,只见方涥猛然抬手。 “副宗主阅历丰富,应该知道如今找人炼制丹药,也是一比三的药材,而且还要拿出炼制丹药的钱财,最后还得看炼丹师的心情,愿不愿出手炼丹。现在,弟子开这个价,已经算是咱们宗门的友情价了,再低,弟子决然不会亏本炼丹!” “你!” 副宗主还想说点什么,只见几个丹道院的长老,站在旁边,猛烈的对着他挤眉弄眼。 其实,副宗主心里也清楚,带有异象的丹药,若是放到外界,随便找个拍卖行,别说五颗凶兽内核,若是有大户人家参加拍卖,极有可能换到二十颗以上的内核。 只是,刚才和方涥杀价杀的有点不过瘾,看着方涥一脸傲气,他还想再压压价,可嘴巴刚张开,手里的灵果汁却塞到嘴巴里,瞬间心里的计较消散了。 “劳烦你们二位,取来十颗大天境凶兽内核,老夫先换两枚丹药!” 副宗主说完,不等两个副院长答话,旁边早就等不及的丹道院长老,先插了一句,“我们丹道院也愿意拿出十颗内核换两枚丹药!” 方涥刚想说自己的丹药足够,副宗主的眉头一皱,看了一眼丹道院的长老,那意思就是,别乱插话。 见状,方涥笑了笑。 “副宗主,弟子开的店铺,名为丹店,按照宗规,店铺所出之物,但凡是本宗之人,皆可购买,所以,这交换条件弟子不涨价,谁拿来凶兽内核,弟子就和谁换,还请副宗主担待!当然了,副宗主要换,弟子理当优先!” “嗯!如此甚好!你们俩瞅啥,快点去啊!” 副宗主话锋一转,把心里残存的不爽,丢了给两个天天跟随的副院长。 随后,没有什么周折,换丹药的过程,只有一片唏嘘声。 “此丹药,名为何?又有何药效?” 副宗主并非炼丹师,看两眼形如明珠的丹药后,就开口询问丹药事宜。 方涥早就打算开口解释了,可之前只谈价格,并没有问道这些,对于他们来说,丹药是啥其实不重要,他们得到丹药,并不会服用,而是收藏,身为一枚引发异象的丹药,能获得一枚,谁会轻易的吃掉? 但副宗主不是这样想的,他的身份决定了他的眼界必须要放宽点,若是丹药有奇效,而且方涥又能长期炼制,那么收藏的价值,就不及服用的价值。 方涥笑了笑,对副宗主双手抱拳一礼,恭恭敬敬的回答了问题。 “此丹名为醒神丹,武者服用此丹,可增加感知范围,和感知的敏锐,炼丹师服用此丹,炼丹时的手法,就会得到变化。” “噢?手法变化?” 副宗主虽不是炼丹师,但曾经年少时,也学过一点点炼丹的常识,只是,他的资质不能成为炼丹师,从而只是做个单一的武者。 其他长老闻声,也放下手里的丹药,仔细听方涥的解释,若是手里的丹药,真能给他们炼丹带来什么改观,那么这个丹药,别说五颗内核,就是五十颗内核他们也愿意拿出来换! “众所周知,普通炼丹师,是用祭天之气托举药材进入丹炉炼制,感知力仅仅是辅佐,以至于控火,都是用祭天之气去引导,而不能对火焰的温度进行把控,如此炼丹,很难成丹,即便成丹,丹药中含有药材的杂质很多,或者药材精华被烧掉,浪费颇多,且丹药因有杂质,而存在丹毒一说,有些丹毒身体可以消化掉,给武者身体带来的影响略有不同,可若是丹毒不能消化掉,看似无碍,可积累的多了,武者的境界不能进步半分,而且极有可能因丹毒而身死道消!” 方涥说道这里,看向一旁的几个炼丹师,说起炼丹,副宗主可能理解的少,但炼丹师绝对会深有体会。 “诸位丹道院的长老,你们炼制低级丹药时,可否尝试过,只用感知力操控炼丹?” “只用感知力?感知具象化?!”一个炼丹师说着,身子猛然一怔。 感知具象化,就是说一个武者的感知,从无形无实变得有形有实,甚至可以成为一把杀人的利器。 但这样的说法,只有典籍里记载了一星半点,现实中,却没有一个人拥有这般本领,也没有见过谁拥有过。 方涥手里也拿起一枚醒神丹,“在一些典籍里,感知力也被称呼为精神力,是武者晋级猎者境,跨境晋级时突破的桎梏,当然,那一层桎梏,一般人都没有发现,因为变化太少,但懂得的人,在晋级时,会服用大量增加精神力的药材或者天地灵宝,当晋级到猎者境后,精神力会变强三五倍,或者更多!嘿嘿,诸位早都过了猎者境,所以精神力的基础已经定型,想提升精神力,确实可以的,但提升的再多,也会因为根基薄弱,而变得杯水车薪!” 方涥的话语,像是讲课,不仅丹店里的副宗主和长老听的仔细,连店铺外,好多弟子也凑近来聆听。 看到所有人,在思索精神力一词,方涥感觉,拿出醒神丹来卖弄,真心是正确的! “嘿嘿,诸位莫要懊恼,无论你们的根基有多薄弱,此丹,药效是增加精神力的!只是,有人服用一枚,可能就得到突飞猛进,但也有人可能要服用多枚才会见效!因人而异嘛!” 又推广了一波广告,方涥才得意的收了丹药。 然而,几个炼丹师却没有放过方涥,拉着他询问只用精神力炼丹的手法。 “诸位,你们现在还不具备可操控的精神力,切莫乱尝试,药材珍贵,不可浪费!待诸位用精神力举起某物,呃比如你手中的茶杯,或者茶杯里的水,待精神力掌控自如了,再去尝试!” “多谢小友赐教!” 与副宗主不同,几个丹道院的长老,他们离开时,是轻飘飘快步返回,而副宗主却不想离开,他很想问方涥还有多少丹药,可想到方涥能炼制,丹药就不会断绝,想问的话,也就没开口。 在副宗主和几个长老离开后,丹店里,迎来一批想换丹药的家伙,却不是弟子,而是一群负责武道的长老。 昨晚炼丹异象,外院所有人都知道,聚集在门口的弟子,比昨日看热闹的还要多数倍,但宗规有云,弟子不可上房顶,所以这就让一些长老,握着特权,从屋顶先一步到了丹店。 在得知五颗大天境凶兽的内核,换一枚丹药后,根本不管是什么丹药,先换到手里再说。 方涥昨夜连续炼制了六炉丹药,一炉出四颗三次精练的丹药,足够那些能拿出内核的家伙兑换的。 当然了,随着最后一颗丹药兑换掉,丹店的名气,在外院也无人质疑了,一些弟子也会拿出药材,试着兑换一些低级丹药。 《逃大侠》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手打吧! 喜欢逃大侠请大家收藏:(8)逃大侠。 第一千四百七十一章 穷酸就是穷酸 随后的几天,丹店的买卖一直很火爆,可很少有长老拿内核来换丹药。 原因呢,就是因为之后没有人见到丹店有炼丹异象,所以很多人只是留意着丹店,却没有人来换。 方涥的心思,和那些想换丹药却没有来的长老,正好相冲,方涥的意思是,有长老来订丹药,他再炼制,免得空唠唠的炼制了,没有人兑换,从而被一些贪婪的家伙惦记。 于是乎,丹店开张后的五天,一直很平淡。 然而,外院的另一边,阵法别院的情况,就不怎么好了。 一夜间所有阵道院长老的府邸,连带笼罩的阵法一起消失了,但没有人失踪,也没有人伤亡,这般诡异的情况,把内院阵道院的长老也引来查看情况。 阵法别院里的下人,被当做是牲畜,逼问当晚有没有察觉到什么,而那些人,之前都是阵道院的学徒。 尤其是长相上佳的女弟子,她们都会被安排在各个长老府里做工,虽然做事很屈辱,也很累,但她们能加入阵道院,以后的未来就改变了。 若是能学得阵法,那么仅仅靠着阵法一道,在外界就可以混的风生水起,不必再打打杀杀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 然而,平时傲娇不可一世的阵道院学徒,在阵法别院出事后,每个人身上,都带着逼问时用刑的伤。 其实,阵道院的长老并非是要逼问点什么,只是自己居住数百年的别院,就这么消失了,心情差到极点时,拿学徒出气罢了。 当然了,纵然阵道院长老把学徒打死,也问不出个什么,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情况,问学徒,能问出来个屁。 不过呢,阵道院的家伙,无论是长老还是学徒,他们的心早已被傲娇霸占了,遇到事情,就会把责任丢到敌对势力的头上,故而所有阵道院的人心中,都在暗暗的盘算,如何算计丹道院。 俗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阵道院的长老丢了财产,丹道院却因为悬赏,最近风头兴旺,而且丹道院里时常传出爽朗的大笑声。 每一次笑声传出,那都像是一把讽刺的尖刀,让阵道院的人,倍受打击。 但想把丹道院也拖下水,还不能明着来,一时间想找到出手的时机,很难! 那些丹道院的长老,吃住全部在丹道院里,平时没有惊天动地的事情,他们不会出门,所以阵道院的长老,又或者被逼问而虐打的学徒,想宣泄怒气,却没有机会。 可是情况总是多变,暴露在外的丹店,渐渐的成了阵道院报复的焦点。 阵道院里,因为大家都没有了府邸,这段时间,阵道院就成了所有长老临时的居所。 “恰儿,你说的那个丹店,就是上次比武殿里的家伙开设的?”阵道院长老丁宇最近心情很差,但他老谋深算的心计,并没有表露出来。 自从丹店第一天开张,丁恰去找麻烦而吃瘪过后,她很想和他爷爷丁宇说说,让她爷爷出手,或者给点计谋,她再去报复。 可这些天,阵道院所有人的精力,都集中在阵法别院的消失上,难得有时间,说说其他的事情。 今日,丁宇在阵道院小宅里思索阵法别院为什么会消失,丁恰才说了她在丹店的遭遇。 “爷爷,孙女本是找丹道院的麻烦,却被那个死家伙勒索,幸好有人解围,我才能安然离开。否则” “否则什么!丹道院的家伙,想上天?!还敢对你做什么?!” 压抑在心里多日的怒火,在听到自己孙女被欺负,而且还是被丹道院的家伙欺负,多年来强压丹道院一头的地位,仿佛被人挑衅了,这可比阵法别院消失,还要让人火大! 丁宇猛然暴怒,让丁恰感到惊恐,在她心里,她的爷爷一直是万事在握,处事不惊的上位者,可现在,丁宇的暴怒,刷新了丁恰的三观。 “爷爷,你你别动气!” “哼!” 丁宇的暴怒,有两点,其一是丹道院的家伙居然敢欺负阵道院的人,其二就是他孙女,被人欺负了,过了五天才开口对他说! 暴怒之后的丁宇,没有心情再思索阵法别院的消失,站起身就走了。他要去丹店,亲自去看看,究竟是谁,敢欺负他孙女。 上午的丹店,照旧是卖爆米花和灵果汁,那香甜的味道,引无数弟子在门口品闻,纵然舍不得十个积分购买,能免费多闻闻,也是好的! 丁宇到来时,并没有见到方涥,只看到汪田和小薇,在店铺里忙碌,还有店门口,排了百来人的队伍。 “哼!小小的店铺,开在犄角旮旯里,居然还有这么人光顾!看来,是我们阵道院疏忽了,没有第一时间整垮你们!” 身为长老,有特权站立在屋顶,丁宇的到来,很少有弟子发现,然而丹店里的方涥,却察觉到浓浓的杀意。 “呵呵,搬了你们的府宅,还不老实,想来找我麻烦了吗?来吧,我等着你们!” 和丁宇一样,方涥同是自言自语的唠叨完,这一方天地仍旧保持着平和的气氛。 下午,轮到方涥收药材、卖丹药的时候,店铺门口,因为没有了香甜的气息,弟子少了很多,只有一些等待方涥再次开炉炼丹的家伙,还在门口候着。 丁宇手下没了憨狗帮,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也没了人手,而其他阵道院长老手下,还有很多做事的人。 简单把丹店一事和其他长老一说,最近都想找丹道院麻烦的长老们,顿时看到宣泄怒气的出气点。 五十多个外院弟子,男男女女都有,三三两两的分别来到丹店门口。 首先来找事的弟子,脸上有一道很浅的伤疤,看似是经过医治,但并没有完全去除疤痕。 “你这破店,有什么丹药,都拿出来瞧瞧!本大爷,有喜欢的,会给你面子,拿两颗玩玩!算是你这铺子今天的保护费了!” 早就知道来人是找茬的,方涥也没有客气。 “哟,是约我生死对决吗?” 他这么一说,索要保护费的弟子傻眼了,张大嘴,好一会儿没有说出一个字。 “就你这怂样,还敢来收保护费,你觉得自己能耐很大,还是比武殿的阵法,都没有你强横?!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 方涥苦笑的询问,声音很大,门口那些刚到的弟子,也听到了。 随着这一声声问话,来找茬的弟子,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姿态,被打击的很想退走。 不过,也有不怕死的,三个女弟子,拽着水蛇的步伐,撩拨着轻纱,挤到店铺门口,挡着丢人不敢回话的男弟子。 “小师弟,别这么大的火气,开门做买卖,不都讲究一个和气嘛!来来来,把丹药拿出来,给师姐们瞧瞧,都有什么丹药!” “呵呵!” 方涥冷笑,看向门外,还有其他的女弟子在靠近店门口,想着一个个解决太麻烦,而且最近也没有长老来送凶兽内核,于是脸上的怒容瞬间变成了奸笑。 “嘿嘿,师姐,你这姿态,一看就是富家碧玉,小店的丹药从低到高都有,但为了保证品质和药效,不能拿出来!不过,师姐只要能说的出任何丹药,小店都有!只是,师姐可要准备好凶兽内核!积分,本店只对那些穷酸收收,像师姐这样的阵道院大师学徒,岂能和穷酸相提并论?” “你!你怎么胡乱说话?谁告诉你,我们是阵道院的人?!” “啊?难道不是?呵呵,既然不是阵道院的人,那就不要装的那么富态,穷酸就是穷酸,不丢人!装的和阵道院大佬一样,有意思吗?!害的我误会,还以为是阵道院的大佬光顾小店!” 方涥说着,很鄙视的撇了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店外,那样子,足以说明是要送客了。 而面前三个女弟子,怒气上涌,想承认她们是阵道院的,可被方涥这么揭穿,她们心有不甘,憋屈的脸红脖子粗。 “阵道院就有这么了不起!就能被你高看?!你卖丹药,难道不是丹道院的人?!” 一个还是不服气的女弟子,把心中疑惑的问了出来。 对于她们阵道院的人来说,所有加入丹道院的人,见到她们,要么是不敢吭声的躲避,要么就是剑拔弩张的对峙,从未有方涥这样,高抬他们阵道院的人。 方涥右手抬起,做出送客的姿态。 “既然不是阵道院的大佬,就别装大尾巴狼!小店收药材、卖丹药,要么拿出药材,要么报出丹药名,想看丹药,回家盖上被子,闭上眼睛,找个墙撞了,睡去了,梦里啥都有,别说丹药了,就是俊男帅哥,各种求之不得的天地灵宝,都有!” “你!” 三个女弟子气的,很想动手砸店,但来之前,也打听了一下,开店的家伙,武力值很强悍,而且她们来,也不是要动手的,只是为了恶心人,诋毁店铺买卖的。 第一千四百七十二章 变声阵法 就在三个女弟子被方涥数落又唾骂无法回应时,身后,又走来两个女弟子,笑嘻嘻的样子,还对着方涥妩媚的眨眨眼。 “这两位师姐,莫非是要治疗眼疾的丹药?” 对方涥放电,那是多脑残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 女弟子的妩媚,被说成眼疾,顿时收了妖娆的面容,“无礼!” 一个女弟子骂了两个字之后,另一个女弟子深呼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决定,顿了顿才开口道:“我们俩是阵道院的大佬,师弟,是不是该按照刚才说的,要热情款待我们?!不过,我们也不稀罕你破店的招待,还是把各种丹药,都拿出来看看?让我们阵道院的人,瞧一瞧,穷酸的丹道院,能拿出什么好丹药。” “好!稍等!” 方涥说完,走回店铺里面,片刻再说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包裹。 见到包裹,门口两个女弟子,还有那些来找茬,并没有轮到登场的弟子们,脸上都浮现了胜利的喜悦,貌似下一秒,他们就能捏死方涥,彻底破坏店铺的名誉,让丹道院损失一个学徒。 然而,包裹打开后,露出来的东西,并非是一个瓷瓶的丹药,而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 “这是” 门口距离方涥最近的两个女弟子,见到包裹里的东西后,顿时感到不妙。 方涥笑呵呵的拿出一把尖刀,对着门口两个女弟子说道:“师姐莫怕!本店招待阵道院的大佬,有特殊的待遇,此刀上,有一个阵法,只要能在一炷香内破开阵法,本店赠送一枚三级以下丹药!若是破不了阵法,那么师姐就要品尝一下,阵法附体!” 闻言,门口很多阵道院派来找茬的弟子,纷纷流露出惊容,他们不敢相信,一个丹道院的家伙,开设的店铺,居然会拿出刻有阵法的武器。 “你小子唬谁呢?!看你的模样,也就是个弟子,敢说你也会阵法?!”门外,一个男弟子大吼着。 其他弟子,也跟着怒骂,所说之言,大多数是不信方涥说的。 而方涥,一直保持微笑,等着门口两个女弟子的答复。 “怎么,怕了吗?” “怕?我们阵道院,怕过哪个弟子?!少危言耸听!只要不用尖刀,只比阵法,我们岂会怕你!” 两个女弟子肩并肩的站着,虽然嘴巴上很硬气,可心里的胆怯,只要看她们俩站的多么紧密,傻子也知道她们怕的要死。 如果远处不是有阵道院长老们看着,此刻她们俩现在就想跑了。 可她们回了话,方涥也就不客气,手里的尖刀,对着她们俩的脸,微微一堆,祭天之气注入尖刀中,顺着方涥的推向,一股淡蓝色,似要破碎的阵法,从尖刀上打出。 看似阵法飞行的很慢,可门口两个女弟子,却怎么也躲不过,一个呼吸后,淡蓝色的阵法,在碰到两个女弟子脸部时,像是消失了一样,寻之不见,触之不到。 正当两个女弟子想开口时,却发现自己张嘴吐出的话音,居然是粗矿的男声,另一个女弟子惊恐大叫,“师姐,你” 这三个字也并非自己本来妩媚的声音,而是苍老的声音,又吓得女弟子想尖叫。 改变两个女弟子的声音,正是变声阵法的妙用,本来是很多武者出门在外,改变容貌后,变声的小阵法,现在拿来捉弄人,方涥觉得很合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阵道院的大佬,以你们的大才,破一个小阵法,应该很容易吧?!快快快,用你们的本领破开阵法,让师弟大开眼界吧!” 方涥话语,其他人听得进去,可中了阵法的两个女弟子,抓狂的要发疯,她们加入了阵道院,可根本不会任何阵法,除了一些隔绝阵法的进出,她们连半个阵法符都没有学过。 声音突然变得恐怖,不敢再吭声的两个女弟子,怒狠狠的看向方涥时,又听到方涥的数落。 “两位阵道院的大佬,两位大才的师姐,别看着我了,你们抓紧破阵啊!破了阵法,就有丹药送!这份待遇,一般弟子是轮不到的!” 尖刀上刻画的阵法,是阵灵没事玩出来的,本来是想教导方涥,作为教学道具的,可方涥没有多少心思学阵法,所以这些教学道具,成了这次刁难阵道院的利器。 两个女弟子不会解阵法,她们现在不敢说话,想恢复过来,看情况,似乎不可能找方涥出手,她们不想丢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懂了对方的想法,下一刻,两个女弟子挤出人群,跑了。 她们俩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其他人,至于她们跑去了哪里,不用多想,绝对是去找阵道院长老了。 而门口,那些阵道院派来找茬的家伙,在方涥出手之后,变得犹豫不决,没有谁敢再凑近,更没有人敢吭声。 尤其是前面来找茬的三个女弟子,还有那个脸上有疤痕的男弟子,他们先在一旁小声嘀咕,确定自己的声音没有变,而后纷纷庆幸没有暴露身份。 没有人找茬,方涥也没有继续怼谁,刚才来找茬的三男一女,早就退开了。 门口,数百弟子,聚集着,有些看着丹店,等着其他人去找茬,有些看着街道出入口的方向,期盼着刚才跑走的两个女弟子,能解了那看不到却能改变人声的阵法回来。 而街道对面的店铺上,本来有七个阵道院长老看热闹,看他们的手下去找茬,结果,两个女弟子被阵法改变了声音,让他们很震惊。 阵道院的长老,虽说在火道宗他们也是长老,可若是放在第六镜的阵门,他们狗屁都不是! 阵道一途,正如阵灵说的,阵道也是天地大道的分支,是借助天地大道衍化而出的一些手段。 想学会阵法,那么就要找阵道传承,而第六镜的阵道传承,大多数拿捏在阵门手里,稍微有点天赋的阵法师,都会被阵门收在门中,流露在外的阵门之人,都是粗浅平庸之辈。 像火道宗阵道院的长老,他们所学的阵法,要么就是最低级的隔绝阵法,要么就是对曾经的老阵法进行维护,自身对阵法的造诣,只是在嘴巴上夸夸其谈罢了。 而现在,方涥用一把尖刀,就能打出一道阵法,不说阵法多少高强,就方涥这个手段,他们都望尘不及! 两个中了阵法的女弟子,跑开后,就被几个看热闹的长老寻到,一番研究,根本看不出阵法的门道。 “这到底是什么阵法?只改变了声音,却没有其他的作用,而且缩小在喉咙口,又没有异样的感觉!这是如何办到的?” “若是老夫猜的不错,阵门藏书阁里,有一本典籍,记载过一种变声阵法,与此阵法有点相像!” “不不不!不可能,那个小子,是丹道院的,不可能去过阵门,更不可能会阵法,莫非是什么丹药的药效所致?” 一声声猜测,一句句揣测,七个长老没有一个能解阵法的。 第一千四百七十三章 逐出丹道院 丹店门口,人山人海,貌似从开业后,方涥的丹店,就没有安静过。 副宗主和外院两个副院长,也躲在暗处,观看着正方涥店铺的动静。 七个阵道院长老的离开,令副宗主他们三个老家伙来了兴趣。 “那小子,刚才打出一道光,看似像阵法,可那么小的阵法,居然能改变声音,呵呵,阵道院那群老东西,这次要吃瘪了!” 一个副院长,笑呵呵的等着阵道院出丑。 副宗主的心里,则没有多少看笑话的成分,他的脑子里,此刻正在思考,如何深挖方涥的底细。 虽说每个宗门弟子,进入宗门时都会简单了解出处,但本着英雄不问出处的原则,并没有过深的打探宗门弟子的本领,只要修为到了小天境,那就符合进入宗门的资格,就像是地球的廉价大学,不问你高考多少分,只要高中毕业了,愿意拿钱,就能上大学。 当然了,火道宗吸收弟子,并非是要弟子拿钱,而是让弟子在宗门里做任务,换句话说,就是用最低廉的成本,雇佣一群劳动力,丢出点积分,让弟子们孜孜不倦的劳作。 “这个小子不简单,入宗门时,说自己只是农户出身,曾经只是入了小门派,学了学粗浅习武功法,现在看,会炼丹,会阵法,呵呵,一般弟子可做不到!” 副宗主的话语,给方涥身上贴了很多标签,两个副院长恍然大悟,另一个没有开口的副院长还锦上添花道:“这小子的武道,更加出色,同境界,可以说是无敌的!” “没错!呵呵,如此资质,副宗主,不如把他招揽进内院,让他在我们火道宗彻底落户。” 这话说的也没错,第六镜的宗门,无论大小,外院只是过客,任何宗门的内院,一旦加入,就别想离开宗门,终身都要烙印着某个宗门内院弟子的身份。 对于普通武者来说,像火道宗这样的大宗门,一旦进入内院,以后出门,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说自己是火道宗的人,而不用像外院弟子,要报清楚,在下是火道宗外院弟子。 除了名声之外,内院弟子还会获得很多好处,比如高数值的积分,以及优越的生活环境,甚至每个弟子还可以在内院结婚生子,招揽无数奴仆,奢侈的如同大世家一般,过着超凡的生活。 不过,有奢靡的生活,自然也要为宗门付出,身为内院弟子,也就是宗门正式的一份子,必须要为宗门做很多责任重大的事情,有些甚至很危险。 说一千道一万,在任何地方,平衡二字,处处都会得到体现,加入内院,纵然会执行很多危险的任务,但身为亿万武者之一,谁都想让自己的身份获得荣耀加身,火道宗内院弟子,就是一个很大的荣耀。 但是,要把方涥这个看似全才的弟子送到内院,副宗主一百个不情愿。 “不不不,这小子,来历不明,万一到了内院,有什么不轨之心,老夫可要担责的!” 话是这么说,其实也就是理由罢了,旁边两个副院长都很清楚,副宗主是想把方涥留在外院,为外院多做点事情,增添他们的功绩。 就在三个老家伙商议时,丹道院的长老,一群人呼呼啦啦都来了。 他们不是为方涥解围的,而是听说方涥身为丹道院的人,居然在外开店,而且还出售有异象的丹药,这不是把丹道院的成就,撇的一干二净了吗? 简单的说,他们就是想把方涥炼制的引发异象丹药,这份能耐和成就,揽入丹道院,算是丹道院的荣耀。 然而,一群老东西,丢下忙碌的悬赏,来到丹店门口时,却看到很多阵道院的学徒。 本来心中就有怒气的丹道院长老,现在心情更不好了。 他们没想着别人是来找茬的,而是以为方涥被阵道院的看中了,这才有那么人来捧场。 丹道院长老为首的是常翔余,这个老家伙,方涥也打过交道,而且当初在孕灵阵里,破坏的偷灵气阵法,正是常翔余偷偷弄的。 “小子,给我出来,把店关了!滚回丹道院!” 一句怒喝,把周围的人都弄懵了。 店铺外,还有一些是吃瓜群众,他们不属于阵道院,纯粹是来看热闹的,在他们心里,阵道院的人来找茬,丹道院的人来此,理应帮忙迎战阵道院,可刚才常翔余的话语,听着却是让方涥关店,这不是比阵道院的人还要狠吗? 任何弟子,都可以在外院做买卖,一来为自己增添名气,二来就是做买卖的核心,赚积分! 虽说人人都可以做买卖,但不是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手艺,像方涥这样,从开张到今天,每天都有无数人挤在门口,如此的店铺,在火道宗外院,并不多见。 这么多人关注着,即便赚的积分不多,也能赚得很多名气,以后在宗门里,也是数百万之中,人人知晓的人物。 然而,这样的店铺,却被丹道院勒令关闭,而且开口说话的长老,一脸怒气,好像那开店的家伙,把丹道院也得罪了。 人群里,很多不知情况的人,仅凭眼睛看到的一切来分析。 “那位弟子真心惨,开个店,得罪了阵道院,人家来找茬的事还没过,丹道院的长老又杀来,惨咯!得罪了两个院,副宗主出面,也救不了他!” “是啊!平时敢和丹道院耍横的弟子,很多,但敢和阵道院对着干,呵呵,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现在得罪了两个院,这个弟子,我看马上要离开火道宗了!” 弟子们的议论声很小,虽说混在人群里,但以武者的耳力,冷静的人,都可以听的清楚。 但此刻,常翔余并不冷静,他听说方涥在外开店,这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方涥能炼制引发异象的丹药,而且没经过丹道院准许,更加没有优先卖与丹道院长老,自说自话对外售卖,这样操作,触动了丹道院的底线! 在第六镜,丹道以丹宗为标榜,任何丹药的好差,绝对是丹宗的人说了算,在火道宗,任何丹药自然也是丹道院的人说算,如此的心里,才使得常翔余看待方涥私售丹药一事,特别恼火。 当然了,其中的问题,不仅是未经丹道院准许这么简单,如今丹道院才用发布悬赏获得很多稀缺药材,丹道起色并没有多少成就,正缺很多荣耀为丹道院争光之时,方涥却在外自立门户,如此,丹道院的长老怎么能忍? 除此之外,还有引发异象的丹药,他们身为丹道院资深长老,都没有本事炼制出来,而一个刚加入丹道院的弟子,如今还是学徒身份,竟然有这样的本领,如何能不让惦记呢? 不错,就是被惦记了,贪婪的心,并非只是贪婪钱财,本领和手艺也是贪婪的项目。 丹道院的长老,想让方涥关了店铺,专心到丹道院里把他炼制的手法说出来,而后指导各个长老,都能炼制出有异象的丹药,这就是常翔余心中最直接的想法。 如果换个普通弟子,或许会因为常翔余的怒喝而胆怯,可方涥是谁,他又怕过谁?! 不了解方涥的人,会用自己常用的办法对付方涥,但如果是了解方涥的人,那就不一样,一定会顺着方涥的意思,慢慢劝说,甚至丢下老脸,虚心求教,那样的话,方涥或许会传授炼丹的心得。 可现在,常翔余的怒喝,就是一把砍向方涥的大刀。 方涥不仅要反抗,还要砍回去! “老东西,你谁啊?!” 店铺里传来这么一句反问,周围弟子集体石化,纵然是敌对的阵道院,也没有人敢对一个长老这么不客气的说话。 常翔余的脸,已经不是怒红,而是铁青。 “你,你小子,敢还这么和老夫说话,找死!” 炼丹师也有脾气,而且一向自视地位高人一等的炼丹师,怎能容忍别人这么不客气的反问。 在外院,只要没有大天境的老家伙,方涥就不惧任何人,而且他还占着理。 “宗规说的很清楚,任何弟子都有权在宗门规定的店铺里做买卖,只要兜售之物,属于弟子,任何人不得阻拦,更不得利用身份,强压弟子!我告诉你这个老东西,副宗主之前来我这,都是按照宗规,大家公平交易!你个老东西,炼丹炼昏个了头!” 一句一个老东西,此刻店铺外,不仅是常翔余的脸铁青的像棺材板,跟他一起前来的长老,每个人也都一样。 来方涥这里买过醒神丹的长老,知道副宗主和方涥谈过买卖,但更多的长老,因为忙碌收获悬赏的药材,根本没有来,所以知道副宗主光顾丹店的人,不多! 常翔余听到方涥搬出副宗主,刚想怒怼,张开嘴巴后,才察觉到他要怼的人,不仅是方涥,还有副宗主。 于是乎,嘴巴上吃瘪,但心中的怒火,也因为吃瘪更加旺盛。 “小子,你敢这么对待一个长老,老夫现在就逐你出丹道院!以后,你的丹药,无论在任何地方,我丹道院不认可!出了宗门,我丹宗不认可!买你丹药者,一切后果,丹宗和丹道院都不予以理会!是你个人问题!” 第一千四百七十四章 开店手续 丹店门口,常翔余怒气之下说出的气话,说完之后,内心爽了,挣回了脸面。 可他们来此的初衷,是要获得方涥炼制引发异象丹药的手艺,根本不是来吵架的! 然而,现在已经把话说了出去,方涥被逐出丹道院,那么丹道院的人,就没有理由再要求方涥做什么。 “呵呵,丹道院?老子也不稀罕!至于我的丹药如何,你们丹宗和丹道院也没有本事鉴别!更别说为买者担责!你们这些庸才,一点点药材药理都没有搞清楚,缺了一味药材的低阶丹药,都无法选择药材弥补,还想鉴别我的丹药?!你们不配!” 最后四个字,声音很大,别说街道上的弟子能听得见,就是远在十公里外,都能听得清楚。 副宗主和两个副院长,听到方涥这么大言不惭,也很不爽,无论怎么说,长老都是代表火道宗的威严,纵然有错,纵然对待事情的处理有欠缺,但也不是一个弟子能指手画脚的。 然而,方涥这么说,丹道院的长老却没人能反驳。 原因无他,方涥第一次去丹道院,把丹道院数百个任务,一天全部搞定,那些缺失药材,另立配方的丹药,都被方涥轻松搞定。 而方涥的轻松,对于丹道院的长老来说,可就是愁了几十年的难题。 方涥在丹道院的作为,他们丹道院的长老自己个很清楚,但方涥不说是他做的,那些长老常年痴迷的只注意丹药、药方和药材,忽略了出手的人。 现在方涥这么不客气遍地丹道院,很多看热闹的弟子,都在等着丹道院长老反驳,或是再怒斥方涥。 可是,等了良久,丹店门口的长老,屁个话都没有说。 如此尴尬的场面,那些丹道院长老,想就此离开,可离开的脚步,却因为街道上挤满了人,无法低调的走,而顿足无措。 屋顶,藏匿很好的副宗主,不想丹道院的长老丢人,捋着胡须,和身边两个副院长说道:“差不多了,不能任由那小子继续跋扈!总要给丹道院的长老,留点颜面!” 言罢,不等两个副院长说话,副宗主一步跨出,来到丹店门口。 突然降临的副宗主,让尴尬的场面,转变了氛围,一些来找茬的阵道院弟子,想早点离开,不想被副宗主看到他们阵道院的恶行。 “你们阵道院的弟子,也别走了!继续留下看热闹吧!记住,以后在宗门内,敢再恶意找茬,休怪宗规严厉!” 这句话,看似很突兀,可在这样的场合,这话就是摆正姿态最好的手段,而且也是告诉那些丹道院的老家伙,那些阵道院的家伙,是来找茬的,不是来拉拢方涥的! 脑子转的快的丹道院长老,听懂了副宗主的话语,回头看向那些弟子时,眼中的怒气,像是灼灼火焰,要把那些弟子焚成白骨。 而常翔余心中的怒气未消,并不理解副宗主话里的深意,双手抱拳,见礼道:“拜见副宗主!” 副宗主看出常翔余没懂他的意思,也来气了,心想你们这些丹痴,不仅痴迷丹道,还痴傻!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转头看向方涥,那一脸有恃无恐的面容,副宗主的心里,很复杂。 他不想方涥去内院,那么留在外院就要照顾他,但这个照顾,要有尺度,不能让方涥飘飘然的傲视目空一切,但也要给方涥一点保障,不被人欺负,所以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诸位,弟子开设店铺,本是小事,外院弟子数百万,店铺淋漓,各种买卖应有尽有!这些店铺,对诸位修炼有益也无益,但人生百态,不可能只求枯燥的武道!故而,宗门希望本宗弟子,能生活在丰富多彩的环境里,循序渐进迈入武道更深处。” 这番无营养的说词,谁都能听得出,只是个开场白。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副宗主继续开口。 然而,副宗主却盯着常翔余,怒视两秒,才转头看向方涥。 “你小子能折腾,宗门不反对!本宗有很多规矩,正是维护守规矩的人,只要你小子不触犯宗规,一切皆有宗门来衡量!无论何事,只要事出有因,皆不用畏惧何人!” 这话的意思,方涥听出来了,副宗主是为他作保来着。 表面上说是宗规,其实就是说,只要方涥别坏了规矩,那么方涥做什么,都没人敢践踏规矩来找他的麻烦。 意思,方涥是懂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副宗主这个时候跳出来。 就在方涥疑惑的时候,副宗主解释了他的来意。 “本宗内有道字的堂口,若是弟子出售之物,与道字堂口重复或者重叠,按照宗规,必须要经过道字堂口认可,或者开店之人本身就是道字堂口之人。直白说,你小子之前是丹道院的人,开设丹店,收药材卖丹药,都是符合规矩的!然而,这位长老逐你出丹道院,以后你收药材卖丹药,都欠缺手续!现在的场面,让你重新加入丹道院,老夫认为,就算丹道院收回逐你出丹道院的说词,你也不会再回去,那么,你还想开店,只能采用另一个办法,让丹道院的人认可!” “副宗主,您老啥意思?!” 常翔余不明白副宗主为什么这么袒护一个弟子,他之所以敢来怒喝方涥,就是因为他拿捏着弟子开设店铺的宗规把柄,惹毛了他,逐出丹道院,那么方涥的店铺,就没有理由开下去了! 在常翔余的脑海里,没了丹道院的身份,方涥想继续开店,那么必须求着丹道院,那时,他就可以向方涥勒索,要方涥的丹方,要方涥炼丹的手艺,要方涥的一切! 可现在,副宗主把宗规说很清楚,还有另一个办法! 而这个办法,说着轻巧,让丹道院认可,但真实做,没有几个人能得到道字堂口的认可。 简单的说,大家都要面子的人,丹道院也好,阵道院也罢,他们背后都有势力拥护着他们,丹宗和阵门。 也就是说,让他们丹道院认可方涥,几乎相当于丹宗要认可方涥炼制的丹药,不说他们有没有权利代表丹宗,就这个作为,方涥就是在挑战整个丹宗的威严! 故而,常翔余顾及的面子,不仅仅是自己的,也不仅是丹道院的,还有他们背后丹宗的颜面! 如果方涥炼丹的本领真心折服了所有人,那么丹宗以后在第六镜的地位,不就成了笑话?随便一个外院弟子,轻松就挑战赢了丹道院钻研丹道数百年的长者,传扬出去,他们丹道院和丹宗,还有脸皮混在江湖上? 可副宗主,也明白常翔余心中所想,更加清楚方涥对于他的重要性! 丹道院多年来,没有对火道宗做出贡献,哪怕是低级丹药,也没有贡献一点,更别说高级别的丹药了! 如此之下,火道宗每年仍旧投资大把的人力物力,真可谓不计回报的为丹道院付出良多,时间久了,丹道院的家伙,真把回报二字忘得一干二净! 借着方涥,教育一下丹道院,让丹道院的人,认清楚环境,也不为一计妙招。 “唉常长老之意,本副宗主清楚,丹宗若是有怨言,尽管来找老夫便可,只要老夫还是火道宗副宗主,就要为火道宗的利益负责!你们丹道院,这么多年来,为火道宗做了什么事情,你可能说出一二?!” 第一千四百七十五章 死有余辜 被副宗主一句平淡的话,问的哑口无言,常翔余的脸,一会儿红了,一会儿青了,任由颜色变换,嘴巴上却吐不出半个字。 街道上,看热闹的弟子,不管是不是阵道院的人,对丹道院的贡献,他们都很清楚。 “丹道院的人,从来没有拿出一颗丹药,我加入宗门一百多年,就没有见到丹道院有丹药!” “还丹药呢,你也不瞧瞧他们有没有药材!如果不是我们阵道院的人,利用阵法辅佐环境变化,很多药材,根本不会落到他们手里!” 弟子们的议论,越说声音越大,越说参与的人越多。 丹道院的长老,此刻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副宗主也没想让丹道院的就此认怂,更没想让丹道院只是被羞辱,而没有下。 “咳咳!安静!尔等看看即可,不可影响他人!” 副宗主一声喊,周围立马鸦雀无声,回头看向常翔余,又看了看方涥,“你小子,年龄不大,挺能折腾!好多年,外院没有热闹过了,本副宗主就开设先例,为你组织比试台!用丹道院最擅长的炼丹,让他们折服,得到丹道院认可,继续开店收药材卖丹药!” “多谢副宗主支持!” 方涥回这个话,其实心里也清楚,副宗主说丹道院对火道宗没有半点回报,现在让他和丹道院的比试,就是利用他打压一下丹道院,让丹道院的人看清楚现实。 只是,现在的局面,方涥不得不明知故犯,被利用也没有办法。 副宗主说话,不习惯的人,听到一半就会开口感谢,就像方涥现在这样,感谢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副宗主下半段冰冷的狠话。 “但你如果输了!宗规是公允的,你的店,可以继续卖吃喝,但收药材卖丹药,就要停止!而且店名,也要换换!” “这是自然!” 方涥丝毫没有当回事,虽然第六镜了的丹方高深,把他之前的丹药,都压缩了三倍等级,那些六级丹药,到了这里只是二级上品丹药。但他自信,只要涅槃丹一出,任由这里压低了三倍等级,以曾经十三级丹药,在这里也有四级的地位,是丹道院那些长老望尘莫及的神丹!绝对能赢得比试。 副宗主不知道方涥有什么手段这么自信,但他对于谁输谁赢,看得并不重要! 如果方涥赢了,那么火道宗外院,相当于多了一个丹道院,而且还是一个能拿出各种丹药的堂口。 如果方涥输了,那么也能警醒丹道院,已经有弟子发起挑战了,即便此次不敌,但给方涥一段时间,胜负极有可能发生转变,那时,丹道院的颜面该何去何从,是值得丹道院所有人重视的大事! 除此,还有副宗主说的,身在火道宗,却没有为火道宗做出贡献,无论是副宗主还是宗门弟子,对丹道院的抱怨,也能让丹道院的人清楚他们的行径,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方涥这么轻松的应了比试,副宗主借势顺势,把比试定了。 “呵呵,既然你一个弟子都不怕,我想丹道院诸位长老,应该也不会怕!为了宗门安定,本副宗主觉得,此事风波,应尽早得到结果,故而,你们的比试,就定在明日!地点就定在孕灵阵门口!那里地方宽敞,外院数百万人,都可以观赏你们的比试!此外,也无需请求内院前来鉴证,我们外院数百万弟子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两位,意下如何?” “弟子谨遵副宗主安排!”方涥第一个表态。 他这么表态,就是逼着丹道院的人必须也要答应,人家一个弟子都不怕,他们丹道院岂有害怕的道理?! 常翔余此刻的心,复杂到精神分裂的程度,答应方涥比试是小事,可比试的后果,以及比试后的传闻,对丹道院和他们背后的丹宗,都是一种伤害。 在第六镜,谁敢站出来挑战丹宗?曾经没有,万古典籍上也没有!可现在有了,还被常翔余当场接下,这是罪,即便赢了,也没有任何功赏! “老夫先应下,可此事体大,老夫要回丹道院,与众多长老,和我们副院长商议详细。” “你们商议归商议,事情是我们火道宗的事,本副宗主定了时间和地点,不来者,视为认输!且记,是认输!不战而降,更加丢人!”副宗主是铁了心要把事情搞大。 常翔余很郁闷,话都被副宗主说了,他还能怎么办?双手抱拳一礼,算是听到了,转身灰溜溜的走了。 丹道院的长老走了,可周围看热闹的弟子,并没有走,副宗主更加没有走。 看着方涥,副宗主的脸,瞬间变得笑嘻嘻,那贱贱的样子,方涥很想抽一巴掌,为他矫正一下为老要尊的姿态。 “多谢副宗主帮忙,小店没啥东西,这点果汁,还请副宗主润润嗓子。” 虽然心里很不爽副宗主挑事,但不得不感谢人家,再怎么说,搞一场比试,方涥以后的丹店,也能说的正,行的直,谁再来说他不受规矩,宗规都会教育那些不开眼的家伙! 副宗主并没有接方涥递来的果汁,街道上,那么多弟子看着呢,他身为副宗主,怎么可能轻易拿弟子的东西? “呵呵,你小子多为明日的比试准备准备,这些东西,等你赢了,老夫再来品尝!” 这话说的,多么光面堂皇,傻子也听出了,副宗主是想要的,可处于自己的地位,才不甘心的推诿。 方涥耸耸肩,“小事!弟子有信心能赢。” “呵呵,老夫就喜欢你这幅臭屁的样子!不过,老夫可要说清楚,赢了丹道院,你要考虑他们背后的丹宗,是什么感受!老夫不敢狂言,但只要你小子在火道宗外院,任由谁来,老夫皆可保你无恙!” 这意思,就是让方涥清楚,他只有留在火道宗外院,才是安全的,去了别的地方,哪怕是内院,都不安全! 方涥翻着白眼,很想回一句,他去任何地方都很安全,可当面,这么说,落了副宗主的好意,人家就要站到丹道院那边,去看他的热闹了。 鉴于此,方涥只好双手抱拳一礼,啥话也不说了,以恭敬的姿态,感谢副宗主为他作保。 另一边,两个中了变声阵法的女弟子,此刻正被阵道院的长老研究,别说破阵法,那喉咙里的小小阵法,凭他们的老花眼看清楚都不容易,更别说解开阵法了。 正当七个长老对变声阵法束手就擒之时,一个匆忙跑进来禀报的弟子,惊动了他们。 弟子禀报的事情,不是别的,就是他们离开后,丹道院的长老,如何吃瘪,又如何被副宗主架起来,不得不进行比试的事情。 阵道院的长老,一脸懵逼,互相对视,心中各有计较。 虽然他们每个人想的不同,但大致上,都有兔死狐悲的感受,如果他们继续找方涥的麻烦,那么副宗主会不会逼着他们,也去和方涥比试阵法? 如果之前,有人敢挑战他们阵法,绝对会不假思索的应战,可现在,一个小小的变声阵法,他们都看不懂,谁还敢接挑战? “让弟子们,都退了吧!那个丹店,既然不属于丹道院,就不是我们的敌人,随那小子去折腾,只要别踩了我们的饭碗,就不要去管他!” 丁宇怂了,寻憨狗的念头也没了,哪怕憨狗是被方涥弄死的,现在看,也是死有余辜! 第一千四百七十六章 老夫衰已 炼丹比试,虽然很多武者不懂炼丹,但丹药对于武者的意义,可以说是不可或缺的必需品,所以听到明日在孕灵阵门口广场有比试,外院数百万人都在议论这一场罕见的比试。 外院热闹了,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人数大于二,那么说话的词汇,就离不开丹药或者炼丹。 副宗主和两个副院长,对外院的热闹,很心喜,他们认为弟子们关心时事,就说明大家都有一颗积极上进的心。 而消息传的太广,议论的人太多,难免会传到内院。 除了内院,让副宗主后知后觉的是,火道宗招收的新弟子入门,入门仪式也是明日。 他们三个老家伙兴奋的忘记了这档子事,当一个弟子禀报提醒,说孕灵阵门口的会场台搭建完毕,他们才想起来,明日还有一档子大事! 从外界吸收更多弟子入门,每年新加入宗门的弟子,少时百人,多时数万人,这并非是宗门能把控的,要看外界武者的晋升情况而定。 火道宗本着外院弟子都是打工的劳力,只要符合要求,再多,都来者不拒。而今年,吸收入门的弟子,通过考核者多达二十一万! 这个数字,在火道宗万万年的历史上,也算是多的!放在最近百年,可排上首位! 也就是说,最近百年,今年新入门的弟子,是最多的! 二十一万弟子,明日要齐聚孕灵阵门口广场,而方涥和丹道院的比试,明日也要占用广场,这两件事,看似冲突,却在副宗主眼里,另有看法。 “呵呵,两事重叠,不打紧!让刚入宗的弟子见识一下,我火道宗外院,并非平庸之辈!有胆识,也有本事,就去挑战,武道、丹道、阵道,任何一道,本副宗主很乐意见到更多弟子崛起!” “副宗主高见!更多弟子跳出来,那些道字堂口的长老,也能意识到危机!说真的,丹店那小子炼制的醒神丹,丹道院的长老,没有人能炼制!明日起,丹道院的长老,恐怕要夹起尾巴做人了!” “没错!让那些无才的长老搞清楚地位,别以为资历老,混个长老,就可以目空无人!在我们火道宗,有本领才是正道!” “嗯!两位副院长有此想法,正和本副宗主心意!我们外院多久都没有变数!浑浑噩噩多年,是时候整顿一下了!” 三个老家伙看似是无聊闲的,他们巴不得外院多点是非,让外院的人,转移注意力,不要去看阵法别院的丢失,而心里,大家都很清楚,如果阵法别院的丢失案,一日无法告破,他们的头顶,始终都会悬着一把利剑。 在外,阵法别院的阵法丢失,被强压了下来,可事情重大,已经惊动了内院乃至宗门核心,那些老不死的家伙。 此刻没有人表态,更没有人要求找到贼凶,可事情很大,不抓到贼人,身为第一负责的副宗主和两副院长,难辞其咎,他们现在没有被算账,那是因为没有第二起丢失案发生,若是外院还有丢失,他们三个,首先就要治罪。 宗门的风格,副宗主和两个副院长很清楚,外松内紧的作风,他们贯彻的很到位。 外院戒律殿的人,每过两个时辰,就要禀报一下调查的进度。 只是,几天过去了,所有的禀报都是无果。 索性的是,也没有发生第二起丢失,所以调查没有进展,也因为贼人没有继续作案。 不过,所有参与调查的人,他们心中都很疑惑,阵法别院的阵法被盗,能有本事盗走阵法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除了阵道院的长老,他们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搬走阵法。 随着调查的深入,戒律殿的人查出来的结果,让副宗主和两个副院长哭笑不得。 “这一直高高在上的阵道院长老,居然为了撇清自己不是贼人,呵呵,坦言他们没有本事!” 副宗主表态了,两个副院长紧随其后,说了心中所想。 “是啊!他们一向高人一等,行事说话,几乎不把我们副院长放在眼里,也就是副宗主您,他们才给点面子!现在看,是我们高估了他们!那些阵法别院,让他们自己搬走,也不会轻松,更别说几十座阵法!” “贼人的能力,不仅在我们预料的之外,而且还超出了阵道院能力!无声无息,一夜间搬走几十座阵法别院,此事,我们即便找不到凶手,内院或者核心长老院,也没有理由怪罪我们!” 话呢,是这么说,可外院的地位,在任何宗门都是低的,发生这么大的事,并非是说说话,就能没事的。 如果非要计较责任,外院的人,绝对会成为背锅侠。 副宗主说完,狠狠的拍了面前的案几,啪! 这一掌拍下去,案几没事,但旁边的人,都被吓的立刻躬身,周围安静的心跳都能听到。 “此事,继续查!戒律殿的调查,照旧抄送给内院,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该做的事情,做到位!遮遮掩掩,也遮不住事实!” 另一边,相约比试之后,丹道院的长老气呼呼的返回,起初,没有人吭声,他们都想去卖弄一下炼丹本领,可一想到他们的对手,是能炼制引发异象的方涥,立刻就焉了。 事情是常翔余挑起来的,自然要由他来担大梁。 “明日老夫与那小子比试!诸位,还请提供点药材!不是为了给老夫驳回面子,是我们丹宗!我们花费数百年,钻研丹道,岂能输给一个毛头小子!” 听闻常翔余说完,周围所有长老噗之一鼻,谁都不想参合,更不想拿出药材资助别人炼丹,要知道,能收入他们手里的药材,都是市面上罕见甚至是绝迹的药材。 “怎么?老夫代表的可是丹宗,尔等如此作态,就不怕老夫去了丹宗,表明尔等如何自私?!” “唉常长老此话不妥!去那小子店铺之前,也是您老信誓旦旦要把那小子叫回丹道院的,还说要让那小子把所会的炼丹手艺,和丹方都交出来,我们以为常长老能力强,才跟着去的!现在看,您老说的,一样都没有做到,还惹了副宗主,逼着我们和那小子比试炼丹!” “是极是极!比试炼丹,原本是件好事,我们丹道中人,比丹赌丹,在其他地方也是常有之事,但我们嘛,药材奇缺,丹方老旧,能炼制的丹药,就那么几个,根本没有一个丹药能引发异象!明日的比试,我们要丢人咯!” “哼!不仅丢丹道院的脸,还丢丹宗的脸!常长老,无论你在丹道院是什么地位,到了丹宗,我们只是普通的外事之人,什么资格都没有!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常长老,您的事情可就大发了!” 周围几个资历不弱于常翔余的老家伙,很不看好常翔余能赢。 常翔余自己也没有底,引发异象的丹药,在第六镜都很罕见,原本他是贪婪的想从方涥身上获得丹方,和炼丹的手艺,以后到了丹宗,也能利用引发异象的丹药,博得一丝儿地位,可万万没想到,他的愿望不仅没实现,反而被副宗主逼得非要比试。 “诸位以为,老夫想与那小子比试?!难道诸位就没有贪婪那小子的丹方和炼丹手艺?!” 这番话,没说错,这些老家伙钻研丹道数百年,方涥手里的丹药,对于他们的魅力太大了,即使叫他们去杀人,都在所不惜,逼迫一个小辈拿出丹方,根本不算是大事。 然而,不算大事的事,却成了他们出丑的导火索。 常翔余说完,心情很郁闷,周围的同袍,也都是虚伪之辈,不仅不愿意帮忙,还想落井下石,这让常翔余的心,很凉! 愤恨恨的走回自己炼丹室,希望那些同袍中能有一两个人,私下伸出援手。 可是,直到日斜残阳,也没有一个人私下来找他。 失望透顶的常翔余,一巴掌拍在炼丹台上,这一掌下去,坚固的炼丹石台,被拍烂一角,碎如粉末的石屑,布满他的鞋面。 见到发泄怒火,还弄的自己一脚粉尘,常翔余仰头悲呼,“老夫衰已!” 悲呼没有人听到,但常翔余见到了自己获胜的希望。 曾经,在这个炼丹师里,他想利用孕灵阵里的特殊能量来炼丹,如果不是一头凶兽,跑到传送阵里,他的丹药,有七成的希望可成! 想到此,常翔余双眼微眯,嘴巴里嘀咕着,“副宗主,你逼我们比试,那么就要帮我们完成所用之物!老夫不求什么药材,只要能给老夫孕灵阵里特有的能量!” 言罢,常翔余去找了副宗主,没墨迹,既然比试由副宗主主持,那么炼丹的环境,所有的东西理应副宗主提供,常翔余把他需要的东西,也说成炼丹的环境,这样一来,副宗主也无法拒绝。 第一千四百七十七章 永世荣耀 次日清晨,不用谁组织,也不用谁招呼,外院数百万弟子齐聚孕灵阵门口。 只是,当所有人来到孕灵阵时,广场中心,被隔出很大一块地方,数百万人只能在广场外围汇聚。 让很多外院弟子吃惊的是,他们到来后,却有一群长老,从一侧走来,身后还跟着浩浩荡荡的新入门弟子。 这时,很多弟子才想起来,新入门弟子大会,正巧也是今天进行! 往年,众多弟子都会在街道上,看着新入门弟子走过,而今年,新入门弟子进入宗门的时间晚了几天,原因不是别的,只是因为人数太多! 二十一万新入门弟子,浩浩荡荡走入广场中心,招收弟子的长老,安排好,就退到一边。 整个广场,也因为新入门弟子的到来,而变得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广场中心的高台上,三个老家伙,由高空降下,俯瞰广场四周所有弟子,面容上,有一份成就感。 “诸位,老夫乃是火道宗副宗主!同样也是外院的院长!身旁两位,乃是外院副院长!” 简单的介绍后,副宗主继续主持大会。 “今日乃是新入门弟子的大会,巧合的很,昨日有人挑战丹道院,比试地点也是此处!我火道宗外院,欢迎弟子挑战更高境界,同样,有丹道和阵道天赋的人,也可以挑战丹道院和阵道院!只有不断挑战,只有不断创新,才会使得我们不断进步!新入门弟子大会,宗门不会对你们说什么,宗规等事物,之后会有长老交给你们!此刻,就以你们师兄的挑战,告诉你们火道宗外院,是什么样的风气!” 人家是现学现卖,而副宗主这是就坡下驴,把方涥和丹道院的比试,弄成教育题材。 如果方涥输了,副宗主会站出来鼓励一番,另外再夸赞一下丹道院的底蕴浑厚,不惧任何弟子挑战。 假如方涥赢了,那么副宗主会不吝美言,使劲的称赞方涥有丹道天赋,然后以火道宗副宗主的身份,证明方涥有经营药材和丹药的权利! 无论谁赢谁输,副宗主觉得他都能把握很好。 在自信的心态下,副宗主傲视全场弟子,无论是新入门的,还是老外院弟子,一圈看过来,他才双臂展开,“有请比试双方登台!” 方涥早就来了,而且是被副宗主派人请来的,在副宗主说话前,他距离高台很近。 想上高台,没有楼梯,每个人上下,都是靠自己的武功,这就是武者世界建筑的不同,一般人来到这里,有机会上台,也没有本事。 高台上,方涥到了这里之后,眉头微皱,他看到在高台另一边,正有几个阵道院的长老在忙碌,似在确认,又似再调整着什么。 “呵呵,第一来高台比试的弟子,都很好奇,为什么会有阵道院的长老在此?!本副宗主可以先告诉大家,比试需要一个绝对独立的环境,隔绝外界的吵杂,和别人的干扰,所以隔绝阵法是必须有的!而今日,应丹道院长老需要,特意给他布置了一个新阵法!若是丹道院能炼制出新丹药,本副宗主认为,一定又是丹道界的壮举!” 场下一片唏嘘声,所有弟子之前只听说,一个能炼制出引发异象丹药的弟子挑战丹道院,在他们眼里,那个挑战的弟子,极有可能获胜,而且很多人也希望挑战的弟子获胜,不说其他,弟子们的心态,自然是倾向弟子的! 不过,也有些人,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强,所以表面上人云亦云,实则心里却是希望丹道院能赢。 现在副宗主说,丹道院的人可能会立下壮举,这一下子激发了他们的热情,揭开人云亦云虚伪的面具,大声高喊:“丹道院!丹道院!” 副宗主提前说明,并不是要给方涥压力,而是泄露丹道院的作为,免得一会儿方涥轻敌,输了比试,那样,火道宗外院可要少了一个丹药来源! 方涥撇了一眼副宗主那肥油油的大脸,耸耸肩,表示自己很轻松没压力。 给了副宗主一个确认的目光后,方涥很想把阵灵招呼出来,他很想知道,丹道院的老家伙,打算玩什么。 比试,开始的很快,两个隔绝阵法,像是在高台上搭建了两个蒙古包,圆溜溜的隔绝阵法,外形和肥皂泡很像,初设阵法时,能看到一层阵法的轮廓,但几个呼吸后,阵法运作正常,轮廓就会消失,阵法内的一切,大家都能看个清楚。 副宗主在两个隔绝阵法旁边走过,查看一番过后,走回主位,双手高举,宣布比试开始。 随后,方涥从包裹里,取出炼丹炉,借着炼丹炉遮挡,从戒指里取出各种药材。 而高台另一边,与方涥比试的老家伙,正是常翔余,他并没有拿出丹炉,反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磁盘,在炼丹台上到处查看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常翔余的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神采,而后才从身后的一个大箱子里,取出丹炉和炼丹的药材等物。 方涥看到常翔余的表现,脑海中多了一个猜想,“这老家伙,不会就是那个利用孕灵阵里的灵气,炼制丹药的那个吧?!” 他猜想一点都没有错,但猜对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更不能增加常翔余的成功几率。 当初方涥引凶兽踏入阵法,破坏常翔余炼丹,那次常翔余也只是初次尝试,并没有任何把握,而今日,他利用孕灵阵的灵气炼丹,就算是输了,也是输在创新失败上,并不能说明他们丹道院炼丹本领不如人。 而且,输了之后,他还会表露出大大方方的姿态,夸赞方涥一番,从而保住他们丹道院的名声。 当然了,事情总有两面性,若是他赢了,那么不论如何评断,他的创新,都是赢家,即便方涥能炼制出引发异象的神丹,也敌不过他的创新更有魅力! 转换灵气引入丹药,这样的丹药,如果问世,必定是丹道界的新河!而他常翔余的名字,也会烙印在丹道界新河之中,让后世人,敬仰膜拜! 常翔余的心思,说是来比试,不如说是来出名的,假如他偷偷摸摸的炼制成功,那么还要找很多人应征,若是有人强迫蹭荣耀,他也不好直言拒绝!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独立完成了创新丹药,谁还有本事来蹭荣耀?! 想了很多的常翔余,在炼丹台上摆出丹炉的那一刻,他的心情无比激动!激动的,根本没有心思去看一眼方涥在做什么。 在他眼里,只有创新后的成功,无数荣耀齐聚一身,而方涥,只是他成功路上的台阶,而且是可有可无的台阶!即便没有方涥,他也会获得永世荣耀!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 异象笼罩宗门 比试开始了,炼丹对于很多弟子来说,既陌生又熟悉。 无论什么样的武者,他们在习武之时,也会学习一下炼丹和阵法,这是第六镜的习武环境所致,从幼年起,就有启蒙师父,而后就是小门派,再后来便是王国级别的宗门,直到现在晋升进入整个境的大宗门。 这些不同等级的宗门,给第六镜武者,一套完整的习武环境,同时,无论什么样的宗门,所有武者都会学习一下炼丹,有些人年幼时没有开窍,对炼丹没有天赋,无法掌握,但年纪大了,脑子分得清一些事物时,可能对炼丹就有了想法,加上自己的勤恳,成为一名炼丹师,也是常事。 不过,更多的人,为了更加专注,为了早日追求到更高境界,即便对炼丹小有天赋,也放弃了,因为他们错误的认为钻研炼丹,太浪费时间。 不管如何,炼丹对于第六镜的武者来说,大致的流程和初级炼丹手艺,他们都很清楚。 看方涥一个年纪轻轻的家伙,与丹道院老家伙同台比试,新入门弟子的目光,根本没有看方涥,他们认为,一个弟子想成功炼制一枚稍微高点等级丹药,成功低的可怜,或许偶尔一次运气爆破才会成功,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去看年轻弟子炼丹,简直就是看一场失败的操作,没有任何价值可言。 如同新入门弟子差不多想法的人,还有很多,当然了,也有一些弟子的目光,聚焦在方涥身上,他们都在期待着,方涥能再次炼制出,引发异象的丹药,让他们在大白天,把异象看个清楚!百年后,或者数百年后,他们成为长老或者内院弟子时,与别人聊天时,能把今日所见当做是自己的资历,侃侃而谈或是吹吹牛皮。 广场上,安静的只有自然风徐徐吹过,高台上,两个隔绝阵法里的人,丝毫没有看外界,方涥和常翔余此刻都很专注。 方涥并非是刻意摆出专注的身材,涅槃丹,他好久没有炼制了,而且要提炼三次,达到最顶级品质,在众目睽睽之下炼丹,心态要把持好,所以目光不能到处看。 起初一个时辰,把大家的新鲜劲磨去了,尤其是新入门的弟子,他们开始抱怨了。 “火道宗对我们新人,第一天就摆出疲劳手段,看他们炼丹,如果炼丹两天,我们就要在这里站两天,如果三天五天,我们岂不是要当乞丐,在这里住个几天?!” “几天都算好的,我听说,丹宗的老家伙,有一次炼丹,整整用了一年!一年之后,我们下一批弟子,就可以来这里接班了!” 弟子们的说话,因为都是来自四面八方,彼此之间都是陌生的,话语里,很多吹牛的成份。 在武者的世界,再奇怪的事情,也皆有可能发生,所以大家在一起聊天,不出三句,夸张就变得普遍,甚至吹嘘的话语,连自己都觉得震惊。 只是,他们的吹嘘刚刚进展了十几轮,高台上,突然有彩色烟雾穿过隔绝阵法,向四处飘逸。 浓烈的阳光下,彩色雾气朦朦胧胧,雾气中还有斑斑点点的光泽,七彩斑斓,甚是诱人眼球。 “那是什么?!炼丹怎么还有这样的效果?!” 新入门的弟子,纷纷大喊。 而老弟子,则是表现出老弟子的姿态,对新弟子的惊讶,不屑的呲呲牙,“切!没见识!” 如此言论,把二十一万新入门弟子说蒙圈。 “他们这么不屑,难道是在火道宗,这样的场面时常见?!” “不是吧?!这样的异象,只有万古典籍里记载过,外界,就算是丹宗大炼丹师,也不做到!” “加入火道宗,当真是人生中决定最对的事情!以后回去,老子一定要好好炫耀!” “你们说,有异象的丹药,吃了之后,会有什么效果?!” “不知道!但你如果想尝试,也要有钱才能换来!不然,只能看着。” “老子一定好好赚积分,我昨日听长老说,火道宗的积分,很容易赚,丹道院不仅发布任务,还发布了悬赏,运气好,一夜暴富不是梦!” “切!真有那么好运,你干脆一步成为武道第一人好了!也不用混在什么宗门,太委屈了!” 新入门弟子的议论,不再孤单,随着彩雾越来越浓郁,笼罩范围越来越大,高台上空,天空变成彩色,宛如身临幻境,十分美妙。 女弟子见到广场上方的场面,双眼都快放光了,如果没有长老看着,她们此刻一定会冲入彩雾里面,让自己四周尽数包裹着彩雾。 方涥像是听到了女弟子的愿望,当彩雾达到极致时,天空上,七彩光芒渐渐形成,整个天穹,不再是蓝天白云,甚至是太阳轮廓都已经消失不见。 涅槃丹,在融合时就会产生七彩光芒,而以方涥如今的实力,光芒笼罩的范围更加庞大,整个火道宗,巨大的宗门阵法内,所有天空,全部被七彩光芒笼罩。 那一刻,副宗主和两个副院长惊呼之余,心中也再暗道不妙! 这么大的动静,内院的老家伙绝对会被吸引来,想保住方涥留在外院,除非方涥坚持在外院,否则,他们没有任何理由阻拦内院长老的招揽。 广场上炸锅了,所有见过或者听说过方涥上次炼丹异象的弟子,也被刷新了对异象的认知。 丹道院的长老,也陷入了石化,呆呆的看着天空上,似梦似幻的光芒,无言以对。 论炼丹的能力,他们可能弱了方涥一点,但论炼丹的成就,方涥手里的药材和丹方,绝对要甩他们好几个世界! 也在隔绝阵法里的常翔余,也被外界的光线变化吸引了目光,不过,他之前就做好了被异象干扰的觉悟,无论天崩地裂,他都不会动摇手里的丹药炼制,只是,真的看到异象时,他的本心也动摇了。 幸好,他利用传送阵输送孕灵阵的灵气,炼制的丹药并非高端,为了成功,为了开拓炼丹界的新河,他只要把这个概念成功引入丹道界,就是成功,所以成功率越高,越低端的丹药,才是他选择的。 因为丹药品质不高,心神乱,一炉丹药变成了黑灰,他也没有觉得惋惜,相反,他本来就打算失败七八次,待彻底掌握了炼丹手法和流程,再炼制一颗近似乎完美的丹药,作为他成功创新的杰作,足矣!故而,常翔余看了好一会而方涥炼丹的异象,才重新再炼制。 而那些消耗的低级药材,损失了,也没有人会在意。 第一千四百七十九章 掐死贪婪 广场上,当异象出现后十分钟,天空上,数百位老者,先一步到来。 而后,得到准许外出的内院弟子,也纷纷踏空而来。 整个天空上,最高处是七彩光芒,缓缓转动着。下一层便是一些内院的老家伙,浮空站立,他们的脚下是内院赶来的弟子,也仰着头,看着天空。 不知何时,副宗主的眼角抽抽了几下,一步跃起,距离高台十米的位置悬浮跪拜,“拜见宗主!” 他这么一声喊,整个广场上,此起彼伏的拜见声,响彻不绝。 一个看上去宛如中年的男人,身高近两米,全身笼罩金黄色的衣袍,镶着密密麻麻火红的宝石,在七彩光芒下,他就是第二个发光体,想不让人注意,都很困难。 方涥炼丹还在继续,七彩光芒的亮度也因为炼丹的继续而更加明亮。 一度停止炼丹的常翔余,也因为宗主的到来,不得不摆出正儿八经的姿态,又拿出一幅药材,开始新一轮的炼丹。 或许是宗主到来后的压力,常翔余的脑子紧张无比,却让他对创新炼丹坚定了信念。 借用孕灵阵的灵气炼丹,首先就是要用灵气淬炼药材,而后,在炼丹时,整个丹炉都要被灵气笼罩。 说来简单,可在第六镜落后的环境里,纵然有阵法辅佐,想实现整个过程,还是有很多漏洞。 不过,好在第六镜的武者水平高,漏洞再多,也能用速度来弥补,在每个环节上,加快手速,使得漏洞存在的时间少到不足微秒。 方涥炼丹的异象惊天动地,弟子们百看不厌,甚至很想把他们所见所闻都传播出去,以壮大火道宗的名声,同时,也因自己是火道宗的一份子而傲娇。 然而一些长老们,却看了异象没有太多变化后,就把目光落在常翔余身上,只见隔绝阵法里,常翔余的手法,时而微抖,时而只留下一道道残影,好像隔绝阵法里的时光,是外界的百倍速度在流逝。 方涥炼制涅槃丹,那手艺驾轻就熟,一部分精力也在关注着常翔余,全场的人或许没有几个人知道常翔余炼丹的手法,但方涥,曾经破坏了一次,现在看到传送阵法另一端,真的有人利用灵气炼丹,惊讶之余,也多了一份凝重。 炼丹,方涥一直很重视,也是成长到如今,可以越级挑战的最大助益,所以,如果还有另一种方式炼丹,他也很想尝试一下,或许又能创出什么了不起的丹药。 时间一点点过去,方涥炼制的丹药,并没有让人多等待,隔绝阵法能隔绝别人进入,也能隔绝声音的传播,可却像是阳光房一样,四面透光,方涥从戒指取出一锭金子,左手一捏,祭天之气融入,将金锭变成了金粉,随手一挥。 炼丹台前,金粉变成了一列列字幕,涅槃丹,气绝复生,一次比一次强大,服用此丹,武者以自身资质,有着不同的提升效果,涅槃次数,十次到百次不等! 这一段字幕出现,整个火道宗炸锅了! 一声声的议论,根本不在乎宗主就在天上待着,他们心中的惊讶,足以忽略一切环境。 “这涅槃丹,逆天啊!居然能让武者,在不提升境界的情况下,提升实力!呵呵,如果我能有此丹,同级无敌不再是梦想!” “岂止同级无敌,越级挑战,也不是问题!” 弟子们的议论,那些长老也听到了,他们也和弟子们的想法一样,如果能服用涅槃丹,他们的实力又可以精进一步。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涅槃丹最好是在者境和小兽王境时,服用才会得到最大益处,大家现在最低都到了小天境,服用涅槃丹的效果,并不理想,想越级挑战,顶多越过一个小境界,根本不能垮大境挑战。 即便如此,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东西,双眼都放光的,甚至是火道宗宗主,心中也是痒痒的。 前些时间,方涥炼制的醒神丹,他也服用了一颗,效果让他感到惊奇,精神力的提升,丹药少之又少,更何况现在是所有丹药都少的环境里,能获得一颗提升精神力的丹药,那是多么难得! 只是,很多心有贪婪的家伙,他们想把方涥炼制的丹药承包的想法,还没付诸于行动事,便得知多服用的效果,不足第一颗醒神丹的一成后,纷纷打消了贪婪念想。 不过,他们不能吃,也能对外卖,换来更多极品药材,加工成其他丹药,提升他们的实力。 又比如现在方涥炼制的涅槃丹,服用之后,多出来的,也可以拿到外面以天价卖出。 考虑种种,整个火道宗的人,此刻心里都是无比高涨,好像那一颗引发天地异象的丹药,轻易就可以含到嘴巴里了。 方涥对外界的反应,曾经预估过,知道财不外露,外露必有麻烦的结果。 但现在,对于他来说,涅槃丹已经不是什么好丹药,只有那些包含小天境凶兽内核或者大天境内核的丹药,才是他现在最为看中的丹药。 而且,即便把涅槃丹的丹方给了火道宗,也没有人能炼制出来,因为这里的药材,十种缺了六种!这种情况,想替换药材都做不到!六种药材替换了之后,那丹药即使能成,也不会是涅槃丹! “好了!” 随着方涥一声喊,他那一方的隔绝阵法,突然消失,阵法里残留的余香,立刻布满那方天地。 “呵呵,小子不错!居然有这么高的炼丹天赋!” 作为一宗之主,此刻,唯有他先开口,其他人才能说话。 这个权利,没有人敢抢,也没有人会抢。 宗主说完,便一步落到方涥身边,看着手里一个瓷瓶,那贪婪的想法,恨不得立刻拿出一颗丹药吃下去。 “小子,此乃本宗之主!还不拜见?!” 一脸肥肉的副宗主,本来就在高台上,看着方涥一脸懵逼,立刻走来给方涥介绍。 方涥本来想客气的拜见一下,宗主却伸手拦着了,“不必了!有此等炼丹造诣,是本宗之福,相比本宗的长老,有过之而无不及!” “多谢宗主夸赞!” 方涥一向不喜客套,但现在,几百万人盯着看,他再不想,也要给人家宗主一点点面子。 “这个丹药,里面总共三颗,由宗主定夺去向!” 方涥很识相,面前一位宗主,一位副宗主,他们俩的目光都落在丹药瓷瓶上,只好把烫手山芋的涅槃丹推出去,免得再来找麻烦。 而作为一宗之主,纵然心里百般急切,却也不能在数百万人面前,匆忙接来弟子给的丹药。 略微点点头,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气魄后,宗主先询问了丹药的炼制情况。 “此涅槃丹,能炼制多少?” 听到宗主这么问,方涥心里笑了,本来他们不问,他也要找个机会表达清楚,省得以后把他当做炼丹机器来使唤。 “回宗主,此丹药,炼制对于弟子来说不费事,可药材的收集,耽搁了弟子许久,而且耗费弟子多年的积蓄,才勉强收集完整了全部药材!不如,弟子把所需药材,给宗主,若是能收集到药材,炼制不是问题!” “这么说,此丹药,又是有价无市?” 第六镜药材的稀缺,早已让人习惯了,很多丹药,今日可见,之后此生或许都见不到了! 方涥说出这番话,可以说,算是掐死了他们对涅槃丹的贪婪。 第一千四百八十章 无奈 涅槃丹,仅此一瓶,而且只有三颗,这让火道宗宗主的手,都略微有点颤抖。 再看向一旁,仍旧还再反复尝试利用灵气炼丹的常翔余,宗主的心思,此刻只有手里的涅槃丹。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一直没有炼制成功的新模式炼丹,居然在常翔余紧张的手势下,成功了! 一枚本是白黄色的接骨丹,在常翔余手里,隐隐散发着淡蓝色光芒。 “老夫成功了!成功了!哈哈哈!” 在常翔余拿到丹药时,笼罩他那一块地界的隔绝阵法就被撤了,他的大喊声,一丝儿不差,传遍全场所有人耳朵。 在众人呆愣了片刻,消化了常翔余大喊的内容后,丹道院的众多长老,先一步跑到常翔余身边查看。 引用孕灵阵里的灵气炼丹,这个想法,很多年前,就有人大胆的假设过,在丹道院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常翔余能炼制成功,很多人即便猜到常翔余曾经偷偷摸摸的尝试,此刻也不再重要了。 只要能有一种新手段炼制丹药,有足够的能量填充丹药,即便曾经是很低级的丹药,只要在那种玄之玄的灵气灌溉下,丹药的品质和药效,在理论中,都会提高很多,有人猜测,极有可能提升数倍! 前面一刻,都在惊讶方涥的丹药,此刻,常翔余的成功,取代了方涥的一切。 就连一向淡定的宗主,也缓步靠近常翔余,随着他的靠近,其他长老纷纷让道。 一颗淡蓝色的丹药,看上去很像极品丹药的样子,但拿在手里,便能感受到一种浓郁的能量,在丹药里静静的躺着。 宗主深呼吸一口气,安抚心中的激动,“常长老,此丹药,你身为炼制者,可说出有什么特效?” “回回宗主!此丹药的药效,我也只是盘算过,并未验证过丹药药效!” 常翔余的回话很中规中矩,只是面对宗主的紧张,纵然他现在是个成功创新的炼丹师,也无法逃避地位的悬殊。 丹道院,在火道宗沉积不知道多少万年,如今一招成功,并不能全凭崛起。 “去找个凶兽,试一试丹药!” 宗主急迫想知道,利用灵气炼制的丹药,究竟有什么作用。 宗主的话语,说出了全场人的心声,在场所有人,都在期盼着丹药有奇效,甚至超出了方涥炼制的涅槃丹! 归根结底,原因还是出自丹药的药材方面,方涥炼制的丹药,虽然很神奇,但炼制所需的药材,恐怕百年难寻其一,故而,常翔余炼制的丹药,那就不同了,药材低廉,宗门里便有种植,即便宗门的药材消耗一空,到外面的市场上,就可以收购,假如丹药有奇效,仅仅利用灵气便可发生重大转变,那么以后丹道院出品的丹药,必定会源源不断,满足众多武者的需求。 只是,常翔余很不想自己千辛万苦炼制的丹药,去喂一头畜生般的凶兽,那也太对不起他多年来的辛苦。 “宗主,我丹道院,有测试丹药的阵法,还是万年前,丹宗赐给我们的!不如,利用那阵法,测试一番丹药,若是效果太过出众,再用凶兽测试也不迟。” 常翔余的话语,让宗主有点迟疑,一旁,阵道院的长老纷纷瞪大了眼珠子。 这么多年来,阵道院为了取代丹道院,甚至是阵门打算灭了丹宗,在各处培育药材,培养炼丹师,如今的成绩,低级丹药他们阵门几乎可以全面取代丹宗,唯独高端丹药,现在的阵门里的炼丹师还欠缺火候。 然而,刚才常翔余说丹宗有了测试丹药的阵法,这一句听着毫不起眼的话语,其中的意义,太让阵道院的人疑虑,难道,丹宗的人,也在暗自培养阵法师? 这样的疑虑,不用言明,几百个阵道院的长老,脸上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正如他们猜测的一样,自从得到消息,阵门偷偷培养炼丹师之后,丹宗也在行动,阵法师虽然难培养,但也不是做不到,多花费点钱财,万事没有不成的道理! 当然,有很多意外,总是不期而遇,丹宗培养的阵法师,不仅学会了传统阵法,还根据丹宗的需要,制作了很多丹药上可以利用的阵法。 就比如测丹阵,这个名字听起来很低级,但阵法的效果,和名称非常贴切! 只要把丹药,丢在阵法中心,投入境门石给阵法供能,几个呼吸后,阵法就会把丹药各个药性,利用颜色和能量转换的图样,一一彰显出来,只是,这个过程像是地球的科学仪器,不专业的人,只能看个热闹,并不知道阵法里的颜色和图样,代表着什么意思。 这一招,也算是丹宗自己的密码,纵然测丹阵被阵门窃取,看不懂阵法内的门道,这个测丹阵也是无用之物。 现场,整个火道宗外院的人,都翘首以盼丹药的药效,宗主也很想早点知道,不过,常翔余说的事情,宗主也清楚一定有丹宗的秘密,只好点点头,任由丹道院的几个长老,拿着丹药回丹道院去测试。 着急想知道丹药情况的丹道院长老,如电光般的去了,却迟迟没有返回。 孕灵阵传送广场上,聚集了数百万弟子和长老,全场安静,都在等着丹道院的人回来。 方涥双手伸进袖子里,像是寒冷天取暖的架势,很安静的站立,没有半点要挣求胜利的意思。 如果常翔余的丹药,真的创新成功,那么他在丹道上,总算是遇到了老师,只是,有了老师,也不会改变他的初衷,继续开店,赚积分,换大天境凶兽的内核,必须要进行下去。 良久,几十个丹道院长老,簇拥着常翔余回来了。 炼制的丹药,也收入到一个瓷瓶里面,捧在手里,像是一个天材地宝般。 “启禀宗主,丹药药效成功,实属我火道宗全力支持所致!老夫报给丹宗时,会为火道宗争取更多炼丹师加入火道宗!相信不久,火道宗会比现今强大百倍!” 常翔余现在成了丹道院的话事人,此时此刻,只有他开口,才是最有说服力的。 宗主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刚才的淡定,脸上时而舒缓,时而愁容,让其他人搞不懂宗主的想法。 片刻后,宗主点点头,看向常翔余,又看向方涥,“今日之事,到此作罢!那个弟子,你的丹店可继续开办!丹道院不认可,本宗认可!而常长老炼制的丹药,若是可以多多炼制,早些拿个章程,本宗想看到丹药早日落入众多弟子手中!” 宗主这般说词,很多有脑子的人,都懂了,支持方涥开店,是唯一制衡丹道院的办法,虽然很单薄,可如今丹道院长老的心更多偏向于丹宗,而不是火道宗,这让宗主的心情很差! 吃火道宗,用火道宗,也成长在火道宗,一有成就,他们却想着丹宗,这让谁能不气?! 只是,丹宗势大,火道宗宗主也只能委婉的权衡,根本没有资本说教丹宗的作为。 无奈,这两个字是方涥读到的心情,宗主没有多逗留,说完那一句话,便带着内院长老等人,先一步离开了。 第一千四百八十一章 限制兑换 一场莫名其妙的炼丹比试,开始时震撼整个宗门,结束时,留给宗门无限遐想,可明面上,却没有人敢议论比试的结果。 丹店,方涥再次打开店门,刚想找个椅子坐下,思索之后该如何赚积分时,也不知道哪里钻出好多弟子,自觉在丹店门口排队。 “大师,我等来求丹药!嘿嘿,不管什么等级的丹药,我都想要一颗!” 排在最前面的一个弟子,五大三粗的样子,却说着很温柔的话。 方涥有点错愕,很想问问,如今他们不该存点积分,以后到丹道院兑换那种灵气炼制的丹药吗?干嘛跑到他的店里,兑换普通手法炼制丹药。 然而,他的话,还没问出口,一位阵道院长老站到了店门口。 “小友莫要惊怪!丹道院的丹药虽然研制成功,可那些丹药也不会给众多弟子兑换,他们现在忙着炼制更多新丹药,送到丹宗,得到丹宗的嘉奖,才是他们荣耀加身之时!换句话来说,丹道院他们的荣耀,只有宗主的褒奖,根本不会让他们看中!唯有丹宗给予评断,他们才会感到荣耀!而我阵道院不敢苟同!丹药一途,只有众多弟子或者武者使用,才是正道!小友,我这么说,不知对否?” 这位长老说话,很直接,践踏丹道院,高捧阵道院,无可厚非。 方涥笑呵呵的脸,看着店外的弟子,本着做着买卖赚积分为原则,只要人家是来送积分的,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呵呵,长老说的对否,弟子没有能力评断,相比于丹宗和阵门,弟子太微末了!不过,弟子感谢长老的支持,本小店童叟无欺,长老需要什么丹药,差个弟子去排队,小店只要有,皆可满足!” 这话说的,也表明了态度,不管什么阿猫阿狗,方涥都不会拒绝,但前提是不要坏了他的规矩,排队! 来游说方涥的长老,本意也并非要方涥立刻站队,只要方涥对丹道院有了排斥的想法,顺便可以提供大量的丹药给弟子,取代丹道院在弟子心中的供丹地位,也就足够了! 至于方涥以后能不能投靠阵道院,这一点,前来游说的长老,根本没有期盼。 方涥现在开店卖丹药,也算是抢了丹道院的买卖,对于阵道院来说,就是朋友,只是,这个朋友并不算是盟友,因为没有直接利益可言。 不过,即便如此,给自己的对手多树立或者扶持一个敌人,也是好事。 基于此,前来游说的长老,并没有因为方涥的话语生气,反而表现出很大度的姿态,点点头,微微抱拳,转身便离开了。 丹店门口,排队买丹药的弟子,皆是由阵道院组织的,当然,这是初期,算是给方涥的丹店当了一回拖! 没出一个小时,火道宗外院就传出有弟子到丹店门口抢购丹药的传闻,那些听到消息弟子,坐不住了,只要手里有积分,纷纷跑到丹店门口排队。 一时间,丹店再次成为外院最热闹的地方,没有之一! “这小子的丹药,能提供给那么弟子吗?!”副宗主很担忧,他不排斥方涥卖丹药,也不支持方涥跳过丹道院直接卖丹药。 原因很简单,由丹道院卖丹药,品质可以由丹宗来作保,出了什么事情,火道宗不仅可以责罚丹道院长老,还能和丹宗计较一番。 而方涥,他就一个人,丹药如果有什么问题,虽然可以找方涥的责任,可最大的责任,仍旧是背在火道宗身上的。 两院长一直陪在副宗主身边,对于副宗主的疑惑,他们俩也很担心,方涥仅仅一个人,如何对百万弟子提供丹药?那么多人,哪怕每人只要一级丹药,也不是一时能拿出来的! 然而,他们担忧的事情,始终都没有发生,丹店的丹药销售,就像是普通的店铺,每个弟子看着价目表,凭自己需要和自己财力,选购各种丹药,而且数量不限! 这消息传到每个关注丹店的人耳中,都是震惊的下巴垂地。 “那小子,能拿出这么多丹药?!” 如此疑问,不仅是副宗主和副院长,还有丹道院和阵道院,甚至是内院一些知情的长老。 笼统的说,如今的火道宗,所有人都在怀疑方涥的丹店背后,是不是有个很庞大炼丹师团队,不然,如何支持丹店每日出售上万颗丹药?! 火道宗,单单外院的正规弟子就有数百万,这还不算更加庞大的杂役弟子,一日出售万颗丹药,并非是一人一颗,而是一些弟子积蓄多,一个人就买了上百颗! 方涥急于得到积分兑换大天境凶兽的内核,并没有搞限售,可是,当他拿着数百万积分去藏物阁时,却被限制兑换,搞懵了! “什么意思?大天境凶兽内核,只有内院弟子能兑换?!这不是限制弟子成长吗?!” “小友,你这么说,老夫也没有办法,老夫也知道,小友是个很厉害的炼丹师,也是一个很潜力的武者,不如小友去找副宗主,或许有办法特赦特例!” 藏物阁的长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上次方涥来兑换,并没有限制内院弟子兑换,这次来,突然被加上这样的限制,弄的方涥很想动手。 只是,在这里打人,打谁呢?这些长老只是执行宗门的规定,方涥相信,他们没有能力制定规则。 可心里的气,不宣泄出来,方涥实在难受,他每日每夜的溜到其他世界去炼丹,每日出售的丹药,那都是在他别的世界,耗费很长时间才积累下来的。 辛苦了这么多,却是一场空,被一道限制,全盘否定了,这个气,不能忍! “行!你们厉害!如此限制弟子成长,那我们就把事情公开!” 丢了一句狠话,方涥愤恨恨的走了! 走回丹店的路上,方涥的心里在盘算,等老子到了大天境,火道宗的所有建筑,老子能给你们留下一片瓦砾,那都算小爷的心不够坚定! 丹店,上午照样卖着爆米花和灵果汁,相比下午丹药的火爆,上午的爆米花,也没有示弱。 只是因为丹药购买的人多,排队的人,并不会因为过夜而间断,所以丹店门口,排队买丹药的弟子照旧在,这就造成有两条长龙队伍,蔓延很长。 爆米花的味道很诱人,甜香的味道,让很多人上瘾,而灵果汁,很多弟子喝了之后,发现皮肤好了,以前习武磨损的皮肤,在灵果汁的奇效下,渐渐变得细腻。 这样的效果,让很多女弟子追捧,手里有积分的,除了买丹药之外,都花费在购买灵果汁上。 方涥回来后,神情颓废,很多弟子恭维的打招呼,他都没有搭理。 两个小时后,方涥再次走出丹店时,怀里抱着很大一坨东西。 走到距离店面不远的地方,让周围弟子给挪了点空,当着众多不解的弟子,方涥把一个大大的气球,放到了空中。 红扑扑的气球,魅力不小,当然魅力更大的是气球下的字,宗门限制弟子发展,瞧不起外院弟子! 这些字一出,外院再次沸腾! 第一千四百八十二章 惩罚 限制兑换一事,其实是丹道院几个长老,故意刁难方涥的。 当初的醒神丹,那几个长老知道方涥需要大天境凶兽的内核,所以在方涥独立开店,跳过丹道院直接卖丹药得到认可时,他们便借助灵气炼丹,或许有需要大天境凶兽的内核,对宗门提出了限制兑换。 这样的说法,宗门自然应允,所以方涥才会在藏物阁碰壁。 然而,方涥的气球,把事情全面传开,而且也没有说限制他一人,这就让常年不受待见的外院弟子,爆发了。 “宗门搞什么?!想我们努力修炼,进入内院,却弄出诸多限制,之前丹道院不给丹药,现在有了丹店,却又限制我们兑换东西,那完成悬赏任务的弟子,数百万积分,花到什么地方去?!” “哎,宗门也不知道咋了,最近是非特别多,阵道院的院落,被人偷了,至今没有下文!现在又搞出限制,说不准,哪天又会限制我们购买丹店的丹药!” “咦!有理!哥儿几个,大事我们说了也没屁用!但丹店的丹药,实实在在,早点去买了,免得夜长梦多!” 会这般联想的弟子,还有不少,可他们的想法,到了丹店后,像是猜中了彩票一样,无比的激动! 只见丹店门口,一块大大的限购牌子,上面写的很清楚,‘宗门限制兑换内核,丹店原料有限,每个弟子只能购买一颗丹药!除非宗门放开限制。’ 这么一个牌子,让弟子们对宗门的限制兑换,十分憎恨。 当然了,外院的消息传递的很快,没过半日,副宗主和两个外院副院长,便趁着傍晚光线不好,来到丹店。 “这般作为,意欲何为?!” 副宗主的脸色很不好,挑唆弟子怨恨宗门,这是大忌,与宗门招收弟子、培养弟子的初衷,背道而驰。 如此之下,别说弟子们效忠火道宗,弟子们不做奸细,出卖火道宗都是难得。 所以副宗主得到消息,才会火急火燎的赶来。 方涥看着副宗主他们三人,火气大的快要吃人了,顿时委屈的诉说道:“宗门之前可以兑换大天境凶兽的内核,自从弟子需要那些内核,宗门突然限制兑换!弟子猜想,是不是弟子的丹药,触动了宗门的利益?还是宗门根本不想外院弟子,利用丹药快速精进?!是内院担忧外院形势盖过他们的风头?还是副宗主担心抢了内院长老的风头,他们会来找麻烦?” “胡说!宗门何时有这些说词!”副宗主恼怒,话语一点没过脑子。 身边两个副院长,因为置身之外,听懂了方涥的意思,拉着副宗主走到一旁,三个老家伙开始了嘀咕。 他们嘀咕的内容,一半是方涥的话语,一半是前几日,丹道院长老的提议,禁制弟子兑换大天境凶兽内核。 不知不觉,副宗主也被人当做是棋子摆弄,丹道院利用孕灵阵的灵气炼制了丹药,傲娇使得他们膨胀了! “那群老东西!当真以为丹宗会因为一种新式炼丹的手法,就会护着他们!” 副宗主搞懂事情原委,气愤的说完,转头看向方涥,更加愤怒,“你小子,把外面的东西都收了!本副宗主保证,立刻恢复兑换!而且,对于你网开一面,不计较你挑唆弟子仇视宗门之罪!还给你放开兑换的限制,只要你有积分,想换多少内核,宗门都会准许!” 说完,副宗主气呼呼抬脚就想走,可脚步一抬,看着方涥刚才还委屈的脸,变成了喜悦,而他心里还很气愤,两相对比,落差之大,让他很不爽。 “你小子,要大天境凶兽内核,究竟何用?!别找什么谎话搪塞老夫,如果内核对于你可有可无,以你的聪明劲,应该知道,搞出这么大的事,万一老夫不支持你,你将面临什么样的恶果!” “回副宗主,弟子知道,也很清楚事情的责任,但宗门的责任不是更大?!如果宗门不擅自更改规矩,弟子又岂会折腾?!” “少啰嗦!说说你要内核何用?!” “嘿嘿,自然是研究炼丹,研究丹药,不只是丹道院的老家伙才会的,弟子也会,而且弟子很想炼制能让小天境武者,得到明显提升的丹药!而不是丹道院那些长老,搞些灵气,炼制花哨又没有实用的丹药!” “你怎么知道丹道院的丹药没有实用?!” 副宗主微眯着双眼,恨不得把方涥的内心,看个通透。 方涥笑呵呵的双手一摊,“如果真有大用,以那些老家伙的性格,绝对先拿出来打击一下阵道院,而不是这么小心翼翼遮掩,现如今,只能说明那丹药的效果不理想,或者说,用在高等级丹药上,还不合适!” “不错!老夫听到的说词,和你小子所言相差不大!可他们的事情,和你要凶兽内核并没有关联,除非除非你小子能利用内核炼制出更高等级的丹药!” 副宗主边猜测边说,而且双眼一直盯着方涥,想从方涥的面容上,瞧出点端倪。 可惜,他们来的时间本来就是傍晚,啰嗦了几句,天虽然没有黑透,可屋子里已经黑了,脸上的表情是看不出多少。 “副宗主,弟子做事都是按照宗门规矩,在规矩内,凭借自己的能力,做点想做的事情,并没有其他的想法。而且弟子孤身一人,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花!之前,加入了丹道院,就得罪了阵道院,弟子本以为丹道院的长老会照顾弟子,可以在丹道院里得到发展,可他们发布了悬赏后,就不鸟我了,那些珍贵的茶,哎,可惜了!没人记得弟子的好,弟子去丹道院,还把弟子当做是陌生人,无奈,弟子只好开店,自己单干。这些,副宗主都很清楚,弟子对火道宗并无恶意,更无威胁,何必防着弟子呢?” 方涥把话说透了,副宗主很理解方涥,所以才会来这里询问方涥,而不是派戒律殿的人,直接拿了方涥再问话。 不过,方涥这么冒失的做事,总要有点惩罚,扇动其他弟子仇视宗门,就这一点,不惩罚,副宗主都无法和内院以及宗主交代。 “虽情有可解,但事情做了,就要惩罚!念你最近为外院弟子炼制了很多丹药,本副宗主就惩罚你,不得限制销售!当然,藏物阁那里,本副宗主会去知会一声,不得限制兑换,尤其是对你,敞开了兑换!只要你有足够的积分!” 副宗主办事效率,真当是高,他老人家刚走没一会儿,藏物阁的长老就飞速跑来了。 这长老跑的那么快,原因不是畏惧副宗主的话语,而是方涥炼制的醒神丹,他也想要,所以借着通知方涥为由头,跑来方涥这里买一颗醒神丹。 逃大侠 第一千四百八十三章 迈天丹 之后的日子,对于方涥来说,就是一片祥和。 外院阵道院长老们的别院丢失,也没有查出凶手,而丹道院长老,据说出动了五十人,护送着常翔余去了丹宗,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而外院的悬赏,也没有停止,并且,内院的长老看着如此做,可以激发弟子们的热情,也加入悬赏药材的收集中。 宗门里,不论是外院还是内院,都很热闹,可那些热闹,都无法和丹店相比。 副宗主前来后,给方涥下达了惩罚,不准限制销售,这消息也被一些弟子传扬开了,此后的半个月时间,丹店的生意比刚开始时更加火爆,而且还有很多不想排队的弟子,在店铺外,高价求购,或者多支付积分,让排队靠前的弟子,帮忙代购。 半个月时间,方涥手里的积分,如果不兑换凶兽内核,恐怕说出来,要吓死副宗主那老头。 不过,方涥获得了多少积分,副宗主也通过藏物阁得到了准确的数字。 “你是说,那小子半个月时间,到你这里,把宗门储存的内核,都兑换光了?!那可是六千多个内核!这小子有这么多丹药去卖?!” 副宗主看着前来禀报的藏物阁长老,虽然早有猜测,但真实听到长老的禀报,还是很震惊。 “回副宗主,老夫若不是去内院调来三千个内核,就我们外院那点,早就兑换光了!呃现在也光了。老夫来此,希望副宗主,去内院打声招呼,再调拨一点内核。” 藏物阁的长老,前来找副宗主,也是有私心的,这些天,他去方涥那里买丹药,不用排队,而且每次都是方涥亲自送来! 就凭这一点,藏物阁长老都要保持内核有充足的库存。 “呵呵,那小子!兑换那么多,不可能只是做研究!” 副宗主有点起疑了,这个事也不怪人家多心,谁没事会兑换六千多内核?! 不过,话又说回来,火道宗的外院也好,内院也罢,庞大的积分握在手里,不兑换值钱的玩意,留着干嘛? “那小子昨日去藏物阁,内核没了,他又把副宗主您说的话搬了出来,不限制兑换,这让老夫无奈啊!内核确实没了,老夫都把他请到阁里去看过了,可他还是拿着副宗主您说的,不能断了凶兽内核。” 这话,藏物阁的长老并没有说谎,方涥如今炼制丹药正上瘾呢,而且又根据两张残破的丹方,和诸多炼丹大佬留下的心得,推演出了一种可增进小天境武者实力的丹药,方涥取名为迈天丹! 迈天丹的功效很单一,就是增进武者修炼,为武者提供磅礴的能量。 只是,迈天丹所用的十九种药材,都是生复戒里极为珍品的药材!再加上大天境凶兽内核,使得一颗迈天丹的价值,用火道宗的积分来计算,至少要一千万!当然了,这里面还有方涥的加工费。 如此珍贵的丹药,方涥决然不会送人,哪怕是第五境武尚教的四长老,方涥也不会送! 但不送人,方涥自己吃的时候,可没怜惜,只要能快速增进武功,他是一点都不会心疼。 在失败了数百次之后,迈天丹成功炼制的那一刻起,方涥就像是准时吃药一样,丹药的药效消耗光了,下一颗立马就会塞进嘴巴里。 这么频繁的嗑药,方涥可不想断了,所以才会急吼吼的跑去藏物阁,希望那个长老早点补充凶兽内核。 只不过,方涥着急的确保丹药不断,却疏忽了别人对他做法的猜测,副宗主现在满脑子都在猜测方涥的目的。 “你先回吧!本副宗主先去问问那小子,拿去那么多大天境凶兽的内核,都玩出了什么花样!如果还是没有结果,纵然他手里有积分,也不能再糟蹋内核!那些大天境凶兽内核,可不是大米饭!每一颗都要数百年甚至上万年才可获得!” 副宗主说的不假,对于藏物阁的长老来说,只要副宗主接了这个事,那么就没他的事了,回去和方涥一说,然后再买点不用排队的丹药,也不枉他今日跑这么一遭! 然而藏物阁长老离开后,副宗主和两个副院长,对于方涥的看法,就像是分析股票一样,从里到外,从之前第一次听到方涥的名字开始,当然是汪堔的名字,宗门里发生的事情,一点点的说叨。 也不知道为什么,三个老家伙突然发现了一个重点,那就是方涥的名字入他们耳朵之后,外院就连连发生大事! 只是没有一点证据证明那些没有查到凶手的事情,和方涥有关,比如阵道院报来的弟子失踪,还有阵道院长老别院被偷,这些都无法从方涥身上找到蛛丝马迹的关联。 可时间上的关联,不在乎距离,更不在乎动机,似有似无就是符合方涥出名的时间。 丹店里,为了加速炼制出售的丹药,同时也证明那些丹药都是方涥一人炼制,如今销售丹药的事情,是汪田和小薇帮忙接待,而方涥就在店铺里,没日没夜的炼制。 当然,汪田和小薇帮忙,方涥也没有亏待他们,卖出丹药的积分,给了他们提成作为工资,还有一些新丹药,方涥也给了他们。 这段时间,小薇对方涥不再惧怕,而且因为方涥炼制的丹药,吸引了小薇,任由汪田叫小薇回小院睡觉,都很难拉走小薇。 这天夜晚,小薇又不肯离开方涥的丹炉,被汪田拉了好久,在打算放弃时,小薇的身子猛然一僵,转头看向已经关闭的店门,小声说了一句,“那三个老爷子,又来了。” 之前,小薇对外院所有长老的称呼,都是老东西,也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方涥的教育,要尊敬顾客,才略微改善。 汪田和小薇离开时,打开了店门,副宗主和两个副院长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 看着方涥炼丹,也是一种享受,尤其是铺子里空间不大,没一寸空间都被药香填满,即便吃不到丹药,单单闻着浓郁的药香,也令人心旷神怡! 三个老家伙,闻了半个小时,见到方涥并没有因为他们到来而停手,才不得不开口。 “小子,你炼制这些丹药,貌似并没有用到凶兽内核!你兑换的六千多内核,都去了哪里?!” 方涥的店铺不大,六千多颗内核,堆在一起,差不多可以堆成小山了,不用特意的感知,瞄一眼,就能看到,店铺里根本没有内核的影子。 方涥也没有解释,任由三个老家伙继续询问。 片刻后,一个副院长想起来了,方涥当初在丹道院里暴露了自己有个储物荷包,于是乎,三个老家伙的眼睛,在方涥身上到处打量。 可惜,不足巴掌大的荷包,随便塞哪里,都不是轻易能看到的。 “哎!小子,你拿去那么多内核,总要给宗门一个交代!宗门那些内核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若是没有成效,你小子换个东西兑换!别让宗门此后绝了大天境内核!” “副宗主,宗门对外有很多买卖,如今弟子手里还有很多积分,就不能照顾一下弟子,到外面收购内核?何必只用宗门的库存?” 方涥冷不丁的回了一句,这句话把副宗主说懵了。 确实,宗门对外的买卖很多,吃穿住用啥都有买卖往来,可就是没有收购内核! 这也是副宗主他们陷入了误区,如果早点到外面收购,根本不会在乎方涥兑换了多少。 “呵呵,你小子既然知道,何不早点说!害的老夫三人,大晚上的跑来你这地方!” 这话的意思,方涥是傻子也明白,副宗主是想要好处的。 “弟子前段时间,又酿制了一些灵果酒,还请副宗主大人,品鉴一番!” 说着,方涥一挥手,三个酒瓶,加一起还不到一斤,那精致的模样,不说是酒,确实也是件宝物,可里面装着酒,这就让三个老家伙心情很不好了。 “小子,你就用这小不点,打发老夫?!” “不要?不要就留着,我也能省点,等着没有内核时,开始售卖这样的灵果酒,一千积分,那一小瓶,我相信很多识货的弟子,仍旧会排队抢购的!” “一千积分?!” 三个老家伙,再看向手里的小瓶子,顿时很像暴打方涥一顿。 逃大侠 第一千四百八十四章 小薇的身份 灵果酒,也分三六九等,和地球的酒化一样,越是珍品,瓶子越小,之前在丹道院送出去的坛子装灵果酒,那是最低廉的。 而高端的灵果酒,是早就酿制的,方涥此刻拿出来,也并非是要回馈三个老家伙,前不久,断腕那个傻缺,打坏了密封酒的地窖,这才把封存的酒,弄出来一部分。 然而方涥不知道,他送出的灵果酒,又会有多大动静。 店铺外,本来该走掉的汪田和小薇,却因为担心方涥,并没有走远,当副宗主三个老家伙离开后,他们俩又回来了。 小薇身上有妖族的血脉,鼻子灵敏,感知也细腻,方涥刚才给三个老家伙的灵果酒,被她惦记上了。 有好东西,分给他们俩,也没有什么不可,只是没有喝过酒的人,贪婪灵果酒里的能量,一口一口就停不下来。 半个小时后,小薇大醉,汪田也喝的晃晃悠悠,没喘几口气,就趴窝了。 可小薇却只是全身发红,嘴巴里支吾吾说了很多话。 起初,方涥只当做那丫头说胡话,根本没有听,把阵灵招出来,弄个阵法让他们俩休息时,阵灵听出不可思议的话语。 “老大,这个半妖,说了很多过往的事情,老大您应该有兴趣!” 小薇的身份,一直是个迷,她惧怕方涥,弄的方涥想问,却没有机会问,靠近小薇,都会吓得小薇颤栗,所以这个事情,就被方涥遗忘了。 现在,阵灵说小薇酒后吐露的话语很惊人,弄的方涥来了兴趣。 阵灵捣鼓着阵法,由阵法记录小薇说了什么,然后像录音机连贯的播放出来。 两个小时后,小薇的嘴巴没有了话语,变成嘹亮的鼾声,方涥和阵灵像是间谍般鸡贼,躲在角落里,听着阵灵手里录制的话语。 小薇半人半妖的血脉,火道宗是知道的,而且火道宗内院深处,还藏着很多妖族,其中便有小薇的母亲。 而小薇的父亲,呵呵,小薇稀里糊涂的话语中,隐隐的说是火道宗宗主,这让方涥有点懵。 前段时间比试炼丹,见过宗主,看宗主的样子,不像是那么禽兽的家伙。 “想不到,任何地方,都不能以貌取人!” “老大,第六镜的水,很深很浑!火道宗圈养妖族,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想不只是火道宗圈养妖族,雷光宗也圈养了!想想雷婉儿当初见到小薇,一眼就看出小薇身上有妖族血脉,却没有惊讶,这足以说明,雷婉儿对于小薇的身份,早就见怪不怪!” 说道这里,阵灵就没机会插嘴了,在火道宗里,阵灵和噼里啪啦还有稀里哗啦,几乎没有出来过,对于方涥遇到的事情,他们知道的很少。 方涥也清楚,阵灵他们给不出建议,只好自己思索。 “第六镜的人类,把妖族赶到第七境,可背地里又圈养妖族,还繁衍出半人半妖的家伙,他们究竟想干嘛?!” 方涥的疑惑,此刻是解不开了,小薇平时不怎么说话,醉酒说的话,如果亲耳去听,很难听懂她说了什么,幸好有阵法录制,这才大致听出她说的事情。 看向睡在阵法里的小薇,方涥对火道宗和整个第六镜,多了点看法。 “难怪宗门里的老家伙,见到小薇,却都装作视而未见!他们心里清楚,都不愿意揭穿小薇的身份,任由她成个乞丐,在外院生活!这些老家伙,果然没有个好东西!” “老大,我们去把宗门都搬空吧!这里,也没有你需要的东西!继续留在这里,收获再多积分,也没有意义!” 听着方涥否定火道宗的人,阵灵觉得,方涥要开始报复了,而报复的手段,历来就是搬空人家这一个办法。 可方涥却摇摇头,“火道宗的情况,很复杂,如果解不开这里的疑惑,我们离开了这里,更加难以了解第六镜的情况!这里的人类,驱赶了妖族后,又经历了百万年繁衍,很多事情都被藏匿的很深,如果我们不深入这里的宗门,一味在外面游荡,根本发现不了被藏匿的事情。你们啊,还是继续待在生复戒一段时间,我有感觉,如果我们就这样离开,很有可能错失了解第六镜的大好机会!” “可老大您在这里,又没有收获,不也是浪费时间吗?” “呵呵,之前没有得到提升实力的丹药,确实是浪费时间,但现在不同了,由火道宗给我提供凶兽内核,继续炼制丹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提升到大天境!留在这里深入调查第六镜的情况,同时不断的修炼,不算浪费时间!” 方涥外出浪的计划,又被推迟了,阵灵代表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表示沉默,他可不敢赞同方涥的计划,更不敢反对,所以沉默是他唯一的表示。 就在方涥和阵灵说话时,火道宗内院一处殿堂里,从方涥这里离开的副宗主,单独来到这里。 自打丹道院的常翔余,成功利用灵气炼制出丹药后,火道宗外表上看很平常,只有弟子们的议论声,宗门长老层并没有什么动作,唯有丹道院的长老,结队四五十人前往丹宗禀报他们的功绩。 然而,火道宗内部,因为丹道院的研究有了成果,早就紧张的戒备起来。 第六镜,很多年没有任何突破,在现有的环境里,大家都相安太平,可这样的太平,背地里也是暗藏玄机,一旦有什么大的变数,就会把第六镜的太平打破,很有可能会将第六镜的格局改变,甚至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最近一段时间,火道宗宗主、内院大长老、外院院长以及几个副宗主,甚至是久不世人的太上长老也加入讨论之中。 副宗主从方涥这里离开,觉得方涥兑换六千多内核,也是一件大事,必须要报给宗主,即便没有大碍,但这个消息,不容小觑! 当然了,火道宗注意的并非是六千多内核,而是方涥的本事,在火道宗宗主的眼里,早就成了第六镜的变数之一,甚至比丹道院搞出的动静还要大! 不说其他,就是方涥拿出的东西,没有一样是俗物。 首先是冲泡给丹道院长老喝的茶叶,饮用三杯后,脑海里清明一片,几百年前遗忘的事情,不仅清晰的想起,而且曾经记忆犹新的事情,回忆起来仿佛历历在目,脑子一下子回到年少时的机灵。 常翔余能成功创新,这里面,也有方涥献茶的功劳!这一点,很多明眼人都清楚。 再则就是醒神丹,内院长老和宗主以及副宗主,甚至是太上长老,都获得了一颗或两颗。 醒神丹的功效,不用多说,只要看能把太上长老从闭关中拉了出来,足以说明一切。 除此之外,方涥的特殊,还有比试炼丹时,弄出来的涅槃丹,宗主亲自试丹。 起初,丹药入腹并没有任何动静,直到和太上长老对招五个时辰,彻底把体内祭天之气消耗一空之时,涅槃丹功效猛然发作。 或许是第一次,也或许是来得突然,不仅宗主自己没有防备,其他人在旁边观看,也是一头雾水。 那一次的测试,又把涅槃丹的神奇,追加了一道急速复苏祭天之气的功效,与敌对战,哪怕是生死战,服用过涅槃丹的武者,如果面对同境敌手,几乎可以说屹立在不败之地! 这些种种,都让方涥在宗主等人的眼里,成了暗中调查的焦点。 “禀宗主,那小子最近很安生,一直在炼丹卖丹药,可藏物阁里,六千多内核,被他兑换一空!此事,绝非小事。那小子虽献策,说我们可以到外收购内核,可老夫认为,此事背后,一定还有什么我们不知的门道!” 副宗主开口,并没有袒护方涥,或者说,他这样针对方涥,才是一种保护。 第一千四百八十五章 酒之意境 内院大殿里,宗主和其他副宗主等老怪物,听了掌管外院的副宗主说了事情,顿时都陷入思索。 凶兽内核,等级越高,内在能量越多,武者利用凶兽内核修炼,必须要搭配三倍能量的境门石,进行中和凶兽内核里的残暴能量。 说是中和,其实不如说是稀释。 如果一个武者,频繁利用凶兽内核修炼,即便利用境门石稀释,那么这个武者的心态也会变得残暴,很接近嗜杀成性的凶兽。 这就是使得凶兽内核,是个宝物,却没有得到大量使用的原因。 然而,方涥最近一段时间,从宗门兑换了六千多内核,事情很反常! 可他们的疑虑,并非是往坏的方面去想,方涥的炼丹能力,宗主亲自看过,相比丹道院的长老,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宗主那天也看出来了,方涥的炼丹,并没有尽全力,炼制的涅槃丹虽好,也只是为了天地异象,而炫耀罢了。 “那小子,手里有一个传说的储物荷包?” 久久没有言语的大殿,宗主突兀的一句问话,打断了这里的宁静。 讨论方涥有储物荷包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四个久不世人的太上长老,很想把方涥抓来,将那荷包霸占,幸好宗主说,方涥隐藏的事情,还有其他,不急一时,才打消了太上长老出手。 如果方涥知道,拿出一个荷包,就差点害得他丧命,恐怕,他现在就会逃遁了。 “回宗主,那小子的荷包,确实有!老夫见过一次,不过,也就那一次,老夫没有使用过荷包,不知道荷包有什么神奇,只是看着那小子,拿取什么东西,都是挥手出现。” 掌管外院的副宗主,能帮方涥的地方,也只有拖延宗门对方涥出手的时间,无论如何,他掌管的外院,能有一个值得宗门重视的弟子,不管那个弟子是福是祸,他都能借着那个弟子而得到宗门的重用,如此就够了。 至于方涥的命运,掌管外院的副宗主根本不在乎,他的立场,永远是他自己,说大点,他是火道宗的人,必须要从火道宗的立场看待事情。 他保住方涥暂时没事,也是为了自己,能多在宗主和太上长老面前走动罢了。 对于副宗主的心思,宗主以及太上长老并不想过问,在他们心里,自己的利益和自己的地位,才是大事。 “你是说,那小子建议我们,到外面收购大天境凶兽内核?!” “正事!” “糊涂!他不知道,难道你也不清楚!有大天境凶兽内核的势力,哪一个比我们火道宗弱?!到外面收购大天境凶兽内核,这个消息一旦传扬出去,其他宗门必定认为我们有什么动作!不久之后,我们宗门外面,到处都会遍布其他势力的眼线!甚至,几个宗门联合起来,要针对我们,询问个究竟!” 大殿里,开口说话的人,往往只有宗主和禀报的人,其他人在场,似乎只有耳朵在发挥作用。 宗主训斥副宗主,话语说的很符合第六镜的形态,可他心里,也对方涥收集那么多内核好奇,他不相信方涥把六千多内核都拿去试验炼丹了。 “宗主息怒,那小子利用内核炼丹,虽说消耗颇大,但参照丹道院炼丹的耗费来看,六千多份药材,那只是微末的一丁点!如果丹道院的长老,仅仅消耗六千份药材,就能有成果,我想,丹道院如今的成就,绝对会盖过阵道院。”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丹道院每年消耗的药材,以亿数累计,都是偏低他们!” 宗主说道这里,好像前面说的话都铺垫,站起身,在座位前来回踱步。 片刻后,“哎!老话重提,本宗照旧坚持,培养我们自己的阵法师和炼丹师,哪怕被丹宗和阵门发现,本宗也不想再看到,丹道院有任何成果,首先想到的不是我们火道宗,而是去丹宗禀报!” “宗主的意思是” 副宗主很会抓住时机,在一旁搭桥引话,让宗主把后面的话,顺利说出来。 宗主也没有客气,顺着副宗主的询问,立刻说道:“那小子炼丹天赋不错,对阵法也有想法,能提出让弟子利用阵法比武,就这般思维,是个不错的苗子!如果可以忠于我们火道宗,本宗不介意给他放宽点权利!凶兽内核,不是问题!但具体操作,要绕个弯子,对外不能说出是我们火道宗在收购!” “谨遵宗主安排!老夫会安排好对外收购之事!呃今日老夫从那小子手里,拿了一瓶酒,宗主莫要觉得少,老夫就只得到这么一丁点。” 宗主都打算重点培养方涥了,那么从方涥手里得到的东西,副宗主也不敢藏掖,只好当着众多人的面,坦坦荡荡的拿了出来。 只是,那一小瓶酒,在宽敞的大殿里,宛如一粒不起眼的芝麻,若不是特意去看,很难发现那瓶酒的存在。 宗主嫌弃的刚想挥手拒绝,手刚抬起来,猛然想起方涥手里拿出来的东西,都不是一般的玩意,于是挥手变成了伸手。 副宗主笑呵呵,又有点舍不得,对着宗主谄媚一笑,那满脸的肥肉,让五官都失去了形态。 “嘿嘿,宗主,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那小子说,越是好酒,酒瓶越小,这就这多,不如我们一起尝尝?” 不说正事,副宗主和宗主的对话,也轻松了点,话语里,玩笑的成份也融入其中,整个大殿里的氛围,因为副宗主的一番话,瞬间转变。 旁边,其他几个始终没有开口的老怪物,也因为副宗主说一起品尝,而微微动容。 俗话说,见者有份,他们都在这里,不可能让他们看干看着。 一个好酒的太上长老,也没有打算霸占,当然他没有能力霸占,于是乎,右手一挥,原本装着茶水的杯子,被倒空,又被祭天之气托着,飞速来到副宗主面前,那意思,不用其他话语言明。 有人带头了,其他人也有样学样,宗主想开口霸占,也被其他人飞去的茶杯,而堵了嘴巴。 “哎,也罢!众乐乐!”说着,宗主也把身边的一个茶杯甩给了副宗主。 副宗主刚才还笑呵呵的脸,立马变成苦笑,一个个巴掌大的茶杯,和手里,只比手掌大一丢丢的酒瓶,这分酒,怎么分?! “嘿嘿,那个啥,算上我,总共九份,诸位莫嫌少!品尝嘛!无论好坏,大家一样多!” 说着,副宗主打开了酒瓶。 当酒瓶的瓶盖一打开,一股华光冲出瓶口,原本不怎么光亮的大殿,突然变得光亮如昼,而且酒中的香气,成丝丝缕缕的雾状,平着向周围扩散,与冲天而起的华光,形成立体的视觉盛宴。 当香气还没扩散到众人鼻尖时,所有人看到酒瓶打开后的异样,纷纷站起身,快步走向副宗主。 迎面扑来的酒香,肉眼可见的雾状,像是洗礼灵魂的仙泉,每个人碰到香气后,又纷纷驻足,像是陷入了幻境,脑海里各种仙音仙女,在周遭徘徊徜徉。 “这这是酒之意境!” 懂行又嗜酒的太上长老,第一个发现了酒中的门道。 能把酒,酿制出意境,那不仅仅是酿酒的材料和手法,酒中一定蕴含着不一般的天材地宝,才有机会融入意境! 他们都不知道,方涥这些极品灵果酒中,酿制时,加入了凤鸣悟道莲的花露,悟道的机缘,融入了酒里,才会造成这般意境! 第一千四百八十六章 弟子知足了 一瓶酒,九个老家伙还没喝,就见到了惊喜。 意境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而且一般人幸运的遇到,都不一定认识。 大殿里,幸好一个年迈数千岁的太上长老,见过古籍中有提到意境,才脱口而出,解释了他们面前的景象。 有意境在侧,各个都是人精的老怪物们,纷纷驻足盘腿打坐,似修炼,似冥想,感悟千载难逢酒之意境。 就连拿酒而来的副宗主,也是一样。 直到半个小时后,意境消散了点,但酒香更加浓郁,浓郁到他们仿佛泡在了酒里。 宽敞如足球场的大殿里,充斥着酒香,并非是高度酒那种浓缩的酒精味道,而是带有淡淡荷花香气的酒味。 闻之静心醒脑,五感通达,四个年迈的太上长老,都感觉自己获得了新生。 很快,距离酒最近的副宗主,第一个从意境中回神,拿起酒瓶,对着九个茶杯,均匀的倒了起来。 “且慢!” 宗主觉得,能有意境的酒,就这么喝了,太可惜。 只是他说的话,并没有迎来赞同,相反,其他人渴望喝酒的眼,早已急的发红,头一回对他们尊敬的宗主,有了杀人的念头。 感受周围的目光,宗主顿时一个激灵,心里暗骂不妙,可嘴巴上只好快速妥协,“呵呵,见者有份,本宗与君畅饮!” 畅饮个头,就那一点点的酒瓶,一人一口,能不能添满牙缝,都很困难,宗主说的话,显然仓促了些。 不过,倒酒的副宗主,却笑呵呵为宗主解围道:“宗主所言极是!那小子能出此等佳酿,绝不可能就这么一点!我等饮后,宗主拿点好处,我去与那小子交涉一下,让他多拿出来一点!” “交涉?!” 被丹宗和阵门欺负,也就罢了,人家背后有大能,是第六镜里的巨头,火道宗宗主惹不起,可一个弟子,让宗主派人去交涉,凭什么?! 对于宗主的心性,掌管外院的副宗主很清楚,听到宗主狐疑,立刻解释道:“外院弟子,来自五湖四海,他们手里可能有很多珍品,或许因为见识浅薄而不自知,又或者不清楚珍品的价值而错估了,故而,老夫觉得,宗主可放宽心态,以君子之态,与没有地位的外院弟子交涉,如此不仅可以顺利得到宝物,还能迎来宗主以及火道宗公允的好名声!” 副宗主的意思,深的周围其他副宗主和太上长老的认同,论地位,宗门里的普通事物,都由宗主一句话定夺,一个普通弟子手里的东西,也就是宗主的一句,便会落到宗主一人的手里。 如果东西到了宗主手里,那么其他人再想得到,可不是拿出其他宝物就能换来的! 故而,副宗主把宗主的强抢扼制了,其他人各凭本事,或者各凭宝物,去和方涥兑换,有缘分,就能换来,没缘分,啥也别啰嗦,宗主都没有仗势欺人,他们又凭什么欺负方涥? 这样做,看似袒护方涥,实则是副宗主有私心,他为方涥做的一切,都是要有代价的,比如多问方涥要点酒。 随着副宗主说完,嗜酒如命的太上长老先站了出来,抢过不足杯底的酒水,一口灌了下去。 “好酒!老夫认同你所说!用宝物换宝酒!公平!我们火道宗要给数万万弟子,确保公允,老夫身为太上长老,带个头!诸位,慢坐,老夫去也!” 言罢,太上长老撩起衣袍,先跑了。 其他人也不傻,可面前分到手的酒,总要先尝尝,于是乎,不用谁招呼,几个老家伙一人一杯,喝完就走。 丹店,本想丢下汪田和小薇去生复戒里继续炼丹的方涥,感知里,发现几个强大气息的人,正飞速靠近。 “嘁哩喀嚓,带上他们,我来会会这些老家伙。” 凭气息来说,方涥绝对不敌快速接近的人,阵灵很担心,想开口劝说方涥,先回避一下,可他还没开口,却被方涥收进生复戒里。 两息之后,九个老家伙包含宗主在内,齐刷刷站在店门口。 “诸位大佬,深夜不休息,跑到弟子小店” 打开门,方涥的话还没说完,宗主等不及了,抢先一步走进小店里,四处寻望一番,似没有发现什么,才转身看向方涥。 “酒呢?!” 这话问的,方涥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副宗主把酒献给了宗主,这才引得一群老怪物半夜前来。 “宗主说的,可是之前给副宗主的酒水?” 方涥这样问,有点故意了,大家都很清楚,他们说的酒是什么。 可这么问,让宗主等人稍微缓解了一番急切寻酒的心思。 宗主看向掌管外院的副宗主,深呼吸一口气,挑了一下眼皮,示意这话该由他来接。 副宗主在外院是大佬,但遇到宗主,他就是个小弟,见到宗主的眼神,他只好站出来做恶人。 “小子,别装糊涂,之前给老夫的酒,都拿出来!” “什么意思?如果那酒还有,你们打算强抢?!” 方涥现在也是虱子多了不痒,面前的老家伙之中,有四个气息比宗主还猛的,武者的世界,实力为尊,宗主虽然是一宗之主,但此刻乃是争夺宝物之时,地位只是一种象征,真正得到宝物的能力,还要看实力。 方涥这一番反问,语气很不好,说是讥讽,一点也没错。 宗主和副宗主等人的老脸,一阵抽搐,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方涥。 就在宗主和副宗主即将暴走的时候,一个太上长老站了出来,满脸老旧的皮肤,即便不笑,也堆满了褶皱,黑褐两色的斑点,把脸弄的像花猫。 “唉!吾等来此,只为求酒,老夫嗜酒近千年,嘿嘿,小友,别理他们,有老夫在此,他们不敢乱来!” 太上长老说的好听,但话只能听一半,而且前提要有酒给他们才行。 此时此刻,方涥终于懂了,之前他的实力强横,拿出来什么,别人敢惦记,他就敢打敢杀,可到了第六镜,大天境的实力压压一头,稍微有点好东西被惦记,就会给自己招来无数麻烦。 那酒,之前拿出来,很平常,整个过程都没有动脑子,如果时光能倒流,方涥绝对把酒换成马尿,让这群老家伙去喝吧! 没有办法逆流时光,更没有后悔药,当下之事,也没法逃,狭小的铺子,随便谁一巴掌都能拍没了。 但叫方涥认怂,拿出酒来买平安,那平安不是平安,而是自掘坟墓!以武者的贪婪,呵呵,有一便想有二,有二就会三,有三就会有无尽的贪婪! 故而,方涥本着脸,把自己腰间的一个小小荷包,取了下来,“弟子之物,均在此,诸位大佬,想查看也可,但此物乃弟子祖传,还请给弟子留着。” “这呵呵呵。” 一群虚伪的老家伙,嘴巴上的说词,几乎差不多,心中的想法也不尽相同,查看荷包,是必须的,想得到传说中才有的储物宝贝,也是必须的,但只要一个,九个老家伙也不够分的。 眨眼间,刚才还注视方涥的目光,此刻因为一个荷包的出现,而变得游离,九个老家伙互相对视,关系好的,正用目光传达心意结成联盟,待会儿说话又或者动手抢夺,该如何掩护、如何动手等等。 场面上的氛围,突变,方涥的心里却很想笑。 不是笑这些老家伙贪婪的嘴脸有多可恶,而是笑自己做事不够小心,十足的无脑傻瓜。 顿了顿,没有一个人回应方涥,方涥只好低头悲呼,“唉,想我汪家十几代传此宝物,今日宗主在此,弟子决定,感恩火道宗对弟子的培养,将祖传宝物借给宗主观赏百日!” 方涥边说,便从荷包里取出各种生活物品,什么被子、毯子、衣袍等等,都是生活之用的俗物,也是火道宗都可以买的东西。 倾倒完东西,荷包便到了宗主手里,那个视为珍宝的玩意,留在方涥这里,直到今日才被人盯上,已经算是火道宗仁义了。 现在手握空空如也的荷包,宗主的心情无比激动,想开口询问如何使用,却又怕这么问出来有失宗主体面,于是乎,“哼!你这小子,下次再有好酒,记得通知本宗!本宗对弟子乃是公平的!无论任何弟子,献上宝物,皆可获得丰厚的积分!甚至进入内院,成为某个长老座下亲传弟子!” 积分你煤!说的好听,进入内院,还成为亲传弟子,这不是明显要监督别人嘛! 方涥心里腹诽了一段,正当他想习惯的翻个白眼时,一旁,嗜酒如命的太上长老,对于宗主手里的荷包,他没有兴趣,反而对方涥,能酿制有意境的酒,很想收为弟子。 “宗主,此地既然没酒了,我等回吧!呃此子流落在外院,颇为浪费,老夫千年来也没收什么徒弟,今日老夫第一眼见到此子,就特别欢喜,故而,老夫决定” 太上长老的话还没说完,方涥一步上前,“这位大佬,多谢您的赏识,弟子对习武并不看中,只想逍遥自在,这外院挺好,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开个铺子,弟子收获也不少,如此逍遥快活,弟子知足了!” 第一千四百八十七章 被抓 方涥的抢白,不悦之人唯有那个嗜酒如命的太上长老,其他人的心里只有荷包,谁也不会在乎一个没有宝物的外院弟子。 随后,九个老家伙,纷纷离开,而且走的时候,都聚拢在宗主身边。 “唉!此地不能留了!” 没有人日日夜夜盯着,方涥想走,没人能拦得住。 只是这么走了,心有不甘,手里还有很多积分,也不能浪费,藏物阁没了大天境凶兽内核,那么就兑换小天境的。 次日清晨,汪田和小薇揉着脑袋醒来,他们俩不是因为醉酒而头晕,是昨晚没有针头,睡的头脑充血过多,一时间旺盛的血气没有消退。 “你们俩,打算一辈子都在火道宗?” 方涥突然的问话,把二人问懵了。 小薇歪着脑袋,不懂方涥的意思。 汪田则是苦笑,“汪堔,我们能混到这里,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是多么不容易!难道你还想离开?!” “我想离开!如今火道宗的生活,和外界相比,也没什么不同,而且在这里,周围的人都是同境界武者,还有宗门内的大佬,压我们一头!不如在外界生活的自在!” “汪堔,你打算隐居深山?!” 汪田的问话,听着很平常,却真的把问方涥懵了。 看着方涥一脸懵逼,汪田苦着脸,“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这里有一条规矩,但凡到了小天境,必须加入某个宗主,不然,就会被抓去西边充军!” “充军?” “你啊!进入内院比武,确实伤了脑子,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们混入火道宗是不容易,但想进入其他破烂小宗门,很容易,当初还是你非说大宗门有大造化,执意要来此!现在我们来了,大哥被人害死,你却要离开,这这究竟是怎么了?!” 汪田突然有点暴躁,搞不懂方涥为什么要离开。 现在的生活,对于汪田来说,就是梦中的美好生活,每日在店铺卖卖东西,好像没做什么事情,就能获得丰厚的积分,虽说他还没想到那些积分如何去花销,但留在弟子令牌里,每每看到,心情也很好。 方涥要离开火道宗,简直是坏了他的美梦,暴躁的脾气外放,也很正常。 理解汪田的心态,方涥也不再强求,轻轻拍了拍汪田的肩膀,“唉,你留在这里吧!我要出去收集药材!” 既然不能一起离开,方涥也不好说他独自走,所以找个借口,先和汪田分开。 可就在方涥离开店铺的时候,小薇却很想叫住方涥,但又忌怕方涥的眼睛,不敢张口,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方涥一步步远离。 清晨,各处的店铺都在打扫卫生,扫地泼水,擦拭一番再摆放好买卖的物品,等着新一天的顾客上门。 方涥走在街道上,没有一点点留恋,反而有一丝轻松。 长久以来,他都是独来独往,说走就走,绝不留恋某地,而今在火道宗体验了一把宗门生活,满足了。 只是,原本想把习武的化课补补全,可到宗门才发现,这里的化还不及白浮星的课程。 离开宗门,并不困难,最近丹道院的悬赏还在,很多弟子外出寻药材,范围也不限于宗门的大阵之内,想离开宗门大阵,只要支付两百点积分,便能大摇大摆的离开。 随着数百位寻药材的弟子,一起跨出宗门大阵,那一刻,方涥感觉恢复了自由。 可是,意外总是来的突然。 刚走出宗门的方涥,迎面就撞见一群大佬,数百只体型庞大的巨鸟,正巧挡在宗门的出口。 还不等方涥搞清楚门口之人的身份,就听到巨鸟之上,一个老者的怒喝。 “火道宗弟子实力不弱,外出宗门弟子都已到了小天境,呵呵,那好,把这些弟子都收了,若是凑够千人,我们就不用进宗门了,免得老夫和那些老顽固掰扯!” 老者的怒喝之后,一瞬间,方涥等人就被包围了。 二话不说,一群满身血气的家伙,把方涥他们裹挟到了一旁看管,任由宗门弟子解释他们外出是收集药材,却没有半个人搭理。 大天境的高手在巨鸟之上,作为外院弟子,只有小天境实力,包含方涥在内,都不敢乱来。 这是什么情况?!老子刚打算从贼窝里逃走,才出门,就被一群土匪逮着了! 没有实力,就别想自由,这一点,方涥深澈体会到的同时,也深深发现自己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听着巨鸟上的人喊话,那意思是来火道宗抓壮丁的? 火道宗在第六镜不是大宗门吗?还有人敢到火道宗抓弟子?! 越想越不对劲,可眼下,周围同样被逮着的外院弟子,并没有反抗的念头,每个人低着头,好像撞了鬼一样。 午时,外出收集药材的弟子,该出门的都出门,眼看好久没有人走出来,巨鸟上的老者也没了耐心。 一块赤红色石头,丢了下来,“去,给火道宗通报一声,两年征收千人,西边境卫军不叨扰了,这一千三百多人,我们收了!” 言罢,老者啥也不啰嗦,一个手持巨斧的家伙,捡起赤红色石头,来到火道宗门口。 原本守门的家伙,早就躲起来了,见到巨斧壮汉走来,也没人敢露头。 巨斧壮汉,不屑的呲呲牙,放下石头后,复述了一遍老者的话,然后指挥人把包含方涥在内的一千三百人,驱赶到四只大鸟身上。 随后,言语声一个字都没有,耳边只有呼啸的大风,从盯着浓烈的阳光,渐渐的变成追着西落夕阳。 三天后,翻越一座巨大的山峦,眼前的场面,好像被人削过一般的平整。 一望无际的草原,大大小小的方阵,并非是人,而是一个个木头和石头搭建的房舍。 在占地极广的方阵西方,那里有一片平原丛林,高大的树木,成了视野尽头的地平线。 还没在巨鸟身上欣赏够风景,方涥就被人当做是牲口一样,赶下巨鸟。 鸟并没有落地,熟悉巨鸟的人都知道,方涥乘坐的巨鸟,一辈子顶多落下来三次,每次落下后,想再起飞都要用三五年的时间,只有把自己饿瘦了,才能飞的起来。 从巨鸟上跳下来,方涥和其他人一样,被带到其中一个方阵里面。 刚进入方阵,便迎来一群唏嘘声。 “哟,这次宗门来的人,真多嘿!” “哼!一群倒霉蛋!送到这里,就不可能再回宗门!”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来自火道宗,算是曾经的同门,在西边守军里,理当多多照顾!” “对对对,不知道这些师弟身上,都有些什么好东西!”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之后的画风就变了。 原本是远远观看方涥他们走进方阵的,一些人领头凑近,堵在方涥他们一群人前面,貌似不给好处,就不给进入。 幸好,逮到方涥他们的家伙,还没走远,看到这边的场面,立马跑来呵斥,“喂!都老实点!觉得自己有实力,就去西边杀妖族!别在窝里斗!若是敢乱来,当心你们的脑袋!” 言罢,阻挡在方涥身前的一群如同乞丐的家伙们,让出了一条道。 此后的半天,方涥渐渐的搞懂了状况。 第六镜,西边守卫境门的军队,是从第六镜所有宗门里征调的。 如果妖族不来侵犯,那么就按照惯例,每两年,从各个宗门征调一百人到一千人,宗门大,被征调的人就多,火道宗在第六镜算是大宗门,所以人数就是一千人。 不过,太平了多年,每个宗门对于征调弟子来西边,都很排斥,两年前,火道宗各种借口,百般推诿,最后才弄来六百多个弟子。 因为人数少,火道宗虽为大宗门出身,却没有给足人数,总是被西边的守军刁难。 这次,人数达到一千三百多,负责征调的家伙,估计要得到褒奖了。 而火道宗在西边守军中的地位,并不会因为人多了而提高,但好在,别人没有找茬的借口,不会被人再刁难。 第一千四百八十八章 妖族入侵 一晃眼,方涥被抓到西边守军二十天了。 这二十天里,方涥学会了武者之间配合的战阵,更看懂了古人才会使用的战旗,还有聆听战鼓等等。 同时,也见到了第六镜驳杂的宗门,还有各种奇葩的武者。 对于第六镜而言,武者的地位并不高,除非实力强大到人人畏惧,否则,像方涥这样一个平凡的小天境,也就是个平民。 而阵法师、炼丹师,这两个职业就像是蓝领和白领,比农民工般的武者,要强很多。 不说其他地方,西边守军这里,阵法师和炼丹师的日子,不仅舒坦,而且看待武者都是鼻孔朝天。 这次被抓到西边守军,方涥想溜掉,根本没有人能拦住,但他觉得,要认识第六镜,也想搞清楚霸占第七境的妖族,来这里,算是顺水行舟,而且还是免费旅行,到了这里也不愁怎么混进来,现在这样,很自然很 再找词汇形容内心,方涥是找不到了,因为每天都他被人操练,当初在凡人境,他操练别人,如今,报应来了,他被别人操练的脑仁疼。 “火二六!你怎么老抢先?!再抢,老子让你去掏粪!” 千人军阵旁边,方涥在怒骂着一个抢先攻击的家伙。 边军这里,所谓的军阵,那就是不同的宗门,因为属性或功法缘故,汇编成一个或几个军阵。 火道宗出来的弟子,多数都是火属性,所以大部分人都会被编在一个军阵里面。 而方涥,这初到此地的家伙,被挑出担任指挥方阵,也是被逼无奈。 第六镜的武者,要释放属性,必须张开气场,这就和方涥冲突了,他站在军阵里,要么不出力,一旦出力,别人的气场全部废掉,没有一个人的气场能扛得住焚天祭的摧残。 所以,军阵演练之初,方涥就被抓了出来。 还好,守军军营里的将帅,也算是懂得惜才,得知方涥是不用气场便可释放属性的大才之人,立马给方涥提升了地位。 刚从火道宗掳来,不对,是征来的一千多人,其中一千人领悟了火属性的武者,编成一千人军阵,交给方涥指挥统领。 如此,方涥便成了所谓的千夫长。 原本打算了解清楚守军的情况后,伺机溜到第七境去看看的,可现在因为升了官,手下的人时刻都盯着他,无奈,只好每日坐镇操练。 一千多弟子,曾经在宗门里就是混日子的,到了守军里面,刚开始的一段时间,是最让人头疼的,方涥也因为管束他人,服从守军军纪,而操心的脑仁疼。 “魂淡!火二六!给我滚出来!去,军营里,掏粪去!” 又一句怒骂,一个粗鄙的壮汉,扭捏的从军阵里走出,恶狠狠的瞄了一眼方涥,心里不断重复着诅咒! “你还敢在心里骂我?!好,好,呵呵,掏粪的差事,我敢保证,只要老子在军营里一天,那差事就没人和你抢!如果你运气好,还有人不服老子,老子会给你多派点人去掏粪!我们军营的粪掏完,老子不介意做好人,把隔壁裂崖宗的军营也掏了!还不够,那边还百来个宗门,你们一起掏!” 能读到别人心里的想法,有时候也很痛苦,想难得糊涂都很难。 几次三番之后,方涥干脆说清楚,心里敢有咒骂,或者不服,他就挑明的说出别人的心声,该惩罚的惩罚,该揍的揍! 千人的军阵,起初还真有人不服方涥,即便知道他真的能读到别人的心声,也不服,看着方涥年纪轻,很像和方涥动动手。 于是乎,三百个家伙轮流动手,都被方涥打的躺了两天,那之后,方涥的千夫长统帅位置,极少有人敢挑战。 火二六,并非人名,在西边守军这里,大家的名称,全部都是编号,除非是指挥官,像方涥这样的人,才会保留名字。 刚才火二六被方涥训斥,一时间忘记了方涥能读到他的心神,下意识的诅咒,成了他的噩梦。 就在火二六刚灰溜溜的跑去军营时,西边的天空,一片血红,渐渐的朝东边笼罩而来。 血红的云雾,看上去诡异至极,像是有恶魔在靠近。 所有武者,心头都感受到莫名的压抑,有几个已经感觉呼吸不畅,脸色惨白。 方涥双眼死死的盯着西边,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 让他意外的是,整个守军军营,也没有一丝儿示警的动静。 什么情况?难道是常有的事情? 方涥身边都是和他一样的新人,刚到这里还不到一个月,根本不了解面前的情况,是否属于常见。 就在方涥刚才指挥军阵后撤时,总军大帐方向,传来了嘹亮的号角声。 备战?! 备战的号角声,本来该是一长三短,如果军情紧紧,会在三短后追加,每追加一声,代表的军情或者战事多紧急一点,可方涥听到的号角声,第一声长号声却是有点颤抖。 “诸位莫慌乱!听我号令!原地备战!擅自脱逃军阵者,死!” 一声怒喝,稳住了军阵,虽然人人脸上还有惨白的惊恐,但因为方涥的号令下达,他们的脚步并没有退缩。 几分钟后,血色雾气已经蔓延过地平线的树林,正急速朝着军营所在的平原而来。 多看了几眼血色雾气,方涥总感觉在哪里曾经见过类似的。 一时间想不起,却又感觉似曾相识,方涥的心里一阵嘀咕。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时,总军大帐的号角声正常了,改为两短一长,这是退后的命令。 方涥指挥千人军阵,向后退了两里地,待停下时,总军大帐位置,有万人左右迎着血色雾气冲了过去。 诡异的血色雾气,并没有看到半个妖族,也没有从境门传回任何消息。 这样的情况下,方涥他们这样的新人,不仅不能参战,而且因为军阵演练还未和大军融合,必须要退出战圈,免得有人指挥不当,坏了大军的战阵。 待方涥驻足时,血色雾气也停止了蔓延,浓稠的雾气,上下翻滚,像是一台压路机,把所有大地全部碾压平整。 视野里,从总军大帐冲出去的万人,几乎每人都有大天境实力,浑厚的祭天之气,连绵不绝的气场,抵挡在血色雾气的边缘。 “那边什么情况?!妖族每次入侵,不会都这么可怕吧?!” 军阵里,有人小声嘀咕,也有人不顾军纪,大声喊出心中的恐惧。 武者,在普通人眼里,看似无所不能,实则,他们也是怕死的!尤其是在诡异,或者从未见过的环境中,他们比普通人还畏惧死亡。 能把武功修炼到小天境,每个人都经过漫长的岁月,承受各种辛苦,才到有了今日的实力,如此不易,面对现在的情况,他们不甘心就此死去。 察觉到众人心理波动,方涥的气场第一次在军营这里释放,两百公里的范围,尽数被他笼罩。 “都给老子安静!如果你们退了!身后,你们的家人、朋友!全部都要被妖族屠戮!即便你们以后还要面对妖族而殊死搏斗,但那时,你身边还有几个人能一起奋战?!看看你们身边,有那么多同境界的人在,你们怕个毛!妖族敢来,我们就敢杀!” 第一千四百八十九章 与妖族妖兽大战 方涥的气场,浓郁且笼罩范围极大,在他气场的内武者,只要不突破大天境,都会被他的气场所影响。 一番怒喝之后,新征入守军的十几万人,安静了。 虽然没有被鼓舞的敢打敢拼,但也没有人再想逃跑。 片刻后,感受身边的军阵都恢复了淡定,方涥收了气场,再看向西边,那里的情况,很不乐观。 浓稠的血色雾气,还在不断翻滚,好像加大了马力,势要把阻挡它前进的气场,全部碾碎。 而那些总军大帐冲去的家伙,此刻很不好受,一波一波的人,轮流顶上前,拼尽全力也没有把血色雾气逼退,仅仅是把血色雾气挡住。 这个时候,看似两边都没有寸进的战果,可在方涥的脑海里,渐渐想起了血色雾气在哪里见过。 血魔功?难道第七境的妖族,都是修炼的血魔功?这才使得第六镜武者,无法去第七境? 方涥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是错,眼中,正有一个老家伙,从总军大帐而来。 原本,方涥所在的军阵,在新入军营之中,算是实力中等的,比上,找不到他的优异,比下,他们火道宗人数多,也不好欺负。 夹在中间,无论好事坏事,都轮不到火道宗的军营,可方涥刚才为了稳定军心,释放了气场,似乎又暴露了实力。 老者从总军大帐而来,直奔方涥面前。 “小子,不错,快速稳住军心,待此次事后,老夫推荐你担任万人营的位置!” 百人成伙,千人聚阵,万人一营,方涥再升一步,就是万人营的位置。 可他不想再升了,手下一千人都操劳的脑仁疼,指挥万人,那不是要累的提前衰老? 方涥没有接老者的话,反而问问了西边的情况。 “敢问前辈,那边什么情况?妖族每次过来,都是这番动静?” “呵呵,你小子,别人听到提拔,都会感恩戴德一番,可你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情况危急,小子敢多想!” “好!就要你这样的武者,我们守军才会永战不败!至于,那边的情况,说来也怪,不久前,妖族每次入侵我们第六镜,都会先用血色雾气,然后才会用出现大量的妖族,而且,雾气笼罩的范围越大,说明境门被妖族打开的也越大!雾气中,妖族的数量,恐怕此次你们这些新人,也会参战!做好准备!妖族诡计多端,而且它们的武技和实力,都不能以外表夺之!小心应对!” 老者没有自我介绍,或许也是因为情况危急,也不在乎个人的名声。 正如老者说的,西边的血色雾气又翻滚了一刻钟,渐渐的散去时,铺天盖地的妖族,各种妖兽模样的身影,一片一片的出现在所有武者的视野里。 “那么多妖族?!难道它们倾巢而出了?!” 在方涥他们的军阵前面,老军营的家伙,早已集合完毕,整个西边守军,七百多万人,一个个方形豆腐块的军阵,像是马赛克瓷砖,天空和地面,密密麻麻。 然而,相比血色雾气退去后的地界,那里的妖族,数量更加壮大,而且有些妖族,身子如同大山般的凶兽,一头妖兽,足以顶的百来个战阵的面积。 “看来,老夫的猜测不错,小子,你有本事统领周围是百个战阵,待会儿应战时,你来指挥!听从总军大帐的号令,尽量不要让这些新瓜蛋子逃跑!” “好!” 方涥没有保证什么,刚才威慑两百公里内的新人,也是无奈,他不恐吓别人,别人就要影响他身边的军阵,所以为了自己的军阵不受别人干扰而逃跑,才出手恐吓周围更多的人。 老者听到方涥答应了,满意的点点头,转身飞速返回总军大帐。 老者的身影,还没回到总军大帐时,空气中就传来了战鼓的雷鸣声。 咚咚咚!三声战鼓过后,更加密集的战鼓声响彻天际。 听鼓声,方涥这个军营小白,也懂了,这是要和妖族动手了。 眨眼间,不等人类武者的军阵开进,对面的妖族,先一步冲来。 两军刚刚接触,各种绚丽的属性,先一步撞在妖族的身躯上。 那些体型庞大的妖兽,它们作为肉盾,首先挡在所有妖族之前,承受武者的属性攻击,或冰冻,或火焰灼烧,或被陷入土地挣扎,或被身后那些树林中的藤蔓缠绕。 接触的一刹那,看似是人类武者占了先机,可下一刻,妖兽顽强的生命力,还有皮糙肉厚的优势,让妖族成功逆转。 被冰冻的妖兽,抖抖身子,巨大的冰块纷纷掉落,被灼烧的妖兽,伸出舌头舔舔被烧的地方,那些灼烧的部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而那些陷入大地里的妖兽,稍微用力,便从大地里爬出。 待肉盾妖兽身上没有了阻碍,它们又成了攻击先锋,顶着皮糙肉厚的庞大身躯,撞入人类武者的战阵里。 各种惨嚎,和刀光剑影,在近战中,眼花缭乱的上演。 但,这只是刚开始,随着更多体型略小,又或者近似和人类相仿的妖族加入战场,人类刚才那点敏捷的优势,也渐渐被压制。 胜利的天平,完全倾向于妖族,人类武者的战阵,第一层,宣告大败! 一直关注战场变化,总军大帐立刻再次鸣鼓,战阵第二层,加入战圈,同时,融合第一层战阵残存的武者。 两层战阵在融合时,第一层大败的战阵武者,必须要飞到空中,不要阻挡地面大军的攻势。 而飞上天,武者的祭天之气消耗巨大,并且还要面临更加疯狂的妖族飞兽攻击。 总军大帐见到人类武者不敌,单纯的靠战阵,根本阻挡不住此次大军来犯的妖族,只好依仗一向眼高于顶的阵法师出手。 总军大帐上方,万名阵法师飞到空中,百人一组,其中八十个阵法师,纷纷拿出一块阵盘,蓝盈盈的光芒,像是梦幻色彩的线条,在空中绽放,几个呼吸后,百人一组的阵法师面前,出现了一个蓝色边框的方形阵法屏障。 一直没有动作的二十个阵法师,从身后的包裹里,取出境门石,似乎感觉不够,又让总军大帐,派人不断的送来境门石,填充到阵法屏障里。 两分钟后,西边的大战,血腥无比,妖兽临死前的嘶吼,伴随着武者陨落前的哀嚎,让大战的惨烈,蒙上了一层人人畏惧的阴霾。 阵法师弄出来的阵法武器,并非是大炮,也不是什么远程持续打击的武器,而是一个个高能浓度的阵法炸弹。 待阵法师把阵法的能量填充到极其饱满时,八十个把持阵法的阵法师,同时操控阵法,用几乎光速般的移动,瞬间,阵法出现在妖族后方。 随之而来的,没有任何人喊什么,阵法内能量过于浓郁,那就是一颗超大的炸弹,在妖族后方如同烟花,接连不断的绽放。 万名阵法师,总共弄了百个阵法炸弹,每个阵法炸弹,消耗境门石两三万颗,这次看着妖族太多,总军大帐也没怜惜。 阵法炸弹,夹着雷鸣声波炸裂,妖族后方一片片妖兽被阵法能量吞噬,视野里,极为刺眼的光芒,无论是妖兽还是人类,根本看不清后面的情况。 十几个呼吸后,光芒敛去,大地恢复了平静,妖兽和驾驭它们的妖族,纷纷停止了攻击,回头望去,它们来时的方向,那里沦为一片焦黑,焦黑中,又有蓝盈盈的粉尘,其他的,再无其他。 之前密密麻麻的妖族和妖兽,皆被阵法炸弹化为尘埃,冲在前方的妖兽和妖族,它们却成了幸运儿,虽然还不敢保证能否见到明天的太阳,但此刻,它们还活着! 人类战阵这边,因为阵法炸弹的威力,扫平入侵妖族的后方,这次战场,看似只有面前的一群妖族,只要灭了面前的家伙,那么这场,胜利就属于他们的。 “冲!冲鸭!” “杀光它们!” 不等总军大帐的指令,第二层战阵,刚加入战圈的武者,全部投入战圈,甚至是第三层战阵中,也有半数人,不顾指挥,冲了上去。 第一千四百九十章 第二波大军 战阵后方,方涥目睹了战场全程。 然而,在很多人眼里,这场战斗看似要以人类大获全胜而告终时,西边,血色雾气又开始汇聚。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那些挥尽最后力气的在战斗的武者,瞬间坠入冰窟。 原本以为杀了面前的妖族,战斗就结束了,他们还活着,就能领赏。 可现在,血色雾气再次汇聚,意味着,妖族还有后援,并非一蹴而就的一波。 血色雾气的再现,让总军大帐也陷入了迷茫,从未见过妖族也会分批次战斗,这般架势,恐怕不妙。 方涥和其他军阵指挥,也都看着西边泛起红色,很多人的第一知觉,都是正确的,妖族第二波又要来了! 人类这边,全盘而出,摆出五层防御阵营,如今,第一二层都已经战斗,一时间难以恢复,第三层阵营,有半数不听号令,冲出去抢功劳,现在能指望,也唯有第四层! 至于第五层,那是方涥他们这些新人,战力低不说,真打实战的能力,弱的和渣渣没什么区别,若是指望方涥他们那些新人,第六镜可以说,危已! 迫在眉睫之时,总军大帐中热闹了,刚刚出力过的阵法师,傲娇的摆出他们也没有办法的样子。 “总帅,不是我们不肯出力,而是我们的阵盘,一日只能用一次!” “妖族如此,就是摸透了我们的阵法炸弹,它们若是来的少,我们不会用,来的多,用了之后,它们就不用担心阵法炸弹了!” “可不是么,刚才都说了,不要一口气用尽,但你们不听!现在好了,我们的阵法炸弹没了,大家自求多福吧!” 一向傲娇的阵法师,态度是蛮横,但他们说的,以他们的能力,并没有假。 然而,在总帅心中,若是妖族第二波的战力,和第一波相同,那么人类占据的第六镜,恐怕要遭逢史无前例的灾难! “诸位!均知此等状况,若是我们不敌,后果,大家必死!还请诸位想想办法!这里是我们第六镜的城墙,若是此地失守,妖族入侵,到处都是血雾,我们人类,再想反抗,谈何容易?哎!” 担任总帅的老者,慈眉善目,看着就是个老好人。 大帐里,总帅的话语,并没有任何作用,阵法师的能耐,也只有他们的鼻孔出气多点,如今的状况,若是一味的指望他们,那才是人类的浩劫! 安静十分钟,均无对策,眼看血色雾气越来越浓郁,越来越逼近战场,还活着的妖族妖兽,战意盎然,反观人类这边,气势低迷,本可以杀死的妖兽,因为斗志已去,下手没有用全力,要么被妖兽抗下,要么被妖族躲掉。 此刻的状况,不仅仅战场的气势变化,还有人类武者之间的配合,出现了嫌隙。 “喂!你干嘛!一刀能劈死,你干嘛把它踹飞!” “说我?你刚才一剑刺瞎它,还用得着我踹飞它?!” “我距离它的眼,有十几米,你给我刺刺看!” “老子手里是刀!如果也会用剑,还用你来教!” 人类的战阵乱了,战心也乱了,还在战场的武者,不仅没有用全力,而且还没有章法。 搞成现在这样,不单单是妖族第二波大军在靠近,还有守军的制度。 一场仗没有打完,即便拥有莫大的功勋,那都是浮云,只有仗打完了,有功的武者还活着,才能享受战场上获得的功勋。 也就是说,现在战场的武者,不是说他们都是怕死才活到现在,而是他们身上的功勋,如果就这么死了,太不值得! 总军大帐里的人,自然了解武者的心思,没办法,又要刺激武者奋力杀妖族,还要有丰厚的奖赏,那么奖赏不可能赐予死人,只有活人,才值得多多奖赏。 多年来的规矩,混在守军几年的武者,早就摸索出门道,抢功勋,是很多武者心中最大的念头,眼看要死的妖兽或者妖族,就像是一堆金子,谁杀了,那么金子就属于谁。 可现在,在困境中,奖赏的规矩就成了妖族的助益,没有帮到人类,反而让妖族打击人类气势。 无奈,总帅只好下令,提早收兵,一通号角响起,第一层和第二层的阵营,只要还活着的人类,必须返回修养。 第三层军营的武者,很郁闷,猛人狠人都不听号令冲了出去,即便现在返回阵营,还剩下的力气,也十不存一。 就在人类收兵的时候,妖族第二波大军,在浓郁的血色雾气中,急速赶来。 之前还活着的妖族妖兽,没有立刻冲出去,也没有追击退回军阵的人类,它们在等,等身后的第二波大军一到,再次冲向人类的军阵。 西边的战况,出现了危机,很清楚其中利害关系的老者,又一次跑到方涥身边。 “老夫不放心小友一人,要知道,若是你们这里出现逃军,即便杀了,也会影响残存的士气!” “嗯!待会儿,若是轮到我们,还请前辈来指挥,我也是新人,镇的住一时,镇不住长久!” 方涥也知道即将要面临的情况,所以早点把指挥的事情让出去,如此,他也可以放开手脚,好好的尝试第一次和妖族妖手。 老者听到方涥如此清醒,很欣慰,“也好!那就交给老夫来指挥你们!” 言罢,老者再次飞上天空,运用祭天之气催动声音,对着第五层阵营的武者,也就是刚刚加入守军的各宗门弟子喊话。 “尔等是新人,但新人也要骨气!切记!若是此地战败,整个第六镜都会沦陷!逃跑者,死!怯场不战者,死!望尔等拼尽全力一战!不说为了你们的家人朋友,就算是为了你们自己!也必须要死战!” 一番怒喝,响彻天地,十几万新人,刚才脸上还有点胆怯,此刻,正渐渐的变成苦笑。 没人反驳老者,也没人敢开口,望着老者没有下,目光又看向西边。 血色雾气迟迟没有退去,方涥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见到老者又落到他身边,原本很想好奇的问问,老家伙为何不去总军大帐指挥,到他身边指挥,算什么意思?是怕他会带头逃跑吗? 心里的话没有问,方涥张嘴却说了自己才猜测,“那血色雾气,不会有疗伤功能吧?” 老者闻言,眼角直抽抽,他们坐在总军大帐里,也担心这个,可之前没有遇到妖族还有第二波的情况,所以,也和方涥一样,只是猜测。 “希望希望没有吧!” “呃” 方涥真后悔问这个,此刻,旁边阵营里,不少武者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生硬的吞了吞口水,两颊的汗水,比炎热盛夏流淌的还多。 第一千四百九十一章 猜测 几乎黔驴技穷的人类,正面对妖族妖兽第二波攻击。 浓郁的血色雾气,没有多延伸,完全笼罩刚才的战场,便停止不前。 或许,这也算是好消息,没有消耗总军大帐那些大天境武者的祭天之气。 但很快,当血色雾气散去时,所有人类,都陷入了冰寒刺骨的心情。 只见刚才频临死亡,或者重伤残废的妖兽,现在都满血复活了,虽然残肢断体并没有重新长出来,可气势,一点不比之前弱。 “额滴吗,这这怎么打?!它们如果持续用血色雾气,不就是打不死的了?!” 各个军营里,武者们嘀咕着人人都能看到的事实。 正当人类士气低落时,终于有个不瞎的人,指着西边略微靠近中间的位置,“也不全是,刚才有一头巨大的妖兽,被三十多人杀了,现在并没有起来,说明那血色雾气只能治伤,并不能复活!” “对对对!说明那些妖兽,是能杀死的!” 这么说,也只是苦中作乐。 很快,妖族中走出来一个很像人类的家伙,全身粉红色,漂浮在空中,身后有两对巨大号蜻蜓的翅膀,微微抖动,便可保持悬浮。 “百万年前的仇怨,该清算了!今日,我们妖族,将重返第五境、第六镜!让所有能走到的地方,都归我们妖族统治!” “呸!百万年前,没有杀光你们,让你们逃去了第七境,吾等先祖,为此后悔不已!今日,吾等后辈,就要为先祖解决你们妖族!让天下,保持安宁祥和!” 总帅身为这里的统领,不能让妖族的话语,乱了军心,不顾其他人阻拦,只身飞出总军大帐,站在第三层军阵的上方,与妖族之人对峙。 粉红色的妖族之人,面容看着像人,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它是蜻蜓族里的皇后,眼睛部位,并非一个瞳孔,而是秘密的细孔。 “哈哈哈!想不到,过了百万年,人类还是这么虚伪!当初,你们为了我们身上的妖丹,杀我们妖族亿万,就只是为了一个老家伙,能突破到传说中的境界,后来呢?那个老家伙变成人不人鬼不鬼,去了哪里?!哈哈哈!” “胡扯!尔等妖族滥杀无辜,奴役吾等人类,还搬弄是非,说吾等先祖取尔等妖丹?!呸!那酸臭的玩意,吾等要来何用?!” “老家伙,你别想套我的话,你们想使用妖丹,可你们的先祖不会,你们更不会!” “没错,吾等人类,光明磊落,要尔等妖丹何用?!” 总帅是个聪明人,对面妖族妖兽利用血色雾气,快速恢复了力气,可人类这边,幸存下来的第一层和第二层阵营的武者,可没有恢复呢。 所以多聊聊天,多吐点口水,也是为了那些家伙多争取点时间恢复力气。 即便无法恢复到能参战的实力,可若是这里惨败,那些已经打过一仗的家伙,也有力气逃跑。 这是总帅心中最大的想法。 可惜,总帅说了两句话,就被对面的妖族识破了。 “老家伙,你想墨迹,我本来可以陪你,瞧瞧我身后,两个亿的妖族,外加五个亿的妖兽,想屠灭你们,呵呵,根本不在乎急于一时!” “呸!此地是人类的地界,你们妖族和妖兽,脱离第七境,虽不会死,但根本不会长久战斗!当老夫傻?!” “你这老家伙,想用激将法,让我和你赌一赌,我们能保持多久的战斗力?哈哈哈!当本皇和你们人类一样傻吗?这么低劣的手段,对于我们妖族来说,无用!准备受死吧!” 蜻蜓妖不再墨迹了,说完边退边挥手,示意妖族妖兽大军冲向人类战阵。 总帅的眼角直抽抽,他是想刺激一下妖族,和他打赌的,可,想不到妖族的家伙,不中招。 无奈叹气一声,“哎!妖就是妖,总归不是人类,没点品德!” 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总帅退会总军大帐,战鼓起,战阵动,第三层军阵,叮叮当当的刀剑出鞘的声音。 正当第三层战阵等待号令冲击时,对面的妖族大军,并没有按照以往的套路来,没有妖兽冲锋,也没有妖族冲阵,它们的脚步很慢,就像是散步一样,缓缓前进。 这般状况,让总军大帐迟迟没有发出号令,第三层军阵的武者,手握刀剑,汗水都开始滴落。 “对面的妖族,它们想干嘛?将对将的聊完,难道还要,兵对兵的聊聊?” 总帅的脑仁,也不知道怎么发育的,思维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其他人,见到妖族在靠近,无论是快速,还是散步,都是惨烈大战的临近,谁有心思在这个档口开玩笑? 大帐门口,一片安静,近千个老者,拭目以待,只要妖族的脚步加快,立刻下令鸣鼓,让第三层军阵的武者,迎上去。 可眼前,妖族还再散步,一点不着急,一点不紧张,无论是脾气暴躁的牛妖,还是一向狠毒的蝎妖,都缓缓的散步而来。 “前辈,你瞧出哪里不对了么?” 方涥突兀的开口,让一旁的老者很震惊,木讷的转头,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方涥。 “小友可是看出了什么?!” “呃我只是猜测,妖族最大的战力,不仅是武力,还有妖族的妖气,它们这样散步靠近,让我们放松警惕,待时机成熟,它们突然释放妖气,而且前辈请看,走在前面的,不是牛,就是毒物,它们如果释放妖气,我们的人,会如何?” “这” 老者双眼圆瞪,刚想回一句他要去总军大帐,就看到西边的妖族妖兽阵营里,突然刮起一阵风。 风不是横着吹来,而是从地面翻卷着滚向人类阵营。 这般状况,不用脑子想,大家都明白了,妖族的作为,被方涥猜中了。 片刻间,那阵风已经翻滚着来到第三层军阵前百米,似乎是闻到风中有妖气,第三层军阵里的武者骚乱了。 “妖气!妖气!屏气!” “全部屏气!” 一声声大吼声,还没彻底传开,妖族妖兽大军,在大风之后,掩杀而来。 “你,你小子的嘴!开过光了?” 方涥身边的老者,再看向方涥时,满脑子都是浆糊,若不是看着方涥年轻,气场范围大,还拥有犀利的能力,不用气场便能释放属性,老者真心会掐死方涥,以泄心头之恨。 “嘿嘿,我就胡乱猜猜!” “屁!那你小子说说,妖族下一步要做什么?!” 老者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是急的,之前方涥猜测血色雾气有其他功能,结果,还真有,快速治愈伤势,让一群妖兽重新有了战力。 就在刚刚,方涥又猜测,妖族会释放妖气战斗,话音刚落没多久,猜测就实现了。 老者很期待方涥再猜测,可又怕方涥开口的时间晚,他来不及将方涥的猜测,不对,是预测,禀报总军大帐,而贻误战机。 反观方涥,一个大大的白眼,送给了老者。 “前辈,莫闹,此时并非儿戏,况且,我也不是妖族,岂会知晓它们会做什么?!” 方涥的话也不错,虽然前两次都猜对了,可谁也不敢轻信一个小年轻的猜测。 只是,正当老者微微点头时,却听到方涥一个大转折。 “不过若我是妖族,对战我们这三层军阵,下一步一定会让妖族利用它们释放的妖气,与第三层军阵搏斗,然后集中所有体型庞大的妖兽,冲击总军大帐,无论死伤多少,只要总军大帐一乱,那么我们这些守军,便会溃败!随后,在让后面的大军,一点点蚕食溃败的武者,不费吹灰之力!” “你你小子敢笃定?!总军大帐那里,可是有很多大天境的高手!就那些体型是大,可战力只有防御的妖兽冲过去,根本没有用!除非它们还有后招!让妖兽去铺路,然后不好!老夫去去就回!” 还没说清楚,老者一个蹬踏,便飞回总军大帐去了。 这次,他没有迟疑,也没有犹豫,更没有和方涥再墨迹,去的那叫一个果决。 可方涥却很郁闷,“我只是随便说说,前辈,哎,你怎么就当真了?!” 第一千四百九十二章 别跑啊 西边的战场,打的火热,是真热,方涥正前方,交战的地方,火属性的武者被分配各处,原因无他,火属性焚烧过后,空气中的妖气就会被蒸发了。 和妖族打了百万年,第六镜的武者,对于妖族的本领有足够的了解。 老者离开后,就一直没有返回,方涥看着远处的战场,战斗的声音缓缓传来,不过,一丝儿余波都没有传来。 至于惨烈的打斗,为什么没有传到方涥身边,只有一个原因,距离太远! 虽说方涥处在第五层军阵,但与第四层军阵的距离,至少有百公里。更别说此刻的战场,仍旧还在第三层军阵激烈上演。 只是,传不来战斗的余波,但动静,确实真真传的很清楚。 而且战事的发展,正如方涥猜测的差不多,妖族那边,真的不想在人数少了一小半的第三层军阵上浪费时间,组织体型略微庞大,且速度还不算慢的妖兽,对着总军大帐所在便冲了过去。 庞大的第四层军阵,此刻,被妖族和妖兽当做是一堵宽厚的墙。 伴随着妖兽的冲击,第四层军阵确实如同一堵墙,除了不断的抵挡,第四层军阵的武者,根本没有其他的动作。 “拦住它们!不能让它们冲破我们的军阵!”一些军营的指挥,扯着嗓子大喊。 这么喊,并没有人要求,可眼下的情况,大家都看得清楚,处于最后的第五层军阵,都是些新人,到现在没有逃跑已是难得,而总军大帐,不可能被一群不靠谱的新人保护,所以总军大帐的位置,是处在第四层军阵之后,而第五层军阵,那就是所有军阵的边缘地带。 总军大帐外,最初动手抵挡第一波血色雾气的武者,近万名大天境的高手,此刻还有一些没有歇过来。 其实,如果这里的人都有丹药,他们休息的时间,足够恢复了,可是,他们没有,丹宗在此的人,都是属于那种被排除的异己,又或者是无根基无背景的平民炼丹师。 无论是那种炼丹师在此,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都是被人抛弃的! 丢在西南边军,说实话,就是来送死的,所以对于来送死的一群炼丹师,绝不会给多少炼丹的资源,故而,纵然这里的炼丹师想多练丹药,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药材啊! 当然在这里的炼丹师,想要战死,那也要这里的武者先死光,或者先逃光,否则一直位居后方的他们,想死也不容易! 可现在,事情大发了,第四层军阵被妖兽玩命的冲击,不计较死伤,势必要在第四层军阵上开一个口子,让人类的总军大帐直接暴露在妖族面前。 “总帅!吾等大天境,虽未全部休息全盛,但足矣抵挡那些妖兽!请总帅下令吧!吾等立刻斩杀那些凶兽,让第四层军阵,快速收拢阵型,应付后面的妖族大军!” 守军里,不仅有等死混日子的武者,确实有一些为了人类的生存死而后已的高尚之辈。 不过,高尚的武者数量少了点,或许是方涥没有发现,或许是当下的环境,并没有让人类将思想中的自私全部抽离,或许是危机还不够严重! 总帅瞄了一眼请求出战的武者,也是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论年纪,至少有千岁了。 “哎!莫要着急!对方的妖王,都没有出现,若你们前去,正是中了妖族的奸计!把你们的体力消耗一空,它们的妖王出手,何人才能抗衡?!传令下去,所有人,恪守本阵!呃” 总帅说道最后,看了看身后,刚刚加入守军还不到一个月的新人。 原本担心新人胆小,没有经历小战斗,第一次与妖族大战,就是这般的血战,很担心新人会跑掉。 可这么回头一看,十几万新人,都还在总军大帐后方,而且阵营也没有散乱。 总帅的心情略微安了安,刚想发表一通对新人不公的世道,却听到一个老者,嘴巴抽搐的说道:“第五层军阵,居然自主冲来了!” “什么?!” 总军大帐所有人都懵了,纷纷回头看去。 十几万刚刚加入守军的人,此刻正以千人军阵为单位,快速朝着妖兽冲击的地方而来。 之前和方涥聊天的老者,虽然把方涥的猜测说了,可人微言轻,谁会理睬? 方涥在后方,也看到了妖兽的冲击很猛烈,而且不计后果的冲击,给军阵带来极大的混乱,而总军大帐却无动于衷,再这样下去,被妖族牵着鼻子走,数百万守军,恐怕今日过后还剩下一半,就算是幸运的。 所以,方涥决定赌一赌,之前来了个老家伙,说让他指挥第五层军阵,那么此刻正是用这些新人的时候,新人配合不好,应对妖族是厮杀,绝对落了下峰,但叫新人阻挡妖兽的步伐,方涥自认没有问题。 “那家伙!居然” 和方涥说过话的老者,此刻的胡须都被拔掉了五六根,却还不自知。 军阵战斗,最忌讳擅自行动,更忌讳带着众多人不听总军大帐号令行动,方涥此刻行为,足够处死的! 眼看第五层军阵的新人,绕过总军大帐,来到总军大帐前方,稍微停顿片刻,整理阵营,而后,啥话没说,对着远处的妖兽,集体大吼一声:“杀!” 十几万人,在数百万的军阵战场里,根本溅不起浪花,可这一刻,人类武者的军阵眼看要出现缺口时,一块狗皮膏药,却堵在了决堤之处,正是恰当好处。 方涥带领人大吼过后,第四层军阵的武者,听到了身后有援军,刚想松懈一下,却看到援军并非是总军大帐的高手,而是新人。 这一番情绪波动,让第四层军阵的武者,身子抽抽了一阵,但下一刻,一道流光,如同天外坠下的陨石,从后方划过一个抛物线,准确砸中一头妖兽的头颅上。 火属性的武者,动用火属性,对于皮糙肉厚的妖兽而言,那就是烧汗毛,顺带把多年洗不掉的淤泥变成陶片罢了。 “那些新人,如此作为,心意我们领了!可这些妖兽,还是要靠我们!兄弟们,不要让新人看不起,灭了它们!” 一个武者,高举手中的长剑,势要把刚才那一头被火球砸中的妖兽斩杀掉。 可下一秒,让第四层军阵所有武者震惊的情况发生了! 只见那头妖兽,从头颅开始,皮肤外渐渐出现火红的蛛网裂纹,三个呼吸后,从内部瓦解,一块块巨大的骨肉纷纷掉落,骨肉外,并非是血液,而是鲜红的如同岩浆。 诡异的死法,让第四层军阵的老人,看的张大嘴巴,甚至是妖兽的冲击,都为一止! 更让人震惊的是,妖兽尸体化成熔岩后,从里面飞出来一个全身火焰的人类! “他他是谁?!” 这话是所有第四层军阵武者都想问的。 只见从妖兽尸体里飞出的人,双手紧握工兵铲,不是方涥,又是谁?! 就在刚才,方涥带领新人来阻挡妖兽,被总军大帐的人一顿痛批,但因为战事当前,并没有说处罚的事情。 而方涥,也没有在意总军大帐的说词,看着一脸苦口婆心的老者,莞尔一笑,“前辈之言,小子懂得,可总军大帐一味只靠曾经的经验应战,太过被动了!呃既然您老来了,那么这些新人,就交给你了,小子我,去帮第四层军阵!” “喂!你小子,别以为你的武功和别人不一样,总军大帐就会放了你擅自带人过来!唉唉唉,别跑啊!” 老者的话音很大,明知道方涥已经飞走,他还是大声的喊出来。 之所以如此,并非是要告诉方涥,而是告诉身后不远处的总军大帐,方涥不一般,莫要以为他是个普通武者! 而方涥觉得,老者这样善待他,虽是不错,但武者的世界,还是要用自己的武力来说话。 于是乎,刚才方涥全身包裹焚天祭,把自己化作一道流光,撞击妖兽头颅。 只是吧,他对妖兽没经验,不知道妖兽的脑瓜子,并没有凶兽的硬,所以用力过猛,撞进妖兽身子里。 从妖兽身子飞出,为了遮掩刚才丢人的招式,只好把焚天祭继续包裹在身上,瞄着下一头妖兽,快速冲击而去。 方涥不知道,他刚才的招式可不丢人!一般人想破开妖兽的皮骨可不容易,更别说从头颅上破开。 第一千四百九十三章 魔眼发威 一头,两头,三头,十头 方涥在心里默数着,他这次出手,斩杀了多少妖兽,回头能到守军那里获得多少功勋。 直到方涥数到五十六时,眼前的场面,突然变了。 居然在斩杀五十六头妖兽后,便到了第四层军阵西边。 妖族和妖兽,在和第三层军阵的武者,拼死打的火热,近距离看到活生生的妖族,方涥的内心里,很想看个清楚,同时,也想找几个厉害妖族过过招,试试他如今的实力,能不能抗的过。 在战场上,密密麻麻的打斗之中,找到厉害的妖族,很不容易,不知不觉,因为努力查找,用眼过度之时,方涥的左眼正散发着金光。 不远处,数量庞大无法统计的妖族,不知为什么,它们的灵魂好像被人窥探了,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使得它们的灵魂和肉体切断了联系。 这一丁点的改变,在数量劣势的人类武者战场上,起了关键作用。 一些眼看要被杀死的武者,锋利的尖爪已经刺到面前,却像是时间定格了一般,妖族的家伙不动了! 搞不懂状况,也没有心思去搞懂状况,人类武者对着面前的妖族,便反杀上去。 顿时,一片片红绿黄等各种颜色的液体,在那一片天地间弥漫。 改变战局的家伙,根本不知道他的观察,无意间催动了魔眼,使得妖族处于本能的畏惧,一时间心神失守,被魔眼控制了。 其实方涥隐隐有点怪怪的感觉,那就是他的左眼,看到妖族时,都能看清楚它们的身子,并非是透视内脏,而是看到它们本体之态是否强横。 妖族,它们到了一定境界,也会化作半人半妖的姿态,当然,如果实力再提升,彻底化成人形,也是有的。 在方涥的魔眼前,只要是妖,无论是什么样貌,又是什么妖,他一眼就能看个清楚。 并且,连方涥都不知道,魔眼一出,就宛如在妖族身上套上了一层枷锁,不是束缚身子,而是束缚灵魂! 这也不怪方涥,他之前只是接触过妖族的神魂,根本没有见过一只活的妖族,即便算上小薇,那也只是半人半妖。 再说了,方涥对小薇没有敌意,没有机会对小薇使用魔眼,所以对于魔眼的能力,方涥到现在都没有认清楚。 然而,他认不清楚,战场上,濒临死战的武者,却感受到不可能出现的转机。 那些凶残的妖族和妖兽,此刻一动不动,只要不挑那些皮糙肉厚的部位,其他部位,很容易抹杀,即便是强壮的妖兽,也有薄弱的地方。 于是乎,在方涥到来后,战场上的状况,急速逆转,方涥虽然都看在眼里,但他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切是因他而起。 “这些妖族怎么了?被人定住了?感觉和我的时间属性很想象!” 嘀咕了一句,方涥刚想冲到战场里去厮杀一阵,不知不觉间,魔眼收了,原本全部处于静态的妖族,像是被人打开了定身咒,猛然间重获身体掌控权。 然而,过去了几十息时间,有一些妖族和妖兽它们的身子都已经残破,灵魂回归本体,只能发出生命最后的悲鸣,甚至有些,连发出悲鸣的机会都没有,就彻底没了生机。 “咦,奇怪,到底怎么了?妖族又动了!难怪,这里那么点武者,也能坚持到现在!” 按照方涥的目测,第三层军阵的武者,面对上亿的妖族和妖兽,根本抗不了多久,可方涥到了这里看到的场面,也确实如同目测的一样,若是再来晚一些时间,第三层军阵的武者,恐怕都要死绝了。 可妖族和妖兽的定身,宛如木头般被宰杀,那场面,让方涥误会了,还以为妖族和妖兽因为血色雾气,或者是妖族自身的功法,来到第六镜有点膈应,所以才会时不时的卡顿。 冲入战场的方涥,照旧是之前的招式,整个人被焚天祭包裹,在战场中就像是一颗火红的流星,到处乱窜。 因为没有军阵的约束,也不需要和其他武者配合,所以方涥的行动没有范围的限制,见到实力强横的妖族或者妖兽,他丝毫不客气,冲过去给一铲子,如果一铲子不行,那就再补几铲子。 第三层军阵的状态,的确不怎么好,每个守军都立过契约,誓死不退,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人,在没有得到号令前,皆不可退出军阵范围。 若是方涥不来,或者魔眼没有发威,方涥到来的那个时候,战场上的场面,恐怕就是第三层军阵的遗照。 不过,事情的发展,令所有人意料不到,因为方涥的到来,让已经杀红眼的第三层军阵武者,逮着机会奋力反杀之余,还因为方涥的反扑,不仅没有后退,反而跟在方涥身后,朝着看不到尽头的妖族大军冲了过去。 战场上的一切,纵然范围庞大,纵然总军大帐距离战场虽远,可武者是视力,只要想看,那也就是飞高点罢了。 方涥刚才做的事情,魔眼的功效,并没有人发现,但方涥加入战场后,逆转的局势,令所有人咋舌! “那小子,何人是也?!” 总帅激动的双拳紧握,盯着第三层军阵局面逆转,他的老泪,也流了出来。 坐镇守军多年,本以为会战死在战场上,尤其是这一次,总帅心中战死的念头特别浓烈,妖族大军此次来的太多,加之有血色雾气治愈伤势,让妖族几乎处在不败之地,可,他的念头却被方涥这个不受掌控的家伙,凭一人之力,就打破了! 片刻,总帅的问话,没人回答,在方涥冲出去之前,没人看到方涥的样貌,看到方涥时,全身都是火焰,谁能认出他是谁。 总帅扫视周围,没有人能回答他,只好在心里默默记住方涥这个有大功劳的家伙,余光看到新人阵营旁边,跑去指挥的老家伙。 一刻钟后,总帅得到方涥的身份,再次看向战场时,他的心神稳了,“想不到,我们守军里,居然有一个异类!哈哈哈,火道宗怎么舍得把这么好的苗子,丢来守军?” 直到今日,直到此时此刻,整个守军,都不知道火道宗的一千三百人,是被人强掳来的! 总帅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在好奇,而且好奇的程度,恨不得和方涥一起,反杀妖族。 “尔等莫要聒噪!此刻还不到时机!西边境门,每次开启,妖族都能维持半日之久!而此次,妖族来势汹汹,依本帅推算,恐怕今日的战况,至少会维持一日,甚至更久!尔等想要上阵,会有时机!” 通往第七境的境门,从第六镜过去,不费吹灰之力,任何时候基本上都可以去,当然了,到了第七境,人类基本都是一个下场,死! 妖族就守在第七境的境门口,而且还把境门口当做是屯兵的要塞,定期或者不定期的耗费诸多境门石,强行破开境门的封锁,返回第六镜报复人类。 第一千四百九十四章 妖丹 战场里,方涥借着周围妖族和妖兽众多,把生复戒里三个熊孩子弄了出来。 “此前,听到妖族的家伙说,人类抹杀妖族,是为了妖丹,那是不是里传言的玩意?” 三个熊孩子还没看清楚周围状况,视线随着方涥不断斗转腾挪,看到的不是血光,就是五颜六色的内脏。 “喂!说说,你们俩仙界来的,总该听说过。” 半晌没有回音,方涥无奈的追问一句。 三个熊孩子摇摇晃晃,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了周围的状况。 “老大,你打架不叫我们?!” 噼里啪啦摇晃着脑袋,好像身处洗衣机里在甩干。 稀里哗啦深呼吸一口气,再次摆出老气横秋的姿态。 “所谓妖丹,类似于凶兽内核,只是妖族的修炼都是靠修炼妖丹为主,修炼肉体为辅,武功越高的妖族,妖丹内蕴含的能量也越充足!人类为了修炼,屠杀妖族,也是正常之事!” “那就对了!和地球里的情况一样!瞧这些!” 方涥说着,把自己杀了妖族获得的妖丹,给三个熊孩子看看。 半晌,三个熊孩子拿妖丹当兵乒球,抛来抛去的轮流看。 “老大,这些妖丹,都没有处理过,若是人类直接吸收,那注定会成为半人半妖的怪物!呃不是小薇那样天生的半人半妖,而是模样上,一眼就能看出来有妖族外貌。” 噼里啪啦说话不墨迹,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 稀里哗啦还想补充,阵灵却歪着小脑袋问出心中最大的好奇,“老大,这里的战斗那么惨烈,可以想象,百万年来,死在人类手里的妖族,绝对不下百亿,那么多妖丹,都去了哪里?!” “这” 方涥和其他两个熊孩子懵了。 那些妖丹,人类不能直接吸收,除非有什么秘法,才可以吸收妖丹。 当然这只是个猜测,凭方涥在火道宗混了一段日子,了解到的情况来看,第六镜的武者,还没有掌握吸收妖丹的秘法。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人类不能吸收,也没有去吸收那些妖丹,妖丹呢?都去哪里了? “先别管那些,把眼前的妖族大军,击退再说!” 去考虑那些没有答案的事情,也不是方涥的喜好。 眼前,看不到尽头的妖族大军,弄的方涥很有密集恐惧症! “老大,你也真是的,时间气场一开,一口气杀过去,辛苦点,但这些渣渣,绝对挡不住你!”噼里啪啦握着小拳头。 而阵灵却摇着头,“不用那么麻烦,老大的左眼是魔眼,只要开启魔眼,这里的妖族,不臣服就必须死!魔眼的威力,足够捏碎这些妖族的灵魂!” 方涥、噼里啪啦、稀里哗啦纷纷陷入石化。 “你们别这样,我也只是根据老大的魔眼,进行推测的!不信,老大您就试试!” 阵灵被三人的反应,弄的有点胆怯,可对魔眼的威力,他很自信,方涥的眼睛绝对有大用。 “好吧!我试试!” 言罢,祭天之气汇聚左眼,一股比之前无意开启魔眼时散发的金光,还要璀璨百倍的金芒,如同太阳之光,从左眼散发而出。 面前,三个妖兽的利爪停滞不前,五个妖族抡着利器僵硬在半空,仔细看,它们身后,所有妖族妖兽全部被定身。 “老大,你看!我就说吧,嘿嘿,果然牛叉!”阵灵比方涥还兴奋。 只是,方涥还有不敢相信,立马停了左眼的祭天之气,顿时,面前的妖族和妖兽又开始动了。 “老大!” 三个熊孩子齐声大喊,方涥收了魔眼,没有躲闪,面前的攻击径直朝他而来,若是继续下去,不出两秒,方涥就会被剁成包子的肉馅。 “再来!” 方涥一声吼,魔眼再次开启,距离他最近的利爪,仅有几个毫米。 或许是因为利爪的寒芒,或许是因为距离死亡太近,方涥下意识的紧皱眉头,脑海里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按照阵灵说了,捏碎面前妖族和妖兽的灵魂。 至于说捏哪里,当然是捏脖子,一个个的全部捏碎! 方涥不知道,灵魂这玩意,捏碎哪里,结果都是一样的,当然了,不是剪指甲那么小,稍微大一点面积,都会给灵魂造成不可修复的损伤,像方涥这样捏碎脖子,那就会把灵魂彻底灭杀。 眨眼的功夫,方涥面前的妖族和妖兽,就像一滩烂泥,全瘫在地上,空中,透过魔眼可以看到一个个蓝色烟花,绽放后就消散在空气中。 “这就是灵魂?!” “没错,是灵魂爆裂!”阵灵第一次傲娇的炫耀。 然而,还没给阵灵多炫耀的时间,噼里啪啦看着妖族横尸面前,急了,“老大,趁热乎,把妖丹取了!” “呃” 方涥还想因为魔眼这个大杀器而嘚瑟,却被噼里啪啦的一句话弄的有点尴尬。 “你们有办法让我吸收妖丹?” “有啊!那就是一盘小菜,都不用放油,就能炒出来!”噼里啪啦也傲娇了。 稀里哗啦翻个白眼,没好气的补充道:“什么放油不放油的,妖丹到手先把妖气抽离,剩下的只有纯净的能量,比境门石要纯很多!要知道,这些妖族,都是可比小天境的武者,每个妖丹的价值老大,不用我说了吧?” “明白明白!” 方涥说完刚想动手时,身后跟他反杀的武者也临近了。 感知身后的情况,方涥觉得如果他低头挖妖丹,那么面前被定身的妖族,都要成为其他人的收获,这可不行。 “你们仨,帮个忙,我杀妖族妖兽,你们取妖丹!” “啊?!” 三个熊孩子此刻深深感觉,搬了一块极重的石头,砸了他们自己的脑门! 随后的战场,继续向人类这边倾斜,因为没有后援支持妖兽冲击总军大帐,灭杀完妖兽的第四层军阵,也杀出了惯性,没有任何号令,追着方涥他们的脚步,也杀了过来。 不过,让很多武者惊讶的是,此前远远看到妖族和妖兽好像中了魔咒而定身,现在,他们面前,数以亿计的妖族和妖兽,哪怕身子被砍成两截,照旧一动不动。 这般诡异的场面,聪明的人,下手有点慢,脚步也不敢深入,生怕是妖族的陷阱。 而脑子耿直的武者,却不管那么多,妖族妖兽的状况,关他们屁事,他们能杀个过瘾,把功勋都拦到怀里,其他的,屁都懒得管。 于是乎,第四层两百万多武者,如同潮水,冲出去后,飞速远离总军大帐,而且和蝗虫过境一样,呼呼啦啦势不可挡。 只是吧,他们在妖族和妖兽尸体里,总是会见到两团白雾和一团蓝雾,飘忽不定,时而还冲他们呲牙大笑,时而警告他们不要抢妖丹。 第一千四百九十五章 退敌 人类武者的反攻,妖族大军后方的女皇,也看在眼里,它不懂,人类究竟是如何反扑的! 更不懂,它们妖族大军,为什么会站在原地不动,被杀都没有还手! “前方发生了什么?!” 之前和总帅说话的蜻蜓妖,悬浮在空中,看着远处的战场,正在逆转。 身旁,其他的蜻蜓妖,也无法回答,一时间,妖族大军陷入了被动。 不过,妖族大军可不是一成不变的作战,它们会根据实时状况伺机而改。 “传我号令,妖王级出动!将人类先锋斩杀!不可拖拉!” 妖族女皇这样的命令,听着有点啰嗦,战场上还有谁敢拖拉? 这话放在人类武者身上,是多余,可放在妖族的习惯上,那就太正常了。 妖族背着百万年的仇恨,每次遇到人类,都不会一刀杀了,而是可劲的折磨,才会杀死。 哪怕是此刻的战场,如果让妖王级的妖族出手,它们的实力相当于人类大天境武者,对付一群小天境的人类,那就是虐菜! 所以妖族的习惯,就会把战场变成虐待场,厮杀就会变成各种虐杀。 然而,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拖拉一刻,就会改变战果成败,故而,妖族女皇才会这样叮嘱清楚。 不过嘛,女皇的命令,究竟能执行多少,呵呵,用人类的俗话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总会有各种借口,拖拉斩杀。 当妖王级的妖族出现在战场时,人类武者的总军大帐也发现了战场异变,刚要下令大天境高手参战时,总帅的嘴巴张开,却迟迟没有吐出一个字。 不是总帅不想下令,而是下令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只见战场上,急速而来的妖王,铺天盖地来势汹汹,却接近战场百里时,行动变得缓慢,而且纷纷掉落。 “这是为何?!” 人类总帅和妖族女皇,相隔千里,同时纳闷疑问。 他们这么问,其他见到这一幕的,无论是妖还是人,也都在心里疑问。 当然,也包括方涥。 “咦,那些家伙的灵魂,貌似比较强!居然捏不碎!” 方涥嘀咕着,意念再动,仅仅把妖族的灵魂从肉体拉出来,却无法像之前一样,轻易的捏碎。 “老大,那些都是堪比大天境武者的妖族,你的魔眼,同境界的妖族随手能捏死,但高你一个大境界的妖族,就不可能那么轻松了!” 噼里啪啦的提醒,本是炫耀他的所知,可听到方涥耳朵里,却看到了能量更加浓郁的妖丹正向他招手。 百里范围的妖族,方涥也没有兴趣管了,能一招灭的,就灭了,逃到一边的,他也不管了,小天境的妖丹,就好比小天境凶兽的内核,价值是有,但对于方涥来说,微乎其微! 不过,纵然方涥不去杀,但魔眼笼罩的百里范围,所有妖族妖兽的身体和灵魂都分离了,想要灵魂回归本体,那些妖族可没有这样的本事。 所以,若是有武者也能看到灵魂体,那么,一定会看到漫天飞舞的灵魂,像是躲避煞星般,纷纷躲避方涥。 而地面上,死却未死,生却不动的妖族妖兽身体,无论刀剑如何伤害,都不会有反抗。 随着方涥冲杀妖族的武者,越是冲的靠前,越是耿直的脑仁,他们可不管妖族怎么了,杀光妖族,包揽功勋,替曾经的兄弟报仇,就足够了。 而方涥跃过大量的妖族妖兽,冲到百里外,却让很多武者,无法追击的那么快,因为百里地界内,平坦的草原上都是没有死透的尸体,都是他们的功勋,可不能就这么错过了! 于是乎,深入敌军的方涥,成了光杆司令,孤身从妖族妖兽大军上方掠过,原本,在浩瀚的战场上,不会被注意,可方涥的身影,早已成了焦点,想不被注意,也难。 “那小子,居然敢冲的那深!” 人类武者总军大帐门口,总帅在犹豫,是不是下令让方涥回来,妖族来势汹汹,数量几个亿之多,不说方涥是一个人,就是整个守军全部冲过去,想杀光也是不可能的! 总帅的想法,就是这样,他估计是杀不光,所以只能退敌,只要妖族大势已去,绝对会选择退回第七境,那时,这次劣势的危局,也就解开了。 可他看着方涥冲击的正猛,换做是他,他也不想就此被命令退回,故而,心里很纠结。 片刻后,纠结的心情,变成了惊讶,那些冲来的妖王,在方涥的手里,也成了木头,一招可以灭杀一大片! “那小子,居然有能力斩杀妖王?!” 这次,不是总帅开口,而是总军大帐里的老家伙,都在惊讶。 方涥无法捏碎妖王的灵魂,那么就把肉体先弄死,而那些脱离肉体的灵魂,阵灵有办法收拾。 妖王,在妖族世界里,地位很高,随便一个妖王的陨落,都会令妖族大感损失。 可现在,方涥一出手,成百上千的妖王,转瞬间就成了碎肉!妖族女皇的双眼,恨的流出了血泪。 “那个人类是谁?!居然敢!” 女皇想冲过去,想亲自带领妖族大军灭杀了方涥,可她的身子还没挪动,就被周围的妖族包围了。 “女皇不可!” “女皇镇定!那人可以灭杀妖王,女皇去了,亦是如此,万万不可冲动!” “还请女皇先退回第七境,待吾等搞清楚那个人类的实力,再议复仇。” 一群妖族把女皇包围着,只要女皇敢去,它们就敢用强,把女皇绑回第七境去。 而女皇,也不是无脑的,听了劝说,刚才的冲动便冷却了,怒狠狠的看了看正在斩杀妖王的方涥,只好三根手指的双拳紧握,“此生,本女皇必杀此人!” 战场上,方涥杀了妖王后,想看看妖王的妖丹是个什么模样,所以低头亲自取妖丹,再次抬头时,原本铺天盖地的妖族和妖兽,正飞速退回西边。 “它们跑了?” 方涥很纳闷,本来都做好了准备,妖族太多,他杀累了,就摸着铜镜去其他世界休息恢复体力和祭天之气,恢复好了,继续来杀,纵然妖族多,但总有杀光的时候。 可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妖族大军一退,后方,人类武者那边也是趁机而来,百个呼吸后,刚刚收集完妖丹的方涥,身边就出现了好几个老家伙。 之前和方涥说过话的老者,笑呵呵的看着方涥,那笑脸,一股浓郁的奸诈气息,看的方涥,很想给他几拳,让这老家伙整整容。 “小友,好魄力!居然敢只身一人,杀入妖族大军!更有本领可以斩杀妖王!小友此次所立之功,定会让小友一飞冲天!不过,功劳多,还是你犯的错大,呵呵,老夫不敢妄断!但,小友今日,拯救了第六镜,请受老夫一拜!” 小老头说话,像是过山车,先夸了一顿,又扁了一顿,再恭敬一番,弄的方涥,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第一千四百九十六章 百里血地 正当方涥不知道如何接话时,原本身处总军大帐的老家伙,都到了方涥附近。 “小家伙!实力不弱!” 首先开口的是总帅,打量了方涥两眼,确定方涥只要小天境,才开口给了褒奖。 方涥转头,耳边传来老者的提醒,“这是我们总帅,恭敬点,拜见!” “噢,拜见总帅!” “呵呵,无碍,你且去休息,吾等要带人去境门看看!” 总帅来看方涥,也只是满足好奇,现在妖族刚退,境门那边的情况,才是重中之重。 通往第七境的境门,境门口,一直有六十万武者驻守,本来有动静,那边的人,绝对会发出示警,并且先阻挡妖族的侵犯,给守军更多集合的时间,而不是今日这般仓促的结阵。 方涥身边的老者,看着方涥一脸茫然,便耐心解释了一番,刚想随着总帅而去,便被方涥拉着了。 “嘿嘿,前辈,不知我可否前去一观?” 守军,虽然是武者组成,但也有军纪,没有命令,任何人都不准到处乱窜,一旦走出规定的营地,那就会被当做细作,可当场诛杀! 所以,方涥想去看看境门,必须要有人带,而且还要有个高等级的领导,准许他去。 老者听到方涥的话语,笑呵呵的点点头,去看看境门,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方涥今日还有功劳,即便总帅等将领发现,也不会和方涥这个功臣计较。 西去的路上,草原和树林,被妖族妖兽践踏的没了样子,而所见的一切残破,都会在不久的将来,又重新长出一片草地或者树林,大地的自愈能力,就是这么神奇。 老者飞在方涥旁边,对方涥介绍着守军这里的情况,还有老者的姓名。 照理来说,见面就自我介绍,乃是常理,可在守军这里,却不是这样。 妖族每次入侵,都会带走很多武者性命,记住谁的姓名,也只是弹指一挥间的过客,所以在守军这里,自我介绍姓名,就变得多余,说不准,那一天,记在脑海里的姓名,就会出现在墓碑上。 老者名为芜竣,是守军这里的新人王,职位就是统辖每一批新入守军的家伙,也正是因为老者负责新人,所以方涥在今日的表现,由他来对接。 说着话,千里的距离,在武者的急速飞行下,不出半小时就到了。 境门还未见到,就看到一片血地,暗红的血液,把境门口方圆百里,染成单一的色彩。 血腥气浓郁之余,并没有见到任何一具尸体,甚至是残肢断体或者是破烂衣衫,也没有见到。 总帅等老家伙到此,双眼血红,六十万驻守境门的武者,竟然诡异的消失了。 说消失也不对,看百里范围的血迹,只能说明这里的六十万武者,全部死了! “今日之仇!老夫有生之年,必定要报!” 总帅的大吼,也只是吼一吼! 第六镜的人类无法去第七境,而妖族和妖兽却可以来第六镜侵犯,并且妖族每次来,都是有预谋、有计划的前来,能保住妖族出境门不出万里,就是守军的大胜,想报仇,谈何容易? 其他老家伙也愤恨恨的怒骂,此举,只是宣泄他们的愤怒,其他的,啥也没有。 六十万人,一根骨头都没有留下。 这般残忍的场面,驻守数百年的老将,也没有见过。 愤怒之后,终于有人生疑了,尸体呢?! 有人释放感知,探查血地之下,是不是有埋着尸体,还有人咬着牙伸手入血潭,想看看是不是尸体都堆积在血潭里。 片刻后,众人脸上的疑惑更加凝重,无论探查何地,仍旧没有发现六十万守军的尸体! “这” 总帅听到禀报,眉宇间的愤恨,变了,变得更加愁容,隐隐的,他猜想妖族还有其他的阴谋即将到来! 方涥在一旁,他也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场面,妖族杀人,这是他最近才认识到的状况,而且经此一战,那份认知刻苦铭心。 但要问他,妖族把尸体都收走,有什么用,他还真的不知道! 不过,他不知道,他可以想办法打听。 说是打听,不如说是逼问,尝试着多问出点蹊跷所在。 当然了,这个过程,此刻周围人多,他是不可能去办的,甚至心里对妖王的妖丹好奇,也被他强制的忍着。 血地深处,一片白茫茫雾气,这一幕,对于游历了几个境的方涥来说,不算陌生,那正是两境之间的屏障所在。 白色雾气,也并非静态不动,大大小小的漩涡,缓缓旋转。 那旋转的雾气中心,正是境门之所在! “那么多漩涡,都是境门?!” 放眼望去,方涥视野里可见到的漩涡,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更别说其他地方了,如果一个老守将回答方涥,会告诉方涥一个更加震惊的数据,这里至少百万个漩涡,百万个境门! 芜竣在方涥身边,捋着胡须,抬眼看去境门的方向,算是为了调节一下心情,开口对方涥介绍道:“六七两境的境门,本是只可从这里去第七境,妖族口口声声说要报仇,不惜昂贵的境门石,强行破开境门,入侵我人类世界!这境门,每一次被妖族强行破开,都会在壁障上留下一个漩涡,而这些漩涡,每一个都可以从第六镜去第七境!但,在第七境反观通往第六镜的境门,那里还是只有一个!” 芜竣的话语,让方涥有点惆怅,若是两境屏障上有那么境门,找个偏院的,他很像溜过去看看,被妖族掌控的第七境,究竟是个什么模样,那里的空气,为什么不能让武者修炼等等诸多问题。 可若是第七境那边,只有一个门,也就是说,无论第六镜的壁障上有多少个门,到了第七境那边,都会到同一个出口,妖族想掌控境门,只要固守一个点便可! “这么说,妖族入侵,它们从一个门进入,却能从无数门出来?” 方涥这么问,就像是问一道水流,经过洗浴的花洒,会分散各处是一样的,这样的思维,很正常。 可芜竣的回答,还没开口,就让方涥差异万分。 来回摇头的芜竣,深呼吸一口气才为方涥解惑,抬手指着一个逆时针旋转的漩涡,“妖族每次来,只会从这个地方出来!无论它们来多少,唯有这个出口,有妖族或者妖兽走出来。” 顺着芜竣的手指,方涥也发现了那个漩涡的旋转和其他的不同,别的都是顺时针旋转,而芜竣手指的那个,却是逆时针! “看漩涡的大小,妖族此次打开的境门,足以一次通过万妖之多!境门关闭了,在急速收缩之下,还有这么大,哎,由此可见一点,这里六十万守军,明着是死于妖族的屠戮,可实际上,是死于他们的疏忽!” 芜竣说到这里,方涥也猜测到实情,只听芜竣继续说道:“妖族打开境门的动静,至少要持续三日以上,他们竟然没有当回事!而且还没有回报总军大帐!即便妖族不杀了他们,以军法处置,他们也是要死!” 芜竣说的,方涥能理解,武者的世界,杀戮本就多见,别看这里有六十万守军,那什么法不责众一说,在这里根本不成立! 若是妖族此次大败守军,这里六十万守军还有人活着,有一个算一个,甚至要包括他们的亲眷,全部都要背负此次战败的黑锅而死。 第六镜的守军,就是一道守护妖族侵犯的壁垒,也是唯一一道有组织有准备的防御,破开守军之后,妖族进入第六镜,那就是如入无人之境!走到哪里杀到哪里,处处都会沦为一片死地。 若是要描述那种恶果降临后的场面,就是把境门口的百里血地,复制到第六镜的每一寸大地之上! 第一千四百九十七章 军功分 境门口的状况,大家也只是看看,后续的事情,和方涥一点关系都没有。 重新安排大军来此驻守,必须要挑有责任心的家伙担当将帅,不要再发生妖族过境,却无一人禀报的惨剧。 然而,所有人都误会了这里六十万守军,他们不是疏忽,而是没有给他们禀报的机会! 这里的一切,解开答案时,那是一年后了。 当下,方涥又和芜竣返回了军营,此次大战,十几万新人,临危不乱,没有一人退缩,而且还被方涥指挥的前来充当阻墙,也算是立了一功。 而方涥,则是大大的功劳,是他加入战场,让困局中的守军,反杀妖族,并且一举把妖族杀的退军离开了第六镜。 功劳太大,而给方涥的奖赏,却是方涥无比不屑的玩意,百万军功分,什么玩意?! 在火道宗,给弟子积分,到了守军,给军功分,就没有一点点实实在在的吗?! 由此,芜竣给方涥解释了其中的原委。 第六镜,境门石急缺,这样的局面,由两大消耗造成,一则是守军这里,每次应对妖族入侵,境门石的消耗,都是个天数字! 就比如阵法师弄的阵法炸弹,此次一战,就损失了三十万境门石,如果把阵法师构建阵盘的也算上,那就是一百三十万! 其实这个数字,对于方涥这个大富户来说,百多万境门石,很多吗? 可方涥忽略了,第六镜的人类,和妖族干仗,足足干了百万年!一场战斗,十个阵法炸弹的消耗就是百多万,不算其他,就这一项,重复百万年,那些消耗掉的境门石,就足以堆积成海了! 除了守军的消耗,还有一个噬金窟,就是丹宗和阵门掌握的所谓宝藏! 通往宝藏的入口,每时每刻都要消耗境门石维系,若是让入口关闭了,呵呵,花费更多的境门石也别想打开!除非,阵门还能拿出先古大能留下的阵盘,再次打开入口! 就此两项,境门石的消耗使得第六镜的商货交易,差点打回原始社会的以物易物! 幸好,各个领地的势力够大,一个宗门便可如同一国,宗门内,以积分为货币,便可运作,如此才使得第六镜没有大乱。 不过,每个势力之间的交易,什么积分和军功分就不成立了,所以没了贫瘠的境门石,那就只能退回最原始的以物易物!药材、丹药等天材地宝,都是交易的货币! 彻底了解清楚第六镜的经济状况,方涥拿着自己的身份牌,掂量着里面的百万军功分,无奈啊! 军功分,对于别人,都可以有大用,比如在守军领地内,买田买房买奴仆买成百上千个女人,可那些对于方涥来说,都没有价值,也不是他想要的。 “敢问芜前辈,咱们守军这里,可有大天境凶兽的内核?” 芜竣来给方涥颁布奖赏,本来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可方涥接到奖赏,脸上却没有一丝儿喜悦,这让芜竣好像拿来的不是百万军功分,而是一坨屎! 面容渐渐僵硬的芜竣,听着方涥的询问,木讷的点点头。 眨眼间,刚才还不喜的方涥,立马挤出了笑容,“嘿嘿,除了大天境凶兽内核,还有没有妖王级的妖丹?” “没有!那玩意,百年难得一颗!守军这里得到,都会拿到外面,用于购买所需物资!我可告诉你,一枚妖王级的妖丹,就可以兑换八十万军功分!稀罕着呢!” 芜竣的回答,让方涥有点尴尬,想继续问,又很想立马闪人。 原因无他,此次战死的妖王妖丹,都被他和三个熊孩子收了,那些妖王尸体内,除了血就是肉和骨头,任其翻找,剁成碎肉,都不会发现一枚妖丹。 正当方涥想找借口离开时,芜竣也想起来了,拧着眉头歪着脑袋,询问道:“老夫来此,除了给你和新人们颁布奖赏之外,总军大帐各个将帅,还托老夫,询问小友一点小事。” 说是小事,是怕周围的人多打听,言罢,芜竣上手拉着方涥朝军营外面走。 边走,芜竣释放祭天之气,在周遭三丈内,弄成了一个屏障。 “小友,你杀妖王时,可有什么奇怪事情发生?!” “奇怪事情?” 方涥装傻,芜竣虽然没有直接问,但他很清楚芜竣所问之意。 芜竣没有因为方涥反问而不爽,仍旧保持着好奇心,绕着圈的询问道:“小友可知,妖王的战力斐然,以小天境武者,很难敌得过!小友战妖王,这份战力让老夫等老将震惊!” 芜竣的话语,明显没有说完,又走了两步,见到方涥一脸疑惑,才继续说道:“妖王的战力,堪比大天境武者,加之它们的身子特异,有些善于速度,有些善于防御,有些又善于用毒使诈,一个大天境武者,想杀死妖王,那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才可有机会斩杀,绝不像小友那般轻松!” “妖王那么厉害?!” 方涥此刻的脸上,三分震惊七分后怕,表演的淋漓尽致,芜竣对于方涥的表演,还真信了。 “小友不知,也不怪,你们都是新人,没有和妖族战斗的经验。只是此次一战,明着看,那些后来的家伙是妖王,可事后,并没有发现妖丹!许多人对妖王产生了疑问,有人怀疑那些看似是妖王的家伙,应该是妖族弄出的障眼法,又或者是什么诡计下的产物!所以,总军大帐给予小友的奖赏,才区区百万军功分!呵呵,小友切莫多想,如果发现了妖王级妖丹,小友的奖赏会更多,甚至多百倍!” 方涥听到最后,强撑着眼皮,用力的扯高点,装出惊讶无比的样子。 心里却嘀咕着,屁!要那么多军功分有毛用,一个妖王级妖丹,拿出去卖,足以比百万军功分的!我手里那么多妖丹,还在乎这点军功分?! 表面上,方涥表现的惊讶,成功的糊弄了芜竣,看着方涥惊讶的脸庞,是硬撑的不假,但在芜竣的眼里,方涥的硬撑是在遮掩心中的懊恼,为什么没有发现妖丹? 呵呵,这样的误会,是方涥想要的。 芜竣和方涥走到军营外,寒暄了两句会关照方涥的客套话,方涥也回了两句会前去拜见芜竣的虚伪话,也就散了。 随后,终于得空的方涥,大多数时间,都在其他世界,而后进去生复戒里,和三个熊孩子一起,研究妖丹的妙用! 第一千四百九十八章 满门死绝 妖丹,相比只能当做是药材的凶兽内核,妖丹的价值更高一点。 经过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的描述,阵灵研究了一个月时间,终于弄出了一个阵法,可以把妖丹内的妖气全部抽离。 没了妖气的妖丹,就是一颗纯洁的能量球,当然这个能量球和方涥之前获得的能量是没法比的,但也比大天境凶兽内核要有价值。 经过阵灵的加工后,那些妖丹,直接可以被武者吸收,方涥就试着吸收了百来个! 为什么说百来个那么多,还只是尝试? 那是因为方涥的功法,所需的能量太庞大了,一两个妖丹,被他吸收后,丝毫看不到作用,所以一百个妖丹吸收过后,方涥才感觉实力又精进了一点。 只是,想要突破到大天境,只靠妖丹,还是不够!而且方涥的感觉里,隐隐察觉到,他虽然到了小天境后期,但距离巅峰,又或者达到破开大天境的临界点,还有很长的距离! 简单的说,就是一句俗话,看山跑死马! 看着到了后期,距离大天境已经很近了,可就这么近,好像有无数个弯道,不断的延长抵达的距离! 这让方涥很郁闷,同时也很无奈! 除了继续修炼,耗费大量的能量之外,他也没有其他办法! “老子招谁惹谁了?!这第六镜,也不是没人突破到大天境,为什么落到我自己身上,却是那么遥不可攀呢?!” 方涥这么嘀咕,话虽没错,可若是问其他老家伙,他们是如何大天境,得到的答案,一定会安抚方涥现在的郁闷! 要知道,在第六镜成为大天境高手的家伙,哪一个不是千年的老怪物?有几个像方涥这样,不到百岁的小年轻,就敢问鼎大天境的? 不经历长年累月的沉淀,又不经历日日夜夜的修炼,就想一步问鼎,那就是做梦!不对,做梦都不敢这么妄想的! 之后的很长时间,无论是在第六镜的守军,又或者是其他世界,方涥又陷入苦苦修炼之中。 妖丹就那么多,全部消耗一空,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后便是大天境凶兽的内核,配合丹药,每日炼丹,每日嗑药,一丝丝的缓慢修炼着。 除了修炼之外,方涥还对妖族为什么掳走人类尸体,也上了心。 之前在星盘斗转龙穴葬,三千六百个妖族群墓葬,还有脑子的妖族神魂,被阵灵从龙穴葬阵心中抓出来几个。 一番比死还要凄惨的审问,终于问出了点眉目。 妖族手里掌握的秘法颇多,除了可以保持非寿元尽而亡的神魂,还有其他的。 比如妖身和人类身躯的转换,也属于秘法之一。 对于妖族要人类尸体的困惑,唯一的解答,就是其中一个百万年还未成熟的秘法。 据那些被捆在龙穴墓里的神魂交代,百万年前,那个秘法还不能称呼为秘法,顶多算是一种设想。 妖族想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人类,那是不可能的,无论妖族如何精湛的变幻,总会保留着一丝妖族的本质,无法彻底的做个人。 于是乎,就有一些妖族,开始钻研,如何让妖族能成为一个标准的人类。 但当初,妖族里的氛围,并非和谐,尤其是针对妖族成为人类的这个事情上,分歧颇多。 妖族在第五境和第六镜,和人类势均力敌,没有必要高崇人类,妖族怎么了,妖身又怎么了,它们有自己的审美观,没有必要全部变成人形! 因为妖族的高傲,使得那个秘法的研究,倍受阻挠!直至妖族在第五境和第六镜被屠戮,也没有把秘法研制成功。 说出这个事情的妖族神魂,并没有当做重点,可方涥听到耳朵里,结合妖族的反攻,似乎就很重要了! 假设,妖族成了人形,而且人类还无法分辨,甚至用阵法都无法区分是人是妖,那么妖族慢慢的渗透守军这里,真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方涥这样担忧,也不是无的放矢,以守军那稀松的管理制度,还有守将的慵懒,没有战事时,简直是超度放飞自我,连军阵演练,也因为都是老人,而松懈的百日都不一定来一次。 如果妖族从第七境返回,一次只来一两个妖族,而且还是成功扮演着无法区分的人形,混入守军,真心的难查!甚至是被发现的几率,都微乎其微! 而后,有几个妖族混在守军,站住了脚,更多的妖族再混入守军,就有了根据地,也有了足够的保护伞! 想到这里,方涥的心中,莫名的后怕。 只是,他该如何说出这些假设的担忧呢? 尝试三次,假借拜访之名,去找了芜竣,绕着圈子,说到六十万守军连尸体都消失的事情。 可芜竣这个老家伙,也和其他将帅一样,没有战事时,就彻底的放松心神,一点警惕心都没有,甚至都不想听到妖族二字。 弄的方涥,每次陷入话题尴尬,只好先退走。 “三次了,和这个老家伙说事,都无法警醒,更别说其他人了!” 无奈的方涥,很想自己跑到西边的境门口,可他是新人,还未到一年,只能在守军后方操练。 此事,就此作罢,方涥也只好祈祷,妖族没有将秘法研制成功,可这么游说自己,那就是掩耳盗铃! 如果妖族没有研制成功,又有什么必要把六十万守军的尸体都卷走?这不是多余吗?! 而且,从当时血地的场面看,没有任何残肢断体,足以说明妖族的图谋,是想保留全尸! 日复一日的军营生活,方涥除了修炼外,偶尔也会去第五境溜达一圈。 武尚教,四长老的日子过的很舒坦,方涥每次来,都会给他一点丹药,如今他的实力堪堪步入小天境,在第五境里,也算是顶层武者的地位。 武尚教也没有例外,当四长老晋升到小天境后,立刻提拔他为内院大长老,一步跃三级,让四长老瞬间变了称呼,再叫四长老,就不合适了,所以四长老多年不被人称呼的本名,在数百年后,又一次出现在耳中,倪多峰。 “你多疯?呵呵,好名字,看你的样子,又是年轻,又是晋升,地位拔高,收入也多!真是喜事多多!” 方涥的调侃,四长老也没有计较,他更希望方涥一直称呼他为老东西或者老家伙,如果方涥哪一天也开始客气,喊他的本名,会让他感到惊悚和尴尬的! “你小子,是羡慕我又年轻了,还是羡慕我的日子变好了?!” 虽是嘴巴上这样反击,可四长老心中对于方涥的感谢,那比滔滔江水还要延绵不绝。 方涥也知道四长老一向刀子嘴豆腐心,也没有计较,话锋一转,问向他在武尚教还揪心的事情。 “庞家如何了?!” 突然的这么一问,四长老放下手上的事情,正儿八经回了方涥四个字,“满门死绝!” “啥?!” 方涥懵了,庞家的人口比团家多多了,满门死绝,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四长老看着惊讶的方涥,脸上挂起了点笑意。 “瞧你激动的样子,呵呵,老夫刚听说庞家死绝的时候,也是你这般震惊,不过,当时身边还有他人,老夫强自镇定好久,才压下心中惊讶!” 四长老侃侃而谈,原来在他的武功晋升到小天境时,武尚教教主似要为了示好,从未出现在教中内部的暗堂,却全部调回教内,一夜间,把整个武尚教内庞家的十七个产业,连一只狗都没有放过,全部杀尽。 而这些事情,从教主口中说出时,旁边除了四长老,另有三个人,外院戒律刑罚堂的长老,以及一名太上长老,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老家伙! 方涥听着四长老的描述,深感脑仁不舒服,“依你所说,武尚教铲除庞家,并非是因为庞家贪墨,也并非是因为庞家杀死团家满门,而是为了向你示好!或者说,是向我示好!” 四长老没有回答,略微迟疑,点了点头。 方涥深呼吸一口气,而后笑了笑,“武尚教从凝天宗的四宗联盟,打听到了趣事?” 四长老挑着眉头,苦笑道:“确实打听到了很多趣事!其中很多关于一个神秘人的!来无影去无踪,却把人家的宝库搬空,呵呵!听到这些消息,流传在坊间,普通人当做是笑话,原来不是武尚教一地被人洗劫,还有其他地方也是相同!哈哈哈!” 停顿了片刻,方涥没有接话,也没有变化表情,四长老有点尴尬,好像说话应该是两个人一问一答之事,可方涥这么不搭腔,下面的话该如何说? 然而下面的话,不用四长老说了,方涥很懂,站起身,扭扭腰,“看来武尚教真心是对我示好!也罢,对于武尚教最有价值的,不过是藏书阁!我还回去,免的您老以后不好做人!” “呃等等!今日来,你就没什么要给老夫的?!” 习惯了方涥每次来都会给点丹药,这次方涥什么都没有留下,就想这么走,四长老很不甘心。 而方涥,却冷笑,“您老到了小天境,还想怎么滴?!” “我” 四长老语塞,确实,到了小天境,再服用丹药,药效对功力的提升,就变得微弱了。 想清楚这些,四长老还是不甘心,“除了丹药,你还可以给我点别的!” 方涥一头黑线,拿出在火道宗的令牌,在手上晃了晃,“我在其他地方,所有的收入,都在令牌里!出了那里,屁个用都没有!您老若是想用这令牌里的东西,我要把您老一起带走!敢问,您老打算舍弃老伴,去闯荡江湖?!” “不不不!” 看着方涥手里的令牌,四长老连连摆手,可什么东西都没有得到,而且今晚的话,说了很多,让四长老感觉做了亏本买卖,眉头皱的成了川字。 方涥翻着白眼,“我是不是养了一头狼?!”言罢,丢给四长老一个瓷瓶。 双手连连挥舞,死死抓住瓷瓶时,四长老却没有激动,反而看向方涥,弱弱的问出一句,“以后以后没事了,有空了,呵呵,或者说,你想找个人说说话,可以来老夫这里!” 四长老以为,他的话应该还没说完,方涥就会在他面前消失,可今日,很诡异,方涥并没有果决的离开,而且还在他说完话之后,转头看向了他。 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 妖族秘法 方涥一改往常,没有说走就走,还微笑的看着四长老。 这一幕,弄的四长老双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您老厌倦了这里吗?想不想清静的生活?或者说,想不想换个环境,换个无忧无虑的地方生活?” 方涥一连串的问话,弄的四长老感觉要被抹杀一般,连连摇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方涥翻着白眼,双手一摊,好像在和谁说话一样,也没有搭理四长老。 其实,方涥是在说话,是在和三个熊孩子说话。 之说以没有离开,多嘴问这么一段话,原因就是三个熊孩子,最近一段时间陪方涥来四长老这里,看四长老这个老家伙,欠缺教育,品性却不赖,而且习武的资质,仅凭一些丹药,就到了小天境,觉得是个挺不错的老家伙,想收进生复戒里,让四长老充当断腕他们的老师,帮方涥盯着他们修炼。 可方涥问了,四长老却不愿意挪窝,方涥也没有办法,总不可能强迫别人,更不可能让四长老去体验生复戒内生活,那样若是四长老不肯,岂不是暴露了生复戒? 故此,方涥觉得,问一句话,算是满足了三个熊孩子也就足够了。 但,当他刚想对四长老挥手告别时,一直以来都是默不作声的四长老夫人,却从正屋,快步跑出来,对着方涥便跪了下来,还没说话,先磕一个头。 “夫人!你这是为何?!”四长老不懂,快步跑去搀扶。 “你个老糊涂!恩人想带你走,你又何必留在这里!武尚教里什么情况,你到今日还不清楚?!生活在这里,你就只剩下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你不厌烦?!” 一顿训斥,让方涥发现了一个秘密,四长老惧内! 果然,在他夫人说完,四长老委屈的脸,看向方涥,想方涥再次开口问他一次。 可方涥,懒得再问,右手一挥,小院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四长老和他夫人,眼前一花,再次看清楚周围时,却发现这里是白天。 入眼的一切,都宛如世外桃源,仙境也不过如此。 而方涥,却没有出现,反而一个全身绿色衣袍的窈窕女子,缓缓走来。 “女子莲儿,两位请这边来!” 莲花上前,作为这里的接待,为四长老两口子介绍生复戒内的一切。 方涥躲的老远,看着四长老一惊一乍的慢慢认识新生活的世界。 “老大,您这样不出面,确实如阵灵说的,就可以不暴露生复戒的秘密了,如果那个老家伙不想留下,挥挥手,再把他送回去,也就是了!” 噼里啪啦坐在方涥的肩膀上,看着四长老他们一步一步走远。 正如噼里啪啦说的,方涥不露面,不介绍这个世界,由莲花说些仙界的术语,一定会让四长老在云里雾里之中,接受生复戒内的生活。 随后的事情,果然不出所料,生复戒内的安逸生活,对于四长老这样的闲杂人等,太合适了,在外没有抱负理想,没有什么盼头,而且武功到了小天境,也受境门所限,不可能再突破,所以,若是在外,留在第五境的武尚教,确实如同他夫人所说,除了勾心斗角,就是尔虞我诈,若问还有什么,那么就是等死了! 而等死,又何必要费心费神的与他人争斗呢?生复戒里,悠哉安逸的生活,岂不是更加快哉?! 至此,生复戒内,又多了一对老夫妻,喜欢钓鱼,喜欢养花,还琢磨着想老来得子,让生活更加充实。 第五境的事情,对于方涥来说,算是了结了因果,可第六镜这里的情况,让他一筹莫展! 对于妖族的秘法,谁都不信! “这群顽固不化的家伙!不思进取就算了,还听不进别人的忠告!” 每次来到芜竣的院落,方涥出来时,都会暗骂一句。 他本来以为,说一次,芜竣不理会,说两次仍旧无动于衷,说三次会烦感,说四五六七八次,芜竣那个老家伙总会给点不同的反应吧? 可他错了,大错特错,耽搁了大半年时间,芜竣照样没有反应! 而西边,境门那边的守军,也安静的反常,每日照常禀报,不早不晚,平常的让人以为,这里很太平! 看着自西而来的一个武者,身上连甲胄没穿,对于妖族的备战,懈怠如此! “哎,这些人,真心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次差点被妖族灭了,还没有点危机感!难道是把妖丹取走,让他们误会以为,妖族的妖王都是假的?!” 独自嘀咕着,走回军营,想不出如何警告守军,人微言轻,就是最大的阻碍! 唯一认识的老东西,都听不进去,更何况别人?! 方涥郁闷,心中又逆思维的期盼着,妖族如果杀个回马枪,是不是就可以证明他所说的了? 可若真是那样,第六镜的人类,恐怕就离灭绝不远了! 远处,大战过后,又征调而来的新人,论人数,刚好把守军凑够八百万,可论战力,那些比方涥还新的人,战阵都没有练好,若是妖族再来,那些新人不跑,都算是好汉,但好汉也不能抵挡妖族和妖兽的入侵。 深知此处危已,方涥却无计可施,让他第一次感受到无力! 正如方涥所想,妖族确实在行动,而且行动的速度,比方涥想象的快! 去年,妖族入侵,折损了很多妖族和妖兽,尤其是最后被方涥杀死的妖王,令妖族女皇痛心疾首。 不过呢,从境门口屠戮并掳回去的尸体,刚好弥补大败的损失。 方涥审问出来的秘法,妖族研制成功了,只是并不能维持多久,所以迟迟没有行动。 妖族誓要报仇,让它们对一切有可能灭杀人类的办法,无比疯狂。 既然能有秘法,让妖族的神魂寄托到人类尸体里,利用人类的皮囊存活,那么其他问题,都属于小问题。 直白的说,妖族的秘法还是不够成熟,神魂转到人类尸体上,这个流程,还是缺了一个步骤,那就是尸体已经死亡,所有生理机能都停止了,即便神魂和尸体契合,能百分百操控肉体,但那样子,也只是控制了一个不断腐烂的丧尸! 防止尸体腐烂,妖族有很多办法,可结果,差了太多,随着不断行动,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怪异。 之后,妖族里,集合数千位大妖,对尸体防腐或者说再生,进行研究了半年多。 最后一个古里古怪的黏虫妖,献上一计,所有尸体交给它们,用它们身体外的粘液浸泡一段时间,而后加上妖血填充尸体,和三十六味药材,使得尸体焕发生机。 这一套流程下来,让妖族成功取得大突破! 不过,因为它们的灵魂还是妖族,方涥的魔眼照旧对它们有致命的威胁。 可,现在妖族女皇,被大败刺激了,而且也没搞清楚,最后抹杀众多妖王的人类,究竟有什么特殊本领,所以,它们研制成功秘法,确认了一个月时间,便仓促派出十个附身尸体的妖族,悄无声息的穿过境门,顺利混入境门口的守军之中。 照理来说,守军对境门看的非常认真,可以说每一秒都至少有百多双眼睛盯着,但是,松懈的军纪,守军将领都没有紧张,下面的人,谁还会紧张? 于是乎,十个穿过境门的妖族,附身尸体上,穿着尸体曾经的衣袍,甚至连军营的令牌都带上了,遇到几个醉汉,应付的检查核对,轻松过关。 就这样,第一批妖族成功混了过来。 妖族对于人类的语言,不陌生。 简单的说,妖族自己的语言,因为物种问题,就像人类的方言,区别很大,而人类的语言,在妖族内,那就是标准普通话,每个妖族都会说,尤其是附身在尸体上之后,曾经略有物种口音,也被矫正了。 没有任何守军发现,他们的兵营里,又多了一些人,若是有原来的守军存活,兴许会发现几个死而复活的家伙,整日在境门口晃荡,它们不惧军纪,各种偷盗酒水,送给看守境门的家伙,然后趁机掩护潜入第六镜的妖族。 第一千五百章 妖族被抓 一日一日,妖族在第七境没有收到异样的禀报,见状,它们对第六镜的渗透,每日都在增加派出的数量。 直到有一日,驻守境门口的将领,得到下面人的禀报,说军需品消耗过快,还没到补充的时候,酒水先没了,而后是米粮和肉食,也见底了。 原本只有的情况,也时有发生,基本是管理物品的家伙,疏于管控,或者偷偷私卖,但那样的情况,不会消耗巨大,更不会没有脑子,被发现监守自盗。 值守境门口的将领,也是老油条。 守军的操练,他不想管理,都是老人,操练来操练去,也就那样。只要有妖族过来,杀就是,没有什么战术战法之说。 但军需品消耗,那是对他有考较的,如今没到补充的时候,总要想找个借口,才能请求总军大帐给予补充。 于是乎,将领在军营里各种查看,一日下来,这个将领还真发现了蹊跷。 境门口的守军,按照军纪,敢喝酒,那就是死罪,可在境门口并没有看到有人饮酒,但酒气很重,明显是有人经常饮酒所制。 再者,这个将领在守军呆了两百多年,他见过的面孔太多太多,但有几个,他的意识里,好像是原来驻守在境门口,在上次妖族来犯,应该是死不见尸的家伙,却出现在他是视野里。 这些不寻常,将领并没有多想,以为是自己脑子糊涂,记错了,而境门口的家伙饮酒,却被他派人盯着,一旦有情况,立刻上报。 这样做,也算是歪打正着! 盯着境门口守军的家伙,发现的事情,太过骇人听闻,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反反复复禀报了七八次,才说清楚他看到了什么。 “你是说,有人类,从境门返回我们这里?!” “是是的!小的亲眼所见,真真的!而且不是一个人!许多人!长长的队伍,进来后,也没有慌张,更没有返回我们这里而激动的姿态,就像是到第七境操练了一圈,返回军营一样,很安静的排着队,走到一座空营地里。小的来禀报时,那些家伙,没有到处乱窜,都在那个兵营里!” 这样的状况,将领不信,可他也不敢否定。 面前来禀报的家伙,跟着他几百年了,诓骗谁,都不会拿这样的事,来诓骗他! 将领思量片刻,感觉事情不对,当初驻守境门口的六十万守军,全部都被杀死了,满地的血,那可不是燃料,填充土壤覆盖,足足把地面垫高了两米,又过了一个月时间,才把血腥气掩盖掉。 那一幕,这位将领也亲眼所见,而此刻,一群死而复活的家伙,从第七境返回,若是没有蹊跷,打死他也不信。 不过,这个将领平时管理松懈,若是这么无脑的冲过去抓人,绝对会被上面趁机说自己疏于管理。 片刻后,想出一计,对着手下的人,一通安排。 又过了三日,方涥在新人营地,见到芜竣。 “您老来此?真是稀客!” 有人来找,而且还是被自己气的面红耳赤,下了逐客令的芜竣来找,方涥总感觉这个老家伙遇到事了。 果不其然,芜竣的脸,红了,听到方涥说他是稀客,那脸,刷刷的红到脖子根。 “莫要啰嗦,跟老夫走!有大事!” 方涥还想问问,却被芜竣用祭天之气包裹,依仗大天境的实力,强行把方涥带走了。 几个呼吸后,一群老家伙,还有一百万老兵,浩浩荡荡向西开拔。 路上,方涥试探的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来这么问,很平常,可落在芜竣的耳朵里,那就很刺耳了。 之前是方涥对他说了妖族的动静,可他不听,还以为方涥是没事找事,故意要去西边的境门有什么图谋,可现在,总军大帐得到禀报,说有原来的守军,蹊跷的从第七境返回,而且低调的像细作。 搞懂了情况,方涥却感觉轻松了,之前还纠结在心头事情,已经发生了! 现在,他只担忧,魔眼能不能识别妖族的秘法,若不能,他去了也是抓瞎! 驻守在境门口的武者,多达百万,想从百万人群中,找到一丢丢不正常的家伙,谈何容易?! 或许芜竣也知道不容易,这才特意跑去把方涥叫上,万一方涥还有本事能找出那些家伙,芜竣又可以小小的立一功。 可事实上,芜竣带上方涥,让他陷入罪过大于功劳的险地,差点因为玩忽职守,被砍头! 当方涥随着一群大佬,和百万守军抵达境门口时,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触兵营,而是让百万武者,列阵以备战之姿,应对境门口守军。 很多武者不懂,到底玩什么,演习吗?他们可没有这样玩过! 然而,一群大佬从空中到守军营地上方,俯瞰营地里的一切。 驻地将领,一声高呼,瞬间有几十万人,把四个军营团团包围,而后,没有任何言语,各种远程武技,把四个营地砸的稀巴烂! 或许是妖族里也有胆小的,有几个没有在军营里呆着,见到他们潜入的同伴都被杀了,惊吓过度,第一直觉就是返回第七境。 而那些家伙的举动,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谁没事跑去境门口? “抓住那几个!要活的!” 驻地守军将领,见到还有零星几个活着的,兴奋开怀,喊着话,他自己也冲了过去! 几个附身在尸体上的妖族,被活捉了,想自杀,却发现他们的手指上没有利爪,划不开脖子。 活捉的那些家伙,方涥没有兴趣,在外人眼里,四个被砸烂沦为废墟焦土的营地,已经没有什么看透了,而方涥的视野里,营地上方,乌泱泱飘了一片妖族的神魂! 方涥郁闷,这些神魂,又没有妖丹,他是去抓来,还是就这么放着? 没有能量补充,妖族的神魂,暴露在外,存活不了多久,加之它们是附身在尸体上,神魂本来就脆弱,方涥觉得,只要魔眼稍微用力,那四个营地,近两万多妖族神魂,瞬间就会飞灰湮灭。 “算了,总要拷问第七境的情况,抓几个!” 方涥在心神里嘀咕,装作去查看废墟里有没有漏网的,顺手一挥,把头顶上几个神魂,丢到生复戒里面。 刚刚丢进去,生复戒里就传来阵灵的喊叫,“我的妈呀!下妖怪了!” 事发突然,方涥没有和三个熊孩子提前沟通,但也没想到阵灵会喊出那么人性化的话语。 方涥一脸黑线,很想现在钻进生复戒里,教育一下熊孩子。 可现在不行,天空上一群大佬看着,他根本不能乱来。 再看向境门口,几个欲要逃回第七境的家伙,方涥一眼看去,在魔眼之中,一个个怪里怪气神魂轮廓,毫无遮蔽。 “原来,魔眼这么牛叉!”方涥说着,转头看向别处,还有几个混在其他人群里的家伙。 半日后,方涥对别人说,自己的鼻子对妖气有敏锐的直觉,这话编的,他说出口的时候,无比陌生! 从小到大,方涥就鼻子最瞎,无论穿到哪个世界,似乎瞎鼻子成了他唯一而且是共同的缺点。 好吧,反正,现在别人也没法反驳,一番拷问后,妖族们的硬气,出卖了它们。 换做是普通武者,若是被冤枉,第一举动就是喊冤,而它们,硬气的像个汉子,问啥都不说,即便拳打脚踢的招呼,还是不说。 芜竣悄悄的靠近方涥,“你小子,抓来这些家伙,有把握吗?!” “当然,我对妖气很敏感的!放心吧!” 方涥打着保票,可芜竣心里还是有点担心,万一抓错了,方涥是他带来的,那就是说,他也会有连带的责任。 总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方涥和芜竣身后,二人的对话,总帅都听到了。 “你们二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禀报?!” 这句话问的突兀,芜竣怕死,立马跪了,不用总帅再问其他,他先为了揽功劳,把方涥说的话语,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总帅听完,眉头紧皱,看向芜竣,宛如看个死人,“老夫此次且饶了你!并非是看在你此次带着他来,而是这次妖族的潜入,发现的早,没有造成大损失!滚!” 芜竣连滚带爬的跑了,方涥也想走,现在该抓的都抓了,没他什么事了,可他想走,总帅绝对不瞎,放着一个能识别妖族的家伙不用,那是脑子有坑了! “你小子等会!本帅有事情交给你!” 对于方涥的本领,总帅也没有验证,所以只能抓到身边,随时听用。 方涥好无奈,跟在总帅身边,这里走走,那里看看,似乎是让方涥再审核一遍各个军营。 又溜达了半日,到了夜晚,方涥也没有开口,总帅心里有数了,至少方涥没有发现带有妖气的家伙混在兵营里。 第一千五百零一章 妖族的计划 入夜,总帅带来的人,没有退回去,距离境门口百里开外,扎营过夜。 而守护境门的守军,因为清理掉很多妖族的奸细,而人人惶恐。 他们不知道,身边还有没有妖族混来的假人类,所以不认识的人,一律不搭理。 午夜,玄月高挂,境门突然抖动了一下。 被总帅亲自指派的守门人,发现了异样,一阵锣鼓喧天,守军大营躁动了。 驻守境门的将领,亲自坐镇境门口,虎视眈眈盯着境门。 白天,他击杀妖族,方涥又抓到的妖族奸细,别说他有很多狐疑,军营里很多武者也不理解,为什么妖族会变化成纯粹的人形,而没有暴露它们妖族的身形。 片刻后,境门扩大了一点,缓缓的气流旋转,似乎正在加速。 “来了来了!” 一个紧张的武者,双手紧握手里的大刀,似兴奋似恐慌,近距离面对妖族,即便是上过战场,斩杀过妖族的武者,再次面对妖族,也会如此。 将领做个手势,示意噤声,但守军武者中,总会传来甲胄或者武器的碰撞声。 紧张的氛围,没有坚持多久,从境门里走出来五个和人类一模一样的人形。 他们出来后,没有紧张,没有乱跑,径直朝兵营走去,仿佛境门口的守军都是摆设。 直到将领怒喝一声,“杀!” 那一刻起,境门口才有了大动静。 五个附身尸体上的妖族,面对上万人的围攻,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甚至连防御都没有坚持几息,就被剁成了碎肉。 还是如白天那样,一般武者看不到死亡的妖族上方,正有五个惶恐不安的妖族神魂,在飘荡。 所有人停止攻击时,境门口的场面,映入所有人视野里。 刚刚停手,境门又有了动静,将领知道,妖族每日要来很多,于是乎,再次下令,继续备战! 随后的夜晚,基本上都是如此度过,一波又一波的妖族奸细,刚出境门就被杀死,直到太阳高升,境门口再没有妖族前来,这才消停。 总帅本来想退回总军大帐,可听到昨晚的禀报后,愁眉不展。 日日夜夜的防守,太累了!之前一年一两次抵挡妖族进攻,现在,每日都要紧张的防守,太伤神! 思索良久,其他几个老家伙也在旁边商议。 午时,总帅那里传来了消息,境门口不留一人,任何建筑一点不留,所有守军后撤五十里。 古有空城计,今有空境门! 总帅和一群老家伙商议出来的对策很简单,让妖族奸细来,每日派一批守军,去境门口杀一波,然后每日轮换守军去击杀,如此一来,每一个守军都有锻炼的机会。 但守军需要有区分,每个人身上必须绑着头巾,十天后,改成绑手臂,而后再过十天改成绑腰带,区分妖族奸细,不可放过一人。 这样的商议,被执行的很快,境门口所有建筑,哪怕是凸出地面的石头,都被铲平,从远处看,境门口五十里内,一马平川,一只蚂蚁爬来,都会被发现。 之后的半个月时间,每日都是执行坚壁清野,然后突然袭击的策略,绞杀那些妖人奸细。 于此同时,总帅和一群老家伙,也渐渐看出来了,妖族是利用上次一战,守护境门口的六十万尸体,附身后再前来。 “这群杂碎!死者已矣,尸首都不肯放过!” “总帅莫恼,妖族一向诡计多端,既然它们的诡计被识破,我们就不需要担忧什么,它们来多少,我们杀多少,总有杀光的一天!” 总帅身边的老家伙,脑子是好,但眼光有问题。 最后一句话说完,他们只感觉是个不错的战果,却没有想到,六十万尸体用尽之后,妖族又会怎么做?! 作为将帅,他们都没有想到,手下那些武者,更加不会去想。 然而,妖族的行为并没有按照人类所想,甚至都等不及用光六十万尸体,它们又来了! 第七境,妖族大军,妖族女皇一直没来远离境门,看着一批批附身尸体上的妖族,走入境门,大有一副仇恨可报的盼头。 不过,按照计划,十天必须有一个妖族回来禀报情况,可二十来天过去了,只有妖族去,却没有回来的! “难道那些莽夫发现了我们的计划?!” 女皇自言自语一番,而后觉得事有蹊跷,对着身边一个妖族叮嘱了一番。 叮嘱的话,很简单,派一个体积小,不容易被发现的妖兽,和下一批潜入第六镜的妖族同去,趁着境门没有关闭,查看了情况后,立刻折返,禀报情况。 两天后,一条噩耗呈现在妖族女皇面前。 “混账!那些莽夫,居然能发现我们的计划!” “女皇,我们要不趁着他们毫无防范,每日只是击杀我们派去的尸体,大举进攻一次,定然会杀他们措手不及!” “对啊!他们那边的守军,只派出小股武者,击杀我们派去的尸体,趁着他们麻木,我们突然进攻,一定会比上次的进攻,更有战果!” 几个在女皇身边议事的妖族,虽然身形有点怪异,但它们都极力幻化成人形,而且对女皇的恭敬,也如人类那样,尊卑之分,很有规范。 女皇坐镇中央,并没有被身边妖族说动心,想起上次,一个人类屠杀它们妖王数千,这个仇,女皇不曾忘记,更加没有忘记的是,那个人类居然有本领,可以轻松迎战妖王! “诸位,莫要急躁,先传本皇命令,让我们的勇士,不要在附身尸体!改为监牢里的囚犯,继续麻木那边的莽夫!此外,那头血猩猩,实力如何了?!” 血猩猩,就是从第三境一路向西逃来的那只白面猿猴! 第三境的血魔功,其实是百万年前,妖族传出的一道秘法,因为噬血而为,曾经被妖族也列为禁忌。 但,一代代妖皇,都没有完成百万年的仇怨,如今的女皇,破开所有禁忌秘法,只准对人类施展,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报仇,它们不会顾忌什么禁忌秘法。 本来,血魔功的秘法,太过古老,是很多禁忌秘法的先祖,时间久远,在第七境的妖族世界,几乎被人遗忘。 直到练就血魔功的白面猿猴从第三境一路逃来,妖族才从白面猿猴身上,想起了它们那一道禁忌秘法。 在任何地方,流传出去的东西,总会有点失真,纵然有效,也不及正宗来的巧妙。 血魔功就是这样,正统保存在妖族禁忌秘法中的记载,真名为血色领域! 修炼正统的血色领域,那就像是武者的气场属性,血属性! 气场内,所有血液都归施展血色领域的家伙操控,无论是活人,还是死尸,体内的血,都受血色领域的主人掌管。 这就是之前一战,守护境门口的六十万守军,无声无息全军覆没的原委! 只是,修炼血色领域的妖族,只有白面猿猴,用妖族女皇的话语来说,禁忌秘法,终归是禁忌,一头白面猿猴,利用完了,待第六镜人类覆灭后,也就是白面猿猴的死期! 而白面猿猴不知道那些,它也要复仇,为它母亲复仇!它不管将来如何,只要能杀死那个害死它母亲的人类,就算是了结了心愿。 之前一战时,白面猿猴的实力还很弱,不堪大用,所以奇袭了六十万守军后,白面猿猴就带着六十万尸体和血液,折返第七境修炼。 至于妖族弄出来的血色雾气,那也是从血色领域里分支出来的一种阵法,利用死亡的六十万守军的血气,治愈妖族受伤的妖兽。 这一切,人类那边还不知道,包括方涥在内,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被一头大猿猴惦记着。 第一千五百零二章 和平的种子 第七境妖族世界,境门口,妖族女皇还在和几位妖王商议着。 问及那头白面猿猴时,其他妖王的脸上,都不怎么好看。 如今,白面猿猴修炼了正宗的血色领域,谁都不敢靠近,生怕被那头生性怪癖的家伙,抽干血液而弄死。 “莫非,你们是怕靠近那头猿猴?!” 女皇看出来了,身边的妖王都很惧怕! 顿了顿,女皇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既然你们都怕,那么,我们让它去人类那边,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女皇此计甚妙!那头白面猿猴,真当是不安分的家伙,早早丢到第六镜,兴许,我们都不要去,人类就会被它给屠灭了!” “不错!我们妖族,也是有血有肉的,白白的送死,不值得!让那头白面猿猴去杀!” 几个妖王,一人一句,肯定女皇的计划。 说好了,就去做,勾引白面猿猴,说它的实力已经很强,一般人类,根本不敌,而且第六镜那边有众多的人类,可以供它增强为霸主实力。 一番言语,白面猿猴真的去了! 曾经,白面猿猴这个物种,是全身漆黑,脸部白色,而自从修炼了血魔功之后,毛发就变成血红,待来到第七境,被赐予正宗的血色领域后,它的毛发,恢复了往昔,所有血色认其控制,甚至是毛发的血红,它也能控制。 由此可见,这般对血色的控制力,有多么恐怖,妖族惧而远之也是正常! 目睹白面猿猴踏入境门,无数妖族瘫坐倒地,这段时间,它们也怕,怕白面猿猴为了增强实力,把它们也杀了。 现在,一个威胁离开了,妖族世界里,很多妖族突然感觉到平常日子,也很不错,没有必要打打杀杀,甚至是百万年的仇怨,似乎也因为时间的消磨,让它们不想在面对生死之仇。 活着,不好吗?! 对于一般妖族来说,他们的生命,或许可以洒脱,可以不顾什么使命,不去想什么仇怨。 但,身为妖族女皇,它不行,每届妖族皇帝或者女皇继任时,都要以生命起誓,必定为先祖复仇! 此刻,在妖族女皇的眼里,离开第七境的白面猿猴,不是一种威胁,而是一道神兵利器,可以辅助它完成使命的利器! “传本皇号令!所有妖族,整装备战!十天后,我们进发人类疆域!为先祖,一雪前耻!” 若是之前,各个妖族都会齐声响应,但此刻,因为白面猿猴给它们带来的威胁感,刚刚逝去,使得它们还没从死后余生的庆幸中走出来,谁想再去玩命? 于是乎,妖族世界的氛围,变得很怪异,或许是百万年来,头一次出现大批妖族,反感战争! 这些反感的妖族,虽然现在还要顶着女皇命令,不得不去战场上玩命,而他们若是能活着回来,一定会拖家带口,远离战争的圈子。 去享受妖生不好吗?! 一道,和平的种子,在妖族世界诞生了,想要让和平的种子发芽,或许还要很多年,甚至是几十代、几百代妖族的更替。 那些,都是未来之事,现在,第六镜境门口,热闹了。 白面猿猴刚走出境门,立刻释放血色领域,百里范围,尽数被血色笼罩。 负责守护境门的守军,只后退了五十里,在白面猿猴施展血色领域时,百万守军,顷刻间化为无血的尸体,还有弥漫在空气中的血液,丝丝缕缕朝着白面猿猴汇聚而来。 可怕的一幕,来的很突然,来的没有任何征兆。 距离境门百里的总帅和一群老家伙,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幕,目眦欲裂! “混账!妖族又来了!” 不明白情况的武者,被血红的屠杀,弄昏了头,不等总帅等将领下令,嗷嗷叫着冲进血色领域之中。 然而,所有冲进去的人类,进去的,就没有一个能活过三秒,那血色领域,比绞肉机还厉害。 “不要再冲了!这个血色,很诡异!” 终于,有人看出了不对劲,所有武者的怒吼声,全部在进入血色领域时,戛然而止。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那些人的声音传不回来?还是说那些人冲进去就死了? 总之,不论什么情况,都不能让人再靠近血色领域。 总帅和几个老家伙,站了出来,飞在空中,让他带来的百万人,后退十里,而后快速结阵。 几十个呼吸后,所有武者都远离的时候,军营里,方涥却站立在原地,迟迟未动。 “稀里哗啦,你说着面前血色,有熟悉的味道?” 就在刚才,方涥破例,把三个熊孩子,甚至是莲花,都带了出来,让他们一起看看,这血色领域有什么蹊跷。 稀里哗啦上次在血色之地,烧那个练功入魔的家伙,整整烧一夜,对于练就血魔功的家伙,气息很敏感。 被方涥带出来后,稀里哗啦先说出了熟悉的味道。 “老大,相信我,这血色领域里,一定有个修炼血魔功的家伙!” 一旁,噼里啪啦也参与了那次血色之地的战斗,歪着脑袋,打量了好久,微微摇头,“味道有点变了,比之前更强了!” “嗯!是强了,但还是那个味道!” 稀里哗啦不想服输,他认定的东西,绝对不会假。 方涥有点郁闷,“我们是冲进去,还是” “不可!”一向不参与商议的莲花,突然开口打断。 莲花的本体是凤鸣悟道莲,可那也是生活在水里的莲花,她对水或者说是对液体,有一种本能上感知。 在方涥和其他人都在等待莲花说个所以然的时候,阵灵也衬托了一句。 “老大,这个血色领域,和之前的血色雾气不同,它的强度,可以说是一种诡异的气场,你不能进去,只有在外面,打破它!绝对不能被这种气场包裹身子!” “阵灵说的不错,我能感受到,这个血色领域之中,有蕴含控制液体的属性,假如,按照你们所说,里面有个魔头,是利用血液修炼,那么和我的感知是相同的!魔头在血色领域之内,可以任意抽取别人的血液,武者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嘶” 方涥和三个熊孩子,同时倒抽冷气。 莲花的说法,很贴近事实! “那怎么办?我从外面,打破这个领域?!” 叫方涥就这么走了,他不甘心,练习血魔功的人,或者是动物,都是他的老对手了,没有理由不战而走! 第一千五百零三章 被自己蠢死 正当方涥和三个熊孩子以及莲花聊天时,总帅发现了没有撤退的方涥。 “小子,你留在这里干嘛?!没有听到号令,后退十里吗?!” 转头看见说话的人是总帅,方涥挤出点笑容,挠挠头,而后指着血色领域。 “总帅,那个东西,只能打碎,切莫靠近!若是它移动,我们也要移动,直到那个无法再展开为止!” 方涥人微言轻,本来没打算能说服别人,可之前方涥抓妖族奸细,让总帅对他有点小高看,此刻听着他这般说,并没有发对。 没有发对,不代表绝对听从,总帅拉着方涥,也后退了,“你这小子,本领不小,但也不是你违反军令的理由!滚回阵营里!” “好吧!”方涥还能说什么,别人不鸟他,他只好退回! 只是,当方涥后退时,释放出来的祭天之气幻化成羽翼,那一刻,处在血色领域之中的白面猿猴,闻到了方涥的气息。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方涥后退的速度不慢,张开祭天之气的羽翼,径直飞向后方,可身后,原本一直没有扩张,也没有移动的血色领域,突然动了! 而且,移动的速度,比方涥飞的还快! 总帅和方涥飞在一起,看着身后,急速靠近的血色领域,他着急了,“你这小子,速度再快点!” 方涥翻着白眼,他经常用的羽翼,是雷霆羽翼,那是雷属性,外加火属性辅助,现在这样的状态,他根本提不起速度。 眼看血色领域快追上来,方涥抽出后背的工兵铲,对着血色领域,一击铲劈! “焚天祭!” 本来方涥不会喊的,他怕熊孩子稀里哗啦藏拙,无奈,只好大声喊出,他需要的火力,必须很大很猛! 稀里哗啦听到方涥大喊,没有迟疑,全力贡献大火。 一道肉眼可见,而且是万里疆域内,都可以看到的火焰铲芒,宛如划过世间的一切,重重的砸在血色领域之上。 咔嚓!咔嚓咔嚓!连续的碎裂声,从血色领域外围传来,像是两境之间的壁障碎裂般,声音很大。 还不待人看清楚血色领域会变成什么样子时,一股浓郁的血气,如炸弹般狂涌而出。 没有了束缚,没有领域压缩,浓郁的血气,冲击而出的气流,眨眼间就淹没了总帅和方涥,那些随总帅而来的守军,也顷刻间被血气笼罩。 一时间,地面上,天空中,只有一个颜色,血红! 吼! 在众人惊讶中,远处传来一声怒吼。 “果然,是冲我来的!” 怒吼中,蕴含的杀意,只针对方涥,像是挑衅,又像是约战。 距离方涥不远的总帅,突然被血色弄的有点懵,听到怒吼时,他的职责所在,必须要站在大军之中,去指挥数百万守军,而不是冲锋陷阵! 于是乎,总帅走了,在守军和白面猿猴之间,就只留下方涥一人。 十几个呼吸后,一个血红的红毛猿猴,高高跃起,抡着巨大的拳头,对着方涥砸来。 看清楚攻来的家伙,方涥眼角一抽,“是我当初没有杀死你?!” “老大,不是,当初杀的,是头母的,这一头,是公的!”噼里啪啦早就看出了不同。 方涥也知道不同,可他真心想不出,怎么还有一头漏网的?! 而且感受着猿猴的杀气,明显是有深仇大恨,若说和方涥有仇恨,也唯有当初在血色之地里,杀死的那头母猿猴。 “来报仇吗?!好!我陪你!” 方涥说完,收了工兵铲,这么意外的应战姿态,让三个熊孩子和莲花都很惊讶。 “老大,你想干嘛?!” “嘿嘿,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 白面猿猴的拳头,还在靠近,在方涥的眼中,越来越大,渐渐的,形成一堵墙时,方涥动了,迎着拳头,右手摸着猿猴粗大的手指,左手摸向铜镜。 下一刻,天地之间,方涥和白面猿猴都消失了! 然而,铺天盖地的血红,仍旧还在,挥之不去,令人作呕。 身为总帅,脑子还是很拎得清,“传令,让守军开拔来此,妖族这一招之后,必定会有大军来犯!吾等,在此备战,等着妖族前来送死!” “是!” 相比于妖族,人类这边的血气,没有弱去。 百万年的历史,被人类雪藏了,绝大多数人,出生后,就没有见过妖族,所以根本不知道妖族百万年前遭遇到了什么,可在守军这里,妖族一次一次侵犯,一次次杀死他们的兄弟,这个仇怨,在人类心中,越积越深! 如果有可能,人类恨不得杀到第七境,把妖族再次屠戮一空。 当然了,对妖族的仇恨,人类的圈子里,也仅限于守军,离开守军之后,像方涥之前生活的火道宗,屁个仇恨都没有,连妖族侵犯,这档子事都不知道。 话说另一边,方涥带着白面猿猴去了哪里,从方涥离开的方式看,并不是去了生复戒,因为去生复戒,方涥根本不用摸着铜镜。 那么方涥摸着铜镜,带着一个极强的对手,能去哪里?! 雷火星,这是颗,只有方涥和三个熊孩子经常来补充能量的星球,没有其他生物,在这里打斗,不用担心会殃及谁。 突然的变化了环境,白面猿猴很错愕,但看清楚面前的仇人还在,那就不用管周围有些什么! 再次抡起拳头,想用最原始,最泄愤的方式,捶死方涥!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从天而降的雷电,粗大的程度,足以笼罩白面猿猴周遭百米。 在雷火星上,赤道一圈,都是雷电领域,那里是净化一切邪祟的利器。 可打中白面猿猴的雷电,并非是雷火星的产物,而是方涥的混元祭! “来吧,在这里,我不用藏拙,也不用顾忌谁,你想复仇,就拿出真本事!” 被雷电洗礼后,白面猿猴全身的毛发从一根根变成一团团,粗壮的毛发,被电焦了。 除了毛发的变化,还有白面猿猴的气息,之前愤怒的仇恨,弱了,可能是脑仁被电麻了,一直无法转动。 方涥出了一招,感知探查到白面猿猴皮表的变化,笑了。 “老子把你的汗毛孔都堵上!看你怎么再用皮肤吸收血气修炼!” 吼! 白面猿猴怒了,对着方涥咆哮。 咆哮完,用尽全力催发它的血色领域,然而,体内的血气出来,孤零零的气场张开后,看着嫣红的地面,白面猿猴以为那些液体它也能吸收。 于是乎,作死的白面猿猴,被自己玩死了! 吸过去的岩浆,可不是单单一层,而是它领域内,所有的岩浆,铺天盖地把它淹没了! “呃就这么死了?!” 方涥都懵了,本来还打算好好打一架,可现在看,一头被自己蠢死的大猿猴,根本没有打的价值。 “我的魔眼,还没用呢,它就死了?!” 三个熊孩子抱着手臂,傲娇的不要不要的,好像刚才杀死白面猿猴的人,是他们三个。 而一旁,莲花感觉很不舒服,这里雷火元素充裕,其他元素几乎没有,根本不属于她生长的世界。 “既然它已死,我们离开吧!” 第一千五百零四章 仇怨如何终结 再次回到第六镜守军之地,妖族大军还没来犯。 人类这边的守军,已经在集结。 三个熊孩子上次挖取妖丹,很厌烦,他们想去生复戒里玩耍,不想动手取出那么恶心的妖丹。 还不等三个熊孩子开口,方涥笑着说道:“我们不参战!他们的仇怨,积累已久,总需要一个释放点!不然,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族,内部也会因为力气多,而内战!” “那老大,我们干嘛?”噼里啪啦耿直的问道。 方涥想了想,指指通往第七境的境门。 “待会儿,等妖族过来,我们趁着妖族那边空虚,趁机溜过去!” “可,不是说,第七境被妖族弄的,不适合人类武者生存吗?!”噼里啪啦又问道。 方涥保持着笑脸,耸耸肩,“那里不适合人类武者修炼,但我可以不修炼啊,乘坐飞行器,直接溜到第八境,不就好了!” “对哦!嘿嘿,老大,离开了第六镜,没人看着你,我们三个,就能出来逛荡了!” 噼里啪啦说完,稀里哗啦和阵灵一起点头附和。 三个熊孩子喜欢去陌生的地方闯荡,似乎已经上瘾了。 随着方涥和三个熊孩子聊天,守军阵营和境门口那一方天地,突然风云变色,六七两境之间的壁障,外层洁白的雾气渐渐变红,旋转的漩涡急速扩大。 人类阵营中央,总帅看出了苗头,一声怒喝,响彻天际,“各军备战!” 片刻后,妖族大军,从境门之中鱼贯而出,百息的工夫,就集结了数千万的阵营,比人类的阵营要庞大很多。 三个熊孩子见到人类弱势,抬头看向方涥,“我们真的不帮忙?!” 方涥的眉头紧皱,他也想不到,妖族这次又来这么多!反观人类阵营,哎,差距很大! “再看看!妖族的仇怨,总要它们自己释然,打打杀杀,总归不是出路。” 方涥的话语,三个熊孩子没有听懂,唯有莲花,看出方涥对种族关系的感悟,已经达到了另一个层面上。 人妖两阵,开打时,两军首领都会碰个面,然而此次,妖族女皇来了,人类总帅却迟迟不现身。 妖族女皇刚想讥讽时,只听人类阵营里传来一声怒喝,“妖族杂碎,连续两次使用妖法,屠戮我数百万武者!此等仇恨,别说你们百万年前的大仇,从今日起,我们人类,要深记此仇!待吾等有能力踏入第七境,定然灭妖族全部!” 总帅大喊,迎来人类武者的共鸣,还剩下的七百万武者,齐声高呼,“杀!杀!杀!” 妖族女皇错愕万分,它以为,派白面猿猴来,可以把人类守军全部诛杀殆尽,但事实上,却激发了人类血性,团结抵抗它们妖族入侵。 再看看周围,并没有找到白面猿猴的身影,甚至连气息都没有一丝儿。 “发生了什么?连妖王乃至本皇都畏惧的白面猿猴,去哪里了?!” 如果妖族女皇有点幽默感,定然为问,那头猿猴,走错路了?!还是人类用了美猴计,把那笨猿猴骗走了?! 一头雾水的妖族女皇,此刻心情极差,天时地利人和,三个条件,它都不占边,人类数量虽少,可士气旺盛,低头看看自己的妖族大军,很多妖族的心情并不好,它们的心里,还在畏惧那头白面猿猴,担心万一入侵人类疆域时,遇到那头吸血的猿猴,它们也会死! 两军剑拔弩张之际,妖族女皇却没了战斗的心思,没有白面猿猴开道,人类武者又早有准备,自己的妖族大军战心不齐,即便打了,也要损失无数妖族的生命。 努力平定心神中的不适,重重的叹出一口气,“哎!想不到,妖族的士气,也有弱的时候!也罢,此战不打了!” 嘀咕完,妖族女皇下令撤退。 既然不打了,那就早点回去,破开境门的能量消耗巨大,早点停止对境门石投入能量,妖族那边也能节省点能源。 不管妖族女皇是不是这样想的,反正妖族呼啦啦的又退了! “卧去,不打了?!” 方涥急了,本来想趁机溜到第七境的,现在只能混到妖族大军中,溜进去。 “不要担心,给你一片荷花花瓣,放在身上,妖族不会察觉到你是人类。不过,时间不能长久,顶多三日。” 莲花这时拿出一片花瓣,可谓是及时雨。 方涥接过之后,二话不说,摸着铜镜先到了境门口,然后把荷花花瓣放在胸前,有恃无恐混入妖族大军中。 第七境,出口就有一个阵法,这个阵法可以识别人类和妖族妖兽,若是被阵法盯上是人类,那么无论去哪里,只要在第七境,就要被阵法束缚,不能从外界获得能量。 阵法之隐蔽,若不是阵灵说出,方涥和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原来是有阵法所捆,并非是第七境不能让人类修炼!难怪刚才总帅喊出那句话,会把妖族女皇吓退!” “那糟老头子的一句话,我怎么听着,就是危言耸听罢了,有什么威慑力?!”噼里啪啦不懂。 方涥寻个没妖的地方,暂时躲进生复戒里。 确保自己安全了,才放宽心和三个熊孩子解释其中的原委。 “或许总帅只是吓吓妖族,但那些被杀戮蒙蔽双眼的武者,可不会想着总帅的话语只是吓唬妖族。人类的潜力很大,若是他们怀着仇恨抓紧修炼,保不齐十年百年之后,第六镜会冒出很多大天境高手!” “反观妖族,她们在第七境境门口,只能弄了个阵法,若是有人类可以破开阵法,那么以后,到底是谁来打谁,都说不好!” “再者说,妖族女皇和那些妖王,对百万年的仇恨,呵呵,有心理阴影!若是我看到的记载不假,百万年前的一战,妖族差点被灭族,就像是第五境的三千六个妖族一样!那种阴影,深入灵魂,一旦有一丢丢畏惧心存在,就会急速蔓延,甚至占据全身,不敢再战!” 方涥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三个熊孩子和莲花坐在旁边,安静的听着。 半晌,第一个发言的家伙,就剩下耿直病的噼里啪啦,“那么,妖族和人类的大战,还要持续多久?难道真要打个天荒地老?还是说,直到一方彻底消失?!” “不知道!” 方涥确实不知道,那么深奥问题,他知道个屁! 不过,方涥的感觉很奇怪,混入妖族大军前来第七境时,从周围的妖族身上,他能感受到,妖族也不想打打杀杀,很多妖族返回第七境时,心中是高兴的,并没有因为不打不杀而懊恼。 “或许某一天,两个境门全部关死,他们的仇怨也就放下了!” 方涥这么说,是最无奈的办法,既然无法共存,那么只有彻底的隔离。 随着方涥和三个熊孩子聊天,时间过的飞快,入夜时,方涥溜出生复戒,一路向西,直奔茫茫无际的山林。 第一千五百零五章 第八境 第七境的世界,给方涥的感觉就是静! 或许妖族妖兽的灵智高,大家都不会有事没事的乱吼乱叫,所以在山林穿梭时,耳边,只有不断的风声,并没也其他杂音。 朝西狂奔半夜,感知里,附近没有妖族和妖兽,方涥丢出飞船,啥也不啰嗦,升到封天屏障的最高处,开足全马力向西而去! 三天后,飞船停了,因为感受到前面有无尽面积的阻挡物,绕之不过,只好原地停下。 方涥从生复戒里出来,看着飞船上的仪器显示,一眼就猜出是到了第七境最西边,也就是第七境和第八境之间的屏障。 到了这里,问题也随时而来,境门在哪里?! 之前遇到这样的情况方涥要投入很多探测器,去找境门,现在不同了,有阵灵在,让他去和屏障聊聊天,境门的位置,很轻松就落到手里了。 又过了半天,午时阳光正浓时,方涥站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庙门前,这么怪异的境门,是被谁包装过的? 如果不是阵灵再三确认,方涥绝对不敢相信! 就在迟疑时,远处传来一声声咆哮。 “人类!居然是人类!” “我的妈呀,杀了他!” “绝不能让他进入神庙!” 三头飞鸟类的妖族,急速朝方涥靠近。 见到妖族发现了他,方涥也不墨迹了,对着四四方方的大门,便撞了过去。 大门是一块石板,没有门缝,看上去,还以为是移动门,但阵灵说,就是个死石头,没有移动的可能。 所以,方涥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一口气撞开石门,下一刻,双眼一花,出现在一片丛林里。 方涥去了第八境,可他之前被妖族发现的事情,引发了很大的动静! 而且,也是因为他出现在第七境西边,改变了妖族对第六镜人类的入侵。 这么说吧,第七境不适合武者修炼,那是因为阵法所致,这一点,很多妖族是很清楚的。 正像方涥假设的那样,假如有人能破开阵法,进入第七境,那么第七境的安宁的日子,就到了尽头! 无论人类来犯第七境损失多少,妖族的安宁领地,是彻底的没了! 若是人类不断派人前来,以人类的贪婪性子,保不齐会把第七境当做是寻宝之地看待,那样话,妖族将再次面对灭族的惨境。 于是乎,妖族高层,对外积极备战,而它们几个高层内部商议时,绝大多数的话题,就是堵上境门。 它们不去报仇了,但也希望人类永远不要来骚扰它们! 如此一来,妖族和人类的关系,和平了很久。 再说说身在第八境的方涥,呵呵,没有发现人类,也没有凶兽,更没有妖族妖兽,只有各种神话中存在的仙兽! 龙,麒麟,凤凰,等等等,方涥只是在纸上看过的玩意,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时,他也被吓着了。 “这里,什么状况?!” “老大,不就是些小龙崽子嘛!仙界那旮沓多了去了!而且,因为多,很多地界都有限制,不准他们乱闯乱入!” 耿直的噼里啪啦,傲娇的卖弄着。 稀里哗啦照旧老气横秋的姿态,补充道:“按照这颗星球的套路,第六镜就有了大天境,第七境若不是被妖族占据,那么应该存在小祭天的家伙,而第八境,那就是标标准准的祭天境!这个境界,在仙界那旮沓,也会有一些身份!” “我怎么感觉,这里就是仙界的饲养场呢?”莲花突然接了一句话,指着极远处的一片池塘,“那池塘里有莲花,我去问问!” 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的话语,方涥还没有消化,就看到莲花说完就单溜了。 “老大,我们也去吧,莲花姐姐,不是个急性子,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阵灵拉着方涥的小手,来回摇摆。 到了第八境,方涥总感觉怪怪,仿佛亲眼所见的一切,都不真实。 神兽,标准的神兽,无视他的到来,根本就没把他这个人类当回事,人家该玩的玩,该浪的浪,一切照旧。 方涥从神兽仙兽身边而过,甚至伸手抚摸巨大的身躯,那些大家伙,都没有当回事。 更有一头小凤凰,比家里养的鸡大一点,始终跟在方涥身后,方涥转身,小凤凰急速躲开,始终躲在方涥背后,像是躲猫猫一样,在和方涥玩耍。 再奇怪的事物,看多了,也就那样,见到莲花在远处招手,方涥也加快速度赶去。 见到莲花后,莲花的笑脸极其灿烂,这是方涥第一次见到莲花笑的那么开心。 “这里是仙界的后花园,第九境和第十、十一、十二境,就别着急去了,哪里也和这里差不多,但,呵呵,这里是仙兽幼崽,越往后的地界,越成熟,换句话说,本来从第七境开始,就是属于仙界管理的范围,百万年前,妖族陷入绝境,仙界某位大能,不忍妖族被灭,所以敞开了第七境,让妖族生存,而那个境,原先是种植药材的,另一个大能说,他有办法种植更多更全面的药材,所以也同意了让出第七境,留给妖族。” 莲花说的话,方涥能听懂每一个字,但连贯起来,他就云里雾里,分不清状况。 见到方涥一脸茫然,莲花笑着指指方涥的生复戒,“那位大能种植药材的地方,或许就是你的戒指!” “啥?!” 贼抠的性子,让方涥把生复戒护住。 要知道,生复戒里的药材,还有其他的一切,都是他辛辛苦苦从其他几个世界,不断寻觅来的! 照莲花所说,生复戒是属于某个仙界大能的,那不是说,要把生复戒交出去?! 不可能! 对于方涥来说,生复戒就是第二个家园,他绝对不会把自己捞废心血弄出来的世界拱手送人。 莲花旁边,还有一个和莲花很相似的荷花,见到方涥护着戒指,她就笑了。 “大脚老仙,在侠者星留下十二个通天盒子,也就是那些棺椁,每经历三个,都有一个考验。这里是从第三个通天盒子抵达的世界,你走到这里,虽然还没有到大天境,但你在所有境,做的一切,都算合格!想不想到仙界去?” 荷花说的话,方涥错愕不懂,一旁,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全身颤抖。 “我们俩,原来始终没有逃出大脚老仙的手掌?!” 荷花笑了,“你们俩,大脚老仙早就知道你们顽劣,所以故意给你们溜走的机会,让你们来这里玩耍!玩够了,就回去,大脚老仙交代的很清楚,他不强求你们俩,也不强求你去仙界!” 荷花说道最后,指着方涥。 方涥抿抿嘴,看来他现在听到的一切,似乎要给自己的闯荡和探索画上句号了。 “那其他的通天盒子,我还能去吗?” “呃我不知道!大脚老仙没交代,不过,你如果想知道,可以亲自去他,他去修理第四个,也就是坏掉的通天盒子了。” 方涥、噼里啪啦、稀里哗啦,三个家伙集体震惊,嘴巴大张。 对于大脚老仙,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是畏惧,他们俩再怎么说都是偷跑出来的,按照仙界的规矩,他们俩的命运,可不怎么好。 而方涥,却是一种畏惧和神秘参半的纠结心情。 仙界,仙人,多么传说的词汇,如今都呈现自己面前。 第一千五百零六章 何去何从(大结局) 方涥僵硬在那里,他需要时间好好思考一下,想想他将何去何从。 从他手掌上获得第一纹身,知道可以利用半只眼纹身穿梭异世界开始,他的人生经历了很多。 一路走来,认识了很多好友,也在侠者星荒唐的弄了一堆老婆,过了一段所谓的种马生活。 在白浮星,他开始重视习武修炼,也学会了炼丹。 在绿盛星,他认识了很多自然生灵,让他认识到,天地之间,不仅是生物,还有生灵。 在这里,西瓜瓣一样的星球,从凡人到武者,他收了徒弟,制止了乱打乱杀的江湖世界,还在第四境弄出了很多城池。 一路风风雨雨的走来,方涥得到了很多,尤其是对地球的贡献,极为重要。 反思自己未来的路,他将如何选择? 是任性的继续闯荡,还是去陌生又神秘的仙界? 他想不好,只能归根于,“我有选择强迫症,选不来!” 一句话,把所有人逗乐了。 谁都没想到,方涥会说出这个搞笑的一句话。 可方涥却没有笑,他很认真的问道:“若是我离开了,我所经历过的一切,那些城池,那些可怜的人们,还有还有我所影响的一切,是不是都会复原?!” “这个大脚老仙也没有说,不如,你去找他吧,他会给答案!” 荷花说着,双手一摊,那姿势,太人性化了。 看在方涥眼里,仙界的化,和地球也差不多。 “好吧!我去找他!” 说完,方涥看向三个熊孩子,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不用说了,他们本来就是从仙界来的,即便以后回了仙界,也有地方给他们安生。 可阵灵,方涥不忍心,三个熊孩子中,他是最懂事的,而且做事勤快,不会提各种条件,虽然后来被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教坏了一点,但本质上,还是最乖巧的孩子。 伸手放在阵灵肩膀上,方涥温柔的问道:“不论如何,以后我来照顾你,怎么样?!” “老大,你想把我们留下吗?!”耿直的噼里啪啦,跑过来抱着方涥,死也不松手。 好像一切来的突然,大家都没有一丝丝防备。 稀里哗啦也走过来,抱着方涥另一个肩膀上。 “好!你们三个熊孩子,我都罩着!不论去那里!” “哈哈哈哈!” 就在方涥和三个熊孩子腻歪时,天空上,突然传来爽朗的大笑声。 荷花耸耸肩,拉着莲花想走到一边去,因为大脚老仙来了,她们都是旁观者,不该参与。 可是,莲花却没有离开,看向荷花,“我和他们是一起的!即便主人召唤我回去,我也会多争取一些时间,和他们在一起。” 莲花缓缓走近方涥时,一个全身灰色衣袍,像是凡人一般的老者,出现在方涥他们面前。 老者的样子和气息,都让方涥误以为是个凡人,看不出什么仙风道骨,哪里像是仙界的大能? 但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却炸毛了,躲在方涥身后,还不够,呲溜钻进工兵铲里,不出来了。 “哈哈哈哈!那两个小鬼,居然怕老夫怕成这样!哎呀,让老夫汗颜啊!” “前辈,他们俩还小!”方涥结结巴巴为两个熊孩子开脱。 而大脚老仙,还真是大脚,方涥说话间,躬身一礼时,低头一看,嚯!面前的老头,身子不高,也不胖,一双超大号的脚,格外明显。 “看啥?!老夫就是大脚,咋滴了!” “不不不,小子感觉大脚挺好!走路稳当。” 方涥弓着腰,不敢直起来。 大脚老仙绕着方涥转了一圈,把方涥身上的东西,都打量一遍,还在工兵铲上敲了敲。 “空灵器!呵呵,那个老家伙看中的凡人,手艺一般般嘛!” 大脚老仙嘀咕的话,方涥不敢接话,但其中大概的意思,他懂! 工兵铲和断腕他们的灵器,都是出自另一个异能者之手,而那个异能者,也是穿越到异世界里闯荡。 刚想到这里,只听大脚老仙说道:“既然你想到了另一个小家伙,老夫也实话告诉你!之后的几个通天盒子,你就别去了,老夫拿来开赌局了!” “给你打造工兵铲的小家伙,去的是第七个通天盒子,那里是修仙的世界。” “若是你想去修仙,又要重头来过,好不容易习武到这样的高度,可惜了!老夫替你做主,给你千年时间修炼武功,侠者星、白浮星、绿盛星还有这里,呃包括地球,你随便去,一切照旧!但一千年之后,你要和其他几个老家伙的弟子,打一场!只准赢,不准输!否则,老夫的全部家当,连吃饭都没有一个籽!” “明白了吗?!” 大脚老仙说了一通又一通的话,方涥始终没有应答,问他明白了吗?他却把目光看向周围,噼里啪啦和稀里哗啦,还有阵灵和莲花。 方涥觉得,大脚老仙能读懂他的思想,那么就不用说话了,看看身边的四个人,意思应该能传递过去。 果不其然,大脚老仙笑了,捋着胡须说道:“放心吧,只要你老实的种药材,这些熊孩子,你爱带去哪里,就带去哪里,老夫不管!也懒得管!呃至于,悟道莲,老夫要去和你主人说一声,和他说话,你也知道的,很费力!” “大仙肯开口,悟道莲愿意拿出赤莲子,作为报答!” 莲花也懂大脚老仙这是讹诈,但她觉得,只要能让她和方涥一起闯荡、一起浪,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但是,大脚老仙却没有要,“赤莲子太金贵了,给我一颗红莲子就行,嘿嘿,如果让你主人知道了,你把赤莲子给我了,等你回去,他不是要你难看?!” “多谢大仙!”莲花说着,双手合十,一颗红彤彤的莲子,出现在手掌里,双手奉上,给了大脚老仙。 得了好处,大脚老仙心情倍好,再看向阵灵,大脚老仙眉头微皱,然后又变了一张怪异的脸,看向阵灵。 这么一番观瞧,可把胆子小的阵灵吓坏了。 “小鬼,别害怕,快到老夫这里来。” 这话,配合大脚老仙怪异的表情,不就是人贩子惯用的吗?! 别说阵灵吓的不敢去,方涥也不肯放阵灵过去。 “大仙,不知道,你还需要什么?!” 按照大脚老仙敲诈莲花的套路,方涥试探的问着。 岂料,大脚老仙立马翻脸,“小子,你说什么呢!你身上的东西,除了老夫给你留下的,就是另一个小家伙给你的,有什么东西,值得我贪图?!” “那你干嘛吓唬小孩子?!” 方涥不懂,大脚老仙这到底什么套路? 大脚老仙也会翻白眼,而且很正宗! “你小子,怎么把老夫想的那么不堪呢?!那个小子,灵智不错,老夫想给他一个宝物!瞧瞧你们害怕的样子,老夫是恶人吗?!” 大脚老仙说着,将刚才从莲花手里得到红莲子,和手里的一盒子,揉揉搓搓,捏捏滚滚。 片刻后,一个翻着金光的盒子,看上去像是阵盘,对着阵灵丢了过来。 “拿去!把这个阵盘里,所有阵法学了,以后上天入地,只要是阵法之地,你们都可以去得!” 阵灵没敢接,方涥见到阵灵的样子很害怕,代替阵灵一把将阵盘接到手里。 “多谢大仙!” “狗屁!你该叫师父,学着那丫头叫大仙,你还上瘾了?!” “啊?!你也是我师父?!” “逆子,你找打不成?!” 大脚老仙的脾气真是怪,说动手真的动手,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拳,却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 方涥敌不过,但可以逃。 “熊孩子们归位,我们快逃!” 终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