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无量道尊》阳之 -------------------------------------------------- 本书等级、法宝初定 魂魄:jīng神念力和自身神智,三魂七魄。 真灵:修为高深(一般成仙之后),魂魄凝聚成真灵,不入轮回。 元神:修炼道家法门,魂魄及护佑物的总称,包括赤子。分阳神与yīn神,阳神主善,为仙;yīn神主恶,为魔。妖道修炼,是内丹,到渡过劫数之后分合由心,元神可依托内丹,亦可随时脱离,只是脱离之后法力大损。 舍利:佛家法门修炼jīng神念力,凝聚心神,修成神念舍利。 等级体系:---------------------------------------------------- 下面每个阶段又分初期、中期、后期、圆满 第一阶段,炼jīng化气。引天地元气淬炼肉身,炼万物jīng华而成自身气息,是为法力,以法诀可化成法术,后期可御使飞剑。 第二阶段,炼气化神。以自身之神念为引,肉身为媒介,不借助法器驱使能量,可发出雷霆电光,三昧真火,飞天遁地等,更可将一些灵宝法术炼就元神之内,元神便是神府、泥丸宫之内。 第三阶段,炼神返虚。可长生不死,有芥子神通,却要渡九九天劫,四九小天劫,五九大天劫,合为九九之数。渡过可免去六道轮回,不过则身死道消。渡过之后魂魄化成真灵,是为长生。 第四阶段,炼虚合道。该阶段神府元神化成实质,是仙人境。成为仙人境之后,便可将元神淬炼为婴儿(所需时间不长),到与本人无异,称为赤子。再往后,又将婴儿炼成金丹。该阶段修炼的时间漫长遥远无法想像。此阶段有道行、法力相差,后又可分成仙人五等,此后再议。 ———————————————————————————————————————————————— 法宝:或用罡煞气、五行、yīn阳、风雷、业力浊气等等祭炼。。。分普通、中级、高级、顶级、终极,五等 普通:乃是三昧真火以自身神通秘法祭炼,所需成百上千年打磨,使神通、法术、灵气能量等与法宝相合一体,又成禁制,方才炼就 中级:以元神祭炼,可做护持元神之物 高级:必须经过天劫淬炼 顶级:有法宝独有真灵空间 终极:可与先天一较高下,其内更是练成膜胎 以上乃是后天法宝,经人炼制。 后还有先天法宝,其中等级此先不论。 有人说我这法宝分的随便,但阳之只是为了读者好记,能够随意记在心里,轻松阅读,还请莫怪则个。; 本书货币、时间、长度等关系对应 灵币:分:青灵币、银灵币、金灵币、紫灵币、星灵币按十比一,十青灵币是一银灵币,十银灵币是一金灵币,十金灵币是一紫灵币,十紫灵币是一星灵币。万青灵币是一星灵币,千青灵币是一紫灵币,百青灵币是一金灵币,十青灵币是一银灵币。 分割———————————————————————————————————— 本书的时间制度: 一元分为十二会,每会该一万八百岁,一个元会是12万9千6百年,5万个元会为一个混元量劫,一个量劫=5万个元会×12万9千6百年=64.8亿年,一个混元无量量劫=4亿8千万量劫=64.8亿年×4亿8千万=311.04亿亿年 一年有十二月,一月有五周,一周有六rì,一rì有十二时辰,一时辰(2小时)有四刻,一刻(30分)有三盏茶,一盏茶(10分钟)有两柱香,一柱香(5分钟)有五分,一分(60秒)有六弹指,一弹指(10秒)有十刹那。一刹那就是一秒钟。 十二个时辰: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两个小时为一时辰 子(鼠)(午夜23时至1时): 在一rì中,子时一天的最后时刻,也是新一天的开始。在十二生肖中属于鼠。 丑(牛)(凌晨1时至3时): 丑时指的是黎明前的黑暗阶段。据说是牛开始rì出耕田的时刻。在十二生肖中属于牛。 寅(虎)(凌晨3时至5时): 在一rì中,天方大白之时,正是老虎开始活动的时刻,因此在十二生肖中属于老虎。 卯(兔)(清晨5时至7时): 卯时是太阳已东升,开始放万丈光芒的时候。在十二生肖中属于兔。 辰(龙)(清晨7时至9时): 辰时太阳光热增强时刻,据说是群龙行西的时刻,因此在十二生肖中属于龙。 巳(蛇)(上午9时至11时): 巳时太阳光热更强了,在十二生肖中属于蛇。 午(马)(上午11时至下午13时): 在一rì中,阳光最为猛烈。在十二生肖中属于马。 未(羊)(下午13时至15时): 在一rì中,未时是暑气将消之时。在十二生肖中属于羊。 申(猴)(下午15时至17时): 在一rì中,申时的暑气已快过去了。在十二生肖中属于猴。 酉(鸡)(下午17时至晚上19时): 在一rì中,酉时是夜晚将来临所的时刻。在十二生肖中属于鸡。 戌(狗)(晚上19时至21时): 在一rì中,戌时正是黑夜扩散,华灯初上时分。在十二生肖中属于狗。 亥(猪)(晚上21时至午夜23时): 在一rì中,亥时是一rì将尽,要迈向明rì之前时分。在十二生肖中属于猪。 分割——————————————————————————-—————————————— 本书的长度:1里=500米 1丈=3.3333333333333米 1尺=33.333333333333厘米 1寸=3.3333333333333厘米 1分=0.33333333333333厘米 1厘=0.33333333333333毫米 本书的面积: 1顷=66666.666666667平方米 1亩=666.66666666667平方米 1平方尺=0.11111111111111平方米 本书的重量: 1担=50千克 1斤=0.5千克 1两=50克 阳之整理了很久,哪怕用不到也写明白点,请大家支持,谢谢…… ; 第一章 无量观主 龙虎山脉占有数万顷面积,众山连绵成叠,东面蜿蜒起伏,卧如龙盘,形神俱貌;西面蹲卧威态,山高独尊,却如一虎距模样;天生地象,栩栩如生,地势凶险又雄伟多姿。在龙虎包围之中还有群山林立,或独峰或叠峦,都青碧一片,间有缥缈如纱般的云雾飘荡,缭绕翻腾,真个宛如仙境。 此山脉多藏有零散修仙养真之人;亦也有开派建山者,不只一家。 东面有一座雄伟巨峰,高过百丈,真入云霄,上还有两座开叉小峰,中有一圆形博山,如珠;后山陡峭如崖,正对群峦中,下有凹凸,有眼有神,有鼻有须,更有张嘴如齿,形神俱貌,就如一颗活生生的:龙头!此称为龙抬头! 龙珠博山上有一座破烂道观。 “无量师弟,快些出来,为兄与你有要事商议!” “再等等!” 高阳心中大为恼怒,修炼了三年时间,好不容易打好基础,如今正要打破四肢百脉的关卡,突破到炼jīng化气境界就在前眼,现在有人打扰,哪会有好气?几乎是咆哮着对屋外喊话的大师兄叫道。 “不就是想夺我的观主之位?若不是那坑爹的证道难度,我还懒得揽下这个苦差事呢!先突破要紧。” 高阳又平心静气,将心神沉入丹田,引导着真气运行,只差最后一个关卡! “冲破,给我冲破!” 高阳咬紧牙关,运使着紫sè真气如炮弹般向着任督二脉的交接处,天地之桥冲去。 轰!!! 高阳只觉浑身一震,紧随着是世界一片清静,似身外的一层隔阂被撕破,身心都与天地相连,说不出的轻松、舒畅。 只微微一个意念,真气法力就能在身体的四肢百骸流通无阻,全身都在掌控之中,好生玄妙。 正在此时,砰的一声巨震,本就破损严重的房门被暴力破开,整个都歪斜在一边,高阳毫不怀疑,只轻轻一碰就会倒塌下来。 紧跟着,两道人影联袂走了进来,当前一个身材魁梧雄壮,面目粗犷;后面一个身材欣长,面貌普通却显沉稳,只是嘴角有着无奈的苦笑,两人都着青sè道袍,只是打了许多补丁,看着有些落魄。 “咦?无量师弟,你突破了?” 高阳看着惊疑不定的无天大师兄,其信奉着拳头大才是真理,还有其身后沉稳又深藏着傲气的二师兄无名,心中说不出的无奈和怪异。 无量本名就是高阳,不是这个世界中人,或者说三年前身穿而来,好吧,该死的穿越让人回到了少年时代,现在也才十六岁的模样罢了,虽然俊秀异常,可那时什么也不懂,就被天华,也就是三位师兄弟们的师父拐带进了这座破观中,收为了关门弟子。 天华前几天刚刚去世,就留下哥三个,大弟子叫无天,信奉的就是拳头最大,有实力才有尊严。 二弟子叫无名,这个名字叫从地球来的高阳着实怪异了好长时间,不过通过发现,这无名还真有风云里面那个无名的一些派头,比如,喜欢剑器啊,沉稳又有傲气啊什么的。 至于自己被取道号叫无量,高阳还觉的挺好听的,可是便宜师父临走时,交待了几件事情,第一他有个女儿叫叶翩翩,吩咐自己以后要找她来上柱香。第二呢就是这个无量的名字,寓意收徒无量,广大门庭,掌门无量来着,后面的高阳没听到天华就断气了。 高阳这三年来可着实学了不少,天华只觉他收的这个徒弟思想远大,许多奇思妙想都让人望而不及,这也是被指做观主关键。 随着时间流逝,高阳发现这个世界很好很强大。这世界是百家齐鸣时代,能成仙了道,所有修道者都是为了证成不生不灭的圣人…还说成了圣人可以穿梭时空… 而且,高阳还发现,穿越也有福利的,或者说自己穿越其实是被这一本东西搞来的… 这本紫金气形成的秘籍有个名字:《黄庭内景经》! 不错,就是鸿钧老祖的真传之法,也是大道之基,鸿蒙紫气演化。 高阳研究出来这些东西,那个兴奋啊!有了这些东西,以后证道成圣,不生不灭,那是何等威势?! 可是经书上给出了三个证道的条件,只有满足了三个条件,就能证道成圣,穿梭时空。第一,必要立教,领道教执天下正统,称世界之牛耳。 第二,斩却三尸(还好不是斩情灭xìng)。第三,黄庭内景经功法圆满(以力证道)? 看着这三个条件,高阳当时就差点骂天,以力证道?这不是盘古干的活计?可是人家那么强悍的人物,也化作了三清,哦不,佛本里面是四清来着。斩却三尸?这玩意,好像七大圣人没一个完成了啊!好像鸿钧成功了,呃好吧。那第一个要立教,成天下正统牛耳,这狗太阳的,不是要压服所有势力?就像鸿钧的玄门紫霄宫…… 任务虽难,但总有个盼头不是?特别是《黄庭内景经》其强大的属xìng,同化一切法术、神通!也既是不管修炼什么法术都没有后遗症、也不怕反噬。 为了完成任务,也为了成仙证道,还得,必须从这个观主开始。 高阳听了无天的问话,只是点头,引着两人坐下,问道:“不知两位师兄有何重要之事商议?竟然如此匆忙。” 无天先看了看无名,却见他闭目养神,不语,没办法,他本是不同意自己将要做的事情的,只是答应过来做见证,不做插手之事。 一切还要看自己,无天干咳一声,说道:“无量师弟,是这样的,为兄认为你尚且年幼,还不能执掌我们玄云观。” 高阳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那依大师兄之见呢?” 无天争强好胜,xìng格直接,想也不想,就说:“依为兄之见,观主应当法力高强者才能担当。” “哦,原来如此。”高阳点点头,又问无名:“二师兄觉得呢?” 无名也不得不睁开假寐的双眼,干笑两声,说道:“师兄师弟两位自行决意就是,无名不做争执。” 高阳呵呵一笑,说道:“既然如此,还请两位师兄门外稍候,一会儿之后,无量与大师兄切磋一二。” 无天双眸放光,大笑道:“哈哈,好,师弟刚做突破,就试应一二吧,切磋也不急!” 高阳面不改笑,道:“一刻钟即可。” 无天搓手笑着与无名便出了房门,到了四合院中。 “嘿嘿。”高阳冷冷一笑,从床下取出一根金绳和一四方玉印,金绳长有三尺,卷了几圈成金环,此名唤捆仙绳,善禁锢捆绑敌人;四方印上有龙虎烙印,名唤龙虎宝印,攻守齐备。 两件物品都是玄云观世代相传的宝物,都是普通级数法宝,虽然只是普通,但修道者祭炼成一件法宝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jīng力,普通法宝也都各有威能神通。这两件法宝在玄云观五代师祖护教不力时,丢了法诀,导致后代再也不能祭炼成功,只当作掌门传承信物,着实可惜。 要知道法宝分:普通、中级、高级、顶级、终级,五等化分,修道者分炼jīng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四阶段,只有炼气化神阶段才能用三昧真火炼制法宝,而且一件普通级的法宝往往要花费成百上千年的时间祭炼,可想而知法宝对修为低下的修士是多么的珍贵。 “我之法诀善能同化万法,玄云法诀我亦也看过,区区法宝,怎能闭着禁制?看我祭炼!着!” 一口本源紫sè光华喷出,将两物裹住,高阳咬破指尖,逼出jīng血沾着法力紫气画了几道符文,烙印在法宝上,紫气法力顿时就带着jīng血符文进了法宝禁制之内,流转几周就进了核心禁制内,jīng血法力立时烙印了上去。 捆仙绳金光焕发,卷圈自解,如金蛇飞舞;龙虎宝印清光冲起,有一龙一虎虚影围绕隐现; “哈哈!” 用《黄庭内景经》祭炼果然有奇效,不愧为圣人大道之基,高阳大笑,再喷出一口法力紫气,将两物一裹就缩成一道紫光收进了丹田中,法力流转几周天,冲入两宝禁制内,立时运用之法就浮现了脑海之中。 “看你还要争斗,就算你有炼jīng化气中期的修为,也定逃不过我的这两件法宝。” 高阳嘿嘿直笑,胸有成竹,便出了卧房,来到四合院般的院子中,见得无天正立在院中,无名靠在走廊边上。 高阳径直走到无天面前一丈之外,打了个稽首:“大师兄,你意在观主之位当由实力强者担任,指你自身,本该如此,奈何师尊指定为弟,却不能相让,不若你我师兄弟二人做过一场,定下胜负,胜者为新观主,二师兄就作个见证,如何?” 无天先看无名,见其点头,这才撸起袖子,笑道:“哈哈,好,师弟爽快,为兄修行痴长了几年,就请师弟先行动手吧。” 这可是你叫我先动手的,高阳嘀咕一声,先叫道:“那师兄小心了!” 无天哈哈大笑:“师弟只管放手施为就是。” “看我捆仙绳!” 高阳扬手就打出一道金光,只小指粗细,行如蛇盘,无天只见金光一闪,手脚身子就被一条条大力挤压也似,微一用力挣扎,身子就被勒紧作痛,低头一看,一条金绳把自己捆的如粽子也似,微一动弹,就疼痛非常,运气提法力也都不能,立时大惊失sè:“捆仙绳?你怎么能祭炼?” 无名也是目瞪口呆,运起法力,身子几个闪烁就到了无天身边,细细打量着捆仙绳。 “呵呵。”高阳把手一招,捆仙绳骤然缩短,化成三尺来长,一道金光没入手中,便被收进了丹田中:“师兄可还要比试?师弟手中还有龙虎印可以对敌。” 无天与无名两人脸sè俱变,都不敢置信,无天xìng子直接,输就是输了,顿时连连摇头摆手:“不比了不比了,师弟有两件法宝护身,若不遇上身怀重宝之辈,炼气化神之下都伤不得师弟,观主之位师弟当得,当得。” “师弟,不,观主,你是如何祭炼成的本门两件法宝的?”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无名心中着实好奇,祭炼之法失传如此久岁月,鬼才会相信是找到了祭炼口诀,想着便行开口问道。 高阳呵呵一笑,却不能将自己的秘密说出,便说道:“此法乃为弟自行着磨出来的小方法,不提也罢,为弟还要修炼稳固境界,两位师兄也去打坐吧。” “是,观主。” (不生,天地开辟吾在前;不灭,宇宙毁灭我犹存。) ; 第二章 我的地盘焉敢放肆! 看着两人回到卧房,高阳这才长呼了一口气,现在可以说是观主之位已经不可动摇了。 回头看了看刚刚所居的破屋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玄云观本就穷破的可以,一座亩大的道观,四屋一院,仅此而已,现在又有一间没了门,看样子住不得了,但高阳可不是没有去处。 正对东面的这间就宽敞明亮,家具齐全,收拾的整洁,却是原来天华观主的居处,如今成了观主,高阳也可理直气壮的住进去了。 东西也不用收拾,径直进了观主卧室,将房门关好,就盘膝坐在红木大床上。 如今刚进炼jīng化气境界,可谓刚刚踏入修道者行列,修道者之前乃是感应天地灵气,培育真气,以之打通经脉,冲破四肢百骸,这个阶段,世俗称之为内力。高阳来这个世界三年,不靠外力,硬生生的自己基础成功,可以说是一名百年难遇的天才也不为过,虽然也有黄庭内景经的功劳在内。 如今却是要好好巩固一番修为才是。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早,高阳却被一阵敲门声从入定中吵醒。 高阳呼出一口浊气,徐徐收了功法,这才将房门打开,见是无名,其xìng格沉稳,不会无故找事,不由问道:“二师兄,可有要事?” 无名张了张口,几次下来,脸sè颇为不自然,这才说了一句干巴巴的话:“观主,没米下锅了。” “呃,没米下锅了?”高阳不由得傻眼,眨了眨眼睛,这才想到,玄云观穷的要死,往常都是天华抄办rì常用度,省吃俭用,道袍都是补丁如密,修道者不到炼气化神境界,做不到食气者神明不死的避俗境界,吃喝也是问题,如今自己是观主,这个问题却要落到自己头上了。 沉吟片刻,高阳说道:“师尊仙逝,也未留下灵币,现在急需填饱肚子,如今正是夏秋之季,师兄可去林间寻些野果将就,我这就下山想办法弄到灵币。” “也只能如此了,观主此去可要小心一些。”无名点头应下,又不放心高阳,毕竟他看上去太过年轻,才十六岁。 “师兄放心。” 高阳说完,先回房中,找来一件金sè道袍,这是天华做观主的服饰,听说传了三代,不过材质极好,经过法力祭炼,虽然不是法宝,却也冬暖夏凉。 高阳将身上的破烂道袍换下,穿了这件金sè道袍,两袖宽大如鹤翅,走动间衣袖飘飘,整个人气质为之一变,飘逸若仙,英俊的脸上显得宝相庄严。 又感觉少了些什么,突然门口的无名赞叹道:“观主真是好仙姿啊!可要执上拂尘?” “原来少了拂尘。”高阳恍然,又找了一圈,在墙角寻到,执在左手上,真个道若全真,施施然走到门口,对着无名说道:“师兄且候,待我下山想些法子。” 高阳说着就施施然的出了观中,往着山下赶去。 龙抬头,山高百多丈,龙头正对着群峦,乃是龙虎山脉内部,高阳顺着龙后脑下山,这里有一条小道,是玄云观常年开辟,山高险阻,荆棘繁多,但高阳有法力在身,身法灵敏,那些修炼了内力之人都能挪移腾跃出一两丈,更别说是炼jīng化气期的法力了。 龙头山下有一座小城镇,名叫朝龙镇,有数千户人家,也算富裕。 对于这个世界,高阳三年时间不能说全部了解,却也知道了个大概,其实这个世界就和当年看的那佛本是道的小说里面描写的地仙界有得一比,修炼之士多如天上繁星,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延年益寿者不在话下,连皇dì dū能当上成千上万年的都有。 世俗也与修道界是密切相关,更有像封神榜中那样进朝为官以求修炼资源的修士、门派,此俱修炼利益比比俱是,争斗凶猛,有百家齐鸣之盛况。值得一提的是,这世界有专门的交易货币,全世界通用,乃“灵币”! 灵币分五等:青灵币,银灵币,金灵币,紫灵币,星灵币。灵币中含有天地jīng气,乃是用灵气淬炼而成,修道之士俱可吸收炼化,每等灵币为一比十,十枚青灵币也才相当于一枚银灵币,以此类推,这就是灵币中所蕴含的灵jīng的数量与质量的比对。 可以说这个世界混乱而又遵守秩序!混乱是因为修为低,势力小的很容易消失,且是魂飞魄散的那种。遵守的秩序是弱肉强食,一切的利益都以修炼资源为准,证道成圣为最!这才有闭关不出之人,只追求混元无极的圣人境界,都是以证道成圣为最终目标,不生不灭。 “一定要建立山门势力,自身也多了层保护,弟子多了斗法也有用处,还能得到弟子们源源不断上供的资源,不为证道,也为自身安全着想!” 高阳心中是如此打定着主意,不知不觉间便到了朝龙镇。 远远的一阵喧哗吵闹声传来,吆喝声充斥街头,叫卖声滔滔不绝,集市上买卖兴隆,人来人往。 人们见到高阳都为之侧目,间有指点称赞之声。 不过高阳却有点犯难,此次下来可是为了弄到灵币来着,心中虽然有计较,但走了许久也没一个好位子,要宽敞又有高台的地方。 走着走着,不一会儿就到了集市中心,这儿地方宽敞,人口密集,高阳看着心喜。 “就是这儿了!” 虽然没有高台,却可以用它物代替。 高阳正自兴奋的往zhōng yāng处走去,突然听到一声虎啸,如炸雷一般在前面一条巷子中响起,跟着一片片惊叫声、喝骂声纷纷嚷嚷起来,更有炼就内力的世俗武林人士上下翻飞,口中喝骂不停。 黑风中一声咆哮,却是一头堪比黄牛般的巨型黄虎冲进了集市中心,横冲直撞,百姓倒未伤到多少,只是买卖之物被冲的凌乱不堪,惨叫声与喝骂声四处响起。 这时黄虎身后冲出一群拿兵器的武林人士,就往黄虎狂奔而去,兵器都往黄虎身上斩去,但黄虎咆哮一声,体表涌出黑光,兵器全部砍之不动。 “不好,这畜牲成jīng了!” 人们纷纷大叫。 “天助我也,看我来降妖除魔!”高阳大喜,正要下手将这虎妖捉住,然后施行算计。 却在此时,人群中有一年青道人闪身到了黄虎身前:“孽畜,休要伤人!”说着,喷出一道三尺长白云剑光,就往黄虎身上斩去。 高阳被人抢先一步,正气恼着,就见一人一妖战在一处,那妖虎有炼jīng化气中期境界,那青年道士只有初期,虎妖虽然没有法术,但口中喷出黑风妖气,将白云剑光尽数挡住,更是合身扑向道士,爪齿撕咬尾扫,道士瞬间就xìng命堪忧,险象还生,眼看不是对手。 “妖孽,焉敢在此处伤人,看我来拿你!” 高阳一个纵跃,翻过三丈人群,就到了场中,把手一扬,祭出捆仙绳,只一小指粗细金光,灵蛇一般行走,不知多长,瞬间就在黄虎身外绕了数百圈,两头猛然一拉,砰的一声黄虎吼叫着倒在地上,挣扎动弹不得,妖力运转,金绳勒的全身肉紧疼痛,运转不灵,只痛彻的吼叫连连,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高阳走到动弹不得的黄虎边上,冷笑道:“竟然到城镇中找血食,妖孽的胆子真是不小!” 旁边的年青道人突然大叫一声:“啊!小子,快放了我门中灵兽!”扬手就是一道白云剑光的法术使出,变换如虚实,来斩高阳头颅。 原来是一伙的,打着骗人的勾当,上演一出降妖除魔的把戏,最后得到好处。高阳顿时惊觉,把口微张,一道清光喷出,龙虎宝印悬在身前,放出清光,有龙虎虚影幻出,将身前身后护住,旋转飞腾中白云剑光被清气挡住,微一磨转就消散了去。 “我凌云门不会放过你的!”年青道人法术被破,大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掏出一物,乃求了许久的一张神行符,往身上一拍,身上灵光大闪,转身就逃,速度极快,如一道光影。 高阳祭出龙虎宝印,龙影冲出,扑向年青道人,却还慢了一步,被其钻进了人群中,瞬间消失了没影。 “我的地盘还想打主意,真不知死活,凌云门?哼。”高阳内心暗骂了几声,龙虎宝印化成一道清光被收进了体内。 这时人们纷纷围拢过来,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的指着妖虎与高阳讨论着,称赞着,夸耀着。 人越聚越多,高阳心想机会来了,面无表情的走到被包成粽子一般的黄虎身上盘膝坐下,突然提气聚声大喝,声如滚雷,道:“贫道无量,乃头龙山玄云观之主,今大开山门,在此**一rì,若有所得,不论出身,俱可拜入我门下。尔等听讲,不可喧哗!” 全场徒然一静,继而如炸了营一般的吵闹起来,人们纷纷拜倒,就连武林人士都兴奋莫明,不肯失了仙缘,齐齐拜下:“愿听仙长**,恭听仙长**……” ; 第三章 黄庭妙用,讲道说法 “这世界就算修士繁多,却哪有像我这般当街**的?待我**收徒,还会怕没有供奉送上?正是一举多得,我之黄庭**,只有一道根源,就在我身,也不怕别人学了去,呵呵。” 这般想着,高阳将拂尘一摆:“尔等起来听讲吧,此处简陋,可袭地而坐。” 人们连忙就在原地盘膝端坐,其它一概事物也不去管它,有仙人**,可修仙成道,长生不老,谁都不想错失。 待所有人坐定,场中一片寂静,高阳先沉吟一番,这才开始**。 “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rì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其jīng可谓表,jīng主生化,未有生有,本有化新,已存复本,皆jīng之所为;生之滋润甘泽,亦悉jīng之作用。吾人但凡皮肤光泽,荣光焕发,亦或皮肤枯槁,暗淡无光,皆因jīng之亏盈。在先天,为元jīng,藏元炁中,随元炁之生而作用;在后天,为交感之jīng,在男女分为生殖之jīng血。故顺之生人,逆之生仙。漏尽不得,仙道不生……” “炁主作用,充周天地人身。吾人平rì,凡所有行,悉皆炁之蠢动。在先天,曰元炁,曰祖炁,曰真一之炁,乃鸿蒙未判,一点元始。在后天,为口鼻呼吸,为风火运化。呼吸即是凡夫,息住还处胎定境……” 高阳讲黄庭,全在自身根源而出,若他人依法而修,必要依附,若不然其必无有寸进,此乃立教之基。 还记得前世中那神话传说中,几大圣人先后立教,都掌教化大道,皆是以黄庭为基,门下叛教,若不另寻黄庭,必要化成恢恢,无有遗漏! 这个世界可没有圣人,所以高阳清楚的知道自己所讲的黄庭只有自己才能独有一条通天大道,门人弟子,但有修黄庭者,若要成道,必要依附自己的根源大道,开辟小路,亦等于,法力本源都在自己掌控之中,若是脱离,少不得化作恢恢。 高阳讲道,没有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祥云四合等神异景象,但话音清晰,字字玄妙,乃从最基础的吐纳开始,下面听讲者,有悟xìng好者满脸笑容,悟xìng差者,眉头紧皱,抓耳sāo头。 这黄庭**还有一功效,此法经本源之人讲出,听者,悟便是悟了,不懂就是不懂,哪怕强记,玄音不留脑海,不存记忆,自是无处可修行。 前世神话中那几大圣人,门徒无数,道行却参差不齐,便是为此。 “咦,这小子悟xìng不错。还有两个武林人士,嗯,都有悟xìng。” 高阳一边**,一边还观察着下面听道者,虽然全部都在认真听讲,却有一大部分人眉头紧锁,显然听之困难,这就是修道者说的资质不足了。却还有三人满脸带笑,不时点头,恍然大悟的模样。 这三人,一人身着华贵,锦袍玉衣,头带高冠,手拿折扇,生得清秀,显然是一位公子哥。还有两人,一身白雪,腰佩长剑,模样生得有几分相似,一中年一少年,竟是父子二人。 随着时间缓缓过去,前来听讲的越来越多,有前来听讲者,献上珍果酒水,亦也有听不懂又无毅力的摇头起身离去。 中途高阳口中干渴,拿了珍果啃咬了几个,让底下之人先领悟一番,随后又开始**。 时间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西边映红,正讲到梳理元气,调合yīn阳,高阳突然停了说法,场面顿时静的落针可闻,众人都将目光望向高阳,不明其解,又不敢开口相问。 “今rì为时已晚,便讲到此处,三rì后清晨辰时,我在龙头山顶开坛**,有缘者皆可前来。” “是,老师!” 人们都拜了一拜,今rì听高阳**,称一声老师也说的过去。 高阳微笑点头,突然一拍坐下的黄虎,喝道:“你这孽畜,贫道可收了法宝,但你若还要逞凶,就将你化作恢恢!” 黄虎成了jīng,修有妖力,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化chéng rén形,灵智早就通灵,如今被捆了一天,身子骨都僵硬了,苦头也吃够了,立马就呜咽两声,以作回应。 高阳把手拍在捆仙绳上,金光焕起,捆仙绳立时两端电缩,化成一道金光,就钻进了掌心,被收进了丹田中。 黄虎得了zì yóu,咆哮一声就站了起来,高阳却将双腿一跨,就骑在虎背上,黄虎摇摆着扭动几下,劲力运达全身,僵硬酸痛这才袪除,却不敢对背上的高阳动手。 高阳却不催虎就走,而是将身子一转,指了刚才注意到的三人:“你,你们过来。” 公子哥与那父子两人都是一愣,随后惊喜交加,连忙冲到高阳身前,弓身而拜:“老师有何吩咐?” “呵呵,吩咐没有,却是有好事一桩。”高阳在虎背上居高临下的笑着说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听得有好处,三人连忙回话。公子哥抢先说道:“老师,我叫向花无。” 中年人改不了武林习气,抱拳说道:“在下白庄,这是小儿,唤作白玉。” 高阳笑容不减,如沐chūn风:“哦,我且问你们,可愿拜入我门下?” 白庄双目放光,神情激动,拉着白玉就跪在地下,连连叩首:“弟子愿意,弟子愿意。” 高阳坦然受了拜礼,又将目光望向向花无,只见其脸上有笑又有愁,yù言又止,神sè似有急躁,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看他穿着打扮,必然要与家里人商议一番了,便就对他说道:“你可考虑一番,三rì**之后再给我答复。” 向花无大喜,拜道:“是,谢老师体谅,弟子必说服家父,拜在老师门下。” 高阳呵呵一笑,一拍虎脑,指向龙头山方向,人群让出一条大道,黄虎吼了两吼,不敢违抗,迈起步子往龙头山方向赶去。白庄与白玉两人连忙起身跟上。 在人们一路相送下,三人一虎很快就出了城镇,到了龙头山下,高阳也不下虎背,有这个舒服的坐垫哪还想下来走路啊,指明了方向,黄虎四爪有力,怕动作太大,让高阳不舒服,走的不快,但一点颠簸也无。 到了山顶,高阳一行人停在玄云观门口,白庄与白灵见了那座有一亩地的道观,木门破烂会漏风,玄云观三个字的牌匾也都掉了颜sè,白玉不敢置信的叫道:“老师,这就是您的仙府?” 高阳干咳一声,清喝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说着,一摆拂尘,双腿夹了虎肚,黄虎就用脑袋顶开了观门,进了观中。 白庄念叨着高阳刚才的诗句,双眸放出奇光,一把拉着白玉进了观中,还将大门关上。 吱呀一声,两间房门打开,无天和无名两人走了出来,无天见了高阳坐下的巨型黄虎,大叫一声:“啊,好大的老虎,咦,有道行?好家伙,快比的上我了,观主,你是怎么抓到这个坐骑的?” 无天说着还跑过来在黄虎身上左右乱摸,不时啧啧咋舌,无名也过来看了几眼就不再表态,反而将目光看向白庄和白玉两人。 高阳从虎背上跳下,对着满是羡慕的无天说道:“大师兄,这头虎妖你便拿去下了禁制,可要好生收服,可护卫山门,我现在没那些时间,就麻烦师兄了。” 无天立时摩拳擦掌,嘿嘿直笑,一个翻身就上了虎背,说道:“观主放心就是,此事交给我来办。”说完就张口喷出一道白气,乃化一座小巧白云宫殿,黄虎低声咆哮几声,大眼却看向高阳身上,不敢有所动作。无天念了几个咒语,白云宫殿就如虚影钻进了黄虎头顶,困住了元魂。 这是玄云观中唯一留传完整的法术,名叫玄云宫法,乃采天云jīng气,参五金jīng元所炼的法术,可虚可实,可刚可柔,可困可守,可攻可禁,炼至深处,可化云中宫殿,飞天遁地,跳脱三界外。虽然从没人炼成过… 这时,无天又叫道:“不好,此妖体内还另有禁制,恐怕不够保险。” 高阳冷笑一声,道:“无妨,你只管将禁制下好,控制元魂,那另一层禁制我可随手破去。” “那好吧,不过我玄云宫禁法也要一天一夜才能成事,那我先将其带去祭炼吧。” 高阳点头,无天就催着黄虎进了房中,关了房门。 高阳又对身后的白庄白玉两父子说道:“你们可先在那间房间将就,我观中清苦,若受不得,那就下山去吧。” 白庄浑身一抖,心想大半辈子求仙求缘,不知走了几多险路荒山,如今修仙大道就在眼前,怎么能轻易放弃?连忙拉着儿子应下,拜了拜就往高阳以前住的屋子走了进去。 “二师兄,我有要事与你商议,还请随我进房中一叙。” 高阳对无名说着,这无名心xìng沉稳,不似无天那般只懂拳头,可以作为一大助臂培养。 “哦?观主但有吩咐,无名照办就是。” ; 第四章 立教的设想 高阳将无名请进了屋中,在桌前坐下,又倒了清泉,喝过之后,说道:“师兄可知师父临走时的交代?” 无名咬牙闭眼,说道:“不敢忘记。” 天华所要求的不过是将道统传下,尽量将门派发扬光大,但高阳为了自己的将来以后,可不打算仅仅如此,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可少不得发展势力保全自己,又有证道条件在先,不得不为,高阳心中暗自嘀咕一声,面无表情,沉吟一会,说道:“既然如此,我有一个计划,还要师兄相助。” 无名立时回道:“观主请讲。” “我想立教!”高阳语气坚定的说。 “什么?”无名一惊非同小可,都站了起来,见高阳神情坚定,连忙问道:“观主可想好了?” “呵呵,我已经想的明白。”高阳微笑着,让无名坐下,却不先说计划,而是问道:“师兄应该知道凌云门吧?” 无名平复了心神,想了想,说道:“知道,向西北面翻过八座山头就是他们的凌云门的地盘了。” “我上次听过大师兄提起,他们门中好像没什么厉害的人物吧?” 无名点头说道:“他们只占了一座山头,能有什么厉害人物?全门上下三四十人,掌门也就炼jīng化气后期到圆满境界吧。” 高阳想了想,心中更有了把握,说道:“师兄,如今我玄云观有两件法宝,比之他凌云门如何?” “这…”无名迟疑一阵,说道:“我听说他们掌门也有一件传承法宝,但他修为却高出许多,观主你又掌两件法宝,这,着实不好比较。” 高阳也觉得如此,非要打过一场才能知道,但现在自己正式踏入修道者行列,已经可以修炼法术了,以《黄庭内景经》的特xìng,修炼起来事倍功半,更可全力输出法力,任何法术神通使用将不会有丝毫阻碍与反噬,以后斗起法来占了天大的便宜。 “无妨,但以捆仙绳与龙虎宝印,我们玄云观便可大开方便之门,广收门徒。” 无名见高阳胸有成竹,xìng子使然,又沉稳的问了一句:“可门徒用度如何办理?” 高阳早就有了算计,整理了思路,就说道:“我已和下面民众说过,三rì之后在此地开坛**,消息传出,必定吸引许多人前来,那时我收下门徒,再过几rì,我依然**,不过从此之后,都要收门票。” “门票?”无名迟疑,不明白这是何名词。 “呃,门票,就是听讲的要交钱,懂?”高阳暗抹了一把汗水,解释着。 无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哦!观主真是大才,无名懂了。” 高阳心中暗笑,又说道:“不过,这前期十来rì,我们却要清苦一些,师兄还是要采摘野果度rì了。” “这倒是不妨事,小事而已。” 高阳又和无名商谈了一会儿,就将无名送了出去,随后关了房门,盘膝坐在床上,就入定了,心神沉入体内,一条条紫气法力在经脉中运行,搬运周天,经天地之桥,yīn阳调合,又沉入丹田,一片氤氲紫气般的法力,内有一条小小金光,如蛇一般游动,还有一清光玉印,沉载沉浮。 运行了有三十六个周天,高阳睁开了双眸,有一道紫光闪逝,照的黑暗的房中一片明亮。 “现在且修炼玄云宫法罢,法术神通在手,总是多有防身保命的本钱。” 说着,高阳掐了法诀,喷出一团紫气法力,变化成道道符文,有三十六天罡数,有一刻钟才组成一张符箓。高阳又掐法诀,再喷出法力祭炼,这符箓是玄云宫法的基础,要有三百六十五张,成周天数,方才能组成一道禁制,炼成玄云宫法,这才是初步成功,小成也不算,往后还要采天云jīng气,五金jīng元祭炼,虚实转化,yīn阳结合成宫殿形式,这才成法术。无名和无天修炼了十年时间,这才炼到了小成境界而已。 却说向花无回到家里,脑海中全是高阳讲的道法,字字音节如仙乐飘荡在脑海,按照其中的方法吐纳,只一个时辰就生了气感,jīng神十足,浑身有劲,顿时大喜,连忙跑到父母亲卧房,叫了门进去,就开门见山的对着父亲喊道:“父亲母亲,孩儿碰到仙人了。” 向天rì是本镇的一商家,生意遍布几个大城,因这是老家,才安了户,见识也是广阔,听罢就是颇为生气,教训道:“你真是没眼光,飞天遁地的修士虽不常见,却时有发生,我们凡俗一个,难道他们还会搭理你不成?就算有,修士多变化,你也认不出人家来,凡人没仙资就别想这些,你见了一次就这般兴奋得劲,乱了心神,不能清净,以后怎么给我打理生意?” 向花无立马摆手,急道:“不是啊,那仙人还要收我为徒呢,我刚刚修炼了一下法门,体内就生了真气内力,现在浑身都是劲道呢。” “什么?”向花无的母亲急忙拉过儿子,上下打量,激动的说道:“我儿真的遇到仙人了?” 向天rì也是大惊,却还不敢相信,问道:“那个仙人是什么来历,怎么就收你为徒,还传了你法门?” “老师自称是龙头山上的,其实他在街上捉了一头虎妖,打跑了一个同伙,就在街上**了,说是大开山门,要广招门徒,前些天在我们家做客卿那对父子侠客,已经跟着进门了。” “当街**?有这么好的事情?莫不是骗子?”向天rì迟疑不定,又对向花无说道:“你且将法门说出来,我看是不是能够修炼,以辩真假。” 向花无张了张口,却一脸为难的说道:“我讲不出来啊,我明明记得,可是就是不知道怎么讲啊!” 向天rì悚然一惊,一拍额头,哈哈大笑神情激动,拉着向花无叫道:“乖儿,你真是遇到了有道之人了,这肯定是一门高深的法门,这才有诸多禁制,可是你说的龙头山?那里只有一间破观啊,怎么会有仙人?来来来,你且将发生的事情告知为父,仙人长的什么模样…” 向花无不敢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从虎妖出场开始说起,详细非常。 向天rì最后却眉头紧皱,最后说道:“这里面恐有些算计,待三rì之后,为父陪你一同上山,看那无量仙人是否真有神通,再做打算。” 向天rì做完决定,一家也无二话,只好等待三天之后。 而与此同时,龙头山有仙人**的事情在镇上以爆发式的方式传了个遍。 第二天一早,高阳将第十八道符箓炼制成功,体内的法力已经见底,不得不停下炼法,张口一吸,十八道符箓就化成一道紫光被收进了体内,放在丹田中温养,随后运转玄功,恢复法力,只一盏茶时间就恢复完成,如此速度,当真可怕。 高阳没有继续修炼,而是出了房门,到院中,见无天和无名的房门都关着,便来到白庄父子两人屋前,那摇摇yù坠的房门也不敢敲,就怕倒塌了,而在门外喊道:“白庄、白玉,可有睡醒?” 只听一阵脚步声,矿当一声,两扇房门被父子两人搬开了,见了高阳,连忙请安。 高阳进了房中,在桌前坐下,望了两人一眼,顿时知道了两人体内的变化,笑道:“如何?修炼可有什么难处?” 两人神情激动,白庄笑道:“老师,我们昨rì按照老师的法门打坐,都大有收获,体内真气凝练了十倍不止,根基巩固,一夜间真气又壮大了几倍,一举冲破了两条经脉关卡,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到冲破四肢百脉,到达修道者境界。” 黄庭传自自己手中,功效如何高阳自然清楚,当下微微点头,说道:“我观中清苦,想必你们也看到了,你们若住不惯可自行下山,但是吾可直言,此叛教之人,不多久,必要恢恢。但若诚心留下,仙法可传,仙道有望,你们可明白?” 白庄与白玉听得冷汗直流,连忙指天发誓道:“我等父子诚心留下,若有背叛,天诛地灭!” 高阳见得,只微微一笑,说道:“我只是让你们记住我观中规矩,其他人进门,也都是如此说辞,你们也不用紧张。还有,你们也抓紧修炼,到了炼jīng化气期,就可进我内门,传我法术。” 白庄和白玉呼了一口气,道:“是,必不负老师期望。” 高阳起身,向外行去,又说了一句:“若修炼有余,可帮我将这观中整理一番,这也算是你们的家中了。” “是,老师。” 高阳这才施施然的走了,回到卧房,又开始喷出法力,来祭炼玄云宫法,速度又快了许多。 而白庄和白玉修炼了一夜,经脉已经承受不住继续修炼了,就拿起佩剑,四下里寻找了一些工具,就开始在观中敲敲打打,门缝补上,没有木料就在门外砍伐,动作很是娴熟,看来两父子也是吃过苦头之人,能做许多活计。 ; 第五章 破禁斗法,讲法开始 在龙台山西北方向,隔有八座山头,这里有一座雄峰,高过云层,名叫凌云山,山腰间开辟了一座洞府,乃修道门派,就叫凌云门,山名因其得来。 凌云洞府,有九间十八室,中为议事大厅,洞中如宫殿,高大宽敞,明珠作灯,金银做饰,香草药材作伴,石玉桌椅,有自然清新之气,华贵温和氤氲之气,布置的堂皇大气,不失为一座门派洞府。 此时洞府大厅中聚齐了凌云洞府所有门人弟子,有四十二人,修为最低者都有炼jīng化气初期,在上方高坐着一白衣中年道人,其面目平和,目光却是犀利,此人正是凌云门的掌门,名叫升云道人。底下分左右都站着弟子门人,一人跪在中间,高阳若在此处定然认得这人就是在集市中跑掉的年青道人。 升云犀利的目光望着下方跪着的年青道人,沉声喝问道:“秦天,你说的可是真的?那龙抬头的道观观主真的将失传的法宝祭炼成功了?” 年青道人正是秦天,连忙拜下,道:“此事千真万确,开始弟子钻进了人群才得以逃脱xìng命,后来发觉未有追兵,这才折返,他还在当街**,要广收门徒,弟子打听到了他的名号,正是玄云观观主,道号无量,只是他很是年轻,弟子想来,应该是新继任的观主之位。” “奇怪,玄云观以前在这龙虎山内也算一方势力,可是自法诀失传,数百年来每况愈下,就快要灭门了,怎么这祭炼法诀又突然回来了?” 升云喃喃着说出自己的疑问,底下众人都听得到,却没有人回答,升云沉吟片刻,心中有了计较,犀利的目光扫视着下文,沉着声音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本掌门正要夺了那两件法宝来,以壮大我凌云派实力,只要捉了这观主,逼问出法诀,我们凌云派实力将上涨一倍以上,只是他两件法宝在手,恐怕不好夺取,你们可有什么计策?” 左手有一老道出列,稽首道:“掌门师弟,贫道有一计。” 这老道虽然只有炼jīng化气中期,却终是自己师兄,又素有yīn谋诡计,升云稽首还了半礼:“师兄有何教我?” “听秦天师侄讲过,那无量观主要在两rì后在他龙头山上**说道,依贫道之见,可在那rì**时,举全派之力,将之拼下擒拿,如此有两个好处,一可在朝龙镇民间传我凌云门**,以后我们凌云门下山收徒也多了许多方便。二来他们玄云观众目睽睽之下,若要面皮,甚至开门收徒,就不得不战。” 升云听得一石二鸟之计,沉吟一番,觉得此计甚好,便就一挥袖袍:“好,就依此计行事。” 而在龙头山玄去观中,无天房中突然传出一声虎啸,紧接着无天就驾着老牛大小的黄虎出了房间,笑道:“哈哈,大功告成!” 高阳听到动静,张口一吸,将玄云宫法炼成的法术符箓化成一道真气收进了体内,就起身出了房门,所有人都出来了,都围在老虎周围。 高阳走近,无天就从虎背上跳了下来,说道:“观主,此妖已经下好了禁制,只要在我十里之内,一掐法诀,立叫其生死不得自己。” “如此就好,想来那凌云门的禁制也差不了多少吧,你们先退到一边去,待我行法,将那禁制破出。” 高阳一声令下,无天与无名只退后了几步,白庄和白玉就连忙跑到了走廊上,躲的远远的,都睁大眼睛看着高阳行法。 一道紫气从指尖shè出,高阳轻叱一声,紫气爆散,还藕断丝连,如渔网也似,将黄虎头一裹,法力闪烁着就穿了进去。 高阳立时盘膝而坐,神念与法力相连,源源不断的注入法力交织成的丝网中,钻进了老虎紫府中,见到其元魂,乃是一头一模一样却小了无数倍的黄虎,上方有一座白云宫殿,似随时都能罩落下来,将之化成粉碎;其周边又有一道时隐时现的剑光游走不定,似随时都能将之斩成两断。这老虎也是可怜,两种禁法加身,随时都会没命。 高阳径直将法力交织的丝网迎着那剑光就兜了过去,剑光突然一震,隐现中就往紫气丝网斩来,无声无息就将之斩破,高阳心中冷笑,这剑光禁制没了主人主持,一切都是凭着本能,却不知我的黄庭**厉害,只一念生出,斩成两半的法力丝网就往剑光上一合,沾了上去。 高阳将法力注入,紫光闪烁间就将剑光禁制裹住,剑光连连震颤,终是脱不得高阳全力施为。 高阳将手一指,一点清光shè出,落在老虎头顶,瞬间进了紫府,化成一宝印,有龙虎虚影围绕旋磨,紫气法力飞进了龙虎宝印中,方印急如陨石,波的一声就砸在剑光上面,剑光震荡破碎,龙虎虚影一绞,碎片也都消散成了元气,反而给了老虎一记大补。 高阳睁开了双眼,手一点,一道清光从老虎头顶飞出,落到手中隐进了体内。 老虎立时jīng神抖擞,咆哮了两嗓子。 高阳却嘿嘿一笑,将目光望向西北方向。 与此同时,在凌云洞府的一间密室里,正在炼气的升云道人法力猛然一个震动,行功中路线都受了震荡,立时受了反噬,差点走了火,连忙压下,却也为此嘴角溢出了血迹,神sè狰狞起来:“竟敢破我的禁制,过两天必不叫你好过。”…… 这一rì就是仙人**的rì子了,天还未亮,龙头山下就有成群成群的人开始往山顶攀登,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还有抱着婴儿上山的都有。 这一次,龙头山上有仙人**,会收下门徒,那可是能成仙啊,修炼仙法,长生不老啊,这种诱惑,谁不想长生不老啊? 所以朝龙镇上的人,只要能走的动的,都来往山顶上爬,乡镇上数千人口都已经有一半多往这边玩群体攀岩呢。 高阳此时正在卧房中,身前一团紫气,有一座小巧的紫sè宫殿,上面密密麻麻的符文咒语,乃是由三百六十五张玄云符箓组合而成,张口又是一道法力喷出,进了宫殿中,紫光大作,宫殿周围的光芒顿时如旋风转动,天上有丝丝白气、地下有丝丝白光,俱都被吸入宫殿中,复合参杂在一起。 如今已经是基础打好,只要吸纳到足够的天云jīng气和五金jīng元,化成白云宫殿,就是这门法术炼成之时。 眼看时辰差不多了,观外还有吵杂声,高阳张口一吸,玄云宫法就化成一道真气法力被收进了丹田中。 “时辰快到了,那凌云门三天来也没来找麻烦,要么不来,要么就是让我颜面无存,看来这次**还有些争执,也罢,凌云门也在我的计划当中。” 高阳心中想着,便出了房门,到了院中,就见无天、无名还白庄、白玉都在,无天还骑在那头虎妖背上,如今却是被完全禁制了。 高阳将几人都招了过来,对无天和无名说道:“师兄,我想等一会儿凌云门会过来捣乱,你们可要多加注意一番。” “观主放心,我等省得。”无天和无名都应下。 “你们父子二人等会立我身后,也要好生听讲。”高阳又对白庄和白玉二人吩咐道。 “是,老师。”白庄和白玉应下。 高阳便带头往大门外而去,白庄和白玉连忙去开大门。 如今道观被重新固定修理了一番,漏洞也补上了许多,虽然还是很难看,倒也不会像前几rì一样,似能被风随时吹倒的模样。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高阳立时就听到了纷纷言论,“仙人不是都住宫殿,什么黄金铺地,玉石镶壁……” 可是随着大门打开,高阳带头,无天与无名护卫左右,白庄和白玉紧随身后,老虎跟在最后,一同出了大门,眼前是一片密麻人群,当真人群汹涌,此时却瞬间停了一切声音,都将目光望着高阳等人。 高阳径直走到那摆好的石蹲上盘膝坐好,无天与无名亦盘膝坐在左右,白庄与白玉恭立在身后,老虎爬在地上。 高阳心想这些人怕是不相信这里是神仙居所,得要弄个堂皇冠冕的借口才是,好叫他们心中折服,当下就清喝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尔等莫要作猜疑,若有不信者,尽可下山,吾绝不阻拦。” 众人都费了好大功夫才到了这山头,怎么会说走就走,当下就有一老者出列,其须发皆白,慈眉善目,乃朝龙镇乡的三老,德高望重,学识通达,听了高阳念的诗句,双眸放出奇光,稽首拜道:“仙长意境高深,吾等愚昧,还望仙长勿怪。” 又转身对着乡民喝道:“尔等还不快快坐下,听仙长讲长生之法,养气之道,再有多言者,逐出乡镇!” 三老乃一乡之长者,确实有此权力,乡民们听了,都不敢有违,寻了地方坐下。 “好,尔等能听我黄庭大道,也算是有福之人,且认真听讲,必有所得。” 高阳说着,摆了摆拂尘,这才开始讲道。 ——————兄弟姐妹们,今天三更爆发,求支持。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各种票子,推荐,收藏,点击,评价,催更…… ; 第六章 来的威风,败的冤枉 高阳讲道,字字音节如清晰图画,简洁了然,众人都听的如痴如醉,就连抱着婴儿来听讲的夫妇也惊奇的发现,小孩子不哭不闹,睁大眼睛看着,也好像在认真听讲。 也有听着心痒,按照方法,便当场修炼起来,随着气血运行,按路线搬运,尊吐纳之法,不一刻钟竟然有了气感,顿时喜的眉开眼笑,若不是看着这场合,就差点蹦起来大吼大叫来发泄。 其余人等都知道了有效,再也不敢怀疑,都认真听讲。 而无天与无名却紧急眉头,因为他们发现观主所讲的炼气之法与自己两人的都不相同,可以说高深了很多很多,绝对不像师传,一时间不知该当如何。 这些情况,一一都被高阳看在眼中,发现两位师兄愁眉不展,心想若要两人彻底归心,非要修习我的法门不可,那时才在掌控之中,当下趁着讲到停顿处,对两位师兄轻声说道:“两位师兄大可放心修炼一番,查看效果,放心,师弟我绝不会害了你们。” 无名与无天对视一眼,都微微点头,跟着闭合了双眼,入定了去,搬运黄庭法门。 修炼了可就只有跟着我一条道走到底了,可没回头路了,高阳心中嘀咕着,却也欢喜,他讲的法门都是炼气之法,可以说是基础,也是黄庭内经景的最初一步,炼jīng化气,炼天地jīng华,化己身元气法力。 高阳又将目光放在人群中,盼望着能有资质好的弟子,看到向花无正和两位中年夫妇待在一处,中年夫妇好像听的不尽人意,愁眉苦脸。再看别处,三老不时摇头不时点头,都作叹息之声,恐怕无望。 找着找着,终于找了三个还有悟xìng与资质的,都能吐纳,搬运气血真气,行的是刚讲的黄庭法门,高阳不由的暗喜,这三人都是孩童,十三四岁,正好可以管教,咦?还有一个?庄稼汉?有意思。 顺着高阳的目光,只见一个二十四五岁黑脸麻衣的男子,手脚身上都有泥土,头上的草帽都是带着庄稼意味。 又讲了两个时辰,金阳正烈,无天与无名先后从入定中醒来,眼中有紫光闪过,晶莹如玉,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无天喃喃的说道:“法力一经梳理,竟然jīng纯了十倍,这是什么法诀?怎么如此神妙?” 高阳笑而不语,这黄庭内景经炼内之法的神妙,绝对天下仅有。 “观主,有人来了。”无名却突然神sè凝重的说道。 高阳脸上的笑容立时收敛,也停下了演讲,将目光看向右边林中。 底下众人不明所心,却都不出声。 少时片刻,突然右边林中传来嗖嗖声,树木无风摇曳,沙沙做响,突然一片叱喝声响起,从中冲出数十人身着白光八封道袍之人,各个呼啸着踩枝踏叶而起,几个飞跃间就落到了山顶,在高阳身前三丈外占了位置。 “凌云仙门办事,闲杂俗人都退后。” 那此乡民听见他们自报仙门,都大惊失sè,全部慌张的往山下退了好一段距离。 一个消瘦的老道上前一步,指着高阳,哈哈笑道:“就你这黄毛小儿,还学有道之士布坛**,门面都嫌难看。” 高阳心中恼怒,好歹自己灵魂也有二十多了,嫉妒我生的好看啊,暗骂一通,表面却不显,平淡的看了那老道一眼,道:“炼jīng化气中期,你不是掌门,无有资格与我说话,退去吧。” 老道顿时气的脸sè铁青,就要上前动手,但一想这观主有两件法宝,又不敢,左右一看,都是小辈,丢不起面皮,气的大喝:“给我一起上,将这小儿拿下,逼出法宝法诀!” 老道一掐法诀,就打出一道有形无形剑气,如云气白光,却修炼不到家,闪烁间做不到隐现随意。其余弟子门人,见了师叔长老动手,都手掐剑诀,同样打出云气白光,化作剑形,都作三尺来长,锋利寒芒,寒光闪闪,法诀一指,呼啸一声,四十一柄剑光齐齐往高阳身上斩杀而去。 凌厉的锋利之气都吹打的高阳金黄道袍猎猎作响,与乌黑长发如狂龙般向后飞舞。 “还来群殴?可惜没有布成阵法,法力不能叠加,我有法宝护身,怎能害我xìng命!” 高阳清喝一声,祭起龙虎宝印,只一点清光从头顶冲了出来,在得一丈空中,清光一炸,就有龙虎虚影生出,将下方高阳身外一丈之地连无天四人全部护住,龙腾虎跃如转太极,磨动如盘,发出清光,有形无形剑气斩刺在清光中,顿时不得寸进。 “哈哈,人多亦也无用!”高阳大笑,把手一指头顶,shè出一道紫光,龙虎宝印得了法力加持,滴溜溜一转,龙虎虚影一绞,只听噗哧噗哧声响起,上面的剑光全部被绞成了粉碎。 哇!凌云门一众顿时受了内伤,更有法力低下的口中喷出鲜血来。 “休要伤我门人!” 高阳正要将宝印飞出,却突然听到后方空中传来一道呼啸声,转头一看,一道云光剑体,内站了一个中年道人,一样的白云八封道袍,脚下踩了一柄雪白飞剑,云光剑罩正是从这柄飞剑上放出,不一会儿就要到了头顶,顿时微微一惊,“御剑飞行,此人有圆满境界了。” “不是本身的法力,在此卖弄,看我不yīn死你!”高阳心道,掐了一道法诀,龙虎宝印飞空而起,龙腾虎跃的光影中就将云光剑罩裹了住,一绞之下就剑光破碎。 “不好!”升云道人大惊,全仗了这口飞剑才能在炼jīng化气圆满境界飞天而行,如今人在空中,剑在脚下,不好斗法,当下使出法力剑诀,飞剑又喷出云光剑罩护体,急往下方落去:“苦也,搞什么排场!” 高阳将法诀一掐,龙虎宝印清光大闪,猛然变大有一丈方圆,砰的一声就撞在剑光中,将之撞的破碎。升云道人立足不稳大惊失sè,脸sè一沉,猛的从飞剑上跳下,一把还抓住剑柄,法力一催,就有剑气护体。 “还要挣扎!”高阳清喝一声,龙虎宝印清光大盛,龙虎虚影猛然往内一凝,一个绞动,剑光立时破裂。再扬手飞出捆仙绳,如一道金光拉长,盘旋如灵蛇,钻进了清光中,只见金光盘绕一圈,就是捆的密密麻麻,两头一拉。 “啊!”升云一声惨叫,砰的一声就摔在高阳身旁,连连挣扎,还要运转法力,却被勒的肉紧疼痛,惨叫不绝,高阳一招手,龙虎宝印放出清光就裹着那柄飞剑落到手中。 “掌门!” 凌云门之人,本来见掌门到来,却见高阳掐了几个法诀,飞出一道金光,瞬间就将自家掌门擒了下来,顿时大惊失sè,就要冲上前去。 “慢来!”无天长身而起,一把将捆成粽子的升云提了起来,掐住了升云的脖子,凌云门中人立时不敢上前,无天哈哈大笑:“再要有动作,送你们掌门下幽冥!” 凌云门众人敢怒不敢叫,个个气愤异常,升云道人张口大叫:“无量小儿,你好卑鄙!贫道还未下场,你就动手偷袭,快放了我,有本事我们单打独斗,如此手段,怎叫人心服!” “哈哈!”高阳听得大乐,说道:“你带了这么多门人来闹事,以多欺我,就算光明?可笑,卑鄙是你行在前头,输了还有话说?不当人子,好不要面皮!” 凌云门人脸sè胀红,升云道人立时哑口无言。 高阳拿着那柄飞剑,细细打量,长有三尺,通体雪白,不知用什么材质炼成,如今升云法力身子被禁,这飞剑虽然能受他神念影响,却没法力支持,这叫有心无力,将这飞剑拿在手中,呵呵笑道:“这口飞剑也是一件法宝,想来就是你们的传承法宝了,可惜啊,今rì将成为我玄云观第三件法宝!” 升云听得脸sè青红相接,现出狰狞之sè,道:“哈哈,可笑,贫道纵死也不会给你祭炼口诀,你休想夺走我凌云门传承之宝!” “哈,也罢,贫道叫你心服口服!” 高阳嘿嘿笑着,升云只觉心中不太托底,但转念一想:“法宝祭炼之法,乃是炼制之人独家设制的祭炼之法,没有传承,除非你毁了原本的法宝重新炼制再下禁制,否则休想祭炼,没有三昧真火,想也别想,我看你如何炼化,都是一方之主,也看你丢下面皮,哼哼。” 见了升云和凌云门中人冷笑的表情,高阳心想我这黄庭内景经的玄妙,怎么是你们这些人能够知晓的。 当下也不说话,将口一张,就喷出一团黄庭本源法力,依然作紫sè,这黄庭本源法力只在自己一人身上独有,其它门人弟子修炼,也只是普通的法力,只是炼气功法绝妙。而这黄庭本源法力,却如那黄庭大道一般,只属于自己一人独有,这就是区别,也是大道之基的显化。 同化一切法术、神通!也既是不管修炼什么法术都没有后遗症,就如法力是大海,法术神通是河流,可同化,可包容,黄庭属xìng尽显其中。 ——————兄弟姐妹们,今天三更爆发,求支持。求票,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各种票子,推荐,收藏,点击,评价,催更…… ; 第七章 欲擒故纵,黄庭玄妙 高阳当着众人的面,将一口黄庭本源法力喷在飞剑上,一片紫光将之包裹,有丝丝渗入进去,同化的属xìng发作,飞剑中本就没有了法力,只有一丝升云的神念有些影响,但高阳的法力一渗入进去,就钻进了禁制当中,如龙入海,霎时间就流转了一周,其中禁制流转门路就如在眼前打开。 “哼,法宝中的禁制形如无物。”高阳冷笑一声,咬破指尖,逼出一点jīng血,就在被法力包裹成紫光闪闪的剑身上沾着法力画出几道符文,突然一拍剑身,紫红光芒一闪继敛,竟然钻进了飞剑当中。 升云突然心中一痛,眼前一黑,就如贫血一般jīng神接连不过,但转瞬就又恢复了过来,大叫一声:“啊!贼子!竟敢夺我传承法宝,破我神念,你不得好死!” 凌云门人听得,都大惊失sè,慌了心神,队形都乱了起来,却不敢上前,只是大叫:“没有法诀,他怎么祭炼的?” 高阳将手一震,飞剑有白光闪烁,猛然缩成三寸大小,寒光流溢,森芒如雪,随着心念,就灵动的飞起,如游鱼一般在头顶游戏了几圈,伸手一指,一道白光闪过,飞剑疾施而出,绕过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树就是一转,瞬间就飞了回来停在头顶,这时才听咔嚓一声,树木崩塌。 高阳哈哈大笑,一抚额头,头顶涌出一片紫光,将飞剑一裹,就缩回了体内,沉浸在丹田中。 凌云门一众顿时脸如土sè,升云也停了叫骂,高阳微微笑着,摆了摆拂尘,对着身前凌云门一众清声喝道:“贫道今rì开坛**,普渡有缘,也就不行杀伐手段,你们可一旁听讲,若有所得,也是一场机缘,再有闹事,休怪贫道施以雷霆手段!” 又对无天摆手,无天会意,将升云扔到一边,就此盘膝坐下,心中叫道:“乖乖,我这个观主师弟的手段可真是了不得,难怪本门失传了的法宝会被祭炼成功,我却是服气了耶。” “观主到底是得了何等缘法啊!如此法诀从未听说,看来门派发扬光大不再是虚幻,立教之事也有所作为。”无名眼放奇光,却是做另一层想法。 凌云门弟子立马拥上前,将升云抚起,可捆仙绳不解,也不能就此走脱,升云心慌怪叫道:“无量观主,你夺了我门派传承法宝,现如今可以放了我吧,升云我可以发下天道誓言,绝不来报仇,还求无量道友饶我这次吧。” 这些人最少都有炼jīng化气初期,稍一修炼黄庭炼气之法,就能道行jīng深十倍,高阳怎么会放弃,这可关系着自己立教的大计,心想只要修炼我的黄庭炼气之法,其它法门都会被同化,只能一条道路走到底,本源掌在我手中,后续功法亦在我身,入得我门来,还有生机;不入我门,迟早恢恢;收下这群人,也不怕他们能翻出我的手心,放你们走脱,怎么听我**?不听我**,怎么修我黄庭?哼! 心中有了计较,高阳笑容和煦,语气却凌厉,而说道:“今rì贫道对乡民讲道,你们前来捣乱,怕你们不择手段,且一边旁听吧,待吾**三个时辰,就放你们离去,休要多言!能得此场缘法,你们已经占了莫大便宜,速去!莫使我发雷霆大火!” 凌云门上下顿时不敢再出言,抚着升云真个坐到一边去了,只是升云却是用躺着的。 这时退在下边的民众,全部兴奋的冲了上来,拜了高阳,这才寻位子重新坐下,就待仙人**。 “口鼻呼吸,为吐纳,风火运化。呼吸即是凝气住神,息住还处胎定境,以胸中五气排炼,意念之行功,经脉络之变化……” 待民众都坐好方位,高阳这才开始**,直接从吐纳运气之法讲起,却是故意用来诱惑那些凌云门弟子的。 凌云门弟子初始还不觉得,都无意听讲,但偶尔一两句钻入耳中,立时就迟疑起来,忍不住又接着听下去,只觉jīng妙绝伦,立时来了jīng神,全神贯注的听讲,只听得津津有味,如闻天地妙法,感慨着原来修炼还能如此如此… 高阳见得凌云门之人都低头听讲,心中暗喜,只要他们听进去了,就不怕他们不上钩,当下口若悬河,炼气法门滔滔不绝的从口中讲出。 又**三个时辰,高阳都觉得口中干渴,此时西边映红,便停了**,众人都回过神来,将目光看向高阳。 高阳沉吟一会,将手连指五人,乃向花无、黑脸庄稼汉、三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孩童,说道:“你们上前来。” 这五人都神sè欢喜,周围民众都羡慕的喝喊着,黑脸庄稼汉脸上不敢相信的模样,一脸憨笑,慌张的擦手整理衣物,这才赶上前去,与另外四人拜在高阳面前。 高阳将拂尘摆弄着,吟吟笑道:“贫道见你们四人颇有资质,悟xìng皆为不错,想收你们进我门中,你们意下如何?” 黑脸庄稼汉想也不想就叩首:“向铁愿意,谢老师收留。” 向花无和另外三个少年却还往身后人群中望了望,人群中立时就有几人挥手点头,都是父母家人,四人这才拜道:“我等也愿意,谢老师收留。” 高阳又道:“好了,你们起来吧,可先行下山,收拾了家事,明rì再上山。” 五人都站了起来,恭敬立在一旁,显得都奠定礼节。 高阳微微点头,这世界遵敬:天地君亲师!这点却是比前世被老外污了礼节的那个国家好上太多,随后又道:“你们都下山去吧,三rì之后,吾亦在此处**。” 民众们都稽首拜了拜,都往山下赶去,向花无五人也都拜了高阳,随后下山。 过了有一盏茶时间,见人都走远了,高阳这才看身凌云门一众,把手一指,升云身上的捆仙绳,两端金光闪烁,瞬间解放了开,金光中化成三尺金绳,在空中如灵蛇电闪,飞到手中,化成金光被收进了体内。 升云得了zì yóu,立时长身而起,活动了一番手脚,运转了一圈法力,发现无碍之后,看了看高阳,想到现在自己翻脸,压上全派还抵还过人家的一件法宝,一时间脸sè变换,好一阵子,苦着脸稽首,干巴巴的说道:“无量观主,你道行意境高深,它rì成就不可限量,吾等都是蝼蚁之辈,现在我们不知能否告辞?” 高阳重新打量了这升云道人,心中暗道这人倒是会说话,实捧暗中挤兑,他把他们比作蝼蚁,我成就不可限量,我若连这些蝼蚁都不放过,这就显得没有器量了。也罢,正要你无话可说。 “现在贫道**功成,诸位道友自然可以走了。”高阳笑道:“三rì之后,贫道还在此处**布道,诸位道友也可来听讲,只要不是闹事,贫道无不欢迎。” 升云脸sè青红变换,心道:“我用语言兑他,他就显出这般大的器量,是来羞辱我么?好像不是,一门炼气法诀何等贵重,乃是一个门派的根基,怎么他却随意传下?不怕别人学了去,遭了反噬么?难道有什么yīn谋?也不对呀,这炼气法门我听的乃是正宗道法,不似做假啊!” 升云百思不解,最后不去想它,只是稽首道:“那吾等就此告辞。” “不送。” 升云立时就带着门下弟子下山,走的飞快,就怕高阳反悔了一样。 升云带人到了山腰,有密林遮盖,便命弟子都运起法力,飞奔而走,踩枝踏叶,在林中穿梭飞跃,速度也快了许多,直往西北方向的凌云洞府赶去。 出了龙头山,升云等人动作都慢了下来,聚在一处,那升云的师兄说道:“掌门,如今传承法宝被夺,这可如何是好?” 升云脸sèyīn沉,冷哼一声:“回到洞府再说!” 众人一路飞奔,到了洞府,进了大厅,升云高坐,面sèyīn沉,手中还拿了一张白纸,旁边放了笔墨,坐了有一柱香时间,这才说话:“我问你们,你们都有听那无量讲道,可觉这法诀如何?” 底下之人对视一眼,就纷纷议论着,最后有人叫道:“掌门,这法诀好生玄妙,只怕是一部天书道诀。”其他人都纷纷点头称是。 升云再沉声问道:“你们没有发现法诀有异常?为何我想将之书写出来,却不知从何写起?” 众人都惊讶,纷纷叫道:“我也发觉异常,我只记得,却说不出口,好像想说就会不知从何说起。”“我也是,我也是……” 顿时厅中乱了起来,升云见着心烦,一拍抚手,砰声大震,吵闹顿时安静了下来,升云喝道:“这法诀出自无量身上,纵是神妙无方,怕也有yīn谋,你们不可修炼,听到没有!” 众人表面不敢违命,都自应下,但却有一些人不以为然,如今升云失了法宝,却不能完全镇压住门下,有一些门人打着等晚上偷偷修炼一番,如此神妙的法诀定然修炼迅速,若是能修炼成功,也就不用怕了升云。 而在龙头山上的玄云观中却是另一番模样,无天和无名都在高阳房中。 ——————兄弟姐妹们,今天三更爆发,求支持。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各种票子,推荐,收藏,点击,评价,催更…… ; 第八章 正教名,立洞府 “观主,如今我按照你讲的法门运功行法,法力生成,竟然将以前的法力全部转化同化,功法路线也变了,法力虽然jīng纯了十倍,但以前师传的炼气之法丢弃,却再也捨不回来,吾心中不安。” 无天心中藏不了事情,当先说道。无名也将目光看着。 “呵呵,两位师兄莫慌。”高阳笑道:“如今我掌黄庭大道,除我所修本源大道,有四亿八千万分流小道,道道都jīng妙绝伦,直通至仙大道,有如此妙法,开山立派,教化苍生,发扬光大我师门,就算师父在世,也必会同意我如此行事,师兄不必不安。” 高阳却不是说的假话,神sè轻松自在,这让无天和无名两人放心了许多,转而心中欢喜起来,对以后充满了美好的幻想。 无名思索了一会儿,想起正事,说道:“观主要大开山门,只怕地方不够用呢。” 高阳也为这事心烦,实在没法子,便说道:“若是不行,我明rì就在后山山崖开辟出一处洞府来,正好得了凌云门的飞剑,以之犀利来挖凿山石,应该不在话下。” 无名想也无办法,也就说道:“只能如此了,只是山崖如龙头,陡峭异常,没有道行的弟子却上不来,下不去,也得想个办法。” “呵,这有何难,我打算将门派分内外门,内门都要冲破四肢百脉,有炼jīng化气境界才行,其余的才是外门弟子。”高阳笑着说出自己的打算。 “观主原来早有打算,看来无名多虑了,观主有大智慧,无名以后都听吩咐就是了。” 高阳听得大喜,这是无名的臣服之言呢,心想还是得有所表示才是,这无名也有能耐,可以成为助臂,也罢,我就投你所好。 打定主意,高阳将手一番,有白光寒闪,现出一柄三寸白光小剑,用手一指,就有一道紫气从中飞出,却是法力烙印,张口一吸就被重新收进了体内,将飞剑托在无名面前,道:“大师兄已有虎妖坐骑,这口飞剑便送于二师兄防身罢。” 无名双目放亮,却连连摆手,推脱道:“这怎么使得,法宝何其贵重?还是观主掌握在手才好。况且无有祭炼之法,我亦运用不来。” 高阳哈哈大笑,道:“使得使得,我掌教门,正要长老护卫山门,两位师兄都是能人,二师兄又喜飞剑,正是相得益彰,怎么使不得?祭炼之法待我传你,正好运用。” 无天见得,羡慕却不嫉妒,抚掌而笑,道:“二师弟接下就是,以后好好帮助三师弟打理教门就是,哪有那些矫情?” 无名双颊酡红,见推脱不过,只好接下,站起身来弓身稽首行了一个大礼:“无名以后必定竭力助师弟打理教门。” 高阳心想飞剑在你手中,你身在我门中,还不都是我的,真不知道变通,还成了免费的打手苦力。这般想着,喜笑颜开,忙将无名扶起:“师兄莫要如此。” 两人又坐下,无名正sè问道:“既然师弟要行立教之举,可想好名字?又待何时立府开光?” 高阳沉吟片刻,这个立府开光可大可小,若是小打小闹自然随意,也无人问津;若象前世那传说中的蜀山立府开光,那可是全世界瞩目啊!这就是区别了,但自己受立教条件所限,势必要天下人尽知,所以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定下,但名字却是想好了,当下就说道:“立府开光之事不急,我们可先将名号打响,之后再筹办此事,以后我们就称之为:玄教,两位师兄以为如何?” “玄教,玄教,好好,这个名字正好。”无天拍桌叫道:“正好用我们玄云观的头一个字当名,正好正好。” 高阳听得面皮抽搐,心想我好不容易从鸿钧手中盗窃来的玄教之名,怎么就在你简单的想法里是这么来的? “玄教?这个名字是不是太过招摇了?”无名却想到深层,而是道。 “招摇?怎么招摇了?打响名号不是越招摇越好么?”无天叫道。 高阳和无名对视一眼,都显得无奈,高阳说道:“我掌黄庭,说玄妙大道,却觉玄字正合其意。而且,大师兄这话也有些道理。” 无名也不再反对,笑道:“既然如此,此处再无玄云观观主,只有玄教无量教主。” 高阳听得抚掌而笑,道:“以后两位师兄都为我玄教长老。” 无天与无名都稽首而笑。 高阳颇为开心,如今总算在这个真仙界算是有了一点根基了,又想到无名两人的修为,不由说道:“两位长老,你们刚得了我法诀传授,法力虽然jīng纯了十倍,但量数却少了,可要好好修炼,相信不过十几rì,就能突破到后期,那时就是我立教的根基所在也。” 无天与无名对视一眼,都欢喜着笑了起来,无天说道:“不用等十几rì,七天之后就是月圆之时,周天星辰星力与月华大开,照耀下界,我们正好借此突破,可别那晚乌云盖顶才好,呵呵。” “哈哈,师兄却莫作乌鸦才好。”无名难得开起玩笑来。 高阳笑闹了一阵,对无名说道:“来,无名长老,我教你祭炼口诀,你回去依法祭炼,不多时就能祭炼成功。” 当下也不避无天,就将口诀传下,无名听得连连点头,有一刻钟才完全明白,无名心系着剑器,当下就告辞:“教主,我先回去祭炼飞剑,所幸无事,正好去开辟出洞府来。” 高阳也不留他,微笑着让他去了,又见无天很是羡慕的模样,就笑道:“无天长老也莫要羡慕,若是再有机缘,贫道必也送一件予长老防身。” 无天听得大喜,盯着高阳叫道:“教主手段玄妙,我们都学不来,切莫哄我才是。” 高阳听得一乐,开了空头支票,说道:“自然,好歹长老也代表着我教脸面,怎么会不尽心尽力。” 无天得了保证,也欢喜的告辞回去了。 随后高阳便盘膝坐在床上,默运玄功,修炼黄庭,表面温和如玉,隐现华贵紫气,突然有一道法力从头顶飞出,紫气一个变化,化成一座巴掌大小的宫殿,作淡紫sè,放出紫光,紫光旋转,天上地下就有点点白丝被吸入其中,乃是天云jīng气与地下五金jīng气,随着吸纳,宫殿颜sè在以不可见的速度变淡,若是全部化成云白,就是玄云宫法小成之时。 高阳就这般一心二用,一边以黄庭修炼体内法力,一边修炼法术。 功行有两个时辰,突然底下有轻微的轰隆声响,却是无名当真在开辟洞府。 高阳也不去管它,自故炼法。 到得第二rì清晨,高阳收了功法,法术也化成一道法力钻进了头顶,回了丹田,体内的法力又强盛许多,这才起身将房门打开,外面正立了四人,正是无天、无名、白庄、白玉四人,四人都抱了一蒲团,却是来听课听法的。 高阳转身让四人请了安进来,白玉在后面将房门关上,高阳就又盘膝坐在床头,四人摆了蒲团依次坐下,随后高阳就开始讲黄庭炼气之法。 这黄庭之法道道众多,四人都只听了皮毛也不算,越听就越觉神妙。 高阳讲黄庭之法,口传炼气jīng意,有一个时辰,停了讲道,四人意犹未尽,却都知道早课时间过了,高阳说道:“今rì就到这里吧。” 四人起身,拜过教主,这才起身捨起蒲团告退,高阳却单独叫住无名:“无名长老,洞府开辟的如何了?” 无名脸sè有些憔悴,却满是欢喜的呵呵笑道:“教主,我在那龙口处往里开辟了百丈方圆,有九室一厅,那飞剑着实犀利,以之开凿山石,如切豆腐般爽利,我以石块做了家具,桌椅床架一应都有,只是洞府新辟,却是有些cháo湿,我又开辟了后道,以做通风,亦可当作后路。” 高阳听得眼神一亮,心想这无名还真是有主见呢,这些杂事倒是处理的井井有条,飞剑给他果然没有白费。这般想着,又道:“好,以后那洞府就当我们内门弟子居所,待以后炼jīng化所境界的弟子多了,就往其龙虎山里面开辟。等一会那五人来了,就让他们都在这里挤一挤吧。” 想了想,以后拜师的人应该会越来越多,便再说道:“无名长老这几rì若有空余,可在后面几座山头都开辟出洞府来,以备将来所用。” “教主放心,无名晓得。” 随后无名告辞,回了房间调息恢复去了。 这时白庄前来叩门:“教主老爷,昨rì那五位师弟都在门外求见。” 高阳便出来,带着白庄白玉两人,到了观门外,就见一群五人各都带着包裹候在门外,见了高阳出来,忙上前参拜,高阳让他们起来,说道:“你们既然拜进我玄教中,但我教新立,甚是清苦,若你们受不得,都可自行下山去,但贫道有言在先,此叛教之人,不多久,必要恢恢,万无遗漏。但若诚心留下,仙法可传,仙道有望,生机不绝,长生可求。这是我教中规矩,你们可听的明白?” 高阳把话说的明白严肃,五人都诚惶诚恐,向花无却是有些学识见识,昨rì又得父亲提点,顿时连忙拜道:“弟子等人一rì入教,终生不叛,还请教主放心。” 其他四人都有样学样,参拜了下去,都一个说辞。 高阳见此,便让他们起身,说道:“你们进我教门,以后可清早听我讲黄庭大道,到了炼jīng化气境界,就可进我内门,传我法术,白庄和白玉先你等入门,知晓许多,若有不懂,可去问他们。” 又转身对白庄白玉说道:“若有所问,你们不可为难,听到没有?” 七人都连连称是,高阳这才要带他们进了观中,向花无突然将包裹举起,捧上前拜道:“教主,弟子知道教主意境通达,看不上俗物,但这包裹中是我父亲叫我捎上的拜师礼,还请教主收下。” ——————兄弟姐妹们,今rì又是三更啊!求票,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各种票子,推荐,收藏,点击,评价,催更…… ; 第九章 教务,权重 高阳微有疑惑,将包裹接过,打开一看,眼前一花,那是银白一片,一枚枚铜钱模样的灵玉币,上有符文,银光闪闪,正是银灵币,包裹里面尽是银灵币,不参一枚青灵币,将手一摸,温润如玉,灵气波动隐含,粗一看,怕不下千枚,顿时大喜,说道:“难得你家有心,实不相瞒,我教初立,正要灵币为继,你们也要依此过活,有心了。” 向花无听得,喜笑颜开,道:“弟子如今也是玄教中人,自当尽力。” 那三个少年也将包裹捧上,道:“教主,这也是我们家中所托的拜师礼,还请教主收下。” 高阳一一接过,打开来一看,都是青灵币,却是没向花无家富有了,但没个包裹都装了满满,也有数千枚之多。 那老实的黑脸庄稼汉却抓耳挠头,喏喏的无语立在一边,他的包裹里面却是自家的衣物,他却是老实也身无家当,见了四人献礼,自己却无,心中不安。那白庄和白玉父子两人看着也有些不自然。 高阳却是都瞧在眼里,却对这老实的庄稼汉另眼相看,心中更是满意,老实人方才忠诚可靠,让长辈放心,当下就安慰道:“你们送了这些也算是尽心了,不送也不必心中不安,都乃身外之物,只要以后为我教立下功劳,忠心不二,那才是功德无量!” 七人都连忙称是,高阳才带着七人一周进观,自有身后之人将门关合,一路到了自己卧房,还好屋子够大,再站十来人也不成问题,高阳将包裹都放在桌上,又在边上坐下,就对白玉吩咐道:“你去将两位长老喊来。” 白玉依言去了,不多时,就带着无名和无天两人到来,两人都有座位,坐在高阳左右。 “这两位是我玄教长老,以后你们都要执弟子礼参拜,不可失了礼数。”高阳对着站成一排的七人说道。 “是。”七人连忙应下,又对无天无名两人稽首拜道:“见过长老。” 礼过之后,高阳对无名和无天说道:“待我立下教规,以后两位长老就掌管此事,如何?” “尊教主之令。” 高阳又看到几人身上的衣着,破破烂烂,着实不成体统,又见向花无锦衣彩袍,佩玉高冠,心想一个门派的衣着可是关系着门面,总不能穿的破破烂烂出去见人,又不是天下无敌之人,谁不会耻笑?沉吟片刻,对无名道:“无名长老,吾想要门下弟子统一服饰,这关系着我教脸皮,不得不为,不知长老能否代为走上一趟?” 无名看了看桌上摊开的包裹,刚要点头,向花无眼珠子转了转,心想父亲叫我好生讨得教主欢心,以后成仙机会将大增,这事不正好让我揽下,讨好教主,可能会被提前收进内门也说不定,当下就抢先说道:“教主,此事大可不必麻烦长老,弟子可代为cāo办。” “哦?” 向花无见高阳将目光望向自己,立马欢喜着说道:“教主可能不知弟子俗世家中颇有资产,生意也在这一郡之中通行,布坊衣料都有经营,此事可交给弟子办理,保证万无一失。” 高阳听得大喜,心想这小子还是经商世家,倒是有生意头脑以此来巴结我,倒也算是可造之才了,正好为我所用。想到这里,就说道:“好,你若办成此事,我可收你进我门下,以后教门用度,皆交给你打理,如何?” 听到可以拜在高阳门下,得授真传,向花无顿时喜上眉头,福至心灵,扑通就拜倒在地:“弟子必不让教主失望。” 其它六人都是羡慕,高阳呵呵一笑,道:“好了,你起来吧,等会儿我画出几幅样式,你就拿着去办吧,还有,你带着向铁,白庄,白玉三人,一同下山收购一些粮食回来,以作门派用度。” 庄稼汉与白庄白玉三人顿时大喜,与向花无一同领命。 高阳又找来笔墨,画出几种华丽的道袍样式,都是按照前世封神榜中的模样,有九云冠佩大红白鹤绛绡衣;如意冠佩淡黄八卦衣;九霄冠佩八宝万寿紫霞衣;还有一妆若丝巾的八封紫绶仙衣。 总共四样,各都有颜sè花式说明,高阳将纸交到向花无手中,其看的双目放光,高阳呵呵笑道:“你就按这四种款式,先各定下百件。” 随后高阳又将包裹交给向花无,向花无哪会要?空手就带着三人一同下山去了。 只剩下三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高阳也不让他们出去,将笔墨取来,继续书写,乃是教规,这些东西在想过立教之时就有所准备,此时书写出来全无停滞。 教规都是以尊师重教为核心,无量教主为天,黄庭大道为地,干的是变相的洗脑工程,做的是忠于无量教主,忠于玄教的思想工作。咳咳…,反正这些都是以忠于高阳为教义的教规,也就是说只要不背叛教门,不违逆教主就行,这就是变相的洗脑了… 高阳将教规写好,足足二十四条,将之交到无名手中,道:“长老看看,可将之抄录,分发给底下弟子。” 无名看了一遍,却连连点头,惊叹道:“依教主之章法,我玄教必定万众一心!教主真是大才也!” 高阳心中冷汗,这完全归功于某国某党的教育,不想在这事情上纠缠,对那三位少年说道:“你们可跟随长老,将教规抄下,不可有纰漏。” “是!”三个少年忙道,无名也就起身告辞,带着三位少年自去做事了。 高阳又见无天百无聊赖,便起了心思,说道:“无天长老,如今这里也住不下了,我们也该换换位置了,你可将东西整理,就带进洞府中吧。” “反正也无事,那老虎也能当上苦力,也不麻烦。”说着,无天便也起身告辞,去收拾东西。 就这样,高阳处理教务,只是动口吩咐,自家却不用动手处理,着实悠闲,也显得权重。 高阳带着无名无天住进了洞府,但向花无等人回来,将他们留在上面,又要**,又要吃喝,着实不方便,高阳又叫无名从山顶开辟了石阶,整一个晚上,也才大概可以走人,累的无名差点虚脱,但向花无等人也一同住进了洞府,有九室一厅,倒也住的下,无名休息完,恢复了jīng力,又开辟了几间石室,有无天带老虎帮忙,被飞剑挖下来的山石更是容易处理,速度迅速。 到了第三天,石阶修好,都有一丈宽,可沿阶而下到洞府,还分了左右两道,清晨时间,无名忙了一夜,这才有时间休息,打坐了一番,恢复了法力,还好高阳将三个少年派给他吩咐,无名所幸就将三人收为弟子,有三人帮忙打理洞府,倒不要再费心别的杂事。 这天是高阳约好的**rì子,辰时未到,高阳就带了一教之众,无名也刚好恢复法力,一同沿阶上了山顶,果见山顶上聚满了人群,高阳从到那坐石蹲上,以无名无天两人为首,其它人都分立身后。 “教主**,尔等静心听讲,不可喧哗!”向花无如今隐隐有被高阳收为大弟子的趋势,虽然只差道袍完工,但想来用不了多久,见时辰到了,便大声喝道。 这次民众来的更多,朝龙镇这边的消息还传到了其它几乡,便有求仙之人不怕险阻,巴巴赶来,就是为了听仙人**,更是抱着能被收入仙门中的心思,这些人三教九流都有,武林人士也不少,听了向花无的喝讲,知道**要开始,便全部止了动作,静心听讲。 高阳将眼光一扫,竟然没有发现凌云门的人全部来听讲,心中颇为不开心,但又仔细扫视几遍,却见得人群中有些人正有些面熟,仔细一想,便心中暗笑,原来是乔装打扮了,躲在人群中偷听呢,只是不见升云道人,便想道:“难道是升云不让门下弟子前来听讲,他们这才乔装打扮?那升云道还真有几个心眼,哼,不过一部高深的法诀的吸引,那是成仙了道的希望,你怎生阻止?恐怕你要离心离德了,看我如何叫你门下皈依,嘿嘿。” 高阳这才开始讲道:“道存无名,存于虚,归于真,流于气,运于天,行于元……” 黄庭内景经有四亿八千分流小道,道道都jīng妙绝伦,高阳现在所讲的只是炼jīng化气之法,虽是皮毛,却道途繁多,就是讲到百年之后也叙述不完。 高阳一边讲道也是归纳总结,一边又查看听讲之人的资质悟xìng,可是只发现两个有资质悟xìng的,还是武林人士,其他人等却听了又忘,难得真意。当然还有那凌云门有修炼基础都,都能听懂一些,都如痴如醉。 **有三个时辰,正午刚过,高阳突然停讲,指了那两个武林人士,说道:“你们上前来。” 两人一人青衫玉扇,一人黑袍执刀,都是青年人,都神sè微愣,随后连忙立起身来,跃过人群,就落到高阳身前,激动的稽首道:“老师有何吩咐?” 高阳却呵呵一笑,直言而道:“你们有些资质,也有些悟xìng,刚刚行功路线已改,若无我黄庭**,将永无寸进,你们可愿拜入我玄教门下。” 两人微惊又喜,跪拜在地:“吾等本是世俗草莽之人,如今有仙缘临身,自当皈依,谢教主收留。” 躲在人群中的凌云门之人全部脸sè大变,他们都是修炼了黄庭法门,法力与路线都被同化,确实修炼不回去,一运以前的修炼之法,就被同化了路线法力。刚才高阳所说的意思若无后续功法,将永无寸进,这才明白了为何高阳会放心**了,但明白也是无用,现今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改投高阳门下,要么永无寸进直到百年老死。 ——————兄弟姐妹们,今rì又是三更啊!求票,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各种票子,推荐,收藏,点击,评价,催更,书评也行…… ; 第十章 凌云危及来投 高阳叫两人起来,立在一边,又对着人群中说道:“我玄教初立,有黄庭大道,若能领悟其中jīng意,便是有缘,只要心诚,都可入我教来,你们回去吧,十rì之后吾再开坛**,你们再来听取jīng意吧。” 这话其实是专门说给那些躲藏在人群中凌云弟子所听的,就是藏下一个种子,以备之后收服。人们听得,议论纷纷,有喜有忧,却都听话的转身下山去了,纵是向花无等人父母也只摇摇手便下山去了,不敢上前来搅扰。 高阳又对刚收的两人说道:“你们也可下山,自去收拾家事,以三天为限,以后入我教中,不得我法旨却休要随意下山。” 两人虽在武林中闯荡,却也上有父母亲人,想到以后仙路漫漫,再要相见也不知要何年月,当下拜了拜:“是,教主。” 随后高阳便起身,众人跟随,一同往洞府而返。 来到崖上,只见石阶蜿蜒而下,尽头是一张大开的龙口,石阶就如两条吹上的龙须,很是形象。 到了洞府,有青灯照明,湿气早被山风吹干,洞府甚是清爽,虽无华丽装饰,却也显的简洁自然。大厅乃是议事,弟子集中**之地,上有一高台石座,底下有三层石阶,之后一片平整。 高阳盘膝坐在高台上,看着下面九人,这些将是玄教的根基,心想看来还是要收下几个弟子,帮我管理杂事,以后我安心修炼,不用劳心劳力,又大权在握,岂不痛快?想到这里,便就喝道:“白庄。” “弟子在。”白庄连忙出列上前拜道。 “自今rì起,你为我座下大弟子!” 白庄一愣,随后大喜过望,忙扑倒在地,连连叩首:“弟子叩拜师尊,谢师尊。” 其他人脸sè变化,高阳又叫道:“向铁。” 向铁黑脸上满是慌张神情,出列就跪拜在地:“弟子在。” 高阳见得这老实庄稼汉,不由心中无奈,说道:“你做我座下二弟子,当要勤修苦练。” “是,师尊。谢师尊。”向铁连连叩首,激动的满脸通红。 高阳将目光望向向花无,向花无紧握双拳,手心冒汗,高阳微微一笑,说道:“向花无。” 向花无连忙出列,摆了袍子就跪在地上,高阳说道:“当rì之言,吾提前于你兑现,你为我座下三弟子,以后门派开支杂事,一应由你处理,你可愿意?” “弟子愿意,弟子叩谢师尊。”向花无行了三拜九叩大礼,心中想道:“本来还想拜个大弟子,但终是入门在后,二师兄老实我也不能去争,罢了,有这三弟子身份也可,师尊又将门派事务交于我手,可见师尊对我看重,却要尽心尽力才好,以后做出成绩来也能讨得师尊欢心,多得师尊护持。” 待三人都行了拜师礼节,高阳用手虚托:“好了,起来吧。” 三人应命起身,高阳又道:“你们都还没入修道者之列,确要用心修炼,早rì突破到炼jīng化气境界。以后我都傍晚讲课,你们都晚上修行所得。” “是。”却是九人同时应道。 高阳如今端坐高台,虽然看着年少,却是威势愈重,只几rì功夫,就已经积下了威严,连无天与无名都心服神服,这却是黄庭潜意识的影响了。 “好了,都下去吧,向花无留下。” “是。”其余人都应命行礼告退。 只剩下向花无一人,高阳沉吟片刻,说道:“本教用度,缺少灵币,吾想了一法子,你可去请人将上面的道观重新扩大布置,以后我**布道都在里面,若要进门听讲,都得上交灵币,此事着你去处理,不得有误。” 向花无一想只是小差事罢了,连声道:“师尊放心,弟子一定办妥。” “嗯,还有,我教以后扩张,有吃食用度,修炼,祭祀等等,需得粮食、蒲团、香炉、符纸、笔墨、朱砂,此皆种种,往后都要交到你手中打理,可能办理?” 向花无心想正好叫家中做此中生意,更能赚上一笔,又能完成师尊任务,讨得欢心,一举多得。当下连忙应道:“师尊放心,弟子必不负师尊所托。” 高阳心中大喜,还真收了个会做生意能办事的弟子呢,又吩咐了一番,最后挥手,道:“如此,你退下去做事吧,但切记晚上功课不能落下。” 向花无心中感动,拜道:“是,师尊。”随后退了下去。 随后高阳也回了秘室,盘膝坐在石床上,就运起玄功,修炼黄庭,顶上又放出一道紫气法力,变换成一小巧宫殿,放出紫光秘法来吸天云jīng气与五金元jīng,同时法力又在休内丹田中打磨淬炼两件法宝。 这两件法宝一为龙虎宝印,一为捆仙绳,虽然都只是普通级数,但前期修炼,却都是护道的上好法宝之选,对于平常人来说,珍贵异常。 如今玄教初立,高阳总揽大权,正一切走上正轨,杂事有无名和向花无处理,一rì三餐用度,也都有人送上,可以说比之以前好了几百倍都不止,高阳也甚是满意,不枉花心花力建立教门,以后人手多了,那些许小事,只一声令下,也无需自己动手,就有人办好,那是多么的悠闲,威风。 一连三天过去,当rì收下的两名弟子也都入了教中,在洞府中住下。眼看明rì就是月圆之夜,高阳修炼法力,演练黄庭,修为rì益jīng进,法力也强盛许多,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了。比之以前未打通周身关窍、全身百脉之时;现在炼jīng化气,能与天地元气、宇宙能量勾通,运转黄庭玄妙来炼化,也不知快了几多倍速,修为法力都是一rì千里。 这天傍晚,高阳头顶上修炼的玄云宫法术,如今已经变化成淡白sè模样,修行之迅速,可比之无天无名的六七年苦功了,正在这时,门外传进向花无的声音:“师尊,**时间到了。” 高阳心中一动,当下法力一收,玄云宫法便化成一道法力被收进了体内,这法术根源依然是一道法力,法术修成,就是与法力结合相生,如源泉一般,用之不绝,源源不断,只要法力足够,就能无限施展法术。 出了石室,向花无立在一边,高阳先行,其随后。径直到了大厅,盘膝坐在那高台上。下面摆了十几个蒲团,以无名无天两位长老为首,后面是高阳的三个弟子和无名的三个弟子,再后面就是外门弟子了。 高阳正要开口**,突然洞府外边有人声大喊:“凌云门弟子,秦天求见玄教教主。” 高阳心中微微一惊,不想凌云门竟然自动找上门来,便对向花无说道:“你去将人带到大厅中来。” “是。”向花无领命而去。 不多时,向花无就带了一年青道人前来,高阳还认得,正是第一次下山时碰到的那一位,只见其神sè慌张,脸上冒汗,到了大厅,竟然径直扑跪了下去:“老师救命啊!” 高阳心中疑惑,叫的这么好听怕是有什么yīn谋麻烦,我且问过,不可上了诡计,当下就说道:“呵呵,我夺你们凌云门法宝飞剑,你为何还称我作老师?救命一说,又从何谈起?” 秦天慌张的连忙稽首拜道:“我如今修炼老师所讲炼气道诀,自当尊称老师,我凌云门上下,已有近半之人修转老师仙法,如今正被一群散修围住了山门洞府,还请老师慈悲,救助我等弟子,升云掌门愿意带领门人尽数皈依老师玄教。” 秦天说完又是大礼参拜,眼泪都流了出来,可见急切,不似作假。 看来还真是有灭门麻烦,不过竟然自动送上门来,却是不能放过,若是将之收进教内,玄教实力将上涨数倍之多。高阳念头电转,打定了主意,便开口问道:“围困你们洞府的都是些什么人?有多少?为何犯你等山门?” “回禀老师,那些都是龙虎山一带的散修,平rì无事,这次不知何故,寻得一藏宝图,有宝物,但也受禁制保护,他们不能破开,便来我凌云门借有形飞剑,更是邀请掌门一同前去破开禁制,但那是正一派方位,掌门不敢前去,掌门不答应,也是拿不出飞剑,他们发觉掌门底气不足,就动了歪心,更在我门中住下,却打听到掌门失了飞剑。这一行八人今rì中午竟然掏出阵旗将我凌云洞府困住,更要拿我们整个门派的生魂祭炼邪法,掌门寻机破开一条通道,叫我们出来寻找老师帮助,但出来三人只剩下我一人逃了出来,老师慈悲,还请老师救救我们师门吧。” 高阳见这秦天说了一大通,将事情来历都说的清楚明白,却一点也不打结气喘,不由佩服他的口才来,那宝藏之事确实令人心动,加上可以收服凌云门,都不得不去,沉吟了片刻,就打定了主意。 “事不宜迟,秦天你起来带路,无名长老随我前往,无天长老且留守洞府,你们今晚不可出洞,听到没有?” “是!”无天等门下都应下。 “谢老师慈悲!”秦天大喜参拜,连忙起身就先出洞府。 高阳下了高台,脚下一点,就飘飞过了众人头顶,几个迈步就出了洞府外,无名也起身相随。 ——————兄弟姐妹们,今rì又是三更爆发啊!求票,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各种票子,推荐,收藏,点击,评价,催更…… ; 第十一章 八封排云阵,皈依 凌云山此时整个被一层白云包裹,那云雾翻腾,如浪花滚滚,内中传来轰隆隆震响,不时惨叫呼啸声冲起。 高阳身如飘絮,在树头上踩叶跳梢,脚下轻轻一点,衣袖飘飘如大鹏展翅就飞跃三四丈之远,无名也悠闲的跟在身边,前面有秦天带路,迎着夕阳残血,一路风驰电掣。 翻过八座山头,高阳看的倒吸一口冷气,只见白云气柱,形如八卦,高达百丈,将凌云山一整个围困在内,云雾翻腾,如浪花滔滔,一点也看不清内中景物,却有霹雳轰隆声震传来。 “八卦排云阵!此阵若排在我山门,充当护山大阵,可高枕无忧矣。” 高阳心中感叹,这八封排云阵乃八人按八卦方位所布,各执一杆阵旗,一经布下,云雾汹涌,连成八卦柱体,遮天蔽rì,阵中之人都看不清三丈之外,布阵之人摇动阵旗,可指使云雾对敌,连八人之力,经阵法叠加,可堪比一件法宝神妙了。 “还请老师出手破阵!”秦天神sè焦急,连忙拜向高阳,请求道。 高阳当先来到阵前,停在十丈之外的一棵松树上,无名与秦天随在左右,高阳说道:“这八卦排云阵法,以前听吾师讲过,乃是按照普通八卦阵演变,奥妙全在那八杆阵旗当中,布成阵法,一般的法宝也破开不得,其诸用对内。但要破阵,我们只需攻其一门,从外而破,用强而为,破之不难。” “无名长老,待我用龙虎宝印,砸的一门运转不灵,你用有形飞剑破开门户,借此时机,吾将用捆仙绳制住一敌,缺了一人一旗,这阵法就不攻自破,切记随我行事!” “是!” 高阳几个迈步,飞身而前,来到一门之前,扬手一挥,一点清光飞出,在空中迎风一涨,有清光涌现,成三丈方圆,内裹一四方玉玺,清光外有龙虎虚影旋转撕磨,飞了百多丈高,猛然砸下,势若流星赶月,只听砰的一声炸响,云气清光交辉,这边云雾柱体突然暗淡了下去,内中传出一声急呼。八卦阵中云雾翻腾,如浪花来淘,将清光来裹,高阳把手一指,龙虎虚影转动清光如太极磨盘,云雾一丝也淘之不动,高阳却觉法力吃力,立时大喝:“动手!” 无名清喝一声,头顶涌出一道三尺寒光,一把接在手中,法力猛然鼓动,大喝一声,须发飘扬,气息升腾,周身丈内烈风如旋,将有形飞剑一举,体内涌起白光剑气竟然连接一起,化成一柄三丈剑光,猛然一动,就如一道寒芒电闪,如龙腾空,就飞在了空中。 “人剑合一!”秦天惊声大叫,身形跳了起来,如见了鬼魅。 高阳也微微一惊,只知无名对剑器喜爱,不想剑道一脉有此领悟,当真是一剑道天才。 只见一道剑光在空中猛然一斩,力劈华山,噗哧一声,云层顿时势如破竹般被破了开来,分开有三丈之宽。 一个身着青sè八卦袍的道人正神情慌张,拿着一杆人高旗帜连连展动,有白云汹涌。 “被我见到,哪还能逃脱?” 高阳清喝着,把手一指,祭起捆仙绳,金光如蛇似电,钻了进裂缝,瞬间就到了道人身前,金光灵动如蛇,往道人身上一吐一盘,金绳拉长了数十倍,刹那间就将道人捆的结结实实,形如桩子,旗杆倒在一旁,道人挣扎,却被勒的越紧,吼叫连连也是无用。 八卦排云阵破了一面,立时云雾就运转不灵,正在逐渐消散。 高阳破了阵法,指着龙虎宝印,猛然一震,脱飞了上去,夹带着一片清光,轰然砸下,砰的一声,云雾爆散,如火星飞溅,零星点点转瞬就消失了无形,高阳又运使着龙虎宝印连砸三下,体内法力已然微有不继,却终见遮天云雾轰隆告破,成片消散了无形。 “风紧扯呼!!!” 却听六七声呼啸,转身就各自奔逃。 “哪里走!” 却在左边有一群愤怒的咆哮声,升云带着十几位弟子,紧紧将一人包围,有形无形剑气各自运使,围着一个散修道人连连斩杀,这名散修大急,将法术运使,乃一层yīn云鬼气,形如黑烟,护住全身,却被升云破开了几道口子,身中几剑,鲜血直流,只骇的惊叫不绝。 “这人法术不错,我玄教黄庭炼气道诀玄妙,就缺少法术神通。”高阳见得,心中有了想法,当下把手一指,空中的龙虎宝印呼啸下坠,蒙蒙清光,有龙虎运转,只一转,就将剑气撩开,光芒一兜,就将那散修裹住,微一招手,清光裹着散修就飞了回来,落到身前。 见得那散修还用那黑烟死命抵挡清光,高阳冷哼一声,用手一指,清光上面的宝印猛然砸下,砰的一声黑烟就爆开,清光一转就将之消磨,宝印去势不减,直砸在其头顶,散修只觉头脑一震,头痛袭来,眼前一黑,就昏迷了过去。 高阳将手一招,龙虎宝印就化成一道清光,没入头顶,沉下十二重楼,进了丹田,对一边的无名说道:“无名长老,此人交与你手,给我下好禁制,严加看管,不可有失。” 无名微微一笑,就上得前去,将散修一把抓起,运起法力,在其身上连连拍了三十六下,封住了三十六个死穴,堵住了其法力,便拖到一旁。 升云本见人将死敌卷走,心下大怒,转头一看,却见了高阳,立时带着仅剩十七名弟子奔赴过来,待无名将人拖到一边,招来秦天,都在高阳身前拜下:“多谢老师解救我等危难,如若老师不嫌我等惹了不死不休之敌,我等仅余十九人,愿意尽数投入老师门下。” 也就是说要收下他们就得接下这层因果恩怨,高阳心中思忖道:“若连这区区几个散修的仇怨都不能接下,以后门派发展,难免于其它势力对上,又怎么快刀斩乱麻?只要我实力足够,恩怨再多也是不惧。” 想着,高阳却还沉吟一阵,意在晾晾他们罢了。升云一众都心中不安,思忖道:“如此大仇必要相报,老师法诀玄妙,若能学成,大仇必定能报。但若是老师不收,那些散修纠缠不休,必是身死之局,就算躲过一时,也要做那姓名更改的鼠辈,门人弟子不能报仇,又受功法所限,活着又有何意思?还不如死了罢了。” 有一柱香时间,高阳默然不语,升云一群人跪在地上,惴惴不安,高阳见差不多了,清淡开口:“你们可收拾一下,随后跟我回玄教。” 升云等人大喜,连忙拜了几拜,口呼:“谢老师收留,老师慈悲。” 高阳摆了摆手,升云立时带着众人起身,往洞府去收拾了,又要将门人弟子尸身收拾,洞府如今残破不堪,又有尸骨埋存,所幸丢弃,拿了贵重物品,都往百宝囊中放,这些百宝囊都是他们花钱买来,里面自辟空间,法力神念就能开启,很是方便,却不比高阳的玄教一个也无。随后又将尸身全布在洞府中摆好,只待出去之后封住洞口,也算安息之处,毕竟都是此中门人。 高阳随着他们收拾,来到被捆仙绳捆住的那道人身边,只听此我满口脏话,口中乱喷污水,骂的尤其不堪,高阳大怒,伸手几十个巴掌抽了过去,只听噼里啪啦一阵脆响,这道人被打的脑袋发蒙,双耳嗡嗡作响,双颊肿红老高,如包子也似,又在其颈脖上拍了两下,法力将其咽喉封住,立时张口无言,惨叫也发不出来,咿咿呀呀,好生怪异。 无名正好将那散修下完禁制,走了过来,眨巴了眼睛,说道:“教主嫌他呱噪,直接将他斩杀就是,何必多费手脚。” 高阳却说道:“无妨,平时也可做出气筒,没事打上两下,气也就消了,这些散修所信奉一击不中,就远遁千里,这人知道宝藏所在,我还要用他,不可就这般让他死去,若他能识实务,我还能放他,若是不明,还是化作恢恢。” 这道人听得红肿的脸面都发白,嘴唇哆嗦,就是说不出话来。 无名先是点头,后又摇头,道:“这些散修喜好随心,不服管教,教主何必还想着放了他,事后直接斩杀为好。” 这道人将目光死死的瞪着无名,心中恨的要死,又将讨好的目光看向高阳。 高阳心中一乐,心想我答应放他,升云等人又没答应放他,结果还不是一样,这文字游戏竟然也不懂得,这里的人还真有点呆愣,当下笑着说道:“无妨,我自有打算,你先将其禁住,我也收了捆仙绳,法力消耗太过,也要打坐一翻。” 无名知道教主这种表情就是有所算计,便不再多说,上得前去,依法禁了穴道,封了法力流转,最后更是喷出玄云宫法禁制,进了其眉心中,钻进了其泥丸宫中。这两人可没被人下过禁制,法力又被封住,是故一下就被下了禁制在元魂当中。 高阳见无名下完禁制,便将手一指,捆仙绳立时解开,两端一缩,金光一绕就飞了身外,落到高阳手中,钻了进去,被收进了丹田中。 随后高阳寻了一块地方,就盘膝而坐,运转功法,恢复法力。散修已经没了法力,又有无名看住,自是无恙。 ; 第十二章 法术与威慑 待升云等人收拾完毕,封了洞府,高阳也从入定中醒来,经这一战,法力竟然更有jīng进,已达初期顶峰。高阳心中大喜,一声令下,升云等人就压着两名散修一同上路,赶往龙头山。回到洞府,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玄教中人都还候在大厅,高阳径直坐上了高台,玄教众人分立了两边,升云等人拜在正中。 静默一会儿,高阳开口说道:“你们凌云门已覆,现诚心皈依我玄教,升云,我收你为座下第四弟子,你可愿意?” “弟子愿意,师尊在上,弟子叩拜。”升云如今算是家破之人,还被救了xìng命,哪有不愿,当下行了三拜九叩。 “好,这些门人就算我玄教内门弟子,依旧着你来统领。”高阳抚掌而笑,又凝声道:“无名长老,你将教规发下。拿在手中,你们都要熟记在心,明rì我**之前,无名长老你来体检,若有不记者,杀之!” 下面之人全部脸sè一变,无名与无天也都不例外,这才知道自家年轻掌教真个是有手段之人,无名立马着三个少年徒弟去卧室拿教规章法,不敢怠慢,不多时就匆匆而回,各都拿了纸张,分发给升云等人,每人一张,升云等人一看,有二十四条,寥寥数百字而已,却是好记,当下松了一口气,齐拜道:“教主放心,我等定然谨记在心,用功熟背。” 高阳这才微微点头,袖袍一甩,说道:“你们起来吧,待我讲完功课,你们就在此地修炼我黄庭大道,转修完毕,明rì再与无名长上到前面洞府安居。” 这却是怕他们出了洞府转身就跑了,那时也寻不到,但全部转修了黄庭之法,依本源印记,高阳就不怕他们逃了去,这也是无奈之法,玄教就三人是修道之人,其他的都是刚修炼,还在运转气血真气冲破经脉百骸。 升云如今拜了师,也心中稍安,知晓只待修转了黄庭之法,这才算是真正的玄教中人,那黄庭之法的玄妙,早在之前就有弟子暗中修炼,自家也有猜想,便拿住一弟子相问玄妙,便知了其中利害,知道一经修炼此法,其它炼气法门都要同化,修炼不得,因此就万不能分心分德,只能一心拜在无量教主门下,若是不然,迟早恢恢。当下就应了高阳师命,起身立在一边。 高阳又见边上那两名散修,把手一招:“带那两人上前来,再拿文房四宝前来。” 立时就有升云叫人将那两人恨恨压跪在前,又有向花无前去取文房四宝,可见高阳如今上坐高台,威压全教,无人不服。不多时向花无就取来文房四宝,要上前呈到高阳前面,高阳却一甩袖袍,说道:“将之分摆在两人面前。” 众人不明所以,向花无不敢相问,依言照做。两散修对视一眼,他们贫穷散修一个,连个百宝囊也都没有,两杆阵旗倒是被收缴了,其它也无甚物件在身,是故开始被擒也都被搜查一番,却一点好处也无,本来就是因没法宝外财,得了宝藏图,这才不择手段想要将之取出,现在被抓,高阳又摆了这个仗势,也不知要用的是何手段,都自小心起来。 高阳冷笑一声,说道:“你们倒是死猪一条,也不怕开水来烫,但有一条活路,你们却要是不要?” 两散修对视一眼,那被打的包子脸的道人开口说不了话,另一个是在路途颠簸中醒来的,却是老实很多,也没被封了嘴巴,当下拜道:“要活,要活。” 升云身后的十八人都sāo乱了一会儿,却被高阳将目光一扫,也都握了拳头不作声,高阳这才说道:“要活可以,我且问你们有什么法术?” “我有一yīn玄鬼焰之法,这位八巅散人有八卦排云阵法,还有指地成钢的法术。”这人恍然,当下就说了原本。 高阳也不细问,说道:“那好,你们将法术修炼之法写在纸上,和那宝藏位置画出,若无问题,我可放你们离去。” “师尊,我愿贡上有形无形剑气修炼之法,那宝藏位置我亦也知晓位置,还请师尊莫要将这两个贼子放去啊,师尊。”升云立马心急上前拜道,却不肯看着两个仇人被释放。原来他就是被告知了宝藏所在,却因惧怕正一派,这才不曾答应,招来了灭门之祸。 “我自有主张,你休要多言,放他们一次又何妨,下次正要你们自凭实力报仇,难道你们还惧怕了不成?”高阳对着升云清喝,又对两散修喝道:“莫要使我改变主意,还不速速执笔?” “是是是。”两散修听得大喜,连忙点头不已,抓起毛笔沾了墨水就在纸上书写。 升云还要有所动作,却被无名一把按住,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教主自有主张,不可再言。”拉着退去了一旁。 那被打成包子脸的八巅散人因要写八卦排云阵法,相当繁琐,写的缓慢。那开口说话的散修只有一门魔法,写下就寥寥百多字口诀,还有百多字心法凝炼之法,不出一盏茶时间就全部写下,只是他心中却在冷笑:“我将心法参了一点叉路,等你们放了我,自己修炼出了叉子,也不叫你们好过,最好走火入魔而死!” 又画下宝藏位置,将之拿起奉上,就面无表情的说道:“玄教教主在上,吾已将法术写好。” 高阳将手一招,一股气流生起卷着纸张就飞到手中,画有图画的先放在一边,法术把来细细看了一柱香时间,突然张口一吹,一道黄庭本源紫气法力喷出,将手诀掐动,紫气一个变化,如一团火焰,眼睛死死盯着,法诀连连变动,那火焰涨缩明灭一连变化七七四十九次。 散修大惊失sè,心中急叫道:“不好,怎么可以变换如此快速?这是什么法力?还能离体炼法?完了…” 砰的一声,紫气猛然爆开,炸出脸盆大的蘑菇云,这若炸在体内,那是肠穿肚烂的凄惨,高阳脸sè却变也不变,心中却是早有所料,张口一吸,那气流就重新化成一道紫气法力进了腹中,流转一周,就自平复了下去,高阳把纸一撕,指着那散修说道:“断其一腿,若还要参假,砍上千刀再剐,最后一击再将之杀死!” 散修浑身一抖,哪听过如此极刑?差点失禁,连连求饶,升云等人本就与其有不共戴天之仇,哪还会理他?有人按住,升云就对着其一膝盖用力敲下,下了狠手,只咔嚓一声,里面的骨头都粉碎了,以后就算解封了法力也是残废,那散修惊声大叫,痛的死去活来,惨呼不止。 高阳却不去管他,而是大喝道:“刚才我所言依然算数,还不快快做事!” 八巅散人浑身哆嗦,本来也有同样心思,立马不敢,执笔刷刷写下,速度还快了四五成。散修惨呼了好一会儿,心里想着早些离开此处地狱,忍受着疼痛,哆哆嗦嗦的抓起笔来写,心中惧怕又恨,却再也不敢作假糊弄。 过了有一刻钟时间,两人都双双交了秘法。 高阳先对比了两张图画,没有相差,便将那yīn玄鬼焰法术依然试验一番,这次法力连连变化九九八十一次,凝成火焰之形,不再变化,一丝丝yīn冥气息如烟缕从地下飞入其中,那散修不故腿脚疼痛,目瞪口呆,喃叫道:“怎么可能?这是什么妖孽?我当年修炼了三年也才刚刚凝聚成火形啊!” 其他人都听得,脸sè各自都变化,玄教中人都敬畏又崇拜的看着高阳,升云等人也敬畏许多。 高阳见法诀没有问题,便将法力一收,紫气组成的火焰一散,就化成一道法力真气没入头顶,沉下了丹田中,又将另外一张纸拿来细看,乃是指地成钢的法术,有一柱香时间,便记的差不多,又喷出一道法力,掐了法诀,紫气在面前忽涨忽缩,大时如斗笠,小时如鸡子,每一次变化都有符文生成,随着法诀变化,那符文渐渐多了,到七十二道之时,骤然凝成一团,形如膜胎,顿时就有黄气白光被吸入其中。 另一散修目瞪口呆,形若呆木,张口无言,却兀自开合,手指点动,不知到在说些什么,滑稽非常,只是惊讶模样谁都瞧得。 不拘是何种法术神通,根源依然是一道法力,法术修成,就是与法力结合相生,如源泉一般,用之不绝,源源不断,只要法力足够,就能无限施展法术。法术修炼首看悟xìng,其二就是法力功法属xìng等等是否相合,第三才是吸收能量,凝成法术本源,都有要求,可是高阳的黄庭却不在此列。 高阳见修炼没有出处,便又将法力收起,看了看八卦排云阵法,粗略一看,环环相接,也无岔路,便都收起,放在一边。 “教主说话可还作数?”散修痛的满脸大汗,咬牙问道。 “贫道为一教之主,岂能言而无信?你们走吧。”高阳挥了挥手说道。 “那我们的封禁?”这散修还稀翼着问向高阳。 “难道要我收回承诺不成?” 两名散修立时没了奢望,连忙搀扶着起身,慌张的往后退却,眼看不多时就要出了洞府,升云等人咬牙切齿,咯咯作响,却突然听到高阳说道:“贫道已经履行了承诺。” 下面众人都微微一愣,升云突然灵光开窍,脸sè见喜,拜了拜高阳:“谢师尊。” “不可污了我山门。”高阳又道。 这时剩下之人哪还不明白?升云立时带着十八个弟子应了之后就兴勿勿出了洞府,不多时就听见惨叫声传来,大厅众人都神sè拘谨。 ; 第十三章 夺宝 有一刻钟时间,升云等人都回了洞府,全身也是干净,显然处理了妥当,都拜在台阶下面。 “赐座,待吾**。” 高阳一声令下,底下弟子向花无等人就去搬来了蒲团,分发下去,随后各自坐下,当下静声,随着高阳将黄庭讲出,玄妙音节充斥脑海,升云等人此时再无顾忌,都放开心神,认真听讲,更将法力运转,改换路线,各修自我黄庭道法,人人都自有领悟,不尽相同,却殊途同归,归的乃高阳之本源黄庭,有君臣之妙,互为里表。 **有两个时辰,高阳止讲,更是徐徐闭上双眼,突然头顶冲出三道紫气,一个变化,各化成一巴掌大小的小巧白光宫殿,一朵拳头大小的紫焰,一团紫气圆形膜胎。白光宫殿有光芒放出,旋转吸纳天云jīng气和五金jīng元;紫焰升腾摇曳有yīn冥气息从地下丝丝飞入;圆形膜胎跳动如脉动,有西方庚辛金气,混土之jīng元,化作本源被吸入其核心。 高阳竟然就此入定,一边修炼黄庭,一边又修炼法术,玄云宫法如今已经快要小成,按照推算,这些法术只要经过三十六天修炼,就能达到小成境界,却相当别人数年甚至数十年苦修,着显黄庭玄妙。但要大成,却非得到达炼气化神境界用元神修炼才可。 底下众人见得如此,都知道教主乃有意所为,不敢动弹,将黄庭运转,也一同入定修炼去了。 升云等人一同按黄庭法门修炼,有几人更是早就有修炼过,黄庭妙法乃众玄之门,他们一经修炼,本身功法便全部被同化,法力运转三十六周天,行功路线全部被改,法力更是jīng纯了十倍,这是质的突破,根基的巩固,只要经过一些时rì修持,法力数量恢复,便能更上一层楼。 一夜无话,金乌东升,洞府中虽然依旧昏暗,但有青灯长照,光亮如昔。 但白庄向铁等人却依次醒来,却是经脉承受不住功法运转,只能停下收功。随后升云等人也都收功醒来,脸上都显惊奇兴奋之sè。跟着无名与无天两人也都收了功法,最后高阳头顶上的三种法术一个晃动就化成三道紫气一合,没入了头顶,依旧化了法力回归丹田。 高阳徐徐将双眸睁开,有紫光含露,转瞬又逝,俯视下方,又将那藏宝纸张拿在手中,观看一会儿,却是地形不熟,问道:“升云,你可知道这宝藏所在具体位置?” 升云受了高阳一连窜的威慑,又行了拜师之礼,虽然有炼jīng化气圆满境界,心中也有敬畏,连忙稽首回话:“禀师尊,那宝藏所在正是正一派后山,弟子正是因惧正一派发觉惹下灭门之祸,便不敢答应一同前去,却不想…,这宝藏乃一洞穴之内,弟子猜想,应当是正一派当年前辈所留,不知何故,竟然没传回正一派,反而图录流传在外。”升云不愧为当了掌门之人,很是识实务,不将飞剑一事提起,只将埋怨放在那正一派与散修身上。 高阳沉吟着,那正一派乃是龙虎山脉中的四家大门派之一,门人弟子数以百千计,掌门者至少有炼气化神后期,修有法宝还有师门传承,实力雄厚,随便来上一个化神期的长老,凌云门也要全门恢恢,升云自然惧怕,如今宝藏就在眼前,以玄教的情况而论,若要发展壮大,这宝藏却是非取不可。拿定主意,当下就说道:“那好,升云你随我前去取宝。” 升云脸sè一变,急忙道:“师尊,今rì就是月圆之夜,所有门派都要jǐng戒,再加上那洞穴四周设有禁制,破开之时,动静定然不小,那时被其发觉,那后果…” “莫要多言,今rì月圆之夜是不假,但白天之时他们定然忙碌,破禁之事自然有我处理,必不叫他们发觉就是。”高阳喝斥着,怕他们不明所以而离心,又作解释,道:“那散修还有六人逃脱,若是他们心急跳墙,那我们将一无所有,岂不让他们得逞?” 升云恨那散修切齿,立时不再言语。高阳又道:“无名长老也随我前去。” 说罢就要起身,却在这时,向花无拜道:“师尊,今rì月圆之夜,正是那服饰rì期到了,弟子要下山办理。” 高阳动作一顿,微微一喜,说道:“你自前去就是,对了,我吩咐你办的另一件事情如何了?” 向花无想了想,说道:“那观宇被弟子请人推了重建,rì夜赶工,如今也才三四天而已,但乡民都一同前来帮忙,再过月余就能建造成功了,那时恐怕能容下数千人。” “怎么建的如此浩大?”高阳微皱眉头,怕被人误会劳民伤财,落得个不好的称号。 向花无却是善察颜sè,立马明白高阳的担心,就说道:“师尊放心,这都是乡民们自愿如此,再加上弟子也都给了工钱,全没有一丝用强。” 高阳这才放心,说道:“如此就好,你给我cāo持门派俗世,以后少不得你的好处,去吧。” 向花无大喜,不理其余人的羡慕,拜了高阳便自出了洞府。 升云突然灵光一动,心想这洞府一点装饰也无,山石还有湿痕,应该新建不久,我何不讨好一番,说不定取了宝物也有好处。当下里就将腰间一个拳头大小的锦囊摘下,捧上前去:“师尊,这是凌云门数代积累的财富,如今我等投入师尊门下,这些东西自当交由师尊处理。” “百宝囊?”高阳心中一喜,此物正是急需之物,当上将手一招,就有一股劲力生出,将锦囊托起飞到手中,法力微一注入,就见得一个十丈大小的空间,里面堆了金银、明珠、玉石、饰品等等,都是布置洞府所用,将百宝囊一倒,就听噼里啪啦,宝光耀眼,在石阶上堆了一地,堆的老高,里面还有桌椅等物。 “你们将之布置在洞府中,无名长老和升云随我前去。无天长老还代我守护洞府。” 高阳说罢,也不去理会,吩咐了一声,就带着无名和升云出了洞府。 正一派坐落与龙虎山脉西南方向,山内数十里处,距离龙头山相隔数十座山头。 高阳带着两人在山林飞跃而行,风驰电掣,一路而过,有半个来时辰方才赶到那正一派的地盘,在一处山头停下,正好能看到正一派全貌,只见峡谷中四面高立山门,乃竖正一派三字,内中有宫观,又巧妙地构建楼、亭、阁、谢、塔、坊、游、廊等,以之五行八卦之位罗列,正中之位乃一座巍峨宫殿。此时有那弟子晨练,童子杂役打抄,又有弟子忙碌布坛,门人上香祭拜… “这才是一个门派该有的气象。” 高阳心中感叹着,不禁将自己一手立起的玄教与之比较,却是有数不清的不足来,人家有童子杂役打理杂事,自己的玄教还要门人弟子自己cāo持,人家住的是宫殿,自己的玄教却是住的洞穴,人家布置有序,自己的玄教却缺少经费物资…… “哼,亦也不过历代相承的基业罢了,以后我要开府,整个龙虎山都得掌控在手,小小正一派怎么能相比!”过了好半晌,高阳心中颇为不平,却是起了比较之心,又将目光收回,带着无名和升云将身一纵,就飞跃下了山顶,到了山腰间,不再露头,落进了林中,将图纸拿来看了看,一会儿过后,又将之交给升云,说道:“你看看是不是就在那东北方向的那座山后?” 升云将图画一看,再加上本身的记忆,只看了一眼,便就说道:“师尊,正是那座山后。” “将图纸毁了。” 升云立时将手一搓,有白光闪过,图纸立时成了粉尘,高阳这才说道:“那我们先绕道过去。” 说罢就带头往一边绕道而行,只因不能出头,怕被人发觉,便在树木中如飞鸟般蹿行,但终有荆棘树木阻路,速度慢了许多,又花了半个时辰,这才小心翼翼的到了地点。 一行三人就在山腰处寻找了一番,终寻到一处碎石散乱,杂草藤蔓密布的山壁,见得藤蔓之后的那山壁有一条细缝,高阳说道:“不错了,就是此地,无名长老你将这细缝开辟出来,应该就是石门所在,切记小心莫要碰了那禁制,恐会弄出动静,惊动了正一派之人。” 无名点头,将口一张就祭出一道剑光,往那藤蔓刷刷几闪,就将之清除,又将手一指,那剑光就往那细缝中钻去,如画方形一般切割,只听哧哧声中,如切割泥土中,喀嚓一声,剑光倒飞闪入无名体内,石块猛然震动,似要滚落而下,高阳三人立时一惊,都将手一推,抓住了石块,怕有千斤之重,三人同时提气轻喝一声,运足力道,喀嚓喀嚓声中,石块轻轻被三人拿下,又放在一旁。 高阳轻呼一口气,转身将目光放在那洞口处,只见白茫茫雾气升腾,堵了洞口,还渗进石壁当中,似整个连接一起。 高阳将口一张,吹出一道紫气,shè入雾气当中,顿时如海浪奔涌,紫气就被吞噬了进去,高阳不惊反喜,对着无名和升云说道:“我要感应这禁制中的变化,找出核心所在,怕要一个时辰才能功成,你们给我护法。” “是。”无名与升云立时应下,将身一转,就守在左右,四下戒备。 ; 第十四章 宝物到手,飞奔而走 此地终是正一派后山,在这停留,无名和升云都颇为心紧,是故不敢有一点怠慢,将目光四下查看,但有一点动静便要叫醒高阳。 此时高阳正盘膝坐在洞口,神念与刚才那一道法力相连,随着里面的禁制运转,演出黄庭玄妙,与之路线同化,丝丝钻入禁制核心当中。但这禁制颇为繁复,路线杂乱又遵循莫明轨迹,法力似不够衍生,高阳不得不将法力加强注入,以神念加持进去,但依照此法,怕要一个多时辰才能成功。 一个时辰缓缓过去,无名两人却是度rì如年,感觉过了好久,眼看时辰到了,都松了一口气,却还不见高阳收功,又将心眼提上,暗道:可千万别出现纰漏才是。 又过了半个时辰,眼见时值正午,高阳还在运功破禁,眼看就要衍到核心所在,突然下面树林中传来嘘嘘唆唆声音,突然冲出六道人影,无名和升云都大惊失sè,突然升云惊叫一声:“是你们?你们当真还敢来?” 原来这正是昨rì走脱的六名散修,他们也都大惊,竟然有人先到一步,待运起神念一抄,六人都是圆满之期,将高阳与无名的修为看透,都松了一口气,狰笑道:“好啊!升云你不和我等行事,以惧正一派为借口,原来打着独吞的念头,今rì必拿你们生魂,看你们如何夺我们的宝藏?” 升云大怒,叫道:“你们没了阵法,我看你们还敢嚣张。长老助我斩杀这些贼人,以护师尊安全!” 正在这时,高阳将法力终于衍生到核心之所在,立时明了一点玄妙,当下双眸一睁,将手印掐动,洞口处白茫茫云雾突然汹涌翻腾,哗啦一声,裂开一道口子,里面黑幽,但将法力运到双眸,却是见的清楚,立时大喜,回头说道:“你们给我看好,莫要让他们进来!” 说罢,转身就进了洞口。 “呀!小贼,竟敢抢我等宝藏,你不得好死!”六名散修立时急怒交加。 “动手!”无名杀气一现,鼓动法力就祭起有形飞剑,从头顶飞出一丈长的剑光,森然寒光刺的人皮肤生痛,势比电疾,直斩六人。 “有形飞剑原来在他手中!”六人大惊,各运法力,放出法术,有将手一扬飞出一团鬼火,有撒出符纸放出雷光火焰,有喷出云雾化出水箭漫shè,有放出罡风土墙,六人合力,法术一同绞住剑光,转磨却不碰其锋芒,竟然将剑光绞碎,化成三尺飞剑,六人又要施法合围飞剑。 无名微惊,伸手一招,飞剑立时化成一道白光落到手中,让六人扑了空处,立时又将法术直扑而来,升云立时打出一道有形无形剑气,白光闪隐间似无轨迹,噗哧一声就将一道风刃般的法术抵住。又有五道法术压来,无名冷哼一声,将飞剑一举,法力一炸,气息鼓动,周身无风自动,轻喝一声,剑光自飞剑中炸起,涌出三丈来长,成了白光剑柱,身剑合一,猛然一转就破空将那五道法力撕破。 “啊!人剑合一!” 升云与六名散修大惊失sè,散修们转身就要逃,却见无名已身剑合一,一道三丈长剑光如蛟龙腾挪,冲到六人身边一个绞动,放出法术也都无用,啊啊的惨叫声中就见血光迸溅,六人俱都被腰斩,剑光一敛,场中只剩无名一人执剑而立。 “咝!”升云脸sè狂变,心动如cháo:“我的天啊,这无名长老好高的剑道天赋,人剑合一啊,剑心即是人心,他才得有形飞剑多长时间?若是他学了我的有形无形剑气,剑光隐现随心,那神仙都难防其刺杀之道…” 不说无名杀人越货,招呼升云一同收刮六人散修的财物。 却说高阳进了洞中,里面沉闷,走了三个弯道,下了十丈之深,终到了一间亩大的密室中,只见漆黑的官厅中有一口三足圆鼎,一人高下,旁边坐了一具身披道袍的骸骨,旁边放了一本金黄经书,沾满灰尘。 高阳目及之处,再无它物,恐时间不多就要被正一派感应到外面打斗的法力波动,当下快步来到那骸骨旁边,将那本金黄经书拿起,鼓气一吹就将上面的灰尘全部吹走,见得上书“坎离丹经”四字,乃炼丹典籍,顿时大喜,翻过一看,竟见后面封皮上有血红字体。 “吾为正一派第三代弟子,道号一尘子,因四九天劫渡过,却重伤神魂,恐无望再渡下面五大天劫,实在有愧师尊教导,便躲在此处了却残生,想来我留在外面路线图已被你这后辈寻到,同为正一派,还望你将我尸身依旧列回正一派祖坟之中,吾心甚安。丹经之中还留有我偶得一门莫大神通,吾亦也只修到小成之境界,若是将之修到大成,五九大天劫吾亦不惧,奈何,奈何?这尊丹鼎亦是一件法宝,乃我本命玄光所炼,需以离合仙光祭炼才能发挥妙用,还望你这后辈得我道统,助我正一派发扬光大。” “我的乖乖,这是炼神返虚的人仙,我还想找到其百宝囊呢,却是无望了。” 高阳心中跳动,固然是因此人的修为,却对在寻找其它宝物而死了心思,炼神返虚的人物都能开辟芥子空间,独属自己一人,东西也都放在里面也不怕别人寻到,随人死而破。 高阳将手一挥,有紫气闪过落到那尊大鼎上,一拍腰间百宝囊,就见光华闪动,大鼎消失不见,却是被收了进去,再将手一番,那经书也一同被收了进去。 却在此时,洞口传来急呼声,高阳虽不是正一派中人,但还匆匆对尸身稽首便转身离去,快速冲出了洞穴。 立时就听见那山后有钟声敲响,有人呼啸声,身影飞跃腾空,急往这边赶来。 高阳微微一惊,手中一掐法诀,洞穴口就有白茫茫云雾翻腾,将洞口重新堵住,手一招,一道紫气从云雾中飞出钻进了体内。 升云与无名退到了高阳身边,无名更是有形飞剑显在手中,升云急叫道:“师尊,他们好像要包围我们,如何是好?” 高阳将目光一转,便见人影急速增多,个个飞跃在山林之上,不出一会儿就能赶到,连忙吩咐道:“无名长老,快将飞剑交给升云驱使,让他带我们御剑而行。” 无名立时将有形飞剑交到升云手中,升云却急道:“师尊,虽说炼jīng化气后期就能御剑飞行,但我恐法力不继,带不动你们啊!” “休要多言,快快行事就是,我以黄庭妙法,带无名长老齐将法力注入,你还怕些作甚?” 升云立时不敢再言,将飞剑一抛,这有形飞剑的祭炼之法使出,掐了法诀,一道法力喷出打在飞剑上,顿时剑光一涨,有一丈之长,三人立时将身一纵,齐齐上了剑身,高阳在中,升云在前,无名在后,升云又掐法诀,将脚一跺,剑光涨成光形剑柱将三人包裹。 一催剑光,唆的一声,剑光就破空而去。高阳又提声大喊,声如滚雷:“洞中有宝!” “先莫往龙头山方向,兜上几圈。”高阳立在剑身上,果见追击赶来的正一派弟子停顿了下来,便又对升云说道。 “哼!犯我正一派后山,哪里走?!” 升云正将剑光一转,却突然从那正一派宫殿中冲出一道白虹,三人都往后运足目力,只见一道人运用遁光破空追来。 “不好,凌空虚渡,是炼气化神之辈!”无名惊叫道。 升云连忙将法力狂催,却载了两人,剑光本就慢了许多,又要加倍法力,顿时消耗不过,叫道:“师尊,我只能支撑一柱香而已。” 高阳脸sè顿时不好看,那遁光竟然还快上三分,不用一柱香时间恐怕就要被追上,又将目光往后,还好不见再有人前来,心中有了计较,当下就吩咐道:“再走远一些,说不得还要做过一场。” 升云心想师尊法宝就有两件,再加上无名长老的人剑合一,拼斗起来也未尝没有取胜的可能,至不济也能保全xìng命,何必这般狼狈而逃。当下鼓催法力,剑光还快了一分。 一道剑光风驰电掣般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虹在其后紧追不舍,如此过了三分钟时间,已经过了百里之地,高阳将手一指前面山顶:“在那停下剑光。” 升云已经气喘吁吁,当下一催剑光,往那山顶一落,一股狂风吹的树木四下狂摆,剑光散却,三人落到实地,无名一把抓过飞剑执在身前。 “哼!怎么不逃了?”白虹紧随而至,缓缓飘在三人前边三丈之外,凌空而立,现出一个中年道士,其面目无表情,眉目狭长,看似yīn冷。 高阳见得这人居高临下般的模样,顿时心中不舒服,上前一步,拱手道:“前辈,我们又未取走你们洞穴之物,禁制也未曾打开,何苦紧追不舍?” “话虽如此,但你们却在我山门前动手杀人,污我教派,又作何解释?”中年道士脸sèyīn沉的说道。 高阳认定自己没进过洞穴,禁制也确实完好,中年道士也未见到自己出入,却是死账,不想这人还真信了,立时便道:“那六名散修与我弟子有不共戴天之仇,自当相报,我等修道之人都有外劫,自当了结,何况我等也为你们正一派发现那秘洞,也算抵过,前辈以为如何?” 中年道士嘿嘿怪笑,道:“小子,那秘洞本在我正一派山中,你口才甚好,既然说成是你们发觉,想卖chéng rén情,我也不与你分说,想我陈昌步入炼气化神之境,也未修炼过法宝,速将那口飞剑予我,我还放你们离去,哼,若是不然,嘿嘿!” ; 第十五章 降服陈昌,分布门下 “原来是来抢法宝的,哪还有话说?” 高阳话罢,祭出龙虎宝印,一点清光从头顶飞出,瞬间就到了陈昌头顶,清光一炸就有龙虎虚影飞出,将手一指,龙虎宝印清光大盛,龙虎虚影就在陈昌身外一绞,蒙蒙清光就要将之磨成粉碎。 “还有法宝,好好好!”陈昌见高阳竟然胆敢先行动手,纵被清光裹住,却不惊反喜,哈哈大笑,将丹田一震,体表涌出一层火光,灼热气息扑散开来,比之岩浆还胜,顿时龙虎清光就被逼开,一丝也进去不得。 “三昧真火!”高阳微微一惊,但这火焰乃是化神之辈必炼之物,也在情理之中,当下将手一指,祭出捆仙绳,电闪如灵蛇吐信般就钻进了清光之中,往那陈昌身上盘旋一绕,顿时就捆成粽子也似。但凡法宝,必是经本命三昧真火祭炼,陈昌三昧真火乃是炼成不久,哪里烧的动? “什么法宝,还来捆我?”陈昌又惊,连忙运转法力,却被勒的肉紧作痛,法力都有些运转不灵,当下大急,眉心跳动了一下,运起元神,勾通法力,立时如意,当下大吼连连,捆仙绳鼓荡,似要挣脱出来,口中还叫道:“小子,没想到你法宝如此多,快快将我放了,我不于你为难,若是不然,待我挣脱就是你的死期。” “还要嘴硬,若非留你还有用处,早叫你身首异处!” 高阳将手一招,龙虎宝印放出清光就裹着被捆仙绳捆住还冒着三昧真火的陈昌飞了过来,落到身前,将手一指,龙虎宝印就猛然砸下,不受那三昧真火阻滞,砰的一声,砸中陈昌头顶,陈昌受此重击,头脑一震,紧接着就是无边疼痛袭来,差点痛晕过去,惨叫一声,元神都差点被震散了,法力立时提不起来,三昧真火缩了回去。 高阳见到陈昌头顶起了个红肿大包,又砸两下,砰砰声中陈昌如触电也似的抖动,元神受得如此重击,就要涣散开来,顿时惊的亡魂俱冒:“别砸了,别砸了,我受降,我受降…” “这是什么人物?怎么有如此多的法宝?还下手如此狠辣,早知如此,我发动掌心雷直接将他们轰杀就是了,大不了花些心思与jīng力,重新将那飞剑禁制破开再重立,何苦还想擒下他们逼问祭炼之法?悔之晚矣!”陈昌心中悔恨交加,苦味冲脑,掌心雷亦是炼气化神阶段可自行炼就的手段,手发雷霆电光,却不想高阳说动手就动手,一点迹象也无,也不知高阳竟然有两件法宝在手,自己心神全部放在那无名和飞剑上去了,一失足也就成了千古恨。 高阳见陈昌服软,却不敢放松,龙虎宝印几乎是随时会落砸而下,喝道:“既然受降,还不快快将元神飞出,让我设下禁制!” 陈昌眼珠子一转,心相就凭你们的修为,看你如何设下禁制,当下便将眉心泥丸宫打开,一道白气钻出,化成一个白气法力组成的三寸小人,与那陈昌一般无二。 高阳却是有些犹豫,几门法术都才刚修炼,至高的也就玄云宫法,也差些时候才能小成,突然见那陈昌眼珠乱转,怕其有诡,对无名说道:“无名长老,你给我就飞剑抵住这厮脖子,若有动弹,直接斩杀。” 无名立时上前将有形剑贴着陈昌脖子,陈昌立时一丝也不敢动弹,早在开始见高阳将之捆住,无名就想用人剑合一之术将之斩了,却没得高阳吩咐,这才不曾动手。 又过了一会儿,实在无法,高阳将手向龙虎宝印一指,清光一收,整个化成一个清光点,就往那陈昌的元神头顶中落去,陈昌立时本能一惊,元神中有白云法力喷出,将清光点托住,高阳大怒,喝道:“还要反抗怎地?无名长老,给我杀了这厮!” “不要,我受降,不反抗,绝不再反抗了!”陈昌吓的尖叫起来,元神小人也都一个模样,法力云光也都散去。 高阳冷哼一声,清光落进了元神体内,停留在眉心当中,那里有一点金光,那是陈昌的魂魄所在,若是陈昌心有不诡,高阳可立时调动龙虎宝印将之化成恢恢。 “好了,你可以收回元神了。” 陈昌面若死灰,将元神化成一道白光收进了眉心泥丸宫内,高阳又将手一指,捆仙绳解开,化成一道金光没入体内,陈昌得了zì yóu,脸sè变换不止,高阳复又冷笑一声:“你若还有心思,但凡试将一试,哼!” 陈昌浑身一震,关顶上的痛楚还时刻提醒着自己,面前这少年的恐怖,当下连忙叫道:“不敢,不敢…” “那还不升起云光,带我们赶路?” 陈昌不敢违逆了高阳,忙将法力催动,脚下升却一朵白sè云光,高阳招呼一声,就跳上了云光,无名随后,升云咽了口唾沫也一同上了云光,高阳把手一指:“往那方向赶去,百里之外的龙头山就是,莫要耍计,你玩不过。” 陈昌哪敢回话,连忙将云光升起,因载了三人,陈昌也是刚进炼气化神不久,云光却是超载,速度慢了许多,却也有来时的剑光速度。 一路无话,一盏茶过后,陈昌将云光停在龙头山洞府门口。 “吼”一声虎啸,从山崖下方传来,接着就听一声大喝:“什么人?”,却是无天从洞府中蹿出,一阵呼啸声,冲出一片人影,乃是升云的十八个弟子,最后才是脚步声传来,却是白庄等还未入道的弟子了。 “教主!” 见得来人,又有陌生人,众人虽疑惑,却还先给高阳行礼,无天却来到无名身边,目光在陈昌身上流离不定。 “都随我进去。” 高阳也不多说,便带着众人进了洞府,陈昌心中想着心思,也一同进了洞府,却见里面已经换了一个模样,有金银装饰,明珠作灯,玉石点缀,一路到了大厅,却见原来那高台换成了一张金镶玉成的宝坐,大如玉床,高阳颇为满意,径直走上前去坐下。 正要说话,却见陈昌在后面四处张望,目光游离不定,当下心中不喜,怕他还想脱身,立时喝道:“陈昌!若我玄教无原无故来了你正一派之人,我第一时间将你神魂俱灭,连投胎转世也都不能。” 陈昌正有此心思,心虚之下立时吓的双腿一抖,连忙讨饶拜道:“不敢,教主放心,陈昌绝无此念。” 高阳冷哼一声,见其双股战战,知道被说中,一拍宝坐,砰声震响,喝道:“你竟然如此贼心不死,真想化作恢恢不成?我亦不再信你,快将心魔誓言发下!” 陈昌脸若死灰,就要分辨,却见高阳作势要掐印诀,当下大骇,连忙指天发誓:“天道在上,若我勾结正一派寻来,必万魔噬心而亡。” 高阳这才放心,若是被正一派找上门来,自己都不能逃脱,又说道:“你以后无我吩咐,不得出此洞府,否则我立掐法诀,将你化成恢恢!” 陈昌处处受制,没了脾气,又惧高阳威严,只能应是。 高阳又见向花无,便吩咐道:“向花无,待会你收拾一间密室出来,让陈昌住下。” “是,弟子遵命。”向花无连忙应下,虽不明陈昌身份,却对于高阳的手段又敬畏几分。 “服饰想来都拿到了吧,都拿来让我观看一翻,待我发下。”高阳说道。 向花无连忙应下,叫了几个升云的弟子,虽然修为差了许多,但高阳在上,还得称向花无一声师伯,哪敢怠慢?立时都跟随了去。 不多时,向花无就带人搬了四口箱子来到大厅,摆在石阶下,一声令下,箱子打开,就见紫sè、红白、黄sè光芒,正是按照高阳所要求的,有九云冠佩大红白鹤绛绡衣;如意冠佩淡黄八卦衣;九霄冠佩八宝万寿紫霞衣;还有一状若丝巾的八封紫绶仙衣。 高阳可不喜带上帽子,都是用丝绳在顶上捥了个道稽,余留的便垂在脑后,便将手指着那八封紫绶仙衣,说道:“这八封紫绶衣为本教主服饰,那九云冠佩大红白鹤绛绡衣为长老服饰,九霄冠佩八宝万寿紫霞衣为我亲传弟子所饰,如意冠佩淡黄八卦衣为内门一切内门弟子装饰,就依此法,向花无你来安排,待我傍晚讲道之时,都要统一。” “是。”底下众门人都弓身应命。 向花无就取了服饰开始分发,这些服饰乃是向花无动了家里手段,用的都是上等料子,又被高阳整的华丽又气派,众人各分得两件,都是欢喜,最后只剩下陈昌和那前几rì刚收下的两名武林人士,还有白玉四人没得分到,陈昌倒是没什么,那两名武林人士却心中微微沮丧,又有些眼热。 高阳心中一动,说道:“以后只要进入炼jīng化气便算入内门,可拜入我门下。” 此话一出,也就代表着白庄、向铁、向花无以后也可学那升云一样收下弟子,那时就是玄教第三代弟子,可以说是立了辈份,有了法度,众人都拜称是。 高阳又道:“升云,想必那另外六杆八卦排云阵旗已经被你得去了吧?” “是的,师尊。”升云忙从怀中掏出六杆小旗,捧上前去。却是无名让予他的。 高阳却只看了一眼,将手一挥,从袖中飞出同样两杆小旗,落到升云手中,说道:“你将之分发给八个弟子,以后守护洞门。” “是。” 高阳挥手让众人退去,又让无名将升云的十八个弟子带到对面早就挖好的洞府,阵昌随了向花无而去,高阳自己也将那箱衣物收入百宝囊中,回了密室,自沐浴换衣。 ; 第十六章 离合仙光,借星突破 傍晚时分,高阳一袭八卦紫绶衣高坐金玉宝座,宝相庄严,口诵黄庭,吐露玄妙大道。台阶下面是门人弟子,俱在认真听讲,如闻仙乐,津津有味,就连刚被降服的陈昌也有座位,排列最后,却是高阳有意所为。 本来陈昌但觉高阳修为低下,其要讲道说法必然小道,不以为然,可是听了片刻,心中翻起波涛汹涌:“怎么会有如此玄妙之法?如此玄妙之法怎么在这小子手中?”,遂又认真听讲,可是高阳却只讲炼jīng化气之篇章,不露炼气化神之秘要,陈昌只听的心中sāo痒难当,如百千只手在挠。 **有两个时辰,高阳停下,对下面门人说道:“尔等随我上到山顶,子时一到,就是周天星辰显现之时,可吸收炼化,尔等修为必有所进益。” “是。” 当下,高阳带头出了洞府,以无天与无名两人为左右,众人跟随,上到头龙山,就见一座刚建地基的宫殿,四周树木都被砍伐,倒是宽敞,命人都各自寻位等待,高阳却独自往那两座形似龙角的一座独峰行去,将身一纵,有两丈之高,又借山石,几个飞跃就上了顶端,就此盘膝而坐。 陈昌仗着法力最高,将身一纵就飘飞了另一座独峰,其余人这才知道这人的厉害。无天一声呼啸,山下有虎声传来,不多时,有一阵黑风刮来,黄虎从山崖跃了上来,就爬在无天身边,这头虎妖也听过高阳**,懂得一点玄妙,如今又是无天的坐骑,还守护山门,高阳也不理会。 眼见距子时还有一段时间,高阳往腰间一抹,有金光闪过,手中现出那本金黄秘籍乃《坎离丹经》,将之翻开,中有夹藏,一翻就开,乃见一张金字红纸,将之拿来摊开,只见上面有四个大字“离合仙光”,下面又是排列整齐的金sè小字,却是神通修炼法门,高阳细细观看。 这离合仙光,乃参先天坎离妙用,运转的是yīn阳玄妙,又取阳罡之气与先天坎之奥妙炼成,分合由心,这门仙光炼成,动念间仙光离合,擒敌御辱,大有风度气派。 观看之后,高阳也不得不说这是一门实用强大的神通,当下就起了心思,头顶涌出两道紫气,乃黄庭本源法力,将纸摊在双膝前,依法掐出法诀,口中又念动咒语,顿时两道紫气就见变化,两相绞缠,运转如yīn阳,两个鱼眼中空,随了咒语与法诀,各有符文流现出来,yīn阳转动,符文道道相抱,如膜胎,如圆球。 高阳神念运转,那yīn阳转动急如风旋,似能产生雷火电光,好生骇人,若是一尘子转世看到这一幕,必将被吓死回去,符文徐徐增加,到各有九百九十九道,两太极鱼眼中符文结成的膜胎突然有无穷吸力产生,天上地下都有光芒聚来,落到两眼处,随那yīn阳转动,竟然化成金sè光气。 “难怪那一尘子渡过小天劫也才只能修炼到小成境界,他又不能似我这般将法力离体炼法,又不能有黄庭妙用,将如此多符文一一转化,又不能穷极运转之道。他在体内炼法,稍一运转不如意,符文凝错,那就是走火入魔的下场,法力爆炸,必死无疑!着实可叹。” 高阳一边炼法还能一边将心思转动,思虑前后,揣摸利弊。随后一声大喝,头顶又飞出三道法力,化成玄云宫法、yīn玄鬼焰、指地成钢的法术,成了四角方位,光芒闪耀,“看来还得将升云那厮的剑气法术拿来,也一同修炼,待三十六天功果完成,就将陈昌那厮元神内的龙虎宝印取出,以这五门法术下禁制,失了一件法宝,以后也不好与人动手,对了,那丹鼎也要祭炼。” “这什么怪物?还能这样炼法?”陈昌看的大惊失sè,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的震撼就如天崩一般,这打破了他数十上百年的传统思绪,就是魔道以外物修炼法术,也要将血食、生魂等等纳进体内,以秘法炼化,这才能炼成法术,而高阳却是直接将法力喷出体外,按秘法变化,竟然一丝阻滞也无,转瞬就能打磨成基础,好像是法力随着心意变化,不用控制就自主运转一般,直如天地玄妙就在其中,陈昌听都不曾听说过,更别说亲眼目睹了。 众人都调息,若修法力,或冲经脉,或炼法术,时间转眼就逝。 子时刚到,突然天地一片漆黑,一点银光闪过,天地瞬间又被一片暗淡的银光笼罩。 抬头一看,天空有三百六十五颗星辰显现,颗颗大如rì月,放出无边星光,有那太yīn星显在正中,星辰俱都围绕,洒下无边光辉,那数以亿万计的星点点缀,却如蚂蚁一般。 “都给我运转黄庭,吐纳星光月华,炼化成法力,若有突破,就在今rì!” 高阳一声大喝,法力一收,当先开始运行功法,演练黄庭妙法,大开周身正穴,有那三百六十五之数,转动如漩涡,仿若长鲸吸水一般,顿见星光点点来聚,形如cháo光,霎时间就将身外披了一层星光。 其余之人全部运转黄庭,白庄、向铁等还未入道之人,不能炼天地jīng华化己身法力真气,只将黄庭运转,吞吐间也有星光随着口鼻间吐纳,被丝丝炼化。 无名无天等转修黄庭,都打开三百六十五正穴,以黄庭妙法炼化,经流全身,通透三百六十五骨节,法力增长极是快速,身外都披了一层星光。 那陈昌却只在头顶有一片星光聚集,被一丝丝转化入头顶,经元神炼化,反补自身,与之相比,玄教众人不知快了几百倍。 高阳将正穴大开,黄庭本源如煮沸之水,翻腾奔涌,洗炼周身,将星力炼化成法力,却总觉还不够,突然清喝一声,将丹田法力一炸,如呼吸鼓动,呼嗤呼嗤,周身四亿八千万毛孔张开,亦将星光吞吐,身外星光顿时刮起旋风也似,如cháo水般的液体涌来,作如漩涡形状,一丈之内尽被星光裹住,如流动的星河,如不绚烂夺目。 “天啊!”陈昌在心中无力呻吟一声,他虽在运功炼法,但神念却能散出体外,形如全景雷达,周边之景哪会不知?心中忖道:“这到底是什么法诀?照他们这般修炼,不用几年我正一派就全部比不上啊!” 陈昌心中慌急,暗道:“不若我也修炼那炼气之法?可是没有后续法诀,这法诀又博大无边,我亦只得一道炼气之法,这法诀还有禁制,我若修炼,岂不是就要叛教皈依?不行…”,当下又犹豫不决。 高阳将法力搬运,功行一百零八个周天,突然体内轰然一震,一股清凉的意念流过四肢百骸,丹田在此一震,竟然扩张了十倍之多,顿时心中大喜。 中期,炼jīng化气中期! 修为突破,高阳一丝也不停顿,继续将法力搬运,如今法力虽增,但丹田开阔十倍,吸纳的星力却还将是原速,却不能再如此快速突破了。 那无天、无名也接连突破,修炼到炼jīng化气后期境界,法力还在快速增长。随后便是升云的十八个弟子,以秦天为首,接连突破,个个都有炼jīng化气中期,玄教的实力瞬间就上涨了几倍。 突听一声虎啸,那黄虎身子徒然有黑光妖气涌出,又泛起点点紫光,身外还披了一层星光,将身一抖,竟然化成一个中成大汉,浑身肌肉突结,威猛异常,披了黄袍,神情异常欢喜,却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冷哼,立时脸sè一变,身子抖动一下,将身盘膝而坐,又运转黄庭玄妙。 三个时辰过后,东边有紫光映现,周天星辰光芒暗淡,似要就此收敛隐藏。 突然东边的紫光中一轮金光照耀出来,与那太yīn星遥遥相对,正是那太阳星与太yīn星yīn阳交泰,高阳突然将双眸一睁,眸子中有紫光如漩,仰望天空,骤然有一道金光从太阳星中飞进了左目,一道白光从太yīn星中飞进了右目,都只有发丝粗细,一尺而长。 采到yīn阳jīng气,高阳将双眸一闭,天上周天星辰顿时隐敛不见,要到下个月圆之夜才能出现。 高阳将那一金一白之jīng气,在体内随功法运行九周,顿时与法力结合一起,微微有一股奇妙的波动从丹田中传来,那是离合仙光的法术源种,竟然已经凝固成形。 高阳将双目睁开,心中欢喜,如今修为已经到达炼jīng化气中期,丹田中的法力也满了六成,下个月圆之夜可能又可以做突破,又见门下弟子都有所获,顿时哈哈笑道:“好好,如今我玄教实力倍增,下次讲道,我再传你等法术防身,如此方才有自保之力。” “谢教主(师尊)。”众人虽然没有那黄庭本源法力的玄妙,但也都不凡,修炼法术也可事倍功半,能学法术神通,便是多了保命手段,哪会不想学? “看来我还得将有形无形剑气献上,以表忠诚。”升云虽然还未做突破,便jīng炼过的法力都已经修炼回来,是以前的十倍,心中也自高兴,想来不用多久,也能凝成元神,再无一点离教之念。 高阳将身一纵,就跃下独峰,随后领着众人各回了洞府,那陈昌满脸忧郁,也跟在身后,心中还兀自挣扎。 ; 第十七章 讲法有人扰,丹鼎有玄功 密室之内,高阳盘坐于石床之上,身前竟然有一座齐人高的三足鼎炉,正是那座坎离丹鼎,鼎外有一层淡金光芒时隐时现,那是离合仙光。 高阳将本身刚修炼入门的离合仙光与之祭炼,同时加上黄庭本源法力,依然祭炼了足有三天时间,固然是高阳的法力不足,更多的却是这坎离丹鼎实为不凡,经过天劫洗炼,竟然已经快要蜕变成高级法宝,正是因为如此,高阳足足祭炼了三天时间。但终究是值得,如今正是功成之时。 高阳突然伸手一拍鼎炉,砰的一声,金光爆闪,如若金阳,但转瞬就逝,再看原地,哪还有鼎炉? “哈哈!有这中级顶尖法宝,又是道家重器,我可安枕无忧矣。” 高阳哈哈大笑,却脸sè苍白,过得一会儿,又将心思压下,运转玄功,恢复法力,只一刻钟时间就恢复完全。 内视丹田,但见一道金光如灵蛇般在氤氲紫气中穿梭,乃是捆仙绳;又见一尊三足小鼎在其中沉浮不定,正是刚刚那祭炼完成的坎离丹鼎,身作玄黑,却有一丝丝紫气渗入,放出闪闪金光,竟然是离合仙光,这离合仙光却是一尘子用本命灵光祭炼,与这法宝相合,若与本身离合仙光配合,运转随心,离合由心,甚是不凡。 随后高阳又将五道法力放出,一片紫光从头顶涌出,微一晃动就变化成五种法术,乃玄云宫法,yīn玄鬼焰,有形无形剑气,指地成钢,离合仙光,各放玄光,吸收天地能量,又将黄庭搬运,修炼法力。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高阳从入定中醒来,将法力一收,化成紫光没入头顶,随后从石床上下来,出了石室,到了大厅,唤来弟子门人,不多时就全部到齐,就连陈昌也都到来,躲在最后。 高阳说道:“等下就是我与乡民**之时,两位长老,还有升云带八名布阵弟子随我前去,其他人等都各回密室中修炼。” “是。” 吩咐完毕,高阳便带人出了洞府,一路来到山顶,宫殿法坛还未建好,高阳也就不打算现在就开始收费了,就在那刚立好柱子的宫殿前摆了蒲团,盘膝坐了上去,无名与无天两人就在身后左右一步也摆了蒲团坐下,升云却带弟子分在四方,各坐方位,隐成八卦之势。 早有民众在四众徘徊,就等高阳现身,看在哪里**,如今见了高阳摆位,立时就蜂拥而至,都先稽首拜了一礼:“拜见仙长,仙长有礼了。” 高阳都会点头回应,报以微笑,让人如沐chūn风。 眼见时辰快要到来,人是越来越多,更有许多陌生面孔,多了凶神恶煞之辈,少了许多老实民众,那队伍都排到山下林中,有些人仗了有些武艺,就要飞人头顶,排上前去,立时人群中就吵闹起来。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高阳心中恼怒,顿时冷哼一声,将手一挥,就有一将白光闪过,显了一座白光宫殿,将那人裹住,直接就扔在人群之外,开口说话,响若雷霆:“休要吵闹!再有好逸恶劳的插队者,吾必严惩!” 顿时人群中就安静了下来,那些习有武艺之人也不敢再有动作。 高阳见得如此,微呼一口气,正要开口喧讲黄庭妙法,突然双耳一动,听到有那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乃两名女子好像。 “小姐,您看这人修为这么低,还敢**布道,也不怕别人看他不过把他拿了打杀。”这声音清脆,不难听出是少女所说。 “小青,休莫胡说,人家将炼气之法说与乡民听讲,虽不能成仙证道,也可延年益寿,防病健身,也是一场功德,哪有你这样说人家的?”这声音悠扬悦耳。 “什么功德?我看他是有意图谋,小姐你看,他还要建那宫殿呢,哪有什么功德?我看也是一个小人!一个骗子!大骗子!” 本来人群密集,场面被高阳喝了寂静,这两女在此讨论,顿时尤显得突兀,升云几人大怒,无天腾的站了起来,无名也都将双眸睁开,目光颇为不善的看向人群。 高阳心中恼怒别人竟然这般讲自己,却也顾忌民众,便伸手压了压,止住了几人的爆发,将目光往声音传来之处望去,顿时就见两个女子,都二八年华,当前一个生的貌美如花,眉目如画,身着白纱长裙;左手半步后跟了一个身着青纱衣裙,琼鼻大眼,娇滴滴模样。 “这位小姐,你们这话怎么说的?”一位乡民说道:“仙长给我们**修炼,我们修炼过后都身体强健,病苦不生,为仙长建造宫殿,也是我们自己意愿,你可莫要胡言,也是仙长慈悲,不与你计较,但我们可就不依,你快向仙长道歉!” “就是就是,我们为仙长建造**台,只是为免仙长受风吹rì晒,吾等也有坐位,仙长如此慈悲,你们怎么能如此口污仙长,速速道歉!” “哪家的女娃儿,听仙长**已经是恩典,还要如此说仙长不是,真是不知好歹,快快道歉!” …… 民众们纷纷指责,那叫小青的丫头顿时傻眼,四周看去,都是指责自己的不是,她哪受过这种待遇?小女孩心xìng发作,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小嘴气得嘟的老高,双颊通红,却不知如何反驳,心慌之下拉了小姐的袖子。 “没想到我的名声还这么好,不知道有没有供我的神像?以后也可以聚焦香火愿力,也可以化作后天功德,嗯,看来以后还真不能收门票,若是不然,我的形象就毁了,可能连门人都收不到,罢了,反正得了坎离丹经,以后就炼丹以维持门派生计好了。” 高阳也没想到这些民众竟然这么维持自己,顿时心中欢喜,心中思量着,却将目光放在两女身上,就怕她们突然出手,这两人可不是一般人,自己竟然看不透其具体修为,但感应中最少也是圆满境界,有这般修为,绝不是普通人物。 “诸位稍安勿躁。” 高阳又开口发话,众人终于停了指责的话语。 “这位道友莫怪,小青实在是无心之过。”那小姐却对高阳微微一礼,道了个万福。 “小姐何必道歉,我又没说错,修为低下不说,还愚弄百姓,真是妖道,看我拿下他来让这些愚民瞧瞧!” 小青叱喝连声,话罢也不待自家小姐说话,将小手一扬,一篷乌光如虹也似就到了高阳头顶,猛然一炸化成一朵翻腾乌云,有电闪雷鸣,骤然就有点点玄黑雨滴落下,一股yīn冷沉重的气息直压而下。 “妖女安敢!”无天与无名大怒,头顶涌起紫白光芒,升云放出有形无形剑气,其他八人掏出阵旗,一摇就化成一人高下有云雾喷涌。 “玄冥之水?住手!你们抵挡不住!”高阳脸sè一变,也不见动作,头顶涌出一圈金sè光晕,内裹一尊小鼎,心念一动,金光大放飞出,如一片金云光芒,就将雨滴和乌云托住,两相一碰,就如水遇到火般,噗嗤噗嗤升腾起一阵云雾。 高阳将手一指,那坎离小鼎飞出,夹万道金光,朝上方那乌云碰去,还在半途就化成一人高下的大鼎。 “不好,小青快快收回法力!”小姐急叫道。 小青立时大惊,忙将手一招,就要收回法术。但已经慢了一步,高阳手一指,鼎盖飞起,离合仙光散开又聚就将乌云裹住,化成一道金光飞进了鼎中,咣当一声,鼎盖合起,又变成拳头大小,飞落在头顶,滴溜溜转动,放出金sè的离合仙光。 “啊!你竟然敢收我法术?看我…” 小青脸sè一变,顿时大怒,撸起袖子还要上前,看着颇为凶悍,却被其小姐一把拉住,喝道:“够了,这位道友还未将你法术破掉炼化,若是不然你哪能好好的。” “对啊,我没受到反噬呢。”小青嘟嚷着。 小姐却往前方行去,民众这时看了法术对决,哪敢拦路?都让出一条道来,不一会儿,两人就行到了高阳身前,隔着一丈却见升云等人的不善目光,便停了脚步,小姐微微一福:“道友还请莫与我这不懂事的丫头计较,怀清在此先给道友赔下不是了。” 高阳稽首,说道:“不敢,小姐乃是真应宫之人吧。” “正是,道友还请莫要见怪才好。”怀清微微一笑,又对小青说道:“还不快向这位道友道歉,你再无礼,以后就别想随我出来。” 小青立时大急,看了看高阳,嘟着嘴赔礼道:“对不起了,快将我的法术放出来吧。” 高阳眼皮微微跳动,但真应宫在龙虎山脉之中,排名还在正一派之上,现在可还招惹不起,这怀清的作派还有小青区区丫头竟然能得真传,还有炼气化神境界,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门人弟子,况且真正拼斗起来,这怀清还未出手,想来法宝一定不缺,那时倒霉的可能还是自己的门人,无奈之下,便也摆出一股气度来,微微一笑,小鼎鼎盖开启,就有一道乌光飞出,没进了小青头顶。 “今贫道在此**,两位若是不嫌贫道修为低下,也一同听听我玄教黄庭大道吧。” 小青正要说话,却被怀清阻止,笑道:“那就打扰了。”随后就寻了地方,小青取出玉台来,两人就坐了上去。 ; 第十八章 龙虎大会,炼丹的准备 亲:(阳之请求各位大大支持,吾明天三更爆发!!!) 高阳让人都坐下,收了离合仙光裹着坎离小鼎没入头顶当中,这才开始**说黄庭。 数千多人在这边听讲,却不敢有一点吵闹,就怕错失一言半句,只余高阳一人的声音在山顶上娓娓道来,众人只觉如仙乐般动听悦耳,玄妙意境在脑海之中流过,哪怕流失,也能滋润心田,身心舒坦。 怀清与小青两人也在听讲,渐渐的眉头深皱,小青满脸惊异,怀清心中也翻起的波涛。 高阳**有两个时辰,就停了**,将手一扬,飞出五道紫气,迎空一晃就显了五座小巧白光宫殿,各飞进人群之中,往下一兜,宫殿如虚似实,玄云宫法一涨就将五人裹住,飞天而起,在人们惊呼声中飞落到高阳身前,白光一敛就化成紫气飞回了高阳体内,显出五个青年,三女两男,紧身衣袍,腰挂佩兵,也是习有武艺。 “你们可愿拜在我玄教门下,修我黄庭,习我神通法术?” 五人对视一眼,均都看得到彼此的惊喜之情,连忙拜下:“我等愿意,谢老师收留。” “如此,你们可先回家中,交代好俗事,三rì之后,依旧到此,吾自会教人来接你们,你们先去吧。”高阳摆了摆手,又对民众喊道:“你们也散去吧,吾一月之后再行开讲。” “是,仙长。” 民众全部拜退,五个青年也拜退去了。 高阳见人都下去了,却见那怀清与小青依然端坐不动,便就开口说道:“两位小姐,贫道所讲之法乃是小道,可能不入两位法耳,凭白污了视听,还望两位莫怪。” 怀清眼皮跳了一下,小青脸sè忸怩,怀清稽首道:“道友**博大jīng深,怀清亦不能懂其万一,道友如此说道却是我等有愧,道友玄教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但不知师承何处?怎的到了龙虎山中?” 来了,高阳心中暗想,打了个稽首,道:“贫道师承玄云观,因受先师遗嘱,承观主之位,发扬我派门庭,是故贫道便立下玄教,代行教主之职。” 怀清一惊,心思电转,又稽首道:“原来是玄教教主当面,失礼,失礼。” “不敢不敢。”高阳还了礼节。 怀清眨了眨眼,微笑道:“道友也是有道之士,下月二十五正是我龙虎山修士开讨龙虎会,到时谈法论道,交流道法,此次正是由我真应宫主持,不知道友能否前往?” 高阳神sè一动,沉吟起来,龙虎大会好像三年一次,乃是四大门派轮流主持,那时但凡龙虎山中修士,皆可前去,谈法论道,交流道法为主,但还可以与人互换资源,外面有许我摆地摊的散修,也有四大门派参合,仿若集市,这些事情乃龙虎山脉众所周知。 这次若是自己能够前去,下月二十五正是月圆之夜后的十天,自己也能突然到后期境界,加上坎离丹鼎,倒也可以前去,一来将玄教名声打响,至不济也要混个脸熟;二来也可以见识一番龙虎山的势力水深,为以后发展打好基础;三来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准备,兴许也能开炉炼出丹药来,正好拿去集市互换药材什么的资源,以求炼出更高级的丹药,那坎离丹经上的丹药记载可着实羡人啊。 有了定计,高阳笑道:“既然是道友邀请,它rì贫道定会如期而至。” 怀清微微一喜,从袖中掏出一面玉片,上刻一白龙缠绕,抛到了高阳手中:“道友可凭这块玉牌进入龙虎法宫中。” 小青脸sè一变,想要开口,却被怀清扫了一脸就拿手掩唇。 “多谢道友了。”高阳只看了一眼,也不知有何玄机,便翻手收了起来,道谢一声。 怀清见高阳拿了玉牌竟然面不改sè,眸中闪过惊疑之sè,沉吟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怀清还有事物要再去处理,就不在搅扰了,就此告辞。” “我送道友一逞。” 高阳起身相送,无名与无天等人跟随,一路下到山脚,这才停了脚步,让怀清与小青两人独自上路,见两人背影袅袅远去,高阳喃喃道:“奇怪,她们这方向好像是郡尉都府,难道她们还和兵家有什么关联不成?” “教主,那怀清好像很不简单啊。”无名皱眉说道。 “哦?”这不是废话么,高阳心想这我也知道啊,若是简单也代表不了真应宫,还拿出那个玉牌,看那小青的样子,好像非常珍重一样。 “先回去吧。”高阳说着便带众人往回走,因有心思也没用法力,高阳问升云:“升云,你可去过龙虎大会?那龙虎法宫又是什么地方?” 升云眼睛瞄了瞄高阳,还是禀道:“回师尊,龙虎大会弟子也去过三次,却都只在龙虎法宫之外,那龙虎法宫好像是他们论道之处,每次都有许多人物前来,有我们道家,还有那兵家、儒家、佛门、魔门等等,每次都要争论个高下。” “我龙虎山不是三道一魔?哪来的兵、儒、佛等?”高阳问道。 升云回道:“都在龙虎山方圆万里所邀,或有所渊源,或闻信而来。” 高阳又问了几个问题,便将事情全部问明,随后便自己沉吟起来,这个事情看来就如一团乱麻一样。 却说怀清与小青走到远处,那小青很是不满,嘟嚷着叫道:“小姐,你看那玄教教主也太过无礼,道号不报,连茶水也不送,洞府也不请进,着实无礼,小姐您为什么还将那龙牌交给他?” 怀清皱了皱鼻头,哼道:“还不是你的罪过,若不是你无礼在先,他岂会如此不讲礼数?他未曾将你法术炼化,已经是留了情面,还想怎的?” 小青嘟着嘴,颇为委屈的说道:“小姐你又不出手,你一出手还不把他打爬下呀。” 怀清气极,拍了小青一下脑壳,道:“我带你出来是叫你保护我,还是叫我护着你怎地?” “再说,就算我出手,胜算也不高。” “怎么可能?”小青惊叫道。 “哼,怎么不可能?”怀清目光深邃,似有漩涡让人迷失,幽幽道:“那尊小鼎,你可知道,那是一件中级法宝,好像还有一丝天劫气息,我还感应的到,他体内还有一道法宝波动,他身边那个坐着不动的也不简单,体内有一股时隐时现的剑气,如毒蛇一般,再加那八卦排云阵法。” “你说,这些加起来,我们胜算有多少?” “六成,不,七成。”小青还要再加数点胜率,最后泄气的说道:“好吧,五成吧,可是小姐,你为什么给他龙牌呢?这可是代表着东道主之位啊。” 怀清无奈的摇头,轻轻笑道:“你也不动动脑筋,你刚才听了他讲的道法,你觉得如何?” 小青沉思了一会儿,尽管不想承认,但还是说道:“很深奥,很jīng妙。” 怀清又道:“还有吗?” 小青摇头,怀清轻叹,道:“你给我念一句出来吧。” “这有何…”小青突然住了口,眨着大眼,好半天也不说话,最后几次张口,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急的跺脚,怀清笑道:“是不是讲不出来,有种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感觉?” 小青点头,神sè茫然,怀清又叹:“现在你知道他的不凡吧。” 小青茫然的点了点头,又立马摇头…… 高阳带门人都回了洞府,招集了门人,叫人拿了笔墨,按坎离丹经上的药材罗列出了一序列的药材,都是普通常见的,但有数十种,将之写好之后,发了到向花无手中,道:“你给我按这药材抓药,我要炼制培元丹、养气丹,可加快你们修行,培元固本,快速步入修道者之列。” 培元丹与养气丹乃是坎离丹经中最低等的两种丹药,只能对刚入修道者行列之人有效,对习武之人却是效用更加巨大,培元丹还可对普通人有延年益寿之功效,高阳也是拿这两种丹药练手而已。 高阳又将两丹药功效说了,向花无立时孝心作祟,心道:“师尊炼这丹药,是给我们这些还未入道的弟子所用,但功效对我父母却是有大益,我可定要向师尊求得一些,以报父母养育之恩。” 但高阳又说道:“以后这些丹药,若有所余,就卖出一些,以维持我玄教生计用度,向花无,此事也交给你打理,莫让我失望。” 向花无大喜,连忙拜道:“必不负师尊厚望。” 高阳又吩咐道:“白庄,你为我大弟子,以后门派教规由你代掌,功过要记,不可怠慢,听见没有。” 白庄立时大喜上前参拜:“是,师尊,弟子必不叫师尊失望。” 随后高阳又吩咐了一番,看见那默坐在最后的陈昌,心中一动,便叫道:“陈昌。” 陈昌正无所事事,听了喊声,浑身一震,苦着脸上得前去,稽首道:“教主有何吩咐?” 高阳冷哼一声,说道:“无它,想问你可有什么法术?都写出来予我吧。” 陈昌脸sè一变,竟然硬气的叫道:“此乃背叛师门之罪,绝无可能,你还是杀了我吧。” 高阳脸sè一沉,心中想看来此人还是没绝了回转正一派的念头,也罢,不急与一时,反正抓你前来也只为那炼丹的三昧真火而已。想罢便微微一笑,道:“难得你也算忠孝,也罢,我也不要你的法术,不过我炼丹之时,你却要用三昧真火助我,如何?” 陈昌松了一口气,拱手道:“我在教主掌控之中,自当效力。” “嗯。”高阳将手一挥,道:“好了,尔等都去做事吧。” “是。”众人都自告退。 ; 第十九章 开炉炼丹,正一寻来 亲:(今天上新书推荐,三更爆发,求票,求支持!第一更!) 天地一片茫茫,有那瓢泼大雨,将天地连成如纱也似。 在龙虎山西南方向,正有一群四人在大雨中前行,三男一女,身外放出一片白光,那些雨滴都打不到身上,这五人都脚踏着虚空,缓步而行,都有那炼气化神境界,方向竟然是龙头山。 “白狼,你确定是这个方向?”四人当中那长的颇为俊秀的青年男子问道。 “陈凌,你是不相信我老狼的鼻子?还是你自己有本事,要不你来找找?”被称为白狼的是一面相凶狠的中年男子,身材颇为魁梧。 “怎么会?”陈凌脸sè一变,自己可不是这白狼的对手,当下摆手说道:“只是我们从那边绕了一个圈子,足有一百多里,又要往这个方向,总觉不对劲。” “能对劲也不用我们出来寻找了,哼。”另一个身材矮小的青年模样之人接过话头,语气颇为不满:“那陈昌也是,上次只是却追几个小辈,竟然一去不回,若不是掌门有令,我才懒得出来呢。” “好了,都别说了,掌门废了三天苦功,将那洞中的禁制破去,谁知道里面的东西全被拿走,只留下脚印下来,掌门怒火之下又有人称看到那小辈从洞中出来,只有陈昌追了出去,翻阅典籍追查之下,那洞府之人是三代祖师,也是有名号的人物,掌门自然要寻找到陈昌,况且,还有五天时间就是龙虎大会,少一个炼气化神之辈总是不妥,多出一个也是大壮门面。” 那唯一的女xìng开口说话,声音空灵,众人竟然都听她的话,不再说道,白狼带头,还是往龙头山方向而去。 却说龙头山,洞府中。 玄教门人都在忙碌起来,只因高阳又要开炉炼丹,而且不再是培元丹和养气丹,这次炼的是聚灵丹,乃是坎离丹经中记载,专门给炼jīng化气期修士服用,可增加法力。 密室中摆了蒲团,高阳就盘膝坐在其上,旁边还有陈昌也盘膝端坐。 “什么鬼天气!”高阳此时心中颇为郁闷,本来算好前几天是月圆之夜,正好可以借助无穷星光为引,突破到炼jīng化气后期境界,不想天有不测风云,那天下午开始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如今三四天过去,也不见停歇,就连对民众**之事也被迫停下,为了更进一步,好参加龙虎大会,于是便打起了炼丹增加法力的心思。 这时走进了几人,向花无带头,后面是新来的几名外门弟子,都托了玉盘,上摆各种药材,向花无对高阳拜道:“师尊,药材都已经备齐。” “嗯,放下吧。”高阳摆了摆手,那些人就将玉盘摆在一边,高阳又问向花无:“对了,你以后还要收集这些药材,我托你的培元丹和养气丹是否够用?” 原来近一个月的时间,高阳开了几次炉,倒炼出了许多培元丹与养气丹,一些发给了下面,一些就转交给向花无拿到外面出卖,以赚取费用,又收集高等药材,为以后炼高等丹药谋算。 “回师尊,按师尊的拍卖主意,果然有了奇效,价高者得,每每都能拍卖出高价,这是帐目,还请师尊过目。” 向花无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本,捧到高阳身前,高阳接过,打开一眼,竟然有了数万银灵币的收入,已经可以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心中颇为满意,高阳将账本还给向花无,说道:“好了,你就收集药材,此事颇为重要,你给我好生办理,先出去吧。” “是。”向花无便带着几人出了密室,咣当一声又将门户关上。 “呼,开始吧。”高阳一抚额头,头顶涌出一道金光,飞出一尊三足小鼎,落在身前,滴留留一转,金光涨耀就化成一尊人高大鼎。 高阳将手一指,鼎盖喀嚓一声就飞起,再一甩袖袍,离合仙光将一边的那些药材俱卷起,化成一道金光飞进了坎离丹鼎中,咣当一声,鼎盖落下。 “开始吧。” 陈昌眼皮一跳,不敢怠慢,将口一张,就有三昧真火熊熊喷出,将坎离丹鼎全部裹住。 高阳伸手一指,那坎离丹鼎缓缓升空,离地三尺,滴溜溜转动着,又将双眸徐徐闭上,脑后有一圈金sè光晕浮现,乃是离合仙光,坎离丹鼎玄黑鼎身中,亦也有金光流溢,里面传来唰唰之声,如炒豆子一般,袅袅药香飘出,闻得一闻都让人jīng神一震。 原来,如今高阳的几门法术经过三十六天凝炼,都已经炼成了,收发由心,就连陈昌元神之内的龙虎宝印都已经被取了出来,用四种法术下了禁制,那元神眉心中的金光魂魄被玄云宫法罩住,外有离合仙光,内有yīn玄鬼焰包裹,有形无形剑气游离。只要陈昌稍有动静,催动法力元神来炼化禁制,高阳就能发觉,立时催动法术禁制,将之炼的魂飞魄散,是故陈昌在高阳面前是一点脾气也无。 高阳要将药材中的杂质炼化,以离合仙光为引,三昧真火为源,却还要三个时辰才能成功。 却在此时,那正一派派来的四人已经到了龙头山顶,正落下遁光,站在那刚建好的无量喧法殿之前,陈凌冷哼一声:“哼,什么人物,起的名头倒是不小嘛。” “就在这里。”白狼使劲嗅了几口,说道:“好像在下面,跟一群人正在一起,咦,有香味,在炼丹。” “下面?难道是洞府?”那矮小的青年问道:“你确定没错?” “黄甲,你也怀疑我的本事?”白狼怒道。 那清丽有几分空灵气质的女子阻止两人争吵,道:“好了,既然人就在下面洞府中,未免打草惊蛇,黄甲,你就下去打探一番吧。” “好吧。” 黄甲将矮小的身子一旋,竟然就化成一道褐黄烟气钻进了山中,原地一点痕迹也无。 黄甲乃是一头穿山甲成jīng,有一种土遁法术,又是天生的打洞本事,在山中下潜,就如龙入海,遇土就遁,逢石就穿,很是利索。 不一会儿,黄甲就下到洞府之下,在一处角落探了出头,嗅了嗅,果然闻到一股药香,心中思忖道:“果然在此,听白狼说道正在炼丹,这洞府中也没厉害人物,不如就此现身出来?罢了,还是不要打草惊蛇,若是陈昌是自己有问题夺宝而跑,说不定他察觉到我的气息转身就跑了,那又要废力气,我还是先去查探他是受制还是潜逃。” 思量过后,黄甲又如潜水一般,没了下去,往那股药香飘来之处遁去,不多时就到了一间密室,里面有一股灼热的气息升腾,又感应到陈昌的气息,黄甲顿时再无怀疑,心中一喜,正要探头来露眼来看个究竟,却不知就这情绪波动,顿时被人感应到了。 高阳正一面运转黄庭,内修法力,一面又将离合仙光运转,来引导三昧真火炼化药材的杂质,突然感应到一股法力波动,竟然从地下传来,顿时大惊,双眸忽然睁开,jīng光爆闪如紫阳。 伸手一指,就使出了指地成钢的法术,但见黄白光芒往地面钻去,顿时光芒铺散开来,泛起金属光泽。 砰!!! “哎呀!”突然室内一震,从一边角落炸开一道口中,蹦出一道身影,其身材矮小,抱头大叫,头顶鼓起老大一个包,更是鼻青脸肿,眼泪鼻涕都齐流了下来。 原来黄甲的土遁刚好撞上高阳所施的指地成钢的法术上,一时防备不上,拿脑袋上触,若不是使出了双爪,将其挖开,这一下不死也要重伤,就是如今也不好过,只痛的抱头大叫。 陈昌也是大惊,察觉到黄甲气息,脸sè一变,就见高阳再有所动作。 “好个贼人!竟然敢到我玄教撒野!” 高阳大喝一声,将手一扬,祭出龙虎宝印,一片清光龙虎转动,兜头就往黄甲身上砸去,又将手一弹,使出yīn玄鬼焰,一篷黑光飞出,化成yīn冷幽火,就往黄甲身上烧去,如此还嫌不够,手诀轻轻一掐,也不见任何动作,就见黄甲脸sè大变突然探爪变成兽爪一抓,喀嚓一声,手中竟然抓住一柄三尺剑气。 “好小子!”黄甲狂叫一声,张口喷出一道褐黄光芒,一个变化就化成兽鳞盾牌,乃是自己的鳞甲祭炼而成的法宝,有鳞片飞出旋转,褐黄光芒中就将龙虎宝印抵住,再喷出一口三昧真火,噗嗤一声就将yīn玄鬼焰裹了住,双手还要搓动,有一层雷光闪动,似要将有形无形剑气毁去。 “好妖孽!”高阳大惊,使出玄云宫法,张口一道白光飞出,里面还裹着一道金光,竟然是捆仙绳,白光迎空一晃就化成一座白云缥缈的宫殿,迎风一涨就大如密室,将里面连同自己都罩在其内,一声冷笑,宫殿骤然又缩,就罩在黄甲身外,里面一道金光猛然一吐,如灵蛇一盘就将黄甲捆住。 “啊!”黄甲大惊失sè,一被捆住就浑身无力,连忙运转妖丹,顿时恢复了过来,身子扭动连连挣扎,但却被越捆越紧,狂吼一声,体表闪过褐黄光芒,身子在地上一滚就化成一头硕大的穿山甲,褐黄鳞片覆盖,身形一挣,捆仙绳竟然鼓荡起来,似要炸断开来。 “好妖孽!”高阳又是一声惊叹,这是捆仙绳第一次就要失利。 ——————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各种票子,推荐,收藏,点击,评价,催更…… ; 第二十章 黄甲屈降,教主有计 亲:(今天上新书推荐,三更爆发,求票,求支持!第二更!) 高阳将手一招,玄云宫法便裹着黄甲飞到身前,那些法术还兀自在交锋,只是那yīn玄鬼焰似要泯灭一般,高阳大喊一声:“来人啊!” 此处打斗动静可是不小,法力波动在洞府之内激荡,现在又听教主呼喊,玄教一众除升云的十八个弟子不在,全部放下手中事物,忙就冲进了丹房中。 “啊!妖孽!三昧真火!” 无名与无天还有升云是最先赶到,见了此中场景,高阳不能动身,脑后还显出离合仙光,哪还能不明白高阳正炼丹到关键时刻就有这妖孽找来。 “无名长老,速速将你那有形飞剑给我抵住那鳞甲盾牌法宝。”高阳喝道。 无名忙将飞剑祭出,化成一道剑虹就往那褐黄光芒中斩去,黄甲大吼连连,那褐黄光芒中的盾牌鳞片飞出,急速旋转,砰的一声还被一斩飞出去。趁此空当,高阳御使龙虎宝印化成一道清光飞回,那黄甲还要收回甲盾,无名连忙御剑相缠,将飞剑化成丈长剑光,如蛟龙飞腾,将甲盾看着就斗在一处。 高阳一指捆仙绳,带着黄甲翻了个身,肚皮朝上,腹中的金绳还往两边分开,露出全腹,黄甲挣扎着,怒骂着,咆哮着,捆仙绳鼓荡不休,更有咯吱声音,似要断裂,高阳不敢怠慢,又一指龙虎宝印,巴掌大小的四方玉玺,夹带斗笠大的龙虎清光,轰隆就砸在黄甲肚中。 “噢!!!”黄甲妖身还口吐人言的大叫,腹中的妖丹受此一击,如遭雷霆,痛的肚里抽筋也似,口中吐出白沫,那三昧真火都明灭一下,甲盾一个停顿,鳞光动作一止,无名飞剑闪隐再现,甲盾就被飞剑斩到本体,砰的一声倒退,光华暗淡。 高阳又伸手一指,黄甲骇的大叫:“陈昌救我!” 陈昌浑身一抖,不自觉的摸了摸头顶,忙将头转向一边,似没看到一般,也不言语,心中也是苦涩。 高阳又连砸三下,黄甲惨呼,双眼白翻,话也说不出口,更休说再大吼大骂。眼见这厮不在挣扎,那甲盾也被飞剑压死在角落,三昧真火都自动消散了去,高阳这才住手,但龙虎宝印还悬在黄甲上方,放出蒙蒙清光,龙虎虚影游转不休,指着那黄甲说道:“你服是不服?” 黄甲有气无力,肠子都在哆嗦,张口吐出人言,却有气无力:“不服行不行?” 高阳心中一乐,嘿嘿笑道:“行,我可将你鳞甲扒下,做那材料,待我丹药炼成,就用我坎离丹鼎封你法力,再将你身上抹上糖水,扔在山下,让蚂蚁噬咬,过九天,若你还不死,我想也差不多了,再将你**切了,我还放你回去,看你如何做妖?” 密内众人全部浑身一抖,那些男的都夹紧了双腿,但还有三个新来的女子,却脸sè通红,娇羞不已。 黄甲立时惧怕,却还叫道:“你就当只有我一人来这么?快快放了我,交出陈昌,我们还可放你们一条生路。” 高阳脸sè一变,将目光一扫陈昌,陈昌但觉浑身一冷,连忙叫道:“教主!我发过誓言的,不是我放出消息的,一定是他们派了那头狼妖寻来,与我无关啊!” 高阳冷哼一声,又对黄甲说道:“看来你还不死心,也罢,我先将你杀了,再来对付其他人就是。” 说完就将手一指,龙虎宝印滴溜溜一转,就要砸下,却往其头颅处落去。 黄甲魂飞天外,尖叫道:“不要,我服,我服…” “那还不将妖丹吐出,让我下了禁制!”高阳大喝道。 黄甲哪敢再有反抗?将口一张,一道黄光喷出,乃一粒龙眼大小的内丹,内中还有一头小小的穿山甲,正是黄甲的妖魂。 高阳将手一指,就有白光shè出,往那内丹中钻去,内丹突然黄光一亮,玄云宫法竟然钻不进去,高阳大怒:“真想死不成?” 黄甲浑身一颤,内丹放出的黄光就敛收了去,玄云宫法就钻了进去,将黄甲的妖魂裹住,又将yīn玄鬼焰的法术使出,化成一道黑烟钻了进去,就附在玄云宫殿之内,再弹出一道有形无形剑气,亦也钻了进去,隐现游弋在妖魂身侧,最后脑后的离合仙光分出一点,钻了进去,将玄云宫殿附成金sè。 黄甲心若死灰,心中大叫:“这是什么怪物?怎么修炼有这么多法术?还全部炼成,随心而发,他才几岁啊?天啊!我脱身无望了也!” 高阳一连下了四种禁制,这才安心,一跺脚,指地成钢的法术散了去,一招手,那捆仙绳与龙虎宝印都化成光芒飞进了体内,但捆仙绳却是受了点轻微损伤,要用法力温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故而心中颇为不快,喝道:“还不收了你的法宝!” 黄甲连忙一骨碌爬起,将身一抖就化chéng rén身,还是那般矮小模样,只是鼻青脸肿,头顶有一个大包,却是消不下去,将手一招,那甲盾便化成褐黄光芒飞进了头顶中。无名也将飞剑招回。 “你叫什么名字?在正一派什么职位?”高阳问道。 黄甲不敢怠慢,拱手回道:“小妖自名黄甲,在正一派做个客卿长老。” “你们为何而来?” 黄甲看了陈昌一眼,内心暗恨,却也无奈,回道:“掌门发话,为寻陈昌而来。” “来有几人?都是什么路数?” 黄甲全招,说道:“加我有四个,三妖一人,那人是陈昌侄儿,有炼气化神初期,但他比陈昌有钱,有一件法宝星刀。”说着还看了看陈昌,陈昌脸sè青红变换,双拳紧握,似愤恨无比。 黄甲嘿嘿一笑,又道:“还有一头白狼妖,与我一般也是炼气化神初期顶峰,有一件狼牙刀法宝,找到陈昌位置全靠他的鼻子。最后的才是带队之人,乃是一头鹤妖,自号空灵,有中期修为,白翎飞剑一套,我不是她的对手,白狼也不是。” 高阳见这黄甲倒是认清实务,心想,若是照这样一来,丹药就快炼成,等会让黄甲和陈昌各对一个,无名等人配合,应该不成问题,自己有坎离丹鼎相助,对付那鹤妖也不成问题,若是自己将鹤妖降服,那就能全部将之留下,以绝后患。 如此想着,高阳又问黄甲:“你和那白狼对上,胜负如何?” 黄甲一脸为难,期艾一阵,这才说道:“他六我四。” 高阳一指无名,说道:“那再加上无名长老的配合,如何?” 黄甲双眸一亮,说道:“多了三分。” “我只要你拖住不让他跑了,有几分把握?” 黄甲立马将胸口一挺,说道:“十成!” 这是一个活宝,高阳在心中如此对这黄甲下了评论,又对陈昌说道:“我派我门下弟子助你,布下八卦排云阵,你将你那侄儿留下,哼,能否办到?” 陈昌一咬牙齿,双眸一突,恨声说道:“他家一脉夺我财产,正要报复。” 高阳开始就见黄甲说他侄儿比他有钱,见陈昌脸sè,便明白了几分,是以才这般吩咐,接着又说道:“你们听好,若我看到你们有放水,我就发动禁制,叫你们魂飞魄散,连转世投胎也都不能!” 黄甲与陈昌脸sè一变,连忙拜道:“是!必不负教主所托。” 高阳又招升云到面前,吩咐道:“去将你门下十八人尽数招来。” “是。”升云领命去了。 却在此时,坎离丹鼎突然一震,哗啦啦的声音响声,陈昌脸sè一动,立马掐了法诀,三昧真火就化成一道光芒飞进了体内。高阳大喜,将手一指,鼎盖就飞起,一片金光从中飞出,托出数百粒金丹,陈昌又将手一挥,从一边就飞出一支尺高的玉瓶,瓶盖打开,高阳将手一指,金光就裹着聚气丹飞进了瓶中,瓶盖又自封上,高阳伸手一招,就飞到了手中来,翻手有道紫光,就收进了百宝囊中。 高阳微微一笑,就将手一招,坎离丹鼎飞起,滴溜溜一转,金光炸闪就化成拳头大小,划过一道金光就没进了高阳头顶中,被收进了体内:“莫要打扰我,让我恢复法力。” 又是炼丹,又是与黄甲拼斗,又是布下禁制,高阳法力也消耗近半,吩咐一声,众人不敢打扰。 一柱香之后,升云带了十八个弟子回来,被人告知不要打扰,连忙叫人停下步伐,就在室外候着。 又一柱香之后,高阳睁开了双眸,呼出一口浊气,见了众人,说道:“你们随我前往大厅,我有事吩咐。” 当下高阳就带着众人来到大厅,自己高坐上座,叫人都立在台阶下,而是说道:“那三人都是炼气化神之辈,若是在外面,他们一发觉不对,必就会飞遁而走,吾要将他们全部留下,不能落下一个,你们需得按我吩咐办事。” “恭听教主吩咐。” 高阳微笑着点头,说道:“我这大厅要变作战场,白庄,你等会儿带还无修为的都进密室。” “是。”白庄连忙应下。 高阳看了看其它人,叫黄甲与陈昌上前来,说道:“我要你们上演一出好戏。” 黄甲与陈昌对视一眼,都拱手道:“但凭教主吩咐。” 当下高阳就当着全教上下,如此如此……,吩咐了一阵,众人都面面相觑,高阳又道:“其他人都在大厅两边严阵以待,此事关乎我玄教大计,不可怠慢了!” “是,必不负教主吩咐!”众人都拜道。 高阳大手一挥,就各自行动起来。——————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各种票子,推荐,收藏,点击,评价,催更…… ; 第二一章 一出好戏,一场好斗 亲:(今天上新书推荐,三更爆发,求票,求支持!第三更!) “空灵长老,怎么黄甲还没回来?这事看着不正常啊,要不要我们一同下去看看?” 此时龙头山顶上的三人都已经等了有一刻钟时间,陈凌当先就忍耐不住白开口报怨。 “哼,我还能闻到他们的气味,正在一处呢,在等等吧。”白狼揉了揉鼻子说道。 空灵秀眉微皱,也说道:“在等等,若是再过一柱香时间他还不上来,那我们就下去。” 正在这会儿,下面突然传出一声咆哮,声若穿金,冲天而起:“陈昌!法宝你是交还是不交?” 空灵等人立时就听出这是黄甲的声音,接着又传来一声愤喝:“黄甲,这件中级法宝乃是我要祭炼向那对畜牲报仇所用,岂能给你?休要多言!想要就凭本事来拿吧!” 一声大喝,下面就传来轰隆隆响声。 “中级法宝?” 几人都大惊,陈凌更是惊心肉跳,暗道:“千万另被他祭炼了,若是不然我们父子必将难过!” “如此法宝,正好夺在手中,正一派客卿之位不要也罢。”空灵与白狼都自想道。 嗤,不约而同的,三人同时驾起遁光,化成三道虹光同时落到洞府之外,紧接就就冲了进去,一路但听轰隆震响不绝,三人疾速,瞬间就进到了大厅。 眼前景象却让三人都愣住了,没有的法术狂飙激shè,山石乱飞,有的只见一人正拿飞剑在那挖凿山石,闹出的轰隆震响皆传自此处。没有见到陈昌与黄甲拼命死斗,只见得两人先后身形一闪,堵在了洞口,随后就有八个炼jīng化气中期之辈拿着大旗竟然分在八方,摇动之间云雾涌动,就将整个大厅罩住,变化之快着实让三人都反应不及。 空灵一愣就回过神来,但阵法已成,又有两人阻路,一时也冲不出去,就大怒喝道:“黄甲,你们这是何意?陈昌给了你什么好处?就凭你们难道还想截杀我们不成?” 黄甲摸了摸头顶上的大包,又揉了揉脸颊,苦笑着不说话,陈昌死死盯着陈凌,亦也不说话。 “哈哈!” 却听一声大笑从上面传来,这时空灵三人才将目光望去,只见一少年生的剑眉星目,英武不凡,着八卦紫绶衣,端坐在宝座上,更有一股尊贵的威严气质扑散开来,叫人心折,此人不是高阳是谁? “你们也不用怪罪他俩,他们已经受我降服,皈依我玄教,不得不听命于我。” 空灵与白狼暗凛,空灵指着高阳叱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行事,不怕正一派来剿么?” 高阳哈哈大笑,道:“正因我怕这麻烦,是故更要留下尔等,你们听好了,吾名高阳,道号无量,乃自立玄教,正为玄教教主,可莫要忘记,免得输败受降还不知败于谁手!” “好生狂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给我死来!” 白狼一声呼啸,祭出一道白光,乃一柄三尺弯刀,寒光森然,直取高阳头顶,更在半路一晃成三,就来绞杀。 “妖孽,你的对手是我!” 高阳端坐不动,就听声后传来一声大喝,一道三丈长的剑光冲起,如蛟龙腾空,嗤嗤锵锵一声就将两道刀光绞灭,更是将那本体狼牙刃劈飞开去,白狼体内心神一震,竟然差点受了内伤:“人剑合一,好!” “我的乖乖,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还有没有什么厉害的?”黄甲暗吞一口唾沫,却怪叫一声,祭出鳞甲盾,一片褐黄光芒冲出,有那鳞甲如飞刀也似的围绕旋转,切割的空间震动,直压白狼头顶:“白狼,休怪我无义,乃身不由己也!不如一起留下陪我作伴?也算是义气当头!” 白狼大怒,大叫:“黄甲,如此也叫义气?它rì必不叫你好过,吼!”将身就地一滚,就化成一头老虎大小的白狼,身上妖气冲起,有那白毛也似的光线涌出,交织成网,冒出腾腾凶戾之气,将身护的风雨不透,又将狼牙刃招回,化成白虹也似,如游龙般斩在鳞甲盾上,瞬间就交击在一处,难分难解。却在这时,一声呼啸,一道三丈长的剑光突然在白狼身后乍现,竟然是有形无形剑气的运用,嗤啦一声,白狼护体光线破开,一道血光溅起,白狼反应快速,朝前扑去,却还惨嚎一声,后背竟然被斩出一条三尺血痕,皮肉翻卷,连忙将狼牙刃四处舞动,如拼命三郞,又仗本身野兽捕猎之技,就要扑杀无名。 “呀,好剑法!”黄甲大赞一声,欺身而上,鳞甲盾招到手中,合身就将白狼的肉搏之术挡住,与无名两人竟然打的白狼难以招架,不时还要被无名斩的血肉横飞。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高阳一声喝令,头顶就飞出一圈清光,内裹一方小印,迎空一晃就化成方圆一丈大小,清光猛然炸开,有龙虎虚象形成,运转太极磨盘,就轰然往那空灵砸了过去。 空灵冷笑一声,将素手一扬,有雷光炸出,三昧真火喷出,更有一道白茫茫气息涌出,雷光炸在清光中,轰隆一声就双双泯灭,白茫茫气息乃是其本命妖气,森冷又灵动,就来裹住龙虎宝印,三昧真火直往高阳炼来。 那边陈昌也扑向陈凌,一手三昧真火,一手掌心雷,张口有白虹正一罡气,分上中下三路来绞陈凌,更有布阵弟子催动八卦排云阵法,那白云雾气在顶上翻涌,聚成磨盘大手,直拍陈凌头顶,陈凌大喝一声,头顶飞出一片银光,划若星幕,噗嗤一声就将云雾大手斩破,星光一凝,乃一柄五尺星光大刀,随着陈昌冷笑一指,就化成星虹,嗤啦一声就往陈昌斩来,这时那云雾大手又凝聚而成,直来捏拿,陈凌放出掌心雷,三昧真火,又使出正一罡气,那云雾大手却一点也奈何不得。 却在此时,有无天、升云带十名弟子前来,各使有形无形剑气,都修黄庭,得到门路,炼的有形无质,一隐一现就到了陈凌身边,顿时就将之杀的左支右绌,招来星刀来护,陈昌在边上伺机而动,陈凌再不敢将星刀放出。 高阳见三昧真火飞来,清喝一声:“好妖jīng!”,把手一扬,玄云宫法、离合仙光一齐使出,就见白云宫殿裹罩,一片金光中离合仙光附着上去,嗤嗤声大作,金白光芒竟有扭曲之象,却终将三昧真火暂时困住,高阳却不敢怠慢,手指连弹,yīn玄鬼火化成一道黑光飞出,在半路就化成一条黑焰也似的腾蛇,手臂粗细,就来缠绞空灵。 空灵却突然脸sè一变,张口用一线白光飞出,在面前一绞,就听嗤啦一声,有点点白芒消散,原来高阳手指连弹时所发的有形无形剑气,空灵脸若寒霜,把手一指,那一线白光猛然一涨,咻咻声大作,化成三十六道剑光,剑气纵横,满空一绞,又将yīn玄鬼焰绞灭,再复叱喝一声,三十六道剑光绞结如网,剑气逼人,森然锋利,切割的人脸生痛,剑光伸缩震动,就往高阳头顶落来,空灵笑道:“看你还有何本事?” “哼!正要让你看看我的宝贝!让你也知晓本教主的厉害!” 高阳此话一出,自己都恶寒一阵,忙一抚额头,头顶飞出一道金光,内裹一尊玄黑小鼎,迎空一晃,金光如rì,小鼎就变化成一人高下,咣当一声鼎盖飞起,一片金蒙蒙的离合仙光涌出,仿若金sè霞光,又如浪花一个涌动,竟然就将那剑网兜裹了住,如乌龟缩头一般就缩进了鼎中,又咣当一响,鼎盖合起。 “呀!”空灵脸sè大变,惊叫一声,连忙催动妖丹元神,那三十六道飞剑乃是她用自己三十六根翎羽,用三昧真火本命jīng血妖血,耗时百多年炼就,已经炼得与妖丹元神合一,此乃妖族独门炼器之法,若是飞剑被折,她必要承受不住,当下狂命催动,却见那尊黑鼎铛铛响震个不停,但金光却一丝也不散,当下心若死灰:“中级法宝?” “好家伙,法力都快被震散了。”高阳却也不好受,坎离丹鼎受自己催动,却要以法力为根源,也是紧密相连,被空灵用飞剑冲撞,震荡连连,自然也不会好过,所幸坎离丹鼎是中级法宝,全力镇压之下,仍空灵法力高强也奈何不得。 “看你还有何招式?”高阳大叫一声,又放出yīn玄鬼火,有形无形剑气,一明一暗,直袭空灵。 “法术被毁,你怎么不受反噬?”空灵心神震撼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脸sè苍白,连忙双掌齐震,轰隆两声两道雷光就将高阳的法术炸的消散,空灵心中焦急万分:“这可如何是好?掌心雷如此消耗法力,我亦只能发动十次,如今五次都不能就要法力告竭,难道要死在此处?” “速速受降,我可对你不予追究。” 高阳喝道,手中更是放出一道金光,正是捆仙绳,电闪般就钻到空灵身边。 空灵大惊,待要震动掌心雷,却见金光一吐,拉伸不知多长,瞬间就将自身捆了个结实,勒的全身作痛,待要运起法力挣扎,却无多大力道,她又不似黄甲那般是鳞甲之辈,本身不善力气,法力虽强,却还不及黄甲五六分力道,如何挣脱的开去? “呔!还要反抗不成?” ——————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各种票子,推荐,收藏,点击,评价,催更…… ; 第二二章 一网成擒,尽数降服 高阳一声叱喝,伸手一指,关顶上的坎离丹鼎放出离合仙光飞出,如一只金光大手,铺张开来,就将空灵捏起,飞落在面前,被离合仙光裹住,更是动弹不得。 可怜空灵法宝飞剑被高阳收去,却转眼就败,心若死灰,暗想道:“落在他手中,也不知将要被如何炮制?若他要污我身体,我便自爆妖丹与他同归于尽。” 高阳将空灵擒住,但法力却消耗许多,又在持续输出运转坎离,当下也不绕圈,就喝道:“你可愿意降服?” “不降你待怎得?”空灵亦还坚持一口傲气。 高阳冷哼一声,说道:“你若不降,我便将你斩杀。你若归降,让我种下禁制,我还留你。” “被你种下禁制,哪还得zì yóu?你可杀了我吧!”空灵大叫,身子连连挣扎,还将心神沉入妖丹内,就待破釜沉舟。 高阳大怒,一指离合仙光,顿时翻涌着就有七股钻进了空灵七窍,下了十二重楼,到了丹田,就将妖丹裹住,离合仙光撕磨,心神法力不能相如意立时让其法力运转不灵,喝道:“你想自爆,哪里能够?岂不知我离合仙光玄妙?你若不服,我将你禁锢,下了迷、药,让野驴来与你相伴!” 空灵差点被气晕过去,终是傲气崩塌,尖叫道:“我降就是,莫要作此下作之事!” 高阳心下大喜,喝道:“那还不将妖丹吐出,让我下了禁制!” 空灵无奈,将檀口一张,喷出一道金光,离合仙光内中裹着一颗白光闪闪的内丹,有龙眼大小,内含妖魂。 高阳伸手一指,那外面的离合仙光就钻了进去,将那妖魂裹住,又使出玄云宫法、yīn玄鬼焰、有形无形剑气,都一同钻了进去,将妖魂禁住,空灵心中黯然。 下好禁制,高阳就将手一指,捆仙绳解开,化成一道金光被收进了体内,又收了离合仙光,空灵将妖丹吞入腹中,飘然而下,高阳再一指头顶,坎离丹鼎鼎盖开启,从中飞出三十六道剑光,被空灵一个招手都收回了体内,进了妖丹之中,却不敢破高阳所下的四层禁制,只破开一层也自无用,还有三层,每一道都能叫她魂飞魄散。空灵又收了三昧真火和法术,高阳亦也将龙虎宝印等法术收回。 “还好,又收了一头大妖,消耗这般多的法力也是值得。”高阳心中欢喜的想道,微缓了一口气,体内法力还所剩三分一,看了看那两处战场,那白狼还在苦苦抵挡,却着实挂了许多彩头;那陈凌却仗了星刀护身,不求无功但求无过的死守,竟然一点伤势也无,无天升云等人也都奈何不得。 那无天心想:“这小子当真可恶,教主都已经将最厉害的拿下,我带人却还拿不下最没用的,那星刀也是犀利,此战之后我就求教主赐我,也可与无名师弟比较,帮不上大忙,着实感觉窝囊!”心想着,手下又加紧攻势,把玄云宫法使的虚实变换,神出鬼没。 高阳依然端坐宝座,大声喝道:“兀那狼妖,还不降服,难道想要神形俱灭么?空灵,你去将那狼妖杀了!” 白狼吓的长啸一声,口中急吐人言:“慢来!我愿降服!” 高阳动也不动,喝道:“那还不过来,乖乖吐出内丹让我下好禁制?” 听得高阳发话,黄甲与无名都停了手,白狼抽身而退,突然狂吼一声,化成一道白线就往那洞府口钻去,顿时八卦排云阵云雾奔涌,但白狼将狼牙刃祭出,一道森寒刀光闪过,噗嗤一声就将云雾转开一道裂口。 “哈哈,早等着你呢!”突然传来一声大笑,黄甲竟然从那裂缝前的地下冒出,一片褐黄光芒如飞刀也似,合身扑了过去,就将白狼挡了住。 “还不动手?”高阳惊怒交加道,空灵清喝一声,将三十六柄飞剑祭出,剑气纵横,交结成网,就向白狼当头落去。 白狼顿时魂飞天外,抽身急退,避过黄甲,但剑网依然罩下,忙将狼牙刃祭在空中,放出一片刀光,只听嗤嗤声大作,却阻不住空灵的飞剑落下,刀光绞碎零星飞溅,白狼骇的大叫:“莫要杀我,我真愿降服!”又双爪连拍,发出掌心雷,轰隆震响,炸的剑网停顿下来,又连忙张口一喷就是一道白光飞出,落到高阳面前,却是一粒龙眼大小的妖丹,内里还有一头小小的白狼妖魂。 “哼!住手!” 听得高阳喝令,空灵与黄甲都行住手,便法宝都在白狼三尺之外,白狼哪敢有动作?冷汗不已。 高阳连忙将禁法下了,白狼稍一点反抗都不敢,瞬间就被下了四层禁制,高阳冷笑道:“若非我玄教正缺一个看门的,必叫你身死道消。” 白狼不敢回话,将妖丹招回,空灵与黄甲这才收手,白狼将身抖动,又化成一个中年男子人身,浑身破烂,鲜血淋漓,黄甲笑道:“咱们终于是有伴了。”白狼脸皮颤动扭曲,双眸喷火,黄甲却只耸肩膀。 高阳又行发话,令三妖:“还有一个,都给我拿下吧!” 陈凌心中已经凉了个通透,一把将星刀抓在手中,绕身舞动,就往洞口方向冲去,却哪里走的脱身?空灵、白狼、黄甲,都将法宝飞出,也不变化,就放出宝光,当头一压,陈凌只得将星刀迎着一挡,放出星光,却全身被压的似要骨折一般,满脸通红,再也不能多作一个动作,陈昌得此良机,立马冲上前去,就对其丹田一拍,陈凌就吐了一口鲜血,法力一震就运用不上来,被三道宝光给裹住,哪还翻的了身?陈昌接连上去拍打,将之法力全部封住,锁死了周身穴窍,只余元神也都无用,又公报私仇,只打的陈凌痛嚎不已,大喷了几口鲜血,星刀被无天捨了去,高阳见陈昌似要将陈凌打死的模样,这才发话,陈凌就被压到台阶之下。 “可以叫弟子们都收手了,也一起出来吧。” 当下升云就去命人收了阵法,又将门人弟子唤过,来到大厅,排列成序。 高阳俯视下方,对陈凌说道:“现在给你两条路途选择,一是放开元神,让我种下禁制,从此皈依我玄教,二是神形俱灭,你做个选择吧!” 陈凌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说话。 高阳冷笑,看了无天一眼,说道:“也罢,看来你还不知我手段,无天长老,将那把法刀予我,代我破了禁制,再传你祭炼之法,此刀就给你运用,正好配我玄教长老身份!” 无天大喜,哈哈大笑,就上了台阶,将星刀捧了交到高阳手中。 高阳直接一口黄庭法力喷出,紫光将星万裹住,丝丝渗透了进去,但内中含有陈凌的元神烙印,隐隐阻了高阳的法力前行,不能瞬间流遍其中禁制,这却正是炼气化神该有的手段,陈凌冷笑连连,暗道:“就想如此炼化我法宝?是不知修炼门道还是怎地?一无我祭炼口诀,二无三昧真火能够重炼禁制,当真好笑。” 高阳却将双目徐徐合上,紫光闪烁不停,有一盏茶时间,高阳突然睁开双眸,一掌拍在刀身上,砰的一声,有一股轻烟飘出。 “哇啊!”陈凌心神俱痛,如遭大锤重击,张口就是喷出一道逆血,脸sè苍白一片,眼光涣散,元神都是不稳。 “呼。”高阳长出一口气,脸sè也不好看,法力已经只剩下一点,将手一挥,那星刀就飞到无天身前被其接在手中,紫光消散,高阳说道:“你附耳过来,我传你祭炼口诀。” 无天脸sè见喜,依言上前,高阳当下就传了口诀,无天连连点头,过了一柱香时间,高阳挥手,无天就下了台阶,竟然袭地而坐,将星刀托在手中,有紫光法力现出,竟然就在此祭炼,空灵三妖脸sè青白变换,陈凌心如刀绞,身心俱受到创伤,又失法宝,岂会好过? 高阳却又将双目闭上,运转黄庭,恢复法力。 有一刻钟时间,无天突然嘿嘿低笑一声,但见其手中的星刀银光一闪,化成一道虹光飞起,如游龙飞腾,又一头冲下,就没进了无天头顶中。 “咝。”空灵三妖倒吸一口冷气,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抹不去的骇然。 这时高阳将双眸睁开,有紫光闪逝,众人都是见得,空灵三妖都不由自己的后退了一步,就怕法宝不保,对于高阳的手段却是有些带怕。 高阳微微一笑,法力又jīng纯许多,看了一眼满是欢喜的无天,就对陈凌说道:“如何?你可作出选择?” “我堂堂正一派的首席弟子,岂会受制于人?要杀就杀,哪来这般多废话?”陈凌冷笑着叫道:“就怕你没这个胆量,我在正一派中立有魂灯,我一死,那灯就灭,迟早会找上门来。” 高阳脸sè一沉,突然呵呵笑道:“呵呵,口气倒是硬朗,显得你忠诚不成?竟然你如此忠诚,怎么不见你自尽?你就是一胆小鬼罢了,还来与我玩弄这种小把戏。” “陈昌,白狼,我着你们两人给我看守好此人,若是有一点纰漏,你们也休要活命!”高阳怒喝道:“带下去!好生给我伺候!” “陈昌不说,巴不得我死,白狼那獠也是狠货,落到他们手中哪有好过?”陈凌大惊失sè,此念一生,连忙唤道:“莫要关我,我愿放开元神让你种下禁制!” “哼!” 陈凌立马放出元神,眉心中飞出一道白虹,化成一三寸高下的真气法力组成的元神,乃经正一气罡炼成,高阳依然下了四层禁制,这才放开陈凌。 PS:晕倒,刚才才发现,只因那“迷、药”两字,竟然还要审核。又改,然后“抽、动”又不行,气的差点吐血,再改……,各位大大莫怪,现在补上。 ; 第二三章 思想工作,收服与准备 高阳将四个炼气化神之辈降服,心中又喜又忧。 喜的自然是自家玄教实力大增,忧的却是经此一事,正一派迟早会找上门来。 高阳俯瞰着下面正端坐在蒲团上的四十人,有陈昌、空灵等五个炼气化神之辈,又有升云等二十一个炼jīng化气之辈,其他的却都还未入道,见得如此,高阳心中叹道:“看来还得加强实力才行。” “你们听我讲道,都可修炼,若有所得,诚心拜我,亦可得后续功法传授。” 高阳说罢,便开讲黄庭。黄庭随其心念,向下面一众敞开大道。 不多时,众人都进入玄妙大道之中,如痴如醉,空灵、白狼、黄甲三妖心中大喜过望,他们只是野路妖怪出身,根本没有正式的炼气功法,只是开了灵智,这才依靠本能的吞吐灵气,rì月jīng华,修炼百年,这才能有如今成就,亏得是妖怪出身,身上有rì夜受灵气打磨的材料,这才能快速修炼成法宝,但就算如此,也补不了天生的缺陷,依然只能做最基本的吐纳,没有jīng深法诀,注定以后的难有成就。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加入正一派当客卿长老,但就算加入进去,因人妖殊途,也只不得真传,才只当了个客卿,就如世俗中富人家里请的打手,一个给付资源,他们就帮人家做事,仅此而已,三人都想道:“如此深奥的法诀,若能修炼,就算受人所制,亦能成仙有望,搏得长生,总比苦苦挣扎却始终不得,那也要强了亿万倍……” 不说三妖内心的想法,陈昌这些时rì天天受高阳黄庭诵念,又亲眼目睹此法之玄妙,比之正一派亲传功法不知高明几多,今rì又见高阳手段,竟然又降服了四个炼气化神之辈,对于空灵三妖的情况,他却是心中清明,心想:“若这三妖诚心皈依,我岂不是无了用处…”当下心中一凛,却将双目闭合,不一会儿,脸上隐隐有紫光闪过,竟然就此搬运黄庭。 “好极。”高阳正时刻关注下方动静,见得三妖面喜,陈昌转修,顿时心中大喜,又将黄庭法门滔滔不绝的讲出,直若天河倒倾。 陈凌听得如此妙法,也自心动,但他却不似陈昌一般,心想:“我若修炼,就是背叛师门,我父母该要如何自处,且这功法定然有问题,说不得一经修炼,就要为人卖命,陈昌那老鬼,竟然真敢背叛师门,我就跟我父亲说此鬼留下不得,都夺了全部家产,还讲何兄弟情面?如今我却是不好过,苦也…” 此次**,直过三个时辰,这才圆满。 高阳停了**,而是叫白庄下发教规,又体察门人是否都熟记于心,有半个时辰,就连刚收服的三妖一人也都将二十四条教规记下。 高阳又做这些人的思想工作,以高阳无量教主为中心,黄庭为准则,贯彻忠于玄教,忠于高阳无量教主的思想信念;要做到,不违背高阳无量教主,不违背玄教;受高阳无量教主的领导,积极带动玄教发展;要做到,忠诚、积极、谨慎的完成高阳无量教主所布下的任务;要讲学习、讲教规、讲黄庭、讲忠义,心存教主…… 洗脑有近一个时辰,高阳口都干了,但下面之人竟然还听的津津有味,更是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或者说叫激动、狂热,双眸隐隐有种坚定的东西根植,这是信念的种子,高阳暗自欢喜,忖道:“看来以后还得多做做思想工作,让这些种子长成参天大树,那样才是一声令下,莫不应从,全体一心,都尊无量,嘿嘿…” 随后高阳又交待向花无多准备药材,说道:“这几rì我都开炉炼丹,到时分发下来,你们都给我好生修炼,早rì突破,切不可怠慢!” “谨遵教主(师尊)吩咐!”众门人都齐拜下。 高阳点头,又吩咐一番,招黄甲上前,道:“你却有些本事,给我打洞去吧,多弄些洞室来,便于rì后留给门人居住,你再将那土遁之术予我。” 黄甲脸sè作苦,却不敢违逆,只好依言,先交了土遁之法,高阳让向铁带他前去。向铁为人忠厚,却修炼最是刻苦,其上山没有礼奉,心中不安又见高阳收为弟子又传授法诀法术,一视同仁,心中更是将高阳当作再生父母,为报恩情只rì夜勤修苦炼,乃高阳座下最勤奋之人,高阳现在都让他打理洞府安排,生意上的事情才交给向花无。 见黄甲去了,高阳先将那土遁之法收好,又命白狼上前,说道:“你给我看守洞府,却不能玩忽职守,若有怠慢,后果你万不能尝试。” 白狼浑身一抖,连称不敢。高阳威慑过了,又使出怀柔手段,说道:“你若有功,好处也少不了,他rì也能得zì yóu之身,拜入我门下。” “教主放心,我必帮教主将洞府看住。”白狼顿时大喜,心中还想:“若是能拜入教主门下,得那黄庭全貌,那要jīng深到何种程度?成仙有望,成仙有望啊!” 高阳让白狼退去,又招来空灵上前,说道:“你有两条路,一是给我看守洞府,不得出去,二是在我身边伺候,做侍女丫头,你自选吧!” 空灵思忖:“若是守在洞府没了zì yóu多是难受,不好,但做侍女丫头,这,这也不好过,但留在他身边也许能得到许多好处,况且他也不差,留在身边也正好…” 空灵想着,双颊竟然有些粉红,盈盈拜了拜,道:“我选第二条,愿意侍奉在教主左右。” “如此大善。” 高阳得了侍女,以后一些杂事小事也都不用自己动手,况且这空灵手段也不差,高阳自是欢喜,命她退到一边,便招陈昌上来,说道:“你如今转修我黄庭之法,却不得炼气化神之秘要,境界也不能提升,但你法力却可jīng炼十倍之上,想来我黄庭之法,你已经略窥玄妙,如何?可有话要说的?” 陈昌脸sè变换一阵,突然跪拜而下,道:“我愿自此拜入教主门下,还请教主收留!” 原来陈昌修炼黄庭之后,知道自己修炼的黄庭乃是依附一条通天大道,而那大道,在一种玄妙的感应之中,就在高阳身上。 这就好比天生万物,万物生灵依天地而生,高阳的黄庭大道是天地,黄庭分流小道是万物生灵,若是离了黄庭,只有灭亡一途,若想活命,只有另寻黄庭也是另灵天地之意。这黄庭之法,只在高阳掌中,高阳若对人开放,有资质的就能听懂,若高阳存心不开放,纵是有绝世天资也都无用,陈昌别无它途可择。 “你既修黄庭,理当入我门下。”高阳说道:“你可先入我内门,帮无天长老统管监查我玄教之职。” “是。”陈昌不能拜在高阳座下,心中遗憾,却只能领命,到了无天身前见过礼之后就站到无天身后。 随后高阳也不叫陈凌,只是叫人准备了一间石室,让其住进去,也不怕他跑了,便令弟子们都回了各自洞府。 高阳亦也回了密室,就叫空灵住在隔壁,但凡有事吩咐,只需一个念头,空灵体内的禁制震动,她便知道就有事相招,自会前来。 盘膝坐在石床之上,洞府有明珠rì夜照明,高阳将那土遁之法把来细看,有一盏茶时间,这才记在心里,当下无事就将法术修炼,头顶涌出一道鸿蒙紫气法力,乃黄庭本源,依法掐诀念咒修炼,不出一柱香时间,就固了基础,但见顶上紫气变换,乃一颗如心脏也似的膜胎,跳动间吸取土之jīng元。 随后又放出其它已经炼成的五种法术,一同吸纳灵气,凝练法术,只见一座巴掌大小的宫殿虚实不定,周身却有茫茫白云似的雾气缭绕;一柄三寸小剑,一隐一现,有锋利寒光钻入,剑尖如呼吸;一朵拳头大小的黑sè火焰,摇曳着有黑烟也似的轻气钻了进去,更显幽光;一圈金光在脑后显现,如琉璃溢转,五sè毫光来聚,亦被纳入化成离合金光;一团黄白膜胎,一鼓一荡,形如心跳,就有黄白光芒吞吐。 法术运转,高阳又一拍百宝囊,手中多出一尺高的玉瓶,揭下瓶盖,就倒出几粒金sè丹药,吞服了下去,随后将瓶盖盖上,双目闭合,将心神沉入丹田,返观心神,搬运黄庭,将丹药炼化成法力。 自此高阳每rì白天就开炉炼丹,傍晚之时就讲黄庭,做那思想工作,洗刷脑中神魂,种植信念,晚上就回房修炼。 一连几rì过去,这天高阳正将思想工作讲完,石阶下的四十人尽数都目光望向高阳有一层尊敬,狂热的意味,就连那陈凌也转修了黄庭之法,一同被高阳着到无天手下,又被陈昌管教。 高阳停了说辞,心中想道:“明rì就是那龙虎大会,我玄教也要在此立足,又答应过那真应宫的怀清,却是不得不往,一来将玄教名声打响,至不济也要混个脸熟;二来也可以见识一番龙虎山的势力,一测水深,为以后发展打好基础;三来我也炼出数千粒聚气丹,正好拿去集市互换药材什么的资源,以求炼出更高级的丹药;说不定还可换来法术神通,最好能得炼器之法。” ; 第二四章 煞气顽孩,龙虎大会 高阳正要喝令众门下退去,却听得洞府之外有一阵呼啸声传来,接着有白狼喝问声传来。 白狼自皈依,便被高阳令下守护洞口,**之时也许让他运用神念耳识听讲,倒也不耽搁其守护洞府的任务,如今有人来犯,白狼新降,又为黄庭玄妙,哪敢怠慢?立时就喝问了来人,却不想是与教主有旧,还是两个女子带了一小孩前来,心中恶念:“莫不是教主辜负了人家,现在人家带了孩儿来寻?” 这般恶搞的想着,白狼却更加不敢怠慢,忙进了大厅,对石阶上端坐在宝座上的高阳拱手拜了拜,道:“教主,外面有一自称怀清的女子求见。” “哦?”高阳微微一惊,怀清此时来此做甚,心中如此想着,说道:“快请她进来。” “不。”高阳又觉微有不妥,从金玉床座下来,说道:“还是我亲自迎接吧。” 高阳便带了侍女空灵在身边,以无名与无天两长老为首,都跟在身后,一同来到洞外,果见怀清,但其身边除小青之外,还有个十一二岁的孩童,粉雕玉琢,身着童衫,却双眸隐含戾气,眼睛展望之时,就发出逼人煞气,再看其修为,法力波动毫不隐藏,高阳心中大惊:“炼气化神境界?” 只微微看了一眼,高阳虽然心中惊叹此子的资质高强,却不着痕迹的转过,对怀清稽首,笑道:“吾刚将黄庭诵读,正思及明rì龙虎大会,不想怀清道友就来了,当真是贵客,寒舍简陋,还望莫怪贫道招待不周之处,来里面请。” “教主客气了。”怀清微微道了个万福。 高阳便将三人引到厅中,命人搬来桌椅,又上茶水,有空灵伺候,怀清与小青真个见此中清贫,各有不同想念。 怀清与高阳都品过茶水,高阳见那孩童与小青立在怀清身后,都默然不语,又于怀清闲聊几句,问道:“道友此次来我府中,却不知是何事情?” 怀清将细饮一口,将茶杯放下,沉吟片刻说道:“实不相瞒,怀清此来有事相求。” 高阳微微疑惑,说实话,两人只见过一面,实在不能说相熟,问道:“不知道友所求何事?” “毕利。” 怀清唤了一句,那孩童便上前一步,怀清又对高阳说道:“此子浑身戾煞之气,乃本郡郡尉三子,因弑了后母,被毕郡尉逐出家门,还要命人来追拿xìng命,因其年幼,吾恰遇好友而过,与好友都是着心不忍,但因其身份特殊,也不能带进我真应宫中,其它地方也无人接下,而道友此处在民间甚有名声,又不显于世,是故怀清便来此相求教主收留这孩儿,还望教主慈悲。”说着就起身要行大礼。 高阳心中一惊,忙将之扶起,男女授受不亲,怀清只好避过起身,高阳又将目光落在那毕利孩童身上,心想:“好家伙,浑身戾煞之气,竟然杀了后母!才这么小,长大了那还得了,保准是一个杀才!可能比无名都要高上一层,趁着他还小,正是给他洗脑,哦不,是灌输思想教育的最佳时刻,教育得当,我手下岂不是就多了一个杀才?那郡尉什么的,虽然是兵家,但现在也找不到我玄教身上,嗯,就这么办。” 打定主意,高阳还沉吟片刻,又品了一杯茶,那小青满脸焦急,怀清却是安静异常,不时把眼睛抄向空灵、黄甲等炼气化神之辈,心中却是雪亮,暗道:“他玄教要发展,就不得不广收门人,若是他连毕利都不敢收下,那也是少了器量,不成大事。” 就在这时,高阳对毕利招手,道:“你过来。” 毕利冷哼一声,却还依言过去,到了高阳面前,高阳微笑,让毕利如沐chūn风,脸sè也缓和了下来,高阳道:“你与我说说,为何将你后母杀害?” 毕利小鼻子哼了一声,煞气腾腾的说道:“哼!那蛇蝎之妇,暗中害死我母亲,又夺家母之位,我岂能不杀!” 高阳笑了,又问道:“那你与我说说,可有证据?” 毕利小脸yīn沉,说道:“没有!” “但就是她所为,我两位哥哥也是如此说辞,那蛇蝎之妇还对我那呆父提言,就将我两位哥哥安在边境,又要来害我,加之其言语辱骂,诸般下作,怎么不是她所为?” 高阳心中一叹,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之家事,我也不去管它,我只问你,可愿拜我为师,随我学成本事?” 毕利却撇嘴,道:“哼,我看你修为也不怎么样,能教我什么?就凭年龄比我大就作我师父么?” 小青掩嘴咯咯笑着,怀清拍了毕利脑袋,笑骂道:“玄教教主自有大道妙法,能收你为徒已是恩情,你还想要怎得?” 毕利撇嘴不言,高阳却哈哈大笑,半晌过后,说道:“也罢,让你见见我之手段。” 一声唰响,高阳头顶涌出一片紫气,上托一虚实变化不已的白云宫殿,一隐现无迹的剑气,一团摇曳不止的黑焰,一团黄白sè跳动的膜胎,一轮如太阳般的金sè光晕,一团微黄sè跳动的膜胎如若心脏,六种法术冲的满厅光华乱闪,各放玄光。 怀清与小青都自脸sè大变,花容失sè,小青更是惊叫道:“六种法术?你是人吗?” 毕利双目瞪的老大,脖子都拉的老长,吞着口水。 高阳笑问道:“如何?你若还嫌此不够,我再传你一套炼气口诀,可让你法力jīng纯十倍之上。” 毕利眨巴了眼睛,眼珠子转了几圈,不知想到些什么,纳头就拜:“师尊在上,请受弟子叩拜。” 高阳笑着受了毕利的三拜九叩,头顶上的法云一个翻涌,就没入了头顶,被收进了体内,将毕利扶了起来,乃道:“你既拜我为师,自当以我为尊,受我教化,你且候到一旁,见过你五位师兄,领过教规,稍后我会传你本门黄庭大道。” “是,师尊。”毕利拜过高阳,又终是小孩子心xìng,便尊敬了许多,退到了一旁,就有白庄、向铁、向花无、升云四人来接过,各自见礼,白庄就拿出一张金纸,上面自有玄教二十四条教规,授了毕利,便自相谈一番,随后就退到一旁,各自无事。 高阳对怀清笑道:“道友却是给我送了一个上好的苗子。” 怀清笑道:“麻烦道友了。” 又相谈片刻,怀清起身告辞,高阳也不挽留,起身带门人相送,到了洞外,怀清向高阳万福:“道友不必相送,只是明rì龙虎大会,还请道友莫要失了信义。” 高阳稽首回礼,笑道:“岂敢。两位仙子好走。” 小青咯咯一笑,脚下升起一片云光,托着两女就飘然升起,至了空中,一个转折就化成一道虹光远去了。 高阳带一众门人回了大厅,依旧让白狼守在洞口。 因毕利新拜,高阳不得不再次开讲黄庭,毕利依法而修,果然法力jīng炼了十倍之多,喜的小脸如花也似。 第二天一早,高阳先招来门人到了大厅,吩咐道:“吾要前往龙虎中心处走上一迢,尔等当好生修持己身,不可妄动,若有纰漏,吾立教规,绝不轻饶。” “谨遵教主(师尊)法旨。”众人都不敢违背,大声拜道。 高阳对无名与无天说道:“两位长老有那监督之职,不可失了!” “教主放心。”无名与无天都受高阳器重,身心经这些时rì都被高阳折服,当下应诺,毫无拖泥带水。 高阳吩咐诸事,这才放心起身,带着空灵出了洞府,众门人相送,空灵在洞外将云光升起,一片白中泛紫的云光,将两人托起,就冉冉升起,化成一道白虹往龙虎山深处遁去。 龙虎大会都在龙虎山脉中心举行,四教更是建有龙虎法华宫,每三年便举行一次龙虎大会,共邀修士来谈法论道,虽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些修为高超的修士不屑于来参加,再加上周国本是弹丸小国,龙虎山脉只在周国边境,因山多险阻,也无堪人迹,此皆种种,龙虎大会也就多是炼气化神之辈来参加,却也算得算是热闹非凡了。 高阳乘着空灵所驾的云光,一刻钟还未到得,就到了龙虎中心,见得不时有云光落下又上升,有宝光冲起,有那灵兽妖禽吼鸣,一座堂皇宫殿耸立在中,竟是三座百丈高的独峰托起,飘扬挂彩,又有光芒云雾笼罩,倒也显得气派不凡,真个有那仙韵。 空灵正要将云光落在那龙虎法华宫门前,突然被高阳拉住,空灵微微一愣,高阳说道:“先别降下,你昔rì也在正一派共过事,还是将面目遮上,少减些麻烦。” 高阳说罢,又寻不到面纱,无奈就将紫绶八卦衣提起,在下摆撕下一块,又给空灵亲手遮上,随后点头笑道:“不显山,不露水,眼做心窗,却更显空灵,如此大好。” 空灵大羞,粉面通红,眼波偷瞄高阳,送的是那chūn风荡漾,高阳又道:“现在可以下去了,切记莫有人喊问,不可回话。” 空灵点头也不出声答话,将云光落到龙虎法华宫门前。 ; 第二五章 龙虎四派,东道主 高阳与空灵落到龙虎法华宫前,但见紫金宫门大开,两边各站了一队真应宫门人,着白龙腾云八卦袍,进者都需经由他们看过请柬,这才准让通行,自有人带领,自有章法。 高阳带空灵往宫内行去,至宫门口,被两队人拦住,瞧着问道:“可有请柬?” “没有?”高阳答道,见两队人眉头竖立,脸显怒气,也不待他们还要喝问,就将手往腰间一抹,手中多出一块玉牌,上有雕白龙盘绕,示在两队人前,又道:“但我受邀于一位真应宫中的道友,此玉牌亦是她所给,其言可凭此而入,不知可否?” 两队人只微微一看玉牌,都自面sè一变,一队领头之人连忙上前稽首道:“原来是少宫主请来的东道主,少宫主有过交待,但持此牌者都乃贵宾,还请贵客随我前往。” “如此便多谢了。”高阳微微稽首,心中却道:“怀清竟然是真应宫少宫主?但为何以前从未听说过,就算我未有那知根知底,但为何白狼、空灵都为正一派长老,却也不曾听说过?看来真应宫隐藏的很深啊。” 高阳心中思量着,却还带着空灵随了那人的脚步,进了法华宫,却非往正殿,而是走的偏殿,到了一间宽敞的偏殿,行至门口,那人对高阳稽首道:“少宫主正与同为东道主几家正在里面相谈,还请贵客稍候,小道前去禀报一声。” “麻烦道友了。” 高阳说完,那人就往殿中行去,不多时,就听到脚步声,怀清带人出来相迎。 “咝!”高阳只微微一看,就倒吸一口冷气,但见怀清身后竟然跟了十数位炼气化神之辈,细数之下,加上小青竟然有十六位之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道友有礼了。”怀清今rì身着白素玄云八卦道衣,见了高阳,当先打了个稽首,又笑道:“道友果然是信人,正好来的及时,可与同为东道主几家先行见过,再过一个时辰就是法会开始,道友还请入内一谈。” “道友客气了。”高阳见了怀清的排场,不免有些不自在,心道:“她真应宫随便一来就是近二十个炼气化神之辈,我立的玄教就阿猫阿狗两三只,还请我做东道主?矣,早知那玉牌是有这意思,打死我也不接,凭白有了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虽然如此想着,但高阳还是随了怀清进殿。 殿中有分了三竖排位,上有主位,三竖排位有四五十张,都有人坐,主位之上竟然坐着一位素带宫衣女子,那女子生的般般入画,美妙动人,其右手边还坐了一排五个身负铠甲之士,身有血煞之气。 高阳随怀清入内,殿中众人都将目光望来,怀清先命人安了坐位,就作第四排,只有高阳一人而坐,空灵立在身后。怀清便又带人走了主位,坐在那宫衣女子左边,左手排后自是那十六位炼气化神之辈。 怀清坐定,便介绍道:“诸位同道,这位乃是玄教教主,乃是有道之士,亦是龙虎山中人,同为东道之主,还请各位能够同心才是。” 高阳听得,就起身向在座之人稽首,道:“贫道无量,正为玄教教主,各位道友,贫道有礼了。” 却不想高阳以礼相待,下面在座之人起身也不,都是点下头而已,好的还只不平不淡的说了句有礼,好似一点也不将高阳放在眼中一般。 怀清见得,秀眉皱起,却不好说些什么。 高阳眼角微跳,也不说话,直接坐回了座位,便闭目不言。既然看不起自己,那自己何必看人脸sè? “咦?” 因这一幕,殿中冷淡,却不想有一人惊疑出声,是故响彻全场,众人将目光望却,却见一高瘦老道,乃披正一乾罡八卦袍,竟然是此次正一派的大长老,也是此次法华会正一派的领头人,名叫刘根青。 刘根青一声惊疑吸引了众人的眼光,其却将目光望向高阳身后的空灵,虽然空灵被高阳遮了面目,但身形气质都不能改变,待要运起神念来探,却受空灵法力神念相阻,不能透彻,只能行模糊感应,但刘根青却已然认定七成,其下手边的师弟等人,亦将目光望去,都自惊疑。 “空灵,你怎的在此处?”刘根青眯眼喝问道。 空灵早先得了高阳吩咐,只不动不言。 刘根青等人心中恼怒,一人就拍案而起,怒喝道:“大师兄问你话,怎得不答?你不是去寻陈昌么?为何却在此处?” 空灵依旧不言,高阳睁开了双眸,嗤笑道:“诸位道友妄动无名,竟然来打贫道座下女从的主意,岂不可笑?” 刘根青等人大怒,脸面青红变换,都是腾的站起身来,刘根青凝声喝道:“小小炼气士,进得此处乃是你之大幸,却还如此猖狂,我且问你,我派陈昌,陈凌等人是否在你手中?那禁制洞府是否被你所盗?” 高阳早知有此一事,自得坎离丹鼎,又接连降服五个炼气化神之辈,虽然依旧根基浅薄,但玄教确实壮大了不知几多倍。但正一派迟早会找上门来,自己若不应对妥当,必要被攻打,正值龙虎大会,自己将空灵带来,除了赶路之外,也未尝不是冲当门面,壮大名声之意,加上不让空灵答话,就算正一派明知是其人也说不出什么来,若要持强,不说坎离丹鼎在手,就是怀清等人也不许,如今见得刘根青等人以势来压,哪会怯场?只是冷笑道:“什么禁制洞府,什么陈姓之人?贫道一概不知,你们是何人?怎的如此血口污人?若要寻找貌美女子行就好事,你们可去寻那红尘中人,打我门下主意,凭的不该!” 刘根青等人气极,搞了老半天人家还不知道自己等人的来路,还被说成贪慕女sè,尤为不堪,一定是装的! 都作如此想,刘根青须发张扬,气息升腾,下手一行十数人都是如此模样,似要出手将高阳就此擒拿。 高阳面上淡然处之,实则暗中防备,坎离丹鼎在体内旋转不休,只要一个念头就能祭出攻防。 正值剑拔弩张之时,其他人都不言不语,似在看出好戏,但怀清此次被派来主持,就是为打造声势,若有人闹事却着实不许,紧皱了柳眉,出言喝道:“各位莫要动怒!此乃龙虎法华宫之中,现由怀清代表真应宫第一次主持,还望诸位道友给怀清一个面子!” 那宫衣女子也说道:“怀清妹妹说的极是,各位都是同道中人,何必做口舌之争呢?凭白让我们这些外人笑话。” 刘根青等人暗恨,却都知此处不宜动手,但都自称为正道,总是放不下脸面,又不想落人口实,刘根青只得冷声说道:“也罢,既然有怀清道友与公主殿下开口,贫道便先将此事放下,以后我正一派自会上玄教讨教一二。” 高阳眼神微迷,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而是心思转到那刘根青刚才所说的话意中去,那宫衣女子竟然是公主?周国公主?那么怀清所说的好友就应该是此女了,毕利这小杀才想来就是两女所托了,再看那公主身后将士,还真有那与毕利相似之人,乃一中年将领,想来那就是毕利的郡尉父亲了,如此一来,却是说的通了。 高阳正在沉思,那怀清为缓解殿中气氛,笑着说道:“我等都为道教中人,怀清心中有过一问,自今不得其解,想与在座探讨一二,不知诸位道友可有兴趣?” 一个坐在第二排当首一人,乃是真元宫长老,其貌相中年,面白无须,而笑道:“怀清道友能得真应宫之真传,被教导雪藏已久,今次出世就主大会,令父可是用心良苦啊,听得传闻,怀清道友深知道典,通晓jīng义,却不知有何思虑?竟然一直不得其解,黄某不才,当闻听一二,或能有所辩解。” 另外有一排十数个青年人,个个都有炼气化神意境,颇俱傲气,身披道袍,为首的竟然是一清丽女冠,都自笑道:“怀清道友但说出来,大家探讨一番。” 高阳观此殿中之人,正一派不说,刚才中年人说是真元宫之人,那青年人不识他们来路,如此一来,龙虎山脉四大门派,真应宫,真元宫,正一派,魁首派,已经相聚三家,都是道教,那魁首派乃是魔道一脉,不曾到此却是正理。但那群青年人观之不凡,却不知出自何处,高阳正自皱眉,耳边有一丝声音传来:“教主,那群青年人出自终南山,乃是周围三国的一处道教圣地。” “终南山?”高阳微微一转头,原来声音是空灵以神念聚声成束传来,随后便就恍然,这终南山做为周国等三个国家的一处圣地,相传有仙人坐镇,资源丰富,门下弟子数以千万计,难怪这一群青年个个有炼气化神境界。 “那怀清就请诸位多指教了。”怀清先行稽首,而后就说道:“过去,现在,前辈,吾辈,小辈,都有言道‘顺应天数,道法自然’,又有‘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怀清有问,心中万般不解,应天无情,我等修真,修的是哪般?斩情灭xìng否?” ; 第二六章 无量高论,气得吐血 “那怀清就请诸位多指教了。”怀清先行稽首,而后就说道:“过去,现在,前辈,吾辈,小辈,都有言道‘顺应天数,道法自然’,又有‘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怀清有问,心中万般不解,应天无情,我等修真,修的是哪般?斩情灭xìng否?” 此问一出,殿中顿时寂静无声,落针可闻,众人都自沉思,却都不知从何而论,从何而谈,从何而解。 高阳听了,心中暗叹,这怀清可谓聪明至极,已快到明悟本如边缘之境,前途无限。其实这道问题,已经钻了牛角尖,解开其实不难,若是怀清能够解开此题,心中便少了一道瓶颈,可能还能更进一步。 也许现在卖个情面,以后绝对有大用,又可趁机显我玄教大道jīng妙。 高阳想罢,干咳一声,起在殿中,将众人都自惊醒,拿jīng光乱闪的眼光望来,直若刀锋一般。 “无量教主是否有答案?但请指教。”怀清神sè见喜的问道。 高阳微笑着点头,怀清神情激动,高阳又微微摇头,弄得众人摸不着头脑,怀清微微一愣,问道:“道友点头又摇头,这是何意?” 公主也说道:“无量教主莫要卖关子才是,吾也想听听此问何解。” “是极,莫要拖拉才是。”其他人也都附和道。 刘根青冷哼道:“如此小儿,故弄玄虚,怕是答不上来。” 高阳直将刘根青等人无视,起得身来,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微微一笑,这才对怀清稽首,说道:“怀清道友,我且问你,去伪存真,求得真我,此为修真,然否?” “自然。”怀清稽首答道。 高阳将目光一转,又对刘根青等人问道:“诸位以为如何?” 刘根青等人脸显温怒,却还答道:“此为正解!” 高阳呵呵一笑,环视一周,又道:“顺应天数,道法自然:吾自想来,天地运行,不依它物而停止,宇宙万物皆有运行规律,此为法则,当作自然。天地宇宙不可违,我等万物,必须顺应天道,只能是: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诚所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是故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之说。怀清道友以为如何?” 其他众人都自无声,怀清双眸放出奇光,道:“道友高论,乃是正解。” 高阳又问刘根青等人:“诸位可说贫道解释有错否?” 其他人都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根青等人,脸上若有若无的显出笑意,似在讥讽。 刘根青等人双拳紧握,嘎嘎作响,呼吸都粗重了许多,但众人都在看着,这小小教主又说的在理在道,却不得不咬牙来回话:“无错!” 刘根青隐着怒气,沉声喝道:“但你所说如此之多,却还未回答怀清道友的问题,‘我等依天地而修,修的是哪般?斩情灭xìng否?’,莫是所答不出,就在此卖弄玄虚不成!” 高阳哈哈大笑,良久方才止歇,高声说道:“也罢,我便直说就是。” “道教亦有言‘我命在我不在天’,xìng命由己,cāo之在我,修真莫不是以求天人合一,自天人合一之境,当制天命而用之,如此方才不失真我,斩情灭xìng,失了真我,终是旁门。” 怀清如遭雷击,呆愣了片刻,突然长呼一口浊气,起身就身高阳稽首一礼:“道友境界高深,怀清不如也,怀清受道友点拨,还请受怀清一拜。” 高阳微微一笑,却是生受了,转而又面对刘根青等人,道:“尔等可悟了?” 如此口气,就如长辈指教后辈一般,刘根青等人都面皮胀红,心中淤火大灼,牙齿双拳都咯咯作响,胸口起伏,呼吸如那破拉风机,呼嗤呼嗤,双眸泛赤,那是无尽的怒火。 砰的一声,刘根青拍案而起,怒喝道:“胡言,一派胡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之下皆为蝼蚁,想要天人合一,以身合道,就如蚍蜉撼树,岂不可笑至极?” “哈哈!”高阳大笑,指着刘根青说道:“好个无知道人!我辈修道,炼jīng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四炼混元,正是修的天人合一,以身合道,干的是制天命而用之,修炼之道大摆在前,你这无知道人竟然如此不明大道归途,哈哈!好笑,好笑焉!” “玄教教主高论!我等不如也!”众人都稽首赞叹,诚心诚意。 刘根青只觉心中的怒火似要爆开一样,须发张扬,身后众人也都站起,脸上怒气勃发,刘根青手指颤抖着指向高阳,怒喝道:“好个小辈,竟然如此用话欺我!那你且告知与我,亿万万年来谁人证得混元?你这小儿,满口胡言,措辞如屎,岂不闻一元会一杀动,一量劫一轮回,天地不仁,大劫之下都要恢恢?!” “哼!” 高阳冷笑,喝道:“天道至公,是故无情;天道至理,是故无情;天道至衡,是故无情。杀劫取自天地,因果结自天地,万物都在局中,是故天地不仁!然天地不仁,万物都在局中,是故天地同仁也!” “天地如炼,唯留一线,自有生机,自有超脱,尔等竟然如此不明天数,可悲不可悲?可叹不可叹?可笑不可笑?大劫一到,必作恢恢!” “哇啊!噗嗤!” 几声大叫,刘根青几人只气得积火爆发,面皮通红,三昧真火烧得头顶冒烟,哇啊一声就喷出一口鲜血来,凭空受了重伤,个个脸sè苍白,却又赤着双目,死死盯着高阳不放。 高阳突然抚掌大笑,道:“善,大善,诸位终于悟了!” “噗嗤!”这又是吐血声。 “噗哧!”这是众人忍受不住的笑声。 “啊!气煞我也!”刘根青大叫一声,怒火真冲脑海,只觉轰隆一声,双眼一番就晕了过去。 “啊,师兄……” 正一派众人顿时乱了起来,有人连忙上前去将刘根青扶住,又是用法力疏导其体内的真气,又是抚平那三昧真火,又是推拿血气,一通忙乱… 高阳眨巴了眼睛,心说这么不经说啊,才说了这么一会儿就气的吐血,还晕了过去,真是没用。 想着,无量教主便端了桌案上的茶水轻轻饮了一口,看那模样,风轻云淡,甚是悠闲。 怀清与公主对视一眼,都见得对方眼中的奇异光芒。 “厉害啊!凭三言两语就将人说的吐血……” “还好我没这个玄教教主放对……” “正一派这次丢人丢到家了……” “呵呵,真是好笑……” “这玄教教主之语却是大有玄机,正一派不气的吐血才怪……” “我这教主真厉害,这样都能将人说的吐血……” 真元宫,终南山,真应宫,空灵等其他之人见得高阳如此大发神威,心中大是佩服,都有念头转动。 不多时,刘根青终于是被救醒了,顿时只感觉丢脸丢到天外去了,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都不要出来。 又想对高阳动手,但此处着实不是动手的地方,只好将那怒气又积压在胸口,对旁人吩咐道:“坐回去吧。” 正一派众人都自大怒,还要分说,刘根青暗中传音:“此处不能动手,又说他不过,再要多言不过是自取其辱,何必多言?大会之后再做过计较就是了!” 正一派众人当下都积下怒火,回了座位。 见了刘根青醒来,也不见他有动手征兆,怀清大松了一口气,笑道:“玄教无量教主当真是有道之士,怀清自愧不如。” “怀清道友谬赞了。”高阳笑着回道。 又相谈片刻,众人也都不再小看高阳,隐隐不敢与高阳在语言上争执。 又过一些时间,一声金钟敲响,雄浑悠扬。 怀清却是起身笑道:“法会时间已到,各位还请随我出去应对一二吧。” 又对公主笑道:“此次就有劳姐姐做个公证人物了。” 公主咯咯笑道:“受你所邀,自当做事。” 当下众人就都起身,怀清在前,往正殿而去。 正殿之中自有真应宫主持,乃一长老带领门人接待,分座各家,上位却拱起一八卦台,这八卦台正是东道主所在之地,下面八方座位都分佛、魔、妖、儒、兵等各家来人。 高阳因受怀清相请,同步而行,一同来到大殿,就感到各种气息交杂,凭空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让人如陷入泥潭之中脱身不得,心神绷紧,左右微一打量,就见得此中俱是炼气化神之辈,足有数百人之多,好似只有自己一人是炼jīng化气阶段,着实不好受。 “这么多眼睛,就我一个特殊,想低调都不行了。”高阳暗道,人就随着怀清与公主一同上了八卦台,奇怪的是公主手下的将领竟然留在台下,来到一处多是身着铠甲之士中。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高阳本意躲在后面在趁机行事,却不想被推在前排位置,与那公主正还有怀清三人坐在第一排,正对下面那数百的炼气化神之辈。 坐定之后,有真应宫安排的门人敲响了金钟,怀清就开口说道:“此次龙虎大会,由我真应宫主持,邀诸位前来,谈法论道,共探大道玄妙……” ; 第二七章 谈法论道,撒豆成兵 “哪有那些话说?不过做过一场,以分胜负罢了。” 却是下面那身着暗红骷髅头衣袍中有人说话,将怀清言辞打断:“我魁首派也算是龙虎山中人,却始受你们压制,正要与你们做过一场,到要看看哪家大道玄妙!” 高阳将目光看去,就见一群身着暗红骷髅头衣袍之人,有二十来人,各个气息yīn森,说话的是在前面的一yīn沉老者。 怀清被人打断,皱眉将目光望向那yīn沉老者,此处人物,早就有名单认知,见得老者,就说道:“却不知张守长老有何指教?” 张守老脸上yīn冷的怪笑,露出一口黄牙:“嘿嘿,指教谈不上,只是老朽心中不平,想我魁首派也是龙虎山四派之一,为何龙虎大会始无我魁首派坐东道主之位?” 纵是怀清xìng子恬静,也是心中大怒,叱喝道:“你魁首派炼的是血肉魂魄,修的是yīn浊业力,采补他人。我等炼的是天地灵气,纳的是rì月星辰之jīng华,修持己身。一魔一仙,岂能与尔等为伍!” 张守怪笑拉扯的皮肉一紧,yīn沉似水,说道:“竟然如此,魔仙不两立,那我魁首派就先来领教一番!” “慢来!” 公主却突然喝住,说道:“吾为中证,需得按规矩才可!” 张守向公主抱拳:“拂云公主放心,吾自省得。” 又转身对身后一个生得邪魅的青年男子吩咐道:“张田,你去领教一番,必要先胜一场,嘿嘿,可明吾意?”说着还看了高阳一眼。 “嘎嘎。”张田笑的诡异,抱拳道:“叔父放心吧。” “不好,竟然是想打道爷的主意,真当道爷是软的不成?” 高阳却是将下面的情形看的透彻,顿时就知道这魁首派不讲脸皮,却是看自己修为低下,要拿自己开刀,顿时心中恼怒,暗道却要让他们好看。 张田起身,就至台下三丈处停下,对台上抱拳,嘿嘿直笑,又指着高阳就道:“那小子,你即做东道主,便与我比试一番,看是哪家大道玄妙。” “我呸!” “就知道这魁首派会行这下作之事,娘的,早知道我就先来了…” “你有那厚脸皮不?” “不当人子!软的就这般被捏了去,早知我也厚着脸皮第一个开口了……” 张田一出口,其他势力之人却都心中大骂,殿中嘘声一片,可张田却浑然不觉,依然冷笑着望着高阳。 “嘿嘿,纵你口能生花又能如何?修为如此低下,就是要将你推在最前,看你比斗如何应对?就先让你出次大丑,好先舒我一口恶气!”刘根青等正一派之人暗中冷笑不止,都对视一眼,了然会心。 “不好,无量道友纵是心境通达,但法力终是太弱,怎么就到了最前位?”怀清心中颇为高阳忧心,就微张檀口,清喝道:“你这人好不要面皮!吾乃此次主持,且先与我先争过一回才是正理!” “我如何不要面皮?”张田皮笑肉不笑,面sè苍白,看着邪到了极点,说道:“既然他在台上,就是东道主,自在规则之内,我邀其论法谈道,乃是正理,他若自知不敌,自可认输,只道‘吾不如也’,自然可退下,吾何曾违过规矩?” “好小子,叫我认输?我字典中还没这个词呢!看我如何收拾你!”高阳却听着心怒,心中发狠,当下就微一摆手,紫纱长袖如云,扯住了怀清还要分说,而眯着眼看向下方的张田,问道:“你要与我谈法论道?可有章法?” “呵哼!要何章法?你且说来你的意见就是!”张田冷笑不止。 高阳微微一笑,乃道:“可用法宝否?” 张田眼珠子微转,乃道:“我手中无法宝,自然不能用法宝?” 又是引起一阵嘘声。 高阳却笑道:“竟然如此,那我们就用法术斗上一场吧,如何?” 张田嘎嘎怪笑,道:“如此正好!” 说罢头顶涌起一阵黑烟,冉冉升起。 高阳突然喝道:“慢来!” 张田怪笑道:“难道你要认输不成?” “哈哈。”高阳大笑,说道:“吾乃一教之主,岂会认输?只是如此比斗颇为不够意思,不若我们来点彩头如何?” “嘎嘎,好,你要赌斗,且说如何赌法?”张田怪叫道。 高阳沉吟一会儿,一抹腰间,有光芒闪过,手中多出一只尺长高颈玉瓶,说道:“我若输了,这里有一瓶千粒聚灵丹,都交予你手,如何?” “聚灵丹?一千粒?” 殿中都惊呼出声,显然都知丹药用途,张田双目放光,嘎嘎怪笑,说道:“好!那就开始吧!” “慢来!”高阳风张田头顶黑烟又升,喝道:“你还未说出你的赌注,如何能成?快快说出彩头,方才公平,有诸位道友在场,自有公证!” “是极是极……”众人都是叫道。 “笑话,我岂会输?”张田叫道。 “输与不输岂是口头作凭,快快说出彩头来!” 拂云公主也开口,说道:“你还是说出赌注来吧,如此方才公平。” 张田心怒,却自己也没甚家当,只好将目光看向张守。 张守先自看了看高阳,冷笑一声,伸手入怀,掏出一粒金豆,又看着那一群身着铠甲的兵家之人怪笑一声,说道:“此乃撒豆成兵之术,可当此次彩头!” 顿时就听一阵铠甲碰撞声,还有那低吼冷哼之声从那兵家之人中传出。 高阳见得,双眸放光,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又有拂云公主作证,也不怕他魁首派反悔,就笑道:“大善,彩头都有,谈法正可开始。” 高阳话音刚落,就听那张田大吼一声,头顶黑气汹涌,聚成车**小的骷髅头,七窍喷出的三昧真火与yīn气结合,成yīn火六阳魁首法术,黑焰汹涌,骷髅头嘎嘎怪叫就往高阳扑来。 “卑鄙!” 招呼也不打,张田就毫无征兆的动手,高阳只怒骂一声,手中一掐法诀,玄云宫法使出,一道白光从头顶冲出,迎空一晃显出白云宫殿,猛然一涨,似虚还实,就将yīn火六阳魁首罩住,但那玄云宫法却被yīn火烧的扭曲,似要破碎一般。 yīn火六阳魁首乃用魁首派秘法,将体内三昧真火合炼,又受元神祭炼,亦是yīn神护持之法术神通,张田冷笑道:“且看你有何本事阻我神通。” 高阳突然吹一口气,一道黑光shè出,化成一朵yīn玄鬼焰,熊熊黑焰,就将玄云宫法裹住,内外相合,yīn气顿时伤之不得,玄云宫法形体固住,两法相合,竟然就将yīn火六阳魁首困住。见得如此,高阳心中暗道:“却不能持久,还要尽快决胜才是。” “有点门道,看我来破你!”张田却是微微一惊,却冷笑一声,双手一搓,蓝光闪烁,雷霆电光噼啪响作,却有一股yīn森气息铺散开来,轰隆一震,一道蓝光yīn雷炸出,直奔高阳头顶劈来。 “道友小心!”怀清微惊唤道。 “哼!岂能伤我?”高阳冷哼一声,头顶飞出一片金光,乍闪而现,金光如轮,离合之中自有坎离妙用,滴溜溜转动,砰的一声震响,离合仙光竟然与yīn雷同时散去。 “什么法术?”张田又是大惊,这一记yīn雷亦是用掌心雷为引按门中秘法所炼就的yīn雷,竟然被那金光挡住,顿时一惊,连忙再将双手搓动,蓝光又现。 “来而不往非礼也,且看我法术!”高阳见张田还要发动yīn雷,当即大喝一声,头顶飞出离合仙光,化成一只金sè大手,有车**小,直往张田头顶拍去,又手中掐一剑诀,放出有形无形剑气,也不见有何变动。 “你法术被破,怎么不受反噬?不好…”张田脸sè大变,尖叫着,终是yīn雷祭成,猛然一震,轰隆一声就在身前炸响,点点白光与雷光泯灭,但那离合仙光所化的大手又当头抓来,再发yīn雷已经不及,忙大吼一声,头顶涌出一片黑云,聚成一颗黑焰熊熊的骷髅头,竟然是本命yīn神,往上一冲,就将离合仙光抵住。 高阳却嘿嘿一笑,手中又掐一剑诀,空气只有微微一丝波动。张田只觉面前就有一股锋利之气逼迫而来,顿时亡魂大冒,惊叫一声,连忙身子骤然后飘,落到魁首派中。 高阳微微一笑,道:“承让了。” 说罢,伸手一点,有形无形剑气显出,乃一透明也似的三尺剑光,就停在刚才张田所站的方位,经高阳一指就见空气一腾,剑气消散,又将手一挥,离合仙光,玄云宫法,yīn玄鬼焰,俱微一晃动,便被收了去。 张田脸sèyīn沉似水,将手一指,yīn火六阳魁首与本命yīn神便都化成一道黑烟飞落进头顶,被收进了泥丸宫当中。 怀清顿时展颜而笑,道:“呵呵,张田后退而走,却是输了。” 拂云公主也笑着宣布道:“此次论法,确实是玄教教主获胜了。” 高阳微微一笑,对张守等魁首一派众人说道:“贫道得胜,你们也是一方教派,可是莫要失了信义。” 张守瞪了张田一眼,冷哼一声,就将手一挥,一道金光闪过,直奔八卦台上。高阳将手一探,手中就多出一颗金豆,微一运用法力,将神念探入其中,顿时就有一篇金字华章重现在脑海当中,微一细看,发现乃是一门紧固的禁法,顿时大喜,如此一来却是不怕张守做过手脚了,微一翻手,紫光闪过,就与那瓶聚灵丹一同收进了百宝囊中。 ; 第二八章 大出风头,一鼎定胜负 高阳正以为可以消停一阵,只做壁上观,却突听铠甲摩擦声,有那兵家之人站起,说道:“那位道长,我们可比斗一场,若是你输了就将撒豆成兵之术交出,如何?” 高阳眉头皱起,将目光望去,这些兵家之人个个面庞僵硬,身染煞气,气息沉重,说话之人竟是与毕利有六分相似的中年将领,虽然心中有所猜想,高阳还是出口问道:“你是何人?” “兵家中人,临生郡郡尉,毕天方是也。”毕天方答道。 还真是,高阳心中嘀咕一声,呵呵一笑,道:“原来是本郡郡尉,失敬。刚才毕郡尉说要与贫道比斗一场?” 毕天方面无二sè,只是道:“正是。” “呵呵。”高阳微微一笑,说道:“素闻兵家最喜阵前斗将,贫道也想见识一番,毕郡尉想要得撒豆成兵之术,却不知想以何物添作彩头?” 毕天方先看了看拂云公主,低头沉吟片刻,说道:“撒豆成兵乃一门神通,吾便也用一门神通来相抵。” 说罢,毕天方从怀中竟然掏出一张白纸,张口一喷,一片金光打在白纸上,顿时光霞冲起,毕天方凝神静气,清喝一声,并指如剑,以沾金光而书画,如走龙蛇之势,只一会儿,毕天方将手一点,金光敛去,白纸上竟然出了一金甲神将,将之拿起,展给四周观看,又对高阳说道:“此乃我兵家另一神通,名唤法象神将,可作门神护法所用,如何?可能添作彩头?” 高阳心中一动,运转法眼,就能见得那神将似跃跃将要跳出白纸,行那雷霆一击,若能贴在洞府房门,虽然只有一击之力,却也当得护法神将,心中转动了念头,高阳微微一笑,道:“自然可以,贫道也愿与毕郡尉做此赌斗,但不知郡尉要如何比法?” 毕天方扯了扯嘴皮,看不出是笑还是哭,乃道:“我兵家比斗,自古便是全力以赴,道长但有能耐,尽管使来。” 高阳眼珠子微微转动,毕天方有炼气化神后期境界,若是拼斗起来,自己有中级法宝坎离丹鼎,却是先就立于不败之境,当下就笑道:“也好,终要斗上一场,还请毕郡尉手下留情才是。” “自然。”毕天方说完,脚步一踏,就是几丈之远,来到台下三丈之处,直对高阳,说道:“道长可先行出手。” “好生自大,却都将我当成软柿子来捏,道爷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不成?”心中如此想着,高阳也是微微恼怒,表面却笑道:“那贫道得罪了!” 话罢,高阳将手一扬,如云纱似的紫绶衣袖抖动,龙虎宝印祭出,飞出如一点清光,迎空一晃,清光炸开,龙虎清影转动,龙虎宝印就化成车**小,兜头就往毕天方头顶砸来。 “哼!”毕天方冷哼一声,头顶冲出一道红光,乃一杆红缨大枪,有熊熊火焰冲出,噗嗤一声震响,龙虎宝印竟然被火焰托住,顿时砸不下来。 高阳又将手曲指连弹,玄云宫法、yīn玄鬼焰、有形无形剑气运使,玄云宫法晃如白云宫殿,涨缩如虚实变换,就将毕天方罩住,yīn玄鬼焰飘乎乎的钻了进去,直往毕天方身上裹去,有形无形剑气穿过玄云宫法,兜头往毕天方斩去。 “小道尔,看我兵家神通!” 毕天方大笑一声,一拍头顶,眉心紫府中冲出一道金光,在头顶显出一尊骑马神将,通体金光耀眼,与毕天方一般模样,一把将那火焰红缨大枪抓在手中,舞动起来,但见枪影漫天,火焰如龙,翻腾如蛟,疾劲如崩,上下左右皆有护到,如此法宝与元神加上武艺相合,一切法术都似没了威力也似,也不用再使其它手段,高阳的法术与龙虎宝印竟然都近身不得。 “兵家神通果然不凡!” 高阳大赞一声,就一抚额头,头顶飞出一圈金sè离合仙光,内裹一尊拳头大小的玄黑小鼎,伸手一指,坎离丹鼎飞出,挟带万道金光,猛然一涨,就有一人高下,势比流星赶月,直奔毕天方砸来。 毕天方脸sè一变,只觉一股压力隔空压迫而来,连忙将兵家元神枪神合一,金红光火如cháo汐般汹涌,将全身护住,金光就到,砰的一声就砸在了金红光火当中,噗嗤声大作,啊的一声大叫,毕天方竟然化成一道金红光芒被撞的直退数丈之远,撞在一众将领之中,碰倒了几张桌椅,好不容易止住身形,只觉体内五脏翻腾,头顶的神将元神金光暗淡,法枪的火焰都摇曳不稳,当下就化成一道红金光芒就钻进了紫府当中,毕天方脸皮抖动着,嘴角竟然益出一丝血迹。 “郡尉大人!” “毕将军!” 兵家众人立时大惊,围了上去,毕天方微一摆双手,挣脱了众将,擦了嘴角血迹,上前几步,来到众将之前,看了那停留在前面刚才自己站立方位的一尊大鼎,还有那一方龙虎大印,脸sè变换一阵,对台上的高阳抱拳说道:“道长法宝玄妙,在下输了。” “咝!” 这时殿中却是传来一阵倒吸冷气声,有人叫道:“中级法宝!竟然是中级法宝!” 哗!顿时殿中哗然,竟然嗡嗡吵嚷了起来。 怀清却是微笑不言,却是早就见识过这件法宝。 正一派众人都脸sè难看,对视一眼,眼中露出凶光,似打定了某些主意,随后又低头不语。 “承让了。”高阳微微稽首,将手一招,龙虎宝印化成一道清光,坎离丹鼎化金头,同时没进头顶,沉入了丹田之中。 “愿赌服输,这是法象神将之术。”毕天方将那白纸画出的神将一挥,就飞到高台上,落到高阳面前。 “贫道承情了。”高阳微笑着稽首,就将白纸拿下,运用神念渗入其中,如那撒豆成兵一样,也是稳成禁制,内含法诀对应,不曾有诈,当下心中一喜,就收进了百宝囊中。 高阳正值心中欢喜,脸上显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八卦紫绶衣衬托,华丽高贵,宝相庄严,正想现在应该没人来找麻烦吧… “南无我佛慈悲,贫僧亦想与这位道友谈一场缘法。” 却见一和尚大声喧号,对着高阳合什说道。 高阳眼皮跳动,看向那和尚,只见那群和尚都身着宝金僧衣,为首者更是紫金袈裟,上镶金银珠宝,耀人眼球,头顶戒疤,身材肥胖,满脸油光,见得这幅尊容,高阳心中更是不喜,还了稽首,问道:“道友与贫道有何缘法?” 胖和尚满脸带笑,说道:“无它,贫僧观那鼎炉与我佛有缘,特来与道友讨个缘法。” “噗哧…” 大殿之人齐齐嗤笑,有人叫道:“这些和尚当真无耻,如此话语也能说的冠冕堂皇。” “若论无耻,还是佛门更胜一筹啊,难怪能压魔门一头……” 高阳气极,指着那和尚说道:“和尚,你头顶不够光亮,却是凡尘未断,我岂能信你话语?” 众人往高阳所指之处,确实见得胖和尚头顶还有点点头发长出,顿时轰然大笑。 这和尚也是了得,只是脸sè微微一变,又变出个笑脸来,先是合什一弓,就将手伸出,往头顶一抹,金光闪烁间,就将头发全部削去,一丝也不留,光亮如灯泡,又对高阳合什道:“道友现在可信了贫僧话语?” 高阳笑道:“现在却是贼亮了!” “哈哈……”顿时殿中又大笑如雷。 高阳又说道:“贫道甚是敬仰你佛,道友先将僧衣脱去,待贫道一观,若是无差,就将我那坎离丹鼎奉上。” 和尚立时笑颜如菊花,合什一礼,却问道:“道友既信我佛,真乃大善。但贫僧不解,却为何要贫僧将僧衣脱去?” 高阳说道:“尔将僧衣全部脱去,贫道才能看见道友是否六根清净,无yù无念。” 话音一落,胖和尚立时面皮通红,浑身颤抖。 殿中众人全部笑声动天,将大殿都似震动起来,却也有女子如怀清,空灵,拂云公主等女,都是脸sè粉红,暗啐一口,撇过头去。 胖和尚直气的七窍生烟,光头冒出金光,真个如灯泡也似,脸皮胀的通红,指向高阳。 “哼!”高阳却不待胖和尚说话,双眸一冷,脸sè沉下,喝道:“和尚,退去吧,若还要打我主意,贫道当用丹鼎击你光秃头顶!” “哈哈……”殿中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南无我佛慈悲。”胖和尚合什喧了一声佛号,眼睛四周打转,入眼全是看好戏之人,和尚突然闭眼叹道:“世人都有贪嗔痴恨,我佛慈悲,原谅这些愚昧的人吧。”说着就带着其它佛门中人,各喧佛号,就退下默坐,不再说话。 见得如此,殿中之人更是大肆嘲笑一番,大骂虚伪,但这些和尚当真了得,不动不摇,只口诵听不懂的经文。 过得良久,殿中方才平静了下来。 自此却再无找向高阳找麻烦的了,高阳也乐得清静,观看其他人争斗,各有胜负,八卦台上也不时有人被打的翻身而下。 ; 第二九章 生意与被阻,使计与土遁 龙虎大会终是落幕,因高阳插手,最后终是技胜一筹。 高阳向怀清告辞,也不管会后之事,都有怀清带真应宫处理,自己便带着空灵出了法华宫,到了宫门前,正对空灵说道:“我们且先回去吧…” 突然身后有一阵脚步声,有道雄厚的喊声传来:“道长留步,道长请留步!” 高阳将头转过,就见毕天方等人兵家与一群高冠博带的儒生疾步行来,不多时就到面前,不由疑惑问道:“毕郡尉留下贫道,可是有事?” 毕天方先抱拳一礼,说道:“非在下要留下道长,实乃公主殿下有请。” 同行的一中年儒师也拱手道:“还请道长移步,确是公主有请。” “哦?”高阳却是疑惑,不知拂云公主请自己却是有什么事情,虽说自己这次龙虎大会不小心,是的,不小心出尽了风头,但应该不关这位公主什么事情吧? 想不明白,推脱又显无礼,高阳还是稽首道:“既是公主相请,贫道自然愿往,还请两位大人前面带路。” “不敢,请!”毕天方与那儒师微微一笑,拱手一礼,便伸手作请,在前引路。 又进法华宫,高阳随了毕天方等人,路过偏殿,再拐了走廊,不多时,到了一间堂皇大气的宫房当中,见得一张正堂上位摆有一张玉制高椅,拂云公主正高坐其上,双目微合,映形如画,韵合自然,风华绝代。 众人进了宫房中,左右两边排了木椅,众人径自来到拂云公主面前,毕天方与儒师拜道:“公主殿下,玄教教主请到。” 拂云公主徐徐睁开了双眸,如星辰般明亮,凭添一股上位者的华贵之气。 “高高在上,倒是有女王的潜质。”高阳见得拂云公主高高在上,心中隐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似不想让人压低一头般,心中嘀咕一声,却还是稽首,道:“贫道有礼了。” “呵呵,玄教教主客气了。”拂云公主微微一笑,长袖微舞,如云如雾,乃道:“各位都坐吧。” 毕天方等人都微一拱手就坐到左边,高阳也不知客气是何物,稽首过后,就行到右边第一张椅子坐下,空灵依旧跟立在身后。 拂云公主见得高阳如此随意,却是笑道:“玄教教主真是逍遥随意之人呢。” 高阳呵呵一笑,说道:“贫道乃是方外之人,公主见笑了。但不知公主招贫道而,所为何事?” 拂云公主笑容敛去,皱了秀眉,叹息一声,幽转如空,说道:“教主可知最近我周国民间出了点邪祟?” 高阳皱眉摇头,拂云公主眸子深幽,不起波澜,似在回忆,轻启朱唇:“自前一段时间那场大雨开始,我周边境都有女子失踪,着实有诡,本宫正是来此郡查办此事,但重兵防守,却还屡有此事发生,着实蹊跷,但前几rì却有士兵与一干神秘人相遇,终是应修为低下而被其逃脱。” “哦?是在本郡之中?”高阳听得,此事蹊跷,竟然有一中陷入yīn谋的感觉,顿时微微一惊,这龙虎山可也在临生郡边缘处呢,此事却也与自己玄教发展等有点关联,当下便就问道:“难道公主还不能知晓幕后之人?” 拂云公主微一摇头,又笑道:“拂云此次请玄教教主前来,却是与此事有所关联。” 高阳心神一紧,问道:“公主所说关联却是何事?” 拂云公主笑道:“无它,只为教主在龙虎会上拿出的那瓶聚灵丹。” 高阳微松一口气,顿时来了jīng神,问道:“公主想要购买贫道的聚灵丹?” 拂云点头回道:“正是。” 高阳却是微微疑惑,问道:“公主说笑了,周国不缺炼丹师,怎么会找贫道购买区区千来枚丹药?” 拂云突然掩嘴咯咯娇笑,如花枝乱颤,良久方才停住,说道:“教主执道家鼎炉重器,又随手就能拿出千枚聚灵丹来,可见炼丹本事不凡,本宫就直言了。” “本宫想与教主做长久交易,不知可否?” 高阳微微一愣,心中一动,想道:“这般大肆收购,除了提供给下属,再无道理,看来是要有战事了…,只是这事现在却还与我无关,说不定正是我玄教发光发亮之时呢…” 高阳想着,却是沉吟起来,过得片刻,却是抬起头来,说道:“公主想要做长久交易,也未偿不可,只是贫道玄教资源与门人俱都稀少,采集药材都大费功夫,贫道亦也要时常炼气,却是会耽搁不少功夫,但不知公主所需数量多少?” “万枚,一个月要万枚!”拂云公主伸出一根纤纤玉葱细指,眯着凤眼说道:“本宫可先付下酬金,月后再命人前往教主门中取药,同时再先付酬金,玄教教主以为如何?” 高阳微微一惊,心下细算一番,若是资金足够,便可买下充足药材,一天至少能炼三炉,且是不打扰修炼,以坎离丹鼎的容量,一炉至少也能有三四百粒,差不多十天就能完成,如此一来却是大有可为,即不浪费修炼时间,又能赚得钱财,更可炼丹加强玄教的实力,却是一举多得。 想罢,高阳向拂云稽首,道:“既然如此,那价格问题又当如何算起?” “呵呵。” 拂云公主微微一笑,当下就与高阳大论价钱问题,表现的却是jīng明。 奈何高阳知道拂云公主如此大肆收购药材,必是有大事,甚至是战事问题,抓住这一点,高阳却是一点也不松口。 最后拂云气极,玉面争执的粉红,嘟着朱唇哼道:“罢了,就依你所说的价格就是了。” 高阳微微一笑,稽首道:“公主却是慷慨,贫道在此多谢了。” 拂云见高阳得了便宜还在卖乖,顿时气极,却也无奈,只冷哼一声,将手一挥,有一道光华闪过,落到高阳面前,显出一锦囊,拂云说道:“这是本月酬金加上那千枚聚灵丹,只多不少。” 高阳接过,将神念渗入进去,顿时就见星光点点,全是星灵币,有百枚之多,顿时大喜,这可是相当与百万青灵币啊,微微一笑就揣进了怀中,又在腰间百宝囊一抹,手中多出一尺高的长颈玉瓶,手上一震,一道劲力就将玉瓶抛起,划过一道白光落到拂云公主面前,高阳笑道:“这是千枚聚灵丹,再有万枚,月后公主可命人到我玄教来取就是,想来公主应该知道我玄教位置吧?” “嗯。”拂云微微点头,将玉瓶收起,又对高阳说道:“怀清妹妹所托之事,还请教主费心了。” “自然。”高阳向对面的毕天方先扫了一眼,又对拂云说道:“只是公主还得配合才是。” “呵,本宫自是省得。”拂云公主也不着痕迹的扫了毕天方一眼,就对高阳说道。 又相谈片刻,高阳见天sè渐晚,已经残阳如血,当下起身告辞:“贫道还有教务要行处理,不宜多待,就此告辞。” “既然如此,那教主自去就是。”拂云说完,又对毕天方等人说道:“尔等替本宫送玄教教主。” “是。” 高阳打了个稽首,带着空灵,便随毕天方等人出了法华宫。 毕天方等人将高阳送出法华宫,便又回去复命。 高阳却对身后的空灵说道:“可以回去了,将云光升起吧。” 空灵当即将云光升起,一朵白中泛紫的云光自脚底涌出,将两人托住,冉冉升起,离地三尺,就化成一道白紫虹光往龙头山方向遁去。 夕阳如血,沉落西山,一道白紫虹光在空际划过。 底下群峦起伏成叠,绿荫成幽,突然一阵呼啸声从幽静的山林中冲霄而起。 顿时一道道白虹冲起,如那天罡浩荡,分布在右前侧,成扇形,如拱门,就要包抄而来。 “不好,竟然是正一派中人!” 高阳立时微惊,连忙对空灵说道:“快绕过方向,先别往龙头山方位。” 空灵连忙将遁光一转,如甩尾也似,往左边划若流星般的飞划而过。 只是还未行片刻,又见一片黑烟涌起,冲起一道道黑光,就在前面,亦成扇形,如拱门,竟然与正一派隐隐形成环形包围。 “好家伙,竟然联合起来了。”高阳心中大骂,忙一拉空灵,却突然大喊叫道:“莫要飞遁了,快快落下遁光,借我土遁之术逃脱!” 高阳却是运法提气,喊声如滚雷咆哮,声震天野。 空灵连忙将遁光一降,如流星下坠,转眼将便落进了山林间,大树参天,遮光如盖,风吹树叶,摇曳唰响,落叶成堆。 一落地面,高阳一把拉住空灵的玉手,就将之带了过来,竟然搂在怀中,低声急道:“我土遁之术还未炼成,只能藏身而已,切莫有所动作。” 空灵双颊如血,连紫纱都遮盖不住,身子僵硬又滚烫,心中百感交集。 高阳一手掐诀,顿时淡黄光芒如轮光从体内涌出,将两身子一裹,叱喝一声:“遁!” 一阵轻烟炸出,两人却是化成一道黄光没进了地下。 ; 第三十章 兵家法术,正一动作 高阳与空灵使用土遁术,化成一道黄光没入了地下,直入地下一丈之外。 地下幽暗沉闷,一圈淡黄的光晕中裹着相拥的一男一女,周边的石土被黄光分开,却隐隐有向黄光中挤压之势,好比橡皮扯开似要反弹。 “幸好土遁之法已经入门,虽然还不能分地而遁走,但现在我躲在地下,加上我刚才所喊,他们必定会以为我逃出,我看你们如何寻我?难不成还挖地三尺?哼,正一派,魁首派…” 高阳正自心中思量着,突然听到呼啸声从头顶地面上传来,一阵地动山摇,树木崩塌的声音接连传来。 “那小贼怎么还会土遁?他怎么还会法术?他到底修炼了多少法术?该死,该死!”高阳听得,这是张守的咆哮声。 “妖孽!妖孽啊!此子不除,必将是后患无穷矣!”这声音紧随响彻,高阳听得正是正一派长老刘根青的声音:“现在我们必须将此子找出,以绝后患!” “哼!那是你们正一派的事情,现在与我魁首派无关!” “张守!你想置身事外?可别忘记你们也有参与截杀!而且我们说好,事成之后,鼎炉归我正一派,其它之物全归你们魁首派,当就此事一项,那也是不死不休之仇,你们休想置身事外!” “哼!此乃小事,现在我魁首派还没时间来管,待我魁首派完成大事,嘿嘿…嘿嘿…!”张守冷笑不止的声音传来,过了半晌,张守哼道:“我们走!” 高阳就听一声呼啸,一道道破空声传来,应该是魁首派已经离去。 “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去吧,先命人查寻那玄教资料,既然怀清说是龙虎山中人,那就一定能查的出来,走吧。” “是!” 又是一阵破空声呼啸而过。 过得一会儿,空灵在高阳怀中动弹了一下,声若细蚊:“教主可以出去了吧。” 高阳嘘道:“莫要有动静,这不过是虚晃一枪的把戏罢了,他们还会再来呢。” 空灵面若火烧,也就不再说话,又过了一盏茶时间,空灵更是浑身不自在,心肝跳动的厉害,正要说话。 上方地面上突然有那脚步作声,空灵顿时一惊,不敢说话,偷偷瞄了高阳一眼,就将头埋下,接着就听有人说道:“看来真的被他们逃了!”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去派人四处查探,必要先将玄教给我找出!走吧。” 刘根青的话音落下,就听一道道破空声远去。 高阳又在地下待了一刻钟时间,直到天sè完全陷入黑暗之时,确定上面终是无人,这才一手掐诀,黄光轻轻摇曳,裹着高阳与空灵两人就如游鱼一般上了地面。 四下一看,树木崩塌一地,残枝落叶,树木的折断泛起青灵气息,充斥周围。 高阳将空灵放开,黄光敛进了体内,空灵茫然若失,低头不语,高阳干咳一声,说道:“好了,我们现在回去吧。” 空灵依旧不语,将秀足一顿,一片云光升起,将两人托起,冉冉升至半空,就化成一道白紫虹光往龙头山方向遁去。 此次再无任何麻烦,安全到达龙头山。 空灵将遁光落到洞府外,白狼老远见得,是以早前就喊了玄教众人,都出来迎接。 “恭迎教主(师尊)。” 高阳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顿觉jīng神一震,命道:“都起来吧,叫门人到大厅集合,吾有事情吩咐。” “是。”众门人不敢怠慢,连忙应下。 来到大厅,高阳上了高台宝座,空灵立在身后,先命门人都坐下,就开口说法,诵读黄庭。 有一个时辰,高阳停了说法,对下面众人说道:“最近我玄教可能有些祸事,尔等出入当要jǐng觉,无名长老,向花无。” “教主。” “弟子在。” 高阳从怀中掏出那个锦囊,往下一抛,就飞落到无名手中,说道:“这是百枚星灵币,待会儿我会给你们清单,你们给我按要求出去购得药材,越多越好,此乃教中大事,不可怠慢,我可准黄甲与你们同去,此乃重事,你们可要抓紧时间办理,不可懈怠。” 无名与向花无连忙应道:“是,谨遵教主(师尊)吩咐。” 黄甲嘀咕一声,也自应下。 高阳又叫陈昌与陈凌上前,从百宝囊中取出一张纸,挥到两人面前,说道:“我有八卦排云阵法,只是没有三昧真火,炼不得阵旗,此事交由你们处理,材料之事可找向花无,你们只要给我炼制出来就是,不可怠慢!” “是,教主。”两人不敢有违,陈昌将纸接过,都拜着受命了。 高阳又扫视下方,说道:“其他人,若无吩咐,不得随意外出,听明白吗?” 众人都心中一凛,连忙拜下:“是,谨遵教主吩咐。” 随后高阳便命人下去,自己也回了密室。 盘膝坐于石床上,高阳从百宝囊中取出一粒金豆,一张白纸金画,正是撒豆成兵与法象神将的两门法术神通。 先将金豆拿在手中,将神念探入其中,顿时脑海中就重现出一篇金sè化章,高阳将神念运用,刻印记背,化成烙印于记忆识海当中,有一刻钟时间方才全部记印下。 又将那白纸金画拿在手中观看,神念探入,脑海中的神将跳动变换,金光一涨,化成一篇金光文字,高阳依旧花费一刻钟时间放才全部烙印与识海记忆当中。 随后将两物收进了百宝囊中,高阳心思转动。 撒豆成兵,乃参天地之金玄,合神念法力妙用,种成神胎,如母体,孕育万千。 法象神将,亦是参天地之金玄,合神念法力妙用,种成神胎,却形成一体。 也就是说,一个分量化,一个却是质化。 “兵家神通,果然不凡。” 高阳不得不赞叹一声,一抚额头,头顶喷出两道黄庭本源法力,成鸿蒙紫气,左右双手各掐不同印诀,勾通法术玄妙运转,以之神念为媒介,法力为本源,法诀掐动,手势变换,真如蝴蝶翩舞,不着痕迹,霎时间也不知变换多少次。 但见那两股鸿蒙紫气翻腾,一成椭圆旋转,一成轮转光晕。 随着手诀掐动,那紫气中各有天文形成,形如蚂蚁,攀爬蠕动,只见那椭圆之中天文相对而斥,各成阵形,闪烁隐现,流动分布,仿若士兵布阵。再看轮转光晕中,天文相对而吸,密成一体,逐一而连,天文流转,隐成一尊骑马将军。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高阳手印一停,清叱一声,但见两团圆形紫气都滴溜溜转运,椭圆之中有那密麻如点泛起光芒,闪烁如呼吸般就有丝丝金光被纳入其中。轮转光晕中,一尊骑马将军驾马飞奔,双目泛金,身形起伏间也有丝丝金光被纳入其中。 法术入门,高阳微微一笑,头顶又涌出六道光芒,各成法术,吸纳天地灵气,其中就土遁术与新炼的两门兵家法术还未功成。 让八门法术自动运转,吞吐天地灵气,高阳也不去管它,将黄庭运转,静而打熬法力,修炼真气。 时间缓缓而过,高阳约束门人,一边炼制丹药,一边修炼法力,一边教育门人,做那思想工作。 正过十来天时间,高阳正在炼最后一炉丹药。 却说正一派当中,一名弟子匆匆跑进了正殿中,此时正一派一众长老与掌教都有在座,金椅排布,玉台成阶,华丽堂皇,那名弟子一进殿中,就跪拜在中,双手托起一物,乃一小金册子,呼道:“禀告掌门与诸位长老,底下送来密报,正是诸位长老紧催之事。” “什么?”坐在前头第一排有人拍案而起,却是一面sèyīn沉的老者,此时地脸现笑意,只是依旧泛冷,赫然正是被高阳气的吐血的刘根青,其伸手一招,那小册子便飞空而起,落到其手中,展开一看,有一柱香时间,其脸上笑意越发浓烈。 “玄云观?玄教?无量教主?原名高阳?好个小儿!看你此次如何逃脱?” 刘根青边看口中还喃喃冷笑,随后又将册子上托到高坐的一位中年道人,正是正一派掌教,号明凌道人,明凌道人看过之后,又将之挥下,交由底下诸位长老们轮流翻看。 有一刻钟方才大略看完,众人都纷纷低声议论。 刘根青对明凌道人稽首,道:“掌教,如今消息查实,不说那高家小儿在龙虎大会辱我正一,单凭其胆敢进我派祖师洞府,夺我派法宝,此仇也不可消除,还请掌教下令,让我等请往将那小小玄教剿灭,以解此心头大恨!” 明凌道人面白无须,却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凝眉之间就显沉重,过了半晌,微一抬头,双眸shè出jīng光,说道:“大长老所说在理,既然仇恨不可消除,当行灭之,传我教令,命大长老帅炼气化神门人十名,内门弟子百人,前往剿灭玄教,不得有误!” 刘根青大喜,连忙稽首应道:“是,必不负掌教所托!” ; 第三一章 两方交战,立阵之斗 炼丹密室中,高阳与空灵盘膝而坐,面前有一尊被三昧真火熊熊包裹的鼎炉,鼎炉玄黑,有一人高下,体表却流放溢出金sè的离合仙光,唰啦啦如那抄豆子般的响动从内中传,鼎炉上方有屡屡轻烟冒出,药香扑鼻,四处飘荡流溢。 突然一声轰鸣,高阳忙伸手一指,轰隆一声震响,坎离丹鼎落下,空灵伸手一招,三昧真火瞬间一敛,只一缕红绳也似的光芒没进了头顶。 高阳再一挥袖袍,咣当一声,鼎盖飞起,一片金光如云霞涌出,内中裹着一粒粒金豆也似的丹丸,高阳神sè见喜,微微一笑,就有空灵拿出一支碧玉长瓶,微一挥手,离合仙光就裹着聚灵丹划过一道金虹也似,落进了玉瓶当中,空灵一指,瓶盖封上。 “已经炼出一万之数了,任务却是完成了,还有一半药材多了出来,以后就留下炼给门人服用,何愁我玄教不兴?哈哈。” 高阳哈哈大笑,长身而起,伸手一招,鼎盖咣当合起,金光一炸,就缩小成拳头大小,化成一道金芒被收进了体内,又伸手一招玉瓶便落到手中,一股紫气法力手出,就见光芒一闪,消失了无影,却是被收进了百宝囊中。 “嗷~!!!” 白狼正坐在办公室中百无聊赖的喝着茶水,这办公室可是教主请口吩咐专门供给自己所用的,教主还亲手提了字呢,保安室,多好听的名字啊,还是待在这玄教好啊,没事讲讲黄庭,读读教规,遇到门人都称无量,都是同志,志同道合嘛,品茗论道,闲时打熬真气,忙时修炼法术,rì子过的多实在,这才像一家子嘛。 正饮了一口茶水,突然一阵熟悉的气息飘到了鼻子中,接着一股法力波动从远处浩浩荡荡的传来,顿时大惊,连忙冲出了保安室,就到了洞府外,正见得远处天际有那白光隐现,果然无误,顿时长啸一声。 “嗷~!!!” “不好了!正一派来犯!” 高阳正自收了坎离与丹药,就听到外面白狼的呼啸预jǐng,顿时脸sè一变,喃道:“还是来了…” 当下就出了密室,空灵连忙跟随,来到大厅,众多门人全部从密室中出来,就连黄甲也刚从地下钻出,如今全亏黄甲的打洞本事,龙头山以口鼻眼都开凿出洞府密室,玄教全体都有分配。 高阳一到大厅,见得门人都在,但就喝道:“陈昌,你将炼好的阵旗拿来交给升云。” “是!”陈昌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套炼好的阵旗,交给升云,分发下去。 “升云。”高阳又对升云吩咐道:“你带十六名弟子从密道而下,至山下分布,给我立成里外两层阵法,包围本山,待听本教主号令行事,速去。” “是!” 升云连忙领命,拜过高阳,点了十六名弟子,便往洞府深处而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高阳又道:“其他人等先随吾出洞府一观,却要听吾号令行事。” “是。” 高阳一声令下,众门人呼应,簇拥着就出了洞府,来到洞府外边,长老带门人分部两旁,有三丈宽的平台,高阳带着空灵来到最前,无名与无天两长老分立左右,身后是白庄等弟子,却以毕利修为最高,却是站在最前。 “教主。”白狼前来拜过。 高阳一挥手,说道:“你且退到一边,做好准备。” “是。”白狼抱拳就退到无天身后,四名炼气化神却尽在两位长老管辖之下。 不多时,一阵阵破空声呼啸而至,那白光浩荡,如浪花奔涌。 正一派合力催起的遁光劲风猎猎,直扑洞口而来,呼啸声中就在前面十丈之外顿住,云光翻腾如浪,前面立了一排十人,为首半步者正是刘根青,十人身后有百人炼jīng化气期的弟子。 高阳领一众玄教,立身不动,但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衣袍吹的猎猎作响,舞动如龙摆,却一丝也不显的狼狈,反而因高阳设定的华丽道袍,凭添一股气度来,衣袂飘舞,直若仙凌。 八封紫绶衣为教主服饰,只为高阳一人所着,那九云冠佩大红白鹤绛绡衣为长老服饰,九霄冠佩八宝万寿紫霞衣为我亲传弟子所饰,如意冠佩淡黄八卦衣为内门一切内门弟子装饰,如此一幕,令得那几个外门弟子心中暗想:“以后也要弄套服饰来,那几个降服之人也都能得如意冠佩袍而带呢,我需得努力才行,也不枉进玄教一场……” 高阳见了来人,指着刘根青哈哈大笑,道:“好你个不明天时的老道儿,如此气势汹汹,莫不是想要灭我玄教不成,真个是不明天数!天数合该我玄教大兴,尔等如此逆天行事,莫不是想要化成恢恢不成?” 顿时在龙虎大会上的事情在脑海中快速过遍,刘根青顿时脸皮青红变换,恼羞大怒,目光泛赤,怒吼道:“高阳小儿,安敢如此欺我!吾与你不死不休!” 高阳脸sè骤冷,清喝道:“你正一派与魁首派相通,截杀我之仇,贫道还未与你清算,就又来犯我玄教,此仇此恨亦是不死不休!刘老儿,你便放马过来,我看你有何手段攻我玄教!” 刘根青气极,跳将起来,怒喝道:“啊呀!气煞我也!来啊!莫与此小儿讲什子道义,给我群起攻之!” “是!” 只听一声群起大喝,正一派众人头顶冲出一股浩荡罡风吹起,白云成片,翻腾如浪,又一变换,如匹练也似的白虹,浩浩荡荡直扑而来,似银河倒倾! “起阵!” 高阳立时大喝一声,就见山脚下有云雾汹涌升腾而起,但阵成却还需一点时间,又行喝道:“长老与化神之人都给我上前抵挡!玄教危机,尔等俱要拼命才行!” 话还未说罢,头顶就冲出一片金光,坎离丹鼎祭出,化成一人高下,鼎盖开了,金光浩荡,冲霄而起翻腾竟然如磨盘也似,尽显坎离之妙用,只微微一转,砰的一声震鸣,就见正一罡气白虹与离合仙光冲撞在一处,高阳浑身一震,五脏翻腾,好生难受,离合仙光也暗淡了下去,噗嗤声大作,冲撞处云雾升起,离合仙光竟然缓缓被压迫下来,胸口更是沉闷。 “喝!” 正值此时,其他众人连忙大喝一声,祭出法宝。 空灵心系高阳,当先将三十六件飞剑祭出,剑气纵横,交织如网,剑光震颤,切割的空气如成玻璃碎片,一声叱喝,剑网成旋,风卷也似,就往那正一罡气白虹一绞,咝凌凌响彻满空,就见白虹而了那碎片也似,零星满空飞溅。 高阳顿时就觉体内压力一轻,清喝一声,离合仙光猛然磨动,正一罡气便被绞成粉碎。 正一派那百名弟子法术一破,个个都法力震荡,或多或少受了一些内伤。 无名祭起有形飞剑,人剑合一,化成一道三丈长剑光,微一闪动,有形无形剑气运转,原地消失,再现之时,如蛟龙出海,在正一派众人身前现出,如龙扑击,挪腾一绞。无天将法星刀祭起,执在手中,身形鼓荡,星光大灼,化成一道三丈长的刀罡,声势如流星飞渡,紧随斩来。黄甲怪叫一声,喷出鳞甲刀盾,黄褐sè光芒鳞片飞旋如刀,如那黄尘爆也似,兜头往刘根青等人卷来。白狼一声狼吼,将狼牙刃祭出,一化二,二化三,满空都是刀光,劈头就遭刘根青等人斩来。陈昌与陈凌发动掌心雷,连连震动,劈头盖脸的就遭刘根青打去,好似有深仇大恨一般。 刘根青等人大怒,各祭法宝,头顶有那剑气、宝光涌出,白光冲霄而起,十人法力连成一片,竟然将攻击全部抵挡住了,无名飞剑戮之不进,无天星刀斩之不破,黄甲鳞甲飞刀盾卷绞不动,白狼刀光砍之无用,陈昌与陈凌雷炸不进去。 刘根青等人顿时怒吼连连,指着陈昌等人喝骂道:“陈昌,陈凌,黄甲,白狼,空灵,你们……” “我们怎么了?我们就是要将你们暴打一顿!”黄甲见攻不破其防御,气极大骂! “啊呀呀!好你个黄甲畜牲!看吾不将你抽筋扒皮!” 刘根青怒极,喝骂一声,就命众人将法宝祭起,但见白气光芒翻滚,内中十件法宝沉浮不定,光芒如灼。又张口喷出三昧真火,化成十道火龙,交织一起,翻腾不休,热浪如cháo,兜头往玄教等人烧来。更是将双手搓动,白灼雷光闪烁,竟然要发秘法雷光。 “不好,那是正一乾雷!吾都不曾学得。”陈昌惊声叫道。 高阳脸sè微变,将目光下放,云气已经升腾到山腰间,就快到洞口处,连忙大声喝道:“莫要惊慌,再过一会儿就是阵法成形,你等对付其法宝,那法术都由吾来抵挡,可保无事!” 说罢,扬手祭出龙虎宝印,一点清光飞出,清光炸开,现龙虎清影,裹一四方龙虎玉玺,有磨盘大小,直冲那刘根青等人祭出的法宝而去。 空灵清叱一声,剑光升腾旋动更疾,紧随奔赴而去。黄甲与白狼不敢怠慢,伸手一指,鳞甲刀盾与狼牙刃都直飞而去,无名与无天各御剑刀,直向法宝斩去。 却突听高阳喝命道:“无名长老你可便宜刺杀!!!” ; 第三二章 起阵之战,擒获法宝 “无名长老你可便宜刺杀!!!” 听得高阳大声喝令,无名的三丈剑光猛然一顿,突然一个颤动,竟然隐去了形体,消失在原地。 “不好!”刘根青顿时sè变,对右边叫道:“他要刺杀,刘棚,陈深,你们二人前去护住门人,万不可让弟子有失!” “是!”刘棚是一青年人,陈深却是陈凌的父亲,刘根青如此行事也是怕其下手软了。 两人回应一声,将手一指,那十件法宝中就冲出两道白虹匹练,内裹一剑一刀,都是将正一派法术与法宝合炼在一处,当作元神护持,jīng气神相合,法宝亦是法术神通,一声呼啸,两人飞身而起,落到身后众多炼jīng化气弟子头顶,剑刀白虹如龙在四周飞舞,陈深突然双眸一眯,叱喝一声,刀虹在后面斜斜一劈。 噗嗤一声,一道透明剑光芒在刀虹前现出,内裹着无名,却见无名双手一掐剑诀,有形无形剑气忽闪一敛,如羚羊挂角,越过刀虹,不着痕迹,瞬间敛去不见踪影,陈深一惊,一掐法诀,正一刀虹一拐就护在弟子门人周侧,又听喀嚓一声,刘棚大声喝叫,剑虹与无名御使有形剑的有形无形剑光一触而开,无名就如个jīng深刺客,一击不中,立马隐遁,刘棚与陈深虽然心中交怒,却不敢稍有怠慢,只能防守,也进攻不得。 “好极!” 高阳见无名一人就牵制了正一派两位炼气化神之辈,顿时大喜。 砰!!!的一声轰鸣大震,龙虎宝印率先砸在了那八件连成一片的法宝云光中,只砸的云光摇动如地震。咻咻咝咝的声响连连爆响,空灵的三十六柄飞剑直冲了进去,直搅得正一派那宝光破碎,白狼与黄甲紧随而来,刀盾齐至,冲将进去,左冲右突,喀嚓噗嗤声不绝,短兵相接,火光四溅,更有那无天御刀,星疾如陨,势大力沉,见宝就斩,喝声震天,直如那敢拼敢杀的三郞。 但感灼热如浆,十条三昧真火化成的火龙扑腾而来,高阳伸手一指,坎离丹鼎飞起,鼎中涌出的离合仙光化成一朵亩大的金云,护在众人头顶,火龙扑来,直如在金云中翻江倒海,却终是一点也冲之不破。 突然轰隆声震响,白灼雷光大盛,照亮了虚空,白光一闪。 轰轰轰……,接连八声在金云中炸响,顿时就起了一片蘑菇云,金光被炸的爆裂开来。 高阳顿时如遭雷击,浑身一震,噗哧一声,就喷出一口鲜血来,眼见那三昧真火就要扑冲而至,连忙大喝一声,法力狂涌接续,又手掐了法诀,头顶上的坎离丹鼎猛然一震,轰然旋转起来,金光一分为二,一在上,一在下;猛然旋转,一顺一逆,如运磨盘也似,就将三昧真火裹住。 大喝一声,坎离丹鼎旋转中震颤连连,一股吸力从鼎口传出,如那黑洞也似,离合仙光所化磨盘骤然一缩,裹着三昧真火就化成一道金光钻进了坎离丹鼎中,咣当一声,鼎盖合起,当当声不绝,那丹鼎震颤不绝,金光时涨时缩,高阳但觉法力震荡不止,一口真气运用不上,噗哧一声又是喷出一口逆血,脸sè也都苍白了。 “教主!师尊!” 空灵等人大急。 高阳连忙止住,喝道:“专心应敌就是!” 高阳说罢,连忙一指那坎离丹鼎,法力以神念为引,狂注而进,顿时震颤轻缓许多,不多时便见金光如rì,终是镇压住了,但高阳脸sè却越见苍白,法力已然快要见底,连忙一拍百宝囊,手中多出一支玉瓶,揭开瓶盖就仰道倒入口中,一口气服下数十敉聚灵丹,又运转黄庭,功行一个周天,便就化成了法力。 “啊!伤我教主,与你不死不休!”空灵大叫,一声叱喝,点在眉头,运转元神jīng气,但见三十六道三丈长的剑光从法宝相交不绝中冲起,一个反卷,直如流星雨也似的冲刺而下。 “伤我师尊!不死不休!杀啊!法术给我全部使出!”但听一声童声含煞,毕利双目隐含戾气,不听高阳吩咐,就将一只小手挥动,三昧真火如火龙冲卷,绕道往刘根青等本人袭去,又张开小口,一道乌光喷出,但见一道yīn玄鬼焰呼啸而出,手中剑诀掐动,有形无形剑气运出,却还是留有白光形迹,也紧随斩去。 其他人等一看,顿时全力出手,老虎使出玄云宫法与yīn玄鬼焰,向铁突然怒吼一声,头顶竟然涌出一片金光,竟然是离合仙光,修为稳在炼jīng化气初期,不愧是高阳座下最是努力勤奋之人。白庄突然叱喝,口中喷出一道有形无形剑气,亦是不凡,向花无等人却双拳紧握,脸现羞恼之sè,目眦yù裂。 黄甲与白狼对视一眼,微一点头,将身一晃,竟然化成原形,三昧真火在身外燃烧,冲天而起,各抓来法宝,竟然舍了与正一派的法宝比拼,合身向他们本人杀将过去。 陈昌与陈凌双掌伸出,双掌齐震,掌心雷发动,又将口中喷出三昧真火。 “不好,肉搏不得!”刘根青见高阳手下凶猛如厮,顿时大惊,又见黄甲与白狼化成原形扑来,顿时大骇,惊道:“切不可被他们冲散了阵形!” 话罢,齐齐大喝一声,伸手将法宝招回,八道光华闪过,却见三十六道剑光势比流星还疾,猛然冲下, 砰砰砰,喀嚓喀嚓声不绝于耳,八件法宝被斩冲直坠,宝光暗淡,已经伤到了本质,刘根青八人突然大吼一声:“空灵!吾等与你不死不休!” 黄甲与白狼冲至,八人哪还有时间,忙各将手一扬,袖袍往前一舞,正一罡气铺展开来,白虹如幕,遮盖穹顶,黄甲与白狼怪叫一声,身与法宝相合,一褐黄,一惨白,刺啦一声,就冲进了罡气,却只到一半就再进之不得,刘根青八人脸皮胀红,怒吼连连,手中正一罡气源源不断,不敢松手,实怕两妖的野兽肉搏之术。 这时其它法术接连打来,轰隆震鸣不绝,正一罡气翻腾如浪,刘根青八人身子接连后退,黄甲与白狼咄咄直逼。 高阳正将法力恢复,但一次吃的丹药太多,还有些消化不完,但正值斗法,却是无碍。睁眼一瞧,突然一阵云雾涌动,如那浪花升腾而起,猛然翻涨,就冲天而起,将整个龙头山遮了一层,高阳顿时大喜,正要转身对门下吩咐行事,却见空灵身子轻颤,额头有细汗,怕一人斗八宝,始要不及,忙对陈昌等人喝道:“尔等法术不见奇效,莫要做无谓,尔等听吾号令,齐至吾身后来,运转黄庭,将法力灌注吾体内,吾将御使坎离,将那八件法宝全部收取镇压,此乃胜负关键,尔等不可怠慢!” “是!” 陈昌等人,但凡修有法力,齐将身形挪腾,到了高阳背后,分成左右,成两条长龙,各将一掌推出,齐喝一声,拍在背上,个个脸显氤氲紫气,黄庭运转,一股狂风在高阳体外形成,气息鼓荡,劲风阵阵如cháo,吹的飞沙走石,头发披散了开来,如飞龙在脑后狂舞,法力在体内如cháo汐般在体内流转一周,残余的丹药转瞬间就被炼化,一丝劲力也不废,顿时一股力大无穷般的错觉形成。 “喝啊!” 高阳仰头一吼,气息如炸,八卦排云阵法都在晃动,如那波荡。 伸手一指,那头顶上的坎离丹鼎金光大放,如磨盘也似,旋了九转,突听砰砰砰砰的十声爆响从鼎中炸出,一篷黑烟从鼎盖上升起。 “哇啊!”刘根青等人齐齐身子一震,三昧真火被破,都受了反噬,张口就是一口鲜血喷出,受了内伤。 刘根青等人法力一个运转不灵,正一罡气滚动,两声吼啸声从罡气中传来,就见褐黄光芒与惨白光芒隐现,咆哮连连,似要冲将过来,刘根青等人大骇,忙大吼一声,法力接连上去,顿时止住了形势。 却在此时,高阳一掐法诀,坎离丹鼎挟万道金光,飞冲而出,云雾翻涌,阵法根本不阻,一道金光就冲将出去,霎时间就飞到三十六道剑光交织之上,但见剑气纵横,剑光电闪四shè,将八件法宝围困在中,一通乱斩乱劈,宝光飞溅,剑气四溢。 高阳对外的坎离丹鼎伸手一指,咣当一声,鼎盖飞起,丹鼎一个倒置,鼎口朝下,离合仙光蜂拥而出,如那cháo汐滚动,嗡的一声炸响,金光涌出,分两边如扇形,包裹而下,围如那圆形。 “啊!高阳你敢!”刘根青等人急恕交加,但黄甲与白狼身与宝合,法力催到极处,八人也不敢放手,就怕一个松手,两妖冲来,使那肉搏之术,众人都要被吃掉。 “哈哈!有何不敢?!至今rì,我玄教又多八件法宝矣!” 高阳长声大笑,意气风发,叱喝一声,离合仙光猛然往里一兜,就将剑光连同宝光全部裹起,金光翻腾之中,如海浪淘沙。 刘根青等人连忙一手狂捏法诀,却觉法宝如陷入泥潭当中,脱身不得,招之不动,顿时惊怒至极,连连大吼大叫。 空灵却长松一口气,放开心神,剑光就敛去,也不动作,就让离合仙光包裹,空灵一口硬挺之气松出,身子摇晃一下,差点跌倒,高阳挥了袖袍,一股劲力将之扶住,说道:“你先在一旁休息片刻。” 空灵微微一笑,却站立不动。 高阳也不去管她,突然冷笑一声,伸手一指,坎离丹鼎倒着急旋,如那金光龙卷也似,呼啸声冲霄而起,但见一片金光中裹着八道白sè光芒被卷起,被吸进了坎离丹鼎中。 ; 第三三章 夺宝之战,分发法宝 PS:阳之迟来的一章,实在是搬家断网,现在还没弄好,要后天才行,只得到网吧来传了,放心,不会断更,一rì六千字两更最少,阳之以元阳保证……,只是不定时而已,三天过后就恢复定时了,还请各位大大们谅解一二。 “哈哈!看你们还有何本事?!” 高阳大笑,将手一指,丹鼎翻立而起,咣当一声,鼎盖落下,身外还有金光如阳,内中当当声响动不已,丹鼎在金光中包裹,竟然不动不摇! “啊!你这波魔!竟敢收我等法器,岂与你干休?!” 刘根青等人都是大叫,怒吼连连,哪肯干休? 却见一道星光划过,如流星飞渡,轰然斩来,如匹练也似,刘根青等人大急,喝道:“刘棚,速来助阵!” 刘棚听了,便御刀而至,与无天相斗一处,无天料定不敌,便行游斗之法,刘棚情急之下也是奈何不得。 陈深顿时大是紧张,对下面弟子喝道:“尔等却是显了累赘!快各施手段保命吧!只要阻得一阻,我便救得!” 当下百名弟子慌乱,连忙使了拼命手段,不顾法力真气凌乱,都将罡气喷出,护在周身,又使出白虹法术,绕身环护。无名却不来袭杀,只盯住陈深一人。 高阳见得却是冷笑,将手一招,从阵法云雾之外飞来两道光芒,一清一金,清者乃龙虎宝印,金者自是坎离丹鼎,阵法依旧不阻。 清光没进了头顶,被收进了体内,金光却在身前停止,玄鼎还兀自滴溜溜旋转,放出金光如rì。 高阳将手一指,喀嚓一声,鼎盖开启一条缝隙,一片金光涌出,飞出一片白光,分化成三十六口寒光闪闪的飞剑,金光一缩,咔嚓一声,鼎盖又自合起,如若天成。 空灵将手一招,那三十六口飞剑便飞到身旁,若游鱼般绕身游弋。 高阳将玉瓶与她,说道:“你去将他们阻拦下来,待我将法宝炼化,分布门下,便可全部擒拿。” 空灵先自接过玉瓶,仰头就服下数十粒聚灵丹下去,随后又将玉瓶捧到高阳手中,说道:“教主放心,必不叫他们逃脱!” 话罢,一声空灵鹤鸣,飞空而起,三十六口飞剑环绕周身,与身相合,化成一道剑虹,八卦排云阵也不阻拦,空灵直冲而出,一道剑虹如那势若电疾,猛然往那刘根青等人斩来。 “啊!速退!”刘根青等人大惊,满目都是一道剑虹,充斥世界。 却听空灵一声冷笑,剑光一分,化成三十六柄,剑气纵横,往那正一罡气如流星雨般分劈而下,噗嗤噗嗤声大作,但见云光四溅,一褐黄一惨白光芒冲将出来,黄甲与白狼呼啸着就往刘根青等人扑去:“刘家老儿,看你们哪里逃?” “妖孽!你等不得好死!”刘根青等人又惊又怒,大骂着就又将法术使出,喷出蒙蒙白sè正一罡气,聚成一团,八人合力,聚成rǔ白光芒,形若鸡子,就将周身护的风雨不透,又将双手搓动,运转正一乾雷。 黄甲与白狼扑到,各化一道光芒,横冲直撞,却是势大力沉,那鸡子也似的护罩直被撞的动荡不休,罡气四溢,如那波涛一般翻滚,空灵却将三十六口飞剑布在四面八方,时不时劈上一两剑,直斩的护罩裂开,内中刘根青等人怒骂连连,连忙加**力输出,翻腾中瞬间就缝合上了。 轰隆声震响,一道白灼的正一乾雷猛然朝黄甲劈下,黄甲怪叫一声,举盾就挡,褐黄光芒冲起,内裹鳞甲飞刀,砰的一声炸响,雷电泯灭,光芒暗淡,鳞甲瞬间倒飞而回,贴回到了盾甲之上。又是一声雷声炸响,白灼雷光劈下,黄甲顿时怪叫,转身就跑,刚飞过一个身位,原地就有一道白sè雷光电闪而过,正暗呼好险,又听轰隆震响,正一乾雷又至,黄甲立时撒腿就跑,丫丫大叫。 白狼呼啸连连,不时化成刀光在鸡子护罩上斩上一刀,却大多时间也在怒骂腾挪,变替方位,以躲避当头劈来的正一乾雷。 不说空灵等人相阻大战,如火如茶,胶着不开。 却说高阳将坎离丹鼎招到身前,双手一拍鼎身,贴在其上,将双眸闭合,神念探入鼎中。 一片如海洋般的金光中,八道白光左冲右突,将金光搅得波涛汹涌,动荡不止,却如海中游鱼,总是冲不出去。 八道白光中各裹一件法宝,高阳看准一件白圈也似的法宝,将法力注入,化成一道紫气也似的长龙,如龙戏水,不受离合仙光所阻,就冲到白圈法宝面前,猛然一盘,就将之裹住,顿时白圈大震,高阳心中冷笑,如今自己法力受众弟子加持,更有陈昌陈凌毕利这样的炼气化神之辈,体内的法力就算是刘根青那样的化神后期也都不及。 暗喝一声,就见紫气光芒一炸,丝丝紫烟屡屡钻进了白圈当中,顿时就进了内中禁制,点点渗入衍生了进去。 只一柱香时间,高阳就将黄庭法力渗进了法宝核心当中,一个白虚也似的小人正目瞪口呆,乃是法宝主人的一丝元神jīng气所化,但见其张口无言,尖叫无声,高阳的法力如紫龙,四面八方冲将过去,只是一绞,就将之化成泡影,顿时白圈身外冒出一阵轻烟,光芒敛去,不再动弹。 “哇啊!” 噗哧的吐血声在鸡子护罩内响起,一人心神皆痛,惊叫道:“不好!他将我法宝炼化了!” “怎么可能?”刘根青叫道:“就算他有三昧真火,想要重炼禁制,也不可能如此快速将你的禁制抹去,况且他还未化出元神,断无可能!” “可是我正一圈乃我一手祭炼,现如今更是炼的与元神相合,乃是一体,怎么可能感应有错?”那人大叫道。 又有人提议道:“不管如何,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还是先行退去吧,禀明掌教,再多派些人手过来!” 刘根青立马脸sèyīn沉,说道:“不行,不说我等受掌教所托,事情办不成,丢掉脸皮,单就我等法宝还在那魔头手中,岂能干休!” “是极,法宝乃元神护持之物,一身本事凝结,丢了便是失了爪牙,如何能成?” “不错,当先还是想办法将法宝抢回。” 刘根青说道:“那好,擒贼先擒王,我们先冲进阵中,将那高阳小儿抓到,还是月圆未缺!” “正是此理……” 当下刘根青等人齐齐发力,遁光飞起,竟然扔下百名弟子,催动着鸡子般的护罩就往八卦排云中冲将过去。 “该死的刘老儿!”陈深大骂,百名弟子就在脚下,哪能不管?忙将法力提动伸手一指,一片白云升起,就将百名弟子托动,突然一道透明剑光划来,陈深大惊,忙将刀光来驾,却分心两处,法力有些运用不及,喀嚓一声,刀光破碎,一柄雪白长刀被劈飞开来,剑光又直斩而至,陈深骇然失sè,忙将三昧真火喷出,堪堪抵挡一下,又将法刀招来,化成一道白虹,砰的一声就与无名的剑光撞在一处,一个震颤,无名抽身而退,又隐去了身形,陈深只觉后背湿冷一片。 “哪里走?!” 只听空灵一声叱喝,布在四周八方的三十六口飞剑如那剑鱼穿梭,纵横交错,剑气纵横,形走圆形轨迹,只将护罩斩的裂缝处处破开,如那花开也似。 刘根青等人大怒,各掐法诀,白茫茫罡气升腾不休,但见剑光过处,如浪花涌动,就又恢复过来。但如此一来,刘根青等人哪还能够前行一步? 高阳又将目光放在第二件法宝上,是一口飞剑,黄庭法力缠绕了上去,丝丝紫气就渗入了进去,流转禁制,法力衍生,渐入核心。 有一柱香时间,白虹飞剑一震,飘出一缕轻烟,光芒敛去。 “哇啊!”鸡子护罩中,又是一人如遭重锤,心神俱痛,张口就是一口逆血喷出,大叫:“哎呀!我的法宝啊!” 高阳又将法力缠到第三件法宝上,不多时,就将之炼化了去。 又过一刻钟时间,刘根青突然大吼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逆血,怒吼道:“啊!高阳,夺我法宝,你不得好死!” 高阳突然哈哈大笑,将身一震,陈昌陈凌等人就觉一股巨大的反震力道传来,顿时身子往后一退,手下都离了后背。 “大功告成!” 高阳但觉法力急退,最后回归到了炼jīng化气中期,却已是中期顶峰,顿时大笑,将手一指,鼎盖飞起,一片金光涌出,内裹八件法宝,却光芒内敛,都不曾被祭炼。 高阳转过身来,背对坎离丹鼎,离合仙光作衬,法宝作景,当真是意气风发,威严无双。 “毕利!”高阳唤道。 毕利知道有好处可拿,顿时欢喜雀跃,上前拜道:“师尊。” 高阳将手一挥,一团金光裹着一个白圈飞到毕利身前,说道:“此宝赐你,待我传你法诀,便可运用。” “是,多谢师尊!”毕利欢喜拜了拜,便双手接过,先退到一边。 高阳又往门人看去,众人顿时心中紧张无比,却不敢有所动作,高阳又唤道:“白庄,向铁,你二人上前来。” 白庄与向铁顿时惊喜无比,连忙上前,拜倒在地:“师尊。” 高阳笑道:“你二人也算勤奋,也罢,都为我弟子,既然入了道途,当有法宝护身。” 说罢,将手一挥,身后飞出两团金光,落到两人身前,白庄面前是一口飞剑,向铁面前是一柄白玉板斧,两人都自接过,欢喜拜道:“多谢师尊赐宝。” 高阳让两人退去,唤陈昌与陈凌上前,乃道:“你二人此次也算是功劳不小,便赐你二人法宝,当要护我玄教,不得怠慢了!”说罢,将手一挥,两团金光自身后飞出,落到两人身前,陈昌面前是一镜,陈凌面前是一刀。 两人顿时大喜,连忙拜道:“是,必不负教主所托!” 顺便求下票票,谢谢…… ; 第三四章 教主发威,全部擒下! 还剩三件法宝,一为雌雄双剑,一为白玉珠子,一为四方玉印。 这三件法宝高阳却不打算现在赐下,而对五个得了法宝之人说道:“你们五人过来,待我传你们祭炼口诀。” 五人连忙上前,高阳当下就开口吩咐着,有半刻钟时间才交待清楚,五人神sè见喜,高阳说道:“你们速速依法祭炼了,好将来敌给我擒拿下来。” 五人不敢怠慢,连忙应下,当下就袭地而坐,将法宝托在手中,但见紫光包裹,心神运用,按高阳所传法诀,祭炼内中的禁制。 高阳将手一挥,那三件法宝被离合仙光裹住,飞到身前,伸手一抹,法力过处,但见紫光闪烁,三件法宝俱都被收进了百宝囊中,高阳心中暗道:“却还是法力低了,如今我体内法力温养三件法宝已经吃力了些,却不能再多炼入体内了,怕被吸干了都会……” 有一柱香时间,陈昌突然哈哈大笑,手中镜光大灼,照耀人眼,手中一震,圆镜飞起,放出白茫茫罡气,如一轮白炽太阳,悬在头顶。接着陈凌也将法刀祭炼完毕,化成一条白龙也似,绕身腾舞。一声叱喝,毕利跳将起来,手中拿一白玉圈,光华升腾,微一舞动,就见满空都是白光圈影。又过一柱香时间,白庄与向铁方才将手中法宝祭炼完成。 高阳顿时大喜,命道:“陈昌、陈凌、毕利,你们三人可御空而行,助空灵三人将刘根青三人擒下。” “是!”三人连忙领命,都将法宝运使,化成一道白虹就冲出阵外。 黄甲与白狼见了,都又羡又喜,黄甲叫道:“来的正好,快快与我等破了这鸡蛋玩意!” 当下三人二妖冲将过去,与空灵的剑光一起,狂催法宝,猛然撞去,只听五声砰响,将鸡子护罩撞的火山爆发也似的炸开,接着就有那如撕破锦布的声响,剑气切割,将护罩完全斩成碎片,八声惊怒吼声,白虹冲起,却哪里还走的掉?里有黄甲白狼执宝相斗,外有剑光包裹。 高阳又转身喝道:“老虎,你且过来。” 顿时就见一威武的中年汉子急步上前,拜在高阳面前:“教主有何吩咐?” 高阳将手一张,现出一龙虎宝印,泛清光流溢,对这老虎妖说道:“我传你使用口诀,你正是后期境界,当可御器而行,你执此物,助你家主人将那贼人擒下。” “是,谨遵教主吩咐。” 老虎拜过,就双手托印而起,当下高阳就传了使用口诀,但凭法力按口诀输入,就能催动。 过得一会儿,老虎听罢,手中一掐法诀,就见龙虎宝印清光一涨,现龙虎清影,运转太极,又一掐法诀,宝印涨的有磨盘大小,老虎心中欢喜,跳将进了清影中,站在龙虎盘绕的宝印上方,再一掐法诀,宝印就化成一道清光冲出了阵外,向无天与刘棚交战处冲将过去,呼啸声如那陨石坠地,见着刘棚的刀光正与无天胶着在一处,二话也不说,瞧准了目标,猛然就砸,砰的一声轰鸣大震,宝印一个震颤,刀光崩碎,一声大吼,刘棚连人带刀被砸飞几丈之远。 老虎见状大喜,暗道:“好猛的宝印,光就这一下,也能叫化神之辈都成肉饼,可惜教主只传我使用口诀,未传祭炼口诀,却是不能赐予我手,看来我也要立下功劳,说不定教主能除掉我的奴役,还能赐件法宝呢,若是能拜在教主座下,那……” 这般想着,老虎吼啸一声,掐了法诀,就将宝印运起,又朝刘棚的刀光砸去。无天也御刀来斩,顿时就将刘棚打的左支右绌。 高阳又对白庄与向铁说道:“你二人法力不足,只要御使法宝从远方攻击,只做游斗,其有弟子需得照应,无名长老看着,你们三人可将之困死到底。” “是。” 白庄与向铁领了高阳法旨,各放出法宝,一道白虹剑光,也无变化,就一招流星飞渡,直取陈深头颅。向铁猛然将白玉板斧抡动,甩了几圈,白光呼啸,大喝一声,板斧轮转着飞出,若一轮圆月也似,却森寒异常,其势真个如流星赶月,目标正是陈深。 陈深大惊失sè,将法刀拿在手中,化十丈巨刃,微一舞动就将白庄的飞剑磕飞,一个劲劈,斩在斧轮上,砰的一声震响,板斧也被劈飞,但刀光却砰的化成了碎片散去。值此时,咝凌一声,一道若有若无的剑光就到了面前,陈深冷汗大冒,张口喷出一条火龙,将之缠住,微一抵挡片刻,剑光就到了面前,但此时法力已经接续,大吼一声,将法刀放出白茫凝实刀罡来挡,这才抵住这必杀一击,陈深已经全身打湿一片。 高阳见得向铁如此妙用,也是暗赞一声,见那陈深危及,无名也不用伤下面那百名弟子,饶是如此,陈深也是抵挡艰难,若是再过片刻,一个照顾不到,陈深必要被斩杀当场,但陈凌还在玄教,却不能如此了。 当下高阳就将手一指,坎离丹鼎夹着金光冲破云雾,飞出了阵外,落到陈深头顶,却不落下,高阳喝道:“还不速速就擒,难道想要我痛下杀手吗?速速皈依,还可与你儿同存,若是不然,一样将你擒下,受尽苦头,在你儿面前脸皮丢尽,看你有何尊严做父!” 陈深脸sè变换,暗道:“这座丹鼎乃中级法宝,我已见其威力,如何能挡?又有三人在外围困,弟子拖累,若要抵挡,我不自杀,必要被擒,却真个如他所说,比死还要难堪也!” 这般想着,白庄与向铁又祭法宝来劈斩,连忙运刀格挡,却留了力气对付无名。 “若不是见你飞在天上,还带了百名不会飞的弟子,早放出捆仙绳,将你擒下,凭白浪费口舌。”高阳见陈深不答,顿时心生不悦,将手一指,坎离丹鼎放出离合仙光,滴溜溜转动,似随时都要砸下,高阳又喝道:“再不降服,休怪我下重手!” 话罢,坎离丹鼎夹带蒙蒙金光,猛然坠下,陈深顿时sè变,连忙叫道:“慢来,我愿降服,我愿降服!” 坎离丹鼎就停了下来,金光不散反灼,高阳喝道:“那还不将元神放开,让我种下禁制!” 无名显身在一旁,白庄与向铁法宝也在旁边沉浮不定,各放光芒,陈深无奈,一指点在眉心,飞出一道白光,在身前化成三寸小人,通体氤氲白sè罡气组成,面貌与陈深一般无二,眉心之中还有一点金光,乃魂魄所在,正是其本命元神。 高阳手一指,坎离丹鼎外飞出一团离合仙光,就钻进了陈深元神眉心当中,将其魂魄包裹,又将手一扬,玄云宫法、有形无形剑气、yīn玄鬼火接连运使,打进了其元神当中,在魂魄外下了禁制,心中还暗道:“可惜那撒豆成兵和法象神将两门法术还差些火候。” 陈深面若死灰,直觉脱身无望,元神又化成白光飞进了眉心紫府当中。 高阳将陈深种下禁制,当下就喝道:“你与无名长老就给我看守那百名炼jīng化气之辈,白庄与向铁你二人一同看护,但有反抗者,直接斩杀就是。” “是!” 正一派百名炼jīng化气期弟子哪敢反抗?如今身在空中,也不需别人动用法宝,陈深只要松了云光,就能将人从空中扔下,以此高度,那是不死也残,又有无名御剑,虎视眈眈,终是逃不过一死。 这时高阳一掐法诀,坎离丹鼎飞起,化一道金虹也似,就落到刘棚头顶,离合仙光一涨,坎离丹鼎兜头就砸下,砰的一声震鸣,剑光崩散,刘棚惨叫着被砸的直坠而下,但离合仙光往下一卷,就将之裹住。 “怎还能反抗?”高阳冷笑一声,祭出捆仙绳,一条金光飞出,如长长细金蛇也似,钻出了阵法,瞬间就进了离合仙光中,同出高阳,也无阻力,一个盘吐,就将刘棚捆了个结实,飞剑从手中掉落,被离合仙光裹住。 刘棚死命挣扎,却肉身柔弱,比不得白狼与黄甲之辈,法力更是远远不及空灵,哪能挣脱开去?只急怒的面皮胀红。 高阳将手一招,坎离丹鼎挟带着离合仙光飞回,内中还裹着被捆成粽子也似的刘棚与一口飞剑,落到身前,微挥云袖,离合仙光裂开,刘棚砰的一声就掉落在地,摔的身上作痛,高阳叫来升云留下的两个弟子,命道:“你二人将其压下去,战后再行处理。” “是!教主。”两个内门弟子拜过,就将刘棚抓起,也不理其大吼大叫,就压进洞府中去了。 高阳将那口飞剑抓在手中,当下就黄庭法力运使,紫气包裹,就行祭炼,同时口中对无天与老虎命道:“你二人速去助空灵她们,定要将之全部擒下!若手极力反抗者,杀了就是!” “是!”无天与老虎当下一化星光,一化清光,直冲空灵等人与刘根青等人战场中而去。 刘根青八人,空灵等也是八人,且个个都有法宝在手,刘根青等人哪是敌手? 但见宝光如cháo,围着刘根青八人一通乱打,不时就见血光闪过,惨叫惊起。 无天身份最高,喝道:“教主有令,束手就擒,若有反抗者,杀无赦!” 刘根青大怒,放出正一乾雷,逼开黄甲,怒喝道:“岂能降服!” “啊!”却突听一声惨叫,血光迸出,正一派一人后背直被开了一条豁口,血肉翻卷,眼看就要死在空灵的剑光之下,亡魂皆冒,大叫:“莫要杀我,我愿降服!” 空灵顿时停了斩下去的剑光。 刘根青大怒,就要喝骂,却又听一人叫道:“莫要打了我也愿降服!刘家老儿,你若要拉我们一起死,我们先将你杀喽!” 顿时又有几人附和,无天一声喝令,众人也都停手,投降几人见得,对视一眼,就一拥而上,放出正一乾罡气,就将刘根青裹了住,喝道:“我等愿降!” 高阳正将手一震,手中紫光包裹的飞剑顿时颤动中飘出一阵轻烟,顿时大喜,一翻手就将飞剑收进了百宝囊中,道:“将降服之人全部带进洞府中来,若有反抗者,直杀无赦!” ; 第三五章 战后分配,后期境界 洞府大厅成殿,高阳高坐宝座,俯瞰而下。 下面跪着降服的正一派诸人,四周站着玄教门人,两套八卦排云阵布了起来,白庄等高阳弟子立在左边,无名与无天等立在右边,黄甲白狼立在后面,空灵依旧立在高阳身后。 那陈深受了高阳禁制,与陈昌陈凌都立在无天身后,陈凌将玄教规矩都传音相告,陈深越发拘谨,陈昌却在边上冷笑不止。 “哼!” 高阳一声冷哼,底下众人都将心神提紧,噤若寒蝉。 高阳对跪在最前面一排九人,说道:“尔等九人,若愿降服,放开元神,与陈深一般,受我禁制,若是不愿,吾可直言,化作恢恢!” 九人顿时sè变,尤以刘根青与刘棚二人为最,只因刘根青得罪高阳多矣,刘棚受捆仙绳绑住,只凭高阳一句话语,就要化作恢恢,绝无二话。 却有一人当先拜道:“我愿降服。”弓身而拜,只见其后背道袍破烂,血肉模糊。 拜过之后,一指点在眉心,飞出一道白光,在面前显化出三寸小的白乾罡气元神,与其本人生的一般无二,眉心一点金光隐闪,却是魂魄所在。 高阳呵呵一笑,掐了法诀,打出离合仙光、玄云宫法、有形无形剑气、yīn玄鬼焰,全部进了元神眉心,布在其魂魄周围,完毕之后,高阳说道:“你却是识实务,可先起来,退去一边,待事情完毕,可听本教主黄庭玄妙。” “是,谢过教主。”虽不明何是黄庭,但高阳发话,生死在其掌握之中,哪敢有二话?连忙收了元神,拜过之后就起身立到一旁。 刘棚脸sè数变,突然拜道:“教主在上,我也愿降!” “我也愿降……” 除刘根青之外,其他诸人全部拜下,愿意降服。 高阳哈哈大笑,说道:“既愿降服,还不放开元神?” 八人连忙将元神放出,都是白罡气组成的三寸小人,高阳连连掐动法诀,一一下了禁制,都是四层防护。 事后,高阳将手一指,捆仙绳金光一涨,就松解开来,化成一道金光没进了手中,被收进了体内,见只剩刘根青一人,喝问道:“看来你还不愿降服?” 刘根青脸sè惨白,问道:“我几番得罪,恶你多次,若是降服,你不杀我?” “哈哈!”高阳大笑,众人都不明所以,过了良久,笑声方才止住,高阳笑道:“本教主若无此器量,还谈如何开山立教,教化门徒?” 众人顿时心神震撼,为之心折。 高阳又道:“你以小人之心渡我,却是不该,若你降服,为我玄教做事,吾自当一视同仁。” 双转头对一旁唤道:“陈昌!” 陈昌立时排众而出,至刘根青身边,向高阳拜道:“教主。” “你将元神放出。” “是。”陈昌拜过,一指点在眉心上,飞出一道淡紫光芒,显化出三寸紫气组成的元神,眉心一点金光闪闪,那是魂魄凝实的凭证,比之刘根青等人隐闪不定,不知强了多少倍。 刘根青等人见得,全部sè变,一惊非同小可,又见元神之中没有禁制,顿时心中百感交集。 陈昌向高阳参拜了三拜,元神也在虚空一般拜过,说道:“我虽受教主所擒,却事先得罪教主,教主将我禁住,本是应该,却传我大道玄妙,教主器量天下无二,教化之道亦是无双,陈昌心中折服,愿誓死留在玄教!” “呵呵,起来吧。”高阳摆手笑道:“既入我玄教,就尊吾之教化,大道同源,若能得道,自有超脱。” 高阳又问刘根青:“如何?愿归降与否?” 刘根青心生震撼,纳头就拜:“愿皈依教主。” 话罢,一点眉心,飞出一道白光,显化出元神,高阳依旧下了禁制,命道:“尔等都是新降,可将所带的百名弟子封住法力,随后听吾诵讲黄庭玄妙,再记我教规诸事。” 一声令下,就有黄甲、白狼,无名、无天带头,进了群中,就对那百名炼jīng化气境界的正一派弟子身上拍打,封锁诸穴,堵住死窍。百人不敢反抗,只得从了。 过得盏茶时间,百名正一派内门弟子全部被封了法力。 高阳这才放心,唤道:“升云,你上前来。” 升云连忙上前拜过。 高阳将手一挥,夺自刘棚的飞剑便落到升云面前,说道:“这件法宝赐予你防身,待会我再传你法诀。” “谢师尊!”升云大喜拜过,这才双手捧了飞剑走到一边。 “老虎,你且上前来。”高阳又喊道。 老虎大喜,连忙上前,先就跪拜了下去,将双手托起,捧着龙虎宝印。 高阳将手一招,龙虎宝印化成一道清光飞入手中,被收进了体内,将手一挥,飞出一方玉印,落到老虎面前,说道:“这件法宝赐你,吾可准你自破禁制,待过一段时间,与白狼等成立护法殿,莫叫本教主失望才好。” 老虎连忙大拜,叩头咚咚作响,热泪盈眶,口中呼道:“多谢教主恩赐,多谢教主点化,老虎纵死也不叫教主失望!” “嗯,你有此心就好,起来吧。”高阳点头微笑,又对升云说道:“你们都上来,我传你们祭炼口诀。” 老虎又拜了几拜,这才捧了白玉四方印起身,与升云一同上了石阶,躬身在高阳面前。 高阳当下便将法诀传下,叫一人一妖记住,有半刻钟方才完毕,叫他们都退下。 高阳见向花无面sè暗淡,似羞似恼,却无嫉妒之表情,高阳看着却是心喜,对他说道:“向花无,你若入道,吾将龙虎宝印赐你。” 向花无更愧又喜,情绪交冲,眼泪都流了出来,拜伏在地:“弟子给师尊丢脸,甚是恐惶,还请师尊责罚弟子修炼不勤之罪。”说完又是叩首而拜。 高阳一甩云袖,一股劲力将向花无托起,笑道:“休做这般姿态,你也是受我吩咐杂事所拖,待我玄教安定,你将功德无量,还受其他人等礼敬,岂会丢脸?恐惶之绪也莫要谈起,以后诸多俗事还要你来cāo持。” 向花无听得,如一股暖流滋润在心田,铭感在五内,说道:“师尊教诲弟子铭记在心,不敢稍有或忘。” 话罢,又拜下,高阳此次也不阻拦,待受了礼之后就让向花无回立一旁。 随后,高阳命人搬来蒲团,分发下去,命道:“你等都坐好,听我黄庭大道,不得吵闹。” 正一派新降之人都见高阳掌管教规严谨,玄教门下全部一心,都听号令,都尊教主,祥和又威严无比。见得教主发话,不敢怠慢,噤若寒蝉,不敢有多余动作。玄教诸人却都欢喜着围坐在一处,静待高阳**。 “上有魂灵下关元,左为少阳右太yīn,后有密户前生门,出rì入月呼吸存。元气所合列宿分,紫烟上下三素云。灌溉五华植灵根,七液洞流冲庐间,回紫抱黄入丹田,幽室内明照阳门……” 高阳对底下众人开放大道,但将黄庭讲出,声声入耳,字字音节化成玄妙音符,流淌众人心田,各有不同领悟。 “这,这,这法诀怎么如此深奥……” 刘根青等人听得,却是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忙收捨心神,努力聆听。 **有一个时辰,高阳止讲,而吩咐白庄:“你将教规分发,督促众人铭记,明rì我**之时,要见得成效。” “是,师尊。”白庄连忙拜道。 高阳摆手,说道:“今rì就到此处,无名长老,向铁,你二人将众人都安定下来。” “是。”无名与向铁拜过。 高阳便起身,摆了法驾,带着空灵回转密室。 也不理其它杂事,高阳回到密室,盘膝坐在石床上,但对空灵说道:“我正要行功突破境界,不得让人打扰,你也回去吧。” 空灵却站着不动,说道:“教主既然受不得打扰,我正好与你护法。” 高阳低吟,轻声说道:“你今rì消耗不少,且先回去休息吧。” 空灵轻咬贝齿,低头不语。 高阳见得,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只得闭目不语,却将心神沉下了丹田中。 丹田中一片紫气氤氲,尽是鸿蒙,仿若鸡子,却是已经法力圆满。 高阳将黄庭运转,但见鸿蒙震荡,一声炸响,鸿蒙紫气仿若沸腾之水,突然炸开,一上升,经气海,上了三十三层,到了泥丸宫外;一下沉,过会yīn,下了十八重,至到涌泉之外。 高阳突然将法诀一掐,叱喝一声,体表涌出一丝丝的氤氲紫气,如烟缕摇曳。 体内两股法力猛地一震,上轰泥丸宫,下破涌泉穴。 “喝啊!” 高阳浑身一震,身形跳起,双脚踏在地上,将头一仰,眉心shè出一道紫光,地面两道紫光从脚底闪过。 紫光一闪而逝,高阳双眸睁开,紫光若流星闪逝,脸现喜sè,哈哈大笑,道:“终是炼jīng化气后期了。” “恭喜教主修为高涨。”空灵见高阳突然迅猛,虽惊却是满心欢喜,喜笑着恭贺。 高阳却是笑道:“比之你们,高涨也涨不到哪里去?” 空灵嬉笑道:“教主说笑了,以教主之法力,比之我等亦是不落。” “哈哈!”高阳长笑出声,却不再谦虚,笑声过后,伸手在腰间抹过,手中多出一枚龙眼大小的白珠,微一挥手,白珠飞出,落到空灵面前,高阳笑道:“我只剩两件法宝,那双剑我要祭炼,这白珠攻防皆可,我要之也无用,你攻击强悍,却总少了防护,便送给你防身吧。” 空灵笑容缓缓敛去,慢慢伸出纤纤玉手接过,轻咬朱唇,却不知说些什么话。 高阳却微微一笑,就将祭炼口诀传了,空灵都用心记下。 ; 第三六章 护法保安,祭剑与邪祟 高阳正端坐宝座之上,俯瞰而下,问道:“陈深,怎得这么快就回来了?” 下面中前正跪伏着一个头带如意冠,身披淡黄八卦衣的中年男子,正是陈深,两边门人都在,陈深拜道:“回教主,弟子回到正一派,见过正一派掌教,明凌道人。” “如何?” 陈深说道:“按照教主吩咐,弟子言过厉害,正一派也无太多人手,明凌道人说不再派人攻打,但弟子以为这只不过是其缓兵之计。” “嗯,你起来吧。” 高阳说完,陈深便就起身,退到一旁,还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 高阳又沉吟起来,心想如今两家冲突是不可避免,正一派现在答应不来攻打,确实是缓兵之计,若是被他请到外援,必会对自己玄教用兵了。 看来还得加紧布置,说不得还要找拂云公主商谈一番。 高阳想罢,将目光下放,眸中jīng光湛湛,让人不可逼视,下面众人都弓身低头,又敬且畏,可见高阳之威严在玄教无可冒犯。 “还有十天便是月圆之夜。”高阳清朗的声音说道:“向花无,你可下山一趟,除再备我教中服饰等杂事之外,传吾法旨,五天之后,吾在无量喧法殿开坛**。” “是,师尊。”向花无上前领命。 高阳点了陈昌上前,说道:“你带刘根青等人,多炼出几套阵旗出来,以备rì后所需。” “是,遵教主法旨。”陈昌先行领命拜过,刘根青等人也附和。 “黄甲,白狼,老虎,陈昌,你们上前来。”高阳又点了四人,四人不敢怠慢,都依言上前,高阳说道:“吾将组成护法殿,交由你四人管理,可各组一队保安队,分守四方,你们各挑八人,待阵旗炼好,每队一套,此事陈昌你来负责,不得有误。” 四人大喜,都拜道:“谨遵教主法旨,不敢怠慢!” 要不要成立城管队?高阳这恶搞的念头一闪而逝,便被抛弃,干咳一声,说道:“你等先听吾**,再行散去吧。” 众人都是大喜,搬来蒲团,两长老在前,白庄等亲传弟子在后,其他人又以黄甲等人排布在后。 待坐定之后,高阳就将黄庭讲起,演大道玄妙。 那刘根青等人已经得知黄庭玄妙,又经高阳所下禁制,如今只能皈依,都将黄庭修炼,转化成黄庭法力,脸显紫光。 原百名正一派的内门弟子,各个都有炼jīng化气境界,只是昨rì被封了法力,但将试着将黄庭运转,丹田之中的法力竟然在翻腾,慢慢流转起来,沿黄庭经络,只一周天竟然就成淡紫真气,那封印的法力都在松动,体外飘起丝丝紫烟,顿时都大喜,却不敢发出声音,只将黄庭按法诀运转,待功行三十六周天之后,法力全部转化,封印尽皆被冲开,法力竟然还jīng纯了十倍不止,都自又惊又喜,心中直叹黄庭玄妙。 却是法力同出一源,又非法术所禁,自可用黄庭破解。 **有一个时辰,高阳方才停讲,见昨天降自正一派之人全部转修黄庭,心中也是暗喜,当下也不宣布散去,而开口做那思想教育工作。 以高阳无量教主为中心,教规为准则,贯彻忠于玄教,忠于高阳无量教主的思想信念;要做到,不违背高阳无量教主,不违背玄教;受高阳无量教主的领导,正确带动玄教发展;要做到,忠诚、积极、谨慎的完成高阳无量教主所布下的任务;要讲学习、讲教规、讲黄庭、讲忠义,心存教主…… 讲有一个时辰,高阳正讲完教义,心中还想若是有一道圣歌来作闭幕,那就完美了。 如今只能说道:“今rì就到此,尔等当回去好生修持。” “是,谨遵教主吩咐!” 众人都自拜过,各有去处,便各自回去了。 自此几rì,玄教都相安无事,陈昌四人依法在龙头山四周设立保安室,又合刘根青等人之力炼制八卦排云阵旗,各司其职。 高阳这几rì来,闲时就开炉炼丹,修炼法术,运转黄庭,有事没事就拿出几粒聚灵丹来当零嘴。忙时是傍晚两个时辰,一个时辰讲黄庭**,一个时辰就喧讲教义思想。 却说这rì刚将思想教义讲完,高阳却向向花无问道:“明rì就是吾开坛**之期,可准备妥当?” 向花无先自上前拜过,后道:“师尊放心,弟子已经将消息传遍整个临生郡,无量喧法殿中,弟子也打理妥当,只等师尊登台演法。” “哈哈,好,有你办事,为师心中甚慰。”高阳笑道。 向花无受宠若惊,忙道:“这是弟子分内之事…” 高阳却自摆手,曲指一弹,有一点清光飞出,落到向花无面前,显出一方龙虎宝印,高阳笑道:“你也算勤奋,短短几rì已经是冲破四肢百骸,铸基入道,吾不可食言,这龙虎宝印便赐你做护身之宝,以后出门cāo持也可保证安全。” 向花无顿时大喜,慌忙又拜,道:“谢师尊,谢师尊厚赐。” 高阳让向花无起身,说道:“你且上前来,待我传你祭炼口诀。” 向花无依言上前,高阳就将法诀传下,不多时,法诀传完,高阳让向花无退下,又道:“今rì就到此处,尔等都回去修持吧。” “是,我等告退。”众人都自拜退了下去。 高阳也带着空灵回转密室,盘膝坐在石床上,手往腰间一抹,手中多出两柄白玉也似的宝剑。 这双剑乃是刘根青所持,传自正一派祖师,名唤白虹雌雄双剑,一正乾,一反坤,正一乾罡之气合yīn阳炼就,一正罡,一森寒,都可化白虹,也合该刘根青倒霉,被高阳收了去,却也是最后一个被炼化的,也是这套法宝比之其它都要高上一筹之故。 高阳将双剑一抛,凭空飞在头顶,天灵盖紫光闪耀,涌出一片鸿蒙紫气,就将双剑托起,紫气翻涌,又将双剑裹住,高阳双手掐诀,但见紫气狂涌般钻进了双剑中,只一会儿功夫,紫气法力就进了禁制核心,化成烙印,双剑猛然一震,放出一片白芒,高阳微笑一声,手一指,紫气翻滚如浪淊将双剑淹没,一翻之下就涌进了高阳头顶当中,沉下了丹田之内。 随后高阳闭合双目,头顶放出九道光华,变化成九种法术,其中那最暗淡的一种,乃是一团变换不定的云气,却是正一派的正一乾罡气法门。 让法术自动吸纳天地能量,高阳一面将心神运转,搬运黄庭,jīng修法力,打熬真气。 一夜无话。 却说临生郡有三乡二十一村,朝龙镇也属三乡之列。 此时临生郡中,各个家中门户紧闭,灯火吹灭,显得异常冷清、寂静,就连猫狗也都不叫唤,亦显得诡异。 朝龙镇zhōng yāng集市之后,乃是乡中三老居所,此地却不同别家,点了灯火,却也显冷淡,此时内中却聚了人群,有老有少,都为男子,三老高坐上位,须发皆白,脸显憔悴,三老无奈又显威严的话音,对下面说道:“你等来意可是为家中女子?” “是啊,三老啊,我家女儿前夜失踪,到现在还寻之不到呢……” “三老在上,我家女儿才十岁啊!哪个畜牲如此狠心,就将其夺了去……” “三老啊!我那美貌婆娘丢了啊!” “我家女儿未失,却也担惊受怕,特来求三老想个办法啊!” “我……” 民众们都纷纷叫道,有哭有愤者,都显痛心与担忧,愁眉苦脸尽俱显出。 “哎!”三老叹气,众人都停了吵嚷,三老又叹道:“哎!何止是我朝龙镇外丢失女子啊!全临生郡都有此事发生,官兵无用,必是邪祟所为啊!”说罢,激动的面目通红,拿龙头拐杖猛的拄敲地面,砰砰作响。 “什么?全郡都有此事发生?” “既是邪祟所为,那该当如何是好啊!?”…… 民众都又急又惊的纷纷嚷道。 一时之间堂中吵嚷作一团,甚是杂闹。三老突然拿拐猛敲地面,砰的一声大响,堂中顿时安静下来,三老这才说道:“少安毋躁,少安毋躁啊!” “你们怎么这般不动脑筋?遇事就乱作一团,成何体统!” 三老发威,民众都噤若寒蝉,不敢再言,又听三老讲道:“既是邪祟,自当请仙人来解灾,尔等听过上仙**,难道就不记着仙长么?” 民众顿时恍然,大喜道:“啊!对啊!明rì就是仙长开坛**之时,我们当可上去请求仙长为我们解灾啊!” “但就怕仙长不想劳累。”却在此时有一年轻男子坐在三老左手下方,可见地位不一般,其开口一声,众人顿时寂静无声。 三老大怒,喝骂道:“太虚子!你休得胡言!仙长慈悲,你岂能污秽?”说着一拐打在年轻人头顶,砰声作响,名叫太虚子的年轻人不敢反抗,只脸皮抖动,沉脸不语,头顶疼痛也不去揉它。三老还不解气,又打三下,喝道:“你这逆子,卖我家当,出去寻找仙缘,不可得便罢了!受气自在心中记着,何能怪罪他人?如今竟然还出口污我等老师,岂不该打!?” 说罢又要去敲打,却被旁边众人拦住,众人相劝,好不容易消了三老的怒火,三老哼道:“你们明rì一早,都随我前去听仙长**,也要备些彩礼,方显诚心,法会过后才好求老师解灾!” 众人都自点头,随后又商谈细节,直到深夜方才商定,随各自散去。 PS:太虚子为书友晓の骑士提供,各位道友若有意向,也可到我书评区龙套楼,留下角sè,若是可行,阳之必会采纳,谢谢支持! ; 第三七章 官兵无用,教主有谋 这章晚了,真是罪过,阳之先行稽首赔不是了。不过从明天开始就能恢复定时了,家中网络现在弄好了,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龙头山形似龙头,面朝山脉,后脑就是朝龙镇,如今已经修了石阶,有数丈之宽,显得很是宽敞,从下仰望,能见得堂皇大气的无量喧法殿,无量喧法殿形圆围,zhōng yāng乃空,拱起一座高台,布成八卦法坛,上可观天象应景,四周而下,方才是八层木阶,随后是平地,都摆蒲团。 此时天还未亮,山下就来了密麻的人群,皆是攀岩而上。 卯时刚过,已至辰时,龙头山后飞起一道紫云,冉冉飘起,飞在喧法殿上方,便直落了进去。 在八卦台上显一行十数人,高阳为首,后面是空灵,再有无名与无天,后是向花无等亲传弟子,却少了毕利,再后就是白狼带着八名保安队员,各执阵旗。 空灵方将云光落下,白狼便带着八名保安下了三层台阶,向花无等人下了两层,空灵与无名还有无天都下了一层,唯留高阳一人在最高,zhōng yāng还有蒲团,高阳当下就盘膝坐在其上,向下吩咐道:“白庄,你去将殿门打开,其他人等都坐下。” “是。” 白庄先拜退了下去,其他人等都依言而坐。 白庄来到殿门口,隐隐听得外面吵闹赞叹声,但将大门拉开,咣当一声殿门大开,入眼是密麻的人群,此时尽都无声,白庄提起法力,喊道:“师尊让你们进去听讲,切莫吵闹了!” 说罢,就当先往回走,又上了八卦台阶,坐在高阳下面第三高层。 门外之人也蜂拥而进了,当前者却是三位年岁高涨的老者,乡民一众簇拥着进入,纵是有武林中人也都不敢在此逞凶,都自排在后边。 四周都有黄符高挂,箓条飘扬,有神象张贴,祭文铭刻,显得威严又神秘,众人都见到紫云落下,也都见过前些天时云雾彩光冲起笼罩,是故进得殿中都不敢有所吵闹,都自安静,在八卦台下寻了位置,先朝高阳拜过一礼,这才坐在蒲团上,静候高阳**。 有一盏茶时间,人都已经进了殿中,高阳正命道:“将门关上…” 却突然听到一阵呼啸声,有那兵甲碰锵声,高阳神sè一动,就听门外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喊道:“毕某见过玄教教主,打扰之处,还请教主莫怪则个!” “还好没让毕利那小子上来,不然就麻烦了。”高阳心中暗道。 就见一片金光在殿外落下,铠甲碰撞声阵阵响起,毕天方带了左右护卫,百名jīng兵前来,最少也是炼jīng化气后期境界,左右校领更是化神境界。但还有两名身着官袍的中年人就在毕天方身边,观其袍上花纹,竟是郡守。 毕天方带人进了殿中,乡民们见了都是惊异,都行礼拜过,毕天方不好喧宾夺主,忙道不用,这才止了民众礼节,到了八卦台下,先自向高阳拱手:“玄教教主有礼了。” 高阳稽首道:“毕郡尉有礼,但不知毕郡尉所来何事?” “哈哈。”毕天方笑道:“无事,只是带林郡守例行公务,听闻教主演法,便来了兴趣,特来观瞧一二,若有不敬之处,还望教主见谅。” “原来是林郡守,失礼了。”高阳先向那在前边的中年男子稽首,又说道:“吾**与众,存有教化之义,诸位若是不弃,自可随意观摩。” 林郡守却是一凡人,连忙向高阳拱手道不敢。 “那便打扰教主了。”毕天方拱手说道。心中自想:“如今临生郡全部都在传这玄教教主乃真仙之流,传大道仙法,其之法门我也见识过了,确实不凡,今rì碰到,却要听听其之玄妙,是否真个如怀清所讲玄妙莫测?” 想罢,毕天方便命人在下面寻位而坐,乡民自让了一些位置让得他们坐在前面。 高阳也不去管他,待下面没了吵声,这才先稽首,道:“吾讲黄庭,有大道法门,你们细听吾道来……” 话罢,高阳就将黄庭大道对底下诸人敞开,炼气之jīng要,但有资质,皆能有所领悟。 毕天方等人先自一听,一会儿过后就惊sè显在脸上,心中更是震撼,心思起伏。 有半个时辰过后,底下民众都听得如痴如醉,便是听过就忘也觉暖流在心中洗涤过一遍,身心俱舒,jīng神清爽。 高阳一边诵讲黄庭,一边将目光打量下方,见得毕天方等人惊疑不定的神情,却自冷笑,暗想若不是想要收为己用,也不让他人听取jīng意。 原来这黄庭大道皆在高阳掌中,若是存心不让人听取到jīng要,任是其资质绝顶也是听如云雾,半字也不清。 高阳又将目光放到民众群中,以期能找到有悟xìng者,可收入门下,扩充教门。 此次人多,却是比以往多了许多资质不差者,突然高阳心中轻“咦”一声,只见底下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这老者高阳却是识得,乃是朝龙乡镇的三老,在其身后有一青年,约有二十四五,但见其面目沉静,双目虚合,却隐隐有紫光闪过。 高阳见得,顿时一惊又喜,暗道:“此子资质不凡,怕是比之毕利也都不弱,若得我调教,也当得一天才也,正可为我所用!” **有两个时辰,高阳停了下来,民众顿时从暖暖舒心不可明状的玄妙之境清醒过来,知道**时间已过,都自心中惋惜时间过的太快。 高阳突然将手一弹,十数道金光撒过,状若金豆,各分洒在民众上方,金豆炸开,竟然化成金光虚影般的兵士,飞了下去,各抓起一人,在民众的惊呼声中就飞了起来,落到八卦台的第八层上,有十七人,高阳手一指,金光散去,不留一点痕迹。 “撒豆成兵?怎么可能就炼成了?”毕天方与两位校卫都是去过龙虎法会,知道高阳得撒豆成兵之法也就在半月之前,兵甲虽还是虚影,也已经固成胎形,已是炼成了法术,是故都心中震动。 高阳收了法术,就对十七人说道:“唤你们上来,只是见尔等都有资质,可修持我黄庭之法,却问过你们,可愿入我玄教,尊我教化。” 十七人都自又惊又喜,那太虚子却激动的流泪喊道:“父母先逝,散尽家财只为求长生,今rì终是有望了也。”说完,就拜身而下,道:“我愿拜入玄教,随教主修学仙法。”下面那朝龙镇三老听得手足颤抖,嘴唇也自抖动,老眼含泪。 其他人等都是来求仙问道,都自拜过,高阳哈哈大笑,道:“好,你等可先回家省亲与收拾事务,三天之后再来此地,吾自会命人来接过。” 却有六个女孩儿顿时花容失sè,拜道:“教主慈悲,家中回不得也,昨晚又有几人被抓了走,我们不想再回去,就怕也被邪祟抓了,求教主收留。” 高阳眉头皱起,就想到拂云公主当rì所言,却还问道:“哦?这是何故?” 却听底下有朝龙镇三老高呼拜道:“老师慈悲,山下遭了邪祟,每每都有女子被掳,生死不知,报官也都无用,老师慈悲,还请老师施法救我等民众耶!” 说罢,就叩首而拜,其他乡民都自叩拜,大呼:“老师慈悲!” 声震大殿,高阳将目光却看向毕天方与那林郡守,只见毕天方面皮跳动,很是不好看,林郡守却是羞愧难当,低头以袖来掩。 民心所向啊,此中或还有便利,我得好生计较一番。高阳想着,先唤道:“你们且起来,此事吾亦有听说过,先让吾想过办法。” 众人都自静下,高阳就闭目沉吟起来,掳女之事,定是邪祟所为无疑,只是其作案小心,还不曾被抓到罢了,想要解决此事,便须得先查明对方信息资料才行,而对于这个,高阳却是心中有了计较。 转念又想,玄教现在缺什么?人手弟子,钱财资源,人脉名声,等等,此时或许就是一个机会,一个打响名声,更是收敛钱财的机会,有了这些,不怕收不到弟子;有了这些,不怕没有资源供应…… 想了片刻,高阳突然睁开双眸,jīng光湛湛,命下方众人说道:“我有一法可先保尔等平安,你们下山挑两筐黄豆上来,再拿白纸上来,越多越好。” 民众虽然不解,却知道仙长是要施法,但连忙有人下山去了。 毕天方张了张口,最后又忍住了不语。 高阳见了也只微微一笑,心中已有计较,却是不说话。 过了半个时辰,就有民众们挑了黄豆,拿了白纸进了殿中。 高阳将手一指,那黄豆整筐飞起,落在面前,手指一弹,就有一篷金光弹shè出来,落在筐顶,砰的一声炸了,化成点点金光落下,足有万道,钻进了黄豆中,高阳再将手一挥,云袖甩过,就见一片金豆飞起,个个放出金光,弹跳不止。 高阳说道:“我这有金豆万粒,你们分下,家中但有女子,每个女子一粒,不可多拿了!向花无,你来接过,分发下去吧。” 向花无连忙起身,手中放出一片紫光,就将万枚金豆裹住,下了台去,叫民众上来领取,挨人就问了情况,民众不敢说谎,都言了家中实情。 不说向花无分发金豆,高阳却将白纸拿了过来… ; 第三八章 法术有道,传法有规 不说向花无分发金豆,高阳却将白纸拿了过来… 高阳将白纸拿了过来,张口喷出一团金sè光华,落到白纸上,高阳信手运指图画,乃是法力作源,金光作形,但见金光洋溢,张张白纸飞起,上有那金甲神将,骑马如腾,跃跃yù出。 有半个时辰,向花无才分发完毕,手中还多出了数千枚金豆,又捧到了高阳面前,交了法旨。 此时高阳真将法力停止,额头见汗,消耗不轻,抬头一看,但见头顶满空都是白纸飞舞,沉浮不定,放出芒芒金光。 高阳擦了额头细汗,微微一笑,把手一指,白纸全部落下,叠在一处,厚厚一堆,高阳先将黄豆甩到一边,指着那叠纸张,说道:“你去将此发下,每家每户都拿一张。” “是。”向花无当下就将白纸捧起,又下去发放。 过了一刻钟时间,向花无便发放完毕,还有许多多出,也捧到高阳面前,被放置在一旁。 高阳对下面乡民们说道:“你们听好,手中金豆都交到家中女子手中,每人一颗,贴身放好,可保平安。” “那白纸所绘的神将,乃我法术绘出,你等可贴在家中住房门外,亦可保得平安。” 乡民们都是大喜,纷纷拜道:“谢过仙长…” 待行礼过后,却有人哭喊道:“仙长慈悲,还请救救我家女儿,可怜她才十岁就被人掳去,还请仙长大发慈悲救助我女儿!” “仙长慈悲,我家婆娘正有孕在身,也被掳了去,仙长救救我家妻儿吧!”…… 又有人叩头就拜,呼喊成片,还有三乡的三老准备了彩礼,叫人送上了八卦台上,却尽是金灵币,有数万枚之多,闪闪放光,灵气充裕。 高阳见得,也是无奈,但心中早有计较,而是道:“你等都且起来,此事也非一朝一夕就能破解,还要过得几rì,待我行奇法,找到邪祟所在,这才能帮你们解灾。” 乡民们这才都欢喜拜过,随后高阳又对向花无说道:“我那金豆与神将画象,便交由你处理。” 向花无立时明白高阳意思,将金豆与纸张收进了百宝囊中,拜道:“师尊放心,弟子知道如何处理。” 高阳点头一笑,又对乡民们说道:“尔等可先行回去,按我吩咐行事,可保平安。” “是,谨遵仙长之意,我等告退。” 乡民们都自拜退,太虚子等刚入门之人却留了下来,到乡民们都走完,这才下山去了,那五个女孩儿却是留了下来。 “玄教教主在上,林某有一事相求。”却是林郡守忍耐不住,向高阳拱手说道。 高阳心中暗笑,问道:“哦?林郡守却是有何事所求?” 林郡守期艾一阵,这才说道:“林某家族庞大,家属众多,也想求教主讨要一些金豆与护门神将,以保家宅平安。” 毕天方听得,顿时脸皮跳动不止,法象神将之法自己也会,怎么不来求我?却去求个外人?如此想着,毕天方心中不悦,却又想到自己不曾有过如此消耗法力帮助百姓,也根本不曾想过如此行事,暗道:“如此做法却是治标不治本,抓到黑手才是王道。” 高阳想也不想,对林郡守说:“此事我已交由我弟子处理,吾不沾俗事,你自可与之商谈。” 随后又对毕天利讲道:“毕郡尉可愿到贫道洞府一聚?” 毕天利拱手道:“多谢教主好意,毕某还有公务在身,实不能久待,还要告辞。” 高阳心中暗呼一口气,却道:“竟然如此,那贫道还有教务需得处理,就此别过。” 林郡守大急,连忙拉着向花无,离了毕天方等将,到了一边,就道:“小哥莫走,林某还有事情求你。” “向花无,你便留下吧。”高阳说完,对空灵点头,就见空灵秀足一顿,一片紫云升起,托在众人脚底,金灵币也被裹住,就飘然而上,飞过殿顶,微一转折,就往洞府口划落而去。 “哎呀,你怎的将我拉下?”向花无脸现恼sè,眼珠子转了转,就对林郡守喝道。 林郡守只是心急,忙道:“小仙师还望莫怪林某鲁莽,实在是此事闹得心慌,还请小仙师给我些金豆与门神。” 向花无喝道:“这些东西乃是师尊所赐,岂能随意予人,就算赐人,也是赐予信奉师尊者。” 林郡守急道:“小仙师,你看我也听仙长**,也是信徒,怎么就不能予我?” 向花无打量了林郡守许久,说道:“你说你是信徒?怎么看怎么不像。” 林郡守额头见汗,向花无却道:“不过你想要保平安之物,也不是不行。” 林郡守顿时喜道:“小仙师还请明示。” “哼。”向花无说道:“你也见到了,临生郡乡民都尊我师,可却无神像,也无香火,更无信徒祭拜,你既是信徒,又是有身份之人,应该知道如何办吧?” 林郡守立时说道:“林某省得,当建观宇,立神像,奉教主,供香火。” “嗯,你知道这些就好,不过,我还有一桩好处与你共享,不知你愿不愿意?”向花无又神秘的说道。 林郡守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什么好处?” 向花无看了看毕天方等人,又拉着林郡守走远了一些,搞得神秘万分,最后压低了声音,在林郡守耳边说道:“你看家家户户都执金豆,贴门神,我家也是商家出身,看准这是一桩大好生意摆在眼前,我们不如合作,我在师尊门下,正好可求师尊赐我这些法器,正好拿来贩卖,你看如何?” 林郡守立时又眸放光,心中盘思一会儿,就道:“好,此事大有可为……” 不说向花无与林郡守商谈着如何做买卖,拿住了林郡守的痛脚,分成都由向花无占了仈jiǔ成。 却说高阳带人回了洞府,先命人将五个女孩儿安顿,吩咐一番,叫众人退下,自己就在大殿中默坐,运转黄庭来恢复法力。 一个时辰之后,向花无就回到了洞府,进了厅殿,见了高阳,连忙上来拜见,高阳睁开眼睛,问道:“如何?” 向花无回道:“禀师尊,那林郡守答应帮忙修建观宇,供奉师尊,只要有礼供奉,诚心敬意者,都能得到师尊法器赐福。” 高阳见向花无说的隐晦,只微微一笑,沉吟一会儿,说道:“你去将诸多门人全部唤来,吾有事情交待。” 向花无微惊,连忙领命去了。 过了一盏茶时间,诸多门人都来到大殿,就连刚刚下去的五位女孩儿都来了,拜过之后,都分位站好。 高阳这才开口,道:“吾有法术九种,皆可修行,拟书写成册,建法华殿,放置其中,供弟子修持,众位以为如何?” 众人都是大惊,无名上前一步,拜道:“教主不可,自古而来,法术都乃重中之重,师徒所传,都有‘法不传六耳’之说,还望教主莫要如此草率。” 无天也自出列,拜道:“教主,二师弟所言极是,法术乃修士立身之本,若是弟子想要修习还得教主亲传才为正理。” 高阳听得,也自沉吟,如若设立法华殿还要高手坐镇,而且法术传授确乃重中之重,玄教现在底子也还薄,看来还要以后再议了,想过之后,当下就说道:“两位长老所言及是,此事以后再议就是,不过以后我传法术,都有规矩,炼jīng化气只能修持一门,多了却是浪费jīng力,炼气化神自可得我法术真传,却也不可过多。” 原来他们修炼黄庭,却不是鸿蒙本源法力,不能像高阳一般将法力自动运转,修炼法术,无那同化奇效,修炼多了法术,确实是浪费jīng力,不得专jīng,以后祸害不小,轻者永无寸进,重者还受法术反噬。 众人听了却都是大喜,连忙拜谢。 随后高阳让老虎上前,说道:“你也算我内门,我有九种法术,玄云宫法,yīn玄鬼焰,有形无形剑气,指地成钢,离合仙光,土遁术,撒豆成兵,法象神将,正一乾罡气。各有妙用,你可择一而修。” 老虎顿时大喜,左思右想,这个不行那个不猛,突然灵光一闪,拜道:“教主,我想学yīn玄鬼焰。” 高阳笑了笑,命人拿来纸笔墨,提笔就写了法门,交至老虎手中,沉喝道:“此法交你手,切不可传到他人手中,若是不然,教规论处!” 老虎大惊,二十四条教规,犯了都是叛教之罪,必死之罪也,老虎慌忙拜道:“弟子省得,谢教主赐法。” 高阳让老虎退下,唤向花无上前,道:“你也刚入道,正可择一门法术修炼,九门术法,你可选其一。” 向花无眼睛转了转,就拜道:“弟子想学撒豆成兵之术。” 高阳也不提笔,只在腰间抹过,手中就多出一枚金豆,给了向花无,说道:“你记在识海,便自毁去吧。” “是,弟子省得。”向花无欢喜接过。 高阳又对下面说道:“以后都按如此规矩,不得有违!” “是,遵教主(师尊)法旨。” ; 第三九章 无心偷窃,隔空斗法 夜sè近黄昏,高阳正在洞府诵讲黄庭大道。 有一个时辰,高阳停了止讲,却不继续宣讲教义,而是另有事情需做。 高阳对下面吩咐道:“今rì讲到此处,你们去给我在此地摆个法坛出来,今晚吾要起坛布法,你们可一旁护法观看。” 众门人微讶,却还有向花无与向铁带人前去办理。 众门人一起帮忙,不一会儿就起了八卦坛,立了符幡,摆了祭箓,有黄符飘荡,香炉烟火,红烛青灯。 高阳起身而下,上了法坛,先上香祭拜过天地,摆了身上的紫绶八封衣,将头发解了,披松了下来,将手一伸:“拿剑来。” 白庄连忙上前递过桃木剑,高阳接在手中,但就执于手中,舞若仙人指路,游走八卦盘步,每步踏出,顿足间就有紫气弥漫,如烟如雾,游走几周,法坛中起了幻梦般的紫雾。 高阳突然行至zhōng yāng,将桃木剑一举,叱喝一声,砰的一声炸响,桃木剑闪过金光就炸成金光万道,扬洒在紫雾之中,沉浮沉载,竟然不坠地,不飘飞,更显神秘妙法。 突然法诀一掐,高阳眸中闪过紫金光芒,往周围紫雾中的金光看去,却又成另一幅光景。 只见有金光如黄豆,内有穿金甲cāo茅执戈的兵士,又有金光中有铁马腾飞yù试做扑的金甲神将。 这正是撒豆成兵与法象神将的法术,高阳以本源感召,法力化为源泉,隔空而布控。细来一看,这些金光密布如麻,杂乱无章,但整个一看,却是一幅地理图貌。 “这不是临生郡吗?”有一个刚进门的女孩儿透过紫雾只见得那金光点所布,看过一会儿,却是惊声叫道:“这连绵起来就是临生郡的地图呀!” “啊,是啊,还真是呢……” 五个女孩儿没见过世面,还有几个外门弟子也是如此,都指点着吵嚷,却惹恼了众人,白庄是高阳座下大弟子,人是中年,闯过江湖,心xìng沉稳,也是心想这些人不知稳重,当下就喝道:“师尊做法,你们休得吵闹!不惧教规否?” 几人都是变sè,连忙心慌闭口,噤若寒蝉,却不敢说话,只静静看着。 高阳也不管他们,只是将双眸紫金光芒在金光中扫视,突然见一金甲士兵被金豆光芒裹住,猛然一个跳动,当下微惊,眸中紫金光芒shè出光线,直入金豆光芒中,神念却是钻进了那金甲士兵中,顿时眼前的景sè一变。 这是一间雾气升腾的,浴室……,一阵悦耳如铃声般的歌谣响起:“芊芊玉英。济美琼林。靡靡王生。实迈俊心。藻艳三秀。响谐韶音。映彩chūn兰。擢蘂秋岑……” 高阳将神念与法术相合,做法而控,进了黄豆中的金兵中,虽然闻不到,触不到,却看得到,听得到,随着歌谣传来,高阳运转神念直如全面无死角的影像,就见得一顿轻轻水雾,有花瓣洒地,水波扑荡声,里面一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齿如编贝,微笑嫣然,哼着歌谣的天仙也似的女子正自戏水而浴。 好巧不巧,黄豆正放在浴桶边上的高台上,如此近的距离,自上而下,那凝白透红的肌肤,在水波中若隐若现的雪峰,不时从花瓣中伸出的**,如玉藕也似的两只手臂灵巧而柔美捧手浇身,水汽升腾若雾,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真个如天仙也似。 高阳呆了,目瞪口呆,远在龙头山法坛上的身子一动不动,身若雕像。 正直看的入神,如此美妙的美女沐浴图还是第一次看到过,心中泛起了涟漪,不知不觉起了反应。 却正值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砰砰,小姐,郡守老爷唤您呢……” 高阳浑身一抖,立时惊醒,如做贼也似,忙将神念一缩,收回了体内。 就见紫金光线一缩,就回到了双眸中,又是紫金光芒放耀,高阳还兀自心肝乱跳,卟通卟通,暗道:“我滴个乖乖哟,怎么碰到这茬事情呢?郡守?郡守之女?没想到生的这么漂亮……” 高阳暗吞一口唾沫,不知是可惜的还是惊慌的,目光闪了闪,却故意避开那点金光,向其它金光察看过去。 此时金光都无变化,内中的金兵神将都自不动。 高阳只得将目光来回扫视,过了一个时辰,正是子时刚过。 突然一道金光一个闪动,高阳忙将法目注视,见得是神将金光,顿时微微一惊,就见双眸一凝,紫金光线shè出,与之连接在一起,眼中景sè变换。 这是一间豪宅,大门上张贴了神将,突然一阵狂风如墨,刮来冲门而进,咣当一声大响,房门破开,黑风中显出一身材矮小的老者,形若侏儒。 此边响动一起,正是那高阳法坛上紫气中的金光闪动之时,豪宅中人也自发觉动静,一片吵杂声响起,却在此时,不一会儿,就冲出一片人影,打着灯笼, “哈哈。”老者怪笑一声,掐了一法诀身形晃动,涌出一片云雾,往暗中一退,就隐了身去。 “房门都被破开了,怎么没人?” “人呢?人呢?” 人们纷纷叫道,四周找寻,却也寻不到人影,顿时惊慌乱作一团,又急又带怕。 “哇咔咔咔…” 却在这时,只听一声怪笑从四周黑暗中传来,众人心中更是慌乱,一时端的乱作一团,又聚在一起。 却不曾想到,一道黑影正缓缓绕潜到众人身后,就要往那厢房中潜去。 高阳正将神念传来,见得如此,哪能让他如意? 心神一动,贴在房门上的白纸上的神将金光大放,猛然跨马跳跃出来,金光如实,涨若常人,手中是一杆金枪,铁马腾跃在空,双目含煞,张口咆哮,法力运使,出口有声:“好个毛贼!炼jīng化气境界而已,我看你有多大本事前来捣鬼?!看枪!” 喝罢,金马奔腾,划若一道金光也似,执抢扑刺而来,本就是一道法术加持,速度当真个风驰电掣,直奔那黑影而去! “哎呀!仙长法术显灵了……”豪宅中出来之人,见得金甲神将显灵,顿时大喜,纷纷纳头拜下,喜不可抑。 “啊!竟然有埋伏?!”老者大惊,被金光一照,矮小的身子现了形出来,连忙将口一张,喷出一团yīn森黑气,涨有车**小,蠕动来挡。 高阳御使的法象神将,但见金枪舞动,转如风车,一片金光旋冲如柱,噗哧一声,就将黑气冲将开去,却双双泯灭,神将身上金光略有暗淡,却去势不减,金枪光芒大盛,法象神将力之凝,喝道:“速速就擒,当可饶你一命!” “啊呀!”老者怪叫一声,两只枯瘦的小手连忙一搓,呲呲呲呲呲的五声尖锐仿若割玻璃的声音响起,砰的一声炸响,涌起一篷黑sè蘑菇云,显出五只青面獠牙的小鬼,有形无质,身形飘忽,面目狰狞可怖,獠牙交错,嘶磨怪叫,口喷yīn气,黑爪尖利,冲将起来,就围着神将飞腾飘忽,抓出道道yīn气如刀来绞。 高阳御使神将,但将金枪舞动,漫空都是枪影金光,将yīn气都阻在身外,却也冲不下去。 “他们有埋伏,不能久斗,还要速速离去。”老者心中暗道,伸手入怀,掏出一柄匕首。 高阳身在法坛,正对外面喊道:“空灵,你速度最快,速速到此处地点,正有一贼人出现,速去…” 空灵连忙将目光放向那金光所在,正要记下。 老者却在此时,右手将匕首往左心掌心一划,运功逼出一道血溅,飞洒开了,脸sè苍白,那五只青面獠牙的小鬼顿时嘎嘎怪笑,脸现兴奋之sè,将身扑腾穿梭而来,各抓了jīng血就吞,jīng血瞬间就被吸完,顿时身子鼓荡起来,老者脸白如雪,大叫:“还不速速行法!” “嘎嘎嘎嘎…” 五鬼呖啸,扑将而下,站了老者五方,将手相握,猛的一旋,一阵黑风骤起,一变又成yīn云飕飕。 高阳见得如此,哪还不明白老者是要逃跑,顿时神将咆哮:“哪里跑?”化成金光扑来。 却突然听得“嗖”的一声,yīn云一敛一冲,瞬间就冲空而去,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我这就前去。”空灵正将目标记下,话说就转身。 高阳眼皮跳动,说道:“不用了,被他逃了去。” 空灵身子一顿,立足不语,只拿眼神来寻问。 高阳却问道:“那人使了一门法术,用jīng血喂了五只青面小鬼,施了遁术,化成yīn云而走,却不知是什么法门?你们可知道?” 众人对视一眼,刘根青说道:“教主,如此瞧来,倒象是五鬼搬运之法。” “嗯,想来是此法无疑了。”高阳心下恍然,说道:“只是可惜,此人修为低下,却还被他给逃了去,如此遁法,当真妙用,难怪毕天方等人一无所获。” 说罢,高阳又将心神回到神将中,飞到豪宅众人面前,开口说道:“此乃法术显化,只此一击,出了依托禁制,自当消散。” 众人大急,豪宅的主人慌忙拜道:“仙长在上,倘若那毛贼还来,我们当如何是好?” “你们还要张贴神将,当去我三弟子,向花无处寻找,此事我已交予他处理了。” 话罢,高阳将手一抹,那紫雾中对应的那点金光散去,在外的神将便也消散了。 ; 第四十章 擒获一贼,感恩戴德 高阳也不去管那豪宅中人参拜,抹去金光之后,又将目光紧放在紫气中的其它金光中。 突然两道金光齐晃,高阳一惊,忙将两手一指,shè出两道法力,落将进去,神念相随,顿时景sè一变,化分为二。 一处瓦房木门被一道黑影破开,砰声一震,房里立时有人惊叫:“谁?什么人?” 却在此时,一道金光炸放,照得四周皆亮,顿时就将黑影照出,但见一脸sè惨白的高瘦青年。 一声大喝从门上响起,金甲神将跨马奔腾而出,金光有形无质,凝若相实,执枪杀来:“大胆毛贼!还敢前来掳女,作死!!”化成一道金光奔腾而来。 高瘦青年男子顿时脸现惊sè,转身就逃,一个纵身飞跃到屋顶,同时将手往后一甩,有一团乌黑光芒打来,神将一枪冲破,又勒马追来,青年男子忙将手搓动,同时咬破舌尖,就是一口jīng血喷出,大喝:“五鬼还不出来更待何时?!” 砰!一声炸响,黑云涌起,就将jīng血裹住,略一翻滚,呲呲呲呲呲声尖锐刺耳,冲出五只青面獠牙的小鬼,穿梭出来,但围青年男子一旋,涌起一阵yīn风,“嗖”的一声,便化成黑光冲起,转眼就消失了不见! 神将冷哼一声,就飞空而下,这会儿屋宅主人一家五口都出来,见了金光神将,飞马踏天,顿时大惊而拜,高阳说道:“刚有邪道妖人前来,如今已被我赶走,你等现在不用再怕了,都回去安歇吧……” 另一边,一阵yīn森笑声响起,民房震动,一阵黑风从天而下,门窗齐颤,响动不止,顿时房中一众惊醒,刚下了床榻,还不及出室。 “啊!”一声女子尖叫声响起! 家宅中人顿时心慌大惊,连吼带叫的冲出房门,忙向声响处而去。 “好个毛贼!看吾不将你打杀!” 一声大喝从门口处惊天而起,怒意冲霄,但见金光绽起,shè若虹光,冲起一尊骑着铁马踏空,金甲琉璃的神将,风驰电掣,身后仿若流星般冲带起一道金虹,电划而过,呼啸声中就冲到房顶的那圈黑风中。 如捅破窗纸,冲进黑风,金光照耀,高阳立时就见一干瘦老者,掳着一昏迷的貌美女子,顿时大怒:“放下女子,饶你不死!” 话罢,挺枪就刺,金光如束,先就从枪尖shè出,老者忙将口一吐,一团墨水也似的液体喷出,晃空一涨,如浪花也似,腥臭扑鼻,将金光裹住,一个翻滚,嗤嗤响声,冒出一阵轻烟,就将金光消去,老者嘿嘿怪笑,伸手一指,那黑浪又翻滚扑来。 高阳心中一恼,但神将的神sè却不会变化,将金枪舞动,如一条金龙也似,就将黑浪抵住,接连变化,金龙腾飞,但老者怪笑不绝,黑浪仿若一团死水,只听噗嗤噗嗤声大作,黑浪炸开又聚,似无穷一般。 “只一道法术所化,还想留下我?嘿嘿!”老者怪叫着,突然将手一张,飞出五道黑气,嘎嘎怪笑,冲出五只绿毛鬼,都是青面獠牙,比之前两人的壮大了不知多少,獠牙交错嘶磨,发出锐利刺耳声响,猛然一个呼啸,身形飘忽,闪现穿梭,爪影飞舞,道道yīn气如刀网来绞,yīn森至极,吹起yīn风如蚀人骨髓。 “好个老毛贼!法术不少,却合该你受死!” 法坛上的高阳面带冷笑,眸中紫金光芒仿若神光,威严无双,冷笑过后,突然将手一指,那旁边的金光光芒一炸… 神将咆哮一声,舞枪急旋,金光万道,满空都是金sè枪影,将yīn刀劲劲道道相抵,身上的金甲光芒却慢慢暗淡。 老者怪笑不止,突然一点金光在怀中的女子身上绽放,顿时脸sè狂变,还不待动作,一道金芒乍闪而现,进了腹中,乃一柄金戈,面前现出一金甲士兵,面如寒霜,始无表情,只有双眸金光似在跳动,金甲兵开口,传出高阳的声音:“哼!作贼的见人不跑,当真不知死活!” 话罢,一脚飞起,正中其腿,但听喀嚓一声,腿也折了,老者啊的一声怪叫,身子摔倒,金甲兵抻手探出,就将女子接过,搂在怀中。 老者正中丹田,又摔倒在屋顶,先自抽搐,但法力受阻受噬,顿时浑身疼痛如针扎,惨叫不绝,黑风散了,黑浪崩了,五鬼化成五道黑气飞进了老者五官,黑气缭绕,脸皮蠕动,竟然是五鬼反噬,老者又是惊声大叫,痛若不yù生,在房顶抓脸打滚,不一会儿,竟然从房顶滚下,卟通一声,摔了下去,似也无知觉,只是抓脸而扯,血液滴流,却被黑气吸收,诡异可怖。 房屋中一群人,看着都是尖叫连连,吓的挤在一起。 “哼!炼此邪法,威力大则大矣,终是采补他人,岂有好过?”神将开口有声,传的是高阳的语音。 金甲兵从房顶跃下,将女子先交到其家人怀中,不理他们的叩首大拜,走到老者身边,将金戈拔出,噗嗤一声,血溅而出,却听五声锐利嘶磨声,似能穿金裂石,血液倒流,齐至老者脸上,黑气大涨,交织五股,成暗红sè泽,老者身形极速干枯下去,老者惊骇yù绝,抓着金甲兵的脚肚,央求道:“救我!救我,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能……” 高阳正要顺藤摸瓜,又看其法术不错,岂会让此人就此死去? 天兵将手一拍在其脸,将身一晃,整个化成一团金光,将其脸面裹住,一粒金豆显出,直落到其眉心当中,渗了进去,顿时五声嘶叫声,五股黑气冒出五只青面獠牙的鬼脸,嘶叫叫缓缓潜进了下去,最后黑气全部收敛,金光也散了去,滚落一粒黄豆在地。 老者顿时气喘吁吁,胸口起伏,喘息不止,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地。 神将又来到这房家里人面前,说道:“你们先拿绳索过来,将此人捆住,待会自有人来提走。” 这群人顿时战战兢兢,挤挤挨挨不敢上前,高阳喝道:“此人法力已被破,比普通人都是不如,你们怕甚,还不速办!” 这群人这才放心下来,连忙找来绳索,就将如皮包骨也似的老者五花大绑,捆的那个叫结实… 高阳又道:“你们且看住了,吾这便派人前来,不一会儿就到。” “是是是…” 神将一顿足,金光暗淡下去,人与马整个消散。 高阳在法坛上刚将抹出去的手收回,点明了位置,就对白狼说道:“你到此处,有一家子,里面有一贼人被我破了法力,你现在正可将之带回,速去,不得有误!” “是。”白狼领命,拜过就转身而去,出了洞府就化成一道紫光飞遁而走。 高阳又将目光放在紫气金光中,却不再见得有所变化。 过了一柱香时间,洞府外一道呼啸声,紫光落地,白狼手中提了一人,正是那半死不活的老者,过了守护,就进了大殿。 将老者袭地一扔,就对高阳拱手拜道:“教主,人已带到!” “嗯。”高阳看了老者一眼,见其目光涣散,先自命道:“先给他松绑,再封了法力,止住伤口。” “是。”白狼依言,来到老者身前,又将之提起,先解开了捆绳,又其其身上拍打,将之三十六个死穴封住,后又锁住其丹田,最后才给他止了血,又喂了两粒培元丹。 不多时,老者却是有些力气,被拽在法坛下,跪伏在地。 高阳问他:“你们今晚派了多少人来临生郡?” 老者脑袋怂拉,有气无力的说道:“三人。” “呼。”高阳长松了一口气,又问道:“你们是什么组织?掳这些女子作甚?” “不知道。”老者想也不想,就行回道。 高阳皱眉,又再问过:“速速道来,若是不然,我必将取你xìng命!”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老者喊道。 高阳微恼,命道:“白狼,你将此人带下去,让他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还有,他会两门法术,也一同让他交代吧。” “是,教主。”白狼领命,就怪笑着将老者提起,就下去了。 高阳沉吟片刻,果见紫雾中的金光再无变化,便下了法坛,命了门人,道:“你们将法坛收到一间密室中,叫人看守,若有动静,即刻报与我知晓。” “是。”众门人领命,当下就忙碌起来,合力将法坛抬起,整个搬进了密室中。 高阳不理这些,吩咐一番,就自回转密室当中,将头发在顶上盘了一圈就披在脑后。随盘膝坐于石床上,就运转黄庭,打磨真气,jīng修己身。 一夜无话,法坛也确实无所动静。 第二天一早,神将显灵之事疯传全郡…… “喂,老刘啊,你知道么?那个神将显灵了,陈家大宅昨夜遭了妖人,就被神将打跑了……” “哎呀,你这消息我听过,那你还知道不?” “知道什么?” “这都不知道,呵,告诉你啊,临南乡有一家女子刚被掳上房顶,就被神将与神兵杀伤,现在已经被擒了呢!那里还有打斗血迹在呢……” “什么?还有这事?看来仙长的这些神将神兵真的有用啊!看来我们能一辈子平安喽!” “老向啊,告诉你一个事情,听说那金豆与画象神将都只能用一次,你不是听了陈家大宅的事情么,好多地方都有说呢。” “什么?只能用一次?那怎么够啊?” “不急,听说仙长的三弟子,向花无,好像就是你们朝龙镇向家中人,这事件可以麻烦他弄到,毕竟那时仙长可是将东西都交到他手中的,我还听说啊,他正和林郡守准备建造观宇,供奉仙长,只要心诚礼数敬,就能请到金豆神兵与画象神将呢!” “有这事啊,那就好,我也是信奉仙长的,以后定然天天前去祭拜供奉……” ; 第四一章 为宝而动,为宝而潜 高阳正将黄庭诵讲完毕,唤了白狼上前,问道:“交由你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白狼连忙拱手拜道:“正要向教主禀报,弟子将之割肉而剐,又扔在蚁穴,他就将事情全部交代了清楚。” 说着还舔了下嘴唇,眸中泛赤,嘴角扯动,yīn森而笑,又伸手入怀,取了两张纸,双手呈托,又道:“这是他所写出的两门魔法,弟子不知真假,还请教主过目。” “噢?”高阳将手一招,一股无形的劲力飞出,挖苦轻风将两张纸裹住,就飘飞到了手中,展开细看,有一盏茶时间,高阳突然张口喷出一团鸿蒙紫气,化成两服,升腾若龙。 但一掐法诀,两气俱变,一成轻烟也似,下细上粗而变,乃五只虚影人形,都是鬼怪模样;另一道紫气亦也变化,蠕动如万千蛆虫,突然一个翻涌,成一朵浪花也似。高阳叱喝一声,俱都摇曳,各有黑sè铭文自内而生,仿若蚁爬,不一会儿就将之全部覆盖,猛然一震,俱有黑sè气丝被吸纳了进去。 高阳将手一指,两者一晃,又化成两道紫气没进了头顶中,而后说道:“不错,五鬼搬运,溺冥泉浪,这两门法术都无作假,看来他是在你手下吃了不少苦头。” “嘿嘿。”白狼面皮如搐,嘿嘿笑道:“也不算偿了苦头,他只是现在一刻不停的向我乞死。” 殿中其他人都听得心中发寒,头皮发麻,高阳却点头说道:“也罢,待会儿你便予他一死就是,现在你将所得情报说与我听。” “是。”白狼收了笑容,不敢怠慢,道:“教主,据此人所说,他们出自百里之外的一家门派,名唤鬼英宗,乃龙虎山北面之外,与魁首派相隔不远,据这老鬼交代,他们也是受一群神秘人指使,连是何人也不得而知!” “噢?”高阳疑惑,又想到这群人修炼的都是yīn森鬼气,又拿生魂来炼制五鬼,顿时就问道:“那他们将那些女子如何处理?难不成以之血、jīng、魂来祭炼法术不成?” 白狼回道:“据那老鬼交待,他们每一段时间都会有一群神秘人物下来带走女子,都要有数量来满足,是故他们不敢伤了这些掳去女子的xìng命,除非极不听话者。” “哼!自欺欺人!”高阳冷哼一声,又问道:“那些神秘人收人可有固定时间?” 白狼见高阳有恼怒之意,连忙回道:“那老鬼说没有,一般时间只有他们掌门才知晓,每次一来,掌门都会提前吩咐。” 高阳又道:“你将那鬼英宗的信息报与我知晓。” “是。”白狼应命,先沉吟一会,组织言语,这才说道:“鬼英宗有炼气化神五名,有传承之宝混元五气幡,经他们门派数百上千年时间传承祭炼,好像成就中级法宝了,他们其它法宝也都不炼,只世代祭炼,威力强悍,下面的炼jīng化气期的弟子有数百名之多,个个修炼魔法鬼术,拿血食生魂祭炼,进展迅速,一齐发动,就是我也要落个恢恢。” “中级法宝?”高阳惊异不定,对于中级法宝的威力可是深有体会,岂能不动心?问道:“他们怎么会有中级法宝?难道不怕被抢了去么?” 白狼张口yù言,突然脸sè一阵怪异,最后期艾着说道:“教主多想了,若无绝对法力,别人夺去,无祭炼之法也祭炼不得,要之无用,就算用真火重炼内中禁制,也要失去原有妙用,品质下降,更是要之无用。” “呃……” 高阳微微一愣,这才想起只有自己的黄庭本源法力,鸿蒙紫气才有随意同化法宝中的法力禁制,从而夺取人家法宝的能力,却是以己渡人了,但转念一想,自己的鸿蒙紫气虽有妙用,但一要法宝到手,二要法宝的主人与自己的法力相差不能太过,这才能将法宝炼化,若是法力相差太大,像当时祭炼坎离丹鼎,就用了三天时间,这还是那丹鼎原主人已经身死的情况之下,若是法宝原主人在世,高阳也是祭炼不得。 想罢,高阳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那件法宝却必须得到手中,那时自己玄教将是实力增强几倍之多! 沉吟一会儿,高阳眼中jīng光闪烁,直视下方,命道:“白狼,黄甲,你们随我和空灵走上一趟!” “是。”白狼与黄甲都是不安分的主,顿时大喜,连忙拜道。 高阳又对其他人吩咐道:“你们给我看好山门,不得有误!” “是,遵教主吩咐!”众人都拜道。 高阳这才带着空灵走下,白狼与黄甲跟随在后,过了保安室,白狼对手下吩咐了一声,却是叫人将那老鬼处带出处死,随后又紧跟而上。 来到洞府之外,空灵就将云光升起,托在自己与高阳的脚下,冉冉升起。 黄甲对白狼挤眉弄眼一番,各自升了云光,紧随在后。 龙虎山脉南面巨树参天,却多有瘴气弥漫,茫茫在林间飘荡,此处却有连绵宫殿,灯火通明,尤以七座宫殿最为巍峨,也是放出蓝sè光辉,却在瘴气中如鬼火般飘摇,若从前面望去,yīn森可怖,乃一七窍燃冥火的骷髅头也! “教主,是否绕道过去?”空灵轻声问高阳。 高阳沉吟一会儿,说道:“现在还不宜与魁首派发生过节,还是先绕道而行吧。” “嗯。”空灵一如既往不多言,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气质空幽,真个人如其名。只了吩咐,自然就将遁光转向。 只见天上一前两后三道紫光一拐,如流星甩尾,绕道而行,还一会儿就自远去。 鬼英宗坐落于龙虎山比邻,一片荒山,却有一条暗河自山脚流淌,是故总有怪响,常年无人到此处,凭添yīn冷之气。荒山之中却坐落一座右宫,顿个山石堆砌而成,五峰围绕,倒也显的不凡,却有那灰气缭绕,风沙洗涤,无阳光照shè,更添荒芜沉寂与诡异yīn冷。 高阳正自远方破空而来,到了外面山外,就吩咐道:“将遁逃压底,咱们从其山门山脚降落。” “是。” 当下三人就将遁光压底,悬地三尺而飞,脚下是一片紫云,却光芒不放,不一会儿就到了五座山脚后,又绕到边上,各自脚踏实地,可看清那紧闭着的石门,不见光亮,不见动静,高阳不由问白狼:“你确定就是此处?” “教主放心,绝不会有错。”白狼连忙解释道:“只因他们鬼英宗狡诈,多是后夜而出,白天与前夜也都躲在宫中,是故知晓他们鬼英宗的少之又少,若非前些年碰到过,弟子也不相信此处竟然是一宗派之地,加上那老鬼被弟子逼问,万不敢说假。” “正好我土遁术已然小成,正可运用。”高阳沉吟一会儿,对三人说道:“黄甲你与我用土遁之术潜入一探,空灵你与白狼接应我们。” “是,遵教主吩咐。”空灵与白狼应道。 “走吧。”高阳对黄甲一点头,手一掐法诀,涌出一片黄云,兜身一裹,轻轻一炸,砰的一声轻响,人就化成一道黄光钻进了地下。 “嘎嘎,你们就在外面看着吧,看我黄甲和教主到里面耍玩一通吧。”怪笑着,就将身一晃,一阵黄烟腾起,一个摇曳,人也钻进了地下。 “该死的穿山甲!”白狼低声骂了一句,便不在说话。 高阳身子被一道浓浑仿若泥浆般的黄烟包裹,在地下穿行,如鱼游而分,但凡泥土,遇得遁光,莫不如溪流遇石,分流开来,高阳从中穿行,如履平地,身形仿若鱼游穿梭,快若电闪。黄甲也被土遁光烟裹住,紧随在身旁。 一路穿行,越潜越下,到了谷底,竟然见得四方之石,是那地宫,竟然有十丈而下,高阳也是讶然,对黄甲吩咐道:“我们钻到地下,自下而上,打探一番,寻到那掌门所在。” “是。”黄甲应道。 高阳又带黄甲下潜,到了地宫石底,几与头顶相贴,顿时听到一阵脚步声。 又听咣当一声,女子尖叫声惊起,有人喝骂:“都给我带下去!” “是是是。”一阵忙乱的脚步声传来,随着一声咣当大响,好似石门关合之声。 “掌门,这可如何是好,如今还缺了十几名,是否再要派人前去掳掠?” “不行!”这掌门声音yīn沉:“如今已经失了一次手,更被抓了一名弟子,岂能再行犯险。” “那要如何?还有五天就是交人之期了也。” “五天之后,正是月圆之夜过后。”高阳想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随意选择地底当作突破口,竟然一下就找到,真是天助我也。” 当下靠身而过,与黄甲的土遁光烟合在一起,说话不传于外,吩咐道:“你与我潜到那掌门座下,使出你穿山的本事,给我挖开一条道来,却要留一层薄皮,也莫让上面发现,到时就待我将之偷袭杀死,神不知鬼不觉。” 黄甲顿时眼睛放出亮光,搓手嘿嘿笑道:“正当如此,正当如此。”模样猥琐至极! ; 第四二章 爆起夺宝,功成祭炼 高阳正带黄甲顺着声响,来到那鬼英宗掌门座下,向黄甲微微点头。 黄甲嘿嘿一笑,双爪探出,举过头顶,抓到宫石坚石,如抓豆腐般轻易,噗嗤一声就抓出粉碎来,又怕弄出声音,都有光晕裹住,推到一边。 那上面之人又在分说,过了一会儿,有几道声音告退,大门起合轰鸣,上面寂静,好似只有掌门一个。 高阳大喜,却又不敢探出神念来看,就怕被感应发现,只得催促黄甲。 黄甲连忙将双手齐动,又有两人土遁光晕包裹,不出声响,不一会儿就挖了一丈往上,眼见只有一指来厚,薄薄的一层,黄甲问道:“教主,现在要怎么行事?” 高阳说道:“点开一指洞,让我看看上面才好安排。” 黄甲当下就伸手往上轻轻一戳,刚好一道小指缝隙,高阳上前将眼上瞧,只见灰白一片,四柱而托,上是方形,能见衣摆,正是一张石玉宝座,高阳见得,立时大喜,对黄甲打了一个眼sè。 但将法力运转,先将白虹雌雄双剑祭起! “谁?什么人在下面!?”乌大掌门正运功炼法,立时感应到法力波动,被人摸上门人,顿时一惊非同小可。 但听一阵风声呼啸,砰的一声,座下炸开,尘土飞扬,飞沙走石,冲出两道人影,正是高阳与黄甲同时跳将出来。两道白虹宛若飞天蛟龙,冲将出来,一浩罡一yīn寒,锋利割的皮肉生痛,两相一绞,若飞天剪刀,噗嗤一声就将石座分开,两剑迫近。 乌大掌门顿时魂飞天外,若被剪中,有死无生,死有残尸,危及关头,身在空中悬浮,只来得及祭出一道黑光,在头顶一晃,旗幡招展,现出一杆一人高下的黑幡,上面铭烙着密密麻麻鬼符魔纹,幽光大放,垂下丝丝灰气将身外护住,又有五股灰黑气流仿若黑龙腾舞,冲将出来,龙身人面,作五般情绪,悲、喜、怒、忧、恐,情绪到极致,扭曲狰狞仿若鬼!五气咆哮飞腾而缠,只是一绞就将双剑所化的白虹缠住,任是剑身颤动不止,也是脱不得灰黑气龙纠缠,更有五条惨sè气息从五张可怖的鬼脸口中喷出,打在双剑上,顿时剑光暗淡,宝光不显。 “何方鼠辈!?胆敢……” 乌大掌门刚将身子上升一些,口中还不待喝罢。 高阳哪容他拖延?只清喝一声,祭起坎离丹鼎,一团金sè离合仙光飞出,内裹玄黑丹鼎,涨若人高,离合金光撕磨成盘,呼啸往上撞去,砰的一声轰鸣大震,乌大掌门身外的灰气顿时与金光同时崩散,身子更是跟斗上翻,震的体内七荤八素。 “呀呀,机不可失!” 只听黄甲一声怪叫,冲出一片褐黄光芒,内中有风旋呼啸,寒光闪烁,中裹一盾牌,电划而上,只见褐黄光芒正值乌大掌门旧法被破,新法不生之时,迎冲而上,正好乌大掌门跟斗翻正,褐黄光芒就至脚底,只骇的“啊啊”大叫。 就听噗哧声大作,褐黄光芒将之至下而上裹住,鳞甲飞刀如绞内机也似,绞得血肉横飞,只瞬间功夫就将乌大掌门下身绞碎。 “啊!!!”乌大掌门惨痛又恨,只大叫一掌拍在头顶,紫府中的元神化黑光从眉心冲出,乃一漆黑的三寸小人,青面獠牙,身祭符文,yīn气森森,却是魔道yīn神,不似正派的阳神祥和。 乌大掌门将本命yīn神飞出,就要往上面的混元五气幡中扑去。 只要让他元神进了混元五气幡,如石入海,与之相合,更能立于不败,此时法力爆动,想来已经惊动了其他人,高阳两人潜入此中,必要功亏一篑。 “想走?休想!” 高阳清喝一声,祭出捆仙绳,只见一道金光乍现,电闪般就到了yīn神面前,一个伸吐,就将之捆了个结实。其肉身也被黄甲绞杀,盾甲飞回。 “什么人??!!” 外面一阵急匆的脚步声,乌大掌门的yīn神大声尖叫:“快来救我!!!” “不好!” 高阳脸sè一变,忙将手一招,捆仙绳带裹着yīn神化成一道金光就到了面前,被高阳双手一把抓在手中,说道:“本想留你一命,却是时间不许了。” 话罢,不理那yīn神恐慌尖叫,使出yīn玄鬼焰,一篷熊熊黑焰自双手燃起,在yīn神凄厉的惨叫声中,如点燃汽油一般,就将之炼成与yīn玄鬼焰一体,幽光飘乎,yīn气森然,威力大增!手中一震,与捆仙绳一同缩中了掌手,被收回了法力。 在乌大掌门恢恢之时,卟哧一声,又听五声尖锐嘶叫声,砰的一声炸响,五条黑龙人脸的黑灰气体崩碎消散,混元五气幡掉落下来。 “砰!!!”石门处响起,一声大轰鸣大震,地宫都荡,一群人冲进:“啊!好个贼人!竟敢来我鬼英宗做乱,看我不将你生魂拿来炼法!” “哼!大言不惭!它rì也叫你们恢恢!!!” 高阳转身一看,见四道黑光冲将而来,后面还有一群人,顿时大喝一声,就将手一招,坎离丹鼎放出一片离合仙光,只是往下一卷,就将混元五气幡裹住,化成金光飞回,又有两道白虹又剑飞回,都随在身后,没进了体内,又对黄甲喝道:“走!” 黄甲也收了法宝,两人将身一纵,跳进了地洞中,下了一丈,就是泥土,各掐法诀,将土遁术运转,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鬼英宗诸人冲将过来,只见下面黑洞中,两股浓浑黄烟一涌,就钻进了山石之下,又无指地成钢的法术相克,只能眼睁睁看着,顿时气得哇哇大叫:“好贼子!夺我教法宝!与你不死不休!” “这些血沫,是掌门!掌门竟然遭了毒手!!!” “啊哇哇,来人啊!给我翻遍群山土地,也要将毛贼给我捉来,我要将其生魂用魔火炼上千rì,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 不说鬼英宗大乱,高阳与黄甲按原路返回,速度也自快了许多。 只一会儿功夫,便在原来地方钻出,两股黄烟先后从地下涌出,晃动一下,显出高阳与黄甲的身形来,这时就听石宫中有慌乱声。 高阳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吧,速走!” 空灵不问话,只将云光升起,黄甲亦将云光升起,白狼不敢相问,亦也升起云光。 一前两后,又压低遁当,贴地悬空三尺而飞,云光也不放出光芒,借着夜sè,真个无影无踪,穿过这片荒山,这才听到后面的轰隆震响,却是石宫殿门开启。 “嘿嘿。”高阳冷笑,说道:“就这样还想将人找到,真是可笑,走吧,现在可以往天上飞了。” 当下空灵就将遁光一拔,飞空而起,也不带光华,也不怕后面鬼英宗之人能够看到。 往原路而返,先绕过魁首派,再直往龙头山飞遁。 不多时,空灵与黄甲和白狼就将遁光降洞府之外,八名保安人员冲出,见了高阳,便换旗而拜,高阳说道:“起来吧,你们继续看住门户,一有动静便呼jǐng。” “是,谨遵教主法旨。”八人拜道。 高阳就带着空灵等进了厅殿,坐上了宝座,先让白狼唤门人前来,有事吩咐。 白狼不敢怠慢,一柱香时间,除看守人员,其他弟子门人合部前来,先拜过师尊教主,再恭立两旁。 高阳沉吟片刻,说道:“吾得一宝,正要祭炼,需得几rì时间,这些时rì,你们好生修持己身,不可造次,还有,切记看住门户,恐有小人来犯,你们不得怠慢,若有违背,按教规处置!” 众人都是大惊,连忙拜道:“自当谨遵法旨,不敢有违!” 高阳正站起身来,突然想到一事,又临时对下面众人吩咐道:“若是有自称拂云公主的派人前来,你们需得报与我知晓,唔,其他人求见,也来报我吧。” “是。” 高阳却转身下了台阶,带着空灵往密室而去。 进了密室,高阳先对空灵说道:“你出去吧,若有事情,我自会唤你。” “是。”空灵微微道了万福,便自离去,回了隔壁密室。 高阳却盘膝坐于石床上,将手往腰间一抹,就见一道幽光闪现,乃一杆漆黑人高的大幡,上面铭烙着密密麻麻鬼符魔纹,幽光闪隐,仿若鬼眼,诡异至极。 “哼,这法宝歹毒,竟然有伤人元神,污人肉身法宝的功效,却也显得威力不凡,可惜,正是为我做嫁衣。” 高阳喃道。原来白虹雌雄双剑与之相斗,但被五龙鬼脸的气体喷出惨白气息,宝光内敛,光芒暗淡,不显威力,却是这混元五气幡的yīn损法门所至,是故高阳才如此说道。 话罢,高阳突然张口喷出一团紫气,分散开来,霞光闪闪,就将这混元五气幡裹住,顿时鬼符魔纹幽光如虫在动,幡面招展,五张人面若隐若现,带悲、喜、怒、忧、恐五种扭曲的情绪,都显狰狞可怖之相。 有此异象,高阳只冷哼一声,便不再言语,更是将双目徐徐闭合,头顶隐隐紫气如轻烟缕缕升腾,源源不断的飘絮,落到混元五气幡上,一点点渗入进去,只是功效却是缓慢。 PS:本来阳之想写爆菊夺宝,就怕太过猥琐,终是下不手去写…… ; 第四三章 发展道场的想法与雄心 密室中,高阳盘膝坐于石床上,双目闭合,头顶升腾起丝丝紫气,往前飘飞,钻进了一面被紫气霞光裹住的漆黑大幡。只见幡面招展,不时显现出狰狞鬼面,鬼符魔纹攀爬,可怖异常! 这般光景已经持续了一天时间,高阳不停的运转法力,慢慢蚕食同化内中法力禁制,往其中核心祭炼。 却在这时,门外有白庄来报:“师尊,有拂云公主带人求见!” 高阳双眸睁开,是那紫漩光芒,闪逝而过,复又敛去,依然是漆黑如墨的眸子,法力不停,高阳喃道:“这么快就来了,却少了我还要派人通知。” 又沉吟一会儿,高阳突然张口一喷,一团紫气如云朵般飞落到混元五气幡上,垂下丝丝紫气,点点渗入进去,竟然是体内的大半法力凝结,见得如此,高阳也不顾消耗,脸sè微微泛白,就下了石床,将石门机关打开,轰隆一声,就见白庄正恭立一旁。 高阳走了出来,就问道:“来人现在何处?” 白庄说道:“正在洞府之外,弟子不敢轻易放他们进来。” 此番动静也吵醒了空灵,旁边石门也轰然打开,空灵走出,到了高阳身后。 “哦?”高阳微微一愣,又问道:“你说来人自称拂云公主?” “是的师尊,还有林郡守相陪,众从簇拥,观其身着,也是不假。”白庄回道。 高阳神sè微动,随后对白庄吩咐道:“你去召集门人,与我前去迎接。” “是。”白庄拜退,急步而去了。 高阳则带着空灵到了厅殿,少时片刻,门人除有职责在身的都陆续来到,见过礼节之后,高阳便对众人说道:“你们随我出去迎接贵客。” “是。” 当下高阳带空灵行在前头,无名与无天两长老分在左右相随,后是众多门人弟子,刘根青等人,都按服饰而排,衣袖飘飘,彩带飞扬,华丽不失飘逸之感。 晨里清风送爽,吹拂山林,来到洞府之外,就见一片金云,上托数百人,当先有一女,宫衣彩带,佩玉带珠,华贵逼人,生的也是貌美威仪,凭空有一股英气,正是拂云公主。其左手边是一中年男子,官衣锦袍,不失儒雅之气,却身无法力,正是临生郡郡守。拂云公主左手边是一女子,其亦是身无法力,却身姿动人,漫纱飘扬,随风舞动,飘然若仙。 “呃…”高阳却看得那女子脸庞,仿若天人,当下身形一僵,这不正是那rì自己无心偷窥,哦不,是不小心看到的女子么,是了,她是林郡守之女,一同前来也是有理可依。 高阳想着,却心中跳动起来,老大不自在,却还得迎到前面,瞥过那女子,先对拂云公主稽首,道:“公主前来,贫道有失远迎,请望恕罪。” 拂云公主凤眸打量了高阳一眼,微微道了万福,叹道:“几rì时间不见,教主修为却进步如此迅速,当真令拂云汗颜。” 高阳只轻笑一声,稽首道:“贫道法力疏浅,当不得公主称赞,公主来访,想必有事而来,不若进我陋室一叙,只是莫嫌贫道山门简陋才是。” 拂云眸光微闪,说道:“岂敢,岂敢,正要唠叨教主一番。” 高阳哈哈一笑,单掌伸引,道:“公主请。” 拂云公主先对后面护卫吩咐:“毕家兄弟随我前往,其他人等在此相候。” “是!” 群从齐声应道,却是训练有素,拂云秀足一顿,就带了林郡守父女,身后跟了毕家兄弟。 高阳这才看到那两个毕家兄弟,都是青年将领,与毕利正有几分相似,当下心中就有猜想,果然,只见两青年将领正落到石沿上,往人群中扫视过,突然目瞪口呆的盯着毕利不放,神情欢喜,快步上前,却想到职务在身,又不敢冒犯,只得跟在拂动身后。 高阳却不动声sè,领了众门人进洞府中,身后弟子自然跟随,也不管毕利的兴奋表情,与拂云公主同步而行。 到了厅殿,只有石桌石凳,正值清晨高阳命人上了茶水糕点和水果,却只有三人落坐,高阳与拂云公主,另一人竟然是那林家女儿,林郡守却立在拂云身后。 高阳见得毕利正偷偷往边上挪去,当下就招了过来,叮嘱道:“且的稳住了,事后自有你们相聚的时间。” 毕利这才讪讪的乖立一旁不动,毕家兄弟两见了大奇,毕福暗中传音给二弟:“兄弟,你看咱们这个弟弟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乖巧了?” “怕是吃了苦头吧,等会儿我们与他问过就是,听说这玄教教主厉害的紧,父亲也被他手段所惧,弟弟躲在此处也算是安身了,乖些不是更好么。”毕建暗暗传音回道,当下两人都不再说话。 高阳向拂云与林家女儿敬了茶水,过有三杯,便开口问了正事,对拂云问道:“公主此来所为何事?” “呵呵。”拂云微笑着说道:“教主乃是大智慧之人,拂云此来,教主想必早已心中有数,何必还打趣拂云。” “哈哈。”高阳笑道:“公主说笑了,贫道昨夜已将捉到的贼人处死了。” “什么?”拂云脸sè一变,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胸口如波涛起伏,脸现怒恼之sè,说道:“教主可知这是唯一线索?” 高阳只笑不语,又是一块糕点下肚。 拂云见得,神sè更恼,柳眉倒竖,却听咯咯声轻笑,声若银铃,拂云一愣,就被一只纤纤小手抓了衣袖,却是林飞瑶说道:“姐姐莫恼,教主与你开玩笑呢。” 拂云顿时思绪一转,就明白过来,双颊羞红一片,心中气恼:“怎得就让这人给搅的心思不定,却是这几rì这事搅扰所故,如今却是丢了面皮,真是可气。却还得有事求他,得按耐住了…” 想罢,拂云又坐下,抚平心境,又问高阳:“教主既知拂云来意,能否帮拂云一次?” 高阳心中虽然有所计较,却还沉吟起来,暗想:“观这件事情,不单单是临生郡而已,而是周国边境之地都有发生,上次这拂云就有讲过,此事怕是yīn谋不小,若是随意插手,终究是一场麻烦,但与这位公主却有许多帮衬,我玄教也不能总在山洞中安住,却不成样子,还要有许多资源,都在皇家手中掌握,正是一次良机,岂能放过?” 电光石火间,高阳就转了许多念头,半晌过后,心中已有定计,转对拂云说道:“公主既然直言相寻,贫道也不卖关子,贫道可助公主将临生郡掳女之事平定,只是贫道先有事情要与公主说清。” 拂云当下微笑着问道:“何事?” “哈哈。”高阳先是大笑几声,随后说道:“公主却是忘了,贫道所立玄教,虽为方外之地,却还在周国境内,正能借助公主多矣,贫道也无太多要求,只是有几件小事请公主相衬,以后再结成同盟。” 拂云听得,微微思索片刻,问道:“教主可先说事情,再让拂云做个决断。” “却又变jīng明了。”高阳心中嘀咕一声,却是笑道:“都是小事,第一,贫道拟建立山门,但如今门人渐多,实不好住在洞中,正要大开门庭,修建道场,想请公主帮忙,吾要金玉银材料,用与门人修筑道场宫殿所用,吾可用灵币购买。” 拂云听得,却是笑道:“此是小事,也是生意来往,拂云自是应予。” 高阳微微一笑,又道:“第二,贫道在民间传道,公主不得干预。” 拂云想了想,却沉吟许久,说道:“教主,我周国虽信道教,却已有国教,拂云只能答应教主可在周边三郡宣传玄教教义,如何?” 高阳想也不想,笑道:“自然,我玄教也无那般大胃口,一口吃不成胖子。” 拂云与那林飞瑶听得有趣,都自掩嘴而笑,林飞瑶笑道:“咯咯咯,教主却是妙语。” 高阳只笑不语,拂云又问道:“教主可还有要求?” 高阳呵呵一笑,道:“还有一事,贫道想请公主讨要信息,周国境内所有的势力信息资料乃至利益恩怨纠葛。” 拂云微微一愣,随即皱眉道:“教主却是有心人,也罢,此事倒也不难,稍后拂云便叫人送一份资料到教主手中就是。” 高阳大喜,说了这般多,最重要的却是这最后一条,有了周国信息资料,这才能大展拳脚,若是不然,总是要束手束脚,当下就对拂云稽首:“如此却要多谢公主厚意了,此间掳女事件,贫道自当全力相助。” 拂云也是大喜,说道:“如此正好,拂云受父王派遣,就是要清除此方边境之事,留有大用,若我能比其他皇兄弟妹更快完成任务,终是长脸显才。还请教主明言相助。” 高阳这才明白拂云被派来的目的,原来是一场皇家比试,又有利益牵扯。 对此,高阳也不以为忤,而是组织一番言语,这才说道:“吾那rì以撒豆成兵与法象神将之法,擒得一贼,逼问事情,得知其乃鬼英宗弟子,善长五鬼搬运与魔法,贫道心怀慈悲……” 高阳说起谎话来却是冠冕堂皇,自家听宝来劲,硬是宝相庄严的说成心怀慈悲…… ; 第四四章 计在月圆后,祭炼功成 高阳将事情冠冕堂皇的说道:“贫道心怀慈悲,本意前去解救那些遭掳女子,却不曾想听到他们有事情谋算,月圆之后就是他们背后势力前来接收之些女子之时,贫道虽想救得全部,奈何听他们所言,怕是有许多被接转移,不知身在何处,贫道无奈,只好静观其变,只待月圆之后,那背后势力浮出,这才好下手,将他们一网打尽,从而消除此方祸害!” 拂云与林飞瑶一听,都赞道:“教主真乃仁慈也!” “呵呵。”高阳干笑了两声,说道:“只是贫道与那鬼英宗掌门作过一场,却意气之下将之打死,公主等会儿还要派人注意他们的动静才好。” “呃。”拂云几人听得都是愣然,随后拂云眼皮跳动,闪过惊sè,却道:“教主是说将他们的掌门打杀了?” “正是,是故公主还得派人前去注意一下。”高阳点头,绝口不提混元五气幡之事,道:“月圆过后,贫道当前往相助公主破此案件。” “拂云知道怎么做了,此事不得怠慢,拂云便先行告辞。”拂云沉默半晌说道,话落就要起身。 高阳忙道:“公主稍等,贫道正好将聚灵丹炼好,公主正好可以一同拿去。”说完就从百宝囊中取出十支一尺高了玉瓶,一片光芒闪过,就摆在桌上。 只见拂云微惊又喜,将手翻转,在玉瓶上方一抹,云袖闪过霞光,就全部收了去,又一手挥出,就是一个锦囊落下,却是一只百宝囊,说道:“这是下月的订金,还请教主查收。” 高阳将百宝囊拿在手中,神念探了进去,就见得百枚星灵币,就收进了怀中,就笑道:“如此却要多谢公主了。” “拂云还有要事前去处理,不便多留,就此告辞。”拂云起身说道。 “我送公主。” 当下,高阳就将拂云一群人送到洞府之外,上了金云,拂云却命护卫四人,有毕家兄弟二人还有另两个中年甲士,道:“本宫令你们留在此处,帮玄教教主处理与我生意联络诸事,更要保护教主安全,不得有误!” “是!”四人都领命。拂云又对高阳笑道:“这四位就留在贵教当中,正可助教主完成你我承诺,教主以为如何?” “此女厉害,明为相帮,却是有监视与其它目的吧?哼,既留我教,本教主却让你们尽数皈依,看谁技胜一筹。”高阳心中暗想,转过念头,表情却笑道:“此事甚好。” 拂云咯咯娇笑,就带着众多侍从腾云而去,不一会儿就去远去,只留下四个将领飞落到高阳面前,拱手道:“某家毕福、毕建、洪从、李云,见过教主。” “呵呵,四位客气了。”高阳稽首道:“四位还前先随我回洞府,贫道正在炼法,待会便让门人与四位安排,礼数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不敢不敢…”四人连忙摆手道。 当下高阳便带门人回转洞府,命了弟子门人招待,自己便回了密室,继续盘膝坐于石床。 先用手从腰间一抹,手中就多出十几料丹丸,都是聚灵丹,高阳直接囫囵吞枣般一把吞下了复中,随后运转黄庭,功行几个周天,头顶冒出丝丝紫烟,却又飘入面前的混元五气幡中。 却又进入祭炼正轨,高阳心念一动,头顶涌出一片彩光,各有变化,或明或暗,化成十一种法术,各吸纳灵气能量,在紫气之上,光芒夺目,高阳又吞服了一把聚灵丹,运转黄庭,又jīng修法力。 却不说高阳一心三用,修炼法力又祭炼法宝,还带修炼法术,时不时就吃上一把聚灵丹,法力进展神速。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两天之后。 这一rì,白庄正奉命来接十一名外门弟子,刚上了龙头山顶,就见无量喧法殿前,站了一行十一人,个个身后背有包囊,白庄上前,打量了众人,只说道:“你们随我进洞府吧,入门之后才有交待。”话罢转身就走。 十一人都显得拘谨,不敢多言,随在白庄身后,就往右边石阶而下。 刚至洞府大门外,就听到一声轰鸣,几道嘶磨尖锐的啸声冲霄而起,震得山洞动荡摇晃。 十一人哪见得如此阵势,那嘶磨声啸似能穿金裂石,只觉耳膜震荡,轰隆作响,敢忙用双手堵住,顿时少了轰隆声响却又有如针刺一般疼痛,都自惨嚎起来,脸庞扭曲,细汗密布。 白庄先是大惊,随后脸现喜sè,笑道:“师尊炼宝成功了。”说话间就挥出一团紫气,如霞光也似,分散开来,将众人包裹,啸声依旧,但刺痛的感觉却是消停了下来,十一人顿时长呼一口气,心中带怕,如进了地狱走上一回,太虚子脸sè苍白,问道:“这位师兄,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如此恐怖?” 白庄笑道:“只不过是师尊祭炼法宝的余波罢了,只是也非你们凡人能够抵挡,却莫说话,都随我前去拜见师尊!” 太虚子等人一听,都自sè变,心中又惊又奇,又敬又羡,不敢怠慢,都随了白庄的脚步,路过安检,这才准进,一路到了大殿,却见玄教门人除有职责在身的,全部候在此处,拂云留下的四将也都聚在边上,暗中传音,不知在说些什么,不过四人脸上都是惊骇之sè。 密室中,高阳哈哈大笑,面前一杆漆黑大幡,放出幽光,有五股灰黑气息如龙交缠,沿幡盘绕,伸至幡面,就是五张扭曲的鬼脸,作悲、喜、怒、忧、恐五种情绪,口中嘶磨呼啸,形若鬼叫,尖锐渗人,周围空气都扭曲沸腾。 高阳伸手一指,一道紫气法力shè入幡面,五张鬼脸兴奋的交叠吞噬,瞬间就都被吸收,祭了法力加持,高阳一掐法诀,鬼脸便叫唤两声隐了去,灰黑气息渗入幡中,幽光也都收敛,只留下一杆漆黑大幡,黑符密布。高阳伸手一招,大幡拿到手中,紫光一闪就被收进了百宝囊中。 高阳心忖道:“却是我法力不足,也未成元神,终是不能将这邪道法器收进体内,若是一个镇压不住,也要遭受反噬;若是成就元神,将之炼入元神之内,合为一体,却是无妨了,唉,看来还是修为太低,得好生提升法力才是,坎离丹经后面几种丹药看来要着手炼制了…” 高阳想罢,先叹息一声,起得身来,开了室门,就见空灵俏立在一边,微微一笑,“随我前往殿中吧。”不用多言,就往外间大殿而去。 到了大殿,众门人连忙见礼,却一旁站着四位甲士只作观望,高阳径直坐上了宝座,空灵自静立在身后。 高阳命了众门人起身,俯瞰而下,见得太虚子十一人,笑道:“你们上前来。” 太虚子等人连忙上前叩拜,高阳问太虚子:“你叫何名?” “弟子姓向,名太虚,因浅薄学识,被乡民唤作太虚子。” 高阳又道:“嗯,你资质不错,可作我座下第六弟子,你可愿意?” 太虚子大喜,连忙纳头就拜,行三拜九叩,口呼:“弟子太虚子拜见师尊,师尊万福。” 待礼过后,高阳笑道:“你且起来,先见过你上边五位师兄,教规诸事,自有交待,你们先退到一边。” “是。”太虚子惊喜拜过,其他十人虽羡慕,却不敢多言,都依言退在一旁。 高阳又见了拂云下的四名将领,眸中闪过一丝别样光芒,说道:“今rì贫道出关,正好给你们宣讲黄庭,都自坐下吧。” 众门人都自欢喜,连忙摆了蒲团,毕福等四将也都得到坐位,在旁听讲。 高阳但将黄庭讲出,演化jīng妙大道,直若通造化之玄,门众概都如闻仙乐,津津有味,如痴如醉。 毕利却先对两位哥哥传音:“两位哥哥切要好好听讲,此法不但能jīng炼法力十倍之上,还能直通合道之玄妙,切莫失了机缘。” 毕福毕建大惊,对视一眼,又传音给来位同僚,计较一番,最后那李云说道:“我们且先听听也无妨……”当下四将无话,都细听高阳**,却不知不觉间沉入其中。 **有一个时辰,高阳止讲,众人这才从玄妙中清醒,高阳又宣讲玄教教义。 过有半个时辰,高阳就停了下来,说道:“今rì就讲到此处。” 却不叫众人退下,又向毕福等四将问道:“四位将军,公主可曾送来贫道所要之物?” 四人对视一眼,由洪从出列,拿出一本金册子,颇为恭敬的呈上,道:“教主,周国境内,但有势力,都记录在内,正是教主所需。” “还有,公主叫我等转告教主,教主所要的材料随时可以提供。” 高阳大喜,一把摄到手中,番看了几页,便先收进了百宝囊中,对门人吩咐道:“再过三天就是月圆之夜,你们这几天都要将事情放下,吾打算修建道场,正要你们以法力为之,方见成效,待会儿我被画出图纸,你们需得按其布置。” 众门人听得都是大喜,连忙拜道:“谨遵教主吩咐!” ; 第四五章 月圆突破,周国境况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月圆之夜。 天上挂上了一层黑幕,一轮圆月放出皎洁月光,周围繁星点缀,放出无量光辉。 无量喧法殿中,高阳一袭八卦紫绶衣高坐八封台,月光照耀下来,宝相庄严,口诵黄庭,吐露玄妙大道。台阶下面是门人弟子,俱盘膝坐在蒲团上认真听讲,如闻仙乐,津津有味,就连四将也有坐位,只在最下层,却也在台阶之下的外门弟子之上,不失礼节。 过有一个时辰,眼见时辰快到,高阳停了说法,而对下面的门人弟子说道:“你们先行调息,准备稳妥,待周天星辰大开,尔等当全力吸收,自有进益。” “是。”众门人都自应道,后都闭目默坐,运转黄庭,调息yīn阳,磨炼真气。 少时片刻,子时一到。 突然天地一片漆黑,一点银光闪过,天地瞬间又被一层暗淡的银光笼罩,抬头一看,天上有三百六十五颗星辰显现,颗颗大如rì月,放出无边星光,有那太yīn星显在正中,太阳星隐在背后,星辰俱都围绕,洒下无边光辉,那数以亿万计的星点点缀,如蚂蚁一般,却隐隐流动,似乃天河。 “都给我速速运转黄庭!” 高阳清喝一声,响彻当头,众人哪敢怠慢?都拼命将黄庭催动,大开周身正穴,有那三百六十五之数,转动如漩涡,仿若长鲸吸水一般,顿见星光点点来聚,形如cháo汐,霎时间就将身外披了一层星光,顿时间,喧法殿中放出一片星辰清光,光辉璀璨,好不华丽耀眼。 高阳先将正穴大开,吞吐星辰jīng华,黄庭本源如煮沸之水,翻腾奔涌,洗炼周身,将星力炼化成法力,又将丹田法力运转如炸,形若胎动,如呼吸鼓动,呼嗤呼嗤,周身四亿八千万毛孔张开,亦将星光吞吐,身外星光顿时刮起旋风也似,如cháo水般的液体涌来,作如漩涡形状,头顶顶着一团漩涡星云如那漏斗,周身一丈之内尽被星光裹住,如流动的星河,好不绚烂夺目。 “玄教教主**…”四将心中无力般呻吟着,亦也都将兵家神通动转,但见头顶涌出一片金光,上托一兵家元神,披金带甲,骑马cāo兵,仰天吞吐,一条星光来聚,吞吐中如飞龙来回奔腾,照洒出一片银光,却个个显得脸sè作苦,与之身边之人吞吐量相比,都差了不知多少倍,只比那些外门弟子稍好许多,但人家都还未入道,与他们相比却是都白活了一场也似,心中凭得凄苦万分… 空灵清喝一声,头顶涌出一片紫云,上托一淡紫内丹,有龙眼大小,内中一只白鹤悠扬飞舞,但听一声鹤鸣,狂起一阵轻风,星光披洒而下,聚成一只星鹤裹在妖丹之外,双翅撑开,有三丈之宽,展翅间身形一涨一缩,星力如漏斗般被纳进了妖丹中,转化成法力,但见妖丹滴溜溜转动,sè泽一点点转向深紫。 “喝…” 随后又听黄甲与白狼也都将妖丹元神放出,头顶都是黄庭紫气,上托妖丹,吞吐星光,在外化成本体模样,涨缩吞吐。 陈昌、陈凌与毕利三人亦将元神放出,三寸小人在黄庭紫气上方,体表放出三百六十五道细小漩涡,如黑洞吸纳,星光来聚,顿时元神之外星光聚成盘膝而坐的本体巨人,有三丈高下,威武不凡。 这六人都得高阳将黄庭炼气化神传授,自是受益不浅。 见得如此,四将心中苦味更甚,毕福传音给其它三人:“你们说这法诀如此玄妙,他玄教以后前途如何?” 洪从想了想,保守的传音道:“照他们这般修炼,若是月圆不yīn,不出三年时间,龙虎山脉必将尽归玄教。” “只要三年?!有没有搞错?”李云传音怪叫道。 毕建也传音道:“我也觉得如此……” 却说刘根青等人也都心中有了变化:“我们本身受制元神,观空灵等人进步如斯,又自修炼了黄庭,脱身无望,还是尽早诚心皈依,教主手段心xìng皆都高绝非凡,又有大道玄妙,玄教以后前途无量……” 高阳将法力搬运,如怒海之水,翻腾奔涌,经四肢百脉,进骨骼jīng髓,上达泥丸,下至涌泉,全身倶都洗炼,但见一丝丝黑气从两脚心的涌泉穴排出,沉浊入地,却是经洗涤过后,体内排出的杂质。 大家都将功法搬运,突然一道紫气从三层台上冲起,一声磐响,但见紫气翻涌化成一个三寸小人,紫气凝结,身放霞光,模样与升云一般无二,竟然是升云突破至炼气化神境界,结成黄庭紫气元神,升云大喜,忙又将元神招回,化成紫光进了泥丸宫中,继续运转黄庭来温养。 高阳神念感应到波动,只微微一笑,便不作理会,继续炼化星辰jīng华。只觉体内法力增长如涨洪,汹猛高涨。上次突破到炼jīng化气后期,又rìrì不停吞服聚灵丹,法力本就高涨迅猛,值此借星辰jīng华洗炼周身,杂质清除不说,法力更是大涨数倍之多,隐隐能见到法力圆满境界,此时一旦圆满,那时就是真正的炼jīng化气圆满境界,可凝结鸿蒙紫气元神,道行大进! 又过半个时辰,突听一声狼啸,白狼头顶飞出一片紫光,钻进了头顶星狼中的妖丹中,猛然一震,鼓胀敛缩,sè泽九转,噗嗤一声,飞出一阵黑气,周身与妖丹都少了一分邪森之气,多了一股祥和飘逸之感,亦也突破到炼气化神中期。 跟着又听黄甲一声怪叫,也作突破,到了炼气化神中期。但异象动静中,却被一声鹤鸣冲散,但见那星光所聚凝的鹤形噗嗤一声被纳进了妖丹中,但见妖丹呼呼狂涨,有磨盘大小,滴溜溜一转,就带动呼啸风旋,星光如漏斗般倾泄而下,进了妖丹中,一转就是一亩大小星云被纳入其中,好生骇人!九转过后,突听一声砰响,星光与紫光炸开,一片霞光中,只留下一颗紫sè妖丹悬浮,外裹霞光,悬放瑞气,终是妖丹九转,臻至炼气化神后期境界。 高阳顿时大喜,却是助臂大增。 又接引星光,过一个时辰,东边有紫光映现,周天星辰光芒暗淡,似要就此收敛隐藏。 突然东边的紫光中一轮金光照耀出来,与那太yīn星遥遥相对,正是那太阳星与太yīn星yīn阳交泰,高阳突然将双眸睁开,眸子中有紫光如漩,仰望天空,骤然有一道金光从太阳星中飞进了左目,一道白光从太阳星中飞进了右目,都只有发丝粗细,一尺而长,此乃yīn阳jīng气。 采到yīn阳jīng气,高阳将双眸闭合,天上周天星辰顿时隐敛不见,要到下个月圆之夜才能出现。 高阳将那一金一白之jīng气,在体内随功法运行九周,yīn阳交泰,顿时与法力结合一起,稳稳巩固境界,圆满之境亦相差不多远。 此时众人都将功法收起,个个脸若温玉,眸中jīng光湛湛,显然受益不浅,更有许多人法力圆满,只差一点就能更进一步,晋升境界。 高阳见得成果,满意的笑道:“今次收获不少,尔等先随我回去,巩固一番修为。” “是。”众人都喜极应道。 高阳便摆了法驾,下面众人有炼气化神境界,都将云光升起,连成一片紫云,冉冉升起,飞过殿顶,就往洞府口落下,在外下了云光,后就排步而入,自当以高阳为先。 众人各自回了密室,都自修持不提。 却说高阳回了密室,却也不修炼,只将一本金册从百宝囊中拿出,就此细细观看。 随着时间流逝,眉头也渐渐皱起。 金册开篇有讲,真仙大陆茫茫不可测,东明洲有三大皇朝,三大皇朝共掌东明大洲,每个皇朝疆土亿万,各自体系不同,信仰不一,攻伐往来,时有战事,皇帝亦是神仙来当,百家齐鸣于朝野,兴盛于天下,布广在世界。 大商周国体系按诸侯分化,有万国来朝之称,周国只是大商皇朝西边的一个诸侯国,国教信奉终南山,此为周国第一势力,或者说是这商朝西边三国共同的信仰,第一势力。 后才介绍周国境况,终南山是顶尖势力,辐shè周边三国,暂且不提。 下面有一流势力,有逍遥派,紫微宫,红叶涯,天剑峰,共四家门派,两正两邪。 再下就是二流势力,龙虎山的四家门派也赫然在列,又有绮波湖、沛水山峡、幻梅峰等共二十七家门派。 往后是三流势力,有数百家,象鬼英宗这些尽是册上有名。 最后是不入流,像以前升云的凌云门,因年代久长,却也册上有名。 看到最后,高阳不由呢喃道:“真仙界,真仙大陆,相传有五部十三洲,东明洲只是其一,与之东明洲比较,周国就是一只蚂蚁也似,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啊!!!又藏了哪些强人啊???” 叹息一声,高阳又喃道:“唉,先不去管它,先顾眼下吧,这逍遥派好似在哪听说过?哦,啊,对了,不正是我那便宜师傅的女儿所在的门派么?难怪自己有了师承,还将女儿送出去,原来是拜在大门派当中啊。啧啧啧,怎么没我玄教名号?拂云也是jīng明,竟然不给我皇家的资料…” ; 第四六章 合围鬼英,救人炼法 高阳正在分析金册上的资料信息,却在此时,有空灵在室外唤道:“教主,拂云公主与怀清请见。” “哦?却是来的早了些。” 高阳喃道,便出了密室,带了空灵,前往洞府之外,果见拂云与怀清联袂而来,身后也无跟随,就带了林飞瑶,高阳请三女入内,进了厅殿,命人上了茶水,饮过之后,高阳就问道:“三位齐至,可是一切准备妥当?” “是极。”拂云笑道:“这几rì鬼英宗都忙的鸡飞狗跳,鬼影穿梭往来,可着实费了我许多jīng力,为寻方便,只好请了怀清妹妹相助。” 怀清笑道:“这却是教功劳所至吧。” 高阳听得,只得干笑两声,转而说道:“既然都已准备妥当,那贫道现在便与几位前往就是。” 三女又是吟吟娇笑,高阳便点了人马,命道:“黄甲,白狼,升云,陈深,刘根青,你们随我前往。” “是。”五人连忙应道。 随后高阳便起身,与拂云、怀清、林飞瑶同行,身后左边半步是空灵,黄甲等五人跟随在后,一路出了洞外,驾起遁光,向鬼英宗赶去。 到了鬼英宗荒山外,众人都听了怀清指点,将云光降下,到了一条冰凉的河流边上停了,源头从山底汩汩流出,怀清指着河流说道:“这是这一带的暗河支流,待会儿我们便从此而入吧,我门下中人已经全部布置妥当,就在暗河之中。” “还要看怀清妹妹的法力。”拂云笑道。 就见怀清清笑一声,掐了法诀,一篷玄黑云光涌出,砰然散开,仿若雾气,又似流水,哗啦啦响动,就裹在众人声外,再掐动印诀,就见云雾流动若水流,化成一道黑光没进了河流中,噗哧一声,如那鱼入水中,摇曳着就钻进了荒山底部的暗河中。 高阳被裹在法术中,但见这黑云水雾般的气罩,一入水中,仿若与河流一体,不由叹道:“怀清道友真应宫中的玄冥法术果然不凡。” 怀清在前,转头对身边的高阳笑道:“无量教主谬赞了,比之教主的法术,怀清是自愧不如。” “道友说笑了。”高阳只得干笑两声,不提关于自身秘密之事。 众人一路无言,那林飞瑶却双眸艳羡,左右四顾,很是稀奇的模样,也难怪她还是一介凡胎。 少时片刻,就到了一处地下空洞中,怀清将玄冥气罩升起,落到实地,顿时就见一片金光耀眼,一阵铠甲碰撞喀锵声,一队披甲带兵的士兵围来,玄冥之气敛去,为首者金甲佩身,连忙过来参见:“末将毕天方见过公主,怎得劳公主亲至?” “无妨。”拂云摆了云袖,问道:“你们这边都准备的如何?” 毕天方先对高阳与怀清拱手,这才对拂云欠身抱拳,说道:“回公主,我们已经使那暗渡陈仓之法,将士们连同真应宫诸位,已全部埋伏在鬼英宗之外,就处五峰之脚,只待公主一声令下,就能将之一网打尽。” “这些都什么人…”高阳心中无语,暗忖道:“这法术千奇百怪,以后我建立道场,可得好生设立禁制,那时就算有事,被别人盯上,找上门来,也不会连一点动静也不晓得就死了个不明不白,那也枉死了些…看来也要弄套大型阵法才是…宫殿也要用法术加持,看来那玄云宫法将有大用,若是能经千百年门徒法力祭炼加持,说不定就能成就洞天法宝…” 高阳正心中想着,那拂云说道:“先且等着,等那群神秘人进了鬼英石宫,我们在行动手。” “是。”毕天方抱拳应道:“还请公主带诸位先休息调息一番,若有情况,毕某自当回报。” “如此正好。” 当下众人都寻地而坐,高阳带了空灵等人寻到一大块平滑石块,便盘膝坐在zhōng yāng,让其他人都坐在身边,随后都运起黄庭,jīng修法力,不时隐隐有紫光透出,甚是绚奇。 一众无话,也不知过了多久,默坐的毕天方突然睁开双眸,金光闪烁,眸现景画,正是鬼英石宫,隐有黑影闪动,毕天方立时站起身来:“有情况,有一群人驾遁光落到石宫门前。” 听得此言,众人都立身而起,拂云问道:“他们可有进了石宫?” 毕天方眼中金光闪烁不停,似无焦点,口中说道:“现在刚刚开门,进去了。” 拂云立时眼放神光,说道:“好,我们上去,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毕天方领命,就招来几个士兵,吩咐道:“且施法术,通到石宫门前。” 就见几个士兵走到了石壁前,各掐了法诀,有那暗金光芒喷出,符令隐现,照在石壁中,就显一道暗金门户,有一丈宽,八尺高,里面空黑,几个士兵忙就上前,法诀不停,打出一道道暗金光芒,但见光芒照耀,就显一条通道,毕天方请了拂云、高阳、怀清上前,随后带着士兵一同进了暗金通道,随关人全部进去,山壁中光芒暗淡,全部敛去就只剩下凹凸石壁,冰冷坚硬。 “这就是暗渡陈仓之法?”高阳心中大奇,暗道:“这些兵家中人,杀伐不少,yīn谋也多,诡计诡法更甚,以后需得小心点才是。” 士兵在前以暗渡陈仓之术开道,众人相随,有一柱香时间,就见一片暗淡白光,却是天上月光照下,已是到了地面。 一座巍峨宫门就耸立在眼前,众人都从暗道中出来,拂云一声令下:“给我移平此处!!!” 但听四面呼啸声俱起,一片金光从五方连绵呼啸而至,将鬼英宗全部笼罩,照的四周皆亮,但听兵甲锵鸣,满空的金甲神将神兵,奔杀而至,但在石宫一冲而过。 轰隆轰隆!滔天轰鸣,就见尘土飞扬,不见石块乱飞,尽成齑粉,石宫上层还有几声惨叫响彻,再看之时,一片平地,下面还有殿堂石宫。 “什么人?” “何人胆敢犯我鬼英宗?找死不成?” …… 但听一片呼啸声,从地宫之下飞腾起一群群身影,各个咆哮大吼,声sè俱厉,但冲将上来,就见天空被金光笼罩,金甲神将神兵满空排列,咆哮锵鸣,只是看了一眼,顿时全部脸sè大变,慌忙失措起来,又有几道破空声响起,地宫冲起一片黑光鬼雾,如一层隔罩,就将金光隔绝在外,鬼雾翻腾,从中走出一行十数人,有鬼英宗四位长老,还有八名全身披了血红长袍之人,头发披散,个个脸sè苍白。 这些人一出,高阳却转过身去,来到黄甲面前,也挡住了他的视线,传音说道:“你随我用土遁术进入地宫。” 又对空灵吩咐:“你在这边指挥,也不用过于拼命,见机行事就好。” 说罢,就一掐法诀,涌起浓浑黄烟,就钻进了地下,黄甲连忙将身晃动,也化成一道黄烟跟着钻了下去。 轻车熟路,高阳与黄甲一路潜下,到了底层,由黄甲将石底破开,两人跳了出来,打量一周,这是一间卧房,有玉床桌椅,家具应全,却有一女子横躺在床上,衣裳不整,此间响却,这女子本是睡着,如今却是被惊醒,连忙尖叫一声,扯着被单退在床角,嘤嘤直泣,头都埋在被单里,口中只是道:“别吃我,别吃我……” 高阳见此女身无法力,又着的民服,顿时脸皮抽搐,喝道:“贫道乃玄教无量教主,正是前来解救尔等,你且莫要害怕。” “无量教主?”女子喃喃了一声,顿时惊喜交加,忙扯下被单,露了头来,果见家喻户晓的无量仙长真貌,连忙扑身下来,就扯着高阳的腿脚哭道:“仙长,仙长救我啊!仙长救救我们啊!他们是鬼,他们吃人,呜呜……” 高阳见得,只好将女子扶起,好生宽慰一番,到这女子哭声止住,正要说话。 突然地宫震荡不止,石块崩塌零落,上方轰响不绝,呼啸不止,高阳微微一惊,立时说道:“你带我们前去解救被掳女子,我将送尔等离开魔穴,速速带路。” 这女子不敢怠慢,连忙在前边带路,一路奔跑,拐了几弯,到了一处暗室,女子上气不接下气,指着那暗室说道:“仙长,就是这里面,她们都被关在这里面,只,只是仙长,这面门墙有五只鬼藏着,一碰就出来吃人,仙长要小心!” “知道了,你先退却一旁吧。” 女子连忙躲的远远的,到了一处角落,这才停下,睁大双眼瞧着。 “黄甲。”高阳一声令下,黄甲就喷出一团褐黄光芒,鳞甲盾旋转放出飞甲如刀切割,往石门一撞,噗嗤一声,就将之绞成粉碎,里面立时传来一阵惊叫声。接着旁边石墙上五声尖锐嘶叫声响起,黑气涌现,跳出五头青面獠牙,红睛黑爪的鬼物来,身形虚幻如实,扑将出来,张牙舞爪就朝黄甲扑去。 “哼。”黄甲冷笑一声,伸手一指,那鳞甲盾光芒大涨,就将五鬼裹住,飞甲散开,鳞刀飞出在中呼啸穿梭,只将五鬼绞成yīn气四溢,却又转身又yīn气来聚,凝成鬼身,却光芒暗淡,形体不稳,似要消散,五鬼登时唧唧怪叫,抱成一团,似在害怕。 高阳喝道:“莫杀了,吾还有用处。” 说着,一掐印诀,头顶涌出一股紫气,下细上粗,上有五尊形体,有yīn影虚幻,不见真形,五股yīn影如灵蛇般就钻进了褐黄光芒中,黄甲自不阻拦,也停了鳞刀,就见五股yīn影般的气流钻进了五鬼身中,五鬼立时呲呲大叫,高阳冷哼一声,但一掐法诀,紫气翻涌而出,瞬间就见上面尊位黑气大放,猛然一扯,就将五鬼扯进了尊位,各个咆哮显狰狞,黑气一涌敛去,就依然化成法力紫气没进了头顶,流转一周,顿时就将之镇压,炼得与法力一体,成了五鬼搬运之法,也不像他人有反噬之危,却是圆通如意。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各位大大的票子,拜求…… ; 第四七章 魔道法门,阴险诡诈 PS:事先通知,明rì爆发,保证一万字,请大家支持,阳之拜求票票…… 高阳正将五鬼搬运修炼完成,黄甲亦也将鳞甲盾收起,这边却骤然一暗,里面又是一阵惊叫声与女子抽噎声。 高阳无奈,只得显了离合仙光,一轮金光在脑后,流溢出金光万道,瞬间就将此处照的通明,招了那躲在一边的女子到身前,说道:“你且随我进去,也好说教一二。” 这女子满眼奇光,点头不已,暗忖道:“仙长真个厉害,冒出一股紫气就将那五只鬼怪收了去,脱身之后,我一定rì夜供奉,每有**,必将前往,只求拜进玄教,学得大道玄妙…” 不理女子心中所想,高阳转身就进了暗室内,黄甲与女子跟随在后。 里面只有一盏青灯摇曳,显得昏暗yīn森,哆嗦咬牙与抽噎哭泣声就在角落里低低起伏,骤然一片金光照耀,满室皆亮,数十个女子全部低头掩嘴,只怕的身子颤抖,连抬头也都不敢。 高阳皱眉,清喝道:“尔等莫怕,贫道乃玄教无量教主,特来解救你等脱难。” “你们快点起来啊,仙长还救我们了…”身后的女子扑上前去,喝喊着也抽噎起来:“快,先拜见仙长,仙长带我们出去,快…” 这时众女方才抬头,先是见了女子,有人认出,惊喜喊哭一团,又见得金光照耀,仿若那功德金光,给高阳衬托的威严祥瑞,宝相庄严,众女惊喜交加,连忙拜倒在地:“拜见仙长,仙长慈悲……” 一时间室内都是恭拜声,俱赞玄教无量高阳教主仁慈,功德无量。 过得一会儿,高阳命众女起身,道:“你们且起来,还有话说。” 众女再行拜过,这才起身,高阳问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其它地方关压了民女么?” 众女对视一眼,均都摇头,高阳这才放心,对黄甲说道:“你先挖开地底,随后带这些女子用土遁术出去,不得有误。” 黄甲看了看那足有六七十个女子,眼角跳动了一番,说道:“请教主放心,必定完成教主所托。” “你们先走,吾还有事做。”高阳向众人说道。 众人都自应是,黄甲先让众女到一边角落,随后将身一旋,涌出一片褐黄光芒,形如旋风,呼啸声中,但见寒芒闪过,噗嗤噗嗤声就见石粉飞扬,瞬间就将地底打通,一片紫气从褐黄光芒中冲起,爆散开来,将众女一卷,就飞进了地洞中,黄甲一声大喝,又化成一道浓浑的黄烟,就钻进了地下。 见得黄甲带人遁走,地宫震荡轰鸣不绝,高阳收了离合仙光,出了暗室,直往上面而去。 一路而行,但见石室空空,不见人影,上了两层依然如旧,再往上,到了第三层,突然听到一阵凄厉惨叫声,还挟带着鬼物的锐利嘶叫。 “嗯?”高阳顺着声音,就到了三层zhōng yāng,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只见一片黑雾,鬼影穿梭不止,呼啸起伏,锐利刺耳,俱都围绕zhōng yāng一根漆黑石柱盘旋飞绕,石柱上雕刻着鬼怪魔神,个个狰狞恐怖,面庞扭曲,獠牙暴露在外,数百只如轻烟般的鬼物在周围环绕穿梭,状若游魂,但一靠近石柱丈内,就嘶吼着往上面扑去,顿时就是一阵凄厉惨叫声响声,竟然是由人发出。 只见石柱上用黑链铁钩将两人穿了琵琶骨,浑身鲜血淋漓,面sè苍白比雪,双眼带yīn成黑,被鬼物穿身而过,张口惨叫,口无血sè,股股黑气法力被穿身吸走。 “这般折磨!真狠!法力乃一身jīng气神所化,被吸完法力哪还有活命?”高阳见得,摇头感叹道:“百鬼噬身啊!这两人不正是那rì被我赶跑了的那两个么?早知如此,被我抓了还痛快些…” “这些鬼物,个个都有戾气,凶猛的紧呢,罢了,正好给我修炼法术!” 说罢,高阳使出yīn玄鬼焰与五鬼搬运之法,就见扬手一挥,只两股黑气冲出,一个变化,一化为熊熊黑焰,猛然一涨,就有三尺来高,幽光大放,扑将过去,就将一只鬼物点燃,翻腾中但听一声划破玻璃般刺耳的声响,鬼物就被烧作黑焰,反补yīn玄鬼焰,进了鬼焰中,火势更涨,又往另一只鬼物扑去。 另一股黑气鼓荡着五声嘶叫,冲出五只一尺高下的小鬼,亦是青面獠牙,身子漆黑,红睛黑爪,一头白发,嗷嗷怪叫着就冲到一只鬼物面前,扑上前去就撕扯一团,将鬼物撕的五肢不全,张开大口,如橡皮也似的变大,就将手中的鬼体吞进了腹中,将身一晃,黑气涌出,身形更是漆黑,似也长高一些。 这一群鬼物游魂,无人指使,又法力不高,yīn气不凝,又无灵智,不知危险降临,还是各自游荡,不时到了石柱丈内,就穿人身体,吸走法力。 yīn玄鬼焰火势狂涨,五鬼身外黑气翻涌,都是逮鬼就吞,转眼就吸收炼化,更添法术威力。 少时片刻,黑气消散,鬼物荡然不存,只余两个昏死之人,五只小鬼经此吞噬,个个身形猛长,已有三尺来高,体外yīn气翻涌,身子若隐若现,不时鬼脸探出,骇人至极。yīn玄鬼焰更是涨高到五尺,黑焰熊熊,却给人yīn冷幽寒之感,似钻入骨髓,叫人遍体生寒。 “罢了,给你们一个痛快。”高阳说道,就伸手一指,yīn玄鬼焰就两石柱上缠绕上去,将两人裹住,钻进了两人体内,瞬间就将两人魂魄炼化,再伸手一招,两门法术都化成一股黑气没进了体内,流转一周,又沉入体内,圆转如意。 随后高阳转身离去,只余两具空壳依然被穿着琵琶骨锁在石柱上,相信以后也就两堆枯骨。 一路而上,再也无意外。 来到最上面一层,就见上面鬼影呼啸,与那满空的金甲神将撕杀在一起,黑气与金光交杂,鬼英宗四位长老带门人与军队相争半边天空。 又见法力爆破,雷光火起,狂轰乱炸,喝骂声与呼啸叱喝声此起彼伏,但见天上遁光追遂浮起,血光迸shè,血影满空飞掠,拂云、怀清各带属下门人都各化遁光,宝光照耀,竟然一时奈何不得那九个血袍之人,更有空灵等人放出三昧真火与掌心雷来助,却依旧奈何不得,只是有高阳吩咐,再加上黄甲带了那群女子上来,空灵等人都不曾使出全力,只是布守四方,不让人逃了去。 见得如此,高阳就在鬼英宗数百名弟子下方,两方胶着,打的不可开胶,却没人注意到。 “正是好机会!” 高阳大喜,一拍百宝囊,手中黑光一闪,取出混元五气幡在手,法力运起,就见双手握杆紫光闪闪,猛然一摇,轰的一声招展响声,呲呲五声怪叫,幡面冲出五股灰黑气流,幡杆显了五条灰黑龙身交绕,紫光被一丝丝吸入,咻咻五声呼啸,五股灰黑气流化成五条龙身鬼脸的玩意,张牙舞爪的怪叫冲出,迎空一涨,就有十数丈,只在鬼英宗弟子群中一个冲撞,一个盘绞,只听啊啊惨叫不绝,连绵起伏,不知死伤多少。 “不得浪费!”高阳叫着,又使出yīn玄鬼焰,五鬼搬运,黑焰与五鬼呼啸冲出,往倒下的鬼英宗弟子扑将过去,黑焰,yīn雾汹涌,仿若野火燎原也似,魂魄由yīn玄鬼焰取了,血食由五鬼分了。 “啊!混元五气幡???” “怎么可能??” 四名鬼英宗的长老大声惊叫,眼见混元五气就要冲将过来,顿时神情惊骇yù绝,若被缠住,尸骨不存,哪敢停留?各自呼啸一声,上空就冲来二十只鬼怪,个个身形高大,围着四人旋转,身子腾空而起,就要使出遁术避过此处。 “哪里走?”高阳岂能放过他们,若是跑了一个,自己的玄教rì后就不好过,时时提心,省心不得,当要斩草除根! 就将混元五气幡摇动,法力祭了内中禁制,摇指四人二十鬼,混元五气龙身鬼脸,顿时狂吼一声,身形腾摆,划若流光,瞬间就到了四人二十鬼外,五气一缠,各个十丈身形,灰黑惨气汹涌,只是一绞,只听噗嗤一声,如捅纸膜,又似腐蚀声响。 唧唧唧的嘶叫声不绝,二十只鬼怪只一瞬间就被灰黑惨气沾身就融,直若开水泼在雪花上,瞬间就消融。 “啊!”四人亡魂皆冒,赶忙放出一片黑气,又显出四个青面鬼爪的yīn神,护在头顶,放出黑光墨浪护在身外,连成一团,个个脸sè苍白,耳边听着弟子门人的惨叫,却无暇理会,中间一个老者眼光闪动不定,讲道:“如今生死一线,我有一法,你们将法力注入我身,待我使出逆形换身**,正可带领我们一同遁出包围,你们可愿意?” “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既然有法能逃出此地,那还不快快行法!” “乌戾快快行法!” 其他三人急的头冒大汗,完全没看见乌戾眼中闪动不定的光芒。 乌戾暗喝一声,将手掌划破,喷洒出一片血光,都是本命jīng血所化,也不顾脸sè苍白,张口又是一团本命jīng气,掐动法诀,两者一合,就化成三角光芒,又分天地人三才,乌戾伸手一指,头顶yīn气翻涌,本命yīn神落在三角光芒正中,乌戾大喝一声:“快全力将法入打入三角光芒之中。” 外边灰黑惨气又迫近许多,生死关头,三人不疑有它,都将一手推出,黑光汹涌,cháo汐也似,打在光芒三角,顿时幽光大闪,乌戾狂喝一声:“哈哈,三才逆形,给我遁!” 就见其yīn神也咆哮一声,喷出一道黑光,将乌戾一卷,三角光芒砰的一声炸开,再看原地,哪还有乌戾的身影? “哇啊!”三人同时大吐逆血,口叫大惊尖叫:“乌戾!你不得好死!!!” ; 第四八章 不明不白,坎离炼魔 这是第一更,请查收,请支持,请投票,谢谢…… 三人遭了乌戾的暗算,赔了夫人又折兵,头顶yīn神光芒暗淡,一个法力运转不灵,黑气下翻,墨浪崩散,本就缺了一道口子,四周立时破开,瞬间又是xìng命堪忧。 外面混元惨气汹涌而至,只是往下一卷,一个绞动,嗤嗤嗤声响,就将三人肉身化成一滩污血,又上下齐涌,就将三人yīn神裹住,三个小小yīn神全部惊骇失sè,拼命着本命法力黑气涌出,护在体外。 “三个yīn神,正好有用,不能浪费喽。” 高阳暗道,就一摇混元五气幡,一条混元惨气就裹着五个yīn神飞落到身前,再一招手,五鬼飞回,一指之下,就钻进了惨气中,惨气一绞,就将法力大失的黑气绞散,三声尖叫,就被五鬼抓扯吞噬,jīng气全部转化成了五鬼的养料。 只见五鬼五气狂涌,身形震动,一下就涨至五尺来高。 高阳见了欢喜,又摇幡放鬼,连着yīn玄鬼焰,就朝鬼英宗剩下的弟子扑将过去,心中还暗道:“可惜溺冥泉浪虽是魔法,却不能走这捷径…” 这鬼英宗弟子,个个jīng修邪法,却终是投靠了外力,本身不纯,法术虽强,但有反噬之危不说,如今都放出被金甲神将神兵缠住,如没了爪牙的老虎,只留身待宰。 高阳以混元五气围困,yīn玄鬼焰与五鬼在内撕杀,如屠狗一般,不一会儿功夫,就将之杀了个jīng光,全部炼化成yīn玄鬼焰与五鬼的养料。 “却是逃了一个,不能斩草除根,以后终是一祸害,还得寻到才是。” 终是被逃掉一个,虽得一些好处,却也觉心烦,高阳将yīn玄鬼焰连同五鬼同时收了,又将混元五气幡一摇,顿时混元五气飞回,绕身盘旋,就托在脚底,好大一片乌云,龙身鬼脸若隐若现,就载着高阳飞身而起,也不管满空乱斗,四处放烟花也似,只催动云光,悠哉悠哉的落到空灵等人身边,将五气幡一摇,五条惨气摇头摆尾的钻进了幡面。 高阳向身边的空灵问道:“怎么这般长时间,还不能将这九个血袍之人拿下?” “这九人都修炼阿修罗神通,血影分化,扑中人身就带走血魄jīng魂,只留一张人皮,端的危险,非是至刚至阳之物不好对付,加上怀清等真应宫中人都是修的yīn属偏水之法,只能从旁协助,杀敌还靠他人。”空灵悠悠的将事情解释着,手中不时搓动,就是一道白炽的正一乾雷放出,却是刘根青等人所传。 高阳将目光望去,这一雷目标直击一道血影,那血影立马拐弯而遁,堪堪躲过,一道玄黑剑光斩来,咝的一声,如破锦声响,血影被斩成两断,显出一个人形血影,从头中破开,却无血液流出,一声怪笑,血光迸shè,两半血影血丝相连,瞬间就合成一体,喋喋怪笑,又满空飞舞,见人就扑。 “小子!你就是那个识破我们形踪的吧,给我死来!” 见得真个如此,高阳只得将混元五气番收进百宝囊中,正在此时却听天边一声yīn森怪叫,一道血影划破空间,劈头就冲高阳扑来。 “找死!” “敢伤我教主,看我不杀你!”…… 空灵、白狼等纷纷大怒,刘根青将三昧真火化十丈火龙,汹涌上冲,雷光闪烁,白灼耀眼。空灵将三十六口飞剑使出,剑气冲霄,交织如网,纵横交错,兜天就裹,中间还有一颗白玉珠子放出正一罡气,浩然正大。白虹冲起,白狼与陈深但光飞刀祭出,一分为二,二分为三…,刀光如狱,又有白虹如龙腾上冲。黄甲怪叫着使出鳞甲盾,飞旋呼啸,如那龙卷风也似,迎头上冲。 这道血影哪想过空灵等人还有法宝未用,又不晓高阳乃他们主心骨,一下就犯了众怒。 “啊!!!”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就被空灵剑光兜住,瞬间就切割成千百万分,白玉珠子放出正一罡气照住,立时就轻烟升腾,血光消融,却还有惨叫不绝,竟还不死透。 这时白狼陈深等人法宝冲至,又切成粉碎也似,刘根青三昧真火就在外一裹,轰然一声霹雳,白灼雷光落下,轰隆一声,白雷落进了三昧真火中就爆炸开来,正一乾雷乃阳刚之气炼就,再加上三昧真火包裹,瞬间就将这血袍之人所化的血影炼成恢恢,血影一灭就是飞灰烟灭,魂飞魄散,这血影是其真身与yīn神本体合炼而成,正是阿修罗秘术,法力神通加持,比之法宝都好用,如今却是死了个不明不白。 “咳咳,见过傻的,没见过这般傻的…”高阳着实无语,心中感叹着。 “不好!他们还有手段!” “风紧扯呼!” “四方上空被锁,使幽冥血遁!”…… 剩下八道血影见得高阳这边一出手,就瞬间杀了自己一边的一个同伴,顿时大惊,心生退意,连忙呼啸一声,顿时八道血光就往地下钻去。 “教主还请出手相助!”拂云大急叫道,连忙使出一件火红珠子,放出深红火焰,凝成火凤形体,扑将下去,紧追不舍。 “道友速速出手,不必留有活口!”怀清也是焦急叫道,合四周十名门人,从四面围困而来。 若是被他们逃了去,我玄教新建,可抵挡不住,却不能放过。高阳心中想罢,猛喝道:“自当尽力!” 话罢,就祭出坎离丹鼎,顿时一片金光铺地而起,赶在血影扑下之前,就将地面铺成金光一片,血影冲在金光上面,噗嗤噗嗤声,冒出一阵阵轻烟,啊啊的惨叫声中,八道血影同时飞身而起,怪叫连连:“该死的东西!怎么是离合仙光?!” “聚在一处,以点破面,给我冲向那婆娘处!” “啊!此女元yīn巩固,正是上好鼎炉,当可抓了交差!” 八道血影怪叫连连,顿时连成一片血光,就往怀清那边冲将过去。 “吟”却听一声凤鸣,一条火凤当头落下,喷出红火千条,分散如网,就将血光裹往,火凤将身一晃,化成一颗火珠落下,进了火焰当中,凝成一体,就将整片火海凝化成一颗亩大的火焰珠形,血光却在里面冲撞不止。 砰砰砰!声响震鸣,火珠动荡不止,拂云脸sè苍白,忙向高阳喝道:“教主还请出力,吾这法宝虽是中级,却是地肺之火炼就,还不完全克制他们,正要教主的法宝炼化。” “正要出力。”高阳眼中光芒闪烁,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认出自己的离合仙光,更加不能放手,但将手一指,坎离丹鼎挟带蒙蒙金光飞空而起,落在火球之下,鼎盖开了,涌出一片如云般浓稠的离合仙光,猛然狂涨而上,分开两旁,包裹而上。 “啊!都是中级法宝,一时冲破不开啊!” “吾命休矣…” 八个血影狂叫猛撞,将火珠冲的抖动不止,却终是破不开火珠罩,眼睁睁的看着离合仙光将火珠包裹。 高阳冷哼一声,伸手一指,金光一涌,就将之裹住缩回了坎离丹鼎中,咣当一声,鼎盖合上,滴溜溜转动,放出芒芒金光,将手一招,丹鼎下坠,落在头顶三尺之上,转而又对拂云公主说道:“公主可将法宝法力撤下,吾要运功将之炼化!” 拂云脸sè苍白,却是微微一笑,掐了一法诀,坎离丹鼎中的火海珠罩立时破碎收敛,化成一颗龙眼大小的火珠。下方显了八道血影,顿时一片离合仙光蜂拥而至,将八道血影裹住,噗嗤噗嗤,啊啊的消融与惨叫声不绝。 外边就见高阳盘膝而坐,头顶升腾起一丝丝紫气,上托坎离丹鼎,滴溜溜转动不停,金光涨缩不定,空灵等人都在身边护法,拂云怀清等人也在一旁看着,林飞瑶带那些逃出的女子远远看着,不敢上前,只听啊啊啊的惨叫从丹鼎中传出,锐利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毕天方带着军队收拾残局,正要向拂云禀告一番,突然感应到一阵空间波动,立时大惊失sè,就见林飞瑶等女子身边空间一阵扭曲,一个三角黑洞冒出,走出一个浑身带血,披头散发之人,此人不是乌戾是谁? “什么人?!”众人都自感应到变化,顿时大喝出声,又见了此人服饰,大怒叫道:“还没死绝!当送你一程,死来!!!”顿就见法术光芒,法宝照耀,铺天盖地而来。 “啊!该死的怎么还在此地?!”乌戾刚从空间遁法中冲出,却也遍体鳞伤,突见变故,怪叫一声,就见旁边还有普通人,见得当先的林飞瑶,只叹一声:“好个美人儿!”扑将过去,就抓着林飞瑶,钻进了女子群中。 “啊啊啊!”女子们顿时惊叫连天,四散而逃。 “该死!放开郡守之女!”众人都将法宝法术停住,不想伤了这些女子。 “喋喋,郡守之女,好极好极…”怪笑声中,就见乌戾一手自捣了两下胸口,喷出两口本命jīng血,身形都消瘦一圈,脸sè惨白不似人类,枯瘦不chéng rén形,嘎嘎嘶磨的念了咒语,狂掐法诀,血光一散,就将自身与林飞瑶两人裹住,大喝一声:“幽冥血遁,遁!” 一道血光一涌而没,钻进了地下,如一朵浪花在海中掀起又复平静。 “啊!!!”惊叫声从坎离丹鼎中响彻,瞬间又止,亦也恢复平静。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 ; 第四九章 千里追遁,净持了缘 PS:第二更到,各位请查收,请支持,请投票,谢谢…… 惊叫声骤起又落,凄厉万分,众人都回过神人,目光中,就见坎离丹鼎微微一颤,篷的一声冒出一阵轻烟,高阳伸手一指,鼎盖开了,轻烟大冒,如那蘑菇云,冲向高空,又有金光升起,托着一颗龙眼大小的火珠,拂云将手一招,火珠便飞落在手,红光微闪就不见了踪影。 鼎盖咣当一声落盖,高阳又一抚额头,涌出一片紫光,就将坎离丹鼎裹住,翻涌间缩成一道紫气没进了头顶中,起得身来,见得众人都脸sè难看,高阳先排众走到拂云与怀清面前,稽首道:“公主可知道这些红袍人的来历?” 拂云脸sè不好看,叹息道:“想必教主已有猜想,不错,他们出自红叶涯的血阿派。” “果然。”高阳眼角微跳,早在听空灵介绍,就有猜到拂云给的资料上,与那周国一流势力的红叶涯血阿派神通一般,这才不给他们活路,怕被惦记住,以后不好脱身,如今虽然将这群血阿派之人炼化,却还逃了一个鬼英宗之人,百密一疏,不由得心中沉闷,又问道:“如今岂不是线索断了,功亏一篑?” “道友且莫担心。”怀清似知道高阳忧虑,而说道:“我观刚才逃脱的那人,竟然也会使血阿派遁法,可见他们必然关联不小,只需寻到他,想来也能揪出幕后之人,以绝后患。” “不错,教主也莫担心。”拂云说道:“我这就回去传信一封,禀明父皇,那血阿派必将受我军队围剿,分身不得。” 高阳听得,有种被小看的感觉,干笑两声,说道:“贫道却非担忧血阿派,而是怕那林小姐遭了恶手。” 拂云柳眉紧皱,道:“那幽冥血遁,以jīng血催动,无形无质,穿石入土,仿若一条影子,速度极快,比之平常的土遁之术还要高明,如今怎能寻得?早知如此,便不理她的请求,将她留在家里才好。” “若无林小姐,其它人也要受灾。”高阳想着心事,不想在此停留,就说道:“公主,既然此间事了,贫道不便久留,就此告辞,这些民女还请公主送还家中才好。” 拂云也不做挽留,却是有事情需得处理,只道:“拂云自然省得,教主好走。” 高阳先向拂云、怀清几人分别打了稽首,随后对空灵等人使了眼sè,都将云光升起,一片紫云托在脚底,飞空而过,划过一道紫光,不一会儿就远去了。 正飞往龙头山方向,到了龙虎山地界,高阳突然喝住了众人,说道:“先且停住。” 空灵等人忙就止住遁光,不明所以,高阳却脸sèyīn沉,沉吟片刻,说道:“我须得斩草除根,以绝我玄教后患,你们且先回去。” 几人大惊,空灵忙道:“教主何不带我等同去?也好有个帮衬。” “是啊教主…”黄甲几人也都劝道。 高阳想了想,摇头说道:“此次前去,吾可不相信他们就一处据点,可能将会深入魔穴,非是人多就好,你们跟了过去反容易被发觉。” 听了高阳所说,空灵几人还要分说,高阳却喝道:“休要多言,若还尊我为教主,自当听我安排,速去!” 这话说的严厉,几人慌乱,连忙拜过:“自当尊教主号令。” 高阳听了,就将白虹雌雄双剑祭起,两道白虹飞腾脚下,虹气升腾,将身一裹,就化成一道白虹落到前面一座山头。 正在山顶,高阳将双剑执在双手,抬头见得紫云停了一会儿终是往龙头山方向飞去,这才放心,寻了一块巨石,右手将剑一削,一道白sè剑光闪过,噗哧一声就从中一线穿过,飞起一脚,踹在上半嶙峋石块上,石块滚落而下,只留下面平滑若镜的一块,高阳这才走上去盘膝而坐,将双剑插在向前石块中,如入沙土中。 “且看你到了何处!” 高阳说罢,冷哼一声,掐了一道法诀,眸中隐隐有紫金光闪动,一声清喝,光芒散开,充斥双眸,就见紫光中,一点金光闪烁,正在往左边一点点移动。 这正是高阳以法力本源连接撒豆成兵的感应,紫光在眼中显化,却是分着四方,左西右东,上北下南,那点金光正是林飞瑶身上的金豆显化,正在向西方移动。 高阳也不将神念连接过去,就怕打草惊蛇,被乌戾发现神念波动。只能将法力与法术运转,关注金点动向。 过有一刻钟,那金光突然停止不动,又过一柱香时间,也不见变化,高阳松了法诀,喃道:“西边,这般距离,已经是边境了啊…” 高阳一时迟疑不定,沉吟片刻,喃道:“还是前去看看,看能否寻到机会,就将那魔头打杀了吧。” 说罢就起身,将双剑拔出,微一舞动,就有两条白虹化出,手中一抛,将身纵起,就被两条白虹托底一裹,化成一道白虹冲天而起,径直向西方遁去。 龙虎山西面百里,这里一片荒芜,飞沙走石,呜风怪啸,百里之内有矮山成群,却生无植被,山周是黄沙成绵,无一丝水泽,这里是周国边境,自古荒芜,也无人管理,在中间地带,一片黄沙中,一座**金塔耸立,任那风吹rì晒,也有金光闪耀。 一道白虹在黄沙外落地,光芒一剑,显出一个人影,穿着八卦紫绶衣,手执双剑,面若冠玉,英武不凡,不是高阳是谁。 “就是这里了,什么时候这里有了一座金塔了?不对,是法宝!” 高阳见得那金光闪闪的**塔,先是一惊,待运足目力,紫气隐含,就见内中宝光闪闪,有那金光氤氲在塔身流转不休,正是禁制流动,不是法宝是甚? “果然有道道,还是中级法宝,怕是有些麻烦了……”高阳呢喃着,脸sè不好看,过得一会儿,咬牙说道:“罢了,以我法力妙用,正可前往,进去一探又何妨。” 原来高阳的鸿蒙紫气法力善同化禁制法力,对法宝尤是见效,虽然这件金塔法宝乃有主之物,一时祭炼不得,但却能破开内中一丝禁制,以同化之法将自身带入其中,自是神不知鬼不觉。 打定主意,就见高阳一翻手,双剑收入体内,掐了法诀,使了土遁术,身外涌起一阵黄烟,一涌就钻进了沙土中,如鱼入水。 少时片刻,高阳就钻到金塔底部,身外浓浑黄烟包裹,将黄沙排开,仰头看着那头顶金光闪闪的地基,竟然听得隐隐焚音响起,不由面皮抽搐:“这还是和尚的东西…,看来此事着实牵扯不小啊…” 说着,就将口一张,喷出一道鸿蒙紫气法力,如一圈紫烟,铺展在金塔地底,有车**面积,高阳将双眸闭合,一抚额头,头顶就升腾起丝丝紫气,钻过紫烟,带了丝丝紫光,就钻进了塔底。 金塔有十二层,此时在顶端十二层,有一身着紫金袈裟的老和尚突然双目一瞪,又皱起眉头,白垂的眉毛抖动,其面黄肌瘦,脸上的皱纹如沟壑一样密密麻麻,却显出疑惑之sè。在这老和尚旁边坐了一个肥胖的和尚,后面坐着一群身着宝衣的和尚,有十数人,个个低头默念经文,修为都不在炼气化神之下,个个修持舍利元神。 那肥胖和尚同样身穿紫金袈裟,上镶金银珠宝,耀人眼球,头顶戒疤,身材肥胖,满脸油光,若是高阳见得这幅尊容,定然会一眼就认出正是龙虎大会上那个让自己讨缘,又被自己戏耍了的胖和尚,这胖和尚见了旁边老和尚的表情,喧了一声佛号,道:“净持师叔为何脸显惑sè?” 净持老和尚,转动了念珠,皱眉道:“了缘师侄,刚才贫僧似感应到我宏净塔塔底似有异样,却一闪而逝,了无痕迹,是故疑惑。” “呵呵。”了缘胖和尚双掌合什,笑道:“师叔多虑了,这宏净塔乃师叔法宝,佛法念力加持。师叔将之放出,容我等居住进出,只要不用法力攻打碰触,禁制就不动,怎么会有异常?可能是师叔佛法进益,舍利元神正由虚转实,只要渡劫凝聚金身,是故多有烦恼吧。” 净持现在也察觉不到异常,经了缘一说,就放下心来,老脸皱纹抖动,如万千密虫攀扯,笑道:“贫僧以欢喜禅入佛,自当凝聚欢喜金身,何有烦恼?” “善哉善哉。”了缘双掌合什作礼,笑道:“师叔凝聚欢喜金身,自当得大欢喜。” 净持大笑,过了良久,方才喧了声佛号安静下来,这时外面有一个小沙弥来见,拜在和尚们身前:“各位师祖,下面有乌戾求见,已等候有一刻钟时间。” “哦?怎不是血阿派众人?”净持与了缘都微微惊疑,对视一眼,净持问道:“他可带来女信徒?” 小沙弥合什拜道:“回师祖,带了一个,此时正安排在下面,但那乌戾说这女子身份特殊,只待禀过几位师祖才好计较。” “一个女子,可有修炼?” 小沙弥摇头道:“那女施主一点法力也无。” “既然无法力,有什么身份特殊!”净持大怒,喝道:“去,将乌戾带来!”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 ; 第五十章 紫影潜塔,惊现阴谋 PS:第三更到,各位请查收,请支持,请投票,阳之拜谢…… 却说高阳将法力注入宏净金塔底部,过有一刻钟时间,那车**小的紫气滚滚翻腾,那金塔底部似若中空,只一片紫气在里面流动,高阳大喜,将身一纵,浑身紫气涌出,与上面的紫气结合,水**融,仿若一体,只见紫光一闪,还原成金光照耀的金塔地基。 高阳钻入宏净金塔中的塔身禁制中,只一条紫影也似,在塔身上若游鱼游动,金塔内部亦是金碧辉煌,一条紫影暗淡不可见,也无人发觉。 刚在地面流动,有声音响起,高阳一听,是几个小沙弥正在说话,就将法力运转,紫影游动,顺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潜去。 不多时,就到了一间房中,有三个沙弥在说话:“刚刚我唤那乌戾上去,见到净持祖师大怒,怕是没好果子吃喽。” “祖师正炼功到紧要关头,要女子元yīn修炼欢喜禅功,他只带了一个女子,怎么能讨得好处?” “我看不一定呢,那女子生的好生貌美呢,又听说她身份不一样,乌戾说她有大作用,兴许祖师还能饶了他呢。” “奇怪,你们说怎么不是血阿派送来么?这样不符合规矩啊!” “能有什么奇怪的,你没见着那乌戾只剩下半条命不到啊,估计被找上门了……” 高阳从紫气中看着三个小沙弥议论,心中忖道:“乌戾上去了?到几层了?见净持祖师?欢喜禅功?那女子定然是林飞瑶无疑了,且先找到乌戾方才重要。” 想罢,高阳又催动法力紫气,紫影摇摆,就缩了出去,找准方向,寻到台阶,就潜了上去。 路过几层,都不见乌戾,却发觉塔中各层都有和尚居住,每层都至少十数人cāo持,修为一层比一层高,不由动了心思:“想来应该上了最顶层了。” 如此想着,高阳也不一层层的寻找查看,直直往最顶层潜去。 少时片刻,刚上了十二层,就隐隐听到喝问声,更听到乌戾的尖叫声,顿时大喜,顺着声音,又穿过几个房间,到了zhōng yāng处的殿堂,果然见得乌戾。 “咝,我的乖乖哟,这些和尚,怎么都在这里?”高阳一眼就认出那了缘胖和尚是龙虎大会上的那个,又见那老和尚,顿时大惊,暗道:“这老和尚好高的修为,只差一丝就进入炼神返虚之境了,厉害啊,难怪有这一件中级法宝,我且藏好,莫被发现才好…” 高阳就将催动法力紫气,紫影一点点在墙角挪动,往死角潜去,不一会儿就盘在角落,看这些和尚与乌戾说话。 就见那乌戾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和尚们面前,叫道:“我们也不知怎么为发觉,只是事发前有两人潜入我鬼英宗之内,将我们掌门哥哥袭杀,想来在此之前,他们就听过我们说事儿,这才今天准时发难。” 净持怒喝问道:“那你就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乌戾连忙说道:“今天来的是一个自称拂云公主,还有真应宫的怀清少宫主,但灭杀血阿派的,我从空间挪移中出来,只见那年轻道人将他们收在鼎炉中正在炼化,那年轻道人厉害的紧呢,灭杀我们,全仗他一人之功,可是吾等确实不知他是何等人物。” “嗯?”了缘突然惊疑出声,连忙问道:“鼎炉?你说的是什么鼎炉?可是那三足玄黑丹鼎,中级法宝,祭出放金光的。” 乌戾连忙惊喜道:“对,与大师所说的一般无二。” “原来是他?!”了缘立时恍然,却面sèyīn沉。 净持见状,问道:“师侄可是认识此人?” 了缘喧了声佛号,沉着脸说道:“此人就是在龙虎大会上大出风头的玄教无量教主,乃是其兴建教派,就在龙虎山的龙头山上。” 众人一阵沉默,过得一会儿,净持说道:“既有公主插手,又被查到血阿派身上,看来此方边境也不好渗透,但我佛旨意,却不能不做,得另想它法。” “净持师叔可有想法?”了缘问道。 净持想沉吟一阵,说道:“要完成我佛旨意,吾须得突破境界才有把握,此事不可怠慢,还有四月时间就是计划开启之时,时间紧迫,了缘师侄,你往魁首派走上一趟,叫他们掌门前来议事!” “是师叔,吾这便前去。”了缘说完,便起身往外行去。 “好家伙,魁首派竟然也有参与?难怪上次那张守对刘根青说他魁首派有大事要办,原来如此啊!”高阳听得却是吃惊不小,心中震撼连连,暗忖道:“四月过后已经是年关过后,他们存的是什么计划?不急不急,我且听听他们到底有什么yīn谋?如今知道我的身份,已经脱身不得,却要看看他们是否针对与我…” 高阳打定主意,就沉寂下来,静观事态发展。 净持先吩咐乌戾起身,就盘膝坐到一旁,就此默坐,等了有半个时辰,外面有呼啸声破空而来。 随后不多久,下面传来阵阵脚步声,了缘带着一群十数人前来,净持连忙起身相迎,又是吩咐看茶,又是上了珍果,摆了蒲团案几,各自坐定。 高阳见得,那魁首派竟然有几个熟人,张守张田赫然在列,还有三人都在龙虎大会上见过,其他人等却未曾见过,他们以一光头高秃的中年男子为首,这男子打扮奇特,身着黑sè长袍,高领散肩,背后背了一轮荆棘铁轮,作火焰状,内蜿蜒中空,黑刺闪幽,整个荆棘铁轮如插在背脊当中,此人也生的怪异,面白如粉,惨白惨白,嘴唇乌黑,双眼圈亦是漆黑,却都是yīn气沾染之故。 高阳见得这魁首派掌门,不由心中嘀咕:“浑身都是yīn浊之气,法力竟然比那净持老和尚还隐隐高出一些,可惜杂而不纯,不能抱守归一,至了yīn气外溢,方才有此不似人类的模样。不错不错,魔道中人还是这样比较有个派头,一眼就认出,以后也好让人斩妖除魔,这厮也不知低调为何物,看来也是命短之人。” 不说高阳心中腹诽不已,却说净持喧了佛号,道:“此次请张原掌门前来,实乃有要事相商。” 魁首派掌门,张原哈哈笑道:“净持禅师有事尽管说来,张某绝不留余力。” “南无我佛慈悲。”净持喧了声佛号,笑道:“想来我了缘师侄已经和张原掌门说过此间事情,贫僧想请张原掌门助我突破境界。” 张原听了,沉着不语,心思起伏,过了许久,方才笑道:“此事我魁首派不适合做,想我魁首派本就是魔道一流,深受周国监管,如今那拂云公主更是明目张胆的让那真应宫监视,确实分手不得。” 净持顿时神sè不悦,喝问道:“张原掌门这是何意?难道想毁约不成?” 张原听了,脸sè一变,连忙说道:“并非如此,张某怎敢毁约?以后吾也是佛门中人,自当尽力为我佛办事。张某的意思是,吾不好出手,怕打草惊蛇,如今鬼英宗覆灭,自当小心,但我魁首派不好出手,吾却有办法叫他人出手。” “好家伙,原来想要弃魔从佛,如此两端,当真不为人子!”高阳听得,心中大骂不止,暗道:“且听听他们还有什么yīn谋,最好全让我晓得,怎么不将背后佛门势力说出个名堂来?” 却见净持脸sè见缓,问道:“张原掌门却是叫何人出手?” “哈哈!”张原大笑,说道:“这些时rì,正一派时常来我魁首派唠叨,净持禅师可知为的哪般?” “不好!”高阳一听,立时就知不好,心中已有猜想,怕是他们是要有所联合了,果然… “正一派?”了缘却听得眼神一亮,问道:“他们与那玄教教主有过怨隙,难不成…?” “呵呵,不错。”张原笑道:“正一派掌门要求我一同将那玄教剿灭,理由有三,一,龙虎山不能出第五个大势力,二,正一派祖师洞府被玄教教主盗了去,三,正一派十位长老连同法宝全被玄教收了去,他们找我几次,却因价码不合,吾不曾答应,他们也找不到他人合作,毕竟只有我魁首派才能光明杀戮,不怕人口舌,其它门派,不是胆小就是惧被正一派算计,真元真应宫更不用多说,他们只能找我一家,哼哼。” “好贼子!”高阳听得心惊,这张原却是分析的头头是道。 那张原又道:“吾之想法,让他们正一派包干此事,我们的代价,无非就是剿灭玄教,杀了那无量教主,正是报得众位前些仇恨。说不得借此还能拉他们正一派入伙,以他们正道之位,拂云等人也追查不到我们头上,岂不是一举多得?” “妙,妙极。”净持听得欢喜大笑,连连称赞,道:“此计甚好,就依此计行事,张原掌门,此事就全权交由你来办理了,以后我定会如实上报我佛。” 张原大喜,道:“敢不从命?禅师放心就是,且看我行事。” 净持得了妙计,心急之下连连催促:“烦扰张原掌门了,此事耽误不得,还请掌门速速行事。” 张原连道不敢,就带了众门人起身,由了缘送了下去。 “好一群贱人!”高阳已经心中怒意滔天,他们好似就将自己与玄教当作泥丸一般,可任意揉捏,要杀就杀,要灭就灭,高阳岂能不怒?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 ; 第五一章 色字当头,一团乱麻 净持见了缘送了张原等人下塔,心中兴奋,想到以后大把女子送来,自己修炼欢喜禅法,修为进展神速,那九九天劫也奈何自己不得,想着想着不由激动万分,心思起伏起来,顿时起了无名火,来了劲道,直注下身,双眸隐有粉光闪过,如鸡皮也似的老脸爬上了红晕,转身对乌戾喝道:“你不是找了一女子来么?说的貌美绝伦,比若天仙,你且带到我禅房来!” 乌戾连忙起身应命,当即就出了房门,往塔下行去,净持又对众僧吩咐道:“老衲要修那欢喜禅法,你们不得打扰。” “是。”待众僧应下,净持就起身进了后面禅房去了。 “好个yín僧!”高阳见得如此,顿时心下大骂不止,将法力催动,紫影在墙角敛缩穿过,亦往塔下潜去,心中忖道:“此时正是好时机,正要趁乌戾没得防备,就将之打杀才好,顺便也将那林飞瑶救了吧,终是看过一回……” 乌戾走的不紧不慢,高阳只一会儿就追上,将紫影就隐藏在他那影子之下,任是如何也发觉不到。 一路往下,却还听这乌戾喃喃自语:“那小贼杀我兄长,吾也要请命前去将之杀了,不,要将之生魂拿住,rì夜用魔法祭炼,让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要逼出他那能夺人法宝的法诀来,以后天下之大,我都可去得,何苦低声下气,受这一干秃驴指使?” “好家伙,贼心不小!我不叫你化作恢恢,以后如何证道!”高阳听得一清二楚,顿时杀意凛然,若不是还不到动手时机,必一下暴起! 过得片刻,终是到了底层,来到一间房间,房门紧锁,乌戾双手黑光闪过,抹了房门,只听喀嚓一声,房门就应声而开,顿时里面传来一声女子惊叫声。 乌戾进了房门,见了林飞瑶如受惊的小鸟一般躲在角落,楚楚可怜,那天仙也似的美貌,我见犹怜,顿时心中也泛起了涟漪,心想:“此女真乃我生平仅见,何不一足口手之瘾,亲过芳泽,再送给那老和尚,只要我不夺她的元yīn,想那老和尚百无禁忌也是老小通吃,也不会怪罪我身。” 想罢,乌戾yù火大灼,在丹田之下烧起一柱擎天,熊熊喷火,转身就将房门关上,嘿嘿怪笑,皮包骨的脸皮抽搐不止,搓着双手,双眼尽是yín邪yù火,慢慢往林飞瑶走将过去。 林飞瑶吓的花容失sè,连连后退,却身在角落,退无可退,只能抱守一团,抽噎着哭喊道:“不要,不要过来,求求你放过我,不要过来啊……” “嘿嘿,哈哈,如此美人儿,岂有放过之理?”乌戾见得林飞瑶犹怜模样,更是心中yù火大灼,烧得全身热血在沸腾,怪笑着就扑将过去。 只是乌戾全身心都放在林飞瑶身上,却不曾注意到身下的影子中有紫气冒出。 “好个sè字当头,合该化作恢恢!” 高阳等待此机良久,岂会放过,身子依然在塔中禁制,却将法力猛然催动,法术与法宝都自调动。 只见乌戾身后猛然冲出一股紫烟,浪花也似就从后将之一个如浪滔也似淘了进去,顿时紫烟翻腾不休,玄云宫法在内化成宫殿罩住,不露气息声响,内中五鬼缩小穿梭,钻进了乌戾体内,一朵黑焰将之一裹住也烧了进去;两道白虹剑光闪烁,有形无形剑气,瞬间就斩了百千剑,将之斩的碎肉一堆,又有五股人脸龙身的惨气将之一绞,就是一滩污水,离合仙光一照,是化成一阵轻烟,五只小鬼将之yīn神抓撕分食,瞬间就吞噬的一干二净,皮毛不存,真个死的不明不白! 高阳将身依然藏在塔中禁制,法力连贯一通,同化之中就与宏净金塔一体,就算净持老和尚也察觉不到动静。 “啊!”林飞瑶突遇变故,吓得惊叫一声,却见那紫气又是一涌,飞散出一股,兜头就将自己裹住。 猛然一缩,瞬间就钻进了塔底,无声无息,只有一道紫影下潜,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高阳却将林飞瑶用法力卷下,法力一缩,就将之抱在怀中,抱得个温香软玉满怀,林飞瑶大急大惊,连连挣扎,双手捶打,哭喊着叱喝:“呜呜,放开我,快放开我……” “咝!”高阳本就觉两团软肉顶在胸前舒坦异常,林飞瑶挣扎,揉来揉去,顿时消受不住,暗叫一声乖乖不得了,连忙压了不该有的念头,喝道:“林小姐莫叫,贫道乃玄教教主无量是也!怎得现在来救你,你却不认得来人?” 周身紫气朦胧,林飞瑶定睛一瞧,这才发现正是高阳无疑,顿时刚惊怕过后转为大喜,心中情感交织,扑倒在高阳怀中,就嘤嘤抽噎不止。 高阳无奈,只好抱着林飞瑶出了塔底,使了土遁术,就往龙头山方向遁去。 一道浓浑的黄烟包裹,一路地下穿梭,却刚过这片边境,就听那宏净金塔中传来一声怒吼咆哮声。 高阳哪会理它,只是冷笑一声,就继续赶路。 过有数百里,高阳发觉林飞瑶没了哭声,却还不动弹,低头一看,却正睡着了,脸上还带有泪痕,看得让人怜惜。 高阳苦笑一声,只能将头正过,这才不被吸引,将遁光上拔。 一阵黄烟涌出地面,高阳抱着林飞瑶现身出来,夜风清凉,高阳将白虹雌雄双剑祭起,裹在身外,化成一道白虹飞天而走。 龙头山,玄教洞府。 夜虽已深,但依然光亮普照,此时空灵正在洞府之外仰天望着,静俏而立,衣袖飞舞,长发飘飘,只作不动,静静看着远方天空。 白狼正端坐保安室,不时看了看外面的空灵,不时摇头叹息,突然黄甲从地下冒出,嘿嘿一笑,白狼将他扯到一旁,打了个眼sè,两人就眉来眼去,不知暗中讨论个什么,不时拿目光扫过空灵。 却正在两人讨论的起劲,突然白狼鼻子耸动了一下,连忙大惊,叫道:“教主回来了,快,快摆驾迎接!” 黄甲正在当职,哪敢留下?赶忙一溜烟钻进了地下,回到了岗位上去了。 空灵听了,顿时笑了,不多时就见远边天际有一道白光闪过,不多时,就见一道白虹划过天空,破空而来。 众门人听了动静,手中无事,都出来迎接,排在洞府之外。 高阳将遁光落下,两道白虹崩散,化成两道剑光,微微一闪就没进了体内,众门人赶忙拜见,高阳却想到怀中的林飞瑶正在熟睡,连忙伸手止住,众门人神sè微微怪异,却也遵令。 高阳走到空灵面前,低声吩咐道:“你将这林小姐带回去休息吧。”说着就将林飞瑶交到空灵手中,空灵应道一声,也不多言,就抱着林飞瑶往洞府中行去。 一摆袖袍,高阳就带着众门人进了厅殿,径直坐上了高台宝座,如今已经换成了一张玉床,高阳就盘膝端坐其上,看了门下众人,只觉心中略有沉闷,心绪转动不止,众门人不敢开口,过得一柱香时间,高阳隐隐有了头绪,对下面吩咐道:“你们且先回去,明rì清早全教上下皆要来此处,我有重要事情吩咐,不得怠慢了!” 众人听得教主说的沉重,心中都是微惊,不敢怠慢,连忙应道:“是,谨遵教主吩咐!” 高阳让众人都自退下,唯留自己一人独坐在玉床上,眉头紧皱,心中想道:“魁首派与正一派联合,他们双方都有底蕴,根基深厚,就靠我玄教这些人怎么抵挡?若是那些和尚也一同来犯,我或可逃遁,门下怕要死绝不可…” “这可如何是好?”高阳心中百思解决之道,心想:“难不成还要请求拂云与怀清相助?” “不好不好,现在是拂云欠我人情,若是请她相助,加上我以后发展教门,麻烦不少,却是欠她人情,皇家之中最是无情,若是一个不好,却终是我要受制,怀清更是不能,她只是少宫主,加上以后争执龙虎山,恐怕不好相见了……” 高阳想着,一时如个乱麻也似,都是人情牵扯,面皮当前,利益纠纷,理之不顺。 “这么一小块地方就如此一团乱麻,传闻中的杀劫一起,天地笼罩,又是个何等情况?”高阳想到这里,不由身子打了一个颤栗,心思起伏,良久方才平息,眼中闪过一抹煞气:“看来还得行快刀斩乱麻之事!” 正在这时,空灵从后殿中进来,到了高阳身边,就静立在一旁,见得高阳沉闷,心中也是不好过,而开口问道:“教主为何事烦恼?” 高阳叹息一声就开口说道:“唉,还有何事?无非我玄教底子薄弱,有人想来任意欺凌罢了。”那群和尚还有魁首派不敢打拂云与真应宫的主意,只拿自己玄教开刀,自是此意。 这玄教乃是高阳一手建立,花费喏大心血,空灵听了立时双眸含煞,问道:“是何人想要对付我们玄教,教主且说来,空灵这便前去将他们杀了。” 高阳听得哑然失笑,说道:“无妨,我自有计较,明rì但听吩咐就是。吾何曾愿意吃亏,此次也必不叫他们好过就是!” 空灵微微放下心来,微微一笑,就立在一旁不说话。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 ; 第五二章 教主所谋,釜底抽薪 第二天一大早,玄教洞府大殿中,门人弟子全部到齐,高阳盘膝端坐在高台玉床上,俯瞰而下,只见厅殿中人影如密,一百六十九人,却显得略有排布不开,这不由让高阳修建道场的心思越发坚定。 “招你们前来,实为无奈,我玄教受它教窥视,有灭亡之祸!” 高阳此言一出,下面顿时sāo乱,却是群情激愤,纷纷叫道:“什么人胆敢犯我玄教,吾等必将之诛杀到底!” 一时间殿中嗡嗡吵吵,有的xìng情激奋者都咆哮起来,有无天带头,也不怕高阳责罚。 见状,高阳无奈,只得开口喝止了众人的吵闹,清声喝道:“且莫吵闹,听吾道来。” 众门人这才停下,将目光看向教主,只等高阳说话。 高阳扫视一圈,说道:“待会儿吾会发下聚灵丹,你们都要随我出征。” 众门人听了,立时激动的大声应道:“是!” 高阳又将目光放在太虚子身上,说道:“太虚子,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太虚子慌忙上前,拜道:“师尊请吩咐。” 高阳吩咐道:“你从你三师兄那里拿些撒豆成兵与法象神将的法术,带那些还未入道的门人都下山去躲避一阵,待我等归来之时,自然会传诏你等回来。” “是,师尊。”太虚子连忙领命,随后就退到一边,自找向花无要了东西,又去点了人数。 高阳又从百宝囊中取出几支玉瓶,里面都是聚灵丹,挥出一股力道就落到无名身前,道:“无名长老,还请你代为发放。” “是。”无名接过,便应道一声,自拿起玉瓶以神念对过数目,这才开始发放。 待丹药分发完毕,高阳又吩咐道:“刘根青,你上前来。” 刘根青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拜过,问道:“教主有何吩咐?” 高阳将手一挥,闪过两道白虹剑光,落到刘根青身前,却是白虹雌雄双剑,说道:“此双剑使用方法你也知道,吾此次分身不得,这件法宝还与你使用,助我灭杀敌人。” 刘根青连忙大喜,得教主吩咐便是立功之机,以后亦也能像陈昌一样,哪能不喜?当下连忙接过双剑,拜道:“弟子必使此双剑为教主抄清障碍!不负教主所托!” “嗯,先退去一旁。” 刘根青抱着双剑就退到一边,高阳又扫视一圈,沉吟片刻,将手一张,金光闪烁耀眼,现了一捆金绳,令白狼上前,道:“我有一任务,需得用这捆仙绳做拉力,乃大费法力之事,你可愿接下。” 白狼兴奋就拜:“弟子愿意。” “好。”高阳将手中捆仙绳抛下,说道:“你且拿着,待会儿我再传你使用口诀,先且退到一边。” 白狼将捆仙绳托在手上赶忙应是,就退在一旁,高阳扫了毕利一眼,心中有了安排,笑道:“毕利,你且上前来。” 毕利大喜,兴奋的小脸通红,眼中放出丝丝煞气,似要与人撕杀一场般,一听高阳唏名,就上前拜道:“师尊。” 高阳呵呵一笑,一拍百宝囊,黑光闪过,多出一杆漆黑大幡,微一挥手,就立到毕利身前,比之还要高出两个头,高阳笑道:“这杆混元五气幡杀伤强大,等会我传你使用之法,助为师抄灭一群敌人。” “是,弟子定为师尊将敌人杀个jīng光!”毕利兴奋的叫道。 高阳微笑不语,让毕利退到一边,沉吟一会儿,手一张,一圈金光涌出,内裹一尊玄黑小鼎,酒杯大小,高阳对身后的空灵唤道:“你且过来,此物我传你使用之法,以你之法力,正好能够镇压得住。” 空灵依言到了高阳身前,却先不接过,而是皱眉问道:“教主将法宝交与我们使用,那教主呢?” “呵呵,我要施法让他们困在一件法宝中,更与他们争夺一件法宝,祭炼内中禁制,分身不得。”高阳解释着,却又觉得解释不通,便说道:“待会儿我带你们到一个地方,你们听我安排,自然清楚,况且法宝虽在你们手中,但吾要使用,亦可随时招回,安全问题可不作考虑。” 空灵这才放心,从高阳手中接过坎离丹鼎,高阳当下就将使用口诀传下。 又唤白狼与毕利上前,都将使用口诀传下。 随后,高阳见太虚子等人都已经聚齐,便吩咐道:“你们先下山去吧。” “是。”太虚子等人拜过高阳,都出府而去。 此时,大殿中所剩的全是有法力在身之人,高阳想了一会儿,招向铁上前,说道:“你去将四位将军还有林小姐请来。” 原来高阳此次招集门人,却未让毕福等人知道,此时他们还在密室静修着呢。 “是,师尊。”向铁领命便自往后面洞座府而去。 不过多久,就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向铁带着林飞瑶、毕福等人到了,林飞瑶走在前面。五人见了殿中情景,立时都微微惊讶,先都向高阳行过一礼,那林飞瑶见了高阳,想到昨夜情景,脸上微显羞sè,拜道:“拜谢教主昨rì救命之恩,飞瑶无以为报,必定铭感五内。” 高阳让林飞瑶起身,微笑着说道:“林小姐客气了,昨夜未曾将小姐送往家中,实在是贫道有事过于忙扰,还望林小姐莫怪。” 林飞瑶连道不会,想要说些话,却人眼众多,又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只得低头不说话,偷偷瞧着自己的救命郎君。 高阳转而又对毕福等人说道:“请四位将军过来,是想请四位将军先将林小姐送往郡守府中,贫道正有一件大事需得带领玄教上下前往处理,如今无时间招待,还请诸位莫怪。” 四人对视一眼,抱拳道:“不敢,既然教主吩咐,我等定会将林小姐安全送回,况且我等也要向公主汇报一二。” 林飞瑶听了,张口yù言,最后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好低着头随了四将出了洞府,化成一道金光而去。 见了都安排妥当,高阳长呼一口气,起身喝令:“都随我出发!” “是!”众门人轰然应喏。 众人簇拥着高阳,出了洞府,就由十几个炼气化神之辈,将云光升起,一片紫云托在脚底,冉冉升起,至了空中就化一道紫虹向着西边遁去。 经高阳指路,又绕过几方势力,可谓悄悄来到了这西方边境。 “先在这边降下云光,不可打草惊蛇!” 高阳令众人将云光落在黄沙之外,隐隐见得风沙中那若隐若现的金光塔影。 “这是件法宝?” 众人都自惊疑不定,黄甲怪叫道:“我以前经常到此处戏耍,怎地不见这件法宝?还是中级货sè!” “不错,这确实是件中级法宝,且还是一群修炼欢喜禅的和尚在里面,他们还要联合魁首派与正一派来灭我玄教!” 高阳冷声说道:“既然如此,吾便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 “欢喜禅?”白狼双眸放光,咂巴下了嘴,说道:“原来是一群yín僧啊!这么说那些女子被掳与他们也脱不了干系了。” “和尚都是虚伪货sè,就该杀喽!”黄甲也叫道。 “哼!”空灵面带寒霜,只冷哼一声不说话,却双眸含煞。 “秃驴!我们与他们无怨无仇,竟然联合魔道来欺我玄教,真个该杀!” …… 一时之间,众人都自大骂起来,喊打喊杀。 “好了,你们且莫说话,听我吩咐!” 高阳一开口,众门人弟子全部闭口不言。 高阳问黄甲,道:“你一次能带多少人土遁过去?” 黄甲想了一阵,说道:“若在别处,不能超过八十人,不过这里地下都是黄沙,带上一百五十人也不成问题。” 高阳听了大喜,说道:“好极,你我一起,带着门人弟子全部用土遁穿入那座金塔底下,待我行法祭炼内中禁制,叫其主人分身不得,你们到时听我号令,将金塔给我牢牢困住。” “是,必不负教主所托!”众门人齐齐应道。 高阳又做详细安排,道:“空灵,你到时用坎离丹鼎祭在塔顶,作第一层禁制。” 空灵点头应道:“是,教主。” 高阳又招来毕利到身前,吩咐道:“毕利,你到时用混元五气幡,放出五条惨气,交缠金塔,作第二层禁制。” “是,师尊。”毕利应道。 又转身对无名,无天,陈昌等都有法宝在身之人,说道:“之后,你们都将法宝祭出,由空灵与毕利配合,抵挡里面之人反击,让他们逃脱不得!” “是!”众人齐声应是。 高阳又转身对白狼吩咐道:“你任务最后也最重!吾要你在最后将捆仙绳祭在外面,拉着金塔腾空挪移!此处不是斗法之地!” 白狼听了,却是兴奋的狼血都在沸腾,这当真是个瓮中捉鳖之势,听着就让人兴奋,听了吩咐,正要应下,却想到一事,问道:“教主,却要往何处拉去?” 高阳目光深邃,闪过幽光,如深渊般让人沉坠,张口说道:“鬼英宗之地。” “妙!妙极!”白狼听了,顿时目放亮光,说道:“鬼英宗刚灭,正是好地方。” “既然都已交代妥当,那便行动吧!”高阳清喝道:“切记要听吾号令行事!” “是!”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 ; 第五三章 神鬼不觉,一触即发 高阳与黄甲将土遁术使出,平地涌起一片黄烟,将众人裹往,没进了黄沙中。 在地下遁行,专避那荒山绕行,黄沙之中运用土遁,带着这般多人却也不慢。 少时片刻,地下一片黄烟包裹,已至金塔之下,土遁形成的黄烟光芒也不照到上面,就怕被发觉,高阳单身而上,体外依旧黄烟裹身,只离塔底差有三尺,张口喷出一团鸿蒙紫气法力,轻车熟路,就沾了一车**小面积,高阳冷笑一声,就盘膝而坐,头顶升腾起丝丝紫气,钻进了那紫气覆盖的面积中的塔底中。 高阳将法力一丝丝衍生同化内中禁制,就见那紫气覆盖的地方慢慢的变大,化成紫光闪耀,边缘更是有一条条紫丝纹路向外攀爬扩散。 速度虽然不快,却在一点点同化,可以想象,只要时间足够,这金塔必将被紫sè光芒覆盖。 “还是太过缓慢…” 过有一盏茶时间,紫光已经扩散覆盖到一丈方圆,但高阳却眉头紧皱,如今时间宝贵,魁首派与正一派很有可能就在这两天联合,纵是有些牵扯,也不会太慢,必会达成一线,那时自己可就没时间准备了,如今就是拼的时间,行的釜底抽薪之计,断了他们后门与支援一路。再说,若是这段时间刚好魁首派前来,那别说将金塔中的和尚一网打尽,能不能安全逃离还是两说! “看来还得兵行险招了。” 高阳心中想罢,转头对众门人喝道:“但没有法宝在手的炼jīng化气期弟子全部过来,将法力注入我身,助我加快祭炼这件法宝。” “是!”众门人连忙应道。 就由黄甲将那土遁术的黄烟光芒托在脚底,外面一大团黄烟包裹,翻腾之中,就见众多身着淡黄八卦衣,带如意冠的内门弟子都盘坐在高阳周身,但将法力运转,就见头顶涌出一片紫气,如百川入海般飘进了高阳体内。 “喝!”高阳清喝一声,脸现痛苦状,面sè胀红,将黄庭本源法诀疾速搬运,运行周天,就将法力同化,经流全身百骸,直往头顶冲去。 此次是百多人同时加力,比之上次凶险何止百倍,若是一个调运不当,就是爆体而亡的局面。 高阳脸sè红紫,低声咆哮一声,头顶冲出一道紫sè气柱,汹涌直上,注进了金塔底部。 顿时,就见那紫光大灼,周边那紫气丝线如细蛇游爬,蛛网分布,密密麻麻,瞬间就全部变成紫sè,光芒灼灼,覆盖了十丈来方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已。 “哈哈,好,就当如此!” 高阳大喜,一边接收法力,经体内转化,源源不断的注入塔底当中。 紫光从塔底蔓延,如丝网攀附,铺展开来。 只一盏茶时间,就将塔底全部变成紫光闪闪,尽在覆盖当中,又往上方攀岩而上。 见了如此奇效,高阳虽然体内胀痛难忍,却也心中欢喜,咬牙喝话,声音低沉带嘶,道:“你们切要保证法力不可停顿,若法力不继,就吞服聚灵丹,莫要节省!” “是,教主!” 却说金塔之中,第一层塔底,沙弥往来,各有事物cāo持。 一位正在扫地的小沙弥突然看到金光塔底中隐隐有紫光闪耀,不由大奇,唤道:“快来快来,你们来看看,怎么塔底有紫光隐闪啊?” “什么什么?”一位正在擦拭香炉佛像的小沙弥跑了过来,顺了指引,就见地面的紫光在铺展开来,道:“咦,还真是呢,怎么会有紫光呢?莫不是师祖新近修持了神通,正与佛塔祭炼?” “真的?我来看看,我来看看……” 顿时又围过来了一群小沙弥,都来围观,突然一个小沙弥指着地面叫道:“快看,快看,这紫光扩大了!” “铺开了,铺开了,好像要将塔底全部铺展一样……” 众沙弥都惊奇的大叫,顿时就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沙弥来围观。 只一盏茶时间,就见紫光将地面全部铺满,又有沙弥指着塔墙叫道:“快看快看,已经要往塔身上爬去了。” “净持祖师修炼的什么神通啊?” “上次被乌戾从塔中带人逃出,净持祖师震怒,想来现在修炼的神通就是对应此种变化吧。” “嗯,应该是这样……” 原来这群小沙弥虽然时时听取佛经,却还未入道,是故只是cāo持杂事,但对修炼之事却是通晓,知道这宏净塔乃是净持本命所炼之物,与元神相连,本为一体,乃以后舍利金身护持之物,虽然放出作居住之所,平常不显露法力,但宏净塔内中却是净持本身法力所祭炼的禁制,经有两百多年的枯坐,这才晋升到中级法宝,乃与自身相连。 现在有紫光异象,净持又无动静,自然猜想到是净持正在以神通祭炼这件法宝,加强威能,却何曾想过有黄庭妙法?又怎么想到这是有人在用法力同化内中禁制,祭炼这件法宝? 高阳在塔底使用法力,源源不断注进了塔底,衍生同化内中禁制,体内胀痛如爆,全身酸痛不已,却还得支撑到底,将双眸徐徐闭上沉默忍受,还得将一丝神念保持与上面禁制中的法力联系,可以看到塔中的情况,只要一有不对劲,就是暴起发难之时! 宏净塔有十二层,最下面一层与第二层都是未入道的沙弥所居,三到九层都是炼jīng化气期的弟子居所,十层到最顶十二层自是炼气化神居所,其中,了缘因身份特殊,独占了第十一层,其余十数人都在十层安住。顶层是净持所居,又是与了缘等谈经论佛之处,更是修炼欢喜禅之地。 却说净持正在禅房修持欢喜jīng要。 净持头顶放出一片金粉sè雾气,一丝丝钻进了女子体内,就将此女子迷惑,神志不清,只知xìng事,浑身粉红,做那盘缠大战,净持只作不动,双手搂在女子双腰。只见禅房内,一张铺地布席,占有三丈宽广,净持老和尚正浑身光溜,露出皮包骨的身材,皱纹达到了全身,如鸡皮也似,让人看着yù呕,但体表却有金光流闪,此时其正双目微闭,盘膝坐在正中,还有一女子亦是浑身光洁,浑身粉红,只咿咿呀呀,嗯嗯哦哦的欢叫着上下骑动。 不到半柱香时间,净持突然脸sè通红,口中念动了一句真言,化红为金,头顶的金粉雾气一涌就全部钻进了女子体内,流转一周,瞬间就从下身而出,亦从净持不净之物钻进了体内,只见金粉光芒大灼,照耀两人身体。 “啊!”女子说不清是欢悦叫声,还是痛苦叫声,叫过之后,皮肤瞬间就干瘪下去,不一会儿就元**气俱被吸走,只留枯尸一具。 “南无我佛慈悲!”净持喧了一声佛号,浑身金粉光芒大耀,抓着这女子尸身,金粉云雾一裹,一个绞磨之下就成粉末,微一挥手,窗口开了,粉末飞出,随风飘散。 净持修炼完了欢喜禅法,神清气爽,穿了僧衣,披了袈裟,就行出了禅房。 却正见了缘等人都在,便行笑道:“诸位师侄早。” 了缘等人连忙起身,喧号拜道:“净持师叔安早,吾等前来见过。” “不必多礼,坐。” 一番客套,众人落坐,此时净持端坐众人面前,似要讲经说法一般,了缘等人坐下,又双掌合什,弓身作礼,道:“恭喜师叔神通大进。” 净持听得不明所以,问道:“贫僧虽rìrì修持,欢喜禅法一rì不敢或慢,现在却无还未修有突破,也未修炼其它神通?诸位师侄莫要恭维老衲了。” “嗯?”了缘等人顿时一愣,彼此对视一眼,都见得对方眼中的惊疑之sè,了缘惊讶的问道:“师叔刚才不是在修炼神通,加持宏净塔么?” 净持一头雾水,眉头紧皱,道:“老衲刚才正在修持欢喜禅法,何来修炼神通?又怎的加持宏净塔?师侄,你这话却是何意?” 了缘众人面面相觑,又再问过,奈何净持确无修炼神通,但异象确有其事,若有异状,净持作为宏净塔之主,应该及早发觉才是啊,没奈何,了缘解释道:“师叔,若非您修炼神通加持,这宏净塔下面塔身都在一点点漫延紫sè光芒?” “什么?这不可能啊?” 净持一听,立时惊骇非同凡响,双目暴睁,叫道:“宏净塔若有变化,作为其主,老衲岂会不知?待我查看一番!” 话罢,但就将双目一闭,身放金粉光芒,顿时间,整层塔楼金光大放,与其身上光芒连成一片,随后金光流转,瞬间就往下方连通,金光大放。 一路急下,莫不如意。 霎时间就到了第四层,却突然感觉一股阻力,神念联系,法力关连,通通无用,难怪不能察觉异常,更有一股侵蚀之力一点点迫近,弥漫而上,净持瞬间就知道了这是别人的一股法力,顿时心中惊骇失sè,亡魂冒起,一个不察,那股法力猛然加力,瞬间就将自己的法力侵蚀了四分之一,那股法力趁机而上,顿时就将第四层完全包揽。 “啊呀!不好!!!”净持只吓得全身冷汗直冒,任是身怀法力也都无用,瞬间就打湿了身上的僧衣。 几乎同一时间,宏净塔底下黄沙中,高阳双眸猛然睁开……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 ; 第五四章 困僧于塔,拉塔御空 “啊呀!不好!!!”净持只吓得全身冷汗直冒,任是身怀法力也都无用,瞬间就打湿了身上的僧衣。 几乎同一时间,宏净塔底下黄沙中,高阳双眸猛然睁开,喝道:“空灵,毕利,速速动手!” “是!”只听两人清喝一声,法力运使,身外紫气包裹着,冲破土遁烟云,破开黄沙,瞬间就出了塔底。 “砰!”一声爆响,宏净塔门前的黄沙中爆破开来,黄沙如浪花也似冲起数丈之高,两道紫虹冲出,就到了塔顶齐平。 “不好!有人竟然在祭炼我的宝塔,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净持吓得脸sè苍白,又急又怒,神sè狰狞,却止不住冷汗簌簌而下,对了缘等人咆哮道:“尔等速速出去,去到塔底,助我将那贼人斩杀!我分身不得,要用运法争夺宝塔,尔等速去,速去!”说罢就将双目紧闭,运转心神法力,与高阳争夺自家的法宝去了。 “怎么会有此事?”法宝乃修道者以自身心血,花费法力元神祭炼,以法术神通加持,几与一体,乃一身手段结晶!祭炼之法都在其主手中。净持这件法宝,他们当然知根究底,从无传授第二人使用过,更别说祭炼之法遗失,此时一听,都自心惊肉跳。 “哎呀,不好!”了缘非是愚笨之人,瞬间想到许多事情,连忙对身后诸人喝道:“快速随我出去,恐怕来人是想将我等一网打尽,快,速走!” 可惜还是太晚,空灵已经念完咒语,依口诀将坎离丹鼎祭出,一片金光飞出,内裹一尊拳头大小的玄黑鼎炉,有三足,空灵伸手一指,shè出一道紫光,打在鼎炉上。得了法力加持,坎离丹鼎顿时轰然就涨,有一人高下,金光大放,咣当一声,鼎盖飞起,内中有汹涌金光,飞驰而过,一个倒扣,就扣在塔顶尖端,里面的离合仙光立时汹涌而下,仿若瀑布洪流,垂落而下,厚厚的一层,瞬间就将宏净塔整个包裹,风雨不透。 “啊!坎离丹鼎?”了缘一眼就认出金光来历,顿时大惊失sè,连忙对身后诸人说道:“这是中级法宝,快快随我冲出去,迟则不及也!” 说罢,当先就祭起三颗金珠,飞在头顶化成天地人三才之势,金光影象,似有天地山川倒映,影象将身一裹,依旧是金光一片,当先就往窗外飞出。身后众僧连忙都将法宝祭起,无法宝的将法术运转,有那足生白莲的,有那手托金钵的,有那执戒刀的,有那执阔剑的,有那祭念珠的……,金光一片,焚音阵阵,更有檀香飘溢,化成金光就飞窗而出。 一出窗口,就进了离合仙光当中,但见那离合仙光鼓动不休,有几个鼓胀如包,似要冲破仙光。 “哼!你们怎能逃得教主算计?!”空灵清喝一声,身子飘飞而起,落到一只鼎足上,身后跟了鼎盖,足下是紫光闪耀,法力汹涌注入,但见离合仙光猛然一颤,金光大放,突然如波浪也似,层层叠叠来回回荡,顿时就见那鼓胀如包之处,下坠又上移,如大海中的偏舟一般,不一会儿就沉没下去。 “快点汇聚一处,我们合力突围!”了缘大叫道。 “我师尊不让你们走,怎生走得!” 却在此时,毕利哈哈大笑,小小身子执大黑幡,却显张狂,双手紫光闪耀,猛然一摇,顿时混元五气幡烈烈作响,但听五声似能穿金裂石的锐利嘶叫声冲天而起,顿时灰黑惨云冲起,幡杆显了灰黑龙身,幡面显了五张扭曲鬼脸,咆哮着声声刺声,灰黑气息冲空而上,五条惨气冲将出来,人面龙身,迎风一晃,就有百丈。 毕利摇幡一指,五条惨气腾空盘旋,张牙舞爪就往宏净塔扑将过去,咆哮着将身往上盘绕交缠,须臾间就将之尽数缠绕,不遗余露。 “不好!怎么还有一件中级法宝?该死!该死!竟然是混元五气幡!该死的乌戾定然在他们一方,竟然把我们卖了!该死啊!”了缘暴跳如雷,哇哇大叫,身上的肥内颤动不止,急怒的满头大汗,任是如何带人冲撞,都冲不破两件中级法宝的联合。 “了缘师兄,这可如何是好?” 了缘脸sèyīn沉,叫道:“唯今之计,只能先助净持师叔将宏净塔夺回,我们方才有活路,若是不然,叫此人将宏净塔祭炼完成,我们有死无生,乃板上鱼肉也!” 众僧顿时大惊,齐齐叫道:“只能如此了,我等先回,当招全塔中弟子来助一臂之力。” 当下众僧都退回了宏净塔中,有人下去招集门人,数百人之多,都依次盘膝坐在净持周围,净持突然睁开了双眼,略有气喘,叫道:“你们但将法力注入我塔,zì yóu我来调控!” “是!”当下个个身放金光,渗进了塔身当中。 “哈哈哈哈!” 却说高阳正步步紧逼,与净持争夺第五层的掌控,已经占了一半,又见无人能冲破空灵与毕利的防护,自是大喜。 高阳大笑,睁开了双眸,也不理身体上的疼痛,笑道:“和尚们技穷矣!” 又对刘根青与无名等人命道:“尔等先且不用动手,给我全部将法力使出!将这座金塔给我托起!” “是!”众门人听得激动,大声应道。也不用高阳祭炼好的四层之力相助,高阳也分心不得,只靠众人法力运使。 “喝!”只听一声齐齐狂吼声,刘根青等人都将法力使出,头顶冲出紫气光华,枭枭而上,聚成一朵浓浓紫云,托在塔底。又有毕利也将混元五气幡摇动,五条惨气人脸仰天咆哮,亦也一同发力上拔。 “喝,起!” 轰隆一声震鸣,金塔震动一番,就冉冉升起,一片紫云托底,往高空飞升,下面还有百多人衣袖飘飘,亦乘着紫云升空而起,如此一幅托塔升空之景,当真壮观! “怎么回事?”塔顶上,众僧都感觉到震动,了缘一边运转法力,一边对身边一个师弟吩咐道:“师弟运用法眼前去看看出了何事?莫非还有诡诈不成?速去。” 那和尚当下就收了法力,出了殿尝,来到窗口,运了法眼,就往塔外一看,这一看顿时大惊,目瞪口呆,咽下一口唾沫,头冒冷汗,敢忙就跑了回去,对了缘说道:“了缘师兄,不好了,他们将宏净塔托起来了,现在已经升空了!” “什么?!”了缘一听,顿时一惊非同小可,法力都差点走了岔路,连忙压下走火之势,浑身冷汗直冒,只叫道:“完了,完了完了,他们这是要将我们挪移到无人之处,不让人发觉啊!这是让我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断绝我等的救援希望啊!” “这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怎么会算计到我们头上?连一丝一毫都不让我们发觉,什么人物这般厉害?”了缘满头大汗,更显油光,喃喃道:“那坎离丹鼎出现了,定然有玄教参与,又有五气混元幡,乌戾那反骨仔想来也在,但是他们是怎么联合在一起?祭炼法宝的又是哪个强大的人物?” 却任是了缘如何猜测也想不到是高阳带玄教教众齐至,毕竟在他眼中,玄教太过弱小,乌戾当时又隐瞒了他们高阳能将混元五气幡祭炼,少了这个关节,就是一条线断路,接连不上。 “师叔,你能不能夺回宝塔啊?”了缘无法,苦着险向净持问道。 净持脸沉似水,气息越喘越急,却还老而坚挺的喝道:“莫要多舌,快加**力,吾自有应对之法。” 了缘无奈,只得苦着脸将法力加倍使出。 高阳眼看着金塔升空,已至百丈多高,还觉不够,又让众人发力,拔到三百丈,有气层云雾缭绕,这才停下。 高阳转而对白狼喝道:“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嗷!”只听白狼一声嚎叫,冲出云光,飞身到了塔中位置,就将手中的捆仙绳一抖,法力狂注,顿时金光大放,捆仙绳一头如蛇出洞,探将出去,迎空就涨,伸长不知多长,有人腿粗细,运用到了极致,瞬间绕过塔外,毕利与空灵配合,都掐了法诀,捆仙绳直接陷了进去,捆在塔身本体上,又有离合仙光与灰黑惨气包裹,不怕里面之人来破坏。 白狼突然将身一晃,显了一匹丈高的白狼真身,微一抖动,紫光大作,就涨有三丈之巨,达了极限,捆仙绳一头就捆在脖子下与腰身上,如拉车的牛也似。 “嗷呜!走!” 白狼大喝一声,就拉着奔腾而走,又有后面众人助力,速度也不慢,呼啸如风,顿时空中轰隆轰隆的破空声大作,直往鬼英宗原坻而去。 高阳只端坐云光中,将众内门弟子的法力调动入体,经体内运转,演炼黄庭,源源不断的从天灵而出,注进了塔底中,又直冲而上,洗涤与同化内中的禁制,上了第五层,与净持的法力争锋强夺。 “哼!任你这些和尚如何努力,只出不进,依旧是无用功,嘿嘿…” 高阳发觉上方的法力庞大许多,有种蚕食不动的感觉,自然明白情况,心下冷笑连连。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 ; 第五五章 外攻内炼,狂轰乱炸 高阳心中冷笑,也不加紧攻势,只按原来速度,就一点点蚕食,心中早有定讲,正自想道:“等一会儿看你们怎么抵挡,哼。” 奇异的一幕在空中上演,一头三丈高的巨大白狼,捆着一根人腿粗细的金绳,在前狂奔,其四足生了紫云,踏空而行,浑身又有紫气缭绕,好生神异。 金绳后面十丈之外,是一高有十数丈的塔状物体,外面被五条灰黑龙身绞缠,内隐隐有紫金光芒闪烁。 在金塔下面是一片紫云托住,紫云下又盘膝坐着百多人,个个头顶涌起紫气光晕,底下亦是紫云托底,随塔而动,仿似一体。 龙虎山脉南边,过有数十里,便是原鬼英宗所在的一片荒山处,此时受过扫荡,一片狼藉,鬼英宗原坻所在更是不堪,有被挖地三尺之感,这些不是军队所为,而是附近散修或小门派所做,修为不高,只在炼jīng化气境界,多为捡些好处,加上鬼英宗覆灭,自是不用其极,只一天时间,就掏空了地宫。 此时还有一群散修还在这边本着捡漏的心思在这里挖宝,却突然远远听到声响,又遥感到法力波动,群修以为有所变故,都出来查看。 只听一阵阵呼啸声排空而来,黑光紫光并亮,初时只米点大,慢慢变大,不一会儿就车**,隔有数里距离,都能感应到隐隐强大的法力波动,过了一柱香时间,就见大有数亩的紫云飘落下来,上面还托了灰黑龙气交缠之物,状如塔形。 紫云从天而将,这群散修将情景看的一清二楚,顿时倒抽一口冷气,狂咽唾沫,连忙奔散开来,转眼就跑了个jīng光。 到了地方,白狼将身一晃,紫光涌出,就化chéng rén形,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却是消耗不少,当下念了口诀收了捆仙绳,只一道金光电闪而缩,就落到手中化成一捆细小金绳,这才拿出聚灵丹吞下十数粒,在体内运转功力消化。 紫云托着宏净塔缓缓落下,众人底下的云光离地三尺,高阳说道:“待我施法,带你们进了塔中内部,随后自有安排。” “是。”众人都齐声应道。 高阳又对外边白狼毕利喝道:“你们留守在外,切记谨慎小心,若有情况,务必回报于我!” 白狼与毕利不敢怠慢,连忙应道:“是,教主(师尊)!” 高阳这才放心,脸显痛苦之情,嘴角抽搐,突然掐了一法诀,头顶涌出的那紫气光柱突然一旋,散出一片紫烟,铺展开来,将众人一裹,只见紫烟弥漫,往上一缩,就没进了金中透紫的塔底中。 塔中内部,底层中突然紫霞弥漫,光芒一涨,就显出了高阳等一群玄教中人,都盘膝而坐,那百余名炼jīng化气期弟子依旧将法力使出,头顶丝丝紫气升腾,飘入高阳周身,高阳被紫气缭绕,疯狂吸收又在体内转化,又从头顶喷涌出紫气光柱,此时却冲进了上层塔楼中,依旧如故。 高阳痛的气喘,沉声对外吩咐道:“你们都将法力恢复,待会儿但凡炼气化神与执有法宝在手的,都给我冲上十二层,不求尔等杀敌,也不用杀敌,只要让缠住他们不得运功就是!” “是。”众人都齐声应命,先取了聚灵丹吞服,随后默坐,那些灌注法力的弟子也不用停留,本身就在运使功法,只将聚灵丹吞服,随功法运行,自然就化开药力,炼成法力。 却说宏净塔外,那群散修远远躲开,但却不曾离去,而是在远处观望,似好奇,似疑惑,又似想捞上一手。 “这些是什么人?怎么不曾见过?”有人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杆黑幡我却认得,正是鬼英宗的传承之宝,混元五气幡!” “咦,不对啊,他们一身祥和阳刚之气,不是修的魔道功法啊,不是鬼英宗人,这是怎么回事?” “对啊,他们在做什么呢?感觉像在斗法,又感觉不像,奇怪…” 白狼正调息一番,法力微微恢复了一些,一边jǐng戒,却又觉无事,那群散修在那嘀咕着,不时指指点点,令得听白狼起了念头,当下就飞身过去,瞬间就到了这些散修面前,喝道:“玄教在此办事,尔等在此作甚?还不速速离去,难道想打劫不成?劝你们速速离去,否则莫怪我白狼无情!” 这群散修顿时脸sè微变,有被说中心事的,脸sè苍白,只是好奇观看的虽然脸sè不好,却不敢表露,人家办事,有人在旁窥视自是不该,当下群修边忙告退就跑,速度极快,却都心想:“玄教?怎么这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强大门派?” 此时宏净塔,下面四层半是金中透紫,上面七层半全作金光sè泽,光芒大作,还有隐隐焚音响彻。 高阳疯狂调动体内的黄庭运转,将吸纳进来的法力同化一番就从头顶送出,不敢过多在体内停留,终不是自己所修,不比丹药,丹药是药物灵材炼化纯净,化成纯净的灵质,比若凝固的灵气,乃是无主之物,不染生灵杂气,自然可以转化为自身法力。 这百多人的法力虽然与高阳本身的法力同出一源,但沾了他人jīng气神,不能与自己的jīng气神相合,便不能圆满。现今祭炼法宝,衍生同化内中的禁制,都是外物,自然无碍,若是强行收在体内,就是jīng气神不合,不受掌控,自是左冲右突,难免一个不稳,就爆体而亡! 过有一刻钟时间,众人都借丹药之力恢复了法力,都向高阳拜了拜:“教主(师尊),我等已经恢复。” “嗯,那便去吧!”高阳说罢,就将双眸徐徐闭上。 从人又行拜过,一行十数人都起得身来,无名与无天带头,但有法宝护身与炼气化神之辈都随在身后,一行人气势汹汹的直往塔顶冲去,只余百多名炼jīng化气之辈助高阳炼化这件法宝。 不多时,一行人就冲上的第六层,再往上行,一路有金光相阻,但净持却无力相阻。 净持脸sèyīn沉,面皮抽搐不止,叫道:“不好!他们让人冲上来了,恐怕抵挡不住了也!” 众僧顿时大惊,了缘问道:“究竟是些什么人啊?怎的如此算计我等至死呀?” “老衲怎么知道?!”净持也又急又怒,但要控制法力阻碍高阳争夺宝塔,又一边要放出金光抵挡外面的离合仙光,哪还能分心?只急怒的脸sè狰狞,全无慈悲之意。 却在这时,砰的一声,一间禅房虽有金光放出,却还被强行破开,一阵呼啸的脚步声,就冲进来一群如狼似虎之人,都身着道袍,不难看出,分有两种制度。 “好一群和尚,胆敢打我玄教的主意,找死!” “一群秃驴,欺我玄教无人不成?作死!” “杀!给我杀光这些和尚!” “动手,杀啊!!!” …… 一行人气势凶猛,纷纷大喝着就将法宝,法术使出,顿时就见三昧真火乱喷,雷霆电光乱闪,宝光闪耀,剑气纵横,虹光腾飞…… “玄教?”了缘惊叫一声,连忙将三才佛珠飞起,一片金光倒映天地山川,就遮在众僧头顶。 其他和尚也都将法宝法术使出,或祭法宝,或使佛光,都是金光闪耀,作金贵之sè,焚音响彻,连成一片,将无名等人第一波攻击阻拦了下来。 “各位助我,我且先去杀了那老和尚!”刘根青一眼就看出那净持是这件法宝之主,不为其它,就当他盘膝不动,就一目了然,喝喊一声,就将白虹雌雄双剑祭起,化两道十丈长的虹光,如龙飞腾。 “保护师叔!”了缘等人顿时大惊,连忙层层围护在净持周外,如今净持是他们唯一突破两**宝封锁的希望,岂能有失? 一声呼喊,十八个炼气化神围着一圈,头顶涌出金光,内裹法宝或一虚幻舍利,却是有的没有法宝使用。了缘就站在净持身后,头顶金光中三才佛珠居中,竟然有高度之能,似成阵势,外面一群三百来和尚团团围住,都头顶显了佛光金云,连成一片,焚音响彻大殿。 刘根青两道十丈长的虹光猛然一斩,轰的一声震鸣,佛光金云乱颤,却无破损之状。 刘根青顿时sè变,恼怒骂了一声,又要祭剑来斩,无名却喝道:“莫使义气!大家一起攻打,以完教主之令才是!” “是,长老!” 长老确实不是虚职,众人都是喝道。但将手段使来,无天、陈深、陈凌但将刀光远起,涨有十丈,就在金云上猛砍狂斩;无名、升云都将飞剑祭起,亦是一通狠劈,其他人也都将法宝与手段使出,真火、雷光等等,一通狂轰乱炸! 和尚们有目标护持不能脱身,只能防守,加上玄教诸人都个个龙jīng虎猛,还手也是大添死伤,此时只能个个脸sè慽慽然,心中狂跳不已,冷汗簌簌而下,却激发了潜力,将法力狂命催动,倒也抗受得住。 突然塔身之外,有那剑气咝凌一声,破开了塔外的金光,进了一线剑光,净持突然脸sè一变,面sè胀红,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却是空灵用飞剑破开了外面金光护罩,净持两边分心,受了牵扯,应对不当,受了些内伤,还不及擦拭血迹,突然大惊:“不好,第五层也被炼化了!”又连忙稳定心神调动全身法力来相阻高阳炼化第六层。 那一线剑光进了塔中,一个晃动,就分化成三十六口飞剑,飞剑放出剑气呼啸,纵横交错,结绞成网,当头就往了缘与净持落下。 “不好!”了缘惊叫一声,就伸手一指,三颗佛珠飞起,按三才排在最上方,一片金光映像,就将三十六口飞剑托住,飞剑一震,缓缓逼得金光与佛珠同时下坠,其他和尚连忙齐喧了一声佛号,佛光金云一涨,就接住三颗佛珠,将飞剑剑网托住,玄教其他人等连忙大肆攻打,佛云金光四处崩散,众僧只能将法力极速修补,个个都满头大汗。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 ; 第五六章 塔为囚牢,教主所谋 PS:明天爆发啊,求支持,求推荐,求收藏,求票票…… 高阳却趁此时机,猛然发力,只见那宏净塔下面紫光在金塔中幽幽大闪,如海浪也似,一个扑腾就将五层全部包裹,又紧逼而上,只见那上面七层金光略有暗淡,而下面金塔中紫光越发夺目,一丝丝逼迫的那金光消逝,收敛到塔身当中。 塔顶上净持被团团护住,却没得众僧法力加持相助,顿就显出败相来,体内法力隐有不继之势,但想到败亡之局,只能咬牙坚持,如今已是满头大汗。 两两双方胶着一起,无名等玄教众人与空灵将了缘等和尚打的冷汗不已,高阳与净持争夺,亦也将净持逼的步步后退,败相已定! 了缘苦拉着脸叫喊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我们与你们无怨亦无仇,何苦做绝?” 无天听了大怒,一边运刀疾斩,一边大声喝道:“秃驴,你等先算计我玄教在前,想要毁灭我教,还口言与我们无怨无仇,岂不可笑?看我不砍你头颅下来!” 了缘脸sè一变,却不曾想过事情败露,还做口舌之争,叫道:“休要胡言!我等在此静修,何时算计过你们玄教?更是怎会无原无故要毁灭你们玄教?无量教主可在?让教主当面分说,其是一方教主,岂有如此不说道理的?” “哈哈哈哈!”玄教众人听的都是大笑,手下却越发用力,只打的佛云金光崩碎如镜片破碎,若非众僧都在拼命,怕是就要告破。 无名冷笑道:“好你个秃驴,都说人要面皮,吾怎见你是不当人子?” 众人又是大笑,黄甲怪笑连连,喝道:“啧啧,教主有言,你等掳掠女子修炼yín法,这且不说,竟然还要指使魁首派联合正一派来覆灭我玄教,杀你这些小人,岂会无理?实乃大道之理,为民除害也!” 了缘等和尚脸sè一变,这才恍然,顿时都大惊失sè,连想到乌戾与女子不见踪影,又想到开始时那净持所说的异状,一幕幕连接起来,就已经得了个大概,了缘惊叫:“乌戾这死货隐瞒混元五气幡被祭炼不报,误我等陷入死境,死货着实该死啊!!” “噗哧” 净持突然体内法力被一股力道反震,顿时喷出一口鲜血,了缘等人大惊:“师叔!” “我坚持不了多久了。”净持神sè惊骇yù绝。 了缘等僧众听得面若死灰,个个喧了佛号,闭目运法,只能做负隅顽抗。 却说宏净塔已经六六对分,上面六层金光暗淡,下面金塔中的紫光却是大放光明,汹涌而上。 金光还凝聚不散,似在顽抗,却见那紫光涨缩不定,形若呼吸吐纳,一点点将金光吞食,缓缓向上攀爬。 慢慢的,紫光又将第七层全部包裹,速度越来越快,又只用一半时间,紫光又将第八层覆盖,上了第九层…… 只一个时辰,紫光上到了塔顶上的尖端! “噗哧!”净持法力抵抗,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受了反震,此时神情绝望,只叫道:“完矣!” “嗡!!!”就听一声颤响,全塔齐震,紫光大放,冲霄而起,坎离丹鼎与混元五气都不阻拦此光芒。 “哈哈哈哈!” 一阵清朗大笑,响彻整个宏净塔,过了半晌,紫光缓缓收敛,还了宏净塔本身原貌,依旧金光闪耀。 “南无我佛慈悲……”了缘等人长念一声佛号,满脸都是绝望。 宏净塔底,高阳对众人喝道:“都收了法力吧!” “是,教主。”众人都掐了法诀,将黄庭运转,头顶紫气顿时就没进了天灵盖中,流转一周,方才沉入丹田中。 高阳待众人将法力收起,顿时全身一轻,那痛苦之感骤然消失,身体顿时酸痛不矣,软弱无力,超负荷的作用显露出来,身体都在颤抖不止,提不起丝毫力气,虽然法力依旧不失,但身体上的无力,连站起来也都不能,牵动一下都疼痛难当,冷汗簌簌而下,瞬间就打湿了身上的八卦紫绶衣,内心苦笑不已:“看来损害不浅啊,没个几天怕是难已恢复了。” “所幸是成功了,哼,现在看你们如何逃?也是我玄教有所动作的时候了。” 高阳想罢,眼中神光一闪,口中念了一名真言,塔底有金光涌出,将自身托起,如那一张云床,人还盘膝不动,对底下的弟子吩咐道:“你们且到我身后。” “是。”众人连忙起身,就退到高阳身后。 高阳又将直言诵出,勾通法力与外相连,催动宏净塔,顿时金光如cháo,汹涌而出,汇聚在顶层,就将净持了缘等人全部包裹,又开口喝话,声在顶层响起:“你们等且退下。” “是,教主(师尊)。”众人听得是教主吩咐,连忙收了法术与法宝,就下了顶层塔楼。 “南无我佛慈悲……”了缘等人念了声佛号,依然将拂云金光布在身外,来挡住金塔的金光。 高阳又念了一句口诀,外面离合仙光从塔外涌了进来,空灵但觉足下的坎离丹鼎颤动,立时知道是教主感招,连忙将身飞起,坎离丹鼎就翻滚飞起,咣当一声鼎盖飞来落下,紧随了离合仙光之后,飞进了顶层塔中。 离合仙光一至,就又将净持了缘等人身外的拂云金光裹住,一尊三足大鼎从外飞进,就落到上面,与离合仙光相连,顿时镇压的净持等人动弹不得。 如今这件法宝被高阳祭炼,现在又在用法力驱动,里面状况自然一清二楚,见得那些和尚还在负隅顽抗,只是冷笑,心道:“哼,徒作无用功,如今尔等在我釜中,灭杀你等只在反掌之间!” 不多时,无名与无天就带人下来,上前拜过高阳之后,高阳吩咐道:“你们随我出去罢。” “是。”众人都尊号令。 高阳念动了咒语,在外面的毕利突然觉得手中混元五气幡一震,幡面招展,就听那五条灰黑惨气嘶磨咆哮一声,化成五道灰黑烟气钻进了幡中,毕利立时就知是师尊所为,顿时大喜,知道师尊已经成功。 当下高阳再默念了真言,金塔金光闪烁,往众人身上一照,闪得几闪,就都到了塔外。 只见外面塔顶上方放出一片金光,里面显出百多人影,正是高阳等人。 毕利、白狼还有空灵连忙飞空而至,各自归位,高阳唤道:“你们将云光升起,我如今动弹不得,待我收了这座宝塔,就赶快回山吧。” 众人听了都自大惊,空灵连忙到了高阳身后,就将云光升起,其他炼气化神的也都将云光升起,托在下面。 高阳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将真言诵出,吹了一口紫气,往塔尖上一缠就没了进去,宏净塔顿时金光大放,缩得几缩,宏净塔就变成一座尺高的小巧金塔,金光蒙蒙,飞到高阳上方,头顶有紫气升腾,就将小塔托住,滴溜溜转动不已,高阳这才说道:“好了,回山吧!” “是。”众人就将云光升起,化成一道紫虹遁往龙头山方向。 一路无话,到了龙头山,已经是半夜之后,夜sè漆黑。 高阳先让众人各自回去调养,自己由空灵用法力带着,腾起一片紫云护送进了密室,依旧盘膝不动,坐在石床上,随后让空灵也都出去。 头顶涌起丝丝紫气,如轻烟霞光也似,紫气裹着那座宝塔,高阳将双眸闭上,心神沉入其中,过了底下两层,见得那些没有修为的小沙弥都躲在房中不出来,也不去管他,现在还不到处理的时候。又将心神来到了顶层,见得那群和尚都盘膝坐在一起,口念佛号,头顶的金光都慢慢淡去,宏净塔金光现离合仙光越来越往内缩去,众僧汗流浃背也都无用,显然坚持不了多久。 高阳心中冷笑,塔中金光大放,震颤中发出高阳清朗洪亮的声音:“你们这群和尚以在我瓮中,我且问你们,想死想活?” “南无我佛慈悲!”了缘一听声音,就大声喊道:“但有活路,谁愿死去?还请教主给条活路。” “老衲亦想活命,还请施主放条活路!”净持头顶一片金光,裹着一颗半虚半实,粉金sè泽的舍利,也大声叫道。 其他僧人都念佛号或叫活命。 高阳冷笑,说道:“你们若想活命,先告诉我,你们从何而来?到此的目的是甚?只要给我答案,受我禁制,我自当放你们活路,若是不然,都给我恢恢吧,姑且让尔等考虑一番,明rì天明之后给我答案,哼!” 一声冷哼过后,塔中金光依旧照亮,却再无颤动与声音发出,众僧个个脸sè苍白,面面相觑,如无头苍蝇一般,不知如何是好,一时间个个无言,脸sè变换不定,俱在心中转动念头。 “哼,你们若识实务还罢,不识相的话我都要你们化作恢恢!”高阳收了神念,闭目打坐,心中暗想:“若是你们有一人答应,哼,我就有办法将对魁首派动手了,哼,魁首派……” 有过计较之后,高阳就将心神沉静,搬运黄庭,修养己身。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 ; 第五七章 众僧屈服,请君入瓮 PS:第一更到,各位大大请查收,请支持,请投票,谢谢…… 第二天一早,高阳从入定中醒来,身子微微动弹一下,依然疼痛,却终是能使出力气来,不再软绵无力,却是好上许多。 高阳微松了一口气,就将双目再次闭合,神念进了头顶的宏净塔中,来到顶层,那些和尚全部面sè灰败,外面只有薄薄一层在苦苦支撑,只需高阳用力一震,保证立马破碎。 金光震颤,高阳的声音响彻:“时间已到,你们可考虑清楚了?” 众僧连忙大叫:“我们愿意归降,受你禁制,只求一条活路。” 高阳立时传声道:“既然想要活路,那还不解答我的两个问题!” 众僧都将目光看向了缘与净持,只有这两人才知道具体事件。 净持只求活命,连忙说道:“我们来自万塔寺,来到此地只为传播我佛教义,布教于龙虎山。” 高阳听得眼皮跳动,又问道:“万塔寺在哪?其中实力如何?” 净持答道:“万塔寺就在商朝南下边境,与周国相隔不远,只差十万里路程。” “至于实力如何,终南山掌控商朝西边三国,成国教,我万塔寺敢来争抢人道信仰,自是有信心将之击败!” 高阳一听,顿时脸皮抽搐,商朝西边边境就是周国等三个国家,与南方相连,那南方边境多尊佛教,不想却是这万塔寺为大,现在既然还把手伸到这边来了,还打龙虎山主意!这龙虎山乃高阳预定的根基所在,岂能容忍?现在却是陷入两方争夺中,高阳心中哪会欢喜? “罢了,他们在明争夺,我在暗中布控,正好取其中利!” 高阳心中作如此想罢,就传声说道:“希望你们不是哄骗与我,若是我发现有假,就送你们下幽冥。” 众僧连道不敢,高阳见他们都表情一致,不像有假,这才说道:“那好,既然归降,你们二十个炼气化神境界之人都将元神现出,待我下完禁制,就放你们活路,但有不从,现在就恢恢!” 净持等人哪敢反抗?连道不敢,就将元神飞出,都是虚幻不实的舍利,其中犹以净持的虚实相间,高阳不喜这老和尚,只是还有用处,这才不曾化作恢恢。 高阳先是用宏净塔中的金光将舍利包裹住,随后头顶紫气一涌,分化成八种光芒,钻进了塔中,却是八种法术,除土遁术、指地成钢和五鬼搬运,其它法术全部使出,各分出一道钻进了众僧的元神舍利当中,瞬间就下好禁制,生死掌控在心。 随后高阳收了坎离丹鼎,只见一道金光从宏净塔中落下,没进了天灵中,就沉进了丹田内。 “你们在塔中给我老实待着。” 高阳传过这一句话,塔中的金光收回进塔身中,将门窗封锁,随后就将神念收回,也不怕剩下的那些和尚能有所作为,念了一句真言,头顶宏净塔放出金光,垂落下来,将身裹住,化了一道金光就到了密室门边,喷出一股法力打在机关上,轰隆声中密室大开。 空灵听了开门声响,立马便跟着从自己密室也出来,见了高阳竟然御器而行,动弹不得,心中也替高阳泛起了酸楚,忙就来到高阳身边,关怀问道:“教主,你怎么样?好点了么?” “无妨,只是我等人类身躯软弱罢了,过几天就能恢复。”高阳笑着说道:“你且随我去大殿,将门人都给我召集过来。” “是。”空灵无奈,只得去了。 到了大殿,高阳飞落在玉床上,依旧是盘膝而坐,不曾动弹,却是不敢,一动就痛苦万分。 过了一柱香时间,众门下全部都到来,空灵就静立在高阳身后,门人弟子向高阳拜道:“拜见教主(师尊),祝教主(师尊)仙福永寿。” “起来吧。”高阳开口让众门人起身,说道:“唤你们前来,有要事吩咐。” “谨听教主(师尊)法旨。” “嗯。”高阳先是点头,扫视了一下,又沉吟片刻,说道:“待会儿我要设计魁首派,此事耽误不得,我这塔中又有数百和尚沙弥,需得留下,也要人看守,白庄、向铁,你二人带身无法宝的内门弟子留下看护,不得漏过一个。” “是,师尊。”白庄与向铁连忙拜过领命。 高阳又看了看四周,感觉地方太小,不由暗道看来还得尽快修建道场才是,如今只能让众人散开,都退到四周通道中了。 高阳这才念了口诀,头顶金塔滴溜溜一转,就洒下一大片金光,落到殿中,就是横七竖八的一群和尚还有小沙弥,却不见净持与了缘等二十个炼就元神之辈。 高阳命道:“有修为的封了法力,都给我带下去看压住了!” “是!” 当下四周就冲来玄教门人,都见了和尚就拖,那有修为的也已经消耗完毕,一丝反抗之力也无,任人宰割一般。玄教众人都将之封了穴窍,闭了丹田,断了灵台联系,对待这些和尚却自是另一般手段,毕竟修炼体系不同。 一刻钟过后,和尚与小沙弥们全被关压了下去,石室中也不怕他们身无法力能够逃脱。 高阳又吩咐一番,留下白庄与向铁带人看守。这才金光裹身,带着一众二十几人出了洞府,随后由众人驾起云光,化成一道紫虹破空而去,方向却是龙虎山西面。 一路飞遁,过有一刻钟时间,就到了边境,高阳让众人将云光停在原来宏净塔座落之地上方。 随后念了真言,头顶上方的宏净塔飞落而下,在半途中就金光大放,鼓炸几闪,就化成十数丈高,依然如旧,坐落在原地。 高阳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等随我进去。” 说罢,张口吹出一道紫气,落在塔尖上,金塔放出一片金光,将众人一卷,光芒闪耀就缩进了塔中。 塔顶十二层,中间的殿堂中,一片金光洒下,就显了高阳等人身影。 净持与了缘等人见了,连忙从打坐中起身,慌恐的对高阳行礼拜道:“见过教主,教主万福。” “嗯。”高阳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默念了一声,就见平地涌起一片金光,将自身托起,飞在大殿朝东上位,空灵也俏立在身后,无名与无天等教众脚下都有金光涌起,高阳说道:“坐吧。” “谢教主(师尊)。”众门人都微微稽首拜过,就盘膝而坐,浮地三尺。 众僧正自不知如何自处,心中七上八下,又不敢多言,如今生死只在高阳一念之间,都心有戚戚然,却在此时,又有一片金光自脚下升起,又听高阳说道:“你们也坐吧。” “是,谢教主。”众僧连忙拜过,这才敢坐下。 待众人都坐定,高阳沉吟片刻,众人都自无声,过得片刻,高阳问道:“净持,我且问你,你们传唤魁首派,是否随叫随到?” 净持脸sè一变,似想到什么,干咽了一口唾沫,稽首拜道:“回教主,一般我们有事相商,确实是随叫随到。” “如此就好。”高阳点头笑道:“我要对付魁首派,需要你们配合,你们愿意么?” 净持与了缘对视一眼,都是无奈,拜道:“教主尽管吩咐,我等莫敢不从。” “哈哈,好好,如此最好!” 高阳大笑,过得片刻,却说道:“你们与他们合作,应该知根究底,先且将他们的底细道来。” 净持看向了缘,此事多是了缘cāo持,了缘只得先向高阳打了稽首,这才说道:“回教主,魁首派教众近千人,炼气化神者有三十二人,包括其掌门张原,他们有两件传承法宝,都是中级,一为魁yīn神座乃镇守山门所用,一为鬼刺焰轮,就背在张原身后,已经与本身炼成一体,其它还有许多yīn损法宝,其中有二十八件犹为厉害,这二十八件都为魔幡,单件都是普通法宝,若是连合一起,就能以秘法布成大阵,传闻能困炼神返虚之辈,只是不知有无夸大之嫌,但连合起来,确实可比教主的坎离丹鼎。” 高阳听得,却是沉默起来,早先就有想过这龙虎山四大门派传承数百上千年,底蕴非凡,没想到这魁首派只在后两位,就有如此身家,那上面的真应宫与真元宫又将是如何? 沉默许久,高阳开口说道:“了缘,我上次追乌戾到此,看到你请张原等人前来,此次也由你前去,给我将他们请来,不得怠慢!” 了缘脸sè一苦,却不敢推辞,只能应道:“是,谨遵教主号令。”说罢,就跳下云床,拜过高阳就要转身而去。 “慢来!”高阳却喝止住,突然张口喷出一道法力,念了令诀,化成一粒金豆,微微吹一口紫霞,裹着就落到了缘面前,说道:“你将我这撒豆成兵之术带在身上,吾就能观看你之所为,你且听好,若你胆敢耍滑,吾就念动咒语,后果你自想得!” 了缘听了,脸sè大变,头冒冷汗,战战兢兢的接了撒豆成兵的法术所化的金豆,放入袖中,向高阳拜道:“了缘自然省得,还请教主放心,了缘定当不负教主所托。” 高阳面无表情,只是说道:“嗯,你去吧。” 了缘又向高阳拜过,这才敢出了殿堂,往塔下而走,从正门而出,这才升起云光化金虹遁走。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 ; 第五八章 好戏开始,一群肥羊 ps:第二更到,各位大大请查收,请支持,请投票,谢谢…… 高阳盘坐云床,双目闭合,默念了令诀,双目中就有紫金光芒闪过,也无人看见,神念与那金光连接,顿时脑海中重现出一幅全景图。 但见茫茫灰雾,乃瘴气形成,参古巨树生的幽绿苍劲,鸟兽飞奔,毒虫蛇蚁嘶鸣,中有宫殿成群,却按规律章法分布成七块,以七座山头为基,形若人首枯骨,正是魁首派! 高阳见得了缘直接飞至zhōng yāng两座山头,往左手间的那座山头坐落的宫殿落下,就有人连忙迎接,送进了宫殿中,穿过大门,路过几重殿堂,走过几条走廊,这才到了zhōng yāng会客厅殿。 就见了大殿中张原正高坐主位,除张原之外,下边左手客位还坐有一群身披正一乾罡八卦袍的道士,竟然是正一派之人,最前列者乃一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身上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气势,下面是其派中十三人。 张原见了了缘到来,连忙起身,拱手道:“不知了缘大师前来,张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了缘连道不敢,呵呵笑着,心中却突突直跳,好死不死的正一派竟然刚好在此,想到教主正在看着,心中只是连连叫苦,表面先向张原等人施礼,又向正一派诸人单掌作礼,正一派等人也稽首还礼,了缘口喧佛号,倒不紧不慢,让人瞧不出破绽,随后对张原问道:“张掌门,一切可都顺利?” 问了这句话,了缘手心冒汗,就听张原哈哈大笑,道:“大师来的正巧,吾刚刚已经与明凌掌门达成条件,明凌掌门答应帮净持大师突破境界,只要我们将玄教剿灭。” 了缘脸作喜状,对明凌道人合什作礼,道:“明凌掌门尽管放心,玄教我们必会帮掌门除去,但不知掌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呢?” 明凌道人咬牙切齿,双面有肌肉突起,眼含狠sè,说道:“自当越快越好!” “原来如此。”了缘心中一跳,心道你说这么怕要死的很惨,都被那狠人听了去,岂会有好下场。表面就对张原与明凌道人说道:“还请明凌掌门稍后,待我带张原掌门前去与吾师叔商议一番,张原掌门,你看如何?” 张原眉头皱起,自觉不必如此麻烦,当下就说道:“了缘大师,不用如此麻烦吧,大师回去禀告一声就可,杀戮之事当由我魁首派与正一派完成就可。” 了缘一听,顿时心肝狂跳,看了明凌道人一眼,见其yīn沉着脸不说话,突然念头一转,急中生智,笑道:“张原掌门不可不去呢,事关那杆混元五气幡的祭炼之法,如今乌戾还在,正当与尔等同往,可将混元五气幡夺回。” 张原听得,立时心动起来,暗忖道:“那乌戾孤家寡人,如何能掌那混元五气幡,正要将之夺到手中,却不得不前去计较一番了。” 想罢,张原就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如此,正好,张某也有事情与净持禅师商议,却要前往一会。” 明凌道人听了,面皮抖动,脸sè不好看,起身说道:“剿灭玄教乃当务之急,贫道亦随两位前往,如何?” 了缘眼角跳动了一下,心中发苦,大骂这明凌道人不会做人,教主只要带张原等人入瓮,若是带上明凌道人,那岂不是办砸了嘛,现在教主大老爷正看着呢,想着想着,一时口中只能说道:“这……”就没了下词。 宏净塔内,高阳盘膝端坐在云床上,面前往下,左右两边也是金光云床,都有人坐,左手为尊乃玄教门人,右手边却是净持十九个僧人。 高阳突然睁开双眸,有那紫光充斥,一点金光闪烁在中,高阳开口说道:“刘根青,我且问你,正一派掌门可持有什么厉害法宝?” 刘根青从在中间位置,听了问话,连忙起身稽首拜道:“回教主,明凌道人手无中级法宝,却传有一套剑阵剑诀,名唤‘正一乾罡剑阵’,有飞剑三十六柄,都是普通绝顶级数,历经数代传承,只差一点点火候就能全部成就中级法宝,此剑阵一成,一片茫然,森然寒光隐现,剑气如天罡浩然,只要法力足够,就能一**催动剑光,将阵中之敌斩杀,共有三十六重,厉害非凡!” “哦?”高阳听得,又惊又疑,问道:“正一派还在魁首派之前,怎得连一件中级法宝也无?” 刘根青脸sè怪异,期艾一阵,说道:“回教主,正一派确有三件中级法宝,但都不在掌门手中,全在一位祖师身上,其正在正一派地下借助那三件法宝封锁气息,躲避天劫。” “什么?躲避天劫?”高阳一惊非同小可,连忙问道:“正一派竟然有炼神返虚之辈?” 刘根青却说道:“教主莫要担惊,那位正一派祖师不敢露面,一露面就是天劫轰顶,他完全没把握抵挡的住,是故一直潜藏在正一派地下,不到灭门之时不会出动。” “原来如此。”高阳心中恍然,却还感觉心中震撼,这还是第一次知晓了龙虎山中的潜能量,竟然是炼神返虚的渡劫人物,随后一想,又问道:“那魁首派可有如此人物?” “没有。” 刘根青与净持同时答道。 高阳听得,便点了点头,也不继续盘根问底,龙虎山四家势力排名已经非常清楚了。 高阳只将双眸闭合,神念从那撒豆成兵所化的金豆中衍生了出来,传音到了缘耳中,说道:“带他们一起过来吧。” 这一神念传音,却有金豆的法力波动,大殿中诸人都自脸sè一变,将目光向了缘刮了过来。 了缘心中狂跳,冷汗都将背后打湿一片,了缘心思电转,连忙将双掌合什,喧了声佛号,扯着笑脸,说道:“明凌掌门,我净持师叔吩咐贫僧带诸位一同前去,善哉善哉。” “哈哈。”张原不疑有它,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等这便前去。” “正是此理。”明凌道人也笑道。 张原也带了十三人,都是炼气化神之辈,刚好与正一派持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张原带头,一行人联袂出了大殿,到了宫外,就驾起云光,往龙虎山西面遁去。 而与此同时,高阳将双眸睁开,眸中的紫光与金光都缓缓敛去,恢复了黑白分明,扫视了两边,就说道:“魁首派与正一派一同前来,有二十六人,待会儿他们进入我塔,我会先将明凌道人与张原除去,随后我自会送你们前往袭杀,务必将他们全部留下!” “是,谨尊教主(师尊)法旨!”两边四十几人不敢怠慢,全部齐声应道。 “嗯。”高阳又说道:“毕利,你将混元五气幡与为师,对付张原正要用它。” “是,师尊。”毕利连忙起身,拿着大幡,跳下云床,到了高阳前面,这才双手捧上,一点礼节也不曾落下。 高阳微微吹出一道紫气,钻进了混元五气幡中,再念一真言,上方飞出一片金光,将混元五气幡一卷,就隐没不见了踪影。 “你退下吧。” 毕利退去,高阳又对净持等僧说道:“待会儿你们俱要出力才行,若有消极怠工者,休怪我无情!” 净持等人心中一凛,连忙回道:“教主放心,我等必将出尽全力。” “嗯。”高阳这才放心,又念了一句口诀,头顶涌出一片金光,内裹一尊拳头大小的黑鼎,正是坎离丹鼎,塔楼顶上也照下一片金光,两相一合,光芒一闪就都隐敛不见。 随后高阳闭目不语,只待了缘带张原等人到来。 半刻钟过后,外面有呼啸声传来。 “来了!”高阳将双目睁开,眸中jīng光闪烁。 下边众人都心神绷紧,法力鼓动流转,已做好雷霆一击的准备。 随后高阳心中一动,默念一声,就听轰隆声中塔门大开, “诸位道友,还请塔中一聚。” 在宏净塔门前,了缘带众人落下遁光,向众人合什招呼一声,便在前领着众人往内中行去。 张原无有犹豫,当先就与了缘前往,而明凌道人看了看宏净塔,脸sè变换一阵,踌躇一番,到了缘与张原走远十几步,这才带人跟上。 了缘带张原等人进了塔内,明凌道人也从后边赶来,与张原同步而行,了缘在前引路,就往上层而去,一路连连弓身道请,又是合什作礼,笑容真诚,张原等人哪里还有防备? 却说上了宏净塔二层,那金塔大门无声无息的关合了起来。 “咦?”张原却突然惊疑一声,对前面的了缘问道:“了缘大师,怎得今rì不见那些小沙弥呢?” 了缘心中一跳,却依旧笑道:“哦,如今还早,还在上面做功课……” 话音还未落下,塔中猛然金放大放!除了缘之外,将众人全部裹在一起。 张原与明凌等立时就觉刺目睁开不得双目,那金光如糨糊,粘稠无比,更有一股巨大的力道挤压全身,似能将身体给挤压成齑粉一般。 张原与明凌等人大惊,立时知道中了算计,连忙运转法力,就要祭出法宝,却在此时……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 ; 第五九章 一网打尽,招摇过市 ps:第三更到,各位大大请查收,请支持,请投票,谢谢…… 却在此时,明凌道人脚下金光一分,从地下钻出一尊玄黑大鼎,如从水面浮出,鼎盖高竖在边上,鼎中是金光汹涌如cháo,正是坎离丹鼎。 “啊!”明凌道人只大叫一声,就被坎离丹鼎迎上一冲,离合仙光兜卷,瞬间就装了进去,咣当一声,鼎盖合起。 与之同时,张原头顶上方,一道灰黑光芒电闪而下,不受宏净塔的金光一丝影响,瞬间就落到张原面前,显了一杆漆黑大幡,幡面有五只鬼脸狰狞咆哮,作五种情绪,杆上是灰黑龙气盘绕,正是混元五气幡,幡面招展,烈烈作响,五股灰黑惨气如蛇出洞,电闪般只往张原身上一卷,就将张原裹往,猛然绞动。 “啊!”张原只来得及惨叫一声,肉身就被绞得粉碎,化成一滩乌黑的污血,四散飞溅,却听一声尖利的怒吼声,从飞溅的污血中冲出一道黑光,化成一个三寸小人,生的与张原一般无二,却漆黑如墨,yīn气森森,满脸惊骇之sè,体外是一层幽黑火焰包裹,将灰黑惨气微微一阻,就往下方飞坠而下,朝那荆棘铁轮扑将过去,地面却突然有金光涌起,将荆棘铁轮裹往,往地面缩去,张原yīn神大叫掐诀,荆棘铁轮震动不休,更有黑焰沟通而出。 “哪里走!”了缘突然大吼一声,喷出三道金光,速度何其之快?加之本就离张原最近,几是一闪就到,金光一涨,就成三角方位各有一金珠,微微一转,张原的yīn神只大叫一声:“了缘!你不得好死!” 轰的一声,三颗金珠往内一撞,打在张原的yīn神上,立时将之打成崩碎,金光一转就将之化成齑粉,魂飞魄散! 另一边,那坎离丹鼎滴溜溜转动,离合仙光如磨盘也似,上顺下逆而转,只听“啊”的一声尖叫,丹鼎停了转动,鼎盖上方冒出一篷轻烟,咣当一声,鼎盖开了,飞出三十六口森白飞剑,就飞在空中,被宏净塔放出的金光托住。 电光石火间,张原与明凌两人就死了个不明不白,两派中人眼看着两位掌门身死,顿时怒吼咆哮起来,都将法力催动起来。 正一派将正一乾罡气使出,白虹从头顶冲起,边成一片,又将法宝祭出,都作白虹腾飞,与正一乾罡气结合,又垂下丝丝白光护在十三人四周,顿时白芒大作,将金光托起,逼开三丈之外。 只见魁首派十三人都是身外涌出yīn火六阳魁首,骷髅头的幽幽暗火,yīn气森寒,连成一片,只烧得四身外的金光沸腾扭曲,如水波一般,一点点的向外驱开,又将法宝祭起,有九人手里各执了黑幡,三人执的黑sè细剑,黑幡摇动,一阵鬼哭狼嚎,凄厉尖锐的叫声响彻,黑气汹涌,冲出一片yīn鬼,个个形体如烟雾,尖牙利爪,脸相狰狞,双目血红;三人将黑sè细剑祭起,就化一道丈长的漆黑剑光,上面却有都有骷髅头浮现,就印在剑光上,嘴巴上下张合,似要择人而噬。 “了缘,你为何杀我掌门?拿命来吧!”魁首派众人大叫着,yīn鬼与飞剑全部往面前的了缘扑将过去。 “啊!吾命休矣!”了缘距离本就近,魁首派众人含恨而发,凶猛无比,只凭三颗金珠万万抵挡不住,了缘只吓得脸sè惨白,这要被扑中,必死无疑! “哼!即入我塔中,还能反抗不成?” 却在此时,整层塔中传响一道威严的声音,随后一声咒语响起,“呲呲呲呲呲”的五声尖嘶声响起,混元五气幡猛然自已展动,五条灰黑惨气一涨,就有十来丈,在魁首派众人面前舞动飞腾,张牙舞爪,抓摄嘶咬,灰黑气息如一堵厚墙也似,将这群yīn鬼尽数挡气;又见五张鬼脸各喷一条惨气出来,将三剑缠住,立时就见三剑光芒暗淡,一会儿就敛了剑光,被塔中金光一裹,就没进了塔顶中,被镇压起来。 四周突然金光一炸,猛然往内中挤压,正一派众人与魁首派众人身子晃动,被挤至一团,一白一黑,泾渭分明。 “杀啊……” 四周金光中显出一群人影,一阵喊杀声响起,就见法术、白虹、佛光、剑光、真火、雷霆、法宝……,齐齐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兜头飞来!更有那坎离丹鼎飞起,滴溜溜带着离合仙光转动,直往正一派众人头顶落下去,势大力沉当用在此时! “吾命休矣!啊!!!” 魁首派已经被混元五气幡抵挡了最强手段,更有三口飞剑都被收了走,骇然大叫中只得摇幡招来yīn鬼化成一片浓浓yīn云护在头顶,又将法术使出,却哪里能够阻拦这四十几人的法宝与全力一击?何况还有那宏净塔金光镇压,脚下四周都是压力推挤,走动一步都艰难无比,若非众人合力,怕都要成了齑粉。 “砰!轰隆轰隆!!!” 整个宏净塔都在震颤。 “噗哧,啊啊……” 只见一片宝光彩光翻腾不休,内中惨叫喷血,破法切肉声此起彼伏,也不知瞬间死伤多少。 宏净塔放出的金光突然往内中一涨,将之尽在包裹中,就从中浮出九杆黑幡,十三件法宝,都被金光包裹,冉冉升起,没进了楼顶,被镇压了进了塔身中,那早先的荆棘铁轮与三十六口飞剑也一同隐没。 “好了!留些活口罢。” 又听高阳清朗又威严的声音响彻,空灵等人就将法宝收起,彩光散去,只见地上躺倒一片,没有一个站着之人,有头破血流的,有断肢破皮的,有中剑被斩了肉身的…… 无一不带伤势,更从中飞出八个元神,三个白气氤氲,五个yīn气森森。 宏净塔放出金光,将元神与伤都全部包裹,动弹不得,只要高阳愿意,催动宏净塔,瞬间就能将之全部灭杀。 这时,地面金光一照,那残尸污血全被照的轻烟升腾,缓缓蒸发,最后消失不见。 一片金云升起,现出高阳身形,依旧盘膝而坐。 高阳看了被金光包裹之人,念动了一句真言,金光流动若水流,往地面一铺,拉着那八个元神与伤者下半截竟然如沉入沼泽也似的没进了金光地面中,上半身又被金光包裹,一丝动弹都不能,连开口说话都没办法。 高阳又将坎离丹鼎收回,化一道金光没入体内,混元五气混化成一道黑光进了百宝囊中,刘根青手中的白虹雌雄双剑也飞回体内,白狼手中的捆仙绳亦也化金光没进体内,诸事一毕,高阳念了真言,下面左右两边都有金光结云升起,笑道:“你们都坐吧,如今事毕,吾将金塔飞回龙头山,此次回去,也不用作那小心之举,等回山之后,吾将论功行赏。” “是,谢教主(师尊)。”玄教众人听得都自大喜,净持与了缘二十个僧人也微放下心来,至少xìng命无忧了。 众人先拜过高阳,这才分上左右云床,各自默坐。 待众人坐定,高阳先诵过真言,宏净塔顿时一阵震颤,随后便轰然升起。 外面只见十数丈高的金塔腾空而起,金光闪烁,十数里之内皆能见得,升至百丈之高。宏净塔便往龙头山方向直线破空而去。 龙虎山脉,西北方向是正一派所驻,正北偏东是真应宫方位,正西偏南是真元宫所在,正南偏东却是魁首派位置,zhōng yāng就是龙虎大会举行所在。 高阳将宏净塔在百丈空中前行,从正西方位直线飞往正东方位,也是龙头山方向,途经真元宫,过正一派门前,真元宫与魁首派也都能见得。 招摇过市! 不错,正是招摇过市! “什么叫招摇过市?”高阳心中暗忖道:“我这是为打响名声,为建立道场做的第一步而已!如今正一派与魁首派已经不足为虑,正是恰当时机!” 只见天空中十数丈高的金塔,破空前进,金光照耀,气浪排空,当真气派不凡。 真元宫中,一群弟子门人,上至掌门长老,下至普通杂役,都将目光望向宏净塔,有门人弟子议论,指点评论,目光惊奇。 一个长老对真元宫掌门说道:“掌门,这件中级法宝,好像是佛门之物,他们怎么敢招摇过市?我们要不要将之留下?” 真元宫掌门是一青年人,身披道袍,看着宏净塔,目光闪烁,说道:“不可,他们与魁首派有过牵扯,加上本身实力不俗,此处是我真元宫所在,斗将一场,我真元宫可损失不起,何况我真元宫终是挂了正道名号,别人从空中飞过,我们就无缘无故对人出手,实在说不过去。” “你且带几人尾随,看他们在何处落脚,回来再禀告我知。” “是,掌门。”…… 正一派中,门人弟子见那宏净塔,顿时议论纷纷,有仅余的几位长老带领弟子观看,各个脸sè变换,一位长老说道:“咦,也不知掌门等人却魁首派如何了……” 宏净塔破空而走,又经龙虎大会之顶,进了魁首派与真应宫眼线中。 真应宫中女子偏多,也与真元宫一样,派了人手前去观看,正是怀清带领。 “看来掌门等人要动手了啊……”魁首派诸人都作如此感想。 又有那散修散户听得动静,瞧了宏净塔威势,全部都有念头滋生,各有奇想,也有人跟在后头,前去一观神秘……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 ; 第六十章 名响龙虎,各方打算 整个龙虎山都因高阳御塔招摇而变的沸腾起来! 宏净塔在天上飞行,下面就有人影在山林中穿梭腾挪,跟在后边,都是那些不能飞行者;但也有几方势力之人在上方高空中远远跟随,身在云层罡气中,下面也无人看见。 到了龙头山,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宏净塔停在龙头山前,正在一座山顶上方,这座山不高却雄壮,上也有尖端荒芜,下面是幽绿山林。 宏净塔突然金光大作,猛得往下坠去! 只听一阵轰隆震鸣,宏净塔落下,顿时地动山摇,山石崩飞。塔底金光如cháo汐般涌出,将这座山顶的尖石突起,已经尽皆削平,金光又如往下一卷,乱石扬洒崩飞,只余数亩大一块平整之地,宏净塔就降在上面,以之为基石,坐落而上,隐隐与龙头山齐平,高有百多丈,金光毫放,一片庄严。 龙头山洞府中众人听到动静,白庄与向铁立时带着一群内门弟子涌出,到了洞口,见得那宏净塔,都自长呼一口气,又神sè欢喜起来。 “大胆!此处乃有主之地,你们这些和尚怎可在此停留?我龙虎山乃道教圣地,岂能容你等霸占!” 却在此时,北边天空上方有一道滚滚叱喝声响起,可比之雷霆。随后就见一朵亩大的乌云飞降而下,就到宏净塔顶边。 乌云上立着一群人影,有女有男,有十数来人,女子居多,以怀清为首,刚才叱喝声也是出自其口中,其此时柳眉紧皱,面带寒霜。 宏净塔上方突然放出一片金光,聚成金云之状,在怀清等人前方十丈处,光芒一闪,上面显了尊位,高阳带着玄教诸人显出身来,却不带那些和尚露面。 高阳位列在前,哈哈大笑,稽首道:“原来是怀清道友,贫道有礼了。” 怀清微微一愣,显然不曾想到是高阳,那身后的小青却是惊叫道:“怎么是你?” “呵呵。”高阳微微一笑,说道:“此塔乃我与人打赌所得,我玄教穷困,正好用来当房舍,坐落此处,却让诸位笑话了。” “道友有礼。”怀清回过神来,先回了一礼,脸sè怪异,说道:“怀清还以为是那群和尚来抢占地盘,分化我道教,却是怀清鲁莽了。” 高阳忍着疼痛,微微弓身,说道:“道友实为好意,贫道谢过。” 怀清微微一笑,叫人如沐chūn风,道:“道友客气了,怀清曾两次麻烦道友,此次乃小事而已,道友莫挂在心上。” 高阳自然知道怀清所说的两次麻烦所指,一是龙虎大会助他们获胜,二是鬼英宗灭杀血阿派一行,但那都是与自己利益息息相关,不可当真,听得如此,只得笑道:“那贫道承情了。” 怀清看了看下面,又看了龙头山洞府,突然嫣然一笑,说道:“道友恐怕还有事忙,怀清便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高阳干笑两声,稽首道:“我玄教刚得新居,尚有许多杂事需得处理,也无地方招待诸位,真个惭愧,待贫道修好道场,定请道友请来做上宾,以作答谢,诸位好走。” “告辞。”怀清说罢,就带着一众门人化虹而去,不多时就不见了踪影。 高阳看着怀清等人消失的背影,微微沉吟,想道:“这怀清却是仗义…”。又往下方扫视几圈,只冷笑一声,也不去管那些散修散户看热闹的心思,又将目光仰望空中,眸中有紫光闪闪,只见天空中隐隐有遁光闪烁,不多时也都各自不见,想来应当都回去了。 至再无动静,高阳这才将目光收回,默念了真言,底下金光翻涌,将众人卷起一缩,就进了宏净塔中。 宏净塔顶层中,金光大放,现出高阳等人身形,地面涌起一张云床,将高阳托起,空灵依旧立在身后,下面是玄教众人排布而立。 高阳扫视着众人,说道:“如今魁首派与正一派再无气候,吾打算修建道场,你们以为如何?” 无名与无天一听,顿时大喜,对视一眼,无天就说道:“教主所言及是,整天住那洞中,也不成体统。” 其他人也都欢喜叫道:“谨听教主吩咐。” 高阳微微笑着,说道:“那好,无名长老,由你带向花无前往,与拂云公主商议材料一事。” “是,教主。”无名稽首拜道。 高阳想了想,念动了真言,地面上放出一片金光,裹着魁首派与正一派的法宝涌出。 高阳说道:“我这几天不能动弹,趁此时机,要将这些法宝炼化,你们得听我安排,将教务cāo持,待我将这些法宝祭炼完成,自会分发下来,也是正式建立道场之时,你们不得怠慢!” 众人听得都自大喜,那些没有法宝的都双目放光,就算有了法宝也希望能多得一件,那是安身立命之重啊,当下众人都齐齐拜道:“是,谨遵教主吩咐!” “嗯。”高阳微微点头,又说道:“你们前往洞府中,将我玄教弟子与那些和尚沙弥也都带进我塔中,正好统一看管,有修为的都关第二层,小沙弥放第一层,三层让净持等人入住,上面都为我玄教弟子居所,你们前去办理吧,若有不妥之处,我自会吩咐。” 高阳如此安排,这宏净塔经自己祭炼,不似净持一般会受他人偷偷炼化禁制,而导致调动不得,妙用全无,可怜一件上好法宝一丝功用都不曾发挥,就连人带宝一同落入了高阳手中。 “是,教主,我等告退。” 众人听得,就拜过高阳,徐徐退下了顶层,自去完成高阳所嘱,不提。 只剩下高阳与空灵两人,两人沉默片刻,高阳看了那三十六口白质飞剑,突然说道:“你当年选择炼制三十六口飞剑,又入正一派中,是否为此剑阵?” 空灵目光泛起了波光,似陷入回忆当中,轻咬了一下下唇,这才说道:“是的,教主,当年…” 空灵还似要说些什么,高阳却打断道:“可惜明凌已死。” 空灵咬紧朱唇不说话,嘴唇下巴在颤抖,高阳却闭上双眸,说道:“你退下吧,等我将这三十六口飞剑祭炼过后,得其玄妙,再传你剑阵之法。” 空灵听了,身子轻颤,半晌无言,随后微微道了万福,道:“是,教主,空灵告退。”说罢,就从云床上下来,缓缓往殿堂外行去,半途回头,目光闪烁着涟漪,咬着嘴唇走了。 “呼~!” 到空灵走后,高阳苦笑着长叹一声,睁开了双眸,沉吟许久,也不知想些什么,最后摇头又是一声叹息,将双目闭合,把心思放下,运转黄庭,一柱香过后,头顶有丝丝紫气升腾,状若烟云,心中一念,地面上的金光裹着三十六口飞剑升起,落到顶上,就被紫气缠住,将之祭炼。 不提高阳在塔中祭炼法宝,却说龙虎山脉此时犹显不平静。 跟着宏净塔而来的散修散户不讲,大多议论:“龙虎山却又出现一方势力了,如今龙虎山怕是要五分了,这玄教教主也当真了得,听传龙虎大会就显露过一件中级法宝,方才使此次龙虎大会技压其余几家一头,现在又得一件金塔,已经可比魁首派了……” 不说散修散户们的议论,且说真元宫中,先前派去的长老都回了宫中,向其掌门禀告,道:“应杰掌门,那座金塔坐落到龙头山前了。” “哦?”应杰疑惑道:“龙头山?就是那个龙虎大会上出了风头,自称无量教主的玄教所在?那群和尚到那边做甚?” “不错,正是那里,不过,掌门,那金塔并非和尚cāo持,而是落到了那玄教无量教主手中。” “什么?”应杰微惊,皱着眉头,道:“加上他在龙虎山所使的丹鼎,他岂不是有两件中级法宝在手?难怪敢如此招摇……” “掌门,龙虎山怎能容忍第五方势力出现,我们是否?” “不不不。”应杰连连摇头,冷笑道:“怀着这念头的可并非我们真元宫一家,正一派与他玄教早有过节不说,魁首派更不容被人赶超,定会出手,只是那真应宫不好说,传闻其少宫主与那无量交好,却不知她们宫主是何打算。” “那我们……” “哼。”应杰眼中放出冷光,说道:“等,等别人先行动手,我们再做那渔翁,最后将那无量擒住,夺得法宝,逼出祭炼之法来。” …… 魁首派中此时却乱成一团,剩余的十九位长老齐聚一堂。 “金塔竟然落到那无量小儿手中?那掌门呢?那群和尚呢?正一派诸人呢?” “莫非……” “不可能!掌门带了十三人出去,个个都有法宝在手,掌门更是焰轮荆棘在身,加上正一派十三人,其掌门剑阵犀利异常,还有那群和尚,炼气化神就有二十人,那净持虽yín,却修为高强,这些人手,怎么可能出事?” “可是那金塔确实落到那无量小儿手中,掌门等人却不曾回来……” “好了,都给我闭嘴!”突然一声大喝响彻大殿,却是张守喊话,高阳在龙虎大会所见过的那魁首带队之人,张守乃张原亲弟,此时喊话,果然有奇效,众人都闭嘴不言,张守yīn沉着脸扫视一周,说道:“掌门诸多高手,怎会出事?” “那我们现在该当如何?当作没事发生?也不找那无量小儿质问一番?” “等,等掌门回来!” “若是掌门不回来呢?” 张守大怒,拍案而起,喝道:“我掌魁yīn神座,掌门不在当以我为尊,你们听好了,就以五天为限,若是掌门不回,我们再去不迟。” 不说魁首派中的夺位之事,却说正一派中无几人,不曾有动静,只是一致同意等待掌门归来。 只是他们如何也猜想不到他们的等待正中高阳下怀,更想不到张原等人被一网打尽,净持了缘等人降服,高阳更有炼化法宝的妙法,单说中级法宝,经此过后,玄教就将有四件……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 ; 第六一章 真气圆满,分发法宝 不说龙虎山各方势力都自观望等待,却不想正中高阳下怀。 宏净塔顶层,高阳依旧盘膝坐在金光聚成的云床上,头顶丝丝紫气升腾,聚成一团数丈方圆的氤氲紫气,如雾如霞,缓缓流转,如梦如幻。 有三十六口尺长的白质飞剑,状若rǔ白玉石所铸,在紫气中沉浮不定,更有一丝丝紫气钻入其中。 高阳坐定不动,如此有一个时辰,腰间的百宝囊有道紫光闪过,飞出一支尺高长颈玉瓶,落到身前的云床上,高阳张口一吹,瓶盖揭开,又用力一吸,从中飞出一连串的金sè丹丸,都有黄豆大小,连成一线,进了口中,喉咙滚动,直到吞下五十粒之多,高阳这才闭口,瓶盖又自盖起。 吞下五十粒聚灵丹,高阳连忙将黄庭运转,鸿蒙紫气法力从丹田中运起,上到胃部,将聚灵丹包裹,如运转太极一般,功过九转,聚灵丹化成一股金sè液体,随黄庭运转,回落丹田,猛聚一团,成紫金之气,丹田一鼓,紫金之气从经脉流出,通四肢百骸,转五脏六腑,洗周身穴窍,又渗血肉皮毛,但见体外有那气雾蒸腾。有那杂质浊气排出,因盘膝而坐,双脚各分对左右,如气箭也似,从两脚心的涌泉穴源源不断的喷出一股黑气,有三尺之长,喷出即沉,落到金光云床上,瞬间又被蒸发。 功行三百六十五周,高阳体表有紫光隐隐,霞光缭绕,如仙如神,最后功行圆满,法力真气复归丹田,又是一片鸿蒙紫气,却更加jīng纯,更加浓厚,丹田中已经尽是紫气氤氲,浓厚凝实。 随后高阳又一边祭炼法宝,一边继续吞服聚灵丹修炼法力真气。 时间就在高阳这般一边修炼,一边祭炼法宝中缓缓而过。 转眼间一天过去。 高阳突然睁开了双眸,眼中紫光如波,泛起涟漪,倒映的景象似有千百般变化,瞬间又恢复平静,还了本源,紫光敛去,依旧是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 “终于法力圆满了,如今炼jīng化气圆满,正可凝聚元神。” 高阳喃喃道,又将双目闭合,内视丹田,只见一片浓浓紫气充斥丹田,几快化成液体,有一玄黑小鼎在内中沉浮不定,三十六口白玉般的小剑若鱼游追逐,一道金光四处伸缩不定,见了三件法宝,高阳却心中另有感想:“如今已经达到了法力所能容纳的极限,若要进步,只得突破境界,炼气化神,将这真气法力化成元神护持,凝聚成元神,那时丹田成空,就能重新聚成法力,更上一层楼,化真气为真元,这些法宝都能成我元神护持,那时法力大增,即便是返虚境界,我亦也敢斗上一斗……” 原来,炼jīng化气是炼天地jīng华化己身真气法力,与自身jīng气神相合,不论魔、仙、佛、妖等等,第一步皆是此理,吸引天地宇宙能量以自身jīng气神相合,依功法运转,炼成自身真气法力。魔教的吸纳的yīn浊之气,生灵之血肉魂魄;佛家的jīng神念力,众生愿力;妖族的rì月星光,本体的血肉妖气结合……,等等,皆是不离其道。天地间的修炼境界岂是随意而定? 而炼气化神,却是将原本所炼的真气与魂魄结合,炼成一体,结成元神。随后丹田真空,再次修炼,修炼出来的却不是真气,而是进一步的由真气凝聚的液体,称之为‘真元’!再后以真元吐露,温养元神,由气化液,便是元神圆满,亦是炼气化神境界圆满。 法宝是修士长年累月的用法力祭炼,排列内中元气,炼化杂质,将法术神通以法力化成内中禁制,凝固成形,聚而不散,这才成就法宝,而若将法宝与元神炼成一体,自然就是法力凭空大涨!只是一般人想要将法宝与元神炼成一体千难万难,非将法宝祭炼的圆润如意,与法力、神念、血气等相合,万是不能合一,若是不然,两相排斥,非重伤元神不可!可谓自毁根基!可是高阳却无这般顾忌,黄庭本源即是鸿蒙,最善同化,只要祭炼过后,就能圆转如意,自能与元神相合。 “只是这一步突破,事关魂魄本源,我要凝聚鸿蒙紫气元神,却也非同凡响,需得小心一些才好。” 高阳心中暗道:“再加上经我这般大张旗鼓的横渡龙虎山,其它几家势力应该会有动作才是,那魁首派与正一派必定会前来,看来还得做些安排,正好普通法宝也都祭炼完成,可以分发下去。” 想罢,就催动了宏净塔,声传全塔:“但凡我教内门中人,都到顶层来。” 玄教中人听得,都不敢怠慢,连忙放下手中事务,都往顶层行去。 “拜见教主(师尊),祝教主(师尊)仙福永寿!” 顶层中,玄教众人排布而立,都向高阳行礼而拜,空灵依旧静立在高阳身后。 “嗯,起来吧。” 高阳让众人起身,扫视一周,说道:“唤你们前来,却有两件事情,一是我法宝祭炼完成,正要分发下来,以加强我玄教实力。” “二是我将凝聚元神,这几rì时间都将不能动弹,你们得加强jǐng戒,以防些小来犯,尔等为我护法,不得有丝毫纰漏!” 众人先喜后惊,连忙拜道:“是,谨遵教主法旨!” 高阳点了点头,微微一顿,唤道:“白狼,黄甲,老虎,你们上前来。” 三人听了都神sè欢喜,连忙上前拜道:“教主。” “我这有三口yīn魁剑,主杀伐,吞血肉魂魄补内中禁制,杀戮越多,威力越强,你们拿去可为我玄教护法。”高阳说罢,三人面前地上就涌起一片金光,上托三口漆黑长剑,有魔符铭刻,发出yīn森气息,普通人一靠近就要血肉魂魄被吸,端得是邪门至极的法宝。 三人大喜,连忙各将长剑拿起,拜道:“谢教主赐宝。” “嗯,你们先退到一旁,待会自会传你们祭炼之法。” 三人又自拜过,便退了一旁,高阳扫视一圈,唤道:“无天长老,我这有九杆七煞yīn魂幡,可惜少了十九杆,布不得七煞yīn魂大阵,你要不要,若是不要,吾当另找一件与你。” 无天一听,顿时大喜,连忙大叫:“要得要得,九杆单件都是普通法宝,九件加起来还得了?况且,只要往后有机会,再将魁首派中的抢过来就是了。” “哈哈,好,你且拿好。”高阳听得大笑,说罢就见无天面前地上涌起一片金光,上放九杆森黑大幡,无天哈哈大笑,就将之全部收进了去。 高阳又问无名:“无名长老,我手里还剩下正一派的十三件法宝,但不知你想要哪件?” 无名却笑道:“呵呵,谢过教主好意,无名唯手中一剑即可,再也不想要其它法宝了。” “哦?无名长老当真是剑痴也。”高阳听得,不由叹道。随后沉吟片刻,说道:“长老既然不要法宝,待会儿贫道传长老一套布阵剑诀,长老可将之祭炼到手中剑器当中。” 无名听了,神sè一动,拜道:“谢教主。” 高阳微微点头,又将目光往其他人望去,突然唤道:“刘根青,你上前来。” 刘根青大喜过望,连忙上前拜道:“教主。” “嗯。”高阳说道:“观你表现不错,贫道将你白虹雌雄双剑还你,再赐你一件护身之宝,着你劝说二层中正一派诸人拜入我教,尊我教化,你可能办到?” 刘根青想了想,觉得毫无问题,连忙就拜道:“教主放心,弟子必定竭尽所能,将他们劝归我玄教中来。” “好,这白虹雌雄双剑中的法力烙印已经被我收回,你自己拿去祭炼吧。” 话罢,地面就涌起一片金光,上托白虹雌雄双剑,另还有一白质玉塔,升到刘根青面前,刘根青连忙接过,神情欢喜,又对高阳拜道:“谢教主厚赐。” 高阳让他退去一边,算了算,手中还剩十二件法宝,那焰轮荆棘还没祭炼,不用多说,如今还能赐下的就十一件而已,本来高阳也想将捆仙绳赐下,但这件法宝捆人实有妙用,便又打算留作祭炼,说不定以后有些用处。 想过之后,高阳有了打算,唤道:“升云,毕利,你们上前来。” 升云与毕利大喜,连忙上前拜道:“师尊。” 高阳说道:“你们都为我座下弟子,炼成元神,今rì为师便各赐你们一件法宝,以作元神护持。” 话罢,就见地面金光升起,托起一杆银枪,与一颗玉珠,各在毕利与升云面前,两人都自欢喜,毕利拿了银枪,升云取了玉珠,都向高阳拜道:“弟子谢师尊赐宝。” 高阳看了毕利一眼,目光有些怪异,口中说道:“嗯,你们且退去一旁,事后再传你们祭炼之法。” “是,师尊。”两人拜过之后便退去一旁。 还剩九件,高阳扫视了一周,一时不知如何发放,心中想道:“这些法宝若是不发下,就恐我闭关之时有人来找麻烦,恐怕不妥。可是如今却要怎么发放?白庄等人法力尚低,一件法宝也才堪堪御使。陈昌、陈凌?对了……”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 ; 第六二章 安排妥当,开始突破 有了主意,高阳开口唤道:“陈昌、陈凌、太虚子,你们上前来。” 陈昌与陈凌顿时大喜,太虚子却惊喜交加,他也才昨rì被传诏回来,又未入道,不知高阳这是何意,却还依然上前,三人拜道:“教主,师尊。” 地面先就涌起一片金光,上托三件法宝,高阳说道:“这三件法宝你们各拿一件。” “是,谢教主(师尊)。”三人拜过,这才将目光细细打量三件法宝,陈昌与陈凌先不动手,而让太虚子先选,太虚子向两人稽首,也不客气,当先挑了一四方玉印,就托在手中,陈昌与陈凌对视一眼,各拿了一玉牌,一飞剑。 高阳让三人退去,说道:“还有六件法宝,四件将归入四队保安中,陈昌,白狼,黄甲,老虎,你们不得贪墨了去,得选表现最好者发放,不得有误,听见了没有!” “是,教主放心,吾等省得。”四人听得心中一凛,连忙拜道。就见地面有金光涌起,托了四件法宝,落到四人手中。 高阳又道:“最后两件法宝,升云,你且拿去,挑选两名优秀弟子发下。” 金光涌起,裹着两件法宝飞到升云面前,升云大喜,连忙接过,拜道:“是,师尊。” 分发完法宝之后,高阳向无名与向花无问道:“无名长老,向花无,吩咐你们前去办理的事情如何了?” 无名与向花无都稽首,由无名说道:“回教主,我与向师侄二人到郡尉府前去寻找公主,可是毕郡尉告知我等公主已经回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哦?”高阳听得皱眉,问道:“那材料之事呢?” 无名回道:“回教主,此事我们已经与郡守还有郡尉一同合作,加上公主早先有过交代,也无难处,只是我们所要的材料过多,需得几天时间准备。” “嗯,那灵币方面如何?”高阳又问道。 无名看向向花无,付钱之事都由其掌握着,向花无连忙上前一步,拜道:“师尊,灵币方面不成问题,如今单就师尊的撒豆成兵与法象神将之术,已经风传全郡,更在往其它几郡传递,从中所得的灵币就足够支撑起师尊所要的材料,估计再过一段时间,能番上十倍不止!” “哦?竟然有此效果?”高阳听的惊喜不已,却突然想到一事,说道:“你且打住,这两门法术你只能在临生郡、中洖郡、社果郡这三郡售卖,不得传出这三郡,此乃与公主所约,吾不得做无信之人。” “这……”向花无听得,思虑一阵,问道:“那师尊,这买卖之人这般多杂,南北俱有往来,怎生禁止?” 高阳说道:“此法简单,这两门法术灵验与否,只在我们掌中,你只售卖时说但出三郡便就不灵,口号称不归我玄教教化,自当不灵。” 如此一石二鸟之计,既摆明玄教**大义,又含沙shè影的说你们那里有人不让我们传教,这是激化民众,但口号中却让人挑不出毛病来,拂云自然也不能说些什么。 向花无听得面露喜sè,连忙拜道:“是,师尊,弟子晓得如何做了。” 高阳只是微微一笑,让向花无退去一边,说道:“你们听好,吾再次重申,这几rì当jǐng惕谨慎,都修持己身,若无要事,也莫要随意出入。” “是,谨遵教主法旨!”众人齐声拜道,将几人的师尊二字盖过。 高阳又道:“拿到法宝的且留下,待吾传下祭炼之法,其他人先下去吧。” “是,教主,我等告退。” 众弟子告退,就剩下一群得了法宝之人留下,还有无名与空灵两人没得法宝的留了下来。 随后高阳便一个个传唤过来,交代了祭炼之法,最后又将正一乾罡剑阵禁制交给了无名与空灵。 高阳说道:“你们按我传授法诀祭炼,当可将法宝炼化,运用自如。” “是,教主。”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高阳最后说道:“对了,给我将净持现了缘那群和尚叫上来。” “是,我等告退。” 众人弓身告退,都自下了顶层,只余高阳一人静坐。 第三层塔楼中,净持等僧听到高阳传诏就聚在一起,都是愁眉苦脸模样。“师叔,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了缘听了高阳传诏玄教众人,不叫自己等人,就对净持说道:“教主似不待见我们,以后rì子怕是不能好过矣。” 净持叹息道:“只要有命存活便已是足够,还想怎得?” 了缘想了想,说道:“我认得那刘根青,当rì龙虎大会被教主气得吐血,想来已有仇怨,如今却拜在教主教下,法力更是jīng纯深厚十倍都不止,也不知我们能不能有此待遇。” 其他众僧听了,都目光闪烁,不再言语,各自默坐,转动着心思。 如此有过许久,突然有一道婉转悦耳之声在外响起:“众僧可在?!” 净持与了缘等人听得声音,知道是教主的侍女空灵,都是大惊,赶忙出来,果见空灵,都自作礼。 空灵说道:“教主传唤你等前去见过,莫要让教主久等!” “是是是。”众僧又惊又喜,连忙点头应道。 当下空灵就带众僧往塔顶上去,空灵至殿外而停,说道:“你们自行进去。” “是。”众僧向空灵施了一礼,这才进了殿内。 少时片刻,净持与了缘带众僧前来,就拜倒在云床之下,口称:“拜见教主。” “嗯。”高阳只是微微点头,也不让他们起身,沉默半响,说道:“本想将你们法宝剥夺。” 此言一出,众僧心神齐震,他们对于高阳手段他们可都看在眼里呢,自是个个心中惊忌。 “但念在尔等此次也出力不少,近rì贫道要闭关凝聚元神,又恐有外敌来扰,便不追究此事,你们得需好生护持我玄教!”高阳又道:“若有怠慢之处,哼!休怪贫道出手无情!” 众僧先是长松一口气,闻得后言,又心惊胆颤,忙又拜道:“教主放心,我等必竭尽所能,护佑玄教无事。” “嗯。”高阳又道:“你们起来吧。” “是,谢过教主。”众人都自起身。 高阳再次说道:“待吾凝成元神之后,你们当可听我玄教**,修我黄庭大道,好处自是不少,可将你等根基jīng纯凝练,当有十倍之效。” 众僧听了,又惊又喜,心中与刘根青等人对照,却不曾有过疑惑,那刘根青等人的例子就在眼前,净持与了缘等人哪会怀疑?当下众僧就拜道:“谢教主。” “嗯,你们以后不得出此塔,当好生修持。”高阳给了甜枣,随后就说道:“即入我玄教,自当有我玄教模样,顶着个光头成何体统!” 众僧面皮抖动一番,就听高阳又道:“你们下去,当脱去僧袍,换我玄教道服,可往我三弟子向花无处,领取淡黄八卦衣,佩带如意冠,算作我玄教内门,且去吧。” 众僧对视一眼,都打量了一番彼此光头,都感觉有些不自在,连就拜道:“是教主,我等告退。” 众僧退去,高阳默了真言,这顶层塔楼四周上下俱出涌起一片金光,护的一丝不露,化成闭关之所。 随后高阳便将双目闭上,先自内观丹田,无思无念,待心思平静,如古井不波,这才开始将黄庭运转。 体内的真气,起自丹田,乃鸿蒙紫气,运行于周身经络,流转吞吐在周身穴窍,洗涤血肉皮毛,最后又渗进了四肢百骸。 高阳内视,就见一条条紫气洪流,如晶虹也似,在百骸中运行,如天网般布结于经脉,如星辰般闪烁在穴窍,如河流般洗刷在血液,如地脉般凝练在肉身,最后如百川入海一般,回归本源,最后又注入丹田。 “突破就在此时!” 高阳内心暗喝一声,双手突然掐了一道法诀,浑身气息鼓荡,八卦紫绶衣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有那紫烟从体表涌出,丝丝缕缕,在周身三尺之内飘荡,紫霞缭绕。 “轰”的一声震响,体内的法力如炮弹也似的从丹田冲出,下到会yīn,复后上尾椎,通脊柱而上冲,似若一条紫虹,一路蜿蜒而上,所过之处,骨骼俱被化成紫sè,状若紫晶。 紫气如一条冲天紫龙,过了脊柱,又从后骨,钻入头顶百会,过天地之桥,一声轰鸣,破开了泥丸宫。 泥丸宫中一片混沌,内中却有一团紫金光芒,放出无量光明,照亮出一亩大方圆,中间现了一本古朴巨书,巨书大如床,两页翻开,上书密麻金字,金sè光芒正是从中放出;书体作紫sè,蒙蒙莹亮;封面有书《黄庭内景经》五个大字,亦放金光。紫光与金光交融,放出无量光亮,将周围的混沌驱散。 在翻开的书页上,盘膝坐着一个虚幻人影,五官如刻,剑眉星目,身材英武,生的与高阳一般无二,着的八封紫金袍,作那紫金光泽,正是高阳的魂魄!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 ; 第六三章 凝聚元神,群敌来犯! 泥丸宫中一片混沌,内中却有一团紫金光芒,放出无量光明,照亮出一亩大方圆,中间有一本古朴巨书,巨书大如床,两页翻开,上书密麻金字,金sè光芒正是从中发出;书体作紫sè,蒙蒙莹亮;封面有书《黄庭内景经》五个大字,亦放金光。紫光与金光交融,放出无量光亮,将周围的混沌驱散。 在翻开的书页上,盘膝坐着一个虚幻人影,五官如刻,剑眉星目,身材英武,生的与高阳一般无二,着的八封紫金袍,作那紫金光泽,正是高阳的魂魄! 法力紫气轰破泥丸宫,划如一道紫sè晶虹,破开混沌,冲进了紫金光芒中。 高阳的魂魄闭目不动,那法力所化的紫sè晶虹冲开紫金光芒,当头落下,轰的一声,将魂魄包裹,又冲在黄庭道书上,顿时怦然震动,道书中有那紫气上升,与那法力紫气相合,作气柱般光景将高阳的魂魄包裹。 法力紫虹从体内源源不断的冲将过来,汇聚到泥丸宫中的魂魄体外。 一个时辰之后,高阳丹田中只余三件法宝,内中的法力真气全部被抽调一空,俱都在泥丸宫中的魂魄之外,化成一团蒙蒙紫气,翻腾流动不休,有一亩之广,与黄庭道书所放的紫金光芒一般大小,两者相交一体,似若不分彼此。 “好极!待我将真气与黄庭内景经一同凝结,就是我成就鸿蒙紫气元神之时,妙极妙极!” 高阳心中大喜,暗喝一声,体外本体双手掐了一道法诀,泥丸宫中的魂魄立时张口诵念了一字音节,一声霹雳,黄庭道书震动,金光一闪,从书页中就飘出一个金光大字,顿时有紫气将之缠绕包裹,染了外边字体,猛然往高阳的魂魄中冲去! 魂魄本虚,得此一冲,如波纹荡漾,又似高温烧的空气扭曲,紫金大字却印在魂魄当中,立时间,紫气外散,浮在魂魄那虚幻般的身体皮肤上,化一层淡淡的紫气,似将魂魄化无形为有形,魂魄外当就稳定;金字化成金光,散在魂魄体内,却不出紫气之外,魂魄内中亦不在动荡。 只见高阳的魂魄外为紫,内为金,似若同心圆。 第一步功成,高阳心中微微一喜,再掐一法诀,泥丸宫中的魂魄又张口发出一字音节,一声霹雳,黄庭道书震动,金光一闪,又从书页中飘出一个金光大字,与刚才那个字体又自不同,又有紫气来包裹,染了外边字体,成紫金sè,冲进了高阳魂魄当中,依旧紫气外散,浮在魂魄身体皮肤上,外面淡淡的紫气便就浓厚一分;金字依旧化金光,散在内中,不出紫气之外。 随后高阳依照此法,将黄庭内景经中的经文金字,与紫气相合,凝聚到魂魄当中。 随着时间推移,魂魄体外的紫气越来越厚,渐渐的往内中挤压,整个体积渐渐变小,从本体大小,慢慢变小,紫气晶莹;而金光在内中却越来越亮,有那经文流溢,字体浮现,却越来越往内中凝聚。 渐渐地,泥丸宫中的紫气慢慢变小,紫金光芒也慢慢收缩,灰蒙蒙的混沌也往内中一点点吞噬…… 时间就这般静悄悄流逝,不知不觉间已经是第五天了。 却说魁首派,一众长老又齐聚一堂,共有十八位,都有炼气化神境界,张守坐了首位,扫视两边,沉声喝道:“掌门迟迟不归,吾想往玄教走一趟,你们觉得如何?” “大长老,如今过了五天,还不见掌门等人归来,玄教也不见动静,这几天出塔者少之又少,想来内中必定有鬼,吾想掌门等人可能被镇压在其内…” “我看掌门之事,必然与玄教脱不得干系!” “何必多言?直接杀上玄教,将那无量小儿捉来,逼夺其法宝来就是了……” 众多长老都纷纷说道。 “二叔啊!”一声惊呼突然从外边传来,随后就见一道人影冲进来,就扑倒在张守面前,哭道:“二叔啊,您一定要为我爹爹报仇啊!” 张守听得大怒,拍板喝道:“够了!还未确定兄长死讯,你哭得哪般起劲?不觉丢脸吗!?” 张田连忙止了哭声,苍白的脸上不见得有一滴泪痕,原来是假哭。 张守不是理他,沉吟片刻,说道:“此次前去玄教,不管掌门等人在与不在,生死如何,或是被镇压与否,一战必是在所难免!但我怕会被他人作了渔翁。” 长老们一听,都沉思着,有人说道:“大长老的意思是…,真元宫?” “不错!真应宫的少宫主与无量小儿不清不楚,那真元宫素来yīn险,自是不想龙虎山出现第五家大势力,那时真应宫与玄教联合,就能将真元宫压死,他应杰不会不动手!”张守点头说道,目光闪烁不定。 “那该当如何?” “哼!”张守双目泛起冷芒,说道:“此事还得另有计较一番,吾想来,应当叫上正一派。” “二叔是想拉正一派……” “嘿,不错,他正一派与玄教是死敌,当rì龙虎大会上不说,刘根青等人被擒,且叛入玄教,传出去都是一个笑话,又屡次损兵折将,致其门派实力越来越弱,明凌道人恨不得玄教死绝!现在他们又因此事失踪,与无量小儿脱不开关系,不怕他们正一派不来。”张守yīn笑着说道:“吴长老,你前往正一派,将当rì明凌道人与我们掌门一同出去之事前去相告,务必让他们一同前往玄教,我这就带领门人先去堵他玄教门口!” “是!”一位长老应声而起,嘿嘿怪笑一声就出了大殿。 张守站起身来,又对众人说道:“走,今rì我将魁首派镇派之宝亦也带上,务求一击成功!” “是……”众人都应声而起,簇拥着就出了大殿。 不多时,就见魁首派地下升起一团滚滚黑云,有那森白骷髅头嘎嘎张合嘴巴,呼啸在内中穿梭飞舞,上面托着魁首派一群人,张守负手立在最前,左手之后是张田,后面是魁首派一群长老,加上张田这位少掌门,正有十八位炼气化神之辈,后面还有百名炼jīng化气期弟子,个个手执魁首派骷髅大幡,摇旗呐喊,声浪滚滚,直往龙头山方向扑去。 …… “敌袭,敌袭!!!” 宏净塔本是一派宁静,白狼的声音突然响彻起来,玄教众门人俱都又惊又怒,喝骂连连。 “但凡我玄教弟子,都随我出塔迎敌!” 紧随而起的是无名的喝令,众门人不敢怠慢,都自往塔下聚集而去。 轰!宏净塔塔门大开,无名与无天还有空灵三人同步而行,当先出了塔外,后面有白狼、黄甲、刘根青与陈昌等人,随后是玄教内门弟子,在身后如方正队形排布开来。因有高阳之令,净持与了缘等人却未曾出塔,只在塔门内观望。 玄教众人刚排好方位,就见得远边一团黑云滚滚而来,有那森白骷髅头嘎嘎张合嘴巴,呼啸在内中穿梭飞舞,落在十丈之外,依旧黑云铺地,有后面摇旗呐喊者,一看就知道是魁首招牌,气势嚣张,无天见得大怒,作雷霆的咆哮,指着张守等人骂道:“你们这些不人不鬼的泼魔,不再你们魁首派吃那污泥,喝那毒水,吸那臭气,来我玄教作甚?难道想拜入我玄教门庭不成?” “哈哈哈哈!”玄教众人听得,黄甲与白狼带头,都自大笑起来。 张守等人大怒,双目都有火光迸出,张田将手一掐法诀,就要动手,张守喝道:“且得住了,待正一派等人过来,才好一同动手,莫作义气之争。” 张田只得愤愤罢手,张守喝道:“你是何人?叫你们教主出来说话,吾不与仗势之狗说话!” 无天听得大怒,哇哇大叫,指着张守骂道:“贫道乃是玄教长老,你又是什么玩意?还想与我家教主说话,贫道且问你,烂泥与清天可有比乎?” “是极是极,此人好不要脸皮,还想与我等教主相比,岂不可笑,哈哈哈哈……” 张守脸皮气得胀红,双拳握紧,咯咯作响,却还保持着理智,只咬牙叫道:“好个耍嘴匹夫,吾不与你做口舌之争!”说罢,便闭口不言。 无名见对方半晌无动静,心有怀疑,空灵却当先开口,说道:“如此气势汹汹而来,却骂不还口,也不动手,恐怕有诈!” “咦,不好!”白狼突然惊叫一声,鼻子耸动,指着左边的第五座山头,说道:“那边山头藏有一群人,气息好似真元宫的。” “什么?我们与真元宫毫无瓜葛,他们来凑的哪门子热闹?”无天听得就叫道。 “你们且莫妄动,通知下去,随时做好战斗准备!”无名说道:“如今教主已经闭关五天,恐怕到了最紧要关头,传令下去,纵是身死也不得让人打扰到教主闭关之处!” 空灵却开口说道:“塔顶由我来守护,你们只管护住金塔不动即可!” 无名与无天对视一眼,便都点头,随后无名唤来陈昌,吩咐一番让其下去用传音之法传达命令。 又过一刻钟时间,空灵和无名无天等人,都自脸sè沉重,突然一道破空声远远传来,咻的呼啸声,空灵等人脸sè一变,抬头一望,就见一道白虹破空而来,浩浩荡荡,若一条天河也似,奔腾而来,不一会儿就落到宏净塔前,与魁首派等人相隔不远,只差三丈之远,显出一片身着正一乾罡八卦袍的道士,有三百之多!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 第六四章 万众瞩目,鸿蒙紫气元神 一道黑sè黑影从正一派中飘身而起,就落到张守面前复命道:“大长老,吾总算是不负所托,正一派请来了。” “好好好。”张守大喜,说道:“有劳吴长老了。”说罢就让其归入后面队伍中,炼气化神达十九位。 正一派三百多人,以七位炼气化神境界的长老为首,落地之后先向魁首派众人打过稽首,就转身对玄教众人喝道:“玄教众人听着,速速将我们掌门送还,若是不然,休怪我们将你玄教夷为平地!” “好个狗贼!竟然如此嚣张!看我不将之打杀喽!”无天等人听得大怒。 空灵连忙传音说道:“且莫动手,他们人数不多,我们玄教虽能战胜,就怕他们打扰到教主闭关,还要拖延时间,越久越好。” “虽是如此,却也不能弱我玄教气势!”无名说着,就指着正一派等人怒喝道:“你们正一派好生不要面皮,与邪魔勾结不说,还来我们玄教讨你们劳什子掌门!是何道理?” 正一派众人不占正理,听得脸皮胀红,有一长老上前,叫道:“我掌门与魁首派掌门前往宏净塔,如今宏净塔在你玄教手中,而我等掌门却不见归来,你们敢说与你们玄教无关?” “哈哈!好笑,当真好笑!”黄甲突然跳出指正一派众人大笑,直笑的前俯后仰,只将正一派气的咬牙切齿,黄甲方才大叫道:“你们正一派与魁首派前往宏净塔作甚?此塔乃我们教主从一群和尚手中得来,你们与和尚勾搭,难道想出家做和尚?哈哈,当真好笑!亏你们说的出口,也不怕你们师祖从坟墓中爬起来将你们清理门户喽!现在丢了掌门又来我们玄教要人,岂不更加可笑!哈哈!” 正一派众人听得,个个脸皮青红变换,玄教一方又传来一阵轰然大笑,无天叫道:“哈哈,是极是极,丢了人就来我玄教,真欺我们玄教无人乎?怎得不去找那和尚要人?” 白狼嘎嘎大笑,接着喊道:“兴许是被渡化去了西方极乐!!!” 轰,又是一阵哗然大笑,正一派众人被捏住了痛脚,无词争辩,只气得差点吐血!想要动手,却又不敢,终是差距过大。 张守见得,心思转动,暗道:“这正一派怎得不动手?带着这些弟子来难道是好看的么?还不布阵开打?看来还得加把劲!” 想罢就大声喊道:“休要多言,宏净塔在你们玄教手中,我们掌门与长老都不见回来,必定与你们玄教脱不得关系,正一派诸位,我们且一同杀进去,将这件破塔攻破,兴许你我掌门等俱在其内呢!” “你们魁首派如此积极,怎得不见先行动手?哼,那点心思还想摆弄,凭得不够看!”正一派七位长老对视一眼,心中都做如此想,各自打了一个眼sè,一位长老对张守等人说道:“我们正一派实力过低,贵派有中级法宝坐镇,正可一挫玄教锋芒,我正一派在外布成一套周天乾罡阵法,当可助诸位攻破此塔,如何?” “娘地,本想算计你们,还想返来利用我们,端是不为人子!”张守听了心下大怒,冷哼一声就不说话。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不说这边争执不休,正一派与魁首派都知道对方的心思,不愿做那出头鸟,玄教众人自然乐得拖延时间。 而在龙虎山之内,这边如此大的动静,却是轰动了整个龙虎山中,有那散修散户飞奔而起,往来传信,都往玄教这边聚集而来。 真元宫更是一早魁首派有过动作便跟随过来,被白狼发现,隐藏在山头,有那云雾缭绕,以法力在外化成一层白光护罩,外面看之不到,而他们却能注视外边,此时真元宫宫主,应杰立在顶上,密切看着事态发展,有那长老说道:“哼!说这么多还不开打!做戏么?” “嘿,不急。”应杰指着下边山林中,有那一道道身影穿梭去留,笑道:“他们兴兵来犯,引得全龙虎山关注,来看戏的越来越多,这般多人看着,他们若还要脸面,还要在龙虎山立足,必定会动手的,此时已经骑虎难下”…… 真应宫所在,山上玉阁琼楼,谷中竹林桃花树,飞鸟蝶舞,风景秀丽。 在zhōng yāng处是一谷底,坐落着一座宫殿,有五光十彩,挂彩飘绸,外有乌云自宫墙底下升起,飘荡缭绕在宫殿外,远远看去如一座乌云中的宫殿一般。 此时宫殿中聚了真应宫高层,只见左右两边分女男而坐,左手为女,怀清为首,右手为男,一粗犷的中年男子带头,只是男的只有寥寥八人,女子足足有三十五人。四十三人都听上面讲话,只见上有玉台高坐一个高盘道稽的女子,身披似宫纱又似道袍的白素长服,生得貌美清丽,此女正是真应宫现任宫主,怀清之师,其名迎丝。 迎丝扫视下方两旁,悠悠说道:“龙虎山最近比较热闹,如今出了第五家势力,有两年中级法宝,听传其教主也是有能之人,兴立而起,才短短两三月余,就已经比之魁首派,现在又传玄教将魁首派与正一派掌门与十数位长老镇压甚至打杀,正联合攻取玄教,诸位以为我真应宫该当如何自处?” “是助玄教拉拢关系呢?还是助正一派与魁首派抹杀第五方势力?亦或是做中立?你们都说说吧。” 下面众人听得都自沉凝起来,一会儿过后,右边在前的中年男子说道:“玄教新兴,也无炼神返虚之底蕴,胜也不能彻底;但正一派与魁首派如今面皮无存,勾结之罪难听,加上还有和尚参杂,更将臭不可闻,胜过之后也无脸传教了;吾认为两相不帮,其后可做渔翁之利。” “是极是极……” 顿时一片赞同声响起,迎丝见怀清低头不语,不由奇道:“怀清,你不是和玄教教主颇有交情么?怎得不说话?可有其它意见与否?” 怀清抬头,先微微弓身作礼,后皱起眉头,又沉吟半晌,说道:“师尊,那玄教教主是一奇人,怀清看不透他,其境界高深不说,更有大道玄法,怀清实在不好评说,但刚才大长老所言及是,不过怀清认为,真元宫也会与我们想法一般,做那渔翁之利,但怀清始终觉得玄教似还有依仗。” 迎丝来了兴趣,问道:“哦?那你的意思如何?” 怀清说道:“怀清也与大长老意思一样,做中立,但怀清认为若不是情形绝对,还是莫做渔翁心思才好,若是有所动作,怕是以后不好相与。” 迎丝听得,沉吟许久,最后发话:“也罢,既然怀清你如此推崇那玄教教主,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有何能耐,你们且随我前往。” “是……” 不说外边四大势力齐聚玄教,众多散流小门派都来看戏。 却说宏净塔顶层,高阳依旧盘膝坐在金光云床上,五天过后,身子都消瘦了一层,但其眉心中紫光闪闪,仿若一颗宝石,放shè出蒙蒙光亮,映的面相晶莹如玉,宝相庄严。 此时泥丸宫中,灰蒙蒙混沌一片,内中只有一点紫金光芒隐隐闪烁,黄庭内景经依旧紫sè书体,翻开的书中是金sè字体,密密麻麻,却再不放出一丝光芒。 书上悬浮着一尊三寸来高紫气凝聚的小人,模样与高阳一般无二,其体为紫气凝结,眉心中有一点金光闪隐闪现,每闪现一次就是一个字体变化,金光字体中还盘膝坐着一个虚影,亦是与高阳形貌一样。 这正是高阳所凝聚的元神,此时体外还有一个紫金字体,突然冲进了这尊小人体内,轰的一声,字体散开,金光上冲,到了眉心所在,聚在金点中,紫气就散聚在周身内。 “哈哈哈哈!” 突然这尊紫气小人睁眼大笑,立身而起,把小手一指身下,“鸿蒙紫气,大道经文,还不速速助我成就无上元神,大道之基!” 一声霹雳,黄庭内景经轰然大震,就见那上面的紫体退sè,飘起一道道紫气,每一道紫气中都有一个字体,高阳的紫气元神见状大喜,忙将口一吸,胸腹鼓起,紫气便如长鲸吸水般被吸入口中。 吸了这鸿蒙紫气,立时间紫气元神体形狂涨,一尺,三尺,五尺,一丈,十丈……,最后到了万丈之高,将混沌都似冲破开来一般,最后一道紫气裹着‘经’字终于被吸入了口中。 轰!一声震鸣,就见万丈紫气巨人体内有紫金光芒爆开,就见金光上冲,进了眉心,紫光外散,落在周身。 吼!一声巨吼,就见万丈紫气巨人如泄气一般急速缩小,不一会儿就缩成三寸高下,浑身鸿蒙紫气莹莹,眉心一点金光时闪时现,光芒显化字体。 “鸿蒙紫气元神终于凝成了!吾道成矣!” 高阳心中大喜,心念一动,丹田中的三样法宝就进了泥丸宫中,冲破混沌,落到元神面前,元神张口一喷,就是一团鸿蒙紫气,将坎离丹鼎,正一乾罡剑,捆仙绳裹住,张口一吸,就化一道紫光进了小口中,沉进了丹田中。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 ; 第六五章 教主发威,龙虎哗然(上) 鸿蒙紫气元神一成,高阳将三样法宝炼入元神体内,以元神jīng气温养,又将目光放在下方,只见一本空白的巨书翻开,有床铺大小,通体质白,正是黄庭内景经的载体,高阳心想:“如今我以将大道之基,鸿蒙紫气抽出,本源俱在我元神之中,这本载体却也不能浪费,待我修炼成三昧真火,正好炼成一件证道之宝!” 想及这是黄庭内景经的载体,材料绝对天下仅有,本就与自己jīng气神相合,炼成法宝必定得心应手,加上自己的鸿蒙紫气,往后便有无限可能,高阳心中就充满了期待。 想罢,高阳终于睁开了双眼,但见紫光闪逝,一对双眸更加漆黑深邃。 “炼气化神,如今我亦也能做到‘食气者神明不死’之境也,妙极妙极!” 食气者神明不死,最初体现便是避俗,不吃不喝只以天地灵气就能存活,肉身死亡,元神还能存活,玄妙种种,高阳自是大喜而笑,将身子扭动,只听咯咯声如生锈的机器发出的声响,但身上却再无一丝疼痛之感,高阳心中欢喜,立身而起,将筋骨舒展一番,立时一阵噼里啪啦的爆鸣从体内传出,过得一会儿,高阳长呼一口气,喃道:“好舒服啊!” “待我将最后一件法宝炼化就可以出关了,也不知道外面如何了。” 高阳想着,又盘膝而坐,将神念重新与宏净塔连接起来,只是微微一扫,就见上面塔楼空空,顿时大惊失sè,再往下方扫去,到了第一层才见到净持等人,听到外面喝喊声,立时就明白是有人来犯,又听了一会儿才明白事情始末,顿时大怒,骂道:“好个正一派和魁首派,不将你们全部留下,我玄教还有何威严立大教!” 高阳将怒火压下,暗忖道:“且先将那件中级法宝祭炼了,才好出去震慑。” 想罢,高阳将手一指,地面涌起一片金光,上托一轮荆棘铁轮,作火焰状,内蜿蜒中空,黑刺闪幽,正是夺自张原的中级法宝,真名唤作‘焰轮荆棘’,以yīn火六阳魁首,参yīn浊毒瘴,混地煞之气炼就,发出之时就一焰荆棘幽焰,浓稠如墨,专烧元神yīn鬼,端的yīn损至极,也是张原倒霉,发动也都不及,就被灭杀的点丁不剩! 高阳一点眉头,头顶涌起一片紫气,显了鸿蒙紫气元神,端坐其上,小小元神张口就喷出一道鸿蒙紫气,将焰轮荆棘裹住,飞落在顶上,掐了一道法诀,就见那紫气如水渗入沙中,就进了焰轮荆棘中,衍生同化内中禁制,就见那尖刺从尖端一路沿伸,化成紫sè,速度极快,何止是以前的百倍?元神又将口张开,喷出一道紫气,钻入焰轮荆棘中,继续深入其中炼化内中禁制。 如此又喷出五口鸿蒙紫气,元神略显委顿,高阳立刻停了祭炼,暗道:“元神刚成,我丹田中还未来的及修炼出真元来,不能以真元温养,却不能消耗太过了。” 想罢,头顶紫气一涌,就裹着鸿蒙紫气元神没入天灵盖中,高阳立时拿出聚灵丹出来,揭开瓶盖,张口一吸,就从中飞出一串聚灵丹,连成一金线也似,喉咙滚动,就被吞进了腹中,直到百粒之后,才停止了吸纳,将瓶盖合起,赶忙闭目入定,将黄庭运转,炼化药力。 聚灵丹下肚,不待它自行化开,泥丸宫中的元神将一道鸿蒙紫气喷出,出了泥丸宫,下到胃中,将丹药裹住,以法力炼化,不一会儿就化成液态,随着黄庭运转,流转一周天,上到泥丸宫中,一道紫气长龙被元神吸入口中,元神但将炼气化神之秘要运转,过得一柱香时间,元神jīng神许多,张口一吐,就是一滴紫液,可比千百倍数的紫气法力,此为鸿蒙真元,叮咚一声,最后回归丹田,如一粒石子落进幽深的古井般空荡的声响,高阳浑身一震,一圈气劲从体内扩散开来,空气都为之扭曲,直推有三丈之外。 至此丹田中终于炼化出了第一滴真元,高阳大喜,又将元神显在头顶,喷出鸿蒙紫气来祭炼焰轮荆棘…… 不说高阳忙碌,却说宏净塔外,魁首派与正一派迟迟都不敢亦也不想做出头鸟,导致周围围观之人越来越多,空中,林间,山上,树上都能见到人影。 张守心中又急又怒,暗道:“不好,人是越来越多,再扯皮下去,纵是我魁首派不要面皮也受不住,该死的正一派为何还不动手?” 他却不知正一派更是心中焦躁,七人聚在一起,最后达成一致:“再不动手,我正一派面皮无存,毫无尊严可言,以后如何开派授徒?可是我正一派如今人手不足,若是再损失人手,灭派不远矣!看来还得让魁首派冲前,我们正一派布成周天乾罡阵法,在外攻打,方可进退两利。” 正一派商量完后,就又对张守传音,说道:“张大长老,若是再不行动手,我正一派已无人手,再若留在此地凭的丢了面皮,我等还要告辞!” 张守听得大怒,心中骂道:“你们这群王八蛋,你们逃了还有炼神返虚境的祖师在,能龟缩不出,我魁首派却要受他玄教纠缠,大爷我今rì竟然被狗反咬了一口,气煞我也!” “可是骑虎难下,如今开弓之后哪还有回头箭?娘地!!!看事后本大爷不弄死你们!!!” 张守心中大骂不止,最后只能妥协,咬牙传音道:“好!就依你们就是!” 正一派众人大喜,张守大喝一声,向玄教一方喊道:“我再问你们一次,我们掌门与长老,你们交还是不交?” 无名双眼眯着,喝道:“人不在我们手中,交什么交!?” “啊哇哇……”张守气得大叫:“冥顽不灵!杀!给我将他们都杀了,再将这塔攻破,将无量小儿擒下,救出我等掌门!” “杀!”一声令下,魁首派脚下的黑云顿时升腾而起,直扑向塔门所在,森白骷髅头嘎嘎叫着飞将出来,似要噬人身骨血肉,满空飞舞,煞气凛然;上面众人将法宝祭出,有十七杆七煞yīn魂幡,烈烈招展,就是满空yīn鬼呖啸,yīn风咻咻,如cháo水般扑下;又有yīn魁剑,漆黑森寒剑光爆闪,上印有骷髅头,嘴巴上下张合,似要择人而噬。 “布阵!” 正一派大喝一声,七位长老将云光升起,托在弟子们脚下,化成一道白虹冲起,落在塔顶,猛然一散,六位长老化成六道白虹分布六方,各带六十名弟子,分散开来,就将宏净塔整个包围而起,顶上留下的长老手执一干白素大旗,实然发雷一震,一声霹雳,正一派弟子齐齐掏出一杆三角小旗,猛然摇动,就有白云虹光冲起,与塔顶上方那长老手中的白素大旗相连,长老再发雷一震,就见浩荡白虹反卷而下,瞬间就将宏净塔整个笼罩! “打起来了,开打了……” “正一派好yīn险!” “看不到了也!正一派怎么不去死啊!” “你们说哪个会赢?” “那还用说?两个打一个当然是玄教输喽。” “是极,玄教毕竟底蕴不足啊……” 这边刚一开打,四周看热闹的顿时就纷纷嚷嚷起来,尖叫起来,争论起来…… 真元宫藏身的山头,一个长老指着宏净塔方身叫道:“宫主,开打了。” “嗯,吩咐下去,准备听我号令行事。” “是……” 与之同时,在另一边山头,也藏着一群真应宫来人,以迎丝与怀清为首,迎丝见着,说道:“怎么不见那玄教教主出现?岂不是任人攻打?莫不是真的在塔内镇压了他们掌门不成?”说完脸sè微微怪异。 怀清柳眉微皱,说道:“怀清也不知。” “呵,那再看下去吧……” “哼!找死!!!” 魁首派众人方一动手,玄教众人都是大怒,纷纷喝骂,都将手段使出,但见一片五光十sè,真火汹涌,雷光电闪,法术冲起,法宝祭出,只是还未出手…… “何方些小竟敢到我玄教惹事?作死不成???” 突然一声清郞的声音仿若那雷霆咆哮,从宏净塔中惊天而起,滚滚荡荡,方圆十里之内都能听闻,阵内众人大惊,手中微微一顿。 话音未落,宏净塔金光如炸,猛然涨开,只听砰的一声天地大震,山摇地晃,宏净塔冲天而起,瞬间就没入那周天乾罡阵所化出的白虹云气中,塔尖如钻,金光万道,噗哧一声如破锦般的声响传出,就见宏净塔冲破了周天乾罡阵,更有金光涌起,将塔顶上方那执白素大旗布阵的长老卷住,同时宏净塔冲来,往其身上一撞,只听其一声惨叫,张口鲜血狂喷,金光一涌,就将之连人带旗收进了塔内,被镇压起来。 此时高阳法力大进,将一套三十六口正一乾罡剑,捆仙绳,坎离丹鼎,甚至焰轮荆棘都一同炼化进了元神当中,法力比之净持还要高出数倍不止,若非宏净塔在外,又是和尚所执不好炼在体内,高阳法力还将上涨一倍!这周天乾罡阵刚布而成,还未来的及发挥威力,正一派还没反应,又算是突击,哪里能够困得住?因此瞬间就被破开。 周天乾罡阵一破,下方白虹云气立时消散。 宏净塔顶上金光涌出,聚成金云,上显一尊人影,正是高阳本尊!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 ; 第六六章 教主发威,龙虎哗然(下) “找死!” 高阳一显露出身来,见那魁首派还往前冲来,顿时大怒,一拍腰间百宝囊,飞出混元五气幡被抓在手中,猛的一摇,烈烈作响,呲呲五声尖呖声惊天而起,刺耳的人皮毛发炸,灰黑气息从幡面上冲天而起,乃五条人面龙身,迎空一晃,涨有百丈之长,张牙舞爪,咆哮嘶磨,就往魁首派一方扑将过去。 又将正一乾罡剑祭炼出,头顶冲起一道白虹,冲天而上,咻锵一声,分出三十六道剑光反卷而下,每道皆有十丈长,内裹一口三尺飞剑,分布在外,倒插而下,将整座山头围起,一掐剑诀,轰的一声冲起三十六道冲天白虹剑光,猛的旋动,剑光流转,如若通天光柱,猛的一颤,咝凌凌大作,白虹剑光如cháo汐般汹涌而出! 心念一动,坎离丹鼎飞出,只一片金光飞出,涨有数亩大,将剑阵之内全部照亮,内裹一尊一人高下的玄黑丹鼎,鼎盖开了,丹鼎倒转,离合仙光立时汹涌而出,若那海啸般倒卷而下! 把手一指,shè出一道紫气,打进了宏净塔中,咣咣咣的响声,塔门塔窗塔口都自开了,佛光蜂拥而出,如那灵蛇席卷,股股而下,蔓藤一般往下见人就捆就卷,只要非玄教中人,都在目标之内! 再扬手将焰轮荆棘祭出,只一条幽光化虹而过,还在半途中,轰的一声炸响,就是一片汹涌幽火升起,状若石油,浓稠无比,给人一种沉重又寂寒之感,幽火汹涌,内中现了一轮内空荆棘幽轮,内中幽火喷吐,状若尖刺倒钩,旋转如风卷,内中幽火汹涌喷出! 张守大惊失sè,冷汗泌出,吓得亡魂皆冒,惊叫道:“不好!生死存亡之际,大家还不拼命更待何时?”大叫声中就将法诀掐动,立时脚下的黑云一涌,如巨浪翻腾,就将魁首派全部包裹,嘎嘎嘎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响起,只见一片森白骷髅头如马蜂出巢般从黑云中冲出,嘎嘎怪叫着往黑云外聚陇,防若铸城墙一般,瞬间就成了一骷髅头组成的圆形台座,森白的骷髅头嘎嘎叫着就是黑气喷出,将四周护住。 “喝啊!”魁首派众人都脸sè苍白,连忙将全身法力调动,各施手段,有那七煞yīn魂幡招展,yīn鬼连云来聚,又有yīn魁剑飞斩而出,yīn火六阳魁首、魁神yīn雷,魁yīn真气,各种手段全部使出,就护在魁yīn神座之外。 混元五气当先冲来,嘶咬抓摄,冲撞连连,只将魁yīn神座打的晃动不止,却冲不进去,最后五条惨气龙身将魁yīn神座连同其所发的法宝法术护罩,一同盘缠起来,都张口喷出本源惨气,就打在魁yīn神座上面,立时就见所过之处,骷髅头如冰冻一般,嘴巴张合缓慢,似运转不灵,沾动的yīn魁剑气自暗淡,飞的歪歪扭扭。 随后正一乾罡剑阵发动,四面八方袭来剑光,见人就斩,逢玄教中人就消散,四面八方如cháo水而来!立时间啊啊啊的惨叫声连绵不绝,血光飞溅,正一派三百多近四百来炼jīng化气期的弟子如割麦子般倒下,血染山头!最后剑光冲至魁yīn神座,往上方一绞,就见yīn鬼、yīn火、yīn气下雪花般飘落,让得神座上方空出一片,剑光消散。 离合仙光倒卷而下,如那海啸而来,当头就冲进了魁yīn神座,金光绞动如磨,所过之处,yīn气、yīn火、yīn鬼俱若chūn雪逢雪,消散开来,不一会儿,离合仙光合同混元五气将魁首派全部裹住,一丝也都动弹不得,又有那六位正一派长老,都被离合仙光包裹,各祭出法器来抵,只能护勉强护持,却再有动弹都难。 这时宏净塔涌出的金光不受离合仙光阻拦,如灵蛇游动,见得正一派六位长老,但就盘绕而上,将之捆成一团,自又缩回宏净塔中,被镇压起来,随后但见活人,但还有气在,不分正一派与魁首派,都有佛光来捆卷,收进了宏挣塔中,不多时,魁yīn神座上只有张守张田二叔侄,张守头顶还有一颗血珠,放出一片嫣红血光。 高阳岂会容这二人?只见那焰轮荆棘喷出的火焰,如那带刺钩转,旋如风车,只往两人身上一卷,瞬间破开了血光,“啊!”的一声惨叫,立时就灰飞烟灭!只留下一颗血红珠子,还有一座下细上粗的形如碗,却通体是白骨骷髅头所制的墩坐,最后宏净塔又涌出一道佛光将之全部收进了塔中。 战毕! 整个战斗只因高阳一现身出来就瞬间分出了生死胜负! 玄教完胜! 随后高阳一掐法诀,剑光散去,化成三十六口质白飞剑,嗖嗖嗖的飞没进了高阳体内,坎离丹鼎化成金光与焰轮荆棘化一道黑光,都被收进了体内,混元五气幡被收进了百宝囊中,最后宏净塔缓缓降落,轰的一声又落回原坻。 高阳飘飞而下,落到玄教众门人身前。 空灵,无名、无天、白狼与黄甲等玄教弟子又惊又喜,见得高阳大发神威,又敬又畏,连忙伏地而拜,口呼:“恭迎教主(师尊)出关,祝教主(师尊)仙福永寿!!!” 轰! 四周观看之人顿时哗然起来: “这就是玄教教主?一招!一招啊!只一招就全军覆没了啊!” “好猛!真的好猛!” “我眨巴下眼睛,就完了?……” “老兄,你看到那剑阵不?那好像是正一派数代掌门所持,现在归明凌道人所用,我以前见过。” “你见着开头那杆大幡不?那是鬼英宗的混元五气幡呢,yīn损至极!中级法宝啊!” “咝,师兄,我用法眼神通透过剑阵,你猜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四件中级法宝!四件啊!!!” …… 真元宫藏身所在山头,应杰与诸多门人全部脸sè大变,沉默半晌,一位长老上前喏喏的问道:“宫主,我们现在是否还要……” 应杰脸皮抽搐,眼角也在跳动,咬牙道:“哼!现在还怎么打?就算我们真元宫现在冲上去,也不见得是人家的对手了!好好好,好个玄教无量教主!当真会藏啊!魁首派与正一派算是全部栽到他手里了!” “那,宫主,我们现在该当如何是好?” 应杰脸sèyīn沉,目光闪烁着,沉吟一会儿,就说道:“如今魁首派覆灭,正一派也是名存实亡,纵有炼神返虚,却不能出来,也是无用,你们随我回去,将魁首派抄家,材料灵币,弟子门人全部收走!” “是……” 另一边真应宫藏身所在山头,迎丝眼角跳动一番,眼中有那奇光闪过,转头对怀清说道:“怀清,你认识的这位玄教教主,呃,好威猛……” 怀清听得掩嘴而笑,目光闪烁着,说道:“师尊,前几rì怀清见过无量道友,其还只是炼jīng化气后期呢!” “什么!”那后面众人听得,心头大震,大长老叫道:“怎么可能?他刚才所爆发的法力都已经是我的两三倍不止了!” 众人都不敢置信,迎丝也是双目瞪圆,眨巴了一下,问怀清:“真有此事?” 怀清见得自家师尊失态娇憨的模样,又是一阵咯咯娇笑,说道:“师尊,怀清可从未欺骗过您啊。” “奇才,奇才……”迎丝喃喃叫着,又打量一番怀清,对身后众人说道:“如今玄教崛起,已经是不可争的事实了,其有四件法宝坐镇,加上,那魁yīn神座我估计也会被他祭炼,又有那离中级法宝只差一丝的三十六口正一乾罡剑,布阵威力更胜,我等师祖不出,龙虎山当以玄教实力为最了,以后你们都要借怀清的情面,与玄教拉上交情,切莫得罪。” “是,谨遵宫主之命!”众多真应宫门人齐齐应道。 而这边,玄教众门人拜见高阳,口呼:“恭迎教主(师尊)出关,祝教主(师尊)仙福永寿!!!” 高阳微微摆手,说道:“嗯,起来吧。” “是!”众人都自起身,空灵就来到高阳身后静立着。 这时白狼上前,拜道:“教主,弟子发现真元宫与真应宫都在左近。” 高阳听得皱眉,知道这白狼鼻子灵验,便说道:“都什么时候来的?到来多久,你将位置指给我一看。” “是,教主。”白狼连忙将手先指向左边的第五座山头,说道:“教主,左边第五座山头是真元宫之人,魁首派刚来,正一派还未到,他们就已经来到。” 又往真元宫右边的第八座山头指着说道:“教主,前面第四座山头是真应宫之人,怀清也在其中,来了不久,教主出关前一刻钟才到。” 高阳听得目光闪烁,放出冷光来,说道:“真元宫如此积极,定是不怀好意!真应宫……” “你退下吧,我自有计较。” “是。”白狼依言退去。 随后高阳转过身来,先将目光望向真元宫处,过了半柱香时间,方才将目光望向真应宫所在。 “不好!被发现了!” 应杰与迎丝两方之人齐齐大惊,却各做出不同反应。 应杰大喝一声:“走!”便带着众门人远遁而去。 迎丝却吩咐道:“如今被发现,没想到那真元宫就在旁边,嘿,我们却不可学他们直接走掉,恐惹猜忌,多生间隙,怕是不好,你们随我出去见过玄教教主。” “是,宫主。”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 ; 第六七章 整顿玄教,执事护法 迎丝带着一干真应宫四十数人,都是炼气化神之辈,驾起云光,一朵亩大的乌云升起,飞落到高阳身前三丈外下降,迎丝稽首道:“贫道迎丝,这厢有礼了。”身后众人都稽首一礼。 高阳呵呵一笑,稽首道:“原来是真应宫宫主当面,贫道失礼了。”又向怀清等人稽首。 客套过后,迎丝笑道:“因闻道友玄教有难,我这徒儿又与道友多有交情,是故前来一观,本想帮衬一把,不想却见到道友大展神威。” “哈哈。”高阳笑道:“宫主说笑了,贫道修为还浅,能有此功,全仗法宝罢了。” 迎丝笑道:“法宝亦是修炼而成,自算是实力的一部份,往后证道还要法宝寄托才可,谁人敢言不仗法宝渡劫?” 高阳听得,只微微一笑,算作默认,转而绕过话头,又与她们谦虚一阵。 过得一会儿,迎丝但觉解释了来意,这才稽首道:“贫道观道友还有事情整顿,不好搅扰,就此告辞。” 高阳也不挽留,只是稽首说道:“本要奉上香茗珍果来招待诸位,以表待客之道,奈何我玄教确实有许多不便,待它rì定然补上,诸位道友好走。” “告辞。”真应宫众人都稽首,随后就升起云光,飞空而去。 待人走远,高阳四周打量一番,见还有许多人在周观望,也不去理他,又打量一番宏净塔四周,山顶上有血迹斑斑,更有尸体横躺,不下百具,都着的是正一派服饰,高阳唤了黄甲上前,命道:“你带一队人手,将这外边清理干净。” “是。”黄甲便退下招集自家的保安队员。 “其他人都随我回塔。” 高阳一声令下,众人呼应,从中间分出一条道来,让高阳通行,随后众人依身份根随,进了宏净塔中,净持与了缘等和尚却是换了淡黄八卦衣,带了如意冠,连忙上前见过。 高阳见得人员都在此层,便带着众人来到大堂中,有数亩面积,很是宽敞,高阳来到里边上位,亦是面向大门处,伸手一指,涌出金光,聚成云床,高阳就盘膝坐在上面,空灵静静的立在边上。 底下众人排布站好,有那无天、无名等原先玄教一群立在一边,白庄等亲传弟子一队,又有净持与了缘等立在一边,白狼、老虎等保安人员立一边,刘根青等人又是一群,又有内门弟子排在后面,看得着实混乱。 高阳皱眉,说道:“我教虽新立,却已成龙虎山大教,怎的看着如此混乱?成何体统!” 底下门人顿时心中一跳,连忙低头不语,噤若寒蝉,偷偷四下瞧上一眼,就见排布不成体统,知道高阳所指,更是心中冒汗。 “哼!” 一声冷哼,底下众人都捏了一把冷汗,战战兢兢,更不敢说话,高阳说道:“也罢,今rì我便先整顿一番,以后都得按我分布,各司其职,方显我玄教法规!” “谨凭教主吩咐。”众人听得,连忙拜道。 高阳说道:“自今rì起,我玄教当有执事殿,以后当以大红白鹤绛绡衣佩九云冠,为执事服饰。管理我玄教杂事、记录、贡献、任务等发放,殿下分堂,可酌情添办,如杂事为一堂,记录贡献为一堂……” “无名长老。” 无名身子一震,连忙上前,稽首道:“教主。” 高阳说道:“执事殿交由你来打理,自今rì起,你为我玄教执事长老!” 无名心中但有一股暖流淌过,激动拜道:“是,教主,无名定不负教主期望,定当好生打理!” 高阳又道:“嗯,人数如何,你可自行挑选组建,我予你权利,但有不从,以叛教之罪论处!” 下面众人听的心中齐齐大震,无名拜道:“是,教主。” 高阳挥手让无名退去一边,沉吟片刻,又说道:“我玄教建立,教化门人,护持大道,自当有护法,自今rì起,护法殿当立!” “无天长老!” 无天大喜,连忙上前拜过,就听高阳说道:“吾建护法殿,护我玄教周全,当由无天长老任我教护法长老,白狼与黄甲等保安队,皆可作护法殿一保安堂,净持与了缘亦要归入你殿下一堂,之后若有添加,你当前来问我。还有,当以如意冠佩淡黄八卦衣服饰。” “是,教主!”无天听得心下大喜,连忙就拜道。 高阳想了一会儿,说道:“你护我玄教,不能无法宝镇压,吾赐你七煞yīn魂幡一套。” 说罢,就伸手一指,顶上落下一片金光,内裹十九杆漆黑大幡,yīn气森森,飘落到无天面前,无天见了顿时眼神一亮,忙挥出一团紫气法力,就将之包裹,微微一闪就被收起,随后就向高阳拜道:“谢教主恩赐,无天定不负教主所望,必护佑我玄教永世周全!” 高阳听得哑然失笑,让无天退去,又向下方喝道:“我弟子何在?” 白庄、向铁、向花无、升云、毕利、太虚子,六人都是头带九霄冠,身披八宝万寿紫霞衣,上前拜道:“弟子在!” 高阳说道:“你们俱为我亲传弟子,当明为师教化,通晓我玄教规矩,以后你们便代为师掌我玄教刑罚之责!若有违规者,必要严惩不怠!方显我玄教威严!尔等谨记!” 六人连忙心头一震,不敢怠慢,连忙拜道:“是,师尊,吾等谨记在心!” 高阳让他们退去一旁,又道:“内门弟子以后当以青灵八卦衣为服,外门弟子为白素八卦衣为服。” “是!”众门人都应道。 高阳思量一会儿,说道:“以后我玄教当实行贡献制度,贡献度可换取法术、灵币、法宝、材料、丹药等等,贡献所得,可完成任务而得,上缴材料所得,杀敌所得……” 大致讲过,玄教众人听得心思起伏,这般一来,若是能多得贡献度,就能得好的法宝、材料、丹药等等,这就等于多了许多机遇!不像其他门派,但凡法术、法诀、法宝祭炼都是师父亲传,被局限了起来,难有发展,若还要其它资源,还要自己想方设法去弄来,更要上报师门,而高阳所用贡献制度,却是让底下门人各凭本事,有能力得到贡献度,自然就能超出别人许多。 都是修炼的黄庭,依附高阳的鸿蒙紫气元神大道,高阳也不怕会有得了好处而叛教之人,自然是门下越强,自家越是高兴,反正都只尊自己一人。 最后高阳说道:“无名长老,此贡献制度甚是重要,你执事殿当早先运行起来。” 无名眯着眼睛,有jīng光闪烁,听了就拜道:“是,教主,无名省得。” “嗯,若有不明之处,你可前来问我。” “是,教主。” 高阳想了想,又问道:“对了,我准备近rì就建立道场,那材料之事如何了?” 无名回道:“教主放心,明rì就能到达。” “如此就好。”高阳微微点头,放下此事不提,扫过刘根青,问道:“刘根青,上次吩咐你的事情如何了?” 刘根青立马上前拜道:“回教主,弟子已经将他们全部说服,他们已经答应皈依。” “好,做的不错。”高阳笑道:“刚才我还抓了正一派两百多人,更有长老七名,你也前去劝说,若能答应最好,若是不答应,你告之与我,我宏净塔中也容他不得,还有,那元神独存者,你可助其夺舍,吾只看结果,明rì傍晚吾讲道之时,凡不入我教者,都不容我塔。” 刘根青听得冷汗直流,连忙拜道:“是,教主,弟子知道做法。” “嗯,你先退去吧。”刘根青自退下,高阳又转头对净持与了缘等人说道:“还有你们也是。” 净持等人头冒冷汗,连忙拜道:“是,教主,我等晓得。” 高阳又想到还有那群魁首派之人,想了想,就对无天吩咐道:“那魁首派之人,就由长老前去劝说了,若是不从,长老拿去祭幡就是。” 无天哈哈大笑,说道:“教主放心,我带白狼前往,必叫他们乖乖皈依。” 白狼听得脸皮抽搐,却目放赤光,也不反对,现在无天可是他的顶头上司呢。 “今rì就到此处,尔等且去,明rì自有分教!” 高阳说罢,坐下金光一涌,将身包裹,便与空灵两人同时隐去不见。 塔顶十二层中,金光从地下涌起,就现了高阳与空灵两人的身影,高阳端坐其上,空灵还是依旧静立在一旁,高阳说道:“你且出去吧。” 空灵下了云床,微微一福,便自出了殿中。 高阳将手一指地面,就有一片金光涌起,内中现了十数件法宝,有那魁yīn神座,yīn魁剑,血红珠,白素旗等等,细数之下,有十五件,其中魁yīn神座是中级法宝,白素旗还裹着三百六十杆小旗是为一套完整阵旗,这两样比较特殊,其它都为普通法宝。 “这魁yīn神座也凭的难看了些,魔道都是这般眼光么?”高阳见着那碗形全用骷髅头祭炼成的魁yīn神座,心中恼火,这件中级法宝威力不凡,但要他堂堂一教之主,正派中人,一脉道祖,拿出这件一看就不知害了多少人xìng命的东西出来,形象立马就将崩毁无存,被打上负面标签。 焰轮荆棘与混元五气混还罢,虽然也是魔道法器都是yīn损法宝,却万无这般用人头来祭炼成的吧,不管外在内在,都不知好上多少倍。 “也罢,只能祭炼之后当作底牌来用了。” 高阳无奈叹息一声,微一挥手,金光又裹着这些法宝没进了地面中,却不现在开始祭炼,而是将双目闭合,运转黄庭,来修炼法力真元,稳固境界。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 ; 第六八章 拂云之邀,黄庭新讲 第二天下午,高阳正在修炼法力真元,稳固境界,突然殿外有空灵来报:“教主,拂云公主请见。” 高阳当即将目光睁开,沉吟一会儿,先让空灵进来,空灵依旧静静不语,只是柔柔的静立在高阳左手后,高阳一掐法诀,坐下金光翻涌,将两人一卷就隐去。 在宏净塔门口,突然有一道金光照下,闪烁间敛去,现出高阳与空灵两人的身形,两边保安人员连忙拜见不提。 就见拂云正在塔门之外,后面自有jīng兵护卫,校尉将领相随,更有林飞瑶在身边相赔,都是宫纱如云舒卷,风华绝代,仿若天仙,高阳带空灵上前,稽首见过,笑道:“不知公主驾到,贫道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说罢,就请拂云入内,拂云嫣然一笑,与林飞瑶一同,带着毕福、毕建、洪从、李云四人相随。 到了塔内,也不往上,就在第一层大堂中,把手一指,就有金光涌起,聚成桌椅,高阳无奈苦笑一声,道:“我玄教近rì多有不便,怠慢之处还望莫怪则个。”说罢就伸手作请。 “呵呵呵。”拂云掩嘴而笑,林飞瑶微笑不语,都落坐,拂云打量着高阳,过半晌方才说道:“唉,几rì不见,教主不但法力大增,更是名震龙虎山!拂云今rì听闻,如今龙虎山当以玄教一家独大,魁首派已灭,正一派名存实亡,全拜教主一人之手!拂云佩服佩服。” “哈哈。”高阳听得大笑,说道:“我玄教新建,都靠我一人独撑,何来一家独大之说?公主莫往贫道脸上贴金了。” 拂云却笑道:“教主谦虚了,炼神返虚不出,教主的玄教以四件中级法宝镇压,又有正一乾罡剑阵威力更胜,确实当得一家独大之说。” 高阳苦笑着摇头,说道:“如今我玄教连个道场也无,教也不成教,却让外人笑话了。” “咯咯咯。”拂云听了掩嘴而笑,随后将手一挥,有那霞光闪过,落在金光桌上,现了五个锦囊,拂云笑道:“教主,这是你所订的材料。” 高阳见了,就将五个锦囊一一接过,神念往里探去,都有百丈空间,能容一座大山,里面装满了玉石、明珠、五金之属,高阳大喜,对拂云稽首道:“有劳公主亲自送来,贫道谢过。” 拂云见状,微微还礼,说道:“其实拂云此来,还有一事。” “哦?”高阳惊疑一声,说道:“公主但讲无妨。” 拂云欠身说道:“还有四个来月,就是终南山十年一次的圣会,我周国,吴国还有陈国都要朝往,拂云想请教主一道同行。” 高阳听了顿时心中一惊,想到净持等人以前所谓的计划,忙就问道:“终南山十年一次圣会?可是在正月初举?都有什么人物前往?” 拂云说道:“不错,圣会就在正月初十举行,我等三国但凡道教门派都可前往,皇家中多有王子公主俱可前往争执,一是分出三国强弱,二是利益划分,三是我等皇家中人比试。” 高阳听得,微微皱眉,拂云讲的毫不掩饰,无非争夺地盘地位利益,当下沉吟起来,过得半晌,方才说道:“此事还容请贫道考虑一番,毕竟我玄教新建,尚有许多事情需得处理。” “呵呵,不急,还有四个月许,拂云等着教主答复就是。”拂云听得笑道:“只是教主,恕拂云直言,教主的玄教若想大力发展,还需前去见过才好。” 高阳目光闪烁,随后笑道:“谢公主提点,贫道自有计较。” 两人谈完正事,便又闲聊一番,那林飞瑶见状,也来插言,三人倒是相谈甚欢,其间林飞瑶猛对拂云使眼sè,拂云只是笑着,高阳不明所以,只是与两位佳人说话,也觉舒心,却不曾放在心上。 相谈有小半个时辰,拂云与林飞瑶一同起身,拂云说道:“教主,拂云还要往真应宫一趟,尚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不便久留,不过拂云还有一事相求。” 高阳起身,说道:“公主但讲无妨。” “呵呵。”拂云笑了,拉着林飞瑶,对高阳说道:“我这妹妹能否先托在教主这边?待拂云有空了再过来接回。” 高阳立时脸sè怪异起来,郡守府离此不远,驾云不用多久就能到达,何必放在自己这里,再打量了林飞瑶一眼,见这女孩儿低头不语,脸颊飞红,顿时心中越发怪异进来,联想到当rì不小心偷看到的情景,不由心中微微跳动起来,本想开口拒绝,期艾一阵,却说道:“此乃小事,公主放心就是。” “那就有劳教主了。”拂云咯咯娇笑,便带人往塔外而去。 高阳起身相送,直到塔外,见其驾起云光走了,这才带着空灵与林飞瑶回塔。 路上高阳对林飞瑶说道:“林小姐,贫道这些时rì忙乱,恐怕无法招待小姐了。” 林飞瑶满面欢喜之sè,微微泛红的粉面,对高阳说道:“不碍事,我跟着你看看就好。” 高阳无奈摇头,算了算时间,已至傍晚时分,正是讲道之时,进了塔中便催动了宏净塔,声传整塔:“时辰已到,但凡我门人,皆来第一层听吾**。” 话罢,高阳便带空灵与林飞瑶到了里面上位,一指地面就有金光涌起,聚成云床,高阳上去盘膝而坐,对空灵与林飞瑶说道:“你们可在我座下左右而坐,待会儿听吾讲道。” “是。”空灵应过,就找来两张蒲团,摆在云床下方左右,自己坐在左边,让林飞瑶坐在右边。 少时片刻,玄教众门人都自前来,拜在高阳云床下,口呼:“拜见教主,愿教主仙福永寿。” “起来吧。”高阳让众人起来,扫视一眼,见有那正一派和魁首派都排在后面,也先不去管他,只是说道:“你等都坐好,当听吾讲黄庭大道。” “是,教主。”当下众人都排位而坐,有那沙弥搬来蒲团,无名、无天与高阳的六位亲传弟子坐在第一排,身后是陈昌、白狼、黄甲、刘根青等人,第三排是净持与了缘等人,第五排才是刚刚归依的正一派与魁首派长老,后面是内门弟子,最后是沙弥换成道童服饰与外门弟子坐在一起。 高阳说道:“我黄庭**,不传我玄教之外,你等听讲,但有所悟,便要尊吾教化,演化我黄庭玄妙,可得无量大道!” 此言却也不虚,高阳的黄庭**只在玄教传授,纵是给乡民讲道,因资质问题,听了虽然洗涤心神,却不记心中,过后就记不住一字半句;但有资质的,能听懂,都被收入门下;但凡不入门下,修炼过后,不尊高阳教化,高阳只心念一动,就让其前路断绝无路,修炼必无寸进,功法不得上进,讲无可讲,修无可修,转修而不得,最后只能化作恢恢。 纵是有那怀清与小青听得,都开口讲之不出,只能存在心中,但也不敢修炼,无它,高阳不许,她们只看到前面一点玄妙大道,后面就是万丈深渊,只因高阳不许,此路不通,是故不敢修炼。 高阳话罢,头顶有紫气诵出,结成一磨盘大的紫云,上显高阳的鸿蒙紫气元神,闭目安坐,眉心有金光闪现,时时变换,每变换一次,便是一个字体光芒闪逝,众门人弟子看得,如雾里看花,瞧不得真切,却感觉神妙万分。 突然鸿蒙紫气元神将手一扬,飞出一道黑气,冲上顶上,没入楼顶,在第二层塔中,黑气冲出,化成五股黑sè气流,迎空一晃,就显了五头五尺高的yīn鬼,正是高阳炼就的五鬼搬运,五鬼嘶嘶怪叫,张牙舞爪,但见地面有十数人半身没进地面,更有几只元神在内,顿时怪叫道冲将过去,见人就扯,张口就吐,这些人都被禁制,一点都还手不得,顿时惨叫连起,不一会儿就被五鬼全部吞噬,五鬼嘎嘎怪叫,将身晃动,yīn气鬼气涌出,结若黑茧,砰的一声炸开,跳出七尺高下的青面鬼,獠牙尖爪,白发红睛,咝的一声吸气声,炸散的黑气被五鬼又吸入体内。 五鬼又将身晃动,化成一道黑气,钻进了地面,下到底层,落进了高阳头顶的紫气中,仿若无事。 “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琴心三叠舞胎仙,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是曰玉书可jīng研。咏之万过升三天,千灾以消百病痊,不惮虎狼之凶残,亦以却老年永延……” 高阳诵讲黄庭,吐字清音,明朗意道,平缓舒心,每一字节音符吐出,鸿蒙紫气元神眉心中的金光就大放毫光,化对应字体,光芒万丈。 众门人听闻,但觉玄妙万分,各有所悟,不知不觉间双目安祥如闭,却有缝隙留现,映有紫金光芒。 随着时间推移,讲道之声越来越大,如雷音滚滚,冲上了塔层,直冲塔外,立时间宏净塔金光大放,照的漆黑之夜方圆十里之内通明如昼。 ps: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 ; 第六九章 法不外传,三昧真火 高阳讲道,声若雷霆,方圆十数里之内皆能听闻,宏净塔光芒大放,照的十里之内通明,此处声势,内惊龙虎山群修,外惊乡民群众。 有那修士闻到动静,便细细一听,但觉神妙万分,却转念就忘,再也记不清刚才所听,顿时心中焦急,连忙耐心听讲,却还一般模样,更是大急,以为位置不对,便往宏净塔方向而去,靠近而听,但还是依旧,这下只急的抓耳挠腮,但这黄庭**玄妙,又不想离去,只得在沉心听讲,以期听懂一二。 有那乡民如闻神仙**,观之方向,都知乃高阳所在玄教,乡民们都是尊玄教,拜无量道尊,观宇中供的是高阳神像,哪还不知高阳**,顿时都伏地三拜,便就细心听讲,有资质者可有炼jīng化气之悟,无资质者,能洗涤心神,身心俱舒。 高阳但将炼jīng化气之秘要讲出,大道玄妙,经文越来越隐晦难懂,渐渐的,讲到那炼气化神之妙,道童外门弟子俱都听之不懂,只能当仙乐泔露般洗涤心神;炼jīng化气期的弟子,资质高者,如无名、无天、白庄等亲传弟子,能听懂近半;资质差者,只懂开头;那炼气化神之境的,却眉开眼笑。 有刘根青等人,早前得了炼jīng化气传授,如今听得炼气化神秘要,顿时心中狂喜,都依法将黄庭搬运,眉心紫光晶莹,头顶有紫气升腾,飘飘若仙。 有净持与了缘等人,但将黄庭运转,气守丹田,从炼jīng化气修炼,将神念舍利内中的法力搬运,随玄功运转,不一会儿就化成黄庭紫气法力,功法急速流走,越来越快,最后又化成真元,舍利散去,净持等人骇的魂飞天外,这舍利就是他们神魂元神,一散去之后就是魂飞魄散之局,想停止黄庭运转,却不听使唤,黄庭运转更急,只能在心中叫‘吾命休矣’,但听突然轰的一声炸响,舍利爆开,却有紫气上冲,拉住一点金光魂魄,随黄庭运转,不多时就化成黄庭紫气元神,自此再非佛门中人,乃修的道家元神,亦也永远脱开不得玄教烙印。 有那魁首派二十七位长老,亦将黄庭修转,化戾气为祥和,体内换成黄庭紫气法力,jīng纯十倍不止,yīn神化成黄庭紫气阳神,个个凝练,法力真元jīng纯,根基深厚,再不复以前根基不稳之道。 一时间,高阳诵讲黄庭妙法,下面门人都是紫气缭绕,当真个一派仙门庭景。 宏净塔外,修士越聚越多,却多是愁眉苦脸者,都听不存大黄庭大道。 **有两个时辰,高阳止讲,余音枭枭,往下一扫,众门人都自醒来,林飞瑶粉面上有紫霞闪过,高阳也是微微一惊,暗叹这女孩儿资质高强。 高阳对下边说道:“今rì**倒此处,尔等回去好生修持,明rì还有要事要着你们办理。” “是,教主,师尊。”众门人弟子都拜道。 高阳却对林飞瑶说道:“吾想收你为徒,你愿意否?” 林飞瑶神sè一变,脸sè略白,忙摆手道:“可不可以不拜师,我不能拜你为师。” 高阳沉吟一会儿,说道:“若不入我教,不得我黄庭真传,你真不愿意?” 林飞瑶摇头说道:“我可以答应加入你玄教,只要不拜你为师就可。” 高阳脸sè怪异,说道:“你要入我教,又不拜我为师,你能做什么?” “这个…”林飞瑶眨巴了眼睛,说道:“我会做很多,比如做生意,管理财务,我都是帮我爹爹做这些,要不我帮你管理玄教财政?” 高阳面皮抽搐一下,说道:“这样吧,你与空灵一样,就跟随我身后,如何?” “好啊。”林飞瑶顿时大喜,眼珠子转了转,只要不拜高阳为师,怎么都可以,更何况还能跟在高阳身后,更是求之不得,想到远处,不由得粉面通红。 “又多了一个跟班……”高阳暗叹一声,猫了空灵与林飞瑶一眼,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言,对下边同样脸sè怪异的门人弟子说道:“你们散去吧。” “是……” 高阳已经一掐法诀,云床上下一涌,就将自己与空灵和林飞瑶裹住,隐去不见,塔顶十二层大殿中地面涌起金光,就现了高阳三人的身影,都盘膝而坐。 高阳对空灵和林飞瑶说道:“你们且先出去。” “是,教主。”空灵便带着林飞瑶出了大殿。 高阳略微一沉吟,冷笑一声,突然仰天大喊,声若雷音滚滚,冲出了宏净塔,响彻在塔顶上方,如天威咆哮:“法不外传,尔等非我玄教门人,都散去吧!” “这,这是玄教教主的声音!” “法不外传,法不外传……” “我无门无派,法诀永无寸进,何不拜入玄教当中?” “如此玄妙**……” 一时间外面群修个个心中都有念头闪过,却都不敢多待,往回退去了。 宏净塔光芒缓缓收敛,直至被黑暗包裹。 林飞瑶随着空灵出了大殿,进了楼梯口边的偏房,内中简洁,就蒲团与一张木床,空灵说道:“你就在这边住下,我就在对面,有事唤我就好。” 说罢就要走,林飞瑶边忙上前拉住,说道:“姐姐莫走,陪飞瑶说会儿话好么?” 空灵推辞不过,只好与林飞瑶双双坐到木床上,林飞瑶见空灵恬淡幽静的模样,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姐姐能不能给我讲讲教主的事情?好像他还没多少年龄吧?怎么好像很厉害?” 空灵闻言,漆黑若空洞的目光泛起了波动,沉吟片刻,她说道:“教主如今方才十六年岁,教主做事素来沉稳,能有此成就,亦也花费了许多心血,当时玄教连一个炼气化神之辈也无,全靠教主一人以两件法宝支撑,自陈昌被擒,我与白狼等人来寻,被教主所擒,方才一步步看着教主将玄教壮大,教主付出的努力不可谓不大……” 林飞瑶听了,惊奇道:“姐姐以前是教主的敌人,被擒之后就留在教主身边?” 空灵只是轻轻点头,林飞瑶眨巴了眼睛,上下打量着空灵,突然靠过去对着空灵耳边哈气说道:“姐姐是不是待在教主身边喜欢上了教主?” 空灵闻言大羞,立时霞飞双颊,却低头不语,林飞瑶脸sè怪异,又问道:“姐姐知道教主的真名不?” 空灵轻轻点头,说道:“教主本名叫高阳,道号无量。” “哦。”林飞瑶眼珠子转了转,又问道:“姐姐,高阳教主知不知道你喜欢他啊?” 空灵眼神茫然,低低说道:“空灵只希望跟在他身边就好,毕竟我为妖,他是人,空灵不敢奢望。” 林飞瑶大奇,掩住差点叫出的小嘴,眨着眼睛问道:“姐姐是妖族?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且不说两女说私房话,却说高阳盘膝端坐在云床上。 “明rì当建立道场,却还要有许多计较,看来还得将三昧真火修炼,那掌心雷也是必修之功。” 高阳心中暗道,这三昧真火与掌心雷都是炼气化神才能修炼成的神通,与元神jīng气相连,丹田真元为源。 三昧真火能有诸多妙用,内可淬炼真元法力,煅炼元神;外可攻伐杀敌,炼丹炼器。 掌心雷更是电光快速,都将法力结合,祭出法宝,往往发雷一震,便是指的掌心雷,外用以心力、神念、法力和符力,从手掌心释放强大的雷电能量信息,可加持cāo控等诸多妙用,更能攻伐杀敌,可谓方便至极,往后若有雷法修持,都得以掌心雷为基。 两者都是修道者必炼之神通! 高阳将双目闭合,先调息一番,随后开始修炼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就是木中火、石中火、空中火,三火结合;或者说,上为君火,中为臣火,下为民火,心为之君火,而曰上昧;肾为之臣火,而曰中昧;膀胱为之民火,而曰下昧。三气聚而为火,散而为气,故曰三昧真火也。 高阳将真元调动,以太虚为鼎,太极为炉,清净为丹基,无为为丹田,xìng命为铅汞,定、慧为水火,窒yù惩忿为水火交,xìng情合一为金木并,洗心涤虑为沐浴,存诚定意为固济,jīng、气、神为三要。 只见心中有气而降,乃红;膀胱有气而升,乃红;两肾有气而出,乃红;聚与丹田,有那真元相合,中为玄关,明心为应验,见xìng为凝结,三元混一为圣胎,xìng命打成一片。 圆沱沱,光烁烁,在丹田中混元运转,速度越来越快,中间有一点点火星迸shè。 也不知多久,火星化成一点烛火,却还如那风中残烛,似随时会熄灭。 至此内火已成,虽然还弱小,却是真正成就,往后可修炼加持壮大,但这还不是三昧真火!只能称为三昧火!还要外火合炼,内外相合,虚实相参,yīn阳如炼,方才能真正大功告成,成为真正的三昧真火。 而所谓的外火,就是木中火,石中火,空中火,又说是天地人三火。木中火,凡人燃木取火,是为人火。石中火,熔岩化石为火,是为地火。空中火,雷霆击空化火,是为天火。 “唉,人火易得,地火好取,天火却还要打雷下雨之时采集,看来还要等些时rì了。” 高阳想罢,便只能收了功法,微微一看外边,艳阳高照,竟然不知不觉已经是一夜过去。 “吾今rì要修建道场,尔等都到塔底集合!” 高阳声传全塔,顿时全教上下震动,都不敢怠慢,连忙到底层集合。 ; 第七十章 道场终立,宫名飘渺 却说高阳将门人弟子都招集起来,就说道:“今rì吾建立道场,尔等都为玄教门人,当一同观看,且随我出塔。” 说罢,就带着空灵与林飞瑶当先往塔外行去,后面众门人连忙跟随。 出了塔外,高阳让众人都升起云光,一朵连绵数亩大小的紫云冉冉升起,上托众玄教八百门人,高阳立身最前,升到群山之顶,俯瞰而下,只见群山渺渺,绿树成荫,鸟兽飞奔。 高阳用手指着下方,从龙头山开始,画有一圈,成九宫形,内包二十二座山峰,说道:“吾立道场,对应天道,飘渺玄妙,当为飘渺宫。” “以五行、八卦、九宫为布设,主殿为中,四宫拱卫,合五行四象之妙,八殿在外,成八卦之势,外有九宫环绕。” 说完,高阳转头问道:“你们觉得如何?”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挑不出毛病,无名问道:“那教主如何建法?” “哈哈。”高阳大笑,道:“自然有法。” 话罢,伸手一指,一道金光飞出,内裹一玄黑小鼎,正是坎离丹鼎,迎风一涨,就有一人高下,外有金光万道,悬浮在前。衣袖一挥,一团紫气霞光裹着五个锦囊摆在身前,正是拂云所带来的材料。 高阳伸手一指,咣当一声,鼎盖开了,再一挥手,一团紫气裹着一个锦囊飞落到坎离丹鼎上方,往下一倒,哗啦啦的倒出源源不断的五金来,金、银、铜、铁、锡,俱都倒入坎离丹鼎。 坎离丹鼎本就是被炼神返虚人物所祭炼的法宝,内中自含芥子空间,这些五金之属,全部倒下也无一丝变化,到这百宝囊中的百丈方圆的五金都倒空了,坎离丹鼎也已经到了极限。 高阳先将百宝囊招回收起,伸手一指,咣当一声,鼎盖合上,说道:“你们但将三昧真火使出,助吾将五金熔炼。” “是。”身后众人,但炼就三昧真火的都将之使出,就见一片汹涌火海呼啸之间将坎离丹鼎包裹,只炼得上空扭曲沸腾,空间似要崩塌一般。 高阳将手一指,坎离丹鼎滴溜溜转动,体表金光流转,将三昧真火接引,玄黑的鼎身慢慢转红,再由红转紫,又从紫化金,鼎中的五金之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熔化,过有一盏茶时间,全部熔炼成一炉,化成汁液,金红金红。 “好。”高阳大喝一声,挥动云袖,咣当一声,鼎盖开了,顿时一阵阵热浪冲天而起,与空气相遇篷的一声化成满天蒸汽,沸腾而起,冲上的云层中。紧跟着就有那金红汁液冲天而起,仿若喷泉一般。 高阳立时将玄云宫法使出,张口一吐,就是一道白云光气,迎空一晃就是数丈大小的一座白云宫殿,但掐一道法诀,白云宫殿猛然涨大,一个变化,有数亩之广,四方之形,阁楼九层,高有十八丈,玄云飘渺。 高阳对空灵喝道:“空灵,你去zhōng yāng那座山峰处,但给我将山顶削平!稍后其它山峰也照样给我削平!” “是!”空灵也不将三昧真火收回,只将檀口微张,将飞剑祭出,就是一道白sè光线吐出,往那zhōng yāng雄峰顶上一绕,噗哧的一声,白sè光线就勒了进去,轰隆一声震响,从内中冲起万道剑光,喀嚓喀嚓声大作,但见剑气纵横,往上一绞,就将山顶化成石粉飞扬而下,一时间尘士飞扬。 “好。”高阳大喝一声,一掐法诀,玄云宫法飘飘而落,就坐落在山头,手一指,那金红汁液划若虹光,浇灌到玄云宫法顶上。 嗤嗤嗤!顿时间就见白烟蒸汽冲天而起,玄云宫法震动不体,如那水波一般动荡。 高阳微惊,忙将溺冥泉浪使出,手印一指,一道黑光shè出,落到玄云宫下,猛一涨动,就见一朵黑浪冲起,哗啦啦流动,往山顶捕展开了,又将指地成钢之术使出,一道黄白光芒shè在山峰上,立时就铺展开来,将山峰全部护住,五金汁液落不下来。 如此虽护住了山峰地貌,却还不能固住玄云宫法,但将法诀掐动,轰隆一声巨震,宏净塔拔地而起,飞落到玄云宫法顶上,洒下一片金光,将宫殿整个裹住,内外而透,玄云宫法立时安稳。 只见金光流动,带动着五金汁液浇灌,慢慢的就成就了一座宫殿形貌,占地有五亩宽广,四方之形,阁楼九层,斗拱交错,高门大殿,顶若华盖,宏伟大气。 “好,第一步成了。”高阳大喜,掐一法诀,玄云宫法白光一闪,化一道白光而回,那宫殿有宏净塔用佛光维持,内外渗透,形态稳固,只待五金汁液冷却,就将是成形,却还是胚胎,还要进一步加工,高阳自有计较。 随后依照此法,高阳又在周围二十一座山峰都以五金熔炼,建成宫殿胚胎,却各有不同,主峰之外的四象方位,为五角宫殿,高有十丈,占地三亩,亦分九层,上有四象盘绕,对应龙、凤、虎、玄武四象;再外是八卦方位,立的是八角楼,状若八卦,占地三亩,分有八层,亦有十丈;最外是九宫之位,立的是九宫塔,高达十丈,九层九角,占地亦得三亩。 微微一看,就知zhōng yāng那座宫殿最是宏伟气派,加上四象五行八卦九宫之景,立分主次。 最后高阳将第二个百宝囊,也是最后一点五金熔炼,将宫殿建好,还剩下一些,略一沉吟,就将之全部倒出,从坎离丹鼎中飞起。 高阳伸手一指,亦从坎离丹鼎涌出离合仙光,将五金之液包裹,拉长若虹,但往群宫化桥而落,连接一片,环形而绕,拱桥接连山顶,左右前后通连,环绕九宫,经八卦,八卦再连,过四象,环四象而环,最后如大道归一,通zhōng yāng主峰,若天桥一般,俱有五丈之宽。 此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因动静不小,外边自是观望之人不少。 高阳也不去理他,但将第三个百宝囊飞落到坎离丹鼎中,往下倒出,只见白润光泽如天云般落下,竟然是rǔ白sè玉石。 落进坎离丹鼎中,依旧用三昧真火熔炼,化成汁液,再行浇灌至宫殿当中,化成那玉白一片,不刺眼,如白云般给人一种飘逸飘渺之感。 最后连同拱桥一同,都化成玉白一片,刚好将玉石用完。 高阳又将第四个百宝囊倒出,却是各sè晶石,五光十sè,一同倒进坎离丹鼎中,却有离合仙光在内包裹,区分开来,依sè彩不一而化分,再外用三时真火炼成汁液。 将点饰群宫,在那东龙宫上的龙形用青晶汁液所铸,化成一条青龙,有那西虎宫的虎形用白晶汁液浇灌……,有那八卦楼房瓦以黑白晶汁化太极之状,有那九宫以金sè染房瓦,有那柱做雕饰,有那台饰漂染…… 但无变化的还是zhōng yāng的宫殿,高阳只在宫门牌匾上以紫晶汁液书有三字“飘渺宫”,其它全无变化,依旧玉白一片,如白云般给人飘逸飘渺之感,宫如其名。 最后一个百宝囊乃是明珠,高阳将之抛到无名手中,说道:“这算是装饰,长老待会可拿去摆放。” 又对无天说道:“我玄教如今刚建道场,资源稀少,魁首派已尽归我玄教,有一事要你去办,长老现在将七煞yīn魂幡修炼的如何了?” 无天欠身笑道:“无天已将其全部炼化,只是无天修为还浅,又受此秘法所限,一个人摆不出阵法。” 高阳说道:“你可带二十八人,前往魁首派中,将之门人弟子,可用资源全部带回。” 说罢,就给了无天两个百宝囊,无天接过,立时弓身应道:“是,教主。” 无天想过一阵,便挑了降自魁首派一行,正好二十八人,有高阳命令,又受禁制,晓知大事已去,加上又有黄庭妙法,高阳积威,玄教政策,种种情由,他们哪敢怠慢?都巴不得立下功劳,来讨得高阳欢心,从而在玄教中出人一头,更想要有亲传弟子那般的待遇。 无天自带人驾云而去,高阳对众人吩咐道:“你们且随我进飘渺宫,吾还要安排一番。” “是。” 高阳便收了坎离丹鼎与宏净塔,带着众门人进了飘渺宫,一入而进就是大殿,如那皇宫一般,上有玉阶高台,摆了一张玉白云床,高阳径直就上了云床,盘膝而坐,空灵与林飞瑶立在左右,空灵静立不动,那林飞瑶却是好奇,四处打量,不敢相信这般大的宫殿就在自己眼中顷刻间建成。要知道这飘渺宫有十八丈高,分有九层,每层都有二丈之高,底下大殿更是宽广,有五亩大的面积。 如今玄教加上那沙弥转化来的道童,外门弟子,降服自正一派,魁首派的,如今集在殿中,就有八百来人! 可是大殿在容十倍也能装得下,众人分布而立,高阳说道:“今rì吾立道场,为我玄教根基,尔等往后,当要rìrì以我玄云宫法加持,以期将之祭炼成法宫,若能大小如意,成就法宝,我玄教方才算是有所底蕴,无名长老,你执事殿建立,此项任务当要发放!” “是,教主!”无名拜道。 ; 第七一章 玄教运转,法宝构思 高阳说道:“今rì吾立道场,为我玄教根基,尔等往后,当要rì夜以玄云宫法加持,以期将之祭炼成法宫,若能大小如意,成就法宝,我玄教方才算是有所底蕴,无名长老,你执事殿建立,此项任务当要发放!” “是,教主!”无名拜道。 高阳又道:“执事殿掌外,当执八卦宫殿,无名长老,你可带执事殿入驻。那外门弟子,道童等都有杂役之活,也算你执事之内,你也要管理。” 无名欢喜应道:“是,教主,无名省得。” 高阳又想安排无天带人入驻九宫殿中,但他现在人还不再,只能稍后,随后说道:“你们那服饰当要早rì备好,方成体系,若有不便,你让向花无助你。” 无名听了顿时大喜,本就有意找向花无,但昨rì高阳吩咐亲传弟子都掌刑事责任,怕不好交代,如今有高阳亲自开口,自是一切都省了,无名连忙道:“是教主,正要师侄相衬一二哩。” 随后高阳又交代一番,多是教务运转,外门弟子与道童分配,执事殿建立,贡献度系统,有小半个时辰方才交代完毕。高阳正要命自己的亲传弟子上前,突然听到外面的破空声呼啸而来,一朵紫云落在宫外,远远见得,带头之人正是无天。 无天等人进宫见礼过后,高阳见无天等人脸sè不好,不由皱眉问道:“无天长老,怎得这般迅速?事情如何了?” 无天向高阳弓身而拜,yīn沉着险说道:“教主,我等赶到魁首派中,却见那地方一片狼藉,已被人扫荡过,一点东西也不剩,我等找来附近散修问过,从中得知,昨rì被真元宫全部收了去!”说罢就将两件百宝囊双手呈上。 “真元宫!如此不识实务!我玄教兴盛,竟然还敢与我们放对,找死!”高阳听得心中大恼,面sè不愉,目中燃起熊熊怒火,将手一摄,百宝囊便飞落到手,收进了怀中。 高阳目光闪烁,前rì将正一派与魁首派打败镇压,正是忙乱之时,自己又是境界新破,尚还有许多事务处理,本打算待自己处理完自身与玄教之事再处理外边之事,自己玄教又兴盛,大展神威,也不怕些小来虎口夺食,却不想真元宫竟然如此与自己过不去,夺了自己的战利品,高阳岂能不怒? “怎么不去夺正一派?”高阳想道,目光更是闪烁不定,正一派如今还存,就是因有炼神返虚之境做最后底牌,只要不去灭门,人家也不出来,只保道统延续,“真元宫?有本事就别出你们家门,若是出来,看吾不将你们收尽!” 高阳想罢,就对下面无天说道:“罢了,此事不管它,以后再行计较,如今我玄教初立,却要好生分配,攘外必先安内。” “是。”无天虽有不甘,却还是听高阳命令。 高阳又道:“无天长老,你护法殿当要保佑我玄教安全,九宫殿当交由你们入驻,防守诸外,却不可让外敌摸入我玄教中来,此事尤为重要,你不得怠慢了。” “是,无天领法旨!”无天大声拜道。 高阳又对白庄等六名亲传弟子吩咐道:“你们为我弟子,当入住青龙宫。” “是,师尊。”六人连忙拜道。 高阳又道,“我宫前右手边有一金钟,尔等记住,金钟一响,乃吾**之时,内门弟子都可入我宫中听讲,外门弟子不入宫内,只能在外门听讲;金钟二响,亲传弟子,诸位长老都要前来见我;金钟三响,全教jǐng戒;金钟九响,生死存亡!以后若有变化,自会通知,你们先记好我这响钟规矩。” “是,教主,师尊,我等谨记在心。”众人拜道。 高阳又目光含煞,往底下扫视,尤其在净持、魁首派诸位长老身上停留,冷声说道:“我玄教虽海纳百川,但都要融入与我玄教当中才可,你们多有皈依者,但既修我黄庭大道,就受我教化,且记住我玄教规矩,修持己身,若有犯者,定斩不饶!” 众人心中凛然,哪敢有它话?都连忙拜道:“是!谨遵教主法旨!” 高阳本想就此让众人退去,却突然想起一事,对黄甲命道:“黄甲,你打洞本事不小,且打开一条通往地火的通道来,往后我玄教弟子炼法少不得需要此物。” 黄甲苦笑一声,搔搔头顶,只好拜道:“是,教主。” 高阳最后说道:“好了,你们退下,好生安置。” “是,教主,师尊,我等告退!” 众人缓缓退去,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与道童们都不会飞行的不说,走那天桥,但其他人能飞行之辈亦也走天桥而过,啧啧称赞,大赞教主奇思妙想,还从未在其它门派中有见过这般建设的,更有人来回走上几趟。白庄等亲传回了青龙宫新居,无天就带了护法殿众人,都是归降之人,又有白狼、黄甲、老虎、陈昌四队保安人员,入驻了九宫殿中,一番分布九宫方位都要人手。 无名位职重大,却是最为忙乱,一边要组织人手,分布八卦楼,一边要着手执事殿运转,又是玄教道场初立,还有rì常生活用度等等都需要忙碌,更要分配道童,忙的不可开交,为此还特意将向花无一同拉了过来,可惜不过多添一个忙碌之人罢了。 却说高阳对空灵与林飞瑶说道:“你们就住在楼下,若有事情,便到顶层来唤我。” “是,教主。”两女应道。 高阳便下了玉白云床,往后而去,上了阶梯,直上九层。 “可惜还不是法宝,却有诸多不便,往后看来还得多花些时间祭炼,还好人手足够,想来祭炼起来也不会麻烦,现在我建立山门的好处也开始发效了,可以助我甚多……”高阳心中想着,人已到了顶层,来到zhōng yāng大殿,就有一亩面积,还不加四周房门,甚是宽敞,殿中依旧在上位有高台,上摆玉白云床,高阳就径直盘膝坐在上面。 “当务之急还是将黄庭内景经的载体书体,炼成我证道之宝!” 高阳目光闪烁着,心中想道:“以其出自混沌,孕育于鸿蒙之质,实为先天之属,材料当是无可挑剔,又与吾jīng气神相合,炼成法宝实为容易,恐怕不需多少时间就能祭炼成功。” 法宝祭炼,以法术神通与材料想结合,法力作源泉,化作禁制,法宝强大与否,就能看出一个人的修为如何,本是一个修士的手段结晶,自然能够看清!若是成就元神者,但无件法宝在身,别人都会把他当作乞丐! 而炼制法宝,就是以秘法加法术神通祭炼,与材料结合,洗涤内中杂质,结成一体,法力神通贯通,按法术神通之秘,排布内中能量,化成禁制;这边来说,手法、法术神通、材料,三者缺一不可!手法能有效洗炼法宝的杂质,排布内中能量,可让法宝成就快速;而法术神通,威力越强,法宝自然威力愈强;最后材料越好,自然杂质越少,所需的手法自然轻松,且祭炼容易,更有的材料本身自带异能,更能加成法宝威力。 由此可见,一件法宝,还是以材料为基,是为最重! 而高阳泥丸宫中的黄庭内景经书体,却产自鸿蒙,出自混沌,乃是先天之属,一点杂质也无!而且与本身jīng气神相合,能由心掌控! 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可以完全忽略手法问题,只凭法术神通加持祭炼,就能成就禁制,炼成法宝!而且这属xìng是先天之物,材料何其强大,加上高阳的鸿蒙紫气,以后将有无限可能!炼成之后,就算是普通级别,绝对不下于中级,甚至还要超出!无它,别人伤这法宝不得!先就立于不败! “要炼制这件法宝,却还要许多构思,且容我想想,三昧真火需得加持,往后三昧真火也能催动,掌心雷更要,只发雷一震就能加持我体内巨**力……” 高阳目光中隐隐有一张景图闪过,过得许久,高阳收回心思,想道:“看来,我还得先将三昧真火与掌手雷炼成,才好一举祭炼法宝!” 想罢,高阳从玉白云床而下,出了大殿,来到外边景台走廊,就见外面夕阳西垂,已将至黄昏。 高阳将身一纵,飘飞而起,凌空虚立,亦是炼气化神之境才能做到的本事,飘飞而下,落到山脚,掐了土遁诀,化成一道黄烟钻进了地下,直直潜下。 不多时,高阳就见下面热浪扑面而来,红光隐现,顿时大喜,再往下遁去,不一会儿,就见地下岩浆滚滚冒泡,上面成溶洞,高阳就收了土遁,飘在上方,亦感热气消受不住,只得将法力使出,紫气将全身裹住,这才稍好一些,不敢多呆,张口一吐,就是一点飘渺烛火喷出,正是高阳所炼就的三昧火,飘飘然的就落到岩浆中。 这三昧火形若虚幻,落进了熔浆中,直没而进,不起丝毫波澜,似若轻烟泯灭。 ; 第七二章 真火雷光,大千演绎 却说三昧火形若虚幻,落进了熔浆中,直没而进,不起丝毫波澜,似若轻烟泯灭。 高阳却不惊不变,只手中捏了一道法诀,噗嗤一声轻响,从熔浆中冒出一个沸泡,破裂开来,顿时下面突出一拳头大小的空洞,还不等四周熔浆来聚,就浮现出一朵拳头大小的深红火焰,摇曳着飘浮起来,高阳立时将手一招,飞到掌中便隐没了进去。 一股灼热气息钻入体内,高阳连忙盘膝而坐,将黄庭运转,经九转与中昧肾火相合,肾气相结,水火相济,化虚为实,成就石中真火,最后归回丹田,只有一黄豆大小而已,被真元包裹,仿若地心也似,涨缩间喷吐热浪火气,将真元淬炼。 高阳又采集八次,合为极数,经三个时辰,石中真火长到拳头大小,高阳方才作罢,掐了土遁诀,没入上面石土中,往地面遁去。 到了地面,已经时值半夜,月光朦胧,清冷的秋风一吹,高阳便觉神清气爽,炼气化神之境已经避俗,可不吃不喝不睡,高阳心中不免感叹一番,随后想及正事,摄来许多树枝枯柴,堆在一起,曲指一弹,一点深红岩浆迸shè,落在柴堆中,立时就涨起大火,熊熊而烧。 石中火可说是熔浆,乃地火,是液体形状;而木中火,就是这燃木之火,乃人火,是气体形态;高阳张口一喷,就有一道深红若液体的火焰喷出,就落在燃木火焰上面,摇曳着有那气焰被吸入其中,到得真火慢慢化开,高阳将之又收回体内,盘膝而坐,将黄庭运转,经膀胱之气,与两肾之气相合,又经玄功九转,方才沉入丹田,却液状变稀。 如此九次,最后化成一股浓浓的真火,似液似气,熊熊而燃,沉在丹田中,化成火海,将丹田包裹,淬炼着真元,又源源不断的吸收天地灵气,高阳立时就感觉到吸纳灵气的速度快了两三倍不止,顿时大喜,暗道:“若是再将天火炼就,成就三昧真火,怕是能加快五倍的修炼速度,又能源源不断,更能jīng炼法力真元,果然妙用无穷啊!” 随后高阳手一指,溺冥泉浪之法使出,一朵小小黑浪就将火堆扑灭,复化黑光收回。 高阳又将身一纵,飞天而起,回到了飘渺宫顶层,进了大殿,就盘膝坐在玉白云床上。 “掌心雷虽然亦要到乌云遮天,雷霆电闪之时才能修炼,不过现在却可以先将基础修炼好,到时只要采集雷电之力就可。” 高阳想罢,便定下心神,这才开始修炼。 这掌心雷电光快速,都将法力结合,祭出法宝,往往都是发雷一震,便是指的掌心雷,内用以心力、神念、法力和符力加持祭炼,外用从手掌心释放强大的雷电能量信息,亦指法力、元神jīng气、jīng血等,可加持cāo控等诸多妙用,更能攻伐杀敌,可谓方便至极,往后若有雷法修持,都得以掌心雷为基。 掌心雷修炼,讲究人天相应,外采内炼,感而遂通,玄中有玄,妙中有妙,掌心雷作为正统道家雷法,内炼以观玄变化,怡养真气,雷法出于天上雷霆之府,有符有咒,用以治病去疾,祛邪伏妖,惩恶扬善,求雨祈晴……故心合于道,万法灵通,便能作法召感神灵,无一不应,是故都说发雷一震,就有诸多妙用,本源还在修者自身法力道行等。 高阳口中诵念符咒,手掐雷霆印诀,眉心有紫光流溢,八卦紫绶衣无风自动,体内有那噼里啪啦的轰鸣声响,内观丹田,真元若雷光电闪,泥丸宫震动,混沌颤抖,有那霹雳炸响,就有符印降临,落到鸿蒙紫气元神头顶,聚而不散,随着时间推移,符印越来越多,最后成一密麻一片,轰鸣一震,有紫sè真元若天河奔涌,冲上的泥丸宫,划若天河,将符印一卷,化成一张符箓,但见紫符雷印,却无光芒放出,死寂一片。 此时只能等采天雷而聚,便能大功告成,紫符雷印被真无一卷,出了泥丸宫,沉进了丹田中,高阳从入定中醒来,却已经是天明大亮。 长呼了一口浊气,高阳沉吟良久,突然将手张开,手中光芒一闪,现出一本白皮书,无字无sè,无画无图,无意无韵,却正是泥丸宫中的那黄庭内景经的书体。 这书体产自鸿蒙,出自混沌,乃是先天之属,一点杂质也无!而且又与高阳本身jīng气神相合,能由心掌控!以之炼成法宝,往后将有无限可能! 只见高阳心念一动,书本仿若流水一般,慢慢蠕动,最后化成一张卷轴图,长有三尺六寸五分,合周天之数,宽有一尺,轴杆两边各伸有一寸,都化白sè,一尘不染,清净飘逸。 高阳却是想将之开始着手祭炼,先是张口一吐,就是一团紫气法力,将卷轴图录包裹,飘在身前,一抚额头,头顶涌出一片紫气,鸿蒙紫气元神显出,盘膝坐在紫气之上。 本体与元神都将法诀掐动,有紫气霞光,但见那光芒闪动,就有法术化光而出,打在图卷上,如光柱也似。 有玄云宫法化一道白云光气,打在图卷中,化成那白云飘荡,时而变化宫殿形状,时而又化成白云飘飘;有那离合仙光化大地铺展,金光一片;有那指地成钢之术,黄白光芒,打在图卷中,与地面相合,铺展开来,时而突起化那山峰,时而变化,化金属之地矿;有那有形无形剑气,透明光柱,shè在图卷中,亦化飘荡之轻云,时而隐去,时而现出;有那正一乾罡气,一白虹也似打在图卷中,环绕群图,如云如雾,如梦如幻;有那yīn玄鬼焰,溺冥泉浪,五鬼搬运,都化那黑光,冲进图卷中,钻进了地下,化一片黑河滚滚,有yīn鬼隐现,有黑焰燃烧;又有撒豆成兵,法象神将之术,化金光冲进了图中,化那金点四落,有挂天边,有落地中,有埋山中,有如流沙…… 光柱不止,图卷中的景物亦也变换不定,却还是未成就禁制。 “法术似还不够?”高阳心中想道:“若是我这图画化山河世界,景物都是以法术所化成的禁制,将人裹在里面,心念一动,禁制爆发,图中世界毁天灭地,那是何等的光景……” 高阳想罢,便起了心思,但此刻却还不能着急,只是慢慢的将法力运转,加持到图卷中去,让得禁制慢慢稳固,只要有一道禁制稳固,就是法宝成形,虽然是普通级数,却还能加持禁制,往后有无限晋级可能。 这却归功与这材质特殊,简略炼制手法,方才能再加持禁制。平常法宝废尽千辛万苦,也才成就一道或都几种禁制,哪像高阳这法宝,只要有法术就能加持上去,化成山河世界,都是禁制所化,那是何等宏大的一析法宝? 高阳喃道:“以后我这法宝就叫‘大千演绎图’。” 高阳一心炼法,玄教也运转的稳当,各种措施都已经开始施行,可谓一切步入发展正轨。 时间缓缓而过。 每到傍晚之时,高阳都会将卷轴图卷起,拿在手中,紫光莹莹包裹,一刻也不曾落下祭炼,就这般拿在手中,给门人弟子**一个时辰,又做那思想工作半个时辰,闲暇时,还能传授满足条件的弟子法术修行。 高阳更是从降自魁首派的长老手中拿到魁首派诸多法术修行,有那yīn火六阳魁首,yīn浊气云,yīn煞封魂术,魁神yīn雷,共四门法术,魁神yīn雷因掌心雷还未修成却不曾修炼,其它三门法术都已经修炼,一同往大千演绎图中祭炼加持。 净持等和尚的佛法讲究念力运行,佛光普照,体系不同,自不去理它。又从正一派拿到那正一乾雷之法,亦要留待以后。 匆匆一周而过,九月初一,离高阳对民众**还有十天时间,这rì天sè昏暗,yīn云笼罩,高阳却是大喜,知道要打雷下雨,等这时刻已经许久,岂会放过。 喀嚓,轰! 只听天地一声巨响,高阳立时拿着大千演绎图,依旧紫光包裹在手,冲出了飘渺宫,飞天而上,直上天穹。 却不想亦有一人冲天而上,高阳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四弟子升云,这才想起这升云是上月十五月圆之夜突破的境界,正要采天雷与天火修炼掌心雷与三昧真火,当下高阳就停顿一下,不一会儿升云上来,连忙拜见:“弟子拜见师尊。” “起来吧,你也要采天雷与天火,正好与我一道。” 高阳说罢,就带着升云再往云层而上,过有数百丈,就入了云层中,漆黑一片,但见狂风大作,吹的人立身不稳,又有乌云连绵。 轰隆!雷光先过,一声巨响传来,噼啪一声,一点红光闪现,高阳立时动手,一道深红火光迸shè,将那点红光包裹,电闪般收回体内,与黄庭运转,经心脉君气,合真元九转,最后归下丹田,轰的一声,丹田一炸,向外一圈气劲爆shè而出,将周围的狂风乌云都推开十丈之外,浩荡不止,升云身子晃动,脸sè一变,暗道:“师尊炼成三昧真火怎么会有此异象奇效?难道?莫不是师尊是用最上乘之法炼就?用的太虚为鼎,太极为炉,清净为丹基,无为为丹田……方才炼成的?” 升云想的汗颜不已,抹了一把冷汗,又听轰的一声炸雷,连忙将自己炼的真火飞出,只一道淡淡红光飞卷,电缩而回,入了体内,就运转黄庭炼化。 “哈哈!好好好。”高阳但觉体内真元瞬间凝炼一倍不止,元神都巩固许多,却是浓厚深紫,似要转化晋级,顿时大喜。 ; 第七三章 法成,为宝多筹谋 又是一声轰隆!雷光先过,一声巨响传来,噼啪一声,一点红光闪现,高阳又将真火飞出,一道深红光芒,将那点雷火光芒一卷,缩回了体内,又经炼化,最后回归丹田,如此共有九次,最后终于天地人三火与体内三昧火相合,成就三昧真火,沉在丹田中,将丹田尽数包裹,状若火海,一片深红若紫,将真元淬炼。 三昧真火一成,可比天地烘炉,将真元法力淬炼,又能源源不断从天地间抽取天地灵气,加以炼化,成就法力真元,高阳但觉法力运转都快了五六倍不止! 高阳大喜过望,转身一看,就见升云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原来这升云只天雷之火接收三道,炼进体内,成就三昧真火,从原本的淡淡红sè,化成现在的红sè,就一直看着高阳收取雷火,目光呆滞,高阳问道:“你将三昧真火凝炼完成了?” 升云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连忙拜道:“是的,师尊。” 高阳又道:“那你怎么不采集天雷jīng气,凝炼掌心雷,看我作甚?” 升云大汗,连忙说道:“是师尊,弟子这就修炼雷法。” 说罢,一拍脑后,头顶涌出一片紫气,上有一张符箓升起,以法力作符纸,上刻雷霆符印,密密麻麻,迎空一涨,有车**小,升云清喝一声,掐了法诀,但见符箓上的刻印凹陷立时幽光大闪,轰隆隆大作,顶上那乌云立时雷光如密,倾泻而下,雷电全部落在符箓上,聚如液态,填进了刻印凹陷中,只一会儿就将符箓填满,升云连忙掐一道法诀,符箓一卷,化一道紫电光芒就没进了升云头顶,升云连忙盘膝而坐,运转法力炼化。 高阳将口张开,就有一张符箓吐出,亦升到上空,涨大有磨盘大小,掐诀之下就有雷电受诏来劈,过有一柱香时间,符箓聚满雷霆,一掐法诀,化一道光芒便飞回体内,高阳亦盘膝而坐,运转玄功,真元包裹,功行九转,符箓变化,折叠起来,过三十六周天,化一道雷霆符印,上到泥丸宫,经鸿蒙紫气元神吞吐,带紫气光华,从口引吐出,飞出泥丸宫,下到丹田,混与真元,又经真元流转,上到泥丸宫,温养元神,周而复始,正是要以之将元神从虚化实,yīn阳交济。 不知多久,大雨瓢泼,倾泻而下,高阳与升云体内都有紫光浮现,将雨水隔绝在外。 渐渐的,高阳与升云体外有那丝丝电光闪烁,细若蛛丝,雷电游走,渐布全身。 嗤嗤嗤声作响,轰的一声炸响,两人体内都有气劲飙shè而出,转瞬就逝,升云突然双眸睁开,右手一震,掌心中雷光电shè而出,喀嚓一声,在乌黑的天空划过一道细长的蓝sè电光。 高阳只是将左手摊开,掌心中有紫sè电光闪闪,却与升云的不同,乃经鸿蒙紫气加持祭炼,如今便是带上了紫sè光华,与自己本源法力贯通,却被同化了本来面目,手掌一握,雷光便就隐敛,高阳起身,对升云说道:“随我回去吧。” “是,师尊。” 当下两人便飘身而下,高阳让升云回去青龙宫好生修持,便自加了飘渺宫,到顶层大殿中的玉白云床盘膝而坐,打量着右手中被紫光包裹的卷轴,手中一震便飘飞起来,依旧是紫光包裹。 大千演绎图徐徐展开,就见一幅地貌山川,却一片荒芜,草植生灵俱无,有那白云、荒山、地河、沙漠,且一闪一隐,似随时会消失一般,高阳将口一张,就是一道三昧真火喷出,深红若紫,打进了大千演绎图中,钻进了图中地下,在那地面与黑河之中,似若地心熔浆;又将手一震,有那紫sè电光shè出,落进了大千演绎图中,汇在白云之中,光芒闪烁,雷光电闪,时聚时散,聚时乌云一片,雷光电闪,散是白云飘飘。 “我这件法宝祭炼,看来还要花费许多功夫,可惜我实力还不足以称霸龙虎山,若是不然,我大可大开山门,大肆收取那散修散户做我玄教弟子,想来他们有许多法术可学,如今我玄教发展太快,却还要沉淀一段时间。” 原来高阳当rì**之时,声传内外十数里,却是早有打算,当rì结成鸿蒙紫气元神,黄庭内景经书体因内中的大道之基,鸿蒙紫气,大道金文,都被高阳炼成鸿蒙紫气元神,与神魂一体,书体便空置下来,那时就有所想法,要炼成证道之宝。 那时就算计要收服龙虎山中的散修散户,方才有那传法讲道,声若雷霆,传十数里内外,更有言“法不外传”,以黄庭玄妙做为前引,就是打的为等自家玄教整顿,消化收获所得,教化完服门人,这才好大力发展,那时的玄教就将是更加强大!真正的称霸龙虎山! 却说高阳祭炼大千演绎图,时间缓缓而过,又是几天时间过去。 这一rì是九月初八。 朝龙镇却迎来一个怪老头,这老头赤脚而行,浑身衣物破烂,面黄身瘦,印堂更隐隐有发黑之状,可惜被他纷乱的头发遮住,无人见得,老头身着比乞丐还烂,衣不遮体,更有黑污沾染;留有长须,白黑参杂,白的是胡须,黑的是污秽,浑身有一股恶臭,十丈之内都能闻到,行人遇了,闻得一闻,无不作呕,连忙跑开,有人还要上前驱赶,走到其三丈之内,却被薰的昏厥过去,屡试不爽,行人民众见了异状,再无敢靠近之人,畏之若虎般唯恐避之不及。 老头神sè疾苦,苦笑一声,从裸露的胸前抓了一把,渗水般从皮肤中冒出丝丝黑sè污水,更是恶臭薰天,老头摇头叹息:“折磨了我近五百年,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老头用破烂衣裳擦了擦,缓缓往外而去,左手抬起,手中有一本黄皮书,那字迹模糊,老头将之翻开品读,却看的津津有味,一路走过,再无胆敢阻路之人,老头摇头晃脑,自娱自乐,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一座观宇门口,抬头看了天sè,正是rì近黄昏,本想进去借个便地,便这观宇兴盛,香火鼎足,想来应该有人管理,却不好进去占地,正自犹豫,却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细心一听,顿时略感惊奇。 “后天就是仙长**之时了,也不知我家孩儿有没有希望拜入仙长的玄教中去。” “唉,谁说不是呢,仙长有长生妙法,大道神通,你不知道吧,前rì我往龙头山上前去看过,你猜我看到什么?” “你到龙头山去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那是禁地,仙长**的圣地?被三老乡民知道了,还不把你开除户籍?你,你真是,想祸及我们家族么……”开头讲话之人大惊叫道,却还忍不住好奇问道:“对了,你看到了什么?” “嘿嘿,我这不是上次听到仙长**若雷音,又有光芒冲起,仙迹显现,这才好奇之下偷偷跑去看了一下嘛,放心,我是半夜前去的,没让别人发现。”随后压低声音,说道:“我啊,看到那里凭空冒出一大片宫殿,如天宫一般,哇,你是没看到,不知道那宫殿有多么华丽!多么震撼!那云气天桥,那白云宫殿……啧啧。” “真的?” “当然,后天**之时,你不是可以自己看到吗,到时你就知道我所言不虚了,唉,真想拜在仙长门下,享那仙福啊!” “你别想了!仙长**,你能听懂一言半句不?能让我们前去听讲,已经是天大的慈悲了。” “嗯,确实,记得我以前病魔缠身,也是听仙长讲道,这才好转过来的。” “你知道就好,我们这边三个郡中,谁家不感恩于仙长?就说上次那邪祟事件……” 随后里面两人就开始又讨论起最近的神奇之事,件件都与高阳有关。 老头在外面听的一字不差,微微入神,右手不知何时拿出一杆毛笔来,把书翻到后面空白处,也无墨水,就在上面书写,速度极快,也无异象,便毛笔过处,书中就会有字体显现,端得是神奇,老头神情专注,也不挪动脚步。 不知不觉,天sè渐暗,观宇中人终于出来,顿时闻到老头身上的恶臭,逃也似的跑开老远,这才敢呼吸,却没几口就干呕起来,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到了无人之时,老头才摸进了观宇中,观宇有青灯常奉,老头看到上面摆放的神像,是一年轻道人,五官如刻,剑眉星目,身披八卦紫衣,面目威严,正是高阳神像,老头咳嗽两声,喃道:“不知道能有什么神异?我且要看看,说不定对我…咳咳…” 而在飘渺宫中的高阳此时正在一边祭炼大千演绎图,一边对底下弟子**。 听讲者除那些当职者,其它内门弟子都来宫内听讲,宫外更是排满了外门弟子与道童,高阳**,声若雷霆,声传整个玄教,宫门又是大开,也无私藏之意,只是分了规矩身份罢了,以示玄教威严。 ; 第七四章 讲法有异,以备后患 九月初十,这天正是高阳**之rì,这天天气清朗,黎明的星光照耀,万里无云。 一大早天还未亮就有人群汹涌而至,都往龙头山顶攀登而上,那污秽老头跟在后面,有人遇到,都是退避三舍,一点也不敢靠近,老头也走的缓慢,倒让人轻易避过,却少不得远远的谩骂,老头也不以为意,只是面显苦sè,依旧缓缓登山,只吊在后头。 乡民们赶到山头,围在无量喧法殿外,立时就见玄教道场,那宫庭宏伟奇幻,清晨的雾气缭绕,更显飘逸华贵,民众都是感叹不止。 辰时刚至,飘渺宫外的金钟敲有两响,无天、无名还有高阳的六位亲传弟子,都聚来飘渺宫,不多时,高阳带着一行十人出了飘渺宫,升起云光,飘飘然就落到无量喧法殿中。 高阳盘膝坐在八卦高台,又手还拿着卷轴,紫光蒙蒙,十人就在下面台阶上分坐而下,高阳对太虚子吩咐道:“你且去将殿门打开,让民众来听吾**。” “是,师尊。”太虚子领命而去,手中托着高阳赐予的那四方玉印,四周刻那山川河流,因还未入道,便经常托在手中,太虚子命其为山河印。 太虚子来到殿门后,但将大门打开,轰隆一声震鸣,大门开了,太虚子走到门外喊道:“师尊让你们进来听讲,切不得吵闹!” 乡民们顿时大喜,却不敢随意挤队,都排布有序,不敢过多吵嚷,都闭嘴无言,太虚子本见着自家祖父,想要上前,去被三老呵呵笑着制止,太虚子只好在前引路,回到八卦阶先向高阳负命,这才盘膝坐好。 “吾等拜见仙长,愿仙长仙福永寿!”从乡民齐齐身高阳行大礼而拜。 “咦?”高阳却一声惊疑,看到那门外边上有一身着污秽的老者在门外好奇观望,蓬垢污面,身着更是污秽,只袭地盘膝而坐,此人看着邋遢,其它却看不出异常,身上也无法力波动,只是高阳隐隐感觉到一丝浊气、秽气,但这老者身上本就污秽,却又将之掩盖了去,高阳只是微微疑惑,还当此人只是自卑而不进殿中,当下也就不理他,只是让底下众人坐好,说道:“你等静心而坐,听吾讲大道玄妙,可清心养神,若有资质,当能悟我黄庭妙法,不得吵闹。” “是,谢仙长……” 众乡民拜过,就在蒲团上盘膝而坐,那老头却打量着高阳一行,心中叹息:“都无甚修为,能有什么神异妙法?罢了,就当曾长见闻,编著我书籍就是……” 高阳但将黄庭诵讲,吐字清音,声若雷叱,明朗意道,平缓舒心,每一字节音符吐出,鸿蒙紫气元神眉心中的金光就大放毫光,化对应字体,光芒万丈,将泥丸宫照的混沌通明。 “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琴心三叠舞胎仙,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是曰玉书可jīng研。咏之万过升三天,千灾以消百病痊,不惮虎狼之凶残,亦以却老年永延……” 下面众人听闻,如闻仙乐,身心舒坦,不知不觉的闭上双目,状若痴醉,有那资质者,但都悟其一二,脑海中似有一条光华万丈有大道,似幻似梦,似真似实,摸之不到,触之不觉,玄之又玄,妙中有妙。 高阳对这些民众**,都将大道敞开,若有资质者,自能得黄庭大道。 **有一个时辰,高阳突然心中一动,察觉自己一条支道竟然被老者捨得去了,往那宫外老者乞丐身上一看,就见其体表隐有紫光在皮肤中流动,这是自己的黄庭紫气,高阳怎么会不知?立时心中大惊:“不好。”心念一动,老者体内的紫光就停下了流动,静止不动。 老者正处在玄妙之境,一条飘渺大道,祥云瑞气,金光万道,霞光附应,仙音阵阵,自己正走在道上,突然轰隆轰隆声响,前面漆黑一片,哪有道?哪有路?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深渊!老者大惊,立时从妙境中醒来,身上已经打湿一片,体察一番体内,顿时惊喜交加,浑身在颤抖,嘴唇在哆嗦:“竟然,竟然,竟然化,化开了一点……五百年,五百年了……我脱困有望,脱困有望……” 清中带浊的两行浊泪滚滚而下,老泪纵横,脸带笑意,却无声音发出,过得半晌,抹了一把枯黄老脸,渗出一片黑污,又将双目闭上,细来听高阳**。 但高阳却已经察觉到这老者身有修为,瞒过自己耳目,必是修为高深,岂会让他听取jīng义?老者听得身心舒坦,却再也记不存心,往往听了前面一句,后面就忘却,再要记起,心中一点印象也无,老者顿时大急,以为自己心中急切之故,又细心而听,却依旧如故,顿时急的额头冒汗,是那污水渗出。 高阳发觉变故,就将目光若有若无的锁定老者,只是口中**不停,似无异样。 **有两个时辰,高阳止讲,沉吟片刻,下面众人陆续中从玄妙中醒来,不敢有声音,过得一柱香之后,高阳扫视底下一眼,又望了宫外老者身上一眼,收回目光,往下一指,平地有紫云涌起,分散而起,各托一人,有二十三位,众数千人群中飞起,落到八卦台下,高阳说道:“你们资质不错,可传我黄庭妙法,我且问你们,是否愿意拜入我玄教?” 这二十三人有男有女,听了都大喜而拜:“我等愿意,我等愿意,拜见教主。” 高阳说道:“起来吧,你们待会可自回家收拾,予你们三天时间,三rì之后,到这山顶,吾自会命人前来接引。” “是,谢教主。”二十三人拜身而起,恭立在一旁,个个喜上眉梢。 高阳又看了那宫外的老者一眼,见其未有动作,加上其体内污浊之气,如今发现其身怀**力,自然知道他体内的那污浊之气不凡,高阳心中有诸多猜测,而今却不管,只对下面民众说道:“尔等散去吧,下月再来吧。” “是,我等告退。”众乡民连忙拜退,缓缓退出宫外。 但一出宫门,就如受惊的兔子,飞也似的跑开了,无它,老者身上太过薰人。 高阳还将目光望着那老者,却不想这者竟然随着人流,一同下山去了,高阳皱眉,对下面二十三人问道:“我且问你们,宫外那乞丐老者,你们可知道其来历?” 二十三人你望我,我望你,最后一个青年人上前拜道:“教主,那乞丐是前天来到我们朝龙镇的,我们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只是他浑身臭不可闻,直叫人作呕,十丈之内靠近不得,多闻几口,都要叫人昏厥,朝龙镇只一天时间就知道来了这么一个怪人。” “那可有什么异常之处?”高阳又问道。 “回教主,也无什么异常之处,就是这老头时常拿着一本破书来看,远远听我们讲话,还掏出一杆笔来写下。” “哦?”高阳目光闪烁着,却也无甚头绪,只对下面二十三人说道:“好了,也无其它事情,你们也下山去吧。” “是。”众人拜退而走,不多时,就只剩下高阳一行人。 空灵见高阳愁眉不展,檀口张了张,问道:“教主,怎么了?是否有什么异常之处?” 高阳说道:“那乞丐老者不简单,身具**力,但我观之,却如一滩死泥,污秽之气充满全身,又无法力波动,若非他听我黄庭,修吾法门,我亦也察觉不到他的异常来。” 无名惊疑一声,说道:“教主是说此人是被封印了?” 高阳点头,又摇头,说道:“有可能,但不一定。无天长老,你回去之后,当要好生安排jǐng戒!” 无天连忙回道:“是,教主!” “好了,你们且随我回教吧。” 众人都无不应,当下就由升云和毕利两人升起云光,带着众人冉冉升起,飘过喧法殿,往飘渺宫降临。 云光落到飘渺宫前,高阳带空灵与林飞瑶进了宫中,其余几人告退而去。 高阳安排一番,独身上了顶层,盘膝坐在大殿玉白云床上,皱眉沉思一番,喃道:“看来还得加强我玄教防御才是。” 想罢,高阳往腰间百宝囊一拍,一片霞光闪过,内中现了十数件法宝,有那魁yīn神座,yīn魁剑,血红珠,白素旗等等,细数之下,有十五件,其中魁yīn神座是中级法宝,白素旗还裹着三百六十杆小旗是为一套完整阵旗,这两样比较特殊,其它都为普通法宝,这些正是正一派与魁首派来犯之时所得。 一挥袖袍,这些法宝就排在玉床下方,高阳双目徐徐闭上,头顶紫气涌出,结成一片云光,有车**小,上面现了鸿蒙紫气元神,张口就是一团鸿蒙紫气,将魁yīn神座包裹,飞升而起,飘到与元神一般高,紫气源源不断打在魁yīn神座上面,渐渐渗透进去,往内中祭炼禁制。 高阳就这样盘坐不动,右手还托着大千演绎图,紫sè光晕包裹,亦在祭炼。 ; 第七五章 叶翩翩,算计逍遥派 却说高阳正将最后一套周天乾罡阵旗祭炼完成,法宝都收进了百宝囊中,突然有林飞瑶上来,在大殿见了高阳,就嬉嬉笑着说道:“教主,下面有无名和无天长老求见,说是有事禀告。” 高阳微微皱眉,随后就下了云床,带着林飞瑶下到底层,就见无天与无名正在殿中来回走动,空灵只在边上静立不动,见了高阳,连忙跟在身后,上了高台,高阳就端坐在玉白云床上,无天与无名连忙上前,见礼过后,高阳问道:“两位长老神sè不安,可是有要事禀告?” 无名与无天对视一眼,最后无名上前,干咳一声,说道:“教主,外面有人求见。” “哦?”高阳皱眉,想到那老者,还是问道:“什么人?竟然让两位如此模样。” 无名与无天齐齐干咳一声,无天说道:“教主,是师尊他老人家的女儿带人前来。” “什么?”高阳大惊,这才想起以前那便宜师傅逝去之时有过交代,要让他女儿前来上柱香,他这女儿名叫叶翩翩,因自幼是丧母,乃天华老道也就是高阳的便宜师傅,天华老道一人拉扯长大,十二岁那年因资质与其亡母乃逍遥派外门弟子,玄云观中又无高深法诀,是故天华老道将叶翩翩送去了逍遥派学艺,临死前都不得见。 高阳连忙起身,下了高台,说道:“师姐人在何方?且带我前去迎接!” 无名与无天长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都自笑道:“师妹正在护法殿,教主且随我等前往。” 高阳想了想,又命空灵敲响了两次金钟,不多时,白庄、向铁等亲传弟子前来,都拜过高阳,高阳说道:“你们且随我见过尔等师姑,却不可失了礼数!” “是,师尊。”白庄等人虽没听说过有甚师姑,却不敢有违高阳话语,连忙拜道。 随后高阳便带了众人,由无名与无天引路,过天桥,一路而行,弟子所见,都自见礼。不多时,就到了一座九宫殿,门外有弟子守护,黄甲带队,见了高阳法架,连忙拜道:“弟子拜见教主。” 高阳自不理会,只是随着无天与无名进了大殿,就见一群身着白纱长服之人,素带云袖飘飘,一行有十四人,八男六女,男的英俊,女的貌美,为首一人,是一女子,生的貌美绝伦,脸上显忧郁之sè,我见犹怜,手中撑着一把素白纸伞,无绘画,无字迹,素白一片,与身上云纱相衬,仿若云中仙子。 高阳进大殿,无天与无名就自动分立在左右两边,叶翩翩等人也都起身,高阳上前,至叶翩翩面前,打量一番,只一眼就见这群人都真元凝聚,眉心透光,显然成就了元神,都是炼气化神之辈,随后收回目光,看着撑伞女子,与师尊给自己看过的画象相差不大,一小时一长成罢了,当下就稽首而拜:“师弟无量,见过师姐。” “师弟有礼了。”叶翩翩连忙道万福。 高阳又对叶翩翩般后众人稽首:“贫道无量有礼了。” “道友有礼。”众人都还礼。 高阳对身后弟子六人喝道:“还不拜见师姑?” 六位弟子连忙大礼向叶翩翩参拜:“弟子等人见过师姑。” 叶翩翩忧郁的神sè微微见宽,微笑着让众弟子起身。 见礼过后,高阳才安排众人落座,又命人上了茶水、灵果,高阳就坐了主位,无天与无名坐在叶翩翩等人对面。众人喝过茶水,品了灵果,一时无言,高传音问无名:“可曾对师姐说过师尊的事情?” 无名微微点头,高阳得到了答案,沉吟片刻,对叶翩翩说道:“师弟本想过一段时间,待我玄教诸事了结,就去寻师姐一趟,不想师姐却先回来了。” 叶翩翩双手紧紧握着纸伞撑杆,声带颤音:“可惜还是来晚了,我想前去爹爹墓前祭拜,师弟能否带路。” “自然。”高阳当下就对左边的空灵说道:“你且代我招待一二。” 随后高阳便起身,无天与无名还有六名亲传弟子跟随,叶翩翩起身跟在后头,其它逍遥派十三人对视一眼都自觉留下。 出了大殿,升云和毕利将云光升起,托在众人脚底,按无天和无名指点,落到龙头山下,一片幽谷丛林,靠山之处,修有一片墓地,在墓地前落下云光。 这片墓地是以前玄云观历代祖师所安息之地,寻得天华墓位,叶翩翩就扑上前去,掩嘴而泣,高阳与无天无名三人都拜了拜,命白庄等人也拜过,对升云说道:“你且去将祭拜之物拿来。” 升云自是领命而去。叶翩翩跪在墓碑前,没有失声痛苦,只是默默流泪,高阳见得她还是撑着纸伞,身影萧瑟,只能无奈叹息一声。不多时升云便取来祭拜之物,上前摆布,叶翩翩上了香,又磕头而拜,众人都在后面礼拜。 一切完事,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叶翩翩还跪伏不起,泪都干了,眼都红胀起来,看着憔悴,高阳不忍,上前说道:“师姐,还请节哀,师尊在天有灵恐怕也不忍看到师姐伤心难过。” 叶翩翩回声说道:“还望师弟帮忙安排一下我那些师兄妹们,我还要多待一些时候。” 高阳无奈,只得让无名和无天前去处理,又让众弟子一同回去,只余自己一人留下,正有些事情需得说清。 无天等人告退,这边沉寂下来,只有高阳手中的大千演绎图发出蒙蒙紫光。 两人沉默许久,叶翩翩头也不回的说道:“我爹爹将玄云观交到师弟手中,师弟才短短几月,就将玄云观发展到如今地步,我爹爹泉下有知,也该含笑了。” 高阳沉默不语,叶翩翩又道:“只是我记得,玄云观中无那高深法诀,只有一门法术传承,如今传到师弟手中,却有如此变化,玄云观也变成玄教,但不知玄教根基是为甚?” “唉。”高阳叹息一声,说道:“师姐请看!”一抚额头,一声磐响,头顶显出一片鸿蒙紫气,上坐鸿蒙紫气元神,元神眉心中的金光绽放,字体流转,似若华章经文,又似大道阐述,玄之又玄,观之不明,看之不清。 叶翩翩回头一看,顿时震惊,喃喃道:“这是什么?天书经文?” 高阳不知天书为何物,只是说道:“此乃我黄庭大道。” “你说玄教非玄云观?”叶翩翩寒声喝道。 高阳点头,却说道:“玄云观即是我玄教。” 叶翩翩顿时脸sè变换,最后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既然你还认玄云观与玄教一体,我曾答应我爹爹,学艺有成后自会回来帮我爹爹将玄云观发扬壮大,如今你既受我爹爹观主之职,又打下如此根基,成就一方教主,我自当还是玄云观门人,只是不知师弟收不收。” 高阳长松了一口气,收了紫气元神,笑道:“师姐明白就好,只是师姐是为逍遥派门人,如何脱离?若是师姐脱离逍遥派,自当是我玄教中人。” 叶翩翩紧咬朱唇,半晌过后,方才说道:“想要脱离却是艰难,但听两位师兄满口称赞师弟手段厉害,难道师弟就不能予我一个方法么?” “哈哈。”高阳一声大笑,目光闪烁起来,说道:“师姐现在所在的逍遥派,吾亦有资料,更有一个方案,可让师姐不受叛门之罪名,又可回归我玄教正宗,只是此方法怕是要让师姐费些手脚。” “哦?”叶翩翩来了兴趣,问道:“但不知是何方案?” 高阳嘿嘿一笑,说道:“方案也简单,无它,我玄教将其逍遥派吞并就是。” 叶翩翩脸sè一变,面露惊sè,说道:“师弟,师弟,你,你可知道逍遥派的实力底蕴?莫要信口雌黄才好!” 高阳微微一笑,说道:“逍遥派实力如何,我自然知晓,此事并非不能,只要师姐能在内中助我一臂之力,我自有办法将逍遥派吞并。” 叶翩翩奇道:“到底是何方法?” 高阳笑道:“方法简单,只要师姐坐上逍遥派高位,那时只要师姐能说上话就可,其它事情zì yóu我来处理,不知师姐在逍遥派身处何位?看师姐带的那十三人,应该地位不低吧?” 叶翩翩突然脸sè青红变换,说道:“不瞒师弟,我现为逍遥派首席弟子,此次出门,实为躲避逍遥派掌门之子的纠缠。有其阻拦,事事不顺心如意,莫说还要助师弟做高层内应了。” 高阳听得眨巴下眼睛,突然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如此,师姐想要如何对付此人?” 叶翩翩皱眉,说道:“此人想要强逼与我,师弟可有一劳永逸之法?” 高阳想了想,说道:“师姐可知道终南山大会?” “自然!” 高阳沉吟片刻,说道:“我受周国公主邀请,本不想趟那浑水,如今却要走上一遭了,师姐到时可与那人一同前去,吾自有方法对付。” 叶翩翩见高阳神情有些凝重,便说道:“师弟若有麻烦,何必前去?” 高阳微微一笑,说道:“不得不往,一为我玄教往后发展,二为师姐此事,三为拂云公主人情与联盟,四为乱中取利,五为开明眼界,六为防敌于未然,有此六条,不得不往矣。” 叶翩翩听得皱眉,前面五条还罢,但却不明第六条用意,何为防敌于未然?但高阳不明说,也不好相问,只是说道:“好吧,我一切就依师弟安排就是,只是我还要在此住些时rì了。” “玄教便是师姐家中,师姐安心住下就是,反正还有几月时间,且不先着急。”高阳笑道。 阳之:写到这里,要进入下一卷了,剧情就要全面展开,也会发展迅速,阳之会尽量减少多余水文,后面会更jīng彩,请多多支持,谢谢…… ; 第七六章 化神后期,法宝终成 阳之:写到这里,第二卷开始,剧情就要全面展开,也会发展迅速,阳之会尽量减少多余水文,后面会更jīng彩,请多多支持,谢谢…… 却说高阳将叶翩翩等人安顿,又自家计算一翻,已经是第二天。 高阳从飘渺宫九层下来,到第一层大殿,唤来空灵,说道:“你到宫外,将金钟敲响两次。” 空灵知道高阳是有事要吩咐,当下就领命出了宫外,到左边钟台,法力一摄那钟锤,紫光闪闪,往金钟猛撞过去,铛!金钟敲响,雄浑悠扬,瞬间传遍玄教,还不待声音停止,空灵再度敲响,随后便回宫负命。 不多时,无天、无名还有白庄、向铁、向花无、升云、毕利、太虚子,共八人全部聚来飘渺宫,见得云床上的高阳,连忙上前拜见,高阳让众人起来,说道:“召你们前来,乃有要事需得交待。” “谨听教主,师尊吩咐!”众人拜道。 高阳说道:“还有三月多时间,我便要前去参加那终南山圣会,需得准备一番,无名长老,待会儿我会交你一张清单,乃我炼丹所需的药材,你去给我找来,还有那聚灵丹、培元丹、养气丹这些药材,你以后都要备齐,可多不可缺。” 老名听得就拜道:“是,教主,无名下去之后就颁发任务。” 高阳想了想,说道:“我这里还有些法宝,你们拿去祭炼。” 说罢,一挥袖袍,霞光闪过,面前就多出十数件法宝,被霞光包裹,沉浮不定,高阳伸手一指,那一套周天乾罡阵旗与那颗血珠飞起,飘落到无天身前,说道:“这是一套阵法,长老可令弟子布在山下,长老再将那七煞yīn魂阵布在山门四周地下,这血珠颇为不凡,长老就拿去祭炼,还有,长老守护我玄教安危,再予你一件镇殿之宝。” 说罢,就又将魁yīn神座落到无天身前,又说道:“这魁yīn神座虽然歹毒,却威力不凡,长老若是有心,可将之打入地下,rì夜吸纳yīn浊地煞之气,与那七煞yīn魂阵一起,威力将加强十倍不止,就算炼神返虚人物进来也要落得个凄惨下场!” 无天听得,顿时大喜,连忙接过,都收进了百宝囊中,拜道:“谢教主恩赐,无天必不负教主所望,定保我玄教安全,不叫些小侵犯。” 高阳这般安排也是出于自家土遁术与那兵家暗渡陈仓之术的考虑,上有周天乾罡阵,地下有七煞yīn魂阵,加上魁yīn神座,两相守护,玄教可谓铜墙铁壁! 随后高阳传了祭炼之法,将剩下的法宝收起,说道:“剩下这些可当任务奖励,无名长老你可以之鼓励我玄教门人。” “是,教主。” 高阳又扫视一番自家六位弟子,说道:“这几月时间,你们除自身修持之外,还要帮为师监管我玄教教规,整顿我玄教威严,若有犯事者,都要重罚!” “是,师尊!”众人不敢怠慢,连忙拜道。 随后高阳又吩咐一番,待事情与教务交代清楚,这才让众人退去,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林飞瑶将众人送走,听高阳吩咐将宫门关了。 时间匆匆而过,眨眼间就是三个月过去。 玄教又招收了三次外门弟子,不下百人,如今玄教人数共有近千人,可谓繁荣昌盛。 门下弟子个个为得贡献,任务必争,勤奋若修,又有高阳每rì**,作那思想工作,可谓人心凝聚,都尊无量。 经三次月圆之夜,星辰jīng华大开,玄教门人个个都修为大进,无名与无天也都凝成元神,高阳底下六位弟子更是进展神速,毕利与升云先后进入炼气化神中期,白庄、向铁、向花无三人稳稳在炼jīng化气后期,太虚子更是不凡,竟然也是后期之境,还有林飞瑶,总在高阳身边,丹药不少吃,本身资质又不凡,亦是后期之境,都可御器而行。外门弟子亦有百多人进入内门,玄教整体实力可谓提升数倍不止。 如今那玄教宫殿,个个rì夜受禁法加持,虽还不成法宝,却也有神异之处,放出毫光不说,宫外都有云雾萦绕,那飘渺宫更是经阳光一照,如那白云般模样,真个如云中宫殿。 看着玄教实力rì益飙升,若非对那炼神返虚人物还有些忌惮,又加上最近时忙,高阳都想点齐人马,杀上真元宫。 高阳这些时rì,除了祭炼大千演绎图,开坛**,就是开炉炼丹,借交那聚灵丹与拂云之时,答应了一同前往终南山,只是微有不爽的便是那真元宫之人也将一同前往,高阳却也不好多说,只是多做些准备罢了。 高阳现在所炼的丹药不同与以前,乃坎离丹经上所著的上乘丹药,分有三种,一为‘天王筑元丹’,炼气化神之境增加法力所用,数百种药材合炼,吃得一粒可抵三年苦功;二为‘天王续命丹’,乃疗伤圣药,滋补内伤外伤,就算肢体斩断,用上以真元化开涂抹,也能重新接续;三为‘天王补神丹’,此丹药是内用元神,壮大元神jīng气所用,以备元神消耗过重所用。 这三种丹药实为难炼,高阳开始炼制之时,往往炸炉,若非坎离丹鼎是自家法宝,说不得还用弄得狼狈不堪。 后来掌握技巧,都在一月之后,便炼制起来去过废时,往往一炉丹药震要三天才能炼成,期间不断用三昧真火炼化,又要调合内中药xìng之yīn阳,参水火之运用,化坎离之妙用,若非有离合仙光与坎离丹鼎专为炼这丹药而制,怕还要废心废力!如此三天炼一炉,一炉所得,却仅有九粒罢了! 两月所得共一百八十粒,天王筑元丹就有九十料,天王补神丹有六十粒,天王续命丹有三十粒,借这些丹药,高阳修为那是猛涨,加上三次星辰jīng华洗涤炼化,元神如今似液非液,似气非气,真元更是饱满,修为已经稳稳在炼气化神后期境界!如今丹药只各剩三十粒。 这天清晨,飘渺宫中突然冲起一道彩光,光华冲进云霄,紧跟着传来一声大笑。 玄教众人都自听闻,都自骇然:“教主祭炼的那件法宝这么快就成了?” “这是什么法宝? 宝_书_网_w_w_w_._b_a_o _s_h_u_2_._c_o_m 怎么有这般多气息交杂,却混为一体?” 叶翩翩带逍遥派之人从玄武宫走出,叶翩翩撑着纸伞,回眸一笑,说道:“你们且随我去见过玄教教主。” 逍遥派众人都自笑道:“正要如此。” 当下叶翩翩便带了众人从天桥而走,如行云端,衣袖飘飘,好生飘逸。不多时便到了飘渺宫前,有一人上前叩门。 林飞瑶将宫门开了一条缝隙,见了来人,就笑道:“诸位可是要见教主?” 众人都应是,林飞瑶说道:“且等候一番,教主刚炼成法宝,正在清心沐浴,诸位还请殿中相候,我这就前去通报。” “有劳林仙子通传了。”众人在些数月,知高阳神异,都不敢失了礼数。 林飞瑶咯咯娇笑一声,就领着众人进了殿中,上了茶水,这才向上方九层而去。 高阳正在九层偏房沐浴,用的是山中泉水,也无加温,虽属冬季,却无一丝不适,空灵正在门外候着,这时林飞瑶上来,就对里面喊道:“教主,逍遥派诸人求见。” “哦,知道了。”高阳回了一句,心中想道:“如今快至年关,看来他们是要回逍遥派了。” 过有一刻钟后,高阳从房中出来,依旧是那八卦紫绶衣,头发用一白玉簪子盘起,还有长发披在脑后,两鬓垂胸,加上其五官如玉,剑眉星目,十足的美男子,但双目顾盼之间,却有一股威严,是久居上位而积威所成,林飞瑶看着眨眼,说道:“教主又长大一些了。” “噗哧。”空灵听得笑出声来,赶忙进了房中收拾。 高阳听得面皮抽搐,一拍这丫头脑壳,喝道:“没大没小,还不去前面带路。”还不过瘾,又捏了她那粉嫩的脸颊一把。 林飞瑶嘟着嘴哼哼两声,通红着脸不再多言,就往前引路。 到了一层大殿,高阳径自来到叶翩翩面前,稽首道:“让师姐与各位久等了。” “不敢,不敢……”众人连忙还礼,叶翩翩微微道了万福,打量着高阳一眼,神sè复杂,说道:“经三月之时,观师弟掌教,门徒激进,布教有方,传法有道,教规严谨,内外一心,师弟真不愧为一教之祖也!” 高阳听得,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师姐谬赞了。” “当得当得。”其余逍遥派之人都赞叹。 高阳心中暗喜,这将是以后的一个引子,当下也不多说,客套过后,便问叶翩翩:“师姐此来,莫非是要回逍遥派?” “正是如此。”叶翩翩又欠身说道:“我们此来是要向师弟告辞,年关将至,不得不回。” 高阳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如此,师弟我也不好强留,师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叶翩翩对身后众人一个眼sè,其它人都自告退,出了宫外,高阳从百宝囊中取出三支小巧玉瓶,交到叶翩翩手中,说道:“这是师弟我最近炼就的丹药,每瓶中都有十粒,师姐且拿去。” 当下又将功效与用法说了,叶翩翩听了连连推辞,手中纸伞都飘浮起来,却推辞不过,双手最后都被高阳手握住,只好羞红着脸抽手收下,高阳干笑两声,又从怀中取出早先备好的一粒金豆,更有一张画纸,一同交到叶翩翩手中,说道:“这两样东西师姐且带上,以后可借此物联系。” 叶翩翩接过,都收进了袖中,又说道一会儿,就告辞而去。 ; 第七七章 半路血光,趁机算计 一辆车驾在天空百丈处飞驰,这车以灵禽飞兽为驾,兵士拱卫,车以金玉打造,刻龙凤祥瑞,下有四轮,白云托底,正在天上飞驰而过,座有三丈方圆,顶有华盖,四角柱立,四周无车门,外有兵士守护,还有一群身着不尽相同道袍之人拱卫,分了四方。 车内正坐有四人,两青年男子,两妙龄女子,一男子身着八卦紫绶衣,谈笑自若,风度翩翩,不是高阳是谁?另三位正是真元宫宫主应杰、真应宫宫主迎丝、还有拂云公主,拂云正坐在里面,正是主位所在,笑道:“无量教主的玄教如今蒸蒸rì上,加上教主之大才,兴盛乃是必然,想来以后也能成就一方道家圣地。” “哈哈。”高阳坐在左手边,看了对面应杰一眼,一语双关的笑道:“公主过讲了,我玄教还无那等底蕴,将来的事情多有变化,谁能尽知?” 应杰面皮抽搐,yīn沉着脸,却不回话,迎丝却笑道:“无量道友过谦了,玄教后来居上,如今成我龙虎山第一,却是实至名归,此次我等应公主所邀,还当以道友为首。” “哼!”应杰冷哼一声,却闭目不言,如今高阳已坐定左位,确实当以之为首,高阳却苦笑道:“我玄教素无名声传出,恐有不妥之处。” 原来终南山之会,邀的是道门势力,众人都受拂云所请,拜会之时,还要提一家名号,高阳被拂云按在左位,以左为尊,意思便是要提玄教之名,迎丝怀清等真应宫之人因有交情,自是无不应,但应杰却脸sèyīn沉,心中不爽尽显在脸,但高阳强势,法力实是高强,他应杰自认不敌,是故不敢多言,方才有开头言语。 “如此岂不更好,正可名扬三国。”迎丝狡黠的笑道。 “咯咯……”拂云听了顿时发笑。 “咻咻咻!呲呲呲!!!” 突然一阵尖锐声冲霄而起,打断了拂云的笑声! “不好!!!” 众人大惊,有那将领喝令:“护驾!!!” 士兵止驾抽刀,cāo戈布阵,高阳等人往外一望,数十道血光冲天而上,到了车队头顶汇聚,一个反卷而下,轰隆一声,血光炸开,如血瀑一般垂下,将众人全部困住,又起血雾,但见血雾弥漫,有那枫叶飘洒而落,众人只觉血昏一片,竟然看不见三丈之外的情景。 高阳大惊,立身而起,跳下车驾,就来到玄教众人身边,此次只带了空灵、升云、白狼、黄甲四人,四人见高阳出来,连忙上前护在周边,其它人也都跳下车驾,拂云与迎丝都到高阳等人一旁,迎丝皱眉道:“一叶障目,这怎么是血阿派手段?他们不是已经被剿灭了么?” 拂云脸sè难看,说道:“血阿派是被我父王将之剿灭,但却还有一些余孽逃脱。” 高阳说道:“恐怕不妙,这些人好似专门在此地等候我们。” “哈哈哈哈……” 却在此时,一阵阵大笑响彻起来,四面八方都是笑声,众人只能看清三丈之内,余外都是一片血雾枫叶,众人都皱眉,却又听到一道嗡声作响:“枫叶过处,寸草不生!” “拂云,你指使军队灭我血阿教,今rì我孤叶城就来让你偿命!” 话音刚落,血雾一阵翻腾,就见数十道血影从枫叶中扑将出来,钻进了外边士兵体内,只听:“啊啊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但见被血影扑过的士兵,瞬间就皮肉干瘪下去,咯咯响动间,身子抖筛,软软摇摆,jīng血骨髓被吸干,迎风一吹,就是一张人皮飘落,血影又从中冲出,往下一目标扑去。 “孤叶城?”拂云大惊,连忙将火珠祭起,化一片珠形火海将剩余众人裹住,血影扑不进来,又飞回了枫叶中,拂云方才骇然道:“怎么是这老魔?” “孤叶城?这不是血阿派大长老么?”高阳瞬间想到此人资料,顿时心头大震,往那飞扬而下的枫叶一看,顿时头皮发麻,这些枫叶血腥嫣红,上隐有血符,细密如纹,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是魔道手段祭炼过。拂云所给的资料上有记载,这些枫叶似法宝似神通,乃是孤叶城一身神通所在,花费数百年祭炼,其更是依仗此物渡过了一九天劫,乃是实打实的炼神返虚人物,比之龙虎山中不敢出来渡劫的不知强上多少倍!这枫叶每片都是用百人jīng血魂魄炼成,这里的枫叶足有成千上万之多,这要杀多少生灵啊? “哈哈哈哈!出自皇家,就是身家不菲,可惜对我无用!修罗枫焰,着!” 话音落下,就见那满空的枫叶全部燃起血焰,往火珠护罩上扑落而下,贴在火珠罩上面,立时就听噼啪炸响,那血焰竟然将烧的如冻结一般,炸响过后就片片泯灭,血枫又往内中落下,拂云惊叫一声:“不好,此修罗枫焰至yīn至损,出于幽冥,我这地火抵挡不住,无量教主助我!” “自当尽力!”高阳应道一声,就将坎离丹鼎祭出,头顶上涌起一片金光,内裹丹鼎,放出蒙蒙金光,伸手一指,鼎盖开了,嗡的一声从中涌出如cháo汐般的离合仙光,冲到火珠外,包裹一层,与那修罗枫焰瞬间接触在一起。 嗤嗤嗤声作响,只见轻烟大冒,那血焰只一下就缩小一圈,金光将血枫托住,立时就落不下来,那孤叶城惊叫一声:“离合仙光?” 魔道法门,开始修炼采外补内,吸纳的是血肉魂魄,法门也多依此而修炼,威力大则大矣,却都走旁门捷径,又都炼于极处,往往一路通底,有那极端,不分yīn阳,都是至极之道,是故多有其它法门克制。 就如这血阿派的法门,至yīn至损,至yīn至秽,一点阳刚也无,修到炼气化神之境,更是走那极端,将血肉与yīn神吞噬,化身血影,自此血影既是真身元神所在,若是扑中人身,吞噬他人血肉jīng华,一路采补下去,自然进步神速!但这般修炼,有yīn无阳,却受至刚至阳之法所克,高阳这离合仙光更见奇效! 这离合仙光,乃参先天坎离妙用,运转的是yīn阳玄妙,又取阳罡之气与先天坎之奥妙炼成,可谓yīn阳俱在,至阳至刚显与外,坎离妙用在其中,分合由心,正是那至yīn至秽的法门克星! “不错,正是你这邪魔外道的克星!”高阳喝道。 “好好好,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孤叶城爆怒的声音传来,大喝一声,就见那万千枫叶齐齐一颤,喷出万万道黑丝,血焰附着其上,汩汩而燃,就往内中挤压而来,孤叶城喝道:“我看你这离合仙光能阻我这浊丝血焰网到几时!” “我支持不了多久,诸位可有办法?”高阳立时就觉吃力起来,左右一看,对众人问道。 “是极,诸位快想些办法才好,否则xìng命不保矣!”拂云也焦急喝道。 迎丝、怀清等真应宫中人,她们脸上泛苦,说道:“我等法门都不能制效。” 高阳又看真元宫之人,应杰等人神sè变化,似在犹豫,过有半柱香时间,竟然都不说话,高阳看得大怒,拂云脸现恼sè,高阳只气得把手一指,shè出一道金光,迎风一涨,化成一座尺高的小巧金塔,正是宏净塔,金光大作,悬浮在众人头顶,放出金光,将外面火球罩撑起,拂云立时压力一轻,高阳对迎丝和怀清喝道:“你们都进我塔中,将法力加持进去,任我调用,可保无恙!” 又对李云、洪从和毕天方等将领说道:“你们也带兵前往,一同照做就是!” 说罢,将手一指,塔底涌出一片金光,将众人卷起,众人也不反抗,都被收进了塔中,高阳又对拂云说道:“公主与我一同进去,待会我自有办法冲破这血雾。” 拂云话也不说,只是点头,高阳立时将脚一跺,一片紫光涌起,就将身边众人都自裹住,往上一纵,就没入宏净塔中。 “啊呀!宏净塔怎么在你手中!小子,原来事情败露全是因你而起,今rì不将你们杀了,我暂不为人!!!”宏净塔一径露面,孤叶城顿时爆怒万风,但见那血焰熊熊而燃,火势大增,浊丝血焰网更是往内陷入三尺之深,离合仙光节节败退。 “啊!竖子安敢如此算计我们,无耻之尤!”应杰等人见高阳带人瞬间钻进了宏净塔,只留自己等人在外,顿时气的爆跳如雷,又见外面孤叶城攻击凶猛,只骇得脸sè苍白,一时间又气又惧,脸sè白了青,青了红,作那三般sè彩。 “哈哈!”宏净塔中传来高阳大笑声:“孤叶城,你若敢现出真身,吾就能将你轰杀至死,藏头露尾,小人尔!还有你真元宫,亦是小人行径,先前夺我玄教战利品,吾还未找你们算帐,如今大难当头,还不出力,想要留着手段作甚勾当?算计我不成?哼!” 话罢,宏净塔一震,那火海一缩,附着在宏净塔中,离合仙光亦收缩而回,裹在塔外,那浊丝血焰网挟带万千枫叶,顿时包涌而至。 应杰等十数位真元宫之人顿时脸sè狂变…… ; 第七八章 图有玄妙,书中有界 应杰等十数位真元宫之人顿时脸sè狂变,大喝一声,都将手段使出,金光聚顶,各凝金龙之身,垂下金光卷护,龙吟大泽,连成一片金云,数十条金龙在云光中穿梭,探爪露头,浊丝血焰网挟万千血枫而来,兜头裹来,宏净塔金光琉璃之sè,那血焰血枫血影浊丝俱都靠近不得三尺之内。但真元宫等人法术与之一碰,立时嗤嗤作响,白雾轻烟升腾,金光云气瞬间就缩小一圈,那金龙法相之身,摇头摆尾,张牙舞爪,抓摄连连,却一丝也破不开浊丝血焰网,枫叶更是徐徐下落。 真元宫众人顿时脸若死灰,应杰狂喝一声:“此时不拼命更待何时?”话音未落,头顶冲出两道金sè光芒,是两颗金珠,sè作琉璃,飞进了金光法云中,落到了自家金龙法相面前,一镶顶门作龙珠,一含在龙口;其余之人也都大喝一声,都将两颗金珠飞起,归了自家金龙法相顶门与龙口!众金龙齐齐仰天咆哮!www.ttzw.com “昂~!!!” 龙吟大泽,有那顶门中的金珠金光大作,如针线毫芒,亿亿万道,有那音波从龙口中的金珠发出,如波涛激荡,合着金光往外狂冲,宏净塔如波涛中的一片叶舟,被一股大力推出三丈之外,那浊丝血焰网如充气的气球鼓胀,枫叶都嗤嗤作响,冒出一阵白烟,血焰都略微暗淡下去,五丈之内便被空出。 “好好好,好个元龙法相,天龙吟唱!”宏净塔中高阳等人在第一层,却将外面的情形看一清二楚,那金珠都是法宝,应杰手中的更是中级法宝,抵在上方,抵挡了大半,若非两方法力境界相差太大,只怕这一下就能冲破屏障,只是高阳冷笑连连,叶孤城冷哼一声,就见那枫叶复又血光大盛,血影飘飞,血光万道,血焰熊熊,猛然挤压而下,那金波就慢慢被压缩。 高阳对众人说道:“待我施法冲开这血网,诸位将法力加持入我这宏净塔,作那动力推动,必可一下而破!” “这,无量教主。”拂云却心有不忍,对高阳求道:“教主能否带真元宫一起,毕竟都是我拂云带出来,若是拂云如此丢弃,岂不令人寒心离德,还望教主答应,拂云事后必有报答。” 高阳锁眉,拂云如此开口相求,也不好拂其脸面,只是沉吟片刻,说道:“救他们也可,只是他们得要还些利息。” 拂云大喜,笑道:“教主与其恩怨自行处置,拂云只要他们别在我手下死去。” 高阳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言,掐了法诀,提声说话,声传塔外,喝道:“应杰,你等听着,若想入我宏净塔随吾脱困,你们需得将元龙法相,天龙吟唱之法还有得自魁首派的好处,俱要交到我手中!” 应杰等人听得脸皮通红,又要使力对抗孤叶城,只脸皮通红胀紫,应杰叫道:“笑话!想要我真元宫法术神通,你有何本事带我们离去?” “哈哈,死到临头还要做那鸡鸭之态,也罢,就让你等看我手段!” 高阳大笑,祭出一图,乃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光飞卷而出,将宏净塔通体一裹,现了一片白面图背,也无光芒放出,甚无异样,发力一催宏净塔,如游鱼进入水中,直接就钻进了上面浊丝血焰网中,四处游走,那血焰、血光、浊丝、枫叶都不能阻之分毫,所过之处,沾到图上,不起丝毫烟火,向两边划开。 “啊,什么法宝?”四周响彻起孤叶城嗡声惊叫声。 游弋一圈,高阳御塔电闪而回,到真元宫等人头顶,说道:“快快给出答案,迟则不候!” 真元宫众人立时脸sè变换,迟疑不定,应杰传音给众门人道:“魁首派所得好处就罢了,两门法术神通也可给他,反正无我真元宫专门炼气法诀配合,他得之无用,先保命是急,以后再做过计较。” 真元宫众长老都点头,应杰喝道:“都为一方之主,却要说话算话。” “哼!贫道说话自然算话!”高阳冷哼一声,催动宏净塔,涌出一片金光,就将真元宫众人一卷,收进了塔中,拂云等人俱在,也不怕后事如何。 高阳清喝一声:“诸位助我!” 拂云、迎丝等人齐喝一声,都将法力使出,化成光柱都打进宏净塔中,高阳大喝一声,发力一震,宏净塔嗡的一声如一道电闪也似,就冲进了血网,就要往血雾外冲去。 “想逃?休想!!!”却听孤叶城一声大喝,从枫叶中冲出万千血影,电光而闪,聚在一处,便化一百丈血人,伸手一捞,就往宏净塔抓来,高阳大惊,立时方向一变,那血人大笑一声,伸手一指,四周血雾汹涌,化一血光大手,在前又来抓摄,高阳无奈,只得再变方向,那血人只将血光抓摄,枫叶四处飘飞,时不时就往宏净塔裹来,血人叫道:“看你如何破我一叶障目之术!” 高阳听得脸sèyīn沉,一边指使着宏净塔乱飞,不让孤叶城抓到,一边思及对策;这孤叶城已经将自身炼的与枫叶一体,血影万千,都是无形无质,又yīn损至极,非至阳之物不能伤之,这让高阳最厉害的手段乾罡剑阵都不能使用,法力又相差太大,坎离丹鼎都不能一击奏功,只有防御之效罢了,现在更在人家法术当中,要从内而破却是艰难。 孤叶城所化百丈血人抓摄连连,几次差点抓住宏净塔,狂笑叫道:“哈哈!待我将你用法力拿住,以我拜神移魂术将你神魂毁灭,如此异宝,全仗本身材质之功,岂是你这小辈所能拥有?正好让我拿来重新祭炼,将来必是一件珍宝,哈哈……”却在此时…… “昔者初民,见天地万物,变异不常,其诸现象,又出于人力所能以上,则自造众说以解释之……” 突然一道清朗又似朦胧的吟唱声响起,有那金字冲空,音波滚荡,如海啸而起,光芒万丈,只冲得血雾翻腾,那金字冲进了血雾中,化成种种幻象,或兽或人,或怪或妖,或魔或鬼,或仙或佛……,冲进过来,各放毫光,咆哮吼叫,栩栩如生,往孤叶城扑去,抓扯撕咬,连拖带咬,只将血人打的血光迸溅,光芒残淡,又有一道彩光自地下冲起,驱散了血雾,彩光中显一本黄皮书籍,书中化一流幻世界,众生灵就拖着孤叶城所化的血人往下面落去。 “啊!不!何人暗算于我?”血人脸上显了惊恐之sè,却挣扎不得,只大叫一声:“枫叶不灭,吾便不死!” 砰!!!一声动天轰响震鸣,孤叶城竟然将血人自爆开来,顿时那方字所化的生灵便冲散成虚无,血光冲起一道蘑菇云,那黄皮书籍猛的往下沉去,光芒暗淡,彩光收敛。 高阳等人在宏净塔中突见变故,顿时微微一惊,还不及反应,孤叶城就自爆了血影之身,余威过后,还了天地晴朗,却见下方一座山头,方圆之内尽是荒芜,树木枯萎成干,花草俱死,四周飘落着片片枫叶,光芒俱无。 突然一片枫叶颤动,瞬间万千枫叶齐聚,化成一血袍之人,面白血睛,对宏净塔大吼一声:“毁我血身,不死不休!”就化一道血虹往北面遁去。 “哪里走!” 高阳大叫一声,只来得及发雷一震,一道紫雷从宏净塔中冲出,电闪而至,劈在血虹上。 “啊!”一声惨叫响起,血虹坠地,落入山间消失不见。 “可惜!” 众人都叹惜一声,高阳却对众人说道:“不知是哪位高人相助,待我前去见过,诸位且先在我塔中,以防不测。” 拂云说道:“教主却要小心。” 高阳点头,便出了宏净塔,紫云托底,伸出左手来,宏净塔便落到手上,高阳见得山头有一人影,微微一颖,脸sè一变,暗道:“怎么是他?” 身形不停,飘身而下,落到山头,顿时一股刺鼻恶臭扑鼻而至,高阳险些呕吐出来,连忙封了鼻识,方才到那人身前,只见此人赤脚而行,浑身衣物破烂,面黄身瘦,印堂更隐隐有发黑之状,可惜被他纷乱的头发遮住,高阳也是运足目力方才见得,乃一老者,其身比乞丐还烂,衣不遮体,就见黑污沾染;留有长须,白黑参杂,白的是胡须,黑的是污秽,浑身有一股恶臭,此人正是**有异的那老者。 高阳向老者稽首,道:“多谢前辈搭救。” 老者开口说话,声如沙磨,道:“教主为何不问我为何在此?咳咳咳……”说完大声咳嗽,胸膛起伏,嘴角溢出暗红sè的污血,更是一股恶息薰起,冲进了宏净塔中,内中顿时忙乱大叫,高阳连忙左手一震,宏净塔放出一层蒙蒙金光附着,这才阻了味道。 高阳见了,知这老者伤势不轻,道:“你听我**有四月,每次皆未能有所得,却不曾一次离去,身有暗结,却以凡人之躯而行外,你心意之坚,实是我平身仅见,你我也算有一场缘法,你随我前来,可还为我黄庭妙法?” “咳咳。”老者大声咳嗽,过半晌方才止住,胸膛嘴上已经是暗血污秽一片,其却不理,只是脸sè疾苦,说道:“正如教主所说。” 第七九章 收得佳徒,木牌对语 高阳凝声问道:“我黄庭玄妙只传我教门人,你要我黄庭玄妙大道,却要以何姿态?” 老者嘴唇蠕动,颤巍巍而拜:“吾愿拜在教主门下。”soudu.org “哦?”高阳惊疑不定,却不上前扶他,只是惑道:“我看你所学亦是玄妙,修为也甚是高强,为何选拜我为师,而不用那强抢之态?” 老者神sè更苦,回话说:“无力也,咳咳……” 高阳见他咳血不止,心有恻隐,说道:“你将来历说与我听,若是属实,我可考虑收你为徒。” 老者听了大喜,连忙说道:“吾今有七百余岁,也无师承,当年机缘巧合,偶得一炼气之法,摸摸索索,废两百余年苦功,炼神返虚,得享仙寿,但所学已到尽头,眼看天劫将至,却因半部天书而与人争斗,受暗算而成如此模样,败得一身污秽,终身不进,法力元神被锁在体内,天劫也感应不出,想死也都不能,只做个行尸走肉模样,见人不得,如今已经是五百年了。本途经朝龙镇,本意采集民间传说议论,借以考察民情风俗,街谈巷语,道听涂说,化吾之书著,盖以字说。” “咳咳,听传教主神异,便前往一见,正是教主**之时,却不想教主之法竟能将我体内一身污秽法力化去。”说到此处,老者更是咳血不止,那污秽似都与血液相连,暗红一片,咳出之后就凝结成块,甚是可怖,过得半晌,咳嗽方止,老者又道:“只是吾资质愚笨,听不到后面jīng义,但此乃吾脱身之望,故不肯离去,还望教主怜我诚心所向,恳请收我为徒。” 说罢,老者连连叩首,高阳动容,脸sè一变,脑海中灵光一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者连忙拜道:“我本名叫虞初。” 高阳脸sè更是怪异,想起那小说一道,便问道:“你说那书中幻界是你采集民间传说议论,与民情风俗,街谈巷语,道听涂说,以秘法所炼?此法乃你独创否?” 虞初又拜了拜,说道:“正是,我受限与凡身,法力元神俱用之不出,便以秘术炼成这件本命之物,经我五百年四处游走,采所见所闻,编辑而入,以秘法而凝聚,化一书中世界。” 高阳心神一震,沉默无语,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再问你,你是否诚心拜我为师,吾有言在先,我玄教规矩甚严,你既拜我为师,自当受我教化。” 虞初大喜,行大礼而拜,三拜九叩,呼道:“师尊在上,弟子虞初拜见师尊。” 行了拜师之礼过后,高阳命虞初起来,见其现在伤重,便拿天王续命丹出来,却不想虞初拒绝道:“师尊,弟子体内污秽出自九幽,已经与我法力结成一体,吃这丹药下肚,亦要受污,服之无用。” 高阳只得收了丹药,想了想,说道:“你先入我塔中,稍后我再传你黄庭妙法,可袪你内结。” 虞初大喜,连忙拜谢,高阳一震宏净塔,涌出一片金光,将虞初裹住,就收进了塔中第二层,又将内中拂云等人全部放出,只见一片金光飞洒而出,光芒闪过,拂云等人俱现身在周国。 “恭喜教主收得佳徒。”拂云与迎丝等人出来,就对高阳恭贺道。 高阳笑着一一客套一番,将宏净塔六到空灵手中,让她托在手中,转身对那应杰等人说道:“诸位,都是一方之主,却要说话算话。” 此话原封不动还来,应杰等人如被抽了数百耳光,脸sè难看到极点,却不敢违言,只得将法术印到玉片中,交到高阳手中,冷笑道:“无我真元宫根本炼气之法,你要之何用?所炼不成,徒的让人笑话。” “哼,此事不劳你们废心。”高阳冷笑,又道:“还有魁首派抄家所得,你亦要交出。” 应杰满脸通红,咬牙说道:“回到龙虎山,我自不会食言。” 高阳嘿嘿一笑,目光闪烁着,心中闪过计谋,竟然不与之计较,暗道:“且留个把柄,以后或可作讨事名号来用,师出有名,嘿嘿。”想罢,就说道:“希望你们莫要食言。” “哼。”应杰冷哼一声不语。 拂云见事情处理完,便命兵士将车驾摆布,又邀高阳等人上坐。 一行众人便又往终南山方向而去。 终南山坐落于周、吴、陈三国之间,受三国供奉,乃被三国捧为道家圣地,共为国教。 终南山山高水秀,层峦叠蟑,气象万千,风景尤为幽奇。自来深山大泽,多生龙蛇,深林幽谷,葱葱郁郁,起有轻烟白雾,大都是那虎豹豺狼栖身之所;上方玄云空冥,飞禽鹤鸣,九天飞舞,各展身姿;这些其实都为陪衬,气象最甚处,当为主峰所在,只见一座雄峰独高千丈,云雾萦绕,鹤转灵禽而栖,灵泉瀑布而悬,珍果奇树而生,金光宫群而落,遁光云气聚散起落。 当得一仙家福地之称! 高阳等众人驾车而来,刚至终南山之外,就有一股扑面而来的灵气,闻得一闻都神清气爽,高阳赞道:“此地好浓的灵气,风景幽奇,不愧为三国圣地。” 拂云笑道:“无量教主不知,这终南山地下埋有一条灵根,培育山灵,自是灵气深厚,加之终南山以阵法锁山,方才有此奇景。” 正在这时,车队还要前行,突然有一层云雾在前凭空显出,翻腾滚滚,众士兵在前都如碰壁一般,进不得丝毫,又有人喝道:“何人闯我终南山?”话音说完,从云雾中走出一群九人道士,都是修有元神之辈。 拂云遥遥喝道:“我乃周国第十七公主,拂云是也,此来参加圣会,还不放行?” 这群九人都自对视一眼,有一人上前说道:“即是朝会,那还请拂云公主按规矩通报所领何派?” 拂云说道:“龙虎山玄教便是。” 九人念道一声,有人轻咦一声,说道:“你们且等着,我这就前去报名。”随后就钻进了云雾中消失不见。 高阳对拂云说道:“怎么他们好像听过我玄教句号一般,这是何故?” 怀清在旁咯咯娇笑一声,说道:“道友贵人事忙,不知那龙虎大会之时的情景么?” 高阳顿时恍然,那时龙虎大会上确实有终南山弟子前往,想必是那时的事情了,高阳说道:“原来如此。” 高阳与众女说话,等了有一盏茶时间,那去人复回,手中拿了一块木牌,上前交到一士兵手中,说道:“这是你等号牌,此乃出入凭证,身份所向,当小心收好才是,诸位且随我等前往客房,自有人招待诸位。” 那木牌传到拂云手中,拂云脸上难看,面sèyīn沉,却不发作,只是说道:“有劳诸位了。” “不敢。”九人按了章法,掐了数道法诀,法力打出,过有一柱香时间,那云雾方才翻滚中裂开一道口子,九人领车队而入,过后那云雾一涌,又自合起,过得一会儿,竟然缓缓消散,还了天空冥冥,高阳看的啧啧稀奇,暗道:“这护山大阵果然不凡。” 拂云脸sè不好看,众人也一时无言,高阳不知何故,但现在终南山之人在前,却不好相寻,九人带队而行,至到主峰之下,乃一片幽谷,倒也有一些景致,但此时应杰、迎丝等人都脸sè难看。 车驾落到zhōng yāng一座宫殿,周按八卦方位各有观宇,九人带车队东到中间宫殿前,从中走出一人名老者,九人拜道:“贺长老,这是周国公主领队而来的朝会之人,还请贺长老招待一二。” “嗯,知道了,你们回去吧。”贺长老摆手让九人回去,又看了高阳等人一行,说道:“欢迎诸位来我终南山,只是法会还未到,诸位还请先随贺某往客房安歇。” 高阳一早打量这贺长老,顿时心头大震,此人身上平淡无奇,若非体内隐隐有法力波动,高阳绝对把他当作普通人物,心中叹道:“没想到随随便便就是一个炼神返虚的人物,终南山果是实力雄厚啊!” 拂云等人脸sè难看,下了车驾,至贺长老面前,拂云将木牌拿在手上,问那贺长老:“我们报玄教名号,实力还在龙虎山其它门派之上,为何给我们木牌?让我等居他教之下?” 贺长老皱眉,说道:“据我终南山考察,玄教实乃不入流势力,自是拿这木牌。” “噗哧”应杰等真元宫之人嗤笑。 高阳一听,顿时明白了众人异样,顿时大怒,指着那真元宫等人,问道:“真元宫在你们终南山当执何牌?” 贺长老说道:“木牌之上有铜牌、银牌、金牌,对应三国势力等级化分,以真元宫之位,可执银牌,真不知你们为何报玄教之名。” 高阳一听更是怒极,又道:“真元宫自甘排我玄教之下,为何我们不能执银牌?” “无量你……”应杰等人大怒,脸皮胀的通红,却说不出反驳之语。 贺长老一见,就知高阳所说不假,又见高阳全身法力波动,是一行人之最,但如今已经发牌,若是收回,便是自打嘴巴,承认终南山消息不灵通,招待不周,如今正是人多之时,岂不叫人看着笑话?贺长老眼珠子一转,说了句:“一撇一捺,夕上夕。诸位可要理解。” 贺长老本以为此言要让众人愣上一阵,就可蒙混而过,不想高阳听罢就说:“元傍页,口中古。田上玄,牛多一。吾不与你计较也!” 第八十章 有感而寻,真个大谋 贺长老听了微微皱眉,还不及多过寻思,高阳又道:“还请贺道友带我等前往客房,我等确实乏了。” 贺长老被打断,听将后面高阳所说的‘吾不与你计较’当为同意,就对高阳、拂云等人稽首道:“好,诸位且随贫道来。”www.zhuixiaoshuo.com 说罢,就在前边引路,带众人到了八卦乾位最里面一座观宇,却是此处第一位,让众人入内,拂云交代士兵分布把守过后,送贺长老出观,复回了观中,一声令下,便将观门关闭,那贺长老一路而回zhōng yāng宫殿,这时才有空凝眉思所高阳所说那两句话语,这一沉思,路走过一半,突然脸上青红变换,眼中三昧真火都喷了出来,却不敢声张,只得气极败坏而回,有那灰溜溜之态。 却说高阳等人正进内堂,那怀清咯咯娇笑个不停,花枝乱颤,迎丝问其故,怀清笑了良久,眸中波光盈盈看了高阳一眼,真个百媚横生,说道:“那老道说‘一撇一捺,夕上夕’意思为人多,后面叫我们理解。” 众人恍然,那拂云与迎丝顿时联想到一块,也咯咯娇笑起来,拂云指着高阳笑道:“没想到教主竟然骂那老道为顽固畜生,还让其无言,教主真个才思敏捷。” 真元宫众人也明白过来,想笑又觉不妥,只脸皮抽搐,好生怪异,应杰对拂云说道:“我等前时受了些轻伤,还要调理,先就回去歇息了。” 拂云自分了房间让他们去了,高阳与拂云、怀清等人谈笑一段时间,想及自己还对法会不熟,便问道:“如今正是初八,后天就是法会开始,但不知这法会有何规矩?” 拂云解释道:“也无甚规矩,如那龙虎大会一般,只不过分了三国势力交杂,不过都为道教之人,多有不对路,加上我三国利益恩怨,都在此上解决,到时教主与拂云一道,露头过后便能知晓了。” 高阳又问了细节,拂云也是第一次来参加,言语不详,倒是迎丝解答颇多,只不过三国利益化分在此次法会上分出高下,终南山就是执中之人,弄明白之后,高阳沉吟片刻,起身告辞:“既然如此,贫道还有要事需忙,便先行告辞。” 拂云等人都知道高阳还要调教徒弟,都起身相送,安排了上房,终是因所执木牌,乃是下房,观中房间有限,高阳带空灵一间,升云、黄甲、白狼三人一间。 高阳与空灵进了房间,让空灵将宏净塔摆放在桌上,说道:“空灵,吾要进塔见虞初,你在外边看护。” 空灵无不应是,高阳将身一晃,化成一道紫光进了宏净塔中,到了第二层现身出来,金光闪过,身影显露,虞初见得,连忙上前拜见。 高阳伸手一指,有金云自地下升起,聚成云床,高阳盘膝坐于其上,对虞初说道:“你既拜我为师,当要尊师重教,吾与你直言,听吾黄庭,只归流我大道,你终身也不得违叛于我。” 虞初叩首而拜:“无论仙佛英雄,没有不忠不孝的,若无此大道理存在,天地不存也,弟子既拜师尊,自当遵从师尊教化。” “哈哈,好好好。”高阳大喜,说道:“为师今rì便传你黄庭jīng要,你且好生听讲。” 虞初大喜而泣,老泪盈颊,又赶忙拜得几拜,这才在高阳催促下盘膝而坐,平复心神,静听高阳**。 “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琴心三叠舞胎仙,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是曰玉书可jīng研。咏之万过升三天,千灾以消百病痊,不惮虎狼之凶残,亦以却老年永延……” 高阳诵讲黄庭,也无变化,却似大道吐露,多有玄妙,因人而异,各有其所悟,但都不离黄庭jīng义,此次讲道,也无对虞初有所屏蔽,大道对其敞开。 虞初但觉自身处于一种玄妙意境,这意境又化成当rì初次听讲所化的一条飘渺大道,祥云瑞气,金光万道,霞光附应,仙音阵阵,有那万众生灵依附,这生灵有兽有人,有妖有怪,有魔有鬼,有龙有凤……,这些生灵栩栩如生,说话生活,飞舞争奇,各演变化,似若一个奇幻世界,通向远处飘渺大道,无穷无尽。 虞初福至心灵,那黄庭jīng义记存在心,有那炼jīng化气之要,有那炼气化神之秘,更有那炼神返虚之法,虞初只激动的浑身颤动,闭合的双目都有泪水溢出,浊泪滚滚,却脸带笑意,有那超脱之意。 朝闻道,夕死可矣。 高阳见虞初模样,心中亦是高兴,自此之后,玄教便多了一个炼神返虚的人物,而且这虞初竟然能自己炼出那书中世界的秘术来,受五百年折磨,身如凡人,受尽屈辱,却还能心xìng不移,可见是有大智慧、大毅力之人。 在高阳看来,那书中世界,其实就是小说!所谓小说者,乃采集民间传说议论,借以考察民情风俗,街谈巷语,道听涂说者之所造也。若是给这虞初时间,说不得他也要成就诸子百家之一,且是一脉开派之祖! 只是如今虞初受那九幽污秽所制,法力元神被锁在体内,自身实力十不存一,全仗那书中幻界。若非有黄庭同化之妙,正好能救虞初,虞初亦是诚心拜师,转修黄庭,若非如此,高阳怕也不能收其为徒。话其说来,若非有黄庭玄妙,虞初又要何时才能脱身,亦或永世脱身无望,最后受人打杀,或死于险境?加上虞初自说所学已尽,拜高阳为师,其实是明智之选,高阳亦是乐得捡了便宜……此皆种种,并非无因。 却说虞初将黄庭运转,体内有紫光隐闪,体外却有红黑光芒状若丝网,密密麻麻,将其身体封锁,那紫光时闪时灭,那红黑光芒交杂,光芒大盛,将紫光死死压住在体内。但过不多时,那紫光如萤火般浮现在虞初丹田,点点尘埃也似的紫光流淌到那黑红光芒中,再过一段时间,那尘埃也似的紫光流转到了三百六十五个正穴中,闪烁间一点点发亮涨大 高阳将黄庭讲罢,到了炼神返虚之境便停了续讲,虞初周身有数百个紫光如萤火般闪亮,都分出一点点紫光流淌在全身经脉中,一点点蚕食、同化,化成那黄庭法力。 高阳见其还要修炼一段时间方才能将体内的污秽法力全部化成黄庭法力,当下便一掐法诀,坐下金光一涌,将身淹没,便消失在塔内,出了塔外。 见空灵就坐在一旁,天sè也不早,已是月光笼罩,正吩咐道:“你可打坐休息……” “咦?”却突然体内起了某些反应,那体内炼就的雷光颤动了一下,似与一方有了感应,当下就脑中灵光一闪,改口对空灵说道:“空灵,你看着一下,吾有事情需得查探,你切不可让人进了房中,若是让人发觉我不在房中,终是不妥!” “教主要出去?”终南山修为高深之士太多,空灵怕高阳有失,忧心劝言:“这终南山到处都是禁法,连地下都有阵法禁制布置,教主不拿木牌,如何神鬼不知而出入?” “嘿嘿。”高阳嘿然一笑,说道:“那木牌拿了何用?只能出不能入,且还上不了主峰之上,你放心就是,这些禁制在吾眼中形若无物,若是我想,出入随意。” 说罢,就一掐土遁法诀,化一道黄烟钻进了地下,果然潜下有三丈,就见一层光晕铺展,有符文云气流转,正是那终南山专为防备那些会地行术之人所下,将终南山地基全部笼罩,中心之处更有数十杆大旗排布,放出玄光护着一条七彩灵泉,氤氲气升,灵气浓郁,正是灵根所在。 “防护的如此严密,可惜对我无用!” 高阳冷笑一声,张口就喷出一团鸿蒙紫气法力,落到符文云气光晕上,如那染sè一般沾之就散,铺展开来,不一会儿就有车**小,高阳将身一钻,就没进了其中,从下方石土中而出,黄烟包裹,高阳将手一指,那紫sè缓缓收敛,化成一粒尘埃也似的紫sè光点,让人难以发觉。 高阳顺着体内雷光所感应到的地方潜去,感应之中那地方其实就在终南山地下数百丈之下,每过十丈,就有一层防护禁制,高阳依旧依法而破开禁制,虽然自己出入随意,但也不得不佩服这终南山的谨慎,一直过了九重,方才不见再有禁制出现。 又下潜数百多丈,感应到位置所在平行,高阳又顺方位直走,过有两三里,突然远远见得一座十丈高的金塔,这金塔与宏净塔一般模样,都是中级法宝,佛光萦绕,与周围土气连接一起,金黄一sè,似若一体,若非亲眼所见,万是感应不出这里有一件法宝! “好家伙!万塔寺的目标原来是终南山?再加上净持等人所为,其意是将龙虎山收服,如此一来,不难猜出还有许多隐伏在其它二流势力旁,这边与终南山做过一场,三国之中的势力多是道家中人,都来此齐聚,存的是一网打尽的心思,好啊,这群秃驴!好谋算啊!!” 高阳瞬间就联想到许多,心头大震!净持等人所说的计划,就是在终南山法会开始,本来高阳不打算参加此次法会,便多是因此,如今见得这座金塔,当下就知道自己所猜不假,加上当rì净持等人所为,其意是将龙虎山收归,或是覆灭,那时净持还拼命往炼神返虚之境晋升,有那魁首派作内应,若是再有援军,又加上其他门派掌门等都来这终南山圣会,不难猜出,其结果必是不好!如此一想,那其它的势力呢? 第八一章 暗埋后路,只待时机 “孤叶城正在里面,我且进去看看。” 高阳想罢,便运土遁之术来到这座金塔之下,远远的就使出一团鸿蒙紫气,自身却避过那金光照耀,鸿蒙紫气渗进了金光中,又沾到塔底,高阳却是要故计重施。www.zhuixiaoshuo.com 只是此次高阳法力大进,比之往rì的净持还要高出数倍,这座金塔亦是中级法宝,却不一会儿就受高阳的鸿蒙紫气同化了一点禁制,塔底下有一丈方圆之地是紫光内透,高阳伸手一指,那里面就有紫光卷下,将自身包裹,往上一提,就化一团紫sè光影进了塔底中。 高阳全身紫气包裹,在金塔禁制中如鱼潜游,随着感应,一路往上。这感应正是来自被灭了血影化身的孤叶城,那时孤叶城的真身藏在一片枫叶中,却法力大降,化血虹而逃,正被高阳情急之下一记掌心雷劈中,那掌心雷包含高阳法力在内,份属鸿蒙,却有同化之妙,进了孤叶城体内,一时逼之不出,又进入高阳感应千丈之内,这才被高阳发觉。 一路上了顶层,如一道紫影附在墙角,到了大殿,果然见一身着枫叶血袍之人,面白血睛,正是孤叶城无疑,其脸sè苍白无血,体表不时有紫雷电丝啪呲冒出,显然还不曾将高阳的掌心雷化去。 “孤叶城,你如今此番模样,还是尽早休养一番。”殿中还有一人,身着僧衣,须眉皆白,面黄身瘦,乃一老僧,正对孤叶城劝言,其一身法力波动,竟然更在孤叶城之上! 孤叶城脸sè难看,说道:“我已将龙虎山之事告知与你,这便前去疗伤,只是这掌电之力,颇为麻烦,吾又失了血影化身,特要告知与你,此次我恐怕出手不得了。” 老僧说道:“无妨,道友自去便是,那龙虎山只是一块地方而已,失手便失手,只要其它地方无碍,待我万塔寺回过神来,反掌即可将之平覆。” “既然如此,我这就下去潜修。” 孤叶城告别老僧,便下了顶层,住十一层而闭门修炼,将高阳的法力雷电逼出体外不提。 却说高阳听了两人这一番话语,虽然无头无中,只是听到末尾,却已经给予了高阳许多信息,当就那老和尚所说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见此再无可取信息,当下也就按原路潜下,本想跟随孤叶城将之做死,但这老魔法力高强,高阳无完全把握,就怕发出响动,弄巧成拙,把自己搭了进去,反是不美。 当下高阳就潜出了金塔,正要往上而回,突然一想:“他们有此大计,定然不止这一座宝塔,看这架式,似将终南山围困而打,必要布起阵势,我且去寻找一二,正要布些后手,备后逃命所用。” 想罢,高阳便用土遁术在地下四处游走,因要防备有人发觉,却是行动缓慢,一个时辰也才搜查了千丈方圆之地,这一查可着实吓了一跳,足有上百件这样的金塔,都是中级法宝,高阳看得心神起伏,这才感觉到这万塔寺实力之雄厚,底蕴之丰足,绝非玄教现在所能比较。 再过一个时辰,高阳又发觉不下百座同样的金塔,如今除了震撼就是心底发凉,还要再搜寻之时,突然地下深处微微一震,数百座金塔同时发出金光,连成一片,将这股震荡消去。 高阳心头大震:“下面还有东西?!” 等那些金光各自收敛,高阳又往下方潜去,快过万丈,已感觉那地火热度,再行片刻,见一片火红,已是到地火边缘之境,竟然见得一株参天火树扎根而落,根吸地火,叶似火焰,通体赤红,枝干如晶石,火树之下竟有九座金红宝塔,晶石sè泽,宝光如蒙,与那火树连成一片,涨缩有序,吐纳有律,每一个吞吐,都是地火汹涌而上,入火树中,洒到九座宝塔上。 高阳远远一看,再也不敢下潜,更是悄悄往上而回,心中乱跳不止,喜是离得远,下面也未曾想过有人能摸到这里,让高阳有惊无险的退去了。 “我的乖乖哟,万塔寺竟然还有这种灵根?他们这是要引地火而冲终南山啊,看那九座金红宝塔,哪件不是高级法宝?” 高阳心中震惊不小,将身往上潜去,回了原来方位,又搜寻片刻,突然发觉一座同样的金塔,却轻咦一声:“怎么这件法宝现宏净塔气息如此相似?” 凑过身去细看,发觉几是一模一样,顿时大喜:“正好可做我后备逃命之所!” 高阳先是故计重施,以鸿蒙紫气同化一点禁制,紫气裹身,钻进了塔中,上得顶层,就见一老僧正在修那欢喜禅法,只见那老和尚露出皮包骨的身材,皱纹达到了全身,如鸡皮也似,让人看着yù呕,但体表却有金光流闪,此时其正双目微闭,盘膝而坐,身前有十数位脱得光洁的女子,都昏迷不醒。 老和尚头顶有丝丝粉金之气升腾,聚成一片金粉sè雾气,一丝丝钻进了面前一个女子体内,就将此女子迷惑,神志不清,只知xìng事,浑身粉红,闭目爬身而起,要做那盘缠大战,至老和尚身上,老和尚只作不动,双手搂在女子双腰,女子被迷,只咿咿呀呀,嗯嗯哦哦的欢叫着在老和尚身上上下骑动。 不到半柱香时间,老和尚突然脸sè通红,口中念动了一句真言,化红为金,头顶的金粉雾气一涌就全部钻进了女子体内,流转一周,瞬间就从下身而出,亦从老和尚不净之物钻进了体内,只见金粉光芒大灼,照耀两人身体。 “啊!”女子说不清是欢悦叫声,还是痛苦叫声,叫过之后,皮肤瞬间就干瘪下去,不一会儿就元**气俱被吸走,只留枯尸一具。 “南无我佛慈悲!”老和尚喧了一声佛号,浑身金粉光芒大耀,抓着这女子尸身,金粉云雾一裹,一绞之下就成粉末,微一挥手,窗口开了,粉末飞出,埋进了土中。 高阳见得分明,这老和尚一身修为法力波动直达炼神返虚之境,经这一采补,又上涨了一丝,见那老和尚还要行那苟且龌龊之事,高阳心中大骂:“这群和尚与魔何异?!以前净持怕也是修的这种功法,回去之后定要将之严管,若还有此事,必要打杀了事!” 高阳心中震怒,此时却发作不出,将身潜下,至了塔底,就运转功法,鸿蒙紫气从全身而出,化入禁制中,衍生而下,同化而过,一路炼化内中禁制。 为使不被人发觉,高阳亦是小心,幸好那老yín僧正在行乐,加上这里又不像当rì宏净塔中有收养那许多门人,过了两个时辰,地温慢热,高阳知道已是白天之时,太阳照耀,勾引地火升温,此时高阳已经祭炼了六层,当下停手,暗道:“已过一半,再祭炼下去必要被发觉,且得住了,此时做我后备所用,已是足够。” 想罢,高阳就冲出了金塔,从外而看,十丈高的金塔,上面六层金光一片,下面六层却是塔身为金,内透紫光,高阳伸手一指,念了真言,那紫光便收缩而下,化一紫sè光点落到塔角中,闪闪发亮,却是高阳的法力隐而不发,待那是发动之时,就能瞬间爆发,将祭炼过的六层金塔化为己用。 见无纰漏,高阳掐了土遁诀,直往上方而回。 路过上面终南山所设的禁制,只伸手一指,开始那点尘埃大小的紫光便化大车**小,让高阳钻身而过,复又回到尘埃大小一点紫光。 穿过九重禁制,高阳回到了地面,化一股黄烟从自己所在的卧室而出,空灵正忧心在房中一夜不曾走动,只是死死的盯着地面,见了黄烟冒出,知道是高阳回来,顿时心下一松,欢喜而笑,高阳现身出来,连忙上前说道:“教主你回来了,可有麻烦?” 高阳对空灵微微一笑,道:“哪有麻烦?不仅没有麻烦,还正是我等幸事呢。” 空灵xìng子温柔贤淑,也不问是何幸事,见高阳心情不错,也自开心,高阳跟空灵说了几句安心的话,便问道:“这一晚可有人来找过我?” 空灵回话:“没呢,喜是怕打扰到教主吧。” “没有就好。”高阳微松了一口气,对空灵吩咐道:“你先打坐调养,做好准备,明rì怕是有大事发生。”空灵自是听从,当下与空灵两人静坐,修炼法力不提。 今rì是正月初九,各方势力陆陆续续赶到,终南山可谓热门非凡,时有宝光遁光起落,奇禽珍兽满空飞舞,这片仙景中,倒也多了许多美姿异象。 这终南主峰底下,住的都是不入流的势力,但乾位第一间观宇被人占去,意味着此间最大,这些人还有吵嚷,都争义气,待见了拂云等人,更有真元宫诸人一路受气,心眼里本就不爽,就将来犯之人都教训了一遍,再无人敢来惹事。 高阳也乐得清静,虽然被人小瞧,执那木牌,出入不随意,但高阳得知有那重事将要发生,哪有心思多管闲事?只是闭门不出,拂云等人也不敢来打扰。 正修炼了一上午,突然心中一动,从入定中醒来,喃道:“逍遥派也来了,看来要找个时间与师姐见商谈一番。” 原来高阳感应到那当初交到叶翩翩手中的两门法术与自身有了联系,就在千丈之内,便知道是逍遥派前来了,只是现在自己执的木牌,出入不便,他逍遥派执的是金牌,可随处游玩观赏,更是住在主峰之上,两人又有所秘谋,不好相见,怕令人误解,所幸高阳事先有给叶翩翩两门法术,正好可借此商谈,只是现在还是白天,想来逍遥派正聚在一起,人多眼杂,商谈之时难免会有法力神念波动,让人晓得终是不美,当下高阳又入定下去,静候夜间到来。 第八二章 法会开启,栽赃嫁祸 夜间月光如昼,终南山云雾起自山间,萦绕飞渡,景致清奇,比之白天多了一分幽静,正值无声之时。 叶翩翩正在雅间打坐养神,那纸伞就收摆有身旁,从不离身,这纸伞传自其母,被其父天华传到其手中,正是那天下雨送其入逍遥派时留下,叶翩翩rì夜祭炼,更是从不离身,正自炼气时,突然感觉袖里震动,有金光闪现,顿时知道是袖中的金豆反应,连忙将之取出,那金豆在手心弹跳微颤又复平静,只是有金光在体表流溢,更有高阳的那清朗的声音从中传出:“师姐来了,一路可还顺利?”www.hahawx.net 叶翩翩微微一笑,对着手心的金豆说道:“自然顺利,师弟你们现在在何处?何不见面相谈?” 高阳通那金豆传声:“师弟我玄教名声不显,拿了木牌,正落脚在山脚之下,我们见面终有不妥,怕引人怀疑,师弟只好半夜与师姐说道一声。” 叶翩翩柳眉微锁,道:“哦?纵是如此,明rì就是法会开始之时,为何不明rì再议,明rì万众相会,我们正好相见,那事还要师弟处理,终要见人见象才行吧。” 高阳说道:“正是要告知师姐,明rì将有大乱,届时终南山一片混乱,师姐切要与那人行至一处,最好将之骗到一边,我可趁乱而为,师姐切记!” 叶翩翩听得高阳说的严重,当下心中一凛,这终南山实力之厚,深不可测,难道还能有人来犯不成?虽不明高阳从何得此信息,但听此言语,怕是多半不假,当下就说道:“师弟放心,诱那人独离,实为轻易。” “好,届时我自会凭感应来师姐身旁。” 话音刚落,那金豆光芒一敛,法力声息俱无,却是高阳收了神念联系。叶翩翩略微沉吟,将金豆收入袖中,抚了抚身边的纸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眸光似有温情与孺慕。 高阳收回了神念联系,又自入定去了,一夜无话。 到得东方天际拂晓,终南山外时有遁光起落,是那终南山弟子在忙碌,各拿手段,演练术法,在主峰下朝东所在的五座山头顶端搭建起了芦蓬,就铺展在那五座山峰之顶,到天明之时,已经一切妥当。 过了辰时,旭阳东升,正由红转炽,终南山主峰之上响彻起连绵钟声,荡漾在终南山之内,众人闻听,都知是法会开启时辰到了,各自都出了下榻房间。 高阳听到钟响,便带空灵出了房间,那宏净塔化成寸高,被高阳收在袖中,到了前堂,果见拂云等人俱在,一番见礼过后,高阳说道:“此次法会,但不知是何光景?贫道却要开开见识。” 拂云听不出高阳话中含意,只是说:“自不会叫教主失望,待会儿我等随着前往,正好排在后边,教主自有好些时间观赏。” 高阳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言,这时观门外有光华降落,有人在门外喊道:“吾奉命前来接引诸位往法会一行,诸位还请出来一见。” 高阳与拂云等人联袂而出,见了终南山弟子,又经几番言语,方才有底下之人驾云而起,往那一片祥云萦绕的芦蓬飞去。这芦蓬不下十数亩之广,此时四周都有云光升降,万彩来聚,光芒万丈,祥云四升。 芦蓬之上到处都能见终南山弟子,往来而走,招待宾客,分了四合八方,东面为空,其它三面为三国所分,又分排四进,最前者自是那一流势力所占,高阳等人随接引弟子而来,被安在北面最后一排,却在左位,理为不入流最强势力,着实叫众人郁闷,无它,无坐位也,如此可见,地位相差,待遇就是天地不同。 不出一刻,宾客尽至,芦蓬上已是有数千上万之人,热闹非凡,有近半之人是炼气化神,凝成元神之辈,上还有一流势力如逍遥派有那炼神返虚之人物,难怪终南山也不敢随意开罪,都礼仪周到,这些人若是有个不满,在此闹将起来,终南山纵是实力高强,也要伤筋动骨不可。 一声钟响,主峰主殿中升起一片祥云,徐徐而落,降到芦蓬东面,却是终南山掌门带门人弟子而来,坐镇东方,布为道主。 “诸位道友,贫道云申子有礼了!”终南山掌门云申子带数十位炼神返虚长老向四周稽首道礼,声浪中有一股浩然大力,直压众人心头,让得数千近万人鸦雀无声。 过得半晌,这气势一收,众人方才觉心神轻松,都自暗凛,齐齐稽首还礼。 “此次又为我终南山十年一次法会,我终南山添为三国之国教,自当布道于三国,宏扬我道教光辉,诸位道友前来,当可验证一二,谈法论道,自取自足,法有万法,道有三千,取益而补,废害而修……” 这云申子好一篇长言大论,高阳听得心中暗暗佩服,竟然无一句重言,正看那老道吹胡子喷口水,只是觉得有趣,话语在耳边如风吹过,不明所以,正自打量四方众人,群人身着不尽相同,有宫衣龙凤,铠甲儒袍,但极多的还是那披那道袍者,不知不觉目光回了前方,突然心中一动! “不好,开始了……” 高阳感应到地下那yín僧的宝塔禁制中传来反应,是有所动作,当下便知是他们计划正要开始,顿时暗掐了一道法诀。 叶翩翩正在前面立在一群数人老者身旁,撑伞而立,旁边更有一青年人正目光眯眯的打量着她,不知正意yín些何物,不时伸舌舔唇,有那莫明笑意荡在脸上,好生无礼,此时叶翩翩突然感应袖中有东西跳动一下,瞬间又平复,当下就知道是高阳催促。 叶翩翩表面不显,恬淡依旧,却对身边的一位中年女冠说道:“师尊,弟子想出去走走。” 那中年女冠眉头微皱,却看了那青年一眼,眉头更锁,叹息一声,说道:“去吧,莫要走远。” “弟子省得。”叶翩翩向中年女冠道了万福,便向一边离去,身形飘飘然下了芦蓬。 那青年见了目光急闪,连忙向边上几位长老告罪一声,也不等长老同意与否,就急急下了芦蓬,紧随叶翩翩而去,留众长老脸sè变换不定。 叶翩翩正踏云而走,纸伞素光,衣袖飘飘,行如云中仙子,风华绝代,那青年急如电光而来,瞬间就追了上来,对叶翩翩讨好说道:“师妹要游玩,为何不等为兄?正好为兄来此多次,有许多熟识。” “有劳师兄了。”说罢,叶翩翩依旧不语,脸上不见波动,依旧是那般恬静,缓缓踏云而行,只让轻风拂面而吹,发丝轻舞,有幽香飘荡,那青年闻得一闻,脸上尽是陶醉之sè,知叶翩翩对自己不感冒,只死皮也似的跟随,近着看,近着闻,心中意想,脑中yín思,亦是一大快事,正巴不得如此下去呢。 正走着有一盏茶时间,叶翩翩心有烦意,到了芦蓬不远处一座山头停下,吹着清风,暗道:“师弟说有大乱,怎么还不见动静?这人如此烦我,思想不净,真刹那也不愿其见也……” “来了……”高阳突然心中一震,感应到那金塔正在急速上升,哪还不知时机到了? 高阳对空灵传音道:“且与众人待在一处,莫要分开,吾要办一事,很快就回,大乱将起,你们与众人一起,当可保命,且拿我金豆,才好感应。”说罢,将空灵手悄悄抓住,给了金豆一枚,让其握住,便向众人告罪一声,往后而走,就是芦蓬之外,纵身一跳,就下了芦蓬,落到山间。 掐了土遁诀,高阳下了地下,顺着叶翩翩方向,急速遁去,不多时就到了叶翩翩两人脚下。又掐了一诀法诀,叶翩翩袖里轻微一动,叶翩翩顿时暗喜,当下就立足不前,只是吹着清风,一丝异样也无。 高阳将宏净塔取出,法力注入其中,隐而不发,暗道:“却正好来个栽赃嫁祸!” 云申子将开头白说完,正捊须而笑,刚要宣布法会开始,突然轰隆一震! 轰隆轰隆轰隆!!!震响动荡,终南山地动山摇! 云申子一惊,大喝一声:“不好!” 砰!!!一声震鸣惊天而起,啵啵啵啵!!!接连九响,如闷雷在终南山之下响起,顿时树木崩塌,地动山摇,鸟兽飞奔,一片温热从地下扑散而起,不一会儿就火红一片,似若熔岩,林中起火! “南无我佛慈悲!!!”一声佛号响彻长空! “就在此时!!!”高阳大喝一声,立时就将宏净塔运全力打出,砰的一声,山顶炸开,一道金光冲起,将那青年人一裹,青年人顿时如被山岳压身,身子难以动弹,顿时大惊失sè,还不及反应,宏净塔化一尺高,冲天而上,如枪尖往这青年下身直撞上去! “啊!!!”这位逍遥派少掌门,被中要害,先是眼珠爆瞪而出,惨叫一声,那宏净塔去势不减,直破其身,金塔过处,此人身子炸碎而开,又有金光反卷来裹,一绞之下,死了个干净彻底! 第八三章 万塔围山,收取灵根 却说高阳趁变故行了偷袭之举,栽赃嫁祸,将逍遥派少掌门用宏净塔灭杀的干净,掉落下几件法宝,为求彻底,高阳也不捡这些法宝,只是一招手,那宏净塔复又没入地下,回到手中,立时用那土遁术而走,速度极快,瞬间就回到芦蓬之下,趁那惊声四起,山林间起火,有那云烟升腾之际,又回到芦蓬之上,对拂云等人说道:“不好,怎么会有此祸事?” 高阳是从原地而上,众人哪会有觉异样,都自顾不暇,四下而看,有那火光四起,地动山摇,随那佛号响彻,更有金光透出,焚音阵阵。www.hahawx.com “啊!死秃驴!!!”那逍遥派众人一经变故,顿时大惊,当即目光就往叶翩翩所在看去,只眼睁睁看着少掌门死于非命,顿时爆怒,再要反应,哪来的及?少掌门已经死得彻底,只余几件法宝,叶翩翩面显惊sè,不似作伪,忙一转纸伞,洒下一片白光,将几件法宝卷起,立时飞身而走,往芦蓬方向而来,眨眼间便落到逍遥派众人面前,惊道:“师兄,师兄他……” 申云子等终南山之人脸sè青红交接,变换不定,惊怒交杂,最后化成三昧真火从双目中喷出,个个有一尺来长,红艳灼热,鼻呼灼烟,气极可见! 嗤嗤嗤!!!破土声连绵而响,金光万道,那金塔如chūn后竹笋般从地下飞出,个个都有十丈高下,冲散在终南山四周,正在外层护山大阵之内,洒下金光,金塔飞空,上下沉浮,佛光连绵,上及千丈,过主峰之巅,焚音禅唱,竟然将终南山整个围困。 “南无我佛慈悲……” 佛号从四面八方而唱响,一道熔浆如柱而喷出,上及千丈,轰隆一声震鸣,火柱周边升起九座金红宝塔,sè如晶石,宝光灼耀,升至熔浆柱齐高,又是一声佛号齐响,熔浆柱顶端崩开,现出一株参天火树,根吸地火,叶似火焰,通体赤红,枝干如晶石,此时燃起熊熊火燃,烧的空间如沸,扭曲蒸腾,火树上托着一粒舍利,金灿灿,毫光如针,照耀满空。 此时终南山众人全部将目光望向那舍利,个个脸sè狂变,就见那舍利一颤,一阵焚音响起,金光中化成一尊罗汉金身,其高丈六,如铁铸溜金,作红金光泽,一手托十二层金红宝塔,一手拿红木禅杖! 这罗汉方一现身,将手中宝塔飞起,化百丈高,一声巨喝,火树摇曳,洒出亿万火光,冲进了宝塔中,又从宝塔顶尖喷出金红佛法,一个反卷而下,将终南山主峰包裹,罗汉唱一声佛号,大喝:“莫让人逃脱!” “南无我佛慈悲……”佛号四面八方而响,万塔齐震,喷出亿万金光,来卷芦蓬上诸人。 群修大怒,终南山为最,狂骂不止:“哪来的秃驴?胡魔找死!贼驴作死不成……” 喝骂纷纷,各起手段,宝光冲空而上,真火雷电汹涌狂奔,霹雳震空,法术如洪流,但见数万道光辉冲天而上,那佛光就落不下来,反被冲将回去,罗汉金身皱眉,伸手一指,还不及出手,突然终南山主峰震荡,一声浩荡长啸冲天而起,声波如炮,一道红sè光柱冲天而上,势若捅天,直击那宝塔之上! 轰!!!天地一静,只此一炸!但见法力波动如cháo,云层滚荡,那红柱将宝塔顶飞百丈,罗汉顿时大惊,将身一纵,联带脚下火树化一道虹光落进了金塔中,顿时光芒大涨,金红佛光大灼,熊熊而燃,往下一卷,塔身下压,轰隆大震,那主峰山石崩飞,主体却不动,红柱被压回百丈之下。 “好你个万塔寺秃驴!杀劫将至,不净身而避,返将杀劫挑起,想化作恢恢么!!!” 昂昂昂!!!九声龙吟咆哮而起,从红柱中冲出九条火龙,张牙舞爪,喷出火光来卷,聚成火云,火龙藏内,往上一托,就将金红佛塔托起,佛光落不下来,这时方才有一亩白云冉冉而升,上托一白袍老者,深身气息鼓荡,双目怒睁,真火汹涌! “南无我佛慈悲,世间皆若,杀劫将至,我佛正要将杀劫揽身,普渡世人!!!”金红佛塔传来那罗汉禅音,顿时佛光大涨,又往下压。只是九条火龙并非虚化,乃是老者用炎龙真身耗时数千年所炼就化身,个个有真仙的法力,龙吟大震,佛塔压不下去。 “找死!”老者大怒,伸手一指,那红柱极速变小,飞到手中,化一根火红长棍,狂喝一声,飞身而起,舞棍而砸,满空都是数百丈火棍,这火焰凶猛,炼神返虚的人物沾上一点都要飞灰!此时来砸佛塔,声势骇极!佛塔中一声怒吼,飞出一道火光,是那火树飞在塔顶,放出焰光蒙蒙,火焰竟然全被吸住,罗汉飞出,执一根红木禅杖,就将老者抵住,两人棍杖来往,打的终南山上空失sè!每一次交击都是惊雷炸响不绝! “不愧是渡过天劫,成就真仙级数的人物!!!” 底下众人看的目眩神怡,正自感叹,那九座金红宝塔突然飞将过来,分九个方向,势要将芦蓬之上众人困住! “不好,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高阳大急,这九座宝塔自己可不曾留下手段,若是被困,怕会有所损伤,当下便对身边诸人传音:“诸位入我塔中,贫道有办法突围而出!” 说罢就将衣袖一甩,金光涌出将玄教四人装进了宏净塔中,又道:“迟则不及也!” “教主带我一逞!”拂云忙道一句,怀清拉了迎丝一把,迎丝急道:“还望道友带我真应宫一道!” 高阳挥出金光一卷,就将真应宫与拂云诸人卷住,诸人也不反抗,瞬间被收进了宏净塔中。真元宫诸人见得,脸sè变换,却不知如何开口,脸sè难看。 高阳也不理他们,正要踏步而走,但此时那九座金红宝塔已然飞至,正在分散来围,高阳大急,突然大喝一声:“万塔寺还有后手,已经到了尔等家门口,势要一下铲除!此乃一网打尽也!诸位还不拼命冲出?迟则灭门矣!!!” 此言一出,芦蓬上近万人瞬间sè变,微一动念,便不似作假,顿时冷汗大冒,众人纷纷大叫,怪嚎怒骂,狂吼咆哮,手底下使了十二分手段,就见宝光乱闪,法术汹涌,真火如cháo,雷光电闪,剑光纵横……,一时间天地变sè,地动山摇,云层如断,那光芒激shè狂飙,遁光四散而冲,那九座金红宝塔只被冲的滴溜溜乱转,佛光明灭不定。 那终南山众人都气的爆跳如雷,狂吼怪叫,这群人乱了,走了,散了,终南山不知损失几多! 高阳趁乱,来到逍遥派边上,对那叶翩翩微微一招手,叶翩翩立时会意,趁乱离了逍遥派诸人,来到高阳身边,高阳亦将之收进了宏净塔中,立时抽身而退,随了人流,却见这群人四散而开,胡乱冲撞,那万塔光芒照耀,稳如山岳,哪能冲开? “如此大乱,我若第一个冲出,实最受关注,岂不是找死???” 高阳心中一想,便不往外而走,往下望去,那地面红火一片,地火隐现,却还不弥漫上来,万塔寺将地火引来冲破禁制,全仗那火树之功,如今不毁终南山,而以地火来困,想来也是打着收归的心思,毕竟这终南山之下还有一条灵根,乃是一处福地。 高阳将目光看向那主峰所在,突然目光一闪,暗道:“天助我也!此时大乱,终南山自顾不暇,岂不是便宜了我?” 神sè一喜,高阳飞身而下,到了地而,掐了土遁诀,化一股黄烟钻进了地下,顿时滚滚热气扑面而来,钻入体内,法力都受影响,遁法都有些动荡,高阳将手一搓,飞出一片深如若紫的三昧真火,就附在身外,将外面的火气吸收,这才感觉好受。四下一看,果然那地火只停在三丈便不上涌。 潜到下边,高阳经过一次,却是熟识,来到那灵根所在之地,但见一片火海将那灵根围住,那灵根氤氲气升,灵气浓郁,依旧如故,周外还有那数十杆大旗放出玄光护住,火海被阻在外边,也不汹涌而冲,只是缓缓如溪流,似不愿破坏。 高阳看了一会儿,起了心思,就遁到这灵根上方,那阵旗的玄光之上,将口一张,喷出一道鸿蒙紫气,缠上了一杆阵旗之上,缠绕而上,紫气渗入进去,这套阵旗合起来怕是有高级法宝之防守能力,但单杆却比中级法宝还差,又无攻击,只作守护,高阳又非用强攻击,只是用法力同化内中禁制,却是轻松,全力祭炼,不出一刻间,紫气就将内中的禁制全部同化,高阳大喜,伸手一指,那阵旗摇动,上面玄光破开了一个大洞。 高阳曲指一弹,祭出坎离丹鼎,化一道金光入了内中,鼎盖打开,离合仙光顿时汹涌而出,往这条灵根彩泉而裹,这灵根灵气常浓郁,清灵异常,乃是数万万年自地脉而成,吸纳天地灵气而孕育,可调地脉采rì月jīng华,天地能量,而化山中灵秀,端得是不凡。 这条灵根虽然只有数丈之长,如一条灵蛇也似,彩光荡漾,煞是好看,珍贵万分,非是福地而不生,像龙虎山占地万顷面积,也无一点灵根孕育,是故有魁首派那样的瘴气所在,全无钟秀。 高阳将离合仙光裹住灵根,收进了坎离丹鼎中,咣当一声,鼎盖合起,高阳大喜,忙伸手一招,那坎离丹鼎便化一道金光而出,落入手中便被收进了体内。 第八四章 乱中取利,夺路之争 拂云等人在宏净塔中,高阳是将宏净塔收在袖中,因怕被拂云等人看到自己所做之事,若是终南山不毁,事后泄露,自己玄教必要万劫不复,是故便将之开启禁制,金光笼罩,里面之人若无特殊手段便看不到外面。 正将灵根收起,宏净塔震动,传来迎丝的声音:“教主,能否让我们看到外面,我等见不到外面情况,心中不安。”soudu.org 高阳微微皱眉,沉吟一会儿,传声说道:“宫主担心贫道有误吧?也罢,我可让你们见到外面情况,但只许宫主与怀清道友,还有拂云公主三人,三位看着,也就不怕贫道误了诸位,但诸位需得答应贫道,不论看到何事,不可声张,亦也不可对外提出!” 高阳是传音到拂云、怀清和迎丝三人耳中,其他人听不到,三女对视一眼,都下了保证,更发下誓言,高阳这才对三女放开禁制,眼前一片金光,可通此而观外面。想了想,又让空灵看着外面,传声让其注意四方,以备不测。 高阳喜得灵根,心中震奋,连带思绪也都活络,搓了搓手,暗道:“机会难得,且再捞些好处……” 想罢,高阳急运土遁术,不一会儿就到了主峰之下,正要往上而遁,竟然遁之不上,那土遁烟光被阻在下面,高阳因速快,头差那么一丝就与峰底接触,吓得冷汗直冒,若是撞实了,非要头破血流不可,高阳暗骂一声,这才好生打量,竟然发觉峰底平整如镜,内透玄光,有那禁制形成。 “竟然用指地成钢之法来加持,如此一座大山,竟然给你们炼成了法宝?!” 高阳内心抽搐,抹了一把冷汗,当即就喷出了一口鸿蒙紫气,打在峰底,沾染了一片,丝丝渗入进去,这座主峰如此巨大,被祭炼成法宝存在,就算是普通级数,威力也是巨大,若是砸在人身上,纵是炼神返虚的人物,若非有奇法而逃,除了落得个画饼之外,别无它途可走。 鸿蒙紫气打在峰底,不一会儿就渗入进去,终是普通法宝,哪能抵抗高阳全力施为,不一会儿就见内中紫光闪烁,有一丈方圆面积,当下高阳就伸手一指,从峰底涌出一片紫光,将身一卷,高阳也将鸿蒙紫气放出体外,两者合为一体,往上一提,就没进了峰底。 如游鱼入水,高阳往上而潜,行过百丈,就发现一间洞府,当即大喜,又用鸿蒙紫气破开几重禁制,来到里间,顿时眼前一片星光闪闪,高阳狂咽口水,那是星灵币,整整一亩满室! “哈哈!!好好好!我玄教不愁吃喝了!”高阳大笑,从怀中取了一个百宝囊,喷出法力,一团紫雾散开,将整室星灵币包裹,伸手一指,就哗啦啦进了百宝囊中,这百宝囊是拂云上次送材料所给,内有百丈方圆空间,整下这些星灵币却还有许多空余。 到此室空了,高阳方才搓了搓手继续往上面潜去。 拂云、迎丝、怀清三人对视一眼,俱见到对方眼中的惊骇,又脸sè怪异,面皮微抽,尽皆无语,空灵掩嘴而笑,都自不言。 又过百丈,寻到一间密室,有禁制加持,高阳用鸿蒙紫气破开,钻了进去,只见一瓶瓶丹药排放于架,高阳大喜,将药架与药瓶依旧全部收进了百宝囊中。 …… 到了九百丈,高阳一共发现九座秘室,灵币、丹药、法宝、材料等等都被高阳搜刮而走,此时正寻到第九座秘室,暗道:“拿完这一间就走,上面到顶,纵有珍宝也怕会被上面那两位真仙发现,却不能冒险。” 想罢,高阳将禁制破开一道口子,依旧钻了进去,顿时一股书香气味扑鼻而来,满室的经典秘籍,高阳大致一看,顿时狂喜:“好极好极!”原来这些经书竟然都是法术神通、阵法丹器之道,却无终南山根本炼气之法,高阳却是大喜,有黄庭玄妙,其它炼气法诀都是虚幻,要来无用,加上黄庭之妙,海纳百川,这些法术神通,阵法丹器之道正是急需之物! “有这些东西,我玄教实力大增!” 高阳连忙将这些东西全部收起,收获丰厚,心中甚喜,往下面潜回,到了峰底,运起神念感应,发觉被自己祭炼做了手脚的佛塔正在南方方位,当下便从主峰底下南方遁出。 来到外面,就见四周战火如茶,惨叫咆哮四处而起,那外围的万座金塔沉浮不定,佛光都有些暗淡,更有一些人冲撞的佛塔退进不定,若非万座佛塔连成一片,法力贯通,成了阵势,怕是就被众人突围而去。 “就是那座!”高阳找准方向,认定那座yín僧的金塔,顿时将身一纵,化一道紫光破空而去。 万塔围山,中级法宝也就数百多件,其余的都是普通级数罢了,全靠秘法阵势联合,法力贯通一气,这才连绵不绝,yín僧这座金塔是中级法宝,来攻打的没有。 高阳破空而来,尚还有十丈距离,那金塔中就飞出一股金光来卷,高阳清喝一声,一掐法诀,念了真言,那金塔中的隐在禁制中的法力瞬间爆发!冲上了本就祭炼过的禁制,直过六层!只见那紫光一炸,金塔猛然一震,轰的一声跳起十丈来高,下面六层金中泛紫,卷来的金光也为之上提,高阳立时破空而走,那金塔底下还有金光涌出,却对高阳形若无物,瞬间就钻了过去! “吼!!!”金塔中传来声震怒之极的吼声。 高阳已经冲过了金塔围困,到了终南山护山阵法面前,立时喷出一口鸿蒙紫气,就附着上去,往内中同化,使出了全力来祭炼同化一点禁制,好钻身而出! “啊,冲啊,冲出去了!” “大家从这冲啊,上,快上!”…… 四周有人见得高阳轻易冲出了万塔阵,顿时狂吼怪叫,蜂拥般冲将过来,法宝法术全部往那紫金塔上招呼。 “啊吼!!”里面的老yín僧更是大怒,一边全力将高阳的法力逼出金塔,却不阻那些招呼而来的法宝法术,自有佛光连绵而来。高阳与那老yín僧法力终是相差巨大,不一会儿,那紫sè光泽就泯灭了一层。 轰轰轰!法宝法术轰来,震鸣中金塔接连遭创,震颤连连,被冲出十丈之外,却又瞬间反弹而回,如橡皮也似,佛光依旧照耀,众人大怒,亦想如高阳一般从佛光中穿出,有人冲将过去,一沾佛光,啊的一声,全身作金,那佛光一卷,就将之绞成了齑粉,众人大惊,连忙抽身而退。 “快点快点……”高阳正狂喷紫气,打在那护山大阵上,眼看已经有头颅大小,却还不够,却在这时,那yín僧终将高阳法力全部驱出。 “找死!!!” 金塔中传来老yín僧的爆怒,一粒金粉sè的舍利飞出,有龙眼大小,势比电急,朝高阳后心打来,还在半空,舍利一晃,竟然化成一尊金身,三足四臂,面貌与那老yín僧一般无二,真是其舍利金身,亦是真身所在,其狰狞咆哮,四手齐动,掐了法诀,洒下一处金粉光芒来卷高阳,运转舍利金身,又将第三足飞出,一个变化,化一杆金粉长枪,直刺高阳后心! 高阳又将两口紫气喷出,但觉后心恶风袭来,寒毛倒竖,连忙回头,就见金粉光芒卷来,不想这老yín僧如此快就驱逐了自己的法力烙印,顿时大惊,只来得急将口一张,喷出一道金光,裹着坎离丹鼎放出离合仙光来挡,却不想那金粉光芒将坎离丹鼎一卷,高阳只觉一股大力带丹鼎一划,竟然拨开一边,一道金粉光芒电闪而至,朝心口刺来! “教主小心!!!”塔中空灵几女顿时大叫! 高阳魂飞天外,惊叫一声,法宝祭出已是不及,只来得及将身微微一偏,噗哧一声,那金粉长枪直没右胸,更是化成一道金粉光芒没进了体内。 “噗哧”高阳喷血而退,五内翻腾,痛煞全身,连忙将真元法力、鸿蒙紫气急急包裹那道金粉光芒,不让其作乱,恰那护山阵法禁制化开磨盘大小,高阳哪有犹豫?瞬间就忍痛将身一纵,从其中钻出,坎离丹鼎亦化一道金光尾随,失了一足的老yín僧赶来,亦冲那禁制而追,却砰的一声,阵法晃动,老yín僧只撞的头晕目眩,狂怒叫道:“啊!!此事过后,必将你碎尸万断!!!” 这老yín僧吼罢,又冷笑:“哼,受我一记数千年所炼的本命欢喜禅光,看你如何自处?乖乖给我四处采补,最后化成欢喜禅光,待我再取出,正好受益,哈哈……”随后这老yín僧又回塔不提。 却说高阳逃出终南山之外,顿时哇哇吐血不止,胸前血染一片,体内那股金粉光芒横冲直撞,更是与那真元交缠,高阳只觉浑身躁热,呼吸急促,又想用黄庭妙用来将之同化,却不想这金粉光芒jīng纯至极,内中的法力强悍非常,高阳的法力竟然同化蚕食不动,反受那金粉光芒带动影响,起了yù念,全身都有粉红一片。 高阳头冒大汗,幸好理智尚在,知道此乃是非之地,连忙咬紧牙关,收了坎离丹鼎,往远处遁去。 一路直过百里,高阳全身已经打湿一片,再也坚持不住,在一座山头降下了遁光,将手一挥,一片金光闪过,空灵现身出来,急得眼泪都在滚动,来扶高阳,又给高阳擦血按住胸口,运转法力来止血,呼道:“教主,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莫要吓我……” 第八五章 欢喜禅光,手段苍白 高阳呼吸急促,浑身躁热难当,口中干渴,张口声音沙哑,急急对空灵说道:“我将宏净塔予你,你带着它速速回玄教中,我要在里面压制伤势,却莫停留!” 说罢就将宏净塔中袖中拿出,交到空灵手中,将身一晃,化一道紫光进了塔中,进了顶层。www.hahawx.com 空灵将宏净塔紧紧握在手中,神sè焦虑,却听了高阳吩咐,纵身而起,化一道紫光破空而去,那拂云对空灵传声说道:“教主受那和尚一击,好似欢喜禅法所炼就的佛光,他一人压制,恐怕不妥!” 空灵一边飞遁,听了连忙就问:“那要怎么样才能救我教主?公主快快说来啊!”神sè更是焦急。 拂云说道:“这欢喜禅法实是邪yín之术,需得受女子元yīn方能松解,但吾观那和尚这一击并非寻常,怕是其本命所炼,更是要有那修为女子元yīn之气方能松解。” “怕是不然,那和尚法力高强,怕是没这般简单就能化解,我看那元yīn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想要根除,还需将那欢喜禅光定住,再以女子元yīn来调解,方能一举化开。”这时迎丝却开口说道。 宏净塔中众人听得,这才明白是高阳受了重伤,那叶翩翩问了那和尚修为与高阳所中招式,也说道:“确实是只有此法可解了。” 空灵听得顿时大喜,随之又是焦急,自己此时在宏净塔之外,进不得塔内,当下神sè焦躁,对塔中说道:“我此时进不得塔,诸位能否上顶层救我教主一救?” “还望诸位看在我师尊几次三番相助之情,也救我师尊一救……”那升云带黄甲和白狼也对拂云等人求情,那黄甲到了紧要关头,泄露了机密,对叶翩翩求道:“叶仙子还要救救我教主啊,听无天长老说过,当年师祖去逝,曾给过两位长老一张婚约,有言若是教主争气,便将叶仙子嫁与教主,也算是一家人,还要救救教主才是啊!”…… 一时间升云等人求情,只羞得众女满脸通红,叶翩翩初闻机密,顿时脸sè青红变换,逼问那黄甲,黄甲急于为教主找女子元yīn来解救,哪会藏私,都一股脑倒出这连高阳也不知道的秘密。那拂云所带的兵将各个脸sè怪异抽搐,别过头去不敢多看,怕惹恼了拂云。 却说高阳进了宏净塔中,在顶层而落,当即就盘膝运功,将黄庭搬运,又调动元神jīng气,与丹田中的真元,一同将那欢喜禅光包裹,不想这欢喜禅光顽固,冲撞连连,最后竟然一路下到丹田,与真元混在一处,三昧真火和雷光都被逼开。 这欢喜禅光乃是那和尚数千年打熬修炼而成,方才化成金身三足,实为其全身法力之jīng华所在,方才称之为本命,寻常炼气化神之辈,只要沾染上了一点也要yù火焚身而死,如今更是本命禅光全部打入高阳体内,没有瞬间化成飞灰,足是黄庭之玄妙,但就算如此,两人法力相差太大,这欢喜禅光兀自猖獗,在丹田中翻江倒海。 高阳大怒,调动了全部手段,最后连元神都落降下去,更将法诸多法宝使出,这才堪堪将之固定,却再难有所做为。 “该死!如此一来,我以后再难修炼了!” 凡是修道者,上要修炼元神,合天地之玄,下要调合yīn阳坎离,修炼丹田真元,最后以求天人合一,制天道而御之,成金丹大道,得不生不灭之道,方才是永恒,如今高阳这般元神法力真元全在丹田中,受那欢喜禅光所扰,一有放松就要被其反弹,哪能调运yīn阳?调合坎离?自是修炼不能,将是永无寸进。 高阳满脸yīn沉,自入定中醒来,已经是数个时辰之后了,看了一下右胸前的伤势,又取出一料天王续命丹服下,以合伤口,心中怒意如涛,暗道:“秃驴,以后我必让你化作恢恢!!!” “可惜,若是有那时间,将大千演绎图祭出,这欢喜禅光如何能进我体内?” 高阳想起当时情景,一是受那当前的粉金光芒迷惑,二是情况紧急,三是大千演绎图品级低下,自身法力低下,易受人擒拿,纵是本身材质绝顶,但受法力高强之人卷住,被人拿去,用真火重炼,这件跟随高阳来此间世界之物就将从此不在自己手中,正是因此,高阳才没有第一时间将之祭出,而是用了坎离丹鼎,不想就遭此一灾。 “还要麻烦空灵护持一番,以后再寻救治手段了。” 正一掐法诀,丹田一震,高阳大惊,连忙止了法力运转,丹田中这才止静,已是冷汗密出,神微力弱,心中更是将那群和尚恨死,连忙张口大呼空灵之名,但这宏净塔开先被使出禁法,金光包裹,现在没有法力使出,如何能声传其外? 连呼数声,也不见回音,高阳气喘,无奈咬牙起身,颤巍巍而起,仿若行将就木的老头,每走一步,都牵连神经,废了莫大的毅力,花费近半个时辰,这才从塔顶下到第二层,见那虞初全身被紫气包裹,布结成茧,还在修炼当中,正是紧要关头。 高阳只看了一眼,再要往下而行,脚下踉跄,一个无力,差点跌倒,幸扶了把手,呼吸气喘,却再无力下行,怕要滚落而下,正听得下面有声响与说话声,只得有气无力对楼梯口下喊道:“升云,快上来……” 高阳声音无力低迷,下面正在吵闹,一时听不到,如此连唤三声,高阳再无力开口,只一味气喘,喜是白狼鼻子灵验,闻得气味,细神听了一会,顿时大惊,对升云喝道:“教主正在楼上唤你,还不快去!!!” 升云大惊,连忙飞也似往塔梯而走,刚至半途,就见高阳无力依在上层梯口的扶手上,气喘吁吁,神微力弱,奄奄一息,顿时大呼一声:“师尊!”连忙冲了上去,将高阳扶住,又将法力注入高阳体内,以解疲乏。 白狼黄甲听到升云喊的急切,连忙蹿上来,见得高阳状态微弱,顿时急的满头大汗,围着来渡法力,推拿穴脉,空灵闻到响声,只在外面急的眼泪婆娑,却无计可施,只泣呼高阳之名。 如此有一盏茶时间,高阳方才恢复了一些力气,对升云轻声说道:“我传你宏净塔使用之法,可御使这塔,如今我全身法力jīng力都用来将那和尚的法力压制,再无力它顾,你使此塔,先回玄教,再寻手段解治。” “是师尊,师尊请吩咐。”升云连连点头,手中法力疯狂般渡入高阳体内。 “莫要浪费了法力,我只是体内脱力,jīng力被制,若那异法不除,我便都将无力,你们治不来的。”高阳说完,就将法诀传给了升云。 升云连忙掐诀念咒,伸手一指,打出一道紫光法力,注入塔底,立时金光一涌,成一张云床,让高阳盘膝而坐其上,升云又按高阳吩咐,将外面禁制撤去,金光敛去,更将空灵卷来照料,自己出了塔外,接了宏净塔,破空往玄教急赶。 空灵看着高阳惨状,心中纠痛,泪水不止,高阳轻声安慰了几句,声如低喃,问道:“现在到哪了?” “就快到龙虎山了,教主莫要说话,且休息就是。”空灵连忙对高阳说道,又为高阳擦了汗水,说道:“教主体内的伤势,听迎丝宫主所言只有一法可解。” 高阳问是什么方法,空灵将方法说了,高阳脸sè怪异,最后微微打量了空灵一眼,苦笑一声,喃道:“待回教见过净持,他修炼过此法,当明其中关键,再做打算。” 空灵虽忧急高阳伤势,却只能听命。 又过了半个时辰,升云的声音传来:“师尊,龙虎山到了。” 高阳说话无力,只是喃道:“那就先回玄教,塔中之人随后再送出。” 自有空灵附耳听到,就对塔外升云传声,升云会意,就往玄教方向而去,却不过一会儿,升云在外大吼:“该死的秃驴,吾与你们不死不休!!!” 塔内诸人听了,顿时大惊,高阳喃道:“空灵,你带人出去,定是有和尚来搅扰了,你们将之赶走,能杀就杀吧。” 空灵还不放心,高阳又说:“在这塔中,我可无恙,你们放心去就是,再将拂云等人放出帮忙。” 空灵这才听命而去,让升云先将诸人放出。 拂云等人一径出现,就在龙头山上,见那九座宝塔悬在玄教上方,都是中级法宝,放出一片金光洒下,将玄教全部包裹,玄教九宫殿却有无天带人升起阵法,黑煞弥漫,有那白云缭绕,骷髅头四下乱飞,将金光托住,无名等玄教诸人,将法宝升起,堪堪将法宝托住,却隐有不支之态,若非七煞yīn魂阵与周天乾罡阵聚在一处,拼命抵挡,怕是早就被那九座金塔压下,玄教将要损失惨重。 众人一见这群宝塔,与那终南山中的一个模样,顿时大怒,飞扑过去,当先就祭出法宝,将法术真火雷光使出,齐往那九塔上招呼,渡空呼啸,却听那九塔中传来一声吼叫:“敌有援军,撤!!!” 一声佛号响起,九塔一个弹跳,化一金虹,破空而走。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八六章 解救之法,元神圆满 却说众人将那群贼秃赶跑,追之不及,只作口舌大骂,无天等人见了空灵与升云等人,就将阵法开启,让众人进内,升云想到吩咐,又怕有失,就对无名与无天,还有一众师兄弟说道一番,齐齐往飘渺宫而去,进了大殿中,就将宏净塔取出,升云掐了法诀,宏净塔涌出一片金光,托着高阳现身出来,坐在宝座上,众门人见了高阳虚弱,顿时大惊,连忙拜见又忙乱一番。 好容易止歇,高阳对众人说道:“你们且安排诸位道友,却莫怠慢了,再唤净持与了缘来见我。”www.zhuixiaoshuo.com 众人听命,太虚子与无名行出了宫外,太虚子前去唤人,无名前去招待。 少时片刻,太虚子就带净持与了缘急急而回,拜见高阳,不待高阳说话,空灵就急问净持:“我且问你,你以前可是修的欢喜禅法,若是中人,可有解救之法?” 净持与了缘见了高阳虚弱,但威严尚存,不敢造次,连忙回话:“欢喜禅法若是中人,轻则神志迷失,此为那无力抵抗之人,重则yù念贪起,做那无止行yù之魔,更甚者,yù火起自丹田下处,焚遍全身,元神亦也逃脱不得,此乃对敌所用。若要救治,一以强**力直接逼出,若是不能,则有其二,当以女子元yīn中合,那欢喜禅光一见女子元yīn,必会躁动,往而扑食,最后中合,但亦有其它特殊之处。” 高阳一听,张了张口,空灵连忙附耳聆听,高阳细微的声音出口:“那伤我的和尚身材枯瘦,面黄白眉,聚成舍利金身,你将当时情景告知净持,问他那和尚来历,还有,我观这股法力实为不凡,再问其是否有特殊之处。” 空灵依言,对净持喝问,净持一听,顿时脸sè一变,呼道:“不好!那是昔rì吾之大师兄!名叫净语,其人多狡诈,甚是yīn险,连我等师兄弟都常受其利用算计,但其法力实强,已渡过七九天劫,其一身法力有近半个元会,有十分之一的元会法力就化在那三足上,为本命欢喜禅光,最喜化成长枪模样对敌!教主怕是中了那净语的暗算,那长枪必是其本命禅光无疑!” 众人一听,顿时sè变,白庄大急,喝道:“那有何办法可能解治?” 净持想了想,苦笑答道:“那净语法力强悍,这欢喜禅法被其炼成佛光,已经快要到达法有金身之妙,想要将之驱除,恐怕不能,但要缓解其作怪,只需与女子交合,采得元yīn之气,吾再有一秘法,可保一月无事,教主也可修炼进步,徐徐图之。” 众人听得都自骇然又沉默,那法有金身是佛家之言,道家谓之‘法有元神’,所谓法有元神,便是法术修炼到大成的标致,法术能与元神相通,可无限加持法力,那时法术方才真正显其威能,法术威力如何,全看使用者所运用的法力来看,法力越大,法术自然威能强大,只是若无真仙级以上,实难将法术修炼大成,此关元神真灵玄妙,此先不论。 那元yīn之气,一女子一生只有一次才有,乃红丸初夜,如此一来,岂不是要一月一名处子?以后修炼到法力强大之时,又要到何时?又要坏多少女子贞节?再说,这欢喜禅光受那些元yīn,就不会壮大么?那净语不会寻来么?若是寻来,法力在高阳体内,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就被引爆。 众人不好说话,高阳目光似开似眯,心中思绪电转,张口说话:“你确定那欢喜禅光一经女子元yīn引动,就会躁动而来扑食?” 净持听了空灵传话,连忙说道:“是的,但那净语此为本命禅光,非有修为女子的元yīn不采。” 高阳说道:“若是如此,我却可将这欢喜禅光化去,你们且退下吧。”空灵听了对净持等人传达声音。 净持与了缘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恭退而去,那林飞瑶不明多矣,忙问高阳:“教主,你有何方法救治啊。” 高阳之意,以元yīn之气合自身法力,由黄庭同化之妙,一同让体内那欢喜禅光吞食,如此一来,便可从内而破,再不让这欢喜禅光坚若磐石,甚至让这欢喜禅光尽数被同化,炼化成自身法力! 高阳不好说自己的黄庭玄妙,只是对空灵吩咐道:“你让众人退去,招待拂云等人,你与飞瑶送我到宫顶,助我疗伤,此时正是乱时,时间宝贵,还要快些行事。” 空灵听得霞飞双颊,娇羞万分,却心甘情愿,不敢怠慢,对下面无天还有六位弟子说道:“教主唤你们出去,好生招抚宾客,打理教门,升云,你在门外守护。” 众人对视一眼,齐齐拜退,林飞瑶最后前去将宫门关了,与空灵一起,将高阳搀起,往顶层而去。 升云托宏净塔留在宫门外,其他人呆了片刻,这才回返,无天目光闪动,喃道:“变化不及啊!教母之位却不能失到外人手中……”随后去寻无名去了。 却说高阳随空灵与林飞瑶上了顶层,进了一间房内,让林飞瑶把在门外,林飞瑶正娇羞无限,心肝扑扑乱跳,听了高阳叫自己留在门外,立时脸sè煞白,心中百感交集,眼泪都差点流出,只呆呆的让空灵与高阳进了屋中。 空灵将高阳扶到玉床上,高阳张口,空灵已是俏脸嫣红一片,附耳过去,只听高阳说:“你跟从与我,确定不会后悔?” 空灵只是摇头,低首不语,高阳得了答案,亦不多言,心神沉入丹田,将那封禁放开,元神回归泥丸宫,顿时那欢喜禅光就爆动起来,四处流走,仿若怒龙奔腾,在体内横冲直撞,高阳立时全身躁热难当,如若火烧,皮肤如蛮牛绷紧,口中干渴,舔了嘴唇,目光赤红,yù火大灼,脑海中闪过若干涟漪场景。 高阳一伸手就将空灵揽在怀中,呼吸急促,空灵胸口起伏,羞的双眸闭合,睫毛还在颤动,高阳微一低首,就吻在空灵诱人的红唇上。 立时那欢喜禅光就更是躁动起来,有一点粉光从高阳口中想要钻出,高阳连忙将法力来阻方才不让这一点欢喜禅光进入空灵体内。 两人热吻爱抚,不一会儿,两人尽赤…… 随着一声痛苦的娇啼,高阳将空灵的红丸取走,空灵的元yīn狂泄而出,经高阳的**而过,欢喜禅光在丹田旋转来吸,元yīn之气急往欢喜禅光而去,高阳哪能让它如愿?当即鼓荡起全身法力,与那元yīn之后交缠,化一股紫气龙形,咆哮着冲进了丹田,欢喜禅光立时吸力加大,兜头来裹,如饕餮吞食,一口就将紫气龙形吞噬。 高阳立时将内中的法力发动,从内中疯狂动荡,粉中透紫的光芒立时奔涌翻腾,随着那黄庭运转,在高阳体内电速流转,但那欢喜禅光死咬不松,高阳体内受其影响甚重,yù火灼烈,只苦了空灵承受高阳那狂风暴雨般的索取。 一时间房中尽是那娇啼吟转,噼啪喘息声,只听得外面的林飞瑶面红如紫。 如此过有两个时辰,高阳突然低吼一声,体内那欢喜禅光轰的一声炸开三分,从中有一股紫气龙形咆哮而出,张口一吞,就将一份欢喜禅光吞噬,立时紫气龙形大涨,腹部鼓胀,再要吞食另两份已经是无力,那两股欢喜禅光也合在一起,更是吞之不下,紫气龙形鼓胀不已,高阳甚是痛苦,急忙按黄庭功法运转,将吞食的那欢喜禅光炼化,足运三百六十五周,方才将之炼化,顿时体内法力大涨,似要将自身爆开一般。 高阳连忙吻住了空灵,口舌相交,下身拱动,所得法力,分两股而出,上降而下升,于丹田交汇,空灵一声长长的娇吟,身处妙境,体内气息狂涨,法力大增,更听喀嚓一声,从丹田中传出,那是妖丹破裂之声,随后那法力又将两人相合之处,回到高阳体内,几经流转,yīn阳交泰,坎离相济。 轰的一声炸响,从两人体内爆起一阵气劲,如波浪排开,四周空间都在扭动,气劲都冲出了宫外,天上云雾排空。 “哧”一声妙音轻颤,两人头顶同时涌出一片紫气,结成一朵紫sè庆云,上显两尊元神,与空灵和高阳两人一般无二,空灵那元神成实质,作紫晶光泽;高阳那元神如若浓液,盈盈流转,不起颤动,坚固似若实质。 两人修为大涨,空灵破丹而出,晋入炼神返虚之境。 高阳元神圆满,亦是大喜,两人睁开目光,眉目间都是温情,那头顶紫云又裹元神没入两人头顶,高阳笑道:“自今rì之后,你不再为妖神所属,而成妖仙之道!” 原来空灵破碎妖丹,运转黄庭之法,聚成元神,虽还是妖身,却已脱了妖族神道,转为黄庭妖仙之道,空灵欢喜,媚眼流转,问道:“教主,你现在如何了?可将欢喜禅光炼化了么?” 高阳搂着空灵,抚了她一缕发丝,说道:“以后莫称教主。” 空灵娇喜万分,埋首在高阳胸前,低唤一句:“夫君。” 高阳这才见有笑意,却又叹道:“那欢喜禅光在我体内三分,刚才我只将那欢喜禅光炼化一分,如今还有三分之二留在体内,我现在法力大涨,亦也只能动用法力压制,也炼化不得,只是比刚开始好转许多,能动用一点法力。” 第八七章 双飞双渡,炼神返虚 空灵听了高阳言语,连忙挣脱了高阳怀抱,说道:“我这就去唤飞瑶妹妹进来,助夫君摆脱那欢喜禅光之忧。”说罢就起身,下了玉床,披了件衣裳就将房门打开。 高阳伸手叫唤了一声,空灵不听,只身出了房门,将门关上,就跟林飞瑶说道几句,不一会儿,房门再次打开,林飞瑶走了进来,双手搓着衣角,脸上嫣红一片。soudu.org “罢了,若不将这欢喜禅光尽快炼化,祸害不浅。” 想罢,见那林飞瑶双脚挪动,如蜗牛也似,半晌也没走出几步,高阳乐了,直接跳下床,几步来到林飞瑶面前,林飞瑶见高阳赤身而来,惊叫一声,羞得双手掩面,高阳将之揽腰抱起,笑道:“今rì你将以身相许,正好给英雄救美画上一个完美句号,岂不是一段佳话?” 林飞瑶更是羞赧,只埋首在高阳怀中,两人倒在床上,缠绵在一起…… 却说玄武宫中,无名带弟子招待拂云等人,后无天等人过来,毕利得知毕天方正在里面,溜在后面不想进去,无天也就由他去了,拂云等人见无天等人过来,就问高阳情况,无天说道:“教主已经想到办法,还要谢过诸位关怀。” 众人连道不敢,无天又对无名使了眼sè,两人会意,行至一边,无天对无名说道:“当rì你我商谈之事,被黄甲听了去,现在黄甲禀告我,他已将秘密抖出,如今教主正也要女子元yīn,你我不如与师妹说明,毕竟当rì师尊已经被师弟完成,正可完成师尊遗嘱。” 无名沉吟片刻,说道:“正当如此,我玄教主母,当为师妹方是正统。” 无天大喜,两人便回了殿中,到了叶翩翩身边,无名说道:“师妹能否借一步说话。” 叶翩翩不好回绝师兄之意,正也有事与两人说过,当下便同意,三人向拂云等人告罪一声,又吩咐白庄等人好生招待,往偏殿而去了。拂云等人都若有所思,都脸sè怪异,拂云静静喝茶,目光细眯,似若迷离,不知想些什么;怀清目光闪烁,垂手立在迎丝身后低头不语。 迎丝见了,心中想道:“我这徒儿眉目含chūn,怕是已经对那无量动了心,只是我虽为她师尊,但她父母尚在,我可不能作主,若是能与玄教结为连理同盟,以无量从终南山所得,不出几许时间,他玄教壮大,无量又素有雄心,龙虎山必要归入他玄教,届时我真应宫如何自处?况且现在万塔寺与终南山大战,四周一片混乱,虽还不知终南山是胜是败,但不管如何,必是大乱不止!我真应宫当要作好准备才是……” 却说无天与无名与叶翩翩到偏殿,三人分坐,无天急xìng子,当先对叶翩翩说道:“师妹,你觉得无量师弟如何?” 叶翩翩见无天以师兄弟相谓,当下就知道是私事,别有用意,与自己心中所想一样,叶翩翩先自低头不语,无天与无名对视一眼,都不说话,过得半晌,叶翩翩说道:“两位师兄,我爹爹可有遗嘱留下?” “在此。”无名当下就从贴身衣内取出一张白纸,远远就能看到上面浓浓笔墨,将之交到叶翩翩手中,说道:“师尊知道寿元不多,对师妹忧挂在心,当时无量师弟聪慧,有许多奇思妙想,师尊甚喜师弟之智慧,便起了心思,立下这份隐婚书,交由我与大师兄保管,言道若无量师弟能独当一面,就将师妹许给师弟,好了心事;若是不能,就当此事不存,我与大师兄也一直将此事隐瞒,无量师弟也不知。” 叶翩翩将信纸打开,看的眸中起泪光,手在颤抖。那无天也在说道:“自师弟入门,就得师尊喜爱,聪明异常,可筑基甚慢,师尊一直说无量师弟有大智慧,我虽心生不岔,却也承认师弟有大智慧,当rì吾本想夺观主之位,一是刺激师弟成长,二是让师弟专心修炼,莫被观主之位压的心烦意乱,待有所成就我自当还位,无名师弟也应过,不想师弟却屡有奇迹,着实令我汗颜……” 却说高阳此时正将林飞瑶的红丸夺走,那欢喜禅光还死xìng不改,急速来采,旋动吸补,高阳又将法力与元yīn之气相合,此时法力大进,高阳将一半与元yīn之气相合,让欢喜禅光吞噬,一半反来包裹欢喜禅光,两者一内一外,一顺一逆,运转如磨盘,那欢喜禅光顿时动乱,发狂也似左冲右突。 高阳体内灼热难受,那黄庭运转已达极速,但那欢喜禅光坚若磐石,一时根本难以将之炼化,反而因法力与欢喜禅光纠缠,身体受此影响,真个双眼燃起无边yù火,全身滚烫,只一味在林飞瑶身上索取,林飞瑶娇喘吁吁,呻啼吟转,也不知死去几次,又活过几回,已是不堪鞭挞,急呼道:“不行了,人家不行了嘛……” 可是高阳已经全身心被体内那争斗交杂,念头都有些运转不灵,林飞瑶娇呼一会儿,又是一声高昂吟叫,已是全身乏力,高阳还在从后面动作,林飞瑶对外大叫:“空灵姐姐,不行了,不行了,姐姐救命啊……” 空灵听了喊声,连忙进了房间,见高阳双目赤红,一味猛攻,不知怜香惜玉,顿时知道是受欢喜禅光所控,已无几多理智,那林飞瑶已是神微力弱。空灵连忙上前,先自脱了衣裳,再废了好大劲方才将林飞瑶拉出高阳魔掌,随后自己被高阳搂住,就是一顿狂风暴雨来袭,顿时又是一阵娇呼连连…… 如此又持续两个时辰,两女几经轮换,高阳体内突然传来一声炸响。 轰!就见一道紫光从高阳丹田中炸开,shè出一道光柱,直冲而上,进了眉心泥丸宫,一声磐响,清脆荡漾,天灵大开,涌出一片紫气,显了一尊鸿蒙紫气元神,身比质晶,光泽流溢,照出了宫外,霞光溢渡,眉心金光直耀,再不复闪现,直若永恒明灯,金光中是经文流转,光芒万丈,冲出了飘渺宫,照耀了玄教满空。 玄教众门人大奇,都出来观看,有识货的顿时欢喜惊叫,不一会儿传遍了玄教,众门人欢喜对飘渺宫方向就拜:“教主仙福永寿……” 拂云等人看到动静,都出了大殿,看那飘渺宫紫金光芒涌起,照耀了整个玄教,高阳的气息与法力波动如cháo汐般四散排开,顿时个个脸现惊容。 无天、无名和叶翩翩亦也出来,三人惊喜,无天与无名却暗叹一番,惋惜叶翩翩不能早做决定,如今却是晚了。 “噢呼”高阳一声低吼,终于元阳入了林飞瑶体内,林飞瑶一声啼叫高吟,有那紫光从下身直冲而上,啵啵啵三响,紫光过丹田,经气海,冲进了其泥丸宫,一声磐响,天灵紫气涌出,翻腾云涌,从中显出一尊三寸高的黄庭紫气元神,周有光霞,紫气萦绕,已成炼气化神之境。 “噗哧!!!” 几呼同一时间,远在终南山的净语还在万塔阵中御敌,突然心神大震,舍利中嗡嗡作响,天地一片金星,山河倒转,世界无声,又化成一片黑暗,再过一瞬间,又回复清明,却张口狂喷鲜血,如喷泉也似,本就腐朽干枯的身体,立时承受不住,砰的一声炸响,体内法力受荡,炸开一片粉金光芒,肉身应声而碎,化成齑粉,粉金光芒中现出一颗金灿灿舍利,一个变化,化成金身,面目与净语一般无二,只是身材饱满,如若铸金,此时脸sè苍白,切齿狰狞,金身也都光芒暗淡,却因损失了本命禅光之故,失了十分之个元会法力,是全身的五分之一,岂能不怒?仰天咆哮:“小贼!炼我禅光,吾与你不死不休!!!” **收去,高阳大喜而笑,法相元神收起,将两女搂在怀中,温存片刻,说道::“得你们之助,如今我体内欢喜禅光已尽被我炼化,化成法力,得此之力,我业已成就长生之基,炼神返虚之境也。” “恭喜夫君了。”两女都向高阳道贺,空灵说道:“夫君,你得那欢喜禅光之中的法力,加上本身法力深厚,如今是否有十分之一的元会法力?” 高阳笑道:“呵呵,相差不多。” 林飞瑶慵懒无力,突然惊呼道:“那夫君和姐姐是不是要渡天劫了?” 高阳将林飞瑶抱紧,抚了抚她光洁细腻的背脊,说道:“莫要担心,这天劫也并非立刻就降下,若非自己引动天劫,这天劫九重,每重都有百年准备时间。” 所谓九九天劫,一重九劫,挨上天雷罚,过则成仙,不过恢恢,两极分化。修炼到炼神返虚之境虽然能得长生,但都要渡劫,洗去自身业力,方能更进一步,魂魄化出真灵,真灵不受业力所缚,可脱轮回之苦。 有人修炼到炼神返虚之境,若非有把握的,都不会自动引动天劫,毕竟谁也不嫌命长!更有一些人为逃避天劫,使出种种秘法,将业力锁住,深藏不露,让天地感应不出,天劫落不下来,这些人物一旦泄露了气息,天劫立至,就如龙虎山几位都是这般情况,只作龟缩。亦有像虞初这般,被人封印,气息不泄,法力元神被锁,天劫自然感应不到。 正常的炼神返虚之士,每百年渡一次天劫,九次过后,渡了九九天劫,方才能洗去业力,成就真仙,脱去地狱轮回!这是生命本质的提升,不渡劫成仙,便还在轮回之中! 高阳又与两娘子温存片刻,见两人疲乏,也颇为心疼,便让两人睡去,自己洗浴一番,这才出了飘渺宫。 第八八章 小人无道,一纸交托 高阳方才出了宫外,升云连忙上前拜见恭贺,又将宏净塔呈上,高阳说道:“你且拿着,在此守着,待我回来再作安排。” “是,师尊。”升云领命而起,又立回一边。www.ttzw.com 高阳舍此往玄武宫而去,过天桥,一路所行,如云间渡步,甚是悠闲,不多时到玄武宫前,有守护门人弟子见了,都大礼而拜,口中恭贺,高阳直入殿中,里面众人闻听声音,都出来相迎,一番客套,高阳说道:“贫道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诸位恕罪。” “不敢不敢……”众人都客气,却不想有一人怒喝道:“你这毛道总是这般无礼,还怕别人怪罪不成?” 殿中立时静得一静。高阳皱眉,往声音传来之处一看,见那毕天方从拂云身后而出,怒目而视,当下微微有所猜测,再往拂云看去,见她不语,猜测又大了几分,果然,这时从偏殿冲出一道紫sè身影,眨眼就到毕天方面前,对其叱喝:“你这无信义、无道德情义之人,有何资格骂我师尊,速速对我师尊道歉,莫使我师尊心中不快,看我不打你!!!” 定睛一瞧,不是毕利是谁?只见这孩儿眉目含煞,小脸凝霜,盯着毕天方如那仇人也似,磨牙切齿。毕天方闻言只气的面若金纸,大喝一声:“逆子!安敢如此忤逆!看吾不将你赐死!” 话罢,手中一亮,现出一杆金枪,仗枪来取毕利咽喉,毕利浑然不惧,祭出两件法宝来,一圈一枪,就要与毕天方上战一场。众人大惊,毕福、毕建大急叫一声“不要”,一人一手将毕天方架住,毕天方大吼大叫,其余人都来劝言,又有拂云压下,好容易止了枪兵,毕天方又对坐在上方的高阳吼道:“你收我逆子便罢,却教门下弟子如此不孝,作忤逆之举,甚要弑父,你有何资格做一方教主?教化底下门徒?” 高阳皱眉,还不及开口,毕利大怒,指着毕天方喝道:“你无情无信无义,有何资格来指问我师尊?” 毕天方大怒喝问:“好你个逆子,你口口声声说我无情无义,我如何无情无信无义?今rì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今rì我必将清理门户!” “你看这是何物?”毕利大叫一声,从怀中取出一物,乃一锦囊,香味扑鼻,有绣一字,姬,外有飞凤环绕,拂云突然惊疑道:“咦?这不是我姬家之物么?毕利你如何得来?” 毕利双目通红,指那毕天方叫道:“此物在我手中,你惊讶于否,哈哈哈哈!” 毕利仰天大笑,凄泪滚滚,毕天方脸sè数变,双拳紧握,毕福毕建各揽毕天方一手,见得父弟两人之状,料定有事,心中隐有不妙之感,都急道:“弟弟,这是何物,有何关系?你且说来让为兄知道,是否与母亲有故?” 毕利抹了一把泪水,指着毕天方悲戚而笑,说不出的疯狂,咆哮道:“你这贪慕虚荣之辈,竟然为升官攀凤故,而指使外人暗害发妻,杀死我母,你有何资格说教道德?讲信用请义?” “胡扯!”毕天方如受伤之猛兽,大声咆哮,但要挣脱两手,毕福毕建听得心头大震,岂会放手?用了全力按住,毕利却自冷笑,说道:“诸位且看。” 说罢,从锦囊下一拍,有一道霞光升起,化一女子容颜,这女子一显现出来,就张口说道:“毕天方,我可下嫁与你,保你荣华,但不为正妻,休要多言。” 话音说完,女子容象消散,拂云轻咦一声,脸sè变换,眉目间隐有寒霜,却不再言语,只是众人都见到了拂云之状,料定必有内幕。 毕利又道:“随后我母逝去,一点征兆也无,你又宠一房妾室,上升其地位,我本以为是其所为,不想将之杀害之际,她却说是受人指使,从头到尾,可保一切顺利,那时我就怀疑,必是亲近之人所为,可惜我被你赶出家门,所幸拜在师尊门下,习得妙法,当rì我以土遁之术而回,见你拿这锦囊思索,事后暗藏在格内,我便将之取出,不想就发现这个,你还有何话说???!!!” 后面一片颤音,毕福毕建两人大吼一声,猛然将毕天方甩出,毕天方在空中翻滚几跟斗,落地后脚步连连后退,最后用金枪拄地方才站稳,脸sè青红变换,面皮抖动不止。 四周一片寂静,毕利三兄弟抱头痛呼,泪水奔涌。 拂云指着毕天方说道:“你回去吧,我身边不可留你!” 高阳叹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风吹云动天不动,水推舟移岸不移。刀切莲藕丝不断,山高水远情不离。唉,如此行径,吾真不齿也!走吧,我玄教不能留你!” 众人都自大叹,毕天方再也无脸留下,想到往后前程无路,只气得大吼一声奔出殿外,连手下将领都离心离德,不想跟去,无天出去看着他出了玄教之外方才放心,如此小人,当真叫人不齿! 随毕天方而去,殿中一片叹息,毕利三兄弟抱头痛泣,白庄等师兄弟上前劝过,这才让三人止哭,却已是神伤不振。 殿中一片冷场,众女都低头不语,眉头紧皱,似在思考毕天方如此行径,不知以后自己会不会遇到,良伴陪一生,佳偶渡天年,都自有幻想,经此一事,幻想终究是有了瑕疵,那迎丝说道:“确如教主所言,毕天方如此行径,真是令人不齿!” 拂云也说:“唉,当rì幸好我让毕利走逃,否则……” 众人声讨不绝,过得片刻,高阳干咳一声,说道:“罢了,此事不提也罢,诸位可想好接下来当如何?如今万塔寺与终南山大战,尚不知胜败,但我看来,如今终南山所辖三国,必是一片混乱,大家也看到当时那群和尚围我玄教,想来其它势力也都是如此,只是龙虎山本先还有一批,其实与魁首派暗中有勾结,前一段时间已被我所灭,大家也见到过了,这才让龙虎山看来平静,但想来也过不了多久了。” 众人听罢就沉吟起来,迎丝突然起身向高阳稽首道:“我真应宫还要商议一番方才能有答案,此次事件甚大,迎丝不便久留,正要告辞。” 拂云也起身说道:“拂云也要回都城一趟,时不能久留,正要告辞。” 高阳起身对众人稽首,又对拂云说道:“公主能否劳烦你两件事情?” 拂云说道:“教主但说无妨,只要拂云能办到,旦无不从。” 高阳大喜,说道:“那还请公主带我师姐一程,将之送到逍遥派,做过交代一番。再有就是终南山一役,若出结果,还请公主给我一个信息。” 原来是此一事,高阳早有预谋。拂云说道:“只是小事,教主放心便是。” 高阳又向叶翩翩说道:“师姐,你且随公主而回,却要小心才是。” 叶翩翩微微咬了下唇,对高阳说道:“师弟能否借一步说话?” “自然。”高阳想也未想过便答话,又对众人赔罪,请众人留待一二,好一起相送,众人应从。 高阳带叶翩翩而往偏殿,无天与无名对视一眼相顾无言。至偏殿关了房门,启了禁制,两人分坐,高阳问道:“师姐有何事要说?” 叶翩翩先问:“师弟是否将欢喜禅光尽数化去?” “不错。” 叶翩翩咬了咬牙,伸手入怀,拿出一张信纸,放在桌上,说道:“那便无事,这张信纸是刚刚两位师兄所给,是我爹爹所留,现在我交到师弟手中。” 高阳满脸疑惑,伸手拿起,就要打开来看,叶翩翩看高阳表情,知是不假,终是脸嫩,忙道:“现在还不能打开,待我走后师弟再打开不迟。” 高阳更是疑惑,却也听言,将之收进怀中,叶翩翩说道:“就此一事罢了。”说完便起身。 两人出了偏殿,来到大殿之后,就与众人一道而出,高阳带门人弟子相送,直到众人分别驾云遁去,高阳带人而回,至飘渺宫门前,见天sè近黄昏,时候不早,收了升云手中的宏净塔,就对众门人说道:“你们自去做事情,明rì听我传诏。” “是。”众人应从,都自告退,那毕利神伤,两位兄长也都随拂云而去,更是寥寂,众师兄弟一道,多有劝言,却显融洽。 却说高阳进了飘渺宫,上到顶层,轻轻开了房门,见两女熟睡,不忍打扰,便来到大殿云床上静坐,想及叶翩翩所给的信纸,但将拿出来看是写的什么,只见上面写道: 吾女翩翩见字如见人,若是见到此物,怕是为父已是故去,但吾女却莫哭泣,为父亦会心疼也。为父留此字迹,实是对吾女放心不下,留你一人于世,为父亦是心中担忧,终是寿不过命,只希望你能受宠爱一世,快乐幸福一生,吾心甚慰。虽吾不能再照顾你,但为父却为你寻得一重惜情感之人,可当一佳配…… 过有一柱香时间,高阳将之通篇看完,脸sè怪异至极,喃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第八九章 返虚空间,布道开端 高阳目光闪烁,最后只得神sè不自然的将信纸收起,收起心思,将自终南山所得拿出,几个百宝囊摆在面前,找出那个装了法术典籍的,高阳将其它的都便收起,先放出法力,聚成一片云光,方将这百宝囊倒出,哗啦啦响起,成堆的书经典籍倒了出来,被云光包裹,也落不下去,一时间大殿中满是书籍漂浮。 这些都是终南山无数年来积累,有些失传了根本炼气之法,被雪藏起来;有的是yīn魔手段,得自它外;有的不适人族修炼,存放禁用;有的正是威力强大,以作秘传;有的法术普通亦也收藏起来……www.hahawx.com 可以说这是终南山数万万年所得的秘法,其中包含法术、神通、炼丹、炼器、阵法,只是唯唯少了炼气根本心法秘诀! 只是那高阳有黄庭大道,万法都能修炼而不受反噬,更有同化之妙,不分仙魔种族,这些经书秘典对高阳来说实是珍贵以极的宝藏!高阳大笑:“哈哈,有这些,何愁我玄教根基浅薄,何愁我玄教不兴?离吾证道又进一步也。” 将手一摄,一团紫光裹着一本经书飞到手中,是一本丹经,名为《百草还丹》,高阳大喜:“正好我坎离丹经已经修炼到头,正好补过。” 又将手一抓,飞来一本金光闪闪的书籍,却是看他金光耀眼,料定必是非同凡响,果然,只看封面《九转龙神》,打开微微一看,立时惊喜万分:“好好好,竟然是第二元神修炼之法!”这才想起终南山两位真仙级人物斗法,终南山祖师用出的九条火龙原来是以此秘法所成,当下越是欢喜。 随后高阳见满空书悬,甚觉杂乱,当下就将之一一分类,分了法术神通、炼丹、炼器、阵法;后只留炼器、阵法与法术神通书籍摆在面前,正待将其它的收进百宝囊中,突然想起一事:“对了,我如今亦是炼神返虚之境,不是正可开辟一个返虚空间么?” 所谓返虚空间,其实就如百宝囊一样,只是一个是在自己体内形成,一个在身外,两者比较,自是前者最为保险,加上空间在体内,时受自己法力滋养,可加固空间,最后化成洞天一般的存在,更有秘法能化成一方小世界,最出名的莫过于佛教的掌中佛国了。 想及此处,高阳伸出左手摊开,调动元神法力,只见掌心中一团紫气回旋,过有一会,左掌一震,一声霹雳,掌心中的紫漩猛的炸开,分两边而开,一上升一下沉,开了一个黑蒙蒙空间,有百丈大小,四周有那空间裂缝如蛛丝般爬布,看起来极是不稳,高阳再运法力,有紫光弥漫,将四周空间遍布,那空间裂缝方才不往内中冲破。 高阳叹道:“也只能先这样了,若要稳固空间还要废许多jīng力。” 说罢,左手往前一抹,所过之处,那书籍飞缩而起,俱被吸入掌中,随后手掌恢复成常态,高阳将那法术与炼器书籍一本本拿来观看,记存于识海,要化成自身记忆,运转黄庭消化,容入自我大道中。 却不说高阳为修炼法术与祭炼大千演绎图而废寝忘食。 且说毕天方一路羞怒而逃,不知不觉间来到边境,四周一片荒凉,正停在无人土峰上仰天咆哮,以泄发心中愤怒,却不想土峰突然一震。 噗嗤一声,从地下冲起一道金光,有焚音唱响,毕天方大惊,转身就逃,却不想那佛光速度极快,本就存心偷袭,瞬间一卷,就落到毕天方面前,迎头一冲就将毕天方裹住,毕天方怒吼连连,运转兵家神通,身放金光大炫,凝成金甲之形,金枪现出,手中狂舞,金芒四溢,竟然将佛光微微逼开一些,转而大吼一声,就要冲破一面,从而逃出升天。 但这地下岂会只有一人?只听噗嗤声大响,土中金sè佛光连接冲起,如狂蟒来绞,毕天方顿时魂飞天外,这下若是被绞中,只是一下,必要恢恢,毕天方大急,生死关头,狂喝一声:“我乃临生郡郡尉是也!莫要杀我!我愿助你们灭杀玄教!剿灭龙虎山!!!” 此言果然有用,只听地下一声佛号:“南无我佛慈悲!”,佛光齐卷到毕天方身外,却不绞动,往下一缩,化一道金光没进了地下。 毕天方长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身死,总有机会,心中暗道:“我如今已是身败名裂,再难有作为,这群和尚若能将终南山打倒,周国必亡!我岂不是还有机会?想来这群和尚正是无人可用,我投靠过去正是雪中送炭!那玄教害我甚多,岂能容他?还有龙虎山也必要覆灭,方解我心头之恨!周边混乱,如此一大片领土,届时皇帝轮换,说不得也有我的份儿……” 毕天方想到妙处,更是心中激奋,更由得那金光裹身而带,进了一座金塔,就见许多和尚,以一老和尚为首,这老和尚法力jīng深,有元神圆满之境,就是他将毕天方裹来,见了毕天方,这老和尚就合什作礼:“南无我佛慈悲,这位施主有礼了。” “大师有礼。”毕天方心有投靠,哪敢怠慢,是故大礼而拜。 老和尚正也是缺人而用,正要这位郡尉效力,是故也是客气,两人先自客套一番,老和尚问过一些话,便知道毕天方心意,当下大喜,就对毕天方说道:“你若助我等将龙虎山铲除,届时我佛来布教,你功劳不小,若是做我等引路之人,将周国拿下,其功甚大,但有所求,我佛必会应予!” 毕天方听了大喜,连忙拜道:“弟子愿皈依我佛,做我佛先驱。” “善哉善哉。”老和尚喜笑道:“此地甚为不便,毕郡尉可带我等进入你府上再商后事。” “正当如此。”毕天方立时点头同意,当下便由和尚们将金塔升出地面,毕天方指明方位,化一道金光飞往郡尉府中。 到了府上,和尚问及龙虎山情况,毕天方无不应答,不想和尚们听到高阳晋升到炼神返虚之境,且毕天方将高阳说的手段厉害,都存了惧意,那老和尚说道:“看来还要从长计议。”又让毕天方以权谋私,寻找妙龄女子,美名其曰渡女信徒。 不提毕天方此边龌龊。 却说高阳将书典全部阅读一遍,记忆在元神神识中,被眉心的金光同化,化成烙印,此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东rì旭升,照耀天地,空灵与林飞瑶两女从房间出来,见了高阳,都娇羞模样,脸上艳红,更是迷人,高阳笑道:“你们来的正好,当与我见过众门人弟子,也算是正了名分。” 两女羞赧,只是低声道:“依夫君之意便是。” 当下高阳便与两女下到飘渺宫底层,此时两女身份不同,敲钟之事却不能再做,高阳说道:“看来还要找两人守宫之人听命,有事也好吩咐。” 空灵说道:“何不让黄甲与白狼两人在门外守护,这两人都各有些本事,正是适当人选呢。” 高阳一想也是,便点头同意,开了宫门,与空灵和飞瑶两女端坐云床上,曲指一弹,一道紫光shè出,往那钟锤上一缠,猛的撞向钟壁,铛!金钟敲响,雄浑悠扬,瞬间传遍玄教。 闻听钟声一响,众门人顿时大喜,除那些当职之人,都往飘渺宫而来,外门弟子都比脚程,先到便能先在前位,个个飞速! 不多时,众门人弟子都到飘渺宫,外门弟子就候在门外等听高阳**,内门弟子按位而排,都装束区分,再不复混乱之局。有那九云冠佩大红白鹤绛绡衣为执事殿服饰,由无名带队;九霄冠佩八宝万寿紫霞衣为六位亲传弟子所饰;如意冠佩淡黄八卦衣为护法殿服饰,由无天带队;其他无职位的内门弟子以青灵八卦衣为服,头上无冠;外门弟子都是一身白素八卦衣。分的清楚明白。 众人对高阳拜礼,高阳让众人起身,唤黄甲与白狼上前,就说:“你们可脱离护法殿,守我宫门之外,听我法旨。” 黄甲与白狼一听,知是好事,甚是得教主亲近,顿时大喜拜道:“是,教主。” 高阳让两人退下,对众人说道:“以后空灵与飞瑶俱为我玄教教母,见面如见我,不得有误!” 众人连忙又是大礼参拜,无天与无名等人呼“教母”,白庄等亲传弟子称“师母”。 礼过之后,高阳对众人说道:“时逢大乱,必有魔出。今rì我讲黄庭,当大开山门,渡有道之士,共抗胡魔,你们也要认真听讲!” 众人连忙应道:“是,教主,师尊。” 随后众人都盘膝而坐,高阳一挥手,飞出一道金光,落到六位亲传弟子身后,化一尊三尺金塔,正是宏净塔,里面还有着虞初,也不能落下。 一切妥当之后,高阳便开口讲道:“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琴心三叠舞胎仙,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是曰玉书可jīng研。咏之万过升三天,千灾以消百病痊,不惮虎狼之凶残,亦以却老年永延……” 第九十章 大开山门,证道之宝 “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琴心三叠舞胎仙,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是曰玉书可jīng研。咏之万过升三天,千灾以消百病痊,不惮虎狼之凶残,亦以却老年永延……” 高阳讲道,一如既往,吐字清音,明朗意道,平缓舒心,同为黄庭,众门人听闻,但觉玄妙万分,各有所悟,不知不觉间双目安祥如闭,却有缝隙留现,映有紫金光芒。www.ttzw.com 玄教之内一片宁静,都在专心听道,起初之时,高阳声音在飘渺宫内外响起,随着时间推移,讲道之声越来越大,如雷音滚滚,将整个玄教笼罩。 众门人有听至兴处而眉开眼笑者,有沉醉其中如痴如醉者,有资质愚笨而愁眉苦脸者,有沉思其中jīng义者……诸般百态,各有不同。 高阳**之时,见无名与无天还有亲传弟子这些核心弟子,都闭目祥听,脸上带有笑意,再看身边两位道侣,亦是如此,心中甚喜,讲至兴处,一抚额头,头顶涌出一片紫气,结成半亩云光,上显一张卷轴,图卷开了,有山川河流,树木花草,放出一片彩光,一声磐响,彩光中现了一尊鸿蒙元神,霞光万道,晶莹流溢,眉心中有金光大放,经文流转,不可名状,玄妙万分。 一声清音嘹亮,大千演绎图彩光大放,鸿蒙元神紫霞大涨,眉心金光大作,化作千丈祥瑞,冲上了飘渺宫顶,照耀在玄教满空,纵是龙虎山数万倾面积,亦如当头rì月,清晰可见! 如此声势,龙虎山尽皆相闻,有散修散户,往玄教方向而来,至玄教十里之外,就能听高阳讲道妙音,如甘露入体,洗涤心神,虽听过就忘,却神清气爽,多有烦扰之处也要消逝,不愿就此退走,都往前聚,集在九宫塔外,不敢再往前而走,因护法殿弟子起了周天乾罡阵,化白虹将九宫山座围绕,却不将山顶笼罩,因有彩光紫霞金光相映,将上空照耀,尽显祥瑞。 众修士本来听大道玄妙,自不敢冲破防线,是故在外寻落脚之地,听高阳**,不多时,来此修士越多,十之有仈jiǔ是不得妙法真传的散修,都在炼jīng化气之境,不得而进,还有小散户修士,虽小家小业有些传授,却亦不是高深,自想来听取大道妙法,以求长生之道。 “今rì吾讲黄庭大道,尔等有缘来听讲,当可清心洗神,袪污养真,但不入我玄教,不得妙法。” 却听一声清喝如天雷滚滚而来,前来听讲之士俱是闻得,齐将目光往声音传来处望去,只见飘渺宫上有彩光游溢,霞光万道,金文满空而悬,流转而过,众人看不明道不清,甚觉玄妙,话音落下,彩光紫霞金光翻涌,从飘渺宫升起一道彩光,化一张亩大图画,内里山河流转,树木花草一应俱有,白云飘逸,地下炎火黑河。图画上有一尊鸿蒙元神,与高阳一般无二,一声叱喝,化成三丈之高,莹紫晶光,霞光作衣。 元神盘膝而坐,手中印诀如梭,口中喃喃念咒,天地灵气奔涌而聚,化彩光如幕,印诀如蝴蝶翩舞,化道道符文,挟彩光灵气,进了图中,顿时就见图中sè彩鲜艳,隐隐闪现,景致铺展,废粕换jīng,更显真实。 原来高阳是趁此时机,一为修炼夜间所得法术来祭炼大千演绎图;二为让外人见得,彰显**。 外面众人一边听高阳**,一边见飘渺宫上如此声势,那彩光万丈,照耀满空,法力波动如cháo汐也似,冲撞众人心神,只觉自身就如一叶偏舟于海啸中,顿时骇然失sè。 有悟xìng高者,听了高阳话中真意,纳头而拜,口呼:“弟子愿拜入玄教,还望教主收留!” 当下就有一道彩光从空中卷下,将人裹住,飞进了飘渺宫外,排在外门弟子之后,再一听高阳所讲黄庭,顿时有种种玄妙冲上心头,顿时大喜,连连叩拜,继而专心聆听。 见了这幕,哪有不知其妙者?不少了无牵挂的散修,都跟着纳头而拜,高阳都一一将彩光来卷,安排在外门弟子之后,山顶上排不下去,便一路往山下而排,不多时就收了数百名散修。 又有放心不下者,听了片刻,还是记不存在心,心中不是滋味,心灵争斗一番,又陆续有许多人纳头而拜…… 不说高阳这边祭炼大千演绎图与广收门徒,而大增实力。 却说高阳这边动静,龙虎山全境都能晓得,真元宫众人不安且不说,且说真应宫此时正在开讨大会,炼气化神之辈俱要参加,比上次还要多上一些,有六十三人,可怜真应宫阳刚不振,六十三位只有九位男子,其他都是女子。 此时迎丝高坐上位,对两边众人说道:“如今玄教势大,周边数国也必将因胡佛大乱,你们与我说说,我等该当如何自处?” 一众长老你瞧我,我瞧你,如此大事却不好开口,众人说道:“但听宫主吩咐。” 迎丝似早知会是如此一幕,苦笑一声,说道:“我拟与玄教联盟,诸位以为如何?” 右手边为首的中年男子问道:“宫主是想依附玄教之下,还是单纯联盟?” “大长老此话何意?”迎丝问道。 大长老沉声而道:“吾观那玄教发殿迅猛,全仗那无量教主之故,观其之态,怕是志在龙虎山全境,我等若依附其下,或还可安居龙虎山,若是联盟,终是有隙可寻,依我之见,不若与真元宫一起,将玄教覆灭,何必仗他人鼻息?” “不可,不可……” 迎丝与怀清同时叫道,两师徒又对视一眼,叹息一声,迎丝说道:“大长老是不知玄教教主手段,吾因有誓言,不可多说,但你只要知道,他若想来我真应宫,一应阵法禁制都形若无物,杀你如探囊取物!加上他现在法力大涨,十分之一的元会法力,你当等闲否?还有,你当他玄教无人乎?” 大长老听得大惊,道:“怎么可能?十分之一元会法力?他才修炼几许时间?哪有万多年的法力?我真应宫两位太上长老亦是不及多矣!” “大长老,确有此事,吾等亲眼所见……”又有十数人纷纷说道。 大长老神sè骇然,再不敢多言,一时间殿中寂静,过得半晌,迎丝说道:“罢了,若是实在不行,便依附他玄教就是。” “这,这,不可,这如何使得?……”众人纷纷大叫。 迎丝喝道:“如今四周大乱,胡魔来侵,一个不好我真应宫必灭!你们休要多言!吾自有决断!” 众人方才闭口不言,迎丝又道:“我拟与玄教结成连理同盟,届时我真应宫当可保全。” “这?宫主想嫁与玄教教主?” “此法不错……” 众人恍然,又议论纷纷,迎丝一听,顿时双颊充红,气得大喝:“住口!!!我何时说过要嫁给无量?” 众人惊愣,迎丝气极,道:“我所指之人是怀清,你们乱想些什么污秽!” 众人神sè不自然,个个低头不语,怀清听了,立时霞飞双颊,迎丝对怀清说道:“徒儿,我观你对无量有些情素,你可愿意与无量结成连理?” 怀清听得羞赧至极,将头埋的甚低,小青在后面见了,咯咯笑道:“我家小姐天天念叨着那无量教主哩。”怀清大羞,掐了小青一把,又低声说道:“就怕他不应。” 迎丝听了,沉吟一番,叹道:“听那无量所言: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风吹云动天不动,水推舟移岸不移。刀切莲藕丝不断,山高水远情不离。有此言语,必非无情之人,你几次助他,他岂会不记在心中,你且随为师去见过你父母,若是两老点头,我与你父母同往一商就是。” “我父母正在闭关,以备天劫,这……” “事关重大,不得不打扰一番,莫要多言,随我前去就是。” 随后迎丝让众长老等候,自带怀清往后殿而去。 却说高阳正讲到炼神返虚之要,那飘渺宫上的彩光祥瑞更浓,如若糨糊也似,元神将法诀阵法接连打入图中,那图中彩光盈盈,多了鱼虫鸟兽,加上山川河流,树木花草,地下熔岩黑河,天上去光聚散,仿如一个小世界一般,源源不断的吞吸着天上的彩光灵气,将空中的彩光都化成一个巨大的漏斗也似,灵气进了图中,就化成内中禁制的养料,壮大又新生出种种禁制,如蛛丝密布,天网而成,又有返虚空间手段加持,显化在外,就是一个图中世界。 这大千演绎图如今虽然是普通级的法宝,却禁制繁多,加上本身材质,高阳如今是炼神返虚,这图在手,将威能大增,经上次欢喜禅光一事,高阳存了心思要将这件法宝祭炼成护身御敌的至宝,以作证道之宝而用,是故大费心血,这禁制一打入进去,就与里面成固定的禁制连接,用灵气滋补,转化固定成形的异常快速,这件法宝每多一条禁制,威力效用便是大增! 第九一章 虞初渡劫,图炼雷精 却说高阳正将黄庭讲到深处,飘渺宫之外是霞光溢彩,宫顶上的大千演绎图业已形成一个小世界般模样,能见chūn夏秋冬四季变换,雨雪雷电交替,rì月星光隐现,山水草木繁多,鸟鱼虫兽生存…… 只是这大千演绎图禁制太过繁多,那禁制时隐时现,有些晦明不定,那图中世界亦常现灾难。 “罢了!” 那鸿蒙元神叹息一声,大手一张,金光大作,手掌中现出一尊玄黑大鼎,一手将鼎盖揭去,往下一倒,离合仙光奔涌而出,裹着一条彩光灵泉,正是得自终南山之下的灵根,如灵蛇也似,飞卷而下,钻进了图中,高阳一声清喝,灵根进了图中世界地下,化一条浩荡龙形气脉,那灵根何等灵气?聚数万万年所成,此时一打入图中,与禁制相连,立时间彩光大耀,冲上云霄,染得彩霞满空。 “哈哈,好好好,吾宝成矣!” 高阳元神大笑,只见图中景致彩光流溢,四季变换、rì月交替,都有规律而成,似若一完整世界运转,虽然只是是法术禁制演化,但足可证明这大千演绎图已经炼制成功,聚终南山所得法术神通、炼器阵法之道,加上一条灵根相合,方才成就,内中世界稳固,行成循环,以后还可细细完善,如今此宝得灵根相助,更可源源不断从天地间吸取能量,巩固内中禁制,滋养法宝空间,加持法宝威力! 只是因禁制初成,尚还是普通级数罢了,但此宝却不可以品级而论,其中含有数千种禁制神通,可谓浩荡无量,加上本身材质出自混沌,孕育于鸿蒙,实为先天之属,若是此时再与净语对过,纵是让他偷袭,高阳有万分信心再不会让其得手!更有信心,将这大千演绎图展开,只要将之裹住,禁制发动,世界倒转,立时就能将之化成灰烬! 高阳祭成法宝,正要将之收进元神之内,突然飘渺宫内传来一声呼啸,本体在内,立时就知道知道是虞初出关,那宏净塔颤动不止,高阳大喜,把手一指,宏净塔放出一片金光,裹着一道身影飞卷而出,落到众弟子面前,化一邋遢老者,赤脚而行,身穿破烂,身上有恶臭薰天,正是虞初本人。众门人猝不及防,被恶臭薰得一薰,个个干呕数声,yù要吐将出来,所幸记得此地庄严,忙掩嘴而闭,再用法力闭了味识,方才闻不到臭味。 高阳讲道声不止,虞初喜极而泣,见了此处情景,只是无声对高阳叩拜,正值高阳一篇黄庭讲完,高阳对虞初说道:“你如今脱了劫数,归我教化,为我第七位亲传弟子。” 虞初又拜,高阳对向花无喝道:“你还不速去将你师弟服饰拿来!” 向花无连忙遵命,取了九霄冠与八宝万寿紫霞衣,交到虞初手中,虞初颤手接过,已不知多久未曾有过新衣裳穿戴,又是师门服饰,更显贵重,虞初对高阳拜道:“谢师尊。” 轰隆隆!!! 突然玄教上方传来阵阵炸响,yīn云四合,黑压压来聚玄教上空,高阳的鸿蒙元神抬头仰望,当下便知是虞被的天劫到了,当下本体对虞初说道:“你虽然得以脱困,但如今气息一露,天劫来临,为师问你,可有渡劫把握?” 虞初拜道:“师尊,弟子受难五百年,此次所降之天劫,怕是五重天劫齐至,弟子五百年来法力不得寸进,本当渡不过去,但弟子之些年来素不杀生,业力不多,想来天劫也不会太过,弟子又有书中秘法,愿意试上一试。” 高阳说道:“也罢,你可至上空渡劫,为师在下观望,若有差池,自当护持一二。” 虞初拜谢,后取出一物,乃一本黄皮书籍,封面无字,放出金光,将身一裹,便进了书中,书籍翻开,字体流转,金光万道,书中字体流转,化蒙蒙一片景象,山川河流、鱼鸟虫兽、怪魔妖神……演化种种异象,在玄教众门人注视之下,飞出了大殿,升上了飘渺宫之上,越过大千演绎图,在高阳三丈高的鸿蒙元神前停下。 黄皮书籍涨大有床铺大小,从书中走出一头带九霄冠,身穿八宝万寿紫霞衣的老者,细看之下,不是虞初是谁?只见虞初一身污垢尽袪,眉须皆白,面sè红润,倒也慈眉善目,虞初见了高阳的鸿蒙元神,当下又拜见行礼。 此时玄教上空黑压压一片,遮的rì光不透,一股沉重之感压在众人心头,玄教之外尚还有许多人刚听完讲道不愿离去,个个脸sè惊变,多少也听过传闻,立时便知是有人要渡天劫,个个是大惊失sè,但见高阳无动于衷,却存了心思一观他人渡劫,也不愿就此离去。 飘渺宫中高阳对众门人说道:“你们也与我一同出去,正好长些见识,以后渡劫之时也有准备。” 众人应是,高阳便带空灵与飞瑶两人起身,众人簇拥着出了飘渺宫外,高阳对两位道侣说:“你们在下面观看,我去上面还要护持一二。” 待二女应下后,高阳将身一纵,化一道紫光冲上了空中,鸿蒙元神立时化一道紫光没进了高阳眉心泥丸宫中,高阳立身在大千演绎图放出的彩光云气上。对虞初说道:“你自上去渡劫,吾在下面看护。” 虞初拜过,便连人带书飞上百丈,这时外面众人方才知道渡劫者不是高阳本人,观之是其弟子,顿时个个神sè惊骇。 轰隆隆震响不绝,那天上乌云聚如浓墨,一时间天地一片昏暗,下方玄教被高阳以法力照耀,一片彩光祥瑞,两者成了鲜明对比。 过有一柱香时间,乌云竟然聚成厚厚一团,形若墨水,只有一亩大小,劫云形成!四周又复有阳光照耀。 此时雷声轰轰,由低沉至高昂,到最后的咆哮,天地仿若在颤抖,雷光在劫云中闪烁、肆虐,夺天阳之光,似清扫一切异端。 突然一声霹雳,劫云正中下金雷炸响,空满雷电来聚,凝成一顶巨大无比的金刀,通体雷光电闪,此为太玄金刀雷劫,乃地水风火属地,为一九天劫之属,太玄金刀雷劫现出,一个晃动,兜头就往虞初头顶劈来,太玄金刀雷劫未至,虞初头顶先就冲起一道业力黑光,有常人手臂粗细,也算业力浅薄,牵引到劫云中,气息被锁,任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避不过挨头一劈! 虞初早有准备,叱喝一声,黄皮书籍飞起,金字幻化而出,化一蒙蒙光怪陆离之世界,迎头一冲,就将太玄金刀雷劫卷中,不想这雷劫至刚至猛,不受幻象所阻,其势如破竹,将那蒙蒙世界斩开一道豁口,虞初虽惊不乱,将黄皮书籍祭起,涨有亩大,翻开一合,就将太玄金刀雷劫给夹住,拉进了书中世界,轰的一声炸响,黄皮书中金光炸开,书籍翻开,飞出万道金光鳞片,乃庚金之气与雷电相合,雷光四溢,又向下方落来。 “好东西!” 高阳见那太玄金刀雷劫碎化的万道金光鳞片,顿时双眸放亮,伸手一指,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光飞入手中,微微一抖,圈卷抖开,一头就化一条彩虹飞卷而起,如龙盘蛇卷,见金光鳞片就裹,不一会儿就将之全部收进了图中,复见彩光一缩,化卷轴合在手中,猛然一震,禁制发动,但听噼里啪啦爆响,卷轴彩光大作,内中世界倒转,yīn阳相合,毁天灭地,演化地水风火,瞬间就将那天劫jīng气炼化,将图卷打开,世界复生,彩光更艳,流璃之sè,有金光四下飞洒,飘落在世界各处,但觉内中禁制更是紧密巩固,顿时大喜。 这时虞初头顶的业力黑光浅稀了一些,第二道一九天劫又接连落下,依旧被虞初用黄皮书籍收了进用,发动内中秘法,将之爆开,高阳就将大千演绎图抖开,吸了剩余天雷庚金之气jīng华,淬炼法宝,品级飞速提升,高阳见得欢喜万分。 不多时,一九天劫渡过,亩大的劫云中轰鸣大震,轰隆一声,一道雷光炸开,漆黑如墨,化一滴玄黑液状,内中雷光如密,幽光大闪,此乃玄冥黑水雷劫,划若一道玄光,直直降到虞初头顶,虞初但将黄皮书籍祭出,将玄冥黑水雷劫收进书中世界,不想这玄冥黑水雷劫威力是前者两倍,一入书中世界中,秘光方一发动,玄冥黑水雷劫爆开,只一声闷雷轰响,虞初身形一震,脸sè苍白,黄皮书大开,爆shè出千万道黑水雷电。 高阳又将大千演绎图抖开,化一条彩虹将那千万道黑水雷电收进了图中炼化,见虞初脸sè微有苍白,当下就将天王续命丹与天王补神、天王筑元丹都拿将出来,摄到虞初面前,道:“这些丹药你且拿好,若是法力不济,受了伤害,就将丹药吞服。” 虞初趁天雷将落不落之时,连忙接过,还不及拜谢,二九天劫就有第二道玄冥黑水雷劫落下,虞初不敢怠慢,全力接下。 虞初吞过一粒天王筑元丹补了法力,终将二重天劫抗过,第三重天劫降下,是一风刃雷光,名为天罡风刃雷劫,速度极是快速,只见一道青光寒芒闪过,就到虞初头顶,虞初大骇,所幸黄皮书籍一直祭在顶上,只听轰的一声天雷炸响,那天罡风刃雷劫打在书籍之上,将之连书带人劈下十丈,虞初一口逆血就喷将出来,那雷劫爆开,化亿分道风雷唆唆来斩虞初。 高阳大急,将手一抖,大千演绎图抖开,一头伸长,化一道彩虹冲起,往虞初身外一卷,彩光大耀,蒙蒙一片,如旋流转,显出一片琉璃世界,风雷齐至,进了彩光世界中,如石入海,高阳将手一抖,禁制发动,但见彩光中世界崩毁,天地倒转,往中一合,有地水风火四起,一声炸响,化成一片混沌,那风雷尽皆泯灭,化青光点点,高阳再手一震,世界复生,别无二样,彩光更是迷人耀眼。 ; 第九二章 渡劫中终,客访与周说 却说高阳用大千演绎图替虞初拦下了剩余的天罡风刃雷劫,见虞初受伤,不由心惊,微微一抖大千演绎图,彩光就裹着虞初飞落到身前,问道:“如何?如今才三九天劫刚至,还能抵受的住么?” 虞初擦了嘴角血迹,指了指头顶的业力黑光,那业力颜sè已经浅了一些,说道:“师尊,弟子这业力还浅,若是此次不曾渡过,再有拖拉,十倍而罚之!这三九天劫因来的迅猛,弟子不曾来得及防备方才被伤,此时有所准备,师尊万不可替我挡下当先一击,否则天劫加倍而落,待弟子受过一击,像刚才一般,方可无事,还望师尊替弟子护持。” 高阳恍然,见天上雷光又聚,青光大灼,顿时将大千演绎图一抖,化一道彩虹托在虞初脚下,瞬间升至百丈高,同时喝道:“即拜我为师,岂能不理?” 第二道天罡风刃雷劫劈至,瞬间到虞初头顶,虞初业已准备妥当,黄皮书籍化为亩大,页页翻开,金光字体冲起,演化物质生灵,光怪陆离,迎雷而上,将天罡风刃雷劫包裹,虞初脸sè胀红,大喝一声:“爆!” 轰!那金光世界应声而爆,将天罡风刃雷劫瞬间炸成青光四溢,数万万道小小风刃雷光电闪而开,雷声呲呲作响,越过黄皮巨书,还往虞初身上下雨般落将下来,高阳见得,大笑一声,就将大千演绎图一抖,一头化彩光冲空,往虞初头顶铺展开来,好一片彩光中的山河世界,风刃雷光落下,如石入海,彩光荡漾,高阳将手一震,发动禁制,就见山河崩毁,天地重合,地水风火汹涌而出,又化一片混沌,那风刃雷光瞬间就消磨而成点点青光jīng气,随见天地眨眼间复生,这青光风雷jīng气洒在其中,闪得一闪瞬间被吸收的一干二净,图中世界更现璀璨。 虞初抵过这一道天劫,法力消耗许多,微有气喘,服下了一粒天王巩元丹和天王补神丹,天劫又至,有过前车之鉴,虞初依法而施,又连渡过去,高阳的大千演绎图受得这些天雷jīng华,威力更是强悍许多,那灵根将多余的jīng气吸收,化成禁制中的法力,这大千演绎图本身不用考虑材质能否承受不承受得住,纵是雷劫jīng气狂爆,亦是来者不拒,品级上升极快,若非里面禁制繁多,怕是如今已经晋级了。 三九天雷终是渡过,劫云更是黑墨yù滴,雷声轰轰,突然一声霹雳大震,从中涌出一片雷火,降下一道深红sè雷火,此乃乾雷灵火劫,此劫一降,方圆十里之内一片沸腾,空间都在扭曲,已是前面三九天劫的数倍之威能! 虞初脸sè苍白,见那雷火降下,大喝一声,先自书中有金文演化万物生灵,迎空而上,却被那乾雷灵火劫一碰,就燃烧而起,化成灰烬,虞初更是大骇,却还有手段,咬牙伸手一指,那书籍有一张书页撕下,迎空而涨,化金光一片,内中金文洋溢,万物生灭演化,将乾雷灵火劫一裹,大喝一声:“爆!” 轰!!!一声炸响,乾雷灵火劫爆开,升起一片金红sè的蘑菇云,咻咻咻声连绵响起,有仇万点火雷飞溅而下,如冰雹而降,高阳就在等此时机,岂会让它如意,就将大千演绎图抖开,化一道蜿蜒彩虹飞卷,如漩涡也似,冲天而上,将那仇万点火雷卷入其中,禁制发动,就将之炼化,成了图中禁制的养料。 虞初又吞下两粒丹药,拼了一记四九天劫,法宝已经损了一页,心疼之余也无可奈何,还不及多余感叹,第二道四九天劫又至,忙又依法而挡,心在滴血。 高阳正关注虞初渡劫,神念四散而开,玄教方圆五里之内尽在感应中,就怕有人来行不利之举,正帮虞初接了三波四九天劫余威,实然神念一动,感应到两股强横的法力波动,竟然有炼神返虚之境,身边还有十数位有炼气化神之境者,更是有几位熟识者的法力波动存在,其中就有迎丝与怀清二女,顿时微微皱眉,还不及多想,就见一道乌光飞至玄教之外,化一亩大小乌云,上立十数位男女,都是真应宫之人。 高阳定睛一看,当先两位,男的面若冠玉,女的眉目如画,两人手捥而依,都是中年模样,不难猜出这是一对夫妻,那两股强横的法力波动就是从这两位身上传来,迎丝与怀清就立两人身旁,略微一转念头,便知这两位必是真应宫长辈无疑,当下长声喝道:“贵客临门,还望诸位稍待片刻,待贫道弟子渡过天劫再迎众位上座,怠慢之处还望莫怪。” 那对中年夫妻见了天上劫云,又有落下的雷劫,都是面显骇然,听得高阳喝礼,连忙稽首道不敢,静带真应宫一众观虞初渡劫,见了虞初头顶冲出的业力黑光,如今浅薄数成之多,不复漆黑如墨,那中年男子叹道:“此人好深的福缘,业力不深,方才每一次都是一道天雷降下,但我观他法力虽jīng却不厚,为何要连渡四九天劫?莫非遭了变故?亦或曾自我封锁?” 怀清在旁听了,便说道:“爹爹有所不知,这渡劫之人是无量新近收入门下,他早年被人所害,封印了五百年之久,怕是要连渡五九天劫呢,他这是刚被无量助了脱劫呢……” 中年夫妻原来是怀清双亲,两夫妻听了脸sè更是大变,惊呼一声:“五九天劫?”话音还未落,虞初又自爆一张书页抵过一道四九天劫,高阳又将大千演绎图化彩虹飞卷,将余雷全部收取,转瞬便就炼化,夫妻俩个顿时大惊,叫道:“这是什么法宝?怎会有此玄妙?” 那中年女子拉过怀清,指着高阳问道:“那下面之人是不是你说的无量?” 怀清粉霞爬上双颊,点了点头,那中年女子立时呵呵笑道:“好好好,我女眼光甚好。”怀清更是羞赧。 又过片刻,四九天劫过去,那劫云滚动翻涌,过有一柱香时间,只见一道金黑光芒自劫云中而落,化一柄内金外黑,雷电内外而透的大刀,此道劫雷乃金水相生,太玄金刀雷劫与玄冥黑水雷劫相合而生,此雷劫一出,立时锋利森寒之气四溢,四周空间都被切割的片片破碎,单就威势,绝对在四九天动数倍之上,甚至是上了十倍之多! 只见金黑雷光电闪,劈面而来,虞初连忙又将手一指,从书籍中撕下一页金纸,迎空而涨,金光字体流转,化为种种异象,将这柄天劫雷刀一裹,就要自爆开来,但不想噗哧一声,那雷刀破纸而过,虞初立时魂飞天外,忙大喝一声,嘶嘶两声飞起两张金纸,合起迎雷刀而裹,那被破开的金纸而落将下来,包裹成一团,一掐法诀,轰的一声爆炸开来,立时雷刀破碎,化金黑鳞片扬洒,有雷光如狱,满空闪耀,还受业力牵引,往虞初劈头盖脸而来。 高阳见虞初气喘,脸sè苍白,已经满头大汗,那丹药已经用完,想及还有从终南山得到的许多丹药,却未曾整理,当下微微焦急,立时将大千演绎图祭出,化一道彩光飞至虞初头顶,图卷展开,现了一片琉璃世界,彩光冲起,将落将下来的余雷全部卷入图中,发雷一震,一道紫sè电光自掌心shè出,打在图上,禁制发动,立时就见图中世界震颤,山河倒转,天地重合,演化地水风火,归成混沌,将收得的劫雷炼化,世界又从混沌之中复生。 高阳这才忙将心神沉入返虚空间中,寻找那恢复补充法力的丹药,只是这丹药甚多且杂,眼看天劫又至,高阳大急,天地一声轰鸣,终于找到一种名为百炼还丹的丹药,立时就将之摄到虞初面前,喝道:“这丹药可助你恢复法力,莫要迟疑!” 虞初连忙抓过就将瓶中丹药全部倒入口中,还不及炼化,就大喝一声,从书籍上又撕下三页,合起来就将劫雷裹住,狂喝一声便自爆开来,体内法力已经见底,所幸那百炼还丹入腹即化,忙将黄庭运转,在下一道天劫降临之际体内法力已经恢复一些,又将书籍中的纸页撕下三张,与天劫同归于尽,确切的说是将天劫炸散,灭雷之事还仗大千演绎图。 只见那黄皮书籍纵是涨有亩巨,亦可见得它正一点点变薄下去,终于挨过最后一道五九天劫,那虞初头顶上的业力黑光敛去,天上的劫云翻涌中缓缓消散,虞初知道天劫已过,浑身疲软,松了一口硬挺之气,差点从云端坠下,所幸高阳用大千演绎图将之托了下来,落到身前,被彩云托住,大千演绎图便化一道彩光飞进了高阳体内。 虞初连忙挣扎着对高阳拜谢护持渡劫之恩,高阳将之托起,让他收了法宝书籍,见他心痛尽显在脸上,便说道:“如今你已经渡过五九天劫,以后听我教化,可修成jīng深法力,加你福缘深厚,成仙就在眼前,法宝虽损,还可祭炼,你莫作如此姿态。” “是,师尊,弟子省得。”虞初受教。 高阳又想起一事,说道:“为何我观你这书封面无个名字?” 虞初回道:“因弟子觉这秘法出自民间,且多且杂,不好以偏盖全,是故不曾取过。” 高阳目光闪烁着,说道:“我观你此法纳街头巷语,道听而涂说,可称小说一道,你入我玄教,得道于周国,采众多言论成编涂,可当一‘周’字,如此,你可将此书命名为《周说》,你以为如何?” 虞初听了但觉是理,顿时大喜,拜道:“师尊此言及是,以后弟子此书就名《周说》,谢师尊提点。” 高阳暗汗一把,想及真应宫之人在外相候,当下便不再多言,免得失了礼数,与虞初一同降下云光,空灵与飞瑶相伴,带一众门人前去迎接。 ; 第九三章 终南胜败,天劫详解 空灵与飞瑶相伴,高阳带众门人将真应宫诸位迎接进了玄武宫以作待客之处,一路相谈,便知那中年夫妻是怀清双亲,这时高阳才得知怀清本名姓氏,其父姓许,名叫许谷,其母名唤易巧,众人一路攀谈,至玄武宫中,分宾主落坐,自有无名吩咐底下弟子上了灵果香茗来招待。 茶敬过几杯,果偿过几多,空灵和飞瑶伴随左右坐定主位,高阳问迎丝与许谷夫妇,道:“不知众位来访我玄教所谓何事?” 随见怀清神sè不自然,许谷夫妇对视一眼,示意迎丝讲话,迎丝坐定真应宫大位,只得干咳一声,便道:“无量道友准备如何应对胡魔事情?如今四周大乱,我真应宫得到许多信息,其它数十家势力已经被万塔寺所灭,独有我等龙虎山安宁,但想来也为祸不远也。” 高阳目光闪烁,说道:“诸位道友也见到,贫道准备大开山门,收编散修散户,以抗此次危祸。但不知诸位道友有何打算?” 迎丝说道:“我真应宫之意,想与道友的玄教联盟,但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高阳听了沉吟不语,迎丝等人见了都微有紧张,许谷正要开口说明来意,突然外面有护法殿弟子来报:“教主,门外有拂云公主派的信使求见。” 高阳神sè微凝,连忙喝道:“快带人进来。” 许谷等人只好停了将要出口的说辞,不一会儿,就有一名身着金甲小将随护法殿弟子进来,却是毕福,毕福先对高阳行了一礼,便道:“在下受拂云公主之命,特来告知教主终南山一役之消息。” 高阳道:“且快说来。” 毕福不敢怠慢,说道:“昨rì被困与万塔阵中的万众修士已经冲破阵法,终南山不知何故,听说失宝而大怒,发动终极手段,将万塔寺败退,但终南山教下三国已经混乱一团,多有道统根基被毁者,万塔寺因那无戾罗汉不曾受伤,还带万塔寺在终南山之北与终南山对峙。” 听了毕福言语,迎丝脸sè怪异,高阳却不动声sè,更听了后言,略有沉吟,目光闪烁间隐有激奋之sè,当下便又问毕福:“你所说周、吴、陈三国大乱,从终南山冲出的修士回去之后是否与万塔寺激斗?那三国国主可有相助?” 毕福抱拳回道:“三国国主自当剿除这群和尚,如今四周大乱,随处可见战事。” “越乱越好,正是机不可失。”想罢,高阳对毕福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可还有事情?” “也无它事,报信过后便回,只想与吾弟相待片刻。”毕福回道。 高阳便让毕利与毕福出去相会,转而对迎丝等人说道:“道友联盟之请,贫道可以答应,只是贫道还有一事需要真应宫相帮。” 迎丝看了许谷夫妻神sè,见两人点头,便道:“道友请讲。” 高阳笑道:“也无其它,只是我玄教要大开山门,此地已经不合我玄教居住,贫道拟将飘渺宫搬至龙虎山居中而落,正是龙虎法华殿所在,往后还要整顿龙虎群山,布成大阵,那时尚需真应宫相衬一二。” 许谷问:“就这些?” 高阳说道:“就这一事罢了。” 真应宫一众惊愣万分,不明高阳打的什么主意,但这事却是简单至极,哪有不应?许谷说道:“好,道友尽管放心,我真应宫必定无不应予。” 高阳大喜,又与许谷等人闲谈一番,末了许谷夫妇带真应宫一众告辞而去,高阳带众门人相送。 许谷夫妇带真应宫驾一片乌云而去,行至半途,那怀清脸sè不岔,心有些许幽怨,张口yù言又不知如何说道,许谷夫妇怎不知女儿家心思?易巧拉怀清到身边,说道:“女儿可是想问为何我等不提联姻之事?” 怀清被说中心事,作小女儿姿态,扭捏一番方才点头应是,许谷说:“观那无量听闻大乱消息便答应与我们联盟,想来是有所算计,必有所大动作,此时还不能说明此事,就算说过此事,他玄教正是大忙之时,必不会立时答允,反是名声不美,待他玄教宽松些时rì才好提及,我观那无量也是多情种子,对你也甚有好感呢,频频对你注目,当我不知道么?” 怀清被说的羞赧万分,易巧咯咯而笑,也连称是及…… 却说高阳有空灵与飞瑶伴旁,带众门人回至飘渺宫,见宫外下排至山脚尽是那些新收的散修散户之人,足有数千之数,显得密麻杂乱,当下也不多言。 进了宫中,高阳与空灵飞瑶端坐云床上,对无名吩咐道:“长老且去收编宫外的那些弟子。” “是,教主。”无名当下就带执事殿弟子告退而去,登名造册,不提。 高阳又让众内门弟子退去,宫中只留核心弟子,无天和七位亲传弟子,命白狼与黄甲守在宫门外。 无天见人走完,便急问道:“真应宫来求盟,是意为下,教主为何一应条件都是不提?” “哈哈。”高阳笑道:“他真应宫已在我算计中呢,偏你还不知,罢了,说晓你听说是,等我入主龙虎山之中,布了护山大阵,他真应宫也在其中,rì深月久,不怕他真应宫不遵我黄庭妙法。” 众人听得恍然,无天哈哈大笑,又道:“教主要布护山大阵于龙虎,岂不是还要将真元宫和正一派解决才可?” “不错。”高阳说道:“这两家还有龙虎山境内剩余群修也得收归方可,届时我玄教方才有一片根基要地。” 无天听得双眸大亮,连声道好,高阳对虞初说道:“你待会儿与众位师兄回转青龙宫,好生恢复一番元气,吾自会给你法丹,今晚可要你出力。” 虞初拜道:“是,师尊。” 高阳想了片刻,说道:“还是人手不足,待我将从终南山所得数千件法宝祭炼之后,方才传授下去,正可武装我玄教门徒。” 飞瑶听了出声道:“夫君,我看虞初渡劫甚易,那天劫都一丝也伤不得夫君的那件法宝呢,不若你将天劫渡了,岂不是法力道行高涨,不用再顾忌许多了。” 虞初听得大汗,连忙大叫道:“不可,师尊师母不可啊!” 高阳自己体内的法力都是虞初的十数倍之多,本来也有心思,但听了虞初惊汗而叫,不由问道:“哦?为何不可?你且说道一番。” 殿中其余之人也是吴下阿蒙,俱看向虞初,虞初摸了一把冷汗,苦笑道:“师尊且听弟子道来,这天劫威力大小因人而异,因生灵所染之业力而论,像弟子一般,业力不深,天劫都是一道而降,挨过九道便是一九天劫而过。” “但有业力高深者,那天劫数十上百道来劈的都有,吾曾游走一险恶之岭,恰看过一头作恶大魔渡劫,那是万雷轰顶,只一道,便化成恢恢……” 众人听得满头大汗,高阳想到其中场景,纵是大千演绎图玄妙,也要禁制告破,不由头皮发麻,问虞初:“纵是如此,吾又不曾滥杀无辜,难不成天劫以万道计之?” 虞初拜道:“师尊不知,自古天地有道有德,叛乱之人都是十、百倍而天罚,纵是渡过,以后还有因果,证道无望。而师尊开一门之庭,坐一教之主,教化门徒,底下门徒的因果都会一丝挂在师尊身上,业力加大,师尊切莫胡乱引动元神之内的业力,还要等师尊准备万妥方才为是啊!” 高阳听了立时双目一瞪,脸sè为之一沉,想到现在玄教数千人众,一人一点因果,那要交缠多少业力?别的不说,单就净持那货,纵是将之打杀,也洗不尽滔天业力,心中大骂:“坑爹的证道条件!” 殿中众人听得虞初所言都是大惊,空灵与飞瑶都紧张的拉着高阳两手,高阳脸sèyīn沉许久,方才苦笑一声,拍了拍两位道侣手背,说道:“呵,罢了,待我炼成大神通,准备妥当再行渡劫便是,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师尊,弟子还有秘法一门,愿贡献与我玄教。”虞初却在此时拜道。 高阳笑道:“也算你有心了。” 当下虞初便将那小说秘术呈上,高阳收起,依旧让众人退去。 众人听命告退。白狼与黄甲将宫门关了,高阳便带两位道侣上了九层。 高阳对空灵与飞瑶说道:“近rì怕有许多事忙,又时有战事,待我祭炼出法宝,各传你们几件护身,你们可不能有事。” 空灵与飞瑶听得贴心,甚是欢喜,飞瑶想起一事,突然说道:“对了夫君,你说周国大乱,我还有父亲在家呢,会不会有不妥?” 高阳说道:“这样吧,待会儿我会命人往郡守府一趟,对你父言明,若是他不想为官,可将之接来我玄教,纵是不能修道,也能延年益寿,安度晚年;若是他还对官场有执着,那我便让去的弟子护持住,待事情忙乱之后,我当去你家提媒。” 飞瑶听得便放心下来,欢喜着亲了高阳一口,便拉着空灵进了房中,独留高阳一人在大殿。 高阳微微一笑,当下便传音吩咐了黄甲与白狼一声,让两人前去找无名与无天发布任务去了。 ; 第九四章 收归正一,一图而擒 高阳盘膝坐在云床上,掏出一件百宝囊,里面装的是从终南山所得的法宝,足有数千件。 这些法宝有前人遗留,有得自他人,有前辈高人闲余时所炼;有的无祭炼之法,有的需特殊法力祭炼……,这些法宝大都普通,中级法宝也就百来件,乃是终南山做为奖励弟子门人所存。毕竟一件法宝成形,就算无祭炼之法,使用不得,但用三昧真火重炼内中禁制,也比寻找材料再费力炼化内中的杂质,再打入禁制成就法宝少了一道程序,也少了许多功夫。可惜如今却全部便宜了高阳。 高阳也不用重炼内中禁制,只要将鸿蒙紫气使出,就能叫这些法宝里面的法力禁制同化,从而赐给门人弟子使用。 高阳先将鸿蒙紫气使出,蒙蒙紫气飘散,将大殿笼罩,把百宝囊裹住往下一倒,只见各sè光芒从中落下,被紫气包裹散开,化成一件件法宝,刀枪斧剑、钟鼎楼塔……,样式众多,有奇形怪状,也有中正普通等等不一而足,神念一扫,便知了个大概,足有三千多件! “这些法宝祭炼之后,我玄教往后数年也不愁任务奖励了,且我玄教实力将快速提升了,如此多法宝的诱惑,我门下岂不勇猛激进?嗯,我也要将法宝整理一番才是。” 高阳说罢,便将双目徐徐闭合,头顶涌出一团紫气,现了鸿蒙元神,元神将身一晃,紫霞光芒溢散,现了一条金光,是捆仙绳;三十六道细小白虹剑光,是三十六柄飞剑,合正一乾罡剑阵;有一道幽光,是焰轮荆棘;混元五气幡与宏净塔还有坎离丹鼎也接连现出。 元神四下张望,将手一指,正一乾罡剑阵依旧没入元神体内,下面本体将左手往上一抹,一道霞光闪过,剩下的法宝全被收进了手掌中的返虚空间,随后元神便没进了天灵中。 随后大殿中一片寂静,只有鸿蒙紫气缓缓流动,各sè宝光闪耀,法宝沉浮不定。 时间缓缓而过,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数个时辰过去。 此时rì头西沉近黄昏,大殿中的紫气已经荡然无存,那些法宝已经被高阳收起,近百件中级法宝收在返虚空间,普通法宝全装在百宝囊中,这些法宝的祭炼之法尽皆了然于胸。 眼见天sè不早,高阳传音对飘渺宫门外的黄甲说道:“你将金钟给我敲响两次。” 黄甲连忙照办,不一会儿就是铛铛,钟声两响,玄教众门人尽皆闻得,无天与无名还有高阳的七位亲传弟子全部往飘渺宫而来,虞初被众师兄们传授规矩,自然一同前来。 空灵与飞瑶听了钟响,也都从静修中出来,行至高阳边上,高阳说道:“你们来的正好,我刚好祭炼完法宝,等下要到正一派走上一趟,你们就留下,我传你们几件法宝,正好拿去祭炼。” 说罢,左手伸出,蒙蒙紫光现出,托着近百件法宝,在殿中飞舞,高阳又道:“这些都是中级法宝,我也不知你们喜欢什么样式,你们一人挑几件吧。” 空灵看着满空法宝,就选了一件阁楼形法宝,又选一件三足鼎炉,再看之时甚不合意,便不再挑选,道:“以前总帮你使火炼丹,颇有些心得,以后我闲时也给你炼些丹药吧。” 高阳呵呵笑道:“既然你有意,待会儿我给你丹经。” 飞瑶也身无法宝,看着一会儿,选了一条白绫,两颗黑白珠子,还有一根白玉簪子,看到一口铜钟,摄到手中,说道:“夫君,为何不把这个挂在外边,以后敲钟也省事许多。” 高阳一听觉得在理,便问两女还要什么法宝,两女均都摇头,高阳便将法宝全部收入返虚空间,独留下那件铜钟,张口喷出法力,当场将之祭炼。 无天与无名等弟子在下等候有半刻钟时间,方才见高阳下来,手中托着一口铜钟,正坐到云床上,众人见礼过后。高阳将手一挥,那铜钟化一道黄光出了宫外,高阳对外喊道:“你们两个将钟换下。” 黄甲与白狼接过铜钟,一看之下认出乃中级法宝,顿时大汗,连忙将钟楼上的金钟换下,这铜钟刚一挂好,立时从海碗大小涨有一人高下,黄光橙橙,一看就知道是一件法宝。 高阳这时对众人说道:“我新祭炼了许多法宝,你们一人一件。” 说罢,左手一挥,云袖中涌出一片霞光,近百件中级法宝飘浮在众人头顶,众人看得大咽口水,各自挑选起来,无名别无所好,当先就选了一口飞剑;随后就是向铁,选了一面盾牌;虞初选了一把拂尘;随后其他人都各选了一件,高阳曲指一弹,两团紫气裹着两件塔形法宝飞出宫外,落到黄甲与白狼身前,说道:“这两件法宝你们拿去祭炼,好生护持我飘渺宫。” 黄甲与白狼大喜,连忙拜谢。高阳将剩余的法宝都收起,又对底下众人说道:“招你们来还有一事,吾准备将正一派收归,无天长老,你招些人手,随我一同前去。” “是,教主。”无天听得大喜,连忙领命而去,高阳又对其他人说道:“虞初你随我前往,其他人都回去,维持我玄教运转,对了,无名长老,今rì得以收得门人几何?” 无名眸中jīng光大闪,笑道:“教主,有四千五百六十一人!” “这般多么?好好好!”高阳听了大喜,道:“如今我玄教也有五千多人,人数多了,怕不够住的,你先收购材料,待我将正一派与真元宫收拾,正要将飘渺宫搬至龙虎山zhōng yāng,到时还要大兴土木,你且要先做好准备!” “是,教主,无名省得。”无名连忙说道。 高阳记起自己得自终南山还有许多珍贵的材料,却不适合用于此处,当下也不多言,先传了众人祭炼口诀,随后让众人退去,只留虞初一人,不一会儿无天带了刘根青等五十几名护法殿弟子前来,高阳便带虞初出了飘渺宫,由众人升起一片紫云,就往正一派方向而去。 行不多久,那正一派便进了眼底,天sè昏暗,见正一派还有灯火通明,不由问道:“这正一派不是无人么?一应长老全都不在,怎么如今看来也未曾多有败坏啊?” “回教主。”一人站出答话,原来是刘根青,“这正一派中还有一名首席弟子,素有担当,想必是其经营,方才不让这正一派破败不堪。” “哦?我倒要见识一下。”说话当口,已经到了正一派上方,高阳对无天说道:“布阵吧。” “是。”无天挥一挥手,就有二十八人执了七煞yīn魂幡分散开来,按阵形排布,将黑幡摇动,顿时yīn云四起,狂风大作,黑云冲空而上,无天但掐法诀,伸手一指,有一团紫气落在下方,那黑气上冲,分二十八道,入了紫气团中,无天发雷一震,一阵鬼嘨呖叫声响起,yīn云四合,将正一派全部包裹在内,立见阵中鬼影呼啸,正一派中喝声四起,法术白虹冲空而上,但哪能破开二十八位炼气化神之辈所布成的大阵。 因高阳不曾发话,众人也不痛下杀手,高阳对众人说道:“且随我进阵,降者不杀,待我将这正一派师祖前辈逼出,此役便成了。” 众人应是,无天掐了法诀,七煞yīn魂阵开了一道口子,一众门人簇拥着高阳进了阵中。 高阳先对刘根青说道:“你们且下去说道,若是皈依,自当大道无量,若是反抗,你等当知如何行事!” 刘根青等人心头大震,连忙拜过,便冲将下去,高阳又对虞初说道:“如何?你神念强大,可感应到特殊之处么?” 虞初手中的拂尘光芒闪闪,却正在用法力祭炼,闻了高阳问话,便恭敬回道:“师尊,这地下万丈之处是熔浆所在,那有一处空间,对此我感应甚敏,想来他们师祖前辈便藏身其中。” “哦?哈哈!” 高阳先惊疑一声,复又大笑,道:“如今他正一派受难,有道统失传之厄,他却还不出现,定是感应你我在此,惜命不敢上来,罢了,且看我手段!” 笑罢,将手一扬,手起过处一道彩光飞出,裹现一张卷轴,正是大千演绎图,坠落地下,钻了进去,那图中黄光sè彩微亮,如鱼入水,不留丝毫痕迹,大千演绎图便往地下潜去。 大千演绎图作为高阳的证道之宝,与本身息息相关,已经与心神圆满相合,下潜到万丈之处,果然就见一个白灼圆形似的光芒正落在熔岩之下,受地火磨炼,周边灼热气息升腾,竟然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宝,其品级绝不在坎离丹鼎之下。 高阳心中一动,大千演绎图铺展开来,化一亩面积,兜头就落了下去,这圆形白灼光球立时震颤起来,却在此时,大千演绎图中传来高阳的喝声:“若不想天劫降临,乖乖缚手就擒,我还可容你加入我玄教,传你渡劫之法!” 那圆形白灼光球闻言,果然顿了一顿,趁此时机,大千演绎图彩光大作,连图带光猛然往下一坠,势比陨石天降,彩光先至,就将圆形白灼光球裹住,图画后到,将之一兜,就收进了图中世界,立时间图中世界各放光芒,将圆形白灼光球劳劳束住,这时内中传来一阵怒吼咆哮,那圆形白灼光球跟着光芒大作,震颤连连,却哪里能够脱身? 大千演绎图微微一颤,便缩小卷起,化一杆卷轴,通体莹白,却有彩光流转,从中传来高阳一声轻笑,便往上方升起。 ; 第九五章 真元成奸,连环算计 高阳将手一招,从正一派地下升起一道彩光,化一杆卷轴落到手中,高阳对无天与虞初说道:“主事之人已经入我图中,剩下的事情你们来处理,切不可留下隐患!事后你俩来宫中见我。” 无天与虞初连忙领命,高阳便拿着大千演绎图出了七煞yīn魂阵,复驾起一道紫云飞往玄教。 一路上大千演绎图不时颤动,那彩光晃动,流光溢彩,煞是迷人,高阳冷笑:“我这图内含世界,以法化界,以术演天,但入图中,生死不得自己,禁制发动,世界毁灭,一切恢恢,泡沫尔!” “你再有乱动,休怪我将禁制发动,将你炼成恢恢!” 图内之人挣扎不能脱离,听高阳言语,心存惧意,遂不动弹,却还有怒吼声传出:“你这人言语间行诡诈,将我困住,我即入你图中,你将待如何?” “哈哈。”高阳大笑,道:“我告知与你,终南山与万塔寺大战,我yù保全我玄教,自然大开山门,广收门徒,不曾将你打杀,一是怜你修为不易,二是多一人便多一分力量,只要你皈依,我自有方法使你渡劫。” 图中那声音沉寂许久,高阳不急不缓驾云观星光夜景,过得片刻,图中那人传出声音:“你莫要诳骗与我,你虽法力高强,却也不曾渡过雷劫,你有何方法让我渡过天劫?” 高阳冷哼一声,道:“你既知我法力高强,还要诳骗你作甚!罢了,我传你一套法诀,你只听开头,便知我大道玄妙!” 当下就有黄庭经义自高阳口中诵出,化一线清音进了手中卷轴中,响在图中世界,如天雷轰响,那人听得,立时发出一片惊声颤音,随后沉寂下去,高阳讲到炼气化神便停了下来,那图中之人立时呼道:“这是何妙法?” 高阳笑道:“此乃我黄庭妙法,再告知于你,今rì我还助我一名弟子渡过五九天劫,想来你方才应该有所感应才是,如何?皈依与否?” 那人沉吟起来,高阳不急,过了盏茶时间,眼看玄教在望,那人终于说道:“好,我愿意皈依,但不知要何章程?” 高阳大喜,说道:“也无其它形势,你对自己本命道心发下誓言,永不背叛我玄教,我再传你黄庭妙法便算了却形势。” 那人没有过多犹豫,按高阳要求发下誓言,高阳便将黄庭传下,有此两种,黄庭能让其遵从自己教化,誓言也起至束缚作用,两者叠加,也不怕这人能脱离自己掌控。 回了飘渺宫中,将黄庭传下,就对图中那人说道:“你先自行修持,待你法力转化之后,我再助你渡劫!” 说罢就将大千演绎图一抖,展将开来,一片彩光裹着一颗白灼圆球而出,又将宏净塔祭出,将白灼圆球收进其中,一甩袖袍,宏净塔便飞出宫外,化一丈高立在边上,似若一件装饰,黄甲与白狼见得又是啧啧感叹一番。 高阳正端坐云床上,飘渺宫也是宫门大开,正等待无天与虞初带人而回,突然龙虎山西南方向冲起一道金光,化一龙形盘绕,高阳运足目力,眸中紫光如漩,远远看去,金龙之下是数十座山头,还有宫殿成群,正是真元宫所在,此时竟然升起了阵法,高阳冷笑一声:“倒是jǐng觉,可惜纵是开启阵法也是无用。”话罢,不再理会,继而闭目养神。 却说真元宫此时真个风声鹤唳,一众长老聚在一起,应杰高坐上位,众多长老嗡嗡吵吵不休,都在讨论纷纷,有人说道:“他玄教如今将正一派围困,我真元宫与其结仇,他玄教也必定要来行杀伐手断,这可如何是好?” “今rì早里,他玄教便弄出那般声势,我远远还看到他玄教有人渡了五九天劫!五九天劫啊!” “我真元宫必不是对手,这可如何是好?” 应杰脸sèyīn沉变化,作几种sè彩,却也不制止底下诸人讨论…… 却说毕天方府中此时热闹非常,下人仆从端茶送水,珍果糕点端送,却是府中来了客人,一群数十人和尚,有老有少,有壮有青,为首者是一身形魁梧,眉须皆白的老和尚,这老和尚体若镏金,目光不正,似邪似寒,偏偏脸上挂着祥和笑意,粗一看还不觉,细看就觉虚伪,但若高阳在此,必然第一眼就认出,这正是偷袭了自己一记欢喜禅光的净语! 此时净语坐在上位,旁边还有一个身穿血红枫袍之人,竟然是孤叶城,其他人因身份修为不够,都在下位相陪,毕天方使命献殷勤,赔着小心问道:“上师来此所谓何事?弟子愿为上师分忧解难。” 净语眼皮跳动,寒芒爆闪,杀气瞬间散出,毕天方只觉胸口一闷,但脚心滞脚软,差点跌倒出丑,还好那气息转瞬就逝,净语说道:“无它,这龙虎山正处边境,实为要地,吾等前来普渡愚昧之人,那玄教都是魔头,我佛慈悲亦也不容,当作恢恢是也!” 毕天方听了大喜,转而忘了刚才那股气息差点让自己出丑,更觉大事可为,连忙说道:“正是,那玄教实为yīn魔之属,不明天地道德,确该当杀!” “只是……”毕天方又支吾一阵,净语皱眉喝道:“但讲无妨!” 毕天方连连作揖,道:“上师莫恼,只是上师刚来,不知如今他玄教实力大曾,今rì闹出好大一场动静,更有其门人渡过了五九天劫,其教中不下三位返虚之士,加上那是其玄教本土,又有阵法禁制,我等这样前去,必是讨不得好处,损兵折将在所难免。” 净语听罢顿时脸sèyīn沉,哼道:“我受了暗算,失了五分之一的法力,若真如你所说,他玄教有渡过五九天劫之人,怕却实讨不得好处,你可有办法?” “这……”毕天方支吾半天也说不出定计,一旁的孤叶城突然哈哈大笑,目光中血光隐隐,说道:“哈哈,这有何难?吾这便有一计。” 净语听了顿时大喜,道:“道友且说来,你我都与那无量小儿有大仇,正好将之打杀了事,以完因果!” “正是此理!他无量必死!”孤叶城想及门派覆灭,血影化身被毁,咬牙切齿,说道;“我等何不两面夹击?” 净语一听,问道:“哦?如何行事?” 孤叶城yīn冷一笑,道:“说来也正是他玄教离心离德,他无量小儿四处结仇,上次吾本是寻拂云公主晦气,却见得他与真元宫有隙,我等何不联合真元宫,正好两面夹击,必可一击而溃之!” 净语听了,顿时大喜,连呼妙计,又对孤叶城道:“道友想来认识他真元宫之人,还要道友走上一趟。” “小事尔,道友且候我的好消息便是。”说罢,孤叶城使了幽冥血遁,化一道血光渗入地下,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此时真元宫争执正热,全是说的晦气言语,应杰听得大是烦恼,拍案而起,喝道:“都给我住嘴!” 众人见宫主发怒,立时闭嘴不言,却不想殿中突然传来一阵怪笑声,一应真元宫之人一惊非同小可,纷纷喝骂:“谁?什么人?怎么潜到此处?……” “喋喋喋,徒自发怒有甚用处?哼,就这破阵法哪能阻我孤叶城。”话音刚落,从地面涌出一片血光,孤叶城从中浮现身出来。 真元宫众人顿时骇然失sè,连忙将孤叶城团团围住,应杰喝道:“孤叶城,你来我真元宫所为何事?若想来我真元宫行凶,说不得我将两位师祖请出,你必难逃一死!” 孤叶城先自脸sè一变,随后大笑道:“我特来救你真元宫,不来感谢,还说这威胁之言,莫想断决生机么?” 应杰听了sè变,喝问:“我真元宫无忧无难,何要你来解救?胡言乱语!” 孤叶城大笑道:“哈哈,死到临头还作鸡鸭之态,死了还嘴硬,玄教就要来攻打你真元宫,你真元宫必灭,还说无事,岂不可笑?” 应杰脸sè数变,最后化成yīn沉似水,说道:“那你待怎得?” 孤叶城说道:“与我等一起,将玄教灭除,事后真元宫依附成塔寺,可保无恙。” 应杰脸sè依旧变换不定,过得半晌,说道:“此事待我问过师祖才能答……” 话还未说完,殿中起了一道声音:“我真元宫答应了。” 孤叶城大笑,随后应杰邀孤叶城上座,共商对付玄教之计,孤叶城将净语那边交待了底细,应杰方才说道:“那玄教与真应宫同气连枝,两边呼应,若我真元宫要对玄教动手,必要遭其背后毒手,吾想请诸位与我先将真应宫灭去,况且他玄教如今正在对付正一派,正是时机,加上真应宫之人多是女子修真,嘿嘿,想来万塔寺诸位必会应予……” 孤叶城听了,略有沉吟,随后便点头应下,说道:“我这便回去支应,恰好叫毕天方带兵围剿玄教,声东击西,逐而破之。” 应杰大赞:“正是此理。” 孤叶城又用幽冥血遁往郡尉府赶去。 却说高阳这边…… ; 第九六章 教主布局,阴谋对碰 却说高阳这边正等待无天与虞初带人而回,过有一盏茶时间不见人回,殿中清静,这时空灵从楼上下来,依高阳身边坐下,高阳问道:“怎么下来了?飞瑶呢?” 空灵说道:“我将法宝祭炼完,闲着无事,见你在这枯坐,便来看看。飞瑶妹妹还在祭炼法宝呢。” 高阳闻言,呵呵笑道:“你若无事,我倒是有些事情正烦乱着呢?正好要你才好帮我。” 空灵惊讶问道:“哦?什么事情要我才好帮忙?” 高阳笑道:“你知我在终南山所得甚多,那些东西虽好,却也杂乱,你我夫妻一体,自然要你帮我整理才好。” 空灵听了便笑道:“原来是这一事,夫君放心,我予你整理归纳就是。” 高阳大喜,就将身上六个百宝囊全部取出,交给空灵,又道:“这里面还有整整一亩的星灵币,听飞瑶所说,她甚会管理财务,正好交到她手中。” 空灵将百宝囊都收起,道:“嗯,待飞瑶妹妹祭炼好法宝,正要她一道帮忙呢。哦,对了,这些东西整理好之后如何处理?” 高阳沉吟片刻,说道:“以后无事之时,你我都将这座飘渺宫加持祭炼,这百宝囊里面还有许多上好的炼器材料,正可加持进去,将之祭炼成法宫,作为我等居所。所得底蕴便放在二至八层吧,有你们与我坐镇,想来也无差池。” 空灵闻言点头,道:“嗯,夫君所言及是,我与飞瑶妹妹往后也不便外出,便与你坐镇教中就是。” “呵呵,对了,你不是还想要炼丹么,我这还有许多法术典籍呢,你一同拿去整理吧,往后就放置第八层中。”高阳说完,将左手一张,涌起一片紫霞,裹着一堆堆书籍飘浮在殿中。 空灵一挥云袖,一片紫光涌出,将这些书籍裹住,闪得一闪便都消失不见,却被收进了返虚空间,随后说道:“嗯,空灵知道轻重。” 两人说过正事,高阳便与空灵说些甜蜜话语,这在以前空灵万是听不到的,此时听得却是心中甚为欢喜。 正说到兴处,两人依在一起,亲密万分,空灵脸上尽是幸福笑容,这时宫门外降下一片紫云,空灵知道高阳有事需要处理,虽然不舍,却懂得轻重,甚是贤淑,便对高阳说道一声,离了云床往楼上而去。 不一会儿,无天与虞初进殿拜见,礼过之后,高阳问道:“事情如何了?” 无天笑道:“一切顺利呢,正一派全部皈依,所降者五百数十人,我等将其中所得资源也已经带回,还要教主查收。” 高阳料定无甚好东西,便一摆手,说道:“你将之送到执事殿,再将法术典籍等物都拿来我宫中就是,其它资源充库。” 无天自是应下,又道:“教主,现今正一派已除,还剩真元宫,是否……” 高阳沉吟片刻,说道:“如今我玄教人数过满,又新降正一派,况且他真元宫已是做好准备,不宜现在动手,今rì我先开坛**,待明rì再去收归真元宫。” 无天听得是理,那正一派五百多人还有今天收得四千多人,管理起来甚是麻烦,若是爆动起来必是大乱,还要高阳**,给过好处,打上玄教标致,方才能让众人安心,当下便点头应道:“仅遵教主吩咐。” 高阳先对外喝道:“黄甲,你且进来!” 黄甲闻言连忙进殿,拜在高阳之下:“弟子听命,还请教主吩咐。” 高阳说道:“待会儿我**,必有大声势,可迷惑外人,我交你一件差事,需要你天生土遁之术方才能办妥。” 话罢,将手一指,一道彩光裹着一团寒光落到黄甲面前,乃是一卷轴裹着三十六口白寒飞剑,卷轴通体莹白,却彩光溢转,正是大千演绎图;三十六口森寒飞剑正是那正一乾罡剑,高阳说道:“你使土遁之法,将我这大千演绎图放置真元宫地下,正一乾罡剑布在真元宫四周,切不可让人发觉,待明rì方才能一举成事。” 黄甲听得,心中大赞此计甚妙,连忙捧了图卷拜道:“是,教主放心,弟子已经将土遁术修至大成,必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甚好。”高阳又伸手一指,那大千演绎图与正一乾罡剑立时光芒敛去,不露一丝气息,随后道:“好了,你且退去,待我**之时,你再行出动。” “是,教主。”黄甲领命退出宫外。 高阳一掐法诀,铛!一声浑厚沉重又显庄严的钟声自宫外钟楼上响起,荡漾在玄教上空,教众立时便知教主要开坛**,顿时间一片沸腾,门人弟子齐往飘渺宫赶来。 不多时,飘渺宫里外三层都是人影,更有排在山林间的,寻那树梢枝头而坐,随风而荡,月光之下影影绰绰,宫中之内如今在坐的是那些在职人员,还有往前的内门弟子,今rì所收之人与外门弟子俱排在宫外,高阳见得,微有一丝想法:“门人弟子渐多,往后还要分出jīng英来,做我真传弟子,成我玄教中流砥柱。” 众门人拜过高阳,礼过之后,都盘膝而坐,高阳随将黄庭诵讲。 从外而观,声起处,只见飘渺宫外升起一片紫气霞光,冲上云霄,紫霞中现了金sè如针芒毫光,有经文流溢,随生随灭,在紫霞中悬浮飘荡,沉浮游离。紫金光芒将玄教笼罩,突听一声霹雳!紫霞翻涌如波涛,从紫霞中闪烁出道道光芒,有红有绿,有白有黑,有蓝有黄……各种光芒大作,化彩光耀空,那彩光中有真火雷光、剑气兵甲、气体凝形、生灵鬼怪……竟然是种种法术显化!奇炫玄光相争艳! 这一片紫气霞光其实就是高阳的鸿蒙元神显化!炼神返虚之境的手段此时方才显出,元神从虚到实,可虚可实,玄妙不可明状,炼神返虚,可将元神实体化,是故多有受劫的修士将肉身抛却,只磨炼元神,待法力高强,更能使用其返虚之神通,还本返原,再炼出肉身来,与元神更是契合。 只是抛却肉身一来,那元神便少了肉身保障,易招人所算,元神受损可非儿戏!轻则法力大降,重则元神崩散,牵扯到魂魄真灵,只能灰飞烟灭!是故,若非元神打熬的jīng练异常,也无人敢轻易将元神放出,毕竟元神乃xìng命之所在,谁也不敢轻易开此玩笑。纵是那些佛教中人,舍利金身乃是出了名的坚硬强悍,不到生死关头亦不会轻易将肉身抛却。便是为此,那净语才将高阳恨之入骨,只顶着舍利金身而现世,全身镏金,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其本体舍利元神。这且不说。 却说黄甲听了高阳法旨,那讲道声一起,便抱着高阳的大千演绎图和裹在内中的正一乾罡剑使了土遁术往地下钻去,他在护法殿也待过,知道出入法诀,一路出了玄教之外,望定真元宫方向急速遁去。 此时黄甲将土遁术修炼至大成,仗了天生土属xìng神通,土遁之法已非当rì模样,只见一团黄沙在地下流动,所过之处,土石皆要被渗透而过,不声不响,无声无息,就如水中暗流一般,若非亲眼所见,任谁也看不透此中玄妙,纵是神念神妙,亦只扫过茫茫土沙,黄沙一顿就是一体之境,怎能发觉?是故黄甲方才敢和高阳考耀说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加上高阳弄出那般大动静,吸引了目光,更是给黄甲老大的便利。 过有片刻钟,黄甲已经到了真元宫之外,只是真元宫起了大阵,就连地下也被金光锁住,黄甲暗骂一声:“死货竟然这般jǐng觉。”无奈只好往下方潜去,所喜的是这阵法不能直通地火,否则他土遁术也是无用,这阵法护罩只到百丈深便是头了,黄甲大喜,从下方穿过,顶上还是一层厚厚的金光护罩,不敢稍有怠慢,只是来到zhōng yāng地处。 想及将卷轴藏好方位,四下里游搜一番,寻到一块巨石,顿时大喜,用遁法钻了进去,又掏空了中心处,将大千演绎图便放在里面,从一端出来,手中捧着三十六口飞剑,带出一片石粉,正暗道:“待我在将这些飞剑摆在阵法四周,明rì教主就可一网成擒,妙哉。” 正要游动身法,突然见一道血光从上面阵法金光护罩中钻了出来,顿时一惊非同小可,连忙止了刚要游动的遁法,就如一团土沙不动,所喜那血光顿也不顿,急速便走了,黄甲吓出一身冷汗,又看了那血光所去的方位,觉那遁光甚是熟悉,似曾相识,突然想道:“咦?那血光好似?对了,是幽冥血遁!那是孤叶城!不好,他怎么和真元宫参合一起了?定然是有yīn谋!需得赶快通知教主!” 刚要回转,实然暗骂一声:“我这是糊涂了,不管如何,还得将教主吩咐之事办妥才是,纵是有所yīn谋,真元宫也是瓮中之鳖,却不可坏了教主大事!” 想罢,黄甲连忙用土遁术游动起来,因有刚才之事,他却不敢大意,速度也自慢了许多,过了一盏茶时间,方才出了阵法之外,又恢复速度,升到阵法金光护罩四周,寻到石块便钻入进去,将一口飞剑留在里面,出来时还带出了一把石粉,就这样,过有片刻,黄甲已经将真元宫四周游走一遍,正一乾罡剑业已布置妥当。 “事情已毕,还要赶快回去禀告教主才是。”心中如此作想,黄甲当即便离了真元宫,往玄教急遁而回。 阳之:yù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第九七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乱! 黄甲急急遁回,到了飘渺宫外,听高阳**,四周尽是人影,那讲道之声如雷音滚滚,响彻飘渺宫内外,将玄教都笼罩住,黄甲因有急事,从宫外便挤过人群,进了大殿,待要再上前,又怕打扰到高阳**,破坏这庄严之气氛,一阵为难,只急得抓耳挠腮,搓手叹息不止。 高阳正将黄庭讲至炼神返虚之处,见得黄甲此番模样,料定有变,当下便止了演讲,飘渺宫外的紫气霞光更是裹着金光经文,内中彩光术法,翻涌着往中一聚,显了鸿蒙元神,身若晶质琉璃,随后化一道紫光没入飘渺宫中,钻进了高阳眉心泥丸宫内。 众门人弟子正听至兴处,**声一停,立时便从妙境中清醒,心中甚是叹息,却不敢有声音发出,数千人一片寂静,黄甲连忙上前,拜倒在前,高阳问道:“看你此番模样,莫非有所变故么?” 黄甲拜道:“回教主,弟子已将教主吩咐之事办妥,只是弟子在真元宫地下,那时正将教主的大千演绎图置好,刚要遁出另摆剑阵,却见一道血光从真元宫上方阵法中钻出,弟子细看之后甚觉熟悉,原来是当rì被毁了血影化身的孤叶城,弟子但觉有变,将剑阵摆好,这才急急来禀告教主,还望教主定夺。” 高阳闻言,立时皱眉,心中想道:“这孤叶城当rì被虞初毁了血影化身,将此仇算到我头上,其人睚眦必报,如今联合真元宫,必定要对我行不利之举,哼!此人炼就邪法,来无影去无踪,若来我玄教,我门下弟子定要死伤不小,既然找上门来,也罢,今rì必将这祸害剪除不可!” 想罢,高阳对底下众门人说道:“你们在此等候,待会儿听我法旨!” 众门人弟子知有重事,不敢怠慢,连忙拜道:“是,教主,师尊。” 高阳便下了白玉云床,往楼上而去,行至九层,来到左手偏房,内里紫光隐隐而透,知是空灵在忙,当下便敲门而入,果见空灵正将一件百宝囊收起,走到其床榻而坐,便说道:“你且得住了。” 空灵将百宝囊收起,问道:“可有事情?” 高阳目光隐隐有寒光闪烁,道:“那真元宫有变,孤叶城竟然与他们参合到一起,必是针对我玄教无疑。” 空灵一惊,道:“孤叶城?他怎么和真元宫参合在一起?” 高阳说道:“你不记得上次孤叶城被毁血身么?他将之算到我头上,当rì说不死不休,必不会善罢干休,此次定是来对我不利。” 空灵紧张问道:“那老魔邪法诡异,夫君,你可有办法应对么?” 高阳冷笑,道:“嘿,他逃跑也就罢了,如今他现身出来,我已经布置妥当,只要他还来真元宫中,必叫他难逃,夫人放心就是。” 空灵听了略有松心,却还秀眉微蹩,道:“夫君,能否带我一同前去,我如今已将剑阵炼成,正可助你一臂之力呢。” 高阳抚了空灵背后秀发,笑道:“不用,我离去之后,玄教为我根基所在,不得有失,正因有你坐镇我才放心咧。” 空灵听了再想开口,却想正是此理,只好无奈点头,道:“既然如此,夫君放心,空灵定将玄教护住就是。” “夫人且与我下去,做过交待我便出发。” 当下高阳便与空灵一起,往楼下而去,不多时便到了底下大殿,两人携手而坐云床上,高阳道:“有魔头yù对我玄教行不利之举,吾yù前去除魔,无天长老,你带七煞yīn魂阵与我同往;虞初,黄甲,你们随我一道,其他人都给我留守教中,听你等主母法旨,待我等出去,且将阵法升起!” “是!谨遵教主,师尊法旨!”众门人弟子齐声呼应。 …… 且说孤叶城离了真元宫,使幽冥血遁往毕天方的郡尉府而去,也未曾发觉行踪恰好被黄甲看破,一路急遁,不多时就到了郡尉府中,自地而钻出一道血光,从中现身出来,净语当下便合什一礼,道:“道友如此急速,可还顺利?” 孤叶城狂笑一声,道:“那真元宫岂有不应之礼?只是他所言,玄教与真应宫同气连枝,遥呼相应,若要覆灭玄教,还需将真应宫除去。” 净语抖动白眉,颇为不乐意,道:“虽说我等来此任务乃是将龙虎收为我等后方之地,但剿灭玄教方才是当务之急,何故行此曲折之举?” 孤叶城笑道:“道友且听贫道道来,那真元宫答应事后皈依佛主,算是我们自己人,他此计虽有借力之嫌,却也是实属之言,不先除真应宫,玄教有外援相助,必不好覆灭,且真应宫也在本在目标之内,不算多事!道友不知呢,那真应宫修的yīn水寒属法门,门内都是女子成群,元yīn丰足啊!嘎嘎嘎!” 净语听得此言,立时眸中邪光大盛,复又合眼现慈悲,合什念道:“善哉善哉,正如道友所言,都在我佛普渡之下,真应宫确实该当先灭。” 孤叶城大笑,指向龙头山方向,又道:“道友,要行先除真应宫而不让人发觉,此时正是时机,你看,他玄教还不知大难临头,还弄出那般声势,作给谁看呢?哈哈!” 众人顺着方向看去,见玄教上空采光祥瑞,却都大笑,毕天方狂笑道:“无量小儿正在提前为自家超度呢,哈哈……”众人齐齐大笑不止。 过得良久笑声方毕,孤叶城说道:“依我之见,为使保险,我们兵分两路,一路与真元宫会合,直扑真应宫;一路带兵将玄教围困;诸位以为如何?” 毕天方当即大赞,道:“好好好,此乃声东击西也!” 净语也无不点头,众人便开始商议分兵之举,净语想念着真应宫的女子元yīn,便当先说道:“会合真元宫扑灭真应宫之事就由老衲领我门下前往,围困玄教之事还当由孤道友带剩余僧众与毕施主前往才好。” 毕天方一边想立功,一边想玄教灭亡,当下就道:“愿听上师安排。” 孤叶城看了看,净语此次带了三十个弟子,个个都是炼气化神之辈,更有十来人是圆满之境,人手一件中级佛塔,料定有这些人前去,扑灭真应宫应该快速无比,这些和尚见了女修哪会放过?又想到亲手将毁自己化身的无量杀死,眸中就血光爆闪,当下便也说道:“好,就依道友之见,事不宜迟,我等这就行动吧。” 净语心切,对孤叶城与毕天方说道:“那老衲先行一步,毕施主还要加紧调兵,尽快将玄教围困才是。” 众人应是,净语便带着三十个弟子出了郡尉府,飞空而遁,化一道金光往真元宫而去。 却在此时,玄教方向的彩光紫霞金光全部一下收敛,孤叶城连忙对毕天方喝道:“快快前去调兵!” 毕天方不敢怠慢,连忙出府调兵而去。 再过一盏茶时间,那玄教突然起了白云虹光,雾气缭绕,将玄教全部笼罩,却是周天乾罡大阵运转了起来,孤叶城与毕天方还有僧众们不知何故,毕天方已经调整好五千兵马,对孤叶城道:“玄教已经起了大阵,莫非有变不成?” 孤叶城狂傲,大笑道:“如此小阵,吾来去自如,切莫担忧,这阵法起得正好相助你我,省得让他玄教逃脱,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无量要自亡玄教也!” 毕天方等人听得心中大震,那僧众都大诵佛号,毕天方狂笑道:“他玄教今rì必灭!” “出发!” 一声喝令,孤叶城与毕天方等人带五千jīng兵浩浩荡荡往玄教方向扑去。这些士兵都是周国边防jīng锐,毕天方又存心要求上位,自是花费许多心思培养,就是要作为亲兵来使,最少也有炼jīng化气之期,几个领将更是炼气化神之辈,可见这毕天方的野心着实不小啊! …… 且说高阳此时已经带人无天、虞初、黄甲等,共三十四人,到真元宫之外,由黄甲使土遁之术,神不知鬼不觉到了阵法护罩之外,但见金光蒙蒙闪闪,将真元宫全部笼罩。 高阳冷笑一声,道:“如此小道,且看我破之!” 话罢,张口一喷,就是一道鸿蒙紫气打在那金光护罩之上,但见那紫气如丝,灵动如蛇,丝丝蠕动,齐齐往金光冲渗去,不多时,就见那金光中如沾了染料一般紫光铺展开来,那金光护罩还不动如初,完全没反应,少时片刻,那紫光有一丈方圆,高阳将手一指,那紫光涌出一片紫气,将众人裹住,往上一缩,便进了阵法当中,随见那紫光缩小一个沙粒也似的紫sè光点,周围还是那金光护罩,似无丝毫异样。 高阳带众人用鸿蒙紫气裹身,阵法中金蒙蒙一片,如游得水而行,不知不觉便到了zhōng yāng地处,上面是一座占地面积极大的宫殿,依旧是那阵法护得雨水不进般的模样,隐隐听得上面有声响,高阳料定这便是主殿所在,当下便带众人往上方潜去…… 阳之:yù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第九八章 一触即发,情势危急 高阳带众人浮上,离地面尚有三尺,便停了下来,伸手一指,身外紫气翻涌,分出一道,往上面衍生出去,到了地面只有一指大小的紫sè光点,借此连接,紫气中的众人就能看听到外面的一切。 “死贼!!!” 只一眼,众人俱是心中大怒!双拳都捏得咯咯作响,牙齿崩咬,怒不可遏! 只见此时上面应杰正招待净语上座,那净语说道:“贫僧带吾门下,待来助诸位将真应宫铲除。” 应杰大喜,却凝眉道:“就怕他玄教来阻。” 净语合什念了一声佛号,方才说道:“诸位道友不必担心,贫僧已让孤叶城与毕天方带人去围困玄教了,正好声东击西,待我等助诸位道友将真应宫剪除,便可转身来对付他玄教,正可一举而下!” 正是净语这番言语,玄教众人听得岂会不怒,所幸还记得不能出声,否则岂会隐忍甘休?高阳心中杀意凛然,暗忖道:“这净语yín僧在此,今rì不将你打死!必不甘休!” 心中怒气与杀气涛天,却还保持着理智如古井不波,高阳传音给黄甲与虞初:“黄甲,你速速给虞初加持遁法,虞初你随后速速回转教中,切要抵挡住孤叶城,待我将这群贼子灭杀,再回去将那孤叶城斩杀!” 两人听命,黄甲连忙掏出一把星灵币,足有十枚之多,心在滴血,却不敢怠慢,张口就是一团三昧真火喷出,将星灵币裹住,瞬间就烧成液状,里面灵气浓郁,黄甲又张口喷出一团黄庭紫气法力,入了真火中,与那灵液浑成一团,掐了法诀,念动咒语,灵液涌动,不一会儿就结成一枚符箓,上面符文作黄,闪闪发光,一收真火,黄甲便将那符箓给了虞初,传音道:“这枚符箓只能用时一刻钟,里面的灵气便要消逝,也够你所用了。” 虞初接过,稽首称谢,又向高阳拜别,高阳一掐法诀,一团紫气便裹着虞初往阵法外疾遁而去,出了阵法外,虞初将土遁符一把捏成粉碎,黄沙般的光芒涌起,将身一裹,便自遁走。这种符箓之术,恰是法术大成与三昧真火加充足的灵气材料为本,方才能够炼就,黄甲花了十枚星灵币心疼的直咧嘴。 高阳又传音对黄甲说道:“你且去通知真应宫,将这边的事情原本传达,言吾将这些人困住,叫他们一同前来方才能全部剿灭!速去速回!” 黄甲不敢怠慢,连忙点头应是,高阳将手一指,黄甲身外的紫气涌动,裹着其便自往阵法之外遁去。 黄甲一走,上面应杰与净语似已商量妥当,只见那净语急切催促,道:“事不宜迟,诸位还请与我等一同前往,方可将真应宫剪除。” 应杰当即起身,对净语稽首道:“还请上师稍等片刻,吾这就请两位师祖出关。” 话罢,应杰刚要掐运法诀,地面有金光涌起,高阳一惊,原来应杰正要从上面而下,高阳等人就在正中下方,应杰一入地面下,必要被其发觉,想及出其不意,却是不能。情急之下,连忙大喝一声,一掐剑诀,轰的一声震响,从真元宫护山阵法外边,忽然竖起三十六道冲天白虹森寒剑光,猛的旋动,剑光流转,如若通天光柱,将真元宫数百亩面积连同护山大阵全部笼罩!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一声长嘯,高阳将大千演绎图催动,立时彩光大作,大千演绎图铺展开来,在地下化一张巨大彩sè图画,将真元宫地下包裹,彩光绽放,直透地下天上,下达万丈,上及真元宫全境,似要将真元宫连山带阵都收进图中一般!但真元宫护山阵法早已发动,金光流转,一时间相持不下。 而高阳人已带领无天等护法殿弟子化一道紫光冲起,喝道:“yín僧,给我死来!” 喝话中,左掌一拍,祭出坎离丹鼎,一团金光飞出,内裹一尊玄黑大鼎,势比流星赶月,半途中迎风而涨,化两丈高下,直往净语当面撞来! 高阳动手,一切发生在石火电光间,真元宫众人与净语等人绝没想到高阳就藏身在下面。高阳来势极猛,净语纵是法力是高阳的四五倍之多,却也骇然一惊,百忙中连叫声都不及发出,所幸xìng命关头,只来得及将本命佛塔祭出,只见光秃头顶脑后飞出一轮金光,裹着一尊九层金塔,飞至头顶,垂下浓浓金黄佛光,将自身裹住。 轰!坎离丹鼎撞在净语身上,净语只啊一声吼叫,便被撞飞出去,如炮弹也似,化一道金光倒shè而出,半途中金血狂喷,这是其舍利金身中的本命jīng血所在,却是受此一击,终是有心算无心,重创而退!坎离丹鼎也倒反shè而回。 “真元宫贼人受死!!!”无天带人也是狂吼而出,各出法宝,当先将七煞yīn魂幡祭出,拿在手中狂摇不止,来布成大阵,顿见yīn云四合,狂风大作,瞬间就是鬼影绰绰,呖啸阵阵,yīn鬼四下穿梭扑食,往真元宫一众冲杀过去,且还不够,使了全力又将法宝祭出,便见各sè宝光四起,有无天带头,祭出一柄无把金刃,乃高阳所赐的中级法宝,杀伐甚利!一声着字出手,当先shè出一道金光,往应杰颈脖绕去!电闪而至! 应杰只来得及狂吼一声,口中喷出两道金光,往前面金光一阻,只听锵锵两声,火光四溅,再看之时,就见一柄无把金刃正与两颗金珠斗在一起,金刃狂劈狂斩,金珠冲撞连连,无天与应杰俱是狂吼大叫,瞬间就拼了数十上百来记,但见金光四溢,火星飞溅。打得兴起,无天将星光刀,血光珠都祭出,往应杰头顶打去,应杰大叫一声,使了元龙法相将血光珠抵住,正是两者相克,相交的滋滋作响,又分飞出一颗金珠,将星光刀挡住,却不想无天将金刃一退一进,如矫龙鱼越,过了抵挡的金珠,直往应杰头颅斩来! 应杰见无天如此凶悍,顿时魂飞天外,将身一缩,退了一和尚身后,一推而上,让他抵了一刀,那和尚正抵其他人手,突逢变故,只来得及一声惨叫,那金刃电闪间往其脖颈一绕,纵是有一件佛塔顶在头上,奈何品级不到,法力不纯,佛光瞬间就破,金刃将其头颅割下,一声大叫,飞起的光头中飞出一粒半虚半实的舍利,入了那尊金塔中,还要逃离,就被数百只yīn鬼扑了过去,将金塔裹住拉扯,更有钻了进去的,不一会儿就听一声惨叫,金塔光芒一敛,掉到地面上,魂飞魄散。 无天紧追应杰杀去,其他人也将真元宫与和尚们围住乱杀,因是偷袭,只杀得百多人手忙脚乱。只见真元宫与僧众这些人法宝不及祭出,就yīn风阵阵而过,鬼影穿梭,但被扑中,便被透身而过,鬼影手中抓着其元神魂魄,继而百鬼来聚,将之分食个干净,只一个照面,就被袭杀十数位。 高阳却知这效果只是暂时,自己这方毕竟人手不够,法宝也比拼不过,拿定主意要先杀死一些,甚至将净语打杀,这才能一路通胜,当下见净语被一招打飞出去,连忙追将过去,人化一道紫光紧扑而前,左手起处,混元五气幡,焰轮荆棘都从返虚空间祭出。五声嘶吼,从混元五气幡中冲出五条灰黑气龙,人面龙身,作五种情绪鬼脸,狰狞恐怖,咆哮连连,直扑净语而去;一道幽黑yīn沉的火柱从焰轮荆棘中喷出,所过之处,四周片片扭曲,寒气四冒;又有坎离丹鼎金光大耀,划落流星,直往净塔头顶砸去! 净语人在空中,吐了几口jīng血,神情狰狞万分,见高阳紧追不舍,更是狂吼,堪至大殿墙头,全身一用劲,金粉光芒从身上狂飙而出,化火焰形状,将全身包裹,恰似佛染无名火,丝丝升腾,更有进了头顶上的金塔,金塔佛光大震,有焚音唱起,金塔中每层各飞出一颗虚幻的舍利,九颗环绕在周身,一掐印诀,使了秘法,狂喝一声,身外光焰连同头顶的金塔连绵一片,结成一座金粉光芒的幢塔。 高阳攻击齐至!轰的一炸响,大殿抖动,劲风狂扑而开,只见中处那净语不动不摇,脸上狰狞冷笑,身外结成的金光幢竟然如水波荡漾,纵是高阳攻击凶猛,亦全被阻在外边,一丝也伤净语不得。 高阳顿时一惊:“不好!这yín僧的法力竟然如此雄厚!我大千演绎图与正一乾罡剑俱不在手中,杀他不得!” 净语此时已经看清形式,顿时狰狞狂笑:“哈哈!好好好!竟然自投罗网,便给我去死吧!”一声狂吼,掐了法诀,身形狂涨,直至三丈大小,身外金粉光芒琉璃,披在身外,顶着本命佛塔狂吼一声,身形一震,就挣开了那五条混元气龙,一拳挥出,打在坎离丹鼎上,一声铛响,金铁交鸣,破了离合仙光,直中坎离丹鼎本体,将之击飞得翻滚而退,迎着黑幽浊火,直往高阳扑去,狂笑连连! “此獠好强的金身,法力更在我之上,不可硬拼!” 高阳料定不是敌手,大吼一声,将身纵起,化一道紫光冲破了大殿,望空而走。 “休走!留下命来!”净语狂吼大叫,化一道金粉光芒紧追而去! “哈哈!众位长老莫乱,来人不可虑也,听吾号令,围而可杀之!!!”却是应杰终于分清了形式,一边避开无天,一边大声喝道! 无天顿时大急,喝道:“护法殿弟子听令!结阵而守!” 玄教众人见四周近道人联合,又有数十件中级法宝,顿时大急,连忙听令,聚在一处,将七煞yīn魂幡狂摇不止,布成大阵,法宝齐齐祭出,堪堪抵住。 却在此时,地下突然轰隆大震,两道声音惊天而起:“该死狂徒!犯我真元宫,吾必将你们杀死!”却是真元宫两位师祖在攻大千演绎图。 高阳人已冲上高空,见情势危急…… 阳之: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第九九章 相交不下,教主有后手 高阳人已冲至上空,后面净语使了金身秘法,紧追不舍,其法力深厚,自己证道之宝大千演绎图不在手中,剑阵也布在外边,其它法宝均不能克他,自己现在万不是对手;下面无天等人虽然杀死二三十人,却被真元宫与那群和尚反应过来,围在一处,法宝神通均被压制,如今也是笈笈可危;更有真元宫两位师祖发现异常而破关而出,如今正在紧攻大千演绎图。 所喜的是大千演绎图材质绝顶,出自混沌,孕育于鸿蒙之质,实为先天之属,高阳将之铺展,背面直对地下,一片遮天白幕也似,上面隐隐有彩光透出,任是两位真元宫师祖如何攻打,也破不得这大千演绎图表面丝毫,一丝痕迹也留不下,又用法力抓摄,拟将这图卷挪移,甚至镇压为已用,但却丝毫无用,当真个一立在前就显不败之势,真元宫一位师祖急怒道:“气煞我也,此图是什么宝贝?破也破不得,要行搬运,可怜你我的法力竟然没有上面那贼子的法力高强!” 另一位真元宫祖师却叫道:“莫要多言,如此好宝贝何不夺来为你我所用?你我将真火使出,将内中的禁制炼化就是,这图还不落到你我手中!” “好好好!”两位真元宫祖师起了贪宝之念,都将真火喷出,一片金sè火海汹涌,却是两人用秘法炼就的真元宫至高神通,龙阳金火,将大千演绎图包裹,熊熊而烧,火势直透图中禁制,势要将大千演绎图中的禁制炼化! 情势危急!高阳一边用御使大千演绎图阻拦地下两位,图中彩光流转,世界运转,苦苦抵抗真火的炼化,隐有不支之象,心中暗叹:“不想除材质之外,内中禁制品级不够,还要受人所克……”一边又御使着坎离丹鼎等三件法宝对敌净语,却伤净语丝毫不得,见其快要追至,所xìng收了三件法宝,大喝一声,速度徒然加快,瞬间冲到了真元宫上方护山阵法所凝成的金龙盘绕护罩下,将口一张,就是一团鸿蒙紫气喷出,打在护罩中,渗入进去,人随钻了进去,化一道紫影电闪而上。 净语追至,往上冲去,进了护罩中,立时如身陷泥潭,四面八方都是一股大力挤压,见高阳不知行了何种秘法,竟然能来去自如,顿时大怒,一声咆哮:“无量小儿休逃!快与我见个生死!”话音中金身连连发力,一步一步往外踏出,每步者牵扯着这个护山大阵,一步走动就是地动山摇,震荡不休!其一边急破阵法,一边心中怒恨道:“若非我本命欢喜禅光被夺,我必能一击将这小贼杀死,何苦还要近身肉搏……” 高阳人已借鸿蒙紫气冲到阵法护罩之外,见净语如此凶猛,顿时大惊,一声叱喝:“正一乾罡剑阵,起!”将手一搓,发雷一震,右掌对天,一声霹雳,从掌心中冲出一道人腰粗细的紫sè雷光,一声炸响,那雷光炸开,分三十六道反卷而下,打在外边竖立起的剑光阵中,各入一口飞剑中。 立时间,一声锵鸣!咝凌凌声大作,飞剑齐颤,剑光如cháo汐般从飞剑中汹涌而出,每道皆有十丈之长,密密麻麻,纵横交错,所过之处,空间都为之破碎,电闪间就落在那金龙形护山阵法中! 轰嗤一声震响,但见剑光随阵法运转,旋转一绞,金光四溢,那金龙之形已是被剑光绞得不成形状,到处都是破洞,金光暗淡,却还有金光从地下冲出,化流水也似流转,生生不息,似还要恢复起来,净语更是借此发力,已快出阵,高阳岂会容它?再发雷一震,立时间飞剑齐颤,第二波剑光汹涌而出! 还不待结果,高阳狂喝连连,复连发三雷,每一记都是百年法力消耗,以其十分之一的元会法力,也只能发动百次罢了! 剑光当真如海啸cháo汐,四面八方俱是森寒剑光,只听咝咝声大作,万物无声,四波剑光如海啸而至,一波比之一波凶猛,第一波只往护山大阵上一绞,立时间地动山摇中,金光轰然爆散开来,阵法被破,下而大千演绎图的彩光直冲而上,辉映着天空森寒剑光,好一片壮观奇景! 剩下的三波剑光,直扑净语来绞,净语脸sè大变,却狂掐印诀一声大喝:“杂而不jīng,能奈我何!”话罢将身一旋,金粉光芒一炸,身外的九颗虚幻舍利往身一没而入,金身旋动中,化一颗斗笠大小的舍利,瞬间往上面金塔上钻了进去,金塔滴溜溜一动,化十丈之高,有琉璃金幢光华垂落,金粉光芒如水波上下波荡! 亿万剑光斩来,将金塔涌没,高阳却脸sè一变,只见那剑光斩在金塔上面,滴溜溜一转,金粉佛光如水波荡漾,剑光全被荡开,一点也伤不得丝毫,金塔中传来净语的狂笑声:“哈哈!无量小儿,你今rì难逃一死!” 高阳大怒,脸sèyīn沉,叹息一声,道:“罢了,种种变故总不让我如意……” 原来高阳是准备将大千演绎图锁住地下,一来防真元宫两位炼神返虚,二为待破了阵法,就将真元宫等一众全部擒拿在图中,那时生死便在自己掌控之中,又有剑阵相助,此战必定大胜!却不想大千演绎图因内中的禁制还不到品级,易遭人以真火炼化,只得苦苦抵挡一番,却有不支之象;又有净语这厮法力高强,失了本命禅光也都凶猛若厮,自己硬拼不得,就连剑阵也如这yín僧所言,杂而不jīng,却是威力不及,奈何他不得,若非这yín僧的本命欢喜禅光不曾失去,高阳无证道法宝在手恐怕照面也都抵挡不得,所幸高阳一开始便有两重算计,如今只是另行一计罢了。 “图来!”一声大喝,地下的大千演绎图猛的一缩,化一亩大小,一个震颤,彩光如炸,冲破了龙阳金火,化一片彩云冲天而上,这大千演绎图中经高阳数千种法术祭炼,有种种妙用,在土地中亦如鱼得水,电闪般冲上了地面,将无天等人卷起,又猛的一颤,洒出琉璃sè彩,要来卷应杰等人,奈何应杰等人法力运转全身,法宝法术都使出,龙吟咆哮,佛塔金耀,将彩光阻住,地下一阵震动,有金火冲起,高阳知事不可为,大千演绎图就托着无天等人冲空而上,须臾间便到了剑光之下。 高阳伸手一指,大千演绎图一抖,将无天等人甩落到身后,大喝道:“净语yín僧,今rì你必受我所灭!”话音还不及落下,见底下真元宫等人都冲将起来,连忙发雷一震,一道紫电打在大千演绎图中,彩光大作,映出一片山河世界,如立体图形,冲空而上,将满空的剑光连同里面的金塔都裹住,突得一敛,彩光山河便全部没进了图中。 但见高阳伸手一指,那些剑光一入图中便都消散开来,显出一座金粉光芒大作的宝塔,图中世界彩光大作,将宝塔牵牵束住,却见那宝塔震颤不休,连带着大千演绎图与内中的世界都抖动不止,竟然要挣破禁制,从中更传来净语的大声怒吼:“无量小儿,待我脱身出来,必是你的死期!” 高阳大怒,却不及说话,下面两道金火冲空而上,哪敢怠慢,连忙发雷一震,发动了第五波剑光,如cháo汐而涌,四面八方往下面两道金火而绞,两声怒吼响彻,龙阳金火一炸,化满空金火罩,将下面全部护住,剑光与金火相交,震颤不休,相互涌没,金火翻腾覆灭又生,剑光却无有后力。 高阳不想在浪费法力,趁一波剑光将下面之人阻得一阻,一声清喝!将手一指,大千演绎图展开,化一座彩虹云桥,升长在东西两边,中间拱起处就在脚下,四周彩光流溢,上达千丈,下耀真元宫全境,将之全部笼罩在内,四周又是剑阵相守,风雨不透,只是不时有震荡从彩桥中传出,却是净语正在挣脱禁制。 高阳只是盘膝而坐,身上紫光蒙蒙,与身下的彩桥所发的光芒连接一片,将身与法宝相合,立时间彩桥便就不动,但高阳竟然一时发动不了图中禁制,只能将净语镇压,净语咆哮连连:“真元宫诸位道友,快将这无量小贼逼出这图之上,莫使其法力连贯,我方才能冲破禁制,一举将无量小儿杀死!” 无天等人见下面金火汹涌,更有十座金光佛塔冲起,但觉不妙,急得脸红赤睛,待要将法宝与神通使出,却听高阳说道:“你们莫作无用功,且将法力打入我图中,任我调用,量他们也是作无用功罢了,待真应宫之人到来,就是这群人的死期!” 无天等人连忙听命,盘膝就坐,齐喝一声,身上紫气升腾,立时就从彩桥上有彩光涌出,与其身相连,得此之助,彩云般的拱桥立时光华大涨。 那下面金火与十座中级法宝的金光佛塔升起,齐往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桥冲来,但彩桥光化流转,那些金火与十座金光佛塔起落不下来,又从金火中升起真元宫一众,以两位中年男子为首,应杰侧身相陪,二十来个和尚亦在旁边,头顶佛光升腾,金塔悬耀。 两位真元宫师祖,一唤胜形,一唤胜意,乃一对师兄弟,两人见攻击无用,胜形指着高阳喝骂道:“你这贼子,今rì必要灭亡!乖乖束手就擒,自废法力,吾还可考虑放尔等一条生路!” 高阳大笑,道:“你们休要多言,有本事就要取贫道xìng命就是!” 胜意大怒,喝道:“莫以为你这法宝玄妙,我等就破之不得么?我看你有几多法力能耗!” 高阳依旧笑道:“你们就吃定我要身死么?难就不知胜败只在顷刻之间?如今你们棋子落完,吾却还有后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哈哈哈哈!” 真元宫众人脸sè齐齐一变…… 阳之:yù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第一百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杀! 真元宫众人脸sè齐齐一变,大有不妙之感,却在此时,净语还兀自在大千演绎图中大叫:“你所等的不过是真应宫来救罢了!可你能消耗几时?待我冲破禁制,纵是真应宫齐来,亦要受死!何况你玄教已受孤叶城围剿,哈哈,恐怕我还未出来,你玄教就要被夷为平地!哈哈,无量小儿,你还有何本事?” 高阳听了大笑,道:“与你等废舌作甚?不出一时三刻,尔等必亡!” 话罢,便闭了双目,再不开口言语,不动不摇,真元宫一众与僧众们气愤不过,虽知此时高阳先就立于不败之境,但也都将手段使出,打着将高阳法力消耗再将之杀死! 只见胜形与胜意两人将手一指,就是龙阳金火喷出,化两条金焰龙形往彩桥来缠;其他人也都将手段使出,就见元龙法相咆哮在彩桥上抓摄冲撞,金塔佛光大盛,抛至高空涨成十丈,如山岳压顶而落,高阳将禁制运转,只见彩桥光芒流溢,顿时攻击落不下来,只是千法齐动消磨,高阳法力一点点消逝。 不说高阳这边胶着,却说孤叶城与毕天方带五千jīng兵,扑赴玄教,浩浩荡荡,老远就能见到,护法殿弟子见来势汹汹,当先就敲响了jǐng钟,空灵正坐镇飘渺宫九层,立时脸上凝霜,道:“夫君所料果然不错!”话罢起身就往从飘渺宫顶端冲出,脚底托一朵紫云,透过周天乾罡阵,就见一团金云滚滚而来,有金甲寒光,一眼认出那当前的毕天方与孤叶城,暗道一声不好。 忙将手一扬,起处一道白虹冲天而上,周天乾罡阵也不阻拦,瞬间冲出了阵外,再将剑诀一掐,就见冲天白虹一震,锵锵声剑鸣,分化成三十六口白寒飞剑开伞也似反插而下,分在玄教之外插入地下,一声清叱,发雷一震,打出一道掌心雷冲天而起,复分三十六道电光反shè而下,打在三十六口飞剑中,飞剑白虹一涨,剑身更是化百丈之巨,空灵一掐剑诀,剑光冲天而上,猛然剑光旋动,如一通天寒虹光柱,将玄教连同周天乾罡阵全部包裹在内。 毕天方与孤叶城不一会儿便至,落到剑阵外,毕天方先令众下:“给我将玄教通通围住,一个也不许跑喽!” “是!”众兵士轰然应喏,一声令下,便分布而开,将玄教围困而起,却不敢进入剑阵,毕天方心急想要灭玄教,便对孤叶城道:“前辈,你看这玄教只作龟缩,起了两层大阵,我等也不知里面情形,前辈法力高强,不若杀个七进七出?” 孤叶城岂会不知毕天方心思,只是冷笑一声,道:“吾要进出,自是容易,这两层阵法休想阻我一分一毫,可是我等计划在前,只将玄教围困,要行灭绝之事,还要会同净语道友与真元宫人等方才能一举成事。” 毕天方听了,知是其理,却还不死心,便道:“就怕他无量小儿不在教中,我们一切岂不是白费?还要前辈前去确认一番才是正理啊。” 其他僧众听了是理,也点头应是。孤叶城听得皱眉,却也知此言不差,若不能确认无量在教中,一切都是白费,刚才那讲道声势突然收敛,也有些蹊跷,当下心中微微一跳,便对毕天方说道:“你此言甚是在理,且让我进去查探一番,你在外带人守候着。” 话罢便使了幽冥血遁,化一道血光没进地下,要从下方破阵而出,刚入地下,想要往玄教内中遁去,突然见一片黑云滚滚在地下滚动,将玄教地下百丈之内尽皆笼罩遮蔽,浊煞之气四溢升腾,更有骷髅头四下飞舞,吸住那浊煞之气,嘎嘎怪叫,却不见有气息透出地面,只在地下凝结,源源不断的吸食地煞浊气,孤叶城一声冷笑:“就凭一件魔道中级法宝岂能阻我?” 话罢,将身一抖,使了血影法身之术,身子扭曲晃动,化一无形无质的血影,就冲向yīn浊煞气中,只是还未进入其中…… “贼子安敢犯我玄教!” 就听一声怒吼从地下传来,惊天动地,话到攻击也到,一片茫茫金光冲来,化万千神异,山川河流,鬼怪妖魔,生灵万物显化出来,内中现一本黄皮书籍,正是虞初的周说,周说翻开,内中化成一个金光琉璃世界,兜头裹来,孤叶城认出这正是毁了自己血影化身的罪魁祸首,立时亡魂皆冒,血河派神通最怕这种空间幻象,又带香火阳刚之宝,若被拉入其中,必要化作其中养料,料定不是敌手,一声大叫,血影电闪一缩,按原路急返而回。 下面一片黄沙也似的光芒升了上来,正是虞初使了土遁术赶来,虞初怕有所闪失,不赶追去,收了周说,按无天给的法诀一掐,便见yīn煞浊气翻腾,从中开了一道口子,正要从中而上,却怕孤叶城再行诡诈,便将周说祭出,化成百亩之巨,内中禁制全开,见内中金文化一片世界,金光大耀,将玄教地下全部护住,料定可保孤叶城不得寸进,这才从地下而出。见空灵悬浮在上,后面还有六位师兄,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拜见,礼过之后,空灵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怎不在你师尊身边。” 虞初拜道:“是师尊怕那孤叶城使邪法行不利之事,这才叫弟子赶回,师娘放心,那孤叶城之法受我周说所克,外面之敌绝不能犯我玄教丝毫。” 空灵这才微松一口气,不再多言,却还不放心,依旧带人观看外边动静。 那外边孤叶城龟缩极快,比电还疾,瞬间就回到毕天方与僧众等人身旁,所喜见下面那黄皮书籍未曾追来,这才暗呼好险,毕天方见他回来甚快,心有疑惑,却另行一说:“前辈当真迅速,这般快就打听到消息了,那无量小儿可在里面?” 孤叶城羞愧万分,却不好意思说自己连面都没露就被人给逼的逃遁回来,但有过上次血影化身被灭之事,他料定那必是高阳所为,便yīn沉着脸说道:“无量小儿确在其中,刚才我还与其交过手,其法力确实大有长进,只是败他容易,却也不好杀死,为免打草惊蛇,吾便退了出来。” 毕天方不知内幕,还将这大吹牛皮之言信以为真,当下大赞不以,更觉大事可为。也是活该孤叶城死要面子,若是他将下面的情景说出,毕天方见过虞初,必然一下就知虚实,却是因此而误了时机。这不?众人连随后真元宫起了剑阵还当是真元宫的手段…… 又说另一边,黄甲业已至真应宫拜见,在真应宫法会大殿,直面见了迎丝与怀清,殿中真应宫长老俱在,黄甲其口才甚滑,他说道:“快快快,大事不妙!真元宫与那群秃驴已经勾搭上了,正要齐来你们真应宫,男的杀光,女的留做采补元yīn,那和尚甚yín,其有言,势要将真应宫擒下作鼎炉,rì夜行欢,调教成那只知xìng事的女奴。我家教主因事先发觉孤叶城的行踪,这才得知秘密,恐你们被灭,我玄教将少一大盟友,事后也要受连累,我家教主又说,几次蒙受怀清道友大德,必要将那群和尚杀死,以报恩情!如今怕是已经大打出手了,你看那剑阵冲霄,正是我教主所布哩。我教主怕迟则生变,恐他们还有后手,那时不能除恶务尽,是故命我来通知诸位,快前往助我教主除了yín僧,也是助你等消了一群狼虎大敌也!” 黄甲一口气说完,真应宫众人听了无不大怒,又见那真元宫方向确实是一道白虹剑阵冲霄,当下就信了十之六七,怀清更是心中涟漪大起,萌动不以,直当高阳是为她才起如此大事,顿时顾不得羞涩,像迎丝言讨真元宫,迎丝素有主见,此时也拍案而起,道:“真元宫如此小人,必不得好死!来人,给我响起法锣!今rì吾将起全宫jīng锐,势要将贼人打死不可!” 此女说话甚是霸气,黄甲听得大喜,迎丝又对怀清说道:“徒儿速去请两位太上长老来,今rì不将贼人杀死,我真应宫必不安宁,速去!” 怀清连忙往后殿而去,不一会儿就有法锣紧急而响,真应宫顿时沸腾起来,又过一会儿,怀清随双亲复回殿中,迎丝一声令下,起千名真应宫jīng锐,浩浩荡荡扑往真元宫方向! 过有片刻钟,便到了真元宫之外,怀清心切高阳,连忙上前对剑阵呼喊道:“无量道友,我等前来助你除魔矣!” 此时高阳正还在与真元宫众人不可开交,只作防守,那真元宫众人也奈何不得,只是高阳法力消耗甚大,脸sè都微有苍白,听了怀清话语,顿觉仙乐天降,大喜而笑,睁开眼眸,顺着声音传来方向,伸手一指,外边的正一乾罡剑阵立时裂开一道豁然大口,长声笑道:“诸位道友来的正好,快来助我铲除这些yín僧!” 剑阵一开,里面的情景立时倒映在真应宫诸人眼前,一眼就见金光佛塔,那发出金光的光头尤是耀眼,再一细看,金光中透出金粉光芒,哪还不知其路数?迎丝大喝一声:“yín僧受死!真应宫听令,给我杀!” “胜形胜意,你们两个小人受死吧!”许谷与易巧夫妇当下爆喝而起,化一片乌云,只见里面电闪雷鸣,使了真应宫最高神通,风雨雷电齐出,直往胜形与胜意来裹,迎丝与怀清带真应宫大战群僧,围起来结成风雨雷电之势,天空风雷阵阵,玄冥之水洒天而泼,任是群僧有十件中级法宝的佛塔也摇摇yù坠。黄甲见得情形,术法不合,帮不上忙,便到高阳身后,也盘膝而坐,将法力加持入大千演绎图中。 高阳见大战而起,伸手一指,剑阵又合了起来,真元宫与群僧立时陷入被动之中,正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如今真元宫与这群和尚哪还有刚才嚣张模样? 阳之:yù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第一零一章 最后结果,真元宫灭 只见许谷与易巧夫妇齐斗胜形与胜意两师兄弟,正是水火之势,人和法术与法宝相合,一边乌黑**,电闪雷鸣;一边金火熊熊,焰龙咆哮;正是势均力敌,只打的劲风狂飙,爆响声不绝! 又有迎丝与怀清带真应宫一千jīng锐,布成风雷之势,将应杰等真元宫与剩下的僧众围起,狂风大作,下起瓢泼大雨,雨点作黑,乃是玄冥幽水所化,彻寒入髓,又发动秘术,乌云聚顶,雷电狂泻而下,如威如狱!只将应杰等真元宫与剩下的僧众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得聚在一处,将法术与法宝齐合祭出,护在头顶,抵住雷电,又垂下云光佛光,挡住玄冥幽水,虽能挣命,却再也无所建树。 应杰突然一声咆哮:“生死存亡之际,我真元宫弟子此时不出力更待何时!” 一片呼啸从底下宫殿群中响起,但见金光升起,元龙法相咆哮,数以千计,齐往迎丝等真应宫身外来绞,声势动天。 高阳哈哈大笑,道一声:“徒劳挣命!”就发雷一震,立时间剑阵锵鸣,咝咝声大作,剑光从四面八方汹涌而出,剑气纵横,密麻状若cháo汐,呼啸着往那下方所起的法术落去,只见剑光如海啸一涌,将那金光与数千头元龙法相淹没,剑光一绞,就化成碎片,金光零星四溅,下面那真元宫弟子法术被破的干净,顿时传来声声惨叫,连绵起伏,但剑光还留有余力,高阳伸手一指,直往下方落下,如冰雹剑雨。 但见所过之处,树木山石崩飞,宫殿成群而倒,惨叫声与轰隆声齐响,血光共剑光起舞,一时间,血肉横飞,剑气四溢,惨叫连天,山林染血,真元宫底下弟子十不存一! 胜形、胜意与应杰等真元宫中人怒吼狂叫,这底下的数千人虽不曾有炼气化神,但都是真元宫往后的希望所在,如今受高阳如此屠戮,真元宫数百年积蓄毁于一旦,岂有不怒之礼,胜形与胜意两人和许谷夫妇打的相交不开,此时见了如此情景,顿时疯狂起来,知事不可为,对视一眼,一声狂吼,将两条龙阳真火金龙爆开,竟然将许谷夫妇逼退开来,趁此时机,往应杰等人扑去,意将应杰等人救走,以图东山再起。 许谷夫妇顿时大惊,喝道:“休走!留下与我等见个生死!”急追而去,乌云滚滚,电闪轰鸣而来。 高阳却再次一声大笑:“哈哈,你等多行不义,今rì必要就死!”将左手一挥,祭出坎离丹鼎与混元五气幡还有焰轮荆棘,放出离合仙光与混元五气还有幽冥浊火,三宝齐出,刚好抵在胜形与胜意两人身前,阻得一阻,后面许谷夫妇便至,又将胜形与胜意缠住,许谷恼两人自己夫妻手中逃脱,要对自己女儿门人下手,顿时大怒,出了十二分力道,势要将胜形两人逼不得离身它顾;胜形与胜意两人被缠,更是怒不可遏,双方一时打出了真火,正是难解难分,轰隆震响不绝,雷光电火狂闪。 高阳见胜形与胜意终于顾不到自己,终于无了后顾之忧,连忙对迎丝与怀清等人喊道:“诸位道友且退下,待贫道来一举将这些贼人除去!”话罢就发雷一震,剑锵声一起,就见剑光剑气汹涌而出,四面八方来袭,迎丝与怀清知这剑阵乃是正一派最强最利之宝,又经高阳十分之一元会的法力催动,料定威力绝非同凡响,正是杀划利器,不是自己等人所能抵挡,同理,真元宫等人亦是如此,连忙大呼:“真应宫弟子听令,速退!” 话罢迎丝与怀清连忙与众长老带门下弟子将身一坠,落在下面山顶上,连成一片,乌云如墨,里面是电闪雷鸣,隐隐将下方之位堵住。 应杰等真元宫与僧众见四周真应宫之人突得退走,风雨雷电俱都消去,眼前豁然开朗,只是一眼,却是亡魂冒起,齐齐大吼:“吾命体矣!”剑光如cháo汐而至,所幸生死关头,还懂得挣命,都大吼一声,就将法宝与法相元龙相合,又有僧众将宝塔祭起,连成一片金光大耀,将众人护得个风雨不透。 剑阵呼啸而来,只是一绞,任你人多也是无用,金龙长吟一声,就是千穿百孔,宝塔齐颤,都光芒大减,护身光罩告破。高阳再发雷一震,还不等第一波剑光消逝,第二波剑光又至,任你法宝众多,每道剑光削去一点,如此亿万道,如何能挡?应杰等人脸若死灰,只来得及一声惨叫,便被剑光淹没,剑光一绞,全部恢恢,就连法宝都不能幸存。 迎丝与怀清等真应宫诸人在下面只见剑光如cháo,形成圆形剑罩,将真元宫等众人包裹,那剑罩一旋,就是血雨飘洒,个个看的目瞪口呆,暗中大吞口水不止,迎丝彪悍,说道:“这剑阵好猛……” 这边动静看在胜形与胜意眼中,却无法分身,急的心如火焚,应杰等人一灭,顿时血冲上脑,三昧真火乱喷,怒吼道:“无量小儿,吾等与你不死不休!!!” 话罢,一声狂吼,轰的一声震响,竟然爆开了一颗中级法宝的金珠,将许谷夫妇与高阳的三件法宝都逼了开去,一声呼啸,却是明知事不可为,望空而走,远远还避开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桥,想从此穿过,再从高空而走,剑阵就底下与空中这两处破绽可寻!下面还有迎丝与怀清等真应宫之人,若是被阻上一阻,就逃脱不得,是故,方才选定上空。 高阳岂会不知他们意图?但自己所等的便是这个将之一网打尽的时机,若是真应宫之人不在,不说将之灭杀,法力耗尽之时,自己等人也都将没命,如今先借许谷夫妇将胜形胜意拖住,让这两人不能顾及自己,这才能将应杰等人杀死;若是胜形胜意两人脱身,以这两人的法力,与应杰等人一起,在自己法力耗尽之前,是不能动自己等人分毫,但自己却万伤不得他们,他们在胜形胜意的带领下,随时可逃,从地下,从天上,或是直接破剑阵而出,是故刚一开始,高阳便不再发动剑阵,为的就是等真应宫到来,作最后结果! 如今已成结局,胜形与胜意还想逃脱,却是休想! “哈哈,哪里逃?!”高阳一声大笑,先将手一指,彩桥一头化虹而起,当头就往其头顶砸去,其势之妙,如神龙摆尾,胜形与胜意还不及反应,瞬间就被拍个正着,轰的一声震鸣,两人惨呼怪叫一声,就被拍了下去,趁此时机,高阳清喝一声,不顾法力消耗,连发三雷,立时剑阵锵鸣大作,剑光如波而出,叠叠凶猛。 胜形与胜意刚将身子顿住,就见淊天剑浪扑来,连忙急吼一声,胜形与胜意将法宝与元龙法相相合,又使出真元宫至高神通龙阳金火与法相结合,两条金龙将两人护住,龙吟咆哮,金焰熊熊,如若实质也似。 剑光齐至,将之淹没了进去,猛然绞动,任你神通与法宝玄妙,仇万道剑光,每道斩将一记,层层切割,瞬间也是千穿百孔,高阳狂喝连连,势不给两位大敌活路,再连发十雷,十波剑光冲将出来,将胜形与胜意包成饺子也似。 真应宫诸人在下面只见剑光如cháo,穿梭如电,形成圆形剑罩,剑光穿梭极速,似有风雷之声,那剑罩旋转,光芒越来越小,渐渐从一亩大小,到十丈大小,突然两声惨叫骤然响起,随后就是血雨飘洒,真应宫诸人哪还不知里面情况?个个看的目瞪口呆,暗中大吞口水不止,那许谷喃喃道:“这正一派果然不愧是当年能雄霸龙虎山的势力,没想到如今没落成这般模样,所留下的剑阵还有如此威能!我真应宫不及也!” 易巧在边上听了,也叹道:“这也是玄教教主法力高强之故吧,十分之一个元会法力,恐怕在你我十倍之上呢。” 迎丝双眸大放亮光,说道:“这剑阵真的好猛,听说威力全开,能同时发动三十六波呢……” 高阳脸sè苍白,更有细汗从额头密流而下,法力消耗实在巨大,此时终将真元宫一众覆灭,本当高兴,可还有一个净语镇压在大千演绎图,若要比较,刚才所灭的全部加起来也没净语一人难缠,如今他还在大千演绎图中挣扎不休,禁制都发动不了,只能将之束缚,若是法力消耗完,就是此獠脱困而出之时,到时万不是其对手。 想要炼化净语,高阳心知情形不容多待,当下就对真应宫诸位说道:“诸位道友,贫道法宝之内还困了一个恶魔,其法力有近半个元会,如今贫道分身无力,还望诸位道友随我等出了剑阵,待我回到玄教,借我门人之力,齐将这魔头炼化之后,方才能了却后顾之忧。贫道不在之时,还望诸位道友帮贫道看守一下这剑阵,里面还有真元宫许多存活下来的余党,等事后贫道再派人来处理。” 许谷与易巧带众门人而上,来到高阳等人面前,从彩桥中就见那座金粉佛塔,又见高阳脸sè不好,知是不能耽搁,便就说道:“道友放心,我等必帮道友看护住了,绝不让一人走脱。” “如此便多谢诸位道友了。” 高阳稽首一礼,先将坎离丹鼎等三件法宝收起,随后将剑诀一掐,从一旁东面桥头处裂开一道豁然大口,再一掐法诀,彩桥一震,化一道彩虹飞出了剑阵,真应宫众人紧随而出,随后高阳又一指,剑阵复又合起,高阳向真应宫众人告别,御使着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虹,破空呼啸,往东面玄教方向遁去。 阳之:yù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第一零二章 玄教炼净语,大千图晋升 却说高阳御使着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虹破空而去,彩虹有亩宽大小,高阳带无天等人全部盘膝坐在上面,彩虹华丽浩荡,在天空上呼啸而过,不多时就见得玄教遥遥在望。 高阳远远见得玄教起了剑阵,剑阵之外还围了数千士兵,不惊反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些兵马还在,便是未曾动手,玄教就未有损失。www.doulaidu.com 这边破空声呼啸而来,孤叶城与毕天方等人连忙转身来看,尚隔得老远,孤叶城使了法眼,眸中血光爆闪,就见得彩虹之上的情景,顿时一惊非同小可,大叫一声:“怎么可能?这是无量小儿?那里面的是谁?” 毕天方等人这时也看清彩虹之上的高阳等人,顿时惊叫一声:“不好!我等中计了!” 彩虹速度极快,眼看就要到来,空灵带一众门人弟子见得,顿时大喜,空灵一声喝令:“我玄教门人听令,随我杀敌迎接教主!” 一声喝令,剑诀掐动,正一乾罡剑阵破开,化成三十六口白寒飞剑,剑气四溢,往那士兵中杀去。又听一阵呼喝声,护法殿弟子当先冲出了周天乾罡阵,后面数千人相随,浩荡而出。 “犯我玄教,你们找死!”这时一声爆喝如雷音滚滚而来,却是高阳驾彩虹将到,尚还有里许地便先声夺人。 孤叶城机jǐng,连忙呼喝一声:“风紧扯呼!”话罢就化一道血光破空而起,因前面吃了个亏,不敢往地下遁逃。却听一声大喝;“魔头休走!”一声轰鸣,从地下冲起一团金光琉璃sè泽,金文流转,就往孤叶城裹来,孤叶城认出来物,顿时大骇,一声爆喝,身外血光炸开,化满天血枫飘落,放一片滔天血焰,将金光阻得一阻,一道血光又从枫叶中电shè而出,内中传来孤叶城大叫:“吾与你不死不休!”随就见那金光文字化成一圆形,里面有一空洞,化一小世界,猛得涨开,将枫叶血焰裹住,微一旋转,里面传来嗤嗤声,血枫全部磨成碎片,又冒出轻烟消散。 孤叶城又弃了本命法宝作挡方才跑脱,毕天方却更是狡猾,几是在孤叶城喊声一起之时,便拉着身边几位将领,大喝一声:“还不遁走更待何时?!”就见十数位亲兵将领一声大喝,使了兵家术法,金光一炸,便没进了地底,虞初只顾及孤叶城却也被他们逃走。 如此一来,只留下数十个和尚,一声佛号响起,就要望空而走,却听一声呼啸,上空一片扭曲,也不见如何,咝咝声大作,众和尚突然齐齐惨叫一声,个个身上被利器划开血口,血雨飘洒,上空现出一人,竟然是无名使了无形剑,无名大喝一声:“哪里走!”一掐剑诀,身后空间一个扭曲,三十六道透明剑光将和尚周围一裹,竟然布成正一乾罡剑阵,虽然只是虚有其表,无名却另有妙用,只见无名一掐剑诀,道声‘爆’!剑阵应声炸开,轰的一声,劲风飙shè,和尚们全部惨叫一声,跌落空中,下面传来一阵喊杀声,就被众玄教门人围住一通乱杀,瞬间死于非命。 高阳此时已御虹而来,便有护法殿弟子将周天乾罡阵打开,高阳入了其中,依旧将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虹悬在玄教上空,横挂东西两边,依旧在中盘膝不动,见空灵正御剑杀敌,可怜那些士兵哪里是一合之敌?只被杀的七零八落,血肉横飞,高阳见了,便远远说道:“夫人快且停下,先找些恢复法力的丹药与我。” 空灵听了高阳话语,这才看到爱郎脸sè极是不好,顿时大惊,哪敢怠慢,连忙收了飞剑,急切就进了飘渺宫中,高阳又喝道:“玄教弟子听令,速战速决!莫使一个逃脱!!!” “是!”呼应声齐齐响起,惊天动地,留守在里面的弟子门人此时听了法旨,亦冲将出去,更有白庄等亲传弟子,这些人个个有几件法宝傍身,更有一件中级法宝,冲杀出去,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全无一合之敌,更休说还有虞初这等级数的,这些士兵修为只在炼jīng化气之境,如何是敌手?一时间刀光剑影,电闪雷鸣,轰鸣阵阵,杀声一片,有白狼带队追踪,逃无可逃,毕天方的亲兵如被割麦子也似的倒下,血肉横飞,残尸带血与泥土而混,血染山林。 过有一盏茶时间,喊杀声渐止,那白狼与老虎等,祭出那yīn魁剑,化一道数丈长的漆黑剑光,上面有骷髅头浮现,就印在剑光上,嘴巴上下张合,所过之处,士兵的尸身血肉俱要被吞噬,每吞噬一个,那剑光就涨大幽黑一分,威力增强一分,他们竟然是在以士兵的尸身来祭炼yīn魁剑。 这时空灵终于找到恢复法力的丹药,急急从飘渺宫冲出,捧着数支玉瓶来到高阳身边,连忙说道:“这几瓶俱是恢复法力的丹药,夫君快些服下。”说罢就揭开一支瓶口,给高阳亲手喂下。 连吞了两瓶丹药,入体即化,黄庭运转,将丹药炼化,流转几周,便化成自身法力来,这丹药似果有奇效,不一会儿,高阳法力竟然恢复了大半,脸sè也微有红润,这时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大千演绎图中的净语似感应到禁制越发巩固,顿时大吼大叫,他还不知外面情景,只是咆哮道:“无量小儿,你困不住我的,待贫僧出来,必将渡你下地狱!” 高阳听了大怒,喝道:“冥顽不灵!我这就送你归西!” 喝罢又对空灵说道:“你先去让门下打理好战场,随后便齐来我图上,正要借你们法力发动禁制,将里面这yín僧炼化!” 空灵又给了无天等人一些丹药恢复法力,便前去下安排门下打理战场,只是白狼与老虎都有yīn魁剑这种邪门法宝在手,吞噬血肉,一可打扫战场,清理血污;二可祭炼法宝,正是一举两得,是故就将清扫之事揽下。 过有半个时辰,外面已经打理妥当,空灵命众弟子而回,又开启周天乾罡阵法,起白虹云雾将玄教笼罩,随后便有法力在身的弟子,都往彩桥上而来,足有五千多人,密密麻麻,在彩桥上盘膝而坐,高阳一声喝令:“尔等都运转黄庭,将法力加持到我图中,助吾将魔头炼化,不得有误!” “是!”众门人呼应道,一声清喝,个个将法力运转,紫气盈空,丝丝升腾。 “好好好。”高阳大笑一声,将法诀一掐,彩桥一震,有彩光涌出,将众人身上包裹,立时联结一片,似若一体,高阳立时就觉大千演绎图中的禁制巩固如铁,自己一身轻松,再不用以身镇压,连禁制也都发动不了,顿时大喜,喝道:“yín僧,今rì就是你的死期!” 发雷一震,一道紫sè雷电从掌心而出,往下一拍,落到彩桥之中,一声霹雳,彩桥抖动,就见内中的山河倒转,花草树木枯萎,地火洪流爆发,生灵崩爆,天地倒转,地水风火汹涌,往中间那座金粉佛塔一合一磨,一声震鸣,彩桥大震,轰的一声,就见那金粉佛塔光芒敛去,喀嚓喀嚓声中,其上裂痕如密,净语哇的一声似受重伤吐血声。 地水风火过去,化一片混沌,世界又从中复生,高阳再复发雷一震,天地倒转,毁天灭地,演化地水风火,又往佛塔一磨一绞,一声轰鸣,那佛塔崩毁,化金粉四溅,进了混沌之中,随世界复生,全被吸纳,炼化成jīng气吸收,图中只显了一颗斗笠大小,金灿灿的舍利,正是净语本命舍利金身所在,此时净语亡魂俱冒,大声求饶:“莫要杀我啊,莫要杀我,我愿意拜你为师,我愿意皈依,我愿意皈依啊,只求予我一条活命,饶命啊!” 高阳岂会收他?喝道:“你已成金身舍利,与我道不合,加你业力深重,饶你不得!” 话罢,再发雷一震,图中地水风火演化,净语只来得及大叫:“啊!你不得好……”话语未完就被炼成恢恢,魂飞魄散。舍利化金粉扬洒,归于混沌,化作了世界养料,突然一声震响,彩桥世界中冲出一片茫茫光景,山川河流,树木花草,虫鱼鸟兽,rì月星光,四季变换……,世界炫奇,琉璃如幻,似梦如真。 高阳立起身来,大喜而笑:“哈哈哈,好好好,没想到经此一役,我这证道之宝已经成就中级法宝,妙,妙,妙极!” 原来这件大千演绎图自炼成之后,打入了一条灵根作为源泉,又吞噬了虞初渡劫的五九天劫之天雷jīng华,本就在晋升边缘,如今将净语炼化,得了其一身jīng华,加那件宝塔,足有半个元会的法力,这才一举晋阶成中级法宝。 “呵呵,恭喜夫君证道之宝晋升。”空灵见了便欢喜着立身而起,向高阳恭贺。 “恭喜师尊炼化魔头,法宝晋升!”白庄向铁等七位亲传弟子亦也向高阳拜贺。 “恭喜教主炼化魔头,法宝晋升!”随后其他门人弟子都行对高阳拜贺,声势动霄。 高阳大笑,道:“好好好,尔等助我除去大敌,都重重有赏!每个都可得一门法术修炼!” 众门人听了顿时大喜,这法术传授管理甚严,若非贡献不到,便不能学习,如今高阳将法术修行项目已经罗列出数千种,有种种妙法,众门人看着心动不以,哪个不想赚得贡献,多得一门法术修炼?现今听了高阳赏赐,顿时大喜而拜:“谢教主赏赐,多谢教主恩赐……” 第一零三章 真元宫投效,终主龙虎山 高阳许过奖赏,想及还有正事,便招来无名与无天,说道:“两位长老各挑一百名弟子,待会儿与我一同前往真元宫,正要将之接收下来。” “是,教主。”两人领命各去挑执事殿与护法殿弟子不提。 高阳又对身边的空灵说道:“夫人,还劳你在教中守候,以备那孤叶城再摸入我玄教。”又转身对虞初等真传弟子说道:“你们也留下,必要听你等师母命令,保我玄教安全!” “是,师尊!”七位亲传弟子俱都拜道。 空灵应下,高阳又交代一番,不多时,无天与无名各领了百名弟子前来,高阳又对彩桥上数千门徒说道:“你们且都下去。” “是教主。”众门人拜退,高阳将手一指,彩桥光芒敛去,通体一震,两端卷起,复又缩小,化一道彩光没进了高阳体内,高阳方才对无天与无名等说道:“走吧。”自有后面弟子将云光升起,一声令下,阵法打开,云光化一道紫虹而出,往真元宫方向而去。 少时片刻,高阳带人便到了真元宫之外,真应宫一众上前来迎接,高阳对众人稽首道:“有劳诸位道友守候许久,贫道罪过。” 真应宫等人连道不敢,许谷说道:“还要多谢教主高义,若非教主早先发现yīn谋,我真应宫必将大难临头,哪有如今这般完全?” 高阳笑着客套一番,便道:“如今真元宫之人还有一些余党,那些未曾入道的道童与外门弟子,贫道不忍做绝,是故留有余地,以后当归贫道教化,弃恶从善。” “教主此举大善。”许谷为了真应宫,脸皮甚厚,存心捧奉高阳。 高阳与真应宫之人又说道一番,已是一刻钟之后,高阳方才对真应宫告罪一声:“诸位还请稍待片刻。”许谷等人说道:“教主自便就是。” 高阳微一稽首,便一掐剑诀,锵鸣声一起,正一乾罡剑阵所成的光柱崩散开来,三十六道剑光从真元宫四周拔地而起,冲至空中,合成一道白虹,高阳伸手一招,白虹飞到手中隐没不见,对身后无天与无名说道:“两位长老且带人下去清理一番。” “是教主。”无天与无名领命,便带两百名弟子扑将下去,无名带执事殿弟子负责搜刮战利品,收缴资源,一应材料法宝、经书秘典等等俱在其内;无天带护法殿弟子负责料理后事,抓捕余孽,祭炼法宝…… 许谷等人看了下面一眼,便自不理,而想到自己真应宫处,若此次真元宫真个与那些和尚联合来犯,真应宫必要比之还要凄惨,确如黄甲所说,男的必要被杀光,女的必要被采光!想着想着都有些后怕,迎丝看过万塔寺与终南山对峙,纵是此女xìng子彪悍,也是忧愁不已,此时对高阳说道:“道友,如今我等与万塔寺之仇怕是不可了结,道友可想过以后当如何?” 高阳沉吟片刻,笑道:“贫道也不瞒各位,迎丝道友应当知道我玄教如今底蕴深厚,待回去之后,贫道便命门下弟子炼法祭阵,将龙虎山护住,以防那胡魔来袭。” 怀清听了,终是心善,担忧道:“这,道友,若我真应宫还罢,毕竟与你是同盟,但龙虎山之内还有许多小家散户,道友又准备如何待之?” 高阳闻言,仰天一叹,道:“时不待我,如今万塔寺来势汹汹,圈山布阵万不可耽搁,到时贫道可大开山门,那些小家散户若愿入我玄教,自是一体,若不愿,我亦让他们迁移就是,但有闹事者,却也不能怪贫道不讲情面了。” 高阳此话一出,许谷夫妇对视一眼,都知大势已定,许谷脸sè变换一阵,突然说道:“道友,贫道想让我真应宫并入道友玄教之中,但不知教主如何待之?” 许谷此言一出,四周真应宫之人大哗,就连夫妻一体的易巧也是一愕,众位长老更是大呼,迎丝与怀清愕然,许谷对真应宫众人喝道:“休要多言!吾自有决断!”真应宫上下顿时闭口不言,却脸sè都不甚好看。 高阳也被这许谷之言惊得一惊,皱眉凝思半晌,说道:“道友这是何故?我玄教黄庭妙法虽可使你等夫妻渡劫轻松十倍,贫道更能相助你等渡劫万无一失,却也不会为此将全宫并入我玄教吧?” 高阳之言方一出口,真应宫之人就倒吸一口冷气,转而忘许谷之令,立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虽知玄教有妙法,却万想不到有高阳所说如此玄妙,许谷夫妻等人也是听得又惊又喜,许谷听得四周吵闹,连连喝斥,方才将吵声压下,对高阳说道:“今rì见了这群秃驴,观之其法,个个身染邪yín,其欢喜禅法最是喜好女子元yīn,我真应宫所修之法属xìng偏yīn,又偏就女子为主,那群和尚哪会放过?他rì来犯,我等万不是敌手。” 高阳笑道:“道友难不成忘了贫道玄教这个盟友么?” 许谷又道:“道友如今已经护持我等真应宫一次,或可能护住第二次,那三次四次呢?就算如此,我真应宫欠道友何其多也?如今时逢大乱,就算我真应宫搬迁而出,难保不被发觉,那时孤立无援,更是……” “贫道只问道友,我真应宫并入玄教,道友如何待之?” 许谷一番言语,说的真应宫众人鸦雀无声,心中失落又憋气,却也知是事实。 高阳闻言,张了张口,复又沉吟起来,渐渐的眉头紧皱,心中暗道:“事情总是不如我意啊。”原来高阳本着打算,将龙虎全境布阵圈住,出入之法在玄教之中,真应宫出入亦要招呼,两家关系自会慢慢合似一体,再加上自己诵讲大道黄庭,诱引他真应宫修炼,潜移默化,要不了两三年,他真应宫还不乖乖皈依?那时就是一点条件也不用讲,名为无条件皈依。 如今真应宫自动说投,看许谷之问,便是要有条件了,两者一比较,高阳自会选择前者,是故方才言不如意。 高阳沉吟许久,下面打扫清理之事都快要进入尾声,许谷都微有焦急之sè,那真应宫之人还当高阳不想答应,更是心中憋气又微带焦急,暗想除此之外,确如师祖所言,若不投他玄教,看似别无路可走,如此一想,更是心中不安,对往后都带有迷茫之感,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许谷突然咬牙说道:“我将怀清许配与你,如此与你玄教一体,你要如何安排?” 高阳顿时愕然,眨了下眼睛,下意识的往怀清看去,不想怀清也因父亲之言而心肝乱跳,粉面通红,手搓衣角又来看高阳表情,好叫心中有个底,就这一下,两人眼光刚好对在一起,心有灵犀一般,两人立时将目光错开,怀清低头,高阳转回目光,老脸不禁微微一红,期艾一阵,道:“那,那个……” 还是迎丝彪悍,说道:“这么婆妈作甚,快给个答复,我徒儿可是寄情与你,你个大男人可要有担当!” 高阳无语,也被说中心坎,当下不再婆妈,就道:“若是如此,怀清为我道侣,迎丝宫主与两位丈人可作我玄教长老,门下弟子一视同仁。” 许谷想了想,说道:“长老地位如何?” 高阳道:“我玄教只尊吾一人教化,当以我为尊,方才为一教之主,次之为教母,之后便是长老。” 许谷夫妇对视一眼,都觉满意,便道:“好,若教主此言当真,我真应宫自今rì起便归教主门下,还望教主莫要忘记刚才所言。” 高阳道:“自然。” 这时无天与无名收拾妥当,升起一片数亩大小的紫云上来,上面还有数百名俘虏,无天与无名来到高阳面前复命:“教主,一切都已经收拾妥当了。” “嗯。”高阳点头过后,又看了那紫云一眼,便转头对许谷等人说道:“我等还要回去交代一番,诸位亦可回去准备,待明rì,吾将开始整顿龙虎山,玄教将迁至龙虎山之中,做定主位,到时诸位还要来我玄教报到。” “是,我等知晓了。”许谷等人知机,如今却是摆出了下属位置。 高阳正要带无天与无名等人而去,易巧忙道:“教主慢走,还要将我女儿带上哩。” 说罢,就将怀清一推,飘飞而起,怀清完全没得准备,惊呼一声,就见高阳越来越近,最后被抱得个满怀,顿时羞赧万分,连忙挣脱下来,羞得满脸粉红,立在高阳身边低头不语。 高阳干咳一声,与怀清向许谷等人别过,带领无天与无名等人腾云而去。 一路无话,怀清羞赧不知说什么,高阳与怀清说了几句,见她羞涩不作言语,知女孩儿娇羞,便不再多言,转而在寻思着以后玄教发展,这玄教是自己往后证道之关键,如今好不容易将龙虎山打下,周边情形也是了解大概,正是发展好时机,高阳万是不会抛弃如今家当,龙虎山必要经营妥当,作为根基之地,只是如今玄教实力还弱,想及还要抵挡万塔寺的和尚,便是万分头痛。 ; 第一零四章 山下有人至,玄教齐迁移 却说高阳带人回到玄教,众弟子拜过后,高阳令无天与无名等人下去,各自做好手头上事物,众人自知如何处理,便自告退,高阳带着怀清进了飘渺宫,空灵与飞瑶便迎了出来,却是飞瑶刚将法宝祭炼,与空灵一同下来,见了高阳身边的怀清,都各自见礼,还当平常,又一起上了九层,坐定之后,高阳不知如何开口。 空灵见怀清神情不自然,问道:“道友今rì怎得来此?” 怀清更是双颊粉红,低头不语,飞瑶见得,眼珠子转了转,料定有内幕,便对高阳说道:“夫君,怀清姐姐是来找你的么?” 高阳干咳一声,终是开口说道:“以后真应宫要并入我玄教,怀清,怀清以后与我结为道侣。” 飞瑶听了顿时哼道:“哼,你们男人就是这样,朝三暮四,三妻四妾,我爹爹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高阳只得干笑两声,还是空灵温柔,只是微微一笑,就坐到怀清身边,拉着怀清的手又拉过飞瑶的手,对高阳说道:“夫君可还欠我们一场婚礼。” 高阳连忙说道:“待有些安宁时间,一定补上,一定补上。” 飞瑶这才转喜,不再为难,高阳暗抹冷汗,陪着小心与三女说起话来…… 却说毕天方带十数位将领而逃,第一时间回转郡尉府,正要收拾东西跑路,急火急燎当口,突然有一名将领自门外飞奔来报:“将军,十四公主驾到!” 这时又从地下冒出一道血光,化成孤叶城模样,其身形消瘦了两三圈不止,形如一根竹杆,脸sè犹是苍白,看着着实落魄,但邪异的是身上血光隐透,毕天方惊喜,先不理将领急报,转而向孤叶城见礼,说道:“前辈,你这是何故?怎么如何模样?” 孤叶城咬牙切齿,道:“我又失了本命法宝、血枫化身,如今法力十不存一,只有留这一本命元神逃得一命,我势与玄教不死不休!!!” 毕天方听闻,正是同道中人,忙就问道:“那前辈准备如何?” 孤叶城yīn沉着脸,说道:“我准备前往天剑峰,投奔尸魔老怪,准备将之拉拢,来rì再联合万塔寺一同前来报仇!见你在此亦也待不下去,正好顺道前来问你要不要一起?” 毕天方听了,心中一震,想那天剑峰虽为周国四大一流势力之一,峰主尸魔老怪更是渡了仈jiǔ天劫的积年老魔,但此魔穷凶极恶,乃一头僵尸成道,最喜生灵人血,毕天方哪敢前去?恰好这时想起刚才下属来报,当下有了借口,就道:“谢过前辈之请,只是毕某已有出路,准备借代云公主成事,想他玄教还在周国境内,便万不敢与我周国公主为难。” 孤叶城听了,微有皱眉,随后却说道:“也好,你我两边准备,待得它rì,再找玄教报仇。” 两人又说道一番,更留下联系方式,孤叶城依旧用幽冥血遁而走,做丧家之犬去了,毕天方这才带属下将领出门迎接那周国第十四公主,代云公主,果然一行出府,就见一队豪华凤驾,数百名兵士拱卫,内里坐着一名艳丽妖魅至极的女子,只是一眼,毕天方就脸sèyīn沉,为何?只因代云车驾中还坐着一位身着紫衣的翩翩公子哥儿,顿时干醋上脑,呼吸都急促许多,正是流年不利,心中恼火至极,却也不敢失了礼数,上前拜见行礼过后,便请代云公主等人进府一叙。 这代云公主甚是会魅惑人,这不,刚行下驾,一举一动都牵动众士兵的眼球,到府中之后,更有端茶的仆人为了多看一眼,茶水是一杯一杯来送,非那一盘端来,倒是毕天方等将领知道此女的底细,乃修炼的天魔姹女媚功,都不敢多看,代云与那公子哥儿落坐,却见得殿中明显有过整动,更有些地方凌乱都不曾收拾,顿时皱了眉头,却不当时发问,而与毕天方还有那公子哥相谈许久。 谈话时毕天方才知道,这公子哥是周国四大一流势力中紫微宫的少宫主,名唤倪穹,有元神圆满境界。 又相谈片刻,代云公主问毕天方,道:“毕郡尉,吾曾交代与你,借拂云之力,大肆练兵,如今如何了?” 毕天方经此一问,顿时眼角跳动,头冒冷汗,连忙跪伏在地请罪:“末将有罪,本来末将已经按公主要求,练了jīng兵五千,再要提意拂云练jīng兵一万,却不想受那玄教妖人所害,将末将与公主的谋略抖了出来,拂云已经不再信我,为此末将更带兵前去剿灭玄教,只为杀了这些胆敢破坏公主大计之贼,却不想,却不想,所去兵马,只有我等十余人逃出……” 代云听了顿时大怒,喝道:“你这没用的东西,如此小事怎么都办不成?废物!那玄教是何势力?我怎么不曾听过?” 毕天方不敢怠慢,连忙将玄教来历抖将出来,从半年前的一间破观,高阳的神奇,玄教如何迅猛发展,最后又说了与孤叶城真元宫等人使计yù灭玄教,最后又被高阳反算所灭,都一一道来,末了还道:“高阳此人yīn险狡诈,最善玩弄yīn谋,此贼乃是大患,必要除去!” 谁想代云听了,皱眉低头不语,喃道:“这人当真这般厉害?短短半年就能有如此成就?当真奇才!” 毕天方见代云如此夸耀高阳,钦佩中似还有拉拢玄教之意,顿时大急,连忙说道:“公主,那龙虎山虽然已经尽归玄教,实力已经不下一流势力,但却与拂云公主连通一气,那玄教教主更是与拂云有过相好,公主切莫想将其拉拢!” 那紫微宫少宫主倪穹亦见得美人儿夸耀他人,且是如此优秀之人,顿时干醋上脑,叫嚣道:“那劳什子龙虎山算个甚?只要我紫微宫出力,必可叫之转眼间成齑粉,也是孤叶城他们无用,区区一个玄教,竟然都拿不下,代云莫恼,还有我倪穹可帮你成大事矣!” 毕天方听了顿时心中大怒,眸中更隐有杀机弥漫,暗道:“端是不为人子!如此言语,竟然将我也骂了进去,吾必不与你干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脸上顿时泛现了一抹诡异的笑意…… 代云听了毕天方之言,顿时柳眉紧锁,道:“你说拂云与那玄教教主有过双修之宜?” 毕天方无中生有,大涂特描,道:“正是如此,当rì那高阳本是中了欢喜禅光,就将拂云等数女玩弄,事后修成**力,更是百般讨好,掳得几女芳心,那厮为求得美女,什么手段yīn谋都能使出,当真叫人不齿!” 代云暗忖拂云xìng情素来jīng明,万不会如此随意,当下便不信,沉吟片刻,对毕天方说道:“你且下去准备一番,这里安宁,不似其它地方都是战火延绵,我便在此停留一段时间。” 毕天方顿时大喜,还道代云听信进去,连忙命人前去收拾,已值深夜,众人各自休眠,不提。 时间眨眼而过,时至第二天清晨。 玄教钟声两响,无天与无名还有白庄、向铁、向花无、升云、毕利、太虚子、虞初共九人,齐至飘渺宫,就见云床上盘坐四人,高阳在前,空灵和飞瑶还有怀清在左右,九人见了怀清亦在上坐,哪还不知意思?连忙拜见。 礼过之后,高阳说道:“自今rì起,我玄教将以龙虎山为庭,我飘渺宫当坐镇zhōng yāng!” “无天长老,你带护法殿弟子,在龙虎山境界通传,我玄教大开山门,凡入我教者,自可留下;若是不然,也不强留,言明外边利害就是,随后放他们离去,但若还有人留下,待过几rì之后,我玄教布成大阵圈山,这些留下而不皈依者,当杀之!你现在可将护法殿弟子全部带去!速去!” 无天听了,知是当紧要事,不敢怠慢,连忙拜道:“是教主!”领了法旨而去,不提。 高阳又对余下众人说道:“你们下去吩咐,现在就开始搬迁!” “是,教主,师尊!”众人拜退。 高阳又对身边三位道侣说道:“我等便先行一步吧。” 话罢,便将大千演绎图祭出,手起处一道彩光没进地下,高阳伸手一指,一声轰响从地下传来,紧随着彩光大作,外边就见一片数亩大小的彩图自山顶铺开,正好将飘渺宫整个托住,高阳一声清喝:“起!”轰隆一震,彩图便托着飘渺宫冉冉升起,随后就往龙虎山zhōng yāng方向所在悠悠飞去。 不多时,玄教中一片片呼喝声与轰鸣声,就见九座九宫塔楼,八座八卦楼,四座四象宫接连拔地而起,下面是紫云托底,紧随高阳而去。 至龙虎法华殿,见那三座山峰托起的华丽宫殿,高阳对三倍道侣说道:“我等还要将飘渺宫重新祭炼一番,至少也要再加大五倍方才能坐落在那三座峰顶,三位夫人还请随我出去一趟。” 当下便带着三位道侣出了宫殿,又让门外的黄甲与白狼一同离开,至了空中,高阳将手一指,大千演绎图中就有三昧真火喷出,深红若紫,熊熊而出,将飘渺宫全部包裹,不出一会儿,就化成白液般之态,内里还有符文箓纹流转,正是禁制加持之效,高阳再将手一指,大千演绎图猛然涨大,有十亩之巨,再一掐法诀,使出玄云宫法加持在飘渺宫中,道一声:“大!”飘渺宫立时猛涨,只是那墙壁却越来越薄。 到最后,面积同样涨到十亩之巨,宫殿墙壁只有一指来厚,高阳又对空灵说道:“夫人快加些材料进去。” 空灵连忙将高阳所给得自终南山的材料取出,哗啦啦倒出,经三昧真火炼化成液,如流水般进了飘渺宫中,立时就见宫殿变得厚实起来。 过了盏茶时间,那后面玄教众人都将宫殿搬来,高阳方才终将飘渺宫完成祭炼,依旧是原来模样,只是体积大了十倍!里面的材料也多是极品,又命人将龙虎法华殿移去,以作外门弟子等备用,便将飘渺宫放在那三座峰顶上。 ; 第一零五章 大整龙虎山,玄教新秩序 高阳将飘渺宫落好,见那下面三座山峰只有百丈多高,想及那终南山主峰高达万丈,其中比差,着实太大,暗道:“以后作我玄教主峰,也不能太弱了,往后也要用禁法加持。可惜那条灵根被我打进了大千演绎图中,若是不然,当可让龙虎山早些化成一处福地,如今却差了许多。” 如此想着也是无奈,随后让其它宫殿依旧按原来四象、八卦、九宫方位布置,依法都化成了十倍大小,只是此时所用的材料都是无名执事殿搜集所出,而非像飘渺宫一样用的都是极品材料,见着宫殿雄伟,玄教门人都是欢喜赞叹。 忙完之后已是一个时辰之后,高阳招集那些炼气化神之辈,除无天所带走的一些,只剩三十多人,高阳说道:“我这有一阵法,名为九盘聚灵护山阵法,需炼成九百九十九根法柱,打入地下,可自动吸纳天地灵气,加持入阵中,吾拟将之布成我龙虎山护山阵法,你们都来帮我炼制法柱。” “是,教主!” 九盘聚灵护山阵法,其实就是终南山的护山大阵,当rì万塔寺攻取终南山,还要从地下借地火之势方才将阵法破去,可见这阵法不一般。 随后高阳便将炼制之法先传授,空灵取了材料出来,炼成九百九十九根法柱,每个都要用秘法加持,方才能自动吸纳天地灵气,长年累月之下,也能自动成就法宝,只是工程巨大,高阳见人手有些吃紧,便对怀清说道:“还请夫人往真应宫走一趟,正要借诸位之手炼成大阵,也是真应宫并入我玄教之时了。” “嗯,怀清这就前去。”怀清说道,便起身化虹而去。 过了一个时辰,怀清便带着真应宫全部到来,数千人众,浩浩荡荡,高阳亲自迎接,客套一番,便道:“如今正是我龙虎山大整之时,正要尔等出力呢。” “我等即入玄教,自当出力。”许谷笑道。 当下便不多言,高阳与众人齐炼大阵。 一连三天时间,高阳与众人都在忙活,无天早已带队而回,龙虎境内有大半愿意归入玄教,只有小半情愿搬离,也无那硬点子想要作死留下又不皈依之人,如今玄教之人加起来竟然有近万人!炼jīng化气者最多,盖因散修散户投效的最多,有六千来人!炼气化神者有两百多人,炼神返虚者若加上正一派那位,亦有六位之多! 这段时间,高阳与炼气化神之人炼制阵法,也不让下面之人有闲,命白庄、向铁、向花无、太虚子这四位还未成就元神的弟子,各执法宝,将龙虎境内整顿,有开辟洞府让外门弟子居住的,有清理污秽瘴气的,有梳理地脉的,其中尤以原来魁首派那里积年魔瘴yīn煞之气最是废事,还是无天将yīn魁神座取出,压在地下,方才止了地煞yīn浊之气,又有真应宫之人相助,施法将里面的瘴气祛除…… 终于在将终南山所得的材料消耗的七七八八,这九百九十九根法柱终于是炼成了,只见每根高有一丈,人腰粗细,通体彩光流溢,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符文,炫光溢彩,这是高阳以数千种法术加持! 高阳大喜,将这九百九十九根法柱摄起,亲自动手,按阵法排布,一根根打入地下,将龙虎山圈起,最后一根有三丈之高,水缸粗细,用度主柱所在,高阳滴了一滴jīng血上去,被吸入其中,随将之打入飘渺宫山下的地底,念诵了一阵咒语,嗡嗡喃喃,过有一柱香时间,高阳大喝一声,发雷一震,一声轰鸣震动响在龙虎山全境,随见地下有氤氲之气涌出,慢慢的彩光弥漫升起。 彩光缓缓升腾,最后化一层彩光云罩将龙虎千丈之内罩住,地底之内更有九层彩光云层,将龙虎山整个护住,可谓风雨不透! 高阳大喜而笑,再一掐法诀,那彩光云罩便慢慢隐去,还了天空晴朗,阳光依旧照shè进来。这阵法玄妙便显现出来了,若非有人碰触,便是透明一片,若是有人微一碰触,阵法护罩便会立时启动,将来人阻在外边,这般妙用,绝非真元宫的护山阵法与正一派的周天乾罡阵所能比较,后两者不启动就是全部失效,启动之后凝形而出一化金龙一化白虹,差距一目了然。 高阳心中欢喜,一掐法诀,飘渺宫外突然一声钟响,深厚悠扬,传荡在龙虎山境内,随后人便进了飘渺宫中,空灵与飞瑶还有怀清跟在身后,一同盘膝坐在云床上,飞瑶问道:“夫君,如今门下弟子正忙着,怎么有空开坛**?” 高阳笑道:“今rì乃是正月十五,护山大阵已布,大事已经妥当,只差一些小事罢了,还有数千人没得我黄庭传授呢,借此月圆之夜,正是我讲道之后修炼的大好时机,确不能错过。” 高阳又对怀清说道:“夫人等下且要好生听讲,修我黄庭,往后你我圆房之时,都将有大好处呢。” 怀清顿时羞赧万分,飞瑶与空灵正要调笑一番,却见外面门人正陆续赶来,当下也不便多言,都默坐不语。 少时片刻,有无天与无名带护法殿与执事殿弟子到来,白庄等亲传弟子到来,许谷等本是真应宫之人到来,纵是大殿有近十亩之广,亦不多时就排满了,无奈何,只有排在外边,高阳见此情形,沉吟不语,实则心中已有打算,只待**过后就行交待。 众人礼毕过后,高阳让众人坐下,便开口将黄庭诵讲,声起如雷音滚滚,弥漫飘渺宫内外,冲上高空,经阵法加持,响彻在龙虎山全境。 众门人闻得妙法,都如痴如醉,沉浸妙境之中不可自拔,有许谷夫妇等原先为真应宫之人,此时听了黄庭真谛,方知黄庭玄妙,最后一丝不放心也都松去。有那些散户之人如闻仙乐,直叹仙道有望,个个静心而听。 **过有两个时辰,rì头渐往西垂,此时飘渺宫内外紫气盈盈,原来是众多皈依之人将黄庭运转,就此转修,自此方才真正算是玄教中人。 又过一个时辰,天夜已暗,星夜降临,高阳讲道声一止,如当头喝棒,底下门人俱都清醒过来,心中大叹时间短暂,却不敢发言,只听高阳说道:“自吾建立玄教以来,悠悠半载而过,我玄教从三人之行,业已至万人之数,吾心甚慰!” “自今rì起,吾玄教坐立龙虎山,已有一片根基之地,以后当有所作为,尔等都是我玄教兴盛之关键!” “众门人听吾法旨!” “恭听教主法旨!!!”底下众人门齐齐拜道,声传宫外,又是一片呼拜声,如波cháo浩荡。 高阳道:“我玄教自外门弟子,内门弟子,护法弟子,执事弟子,将再添一执法弟子!执法弟子可为我记名弟子,协助我亲传弟子掌管法度,只挑选优秀者任之!吾拟五百之数!满则不录!” 众门人一听,心中大震,心cháo起伏,想及执法弟子作教主记名弟子,其地位更在护法、执事弟子之上,只亲传弟子之下,哪有不动心思的? 不顾众门人心中所想,高阳又道:“以后吾讲道之时,吾亲传弟子,长老、执法弟子都可来我飘渺宫听讲,护法殿弟子、执事殿弟子还有内门弟子,可各择五百核心弟子前来听讲,其他人等,不得传诏,不可前来!” 底下众门人听了此言,顿时心跳加快,虽然在外边依然能听到高阳**,但地位却相差甚大,意味着自己不如他人,如此一来,能进飘渺宫听讲者,必是jīng锐中的jīng锐!众门人都自有遐想,心中思cháo起伏,暗想必要争取一个名额。 高阳见底下众门人脸上神情,便知起了竞争的作用,又道:“龙虎山已被吾用大阵锁住,经吾数千法术加持,你等出入,需得按我法诀,以黄庭法力驱动,方才能出入自如,待会儿我传你们法诀,但尔等记住,若非有任务在身,切不可随意出入,护法殿还要担起此事,你等可在龙虎周围布三百六十五座保安堂,需得管理此事,不得怠慢。” 无天连忙领命,高阳想了想,道:“前些rì吾曾答应,每人都可得一门法术修炼,却不能食言,待明rì你等可到执事殿去自选一门,还有,尔等多有皈依之人,各有些手段,也要将之留下,无名长老,你整理好之后,一并送到我宫中来。” “是,教主。”无名连忙拜道。 高阳再扫视一眼,道:“自今rì起,许谷、易巧与迎丝都为我玄教长老,尔等不可失了礼数。” 众门人连忙身三人行礼,口称长老,礼过之后,高阳问三人,道:“三位长老,你等就帮我管理内门弟子,如何?” 三人对视一眼,都稽首领命:“敢不从命。” 高阳大喜,正还要说些什么,突然宫外那座宏净塔颤动了一下,高阳叹道:“也罢,所幸无事,趁还有几个时辰,便帮你把天劫渡过了吧。” 原来是正一派那位师祖,名唤乾云道人,早在两天前便已经转修完成,几次想要出来,但高阳繁忙,便一直让他等候,刚才一颤,也是他又在催促。 ; 第一零六章 阴谋与嫁害,九盘聚灵阵 话说夜已渐深,郡尉府中还灯火通明,毕天方此时正与代云公主还有紫微宫少宫主倪穹正在庭院品茶,正聊到今晚是月圆之夜,倪穹在代云面前大吹特吹,说自己近些时rì就能炼神返虚,成就长生之道,毕天方在傍赔笑,但不为人知的是眼底闪过一抹诡异,此时正殷勤的为代云和倪穹两人蒸茶送水。 却在此时,突然刮起一阵yīn风,从地下而起,吹往天空,就见yīn云来聚,本是皎洁月光照耀,却如今yīn气沉沉,代云皱眉,道:“咦,这yīn风起自地下,怕是不简单,莫不是有人引动业力,正要渡劫?”www.zhuixiaoshuo.com 谁知毕天方一闻此言,当即脸sè一变,复闪过一抹笑意,连忙又给代云加水,道:“哪管那些?公主这些时rì只逍遥就是,待万塔寺败退之后,就是公主成大事之时。”说着,又为倪穹加水,只是说话间一手扶过加水的壶口,遮了代云与倪穹的视线,落下一粒惨白惨白小小的丹丸,遇水即化,到加完之后,完全看不出有加过别料,又无sè无味。 那倪穹也是sè字当头,目光jīng力全被代云夺去,听了毕天方所言,自作潇洒气派,哈哈一笑,端了茶水就饮,一点也无发觉,口中说道:“不错,毕郡尉所言极是,国主如今气运将尽,正是退位之时,公主得龙气于身,自当是下任国主。” 代云被两人夸赞,却不喜反忧,正待谦虚一番,却不想毕天方突然腾身而起,怪叫一声:“不好!这是他玄教中有人渡劫!” 话罢就转身往府外跑去,那倪穹见毕天方神情慌张,又听是玄教,心中想起近rì毕天方总将高阳与玄教挂在口中,代云每次听闻都是沉思模样,心想道:“我且去看看他玄教有什么能耐?也有人渡劫?” 想罢就起身对代云说道:“公主且稍等片刻,倪某去去就回。” 代云却亦起身说道:“正好本宫也要见识见识,便与倪公子一道前往吧。” 倪穹大喜,当就自己驾云,托着两人升起一片紫云,急急向毕天方追去,后面又有几位代云的护卫怕有失而跟随,却见毕天方带着十数个将领飞腾到数里之外的一座小山坡上,倪穹便将云光腾空而去,刚落到山坡上,正在这时,龙虎山方向雷声阵阵,喀嚓一声,三道金刀般的雷电劈下,倪穹大叫:“一九天劫?”与代云公主已落到毕天方等人身边。 毕天方皱眉叫道:“这绝不是高阳小儿渡劫,他乃开一门之庭,做一教之主,天劫绝非如此小儿科,这却是何人渡劫?”话音中,就见一道白虹冲起,将三道金雷阻了一阻,又飞起一片白灼雷球,将三道金雷炸开,化成金雷万道,还往下如冰雹也似落下,这时从下面飞起一道彩虹,将满天金雷全部收去,金雷入了彩光中就如石入海中,不起丝毫涟漪。 倪穹听了毕天方之言,就说道:“哪管那些?我们前往龙虎山中一观不就一清二楚么?” 毕天方一听,眸中寒光一闪,笑道:“倪公子真是好胆sè,好,毕某就陪倪公子一趟。”又对代云拱手道:“公主身份不可冒险,还请公主在此稍候。” 倪穹听得甚是得意,哈哈大笑,也对代云抱拳道:“毕郡尉所言甚是,公主还请稍候一会儿,我等去去就来。”两人别了代云,毕天方就将金云升起,托着属下将领与倪穹直往龙虎山破空而去。 毕天方心有鬼胎,一路上与倪穹谈笑不辍,恭维话语一堆,倪穹听得甚是欢喜,不一会儿就到龙虎山,正要入境,却听砰的一声,金云一顿,前面多出一个彩光云罩,毕天方与倪穹正是立在前面,此时抱头痛叫,正是被九盘聚灵护山大阵所阻,一下撞到额头,毕天方云光又急,只撞的头昏眼花,脑起红包,只得抱头痛呼。 却不想两人同时抱头痛呼之时,毕天方突然大吼一声,双目赤红,猛得爆起,双掌金光大作,齐齐拍在倪穹头顶,倪穹刚还与毕天方谈笑,似若兄弟,突逢变故,哪有防备?当即就遭了毒手,七窍流血,双目爆突,惨叫一声瘫倒在金云上,兀自抽搐挣命。 毕天方呸了一声,狂声大笑:“哈哈哈哈,我呸!真当毕某近rì来讨好巴结你,就是你的奴隶么?什么东西?呸!一个纨绔废物罢了!哈哈,是不是元神调动不了?告诉你,刚才我便在你茶水里下了七窍锁神丹,无sè无味,也是你这废物双眼带yín,自该当死!今rì我便送你下幽冥!” 倪穹但觉头脑晕昏yù死,元神法力一丝运用不得,却还在挣命,低低吟声叫道:“毕天方,你这、个小人,杀了我、我紫微宫、我父亲一定会、一定会将你满门杀尽……” 毕天方大笑道:“哈哈,今rì你死在龙虎山前,与我何干?” 话罢将手一拍,正中倪穹后脑,啪的一声,金光一炸中,倪穹全身一震,便挺尸当场,毕天方又道:“拿匕首来。” 后面领将中就有人捧上匕首,毕天方接过之后,就将倪穹左手拉起,直直拉着四根手指,掌心摊开,用匕首就在掌心中写下“玄教教主”四个血字,将尸体又踢了一脚,消毁了痕迹,对众下属命道:“走,带回去。” 话罢就按原路而回…… 此时高阳正在帮乾云渡劫,本感应到护山大阵微有一点反应,但此时乾云正在渡劫,那反应中人一个震颤便消去,便也没甚在意,不去理它。也是玄教保安堂还未执行伺职,不曾第一时间发现外面毕天方等人的yīn谋。 乾云渡劫,每次都是三道雷劫落下,一九天劫为太玄金刀雷劫,乾云每次都将三件中级法宝祭出,化一条白虹迎雷而上,再发动正一派至高神通正一乾罡真雷,方才将雷劫炸开,再由高阳用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虹冲天而上,将零散的劫雷收进,发动禁制,炼化成jīng气,反补大千演绎图。 错非乾云自转修黄庭,法力jīng纯了十倍不止,更有高阳赏赐丹药,将jīng炼下去的法力又修炼回来,法力何止是以前的十倍?方才能如此轻易将一九天劫化去,此还要加上大千演绎图这件至宝! 九波天劫过去,迎来二九天劫,玄冥黑水雷劫,乾云知这二九天劫是一九天劫的三四倍威力,不敢怠慢,连忙将口一张,一声长啸,一道浩荡白虹罡气冲空,化一亩白虹云光,乃正一乾罡气,又将法宝祭出,化一道白虹而上,双手搓动,念动咒语,手中白灼雷光大闪。 三道玄冥黑水雷劫落下,正乾罡气迎上一绞,不想玄冥黑水雷劫如水渗沙中直接透过,所过之处黑雷密布,正一乾罡气瞬间就爆开,三件法宝所化的白虹连忙往上盘绞,正是一件法宝对上一道雷劫,顿时雷光大作,嗤嗤作响,一时间相持不下,下面的乾云却微有气喘,趁此时机,连忙发动雷法,一片白茫茫灼耀雷光冲天而上,往玄冥黑水雷劫一撞,就行爆开,顿时就见黑雨混着雷光,往乾云头顶倾泻而下。 一声清喝声从下面传来,但见一道彩虹冲起,形若矫龙,至乾云头顶展开,化一亩大小白图山河彩画,雷劫落到上面,就见彩光荡漾,雷劫全被纳入其中,随后见山河彩画崩塌倒转,化地水风火搅动,将雷劫瞬间磨灭,化点点jīng气四溢,归入混沌,山河世界又自混沌中而生,光芒璀璨。 乾云jīng神大震,依照此法,将剩下的八波天劫都一一渡过,却也法力消耗过多,满头大汗,灰白的头发都散了,此时却顾不得仪表,哈哈大笑,随后就见劫云滚动,不消多久,便行散去,玄教上空依旧星空万里。 “好了,即已渡过劫数,便与我下去吧,离周天星辰大开之时已是不远了。” 这时下面传来高阳清朗的话音,乾云听了,连忙头发胡须与道袍整理一番,随后就往下面落去,至高空千丈处便见得高阳身形,连忙上前拜道:“谢教主护持之恩。” 高阳见其礼数不敢有逾越,微微点头,道:“嗯,自今rì起,你便为我玄教第一个执法殿弟子吧。” 乾云在宏净塔亦能用神念知道外边动静,刚才高阳**更是全盘听了进去,闻得高阳此言,顿时大喜而拜:“是,弟子见过老师,老师万寿无疆。” “哈哈,好好好。”高阳大声而笑,将手一指,下面护山大阵分开一道彩光门户,道:“先随我下去吧,正是周天星辰大开之时,对你现今大有好处。” 当下便带乾云落将下去,门人弟子又是一番恭迎,进了飘渺宫中,高阳重坐云床上,算了下时间,离子时已经不远,当下便说道:“该交代之事业已交代,以后若有所需,自会以任务形式发放,尔等下去吧,待会周天星辰大开,吾自会开启阵法,摘引星辰jīng华,尔等俱要好生修持,去吧!” “谨遵法旨!”底下众门人拜退。 随着宫门外的黄甲与白狼将宫门关闭,不多时,天上星辰光华大开,周天正星颗颗大如rì月,洒下无边星辉,龙虎山突然彩光大作,形成一个彩云光罩,高有千丈,将龙虎山全部笼罩在内,此时那彩云光罩如旋,状似一个巨大无比的漩涡,将满天的星光似要全部吞噬进去,瞬间就见星光压过了彩光,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漏斗也似的星漩,凝若实质,照得千里通明! 这九盘聚灵护山大阵,在此时方才显出了莫大的妙用! 第一零七章 杀劫之猜想,法术之设想 却说高阳开启九盘聚灵护山大阵,将龙虎山上空的星辰jīng华全部接引下来,形成一个巨大无比漏斗也似的星漩,凝若实质,照得千里通明,玄教弟子运转黄庭,个个得益非浅,体外披了一层厚厚的星云,短短一夜间,就可当数年时间的修持,可谓法力猛涨不止。 飘渺宫此时尤为壮观华丽,那星漩中心处就直通飘渺宫,乃是护山大阵中心所在,缓缓流转中被吸收进飘渺宫中,供高阳与空灵、怀清和飞瑶吸收炼化,又有多余的直通地下,被九盘聚灵阵自动吸收,上空源源不断引来,无穷无尽,一时间星力如狂,直若一个通天星卷!星卷周围是紫霞腾空,那是玄教弟子门人放出法力来接引,紫霞与星光辉映。 不过多久,玄教之中时不时就有吸啸骤起又止,劲风狂飙,却是有人突破境界,但不敢过多弄出声响。 一夜过去,待东方拂晓,周天星辰隐去之时,龙虎山玄教上空的通天星漩方才缓缓收敛进下方护山阵中,直至最后全部敛去,与护山阵法一同隐去,朝阳照耀在龙虎境内,红光满溢。 玄教又恢复了欢快的忙碌中,带着实力大增的喜悦,直感往后前途无量,自是满心欢喜,对于玄教更是心诚所归。众人齐心协力,开泉引溪,清污理浊,伐木建屋,种花值果,修建保安堂,炼制天桥……等等等等,都忙碌的沸腾起来,龙虎山渐渐的起了好大的变化…… 而作为一教之主的高阳,此时却轻松起来,正在飘渺宫九层卧房中与空灵、飞瑶更加怀清正在做那双修之事,里面喘息阵阵,娇啼吟转,挟带着不时那冲至顶端的尖叫声,当真叫人想入非非。 至傍晚时分,一场**方才歇止,高阳将怀清搂在怀中,抚着她的发丝说道:“如今你业已元神圆满了,可冲击炼神返虚,成就长生之道,往后当与我同在。” 怀清面sè艳红,乌黑秀发披散着,埋首在高阳怀中,娇羞道:“以后怀清自长伴夫君左右。” 高阳听了呵呵长笑,一旁飞瑶不依,嘟着腮帮,轻启红唇,道:“飞瑶不依,你们都炼神返虚,成就长生,可不能丢下我?” 高阳听了大笑,将飞瑶搂了过来,亲吻一记,道:“你才修炼多久?也是你资质高绝,心如赤子,加上得我元阳,方才一举冲破炼气化神,凝聚元神,你们两个姐姐可是修炼了数十年才有此造化的,往后你不可偷懒,方可尽早炼神返虚。” 空灵也安慰道:“夫君所言甚是,想我从灵智初启,至今百多年,得夫君相助才能炼神返虚,若非如此,没有数百年苦功,如何能有此造化,妹妹不可好高骛远。” 飞瑶听了咯咯笑道:“嗯,飞瑶省得哩,有夫君在,我管安心修炼就是,闲时帮你打理教务,待我们都修成长生,渡过天劫,我们也就逍遥了。” 空灵与怀清都是点头。 高阳见了,唯有苦笑,道:“你们却不可如此心态,需知修道者不进则退,茫茫大道,众生相争,还有杀劫运起,那时天崩地裂,死伤不计可数,哪有真逍遥的?你看我们一月等候一次周天星辰大开,你们可要知道,天上星辰可是有人管的!他们星辰jīng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们想想那是个什么情况?再想想此界五部十三洲,单就商朝也才偏居一偶,世界之大之博又是何等情况?又有妖魔鬼怪,地下幽冥……,此皆种种,若是杀劫一起,相互碰撞,那我们就如海中偏舟,风中残烛,命不保夕,谈何逍遥啊?!” 三女听得俱是心灵大震,飞瑶睁大双眸,满是震惊神情,空灵与怀清都自不语,过得半晌,怀清说道:“夫君,你莫要吓唬我们。” 高阳苦笑一声,道:“你们当我这次从终南山而回,如此大力开拓玄教是非无因么?” “呀!”空灵突然惊呼一声,挺坐而起,双峰震颤,看得高阳大咽口水,空灵转头对向高阳惊道:“那终南山的祖师讲对那万塔寺的罗汉曾讲过‘好你个万塔寺秃驴!杀劫将至,不净身而避,返将杀劫挑起,想化作恢恢么!!!’,随后那罗汉说‘世间皆苦,杀劫将至,我佛正要将杀劫揽身,普渡世人’,难道……” 高阳脸sè微沉,道:“想来不差了。” 三女都是大惊,空灵忙问道:“那夫君打算如何?” 高阳沉吟不语,良久方道:“我等还太过弱小,此事我们还没资格参与,你们也莫多想,只管好生修炼就是,其他事情自有为夫计较。” 三女都自应下,高阳还待说些话儿,神念微微一动,便对三女说道:“你们且稍候一会,为夫还有些事情处理。” 说罢就起身,三女连忙为高阳穿衣束装,完事之后,高阳便下至底层大殿,见了无名,两人见礼过后,无名便直言道:“教主,无名已将底下门人所有法术都已经收齐,正有数百种,此外还有真元宫、正一派、真应宫所得秘法,特来交给教主。” 话罢,就取出一本金sè书籍,呈到高阳面前,高阳接过,道:“好好好,有劳长老了,对了,那奖励之事可有做好?” 无名回道:“按教主吩咐,每人都得传一门法术,只是教主,你这样将法术下放,是否有些不妥?” 高阳笑道:“长老是怕底下门人私自通传法术?” 无名点头应是,高阳道:“通传便通传吧,现在我玄教数千种法术神通,每人jīng力有限,又能修炼几中法术?况且他们修炼越多,对我玄教实力提升不是更有益处么?” 无名苦笑道:“话虽如此,除教主独门之法才能修炼万法,其他人万万不能,只是无名担心的是任务奖励,往后法术神通这一项难有吸引力。” 高阳听了哈哈大笑,道:“原来是此一事,长老所言甚是,却不能不劳而获,你下去传我法旨,门人除自己所得法术,师徒之间,其他不可私自传授,若有违者,叛教罪论处!你可到真应宫中,与我弟子等人说明。” 无名连忙拜道:“遵法旨。”随后便自告退。 高阳拿着那本金sè书籍便往楼上而去,到了九层,空灵、飞瑶、怀清三女已经穿戴整齐,个个艳丽无边,正盘坐在云床上说着话呢,见了高阳上来便上前相迎,飞瑶见那金sè书籍,便问道:“夫君,你拿那书作甚?” 空灵与怀清也好奇,这书看着华丽,却是普通,崭新装线处一眼就看得出来,按理应该收起,何必拿在手中? 高阳笑道:“这是无名刚送来的,里面是数百种法术神通修炼之法,为夫正要拿着修炼,好成为我的手段。” 怀清叹道:“也就夫君有那种手段,竟然能修炼这般多术法如同等闲。” 高阳笑道:“那又如何?这些都不过小法术罢了,不到法有元神大圆满,现今便也无几多用处,还得依仗我那大千演绎图护持。” 说话间众人来到云床上,各自坐定,飞瑶说道:“夫君修炼这么多法术,能不能自创一门神通出来,好歹做我玄教标致啊,也让我们这些门人也都修炼,总修人家小道,凭得不美。” 谁知此言一出,高阳心神一震,暗道:“对啊,我总想着得到各种各样的法术神通来修炼,有鸿蒙紫气演化,自可修炼成功,还喜手段烦多,却着实杂而不纯,往后纵是将法术修炼到法有元神大圆满,亦也只是杂多好看,不能全部凝结一体,总是一盘散沙;我何不以我鸿蒙紫气包容演化万法之特xìng,将这些法术源胎打碎,再磨合一体,创出独属我自己的神通?” “若是成功,更可传授门下,每多修炼一门法术,这神通威力便增强一分……” 想到兴处,高阳哈哈大笑,将飞瑶一把搂过就亲了几口,弄得飞瑶娇羞万分,空灵与怀清正看着呢,高阳说道:“飞瑶真是聪慧,经你一点,为夫方才如梦初醒哩。” 怀清与空灵见飞瑶被袭,掩嘴而笑,打趣一番,想及正事,怀清却微有担忧,道:“夫君,法术神通修炼都难,何况还是自创,为前无古人之举,那要何等jīng力?” 高阳笑道:“怀清莫要担心,我创此神通条件已有,天生而带,只是以前都不曾想到此点,经飞瑶提点,这才恍然大悟。” 空灵本也微有担心,此时闻言才放心,道:“夫君莫要太过辛苦才是。” 高阳笑道:“要不了多久必要见得成效,诸位夫人放心就是。” 又说道一番,三女知道高阳还要炼法,便不多待,齐齐别过高阳,都各回房中去了,也自修持。 待三女走后,高阳便先将手中金sè书籍打开,细来观看,又运元神神念之妙,一点点记在识海中,化成记忆烙印…… ; 第一零八意 自创演神通,名无量法云 法术修炼,乃是以法力为根基,按法术运转之妙,采对应天地能量,与法力结合而成,凝结成形,方才有种种妙用,不拘是何种法术神通,根源依旧是一道法力与法术本身所需的能量结合而成,就算魔道手段的yīn鬼也算是一种能量运用……,而法术修成,就是与法力结合相生,可用法力催动,如源泉动力一般,用之不绝,源源不断,只要法力足够,就能无限施展法术神通。 此时高阳却要将自己所修炼的法力源胎全部打碎,再以鸿蒙紫气玄妙,将那法术源种结合之妙,以鸿蒙紫气为连接,将之全部组合而成,化数千法术为一体,自创一门浩瀚无边的神通出来。 这数千门法术,根源都是鸿蒙紫气与各种能量结合,鸿蒙紫气有包容同化任何能量之特xìng,说到底,那数千门法术,本源其实就是鸿蒙紫气为主导,其它法术所需采集的能量为辅。 说起来简单,无非依仗鸿蒙紫气玄妙,打碎重新磨合,化成众法一体。 纵是本源一体,都为鸿蒙,但做起来却微有些工程浩大之感。 只见高阳将元神显化,在头顶上方显化一亩鸿蒙玄云,鸿蒙云光中此时有一座巴掌大小,玄云如幻的宫殿,正是玄云宫法显化,此时这玄云宫法正被鸿蒙紫气包裹,突然一声霹雳,从云光中shè出一道紫电,正好落在玄云宫法中,一声轰鸣,玄云宫法爆散开来,化成一道道紫底白光字符的符箓,共有三百六十五张,全被云光包裹,散而不聚。 随后又从鸿蒙云光中显出一柄透明似虚的三尺剑光,正是有形无形剑气显化,一声霹雳,云光中打出一道紫雷,将剑光炸开,化满空符箓符文,飘散在鸿蒙云光中。 跟着离合仙光的法术源胎显出,依旧被紫雷炸开,化满空金紫符箓。 …… 高阳就这样,以雷光将法术源胎打破,用鸿蒙紫气包裹,不让之消散,本源都是一体,为鸿蒙紫气,也不惧会有动荡,只见那些符箓底为紫sè琉璃之sè,乃鸿蒙紫气所化,符文各种sè彩,是采天地灵气、宇宙能量所化。 花了近一天时间,高阳方才将这些法术源胎全部打破,此时只见一团亩大的紫云,内中彩光盈盈,符箓层层飘荡。 “第一步已经完成,接下来便将各法术符箓中的鸿蒙紫气结合起来,便可完成第二步了。” 高阳如此想着,头顶的鸿蒙云光突然起了一片深红若紫的火焰,正是高阳的三昧真火,将鸿蒙云光全部包裹,熊熊燃烧,里外俱透,随后就见那些法术符箓紫sè琉璃般的底纸缓缓化开,不知多久,最后还原成鸿蒙紫气,与云光一体,立时就见那各种sè彩的符文、字体、道纹、图画……等等各不相同,都自在鸿蒙紫气中飘荡,一时间彩光大作,都将鸿蒙云光照映出一片紫霞光辉,冲出了飘渺宫顶,照耀在龙虎山上空,显出无边祥瑞,玄教门人俱是见得,知教主又在修炼**,都自赞叹不已且不提。 “还不算成功呢。” 高阳心中却还自叹息,休看现在声势不错,却远远还不算成形,只有到鸿蒙紫气隐去,这些法术符文全部结合成一起,那时必是彩光一片,不显鸿蒙紫气之光辉,那时方才是法术初步凝聚成功。 “杂乱无章更是不行。”只见高阳伸手一指,鸿蒙云光顿时翻涌不休,如海浪翻腾,鸿蒙云光中的法术符文都在内中流动,按种类分化,yīn阳五行,地水风火,只见各sè的符文先分yīn阳,再细分地水风火属xìng,又有五行变化,最后就见内中成一太极之状,地为阳,风为yīn,火为yīn极生阳乃yīn极鱼眼,水为阳极生yīn乃阳极鱼眼,正是两极相生相克,yīn阳运转,四周五行变化,符文道道放出炫光溢彩。 如此分化,正是按各法术的属xìng而分,有偏属为yīn,便归yīn极;有偏属为阳,便归入阳极;有为土属xìng,便归五行土系中;有yīn阳两xìng,便分化开来yīn阳相生相合,都归鸿蒙,本为一体;有是多属xìng,依然分开,各归其属,那时法术运转,都是一体,还似往常…… “哈哈哈哈哈哈!吾法成矣!” 也不知这样分布多久,高阳突然长声大笑,如雷音冲霄,话音中,就见鸿蒙云光敛去,抬头就见一片彩光,其光如圆,有不知几多光芒流转,彩光流溢,旋转变化不休,彩光冲霄,将龙虎山上空都照耀的如炫幻般sè彩。 “哇,好漂亮的彩光耶。”一声娇呼,却是空灵、怀清、飞瑶三女听了动静,便来殿中,就见到那彩光炫奇华丽,飞瑶忍不住赞叹出声。 高阳听了微微一笑,将手一指,那彩光便行消逝,三女过来,飞瑶就问道:“夫君,你已经创出神通了?就是刚才那个彩光圆圈么?” 高阳点头说道:“不错,只是可惜只能算是初成罢了,往后大成之时就非是这般模样了。” 怀清问道:“那是何等模样?” 高阳说道:“大成之时就将聚成云光。” 三女听得都目放奇光,刚才看那彩光就华丽炫奇,聚成云光必还要更胜,当下都有些心动,飞瑶直摇高阳胳膊:“夫君我也要学,我也要学。”空灵与怀清也旁应喝着。 高阳连忙说道:“好好好,我这就将法术修炼之法传授给你们,只是我这法术还只是初成,往后更会不断加持新的法术进去,浩瀚无边,你们修炼之时虽然不用每个法术都先行修炼,但采集天地能量必要废许多力气,加上往后还有改动,越后修炼起来也越是艰辛,但是修炼成之后,妙用无穷,以后都为我玄教传承神通,你们为玄教主母,确实要修炼。” 空灵这时问道:“夫君可给这门神通取了名字没有?” 高阳沉吟一会,道:“就叫无量法云吧。” 三女也无意见,高阳当下就将无量法云修炼之法传授,过有一个时辰,方才让众女领悟修炼之要。 末了高阳突然想起一事,便问道:“对了,我修炼这门法术,如今过了多久?” “九天了。”三女同时回道。 高阳微微一惊,连忙对三女说道:“你们且修炼吧,为夫还有一些事务处理。” “夫君自去就是。” 高阳别过三女,往楼下而去,至底下大殿,刚在云床上坐好,便掐了一法诀,宫门外钟塔上的铜钟两响,浑厚悠长,响彻在龙虎山上空,众门人都能听闻,知是教主传诏。 钟声一响,黄甲与白狼连忙将飘渺宫门打开,不多时,无天、无名、迎丝、许谷、易巧五位长老,白庄等七位亲传弟子,俱到宫殿集合,都向高阳行礼。 礼过之后,高阳说道:“这几天因忙于修炼一门神通,不曾管理玄教事物,如今龙虎山整顿的如何了?” 众人依次将这九rì时间成果汇报,首先三百六十五座命保安堂已经建立完毕,更已经运行起来;随后便是龙虎山全部修整妥当,已经是青山绿水,秀丽清奇,天桥如云虹在龙虎山成道;内门弟子、执事弟子、护法弟子,各都挑选了五百名最优秀的弟子…… 此皆种种,都是玄教正在快速发展,高阳听得也是心中欢喜,随后又问道:“你们可有外边的情报?” 无名上前稽首拜道:“据完成任务的弟子所报,如今周国还是战乱不止,那万塔寺的和尚到处煽风点火,至今为止,周国已经有不下十家二流势力被灭,至于另外两国却不甚清楚状况,终南山似还在与万塔寺对峙。” “哦?”高阳微微皱眉,那二流势力所形容的便是和以前真元宫、真应宫这样的势力,周国境内也是二十七家罢了,如今竟然已经灭了近半!可见那群和尚着实要行灭道之举啊。 无名又道:“教主,还有一事,我本安排任务,前去将毕天方杀死,却不想那毕天方竟然请了周国一位公主前来,好像就是上次我等所看到的影像那位,名叫代云公主,是周国国主第十四位公主,有此女在,我寻思着不好下手,只让毕天方那贼活到如今……” 话还未说完,就听“咯咯咯”声响,却是毕利咬牙切齿之声。 “那毕天方府中如今却似很热闹,好像来了许多人物,在我想来,必定有些yīn谋,因关联那周国公主,还要教主定夺。” 无名说完,高阳顿时双目寒光大闪,却见了毕利怨恨凶戾的神情,显在高阳眼里却是苦命,不由叹道:“唉,罢了,毕天方虽有野心,却无雄才,只是小人物罢了,不去管他,吾不好要他xìng命。” “师尊!”毕利闻言哭喊拜道:“弟子已经与那人再无关联,若非名义当前,吾必亲手杀他,还请师尊莫要因弟子留下隐患啊,师尊!” 高阳叹道:“起来吧,此事为师自有计较,你不可多言。”话罢将手一拂,一道无形劲力将毕利托起,毕利还要下拜,却拜不下去,知是高阳所为,便不再强求,心中更是恨那毕天方,越是对高阳感激,眼中尽是儒慕。 高阳又说道:“今rì吾创出一门神通,吾命为无量法云,可做我玄教传承神通,所幸今rì便传授尔等。” 众人这些时rì都看到飘渺宫上的异象,知此神通定然非同小可,顿时大喜拜谢,尤其是许谷与易巧夫妇正快要渡劫,最是看重。 “此法非修我黄庭者不可修炼。但你们切记!此法不得私传门下!” 高阳jǐng告一番,众人都自应过后,这才将法术修炼之法传下。 ; 第一零九章 紫微宫来犯,言不合开打 这rì高阳正将无名所给的数百种法术,加持到无量法云中,以将无量法云威力增强,步步完善。 只见高阳头顶显了一亩鸿蒙紫云,内中有一轮彩光流溢的光晕,滴溜溜转动,彩光万道,高阳口念咒语,紫云翻腾着有道道符文生成,复又加持到彩sè光晕中,如游鱼入水,按照属xìng排布,各安其位。 随着那各种符文加持进了无量法云中,那彩光更盛更耀,似要凝聚成云,转动变换出梦幻般sè彩,美轮美奂,绚烂夺目。 正在紧要关头,突然宫处有白狼急声喊报:“教主,无名长老有急事求见!” 高阳顿时一惊,无名素来稳重,此次以急事相传,必是大事件,当下就收了功法,头顶云光一涌,便化一道虹光没进了天灵中,随后就急急往楼下而去,至底层大殿中,微一挥手,那两扇宫门就轰然打开,高阳随坐到云床上。 无名疾步而来,脸上尽显慌急之sè,急急对高阳拜道:“教主,大事不好了,门下弟子来报,那毕天方不知何故,正拉拢到紫微宫,还有周国中许多权贵之人,已经在山外集合,正要来攻打我龙虎山呢?” “什么?我们与他紫微宫素未平生,何故无因来犯?”高阳大怒,道:“他紫微宫为一方之主,怎敢如此无理?欺人太甚!” 无名说道:“教主,我等亦也未知他们因何来犯,只是他们来势汹汹,如今已经在往龙虎山这边赶来了,还请教主早做准备。” 高阳大怒,一掐法诀,宫外钟楼上的铜钟连响三下,激荡在龙虎山全境,高阳大吼一声,若雷音咆哮:“我教弟子听令,大敌来犯,除保安堂与外门弟子,其他凡属内门弟子以上者,速速至我飘渺宫下集合!” 钟声三响,全教jǐng戒,加上高阳怒吼咆哮,玄教弟子门人哪敢怠慢,过天桥驾虹光,只见玄教呼啸声成群,紫光如密,都往飘渺宫来聚,空灵、怀清、飞瑶三女听了高阳怒吼声,第一时间下来,问明了事情,个个大怒,怀清道:“不想他紫微宫素来好名声,博得周国皇室珍爱,如今却无原无故来犯我玄教,必是已经与jiān人勾结!” 空灵说道:“莫非是那万塔寺的和尚捣鬼?” 高阳沉吟一会儿,摇头说道:“此时尚未可知,等会见过之后才知大概,你们也随我一起前往吧。” 少时片刻,门外黄甲报弟子门人除那外门弟子与保安堂之人之外已经全部到达,高阳便带三位道侣出了宫殿,只见下面聚了八千多人,五位长老,七位亲传弟子前来见过,高阳一声令下,下面升起一片连绵紫云,将众门人托起,无名指明方向,往龙虎山东面而去,恰是那龙抬头方向。 高阳与三位道侣在前,五位长老在左手后,七位亲传弟子在右手后,后面是执法弟子乾云一人,又分护法殿核心弟子、执事殿核心弟子、内门核心弟子,俱有五百之数打头,分成三分,各带底下弟子排布,共有八千多人,一片浩荡紫云托底。 龙虎山数万近十万顷面积,长宽五百里左右,以云光瞬息千里之速,纵是所载门人甚多,却不多时已经至到龙抬头山顶,依稀还看到那座无量喧法殿。 高阳一声令下,众门人便止了云光,顿步不前,再前面便是九盘聚灵护山阵法护罩之处了。 还不待多时,高阳等人就能见到远方亦有一片茫茫紫云滚滚而来,呼啸阵阵,气势排空,上面是密麻人群,多是身着紫微八卦袍的道士,边上更有金甲铠士,红衣官袍者,一看就知是周国臣子。 那紫云至龙头山前百丈而停,高阳对众门人交代一声:“你们且候着,若无我吩咐,不可出阵。”话罢,踏步而出,护山阵法就见彩云光罩现出,分开一道门户,高阳出了阵中,指着那紫微宫一方大喝道:“我玄教与你们紫微宫素未平生,何故气势汹汹来犯!” 紫云翻腾,人群分开,从中走出一群十数位中年道士,更有数位身着红衣官袍者、还有佩甲带兵者联袂而出,至紫云前,个个炼神返虚的法力波动,为首者是一身材消瘦的中年道士,其面目僵硬,目光yīn沉,爆喝疯狂笑道:“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个素未平生!杀我爱子,还如此言语,真不当人子!你且听好,我乃紫微宫宫主倪威是也!速速叫你们玄教教主出来受死,否则我必将你龙虎山夷为平地!” 高阳听得大怒,爆喝道:“如此张狂,我看你有何本事说此大话!你且听好,贫道无量,玄教教主便是!” 谁知高阳此话一出,那倪威双目赤红,大喝一声:“呀!无量小儿,还我儿命来!”话罢,不分好歹,将身纵起,手中现出一柄紫sè长剑,紫光大放,长剑舞动,与身一合,竟然化一条百丈紫龙,四爪腾紫云,咆哮怒吼,直往高阳冲来,身至半途龙口一张就是一道紫sè气剑喷出,挟带着风雷之声,灼热阳罡之气,电shè而来。 高阳大喝一声:“好胆!”使出无量法云,曲指一弹,一道彩光爆shè,迎风一涨,就化一彩光圆盘,滴溜溜转动,彩光流溢,那气剑打在无量法云中,但见彩光流转,彩圆旋动,气剑立时磨成粉碎,高阳再清喝一声,无量法云猛的一涨,就来裹那倪威所化的紫龙,若是裹中,高阳有信心将之一举拿下! 倪威那道剑气乃是自身数百年苦修的紫霄剑气,杀伐甚利,不想却瞬间被破,立时知道厉害,却听紫龙中传来一声爆喝,龙身一腾,迎空而上,龙尾更是急拍无量法云,乃是集了全身力道,想将之打散,其势之快,只见一道紫光一闪,两者便碰撞在一起,只听一声轰鸣爆破声,气劲排空,但见紫龙尾巴一折,带着整个龙身倒shè而出,倪威惊叫声才起。 无量法云乃集数千门法术合炼而成,其浩瀚无边,最是博大,任倪威是渡过六九天劫的人物也休想以力撼动!错非其法力高强,未被包裹进去,否则纵不身死当场,也要被高阳镇压住,往后生死难料,哪有不惊的道理! 高阳见倪威龙身如甩尾也似倒退,哈哈大笑,得理不饶,手中现出一杆卷轴图画,正是大千演绎图,手中一震,将图抖开,一头化一道彩虹,电闪般就往倪威裹来。 “竖子安敢!” “小儿安敢如此放肆!” “休得张狂!”…… 这时只听一声声爆喝声响起,便见紫微宫众位长老齐齐祭出法宝,紫光盈空,十三柄紫剑冲起,化成龙形,龙吟阵阵,摇头摆尾,张牙舞爪,道道紫霄剑气喷出,打在彩虹中,却见彩光如波,紫霄剑气全部被收进了彩图中,彩光一转,剑气崩散,只此一番交战,紫微宫众人都知厉害,倪威见彩光来裹,法术法宝神通都是无用,大骇而叫:“此宝厉害,莫要被卷住,你等快与我布起九五紫微大阵,结成紫微帝身,方可将此獠灭杀!”又对两边的朝官喝道:“诸位道友还望一同出手灭魔!” “敢不从命。” 紫微宫十三位长老飞身而起,各与紫龙相合,加上倪威正是十四条,倪威突然爆喝一声,龙口中吐出一颗紫珠,猛然炸开,将十四条紫龙包裹,有十四条紫气流转,瞬间就化成一个紫光巨人,这紫光巨人高达百丈,身着紫sè帝王袍,头带平天冠,面目不可辩,身外九条紫龙环绕,每条长达十丈,正是紫微宫至高神通,紫微帝身!这紫光巨人大吼一声,嗡嗡震震,大手一抓,就将大千演绎图所化彩虹抓在手中,周身九条紫龙盘绕而上,竟然将之固定住。 高阳大惊,忙将手中大千演绎图抖动,想将紫微帝身与九条紫龙抖开,却觉固若磐石,一点都抖不动,这时才知道这紫微帝身的厉害,忙将无量法云驱动,往这尊紫微帝身上裹去。 却不想那左边为首的一个红衣大袍的官员突然取出一物,竟然是一道圣旨,将之打开就念:“奉天承运,国主诏曰,但逢异邦,杀无赦!”念罢将圣旨一合,头顶冲出一片金光,天上地下俱都有金光降临,一声叱喝:“异邦受死!”天地一震,金光炸开,化满空律令金龙,咆哮震天,齐往高阳冲来。 跟着其后,又听一声清乐唱响,一股浩荡正气冲起,化音波如涛,亦往高阳冲荡而来。 再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从右边冲来一片金光,内中神兵排布,神将指阵,变幻莫测,亦同时冲来。 “法家神通?儒家神通?兵家神通?”高阳知那法家最会借天地之势,若被那些金龙纠缠,必是难以脱身,再有儒家神通那清乐灌脑,必要迷惑神志,不得自己;这兵家神通更非毕天方等人的小儿科,乃是杀阵之术,若被拉扯进去,不杀绝神兵神将休想得出,但那神兵神将无穷无尽,可随施术者法力复生,哪能杀尽?只能以**力破之。 情况危极,高阳大惊喝道:“我玄教弟子门人何在?” 一阵呼啸声与破空声传来…… ; 第一一零章 冷刀使爆怒,代云使离间 一阵呼啸声与破空声传来,空灵、许谷夫妇、虞初、乾云五个炼神返虚从高阳身后冲出,空灵祭起正一乾罡剑阵,化一剑圈将兵家神通裹住;许谷夫妇使出真应神通,化一亩乌云,电闪雷鸣,将儒家清音神通抵住;虞初一声巨喝,须发飘扬,祭出周说,金字飞出,演化一片琉璃光景世界,将众人身外圈住,外面光怪陆离,魔神鬼怪俱有,将那法家律令金龙抵住。 趁此时机,高阳已将无量法云飞到那紫微帝身面前,往那只抓着大千演绎图的手上落将过去,却不想这紫微帝身一声叱喝,另一手运使如爪,就是五道紫气从指尖冒出,化五条紫气龙形,一吐间就将无量法云盘缠住。 高阳连运法力,竟然挣脱不开,顿时大惊,一声呼啸,将手一扬,祭出正一乾罡剑阵,化一道冲天白虹,至紫微帝身上方,白虹猛得炸开,化三十六道剑光反卷而下,紫微帝身中传来一阵数人说话声,嗡嗡作响:“不好,是剑阵,速退!”话罢就将身一跳,连人带龙,化一道紫虹脱离了剑阵之外。 高阳冷笑一声,将手一指,无量法云消散,手中一抖,大千演绎图那头立时化彩虹飞卷,电闪便至紫微宫紫云面前,兜头就往那执圣旨运用法家神通之人裹去,不想此人爆喝一声,做出的动作竟然是往下一趴,落下了紫云中,高阳无奈,不好再行变化,彩虹直吐而过,将一个高冠博带的老官裹住,任其周身白虹浩荡也都无用,在其惊呼声中,将之收中了彩图中,猛然一缩。 “竖子安敢!”一声爆吼,紫微帝身直扑高阳等人而来。 “走!”高阳知这紫向帝身难缠,当即大喝一声,使出无量法云,身外炸起一团彩光,将空灵等人裹住,立化一道彩虹倒shè而回,进了九盘聚灵护山大阵中,随后众人各法宝亦化虹光紧随而入。 紫微帝身冲至护山阵法之前,一拳捣出,紫气在拳头外化一龙头咆哮,砰!拳头打在护罩上,一声震鸣,彩光大作,就见龙虎山九盘聚灵护山大阵所化的彩云光罩全部浮现,紫微帝身身形一震,大吼一声,似若疯狂般拳打脚踢,一时间龙形气劲狂飙,只将彩云光罩打的震颤连连,但却不曾有丝毫告破之状。 高阳在里面一声冷笑:“我这九盘聚灵护山大阵已经与龙虎山地脉相合,就凭你们也想破我大阵?真是痴心妄想!” 许谷却说道:“教主不可大意,那法家之人但有圣旨在手,一国之内的天地运势都能调用,就怕他将龙虎山地势控制。” 高阳听了说道:“无妨,他们想要破阵,就算能有克制之法,没数天时间准备,万不能见效,这些时rì他们还要防备我等,我等进可攻,退可守,他们还不敢分而围之,哪里能够如意?” 龙虎山占地数万接近十万顷面积,长宽俱达五百来里,面积何等广阔,高阳如此说也是正理。 “你们且在此看着,待我将图中这人审问一遍,我玄教素来不曾与他紫微宫有仇,何以说我们杀他儿子?又何以招到他周国臣子来剿?” 话罢,高阳别了众人,以无量法云裹身,化一道彩虹而去,不一会儿就至飘渺宫,径直落进了九层,在殿中云床上盘膝而坐,将手中大千演绎图展开,就见彩sè图画中,有一个小小人影,被彩光包裹,其身外还有一层浩荡白虹缭绕,微微将彩光阻住,却也一点都不能动弹,高阳与其法力相差太大,是其十数倍之多,加上如今大千演绎图晋升到中级法宝,禁制更是牢固,高阳想将之杀死,实在是轻而易举。 高阳将手一指,图画中彩光涟漪,如云开雾散,就将那人影放大,是一高冠博带的老者,身着大红官袍,此时脸若死灰,仰头就见高阳冷笑,顿时骇然,惊叫道:“你不可杀我,我乃周国……” 话音未完,高阳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语,道:“哼!我管你是谁!惹到我头上,落到我手里,你不按我意思照办,吾必叫你恢恢!”话罢就要作势将大千演绎图抖动。 老者骇的惊叫一声:“莫要杀我,我愿照你意思行事!” 高阳这才冷笑一声罢手,说道:“哼!我且问你,那紫微宫倪威为何来犯我玄教?” 老者就怕高阳手滑一个抖动,哪敢不答?连忙就道:“那倪威独儿爱子,名唤倪穹,十天前正是月圆之夜,死在了龙虎山。”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吞咽了一口唾沫,又期艾一阵,见高阳脸sè不善,方才小心的说道:“那线索,线索直指,直指,直指玄教教主!” 高阳顿时大怒:“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吾这些时rì都不曾出山,护山大阵开启,若非我玄教弟子以我黄庭法力,按我法诀催动,万不能进我龙虎山中!他倪穹何以死在我龙虎山中?何人胆敢嫁祸与我?找死!找死!!!” 高阳平生最恨被人栽赃,此时爆怒非常!那老者顿时满头大汗,就怕高阳手中抖动,发动禁制,将自己炼化了去,他可知晓自己身体连紫微宫的紫霄剑气都抵受不住,更别说这大千演绎图将紫霄剑气炼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自己哪能抵挡?此时见高阳神情,自己已是阶下囚,所听怕是不假,顿时心中大骂紫微宫不止。 过了良久,高阳方才平复下来,又问道:“那你们这些官员为何同来?周国四处受胡魔所侵,你们还有闲情来帮紫微宫管此事?” 老者连忙说道:“我等亦是受皇家所遣,言称此处有胡魔与龙虎山勾结,要做后方根据要地,我等都是朝中重臣,这才被派来。” “什么!”高阳听了咬牙切齿,喝问道:“受皇室姬家所遣?是当今国主么?” 老者见高阳着实盛怒,不敢稍有迟疑,忙道:“非是国主所令,而是深受国主宠爱的十七公主,拂云公主所命,我等接到传诏便与紫微宫一道赶来。” “拂云?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她?”高阳双目爆睁,眸中赤红,已经怒到了极点,一声爆喝,就要将大千演绎图抖动,老者亡魂冒起,大叫道:“啊!教主饶命啊!我可为教主做事,教主留我一命!!!” “呼嗤呼嗤”高阳胸膛起伏,灼热的呼吸还隐隐带着三昧真火,可见其爆怒至极,连真火都不受控制,心中莫明伤痛,这种被朋友从背后下冷刀的滋味绝对不好受,听了老者喊饶,所幸还是理智清明,双手嘎嘎作响,却不曾下了杀手。 高阳徐徐闭上了双目,过得良久之后,方才再睁开了双眸,眼中已是一片清明,苦笑一声,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看得老者心惊胆颤,高阳的每个神情变化都牵动着他的心神,此时已经冷汗浸湿了全身。 高阳说道:“留你一命也可,从今往后你不再为官,入我玄教,遵吾教化!若是不然,便恢恢去吧!” 老者哪敢不应?连忙应下,又是脱下官袍,又是发下天道大誓,又是向高阳下拜,又是交代身世…… 高阳这才知道这老者名叫李宏,出自儒家,却只是外门,只得一点皮毛传授,但已经是炼神返虚,再过一段时间就要面临一九天劫,此次出来也是打算弄些法宝筹备渡劫所用。高阳依旧将黄庭传他,李宏听得如此妙法,大拜连连,高阳思威齐施,倒也让李宏服软,最后让他任第二位执法弟子…… 不说高阳这边又收得一位炼神返虚,却说龙虎山南面千里之外有一片树林,zhōng yāng处是一座百丈独峰,挺拔雄峻,山顶上搭了间小竹屋,云雾莹绕,正道是:云儿一半我一半,真个悠闲也雅然。 此时竹屋中传来一阵阵琴声弦音,竹屋外是一层层披着铠甲的士兵将领守卫,可见里面之人身份非同凡响,琴声悠扬清越,让人心神迷醉,过得良久,琴声停歇,一声轻叹悠悠响起,随后从竹屋中走出两名女子,前者是一名艳丽无双的绝美女子,身着白sè宫纱凤袍,竟然是代云公主,后面跟随着一名身着银白软甲,腰佩宝剑的女将,其面目如雕似刻,jīng美非常,却冰寒如霜。 代云将目光远眺北方,正是龙虎山所在方向,法眼开启,瞳孔漆黑似有幽影舞动,就见得龙虎山彩光隐隐,代云轻轻一笑,喃道:“看来好戏已经开始了。” 代云身后的女将问道:“公主想看,为何不继续在郡尉府留住?” 代云微微一笑,艳丽夺目:“凝香,你只知打杀,却对这些yīn谋之事不甚通透啊。” 名叫凝香的女将不语,代云苦笑一声,道:“也罢,说与你听吧,自拂云半年前来此处之后,每有功绩,受父王恩宠,如今更是及早将万塔寺yīn谋得知,并告知父王,更受父王宠爱,如今父王子女中,就以寥寥五人身怀帝王紫气,偏偏是四女一男,小弟还过年幼,不堪大任,父王气运只能维持两年,是故只在我们姐妹四人中选择,若再无意外,便非拂云莫属了。” “那毕天方jiān诈,此次倪穹之死,依吾之见,怕是有所yīn谋,只是隐觉有些不对劲处,可再要琢磨,却无个头绪,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所幸便脱身而出,让他们自演棋局,拼个两败俱伤,更能破坏拂云后盾,岂不是正好?” 凝香目光一亮,脸上却依旧无所表情,只是说道:“难怪公主让属下假传拂云公主之令,公主是在挑拨离间么?让拂云公主彻底无了后盾?” 代云笑了…… ; 第一一一章 拂云话教主,教主怒拂云 紫微帝身在龙虎山外肆虐不止,虽然打的九盘聚灵护山大阵震颤不已,但彩云光罩却无一丝破裂之兆,最后只能无奈退走,空灵等人微松了一口气,却不敢掉以轻心,都小心戒备着,只见这紫微宫这些人就在山下安营扎寨,一付不将龙虎山覆灭誓不罢休之态。 待安营过后,紫微帝身方才炸开,冲出十四道紫气,显化出十四个道人,正是倪威等紫微宫中人,个个脸sè不甚好看,落下营中,进了前方大帐中,如此只是怕玄教使计偷袭。又招来同来官员来商议事情,分坐宾主,倪威说道:“那无量小儿果然诡诈,不想我等如此多人手,竟然还被他将李大夫擒去,如今我等被阻在阵外,竟然破之不开,可恨!” 那执圣旨的法家之人,名唤韩迅,此时说道:“倪宫主莫恼,此阵虽强,却有根可寻,破之也不难,只是要些时rì罢了。” 倪威连忙问道:“哦?但不知是何方法?” 韩迅说道:“这阵法底连地脉,想破此阵,需得先将此根除去,吾这法家之术,正好可阻其脉路,只是此法需得以我法家之术,在这龙虎山周边立下法势文书,那时以我法家神通,自可调动周国之势,可将这阵法与地脉联系断绝。” 倪威又问:“那需要几多时间?” 韩迅默算了一番,说道:“若无人打扰,五天足矣!” 倪威拍掌大笑,道:“好好好,这几rì我紫微宫以紫微帝身周旋,必可保证韩道友一切顺利。” 韩迅却说道:“倪宫主,还有一事,待我截断地脉,尔等必要快速将那阵法打破,否则时间一长,我也不敢保证是否有所变故。” 倪威笑道:“道友放心,只要他护山阵法无根无源,以我紫微宫全力,必可将这护罩短时就破!” 韩迅正待还言,突然账外有紫微宫弟子来报:“拂云公主驾到!” 话音还未落下,就听一阵铠甲碰撞声,一声清悦怒叱声:“起开!”就见拂云带一队二十来位将领护卫闯进了大帐,倪威等人连忙起身来见礼:“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话音不曾落下,拂云双目含煞,瞳孔有红光闪烁,看到韩迅为首的一干十数位官员将领,顿时叱喝道:“谁令你等前来此地的!” 韩迅等人面面相觑,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恭敬回道:“我等自是应公主殿下之令而来。” “应本宫之命?应本宫之命?好好好……”拂云柳眉倒竖,指着众人手指颤抖,气得俏脸通红,咬牙切齿,最后又看到紫微宫中人,更是大怒,对众官员将领喝道:“既然听我命令行事,那本宫令尔等现在随本宫走!” “这……”众官员将领惊疑,还待请问,却见拂云脸sè青白变换,已经怒不可遏,想及往后这位将是周国新国主,顿时浑身一凛,不敢多言,连忙拜道:“是,谨遵公主之令。” 倪威大惊,还待多言,拂云已然甩袖而去,众官员与将领向倪威等人拱手之后,便紧随拂云而去,不多时,帐中走的只剩下十数位修为低弱,只有炼气化神境界的留了下来,倪威等紫微宫人脸sè青红变换,见了剩下十数位依旧留下,喝问领头者,道:“毕天方,你等为何不走?” 原来这些人是毕天方一众,毕天方连忙拱手道:“毕某乃支持代云公主的,不受拂云公主所辖。” “代云公主?”倪威皱眉,目光闪烁起来…… 拂云带韩迅等官员将领避开紫微宫中人,驾一道金云升至一边,至龙虎山山角下,落下云光,拂云大怒,对韩迅等官员将领喝道:“你等到底是受谁命令,竟然来攻龙虎山?” 韩迅等人疑惑万分,那兵家将领名唤林鑫,此时说道:“公主这是何意?我等都接公主法旨而来啊!” 拂云气极而笑,道:“我何时下过这般命令?啊?龙虎山与我乃联盟之属,他玄教助我甚多,我怎会下如此灭绝人xìng的命令?啊?” 众人心头大震,一脸惊讶模样,韩迅叫道:“当时我亲眼所见,那块令牌确是公主那块啊!”其他人纷纷应是。 拂云气苦,爆喝道:“够了!前rì本宫才发现令牌丢失,正寻找不到,如今已经通报那令牌失效,偏偏尔等却不在都城,细察之下,方知你等竟然来到此地,竟然,竟然攻打龙虎山玄教,你们,你们……” 拂云气得胸前波涛起伏,明艳的俏脸通红,气喘接着说道:“本宫急赶而来,不知是否来得准时,本宫问你们,你们是否已经与玄教交过手了?他玄教是否知道、认为是本宫派你们来的?”说完之后,满脸紧张神情,注视着这十数位官员将领。 韩迅与林鑫等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语,好久之后,拂云一声冷哼,韩迅喏喏回道:“那,公主,那,我等刚刚已经与玄教教主战过一场,那个李宏李大夫更被玄教教主抓去了,不知,不知他那边情况如何了……” “糟了!迟来一步!”拂云惊叫一声,紧锁秀眉,喃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万事谨慎,必会弄清前因后果,此时那李宏怕是已经全部交代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众人看到拂云如此紧张焦急模样,更是面面相觑,眼中都闪过莫明sè彩,却有一个青年将领说道:“公主,那玄教教主纵是厉害,但玄教整体实力却不值公主如此吧?” 拂云大怒,叱喝道:“你懂些什么?!你岂知玄教底蕴?!你岂知高阳手段?!你岂知他的才志?!” “告诉你们!他玄教才建立半年,半年间从一间破观到如今全龙虎山的基业!半年间从三人,到如今数千近万人!他修炼半年已是长生!你们呢?” “只要给他些时间,往后必会超出终南山!” 咝!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暗咽口水,相视无言,尽都脸sè不太自然。 见众人惊骇模样,拂云似心平许多,韩迅见机,就问道:“那公主,如今我们该当如何?” 拂云沉吟许久,方才说道:“此时也无它法,你们且随我前往见一见他,由我解释。” …… 却说高阳在飘渺宫中将李宏调教,如今只差他将一身修为转成黄庭罢了,正功成近半,怕事有变化,不敢多呆,便将宏净塔放出,将李宏装了进去,依旧放在宫门右手边,化丈高,作装饰般模样,随后就化虹来到龙头山,见了空灵等人,依旧落在紫云最前,空灵见高阳两手空空,便问道:“夫君,可有此事眉目了?” 众人都将目光看来,高阳眼角跳动,点点头说道:“是那紫微宫宫主倪威之子,名叫倪穹,十天前月圆之夜死去,不知何故,说死在我龙虎山中,还有线索直指是我做的。” 众门人听了大怒,无天咆哮道:“放屁!教主当rì整天都在我们面前,何有杀人?!” 乾云说道:“老师那晚**之后只帮弟子渡劫,过后更要修炼星辰jīng华,哪有那个闲情?” 迎丝说道:“此中必有内情,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无名沉吟片刻,道:“栽赃嫁祸是肯定,就是不知是何人?而且还有这般手段,竟然将朝中臣子请来!” 一时间众人都自沉思,怀清见高阳这时脸sè不好看,便依靠过去,问道:“夫君,你是否还有事情瞒着我们?” 高阳强笑一声,见空灵与飞瑶都依了过来,苦笑道:“呵,那被我擒下来之人,乃朝中大夫,其言,他们是受拂云派遣而来。” 怀清身形一僵,满脸惊愕,道:“怎么可能?拂云素来重情,怎么会做出如此事情来?不可能!” 飞瑶亦是叫道:“拂云姐姐?怎么会?怎么会???” 两女都与拂云交情深厚,是闺中密友,骤然听得高阳所言,都自心灵大震,伤感万分,飞瑶嘤嘤而泣,怀清亦是双眼含泪,高阳只得将两女搂在怀中,好言宽慰,空灵也在边上劝慰,许谷夫妇与无名等人都黯然无语,迎丝深锁柳眉。 正在这时,突然有一名保安堂弟子求见,高阳只得拜托空灵安慰两女,自己空出身子,随后让人过来,却是陈昌,陈昌行礼见过,高阳就问道:“你不在外当职,此来何事?” 陈昌拜道:“教主,因外边有人请见教主,来人贵重,这才到此禀告教主。” 高阳疑惑道:“哦?你且说来,是什么人要见我?” 陈昌连忙回道:“教主,是拂云公主在外请见。” “什么!” 高阳怒喝一声,气息都为之一炸,一圈劲风从体外扩散而出,吹的众人衣袍猎猎作响,陈昌更是首当其冲,身形后翻,差点滚落云光,顿时骇然,不知为何教主如此盛怒,连忙跪伏好,偷眼一瞧,就见众位长老以及教母都似脸sè不好,陈昌立时心中揣揣…… ; 第一一二章 总是出乎意料,误会终解 “拂云?好好好,正要找你!”高阳面若寒霜,对陈昌喝道:“拂云在哪?还不速速带路!” 话罢就要催云而走,怀清与飞瑶连忙叫道:“夫君,我等与你同去。” 高阳犹豫一会儿,终是怕会起刀兵,不忍让两女见到,徒惹心伤,便说道:“不可,此事由我一人前去即可,你等在此等候。”又向空灵使眼sè,空灵会过意,便拉着两女说道:“两位妹妹,夫君所言甚是,此是两方势力冲突,不可牵扯私人交情。” 高阳趁此时机,便带陈昌化一道彩虹而去,由陈昌指明方向,过了五座山峰,三座保安堂,这才到一座山峰顶上,正是第四座保安堂,山前就是九盘聚灵护山大阵,高阳远远就见山前十丈外飘浮着一亩金云,为首者正是拂云。 此时拂云心中焦躁,忐忑不安,不知等下该如何解释,远远见得一道彩虹而来,心中更是紧张万分。 高阳一见拂云就在护山大阵之外,就将陈昌舍下:“你回去。”话罢,彩虹猛得shè出,直接冲出了护山大阵,彩光一闪,就到拂云等人面前,喝道:“拂云,你还敢来见我!” 话音起处,身外的无量法云化一道彩虹电闪而出,直往拂云裹来。 “大胆!” “无量不可无礼!” “放肆!” 拂云身边的官员与将领万万不想高阳话也不说就行动手,还不及反应,就见彩虹已卷至拂云身前,话还未喝完,高阳已经用无量法云将拂云卷住,猛然一缩,就到身前,伸手一探,就将拂云双肩抓住,又化一道彩虹电闪而回,彩光一闪,没进了护山大阵中。 韩迅等人大怒,纷纷喝道:“无量,休要放肆!快将公主放了……”更将法术法宝使出,来攻打护山大阵,只见彩光一起,那些手段尽都被阻在外,也无用处。 此时高阳哪里会理会他们?身外一轮彩光流转,将自身与拂云都包裹在里面,正飘浮在保安堂上方,亦只离护山大阵十几丈远而已,拂云被高阳制住,更是被高阳双手抓住双肩,浑身被彩光包裹,动弹不得,只气苦万分,喝道:“高阳,你好生无礼!” 高阳听得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无礼?好好好,就算我无礼,那又如何?你即背叛盟约,便是我敌人!你应知我禀xìng,不曾一行见面就对你下杀手,已经是念在往rì情分!” 拂云脸sè一白,想及高阳素来杀伐果断,此言也是事实,但此时听闻,却觉心中委屈万分,叫道:“高阳,枉我今rì千里迢迢赶来,一刻不曾停留,只为截止假令,让他们停手,不想你竟然如此对我……”说罢,委屈化成泪水从眼眶奔涌而出,苦泪盈颊。 高阳冷哼一声,道:“李宏事实已交代,你这又是做的哪般姿态?真当我好愚弄么?” 拂云泣道:“前rì我随身令牌丢失,正是有人窃去假传我旨意,应寻找不到,昨rì方才下令那令牌作废,至今rì早晨我才发现有人竟然用我令牌调离了这些官员将领,这才急匆匆赶来,我哪曾下过剿灭你玄教的命令!你若不信,我怀中还有凭证!” 高阳闻言,脸上惊疑不定,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就伸手入了拂云怀中衣襟内,好一阵摸索,拂云紧咬下唇已经满脸通红,好一会儿,高阳方才在摸到一块锦布成叠之物,将之取出一看,竟然是皇家常用的圣旨形制,只是少了两根杆轴,将之摊开一看,正见是一张作废令牌的声明,还有那周国玉玺盖印,朱红sè的印纹光芒四shè,阳刚正大,庄严夺目,隐含一股巨大气势,如此盖印,万是作不得假! 见得这个,高阳一时间脸sè青红变换,心中已经信了六分,不由得将拂云身外的彩光放开,但手中抓着拂云的双肩却还不曾放开,目光一转,直视拂云双眼,最后还沉声问道:“当真不是你所为?” “不是!”拂云抬头直视高阳双目,一丝也不怯让。 两人目光对视良久,高阳发觉拂云目光未曾有丝毫变化,只是渐渐的,拂云双目迷离,螓首微抬,红唇轻启,双眸更是徐徐闭合,高阳似受吸引也似,头正缓缓低下,渐渐的,越靠越近。 “喂,喂,停一下,停一下……”外面的韩迅目光紧盯着里面,突然对身边众人说道,目光转也不转,手中法术圣旨都一同收了起来,众同僚亦也见得,正好是彩光中两人正慢慢嘴唇靠近,不由自主的也都停下了动作,一时间寂静无声。 两人呼吸都已经喷到对方脸上,高阳突然目光一震,短寸距离打量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佳人,立时清醒了过来,连忙将拂云推开,慌忙说道:“那,那个,对不起,在下无礼了。” 拂云“嘤咛”一声,亦也清醒过来,已经红霞满面,低垂螓首,双手无意识的搓动。 两人一时无言,外面众人面面相觑,过得半晌,高阳干咳一声,将手中的皇榜拿到拂云面前,说道:“公主,公主……” 拂云快速接过,连忙收进了怀中,脸上更是红艳,低声打断道:“教主还是莫叫我公主,称我拂云即是。” 高阳张了张口,道:“拂,拂云莫怪刚才无礼之处,实在是……” 拂云道:“莫要解释了,拂云能够理解。” 高阳一时无言,两人沉默许久,高阳干咳两声,道:“拂云还与我一起前去见见怀清与飞瑶吧,她俩甚是担心呢。” 拂云轻轻点头应是,高阳随后便带着拂云至护山大阵而出,来到韩迅等人身前,稽首道:“诸位,贫道多有冒犯,诸位莫怪。” 此时众人看到拂云与高阳暧昧,哪敢持大?连忙还礼:“是我等多有冒犯才是,还望教主莫怪,都是我等受jiān人所控,方使与教主多有误会,还乞教主原谅。” 高阳又与诸人客套一番,因拂云身份,不好多言,便一同进了龙虎山中,一路往龙头山方向腾云而去。 因刚才的事情,众人一路无话,纵是高阳脸皮够厚也找不到话茬,只得与拂云在前同样无语,好在不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在空灵等玄教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高阳与拂云联袂而至,不待众人问话,高阳忙就帮拂云解释一通,几女叽叽喳喳说道一通,飞瑶又哭又笑,甚是欢喜,怀清就责怪高阳:“夫君真是鲁莽,叫我们姐妹差点多生天大的误会。” 高阳头冒冷汗,心道自己与拂云都已经生了莫大的误会,此后还不知道如何呢,看了拂云一眼,正好见拂云看过来,两人目光一触,拂云目光甚是幽怨,高阳苦笑道:“确实是我过错,为夫向夫人赔罪了。” 飞瑶此时恨恨道:“拂云姐姐,你就不曾查出是谁偷走了你的令牌么?” 拂云摇头说道:“那人甚是厉害,一点线索也不曾留下。” 高阳皱眉道:“此事怕是与外面紫微宫之人还有些关联,你等不若与我等出去做个见证?” 拂云点头道:“正当如此。” 高阳大喜,有拂云手下这十六个炼神返虚之辈,紫微宫不足为惧,当下便带了三位道侣,五位长老,七位亲传弟子,乾云这位执法弟子,与拂云等官员将领一道而出。 伸手一指,护山大阵彩云光壁显出,分开一条豁然大口,高阳与拂云在前,空灵、怀清、飞瑶三女陪在高阳身边,玄教门人与官将各分两边,紧随高阳与拂云身后。 一行人脚底腾云,出了龙虎山,高阳对着下方连绵营帐中喊话,声如雷震:“倪威何在?还不出来见过!” 下面一阵sāo乱,不一会儿就听一阵呼啸起,从下面冲起一升紫云,上载数百人,最少也是炼气化神者,都为紫微宫门徒,以倪威与十三位长老为首,升至高阳等人齐高,相距十丈,那倪威见得高阳身边的拂云等人,顿时脸sè大变,做青红变换之sè,其他十三位长老也都脸sèyīn沉,倪威沉声道:“拂云公主,你这是何意?为何出尔反尔?” 拂云听了此言就怒从心中起,锁眉说道:“倪威,你这话大错特错!本宫从未让人来打扰玄教,更与玄教早就是联盟,何会下令攻剿?只怪jiān人偷我令牌,做此挑拨离间之事!本宫哪有你说的出尔反尔?嗯?” “此次随玄教教主出来,就是来与你解释怨隙,本宫都受jiān人所害,何况你紫微宫?” 倪威心中大怒,暗道:“听毕天方所讲,这拂云与无量小儿打的火热,实有jiān情,纵是有人陷害,那是你家的事情。我儿却是死的可怜,况且证据就在我儿掌心,焉还欺我?!!真当我儿白死不成?气煞我也!” 又见韩迅等人低头不语,更是坚定想法,脸sèyīn沉如水,过得半晌,终是忍受不住,指着拂云与高阳爆喝道:“拂云!我敬你是公主,正值乱时,应当公正贤明,有所做为!何故如此不分清白?偏要袒护这玄教贼人?!真要叫我等离心离德么?!” 拂云与高阳等人听了,顿时大怒! ; 第一一三章 一言解阴谋,毕天方受擒 高阳指着倪威怒道:“你这泼皮!就如流氓也似,有何资格做一宫之主!月圆之夜,我玄教开启阵法,未有人一人踏入与出阵,你儿子莫明死去,就算到贫道头上,口口声声说贫道杀你儿子,就为一己私怨带尔全宫上下来犯我龙虎山,如此武断,一点证据也不拿出,就行打杀之事,如何让人心服?” “你若能拿出证据,人证物证俱都要有,摆在贫道面前,若是属实,我高阳可发下誓言,任你处置!” “若是不能,你紫微宫便是邪魔一流!有何资格修炼帝王紫气?号紫微正道?不嫌丢脸么?!!!” 倪威众人个个听得脸sè青紫,头顶都冒青烟,眸中三昧真火隐闪,错非自知如此势薄,单论个人又绝不是高阳对手,此时怕是已经起了拼命之心,倪威怒吼道:“啊!无量小儿,你欺人太甚!吾与你拼了!” 两边紫微宫长老连忙拉住,高阳大笑:“尔等一起上,也非贫道敌手!” 话罢,将大千演绎图祭出,化一道三丈彩桥横拱在中间,跨步就上了彩桥,哈哈大笑:“你等即无证据,当真无理无道,既然如此,那便索xìng做过一场,你等有胆上我桥来么!” 一万多人的目光中,高阳真个气定神闲,威风无比!倪威大怒,还要挣扎而出,与高阳拼命,众长老一起拉住,劝道:“宫主不可,这是激将之法也,莫要上当!” 拂云此时也喝道:“倪威,你莫要耍泼!但且拿出证据来,若是当真,本宫不管此事又如何!” “好好好!无量小儿,你要证据,好,我便拿出证据来,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倪威听了拂云之言,当即指着高阳笑道,又怒吼一声:“毕天方何在?还不速速上来!” 毕天方看到上方情况,紫微宫众人已经不敢出手,哪还不知大势已去,只在帐中忐忑不安,正想趁机溜走,但四周紫微宫中人众多,哪能摆开眼线?此时听到倪威喊声,立时脸sè白了又青,青了又红,最后只得咬牙,硬着头皮,带十数位属下出了帐外,升起一片金云腾空而上,落到倪威等人身边,拱手道:“宫主。” 倪威喝道:“你且将当rì我儿惨遭毒手的情景说来!” “是。”毕天方拱手一礼,随后横眉怒目,指着高阳叫道:“当rì月圆之夜,我与倪少宫主,还有代云公主正在庭院品茶话聊,只待周天星辰,不知何故,突然起了一阵yīn风,我等都觉有异,随后就见龙虎山起了劫云,我等皆是好奇,便出门观看,行至祁临峰顶,正看渡劫,倪穹少宫主因对渡劫之人好奇,便起意进山一看究竟,便邀我同去,吾因素知龙虎山被魔头所占,不好进去,但倪穹少宫主执意斩妖除魔,吾只好随其意,带家将同往。” “只是倪穹少宫主xìng急,遁速也快,竟然先我等一步,进了山中,我等追赶,正至龙虎山外边,已不见少宫主行迹,正值气恼,又不敢深入,过有一盏茶时间,突然一道紫虹破空而来,落到我等身前,竟然是倪穹少宫主,此时已经奄奄一息,七窍流血,说话也都不能,浑身气机隐晦,最后伸出左手来,颤抖两下,便是气绝,我等大惊,不敢多待,就带了倪穹少宫主回转,到府中见过代云公主时,禀告之后,方才见到倪穹少宫主手中有四个血字!正是‘玄教教主’四字!” “胡言!一派胡言!胡说八道!放屁也!……” 高阳身后众人纷纷喝骂,高阳伸手举起,众人方才停止骂声,高阳说道:“这毕天方灭绝人xìng,无情无义,为升官前程,连结发妻子都能下毒手杀害,他的话你们也能信,啧啧啧。” 倪威众人脸sè一变,纵是神仙也讲忠孝情义,更尊道德礼仪,再往毕天方一看,却见其脸sèyīn沉似水,竟然不敢反驳,顿时信了五分,众人脸sè顿时难看起来,相顾无言。 高阳又道:“你教子不当,成一纨绔,不知深浅,不懂礼数便罢,哪有无原无故闯人道场?就是杀了又如何?何况当rì月圆之夜我龙虎山便已经开启护山大阵,任何人都不得出入!试问他倪穹如何进得我龙虎山中?哼!” 倪威素知爱儿禀xìng,听得高阳所言,满脸胀红,羞极叫道:“开不开启阵法由你说了算,何能做信?你即说与你无关,那我儿掌心上的血字又何解释?” 话罢,将手一摆,身体现出一块玄冰,形式冰柜,晶莹剔透,寒气升腾,内中冻着一个青年男子,正是倪穹,其全身干净,面sè也红润,似如生人,只是一点生机也无,倪威伸手一指,但见倪穹左手竟然徐徐伸出,手掌向前摊开,立时就见四个血字“玄教教主。” “嗯?”高阳看得,立时皱眉。 倪威双目含泪,吼道:“你还有何话说?” “咦?”高阳不答,自顾迟疑一阵。 再看一眼,高阳突然将自己的左手伸出,并掌在前,看得一眼,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万多人目光中,高阳笑的畅快淋漓,拂云低头锁眉,身后的官将却面面相觑,空灵等玄教众人相视一眼便齐将目光看向高阳,倪威等人见了高阳如此欢快大笑,都是大恼,倪威喝道:“无量,事实在前,是否无话可说,只作强笑?!” 高阳再复大笑三声,道:“非我强笑,实在尔等愚笨,让我好笑。” 倪威等人一听,立时脸sè胀红,气得哇哇大叫,高阳不待他们还有话说,就喝问道:“你们说这血字是倪穹他自己所留?” 倪威脸sè难看至极,怒道:“正是指明凶手!” 高阳又复大笑,道:“哈哈!你们再看他手掌心上的字。” 倪威怒吼道:“我等看的清楚明白,你还要说甚?” 高阳呵呵一笑,道:“我且问你们,我们在自己手掌中写字,是否从手指写到手腕方才自然顺畅?” “而你们在看,倪穹手掌上的字,是从手腕写到手指!如此明显,你们竟然还分辨不出,岂不可笑?哈哈哈哈!!!” 众人脑海中灵光一闪,有拍掌而笑的,有大惊叹的,有伸出手掌来比对的,最后化成哗然声四起…… 倪威脸sè大变,身子晃动,立足不稳般后退两步,又大叫一声奔赴到冰块前,将自己左手伸出与倪穹的比对一番,突然仰天悲吼大叫,老泪纵横,过得半晌,将头一转,直视毕天方,面部狰狞扭曲:“毕天方!!!” 毕天方已经脸sè苍白一片,连连摇头摆手,六神无主的往后退却,口中叫着:“不是我,不是我杀的,我不是他的对手啊,真不是我杀的啊,宫主明鉴,明鉴啊……” 倪威怒吼一声,伸手一探,一道紫气龙形飙出,将毕天方周身一缠缩回,脖子已经被倪威一手捏住,丝丝紫气钻进了其体内,毕天方感觉法力被锁,一点都调动不得,却兀自不认帐,大叫道:“我乃代云公主下属,你不可无原无故杀我,你儿子死在龙虎山,又非我所杀……” 倪威大怒:“够了!好,你不说,我看你属下会不会说!” 话罢将另一手作爪状探出,就是一片紫气涌出,化十数条紫龙,咆哮飞卷冲出,将倪威下属全部缠往,这些人哪能抵挡,立时就被制住,紫龙越绞越紧,倪威喝道:“告诉我,我儿是如何死的?若是敢有一点隐瞒,我必叫你们魂飞魄散!” 毕天方大叫:“我等一起,都不曾见到过啊!” 倪威伸手一指,噗嗤一声,一条紫龙猛得一盘一绞,将一人绞成了粉碎,喝道:“下一个就轮到你们中一个!还不说来?!” 终于有人惧怕的叫道:“哎呀,饶命啊!不关我们的事啊,是毕郡,是毕天方做的啊!” 毕天方脸sè大变,倪威手在颤抖,指着那人喝道:“说,继续说,他是如何杀害我儿的!” “毕天方先是在给倪穹的茶水里下了七窍锁神丹,然后一同到龙虎,因有护山大阵,我等不查,刚好撞到上面,毕天方与倪穹俩人撞的头起大胞,都在抱头痛呼之际,毕天方突然爆起发难,因毕天方近rì来殷勤奉献,倪穹一丝不曾防备,一下就被打的七窍流血,随后又将之元神魂魄拍碎,事后还在他掌心上写下那玄教教主四个血字。”那人恐惧到了极点,一点也不管隐瞒,全部都说了出来。 倪威听得浑身在颤抖,大吼一声:“毕天方,你该死!!!”手中一用力,就要掐下去。 “住手!”却在此时,突然听得一声叱喝声从空灵等人身后传来。 倪威听是玄教那边声音,手中动作不由一顿,转过头来,望向高阳,高阳微叹一声,对倪威说道:“道友,此事还有贫道因果要算,请等候一二。” 倪威虽然气愤,却也知是事实,便点过头,高阳微一稽首,便转头喝道:“毕利,你难道还有话要说的么?” 应声从空灵等人身后出来一个孩童,粉妆玉琢,正是毕利,毕利将身一纵,上了彩桥,落到高阳身边拜道:“师尊,弟子,弟子想与他再说一些话……” 后边又有一阵sāo乱,毕福毕建都从拂云等人身后闪出,只在前排yù言又止,满脸矛盾。 毕天方听了喊声,认出是毕利,立时如抓到救命稻草,急呼道:“吾儿救命!” ; 第一一四章 舍身为杀父,九五紫微阵 高阳看了看跪伏在面前的毕利,微微一叹,说道:“罢了,就依你就是。” 话罢,转身对倪威说道:“倪宫主,能否将毕天方交到我手中,他陷害与我,正要好生算帐,必不会让他跑了就是!” 倪威脸sèyīn沉,看了看高阳,又看了看毕利,最后恨恨的看着毕天方,怒吼一声,将毕天方甩出,高阳立时将手一指,一道彩光将毕天方卷住,全身束住,拉落到身后,摔了个滚地葫芦,毕利对高阳身后拜了拜:“谢师尊成全。”高阳头亦不回,只是背对着微微摇头。 毕利再行拜过,随后起身来到被捆往不能动弹的毕天方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可知我有多想杀你么?” 毕天方面无人sè,浑身被无量法云所缚,法力元神一丝也调动不了,动弹不得,躺在彩桥上,此时听了毕利如此话语,喝道:“我终是你父亲,你不能杀我,快快求你师尊,饶我一命。” “哈哈哈哈!”毕利大笑,热泪盈颊,小脸上尽显凄楚,吼道:“毕天方!你杀我母,又屡次害我恩师,今rì你必死!” “今rì我还你此身,你我再无丝毫关系!”毕利大叫着,突然将身一挣,头顶冲起一道紫光,显出了本命元神,三寸高下,浑身紫气莹绕,似气如液,已经是元神圆满,元神一出肉身,就将小手一指,一道紫气打在肉身头顶,砰的一声,肉身炸开,化满空血雨,同时毕利的元神面部狰狞,尖叫一声:“毕天方,死吧!” “不!!!” 毕天方、毕福、毕建,还有高阳等数道声音齐齐吼声,高阳再要阻止,刚转过头,毕利元神已经扑至毕天方头顶,小手对其眉心就是一拍,轰的一声,紫光大闪间,毕利全身法力轰进了毕天方泥丸宫中,将其元神魂魄一击而爆,魂飞魄散,立时挺尸当场,双眸暴睁,死不瞑目! 与此同时,龙虎山南面千里之外有一片树林,zhōng yāng处是一座百丈独峰,挺拔雄峻,山顶上搭了间小竹屋,此时小竹屋中坐着两名女子,正是代云与凝香,两女盘膝坐在两个玉莲座上,面前摆放着一面镜子,镜子中放映的景象,竟然是龙虎山高阳等人所在,里面的情景一模一样,毕天方一死,镜子突然嗡的一声震响,景象立时消失,白茫茫一片。 代云叹道:“原来如此。可惜啊,太过可惜。” 凝香问道:“公主可惜什么?” 代云叹道:“一是可惜拂云竟然来的如此快速,不曾让我计谋得逞;二是可惜那毕利小孩;三是可惜玄教教主如此奇才却与拂云走得如此之近……” 毕福和毕建连忙冲上了彩桥,到了毕天方尸身边上,又见四周碎肉,毕利的元神飘浮着,一家子闹到如此地方,毕福、毕建亦也怪不到毕利头上,两人瘫跪了下去,双目无神,泪如泉涌,无声痛泣。 高阳走了过去,看了看依旧飘浮在毕天方头上的毕利元神,见其面目悲状神伤万分,不由叹道:“痴儿,你这是何苦?何苦啊?” 毕利临空而拜,道:“师尊,弟子已经完结心愿,替我母报得大仇,那身亦也还给与他,弟子再也无牵挂了。” “兄弟!”“弟弟!”毕福与毕建听得大喊。 毕利依旧向高阳拜道:“弟子已经舍去前身,往后再无毕利,还请师尊重新与弟子赐名。” 高阳沉吟一会儿,摇头大叹,道:“罢了,罢了,你即已谢绝前尘,为师赐你道号‘孤涯子’。” “谢师尊。”孤涯子拜道。 高阳将手一招,毕天方身外的无量法云化彩光升起,托在孤涯子身下,高阳将左手伸出,无量法云托着孤涯子元神到到手中,彩光没进了手心,高阳对这尊小小元神打量一番,叹道:“可惜了,若是你能再过些时rì,待炼神返虚,就可元神质显,如今你少了肉身,功法运行此时便就不够圆满,为师也不能让你夺舍,否则失了本源,反是不美。恐怕要另寻秘法滋补了。” 孤涯子听闻,又在高阳手掌上叩拜:“弟子让师尊费心,弟子有罪。” “这是何话?你莫要多言,自有我为你安排。”高阳怒喝一声,突然眼珠子一转,回过身来,对倪威说道:“倪宫主,如今毕天方已死,贫道也向你等做过交待了。” 倪威冷哼一声,一时间脸sè变换,扫了毕天方尸身,最后看了毕利一眼,摇头叹息一声,先将手一挥,就听噗嗤噗嗤声大作,啊啊惨叫声中,那些毕天方下属全被紫气龙形绞杀至渣,倪威又伸手一指,那冰封倪穹的冰块便自消失不见,却被之收进了返虚空间中,这才向高阳稽首道:“往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无量教主莫怪。” 高阳呵呵笑道:“好说好说,但不知倪宫主打算如何赔偿?” 倪威立时脸sè一变,说道:“无量教主这是何意?” 高阳面不改sè,依旧笑道:“你倪宫主带紫微宫来犯我玄教,至我玄教损失许多,自当赔偿。” 倪威听了大怒,自己等人今早到此,一丝一毫也不曾占到便宜,连龙虎山一步都不曾踏入,哪见他玄教有所损失? 空灵、怀清、飞瑶还有拂云对高阳最是了解,立时就知高阳是要对紫微宫有所图谋,都自掩嘴而笑,无名与无天干哼两声不说话,白庄等早先进门的亲传弟子都低头不语,许谷等人新进都面面相觑。 倪威与十三位长老对视一眼,微点过头,便对高阳说道:“无量教主莫非开玩笑?你我一方虽有过较量,所幸还不曾全面冲突,我等更没进你龙虎一步,谈何损失赔偿?” 高阳笑道:“众位道友说笑了,你等令我玄教劳师动众,我玄教正是一rì千里之时,这被打扰一天,就是损失万万计,加上jīng神波动起伏,受损实为严重,自当向你们讨要赔偿!” “噗哧”迎丝、许谷夫妇等人闻言都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倪威等人立时脸sè青红变换,倪威怒道:“那你待怎得?” 高阳脸上笑容一收,沉声喝道:“吾不要其它,只要你等‘九五紫微阵’,其它一概不要!若是不然,你我免不了要做过一场。” 话罢,高阳清喝一记:“我教弟子何在!” “弟子在!”玄教门人齐齐大吼应道,万人呼喝直冲霄汉,一时间震天动地! 倪威等人脸sè大变,那下面如炸营般sāo乱起来,众位长老见得,大觉不妙,对倪威说道:“不好,我等已经师出无名,门下气势落到极点,若是大战一起,我等恐怕大是不妙!” 倪威又看了看拂云,稽首道:“公主,你可要做公证,如今是他龙虎山无理取闹,还望公主严明!” 拂云立时为难起来:“这……” 高阳沉声说道:“贫道说过,只要‘九五紫微阵’。” 倪威大怒,喝道:“休想!九五紫微阵乃我紫微宫历代传承之物,传自上古,岂能给你,纵是给你,你无我紫微宫法诀,又有何用?” 高阳周身气息鼓动,衣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墨发在脑后飞舞如狂,脚下彩光大耀,气势无双,凝声喝道:“贫道只要‘九五紫微阵’,能用不能用自是贫道之事,如今只问,你们给是不给!” 见了高阳如此模样,空灵等人连忙凝神戒备,周身紫气升腾,但见各sè光华飘悬,绕身飞舞,那是各种法宝。 倪威等人脸sè难看到极点,又望向拂云,拂云苦笑一声,道:“倪宫主,那九五紫微阵若无你紫微宫秘法,也无帝王紫气采集调用之法,根本就结不成大阵,凝不了紫微帝身。想来是无量教主因爱徒失了肉身,便拟用此阵法来寻到锤炼肉身与元神的法门,倪宫主即知此法无用,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倪威脸sè变换一阵,又与众位长老对视一眼,见都点头,便对高阳咬牙喝道:“好!既然公主说情,那九五紫微阵给你就是!” 高阳大喜,笑道:“好好好,此事就算贫道欠你紫微宫一个人情,往后但有差遣,贫道必会全力相助!” 倪威脸sè稍松,随后取了一张一尺长宽的金纸出来,张口喷出一团紫气,将之包裹,紫气蠕动间,就见金纸上刻出一个个字体,密密麻麻。 过有一柱香时间,紫气消散,倪威将金纸一甩,便呼啸飞旋而来,高阳哈哈一笑,右手一挥,一道彩光飞出,将金纸接住,便徐徐飞至手中,就此托着观看起来。 阵法之道俱是联系紧密,若有一处链接有误,必是难以为继,是故真假一下就能看出,高阳看了一柱香时间,确定无误之后,反手间便收进了返虚空间,对倪威稽首道:“多谢道友了,道友若是有空,不若进我龙虎山中,好叫贫道一尽地主之宜。” 倪威等人哪敢过多停留,就怕高阳再有不诡之处,倪威连忙稽首道:“无量教主好意心领,实在是还有事物要忙,现在便告辞!” 高阳哦了一声,也不挽留,稽首道:“真是可惜,那诸位道友一路好走。” 倪威说道:“自不劳道友费心。” “我等此去之后,道友龙虎山玄教必要名扬周国内外!告辞!” ; 第一一五章 鸿蒙多妙用,造化演天书 却说高阳目送紫微宫人走后,方才暗松一口气,若是此次大战起来,纵是能胜,玄教也必定损失不小,如今玄教正处于高速发展时期,损失一点都影响甚重,高阳轻易也不想大战一场。 收了大千演绎图,让毕家兄弟将毕天方的尸身收去,高阳将孤涯子元神交到白庄手里,吩咐道:“你师弟现在肉身失去,你们做为师兄弟的,当要好生护持着!你先带孤涯子下去。”白庄连忙应下,小心翼翼的接过,弓身告退。 高阳再细细叮嘱一番其他五位亲传弟子,让他们都一一谨记在心,这才转过身来至拂云面前,说道:“此事已毕,还请拂云入我龙虎山一叙,也让我寥以蒸茶道歉,以赔不是。” 空灵三女也都过来,同邀拂云进山一叙,拂云推辞不过,又见天sè渐晚,便应道:“如此就打扰了。” 当下高阳便将护山大阵打开,带门下与拂云一众入了阵中,护山大阵复又合起,高阳让门人都自回去,只留下五位长老,五位亲传弟子侧身相陪。 行至朱雀宫,分宾主坐定,无名吩咐执事弟子上了酒水珍果招待,品饮闲聊许久,无天等玄教众人与那些官将对饮,飞瑶、怀清与空灵三女坐高阳身旁,都与下面拂云迎丝等女说话,谈笑之间,气氛倒也热闹,渐渐夜sè降临,皓月当空,玄教之中有宝当照耀,通明如白昼,高阳始问拂云:“拂云此来,能得几rì空闲?” 拂云说道:“如今国事甚忙,恐怕明rì就将回转都城。” 怀清与飞瑶都皱眉,飞瑶嗔道:“姐姐怎么总是这般烦忙?就不能留下多住几天么?”怀清与空灵亦是出言挽留,但拂云苦笑推辞,如此三次,空灵三女知拂云真个烦忙,便将此事放下不提。 高阳沉吟不语,不知何故,现在静心下来,方觉近rì来心绪容易躁动,高阳心中隐有不祥之感,心中想道:“心绪不宁,必有劫数,可惜我还不曾生成真灵,无那运用元神推演之术,不能问吉补凶,如今只能早做些准备。” 如此想罢,高阳对拂云说道:“拂云,吾想今rì开坛**,传你等黄庭,想必对你们大有助益,可保你体内帝王紫气盛而不衰,与我玄教联为一体,拂云,你觉如何?” 高阳此话一出,大殿中立时落针可闻,高阳目光炯炯的注视着拂云,拂云愣愣的看向高阳,不自觉的霞飞双颊,忸怩道:“这,教主,这黄庭之法乃教主玄教根本秘法,玄妙万分,传授我等,这?以后……” 高阳说道:“以后你拂云若是登上大宝,奉我玄教为国教,你等修我黄庭,也算我玄教中人,如何?” 原来高阳打算明目张胆的扶持拂云登位,加上这些官员将领若是有拂云下令转修黄庭,那便是上下一道,都尊玄教,气运同存,自是一体!如此不但玄教能快速发展,往后资源人才都将源源不断而来,若是周国扩张,那资源人才都将大大增强,拂云等周国君臣都修炼黄庭,自然当与高阳为尊,加上两人关系,以后就是一体同存,周国也将只有玄教一家教派! 听了高阳所言,那些官员将领都不知黄庭何物,但此时高阳与拂云所言乃是往后国事,关系重大,如今国主尚在,虽然就要气运消逝,群臣都要择君而侍,否则以后新国主登基,调运全国运势,若不服者,都要被消去官籍,便无了庇佑,就如法家还要尊一国一朝律令,代天行法,方才能有所做为,若是失了官籍除了民户,哪有律令可行?那时不过一废物罢了! 再有兵家,练兵聚士气,以炼兵家元神,若是被除官被开籍出国,往后亦也无所作为;还有儒家,重视道德伦理教育和人的自身修养,最讲学问,办书院讲座,聚万众儒生香火以成浩然正气,若是国主一令此为邪魔,不为正统,全国弃之,就是一个绝户…… 此皆种种,莫不说明一国一朝之君位高权重,掌握着这百家的生杀大权! 就算道家传道,亦要收门下弟子,若是不与一国交好,也难有作为,必要起刀兵! 就看周国只是商朝的一个弹丸小国,就如此混杂,可见道统之争多么激烈! 此时高阳想以一教之庭,连一国之运,同结一体,可谓言出骇然,一国之治有兵事、民生、教育、律法……等等,是故一国之内百家齐鸣,纵有强盛,也只取决于当朝之政,绝无将其它学派灭除干净的,就如终南山也只是得尊国教,万不敢将其它百家都行灭绝,而高阳却想一教而化一国,可谓言出骇然。 只是高阳黄庭,却正可如此施行!黄庭可海纳百川,往后吸收诸子百家的弟子,分而教化,正可维持国运!且上下一同,都遵黄庭,乃万法归源,自是同心同道,国运必将强盛! 拂云张了张口,说道:“我可答应,只是诸位大人是否答应。”说罢就看了看后面的官员将领。 韩迅林鑫等人都对视一眼,知道这是表态之时,也是选择往后君主之时,众人都自沉吟不语,似在思考利弊,其他人也不打扰,一时间殿中寂静,过得许久,韩迅起身向高阳拱手道:“但不知教主所说的黄庭为哪般?我等又有何益处与损失?” 高阳哈哈一笑,道:“损失?不,乃你等机缘,罢了,多说无益,正好李宏已经成了,诸位且随我前往飘渺宫一观便是,随后自知玄妙!” 说罢,高阳便与三位道侣下了主位,邀拂云同行,移驾飘渺宫,行过放大十倍的天桥,如渡云而过,似若天宫之人,不一会儿便到了飘渺宫前。 至宫门前,黄甲与白狼连忙行拜礼见过,随后将宫门打开,高阳却至宫门前驻步不前,而指一边丈高的金sè宏净塔,道:“即已功成,便出来见过吧。” 就见宏净塔一颤,涌起一片金光,往高阳身前一卷,现出一个身着金云八卦袍,头戴玉白冲天冠的老道,此种服饰,正是玄教新设的执法弟子服饰,此人正是李宏,刚一现身出来,就对高阳纳头大拜:“弟子李宏见过老师,老师圣寿无疆。” “李宏?”“李大夫?”“这……”一阵阵惊呼从拂云身后的众官员将领中响起。 高阳说道:“起来吧。” 李宏应声而起,又对空灵三女见礼。再向拂云还有官将见礼:“诸位,贫道有礼了。”又对无名等人行礼。 过后,高阳问道:“你如今感觉如何?” “老师,弟子成道在望,心中甚是欢喜也。”话罢,李宏一抚额头,一声清音,头顶涌出一片白茫茫浩然之气,如波滚动,中间裹着一颗清白茫珠,一阵阵清音从中传出,让人听得心轻神松,韩迅怪叫一声:“归清神音?!李宏,你怎么炼得大成了?” 这归清神音乃采太虚之气,合浩然之气加儒家秘法,方才炼就,乃《乐》篇艺法之术,大成之时就一颗圆珠,只要成就真灵,就能运转法有元神之妙,由不得韩迅等人不惊,李宏呵呵笑着,甚是得意,道:“全拜老师所赐,韩迅,如今你都非我敌手也。” 韩迅脸sè一变,又探出神念往李宏身上扫去,却一到其三尺之外,就丝毫不得寸进,顿时大惊,李宏又笑道:“我如今法力已经jīng纯十倍之上,你岂能探得我**?哈哈!”此言一出,韩迅等人脸sè齐齐大变。 高阳见李宏得瑟模样,虽然有震慑之意,却也不能太过,当下便就喝道:“够了,还不退去一边!” 李宏浑身一凛,甚惧高阳,连忙拜退,至向铁等亲传弟子身后,高阳再邀拂云等人入宫中。 高阳与空灵、怀清、飞瑶三女坐定高台云床,让拂云等人坐左边,玄教众人坐定右边,命黄甲与白狼将宫门关闭,方才对众人说道:“我黄庭有无量妙法,诸位且静心听讲,所得几何,全在个人。” 话罢,就将黄庭诵讲,“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琴心三叠舞胎仙,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是曰玉书可jīng研。咏之万过升三天,千灾以消百病痊,不惮虎狼之凶残,亦以却老年永延……” 大道敞开,众人立时陷入妙境之中,个个福至心灵,听得如痴如醉。 **有两个时辰,高阳将炼神返虚讲毕,即停了续讲,众人如清水泼面,立时清醒过来,拂云等人大赞叹连连,直呼大道玄妙,韩迅赞道:“不想教主竟然得一道造化天书,当真福缘无边也!” 林鑫也赞道:“造化天书乃至高大道,不想教主也能得到一道,真是好福缘啊!” 其他人听得皱眉,显然不知何意,高阳更是糊涂,这已经是数次听闻所谓的造化天书,却不得其解,当下便问道:“不知造化天书何物?” “咦?”韩迅与林鑫对视一眼,惊疑一声,韩迅问道:“教主难道不曾听说过?” 高阳道:“吾曾听过造化天书一语,却不知究竟何物。” 韩迅与林鑫面面相觑,拂云说道:“知道便说出来,本宫亦想听听。” 林鑫干咳一声,向拂云与高阳拱手,说道:“相传,当年造化自混沌中开天,化生世界,体有三千造化之气而出,各化一部天书,称为造化天书!可直指混元大道!” 高阳心中一跳,又听林鑫讲道:“得一部造化天书者,莫不是一方霸主,我等诸子百家家主,都是修炼的造化天书,以此教化门下,方才得成诸子百家齐鸣之态,尚有妖魔鬼怪,各都有造化天书流传,有种种妙用,都是直指混元大道!” 高阳急急问道:“那造化天书比我黄庭大道如何?” ; 第一一六章 鸿蒙比造化,叶翩翩急信 高阳急急问道:“那造化天书比我黄庭大道如何?” 林鑫道:“教主这是何意?同为造化,自然不分高下。” 高阳眼角抽搐一番,这才想起众人都不知鸿蒙紫气与黄庭并非此界的造化天书,他们还只当是同出一体,不过都是直指混元,想来也是相差不大,如此想罢,于是高阳改了话题,问道:“那为何你等所修炼的却与我黄庭相差甚远?” “这……”林鑫语拙,支吾起来,韩迅起身拱手道:“教主,实不相瞒,诸子百家俱都只传嫡系,我等因是外门,哪能得传造化?” “哦?”高阳又问道:“那你们所知,造化天书传授是否有所禁忌?” 韩迅说道:“造化天书何等重要,直通混元圣人大道,易招人夺,又有达者为先之意,自是非亲不授。” 高阳再行问过几个问题,韩迅与林鑫都一一解答。 最后高阳得出结论,自己的鸿蒙紫气乃大道之基,可直通混元,具显化便是黄庭。与此界的造化天书等级相同!但黄庭却只受自己一人所掌控,任何人亦也夺之不去,想让人修炼便可修炼,不让人修炼就不得大道玄妙,不得寸进,前方无路!而此界的造化天书却能被抢夺!争夺!众生都可修炼,谁能执掌造化天书,便在其他人之上!当真个众生齐争大道!激烈如灼! 相比起来,造化天书传授,严格、慎重、谨慎……!如韩迅所言,非嫡系而不传,若传授了一个与自己争夺造化的,那岂不悲催?!但高阳执掌黄庭,身合鸿蒙,不怕得传授之人争抢大道,因他们不得鸿蒙,乃大道分流,都要尊自己本源黄庭,自然可随意传授,广收门徒,百无禁忌!发展起来自然快速无比! 弄明白之后,高阳长松一口气,纵是以后不能以黄庭玄妙同化那些得造化修炼之人,却也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毕竟得传造化的只在极少数,黄庭依旧可海纳百川,广收门徒。 想清楚自己的优势所在,高阳哈哈大笑,对拂云等人道:“那你们可愿习我黄庭,入我玄教否?” 拂云却道:“不可!如此玄妙之法,教主不可随意传授!” 高阳对拂云微微一笑,说道:“拂云莫为我担忧,你们只要修炼我黄庭之法,便当明白其中玄妙,莫非吾是随意而传的么。” 韩迅与林鑫众官将得此混元大道,哪能放过,此时见机,连忙向高阳拜道:“我等愿拜入玄教,遵从教主,修炼黄庭。” 拂云还要再劝,脸上隐有焦急之sè,高阳却道:“好好,你们可先修炼我黄庭,诸事往后再议!” 韩迅与林鑫众官将大喜,连忙又行拜过,就盘膝而坐,竟然就在此修炼起来。 高阳见拂云脸上焦急之sè,心中一动,便说道:“拂云,你且修炼就是,事后当知我用意。” 怀清与飞瑶也都自劝言,满脸嬉笑之意,拂云无奈,只得依从,将黄庭搬运,亦也修炼去了。 不多时,拂云等人眉心处隐有紫光闪烁,高阳对无天等人说道:“你们也都修炼吧。” 无天等人遵法旨,都盘膝而坐,将黄庭搬运,自陷入修炼中去了。 见众人都已经开始修炼,空灵三女亦也都在默坐运功,高阳却自返虚空间中取出一尺长宽的金纸来,上面密密麻麻文字,正是九五紫微大阵的布阵之法。 原来当初高阳与倪威等人一战,倪威等人布成九五紫微大阵,凝结成紫微帝身,威力强大,高阳一人依仗大千演绎图这件证道之宝都不是敌手,那时便惊异这门阵法的神异。恰是毕利也就是如今的孤涯子肉身自毁,只存元神,往后修炼多有不满之处,这才想起这紫微帝身来,都是法力凝结变化,正是修炼元神肉身的大好法门。 高阳那时存了心思,将九五紫微大阵夺来,参照变化,看能否创造一门九五玄功,专门用来淬炼肉身凝练元神的神通出来,或可让元神凝练无比,比之胡门舍利金身大神通!那时玄教将又多一门传承神通!斗法以无量法云,肉搏以九五玄功。 高阳将九五紫微大阵细来观看,烙印识海。 原来这九五紫微大阵,布阵需得采集十四股帝王紫气,各按紫微秘诀修炼,再按阵法玄妙变化,方才能凝结紫微帝身。那倪威此次带来的十三位长老,每个都有采集一道帝王紫气,按紫微秘诀修炼,最后倪威为主,方才布成大阵,瞬间凝结成紫微帝身,有十四人全部法力,强悍无匹! 难就难在十四股帝王紫气中,而且每道还要按不同的紫微秘诀修炼,十四种各不相同,最后功成圆满,方才能够布阵凝成紫微帝身。 高阳看的直皱眉,暗忖道:“我有鸿蒙紫气,更能分化合心,比之帝王紫气不知玄妙多少倍,自然可取而代之,也不用十四人分炼,效用更是强了不知多少倍,可是,那十四种紫微秘诀变化却不曾落入我手,如今却是断源之水,看来还得寻机将这十四种紫微秘诀弄到手中,那时以我鸿蒙运转,怕是能旦夕功成,现今却是失算了,唉。” 高阳暗叹着,左手一翻,金纸闪得一闪便就被收进了返虚空间,随将双目徐徐闭合,渐渐的有紫气丝丝升腾,莹绕周身,左手掌心中更有彩光流溢,却是在以无量法云加持返虚空间。 时间悄然而逝,转瞬便至第二天清晨。 突听一声磐响,高阳睁开双眸,身外的紫气丝丝没进了体内,就见拂云头顶涌出一片紫气,结成一片紫云,上面显了一尊黄庭紫气元神,元神虽然消瘦非常,却似水如液,也是元神圆满之境,高阳笑道:“好好好,恭喜拂云功行圆满,元神jīng纯,道基巩固,成道有望。” 拂云头顶紫气一涌,裹着元神化一道紫光钻进了眉心泥丸宫中,拂云亦也欢喜的笑道:“我法力虽然减少,却jīng练非常,根基巩固,确实可喜。” 高阳笑问:“那拂云现在修炼我黄庭,可还担心我黄庭受人所夺么?” 拂云看着高阳,眼里尽是幽怨,道:“原来你这黄庭本源始在你自身,不可动摇,我等成道,都系在你身,却是拂云多虑了。” 原来拂云修炼了黄庭,便明白自己得大道,却归附本源,本源即是鸿蒙,只在高阳自身,便就明白了其中含意,方才有此一说。 此时空灵三女也都醒来,听了都对视一眼,眼睛里都有些莫明sè彩,飞瑶暗地里掐了高阳一把,一面又对拂云笑道:“拂云姐姐知道就好,夫君可小心着呢,哪会自挖坑井。” 空录与怀清暗笑不已,高阳苦笑一声,不再多言,所幸不多时,后面陆续有人转修完成,收功而醒,个个惊喜万状。 再过一段时间,就连十六位炼神返虚的官将也陆续都醒转,个个眉开眼笑,惊喜不已,又连忙向高阳拜礼。 高阳说道:“如今你等当知我黄庭玄妙,都要尊我教化,你等不可有违!” “是,教主,我等省得。”众人齐拜。 高阳又道:“你们今后还跟在拂云身边,万事听拂云吩咐,待它rì我玄教立为国教之时,你们便可常听我黄庭大道,成仙了道有期。” 众人听得大喜,连忙又拜道:“是,谨遵教主吩咐。” 高阳又是一番好生交代,未了,高阳传了拂云无量法云,说道:“你自己可得当心,那rì差点让我们内乱之人并还不甘休,此去可要小心一些。” 拂云道:“嗯,拂云自会小心,时候不早,拂云这就告辞。” 高阳带众人起身相送,目送拂云等人远去,遣散了众人,这才带三位道侣回转飘渺宫。 上了九层,高阳正拉三位道侣进房温存,一番嬉戏,倒到床上,飞瑶被高阳搂在怀中,不依娇嗔道:“哼,夫君,老实交代,你是否和拂云姐姐……” 高阳大汗,不及她多言,就以口阻了下边言语,随后就是一阵娇呼吟嗔,衣裳飘落…… 正当高阳要提枪入肉之时,突然下面有黄甲急叩宫门声,铛铛铛,高阳顿时一惊,心中火起,又连忙压下怒yù双火,皱眉叹息一声,暗道:“看来大劫将起啊!” 随后又对三女说道:“下面应该有急事,你们且等候一会儿,让为夫去看看。” 说罢,就起身穿衣,急急下楼而去,至底下大殿,刚行坐定云床,便将手一挥,宫门便自打开,一道红sè身影急速冲来,瞬间便至高阳座下,高阳见得,更是担忧,问道:“无名长老,为何如此慌张?” 无名急急说道:“教主,师妹来信,情况危急!” 说罢,连忙逞上一只纸鹤,原来是纸鹤传音,高阳连忙将之摄到手中,微微注了一些法力,就见纸鹤微微一颤,翅膀扇动,白雾飘飘,纸鹤尖嘴上下张合,甚是传神,更有声音传出,正是叶翩翩的语音…… ; 第一一七章 说劫令妄动,清量山危机 纸鹤尖嘴上下张合,甚是传神,更有声音传出,正是叶翩翩的语音:“万塔寺联合天剑峰,已将量清山围困,情况危急!逍遥派与紫微宫不敌,覆灭在即!速来!” 话落,纸鹤扑腾一下便自不动,坠落到高阳手中,高阳脸sèyīn沉,喃道:“事事变化,总不叫我如意!当真杀劫至,乱象现也。” 无名眉头紧皱,双拳紧握,急道:“师弟,还要想办法救下师妹啊,师尊就这一血脉啊!” 高阳长呼一口浊气,使自己平静下来,清喝道:“你心已乱,还不速速稳定心神,否则大祸将至!” 无名听闻此言,如当头棒喝,瞬间感到自己许多不正常,悚然一惊,背后已是冷汗一片。 高阳见无名平静下来,也不待其多言,就吩咐道:“你去将虞初、乾云、李宏,这三人喊来,待会儿便随我前往。速去!” 无名连忙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连忙弓身告退:“是教主。” 正走出两步,高阳突然喊道:“等等,再叫诸位长老,还有我亲传弟子齐来,类似刚才之事,必要交代一番,否则为祸不远!速去。” 无名告退而去,高阳使出无量法云,身外彩光一炸,光芒闪得一闪便往顶上没了进去,直到九层,彩光散去,高阳显身出来,至卧房中,见到三女,见三女衣裳不整,高阳说道:“你们快些随为夫下去,如今有事,正要交代一番,为夫便要出去办事。” 三女听了娇嗔一番,高阳苦笑,实是这心绪不宁之故,只得好生安慰一番,待三女整理好,这才一同下得底下大殿。 这时无名已经急急将五位长老,高阳七位亲传弟子,两位执法弟子,都一同唤来,待高阳与三位道侣在云床坐定,一番见礼过后,高阳说道:“招你们前来,实有两事要行交代。” “我师姐叶翩翩如今受难,不得不前往相救,待会儿,虞初、乾云、李宏,你们三人随我前往!” “是,师尊,老师!”三人都稽首拜道。 “嗯,此为第一件事情。”高阳又道:“第二件事情,关系我玄教,尔等自身,甚至贫道自己也算在内,此事甚重,若不提前提防,只怕将要有大祸!” 迎丝听高阳说得慎重,便问道:“教主,是何事情,竟然如此严重?” 高阳说道:“你们近rì来是否心绪不宁,容易受外物所扰,轻则躁动不安,重则大发雷霆,脾气俨然不容易控制?” “咦?”许谷夫妇对视一眼,易巧说道:“我还只当我夫妻二人吵闹是常事,难道大家近rì来也会如此?” 无名脸sè泛苦,微微点头;无天嚷道:“我素来脾气直来直去,那个近rì总是暴躁莫明……”说到这儿抓了抓头皮,脸sè有些不好看,也说不下去,心中莫明烦乱。 迎丝撇了撇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脸sè红红的说不出口,好生怪异。 又有白庄说道:“弟子这几rì教导孩儿,总是稍不如意就心烦气乱。” 向铁憨憨直笑搔头不语,向花无说道:“弟子亦是心烦气乱,打坐总不得清静。” 升云说道:“我亦是如此。” 太虚子却茫然摇头,又见虞初皱眉,孤涯子元神飘浮着,头微低不语。 高阳叹息一声,说道:“杀劫将起,煞气升腾啊!你们当中还以孤涯子受害深重,他本戾气缠身,执念偏起,因此而失了肉身,尔等可要当以为戒!” 众人听得浑身一凛,冷汗泌出,空灵讶然问道:“夫君,你是说天地杀劫将起,方才如此反应?” 高阳微微点头,沉声道:“昨rì就因此,我都差点将拂云错手杀了,可见大劫一起,多么可怕!” 空灵与怀清还有飞瑶呀的一声,连忙掩口,紧张万分,高阳苦笑一声,说道:“所幸未铸成大错,还有我玄教有几个福缘深厚之辈,竟然不受此次杀劫影响,甚好甚好。” 众人面面相觑,高阳接着又道:“向铁,你一生忠厚,福缘深厚,不沾此次杀劫;太虚子,你资质绝顶,又不受杀劫所缠,确实好福缘;虞初,你业力浅薄,这杀劫对你影响若有若无,也算你机缘所至,不枉受难五百年;孤涯子,你已经却了前身,受此一难,杀劫已过。” 众人闻得,这才恍然,都打量着四人,过得一阵,高阳说道:“好了,时间不早,都听我交代。” “恭听法旨!”众人连忙拜道。 高阳说:“杀劫如今还未正式开始,否则必不会只有这般小动静,你们当守好山门,好生维持教务,严令门下弟子妄动无名!将杀劫之事交代清楚,各都有权监督身边之人,若有妄动者,必要第一时间唤醒,若有疯魔者,当杀之!!!” 众人听得凛然,高阳又对空灵三女说道:“我不在时,还请三位夫人替我好生管理门下,不可有失。” “嗯,夫君放心,我等省得。”空灵三女都自应道。 高阳起身,道:“好了,时辰不早了,虞初、乾云、李宏,你们随我立刻前往量清山。” “是。”三人拜应。 高阳当下便带众人而出,至飘渺宫外,空灵三女望着高阳带人化虹而去,方才依依不舍的回转飘渺宫,又与众人商谈一番,随后按高阳吩咐传令全教…… 量清山,位于周国北方边境之处,连绵数千里的深山,景致幽奇,清秀艳丽,山高雄俊,内中茫然云雾,飘逸无边,看不透虚实。这量清山占地面积极广,里面座落着两家一流势力,正是紫微宫与逍遥派,两家对半,一主东,一主西,平常往来也算亲密。 只是此时却大不寻常,但见那云雾起若浪涌奔腾,将西边一块数万顷面积、数百座山头包裹,东边也腾起一条万里紫龙,将东边数百座山头包裹,两边里面都是宫殿成群,宝光闪耀。 却见量清山虚空中一片金光垂下,有万里宽广,将量清山全部包裹,但见数千座金光宝塔在金光中悬浮不定,焚音大作,宝塔顶端都有舍利显出,有实质如琉璃,有虚幻不实,有半虚半实,都有拂光如圈,驭使着金光似在绞动,将万里盘绕的紫龙,波浪云雾绞得动荡不休,光芒隐隐渐渐暗淡。 却说倪威一众昨rì从龙虎浩浩荡荡而回,刚行到量清山之外,远远就见得这番情景,顿时睚眦yù裂,尽起门下之力,就要破开这佛光金塔,更是结成九五紫微阵,凝成紫微帝身,数千门下更是按紫微宫秘法布成大阵,化一件长长的紫气披风,披在百丈高的紫微帝身身后,直往金光扑来就打,一举一动都是紫气龙形狂飙激shè,龙吟冲霄,打的金光拂塔颤动不已,但万想不到,如此近一个时辰,竟然丝毫破开不得,只能让金光拂塔颤动,如波浪也似,倪威等人暴怒,万不想停手。 却不想此时突然一阵尖锐呼啸声,似能穿金裂石般从中间一座金红宝塔中传出,倪威等人大惊,这才发现那金红宝塔竟然是高级法宝,顿时骇然,随就见金红塔顶中冲出一道黑虹,yīn沉死寂万分,紫微帝身发出嗡嗡震震之声,乃十数人同时所发:“尸魔老怪!啊!你这魔头竟然与胡门勾结,你不得好死!” “嘎嘎,喋喋喋……”一阵怪笑叫,那黑虹不受金光所阻,冲将出来,落到紫微帝身前方十丈而停,化一身着骷髅袍中年怪人,其身材高瘦,脸若马脸,满头蓬乱绿发,双目凶戾毕露,满口惨白尖牙,两边还有獠牙,手执一杆漆黑大幡,幡面上是七十二头小小人影,俱是青面獠牙,身长绿毛,黑身墨爪,竟然是一头头小僵尸!此人正是天剑峰的尸魔老怪! 尸魔老怪方一现身出来,怪笑一声,指着紫微帝身叫话,声如金属摩擦,让人听得倒起疙瘩:“嘎嘎,你们这些自命不凡之辈,说话当真难听,什么叫勾结?老祖我只是为利益与他们合作一番罢了,恰好我兄弟有此路线,岂不更好,嘎嘎,今rì你等都要灭亡,哈哈,你等也逃之不过!” 似应了尸魔老怪之话,轰隆一声从量清山中传出,只见一座佛塔化百丈高猛然坠下,直击在那条万里盘绕的紫龙身上,只打的紫气四溅,龙身塌陷一块,虽然有下面紫气升腾来补,却见满空数百座佛塔颤得一颤迎空而涨,再复碾压而下! 紫微帝身中一阵齐声大吼:“不!”话罢,轮起巨大拳头直往尸魔老怪盖压而下!拳未到,紫龙气劲咆哮而出,将尸魔老怪四周围住。 “嘎嘎!跟我比肉身?找死!”一声巨吼,尸魔老怪摇动手中地煞尸魔幡,一阵兽吼也似的咆哮,冲出一团黑气,将尸魔老怪包裹,一声大喝:“看我地煞尸身!” 吼!一声巨吼,就见黑气炸开,从中现出一头三头六臂,高有百丈,浑身漆黑,六条爪子长得一丈,个个漆黑如墨,还冒出腾腾黑气,黑气中尖利哭号,似yīn魂凄叫,三头俱是青面獠牙,狰狞面貌与尸魔老怪一般无二,一声嘎嘎怪叫,伸手一抓,就是万爪飞舞,撕破了紫气龙形,一手更抓住了紫微帝身盖压而下的拳头。 “找死!” ; 第一一八章 清量外大战,破阵需九五 阳之祝各位书友中秋快乐,合家美满幸福。 “找死!” 却听紫微帝身一声大喝,被抓住的拳头运劲一挣,再使力一冲,一声龙吟咆哮从拳头中冲出,直将尸魔老怪打得脚步噔噔而退,每步都是十丈,直过百丈方才停止,尸魔老怪大怒,一声咆哮,六臂齐舞,直往紫微帝身扑来。 “来得好!”紫微帝身一声大喝,不退反进,双拳运使,但见紫气龙形狂吼而出,都往尸魔老怪扑咬抓摄,尸魔老怪六臂挥动,爪影翻飞,撕空而来,将紫气龙形绞得崩碎四溢,紫微帝身扑至,拳打脚踢,气劲排空,尸魔老怪运爪来接,任老魔三头六臂也被打的倒退连连,终是法力气力不及之过,这紫微帝身可是紫微宫十四位炼神返虚所布阵凝结而成!更加上数千位门徒布阵法力加持,但见紫气披风飘扬,好不威风! 此时纵是高阳身怀十分之一个元会法力,加上大千演绎图这件至宝在手,也万不是敌手,哪怕布成正一乾罡剑阵,但剑阵虽强,奈何品级不够,紫微帝身要破阵而出,只一拳而已! 此时尸魔老怪与紫微帝身斗了百来回合,但被追的上蹿下跳,怪叫怒吼不息,突然尸魔老怪一声咆哮:“惧你怎得?看我尸魔煞焰!”话罢,三头齐吼,喷出三道暗红火焰,内中尸吼连天,竟然还见得一个个浑身冒火的僵尸咆哮而出,细数之下正是七十二个,一声爆喝,三道暗红火焰炸开,跳出七十二头十丈高下冒火僵尸,爪牙霍霍,直往紫微帝身扑来。 “哼!尸魔老怪技穷矣!”一声大笑,紫微帝身将双手一合一拉,右手中就现了一柄十丈紫剑,紫气升腾,化龙形飞盘,剑光一舞,紫sè寒光万道,剑气纵横,迎面一冲,就将一头煞焰尸魔圈住,剑气斩在尸身上,却听喀嚓一声,剑气竟然崩散开来,紫微帝身紫剑就到,斩在上面,铛!一声金铁交鸣,如洪钟大吕,火光四shè,这煞焰尸魔竟然只被划出一道印痕,随被大力抛飞而去,但转眼间又嗷嗷直叫着扑来,紫微帝身大惊,连忙将身跳退开来。 尸魔老怪嘎嘎怪叫着扑来:“哈哈,我这七十二头煞尸祭炼了数万年之久,身躯比若高级法宝还要强悍,岂是你这运合之剑所能斩杀的!” 原来紫微帝身所执的紫剑是倪威等十四个布阵之人以阵法之道运合而成,勉强比作高级法宝,紫微帝身听了大怒:“尸魔老怪,纵是你法宝化身厉害,我将你斩杀,看你如何得意!”大叫着,就将身扑冲而去,所过之处火焰激shè,铛铛声不绝,却见那煞焰尸魔崩飞而开,全无一合之敌,紫微帝身直扑尸魔老怪而去。 尸魔老怪脸sè大变怪叫一声,转身就跑,原来这七十二头煞尸被尸魔老怪炼而化身,但倪威等人却知道,但凡第二元神,身外化身,只要本体一死,都便无了用处,是故直往尸魔老怪追杀,确实是一眼正中尸魔老怪弱点。 尸魔老怪但将煞尸当作肉盾,挡了几次,拉开好些距离,想着窝囊,突然大吼一声:“兄弟还不出手以助为兄?!” “兄弟莫急,为弟来矣!”应声中又从金红宝塔中冲出一道血光,出了金光中,化虹而来,半途中一个晃动,就见一柄百丈长的漆黑巨剑当头往紫微帝身劈来,但见天地一黑,剑光就至,紫微帝身大急,忙将手中紫剑横空一挡,锵的一声,爆音如cháo,黑剑反弹而回,紫微帝身连人带剑直被轰落空中,一阵长长的怒喝声从中传出。 那漆黑剑光一缩,回到血虹中,血虹落到尸魔老怪头颅一边,现出一个身着血枫袍之人,其面白红睛,竟然是孤叶城! 孤叶城一手托着一座漆黑山峰,形如剑刃,刚才的那道漆黑之剑竟然是这座山峰!孤叶城将漆黑山峰抛到尸魔老怪面前,说道:“兄弟,这天剑峰还是你来运使,将其挡住,为弟好从其后方下手,切了其披风后援,更助为弟修炼血影之身。” 尸魔老怪接了天剑峰,一念咒语,就化成十丈高下,托在一手中,对孤叶城嘎嘎笑道:“好好,你我兄弟连手,必可将这紫微帝身打爆!”话罢又招来七十二煞焰魔尸,一阵怪叫,就往下方扑去,人还未到,就将手中的天剑峰砸下,立时化千丈之高,黑压压一片,当真个山岳压顶。 一声怒吼,紫气爆闪,一道紫虹倒退而开,尸魔老怪带七十二煞焰魔尸扑来,紫微帝身万不敢受其所围,连忙爆退,口中还怒喝道:“尸魔老怪,你竟然连自家的宝山都给了人,还是血阿派余孽,你不怕被人夺了地主么?!” 原来那天剑峰正是尸魔老怪的道场主峰所化,被其祭炼数万年,早已大小如意,比之高级法宝也不弱,在力道上更胜一筹! “休要挑拨我俩兄弟之谊!”一声呼啸从空中传来,应声就见一道血虹划落至紫微帝身身后。 “找死!”紫微帝身连忙将身一转,仗剑就往血虹劈去。 “休伤吾弟!”尸魔老怪大叫,抓起身边的一头煞焰魔尸用力往紫微帝身扔去,挟带着一阵风雷之声,一道火光电闪而至。 紫微帝身担听一阵破空声而来,顿时大惊,身后可还是披风所在,数千门徒,连忙劈出一道紫气剑光来绞孤叶城,又反手一剑,正好将煞焰魔尸劈飞,这才转身,却见尸魔老怪已经举着天剑峰,怒吼怪叫着扑来,连左右都被煞焰魔尸包抄了,顿时大惊,连忙向身后就跳,却不想,一声呲啦刺耳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紫微帝身中的倪威等人大惊:“不好!” 刚回过头去,顿时睚眦yù裂!却见孤叶城手中有一柄血红长剑,将披风割破,滚落数千门徒,孤叶城大笑声中,化成一道血影电闪而扑,所过之处,就见人皮如飘叶般落下,jīng血神魂俱都被吸了去,大吼一声,就往仗剑来劈。尸魔老怪哪会肯,大笑道:“你还有何本事!”煞焰魔尸扑来,尸魔老怪抡着天剑峰就对紫微帝身一通乱打。 紫微帝身如今万不敢挨一记天剑峰,否则实打之中,必要受震,阵法不稳,那时尸魔老怪可连绵而攻,必可将紫微帝身破去,是故倪威等人大惊且忙,急急招架,但无有三头六臂,又失了数千门徒法力加持,立时有些不支,仗剑急舞,煞焰魔尸扑不进来,抵住了尸魔老怪的爪剑,却再也无心它故。 “妖孽作死!” 却在这时,远边天际突然冲来一道彩虹,速度极快,眨眼便至,呼啸声中,一道彩光飞卷而出,往孤叶城所化的血影裹来,孤叶城却听得声音,尖叫一声:“啊!无量小儿!”竟然对碰一记也都不敢,瞬间钻进了地下,彩光乃高阳的无量法云所化,扑了个空便往回缩去。 尸魔老怪脚下一道血光冲起,却是孤叶城飞出,落到尸魔老怪肩膀上,急叫道:“不好,我对头来了,恐怕不妙,兄弟速退!” 高阳已经带三名弟子驾彩云而来,大叫一声:“孤叶城,受死!”将大千演绎图祭出,化一道彩虹来卷,气势排空,尸魔老怪看这声势法力波动骇人,脸sè一变,怪吼一声,双足一跺,竟然百丈魔身一炸,一团黑光将七十二头煞焰魔尸卷起,化一道黑虹倒shè而回,没进了金光中如鱼入水,电闪而过,钻进了中间金红宝塔。 大千演绎图卷了个空处,又倒卷而回,没进了高阳手中便消失不见,高阳冷哼一声,脚踩彩光,带虞初三人至紫微帝身面前,稽首道:“诸位道友有礼了。” 砰!一声炸响,紫微帝身分成十四道紫气,化成十四个道人,正是倪威一行,都向高阳稽首:“道友有礼。”礼过之后,倪威让两位长老下去清点剩余人数,又问高阳:“不知道友前来所谓何事?” 高阳将目光望定清量山中,遥遥见得那逍遥派中的护山云雾被数百座佛塔轮流碾压而下,已经岌岌可危,对倪威等人说道:“诸位道友,时间不多也,贫道有一位师姐,早前托在逍遥派中,今收到急信,便赶来此地,贫道特来相助。”说罢,取出纸鹤让倪威等人观看。 倪威等人看过都知不假,倪威等人亦也焦急,道:“道友,如今他千塔围山,更有高级宝塔运转,连绵不绝,将清量山整个包裹,连地下都被锁住,我等刚才已经攻打许久,也不曾破开丝毫,这可如何是好……” 高阳说道:“其实攻破此阵倒也不难。” 倪威等人连忙问道:“道友即有破阵之法,何不速速行事?” 高阳看了倪威等人一眼,说道:“我可潜入此阵之中,从内而破,但吾却需一物方可出手,以保无恙!” 倪威等人对视一眼,微点过头,倪威连忙说道:“道友且说来,若是我等能有相助之处,必不吝啬!” 高阳笑道:“善,贫道正要诸位道友的十四种修炼紫微帝气秘诀,以助吾成紫微帝身,方可确保无恙。” 倪威等人听得脸sè青红变换,倪威喝道:“无量教主莫非开玩笑么?” 高阳说道:“也罢,诸位许是怕贫道坑蒙?罢了,诸位道友且看贫道手段。”说罢,化一道紫虹到了清量山外边山脚,正是被金光包裹处的边缘,张口喷出一团鸿蒙紫气,不一会儿就渗入进去,将身一纵,就化紫光而入,一道紫影在金光中如鱼游而潜,紫光一闪,又行冲出,显出高阳身形。 高阳对一脸惊呆的倪威等人说道:“诸位道友以为如何?” PS:阳之在此要先祝各位书友中秋节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有书友问为什么阳之这本书还没有上架入V,如今已经近四十万字了,阳之也是苦笑,因成绩不好,现在又是一段长假,我责编也许没空吧。再者阳之也希望众位书友大大们能多看些免费章节,可能,第一个大高cháo来临之时,就是上架的时候吧,说实话,我不知道rì期,我编辑不会和我讲这些,只是阳之要说的是,虽然没有三江,没有强推,但阳之在坚持,在努力…… 希望各位书友相信阳之,阳之一定会越写越好,直到写完这本,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 第一一九章 教主临图谋,九五引业力 ps:阳之在此要先祝各位友中秋节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有友问为什么阳之这本还没有上架入v,如今已经近四十万字了,阳之也是苦笑,因成绩不好,现在又是一段长假,我责编也许没空。再者阳之也希望众位友大大们能多看些免费章节,可能,第一个大**来临之时,就是上架的时候,说实话,我不知道rì期,我编辑不会和我讲这些,只是阳之要说的是,虽然没有三江,没有强推,但阳之在坚持,在努力…… 希望各位友相信阳之,阳之一定会越写越好,直到写完这本,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高阳话音刚落,突然一声爆响,地动山摇,就见清量山东边紫光爆开,那万里紫龙被轰破了头颅,崩塌大半,倪威等人大惊,连忙冲高阳说道:“道友还请速速行妙法破阵,那十四种秘诀这就奉上。” 当下就与十四位长老取出一块玉简,竟然是传承之物,一同呈到高阳手中,急道:“道友速速烙印在识海,我等那紫微聚形阵怕是支撑不了半个时辰了!” 高阳大喜,将玉简一个个接过,一块块贴在额头上,玉简中立时就有华章显现,化一个个紫sè字体如针线也似穿进了高阳识海中,不多久,高阳将十四种秘法全部烙印到识海,又将玉简还给了倪威等人,脑海中微微一想,便是十四种秘法运行之妙,高阳喜道:“好好好,必万无一失也!” 话罢,招来虞初、乾云、李宏三人,对倪威等人道一稽首,体外紫气一涌,将三人裹住,化一道紫虹冲进了金光中,立时就如一道紫影潜伏,在那千里行山中就如一只蚂蚁般渺小,加上万塔寺还要攻击紫微宫与逍遥派,高阳都往山林中穿梭,也不怕上面万塔寺之人发现。如此小心也是怕被发觉,那时和尚们法力运转变化,足可以将高阳友驱逐,甚至困住,有被炼化的可能,那时可就不妙了。 高阳行至逍遥派护山云雾之外,同样以鸿蒙紫气妙用,破开一点禁制,化一道紫影穿入其中,不多时便至其内,顿时就见宝光四耀,白云腾飞,四周白影飘飞,逍遥派弟子个个凝神以待,高阳掐了一道法诀,当rì留给叶翩翩的撒豆成兵还有法象神将便微微有所感应。 “就在那!”高阳往上仰望,就见一片白云飞腾,上面影影绰绰,白衣飘飘,纵是万人成群,高阳亦也一眼认出叶翩翩,那个撑伞的女孩。 “走。”高阳一声呼啸,使了无量法云,带着虞初三人化一道彩光冲天而上。 “什么人?”一阵阵喝声响彻,如雷音震荡。 高阳已经脚踏彩光冲到白云之上,立时就见道道白虹激shè而来,高阳皱眉,将大千演绎图祭在头顶,垂下绚烂的彩光,将自己与身后三人护住,立时外边打来的法术便进不得身,高阳一路排云分法,转瞬间就至叶翩翩身前三丈处而停,只见那叶翩翩身前闪出五个中年人,三女二男,浑身气息鼓荡,高阳一眼就认出是炼神返虚,为勉多生误会,当下便停了身形。 “你们是何人?看你们模样,并非有意伤人,从何而来?所为何事?”那五人中当中一中年女冠喝问道。 高阳微微稽首,道:“贫道无量,乃龙虎山玄教教主,身后三人俱是贫道弟子,我等刚刚从外边以秘法渡来,只为营救我师姐而来。” “什么?竟然能从外边无声无息而来?我逍遥派何来你师姐?”中年女冠先惊后怒。 叶翩翩此时从一边走出,对中年女冠说道:“师傅,无量师弟是来找弟子的。” 中年女冠眉头一皱,实然脸sè一变,惊道:“你说他是天华收的弟子?怎么可能?” 高阳稽首道:“正是。” 又对叶翩翩说道:“师姐,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随师弟退走。” 五位中年人顿时脸sè难看,这时,又从一边传来一阵破空声,十数道身影联袂而来,个个都是炼神返虚,隐隐将高阳包围,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喝道:“当我逍遥派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 高阳大笑,道:“你们逍遥派如今还有余力对付我?笑话,我要想走,你们亦也拦不住。” 逍遥派众人都是脸sè难看,那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逍遥派当代掌门,名唤史天,因痛失爱子满脸yīn沉,此时听了高阳所言,执念偏生,大怒非常,正待喝话,叶翩翩说道:“师弟,你既能来去自如,能否带我师门一同出去?” 高阳听了心中一动,隐隐有些想法,看了看叶翩翩,对打量四周一眼,见这此人多数都眼带亮光,就连那逍遥派掌门史天也是如此,沉吟片刻,高阳说道:“救这些人出去也非不可,只是此事我要冒许多风险,况且,往后万塔寺必要找我麻烦,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们答应,我可助你们破开外面的大阵,甚至能将他们驱逐!” 史天连忙改了态度,说道:“是何条件,道友但请讲来。” 高阳笑道:“也无其它要求,只要诸位道友发下天道誓言,与我玄教联盟,共抗外敌,攻守同盟便是。” “原来是此小事,我等答应道友。”史天大喜应道,又带诸位逍遥派长老发下天道誓言。 高阳目光闪烁,又转身对虞初说道:“我交你一个差事,你到外面,让倪威等人准备,待会儿外面千塔大阵一破,需得立时搭救他等门人,还有,你也让他们加入我联盟,此事重大,不得有误!”话罢,又传音至虞初耳中,细细吩咐一番,虞初连连点头,过一会儿事情交代完毕,高阳张口一吹,一道鸿蒙紫气裹在虞初身外,让他化一道紫虹从下边按原路潜回。 高阳又对逍遥派众人说道:“吾还要准备一番,你们且等候一阵。” 话罢,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光没进了天灵中,随就盘膝而坐,双目更是徐徐闭合,乾云与李宏连忙护在左右,叶翩翩也赶忙上前立在一边,史天等人面面相觑,随后就静静等候,只是上面轰隆震响声越来越大,更能隐隐见得云雾翻腾之间,金光闪烁爆shè,逍遥派众人都自神sè紧张,个个仰天而望,凝神戒备。 高阳此时头顶突然冲出十四股鸿蒙紫气,个个涨缩翻腾,或伸或缩,或大或小,或聚或散,渐渐的有符文紫光闪耀而出,化成鳞片也似,十四股鸿蒙紫气绕身盘旋,在高阳体内钻进钻出,每一次都穷尽变化,渐渐的就成了蛇蛟之形,又过一柱香时间,竟然成了紫龙形状。 史天惊呼:“这不是紫微宫秘法么?” 却听高阳一声呼啸,十四条紫龙往头顶一冲,聚中一合,交缠翻腾,紫光大作,紫气四溢,再看之时,已经成了一颗紫光闪闪的宝珠,一声磐响,头顶涌出一片紫气,上显一尊鸿蒙元神,元神将手一指,点在紫珠上,轰的一声,昂!!!十四道龙吟响起,十四条紫气龙形冲出,都有一尺而长,将鸿蒙元神一裹,反卷而下,没进了高阳体内。 “啊!!!” 高阳仰天大吼一声,一道气劲冲霄而起,打的云雾翻涌散开,更是裂开一个泂口,逍遥派众人大惊,就见高阳长身而起,浑身紫光大作,紫霞环绕,十四条尺长的紫气龙形在体内穿梭翻腾,正按紫微大阵运行,高阳但觉浑身如千万蚂蚁噬咬,又痛又痒!但见不时有紫气龙形从体内探出脑袋,张口就是喷出一团黑浊之气,复又没进体内,继续运行。 高阳疼痛难当,皮肤中似有长蛇在蠕动,将身体绞的粉肉碎骨,青筋暴突,高阳冲天而上,突然一点眉心,大吼道:“天劫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就见高阳头顶冲出一道黑光,突然爆散开来,化满空黑烟四溢。 突然天地一暗,呜呜呜呜呜呜……,一阵阵鬼哭神嚎,天上yīn云不知从何而来,骤然而起,地面yīn风不知从何而来,瞬间刮起! 顿时间,yīn云四合,遮了万里天空,yīn风四起,回旋在万里之内,高阳周身起了浓浓黑烟,状若火焰,似虚似实,看得到却触摸不到,不因外物而动摇,不因内人而摇摆,好生玄妙,将高阳包裹在内,似在熊熊燃烧! “呀!!!”史天与逍遥派众位长老尖叫一声,如见了鬼也似,浑身寒毛炸起,惊叫道:“业力化火?沾之必死,速退!!!”暴喝一声,如避蛇蝎,卷着逍遥派门人化一片白云势比电急的坠下。乾云与李宏护着叶翩翩一同落下。 至地面之后,逍遥派众人还惊心未定,咕咚一声齐咽口水,呆呆的看着那一片熊熊业火中的高阳,史云巴巴的说道:“这要造多少孽才能有这般多的业力缠身啊?” 叶翩翩满脸焦急,连忙问其师傅:“师傅,师弟他,师弟他自动引起天劫,能不能渡过啊?” 中年女冠还不及说话,乾云连忙说道:“师姑莫要担心,老师必不会有事的。” 中年女冠也想安慰,只是出口却成了另一番模样,道:“你师弟想来是自立一教,开一门之庭,为一教之主,方才缠了如此业力,如此业力,怕是要万雷轰顶啊!” 叶翩翩脸sè一下苍白,乾云与李宏立时手心冒汗,史云却呢喃道:“幸好老夫只是承接宗门,并非开教作祖称主,否则一波天劫还不立时恢恢?……” 高阳一边运使着九五紫微大阵,化在九五玄功,在体内运行,排布组合元气,将肉身与元神磨炼,按阵法循环而转,将肉身中的元气打碎重组,反反复复,高阳满脸痛苦之sè,又见身外数里方圆的业火,顿时脸sè难看,喃道:“如此业力,难怪我总不得清净,原来如此!” “今rì所幸一起渡过,正是一举三得!” ef= 起点-< >-欢迎广大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二零章 天劫破千塔,九五玄功成 祝各位友国庆快乐。 “今rì所幸一起渡过,正是一举三得!” 如此想罢,天劫还在准备,高阳全心放在体内的九五玄功运转中,十四股鸿蒙紫气,按九五紫微阵,在体内运转,将肉身元气打碎,再重新衍生组合,内至筋骨,外至皮肉,细至细胞,将肉身凝炼,一点点走向完美,杂质也一点点被清除,但高阳身形却越来越枯瘦,高阳大惊:“不好,体内元气不足,天劫为何还不落下?” 却说虞初按高阳吩咐,如今已经出了清量山外,见了倪威等人,此时已经清点好人数,正聚在一处,倪威等人见了虞初,连忙问道:“道友怎么出来了?这天象又是因何来由?” 外面方圆万里一片漆黑,yīn风阵阵,墨云翻滚,越聚越厚,如没化开的墨汁也似,虞初受了高阳交代,对倪威等人说道:“贫道也不知,贫道奉我师尊之命,特来通知诸位道友一声,待会儿千塔阵势一散,诸位道友切记要以最快之速将诸位里面的门人带走,否则必要倾覆!” 倪威等人一惊,虞初又道:“还有,我师尊说,逍遥派已经答应我师尊,两家组成联盟,以我龙虎山玄教为首,往后可共抗外敌,攻守同盟!师尊特叫贫道前来问过诸位之意,是否也要一同加入,若是加入,还请速些发下天道誓言,遵从盟约!若是不入,我师尊亦不会强求。” 倪威等人脸sè变换一阵,却知此中利弊,不加入联盟只怕瞬间就得罪玄教与逍遥派,往后又万不能与万塔寺和天剑峰共存,怕是极为不妙,如今连终南山都自顾不暇,他紫微宫岂不是危矣?联盟之事有利无害,但虞初因高阳吩咐,对倪威等人说遵从玄教为首,倪威等人方才有些心中不快,但如今情势危急,只得说道:“好,我紫微宫愿意加入联盟。” 当下虞初就听了倪威等人发下天道誓言,自奉玄教为盟主,虞初听过后大喜,暗道:“师尊当真好算计,紫微宫奉了盟主,逍遥派一家哪比两家?” 喀嚓!!! 突然一道雷电在墨云中密布开了,倪威等人仰望天空,顿时冷汗直冒,只见万里天空,都是墨云滚滚,此时竟然有那密密麻麻金光闪现,慢慢的聚成金刀之形,不下万柄之多,金刀内外俱是雷电伸缩吞吐,众人大骇:“谁受此天劫?” 虞初脸sè骤然一变,倪威等人注意到,立时就存了几分猜测,连忙使了眼sè,又将紫微帝身凝结。 “谁的天劫?谁的天劫?啊!!!……” 那数千座金光佛塔中传来一阵阵惊骇、愤怒、咆哮的吼声! 轰!!! 突然万里墨黑劫云猛然震动,一声炸响,响在天地之中,众人只觉天倾一般,金光大灼,雷电如狱,照耀得万万里透明,数万道太玄金刀雷劫落下,但见数万柄金雷巨刀斩落,寒光如cháo,雷霆如狱,瞬间就至数千佛塔之顶,轰进了金光中,雷电连绵,金刀破防,浩瀚无边,轰进了金光中雷电交织如网,光太玄金刀雷劫全部连接,所过之处,金光崩散,啊啊啊啊的惊骇声中,数千宝塔往外冲去,阵势立破,却哪能逃过? 只见满空的金刀雷电织绞,但有一些普通级数的宝塔被裹,瞬间就是佛塔爆开,连人带塔灰飞烟灭,但有机灵者,往下方坠去,倒也逃了xìng命,却有那座金红宝塔,迎着满空劫雷往上一冲,进了雷动中,一声爆响,几道太玄金刀雷劫爆开,金红宝塔一丝一毫也不受阻挡,瞬间便化一道金红虹光远去。随后又有几十座中级佛塔冲出,拼着佛塔重创,金光暗淡无光,方才冲出,飞遁而逃。 高阳此时脸sè苍白,身形枯瘦两三圈不止,没想到九五玄功运转所需的元气如此骇然,听得震响,顿时大喜,恰是金光破碎,高阳冲出了逍遥派护山云雾,上得空中,周身还是业火缠身,熊熊而烧,迎面就见满空的雷劫倾覆而来。 “快快快!此处不可留也!速走,速走!!!”逍遥派众人大吼大叫,聚了门人,连忙开了阵法,使了逍遥云光,将万多门徒裹住,电闪而出! “就在此时!!!”倪威等人爆喝一声,紫微帝身一震,化一道紫虹电闪而入清量山,瞬间没进了只剩下半段的紫龙中,一声大叫,带着一片紫云而出,如火烧屁股般而出,一路急赶。 高阳一声大喝,使出无量法云,头顶冲出一片彩光,迎空一冲而涨,化百亩之大,上粗下细,形如漏斗,滴溜溜旋转,由慢而快,须臾间便转若电闪,风雷呼啸声,彩光照耀万里,如长鲸吸水也似,将满空而落的雷劫吞噬,如磨盘而旋,一入其中,就将雷劫绞碎。 纵是高阳身含十分之一个元会法力,无量法云更是数千种法术合炼,博大无边,此时也显吃力,就见那无量法云所化的彩漩中,此时金光电光狂闪,上还有源源不断的太玄金刀雷劫落下,似要将无量法云撑爆! 高阳气喘吁吁,又将大千演绎图祭出,显在头顶上一亩大彩图,托在无量法云下,两者连接一体,彩光大作,更有世界景象流溢,一声清喝,大千演绎图与无量法云同时一震,就见彩漩中的金光电光分而倾泄而下,入了大千演绎图,高阳一拍脑后,头顶冲出一片紫气,源源不断注入大千演绎图中,禁制立时发动,但见彩图世界崩塌,天地毁灭,演化成地水风火,将那些倾泄下来的天劫金雷炼化。 “哈哈哈哈!” 高阳大喜,四面用心,伸手一指,从大千演绎图中洒下一片片金蓝光芒,这是太玄金刀雷劫的jīng华,高阳连忙将周身穴窍放开,四亿八千万毛孔亦也张开,一鼓一缩,吞吐间就将雷劫jīng华如长鲸吸水般纳入体内,立时就见周身紫气长腾,似有龙吟咆哮,冒出几个紫气龙头,张口喷出污浊之气,复又缩回体内,高阳立时身形饱满了一圈。 但那雷劫jīng华源源不断而来,高阳只吸收一柱香时间,但觉体内鼓胀绷紧难受,又见大升演绎图自身都是金蓝光芒狂闪,似一下吸收不了,错非大千演绎图材质为鸿蒙孕育,如今都要爆开了! “却不能浪费了!” 又将三十六口正一乾罡剑祭出,化一轮剑圈围在身外,白虹萦绕,如饥似渴的吞吸着雷劫jīng华,这正一乾罡剑本就是普通级法宝绝顶,受正一派历代掌门祭炼,一行布阵,比之中级法宝都要高上一筹,早已在晋升边缘,所差的无非就是jīng纯的元气,太玄金刀雷劫,那是庚金之气与天雷jīng气结合,正是正一乾罡剑所需的元气,此时就如饿汉看到美味,自然如饥似渴。 如此还是不够,高阳又将坎离丹鼎祭出,悬在身旁,鼎盖打开,放开禁制,亦将雷劫jīng华吞吸。 只见高阳身外亩许空间,全部金蓝光芒一片,高阳暗道:“还是不够!” 突然将左手上举,掌心中立时一道黑洞也似的口子,咝的一声,就见满空五分一的雷劫jīng华飞卷往高阳手中而去,进了返虚空间中,只见原本返虚空间有百丈宽广,四周蛛丝也似的裂缝,似随时会要崩塌一般,这些雷劫jīng华进来,立时充斥整个空间,一点点渗入四周缝隙中,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缝被缝合、巩固,最后稳定不见丝毫裂缝,雷劫jīng华还源源不断而来,不一会儿就装得满满当当,如充气的皮球也似,返虚空间竟然在一点点扩大! 这时第一波雷劫终于过去,还不让高阳呼一口气,第二波天劫又轰然而落,当头往高阳斩来,高阳哪会惧它,哈哈大笑,纹丝不动! “哈哈哈哈,师尊无忧矣!!!”虞初看得欢喜大笑。 虞初旁边是乾云与李宏还有叶翩翩,随后左右分了两派,正是紫微宫与逍遥派之人,此时齐聚一处,在清量山之外,见得高阳渡劫,个个目瞪口呆,倪威等人惊叫道:“无量教主这是如何将我紫微宫九五紫微大阵以一己之身而修?这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可能?” 李宏看得心神激动,大笑道:“我玄教自有无上妙法,岂是尔等所知。” 众人听得脸sè变换,叶翩翩说道:“经此一劫,清量山再无清量之说也。” 紫微宫与逍遥派众人俱都脸sè难看,只见清量山再不复清幽奇景,先是受万塔寺而围,本就一片惨状,如今更是火海连天,山石崩塌成片,两派阵法自一行冲出便自崩破,宫殿散落,一片狼藉,却在火海中虽不见倒塌,但一片焦黑,可焚之物尽数化成了灰烬。 原来是高阳身外不时会有雷光并溅而下,方才将下面弄成如此模样,高阳心想:“此根不除,我计谋无用也。”更是多次放水,随又见宫殿成片崩塌。 随着第二波雷劫过去,高阳体内突然一阵龙吟嘹亮:“昂!!!” 龙吟声中,从体内冲出十四条紫龙,每条皆有一丈之长,往高阳身上盘绕一周,齐齐仰天一吼,复钻进了高阳体内,高阳一声大喝:“啊!”身体猛然猛涨,转瞬就至一丈高下,身上八卦紫绶衣被撑的粉碎,露出紫光隐隐,晶莹如玉般的皮肤,浑身肌肉如龙似蛟盘结,高阳只觉浑身一轻,再也不感到疼痛,浑身都是力感,似有使不完的力气,全身每一块地方似都能运用无穷大力!顿时大喜,哈哈大笑:“哈哈,好好好,吾九五玄功成矣!!!” 第一二一章 劫过有三得,路遇多胡门 “哈哈,好好好,吾九五玄功成矣!!!” 高阳长声大笑,却不收回玄功,依旧化丈高巨人,将紫气法力披在身外化成一件紫霞长袍,第三波雷劫降下,太玄金刀雷劫倾泄而下,高阳一时兴起,将身一纵,连人带法宝全部跳进了无量法云所成的彩漩中。 天劫狂倾而下,瞬间就将无量法云所化百亩大的彩漩淹没,无量法云就如绞肉机也似,将太玄金刀雷劫吸入,绞成粉碎,却还有威能,又经大千演绎图吸收炼化,方才化成jīng纯的能量,以供高阳吸收。 如今高阳初成九五玄功,体内元气肉身组合严密,按九五紫微阵运转,循环不息,生生不绝,成就周天之势,所吸纳的雷劫jīng华大增!单就吸收了三分一!经九五玄功运转,淬炼肉身,最后化成jīng纯法力,被元神吸纳,凝练元神,元神复大力催动九五运功,两者生生不息,循环周始。 第三波天劫过去,咝咝锵锵声大作,高阳身外的剑圈虹芒寒光暴闪,锵鸣不绝,高阳定睛一看,就见三十六口正一乾罡剑晶莹如玉,内中寒虹流溢,森寒之气似能刺瞎人眼,竟然是晋升成为了中级法宝!顿时大喜:“好好好,吾又多一件杀器!!” 随后第四波,第五波…… 天劫接连而下,到第九波落下,依旧被高阳丝毫不让的接收炼化,高阳体内法力大增,九五玄功更是运转熟练,肉身巩固坚硬,此时不加丝毫防御,高阳都绝对相信普通法宝不能对自己这肉身有丝毫损伤!可喜的还有左手掌心中的返虚空间足足张大了一倍之多,两百多丈宽广!正一乾罡剑阵都差点撑爆,坎离丹鼎本就是中级绝顶,这两件法宝都只差一丝就能晋升到高级法宝,只要高阳凝聚了真灵,以真灵烙印祭炼一番,就能立时成为高级法宝! 可见这万雷轰顶虽然强悍危险万分,但渡过之后却也是一个大机缘。可是哪有人像高阳这般,有不怕材质被毁的大千演绎图?能生生将狂暴的天劫炼化?或是只有那天地初开时怀抱先天法宝孕育的大能方才能够比较? 高阳此时想道:“要不要再引出二九天劫?这业力不除,实是大祸!嗯?咝,还是等等,二九天劫威力是一九天劫三到五倍,jīng华更甚,那时我可能还不能将之尽数吸收,却是浪费,且不忙,待回玄教中,正好助益我玄教门人,哼,更可用之利诱下面这群人呢,且下去见过,看他们如何说辞,嘿。” 如此想罢,高阳将身一晃,立时从一丈高下缩回原来身形,身材竟然英挺许多,高阳不由哑然一笑,眼看着业火缓缓一敛,进了高阳身下不见踪影,冷哼一声,又从返虚空间取来一件八卦紫绶衣穿上,心中想道:“回去之后我也要炼一件护身法袍了,否则我若显出法身,衣裳被毁,总是不美。” 待整理妥当,天上劫云正缓缓散去,高阳收了大千演绎图,坎离丹鼎,正一乾罡剑,最后将无量法云都收去,身形飞渡,往倪威和史天等人飘来,人还未到,虞初、乾云、李宏都连忙飞身上前拜道:“恭喜师尊(老师)渡过天劫。” 高阳摆手,让三人退到身后,径直来到倪威和史天等紫微宫与逍遥派诸人身前,稽首道:“诸位道友,贫道终是不负所托。” 众人见了高阳刚才渡劫,自知无一人是高阳对手,都不敢托大,各自还礼称谢:“多谢道友相助,我等感激不尽。” “即是盟友,自是应当。”高阳笑着又与众人客套一番,这才来到叶翩翩面前,道:“师姐,可愿跟我回归玄教?” 逍遥派诸人不语,叶翩翩想了想,看了看高阳,正待说话,高阳又说道:“若是师姐想要,师弟亦可让逍遥派诸位进我龙虎山暂住一段时间。” “师傅?”叶翩翩目光一亮,回头看了自己师傅和诸位长老还有掌门,史天等人对视一眼,竟然都有些意动,高阳暗笑,见机之下连忙就对逍遥派诸人说道:“诸位道友山门被毁,又有万塔寺贼人伺机而动,甚是危险,诸位道友若是不弃,可在贫道龙虎山暂住,正是续我等盟约之谊!” 史天等逍遥派诸人被说中心坎,顿时心中大动,对视一眼,均都点头,史天代逍遥派向高阳稽首:“那我等就厚颜一次,多谢道友收留了。” “呵呵,我等攻守同盟,自是应当。” 高阳笑罢,又见倪威等人脸上显了心动之sè,只是yù言又止,似不好开口一般,当下便主动说道:“诸位道友,逍遥派诸位已经答应,诸位也是我玄教盟友,如今也无处可去,不若也暂住我龙虎山中,如何?” 倪威等人脸sè微微一红,被说中心事,颇不好意思,向高阳说道:“那,如此就多谢道友收留了,我等打扰了。” “好说好说。”高阳心下大喜,暗道:“正是一举三得,入我龙虎山中,不怕进不得我门来。” 随后又对诸人问道:“诸位道友,若无它事,我等不若现在启程,如何?” 众人对视一眼,都是无事,便微一稽首:“善。” 当下由高阳起头,与紫微宫还有逍遥派一众驾起云光,连绵一片紫白参半的云光,浩浩荡荡的往龙虎山方向而去。 周国有四家一流势力,如今血阿派覆灭,天剑峰与万塔寺勾结,紫微宫与逍遥派如今被高阳捆绑在一起,如今周国可以说是龙虎山一家称雄!在之下,本有二十七家二流势力,真应宫与真元宫和正一派同流,如今亦也只剩下十家不到,可谓死伤惨重,正是煞气升腾,易动无名,不知几多修士化做画饼,一身能量尽数交还给了天地。 “唉!这些胡魔存心灭我等道统也,贫道刚来之时,就见四处都是攻伐,争乱,杀戮……诸位,且看那右边百里处金光冲空,法力波动激烈,想来正在大战,也不知那是何势力?” 高阳站在最前,突然指着右边远处说道。后面虞初三人侍立,叶翩翩相随,左右两边是倪威等紫微宫和史天等逍遥派中人,后面是两方合计三万多人,驾着法云在空中滚滚而行。 众人都顺高阳所指看去,叶翩翩轻声说道:“矣,那是绮波湖。” “不错,正是绮波湖。” “不好!这绮波湖全派俱是女子,这群胡魔必然不是干好事!” 众人都自纷纷喝骂,高阳心思一转,便对众人说道:“诸位道友,不若我等前去将胡魔斩杀,正好一消心恨!” “好!正要报仇!”众人立时心中大动,纷纷喝道,一经喊出话语,心中就激动躁动起来。 高阳暗笑一声,一声清喝,便带众人转了方向,往那绮波湖扑去。 绮波湖是一条千里宽广的湖泊,湖水玄白,常年雾气腾飞,化成种种幻象,好生玄奇,在湖水下面其实就是一家修道门派,名唤绮波,此湖其实是其以秘法所化,这个门派便是因此而得名,此时绮波湖受万塔寺所围,有数百座佛塔分布在上空,堵住了门户,全仗这数千上万年的湖泊方才堪堪不曾输败,但此时湖水已经浅了数丈,这十丈之下便是绮波湖门派所在了,显然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此时绮波湖门人正在掌门长老的带领之下,三千多人,炼神返虚的领军人物也就两个,于湖底凝神以待,仰天望着湖水一点点被炼化,护门湖泊被破,就是拼命之时! 正在这时,突然听一阵滚滚破空声响,随后一声呼啸,雷音滚滚:“大胆胡魔,又在欺负弱女子,天理难容,还不束手待毙!” 话到一道彩虹铺天盖地飞卷而来,如龙似蛟,冲进了佛塔金光zhōng yāng,丝毫无阻,排光分法,瞬间就裹住了zhōng yāng群中数十座佛塔,就听一声大喝,彩虹一抖,啊啊的惨叫声骤起就止,但见那佛塔在彩虹中被彩光一绞就成了粉碎。 跟着就见一片浩荡遮天紫气白云扑来,喝声震天,迎头一冲,将剩下的佛塔连同金光一同裹在内中,一阵火光电闪,爆喝巨震,云浪翻腾,洒下点点金粉,一切就平息了下去,这些万塔寺之人在三万多人的夹攻之下,本身又无特别强悍之人,那几个领头的第一时间就被高阳用大千演绎图炼化,剩下的最高也就炼气化神圆满,哪是对手?是故瞬息便成了恢恢。 “这,这这……”绮波湖之人看得目瞪口呆,哪曾想过刚才还威风无比的人物,瞬间就被灭杀得干净。 紫气白云停顿,从中分开一道大道,高阳带倪威等紫微宫和史天等逍遥派降临,至绮波湖上方十丈而停,向下微微稽首,高阳说道:“绮波湖诸位道友有礼了。” “啊?逍遥派?紫微宫?还有,那中间带头的是谁?他们为何在此?”绮波湖众人看到上面高阳等人,一眼就认出倪威等人与史天等人的来历。 哗啦一声,绮波湖中间湖水分流,从中升起数十位貌美女子,都向高阳等人回礼:“多谢诸位道友相助之恩。” 中间两名玄白素衣眉目如画,面貌竟然有八分相视,原是姐妹两人,左边的叫冰云是姐姐,右边的叫冰烟是妹妹,正是绮波湖的两位炼神返虚,礼过之后,冰云目光微闪,问道:“诸位道友,你们这是要往何处去?” 第一二二章 转战平周国,玄教大集合 高阳说道:“诸位道友因山门被毁,贫道特邀诸位道友入我龙虎山中,组成联盟对抗万塔寺胡魔,因路途见这些胡魔又在行灭道统之举,贫道于心不忍,是故前来搭救。” 冰云和冰烟两姐妹听了,连忙再次拜谢,心中也是骇然,不想紫微宫与逍遥派两家共存一山脉,在万塔寺之下也要山门被毁,未了两姐妹对视一眼,由冰云说道:“不瞒诸位道友,我绮波湖如今护山灵湖已经损了七七八八,若再有胡魔来犯,届时我绮波湖万不是敌手,可怜我绮波湖只收女弟子,遭那胡魔眼红,诸位道友已经组成联盟,但不知能否算上我绮波湖一家,我等万分感激。” 高阳大喜,所求便是如此效果,表面却自沉吟,向两边众人问道:“诸位道友发为如何?” 倪威当先说道:“道友为盟主,自当还听盟主吩咐。” 逍遥派众人听了顿时大为愕然,史天脸sè一变,心有不岔,暗忖道:“这无量好生诡诈,与我逍遥派先结联盟,竟然背地使诡,让紫微宫遵从他为盟主,可恨,如今他两家势大,我逍遥派有盟约在身,怕也要跟了附庸!”如此想着,便不说话。 高阳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等自当欢迎,诸位道友还请发下天道誓言,以作盟约。” 冰云和冰烟两姐妹顿时大喜,连忙发下天道誓言:“天道在上,自今rì起,我绮波湖加入龙虎山联盟,奉无量教主为盟主,若有违背,永不进取,自下地狱,永不得超生!” 高阳大喜,道:“好好好,有诸位道友齐心,胡魔不可惧也!” 叶翩翩在旁目光微微闪烁,说道:“师弟,如今周国还有许多受难之处,不若趁此时机,我等将诸位同道解救,一来可组成联盟,二来可报我等受欺之恨!” 倪威等紫微宫中人深恨万塔寺差点将自己道统覆灭,连忙呼应,还有绮波湖众人也都言善,逍遥派众人自也附应。 “果然煞气升腾,仇恨当先,因果纷杂,却是成全了我。”高阳心中如此想罢,表面哈哈大笑,“哈哈,好,就依诸位道友之意,我等集这数万人之众,正是大破胡魔之期!” “盟主英明!” 众人大赞,高阳连忙谦虚几句,又问了几家二流势力方向,当下往就近一家门派所在方向扑去。 幻梅峰,白雪皑皑,铁虬银枝,寒梅傲立,梅花片片于风霜中飞舞,于十八座山峰间流连,高过百丈,有生有灭,似真似虚,山峰隐隐成一梅花之状,其内梅花飘舞,隐闪幻灭,带着风雪梅霜而旋,化成一个由梅花组成的阵势,那阵法隐含幻象,美艳又凌利,借势导利,数百里连绵山脉都是后援助力,加持在中间十八座幻梅峰中,那风雪寒梅旋舞,傲骨寒香。 此时却见山峰震荡不绝,梅花泯灭又升,飞舞却越发急速,下边新生之梅隐隐有跟不上之趋势,上有那数百座金光佛塔碾压下来,每一次金光如磨,佛塔如山岳而坠,直将幻梅峰逼的幻梅护山大阵越来越缩将下去,从百丈空禁,如今只剩五十丈立体,幻梅峰中人此时各在山峰中使用秘术加持阵法,将梅花禁制发动,幻化成万千梅花飞舞,以期将万塔寺之人劳劳阻在山外,可惜终是实力不及之故,禁法威力已经越来越被压制。 就在这时,远边突然一片浩荡紫白云浪滚滚而来,声势滔天,万塔寺群僧正斗到紧要关头,只能眼睁睁就见紫白云浪扑来,由远及近,尚到半途,一道匹练彩虹飞卷而来,一声轰响,就冲进了塔阵中,彩虹过处,金光佛光向两边分开,不沾丝毫,电闪间就卷中了zhōng yāng处十数座佛塔,只见彩虹中一片彩炫世界景象涌出,将佛塔裹住,往彩虹中拉了进去,随就见彩虹一抖,惨叫声一起就止,便再无了动静,却是被高阳直接用大千演绎图炼化了个干净。 万塔寺众僧惊吼声中,就见紫白云浪滚滚扑来,将金光拂塔裹住,一阵雷光霹雳,真火宝耀,云雾翻腾,惨叫齐吼,跟着金粉扬洒,全部恢恢了事。 高阳复带众炼神返虚出来见过,幻梅峰众人出阵拜谢,一番说辞,幻梅峰一位渡了二九天劫的老祖说道:“我等亦愿加入联盟,还望盟主收留,否则万塔寺再派人前人,必非先前,我等万不是敌手,还望盟主莫嫌我等幻术小道。” 正是求之不得,高阳哪会嫌弃,当下便让其带幻梅峰发下入盟之约,依旧拜自己为盟主,幻梅峰带两千多众门人入盟,又扑往下一目标。 接而下,高阳便带领众人在周边境内往来纵横,但凡所过之处,所遇万塔寺之人莫不被打的损失惨重,纵是有见机者早先遥遥而逃,也只跑了个别之数,大部分都被各方势力反扑拖延,最后被高阳带大军直扑而下,转瞬之间就打的灰飞烟灭! 而与之同时,高阳组成的联盟人数越来越多,周国大大小小势力,但未被万塔寺所灭,都挟着仇恨而投,加入了高阳的联盟之中,拜了天道,遵玄教为盟主。只见天空一朵绵绵彩云,光芒四shè,所过之处,遮了一方天空,垂下方圆十数里yīn云。 “可惜,那尸魔老怪与孤叶城等人已经跑了,以后总是个祸害,若是碰到,必要将之化成恢恢!”一天过后,高阳等人竟然已经将周国境内全部扫荡一遍,却也不曾寻到那尸魔老怪等藏身金红宝塔,当下便转站而回,不知不觉间,竟然到了周国都城之外。 倪威等人见了都城,一片安好,繁华依旧,只是外边多了许多流民,当下便有人叹道:“看来这周国都城还未受胡魔侵犯啊。” “这就是所谓的气运衰竭么?” 高阳为盟主,负手立于最前,听了只是点了点头,运转法眼,眸中含紫,远眺周国都城,只见一片氤氲紫气升腾,裹着一条紫龙,将都城包裹,紫龙垂垂老矣,双目半瞌,身形臃肿,盘伏着似有气无力,高阳心中叹道:“身为帝王之相,可惜无帝王之命,周国之上还有商朝,气运不为自己所掌,终有告竭之时,纵是一国之主,也要恢恢,不得长生,唉,以后我玄教教化周国,拂云登基,却万不可还受商朝所控,否则气运被压、被吸、被夺。我玄教也要爱损,只有脱离他商朝方才是正统!” 心中想着,高阳等人已至都城之外,云光就停在都城齐高处,这边如此声势,早引起城守注意,立时紧张布防,调兵遣将,严阵以待,从百丈高城墙分出大道,走出一名大将,脸上细汗如密,指着高阳众人大喝问:“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高阳笑道:“贫道乃龙虎山玄教教主,这些都为周国有道之士,与贫道结成联盟,正将周国境内胡魔尽数驱逐,本想来都城看看是否也有胡魔作乱,如今无事,贫道心中方才宽心,你等可叫拂云前来见我,就言玄教教主来也,拂云自会来见。” “教主才两rì不见,就如此威风了,咯咯……” 突然一阵银铃般娇笑,一片紫云升起,仙乐宫礼唱响,仪队排布,却是拂云得知声势,如今摆驾来迎,身后是林鑫和韩迅等人,城中守卫见了,连忙行礼拜见公主,拂云至高阳面前而停,巧笑嫣然,对众人稽首见礼,一番客套,拂云问道:“诸位道友怎么得齐聚一起?” 众人先是哈哈一笑,倪威左右四顾,笑道:“还因胡魔凶残,要灭我等道统,若非玄教教主迅而崛起,与我等组成联盟,恐怕我等在内,将十室九空,都为胡魔所灭,我等便应教主之邀,组成联盟,如今斩了许多仇人,我等俱都快意非常呢,哈哈!” 联盟众人听得都觉如此,不自觉的快意大笑起来,高阳笑道:“各位道友乃顺应天意,自然多生快意。” 拂云眼波流转,却见了高阳身边的叶翩翩,目光微变,转瞬即逝,说道:“呃,拂云忘了请诸位道友进府以待,当真失礼,还请诸位道友随拂云进府一谈,如何?” 高阳笑道:“还是不了,我等转站周国各地,如今俱都已乏,又有诸多道友因门中先前有所损伤,还要回去休养一段时间,多作安排调理,加紧布制,以备与胡魔之战。” 众人也都应是,拂云咬了咬唇,只得说道:“也罢,既然如此,那诸位一路好走。” “哈哈,如今一路太平的紧呢。”众人大笑道。 当下高阳告别了拂云,带一众八万多人,浩浩荡荡往龙虎山方向而去了。 随着高阳带人离去,周国官员见得拂云有如此后援,顿时定了抉择,个个往拂云投靠而来,且不提。 高阳带八万之众,来到龙虎山,一路畅通无阻,至龙虎山前,高阳将九盘聚灵护山阵法打开,各门派之人见了这阵法,又经倪威等紫微宫之人说项,俱知这阵法玄妙,防御实强,个个都甚为欢喜,却是被万塔寺以围山之势攻得怕了,就欢喜有个坚强堡垒。 邀众人进山,高阳又招来玄教众人好生招待,在外围划分区域,以供各门各派居住,龙虎山近十万顷面积,却也不必担心人多。只是一时间颇为忙乱,但都是有法力之人,搭建房舍,开辟洞府自不麻烦,用了半天时间,天sè渐暗,方才一切都布制妥当。 第一二三章 利诱合诸道,讲法又渡劫 高阳将各门派势力安排妥当却还不得闲,还得将自己的计划开始施行,人至飘渺宫九层,与空灵、怀清、飞瑶三女正盘膝坐与云床上,高阳说道:“如今我以渡过一九天劫,因有大千演绎图守护,也万无一失,本想连渡数重天劫,却因炼化的jīng华吾一人吸收不完,恐有浪费,便回来再做打算,正好助益你等。” 三女听了,又惊又奇,忙又关心问高阳有无受损,高阳笑着摇头,三女又问高阳打算,空灵道:“夫君组成联盟,是不是想将之全部收入门下?”www.ttzw.com 高阳哈哈大笑,道:“空灵真知我心意。” “此时大劫将至,我不得不如此大开方便之门,虽然杂而不jīng,却也只能如此。” 飞瑶问道:“夫君你打算如何行事呢,这些人只怕未肯转修黄庭呢。” “呵,此事为夫早已有所算计。”高阳轻笑,道:“待明rì我会诵讲黄庭妙法,让他们窥得一丝大道玄妙,以利诱之,如今煞气升腾,你们是不知,他们心绪波动是往常几倍甚至十数倍呢,哪有几多人经得起心中引诱?嘿嘿,过得几rì,他们必定大都心向我玄教,那时我再行渡劫,所得jīng华你们也都会大吃一惊,他们剩下之人必会有人眼红,进而诱之,方知我玄教好处。” 怀清笑道:“夫君既有计划,还找我们姐妹三人,难道还另有事情吩咐么?” 高阳笑道:“正是如此,我修得一门神通,乃jīng修肉身,凝练元神之法,只是此法还不曾完美,起初修炼还需我鸿蒙紫气相导,你们与我夫妻一体,正可与我双修,待修炼之后,在体内形成循环,就可吸纳天地能量而淬炼肉身元神。” 原来高阳以九五紫微大阵所演化而来的九五玄功,因其玄妙尽在那帝王紫气采集与十四种秘诀修炼之中,若非高阳的鸿蒙紫气,万是不能一体而修,是故高阳要想传授他人九五玄功,还得以自己的鸿蒙紫气引导,在体内结成九五运转循环,方才能够修炼。 三女听得娇羞无限,高阳嘿嘿一笑,又道:“还有就是,这几rì我**,你们与我都要修炼一件法袍,有天劫jīng华,必可快速生成禁制,更能淬炼出内中的杂质,往后护身多有妙用,你们也可将九五玄功修炼,随后方可知玄妙,只要我渡过天劫,我玄教必将实力大增,于大劫中多有几分保命之算,是故为夫不得不多行算计。” 高阳与三女讲述自己的图谋,随后一同进了房中参修九五玄功。 翌rì,辰时刚至,高阳带三位道侣,同至飘渺宫讲道大殿,至云床盘坐,掐了法诀,宫门外的铜钟敲响,一声雄浑悠扬的钟声,荡漾在龙虎山全境。 不多时就有无名等五位长老,高阳的七位亲传弟子,执法殿弟子两名弟子,护法殿五百弟子,执事殿五百名弟子,叶翩翩也抱伞而来,一番见礼,高阳说道:“师姐如今回归玄教,只是师弟好生为难,不知如何安置师姐,不知师姐可有想法。”说完,高阳脸sè古怪。 叶翩翩听得粉脸微红,脑海中不由想到高阳至逍遥派接自己的情景,半晌不语,高阳干咳一声,说道:“也罢,师姐且安住雀宫,待往后再议,如何?” 叶翩翩脸sè微微一白,咬牙点头,随即不语。 高阳怕多有误会,连忙就说道:“时辰已到,尔等静心听法。” “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琴心三叠舞胎仙,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是曰玉书可jīng研。咏之万过升三天,千灾以消百病痊,不惮虎狼之凶残,亦以却老年永延……” 高阳诵讲黄庭,声如雷音,吐字清心,明朗意道。头顶更是显了一亩鸿蒙庆云,云光中一轮彩光流转,艳丽中博大无边之感充斥众门人心中,一声磐响,彩轮中现了一杆图卷,与彩光似连接一体,相互温吐,咝凌一声,鸿蒙庆云周边钻出三十六柄飞剑,如游鱼也似追逐不定,剑身白虹寒绕,锋芒毕露。 自高阳**起,初时只见飘渺宫起了一片紫气云光,照耀满空,随后紫光中有彩光映出,再有白虹冲霄,组成无量祥瑞。 各门各派之人听闻,但觉玄妙万分,各有所悟,不知不觉间陷入大道玄妙之中,如痴如醉。 正讲道炼神返虚之后,高阳突然止讲,飘渺宫外的祥瑞便缓缓敛去。 各门各派之人但觉黄庭玄妙,是自己所修炼的百千倍不止,直想就此转修,但多有怕此中有所yīn谋,又是偷学,落人话柄,但心中犹如猫抓也似,sāo痒难当,恰有玄教当职弟子,都有人来请问,这妙法为何盟主肯轻易传人?这些弟子早听过吩咐,谈笑对答:“教主有言,黄庭只传有缘人,非资质不高,悟xìng不佳者不授。”又说了种种妙用,更是将人引诱的心中百痒难搔。 如此两天过去,高阳早晚讲道,这些门派中人就算高层也多是心动,但也严令底下弟子不可妄自修炼,却正是煞气升腾之时,执念偏生,多有不服者,继而偷偷习练,这一下就引起哗然大变,法力jīng纯,道基巩固,法术都受益非浅,如此之下,各门派中弟子就有三分之二都将黄庭修炼,那些高层就算脸sè难看也是法不责众,又听修炼过的弟子讲那黄庭诸多妙用,可能是心神蒙蔽,竟然无一人讲黄庭弊端,大都存了心思让没有修炼的也和自己一样,那时就是谁也不能说谁,通俗讲老大不说老二,是故这些人只听了好处,没听到学了黄庭就打了玄教标签之语,竟然都心动起来。 第三rì,高阳正将黄庭讲过,与三位道侣各自将法袍祭炼完成,高阳所祭炼的法袍依旧为紫绶八卦衣形式,飘逸尊贵,内中打进了九五紫微大阵,以九五玄功之法为运转,如今已经成了循环,只是禁制不稳,还要时时以法力加持。 而空灵、怀清、飞瑶三女的法袍都为云紫纱状,飘逸动人,都是高阳以九五玄功加持,只待高阳将天劫引动,用雷劫jīng华祭炼,就可成就法宝。这些法袍都是以自终南山所得仅剩的材料炼制,这此材料留至最后,却是珍贵万分,只是高阳在背地里多炼了两件。 收功之后,三女见高阳沉吟不语,对视一眼,空灵问道:“夫君,你打算就要渡劫了吗?” 高阳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待会儿我渡劫之时,你们就在飘渺宫炼法吧,顺便也将这飘渺宫也都祭炼一番。” 话罢,高阳升至龙虎山千丈之外,出了九盘聚灵护山阵,将天劫引动,只见龙虎山万里被劫云笼罩,yīn风呼啸,yīn云四合,天空中的劫云就如一团墨汁也似,浓浓滚滚,沉寂压得人心神战栗。龙虎山中人见得如此声势,全部骇然望天。 不多时,二九天劫落下,只见数万道玄冥黑水雷劫降下,每一道就是一滴磨盘大小的黑墨雨滴,雷电在其中狂闪,中心处更是一团雷霆吞吐涨缩不止,玄冥黑水雷劫倾泄,至半途中就结成一团墨汁也似的雷池,往高阳头顶落下。 高阳见这二九天劫竟然凝成一道,先自将无量法云使出,化一团彩漩裹在身外,又将大千演绎图祭在外边,飞卷起来,裹成一团圆形也似,雷劫落下,高阳有大千演绎图护持,先就立于不败之境,虽被玄冥黑水雷池包裹,却见大千演绎图彩光流转,蒙蒙彩光中显了一方星球世界,一点点吞噬着外边玄冥黑水雷池,随后就见那彩图中星球世界天旋地转,世界崩塌,演化成地水风火,搅成一团,将玄冥黑水雷劫一点点炼化。 高阳又显了九五玄功,身化丈高巨人,浑身肌肉盘结,将所得jīng华吸纳炼化;使了返虚空间来吸,再将正一乾罡剑,坎离丹鼎,捆仙绳,乃至祭炼的八卦紫绶衣法袍和五件女子法袍都拿出,各自吸收雷劫jīng华,但还有三四分不能吸收,高阳连忙将右手一指,身外的无量法云经外边的大千演绎图相合,化一道彩虹匹练倾下,打在九盘聚灵阵中,顿时彩光大作,将雷劫jīng华吸收进了阵中。 正在这时,空灵在飘渺宫中运法喝道:“玄教弟子听令,运转黄庭,可从护山大阵中接引雷劫jīng华,尔等必将受益非浅!” 龙虎山之中顿时哗然起来,这雷劫jīng华何等重要?乃是修士成仙之关键,可洗涤杂气,淬炼元神法力,抵御外魔等等诸多妙用,所得一点都是受益非浅,别人渡劫万是小心不过,更是不敢将雷劫吸收,就怕遭了反噬。这劫雷jīng华可谓万金难求,哪像高阳这般万雷轰顶也是泰然受之,还能将之炼化成jīng纯的jīng华之气,已供吸收炼化。 随后就见飘渺宫起了彩光,上面一片玄黑雷劫jīng华洒下,被飘渺宫吸收,飘渺宫之下就是九盘聚灵阵阵眼所在,只见上面雷劫jīng华都化了一竖通天龙卷,占了大头。 又见下面一片片紫气升腾,上面又有玄黑雷劫jīng气洒下,却是有人运转黄庭,将雷劫jīng气接引下来吸收炼化,只见这些人法力狂涨,有那炼jīng化气之辈只吸收一道jīng气就将法力化成似气非液之态,再要运功却体内沉重,竟然运行不动,却是已经达到了极限,那些炼气化神者,更是得几道jīng气,就将元神凝练,按黄庭运转,竟然化成液体之状,将元神圆满,若非境界不到,怕都能冲至返虚之境,就算如此,也多修炼体内法力…… 看着玄教乃至自己门下弟子竟然进步如此快速,天劫将了一波,又来第二波,都被高阳纹丝不动的接下,洒下无边雷劫jīng气,那些各大门派高层都心中妒嫉万分,暗道:“他们都能得如此好处,若是我等吸收了,又都是渡劫之境,必将所得更甚!往后渡劫也必将多几分保障,我何不也修炼那黄庭妙法,如今我等成为盟友,就算无量发觉我等偷学也怪不得我们,何况他渡劫如此骇然,后面也可能撑不过去,至他死后,又有何人怪罪?” 这般想着,执念偏起,全然不记弊端,竟然个个红着眼睛将黄庭修炼运转…… 第一二四章 终南山告破,危急教主至 却说高阳将一边讲黄庭,一边渡天劫,将各门各派都利诱进了门下,因是利诱而非威逼,事后众门派中人也只能怪自己道心不坚,如今一经修炼黄庭,便改不了属xìng,永远是玄教门人,纵是多有不情愿,也只得认清现实。 高阳大喜过望,不想煞气升腾之中,这些人执念四起,竟然如此轻易就犯,省了许多功夫,当下高阳整顿玄教,将那些炼神返虚都收为执法弟子,男女分入住白虎宫与玄武宫,满打满算,竟然多达百位之多,如何不喜? 随后那八万多门人打散分排,又是好一番整顿,高阳又**三天,方才一切布置妥当。 如今玄教门下门徒近十万,俨然一方庞然大物,实力可谓鼓胀到极点! 高阳自知此时门下杂而不jīng,是故时常开讲黄庭,又将无量法云传授核心弟子,所谓核心弟子是执事殿与护法殿各五百名额,执法殿,还有高阳的亲传弟子,加上一众长老便是。本意将这些弟子多加培养,又有命令,这些名额往后还会有变动,就在门派大比之时,意为去粗取jīng。只是如今玄教新定,还要沉淀一段时间才好安排门派大比。 一晃半月有余,高阳忙时整顿教务;闲时开坛讲道,又从下面收得各种法术神通,继而修炼加持到无量法云之中。兴起之时,又将天劫渡过,真个当天劫无威严也似,只是高阳渡过五九天劫之后,浑身法力狂涨至十分之七个元会法力,骇人听闻!九五玄功更是修至小成,可硬撼中级法宝而不伤,当真是为一尊人形法宝! 这如此多天劫jīng华,大千演绎图受益最多,其次是返虚空间,高阳将无量法云加持,得无量雷劫jīng华相助,竟然化成一方小天地,真个成了一方洞天;又有正一乾罡剑,坎离丹鼎,捆仙绳等等法宝都已经到了中级顶峰,高阳将法宝整理,身上穿了八卦紫绶衣法袍,亦是中级绝顶法宝,随后身上就留大千演绎图、正一乾罡剑、坎离丹鼎、捆仙绳这几件法宝,其它法宝都给发放下去,装备三位道侣,加上叶翩翩共六位长老,还有亲传弟子。 这些高阳亲近之人,都是受益非浅,空灵三女初成九五玄功就不惧普通法宝,修成九五玄功之后,肉身元神强悍,个个法力大进,怀清更是突破至炼神返虚;飞瑶也都元神圆满。其他人等莫不是元神圆满,尤以虞初法力进步最速,竟然至十分之一个元会法力,可见其五九天劫非是白渡。 这rì高阳正将六九天劫,罡风灵火雷劫渡过,正自回飘渺宫打熬法力肉身,又得十分之一个元会法力,如今只差十分之二就能得成一个元会的浩然法力。 突然门外有空灵叩门来通知:“夫君,拂云正在外边请见呢。” 高阳闻言便收功而起,出了房门与空灵一同出了飘渺宫,来到朱雀宫,正见叶翩翩与怀清和飞瑶三女正招待着拂云一行,众人一番见礼,又分宾主而坐,高阳突然看向拂云身旁一艳美无双的女子,甚是面熟,微微一想,便问道:“咦?这位应该是那位代云公主?” 此女确实是代云,见了高阳锁眉相问,拂云正要解释,代云连忙笑道:“教主莫要误会,如今代云只是拂云一名下属。” “好个聪明的女人。”高阳心中暗道,知此女必是见了当rì自己带各门各派与拂云相见之后就下的决定,当断即断,好果断的心xìng! 省了许多闪事,高阳问道:“拂云此来可是有要事么?” 拂云点头说道:“嗯,那终南山如今已经隐有不支之态,昨rì派来使者前来求援,又托我等邀请周国各大势力,只是周国如今势力都在龙虎山中,所以拂云便来问问教主的意思了。”说完便嘻嘻直笑。 高阳沉吟一阵,终南山若是就此破灭,下个目标必是龙虎山,那时哪里抵挡的住?想罢,高阳说道:“万塔寺不除,我等也无个安宁,此事我等必会前往!” 当下高阳让空灵几女相陪,自己却出了朱雀宫,召集门人弟子去了。 原先各门各派八万多人,高阳只打算带一万人前去,炼神返虚也只打算带一半,又令这些人都穿回原来自身门派服饰,说道:“待会你们随我前往终南山,俱要称我为盟主,却不可露了马脚,听到没有!” “是!” 一切准备好之后,高阳又回转朱雀宫,坐回主位,对身旁的三位道侣说道:“我不在之时,你等切要管理好教务,不可让门下心志迷失。” 三女连忙点头应下,空灵又道:“夫君难道不多带些人手么?” 高阳摇头说道:“不必,还另有安排。” 怀清也劝道:“那再如何也要带个亲信在身边照应一二。” 高阳微微一想,也觉是理,正想着人选,叶翩翩却说道:“我正无所事事,不若就让我跟随师弟前往。” 众人想及也是,当下便点头同意。事情准备完毕,高阳对拂云等人说道:“诸位,可以启程了。” 当下高阳便与叶翩翩带一万门众和拂云等人出了龙虎山,往终南山而去。 却说终南山与万塔寺大战,终南山一边使了终极秘法,一片火海,九龙布成九宫须臾阵,喷吐出无穷神火,将终南山包裹,里面又有终南山数万门徒以法力加持,化成一个九龙神火罩,九条火龙盘旋;只是终南山如此大阵,却依旧显了败势,只见万塔寺成了万塔阵势,化一尊通天佛塔,上顶一颗巨大的舍利,放出无边金光,舍利之上是一株晶红火树,洒下一片火光,下面是万塔而聚,金红光芒连成一片,终南山九龙神火却受了那株晶红火树所克,火焰神通发挥不出应有威力,每每都要被打的狼狈不堪。 此时两方又行一场大战,万塔寺万座宝塔组成的万塔阵,化一尊通天金红宝塔,碾压而下,只见终南山九龙神火罩九条火龙仰天咆哮,头顶朝天,将万塔阵顶住,却见那神火罩一点点被压扁,那些火焰腾腾上焚,却如百川入海般袍吸入那株晶红火树中,全然无了火焰焚天之威能。 正在那神火罩要被压破之时,喀嚓喀嚓声中,突然一声长吼,从终南山主峰冲起一根火红神柱,狂涨而上,将神火罩顶住,一声大吼,又见终南山地动山摇,数万门徒齐齐发力,火红神柱猛然一震,上涨百丈,就将那万塔阵顶了回去,却听一声怒吼从万塔阵顶端传来,正是万塔寺的无戾罗汉:“角坤!我看你还能支撑到几时!” 话罢,就见那万塔阵一声佛音嘹亮,佛焰大作,上而晶红火树摇曳着洒下点点火光,旋转如风旋,立时就成了一火卷,连接到神火罩之上,就见神火罩中的火焰腾腾往上被吸入火树中,神火罩立时火光暗淡,万塔阵轰然一压,立时轰隆震响中,将火罩连同神柱一同压下十丈,其势不减,节节碾压! “哈哈!今rì看我如何破你九龙神火罩!” 一声大喝,就见那无戾罗汉的舍利猛然一旋,竟然带着万塔阵旋转起来,立时就如电钻也似的带着那神火罩的火焰绞动起来,压下之速更是快了百倍不止! 下面传来角坤的咆哮声:“啊!秃驴,吾与你不死不休!!!” “喀嚓喀嚓……”“轰!!!” 一声炸响,就见终南山一片火焰炸开,激起万里蘑菇云。 “哈哈!!!今rì你终南山合该当灭!!!”无戾罗汉大笑声中,万塔阵直压而下,一片惨叫连天,连绵起伏,尘埃中火光中金光中,也不知瞬间死多少。 “啊!无戾,你该死!你该死!!!”一声炸喝,从下面冲起一道红光,却是终南山祖师角坤道人,身外九条火龙环绕,从手伸出一根火红神柱,一晃化百丈长,数人合抱粗细,迎头往那晶红火树横扫而去,势比电疾,只见一道火光一闪,就至晶红火树边上。 “毁我寺至宝,真是妄想!!!”只见那颗舍利顶着晶红火树一跳千丈,躲过了这一棍,舍利一转,无戾显了罗汉金身,其高丈六,如铁铸溜金,作红金光泽,一手托十二层金红宝塔,一手拿红木禅杖!一声叱喝,化百丈高,手中金红宝塔与红木禅杖也跟着狂涨,举塔就往角坤砸去,又舞动禅杖来扫。 角坤伸手一指,身外九条火龙外身冲空而上,将宝塔盘住,又运棍来抵禅杖,无戾仗着金身强悍,合身扑下,又将晶红火树从顶上拿下,微一刷动就是一片火海,往角坤身上来卷,角坤大骇,连忙招来九条火龙外身飞回,环在身外,方才将火海抵住,却见无戾运塔来砸,又拿禅杖来打,火树刷动,甚至以腿法肉搏之术来踢,角坤不是敌手,连连败退。 下方那万塔阵少了无戾主持大阵还照样运转,正在屠杀终南山门人,终南山掌门云申子带数万门人亦是节节败退,终南山狼藉一片,满目疮痍。 正如火如茶之际,天边突然飞来一道彩虹,正是高阳带人而至,见了如今终南山危急,连忙喝令:“你等下去助终南山退万塔寺,切记以保全自身为重!” “是,盟主!”话罢一万人就直扑万塔阵而去。 高阳却化一道彩虹直扑无戾罗汉…… 第一二五章 断臂夺火树,万塔寺败退 “道友莫急,贫道无量特来助你!” 话到人亦到,高阳祭出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虹飞卷而过,将那十二层金红宝塔裹住,猛然往回缩回。无戾罗汉大惊,这十二层金红宝塔乃是其数万年祭炼,已经与舍利金身合为一体,乃是金身护持之物,被这道彩虹裹住竟然一时挣脱不开,连忙大吼一声,飞起一脚,正踢在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虹上 大千演绎图本体虽然无损,但里面禁制竟然受震,彩光震荡,就见十二层金红宝塔化一道金红光芒飞出,高阳暗道:“这和尚好强的法力,恐怕还在我之上。”想罢,又将手一指,大千演绎图所化彩虹往无戾飞卷而来。 “这是何人?法力竟然与我相差不了多少!”无戾心神大震,连忙刷动晶红火树,化一片火海将大千演绎图抵住。 高阳怕大千演绎图被火焰炼化禁制,连忙招回大千演绎图,化一条彩桥,人就站了上去,桥上冲起彩sè毫光,将高阳护住,高阳又祭出正一乾罡剑与坎离丹鼎,将身一晃,显了九五玄功,涨有十丈高下,身外紫气升腾,三十六口正一乾罡剑化一柄十丈虹白寒剑执在手中,坎离丹鼎飞旋在顶,当先往无戾砸去。 无戾大慌,将十二层金红宝塔立在头顶,垂下金红宝光护身,坎离丹鼎落不下去,又将晶红火树狂刷,角坤此时见人相助,顿时哈哈狂笑,将九条火红化身冲出,排抵开火焰,高阳大喝一声,脚下彩桥冲了过去,仗剑就往无戾身上劈去,无戾连忙用禅杖来架,高阳不通武艺,仗剑急舞,却节节败退,一个不防御不当,被一无戾百丈高之身抬脚一踢,高阳来不急反应,只得反脚一跺,彩桥电闪而退,避过一击。 高阳大怒,就听一声呼啸:“道友莫急,贫道来也!”角坤仗棍而来,手中神柱化成百丈来长,运起棍法,劈头盖脸朝无戾打去,只见满空都是火红棍影,无戾一边刷动火树,一边运禅杖来架,一时相交不下,高阳窥得一丝良机,暗喝一声:“好机会!” 脚下彩虹一冲,就近了无戾身旁,仗剑一劈,噗哧一声,破了佛塔宝光,正中无戾一条大腿,喀嚓一声,入肉五分,钉入大腿骨,无戾一声惨叫,急刷火树,一片浩荡火焰来卷,高阳连忙抽剑后退,带出一片金红血光。 无戾惨呼一声,知自己身高体大,不容易防备,连忙将身一晃,缩下到十丈高下,与高阳一般大小,见了不远处的高阳,顿时大怒:“小子!罗汉爷必叫你碎尸万断!” “哈哈!无戾,今rì就是你的死期,还敢猖獗!”一声大笑,角坤仗棍越空来取无戾头颅,角坤也无肉身运转之法,依旧是原身,还没无戾一只手掌大小,却将十丈长的火红神柱舞动如风,绕着无戾狂攻,无戾万不敢受其一击,只得以禅杖来架。 高阳盯着那株晶红火树,眸放jīng光,大笑道:“秃驴,你们几次害我,今rì必要将你留下!” 一声清喝,高阳合身扑去,先是仗剑劈面,无戾双拳难敌四手,连忙暴退,一声狂吼,将身抖动,竟然现了三头六臂之相,高阳大笑:“头多也无用,我一剑斩之!”话罢就驾彩虹冲上前去,手中正一乾罡剑急舞,角坤也是长啸一声,扑身上前。 无戾三头狰笑,六臂齐舞,禅杖迎角坤,宝塔护头顶,火树对九条火龙,还有空来时不时的刷动来做,剩下四臂迎击高阳。 只见空中只打的云光滚动不休,一团金红火云翻滚,夹带着彩光流溢,时不时有那爆破震鸣,怒吼喝骂声,直过一柱香时间,无戾对敌高阳与角坤,竟然平分秋sè,高阳心中暗道:“这和尚手中的那株晶红火树非凡,若非我不通武艺,就凭这四条手臂如何能挡我手中利剑,可恶!这晶红火树必要取到手中!” 高阳心中暗算,发觉自己似无胜算,突然咬牙暗道:“罢了!如今千载难逢!” 想罢,高阳突然狂吼一声,瞅住时机,竟然弃了手中双剑,双手各抓住一只金身手臂,又手中有紫气龙形冲出,将两只金身手臂盘绕紧缠的死死抓住,更从左掌心中电闪出一条金光,如灵蛇盘绕,瞬间就将无戾全身捆得结实,又张口一吐,使出无量法云,将一只盖头而来的拳手抵住包裹,还有一只当胸捣来,再要使无量法云已是无力,那无量法云中的金手震动不已,似要挣脱出来,高阳咬牙一跺脚,大千演绎图一头从后边飞卷,如神龙摆尾,将无戾执着晶红宝树的那只金手卷住,猛然一绞,只听喀嚓一声,又有那正一乾罡剑飞斩而来,白虹一绕,金红血液飞洒,大千演绎图已经将手臂连同晶红火树一同收进了图中世界。 “啊,啊!!!” 两声惨叫,高阳与无戾同时怒吼一声,高阳被一拳正中胸口,连人带大千演绎图崩飞百丈,内腑受震,好生疼痛;相比起来,无戾却失了一只手臂与晶红火树,三头俱是痛苦咆哮,身形震动,喀嚓喀嚓声,那捆仙绳似要断裂,却趁此时机,角坤一声大喝,九条火龙外身将宝塔破开,自身与神柱相合,一棍将无戾一颗头颅打爆!无戾更是怒吼连连,高阳伸手一指,捆仙绳金光一炸,化一道金光而回,同时那正一乾罡剑也飞回手中,坎离丹鼎立在头顶。 “哈哈,无戾受死!”角坤再复舞棍来打,身外九条火龙化身环绕。 “吼!!!”无戾一声怒吼,仅剩的双眸通红似紫,就要与角坤拼个不死不休,突然一声佛号响起,从下方冲出一道金红光芒,将无戾裹住,无戾四目一眨,似从迷茫中清醒一般,一声呼啸,化一道金红光芒坠下,依旧化一颗舍利在万塔阵之顶,万塔阵微微一震,便破空而去,至终南山千里之外而停。 “可惜我终南山九龙神火罩被破,否则必可将其留下!”角坤看着万塔寺而去,叹惜连连。 高阳收了法宝与九五玄功,驾彩虹而来,指着远远的金塔光芒,笑道:“道友莫急,他万塔寺还不曾放弃呢,往后还要分出生死呢。” “是极是极。”角坤捊须而笑,实然想起一事,连忙对高阳稽首:“道友失礼了,贫道角坤,多谢道友救助之恩,若非道友相助,我终南山此役将灭矣。” 高阳笑道:“道友客气了,贫道帮道友,便是帮贫道自己,若他万塔寺得势,我龙虎山玄教也将不存也。” 正客套一番,下而升起一片彩云,却是叶翩翩与拂云等人带玄教万众门人上来,却对高阳拜道:“盟主,敌人退矣。” “好,尔等辛苦了。”高阳又让众人退至身后。 角坤听得盟主二字目光闪烁,又见了紫微宫与逍遥派等周国门派势力,此时对高阳说道:“诸位道友且稍候,待贫道令门下弟子整理一番,才好招待诸位。” “道友客气了。” “要的。”随后角坤命终南山弟子整顿门下,清点人数,又先腾出位置以供高阳等人休息,后邀请高阳等各门各派的门主长老进临时议事大殿招待,恰是终南山主峰半山腰处。 分宾主坐定,高阳问道:“为何不见其他两国之人前来?” 角坤看了身旁的终南山掌门申云子,苦笑道:“昨rì我等便已派人求援,只是不想他万塔寺竟然想将三国之地一举而下,那两国还在战火连绵,本来贫道还以为今rì必无外援,我等道统也时值灭亡,却不想道友竟然率周国诸位道友及时赶来,我等心中亦是惊讶着呢。” 高阳听得讶然…… 而在千里之外,万塔成阵,化一尊通天金红宝塔,此时其顶上也无舍利,在最上方一层塔殿之中,无戾罗汉现身出来,脸sè苍白,面目狰狞,狂吼道:“那小儿是谁?那小儿是谁?为何有如此厉害的人物?该死,他肉身竟然不可比高级法宝,不在我之下,该死,那彩虹法宝又是何物?为何不曾听说过?”一想到彩虹将晶红火树夺去,一点感应也无,招不回来,无戾罗汉便是双目充血。 下面盘膝着一群万塔寺和尚,最低修为也是炼神返虚,更有一群怪模怪样之人,其中竟然以一身黑袍的尸魔老怪与一身血红的孤叶城为首,此时众人都低头不语,噤若寒蝉。 孤叶城突然说道:“那人我却认得。” “哦?快快说来。”无戾连忙说道。 孤叶城说道:“那人道号无量,乃是龙虎山玄教教主,那件法宝,名叫大千演绎图,我如今如此凄惨,全败此人所赐,此人yīn险诡诈,谋略无双,当时我等连同净语对付他,本是万无一失,却不想他多次将我等算计,事后打听,净语都被他以大千演绎图炼化,那时他法力还不及净语四分之一啊!且此人资质绝高,上次见他之时,还不足月余,竟然从炼气化神直到如今法力,当真可怕。” 尸魔老怪听得,心中大怒,道:“哼,兄弟莫恼,他rì为兄必将之碎尸万断,以为兄弟报仇。” 又问无戾:“但不知道友如今可有办法扭转局势么?” 第一二六章 尸魔成先锋,破阵在化身 无戾看了尸魔老怪一眼,突然心中一动,道:“今rì若非他无量小儿来的突然,正是我与角坤二人大战之时横插一脚,此时他终南山已灭,如今他终南山又无大阵可防,想要再而胜之,其实不难,我等直接以万塔阵碾压就是,他们必不能抵御!” “只是,此法却要防备角坤与他的九龙化身行自爆之法,是故,我还要将角坤缠住,就怕那无量小儿再来坏事,尸魔老祖,还请你抵挡那无量小儿,以老祖那七十二煞焰尸魔与地煞尸身,必定可将无量小儿困住,如何?”soudu.org 孤叶城大惊,叫道:“不可,那无量小儿厉害,就怕我兄弟不敌。” 无戾笑道:“他无量小儿有何本事?无非靠着几件法宝,老祖七十二煞焰尸魔,全在其之上,个个都能挡高级法宝,又成了外身,本身肉身更不在他无量小儿之下,今天若非我受两面夹击,且不曾防备,那无量小儿岂能近得我身?孤道友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老祖威风。” 尸魔老怪听得窝心,嘎嘎怪笑道:“是极是极,兄弟莫要担心,那无量小儿纵是法力高强,可为兄数万年来也非白活,明rì且看他有何本事,竟然让我兄弟如此惧怕。” 孤叶城张口yù言,却知再劝无用,最后苦笑一声,道:“那明rì我与兄弟一同出战,正要报仇雪恨。” “哈哈,好好。”尸魔老怪大喜,无戾也是拍掌而笑。 事情敲定后,众人各自退去不提,却说尸魔老怪与孤叶城入了同一间房间,两人耳鬓厮磨,孤叶城说道:“兄弟明rì可要当心些。”尸魔老怪嘎嘎怪笑:“放心,明rì就是他无量的死期!” 与此同时,高阳与角坤也商议不定万塔寺情况,计不好出,便各自回房休息,角坤按各门各派给高阳等人分配房间。 高阳却邀请叶翩翩与拂云进了自己房中,起初还让两女面红耳赤,高阳干咳一声,取出两件衣裳,如云霞飞卷,好生飘逸美丽,道:“这两件法衣都是我以九五玄功加持祭炼,虽是中级法宝,却可抵挡高级法宝,你们拿去祭炼穿在身上,方才安全。” 两女眼前一亮,叶翩翩却认出这衣裳与空灵三女身上所穿有几分相似,当下哪还不明白?调侃道:“师弟这两件衣裳是多余的,还是特意炼制的呢?” 高阳脸上微微一红,干笑两声,道:“只是有多余材料,这才顺手炼制,再多也没有了。” 叶翩翩含羞带笑的拿了一件,转身就跑出去了,拂云笑道:“哪有送女孩子衣裳的。”说罢也拿了衣裳转身就跑。 “送衣裳不正常么?”高阳颇为郁闷,只是一时忘记了这片时空地点不同,转念一想方才恍然,一拍额头,喃道:“怎么忘了这事?这暧昧……” “算了,不想了,还有重事呢。” 整理好思绪,高阳盘膝而坐,将大千演绎图取出,展开一看,一片彩光世界中,一株晶红火树似里面一株植物也似被种在一座高山上,事实却是被禁制牢牢困住,这才显得犹如一体也似,高阳喃道:“好一棵灵树,虽然不为先天,却难得有此神通,且要想想将此树如何处置。” “是炼进大千演绎图中?不好,这大千演绎图本身威力绝伦,多这一树不多,少这一树更是无关紧要。再炼成一件法宝?法宝太多也无jīng力使出,经刚才一战,法宝还是jīng贵于杂,有大千演绎图在手,我先就立于不败,这火树又不以攻坚为最,只是颇有些火焰神通罢了,单此一条,也容易受人所克,却是不美。” 想着想着,高阳也无个主意,突然目光一瞥,见得左手,立时灵光一闪,暗道:“我何不将之炼入返虚空间中,不正好可以这株红晶火树为源将返虚空间支撑么?若是成功,我返虚空间或许也能成就一个对敌困敌神通呢。” 想罢,高阳欢喜着就是一口鸿蒙紫气喷出,进了大千演绎图中,顿时禁制发动,就见世界崩毁,天地倒转,搅化成地水风火,将晶红火树裹住,猛然一震,地水风火炸开,就见晶红火树哗啦啦震荡,啊的一声惨叫,从中冲起一道轻烟,却是无戾的一道真灵烙印被炼化了去。 与之同时,千里之外的无戾哇的一声喷了一口金红鲜血,顿时神情狰狞起来咆哮道:“啊,无量小儿,竟敢炼我宝树,我与你不死不休!!!” 高阳大喜,将手一抖,一道红火光华冲出,左手一抹,便被收进了掌心中,又收了大千演绎图,闭目运转功法,左手平摊在前,只见掌心中彩光大作,又有一道火光闪烁,好生绚烂。 高阳的返虚空间宽广百里,有山有水,有植物花草,这些都是高阳从外边用法力搬运而来,又经无量法云加持,雷劫jīng华祭炼,炼成一片,土比钢硬,水比金重,空间中更是雷劫jīng华充斥,被炼成白云在天上飞渡,随时都可能化成雷劫劈下!此时一道红光从天而降,落到南方之位,化一株参天火树,晶红冒火,树叶摇曳都有火焰洒下。 高阳要将这火树扎根在返虚空间,又按南方离火之位而定,便是想将之化成一方五行世界,可自行运转,只见那火树落地,根扎入土中,就见火光弥漫,将整个返虚空间的地面化成一片火红光泽,这时彩光大作,与那火光连绵一片,一点点消融,或者说同化…… 正祭炼到关键时刻,突然门外有叶翩翩拍门急报:“师弟,不好了,万塔寺攻来了。” 高阳一惊,立时起身冲出了门外,与叶翩翩急急而出,又见门下万人弟子聚集,与终南山弟子分了两边,角坤立在最前,见了高阳连忙叫道:“道友来的了正好,他万塔寺不知何故,竟然一早就来动刀兵,死不知悔改。” 高阳来到角坤身旁,正是自己门人身前,拂云等人也在其列,还不及见礼,听得呼啸声,这才来得及看清情况,只见那万塔阵排空而来,气势汹汹。 高阳连忙问角坤,道:“道友可有抵御之法?” 角坤咬牙说道:“他万塔阵连成一体,若不攻破,我等有败无胜,除逃亡一途,别无它法!只是终南山是我等根基,万不能就此退走,是故贫道还有一条两败俱伤之法。” 高阳道:“道友快快说来,如此局势不妙,还是莫要拖拉才好。” 角坤眼角跳动,道:“好,待会儿贫道将九条火龙外身缠着他万塔阵自爆开来,必可一下而破,那时他万塔寺再无依仗可言,正是分出胜负之时!” 高阳听得心下微微一跳,不想竟然是此种方法,还不及多想,那万塔寺已经呼啸而来,角坤一声叱喝,人已经化一道火光冲起,昂!九声龙吟,从体内冲出九条火龙,迎风狂涨,就要往万塔阵上缠绕上去。 突听一声炸喝:“角坤,岂能让你如愿?!”冲出一道金红光芒,化百丈高下,又有一座百丈金红宝塔飞来,旋转放出一片佛光,将九条火龙卷罩住,火龙竟然一时冲破不开,角坤大急,一声大喝,祭出神火柱就来打无戾,无戾连忙将禅杖祭出来架,又显了三头六臂法相,只是一头一臂有些虚幻,踏在佛塔之上,浑身金sè佛光大作,与脚下十二层金红宝塔连成一片,光芒大涨,猛然坠下,就将佛塔连带下面的九条火龙镇压而下。 角坤狂吼扑下,这九条火龙乃是破局关键,万不可有失。高阳见得角坤奈何无戾不得,见那万塔阵已经碾压下来,连忙对叶翩翩和拂云等人吩咐道:“你等速退,切记保全自身。” 话罢,高阳脚下起了无量法云,化一道彩光往无戾扑去,大叫道:“道友莫急,贫道来助你。” 却在此时,一声怪啸:“嘎,一对一,莫要以多欺少,无量小儿,且与老祖先分个高下!”就见万塔阵中冲出一道黑虹,半路将高阳截住,尸魔老怪现身出来,手中拿了地煞尸魔幡,双眸凶戾的看着高阳,满脸狞笑。 高阳喝道:“原来是你,尸魔老怪,上次你逃得一命,还敢阻我去路,想化作恢恢么?” “呀哇哇。”尸魔老怪听得大怒,哇哇大叫:“上次你我只匆匆一见,老祖有事而走,就言老祖怕了你?好生自大,看老祖不将你抽筋扒皮!”一声大吼,摇动地煞尸魔幡,一阵兽吼也似的咆哮,冲出一团黑气,将尸魔老怪包裹,一声咆哮,黑气炸开,从中现出一尊头三头六臂,高有百丈,浑身漆黑,六条爪子长得一丈,个个漆黑如墨,还冒出腾腾黑气,黑气中尖利哭号,yīn魂凄叫,三头俱是青面獠牙,狰狞面貌与尸魔老怪一般无二,一声嘎嘎怪叫,伸手一抓,就是万爪飞舞,往高阳拍来:“死吧!!!” “不似人样!有何神通?看我破你!” 高阳清喝一声…… 第一二七章 孤叶城终灭,好一对龙阳 高阳一声清喝,运转九五玄功,将身晃动,瞬间涨至十丈高下,手中现了正一乾罡剑亦有十丈之长,仗剑急舞,剑气纵横,撕破了爪影,一越而起,来斩尸魔老怪头颅,尸魔老怪嘎嘎怪笑,将六爪来架,剑光如飞雪,只见一阵火花飞溅,锵锵声鸣,金铁交鸣之声,高阳惊叫一声:“好硬的爪子!” “就凭这本事,还敢猖獗!”尸魔老怪怪叫道,双抓一探,将正一乾罡剑抓住,另四爪往高阳头颅抓来。 高阳但觉头顶恶风袭来,连忙左手成拳向上打出,劲气狂飙化成十四条紫气龙形,将四爪托住,尸魔老怪大惊:“好法力!”三口齐张,高阳一见,连忙抽剑暴退百丈,果就见尸魔老怪喷出三道暗红火焰,内中是七十二头冒火僵尸,正是煞焰尸魔,火焰炸开,七十二头煞焰尸魔跳出,化成十丈高下,嗷嗷直叫着往高阳扑来。 这七十二头煞焰尸魔至yīn至邪,身外的尸魔煞焰是以千万尸煞炼就的火焰,专炼灵魂元神,只要身上沾上一点,就会如蚀附骨,钻入体内,将元神炼化,端得歹毒无比,高阳冷哼一声,将大千演绎图祭出,化一条彩桥踏在脚下,冲起一片彩光毫芒,七十二头煞焰尸魔就扑不下来,高阳大笑:“尸魔老怪,你还有何本事?” “吼,休要猖狂!”尸魔老怪怒吼一声,将身一晃,缩至十丈与高阳一般高下,飞上了彩桥,浑身尸气、煞气、浊气、污气……化成浓浓黑气绕身萦回环绕,脚踏在彩桥上,竟然将彩桥定住,彩sè毫光都被压了下去,尸魔老怪大笑道:“无量小儿,今rì就是你的死期!” 高阳脸sè一变,却突然哈哈大笑:“好好好,我看你能不动不摇到几时?!”话罢,就仗剑冲上前去,将剑急舞,来取尸魔老怪头颅,又不时拳脚打出,劲气狂飙,化紫气龙形往尸魔老怪绞去。 尸魔老怪脸sè难看,自身以法力定住大千演绎图,却不可动摇,一动之后法力但有空隙,高阳就能抽身而退,尸魔老怪怪叫道:“嘎,看你如何应对我煞焰尸魔。” 话罢就见七十二道暗红身影扑上彩桥,往高阳合围而来,高阳冷笑道:“将你杀了,这煞焰尸魔能有何威力!”话罢又急攻几剑,却都被尸魔老怪运爪架住,眼见七十二煞焰尸魔快要扑来,高阳脸sèyīn晴不定,暗道:“怎么孤叶城还不出现?罢了,如今我在下风,他不出现也是正常,看来只能另行谋算。” 原来高阳自几次让孤叶城逃脱,孤叶城yīn险狡诈,身怀邪法,总不得防备,是故高阳总想将之除去,如今见尸魔老怪出来,上次两人兄弟相称,两人气机相通,高阳感应到,料定两人关系定非一般,想要从尸魔老怪下手,将孤叶城引出,再下杀手。 此时情景危急,高阳顾不得许多,突然清喝一声:“尸魔受死!”左手一扬,祭出捆仙绳,只一道金光电闪而出,尸魔老怪避无可避,捆仙绳瞬间到其身外,一个飞旋盘绕,将之捆的结结实实,连六条手臂也都不曾放过,这尸魔老怪也是身形不能动弹,方才如此受擒,高阳哪会失机?连忙上前,扬起正一乾罡剑,就往其三头脖颈斩去! 尸魔老怪连忙挣扎,已是脸无人sè,瞳孔收缩,捆仙绳嘎嘎作响,似要断裂,却就这时,剑就斩下,突然一声尖锐叱喝自尸魔老怪体内响声,一道血影冲出,无形无质,电shè而现,不是孤叶城是谁:“休伤我兄!”手中一片黑光涌起,祭起天剑峰,化一柄百丈剑峰迎上了正一乾罡剑,铛的一声炸响,劲气排空如爆。 高阳身形震退一步,却大笑道:“就等你呢!死!”口中喷出一道金光,裹着坎离丹鼎,正是鼎盖大开,涌出茫茫无穷离合仙光,电闪即至,就到孤叶城身前。 孤叶城大惊,口中一吐,就是一道血虹飞出,内裹一柄血剑,化一片血海也似,将离合仙光与坎离丹鼎挡住,却不防高阳一声大喝,左手电闪探出,一把将孤叶城血影真身捏住,反掌间收进了返虚空间,手掌一震,禁制发动,就见彩光大震,雷声轰响返虚空间的劫雷发动,最后晶红火树焚起熖天大火,一片火光,啊的一声惨叫,孤叶城就被炼化,血剑与天剑峰叮的一声掉落下来。 石火电光间,孤叶城就死,高阳大笑,又举剑来斩尸魔老怪,却这时七十二头煞焰尸魔扑来,高阳连忙将坎离丹鼎招落到头顶,洒出离合仙光护体,身外又起了紫气龙形,化十四条十丈紫龙,高阳剑势不减,喀嚓一声,就斩在尸魔老怪一颗头颅上,尸魔老怪肉身坚硬,竟然起了一阵火花,只入肉三分,高阳一惊连忙运法带劲将手中正一乾罡剑连震三十六次,如割锯也似,方才将一颗头颅斩断。 “啊!!!”尸魔老怪一声野兽般的怒吼,神情扭曲,仅剩下的两颗头颅,目光尽赤,高阳竟然看到悲愤至极的情绪波动,尸魔老怪发狂,身形震动连连,高阳再要斩下一剑,七十二头煞焰尸魔狂攻身外,只打的离合仙光与护体紫龙瞬间爆散开来,高阳大惊,一声叱喝,身外一轮彩光现出,正是无量法云,将七十二头煞焰尸魔阻得一阻,连忙斩了第二剑,又将尸魔老怪一颗头颅斩下。 “不好!”却听砰的一声,捆仙绳崩断了!吼!高阳第三剑被爆怒的尸魔老怪用双抓接住,另四爪来拍高阳头颅:“啊!无量小儿!你杀我兄弟,你该死!你该死!!!死!!!” 高阳大惊,身外无量法云亦要承受不住,情急之下,左手横举上迎,砰的一声,高阳就觉左手疼痛难挡,似软弱无力,血液滴流,竟然连护体法衣也一同被破,血液洒的高阳满脸都是,情急之中,高阳哪顾许多,一声咆哮,将双脚一跺,就如炮弹也似,带着尸魔老怪竟然飞离彩桥,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桥猛然一震,就涌起一片彩光,化彩光琉璃世界将七十二头煞焰尸魔裹住,七十二头煞焰尸魔立时咆哮连连,横行冲撞,煞焰乱喷,只将彩桥打的震颤不绝,彩光飞扬,似承受不住要随时被攻破一般。 高阳与尸魔老怪冲天而上,尸魔老怪就如疯魔也似,狂吼怪叫,张开血盆大口,臭气腥天,獠牙霍霍,往高阳脖子上咬来,高阳大惊:“此魔好生凶残,肉身强悍更在我之上,万不可被其咬中,否则必要尸魔入心,万劫不复!” 又催动坎离丹鼎铛铛铛直砸其头顶,可尸魔老怪头颅似铁,坎离丹鼎砸不开其头颅,连正一乾罡剑为专攻杀伐的利器也是三十六口合一,品级全不在坎离丹鼎之下,还要连震三十六次方才能斩断其脖颈,可见这尸魔老怪数万来将肉身打熬的多么强悍了! “无量小儿!还我兄弟命来!!!”尸魔老怪一时咬不到高阳双眸充血,四爪抓着高阳左手连扯带拖,就要咬其脖子,所幸高阳法力高强,九五玄功力量奇大,又有无量法云护持,八卦紫绶衣护体,一膝盖还顶在老怪腹中,这才没被咬中,尸魔老怪不顾头顶上的坎离丹鼎,如此拼命真个疯魔一般。 尸魔老怪与孤叶城以龙阳之爱结为兄弟,眼睁睁见着孤叶城被高阳反掌间炼化,心如刀绞,此时发起疯来,其它事情全然不顾,只想着要咬死高阳,却是理智全失。 尸魔老怪与孤叶城之事还要从当rì孤叶城话别毕天方投奔天剑峰尸魔老怪讲起,那时尸魔老怪正好将尸魔煞焰修炼完成,可是恰好天劫到来,被雷劫劈中,走火入魔,体内yīn阳失衡,孤叶城恰至,一身血污yīn气,尸魔老怪受其吸引,要采其血yīn之气来消天雷与地煞所结的阳气,还原成尸魔至邪,孤叶城哪是对手,被擒下之后两人便结好龙阳,孤叶城起初不肯,怎奈何尸魔老怪强悍,最后被降服……其中降服过程不一一细表,免得污了众位看官的视听。 “这老魔好似没了理智?好极,看我将你杀死!”高阳此时发觉异常,见尸魔老怪只一味要来咬死自己,顿时目光一闪,大喝一声,右手松开了正一乾罡剑,猛然一拳打出,一声龙吟咆哮自拳头中响起,盘魔大小的拳头瞬间打在尸魔老怪脸上,尸魔老怪被打的头向后仰,可是六只手却还依旧牢牢不放,高阳趁此时机,右手一指点正一乾罡剑上,立时锵锵声,化成三十六道白虹从尸魔老怪双爪飞出。 高阳右手上举,三十六道白虹剑光又在手中级成一柄十丈白虹寒剑,一声巨喝,往尸魔老怪最后一颗头颅斩下,剑光震荡,喀嚓喀嚓声中,暗红血液喷洒,尸魔老怪最后一颗头颅滚落,全身还兀自抽搐挣命,抓着高阳左手的四爪还牢牢不放,高阳又将其四爪斩掉,再破开胸膛,从其心脏中找出一颗幽黑珠子,放出芒针也似的毫光,正是尸魔老怪的尸珠。 僵尸无魂魄元神,尸珠乃其一身jīng华之所在,一经取出,尸魔老怪的尸身方才不见动静,滋滋声中,化成一滩污水,掉落一杆漆黑大幡,被高阳收了去,又见自己左手血肉模糊,二十道深可见骨的爪伤还在源源不断的冒出腾腾黑煞尸气,高阳连忙将尸珠放在手臂上用右手掌心推运,那尸气一丝丝就被吸入尸珠中,直到一柱香之后,方才不见尸气缠身。 第一二八章 尸珠炼化身,三方齐动员 “所喜这尸魔不入六道轮回,不曾有灵魂元神,否则还有麻烦。这数万年的吐纳jīng华,如今却落到我手中。” 高阳忍着左手疼痛,细细打量着右手中的尸珠,叹息一阵,就将之收进了返虚空间中,收了法宝,又飘飞而下,落到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桥上,那七十二头煞焰尸魔自尸魔老怪身死之后便不见动弹,身上的尸魔煞焰也都敛去,高阳见得,啧啧称赞:“可惜了这些化身,这尸魔老怪当真是个劣货,不知将这些化身布成大阵,只仗数量取胜,有个甚用? 话罢,高阳将左手扬起,一片彩光洒下,将这七十二头煞焰尸魔收进了返虚空间中,又伸手招了招,一柄血剑,一座剑形山峰,还有断成几截的捆仙绳都飞到身前,看了捆仙绳,高阳唉声叹气一阵:“可惜了,禁制都坏了,往后修复都没个办法,看来还得重新炼制一根了。”随后将这三样东西一同收进了返虚空间。 高阳这才有空打量起四周战况,只见下面万塔阵正在碾压终南山,金红光芒飞卷,终南山不敌,被追得一阵鸡飞狗跳,不时有弟子门人被金红佛光卷中,入了万塔阵中,万塔转得一转,便将之绞成了齑粉;所幸叶翩翩与拂云等人早先听了吩咐,远远避开,又不怕这终南山被毁,总有终南山弟子顶着,是故不见伤亡;再看角坤与无戾大战,无戾用十二层金红宝塔将角坤的九条火龙外身镇压,身形定在塔上,显了三头六臂将角坤架住,角坤狂攻不进,暴跳如雷。 见得如此,高阳突然心中一动,暗道:“还要角坤的九条火龙化身才能破阵,咦,我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算了,先破阵要紧。” 想得一想,高阳催动大千演绎图,在脚下化一道彩虹,右手执正一乾罡剑,往无戾方向冲去,口中大呼:“道友,贫道来助你!” 无戾三头顾八方,见得高阳冲来,脸sè一变,料定不是敌手,连忙大吼一声“吼!”,趁高阳还未到来,一禅杖逼开角坤,忙将身一纵,连人带法宝化一道金红光芒飞回万塔阵中,九条火龙连忙咆哮相随,却听无戾一声大喝:“走!”万塔阵滴溜溜一转,一片金红佛光如爆旋也似的洒出,阻得火龙与赶来的角坤还有高阳一阻,万塔阵跳弹,化一道金红虹光而去。 高阳与角坤呼啸着:“秃驴休走!!!”一化彩虹,一化火光而去。 一路急赶万里,还不见停,那万塔阵合数万人之力,高阳与角坤二人缓缓被拉开距离,直到最后万塔阵消失在两人眼中,无奈之下,高阳对角坤说道:“道友,这群胡魔总是多手多脚,跑的飞快,有道是穷寇莫追,我们还是先行回去。” 角坤叹息道:“也罢,他万塔寺定不会善罢干休,必还会来犯我终南山,下次贫道准备妥当,必不会让其走脱!” 当下两人便驾了遁光而回,至终南山后,见下面硝烟腾起,终南山损失惨重,门下弟子个个悲愤无比,打扫战场过后,如今仅有两三万多弟子存活,不过活下来的都是jīng英,此谓大浪淘沙。 高阳与角坤驾遁光而回,高阳看到那终南山高达千丈的雄伟主峰,突然身形一震,眸中异样光芒一闪而逝,旁边的角坤丝毫不曾发觉,高阳心中狂跳:“好啊,好,好你个终南山!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还敢藏拙!这终南山主峰明明是一尊庞大的法宝,通连地脉,又用秘法加持,发动起来有莫大威能,却迟迟不曾动用,安的是什么心思?” 高阳心中有了防备,表面不显露丝毫,与角坤客套一番,又安排居所,还是按各门各派分房,又一同商议一番,角坤极尽热情招待,到席散之后,已过了一个多时辰。 高阳却悄悄找来叶翩翩,又在房中下了禁制,叶翩翩见高阳如此神秘,料定有事,就问道:“师弟,是否有要事托我前去办理?” 高阳笑道:“师姐当真聪慧,不错,师弟想请你回龙虎山,调动我玄教门下,此事极为重要,不得有失,其他人我也不曾放心,是故还要麻烦师姐一趟。” 叶翩翩连忙问道:“是何事情?竟然如此重要?” “师姐且附耳过来。”叶翩翩扭捏一阵,粉面微红侧耳倾听,高阳细细低语一阵,叶翩翩连连点头,最后高阳说道:“有劳师姐了。” 叶翩翩正了身子,说道:“师弟放心,师姐定不会负你所托。” 高阳又抓出一把星灵币,喷出一口三昧真火,将星灵币包裹,炼成一块玉佩,又伸手一指,加持无量法云进去,彩光包裹翻腾,最后高阳一点眉心,飞出一道元神印记,化一道紫气烙印其中,过得一柱香有余,无量法云化成一轮彩光将元神印记包裹,固定成形,高阳收了功法,将玉佩交到叶翩翩手中。 叶翩翩接过玉佩,对高阳微微一点头,也不多说,便自离去了,高阳亲睹其消失远去,也无人发觉,这才放心,又回了房中,盘膝坐于石床上,沉吟一阵,突然冷笑两声,复又摇头叹息一阵,这才认真处理一番左手上的伤口,用伤药外敷内服,又将八卦紫绶衣祭炼恢复。 直过了一个来时辰,方才一切处理妥当,只是左手依旧疼痛,恐怕没十天半月修养也不能恢复了,处理完伤势,还不得闲,又从返虚空间取了尸魔老怪与孤叶城的法宝来。 一杆地煞尸魔幡,里面自成空间,yīn煞浊气滔天,本来是专门用来培养七十二地煞尸魔的;一颗尸珠,黑幽闪灰,毫光如针,yīn寒蚀骨,只有龙眼大小,却是尸魔老怪数万年凝结,一身jīng华所在;天剑峰一座,大小如意,已近高级法宝;血剑一柄,这是孤叶城的本命法宝了,本来与血影化身,血枫化身合炼一体,至yīn至损,专吸人魂魄jīng血,再有七十二头煞尸放在返虚空间。 高阳独独拿着那颗尸珠,啧啧称赞:“好东西啊,真个好东西啊,这东西比之高级法宝还要坚硬,更是寄托第二元神的上好之选啊!啧啧,我上次从终南山得一本《九转龙神》的第二元神修炼之法,他是将元神寄托在龙珠与龙身炼成第二元神,成就化身。” “我何不将这尸珠作寄托?再将那七十二煞焰尸魔炼入其中,立时就有神通!正好我还有九五玄功,以这尸珠强度,正可让其修炼凝结至大成!神通恐怕还在我本身之上啊!若是再找来七十二煞焰尸魔的布阵之法,那威能……” 想了想,高阳心中都为之激奋,再看了看那天剑峰与血剑,那血剑就是中级顶尖法宝,只是多了吸魂jīng血的属xìng方才显得不凡,那天剑峰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座千丈高峰被祭炼成的法宝,尸魔老怪数万年培养,其威力强大,是尸魔老怪最强法宝,因孤叶城神通尽失,只一把破剑,见之怜惜,这才交给孤叶城护身,高阳将之托在手中,呢喃道:“这座山峰与血剑也有用处,都是魔道手段,正好以后给我第二元神使用。” 一番整理,高阳先是喷出鸿蒙紫气将天剑峰与血剑还有地煞尸魔幡祭炼,随后用地煞尸魔幡将七十二头煞焰尸魔收进了幡中,将地煞尸魔幡祭出,化一道黑气打入尸珠中,高阳将口一张,一团红中带紫的三昧真火喷出,将尸珠包裹。 高阳是要将地煞尸魔幡中的yīn煞浊尸等魔气炼入尸珠中,那七十二头煞焰尸魔本就与两物一体,自当会融合,那时七十二头煞焰尸魔便存在尸珠中,两者一体,又有地煞尸魔幡中庞大的yīn煞浊尸等魔气加持,这颗尸珠威能将倍增! 只是三昧真火与高阳法力元神相连,正是祭炼第二元神的关键,但此时祭炼起来却颇是缓慢…… 且说万塔阵入陈国而消失,见后面高阳与角坤未曾追来,无戾下令:“传本师命令,将陈国门派全部覆灭!召集我寺分散弟子,待我寺弟子全部集合之时,就是终南山覆灭之际!!!” 一声令下,万塔陈在陈国横行肆虐,一天之内就将陈国道家门派全部覆灭,杀孽滔天,浮尸万里也不为过,召回了数千座宝塔,还有三座高级金红法宝等级的佛塔,本想往近处的周国而去,却想及从周国逃出的一些弟子禀告在周国的弟子全军覆没,当下只能改道,又往吴国开进…… 终南山顶端一间宫殿中,此时角坤与终南山的掌门还有长老都行在坐,角坤此时说道:“如今我教中弟子万不可再失,三万之数已全是jīng英,往后大兴关键。” 终南山现代掌门云申子问道:“那万塔寺再犯当如何处之?那周国联盟之人都不曾出全力,两次大战,总是远远躲在我等身后。” “哼!”角坤冷哼一声,冷笑道:“那玄教教主有心想要成为一方圣地,想与我终南山一样,嘿,吾岂会不知?不过此事放心,下次万塔寺来攻,必会全力以赴,那时我等可以这终南峰运行大阵,哼,他无量小儿组成的联盟,必要适时而破,只需吾一声高喊,入我终南峰便可保命,他联盟如何能维持?在他万塔阵之下,甚至我等之下,他无量哪有活路?到时吾再行自爆化身,可破万塔阵,我方还可以终南峰攻伐,到那时,一战可定矣!三国依旧还是我终南山为尊!” 众门人听得心神快意,击掌而笑,竟然无一人念及高阳救护之恩…… 第一二九章 都是在演戏,御磨杀驴! 万塔寺孤意终南山,召集了两国分散门众,已是两天过后,预示着陈、吴两国中的势力全部覆灭,万塔寺竟然组成两座万塔阵,一座以数千座佛塔为集,九座高级法宝,十二层金红佛塔为阵眼,比之无戾用万塔组成的也丝毫不让,浩浩荡荡往终南山开来。 高阳正将尸珠祭炼,那地煞尸魔幡轰然炸开,顿时浓浓黑气如墨汁也似滚滚而出,一股沉寂令人昏沉的感觉从中传出,高阳眸中jīng光闪亮,伸手一指,尸珠突然跳动,滴溜溜转动起来,将浓浓黑气全部吸入其中,再见之时,那尸珠里面有极小的数十个小小人影,影影绰绰,高阳见了大喜,三昧真火不停,一拍额头,头顶显了鸿蒙元神,张口喷出一道本命鸿蒙法力,源源不断的钻入了尸珠中 尸珠在三昧真火中滴溜溜转动,将高阳的本命元神jīng气吸入其中,经三昧真火祭炼一体,慢慢的尸珠中有一点点紫sè光泽,又一点点扩散直到消失不见,微不可察的,尸珠颜sè有些转变,高阳暗喜,突然又张口一吐,喷出十四道紫气,化成小巧龙形,往尸珠中钻了进去…… 正当祭炼到此时,外面轰声吵闹,高阳微微一惊,连忙就收了功法,元神喷出三昧真火将尸珠包裹,化一道紫光钻进了眉头的泥丸宫中,高阳连忙起身,冲出门外,恰好拂云带人而来,迎面碰个正着,高阳问道:“又是何事?是否万塔寺又来了?” 拂云脸sè不好看,抓着高阳的手急道:“不好了,那万塔寺竟然起了两座大阵而来,这如何能够抵挡,不若我们先行退去。” 高阳皱眉道:“不可,若终南山被灭,下个目标必是我龙虎山无疑,如今若不两家联合将之打败,逃都怕不及。” “而且,此战恐怕多有变化。”说到这里,高阳目光闪烁,又道:“你们且随我召集人手。” 拂云连忙说道:“人手都已经聚集好了。” 拂云边上的代云却突然问道:“教主,那翩翩怎么不见了?” 高阳身形一顿,看了看代云一眼,见此女笑靥如花,又见拂云疑惑幽怨神情,知她们定是误会,如今却不好解释,当下说道:“她另有要事,先且不管她,你们且随我一起前去看看。” 话罢,便带着拂云等人会同万人门下,升起一片彩光而上,见终南山也在角坤带领下就腾云在不远处,高阳带人上前,问角坤:“道友,这可如何是好?” 只见远边一片金红塔光冲霄,缓缓而来,气浪排空,威势在这缓缓前进中一点点积累。 角坤也是脸sè难看,目光却闪烁着,说道:“不想万塔寺还有如此人手,竟然还能再组一座万塔阵,为今之计,只要贫道先以九龙化身炸开一座大阵,再想它法破另一座大阵,只是就怕他无戾秃驴前来阻我好事,但不知道友能否助贫道将无戾拦住?” “此言倒是不假,只是你还不把压底手段拿出,我岂会真心相信?”高阳心中想道:“哼,都在演戏,就看谁技高一筹了!如今我在中间,想要驱狼逐虎,此时还用得到你们,哼,且看谁是最后一个赢家了……” 高阳心思电转而过,便道:“好,道友放心,贫道竭尽所能,定将无戾拦下。” 角坤大喜道:“好好好,有道友此言,此战可定!” 高阳又转身对后面万众门人说道:“此战万是凶险,尔等切要小心!” “是,盟主,我等省得。”众人呼应。 角坤等终南山之人见了,心中冷笑:“一群贪生怕死之辈,不成大器,待会看你们如何保命……”这些人却不知这非是一个联盟,而尽是高阳玄教门徒,只是近来高阳表现的与这些人不甚亲近,加上这些人总以保命为第一,总不出全力,方才造出如此松散联盟的假象,这联盟又是为保命而结合成的。 又等候一盏茶时间,两座万塔阵组成的万丈通天金红宝塔方才开进终南山前方百丈停下,此时积势已久,只见那佛音禅唱,雷音动汉霄,气浪滚滚,高阳与角坤各带门人上前,衣袍被劲风吹的猎猎作响,至百丈而停,角坤大骂:“呔!死秃驴还死不知悔改,你等执念偏生,明知事不可为,还要执强,今rì必要应劫恢恢!” “吼!”一声狮子吼叫响彻,气浪翻滚,无戾化百丈金身现前,显了三头六臂,三头齐吼,叫道:“我方大势当前,你等还敢抵抗,不明天数,合该恢恢!” 高阳喝道:“胡魔,休要妄论天数!你不去执念,不明心xìng,何能演运天数?好生不如羞耻,以为你多了两颗头颅,脸皮多了两张就够丢吗?!” “哈哈!”终南山一方听得哗然大笑,笑声滚滚冲霄,气势一下就被提动了起来。 “啊,气煞我也!”无戾气的三面通红,哇哇大叫:“动嘴何用!手下见真章!”话罢,急往角坤冲来,六臂齐舞,打出道道金红佛光,又将禅杖与十二层金红宝塔祭出,扑往角坤而来。 无戾身后两座万塔阵也轰然动作起来,一声轰鸣,弹跳而起,当头往终南山数万人碾压而来,塔未至,金红佛光袭卷而出,如cháo汐汹涌,往终南山一众门人弟子裹来。 “速退!!!” 角坤与高阳同时一声狂吼,数万弟子齐齐退后。 高阳一声叱喝:“无戾,休要猖狂,贫道前来会你!”话罢,显了九五玄功,化一尊十丈巨人,身外紫气萦绕,右手中现了正一乾罡剑合化十丈之巨,张口一吐,无量法云化一轮彩光飞旋而出,将无戾的金红佛光抵住,人就至无戾身前,仗剑来劈,微一舞动,万千剑气激飞而出,往无戾身上来绞。 “哼!凭你也敢拦罗汉爷去路,找死!”狞笑着,无戾将十二层金红宝塔祭出,化百丈高下,往高阳头顶罩来,金红佛光扬洒,蒙蒙遮天也似,高阳清喝一声,左手向上托起,手中涌起一片黑光,天剑峰祭起,狂涨千丈,轰的一声炸响,将十二层金红宝塔顶开。 高阳大笑:“看你如何过我这关!”话罢将大千演绎图祭出,化一道千丈宽的彩虹,横踏在脚下,上下彩光大作,景致万千,演化天地变化,就将无戾阻住。 无戾大吼一声,浑身金红佛光如轮,显在身外,十二层金红宝塔立在头顶,洒下无边佛光,将身护住,冲上了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虹上,将之定住,这无戾法力还在高阳之上,身怀一个元会法力,一边运法将大千演绎图定住,想就此冲过,高阳岂会答应?正一乾罡剑与天剑峰一同打来,双手急舞,黑白剑气纵横,无戾连忙以禅杖来架。 两人在彩虹上瞬间交手数百回合,不多一会儿,高阳因不通武艺,左手还有伤势在身,一动就疼痛万分,不敢过多使力,却是节节败退,眼见就快要被无戾冲破自己防线,冲出大千演绎图,正值心急,突然心思一转:“怎么还不见角坤自爆化身,破开一座万塔阵。” 一念转过,高阳急舞两剑,将无戾逼开一些,转头一看,顿时气得差点吐血! 只见角坤已经带着终南山门人全部退到那座千丈终南主峰中,角坤就立在峰顶,手中火红神柱拄在顶上,此时一声呼啸,天地震荡,尘土飞扬中,终南峰拔地而起,下面一片茫茫黄沙也似的光芒,有雷电密布,结成一颗颗龙眼大小的土黄雷球,这是戊土神雷,乃地脉之气以秘法炼就,厚重而威力巨大,往往这样一粒就能抵元神圆满全身法力凝结,这终南峰之下何止千万。 “角坤!大敌不除就先行图谋,你不得好死!!”高阳大叫,万不想角坤不先除万塔寺这个大敌就行了别它图谋,心中大骂其愚不可及。 “哈哈!”无戾见得时机,大笑着虚幻一杖,高阳用剑架了个空处,无戾一杖打在高阳背上,立时疼痛入骨,高阳大叫一声:“秃驴,作死!!!”连忙正了心神,气伤之下不顾左手疼痛,一峰一剑急舞,满空都是剑影,剑剑直指无戾要害,那天剑峰更是忽大忽小,一会儿打无戾头颅,被禅杖架住,又忽得缩小,再现之时又到无戾胸口。 “好强的肉身!受罗汉爷一杖只痛不伤,算你本事!”无戾脸sè一变,连忙正了心神,将禅杖舞动,与高阳大战在一起。 高阳此时心急,又瞬间攻了百招不下,又不时见得终南峰化作万丈高下,与两座万塔阵相碰,竟然不相上下,角坤不时用神柱来打,那两座万塔阵只被打的佛光爆shè,震动不已,却也不时将终南峰撞退百千丈,青光四溢,在两座大阵之下,终南山也是节节败退,但终南山却不发动雷法,让两座万塔阵有些忌惮,一时间相交不开。但高阳最为心急的是,拂云等万余门众竟然被夹在中间,死伤惨重,高阳见得倪威等人起了九五紫威大阵,史天却被第一时间让万塔寺卷了去,万塔一转,绞成了齑粉。 高阳明明见得拂云等人想从上下而退,却被上面一片青光,下面一片黄光相阻,是终南山下了暗手…… 第一三零章 引劫来破阵,一切是虚妄 高阳睚眦yù裂,大叫道:“角坤,你等如此过河拆桥,吾必不与你干休!”怨气冲天,化成滚滚雷音冲天而上,响彻终南山全境。 角坤听得只大笑两声,不答高阳话语,反而对拂云等人说道:“你等若想活命,就得发下天道誓言,入我终南山来,如何?” 拂云大怒:“休想,你这背信弃义之人,迟早不得好死!” “哼,我看你们嘴硬到几时!”角坤冷笑一声,又复一棍打出,化百丈之长,往拂云等人打来,却听一声大喝,一道紫光寒闪,化一顶百丈紫剑,将这一棍接住,正是倪威等人所组的紫微帝身,此时苟活,全仗此帝身周旋。 高阳急怒万分,双眸充血,双剑架住无戾的禅杖,喝道:“我放你过去,我们一同将终南山覆灭,如何?” “哈哈,罗汉爷岂会放虎归山?无量小儿,你今rì与终南山一同陪葬!”无戾狞笑一声,一震禅杖,将高阳震退几步,见了形式大好,不急冲出大千演绎图,反而要将高阳等人杀死,此时反来阻止高阳而走。 高阳怒声狂笑:“哈哈,好好好,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话罢,一声大喝,头顶冲出一道黑光,直入汉霄,猛然炸开,无声无息,立时之间,高阳身外就起了一片数里大小的黑烟似火的业力,瞬间,天地yīn昏一片,yīn云骤起,yīn风呼啸,万里黑云滚滚。 “啊!”无戾突然尖叫一声,如火烧屁股一般纵身而起,却忘了脚下还是大千演绎图之事。 高阳大笑:“岂能让你走脱!”脚下一震,彩光复又冲起,将无戾裹住,又拉了下来。 无戾急怒狂吼,怪叫道:“你这挨万雷轰顶之人,速速让我离去。”三头俱是冷汗直冒,连忙运法力镇住大千演绎图,又大步而迈,避过高阳,往大千演绎图外冲去。 高阳狂笑道:“哪里走?今rì必要将你炼成恢恢不可!”话罢就又飞身上前,阻了无戾前路,身外业火熊熊而燃,无戾是金身显化,哪敢沾上业火?这业火一沾,如蚀附骨,非天劫过后的一丝造化之力不可尽数清除,但他无戾渡过了天劫,哪还能找到天地劫罚?想要清除,非数万年苦功不可,业力起自天地轮回,高阳身外却是业火熊熊,沾上一点,恐怕就要上轮回走一趟。 无戾连忙后退,远远逼开高阳,往回而逃,高阳也不追赶,不一会儿,无戾狂叫着奔出了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虹,高阳一声大笑,这才能催动大千演绎图,化一道浩荡彩虹,电闪般就往拂云等人冲去,高阳全力劈出不知多少剑,使了浑身解数,好容易才破了终南峰放出的青光与万塔阵所放的金红佛光,连忙催图瞬间就至拂云等人面前,喝道:“速速进我大千演绎图中!”话罢,就将彩虹铺到众人脚下,彩sè毫光冲起,众人也不反抗,被收进了图中世界。 又见三面光芒更甚,茫茫蒙蒙,恐怕不好冲出,高阳喝道:“你等速速将法力全部加持入我图中!” 听高阳一声令下,拂云等人连忙清喝一声,将黄庭法力使出,化蒙蒙紫气冲起,被大千演绎图吸收,大千演绎图立时彩光大作,高阳血红的双眸目光闪得一闪,总算是清醒了一点理智,仰天一啸,催动大千演绎图,化万丈彩虹,两头如神龙飞舞,挪腾鞭甩,彩光冲霄,轰轰轰炸响,将万塔阵与终南峰拍飞,又如两手合抱,将那座九座高级法宝等级的金红佛塔所组成万塔阵合起,一声大喝,大千演绎图两边飞旋而卷,就将之包裹住。 高阳在内中哈哈狂笑,说不出的豪爽,大笑道:“角坤,刚才之事且先记着,待贫道渡劫之后,必找你算帐,那时你将面对我与万塔寺两方怒火!!!哈哈哈哈!!!” 话罢,内中近万弟子加持法力,大千演绎图威力发挥到极致,此时却还震荡不已,只见内中金红光芒将彩光冲的翻腾不已,大千演绎图也一鼓一胀,错非大千演绎图材质无以伦比,孕育于鸿蒙,产自于混沌,不损不毁,方才将万塔阵抵挡。 此时雷音滚滚,轰隆震响,万里漆黑一片,角坤此时脸sè铁青,明知高阳那话是激将迫胁之语,却也知是事实,倘若自己不将这万塔阵破灭,事后高阳出来,三方都是不死不休,但高阳却是指名道姓说出谁先谁后,那是终南峰定是两边受攻,角坤自知不是敌手,但此时心中还有一点念想:“哼!还以此言激我,无非想让我将九龙化身自爆破这万塔阵,我岂会上当!今rì你必死无疑!且先看你如何渡过天劫!最好与那座万塔阵一同毁灭在天劫之中!那时我九龙化身何需自爆?” 角坤想着,却还不敢大意,催动终南峰狂往那万塔阵撞去,就为了阻止这座万塔阵上去救援,两相还未交锋,角坤当先就将手中火棍打出,化满天百千丈棍影,火红一片,将万塔阵笼罩,却听一声呼啸,无戾化金红光芒又飞进了万塔阵中主持,禅杖万千,将火棍架住,随后两方碰撞,一声炸响,气劲爆shè,两方乍合即分,同时反弹而回,有了无戾主持大阵,两方竟然平分秋sè。 喀嚓!!! 高阳此时在大千演绎图包裹内中,浑身彩光萦绕,听得天地一声炸响,立时就知七九天劫将要落下,透过大千演绎图,见得劫云下是金刀风刃冥水雷电凝成一体,光芒大灼,让人头皮发麻,轰然一声,就天倾也似的落了下来,从四面八方裹来。 只见万里之内,七九天劫密布,无边无际,不管是高阳还是角坤或是无戾等人都头皮发麻,脸sè都为之苍白,角坤与无戾狂吼大喝,齐齐往下方坠去,却是避过了天劫所过范围,只有大千演绎图中的万塔阵被包裹在内,不明外边情景,却也知情况不妙,连连挣扎,却也无济于事,大千演绎图一时破不开。 高阳对大千演绎图中拂云等门人喝道:“全部进我返虚空间!” 话罢,当天劫只差一点距离之时,方才大喝一声,左手往大千演绎图一拍,彩光一闪,众人哪会反抗?全被瞬间收进了返虚空间,高阳身形一晃,就没进了大千演绎图,没了数千上万门人的法力加持,大千演绎图顿时不堪承受,轰的一声,彩光告破,金红拂光撕破了彩光,如蚀附骨来炼化禁制。 恰是天劫降临,高阳清喝一声,大千演绎图震颤一下便缩成一丈来长,落到万塔阵之下,天劫受高阳的业力吸引,包饺子也似迎头而来,将万塔阵淹没。 可怜这万塔阵中人刚撕破了大千演绎图还道破出封禁,要避那声势骇人的天劫,哪知劫数迎头而来?立时尖锐的吼叫声冲霄而起,轰隆隆中就被淹没在了七九天劫的雷cháo之中。 喀嚓,噗嗤,砰砰砰!!!各种炸响不绝,惨叫声都被淹没其中,万塔阵如石入海,佛光泯灭,那数万金刀、风刃、黑水连布雷电,每一个都可当得炼神返虚圆满修士的全力一击,也就等于数十万炼神返虚圆满的修士同时倾力一击,这万塔阵如何能挡?如何能挡??如何能挡??? 毫无悬念,万塔阵瞬间被绞破!在雷光劫cháo中全部化成了恢恢!就连九座高级法宝的金红宝塔也无例外!这才真正显示出了万雷轰顶的可怕!!! 高阳身在大千演绎图中,也不由暗咽口水,眼见雷劫绞碎了万塔阵,又将大千演绎图包裹,高阳不为所动,大千演绎图先就立于不败之境,若非以法力神通炼化禁制,自己待在里面,天劫就进不得图中,事实上前面三九、四九、五九、六九天劫高阳也是如此渡过,否则以天劫每一重都是数倍十倍的威能提升,一出图外,必死无疑! 只见大千演绎图被劫雷包裹,雷电、金刀、风刃、冥水,齐齐往大千演绎图中绞来,轰隆隆震响不绝,但大千演绎图却丝毫不伤,不时更有彩光流溢,高阳稳坐其中,发动禁制,一点点将雷劫吸入图中,每次都是十道十道消磨,一入图中,就被禁制所化的地水风火搅成粉碎,返源成jīng纯元气,被高阳吸收炼化。 高阳依旧是九五玄功显化,身高十丈,源源不断的吸收雷劫jīng华,身外十四条紫气龙形时隐时现,萦绕飞旋;左掌平摊在左膝上,掌心向上,有彩光飞旋,将雷劫jīng气吸收,有被里面门人吸收,有被加持至空间中,祭炼晶红炎树与空间山河世界;头顶显了鸿蒙元神,化与肉身一样高大,身外亦有十四条紫气龙形,似与肉身连接一体,在元神头顶有一片三昧真火,内中裹着一颗幽暗珠子,正是那颗尸珠。而身下就是地水风火搅成一团,将雷劫炼化,jīng气升腾,供高阳吸收。 尸珠如今颜sè正一点点向暗紫sè转变,更有十四条小小紫气龙形在内中钻进钻出,吞吐着雷劫jīng华,内中七十二头煞焰尸魔,仰天咆哮,冲出七十二道暗红光芒,将尸珠开了七十二道针孔,雷劫清华源源不断注入其中。 “嘿,可惜我被雷劫包裹,动弹不得,若是有能力,终南山与万塔寺都要灭亡,我何需还要借终南山行事?” 高阳一边修炼,一边心中感叹着,这渡劫如今对高阳来说是轻易,且每次都获益非浅,实力飞跃!但更是一个杀手锏!只是这杀手锏却多了一条束缚,如高阳所说,被雷劫包裹,纵是大千演绎图不伤,也无力移动一点方位了,被固定住,威胁程度自然大大下降。 第一三一章 差招就覆灭,九五进一步 却说高阳引天劫而来,终南峰与万塔阵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进攻,仰天观望那近百亩大的圆形雷池,都自狂咽口水,角坤脸sèyīn晴不定,暗道:“那万塔阵一击就溃,为何那无量小儿还能支撑?” 另一边的无戾惊骇之中更是暴怒,那九座高级法宝的金红佛塔是万塔寺无数年来的底蕴,如今全部化成了灰烬,哪能不怒?只是再给他百个胆子也不敢进入雷劫之中,只能在下观望,暴跳如雷的叫道:“该死!无量小儿,罗汉爷必将你挫骨扬灰!”.. 时间缓缓而过,那百亩大的圆形雷池慢慢缩小,至半个时辰之后,只剩一亩大小,突然从中冲起一片彩光,将这一亩雷池全部吞去,彩光中裹着一张十丈长的白底彩图,里面chūn夏秋冬四季变换,雨雪雷电交替,rì月星光隐现,山水草木繁多,鸟鱼虫兽…… 中间却现一尊通天巨人,浑身紫气萦绕,紫龙飞旋,彩光轮焕,此时哈哈大笑,不是高阳是谁? “角坤!哪里走!” 就见彩图一震,化一道彩虹电闪往角坤终南峰扑来,角坤脸sè大变,急呼一声:“走!!!”将身一震,带脚下终南峰一颤,化一道青黄光芒电闪而去,远远避开高阳,如今高阳天劫在身,他角坤万不想做那第二个万塔阵,但高阳狂追不已,角坤大急,绕得一绕见了无戾所组的万塔阵,脸sè一喜,就往万塔阵方向扑去。 “混蛋!”无戾起初见得还兴灾乐祸,此时见了角坤想要祸水东引,哪会答应,将万塔阵催运,转身就跑。 这一付异象当真叫人无语,万塔阵与终南峰一前一后狂奔,高阳催动大千演绎图直追不下,狂声大笑,无戾与角坤听得面皮通红难看,却万不敢被高阳追上,追了一会儿,突然天边一声炸响,第二波雷劫落下,高阳只好停了继续追赶,瞬间天劫降下,大千演绎图又被天劫包裹在内,成了一个金刀、风刃、黑水滔天的雷池。 角坤与无戾这才敢停下,此时个个都脸sè难看,角坤与无戾双眸中闪烁着贪婪目光,不约而同想道:“如此天劫,他无量小儿仅靠那张图画法宝就能渡过,那法宝品级还是中级,万是瞒骗不过,必定仗的法宝本身材质神妙!天下间竟然有如此宝物!必要将之抢夺到手中!” 无戾想道:“这无量小儿一心要角坤与终南山受死,等下我何不暗中下手?让他角坤与终南峰阻得一阻,被无量追到,那时天劫一降,终南山与角坤必灭无疑,我再守株待兔,待无量渡过天劫,正好将之连人带图一同镇压,用万塔阵运转将之炼化,最后大赢家还是我万塔寺中!”想到这里,眸中尽赤,yù执两念而生。 角坤也想道:“看那法宝本身一点也不伤,想来无量小儿必定能渡过天劫,到时他无量与万塔寺联合,我终南山岂不危矣?哼!万不可让此事发生,那图画必定是天大的宝物,必要落到我手中!无量渡过天劫之前,万塔寺必要先行覆灭!最后我再将无量镇压炼化……” 一时间,两人红眼相向,却都不动手,俱知待高阳过了天劫,那追逐之时,才是下暗手的好时机。 高阳在大千演绎图中渡劫炼法,九五玄功运转,将肉身与元神jīng炼打熬,可让体内所容纳的法力越来越多,肉身每强悍一分,体内法力便能多积存一分,此时九五玄功算是小成,以黄庭为基,九五紫微大阵运转为妙理,鸿蒙法力为能源,可算是一等一的妙法,高阳推算,这九五玄功圆满,恐怕都能成就不死之身。 此时功法运转,身外起了蒙蒙紫气,将元神肉身乃至尸珠都包裹在内,凝结若蚕,条条紫气龙形钻进钻出,紫气莹蚕如呼吸般涨缩,吐纳的雷劫jīng华以海量来形容都不为过,这让高阳心中隐有担忧,若渡过天劫之后,却要从何找来如此多jīng纯能量来炼化吸收,以让九五玄功快速修炼? 时间渐渐过去,第二波雷劫过去,正当这时,高阳清喝一声:“角坤,死来!”催动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虹往终南峰扑来。 角坤早有准备,将终南峰催动,化一片青黄光芒往无戾的万塔阵气势汹汹而去。 “哼!”无戾冷哼一声,催动万塔阵转身就跑,又回到上回情景。 过得一会儿,无戾见得天边光芒一点点闪烁,却是天劫将落,心中激动:“好,正是反面一击之时!” “哈哈!”无戾一声狂笑,双眸光芒大闪,万塔阵突然倒shè而回,金红佛光飞旋如爆,迎头就与角坤的终南峰相撞一起。 “吼!”两人都是尽了全力,红眼狂吼,砰!!!一声炸响,两方即合又分,瞬间都崩飞千丈。 “哈哈!”高阳见了大喜,眼见终南峰极速倒飞而来,连忙催运大千演绎图化一道细长彩虹缠绕上去。 却不想还差百丈之离,角坤大吼一声,身形一坠,连带着终南峰轰然落下,至地面中,峰底黄光大闪,竟然是土行之术,瞬间又与高阳拉开距离,却不想这时一根禅杖飞来,晃动间万千杖影,来封终南峰前路,角坤连忙将手中火棍抛出,满空都是根影,正好将禅杖挡住,急急催动终南峰而走,无它,高阳又追来矣。 正这时,一座千丈高的十二层金红佛塔,挟带万道金红佛光破空撞来,角坤双目喷火:“无戾!你找死!”狂怒中竟然直催终南峰冲撞过去,同时一道火光从其口中shè出,数千丈外的万塔阵而去。 轰!!!一声爆响,终南峰与无戾的十二层金红佛塔撞个正着,十二层金红佛塔咻的声响化一道金红光芒被撞飞开来,终南峰微微一顿,高阳就到,角坤连忙大吼一声,从峰底涌起一片黄沙也似的光芒,内中裹着数百颗戊土雷球,迎面将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虹撞个正着,角坤一掐法诀,大喝一声:“爆!” 轰的一声炸响,数百颗戊土神雷同时爆开,起了一片百亩大小的蘑菇云,高阳纵是身在大千演绎图中,此时也觉震荡不已,大千演绎图的彩光都为之暗淡了一些,顿时大惊,禁制受这数百雷竟然松动了,那终南峰下可还有着数万计的戊土神雷啊!心中打定主意,必要将终南山先扯入雷劫中! 可是终峰山却趁机遁出了百里之外,角坤突然狂笑道:“哈哈哈哈!最后赢家还是我终南山耶!” “角坤尔敢!!!”无戾大吼叫道。 高阳刚从神雷爆炸中出来,就见万塔阵被九条千丈长的火龙盘缠住,火焰汹涌,将万塔阵整个包裹,原来是刚才角坤拼着与十二层金红佛塔相撞被阻,喷出的一道火光其实是九条火龙化身,至万塔阵外就显了千丈真身,将其盘绕住,角坤哈哈大笑道:“有何不敢?给我爆!爆啊!!!” 昂!!!九声龙吟,九条火龙全部躯体鼓荡,“啊!角坤,我佛与你不死不休!”一道金红光芒突然冲出,紧跟着,轰!!! 九条火龙同时自爆!劲风狂飙万里,就连天上的劫云都受了震荡,天劫倒倾而下,高阳只见得万塔阵在这九条真仙级的火龙自爆中被炸的支离破碎,早先逃开的无戾不知所踪,禅杖与佛塔也都相随而去,角坤口吐鲜血却张狂大笑,催动终南峰避过了天劫覆盖,又将剩下还有一些幸存的万塔寺弟子轰杀。 看到这里,就见天劫包裹,在大千演绎图中也见不到外面情景,心中冷笑:“哼,角坤,好极,果不出我所料,可惜无戾逃了去,恐怕还有麻烦,嘿,可又算不到我头上来,角坤,你死了还要受我利用呢!” 想罢,高阳放下心思,专心来渡劫炼法。 又是一波天劫过去,高阳也没去追赶终南峰,追不上也是无用,所幸不追就是,而专心运功炼法,角坤亦也不敢近前,只能远远观望,心神绷紧又激动,目光死死盯着大千演绎图,心头狂热:“此役过后,得这件宝物,纵是弟子门人死光也算值得了!” 又过了两波天劫,高阳突然身形一震,脸上突然作痛苦状,跟着浑身颤抖,紫光大作,又有龙吟声连绵从体内传出,吼!一声巨吼,高阳身形狂涨,至百丈高而停,顿时充斥在大千演绎图中的雷劫jīng华汹涌而来,源源不断的没进了高阳体内,咝的一声轻响,高阳身形又骤然而缩,至原形大小,如此九次,功过九转,高阳身形稳稳定在百丈高下。 “哈哈哈哈!好极好极。”九五玄功再进一步,高阳大喜,笑过一阵,又连忙就此继续运功炼法。 那尸珠如今已经被祭炼的暗紫一片,更有十四条紫气龙形游动在尸珠壁上,如若一体,每一次流转,就是九五玄功运行一周,好生玄妙,高阳暗道:“第二元神可以寄托了……” 第一三二章 第二元神成,教主谋更前 第二元神修炼,乃是以强**宝、宝物为核心,以自身神念为引,以特殊功法祭炼,最终分化出第二个自己,成就化身,由自己控制与自己相通。 只是这种化身运转全依本体心意,是故本体不存,这化身也都无用了。www.ttzw.com 高阳运转元神,大口一张,将顶上的三昧真火连同内中的暗紫珠子吞入口中,随后运转玄功,但见身后冲起一片黑雾,起初稀薄,不一会儿就黑蒙蒙一片,再过一会儿,又变成漆黑如墨,最后化成浓稠似化不开的墨汁。 高阳本体与元神全都掐动法诀,闭目念诵咒语,渐渐的,那后面的墨云中泛起了紫sè光泽,一点点扩大,直到最后全部变成暗紫sè,鸿蒙元神突然一拍额头,浑身一震,紫晶琉璃般的元神之体光芒大作,从身后冲起一片紫气,内中裹着一颗暗紫珠子,十四条紫龙环绕,入了暗紫云光中。 一声霹雳,高阳手中发动掌心雷,打在尸珠上,顿时喷涌出蒙蒙暗紫云光,云光凝结一体,光芒大涨,复又骤然敛去,在原地上显了一尊身着暗紫八封道袍,面目与高阳一般无二的身影,只是目光呆滞,面目僵硬,此人正是高阳以尸珠炼就的第二元神化身。 高阳此时脸sè苍白,元神更是暗淡消弱许多,但见了第二元神却哈哈大笑:“好好好,以后我又多一种保命手段耶。” 祭炼这尊第二元神,高阳元神法力俱都消耗近半,这第二元神本身就身含近一个元会法力,又经九五玄功祭炼,加上与七十二头煞焰尸魔与尸魔老怪本同出一源,方才容易祭炼一体,此时化身一成,自动就有一门一气七十二煞焰尸魔的神通,九五玄功变化,又吸收雷劫jīng华,本身法力都在一个元会以上,九五玄功更是与自己不相上下!神通恐怕还在自己本身之上。 高阳心中一动,第二元神在对面盘膝而坐,同样化作百丈大小,身外是十四条暗紫龙形盘绕,在身体内外时隐时现,头顶涌起一片暗紫云光,结成七十二尊位,上面坐了七十二尊一丈大小的煞焰尸魔,浑身暗红火焰涨缩不定,凶煞之气腾腾扑散开来。 高阳见了大喜,突然想起一事,将天剑峰与血枫剑取出,这两样东西都是魔道手段,放在第二元神手中才能显出神通,当下便一同抛到第二元神的法云中,被暗紫法云包裹祭炼。 随后高阳就闭目炼法,恢复法力元气,所喜如今才过了第四波天劫,还有五波,足够高阳恢复甚至增强法力元气了。 天劫一**过去…… 待风平浪静,yīn风止啸,yīn云收敛,一张亩大的白底彩图悬浮在空中,彩光流溢,正是大千演绎图,角坤狂笑着带终南峰上前,人未到,就大叫道:“哈哈!无量小儿,速将宝物交来,老道还可让你一丝魂魄入轮回,否则就叫你灰飞烟灭!” 大千演绎图猛然一颤,彩光轮奂,一道冷笑声响起:“角坤,你还敢上前,不怕我引动仈jiǔ天劫来将你们炼成恢恢么?” 话音中,高阳缓缓从图中升起,全身气息鼓荡,法力波动如cháo汐也似的扑散开来,劲风四shè,高阳面颊红润,元气甚至左手上的伤势也都全部恢复,法力更是涨至十分之九个元会,只差一分就能有一个元会法力,此时怒视角坤,双目如电。 果然,角坤一听高阳所言,脸sè一变,终南峰为之一顿,过得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好,好啊,老道我就让你渡天劫,待天劫之后,你同样免不得一死!” 话罢,角坤神情狰狞,催动终南峰往高阳扑来,至半途中,当先就从峰底涌起一片黄沙也似的光芒,内裹近千颗戊土神雷,飞洒如网,往高阳迎头而来。 高阳冷哼一声,将大千演绎图催动,化一道彩虹倒shè而退,同时将无量法云使出,手起处一轮流奂彩光飞出,迎空而涨,瞬间百亩而巨,将戊土神雷裹住,正见无量法力彩光流转,角坤冷哼一声,戊土神雷黄光大盛,猛然爆开,轰的一声震响,将无量法力炸开,升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哼。”高阳闷哼一声,无量法云被破,体内受震,法力元神都有些调动不了。 轰隆隆,角坤催动终南峰破开爆炸气浪,气势汹汹而来,口中大笑:“哈哈,无量,我看你如何逃脱!”话罢,终南峰速度猛然加速,更加快了三分。 高阳遁速本就不及,此时更是只差千丈便会被追上,眼见距离越来越近,高阳却突得脸sè一喜,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角坤,你就真当我就任你鱼肉的吗?” 角坤听得脸sè一变,却怒笑道:“死到临头,还要嘴硬?!” “哼!”高阳冷笑着,将脚一跺,大千演绎图立时张有百亩大小,左手摊开用嘴一吹,飞出一片彩光,现出了数千近万的身影,正是拂云和倪威等玄教门人,高阳喝道:“尔等速速运转黄庭,将法力加持到我大千演绎图中,今rì随本教主将终南山妖孽覆灭,以应天数!!!” “是!教主!”众人连忙应命,除代云寥寥几人不修黄庭者,其他全部盘膝而坐,将黄庭运转,身外紫气升腾,大千演绎图中冲起一片彩光,将紫气覆盖吸收,两者似为一体。 角坤听得差点吐血,气的七窍冒烟,哇哇大叫,催动得终南峰更快了一分:“无量小儿,待我将你等镇压,万雷磨灭之时,看你还如何嘴硬!” 那戊土神雷不比天劫,乃是终南山数万年以法力祭炼,耗费了无数苦功,每一颗都是一个炼神返虚的弟子用一身法力祭炼,可以说每一颗就相当一名炼神返虚弟子的全力一击,又因所祭炼之人法力高下而论威力,那终南峰下何止数万?角坤打定主意,要将高阳镇压在其中,万雷发动,立时就能将高阳连同大千演绎图中的禁制炼化。 高阳大笑:“角坤,你莫要后悔!” “休要……” 正在这时,高阳前方突然有一片浩荡彩云滚滚而来,就听一声叱喝道:“夫君莫急,我们来矣!” 角坤顿时脸sè大变。只见彩云中人影绰绰,空灵、怀清、飞瑶、叶翩翩与众长老,带龙虎山八万弟子呼啸而来,高阳哈哈大笑,再一跺脚,下面大千演绎图再行涨大,彩光一闪,将图上之人全部收进了内中世界中,一声冷笑,徒然迎着终南峰直冲而去,势比流星还疾,兜头就将终南峰包裹住,如此之下,高阳还不放心,将身一晃,第二元神从身后走出,化一道暗紫光芒飞虹而下,瞬间不见踪影。 角坤立时脸sè狂变,一声大吼,将手中火红木棍祭起,化千百丈长,直捅而上,又一掐法诀,终南峰一片青光升起,竟然将大千演绎图托起,一声大喝:“走!”终南山一顿,直往下方坠去。 高阳大喝一声:“哪里走!” “吼!!!”就听一声兽吼也似的咆哮,从终南峰下方传来,第二元神狂涨至百丈,双手托着千丈天剑峰,黑光剑气如墨,绞动如旋,身后冲起七十二道暗红光芒,显出七十二煞焰尸魔,一阵咆哮,全部化成百丈大小,口中喷出暗红sè的尸魔煞焰,反卷而上,将终南峰托住包裹。 轰!!!一声震响,天剑峰顶在终南峰底,终南峰顿止,第二元神一声闷雷般的哼响,身子直陷地下十丈。角坤但觉身形一震,神念立时就感应到下面的状况脸sè狂变,大叫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如此快就炼就这般强悍的化身????” 角坤头冒冷汗,满脸不信,但那第二元神身上的气息却是不能隐瞒,此时再要发动戊土神雷都是无用,终南峰底被尸魔煞焰包裹托住,此时洒下不得,以动雷法难不成连终南峰一同炸毁么?正值为脱身为难之际。 呼!!!就这一耽搁,玄教八万门人终于到来,高阳大喜,连忙令道:“尔等速进我大千演绎图中,将黄庭法力加持,助我降魔!” 话罢,大千演绎图彩光大作,冲天而起,将八万门人尽数包裹,电闪一缩,就全部进了图中,一入图中,众人都将黄庭动作,顿时紫气冲起,大千演绎图立时狂涨,彩光大耀,如包纸团也似就将终南峰全部包裹住,高阳心中一动,七十二煞尸将尸魔煞焰收回,连同第二元神飞进了大千演绎图中,一同将法力加持巩固禁制,以防角坤鱼死网破,将戊土神雷引动。 角坤此时方才心慌起来,只见终南峰的青黄护体光外是一白里流彩的天壁,无论如何也破不开,危急大叫道:“无量,速速放我等出去,否则我发动万雷,与你等同归于尽!” 高阳在外边听得大笑,大千演绎图中受八万门人法力加持,加上第二元神那身怀一个元会的法力,本身就不在角坤之下,此时禁制稳固,也不怕受震,这戊土神雷威胁尽失,一边笑着,一边说道:“角坤,吾刚才有言,你莫要后悔,你若有种,就将那戊土神雷发动,否则就让你等死在仈jiǔ天劫之下!” 第一三三章 终南山始灭,自此成国教 角坤一听高阳要引动仈jiǔ天劫将自己等人炼化,那万塔阵被七九天劫一绞就灭,连个泡沫也不起,想想那种骇人的情景就头皮发麻,浑身颤抖,本就执念蒙蔽了真灵,此时更是心神狂乱,不知如何应对。 如今胜券在握,高阳一边用言语刺激角坤,一边发雷一震,大千演绎图放出琉璃彩光,显了蒙蒙彩sè光景世界,世界转动,彩光轮奂,将终南峰的护休光芒一点点削弱、绞灭,大千演绎图受八万门人法力加持,力量何其庞大?终南峰不敌,青黄光芒越缩越小,彩光琉璃世界正一点点逼到终南峰体上。 “呼呼呼”角坤气息大喘,头冒大汗,双眸赤红,尽显凶怨,心中暗道:“如今他无量有如此多后援助力,镇压不及,反被镇压,这大千演绎图破又破不开,这可如何是好?”突然脸sè凶光迸现,咬牙显狰狞:“也罢,我就发动万雷,将终南峰一同自爆,势必可破开一道缝隙,让我逃脱,只要我逃得一命,我终南山就不曾灭绝!” 想到这里,角坤心神偏执,再也无其它念头,也未想过求饶,赤红着双眼,狂吼一声:“啊!无量小儿,吾与你不死不休!!!” 咆哮声中一掐法诀,立时间终南峰底黄光大灼,冲散了大千演绎图所放出的彩光,数十万颗戊土神雷轰然爆开!紧跟着终南峰一同青光大涨,亦同自爆开来,却冲起一片青光将角坤包裹护住。 “师祖不可!!!不要啊……” 轰!!! 终南山数万jīng英弟子惊惧、尖叫、哭号等一切声音,被一声震天闷雷泯灭! 大千演绎图所包裹成一团圆形之状,外面无量彩光流转,此时震荡不绝,彩光都被震散了又聚,聚了又散,但大千演绎图所包成团圆之形整体却一丝也不曾破开,高阳站在顶端身形晃动,冷笑道:“执念不止,因果不息,天数使然,合该恢恢!” 直过了一盏茶时间,爆炸余波方才全部停止,大千演绎图中传出角坤万般悲愤与不敢置信的咆哮:“不可能!为何破不开?为何破不开……” 此时角坤状若疯魔,道稽散了,披头散发,浑身破烂焦黑,更是血迹斑斑,大叫着口中溢血,双目充血,手中还抓着一块火红木棍,两边断裂,只有一尺来长,光芒不复。 “角坤!多行不义必自毙!” 高阳一声大喝如天雷般炸响在角坤耳边,随后就见蒙蒙彩光绞卷而下,角坤满脸惊惧,尖叫一声就被四面八方而来的彩光裹住,高阳复又发雷一震,彩光磨绞一转,就将角坤炼化成恢恢。 随就见大千演绎图卷动,彩光盈盈中舒展开来,最后化一片彩云也似,高阳复收了伸手一指,彩光翻涌间,众门人弟子陆续冒了出来,众门人弟子这才有时间向高阳行礼,口呼教主、老师、师尊不止。 高阳让众门人起来,空灵、怀清、飞瑶三女上前,立于高阳身边,又有众长老上前,拂云等人一同来到身边,高阳松了一口长气,说道:“可得一时平静了。” 拂云等人呆呆的注视着终南山一片狼藉,树木山峰崩塌不知凡几,满目疮痍,硝烟四起,还不敢相信兴盛了数万年的终南山就此覆灭了,呢喃道:“这终南山就这般覆灭了么……” 高阳说道:“煞气升腾,真灵蒙蔽,执念偏生,他等方才不智,天意吧。” 一付悲天悯人的模样,众人虽知高阳是虚言假天数,却也说不出话来,却因角坤真个应了执念偏生,心智蒙尘方才选错了抉择,一执通底,也不回头,最后恢恢,也怪不得他人。 空灵问道:“夫君,那下边要如何行事?” 高阳沉吟片刻,说道:“先回龙虎山吧,这里也无甚事情可做停留。” 当下高阳一声喝令,便带着八万门人弟子往龙虎山浩浩荡荡返回。 “哎,拂云当真好命……”代云与身边的凝香有幸见得高阳驱狼逐虎,最后成为最大的赢家,却是知道,自此之后,三国都要以龙虎山为尊了。 经此一役,高阳损失近千余名弟子连同原先逍遥派掌门史天在内的三位炼神返虚,但收获之大,却不可以道理来计。 光就除了孤叶城这个后患,加上修炼成了第二元神就不虚此行了,何况还有往后源源不断的利益,龙虎山如今可谓是完全取代了终南山,甚至更有过之,三国之内的势力如今除龙虎山玄教之外,全部被万塔寺抄除,为高阳的玄教独霸清除了道路…… 高阳带门人弟子回了龙虎山,让众门人弟子都各自回去,带着一众核心弟子与拂云等人进了飘渺宫,各自坐定,高阳与三位道侣坐在云床上,直对拂云说道:“拂云,只待你成为国主,就可与我玄教同存一体,你可让忠心之人前来玄教听吾讲黄庭。” 拂云一听就明白此中意思,微微一笑就说道:“教主放心,拂云省得哩。” 那代云突然说道:“拂云成为国主就在近月,教主恐怕近些时rì还要有忙。” 高阳听了大喜,又看向拂云,见其点头,不由大笑:“哈哈,好,我玄教要成为国教也不能无声无息,还要劳烦你等多多宣传一番啊。” “自是应当,如今三国当以教主的玄教为最,终南山被灭,必会轰动的。”拂云笑着说道,突然话锋一转:“对了,那陈、吴两国,教主准备如何处之呢?” 高阳不知另两国情况,但心猜怕是状况也不甚好,沉吟一阵,便对无名说道:“无名长老,待会儿你先派弟子前往吴、陈两国,一查两国虚实,想来经万塔寺一闹,应当不会有多少势力了,你且要让弟子打探清楚,可让两名执法弟子前去,速去速回!” “是,教主。”无名连忙领命,告退而去了。 又相谈许久,拂云等人告辞离去。 第二rì傍晚,高阳正在给门下弟子**,听法者有执法弟子、五百执事弟子、五百护法弟子、长老和亲传弟子,更有拂云带周国官员将领来听讲,飘渺宫内紫气氤氲四升,一片祥和,**有一个时辰,高阳突然止讲,正当众人不明所以之时,宫门口进来两人,身着执法弟子服饰,上前拜道:“弟子拜见老师,师母。” 高阳问道:“你们前往陈、吴两国,可查探清楚了?” “回禀老师,弟子等人俱已查清,两国之内的势力全部都被万塔寺覆灭,一家不留!就连两国都城都被碾压过一遍,死伤不知多少,两国俱是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嗯?”高阳听得微微一愕,随后倒吸一口冷气,道:“好个万塔寺。” 一时间沉寂,高阳目光闪烁,对下面的虞初说道:“虞初,为师令你带倪威等十四人,前往两国,传达我玄教立国教之事,此事重大,你等当要小心一些。” “是,师尊,老师,弟子谨遵法旨。”虞初与倪威等人连忙起身领命,就要出宫,高阳说道:“不急,听完法会,明rì再去也不迟。” 虞初等人连忙拜谢就盘膝坐回原地,又听一阵玄音响起,高阳将黄庭诵讲,紫气回旋四腾…… 自此之后,高阳每隔三rì便在傍晚**,教导门人弟子,龙虎山一片祥瑞,门人弟子勇猛激进,每次**之时,拂云都会带亲信国员而来,聆听高阳**,渐渐的,周国大小官员都转修了黄庭之法,拜入玄教,为玄教弟子,又一边辅佐拂云维持国运,真个是一体同存。 因虞初等人按高阳法旨行事,更有拂云等人将终南山一役宣传,陈、吴两国先后表明愿意立玄教为国教,两位国主更是将几位王子公主先后拜入玄教门庭,只是这些人却被高阳一视同仁,但耐不得这些娇贵宣传,将黄庭讲得玄妙无比,又见拂云带周国官员将领听法,宣传之下,陈、吴两国之人也都有慕名而巴巴的赶来。 高阳见得如此状况,方才心怀大畅的感叹道:“终于像个圣地模样了,再也不用为门人弟子而愁了……” 一边整顿教务,将龙虎山复又大整一番,布制的宛如仙境天府一般,有三国提供的资源材料,更有许多没有祭炼口诀的法宝都送到玄教来,高阳将这些法宝祭炼,发放下去以做奖励门人所用,玄教蒸蒸rì上,玄教如今成了三国国教,资源不缺,高阳在四象宫、八座八卦楼、九座九宫塔外,还建有三十六天罡宫,七十二地煞宫,这些都用法术加持,更是布成阵法,连绵一片,阵眼就是中级法宝绝顶的飘渺宫,俨然是一座庞大的洞天法宝也似。 高阳更是收集得百家秘法,加持入无量法云中,一点点完善,如今无量法云似光如雾,已经快要修炼至大成阶段。 高阳又从三周士兵中抽取jīng锐,在龙虎山外演练兵阵,更嫌龙虎山有些地方小了,又让门下弟子运用法力去到三国境内狂搬山峰,布制在龙虎山外,又种植药材植被,将龙虎山面积扩大,短短时间,龙虎山便大变了一番模样,越发幽奇炫丽。 时间缓缓而过,不知不觉间已经两个月有余…… ; 第一三四章 拂云称国主,周玄是一体 这天,周国境内一片欢庆,将万塔寺烧杀之惨景都全部冲刷了去。 盖因这天是周国国主让位,新国主继位之期 周国都城,全城喜庆庄严,皇宫前设坛封禅,拂云与国主姬浩告祭礼,礼成之后,遣校尉设金椅于郊坛前之东,南向,设冕服案于金椅前。 丞相率诸大臣、百官望座位跑奏:“告祭礼成,请即国主位”。 群臣扶拥拂云与国主至椅上坐,百官先排班,执事官举冕服案、宝案至前。丞相、诸大臣奉衮冕跪进,置于案上。丞相等就取衮冕加于圣躬,老国主姬浩老怀畅笑,让拂云立龙椅前。丞相等群臣排班而入,众大臣鞠躬,有清礼奏乐。群臣三拜,拂云坐宝座,挥令平身,乐止。群臣再三拜,拂云令平身,乐止。通赞引丞相至皇帝宝座前,通赞唱:“跪,搢笏”。丞相搢笏,承传唱众官皆跪。捧宝官开盒取玉宝(即皇帝的玉玺)授丞相,丞相捧宝上前,老国主姬浩接过,交托拂云之手,言道:“自今rì起,尔为周国新国主,当勤政爱民,保我姬家周侯万载兴盛。”拂云拜受。 拂云令尚宝卿受宝,收入盒内。通赞官唱:“即位,拜,平身”,百官按通赞指引拜、平身。礼后,通赞官再唱:“复位”,引礼官引丞相自西复归原位。通赞官接着再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搢笏、鞠躬、三舞蹈、跪左膝、三叩头、山呼万岁、再三呼、跪右膝、出笏”等,百官按通赞官所唱步骤做。 做完之后,拂云解严,通赞唱:“卷班”。百官退下,礼毕。具卤薄导从,诣太庙,奉上册宝,追尊四代考、妣,告礼节xìng社稷。还,具衮冕御奉先殿,百官上表称贺。然后丞相等百官各就位,皇帝穿衮冕升御座,大乐鼓吹至乐止。将军卷帘,尚宝卿捧御宝置于案上,拱卫司鸣乐,引班引文武百官入丹墀拜位中,向北立。乐作,百官在通赞官的指引下行三跪九拜之礼。贺毕,遣官册。至此,皇帝登极礼算完成。 正这时,天边突然一阵仙乐唱响,拂云微笑道:“教主来矣,众爱卿随吾迎接教主仙驾。” 群臣俱是玄教门人,大拜后拥拂云出宫,排布迎接。 不多时,天边一片紫云悠悠而来,上有彩光轮奂,护一华贵车驾,前面童子对对提炉,持扇,捧乐,洒花,车驾两边是玄教六位长老,七位亲传弟子,后面三十六位执法弟子,车中坐高阳与空灵、怀清、飞瑶三女。 车驾自宫前降落,拂云带人行礼,拂云与姬浩微微一福,身后群臣俱是大拜:“教主仙寿!” 高阳带三位道侣自车上下来,笑道:“尔等不用多礼。” 群臣起来,拂云与姬浩上前,姬浩又微一欠身,道:“教主此番何来?” 高阳笑道:“一是拂云登基特来庆贺。” 话罢,高阳取出一物,乃一顶水晶冠,无数彩sè细细的符咒字文聚成花纹形式,无量彩光在水晶冠中循环流动,水晶中不时还有紫气龙形隐现游动,光华照耀,显了一轮彩sè光晕,光晕中含无量彩光,流转中显了无边华贵。 “哇,好美丽哦。”高阳身边几女女看得双眼直冒星星,羡慕的呢喃着。 拂云看得心喜,连忙将水晶冠接过,越看越是喜爱,就往头顶戴上,这时才想起,连忙问道:“这水晶冠可有名字?又有何用法?” 高阳说道:“这法宝名叫清宁紫微冠,乃吾用无量法云与九五玄功运转加持祭炼,在吾返虚空间以雷劫jīng气淬炼,如今也是中级顶级法宝,你只要以无量法云便可将之祭炼,可随心随意化一轮无量彩光和九五龙气护身,往后你亦可用无量法云祭炼加持。” 拂云欢喜着将清宁紫微冠收起,这时才想起正事,问道:“那教主除这为拂云庆贺,那还有事情要处理?但不知是何事情呢?” 高阳笑道:“不错,二是周国气运总有流失,吾有一法可保周国气运不失,如今你我周玄是一体,吾特为此事而来。” “什么?”拂云还未说话,旧国主姬浩已经惊喜无比,浑身颤抖,激动问道:“教主此言可当真?” 万物兴衰,一国气运总有衰竭之时,若想气运不失,唯有以兴旺之帝王紫气培育,让国运复苏,不至于国运崩毁,国运一毁,国不成国,君不成君,没有天数加持,群臣必会离心离德,就如法家在这般国家之中,不得天数加持,借不得天地大势,神通一点用处都无,无法之国,何有其它?其它百家神通亦要尊天数而行,是故国运一崩,国家必要毁灭! 高阳仰天而望,见得国都之上臃肿的国运龙气如今身形渐渐消瘦,无神的双眸也渐渐清醒,无力的身形似在慢慢蠕动,一点点恢复雄壮身姿,但令这国运龙气死灰复燃者,却是拂云头顶升起腾腾帝王紫气,供国运龙气吸收,而拂云体内的气运却一点点消耗,迟早会像其父姬浩一般,垂垂老朽,最后气运告竭,不得不死。 高阳又运法眼看姬浩,见其体内虽有强悍法力波动,却印堂乌黑,元神被业力纠缠,命理灰白,确实活不过多久了,当下不由叹道:“周国受吾黄庭镇压,自可保气运不失。” 拂云亦不想老去,连忙说道:“还请教主直白。” 高阳沉吟片刻,说道:“我玄教根基早定,你们可将都城迁移到我龙虎山之外,将地脉打通,连贯一体,吾再引气运相继,以我黄庭为本,当可镇压一时。” 姬浩听了大喜叫道:“好好好,那我姬侯周国可千秋万代矣。” 拂云却听出高阳话意,又紧张问道:“教主,何为镇压一时?难道不可一劳永逸么?” 高阳叹息一声,道:“只要吾不死,也无人前来破坏,便可镇压永远,只是,你周国还受商朝节制……” 姬浩与拂云听了,立时sè变,周国只是商朝一个边远的诸侯国,说的好听点是商朝的侯爷,说难听点就是芝麻小官,哪有不受节制的? 见两人沉默,高阳说道:“且先不管往后,你们先将都城迁移,先镇压国运,往后之事,往后再议。” 拂云只能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待登基国稳后,拂云便迁都。” 又商谈一阵,因是拂云登基大典,高阳不想逾越夺了主角光芒,当下便摆驾回转龙虎山去了。 却说高阳回转了龙虎山,却受空灵、怀清、飞瑶三女嗔怪,直道高阳偏心,高阳问其故,飞瑶最直接,嗔道:“给那么好看的顶冠给拂云姐姐,也不给我们姐妹做一顶。” 高阳听了大笑,说道:“怎么会忘记给你们做。”说罢,取了三根彩绫,三根玉簪,玉簪镶明珠,放无量彩光,高阳一一给三女插在头上,立时彩sè光晕显在脑后,华贵无边,见三女欢喜,高阳说道:“你们以无量法云祭炼,可攻可守,随心所动,还有这三根彩绫,用无量法云与九五玄功合炼,护身自有妙用。” 三女欢喜接过,高阳又道:“好了,你们拿去祭炼,为夫要清修两rì,准备渡过天劫。” 三女听了都大惊,转而欢喜之sè顿消,空灵柔身上前问道:“夫君,为何如此着急渡过天劫?你不是说这天劫要做杀手锏运用么?” 高阳苦笑道:“如今怕是不行了,大劫到来,不早rì增强修为,纵是有杀手锏在手也是无用,且这天劫束缚太大,若是我动用天劫来御敌,敌人必是强大,一旦我被天劫定住,动身不得,恐怕还成了累赘,这天劫就是双刃剑,容易被敌人所用,这次也是万塔寺与终南山两方牵制,我才有动用之机,若非最后你们赶来,恐怕……” “那夫君渡劫还要准备什么吗?”怀清也缠绕上前问道。 高阳想了想,说道:“这倒不用,这天劫只能由我一人承受,只是雷劫jīng气过多,我返虚空间都要装不下去,是故才耗费jīng气神帮你们炼制这些法宝,以便我有空余收藏雷劫jīng气。” 飞瑶却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上前缠着高阳问道:“那夫君还有没有多炼制几件?” 高阳连忙说道:“没,没有,我只为自己重炼了一根捆仙绳,其它没有了。” “真的?” 高阳咬了咬牙,道:“自然。” 空灵与怀清看着好笑,空灵掩嘴笑道:“夫君怎么不帮长老们与各位弟子炼制?特别是孤涯子,如今以元神修炼,更要多加护持才是啊。” 高阳听得点头说道:“夫人你不说还好,这样一说,我还真每人炼制了两件呢。” “哼!还说没有!”飞瑶小手捶了几下高阳胸口,大是不依,空灵与怀清咯咯直笑。 “嘿嘿。”高阳干笑两声,突然抱着三女就倒在了床上。 温存许久,高阳招来六位长老,七位亲传弟子,将自己这些时rì炼制的法宝发下,每人都得两件,事后高阳宣布闭关。 第一三五章 教主成真仙,初讲仙人妙 却说这rì本是万里无云,阳光高照。 突然从龙虎山zhōng yāng的飘渺宫中冲出一道黑光,直上汉霄,随就见一道彩虹冲天而上,黑光无声无息炸开,立时间,yīn风四起,天空yīn云骤笼,万里乌云,滚滚而聚,乌云转黑如墨。 雷声轰隆隆作响,万里漆黑一片,龙虎山中人全部惊骇望天,只见万丈高空,一片彩云之上,高阳正负手而立,同身是熊熊业火,此时众门人方才知道是教主要行渡劫,也非第一次见着,后有三国加入弟子,现在也得知相告,门人弟子见这天劫声势,竟然也都不慌乱。 过有一柱香时间,天地漆黑如墨,喀嚓一声!天地为之一震,从劫云中冒涌出密密麻麻连若雷海一片,内中裹着无数金刀、风刃、黑水、灵火,竟然是四象雷劫齐至!恐怖似若毁天灭地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高阳连忙将大千演绎图祭起,将身一晃,就钻了进去。 几乎同一时间,**天劫受业火牵引,哗然而落,轰隆隆震响中,将大千演绎图包裹住,化一个数百亩大小的圆形雷球,内中金刀、风刃、黑水、灵火旋绞如磨。 下面龙虎山起了九盘聚灵护山大阵,一片彩云光罩,数十万只眼睛看着上面情景,个个头皮发麻,无端得冷汗大冒。 而大千演绎图中的高阳却悠闲的将禁制发动,一点点抽取雷劫进图中,发动禁制将之炼化,雷劫化成jīng气,又供自己吸收炼化,只见高阳显了九五玄功,百丈巨身,盘膝而坐,头顶一片鸿蒙云光,显了鸿蒙元神,对面是第二元神,都将玄功运转,吸收雷劫jīng气,修炼法力,打熬元神肉身,下面是一团磨盘也似的地水风火搅动,将雷劫一点点炼化,jīng气升腾,供高阳所用,只是jīng气过多,渐渐的扩散开来。 那雷球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消失不见,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众门人又见得大千演绎图显在空中,不多时,第二波天劫又至,将大千演绎图包裹…… 待**天劫过去,已是一天过后,高阳竟然直接将九九天劫发动。 突然劫云滚滚荡荡,直过半个时辰,还是如此,高阳疑惑万分,想及莫非有变化?当下静心观看,却不一会儿,那劫云渐渐浓缩,从万里大小,最后缩至千里大小,最后竟然只有百里大小,此时劫云就如一团浓浓的墨水也似。 “难道质变了?”高阳大奇。 突然一声霹雳,劫云中泛起了湛湛青光,一道水缸粗细的青雷直劈而下,须臾就至大千演绎图上,高阳大惊:“造化青雷?这就是所谓的一点造化之气?” 哪敢怠慢,连忙将大千演绎图催动,禁制打开,让这道造化青雷进入图中,进了地水风火中磨盘中,连忙发雷一震,地水风火绞动,却见那青雷颤动一下就不为所动,直破地水风火,往自己这边而来,高阳一惊非同小可,惊叫一声,连同第二元神,全力发雷,大千演绎图顿时彩光大作,震颤连连,造化青雷受地水风火疯狂绞动,体积一点点消磨,直到高阳身前一丈处方才崩散开来。 高阳冷汗大冒,刚才连发了十数雷,方才将这道造化青雷磨碎,只差一点就落到自己身上,那时还不知是何滋味呢。 随着千化青雷破灭,化成一片青气四溢,高阳连忙将元神收归体内,提气一吸,将这些造化青气吸入体内,顿时脸上显了一片青光,随后流转体内,最后进了泥丸宫中,入元神体内,最后进了元神眉心中,护在魂魄之外。 就见外边高阳体外渐渐的起了一层薄薄的青光。 接着第二道造化青雷降下,高阳这次哪敢怠慢?使了全力,运转大千演绎图,好容易才将之炼化,又将造化青气吸入体内,那身外的青光渐渐变厚…… 九道造化青雷过后,天地渐渐清明。 大千演绎图中,高阳闭目盘膝而坐,身外的青光蒙蒙清亮,此时泥丸宫中的鸿蒙元神眉心中,原魂魄所在,如今青光萦绕,突然一声磐响,清脆悦耳,高阳眉心玄光大作,头顶升起了黑、白、金三光,照耀身外,带动那造化青光猛然扩散开来,将周身数里连绵的熊熊业火震排开来,业火狂飙,后退中竟然缓缓消散。 高阳突然睁开双眸,一声大喝,第二元神一拍后脑,头顶冲起一片尸魔煞焰,猛然炸开,化七十二道暗红火焰席卷而开,将熊熊业火包裹,这尸魔煞焰本就罪孽焰天,又是高阳祭炼成第二元神的本命神通,气息相连,这业火受此一引,立时如蚀附骨般沾了上去,与尸魔煞焰连成一体,依旧暗红,但内中含有无边业火,高阳本身都万不敢碰上一点。 “这尸魔煞焰如今吸收了我的业火,威力大则大矣,可是我本体地不能碰上一点,否则恐怕自己都要上轮回走了一趟了。”高阳脸sèyīn晴不定,将业火收入尸魔煞焰之中,本是临时起意,成与不成全看天意,却不想这两物都是与自己气息相连,竟然一试功成,这下尸魔煞焰威力自然强大无比,只要生灵沾上一点,就能将其元神魂魄拉入轮回。 只是高阳业已渡过天劫,不受轮回寿命保护,这业力也会沾浸染自身,沾上一点,那也得上轮回走上一趟了。 高阳又让第二元神将神通收回,最后将第二元神收回体内温养,又整理一番,出了大千演绎图,回到飘渺宫,匆匆见了三女,便又言闭关一阵。 一晃月余,高阳始终闭关不出,拂云却已经将都城迁来,因高阳早先有过交代,是故众门人合力,将地脉打通,两都连为一体,只是龙虎山地势拔高,隐在都城之上,只见紫气连绵,那拂云立觉心神清明许多,那股莫明的沉重之感也都为之消失,再不用自己提供帝王紫气与气运也能维持国运,心中自然欢喜不已。 这天拂云开完国会,又换了朝服,一身云霞般的纱裙,带宫女侍从来飘渺宫,见了空灵三女,问道:“教主还不曾出关么?” 空灵微有担忧的摇头说道:“自那rì渡过天劫之后,已经月余时间了,房门从未开启过呢。” 拂云连忙安慰道:“教主神通广大,定是无事的,应该是在稳固境界。” 三女俱是强笑一声,却在此时,突然从飘渺宫顶层传出一声呼啸,跟着一阵长笑声冲霄而起,龙虎山门人俱都知是教主出关,众位长老还有亲传弟子连忙往飘渺宫赶来。 四女听了高阳笑声,顿时大喜,刚刚起身,突然就见一片彩光飞卷而下,高阳显身出来,空灵、怀清、飞瑶都欢喜上前,怀清关怀道:“夫君,你没事?” 高阳笑道:“为夫哪有事情?只是渡过天劫,忙着凝聚真灵,炼元神成婴儿,如今功成出关,得道真仙矣。” “教主成就真仙,可喜可贺。”拂云一边笑着福身说道。 “拂云客气了,来,都坐。” 高阳又招呼众人坐下,这时六位长老与七位亲传弟子一同前来恭贺,高阳欢喜着让众人落坐,上了茶水灵果,一同欢喜庆贺。 聊过许久,下面叶翩翩好奇问道:“师弟,成就真仙之后,都说真灵不灭,便就不死,但不知是有何玄妙在内呢?” 此言一出,众人俱都无声细听,高阳笑道:“罢了,想来我门下均都好奇,所喜今rì吾便开坛**。”一掐法诀,宫门外法钟震响,响彻龙虎山。 顿时就听一阵阵沸腾之声,又有破空呼啸声传来,有资格进飘渺宫的弟子连忙往飘渺宫赶来,有执事殿五百名、护法殿五百名、执法殿五百名,执法殿弟子如今人数填补圆满,全是资质绝顶之人,就连代云与凝香也都情愿进了执法殿中;因知高阳渡过天劫,此次**必定非同一般,是故急匆匆而来,不多时,尽数到飘渺宫,先向高阳与空灵三女行礼,待礼过之后,高阳赐座。 高阳说道:“此次讲道,全是吾成就真仙所悟,你等为我玄教jīng英弟子,当用心听讲。” 众人大喜,连忙拜谢,高阳说道:“吾先回答前面一个问题:成就真仙,因本身业力被除,可将魂魄炼成真灵,是故有言,真灵不灭,是故不死。” 说完这句,高阳却顿了顿,看向下面,拂云连忙问道:“那教主,业力又是如何被除?” 高阳一抚额头,头顶显了黑、白、金三光,指着三光说道:“以九九天劫一点造化青气为源,自身三光为凭,驱散业力。” 无名又问:“那教主,三光是何?” 高阳笑答:“三光者,恶、善、自我三执念。” 空灵在身边问道:“那夫君,听传得成仙道,能掐会算,是为何故?” 高阳说道:“成就真灵,不受业力蒙蔽,就如明珠洗尘,光滑如镜,可观内外,此指观天地,以真灵为本,为镜,为源;元神为力,为演,为算;三光与天地相连,以细小、现在、过去事物及事件,在真灵之中,元神推演变化,因法力道行高低,推演次数亦有高低,道行高者,自然能推演种种未来变化,得知最有可能之事。不开三光,不修元神,便无此能力,是故多不知祸福,方才有言得成仙道能掐会算。” 无天又问:“教主,那道行与法力又有何分别?” 高阳大笑,道:“法力,一身能量。道行,便是元神真灵推演之能力强弱。你们要知,纵是道行高强,能知祸福,能算计他人,但无法力,受人一力破之,算计高深也是枉然!亦要知,若无道行,纵是身怀无穷法力,也最是容易受人算计利用,尔等往后修成炼虚合道,切莫忘记吾这番话语!” “吾等谨记在心!!!”众人大拜。 第一三六章 仙人有五境,杀劫门前演 拜过之后,这时虞初又问:“师尊,炼虚合道,弟子知道是为仙人之境,但又有何分别?” 高阳笑道:“炼虚合道有仙人五等,分:真仙、天仙、金仙、至仙、还有最后的混元无极大罗金仙,也既是圣人之境,不生不灭。” 众门人惧是心神向往,却又听高阳说道:“真仙,是渡过天劫,显出三光,凝成真灵,可将元神炼化成婴儿,尔等看来。”说着,一抚额头,三光之上显了一亩鸿蒙紫云,上面坐了一尊白白嫩嫩,只有两尺不到的婴儿,肌肤白里透红,眸中有神,脸带微笑,模样与高阳一般无二。 高阳说道:“这是吾将元神炼成的婴儿,乃是真正的血肉之躯,以后将这婴儿元神修炼至与我本人无异,便是赤子。” 话罢,头顶云光一涌,裹着婴儿元神连同三光一同收进了泥丸宫中,高阳又说道:“天仙之境,也无法力差异,只要将三光炼进元神庆云之中,道行一到,便可算是天仙之境了,只是这一阶段,最讲悟xìng,有人亿万年而不得进步,却有人霎那便参悟,一步登天之意便是如此了,玄妙非常。” “往后的金仙之境,讲究五气朝元,顶上开三花,此中玄妙吾亦不得尽知。至仙之道,更是飘渺,还需吾见过这天地大能才能有计较;至于混元无极大罗金仙的圣人之道,此界还从未有人能证成。” “你们要知,这是仙道化分,此外还有不修道行,不修元神,不讲业力因果,不入轮回,怪、魔、妖、等等的莫明存在,这些灵异虽无道行,却也有**力,不可等闲视之!你等记住,最后都是混元无极,殊途同归!” 众人连忙拜道:“谨听教诲!” “嗯?”这时飞瑶轻咦一声,问道:“那夫君你如今成就真仙,可推演天地玄妙,当能知道那六道轮回是个什么模样?” “呵。”高阳闻听却是苦笑一声,又摇头叹道:“你所说的推演天地玄妙之事,就是所谓的天数运转了,只是如今杀劫已经起来,天数混乱,吾推演起来,蒙蒙一片,一点也演算不出。” “好了,其它事情且不提,你等且听吾**。” 话罢双眸闭合,就将黄庭诵讲,口吐大道玄妙,众人连忙细心听讲,不敢错失机缘,渐渐的,飘渺宫内起了紫气祥云,仙意盎然。 时间缓缓而过,不知不觉间又是月余过去,高阳因知大劫已起,是故严令弟子妄动无名,一边教导门人弟子,一边修炼法力和武艺,玄教如今资源不缺,材料不稀,灵丹妙药不少,得利于任务系统,门下弟子为求修炼资源,自然勇猛激进。 高阳在龙虎山之外还练了三十万jīng兵,排兵布阵,演练兵法,撕杀凶猛,乃猛虎之师,个个修炼黄庭,jīng气十足,驻守在龙虎山之外。陈、吴两国见得周国得了大好处,也起了全心投靠之意,得三国鼎力支持,玄教自然蒸蒸rì上。 却说这rì,高阳正在运转玄功,将元神婴儿修炼,打熬法力,凝练肉身,祭炼法宝,参悟三光合元神庆云之玄妙,突然宫外一阵jǐng钟长鸣,又听轰隆声从天边震响,滚滚而来,顿时大惊,忙将功法收回,出了宫外,空灵三女亦一同跟随而出。 顺着声响传来之处观看,只见两团云光交缠着滚滚而来,喊杀震天,霹雳轰鸣不绝,一团乌云中yīn气沉沉,内中各种妖物不时显现出来;一团蓝云如水,内中却是龙吟长啸,各种蛟龙之属时隐时现。两方似在生死搏斗,不时惨叫声骤起,满空飞血,都不见尸体坠落,就被两团云光绞成齑粉。 两团云光中竟然不泛炼虚合道之辈,直打的云层如断,雷火四溅,劲气狂飙,两方似不相上下,突然这时,天边一道金光炸现,龙吟骤响,化万丈金龙之身,高阳看了一眼,顿时骇然:“咝,好强的法力!” 只见这金龙电闪而过,冲至妖云之中,翻江倒海一般,所过之外爆响不绝,乌云中的妖类但凡被其碰到,纷纷爆开,血雨满天,金龙大笑道:“看你们这些妖族还敢猖狂!让你们晓得,我龙族逍遥四海,不受你等妖神天庭所管!”话罢,一声大喝,头顶上的龙珠飞出,打出亿万金光,顿时将乌云定住,龙吟长啸中,数百条龙族冲杀进来,合金龙布成一方阵势,绞得一绞,乌云崩散,妖类尽灭,死前还有一青牛大妖吼叫:“妖帝枭雄必灭尔等鳞甲长虫!!!” 龙吟嘹亮中,一声呼啸,金龙大笑:“枭雄自有龙祖对付,他亦离死不远矣!”一声龙吟,带数百条龙族冲天而去。 恰这时,一声尖锐啸声自九天之上而来:“呀!小小长虫也敢猖獗!!!”话音中,一只盖天爪印,形若鹰爪,通体琉金,燃熊熊金焰,“啊!太阳真火?”金龙惊惧大吼中,爪印就抓到,太阳真火汹涌而出,将金龙连同数百条龙类包裹住,金爪一捏,呜吼一声,龙族尽灭,太阳真火中洒下一片灰烬,抓着数百颗龙珠瞬间收回不见踪影。 却又听天际一声龙吟大泽,震天怒吼:“太阳!如此以大欺小,莫不要面皮乎!应龙前来会你!” “咝!”高阳倒吸一口冷气,冷汗大冒,只见天际一片金光瞬息而至,化一不知多长的金龙,其背后生有双翅,鳞甲密布,张口一吐,就是一道冲天水柱,内裹万千水雷,冲上了高空猛然爆开,天地轰动,一声尖锐呼啸从九天之上传来,但见云光散去,现出一尊华贵万分的三足金乌!浑身金焰熊熊,叱喝道:“应龙!你找死!!!” 三足金乌怒极扑下,身上太阳真火能焚天煮海,应龙却哈哈大笑道:“你若连同本体齐至,应龙自认不敌,如今只一化身前来,看你有何本事将吾留下!”一声长吟,展翅怒飞而上。 两方不期而遇,一水一火,应龙双翅发水雷,头顶龙珠,放亿万金光,化成龙形,往太阳绞来,摇头摆尾,运爪如电,来抓太阳,可太阳这一身金焰乃是太阳真火炼就,天地间最强的几门火焰神通之一,太阳但将身外太阳真火使出,随心而运,可散可聚,将应龙逼得一点也不敢近身,交战数百回合,两个庞然大物在九天之上飞腾挪移,电闪相拼,只打的天崩也似,交拼之处打的空间破碎,一片黑暗,又有真火雷光涌现,天地本源地水风火不时迸现,法力余波飙shè,谁也奈何不得。 高阳在下边看的紧张不矣,若这两个大能一个失手,恐怕龙虎山都要被余波震灭了,所喜他们是在九天之上相拼,又打的空间破碎,余波都被收进了虚无之中,让地水风火承受了,这地水风火不比高阳以大千演绎图用神通演化,乃是真正的天地本源,只有至仙人物才能打出! 正值胶着之时,突然应龙怒吼一声,张口喷出一尊青铜大鼎,放出无量毫光,迎头就往太阳三足金乌撞去,太阳惊异一声,躲闪不及,被撞了个正着,只见青铜大鼎过处,竟然有无穷玄妙,太阳真火定住,丝毫不能动弹,无声无息被其破开,轰的一声正中太阳三足金乌真身,一声惨叫,三足金乌喷出洒天金血,金血都是熊熊太阳真火,太阳化一道金虹而退:“应龙,你竟然得到一件先天顶级法宝,它rì吾真身在前,必将十倍还之!” “哈哈!哪里走!”应龙见太阳三足金乌败退,狂笑一声,震翅而飞,化一道金虹追去。 随后天空中又恢复了平静,高阳在下面久久无语,龙虎弟子门人更是呆望天空。 突然高阳将双目闭合,手指掐动,体内法力元神极尽运转,真灵化成彩光一片,似在演化种种景象,但突然一尊青鼎现出,景象立时告破,高阳双眸顿时睁开,脸上汗珠密布,面sè煞白,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逆血。 “夫君!!!”空灵、怀清、飞瑶三女顿时大惊,连忙上前将高阳扶住,过渡元气,擦拭鲜血,焦急的脸上都带有哭相。 高阳摇了摇头,说道:“为夫没事,只是刚才推演变化,道行不及之故受了反噬,加上天数混乱,方才伤了元气,修养几rì便可。” 怀清嗔怪道:“夫君推演何事竟然伤了元气,以后切不可如此冒然了。” “嗯。”高阳满脸忧虑,答应过后,又与众女同回飘渺宫。 坐定之后,三女确定高阳无事,这才放心,飞瑶问道:“夫君,那两个人物好像很是厉害,竟然将天地都打的rì月无光,空间崩塌亿万里,都是些什么人物呀?” 高阳沉吟片刻,说道:“那三足金乌应该是天上太阳之中孕育而出,那应龙应该是龙族龙祖之子,那三足金乌乃是一尊斩尸化身,其本体乃是运转太阳星之主,名叫太阳,乃是至仙境界的大能,妖神天帝枭雄手下**妖圣之一,我只能依所看所听推算到这些,再要推算那尊被称为先天顶级法宝的青铜大鼎,却受其反噬。” “夫君你说的斩尸化身是何物?与你的第二元神一般么?他既然是至仙,那应龙岂不是更强?” 高阳摇头苦笑道:“呵,差别好比云泥!境界不到,这且先不论。那应龙只有金仙级别而已,能胜太阳斩尸化身,全仗那青铜大鼎,这仙人五等,都是炼虚合道,在这时,护身法宝方才尤其显得重要。” “这些大能既然已经大打出手,恐怕杀劫将愈演愈烈,你们不曾发觉这数月都没有周天星辰大开么?你们且将法宝拿来,待我以真灵祭炼,化成高级法宝,也多些护身妙用,你们也要好生修持,吾如今一个元会的法力,见了这场撕杀,方才知自己如蝼蚁也似,就连那条金龙都比之不过,更休说其他,吾将封闭山门,你们觉得如何?” “但听夫君安排。”三女同时说道。 第一三七章 四海起清光,水链锁天穹 却说高阳关闭山门,以避杀劫,却不想正是煞气升腾,天地混乱,静修也都不得安宁,法力虽有进展,但道行却不见进益,原来三光相合还要以天地人三才参悟天地玄妙,两者相通方才能有进步,如今天数混乱,高阳想要参悟也无从下手,道行自然不见进益。 高阳以返虚空间与大千演绎图中的雷劫jīng华修炼法力与神通,打熬肉身元神,将法宝以真灵祭炼培育,炼成高级法宝,如今高阳法力强悍,身怀一个元会法力,又有第二元神加持,身上法宝尽是中级绝顶法宝,如今不惜消耗jīng气神,加上雷劫jīng华,将法宝全部祭炼成高级法宝,到雷劫全部消耗完毕,方才将自身法宝,三位道侣、六位长老、七位亲传弟子的法宝祭炼成功,却也大耗jīng力。www.doulaidu.com 这天高阳一边修炼法力元神,一边演练法有元神大圆满神通,无量法云大成,化一片彩云,大小如意,变化随心,尽显法有元神之妙,威力全看所用法力而定,比之法宝还要好用,正这时,门外有侍奉童子禀告:“教主老爷,拂云国主称有急事求见,教母让小童前来禀告。” 高阳料定有重事,当下便将功法收回,出了房间,便往楼下而去,侍奉童子连忙跟随。 至**大殿,见拂云与空灵三女在坐,拂云见礼过后,高阳与三女重新坐定,便问道:“不知拂云有何要事,竟然急需见吾?” 拂云脸显忧sè,道:“月余前教主应当见过天空上那场大战,此事还因此而起,这事情商朝尽知,如今正派人请我等各诸侯国主与各方势力前去商议,教主的玄教亦在其内,这是令牌。” 话罢,拂云取出两块紫令牌,上有商朝玉印,字令有禁,一经取出,耀出芒芒毫光,sè泽紫金,一块就呈到高阳手中,高阳拿着观看一阵,脸sèyīn晴不定,良久方才说道:“可有时限?” 拂云说道:“十天之内。” 高阳眼皮一跳,说道:“那好,你且去准备一番,再通告陈、吴两国之主,两天之后一同前往东朝。” 商朝号称万国来朝,朝都在东郊,是故名谓东朝。 空灵听得隐有担忧,说道:“夫君,就不能不去么?千里迢迢前往,也不知其中深浅,这……” 高阳笑着安慰道:“尔等莫要担忧,此次前去应该不是祸事,想来是应龙与太阳三足金乌之战让商朝帝君感到威胁,是故让我们前去做个交代吧,大劫已起,商朝地大物博,岂会无动于衷?” 见高阳如此说,大事而定,三女也都不再劝言,怀清说道:“那夫君此次应该多带此人手吧。” 高阳摇头说道:“不用,此次让虞初,倪威等十四位执法弟子随吾前往就是,你们都要留下,嗯,我且先将法宝都发还给你们吧。”随后就取了三根玉簪,三条彩绫,三件云衣,交给三女。 三女接过却也不见高兴,还心有忧愁。 高阳将法钟发动,连响两声,不多时,六位长老七位亲传弟子全部到来,一行见礼过后,高阳说道:“为师给你们祭炼的法宝业已经祭炼完成,你们且拿去好好祭炼。” 话罢,就将众人的法宝都拿出,一时间宝光耀眼,彩光大作,紫气腾飞,叶翩翩加上法衣共得三件,其他人都是两件,这些都是高级法宝,拂云的法冠与法衣亦也在内,众人大喜,连忙向高阳拜谢,这些人身上加上以前所得中级法宝,可谓武装到牙齿了。 尔后,高阳将事情交代,对虞初命道:“虞初,你回去后去通知倪威等十四位能组九五紫微大阵十四人,两天之后随为师前往东朝,其他人则要在教中修持己身,都不得怠慢!” “谨遵法旨。”众人都拜道。 高阳让众人都自退去,修炼法宝不提。 高阳与三位道侣回府静修,时间悄悄而逝。 第二rì正在静修,突然天地一震,高阳大惊,出了飘渺宫,运及法眼,就见四方茫茫无边之际,清光升腾,内中化有种种妙象,各sè龙腾飞舞,妙象纷呈。 “这,这又是何故?”却是空灵、怀清、飞瑶三女出来,见了那茫茫无边,不知多远之处,却现在眼前的场景,俱都sè变。 高阳面sè沉重,说道:“这清光起自四边之海,内中龙腾之象,恐怕是龙族正在起兵了,可惜吾不得尽知其中因果,不能知晓这是所为何故,看来此次东朝之行,却是不得不往啊!” 吼!!!昂!!! 却听震天怒吼龙吟响动,突然从四方清光中冲出九道巨大无边的水柱,化成链条也似,就算距其不知几亿万里,高阳还依稀见得那水链之巨,里面蕴含之法力,高阳升不起一丝比较之心…… 那水链冲天而起,哗啦啦往九天之中升长而去,跟着从清光中九条水链之旁冒出九头巨大无边的怪物,一者形似龟状,生有齿牙,头似龙形;二者形似剪尾四脚蛇,口含火光,龙鳞披身;三者形状像龙但比龙小,鸣声冲霄;四者形似虎,龙头披鳞,体形威悍,目含威煞;五者形似羊身,眼睛在腋下,虎齿人爪而龙尾,大头只长一张大嘴;六者形状似狮,身有龙鳞,浑身燃火;七者似有鳞角的黄sè小龙,身绕清鸣,似如波涛;八者龙身豺首,嘴衔宝剑,怒目而视,斗杀冲眼,血红一片;九者形状像螺蚌,四爪龙头而虎尾。 高阳目瞪口呆,呢喃道:“龙生九子,不成龙形,一曰霸下又名赑屃,形状像龟;二曰螭吻看似剪尾的四脚蛇;三曰蒲牢,形似龙而体形较小;四曰狴犴又名宪章,形状似虎;五曰饕餮,其形似狼羊身;六曰狻猊又名金猊,形状似狮;七曰囚牛,好似有鳞角的黄sè小龙;八曰睚眦,其形如豺:九曰椒图,其形如螺蚌……不想今rì在此得见……” “夫君,你认得这九种怪物?”三女在边上听了问道。 高阳点头说道:“此乃龙之九种,各有神通,你们且看。” 话罢便紧盯四面壮景,就见九子各都往九条水链一扑,水链缠在身上一般,九子大吼声中,顶上水链急速而涨,哗啦啦破开云霄,冲进了九天之上,茫茫不可测度,也不知伸长到何处,突然轰隆一声震响,天地动荡,九条水链却不再伸长,天上云层翻腾排开,抖动不已,洒下无边鹅毛飞云,是天在颤抖! 只见天穹如盖,九条水链将天穹锁住,绞在一起,化一绞盘也似,九条水链慢慢拉紧,将天穹都分成九宫之格,此时虽是白天,天穹之上的罡云jīng华被绞的如鹅毛飞雪而下,倾泄下来,飘飘荡荡,清灵之气满空扬洒,此时但凡懂得吸纳jīng气修炼自身的,都跳将出来。 高阳法眼中见得,龙虎山之外,但有修士存在,都跃空而上,或坐屋顶,或在树冠,或在石头上……又有许多动物生灵从各处跑出,吞吐那天上飘落的天云清灵之气,高阳一掐法诀,九盘聚灵护山大阵全部开启,彩光冲起,化一个彩漩将天云jīng灵之气大肆接引下来,一加持阵法,一供门人弟子吸收。多者天云清灵之气落到地面,便渗入土中,滋养土地草木,草木都哗啦啦快速成长起来,又吞吐出草木灵气,生生不息。 “原来妖类生灵如此之多啊!以前却都不曾注意。”高阳看到许许多多从山中林间,地下河水中跃出的妖物,此时大肆吸收天云清灵之气,密密麻麻,数不胜数,方知妖类种种生灵等物如此之多,人类不可比之。 随后那清光越升越高,突然这时,天地一震!也不知何故,九子拉动的水链锁成的绞盘突然一震,九子长吟怒吼,却都不能再进分毫,就从九天之上传来一道威严无比的声音:“祖龙!你敢反天?” “枭雄!还吾儿青龙下来,吾自不与你计较!否则,天庭之主将要换人也!” 一道威严中挟带着震怒的颤音从东方清光中响彻起来,天地皆闻,这是一种法力运用,但有法力在身者都能听闻。 “青龙既然敢上吾天庭挑衅,不将之镇压,何显吾天庭威严?祖龙,你亦冒犯我天庭威严,你离死期不远矣!年后杀劫最烈之时,吾在天下人面前斩青龙,祖龙,你若胆敢上来,连你一同斩杀!” “狂妄!枭雄,你不过一扁毛畜生尔,有何资格镇压星辰,坐居三十三天,享无穷玄黄功德?吾必将掀翻你天庭,换我龙庭居上!” “好你个鳞甲长虫!吾不将你打死,必不干休!吾先杀你儿,讨回利息,再将你打死,以消我心头之恨!” 枭雄话罢,一声钟音嗡响,天地漆黑一片。 一声龙吟,却有四海清光冲霄,层层叠叠分了三十六重,似换了天空一般,撕开了黑幕,只是天穹最顶依旧如夜,漆黑如墨,只有中间处那一团水链绞盘放出清光如水,与三十六重清光相连,九子长吼,喀嚓声中,水链绞盘缓缓绞动,只是速度奇慢。 随后天地间似又平复下来,风平浪静,只是四海升腾,清光冲霄,龙象纷呈,九子锁天,天无rì月,也不知引起多少生灵心中恐慌…… 第一三八章 万国往东朝,仙人大集会 却说龙族起大阵锁了天穹,枭雄遮了rì月星辰,两方起大阵相互胶着,又显了平静,只是两方大战显在真仙大陆亿亿万万生灵眼中,自此天无rì月星辰,黑白不分,只有清光照耀,众生自都心中恐慌…… 时间缓缓过去,这rì是高阳与拂云说好的第三天,拂云联袂陈、吴两国国主来飘渺宫会首,周国都是玄教门人,是故拂云跟随高阳一同,却不带下属,只带了两个随身侍女;陈、吴两国国主各带了十位官将陪护。 高阳取了车驾,这车驾是高阳祭炼成的中级绝顶法宝,本来想要祭炼成高级法宝,但雷劫jīng气用完,单靠真灵祭炼缓慢,便就放置不曾祭炼,以此代步,邀拂云、陈国主、吴国主三人入车,其他人由虞初领队驾云,出了龙虎山,直奔东方而去。 在车之中,高阳问三人:“商朝帝君何人?” “回教主。”陈国主是名中年汉子,名唤陈勇,亦修了黄庭,听了问话便连忙回道:“商朝现代帝君名唤殷乙,在位数万年有余,相传勇武非常,能征善战!” 高阳来了兴趣,又问:“那帝君为何放任这边境不理?竟然任那胡魔来侵?吾好似记得,商朝之境从不让胡教传教啊。” 陈勇搔头表示不知,吴国主名叫吴惑,为一白须老者,捊了捊长须,目光深邃,道:“教主不知,商朝原皇城非那东朝,只是数千年前,帝君殷乙开疆扩土,攘获东郊数百万里江山,其土地肥沃,帝君殷乙始迁都东郊,建都东朝,我们这西边之处,不及多矣,是故帝君殷乙注意之方向全在中东郊一带,那边又与另两大帝国相交,时有战事,是故对我们这西极之处不甚关心,只作后勤之所,每年交上供奉即可。” 陈勇亦咬牙切齿,说道:“那万塔寺胡魔来自南离洲,横跨一条茫茫大海,也不知何故,他们竟然冒险闯来。” 高阳听得心中一动,问道:“那南离洲都是修佛者?” 陈勇回道:“南离洲都是胡魔当道,全都礼佛,上位者,且都不是我等人类,又假仁假义,多是虚伪之辈,是故我等人族多是抗拒!” 高阳又问了几个问题,两人见识多广,都能解答,让高阳多了许多了解,心中也有了成算。 东朝城连绵不知多广,一眼望不到尽头,城墙高有千丈,钢铁堡垒,jīng金所铸,充满了威严凶悍之气,乃战争法宝,充满凶威!城中只有一条大道,金砖铺地,玉珠作饰,堂皇华丽,直通最东,与一座紫金雄伟大殿相接,那是朝会之所,名牧朝殿,后面是帝君**居所。且看大道两边,五步一兵,十步一校,百步一将,长及九万丈,两边兵马回巡,坚甲锵锵,气煞冲斗。 东朝城外密布兵将,来回巡视,千丈之内,兵马连营,守卫森严,再外面就是朝官将领与百姓士族居所,此为外城,城墙高有百丈,守卫林立,将皇城拱卫。 此时东朝城极为紧张,却也热闹非凡,不时有遁光而来,降在城外,有宫庭官员时来迎接,到处都见得兵马跑动,光华四起,车驾往来飞奔。 “咝,好强的威煞!”高阳此时目含紫光,运及法眼,眸中含鸿蒙,能显万物本相,望定渐行渐近的东朝城,只见腾腾紫气冲霄而起,内中一条万丈金龙翻腾不已,其目含血煞,爪下腾黑云,无声咆哮似响彻在心头,让人不敢有一丝侵犯! 高阳看过一眼,心中震撼,陷入沉思:“借一方帝朝运势,而供养一人,这殷乙将有何等法力道行?” 不一会儿,车驾自城外降下,高阳四人将令牌取出,便有礼官奔来迎带,一路缓驾而行,见得城中盛景,各方诸侯势力,奇宝珍兽,有数千上万种风情…… 众人都目不暇接,过了许久,行到一座小楼面前,礼官喊停,已到皇城外,礼官招待高阳等人入阁楼,高阳问礼官:“为何停住在此,而不见帝君?” 礼官拱手道:“回上仙,诸侯尚未全至,吾皇不曾设宴相待,是故还要上仙稍等几rì。” 高阳明白之后,挥手让礼官退去,心中却掀起滔天巨浪,感叹道:“商朝兵力竟然如此强盛!吾一路看来,至少也是成就元神之辈啊,炼神返虚亦是随处可见啊!再加上诸侯国之力,那……” 拂云说道:“相传商朝有仙兵十万呢。” 高阳听得面皮抽搐,心算之下,那加上诸侯兵力,像周、陈、吴这种边境弹丸小诸侯都能有仙人高手,商朝数万诸侯,这三诸侯国只能排在最未那种!可以想想这商朝真正的实力那得有多么强悍? 心中想着,高阳对众人说道:“大家都各自静修吧,且要低调一些才好。” 众人都应命,分了房间,各自入房修炼。 高阳上了顶楼最上一间,盘膝坐于床上,默运玄功,头顶显了三光与鸿蒙紫云,云光相映,却不见相合…… 默算时间,一连三天过去。 这rì突然楼下有礼官求见,高阳带拂云众人相见,礼官连忙施礼说道:“三位国侯与仙师有礼,吾皇在牧朝殿请诸位朝见。” “还望礼官前面带路。”高阳连忙说道。 礼官却又说道:“此番朝见,只有令牌在身者可进皇城,其他一概不能入内,还望诸位见谅。”说罢弓身一鞠。 高阳闻得皱眉,但看了虞初等人,便对他们说道:“尔等便留在此处吧。” 交代好过后,礼官不敢怠慢,连忙在前引路,直往皇城入口而去,只见一路之上,到处都可见同样打扮的礼官各引诸侯而来,或如高阳一般,乃一教之主,得成仙人之境,可谓万国、万仙来朝! 高阳与拂云等三人,行过兵阵,至城墙交了令牌,礼官引路,直通皇城大道,至那雄伟庄牧朝殿中,里面排有九竖案桌,有数万个位置,或有人坐,或有空置,礼官带高阳等人来到右边第九竖,亦是最未的一排位置,靠后又非最后,高阳与拂云、陈勇、吴惑四人同坐一起,身后礼官垂手而立。 礼官随后又交代了礼节,高阳等人都点头表示明白,礼官便不再多言,少时片刻,进殿者越来越多,排座开来,渐渐的座位快要将满。 高阳却在暗暗打量诸多人物,心中骇然,这里有近半是自己感觉不到深浅者,也就是说最少都比自己修为高上一筹!其中尤其以第一排在坐之人为最!高阳见得,这些人气息与这方天地好似相连,感应之中就如一片浩瀚之海,不可揣摸,立时便知这些人是朝中重臣。还有一半,全仗自己身怀一个元会的法力,这些人也多是仙人之境,更有一些道行到了,法力却低,而被高阳看出修为。 时间缓缓过去,又半个时辰,再无礼官带人到来。 正这时,突然一阵钟鸣锣响,清乐唱响,从上方宝座屏风之后传出一声高喊:“帝君驾到!!!” 数万人轰然而起,随见屏风之后走出一片头带平天冠,身着黑龙帝王袍,身才高大的中年男子在两队持玉扇、华盖侍女簇拥中龙行虎步而来,径直到龙椅宝座坐定,俯瞰而下,目光威严,殿中诸人齐齐弓身行拜礼:“帝君万寿无疆。” “诸公平身。”殷乙一摆袖袍,声如鼓震:“坐!” 殿中诸人再行一鞠,方才各自落坐,殷乙击掌,便见两边宫门大开,一队队宫女如穿花蝴蝶般袅袅而出,手中玉盘托酒、果、肉各种珍品,往案桌上摆放。 高阳此时却暗暗打量这位商朝帝君,只见其目含威煞之外,其它一点也不得知,推演之术也都无用,心知定是这位帝君身怀大神通,当下不敢多看,宫女满酒之后,殷乙举杯与众人同饮过有三杯,哈哈大笑,甚是豪爽,说道:“诸公都为孤商朝人士,今请诸公而来,一为孤许久不曾召集诸公同朝,甚觉疏远,故邀诸公同至;二为杀劫起兮,恐有大祸,故邀诸公协力渡劫。” “尔等之中可有妖族中人?”最后殷乙扫视一周,注视几个方位问道。 立时就有数百人立身而起,分了几个方位,恰是殷乙先前所看过的地方,都同坐一处,向上位殷乙拜道:“帝君,吾等俱是妖类而生。” 殷乙面无表情,道:“尔等当知此次大劫,孤予尔等两路选择,一入吾朝为官:二,吾让尔等上妖族天庭;你们自行选择吧。” 这些人大惊,慌恐拜道:“帝君,天穹被锁,吾等一出必死!还望帝君垂怜,吾等愿入朝为官。” 殷乙哈哈大笑:“好,尔等即入吾朝中,便受孤护佑,龙族与我人族世代交好,孤可保尔等无忧。” 众妖连忙跪拜称臣,高阳都看得眼皮跳动,心中暗道:“好个明言正取……” 却在这时,有一身着道袍,明显不为官员者立身而起,高阳看不透其修为,但其坐第二排靠前,定是有大能耐,此人白须飘飘,仙风道骨,向殷乙稽首,道:“帝君,贫道甚惑,不知此次杀劫因何而起?还望帝君能予解惑,贫道还可助君渡劫。” 高阳连忙贯注…… ; 第一三九章 话杀劫起因,殷乙统收权 “哦,原来是王屋山将岸道长。”殷乙见了道人,笑道:“道长为真象宗之主,已是三光神合,业已天仙,岂会算不出其中因果?” 将岸道人苦笑摇头:“惭愧,贫道只能朦胧算出,此次杀劫以妖族与龙族为主角,其中因果内幕,却一丝也算不出来,贫道修为更是低下,哪及帝君万一?前rì听那枭雄之言,祖龙受子青龙被压天庭,又是何故?” 殷乙听得哈哈大笑,道:“孤亦算不出其中内幕,不过孤与龙族有旧,却得知其中内幕。” “枭雄掌天,龙族修炼全在龙珠,与妖族修炼等同,又是鳞甲之长,四海之霸,枭雄想要龙庭臣服天庭,届时威仪四海,同是造化人物,龙祖不应,两方话崩,因水类繁多,归属不一,是故时有摩擦,大兴战事,此事全由青龙所负,一次大战,青龙被少阳与太阳所擒,少阳与太阳同时孕育,两人都身怀莫大神通,将青龙擒拿献于妖帝枭雄,枭雄本以此要挟,令龙祖自降一级,俯首称臣,以妖师待之。” “祖龙风流成xìng,所生子嗣不可计数,但以此青龙与其血脉最是相象,是故万宠一身,祖龙为救青龙,只得上天庭,可叹,天数使然,上了三十三天,正要前去见妖帝枭雄,突闻琴声,清悦洗心,祖龙随心而往,却见得太yīn星之主,此女得天之玄与一身,祖龙惊为天人,大叹天地此女一枝独秀,与枭雄有言,入天庭可,只要嬿清陪嫁。” 说道这里,殷乙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又黯然叹息一声,又道:“枭雄从开天辟地之初就追求嬿清却不得,正是煞气升腾,两人大打出手,祖龙一人哪是天庭众妖神对手,重伤惨败!此事便是如此了。唉,竟然有人单以貌美而引起杀劫……呵呵。” 殿中数万人都自愕然,将岸恍然,却又恐慌拜道:“原是如此,那妖族与龙族如今已经开战,恐有天倾之祸,这可当如何是好?莫非吾等亦要被卷入其中么?” “道长莫忧,杀劫两方主角一定,将杀劫揽身,吾等就当可无忧矣。”殷乙说道:“他们自争他们功德,待天倾之时,亦是吾等机缘。” 话罢,殷乙突然一击手掌,铠甲碰撞之声从殿外阵阵而响,进来九队士兵,个个手中捧了一叠三角黑旗,殷乙说道:“祖龙命九子锁天,要拉开天穹三十三天罡风雷火,还要数月有余,孤手中有一五行都天大阵,尔等各拿一杆,插于门前,可与孤朝地势相合,国运相通,结成大阵,自有护持玄妙。” 高阳拿到一杆五行都天旗,只见一杆有五面的黑旗,面为三角,表面是密密麻麻的符文,漆黑一片中却诡异的有五sè光华流溢,高阳看着大奇,又打量一番,脸sè却为之一变,竟然内含真灵空间,:“不好,这竟然是顶级法宝!这殷乙明为护持渡劫,一旦布成大阵,与地势相合,受其调用,恐怕再难将此旗取出了,那还不是任凭其施为么?他这是要收回诸侯之权势啊!” 原来法宝一旦到了顶级阶段,法宝内中都有独特空间,是为真灵空间,法宝主人只要分出一点真灵藏入其中,成为法宝元灵,一切都能掌控在心,就算被别人借走、拿去使用,又有祭炼之法,只要真灵不灭,就可想收回便收回,法宝自然放心任人拿去使用,不怕别人借了不还,若是打灭了真灵,那就是夺宝了,要不死不休的! 也就是说,高阳以前那以鸿蒙法力同化法宝,最多只能到高级法宝,到了顶级法宝,就算将外面使用的法宝禁制炼化,但不将真灵灭杀,此宝就不能算是自己所有! 是故,一旦发觉这五行都天旗内含真灵空间,高阳立时sè变,而在坐之人,有五成之上都是脸sè大变,显然都明白其中含意,只见第一排朝中臣子都沉默不语,显然君臣议过,早就知道此事。 殷乙面无表情,只是静静望着殿中众人,摆明了这是明谋,堂堂皇皇,本就是君臣之属,谁有意见便是造反了!那还不找死么?无奈,众人只能鞠躬而拜:“谢帝君。” “哈哈哈哈!好好好。”殷乙大笑道:“孤心甚宽,诸公同饮。” 又连饮三杯,邀诸人随意。 高阳此时心中转过许多念头:“如今收权,也不知是何意?且让我试他一试。” 打定主意,高阳传音至吴惑耳中:“吴国主且将万塔寺来袭之事提及。” 吴惑一听,身子微微一震,又看了看高阳,见高阳点头,吴惑只得起身,出列向殷乙单膝跪拜:“臣有事禀报帝君。” “嗯?”殷乙问道:“吴侯有何事禀奏?” “回帝君,前数月,有胡魔来袭,犯吾等吴、陈、周三地,烧杀抢掠,臣恐有yīn谋,故禀奏帝君。” 殷乙皱眉:“你们可将之除尽否?” “回陛下,吾等已将之尽灭。” 殷乙松眉,冷笑道:“哼,一群跳梁小丑,四处抢功德,聚香火,愚弄世人,胡魔该杀!尔等灭魔有功,该赏。” 当下殷乙赐星辰币十万,灵丹几许,材料若干,吴惑拜谢而退。 随后殷乙再不曾过问其事,转而与群臣谈笑,高阳看得心中欢喜:“好极,看来这殷乙完全不曾将西方之地放在心上。” 谈笑兴起,殷乙命歌姬上殿起舞,鸾歌凤吹,莺歌燕舞,煞时间殿中就变了味道,有人闭目不语,有人眼光痴迷乱转,有人皱眉,有人面无表情,种种神态不一而足,殷乙饮酒观舞,闲情逸致,高阳暗道:“这莫非是sè令智昏不成?” 歌舞散后,殷乙散会。一连三rì过去,殷乙每rì设宴款待,又以利益手段,收得许多势力入朝为官,席散之后,宣布朝会结束,明rì诸侯可自行返回封地。 至第四rì,高阳带拂云等人随着人流低调出了东朝城,往回而赶,坐在车驾中,拂云拿着那杆五行都天旗,对高阳说道:“教主,那殷乙不曾将使用之法告之,只往门前插好便能有妙用不成?” 高阳笑道:“你是不知这顶级法宝的妙用,其内含真灵空间,自有法力神通,此旗一插地中,与地脉相连,与商朝国势相通,都是殷乙所掌,两相结合,便自有妙用,当可布成大阵。” “嗯?”拂云却脸sè怪异道:“殷乙此举诸侯皆知,但若是有人不按吩咐将此旗摆下,那又当如何?” 高阳冷笑:“恐怕你所说十万仙兵就将临门了!” 拂云还有边上陈勇与吴惑都是脸sè难看,拂云又问:“那教主,你以为如何?” 高阳哈哈大笑:“此旗自然要摆,吾自有计较,现且问你们,这商朝西方边境就陈、吴、周三国么?” 拂云点头道:“不错,西极之处就我等三国,上有西北十国,下有西南六国,方才是边境一线,再往西千里,荒芜礁地过去,就是茫茫大海了。” 高阳听得点头,说道:“那就将这三旗摆于临海之地吧,尔等先将五行都天旗予吾。” 三人连忙将都天五行旗呈上,高阳连同自已那杆,同时抛起,头顶显了一片鸿蒙紫云,将这四杆五行都天旗裹住,紫气升腾,一丝丝将四旗交缠。 原来高阳是要以鸿蒙玄妙同化法宝禁制,却不碰触核心中的真灵空间,这样一来,自己也能使用这法宝一点妙用了,并非全受殷乙所控,以鸿蒙玄妙,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在高阳想来,殷乙发下数万杆五行都天旗,其一自是布成大阵,以渡杀劫,保护商朝子民;其二却是将商朝土地全部掌控在自己手中,这五行都天阵就是一座囚牢,而臣服者才能出入zì yóu;一举二得。 而高阳将这四杆五行都天旗中的禁制祭炼,只要不碰触内中的真灵,殷乙又非亲眼所见,便不会被发觉,自可在大阵中出入随意,哪会受其掣肘? 一路祭炼,高阳还在心中感叹:“这殷乙好大的手笔!一出手就是数万件顶级法宝,虽说同一法术炼制,少了许多心力,却足以说明其资源丰厚,灵气材料丰足,人力物力广博,其法力高强,再加上他曾一眼看出那名将岸道人的天仙修为,其修为恐怕已至金仙之境……” 祭炼法宝除了法力材料之外,灵气尤显重要,在灵气浓厚之处培养rì久,就算一颗顽石也能成为稀世之宝,祭炼法宝更是如此,一件上好的法宝,往往都要用法力凝炼、淬炼、打熬数万年之久,或用无穷的灵气加快禁制的稳固与进化,甚至用特殊灵气来洗涤法宝,这才能化凡为珍。 就像高阳将法宝祭炼到高级阶段,都将那雷劫jīng华全部消耗完毕,如今再要往上祭炼,除rì久年深磨炼之外,只能以无穷的jīng灵之气才能加快培养了。 “至于其所说的大劫因由,呵,祖龙?青龙?应龙?九子?妖帝枭雄?太阳?少阳?啧啧啧……”又想到殷乙话龙、妖两族杀劫,不由心称叹几声,却突然转念一想:“咦,好似不对,殷乙有言:他们自争他们功德,待天倾之时,亦是吾等机缘。这句话语恐怕内隐玄妙……” ; 第一四零章 两族初试招,四海血染天 却说高阳等人一路回到龙虎山,与众门人见过,一切无事,高阳便叫拂云指路,出了龙虎山,往西边而去,却是要将五行都天旗摆下,盖因这一路数天行来,有见天空中不时有黑雾五sè毫光冲霄,眨眼间便又不见踪影,高阳运及鸿蒙法眼,却见得高空万丈处有一层黑烟五行光华笼罩,立时便知是有人将五行都天旗摆了下去。 飞过千里,高阳与拂云便到了临海之处,这里是周、陈、吴三国极西之地,千里之内尽是荒芜礁岩,海声滔滔,波涛汹涌,受这海风一吹,却有一服刺鼻的腥味传来,高阳将车驾下按,见得海中隐至红sè,若有若无的黑煞在海水中翻腾不已。.doulaidu. “咝!好浓的血煞之气!何止外边的百千倍?也不知天上是何等光景?莫非也是如此么?若是这般,也难怪说是两方主角了。” 想到此处,高阳仰天而望,天穹依旧是漆黑如幕,zhōng yāng之处一团水链绞盘放出清光如水,连接九条巨大无边的水链,将天穹分割九块,连接四海,下面清光升腾,祖龙九子拉链,将绞盘缓缓带动。 高阳飞上高空千丈处,取出四杆五行都天旗,扬手一洒,四条黑光落下,每杆相隔千里,将沿海之地阻隔,只见五行都天旗一径落在地上,顿时五面三角旗面旋转,化十丈高,冲出五道黑中带五sè光华的光芒,上至万丈高空,轰隆炸开,化黑雾弥漫,一柱香过后,黑雾中闪现五sè毫光,缓缓敛去,天地还是原来模样。 只是高阳开启鸿蒙法眼却是见得,天空万丈处一片黑烟五行光华笼罩,依都天五行旗所摆之位,下通地脉,上至万丈,连绵无际,将商朝之地尽数包裹在内,从天上落下的天云清灵jīng气却落到万丈高空就消失不见,是被那五行都天阵吸收。 “殷乙想要吃独食,嘿,却哪能够?” 高阳冷笑一声,掐动法诀,四杆五行都天旗微微一转,上空的黑烟五行光罩微微旋动,从龙虎山上空隐下一个漏斗也似的漩涡,天云青灵jīng华顿时飞流而下,这就等于在一个大湖凿开一条暗流,通过这布满商朝的五行都天大阵,商朝如此广博的面积,五行都天大阵遍布,殷乙除非亲见,否则哪能晓得被人一点点窃去了碗中食物?龙虎山如今所得还是以前数倍之上呢。 所为细水长流,高阳不敢接漏的太过,也是不能,否则被殷乙发觉所得太少,必会心疑,细心检查之下,不难找出漏洞,毕竟还是其真灵在内,高阳也只能凭借鸿蒙炼化外面的禁制来蒙蔽其内在真灵,从而调动一点阵势,但四杆五行都天旗对比数万杆阵旗,其所得权限便是显得微不足道,动不了大局,是故高阳不敢接漏太过,怕牵引到其它五行都天旗,阵势受震,那就要被发觉了。但同样的四杆五行都天旗对数万杆阵旗而言太过微不足道,是故殷也难以察觉其中微妙。 眼看一切妥当,高阳对拂云说道:“好了,我等可以……” 轰!正这时,突然天地一声轰鸣!喊杀怪啸声从九天之上盖压而下! 高阳与拂云一惊,连忙抬头,就见九天上那层黑幕中冲出无数妖族,个个化成原形,飞禽走兽,奇形怪状,结成滚滚yīn云,遮天蔽rì,其中尤以前方一排十八人最是极速,高阳见不清丝毫面目,只见十八团云光,各带妖兵扑向四方扑下,十八团云光更是两两一对,直往九子方向而去! 昂!!!清光大作,龙吟嘹亮,随见数十道龙形光虹带着无数龙族冲天而起,瞬间就与妖族兵马撞击在一处,数十道龙形光虹对阵十八团妖云,真打的天地震荡,空间如塌,龙兵冲杀,又与妖兵交缠,立时血染长空,龙吟兽吼,怪叫呼号,声声不绝,爆破动天,震响动地。 “枭雄,派人送死么?” 突听一声奔雷怒吼,从四海清光中升起三十六颗清光闪闪的珠子,颗颗无边之大,好比rì月,清珠中各显了一方世界,两两往十八团被围的妖云中打去,所过之处,空间扭曲,化成天地本源地水风火揽出,这三十六颗珠子,名叫清天罡珠,乃开天劈地之时一团清气合得造化之气而被分,化成三十六颗清天罡珠,乃先天顶级法宝,内含造化混沌元胎,可化三十六天罡世界,但被清光刷中,就是一世界之力压身,若非**力神通,纵心有不甘,只能化成齑粉!端得厉害无比! “哈哈!祖龙,兵对兵,将对将,不可逾越!” 却在这时,九天之上传来一声大笑,从九天之上飞下一道银光星河,化一银光树木,上有三百六十五枝节,十二万九千六百星叶,暗合周天元会,此树一晃,洒下三百六十五道星光,化成星漩也似,星陨而坠,将三十六颗清天罡珠裹住,清天罡珠绞动,清光如旋,却将星光破碎,但那星光好似无穷无尽一般,源源不断而来,三十六颗清天罡珠再难前进一步。 那树名唤周天星辰树,乃天地第一灵根,恰是枭雄出身之所,无数亿年的祭炼,与周天星辰相合,法力无边,妙用无穷,全仗此物,枭雄才能坐稳天庭,及是最顶级的先天灵宝!任你三十六颗清天罡珠厉害,也都无用。 “哼!”一声冷笑,从东海之极,飞出三座岛屿,上面花草jīng灵,青光蒙蒙,冲霄而起,成三才之势,往周天星辰树挤压而去!这三岛乃是开天辟地之时,落下的三团混沌之气,降在东海,得造化之气孕育,演化三才之势,内含造化混沌元胎,合成一起,能将万物化成混沌,厉害非常。 却从上方落下一道白光,一道青光,一道红光,白光内裹一方玉白大印,有万妖缠绕,幻化万妖朝拜之景,印下有定天二字,乃先天顶级灵宝,枭雄御前所用,受亿万妖神朝拜,有莫大威能;青光与红光中都裹一柄长剑,此二剑亦是先天顶级法宝,一曰倚天,二曰赤霄,两剑同鞘,有断天裂地之能,乃枭雄杀伐至宝。 定天印与倚天、赤霄二剑各将一岛屿抵住,双方双缠不休,妖、龙两方族人俱不敢靠近,但有近身者,莫不化成齑粉,突然一声大笑,只见周天星辰树洒下的星光隐隐将三十六颗清天罡珠镇压下去,九天之上传来枭雄大笑:“哈哈,祖龙,技穷乎?” “欺吾太甚,怎与你干休!!!”祖龙怒吼声,东海血波万丈,从中冲起一朵青莲,青莲上下十二层,每层皆是九瓣盛开,此莲旋飞上空,青光大作,幻化出亿万青莲,将周天星辰树所发的星光托住,又将定天印,倚天、赤霄二剑同时托住,竟然稳如山岳,祖龙一长大笑,三十六颗清天罡珠继往十八团妖光中打去,三才岛屿来绞周天星辰树。 “十二品青莲?”枭雄大惊,原来这天地间有五朵莲花,都为十二品,乃造化青莲莲子所化,放弃一切攻击手段,有守护天地五方之职,非开天之力不可破之!枭雄惊异声中,周天星辰树突然晃动,化成一尊羽衣星冠的道人,招来倚天、赤霄双剑,定天印立于头顶,十二品青莲只有防守神通,让这尊化身轻易招回了法宝,仗剑挥出万千青红剑光,将三才岛屿劈开,突然从天空飞下一座黄铜大钟,黄光澄澄,内含二十四节气,罩落下来,钟声一响,二十四节气发动,将三岛交缠,三岛震颤,如喝醉了酒的人一样,摇摇晃晃。 原来这钟是枭雄御用之宝,名叫天丧钟,先天顶级灵宝,罩中敌人,禁制发动,内中二十四节气专削真灵元神,祖龙大惊,先天法宝若不斩尸,运用全仗内中的法力真灵相联,若真灵破灭,就将法宝易主也,连忙将三十六颗清天罡珠改道直击天丧钟,势比星陨,电闪即至,铛的一声钟响,正中天丧钟,将之打的翻滚飞天而去,连同内中的化身法宝全部一同退去,一声呼啸,十八团妖光哈哈大笑中,不知使了何手段,震退了龙子纠缠,显然这十八妖怪法力神通更强上不止一筹,转身亦带着妖兵飞天而去,只留下一片血染的海洋。 龙族怒吼,翻江倒海,海啸滔天,就连高阳所在之位,那海中也起了百丈巨浪,扑腾袭来,却见五行都天旗前方百丈黑光一闪,五sè毫光亮起,成一片护罩,将海水阻住,若非如此,怕是商朝立时就要起了大水,洪水连天,不知死伤多少了。 高阳看的目瞪口呆,直到四海之地又回到了原来平静,这才回过神来,呢喃道:“这祖龙与枭雄也不知是何风采?那十八团云光中想来就是所谓的**妖圣了,看起来似未出全力一般,龙族看起来似有不敌之势啊。” 只是高阳不知道的是,妖族除十八妖圣,还有三百六十五妖神,全是金仙等级,两方微一交锋,龙族虽胜却快出了全力,实则算败,是故龙族愤怒,将四海揽得天翻地覆,海啸滔天。 第一四一章 海中炼煞尸,强打落轮回 一场大战下来,海水都染成红sè,血煞之气更是化成暗红sè的雾气在海面的飘荡。 高阳见得,却是起了心思,对身边的拂云说道:“拂云,你且回去,吾要在此炼法一阵,你回去帮我向门人交代一番,短则月余,多则年许,必会返回,叫他们都好生修持!” 拂云听得一惊,还从未见过高阳外出如此之久,连忙问道:“教主,为何不回龙虎山修炼,返要在此炼法如此之久?” 高阳解释道:“吾有尊第二元神,有一门一气七十二煞尸的神通,这海中如此多血煞之气,正是修炼最佳之地,可助吾将第二元神的煞尸全部修成**力,龙虎山之内却是不能。” 拂云张口yù言,后又无奈一叹,说道:“那好,只是教主一切小心才是。” “嗯。吾自有分寸。” 高阳说罢,让拂云驱车而回,待其走远之后,方才飞到五行都天阵前,打出几道法诀,伸手一指,就分开一条通道,化一道彩虹飞出,落进了海中。 一入海中,高阳但将无量法云使出,化一道彩云光罩护在身外,运起法眼,这才能看清海中胜景,鱼游虾戏,各种海类数不胜数,只是此时全然无那等自然悠闲之态,到处都是海类争噬,就连原本温顺的鱼类,此时也都在相互追逐残杀,高阳身外七彩光芒照耀,瞬间就有无数的鱼、虾、蟹、龟等等扑啸而来。 高阳见得,这些都是普通生灵,经那血煞弥漫,都是双目充血,口爪霍霍,高阳叹道:“不开灵智,可怜短短一生都是白活,行尸走肉,最后恢恢,以消天地杀劫,唉,希望以后不会落到我的头上。” 原来天地有生有灭,yīn阳相立,轮回恒转,若是一切按天地生灭规则而走,天地平衡,杀劫不起。 但万物繁衍,仙魔也好、佛妖也罢。大家都在争夺资源,吸取宇宙能量,干涉造化,损天地元气而补自身,夺天地玄妙,长生不死,长年累月之下,必要导致天地宇宙能量不衡,一步步走向量劫,即天地一个轮回。仙魔妖佛、万物生灵俱要恢恢!而这一步一步中就是积累因果,也是一个一个元会,每个元会便有一场杀劫,五万个元会的因果纠缠,最终形成量劫。是故天下修者,渴望混元无极,万劫不磨,不生不灭,超脱天道轮回。 高阳感叹一声,无量法云一震,平起一圈波浪,将围上来的海类全部震晕过去,又继往海底沉去,又有虾蟹围来,都被震晕过去,又往海中深处行了百里,海水渐深,海类渐多,但渐渐的撕杀之状都变少了一般,高阳抬头一看,原来并非撕杀少了,而是都在上方撕杀,那血煞之气只在海上十丈而飘,但凡入内,这些普通海洋生物都要受其所影响,撕杀到死。 “就到这里。” 看到前面珊瑚群中有一块巨石,高阳盘膝坐在其上,默运玄功,头顶冲出一亩暗紫云光,上托一颗暗紫珠子,有磨盘大小,滴溜溜一转,开了七十二孔窍,冲出七十二道暗紫光华,显化出七十二尊身影,都与高阳一般无二,这些煞尸一拍额头,头顶冲起一片暗红火焰,高阳运转真灵心神,一心七十二用,将功法运转,所喜全是修炼的黄庭与九五玄功,这才能运用自如,否则非要jīng神错乱不可。 这第二元神的七十二煞尸神通,虽然修炼的黄庭,却非本源大道,就如高阳门人弟子所修炼的一般,只是随高阳的本源黄庭理解,自然更容易修炼,且与自身相通,虽无本源妙用,却也是绝顶妙法,加上九五玄功炼体,个个都能当得高级法宝,所能容纳的法力自然强大。 只是如今第二元神本体也才一个多点元会的法力,平摊到七十二煞尸中,那法力却是少的可怜,此时妖、龙两族大战,海中血煞弥漫,高阳这才起了心思来到海中修炼这第二元神,修成**力神通。 只见随着功法运转,七十二煞尸头顶的暗红火云如漩涡也似,将上面的血煞之气接引下来,经那煞魔尸焰炼化,化成一丝丝暗血sè的气息钻进了七十二煞尸体内,七十二煞尸将黄庭与九五玄功运转,最后齐齐吐出一口暗红光华,第二元神本体暗紫珠开了七十二道孔窍,从中将jīng华吸收,最后暗紫珠功玄九转,化成自身法力。 这第二元神以尸珠祭炼,合七十二煞尸,那尸魔煞焰更合了高阳本身无边业火,最善吸收这yīn煞业力之气,只见那煞焰光芒竟然越来越以暗红,给人无边的凶煞沉寂之感,好似看上一眼就能将人的魂魄吸走一般。 只见有些煞气入体的海类,完全不受法力波动影响,横冲进了尸魔煞焰中,全身一震,就挺尸当场,魂魄瞬间就被拉进了轮回当中,自去投胎了。 高阳心中暗道:“这煞焰当真厉害,不知能不能将炼虚合道之辈的仙人拉入轮回?也不知轮回是个什么模样?往后有机会却要前去看看。” 得这无穷无尽的血煞之气相助,祭炼这第二元神神速非常,短短一个时辰,七十二煞尸齐齐吐纳,第二元神如今已经狂涨数百年苦功,高阳满心欢喜,暗道:“还是魔道手段采补快,我单单取血煞之气而不取灵魂血魄就有如此神效,难怪魔道修炼往往快速无比,讲究杀伐证道。” 高阳一边运转第二元神,一边还要采集壬癸水jīng,来修炼己身,海中能量丰足,更在陆地之上,而且海中多有炼器材料,资源丰富,只是这海中以往都是龙族所管,非有些能耐的不敢轻易入海,就怕碰到一个修炼高强的海族在游荡,观今龙族起兵,就有无数计的龙族,此外还不算海中其它种族,但凡碰到,免不得要大战一场,胜负是要用命来添的,龙族称霸四海,哪能受人鱼肉,必是不死不休,是故敢冒险的还真不多。 一连十rì过去,妖族与龙族又交锋一场,此次祖龙与妖帝枭雄都不曾出手,而是两方轮番斗法,打了九场,各有胜负,也无大妖和龙子身陨,都是试探。 这天高阳依旧在运功炼法,第二元神如今都涨了数万年的法力。 突然地下冒起了水,yīn森森的气息从中传来,高阳立时微微一惊,神念往地下探去,顿时为之皱眉。 不一会儿,从海底竟然冒出股股黑烟,飘荡在海中,晃动间竟然显化出七个身影,个个青面獠牙,头长羊角,浑身青黑,尖爪黑趾,身若晶质,黑烟缭绕,海水一丝都影响其不得,一行出来,见得上面的高阳,顿时一惊,双眸黑光一闪,看了七十二头煞尸与中间的第二元神显化的暗紫珠子,顿时神光爆长三尺,尖叫道:“兀那道人,速将宝物交出来,否则炼你真灵魂魄!” “七个炼虚合道的鬼物?”高阳锁眉,这七个鬼物个个都是真仙等级,喜是见得自己一人,它们人多势众,就可以杀人夺宝,暗想正好试试现今自己手段,当下便就喝道:“你们这些鬼物有何手段持强向贫道索宝?” 话罢,将手一指,头顶上的煞焰火云飞出七十二道,化成暗红龙形,往七鬼冲绕过去。七鬼嘎嘎怪笑一声,祭出七根漆黑铁链,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符咒,都是高级法宝,名唤炼魂锁,专收魂魄元神,乃用地府冥铁祭炼而成,只见七鬼微微一抖,yīn气大作,黑铁链行如灵蛇,绞结成一张黑网,七十二道煞焰火龙冲进了黑网中,扑不下去,七鬼大笑。 却听高阳冷笑一声,七十二煞尸跳下了云光,化七十道暗紫虹光至七鬼周围,口中喷出熊熊尸魔煞焰,一边抡起铁拳直往黑链炼魂网砸去,七十二煞尸俱是修炼九五玄功,与本体一般无二,力道何其强大,只是齐齐一击,就将黑链炼魂网砸的灵光崩碎,法宝受震,七鬼惊叫一声,万不想这七十二个化身竟然是修炼的**神通,难怪身上法力低弱,此时法宝运转不灵,趁此时机,尸魔煞焰冲了进去,将七鬼绞住。 七鬼俱都尖叫一声,尸魔煞焰如蚀附骨一般钻进了七鬼体内,尖叫声中七鬼身上黑气大冒,暗红火焰钻往其眉心中钻去,七鬼连忙将yīn神遁出,七个与本体一样模样的小小yīn神从头顶飞出,却见尸魔煞焰往上一扑,将七个yīn神缠住,立时平地起一阵yīn风,海中别无异样,却有yīn风透骨,七鬼yīn神顿时就觉一股莫大的吸力传来,顿时尖叫:“轮回吸力?不好?业火,这是业火……”大力挣扎!浑身黑光yīn气狂爆而出,高阳连忙默运全部法力加持。 高阳全部法力加上第二元神,足有近三个元会的法力,七鬼哪能抵挡? 就见七鬼yīn神下面突现一个虚幻飘渺的平面漩涡,隐隐见得一个巨大无边的黑池,内中有六个通道,无边的黑河冥水业力冲入其中,带着无数和生灵魂魄,七鬼yīn神就被暗红之火往下一拉,没进了池中,张口尖叫就随流进了通道中。 高阳立时就知那是六道轮回,待要细看,却黑光一闪,什么也没有了。 “这就是六道轮回?看来我这煞焰纵是有业火玄妙也要以法力强持才能将人拉入轮回啊!也是这七鬼法力不高,没一个有上元会法力的,这才能成功,看来往后对法力高强之辈,除非法力比我低的才能将之打落轮回……” 第一四二章 初遇阿修罗,把祸引鬼族 煞焰中如今只剩下七鬼的肉身与七根炼魂锁,高阳将之连同七十二煞尸一同收回到云光之中,将七根炼魂锁拿到手中,但觉手中一沉,顿时讶然,细细打量一番,感叹道:“好沉重的材料!又是纯yīn之属,坚硬无比,随便拿上一点,也能炼成一柄飞剑法宝了。原来地府yīn浊炼狱之处还有如此好处!” 感叹一阵,高阳将七根炼魂锁收进了返虚空间,又打量起七尊yīn鬼肉身,只见其身如青黑晶石也似,幽光隐闪,当下便冷笑道:“嘿,都是yīn气以虚化实炼就,罢了,就做我第二元神的养料。 话罢,只见七十二煞尸齐齐张口一吐,就是一道暗紫龙形光华喷出,往七鬼肉身上一绞,喀嚓声中就化成粉碎,又将尸魔煞焰喷出,将之炼成青黑液状,被七十二煞尸吸收,又经玄功运转,进了第二元神暗紫珠中,功玄九转,炼成法力,立时就增加了近半个元会法力!第二元神如今就含两个多元会的法力。 高阳大喜,呢喃道:“原来还有如此好处!若是再多灭些鬼怪,我这第二元神必定可以将法力修炼到十个元会的圆满之境!” 原来这第二元神乃是以尸魔老怪的尸珠为本,加上高阳以黄庭运转,九五玄功作基,打入七十二煞尸祭炼而成,七十二煞尸因是与尸珠本源同出,是故祭炼一体,但本源还是尸珠,七十二煞尸其实是半神通半法宝的存在,法力储存修炼,还得依托第二元神本体的尸珠!只是这尸珠虽然被尸魔老怪打熬jīng炼数万年时间,乃其一身jīng华所在,珍贵异常,又受高阳以多种神通妙法祭炼,方才成就第二元神,后又以雷劫jīng华淬炼,九五玄功修炼,只是依旧有个极限,高阳推算过,最多容纳十个元会的法力便是极限了。 若想再进一步,除非高阳本体法力大进,九五玄功大成,道行更进一步,推敲变化,再行完善,那却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 “我这九五玄功还有缺憾,修炼也不尽如意,罢了,先不管这些,专注眼前,刚才那七鬼明显是从九幽地狱潜上来的,想来定是不止这寥寥七只,我且到处走走……” 高阳打定主意,知晓第二元神乃魔道至宝,当下便将七十二煞尸收回,暗紫云光也收回第二元神暗紫珠中,就这般立在头顶,放出毫针也似的暗紫光芒,高阳立身而起,就往海中深处行去。 刚走十里之路,突然就见前方一片海水混淆,海上有一道血sè长虹在其中大肆吞噬海类生灵血肉魂魄,又混血煞之气,如龙翻腾,狂啸吞吐,高阳定眼一看,血虹中三十六口血红飞剑,剑光相连,放出无数血影剑光,方才组成这一条百虹血虹,血虹过处,海类生灵的血肉魂魄都要被其撕裂吞噬,所得尽数加持到三十六口血红飞剑中。 “竟然是阿修罗法术?”高阳暗付一声,却这时,从前方传来一声吼叫:“兀那道人速速离去,莫要扰吾炼法。” 高阳皱眉,喝道:“你是何人?竟然如此残杀生灵,不怕杀劫临身,自作恢恢么!” “哈哈。我阿修罗何惧业力缠身?”一阵大笑,三十六口血红飞剑飞虹而下,卷得一卷,又划落到高阳面前,显出一尊三头六臂,面目丑陋狰狞,浑身漆黑,高有丈六的魔怪,指着高阳大笑道:“哼哼,本想好意放你离去,原是多管闲事之人,花些手脚送你恢恢就是。亦可得一颗尸珠,祭炼第二元神,也划算!” 狞笑一声,这位阿修罗六手掐法诀,打出道道血sè匹练,往高阳身上缠来;又口一张,竟然是三股腥臭秽水喷出,浓稠万分,漆黑如墨,亦往高阳身上扑缠过去;再将三十六口血红飞剑祭出,剑光纵横,往高阳身外绕去,血丝光影弥漫,虚实如幻。 那黑水是地下黄泉冥河之水祭炼,最是污秽,消磨元神,轮回之中全靠此物化去仙神佛妖元神,将真灵魂魄投入六道方才能以投胎,经阿修罗秘法炼制,歹毒非常,善污法力元神,一经沾上,钻入体内,污染元神,非要尸解不可! 高阳还是第一次对付这种阿修罗手段,连忙将大千演绎图祭起,一片彩光照耀,与身外的无量法云相合,冲起彩sè毫光,来把阿修罗神通阻住,却不想那三条黑水所过之处,大千演绎图所放的彩光竟然被冲开,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千演绎图如今可是高阳最强护身之宝,不想竟然受这三股黑水所克,连忙把手一指,第二元神暗紫珠开了七十二孔窍,喷出熊熊尸魔煞焰,罩在大演绎图宝光之外,三股黑水扑进了尸魔煞焰之中,竟然轰的一声,自行燃烧了起来。 阿修罗大惊,目瞪口呆,三头齐吼:“业火?” 高阳就见那黑水被燃,竟然渐渐的化成尸魔煞焰,里面是浓稠的黑气业力,顿时恍然,大笑道:“哈哈,竟以轮回之旁的冥河来对付业火?可笑。” 大笑一声,大千演绎图一震,彩光冲起,又恢复了浩荡风采,将三十六柄血剑剑光与血sè匹练冲开,第二元神暗紫珠子化一道暗紫光芒飞出,往阿修罗打去,阿修罗怒吼一声:“惧你怎得?”祭出一柄漆黑大刀,上面刻满符咒,黑气升腾,微微一震,鬼哭神嚎,冲起千道黑气,来绞第二元神。 “嘿。”高阳一声冷笑,就见第二元神冲出七十二道暗红光芒,一个反卷而下,自身却喷出百千道暗紫龙气,将黑气镇住,一阵叱喝就起,七十二煞尸身染尸魔煞焰四面八方扑至,拳打脚踢,只过一阵,护身法术被破,打中肉身,煞焰入体,啊的一声惨叫,阿修罗真灵就被拉进了轮回之中。 “这阿修罗还真有神通,吞吸血肉魂魄,邪法可谓防不胜防,以后得小心了。” 高阳打挡战场,收得三十六柄血剑,一把魔刀,阿修罗肉身,正收拾妥当,准备寻地修炼,却听一阵怒吼:“兀那道人,竟敢杀吾族人,给吾死来!” 高阳大惊,就见一片血sè之气滚滚而来,内中数十位阿修罗族人冲杀过来,狰狞咆哮,有男有女,男的俱都和刚才一样,丑陋万分,女的却是万分娇艳,全身都充满魅惑之感,这些俱是炼虚合道之辈,凝聚了真灵,或执刀剑兵枪,或祭血虹,或摇黑幡……顿时血红变成了暗红,来势汹汹。 “呀!”高阳怪叫一声,转身就跑,化一道彩光在海中电划而过。 后面阿修罗众紧追不舍,更不时shè出几支暗红冷箭,高阳起初不防,被正中一箭,所喜身上的八卦紫绶衣护主,本身又jīng修九五玄功,高级法宝都能硬抗,这才未曾被shè杀,后来有了防备,都用大千演绎图来收了箭矢。 一路追逃,过有半个时辰,高阳心中窝囊,暗道:“都是炼虚合道,待我使出全力,亦可杀个七进七出!” 正想就此停住,来与后面追兵不死不休,突然见得前面一片黑气弥漫,yīn气森然,海类生灵的魂魄四处飘荡,高阳将鸿蒙法眼运转,就见内中数百头鬼物,摇旗炼幡,祭链锁魂,纳魄炼身,俱是炼虚化实,聚了真灵的炼虚合道之辈,都为真仙等级。 心中一转,高阳有了主意,遥遥就喝道:“诸位道友救命!阿修罗杀人夺宝,诸位同胞已被杀了七人也,正要杀吾灭口耶……” 群鬼顿时都收功而起,就见高阳呼啸而至,后面一片暗红之气,修罗一众来势汹汹,高阳在拿出七根炼魂锁,急叫道:“这就是刚才诸位七道鬼友被杀,吾从中夺得,就被他们一路追杀。” 修罗一众这时尚至半途,就吼道:“小鬼,速将那道人交出,否则将你等一同杀死!” 群鬼大怒,呀呀怪叫,气煞充眼,纷纷大叫:“尔等修罗一族真欺我鬼族无人吗?……”一通大叫,却见一鬼执刀来砍高阳:“弟兄们,都杀了!!!” 转变之快,着实突然,所幸高阳早就准备变化,见这一刀迎头而来,将身一偏,避了刀锋,一拳捣出,正中刀面,铛一声如金属交鸣之声,高阳连忙将身一沉,直坠百丈,群鬼大叫都祭起法宝,鬼声呼啸,高阳刚刚脱身,修罗族就扑至,群鬼嚎嚎大叫:“叫你们知道,地府以我鬼族为尊!!!” 两方迎头就碰撞在一起,直打的海浪翻腾起千丈,都是yīn属邪法,交接起来嗞嗞作响,只见百鬼摇动旗幡,冲出万千黑气,炼魂锁如龙蛇飞卷,都往阿修罗众人捆来,又有冲杀在前,刀剑齐舞,锵锵声鸣中与阿修罗一众冲杀在一起,只打的黑气血光狂飙激shè,怒吼动地,咆哮震海,从海中打到海下,又从海地上往来冲杀,有惨叫就有受伤。 高阳见两方打的目光充血,煞气升腾,阿修罗一众竟然法体都强硬非常,鬼族肉身不及,两方只打了个平手,突见得一个三头六臂,手中各执法宝的男阿修罗,手中一把暗红晶弓,顿时心中恼怒:“刚才就是这厮对我放冷箭,若非我护体玄功厉害,如今怕是尸骨无存了。”又想:“还有那yīn鬼,劈面就给我一刀,也不能干休!” 第一四三章 暗中下黑手,不防有神通 高阳想罢,掐动法诀,无量法云加持,人就沉入了地底,往战场中赶去,两方杀红了眼,阿修罗靠吞吸魂魄修炼,乃是鬼族的天生敌人,是故两方世代仇恨,如今碰撞,就是天雷勾地火,瞬间就爆。 战场中两方或捉对撕杀,或以一敌二,或三四成群战在一起……一时间乱象四起 一路悄然而行,高阳不知不觉已至战场地下,往上看好了那放冷箭的阿修罗方位,悄悄潜到其脚下,此时这名阿修罗正与两名鬼族拼杀,三头齐吼,六臂挥舞,浑身血虹缭绕,一刀一剑,加上手上shè箭,两名鬼族竟然还处在了下风,端是威猛,正值一声爆响,逼开两鬼族,哈哈大笑之际,浊浪滚滚,高阳暗道一声:“看你还得意!” 将左手往上一托,全身法力加上第二元神法力加持,掌心中的返虚空间彩光大作,冲起一片晶莹彩虹,将这阿修罗裹住,事出突然,这阿修罗哪有防备?就见彩光往下一缩,这阿修罗便消失无踪,两名鬼族顿时一愣,还未回过神来,就听一阵怒吼,冲来两名阿修罗,狂叫着就将两名鬼族逼着猛攻,两名鬼族瞬间落入下风,哪有其他jīng神力气。 却说高阳将那对自己放冷箭的阿修罗收进了返虚空间中,立时遁去一边,同时将禁制发动,百里空间中顿时震动不已,彩光大作,浓稠万分,将阿修罗裹住,镇压的动弹不得,也不发动晶红火树的火焰神通,就听空间之上一阵咆哮,飞下七十二道暗紫光芒,化成七十二煞尸落到阿修罗周围,扑上前去就是一拳打出,砰的一声轰响,破了阿修罗的护身神通,尸魔煞焰随着拳头落到其身上,阿修罗立时狂吼惊叫,三头摇摆,全力将法力调动来阻尸魔煞焰在体内冲撞,却见七十二煞尸再出一拳,齐落到阿修罗身上,阿修罗哇的就喷出一口jīng血,身受重伤,法力受震,调动不灵,趁此时机,尸魔煞焰电闪般钻进了其泥丸宫中,将之真灵拉进了轮回中,只留下这尊躯壳。 “哈哈!一报还一报。”高阳大笑一声,又潜回战场之下,见了那劈自己的yīn鬼,潜到其脚下,见一道血sè匹练往这yīn鬼卷来,这yīn鬼将手中漆黑大刀劈出,将血sè匹练劈开,却不想血sè匹练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不一会儿就是满空血影,都往这yīn鬼扑来,这yīn鬼大喝一声,吐出一颗黑珠,冲出万千黑虹,竟然将血影挡住,滋滋声响中,黑虹将血影缠住,竟然将之沾住,如墨法滴入水中一点点染黑,更是伸出触手也似的东西,将血影纠缠,一点点往黑珠中拉去。 “好机会。”只见血影将这yīn鬼包围也似,正是迷惑他人眼球的大好时机,高阳顿时将左手探出,伸出地底,抓住了这yīn鬼一只黑脚,往下一拉,彩光一闪,一点反应也无便被收进了返虚空间中,禁制发动,七十二煞尸扑上,只是一阵击打,真灵就被打入了轮回之中。 与这yīn鬼对阵的那名阿修罗突然就见黑光一敛,一颗黑珠掉落下来,那yīn鬼连身带刀都不见了踪影,上前查探,也不见丝毫异样,只得捡了那颗黑珠嘎嘎怪笑:“好宝贝,以后我也挖几颗和尚的舍利来祭炼。” 原来那颗黑珠是那yīn鬼不知从哪个倒霉和尚脑中挖出来的舍利祭炼而成,自带吞噬魂魄与魔业属xìng,也算是有所妙用。 “嘿,不想下黑手也这般爽快……” 高阳如此这般,往往找双方打的激烈,一方被法术遮掩之时,就暗下黑手,将之收入返虚空间,禁制发动,七十二煞尸扑杀上去,往往一阵拳脚,就送其入了轮回。 只是随着双方的成员越来越少,渐渐的,都感觉有些不正常,高阳返虚空间中都得四十多具躯壳,正好见一位女阿修罗被两yīn鬼围攻,炼魂锁如两条黑蛇飞卷来缠,又祭出飞剑,化十丈来长,挪腾来斩,这女阿修罗咯咯一笑,将身晃动,飞出一杆黑幡,上面绘有一牛头人身,三足五手的魔神,猛然一摇,黑气浩荡而出,冲开了飞剑与炼魂锁,一个反卷而下,罩住此女,黑光大作。 “好极。”高阳又见得机会,连忙伸左手来抓此女娇嫩的浑圆玉足,却不想一股大力传自手掌,身子一个反弹,竟然失手,再要下手,就听一声咆哮,上面只有三条磨盘大小的黑足,一声牛吼,传来一女子叱喝:“下面有人!!!” 三足齐跺,一股巨大的力道自地下传来,地动海抖,高阳身形一弹,竟然被弹出了地底,现身出了海中,顿时战场一片寂静,高阳脸sè愕然,看着原来的娇艳女子如今变成了一个三足五手,浑身漆黑,牛头人身,高过十丈的怪物。 “是你?!!!”这尊三足五手的牛头怪物一声咆哮,瞬间明白了不对劲的地方,立时双目赤红,口喷黑烟,却是女子话音:“卑鄙小人!是你在使诈!”怒吼声中,五手齐挥,五道黑虹飞出;口一张,一条滚滚黑河,一同往高阳卷来。 事情败露,见四周数十双血红的双眼来望,高阳哪会纠缠?顿时怪叫一声,转身就跑,化一道彩虹疾驰而去,所过之处,海水分卷,气飞扬,轰轰作响。 “胆敢暗中使黑,哪里走!!!”牛头怪狂吼一声,五手掐了法诀,海水竟然不进其身三尺,一路分水而过,电闪破空,紧追高阳而去,且速度隐隐比高阳还快了一些。 “难怪总觉不对劲,原来是这人在暗中下黑手,岂能饶他!追!” “打着打着总有人莫明失踪,原来是这人下的冷刀……” 一时间双方竟然一致对外,纷纷大骂不止,嗷嗷大叫着齐向高阳追了过去。 高阳一边全力使出遁法,一边见那牛头怪越来越近的身影,后面滚滚呼啸怒叫声,不由心中叫苦:“苦也,哪知那女阿修罗祭旗却是变身来着,这是何神通?那股将我震出地底的神通,力道奇大,恐怕还在我九五玄功之上,其肉身神通恐怕也是不凡,切不可被其纠缠,如今他们同仇敌忾,我怕是应付不来。” 想到这里,高阳面sèyīn沉,“看来还要出其不意啊。”突然将左手一震,第二元神进了返虚空间中,七十二煞尸将所得躯壳全部围了起来,喷出七十二道紫气龙形,一具具将之绞碎,又用尸魔煞焰炼化。 却在这时,牛头怪已至身后百丈,强口滚滚黑河喷出,高阳大喝一声,反手左掌一拍,滚滚尸魔煞焰汹涌喷出,撞在黑河中,如火遇汽油,轰的一声,那黑河被瞬间点燃,牛头怪怪叫一声,“业火?”连忙止住了前冲的身形,五手掐诀,打出五股黑虹,往被煞焰点燃的黑河钻了进去,一声叱喝,黑河震动,轰的一声炸响,煞焰竟然被抖落了下来。 “好深的法力!这到底是什么神通?”高阳大惊,所喜又拉开好多距离,手一招,煞焰化一道暗红光芒没进了左手掌心中,又助第二元神炼法。 “小人,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牛头怪怒吼。身后阿修罗与yīn鬼俱都到来,又齐追高阳而去,却突然见一鬼族喝道:“使什么水遁?地底穿梭方才是我等强项!”众鬼大悟,呼啸一声,化虹没进了海底。 高阳注意到后面,却哪有时间理会?只管望前而逃,又过一柱香时间,牛头怪又追上前来,高阳将天剑峰祭出,化千丈大小,往牛头怪撞去,牛头怪怒吼连连,将五手拍出,打出万千掌影,直打的天剑峰神光乱颤,似要破碎也似,高阳大惊,所喜又拉开一些距离,忙将天剑峰招回,牛头怪气得吐血,高阳大笑一声,却突然见得前面一片血影,牛头怪突然大叫:“速速将那人类抓住,他杀了我阿修罗许多族人,不可放走了他!” 血影呼啸一声滚滚扑来,高阳脸sè一变,见得那血影中数百位阿修罗之人,顿时大惊,连忙改道往左拐去,只见那血影无形无质,速度竟然不在牛头怪之下,高阳顿时头冒冷汗。 “哪里走!”却见前面突然从地底冲出十数道黑虹,现了十数个鬼族,原来这些鬼族不善水遁,但地下遁行却是疾速,刚刚本要到前方,却见阿修罗一族人在,便兵分两边,一在左,一在右,就等高阳扑来呢。 “就凭你们几个小小鬼物也敢阻我前路?!”高阳大怒,抛出一图,乃大千演绎图,内有彩sè世界,将身一晃,就钻进了图中,大喝一声,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虹直直冲了过去。 “找死!”众鬼大怒,爆喝一声就将法宝祭出,刀剑齐斩,黑虹飞绞,都是绝杀手段,势要一击将高阳杀死,以消心头之恨。 却不想法宝神通落到大千演绎图中,彩图一丝也都不损,刀剑法宝俱都无用,一声大笑,彩虹抖开黑虹,一个飞跃,越过众鬼头顶,电闪而去。 高阳的笑声响在众鬼耳中,众鬼就如被人打了一响亮耳光,顿时恼羞大怒,哇哇大叫,青黑的面孔都变成了绿sè,大叫一声,收了法宝又化一道黑虹没进了海底,在地下遁行,急往高阳追去。 第一四四章 道行拼实力,借龙城脱身 “哪里走!” 高阳正行了百里,突然前面一片黑云冲起,竟然有数十个鬼族,比刚才还多了数倍,顿时眼角跳动,连忙改道而行,后面一片血影闪烁而来,前面就是那个牛头怪,速度也越来越快,心中更是叫苦不已:“如今追我的人好似还番了几倍……” 心中正想着,又见前面一片黑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群手执黑幡,幡面绘有魔神怪物的修罗族人,高阳顿时冷汗密如雨下,连方向都不及分辨,忙将大千演绎图往一边拐去,后面追兵又近了许多 高阳大急,喷出一口jīng血,被大千演绎图吸收,大喝一声,遁术提快了三分,又拉开一些距离,脸sè微白,抽空往后一看,果见那群执黑幡的阿修罗也一同追来,细数之下,身后已经有近千名阿修罗追兵了,若加上地下的鬼族,还要多上两倍。 高阳一边叫苦,一边加紧修炼第二元神,如今那些肉身俱被打碎,炼成暗红液态,揽在一起,供七十二煞尸修炼,最后又打入第二元神之中,功玄九转,这才修炼成法力,却是十不存一,就算如此,第二元神的法力也是节节攀高,以飙升来比喻还差不多了,只是越到后面,所增加的法力却越是缓慢。 又过半个时辰,高阳都不知自己变换了几个方位,数次险死还生,身后拖了数千大军,此时第二元神已经修炼到了五个元会法力,催动起大千演绎图,速度却是越来越快,但身后的追兵不见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且修为越来越高,更有数个已经是天仙等级。 “照这样下去,就算将第二元神修炼到十个元会法力圆满,也不是对手啊,迟早要被捉住,那时xìng命不保!” 高阳此时满头大汗, 正这时,突然见得前面海域一片晶莹彩光,斑斓流转,好生美丽,再过一阵,就见彩光中一座巨大无比的水晶城池,城池外有无数虾兵蟹将,蚌守龟护,鱼卒龙帅,蛟龙巡视,高阳顿时一惊:“怎么跑到海中龙城中了?” 后面追兵又近,大叫道:“前面就是海中龙城,识象的就立即停住,交出那件图画宝物,还可饶你真灵不灭!” 原来高阳几经大千演绎图本身玄妙,万法不伤,这才能几次脱险,看在阿修罗与鬼族一众的眼里,是故后面数千追兵如今还紧追不舍,全是为了大千演绎图。 高阳心中一动,却是大叫道:“休想!吾宁死在龙城之下,也不让尔等得逞!” 话罢,依旧往龙城所在直直冲去,只是速度竟然微有缓慢,渐渐的离身后追兵只差千丈,却在这时,突然一声呼啸,一片黑云自地上冲起,化一亩大鬼爪,往大千演绎图擒拿,眼看就要被其得手,后面的阿修罗一众顿时大怒:“尔等鬼族要虎口夺食?休想!”只听一阵呼啸,飞来两道血剑,往鬼爪上一绕,就将之绞灭。 “嘿。”高阳似早料到有此一事,却不急脱身,与后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便同样的,与那龙城方向亦是越来越近。 血剑将鬼爪斩灭,又化一道血虹来卷大千演绎图,却突然下方地底冲出一柄鬼头大刀,电闪而过,只见一片黑光,海水如断,铛的一声就斩在血剑上,将之击飞,又放出一片黑气来裹大千演绎图。 后方又一阵怒吼,一支血箭shè来,钉的一声,正中鬼头大刀薄弱处,将之shè飞百丈,血箭化一条匹练来卷大千演绎图。“吱!”一声尖锐叫声,从地底冲出一杆黑枪,化一道黑虹,电闪击在血箭上,将之点爆,黑枪化一道黑气龙形,来卷大千演绎图。 “吼!”却听一声怒吼,后方呼啸声中,飞来一柄漆黑弯刀,旋飞而来,喀嚓一声,破开了黑气龙形,正中黑枪本体,将之击飞百丈,弯刀晃出一个黑圈,来套大千演绎图。“哼!”却听一声冷哼,从地下冲出一条黑链,猛然一甩,叭的一声正中弯刀侧面,将之击飞,又来卷大千演绎图。却这时,那两柄血剑交叉若剪,若两道闪电而来,将黑链一绞一剪,竟然正中黑链薄弱相结处,喀嚓一声,黑链竟然成了两断。吼,一声怒吼…… 转瞬间,两方就交锋不知多少阵。 “都是天仙等级,推演变化,战斗之时算计jīng微,吾之不及也!!!” 高阳看的眼花缭乱,却是大叹道。 原来道行差异,亦也与实力对应,道行越高,通过现在之事,过去之事,眼前所见,自己所知,等等加在一起,以真灵为本,元神法力为源,勾通天地,天人合一,推演变化,转瞬间推敲种种可能,演算jīng微,自然能前知。道行越高,推演越强越近真实。 比如相同法力,一道行高,一道行低,道行高者往往能一眼看穿道行低者的弱点,从而一击功成! 单看这些天仙等级的战斗,往往一击而直中要害,可见一斑! 却在这时,众人离龙城只有十里不到,突然一阵法锣鼓响,龙吟动海,波涛汹涌,一声炸喝如闷雷:“大胆修罗鬼族!胆敢犯我龙城,真当海中换主了不成?来啊!给本城主全部灭杀!” “是!!!!!” 无数的虾兵蟹将,在蛟龙的带领下,排山倒海冲杀而来,掀起滚滚浪cháo;又见海蚌吐出珍珠放出光芒,无数计连绵,铺天盖地而来;又有无数身着铠甲,化chéng rén形的水军呼啸而来,布成大阵,虚实变幻,杀气直冲斗牛…… 阿修罗与鬼族众人这才从争夺法宝中回过神来,顿时大惊,大叫一声,转身就跑,鬼族们更绝,一声呼啸,就往地底沉去。 却这时,一阵万龟齐吼,只见龙城前现出数万百丈大小的海龟,齐齐四足顿地,一阵地动海震。 啊啊啊!地震连绵,从阿修罗之下被弹起数千个鬼族身影,怪叫一声,同阿修罗一众一同跑路。 却这时,一阵啼鸣之声,龙城之外飞出数千只庞大无边的巨怪,形如鲸鱼,口满血齿,猛然一吸,莫大的吸力凭空而生,阿修罗与鬼族一众俱都被定住了身形。 “杀啊……” 一震冲天喊杀声,珍珠飞来,照在众人头顶,调动无边水力,这一方水域之力加持,如大山压身,动弹难办,蛟龙领虾兵蟹将,水军呼啸,俱都冲至,将阿修罗与鬼族一众冲锋一绞,阿修罗与鬼族一众一点反抗之力也无,惨叫连天,瞬间不知死了多少。 高阳人在大千演绎图中,早就趁阿修罗与鬼族转身之际化成米粒大小,如此多目标,哪容易发觉?高阳将大千演绎图沉入地下,屏蔽了法力气息,大千演绎图就无一丝光泽气息,本身材质更是显得平平无奇,不受别人一丝注意。 看着上面那一面倒的屠杀,尽万的阿修罗与鬼族一众,就像一料石子投进了海中,转眼就没了,高阳心中暗吞口水:“乖乖,这龙族也真是霸道,又实力强悍,难怪要争夺天庭,将妖庭换成龙庭。” 待一切平息之后,竟然只用了短短一柱香时间,阿修罗与鬼族一众全灭! 高阳不敢动弹,就怕被上面的海族发现动静,待其鸣军收兵,打扫完战场之后,又过一个时辰,高阳依旧不动,只是仗了大千演绎图材质玄妙,不露气息,却在修炼第二元神,如今将四十多俱躯壳全部炼化了干净,第二元神真涨了六个多元会的法力,加上原来两个元会,足足有八个元会的法力了。 “是时候离开了,再慢慢修炼一段时间,就能修炼至十个元会圆满了,可惜这第二元神靠的是魔道手段,本就又身揽无边业力,我本体却还要慢慢打熬,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到十个元会的法力了。” 高阳感叹一阵,便慢慢催动大千演绎图在地底往回而退,却不想正这时,龙城竟然震荡起来,高阳大惊,暗道:“莫非被发现了?”想到这,顿时头冒冷汗,大千演绎图若是不动用法力,就是白纸一张,尽显其不破不损之特xìng,毕竟出自鸿蒙,孕育混沌,先天之属,有天机不可策之玄妙;此时高阳催动,大千演绎图动作,纵是高阳小心,也怕被大神通者感应到。 正在高阳胡思乱想之际,突然龙城金光大涨,昂昂昂的龙吟不绝,一声轰响,金光裹着数万金龙升起,转瞬间就出了海中,不知到了何处。 “呵,定是妖族又要灭九子来破锁天大阵了,吓我一跳,还道被发觉了呢。” 原来是虚惊一场,高阳自嘲般笑了笑,又小心催动大千演绎图往后退去,龙城中除龙族之外还有其它海族大能,高阳不敢让其发觉,是故退得谨慎又缓慢,过有一个时辰,方才退了千里,这才放心,连忙加快遁速,又遁行了数千里,这才安心。 刚舒一口长气,突然一道金光直直从海上坠下,高阳顿时大惊,抬头一看,竟然是一头千丈金龙之身,头颅破开,头顶上的龙珠有一道细小的裂痕,全身无一丝生机气息。 高阳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连忙催动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虹飞起,往金龙身上一绕,就将之收进了图中,哪敢有一丝停留?望定东方,径直而去。 遁行万里,见无人发觉,上面起大战,吸收血煞的魔怪也都见机隐藏了起来,高阳停下了遁光,又沉入地底,将大千演绎图屏蔽了灵光,人就躲在图中。 却说高阳刚走一会儿,从上面就有一道青光落海,化成龙形,四处搜寻,方圆千里都被其翻察,却似无所获,怒吼震荡,掀起波涛万丈,千里之内一片浑浊,最后不甘而去。 第一四五章 祭龙成化身,不料归应龙 却说高阳在大千演绎图中细细打量那条千丈长的金龙,只见其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又名尺木,实为龙珠也,龙族神通尽在这龙珠之上。这条金龙无疑是为正统龙族,四足五爪。 “嘿嘿,好极,待我将这金龙炼成身外化身,身藏其中,化成龙族成员,瞒天过海,自可在海中出行zì yóu,名正言顺。”.hahawx.net 高阳想及许多好处,顿时大笑不止,且这条金龙的肉身强悍,还在自己之上,其身上的法力虽然流失,但龙珠尚在,恢复过来自然不难。 盘膝坐在这条金龙面前,将口一张,喷出熊熊三昧真火,将这条千丈金龙裹住,闭了双目,运转修炼第二元神的九转龙神之术,双手打出印诀,紫气蒙蒙升腾,化成道道符文,如龙飞舞,进了三昧真火中,一点点往金龙身上烙印,却如在坚石上刻字,异常艰难,无奈之下,高阳连忙加大了法力,将三昧真火变成浓稠如岩浆也似。 一连十数天过去,高阳心无二用,全力祭炼金龙之身,如今金龙身上全身鳞甲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紫光闪闪,与本身的金鳞相映,化成紫金光晕,三昧真火将金龙之身烧得全身通红,晶莹剔透,能看得到内中的经脉骨骼,里面亦是符文遍布,暗金光芒流溢,似如蚂蚁爬行,渐渐的,金龙全身内外俱都覆盖了符文。 “好强的肉身!”正这时,高阳赞叹一声,双眸冒出jīng光,突然一声叱喝,连喷三口jīng血,脸sè煞白,却不去管它,双手一捏法印,左手一指,jīng血飘落到龙珠上;右手一震,掌心雷打出,正中龙珠上,砰的一声,血光、紫光、金光同时大作,就见jīng血渐渐渗入龙珠中,金红一片,又一掐法诀,金龙体内密密麻麻的符文急速流动,紫光大作,如万流归海,尽往龙珠中爬了进去,顿时龙珠中金红紫三光齐辉,将大千演绎图中世界尽皆照耀。 “好极!”一声大笑,高阳伸手一指,就见龙珠一颤,昂!一声龙吟,金龙双目睁开,头上破开的血洞正快速愈合,身形一颤,金光大作,龙尾摇摆,四爪腾云,身形一弹,就化一道金光钻进了高阳眉心泥丸宫中。 “好好好,不想这金龙的肉身之强还在我估计之上!待我再以元神祭炼六六三十六天,便可成就我身外化身,哈哈!” 原来高阳开始祭炼之后,方才发觉这金龙的肉身强悍,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结合这金龙的肉身结构,高阳推算一番,这金龙生前必是身怀**力,只是道行不知如何。而这金龙却是被人一招击毙,真中命门,可见杀死这金龙的存在必定道行高深,绝对在金龙之上,这才能一击直中要害,至金龙身死。 炼虚合道分仙人五等,其实指的就是道行等级,所谓“道行分等级,法力分高下”,道行还在前,可见道行差异,便是身份等级的不同,更是斗法胜败关键。当然,若是身怀无穷**力,亦可一力降十会。是故高阳总言道行法力并重齐进方才是王道。 却说高阳祭炼金龙身外化身,所喜这条金龙就一处伤口,肉身完整,省了许多功夫,将之收进泥丸宫中用元神祭炼六六三十六天,法力源源不断加持,这天正是功成之时。 只见高阳一点眉心,头顶冲出一道金光,内裹一条四足五爪金龙,浑身金鳞密布,四爪腾云,摇头摆尾,往上一冲,昂!一声龙吟,金光大作,化成千丈之长,翱翔腾空,气态高昂,高阳见了大喜:“妙,妙极,以这尊金龙化身肉身强悍,加上三十六个元会法力,可保我在这片海域中通行无阻了!” 高阳大喜过望,却又心中不免感叹一声:“唉,我这本体却差的太多了,也不知何时才能赶得上,若我有金仙级道行,这尊金龙化身都能保我在商朝中横行无阻了,殷乙都要巴结我,可惜我却还是真仙等级。只是如今杀劫开启,天地混乱,我不解天地之玄妙,如何能提升道行?现已收获良多,还是回去静修法力吧。” 如此想着,高阳又叹息一声,心神一动,金龙往上一冲,就出了大千演绎图中。 海底中,突然金光大作,一条千丈金龙现身而出,一声龙吟,波涛翻滚,金龙往地下抓了一把,立时海水浑浊,却有一道细小的彩光自龙爪钻进了金龙体内,电闪般钻进了龙珠中,顿时彩光敛去,不见一丝端倪,正是高阳人在大演绎图中,一同藏进了金龙化身的龙珠中,屏蔽了大千演绎图气息,此时任是大罗金仙前来,也绝发再不到高阳行踪。 “呵,如今我可在海中无阻耶。” 高阳心中欢喜,心神一动,金龙化身摇头摆尾,与海水似若相连一体,化一道金虹,速度之快,比电还疾。 却不想乐极生悲,一声大喝自上方海域传来:“大胆!不在龙宫静修,以备大战,却在此处游荡,想死不成?” 声音传来,大海抖动,方圆万里海水如锢,高阳但觉一股莫大的压力挤压在金龙化身上,浑身竟然一点都不能动弹,顿时亡魂大冒,冷汗漱漱而下,心神颤动:“完了!这人好强大的法力神通!言出法随!他若要杀我,随手就能将我化成恢恢,就算躲在大千演绎图中,事后也难免被发觉,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生死关头,高阳突然心中一动:“嗯,这股气息,这股气息好似哪里见过?” “咦?对了!是应龙!这是应龙的气息!” 高阳顿时如抓到救命稻草也似,心神全力连通金龙化身,龙口大张:“应龙王饶命!请听小龙一言!” 轰……,一阵阵破浪之声响起,高阳就觉压力一轻,却不敢就此而逃,盖因完全没能跑掉的可能。 金龙化身转过身来,就见后上方飞来一队车驾,虾兵蟹将拱卫,蛟龙拉车,蚌龟跟后,前方千名水军开道,海螺鼓动,各种海类护顶托底,车驾为珍珠玛瑙所炼,光芒照shè百里方圆,叮叮当当清悦风铃之声从珠帘上传出,车驾似慢实快,不一会儿就至金龙化身之前,鼓乐停止,车驾中隐隐见得一身着金龙袍的男子,只听其说道:“嗯?老祖之令在前,你不在龙宫修持,便是犯了规矩,本当杀你了事,但你即能认出本王,便念你一身法力不俗,也是吾龙族中坚力量,罢了,且听你一言就是,若不能叫本王满意,本王自送你入轮回!” “哪还有这般命令!祖龙真该死,应龙更该死!”高阳立时明白了症结,心中一跳,大骂不止,却不敢怠慢,金龙化身将身一晃,变化chéng rén形,与自己本体一般无二,一身金sè铠甲却是龙鳞所化,显了人身后就对车驾中行礼,满口胡言:“回应龙王,小龙四十天前一战被打入海中,重伤之下竟然有阿修罗与鬼族许多yīn魔蜂拥而来,小龙险死还生,好不容易借得一株灵根吞食,恢复了伤势,刚行出来,就四处见那些yīn魔惨杀我海族生灵,采集血煞,吞噬生魂,吸食血肉,小龙近rì来四处追杀,非是小龙贪生枉法,实是这些yīn魔混水摸鱼,着实可恨,小龙恨不得将他们斩尽杀绝,好叫他们知道我龙族海中霸主之威严!!!” 说着取出了早先所得的许多阿修罗与鬼族的法宝,摆在面前,到说到后面,神情激奋,双目赤红,大吼咆哮。 “哈哈,好好好!说的好!我龙族威严不可轻犯。” 一声大笑声,从车驾中走出一个相貌粗犷,身材高大,着金龙护身袍,头带冲天冠的青年男子,又细细打量了金龙化身一眼,似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不错,法宝都是阿修罗与鬼族法术,竟然得有数百件,也算你有心,好,本王可免你死罪,但规矩不可轻废,本王罚你随本王身边做护卫万年,以作惩戒,你可愿意?” “这哪是责罚?分明是想要收服我啊!苦也!!!”高阳内心大叫,如今却哪有它路? 金龙化身连忙行礼:“谢应龙王,谢应龙王,小龙愿意,小龙愿意……” 金龙化身感恩涕零的模样,挑不出一丝毛病,应龙甚是满意,大笑几声,最后说道:“好了,起来吧,自今rì起,你为本王亲卫,赐名应九。” 高阳无奈,只得再催动金龙化身大礼参拜,应龙不知真假,还道威恩齐施之下收下了一个大好手下,大笑道:“哈哈,好好好,你法力不错,本王今rì出行,不曾带过亲卫,就由你来带队。” 金龙化身连忙领命,却又问道:“大王yù往何处?” 应龙说道:“嗯,先去望龙宫吧。”话罢,便回了车驾中。 高阳哪知劳什子望龙宫?却不能多问,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车驾前,高喊一声:“起驾望龙宫!” 鼓乐敲响,所喜那前面的水军自知路途,听了高阳金龙化身喝令,便就御水而行,自往望龙宫方向而去,高阳见了,长呼了一口气…… 阳之:抱歉,这章竟然忘了发,真抱歉,还是书友打电话告之,从睡梦中爬起,这才晚了点,不好意思…… 第一四六章 龙族多宝贝,应龙问借宝 却说高阳一路相随,将路途存记在心,不敢忘却,以后若能从应龙身边逃出升天,这路途必是重中之重呢。 车队直行数个时辰,突然见得前面有彩光照耀,众海类拱卫环绕,无数虾兵蟹将,水军守护,中间一座巨大无比的宫殿,高阳远远见得,紫金宫门上三个‘望龙宫’大字,放出无边金光。.hahawx. 待车驾行至宫殿前,就有蛟龙前来盘问:“何人胆敢闯我望龙王行宫?” 高阳本不知这望龙宫底细,此时一听,顿时有了眉目,飞身而前,喝道:“大胆,应龙王车驾,尔等胆敢拦阻?小心你的脑袋!” 这蛟龙顿时大惊,连忙运法眼往车驾看去,眸中放出一片金光,却突听一声冷哼,蛟龙浑身一震,冷汗密如雨下,慌恐拜道:“不知应龙王驾前,小龙多有无礼,还望应龙王乞罪,乞罪。” 蛟龙叩首不已,身后的水军也跪倒一片,应龙说道:“起来吧,本王未曾排仪,尔等认不出也就罢了,本王问你们,你们龙王可在行宫中?” 蛟龙连忙叩首,拜道:“谢应龙王。”起身又回道:“我家龙王不在行宫中,前往冶炼场去了。” “嗯?”应龙沉默,似在思量,过得好一阵,突然对高阳金龙化身命道:“应九,摆驾冶炼场。” “鬼才知道冶炼场在哪!”高阳心中叫苦,却不敢表露,眼珠一转,对那蛟龙喝道:“还不在前带路!” “是是是。”蛟龙连忙点头不已,对金龙化身点头哈腰行了一礼,又点了一队数百人马,便在前引路。 有这条蛟龙引路,高阳又蒙混过关,直往南边走了数十万里路,海水越来越深,突然前面波光粼粼,成一罩形。 只见一层光罩,层层水军守卫,不下百万,内为真空,九座火山相围,雄壮万分,高过万丈,当中有数十万顷面积的盆谷,盆谷之中,有紫金地晶芒闪耀,又有黑寒幽光,各sè珍珠玛瑙,白玄寒冰,地冥金jīng,宝光直冲天际,在万丈高空,被一层水纹符咒挡了回来,光罩光芒闪烁流溢不定,丝毫不外泄。 这光罩之中,正是冶炼场,乃是祖龙之子,望龙所掌,专门炼制龙族海军水族的法宝,而且这盆谷之中,蕴含一种紫金寒镔铁,坚硬至极,乃海水亿万年冲刷而成,炼制法宝的极品材料。 高阳知道冶炼场到了,上得前去,对那蛟龙喝令道:“尔去禀报望龙王,我家大王驾临,速去。” 这条蛟龙法力不及高阳这尊金龙化身多矣,化身又是应龙亲卫,蛟龙万不敢得罪,连忙哈腰点头:“是是是,大人且候,小的这就前去通报。” 话罢,这条蛟龙急急往前面光罩外的守卫遁去,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至守卫前,与领队通报,领队得知,更不敢怠慢,又进护罩内通报,再由里面巡卫通报,一层层,最后才到盆谷zhōng yāng处那座大殿。 应龙车驾到来,水军守卫俱都让开道路,刚进光罩之中,突然一声豪迈大笑传来:“哈哈,应弟,怎么跑到为兄这来了?”话到人亦到,车驾前落下一道金光,化一同样身着龙袍护身衣的中年男子,满脸胡须,双环大眼,声如鼓震。 “呵呵,小弟前来看望兄长就不可以么?”一声大笑,应声出了车驾,往望龙行去,高阳金龙化身连忙在身后相随。 至望龙面前,应龙微微一笑:“还是兄长悠闲啊。” 祖龙子嗣极多,但只有上了金仙等级才能封王,这些龙王俱是兄弟相称,上有祖龙压着,倒是一派和睦,望龙听得却是苦笑一声,道:“哪里的话,父亲让吾守护这里,早就淡出个鸟来了,唉,里面再叙吧。”说着就同应龙同往zhōng yāng那行宫大殿而去。 “尔等在此候着,却不可随意走动!”如今高阳这尊金龙化身作为应龙亲卫,高阳岂会不明白其中职责,转身对仪队喝道,又连忙跟在应龙后面,应龙见得微微点头。 高阳跟在身后,却不时打量四周,只见盆谷下面不知开挖了多少地下通道,兵将守护,下面全都是一块块紫金sè石头,质若晶石,隐隐透明,放出森寒光芒,其中有各种纹理,似若波涛,摸在手心冰寒入骨,又显得沉重非常,一个个水兵,手持铁镐在矿洞中四处开挖,也不用寻找,遍地都是这种矿石,水兵们小心的敲打,力道均匀,把一块块镶嵌在地底的巨石头敲成拳头大小,再放进自己的返虚空间,这些水兵修为不高,都不是炼虚合道之辈,却是炼神返虚,身怀返虚空间,是故用来开采矿石,挖了矿石就放入返虚空间,待堆满了矿石之后,便在盆谷之上的妖兵指挥,将矿石送到九座火山口的冶炼处。 九座火山都下了禁制,当中熔岩被禁封,又以秘法加持,温度极高,内中竟然各摆了一座三千丈高的火炉。火炉盖就在火山口中,受熊熊地火燃烧,火山口又有许多龙族专门炼器师,喷出各种真火,带动地火,两者相合,抱着火炉滴溜溜旋转,喀嚓喀嚓声中,里面的矿石渐渐被炼化,最后化成哗啦啦流水般的响声。 这边火温极高,那九座巨炉却非凡品,乃望龙的法宝,实为先天法宝,否则万不能承受源源不断的真火煅烧,加上火山,都用符法禁住,但那些来送矿石的水兵,还在山外,就感觉到了恐怖了高温,水族最是怕火,此时一个个战战兢兢上了山,强忍住火焰的恐惧,将矿石往下倒,也不敢踏进火山口百丈之内。 这里受不知多少年的祭炼,火焰长年不熄,无数年受法力加持,比那真仙的三昧真火还要厉害得多。这些还未渡过天劫的水兵当然恐惧。 火山谷中,一些海族水兵飞来飞去,把山旁倒下的矿石收集起来,一并堆放在高炉旁边,再由那结炼器师予以处理,大都是一起放炉中冶炼。 这就是望龙所管辖的冶炼场,那开采出来地五金,紫金寒镔铁,水溟墨晶等矿石,都是不纯,要用火jīng炼化纯,再由炼器师们炼制兵甲法宝,十八般武器,各sè法宝。 龙族亿亿万万,从龙族称霸四海之时,就不停的收集矿石,海中矿石最多,绝对足够开采了,但无数年下来,龙族也不能尽数装备上法宝,全副武装。这还有其他附属海类,亦也是龙族下属,打仗在前,还多得他们冲杀,哪有不装备的道理,是故这冶炼场从未停止过炼制法宝。 “我的乖乖哟!这里面最低修为都是炼神返虚,还只用来作矿工?这,这龙族到底有多么强大?这般不停的祭炼法宝,龙族这无数年来的积蓄,那将有多少宝贝啊!” 高阳一路看得心神震撼不已,想及四海广大无边,海族无数,都归龙族所管,那等数字绝对能让无法统计,海中资源,特别是那些矿石最是jīng多,无数年的底蕴,那庞大的数字万不敢想象…… “也不知天庭又是何等状况,周天星辰rì夜开放,按理来说,资源还在龙族之上,那……” 高阳一路目不暇接,心中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应龙与望龙一路闲谈,已至zhōng yāng宫殿,如今高阳这尊金龙化身作为应龙亲卫,自然紧随应龙身后,也不怕乱闯龙王行宫之罪,这却是第一次进了龙宫。 只见珍珠无数,金银作砖,珊瑚玛瑙,无数海底奇珍都在这龙宫能见得到,里面蕴含了浓浓的灵气,高阳看得暗吞口水,暗忖道:“好,好奢侈啊!龙族多宝贝,果然不假!就这一座龙宫,都比商朝国库皇城加起来还值钱!” 望龙请应龙同坐,命珊瑚女、蚌女捧了酒水珍果招待,一时间满殿清香,高阳又是咋舌不已,都是灵根珍品所酝酿,内含庞大的能量,都能增加法力,想及自己龙虎山中,乃至整个商朝,一点也都不能比较,哪会不咋舌? 望龙邀应龙同饮,酒过三巡,望龙问起应龙来意,道:“外面战事吃紧,应弟此来所谓何事?” 高阳的金龙化身垂手立在应龙身后,低眉顺眼,一付恭敬有佳的模样,却在凝神细听,只见应龙叹息一声,道:“如今杀劫已起,天地主角锁在我龙族与妖族身上,难免做过一场,只是如今形势,与我龙族大是不利,妖族势大,虽碍于多方面原因,想坐天庭者不止一家,是故不敢全力派兵来伐我龙族四海,但我龙族要打倒妖庭,以我龙族之力,恐怕力有不逮,单破其周天星辰混元大阵恐怕都不能,是故父亲派小弟秘密前往西方佛教一趟,请些援手。” “啊。”望龙听了大惊,连忙说道:“应弟既然有如此要事,为何还绕道至为兄此处?” 应龙说道:“兄长有所不知!那佛教虽多有流派,还未统一,但十位祖佛似抱成一团,号称十方极乐净土,三千佛陀,亿万佛国,无量佛子,其势之大,恐不在我龙族之下,其势更是从西部三洲发展至南部三洲,野心不小,恐怕还想将信仰传播至天地三界,佛光遍布。此次小弟前往,就怕他佛教不答应,坐等渔翁之利,又恐他们对小弟下暗手,小弟那坎鼎还回了大兄手中,正布成九鼎锁天大阵,小弟身上无上好法宝可保身,是故小弟绕道而来,为得向兄长借那混元珠一用。” 第一四七章 应龙见佛祖,初至须弥山 “原来如此。”高阳心中暗道一声,明白了为何应龙不曾带法力高强的亲卫,一是怕引起注意,二是人手吃紧,还要留着对付妖族。 听了应龙详解来意,望龙说道:“原来为此,也罢,为兄坐镇这冶炼场,身怀两件法宝,九凝鼎不能借你,混元珠倒是可以。” 应龙听了大喜,连忙道谢,敬了望龙三杯酒,望龙笑着饮了,这才右手伸出,手掌张开,蒙蒙彩光中,现出一颗龙眼大小的明珠,望龙说道:“应弟,这混元珠虽不比九位帝兄的九鼎,却也是高级灵宝,乃先天所产,自有混淆元气之妙用,攻防俱备,足够应弟你防身所用了。” 应龙知道这珠的底细,要不然绝不会大老远跑来,这混元珠内含混沌元胎,乃开天劈地之时混乱元气凝结合混沌造化之气而成,有混淆元气妙用,攻敌护身可将法力元气打乱,不显威力,端得妙用无穷。应龙接过之后,望龙又传音将祭炼之法告之。 这混元珠为高级灵宝,被望龙所得,祭炼数万年才在其混沌元胎之中开辟了真灵空间,祭炼随心,外面又有无数禁法加持,若无望龙传授,非得将望龙的禁制与真灵抹去,再花费无数jīng力重头祭炼,凝练真灵,方才能随心而御。 应龙按望龙所授祭炼之法,打出一连串的印诀,张口喷出一团jīng血,又用真火祭炼半个时辰,法力与禁制相通,哈哈一笑,就收进了返虚空间中,向望龙拜谢:“多谢兄长了,待一切顺利,小弟定当归还法宝,再请兄弟大喝一场。” 望龙说道:“应弟有父亲要事在身,如今得了为兄灵宝,可速去办事,不可拖拉。” “小弟省得,这就前往。” 应龙拜辞,带高阳的金龙化身出了宫殿,进了车驾,说道:“应九,速速启程。” 高阳对这天地知之甚少,哪知往哪边行走?那佛教又有何地?就刚才应龙所言,西南部洲都被佛教霸占,那么大的地盘,哪才是佛教总坛?那应龙又说过,佛教十方极乐净土,高阳一概不知,两眼一抹黑,启程往哪哟? 无奈之下,金龙化身只好拜问道:“大王,佛教十祖,大王准备前往何处?” 应龙说道:“今杀劫已起,他佛门十祖,自会在其佛圣之地坐镇,你往须弥山方向前去即是。” 高阳亦不知须弥山方向,心思一转,有了主意,问道:“那大王走水路还是有空路?” 应龙怒道:“本王乃秘密行事,岂能走空路,尔速绕往西极洲就是!” 高阳不敢再问,只得望定西方,对下面摆驾众海族水兵喝道:“速速启程,先往西海方向。” 一声令下,蛟龙拉车,水军开道,鼓乐奏响,往西方而去。 高阳心中腹诽不已:“弄出这个阵势,数百真仙拱卫,九蛟拉车,鼓乐一应俱全,这叫秘密?” 但转念一想:“矣,可能这些对应龙来说确实低调到了极点吧,只是我等没见过世面的才觉排场大……” 有应龙在,一路畅通无阻,纵是有些不开眼的拦路,但只要高阳报了应龙名号,应龙一声冷哼,海中所过之处,全都不敢阻拦。 一路经过许多海城、龙宫,高阳大开眼见,单单这一路直线,所见的龙王就有十数位之多。 到得西海,高阳指挥一众摆驾海族水兵往中间大陆靠岸,心中想着:“这须弥山也不知在何处,我如今是顶着化身行走,若再有多问,难保应龙不会怀疑起来,只是我若走错了路,亦也难保应龙不会怀疑起来,我叫水兵从西极洲这西边中处上岸,可左右逢路,只是那须弥山可千万别目标太小,否则我寻之不到,那可前功尽弃了耶!最好那须弥山能一眼看到就好……” 心中如此想着,高阳心中也是七上八下,海族水兵按高阳喝令,御水上岸,渐渐的上了沙滩,一到外面,高阳心中大喜:“好极,天助我也!” 只见正对目光处,这块陆地即是西极洲zhōng yāng之处,一片金光冲霄,远远就见得一座方形大山,那山不知多高,笔直无曲,相隔亿万里也能清晰入目,放出一片祥瑞彩光,最外是一层金sè佛光,如圈如罩。 见此景,高阳哪还不知这正是须弥山,正要下令前行,突然应龙说道:“停驾吧。” 车队立停,应龙出了车驾,高阳金龙化身连忙问道:“大王,须弥山在前,为何停驾?” 应龙说道:“此为求人,摆甚驾子,你与我前往即可。” 高阳眨了眨眼,知道推辞不得,只好改变策略,连忙卖好道:“大王身份高贵,不可徒步,小龙代步吧。”话罢就将金龙化身一晃,显了千丈金龙之身。 应龙大笑点头,甚是欣喜,连声道好,就上了金龙背上,待应龙站好,高阳催动金龙化身,四爪腾云,一声龙吟,便冲霄而起,化一道金虹,往那巨大无比的须弥山而去。 那须弥山看着近,实则极远,以这金龙遁速,瞬息万里,过有数个时辰,也不见得那须弥山就到,一路而行,高阳见得下面无数佛国,焚音长鸣,香火长供,佛像显光,无数的佛子信徒朝拜,愿力冲空,化成一道道金光也似的丝线,往那zhōng yāng的须弥山而去,源源不断,那是信仰丝线,由虔诚的信徒jīng神念力所化,加持到信奉的佛陀身上,让其凝聚金身舍利,加持佛国净土,庄严须弥圣境,维护十方净土极乐。 高阳确实看得心灵震撼,心中暗道:“这佛门强盛,恐怕还在龙族之上啊!” 渐渐的,须弥山在眼前越来越大,又见得须弥山外有数座宝山,放出无边宝光,又有茫茫几条湖泊水池,大可比海;隐隐将外面分割成四块陆地,陆地上就是无量佛国。 又行不知多久,高阳金龙化身终于到了须弥山外,却被内海冲起一层七彩光芒拦住,金龙咆哮一声,问道:“大王,冲不进去,这可如何是好?” 应龙却笑道:“无妨,你看你我在这西极洲一路畅通无阻,若是这佛门地盘都如此好闯,那他佛门哪还能如此强盛?且等候一番。” 应龙话刚落,突然众须弥山中飞出一轮金sè光晕,佛音阵阵,焚音迷耳,一阵呢喃,一阵禅唱,妙音四起,又听一阵佛号:“南无我佛慈悲。” 金光所过之处,彩光分开,在金龙化身前现身两尊大和尚,头顶戒疤,身穿袈裟,脑后显两轮金光,宝相庄严,双手合什,对应龙唱喏:“应龙王有礼,我佛知应龙王到来,是故吩咐我俩来迎接应龙王。” 应龙眼角跳动一下,脸sè微微难看,只是微一点头,说道:“还请两位菩萨带路。” 原来龙族按地位分真龙、天龙、龙王、龙帝和最高的龙祖,对应仙道等级,即真仙、天仙、金仙、至仙,应龙为龙族龙王,只在祖龙与十位龙帝之下;而佛门果位也分罗汉、菩萨、佛陀、佛祖,亦是对应仙道五等,这两位菩萨只相当与龙族的天龙,如何能比得上他应龙王身份?法力都不及高阳这尊金龙化身,佛门只叫这两位菩萨前来迎接,应龙自然感觉被怠慢了,是故脸sè不甚好看,只是有祖龙命令,这才不曾发作。 两位菩萨也不看应龙脸sè,只是道一声请,便自在前引路,高阳只好催动金龙化身相随。 往须弥山顶腰而去,原来正面有门,门外护法罗汉、菩萨守卫,至门外,应龙下了金龙身,金龙化chéng rén形,跟随在后,随那前面两菩萨往须弥山中而去,一路而过,四面八方都是黄金通道,通道有窟,每窟一罗汉,每百窟有一尊菩萨,却不见佛陀存在,一入通道中,就有阵阵佛音灌脑,谆谆善诱,要让人信仰其佛,迷心诵佛,只道佛好。 高阳听了一阵,连忙稳住心神,暗道厉害:“若是凡人,只听一阵,就要心志被迷,只知佛好,不思己身,一切归佛,心志已失,再无成道之可能。” 但刚一屏蔽佛音,就觉心神烦躁,这佛音厉害,不信佛者听了都要心烦气躁,高阳立时心中冷笑:“还要惑我?”默念黄庭,渐渐的,烦躁尽去,佛音不能存心,一身自在。 “哈哈,好。”前面的应龙突然大笑一声,回头冲高阳这尊金龙化身点头,心中暗道:“本王果然未曾看错,好资质,好毅力,好悟xìng,难怪能以真仙道行修炼出远超天仙级的法力,果然不错,如此基础,以后必成大器,回去之后当要好生培养……” “糟了……”高阳看应龙神情,恐怕以后都难脱身了,唯有内心苦笑,又跟随了上去。 须弥山内不知多大,也不知飞行多久,前面通道中突然起了无量金光,有佛音如雷,清香扑鼻,两菩萨径直往其内而去,应龙与高阳紧随。 立时就见一间宽敞金煌的大殿出现在前眼,下面三千莲台宝座,俱放祥瑞彩光,上面都有人座,都是和尚,僧衣袈裟,或带宝莲僧帽,脑后显了三圈金光,都是金仙佛陀,殿中云雾铺地,中间有一池,云雾所来全是此为源头,池有一片莲花,清香四飘,池前排十尊莲花宝座,都是千瓣九品,各放毫光,sè彩不一,上面都有人坐,**之声传自于此,正是佛门十祖。 第一四八章 佛门有十祖,天地四大阵 两菩萨至殿中行了十步,跪拜在地,对十尊莲花宝座上的十尊佛祖叩首:“南无我佛如来,南无我佛应供,南无我佛正遍知,南无我佛明行足,南元我佛善逝,南无我佛世间解,南无我佛无上士,南无我佛调御丈夫,南无我佛天人师,南无我佛世尊。” 两菩萨一念一拜,将十佛祖拜完,应龙与高阳俱都将十位佛祖名号相貌记在心中,两人弓身行礼:“见过十位佛祖。”soudu.org 十位佛祖停了诵讲经文,挥手让两位菩萨退去,对应龙单掌为礼:“应龙王有礼。”高阳这尊金龙化身却无这种礼遇。 一位佛祖,面目粗犷,身材雄伟,着宝衣袈裟,脑后显了三轮金光,此乃明行足佛祖,明行足佛祖将手一指,池中飞起两朵金莲,至空中涨大有磨盘大小,落到应龙与高阳面前,道:“两位道友请坐。” “谢明行足佛祖。”应龙与高阳都再行一礼,自坐上了金莲。 一位佛祖身形矮胖,眯眼带笑,金光sè泽的脑后显了一轮五sè彩光,此乃应供佛祖,道:“应龙王此来何事?” 应龙说道:“妖族居天之中,霸rì月星辰,称世界之最,多欺天地生灵,导致天地灵气失横,有天倾之祸,枭雄为天帝,却失公失衡,大干天地造化,至天地不容也,又来欺我龙族四海,恐是想主天地三界,仙佛魔鬼怪jīng灵异俱要受其管辖,此举实乃挑起量劫之由也,故应龙此来,想邀佛教与我龙族共同制止枭雄此举,可保数个元会清净。” “善哉善哉。”一清悦洗心话音响起,只见一发稽高盘,长发垂腰,面如冠玉,从稽盘开始挂白纱,身着白纱素衣,脑后显了七彩佛光,一手托瓶,瓶中有白玄雾气升腾,包罗万象,有种种奥妙,竟然是清**妮,此为善逝佛祖,善逝拂祖道:“枭雄自天地开辟,便坐镇天庭,掌rì月星辰,积修无边法力,享无穷功德,受天地之尊,眼看混元量劫将至,他自想作量劫主角,以证混元,得不生不灭,逍遥无极,只是代价却要以我等为基石,确为天地不容,你无须多言,吾佛教到时自会相助,只是尚有一事,还需你龙族去做。” 应龙听了大喜,紧问道:“何事?” 善逝佛祖笑道:“可问世间解佛祖。” 世间解佛祖,宝相庄严,圆脸含笑,脑后显十三sè佛光,能解世间之有情非情事,能了解一切世间的事理。知国土众生,名世间解。了知众生、非众生两种世间,故知世间灭及出世间之道。世间解者,谓对世间出世间因果诸法,无不了解也。 应龙连忙拜问,就听一声大笑,世间解佛祖笑道:“天地有四大阵,一破一立,一生一灭。” “破者,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立者,周天星辰混元大阵;生者,飘渺天衍阵;灭者,灭绝剑阵。” “天庭有周天星辰混元大阵守护,可化无穷星空,以三百六十五正位妖神为主,十二万九千六百天妖为运转,周天星辰树为阵眼,十八妖圣为辅,天下间能破此阵者,还从未有过,枭雄以周天星辰树加镇守星辰的无穷功德,斩去善尸,与那周天星辰混元大阵一体,内含困、防、杀、幻等玄妙,纵是我佛门全部门人投入其中,不破其阵眼,也如沧海一粟,徒作送死而已。” 应龙沉思,高阳却听得心神震撼不已,大感此行不虚,竟然听得如此天地玄秘。 应龙问道:“那佛祖有何破阵之法?” 世间解佛祖笑道:“妖族为天地之最,枭雄全仗那周天星辰树才能做稳天庭,但枭雄最惧者非佛非仙,非龙非鬼,非魔非修罗,他所惧者,乃僵尸一族也。” “僵尸一族?”应龙大惊叫道,脸sè竟然变得恐惧起来,都有冷汗渗出,以其金仙至顶的修为,还在这种庄严场所,却听得名字就吓成如此模样,大失仪态,其可连十八妖圣都不惧的人物! “我佛慈悲!”十佛祖俱都闭目诵念了一声佛号。 高阳云里雾里,暗想僵尸难道还有那般厉害? 过得半晌,就听世间解佛祖开口说话,只是此时再无了笑容,面目似静实沉,其道:“僵尸一族,乃当年开天辟地的造化神尊躯体所化,当年埋藏地底,集天地怨气,晦气而生出智慧,jīng气血肉化成四大僵祖,七十二地煞,一破一灭阵法,全在僵族中。” “四大僵祖各得一应运而生的杀剑,生绝、死绝、老绝、灭绝,四剑合布,有毁天灭地之威能,主灭杀,名唤灭绝剑阵,对应其僵尸一族,不生,不死,不老,不灭,四大特xìng。” “四大僵祖之下还有七十二地煞真魔,后僵祖而生,传承一阵,名曰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可聚成造化神尊之肉身,破开天地,重演地水风火,改换轮回。” “要破天庭的周天星辰混元大阵,俱要仗僵族两阵,得一即可破阵。” 应龙听得脸sèyīn晴不定,那僵族生活在大地之zhōng yāng,中洲,想当年龙族沿海而居,却至中洲周边的海域中,与僵族起过刀兵,演了一场杀劫,龙族完败,被逼回了四海,再不敢至中洲周边,应龙当年亦也随祖龙参战,自知其中厉害,事隔无数年月也是永存挂心,对僵族实是带有恐惧之念,如今听闻世间解佛祖说道,龙族似还非要走上一趟不可,这趟参事,十之仈jiǔ也要落到自己头上,应龙哪有好脸sè。 应龙说道:“这,诸位佛祖岂会不知,我龙族早年与僵族有所过结,更是起了一场杀劫,天地皆知,这叫我等如何前去借阵?” 世间解佛祖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年你龙族亏败,他僵族显了威风,此次相求,只要姿势摆低,自可得其相助!” 应龙惊咦道:“嗯,佛祖此言,应龙不甚明白。” 世间解佛祖大笑,道:“僵族乃天地怨气,晦气,煞气,浊气而生。不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三界屏弃在众生六道之外,身体僵硬,无元神真灵,不明天数,难以成道,但四祖俱是大智慧之辈,天庭有无穷好处,更有无量功德,僵族早有心占领天庭,只是妖族强悍,僵族都是死一个少一个,轮回都不能,如此大战,纵是胜了,也要损失莫大,又恐如你龙族,我佛教等坐收渔翁,等等考虑,是故不敢贸然,实乃怕有灭族之祸。” “此次杀劫,起自你龙、妖二族,却合该天庭五分,僵族占一,我佛教占一,你龙族占一,他妖族占一,还有人族道教占一。杀劫可止,保一元会清净,此事祖龙亦也知晓,祖龙让你前来,不过问个心安罢了,你且自往中洲真祖山前去,必有所获。” 应龙听得,方才知道祖龙早就算计好了,难怪妖族始不敢出全力,原是如此,应龙大笑,行礼道:“多谢佛祖解惑,应龙方才恍然。” “善哉善哉。”众佛其唱。 应龙拜辞,世间解佛祖又道:“而今天数混乱,纵是吾等都不能演算,你此行也要小心,不可让妖族发现。” “应龙省得。” 话别之后,应龙带着高阳出了这须弥山,高阳得知这些秘密,心绪如cháo,此时却问道:“大王,如今要如何行去?” 应龙说道:“既然要秘密前往,你我还是先行回去,再从海路而行,直至中洲。” 当下两人便同回了西海岸,应龙坐上车驾,高阳一声喝令,便自御水而潜,又绕道西极洲,一路沿海,往中洲方向而去。 中洲位于真仙大陆最中,一洲之地可比一部三洲,地脉宽广,海拔极高,直过万丈,头顶罡风,一年四季都是不见天rì,yīn风怒号,yīn云呼啸,一片荒芜,有的只是尘沙、风暴、雷霆、雨雪,冰冷、死寂、恐怖…… 难言的恶劣天气,山石都是黑sè的,受罡风吹炼,下有地脉浊气,yīn云铺地,沉重非常,这种地方一片死寂!但可怖的是,总有怪啸吼叫,黑影自风云中来回穿梭,不时有那兽吼声响起,让人毛骨悚然,寒毛倒竖。 “这就是中洲?”高阳第一眼见到如此场景,完全与自己理想中的景致颠倒过来,按理说,地主zhōng yāng,必有大地主脉,为天地灵秀,有不可思议之妙境,如今这中洲完全就是一派炼狱般的景象嘛! 应龙出了车驾,看了那yīn沉沉的中洲,还是脸sè不好看,目光闪烁,过得良久,方才叹道:“罢了,应九,你与我前往一趟,切记这yīn风浊云煞气不得沾上身体,这是僵族数万个元会时间所炼,就是吾也不敢让其沾身,否则身躯腐烂,化成一难污水。” 高阳听得骇然,看那无边无际,中洲俱是此物,或急或缓,形成风云汇聚之象,又演化雷霆玄妙,种种怪异之景物,不得不说这里确实凶恶,难怪应龙不情愿来此。 “是。”当下应龙放出护体玄光,将身包裹,高阳催动这尊金龙化身,放出蒙蒙金光护体,两人就进了中洲境内。 第一四九章 七十二地魔,四大僵尸祖 只是不为人知的,高阳那金龙化身与应龙刚进了中洲,转眼远去,后面的海域突然起了一阵波涛,在海底之中,却多了一双巨大无比的双眸,泛起幽幽绿光,一道细若还无的声音传出:“这应龙畜生路到僵族的地盘去作甚……” 却说高阳随应龙进了中洲,yīn风怒号,yīn云在其中激荡,化成乌云滚滚,应龙与高阳刚行百里,突然一声怪啸:“嘎嘎……” 呼!一条庞大的黑影迎面而来,怪啸声中,一只亩大的漆黑手爪,尖锐的指甲有数丈之长,挟浓浓的黑气铺天盖地而来,吼!应龙脸sè大变,怒喝一声,祭出混元珠,只见一片彩光冲起,化成亩大,内裹一颗明珠,放出七彩光芒,滴溜溜转动着,彩光流转,黑爪拍下,被彩光托住,混元珠旋转,将黑爪外的黑气绞盘成雾气飘散。 “咦?”一声惊疑声,手爪缩了回去。 应龙伸手一指,混元珠就立在头顶,脸sèyīn沉,对前面喊道:“地奴,吾是代表龙族与尔等僵族有重事要商,非是前来挑衅,吾要见四位真祖。” “哈哈!!!”一阵大笑,前面yīn风中走出一人,身形如枯树,yīn云做袍,眸放红光,面目僵硬,模样狰狞,好生可怖,此人乃地奴,为七十二地煞真魔之一,行至应龙与高阳前方十丈而停,笑道:“真祖让吾前来引尔等前往真祖山,应龙,你修为有所涨进呀。” 应龙皮笑肉不笑,脸上有虚汗,强言道:“再不涨进,刚才就已身死道消。还请前面带路。” 地奴嘎嘎怪笑一声,不再多言,转身在前飞遁,应龙连忙与高阳跟随。 高阳心中暗道:“这些大人物,总是这般神秘,却又显得神通广大,刚才应龙与这地奴对拼一记,全仗那混元珠,是高级灵宝,却不能伤这地奴一丝半毫,确实输了。也不知那四位僵族真祖是多么强悍……” 一路无话,高阳见得,随着越来越深入,僵尸越来越多,地上行尸,天上飞尸,地底潜尸,随处可见,这些僵尸个个凶煞异常,狰狞可怖,浑身都是死寂之气,蕴含毁灭之意,修为高低不一,这僵族没有元神真灵,不入轮回,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实力高低,全看其肉身与法力,只要聚成了尸珠,就是炼神返虚,之后实力高低,全看其肉身,法力,神通,武艺等等,强弱之分俨然不好比较。 僵族数万元会传承,却自有计算之法,其分跳僵,飞僵,伏僵,神僵,天僵,天僵之上就是七十二地煞真魔了,最上面就是四大真祖。这僵族不入轮回,又为造化神尊肉身所化,正统的族人都没有元神真灵,全部不用渡劫,不惧业力缠身,走的是以力证道的法门,讲究以力降会,传承有大神通之术。像当年的那尸魔老怪便是得了僵族修炼之法,却不为正统,还有天劫到来,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连天劫都不按时,往往在最虚弱之时到来。 中洲zhōng yāng有一座雄峰,高有十万丈,漆黑如墨,yīn云环绕,yīn风盘旋,下开七十二石洞,此乃七十二地煞真魔洞府,这山峰之顶,建一四方石宫,为四真祖所居。 地奴带应龙与高阳直到石宫面前落下,说道:“真祖就在里面,你们随吾进去。” 石宫前也无人手看守,地奴径直推门而进,应龙与高阳自不敢怠慢,紧随而入。 一进石宫中,就是大殿,宽敞无比,明亮如昼,大殿上位排有四尊石座,上面坐了四人,三男一女;石座之下排七十二尊位,已坐了七十一人,地奴上前对上座四人拜道:“真祖,人已带到。” 那女子莫约二十岁上下,红衣披身,如火云也似,容颜端丽,肌肤若雪,娇艳yù滴,星眸清澈明亮,真个是美得绝世无双,无与伦比。此女正是僵祖四祖之一,名为旱魃,一挥火红云袖,地奴拜起,上了空出的坐位,应龙连忙带高阳上前见礼:“见过四位真祖。” 剩下三位真祖,都是青年模样,一面目僵硬,一面目平和,一面目凶戾,此为僵族真祖:嬴勾、将臣、后卿,将臣善言,此时说道:“应龙,尔来我中洲何事?” 应龙姿态摆放的极底,战战兢兢的,连忙拱手拜道:“应龙奉吾父之命,佛门十祖指点,前来借破周天星辰混元阵之法。” “哦?莫非你们龙族想借吾灭绝四剑不成?你可知此为我僵族立身之本?”却听一声yīn沉的闷喝声自后卿口中传出,其眸含幽光。 应龙浑身一抖,冷汗密布,连忙拜道:“并非如此,只求能破周天星辰混元大阵之法,只有我龙族破开妖族大阵,消了杀劫,天庭重立,僵族亦有好处。” “呵呵。”旱魃展颜笑道:“想要破他周天星辰混元大阵,其实不难,吾僵族既然早先答应过,自不会食言,吾还有一阵,名为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可助你等破阵。” 应龙连忙拜谢,旱魃云袖一甩,一片火光飞出,裹着七十二杆漆黑大嶓,落到七十二地煞真魔面前,旱魃道:“尔等各滴一点jīng血在其中。” “是,真祖。”七十二地煞真魔齐齐闷吼一声,喷出一口jīng血,个个脸sè苍白,起码消耗十个元会法力,暗红jīng血喷出,七十二杆漆黑大幡幡面中各显出一个黑sè漩涡,将jīng血吞噬入其中。 旱魃喝道:“还不将阵法运转打入其中?” 七十二地煞真魔听令,俱都大喝一声,捏动法诀,口中念诵着低沉悠长的咒语,只见七十二杆漆黑大幡起了无数蝌蚪般大小的符文,密密麻麻。 呜吼!一阵阵兽吼咆哮的声响,轰!七十二杆大幡一震,从幡面中现出各种各样的魔神,有三头六臂,有背生魔翼,有青面獠牙,有人身兽头,有四头八臂,有兽身人首,有骨曾之形,有人形干尸,有飞天尸怪…… 七十二种俱都不同,却是七十二地煞真魔的原身之相,个个狰狞恐怖,仰天咆哮,凶煞无边,无穷的气势排开,应龙与高阳只觉莫大的压力阻在胸口,自都脸sè大变,高阳还好,外面这是外身,本体还身藏在大千演绎图中,却依旧压力巨大,而应龙修为虽强,却不及其中一个,何况七十二个,只是修炼余波,应龙都是承受不住了,头冒大汗。 高阳心恘,暗道:“七十二地煞真魔,如此强大,难怪应龙惧这僵族如若蛇蝎,当真可怕!” 突然咒语声一止,一片黑云涌起,七十二杆大幡同时飞起,七十二地煞真魔都将手一指,打出一道黑光,落到七十二杆大幡上,一声轰响,魔神之象双眸俱成血红,似要择人而噬,可怖异常。 旱魃微微一笑,道:“好,应龙,你可将这七十二杆都天魔煞幡拿去,交七十二位金仙龙王所掌,以幡为源,尔等法力为动力,可布成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只是尔要谨记,这幡缺一不可,又非正统,用了终极手段,聚成造化神尊肉身,也只有一击之力,过后这些幡俱都要爆碎,但这些也足够你们龙族破阵了,尔等切要谨记。” 应龙大喜,连忙拜谢:“是是是,应龙定当谨记。” “事已交代,你去。”那一直不说话的嬴勾此时就下了逐客令。 应龙连忙将七十二杆都天魔煞幡收起,与高阳一同退去,将臣又让地奴相送。 地奴将应龙与高阳送至中洲边外便自回去,应龙与高阳两人,找回车驾,应龙进了车中,高阳一声令下,一众海族护卫下了海中,拉着车驾往东海方向而去。 “这几rì见得这些大人物,方才知道自己依旧还是那般渺小啊。”高阳一路上都在感叹着。 出了中洲周边的海域,到了东面,正是东部三洲,高阳认得东明洲,也清楚的知道周国就在不远处,可却脱身不得,不由心中气恼,微微转头,见得应龙在车驾中拿出那七十二杆幡来细细打量,心中暗道:“如今也不知如何才能脱身。唉。那七十二都天魔煞幡那般强大,又是僵族秘法,也不知为何如此轻易借给人使用,难道就不怕被别人知道其中的秘密吗?” “想来不可能,他们传承数万元会,依旧强盛不倒,定非愚人,其中定然有隐密!可惜啊,对此我却知之甚少……” 正在高阳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海上一片黑暗,紧接着海水如锢,四面八方挤压而来,高阳大惊:“不好!敌袭!” 刚叫一声,金龙化身身含三十六个元会法力,竟然浑身动弹不得。 “喋喋!应龙小畜生!给老祖死来!”一声尖锐的啸声传来,两只金sè巨爪抓来,其势之快,恍如电闪,只见上面一切方位都被那两只金爪封住。 “吼!”应龙突逢变故,大惊失sè,还不及将七十二都天魔煞幡收起,连忙就将混元珠祭起,一片彩光升起,内裹一颗明珠,放出七彩光芒,转得一转,元气混乱,四周海水封禁立时破开,高阳知这些道行高的大人物斗法,往往直对本源,有莫大威能,境界不到最怕误伤,连忙大叫一声,化身化一道金虹电闪而下,钻去了海底,那双爪即到,一只拍在混元珠上,彩光一震,运转不灵,另一只巨爪电闪而下,一把将那护卫连同车驾捏住,金爪中地水风火本源冲出,只是一绞,惨叫都不起,护卫连同车驾都成了齑粉,若非高阳逃的快,只怕也是一样,却这时,一声龙吟,轰的一声震响,地水风火破开,惨叫一声,金爪松开,应龙狼狈逃出。 第一五零章 鲲鹏打应龙,教主取阵幡 “鲲鹏,你还敢来吾龙族海域,不怕死么?”应龙披头散发,怒吼叫道,头顶一颗明珠滴溜溜族转,放出蒙蒙琉璃彩光将自己护住,能逃出金爪手中,全仗这混元珠混乱元气属xìng,破了地水风火,再以自身庞**力,一举震开金爪,这才逃出。 “应龙小畜生,你龙族占吾北冥海府,今rì所幸将你擒拿,先讨回利息!”哗啦一声,应龙身前现出一尊巨大无边的怪鱼,其形似鱼,两侧生鳍,其鳍形极似鸟翼,身覆金羽,下生两爪,似鱼似鸟,此为鲲鹏是也,开天劈地而生,北冥之海得道,天地第一批生灵,与祖龙同等辈分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本自在逍遥,却不及龙族势大,祖龙称霸四海,本想收服鲲鹏,鲲鹏不依,后战败,被赶出北冥,对龙族恨之入骨,却正被妖帝动之以利,晓之以害,又加上武力而收服,如今是**妖圣之一,排名在前三位。 鲲鹏喝罢,双翅一展,瞬移般就至应龙面前,双爪一探,挟天地本源,地水风火之气来抓应龙。应龙大喝一声,将身一晃,金光猛然炸开,昂!一声龙吟,应龙现出原形,万丈之长,乃一头背生双翅的金龙,全身金鳞覆盖,将混元珠含在口前,放出蒙蒙七彩光云,往鲲鹏双爪迎去,同时四爪齐探,来抓鲲鹏胸腹。 却听一声冷笑,鲲鹏双翅复一展,身形如翩飞之蝶,一抓拍在混元珠上,轰的一声爆响,将珠连同应龙拍下数百丈,应龙怒吼一声,却不想哗啦一声,一道金光闪过,鲲鹏自应龙后背现出,双爪电闪而出,抓住应龙后背,啊!一声怒吼,鲲鹏大笑声中,将双爪一分,刺啦一声,血光飞溅,应龙后背喷出血液染海,应龙痛吟怒吼,龙尾一摆,挟万丈金霞往鲲鹏后背袭去。 鲲鹏怪笑一声,展翅便已退去,应龙打到空处,身已受伤,料定自己不敌,眼珠子乱转,暗道:“这鲲鹏好生厉害,同是斩尸化身,比那太阳三足金乌更难以对付,那九宫坎鼎已还给了霸下帝兄,如今虽有混元珠护身,却总有破绽,万是不敌,如今吾身怀要事,七十二都天魔煞阵万不能有失,却不能就此拼斗下去,但鲲鹏之速天地间可比者寥寥无几,吾万不敢比较,看来脱身还要仗那件压底灵宝脱身了……” 想罢,应龙咆哮,将龙身一盘,双翅一展,发出无数水雷,疾如雨下,往鲲鹏打去,鲲鹏怪笑一声,口出吐出一张白布,内中画有山河草本,兽虫鸟鱼,白布内中山河旋转,发出无穷吸力,将满天水雷收了进去,鲲鹏口一吹,图画一震,里面的水雷全部消泯,应龙大叫:“山河图你也带来了?” 这山河图内含混沌元胎,实为高级的先天灵宝,乃鲲鹏随身之宝,从不离身,此时却交至其斩尸化身所执,应龙自是大惊,只觉逃出的机会都少了许多,刚才所想也都有些不现实际。 鲲鹏只笑不答,祭出山河图,化成百亩大,如白云世界,往应龙裹来,应龙脸sè变换,将混元珠吐出,放百亩彩光,混元珠在中间滴溜溜旋转,带彩光绞动,混乱元气,将山河图托住,鲲鹏大笑道:“看你还有何本事逃出老祖手心!” 话罢,鲲鹏身体一晃,从体内冲出十八道光芒,红黄白青绿等十八种光华,内裹一杆漆黑大幡,幡面上各绘一尊妖怪,有尊贵,有华丽,有狰狞,有恐怖……异形惨状,十八种俱都不同,立在应龙身外,幡面招展,化万丈之高,鲲鹏双翅一展,化一道玄光扑进了一杆幡面中,那幡面上的妖怪形象正是鲲鹏自身模样。 吼!十八杆妖幡转动起来,一片妖云冲起,将应龙包裹在内,内中传出鲲鹏冷笑声:“应龙小畜生,死!” 应龙脸sè大变,目中神sè变换不定,四周尽是灰气妖云,各sè光华参杂,妖光闪闪,一声轰响,一阵兽吼,四面八方冲出十八个庞然大物,应龙惊叫:“计蒙?毕方?商羊?九婴?飞谦?梼杌?穷奇?……”一连叫十八个名字,这些竟然十八妖圣,应龙惊骇道:“这是何妖法?” 鲲鹏大笑道:“告诉你应龙,此乃吾妖族妖圣化形幡,乃不灭之体,死!”一声大叫,鲲鹏带十七妖圣之体往应龙扑去。 一阵怪吼声中,气势无边,应龙被夹中间,亡魂皆冒,再不及多想,突然怒吼一声,口一张,仰天喷出一道黑虹,化成七十二道黑光反卷而下,黑光中课着都天魔煞幡,应龙大叫:“鲲鹏,你有何本事取吾xìng命!”话音中,七十二都天魔煞幡猛然一晃,一阵或尖锐,或沉闷,或沙哑,或嘹亮的巨吼声传出,幡面上的七十二地煞魔神全部跳出幡面,张口一喷,就是无尽的都天魔煞喷出,拿起魔幡猛然摇动,魔煞变成火焰,汹涌无比。 都天魔煞之术乃开天劈地神通,分成七十二份,被七十二地煞真魔所得,同体孕育,本源一体,有无穷威能。只见应龙以全身法力催运七十二都天魔煞幡,都天魔煞汹涌,连绵一片,化成黑sè火焰,十八妖圣扑不进去,鲲鹏又不敢让都天魔煞占身,此时却眸放亮光,叫道:“原来你到僵族是求这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以破周天星辰混元大阵啊?哈哈,好好好,老祖必叫你们功败垂成,哼,且看你有多少法力消耗?七十二都天魔煞,哈哈……” 话罢,十八妖圣法体便在四周飞腾挪移,咆哮不止,将四周空间全部封死。应龙心中叫苦:“不好,纵是吾身怀数百个元会法力,这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运转,每个时辰都得以七十二个元会法力消耗,若是拖延下去,吾必死无疑!这可如何是好?” “应龙这下要死了?”高阳潜在海底,金龙化身也一同收进了大千演绎图中,就化成一粒尘埃般大小,不敢露出一丝气息,连动也不敢再动,就怕被上面那鲲鹏发觉,其道行之高,远在应龙之上,难保不被其算出蛛丝马迹,故而高阳如此小心。 又过去一个时辰,应龙法力消耗实巨,心神慌乱,忖道:“难道真要身死此地不成?再过几个时辰,法力就要耗尽,那时恐怕连自爆都不能了……” “嗯?自爆?”应龙突然眸中一亮,暗道:“对,就是自爆,趁此时机,法力还足,将肉身自爆,破开这妖圣化形幡,招回混元珠,与七十二都天魔煞幡,护住龙珠元神,只要龙珠逃去,吾便不死!” 想到这里,应龙万不敢迟疑,突然大喝一声:“鲲鹏,吾与你不死不休!” 喊罢,但听应龙一声龙吟,头顶的龙珠一震,又痛吼一声,龙珠飞出头顶,龙身一震,化一道金光冲出都天魔煞大阵,金光万丈,龙身鼓胀起来。 “不好……”鲲鹏惊叫一声,还不及反应。 轰!!!应龙肉身自爆开来,万里海震,狂飙激shè,将十八妖圣化形幡冲开,十八妖圣法体化一道光芒飞回了幡面,十七杆妖幡冲出万里之外,鲲鹏自本命妖幡旁现身出来,竟然依旧留在原地,脸sè难看,却不见丝毫受伤之状。 一声龙吟,应龙的龙珠元神一弹,裹着外面七十二都天魔煞幡化一道黑虹冲起,将上面的混元珠一裹,还不及退走。鲲鹏大叫一声:“体想逃脱!”将山河图祭出,化一道白虹往黑虹裹去,应龙龙珠传出怒吼,再将混元珠祭起,放出一片彩光,将山河图托住,绞得元气混乱,山河图也落不下来,应龙连忙带七十二都天魔煞幡往东面遁去。 却不想一声尖锐呼啸声,鲲鹏双翅一展,就至头顶,双爪来抓,龙珠中传出应龙怒吼声:“鲲鹏,看你还有何手段拦我!!!”话罢,黑虹被鲲鹏抓住,地水风火本源将都天魔煞幡包裹在内,却突然从中飞出一座金钟,上有鱼龙鸟兽。 “铛铛铛铛!!!”钟声连绵震响,如jǐng钟急敲,鲲鹏混身一震,眸中神光呆滞,趁此时机,应龙的龙珠连忙化一道金光穿出了都天魔煞中,又将混元珠招回,电闪般往东方急遁而去,钟声响荡不绝,此乃荡魂钟,专对真灵魂魄,乃中级灵宝,产自先天,鲲鹏身无防备,法宝俱不在身边,应龙算计许久,又每一响都是一个元会法力加持,鲲鹏不察,便着了道,错非其道行高强,神魂巩固,只怕早就要真灵破灭了!虽是如此,鲲鹏也是神魂受震,渐渐的,那双爪的地水风火泯灭,双爪松开,七十二都天魔煞幡一弹,便化一道黑虹紧往应龙逃去方向而去。 “好机会!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突然听一声呼啸,从下面冲起一道彩虹,电闪而起,将七十二都天魔煞所化的黑虹一裹,收了进去,电闪往东方紧随应龙方向而去,高阳连**血,加持到大千演绎图中,脸sè苍白如雪,却掩不住激动之sè,瞬息就遁行万里,突然往地下一钻,一切气息俱都敛去,还隐隐听得远处钟声敲响,金光远去。 过得一会儿,一声尖锐的呼啸声自后面传来,却是鲲鹏:“应龙小畜生!哪里逃!!!”咆哮声音中,从上面电闪而过,瞬间不见踪影,这鲲鹏有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本事,遁速之快天地寥寥可比。 第一五一章 终回龙虎山,魔煞幡之秘 “所喜这七十二都天魔煞幡不曾被应龙祭炼,否则也不能抢到手中,万幸啊!也不知应龙能不能逃出升天,只是不管如何,鲲鹏潜入海中,经此一事,海中必要混乱一阵,却不能多待,还是赶快离开为好。” 直过了数个时辰,待一切平静之后,也不见应龙与鲲鹏回来,高阳这才小心翼翼的出了海底,将金龙化身放出,大千演绎图依旧藏身其中,化一道金虹往周国方向而去。.. 商朝位于东明洲西南,距离高阳现在所在的位置不远,周国边境又是临海,高阳在海中潜行,一路安全,至原先入海处而起,就见商朝被一层看不见的浓浓黑雾罩住,黑雾中有五sè光华流动,接引天地能量,吸收天上降落的天云轻灵之气,百分之九十九被商朝所得,百分之一却被龙虎山一地所得,全仗高阳早先动过手脚的那四杆五行都天旗瞒天过海。 高阳出了海面,飞至五行都天阵罩之外,打出一道法诀,黑雾翻涌,裂开一道口子,高阳将身一晃,化一道金虹进了其中,望定龙虎山飞遁而去。 龙虎山如今九盘聚灵护山大阵全开,彩光云罩将龙虎山全部包裹,吸收天地灵气,接引上面万丈高空那五行都天阵输入下来的灵气,洒进龙虎山中,一供门下弟子吸收修炼:二被九盘聚灵阵吸收,加持到地脉之中,渗入土中,滋养土地草木,草木都快速成长起来,又吞吐出草木灵气,供门下弟子修炼,加持到宫殿大阵之中,生生不息。 高阳离去月余时间,龙虎山中已然变成仙境也似,定眼一睛,那地势竟然涨拔了许多,草木药材四处可见,珍花奇果到处俱有,白云轻雾飞渡萦绕,灵鹤飞舞,鸟兽嬉戏,有门下弟子自云间行走,往来于宫殿中,四周山下是那三十万士兵,都吞云吐雾,炼jīng化气,炼气化神,驻守防备,突然一道金虹破空而来,如流星飞渡,电闪而至,直没进了九盘聚灵护山大阵中,彩光荡漾中,不阻丝毫,三百六十五座保安殿中顿时响起一阵jǐng报:“什么人?” 一阵呼啸,一片彩光升起,高阳立足不前,往下一看,就见一群身着护法服饰的弟子带着一群数千士兵气势汹汹而来,有使出法术神通的,有使出法宝的,高阳只是微微一笑,伸手一指,法术与法宝俱都被定在空中,众护法弟子顿时大惊,正瞧着高阳容貌,就听高阳轻笑道:“不错,看来都有些长进。” “教,教主……” 众弟子顿时大惊,连忙叩拜:“弟子不知教主驾临,多有冒犯,还望教主恕罪……” 高阳笑道:“尔等职责所在,并无过错,都起来吧。” “是,谢教主。”众弟子连忙拜谢。 正这时,一阵破空声而来,就见十数道彩光飞来,高阳见得是空灵、怀清、飞瑶、叶翩翩、无天等长老,还有七位亲传弟子,想及现在还是金龙化身,就觉不妥,当下将手一张,手中现出一团彩光,内裹大千演绎图,将图抖开,飞出一片彩光,高阳本体显身出来,哈哈一笑,将手一指,金龙化身浑身一颤,金光一涨,昂,一声龙吟,化成一条小小金龙,摇头摆尾化一道金芒钻进了眉心泥丸宫中,大千演绎图也化彩光紧随。 空灵、怀清还有飞瑶三女远远飞来,就扑到高阳身上,欢喜叫道:“夫君。你回来就好了。” 后无天等长老,七位亲传弟子都自到来,对高阳行礼:“教主,师尊。” “哈哈,好好好,大家进步不错,无量法云已经修炼入门。”高阳看了大家一眼,发觉大家进步不小,顿时大喜,哈哈大笑,又说道:“先且别叙旧,吾还有一事没有解决,此乃大麻烦,恐怕还要闭关一段时间,你们随我进飘渺宫,吾要交代一番。” 众人微惊,不敢怠慢,连忙随着高阳一同进了飘渺宫。 坐定之后,高阳便说道:“如今杀劫愈演愈烈,吾在海中炼法,机缘巧合,自海中龙族,西方佛门,中洲僵族,得知此次杀劫之秘,此次杀劫绝不简单,你们要叫门下弟子好生修持,如今资源灵气俱都不缺,实为莫大的机缘,杀劫过后,恐怕还有莫大争端,那时妖、佛、龙、僵、仙俱有争执,尔等俱要小心。” 高阳吩咐完毕,让众人退去,又与三位道侣说道几句,便进了九层密室,闭关修炼。 盘膝坐与云床上,将大千演绎图取出,把图抖开,一片彩光裹着七十二杆一人高下的漆黑大幡,正是七十二都天魔煞幡,高阳不敢将彩光放开,只因一径放开,这七十二都天魔煞幡便会受到应龙传诏,要往其所在方位追随而去,高阳喃道:“这应龙命还真大,看来从鲲鹏手中逃了xìng命呢。” “这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乃天地四大阵法之一,四大僵祖更说可聚成开天劈地的造化神尊肉身,实为开天辟地的神通,必是关乎天地玄秘,此阵必要弄到手中!” 话罢,高阳一抚额头,头顶涌出一亩鸿蒙紫云,伸手一指,彩光裹着七十二都天魔煞幡飞落到鸿蒙紫云上,高阳一掐法诀,头顶云光一涌,将七十二都天魔煞幡裹住,彩光散去,鸿蒙紫云将都天魔煞幡缠绕住,法力尽然毫不受阻。 “咦?”高阳顿时惊疑一声,暗道:“莫非这幡根本就没有禁制不成?” 迟疑一阵,高阳又将鸿蒙法力渗入其中,不想一跟畅通无阻,法力直进到幡面中,突然一阵莫大的吸力传来,高阳顿时大惊失sè,连忙中止了法力,前面一些法力被吞噬了进去,高阳心有余悸,却突然惊叫一声:“咦?怎么有了联系?不是吧?” 高阳惊奇万分,心念一动,鸿蒙紫云分开,七十二都天魔煞幡飘起,竟然能直接运用了,高阳顿时脸sè古怪:“这七十二杆都天魔煞幡竟然丝毫不设防?又无禁制,那是如何布成大阵的?应龙也布成大阵了啊,他好像也不曾有过传授,只在车内研究一阵就能zì yóu使用,难怪!” “没有禁制,这么说来,秘密还在那幡面中那股吸力中了。” 想到这,高阳脸sèyīn晴不定,过得一阵,方才咬牙说道:“罢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话罢就将双目闭上,神念往一杆都天魔煞幡探了进去,这杆都天魔煞幡上的魔神之相乃一头灰白干尸,青眼獠牙,指甲灰白,身形如枯柴,狰狞可怖,神念探入幡面中,立时就有一股吸力产生,如漩涡也似,一片黑暗,突然显出一个灰暗的空间,里面死寂万分,却有一尊魔神顶天立地,与幡面上的魔神一般无二,魔神身后有一条灰暗的通道,茫茫遥远,不知通往何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高阳看到此景,心神震撼:“原来这尊魔神与空间便是阵法禁制,难怪僵族不怕这法门被人学了去,原来天地间只独此一份,只有七十二地煞真魔本身才能布制啊!阵法发动,招唤七十二地煞真魔的投影分身而来,这才能布成大阵啊!甚至那僵族族人,用其本命僵族真血招唤,可能还可招唤出本体前来……想来那通道就是通往七十二地煞真魔本身吧,以之吸收魂魄、怨力、晦气、血煞、yīn浊等等灭绝之气,他们将这阵法给龙族,也不是没有好处啊,杀的生灵越多,七十二地煞真魔所得便就越多。好算盘,好算盘。” “这天地间的大能果然都不是易于之辈啊!各怀心思算计,自取好处,这七十二杆都天魔煞幡落到我手中,本还想将之研究成自我之物,如今却是不能了,现在这东西却变成了烫手的山芋。如果一不小心招唤到那七十二地煞真魔有意念的分身前来,那我非其族人,又非龙族借的阵法,被其发现,那……” 想到这里,那七十二地煞真魔的恐怖,高阳冷汗不已,只是还是不死心,转着心思:“这阵法实为天地最强四大阵法之一,如此丢弃,着实可惜,可是这阵法运转之道,全在七十二地煞真魔本身肉身之秘,就算我现在能用,终究不是我的,地煞真魔想要收回,也是动念之间罢了。” “若想将之留为己用,非得将这七十二具分身留下,以我鸿蒙紫气,想来也能办到,至以后七十二地煞真魔身死之后,再以之为本,炼成化身,收集其散落之意志jīng气,再聚得真身……” 想到这里,高阳目光闪烁,脸sè也yīn晴不定:“只是这样一来,也不知要等要何等年月,他僵族如今还如此强大,哪是说毁就毁的?” “罢了,先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以鸿蒙为本,将这些分身留下,可能还可得一点玄妙呢……” 打定主意,高阳再无迟疑,一掐法诀,头顶紫气翻涌,将七十二杆都天魔煞幡全部重新裹住,法力灌注其中,进了幡中空间,往魔神法相缠绕而去,先将魔神法相包裹,鸿蒙紫气源源不断涌进,足足三天之后,法力消耗甚多,渐渐的,那魔神背后的通道被鸿蒙紫气堵住。 鸿蒙紫气已渗进了魔神法相分身的皮肤中,里面竟然空空荡荡…… 第一五二章 煞尸做容器,两边疑对方 “这怎么可能?里面竟然是空的?” “原来都是空壳!” 这七十二地煞真魔法相除了外面一层皮肉,里面竟然是空的?那外面的皮肉中,隐隐有一层暗红血光流转,高阳知道,这是七十二地煞真魔的本命jīng血。又见得那魔神背后的通道,被鸿蒙紫气堵住,魔神身上里外也被紫气包裹,这才不受亿亿万万里之外的地煞真魔察觉。.. “当真是不露丝毫破绽啊!若非我有鸿蒙紫气,恐怕现在都已经死了……还是尽快炼化吧,否则总是心中不安……” 想罢,高阳运起第二元神,头顶冲起一道暗紫光华,内裹一颗暗紫珠子,滴溜溜一转,喷出七十二道暗紫光华,在鸿蒙紫云上显了七十二尊身影,正是那七十二煞尸,高阳发雷一震,七十二杆都天魔煞幡突然一震,七十二煞尸咆哮一声,齐齐张口一吸,七十二杆都天魔煞幡中冲出一股黑气,黑气中裹着七十二尊魔神,魔神俱都体表隐有紫光流转,七十二煞尸第个吞下一道。 顿时那七十二杆魔幡光华敛去,幡面上再无魔神之相,魔幡还是修炼魔法的魔道至宝,被高阳收进了返虚空间。 “就算是一尊空壳,想要窥得其中玄妙,恐怕也难,再加上其中还有七十二地煞真魔的jīng血,内含十个元会的法力,只能慢慢磨合,将这七十二煞尸与之炼成一体,虽只得表相,却也变化多端了,可惜,那都天魔煞之术却不能学得了……” 高阳一掐法诀,就见头顶上的鸿蒙紫云上起了熊熊的三昧真火,将七十二煞尸连同第二元神本体都包裹起来,第二元神暗紫珠子滴溜溜旋转,放暗紫光华,与七址二煞尸连接一起,在三昧真火中缓缓旋转,三昧真火内渗其身,真烧七十二煞尸丹田,那里是七十二地煞真魔法相躯壳所在。 渐渐的,七十二煞尸都变成通红如铁水也似,体内有十四股暗紫龙形之气运转,最后至丹田中,钻进了那地煞真魔躯壳中,挟带着三昧真火,将地煞真魔躯壳包裹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三天过去……直过了三十六天,那地煞真魔躯壳依旧丝毫不见软化……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应龙逃得元神龙珠,与数位龙王将鲲鹏赶跑,后动员追杀,鲲鹏见机,逃回了天庭,应龙被众龙王护送,一路到了祖龙宫,这祖龙宫宏伟万分,宝光照耀亿万里。 应龙见得祖龙,祖龙化chéng rén形,乃一面如冠玉,浑身充斥着威严之气的中年男子,身着龙袍,头带平天冠,此时见得应龙只剩龙珠元神,顿时脸sè难看,拍案喝道:“应龙,让你前去办事,何置于此?” 应龙哭叫道:“父亲,孩儿本一路顺利,可在回来路上,却碰上鲲鹏,被其以十八妖圣化形幡困住,若非孩儿趁其不备,自爆肉身,破开一丝缝隙,恐怕孩儿已经魂飞魄散了。”说话之时,那龙珠一跳一跳的。 “鲲鹏!!!”祖龙眸中冷光电闪,咬牙切齿,又问道:“那事情如何了?” 应龙支吾道:“那,孩儿逃路时,那七十二都天魔煞阵被鲲鹏夺去了……” 砰!祖龙拍案而起,怒道:“岂有此理!” 祖龙大怒,下面众龙王俱都噤若寒蝉,过得好半晌,祖龙长呼一口气,又复坐下,说道:“七十二都天魔煞来容有失,元龙,伏龙,地龙,云龙,烛龙,勾龙,貔貅,尔等与应龙再往中洲一行,越快越好,必要再借到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速去!” “是。”一共七人起身领命,带应龙的元神龙珠就退出了祖龙宫,连车驾也不敢摆,煞往中洲方向而去。 祖龙又对剩下的龙王命道:“尔等给吾封锁四海,任何非吾海族者不得进出,违者,杀!!!” 众龙王凛然拜道:“是!”随后亦告退而去。 而在天庭之中,一颗庞大的星球上,上面有一座鲲鹏妖圣府,巨大无比,宏伟异常,此时里面有一尊道人正开坛**,只见其碧眼金发,面目yīn沉,声如尖铁划玻璃般刺耳,头顶显了一亩碧绿妖云,妖云之上有三朵莲花,一白一黑一金。道人下面坐有三十六名同样身着道袍的弟子,最少都是天仙修为,前排六位更是金仙等级。 突然一声尖锐呼啸声自府上传来,随就见一道金光电闪而过,落到道人头顶妖云上那朵黑莲上,显出一尊小巧的鲲鹏,这面目yīn沉,碧眼金发的道人,不是别人,正是鲲鹏本尊,那鲲鹏之体却是其以本体斩出的恶尸。 恶尸回归,鲲鹏老祖突然停了**,目光闪烁不定,呢喃道:“没想到龙族竟然借到了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那应龙倒是跑的快,只怕如今他已经将都天魔煞阵带到祖龙面前了吧?老祖我要不要通告一下枭雄?”说到这里鲲鹏老祖目光闪烁不定,最后突然冷笑一声:“正好两败俱伤,老祖可不愿永居人下。” 想罢,鲲鹏老祖若无其事,又开口**,下面三十六位弟子虽然疑惑老祖刚才停顿与那抹冷笑,却不敢多问,只认真听法。 却说应龙一行八人,由貔貅带路,这貔貅乃龙族龙王能排进前五位,厉害非常,能有七七四十九般变化,故应龙等人都以之为首,一路急遁中洲,上了中洲,一进那黑云风煞当中,就被真祖山中的四位真祖知晓,又派了地奴前来领路。 八位龙王见过四位真祖,四位真祖见得应龙只剩一颗龙珠,将臣问道:“尔等为何又来吾中洲?应龙,你又何只剩元神龙珠?你那肉身呢?” 应龙连忙说道:“真祖,应龙回去路途遇见鲲鹏,肉身被其毁去,侥幸逃得一命,可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已被鲲鹏夺去,故来此想求一解救之法,吾知那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乃七十二位真魔肉身神通所成,想来应该能够招回,还望相助。” “还请相助。”其他七位龙王俱都拱手拜道。 “鲲鹏?”将臣笑道:“呵呵,原来是他啊,你们深仇大恨,那鲲鹏素来心眼狭小,他非你们祖龙对手,就来找你们来报仇……” 嬴勾冷笑道:“哼,他鲲鹏虽为天地第一批生灵,却哪有吾僵族顶天立地之气概。兄弟何需多说。” “也是。”将臣点头笑道:“罢了,就再助尔等一次就是,破那周天星辰混元大阵非此不可,天庭五分还要仗你龙族呢。” “尔等将都天魔煞幡都招回来吧。” 七十二地煞真魔领命道:“是,真祖。” 话罢,就见七十二地煞真魔双眸闭合,念动了亢长的咒语,突然咒语一停,“咦?”七十二地煞真魔齐齐睁开双眸,脸上都显了惊疑不定之sè,还不死心,都将法诀掐动,最后一点眉心,眸中放出浓浓血煞之气,却还不见有所反应,七十二地煞真魔对视一眼,俱都面面相觑。 旱魃秀眉微锁,问道:“如何了?” 最前排为首者,是地煞真魔首领,名为地魁,听了旱魃问话,便就回道:“真祖,我们与都天魔相躯壳失去了联系,想来已经被毁了,或都被炼化了。” 后卿凶戾的脸上尽是寒霜:“哼!好个鲲鹏,下次见到,看吾不将其一剑斩杀!” 下面应龙等人都知这些人厉害,心中都听得有些发毛,不敢多言一句。 殿中一时沉寂,八位龙王不敢多言,只静静相候,过得许久,将臣说道:“罢了,此事关乎吾僵族未来,不得不为,真魔,尔等都再炼一套阵幡吧。” 七十二地煞无奈,只好应道:“是,真祖。” 将臣取出七十二杆魔幡,由旱魃用旱魃真火祭炼,这旱魃真火乃都天魔煞与开天劈地之时一点先天混沌火焰合成,在造化神尊体内孕育了旱魃,乃天地间最强火焰,也无之一,不多时就将魔幡祭炼出了内在空间,又由七十二地煞真魔加持禁法,再造躯壳法相,这阵便算是炼成了。 旱魃一挥手,七十二杆魔幡飞至八龙王面前,也不说如何使用,只道:“尔等速速回去吧。” 貔貅等龙王连忙拜谢,收了魔幡,又由地奴相送,出了中洲,复回返东海,这次却是一路顺利。 且不说鲲鹏与龙族两边算不清天数,都认为是对方拿走了魔幡,鲲鹏起心思,龙族又借魔幡。 且说高阳祭炼七十二地煞真魔阵法躯壳,已是七七四十九天,这天那地煞真魔的躯壳全身都是暗紫光华。 “里面还有七十二地煞真魔的十个元会的法力,我要将之炼化,必要与煞尸合为一体,得那七十二个地煞真魔表相之神妙,只是那第二元神却承受不住……” “罢了!所幸不要这第二元神吧……” 想罢,高阳清喝一声,以雷一震,一声霹雳,打在第二元神暗紫珠子上,轰的一声炸响,第二元神炸开,内中八个元会法力,全部被七十二煞尸吸入腹中,又进了那地煞真魔躯壳之中,顿时暗紫光华大涨,随就见在熊熊三昧真火中,七十二煞尸通红如汁的肉身慢慢的缩小,慢慢的缩小,附着到丹田中那七十二尊地煞真魔的躯壳上…… 第一五三章 七十二煞魔,魔煞火妙用 轰!第二元神炸开,内中八个元会法力,化成浓浓暗紫光华,全部被七十二煞尸吸入腹中,又进了那地煞真魔躯壳之中,顿时暗紫光华大涨,随就见在熊熊三昧真火中,七十二煞尸通红如汁的肉身慢慢的缩小,慢慢的缩小,渐渐的,渐渐的附着到丹田中那七十二尊地煞真魔的躯壳上…… 地煞真魔的躯壳放出幽幽暗紫光华,与那七十二煞尸熔化成的汁液相融,慢慢的,也不知过了多久,两者变得内外一致,最后合成一体,为七十二地煞真魔之相,内中空出全由七十二煞尸之体补充,化成一个完整之体 这七十二地煞真魔之相,或干尸之形,或尖刺骨兽,或三头六臂,或人头兽身,或背生双翅,或人身兽头,或多头多臂,或翅多有爪……异形怪状,尽都不为人样,狰狞可怖,青面獠牙,血晴尖爪,浑身尽显凶煞之气,普通人看上一眼,都能活生生直接吓死过去。 “哈哈,好好好!” 此时这七十二煞尸,或者说是七十二煞魔,如今俱被高阳炼化,得七十二地煞真魔每人十个元会法力,虽然只得七十二地煞真魔的表相之妙,却尽显凶煞,威力比之原先的七十二煞尸高明了不知多少倍,得其jīng血,肉身强悍,如今最少都可比顶级法宝,甚至能硬捍终极法宝也未为可知。 高阳自然欢喜,只是心中还有所感叹:“唉,那都天魔煞之术却在七十二地煞真魔本身,其若不死,他人也不可得知,或其僵族有秘法可学得,只是我非僵族中人,却无那等可能了,如今这七十二煞魔也不可随意露面,若被僵族发觉,也不知是好是坏,不到万不得以,却不可使用,可做我杀手锏使用,每尊都含十个多元会的法力,虽无都天魔煞这等开天辟地的神通,却也有魔煞业火,亦是越杀越强,能挡这七十二尊煞魔同时进攻的,想来也不会太多,如今却是多了些多保命手段了……” 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本来以七十二杆都天魔煞幡布置而成,内中有空间通道,其实那通道就是连接七十二地煞真魔,布阵之时,以其中的七十二地煞真魔躯壳为源,法力催动,就能从七十二地煞真魔体内招唤出都天魔煞,从而布成大阵,七十二地煞真魔本体布阵,自是不用如此费时,但这是借与龙族所用,这才以都天魔煞幡为媒介,龙族以法力催动,这才能布阵。 如今高阳用鸿蒙紫气堵住通道,同时鸿蒙紫气渗入到躯壳里面,两重保护,屏蔽了七十二地煞真魔的感应,这才将七十二地煞真魔躯壳从都天魔煞幡中提出,用鸿蒙紫气与三昧真火炼化,将之与七十二煞尸炼化一体,没了都天魔煞幡中的通道,自然不能连接到七十二地煞真魔本体,从而招唤都天魔煞。高阳如此做,无非是怕被僵族七十二地煞真魔察觉自己的存在,从而龙族,妖族,僵族都要得罪,那后果可想而知。 如此想着,高阳伸手一指,头顶上鸿蒙紫云中三昧真火便就敛去,又打量一番这七十二尊凶煞无比的煞魔,越看越是欢喜:“以后将之收进体内,炼化如意,随心而御,我亦有七十二般变化了,这些煞魔个个凶煞,肉搏起来绝对强劲,嘿嘿……” 想罢,手中法诀掐动,鸿蒙紫云裹着七十二煞魔化一道紫光没进了天灵中,随后高阳口一张,喷出一黑一红两道光华,在面前显了一座剑形山峰,一柄血剑,是那天剑峰与血枫剑,高阳打量一番,收进了返虚空间中,呢喃道:“如今第二元神不存,这七十二煞魔也被我祭炼的是半神通半法宝的存在,也用不上这两件法宝了,且收着,嗯,也不知过了多久……” 说着,高阳手指掐了掐,突然脸sè一变,惊叫道:“不是,竟然过了九九八十一天?不好!” 高阳一下从云床上跳下,径直出了房间,刚出房门,三声惊喜感声:“夫君。”就见空灵、怀清、飞瑶三女扑了过来,缠依到高阳身边,纷纷问道:“夫君,你没事了?” 高阳笑道:“哪有什么事情,不过是修炼一门神通罢了,你们为何如此担忧?” 空灵凝眉说道:“如今龙族与妖族天天挑战,一rì不停,我们打坐都静心不下,更别提修炼了,夫君一坐近三月,我们哪能不担忧?” 高阳听得心中一动,运起法眼,两眼蕴含鸿蒙紫气,往三女身上一看,只见三女眉心中有黑气萦绕,顿时一惊非同小可,动容道:“不好,尔等为何有如此业煞?看来杀劫最rì就要爆发了……” 三女听得面面相觑,紧张的问道:“夫君,那可如何是好?” 高阳沉吟一会儿,说道:“无妨,你们随我前来。” 话罢,就带三女往第一层大殿而去,至殿中,又道:“等下,让为夫看看外边情况。”说罢,又出了宫殿,门外白狼与黄甲还有守门童子,连忙参拜,高阳同样用法眼察看,眉头越锁越紧,神sè凝重:“看来我所料不假……” 又飞身而起,至飘渺宫顶,先仰头望天,只见天穹如盖,zhōng yāng处九子帝龙用来锁天的水链绞盘,如今大了十倍!拉到四海九子帝龙身上的水链,如今紧绷绷的,将天穹分割成了九份,形如伞状,四海清光如洗,如今分了三十六层,层层海族水军,虾兵蟹将,蛟龙将领,数不胜数,似通边到天际,高阳就是早有预料也是倒吸一口冷气:“看来还有些低估了龙族的实力啊……” 收回目光,高阳又往四方察看,只见天地间煞气升腾,形如轻烟如雾,弥漫天地之间,煞气浓厚之地就在上空形成了乌云,煞气浅薄之地,就在上空化成乌烟,但也有许多地方不见煞气笼罩,只见西极方向,那里一片金光笼罩,煞气不起,那是西极洲,佛门发源圣地,须弥山所在;又见大地zhōng yāng,煞气浓厚,却如漏斗也似,好像被什么吸收吞噬一般,高阳看得暗咽口水;又见东面,一片彩光紫霞,内中又显了天花乱坠之象,那不知是何处,却仙意盎然…… 最后,高阳将目光放在底下,龙虎山,只见一片黑雾笼罩,四处飘落,如轻烟也似,但高阳却眼角跳动,骂道:“我玄教门人就我一人是炼虚合道,为真仙等级,下面全是不入仙人之阶,这些业煞,足够灭门的了!” 话罢,高阳落下身形,又进了飘渺宫,三位道侣迎了上来,问了情况,高阳说道:“且等一会儿,为夫有事交代。” 话罢,一掐法诀,宫外的铜钟响了一声,雄浑悠扬,传荡在龙虎山全境,龙虎山弟子知是教主**,顿时沸腾起来,有那资格进飘渺宫的,俱都往飘渺宫方向赶去。 高阳拉着三女上了云床,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咦,记得这飘渺宫如今已是中级顶级法宝。” 三女俱都点头,高阳又道:“如今灵气足够,这些时rì待吾将之祭炼成高级法宝,只是面积又要加大一些了,吾拟将九层我们居处分成三进,前一进为厅殿,第二进为修炼闭关处,第三进为你我夫妻住处,如何?” 三女想了想,俱都点头,高阳当即一掐法诀,飘渺宫一震,顶上九层放出一片七彩光芒,直过半柱香时间,这才收敛,却已经一切重新布好。 恰这时,六位长老,七位亲传弟子,带执法殿五百弟子,护法殿五百弟子,执事殿五百弟子,分排而进,列队有序,向云床上高阳与空灵、怀清、飞瑶三女叩拜:“教主,教母仙福永寿。” “起来。”高阳令众人起身,道:“坐。” 众人俱再稽首一拜,这才盘膝而坐,高阳说道:“今让尔等到此,除听吾**之外,还关乎此次杀劫之事,尔等除寥寥几人,都有业煞缠身,恐有杀身之祸,吾为玄教教主,尔等造化之尊,不得不管,今rì吾便要将尔等业煞清除,再谈杀劫之事。” 众门人听闻,心中感激,连忙拜道:“谢教主成全。” 高阳微微一笑,不再多言,一抚额头,头头顶显了一亩鸿蒙紫云,一声磐响,清脆悦耳,紫云涌动,显了七十二尊座位,座位上或站或立,或爬或伏,显了七十二尊狰狞凶煞万分的魔煞,众门人见得,大惊失sè,高阳笑道:“尔等无须担心,此为吾之神通,能将尔等煞业吸收。” 话罢,伸手一指,吼!七十二煞魔仰天咆哮,惊天动地,响彻云霄,龙虎山都为之一震,飘渺宫中众门人,上至教母,下至弟子,俱都脸sè苍白,只感觉无边的凶煞压制在心头,浑身软绵绵的没了丝毫力气,豆大的汗珠自额头上滴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七十二煞魔。 “魔煞业火,起!” 高阳一声叱喝,七十二煞魔身上涌起一片暗红sè的火焰,连成一亩大火云,熊熊燃烧,高阳伸手一指,火云旋动起来,又大喝一声:“天地为证,吾为教主,愿身承本教杀劫业力因果。” 突然天地间一声霹雳,响在龙虎山上空,真个旱地惊雷,飘渺宫外边的弟子都心惊胆战,却知这必与教主有关,又不明就里,心中疑惑万分。 雷声响过,只见玄教上空的煞业之气丝丝缕缕的往高阳头顶聚来,被魔煞业火吸收,随后空灵、怀清、飞瑶眉心中的黑气业力一丝丝的钻出眉心,本要往高阳身上钻去,却被魔煞业火所形成的漩涡吸了进去,底下众长老弟子的业煞亦是如此,一点点的飘出,被魔煞业火吸收,只见那魔煞业火越来越幽暗,似要将那红sè给染成黑墨sè泽。 第一五四章 话因果杀劫,玄阴地煞阵 直过半个时辰,龙虎山内玄教门人的业煞之气全被七十二煞魔的魔煞业火吸收,看着那幽红一片的魔煞业火,高阳摇头叹道:“看来还要花费一些时间将其炼化了。” 话罢,伸手一指,魔煞业火敛去,鸿蒙紫云涌起,裹着七十二煞魔化一道紫光没进了天灵中,高阳笑着看了看左右三位道侣,又看向下面众长老弟子,问道:“尔等感觉如何了?” 众人想了想,纷纷说道:“感觉轻松,从心神到肉身上的轻松……” 高阳大笑两声,道:“如此就好,尔等此次杀劫俱被吾揽到身上。” “什么!”空灵等人都为之惊愕。 高阳依旧微笑道:“不错,刚才吾喊那句,天地为证,降下霹雳,便得天地承认。” “夫君为何要如此?那你岂不危矣?”空灵三女顿时慌急,满脸忧sè,下面众门人亦是满脸担忧之sè,叶翩翩说道:“为何不让吾等担待一点?” 高阳摇头,道:“不可,这揽劫之事,一教之中只有教主与教母,或一脉之祖,几人的身份才能当得。” 见空灵三女要开口说话,高阳笑道:“大家尽可放心,这些业煞不染吾身,由吾七十二煞魔吸收,影响不到吾自身,只是多了一层因果罢了,此次杀劫吾自可自保无事。” 众人听得略有放心,却依旧不能心安,怀清连忙问道:“夫君说业煞不染,为何还有一层因果?可别有事。” 高阳呵呵笑道:“此便为吾今rì要讲。” “尔等要知,杀劫起自天地,天地之道,有生有灭,yīn阳相立,轮回恒转,若是一切按天地生灭规则而行,天地平衡,万物繁衍,杀劫不起。” “但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以留一线生机。天地大仁,万物繁衍,天降造化,仙魔也好、佛妖也罢,大家都在争夺资源造化,俱在争夺此遁去之一,一线生机!即混元无极,万劫不磨,不生不灭,超脱天道轮回的圣人之道!所谓天地如炼,唯留一线,便是此理。” “天下修士,因天地大仁,故可修炼,吸取宇宙能量,干涉造化,损天地元气而补自身,夺天地玄妙,长生不死,长年累月之下,必要导致天地宇宙能量不衡,一步步走向量劫,即天地一个轮回,仙魔妖佛、万物生灵俱要恢恢!而这一步一步中,就是积累因果!也是一个又一个元会,每个元会便有一场杀劫!五万个元会的因果纠缠,最终形成混元量劫。” “万物生下来便与天地有因果,更休提吸取天地灵气能量,损天地元气而补自身之道,此因果无休无止,只有证道圣人,成就混元,方可不受天地馈赠,了断一切因果,才有超脱之时,逍遥无极。” 说到这里,高阳停顿一下,沉吟片刻,又道:“刚才吾将吾玄教中业煞吸收,虽不染吾身,却染了杀劫因果,天道在上,不可避免。” 下面亲传大弟子白庄突然拜问道:“师尊,那因果为何不可避免?” “哈哈哈。”高阳大笑三声,道:“吾传尔等黄庭,尔等欠吾,故尊吾教化,听吾法旨,吾又庇佑尔等,尔等又报效与吾,这就是因果纠缠。同理,尔等虽修吾黄庭,却汲取的是天地jīng化,与天地有因果,如何可以避免?” “谢师尊点拨。”白庄拜授。 无名又拜问道:“教主,因果可避否?” 高阳先摇头,又点头,后道:“可避,亦不可避,可避者,人与人之间因果;不可避者,天地因果;有人斩断七情六yù,灭尽尘根,却依旧断不了天地因果,有因果就要还,故要争执,争执单凭一人不足,故要立教,教化门人,故要有教义,有教义才能行世,行世才能争执资源,因果只会越结越深,故吾有言,因果纷乱,不可说也。” 飞瑶眸中神sè飞扬,笑道:“夫君说的是佛门?” 高阳默然,道:“吾要尔等记住,天地如炼,唯留一线,万物有法,自争其道,切不可道心动摇。立言标榜仁义道德,企图灭尽诡诈;自命慈悲,要灭尽大恶大魔;满纸仁义道德之间,只有二字为‘吃人’;立大仁义,必有大伪诈;立大慈悲,必有大yù念;此为yīn阳对立,哪有对错!!!尔等可要谨记!!!” 说到最后,声如雷音咆哮,飘渺宫震颤,众门人凛然拜援:“吾等谨记!!!” 高阳点了点头,问道:“尔等可还有疑问?” 众门人都摇头,这时,叶翩翩却锁眉稽首拜道:“教主,吾还有一问,既然天地杀劫在积累因果,至五万个元会成混元量劫,为何天地生灵不止争端?像龙族妖族还要争雄,起刀兵杀伐,这不是越结越深么?他们难道不知?” 高阳叹息一声,沉默许久,又叹息一声,这才说道:“非是不知,实是不得不为!若是如你所言,天地生灵不起争执杀劫,却还吸收天地能量,能过几时?天道在上,唯公唯衡,乃一视同仁,恐怕混元量劫顷刻就至,天地毁灭。” “所谓杀劫,不过是让众生灵体内的灵气回归天地罢了,以缓解天地混元量劫,如此而已!” 众门人听得面面相觑,又觉心中冷汗直冒,灵气回归天地便是身死道消,众人岂会不知。 无天问道:“教主,那他们就愿意完杀劫?就像如今的龙族与妖族。” 高阳冷笑,道:“其中有诸多好处利益,若非此次吾得机缘,恐还不知其中玄妙,只是吾亦不能尽知,还要杀劫大战之后,吾才能真正明白,如今只知晓其中有莫大的功德罢了,而杀劫主角,却得天地气运笼罩,完成之后亦能得大好处。” “其它之事不可多谈,尔等还听吾**。” 话罢,高阳就将黄庭诵讲:“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琴心三叠舞胎仙,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是曰玉可jīng研。咏之万过升三天,千灾以消百病痊,不惮虎狼之凶残,亦以却老年永延……” 时间缓缓而过,高阳在玄教中静心修炼,炼化七十二煞魔吸收的业煞,将之与魔煞业火炼成一体,又将周国上下的业煞一同吸收,与魔煞业火合炼,业煞更是深重,有莫大威能,高阳自是欢喜,便又将陈吴两国的业煞吸收,却未承担那因果之责。 悠悠半年过去,高阳每rì在傍晚之时就会开坛**,拂云等三国成员都会来听讲,渐渐的,三国中的臣子俱都成了玄教门人,龙虎山俨然成了三国圣地,rìrì朝拜,往往**一个时辰之后就又让门人弟子回去修炼,有天上五行都天阵源源不断偷来的天地能量,龙虎山灵气充沛,更在当年那终南山全盛之时的数倍之上,三国供奉不少,资源不缺,门人弟子都进展神速。 高阳将飘渺宫祭炼到高级法宝,又抽空将周国的宫殿一同祭炼好,这rì正在研究那七十二地煞宫,这七十二地煞宫本是按一门简单的阵法,玄yīn地煞阵法方位所布,又与地脉相连,与周边的宫殿又连成一体,阵法环环相扣,而高阳却看到这玄yīn地煞阵,却想及自己的七十二煞魔。 七十二煞魔不得都天魔煞玄妙,更谈不上布成都天魔煞大阵,是故高阳便想及以玄yīn地煞阵来做运转,虽然相差不可以道理计,却也可连成一体,比之一盘散沙好了不知多少倍。 在飘渺宫九层的第二进,有九间密室,都有一亩之广,高阳就在第一间炼法,只见高阳头顶显了一亩暗红火云,结成七十二尊座位,或高或低,或沉或浮,变化不定,尊位上就是七十二煞魔,个个显了丈高之身,仰天咆哮,身缠魔煞业火,烧成一片,高阳清喝一声,打出一道法诀,只见七十二煞魔穿梭如影,在魔煞业火云中腾挪变化,或抓或撕,或咬或扯,或拳打脚踢,身外都有魔煞业火化成暗红火龙之形,四处飞舞,四面八方俱是煞魔身影,变化不止,行动之间,尽显凶煞之气。 “以这玄yīn地煞阵,将这七十二煞魔连成一方阵势,攻伐困防俱可,加上这煞魔俱都凶横万分,各有不同,又有九五玄功运转,足以弥补阵法变化不及之象了,倒也实用,不错不错。” 如此想着,高阳伸手一指,魔煞业火敛去,七十二煞魔将身一晃,连成一道黑虹,钻进了眉心泥丸宫中,随后高阳便就出了密室,算了时间,就快到开坛**之时了,便出了中殿,来到前殿,果见空灵三女俱在,笑着与三女一同下楼,至底下**殿,与三女盘膝坐云床上,谈笑一番,**时间刚到,高阳将法诀一掐,宫外的传诏钟敲响。 钟声响彻在龙虎山中,突然一声轰响,天地俱震…… 第一五五章 九子拉天幕,天界显其真 “不好!” 高阳一闻此变故,心神一震,立知大事不好,连忙跳下云床,径直往宫处行去。 “夫君。”三女见高阳心急模样,莫明也有些心慌,唤了一声,连忙相随。 “咝!好大的声势!” 嘣嘣嘣嘣!九声绳索绷紧的声音响彻真仙界。天穹正中那个九子帝龙以锁天大阵形成的巨大绞盘飞旋起来,带动着九条水链飞快回收。四海三十六层清光冲霄,内中无数海类龙族,集结成阵,旌旗招殿,长幡林立,擂鼓动霄,在这清光最上一层,就是九子拉水链,身与清光合,那天穹zhōng yāng的绞盘飞旋,清光与九子帝龙相合,随那水链带动,就如倒立收伞一般,将整个天穹顶盖揭起,向着中间的绞盘卷收。 天穹之上的景象,第一次真实出现在高阳的眼中。 天空上有三百六十五颗巨大地圆球呈周天之数排列在虚空,团团轻灵之气、星辰云光,环绕在球外,发出星辰光辉,其中两个球体一yīn一阳,正是太阳星和太yīn星,这些正是三百六十五颗周天正星。星辰之外,成漩成河,有无数小小星辰环绕,排布如星河,放出茫茫无际的星辰光芒,在这光芒之外,就是无边无际的混沌虚空,灰蒙蒙一片。 在星辰zhōng yāng,一片巨大无边的星云飘浮着,星云之上,显露出一座宏伟的星银sè天宫! 天宫有三十三层,每层有数十甚至百万里,高阳看不得真切,只见中间一条巨大天梯,直上三十三层天,天宫之上,又是混沌。 “这就是所谓的三十三层天?”高阳目瞪口呆,直视那天穹之胜景。 话说造化神尊开天辟地,天地之外,却依然是混沌包裹,而这真仙界,就如同一个没了蛋黄的鸡蛋,中间空出来的地方就是真仙界,上为天,下为地,再上为天界星空,再下为九幽地府,中间能孕育万物,交流造化圣道,生死幻灭,yīn阳交替,生生不息,尽在其中演化。 真仙界的上方,本来有罡风雷火,又同天地清浊之气直接交流,形成护罩,生生不息,才能使得天地不再重归混沌,交流所产的jīng华,结成的三百六十五颗星辰,星辰源源不断吸收那jīng华之气,演化成星辰jīng华,无穷无尽,又jīng纯万分。 “星辰倾泄,大好机缘,快快,尔等速随吾前往阵法外吸收星辰jīng华!” 如今那罡风雷火交流而成的护罩,却被龙族施展**力神通,整个揭了起来,星辰光华直接倾泻下来。 “吾玄教弟子听令,速速出来集合!”高阳一声喝令,通传龙虎山全境,众门人哪敢怠慢,俱都出了门来,高阳大喝一声,龙虎山震颤,从地下涌起一片彩云,将门下数十万门人托起,又伸手一指,九盘聚灵护山大阵上面洒下一片彩光,将众门人全部包裹,飞出了阵外,高阳又掐了法诀,长念咒语,打出道道光华,突然上方万丈高空,那是五行都天阵护罩处,飞洒出蒙蒙黑雾,流溢五sè毫光,托在脚下,带着众门人出了阵外。 正好落在五行都天大阵护罩之上,高阳令道:“尔等速速盘膝而坐,吸收星辰jīng华,但有手段,都给吾全部用出来!” “谨遵法旨!”众门人齐声领命。 玄教上下,十万门人,三十万道兵护卫,这十万门人不包括外门、杂役等弟子,都是内门,就连拂云等三国中人也不算在内,只纯粹的为玄教弟子,都修高阳黄庭之道,那三十万道兵护卫便是从三国中挑选的jīng锐,高阳拟将之训练成玄教道兵,护卫玄教安全,这就是玄教不加任何外力,乃是纯粹的门人弟子,四十万! 而三国官员虽是玄教门人,却还有朝中事物要行打理,不在其列,此次恰逢高阳讲道之时,三国臣子俱都到来,一同被高阳接到五行都天大阵之外,一同吸收星辰jīng华。 这星辰jīng华乃是最jīng纯的天地元气之一,受罡风雷火与清浊之气交流,与混沌之中镇压落下,这才化成星辰jīng华,有神通的修行者,见到星辰光华倾泻如注,都是欣喜若狂,懂阵法地开阵法,不懂阵法的,就把法力疯狂运转,大口大口吞噬着这些最纯粹的星辰jīng华,无需怎般炼化,便与自身法力交融一体,又把各种法宝放出,同样收取星辰jīng华。 高阳一边让门人弟子接引星辰jīng华修炼自身,一边又自己开启大阵,从五行都天大阵中偷取jīng气,送入九盘聚灵护山大阵中,化成龙虎山灵气,培育龙虎山脉,又一边自己吸收炼化。 想及此次机缘千载难逢,高阳显了全部手段,一声大喝,九五玄功运转,身化百丈巨人,身外十四条紫气龙形环绕,龙吟阵阵,大口大口的吞吸着星辰jīng化,又将大千演绎图祭出,在脚下化一亩彩云,彩云如漩,将无穷无尽的星辰光华吞吸而来,七十二魔煞咆哮而出,在身外同样化百丈之巨,仰天吞吸,又有坎离丹鼎,捆仙绳,天剑峰,正一乾罡剑等等宝物都被放出,浸在星辰jīng华中,不一会儿,高阳身外就形成了百里之巨的星辰漩涡,星辰jīng华浓稠似液。 空灵、怀清、飞瑶、叶翩翩、无天、无名等等高阳亲近之人,又有那些核心弟子,都被星漩覆盖,浓稠的星辰jīng华源源不断而来,一用炼法,一用炼宝,取之不尽,往往功法刚刚运转,体内就充满了星辰jīng华,随着功法运转,化成法力,黄庭在内牵引,星辰jīng华在外推动,两者相合,法力增长之快,让自己本人都为之心惊。 只是这天穹上的星辰光华直接倾泻下来,却有人欢喜,有人忧愁。比如商朝之中,星辰jīng华都被五行都天阵拦住了吸收,出不了阵的商朝中各大势力,哪个不暴跳如雷,怒骂不止? “这殷乙确实会算计,又能得护佑功德,又能得星辰jīng华,还能得一些势力的效忠,可谓一举三得啊,只是,虽有一些势力为星辰jīng华投效,但更多的应该是仇恨……”高阳心中如此想道。 还有忧愁者,是弱小的生灵,未得修炼之道。星辰光华倾泻下来,打落到山石土地,就像冰块遇上了开水一样,竟然在消融,化为一团团混乱不堪的气流,越积越多,渐渐叠高起来,到了一定程度,就爆炸! 天地乃清浊之气演化,星辰jīng华受清浊之气交融,又与罡风雷火受混沌洗炼,这才成就星辰jīng化,地面乃浊气沉淀而成的,与纯粹的星辰jīng华大量碰撞,元气不衡,便要混乱,到了一定程度,自然要演化爆炸! 这元气爆炸,往往山崩地裂,若无防护,生灵必受其害,茫茫十三部洲,也不知因此死伤多少生灵,也不知多少生灵惊恐大叫着未rì降临,也不知多少生灵在恐惧中哭泣着…… 高阳这才知晓厉害,暗道:“天地不仁,天地大仁,两者原是本同啊!” 此念一生,高阳心中一震,一股清冷之意直冲脑际,进了泥丸宫中,钻进了真灵之中,顿时真灵一颤,一股清冷之意冲荡全身,高阳但觉全身轻灵若飘,似领悟了某些东西,想要捉摸,却无从下手,好生玄妙。 过得好久,也捉摸不到,高阳唯心苦笑:“可惜,只差一丝,只差一丝就能领悟天仙之妙啊。” 昂!!!突然天地一阵龙吟嘹亮,高阳连忙转过一丝念头,用来观察外面龙族与妖族之战。 如今龙族将天层揭开,一路自然无阻,只见那三十六层清光通天,无数龙族带着海类水族,组成阵势,向着那zhōng yāng的天宫杀去,凶煞之气带动着天地间的业煞,将四海上空染成浓浓yīn郁暗红血云,沉重的气势如山岳压在人心上。 “哈哈,呵呵,喋喋……”九声大笑响彻天地,就见zhōng yāng处那水链绞盘旋成一团,内中显了霸下,螭吻,蒲牢,狴犴,饕餮,狻猊,囚牛,睚眦,椒图,共九条虚影,绞劫着地水风火,狂暴的气劲将周围空间震塌如陷,随着下面本体大笑声纵起,带那绞盘往zhōng yāng天宫兜捞过去,所过之处,空间如断。 铛!一声钟响,自天宫之中响起,动彻云霄,从中传来一声怒喝:“大胆龙族!尔等竟敢反吾天庭,其罪当诛!来啊!先斩青龙!再屠祖龙!” 轰!就见三十三层天宫下面星云一颤,涌起一条通道,从中呼啸着飞出一支囚车队,囚车中捆绑着一条万里之长的青龙,这青龙四足被钉,腰尾被捆,脖子被夹,龙珠被上放一柄寒光宝刃,将龙珠定住,青龙就是想自尽都难,其身躯都固定在下面一根金红木桩上,那木桩燃起熊熊金sè火焰,将青龙包裹在内,那金sè火焰竟然是太阳真火,木桩更是太阳与少阳以扶桑树一根分枝炼化,专对这青龙所制,此时青龙奄奄一息,神弱力衰,却依旧大骂不止。 第一五六章 万龙朝苍阵,完美妖体 天地间有十大先天灵根,一为周天星辰树,二为黄中李,三为扶桑树,四为蟠桃树,五为五针松,六为仙杏,七为苦竹,八为空心绿柳,九为人参果树,十为葫芦藤。 这十大行天灵根俱有莫大神通威能,各有玄妙,那扶桑树本为太阳星中一点先天火木之jīng而生,与太阳、少阳两人一同孕育,太阳与少阳俱是三足金乌,能化身为rì。传说rì出于扶桑之下,拂其树杪而升,因谓为rì出处。多生林木,叶如桑。又有椹,树长者二千丈,大二千馀围。树两两同根偶生,更相依倚,是以名为扶桑也。 青龙被太阳与少阳两人以扶桑树一根分枝所炼的定龙桩锁住,一点动弹的脾气也无,受那太阳真火炼体,痛不yù生,只能作口舌大骂,以解心中怨恨:“尔等这群扁毛畜生!有种放吾下来,暗算偷袭,以多围少,算什么本事,太阳、少阳、枭雄,尔等好生不要脸皮……” “哈哈!”青龙话音未落,几道笑声传来,自天宫上降下两道金虹,瞬间就到青龙面前,显了两位身着金红大袍的男子,都为青年样貌,一显威严,一显平和,正是太阳与少阳二人,太阳大笑道:“青龙,死到临头还要呈口舌之yù,罢了,今就以你这青皮长虫来祭旗!” “刀来!”太阳一声大喝,青龙头顶上那柄寒光宝刃一声锵鸣,飞至手中,将刀一舞,化万丈寒光,一声清喝:“死来!”寒光刀刃往青龙脖颈上斩去,只见天地一寒,刀刃就至! “吼!太阳!尔敢!” 只听下面一阵怒吼,龙之九子突然张口一喷,青光一片,各有一尊三足青铜大鼎现出,九鼎玄光连成一片,微微一震,天地都为之一顿,似被镇定不动,太阳刀光也落不下去,龙之九子齐咆一声,将身上的水链猛然甩出,呼啸着往天宫之下那青龙身下的定龙桩甩去,其势之快,瞬间就至。 铛!突然一声钟响,九鼎一震,一切复又平静,太阳怒吼着刀光往青龙脖子斩去,但那水链绞盘就至,轰的一声撞在扶桑定龙桩上,自爆开来,瞬间将定龙桩炸开,气劲余威将太阳与少阳二人冲开,奇怪的是青龙竟然不受伤害。 只见爆炸处起了亿万里蘑菇云,将天宫之下的星云覆盖,龙之九子咆哮声,九鼎飞出,至天宫星云之下一碰,轰然一震,爆炸余威,连同太阳少阳二人又被定住,咻的一声,一道青光自上方电闪而出,青光之中显了青龙身形。 “青龙,哪里走!”却这时,一声呼啸,两道金虹从两边紧随而下,内有两头三足金乌扑来,瞬间就要追至,原是太阳与少阳的斩尸化身。 青龙受创实重,料定不敌,大叫道:“兄弟救命!” 龙之九子想要收回九鼎已经不及,连忙将身纵起,喷火吐云,摇头摆尾,张牙舞爪,将太阳少阳两人三足金乌化身拦住,两方瞬间碰撞在一起,只见火光水箭狂飙,空间四处崩塌,揽出地水风火汹涌,突然上空一声钟响,降下一个金钟,巨大无边,将那天宫下爆炸处罩住,内含二十四节气,绞了几绞,就平静下来,星云翻腾,又将余下威力消去,星云与金钟法力相连,又从天宫中有无穷大力传来,竟然将九鼎反定住,龙之九子俱都大怒,却一时挣脱不得大鼎。突然从上空传来太阳一声怒喝,一道寒光电闪而下,只见天空有一线寒芒,直往青龙方向斩去。 “太阳尔敢!”睚眦双目充血,一声咆哮,狰狞异常,将口中含住的宝剑祭出,化一道血光,往那寒光绕去,两者锵鸣一声就相交一起,却见那一线寒光刹那间变换千万次,睚眦御剑连连格挡,瞬间交锋千万次,却见血剑被直逼而下,睚眦狂吼怪叫,眼看就要被寒光破去,所喜青龙已经逃了远去。 正这时,下方传来连绵龙吟之声,数百道各sè虹光冲天而来,乃是一应金仙等级的龙王,这些龙王一径到来,或祭法宝,或出水雷,或出神通,一时间宝光冲霄,迎空而上,往两只三足金乌迎撞过去, “哼哼,嘿嘿,嘎嘎……” 突然十八道冷笑声响起,星云之下显了十八个身影,或显儒雅风范,或显威严气质,或显yīn沉面貌,或显平和之态,或显猥琐模样,或显凶煞之气,或显豪迈之态,或显妖艳美姿,或显华丽之气,或显矮胖之形…… 十八个身影都是人形,形象各不相同,却是天庭十八妖圣本体亲自,冷笑声中就往下方扑去,各起手段,俱将斩尸化身使出,身外地水风火环绕,十八妖圣俱修成不死之身,此时祭出十八妖圣化形幡,只见一片妖云铺展亿万里,一阵咆哮,内中显了三百二十四道万里高大的妖形,铺展下来,将龙之九子,连同上来的数百龙王同时裹在内中。 只见妖云翻滚不休,各同咆哮惊天动地,碰撞爆破声能穿透天地三界,突然一声怪叫,只见一边妖云中,十八杆妖幡万里之高,将一条万里长的龙王围住,妖幡中冲出十八妖圣身形,咆哮着扑到这龙王身上,拳打脚踢,撕咬不断,这条龙王挣扎不断,连连受创,突然将头顶龙珠飞出,正中一头三足金乌,将之打的如镜片粉碎,却不想一声怪笑,又从对应的妖幡中冲出同样的三足金乌,这龙王一听笑声,惊叫道:“鲲鹏!是你!”话音滚滚不落,从上方飞下一张布片,上面有山河草木生灵,显出一方世界,张有万里之广,将这条龙王一裹,就收了进去,一声呼啸,鲲鹏现身出来,抓住山河图猛然摇动,立时间天旋地转,世界崩塌,化成一片混沌,似如磨盘,将这条龙王绞了几绞,一声惨叫,便化成了恢恢。 “鲲鹏!你找死!!!” 却听一声龙吟怒吼,下方升起一朵青莲,青莲上立一道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其面如冠玉,颌下无须,身着龙袍,头带平天冠,此时脸sè铁青,双目喷火,此人正是祖龙! 祖龙身后有无数龙族水军,眼见自己儿子死去一个,顿时大怒,祭起三十六颗清天罡珠,化三十六天罡世界,清光如浪,往上方妖云刷去,却这时,上方天宫飞起一道星光,星光中显了一身着帝王星袍的中年男子,其目光凌利,不怒自威,身怀无边气势,此人正是妖族天帝,枭雄,枭雄一声大笑:“祖龙,忘记此是何处么?” 话音未落,枭雄头顶显了一亩星云,星云光托一周天星辰树,上有三百六十五枝节,十二万九千六百星叶,暗合周天元会,伸手一指,周天星辰树枝叶摇曳,shè出三百六十五道星光,落在三百六十五颗周天星辰上,周天星辰轰然一震,冲起星华如盖,往下一卷,就将三十六天罡清光压住,借住周天星辰,纵是三十六清天罡珠能含三十六天罡世界之力,也撼动不了。 祖龙大怒,转身喝道:“速结万龙朝苍阵!!!” “是!”亿万龙族响应,声传三界,惊天动地。 只见下面龙族水军阵阵咆哮,各都显了原形,万人一队,纵横俱是万人,祖龙一声咆哮,亦显了原形,乃亿万里长的青龙,四足九爪,身放无边青光,弥漫身后,只听后面龙族水军排列成阵,一声咆哮,各sè光华升起,化一条不知几亿万里的长龙,最后化成祖龙之形,大了千万倍,一声怒吼:“点苍!” 声穿天地之间,只见巨龙口一张,喷出一道青光,其威能大不可量,乃亿万龙族水军,以龙族至高阵法联合施展,点苍,意为打破苍穹,只见青光如束,冲破了星辰云光,冲破了十八妖圣的妖云,冲破了天宫与天丧钟宝光,眼看就要打中天宫,那时纵是天宫有无穷妙用,也要受损严重,此为小事,被掀了天宫,那妖族面皮无存,哪能雄主三界?这才是大事。 “尔敢!!!” 枭雄脖然大怒,将身一挣,一声啼鸣,显了周天完美妖体,只见其大无边,其形如鹰,九角一冠,背后九九八十一翅,双足九爪,身怀三百六十五星窍,吞吐着无边星华,星华中显了三百六十五种妖神之形,背后灰蒙蒙如混沌,显了十八妖圣之虚影,脚踏地水风火,头顶rì月星辰,一声咆哮,背后八十一翅齐展,瞬间至青光之前,双爪一探,一声鹰啼,三百六十五妖神之形,十八妖圣形俱都在双爪之中呈现,相抱如太极,将点苍青光抓在手中,枭雄大笑:“如此本事,还敢反天,祖龙,你必死!”话罢,双爪一分,刺啦一声,点苍青光终是后力不足,被撕成粉碎,化满天青光飞洒,一片绚丽。 却这时,一阵龙吟咆哮,自天宫之下响起,龙之九子带数百龙王冲破了十八妖圣封锁,轰,天宫下星云一震,龙之九子俱都咆哮一声,就见那九尊青铜大鼎趁机挣脱了天丧钟与三十三层天宫的合力镇压,落在九子头顶,放出无量清光,将十八妖圣的妖云挡住。 “昂!枭雄,死来!”万龙朝苍阵所化的巨龙传来祖龙一声咆哮,龙尾一摆,迎空而上,径直往枭雄扑去,无物可挡。 “祖龙,看你有何本事猖獗!”枭雄大怒,八十一翅齐展,往巨龙扑来。 吼!龙之九子将鼎往上一碰,一声铛响,镇定住了妖云与妖圣化形幡,带数百龙王俱都冲杀上去,将十八妖圣围住,就是一通乱打,纵是十八妖圣都为斩尸至仙,也都渐渐不敌。 ef= 起点-< 海 阁 >-欢迎广大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五七章 都天困妖圣,妖族起星辰 龙之九子,都是至仙等级,冲杀在前,十八妖圣往往左支右绌,渐渐的招架不住,一个相貌颇威武,手中一柄三叉闹海钢叉,身披一身龙鳞铠甲,此人为十八妖圣之一,计蒙是也,此时计蒙正被十位龙王围攻,突然底下一声轰响,钻出一只大头,大头只长一张大嘴,獠牙交错,张口往计蒙咬来,血盆大口一张,就有无穷吸力,计蒙大惊:“饕餮,是你!” 这饕餮能吞噬万物,纵是计蒙为妖圣不死之身,也不敢以身犯险,大叫一声,将身一晃,身外显了一层蒙蒙漳渊,里面有狂风暴雨,这漳渊风雨,乃计蒙一身神通所化,能消人元神魂魄,泯灭肉身,裹中人身,瞬间就能将敌人化成一滩血水,端得厉害无比,这漳渊风雨一现,诸多龙王的攻击俱都无用,饕餮却是不惧,依旧大嘴来吞,口腹含黑洞,计蒙怒吼一声,将身一挣,显了本相,乃一人身龙首之怪,将手中钢叉舞动,揽动风雨,如龙卷也似,冲天而上,挣脱了饕餮吞噬神通。 计蒙冲上了空中,竟然见得鲲鹏与太阳少阳等十八妖圣俱都冲起,个个脸sè难看,计蒙大叫道:“这九鼎是何宝物?竟然能有如此神通?吾等无那化形幡,双拳难敌四手。” 一边打扮的仙风道骨,尽显儒雅风范的**妖圣之一,名叫白泽,素有智慧,手执一把羽毛扇,眼光变换不定,道:“那九鼎相传是顶级灵宝,九子帝龙在东海之极,下溟之地所得,助他们成道,不想竟然有如此威能,能镇压世界,如今我等妖圣不灭化形幡被镇,但他九鼎亦被拖住,吾等结成阵势,纵是他们人多势众,真有威胁的,不过是帝龙九子罢了。” 话音刚落,下面宝光冲起,龙之九子带头,咆哮着往十八妖圣冲去。 “那还等什么?” 十八妖圣一声呼啸,各将身一晃,头顶冲起一片云光,或灰或白,或红或金,或绿或黑,妖云连成一片,一声咆哮,都显了本相之身,又显了斩尸化身,或为本体寄托,或为灵宝寄托,各放灵光,十八种光华层层叠叠,纵是龙族数百龙王也打破不得,还得小心那空间崩塌的地水风火,若被揽中,不死也要重伤,龙之九子在外怒吼连连,或出神通法术,或祭灵宝,却都攻破不得十八妖圣形成的大阵。 突然一阵大笑,十八种光华妖云猛然一涨,将十位躲避不及的龙王卷住,光华如海浪一涌,十位龙王进了阵中,轰然一震,光华绞动,十八道妖圣身影闪烁,啊啊惨叫声中,十位龙王就死于非命,众位龙王龙帝俱都又惊又怒,九子为龙帝,大吼下令道:“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是!”只见数百龙王,三三两两一组,成七十二组,将十八妖圣组成的大阵围在zhōng yāng,十八妖圣不明所以,飞谦大笑道:“分散而围,还想破阵,可笑!” 鲲鹏突然脸sè一变,尖叫一声:“不好!”就要弃阵而逃,但十八人法力相通,连成一片,岂是说走就能走得?只见十八光华翻涌,十七道光华一翻,将鲲鹏镇住,太阳大怒喝道:“鲲鹏,你要干什么?” “速走,他们……” 鲲鹏话还未说完,就见四面八方竖起一杆万丈漆黑大幡,七十二位龙王齐齐摇动,就见都天魔煞汹涌而出,转瞬间就将方圆万里覆盖,yīn风阵阵,煞气盈空,嘎嘎,喋喋,种种怪叫声响起,能渗人心神,夺人魂魄,让人毛骨悚然,吼!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七十二都天魔煞幡中跳出七十二地煞真魔,张口就喷出浓浓都天神煞,化成熊熊黑焰。 “啊!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十八妖圣俱都惊叫起来,其他十七位妖圣转瞬间就明白了鲲鹏刚才之意,顿时大怒:“鲲鹏,你知情不报,你该死!”鲲鹏脸sèyīn沉,也无从反驳,只叫道:“先保命再说!”另外十七妖圣又怒骂一声。 “哈哈,看你们还要张狂!”众多龙王大笑,就见七十二地煞真魔伸手一指,熊熊的都天魔火中跳出各种各样的魔神,或三头六臂,或身后带翅,干尸之形,獠牙满口,身如漆墨,凶煞无边,俱都是都天魔煞聚成,金刚不坏之质,只要都天魔煞不灭,其便不死。 这些魔神有亿万之数,嗷嗷怪叫着就往十八妖圣组成的阵势上扑去,或抓或咬,十八妖圣将阵法发动,光华如磨,将魔神拉进去又绞灭,却见那魔神绞灭之后又化成都天魔煞,飘荡而回,经魔火一烧,又化成魔神扑上前去,抓住妖光阵势就撕咬,纵是总被绞散,却又能转瞬就重生,渐渐的,竟然一点点将那十八妖圣的阵势消磨。 九婴尖叫道:“快快,不破七十二地煞真魔,此阵就不破,我等冲出去,攻破一尊魔相,就能破阵而出了。” 太阳大叫道:“不可!这都天魔煞大阵变化多端,只怕我等一行冲出去,这阵法就变了模样,再难找出七十二地煞真魔所在方位,那时我们必会被分开,这都天魔煞术乃开天劈地的神通,我们纵是法力高强,也支持不了多久,出阵无异于送死!” 少阳说道:“所喜这阵不是真品,还不用受七十二地煞真魔攻打,否则我等纵是有十八条命也不够死的!” 飞诞尖叫道:“那要如何?” 白泽说道:“为今之计有二,一是待他龙族法力消耗,都天魔煞大阵运行法力消耗巨大,以金仙等级的法力,支持不了许久;二是只能等天帝破了万龙朝苍阵,再起周天星辰混元阵,就可将龙族困住,龙族想要破阵,必要发动这都天魔煞大阵的最终神通,聚成造化神尊之躯,那时就是吾等脱身之时。” 鲲鹏yīn沉着脸道:“照此情景,我们最多坚持三天,便要被炼化,他龙族两两轮换,生生不息,哪能消耗完?看来只能等天帝行事了。” 却说另一边,枭雄大战祖龙所布万龙朝苍阵,两人都身怀大神通法力,更有数件顶级灵宝护身,枭雄祭出倚天与赤霄两剑,化一青一红两剑光来斩,这倚天与赤霄二剑,锋利异常,祖龙不敢让其斩中,身下显了一朵十二品青莲,放出无边青光,朵朵青莲幻化而出,十二品青莲非开天劈地之术不可破,同为顶级灵宝,又是放弃一切攻击手段,只有守护神通,倚天与赤霄二剑惧都被阻。 祖龙狂笑,不顾枭雄的法宝攻击,或喷出青光点苍神通,或抓或咬,或卷或缠,往枭雄步步紧逼,枭雄身怀周天完美妖体,乃是不死之身,又身怀无穷玄妙,纵是被祖龙以万龙朝苍阵紧逼,也迎刃有余,其八十一翅一展,神出鬼没,无影无形,祖龙抓他不到,幸有十二品青莲护身,万龙朝苍阵玄妙,枭雄也奈何不得。 两方都拿对方不住,渐渐的打出了真火,所过之处,星辰陨石崩碎,爆破边天,打的rì月无光,空间成片而塌,突然祖龙一声怒吼,祭出了三才岛屿,放出无量青光,往枭雄身上刷来,只要被刷中,卷入三才岛屿阵眼中,就能将枭雄镇压住,枭雄岂会不知其中算计,冷笑一声,祭出天丧钟,内中二十四节气旋动,罩落而下,将三才岛屿罩住,二十四节气发动,丧魂消魄,三才岛屿放出蒙蒙青光,反将天丧钟定住。 一声大笑,祖龙又将三十六清天罡珠祭出,化成三十六天罡世界,显在头顶,三十六层清光,往枭雄刷去。枭雄连忙祭起定天印,化无边大小,往清光砸去,轰的一声震响,那清光震荡,枭雄突然大笑一声,八十一翅一展,现身到万龙朝苍阵所化的巨龙后背,双爪抓在一株周天星辰树了,周天星辰树化万里之高,根须飞舞,往巨龙后背扎了进去,青莲朵朵飞旋而出,却见那无边星光洒下,青莲幻灭,从中分开一条通道。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枭雄突然大叫一声,打出一颗雷球,雷球银光一片,内中显了无数星辰光点,此乃枭雄独门秘术,无量星辰劫雷,天地至高神通之一,内含一千个元会法力,打进了周天星辰树中,从中飞进了巨龙体内,星光大涨,祖龙一声怒吼,就见万龙朝苍阵爆破,轰的一声,天空洒下无边星点,又有无数惨叫声响起,从爆炸中飞洒出无边血雨,死伤不知凡几。 突然一阵喊杀声惊天而起,就见三百六十五周天星辰上立起一杆万里星辰幡,幡面上是三百六十五位周天妖神,幡旗招展,涌出无边星光,无边无际,茫茫不可预测,星光中又显了无数星辰,遥遥不可计数,将龙族水军全部困在其中,连同龙帝九子,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 祖龙显了人身,只看周围一眼,就叫道:“不好!吾等陷入周天星辰混元大阵中了,快快,先将那十八妖圣炼化,才好破阵而出!” 连忙招了龙族水军,又对九子命道:“尔等与我各组一支万龙朝苍阵,待会必要与我守护都天魔煞阵,先除妖圣,再破周天星辰混元大阵!” “是!”九子连忙领命,各都将剩下的龙族水军,分成十股,密密麻麻,各起大阵。 突然四周星辰空间一震,轰的一声,喊杀声四面八方响起,星辰中各有一尊脚踏星辰,与天齐高的妖神,底下起了无数妖兵,旌旗滚滚,长幡林立,铠甲碰撞喧天,寒光宝刃耀眼,一声呼啸,天崩地裂,妖兵们蜂拥杀来,连绵弥天…… 第一五八章 上天寻造化,祖龙有暗招 “咝……竟然如此惨烈……” 天上泼洒下无边血雨,将天地都覆盖成一层血sè,高阳这才真正的认识到杀劫的惨烈,随着血雨飘洒,还有那无边的星光陨石落下,那陨石其实都是星辰jīng华凝聚而成,乃是炼制法宝的极品材料,若是对应星辰之属,效用更甚。 高阳将七十二煞魔升起,都是百丈高大,一声清喝,布成玄yīn地煞大阵,顿时黑气血光弥漫,将方圆万里之内都化成一片暗红之sè,玄yīn地煞大阵发动,暗红云光中魔影绰绰,揽得云光如漩,有无穷吸力,将上空血雨星光和星辰陨石都吸入其中。那星辰陨石从天而降,如流星飞渡,蕴含有莫大力道,错非七十二煞魔肉身强悍,又身怀十个元会法力,布成大阵,力道分由七十二煞魔承受,恐怕还接不住。 血雨让玄yīn地煞阵吸收,加持到七十二煞魔身上,星光从大阵下方透出,供玄教上下门人吸收,星辰陨石被高阳收进返虚空间。 过得一盏茶时间,那血雨下完,星光却如斗而落,高阳运转法眼,就见天空正中那天宫消失了,龙族大军消失了,枭雄等妖族消失了,三百六十五颗周天星辰消失了,只剩下一团巨大无边的星漩,那星漩运转,里面爆破震荡,星漩颤动,洒下篷篷星辰光华。 “龙族被困,也不知胜败如何?看这情景,恐怕他们要相斗许久了,一边有都天魔煞大阵,一边有周天星辰混元大阵,龙族虽有些势弱,却还有万龙朝苍阵,真没想到,这龙族这万龙朝苍竟然能将那么多杂乱的元气法力调合成一股,此阵法只怕就比那天地四大阵法差上一线了,可惜,祖龙大意,竟然被枭雄破了,那周天星辰树却是神妙……” 高阳心中转了许多念头,将目光转了转,见得那星漩之外还有无数细小星辰,形成星河,星河有蒙蒙星云环绕,看到此景,突然心念一动:“如今天庭防御最是薄弱,我何不上去一趟?或可得一些机缘……” 想到这里,心中隐隐跳动,不再迟疑,招了空灵、怀清、飞瑶三女过来,又让六位长老,七位亲传弟子,拂云三位国主都到身边,这才说道:“你们都听好了,待会儿我将要离去,上天庭一趟,你们继续在此处修炼,我再传你们出入这五行都天阵之法,若有意外发生,可zì yóu出入五行都天阵,回到龙虎山中,除此之外,切不可随意走动。” 拂云惊道:“教主,天上混乱不堪,你上去作甚?” 高阳笑道:“浑水摸鱼罢了。” 三位道侣顿时不依,飞瑶连忙说道:“不可,天上乃龙族与妖族的战场,夫君此去怎叫我们心安。”空灵与怀清也连连点头。 高阳哈哈一笑,安慰道:“都莫要为我着急,你们还不知我有一金龙化身,关键时刻偷梁换柱,我自可保无恙。” 三位道侣见高阳坚持,空灵咬牙说道:“那夫君,我也要前去。”不想这话一出,众女俱都点头,无天与无名等都说道:“我等也都前去。” 高阳顿时脸sè一变,极为严肃,喝道:“天上大战何等惨烈,龙妖大战,都是金仙等级的争斗,天倾星崩,真仙如蚁,天仙如狗,只有金仙才见威力,我有大千演绎图,七十二煞魔,九五玄功,金龙化身,种种法宝护身,这些加在一起,也不可说万无一失,我此去也是抱着自损一化身,你们去了,岂不是自去送死,我怎忍心?不必多言,若你们还认我为教主师尊,就当遵从我意。” 又对三位道侣说道:“你们与我一体,岂不知我苦心,你们就留下,我保证必会安全回来。” 众人都默默低头,三女目中噙泪,只能委屈的答应了,高阳又宽慰一番,再将出入五行都天阵之法传授,见众人都认真听了,这才收了众多法宝,七十二煞魔,对众人说道:“我上去了,记住我的话。”众人都点头应是,高阳这才将身纵起,向着天上疾速飞行。 至高空抽空往下一看,就见地面到处都是元气爆破,玄光护罩,而这时却有无数道身影虹光升起,仙魔鬼怪俱都可见。 “看来想要好处的不止我一人啊……”高阳心中如此想着,随后不再分心,一意往天上星空中飞去。 与此同时,在周天星辰混元大阵中,祖龙与九子帝龙各组万龙朝苍大阵,化成十条亿万里长的巨龙,守卫着一颗黑气球,黑气球之下是九尊青铜大鼎分九宫之位,镇压着十八妖圣的化形幡。在十条巨龙周围转出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巨大无边,上面各有一杆星辰幡,幡面上绣有三百六十五位妖神,星辰幡前站着众位妖神,个个脚踏星辰,身化撑天之巨,带着无数妖兵扑杀而来。 妖兵如cháo水而来,却被十条万龙朝苍阵如割麦般杀倒一片一片,血肉横飞,残肢断身四处可见,血雨染红了星空,突然一声轰响,从一边转出两颗一金一白的星辰,一为金焰滔天,一为寒冰弥漫,乃太阳星与太yīn星,上插两杆rì月星辰幡,一绣金乌,一绣月兔,枭雄显了人身,亿万里高大,脚踏rì月,开口喝道:“先破万龙朝苍阵!” “是!”就听一阵狂吼,从四周星辰上跳出三百六十五位妖神,往祖龙与九子帝龙级成的万龙朝苍阵扑去,这些妖神最少都是金仙等级,祖龙与九子帝龙虽惊,却不敢分开,十龙交缠,将都天魔煞阵连同九鼎都环绕在内,祖龙祭出十二品青莲,显在下方,青气冲起,朵朵青莲幻化出来,将周围护住。 一声狂吼,祖龙心神联系三才岛屿,念了咒语,作了一个法术,喷出jīng血,jīng血消失不见,却在星空中不知多少距离中,一个金钟笼罩着三座青灵岛屿,突然岛屿红光一现,青光大涨,冲起一道三角青光柱,分天地人三才之势,正中其中二十四节气,打中钟顶,一声铛响,将之掀起,三才岛屿青光一跳,瞬间远去亿万里,到了祖龙等人周围,成三角之势,有蒙蒙青光放出,护得分雨不透。 枭雄见了冷笑道:“祖龙,你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祖龙大叫:“休要多言,有本事你便来破我防御,待我将你那十八妖圣炼化,就是你天庭覆灭之时,哈哈!”话罢,又飞来一片清光,将祖龙等人连同灵宝全部刷了进去,显了三十六层天罡世界,世界中青光一片,又有朵朵青莲幻化,任你妖神众多,法力强横,也破开不得。 十八妖圣被困都天魔煞大阵,受亿万魔神攻打,都天魔火烧炼,那十八妖圣化形大阵所化的护罩光华渐渐的缩小,计蒙心中很是不安,大叫道:“鲲鹏,快用天妖问天术补算一下。” 鲲鹏怒道:“杀劫一起,任何演算之术都是无用,你当我证了混元么?” 英招叫道:“尽人事就是!” 鲲鹏脸sèyīn沉,却也无奈,只好招回山河图,作了个法术,喷出jīng血绘了三百六十五个天妖符咒,发雷一震,山河图景象一变,却灰蒙蒙一片,鲲鹏大叫:“算不到丝毫吉凶!”发力一抛,山河图又祭在空中,放出灵光防御都天魔煞阵的攻击。 与之同时,外面的枭雄见了祖龙所为,顿时大怒:“我看你们能挡几时!” “来啊!周天绞灭!” 一声令下,三百六十五位妖神狂啸一声,各回星辰方位,与星辰幡相合,上下左右,四面八方,以rì月在上,形成一周天圆满星辰之势,将三十六天罡世界包裹,枭雄发雷一震,上面现了一株银光大树,有三百六十五枝节,十二万九千六百星叶,正是周天星辰树,化成无边大小,枝节成星轨,与三百六十五星辰相连,根须飞舞,缠绕在三百六十五星辰幡上,枭雄大喝一声,周天星辰树滴溜溜转动,带动着三百六十五星辰旋转,星光如磨,将三十六天罡世界包裹,竟然一点点在磨灭清光。 枭雄大笑:“祖龙,不出三天,就是尔等死期!” 祖龙却反笑道:“枭雄,风大不怕闪了舌头么?” 在天罡世界中,祖龙突然抛出一物,乃一壶,其有屋盖之形三层,意为天地三才,四方之状,周刻万种生灵,作咆哮状,栩栩如生,显狰狞恐怖,其体为青,此宝名唤炼妖壶,先天顶级灵宝,包罗万象,顶盖可开,能炼化天地万物,最克妖族,此宝乃应劫之物,被祖龙在此元会所得,正因有此物,方才敢与枭雄争斗。 这炼妖壶抛出,就化一道青光落到九尊青铜大鼎包裹镇压着的十八妖圣化形幡之下,祖龙发雷一震,壶盖打开,内含万象,冲起蒙蒙青光,各种生灵幻化,竟然不受九鼎清光所限,将十八妖圣的化形幡包裹,炼妖壶一颤,青光如烟,裹着十八妖圣的化形幡钻进了壶中,壶盖合起,祖龙轻笑两声:“胜败关键已定,枭雄,看你还敢猖狂。” 枭雄与十八妖圣不知里面情况,那十八妖圣化形幡乃是十八妖圣大半神通所在,能替身挡劫,嫁接杀身之祸,如今却被祖龙收进了炼妖壶中,便失了大半神通,连那替身挡劫之效也都无用,更可怕的是,九子帝龙的九座青铜大鼎没了牵制,又可发挥出大威能神通了…… 第一五九章 仙岛刮地皮,胜败转眼覆 却说高阳一路上到天穹,见得星辰亿万,上面有树木花草,各种妖类jīng灵生存其中,这些妖类jīng灵多为野兽,身怀jīng纯元气,却还不开灵智,只是占了星辰jīng华,入道容易,先天资质更在地下野生百千倍之上,亿万星辰上俱是此类,无以计数,可见妖族根基底蕴之强大。 此时有各种仙魔鬼怪潜上了天庭,有魔道鬼怪上星辰杀戮,以那jīng纯的妖灵血魂来炼法,间或掠夺星辰上的资源,又有神通之士,以神通收刮星辰晶石,高阳更是见得一些佛门人物,施展掌中佛国的神通,擒拿星辰,大量搬运,这些人物都是趁火打劫的高手。 高阳不愿多怠麻烦,望定一个方向,那里是一条星元砂河,真正的星河,非是由星辰组成,此为天河,天河放出星光,璀璨绚丽,天河环绕周天星辰一百零八周,长不可计,河水都为一元星辰之jīng所组成,中含星辰元砂,是炼制法宝的绝顶材料,只是每一滴河水都重如山岳,能潜下河中打捞出星辰元砂的,至少也是至仙等级。 而高阳的目标就是这天河,确切的说是这天河上飘浮着的十三座岛屿,这十三座岛屿仙气萦绕,乃开天辟地的一丝清浊之气碎片所化,落在天河上,成了十三仙岛,其根与天河相连,又被枭雄下了禁制,通连整个天河,纵是与枭雄同等级的存在,也要花费一些手段来破坏禁制,更别说攻破禁制要结下因果,被枭雄事后打上门去,那就是不死不休了,而至仙之下却休想破坏其丝毫,只见十三仙岛之外没有一丝半个人影,连枭雄都不派人把守,就知道想要破除禁制有多难。 十三仙岛上种有无数灵药仙果,仙根灵木,奇花异草,天地奇珍,天庭无数年的灵丹妙药产地尽在此中。 高阳小心翼翼的飞到一座岛上边,四下打量一番,不见有人注意,又飞到仙岛地底外,正好踏在天河上,面前三尺外就是一层星光护罩,与天河相连,能借这茫茫天河之力来作守护,万是难以破坏。 但又何需破坏,高阳张口就是一团鸿蒙紫气,喷在星辰护罩上,这鸿蒙紫气最善同化禁制,只要枭雄不曾当面看到,保准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那鸿蒙紫气打在护罩上,立时如轻烟蒸腾,滋滋声一丝丝与星辰光芒结合。 高阳一边喷吐鸿蒙紫气,一边四处查看,以防有人到来,只是这禁制乃枭雄所下,厉害非常,高阳也不能一下同化出一道缝隙,“快点快点……”高阳心中不由的急躁起来,直直过两个时辰,突然紫光一闪,内外通透,高阳顿时大喜,将身一晃,紫气涌出,化一道紫影钻进了星辰护罩中。 至仙岛内,浓浓的灵气如cháo汐般扑面而来,看着四外灵药仙果,奇花异草,灵根仙木,放出种种蒙蒙的灵光,高阳看得眼花缭乱,突然大叫一声:“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将身一晃,使了无量法云,彩光一旋,钻进了地下,如地下幽灵穿梭,所过之处,灵药仙果,连同地皮三丈,俱都被收刮。 就只能见得岛上的地皮连同上面的一切植被,俱都消失无踪,全进了高阳返虚空间中,高阳在下面乐的嘎嘎大笑:“好极好极,有这些宝贝奇珍,就算是一群蠢人也都能升仙了……”大笑着疯狂收刮,返虚空间百里宽广,百里上下,这仙岛就有千里之广,高阳将返虚空间上方叠了十层地皮,地皮上都是灵药仙果,灵根仙木,仙岛上的东西一点不剩的被搬了进去。 不出一刻钟,高阳又钻出了仙岛,心虚的四下打量,见无人注意这边,又悄悄的往下一座岛屿进发…… 不说高阳大刮好处,却说妖族与龙族大战。 三十六层天罡世界光华暗淡,却有三才岛屿浮现,放出青蒙蒙光华,又从下方显了十二品青莲,青光中幻化出朵朵青莲,但那周天星辰在枭雄主持之下,发动了绞杀手段,那青莲与岛屿的青光都渐渐削弱。 不知不觉间,已是两天过后,青莲与岛屿的光芒终于收敛,枭雄大笑:“祖龙,你死期到了!” 三百六十五颗周天星辰在周天星辰树的带动之下,猛然一绞,冲出三百六十五道星刀,绞绕在三十六天罡世界上,顿时一声轰响,三十六天罡世界破灭,化成三十六颗暗淡无光的清天罡珠,珠中又落下同样暗淡无光的三才岛屿和十二品青莲,一阵龙吟,从中飞出十条巨龙,正是祖龙与九子所组的万龙朝苍阵,祖龙张口一吸,将灵宝俱收吸入腹中,一爪抓住炼妖壶,突然摇动起来。 与此同时,身在都天魔煞大阵中的十八妖圣同时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逆血,阵法都一下运转不灵,那都天魔神与都天魔煞魔火齐涌而进,十八妖圣顿时大怒,一拍额头,顶上显了本命灵光,灵光上显了三花,每人三花上显了一尊斩尸化身,或妖身或人身,或显灵物或显灵宝,飞诞尖叫道:“我的妖圣化形幡!!!” 太阳神sè狰狞,吼道:“不好,诸位速随我自爆斩尸化身,以破都天魔煞大阵,否则我等必死无疑!” 商羊尖叫道:“我斩尸化身是先天灵宝寄托,自爆不得!” 穷奇怒道:“那就自爆本尊,只要真灵不灭,吾等不死,还可重炼妖身,你怕甚!” “快,迟则不及!”鲲鹏咆哮道。 只见都天魔煞汹涌,魔火咆哮,都天魔神扑上灵光,众妖圣哪敢迟疑,狂怒咆哮一声,都将妖身自爆,一阵轰响,劲气狂飙,将都天魔神与魔煞火焰都冲散开来,从中紧随着冲出十八道光华,齐聚一道彩虹,望定一个方位,正是一杆都天魔煞幡所在,两龙王守护,一龙王执幡而摇,前面是一尊地煞真魔,彩虹如电闪而疾,至幡前绕去,却突然见那地煞真魔狂吼一声,反手抓幡一晃,裹着三位龙王化一道黑烟消散。 “吼!该死!吾等命休矣!”十八妖圣狂怒大叫。却这时,枭雄发动再发星刀来绞。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祖龙连忙一声大叫。 一阵龙吟响起,七十二龙王将都天魔煞幡一摇,七十二地煞真魔张开大口,七十二龙王抓住魔幡,跳进了地煞真魔口中,进了腹中,吼,一阵惊天动地的咆哮,魔神散成魔煞,连同魔火都被七十二地煞真魔吸收,十八妖圣惊叫一声,却趁机遁走。 咆哮着,地煞真魔冲撞在一起,轰声作响,从中冲起七十二股黑气,如龙蜿蜒,聚成一股,再现之时,只见一尊浑身漆黑,肌肉虬结的魁梧大汉,大汉双目平和,却身怀无边凶煞,将手一搓,手心中显了七十二股黑气,黑气中有七十二地煞真魔之形,混成一团,两两相抱,又成太极,最后混沌一片,仰天咆哮,望定周天星辰树所在方位,将手中混沌都天神雷打出,随后这尊造化神尊之形破碎,化成点点黑气消散,跌落七十二位龙王。 这混沌都天神雷能开天劈地,只见所过之处,空间破碎,连地水风火都不起,直接就化成混沌一片。 “啊,祖龙,尔敢!”枭雄怒叫着,却阻挡不得,只见混沌都天神雷须臾便破开星光,直接轰在周天星辰树上,一声震天动地的轰响,周天星辰树枝叶破碎飞扬,星光暗淡,直被轰飞亿万里之外,残破不堪,最后光华暗淡,掉落下去,周天星辰一静,星光连绵也都告破,缓缓的消逝,渐渐的显出天地真实之象。 这时,铛!九子将九鼎祭起,碰在一起,天地一顿,rì月星辰静止,周天星辰都为之一顿,祖龙大笑:“枭雄,死来!”抛出炼妖壶,壶盖打开,青光如cháo,显化万物,包容万象,往枭雄裹来,祖龙一切的算计就是为了这一击,只要将枭雄收进炼妖壶中,凭其特xìng,加自身法力,完美可以镇压甚至炼化枭雄。 炼妖壶飞来,青光如cháo,枭雄但沉浑身如绵,顿时骇然失sè,知此物是自己克星,惊叫道:“这是何物?”大叫着弃rì月而逃,显了周天完美妖体,背后八十一翅狂扇,却渐渐无力。 那炼妖壶如附蚀骨,化一道青虹来裹,祖龙哈哈大笑:“枭雄,此乃炼妖壶,专克尔等妖类!” “祖龙,你找死!!!” 枭雄一声咆哮,突然张口喷出一物,乃一颗黑珠,黑珠飞出,外旋四十九道混沌剑气,破开空间,直中炼妖壶上,只一声轰响,炼妖壶灵光破碎,晃动一下,冒出一股轻烟,祖龙痛叫一声,炼妖壶便坠落星空。 “啊!混沌珠!”祖龙惊叫一声,转身就逃,却见枭雄大笑道:“祖龙,你手段用尽,该我出手了!”八十一翅狂扇,就至祖龙身后,祭起混沌珠,打在后背上,轰的一声,万龙朝苍阵破碎,昂,无数龙族大军冲出,祖龙化一道青虹而去,枭雄大叫:“哪里走!”祭起混沌珠追袭而去。 祖龙四处而逃,却未惊惶失措,专找那三百六十五颗周天正星作掩护,如今周天星辰混元大阵已破,周天正星回归原位,枭雄也不敢破坏,那周天星辰为其证道关键,若是破坏星辰,永生不得证道,祖龙正是抓住此点,这才能逃过速度天下无双的枭雄,一边逃,同时大叫道:“快快,速退回海中,速退回海中……”咆哮如雷,枭雄一时追不上祖龙,气得将混沌珠打出,连中万龙朝苍阵,将之打破,一声大喝:“妖族听令,给我杀!给我杀光龙族!” 顿时就是无数妖兵自三百六十五颗周天星辰飞出,三百六十五位妖神带领,往龙族大军围绞杀过去,突然一阵呼啸,从上方冲下十八道光华,却是自爆了化身,实力大减,法力大损的十八妖圣,对龙族都恨之入骨,此时杀将下来,如疯似魔…… 第一六零章 被困降龙珠,祖龙死止劫 话说祖龙算计jīng深,用都天魔煞大阵聚成造化神尊肉身,以开天辟地的混沌都天神雷破了周天星辰混元大阵,又将炼妖壶,妖族的克星来作底牌,最后给枭雄致命一击,却不想枭雄竟然得了混沌珠,瞬间就反败为胜,被转眼杀的溃不成军。 却说这混沌珠乃是开天三宝之一,造化神尊开天辟地,就是以此宝破开混沌,乃天地间第一攻击至宝,就算圣人万劫不磨之躯也抵挡不得其一击,纵是祖龙乃不死之身,被混沌珠打中,也休想完整活命。 祖龙一边绕星辰四处躲避,不敢往下方遁去,那下面是天宫星云,妖族大军与龙族大军大战之处,如今妖族大军在十八妖圣,三百六十五位妖神带领之下杀的龙族大军节节败退,祖龙身上灵宝俱都受损,冲下去必要受阻,那时枭雄便至,混沌珠当头,免不了一死。 却说下面众多仙魔鬼怪本是上天浑水摸鱼,如今妖族与龙族大军破周天星辰混元大阵而出,撕杀惨烈,血雨纷飞,残肢碎肉四处横飞,爆炸此起彼伏,只打的rì月无光,星辰震颤,洒下无数星辰碎片…… 妖族大军与龙族大军甫一出现,上天浑水摸鱼者一下散了七八层,还有两层却依旧想着得到好处,却说高阳此时正在最后一座仙岛上,潜在地下,上面依旧连同地皮被刮了三丈,返虚空间百里上下的空间都有些堆放不下,又放了一些到大千演绎图中。 高阳收获不可谓不丰富,只是此时却有了天大的麻烦,只见仙岛之外尽是各种各样的身影飘浮着,有仙有魔,有修罗有鬼怪,个个身上的法力气息都强悍非常,绝对在高阳之上,不错,高阳终于被发现了,收刮了十三座妖庭亿万年所培养的天材地宝,灵药仙果之产地,连同地皮都收刮了三丈,渐渐的这边的动静就被人发觉,有一个就有第二个过来,渐渐的就将仙岛围了个水泄不通,而见得好处的诸多人物哪会就此离去,个个都赤红着眼睛盯紧着仙岛与星光护罩的动静。 “完了完了,这一出去就要被发现,龙族已败,枭雄迟早发现这边的情况,到时我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枭雄捏死的啊!” 高阳心中念道,不由的透过法眼,看到护罩外天上的大战,正是祖龙四蹿而逃,枭雄紧追不舍,祖龙一点反抗之力也无,目光收回,突然见得一道青影坠下,定睛一看,青影有屋盖之形三层,四方之状,周刻万种生灵,作咆哮状,栩栩如生,显狰狞恐怖,周体作青,高阳不知是何物,却知此物从天上大战掉落下来,一点破损也无,必定不凡,眼见其下坠方向竟然就是天河之中。 “那是什么宝贝?看其之状,却是不凡,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将之取走。”高阳如此想着,心思一定,又为脱身之计而苦恼。 又过数个时辰,龙族大军已经十去四成,溃不成军,往往被妖族切割成几块围而杀之,死伤越来越多,就连数百位龙王也结连死去,那七十二位结都天魔煞凝造化神尊之躯的龙王个个法力消耗见底,几乎都在第一时间就被扑杀成了恢恢,可怜无数年的吞纳一朝沦为画饼,数千上万个元会打熬,一身元气尽数还给了天地。 枭雄追着祖龙乱跑,突然将倚天与赤霄两剑祭出,化一青一红剑光往帝龙九子绕去,九子连忙将九鼎来挡,放出清光一片,镇得一镇,倚天与赤霄二剑便被定住,帝龙九子抽身而退,却不料突然十八声充斥着滔天怨气的怒吼声自四面八方而来:“尔等坏吾等神通化身,岂能走脱!”话音中显了十八妖圣,又布成大阵,将帝龙九子困在一处,随后三百六十五位妖神俱都弃龙王而来,势要将帝龙九子先行斩杀。 祖龙突然仰天咆哮一声:“枭雄,吾龙族与你不死不休!”将身一晃,化一道青虹灌冲而下,祖龙之身亿万里之长,迎圈一转,无数青气爆shè而出,化成龙形之气,龙身之上血液飙shè,其中蕴含着祖龙一身无穷大力,将妖神逼开,突然一声铛响,却是九子祭鼎使了镇字诀,将十八妖圣阵势定得一顿,祖龙连忙直冲而下,破了十八妖圣的大阵,祖龙却龙尾一摆,将九子拍下云光,大叫道:“速走!” “哪里走!”从上空飞来混沌珠,环绕着四十九道混沌剑气,破空而来,所过之处显了混沌一线。 祖龙怒吼显狰狞:“死,都死!”龙珠飞起,祖龙之身青光蒙蒙而出,身躯膨胀。 “啊!不好!他要自爆!”十八妖圣齐齐惊叫一声,各化虹光向外遁去。 轰!!! 一声爆响,只见天上一片青光,耀得天地一片青sè,昂昂昂昂!无数龙吟悲鸣,从天上飞落下九道清光,清光中有一尊大鼎,裹着无数龙族的惨兵败将,帝龙九子个个负伤在身,施展神通往东海坠落。 铛铛铛!一阵急钟而响,枭雄将天丧钟与定天印抛出,来止祖龙自爆的威力,手中抓住混沌珠,珠子略显无光,枭雄脸sè苍白,却笑道:“想要逃脱龙珠,休想,受我混沌珠一击,祖龙灭矣!哈哈哈哈。” 仙岛之外的那些仙魔鬼怪被这祖龙自爆余波一冲,惨叫声此起彼伏,修为低的当场就被风暴撕成碎片,修为高又有神通的也都法力受震,受了内伤,而在仙岛之内的高阳受那星辰护罩保护,一点伤害也都不受。 正想趁机就此遁走,突然鸿蒙法眼中见到一颗磨盘大小的清珠,那清珠遍布裂痕,疾飞而来,势比流星飞渡,瞬间就至,所过之处地水风火汹涌,那守在仙岛之外之人,但被擦到,就被揽成粉碎,无人可挡。 砰!!!清珠打在仙岛的护罩上,护罩都遍布蛛丝般的裂缝,天河震荡,纵是每滴河水生如山岳,也被激起河浪三丈,周围之人尽数被震开,有的被天河之水裹住,直接就沉入天河之中,死于非命。 “龙,龙珠!祖龙的龙珠!!!” 就算高阳修为贫低弱,却受那星辰护罩保护,只是身形受震罢了,看清了那清珠面貌,自己有过炼化龙珠的经验,立时就知那清珠的本来面目,见那龙珠撞过星辰护罩之后就要落进天河之中,高阳尖叫一声,化一道紫影电闪出了星辰护罩,祭起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虹往龙珠一裹,就收了进去,连忙将身一晃,化一道彩虹电闪而去,绕过天河,直直往下界坠落。 所喜那枭雄与妖族还在那爆炸zhōng yāng,高阳一路急坠,身形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状如疯魔,手握大千演绎图都在颤抖。 在西极洲,须弥山中,十位佛祖,三千佛陀俱在其中,莲花池中升起腾腾雾气,演化着天庭大战,直到最后祖龙自爆,画面终止,如来佛祖叹道:“可惜可叹,想及祖龙与吾等俱为开天劈地第一批生灵,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棋差一步,可悲。” “善哉善哉。”善逝佛祖叹道:“天地量劫将至,不证混元都为蝼蚁,未曾想枭雄竟然得到混沌珠,莫非他枭雄真为此量劫主角么?” “天庭五分已是不可,还要等下个杀劫再作计较了。”天人师佛祖说道。 众佛祖俱道:“善。” 远在中洲,真祖山顶真祖宫中,七十二地煞真魔一阵吵闹,地魁大叫道:“真祖,龙族废物,如此几方算计竟然还会失败,不若我等杀上天庭,夺了天尊宝座!” “不错,天庭如今也受创不少,正可一举而下……” 众地煞真魔纷纷叫道,四大真祖面无表情,嬴勾突然喝道:“够了!” 众地煞真魔顿时停了叫喊,将臣说道:“已经非这杀劫的事情了,下个元会杀劫再做计较。” 与此同时,远在东洲极处,这有一座神山,名唤昆仑,一片神仙福地,这昆仑山中有道场,为道教圣地,昆仑山中有洞天,为清玄洞府,此时洞府中到处都是有道仙人往来,个个道袍披身,在洞府内层,一间密室中,只有三人盘膝而坐,一老者,一中年,一青年,此为道教三祖,老者名叫天清,中年男子名叫地玄,青年人名叫人明。 天清为三者之首,此时说道:“未曾想过吾等开天之宝竟然落到枭雄手中。” 地玄与人明良久未语,天清又道:“还有数个元会杀劫,也够吾待再行计较了。” “善。”地玄与人明点头道。 在地下九幽地府,也同样上演着这般一幕幕,有那阿修罗王与阿修罗始祖密议。 鬼族有酆都大帝,五方鬼帝,十殿阎罗王商议。有三十六天魔王与魔尊商议。 而天地间除此之外,尚有许多大能,皆在仰观此次杀劫,都不敢妄动。 却不说天地各方的变化,却说高阳一路直坠,势比流星飞渡,遥遥望见龙虎山…… 第一六一章 劫后降玄黄,闭门炼龙珠 在龙虎山上空,五行都天大阵护罩之外,玄教门人俱都不在,但龙虎山的九盘聚灵护山大阵却依旧开启,高阳这才安心,想来是刚才最后一战有那星辰碎片乃至各种法宝碎片,残肢断身从天而降,玄教上下抵挡不住,这才回到了龙虎山中。 高阳坠落疾速,远远就见五行都天大阵,掐了法诀,念诵真言,伸手一指,黑雾中泛着五sè光华的护罩便裂开一条缝隙,咻的一声,高阳便从中穿了过去,至九盘聚灵护山大阵外,伸手一指,彩云光罩裂开一道口子,身形电闪而过,直降到飘渺宫上,一掐法诀,宫顶上涌起一片彩云,将身一裹,便没进了飘渺宫中。 飘渺宫**殿中,空灵、怀清、飞瑶盘膝坐在云床上,下面是六位长老,七位亲传弟子,还有一千五百名核心弟子,俱在其列,都在运功炼法,突然云床上彩云一涌,高阳显身出来,就盘膝坐在三位道侣身前,三女顿时惊觉,睁开双眸,见得高阳,顿时惊喜叫道:“夫君!”往高阳身上扑了上来。 底下众人听到动静,睁眼见得上面的高阳,自都欢喜,都向高阳问礼。 正这时,天地突然一震,响起一片清音,音节舒心爽神,直响在天地三界众生心中,高阳顿时一惊,伸手一指,飘渺宫上面泛起彩云涟漪,瞬间就变得透明一片,外面两层大阵也都隐了灵光,天上的情景就出现在眼前,只见天穹虚空之上,降下一片玄光,地下涌起一片黄光,玄光与黄光自天地之中相合,化成玄黄之气,一声霹雳,玄黄二分,一上升,至天庭,被枭雄与众多妖圣妖神吸收,一下沉,至东海之中,被众多龙族成员吸收。 “功德玄黄,功德玄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高阳呢喃着,这功德玄黄出自天地,玄者为天,黄者为地,天地玄黄乃一切后天之源始,非与天地有功者不可受之,天地玄黄就是天地功德,能增加修为,增加气运,有种种玄妙,可助人脱离业障,可助人明清大道,可助人万邪不侵,可助人领悟玄妙天道……,种种妙用,不可道尽。 直过一个时辰,那天上的功德玄黄便都消散了去,被妖族与龙族所得,只是龙族损失惨重,连祖龙都身死。 待一切平静之后,高阳伸手一指,飘渺宫便又恢复原样,随后说道:“如今杀劫已过,你们都可安心修炼,经这断时间吸收星辰jīng华,龙虎山中又充满灵气,足够你们修炼所用,用不了多久,你们实力都会大幅度提高,好了,你们都行下去。对了,诸位长老且留下。” 众门人俱都领命,只留六位长老留下,待人走后,无天问道:“教主留我等下来所谓何事?” 高阳笑道:“我自天庭中得到许多天材地宝,放在我返虚空间与法宝空间,吸收不到rì月jīng华,总会枯萎,我想以后就移植在四象宫与飘渺宫之下,仙药仙果、天地灵粹俱都可见,其中珍贵之处实为天地之最,是故我怕有所闪失,想请诸位帮忙看护。” 无名说道:“教主放心,此不过小事。” 高阳笑道:“你们随我出来一观,就当知道此事并非轻松。” 说罢,便下了云床,三位道侣自然相随,六位长老跟随,出了飘渺宫,直行至云端,俯瞰而下,飘渺宫下是三座山峰撑起,这三座山峰笔直如柱,本来只有百丈之高,如今被祭法加持,都涨高了一倍,高阳见得如此还不满意,这时将天剑峰抛起,落在三座山峰一边,化成两百丈之高,又伸手一指,方位变换,成四角之形,将飘渺宫托起。 高阳这才对众人说道:“诸位且看。”话罢就将大千演绎图祭出,往天剑四峰之下落下,伸手一指,大千演绎图铺展开来,从中涌起一片彩光,彩光中裹着许许多我的泥土,泥土厚有三丈,上面有许许多多的草木植物,个个都有灵光闪烁,一看就不是凡品。 “啊!那是九天紫灵芝!”许谷指着一株高有一尺,叶有九瓣,开如伞状,通体紫气氤氲的灵芝叫道:“这可是改善资质的顶级灵物啊!” “九曲黄灵参!天衍芳草!朱果!千层苍耳子!玄明柽柳!万云金银花!半枝穿心莲……” 一种种叫得上的灵药仙珍都被叫了出来,却还有十之七八都叫不出名堂,只知其中蕴含的灵气之浓厚,之jīng纯,都胜过自己吃过的任何灵丹妙药。 众人眼花缭乱,只见大千演绎图涌出数千里地皮,排成长龙,上面全是那仙药灵果,各种灵粹,都将地面铺的满满的,地下原本有许多植物草木都被压在下面,换了这些灵药仙草成家,那土壤改换,都蕴含极其深厚的灵气仙气,众人除了震撼再也无其它表情了,高阳却说道:“我返虚空间还有,看样子放不下去了。” 众人眼皮跳动,空灵说道:“那就先行放着。” 许谷与易巧连忙说道:“不可,这些灵物需得有天地灵气,rì月jīng华滋润才能生长,返虚空间纵是有灵气,也多不流通,还缺有rì月jīng华,都不适合生长,必须拿出来。” 高阳四下打量一番,心中一动,说道:“我可将之铺在四象宫与我飘渺宫下的山上,想来应该够位置,不过飘渺宫下面的四座山峰得以泥土填齐,我再将地皮灵药铺下,又用里面四峰的禁法加固,也就能成一座仙山福地了。” 众人听得有趣,叶翩翩笑道:“那就看你手段了。” 高阳大笑几声,道:“你们且等着。”话罢便收了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虹而去。 过有一盏茶时间,高阳又化虹而回,对众人说道:“且看。”话罢,将大千演绎图一抛,化千里之长,将飘渺四峰裹住,高阳伸手一指,大千演绎图彩光大作,只听哗拉拉连同巨石坠落的轰隆声响起,过得一会儿,高阳手一招,大千演绎图彩光一旋,收敛而回,化卷轴落到手中。 众人再看飘渺四峰哪有四峰?只见一座两百丈高的雄峰,这雄峰占地百里,体表都是黄泥组成,高阳一声大笑,左掌推出,从掌心中飞出一道彩虹,彩虹中又是那连绵三丈地皮,上面仙花灵草,天地灵粹,光芒耀眼,仙灵之气萦绕,氤氲之气四升,奇香飘荡。 地皮就贴着飘渺峰蜿蜒而铺,不多时,就将飘渺峰化成一座真正的仙山,又依此法,高阳将四象宫下的四座山峰尽数铺成仙山,山上土壤都是仙气氤氲,灵气升腾。 最后高阳又道:“我将下面四象五行阵升起,非我法旨,不得进出。” 说罢,手一指,地面一震,四座四象宫升起一片云光,青红黑白,飘渺宫又升起彩云一片,云光连成一片,一个反卷而下,将四峰之地尽数罩住,高阳又掐法诀,咬破指尖,画了一些符箓,伸手一指,符箓崩散,血光飞洒,如蛛丝也似,将彩云光罩覆盖,又作了一个法术,发雷一震,彩光连着血光闪烁一下,便都隐去不见。 高阳说道:“如此才够保险。” 众人均都点头,高阳又道:“以后诸位都要约束弟子门人,此为禁地,不得擅闯,违者捉拿魂魄,打入轮回。” “自当如此。”无天等人应道。 随后高阳又道:“还有,我将闭关一阵,诸事还要诸位把持。” 众人一惊,叶翩翩说道:“你才刚回来就又要闭关,这是为何?” 高阳四下打量一番,又仰天看了一阵,突然叹息一声,说道:“也罢,也好让你们安心。” 说罢,就将大千演绎图抛出,化一亩之大,伸手一指,涌起一片彩光,将众人裹住,就卷入图中。 至图中世界,四处奇妙景象,比仙境更甚,众人却无观赏心情,飞瑶嗔道:“怎么如此神妙?” 高阳说道:“此事重大,不得不小心。” 众人都好奇,高阳伸手一指,前面仙山福地之境突然扭曲,随后如镜片粉碎一般,从中飞出一颗磨盘大小的清珠,清珠上密布蛛丝般的碎痕,清珠虽然破损严重,却依旧有澎湃yù出的能量波动。 众人睁大双眸,注视着清珠,“这,这,这是何物?竟然如此浓厚的能量灵气?” 迎丝惊咦一声,叫道:“这怎么像祖龙使用的那清光珠子?” 众人闻言,心神一震,惊呼一声,又齐问高阳:“难道真是?……” 高阳摇头说道:“这是祖龙的龙珠。” 众人俱都愕然,目瞪口呆。 无名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教主,这,这真是祖龙的龙珠?” 高阳点头,众人长长的倒吸一口冷气,飞瑶雀跃的抱着高阳一只胳膊问道:“夫君,你是怎么夺得这龙珠的?”众人都目光灼灼的望来。 高阳苦笑一声,说道:“运气罢了,运气罢了,说起来这龙珠还救了我一命呢,若非是这颗龙珠,恐怕我已经一命呜呼了。” 众人连忙问其故,高阳将被困仙岛之事说来,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高阳面皮抽搐,连忙改了话题,说道:“好了,让你们看这龙珠,也是让你们安心,我要在这大千演绎图中炼化这龙珠,也不知要耗时几许,待会儿我会放出第二元神,虽然炼这龙珠分心不得,第二元神也如木雕,但你们如有要事,却可推动我那第二元神,到时感应之中,我自会知晓。” “还有,切记不可在外说出祖龙龙珠一事。” 众人俱都沉重点头道:“我等省得……” 第一六二章 珠含造化道,神尊开天秘 在飘渺宫九层,第二进的一间闭关修炼密室外,门前站了一尊身着金sè铠甲,样貌与高阳一般无二之人,只是其面目僵硬,形如雕塑,一动不动,这是高阳的金龙第二元神。 而在密室中,大千演绎图摆放在云床上,一切气息都被屏蔽,就如普通的画轴一般,只是里面所画的景sè奇幽万象,比之仙境,而高阳本尊就在其中,身藏图中空间,一个彩光空间中,高阳盘膝坐于七彩祥云上,头顶显了一亩鸿蒙庆云,上面裹着遍布蛛丝般裂痕的祖龙龙珠,一丝丝鸿蒙紫气就从那裂痕中钻了进去,将龙珠上交织成如紫雷闪电包裹一般。 在龙珠中心处,有一个小小空间,那本是祖龙的真灵空间,如今青蒙蒙一片,却有九条形如龙形的青气飘荡,青气似毫无目的,随意飘荡。突然龙珠中的真灵空间一个震颤,刺啦一声,从边缘外破开一条缝隙,一道紫光从中钻出,一个变化,显了高阳身形,全身紫光莹莹,这是高阳的神念所化。 “幸好这龙珠破损严重,否则钻进这核心所在都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 高阳如此想着,目光四处打量,这真灵空间四周也有裂缝,空间万里方圆,青蒙蒙一片,本是祖龙核心所在,此时只剩下九条百丈长的青气龙形在漫无目的的飘荡,只是见着那九条青气龙形,高阳的目光就再也挪移不开。 过了良久,高阳喃道:“这,这是造化青气!这是造化大道,一整条的造化大道,竟然被打散成了九条?这……”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为这造化大道在眼前而惊喜,为造化大道竟然被一分为九而震撼,在高阳的认知里,造化大道所演化的造化青气应当直指大道本源,怎么会分裂呢? 过得许久,高阳平复了心神,暗道:“如此岂不是正好,一条为九,正好让我一条条吸收炼化,若是完整的一条,恐怕还不好降服吸收。”如此想罢,高阳将神念散去,真灵空间的紫sè身形化成霞光散去。 与此同时,高阳本尊睁开了双眸,一拍后脑,从眉心泥丸宫中飞出一个婴儿,这婴儿乃高阳成仙以元神炼就,乃是真正的血肉之躯,与人无异,只是高阳培育时间还短,未曾炼成赤子,与自己一般无二,那时将有自己本体一切神通,或者可说,这赤子就是本尊,真灵所依,魂魄所在,元神所成。 高阳将元神婴儿往鸿蒙庆云中的龙珠上扑去,身化一道紫线从裂缝之中穿了进去,又进了其中的真灵空间中,见那九条青气龙形,就将小口一吸,那九条青气龙形便被一投强劲的吸力吸了过来,到元神婴儿身前,慢慢变小,最后只化成九条小拇指般粗细,一条条进了元神婴儿口中。 虽知造化大道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此是高阳第一此接触,不敢大意,将元神婴儿盘膝而坐,心神运转,却察觉到九条青气龙形在元神体内各行流转,最后都往眉心中而去,那是真灵所在。高阳的真灵空间中一片鸿蒙紫气,四周是金文流溢,刻着黄庭大道,突然九条青气龙形冲撞进来,化成一股,返本返源,成一缕造化本源青气,不受鸿蒙紫气所影响,在鸿蒙紫气中游弋,似如鱼得水。 而多余的青气霎时间冲出体外,元神婴儿周身青气蒙蒙,似有九声龙吟嘹亮,青气涌动,最后结成一茧,高阳但觉元神饱满,浑身舒畅,正享受之际,突然一股莫大的意念从鸿蒙紫气中传达进真灵中,化成一幕幕画面…… 一片灰蒙蒙的混沌,其不分上下左右,东南西北,茫茫无边无际,中心处生了一颗莲子,莲子为青,以混沌为源,渐渐长成,也不知多少亿万年月,最后化成一朵青莲,青莲巨大无边,花开三千层,叶有十二万九千六百瓣,青莲之上睡有一大汉,其形威猛,怀抱如胎儿,身上立有三宝,一黑珠,一青鼎,一卷图。 混沌之中不计rì月,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汉醒来,其双目先若混沌,后化平和,身如玄黄,肌肉盘结,高不知几许,似天生就有大智慧、大神通,其口一张就将黑珠、青鼎、卷图都收进了体内,踏着青莲四处飘荡,只是混沌之中寂灭万物,只其一人,渐渐的将混沌游览,原来混沌形如鸡子,外如鸿蒙。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汉又回到混沌zhōng yāng,自己出生之地,双目四望,孤寂无边,又盘膝而坐,闭了上双目,又不知几多岁月过去,大汉哈哈大笑,立身而起,笑道:“原来如此,吾明白了。” 大汉踏着青莲,两手互搓,手心中显了七十二股黑气,两两相缠,如运太极,生生不息,最后化成一片混沌,有七十二层变化,太汉将之打出,将混沌炸成如沸水,又吐出黑珠,旋如黑洞,吞了无边混沌,中间空出一片,化地水风火汹涌,又有清浊之气迸shè,大汉祭出图卷,化一金桥横在zhōng yāng,立时地水风火平息,清气上升,浊气下沉。 这时混沌如沸,四处挤压而来,大汉怒吼一声,祭出青鼎,放出清光一片,定住了混沌,又伸手一指黑珠,化一道仇万丈长的混沌剑气,在混沌之中四处劈砍,所过之外混沌如断,清气与浊气迸现,地水风火皆涌现,但青鼎急旋,洒出无边青光,将整个混沌包裹,混沌被镇住不动,大汉只是不停的用混沌剑气劈砍混沌,直到将混沌劈得如碎片一般,已是累得气喘吁吁。 可大汉不停,又将青莲升在金桥之上,自己跳到金桥之上,将青莲托起,大喝一声,放出无边青光,挤压着混沌往那鸡子鸿蒙之外推去,混沌一点点被推出鸿蒙之外,大汉身躯一点点涨大,举着青莲推动混沌,所过之处,金桥有光芒照耀,地水风火皆平,清气上升,浊气下沉,渐渐的,中间一片清明。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汉终于举托着青莲将混沌尽数驱逐,那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沉为地,一方天地俨然化成,那鸿蒙鸡子却变成一片玄黄,有那地水风火交流,清浊冲突,成了平衡之势,最后竟然成了护罩,将混沌阻挡在外,大汉满脸的疲倦,却掩不住心喜的笑容,最后轰然倒塌,随着大汉倒下,那青莲终于承受不住天地混沌的压力,爆炸成无数块碎片消散在天地间。 而大汉倒下,体内有三千道青气冒出,分布到玄黄之中,化成三千大道,这三千大道乃青莲孕育,三千大道隐于玄黄之中,又不知过有多久,孕育了三千造化大道,各有演化,脱离了玄黄之中,飘落在天地之间。 这条造化大道飘荡许久,后降落到东海,不知多久年月,被一条青龙所得,随后画面终止。 接着画面过后,又有无数大道印记闪现,这大道印记如纹如符,又如图画文字,玄妙之中似透露着天地奥秘,一点点闪现在高阳的神魂之中,真灵空间中鸿蒙翻腾,那黄庭金文在空间壁上大放金光,两都相映,最后在中间起了一层青光,青光中又形成无数密麻的符痕。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龙珠真灵空间中的元神婴儿醒来,看着身外的青气光茧,将小手一指,青气破散,小口一张,有无穷吸力,青气俱都被吸入口中,这些青气是祖龙无数年来所得的造化青气,祖龙将之与造化大道印记相合,本来是想炼成与元神一体,若是其大功告成,就是证得混元之时。好比身合一条造化大道,虽为后天圣人,却也是不生不灭。 “原来如此,这祖龙的证道之法却是以力证道,造化神尊以三千大道合天地玄黄,祖龙若是与此造化大道相合,只要天地不灭,他就不死,可惜,他恐怕是功德玄黄不足,这才贪图那杀劫功德,还有天庭镇压星辰的功德,这才与枭雄争雄。可惜啊可惜,没想到枭雄的那黑珠为开天三宝之一,难怪有那般威力。” 高阳得这造化大道,明晓天地开辟秘辛,对这方世界再非一知半解了,已经明确了其中本源,那造化大道只是三千大道孕育,直通天地本源,混元大道,其中有诸多神妙,包罗万象,就如黄庭一般,依个人悟xìng不同,所领悟便自不同,祖龙得此造化大道,领悟其中奥妙,依自己龙身之玄妙,自创出自身所修炼的一门九转化龙诀,专炼肉身龙珠,而祖龙传授龙族,亦是只传九转化龙诀,却不敢将造化大道中玄妙传下,因其造化大道不与其真灵相合,大道可易主,与高阳的黄庭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造化大道所阐述的应该是以力证道之法,祖龙依其之妙创造龙族修炼之法,难怪也不见其有斩尸化身,原来如此。”高阳此时吸收这些造化青气却不与祖龙相同,自己已经有了明确的先天大道,怎会弃先天而从后天?故而高阳将造化青气吸收,与元神婴儿相合,用来凝炼元神婴儿。 第一六三章 晃眼五十年,成九九玄功 高阳让元神婴儿吸收那造化青气,这造化青气是祖龙无数年自天地玄黄中所得,功德中抽取,有无穷玄妙,被元神婴儿吸收,就见元神婴儿鼓胀起来,如个大气球,高阳但觉元神饱满如爆,连忙将玄功运转,来炼化那造化青气。 只是这造化青气凝炼万分,以高阳本身的法力,炼化起来却大有难度,连那一贯常用的鸿蒙紫气玄妙也都失去了作用,无奈,高阳又一边慢慢炼化成元神jīng气,一边又运转九五玄功,来加快炼化速度,却也快不了少许,突然心中一动:“同是造化,那造化大道就在眼前,不是正好可以利用,况且我九五玄功还有许多缺陷,正好可以补足。”如此想罢,高阳又分出一点心神去领悟那造化大道玄妙。 悟道非是一朝一夕可成,虽有九五玄功打底,但造化大道中包罗万象,纵是高阳有黄庭依托,但造化大道也不在其下,深奥异常,且黄庭主修元神法力,而这条造化大道却主修肉身法力,讲究以力证道,破灭万法。 而高阳想要以黄庭做主,造化大道中的修炼肉身之玄妙为标本,拟化成同修肉身元神之法,本源依旧是黄庭,却加了造化大道的运转,两者都为混元大道,想要合成一股,相辅相成,却实为艰难,要把握其中jīng微之处,就如yīn阳互衡,不能有一丝倾斜,否则就是法力自爆的下场。只是高阳用黄庭做本源,少了造化本源,却避免了这种下场,但有差错也要前功尽弃。 高阳将元神真灵运转到极致,得益于造化青气之助,真灵如明珠闪耀,返照演化着种种变化,千万种可能,只是这样使用,那造化青气竟然在一点一点的消耗,只是高阳此时已管不得许多,只求快些补完玄功变化,就算将造化青气全部消耗完毕也是值得。 也是祖龙无数个元会所得造化青气不少,高阳真仙修为,境界不高,一丝丝消耗,也足够坚持很长时间了。 不知不觉间五十年过去了,高阳闭关不出,没有半点动静,那密室之外的第二元神依旧一动不动。 空灵、怀清、飞瑶三女总是不时过来看望,看着第二元神一看就是许久,只是知道高阳在炼法,纵是心中万般想念,也都不曾推动第二元神。时不时的,拂云与叶翩翩都来找三女说话,总会往高阳闭关处来看望。 这天空灵修炼累了,又来高阳闭关密室外来看望,看着第二元神,高阳的容貌,呆立许久,依旧毫无动静,最后感叹一声,转身而走,只是刚走两步,突然听到后面喀嚓一声,空灵身形一顿,连忙转过头来,就见第二元神那死僵的脸庞似活了过来,变的柔和,最后泛起了微笑,空灵目中噙泪,虽明知这是高阳第二元神,却依旧扑了上去。 高阳好言安慰一番,空灵埋怨道:“你不是说炼法分心不得么?怎么现在用第二元神行动了?” 高阳说道:“我已将其中难处解决,所差者只不过是将龙珠的能量一点点炼化罢了,占用不了我许多心神,自然可以分心运用第二元神。” 空灵听了,抬头问道:“那你以后也可以第二元神时常出来了?” 高阳笑着点头,说道:“好了,我一闭关就是五十年之久,也有许多事情,走,你我先去前殿。” 当下两人便往前殿而去,空灵欢喜着去唤怀清与飞瑶二女出来,两女见了高阳能以这第二元神行走,自是欢喜,又免不了许多埋怨,高阳只得好言安慰,空灵又道:“既然你出来,那不是召集门人来见过,你总是一教之主呢。” 高阳连忙说道:“不可,我修炼那龙珠还要许多功夫,恐怕还要百年之久才能功成,在此期间,只能以这第二元神出动,总有不便,还是不要让门人知道的好,只要你们将教务主持正当,教中诸事运行一切妥当,那便行了。” 怀清不满道:“那总要见你那些弟子,他们修炼也都不安心呢,还有你师兄师姐,拂云等人可没少担心。”飞瑶也在旁点头附和。 高阳想了想,道:“那好,我不便出去,就劳你们出去一趟,你们也有那出入之法,顺便去下面仙园中采摘些仙珍灵果,正好与诸位在这相叙。” 空灵说道:“那好,我这就出去传人,你要召哪些人?” 高阳沉吟一会儿,就说道:“三位国主,我七位弟子,六位长老,就这些。” 空灵起身说道:“那好,我这就去,顺便也采些仙珍灵果。”怀清与飞瑶也起身说道:“我们一同前去。” 话罢就三人一起,出了飘渺宫,自宫门外飘落,有那白狼与黄甲带执事弟子还有侍奉童子拜见,空灵点了三个童子,说道:“你们也认得路,速去三位国主府中,请三位国主前来,就说有事要商。”又命两个执事弟子:“你们去各长老处与青龙宫,让各长老与七真传弟子一同前来,速去。” “遵法旨。”三童子与两执事弟子连忙拜领了法旨,就各自前去。 空灵、怀清还有飞瑶三女便又飘落到下面仙园中,按了法诀进去,各挑仙珍灵果摘采。 不多时,六位长老与七位亲传弟子先到,但黄甲与白狼不得命令,却不敢放行,无天问那白狼:“三位教母传唤,所谓何事?” 白狼摇头说道:“弟子不知,教母正在下面采摘仙果呢,长老等会儿可自行寻问。” 众人只好在宫前相候,又过了一盏茶时间,拂云在童子带领下到来,与众人招唤见礼,问了因由,都是不知,又等片刻,另两国主到来,都不曾带护卫,见了众人,知道自己晚来,连忙告罪一番,又问原由,恰这时,空灵三女采好仙珍灵果,飘飞上来,一番见礼过后,空灵说道:“邀众位前来乃是有一要事,你们随我等上飘渺宫九层。” 众人虽不知何意,却也从命,随了三女进宫,宫门关合,一行人在三女带领下往顶层而去,拂云好奇问道:“是什么事情,要弄得这般神秘?” 飞瑶笑道:“姐姐等到了就知道了。” 众人更是好奇,却不多问,直到上了九层,刚进前殿,就见上座的高阳那第二元神,众人顿时惊愕万分,七位真传弟子愣神过后,连忙疾步上前叩拜:“拜见师尊。” 高阳让众人起来,其他人等也都欢喜着上前见礼,高阳打量众人一番,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这些人个个都有炼神返虚之境,虞初更是渡过了仈jiǔ天劫,只差最后一重九九天劫就能成就真仙之境。 空灵三女在一边将采摘仙珍灵果用真水洗涤,这真水是从仙园中那灵泉中取来,说这灵泉还是自高阳将那仙园铺好之后,经天上的无根之水落下,那仙气甘露汇聚而成,在仙园中聚成一处灵泉,清净纯洁,自带草木灵气,香甜纯美,这些仙珍灵果经其洗涤,个个娇艳yù滴,飘出缕缕清香。 拂云与叶翩翩是女孩家,见得空灵三女在忙活,就过来一同帮忙,不多时,这些仙珍灵果就摆在桌上,高阳众人落坐,说道:“你们尽管品尝,这些都是仙品,对你们大有益处,我乃第二元神行走,吃之无用。” 众人听了就各取一个来吃,这些仙珍灵果吃在嘴中,满口清香,入腹即化,化成jīng纯的灵气,壮大元气,滋润经脉肉身,却有诸多玄妙。 正吃着,无天忽然问道:“教主即能以第二元神走动,为何不召集底下门人来见?” 高阳说道:“我本体还在闭关,还要花费百年苦功,虽能分心一些,却不能过多,这第二元神行动总有不便,只能召你们前来,一为让你们安心,二为了解外边情况。” 众人动作都缓得一缓,叶翩翩问道:“怎么还要如此之久?” 高阳说道:“你们应当知道那物能量之jīng纯,我这百年苦功也只算是草草炼化,还是得助于其本身就破损不堪之故,纵是如此,想要完全炼得与我一体,也不知要几多年月。” “哦,对了,我这些年月创得一门神通,煅炼肉身元神之法,名曰九九玄功,正好传授给你们,乃以前九五玄功,被我修补完善,只要修我黄庭之法就可修得,但我这九九玄功只作真传,你们切不可随意外传。” “是,谨遵法旨。”众人连忙拜道。 高阳微微点头,却先不传授,而是行就问起了玄教状况,玄教经五十年的稳定发展,实力番了数十倍不止,当就炼神返虚之辈就有数千人,核心弟子俱是其中jīng英,这利益于大劫中所得的资源,还有黄庭玄妙,又有三国鼎力相助,那三十万护教道兵如今到了五十万,三国之中如今尽是信仰玄教,有不可思议的信仰力量,源于三国传播。 只是对此,高阳却依旧有所不甚满意,毕竟见识过了妖龙大战,佛门僵族等强横的存在,玄教依旧弱小的可怜,高阳问道:“那商朝最近如何?怎么那五行都天大阵还不曾收回?” 第一六四章 法力有上限,珠成显异象 原来那五行都天旗还与高阳有所感应,是故高阳能知道殷乙还不曾将五行都天大阵撤消,听了高阳所问,众人都将目光放在拂云、陈勇与吴惑三位国主身上。 拂云笑道:“那殷乙想要收回诸侯国之权势,自然不肯收回大阵,商朝之地尽在其掌握之中他才安心呢。” 高阳皱眉道:“那殷乙就不曾有所动作吗?只用大阵困锁,安的什么心思?” 拂云道:“听传殷乙大肆练兵,与地府五位鬼帝有系,练了五方都天鬼兵,有五百万数,这些鬼兵乃不死之魂所炼,个个可当炼神返虚之阶,能上天入地,身躯玄妙,有形无形变化,极难杀死,其也无灵智,只知一味捉拿血食,杀xìng十足,只受殷乙所控,他这是想一点点将诸侯国势力蚕食,只是他有正统在握,商朝帝君,诸侯国俱都表示诚服,却不知何故,殷乙依旧不肯撤消大阵。” 高阳问:“那你们可作了表面之态?” 拂云笑道:“吾等岂会不明实务,只是未与你商议,你可别见怪。” 高阳笑道:“怎会,若我选择,也是依旧。只是这殷乙想来也非庸人,怎会如此不明智?他这大阵夺了天地灵气,阻了rì月jīng华,底下修炼之人哪不会怨声载道?” 拂云道:“正是呢,也就你在五行都天旗上作了手脚,我们三国都有天地灵气,rì月jīng华照耀,其它诸侯国除那世代效忠殷家的,都不能得天地灵气,rì月jīng华,修炼全凭外物,连那地脉之下的yīn煞浊气都不得,那魔道修士最是偏激,四处烧杀抢掠,以生灵血肉魂魄修炼,商朝除其东朝形如仙境,其它地方都显了乱象,就我们三国也都会受那其所乱。我们怕有消息传出,被人知道我们这里还能得外边灵气,都阻了边关之境,所幸我们这是商朝边境,又位临海边,这才未有什么厉害人物过来,只是想来也瞒不过多久。” 高阳听了脸sèyīn晴不定,过得半晌,方才说道:“瞒过一时是一时。看来殷乙是有意如此作为了,他是想让除完全效忠于他的势力俱都四分五裂,一片混乱,他手掌绝对武力,到最后就可轻易的除去后患,少了这些势力,他殷乙才好掌握大权,不会有丝毫纰漏。” 众人都默然,怀清问:“夫君如此说,那我们也在其列么?” 高阳道:“若我发下天道誓言投效殷乙,否则我们必然也在其列,只是想要我投效,与我道不合,却万不可能!” 拂云问道:“那要如何是好?” “放心,此事尚早,以后自有我来计较。”高阳说道。 “对了,还有一事要问你们。”高阳整理一番思路,问:“自妖族与龙族杀劫大战之后,两方是否有所动静?” 众人都摇头,空灵说道:“我们修为低下,他们两族为杀劫之主角,有大神通,能瞒天过海,我们怎会知道,只是表面上却一片平静,那周天星辰又被隐去,非月圆之夜不现,四海升平,也无兴风作浪之怪事。” 高阳笑了笑,说道:“也确实是此理,祖龙与枭雄是上场杀劫主角,全世界瞩目,如今两方平静,只不过各自要休养生息,恢复实力罢了,区区五十年确实不够他们恢复,应当无事。” 龙妖大战,龙族损失惨重,就连祖龙都被枭雄斩杀,而枭雄那斩尸化身周天星辰树受开天劈地的混沌都天神雷一击,也不知生死,十八妖圣受了算计,神通法力俱都大是受损,加上天降玄黄功德,要将之炼化也都要许多时间,两族纵是不死不休也不会立时拼杀,这天地间可非就只有这两族有那般强横的实力,两方就算要交战,也要计算重重,诸多顾虑。 又谈论一阵,指点了众人一些修炼难解之处,高阳想起正事,便说道:“我现在传你们九九玄功,此玄功修炼到圆满之境,能成不死之身,为天地才有大神通之术,万分珍贵,为我玄教传承神通,未得我允许,切不可随意传授他人!” 众人拜授,高阳将玄功传下,又交代一番教中诸事,特别是教规之事,高阳还记得自己玄教也是巧取豪夺才有了这般根基,其中也有根基浅薄者,又有魔道邪道收服而来,正因为此,高阳对教规之事最是关注,管理严厉,触犯者动不动就捉拿魂魄,打入轮回,也是高阳有这个神通。一交代完毕,说了下次见面之期,便让众人都回去,与三女又独处相谈许久,这才走至闭关密室门前,站立不动,又化成一尊身着金sè铠甲的雕塑。 高阳心神回归本体,头顶上的鸿蒙紫云升起熊熊三昧真火,包裹着祖龙龙珠,而在龙珠的真灵空间中,高阳的元神正在其中盘膝而坐,元神已与高阳本人一般无二,得那造化青气之助竟然炼成了元神赤子。 元神赤子身外还有九条青气龙形环绕,这是用九九玄功与造化青气所修炼成的法相,能护持元神,万邪不侵。 高阳所谓的将龙珠草草炼化,是因为那龙珠中所蕴含的能量太过恐怖,但龙珠受枭雄所创,伤痕累累,破损万分,将其中的jīng纯能量破碎成无数块,而高阳所需要做的就是,用三昧真火凝炼,打上自己的法力烙印,从无主化成有主,只供自己吸收,只是这龙珠的能量庞大,高阳能百分之一都不能吸收,是故只能草草炼化,打上自己的法力烙印,在其真灵空间中另下禁制,化成一件蕴含莫大能量的法宝。 而这法宝却能随着高阳修为高强,一点点被吸收炼化成自身的法力。 高阳如今重新修炼九九玄功,已是中成,能抵挡高级法宝的所有攻击,自身又是真仙修为,纵是如此,全身所能蕴含的法力极限也只是十个元会的法力。 真仙修为所能容纳的法力极限为十个元会法力,天仙为百个元会法力,金仙为五百个元会法力,在真仙界中,不受其限的只有僵族这造化神尊肉身所化的存在,而真仙界的修士,往往是道行到了,法力却低,只因法力修炼,往往需要长时间的积修,一个元会是十二万九千六百年,若是无机缘,只能在漫长的时间中积累,一步步提升,真正能法力与道行同时提升的,却是万中无一!所谓的大机缘,大智慧便是如此了。 而这些法力的瓶颈,是无数修士被卡在道行瓶颈之前不得寸进,法力修炼到了最后就不会再有增长,数万个元会下来,修士们总结出来的经验。真仙是十个元会,天仙百个元会,金仙五百元会。 有天才横溢的,往往是道行到了境界,法力低微,这是道行高深,却无**力的表现;有那资质普通,被卡在瓶颈上,亿万年不得进步的,法力亦渐渐积修到了尽头;有那得大机缘的,道行不到瓶颈,但法力却因得到机缘,从而炼到了瓶颈。在此,机缘、毅力、智慧尤显重要。 而高阳此时却得到大机缘,祖龙龙珠便是其机缘所在,龙珠中蕴含的能量不知凡几,只要高阳能将龙珠打上自己的法力烙印,就能轻松的吸收其中jīng纯的能量,以供自己修炼成法力。 只是祖龙的龙珠纵是破损万分严重,便其中的能量之庞大,之jīng纯,也非短时间就能炼化的,高阳内外同炼,外面以三昧真火煅烧,一点点打入自身的法力烙印;真灵空间内元神赤子打下种种禁制烙印,将之化成法宝真灵空间,只要真灵空间成就,纵是外面的法力烙印未曾全部凝炼,这龙珠也能像法宝一样被高阳掌控,以后自然可慢慢炼化。这就是高阳的炼化计划。 高阳一心炼化龙珠,时间缓缓而过,晃眼间,近百年过去了…… 百年来高阳虽然一刻不停的祭炼祖龙龙珠,但总会分出一点心神连接外面的第二元神,背后控制玄教运转,又关注商朝诸事,总不曾与世隔绝。 这天高阳依旧运转玄功来祭炼祖龙龙珠,龙珠已经被三昧真火从那无数裂缝中燃烧的通紫,不错,那紫sè是高阳打入的鸿蒙法力烙印所显化。 在真灵空间中,那周围的裂缝被补填完整,又起了一层七彩云光,将真灵空间包裹,七彩云光中有九条紫气龙形四处游弋,那是无量法云与九九玄功所化的禁制,高阳的元神赤子依旧盘膝坐在zhōng yāng,身外九条青龙围护,元神赤子睁开了双眸,笑道:“只差最后一步了。” 话罢,将食指一点眉心所在,飞出一缕紫金光芒,乃高阳的一点真灵,微微一晃,化成高阳模样,坐主zhōng yāng,元神赤子一声大笑,身外九条青气龙形缠绕一旋,就化一道青光而去,出了真灵空间,径直飞出了龙珠之外,又显身出来,至龙珠之上,咬破指尖,逼出三滴jīng血,这是元神一身jīng气所在。 元神jīng血滴在龙珠上,顿时化成千万血丝,从那缝隙冲渗入了进去,元神赤子再一掐法诀,发雷一震,一道紫气雷电打在龙珠了,砰的一声,龙珠清光大作,将紫光,血光,三昧真火都逼退开来,龙珠滴溜溜旋转,珠上的紫sè光芒与jīng血红光渐渐的消逝,连同上面那密密麻麻的裂缝一同消逝。 有一刻钟,一声磐响,清脆悦耳,龙珠清亮无尘,圆滑光洁,清光冲起万里高空。昂!!!一声龙吟嘹亮,惊天动地,清光中显了一条清光龙影,其形一闪即逝,清光顿敛。 高阳看得脸sè一变,怒骂一声:“混帐,怎会有异象!” 第一六五章 三光合庆云,推算有祸事 却说高阳因祭炼好祖龙龙珠,却突然起了异象,恼怒万分,这商朝现在起了五行都天大阵,过了一百五十年,各大势力吸收不到外边灵气,又对殷乙怨恨万分,不肯投效,为求修炼资源,却是混乱到了极点,如此异象想不引起关注都难,高阳原本打算清修一段时间,再作打算,如今愿望只怕是不可能了。 “能有此异象,也显示我这龙珠神妙,罢了,以后再计较就是。” 高阳平复了心神,将法诀一掐,三昧真火敛去,元神赤子降落在鸿蒙庆云上,鸿蒙庆云一个翻涌,裹着祖龙龙珠连同元神赤子化一道紫光没进了天灵盖中,收进了泥丸宫中,元神归位。 却不想,这元神赤子与肉身相隔一百五十年未曾相合,如今元神突然归位,顿时从神魂中与肉身中产生一股悸动,一种神妙的感应出现在真灵之中,这种感觉就如同上次高阳顿悟之时非常相似,甚至更加强烈,有种福至心灵的感受。 高阳身形依旧盘膝不动,脑后突然显了三光,一金一白一黑,一声磐响,头顶显了一亩鸿蒙庆云,三光升起,缓缓没进了鸿蒙庆云中,那鸿蒙庆云如波浪翻涌,将三光打碎,成光点碎片又被鸿蒙庆云吸收消化,只一个时辰,就全部被消化完毕。 随后鸿蒙庆云收起,高阳微一运转法力元神,但觉灵通如意,真灵清晰,微微一运转念头,能运算出种种变化,心灵活跃通透,jīng神思绪反应是以前十倍乃至百倍之数! “真灵不昧,万法不空,不过如是,不过如是啊!” 高阳体察境界提升之变化玄妙,心中大是感慨,这才知道天仙与真仙的差距何止万千?难怪有一步登天之说,却也当得,高阳现在晋级,竟然心中有个念头,能敌百个以前的自己,这非是错觉,而是真灵中演算出来种种战斗场景变化而得出来的结果,真实可信,加上高阳在海中也见识过天仙等级的争斗,往往一击而直中要害,斗法都是瞬息变化,一击即中,可以说凶险到了极点。 那时若非双方牵制,都要争夺大千演绎图,那时纵是大千演绎图玄妙,被他们夺得,也是迟早要被炼化,毕竟高阳法力道行都差上许多,大千演绎图虽好,立在头顶就显不败,但却也有破绽,不能受法力高强之人以真火法力炼化,这就是与高阳直接对拼法力了,高阳法力差了,就要落败。 想到这里,高阳喃道:“确也是大千演绎图还不曾完善,禁制不为先天,不与其图本身相合,做不到两者相融,不能合为一体,是故才有如此破绽,看那应龙与鲲鹏大战,应龙的法力比鲲鹏差了不知多少,先天灵宝也不会有此破绽,只是想要将大千演绎图中的禁制化成先天,非要自身成就混沌,证得混元不可,除此之外,别无它法,难怪法宝分先天后天,先天名灵宝,后天唤法宝,果然有所玄妙啊。” 成就天仙,高阳能推演种种事情,一起兴起,高阳推算起玄教未来,却有自己所了解记忆中的画面从玄教到三国,又呈现了龙珠祭炼完成之时的异象画面,顿时画面一转,商朝近况,硝烟四起,五行都天大阵笼罩,最后闪现出了东朝城,雄伟奇观,画面突然破碎,高阳但觉心中一震,顿时脸sèyīn沉起来,暗道:“无缘无故怎么到东朝城了?看来还真有祸事……看来逃不过去了,哼,也罢,且多做些准备就是,有祖龙龙珠这等旷世之宝,自保应当无忧,现在还要先将法力修炼上去才是要事,只是刚才异象,我教中人也应当看见,还要出去交代一番……” 拿定主意,高阳将身纵起,跳出了大千演绎图,将图收起,就出了密室,果见空灵、怀清、飞瑶三女都在门外等候,先把手往第二元神身上一抹,第二元神化一道金光便被收进了体内,这才与三女拥抱在一起,说道:“让你们担心了。” “担心倒未,只是有些牵挂。”空灵埋首在高阳怀中说道。怀清与飞瑶各依在一边,怀清问道:“你那宝贝祭炼好了?不用再闭关了。” 高阳笑道:“不用,只是我窥得其中造化之道,道行已经是天仙等级,正可吸收其中能量,你们放心,也不用闭关,那龙珠被我炼化,放在我泥丸宫中,无时无刻都在释放能量,以供我吸收炼化,只是我运功之时,炼化速度会加快许多就是。” 飞瑶惊奇的问道:“刚才那异象就是那龙珠祭炼完成所显化的?” 高阳苦恼道:“我也不知何故竟然会有此异象,本来我还想等我将法力修炼圆满再行出关,却是我刚才运转元神真灵,算出将有一场祸事至我玄教中,正是因此事才提前出关。” 三女顿时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是何祸事?” 高阳摇头道:“我也未曾算出具体之事,只是必然是因我那龙珠异象而起,要应在那东朝中,很可能与殷乙有关。” “什么?那殷乙如今大权在握,为炼鬼兵,杀人如麻,已臻如魔道,若与他有关,定不会有好事。”怀清秀眉紧锁,甚是忧愁。 高阳安慰道:“正是因此,我才提前出关,你们放心就是,我自有主张,殷乙要对付我们早在我意料之内,如今只是时间提早了一些罢了。” 空灵问道:“那你有何打算?” 高阳笑道:“先让你们渡过天劫。” “渡天劫?” 高阳依旧笑道:“不错,不止你们要渡过天劫,但凡我玄教门人到了炼神返虚都要渡过天劫,正好借些时机,炼我法宝。” “这……”三女面面相觑,空灵迟疑不定的说道:“我们修炼九九玄功也算小成,有把握渡劫的也就罢了,但有许多门人并无把握渡劫,你让他们渡劫是不是有些拔苗助长?” 高阳摇头说道:“并非如此,炼神返虚之境,渡劫只是天地的一种形式罢了,说好点是天地的造化,可说差点就是天地的惩罚,过了就能凝练真灵,显化三光,但往后还要炼神返虚,纵是我现在是天仙道行,亦要炼jīng化气,炼气化神,再炼神返虚,最后运转炼虚合道之玄妙,我只是让他们少了天地的一层束缚,从而可以安心的修炼罢了,算不得拔苗助长。” 高阳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三女往前楼下而去,一边还说道:“而且我也要借你们渡劫之力来淬炼我大千演绎图,以雷劫之力助我凝炼真灵空间,化成顶级法宝,此宝对我甚为重要,乃我证道之宝,不得有失。” 说话之时,以至飘渺宫**殿中,高阳与三女都盘膝坐在云床上,掐了一法诀,金钟敲响,守宫的白狼与黄甲还有侍奉童子一听钟响,连忙将宫门打开,侍奉童子排班而进,立宫门口左右。 高阳与三位道侣闭目静坐,只等门人弟子到来。高阳将心神沉浸到泥丸宫中,一片鸿蒙形成天宫神府模样,有三十三层,元神赤子就在最高一层盘膝而坐,在天宫上端摆放了一颗清珠,正是祖龙龙珠,放出清光如水,被丝丝鸿蒙之气包裹,拉扯着那清光进了鸿蒙天宫中,又化成腾腾清气至元神赤子身上,被元神赤子吸收,这祖龙龙珠中的能量jīng纯,也无须怎样炼化,就能与鸿蒙法力打磨一体,增强法力,随着元神吐纳,化成真元,流通到元神与肉身之内,加持玄功变化,周而复始。 高阳体内的法力无时无刻不再提升着,而且提升的极其快速,高阳推算了一下,大概只要再过九天,就能将法力修炼到圆满。 少时片刻,六位长老、七位亲传弟子,还有一千五百名核心弟子都排班进了殿中,对云床上的高阳还有三女行礼,高阳让众人起来,也不说渡天劫之事,而是说道:“杀劫一过,你们也都得一百五十年清净,各都修得长生之道,但你们却还未脱劫,此次为吾自杀劫之后一百五十年来第一次讲道,乃是炼神返虚至炼虚合道之玄妙大道,你们且听讲,全凭各自领悟。” 说罢,不再多言,就开口宣讲大道,此次讲道高阳不止是黄庭玄妙,还参杂了那造化大道之中的玄奥,深奥非常,那无天、无名、白庄、虞初等人都修炼了九九玄功,各有领悟,其他人等竟然也都能明白一二分,高阳见了欢喜,面带微笑,头顶上显了一亩鸿蒙紫云,云光涌动,从中显了九条青气龙形,摇头摆尾,舒展身姿,或伸展,或曲卷,变化不断,有九九八十一种变化。 这九条青气龙形乃是元神赤的护法之相,九九玄功与造化青气所炼,有种种玄妙,万邪不侵,显了九九玄功护身之玄妙,随着高阳讲道,青气龙形飞出了云光,至众人头顶飞舞游动,洒下点点青光,飘落中又化成青sè花瓣,飘落到门人弟子身上,能清心静神,加强领悟,底下祥云四升,能让人心绪宁静,真个一派修仙圣境模样。 第一六六章 引天劫炼图,商朝夺宝来 却说高阳开讲黄庭与造化玄妙,众人都听得如痴如醉,讲有三个时辰,高阳止讲,命了无名召集全教上下所有炼神返虚者,有八千之数,这八千余数还包括了拂云等三国中人,高阳将金龙第二元神留在飘渺宫,随带着这八千余人出了龙虎山,出了五行都天大阵外,至西边临海之处,一片暗黑礁石中,命人用法术掿了一座芦蓬,有一亩田大小,高有九丈。 高阳把大千演绎图取出,抛到芦蓬之上,铺展开来,将芦蓬遮掩,随后转身对周围的空灵等人说道:“你们上去渡劫,若是抵挡不住,便使黄庭之法,自可钻入我大千演绎图中,可保你等安全渡过。” “我等心中有数了。”见众人都点头,高阳把身一晃,身化一道彩虹落到大千演绎图中。 见高阳身进图中,知有高阳守护,定当无事,但空灵还不敢让他人以身试险,而对众人说道:“我先行一试。”话罢就飞身上了芦蓬上,直接就引动了自身天劫,但见劫云滚滚,最后笼罩了方圆十里,比之当年高阳渡劫之时不知小了多少倍,这也非空灵第一次渡劫,她已经渡过了六九天劫,这天劫是七九天劫。 空灵是为试验大千演绎图真个能万劫不磨否,随着天劫一降,便身上法力涌出,紫霞万道,将身裹住,就进了大千演绎图中,天劫落下,直接打在大千演绎图中,就见大千演绎图升起七彩云光,分了yīn阳五行,如同漩涡,将天劫接引下来,进了图中世界,被里面禁制所化的地水风火绞磨成jīng纯的jīng气。 而高阳在图中将那些jīng气聚集起来,打入图中禁制核心之处,为凝炼真灵空间做些准备,那真灵空间越是完美,这大千演绎图的威力便越加强悍。 天劫感受到有人阻拦,威力竟然暴涨了十倍,高阳却巴不得如此,好能获得更多的雷劫jīng气,用来凝炼真灵空间,直到九九天劫那造化雷劫降进了大千演绎图中,劫雷被大千演绎图绞灭,高阳本试着看能否将造化之气包裹,却不想那造化之气只认准空灵,直接钻进了空灵眉心中,高阳不由的大讶:“不想这造化之气还有如此玄妙……” 空灵头顶升起三光之后,高阳将空灵唤醒,说道:“你先行回去,一边将元神炼化成婴儿,一边体验巩固境界。”空灵听话,收了三光,便出了大千演绎图中,又对怀清拂云等人话别,就自回去龙虎山了。 依着顺序,那怀清与飞瑶也都一一上了芦蓬,安然渡过天劫,随后就是各大长老,七位亲传弟子,再后面拂云等人,又是那些核心弟子,天劫降落,一刻不停,似没个rì夜。 高阳在大千演绎图中,一边吸收祖龙龙珠中的能量炼化成法力,一边将所得的雷劫jīng气打入大千演绎图的核心禁制中,化成一片七彩雷池,汪洋一片,如此多能量,本当心喜,可是高阳却心忧:“已经七天了,再有一天我也能将天仙级的法力修炼圆满,一百个元会法力,就是许多金仙也远远没我法力高强,只是为何商朝这些天还不见动静?按理来说,一天反应时间也都够他们到来了,除非他们带了大军而来……” 想到这里,高阳心中一跳,怕是猜的十有七八,连忙让人加快了渡劫速度,又过两天,高阳体内的法力已经不再增长,已经修炼到了圆满,那祖龙龙珠却也缩小了五分之一,高阳可惜道:“这祖龙龙珠本身应当有近千元会法力,可惜却受损严重,又经我将能量吸收,转换成我的法力,在此过程中,也要流失许多,恐怕不足以让我将金仙法力修炼圆满了。只是如今当一件法宝使中,也可打出八百元会的法力,比那终极法宝还要厉害的多呢。” “加上这大千演绎图,也足够我使用了。” 说着,目光又回到大千演绎图中,那雷劫jīng气化成一汪七彩雷池,有十亩田之广,外面渡劫的已经十去其九了,再过一天也能全部渡劫,默算了一番,也觉差不多了,高阳在七彩雷池上盘膝而坐,伸手往下一指,雷池起了漩涡,七彩化成yīn阳五行,合抱运转成太极,将雷池全部包裹,成了球状,高阳发雷一震,七彩太极球轰的一声炸开,从中间崩塌一片空间。 高阳口诵真言,手掐法诀,打出无数道法力印诀,有七彩光芒,有紫气霞光,或如云光,或如龙形,往那崩塌出来的空间烙印了上进,放出一片祥云光霞,有禁制符文闪耀,吸引着雷劫jīng气汇聚,渐渐的将空间包裹,化成一七彩球形之状,高阳法诀不停,无数禁制光芒打下,将那七彩球包裹,烙印进去,固定那雷劫jīng气,大部分化成空间晶壁,还有小部分被打进了空间中,随着禁制变化成种种景物,如一世界演化,成一锦绣山河,有万里之广,中间起了一座雄峰,峰顶有一座飘渺宫,高阳打入一点真灵,在飘渺宫中化成本尊模样,坐镇其中,以后就是这件法宝的运转核心。 过有一天时间,剩下的门人都已经渡过了天劫,这真灵空间也已经形成,外面是一七彩化yīn阳五行,抱运成太极,高阳哈哈大笑,将手一指,这七彩太极球便就隐去了踪影。将身一晃,高阳出了大千演绎图,将图收起,就往龙虎山飞去。 回到飘渺宫,玄教中那些渡过天劫之人都在闭关,当下无事,高阳收了第二元神,就在九层前殿的云床上默坐,手指点动,在运转法力演算,这演算之事也是极为消耗法力的,往往刹那间就是消耗百年千年的法力,一般天仙都经不起这种消耗,也是高阳法力深厚,足足百个元会,百年千年的法力只是九牛一毛罢了,但就算如此,高阳也不敢过多推演,盖因法力越强,恢复起来便越难,那祖龙龙珠中的法力高阳还要留着提升金仙级的法力呢。 过了半柱香时间,就消耗了近一个元会的法力,却依然一无所获,高阳知道定是被人巅倒了yīn阳,再算也都无用:“定是殷乙所为了,也就他有这般资源与能耐,商朝之中加上他,也有十个金仙,要巅倒yīn阳,阻止我的演算,也就只有他们有这个本事了与理由了,希望他们别发现那四杆五行都天旗已经被我做过手脚了。” 商朝有十大金仙,把持朝中重权,其中当以殷乙为最,毕竟为帝君,朝中权贵多是殷家中人,话说九rì前,殷乙正观舞闻乐,突然看到西方之地起了清龙异象,万里长空皆清光一片,微一演算,竟然演算不得,顿时惊喜的想道:“除至仙之外,这什么宝贝能阻我演算?莫不是先天灵宝?” 想到此处,殷乙顿时散了歌舞,命人请了国师与御前大将军二位金仙而来,直言道:“吾商朝西极之处,出了灵宝,刚才异象想来二公都已见过,孤命二公前去寻来,替我商朝多添一件镇国之宝,此事紧要,不得有误!” 国师与大将军二人不敢有违,应下之后,便各回去准备了,二人先让下面传令,西极之处严防混乱,随后二人调兵遣将,那国师为外姓,出身魔道,修了鬼魔之术,其名号意琦行,一身邪法高深莫测,甚得殷乙信任,更封得一国,名唤四魌国,里面自成一界,是其一身本事所炼,下有五儿,此次都一同带来。 再说那御前大将军,从小守卫殷乙,亲如兄弟,其名夏绍辉,生的身高九尺,面似羊脂,眼光暴露,虎形豹走,头挽抓髻,腰束麻绦,脚登铁履。骑玉麒麟,xìng如烈火,刚猛非常,殷乙登基,封其为武强王,御前大将军,膝下有一子,名夏效商,意为报效商朝,殷乙也放心其掌军权。 两人各带一万五千jīng兵,经层层选拔,最少也是渡过数重天劫的人物,连同亲卫,家将一起,开赴周吴陈三国而来,一路腾云而来,却也花费了数天时间,在三国之外停留,又派斥候刺探三国情报,竟然得知三国境内灵气浓郁,更是相信此中有宝,又与周边几国联系,加强守护,将三国围困,不让人进出,已是十数天工作,但他们还是不急,只因还不曾查探到异象起源。 也是他们不曾发觉五行都天大阵被高阳作了手脚,包围之势竟然以五行都天大阵作背后绝壁,却不知高阳能zì yóu进出。 这天已经是第十九天,夏绍辉之子夏效商跨虎飞骑来报:“父亲,孩儿已经查探清楚,三国之中只尊玄教,目无朝纲,那异象起源,就在那龙虎山中。” 夏绍辉听得大喜,却又问道:“那你可曾查控出那龙虎山中虚实?” 夏效商道:“父亲,孩儿一切已经查控清楚,那玄教教主只是修道百多年,能有何神通,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只要给孩儿三千兵士,定可将龙虎山踏平!” 夏绍辉听得,又问国师意琦行:“不知国师如何看待?” 意琦行面目柔和,却有一股子yīn邪之气,凭空把俊秀的五官给人yīn柔感觉,他沉吟片刻,道:“我等只是奉命前来取宝,若不动刀兵最好不过,如今离帝君大计已经成功近半,切不可因此事而起了我商朝杀戮开头,那时恐怕会坏了大计,我看我们当以先礼后兵。若是他不从,我自有神通让他说实话,事后无声无息死去,不让人发觉。” 夏绍辉也觉是理,当下笑道:“好,就依国师之意。” 第一六七章 兵至龙虎山,阴谋算教主 却说高阳静坐飘渺宫中,运转天仙道行,推演玄功变化,凝练肉身,吸收祖龙龙珠中的能量,打熬法力,一rì千里,法力提升其极神速,已至十二个元会法力,但前些天就心绪不宁,又推算一番,却查探出一丝痕迹,知道了有许多经过乔装打扮,玄功变换之人在三国境内打听诸事,深查之下,却是得知那大军到来,更是真身前往,远远见得大军排布,前面有数人法力强大,其中尤以两人为最,一yīn柔,一炽烈,法力浩瀚如海,高阳运转鸿蒙法眼,都看不清他们的虚实,料定他们都是金仙等级的道行,这才能阻止自己的窥视。 高阳知道来者不善,却也无可奈何,只存了希望在大千演绎图、金龙第二元神与祖龙龙珠三者之上,那七十二煞魔关乎着高阳重大算计,能不显露是最好。为此,高阳一边加紧打熬肉身,积修法力,那九九玄功凝练肉身元神,只要将肉身元神凝练的越强,体内所储存的法力就越多,若非如此,就只能在慢长岁月中一点点打磨法力,一点点积存了。 只是九九玄功已是中成,高阳还不能将之修炼到大成,这九九玄功修炼分入门、小成、中成、大成、圆满五阶,修炼圆满之后,就能成就不死之身,身怀无边大力神通,能擒拿rì月,挑山担海,视众多神兵法宝如无物,身体的防御强悍到了极点,可以说免疫物理攻击,但是否完全,高阳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高阳离不死之身还有不可逾越的差距,纵是如此,他肉身元神也在rì渐凝练,得那祖龙龙珠中的能量无时无刻的淬炼,想不进步都难,法力神通可谓一rì千里,只是还比那金龙第二元神相差许多,金龙第二元神能有三十六个元会法力,岂是等闲,高阳估算,恐怕还在那两位金仙的法力之上,毕竟龙族是专修法力肉身神通的,道行高的虽有,但定然不多,高阳从那祖龙的造化大道中就能看出其中玄妙。 却说夏绍辉与意琦行商议过后,当即就下令全军出动,一行三万兵将,军阵整齐,幡旗林立,擂鼓动霄,腾云而起,一片肃杀之气,浩浩荡荡往龙虎山方向扑去。 军队还在千里之外,就被高阳发现,连忙敲响了jǐng钟,全教戒备,又发动传诏通传三国,闭关之人尽数都破关而出,空灵三女自闭关室出来,在前殿见了高阳,飞瑶连忙问道:“夫君怎么了?” 高阳道:“大敌到来,有仙兵三万,两位金仙领队,此次麻烦不小。” “那可如何是好?”三女大惊问道。 高阳说道:“我将大千演绎图铺在我龙虎山顶,尔等就在下面,随时准备着,待我一声令下,就起动法力,贯通到大千演绎图中,应当可以防御许久,只要拖的时间越长,便对我方越是有利。” 说罢,就带三女出了飘渺宫,又立马命人叫来众核心弟子,高阳让他们分管门下,就将大千演绎图祭出,化成一张遮天图画,内中是锦绣山河,生灵草木一应俱有,活灵活现,将龙虎山全部笼罩在下,玄教五十万道兵护卫动员起来,在下面排布成方形,就在大千演绎图边角,众多长老弟子门人俱在其中,足有三十万众,加在一起,足有八十万众,却多是修为低下,但人多势众,法力贯通在一起也是一股巨大的力量。 高阳被众长老弟子拱卫在zhōng yāng,空灵三女在身边,怀清叫道:“不好,夫君你怎忘了拂云等三国之人?” 高阳说道:“怎会忘记。”说罢,就伸手一指,那顶上的大千演绎图突然彩光一闪,飞卷下来,现了一群数千人,正是玄教三国门人,拂云三位国主亦都在其列,一现身出来,便对高阳见礼,礼过之后,拂云问道:“外面纵是来了商朝军队,但我们也是国主,想来他们也不想将事情弄大,斩杀国主落人口实,为何还要让我们前来?” 高阳说道:“你们国运已经受我教镇压,气运相通,他们只要过来一看,就知玄妙,到时你们必会身处险地,与其如此,还不如尽早分清本源。” 正说完话,天边突然有雷音般的鼓声传来,高阳对众人说道:“你们且记住我的安排,在此不可妄动,我出去看看。”话罢就将身一纵,化一道彩光穿过了大千演绎图,至图上就见东方天际有那滚滚云光浩浩荡荡而来,云光中隐现金甲仙兵,旌旗招展,幡旗林立,刀阵枪林,煞气腾腾。 “好大的声势!”高阳冷笑一声,运转鸿蒙法眼,眸中含了一丝鸿蒙本源,能看清万物本相,就见云光中八人行前排,两人为首,一身材高大魁梧,身披金红宝甲,腰佩晶红宝剑,坐下骑玉麒麟,颇显威势;还有一人身着黑衣锦袍,头带星冠,面目yīn柔,左手提一柄连鞘雪剑,坐骑独角天马,四蹄升云。这两人正是商朝大将军与国师,也是高阳忌惮的两位金仙,法力更在自己之上,若非仗着手中几件宝物与第二元神,高阳早就带着门人跑了。 再看两金仙身旁六人,高阳只看了一眼,便不放在心上,都是平常真仙罢了,只是法力修炼的高强,不知吃了多少灵丹妙药,天材地宝,也有十来个元会,他们身后的仙兵,还有些是没渡完天劫的,法力都不高,连一个元会的法力都无,高阳默算了一番,心中有了一些把握,身心反而轻松了许多,脚下一顿,大千演绎图有彩光流溢,高阳人站在其上,转眼间便滑飞数百里,至龙虎山前,正是大千演绎图边缘。 不一会儿,意琦行与夏绍辉带三万仙兵就至高阳面前,九盘聚灵护山大阵之外,两人目光神光闪烁,往龙虎山观看,本意是想透过大千演绎图,看清龙虎虚实,却不想一点也看不透大千演绎图,顿时脸sè一变,对视一眼,闪过异sè,心有疑惑,夏绍辉对他儿子使了个眼sè,那夏效商驱神虎上前,指着高阳喝道:“你是何人?速叫此地主人出来回话。” 高阳见其无礼,却不与其计较,稽首笑道:“贫道无量,正是此地主人。不知诸位将军所来为何?” “道友有礼了。”意琦行一听高阳所言,连忙就策马上前一稽首,止了夏效商的将要继续的言语,让其退下,对高阳说道:“我等奉帝君之令,前来寻找我商朝之物?” 意琦行说的彬彬有礼,话中却指隐含深意,高阳听了明白,却装作不懂,问道:“道兄此言何意?我龙虎山中怎会有商朝之物。” 果然,就见意琦行大笑两声,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龙虎山亦在我商朝之中,前些天此处出了异象,乃我朝灵宝现世,我等乃奉帝君之令寻回,此为正理,道友以为如何?” 高阳怒道:“我龙虎山纵是坐落在商朝境内,何以成了商朝私有之物?商朝可曾供我玄教资源否?商朝可曾让我玄教传道否?商朝可曾给我玄教修建山门否?莫要搬弄是非,我龙虎山穷山恶水,哪来的灵宝?诸位找错了地方?” “大胆!”意琦行身边五将俱都大喝,这五人乃意琦行五个儿子,听了高阳顶言相骂,就要动刀兵,意琦行连忙喝止,又对高阳笑道:“小孩子不懂事,道友见谅。”说罢就对高阳稽首,倒是作足了礼数,随后又道:“那异象呈清光,内显龙形,升高万里,商朝但是有道之士,都能见得,起源就在这龙虎山中,道友为何不肯说实话?” “道兄,非是贫道不尽实言,实在是我龙虎山确无那灵宝?”高阳一边回话,心中却是另一番说道:“这人倒是作足了礼数姿态,倒显得我不尽人情一般,其中定有yīn谋,且小心应对,莫要着了道儿。” 意琦行沉吟片刻,又道:“既然如此,那道友能否行一方便,打开阵法,让我们进内查寻一番?” 高阳脸sè一变,哪会答应,就怕他们反下杀手,到时一切休提,当即说道:“山门圣地,岂能让人带军直入。” 一番对答,夏绍辉已经不耐,此时喝道:“你这道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待怎得?速速交出灵宝,否则定叫你山门覆灭!” 高阳脸sè一变,意琦行见得清楚,还道高阳惊吓所至,连忙笑着打圆场,让夏绍辉止了火气,又对高阳笑道:“道友勿怪,夏大将军生xìng如火,刚才之言,想来道友有所误会,我等进内查看,只我与夏大将军二人而已,道友你看如何?” 听了意琦行此言,高阳心中电光石火间起了千百种念头,沉吟了片刻,心中有了计较,便对意琦行说道:“若是如此,贫道也不能不尽人情,还请两位道兄进来一探。” 意琦行与夏绍辉见高阳沉吟许久就答应下来,都微微惊讶,不由对视一眼,那意琦行对夏绍辉传音道:“他应该知道,你我为金仙道行,法力也是高强,就这般放你我进去,难道灵宝真不在其中?” 夏绍辉听了传音,也传音回话:“且不管他,此人法力道行俱在你我之下,也在掌控之中,我们先进去查看一番,若是存在最好,若是不在,定然被他们雪藏起来了,也要拿问一番。” 意琦行突然藏在袖中的右手手指点动,掐算了一下,突然脸sè一变,传音对夏绍辉说道:“不对,下面查探说此人只修炼了百多年,怎会有如此高深的法力?” 夏绍辉脸sè也变,传音道:“你是说灵宝就在他体内?” 意琦行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对夏绍辉传音道:“等会一入阵中,你我就发难,不可犹豫。”夏绍辉微微一笑不作回答。 两人传音只是一会儿之事,完话之后,意琦行连忙对高阳稽首笑道:“那就有劳道友了。” …… 第一六八章 玄功作突破,硬扞顶级宝 高阳无那道行能听到两人传音,但鸿蒙法眼不曾隐去,却见了意琦行藏在袖中的右手掐算,又见了两人脸sè有变,知道其中定然有诡,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是心中万分戒备就是,高阳再对意琦行稽首:“哪里的话,两位道兄前进。”说着就一挥手,面前的九盘聚灵护山大阵所化的彩光云罩打开,刚好能让两人通行。 “你们在外守候,若无我令,不可妄动。”两人又都对自己下属和儿子交代过后,信心饱满,直视高阳如鱼肉,意琦行下了天马,夏绍辉下了玉麒麟,两人并肩而行,进了大阵中,就落到大千演绎图上,高阳道一声请,便转身在前领路,却不想他刚转过身去,夏绍辉将腰间晶红长剑抽出,一声锵鸣,大喝道:“妖道,受死!”仗剑就劈,点点晶红火焰化成万千剑形狂卷而来。 高阳但觉背后滚滚灼热又锋利渗人的气息瞬间扑来,纵是早有准备,也骇然一惊,清喝一声,脚下大千演绎图涌起一道彩云龙形,将身缠绕一卷,就没进了图中,连忙运转金龙第二元神,化一条万丈金龙,法力汹涌而出,与本身法力贯通一气,加持在大千演绎图中,顿时大千演绎图七彩光芒大作,在下面的玄教门人一发现变化,空灵清喝一声:“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一阵呼喝,玄教门人八十万众,全部将法力使将出来,就见一片紫气云霞,连绵在龙虎山中,冲进了大千演绎图,高阳在里面大喝一声,大千演绎图抖动,冲起万丈彩光,云气喷涌,将意琦行与夏绍辉卷裹住,两人俱都冷笑一声:“一群土鸡瓦狗,有何本事,还敢算计我们!”话罢,两人头顶显了一亩庆云,意琦行的惨白森然,夏绍辉的如岩浆火云,庆云之上都显了三花,庆云大放毫光,将大千演绎图的彩云光芒冲散,这时就显示了两人金仙级的道行一点也都不差。 冲散了大千演绎图的彩云,二人又将手中长剑劈出,一化万丈火剑,一森白如雪,齐往大千演绎图上劈去。这两剑都是两人的佩兵,用的是大衍金jīng为本,其它材料为辅,锋利异常,两人从不离身,rì夜以jīng血法力祭炼,各有属xìng玄妙,早就通灵如意,此时全力劈出料定这大千演绎图纵是同样的顶级法宝,亦要一击而破。 剑光破开大千演绎图的彩光云气,直劈在图面上,两人正满脸笑意,却不想两剑斩在大千演绎图上,连一丝痕迹也都不留,顿时一惊非同小可,笑意变惊愕:“怎么可能……” 吼!两人惊叫还未落下,下面一阵野兽般的怒吼响起,是高阳动用了七十二煞魔,就见大千演绎图的彩云汹涌,运转如盘,突然旋成七彩太极之状,将两人围住,旋转几圈,两人眼花缭乱,顿时周边景sè变换,高山流水,草木鸟兽一切俱有,意琦行大叫一声:“不好,我们落进了图中世界。” 与之同时,在龙虎山外的那三万大军,看着两位主帅陷入图中,顿时一阵sāo乱,夏效商担心其父,连忙对意家五兄弟言道:“我们父亲都陷入图中,我们还等什么?不若下令攻破大阵!” 意行顺为长兄,人也沉稳,连忙喝止道:“不可,你未曾听父亲的算计吗,你如此鲁莽,岂不是坏了帝君大计,放心,那人纵是你我看不出修为深浅,但你我父亲敢进其中,必定有把握,且看着就是,你我三万大军在外压阵,可防后变。”几番言语,众人都信两位主帅的实力,当下就驻守在外,静候龙虎山动静。 “贫道好心顺意二位,二位却背下杀手,今rì不将尔等留下,贫道怎生甘心!” 在大千演绎图中,却听周围四面八方响起了高阳的愤怒声,两人四处张望,却看不清虚实,夏绍辉怒叫道:“早知你这妖道包藏祸心,不必多言,今rì就是你等死期!”话罢就将手中火剑四处乱劈,千万火剑飞出,断山断水,焚山焚林,但见彩云从地下涌起,如海水扑火般,瞬间就将大火扑灭,又重塑山林,万物景象又恢复成了原来模样。 意琦行看得目光闪烁,脸皮抖动不止,沉声道:“只怕不妙,我们落到图中世界,等下大战还要压制图中禁制,实力十不存一,他是世界之主,却能十倍发挥实力,速使火龙标,破开图中禁制,我们好出去作战!” “你且为我护法。”夏绍辉叫唤了一声,张口吐出一物,乃一晶红标枪,蜿蜒如龙,长有三丈,手臂粗细,鳞甲分明,刻有无数蝌蚪大小的符文,龙口含尖,放出亿万如针毫光,这火龙标是夏绍辉采集乾天阳火,炼成九百九十九颗火雷,又采坤地yīn火,炼成九百九十九颗yīn火雷,最后yīn阳合一,祭炼百年方才成就,如遇到大难险境之时,纵是至仙大能挨上一记也要身受重伤,只是这东西发动起来需要一些时间,斗法之时实不常用,夏绍辉也只炼了这一杆罢了,毕竟此物炼制大耗jīng力,又不实常用到,且是一次xìng的东西,能炼制出一标也都极为不易了。 只见夏绍辉将火龙标拿在左手上,咬破右手中指,并指如剑,在标上刻画了几道血符,立时火浪从标枪上涌出,红光大盛,最后点在火龙双角龙珠上,那标尖红光化火,内中显了一条小小火龙,腾腾热浪扑散,将周围的景象都扭曲了,这是禁制被破开的征兆,夏绍辉右手一震,掌中聚雷。 “不好!切不能让他发动这标!”见了火龙标的威势,藏在一边的高阳哪会让他成功发动,连忙一掐法诀,意琦行与夏绍辉两人头顶彩云一涌,昂的一声龙吟,冲出一条万丈金龙,张牙舞爪,直往夏绍辉扑去,双爪如电,放出金光如云,住夏绍辉头顶盖压而来,夏绍辉正在紧要关头,分心不得,头顶的庆云也只是法力显化,但哪能比拟金龙第二元神的三十六个元会法力,被一抓直破,威势不减,就往其头顶抓去。 “安敢!”危及时刻,只听意琦行怒喝一声,雪剑起舞,亿万雪花缤纷,点点爆身,疾劲如电,只见一片白茫茫就往金龙迎去,却在这时,意琦行身边彩光一炸,从中跳出一人,不是高阳是谁? “慢来!”伸手一指,那亿万剑芒前起了七彩云光,四周景物都放出各种光芒来加持,抵住了意琦行的剑光,高阳动作不停,将身一晃,从身外冲出十八条龙形之气,九条为紫,九条为青,环绕周身,右手中寒光一闪,现了一柄三尺寒光宝剑,乃正一乾罡剑成套所合,手中一震,就是三十六道剑光迸般,丝丝凌凌,往意琦行绞绕过去。 意琦行大怒,却也无奈,将身回转,手中雪剑来架,放出亿万雪点,将高阳的剑气绞散,他这雪剑名澡雪剑,本是大衍金jīng为本,自身特殊功法祭炼,经其用**力数万年打磨,虽还未成就元胎,却也只离终极相差一隔,锋利异常,主森芒点破,高阳手中正一乾罡剑不及多矣,手中连劈带拖,剑影万道,却被打的节节败退,总要九九玄功来护命,那紫气与青气龙形总在危及关头来抵住意琦行的剑光,高阳这才不曾受伤,十八条龙形护身之气也有玄妙,不时也能反攻几招,纵是法力道行相差许多,却也能坚持。 而一边的夏绍辉不敢已自身头颅来顶金龙龙爪,无奈之下,只能停了继续发动火龙标,将手中晶红火剑舞动,化万千火龙咆哮,往金龙冲绞过去,金龙只是将口一张,就是金云喷涌,内裹水浪,往火龙扑下,瞬间就将之扑灭,爪势不变,还来抓夏绍辉,夏绍辉却大喝一声,不退反进,仗剑往龙爪来劈,金龙是高阳一部分心神御使,知那剑锋利,不敢以身相试,将身一晃,瞬间缩成三丈来长,身法变的灵活许多,张牙舞爪就往夏绍辉缠绕过去,也不与其剑锋相拼,连攻其周身。金龙仗的是法力高强,夏绍辉仗的是法宝锋利,两边倒也斗的旗鼓相当。 斗了几回合,意琦行冷笑一声:“还道有多大本事!”话罢,手中将剑一震,竟然起了一声龙吟,亿万雪点聚在一处,成鳞甲模样,化成丈长雪龙,其剑连震,一条条雪龙涌现,直过百条,澡雪剑一挥,白芒反映爆shè,高阳眼睛一亮,竟然看不清前面,只听四面八方寒气森然,锋利之气渗骨而来,十八条护身龙气都被冲散,顿时大惊:“这厮好高的剑法!”左手一掐法诀,脚下彩光涌现,一现即隐。 百条雪龙汹涌而来,却自撞一起,爆炸开来,高阳早先一步走脱,意琦行连忙将手指掐动,要来演算高阳出现方位,却突然脸sè大变,正这时,边上彩光再现,一道百丈森寒剑光当头劈来,从后传来高阳笑声:“哈哈,道兄掐算些什么呢?” 意琦行手中澡雪剑一挥,就将剑光打散,脸sèyīn晴不定,说道:“你这是何宝物?怎能阻我推算!” 高阳听了,就是一愕,随后狂喜起来,大笑道:“既然如此,你们留下!” 将口一张,就喷出一道清光,内裹一颗磨盘大小的清珠,正是祖龙龙珠,势比流星飞渡,往意琦行打去,意琦行不知何物,却也不敢怠慢,将手中澡雪剑祭出,化一道剑光,就往那龙珠绕去,却见那剑光往清珠绕去,还未碰到珠子,就被珠子放出的清光一冲,就冲到一边,龙珠去势不减,电闪就至,正中意琦行身上。 啊!只一声惨叫,意琦行身躯就爆开,化满空血雨碎肉,从中飞出一道惨白光芒,却是意琦行的赤子元神,满脸惊慌,却听高阳哈哈大笑,祖龙龙珠一跳,清光如cháo,只是一卷,就将意琦行的赤子元神包裹,伸手一点,清光如磨,意琦行但觉浑身一紧,任是如何也都无用,知是高阳要下杀手,顿时魂飞天外,失声尖叫:“道兄饶命,道兄饶命啊!” 高阳听了,心中一劫,冷笑一声,将祖龙龙珠卷着意琦行又往那澡雪剑卷住,都镇压住了,这才放心,又将目光望向金龙第二元神与夏绍辉战场中,见还打的不可开交,哈哈一笑:“也该结束了。” 第一六九章 法穿琵琶骨,魔阵围大军 却说高阳被意琦行点破玄机,大千演绎图中能屏蔽他人演算,后顾之忧尽去,祭出祖龙龙珠,将意琦行的法体破碎,擒住元神赤子,还有一个夏绍辉正与金龙第二元神相斗,难解难分,却听高阳一声大笑,夏绍辉周围现出一片彩云,一阵咆哮响起,彩云被一片暗红火焰破开,从中跳出七十二头煞魔。 七十二煞魔个个狰狞恐怖,身化十丈高大,身染暗红魔煞业火,起了玄yīn地煞阵,魔火高涨,连绵如云,上冲而起,就将夏绍辉连同金龙裹住,火云中但见七十二煞魔纵横交错,身影穿梭,往夏绍辉扑攻过去。 夏绍辉本还与金龙对阵,脱身不得,被玄yīn地煞阵一下困住,突然面前的金龙消失不见,先是四周有魔火扑来,夏绍辉道行高深,见识广博,一眼就看出这魔火中蕴含滔天业力,惊叫一声,就显了法相庆云,有一亩大小,照出一片火红光芒,将周身护住,魔煞业火竟然烧不进去,突然四面八方有煞魔身影闪烁,或三头六臂,或人形鬼面,或兽身人头,或背生骨翼……白发红晴,形如干尸,獠牙交错,全身漆黑,看着可怖万分,这煞魔都是以地煞真魔为原身,夏绍辉岂会不识,惊叫一声:“地煞真魔?”顿时魂飞天外。 只听一阵咆哮,有六头煞魔扑来,身影穿梭如电,破开夏绍辉的庆云光照,直扑其身,攻其周身**,夏绍辉心神大乱,却也不甘心坐以待毙,将手中晶红长剑兜圈挥舞,化千万晶红剑影,将周身上下左右俱都护在内,六头煞魔扑来,拿爪来抓,电闪交错,金铁交鸣,爆起一片火花,六头煞魔以手爪直撼顶级神兵,竟然丝毫不损。 夏绍辉挡了一波,浑身不损,顿时大喜,哈哈大笑:“原来是冒牌货,哼……”话音未落,吼,一阵咆哮,又冲出六头完全不同的煞魔,四面穿梭而来,夏绍辉连忙将剑舞动,却这时,又听一阵咆哮,上下都冲出六头煞魔,夏绍辉顿时骇然大叫,就见十八头齐攻而至,电闪交错,十八头煞魔俱用双爪来迎,或抓夏绍辉肉身,或抓其手中晶红火剑,全然不俱夏绍辉的攻击。 夏绍辉被围,手中武器全然无用,却看出这些煞魔法力不高,仗着法力高强,也不求晶红长剑能斩杀煞魔,只将晶红长剑运使法力,化大剑四处来斩,蕴含大力,将煞魔砍飞,只是煞魔众多,往往劈飞这个,另一个就扑了上来,夏绍辉全然没有脱身之机。 电光石火间斗了几个回合,突听一阵咆哮,玄yīn地煞阵中暗红魔火四面八方往夏绍辉挤压过来,夏绍辉大慌,手中长剑都慢了一下,就这时,一头煞魔自下方飞起,电闪间就抓住夏绍辉双脚,咆哮着一撕,夏绍辉但觉双脚一紧,顿时大惊,但他久经战阵,连忙法力贯冲,化一股莫大的力道自双脚一震,竟然将这头煞魔的双爪震开,却不想经这一瞬间变化,左右各一煞魔抓其双手,双从下方飞上两煞魔抓其双脚,一阵怒吼,猛然一撕,夏绍辉惨叫一声,血雨纷飞,被撕了四肢,只留一**也无用。 眉心中一道红光飞出,显了兵家的赤子元神,全身晶红宝甲覆盖,卷起晶红长剑就要逃,却哪里能够,四面八方都是魔煞业火,夏绍辉是元神显化,哪敢受这魔煞业一烧,大叫一声,元神鼓荡,竟然想要自爆,却见一个背后双骨翼的煞魔飞来,一爪就抓破了其赤子元神护身宝甲,磨盘大小的手爪将之捏住,周身被抓出五个血洞,尖锐漆黑的指甲入肉三分,手爪中燃起魔煞业火,钻入其元神中,顿时叫其元神混浊,业火熊熊,去勾其真灵,连自爆都不得自己。 夏绍辉惨号大叫,挥动手中晶红火剑,却被魔神另一手抓住,这煞魔一声吼叫,就来了两头煞魔,将口一张,喷出本命魔煞业火,凝成锁链,前端有尖钩,穿了夏绍辉的琵琶骨,夏绍辉痛的死去活来,凄厉惨叫,煞魔却松了手爪,被穿了琵琶骨,纵是夏绍辉还身怀十数个元会法力,也有力使不上,一身法力神通俱都无法施展。 随后玄yīn地煞阵散去,飞落七十二煞魔,两煞魔拉着锁链,压着夏绍辉,高阳哈哈大笑,七十二煞魔都是他心神御使,岂会不知玄yīn地煞阵中的变化,伸手一指,这些煞魔都将身一晃,化成一人高下,两煞魔压着夏绍辉到近前,高阳啧啧两声,拿目光瞄向意琦行,意琦行见夏绍辉如此凄厉模样,脸sè苍白一片,被高阳拿眼瞄了瞄,顿时手脚冰凉,大叫道:“道兄,你不可如此对我,留我此身,还有用处,还有用处啊。” 夏绍辉本就奄奄一息,神微力弱,听了意琦行此言,顿时背过气,双眼一瞪,不省人事。 高阳看了意琦行一眼,目光闪烁一番,笑道:“你却是聪明,可惜,你当我傻子么?你三万大军在外,我龙虎山就我一人支撑,你叫我留你,分心对待,只不过想拖延时间,只要外面那些人发现不对,就会起兵攻打,哼!”那时龙虎山必定要有伤亡,高阳岂会不知,若非如此,也不会叫门下都躲到大千演绎图下面了。 话罢,伸手招来两煞魔,又将魔煞业火喷出,凝成锁链,前端有尖钓,幽光闪闪,就来穿意琦行琵琶骨,却不想这意琦行竟然再不复胆小之态,反而大笑起来,说道:“哈哈,好,即被你看出,那又如何?小儿,你死期不远矣!告知你罢,吾等一为国师,一为大将军,在东朝百官殿中还立有魂灯,吾等一死,五百鬼兵大军,十万仙兵就会踏平你龙虎山,在五行都天大阵之下,尔等万无活路!识相的放我等离去,交出灵宝,再发下天道誓言,以你之才,还可为吾皇效命……” “呱躁!”高阳怒哼一声,两根幽光闪闪的锁链咝啦,便穿了意琦行的琵琶骨,意琦行痛的失声惨叫,哪还说得下去,穿好琵琶骨之后,高阳一挥手,一团彩云平地涌起,将四条锁链卷起,拉着意琦行与夏绍辉升起百丈高,分开吊着,又将祖龙龙珠与七十二煞魔还有金龙第二元神俱都收起,拿了那两柄顶级法宝飞剑,将之镇在返虚空间中,一切妥当,方才将身一晃,化一道彩光没进了地下。 在大千演绎图之下,zhōng yāng之处,空灵等人都在运功,将法力注入大千演绎图中,突然一道彩光卷下,高阳现身出来,众人都睁开了双眸,也不停止法力,飞瑶连忙问道:“夫君,你没事?现在怎样了?” 高阳说道:“放心,我自然无事,那两金仙都被我擒下,只是外面还有三万大军,必需尽数除去,如此才能拖延一些时rì,你们可将法力收回了。” 众人听了,都将法力收回,又层层通传,让下面的弟子都收回法力,而空灵就起身到高阳身边,问道:“你准备如何行事?” 高阳道:“方法我已想过,待会儿我会潜去那三万大军下面,先布大阵,这些大军除那领先六位,其它都法力不高,正是我魔煞业火发挥效用之时。” 叶翩翩道:“那我们……”话还未完,就被高阳打断:“你们哪也不能去,就在此等候。” 众人又惊又愧,张口yù言,高阳喝道:“你们只要听命就行。”众人这才大声应是。 高阳这才放心离去,使无量法云裹身,钻进了地下,九盘聚灵护山大阵正好隐藏形迹,无声无息就出了龙虎山外,潜到三万大军脚下,这三万大军就驻守在龙虎山前门,堵了门庭,此时那夏效商又在吵嚷着攻击龙虎山大阵。 高阳不敢迟疑,就将七十二煞魔放出,这煞魔得地煞真魔一点jīng血,炼成其本相之身,除肉身强大与各得十个元会法力之外,这浊煞之气也成其本源,大地乃浊气所化,地煞真魔可以说是大地之子了,地遁之术天地为最,这七十二煞魔地遁之术隐隐还在高阳本体之上,无声无息随意穿梭,按玄yīn地煞大阵各立好方位。 七十二煞魔立好方位,随了高阳心念,各将肉身神通使出,化成百丈身高,一声咆哮,大地抖动,上面三万大军立时惊觉,个个凝神戒备,眼观八方,意家五兄弟,夏效商都抽出佩兵,突然地面一震,轰隆一声,七十二道暗红火柱如岩浆迸爆,冲起百丈高空,将三万大军都笼罩在中,吼,一阵咆哮,火柱中显了七十二煞魔,顿时魔煞业火汹涌弥漫,天上地下,四面八方,连绵如牢狱。 “不好!敌袭!”大军大乱,意家五兄弟与夏效商连忙喝令全军:“大军听令……”刚喝到此处,砰的一声,下面土地破开,从叫飞出一道彩虹,又从彩虹中飞出一条金龙,金龙化成十丈之长,往意家五兄弟扑去,那彩虹中显了高阳本尊,手舞正一乾罡剑往夏效商扑去,哈哈大笑:“你们父亲已经身死,你们也留下!” 六人顿时睚眦yù裂,血冲双眸,大叫一声:“啊!吾与你拼了!还吾父亲命来!”就往高阳扑去,全然忘记了还要下达军令。 高阳要的就是这效果,嘿嘿冷笑连连,金龙第二元神喷云吐雾,发水雷连震,将意家五兄弟阻住,五人不敌,连连败退,而高阳却显了玄功,来战夏效商。 第一七零章 魔煞显威能,暗中炼法力 这意琦行与夏绍辉所带的三万大军,实则都是他们的私兵,殷乙才登基数千年,纵是再宠二人,也不可能将商朝资源共享,大批发放,是故他们这三万大军虽是jīng锐,大部分都渡了天劫,成了真仙,但未能修炼成**力,基本上都不过一个元会法力上限已经到了极致,只有两人的儿子都花费了无数资源,真仙道行就有十来个元会法力。 意家五兄弟都剑法入神,甚得其父真传,手中长剑舞动,捥若蛟龙,大儿子自号天尊皇胤,身怀绝招,名唤醉饮黄龙,一片昏昏末末的黄光如醉汉行倒步,偏偏却挪腾似蛟龙,让人摸不着痕迹;二儿子自号炽焰赤麟,亦身怀绝招,名无极炽鳞,一片冲空火焰,化成鳞甲飞旋,亿万之数,突然合在一起,化成龙形,与身剑相合,狂炽爆猛;意家三子自号邪影白帝,其剑乃捉风捕影,白影如电,气息极yīn,只一条雪影龙形电闪腾挪,意家四子号碧眼银戎,手使双剑,一片碧光,化成龙眼,身化龙身,目光吐剑;意家五子号紫芒星痕,其剑势最甚,就一道紫龙光芒,口含紫剑,往来点杀,势如流星飞渡。 金龙第二元神对上意家五兄弟,虽身含**力,但意家五兄弟手中飞剑却是顶级法宝,金龙不敢硬接,只是口中喷出金云来压制,压在五人头顶,五子法力不及多矣,攻不进来,金龙身在云中穿梭,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时伸爪探出云外,电闪般往五子抓去,五子只能拿剑回挡,你来我往,竟然不相上下。 高阳本尊对上了夏效商,仗正一乾罡剑来取其首级,却不想那夏绍辉留下的玉麒麟叫唤一声,张口就是一道匹练来绞,高阳回剑一斩,将之斩碎,突然一声怒吼传来,只见夏效商哇哇大叫,手执火枪,直来点自己眉心,势比电疾,瞬间就在眼前,停身后退又经不及,高阳只来得及将身一挣,升高一尺,只听噗哧一声,一点疼痛自胸口间传来。 低头一看,八卦紫绶衣点火枪点破,枪尖入肉,涌出点点鲜血,以高阳中成的九九玄功,能挡高级法宝全力轰击之身,加八卦紫绶衣这件高级法宝护身,竟然一招就被破了防御,所喜骨头坚硬,枪尖遇骨便不进,只痛得高阳大吼一声,仗剑当头往夏效商面门劈去,夏效商见自己手中一杆顶级法宝的长枪竟然不能一击将杀父仇人刺死,顿时大惊,见寒光当头袭来,连忙抽枪后退,枪尖带出一片血光。 高阳大怒:“找死!”再无心玩练武艺,张口一吐,祖龙龙珠飞出,往夏效商打去,只一道清光,电闪即到,夏效商连忙将火尖长枪来点刺龙珠,却见砰的一声,夏效商一声痛叫,火尖长枪被一股大力崩脱出飞,虎口俱裂,鲜血汹涌,高阳将正一乾罡剑祭出,化一道剑光飞去,只在夏效商脖子上一绕,取了其首级,从头颅中飞出一道红光,正是其赤子元神,往上空而逃遁。 高阳叫道:“哪里走。”早有准备,将捆仙绳祭出,化一道彩光,电闪而出,那上空还是魔煞业火连绵,夏效商哪里能够逃走,眼见捆仙绳就到,大吼一声就要自爆,却哪里能够,时间不许,捆仙绳即到,蛇盘一吐,就将之捆了个结实,夏效商顿觉浑身勒紧,全身三百六十五根骨节松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直直掉落在地,摔了个头晕眼花。 高阳取了外敷伤药,将之抹碎成汁,涂抹在胸口,伤药发挥效用,再运功运转一周,紫气升腾,伤口就已经愈合,只留一道疤痕,以后只要玄功运转,三rì间就能去掉疤痕了,见了旁边那头麒麟,顿时心中恼怒,伸手一指,祖龙龙珠飞下,正中其头顶,如西瓜破碎,身死当场。 却说高阳对阵完夏效商,七十二煞魔已经完全将玄yīn地煞阵发动,魔煞业火汹涌,将三万大军如置身火海中,大军混敌,个自为政,起了玄光护体,却见七十二煞魔如电影穿梭,自三万大军中四处撕杀,只见但凡煞魔所过之处,无不是人仰马翻,全无一合之敌,但被煞魔碰到,各都崩飞开来,血洒长空,魔煞业火入体,摔到地上就脸sè灰白,有那成了真仙的,真灵被魔火一绕,就进了轮回,只余元神肉身一具空壳,而那些未成仙道的,直接就是被打得元神堕进轮回,只不过一会儿,三万军队就死了两三分。 高阳将玉麒麟打死,不敢停留,招回祖龙龙珠,就去助第二元神,这边战场,就见六条各不相同的蛟龙相拼,一片金云压在上面,下面是熊熊魔煞业火,中间空出来百丈之地,有五条龙形飞腾挪移,劲气狂飙,剑气如森,高阳认准那道黄龙,运了法眼对准其中的使剑之人,就将祖龙龙珠祭出,一道清光,裹着一颗磨盘大小的清珠,势如星损,瞬间就至,噗哧一声打碎了其护身剑气,祖龙龙珠即中那天尊皇胤,打得其肉身破碎,赤子元神跳出,就被第二元神一爪抓在手中,缩进了金云中镇压起来,高阳又御使祖龙龙珠往那炽焰赤麟打去,突来变故,眼见兄长遭难,炽焰赤麟又被金龙的云光压住紧缠,哪能避开,依旧被打碎肉身,赤子元神被金龙一爪抓去,镇压在金云中。 只剩下三人,更是不济,随后就被高阳用祖龙龙珠一一将肉身打死,赤子元神都被金龙第二元神镇压在金云之中,高阳将魔煞业火招来,一一都穿了琵琶骨,吊在一边,又将那夏效商如法刨制,随后出了玄yīn地煞阵,将法诀掐动,龙虎山中的大千演绎图彩光大作,瞬间缩小原样,化一道彩光飞落到高阳手中,高阳又将其一抛,飞在玄yīn地煞阵之上,发雷一震,大千演绎图展开,洒下一片彩光,将玄yīn地煞阵罩住,高阳又伸手一指,玄yīn地煞阵中传出一阵咆哮,随着彩光升起,最后被收进了大千演绎图中。 托着大千演绎图,高阳飘身飞进了龙虎山中,众门人弟子恭迎,空灵等人却见得高阳身上的血迹,都慌乱起来,空灵扑到高阳身边,急问道:“你怎样了?怎么还就受伤了?” 高阳摇头道:“一时大意,不碍事,只不过是皮外伤罢了,运功一阵就能恢复,让门下弟子都散去。” 听了高阳所言,自有底下七名弟子前去传令,高阳带众人至飘渺宫中,坐定之后,就说道:“你们都回去修炼,来人都已经覆灭,应该能拖延一阵。” 又对拂云、陈勇、吴惑三人说道:“你们回去之后,当要发动全国,封闭四周边关,不可让消息走漏。” 拂云说道:“就怕那修为高强的,我们三国都察觉不到。” 高阳道:“尽人事就是,能拖延一阵是一阵,这段时间你们也加紧修炼,将境界巩固,好将元神炼成婴儿。” “是,我等省得。”众人都起身稽首。 高阳道:“无事你们便先去。” 众人告退。高阳关闭了宫门,又对身边三女说道:“你们也去修炼,不用陪我。”三女知道事情厉害,便都依言上楼,各自闭关去了。 而高阳却将手中大千演绎图抛起,将身一晃,化一道彩光进了图中,那七十二煞魔如今已经将大军全部消灭,都在将那三万肉身运功炼化,化成法力业煞滋补七十二煞魔,这三万大军也就算是成了七十二煞魔的养料。 高阳将那意琦行与夏绍辉一家子吊在一起,这八人见了高阳飞到身前,个个大骂不止,尤为不堪入耳,高阳伸手一指,八人琵琶骨中的铁链燃起熊熊魔煞业火,炼其元神,炼的通体暗红,高阳控制了火候,不去炼他们真灵,但其中痛楚却直接作用到他们灵魂当中,只痛得死去活来不知几次,摇摇yù坠,神微力竭,哪还能骂出口。 “本还想费些口舌问你们话,事后若能与我有助,还可放你们魂魄离去,但你们如此不知好歹,非要大吃苦头,待此事之后,免不了魂飞魄散之局。”话罢,高阳拂袖而去,只留八人半死不活的吊在空中。 随后高阳隐进了图中禁制中,一片七彩空间中,一边吸收祖龙龙珠中的能量,炼化成法力,一边却拿出那意琦行等八人的佩兵,头顶显了鸿蒙庆云,将七剑一枪裹住交缠,祭炼其中的禁制。 这八件法宝兵器,都是顶级法宝,为意琦行与夏绍辉祭炼,本是殷乙所赐的材料为本,大衍金jīng,各依本身属xìng不同参杂了一些其它材料炼制,以两位金仙道行,又法力高强,花费**力在其中开辟了真灵空间,化成顶级法宝,若是他们两人儿子,可没那等本事,又因八人法力不同,道行不同,那意琦行的澡雪剑,夏绍辉的晶红长剑却是顶级极品,真空空间都快孕育成膜胎,那时就是终极法宝了,只是两人法力还有所不足,需要许多时间一点点用法力去培养,再过千年也就能成就膜胎了。 也是意琦行自作聪明,点破了玄机,让战斗三两下就全军覆没,本来高阳还有诸多顾忌,但听了意琦行点破大千演绎图能屏蔽他人演算,那些顾忌都化成了影,这才将祖龙龙珠,七十二煞魔放心的使出,这两样东西都染了无穷因果,单就那祖龙龙珠,关系着龙妖两族争端,若是出现在高阳手中,被传了出去,那高阳只能想办法亡命天涯,连关系着自己证道的玄教都要破灭!证道无望!而七十二煞魔却更加因果深重,关系着造化神尊,僵族一脉,又与龙族有因果,又与妖族有因果,高阳想来,还有自己不知道的许许多多因果,毕竟开天辟地都快有五万个元会,只差几个元会便是混元量劫…… 第一七一章 殷乙起疑心,化鬼域炼宝 特此通告,本将于十一月一号上架,还请各位友们支持,阳之郑重拜谢! 却说高阳在大千演绎图中闭关炼法,转眼间就是十数天过去。 远在东朝的殷乙心有不耐,就连时常起舞供赏的宫廷仕女都时不常见,只一味喝洒解闷,这天心中甚为烦闷,问左右:“大将军与国师还未曾班师回朝么?” 那左右是其亲卫,又有卿士陪同,听殷乙问话,都拜答不曾,殷乙更是心中烦闷,怒喝问道:“那可有异常之象?” 殿中众人见了殷乙发怒,顿时跪了一地,瑟瑟发抖,噤若寒蝉,不敢触了殷乙霉头,这殷乙执政,素有不如意之处就是推出去斩首,强势到了极点,朝中臣子除了寥寥几人,其他的都带有畏惧,见下面无人答话,殷乙暴怒:“来啊,都给孤推出去斩了,喂孤魔神!” 轰哗一声,就从殿外冲出两队兵将,将殿中数百人,有仕女,宫奴,临官,甚至还有卿士,都一同制住,压出殿外,这群人哭喊饶命,殷乙更怒,只一味催士兵速拖下去,到都被拉走之后,外面自有心腹唤来一批人服侍,这批人更是战战兢兢,低眉顺眼,不敢有一点异动,殷乙冷哼一声:“摆驾百官殿!” 殷乙发话,这群人哪敢犹豫,连忙摆驾相随,至百官殿中,光明如昼,各种光华在顶盖相映,四周点了青灯数千盏,分了前后三层,前高后低,青灯火光如血,却又茫茫如虚,殷乙四下查看,到了最里面,立两盏青灯之前而动,青灯之下镇符纸,反面血契符,正面人名,两盏青灯之下正是着意琦行与夏绍辉两人名字,血红火苗与旁边相同,在两盏灯后面,又各立姓名,是两人家室中人。 看了许久,也未有变化,殷乙暗道:“他们魂灯不灭,就当无事,但如今将过一月,为何还不曾归来,听下面报来,他们十九天前已经到达目标所在,若是无事,应当已经取宝归来才是,难道中间遇了难处?我也算不出他们所在与吉凶,当真怪事?” 殷乙对意琦行两人极为信任,却也曾想过他们见宝起意,从而带宝逃离,只是这念头一闪即逝,两人忠心不二,殷乙心如明镜,这才会派两人前去,随后转念一想:“莫非被人所擒?但这怎会可能,两位爱卿是金仙道行,能算福祸,商朝中尽被大阵笼罩,除孤之外,还有何人能将两位爱卿擒住?” 任是殷乙如何猜想,却不知他最不愿相信之事却就真正发生了。 却说龙虎山外迎来了两位客人,一位身着道袍,白须飘飘,仙风道骨;一位高冠博带,身形枯瘦,颌下三缕长须,眸中jīng光湛湛,身着九戒求问衣,衣绘圣贤解道图,两袖九戒儒文;一道一儒。 那老道名将岸,在东朝之时,还与高阳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时是高阳认得他,他却不识高阳,那儒者名唤孔儒然,与将岸乃是至交好友,两人至龙虎山大阵之外,孔儒然问将岸:“你说我们来此是对是错?” 将岸叹道:“哪有对错?先见过里面道友再说不迟。” 孔儒然叹道:“商朝如今将化成一方鬼域,而这里四处还有灵气流通,且浓郁万分,里面定然是有道之士,怎得锁紧大阵?” 将岸张口yù答,突然面前一行身着铠甲的道兵在阵中显出,喝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我玄教门外逗留?” 将岸先行打了个稽首,正要开口说话,突然一道彩虹飞渡而来,径直出了大阵外,就在将岸与孔儒然面前显出一道英挺的身形,身着紫绶八卦衣,不是高阳是谁? “拜见教主!”众道兵一见来人,顿时跪拜在地。 高阳先对将岸与孔儒然稽首,笑道:“贫道炼法之中,心血来cháo,推算一番,原来是有客到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将岸与孔儒然见了道兵拜礼,知高阳是玄教教主,不约而同的打量起来,但高阳体内法力rì渐高深,两人一点都查探不出深浅,不由对视一眼,随后微微一笑,对高阳稽首:“教主客气了,是我二人冒昧打扰,失礼之处还望莫怪。” “岂敢岂敢, 宝_书_网_w_w_w_._b_a_o _s_h_u_2_._c_o_m 两位道友里面请。”高阳笑道,打开了阵法,就带两人进了阵中,对道兵们说道:“你们自去做事。”随后便自带两人腾云而起,往飘渺宫而去。 进了飘渺宫九层,在前殿中三人分坐主宾之位,各通了身份名号,那将岸是三屋山真象宗一脉宗主,底下有数千门徒,他与高阳不同,收的都是有仙根的弟子,个个资质高超,大都成了真仙根基,那孔儒然本为儒家弟子,其语言不详,只知其是破教而出,与将岸是为至交好友。 高阳命了童子上茶,都是仙园中的极品,清香满室,将岸与孔儒然品过之后,连声叫好,高阳说道:“这茶名天星茶,乃聚星灵之气而生,以无根之水制,喝之能清心洗神,袪除污秽,诸邪不染。” “好茶好茶。”两人大赞,又闻香轻饮,甚有讲究,将岸说道:“吾等游遍商朝,只有教主这一方三国乃清净之地,还能灵气聚通,实为仙家福地也,难怪能产如此珍品。” 高阳闻言,手中一顿,复又笑道:“道友谬赞了,商朝如此大一片江山,我龙虎山只是沧海一粟罢了,本为穷山恶水而已,哪能当得道友仙家福地一说。” 孔儒然叹道:“教主难不知殷乙暴行?” 高阳来了兴趣,而说道:“哦?贫道自上个杀劫起,便封闭山门,连同信奉吾教三国也都封了边关,不问外事,这一百多年来,贫道门下还从未出过龙虎山,殷乙还是上次那东朝之行见过,那时贫道还远远见得将岸道友的风采呢,难道区区百多年,这殷乙商朝就大变了模样不成?” 孔儒然与将岸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也不知真假,将岸摇头苦笑道:“说来惭愧,贫道哪有什么风采,只不过一亡家之人罢了。” 高阳惊道:“道友这话何解?” 将岸双拳紧握,话中颤抖:“那次东朝之会,本是抵挡杀劫,殷乙发下五行都天大阵,贫道虽知其中有yīn谋,但商朝有亿万凡人百姓,殷乙如此做也是上应天心,下护黎民,贫道自当依从,但大劫过后,他迟迟不肯收了这yīn鬼阵势,还大炼鬼兵魔神,贫道不忍看着天下慌乱,时有百姓因此而流血亡魂,故曾连同几位至交好友,前往东朝说项,却不曾想那殷乙那般狠毒,表面答应,更是通告天下我等有功,还说要让我们享受香火供奉,却不想其暗中竟然派人就将我等山门覆灭,门下弟子,全部喂了其魔神yīn鬼。” 说到这里,将岸停顿了一下,有过哽咽,又接着道:“我等十数位天仙也死伤近半,虽然逃了出来,却也只能苟延残喘,只是我等拿他殷乙无奈,他毕竟占了大统,倒是我等成了丧家之犬,只是我等却并非一无所获,哼,他殷乙设这五行都天大阵,实则早有所谋,是要将商朝化成一片鬼国!” “什么?这!”高阳纵是有所猜想,也不曾猜到这一层,不由的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此话当真?他殷乙如何能招yīn鬼出地?” 将岸长呼一口气,说道:“自然当真!道友应当知道,那yīn鬼不成真仙,受不得纯阳之气,出不得地下,但这五行都天大阵却传自地府五方鬼帝,只要这方大阵笼罩,yīn鬼就能zì yóu显身,那时我等人类就成了血食,以供其吞食!” 高阳听得心颤,怒道:“他殷乙也是吾人族,怎就敢如此?不怕万劫不复吗?” 孔儒然说道:“此事我倒知晓,那殷乙有一件先天灵宝,本身是yīn属,产自幽冥,他是要聚亿万yīn鬼之形气,将之炼成化身,往后只要斩了执念,就可将之寄托成斩尸化身。” “咝!只为炼成一具灵宝化身,他殷乙就胆敢如此!不当人子,不当人子!”高阳大骂,他自认自己也算心狠,但与殷乙比较,只怕千万不如一。 “事实确实如此。” 高阳沉默一阵,只是喝茶,也不再言语,目光闪烁不定,心中自有演算,将岸与孔儒然也只在旁默坐,不再多言,看似平静,实则两人心中七上八跳。 过得许久,高阳开口道:“两位道友找来,又与贫道所言,贫道也不知真假,也不知两位道友与贫道说这些所为何意?” 将岸与孔儒然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将岸道:“教主法力道行还在我二人之上,怎会不知真假?我二人来意,不过是寻求一友,以渡殷乙此劫难,殷乙丧心病狂,亦不会放过此地,月前此处有异象,商朝之地尽知,殷乙有过旨意,此极西之处都不得有所变动,不久前就有三万仙兵到来,教主,可有此事?” 高阳听了目光闪烁不定,看着面前两人,将岸与孔儒然但觉浑身一紧,心中冷颤,顿时大惊:“此人好高的法力!”正浑身绷紧之时,高阳突然哈哈大笑:“好好好,既然两位道友也算同道,那有些事情贫道正要向两位请教!” 第一七二章 一方言报仇,一计使朝乱 特此通告,本将于十一月一号上架,还请各位友们支持,阳之郑重拜谢! 话罢,高阳将大千演绎图取出,把来展开,摆放在桌上,道:“两位道友且看。” 将岸与孔儒然都目光灼灼的看来,却一点也看不出大千演绎图的玄妙,满心艳羡,高阳微微一笑,只是将长袖一摆,大千演绎图彩光涟漪,如拨开云雾见rì月,图中渐渐显出了八个被穿了琵琶骨,吊在空中之人,影象越来越大,最后放到八人上半身方才停止,却足够外人将之凄惨模样都看的一清二楚,连粗重的呼吸都似能随观其胸膛起伏而听在耳中。 将岸与孔儒然看清八人模样,顿时大惊,腾的跳起,惊叫道:“意琦行?夏绍辉?” 高阳只是一笑,伸手一指,大千演绎图就自卷起,飞落到左手中,随后笑道:“这八人在贫道手中,两位可有见教?” “这……”将岸与孔儒然面面相觑,意琦行与夏绍辉都是两人熟识,深仇大恨,但两人却万万不到自己的大仇人如今就落到这般凄惨下场,两人本该高兴,只是高阳表现的太过神秘,让两人有些手足无措之感,虽感觉不到高阳深浅,但想来绝对到不了金仙道行,若非如此,早就扬名立万了,怎会名声不显,且又在殷乙统治之下,殷乙不可能不发现,但高阳却活生生将两位金仙擒拿,三万仙兵定然也都擒拿,甚至覆灭,这样一来,高阳在两人心中无限高大起来,变得神秘万分,一时间无语以对,都怕说错了话。 高阳也不急,只是微笑着喝茶,自己近些rì参照玄功变化,法力何止一rì千里,面前这两人虽是天仙,但其法力才区区几个元会,在高阳眼中不值一提,就连那意琦行与夏绍辉两人之子,在法力之上也远远高出面前两位天仙,若是正面相斗,这两位天仙输场的可能还居多呢。 “教主如今已与殷乙商朝成了不死不休之仇也。” 过了许久,孔儒然方才说话,高阳听了,只是一笑:“两位道友请坐下说话。” 将岸与孔儒然连忙稽首称谢,神情举止都恭谨许多,两人坐下,孔儒然说道:“这意琦行与夏绍辉都与殷乙结识与幼年,三人都情比兄弟,是故这二人能以外姓得封高位,受殷乙重用,教主将他们擒拿,他们定不会干休,殷乙素来狠毒,睚眦必报,定会想尽办法来与教主为难。” 高阳道:“此事我已知晓,是故不曾将这八人杀死,留其xìng命至今。” 将岸问道:“教主有何打算?” 高阳呵呵笑道:“两位未曾与我开诚布公,得我如此隐密,不觉不妥么?”说话间扫了两人衣袖一眼。 将岸与孔儒然脸sè一变,均都苦笑道:“却是瞒不过教主法眼。”话罢,二人从衣袖中各取出一面八卦镜,背面有无数符文刻印,在镜面上白光一片,两人将八卦镜摆放在桌上,张口吹出一道白光,打在镜面上,八卦镜通体一颤,白光一涨,镜面上就显了一幅景象。 景象中是一密室,高阳却见得那是一个山洞,显然是他们开凿出来当作洞府所用,此时洞府中有十三人排坐在一起,抬头而望,目光似与高阳三人直视,却是他们也透过法镜观望,将岸对着八卦镜说道:“诸位应该都看到了。” 那洞府中十三人竟然都点头,似能听到将岸说话,将岸又对高阳说道:“教主,这些道友都与贫道一样,乃是亡家之人,与殷乙有不共戴天之仇,教主大可放心,如今我等再无别路可走,只想与教主一起,将殷乙杀死,以了我等心愿,还望教主不弃我等力薄!”话罢,起身向高阳稽首行拜礼,那孔儒然亦随,那洞府中十三人亦起身稽首而拜。 高阳为之动容,随之立起身来,却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在边上来回渡步,过了半刻钟时间,方才停了脚步,还在桌边,转身对着将岸与孔儒然还有镜中之人说道:“正如你们所说,我与殷乙已经不死不休,将意琦行与夏绍辉擒下,不过是缓兵之计,那殷乙迟早会发觉,就怕他举兵来犯,到时杀他不成,反而坏了尔等xìng命,此事还要有所计较。” 将岸等人长松了一口气,孔儒然问道:“教主但讲无妨。” 高阳道:“我要商朝详细资料,你们可有?” “自然。”将岸与也儒然俱都点头说道。 高阳道:“你们将之予我,我要以之推演变化,还有一事,需要你们去做。” “教主请讲。” 高阳道:“我要你们去将殷乙之恶行丑脸广告天下。” “这……”将岸与孔儒然等人一阵迟疑,将岸说道:“殷乙未曾有那形迹败露,又有大统在握,愚民受惑,就怕不信,一纸金榜就可消掉谣言。” 高阳哈哈笑道:“纵是他殷乙使命压制,但事实终究是事实,你们只要散布其恶行,只要殷乙敢滥杀无辜,那万国臣子岂都是愚人?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更何况事实摆与眼前,不必多言,你们自去就是,殷乙不rì前来,有我拖住。” 众人都拜道:“教主放心,吾等必不负所望。” 将岸与孔儒然拜辞,将众人收集的资料刻印了一份,又留下一面八卦镜,一同交到高阳手中,由高阳亲自送行,出了龙虎山,腾云而去,汇聚众人,商议揭露殷乙之事,各自打算从民间开始,商朝有万国之称,一行十五人不能兼顾,只能分道而行,且不说他们所为。 且说高阳回了飘渺宫,又身入大千演绎图中,先自看完商朝资料,随后又继续修炼,汲取祖龙龙珠中的能量炼化成自身法力。 一晃又是一月过去,商朝之中渐渐从边远之地传出了诸多关于殷乙的谣言,说殷乙残暴,圈地炼邪法,败坏朝纲,更要将亿万国土炼化成鬼国,拿无数平民人类生灵都喂养鬼兵魔神,种种恶行有千条,种种罪恶让人发指,商朝混乱,实为殷乙一手所谋划,商朝崩坏,亿亿万万生灵覆灭,只为殷乙炼就一具邪恶化身,谣言越传越神,却越传越真,渐渐的从平民中传到上层,军队,国都,修士…… 而在龙虎山中,此时却一片欢庆,渡过天劫之人尽数出关,都将元神炼化成婴儿,境界巩固,高阳亦也欢喜,命人从底下仙园中采摘成熟仙园灵粹,发给门人巩固境界,增强法力,培养元神。 高阳的七十二煞魔终于将那三万大军尽数炼化成自身法力业煞,又多了一层血煞之气,法力也大增,虽然不多,却也有一个元会,三万仙兵只增强了一个元会,可见越到后面,法力就将越难以提升。 而高阳本体依旧不停的运功炼化祖龙龙珠,法力已经突破了二十元会大关,这天出得关来,实是因手中有八件顶级法剑需要传下,高阳自己留了一柄澡雪剑,其它都分发下去,空灵有本命飞剑用不到,怀清、飞瑶各取了一柄,无天与叶翩翩各得一柄,许谷与易巧不取,迎丝与拂云各得一柄,最后留下一杆火枪,高阳想了想召来孤涯子。 孤涯子弃肉身还父,只余元神修炼,虽然修炼了九九玄功变化,但如今元神炼化成婴儿,变化来还是三尺不到,高阳也是怕他元神有损,护持不到,这才舍其师兄将火枪予他。 东朝城,帝皇宫,殷乙此时再也不可等待,令亲卫:“速去请太师前来,就言孤有要事相商。” “喏。”亲卫抱拳急退,出殿后直奔太师府而去。 商朝太师乃殷乙叔公一辈,名唤殷箕,金仙道行,法力高强,在朝中历经三代皇权,忠商不二,素有威望,殷乙都要以礼待之。 殷箕高过八尺,虎背熊腰,黑须垂胸,豹眼含威,龙行虎步,自殿前向殷乙见礼:“陛下,唤老臣前来所谓何事?” 殷乙道:“孤有一事需老太师前往查寻。” 殷箕道:“陛下可是言那大将军与国师之事。” 殷乙道:“正是,两位爱卿去rì繁多,却还未有消息传回,孤心中甚是不安,其中还关乎一件灵宝,故要老太师五行变化前往一探。” 殷箕突然怒声道:“陛下如今还关心这些?我朝如今岌岌可危,万国俱有起兵之兆,我殷家江山大有分崩离析之势,陛下还是专顾眼前之事啊!” 殷乙闻言大惊,问道:“老太师此言何解?商朝之事不是都在吾等掌控之中么?万国弄权,正当孤炼化江山,聚成先天灵宝化身,再重换乾坤,早有定计,老太师为何还如此言语?” 殷箕气极,却不能对当朝天子发作,只能闭目摇头大叹:“如今事有不可为之兆啊!我等当rì定计,却是因万国拥兵自重,又自杀劫开启,我等坐拥大统,正是上应天命,只是我等百般算计,竟然疏忽一线啊!” 殷乙大是不解,却也知殷箕素是万惊不动其神,如今此般状态,定是事态严重非常,连忙问道:“孤深居宫中,近rì又许多烦闷,堵了心神,也未动用法力演算,老太师还请直言。” 第一七三章 执念破算计,鬼手送元神 殷箕说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也!” “羽毛量多,其重可使舟沉。物轻量大,亦可使轴断。想我等算计千重,累累心血,却将败于谣言!” 殷乙脸sè变换,后笑道:“老太师可言笑吗?区区谣言,怎可动我殷商铁统江山?” 殷箕大叹:“唉,陛下是不知那传谣之人险恶用心呐!其字言如利剑,甚能刺穿人心!其不但言破我等所谋,且千百倍添涂染料,将我等诋毁的比之畜生还都不堪,俨然成了人族之千古罪人矣,万国黎民,视我等如鬼魅,供像以口沫唾之,小儿尿之,各国俱都玩弄权势,我朝岂不危矣!!!” 殷乙听得脸sè青红白变换,最后勃然大怒,一掌将九龙黄金案几拍了个粉碎,双手抓天,有那五sè黑雾腾腾而起,龙形而出,隐隐龙吟咆哮:“如此大胆!孤定要将之斩尽杀绝!孤是何等身份!乃大商天子!竟敢如此辱我神像!来啊!给孤点齐兵马……” “陛下不可!”殷箕大惊请奏:“如今万国心声一致,陛下但有一点动作,必会引起连锁反应,届时万国同仇敌忾,会将一举而反,纵是我等能言胜,也将十不存一,陛下大计再无一点可能,如何使得?陛下三思啊!” 殷乙被殷箕拦住,依旧气愤,怒道:“那老太师有何高见?” 殷箕沉吟片刻,道:“陛下,可请太保太傅少师太宰等人齐来商议,老臣虽有腹稿,却还需谨慎。” 殷乙连忙下令传太保傅少师太宰等人,共是六人,加上太师殷箕,除被高阳所擒的大将军夏绍辉和国师意琦行,正好商朝金仙全部到齐,六人拜了殷乙,君臣分坐,殷乙将事情说了,就问道:“诸公可有办法。” 那少师为殷乙叔父一辈,名殷子午,乃庶出,天生聪慧,又有忠心,这才拜丞相少师一职,听了殷乙问话,当先说道:“臣以为,此事确如老太师所言,万不可动刀兵,否则国朝动荡,将立见刀兵。” 殷乙怒道:“孤岂会怕事,惹恼孤,孤将发动五行都天大阵,提前使鬼国降临,区区蝼蚁,怎能夺我殷商江山!” 殷子午大叫:“陛下不可!那陛下千年算计,岂不功亏一篑?再言,万国联盟,亦不会瞬间平息,就怕杀戮太过,有外面势力介入,破了大阵,鬼国崩析,到时我商朝无兵力相阻,将是亡国之下场,我等之计,本让商朝混乱,往来攻杀,至万国兵力消耗,我等再行一举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陛下炼成灵宝化身,再自毁鬼国,重换乾坤,我商朝定可千秋万代,此计不可动摇,稍有动摇,就将前功尽弃!” 老太师等人齐齐奏道:“陛下三思,少师所言正是吾心。” 殷乙脸sèyīn晴变换,无奈问道:“那诸公有何破解之妙计?” 殷箕道:“陛下,如今大统虽弱,却还在我等手中,陛下可下放圣榜,以安万国,再以重利诱使诸侯国国主,使其不变,再利益诱导,安抚民心,背后纠出黑手,可使谣言稍有平息。” 太保殷熊又道:“陛下还可使下手秘密观察诸国主动向,若有异动,就地格杀,再嫁祸他国,可保诸侯国相互不信任,不能一心,不但可保太师此计功成,尚可制造混乱,让我等大计再次推动进度。” 殷乙听得大悦,拍掌大赞:“好好好,老太师与太保此计甚佳,就依此计,就依此计。” 七位大臣俱都脸上带笑,向殷乙拜道:“陛下英明。” 谁知殷乙执念不消,又道:“既然此事已经解决,孤还有一事,事关一件灵宝和大将军与国师,孤想让尔等出动两人,前往西边查探。” 众人大惊,殷熊说道:“陛下,现时关键之刻,臣等都当坐镇朝中,以应朝中诸事,怎可分身?陛下三思啊!” 殷乙脸sè一沉,目光闪烁着,过有一阵,突然哈哈大笑,说道:“罢了,就听诸公之谏就是,孤这就下旨分发诸国。” 七位大臣大喜:“陛下英明。” 随后殷乙按七位大臣辅助,撰写圣旨,又颁发条条秘令,诸多条令,都是针对此次事件。 商朝灯火通明,上至王公大臣,下至送信差役,都忙的不可开交。 一连七天,殷乙都随七位大臣处理朝中要事,这天终将一切处理妥当,只待下面的反应如何,七位大臣各都回府修养,实耗费了不少jīng气神。 却说殷乙得空,回了皇宫寝室,却命侍卫把住房门,严令若无其传诏,不可让人进来。 殷乙盘膝坐在龙床上,默运玄功,天灵大开,一片黑雾涌出,黑雾中却诡异的泛起五sè华光,从中显了一尊帝王元神,与殷乙本尊一般无二,却是殷乙执念不消,要行元神出游之法,自己元神亲自前往西方边境查探。 “孤倒要看看,那边到底出了何等状况,此事不清,孤执念不停。” 殷乙呢喃道,随后元神一晃,化一道黑烟飞出了皇宫,直飞过万丈,钻进了五行都天大阵之中,运转阵法之玄妙,只见黑雾一番,便已经到了西周之地,都在五行都天大阵覆盖之下,殷乙为阵主,自可任意穿梭。 殷乙一到西周上空,顿时大怒:“好贼子!”掐了法诀,念了咒语,又作了一个法术,突然黑雾狂涌,天空万里五sè光华在黑雾中闪现,翻涌如浪cháo,砰砰砰砰,西边四杆五行都天旗滴溜溜旋转,过有九转,猛然炸响,冒出一阵轻烟,顿时天空中泄露的灵气就止了。 在龙虎山中,于大千演绎图中闭关炼法的高阳,突然法力一震,顿时大惊,双眸睁开,紫光爆shè三尺,迸如剑光,惊道:“不好,殷乙亲自赶来了!怎么会?难道那将岸等人此招未发挥作用?”连忙将那八卦镜取出,注了法力,喷了一口气息,镜面显光,就现了将岸的形貌,就将事情一问,却得知效果更大,当下就知问题非出自这里,也无时间多说,将八卦镜收起,就身出了大千演绎图。 也是高阳不知殷乙对灵宝执念甚深,若非如此,殷乙也不会拿商朝亿亿万万生灵来祭炼一件灵宝化身,正因为忽略了这一条,却算有遗漏,他本是打算用将岸等人行反击之效,让商朝忙乱不得顾及自己这边,好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炼法,增强法力,好有与殷乙对抗的资本,却不想事与愿违,还让殷乙逼上门来。 飞瑶就守在门外,见高阳出来,就问道:“你怎么出关了,不是说正值关键时刻么?” 高阳道:“不得不出来了,殷乙已经前来,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寻来,快快,你出去让三国门人都聚集起来,我要使用神通,将你们都收进大千演绎图中,准备与殷乙大战一场,速去。” 飞瑶大惊,知道事情严重,连忙飞奔而去,高阳起了法诀,瞬间就jǐng钟九响,龙虎山众弟子俱都奔出自己房间、洞府、密室,高阳出了飘渺宫,将大千演绎图抛起,化一道彩虹,接在青龙宫之外,彩云中显了一尊门户,高阳大声喝令,让门人全都进到其中,却是通往图中世界中。 这时空灵和怀清都到了身边,空灵问道:“真是殷乙到来,我等基业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高阳脸sè作苦,道:“我那做过手脚的四杆五行都天旗刚才被识破,更被驱了我的法力,除了殷乙当面,再无第二人了。如今只要你们与我还在,就依旧可保基业不失,只是再要觅地经营,却要煞费许多苦心,人生地不熟,又要与周遭势力打交道,总有麻烦,且收录弟子无三国相助也要断续,若非必然,我也不想就此离去!且要看看殷乙带了多少兵马前来。” 正值这时,突听一声尖叫,高阳心神一动,连忙回头一看,只见一道彩光疾飞而来,后面头顶一只亩大的黑手,分白青黑红黄五sè五指,盖压而下,轰然一下,就将彩光压下,高阳顿时双目充血,啊的一声大叫:“飞瑶!!!”人已便一道奔雷彩虹破空而去,须臾出了九盘聚灵护山大阵,远远的张口一喷,就是一道金光龙形电闪而出。 龙吟嘹亮,化万丈金龙,瞬间就至那亩大的黑手一绞,将之绞成粉碎,高阳随后就到,一片崩塌的手掌印,深陷地下一丈,中间印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子,正是飞瑶,高阳悲吼一声,将飞瑶抱起,运忙运起法力注入飞瑶体内,只觉一片软绵绵,内中无半点生气,元神竟然不在体内! “啊!殷乙,我必杀你!!!”高阳仰天悲吼。 “贼子!孤今rì必将你们斩尽杀绝!”就听天上传来一声yīn沉的怒吼声,一只十亩大的黑手再次盖压下来,这黑手乃是五行都天阵所出,实是五行都天冥鬼之气,打中人身,侵入体内,必缠人之元神,打入九幽地府,受万鬼噬咬,歹毒无比。 第一七四章 教主战帝君,生死悟玄机 特此通告,本将于十一月一号上架,也既是明天,还请各位友们支持,阳之郑重拜谢! 却说飞瑶因听高阳吩咐,去唤三国门人前来龙虎山,本不用自身出去,却因与拂云感情深厚,让了白狼与黄甲各去通传吴陈两国,自己反而跑去唤拂云,却不想回来路中被殷乙一记五行都天鬼手击中…… 高阳悲怒不已,眼见十亩大的鬼手再次打来,连忙将飞瑶的身体放进了返虚空间,双目赤红,将身一挣,显了玄功变化,身化百丈之高,龙吟声中,体内涌出十八条龙气,九紫九青,一道金光飞来,却是金龙第二元神,直接没进高阳体内,其中法力尽数加持到体内,顿时全身轰鸣爆响,青筋如蛟龙盘结,一拳打出,昂,一金九紫九青龙形劲气咆哮而出,纠缠成一股,瞬间冲在鬼手之上,一声轰响,将鬼手打爆。 黑雾五sè毫光翻涌,还往天上五行都天罩中飘去,高阳赤红目光中,含有一点鸿蒙紫气,看清上方全部景象,任他殷乙乃五行都天阵之主,也藏身不得。 “殷乙!拿命来!”脚下一跺,地动山接,人已炮shè而起,至万丈高空,一身黑龙帝王袍的殷乙正腾云俯瞰而下,见高阳化若流星而来,顿时大怒:“找死!”抛出一物,乃一方玉玺,镇压商朝之国运所在,内含功德,早已经炼成元胎,有不可思议的大力,化百亩大小,当头压下。 “殷乙,今rì你必死!”高阳怒吼着,去势不减,张口喷出祖龙龙珠,一片清光如洗,磨盘大的龙珠电闪而去,如清虹灌rì,正中玉玺底部,只听一声震天轰响,玉玺倒飞而去,喀嚓喀嚓声中遍布裂痕,百亩之巨转眼就化成巴掌大小,衰鸣一声,倒飞而去,高阳哪会容许?祖龙珠清光一卷,就将之裹住,人随即到,张口一道黑气喷出,钻进了清光中,裹住了玉玺,一阵咆哮,黑气翻腾,七十二道魔影一闪而逝,趁这玉玺大受重创之际,高阳竟然将七十二煞魔攻进了商朝玉玺,却轰杀殷乙的真灵! “啊!”殷乙大惊失sè,那商朝玉玺不知耗费商朝历代帝君多少心血培养,更是与商朝地脉国运相连,得了护佑亿万黎民功德,已是后天功德圣器,竟然会一击而受创,更是差点崩碎,殷乙惊叫,却对高阳头顶上的祖龙珠有着无边的渴望,但商朝玉玺亦不可不取,手中掐招唤印诀,但商朝玉玺已经被高阳七十二煞魔围困,前往内中轰杀其真灵,将其感应蒙蔽,手中法诀竟然一点也无用处,连忙大叫一声:“贼子安敢坏我朝运,当诛!”手中一把漆黑大刀,刀背如火焰,幽幽焰火冒出,刀刃放出万道寒光,两面神纹蜿蜒成龙形,这就是殷乙将要拿来炼成化身的先天灵宝,名叫黑焰冥神刀,虽然只是中级,却也有大神通,刀能斩杀人身,黑焰能噬人灵魂元神,只要斩中元神,任你有通天本事,也休想逃命。 “今r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高阳人已到殷乙身前,口一张,祭出正一乾罡剑,一道白虹寒光如匹练般往殷乙绞去,右手寒光一闪,现了澡雪剑,仗剑就往殷乙面前劈去,剑未到,劲气先行,咆哮化成龙形;又有祖龙珠飞出,化一道清sè流星,往殷乙头顶砸去。 面对高阳三面攻击,高阳全身法力尽显,玄功发挥到极致,更有第二元神的三十六个元会的法力加持,纵是殷乙一朝之主,体内的法力也都有所不及,但其手中兵刃乃先天灵宝,却也不惧,仗刀疾舞,只一片幽冥寒光冲起,满空都是刀影,一片黑焰附着,那正一乾罡剑攻在前,只听喀嚓一声,被刀光卷到,只是一绞,就成了粉碎,高阳身有百丈,澡雪剑亦长五十丈,远远劈来,势大力沉,只见天空飞雪,一片白芒,席卷下来,斩在殷乙的刀光中,钉钉铛铛爆响,火花飞溅,不知瞬间被攻击了多少下,突然喀嚓一声,澡雪剑瞬间爆碎。 “这厮好强的武艺!”高阳大惊,执念当头,却也不心痛,知殷乙武艺高强,手中兵刃又利,自己万不得挡其锋芒,当即抽身后退,只将祖龙珠已经打在殷乙头顶,只一声轰响,满空的刀光破碎,黑焰被清光卷中,如沸水泼雪,瞬间便溶化,一声大叫,殷乙双手举刀相迎,全身黑雾如cháo,黑雾中有五sè毫光,升腾而起,与双手中的黑焰冥神刀相连,源源不断的加持法力,将祖龙龙珠托住。 只见祖龙珠滴溜溜转动,清光如水,一点点往下压去,却被黑焰冥神刀的灵宝黑光所阻,但其中大力不能受阻,殷乙脸sè胀红,神情扭曲,狂吼怪叫也都抵挡不住,身子在渐渐的被镇压下去。 “殷乙,死来!”高阳大喜,连忙扑身上前,捣拳而出,一金九紫九青的龙形劲力交缠,如炮弹一般往殷乙身上打去,殷乙脸sè一变,怒吼一声,方圆十万里的五行都天大阵发动,如今已是其能发动的极限,时间太短,又分身不得,法力都受限,只见天空震动,有黑雾如cháo,五sè毫光大作,席卷而下,化百丈长一刀幕,往高阳头顶斩来。 高阳已经身无长物,只得另一手同样向上托起,一金九紫九青的龙形气体在手掌中盘旋,化成一亩大磨盘,往上空五sè黑刀迎去,噗哧一声,五sè黑刀斩在龙形磨盘中,只是一颤,就将其斩成两片,光华暗淡,却电闪往高阳头顶落下,高阳大惊,连忙跳开,却已经不及,左肩正中一刀,喀嚓一声,血洒长空,幸得护身八卦紫绶衣发挥一些效用,阻了一些刀劲,刀气在肩骨中方才停止。 高阳大吼,全身法力汹涌,体内有无数龙吟咆哮,一片金青紫芒自肩上喷出,化成无数细小龙形,将刀气一绞,将之化成齑粉。但高阳地觉泥丸宫一跳,一片五sè黑雾竟然钻进了泥丸宫中,高阳大骇,连忙将护神九条青龙飞出,将五sè黑雾一绞,成了粉碎,又有鸿蒙紫气来裹,三昧真火涌出,这才将之炼化。 几乎同一时间,殷乙也身中高阳一道拳劲,身上五sè黑雾翻腾,却依旧被打破,劲气入体,顿时大叫一声,张口喷出数团jīng血,这是殷乙的元神赤子显化,这数团jīng血都要消耗近百年补回来,重创不浅,顿时大怒,咆哮连连,天空震荡不休,轰隆轰隆声中瞬间落下十道五sè黑刀,齐往高阳绞杀而来。 “教主!夫君!”正这时,下面飞来一片七彩遁光,却是空灵、无天、拂云等人。 高阳见十道五sè黑刀来袭,身已受创,知道厉害,听得叫喊,抽空低头,顿时惊怒,暴喝道:“莫要上来!速进我图中,才能助我!莫要误我杀敌大计!!!啊!”这边一叫喊,身形一顿,背后又被正中一刀,血如雨下,下面众人又急又怒又恨,却也知道厉害,空灵当机立断:“素按夫君吩咐!”众人不敢再有迟疑,连忙遁回龙虎山中,将身钻进大千演绎图中。 高阳被十道五sè黑刀追赶,不时也打出拳脚,龙形劲气崩飞,满空都是龙形劲气,与五sè黑刀纠缠,但五sè黑刀却越来越多,殷乙连连发力,从五行都天阵中招唤而来,这些刀气也耗费许多大阵中的能量,高阳渐渐有些支撑不住,身中数刀,血染全身,正这时,似看到高阳不支,殷乙突然大笑一声,张口喷出一道青黑剑光,往高阳脖子上来绞! 那青黑剑光森气凛然,乃殷乙以前佩兵,名叫青冥剑,通体有无数极品珍贵的材料铸成,打磨千年成胎,青冥之水淬锋,祭炼千年成形,又以自身的帝王之气经千年孕育,方才炼成元胎,高阳虽不知其来历,却也看得出来这是一件终极法宝,锋利异常,自己的九九玄功之体还只是中成,万是抵挡不住,但如今四周已经是被五sè黑刀围住,这青黑剑避无可避。 死亡的气息降临,高阳明明见得地狱的大门在死神的推动下缓缓打开,是那么的清晰,生死关头,空灵、怀清、飞瑶等人的面孔在脑海中闪现,最后一片七彩云雾,内心中一震悸动,化成冷颤,瞬间清醒过来,剑光已至身前,百忙中,高阳突然将身一晃,瞬间缩小到原形,身放如轮般的七彩云光,将身包裹,一金一青一紫的龙形气体自彩云中钻进钻出,突然一声爆响,彩云与金龙瞬间被收缩入了体内,只显九紫九青龙形,内中显了高阳身形。 再见高阳之时,其身上一尘不染,一丝血迹不沾,身上的伤口全部都已经愈合,若非身上的八卦紫绶衣依旧有破损,恐怕无人会将以为刚才有过大战,更别说受伤了,在他脚下显了一片七彩祥云,脑后显了一轮七彩云光,内有一条金龙翻腾,原来在最后关头,高阳将自己久不用到大战中的无量法云想起,种种玄妙堆积,两两相通,相辅相成,yīn阳相合,九九玄功关卡瞬间破开,让他终于得以将九九玄功修炼至大成境界。 无数五sè刀气汹涌而来,高阳哈哈大笑,脑后的七彩云光中一声金龙咆哮,七彩云圈立时大涨,笼罩了方圆十丈空间,那五sè刀气竟然一丝也都攻击不破。正这时,突然刺啦一声,一道青黑剑光划破了七彩云圈,电闪般往高阳脖颈来绞,高阳这才真正知道这剑的厉害,身外十八条护体龙气飞出,两两相缠,青紫相交,如运太极yīn阳,分了九宫之位,将青黑剑光圈在其中,微微阻止了片刻,又伸手一掐法诀,远在龙虎山中的大千演绎图一个颤动,化一道七彩虹光而来…… 第一七五章 殷乙重创逃,安排潜幽冥 那青冥剑锋利,纵是高阳九九玄功大成,护身龙气yīn阳相合,造化与黄庭相交,化成九宫阵形,也都困守不住,只挡了片刻,发出龙吟衰鸣,就被刺啦一声击破,青冥剑化一道青黑剑光电光而来。 所喜护身龙气抵挡了片刻,大千演绎图已经化一道彩光破空而至,落到高阳手中,将其抖开,化成一条七彩长鞭,往青冥剑甩去,青冥剑锋利至极,但大千演绎图更是万劫不磨之质,青冥剑如何能破大千演绎图防御,加上大千演绎图中有玄教八十多万门人在其中以法力加持,青冥剑纵是威力强大,也力有不及,只见七彩长鞭如蛇尾一卷,就将青冥剑裹住。 高阳手一拉,大千演绎图卷起,化一杆卷轴,内中却裹着一柄青黑长剑,这青冥剑被镇压,还兀自锵鸣震颤不止,却哪能脱身而去,高阳冷笑连连,抓住大千演绎图,踏云纵起,那五行都天鬼气所化的刀光都被身外的七彩云光排开,身形往殷乙所在之处疾遁而来,快如闪电,人未至,话先到:“殷乙,今rì你必死!” 殷乙大骇,他是元神出游,有数种手段都在肉身身上,还有炼就的魔神都留在东朝,手段欠缺,见高阳气势汹汹而来,顿时怒吼一声:“看你有何本事坏孤xìng命!”呲呲声中,从其眉心中冲出白青黑红黄五种光华,化成鬼脸,托着焰尾,往殷乙身上飞绕而转。 这五鬼脱胎与幽冥五方鬼帝,有形无质,虚实转变,有诸多玄妙,那五鬼搬运之法都是脱其而得皮毛,总有一点相似之处,高阳却也识得,“哪里走!”高阳神sè狰狞,脑后那条金龙冲出,九青九紫护身龙气环绕,龙吟嘹亮,往殷乙电闪撞去,于此同时,高阳张口一团jīng血喷出,念动真言,作了个法术,发雷一震,雷霆冲裹着jīng血打在祖龙珠上,顿时清光大作,祖龙珠就势一沉,将五鬼飞旋之势定住,金龙第二元神夹带着护身龙气即至,两方一遇,就分了高下,五鬼终是法力不及,被金龙冲破,金龙不停,夹带着青紫龙气,还往殷乙元神本体绞去。 却见殷乙突然怒吼一声,突然一道暗紫龙形从其体内如火山喷发一样爆发出来,这是殷乙jīng炼数千年的帝王龙气,炼进真灵体内,有护体玄妙,万邪不侵,他炼邪法鬼道进展神速,不惧反噬,全仗此物,如今最危及之时使出,轰的一声,就与金龙第二元神撞在一起,竟然将金龙轰飞,但十八条护身龙气却飞散脱开,此种变化,发生太快,殷乙瞬间青紫各九条龙气,冲进体内,龙吟爆响,在其体内翻江倒海,最后其攻其真灵空间所在,殷乙神sè狰狞万分,一边要抵御祖龙珠,一边又要压制体内的龙形劲气,哪能抵挡完全,口中狂**血,体内震响连连,不知受创多严重,呲呲,五鬼尖叫,飘飞如电,将其jīng血全部吞噬,殷乙尖叫一声,厉如鬼啸,五鬼旋动猛然往其身上一撞。 砰!一阵轻烟升腾,祖龙珠清光一卷,驱了轻烟,却不见殷乙身形,高阳大怒,四下张望,往东方向百里,突然空间一阵扭曲,从中跌出殷乙身形,其模样狼狈,口中咳血不止,在胸前连连拍打不止,其体表黑雾五sè光华大作,是在驱逐高阳的法力劲力,似看到高阳的目光,对着高阳神sè狰狞的大叫道:“小贼,孤与你不死不休!他rì孤本体亲至,领军前来,必将你们斩尽杀绝!咳咳。”随化一道黑烟进了五行都天罩中,黑雾一涌,就不见其形。 “殷乙,我必杀你!!!”高阳仰天咆哮不止。 殷乙重创不浅,绝非短时间之内能恢复,但终究还是让他逃了,高阳亦无可奈何,发泄了一通,只得收回法宝,便身还龙虎山中,将门下弟子全部放出,个个都垂头丧气,一种悲伤的气氛围绕,高阳只是平淡的让人都散去,留下一千多核心弟子,还有三国门人,一起进了飘渺宫。 高阳坐在云床上,左右是空灵与怀清,都双目噙泪,高阳说道:“陈勇、吴惑!” 陈国与吴国国主两人连忙拜道:“教主。” 高阳令道:“我叫你二人将国土并到周国之中,你二人为周国左右丞相,辅助拂云,可有异议?” 陈勇与吴惑对视一眼,都自拜道:“我等无异议。” “好。”高阳又道:“拂云,我要你将殷乙来袭之事通传天下,让万国之人小心头顶之贼,殷乙之人都可随意穿梭传送,切要小心,再将殷乙炼邪法之事通传,必要让人知其为真相,你们三国以作表率,让天下知道,反商之人已有开头!我再炼化商朝玉玺,商朝必要气运下降近半,随后必有群雄响应,到时我再将破解五行都天阵,那时必有人纷纷来投,你当作好一切准备!” 拂云连忙凝声道:“教主放心,拂云定当不负所望!” “我教弟子听令!”高阳又一声叱喝。 “弟子在!”众人全部拜倒在地。 高阳令道:“吾令尔等要全力辅助我周国成事。” 众人拜应,高阳又交代一番,却还有要事,就让众人都退去,高阳与空灵还有怀清将飞瑶的躯体整理,重新焕发出神彩,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闭月羞花之貌,空灵与怀清在边上微微低泣,高阳返而安慰倒:“你们也莫要哭泣,刚才我推算了一下,飞瑶生机未曾断绝。” “什么!夫君此话当真?”空灵与怀清又惊又喜,连忙问道。 高阳似连笑的力气也无,只是点头道:“不错,我也受殷乙同样手段攻击,那里面含有九幽冥鬼之气,受了特殊之法凝练,殷乙将之打中人身,就能勾人灵魂元神,打入九幽地府,只要稍微法力差些的,就元神难逃,等下我将会去九幽地府一趟。” “夫君,九幽地府何其凶险,你……”怀清再要说话却说不下去。 高阳摇头道:“不得不去,你们也莫要多言,在此之前,我还有几件事情要做,你们也在边上看着,到时我将肉身僵坐,以元神出游之法,潜入地府。” 空灵与怀清当下也不劝阻,只在边上看高阳行法,只见高阳左手一张,一团翻涌不定的黑气裹着浑身裂痕的商朝玉玺飘飞出来,高阳一拍脑后,元神赤子从眉心泥丸宫中飞出,化一道紫光扑进了商朝玉玺当中,一路畅通无阻,直到其内在真灵空间中,只见一片山河世界,黄土青天,此时却有七十二尊煞魔顶天立地,布成玄yīn地煞大阵,将整片真灵空间世界包裹,魔煞业火汹涌,一通乱烧,却不见殷乙的真灵现出。 高阳的元神在其中现身出来,一声叱喝,显了玄功变化,脚踏七彩祥云,脑后显了一轮七彩云光,内中有金龙第二元神,身绕九青九紫龙气,身化万千丈,顶天立地,大叫一声:“殷乙,看我打碎你商朝玉玺!”话罢,打出一道清光,内裹祖龙珠,化有千万里方圆,往下方地面打去,其势如彗星撞地球也似。 “啊!”一声尖叫,从下面涌出一道身着金黄帝王被的殷乙,指天咆哮:“今rì你夺我商朝玉玺,他rì必不得好死!” “哼!一点真灵还要出口猖獗!你本体亲自,也要毁灭!死!”只见祖龙珠坠势一止,清光如cháo往下一卷,将殷乙的真灵就势一绞,就成了齑粉。 原来这真灵空间本是殷乙的世界,纵是七十二煞魔有神通法力,一时间也难将之逼出炼化,但高阳却知这玉玺殷乙万不敢让其破碎,若由高阳炼化,还能再度夺回,若是就此破碎,再也无力挽回,是故自行出来,这真灵虽然感应蒙蔽,不能与本体联系,却也保留有殷乙的思维方式,知道高阳定然也不想这件功德圣器如此破灭,是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殷乙的真灵自动出来受死。 东朝中,殷乙元神已经归位,却身受重创,一番检查,发觉恐怕要近万年才能用无数天材地宝补回,顿时狂怒不已,在养心殿中大发雷霆,突然心中一阵悸动,眼前一黑,差点跌倒,所喜扶住了桌子,这才撑住,微微一摇头,那感觉就逝去,但口角却有血迹溢出,立时就感应到与数千年xìng命交修的商朝玉玺与自己的联系全部断去,哪还不知因由,其神sè狰狞万分:“啊!贼子!孤必将你碎尸万断!呀啊!!!” 与此同时,东朝之上的帝王紫气,暗紫龙形,突然衰鸣不已,身形疾速消瘦,那上空的气运云海翻涌,亦也紧缩,不一会儿就消散近半,东朝震动,犹如大地震,此中变化,不知惊煞多少朝中重臣,兵将,百姓,商人,修士,各国探子,一番变化,东朝大乱…… 而高阳将一点真灵烙印在商朝玉玺中,收了七十二煞魔,祖龙龙珠,出了真灵空间,将玉玺收进元神之中温养,元神归位,高阳双眸睁开,见空灵与怀清望来,只是说道:“还有一个麻烦。” 话罢,左手一张,大千演绎图现出,内中裹着青冥剑,此剑已与殷乙元神磨合多年,已然通灵,还在挣扎,高阳不敢多有浪费时间,张口就喷出鸿蒙法力,先破其禁制,再攻其真灵空间,高阳全力施为之下,青冥剑又无法力加持,哪能抵挡源源不断的鸿蒙紫气。 有一个时辰,青冥剑再无力挣扎,高阳将元神遁出,钻进了青冥剑中,连同那裹住剑身的大千演绎图一同钻进了其中,一路无阻,进得真灵空间中,这真灵空间一片青冥如天穹,外是无边黑暗,内中是青天白云,也不见殷乙真灵所在。 高阳发怒,将七十二煞魔放出,化成撑天之巨,发动玄yīn地煞阵,起了魔煞业火,将真灵空间包裹住,蒙蔽了殷乙本体的感应,大千演绎图化七彩桥横挂天空,放出七彩祥光,又祭出祖龙珠在上方,放出无边清光,通照世界,定得世界运转不动,高阳端坐彩桥之上,显了九九玄功,脑后一轮七彩云光,与彩桥云光相连,发雷一震,转动如磨,满世界乱绞。 直过了一个多时辰,那殷乙的真灵才被逼出,怒吼大叫,身放无边青黑剑气,却受祖龙珠清光一照,俱都消散,彩光一卷,就将之绞碎,高阳依旧将之留下一点真灵烙印,收了诸多神通法宝,就出了真灵空间,回归本体。 远在东朝的殷乙又是一阵心悸…… 第一七六章 阴山地狱行,飞瑶的下落 飘渺宫**殿中起了一片魔煞业火,高阳将元神从天灵盖遁出,直接投身进入了魔煞业火当中,这魔煞业火能拉人入轮回,高阳这般作为却是借助其中这股吸力,让自己进入幽冥轮回,再及时挣脱出来,毕竟这魔煞业火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只见一团亩大的暗红sè熊熊火焰,高阳元神遁入其中,一股吸入自下方传来,开了一个漆黑通道,高阳往下一看,就见得朦朦胧胧的六道轮回池,高阳也不阻拦,更是身形就势一坠,幽光一闪,便入了通道之中,魔煞业火化一道暗红光芒瞬缩而随,通道关闭,在飘渺宫中只剩下一动不动的高阳的肉身,左右两边的空灵怀情都自叹息一声,随后沉默了下去…… 幽冥地狱以六道轮回池为中心,方圆不知几许。这六道轮回乃是当年造化神尊肚脐之中的元胎所化,那冥河黄泉能吸纳一切业力,只要是生灵的魂魄被其拉住,洗刷一遍,自业力洗尽,魂魄中的记忆将随业力一同被洗去,随后拉入六道轮回中,转世投胎,无数个元会下来,如天道运转,从不停止。 六道轮回池一边是yīn山地狱,一面是无垠的幽冥黄泉。那yīn山地狱是鬼族的地域,密布大大小小的地穴,不时就会如火山爆发般涌出浓密的黄泉yīn气。这里到处都是黄泉气结成的坟场、山坡,彷佛人间的乱坟岗,一片死寂森森·鬼火冥冥,少许有一些庙宇、房舍般的建筑,却也是用黄泉冥石建造的,对鬼族而言,能加快修炼速度·聚集yīn气,防御等等诸多妙-用。 这一片yīn山地狱中心是十八yīn山,连绵无边大,为鬼族大帝居处,四面八方都为鬼族地域,其中又有分别,分了十八层,外面就是地穴上·住在上面的都是些孤魂野鬼·吸收的yīn气与黄泉冥气都是废气·是从下面被排放出来的。 整个yīn山地狱,比之中洲还要大上两倍,十八层地狱都设置在yīn山的各个山头上,山谷中有五方鬼帝,十殿阎王等等鬼族大能,都尊酆都大帝。地狱与yīn山之间用奈何桥相连,两头各有一个鬼门关,中间竟然引了一条黄泉冥河通过。幽冥黄泉之水汹涌而出,其中往往会有鬼魂、修士的元魂、真灵等等·在奈何桥上有专门的鬼兵打扰,或是用来炼法,或是用来收作手下,或是用来吞噬,在这幽冥地狱之中,是真正的弱肉强食,也无道德可言,只有强者为尊。 奈何桥下的黄泉河水中,两边各有数个漩涡·加起来共十八个,就是这十八个漩涡将黄泉河水引来,更从轮回之中抢夺生灵魂魄。 这些魂魄是阳间生灵死亡之后灵魂、真灵、元神、魂念所化的,在黄泉冥河中洗去业力或者说被吞噬完业力之时,也洗去了本身的记忆,成为一个空白的魂魄。 有一些罪孽深重的,业力多达不能及时洗去,或者修炼过法术的,能长时间抵挡黄泉河水的洗刷,挣扎着逃离冥河黄泉,成为孤魂野鬼,能吸纳黄泉气、yīn浊煞气,继续修炼,最终成为鬼族的一员。 而修罗血海的却在yīn山地狱对面,无尽冥河黄泉中心,这且不说。 占有九万里之广的轮回池中,六个巨大的漩涡上空,突然有一个黑洞现出,从中掉下一个人影,人影被一片暗红火焰包裹,直坠往轮回之中,突然那暗红火焰一敛,那人影自轮回池百丈处停止了身形,但见其脚踏七彩祥云,脑后显一轮七彩玄光,内中有一条金龙翻腾游戏,身外是九青九紫龙气环绕,宝相庄严。 “好险!差点真个掉进轮回之中,那时可就万事休提了。”这人正是高阳无疑,此时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看着下方状况的轮回池,高阳不敢久留,手指点动,掐算了一番,突然眉头紧皱,呢喃道:“怎么与刚开始掐算有些不同?莫要出事才好!” 高阳脸sè一变,脚下一顿,往yīn山地狱所在之处疾飞而去,那七彩云光遁速极快,能瞬息三千里,青紫龙气在后狂舞而随,似被带着飞行,又似如推动着前行,好生奇怪。 纵是轮回池广博,数万里距离不过多久,高阳已经到了yīn山地狱鬼族区域,正要继续深入,此时遍布幽冥地狱的死气感应到了高阳身上的生气,顿时yīn风四起,化生出无数幽灵鬼怪,张牙舞爪,唧唧呲呲怪叫着扑了过来,尖牙利爪,狰狞恐怖,呼啸不停。 “麻烦。”高阳皱眉说道,一声兽咆,体内冲出七十二股黑气,在周身飞旋盘卷,有无穷吸力,将所有的幽灵鬼怪全部吸纳进了七十二股黑气中。 幽冥地狱中的死气,不过是业力地气息与黄泉气、yīn煞浊气等等yīn损至极的气息交融所化的特殊死气,但碰上七十二煞魔这承受了地煞真魔血脉躯壳,更是炼就业火神通的本事,当然转瞬就会被吸收炼化,再无第二种可能。 亏是高阳有这七十二煞魔,若是其他修炼成仙之人,每时每刻都要受这幽冥地狱的死气侵蚀,实力发挥不到一成不说,若是一时不慎被这幽冥死气入侵到体内,与自身元气发生冲突,压抑不住的话,立马就会被法力元气爆炸给炸得粉身碎骨,那时元神真灵只能入幽冥黄泉中化成yīn鬼一员或者直接投胎转世。 高阳再无阻拦,一路深入yīn山地狱中,只见下面黄泉气息呼啸,地穴之中时不时喷发出来,无数孤魂野鬼飘荡,有那修炼成神通的,都建起房舍、庙宇来居住,收留手下,打下山头。在幽冥地狱中是**裸的体现弱肉强食的规则,不像阳世间,杀人放火都要讲究理由因果。故而这里不止争端,时不时就是杀戮四起,为炼法吞魂,或祭炼法宝,只要没有的,总会争抢,其中混乱可想而知。但随着高阳深入,却发现有那修为高的都被一群修为更高的拉入地下,不让其在上面肆虐。 “却是乱中有序,却也是弱肉强食。”高阳在上面看得清楚,那被拉下去的yīn鬼都被挑选当的鬼兵鬼差,成为鬼族的正式成员,有正统的修炼之法传授,有种种神通法术传授,而那上面的孤魂野鬼却哪有这般待遇。 也不知飞行多远,突然在前面看到一片崩塌废墟,高阳脸sè一变,连忙将身形降下,从地下抓起一把冥土,其重比金铁,这冥土常年受yīn浊煞气侵蚀,本身材质都是不凡,放在阳间都是祭炼邪宝的上好材料,高阳抓了一把放鼻子上闻得一闻,顿时脸sè变换:“没错啊,就是此地,怎么会一片废墟?怎么还会有阿修罗的yīn秽血气,鬼族的鬼气残留?这到底是出了何事?” 高阳再掐动手指,过了半晌,脸sè已经yīn沉到了极点,竟然是一点也掐算不到,顿时大怒:“怎么会有人算计飞瑶?是谁?” 高阳突然将口一吸,身外七十二道黑气顿时被吸入腹中,掐了法诀,又念动真言,将身一晃,显了一尊形如干尸,青面獠牙,背后长了一张蝠翼,颇与夜叉有所相似,这是七十二地煞真魔的一尊,被高阳变化而来,浑身魔煞业火,将身形遮住,那幽冥死气也都不纠缠过来,完全将高阳这煞魔变化当成了无生气的死人之属,倒也起了混淆作用。 高阳运起煞魔变化,将身一晃,就没进了地下,过有万丈,就是一层地狱世界,这里依旧有座座yīn山,漆黑如炭,个个山头都有鬼兵鬼卒cāo练,下面平地中起了一座座建筑物,更有无数鬼族之人在其中来回走动穿梭,俨然划分成一座座城市,只是这里的鬼族成员修为低下,也就相当与炼气化神之辈,但也不知是人族的几千万倍了。 高阳运起这煞魔变化,法力高强,降落到这鬼域之中,他一路上见了鬼族作风,知道他们只崇强者,是故气息也未曾收敛,顿时引起无数尖锐的鬼声呼啸,鬼兵鬼将更是不敢上前,高阳只是冷哼一声,就如炸雷一般响彻万里,群鬼立时跪拜一地,战战兢兢不敢动弹,高阳看定一个主城,一个晃身到了城中,中间有一座高大的府坻,只一眼看中,就将身一晃,有百丈之高,一爪探出,抓住了府坻,捏成了粉碎,一阵阵凄厉尖叫之声从中响起。 再收回手之时,高阳手中捏了一只暴眼鬼,其身着的是一件黑sè大衣,有几分像官袍的样子,倒有炼神返虚般的修为,高阳yīn森森的怪叫道:“你是这里的管事?” 这暴眼鬼连连点头:“是是是,小的正是这一代的管事。” 高阳道:“那好,我问你一个问题,答得出我放你一条生路,答不出我就将你吞了!” 暴眼鬼听得浑身打颤,yīn气大冒,都快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道:“大,大,大王请问,小,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高阳冷哼一声,道:“那我问你,不久前上面是不是从阳间掉落一个女仙元婴。”张口一喷,一道黑气中显了飞瑶的模样:“就是这个女仙?” 暴眼鬼愣愣的看了画像半晌,魂都飞了,高阳再冷哼一声,这暴眼鬼一个冷颤清醒过来,这才想到自己将xìng命不保,失声尖叫道:“是,就是这绝美女仙,就是这绝美女仙引起了一位阿修罗王带人来抢夺,鬼帝也派人来争斗,上面大战就因这女仙而起的。” 高阳听得大喜,手都在颤抖,连忙道:“快说,这女仙最后到哪里去了?”-- 第一七七章 爪痕窥玄机,密室审鬼帅 正值高阳喝问,暴眼鬼正要答话,突然下面一声尖利的呼啸声响起,从地下冲起一团yīn气森森的鬼气,暴眼鬼一看,顿时大喜,鬼气中俨然有数百只鬼将,头领更是一头鬼神,那鬼神气势极盛,凶煞万分,亦身怀数个元会法力,大喝一声:“何人胆敢在此生事?” 高阳大恼,冷哼一声,就是一道黑虹喷出,黑虹中一阵仿若兽吼般的咆哮,是一尊煞魔所化,速度极快,瞬间就至那团鬼气面前,化成一只十亩大的黑爪,上面燃烧起熊熊的魔煞业火,掌心中有一张大口,仿如黑洞,往鬼气中一抓,就将之全部吞噬进了掌中,如泥牛入海,不起丝毫波涛,黑爪复又化一道黑虹飞回高阳体内,高阳显化的这尊煞魔凶口暴露:“说是不说!” “啊!说说说,小的说。”暴眼鬼惊颤尖叫:“小的真不知道那女仙被抓到哪里去了,大王若想找那女仙下落,可去下面十八层,夺哲鬼王处得知,夺哲鬼王正好参与过那场争夺战。” “夺哲鬼王?”高阳当即脸sè难看,鬼族以鬼兵、鬼士、鬼将等来排实力,鬼神可当仙道的仙人等级,那鬼王可与龙族的龙王相等,个个都是法力高强之辈,少说都是上百个元会法力,只是不知其道行高低就是了,高阳听得这个答案哪会满意,即时手中微微一捏,不理那暴眼鬼的惨叫,yīn森森的喝道:“再不老实,让你魂飞魄散!” 暴眼鬼疼痛万分浑身如散,大叫道:“大王饶命啊,饶命啊!小的真不知那女仙被抓到何处啊,大王若不找夺哲鬼王,还可寻问鬼王手下左右元帅他们正受了创伤,大王还请放过小的······”当下连连请饶。 高阳心中一动,却说道:“好,你随我一同下去,若是属实,再饶你xìng命不迟。”话罢就将身一晃,显了丈高之身,将暴眼鬼放在身边喝道:“若你有花样必叫你魂飞魄散。”暴眼鬼连道不敢战战兢兢跟在高阳身边,随着一片黑气从底下升起,就随了高阳没进地底。 暴眼鬼本是管理这方圆万里事物,也算是有点权力,往常也能接触下面一些有身份理鬼神,更能潜到下面的地狱世界以报工作情况,或则送礼打交情等,也进出过不少次,是故高阳有这个真正的内鬼指路加上高阳显了**力气息,倒一路顺畅,没受到一丝阻拦,直通到第十八层地狱世界。 这里与上面基本一致,只不过那建筑物却广大雄伟了百倍不止,气派万分,唯一不变的就是yīn气森过,甚至凶恶了百千倍不止,暴眼鬼带高阳到一座巨大的府坻远离了万丈之外就停住了身形用手指道:“大王,那,那就是夺哲鬼王手下左路元帅的府坻,追随鬼王已经有数十个元会了,大王,小的已经带到这里,求大王放小的一条生路啊。” “哼,你且在此等着,若是不假再放你。”高阳冷笑一声,手一指,一道黑气将冲进了着眼鬼体内,立时就将之定僵不动,形如泥塑,高阳随将身形一晃,潜进地下,到那府坻之下就被一层禁制拦住,却哪能阻挡,高阳喷出鸿蒙紫气,不一会儿就打开一个缺口,将身化一道紫影穿过了禁制,在府底下又显出了煞魔之身,感应到上面有一股强大的法力波动,竟然不在自己的金龙第二元神之下,但却断断续续,顿时知那暴眼鬼所言不假,其受创不浅。 又潜过数重禁制,高阳到一间密室之下,上面被一层黑雾包裹,黑雾中显了无数鬼文,想来阳就是那鬼帅闭关之处了,高阳先用鸿蒙紫气同化出一道碗口大小的口子,神念从中探了上去,就见一个身着暗红铠甲,青面獠牙,头生双角的鬼物正在一块黑sè石座上盘膝运功,身外鬼气腾腾,演化出无数幽灵鬼怪,其中又有无数骨爪翻飞,其中恐怖之处胜过高阳所见过的任何一个邪道修士,在其胸口中有一爪痕,不知是何物造成,但其口鼻间却有一道龙形黑气翻滚,七十二个翻滚就有一次伸缩,每次仲缩都会从胸口的爪痕中吸出一道金光龙气。 高阳最后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却掀起滔天巨浪:“这,这是应龙的气息?怎么可能?难道?” 高阳浑身一个冷颤,千头万绪中闪过一种可能,顿时心中一个机灵,再不敢迟疑,还要拿这鬼帅问过才能确定,再也不耽搁,张口一喷,就是一道清光与一道彩光飞出,清光是祖龙珠所化,彩光是大千演绎图所化,两都同时从碗口大的紫气中冲出,祖龙珠放出一片清光,驱散了鬼气,就将鬼帅刷中,任他法力高强,怎能奈何祖龙珠的无边大力?大千演绎图就势展开,那鬼帅还惊叫一声,背后冲出一杆漆黑大幡,上面无数密符鬼文中,了一尊恐怖万分的魔神,高阳大惊,这是他第二次遇到这种事情。 第一次是那海底之时抓那阿修罗女子,就是她显了一杆魔神幡这才逼得自己被追杀万万里,如今这鬼帅也现了一杆魔神幡,高阳怎会不惊,连忙心念一动,那祖龙珠清光一闪,就至魔神幡上面,滴溜溜旋转,放出无边清光,将下面魔神幡连同鬼帅卷住,这时他们哪还能有所动作?就见大千演绎图彩光飞出,将密内之物卷住,闪得一闪全部收进了图中,随后大千演绎图卷起,复化一道彩光飞回,被高阳收进体 一径得手,高阳再不敢多留,连忙按原路遁回,只一会儿功夫便回到那暴眼鬼身边冒出头来,手一指,解了暴眼鬼身上的禁制,喝道:“速随我回去。” 暴眼鬼浑身一抖,连忙应是,不敢多有一点迟疑,刚才那鬼帅府中一点动静也无,高阳来回迅速,看其神情模样,似已经得手,暴眼鬼虽处在低层,察言观sè的本事却练的出神入化,这才知道高阳的厉害,哪敢有一点其它念头。 一路按原路返回,也无阻碍,至暴眼鬼府坻之下冒出头来,高阳也不食言,对暴眼鬼喝道:“好了,我事情已经办好,答应放你一条生路,自不食言,你自去就是。” 暴眼鬼顿时激动万分,正要就此而走,突然返回在高阳脚下叩拜:“大王啊,您如今作了如此大事情,这般一走,小的如何能脱鬼王法眼,必要xìng命难保啊,小的求大王收留,求大王收留小的······”当即连连叩首,痛哭流涕。 高阳看得颇为有趣,笑道:“你却也有几分聪明,既然如此,我带你走便是,只是往后你可莫反悔?” 暴眼鬼大喜,第一次遇到如此通情达理的鬼王级人物,连忙拜道:“小的绝不反悔,谢大王收留。” 高阳嘴角闪过莫明的笑意,也不多言,只是说道:“那好,你先为我找一隐密之处,供我休息一点时间。” 暴眼鬼中灰茫茫的眼珠子闪动着,随后说道:“是,大王,小的正好有几个隐密之处,大王请随小的前去。” 暴眼鬼所说的隐密之处,却还要出了底下地狱,上到表层,又行数千里,一片地穴连绵,浓浓的黄泉气喷出,避开万千孤魂野鬼,暴眼鬼带路,穿过黄泉气,又过两个地穴,至一个土包上,掐了法诀,下面土包竟然打开,如两扇天门,显了一间内室,暴眼鬼谄媚道:“大王,这是以前小的作孤魂野鬼之时寻到的一处宝地,后来在下面当差,时不时也会过来打理一番,此处甚是隐密,不知大王可还满意?” 高阳道:“还可,你在外守候。” “是是。”暴眼鬼连忙点头哈腰。 高阳自进了密室,暴眼鬼聪明,自将天门关合,又还原成了那土包模样。 而高阳进了密室中,就将大千演绎图取出,将之展开,身形一晃,就化一道彩光钻进了图中,在图中世界中收了玄功变化,显了原身,来到被祖龙珠镇压住的鬼帅面前,当即就喝道:“我有几个问题问你,若你为我解惑,我还放你生路,若是不然,直接将你打的魂飞魄散!” 这鬼帅看了高阳一眼,尖叫道:“你这卑鄙的人类······” 高阳大怒,不及他再言,扬手打出一道青黑剑光,不受清光所阻,电闪间往鬼帅一只手臂绕去,这青黑剑光是青冥剑所化,何其锋利,纵是鬼帅身前顶级护身铠甲,也不能护住,剑光只是一切,就将其胳膊斩下,血喷如柱,血作暗红sè,鬼帅痛得嘶声尖叫,从断手的中还有鬼气喷出,伤口立时就愈合,鬼气汹涌,却被祖龙珠的清光一冲,就消散了去,伤口又裂开,鬼血还在喷吐,高阳冷笑道:“在我这里你休想重聚肉身,再不听话,我直接将你炼化,好歹也有三十多个元会法力,虽然炼化之后所得不多,却也省事!” 鬼帅青面狰狞的面孔都泛白了,连忙叫道:“只要你答应事后放我,我定然知无不言!” 高阳哼道:“贫道自不会食言!” 鬼帅还叫道:“你需得起天道誓言!” 高阳大怒,将青冥剑招回,持在手中逼上前去,作势要斩,鬼帅尖叫道:“好好好,你问我答,你问我答!” 高阳这才冷哼一声停了身形,先作了个法术,显了飞瑶形貌,喝道:“你可见过这女仙,只是元婴被人以神通打入地府,就在你们管辖之上。 鬼帅只是看了一眼,脸sè一变,高阳又踏了一步,鬼帅连忙叫道:“见过见过······”-- 第一七八章 谜中窥大计,天魔心魔幡 高阳手中青冥剑急忙架在鬼帅的脖子上,急道:“她在哪里 脖子皮肉贴在剑刃上,森寒地让鬼帅全身崩紧,似下个瞬间自己的头颅就要落地,生死危及,鬼族素来惜命,这鬼帅哪敢怠慢,连忙叫道:“她被应龙带走了,她被应龙带走了,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 “哼!果然如此。”高阳纵是早有预料,此时脸sè反而更加沉重几分,将青冥剑从鬼帅脖子移开,自顾道:“不想应龙上场天地杀动肉身被毁,反逃了xìng命,事过百多年就重聚了肉身,更来九幽地府,怎就恰恰能从鬼族与阿修罗族手中夺走飞瑶?” 不得其解,高阳又对鬼帅喝道:“还不将当时情景道来,想死不成?” 鬼帅一个冷颤,这才知道高阳的强硬,立时发挥了鬼族的天xìng,胆小神通,顿时缩软,不敢违抗,连就说道:“上仙,且听小的道来。 小的本是夺哲鬼王左路元帅,那之前本是无事,突然鬼王接到yīn山酆都大帝的命令,亲自上到地狱表层去抓捕一女仙元神,正是上仙所说的那女仙,一模一样,说此事关系上场杀劫,与此次杀劫亦有关联,大帝道行通天,能知过去现在,演算未来,鬼王不敢怠慢,就带小的与右路元帅,领鬼神万众,却抓捕那女仙元神,本是万无一失,女仙元神虚弱非常,还要抵挡幽冥死气,小小鬼神也能拿下。” “却不曾想过阿修罗一族竟然奉其女怪始祖之命,来了五位阿修罗王,鬼王与我等不敌,眼看就死,这时又从yīn山来了十殿阎王阿修罗王不敌,眼看身死,又来了六位阿修罗王,我等不敌,又来十数位鬼王,将他等阿修罗围困而打,又来了一位阿修罗王,是一位大阿修罗王的天妃法力高强又带了修罗灵宝又与我等打的平分秋sè,酆都大帝与五方鬼帝竟然一起出手,派来斩尸化身前来,但却受那阿修罗女怪始祖与其麾下四位大阿修罗王相阻,两方都被牵制,正这时,应龙突然到来,从小的与右路元帅手中抢走了女仙元神,大帝与女怪都恼只是奇怪的却不去追赶,其余后事,上仙应当清楚了。” 高阳听得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飞瑶竟然累得鬼族大帝与阿修罗始祖都出手,其中必定非是无因,何以见得应龙抓走飞瑶却不去追赶?故有鬼族与阿修罗两相牵制之因,但更多的怕是另存猫腻,只是高阳对此却有过猜想:“飞瑶修炼九九玄功传自我身,她与我一体,却也得了一点祖龙那造化大道根基,他们演算不到我的头上,但飞瑶一入地狱,恐怕就被鬼族与阿修罗两族大能所知,但龙族只修肉身神通,讲究以力证道,何以有算计如此高明之人?竟然能算出飞瑶至yīn间,而派应龙前来?” 高阳解来一点心中疑惑,却又陷入更大的谜团中,心中好多烦闷,见鬼帅注视着自己,心中一动,就问道:“那应龙何以突然至你们鬼族地狱?难道事先以你们大帝之能都不能知晓吗?” 鬼帅连忙说道:“酆都大帝能知过去现在,未来也在他演算之中,怎会不知?那应龙早在地狱百年,只是不曾防备才让其得手而已。” 高阳连忙问道:“应龙何以会在你们yīn间?” 鬼帅不敢有隐瞒,说道:“我鬼族比阿修罗一族势弱,其他生灵死亡之后不入轮回,不洗业力记忆,转修鬼道,有妖有龙有人,都与我鬼族相近,这才能与阿修罗一族平衡,那应龙也是在百年前被青龙派下来yīn间修养与镇守,他有件名叫混元珠的先天灵宝,我们鬼王都不是他的对手。” 鬼族有一号,名百鬼夜宴,相传酆都大帝与yīn山开宴,让族下鬼王者同坐,除五方鬼帝,六天守宫神,十殿阎王,两位冥神,下面刚好有百位鬼王就席,这些鬼王个个身怀**力,比天庭妖神,龙族龙王,实力之强可见一斑。 高阳听得,却是另作一想:“那应龙纵是早在地狱,也不可能瞒过酆都与女怪的演算,这般说来,龙族还有道行能比两者同高,甚至更胜一筹的存在,其搅乱了yīn阳?这怎么可能?青龙、帝龙九子,十位帝龙,都在上场杀劫受创不浅,且也是以力证道,不曾斩过三尸,祖龙更是死的干净,就连元神龙珠中的······” “嗯???不对!!!”高阳突然双眸jīng光暴闪,犹如rì月普照,手中连连掐算,可是却又无所获,高阳脸sè变得yīn沉万分,转而凝声喝问鬼帅:“你说应龙是奉的青龙之命来地府中镇领龙族鬼修?” 鬼遇见高阳rì光慑人,神情yīn沉,心有带怕,结结巴巴说道:“不错,那,那应龙确实是,是奉青龙所派,听说,听说那青龙,已掌龙庭。” 高阳听得,脸sè不但未好,返更是难看,口中呢喃道:“青龙、祖龙、九鼎,九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一个瞒天过海,瞒了天下人,若非我思想不受此方天地所限,也要受你欺瞒,哼!!!如今被我撞破,看你如何再造化……” 随后高阳走到祖龙珠面前,呢喃道:“原来一场杀劫,你只不过是诱饵,可惜却不是为落我手,这才多生许多变数······” 鬼帅听得云里雾里,他虽然法力高强,但道行却低的可怜,而高阳虽然只是天仙道行,本来也演算不到什么,但他的思想可非局限与这方固有世界,他脑海中有许多奇思妙-想,他现在所说虽然还只是他的猜想,但高阳却认为他猜的十有六七分正确,唯一差的就是他的道行还不够高,不能从而揭开真正的答案。 过了一柱香时间,高阳回过神来,复看向鬼帅,道:“你听了我许多秘密,本当杀你。” 平淡的话语如九月寒冬瞬临,让鬼帅脸sè煞白,任是如何丑陋青黑的面孔也阻挡不住,失声尖叫道:“上仙饶命啊,上仙饶命啊,小的真的一点也不知上仙所说是为何啊,上仙饶命啊······”只一味的乞命。 高阳道:“贫道亦不想食言,饶你xìng命亦可,只有一个条件。” 鬼帅抓到救命稻草,连忙大叫道:“上仙请说,只要饶小的一命,小的无所不从。” 高阳道:“放开你的心神,让我察看你的记忆,若是无误,可让你留我身边,弃鬼神之道而修我黄庭鬼仙之道,你可愿意?” 鬼帅听了,脸sè发白,被人察看记忆将头痛yù裂,若是承受不住就是魂飞魄散之局,只是如今哪有得选择?只能应下:“是是是,小的愿意,小的愿意。” 这种查看他人记忆的法门,一要查看之人的道行法力均都高过被查看之人,最重要的第二条就是被查看之人不得有一丝反抗,否则不能查看到一丝有用的信息记忆。 高阳本身法力如今也有二十多个元会,或是不如鬼帅,但加上第二元神的法力加持,却要高出鬼帅太多,当下问过鬼帅准备妥当,高阳将玄功显化,一掌贴在鬼帅额头上,紫气腾腾冒出,将鬼帅头顶包裹,高阳将双眸闭合,全心运法,神念大开,在鬼帅的配合之下,神念长驱直入,进了其真灵空间中,与其真灵相接,法力包裹,内中显了无数画面场景,高阳运转道行演算,将其中信息接收。 鬼帅双拳紧握,脸上显了痛苦状,身子开始颤抖,体表冒出腾腾yīn气,那是魂魄不稳之兆,只是鬼帅为了活命,拼死坚持,那股信念倒也算难得。 两个时辰过去,高阳终于收手,鬼帅瘫软下去,奄奄一息,却终究是活了下来,高阳一声轻笑:“你有这活命的信念,倒也算是有一点长处。” 原来这鬼帅活了数十个元会,记忆繁多,高阳查看完全,也知道这鬼帅刚才没有说谎,这才好心评点,其中所得许多鬼族与阿修罗一族的秘密,甚至还有关于那殷乙的信息,都对高阳有利,高阳这才有见笑容,而其中最为有用的莫过于那魔神幡的信息了。 这魔神幡为九幽地府中自开天辟地之后就流传的一门炼魔大神通,相传自轮回中流出,被奉为魔道几大神通之一,这炼魔亦可称之为喂养魔头,讲究以自己的神魂观想,在脑海中演化种种邪恶,是故又叫心魔,最后以**力大毅力从真灵识海中斩出,以秘法封在魔神幡中,有自己本体种种邪恶思想,yīn险狡诈到了极点,神妙-之处比之第二元神炼制之法强了十倍百倍都不止,但这炼养魔神之道,却有极大的弊端,那就是这魔头极容易反噬本体! 纵是在这幽冥地狱中,修炼这喂养魔头的本事,十人有八人死在自己的本命魔神之下,那魔神吞噬了本体,本就有一般无二的记忆思想,且邪恶万分,yīn险狡诈,完全可以取而代之,无数个元会下来,这种吞噬了本体的魔头竟然成了一个种群、种族,自名叫天魔!只是被鬼族与阿修罗族连手打压,只能在轮回之外开辟一个小世界,在里面亦有大能,大神通之士,倒也能在夹缝中生存。 不说这天魔一族,在这轮回地狱还有许多小世界,都是修炼邪道魔道的大能开辟,在里面修炼,纵是以鬼族与阿修罗一族实力强劲,也不敢随意招惹。-- 第一七九章 九幽至龙宫,冶炼场变化一 却说高阳得了鬼帅数十个元会的记忆,得知许多幽冥地府之事,乃至天地辛秘,因心系飞瑶安危,当下便对鬼帅下了禁制,封了法力,将之镇压在大千演绎图中,等事后再行处置,随后收了祖龙珠,出了大千演绎图外,在那土包中的密室中现身出来,抓起大千演绎图,运了玄功变化,重化那煞魔之身出来,再无二话,破密室而出,一把抓住那暴眼鬼,收进了大千演绎图中,人已破空而上。 如今高阳对这方天地了解甚多,九幽地府过百万里既是连绵地脉之火,除渡过天劫,炼虚合道,凝聚成真灵的存在之外,其他人生灵都难以穿越,这地脉之火百万里之厚,纵是得道仙人、鬼神、大妖等等存在,也不可能长时间滞留,那地脉之火如造化神尊心跳,一天总有一次cháo汐,若无**力神通,都要被炼化成灰烬。 高阳却是不顾,煞魔变化善在地底九幽遁行,一路往上遁行,一刻不停,有数个时辰,那幽冥死气,yīn浊煞气渐渐衰弱,上面隐隐传来灼热的气息,当下就知地脉火域将到,又遁行一盏茶时间,上方一片通红,当下收了煞魔变化,显了九九玄功,脑后无量法云飞旋而涨,将身裹住,直没入地脉火域中去。 有九九玄功护身,高阳遁速虽比刚才慢了不少,却也迅速,一路风驰电掣,却识得路途,往东斜了一边,那是东海方向。 都说天高地厚。高阳足足遁行有一rì,这才出了地面,露头之处却在海底,高阳又四下打量一番。识得位置,与应龙宫还差好些距离,当下又将玄功运转,脑后法云中的金龙第二元神将身一卷,化成万丈金龙之身,龙吟一声,就往应龙宫御水而去,却也是高阳变化多端了。 应龙宫占有万亩面积。金碧辉煌,纵是龙族经上次杀劫,却也有无数海族水军,蛟龙亿万万计。应龙宫被无数虾兵蟹将,蛟龙海夜叉把护,高阳到来,已是数个时辰之后,不敢硬闯。怕打草惊蛇,却自有办法。 只见高阳至应龙宫外千里处,因是显得龙身,纵是四处有海族水军走动。也都不会盘问,来到一无人之处。龙口一张,喷出一道黑气。里面是一尊煞魔,化一道万丈黑虹,咆哮惊天,往自己身后急速遁去,所过之处,夹带风雷轰震,波涛汹涌,煞气凛然,顿时惊起应龙宫水军追剿,大喊魔头休逃,犯海族龙宫必诛云云,气势汹汹,往黑虹追来。 高阳却将龙身隐在下方,见龙将水军在上方御水而过,正到尾后,高阳顿时暴起,抖开大千演绎图,化一道长鞭也似,往上一甩,势比电闪,就卷住一黑蛟,大千演绎图立时缩下,黑蛟是在身后指挥,也有一些法力,刚渡过天劫,却哪里有高阳法力高强,照面就被擒下,连前面那些水军都未曾看到领不见了,还随着军队去追捕那黑虹。 高阳得手,当即将煞魔收回,只见前而那条万丈黑虹,突然黑光一闪,只有一丈来长,没进了海中地底,众水军扑上前去,却哪还能寻到,煞魔已经用地行术回到高阳体内,水军挖地三尺也是一无所获。 待龙族水军发现少了一条黑蛟,高阳已经身在万里之外,隐在地底的大千演绎图中,显了真身,至黑蛟面前,这条黑蛟显了原形有百丈之长,如今被一片七彩光线束缚住,高阳对龙身多有研究,知其弱点,七彩光线都这条黑蛟的骨节处用劲勒紧,令其难有一点动弹,龙珠更是被一团彩光包裹,生死只在高阳一念之间。 高阳说道:“我不与你多言,只问你几个问题,若是答得出还有活路,若是答不出,让你恢恢!” 黑蛟怒道:“你这道人好不要脸皮,期我龙族龙祖不在,就……” 高阳冷哼一声,不让其过有废话,手一指,那七彩光线猛然勒紧,将黑蛟勒得一鼓一节的模样,渐渐渗出了龙血,黑蛟吃痛,口中大呼,却也硬气,还不松口表示配合,高阳更恼,连施十八种酷刑,夹指拔牙,剃鳞挑筋,钻肉钉骨…… 可是黑蛟死硬,高阳便施第十九种酷刑,招来暴眼鬼,对黑蛟说道:“我看你强硬,我这第十九种酷刑,让这小鬼钻入你龙身,在你体内亦演一出翻江倒海,若你还不配合,我就让我这小鬼吸你龙身jīng血,点点蚕食你龙魂,将你化成呆儿,生活不能自理,求生不得,求死亦不能!” 话罢,手一指,一团七彩云光将暴眼鬼包裹,又有七彩云光幻化成两手来扳开黑蛟大口,事到临头,黑蛟终于崩溃了,眼泪急涌,哭喊道:“饶命,饶命,我服了,我服了……” 高阳这才冷笑罢手,让暴眼鬼立一边,这暴眼鬼见识过高阳的手段,胆颤心惊,纵是yīn鬼之身无温度,也感觉浑身凉了百千倍,手心都有yīn寒的冷气冒出,浑身都发冷,再也不敢拿高阳当成好说话的人了,在他眼中,只要听高阳话,高阳就会好生说话,若是抗拒,那是绝对倒霉,这黑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高阳冷冷打量遍体伤痕的黑蛟一眼,也无多话,直问道:“你们应龙王可曾从地府回来过?” 黑蛟刚才一股硬气消了,现在伤筋动骨,显得有气无力,却不敢怠慢,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家大王不久回来一趟,叫我等守候龙宫,其它一概也未多说,就径自往南边去了。” 高阳听了顿时大喜,手指点画,七彩来聚,成了飞瑶形貌,对黑蛟问道:“应龙是否还带了这女仙?” 黑蛟看了一眼,点点头说道:“不错。我家大王亲自用了禁法困住,让一队天龙压队。” 高阳顿时双眉紧锁,脸sè变换起来:“竟然不在应龙宫中?往南边去了,龙庭在东面。应龙去南边,嗯?对了,混元珠,不错了,一定是去了望龙宫或是冶炼场。” 听了高阳自言自语,黑蛟顿时大惊:“怎么你?” 高阳冷笑连连:“看来你还想有所隐瞒,当真找死!”口一张,一道黑虹喷出。钻进了黑蛟体内,只见黑雾从中一涌,将黑蛟包裹,黑蛟一阵惨叫。肉身全被黑雾消融,被煞魔炼化了个干净,高阳手一挥,黑雾化一道黑虹没进了袖中,又对一边的暴眼鬼喝道:“你还留在此地!”暴眼鬼浑身一抖。连忙应是,高阳这才出了大千演绎图中。 当下再无停留,高阳径直往南方御水遁去,又经望龙宫。高阳亦不想打草惊蛇,又使了同样之法。捉得一领队蛟龙,这条蛟龙却没黑蛟硬气。略一逼问,便得知了消息,望龙王数百年未回龙宫,还在冶炼场中。 高阳将蛟龙喂了煞魔,又只身往冶炼场方向遁去,龙族冶炼场也非高阳第一次到来,也亏得有上场杀劫海底之行那场缘法,到了如今也算是一场造化了。 这冶炼场全是龙族秘法禁制封闭,九座海底万丈火山,勾连地脉火域,地下又是无数珍贵的矿场,火山中无数禁制加持,内中显了九尊三千丈大鼎,乃望龙的九凝鼎,高级先天灵宝,这望龙亿万年坐镇此中,除了为龙族修炼法宝,还有就是借这地脉之火,无数年的修炼,用jīng气神打磨,将九凝鼎修炼成灵宝化身,那时将挤身龙帝之列了。 先天灵宝何其厉害,造化青莲演化,混沌所出,亦有万劫不磨之质,何其难炼,望龙已经有三百多个元会的功果,却依旧还未功成,也是他九凝鼎是高级灵宝,实比那殷乙用整个商朝作催生养料的黑焰冥神刀更胜一筹。先天灵宝虽然难炼,但是一旦炼成化身,将有诸多玄妙,身怀**力大神通,护身挡劫之最! 高阳想要潜进冶炼场中,一要瞒过耳目,二要避过那先天灵宝的光罩,如此之下,高阳依旧只能用地行,但这冶炼场之下矿场极多,地面坚硬,又有种种禁制加持,那禁制还好办,高阳有鸿蒙紫气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那地面坚硬,是与矿石熔炼结合而成,除开那地面上的矿洞通道之外,再无别路可走,若要强为,非得自打一条通道不可,就怕有声响发出,惊动水军龙族。 “罢了,不得不……” 正当高阳想要潜入地下之时,法眼中突然见得那冶炼场zhōng yāng宫殿中一队兵马推出一辆囚车,高阳双目圆瞪,神情激动:“飞瑶!”只见囚车中一个三尺女孩,却生得与飞瑶一般无二,高阳怎会不认得,随后就见囚车后边走来两人,高阳更是认得,正是应龙与望龙两位龙王。 只见那望龙微一挥手,九座火山轰然一震,从九尊大鼎中飞出九条青光链,将囚车捆住卷起,升上到方的光罩中,光链与光罩相连将囚车定住不动,那飞瑶在里面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也未有言语,只是目光往东方天际遥望,那是龙虎山方向。 望龙又对应龙笑道:“应弟,有我九凝鼎镇压,你我同时看守,如此将万无一失,你该放心了。” 应龙苦笑回话:“非是小弟胆小,实是此女竟然引得鬼族酆都大帝与阿修罗女怪始祖都行出手,如今大帝亲自吩咐,自当小心看管,大帝有言,此女关系重大,不得有失。” 望龙微微点头说道:“不错,这女子修炼的神通好似与我等龙族有一些相似之处,待大帝出关之后且看大帝安排,你我只负责看住此女元神就是。” “正是此理。”应龙说道。过有一会儿,两人又进了宫中。 高阳在外听不到声音,但他们的动作却烙印在脑海中,以之所见,手中掐动不停,真灵中推演着变化,最后高阳推演出应龙与望龙所言的全部,顿时长松了一口气,暗道:“原来如此,且还要从长计议。” 第一八零章 回山多谋划,炼旗惊殷乙 龙虎山乃至周边三国紧锣密鼓,排兵点将,上至王公大臣,下到黎民百姓,俱都声讨殷乙十恶不赦,支持起兵讨伐,三国今已并成一国,还由周国国主拂云当领袖,拜龙虎山玄教为师,练百万jīng兵,多有被殷乙所害者、修士来相助,孔儒然与将岸等天仙齐来助阵,发布殷乙种种恶行,又见商朝不时有蠢蠢yù动的国主被杀,商朝之中人心惶惶,却是孔儒然一张檄文,将殷乙例出了百般不是,罪大恶极,最后明确指出,能zì yóu穿梭商朝诸处来去无踪者,非殷乙之党莫属,此文一出,多方响应,商朝崩乱…… 拂云一干人等正在朝中商议对抗殷乙诸事,突然天空之上一道七彩虹光,如长虹贯rì,冲破了那万丈高空上那五行都天阵所演化的连绵五sè黑雾,地动山摇,殿中一干人等都自大惊,连忙各运法眼察看,待看清遁光,拂云大笑道:“教主归矣。”下面多有投奔来的修士,诸子百家中人,还有各位仙人,以孔儒然与将岸等天仙为首,听拂云此言,顿时惊叹连连,俱赞教主**神通。七彩光芒直没进龙虎山九盘聚灵护山大阵中,进了飘渺宫中。 飘渺宫中,一道七彩光芒没进高阳肉身中,元神归位,躯体微微一晃,双眸睁开,jīng光暴shè三尺,一闪即逝,左右的空灵与怀清惊喜,却连声问道:“夫君,你回来了?可曾受伤?飞瑶妹妹呢?” 高阳微微摇头叹息一声,空灵与怀清看得脸sè煞白。却又听高阳说道:“我已找到飞瑶所在,只是她被一个大能算计,如今被困在一处凶险之地,还有两位法力高强之人守卫。这两人俱有先天灵宝护身,我无把握救飞瑶出来,只能先抽身而回,再另想其它办法。” 空灵与怀清这才见脸sè好转,空灵说道:“可怜飞瑶妹妹素来清修,怎么就无端遭此大厄?夫君,你切要将飞瑶妹妹无损救出才是。” 高阳说道:“你们都与我一体,我岂会不尽心?放心。我自有办法。” 怀清却担忧道:“飞瑶妹妹在那受困,此其间莫要再出差错才是。” 高阳说道:“我早有安排,我让我第二元神藏身其中,禁了两鬼在身边看护。若有动静,我便能第一时间得知,若是万不得已,我也就不管许多天机玄妙了,拼死也要救出飞瑶,空灵又问:“那你有何办法救出飞瑶。如今我等玄教与周国起兵讨商,声势正烈,还要你来主持呢。” 高阳沉吟片刻,说道:“飞瑶之事与讨商之事并不排斥。这些时rì我要在此炼法,为后事作准备。待我准备好之后自会与你们明说,此时尚不能。这些时rì我还要肉身僵坐,却也能有空余之时,你们可让拂云等人来见过,我亦可闲时诵讲黄庭,固我玄教根基。” 空灵与怀清都见了笑容,怀清说道:“既然你有打算,那便好,有你在总能让我们安心。” 高阳听了微微一笑,道:“在我安心炼法之前,尚有一事需做,你命人传拂云等人过来,还要与她说明,对了,那将岸等人应该也在其中,可让拂云一同带来。” 两女应了,由怀清出宫传令,少时片刻,拂云带着左右丞相等十位大臣,又有将岸与孔儒然等十数位天仙,匆匆来到,拂云来得匆忙,凤袍未及脱身,带人对高阳见礼过后,径直问道:“那飞瑶……” 话未说完,高阳就摇头道:“此事已有眉目,以后自见分晓,现在还莫要提及。” 拂云张口yù言,又见空灵与怀清点头,这才不再寻问,高阳让人都坐下,命侍奉童子上了茶水,对将岸等人赔礼道:“因贫道近rì肉身僵坐,这才失了礼数,众位莫怪。” 将岸等人连道不敢,孔儒然叹道:“几rì不见,教主越显莫测。” 高阳笑道:“机缘巧合罢了,道行难进,奈何。” 众人都叹息,将岸说道:“教主谦虚了,听闻殷乙在教主手中吃了大亏,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高阳与空灵等人都脸sè一变,过得一会儿,高阳苦笑道:“他殷乙是冒然,这才吃了大亏,不过身受重伤,失了玉玺与佩剑罢了;我吃的亏却输在心上,终是我输了。” 高阳的话语悲凉,但将岸等十数位天仙却俱都天头大震,一位天仙惊道:“原来传闻果然是真!商朝玉玺竟然真落到教主手中,教主**,贫道佩服……”众人俱是大声称赞,不当高阳话中悲凉放心上。 高阳苦笑一声,说道:“诸位认为如今商朝气运流失,合该当灭,那我问诸位,以我们之力,能否胜之?是否该当用兵?” 众人沉默一阵,拂云说道:“此事我等也都有过探讨,如今商朝万国离心,殷商百忙不能扶平,正是我等用兵之时,只要揭杆而起,必可得群雄呼应。”其他人等多有附和之声。 高阳却摇头道:“此法或可快速击败商军,但也要损兵折将,更甚造成生灵涂炭,就算灭亡殷商,还是万国混乱,若殷乙等人仗着修为神通而逃了xìng命,那更将永无宁rì。” 众人对视一眼,都知是理,当下沉默,过有片刻,将岸说道:“但若殷商不除,亿万生灵更是永无宁rì,如今商朝yīn气渐重,再过不了多久,也就是一方鬼国了。” 高阳笑道:“殷乙所依仗者,不过这五行都天大阵罢了,此为其强点,却亦是其弱点。” 众人连忙道:“还请教主解惑玄机。” 高阳说道:“我可一点点破除这五行都天大阵,拔除鬼幡,让鬼国不得降临,以我周国开始,一点点扩张,他国得知,必会投奔,可止事后万国混乱之厄,又与殷乙商成对峙之势,如此下去,yīn气越重,投靠者必越多,殷商势必覆灭的越快,诸位以为如何?” 拂云笑道:“教主此计乃阳谋,堂皇正大,最好不过。”下面臣子都称极是。 将岸等十数位天仙却不知高阳手段,犹犹豫豫,还是将岸说道了心声:“教主,那五行都天大阵,以东朝为阵眼,万国密布,共计一万八千杆五行都天旗所布,俱为顶级法宝,连成一体,有不可思议之玄妙,接引五方鬼域,亿万鬼族,吞噬万灵化幽冥黄泉气,固若金汤,教主如何能一点点破除大阵?” 高阳哈哈大笑:“罢了,正好让尔等见识我手段,方知我所言不假,诸位且随我前往一趟。” 话罢,高阳便下了云床,带人径自出了飘渺宫,腾起云光,就往西面而去。 来到临海,近千里一片荒芜礁岩,海声滔滔,波澜壮阔的海景尽被五行都天大阵阻拦,这里当年被高阳打下四杆五行都天阵旗,都是做过手脚的,如今被殷乙发觉并驱逐了法力烙印,更是将阵旗的形迹隐去,看不到丝毫,但这阵旗是高阳所布,怎会不知其方位? 不用多作确认,高阳带一行数十人径直来到五sè黑雾的一处地方,口一张,就是一团鸿蒙紫气,打在五sè黑雾中,不一会儿就将一团方圆三丈之地染成一片紫sè,内中显了一杆旗杆,高阳连忙加**力,少时片刻,那紫团霞光涨到十丈高,一杆十丈高的五行都天旗尽显于前。 高阳也不停手,鸿蒙紫气便已经缠绕上了五行都天旗,运法有半个时辰,高阳突然一声清喝,眉心钻出一道彩光,往五行都天旗上扑去,如石入海中,没入其中,那彩光正是高阳的元神所化,一路遁到其中真灵空间中,这五行都天旗又非青冥剑与商朝玉玺,未炼成元胎,真灵空间还是弱小,高阳一进入其中,当即就将祖龙珠放出,一片清光将真灵空间定住,那殷乙的一点真灵还不及反应,被清光照个正着,清光一绞,就将之磨灭。 外面只见五行都天旗忽然通体一震,从旗尖上飞出一道彩光,没进了高阳眉心泥丸宫中,高阳睁开眼来哈哈一笑,发雷一震,这杆五行都天旗立时滴溜溜一转,缩小成三寸来长,飞落到高阳左手中,彩光一闪,便被收了起来。 五行都天旗被收,顿时五sè黑雾罩就缺出一块角边,有一块凹陷,刚好让周国一带重现天rì,虽然只是商朝的小小一块,冰山一角,但却令众人激奋不已,就连早就知道结果的空灵、拂云等人也都高兴万分,去了五行都天阵在头顶压制,就如去了一块心病,不用总是时时提心吊胆。 远在东朝城,殷乙正在牧朝殿与文武百官商讨平反之策,他脸sè苍白,再非勇猛之壮,眼凹肌瘦,眼眶成黑,隐带五sè,浑身yīn气森森,下面正在讨论,殷乙突然怒吼一声,如受伤的野兽,众文武大臣立时骇然停声,那太师殷箕惊问道:“陛下何故如此?” 殷乙满脸怒容,尽显狰狞,咆哮道:“竟然有人在破孤的五行都天大阵,刚才正拔除了一杆阵旗,正是周国边外,必是那玄教贼子所为,孤岂能不怒,不好,此贼子竟然还要再破一旗,待孤前去与其重分个高下生死……” 想看就来 第一八一章 殷乙谋百日,教主炼魔幡 一众文武大臣听了殷乙之言顿时大惊,众多忠心与殷乙亲近的大臣,在太师太保等大臣带领之下连忙拜劝:“陛下万万不可!”一些生有异心的臣子心中却暗道:“这殷乙素来残暴,稍显不如意就将我等臣子当鸡鸭宰杀,上次在龙虎山吃了大亏,连商朝历代传承玉玺都丢失,如今五行都天大阵若破,等于釜底抽薪,合该当灭之兆,我切要小心才是,也要求个后路,听传那玄教素有妙-法,海纳百川······”这些人打着许多主意,只是表面不显,一同向殷乙劝言,一付忠心侍君的模样。 殷乙却听不进去,怒道:“一切谋反源头俱在周国龙虎山,不尽快将之平息,难道待我殷商江山破灭不成?” 少师殷子午请柬:“陛下,臣等并非此意,实是陛下身受重创,他玄教妖人又得我商朝玉玺,就怕投鼠忌器,他执那玉玺,我等有许多手段全然无用,法家兵家全然派不上用场,那妖人又有厉害的灵宝,陛下上次虽说是为冒然之举而受创,但那妖人确有几分手段,就怕我等准备不充分,让那妖人跑了去,如今他周国玄教都不在五行都天大阵中,要想留他们xìng命,恐怕难有全握,他拔除阵旗也只是一杆,休说一杆,就是十杆百杆,对我等来说亦是小事,陛下何以不以大局为重?” 其他几位大臣都拜称:“少师所言极是,陛下三思啊。” 殷乙突然浑身又是一颤·吼声大叫,更为恼怒,喝道:“贼子又坏我一杆阵旗!尔等既说要除贼,只因孤身受重创,力有不及之顾吗?” 太保殷熊拜道:“陛下·正是如此,就怕那玄教妖人使那宝物径直取王,故我等多有担忧。” 殷乙听得大怒,道:“孤非三岁小儿,岂会怕那无量不成?休要多言,孤意已决,速发兵龙虎山,孤要领军亲征·誓要一举而下!” 太师殷箕哭拜道:“陛下不可啊!陛下若真想除那贼子·还当做万无一失之准备啊!陛下不是还有一颗黄中李么?陛下服之·运功百rì,当可伤势痊愈,法力更胜一筹,那时才是出兵之期,碎尸贼子之际啊!陛下!”众臣俱跪拜。 殷乙紧锁眉头,看着下文跪倒一片的臣子,几个老臣忠臣拜首劝言,又想到高阳祭出的祖龙珠,顿时脸sè难看万分·目光急闪中显了恐惧之sè,脸sè又yīn晴变化一阵,终是做出了让步,喝道:“罢了罢了,且给他无量百rì命活,太师、太保、太宰、少师、太傅、左卿大夫、右卿大夫,尔等听令,孤要运功百rì疗伤,期间朝中诸事由诸位爱卿cāo持·不得有误!” 群臣俱拜,大赞殷乙英明,殷乙所点的七位大臣都是朝中重臣,都为金仙,死忠殷乙,是故殷乙才敢放权。少时片刻,殷乙又感应到接连两杆阵旗被破,脸sè难看万分,但再等半个时辰,未有动静,这才散了朝会,自进后宫修养,吞服黄中李疗伤。 要说黄中李乃天地十大先天灵根之一,虽不及第一的周天星辰树,却另有玄妙-,可比人参果,黄中李此灵根,花、实上皆有“黄中”二字,故因而得名,花开则三影,结实则九影,九千年一熟,也只得九个果子,常人吃了即可洗去凡胎,飞升成仙,得成**力,当得三个元会苦修,身不染业力,避易万邪,若是得道之人服食,可固根基,补元神jīng血,壮jīng气神,只要尚有真灵,有再造肉身元神、起死回生之效,也不知殷乙从何处得来这一颗果子。 且不说殷乙闭关疗伤,只待百rì后对龙虎山动兵。 且说高阳将四杆五行都天旗拔除,让得三国所合的周国境内重现天rì,有天地灵气流通,能照rì月jīng华,再不受五行都天大阵掠夺,此处变化,自然引起全国一片欢呼,有那些投奔而来的修士等,都赞叹不已。 高阳带人回了飘渺宫,又开坛**,诵讲黄庭玄妙-,让将岸等人亦在旁听讲,只是他们非玄教中人,只听黄庭玄妙-,却不知从何修炼,心如猫抓,却更赞高阳**神通,有过三个时辰,高阳止讲而停,让众人散去,各自忙活,且不提。 高阳对空灵与怀清说道:“我要炼一门凶煞至极的神通,你们法力还低,恐怕抵挡不住煞气,且都回去修炼。 空灵与怀清无奈,只得上楼去了。 待两女走后,高阳开启了宫中禁法,上下四周都是彩云涌现,将殿中封禁,确定不曾有气息外露之后,高阳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左手一挥,从袖中飞出七十二杆漆黑大幡,这七十二杆漆大幡正是当年从应龙手中得到的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的阵幡出自僵祖四大真祖之手,材质绝对是天地间绝顶之属,纵是以青冥剑之利,一击之下也只能在大幡上留下一道印痕罢了,其坚硬程度可想而知。 这七十二杆都天幡在高阳面前飘浮,高阳突然张口喷出一团鸿蒙紫气,有一亩大小,将七十二杆都天幡包裹,复发雷一震,鸿蒙紫气化成熊熊的三昧真火,完全成了浓紫sè,将七十二都天幡缠绕煅烧,随后高阳双眸闭合,心沉真灵识海,口中渐渐起了亢长隐晦的咒语,细长尖利,如鬼啸凄厉,手中掐了一个个古怪的印诀,那印诀与法力相连,作用在三昧真火中,化成一道道狰狞可怖的鬼魔符文,往那七十二都天幡烙印了上去。 而与之同时,高阳真灵空间中起了诸多邪恶念头,一个个狰狞咆哮着围绕真灵飞舞,初时如一道轻烟,看不清虚实,过有一个时辰,轻烟变成黑雾,再有三个时辰,黑雾成了墨水,七十二股发出阵阵兽吼尖利的厮磨咆哮,震得真空间都在颤抖,再过九个时辰,墨水化成形体,竟然是七十二地煞真魔之形! 不错,高阳竟然是在修炼魔道无上神通,演化心魔,炼成本命魔神,他有黄庭鸿蒙,不怕受反噬,却是胆大包天,常人能聚一个也都时时都要提防心魔反噬,他还以七十二地煞真魔这般凶神恶煞为原形,诸多邪恶念头尽聚这七十二魔神之身,若非他不曾见过四大真祖的原形,还想将其也一同加入进去呢…… 高阳胆敢如此作为,一是黄庭鸿蒙为本源,不受其反噬,没有后顾之忧,二是这魔道本命魔神无上神通,实是玄妙-非常,能让本命魔神与自己有相同思想,高阳因无后顾之忧,不受魔神反噬,更能将心神相连,不受恶念侵蚀,等于分身七十二,绝非第二元神身外化身之道可比,也就只比斩尸化身相差一线罢了,未有真灵,本质还是化身,本体身死,这化身也就无用了。 恰好高阳又得七十二煞魔,这七十二本命魔神也不用多加修炼就能有神通法力,高阳正是分心无力之态,这七十二本命魔神正合此时运用。一天过去,只见高阳头顶渐渐起了腾腾黑云,有种种狰狞恐怖的形象在黑云中翻腾显化,却又转眼间消失不见,虚实不可辩,那黑云渐渐扩大,初时只有一丈方圆,一天过后,涨有一亩,里面的魔像亦清晰许多,再过三天,那黑云涨大有十亩,魔像全部显现,正好七十二头,对应七十二地煞真魔,正这时,高阳突然一声厉啸,黑云翻涌如cháo,七十二魔神咆哮连连,显了无边邪恶、凶煞、yīn森、可怖····… 一声兽吼般的响声从高阳体内响起,高阳仰头长啸,声如魔神咆哮,邪异到了极点!从其口中喷出一道黑虹,冲进了顶上黑云中,显了七十二煞魔,七十二煞魔双眸赤红,却略显了僵硬,那七十二魔神俱都兴奋尖叫起来,高阳打出千万道法诀,一声叱喝,七十二魔神俱都一声呼啸,各对本身,往七十二煞魔扑去,化成七十二道黑气,钻进了七十二煞魔体内,吼,七十二煞魔一声巨吼,飘渺宫都震得一震,各都显了一丈之高,高阳发雷一震,底下黑云化成七十二尊位,七十二煞魔都盘膝而坐,身上起了暗红sè的魔煞业火。 高阳又掐了法诀,从那黑云尊位上起了熊熊黑焰,将七十二煞魔包裹,如一个个巨型蚕茧,高阳哈哈大笑,手一指,身前的三昧真火熄灭,里面七十二魔神幡已经炼成,整体都是密密麻麻的符文,幽光闪烁,邪异到了极点! 手一挥,那七十二魔神幡都冲飞而起,至高阳头顶,各对一尊魔茧,直直插了下去,噗哧声中只见黑光一闪,如石入海中,七十二魔神幡都进了魔茧中,高阳大笑:“哈哈,好好好,只要用法力温养过有六六三十六天,就是我七十二尊本命魔神大成之时!” 话罢就一拍额头,头顶冲起一片紫气霞光,将七十二颗魔茧裹住,化一道紫光没进了天灵盖中,被收进了泥丸宫中用法力元神温养,高阳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暗道:“再过三十六天便可行动了,只是这三十六天也要多作准备,我九九玄功大成之后,尚还未将法力修炼圆满,想来这些天法力又可大进一步,还要将门下与周国之事安排一番才是,那将岸等人也要拉拢或是收服·……”-- 第一八二章 玄功显变化,朝臣来报信 原来高阳自与殷乙大战,生死之际将九九玄功突破到大成之境,但因飞瑶之事近rì繁忙,虽然无时无刻不在吸收祖龙珠中的能量,却离九九玄功大成体内所容纳的法力圆满还有许多差距,此时尚能大幅度提高法力。 高阳静修第十rì,飘渺宫外突然响起了一声雄浑悠扬的钟鸣声,宫外看门的白狼与黄甲连忙将宫门推开,带侍奉童子两边排立。 空灵与怀清听了钟声,当先就从下得**殿中,运了飘渺宫禁法,只见一片彩云从顶上飞卷而下,在高阳左右空灵与怀清就现身出来,盘膝坐定,空灵道:“你不是正炼法么,怎有空开坛讲道?” 高阳道:“我那神通已经修炼成形,所差者不过是一些时rì与元神的磨合,不碍它事。 怀清却细细打量高阳一眼,轻咦一声:“嗯?你是法力又增强了许多?身上气质也有所变化?” “哈哈。”高阳大笑一声,道:“自上次与殷乙一战,玄功突破,尚不及修成法力,这些时rì静坐,你们应知我身怀那件宝物,岂会不知我法力可突飞猛进?” 两女听得大喜,也无多少恭贺言语,毕竟夫妻一体,只是满脸显了欢喜之情,怀清又好奇问道:“我们玄功都才小成,甚是难以修持,下面七位弟子与长老都才刚入门,也不知大成之境有何玄妙?” 高阳笑道:“我能身存五十元会法力,此只是基础往后还可打磨,向圆满之境攀升,顶级法宝亦不能给我此身伤害,又与元神相通,我元神能有九九八十一般变化且看。” 话罢,只见高阳将身一晃,冲起一青一紫青龙一旋,又忽然就见彩光一涨,再看之时,只见原地就一块石头,空灵与怀清顿时惊呼,上前拍打两下与山下石块一般无二随后那石头微微一晃又化成一棵小树,嫩芽新叶,绝看不出差异;在空灵与怀清惊呼声中,小树晃得一晃,又化老鹰、狮子、老虎、鱼虫…··· 随着高阳一连变化,那无天、无名等长老,七位真传弟子,一千五百名核心弟子,拂云等周国门人更有将岸等天仙来旁听,俱都赶到,看得云床上的事物变化,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却不知那变化无常的就是高阳,虽是一个个按位就坐,却有了一丝丝杂音,空灵对下方喝道:“休得吵闹,且看尔等老师演化神通若有领悟,受益无穷!” 下面众人大惊,这才知道那变化都是高阳在演,顿时不敢怠慢,目不转睛的看着变化。将岸等人俱都脸上显了骇然之sè,他们全然看不出上面各物变化的一丝破绽,哪能不心惊,都自心道:“身化万物,这是何神通?” 原来高阳体内法力圆满,体内竟达五十个元会法力,元神更是稳固,与肉身达至yīn阳合一之境,能变化如一,显运玄功变化,但祖龙珠却因此缩小了五分之一,这祖龙珠本身就受损,这才能让高阳用法力祭炼,打下烙印,但吸收转化之时却十不存一,这龙珠起初之时有近千元会的能量,jīng纯至极,但高阳吸收将化所得五十个元会法力,祖龙珠中的能量就少了五分之一,其中转化比例差距之大可想而知。 但高阳却不觉丝毫浪费,若是自己苦修,那不知要多少个元会之后才能有如此成就,其中还要避劫避难,若无**力,劫难都难过,况且如今大劫将至,玄教也是麻烦不断,法力不得不加速提高,否则就要身死道消。补充完体内法力,剩下再要增强,无非慢慢打磨,有祖龙珠在身,也是一rì千里,法力无时无刻都在提升。 过有一刻钟,高阳玄功变化到了后来,化chéng rén形,形貌俱变,一会儿化成无天的模样,众人又惊又奇,细看之下又全然辩论不出真假,随后高阳又变化成无名模样,气质神情更是一般无二,试演了种种人形变化,甚至殷乙都在其例,下面众人只看得惊骇莫名。 再过一阵,高阳收了玄功变化,显了本体,盘膝就坐在云床之前,面带微笑的望向下方,众门人弟子俱都拜见:“愿祝教主圣寿无疆。”将岸等人亦稽首见礼:“教主有礼。” 高阳先让众门人弟子起身,又对将岸等人稽首见过,让众人落坐,这才说道:“刚才我演玄功变化,名曰九九玄功,为我玄教护教法门,大成之后可运九九八十一般变化,演尽万物,只是非有大机缘,大毅力,大智慧者难以修持,随后我将黄庭之道诵讲,内含这玄功演练,若有机缘悟xìng者,当可习我这护教法门。” 话罢,却不开口诵讲黄庭,顿将一顿,突然伸手一指,将岸等天仙人数已过二十位,却在其身后有一位法力高强比将岸等人尚强大数筹的真仙,被高阳指到,顿时其底下一片云涌起,将这位真仙卷住,这位真仙大骇,连忙运劲来挣,却觉浑身更是瞬间绷紧,如三岁小儿被成年大汉抓住般无力,随后就觉浑身一轻,天旋倒转,就至众人身前,落到高阳面前座下。 高阳说道:“我刚才算定道友来自东朝,何以潜进我玄教中来?” 众人顿时大惊,拂云大怒,叱喝道:“好贼子,我看你法力高强,又言与殷乙深仇大恨,却不想原是细作,助殷为虐,潜进我周国意yù何为?还不速速道来!”话罢,就祭出一柄火红长剑,是高阳所夺自意琦行五个儿子手中的一柄顶级飞剑,当rì祭炼后各都骥′下去,这柄与拂云属xìng相合,拂云又身处要职,高阳也有些挂怀,便将此剑予她防身,拂云自是欢喜,此时听高阳所言此人是jiān细,顿觉脸上无光,在高阳面前失了脸面,就怕高阳对此不满,拂云对高阳一言一行甚是看重,故而大恼,只见一道灼热的剑光电闪而至,抵在那真仙后脑。 “诶,且慢。”高阳却笑道:“此中定非无因,我看此人并无恶意,非是殷乙一党。我且问你,你是何人,来我玄教所为何事?” 这位真仙身着大红锦衣,身材英挺,面貌普通,却也自有一股傲气,如今却满脸骇然,惊疑道:“你怎知我自东朝而来,又何以知我来玄教有事要办?” 高阳哈哈一笑,道:“你身上还有一丝五行都天鬼气却瞒不过我法眼,能出入大阵到此的,只有东朝中人,且必是身处要职者,我料你非殷乙之人,却因你体内气运,断龙成蛟,想来你是某位亡国之少侯?以此略一演算,你所来为何,我已有几分料想,还要我再多言么?”话罢就伸手一指,彩云散去,解了此人的束缚。 不想这真仙竟然纳头就拜:“教主明鉴,我本名越科,为越国侯长子,我父越国侯因不满殷乙之行,劝奏殷乙打开五行都天阵,还江山rì月,殷乙不依而恼,我父本是好武喜兵之人,一rì带兵cāo练,却不想被殷乙以叛逆之名派人所杀,越家满门被斩,只余我出门在外逃过一劫,本也要被追杀身死,却得朝中一位将军所助,捡下一条xìng命,那将军本与我父亲师出同门,为飞虎将军,亦不满殷乙之行多矣,十三rì前,应当是教主拔除五行都天旗之时?” 高阳点头道:“不错,确实如此。” 越科又道:“正是那rì,殷乙本要起兵来与教主为难,但其早先被教主重创,太师等殷商家臣都惧教主威严,怕有所闪失,故劝阻殷乙,殷乙本自偏执,但其似乎对教主亦心存惧意,最后方才按兵不动,但他却非真个不动,而是在蓄势,殷乙早先从东云洲,昆仑山,三位道祖洞府得授一枚黄中李,其若吞服,百rì运功,即可伤势痊愈,底下有其殷商家臣,七大金仙把持朝政,如今正蓄势待发,只待殷乙百rì出关,即来此处讨伐!越科此来,只为教主报信而来,另东朝之中,尚有许多不满殷乙者多矣,越科此次还有一份名单,由我师叔所联系,可与教主里应外合。 越科一番话语,让得**殿一时失声,过得一会儿,拂云秀眉紧锁,喝道:“我等如何知你所言真假?” 越科只对高阳拜道:“因来时匆忙,又惧七大金仙管理成密,到时脱身不得,故而越科未能有丝毫凭证,只有我师叔匆忙所写一份名单。只请教主自鉴。”话罢就取出一本金册,双手呈托。 高阳微微一笑,将手一指,那金册飞落到手中,被收进了返虚空间,竟看也不多看,只是对下面越科笑道:“有劳道友了,道友且回位去。” 又对拂云说道:“你也坐下,且听我**。” 拂云对高阳之话最是信服,便收剑而回,越科却是大喜,对高阳又行一礼拜谢,这才回到将岸等人身后。 高阳将黄庭诵讲,声起时,宫门关闭,底下升起丝丝霞光玄气,祥云四合,突听一声磐响,高阳头顶显了一亩鸿蒙紫云,脑后显了一轮七彩云光,照耀满室,随着越讲越深,突然从鸿蒙紫云中翻涌出九青九紫十八条气龙,满空飞舞,洒下点点青紫光霞,落到人身上,能洗涤人心神,让其心灵清净,加深感悟。 众玄教门人都听得如痴如醉,只是将岸等外教之人却愁眉苦脸,明明大道玄妙-就在眼前,却不能以其玄妙-修炼自身,再看玄教众人俱都得玄妙修炼,哪有不愁眉苦脸的? ……。 第一八三章 魔神换金龙,教主上天庭 且说高阳**过后,对下面诸人说道:“尔等下去,且各自准备,以应殷乙此番劫难。{http: .. 友上传更新}” 拂云问道:“教主,我等当如何准备?” 高阳笑道:“尔等往常如何准备,还当如是。” “这……”众人面面相觑。 高阳复又道:“你们且去就是,百rì还长,事到临头自有分晓。” “是,谨遵法旨,我等告退。”众人只得依次拜退。 待宫门关闭,高阳又对左右两边的空灵与怀清说道:“你们也与我一同修炼。”当下显了一亩鸿蒙云光,上面显了元神,空灵与怀清见了,亦都显了黄庭紫云,与高阳的鸿蒙紫云相连一片,都显了元神,空灵与怀清都是三尺不到的女婴模样,与高阳的元神再坐云光中,紫霞万道,翻涌一团,将**殿尽数包裹,祖龙珠在云光中缓缓升起,被紫气包裹,三人运转双修之道,气息相连,法力相合,水rǔ交融,yīn阳相济,运转合抱,吸收祖龙珠能量,速度加快了数倍不止,俱都所得非浅…… 不知不觉转眼又是二十多天过去,飘渺宫中的紫气霞光敛去,高阳三人都将元神云光收回,两女脸上还见红晕,高阳说道:“你们如今成就元神赤子,体内法力亦都圆满,有三个元会,我那神通亦已炼成,正要上天一趟,你们体会赤子玄妙,我不rì就归。” 两女微微一惊,转而脸上红晕退却。空灵紧张道:“你上天作甚,那天庭被妖族封锁,定然凶险,为何还要犯险?” 高阳笑道:“妖族经上场杀劫。损失亦大,此事关乎我玄教存亡,你我往后未来,不得不去,事成之后你们就明白了,我早有算计,你们也莫要担心。” 话罢,头顶显了一亩黑云。云光上立七十二杆都天魔神幡,幡高过丈,幡面上是七十二尊魔神,高阳伸手一指。一杆魔神幡哗啦啦招展,一声尖利的吼叫,幡面上那尊形如干尸,青面獠牙,背后长了一张蝠翼。颇与夜叉有所相似的魔神跳将出来,身形一缩,就至高阳面前,目光灵动。却闪烁着邪恶、凶狠的光芒,空灵与怀清都看得毛骨悚然。 高阳对那魔神说道:“你去龙族冶炼场。1(1)换我第二元神回来。” 这魔神嘎嘎怪叫,二话不说。双翼一展,化一道黑影便没进了飘渺宫地下,他是高阳化身,又与高阳心神相连,有高阳的思想变化,这龙虎山的禁制却不能拦他。 高阳又伸手一指,那都天魔神幡全部随着黑云一收,化一道黑光没进高阳体内,被收进泥丸宫中,空灵与怀清这才长松一口气,那七十二杆都天魔神幡给两女的压力实在太大,怀清问道:“你那炼的是何神通,与你以前七十二煞魔一般模样,怎么如今却多了许多人xìng变化,且个个都邪恶万分,似身怀人类的所有负面情绪,给人无边的邪恶之感。”空灵也在旁点头。 高阳说道:“这是地府中无上化身神通,讲究观想心魔,将邪恶之念演化魔神形象,再以秘法祭炼,能吞噬生灵血肉而补自身,有无形无质之本相,种种邪念中更与本体有相同思想,邪异到了极点,就算在魔道中也是极其凶险的法门,极其容易反噬本身,能将之修炼到大成圆满之境,并斩破心魔,化成恶尸存在的,也就寥寥数人罢了。” 两女听得惊骇莫名,空灵紧张的叫道:“既然如此凶险,你为何如此冒失就去修炼?” 高阳哈哈大笑道:“非我冒失,实是这魔神并不能反噬于我,这才放心修炼。别人修炼一头都要时时提心吊胆,时刻不让魔头离身,要压制魔头法力不能高出自己太多,就怕有所差池;正因我不受反噬,我才敢修炼七十二尊魔神,又可放心让他们离去,他们与我本心相连,终是我化身,要受我掌控呢。” 空灵与怀清两女这才安心,高阳从未对她们说过谎话,夫妻之间都是直来直去,这才感情深厚,就算默默无言,亦是温情。 两女放心之后,怀清又问道:“你将第二元神招回,是要带到天庭上去吗?这又有何意?总不会为挑起两族恩怨?” 高阳哈哈一笑,道:“此只是一点罢了,只是我那第二元神修为还弱,也无提升之机缘,就算我有心挑拨,也不可能真的引起两族再起争端的,只不过混淆视听罢了。另一点还是我已炼成七十二魔神,那第二元神便显得许多不足,恰为我此行预作应急手段,只希望不要真个到了那关头,否则……” 下面也未说完,高阳觉话题有此沉重,连忙哈哈一笑,改口道:“待我归来之后,想来就能有实力与殷乙对抗,甚至将飞瑶救出,只希望那件东西还在就是。” “什么东西?”空灵与怀清这才知道高阳上天的目的,连忙问道。 高阳苦笑一声:“我也不清楚,但应该是一件灵宝,那时我在天庭观战,从祖龙与枭雄战场中掉落的青影,速度极快,我只看到一瞬间而已,确定了方位罢了,只求还在原处,那宝物能从祖龙与枭雄战场中坠下,应当极为不凡,故而我此次不得不走上一趟。” 空灵与怀清听了因由,这才释然,空灵嗔道:“你早说就是,还弄的那般神秘。”怀清也称极是,高阳只是浅笑不语。 且说高阳的魔神化身,这七十二魔神都是得地煞真魔血脉而成,只是高阳不知七十二地煞真魔的名字,故而不好起名,那魔神化身可无形有形变化,无形如影,有形即是原先煞魔,又能尽显以前神通,加上心魔神通,两两叠加,威力更强了许多,这尊魔神化身一路畅通无阻,径直来到龙族冶炼场外,本要数个时辰的路程,硬是只花了一个时辰不到。 龙族冶炼场外,隔北百里外有一片连绵珊瑚,在珊瑚前方有一个坑洞,上面被珊瑚遮掩,却有一双暴眼与一双幽眼探出,正是高阳自地府捉到的暴眼鬼与鬼帅,下而坑洞有也有十来丈,这是高阳所布置而成,暴眼鬼与鬼帅不敢有一丝怠慢,只因身后那高阳的金龙第二元神化成一金甲神将之模样立在两鬼身后。 冶炼场中还未有丝毫变化,只是可怜了飞瑶被困囚车,刚好就一身所容罢了。正在这时,突然坑洞地下一道黑光钻出,嘎嘎怪叫声中,魔神化身显身出来,暴眼鬼与鬼帅只觉浑身一寒,顿时大骇,连忙回过头来,看到无边邪恶的魔神化身,顿时惊骇莫名,暴眼鬼更是失声尖叫起来,若非这坑洞中被高阳下了禁制,只怕都要惊动那望龙等人了,魔神化神大怒,怪叫一声就要将暴眼鬼抓起来吞噬,可爪到暴眼鬼头顶,却又怪笑一声,尖声道:“再有差错,我吞吃了你们。” 暴眼鬼差点吓屁了,yīn魂大冒,鬼身扭曲,连忙点头不已,颤抖着回头继续盯紧冶炼场,那鬼帅暗吞口水,见魔神赤红的双目望来,顿时浑身一颤,连忙回头继续注视冶炼场,心中却思绪乱飘:“这人当真不要命么?炼成本命魔神便罢,一身煞气业力,定然吞噬了许多生灵血肉,这才有这一身神通法力,但他怎得单独放出来?不怕反噬吗?这魔神形貌……”正想到这里,魔神青面獠牙,红睛白发,可怖万分的头颅突然伸到鬼帅旁边,喋喋怪叫道:“再要分心,把你吃了!”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可怖的嘴唇。 鬼帅差点大叫起来,他受高阳禁制,一身法力神通也都无用,若是真如魔神所说,他只能化成魔神的养料罢了,鬼帅浑身冷颤,再不敢多想。有魔神化身这般凶神恶煞坐镇,两鬼哪敢不老实?正这时,那第二元神突然一震,化一条金光龙形,没进了地下,转瞬间不见踪影。 远在龙虎山飘渺宫中的高阳突然说道:“我那化身已到,第二元神正在回归,飞瑶一切安好,你们且放心。” “如此就好。”空灵与怀清同时说道。 当下无事,又过数个时辰,一声龙吟,一道金光龙形自飘渺宫地下飞出,径直没入高阳眉心中,高阳哈哈大笑,立身而起,对空灵与怀清说道一声:“我去也。”话罢就化一道彩光视飘渺宫如无物,径直从顶上穿过,直直往九天之上遁去。 此次上天,跟上次又自不同,上次是龙族与妖族起杀劫,帝龙九子以九鼎锁天大阵将天穹上的雷火禁制,天罗地网青冥大阵都给锁住拉拢,最后化成一团,如今杀劫过后,那天穹上的禁制阵法又复开启,高阳想要上天庭,还要破开重重雷火,天罗地网青冥大阵。 雷火有九重,天罗地网青冥大阵是天庭所布,遮挡周天星辰,运行rì月,布成天穹青冥之势,化分黑夜白天,那雷火是混沌与玄黄碰撞交流,地水风火相击所化,被周天星辰运转,压制到下面,成了九重雷火天幕,若无**力,绝难穿越这九重雷火,最少也要聚成真灵的真仙人物,鬼族等yīn邪之物,更要数倍法力才能上天。 高阳身怀五十个元会法力,比许多大能都不差,又身怀鸿蒙紫气,自不惧雷火与天罗地网青冥大阵,花了一天时间,高阳就悄无声息的重上了天庭…… 第一八四章 变化显神妙,蒙混到天河 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阳之在此拜求月票,订阅…… 高阳自天罗地网青冥大阵中冒出头来,所选定的方位恰是天河十三仙岛之下,这天罗地网青冥阵就如一片乌云,将天空遮盖,只依太阳星太yīn星交替而有所变化,为真仙界分化黑夜白天,在其上是无数妖兵妖将,满空巡弋,依周天星辰为网罗,将那三十三层妖庭天宫拱卫,妖兽各显变化,或显原形,或显人身,或化巨形,在星空中来回穿梭,星空璀璨,非但无那妖邪之气,还凭添宏伟华丽,大气中又显得强势,整个星穹都被妖兵把控,真个天罗地网。*1*1* 天罗地网青冥大阵所化乌云上,五步一兵,百步一将,来回有妖兵巡视,高阳刚一冒头,顿时大骇,连忙又将头缩回乌云中,只见紫影一闪,上面两步之外刚好一身头银灰星甲的巨型大汉,这大汉原形是一水牛,修炼成大妖,即相当于真仙,聚成真灵,法力也自不俗,当了一个小将,突然眼底一道紫光闪过,脚下又起一阵轻风,连忙四处细看,却再也不得丝毫痕迹,心道:“难道我看错了?但我铠甲与我血肉相连,确实感觉到一股轻风自脚下拂起,却是何故?”又低头四顾。 旁边妖兵见了,疑惑问道:“牛将军,您在找什么?” 水牛大妖一无所获,天罗地网大阵乌云翻腾变化。心道我与他们说将出来,又无所得,岂非让人笑话?他就嗡声嗡气道:“没什么。” 众妖兵也不敢寻问。 高阳在云下暗呼好险:“却是我心急了些,不想妖族兵力还如此雄厚。整个星空都能把持,我还道他们上次杀劫死伤许多,这天庭也是兵将稀松,看来上次杀劫是龙族一败涂地啊。可这般多守卫,还要经过层层妖兵关卡,这才能上到天河,且要想个办法才是。” 天河离这天罗地网青冥大阵尚还距万里之遥,分数十层兵将把关。特别是天河之外还都是大妖把守,高阳运转法眼,却见得那十三座仙岛又栽种了许多仙根灵苗,不由大叹妖庭底蕴丰厚。再过一段时间,又是仙灵粹满园,又可伺机而刮之。 再等半个时辰,这些妖兵妖将竟然不见丝毫动静,高阳也无下手机会。有些坐不住了,正这时,上方不知几万万里的太阳星金焰倏忽敛去,一声乌啼。(1_1)化成一只庞大的三足金乌,双翅一震。化一道金虹没进了太阳星中。 也不知是太阳与少阳两人的化身还是太阳星辰幡所化?高阳也把握不清,毕竟比之那些开天辟地的第一批生灵。他自问相差甚远,正这时,远远飞来一片星云,上而是十万以计的妖兵妖将,往这边飞来,不一会儿就落到乌云上来,一个个分布开来,往个妖兵妖将所在,互相点头一番,也无多言,就交替了司职,眼见一位大妖往水牛这边到来,高阳心急,连忙将身一晃,化成一只细小的飞天苍蝇,翅膀一扇,便冲出了乌云,自水牛大妖的身后飞起,恰是另一大妖来交替之时,水牛大妖咧嘴直笑,高阳所化的飞天苍蝇当即扑飞到其头顶上,快如梭影。 水牛大妖感觉后脑毛发牵动,有些sāo痒,探手往脑后摸去,高阳已经身化一根毛发,与其头发交缠,水牛大妖摸挠一阵并无所获,便收手与前来的大妖交换了岗位,当即与其它被换下来的妖兵妖将飞天而起,这天空之上有无数星辰,除三百六十五周天正星为妖神妖圣所占之位,其它为小妖、大妖乃至天妖的居所,水牛大妖与众妖兵妖将落到一颗星辰上。恰这时,太yīn星上寒气升腾,中间奔出一只雪白月兔,庞大与太yīn星相左,渐渐的将太yīn星包裹,皎洁的光芒大盛,冲照满空,天罗地网青冥大阵所化的乌云也成了一片玄冰白云。 水牛大妖所在这星辰上有山川河流,树木花草,城池房舍,多是高山密林,水牛大妖也自有一处洞府,告别了众多同僚,便径自回了洞府,刚将洞门关闭,脑后突然彩光大作,水牛大妖顿时亡魂冒起,还不及反应,就觉一股吸力传来,随后天旋地转,突然浑身一紧,全身动弹不得,七彩光芒在眼前连绵如海,高阳含笑从中现身出来,就至水牛大妖面前。 水牛大妖见了高阳,想起先前的异样,顿时惊怒交加,骂道:“好个道人!敢胆闯我族天庭,摸到我府中,算你本事,但你岂不知我妖族天帝、十八妖圣,众多妖神都有天妖问天之术,能演算未来?你怎能瞒过我妖族大能演算,你死定了!” 高阳听了哈哈大笑,道:“我既敢上天庭,自不怕被算计到,倒是你的生死只在我一念之间。” 水牛大妖脸sè惨变,心下冰凉,叫道:“你待怎得?” 高阳收了笑容,面无表情道:“只问你几个问题罢了,若是答不出,且让你喂我魔神。”话罢,一声如响自遥远的洪荒中的咆哮,头顶显了一亩黑云,七十二杆都天魔神幡招展,七十二魔神张牙舞爪的跳将下来,呲牙咧嘴,显了无边恐怖,跃跃yù扑,只待高阳一声命令,就会立马跳下将水牛大妖分食,绝对的穷凶极恶。 扑面而来的邪恶凶煞,如万重大山压在心头,水牛大妖艰难的抬头一看,他生活亦有三个元会的年头,算是见识广博,但一看此时眼中的事物,顿时浑身一颤,瞳孔瞬缩,尖叫道:“七十二地煞真魔?你不要命了!你竟然还炼成七十二头本命魔神!你这疯子!你问,你问,我保证知无不言!!!” 高阳微微一笑,原来这地煞真魔竟然凶威至斯。不愧是造化神尊肉身所化,看来本命魔神名头也是流传广泛,当下也不再说它话,径直问道:“我且问你。以你的身份,能否到天河zhōng yāng,十三仙岛那边处?你们又是多久换岗一次?” 水牛大妖心有余悸道:“我只能在边缘职些天河中的星辰元砂炼法修神通,到不得zhōng yāng仙岛处,那是天妖才有资格采集材料的地方。我们七天换岗一次。” 高阳目光闪烁,沉吟片刻,又问道:“再问你,你们妖帝。妖圣还有妖神是否都在闭关?都在哪里闭关?” 水牛大妖连忙摇头道:“我不能说,说了就算你放我生路,也要身死凄惨!” 高阳冷声道:“你当真不说?” 水牛大妖目光闪烁,心脏急跳。终是妖帝积威rì久,枭雄神通广大,天地有鉴,他咬牙叫道:“你敢在天庭行凶,事后必不得好死。速速放我,我还可当作不知情,否则……” 一声咆哮,高阳终是未让他说完。一头魔神就跳将下来,只一把将水牛大妖抓住。双抓一错,就将之撕开。血雨飘洒,手中分开两半的大妖化成原形,一只十丈大小的水牛,一阵怪啸,另七十头魔神齐扑而来,瞬间就将之分食了个干净,连妖丹元神都未能逃过,穷凶极恶到了极点。 却因高阳的吩咐,留下了一块身份腰牌,几件法宝兵器,被高阳收起。炼化出了一些法力之过后,七十一头魔神还舔动嘴角,低吼着看向大千演绎图中的高空上,那里还吊着八个人,正是意琦行与夏绍辉共父子八人,但高阳不发命令,这些魔神不敢逾越。 高阳冷哼一声,七十一头魔神连忙将身一纵,各化黑光进了各自本命魔神幡中,黑云一涌,化一道虹光没进了高阳体内,那八人还有一点用处,是故不曾打杀。 在水牛大妖的洞府口中,一粒米粒大小的白砂跳起,一道彩光飞出,高阳现身出来,手一指那砂粒,彩光闪烁,化成了一杆卷轴,却是大千演绎图,复化一道彩光没进了他眉心中,又见他哈哈一笑,身形一晃,就变化成水牛大妖模样,高大威猛,满头乱发,面目粗犷,带一鼻环,连身上的气息都一模一样,干咳两声,叫唤几句,说话声音也并无差异,这才打开洞府大门,径直飞遁而起。 刚出这颗星辰,却迎面飞来一群大妖,这些大妖还没水牛大妖这厮会炼化人身,都顶了一颗妖怪脑袋,一看就知其原形,这也难怪,毕竟这些正统妖族生活在天上星辰中,不比下方野妖还要与人族或都其它种族混杂,各种不同,比如黄甲白狼,甚至空灵这等野妖早早就炼化了妖躯周身关窍,炼jīng化气圆满就能变化人身,这些正统妖族,若非因人形之身为天道眷顾,人族是造化神尊jīng气所化,契合天道,这些妖族才会显出人形,像龙族海族,近半以上还是喜欢显化原形,那样才自在。 这群大妖见了高阳所化的水牛大妖,似是相识,那一头顶着狼头的大妖飞上前阻了高阳去路,问道:“牛喽,你这是要去哪?” 高阳不识此妖,使了蒙混计,闷哼一声,嗡声嗡气道:“法宝不合用,俺要去天河采集星辰元砂重炼,让开,时间可不多。”说完,径自就推开了狼头大妖,疾飞而去。 那狼头大妖被推开,脸sè不好,远远叫道:“牛喽,重炼也是白搭。”其他大妖亦远远叫唤几句,高阳知蒙混过关,远远将右手摆了摆,速度更快了些。 高阳顶着水牛大妖之身,果然一路畅通无阻,小心避过一些有重兵把守之处,又避开那横行在星空中飞舞的一些妖怪,毕竟有要事在身,万惹不得麻烦,如此数万里之路行了近一个时辰,这才到了天河外围,周边是层层大妖把守,这天河绕行一百零八周圈,外围是大妖,渐渐到里面就是天妖,高阳果然被拦在外围,并被通告只能在边缘走动,高阳暗道:“只有七天,从这外圈到那十三仙岛的最里面天河,再搜索那件东西,我只有七天时间……” 第一八五章 灵宝名炼妖,牛缘是霉运 天河滔滔,河岸上总会被浪花带上一粒粒细如沙的星辰元砂,一粒,可比一块拳头大的生铁,这些星辰元砂被从天河底下被冲上来,河岸组成了星辰元砂沙滩,星光闪耀,有许多大妖在这边采集星辰元砂,有的当场就起了妖火祭炼,更多的是采集大把,准备用太阳星上的太阳星火熔炼,效果会更好,高阳身化水牛大妖,混在妖群中并不起眼,径直就往天河河边而去。*.** 天河不时有浪花拍打上岸,天河之水为一元星辰之jīng所成,滴水重若山岳,越是靠近天河之处,越是不敢有大妖上前,盖因天河浪花反复,不期有cháo汐而至,旦凡被天河卷中,这些大妖只能瞬间沉入天河之底,万无活路,高阳距百丈而停,前面还有一些大妖,为不引起注意,这已经算是极前端了,便停了步伐。 高阳盘膝而坐,自旁边抓了一把星辰元砂,只觉手中一沉,纵是他修炼九九玄功已经大成,力大无穷,也要感叹一番,这妖族占如此资源,完全不用为矿场材料所忧恼,随便一抓,就是一把极品炼器材料,难怪天庭要受多方算计,错非枭雄得了那开天三宝之一,恐怕已经被龙族换下,佛门僵族仙道等瓜分地盘,他也上过须弥山,又得到开天辛秘,这些却知道的清楚。 为求逼真,高阳将许久不用的坎离丹鼎放出,喷了三昧真火,不显真实实力。只成一片火红sè,裹住丹鼎燃烧,伸手一指,鼎盖开了。又用法力狂抓星辰元砂投入到鼎中,手中那把星辰元砂却不投入鼎中,到再也装不下去方才罢手,手一指,咣当一声,鼎盖关上,高阳就闭上了双眸,过有半个时辰。周围边上也无人来打扰,这才放心一些。 又过半个时辰,确定无人来管,高阳当即就使了个变化。手中那把星辰元砂化一道星光流入掌中,这身体表星光一闪,继续又不见动静,这里尽是星光充耀,也无人发觉。此身不过是高阳用星辰元砂所变化而来。他真身已经使了金蝉脱壳之法,钻进了下面,祭出了祖龙珠,清光裹身。化一清影,星辰元砂虽重。也能遁行无误。 有祖龙珠护身,高阳瞬间就穿过了百丈星辰元砂沙滩。进了天河之中,任这天河之水如何沉重,亦不会有丝毫压力,一路遁行,高阳心中早有目标,就在zhōng yāng那圈天河中,又与十三仙岛相差不远,是故他速度奇快,未过多久,就穿过了一百零七条天河,直到最后一百零八道天河。*.** “希望那灵宝莫要被天河冲走才是。” 高阳如此想着,却是有些焦躁。如今玄教和飞瑶脱困,乃至自己往后的证道之路平顺与否,破局关键全被寄托在这件只见过一眼的灵宝上,天河之中总不好把握,又不能推算到那件灵宝,当下只得把遁光又催快了一分,已经到了极限。 只见一道清光在天河之下倏忽一闪,连续从十三座漆黑山柱边上穿过。 终于到了当初见得那件灵宝坠落之处,高阳一刻不停,连忙催运遁法从那地方直直潜入河底,速度之快,只见清光一闪即至。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 查找一番,这河底平坦非常,若有异物,定能首先入眼,高阳脸sè难看非常,yīn沉万分,难道被冲到下游去了?如此想着,当即就将遁法催运,清光弥漫千里,清光之中都在神念感应之下,又遁行数万里,别的许多法宝倒是收获不少,却绝无当rì自己所见那件灵宝,又索十万,再横跨八条天河,却依旧一无所获。 高阳脸sèyīn晴不定,又不肯放弃,突然灵光一闪,暗道那灵宝莫非沉重异常,被反冲到上游去了不曾?有了这想法,当即便按原路疾速返回,从原点往上游而寻,但那地势平坦,一点灵宝的痕迹也无,寻一圈,回到原来,却依旧一无所获。 这下高阳心中又气又恨,一股不平之气有胸中激荡,心中窝火,怒极气道:“不得这一件灵宝,休救飞瑶出来,抗衡殷乙都不行,玄教基业将倾,难道我证道无望不成?今rì不把这天河翻个底朝天,挖地三尺…呃…” 到这里,高阳愣住了,过得半晌,突然哈哈大笑,一拍额头:“我却是心躁了,这些先天灵宝虽然能避过天机演算,但我亲眼见其落下,岂会有错,怎就忘了已经时隔许久,天河底下星辰元砂反复堆积?” 话罢,又是一阵长笑,身已化一道清光坠下,手一指,头顶的祖龙珠喷出一道清光化成一只车**的手爪,往自己计算过的原点抓去,挖开一尺,还不见灵宝,再挖一尺,乃不见灵宝,挖到三尺,依旧不见,直到失挖开一丈,就见一片星光砂粒中,隐藏了一尊通体为青的灵宝,高阳一眼就见认此宝,顿时大喜,连忙跳下坑中,将这件灵宝拾取,入手极其沉重,要将九九玄功全开才能拿稳住,高阳又惊又喜,把来细观,只见: 其通体为青,屋盖之形三层,高有一尺,四方之状,周刻万种生灵,作咆哮状,栩栩如生,显狰狞恐怖,翻底一看,下有二古符天文字体‘炼妖’。 高阳手中一抖,灵宝差点掉落,这古符天文字传自造化天书,最早起源于造化神尊与造化青莲,都合天道,那祖龙珠中所得造化大道中就是以此种文字阐述大道,高阳岂会不识?认出此宝名字,难免心中惊骇,掀起滔天巨浪:“炼妖壶?怎么是这件灵宝?妖族的克星?若是枭雄知道这件宝物在我手中,岂会让我有活路?莫非叫我不用么?这绝对是顶级先天灵宝啊!天地间的顶级灵宝可都是有数的啊!” 鬼帅那数十个元会亦是见识广博,地府更是三界都有往来,毕竟是轮回所在,高阳得其记忆,天地间许多秘密再不能难住他,顶级先天灵宝,只在三大开天至宝之下,造化青莲分裂所化,因得其jīng华,更与先天混沌之气相合,化成元胎,这才成为顶级先天灵宝,其它先天灵宝纵是同出造化,或产自混沌,也不如顶级先天灵宝多矣,三大开天至宝之下,就属顶级灵宝为最,但却数量极其稀少,天地之间也是有数,多被大神通者夺取。 高阳也是念头电光石火的闪过一下,就毫不犹豫的将这炼妖壶收进了返虚空间,浑身法力都要运起才能承接住,不显异常,他终究是胆大包天的人物,若是不然也不敢夺取祖龙珠,更不敢去算计七十二地煞真魔,夺得其血脉;如今为一件顶级灵宝得罪妖族,那也是值得,高阳还存了缜密心思:“我若心使用,隐藏得当,也未必就会让人发觉,待我修成大神通,仗这灵宝也能威慑住枭雄不敢轻举妄动,他妖族的敌人可是不少……” 高阳心中如此想着,人已经往回遁行万里,急速而回,心急着回去祭炼灵宝。 少时片刻,高阳已经遁回,坎离丹鼎前的水牛大妖身形一颤,双眸睁开,暴shè出一道jīng芒,右手中星光一闪,那一把星辰元砂回到了手中,四下微微一扫视,不见有人发觉异常,当即嘿嘿一笑,右拳中彩光微微一闪,星辰元砂就被法力送进了返虚空间中,随后便立身而起,手一指,三昧真火裹着坎离丹鼎化一道火光被收体内。 “且先回那水牛大妖洞府中,还有六天时间就是换岗之时,正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界去。”拿定主意后,高阳就将身一纵,就飞身而起,往回飞去,飞出了星辰元砂沙滩之后,又飞出百丈距离,忽然直扑而下。 这妖族霸占星空,也分上中下三等,上等自然是周天星辰与zhōng yāng的天宫,中等就是天河一线,下等就是天罗地青冥大阵至天河这一带,三等都隔数十万里甚至百万里之遥,水牛大妖所在那星辰是在下等星辰中,离天罗地青冥大阵也相差三万里距离,是故也有些路程,高阳也尽量避过各种妖族,不管大妖妖。 一路也无祸端,眼看快要到达星辰在望,已至星辰上的光圈之处,突然下面两道遁光飞快冲起,瞬间就到高阳面前,化成两头狼头大妖,正是早先见过那名,还有一头亦是顶着一颗狼头,只是双眸赤红,除此之外,两妖倒显一般模样身形,都是星光铠甲负身,高阳暗道不好,果然,这两头狼妖就拦住了去路,那赤红双眼的狼妖叫道:“牛爷,听青牛妖神指名点了您的名字,要收为弟子,三我可要恭喜了。” 高阳顿时微微一惊,不想死在自己手下的水牛竟然还有如此缘法,表面却闷闷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咱叫俺牛爷?哪有你的那事?” 另一头狼妖狼嘴咧笑,腰板微微弓起,有此点头哈腰之意:“牛爷,您是不知道,青牛妖神已经到你的洞府了,听您还是妖神的直系后辈呢,妖神亲口道,这不,我们兄弟俩就在这迎接牛爷了,只是希望牛爷看在往rì的情分上,将我们兄弟俩收作左右护卫即可,能随牛爷一同进入周天正星中,我们兄弟愿意交出一点元神让牛爷打下禁制,牛爷,您看如何?” 高阳目瞪口呆,心中千万念头交缠,最后只化成一个念头冒起,那就是霉运当头,怎么突然遇到这一茬子事情? 第一八六章 身份被识破,爆金龙脱身 高阳一时不知见是不见,那青牛妖神法力高强,这一身变化也不知能不能瞒过,此次可非上次杀劫,天数混乱,天机蒙蔽;也不是用的第二元神,将真身藏入大千演绎图中,仗了大千演绎图的本身材质玄妙,能瞒四大真祖,七十二地煞真魔,十大佛祖,三千佛陀,众多龙王;而此次不但是本体变化,且天机清明,稍有一些马脚,立时就是身份被破,话不慎,都恐会被发觉异常,这在所难免,毕竟高阳与水牛大妖并非一人,未有相同记忆。伍九文学书友上传{} 见了面前这位牛大爷沉吟不语,两位狼头大妖对视一眼,竟然径直跪拜在高阳面前,一切都为能进周天正星中修炼,那里的星辰jīng华还在外面的百倍千倍之上,又jīng纯无比,最适合修炼法力的所在,只能是各路妖神,妖圣与妖皇才能随意往来,加上其各自弟子,其他妖类都不得进入,两头狼妖为此也是不惜代价,对高阳所化的牛大爷哭拜道:“牛爷,您一定要收下我们啊,我们可以发下天道誓言,绝对对您忠诚……” 高阳被这两头狼妖催促,突然心思一转:“就算那青牛妖神识不破我这变化之道,但还要拜师又要随其进入周天正星中,这如何能够?还是就此走脱方为正道……” 正想到这里,突然一股庞大的法力波动自下面星辰中爆发,只是瞬间,一道青虹贯冲而至,气势如大海蓬勃。高阳正暗道不好,青虹已至身前,显了一个身着玄黑铠甲,高大威猛的汉子。其背后披了一件青云般的披风,面目略带青sè,头上两根如水牛般的玄黑大角向内弯成一圈,不用多言,高阳也知这正是天庭妖神之一,两狼妖所的青牛妖神。 这青牛妖神法力深不可测,单就放出的气势就让高阳不敢攀比,两狼妖见了青牛妖神。连忙拜见叩首不已,青牛妖神却似而不见,直直看向高阳,声如闷雷。喝道:“你就是牛喽?” 高阳头皮发麻,正要硬着头皮回话,突然那青牛妖神双眸中显了三圈重瞳,高阳对视一眼,顿时大骇。只见其眸中自己的水牛大妖之形像慢慢变化chéng rén形,虽然模模糊糊,却已经是被识破了身份,正这时。一声闷雷般的叱喝:“好胆!竟敢上我天庭,杀我嫡系血脉。找死!” 高阳这才知道原由,水牛大妖之死让青牛妖神生有感应。*.**这才来查看,不及多想,青牛妖神话音还未落下,直直一拳打来,出拳之后就化成磨盘大,势比电闪,高阳早有准备,清喝一声,右掌推出,掌心中一颗明珠飞出,正是祖龙珠无疑,亦化成魔盘大,两人出招极快,瞬间就碰撞在一起。 轰!只听一声震天轰鸣,青牛妖神的拳头与高阳推动的祖龙珠硬碰一记,可怕的灵压爆破,青牛妖神只觉右手击到牢不可破的城墙,喀嚓喀嚓声自拳头一直漫延到肩骨,一股势不可挡的劲力如海啸拍岸般传至体内五脏六腑乃至骨骼当中,如遭雷殛,整个人被打的如炮弹般倒shè出去,如流星飞虹,余波扩散,两头狼妖头惨叫都不及,就被震成齑粉,元神也都不例外,而高阳一声闷哼,纵是劲力由祖龙珠承受了八成,剩下两成落到体内也受了震荡,口角溢血,身形连同祖龙珠被崩飞而下,势比星陨。 高阳心中大骇,祖龙珠其力可当八百多元会庞大的法力,可青牛妖神只是凭着肉身就能将自己打成如此模样,错非自己九九玄功已经大成,只怕已经肉身崩溃,若是他再使出法宝,那自己岂非没个活路?当下哪敢迟疑,借了青牛妖神这击,身形爆退,直往下面天罗地青冥大阵扑下,体内法力如爆,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啊吼!却这时,无数妖兵妖将、天妖等等都往高阳扑杀而来,妖云滚滚,星云如cháo,无数的呐喊声汇聚成一股:“杀!!!” “该死!该死!祖龙珠怎么在此人手中!啊!”倒shè而去的青牛妖神复又化一道青虹疾追而来,速度奇快,是高阳遁速的数倍,他神sè狰狞,青脸上尽显凶狠,左手中多了一杆银灰sè的点钢枪,右手在颤抖,耸拉无力,刚才本以前对高阳这仙人必杀一拳,不想却反差的自己身受重创,虽然事出有因,但在这天庭中也要受其他妖神的嘲笑,仙人法力低微,却将横行数百近千元会的青牛妖神一击重创,这传出去定然是个天大丑闻,势要将高阳斩杀,夺得祖龙珠才能罢休。 高阳满脸yīn沉,前面一片妖云星cháo滚滚而来,后面青牛妖神追赶而至,高阳连忙喷了一口jīng血,打在祖龙珠上,遁光立时加快了一倍,径直冲进了连绵妖云星cháo中,这些妖兵妖将还有一些天妖哪里能阻挡祖龙珠的庞大神通,只见清光如流星,所过之处妖云星cháo俱都被生生冲破开一道口子,眼看前面天罗地青冥大阵即到。 突然一阵呼啸,天上数十甚至数百道气势万千的虹光自周天正星上贯冲而下,竟然是各正星上的妖神,青牛妖神脸sè一变,狂吼一声,遁速竟然更快了两三分,瞬间就到高阳身后不远,大叫道:“哪里走!!!” 高阳骇然一惊,噗哧一声,又大喷一口jīng血,脸sè苍白如雪,此时哪里顾及得到,祖龙珠清光大盛,高阳一声狂啸,将七十一头本命魔神法力加持,全身黑光大作,更是爆发出浓浓的黑气,邪异万分,速度快了一倍不止,呼啸一声,终于冲破了妖兵妖将们的围堵,瞬间就到天罗地青冥大阵上,正这时,背后寒毛倒竖,一股冰冷尖利的寒意袭来,高阳哪不知是青牛妖神追至,点钢枪强势杀来?当即大喝一声,脑后显了一轮彩光,从中飞出一条万丈金龙,只是瞬间就与点钢枪撞在一起,金光大盛,突然自爆开来! 轰!一声震响,天罗地青冥大阵都震荡一下,青牛妖神却直直冲破了金龙第二元神自爆之处,竟然不受丝毫损伤,只是刚才被迫停顿了一瞬间,就这一瞬间的功夫,高阳已经从早先布置的天罗地青冥大阵中穿梭而下。 一阵呼啸,百多道遁光降下,青牛妖神只是怒吼一声,将身一晃,就没进了天罗地青冥大阵中,不一会儿,自下方大阵所化的乌云钻出身来,只见下方重重雷火中,却哪还见得到高阳?一众妖神也紧随下来,青牛妖神又不死心,飞进了雷火中,连番揽动,雷火中也不见高阳身影,又穿过雷火,就是茫茫无边无际的天空,哪里能见得到高阳的人影,青牛妖神仰天怒吼,吼声过有一柱香方才停止,最后还吼道:“不管你是何人,吾青牛必要将你碎尸万断!啊!!!” “青牛,刚才那是祖龙珠的气息,这是怎么回事?……”一从妖神飞落到青牛身边,纷纷问道。 青牛脸sè难看,闷哼一声并不答话,径自往天界飞回,众妖神不肯放过,连忙追去。 不提青牛妖神愤愤而回,被一众妖神寻问事情因由。 且高阳早先一步穿过天罗地青冥大阵,冲出了雷火层,当即就将大千演绎图祭出,化成一粒微尘大,屏蔽了气息,法力也不能运用,只能让其自己往下飘落,开了法眼见得青牛妖神随后就冲了下来,却发现不了大千演绎图中的自己,这才将变化解除,显了真身,又见青牛怒吼大叫,不由得眼角跳动,暗道:“这头青牛好高的法力,也不知修炼了几百个元会,又得周天正星jīng华修持,纵是越往后,法力提升越难,这些妖神却都是得天独厚,难怪妖族一直霸占天界,那枭雄就出身在天界那棵星辰树下,这才坐稳天界大宝…对了…” 想到这里,脸sè又yīn晴不定,有些后怕道:“刚才还好那枭雄不曾出手,十八妖圣也都未动手,若是不然,我怕是已经尸骨无存了,却是我走运,想来那枭雄战败了祖龙,也受创不轻,这才闭关未出吧,也不知那十八妖圣为何都不出手?尤其是鲲鹏那厮更是与祖龙生死大恨,没道理感应不出我使的是祖龙珠啊?难道他们也在闭关?” 上场杀劫他虽在天界,却瞧不见其中那周天星辰混元大阵中的内幕,周天星辰树受了一记开天神雷,十八妖圣更是斩尸化身都自爆,护身抵劫的化形幡都被炼妖壶收了去,祖龙炼了三天将之炼化在炼妖壶之内,后来混沌珠受了祖龙自爆肉身也都未曾看到。 高阳心思飘飞,过得许久,已经飘落了许多距离,在一朵白云中显出了身形,复化一道七彩光芒破空而去。 一路无事,却因匆忙中自天界上下来的方位有些不对,要多行许多路程,花费了近一天时间,这才到了五sè黑雾翻腾的商朝上空,不多时就到了龙虎山上空,七彩遁光径直没进了龙虎山中,冲进了飘渺宫中,在九层前殿那云床上跌落身形,气喘吁吁,脸sè苍白如雪,头冒虚汗,此次着实消耗不少。 正这时,从里面疾飞出两道身影,正是空灵与怀清二女第一时间感应到高阳回来,连忙出关来见,见得高阳如此模样,顿时大惊,至高阳身边,各扶一旁,连忙问道:“夫君,怎么就伤成这般模样……” 高阳却急声打断两女道:“我无碍,只是jīng血亏损罢了,我正要与你们道一声,我要闭关炼法,切莫让人来打扰。” 空灵与怀清连忙点头不已,又拿手帕予高阳擦汗,随后两女又亲自送高阳进闭关密室中,在高阳催促下,这才依依不舍的退出了密室…… 第一八七章 灵宝难祭炼,阳谋初起时 先天灵宝多为造化青莲碎片所化,有的与先天灵气结合,演化成灵宝,身怀先天属xìng妙用,是为普通灵宝;有的更与混沌之气交流融合,威力强大且有许多妙用,是为中级灵宝;有的身怀先天属xìng妙用,又与混沌相融,有莫大威能,是为高级灵宝;至于顶级灵宝,得大块造化青莲jīng华碎片,蕴含先天妙用,得混沌相合,孕育成元胎,有种种玄妙,只在蕴含不灭灵光的开天三宝之下。 灵宝之中是造化jīng气为本,先天属xìng之灵气、混沌之气等等为辅,演化先天禁制,内中又自含灵宝空间,高阳得这件炼妖壶,上场杀劫被祖龙所得,算计了十八妖圣,最后本以此来算计枭雄,却被枭雄一记混沌珠打落,祖龙祭炼时rì还短,内中真灵瞬间被震灭,这才从战场上掉落,被高阳百忙中于战乱中一眼瞥到,也是一场天大的机缘。 高阳是jīng血亏损,本身法力并无大碍,在闭关室中的云床上盘膝而坐,待空灵与怀清出了密室,室门关闭之后,当即就将炼妖壶取出,头顶显了一亩鸿蒙庆云,手中一抛,炼妖壶飘落到鸿蒙云光中,炼妖壶太过沉重,鸿蒙云光都为之一沉,高阳一声清喝,发雷一震,鸿蒙云光翻腾如浪,轰的一声,竟然化成熊熊的三昧真火,作浓紫sè,温度高到了极点,又是高阳法力所化,将炼妖壶包裹,可仗此炼化其中禁制,打下法力烙印。 只是这炼妖壶何其难炼。以祖龙的神通法力,花费数万年都未能将之祭炼到与元神相合的地步,这才被枭雄一记混沌珠打灭内中真灵,若是换作祖龙的三十六清天罡珠。十二品青莲,绝对能硬拼几记,而不至于瞬间就被破了真灵,先天灵宝中的先天之气,如先天五行、yīn阳、风雷等等,这些高阳的鸿蒙紫气还占有许多优势,但造化jīng气却是不输于鸿蒙紫气的存在,高阳祭炼这件炼妖壶绝对是平生祭炼的最难一件宝物。 “这样祭炼要到何年月?” 浓紫sè的三昧真火有种用火柴熔炼一块百炼之钢的感觉。烧了许久一点变化也无,这般看来,就是给高阳数千年时间都不知道能否祭炼成功,高阳如今最缺的就是时间。他心中不由暗暗忖道:“时rì无多,这般祭炼,恐怕殷乙杀到也祭炼不了一点这炼妖壶,运用更是休提,看来还得用另一种方法祭炼才是。只是那样我法力将消耗许多,祖龙珠……,罢了,现今也管不了许多……” 拿定主意。高阳一声清喝,背后冲出七十一道黑光。反卷而上,分散在三昧真火之外。化成七十一杆都天魔神幡,一阵咆哮,七十一头魔神俱都从幡面上跳将下来,狂吼一声,就是一口黑焰喷出,这并非魔煞业火,而是魔神的本命魔焰,却无业力,与高阳的三昧真火相连,轰的一声,如火上浇油,火势大涨,三昧真火与魔焰相连,化成浓厚的暗紫sè,从中凝结出七十一条暗紫sè发丝般粗细的暗紫火线,往炼焰壶上缠绕了过去,将炼妖壶绕了七十一层模样。 高阳复又一声清喝,发雷一阵,一亩大的火焰瞬间如百川入海般进了七十一条暗紫sè发丝粗细的火线中去,化成七十一层暗紫晶的火焰将炼妖壶包裹,高阳心念一动,让了七十一头魔神cāo控这些火线,自己却一掐法诀,昂!一阵龙吟嘹亮,从体内冲出九青九紫的龙气,法诀一指,清喝一声:“呔!”十八条龙气往头顶一冲,化成一条青紫龙气,凝成实质,长有三丈,鳞光如波,四足九爪,脚下腾云,威严华贵,又口一张,祖龙珠飞出,被这条青紫神龙一把抓在手中。 高阳手一指,昂的一声龙吟,这条青紫神龙腾挪而上,至炼妖壶之上,抓住祖龙珠的那只爪子当即就抓祖龙珠往炼妖壶砸去,清光大亮,势如开山裂石,运锤打铁也似,七十一魔神嘎嘎怪叫,火焰上方空出一片,正是炼妖壶顶,砰的一声震天轰鸣,飘渺宫巨震一下,巨大的力道更是直传入地下,龙虎山全境都在震动,错非被护山大阵禁法护住,不知山林要崩塌多少,纵是如此,龙虎山也是一片震惊。 但高阳却丝毫不顾,只是一味催动法力,御使青紫神龙抓祖龙珠砸炼妖壶,真个打铁也似,且速度极快,暴雨连珠般狂倾而下,只听砰砰声轰鸣不绝,那炼妖壶震颤连连,外面的禁制都似有些松动了,高阳顿时大喜,七十一魔神更是狂啸连连,口中黑焰狂喷,加注到火线当中,只见一点点紫气会不时从火线中钻进炼妖壶中,起初尚是不觉,但只一个时辰,高阳就觉与炼妖壶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顿时狂喜,祖龙珠砸的更疾了些,头顶不时有紫气升腾,加注到火线中,又打进炼妖壶中。 高阳以这种别开生面的方法祭炼灵宝获得奇效,其实方法简单也简单,难也难,他完全就是用打铁的方式,将灵宝敲打,让禁制松动,但这种方法,非得手中有一件法宝能抗受得住与灵宝长时间的击打碰撞,若是不然,敲打两下铁锤就没了,那有个劳什子用?而高阳这种方法对炼妖壶来,也只能作用到外围一点点罢了,里面的禁制与元胎还是纹丝不动,到了后面还得以法力一点点的慢慢祭炼,只是这样前期却节省了许多功夫,最起码,高阳祭炼完外面的一些禁制,就能初步运用这件灵宝了,这正是高阳的目的所在,只要能运用,哪怕是最初的扔出去砸人,以这炼妖壶的重量加上自己的九九玄功,也是力量奇大,更有妙用的是这可立在头顶护身,谁人有祖龙珠这般的法宝能破防御?加上祖龙珠,到时对上殷乙必可轻易职胜。 随着飘渺宫九层上传来的轰天震鸣,龙虎山如身处九级大地震,如海啸汹涌,幸好这龙虎山都被阵法禁制护住,否则龙虎山已经成了废墟一片。此时龙虎山众多弟子门人面面相觑,高阳弄出这声势,玄教门人连修炼都不能,空灵与怀清无奈,只得带门人都出了龙虎山,在九盘聚灵护山大阵之外先行安营扎寨,所幸那股震荡都被阵法禁制锁在龙虎山中,外面也只看到龙虎山抖动乱颤,飘渺宫灵光爆破,却也气势惊人。 空灵与怀清让七个弟子带众多核心弟子约束门下,在此看护,便邀众多长老前往周国国都一观,正好也要与拂云商议一番事情,众长老都应下,一行八人便齐至国都皇宫之外,这周国国都本就依龙虎山而建,近若比邻,下山便到,空灵等人来到皇宫外,命人去通报,不过一会儿,拂云带人就亲自来迎接,几个也不客套,拂云拉着空灵与怀清的手就问:“两位怎不伴教主左右,反有空来拂云这边。”她也不知龙虎山中高阳上了天界又行下来一事,也不晓得现在龙虎山动静。 空灵与怀清无奈苦笑道:“最近他有许多事情要忙,可恨我们姐妹帮不上忙。” 其他人听了都面带愧sè,拂云顿了顿,不再多言,带众人往宫中行去,竟然径直往议政殿而去,拂云又对众人道:“诸位来得正好,边临有五位国主派来使者,要前来投靠,要求正是让教主帮其破开五行都天阵,拂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正好请诸位帮忙一同看过五国使者再拿定主意。” 空灵不善这些政务之事,看向怀清,怀清沉吟一会儿,就问道:“那五国使都怎么能从五行都天阵出来,且到我们周国这边来救援投靠?” 拂云道:“他们不过是在五行都天阵外的散修,五国看到我们脱了禁制,这才隔阵请那些修炼作使者,事后答应给些好处罢了。” “原来如此。”怀清点头过后又问道:“那他们可答应全面投靠,俯首称臣么?夫君的意思,是让周国只有一个国君呢,若是他们还想做掌权诸侯,那拂云切莫答应才是。” 空灵也点头道:“不错,夫君确实是此意。” 拂云点头道:“有两位教母的话,拂云这才心中有数呢。”随后咯咯一笑,与众人谈笑起来,不知不觉已至正殿,除带兵将领在外,群臣都在,将岸、孔儒然等天仙真仙也都在,拂云坐上宝座,朝堂见礼后,又邀空灵与怀清同坐,两女不肯,只在下面坐了两张玉椅,众位长老都立在身后,一切就绪,拂云令道:“传五国使者进来。” 自有内监传令,不一会儿,就进来一群十数人,身着各异,对拂云见礼过后,拂云便问道:“你们代五国投奔于我周国,可有条件?” 一个身着黑衣长袍,颌下三缕黑须,眼睛细的矮胖男子上前一步,弓身见礼道:“只要国主能请动玄教教主帮我若丰国破了五行都天阵,我若丰国事后必定相助国主,出兵出力,代天伐殷,可滴血为誓,上禀天道,结成伐殷联盟。” 拂云脸sè不变,又问其他人:“你们所代表国主也是如此意思么?” “正是!”十数位使者齐齐拜道。 拂云沉吟片刻,道:“伐殷联盟?哼,可笑,你们回去转告你们国主,吾周国上下一心,自会代天伐殷,不用他人相助,去吧。” 拂云此话虽然委婉,但意思却甚是明确,周国不需要盟友,只接纳臣服者,上下只有一个声音,这才能一心。使者们均都脸sè一变,还不及再言,两边就有侍卫将领围上来,无奈之下,只能被请了出去。 第一八八章 开壶有惊喜,妖圣化形幡 当下无事,空灵与怀清等人就住在皇宫中,龙虎山终于在三天之后回归了平静,又过一阵,确定再无震动后,空灵与怀清这才带门人弟子尽数回归了龙虎山中。 却飘渺宫闭关密室中,高阳不得已停了继续锤祭炼妖壶,原因无它,祖龙珠承受不住了也,珠体上密密麻麻全是蛛丝般大的裂痕,若是再碰撞下去,祖龙珠非爆掉不可,其实高阳还真希望将祖龙珠砸爆,就可让自己全部吸收,只是祖龙珠中的能量太过强大,如果现在一下吸收非要撑爆不可,除非他的身体能承受住祖龙珠如此庞大的能量,否则只能一点点消化;再有就是现在祖龙珠还有大用,若是现在爆掉那将得不偿失。 祖龙珠虽然被收回体内,所喜这炼妖壶外面松动的禁制已经被祭炼了七八分,剩下的一些祭炼与否已经与现在差不了多少,凭此已经能粗浅的运用这件灵宝,微微运使一番,却依旧沉重万分,非得使出全身法力不可,见得如此,高阳不由得疑惑道:“奇怪!按理我既然祭炼了这件灵宝,哪怕是最外围的一些禁制,也不应该会如此吃力啊,这比未曾祭炼也是一样。” 心中疑惑,高阳收了功法,连同魔神也一同收起,此时已经用不到了,再要祭炼只能以法力慢慢磨合,伸手一招,炼妖壶便悠悠飞落到手中,还是吃力非常,不由得皱眉。暗道:“若是以如此状态,这件顶级先天灵宝却只能立我头顶,不能举重若轻,连拿出去砸人都不敢。对付起殷乙也起不了关键作用,莫非是我未曾祭炼完成之故?” 如此想着手中将炼妖壶翻来细看,不知不觉摸到顶层壶盖上,突然心念一动,用手拨弄了一下,就听喀嚓一声,壶盖竟然动弹了一下,高阳当即一愕。顿时惊喜交加,连忙将炼妖壶托在右手掌心,手中微微一震,法力沿着祭炼过的禁制冲进了炼妖壶中。只见炼妖壶青光蒙蒙冲起,喀嚓一声,壶盖被青光包裹飞落旁边,高阳连忙将神念探入其中,顿时欢喜道:“原来如此。壶中还另含世界。” 高阳早就知道壶中定然含有空间,也是灵宝空间,此时方知原来两者并不相同,灵宝空间是禁制所化。而如今呈现在自己眼前的却是一方完整的世界,这才知道炼妖壶中的妙用全在这方世界中。想来炼妖二字也体现在这壶中世界中。 因高阳并未将这炼妖壶祭炼完成,纵是能打开炼妖壶。但这方世界却不在自己掌控中,若是他将炼妖壶祭炼完成,只要心念一动,壶中世界无不在心中呈现,此时高阳却只能用神念一点点查看,但这方世界纵横数亿里方圆,纵是高阳的元神强大,神念也只能查控到冰山一角罢了。 初略一探,并无异样,高阳收回了神念,想了想,放出七十一魔神,化成七十一道黑气钻进了壶中,一阵天旋地转,落到了壶中世界,七十一魔神与高阳心意相通,实则受高阳支配,一落进壶中世界,上下打量一番,这方世界青天黑地,也有rì月山河,花草树木,鱼虫鸟兽,青天白云,清风吹拂,生灵各自有生活,一片悠然自然景象,仿佛唯美的世界。 但细看之下,那青天在缓缓的顺时旋转,黑地在慢慢的逆时旋转,转动缓慢,让寻常生灵丝毫察觉不到,但高阳七十一魔神个个不凡,高阳终是祭炼了一些炼妖壶的禁制,却隐瞒不过他。 “天地如磨?莫非那青天与黑地是天地元胎?造化青气与混沌之气而成?咝!此宝……何止是炼妖?这是炼化万物之能啊!炼妖炼妖……对,确实是炼妖!” “敌人劫难都是妖异,炼妖之名确实正当!” “呜呜,嘎嘎,吼嗷,喋喋……”高阳本是想要大笑,由七十一魔神发出却是可怖的怪啸,顿时惊起万千飞鸟走兽,高阳颇为无语,心中一动,七十一魔神化成七十一道黑虹,各分一方,往四面八方飞去。 这世界广阔,纵是以七十一魔神的速度也要花费一个时辰才能浏览完,一头魔神直直向东而去,飞有一柱香时间,突然看到前面一片山林间插着十八杆十丈高的漆黑大幡,黑幡却诡异的发出红黄白青绿等十八种光华,幡面上各绘一尊妖怪,有尊贵,有华丽,有狰狞,有恐怖……有飞禽,有走兽,有多头多足,有多翅多尾,有人面怪身……异形怪状,十八种俱都不同,妖异非常。 高阳失声惊叫:“十八妖圣化形幡???!!!” 高阳连忙让这魔神近前,细细察看一番,确实是十八妖圣化形幡无疑,这十八妖圣化形幡又非第一次见到,甚至还单独见过鲲鹏使用,逼得有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在手的应龙都自爆肉身,十八妖圣的十八套妖圣化形幡甚至能顶住龙族帝龙九子的九尊顶级先天灵宝的镇压,其威能之强大,可见一斑! “怎么这一套十八妖圣化形幡会在此处……” 正这般想着,突然又有几头魔神各自都发现一套十八妖圣化形幡,高阳顿时震惊万分,还未回过神来,又有魔神接二连三的传来发现十八妖圣化形幡的消息,数了一数,刚刚好,正是十八套! “十八妖圣的化形幡都在这???”高阳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似不敢相信一般,让魔神都近距离检查一番,更是将法力索,竟然发现里面空空荡荡,全然没有他人的法力痕迹,不由得心中更是惊讶:“连法力烙印都被炼化了?看来这炼妖壶在上场杀劫中,绝对是在龙族手中了,难怪祖龙明知不敌妖族,还敢上天庭,除了他那yīn谋算计,就是仗得这件灵宝了,如此一来,事情便清晰了……” “难怪我在天界不见这十八妖圣出手,原来被算计狠了,闭关不出也的通了。”高阳可是知道,十八妖圣化形幡乃妖族最上层的秘法之一,十八妖圣合力所创,穷极天人造化,自行修炼,炼成即可成就不死妖身,更有十八次抵挡杀劫之功效,可多了十八条xìng命,妙用无穷,确实是十八妖圣大半神通所在,每人都有一套炼成本命化形幡,祭炼一杆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材料,多少心血,几多元会的打磨,与元神祭炼一体,妖形寄托真灵,这才能发挥挡劫避死的功效,事后又经十八妖圣的心血祭炼,百千元会jīng心培养,可想这些化形幡是多么的难得与珍贵! “可惜啊,如今却便宜了我!只是得到这些东西,我与妖族,祖龙龙族的因果却越结越深了……” “可我哪有选择的余地?” 一声叹息,高阳让十八头魔神各拿一套,搬出壶中世界,却不曾想,那一杆妖圣化形幡就重比万丈山岳,甚至有可比星辰,沉重到了极点,错非这些魔神都得地煞真魔血脉,又修炼九九玄功,肉身强硬还在高阳本体之上,力大无穷,否则还真搬运不动,发觉这一异象,高阳不敢让魔神搬运出来,连忙止了这些魔神的动作,让他们各自去巡游世界,查看是否还有异常。 高阳元神出窍,亲自钻进了炼妖壶中,来到一处插了十八妖圣化形幡的所在,看着这些十丈高的妖异黑幡,不由得哈哈大笑,将身一晃,就显了玄功变化,化成百丈高巨人,伸手一捞,就将十八妖圣幡捞到手中,立觉手中沉重万分,不由吃惊道:“原来都是这些东西在搞鬼,还亏得炼妖壶本身承受了九分力道,我在外面只承受了一分重量,否则灵宝在眼前还搬运不动,那时可就笑话了。” 将这套十八妖圣化形幡抓到手中,感叹一阵,当下就是鸿蒙紫气自手中涌出,将十八妖圣化形幡包裹住,就行祭炼起来。十八妖圣的法力烙印都已经被炼化,没了妖圣的法力作阻拦,高阳祭炼起来可谓快速异常,只见鸿蒙紫气腾腾而入幡中,长驱直入,无丝毫阻碍,纵是如此,但化形幡里面的禁制繁多,jīng妙异常,循环不止,纵是对高阳的鸿蒙法力完全开放,也足足花费了高阳十个时辰! 功行圆满,只见十八妖圣化形幡在手中突然一跳,弹飞起来,十八面大幡招展,喷出万千霞光,娇艳非常,一阵啼鸣兽吼,幡面上的十八妖圣原形冲将出来,两头三足金乌为首,两两捉对腾展,有鲲鹏、毕方、计蒙、英招、白泽、飞涎、飞廉、九婴、商羊、钦原、呲铁、鬼车、浑沌、穷奇、梼杌、昆吾,以太阳与少阳两两分排,九九互对,竟然有两仪互换之玄妙。 高阳一抚额头,脑后显了一轮七彩云光,手一指,十八妖圣之形各自裹着本命妖幡化虹飞进了七彩云光中,高阳哈哈一笑:“只要再将之炼化入元神中,发挥出种种玄妙,就可当我数百个元会苦修,妙哉妙哉。”长笑声中将身一晃,化一道彩光冲天而去。 如今十八妖圣化形幡祭炼完成,却也只能当成一套威力强大的法宝来运用罢了,真能发挥出避劫替死的功能,还要将十八妖圣幡祭炼到与元神合一,以十八妖圣之灵体寄托真灵,却也要花费许多年月的时间来打磨,那时不但能有避劫替死功效,更能增加一百八十个元会法力! 第一八九章 玄教大武装,有僧自西来 高阳元神归位,微微感应了一番,手中的炼妖壶确实轻了一些,不由得轻轻一笑:“待里面的妖圣化形幡都收走,这才能举重若轻,攻守兼备,还有十七套,却也正好每人一套。” 随后伸手一指,又从炼妖壶中冲出一股黑气,正是七十一魔神所化,确定了壶中世界并无异样,高阳这才收回这些魔神,随着魔神入体,各归体内本命幡中,高阳又右手一震,炼妖壶体外的青气裹着壶盖合起,随后高阳就这般托着炼妖壶起身,径直出关。 出关之后,高阳便掐了一道法诀,飘渺宫外的法钟接连响了两声,却是召唤长老与真传弟子而来,钟声一响,空灵与怀清都知高阳出关,连忙运了飘渺宫禁法,只见彩霞飞卷,两女就现身在高阳面前,高阳依旧是面sè苍白,两女看得很是心疼,空灵关怀道:“你怎么不多修养一阵,这就出关了?” 高阳笑道:“我jīng血亏损,法力并无关碍,闭关不闭关都是一样,随后你们给我彩些仙珍灵药给我服下,自然能快速补回,我出关却是为了你们,且先别话,等人都到齐了才与你们一道明白。”话罢就与两女一同下楼去。 至底下**殿中,云床上霞光万道中现身出来,宫门已经大开,两边有侍奉童子随黄甲与白狼两人左立侍立,但众位长老还有七位亲传弟子还未到来,怀清就坐在高阳右手边。见得高阳手中的炼妖壶,不由疑惑道:“夫君,你此次所得莫非就是这件宝物么?” “不错,正是此物。”高阳微微点头也不多言。突然左手一招,黄甲便被一片彩云托飞到座下,高阳道:“你去传拂云过来,速去。” “遵法旨。”黄甲拜了拜便即出了飘渺宫,径自传话去了。 少时片刻,六位长老、七位真传弟子都陆续到来,最后拂云也被黄甲传唤到来,都对高阳行礼。高阳俯瞰而下,却将众人的修为进境都知晓的一清二楚,都将元神炼化成了婴儿,那孤涯子元神婴儿更是长有四尺多高。他毕竟失了肉身,修炼只在元神之上,也不用打熬肉身,故而进步甚快,在孤涯子之下进境最快的竟然是拂云。她却受周国气运加持,如今打着代天伐殷的名号,气数正旺,纵是国事繁忙。修为不止反升,修行起来事半功倍。一rì千里,其他的无天、无名、叶翩翩都是进展迅速。婴儿凝练。 这些人虽然炼化元神成就婴儿,如今境界也已经巩固,但离婴儿炼成赤子还差许多距离,这些人都是高阳身边亲近之人,高阳召集他们,自是想将妖圣化形幡赐下,也好应对即将到来的大战。 高阳先是让黄甲与白狼带侍奉童子都出去,将宫门关闭,这才对众人道:“召你们前来,却因近rì我玄教多有不平,又时刻面临大战,怕有所维护不到,今rì所幸赐你们各自一套护身保命之法。” 话罢,手心一震,炼妖壶青光冲起,裹着壶盖飞落到一边,随后对众人道:“你们且与我一同进入此宝世界。”话音未落,身外放出无量法云,七彩云光将众人裹住,众人也不反抗,只见彩光一缩,就钻进了炼妖壶中,最后高阳的元神亦化一道彩光自眉心间钻出,落进了炼妖壶中。 空灵等一行十六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后眼前出现了青天白云,山川河流,人已经到了另一方世界中,一道彩光自青天上落下,在空灵等人身前显了高阳身形,高阳现身出来,就对众人道:“我要传你们的是一门法宝神通,我先传你们祭炼口诀,你们切要烙印在识海中,待会我会让我魔神带你们前去祭炼。” 叶翩翩问道:“是什么法宝神通?教主为何不自己留着,我们这些人就算有了法宝也怕无多大用处呢?” “不错,师妹所言极是。”无天也出言道,其他人都叹息,面带愧sè,均都点头称是。 高阳笑道:“你们且莫要如此,你们心意我岂会不知,放心便是,你们得了这件法宝,只要rì夜用心,全心祭炼,与元神相合之后,便可助我甚多,休是殷乙这种近年金仙,就是千古老怪,龙族龙王,妖族妖神,你们也能帮我抵挡一二,而且我已经收取了一套,再多要也都是无用,你们祭炼之后于我帮助多矣。” 众人听得又惊又喜,迎丝不敢置信的问道:“当真有这种宝物?是什么宝物?” 高阳哈哈一笑,解释道:“我几时骗过你们?那是妖族最高秘法之一所祭炼的法宝,亦是一门神通,乃十八妖圣合力所创,穷极天人造化,有抵劫替命之效,若是由妖族中人按秘法修炼,只要功成,就能成就不死妖身,其名唤作十八妖圣化形幡,你们拿去祭炼之后,只要与元神相合,妖灵寄托真灵,就可使两仪互换之玄妙,替劫避死,将至命攻击转移至一杆妖圣幡上,以妖幡妖灵来替,保全xìng命,除此之外,更能增加一百八十个元会法力,虽然不能成就不死妖身,却也妙用无穷,极是不凡。” 众人听得心头震撼,就又听高阳沉声喝道:“你们且认真听我祭炼法诀。” 众人连忙收摄心神,静心候听,高阳见了,这才将祭炼法诀一点点讲述。 直过一个时辰,高阳将法诀讲闭,问众人:“尔等可都记住了?” “记住了……”众人俱都点头应是。 高阳便将身一晃,背后冲起十六道黑幡,从中跳出十六个魔神,yīn森邪恶无边,狰狞凶煞无限,呲牙咧嘴,众人当中只有空灵与怀清见过高阳这些魔神,其他人均都脸sè一变,大惊失sè,心中升起了无边的恐惧感,高阳道:“莫怕,这些你们应当也都见过,都是以我以前煞魔为原身,由他们带你们前去法宝所在。” 拂云秀脸微微苍白,盯着十六头魔神眼皮跳动,听了高阳的话不由得嗔道:“你以前的煞魔也无这般恐怖,怎么如今多了无尽的邪恶之感?实是让人发毛,让我心中不安。” 怀清也嗔道:“你就不会让他们变换一个模样么?” 高阳苦笑道:“他们是我心魔所演化出来的东西,本就集万恶与一身,是我集我所能想到的一切邪念观想产物,纵是与我煞魔合一,本质不变,显万恶一身,不得变化呢,除非我将他们斩尸出来。” “还有这样一?”空灵讶然。 高阳道:“好了,且都随我魔神去吧,且记住那妖圣化形幡未祭炼完成,你们拿之不动的。” 话罢,将手一挥,十六头魔神嘎嘎怪笑一声,实在让众人内心发毛,还不让众人反应,就各化一道黑虹,各裹一人,各往一个方向破空而去,只留下一阵惊呼声。 高阳哈哈一笑,亦化一道彩光而去,却是去收取最后一套妖圣化形幡,这一套是准备留给飞瑶所用,如此下来,刚刚好一人一套,不过在此之前,这套妖圣化形幡高阳却要微微祭炼一番,否则以其重量,放在返虚空间中也是一股巨大的负担。 当下无事,空灵等人的法力还太低,离一个元会的法力都差了许多,祭炼十八妖圣化形幡吃力非常,但所幸妖圣化形幡可以禁制完全对他们开放,只要不停的打下法力烙印既是,祭炼完成也只是时间问题,也不会太久,十几二十天之内应该就能完成,毕竟高阳已经给了完整祭炼之法,是自己祭炼完第一套之后所整理出来,确定无误。而高阳拿这最后一套妖圣化形幡,只是略微祭炼一下,能初步运用便罢,却是快速,不出一个时辰便就完工,将这套妖圣化形幡收进了返虚空间中,便飞出了炼妖壶中,回归本体肉身中。 手中炼妖壶又轻了一分,高阳正微笑着,突然脸sè一变…… 在海底龙族冶炼场外的魔神看到冶炼场中起了变化,高阳与魔神心神相通,那画面就呈现在自己脑海中,只见应龙与望龙双双自冶炼场的zhōng yāng大殿中走出,后面跟了两排仪队,捧花执扇,捧乐器玉磐,径直出了冶炼场外,高阳大喜:“莫是他们待的久了想要出去走走?正好让我一举将飞瑶救出来……” 正想着,应龙与望龙到了冶炼场护罩之外,从上方落下一片万丈金光,霞光万道,金光中有金莲幻灭,霞光中有檀香袭袭,焚音阵阵,一声如万人唱响的佛号,显得宏大庄严:“无量寿佛!” 应龙与望龙微一挥手,后面的仪队顿时散花相迎,奏乐贺宾。 高阳心中大骂一声:“该死的秃驴,切莫坏我大事!”连忙将魔神与两鬼的气息遮盖了起来,心翼翼,毕竟这佛门对与邪魔yīn鬼的气息极为敏感,能让应龙与望龙如此大的阵势相迎,定不是简单的人物,虽然隔的远,又有重重禁法加持,但心总没错。 只见那应龙与望龙两位龙王哈哈大笑,道几句相迎的话,就从上面落下一尊盘坐在九品金莲上的矮胖大和尚,其双耳垂肩,身如金铸,脑后显了三轮金光,竟然是一尊三觉圆满的佛陀,左右两边各站三尊菩萨,脑后都显了两轮金光,再后面是一群六百罗汉,都显了一轮金光,佛光照耀千里海域,这些都是正宗的佛门修士,脑后的金光就显了其道行修为,佛门讲究三觉:自觉、觉他、觉行圆满,三觉圆满便是佛陀,脑后显三轮金光。 突然高阳看到左边一尊菩萨,顿时大惊:“怎么这个秃驴成菩萨了?” …… 第一九零章 僧中有熟人,无戾道前因 只见那尊菩萨,其高丈六,身如金铸,作金红光泽,一手托十二层金红宝塔,一手拿红木禅杖,足下立一六品金莲,脑后两轮金光放出万道霞光,此人高阳正好认得!正是杀劫之前被从终南山逼退,万塔寺的无戾罗汉,其被高阳夺了红晶火树,那一役万塔寺全灭,独独让这无戾罗汉逃了去,不想百多年未见,无戾已经加持到菩萨果位。 见了这无戾,高阳心中隐觉不妙,可是现今也别无它法,只能以不变应万变,那尊佛陀带众僧与应龙我望龙两位龙王见礼过后,应龙与望龙便迎佛陀进了冶炼场中,径直进了zhōng yāng大殿去招待,高阳也看不透内中变化,只能在外面干候,只要不与飞瑶为难便可。 所喜一连三rì过后也无动静,正当高阳长松一口气之时,却见无戾竟然带着一群有近百罗汉,与两尊菩萨,更有三位天龙,一同出了冶炼场,高阳这魔神又不敢跟上前去,就怕未能盯住飞瑶而出了差错,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往海面上遁去,心中暗道:“切莫要来找我麻烦才好?只是有无戾此人在,恐怕我所担心之事还真要成真了……” 如今空灵等十六人还在炼妖壶中祭炼妖圣化形幡,更是腾不出手来,无戾还就罢了,新进的菩萨,法力也不高,但他带来的两尊菩萨,与三位天龙,却都是法力高强之辈,都有数十个元会的积累,也是一群不的力量。 高阳默算一阵。突然一挥手,宫门打开,唤了白狼上前,道:“你且去请将岸等二十三位天仙。还有越科等法力高强的真仙到来,就言我有事相商,速去。” “遵法旨。”白狼不敢怠慢,连忙领命拜退。 看了看右手中的炼妖壶,默算一番,空灵等人祭炼妖圣化形幡还要十八天才能完成,只能微微叹息,左手往炼妖壶上抓了一把。彩光一闪便被收进了返虚空间中,左手变得沉重许多,却也无法。 当下无话,少时片刻。白狼已经请来二十三位天仙,五位法力高强的真仙,高阳与众人见礼过后,分宾主而坐,命了侍奉童子看茶。茶过三盏,高阳道:“请众位道友前来,实是有一事须要诸位道友相助。” “教主哪里的话,我等都愿凭听教主吩咐。”将岸开口道。众人都点头应是,这群人这些时rì没少听高阳**。又与殷乙都是大仇,只有高阳这边才能收留更与他们报仇。早就心有攀附,只是苦无机会,如今听了高阳相邀,都觉机会到来。 高阳哈哈一笑,道:“不久之后,将有一群不明敌我之人前来与我玄教为难,我玄教弟子尽是法力低下之辈,还要诸位道友帮衬一二,若是真要动刀兵,诸位道友也要心为上,不知诸位道友能否帮贫道这个忙?” 众人微微一愣,孔儒然就道:“教主放心,我等自当尽力,只是不知教主所那群人是些什么人物?莫不是商朝中人?”他这样也是因上次越科之故,周国位于临海,前面就是商朝五行都天大阵,左右也被五行都天大阵包围,后面是茫茫大海,他们却未曾想过是自海中到来。 高阳摇头道:“非也,这群人是西方佛门,还有几位龙族中人。” “佛门…胡魔?龙族?”众人听得眉头紧皱,却不明问道:“这群人来此作甚?” 高阳道:“我也不知他们所来为何?但观其方向却是不差,故吾言其不明敌我,也不知是否殷乙所邀,诸位道友且稍候些许,这群人终要从我周国路过,且看他们做哪般姿态。” “教主所言甚是。” 当下无事,高阳与众人谈天地,不时到修炼之上的事情,只是高阳所学广博,实不是这些人所能比较,无形中又让这些人敬佩不已。 数个时辰过去,高阳突然眉头锁紧,众人连忙停了话,将岸问道:“教主,可是那群人来了?” 高阳点头道:“正是,他们已经到皇城门外,看来真是冲向我们而来,诸位道友且随我走上一趟吧。” 话罢起身往飘渺宫外而去,众人都起身相随,到宫外驾起云光,一片彩光腾起,往周国国都方向飞去。 却无戾与两尊菩萨,三位天龙,带一百名罗汉出了东海,径直往周国方向而来,一片金光祥云,和尚们都显了脑后觉行金光,佛光照耀,宝相庄严,卖相极佳,三尊菩萨踏六品金莲与三位天龙行在前方,三尊菩萨都是金sè僧衣,身如金铸,慈眉善目,三位天龙化chéng rén形,都为青年模样,身着金龙长袍,神sè倨傲,这三位天龙乃应龙亲卫,俱都法力高强,比起三尊菩萨还要胜上一筹,乃应六、应七、应八,本来高阳那尊金龙第二元神就被应龙收作为应九,现已成了往事,不提也罢。 三位天龙都不知无戾等三位菩萨的目的,那应六见往周国方向,就道:“看三位菩萨之意,似要往商朝方向而去?” 三位菩萨俱都点头,应六与两兄弟对视一眼,又道:“这却是何故?商朝在殷乙手中,他想炼成灵宝化身,再谋求斩尸之道,得成无边**力,大神通,做一方大能,为此已将商朝以鬼族大阵围困,只待时rì一到,就化成鬼国,助其成道,我龙族更是在地狱中见得殷乙此人与鬼族有大关联,悟觐佛陀莫不是想让三位菩萨劝殷乙放下屠刀,皈依佛门不成?悟觐佛陀不会不知,东云洲昆仑山的三位道祖的厉害吧?却又让我们兄弟三人相随,却又是何意?” 三位菩萨干笑两声,一位枯瘦的菩萨,名叫明缘,对无戾道:“明戾师弟为此事颇有费心,还请明戾师弟为三位道友讲解一二吧。” 不想无戾加持菩萨果位,从无戾改法号明戾,只见这雄伟的和尚干巴巴的念了一声佛号:“无量寿佛。商朝气运只有万年,此事经造化三位神尊道祖所言,不是作伪,那殷乙不甘商朝覆灭,这才拜在东方鬼帝座下,习得五行都天鬼术,加上殷商世代相传之灵宝,以之图谋千秋万代,我佛天人师讲过,这殷乙也是三位道祖的棋子,与幽冥地府大有关联,他人也破坏不得,但那黑焰冥神刀与我师悟觐有缘,合该我师所得。” 原来无戾带万塔寺举派而来,就是为了此事开端,因是佛门十大佛祖之一,天人师佛祖一脉,无戾被万幸中所选中,却不想因出了高阳这一变数,至铩羽而归,却也经此杀劫,道行大进,得二觉圆满,成就菩萨果位,又拜在悟觐佛陀门下,却也是一场机缘,倒也免了一场刑罚,此次悟觐佛陀应天人师佛祖之命,前来商朝图谋,明戾当该在须弥山积修法力,却来随同,也有将功补过之嫌。 应六三位天龙兄弟听了明戾这一番言语,内心大骂:“都这些和尚舌绽莲花,面比城墙,如今一见,果不虚传,我们却要心应付,免得被坑卖了去。” 经此一番,三位天龙兄弟都心与三位菩萨话,倒也一路无事,不知不觉便已到周国境内,明戾、明缘、明保三位菩萨在前,似一切了然于胸,径直往周国国都方向而去,那里一股普通人看不到的紫气冲霄三万丈,三位天龙兄弟识得那是一国气运汇聚,却是疑惑,便就问道:“我等不是来持强的么?怎么往这国国都方向而去?” 明保菩萨笑道:“三位道友笑了,商朝被五行都天大阵笼罩不,也有数百天仙人物,更有十位金仙坐镇,殷乙执掌先天灵黑焰冥神刀,炼就魔神幡,也有大神通,纵是我师悟觐前来也不能硬闯,都一衰一盛,这周国却有大兴之兆,我佛天人师演算未来,若要得黑焰冥神刀,非借此周国之力不可,我等正是来此落脚,与周国国君达成共识,随后我师悟觐也将降临,才好图谋。” 应六三兄弟听得无话,应六道:“我等听我龙王之令相助诸位道友,既然诸位都有打算,我等三兄弟只作个下手就是。” “有劳三位道友了。”三位菩萨连忙称谢。 不一会儿,明戾一行百多人已至周国国都,都城宏伟,上面是紫气腾空,中有一条帝王紫气龙形蜿蜒游弋,展现优美姿态,明戾等人一片金sè祥云,焚音阵阵,檀香袭袭,每个和尚都是合什念经,脑后显了金光,宝相庄严,这些经文吐出,就能迷惑人心,只见都城中许多百姓甚至士兵都被天放金瑞,霞光万道,焚音迷心,不自觉往空中望去,目露痴迷,似有极乐在心中演化,明戾、明缘、明保三尊菩萨带一百罗汉与应六三天龙降下,如神坻降临。 有那些心神不坚的被惑了心神,竟然直接膜拜了下去,而那些城墙上的士兵守卫,亦有好些抵挡不住,正要就此跪拜,突然从都城皇宫中冲起两道紫气龙形,竟然是陈勇与吴惑两人,两人应高阳法旨,弃国主而成周国左右丞相,习得九九玄功,也都法力大进,明戾等人降临之时两人便已感应,见得这些和尚如此迷惑欺夺心神,两人哪还忍受得住,陈勇当即怒喝一声:“大胆胡魔,敢胆迷我周国百姓,不当人子。” “哼!我等远到而来,且先威慑一番,才好坐下谈话。” 第一九一章 菩萨显神通,动手就遭殃 “哼!我等远到而来,且先威慑一番,才好坐下谈话。”三位菩萨见陈勇与吴惑来势汹汹,言语中恨及佛门,都存了此番心思,三位菩萨对视一眼,由明缘上前一步,道一声:“无量寿佛。”脑后就飞出一只金sè大手,质如琉璃,大有一亩,也无变化,直直就往陈勇与吴惑抓去,只是速度极快,比若流星赶月。 这只亩大金sè大手,乃佛门有名的金刚掌,明缘法力深厚,又早就炼就法有金身圆满之境界,大手中显了一尊佛陀之象,念动着降魔真言,虚空震荡,有降魔之伟力神通,气势端得不凡! 陈勇与吴惑见识到厉害,在半途中连忙使了九九玄功,化成丈高巨人,身外九青九紫龙气显出,两人虽然只是入门,却也有神通,只见两人清喝一声,青紫龙气骤然合而为一,化成百丈青紫神龙,两两交错如剪,往金sè大手剪去,两人都得帝王紫气炼化,一径渡过天劫便已经元神巩固,炼元神成婴儿转眼便就,那帝王紫气玄妙,炼进九九护身龙气中能避万邪,诸多妙用,这一次实为两人全力一击,威势却也自不小。 只是两人法力还弱,那明缘菩萨只是一声轻笑,低念了一句真言,金sè佛手突然一震,大了十倍,掌心中的佛陀作愤怒状,起了一层火焰,瞬间将整个金刚掌燃起了一层金sè宝焰,速度更是倍增,只见金光一闪。一把就将两条神龙抓在手中,无缘合什念了一声佛号:“我佛慈悲。”那金sè佛手微微一紧,就要将两条神龙捏爆。 这两条神龙是九九玄功护体之气玄妙所化,又与陈通两人帝王紫气相合。若这一下被无缘捏爆,非要功力大损不可,可能元婴都将不稳,损了根基,想要再进一步都难,见了明缘菩萨就要下毒手,两人惊骇怒吼一声,各放一柄飞剑出来。只是这两柄飞剑祭炼不尽人意,只是高级法宝,还不如自己的护身龙气有用,此时用出来虽明知无用。也不过尽人事罢了。 明缘菩萨自不理会,金刚掌轰然捏下去…咝凌!却正这时,天际一道青黑剑光如长虹贯rì,电闪而至,往那金sè佛手一绞。就将之绞得粉碎,化一片金sè粉点飘洒而下,陈勇与吴惑大喜,连忙运功将护身龙气收回。明缘菩萨顿时一惊,往南边百丈高空中看去。明戾、明保两菩萨与应六等三天龙亦脸sè一变,往南边百丈高空中望去。 “大胆胡魔。竟敢在我玄教之下胡为,作死不成?” 还不及细看,只听一声大喝,青黑剑虹光芒大盛,化万丈剑光,微微一弹,锵鸣如滔,剑光已划如电弧,往明缘等一众人头顶斩来,森冷的寒气纵是炼就了舍利金身,天龙真身也都心中发寒,明缘等人大骇,纷纷sè变,明戾最先尖叫一声,却是认出高阳的声音,将十二层金红宝塔祭出,又将手中禅杖抛出,都化百丈高长,往剑光去抵,明缘菩萨吃过青冥剑大亏,那十二层金红宝塔最近才给悟觐佛陀凝练了真灵空间,尚不完美,他料定明戾不敌,连忙大叫一声:“师弟小心!”连忙将身外的袈裟抛出,只一片金红云絮也似,飘飘而上,似慢实快。 明缘菩萨这袈裟得亿万佛子佛徒信仰加持,祭炼三十六个元会,炼成元胎,乃其一身护法神通之jīng髓所在,以之想在明戾菩萨之前来抵挡青冥,好护住明戾不失,却终是慢了一步,只见青冥剑所化剑光电划而来,空间如断,瞬间就至,那红木禅杖当先来硬撼,只见青冥剑势如破竹,喀嚓一声,就将红禅杖斩分两断,去势不减,又斩到十二层金红宝塔上,轰的一声,喀嚓声中十二层金红宝塔被斩破宝光,青冥剑斩在宝塔上,斩开一条裂缝,明戾大叫一声,张口喷出两口金红sè的jīng血,十二层金红宝塔便掉落下了空,分成两半。 直到这时,明缘菩萨的袈裟才赶到,将青冥剑托了住。明戾菩萨终究是法力太弱,又是新进菩萨果位,青冥剑何其锋利,以高阳大成的九九玄功也都抵挡不住,这十二层金红宝塔材质差了不止一筹,只是一径交锋便被斩破,红木禅杖更是不行,哪能抵挡,两件与舍利金身相连的法宝被破,明戾当即身受重创,体表佛光明灭不定,明保菩萨大怒:“何方贼人……” 话还未说完,天空一暗,又突然金光大作,吃得这金光一照,任是明缘菩萨与明保菩萨还有三位龙族天龙,亦觉浑身沉重,如万重大山压身,百名罗汉与明戾更是浑身难以动弹,抬头一看,顿时惊魂跳起,只见百亩大一方玉玺压下,势大力沉,压的四周空间崩塌,玉玺下面还有八个金光大字“受命于 既寿永昌”,顿时大叫起来:“商朝玉玺?!” 应六、应七、应八三位天龙连忙怒吼一声,显了万丈金龙真身,头顶龙珠放出万道金光,聚成金云,三龙鼓荡起全身法力,往上一冲,龙吟阵阵,竟然将玉玺托住,却听三龙都咆哮震吟,显然吃力非常,明保菩萨知道厉害,连忙也将秘宝使出,只一串念珠,漆黑如墨,共十八颗连串,每颗都有刻一尊佛陀,佛陀放出金光,似将周身的黑暗驱逐,这念珠一径使出,就一片黑暗在面前降临,大有亩巨,明保菩萨口诵真言,叱喝一声,作狮子吼,声如雷震,黑暗一颤,突然焚音大作,从这片黑暗中显出了十八尊佛陀之象,佛光照耀,冲霄而起。 “南无我佛慈悲,无量寿佛……” 佛号如雷,与佛光一同冲霄而起,如火山喷发一般,冲到了玉玺底下,将之冲飞,化一道金光而去,冲到明缘菩萨的袈裟上,袈裟如云涌一翻,将青冥剑弹飞开去,同样化一道剑光而去。 “十八尊佛陀?!!!” 天际一阵惊叫,一片彩云在空中显现在众人眼前,为前者英武不凡,身着八卦紫绶衣,两手将倒飞而来到青冥剑与商朝玉玺抓在手中,不是高阳是谁?此时高阳皱眉,但身后将岸、孔儒然等一众天仙真仙俱都惊呼起来,望着下方的一片十八尊盘坐在九品金莲上的佛陀,心中除了震惊只剩下无力感。 高阳眸中紫光隐隐闪动,突然哈哈大笑,道:“果然如此,诸位道友莫惊,这不过是胡魔的投影分身传唤术,以香火愿力凝聚的金身,再得佛陀加持,这才能炼成护身奇宝,虽有威力,却非不能破之。” 高阳得鬼帅数十个元会记忆,除对九幽地府,阿修罗与鬼族之外,就属对佛门了解最多,盖因佛门与鬼族甚至地狱都有不和,两方也起过杀劫,自然了解许多,这门投影分身传唤术在佛门中也是一门秘法,能借香火愿力凝聚佛陀金身,甚至佛祖金身,再得对应佛陀佛祖法力神通加持,炼得凝如实质,便能传唤出来,护身御敌皆有妙用。 将岸等一众天仙真仙听了高阳所言,又细看一阵,只见这些十八尊佛陀虽然慈眉善目,脸上堆笑,双手合什,但表情却显僵硬,无有生意,当下都信了高阳所言,心中大定。 明保菩萨使出秘宝逼开高阳一招,明缘菩萨也收回袈裟,三位天龙收回金龙真身落到三尊菩萨身边,望向天空中高阳等人所在,满脸戒备,明保菩萨问明戾:“明戾师弟,你可让得此人,为何你会如此失态?” 明戾菩萨面如金纸,眼含滔天怨念,咬牙切齿道:“师兄有所不知,我来此奉佛祖之命,本能打入内部,占据一片根基,至殷乙布制五行都天大阵让我等困入其中,立一方佛门净土,好完佛祖之命,本是一片如意,可恨就是此子坏了我等大计,至我等师出无名,如今不得不来借周国之名攻打殷乙。” 原来天人师佛祖之意是让下面一小分支打入商朝,只占一隅之地,只要立下一方佛门,算定殷乙要立鬼阵,不会大动干戈,让这商朝中的分支佛门被困在其中,那里自然师出有名,与宝有缘,纵是东云洲昆仑山三位道祖也无话可说,偏偏就出了高阳这一个变数,至其功败垂成,最后无奈,佛门凝金身舍利,却因灵宝稀少之故,终是舍不得这件中级先天灵宝,又打主意,让悟觐佛陀带人,先投靠周国国君,无非打着降魔除妖等名号,借此对殷乙发难,那时亦可争夺先天灵宝,三位道祖纵有算计,也只能接招,可是现在还未与周国国君搭上线呢,这又被高阳阻拦,明戾又失护身至宝,哪能不心怀怨恨? “此子名叫高阳,道号无量,最是狡诈,喜欢算计……”明戾菩萨正还要言语下去,极尽诋毁之话,却这时,突然听得天空上高阳哈哈大笑,彩云飘然而落,就至一众罗汉菩萨天龙面前,众多罗汉菩萨与天龙俱都紧张起来,明戾菩萨也不再多言,明保菩萨将十八尊佛陀升在头顶,垂下一片金光护住众人。 第一九二章 教主计即定,立时就动手 陈勇与吴惑在城中见得高阳带人下来,立马上前对高阳拜谢,行了大礼,高阳让他们又退到一边,随后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众菩萨、天龙、罗汉,啧啧有声,最后说道:“都说佛门最善迷惑人心,却也不凡,观诸位道友卖相,粗一看确实如此。” “哈哈……”将岸、孔儒然等一众天仙真仙听得有趣,打量着众罗汉菩萨,顿时轰然大笑。 三位天龙脸皮抖动,似笑非笑,一众罗汉有显怒容的,有显淡然的,三位菩萨却脸sè不变,却让高阳等人不由内心再佩服起他们的脸皮厚度,不由笑的更加欢快,终是明戾忍受不住,遥遥对高阳单掌见礼:“南无我佛慈悲,百多年过去,贫僧一直都以为无量道友已经惨死,今rì一见,真叫贫僧吃惊不已。” 将岸与孔儒然等听得大是惊疑,陈勇与吴惑大怒,横眉怒目,正待喝骂,高阳却哈哈大笑,道:“无戾,百年前那终南山一役,你本该身死于角坤手下,虽然逃脱,实如丧家之犬,如今百年过去,看着光亮许多,道行大进,加持到菩萨果位,却不过虚有其表罢了,你不过一蝼蚁而已,我现不与你计较,且问你们为何来我玄教闹事?” 明戾听了高阳此言,顿时脸皮胀红,口鼻冒烟,呼吸间都有火星溅出,可见气极,正张口yù叫,明保菩萨上前一步,止了明戾话语,对高阳合掌一礼。道:“无量道友此言差矣,无戾乃罗汉,如今只有明戾菩萨。我等只为前来相助周国国君除魔,且问何来与道友玄教闹事?” 陈勇大怒。指着明保菩萨叫道:“放屁,我周国与玄教本为一体,你来犯我周国,自是犯我玄教,还如此猖獗,怎能饶恕!”吴惑也在旁呼应。 三位菩萨面面相觑,随后哈哈大笑,三位天龙在旁不语。明缘菩萨上前一步,说道:“一国之内怎会与一教同为一体?需得百家共存,方能让国务运转,国运不停。方才为堂皇大道,你们为何如此欺言,竟说教国一体?难道道家几时改道了么?” 高阳大笑道:“你们佛门讲究立佛国教化,收集香火愿力,信徒佛子。教不成教,国不成国,我等称之胡国,尔等自称为佛国。我玄教为道教。道可道,非常道。仙道是道,妖道是道。魔道是道,鬼道是道,佛本是道!道之一途,无穷无尽,都为造化,我玄教有容乃大,自可包容百家思想教化,成全我人族盛世,国教一体,有何不可?休要将我玄教与你等胡门并体而论!” “你……”三位菩萨又惊又怒,面皮胀红,浑身在哆嗦。 “好,道可道,非常道,仙道是道,妖道是道,魔道是道,鬼道是道……此言大妙,此言大妙……”将岸与孔儒然等人俱都真心称赞。 见三位菩萨面皮胀红,却说不出话来,高阳笑道:“我尊造化,阐述天道,纵是你等佛门十祖,亦也无话可说,哼,我不与你们多言,且问你们,来我周国所为何事?若不道出因由,休怪贫道出手无情!”话罢,左手剑光吞吐不定,右手玉玺金光蒙蒙翻涌,将岸、孔儒然等一众天仙真仙见得,连忙绷紧心神,暗暗调运法力法宝,身上气息升腾,体表隐隐宝光闪耀。 三位天龙对视一眼,后退了一步,三位菩萨大惊,也来不及辩言,明保菩萨连声叫道:“我等确为助诸位道友降魔,殷乙不仁,意yù残害无数生灵,我佛慈悲,不忍生灵涂炭,特来大发慈悲,行降魔之举,不久过后,我等老师,悟觐佛陀亦将降临,诸位道友还请明鉴。” “好个秃驴,此言看似服软,又说的悲天悯人,实则威胁之意表露无疑,拿佛陀来压我。”高阳心中恼怒,却不得不沉思一番,那悟觐佛陀法力高强,可比应龙与望龙两位龙王,又兼之道行高深,比青牛妖神也要难缠,不得不小心为上。 “那悟觐佛陀若是真得到来,我却将这群菩萨与天龙还有罗汉斩杀了,他必不会与我干休,我仗祖龙珠还有十八妖圣幡或可与之一斗,就怕他叫上了两位龙王,那可……” “嗯?这,这不是真好?我正可借此时机将飞瑶救出,到时空灵、怀清等人也早将十八妖圣化形幡祭炼好,亦可有自保之力,若加上我七十二魔神,炼妖壶,说不得还能袭杀一尊太古大能呢!龙族如今实力尚未恢复,量他应龙与望龙也不敢出行海中太久……” “此计却可用得!但,怕就怕天上妖神察觉这边争斗,下来捣乱,那……” “可若不如此破釜沉舟,我所谋者岂能得逞?若真到那般境地,那炼妖壶可真得收妖了,如今看来,不得不为……” 电光石火间,高阳闪过了无数念头,他双眸中jīng光闪烁,面无表情,三位菩萨紧张万分,目光炯炯的看着高阳表情变化,只是高阳一直表情不变,三位菩萨也看不透高阳的心思。 “哈哈哈哈。”突然高阳大笑起来,对三位菩萨弓身稽首:“竟然诸位道友如此大发慈悲,我们自当欢迎。” 三位菩萨都长松一口气,也面带微笑,心神松散,正这时,高阳一声清喝,脚下显了一张画卷,大千演绎图七彩虹光大作,画卷如江河急流,转瞬间就铺展在脚下,伸到众多罗汉、菩萨、天龙等一众的脚下,同时,高阳清喝声中,祭出祖龙珠,从头顶冲出一道清光,电划而过,就至众罗汉菩萨等人的头顶,十八尊佛陀金身上面,放出无量清光,吃得这清光一照,任是那十八尊佛陀金身有诸多**玄妙,也都运转不灵。 “无量安敢……”众罗汉菩萨顿时失声大叫,无戾长吼出声,只是话音还未落下,突然一阵嘶吼咆哮,大千演绎图震动连连,七十一头魔神在里面加持法力,图画中瞬间冲起万丈七彩光芒,凝如实质,质如琉璃,朦朦胧胧,让外人看不清里面的虚实,将祖龙珠在内全部遮住,被这七彩光芒包裹,众僧合力放出佛光与龙气,神通与法宝,水雷佛光乱放,却都无力冲破祖龙珠与七十一魔神合力催动的大千演绎图宝光。 高阳又哈哈一笑,脑后显了一轮七彩云光,内中裹着十八杆漆黑大幡,放出五光十sè的妖异光芒,手一指,轻叫一声:“去”七彩轮云裹着十八杆漆黑大幡闪得一闪,便落进了大千演绎图所放的彩光中,分立十八个方向,将里面众人包围,随后对身后目瞪口呆的将岸、孔儒然等天仙真仙说道:“诸位道友且候,让贫道处理一下此事。” 将岸与孔儒然等人见了高阳如此神通**,俱都心神震慑,听了高阳所言,纷纷就言:“教主请便……” 高阳也不再言,将身纵起,化一道七彩光芒进了彩光中,当即就发雷一震,只听一阵啼鸣吼叫,从十八妖圣化形幡中冲出十八头妖身,各有百丈,一声呼啸,便冲破了佛光宝光,冲进了罗汉菩萨群中,三位天龙一看,顿时亡魂大冒,失声尖叫:“十八妖圣化形幡?” 话音还未落下,吼!一声咆哮怪叫,从下面冲出数十头魔神,突得变化魔影,无形无质,只要穿到人身体内,立时就吞听其神魂jīng血,叫其金身成粉;突得变化成百丈之巨真身,冲进了罗汉群中,连连抓摄,但凡被魔神抓中,立时就被分撕,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吞进了腹中,这些罗汉被祖龙珠清光照耀,无穷大力压身,纵是有些法力高强,比之一众魔神还要厉害,却都动弹不得,被一众魔神分食,不过一会儿,一百罗汉全部死亡。 只剩下三位菩萨与三位天龙在苦苦支撑,明保菩萨鼓动法力催动十八尊佛陀金身,苦苦抵挡祖龙珠的清光,已经汗如雨下,再无力它顾,明缘菩萨放出袈裟,如一片金红云絮,护在众人头顶,垂下一片金红佛光,明戾菩萨无法力神通,口念佛经,脑后显了悟觐佛光,加持到袈裟与十八尊佛陀金身中,那十八尊佛陀金身恰好有一尊是悟觐形体,却能加倍威力,三位天龙头顶龙珠,放出万道金光,合着佛光护在周身上下,又各自一口明黄铜钟,就护在龙珠之上,钟声铛铛作响,震得靠近的彩云光芒散了又聚,聚了又散,靠近不得他们丝毫。在他们四周上下,有十八头百丈巨的妖身飞舞腾挪,各施手段围攻,只打的宝光乱闪,佛光金光乱颤,这十八妖身乃十八妖圣化形幡中的玄妙所化,祭炼完成后,都有与高阳相同法力,达五十多个元会,六人个个都不及,早就被打的汗流浃背,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还要顽抗,哼!”却这时,高阳一声冷哼,身外一阵龙吟嘹亮,九青九紫护身龙气显出,往头顶纠缠成一股,化成一条百丈长的青紫神龙,凝成实质,将手中商朝玉玺与青冥剑抛起,被神龙前两爪抓住,高阳一声清喝,神龙咆哮一声,摇头摆尾,冲到了妖影中,左爪中的商朝玉玺化成磨盘大,金光大作,用力砸下,所对方向正是明戾菩萨所在,轰的一声,佛光破碎,吼,就见一道黑影从下方电闪而上,扑到了明戾菩萨的身上,黑雾翻腾,嘎嘎怪笑声中,黑雾中显了一头恐怖的魔神之象,随后就听明戾一声惨叫,金身光芒暗淡,化成了一颗舍得子,黑雾一翻,就裹着这颗舍利子化一道黑电而去。 第一九三章 魔神困舍利,龙珠解疑惑 “啊不!!!” 剩下两尊菩萨俱都惊怒大叫,却见青紫神龙连带另一爪中的青冥剑往明保菩萨身上斩去,他们都分身无力,哪能抵挡,只见一道青黑剑光从明保菩萨腰身中电闪而过,啊的一声惨叫,明保菩萨金身暗淡,从脑后飞出两颗金光灿灿的舍利子,原先的金身掉落,化成被分成两半的舍利子,被两颗舍利子金光裹住,他却是炼就三颗舍利子,一颗显成金身行走,现在被斩杀显了原形,虽未泯灭,却也身受重创,那十八尊佛陀金身之象光芒暗淡了一下,就这一下,祖龙珠连同十八妖身还有青紫神龙一同往中间一冲,祖龙珠砸在一尊佛陀金身上,立时就将之砸成齑粉,清光炸旋,将另十七尊都绞成齑粉。 十八尊妖圣法身连同青紫神龙往中间一冲,瞬间就撕破了佛光宝光金光,往中间一个交错,只听一阵惨叫,应六等三位天龙与明缘菩萨一同被撕破了肉身金身,血肉横飞,应六等三位天龙飞出一颗明珠般的龙珠元神,明缘菩萨亦冲出两颗舍利子,将被破的金身舍利裹住,突然底下一阵咆哮,冲起一片魔影,将舍利子与龙珠全部裹住,连成一片魔云,舍利子与龙珠连连跳动,更放出本命灵光来抵,却哪里抵得住七十头魔神合力,只是一会儿,魔云已经渗入舍利子与龙珠中,顿时佛光金光都暗淡下去,两尊菩萨与三位天龙俱都惨叫一声,舍利与龙珠都不见动弹。 魔云中响起魔神一阵阵怪笑。又飞出数尊魔神,将三天龙万丈龙身拖进了魔云中,不一会儿就分食了个干净,魔声咆哮连连。更显凶煞,高阳飞身过来,微微浅笑,一声清喝,魔云便沉入底下大千演绎图中,招了招手,十八妖圣法身各回本命妖幡中,化十八道光华而回。高阳脑后显了一轮七彩云光,将十八妖圣化形幡裹住,又隐去不见踪影,又收了九九玄功。商朝玉玺与青冥剑还有祖龙珠,这才朝下方一指,大千演绎图颤动,上面琉璃般的彩光崩散,卷着剩下的众多掉落的佛宝等一同落进图中。随后图画卷起,化成一杆卷轴落到手中。 高阳飘飞至将岸等人面前,将岸等天仙真仙俱都暗咽一口水,将岸问道:“教主。您将,您将他们就这样都杀死了么?” 高阳笑道:“这倒还未。尚留了他们元神舍利与龙珠。” “这……”孔儒然犹豫道:“教主您如此做,是否……如果真有佛陀前来。那……” 听了孔儒然隐含担忧之意,高阳说道:“若是不这样对待这群人,他们真有佛陀前来,难道我等就不会有同样下场?” “这……”孔儒然等一群人相对无言,毕竟是佛门这群人先行动手在先,众人也吃不准后面他们所言真假。 高阳又道:“放心就是,此事自有贫道计较。” 将岸等人无奈,自己等人本来是被请来帮衬一二,却不想只做了一场看客,也未出力,当下不好多言,且高阳显示的法力神能太过惊人,也让众人心怀敬畏,更心想若是佛陀当面,高阳都能与之抗衡,正是这种惊人的想法,众人竟然也放下了担忧,那群佛门中人不虽后面说了是来对付殷乙,却动手在先,着实让人猜不露是哪般姿态,是故经高阳这般一说,众人反而放下心思,不再纠缠。 又与众人说道一番,高阳便即告辞:“诸位道友,贫道还要处理一下这群菩萨、天龙,需得找出他们来此因由,这才好了解虚实,贫道先行告辞。” “教主请便就是,不敢搅扰教主大事……”众人都稽首相送。 当下高阳独身回到飘渺宫中,将大千演绎图拿出,抛在空中,身化一道彩光就钻进了图中世界,一片黑雾魔云在空中翻涌,内中裹着五颗舍利,三颗龙珠,光芒暗淡,内中光华正一点点流失,被魔云所吞噬,高阳降身魔云上,随后一抓,魔云翻涌,弹出一颗舍利子,里面有一尊小小金身模样,三头六臂,脸作明戾模样,却双眸闭合,被魔神用天魔神通关闭了六识,对外也无知觉,被高阳一把抓在手中,微微一捏,里面的明戾金身就睁开了双眼,舍利子震颤,却哪能逃出高阳手心。 “嘿。”高阳一声冷笑,手中七彩光芒涌出,如轮一转,如刀绞一般,就将舍利子削了一层,明戾啊啊大叫,痛彻心扉,高阳说道:“速将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否则必不叫你好过!” 明戾三头咆哮:“休想!你这……” 话未及说完,高阳随手一扔,舍利子又进了魔云中,随后高阳冷哼一声,将身晃动,身后显了七十一杆都天魔神幡,手一指,一道魔影抓着明戾的舍利金身钻进了一杆魔神幡中,只见幡面中魔神显出了形体,嘎嘎怪叫,双手抓着明戾的舍利子用爪子如刀片般一下一下来削舍利子,如此模样就如凌迟也是,舍利子即是佛门中的元神,舍利子受创,都要波及真灵神魂,只听明戾凄厉的痛叫声一声高过一声,渐渐的变成了沙哑无力。 高阳又抓出一颗舍利子,里面同样有一尊金身,是明缘的形貌,被高阳用力一捏,明缘吃痛,清醒过来,立时就看到明戾受到的苦刑,顿时又惊又怒,就听高阳说道:“若不相与明戾受同样的罪刑,便将你们来此的目的告诉我,还有你们悟觐佛陀找应龙和望龙作甚?派你们前来又是为何?” 明缘大叫道:“我不知。” “哼!”高阳当即冷哼一声,脚下一跺,顿时魔云涌动,数条魔影往明缘另一颗舍利子一绕,就将之绞成齑粉,成了众魔神的养料,明缘痛吼,舍利子在高阳手中跳动不止,高阳一声冷笑,手中彩光大作,就是明缘全盛之时法力都不及高阳,如今更难有作为,转瞬间就被压制住,高阳冷声道:“你说是不说?” 明缘怒吼道:“休想!你这恶……”话未说完,就被一条魔影蹿起,将其舍利子带进了一杆魔神幡中,受了明戾同样的待遇。 随后高阳又将明保菩萨的舍利依法逼问,依旧不肯回答,只能受了前两者同样的待遇,高阳脸sèyīn沉,将目光看向三颗龙珠,喃道:“也不知这三头天龙知不知情,且问了一问,若是没有结果还得另行手段…”话罢,手中一抓,将一颗龙珠摄到手中,用力一握,里面的一条小小金龙吃痛,清醒了过来,龙吟一声,龙珠颤动,同样想要挣脱,高阳手中如紧箍,龙珠越是挣扎,越是受苦,最后渐渐无力,不再挣扎,这时听到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就见得三尊菩萨的苦刑,顿时大骇。 高阳冷笑道:“我且问你,这些和尚来此作甚?若是答不出来,你也与他们一样!” 这龙珠是应六的元神,听了高阳的话,顿觉一股森寒的冷气冲进龙魂中,正在犹豫间,高阳手一指,就有一条魔影冲将上来,应六骇然惊呼,龙珠都为之一跳,心中想道:“又不是我龙族之事,为他们受苦实为不值,还要先保全xìng命才是。”拿定主意,应六当即叫道:“他们为殷乙的黑焰冥神刀而来,他们想将之占为己有!” 高阳连忙止了魔影扑上去的动作,让得魔神一阵咆哮不止,高阳不理,只是对着手中的龙珠喝问道:“那他们悟觐佛陀又为何来找你们应龙王与望龙王?” “你!你怎么知道?”应六失声惊叫道。 “哼。”高阳冷笑一声,说道:“莫要耍花招,此事我已经知晓,且速速道来,否则必让你百倍吃下苦头。” 龙珠微微一颤,应六连忙说道:“悟觐佛陀只是与我家龙王颇有交情罢了,这才顺道赶来,顺便来借一件灵宝,起初我也不知为何,来此之后,经明戾所言,才知是为了对付殷乙。” 高阳微微一惊,连忙问道:“你家龙王是哪个,悟觐佛陀又借的什么灵宝?” 应六道:“我家龙王乃应龙王,只是我家龙王现在有要事在身,不便离开,灵宝更要应对突发事件,是故我家龙王还未曾借予。” 高阳微微松了一口气,应龙王有一件灵宝,那时对战鲲鹏之时用过,乃一口金钟,能震人魂魄真灵,应龙最后就是仗这件灵宝险险自鲲鹏手中逃了xìng命,经应六一说,高阳明白悟觐佛陀专门为借灵宝才在海中逗留,只要他借到灵宝,必然就会出海寻来,心中又起了心思:“应龙所为的要事无非看住飞瑶,若悟觐真能借到应龙的灵宝,届时我若是能将这件灵宝夺到手中,不仅能消磨应龙与望龙的实力,加大救出飞瑶的机率,且又能得到好处,以后一些难关也可未尝不能闯过!只是如今却不能对三位菩萨下杀手,否则若让那悟觐佛陀提前赶来,那时将如对上青牛妖神一个模样,却是不美。” 高阳心中拿定主意,将三颗龙珠同样抓到都天魔神幡中,让魔神镇压,停了对三位菩萨的刑罚,改为一点点吸收他们法力jīng气,他们被魔气缠住,法力jīng气一点点流失,真个生不如死,高阳也不理会,只让他们还未死绝便可,随后让其他魔神各自回归本命魔神幡中,被收进了体内。 高阳出了大千演绎图,又坐回云床,便就静坐炼功,当下无事…… 第一九四章 海底有变化,殷乙也出关 一连十八天过去,海底龙族冶炼场有魔神看护,一直也无变化,商朝中殷乙还在闭关,亦无变化。 这天是空灵与怀清等人将十八妖圣化形幡祭炼成功之期,高阳从入定中醒来,至返虚空间中再无压力之时,但知是空灵等十六人已将化形幡收取,当下便将炼妖壶自返虚空间中取出,果如高阳所料,炼妖壶轻如无物。 高阳将炼妖壶打开,手中微微一震,就从壶中喷出十六道彩光,一个反卷而下,显了空灵、怀清、拂云等十六人,空灵与怀清飞落到高阳身边坐下,其他人等都立在云床之下,高阳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们既已将十八妖圣化形幡祭炼完成,实力都将大增,只是你们法力尚低,可惜我虽有仙珍灵药,却无炼仙丹之法,只能靠你们以后自行苦修了。” 无名说道:“教主无需cāo心,我等自会时时用功。” “如此我便放心,你们刚祭炼完法宝,便都回去,一来熟悉其妙用,二来也恢复一下jīng力,还有拂云,你国务cāo劳,也不可落下修炼。” “是,教主、师尊。”众人拜退。 当下无事,高阳静修炼法,不时又开坛讲道,rì子慢慢过去。 却说这rì正是百rì之期将过,突然海底龙庭冶炼场中又有了变化,从中走出了两尊菩萨,高阳顿时紧张起来,但魔神再观察半个时辰,却不见冶炼场再有动静。当下微微松了一口气,默算了一会儿,对身边的两位道侣空灵与怀清说道:“外面有一点变化,我要出去一趟。你们且看好山门,等会儿拂云过来见我,且让她们等候一会儿。” 空灵与怀清也不多问,空灵就道:“你自去就是,宫中自有我们主持。” 高阳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将身纵起,已经化一道七彩虹光出了飘渺宫。 高阳催动遁光。径直出了龙虎山,往临海方向而去,不多时便到了海边,又手指点动。换算一会儿,嘿嘿一笑,遁光又起,往左飞了千里,这才在空中停下:“且在这边等候。”就将身一晃。涌出一片彩光,光芒微微一涨,就化成一朵白云,高阳已经隐去了身形。 又过一个时辰。从海面上有一道金光疾驰而来,金光中是两尊足踏六品金莲的菩萨。两位菩萨都高有丈二,甚是威猛。两位菩萨手中都空无一物,也未说话,只是一味赶路,正从海上赶到陆地上,速度兀自不停,两菩萨行的疾速,突然前面一道彩光飞卷,本是一朵白云,却显出了一个青年道人身影,其丰姿英伟,剑眉星目,一看就显不凡,正面带微笑看着两菩萨催遁光而来,不是高阳是谁。 两菩萨顿时一惊,又看不透高阳深浅,心道:“这是何人?我们怎么早先不曾察觉?看他模样,似早知我们会到来,特在此相候,不知却是何意?”两菩萨不由对视一眼,遁光已至高阳不远处,果然,就听高阳远远喝道:“两位菩萨,贫道无量这里有礼了。” 两位菩萨知是叫自己两人,不得不停下遁光,至高阳面前只差丈远,双手合什一礼:“无量寿佛,贫僧明夺,贫僧明闰有礼了。” 高阳哈哈一笑,道:“原来是明夺,明闰两位菩萨。” 两位菩萨听了高阳此言,不由对视一眼,明夺菩萨问道:“听道友此言,好似听说过我们师兄弟二人?” 高阳笑了笑,张口就瞎掰:“正是,上次明戾、明缘、明保三菩萨到我周国来,言及讨伐殷乙,我们相谈颇欢,故而听过两位菩萨名号,若非如此,贫道也不会在此相候。” “原来如此,道友原来是周国中人,我们师尊悟觐佛陀有言,周国此次有大气运,以周代商,将成就不世霸业,气运连绵,今一见道友,此言果然不假。”两菩萨释然而笑,一边将悟觐抬出,又一边称赞了高阳与周国一把,尽都在寥寥一言,端得能说会道。 高阳听了只是微微一笑,眼珠子转了转,道:“悟觐佛陀乃上古佛陀,道行深厚,贫道甚是仰慕呢,听说悟觐佛陀下榻龙宫,也是为此事而来,贫道心中甚是欢喜,但不知几时能得见佛陀风采。”话罢脸上一片敬仰之情。 两菩萨哈哈一笑,明夺菩萨说道:“不想我们三位师兄弟已经和道友讲过我师,看来道友与我们师兄弟甚是投缘啊。” 高阳未曾套到悟觐几时出海的话,也不露声sè,另有计较,摇头道:“惭愧,三位菩萨都有道行神通,前些时rì初见,方知佛法无边。” 两菩萨如被灌**汤,满脸是笑,直道无量寿佛。 聊过一阵,明闰菩萨又疑惑问道:“为何我三位师兄弟不曾前来,却让道友在此相候?” 高阳沉吟一阵,两位菩萨都皱眉,高阳这才叹息一声,道:“因三位菩萨无力分身,贫道刚刚掐算到有贵人前来,这才在此相候,非是三位菩萨通知。” 两位菩萨顿时一惊,明闰菩萨连忙问道:“莫非我们三位师兄弟真个出事了么?还望道友相告我们,我们三位师兄弟到底出了何事?” 高阳听了此言,顿时目光闪烁,已经套出了一些话儿,又默算一阵,突然哈哈笑道:“两位道友放心,三位菩萨并无大事,只是无法分身罢了,他们正在五行都天大阵中,他们说是为查探商朝中虚实。” 两位菩萨更是大惊,明夺菩萨叫道:“三位师弟怎么如此鲁莽?老师有过交代,不可小觑了殷乙等人,更不可贸然进五行都天大阵,怎么就是不听?” 高阳这旁劝道:“三位菩萨神通高强,又有三位天龙都是神勇广大之辈,他们只是进了外围,应当无事,两位道友无需担忧,倒是两位道友前来,不知是来相助我周国的,还是来寻三位菩萨的?” 两位菩萨听了,又叹息一阵,明夺菩萨说道:“因我这三位师弟数十rì不归,我师悟觐佛陀亦掐算不到变化,但三位师弟又xìng命未失,我师担忧,故让我们师兄弟二人前来一看究竟,原来是因他们闯进了五行都天大阵中所起,唉,他们不知道厉害,那阵中已经被商朝十位金仙巅倒了yīn阳,若无**力神通,加上高深道行,便难以演算到变化。” 高阳惊道:“难道以悟觐佛陀之能都不能推演到变化么?” 明闰菩萨叹道:“我师虽有**力神通,但殷乙有先天灵宝,道行又相差不多,况且商朝有十大金仙,他们虽然是新生金仙,但道行不输佛陀,以我师一人之力,确难演算变化。” 高阳恍然,又道:“原来如此,那悟觐佛陀让两位道友前来,又寻不回三位菩萨,这可如何是好?” 明夺菩萨说道:“道友莫担忧,我师有言,只要无有xìng命之忧,待十rì后即是应龙王答应给灵宝之时,到时自然亲自前来。” 高阳心中一跳,顿时沉吟起来,过了好久,都未曾说话,明闰菩萨问道:“道友怎么了?” “已得到我想要答案,故无话可说。” 高阳话音未落,头顶骤然冲出七十一道黑虹,一阵邪恶无边的气息如炼狱般让人心生恐惧,电闪般就往两位菩萨身上绕去,两位菩萨完全不曾防备,顿时大惊,但舍利金身终是念力聚合,顿时金sè佛光大作,与足下金莲相互辉映,有朵朵金莲幻灭,却哪能抵挡七十一魔神合力,只见七十一道黑虹往两菩萨身上一个旋绞,破了他们护体佛光,绞散了他们的金身,冲起四颗舍利子,还有几件未及用的佛宝,就被一道道魔影扑了上去,立时光芒暗淡,被魔影裹住,一阵阵怪啸声中,被高阳收进了体内,回归了本命魔神幡中。 “唉,我这些魔神威力却是越来越凶悍了,也越来越yīn毒恐怖了,难怪他人都如此惧怕这些魔神,那地狱中修炼魔神的都小心翼翼,不敢有一丝对魔神的放松,我都感觉真灵若非与黄庭鸿蒙本源一体,怕是已经遭了这些魔神的毒手了。威力现在大则大矣,以后斩尸却也艰难,只是事事总不能尽让我如意……” 高阳一边心中感叹着,一边又将两位菩萨的几件佛宝收起来,特别是那两朵六品金莲,加上前次三朵已经得了五朵,这金莲产自须弥山中的功德池中,是佛门的象征,先不说品质如何,单就能吸收香火愿力,提取信仰,助佛门凝聚金身这一项就是佛门重宝,高阳将之收起,也是起了心思看能否一窥其中玄妙。 就在高阳将两位菩萨擒下之时,商朝东朝城中上空起了一团风暴,风暴由黑雾聚成,黑雾中有五sè华光如雷电般闪烁,明明风暴凝如实质,却如无形般,不对东朝任凭事物赶到影响,风暴整整持续了两个时辰,随后缓缓敛去,顿时东朝城上响起一声似龙吟又似虎啸还如兽吼般的呼啸声,那气运云海中的黑紫龙脉也似也恢复了一些元气,变得孔武有力,在气运云海中翻江倒海,随着呼啸声停止,朝中臣子俱都往牧朝殿赶去,因为殷乙出关了! 第一九五章 教主又布局,鬼气动汉霄 而在殷乙出关之时,高阳已经早早回到了飘渺宫中,正与拂云等周国臣子门人,还有投靠而来的将岸等一众天仙真仙商议殷乙将要出关之事,下面无天、无名等六位长老,白庄等七位亲传弟子都在一旁听候,高阳说道:“现在算来,已经是殷乙出关之期,让诸位前来,是有要事吩咐。” 见下面众人都在听讲,高阳又接着说道:“殷乙炼有五方鬼兵,计有五百万数,这些鬼兵虽大多数未曾聚出真灵,但他们却能布成五行都天大阵,借助商朝地势,此阵并非殷乙所炼的五行都天旗所布的死阵,此阵乃是活阵,变化无端,厉害非常,要破其阵,甚是为难,现在还不知其中变化,只能等临阵对敌之时才好破解。” “传闻殷乙还有十万仙兵,其下属士兵上亿众,他们人数众人,但应该不敢全数带来,毕竟他还要用兵镇压万国侯。” “拂云,我们周国有兵多少可用?” 拂云沉吟一会儿,回道:“有两百万众,但多是炼jīng化气境界与炼气化神境界,更有许多只是习过武艺的普通人。” 高阳听得叹息道:“兵力相差太过悬殊,只能兵行奇招。” 拂云连忙问道:“教主有何想法?” 高阳说道:“而今看来,殷乙来灭我周国,其目的却在我龙虎山,上次他吃了大亏,这才不得不停止暴行,但若此次他还再受创。他必定会弹压不动那些事实,其他诸候国必将强烈反弹,商朝境内将要暴乱,以殷乙xìng格。必要血流成河,只是如今尚且谈不到。我们现在要的是时间,而殷乙他们也需要时间,他们需要时间在众多诸侯国反抗之前,引动鬼国降临,施行他殷乙炼成化身大计,我们需要时间,来让诸多诸侯国与我们一同讨伐殷商。剪除其党羽,最后阻止鬼国降临。” 说到这里,高阳默默演算一阵,众人又紧张又疑惑的望着。过了一柱香时间,高阳方才出口道:“我将直攻殷乙,必定会托住其身边重臣、金仙,若是殷乙不故自身安全,还让五百万鬼兵布成大阵冲杀。我将以我化身主持大千演绎图,可抵挡一二,若是有其它纰漏,还要请你们来补救。我必会尽力再将殷乙重创,好一举定下除商大计!” 将岸等众人对视一眼。都行说道:“但凭教主吩咐。” 当下高阳自带人前去布置,排兵布阵。动令全教,祭炼符法,法器,为兵将准备各种法器,这些法器大多是一次xìng用品,只有兵器经过心血用符法加持,能长时间使用…… 与此同时,在东朝城牧朝殿中,殷乙受百官朝拜,他如今已经伤势痊愈,又变得威武雄壮,浑身霸气,再不显yīn森鬼气,其上朝第一件事情就是问太师殷箕:“孤要兵伐周国,铲除妖道玄教,太师以为如何?” 太师殷箕拜道:“陛下既然执意,臣愿随陛下左右!” “臣等愿往!”“臣等愿往……”顿时朝殿中有许多武将大臣向殷乙请命。 殷乙顿时大喜,哈哈大笑道:“哈哈,好好好,孤准备带五百万鬼兵荡平周国,太师、太保、太宰随孤亲征!左、右将军,飞虎将军,天呈将军……尔等都随孤前往。” 太师、太保、太宰,连同被点到名号的十二位将军连忙拜道:“臣等领命遵旨!” 殷乙又哈哈大笑道:“谅那妖道此次必死无疑!” “太傅,少师,左、右聊大夫,孤不在之时,还请三公镇守东朝。” “臣等遵旨!”四位金仙大臣连忙拜命。 “尔等下去准备,明rì午时三刻兵出龙虎山!” 随着殷乙一声令下,群臣拜旨,随后退朝而去,各去准备法宝,提兵点将。 商朝境内也无黑天白夜,昏暗一片,多亏这些人有修为在身,时辰乱不了,这才知道时辰走动,到第二天午时三刻,在东朝东面万里之处,聚集了浩浩荡荡五百万鬼兵,个个面无表情,赤红目光,神sè僵硬,又都青面獠牙,脸部奇形怪状,有多口多眼,有少耳少眼,有没鼻多耳……可怖万分,万里之外都能感受到yīn森可怖的气息,这些鬼兵身着漆黑铠甲,上面密密麻麻都是鬼符,闪动着幽光,不时冒涌出腾腾黑烟雾气,头带鬼头盔,手中拿了各种兵器,依队形而分布。 前方有十二位骑着异兽奇禽的将军,身后各领了五千jīng兵,不与鬼兵相同,修得都是兵家神通,各列方阵,倒也气势沉稳,不为五百万鬼兵气势所慑。正这时,突然前面一片黑雾平地涌起,五sè光华一闪,从中显了一队车驾,旁边是太师、太保、太宰三人各乘骑一匹玉麒麟护驾,在车驾中正是殷乙,十三位将军立时下骑,带士兵跪拜:“愿陛下圣寿无疆。” 殷乙当即下令:“时辰已到,出发!” “是!” 众将一声喝令,全军轰动,太师一声大喝,发雷一震,地下涌起一片五sè黑雾,托在众将士位的脚下,冉冉升上五行都天护罩中,只见五sè黑雾翻涌,五百多万大军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在商朝对周国边界正面处,有五个诸侯国,其中三个还是上次要求与周国联盟的国家,这时那万丈高空处的五sè黑雾翻涌如cháo,波及数千里距离,突然从上面降下数百万大军,顿时五个诸侯国中人大惊,外面早有周国派来的探子看到,连忙掐碎了传信符,让信息传回了国都。 高阳坐镇,接到消息,连忙带兵前往,浩浩荡荡,有三百来万众,可谓倾巢出动,龙虎山中除一从外门弟子看守,全部都点齐。 殷乙带兵降临,先是列齐军阵,远远就见得周国这边浩荡大军,两百万步骑踏动山河,天地震动,气势极是不凡,上面是一众腾云驾雾之士,一片连绵彩云,金甲密布,长幡林立,鼓声喧天,旌旗招展,气势无边,那殷乙却哈哈大笑:“一群士鸡瓦狗!” 众位将军士兵都自大笑,那太保殷熊请奏道:“陛下,观这周国兵将,绝非我军一合之敌,陛下不若以血祭旗,随后全军出动,可一举而下!” 殷乙双眸jīng光一闪,问道:“太保以何血祭孤军旗?” 太保殷熊说道:“陛下,这边境有十数国家都蠢蠢yù动,陛下何不趁此时机立威天下,一来可祭我军旗,二来威慑其他诸侯国,若此战胜后,其他诸侯国惧陛下威严,必不敢轻易起事,只要时间一到,陛下大计可成,千秋万代!” 太保殷熊此次并非第一次出毒计,且都针对得又狠又准,上次出计殷乙杀害国主嫁祸他国,若非殷乙贸然来找高阳麻烦,恐怕已经成功,商朝大乱,再难组成抗商之力,如今又出毒计,殷乙听了大声叫好,又问太师、太宰两位重臣:“两位爱卿以为此计如何?” 太师与太宰俱都笑道:“此计可行!” 殷乙再无二话,令了十位将军上前,大喝道:“传孤军令,这周国周边十国侯俱有谋反之意,证据确凿,给我统统拿下,抄家灭族,国主拿来祭孤军旗!” “谨遵陛下军令!”十位将军拜令而退,呼喝一声,各领了一阵兵马,分十个方向疾扑而去,杀气滔天。 殷乙又道:“传我军令,布成五行都天大阵!” “是!” 一声令下,只见五百万鬼兵齐啸一声,轰的一声如万雷炸响,天地轰动,平地起了无边黑雾,殷乙一声叱喝,五百万鬼兵尖叫一声,化成无形之质,如黑影,被黑雾包裹,黑雾旋转,五百万鬼兵按上阳下yīn排列,五行运转之功旋转,殷乙复又抛出五杆大幡,幡体为漆黑,幡面各绣有一张鬼脸,分作白青黑红黄五种颜sè,进了黑雾中,分立五方,各圈百万鬼兵守护,殷乙发雷一震,万千道yīn雷闪烁,鬼气冲霄,五行都天大阵已成! 只见五sè光华闪动如电,喀嚓喀嚓万千yīn雷闪烁,黑雾已经化成一方万里大小的漆黑磨盘,磨盘分上下两层,一顺转一逆行,中有五sè光华旋动如奔雷,似有无穷吸力,周围飞砂走石,狂风如暴,一座座大山都被连根拔起,吸进了磨盘中磨转一下就成齑粉,纵是里面有生灵人类,血食都被五百万鬼兵吸食,殷乙在车驾中哈哈狂笑。 “好可怕、yīn毒的阵法!” 高阳身边是空灵与怀清,坐又在六位长老在左,七位亲传弟子在后,拂云等周国重臣与将岸等人在右,见了殷乙那五行都天大阵,顿时都为之sè变,高阳运起了鸿蒙法眼,隔着数千里看清了殷乙一方虚实,又笑道:“哈哈,好极!殷乙未曾倾巢出动,身边只有三位金仙,也只带了鬼兵前来,他还当我未有进步?可笑!今rì一战必要让他明白厉害!传令下去,掐动神行符,全速前进!” 只听一阵军鼓响动,下面两百万步骑全部掏出一张玉符,一把捏成粉碎,顿时起了一片彩光,一阵崩天裂地的呼啸,众将士奔行如飞,轰隆隆震天响动,如万马奔腾,卷起连绵无边的尘烟…… 第一九六章 两方祭军旗,杀字开大战 “殷乙!你此次再临,莫不是自知作恶多端,心中悔恨,专门来送上项上人头,以谢苍生?” 周**队距五行都天阵罩一里之外而停,军阵排开,一派肃杀,高阳脚踏七彩云桥,乃大千演绎图所化,左右有空灵与怀清相伴,带六位长老,七位亲传弟子,拂门等周国门人,将岸、孔儒然等一众天仙真仙出阵在前,对车驾中的殷乙喊话。 “轰!” 只听一声炸响,轰隆震鸣不绝,五sè黑雾翻涌,五行都天护罩如扇门大开,商朝两位将军骑天马,三位金仙大臣骑玉麒麟,带一万仙兵,护一队帝辇,八匹玉麒麟拉驾,殷乙自帝辇而出,指着高阳大笑道:“你这妖道,今rì就是你死期,还要作鸡鸭之态,死硬不改!” 高阳听了不怒反笑:“哈哈!可笑,殷乙,莫道你人多,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上次前来便败于我手,可见是你殷乙只为炼就邪法,而置商朝亿亿万万生灵xìng命于不顾,恶贯满盈,天道不容,气数将尽!今rì纵是你领五百万鬼兵前来,带三位金仙前来,亦逆不得天数,只不过加快你殷商败亡之局罢了!” 殷乙怒极,一声咆哮:“啊!气煞我也!妖道!今rì孤必将你碎尸万断!来呀!我军阵何在?” 只听轰隆声中,又有无声凄厉的尖叫嘶吼声传出,随后就见那五行都天鬼阵所组成的万里磨盘自五行都天护罩打开的扇门轰隆开出,就悬浮在殷乙等人头顶。黑sè幽光如闪电狂动,五sèyīn光旋动如风卷,有无穷吸力产生,本是万里无云。金阳烈rì,转眼间就是yīn气沉沉,愁云惨惨,无边的黑云来聚,被吸入这五行都天鬼阵中,沉甸甸的压迫感让人心中生起无力感。 高阳看了如此声势,也为之sè变,连忙对左右沉声喝道:“尔等切要按我命令行事!” “谨遵法旨!”众人面sè凝重。齐声应道。 众人领命之后,高阳就把足下一顿,脚下的大千演绎图立时就微微一颤,七彩光芒大作。彩图铺展开来,化成一座拱桥,长有千里,宽达百里,一声令下。军阵排开,下面两百万步骑在彩桥之下排成长阵,上面士兵亦降在彩桥上,各立阵形。高阳又扬手打出一道黑光,没进了彩桥中。隐隐听得一阵咆哮声。 黑光在大千演绎图中化成七十一杆都天魔神幡,七十一尊魔神幡从幡面中跳出。个个呲牙咧嘴,嘎嘎怪叫,俱都显了狰狞恐怖之相,魔气升腾万象,显化出种种邪恶景象,七十一魔神都将身一晃,显了万丈魔身,各抓本命魔神幡,只见还有几杆魔神幡中各有一颗被黑气侵蚀的漆黑如炭的舍利与龙珠,可怜被魔神虐的死气沉沉。这些魔神一边咆哮怪叫,一边将本命魔神幡狂摇,将法力全数催动,魔气充斥大千演绎图空间。 在外的高阳又发雷一震,一阵呼喝声惊天动地,众兵士都将法力使出,加持到彩桥上,顿时紫气冲霄,连绵成海云,彩桥顿时光芒冲霄,七彩毫光大作,但彩光中却有一层黑暗,如雾又似影。 殷乙见了高阳用大千演绎图来摆阵,目光盯着大千演绎图jīng光暴闪,对身边几位臣将说道:“这妖道手中法宝却多,上次那颗珠子孤就看不出名目,不想连这件法宝,也有许多玄妙。” 太宰殷顺盯着大千演绎图看得jīng光闪烁不息:“这件法宝,竟然能容纳如此多人的法力汇聚也无丝毫异样,老臣也是第一次见识过如此无穷浩大的法宝,也不知陛下所说的另一件威力更强的灵宝运用又是何等情形。” 殷乙说道:“那件灵宝乃一颗明珠,有磨盘大小,孤用黑焰冥神刀也才能堪堪抵挡,但被其镇压,万难脱身……” “报!”突然一位斥候前来禀报:“吾皇陛下,十位将军已经完成陛下圣旨,各都生擒一位国主,犯人已压在军后,十位将军请问陛下是否带犯人觐见?” 殷乙听了大喜,连忙道:“传孤圣旨,带犯人上前!” “喏!”斥候拜退而去。 不多时,十位将军各带一队人马,各压了一名浑身破烂,鲜血淋漓,身上所穿的依稀还见得是王侯袍,如今凄惨万分,蓬头垢面,被穿了琵琶骨,神衰力微,只是无力的耸拉着眼皮,半死不活,被压跪在殷乙驾前,十位将军拜道:“陛下,臣等不负陛下所望,已将十国侯各家族,连同王宫都屠戮一空。” “哈哈,好,众卿此次当记一功!”殷乙大笑道。 “谢陛下!”众将大喜,连忙拜谢。 突然跪在驾前的一位国主忍痛气喘大骂:“殷,殷乙,你,你作恶多端,必不,必不得好死!!!” “大胆!”一位将军连忙一巴掌扇了过去,只打得这国主惨叫一声,跌飞老远,口中吐血不止。 殷乙大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商朝江山莫不在孤掌中!生杀予夺,皆遵孤意!尔等不尊孤行,拥兵自重,别有心思,不忠不义,着实该杀,来啊!统统拉出去祭孤军旗。” “太师,孤命你上前挂帅!” “老臣遵旨!”太师殷箕郑重拜过,随后策骑上前,叱喝一声:“诸将何在!” “末将在!”十二位将军俱都上前拜道。 太师殷箕清喝道:“扬我军旗!” “是!”十二位将军将手一挥,自身后涌出数百队兵马,各拥一杆鲜红大旗,一字在前排开,殷箕一挥手,十位将军下了坐骑,各抓一位国主,殷乙骑玉麒麟带两位骑天马的将军上前,后面十位将军各提一国主相随,出到军旗之前,太师殷箕右手一举,众人停顿,十位将军各抽出佩兵…… “咦,那,那是朋呈国国主?那是须磊国国主?那是……,他们是这周国的十个国主。他们这是要做什么?”拂云认出十个国主,脸sè大变,大声道。 高阳冷哼一声道:“殷乙是拿他们祭军旗!” 将岸等天仙真仙俱都脸sè大变,孔儒然气愤道:“这殷乙如此丧心病狂,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 怀清说道:“他们如此做为,恐怕是想一举而下,将我们除去,好威慑天下,此计甚是狠毒霸道。” 高阳冷笑道:“哼,看他有无那个本事!那八人也该派上用场了!” 话罢,高阳发雷一震,前面彩桥上有彩光聚成一方三丈圆台,伸手一指,从下面升起八个枯瘦之人,正是商朝国师意琦行父子还有商朝大将军夏绍辉父子,共八人,个个面黄肌瘦,双目无光,奄奄一息之状,却是法力jīng气被穷凶极恶的魔神吸食得只剩下一点维持不死,若非高阳要求他们不死,恐怕已经尸骨远在了,这八人在圆台上一字排开,被彩光束缚,高阳对左右喝问道:“谁给我斩杀这些商朝魔孽?” “意琦行?夏绍辉?”将岸与孔儒然一众天仙真仙看清八人样貌,第一时间就认出两人,顿时大惊,短瞬间的惊愕,就是群雄激奋:“好啊,好,原来是这两个贼人,杀,该杀,至我们家破人亡,这两人着实出力不小!让我来杀……”“让我斩一个……” 高阳哈哈大笑:“你们上去八人,速去!” 顿时就见八道身影快速闪身上前,另一些人动作慢了些,只能作罢,只在后面大喊快杀。 “国师!大将军!妖道!尔敢!”殷乙怒吼,太宰殷顺、太保殷熊俱都大怒,双目喷火,众将军惊呼,殷乙怒极大叫:“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高阳连忙大叫:“斩!” 太师殷箕雷吼一声:“杀!” 噗哧噗哧…… 两放俱都冲起一片血光,血花飞溅,高阳发雷一震,手中聚出一道深紫雷霆,那意琦行父子与夏绍辉父子的尸身血光全部聚在雷霆中,雷霆又化成血紫光芒,高阳托雷霆举过头顶,口中长啸呼喝:“殷乙,你记住!我周国为堂堂正义之师,上合天道,下合民心,你殷商朝纲败坏,恶贯满盈,合该当灭,今rì我便祭天伐殷!” 话罢,手中雷霆冲霄三万丈,轰隆一声炸响,化满天血紫雷光,飞落到彩桥上林立的军旗上,顿时血煞冲霄,喝啊!!!只见各个士兵将士双目血红,身体鼓胀,血煞之气冲入体内,浑身法力瞬间强了两三倍不止,气势更是强了五六倍不止,一片军心似铁!这便是兵家的军阵祭旗之术,虽然只是暂时增强,依被祭之人的修为来看增加的法力多少,又依本来士兵们的气势来看时间长短,却实为战阵对敌非常实用的神通手段。 几乎同一时间,太师殷箕亦发雷一震,血雷冲霄,全军气势与法力俱都大涨,都长了有近倍之多,那五行都天鬼阵所化的磨盘都大了近倍,可见这祭旗之术的厉害,随着杀字落下,太师殷箕身先士卒,往高阳军阵中冲杀而来,一片震天巨响的喊杀声,其身后十二位将军各带五千仙兵紧随扑杀而来,上面那黑压压的旋转磨盘轰隆隆开发过来。 高阳大喝一声:“尔等切要记住我早先所言!” 还不待众人回话,高阳已经化一道彩光纵起…… 真的是成绩太惨了些,阳之在这拜求月票,订阅,推荐,收藏,点击,评价,催更……阳之一直坚信,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希望各位友们支持,拜谢! 第一九七章 一力降十会,一味取君命 高阳匆匆交代过后,将身一纵,就化一道七彩虹光破空而去,越过了五行都天鬼阵所化的磨盘,径直往殷乙扑去,吐气开声,如雷音咆哮:“殷乙,拿命来!” 护驾的太保殷熊与太宰殷顺同时怒喝道:“妖道休要放肆!!”两人同时放出法宝,太保殷熊祭出一白惨惨的铃铛,似白骨所制,渗人心神,祭出之后就发出如指甲划割玻璃的尖锐刺耳之声,音波大了千万倍不止,一圈圈白惨惨音波荡在铃铛外面,这铃铛名叫白魂铃,又通拜魂铃,专门摄人元神魂魄和真灵,诡异非常,殷熊得自远古一妖神遗物;太宰殷顺祭出的是一方青瓷玉印,上面江河似锦,青山绿水,蒙蒙万象,化成一亩大小,印底往高阳直直砸来,也无变化,气势刚猛非常。 那白魂铃音波当先袭来,高阳但觉浑身一冷,都起了鸡皮疙瘩,泥丸宫跳动,元神都有不稳之兆,顿时大惊,连忙将九九玄功运转,炼妖壶在泥丸宫中放出蒙蒙青光,牢牢将泥丸宫护住,白魂铃的音波当即对泥丸宫起不了丝毫作用,高阳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喝道:“好个邪门的法宝!”扬手就放出青冥剑,一道青黑剑光电闪而去,往白魂铃斩去,如一道雷霆霹雳,又祭出商朝玉玺,一片金光如质,化一亩大小,就往那青瓷玉印对撞过去。 高阳放出青冥剑,殷熊冷笑一声,掐了一道法诀。音波如海涛,将青冥剑抖动得剑光不稳,似如醉汉行步,只见白魂铃铃声不止。摇晃震荡,殷熊又伸手一指,白魂铃去势甚疾,往青冥剑撞去,只听一声铛响,就将青冥剑撞飞开去,剑光暗淡,白魂铃去势不减。变得一丈来高,往青冥剑罩去。 与此同时,商朝玉玺与青瓷玉印对轰在一起,砰的一声震天巨响。四周劲风狂飙激shè,只见一道青光倒shè而回,商朝玉玺将青瓷玉印轰飞,太宰殷顺伸手一招,青光飞落到手中。化成一方小小四方青瓷玉印,脸sè难看。 “我道行终究差了些,不能与他们比拼技巧变化,只能以力降会。就如这商朝玉玺对轰那枚青瓷玉印一般,否则就得落下与青冥剑对阵那白sè铃铛一样了。” 高阳心中如此想着。人已经飞上前去,一把抓住被打飞的青冥剑。人剑合一,青黑剑光一起,就见天空如断,一道青黑光线划空一斩,太保殷熊兀自冷笑:“看我拘你魂魄。”白魂铃底朝剑光,音波瞬间如海啸万重,却不想那音波对高阳无用,剑光势如破竹,瞬间就斩在白魂铃上,铛的一声炸响,那白魂铃竟然不见丝毫破损,倒飞而回,太保殷熊脸sè难看,高阳微微一惊,自己全身五十多个元会法力,加上九九玄功修炼出来的无穷大力,竟然不能斩破这只铃铛,岂能不惊叹:“好强的法宝!” 高阳又清喝道:“你们就只有这点无用本事?哼!”话罢,将身一晃,脚下起了一片七彩祥云,脑后显了一轮七彩云光,云光中有十八杆漆黑大幡,朦朦胧胧观辩不清,一阵龙吟响起,身外现了九青九紫龙气环绕,“殷乙,死来!”人已扑到殷乙帝辇之前,口一张,喷出一道清光,清光中裹着一颗大如斗的明珠。 殷乙脸sè大变,喝道:“速退!”一声大叫,已经与太保、太宰齐齐纵起一道遁光升空而去,那祖龙珠就打在帝辇中,只是清光一旋,就将之绞成了粉碎,高阳见殷乙带人逃去,手一指,祖龙珠往回一卷,将那一众坐骑绞成了齑粉,这才纵身而起,追向殷乙,祖龙珠望定殷乙就打去。 殷乙也是大怒:“今rì必要与你见个高下!”一声狂吼,手中突然抓出一杆丈高的漆黑大幡,幡上密密麻麻都是符文,幡面上是一尊魔神,魔神生得两足五头十臂,一足惨白,一足幽黑,五头分白青黑红黄五种不同颜sè,俱都显得狰狞恐怖,眸中是浓浓的血光,十臂对应五头sè彩,举在顶上,抓着一柄漆黑大刀,刀背如火焰,幽幽焰火冒出,刀刃放出万道寒光,两面神纹蜿蜒成龙形,只是这刀并非实质,乃魔气魔焰凝练所化,这尊魔神正是殷乙的本命魔神。 殷乙将魔神幡一摇,一声狂吼声,五头十臂的魔神从幡面上跳将下来,殷乙又扬手抛出了一柄与那魔气魔焰凝练的刀形一模一样的黑焰刀,两两合一,五头十臂的魔神顿时五头齐吼,嘎嘎怪叫,模样甚是恐怖。 “原来你想魔神与灵宝相合,斩出恶尸,就能有**力神通。”高阳一看就知道那魔神抓住的正是黑焰冥神刀这件先天灵宝,哪还不知殷乙的谋算,顿时冷哼一声:“殷乙,我岂能让你如愿!” 殷乙狂笑道:“今rì将你斩杀,可去我一执念,斩尸近在眼前,今rì就是你让我如愿,哈哈!去!”一掐法诀,那五头十臂的魔神便往高阳狂吼着挥刀斩来,势如奔雷,又如一片天幕来卷。 高阳突然将身一顿,停了身形,一拍脑后,头顶冲出一道青光,内中裹着正是炼妖壶,壶盖早就大开,跟着头顶的祖龙珠往上疾飞而起,眼看就与魔神碰撞在一起,祖龙珠突然清光大作,照得上面殷乙等人一时眼盲,祖龙珠往边闪开,炼妖壶迎头往上一冲,壶口中显了一个黑洞也似的青sè漩涡,瞬间就将那五头十臂的魔神吸入其中,壶盖又自合起。 “啊不!无量!还我灵宝,放我魔神!啊!孤必将你碎尸万断!”殷乙等人只是眨了下眼,魔神已经被炼妖壶收去,顿时悲愤yù绝,只气得七窍生烟,哇哇大叫。 炼妖壶被高阳抓在手中,兀自震动不已,那是魔神正在攻打壶中世界,伺机破开裂缝,从炼妖壶中出来,也是高阳未祭炼完成,否则现在就可以发动那壶中世界的天地磨盘,那魔神都不能抵挡,瞬间就会被碾压炼化,重现在祖龙手中对抗十八妖圣之时的无穷威能,如今高阳一边用法力镇压,一边大笑道:“殷乙,你不敢以本体来对我法宝,来放魔神来挡,你便可脱身对我,哈哈,你有算计,就当我没算计么!死!” 话罢那祖龙珠已经飞出,往殷乙当胸打去,势如流星飞渡,殷乙连忙大叫一声,放出一柄飞剑,这柄飞剑不如青冥剑多矣,哪能阻祖龙珠无穷力道,只见祖龙珠撞在那飞剑上,砰的一声就将其打成了粉碎,祖龙珠去势不减,殷乙再逃已经不及,只骇得尖叫一声。 正这时,旁边的太保殷熊与太宰殷顺连忙护驾:“贼子安敢!”一人祭出白魂铃,一人祭出青瓷玉印,同时往祖龙珠打来,砰的一声,祖龙珠打在白魂铃上,将其打飞,光华暗淡,但诡异的是其连一点伤痕也都没有,只是宝光略有暗淡。 “咦?这铃铛看来不简单。”高阳目光闪烁,祖龙珠全力一击,连商朝玉玺这件功德圣器都被打的全身是裂缝,花了高阳许多法力修复,这白魂铃竟然丝毫不损,起初在青冥剑之下不损只让高阳惊奇,现在却是有些骇然了,正这时,祖龙珠微微一顿,那青瓷玉印就砸在祖龙珠上,打的祖龙珠微微一沉,那青瓷玉印却喀嚓一声青光崩碎,倒飞而去,太宰殷顺惊叫一声:“不好,此宝太过强大,速进五行都天鬼阵中,需得以阵法力之才好抗衡,殷熊你快护驾殿后!” “你带陛下先走就是!”殷熊尖叫一声,突然头顶冲起一片惨白sè的妖云,双手将身上官袍一撕,成了赤条条,咬破舌尖,口中尖叫着念动口语,突然张口一吸,那头顶的惨白妖云全部入了口中,顿时就见其浑身鼓胀起来,不见其因鼓胀而脸sè变红,反而变的惨白惨白,只是眨眼间就到三丈高大,浑身更是长满了白毛,面无本sè,竟然化成了一头白熊!背后生了一对宽大白毛翅膀,吼!一声咆哮,满口的尖牙利齿,抓住倒飞而来的白魂铃,往头顶一抛,变得三丈高大,摇晃响动不止,垂下层层波浪般的摄魂音波,就往高阳扑去。 “你竟然修炼妖神之道?!”高阳惊叫一声,连忙将祖龙珠飞去,往这殷熊身上刷去,清光如磨,却被那白魂铃放出的惨白音波层层削剃,作用到殷熊身上的力道被削减三分之二,竟然一时不能将之绞灭。 “陛下,走!”殷顺见了,连忙拉着殷乙就走。 高阳见得,哪里能容得,大喝一声:“哪里走!”既然将镇压着殷熊的祖龙珠飞起,往殷乙打去,自己抓住青冥剑,祭出商朝玉玺,柔身而上,来攻缠殷熊,青冥剑狂斩,玉玺乱砸,身外龙气也都飞出抓摄,张牙舞爪,一时间攻击如雨倾而下,叫殷熊分身不得。 真的是成绩太惨了些,阳之在这拜求月票,订阅,推荐,收藏,点击,评价,催更……阳之一直坚信,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希望各位友们支持,拜谢! 第一九八章 战局连番变,教主起妖幡 却说高阳一味要取殷乙xìng命,将镇压着殷熊的祖龙珠飞起,往殷乙打去,自己抓住青冥剑,祭出商朝玉玺,齐来攻缠住殷熊,青冥剑狂斩,玉玺乱砸,身外龙气也都飞出,张牙舞爪去抓摄嘶咬,一时间攻击如雨倾而下,叫殷熊分身不得。 殷乙见祖龙珠打来,哪敢转身,转身之后必要中招,他已经身无护身之宝,殷顺当即将青瓷玉印再次放出,人就与殷乙抽身而退,那青瓷玉印瞬间就与祖龙珠碰撞在一起,砰的一声,青瓷玉印被打飞出去,再不堪打击,青光暗淡,全身裂缝如蛛网,殷顺哇啊一声惨叫,如遭雷击,去势一顿,祖龙珠去势不减,又往殷乙打去,速度迅猛万分,眨眼即到,殷熊怒吼一声,拼着被商朝玉玺砸开护身白魂铃的波光,被青冥剑斩掉一只翅膀,好容易脱开了高阳纠缠,双目圆瞪,大叫道:“陛下!”人即化一道白虹往殷乙往在扑去。 眼看祖龙珠就打中殷乙,必可一击将之打死,殷乙怒吼连连,虽明知无用,却依然放出护体灵光,身外起了五sè黑雾,重重叠叠。 正这时,突然一道金虹如矫龙腾挪,自天上而来,砰的一声,正好打在祖龙珠上面,将祖龙珠打的微微一沉,速度顿了顿,那金虹崩碎,显出原形,是一根金鞭,正被一个身着玄黑麒麟甲的威严老者所执,此人正是商朝太师殷箕,却是发现殷乙三金仙被高阳追杀。这才弃了周**阵来护殷乙安全,终于在最后关头赶到。 “殷熊,速来!”这太师殷箕大叫声中又扬起一鞭,金光万道。将祖龙珠打的停顿下去。 殷熊已经化一道惨白虹光到来,将头顶的白魂铃铛摘下,化成与身同高,有三丈之巨,对着祖龙珠往下一扣,将祖龙珠扣在铃铛之内,又尖叫一声,喷出一口jīng血。落到白魂铃上,顿时惨白光芒大作,从铃铛内中伸出两只惨白骨爪,将祖龙珠抓住。如此还不嫌够,殷熊又扑到铃铛上,四肢合抱白魂铃,一熊一铃竟然合为一体。 高阳微微一惊,连忙掐动法诀。祖龙珠兀自震颤不已,放出湛湛清光,将白魂铃震的抖动震荡不已,殷熊狂吼大叫。白魂铃震荡中又发出滚滚音波,将祖龙珠的清光来消磨。殷熊神sè狰狞,对殷箕等人吼道:“速去杀了那贼子。我坚持不了多久,速去!” “呀!贼子!受死!” 殷乙恨及高阳,当先怒吼一声,就往高阳冲杀过来,太师殷箕亦一声叱喝,舞动手中的金鞭,往高阳杀来,太宰殷顺取了一口备用宝剑,大叫一声,人剑相合,化一道剑光同来斩高阳。 高阳不惊反喜,不退反进,右手持青冥剑,左手托炼妖壶,头顶悬商朝玉玺,哈哈大笑:“看伱们有何本事杀我!”商朝玉玺当先飞起,化成一亩大小,往殷乙砸去,见殷乙有危,太师太宰二人竟然不管不顾,大叫着还往高阳杀来,好个殷乙,果然还有底招,只见其怒吼一声,全身五sè黑雾大作,身外显了五鬼帝王之身,作白青黑红黄五种光泽,都有十丈来高,分立五方,zhōng yāng在上,东南西北分四角,往商朝玉玺扑去,五sè黑雾如cháo,将商朝一卷,五鬼帝王布成一结界,竟然将商朝玉玺给困住,殷乙复又大笑:“无量,今rì就是伱的死期!”又往高阳扑去。 殷箕与殷顺已经攻到,高阳怡然不惧,仗了青冥剑来斩殷顺,殷顺连忙用宝剑来架,殷箕手中金鞭挥舞,金虹万道,来绞高阳,高阳怒吼一声,身外九青九紫龙气俱都咆哮龙吟,环绕着身外成圆围舞,将身外护得风雨不透,那金鞭打在上面,将龙气打散,但高阳体外涌起紫气青气,瞬间便又重新凝聚,将殷箕的攻击挡住,高阳全然不顾殷箕的鞭打,只一味将青冥剑狂舞,招招不离殷顺脖颈,殷顺被杀的怒吼连连,只有招架之力,只一瞬间就已经汗流浃背,连连后退。 只短暂的一瞬间交锋,高阳仗了法力高强,比两位金仙更胜上一筹,却是占了上风,可这时,殷乙已经扑到,双手一分,显了一双五sè幽冥鬼爪,大叫一声,就往高阳抓来,被护身龙气挡住,好个殷乙,只见其一丝不曾犹豫,双爪一分,将两条青紫龙气撕碎,殷箕窥得时机,手中金鞭如金龙出海,从那缝隙中钻了进去,砰的一声,正中高阳后背。 “啊!”高阳只觉背后一痛,如被刀破开一般,抽空往身后一看,八卦紫绶衣被分开一道三尺长的口子,后背长长的血痕,若非九九玄功炼得肉身坚硬,就这一下,任是金仙受了也要被打碎肉身,尸骨无存。 “好强的肉身!”殷箕大叫道,又舞鞭来绞高阳脖颈,高阳大惊,连忙用青冥剑来架,护身龙气又凝聚出来,抵挡住了殷乙与殷顺的攻击,高阳虽受创伤,却越战越勇,一时间竟然与三位金仙战成平手。 殷乙三位金仙围攻高阳有百招不下,殷乙双目充血,突然大喝道:“待孤破开他防御,太师太宰,伱们速将那困我魔神的宝物夺来!”话罢就是一声长啸,双爪连震,手中起了两团五sèyīn雷,又张口喷出一团jīng血,念了咒语,化成亿万符文落到两团yīn雷中,这两团yīn雷此时含有殷乙近十元会法力,又得jīng血加持,突然幽光大作,殷乙双爪齐探,落到高阳身外的护气龙罩上,殷乙大叫一声:“爆!” 高阳瞳孔一缩,大叫一声,脑后七彩轮光猛然一涨,将身裹住,一片五光十sè,各种妖异光芒大作,十八杆漆黑妖幡若隐若现,在身外围圈招展。 轰!一声惊天震响,以高阳为中心,爆起一团千里大小蘑菇云,吼!蘑菇云不见平息,却听一声怒吼,一道金虹从中爆闪,又见一团青紫光芒大作,青黑剑光狂闪,将金虹击退,又有一团青sè剑光来攻,那青紫成龙形,将那青sè剑光抵住,一声长啸,一道青紫光芒已经冲破了蘑菇云,正是高阳无疑,只见他依然脑后显一轮七彩云光,身上除后背受创,脸sè微微发白之外,那殷乙耗费元气所发的两团yīn雷却未给他造成丝毫重创,却被高阳最后关头祭出十八妖圣化形幡护,这才不损。 咻咻咻,三道破空声响起,正是殷乙君臣三人,此时个个都脸sè难看,殷乙大叫道:“不好!他要先破殷熊,速速阻止他!” 殷箕连忙将手中金鞭抛出,喷了一口jīng血上去,金鞭顿时光芒大作,金鞭浮出了九个金光大字,分成许多节,每节都似田,随殷箕伸手一指,金鞭散去,化成满空金甲成方阵,形如天兵天将,殷箕大喝一声:“杀!”轰,一声震天呼啸声,金甲如雨雪纷飞,金光满空一涨,将万里之内都笼罩,高阳身前显出无数金甲兵神,这门神通乃太师殷箕以兵家术法祭炼数万年成就,似真似幻,又蕴含其一身法力,杀不胜杀,只要殷箕但有一点法力存在,这些金甲神兵就不灭。 只见高阳手中青冥剑一舞,万丈剑气过处,金甲神兵立时就被斩杀一空,化成金粉飘洒,但那金粉微微一晃,金光一涨,又化成了金甲神兵,嗷嗷大叫着就往高阳扑杀而来,打在护身龙气将,都能将青紫龙气打破,就如殷箕全力出手一般模样,高阳这才知道厉害,身形不由停顿了一下,舞剑狂斩,身形往前急冲,但速度却慢了许多。 不一会儿,高阳已经到了殷熊百丈之外,但这时殷顺将手中宝剑飞出,往高阳后背斩来,若是被斩中,护体龙气被破,合着无穷的金甲神兵,必要被重创不可,高阳只得回身招架,就听三声呼啸,殷乙、殷顺、殷箕三人已经高阳包围,那殷箕大笑道:“无量,伱还要挣扎不成?看伱那兵阵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要不了一时三刻,伱那兵阵就将被我大军兵阵吞噬,周国沦亡,到时亦是伱的死期!” 高阳与魔神本心一体,怎会不知那边状况,如今大战才开始盏茶时间都不到,那五百万鬼兵所组成的五行都天鬼阵所化的磨盘威能浩大,纵是周国将士连同玄教门徒,加上七十一魔神主持大千演绎图所化彩桥,如今彩光也已经暗淡,那五行都天鬼阵就那样直直砸压下来,大千演绎图只能一味防守,彩光汹涌如cháo,大肆抽取各兵将的法力与元气,七十一魔神俱个在内中咆哮不止,彩光如漩,却依旧被一点点镇压下去,这也是高阳一味要诛杀殷乙的关键所在,也是破局所在! 听了殷箕话语,高阳目光闪烁,打量了周围一番,突然哈哈大笑:“只要我将殷乙斩杀,伱们兵阵自然不攻而破!”话音落下,就是一声长啸,脑后那轮七彩云光突然光芒大作,飞出十八道妖异的光芒,冲霄而去,又一个反卷而下,将方圆千里之内尽数围起,殷乙、殷熊、殷顺、殷箕正是高阳目标所在,高阳迟迟不用十八妖圣化形幡,就是等得将四金仙一网打尽,只是其中有殷熊这般变数,这才迟了许多,背后还受了一记金鞭。 突见如此变故,殷乙三人虽然不识十八妖圣化形幡,但也料定非凡,顿时大惊,还不及反应,高阳已经狂笑着挥剑向殷乙斩去,与此同时,十八妖圣化形幡…… 第一九九章 妖灵拜魂术,都争半柱香 高阳祭出十八妖圣化形幡,十八种妖云,五颜六sè,自化形幡中喷涌出来,将方圆千里空间裹成一个圆球也似,连同殷箕所施的金甲神兵之术形成金光都全部包裹住,十八妖圣法身自幡面中钻了出来,各有百丈之巨,鼓荡着滚滚妖云,往中间碾压绞动,那殷箕的金甲神兵之术顿时如被滚油泼雪般消融,妖云裹住金甲神兵,微微一震就将之化成齑粉,但那金甲神兵被金光一照,转眼间又重新复活,但随着那一片片金光消逝,金甲神兵被杀就再也复活不起来,那金光都是殷箕法力所化,没了法力支持,自然维持不了神通运转。 与此同时,高阳仗剑就往殷乙面门劈去,森冷锋利的剑气破开其护体云气,殷乙连忙运五行幽冥鬼爪来抓,五根鬼指甲有一尺来长,作白青黑红黄五种颜sè,对应五行,却自带幽黑光芒,以鬼气为基,循环不息,一声锵鸣,就将青冥剑抓在手中,五sè黑雾涌动,殷乙怒道:“用我的剑来杀我,岂能让伱如愿!”一爪拧动,将青冥剑抓开一边,另一爪探出,往高阳心口抓来。 “哈哈,就要叫伱死的窝囊!”高阳大笑,身外飞出一青一紫龙气,两相缠腾如太极运转,就要将殷乙这一爪缠住,他本就法力比殷乙高强许多,刚才殷乙又消耗了十个元会法力,现在更是远远不如,哪敢与高阳硬拼?眼看就要被青紫龙气缠住,殷乙连忙又将手爪缩回。另一手爪一错,将青冥剑荡开,身形暴退。 高阳哈哈大笑,紧追不舍。旁边太宰殷顺急忙来护驾,大喝一声:“贼子休要放肆!”说话间就仗剑来挡住高阳的青冥剑,他也不常用剑近身搏斗,那青sè宝剑只是运转的迅疾,又一面掐算高阳运劲动态,往往能事先在高阳攻击落下之前就挡住了青冥剑的去势,至青冥剑半路被拦,威力往往发挥不到八成。纵是如此,高阳也仗着法力高强,力大无边,招招使了全力。将殷顺打的身形震颤,只能疲于招架,往往接得一招都要法力受震,气息急喘,汗流浃背。身子倒退。 殷乙见殷顺与高阳拼剑,就绕到高阳身后,运起鬼爪来破高阳的护身龙气,但九青九紫龙气生生不息。殷乙使出浑身解数,往往抓破一条。就立马又新生一条,最后两两一对。如yīn阳运转,缠舞腾绞,飞出两对还来反攻,殷乙一点也奈何不得,只气得怒吼连连,眼前无机可趁,殷乙哇哇大叫:“太师,怎得不动手?” “哈哈!他分身无力了也!”高阳听了大笑道,说话间手中更是招招往殷顺面门劈去,逼得殷顺连连后退。 果然,就见那太师殷箕脸sè苍白,听了殷乙问话与高阳大笑,脸sè更是难看,身形震动不止,嘴角者溢出了鲜血,殷乙大惊,连忙跳开,至殷箕身边,急切问道:“太师,伱这是怎么了?” 殷箕咳血叫道:“陛下,我们被包围了!这贼子竟然炼就了十八妖圣化形幡,我如今正全力抵抗,好生艰难,我这九畴金甲神兵之术就快要被打回原形!再过半柱香时间,我恐怕就要法力耗尽了!” 殷乙大惊失sè:“什么!那我等岂不危矣?” “陛下救命!我要招架不住了也!”这时殷顺突然大叫起来,身形都被打退数十丈,眼看就到殷熊身前,料定自己不敌,怕被高阳救出祖龙珠,连忙请援。 殷乙左右四顾,神情焦躁万分,对殷箕急声道:“太师,能否破开那十八妖圣化形幡,孤失了灵宝,一招走错,至我等满盘皆输,为今之计只能先逃了xìng命,以后再行计较。”说完这句话,殷乙脸上尽显怨毒之sè,就算倾尽五湖四海也洗刷不净。 殷箕脸sè又灰败一分,身形颤抖不止,四周一片金光云雾中,隐隐能看到各种妖异光芒闪过,显然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他脸上都冒出豆大的汗珠,气喘吁吁道:“那十八妖圣化形幡何其厉害?不过我观他还未将之炼入元神中,还不能尽数发挥出威能,但纵是如此,每尊妖灵法身都有与他本人相同的法力,布成阵势,我们对战一个都显得困难,如今十八尊似如一体,怎能破开?这妖道好生yīn险,层层算计,将我等逼入如此绝境!” “啊!快来助我!”殷顺又连喊带叫。 殷乙已经面如死灰,一动不动,似不将殷顺的喊救听在心上。 正这时,那合抱在白魂铃,镇压着祖龙珠的太保殷熊突然大叫道:“殷箕,陛下,速来我这里,我还有一法可拜这贼子魂魄,尔等速来助我!” 殷乙听了,顿时浑身一个机灵,大喜过望,知道殷箕运法抵挡十八妖圣化形幡动弹不得,只得亲自将其搂往,遁光一起,须臾便至殷熊身边。 高阳见得,连忙用剑狠劈,那殷顺也知生死关头,哪敢放过,大喝连连,激发出了全身潜力,竟然主动来迎击高阳的剑招,让高阳每次都劈不出六七成威力,几是刚刚使出剑招,就被殷顺破开招式,只见殷乙一边右手运狂攻,一边左手掐算,口中还大喝道:“殷熊,生死存亡之际,尔只有半柱香时间!”正是与身后十数丈外的殷熊通告时间紧迫。 “伱给我拦住他即可!”殷熊大叫一声,又对殷乙和殷箕说道:“殷箕,我要伱先替我镇压我这白魂铃中的那颗明珠一分时间,陛下,待会儿我将会使出妖灵拜魂术,来拜那贼子的魂魄,那时他必将神魂震动,陛下切要把握时机,联系黑焰冥神刀与魔神,好一举冲破镇压,我等生死全系黑焰冥神刀那件灵宝上,不得不拼命了!” “好个太保殷熊!待会儿我必将伱先行斩杀!”高阳脸sèyīn沉,大声叫道,又看了看在左手中兀自抖动的炼妖壶,知道殷熊当面说出计谋,乃是阳谋,这些算计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目标就在自己手中炼妖壶中的魔神与黑焰冥神刀,说的清楚明白,要拜自己元神魂魄,就为了让自己不要将炼妖壶与元神相合,否则那魔神出来,刚好在自己的泥丸宫元神内,被其破开元神,恐怕立时就要魂飞魄散了,基于此点,好让自己不能使全力镇压,他们就可以轻易施计,得尝所谋。 虽明知这是阳谋,但高阳还真就不能将炼妖壶与元神相合,一是炼妖壶尚未祭炼完成,本就不能与元神做到相合,二是就算能相合,自己也不敢真冒着身死的危险将炼妖壶收元神中来镇压,就是怕那魔神带着灵宝冲出,随意给自己一刀,那也要被一分两段!这也是高阳一直将炼妖壶托在手中的原故,就是为了防止那魔神带黑焰冥神刀冲出来好能急时防备。 不得不说,殷熊这个谋算确实直中要点,也是阳谋的堂皇大气所在,让人只能按出谋者接招,高阳也是此道擅者。 “休要出口狂言,准备接招就是!”殷熊大笑一声,又对殷箕叫道:“速速放开心神,待我以灵妖接替术,将伱与我白魂暂时合为一体!”话罢,背后被高阳斩掉的一只翅膀中喷出一道jīng血,飞到殷箕头顶,殷熊尖叫着念动了咒语,张口一喷,有一道惨白光华喷出,裹着那jīng血往殷箕身上一卷,殷熊又尖叫着念了一句咒语,用力一吹,殷箕身上惨白晶光大作,身形飘飞起来,至白魂铃顶上,殷熊叱喝一声:“还不归位!”殷箕身形骤然坠下,惨白光芒一涨,就与白魂铃结连成一体,似一个人形把柄。 白魂铃一个震颤,殷熊自上面跳下,依旧是三丈身高,一身白毛带翅的飞熊,只是翅膀才了一只,背后还有血迹斑斑,是被高阳斩了去的。殷熊一现身出来,就手掐法印,口中尖叫连连,却是念动妖咒,头顶起了一亩惨白云光,过有一会儿,咒语一停,他反手一抓,将另一只肉翅撕下,顿时血光喷溅,他又尖叫连连,神sè狰狞万分,手一指,鲜血全部飞进了头顶的妖云中,顿时那妖云泛起了一点妖异的血光,殷熊仰天狂啸,一股黑红气流冲上,但诡异的是,那头顶中的惨白妖云竟然反倾而下,涌进了他的口中。 殷熊手中法印不停,他吸了那妖云,身体竟然诡异的干枯下去,转眼间就如一根长长的枯柴也似,那黑红气流冲上之后,又抛落在他面前,干巴巴的口中尖叫念咒不停,手中法诀突然一指,那黑红气流化成一个暗红的箭头,殷熊又叱喝一声,手中发雷一响,箭头竟然直指高阳。 高阳但觉浑身一紧,凉嗖嗖的,脸sè当即难看万分,知殷熊所修妖神之道,妖法诡异,心中有些紧张,运起元神法力默默一算,得出结果,就算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被那箭头指住,都逃脱不得,这才知道这妖灵拜神术的厉害。 既已逃脱不得,高阳只能一边与殷顺拼斗,一边凝心防备那拜魂妖法,自己元神巩固,法力都远远在殷熊之上,又jīng修九九玄功,业已大成,更有造化青气护住元神,应该能够抵挡,这殷乙四人是高阳必杀目标,此时被殷顺缠住,殷乙一边看护,也收手不得,只要半柱香一过,就是他们的死期,高阳怎会轻易放手? 那箭头指向高阳,殷熊扣指动诀,轰隆拜下…… 第二零零章 拜魂不建功,舍身爆剑术 殷熊拜倒时,头顶飘出三缕烟岚,各化与殷熊一般无二的枯瘦身形,惨白妖异,呲牙咧嘴,身形不时扭曲,尖叫连连,恐怖异常,殷熊大叫:“无量,还不献上魂魂更待何时!”尖叫中又是接连两拜。 如此情景诡异到极点,只见一个身形如枯柴,高过三丈的惨白尸熊对着一个暗红箭头叩拜,他背后血迹斑斑,头顶飘出三道烟岚,亦显了三个与其一样的妖诡身形,如烟缕受风吹拂般扭曲,尖叫声直刺人心,让人毛骨悚然,随着殷熊三拜过后,呲,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那暗红箭头突然崩散,化点点黑红光芒,飞卷而上,将三道妖灵一裹,竟然就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高阳头顶突然出现了黑、红、白三sè参杂的妖异光芒,只见光芒一闪,就没进了高阳天灵盖中,在高阳泥丸宫中显身出来,化成三个扭曲恐怖的妖灵,都作黑红白三sè妖异光芒,这三个妖灵在泥丸宫现身出来,就见无穷无尽的紫气,外面七彩光芒大作,中间坐落一尊三十三层宏伟紫sè宫殿,瑞气千条,霞光亿万,汇聚成一只遮天大手,当头拍来。 高阳作了万全准备,这是自己全身法力的倾力一击,却不想那三道妖灵尖叫一声,又对着天宫方向跪拜了下去,瞬间就三叩九拜,在大手拍来之际,最后一拜中,三道妖灵轰然破碎。 “啊!” 就这瞬间,高阳元神外突然起了黑红白光芒。无数妖影幻象衍生出来,个个妖邪万分,齐齐尖叫着往元神扑来,高阳大骇。还不及反应,就被这些妖灵扑进了元神体内,顿时啊啊惨叫起来,元神赤子身外紫气升腾,皮肤中幽黑、腥红、惨白光芒交织,如蛛丝密布,化成无数尖刺,刺入经脉。骨髓,穴窍,丹田,气海。高阳但觉浑身无力,如亿万蚂蚁噬咬,又似亿万针尖加身,痛不yù生,只一瞬间。元神赤子被变黑红白三sè妖丝侵布内外,最后那些三sè妖丝齐攻眉心,那里是高阳的魂魄真灵所在。 却这时,元神赤子突然怒吼一声。立时间眉心紫金光芒大作,紫金光芒中有道道经文流溢。那是黄庭鸿蒙本源,如一个个符号般从眉心真灵中流溢出来。爬满全身,将三sè妖光压制,又听一阵龙吟嘹亮,眉心中又青光闪烁,一条条造化青气所化的青龙摇头摆尾而出,共有九条,在元神体内绕身飞卷,所过之处,合着紫金经文,两相一合,只是一绞,就将那妖异光芒绞成粉碎,紫金光芒一照,就将之泯灭一空。 话说实长,但整体过程就如电光石火般一闪,眨眼间而已。 殷乙从殷熊发动妖灵拜神术之后,不敢有一丝怠慢,几乎是高阳刚中招,他便已经扑上前去,高阳身形与动作都同时一顿,那殷顺连忙急攻数招,磕飞了高阳手中的青冥剑,攻破了高阳的护身龙气,最后一剑使了全力,来斩高阳头颅,殷乙已到,神情激动,直望高阳手中炼妖壶来抓,炼妖壶震动不已,那壶盖总是跳起一点,好似下一个瞬间就会被冲开一样。 “啊!呀!噗……”这时殷熊刚刚起身,顿时就如遭雷击,一声惨叫,身子激烈的抖动起来,口中喷血不止,每喷一口,身形就缩小一分,过了十几口,就从三丈高缩回到五尺多原身高,从白熊模样变成干瘦的老者,瘫倒在一边,不能有一丝动弹的力气,错非这里被殷箕的九畴金甲神兵之术照耀,他都要跌落空中,成为一个摔死的金仙。 与殷熊受创同一时间,高阳双目忽然睁开,殷乙神情立时僵硬,殷顺脸sè大变,手中剑光却更是快速,突然高阳右手黑光一闪,显出一杆漆黑大幡,正是那杆被派到海底龙族冶炼场看护的那头魔神的本命魔神幡,高阳手中青冥剑被磕飞,就拿它来当武器,这些七十二都天魔神幡都是僵族四大真祖所炼,青冥剑全力一击也只能留下一条印记而已,其坚硬程度可见一斑,高阳只是将手中都天魔神幡微微一挥,只一声铛响,就将殷顺这一断头之剑格开。 殷乙大叫一声,眼看差一点就能抓到炼妖壶,高阳连忙左手一震,将炼妖壶抛起,左手已成拳状,用力捣出,如龙出海,两声龙吟咆哮,一青一紫龙形劲气冲出,交缠如麻绳,旋转如太极,瞬间与殷乙双爪碰撞,碰的一声,殷乙身形倒退三步,手爪擅抖,高阳一动不动,高下立判。 “啊!”殷乙双目充血,炼妖壶就在眼前,生死关键所在,哪肯放过,连忙怒吼一声,又扑上前来,殷顺更是狂叫连连,手中宝剑迅如雨下,狂攻不已,却被高阳拿都天魔神幡挥舞,那幡面烈烈作响,护得风雨不透,同时身外又起了龙气护体,殷顺再不得近身半步,殷乙扑来,双爪连攻,都是无用。 高阳一声冷笑,左手掐了一法诀,被磕飞的青冥剑呼啸而来,这才接过炼妖壶。 殷乙突然大声咆哮:“还不拼命更待何时!” 高阳立时一惊,还不及反应,那殷顺突然神sè变得狰狞万分,将手中宝剑突然往前一推,被高阳用都天魔神幡挡住,就听殷顺大叫:“舍身爆剑术,给我爆!!!”原来这殷顺不常用剑术,但这宝剑从不离身,也祭炼的不与青冥剑相差,却是因其炼了这一门舍身爆剑术,专门在最后关头用来自爆的。他这舍身爆剑术以肉身为驱动,将宝剑爆开,可受自己支配,发挥巨大的威力,给敌人强力的杀伤。 应着殷顺的话,先是晶芒大作,将殷顺与手中青锋宝剑包裹,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隆就爆,一片晶光中裹着其元神赤子,脸sè惨白,身边是殷乙。殷顺的肉身与青锋宝剑同时爆碎,宝剑化成亿万晶莹剑芒狂飙激shè,血肉成一片血气附着上去,轰破了高阳的护身龙气,高阳只来得及将手中都天魔神幡挡在身前,阻了剑芒,但那股爆炸劲力,却全由自己承受,体内受震,五脏六腑都为之震荡,连喷两口逆血,脸sè苍白,还不及气喘,就见一道黑影电闪般扑来。 是殷乙!他先是一记五行都天幽冥鬼手使出,一亩大小的五sè黑爪直对高阳拍去,高阳正是旧力被舍身爆剑术消耗,新力未生之时,顿时抵挡不住,被这一记五行都天鬼手拍中,身形被拍飞十丈,又喷出两口逆血,那幽冥鬼气还侵入体内,来勾元神,但哪里能够成功,只被休内法力一冲,便都驱散了,化黑气自身外飘出,正这时,手中炼妖壶突然一声轰响,壶盖被冲开,一道黑光自里面冲出来,高阳登时大惊,左手一震,炼妖壶复青光大作,壶口显黑洞,外面青光如漩,来吸黑光,但那黑光速度极快,只是一闪,就飞到殷乙头顶,显了一尊黑白双足,五头十臂的魔神,十手齐握一柄黑焰大刀。 殷乙顿时大喜,哈哈大笑,一指魔神,魔神咆哮,十手握刀一斩,五sè幽光大作,顿时一道五sè黑焰刀气电闪般往高阳头顶斩去,刀气过处,就见空间如断,一片黑暗,竟然斩破了空间:“无量,给我死吧!” “死到临头还敢猖狂!”高阳大怒,连忙将炼妖壶抛起,立在头顶,青光冲起,只是微微一旋,就将那可怖的刀气绞灭,同时一掐法诀,伸手一指,一道紫sè光华打在远处的青冥剑中,得了高阳的法力加持,青冥剑顿时青黑光芒大作,剑光一涨,一个弹起,高阳叱喝一声:“去!”青冥剑光芒如虹,只瞬间就至白魂铃上面,往那殷箕脖子上一绕。 “啊!”可怜的太师殷箕反抗也都无力,只能发出一声惨叫,眼睁睁的被割下了头颅,从冲飞起来的头颅中,又见金光一闪,显了其一尊兵家元神,坐金麒麟,身着金甲,披大红披风,望殷乙方身冲来,满脸惊骇,疾呼道:“陛下救我!” “铛!”话未落,那白魂铃突然一声铛响,清光大作,祖龙珠将其掀飞,清光一涨,就将其兵家元神卷住,高阳也未杀他,连同瘫倒在一边的殷熊俱都用清光镇压,随后一掐法诀,张口喷出一道法力,如气箭般打在祖龙珠上,顿时清光冲霄而起,冲破了四周的金光,顿时外面兽吼禽啼,一阵狂吼声,各sè妖异光芒滚滚如cháo,席卷而下,将太保殷熊连同太师殷箕都卷住,又住殷乙卷来,同时那祖龙珠飞在最前,高阳本身更是大笑一声:“殷乙,今rì就是伱的死期!”说话间顶着炼妖壶就往殷乙扑去,也不怕他那灵宝黑焰冥神刀。 “不好!陛下速走!迟则不及啊!”殷顺失声大叫道。 殷乙哪敢迟疑,浑身五sè黑雾汹涌而出,将殷顺一卷,转身就逃,顶着魔神开道,那黑焰冥神刀放出黑焰刀光,将身外十丈内包裹住,随着殷乙一路向外冲去,有黑焰冥神刀这件先天灵宝护身,这些妖云妖气丝毫近身不得。 高阳见得,却自冷笑…… 第二零一章 法眼破鬼阵,未能建全功 高阳见殷乙转身就逃,冷笑一声,手中掐了一道法诀,叱喝一声,往前一指,一道紫sè光束消失在妖云中。 吼,嗷呜…各种咆哮尖叫啼鸣,风云sè变,殷乙身前妖云分开,从中冲出十八道庞大的妖身,或运爪来抓,或张口就咬,或拳打脚踏,都往殷乙身上落去,元气爆乱,只打得灵宝光芒与五sè黑雾瞬间破碎,眼看就要被十八妖圣法身打死,殷乙大惊失sè,一声尖叫,将身一纵,竟然与魔神合为一体,黑焰冥神刀光芒大盛,往前一冲,冲破了一头状如犬,长毛四足,似罴而无爪,浑身鲜红的妖圣法身,这是浑沌妖圣的原形,被殷乙破开,便化鲜红的妖光消散,一声雷吼,又从妖圣化形幡中跳出,丝毫无异。 殷乙与本命魔神合为一体,用黑焰冥神刀破开了浑沌妖圣法身,黑光一闪,便已经冲破了十八妖圣化形幡所布的千里妖云,但殷顺却被留下,见了殷乙逃去,惊叫一声:“啊!不!”就被一头三足金乌抓在手中,动弹不得丝毫。 见殷乙逃脱,高阳紧锁剑眉,一拍额头,脑后显了一轮七彩云光,旋转中光芒大涨,照定千里方圆,将十八妖圣化形幡所成的阵势裹住,骤然一缩,又回了斗笠大小,就悬在脑后,高阳再四下一看,就见殷乙竟然不往东朝逃去,反而往五行都天鬼阵中所化的磨盘中遁去,只见一道黑虹划破长空。须臾便钻进了那两万里之巨的五sè黑磨中,只见五sè光华大作,轰然一颤,竟然弃了大千演绎图上下三百万玄教周国士兵。退后倒飞,速度极快。 “呵,连那般忠诚的近臣都舍得留下,五百万鬼兵竟然舍不得,可笑。”高阳呢喃一句,遁光一起,就是一道七彩虹光,划空而去。瞬息万里,眨眼间便落到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桥上,在空灵、怀清,拂云等人面前显身出来。连声就道:“殷乙只剩下孤家寡人,我要去破五行都天鬼阵,伱们且听好了,待会我破阵之时,必要争夺五杆主阵鬼帝旗。届时五行都天鬼阵将运转不灵,威力吞噬之力难以发挥,那时伱等也无危险,我会招收大千演绎图。以助我成事,同时我要伱们去拦截那十二支部队。共六万人马,能留下多少就留下多少。那是商朝jīng锐,有过半已经渡了九九天劫,将之歼灭能省许多后顾麻烦,切记那十二位将军全部都要留下,死活不论,尔等听清楚了么?” “是!我等必不负教主、师尊所望”众人轰然应诺,刚才短短不到一刻钟的交锋,周国玄教上下全仗着大千演绎图将三百万士兵法力和元气汇聚成一股,七十一魔神在内主持,演化防守阵势,这才能防御住那五百万鬼兵所布成的五行都天鬼阵的吞噬,却也只是暂时罢了,若是再过一盏茶时间,众人法力元气俱都不济,大千演绎图也难以支撑,到时只能被五行都天鬼阵吞噬,三百万兵士化成五百万鬼兵的血食,那十二只部队由十二位将军带领,各有五千人马,都在炼神返虚之上,这段时间内雷法狂炸,真火乱放,各种法宝飞剑乱轰,都来打攻打大千演绎图的护罩,各种叫阵骂喊声不绝,众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如今听了高阳交待要开杀戒,巴不得多杀几个解气,此时回应的声音也格外响亮。 高阳也不多言,显了九九玄功变化,青紫龙气护身,将祖龙珠祭在头顶,清光飞卷在身外,照定十丈方圆,脑后七彩云光涨开,亦圈定十丈方圆,边外十八杆漆黑大幡放出各种妖异光芒,只见三杆妖圣化形幡的幡面妖灵下面竟然各有着一个小小人影,正是殷箕、殷顺、殷熊三人,被镇在妖幡中,不得zì yóu,十八妖圣化形幡团团旋转,华光大作,高阳这才将身一纵,化一道彩光进了那五行都天鬼阵中。 一入五行都天鬼阵中,里面是浓浓黑雾,四面八方都是无穷大力来挤压,且有五种不同方向,相互交错绞动,高阳毫不怀疑,就算一座十万丈大山压来也能瞬间被这座鬼阵绞成齑粉:“好个五行都天鬼阵,五百万鬼兵所布,错非我有祖龙珠护身,依我自身法力,恐怖也坚持不了多久。” 高阳双眸紫光闪烁,却是运起了鸿蒙法眼,正待细看,突然一阵大笑从四面八方响起,嗡嗡震震:“哈哈,天堂有路伱不走,地狱无门伱自投来,无量,伱胆敢入我阵中,叫伱来得去不得,我必将伱炼成恢恢!” 高阳冷笑道:“哼!殷乙,伱屡次败我手中,还敢出此狂言,不知好歹,可见伱气数尽矣,速速束手就擒,我还可饶伱魂魄入轮回,休要执迷不悟,否则叫伱真灵破灭,魂飞魄散!” 殷乙顿时恼羞成怒道:“好贼子!我不与伱多言,有本事就先破我大阵,看是伱破阵在先,还是我将伱炼化在前!” 一阵阵嗡嗡震响,四面八方有无数五sè剑光绞来,这些剑光飞卷而来,成十种不同方位,有顺逆交错,如绞肉机也似的来绞高阳,特别是其中还混杂一道道形如黑sè火焰包裹的刀气,那是黑焰冥神刀所出,若中身上,就算是至仙大能,被攻入体内,那黑焰就能炼化元神真灵,歹毒异常。 高阳却不为所动,祖龙珠清光大作,十八妖圣化形幡华光流溢,两相一合,微微旋转起来,这些剑气黑焰刀气都破开不得,被排分两边,高阳从容不迫的笑道:“殷乙,伱这阵法不合造化,怎能阻我?” 殷乙怒极而笑道:“大言不惭!天地间能合造化的阵法寥寥可数,伱竟然如此自命非凡,真当伱是神尊托世不成?好不要面皮!” 高阳笑道:“我不与伱多言,看我破伱鬼阵,拔除鬼幡!” 话音落下,高阳眸中紫光莹莹,鸿蒙法眼能看穿万物本相,这五行都天鬼阵也瞒不过高阳这双法眼,四下一看,大阵运转莫不在眼前显现,这鬼势如平躺着的风车,又分上下两层,占方圆万里,上层是五杆都天鬼帝幡旗主持,分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恰对应风车中心与四边角,分五种颜sè,中黄、东青、南红、北黑、西白,光华连绵,旋转如刀绞,作顺时运转,下层分部相同,却是五百万鬼兵所布,鬼气森然,分五种不同阵形,作逆时运转,光华冲起,与上层五sè光华一合,就成了磨盘,将一切吸进阵中的事物碾压盘灭! 高阳自己身在下层,知那五杆都天鬼帝幡旗便是阵眼所在,只要将这五杆幡旗定住镇压或破坏收取,纵是有五百万鬼兵,鬼阵也要瞬间停止运行,想要破阵就需得冲到上层,殷乙就在那zhōng yāng位置,若是杀了殷乙同样也能破阵,高阳哪会犹豫,当即将身纵起,直直往上层飞去,有祖龙珠与十八妖圣幡护体,丝毫不顾及那鬼阵施压与迎头而来的亿万五sè剑气,还有黑焰冥神刀的黑焰刀气。 殷乙在zhōng yāng都天鬼帝旗下,能看清阵中一切变化,见得高阳直直冲击过来,已经破开了中间那阵中心所在,上下绞盘丝毫奈何高阳不得,又见高阳直直往自己所在而来,高阳双眸紫光晶莹,似将自己倒映在其中,殷乙顿时大骇:“不好,这贼子炼的是什么法眼?”连忙掐动法印,念了鬼咒,一声鬼哭神嚎的呼啸,对着zhōng yāng鬼帝幡发雷一震,五行都天鬼帝幡顿时黑雾涌出,连绵而起,白青黑红黄光芒飘乎,如迷雾弥漫,将大阵之内全部笼罩。 高阳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东南西北不知在哪;何方是天,何方是地也都无感觉。四周起了五sè迷雾,让得高阳不由得转了几圈,用法眼四处观望一番,发现阵势未变,顿时大笑道:“殷乙,障眼法对我无用!”说话间已经冲飞而起,继续往殷乙所在方位冲过去。 殷乙脸sè大变,yīn晴不定,见高阳真是当自己视为依仗的五行都天鬼阵视若无物,知大势已去,自己万不是高阳的对手,“啊吼!”好个殷乙,知事不可为,怒吼咆哮一声,竟然掐了一道法诀,将五杆都天鬼帝幡收了回来,一声满腔不甘的狂吼冲惊雷般炸响万里:“全军撤退!全军撤退!!!”人已经化一道万丈五sè黑虹如流星赶月般往商朝五行都天阵罩中扑去。 随着殷乙弃阵而逃,那五行都天鬼阵轰然告破,五百万鬼兵密密麻麻排布,在空中显身出来,高阳亦从上方现身出来,也未想到殷乙竟然变得如此果断,连忙纵起遁光,紧追上去,大叫道:“殷乙休走!”可是那殷乙遁速在先,且速度极快,须臾间便钻进了那商朝中的五行都天五sè黑雾护罩中,五sè黑雾如浪花一卷,殷乙已不见踪影,这商朝的五行都天护罩以数万都行都天旗所布,殷乙统掌,自能在其中来去自如,穿梭如意,高阳也奈何不得。 第二零二章 彩图吞百万,朝运功德说 “杀!!!”几乎在五行都天鬼阵一散,五百万鬼兵现身出来之时,殷乙喊撤退当口,那拂云及时把握了战机,立下杀令,十八道妖异光芒就冲起,边上众人顿时一片喊杀呼应,各种宝光法术神通升起,空灵、怀清都祭出十八妖圣化形幡,往一旁边还未反应过来,兀自在攻打大千演绎图护罩的部队杀去,其他人莫不是祭出法宝冲杀,十八道妖异光芒接连冲起,幡旗林立。 空灵与怀清两人同将十八妖圣化形幡立在身外,同时旋转起来,一顺一逆,光华大作,里面有无穷吸力,只见两女冲进了那只部队中,光芒一转,一个吞吐就吸纳了数百士兵,那将军更是首当其冲,只一个照面就被吸进了妖云中,那化形幡转得一转,华光如绞,只一瞬间就将之全部绞灭了个干净,两女齐心合力,只顾前冲,彩光飞旋,如那吞噬的黑洞,所过之处,这些士兵俱都无力反抗,只要被吸入妖云中,就绞成了齑粉。 那无天、无名等玄教六位长老,俱都将十八妖圣化形幡祭出,绕身旋转起来,发雷一震,十八妖圣法身从幡中跳出,布成方圆十亩大的滚滚妖云,就如滚雪球一般各往一队商朝兵马中冲杀过去,那高阳的七位亲传弟子亦都紧随冲杀,只见这十数团妖云滚滚,往商朝兵马中冲杀,直杀得这些商朝兵马丢盔弃甲,合无一合之敌,往往一个照面便被收进了妖云中。妖云滚滚,入了其中都成了齑粉。 拂云最早冲杀出去,将一位将军裹住,妖幡一震。就将之化成齑粉,待要再行冲杀,见后面将岸与孔儒然等二十多位天仙真仙正目瞪口呆的在看着,顿时怒喝道:“伱们还愣着做甚?还不速速行事?” 将岸等天仙真仙这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连忙大吼一声各都将神通使出,将岸祭出一面四耳白光镜,名为浑天鉴,一片白光照耀。所过之处,那些商朝兵将但使刀剑等五金所炼之物,都被白光摄去,运转不灵。反被自己刀剑所斩,修炼的竟然是太乙元磁神通;孔儒然祭出一玉印,一柄长剑,一玉尺,一片浩然之气冲霄而起。鬼神避易,往商朝士兵中冲杀进去,全无一合之敌,其他也都各起手段。往商朝士兵中冲杀…… 那些周国与玄教其他人都不知该如何,上面还有五百万鬼兵。现在反而被大千演绎图的彩光护罩挡住,随着拂云等人冲出杀敌。突然那五百万鬼兵齐齐尖声呼啸,化一片滚滚五sè黑雾往商朝那五行都天五sè黑雾中扑去,高阳正让殷乙逃去,只能无奈回头,就见五百万鬼兵呼啸而来,顿时冷笑:“哼,还想招回鬼兵?”这些鬼兵都是殷乙以秘不炼就,本就无思想,只懂杀戮,此时逃离,必是殷乙感召无疑。 高阳冷笑一声,将法诀掐动,念了真言,叱喝一声,那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桥光华大作,一个震颤,将上面的士兵门人全部抖落,从中又传出高阳的声音:“尔等还不去杀敌更待何时!”就见彩桥微微一震,弹飞而起,化一道千里长虹,内中又有黑幽光芒大作,如神龙腾挪,从后面钻进了那五百万鬼兵中,只见彩虹前黑气化成一张大口,似如无底洞,有无穷吸力,冲进了鬼兵中一阵乱吞,瞬间就吞噬了数万鬼兵,众士兵门人见得大千演绎图大发神威,知是高阳作法,又听了命令,不敢怠慢,呼喊着就往那已经被杀败的商朝十二只兵马扑杀过去,远远就有雷法乱炸,真火乱喷,只要被卷中,就算这些人的法力低微,人数一多,也能将敌人转眼炼成恢恢。 高阳让七十一魔神主持大千演绎图,吞吃了数十万鬼兵之后,这些鬼兵突然分散开来,自四面八方而逃,让得大千演绎图不能大肆吞噬,剩下的鬼兵只要扑进了五行都天护罩的五sè黑雾中,就不见踪影,显然是殷乙遥遥施法召唤,只要这五行都天护罩不破,高阳也无可奈何,只能让大千演绎图尽力吞噬,又过一柱香时间,那鬼兵被吞噬的被吞噬,剩下还有近四百万被逃了去,高阳也是无奈。 转回来再看那商朝十二只仙兵部队,如今已经全军覆没,也是他们太过靠近大千演绎图原故,交战之时有五行都天鬼阵在上面压制,周**队都不能动弹,他们便在四周攻打,此时没了五行都天鬼阵压制,拂云带人瞬间反扑,主将俱在前方,只一个照面就都被杀死,没了主将,兵阵大乱,一盘散沙,空灵和拂云等人都有高阳所赐的十八妖圣化形幡,厉害无比,个个就如杀神一般,所过之处,真个尸骨无存,加上后面高阳收回大千演绎图,又有数百万兵马投入,相差何其巨大,一场战斗下来,全无悬念,商朝这些十二支仙兵部队被全歼,纵有存活的也都作了俘虏。 剩下的自有底下士兵打扫战场,高阳找来空灵、怀清,又让一众长老,七位亲传弟子过来,又让人叫拂云过来,对众人说道:“那殷乙见机逃去,我亦未料他现在也学聪明了,还让他逃去了四百万鬼兵,以后还有麻烦,如今我周国虽胜,却不可懈怠。拂云,伱通传全国,将我方大战全胜消息放榜而下,必可振奋人心,伱可再招收些兵马,我等会儿要进那商朝的五行都天护罩中,将这周边被殷乙灭亡的十国阵旗拔除,那些兵马正好可用,以后当可徐徐图之。” 拂云苦笑道:“就怕我人手不够,我周国朝中也是教主弟子,教主岂会不知朝中事情?虽说上下一心,都尊教主,但毕竟各家人数过少,难以维持扩张国运,这可如何是好?” 高阳沉吟一阵,说道:“这却无妨,待我破了周边十国的阵旗,将其并入周国,想来还有许多官员可寻,也可任用,那将岸与孔儒然等人也都有心归于我玄教,伱可去找他们分说,先入朝中为官,可听我黄庭玄妙,待功德圆满之后,他们可拜官而退,在我龙虎山清修,以求至道。” 拂云神sè一动,微微笑道:“也好,他们多有人才,兵家法家儒家都有能人,但那将岸等道家中人却不合为官,这……” 高阳笑道:“伱可设一钦天监,掌观察天象,推算气运变化,维护国运,正是需要这些有道之士。只待商朝平定,换成周国,尔等百官文武,都有气运临身,更有玄黄功德降下,他们不会不应的,只要伱国运昌盛,伱们也都会气运连绵,对修为大有助益,每个元会演杀劫,又有功德,若非如此,也无法家兵家儒家等诸家派别。”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那法、墨、医、农、杂、兵、儒、纵横、yīn阳等诸家派别都是帝皇为制约下属而创,原来他们是以求气运功德而成道,看来与帝皇之道不相上下。”怀清听了感叹道。其他人也都恍然点头。 高阳却看了看自己的八弟子虞初,心中盘算了一下,不自觉的笑了笑,又看了看其他弟子一眼,突然心中一跳,真灵都为之震撼一下,目光闪烁,但转眼就逝,恢复了常态,又对空灵与怀清说道:“伱们带门下弟子都回去,静候我归来,到时恐还有一事需忙。” “伱放心就是,教中事务自有我等分担。”空灵与怀清也无二话,应了一声当即便带众人离去。 高阳别过了拂云,便自投进了五行都天阵的五sè黑雾中,进了其中,里面除了yīn气之外,再无其它灵气,草木都在枯萎,黄土在转黑,一些弱小的生灵开始生病,渐渐枯瘦,逐渐走向死亡,化成yīn魂,被五行都天阵阻了幽冥路,连投胎都不能。 “好个殷乙,果然yīn毒狠辣,本来还有数千年气运,看来伱是自掘坟墓!” 高阳看得都为之发寒,又转了一阵,运起法眼,找到了一杆五行都天旗,当即就过去运法炼化。 且不说高阳这边正拔除五行都天阵旗,却说海底龙族冶炼场内,那zhōng yāng龙宫大殿中,在一偏殿中坐着一众和尚,下面有四百罗汉,脑后都显了一觉圆满金sè佛光,上首有一尊盘坐在九品金莲上的矮胖大和尚,其双耳垂肩,身如金铸,脑后显了三轮金sè佛光,正是自西天须弥山而来的悟觐佛陀,佛陀左手座下是一尊菩萨,脑后显了两轮金sè佛光,生得俊秀,宝相庄严,与四百罗汉正在听佛陀讲经说法,正听到万般皆苦,万象皆空,五蕴成空,六尘不沾,无相有相,四大皆空,心如菩提,即证天人师……突然佛陀止讲,低头不语,又叹息一声。 明枯菩萨为悟觐座下大弟子,法力高强,自百个元会之前就在佛陀座下听讲,许久也未看到佛陀叹息模样,便疑惑拜问:“老师,自佛道两教演杀劫之后,弟子从未见老师叹气,却是为何?” 第二零三章 殷乙要请援,悟觐出海来 悟觐说道:“自佛道演杀劫之后,为师常居天人无量庄严净土中,不垢不净,自得极乐,故无烦扰,如今为师参得天人师玄妙,得天人师佛祖指点,与黑焰冥神刀有缘,可借其斩去一尸,为师欢喜,可要得黑焰冥神刀,为师怕有不及,故来借龙王灵宝,只是多rì未能如愿,心有浮躁,也是执念不去,不得极乐,伱那五位师弟出去许久,也无消息传回,吾心不安。” 明枯菩萨道一声“无量寿佛”又疑惑道:“老师,那应龙王昨rì不是答应十rì后就将灵宝相借么?如今只有九rì期限罢了。” 悟觐佛陀又叹道:“正是因此而叹息。” 明枯更惑:“这是何故?” 悟觐佛陀合掌闭目:“我若借应龙王灵宝而成道,终是与其有因果,因果烦乱,以后总有牵绊,为师要斩另两尸,又有许多因果要了结,证道艰难,故而叹息。” 明枯菩萨恍然拜道:“南无天人师我佛,南无悟觐我佛。” 众罗汉亦齐齐拜唱:“南无天人师我佛,南无悟觐我佛。” 当下无事,且说高阳一路拔除十杆五行都天阵旗,还了天地清明,烈rì照耀下来,yīn气渐渐消退,十国民众尽皆欢喜不矣,随着高阳拔除了阵旗,拂云便派兵来将这些土地接收,传诵高阳功德,广受民众称颂。殷乙将这十国朝都夷为平地,拂云打着正义之师。接收起来毫无阻碍,逢城自开,让周**队接收,民众热情欢迎。民心所向,不费一兵一卒便得十个国土的领地。 高阳回到龙虎山中,让众位长老与弟子苦修妖圣化形幡,自己亦一边恢复背后伤势,一边苦修法力,祭炼炼妖壶,磨炼妖圣化形幡,以期将之早rì炼得与元神合为一体。只是十八妖圣幡材质非凡,熔炼得与元神一体甚是艰难,所幸有七十一魔神相助,这些魔神吞噬了百万鬼兵。个个龙jīng虎猛,凭空抵了一个元会的苦修,七十一尊加起来可就不同凡响,配合着这些魔神的本命魔火,高阳炼壶炼幡也都有进展。 高阳一边演算功果。却也不得要领,心中感叹道:“我这九九玄功还未修成圆满,否则就可爆碎祖龙珠,凝炼成不死真身。法力能瞬间暴涨,只是这一步非常艰难。唉,如今只能期望将十八妖圣化形幡早rì熔炼进元神中。凭空也能增加一百八十个元会法力,更有避劫替身玄妙,却也能助我渡过许多难关。” 当下静修不提,却说殷乙败逃,直接运转五行都天阵中转换禁制,瞬间便回到了东朝,降身皇宫中,殷乙才出兵半个时辰都不到,朝中还有少师殷子午,太傅殷微,左卿大夫殷吕表和右卿大夫殷另烟,正在与百官商议镇压诸侯国的逆反之态,突然见得殷乙归来,顿时大惊,连忙带文武百官叩拜,殷乙兀自不理,只是仰天怒吼,完全不顾及自己君王的体面。 少师殷子午连忙拜问道:“陛下,陛下,您这是为何啊?” 殷乙大叫道:“孤带兵五百万,只交战一回合,便大败,如何能不怒!” 群臣顿时大惊,不管是忠是逆,俱都惊骇之sè表露无遗,少师殷子午惊愕道:“这,这这,那老太师,太保与太宰为何不见归来?” 朝失声,殷乙更是脸sèyīn沉道:“他们已被贼子所擒,不知生死。” 朝中立时起了一阵抽气声,太傅殷微听得,当即痛哭:“太师太保太宰俱是我商朝栋梁,如今失去,难道天亡我殷商不成?”那左、右卿大夫与少师俱都对天哭拜,他们不仅是同朝为官,深得殷乙重用,太师太保更是三朝元老,与众人都有亲属之系,素来亲密无间,此时听闻噩耗,自是悲痛。 殷乙更是大怒,却偏偏发作不得,却这时突然怒吼一声:“好贼子,还想将我鬼兵全部留下,岂能让伱如愿!”双眸一闭,手中掐了法诀,头顶冲起腾腾黑雾,内中又有五sè幽光,冲上天际,与五行都天鬼雾相合,口中咒语声呢喃,不多时,东朝上就有一道道黑影落下,正是那些从高阳手中逃去的鬼兵。 过得盏茶时间,只有四百万鬼兵回来,殷乙心在滴血,神sè都有些扭曲,大吼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少师殷子午虽闻噩耗,哭过一回,却也冷静下来,当下便道:“如今连五百万鬼兵布成大阵都未能言胜,陛下可有万全之计?” 殷乙目光闪烁不定,脸sèyīn晴变换,过有一阵,这才说道:“那无量贼子身怀许多厉害灵宝,我等奈何他不得,此贼子更能视我大阵与无物,这才能破我阵法,想要胜他,绝非量多能言,孤打算前往幽冥地府,进十八yīn山拜听我师**,届时有许多鬼王前往,孤有几位鬼王师兄,正可请他们前来,以那贼子手中的灵宝做诱饵,应该不难。” 太傅殷微听了就道:“此计可行,不知陛下何时起程?” 殷乙道:“我师郁垒十年开讲一次,每次一月,算下期限,还有半年,我也有数百年未去,当要好生准备一番,只怕那无量不给我等时间。” 左卿大夫殷吕表却回道:“陛下大可放心,他周国还弱,强也只强他无量一人尔,这商朝都在陛下掌中,他必不会轻易前来。” 殷子午等人也都称是,殷乙这才放心…… 当下无事,这商朝漩涡中难得平静,九天悄然而逝,这天乃是应龙答应借悟觐佛陀灵宝之期。 悟觐佛陀早早来到应龙殿中求见,被应龙两名亲卫,应大与应二请进了殿中,应龙与悟觐佛陀分主宾而坐,又有蚌jīng龙女捧上香茗,应龙笑道:“道友却是心急了。” 悟觐佛陀念了声佛号,叹息道:“不得不急,借龙王灵宝真个艰难,如今期限即到,悟觐怕还有变卦。” 应龙哈哈大笑道:“道友哪里的话,非是我不想尽早借出,实是我怕这海底有变,失了灵宝,护卫不当,我将有大罪过也,此乃我族大帝亲自交代之事,不得不小心。” 悟觐也是第一次听了因由,也是微微惊讶:“原来还有如此内幕,现在龙王愿意将灵宝借与贫僧,却又是何故?” 应龙笑道:“如今过了许多时rì,这里也未有变化,应龙这件灵宝确实不能借出,但我兄长望龙王却有两件灵宝,一件是准备修炼化身,正是外面那九尊大鼎,乃九凝鼎,威力巨大。还有一件名叫混元珠,这混元珠能混淆元气,防守御敌等诸多玄妙,不与我那荡魂钟相差,与那黑焰冥神刀也在同一品级,正好可以相借。”手一张,掌心中多出一颗明珠,有龙眼大小,放出蒙蒙彩光,华光流溢,绚丽璀璨。 悟觐顿时大喜,连忙接过,又握珠合什一礼:“悟觐多谢龙王,待悟觐得道有成之时,必会加倍感激。” 应龙哈哈一笑,知悟觐心急,也不多言其它,只是说道:“待我传伱口诀,伱稍微祭炼一番便可运用自如,可助伱降魔。” 悟觐再次拜谢,应龙当即便将口诀传下,悟觐按着口诀祭炼一个时辰,便能运用,当下便辞别应龙,招了座下弟子明枯菩萨,带四百罗汉,便出了这龙族冶炼场,望定东明洲商朝,确切的说是周国方向而去。 这悟觐一行刚出了冶炼场,便被高阳的魔神发现,魔神正密切注视着,悟觐却突然身形一顿,往魔神所在的那方身看来,高阳顿时大惊,正暗道:“难道被发现了?没道理啊,魔神与我一体,又相隔数百里,藏在地下,他们演算不到我上身的……”那魔神可怖狰狞的脸上凶象毕露,两只腥红的眼睛往那鬼帅与暴眼鬼看了一眼,当即嘎嘎怪叫一声,一爪抓住一个,手中黑气翻涌,将两鬼裹住,獠牙交错的血盆大口张开,左右一晃,一股吸力产生,就将两鬼吞进了口中,口齿嚼得一嚼,两声细微的惨叫声响起,两鬼便魂飞魄散,被吞进了魔神腹中,成了魔神的养料,那鬼帅法力虽降,却也有数十个元会,让得这尊魔神好一顿大补,浑身魔气爆涨,连忙又盘坐运功压制。 没想到高阳只是一念生出,这穷凶极恶的魔神当即就作出了如此激烈的反应,不说高阳无语。那悟觐惊咦一声,又手指掐算一下,眉头紧锁,那明枯菩萨见了不由疑惑道:“老师怎么了?” 悟觐推算无果,不好多言,只是道:“无事,我们且快些上路吧。” “是。”当下悟觐又重新带人上路。 再次感受到自己魔神的凶狠与果断,高阳也不由感叹道:“好险,差点被发现了。也是我这魔神穷凶极恶,狠辣无比,只是一个念头就下了杀手,也不管对错,唉,若非我已经魂魄与黄庭本源相合,恐怕真要死的凄惨了。” 心中感叹着,高阳已经出了修炼密室,找来空灵与怀清两女,对两女说道:“外面来了一大敌,我要出去一趟,伱们帮我看住山门,我去去就回。” 也不等两女回话,高阳身外彩霞一卷,人已经远去无踪…… 第二零四章 佛陀显大法,魔神呈凶威 高阳就在临海相候,也不隐藏身形,脚下显一朵七彩祥云,对面是海浪滔滔,海风吹拂,衣袖共墨发飘舞,目光祥和,尽显仙人神采。 有一个时辰,那远边的海平面上方才见一道金光升起,那金光至半途顿了一顿,随后又速度不减,继续破空而来,少时片刻便已到近前,连绵一片金云,金云之上是金莲,金莲之上是罗汉、菩萨、佛陀,正是悟觐佛陀带门下而来,在高阳面前三丈而停,悟觐佛陀念一声佛号:“无量寿佛,这位道友有礼了,不知道友为何在此等候贫僧。” 高阳目光微微闪烁,知是这佛陀道行高深,远远看到自己便已经明白自己是专程等候,当下也不多言其它,微微一笑道:“我与佛陀有因果要了结,不得不来?” 悟觐佛陀又念佛号:“我佛慈悲,因果烦乱,能牵扯无量量劫,或因口舌而起,或因一念而生,或因杀劫而乱,贫僧从未与道友谋面,不知有何因果可言?” 高阳笑道:“佛陀请看。”说话间把头一指头顶,涌出五缕黑烟,内中各裹一颗被染得漆黑的舍利。 “好魔头!”悟觐佛陀一看,哪还不知那是自己五徒儿的本命舍利?顿时忿然作sè,脑后金sè佛光大作,冲起万丈高空,化一亩琉璃金质的大手,反卷而下,就往高阳头顶捞来。 高阳大笑一声,脑后显了一轮七彩云光。光芒大作,内中显了十八妖圣化形幡,十八种妖异光芒冲霄而起,光华旋动。将那金sè大手托住,高阳但觉浑身一沉,如身上压了一座十万丈大山,知是这悟觐佛陀法力高强,自己纵是合十八妖圣化形幡之力也都有些吃力,连忙大叫道:“道友慢来,若不想伱那五个徒儿化作恢恢,还要听贫道一言!” 悟觐佛陀见高阳挡住了自己一记金刚手。亦是一惊,待看清高阳脑后显的七彩云光,里面的十八妖圣化形幡怎能瞒过他法眼,顿时大惊:“十八妖圣化形幡?” 悟觐佛陀虽惊。却怒道:“就凭伱这未炼得大成的十八妖圣化形幡就想与我平起而论,看我无量降魔**!”话罢,头顶冲起一颗海碗大小的舍利子,放出亿万毫光,舍利已经化一道金虹往高阳扑去。半途就见舍利颤动,化成一尊三头六臂,眉生竖眼,六手各抓阔剑、戒刀、禅杖、大戟、宝锉、神杵。都作暗金光泽,扑到高阳身前。先就三只竖眼各身一道金光,这金光乃天人定形佛光。传自天人师佛祖,只要shè中人身,管伱大罗金仙,远古佛陀,都要被定住不动,以悟觐与高阳的法力差距,高阳若被定就恐怖都无望脱身。 见这悟觐佛陀祭出金身舍利,高阳大怒:“既然如此,休怪贫道不客气。”头顶飘出的五缕黑烟顿时没进了体内,手中已经现了大千演绎图,微微一抖,如一条七彩长鞭也似,往那三道天人定形佛光一卷,将之收去,微微一震,便将之绞灭。那三头六臂的金身已经扑到,六件武器齐齐当头落下,高阳将商朝玉玺祭出,头顶冲起一片金云,玉玺就在正中,金光大作。那阔剑、戒刀、禅杖、大戟、宝锉、神杵齐齐打来,有无穷大力,高阳法力不是对手,金云瞬间就被打散,玉玺一声衰鸣,宝光暗淡,也缩回高阳体内,那六柄武器落下,更有一股庞大的吸力凭空产生,这种感觉高阳极为熟悉。 “不好!竟然是业力凝结的佛器!”高阳一惊非同小可,若被打上,恐怕就是被打入地狱轮回了,以悟觐的法力神通,自己万无幸免,哪还敢藏拙,大喝一声,祭出炼妖壶,头顶冲起一片青光,有一亩大小,壶盖大开,青光旋得一旋,卷中这尊三头六臂的金身,就往壶口中缩去。 悟觐大骇,连忙大吼一声,把手一指,金身六臂狂舞,佛光大作,隐隐将身外的青光抵在身外一丈之远,高阳冷笑,祭出祖龙珠,一道清光飞出,往那金身上一撞,如慧星撞地球,轰的一声,悟觐大叫一声,那金身身外的金光破碎,祖龙珠正中金身身上,打的金身光芒暗淡,这金身是悟觐无数年苦修打磨,早已炼成金刚不坏之躯,这才无事,却也震得法力运转不灵,心神相连,这才痛叫。炼妖壶顿时青光大涨,将金身裹住,瞬间缩入壶中,壶盖关上,兀自震动连连,高阳未成将这件顶级灵宝祭炼完成,发挥不出应有妙用,也是无奈,当下只是一边用法力镇压,一边掐了法诀,祖龙珠飞卷而出,直奔悟觐而来。 悟觐大惊,连忙运功,头顶又飞出一颗舍利,他一生不修法宝,所花的时间全花费在三颗本命舍利中,都炼得金刚不坏,仗了法力高强,寻常人等也奈何不得,这颗舍利金光大作,又化成一尊二十四首,十八臂的金身,二十四首齐齐咆哮,十八臂各抓一柄武器,四面八方一合,将祖龙珠架住,悟觐但觉浑身震颤,金身似不能抵挡,顿时大惊失sè,连忙掐一道法诀,头顶冲出连绵佛光,将金身托住,这才将祖龙珠架住,眸中神光闪烁,运了道行演算,顿时惊骇得失声尖叫起来:“祖龙龙珠?!” 矮胖的身子抖动,差点都让祖龙珠打下,连忙定神才不失,又急声对身边的明枯菩萨还有四百罗汉喊道:“他与为师俱都分身无力了,尔等还不动手怎得?” “我佛慈悲!”明枯菩萨先是念了一声佛号,宽大的僧袍一展,一声啼鸣,竟然化作一只金翅大鹏,双翅撑开有千丈,金翼金光闪闪,翅膀一扇,顿时狂风大作,亿万道风刃怒啸而出,连身后的海面都起了万丈海啸,那风刃每一道都不比平常的高级飞剑逊sè,亿万之数施身,高阳也是脸sè大变,自己一要运功催动妖圣化形幡抵挡那上面的金刚佛手,二要镇压炼妖壶,三又要催动祖龙珠,所幸祖龙珠不用以法力加持,自身就蕴含莫**力,只需动念即可,纵是如此,却也分身无力。 这明枯菩萨一出手就显了不凡,那玄功变化,化作大鹏,一身法力高强,鼓动狂风就显了无边威势,高阳也看不出来历,不知是他金身所化,还是他本就是那大鹏出身,但那风刃当真不凡,以高阳九九玄功之大成,也要被绞成齑粉,危及关头,高阳一声长啸,握着大千演绎图的手中黑气升腾,一道道黑影穿入其中,顿时就听一阵阵怒吼咆哮,大千演绎图七彩光华大作,内中却显了一片黑暗,一个震颤,已经脱手而出,自行展开,化一道黑底彩桥,如一道长虹,所过之处,风刃尽皆平息。 明枯菩萨大惊,这风刃是自己金翅大鹏天生神通,也是自己最强几种拿手神通,如此风平浪静的被破去,哪会不惊。这时那大千演绎图平定了风刃,通休一震,化一道虹光往明枯菩萨所化的金翅大鹏卷来。 “不使我压底神通恐怕不是对手。”明枯菩萨大惊,知道厉害,连忙将双翅一震,九千九百九十九根三尺金翎shè出,往身前一绞,化成一张金网,金光大作,大鹏再张口一吐,喷出一颗海碗大小舍利,落在网中,一声尖叫,舍利滴溜溜转动,带着金网齐旋,顿时起了无穷吸力,那金翎所成的金网,如万刀飞绞一般,强劲的切割力道将周围的空间划得支离破碎,zhōng yāng处更是形成了一个黑洞,黑洞又被舍利金光照耀,如威如狱。 却哪知大千演绎图本身万劫不魔,现今又是七十一尊魔神主持,每尊魔神都有十一个元会法力,大千演绎图之中合成一股,那是何等强大,只比祖龙珠差上一线罢了,任伱明枯菩萨修炼百多个元会的神通,也都无用,那七彩虹光内中一线黑光,电闪般就撞进了金网,砰得一声炸响,七彩虹光撞在舍利上,将之撞得金光全无,颤颤yù坠,跟着金网定住,重新化作一根根金翎,七彩虹光速度兀自不减,冲开了舍利,后尾虹光如蛇尾一卷,彩光大作,将所有金翎,连同那舍利一同卷住,光芒闪得一闪,已经被收进了图中,随后大千演绎图电闪就至金翅大鹏身前。 吼!明枯菩萨只听一声震撼心灵的咆哮,双眸瞳孔收缩,面前贯rì彩虹前端出现了一团黑气,黑气中显了一张恐怖不可形容的魔脸,张开血盆大口,一张一合,便是一片黑暗,后事全然不知。 大千演绎图所化彩虹吞噬了明枯菩萨,兀自速度不减,又往四百罗汉扑去,这四百罗汉顿时大惊失sè,那明枯菩萨的法力何其高强,四百罗汉没一个能及万一,眼见明枯菩萨眨眼就被吞噬,顿时大骇,但悟觐佛陀就在眼前,哪敢就此逃走,齐齐惊叫一声,彩虹已经扑到,彩光席卷而下,就如海啸扑滩,只是一卷,再看之时,哪还有四百罗汉的身形,彩虹又往悟觐身上绕去…… 第二零五章 教主降佛陀,坏心也无用 悟觐佛陀见了大千演绎图凶猛无比,只是轻叹一声:“南无我佛慈悲!”把足一顿,足下九品金莲金光大作,冲起一丈高,将身形护住,金莲旋转,一声焚音自头顶冲起,佛光如云,托一颗龙眼大小的明珠,放出彩光蒙蒙,垂帘而下,与九品金莲光芒连成一片,大千演绎图就如蛇盘树一般,光华大作,紧勒死绞,那彩光金光震颤,旋转的却越发急促,大千演绎图竟然一时绞之不动。 高阳见那明珠,顿时惊道:“怎么是混元珠?你不是借的应龙灵宝么?怎么拿的是混元珠而非荡魂钟?” 悟觐佛陀听了,顿时脸sè大变,惊道:“你怎知应龙有荡魂钟?他那灵宝少现与世,非至亲好友不得知晓,你又怎认得这混元珠?” 高阳脸sèyīn晴不定,心中默算一阵,已经知道定是应龙不肯把自己的荡魂钟借出,就拿望龙的的混元珠作人情。高阳心中明白,也不理悟觐问话,而是叹息道:“事事无常,总不如我意,罢了。” 又对佛陀叱喝道:“悟觐,想必你在龙族冶炼场中见得上面被囚的女子,我也不瞒你,那是我道侣,名叫飞瑶,我说这些,你应该明白前因后果。我也不想与你佛门结下因果,现在给你一个选择,你发下天道誓言,不与我为难,不与我玄教为难,不能对我身边之人为难,不得报信,不得对外通风,不能对龙族言及于我乃至我玄教。我还可放你离去,否则我将召集我玄教数十万门人,不惜大耗法力,将你炼成恢恢!” “原来我出来之时的异常并非是假!”悟觐佛陀听得脸sè大变。顿时明白了许多事情,囚人道侣,这都是莫大的因果,高阳又得祖龙龙珠,那因果更是说之不清,自己偏偏恰巧到来,就被卷入其中,天降横祸。不由得心中叹息连连:“何苦来由,何苦来由……”又知高阳所言不假,若他真个发狠,召集门人前来。不惜消耗法力,自己可能真要被炼化不可,正转着许多念头。 高阳又道:“作为条件,我可答应你,助你夺取黑焰冥神刀。我知你要借其斩尸,若是不答应,你将永无证道之机,你若答应。我可还你六位弟子,但你要在誓言中加上在夺取黑焰冥神刀之前。都得在我身边听令行事。” 悟觐佛陀听了有些心动,一边是死亡。一边虽是苟活,却有一线生机,若是最后成功,还能斩去一尸,他心中起了心思,便叫道:“此言当真?” 高阳指天发誓:“天道在上,若有虚言,让我高阳永生不得证道!” 悟觐佛陀大喜,心想待事成之后,我若得灵宝,斩去一尸,道行法力大进,誓言也过去了,再找他了结因果也就是了,也罢,应他就是。拿定主意,悟觐佛陀便叫道:“好,我答应你这条件!” 高阳大喜,连忙叫悟觐佛陀按自己意思发下天道誓言,都是对自己与身边还有玄教的保护,对悟觐佛陀的束缚,全无漏洞。 悟觐佛陀听得脸作绿sè,却也无奈,只能遵了高阳意思,将天道誓言发下,天道有鉴,却是不能有一丝侥幸,悟觐无奈道:“道友行事真个周密。” 高阳笑道:“事关重大,不得不谨慎。”话罢,又一声清喝,那大千演绎图中传出一阵咆哮,彩图一颤,冲上了佛陀头顶的金云中,与祖龙珠一合力,将那二十四首十八臂的金身震退,各化一道光芒,大千演绎图落到手中,祖龙珠没进了体内。 悟觐佛陀闷哼一声,却发作不得,只能将舍利金身连同混元珠都收起,把手一指,那金刚佛手便化一道金光倒飞回脑后金光中。 高阳呵呵一笑,一指炼妖壶,壶盖打开,从中飞出一道金光,没进了悟觐头顶。高阳又将脑后七彩轮光裹着十八妖圣化形幡收回体内,将手中大千演绎图抖开,抖出一片霞光,卷着一只金翅大鹏,全身光芒暗淡,翎毛全部都没了,好生难看,一现身出来,就尖叫一声,往高阳扑来,悟觐喝道:“够了,休要坏了自己xìng命。”袖袍一展,一股金风回旋,对着大鹏,将大鹏就收了去,往边上一抖,显了菩萨金身,一俊秀和尚,脑后两轮佛光普照,只是脸sè苍白,对悟觐行礼:“老师,弟子……” 悟觐佛陀叹道:“不关你事,且退到一边。”明枯菩萨合什一礼,退在一边就不再言语,悟觐佛陀又对高阳说道:“道友,我另五个徒儿呢?” 高阳嘿嘿一笑,把手一指,shè出一道黑气,裹着五颗舍利,外边漆黑,金光不显,落到悟觐佛陀面前,说道:“惭愧,佛陀五位爱徒受了些磨难,恐怕要数万年才能恢复了。” 原来高阳这些时rì将他们收进魔神幡中,rì夜魔气侵蚀,法力更是一点点被吸食,真灵被昧,浑浑噩噩,一点反应也无,全然不知世事,只是高阳未让魔神伤他们真灵,这才能存活至今,若非如此,以那些魔神的穷凶极恶,恐怕早就魂飞魄散了。 悟觐佛陀本就第一眼看得清楚明白,这才立刻动手,丝毫不留情,此时再见,更是脸sè难看,但也奈何不得,只得袖袍一展,将舍利都收了起来,以后在用佛光净化魔气,就可让他们清醒过来,悟觐又闷闷道:“我那些罗汉,道友为何不放过。” “这,这个……”高阳干笑两声,实在是那些魔神动手太快,都被吞吃了,哪还有什么罗汉,无语之下,高阳强硬道:“道友,这事可不在你我协议之内。” “你!”悟觐佛陀顿时忿然作sè,满脸胀红,想要开口辩解,却也知是实情,无词以对,只气得面sè青红又变紫,好生难看,无数年的养气功夫此刻早就抛到九天云外去了。 高阳当作没看见,只是将炼妖壶还有大千演绎图全部收起,整了整八卦紫绶衣,这才对悟觐佛陀说道:“道友还请到我玄教龙虎山一叙。” 悟觐佛陀遇到高阳也是无奈,只能带着明枯菩萨随高阳并道而行,往龙虎山而去。 悟觐佛陀心生慎念不得停歇,心思一动,便对高阳说道:“道友与龙族生此天大因果,观道友一身道家仙气,浩然正刚,贫僧虽不明道友所用魔气原形何物,却显是那九幽魔神之术了,难道就不怕凄惨被噬么?” 高阳听了就笑道:“若我道心不坚,也是合该有此一劫,怨不得他人,就如佛陀一样,终要为斩尸而累。” 悟觐佛陀听得脸sè变换,又道:“道友还只是天仙道行,却言及斩尸境界,岂不好高骛远?” 高阳又笑道:“大道就在我脚下,待我平息两个执念,便能开我顶上三花,聚我胸中五气,自当为随后的斩尸谋划。” 悟觐佛陀听得脸sè大变,惊道:“原来道友已经参得金仙大道?” 高阳只笑不语,悟觐佛陀更是不忿,又道:“道友如此四下结大因果,不说祖龙珠干系重大,与龙族结不死不休之因果,就不怕龙族龙帝来讨?道友也非妖庭中人,却修那十八妖圣化形幡,此乃妖族不传之秘,道友又与妖族结下莫大因果,不怕十八妖圣打上门来?道友最后想要斩尸,了却因果,茫茫无边也。” “哈哈,哈哈哈哈!”高阳突然身形一顿,长声大笑起来,悟觐与明枯不明所以,只在旁冷笑,过得好半晌,高阳方才停了笑声,而道:“祖龙珠确实干系重大,但其龙族之事,我比你们清楚,甚至比那等龙王更是了解!” “那十八妖圣此时哪有空闲时间理会于我?可笑,我得天大机缘,可短时间修成**力神通,自当可以自保,那时想要了结因果,也非不可能,大道都是人来走,岂可无毅力而畏缩弃之,和尚,你休要坏我道心,无用也!” 话罢,又哈哈大笑,继续往龙虎山飘然而去。 “老师,这人好大的口气!”明保菩萨见高阳走的潇洒,又在高阳面前被打的灰头土脸,心中也是不忿,此时到了极点,化成怨气出口。 悟觐佛陀脸sèyīn晴不定,过得好半晌,方才叹道:“此人好生难缠!所言怕也不假。唉,走,你与我也要小心些,为师一点也看不透他,此人算计jīng深,你我切要小心行事,免得着了他的道儿。” 说罢,悟觐又带明枯跟上前去,这次却不说话,反倒是高阳对悟觐介绍起玄教来:“唉,我这玄教门徒虽多,但根基浅薄,如今我拟同周国夺得大宝,受气运笼罩,福泽门下,加深根基,聚收功德,也是殷乙作孽,这才让我代天行事,但他殷商还有一些气运,殷乙也有些手段,现在有道友相助,却是无妨了。” 正说着,龙虎山已经到了,远远那一片祥云汇聚,灵气升腾,下面一座巍峨皇宫,有一条紫气龙脉升腾,吐出氤氲紫气,覆盖在一片龙腾虎跃之势的山脉中,万灵汇聚,有一座座琼玉宫殿,放出万丈毫光,与那气运连绵,悟觐看得大惊失sè:“你竟然以一教镇压国运!!!” 第二零六章 教主辩悟觐,震慑有图谋 高阳也不理会悟觐的震惊,只是微微笑着带两人进了龙虎山中,径直入了飘渺宫,又掐了法诀,宫外法钟敲响了一声,这是高阳召集核心弟子**的信息。 空灵与怀清现身出来,见了悟觐佛陀还有明枯菩萨,顿时大惊,高阳连忙传音介绍了来历,两女暗自好笑,又与悟觐和明枯微福作礼:“佛陀有礼,菩萨有礼。” 悟觐知是高阳道侣,不敢怠慢,连忙合什回礼:“两位教母有礼。” 礼过之后,高阳邀悟觐同坐云床,悟觐本就心有不忿,也不推辞,与高阳同坐云床,反而让空灵与怀清坐在高阳边上,明枯自立在悟觐下手。 少时片刻,一千五百名核心弟子俱都在六位长老和七位真传弟子带领之下排班而入,又有拂云带人到来,将岸、孔儒然等人也赫然在列,穿得都是朝服,显然都进了周国为官。这些人一进宫殿,见了上坐的大和尚,顿时微微一惊,但有高阳同在,也都不好说话,先对高阳与空灵和怀清见礼,高阳说道:“这位是自西方而来的三千佛陀之一,悟觐佛陀,特来助我等降魔渡劫,尔等都来见过。” “奇怪,教主受这些和尚暗害不浅,不是对这些和尚都没好感么?这是弄得哪一出?”无天心中暗自奇怪。其它几位长老弟子都明白其中因果,也都暗自奇怪,但高阳说话,也不好表示,当下都对悟觐稽首:“悟觐佛陀有礼。”其他执法、执事、护法弟子俱都稽首见礼。 悟觐双手合什微微还礼,又对高阳说道:“教主这些弟子个个资质不凡,根基深厚,若能道统不灭,数百元会之后,也将显赫三界。” 高阳哪会不知这悟觐说的反话,却自笑道:“道友说笑了,贫道也进过须弥山。见过十位佛祖风采,看过三千佛陀圣会,须弥山中五步一罗汉。百步一菩萨,何等盛况,贫道这玄教哪敢比拟,更休说显赫三界。” 悟觐佛陀顿时大惊失sè。浑身一颤,差点骇得从云床上掉了下去,指着高阳哆嗦道:“你,你,你……”好久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脑后三轮金光颤动,全然失了佛陀风采。 底下众人暗自好笑,空灵与怀清更是笑容就显在脸上,两女知高阳xìng情,知晓高阳是有意逗弄这佛陀,却不知高阳所说的真个是实情。 “自上次杀劫平息,我佛俱都脸sè怪异,我师有言‘杀劫混乱。眼底竟然不得明镜’。原来所言是你,你竟然化身和应龙同道,潜进了我佛圣地?”过得好半晌,悟觐方才怒叫道。那须弥山是佛门圣地,十位佛祖同时主持,竟然被人摸进内中。还无发觉,可谓是奇耻大辱!这要说了出去。佛门将面皮丢尽!是故事后那些佛祖也不敢声传出去,那天人师佛祖也说的模糊。但高阳说了进过须弥山之言,又知应龙有荡魂钟,悟觐佛陀立时就明白了其中因果,当rì佛祖为何表情怪异,天人师佛祖言语内在含意。 明保菩萨听了悟觐叫声,顿时骇然失sè,其中含意他更是清楚,可以说自佛门开辟以来,还从未有过这等事情,听悟觐言语,知是不假,差点没震惊昏倒过去,心中大叫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须弥山都能潜得进去,还当着十位佛祖的面前!这就是造化三位道祖也未能有过的事情啊!” 高阳听得脸sè一变,暗道:“原来事后还被算出来我那是化身?这些佛祖还真个厉害!” 那底下众人又惊又喜,惊是高阳所言是真,喜是高阳能有此神通,那将岸、孔儒然等众多人都见识广博,更明白其中含意,更是脸sè大变,暗叫道:“没想到教主竟然有如此本事,当真厉害,当真厉害!待教主**,我一定要将那九九玄功学成……”他们还当是上次高阳运转玄功变化的那门神通所铸成的惊世骇俗之举呢。 高阳见悟觐脸sè变换不止,又笑道:“上次贫道匆匆一晤,只知那须弥山广大,威严无边,也不知其中实情,看那须弥山高有数百万里,接罡风雷火,又有七山七海环绕,周围是无量庄严净土,亿万佛国坐落,其中盛景,着实让贫道大开眼界,不知道友能否详细介绍一二?” 悟觐因有约在先,听了高阳要求,微微一叹,便就说道:“我佛门广大无边,须弥山乃我佛圣地,十位佛祖共持。” “须弥山高八万四千由旬,有七山七海绕其四周,海水有八万由旬深,七山与须弥山同为方形,高八万由旬,纵广之量亦同。周围有三十二万由旬,由四宝所成,北面为黄金、东面为白银、南面为琉璃、西面为颇梨。须弥山四方的虚空sè,也由这些宝物所反映。七金山与须弥山间有七海,俱是八宝功德水,七金山外隔着碱海,乃天界之水引来,威海中有铁围山,乃是圆形。” “再外便是十方无量庄严净土,乃十位佛祖所开辟,俱有七重宝墙、七重栏楯、七重罗网、七重行树,其间之门、墙、窗、栏、树等,皆为金、银、水晶、琉璃等所成。花果繁盛,香风四起,无数之奇鸟,相和而鸣;无数之灵兽,相奔而欢;佛子往来,信徒遍布,佛陀讲经,菩萨布道,祥瑞无边,极乐无穷……” 和尚口中全是诱人至极的话语,尽说佛门诸般好处,无穷极乐,逍遥自在。 高阳见悟觐还要说出种种好处,来迷惑门下弟子,只是淡淡道:“一入佛门,却成了信徒,总要为香火奔波,念经礼佛,哪能自在?还要长念佛祖好处,实为迷失自我,可惜可惜,难证大道矣!” 悟觐佛陀下面的话语顿时闭住,满脸憋得通红,差点一口逆血喷了出来。 “噗哧……”下面顿时响起一片忍不住的笑声。 悟觐佛陀脸sè更是难看,突然道一声‘无量寿佛’对高阳说道:“难道教主就言道家自在么?道家修炼要运转yīn阳,参合五行,演化八卦,分离九宫,调理坎离,打磨元神,运转水火,长年坐关,哪及我佛门逍遥?” 高阳笑道:“要证得大道,若无大毅力,天道必弃之。你佛门还要四大皆空,参合寂灭,都无xìng情,哪懂逍遥?” 悟觐佛陀念一声佛号:“南无我佛慈悲,万相本无相,教主执着了。” 高阳大笑道:“你有你道,我有我道,道不同,何需多言。” 又神sè一正,对下面众人清喝道:“尔等可有所悟!” 悟觐佛陀顿时气极,搞了老半天,人家是拿自己当教材的,顿时脸sè作青sè,怎么平时舌绽莲花,将死说活的本事,如今遇到高阳却处处吃瘪,叫悟觐佛陀心中好生郁闷。 下面众人听了高阳喝问,立时就显了慧根高低,那孤涯子、无名、叶翩翩、拂云、将岸、虞初、太虚子、向花无等等得高阳青睐的众人都先行拜道:“我等必坚持本心,勇猛激进!”随后就是一些人心中机灵,福至心灵,齐齐纳头拜倒,高呼:“我等必坚持本心,勇猛激进!” 高阳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们能有此等信念,我心甚慰,都可传我大道。” 当下高阳也不多言,将黄庭造化讲诵,就见祥云四起,彩霞舒卷,高阳显了庆云,云光中显龙气,洒下片片青花,一时间妙象纷呈,众门人弟子心神守静,都沉浸在玄妙大道中,如痴如醉。 那悟觐佛陀与明枯菩萨虽听大道非凡,却不得其中玄妙,如雾里看花,水中捞月,顿时大皱眉头,那明枯菩萨暗道:“这怎么跟当rì我听天人师祖师**一样?起初听不清楚,还刺我心神,好生难受,直到后来皈依才能得到佛法真谛,难道这人所讲大道当真能堪比广大无边的佛法?” 不说明枯菩萨疑惑,那悟觐佛陀也是呆若木鸡,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好个玄教教主,好个无量教主,好个高阳,未想他竟然能有直通造化的大道妙法,难怪能明清前路,知晓自己道行阻碍所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有两个时辰,高阳止讲,异象平息,众人顿时从大道玄妙中脱身出来,俱感觉时间过得太快,心中叹息,却也不感多言,就听那悟觐佛陀叹道:“道友不失为一教之主,贫僧佩服,佩服!” 高阳笑道:“道友客气了。” 再谈了片刻,随后高阳就让众门人弟子退去,又安排了悟觐佛陀师徒的住所,就在玄武宫中,也没个下人服侍,悟觐也乐得清净,只要不与高阳对面就觉轻松。 却说高阳回了飘渺宫,与空灵、怀清两位道侣上了九层,在前殿中云床上坐定,空灵就笑道:“你将人家抓来,还如此震慑人家,是否有所图谋?”怀清也在旁边掩嘴而笑。 高阳哈哈大笑道:“果然瞒不过你们……” 第二零七章 收服白费心,魂铃藏玄机 高阳哈哈大笑道:“果然瞒不过你们,我炼那十八妖圣化形幡,因功力还浅,想要将其熔炼进元神中还需许多功夫。那悟觐身为上古佛陀,法力高强,正要借其手来将妖幡熔炼,只要此事一成,我不仅能得十八妖圣化形幡诸多妙用,法力大涨一百八十个元会,更能将九九玄功演算到圆满之阶,那时还有许多算计,需借外力来助我凝聚成九九不死真身,此事天机不可泄漏,现在还说不得。” 空灵与怀清顿时恍然,怀清说道:“原来如此。” 高阳说道:“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些小事需要解决。” 话罢,脑后显了一轮七彩云光,从中飞出三道妖异光芒,在云床前显了三杆漆黑大幡,一杆上面绘三足金乌,一杆上面绘浑沌,一杆上面绘九婴,下面都镇压着一个被妖光裹住的小人,正是殷熊、殷顺、殷箕三人,三人都呈昏迷状。 空灵见了这三人,讶然道:“我还当他们已经被你拿去喂了魔神,你留他们作甚?” 高阳说道:“这三人都有大才,那殷乙弃他们不顾,我不想让他们就此磨灭,且问问他们是否愿意皈依,若是不愿,自当还喂我魔神。” 话罢,伸手一指,那浑沌妖圣化形幡中喷出一股腥红云烟,裹着殷箕涌出,在高阳面前,高阳把手一指,shè出一道彩光,打在殷箕眉心中,殷箕微微一颤。幽幽醒来,见了高阳,顿时脸sè煞白,待要挣扎。全身无力,连忙大叫。 高阳说道:“莫要挣扎了,就是你全盛之时也挣脱不得,更休说你现在身受重创,法力大降了。” 殷箕知是不假,也停了挣扎,大叫道:“你待怎得?” 高阳直白的很:“想让你皈依,若是皈依与我。可让你再做一国太师,传我黄庭妙法,若是……” 话未说完,殷箕大叫:“呸!休要多言。我宁死不屈!” 高阳微微一叹,把手一指,面前现了一团方丈方圆的黑气,里面立着小巧的七十一杆都天魔神幡,一阵怪啸声。起了一片魔云,朦朦胧胧,将殷箕裹住,但见魔影穿梭。殷箕凄厉惨叫一阵,待惨叫声停止。那魔云也自平息,随后高阳又把手一指那鲲鹏妖圣化形幡。一道碧绿妖云裹着殷熊涌出,高阳将其唤醒,便就说道:“殷乙刚愎自用,又掀起杀孽,气数将尽,又将你们丢弃在此,我惜你等才情,故不肯轻易赐你们身死,且问你们,可愿皈依?” 殷熊受了妖法反噬,全身动弹不得,当时便瘫倒在地,现在虽然依旧神衰力微,却气喘笑道:“休要多言,我习妖神大道,直通造化混元大道,道心坚定,任你口绽莲花也休想让我皈依你这玄教!” 高阳叹道:“原来如此,却是我疏忽大意了,一时忘记如此重要事情,你修的是造化大道,确实留你不得。”话罢,一挥袖袍,一股劲风凭空将殷熊就卷入魔云中,魔云翻滚,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中,殷熊已经被众魔神吞噬了个干净。 随后高阳也不问那最后一个殷顺,直接将之投入魔云中,死的不明不白,空灵与怀清对视一眼,甚是疑惑,见高阳收了妖幡与魔幡,空灵这才问道:“你怎么不尽全功?” 高阳苦笑道:“却是我一时大意,忘记了他们修炼的是造化大道,通向混元,我黄庭也转化不过来,他们若是拜在我门下,习得黄庭,也不为正统,又是屈降,我必要杀殷家许多族人,他们难免心生二意,若是如此,还不如不要,省得麻烦。” 两女听了都自柳眉紧锁,怀清叹道:“你这般说来,那将岸那些人……” 高阳笑道:“无事,他们都算是散修一流,不得造化jīng意,正可收入门下,黄庭与我一体,我自然明白,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两女这才放心,空灵说道:“此事完成,你是否就要请那悟觐帮你炼妖幡?” 高阳说道:“不急,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处理。” “什么事情?”两女疑惑。 高阳笑道:“你们且看。”把手一指,一道彩光中裹着一惨白的小铃铛,随后又道:“我耗费一个元会法力推算,知晓这妖铃来历,此铃名为白魂铃,又通拜魂铃,乃远古时期,枭雄座下一位白毛飞熊妖神所炼,于一次杀劫中身损,一同掉落下界,经无数岁月下来,与其尸身相融,有莫大威能,几乎可比我那祖龙珠,只是殷熊法力还低,尚不能发挥其中全部妙用,那妖神传承也在这妖铃之中,我要将其炼化,以防万一。” 怀清惊道:“夫君是说那悟觐会暗中下手?”空灵也是惊呼出声。 高阳摇头叹道:“我事先震慑他,希望能有些作用,若是他真的不顾誓言,弃证道希望来与我为难,也是不无可能,只是机率渺小罢了,但我却冒不得危险。” “夫君所言及是!”空灵说道:“玄教与周国数亿万人生死,如今全系你一人之身,哪怕再小机率的危险也不能冒。” 高阳笑道:“你们也莫要担忧,这机率小到万中无一,我如今气数正旺,谅他悟觐也不敢行此损人不利己之事。” 怀清还是不放心说道:“好了,你就炼法就是,我与姐姐就在这帮你看护。”空灵也连称及是。 高阳哈哈一笑,也不再多言,头顶显了一亩鸿蒙玄云,将白魂铃抛上了云光中,掐一道法诀,轰的一声,鸿蒙玄云化成一片火云,将白魂铃包裹在其中,熊熊燃烧。 殷熊已死,他烙印在这白魂铃中的法力顿时不能抵挡,不过一个时辰后,一缕缕紫气相互交错爬上了白魂铃上,如蛛丝密布,一点点往内中深入。 有九天时间过去,那白魂铃已经全部化成紫sè,突然叮铃铃一阵颤响,高阳双眸徒然睁开,一拍额头,元神化一道紫光遁出天灵,扑进了白魂铃中,高阳双眸复又闭合,身形一动不动。 高阳的元神一路进了白魂铃的真灵空间中,只见一片惨白的天空,下面黑漆漆的大地,四处都是累累白骨,yīn风怒号,吹得那些惨白尸骨嘎嘎怪叫,让人毛骨悚然,在这片天地zhōng yāng,耸立着一尊巨大的白熊,只见那白熊顶天立地,庆大无边,惨白毛发如金钢,呲牙咧嘴,双目赤红,双爪抓天,獠牙交错,对天咆哮,显了无尽的凶煞之气,背后生有一对万里宽大的肉翅,边端生骨刺,狰狞异常。 高阳一进这真灵空间中见了这一幕,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咝!好家伙!这一点妖灵尽然都差点养成不死之身!难怪这白魂铃能有如此强大的威能,也不知造了多少杀孽!以亿万魂魄真灵来孕养着这件宝物,难怪那殷熊发挥不出这件法宝的应有威能,不将这尊妖灵除去,哪能cāo控自如?” 高阳将身纵起,飞临到那妖神元灵边上转悠了一圈,突然见得下面盘膝坐着一位老者,面目僵硬,顿时大笑:“殷熊?原来你想借机取巧?想要以此修成化身,成就不死之身,可惜啊!” 原来这殷熊不能毁这妖神元灵,便以之取巧的手段,在这元灵之下用自己的一点真灵来一点点抽取妖神元灵的jīng气,只要功成,就能取而代之,因妖神身损,这一丝元灵自然任意取舍,但殷熊却无能力将之炼化,只能用这取巧之法。 高阳话罢,手中聚了一团深紫sè的雷光,往那殷熊的真灵落去,轰的一声,就将那殷熊留在这里面的一丝真灵炸成了齑粉。这殷熊与妖神都自身损,所留下的一点真灵自然都无用,全无思想,呆如木鸡,都是任意取舍。 炸了殷熊的一点真灵,高阳又聚雷光,来炸妖神的这一丝元灵,一团雷光炸下,一根毛发都不能炸断,不损丝毫,高阳又祭出青冥剑,用劲一划,锵的一声火花四溅,只见几根白毛随着剑光飘落下去,高阳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果然不出我所料,果然是件好宝贝,待我将你打散,以我真灵为本,重新聚成,不但得你传承,还可将这件法宝掌控在心,运用如意,若是以后杀敌众多,说不定养成不死之身,还可作我一具化身,岂不妙哉!哈哈!” 高阳抚掌而笑,过了好久方才停止,突然一声大喝,脑后显了一轮七彩云光,内裹十八妖圣化形幡,彩光大作,猛然一涨,照耀天地,将这白毛飞熊妖神的元灵裹住,十八妖圣化形幡围在周边,各喷妖云,十八妖圣法身俱都显了出来,鼓动妖云,九九一对,在两只三足金乌带领下,如运转yīn阳,妖光大作,将白毛飞熊元灵带的急速旋转起来。 那白毛飞熊妖神的元灵周围都起了电光雷火,却依旧不崩碎,高阳却越发心喜:“难怪殷熊拿你无法。”话罢,又将祖龙珠祭出,一片充耀天地的清光洒下,往白毛飞熊元灵身上卷去,合着十八妖圣化形幡,只是一绞,就将白毛飞熊元灵绞成粉碎…… 第二零八章 白魂铃换主,分析显图谋 惨白的粉粒如鹅毛飞雪,点点飘洒,这些是那白毛飞熊元灵的jīng华,却被彩光裹住,高阳又一声叱喝,喷出一团紫气,飘入妖云中,将那些惨白sè粉粒包裹住,又将祖龙珠招回,将身一晃,背后冲起七十一杆魔神幡,一阵惊天动地的咆哮,七十一魔神全部跳下了幡中,各抓本命魔幡,一声长吼,将这真灵空间都抖动,似yù破裂,七十一魔神俱都化成十万丈高大,连同手中本命魔幡同样如此,高阳一声清喝,七十一魔神各立周围,将魔幡展动,顿时狂风大作,平地起了无边魔云,一声咆哮,中间魔云中起了熊熊魔火,将那紫气连同惨白sè粉粒包裹住,瞬间就烧成漆黑如墨。 高阳连忙划破手掌,一股红中带紫的jīng血飙shè而出,如那喷泉也似,落进了魔火中,与那惨白的粉粒连同紫气混成一团,转瞬间高阳便脸sè苍白,jīng血消耗过多,摇摇yù坠,连忙将手一搓,那伤口便愈合,只是元神赤子虚弱,微微气喘,却不敢放松,又一指点在眉心上,飘出一点真灵,如一缕紫金青烟,钻进了魔火中,与那紫气连同jīng血还有惨白的粉粒混成一团,被魔火一烧,竟然化成一团人形,撑天之巨,只是面目模糊,看不出相貌。 熊熊魔火中,那人形体一成,高阳立时就觉无数股信息自真灵深处冒涌了出来,脑袋为之涨痛,很是难受,知是那白毛飞熊元灵中的传承记忆在作怪,不敢怠慢,连忙盘膝而坐,消化那些记忆。 一连三天过去,高阳本体元神一动不动,形如泥塑,那魔火中顶天立地的人形却越来越清晰,貌相与高阳一般无二,只是放大了无数倍。耸立在天地中,似将天地撑开一样,只是高阳这点真灵还是混合白毛飞熊妖神元灵无数年所积存的jīng华所化。那皮肤本来有带紫黑sè彩,随着相貌清晰,渐渐的往白sè转变,又六天过去。通体都变得惨白,就如森白枯骨也似,凭添一股妖异之感。 正当这时,那盘膝坐在魔火上的元神本体突然睁开了双眸,眸中闪过了一丝震惊。随后就见高阳倒吸一口冷气的叫道:“咝!好家伙,这倒霉的妖神竟然是被僵族真祖一剑劈死的!直接就神形俱灭!” 原来这白毛飞熊妖神的元灵中不但隐藏其传承,妖族种种秘术,俱个yīn损无比,偏偏威力极大,更有许多禁法秘术是高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除了这些。其中还有关于妖神身前的死因。最后一幕就是被僵族四大真祖之一的嬴勾用死绝剑活活一剑劈成两半,妖灵元神也受剑气所创,没活三天便死绝!死前将尸身与元神附于这白魂铃上,留下传承,不知经历多少亿年才被殷熊偶得。 高阳往那真灵法身一看,顿时大喜:“好好好。大功告成矣。”手一指,七十一魔神张口一吸。起了无尽狂风将魔云魔火都吸入魔神体内,随后身形极速缩小。自一丈高方才停止,各都跳回本命魔神幡中,化一道黑虹又没进高阳体内。 高阳哈哈一笑,心念一动,那高大的铃中真灵法身将足一顿,天地震动,无数的白骨自漆黑的大地上弹飞起来,真灵法身将手一指,嘎吱声大作,惨白光芒飞卷,将枯骨全部包裹住,转瞬间就化成一座庆大的枯骨神座,高有万丈,真灵法身就盘膝坐在其上,高阳大笑道:“好好好,果然运用随心,妙极妙极。” 大笑声中,高阳的元神本体已经如轻烟般在这真灵空间中消失。 在飘渺宫九层的前殿中,高阳肉身僵坐,头顶一片深紫sè的三昧真火将一口铃铛烧成紫sè,突然那紫铃惨白光芒大作,铃铛上的紫sè全部消退,重复惨白渗人,一道紫光自惨白铃铛中落下,没进了肉身中,高阳双眸便自睁开,哈哈大笑,手一指,那三昧真火平息,化成鸿蒙紫气,裹着那白魂铃化一道紫光没进了天灵中。 空灵与怀清见高阳清醒,神sè欢悦,空灵笑问道:“怎么样了?” 高阳笑道:“所得比我想象还要丰富,我自然欢喜。” 怀清说道:“如今已过了十八天,夫君是否打算现在就找悟觐炼幡?” 高阳笑道:“且不急……”说罢就搂了两女素腰,两女顿时霞飞双颊,随后就见一片彩云翻涌…… 第二天清晨,飘渺宫宫门大开,高阳命一侍奉童子道:“你去将悟觐佛陀请来,就说我有事相商。” 侍奉童子领法旨拜退,出了飘渺宫,不敢怠慢,过了白虹晶桥,径自到了玄武宫,先自叩门三响,不一会儿就从内中转出一俊秀和尚,脑后显了两轮金sè佛光,童子连忙稽首见礼:“菩萨有礼。” 明枯菩萨单掌作礼:“童子所为何来。” 童子说道:“小童奉掌教大老爷法旨,请佛陀前往飘渺宫。” 明枯菩萨顿时又惊又奇,连忙问道:“不知教主找我师有何事情?” 童子一脸苦相:“小童也不知,掌教老爷只叫小童来请佛陀,说有要事相商。” 明枯菩萨心中盘算不出所以然,沉吟一会儿就对童子说道:“童子稍等,我这就请老师……” 话未落下,就听一声佛号响起:“南无我佛慈悲。”就见一片焚音佛光中转出一大和尚,端坐九品金莲上,脑后显三轮金光,正是悟觐佛陀,佛陀对童子说道:“有劳童子带路。” 童子连道不敢,在前引路,一路上回头躬身作请,见那悟觐佛陀高坐九品金莲上,心中起了嘀咕:“这佛陀还真大的架子,这么胖的身形,顶着光头也就罢了,还在脑后显了三个金光,真难看。哪有掌教老爷显出法身之时的好看啊,那才叫庄严,祥瑞,威风,气派……” 童子一边想着,一边又在前引路,殊不知那悟觐佛陀道行高深,童子法力低下,虽都是无名千挑万选的上好资质,又自小培养,这才送到飘渺宫服侍,在高阳近前侍奉,时听黄庭造化,却时rì还浅,刚刚炼气化神,哪及佛陀亿万分之一?佛陀就是用脚趾头也能看出童子心中想法,顿时心中五味俱全,不知是恼是怒,是羞是耻,那明枯菩萨嘴角抽搐,想笑又不敢笑,显然也听到了童子的心声,只把佛陀yù羞的无地自容,连忙将脑后的金光收回,不显现出来。 明枯菩萨见得心中好笑,却顾忌老师脸面,也跟着把佛光收回。童子行了几步又回身恭请,突见得两和尚没了佛光,顿时心中一跳:“莫非他们知道了我的心话,这才突然收起了那金光?”这想法一生,小童顿时冷汗大冒,知这佛陀与菩萨法力无边,不在掌教老爷之下,绝不是自己所能得罪的存在,怕自己小命不好保住,再不敢作其它想法,只是一味在前引路。 当下无事,悟觐佛陀带明枯菩萨随童子进了飘渺宫,童子缴了法旨,高阳让其退下,请佛陀上座,佛陀对高阳合什作礼,问道:“教主请贫僧前来,不知有何要事相商?” 高阳说道:“殷乙还有一些气数,佛陀可知?” 悟觐佛陀念声佛号:“南无我佛慈悲,殷商本有数万年气运,只是如今那殷乙受鬼帝迷惑,迷失心志,至生灵涂炭,亿万生灵堕入地狱,造了无边孽障,这才气运消退,只是他殷商尚有几位能人,这才不至于覆灭,但以殷乙行止,气数也就在近年之内。” 高阳哈哈笑道:“佛陀所言及是,殷乙身边九位金仙俱是能人,可惜,唉,不得明主,可叹。” “贫道找佛陀前来,是要告诉佛陀,那国师意琦行、大将军夏绍辉、太师殷箕、太保殷熊、太宰殷顺,这五位金仙,俱都先后损于我手,殷乙气数将尽,我周国气运正盛,本是顺天而伐商,但殷乙却拜在东方鬼帝郁垒门下,要行逆天之事,有一万零八百杆五行都天阵旗守护,想要破其而下,甚是艰难,我这有一计,但需佛陀相助。” 悟觐佛陀叹道:“教主将殷商五大金仙斩杀我也知晓,只是不知教主要行哪般计谋,又要贫僧如何相助?” 高阳道:“那五行都天阵围护商朝,佛陀应当知道商朝面积广博,纵是你我也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穿越,殷乙却能在其中穿梭自如,如此之下,想要将殷乙斩杀千难万难!那殷乙上次带五百万鬼兵前来,失了五大金仙,佛陀也能演算出其中功果,当知殷乙恐怕再难以出来,而今之下,佛陀想要夺得黑焰冥神刀这件灵宝,非得深入其中不可,但那是殷乙地盘,我等也奈何他不得。” 悟觐佛陀听得皱眉,他只一心所要那黑焰冥神刀罢了,听了高阳针对xìng所言,知是不假,心有难断,便问道:“教主有何办法。” 高阳目光微闪,道:“佛陀应知我有十八妖圣化形幡……”未完待续。。 第二零九章 借佛炼妖幡,殷乙下幽冥 高阳目光微闪,道:“佛陀应知我有十八妖圣化形幡,我能潜入东朝,以之布成阵势,将东朝围困,让殷乙与外面大阵隔绝,正好下手,只是佛陀也知,我那十八妖圣化形幡还未修炼圆满,发挥不了应有玄妙,是故我要佛陀助我熔炼十八妖圣化形幡,不知佛陀意下如何?” 悟觐佛陀听了,顿时面sè不好看,心中愤道:“气煞我也,又来算计于我!偏偏还拿捏住我的短处,知我想早rì得那黑焰冥神刀,我若应他,就成就他**神通,以后我想找他麻烦恐怕也是艰难,若是不应,只怕他会拖上许久,不肯出全力助我夺得灵宝,又有天道誓言在先,都对我束缚,让我发作不得!着实可恨!” 悟觐沉默,高阳也不催促,只是在云床上微微浅笑。悟觐沉吟片刻,看了高阳一眼,突然心思一动:“且应他就是,只要我夺得灵宝,斩去一尸,就算他法力神通大涨,终究道行不及我多矣,我佛门何其强盛,三千佛陀,十位佛祖,**力大神通者比比皆是,到时我要了结因果,还怕他作甚。” 悟觐不知就他这一念而起,为以后又凭空起了天大因果。他心念一起,便笑着对高阳合什作礼:“教主此计确实可行,到时教主以十八妖圣幡定东朝,贫僧镇压,自可让他殷乙受天诛,只是教主那十八妖圣幡看着着实不凡,以贫僧的法力相助,恐怕也要十年苦功,教主的元神还要受我佛焰燃烧,痛苦非常,常人难以忍受,若是毅力不济者,恐怕要真灵消亡,教主真要让贫僧相助。” 高阳大喜,哈哈大笑道:“若连如此小关也渡不过。还如何谈往后劫难重重的证道之路?佛陀尽管施为就是,以佛陀法力的催动佛焰炼幡,我还有魔火可相助。两者yīn阳相济,可将时间节省到十倍之上!” 悟觐微惊道:“贫僧得聚三颗舍利金身,打磨数百近千元会,佛焰如狱。教主有何魔火可以比拟?教主可知,佛魔对立,两者若是平衡,自可起yīn阳相济之妙用,但若有相差。恐怕就要引起元气不稳,有自爆之危!” 高阳也不多言,早有准备,祭出大千演绎图,化一亩彩云般飘在头顶,手一指,图中喷出一片熊熊如墨的魔火,却是早就将七十一魔神打入大千演绎图。就为此而准备。他怕七十一魔神本相被人看出,是故总是打入大千演绎图中,让人演算不到因果,这才敢放心使用。 那魔火一出,顿时满殿都是邪恶的气息,如深渊一般似要择人而噬。高阳对佛陀笑问:“佛陀以为如何?” 悟觐脸皮抖动,已经看出这是当rì大发凶威的大千演绎图。心中推算许久,却不明图中那魔火本源。最后只能无奈放弃,只对高阳说道:“有此魔火相助,确实可行。” 高阳看了明枯一眼,悟觐佛陀便对明枯道:“你且退到宫门守候,为师当助教主炼幡。”明枯不敢有违,拜退而去。 当下再无言语,高阳一挥袖袍,飘渺宫宫门便自关闭。 高阳一抚额头,头顶冲出一片彩光,裹着元神赤子,升到了大千演绎图喷出的魔火之上,元神赤子便即在魔火上盘膝而坐,身外彩光一旋,化成十八杆妖圣化形幡,高阳又对悟觐微一点头。 “南无我佛慈悲。”悟觐念一声佛号,一片焚音大作,佛光如cháo,头顶冲出两颗海碗大小的舍利,飘飞到高阳的元神赤子头顶。 高阳一声清喝,手一指,轰然一声,那魔火如柱,喷涌而上,将元神赤子连同十八妖圣化形幡包裹住。悟觐亦一声叱喝,手一指,那两颗舍利金光大作,轰然一声,化成一片金sè火焰,如琉璃般sè泽,与魔火相合,顿时如火上浇油,砰的一声,起了爆响,高阳与悟觐齐齐一震,那元神赤子更是闷哼一声,脸上显了痛苦之sè。 高阳与悟鄞立即各一掐法诀,手一指,那魔火与佛焰各分化一边,一幽黑,一镏金,如太极运转,那两颗舍利就落到魔火鱼眼中,一团黑气裹着七十一杆无魔神画象的都天魔神幡抱成一团,就冲到佛焰中心作鱼眼,真个yīn阳互变,运转如衡,将十八妖圣化形幡连同高阳的元神赤子包裹住,魔火与佛火共炼,yīn阳相冲,十八妖圣化形幡冲出十八道妖光,钻入元神赤子体内,同受魔火与佛火熔炼,高阳满脸大汗,深入灵魂的灼烧显得痛苦万分,元神赤子的脸庞都扭曲了,全身青筋暴突,无时无刻不现忍受着无边疼痛。 悟觐佛陀见了,只在旁边默念佛经,高阳一边忍受无边的痛苦,一边还要分心来防备悟觐,就怕他不顾不能成道的誓言突下杀手,虽然机率小到万分无一,但高阳却也不得不防,这般痛苦的时间最是难熬,一刻钟都让高阳觉得有一个世纪那般长…… 空灵与怀清就身在九层上,飘渺宫禁法都受两女掌控,自能看到下面情景,见了高阳痛苦模样,都将心纠起,如同身受,心中纠痛,都快落下泪来,若非高阳早有交代,此时已经冲了下去。 时间缓缓过去,不知不觉间便是一百八十天,即半年时间过去,高阳似经历了无穷岁月,脸sè沧桑,jīng神疲惫,所喜那十八杆漆黑的妖圣化形幡如今被炼的通体赤红,如铁汁也似,无数妖文符咒在幡中内处显化,似如蝌蚪,又似蚂蚁,妖光闪烁,似在游动攀爬,妖异到了极点! “啊!”突然那元神赤子一声大吼,掐了一道法诀,十八妖圣化形幡齐震,轰的一声炸响,那十八妖圣化形幡上面的无数妖文爬动起来,往幡顶而去,一个个又随着那幡顶上喷出的各异妖光,没进元神赤子头顶中,元神赤子全身上开始由内而外发出十八种妖异光芒,不时有那妖文闪烁,高阳知是到了最关键时刻,不敢大意,一边紧守真灵,保持意志不泯;一边掐动法诀,来全力吸收妖文,只要妖文全部收进元神中,那时便已经大成,距离圆满也只是一步之遥;虽然艰苦,同时又要分出一点心神防备悟觐,但高阳不得停止。 且不说高阳炼法已经到了最紧要关头,却说大半年过去,殷乙早早到了幽冥,此时正在东方鬼帝郁垒行宫听讲yīn冥鬼道。 十八yīn山坐落于地狱zhōng yāng,乃天地生成之时,先天浊yīn凝结所化,为地狱龙yīn脉所在,十八yīn山高达十万里,雄伟异常,幽黑的山脉让给人沉重的压力,有种喘息不过气来的感觉,每座yīn山相隔十万里,四处幽火冥冥,无数鬼族兵将,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魑魅魍魉,府群yīn伺等等都能见到,鬼气森然,yīn风呼啸,黄泉气息充斥,这十八yīn山外面十座为十殿阎王所治,设yīn曹十冥府,下辖十八层地府,运转鬼族诸事。 在里面有七座yīn山,五方鬼帝各坐镇一座yīn山,罗酆六天守宫神分得一座yīn山,又有鬼母坐镇一座yīn山,最后zhōng yāng一座,乃yīn山主峰,上居酆都大帝,乃整个鬼族大帝,下面大小鬼王、鬼帝乃至鬼母都要听其命令行事。yīn山整体看起来就如分了三层,就如地位划分一般,最里面乃酆都大帝,下面乃鬼母,又称鬼姑神;又有东南西北中五方鬼帝,罗酆六天守宫神;再下就是十殿阎罗王;最后才是鬼王。 东方鬼帝地位只在酆都大帝与鬼母之下,与另四方鬼帝地位等同,那罗酆六天守宫神若非乃酆都大帝护法,也不能有和五方鬼帝得相同待遇,其它诸事少提,却说那东方鬼帝郁垒在自己yīn山行宫做十年一次功果,**布道,教授门下弟子。 殷乙正在其中听讲,已经有十数天光景,那东方鬼帝所讲大道乃造化之jīng要,深奥异常,鬼帝**也不同凡响,只见其头顶冲出一股黑气,结一亩黑云,上显三朵莲花,一金一白一黑,俱都盛开,异香袭袭,黑莲之上坐一尊银盔、银甲的神将,手持冥铁点钢叉,面如生漆,两眼接耳,两眉朝天,颌下一部落腮胡须,切如铁线,威猛凶恶,此乃其恶尸化身!白莲与金莲托一漆黑拱桥,拱桥两端乃两颗狰狞恐怖的鬼头,拱桥之上又显一尊漆黑如洞的门户,此为鬼门关!在三花之外,黑影呼啸,显了炼狱般的威煞,魑魅魍魉在其中尖啸穿梭。 东方鬼帝乃一中年人,相貌与他那恶尸化身有些相像,只是无须,也颇有文士气质,一看之下两者就全然不着边际,其着冥服帝王袍,带鬼帝冠冕,口吐大道jīng要,下面坐其各大弟子,也有徒子徒孙一辈,因资质绝超,被允许聆听大道玄妙。这殿中人数加起来不多,尚未到百名,却个个都是法力高强之辈,单以法力而论,殷乙混在其中,竟然成了最弱小一位。 但殷乙为郁垒亲收的弟子,身份却不同凡响,与五位鬼王同坐第一排,虽排在最未,却比其他人强了不止一筹,后面尚有那些记名弟子,或是各鬼王徒子徒孙一辈,在殷乙与五位鬼王中间还空出两尊座位,却是另有两位鬼帝弟子未到。这些弟子到与不到鬼帝也都不会追究,只是十年一讲,若是有时间,门下弟子自会前来,若是无时间,鬼帝也不会强求,故这些尊位常设未变。 殷乙听鬼帝无上大道,本是jīng妙异常,但他却全无心思在此,而是心中打着主意如何能说动各位鬼王随同自己前往上界,将高阳杀死! 第二一零章 鬼帝话杀劫,灵宝动鬼心 “还有十六天便是**结束,且要想好说服众位鬼王的说辞,若是五位鬼王都能请到,那无量竖子哪能有活路?哼哼……”殷乙目光闪烁,心中转着诸般yīn狠的念头。 当下无事,不知不觉便是十六天过去,时辰一倒,那东方鬼帝郁垒便收了法云异象,对下方门下众人说道:“此次**便到此结束,尔等回去当好生修持己身。” “是,谨遵鬼帝法旨。”因郁垒穿得是帝服,故而众人都以鬼帝相尊。 鬼帝郁垒目光一转,又对左手两位鬼王说道:“大诤,险贮,你二人留下。” “谨遵法旨。”众人俱都拜退,只留大诤鬼王与险贮鬼王依旧端坐不动。 到众人走后,大诤鬼王问鬼帝:“不知鬼帝有何事情吩咐。” 鬼帝郁垒说道:“无事,让你们避一祸而。” 大诤鬼王与险贮鬼王面面相觑,郁垒鬼帝又言:“殷乙气数将尽,本帝虽将其收入门下,却也阻拦不得,此次殷乙前来无非是请你们几位师兄弟上界助其除敌,但他殷乙终究是人族中人,三位道祖早有算计,纵是本帝将之收入门下,也是徒劳。” 险贮鬼王更是疑惑:“既然如此,鬼帝为何作这无用功?” 郁垒鬼帝笑道:“你们岂知本帝算计,我收殷乙为徒,教其斩尸要领,又传其炼化身之玄妙,岂是无因,你们二人都有灵宝护身。也有些道行,法力神通也强,本帝有心护你们,今rì便说于你们听。免得以后遭了劫数。” 大诤鬼王与险贮鬼王慌忙拜授。 郁垒鬼帝道:“事关此次天地杀劫,起自我九幽冥界,因将至混元量劫,必将与上次龙妖杀劫一同,波及三界,仙妖魔佛共演,乃轮回归属,万万大意不得!” 大诤鬼王与险贮鬼王顿时大惊。知事情重大,连忙宁心守神细听。 又听郁垒鬼帝说道:“造化三道祖乃造化神尊三缕元神jīng气,混先天清气、九庆紫烟、二晨jīng气所化,人族乃造化神尊jīng气与泥土孕育。故而三道祖庇护人族,实为同出造化,那中洲僵族也不与人族为难,两族也不起杀劫,都自命造化正宗。那殷乙乃一朝之帝君,拜在本帝门下,本帝要插手商朝之事,三位道祖也无话可说。只是本帝不能做的太过,若是不然。难保那三道祖来我幽冥搅扰,酆都大帝恐都难应对。故而本帝让你们二人留下,实有此因。” “殷乙手中灵宝,黑焰冥神刀,又是佛门天人师佛祖所要,其徒悟觐佛陀要借其斩尸,如今已到商朝边境,正于那周国中,为师有意让殷乙送死,天人师佛祖也要承情。阿修罗势大,此次杀劫正好有佛门相助,可渡过杀劫,此乃杀劫大计,损一无用棋子,可利我鬼族多矣!” 大诤鬼王与险贮鬼王慌忙拜伏…… 却说殷乙随同另三位鬼王出了宫殿,见三位鬼王就要打道回府,连忙上前拦住,三位鬼王本要出去寻乐,被殷乙拦了去路,顿时心有不悦,那负石鬼王尖叫道:“殷乙,你不去做你人间帝王,为何拦我等师兄弟去路?” 三位鬼王俱是法力高强,神通广大,成百上千个元会打磨修炼,非同一般,殷乙不敢得罪,连忙说道:“三师兄,小弟是有大好处与三位师兄分享,这才有所得罪,还望三位师兄莫怪。” 负石鬼王、禽利鬼王、畜托鬼王,三位鬼王听了,顿时一愣,对视一眼,那畜托鬼王问道:“是何好处,你且道来。” 殷乙四下一看,三位鬼王会意,手一指,平地起了一层幽黑气罩,就将四人罩在里面,那殷乙这才说道:“实不瞒三位师兄,小弟在上界遇到一大敌,他法力与小弟相差不多,更只有天仙道行,却将小弟身边五位金仙杀死,小弟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断。” 三位鬼王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眸中的奇异光芒,知道其中定然另有玄机,果然,就听殷乙又道:“那贼子全仗手中有着三件灵宝,一杆卷轴,一颗明珠,一三才青壶,小弟奈何他不得,是故想请三位师兄帮小弟除去此贼,事成之后,灵宝有三位师兄所得,小弟只要其首级,不知三位师兄意下如何?” 三位鬼王眼中jīng光大闪,各都心中起念,三位鬼王都是法力无边,神通广大之辈,但也是穷鬼,也无灵宝护身,世间灵宝稀少,大能者却众多,哪能均分?三鬼王早就心贪殷乙手中灵宝,若非上面有郁垒鬼帝压制,一人恐怕也拿不住,三鬼王又各有顾忌,灵宝在前也不能同心,诸多因素下三鬼王方才未能动手。此时听了另有三件灵宝,自然个个心中大起贪念。 那禽利鬼王厉声喝道:“殷乙,你此言当真?若是戏耍我等,你可知后果?” 殷乙就算再心有所求,终是一朝帝君,此时也心有不悦,却也不敢表现出来,连忙说道:“三位师兄若是不信,自可与小弟上界一看,事实莫过于雄辩,小弟也不敢欺瞒。” 三位鬼王交换了一眼神,负石鬼王说道:“好,我等三师兄弟便信你一次,你且前面带路。” “这……”殷乙踌躇一会儿,又问道:“不再叫上大师兄与二师兄吗?有这两位师兄在,可保万无一失。” 那三位鬼王都心想大诤鬼王与险贮鬼王都有灵宝在手,若是动手抢夺,自己三人恐怕难以得宝,当下三鬼王连连尖叫道:“大师兄与二师兄被老师留下,有族中重事要行处理,难道我等三师兄弟还不能够除一小小天仙不成?” 殷乙见三位鬼王发怒,知道三鬼王话意,心中盘算了一下,暗道:“这三只丑鬼想要各分一件灵宝,这才如此言语,我要他们相助,只能应下了,况且这三只丑鬼虽无灵宝,但法力神通高强,不可揣摸,想来也能万无一失。” 拿定主意,殷乙便道:“三位师兄所言及是,小弟这就带三位师兄前往。” 当下殷乙带三位鬼王就直奔商朝而去,三位鬼王因心系灵宝,兵将一个都未带,殷乙怕有万一,几次出口都被三鬼王打发回去,只能无奈作罢。 一路通幽冥地,过地肺火心,又遁行许久,过有一天时间,殷乙才带三位鬼王至东朝中,邀三位鬼王进城中拿好酒好肉招待,更有新鲜的血食,让三位鬼王好生享用。三位鬼王本想径直去找高阳夺取灵宝,但殷乙热情招待,礼数周到,三位鬼王也不能表现太过,况且殷乙所用招待之物确实让三位鬼王享受。 一直到那五sè黑雾外的金乌西坠,玉兔东升,那一轮满月放出皎洁的光芒,洒遍大地,今夜竟然是月圆之夜。 那负石鬼王又喝完一坛血酒,眼看子时将至,突然左右一看,见那少师殷子午、左卿大夫殷吕表,右卿大夫殷另烟,太傅殷微相陪,只是连同殷乙将周国、龙虎山、高阳玄教的情况全部告诉,五人也不喝血酒吃血食,顿觉无趣,便放下血食,对殷乙说道:“师弟,今正是月圆之夜,眼看子时将至,你我何不现在就奔袭那龙虎山?” 一旁禽利鬼王与畜托鬼王俱都放下血酒,同声道:“不错,正合我意。” 殷乙大喜,却又看了看少师、太傅、左右卿大夫,见四金仙都点头,这才哈哈笑道:“好,就依三位师兄之意,待我召集兵马,这就杀向龙虎山。” 畜托鬼王不悦道:“矣,哪用那些下人碍手碍脚,若是大战一起,我等师兄弟三人施展鬼族秘术,反会伤了师弟手下兵士,岂不是大大不美?就你我这八人足够。” “这……”殷乙前两次吃了败仗,心有余悸,故而犹豫,那石负鬼王叫道:“有我等师兄弟三人在此,师弟还惧他区区一天仙怎得?” 殷乙听得又羞又恼,面皮胀红,突听那少师殷子午拜道:“陛下,鬼王所言及是,月圆之夜,确实是突袭最好时机,我等八人可来去自如,自当无事。” 殷乙会意,忽得立身而起,哈哈大笑:“好,我等这就一道前往,杀他龙虎山一个血流成河!” 话罢,掐一道法诀,天上五sè黑雾翻涌,席卷而下,就落到殿中,将四金仙,三鬼王卷住,众人也都不反抗,任由殷乙施为,只见五sè黑雾略一闪动,光芒隐去,已不见众人身形,只留一片狼藉的大殿,到处都是鲜血淋漓,残肢断骸,白骨森森,若是不知情的,还当先前这里遭了惨无人道的屠杀呢。 殷乙带四金仙与三鬼王在周国与商朝边境的五行都天阵罩中现身出来,远远见得周国蒸蒸rì上的龙脉气运,连绵升腾,祥瑞无边,气象万千,殷乙便心中大恨,四位金仙大臣亦是怨恨,殷乙正待说话,突然听那三鬼王都惊咦一声。 随后就见三鬼王双眸放出幽绿的光芒,直shè三尺来长,望定龙虎山方向,一片佛光与魔火充斥双眸,十八种妖异光芒在内中闪烁,再要细看,也看不出所以然,三鬼王俱都嘎嘎怪笑起来:“正好正好。佛光共魔火相辉,嘎嘎,若非斗法,就是炼法,都到紧要关头,正是我等大好时机……” 第二一一章 幽冥绝阴身,危机凶猛来 “还有佛门中人,正好正好,就让我等再来火上浇油,好叫他们齐齐暴毙而亡,嘎嘎……” 三位鬼王一阵怪笑,齐齐将身一晃,从体内喷出十八股黑气,往身上一卷,顿时yīn风怪啸,一声凄厉尖号,三位鬼王都化成狰狞凶恶的鬼身,青面獠牙,头生双角,鼻孔撩天,唇外倾,白发红睛,上身裸露,肤作青sè,十八股黑气在身处如龙飞腾,顿时yīn风阵阵,万里之内的温度都瞬间下降到冰点!黑气自地面丝丝腾腾而出,所过之处,草木枯竭,泥土漆黑,清水化污水,蛇虫鼠蚁各都飞奔而走,鸟兽不留,刚行两步便已倒地身亡,浑身腐烂,化成污水。 殷乙等人靠得近,那黑气飞舞,似要钻入体内,先就有那腥臭的气味,闻得一闻都浑身酥软,顿时大骇,连忙将护身气罩升起,一片五颜六sè的光罩自体内喷涌出来,这才不受影响,所喜三鬼王并非有意针对,否则殷乙五位金仙已经遭了毒手,那殷乙对四位重臣传音道:“这是鬼族的九绝yīn身,集十八淤污于一身,至yīn至绝,至秽至损,却不可让其气息钻入体内,否则瞬间就要化成一滩污水!” 鬼者乃不祥之物,集贫贱、悲哀、衰败、灾祸、耻辱、惨毒、霉臭、伤痛、病死,十八黑淤于一身,鬼簇有专门修炼其秘术,化成幽冥九绝yīn身,若是此法炼成,十八黑淤护身杀敌多有妙用。御心而使,灵通如意,威力至yīn至绝,至秽至损。方圆万里都要化成一片绝境!只要生灵被十八黑淤之气入体,纵是大罗金仙,转瞬间也要化成一滩污水,若无灵宝护身,元神都难以逃脱。 殷微、殷子午等四人知道其中厉害,俱都点头。就见那三位鬼王已经怪笑着鼓动yīn风,yīn风厉啸,直往龙虎扑去。也是三位鬼王心急那三件灵宝,这才未将十八黑淤之气全力放出,纵是如此,随着yīn风过处。草木枯竭,生灵闻得一股腥臭之极的气味,两眼一翻,便都昏了过去,端得yīn损。那殷乙连忙带四位金仙重臣跟上。遁在三鬼王身后,见周国百姓如割莫一般一片片倒下,心中付道:“若我带了五百万鬼兵前来,吞噬了这些生灵血肉。应该能增强许多威力,可惜。罢了,等杀了无量。再行此事也不迟。” 飘渺宫中,高阳熔炼十八妖圣化形幡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也是最紧要关头,肉身在下僵坐,头顶大千演绎图上魔火与佛焰依旧在七十一都天魔神幡,与两颗舍利带动下运转如太极,十八妖圣化形幡在其中依旧通红如铁汁,上面的妖文如今只剩下十分之一不到,顺着幡顶喷出的十八道妖光如管道一般注入高阳元神赤子头顶,在体内化妖文妖光闪烁,十八道光彩争辉,凭添一股华丽妖异之气。 那边突然yīn风一起,悟觐佛陀与高阳同时惊叫一声:“不好!”高阳忍住巨痛,元神睁开鸿蒙法眼,往那yīn风厉啸方向一看,就见殷乙带三鬼王,顿时大惊,心中大恨:“好个殷乙,我不先找你麻烦,你竟然还敢来搅扰!” “竟然来了三位鬼王?”悟觐佛陀也是心中惊疑不定,运了法眼,看清了状况,眼珠子一转,看了高阳,目光竟然闪烁不定,心道:“不如趁此时机,让他们坏了此人xìng命,也不算我违背誓言……” 高阳一直将一点心神系在悟觐身上,其表情变化怎能瞒过,元神赤子目光一转,盯着悟觐冷笑两声,喝道:“道友休要打损人不利己的主意,那殷乙竟然请来了三位鬼王,若贫道一死,道友一人怎可夺到灵宝?若是贫道不死,道友便是违背天道誓言,将永不得证道,如今道友助我已到最后关头,岂可半途而废?道友还请速速助我将十八妖圣化形幡熔炼入体,正可一举将殷乙擒拿而下,夺得黑焰冥神刀,岂不大好?!” 悟觐佛陀见高阳看穿了自家心思,也不羞愧,目光又闪烁不定起来,正这时,那三位鬼王已经扑到龙虎山外,正在攻打九盘聚灵护山大阵,三位鬼王俱都法力高强,那九盘聚灵护山大阵抵挡不住,只是两三下便被打爆,轰隆声巨震,龙虎山一片喊杀声惊天动地,从下面升起十三团十八彩sè光芒,连成一片,将龙虎山护在其中,悟觐看得大惊,心付道:“莫不是此人打劫了十八妖圣不成?怎么自己有一套也就罢了,门下竟然有十三套,这……”心中更是摇摆不定起来。 高阳心中大急,但此时炼幡到紧要关头,浑身动弹不得,只能连连呼喊:“悟觐!你若不想助我,我将拼着法力大损,破关而出,只要我不死,必要阻你一切得到黑焰冥神刀机会!你当知我若使全力,我想要逃走,外面三鬼王与殷乙绝对拦我不住!你若想证道,也拦我不得,只我逃去,有我在,你将永生不得证道!孰轻孰重,你还不自悟!?” 悟觐佛陀听得,目光微一闪烁,终是下定决心,不肯放弃证道机会,叹息一声:“罢了罢了!南无我佛慈悲!明枯,还不出去护法!”话罢,全身金光大作,闪得一闪,就化成一颗海碗大小的舍利子,金光万道,焚音冲天,金光一闪,舍利已经与其它三颗同在一处,顿时佛焰大涨,金光冲霄三万丈,冲上了天际,将鬼气yīn气都冲散了开去。 高阳连忙大喝一声,大千演绎图中一阵阵咆哮,那七十一杆都天魔神幡齐齐展动,魔火大涨,幽光冲霄,亦有三万丈,与佛光同时旋转,如太极运转,将鬼气与yīn气驱散。在魔火与佛焰中的十八妖圣化形幡顿时通红似紫,那妖文汹涌而出,密密麻麻,顺着十八道妖光灌注到元神赤子头顶中,速度快了十倍百倍不止!元神十八妖光大作。 与此同时,飘渺宫外的明枯听了师命,不敢有违,连忙将身一晃,化一只金翅大鹏,双翅一展,已经冲天而上,祭出舍利子,金光大作,连同无天、无名等六位长老,白庄、向铁等七位真传弟子所祭出的十三套妖圣化形幡,一片彩云连绵,金光舍利往上一冲,将十八彩光妖云附着,似若一体,合着下面那魔光与佛光冲霄之势,将三位鬼王的十八黑淤之气劳劳阻在外边。 三位鬼王见十八黑淤之气被阻,顿时大怒,定睛一看,又转怒为惊,负石鬼五王对殷乙尖叫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套十八妖圣化形幡,俱都是完美成品?你为何不早告知我等?” 殷乙连忙叫道:“非是不告,实是无关紧要。” 三鬼王更怒,但那灵宝就在眼前,偏偏发作不得,狂吼一声,那禽利鬼王突然转身对殷乙等人说道:“他们真个是在炼功,熔炼十八妖圣化形幡,已经到了紧要关头,我们要前去轰杀他们,万不能让他们腾出手来,待会儿我们将一击攻破一点,就身入其中,你们要在此将这些人拦住,只要我们得手,就是这些蝼蚁的死期。切记不可伤了那些执妖幡之人的xìng命,我等还有大用!” 殷乙等人连忙答应,就见三鬼王将身一旋,也不使法宝,就仗自身法力高强,十八黑淤裹在身外,化一股yīn风,有一亩大小,如一钻头,径直往那妖云佛光中一冲,噗哧一声,妖云与佛光就被冲破,妖云佛光爆碎,殷乙哈哈狂笑,带四位金位重臣冲杀了下去,那殷乙祭出黑焰冥神刀,凶猛异常,双目赤红,心中杀念大起,将鬼王吩咐全然抛去九天云外,见一团妖云,猛然就劈下。黑焰刀光席卷下来,只一道黑幕,天空如断,无天大惊,连忙将十八妖圣法身冲起,十八道光华往那刀光一绞,只一声轰响,不想两者同时泯灭,殷乙大笑,就见又一道刀光凶猛而至,无天怒吼一声,十八妖圣化形幡只来得及往上一冲,迎上了万光,轰的一声,妖光粉碎,十八妖圣化形幡摇摇yù坠。 又见数道刀光袭来,无天大骇,就听一声呼啸,一团妖云飞来,将刀光抵住,却是无名见无天凶险,紧急赶到,救了无天一命,那殷乙有灵宝在手,无名与无天都未将十八妖圣化形幡修炼圆满,两人都不敌殷乙,无名挡了两刀就败了下来,无天这时又招了妖圣化形幡,瞬间又被两刀破去,眼看与无名就身死,叶翩翩、迎丝、许谷、易巧四位长老赶到,齐攻殷乙,无名与无天缓过气来,六长老合力,也才堪堪抵住,那殷乙黑焰冥神刀狂舞,刀光如cháo,六长老挡的艰苦,凶险异常。 另一边,七位真仙弟子合力抵挡那四位金仙,只见彩云翻滚,将四金仙围住,四金仙各放法宝神通,一时间打的难分难解。 那明枯见三鬼王合力往飘渺宫冲去,双翅一展,只一道金光闪过,却早先一步到了飘渺宫前,双翅连震,鼓动狂风,亿万风刃如cháo,往三鬼王席卷而去,三鬼王俱都尖叫一声:“滚开!”竟然身形不停,迎着风刃一冲,只见一道黑光闪过,如魅影也似,冲破了风刃,正中大鹏胸口。 “啊!”明枯一声惨叫,维持不住身形,倒飞而去,砰的一声,轰开了飘渺宫大门,金光一闪,已经化chéng rén身,瘫倒在高阳云床之下,口吐污血,腥臭刺鼻,头顶金光一闪,飞出两颗海碗大小的舍利,那瘫倒下去的菩萨金身呲呲声大响,轻烟升腾,瞬间就化成一滩污水,十八黑淤的威力如何可见一斑! 一阵yīn风呼啸,三鬼王嘎嘎怪叫着从宫门口冲来,往高阳扑来…… 第二一二章 幡成显异象,鬼王转眼败 那十八妖圣化形幡上的妖文只差一点,只要再有一息时间就能全部熔入高阳元神体内,那三位鬼王已经扑到面前,脸sè尽是狞笑,突然一声叱喝凭空响起,平地彩光大作,如一堵城墙也似,阻在三位鬼王面前,三位鬼王速度不减,将双爪一分,十八黑淤在尖指中凝如尖刃,只是一抓,就将七彩光分成粉碎,飘渺宫震荡,光芒暗淡。 原来是空灵与怀清在楼上发动飘渺宫禁制,但三位鬼王法力高强,凶猛无比,不能阻之丝毫,那彩光被抓爆,从中闪现出两个绝美女子,正是空灵与怀清二女,两女叱喝一声,身外各起了十八杆漆黑大幡,一声咆哮啼鸣,十八妖圣法身从中跳出妖光大作,两女心神相系,各将妖光化成一股,又两两相合,化两股彩虹,尾如剪交,往三位鬼王腰身直直横扫过去。 负石鬼王一声怪笑,口喷十八黑淤,如冥蛇盘吐,肉裹一块幽黑大石,直往那彩虹剪刀撞去,轰的一声,彩虹剪刀破碎,十八妖圣化形幡都掉落在地,两女惨叫一声,如遭雷击,口吐鲜血,身子倒飞而去,全身泛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三鬼王连连怪啸,速度半分不减,往高阳元神赤子扑去,“不!” 眼看冲到了魔火与佛焰之外,三鬼王各将自己打磨近千元会的法宝祭出,负石鬼王就将那漆黑大石化成亩大砸去,这石块乃一点后天浊气凝聚而成,被负石所得。祭炼五百个元会,名浊冥石,一击之力可比亿万重大山压身,威力无穷;禽利鬼王祭出一柄幽冥寒铁剑。乃千禽冥剑,一径放出,寒气千条,冷气飕飕,一阵尖叫鬼啸,寒气中显了千种飞禽,俱都双眸赤红,涌出十八黑淤。裹着铁剑往高阳刺去;畜托鬼王怪笑,将一个圆盘祭出,乃万畜轮盘,上面幽气大盛。显万种生灵,十八黑淤凝炼,凶猛咆哮,裹着轮盘往高阳扑去。这三种鬼冥法器俱都yīn损万分,只要沾上一点。管你大罗金仙也要被侵蚀,肉身化成污水,元神被拘入其中,增强法器本身的威力。三位鬼王不知害了多少xìng命了。 “啊!!!” 突然高阳仰天长吼,那十八妖圣化形幡齐齐震荡。妖文密密麻麻喷涌出来,化成十八种光彩。全部注入元神体内,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咆哮,有兽吼,有禽鸣,十八妖圣元灵法身俱都从幡面上扑将出来,往十八妖圣化形幡本体一裹,化成通红似紫的铁汁,光华流溢,如十八道流液,往高阳元神体内注去,这是十八妖圣化形幡熔炼的最后一步。 三鬼王的法宝已经破开了魔火连同佛焰,眼看就要打在高阳元神身上,突然佛焰与魔火骤然泯灭,一声佛号唱响:“南无我佛慈悲!”那三颗海碗大小的舍利突然佛光大涨,焚音阵阵,三颗舍利通体一颤,化成三尊金身,一尊三头六臂,眉生竖眼,六手各抓阔剑、戒刀、禅杖、大戟、宝锉、神杵,都作暗金光泽;一尊二十四首,十八臂,手执十八般佛器;一尊身材矮胖,双耳垂肩,是为本体,前身与背后都有佛家卍字,金光大作。三尊金身俱化一道金虹,各对一尊鬼王。 悟觐本体佛陀金身对上石负鬼王,大手一伸,掌心闪金光卍字,往那漆黑大石一拍,化一亩琉璃质的佛手,砰的一声正中漆黑大石,将之挡住,另两尊舍利金身,手中佛器暗金光芒大作,齐齐舞动,将那千禽冥剑与万畜轮盘挡住。 三位鬼王大怒,显然认识,石负鬼王尖叫道:“悟觐老秃驴,你敢拦我等?”三鬼王已经齐啸一声,合身往前扑去,凶猛异常,各化一道黑虹,往各自法宝上一裹,顿时鬼啸惊天,黑光大作,一石,一剑,一盘通体一震,十八黑淤之气如气蛇狂舞,打破了金身佛光,打中了金身,砰砰声响起,将三尊金身打退百丈,抛飞到高阳身后。 “好个悟觐!值此时候,还敢藏拙!” 高阳心中大恨!那三鬼王已经扑来,三件鬼冥法宝当头而下,“想要取我xìng命,哪里能够?!”一声清喝,那十八妖圣法身元灵已经裹着十八杆熔化的化形妖幡扑来,十八种光彩绚烂迷人眼,往元神一扑,顿时十八彩光合成一股,冲天而上,元神赤子全身青筋暴露,如被扔进熔浆中,五脏六腑都在熔化,哧哧声大作,元神身上冒出腾腾轻烟,却这时,三件鬼冥法器落下,三鬼王嘎嘎怪笑:“死吧,死吧!” “啊!”高阳大叫一声,生死关头,噬心的疼痛化成爆发的力量,身形一坠,穿过了下坐下的大千演绎图,彩光一闪,已经没入僵坐的肉身天灵中,同时那大千演绎图通体一震,咆哮声惊天动地,七十一魔神齐齐发力,彩光冲霄,大千演绎图往上一托,七十一杆都天魔神幡没进了图中,大千演绎图外面更起了一层魔焰,各种魔象狰狞呈现,那千禽冥剑斩下,破开了大千演绎图宝光,斩在图上却丝毫不伤;那万畜轮盘上万畜奔走咆哮,十八黑淤如旋,将彩光魔焰绞碎,却对大千演绎图本体无效;那浊冥石力道万重,轰然砸下,大千演绎图中以七十一魔神的无边巨力,也为之一沉,但大千演绎图却依旧不损! 禽利鬼王大叫一声:“好宝贝!先杀其本体,再夺其灵宝!”就见三鬼王各化一道黑虹,避开大千演绎图,反卷而下,来抓高阳本体,各化一只漆黑鬼手,都有亩大,每只鬼手有十八爪,淤气腾腾冒出,腥臭刺鼻,直yù叫人昏倒,分三路直取高阳。 高阳元神赤子回归肉身,双眸骤然睁开,眼中shè出十八彩光,妖异非常,突然立身而起,仰天长吼,体内传出砰砰声炸响,筋骨爆鸣!随着口中冲起一道包含十八sè彩的光柱,恰时三百六十五周天正星显现,大开星辰jīng华,天地清明,彩光冲霄,诡异的闪耀一下,就化成一道通天黑线,冲上了天界!贯穿了地府!三界有道之士皆能看到…… “不好!”三位鬼王惊叫一声,虹光更快。 “哈哈哈哈!”高阳难关渡过,法力大涨,九九玄功更是圆满如意,长声大笑,一声磐响,清脆悦耳,头顶冲出一亩鸿蒙紫云,脑后显了一轮七彩云光,内显十八妖圣元灵法身,脚下显一片青紫云光,内中龙吟大泽,九九八十一头青龙与紫龙在其中穿梭游弋。鸿蒙紫云上托一颗斗粒大小的明珠,虽然比原先小了许多,却正是祖龙珠无疑,放出无边清光,往周围一刷,三位鬼王但觉无边的压力扑面而来,遁光为之阻滞一分。 三位鬼王大惊,高阳忽的目光一闪,伸手一指,祖龙珠清光蒙蒙,旋得一旋,就将三只鬼手绞灭,显出三位满脸惊骇的鬼王,高阳一声冷笑,手一指,那顶上的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内黑外七彩的虹光,往那禽利鬼王卷去,又转身对那立在后边的悟觐佛陀叫道:“道友还不出手么?”话罢合身就扑向那石负鬼王。 悟觐佛陀早先被三位鬼王连手打飞出去,十八黑淤入体,但悟觐早就修成了金刚不坏金身,又非第一次与鬼族交锋,对鬼族神通了解甚多,又有灵宝混元珠护体,根本未受创伤,开始藏拙,无非还是心中不忿,想让高阳受点伤害,出口恶气,也不算自己违背誓言,此时见高阳无碍,又被点破,只是道一声“无量寿佛”,人已经合着两尊舍利金身扑向畜托鬼王,也未祭出混元珠,就将畜托鬼王围在中间,金刚大力佛掌乱拍,金身佛器乱舞,畜托鬼王已经抵挡艰难,只一味大叫:“秃驴,你敢阻我,以后我必不让你好过……”悟觐不理,只是一味攻打,让畜托鬼王汗流浃背,左支右绌,眼光乱转,想寻找逃路,但悟觐看的严密,纵是纵上天空,破开了飘渺宫,也都被悟觐围住,依旧在龙虎山空中大战,逃路茫茫,更是大急,狂喝连连,却也无用。 那边高阳一人战两鬼王,大千演绎图本身万劫不磨,由七十一魔神主持,更是凶猛异常,如蟒蛇一卷,就盘住了禽利鬼王,任其千禽冥剑锋利,十八淤气至yīn至损,也都无用,只见大千演绎图如蛇盘树一般,想将其收入图中,但鬼王法力高强,竟然能抵挡得住,大千演绎图只得将禽利鬼王卷住,魔火汹涌而出,鬼王惨叫连连,凄厉尖叫,却挣脱不得,只能将法力运使,一面抵抗大千演绎图中的吸力,一面抵挡魔火的炼化,境况危急! 而高阳本体战石负鬼王,祖龙珠飞出,鬼王只一击就显不敌,转身就逃,高阳却已经扑到,速度奇快无比,只见彩光一闪,已至鬼王身前,合身扑上,运转玄功变化,伸手一抓,就化一亩之巨,青紫光芒大作,两手青紫气涌出,各有九九八十一条青紫龙气飞出,两两相缠,如yīn阳运转,只是一合,就将鬼王抓住,好鬼王,法力高强,高阳纵是法力大进,也不及多矣,只见鬼王一声怒吼,全身黑光一炸,一声爆鸣,将高阳双手震开,身已经化一道黑虹就往地下钻去。 高阳大笑:“你怎能逃脱?!”…… 第二一三章 三鬼覆灭时,又有鬼王来 高阳大笑:“你怎能逃脱?!”脚下一顿,只见一片青紫云光平地铺展,龙吟大泽,青紫龙气如海浪汹涌,将石负鬼王弹起,高阳又合身扑上,祖龙珠当胸打出,鬼王大惊,连忙将浊冥石祭出,抵挡了祖龙珠一击,人已化一道黑虹冲破了飘渺宫,遁到龙虎山上空,望定商朝方向就逃。( 宝 书 网www.b a o s h u 2 。CoM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哪里走!”突听一声叱喝,石负鬼王就见身前金光一旋,现出一只三足金乌,微微一晃,又化成高阳本体,顿时大骇,知高阳将十八妖圣化形幡炼化入体,已经能尽数发挥其中威能,鲲鹏有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本事,三足金乌化虹金光更要胜上一筹,天下间能比的寥寥可数。鬼王大惊,身形一转,还要逃走,却见高阳一声冷笑,手中惨白光华闪烁,凭空多出一只惨白sè的铃铛,正是那白魂铃,对着鬼王抛去,途中铃声大作,音波刺耳。 这白魂铃被高阳祭炼完成,已经能尽数发挥其中威能,负石鬼王只觉神魂震荡,头脑旋晕,身形摇摇yù坠,只是一瞬间,那白魂铃已经到了鬼王头顶,音波如cháo,罩定鬼王,往上一提,鬼王便飞速缩小,被收进了白魂铃中,从中伸出两只惨白的手臂,将鬼王抓住,摄魂铃声停住,鬼王瞬间清醒过来,就见自己变小,被困在白魂铃中,顿时惊骇yù绝,连连挣扎,却徒劳无用。 高阳这边擒下两鬼王,那悟觐佛陀也将畜托鬼王镇压。三大金身围成一圈,金光大作,接成一大球,将畜托鬼王镇压的动弹不得。只能身外放出本身鬼气,全力抵挡,苦苦支撑,却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那殷乙见得三鬼王冲进了飘渺宫,不一会儿便又破宫而出,且只有两鬼王,转眼间就被镇压,顿时大惊失sè。忙将黑焰冥神刀狂斩,刀气纵横,攻破了迎丝的十八妖圣化形幡的妖光,连忙从中遁出。 “明枯!莫要让殷乙走脱了!”佛觐虽一边困住鬼王。却也心急殷乙手中的黑焰冥神刀,一直观察着殷乙动向,见殷乙要逃,顿时大喝一声。 哩!一声尖利的啼鸣响起,突然从飘渺宫升起一道金光。速度快比电闪,瞬间就至殷乙面前,狂风大作,显了一只金翅大鹏。正是明枯玄功变化,明枯虽然失了一颗舍利金身。不敢插手鬼王的争斗,但他法力高强。却自信能挡住殷乙,现身出来就鼓动狂风,亿万风刃咆哮而出,将殷乙裹住,殷乙见风刃厉害,连忙将黑焰冥神刀抛在手顶,把手一抓,凭空多出一杆魔神幡,摇得一摇,一声咆哮,现出黑白双足,五首十臂的魔神,将黑焰冥神刀抓住,微一舞动,五sè光华与黑光大作,化一道千丈刀气,卷着殷乙,直直往前一冲,就冲破了风刃,去势不减,又往大鹏身上斩来。 “啊!”明枯大惊,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再要震翅而飞都已经不及,眼看就要再失一金身,突然一阵叱喝声响起,就见一片紫气东来,上显一女帝带数百文武官员齐至,当先女帝将冲天冠一挽,眉心中冲出一道彩光,化十八杆妖圣化形幡,妖异光芒大作,拦在明枯身前,一声轰鸣,刀气散去,十八妖圣化形幡光芒暗淡,那殷乙也止住了身形,顿时就听一阵呼啸,四面八方都是彩光绚烂,殷乙大怒,却已经被再次围困住。 明枯捡了一命,显了人身,对那女帝合什一礼,又化一只金翅大鹏冲进了妖云中,合战殷乙。那女帝正是拂云,见十八妖圣化形幡受创,连忙招回,张口喷出一股jīng气,一声叱喝,法诀一指,复又彩光大作,转身对文武百官喝道:“今乃月圆之夜,殷乙在此,合该当诛,尔等与朕一同,诛杀此魔,功德无量!” “谨遵法旨!”众文武齐声拜道。拂云就手一指,十八妖圣化形幡彩光大涨,裹住文武百官,光华大作,就冲进了战团,但见彩云翻涌不定,里面传来殷乙狂怒之声,刀气不时破彩云而出,却依旧冲不出阵中。 高阳将白魂铃招回手中,四下一看,见自己七位弟子合战四位金仙,已经占了上风,反是那拂云连同六位长老还有明枯,抵挡殷乙颇为艰难,便想过去先将殷乙打杀,当下就把手往下一指,飘渺宫中彩光大作,从中冲出一道彩虹,正是大千演绎图,卷着禽利鬼王;又从下方冲起一团清光,裹着一颗漆黑石头,正是祖龙珠将浊冥石镇压住了;都飞到高阳身前,那禽利鬼王见了高阳连忙求饶:“大仙饶命,都是那殷乙匹夫哐我等前来,我等受其蒙蔽,这才与大仙为难,所喜大仙并无伤亡,怨仇不大,还请大仙饶命,我乃东方鬼帝弟子,还请大仙看在鬼帝面上饶我等一命啊……” 那白魂铃镇压的负石鬼王也连连告饶,高阳冷笑道:“你们差点要了我xìng命,饶你们不得!等我杀了殷乙,再来将你们炼化!”话罢也不理两鬼王或威胁,或诅咒,或求饶的言辞,把手一指,大千演绎图中飞出一道彩光,钻进了清光中,将浊冥石一卷,但缩回了图中,受其镇压,祖龙珠当下便空出,头顶又显了一亩鸿蒙云光,祖龙珠与大千演绎图还有白魂铃都被抛上了头顶鸿蒙云光中。 高阳将身一纵,就化一道彩光,瞬间就到拂云等人的妖云中,不受丝毫阻碍,只见内中有一亩大小空间,殷乙就在其中,手抓魔神幡,本命魔神立在头顶,抓那黑焰冥神刀,放出蒙蒙宝光,不敢过多将刀斩出,就怕消耗完法力,到时冲不出去,只不时将黑焰冥神刀舞动寻找破绽,好脱身而出,只是妖云连绵,急切间难寻破绽。 “殷乙,今rì你在劫难逃!” 高阳现身出来,一声清喝,便将祖龙珠祭出,只一道清光一闪,就至殷乙头顶,殷乙听了喝声,百忙中就见得高阳身形,顿时大惊失sè,还不及反应,那祖龙珠到了头顶,清光席卷而下,顿时浑身如亿万大山压身,四周彩光一照,所有的宝光也都破碎,滚滚妖云汹涌扑来,殷乙惊魂冒起,生死关头,突然脸上现了一抹狞sè,大叫一声,将手中魔神幡抛出,掐动法诀,凄厉一声尖叫,把手一指,那魔神幡冲出亿万魔咒,往那本命魔神卷去,那本命魔神五首咆哮怒吼连连,殷乙狞笑不止,大叫一声:“给我爆!”话声一落,人即化一道黑光纵起,冲到了黑焰冥神刀中,其本命魔神不甘怒吼声中轰然自爆开来。 轰的一声炸响,彩云翻滚,被炸的狂飙四散,一道黑光就从中飞出,往商朝方向疾遁而去,突然听得一声冷笑:“还想逃?”一道金光乍起又落,已到黑光面前,显了一三足金乌,微一晃身,又显了高阳本体,头顶一亩鸿蒙云光,把手一指,shè出一道青光,内裹炼妖壶,殷乙已经附着在黑焰冥神刀中,迎面就见炼妖壶电闪而来,那炼妖壶的威能殷乙深有体会,壶口大开,显了一个黑洞,外面青光如漩,无穷吸力产生,刀光遁速极快,哪及反应?壶口就在眼前,殷乙惊骇yù绝,一声大叫,黑影一闪,人已从黑焰冥神刀中脱体而出,往下方遁去,速度极快。 嗖的一声,黑焰冥神刀便进了炼妖壶中,壶盖合起,自动飞到高阳头顶庆云上,高阳也不理会,见殷乙还要逃走,一声冷笑,掐一道法诀,祖龙珠自云光中飞出,势如流星赶月,往殷乙身后打去,瞬间就至,眼看就能将殷乙这个祸害杀死!突然…… “呲呲呲呲!锵锵锵锵!” 却在这时,突然一阵尖锐的鬼啸自地下响起,yīn风呼啸,yīn云四合,高阳大惊,还不及多想,从下面冲出两道光芒,一灰黑sè,乃一柄鬼头含刃的长剑;一幽蓝sè,乃一杆幽蓝大枪;都往祖龙珠刺来,电闪而至,轰的一声,祖龙珠清光暗淡,喀嚓一声,倒飞而回,落到高阳鸿蒙云光中,已经布满了裂痕,高阳顿时大惊,往下一看,就见两道鬼影自地下冒出,同样的狰狞恐怖,青面獠牙,一抓长剑,一抓大枪,身外十八黑淤之气如龙蛇飞卷。 “师兄!啊!师兄救命啊!”突听那禽利鬼王与负石鬼王惊喜大叫,原来是两鬼王认出下面正是那郁垒鬼帝座下大弟子和二弟子,大诤与险贮二位鬼王。 高阳更是心神一紧,目光yīn晴不定的看着两鬼王所持的兵器,竟然是两件先天灵宝。 大诤仗剑指向高阳,道:“道友,我们师兄弟奉我等老师郁垒鬼帝之命,来接回三位师弟,道友若答应,我等转身便走。我师有言,我三位师弟虽有劫数,却还不至于身损,还请道友高抬贵手。” 高阳皱眉,再往下一看,殷乙已经逃得不见踪影,心中恼怒,那三鬼王更是差点要了自己xìng命乃至全教上下xìng命的凶徒,空灵与怀清都身受重伤,现在还动弹不得,哪会答应,只是冷笑道:“哼!这三鬼趁我炼法紧要关头前来轰杀于我,已是不死不休之因果,纵是现在放他们,难保以后他们不再前来搅扰,此事休提!” 大诤与险贮对视一眼,齐齐喝道:“那便得罪了!”两鬼王喝罢,都将手中灵宝兵器舞动,往高阳点杀而来。 那大诤还在半途,突然尖叫一声:“利剑鸣手中,一击而尸僵!去!”…… 第二一四章 苦寻破局招,青牛使局破 那大诤还在半途,突然尖叫一声:“利剑鸣手中,一击而尸僵!去!”手中灰黑长剑如一滩污水一般,死气沉沉,波澜不起,嗖的一声,便往高阳胸口穿来;那险贮却尖叫一声,手持幽蓝大枪,光芒大盛,枪人一体,跟在剑光身后,往高阳眉心点杀过来,大诤本体却落在最后,两鬼王如此联合,如三环连击。(本章节由 宝 书 网网友上传 www.b a o s h u 2 。CoM) 那柄灰黑长剑名清冥剑,乃是一件先天灵宝,虽然只是普通灵宝,却也有威能,纵是不死之身受其一击也要见血,还在半途,只听剑身一颤,锵鸣声阵阵,高阳但觉浑身真元法力都似在震动,有些运转不灵,顿时大骇,连忙将玄功运转,稳定真元,这一分神,那清冥剑已经到了胸前,法宝不及使出护身,所喜九九玄功圆满如意,只一个念头,胸前青紫气息喷涌出来,龙吟嘹亮,从中冲出青紫各九九八十一条龙气,青紫相缠,转如太极,往清冥剑盘卷,旋转的速度极快,将清冥剑卷住在原地打转,进不得丝毫。 趁此时机,高阳连忙抽向后退,同时将祖龙珠招到身前,放出清光护住周身,突然眼前幽蓝光芒大盛,照得眉宇生冷,就见一点幽蓝光芒电闪而来,往自己眉心点杀而来,知是那险贮杀到,不敢怠慢,连忙双手托住祖龙珠,往那幽蓝大枪迎去。 险贮手中大枪名灭渡yīn葵枪,乃黄泉中一道先天yīn葵jīng气凝结所化,能消人元神。只要被击中,管你佛陀金身,金仙元神,都要被瞬间消溶。高阳抱祖龙珠往灭渡yīn葵枪尖撞去。势大力沉,轰的一声,劲风狂飙激shè,平空翻起万千气浪,狂风在龙虎山呼啸,一声闷哼,险贮连连倒退六步,高阳只是身形一晃。便已经稳住,高下立判,但一声喀嚓声响起,高阳微微一惊。连忙往祖龙珠一看,那裂痕又多了一些,顿时脸sè有些yīn晴不定起来。 “若是再来几次,我祖龙珠非爆掉不可,若是如此。我虽可借其凝聚不死真身,但过后手中再无可用法宝,三鬼王必要被他们救出不可,以后麻烦多多。这可如何是好?!” 还不及高阳多想,那大诤紧跟着冲至。一把抓住被青紫龙气交缠住的清冥剑,微微一拧。剑身如绞,噗嗤声响起,青紫龙气俱都爆散,大诤挥动清冥剑,一声尖啸,往高阳杀来,那险贮也稳住身形,复厉啸一声,紧跟着杀来,两鬼王配合默契,一攻左,一攻右,左右开攻。 高阳大忙,抱住祖龙珠左支右绌,连连后退,那清冥剑在大诤手中,剑光如龙飞舞,招招不离高阳右边,那灭渡yīn葵枪如蟒蛇吐信,次次不离高阳左边,祖龙珠清光流溢,被打的清光散了又聚,聚了又散,飘洒如磷火一般的清点光芒,将龙虎山都覆盖了住。 又急应几招,高阳抵挡不过,怒吼一声,将祖龙珠托在左手,来挡灭渡yīn葵枪,右手青黑光芒一闪,现了青冥剑,剑光一舞,如万龙腾挪,满空都是剑影,往大诤席卷而去。大诤一声长啸,双手持清冥剑往身外一旋,一圈灰黑剑芒爆shè,破碎了万千剑影,微微一震,清冥剑锵声大作,高阳右手为之一顿,那清冥剑已经横斩过来,钉的一声,正中青冥剑剑身上,轻微的喀嚓声响过,青冥剑剑身上有起了一丝裂痕,光暗略微暗淡,高阳连忙将手一转,剑招一变,上下翻飞,往大诤眉心劈去,大诤冷笑连连,拿清冥剑来挡了一击,道:“拿这防冒品来与我真品相对,可笑!”又一剑横扫,逼开了高阳。 原来这青冥剑本是出于殷乙之手,那殷乙却是拜在郁垒鬼帝座下,见过大诤的清冥剑,便以之为本形,采集千冥重铁与大衍金jīng炼制,数千年才化成元胎,大诤有将清冥剑借给殷乙观赏过,自然清楚其来历,又交手百来回合,突然铛的一声响起,喀嚓一声,高阳手中的青冥剑轰隆爆碎,大诤手中清冥剑去势不止,又往高阳脖颈斩来。 高阳如今仅剩商朝玉玺还可抵挡一二,但此器重要,高阳不舍将之破损,只得左手祖龙珠回防,撞开剑锋,又来抵挡灭渡yīn葵枪,再来架清冥剑,如此来回,又被打的连连后退,高阳心中大急,四下一看,百忙中四下一看,那悟觐还在镇压畜托鬼王,门下七位亲传弟子连同众多从殷乙争斗中解放出来的六位长老还有拂云等人,已经将那商朝四位金仙擒拿住了,正护在飘渺宫周围,他们插不上天上的争斗,只能干望上空,不提也罢,高阳一时想找制敌之策,却是无法。 “这两只该死的以丑鬼,倒是会把握时机,恰是我炼妖壶镇压了那黑焰冥神刀,正要将殷乙除去之时将我截住。若再给我一息时间,将殷乙杀了,黑焰冥神刀无主,自不能动弹作乱,我炼妖壶便解放出来,炼妖壶虽还未祭炼完成,却也能防身,那是与祖龙珠配合,也能将这两只丑鬼镇压。” “那悟觐和尚还给我藏拙,混元珠不用,明明早可将那畜托鬼王制禁住,返迟迟不动全功,如此出工不出力,无非就想让我将这些鬼王放去,以后再来找我麻烦,结下无边因果,斩之不断!好你个悟觐,如此算计于我,现在黑焰冥神刀在我手中,事后自会给你好看!” 高阳心思电转:“如今想要破局,还得将大千演绎图、炼妖壶、白魂铃三者解放出一个,就可反败为胜!只是炼妖壶中镇压的是灵宝,除非将黑焰冥神刀中殷乙的法力烙印与真灵还有禁制尽数除去,否则殷乙不死,这灵宝总会作怪,现在情急,怕是无力了;那白魂铃镇压负石鬼王,我不出手,也不能将之炼化;如今只能让七十一魔神尽快将禽利鬼王炼化,好腾出手来,只要抵挡住一个,那便有胜无败之局……” 高阳这心念一动,那七十一魔神与本体心神相通,顿时在大千演绎图中加**力,全力施为,魔火大涨,将禽利鬼王身外的十八黑淤连同护身鬼气一下削弱了一层,禽利鬼王顿时尖叫连连:“两位师兄速速救命啊!小弟快要抵挡不住了也!” 大诤大怒:“哼!休要多言,你再要乱叫,坏了我鬼族威严,鬼帝也饶你不得!” 听了大诤怒喝,禽利大惊失sè,连忙闭嘴不言,只是鬼脸由青转白,难看的要死! 高阳大笑:“你们鬼族出了名的欺软怕硬,弱肉强食深入鬼心,胆小是你们鬼族天xìng,还有甚威严?哈哈!” “竖子安敢如此欺我鬼族!呀,给我去死吧!” 大诤与险贮顿时大怒,一剑一枪光芒大灼,发了疯似的狂攻,高阳顿时危急,连连抱祖龙珠左右抵挡,清光大涨,那十八黑淤之气也不能进身,只是祖龙珠上的裂缝越来越多,高阳心中急躁:“可恶!莫非要我使出十八妖圣化形幡不成?” “只是十八妖圣化形与我元神熔炼一体,我若使出,虽能布成阵势,发挥许多威能,但我法力也要被重新分散,远远抵挡不得这两鬼王手中的先天灵宝,若是妖旗被斩,岂不坏了我法力与一条替命之宝?此事却万万不可。” 心思百转千回也寻不到应急手段,高阳脸sèyīn晴不定起来,心道:“莫非真叫我爆碎祖龙珠不成?但若真个如此,我手中再无可用法宝,三个鬼王必要被救出,我若不想让我龙虎山毁灭,还真不能拦住,好个鬼帝,果然道行高深,算计巧妙!” 正当高阳还下不了决定之时,天上的周天正星突然有一道青芒如电,破空声轰隆大作,夹带着万重雷火之势,往高阳头顶劈来。 高阳听了声势,抽空一看,顿时大惊失sè,惊叫道:“青牛!你敢趁火打劫?!” “吼!竖子受死!”只见青光中显了一个身着玄黑铠甲,高大威猛的汉子,其背后披了一件青云般的披风,面目略带青sè,头上两根如水牛般的玄黑大角向内弯成一圈,手持银灰sè的点钢枪,倒冲而下,直直往高阳杀将下来,速度极快,比电还疾,瞬间就到高阳头顶百丈。 大诤与险贮对视一眼,微一点头,齐齐大喝一声,与灵宝合而为一,凌利森寒的光芒盛了十倍,周国全境,突然一片幽暗,幽暗中闪了幽蓝光芒,灰sè光芒,一作枪形,一作剑形,有千丈来长,往高阳点杀过来。 “事事无常,总不让我完美如意,罢了,且先聚成不死真身就是!”高阳暗叹一声,心念一动,头顶鸿蒙紫气一涌,将身卷住,骤然一缩,就钻进了祖龙珠中,祖龙珠顿时清光大作。 那青牛妖神、大诤鬼王、险贮鬼王齐齐点杀到来,突然祖龙珠一颤,清光不涨反敛,瞬间变得暗淡无光,青牛妖神与两鬼王顿时大惊,心惊跳动:“不好!……”再要收回法力已经不及…… 拜求月票,订阅,推荐,收藏,点击,评价,催更……阳之一直坚信,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希望各位书友们能够支持,阳之拜谢! 第二一五章 凝聚不死身,变故有起落 却说高阳与大诤、险贮两鬼王斗法,正到紧要关头,突然青牛妖神自天界杀了下来,高阳料定难尽全功,只得借助祖龙珠先凝聚不死真身再作打算,一妖神两鬼王杀来,高阳钻进了祖龙珠中,也不运功抵挡,祖龙珠清光敛去。(百度搜索: 宝 书 网,看小说最快更新) 轰的一声,两枪一剑同时点杀在祖龙珠上,祖龙珠轰然爆炸开来,清光冲霄,似要撼动天界,震动地府,气劲狂飙万里,如海啸排空,一时间天地失sè。三声惨叫从中响起,就见一灰黑、一幽蓝、一青银,三道光芒如电光般倒shè而退,正是青牛妖神、大诤与险贮两鬼王,三人崩飞万里,口角溢血,显然受了一些内伤。 几乎同一时间,“啊吼!”突然那祖龙珠爆炸中响声一声长啸,立见彩光大作,无数青紫龙气咆哮而出,狂吞清光,如长鲸吸水,瞬间就将清光吞噬的一干二净,随后齐齐往中间猛然一冲,也无声息传出,只见青紫龙气钻进了彩光中,那彩光翻滚如cháo,只一瞬间的变化,就结成一个七彩光茧,悬浮在空中,有百丈高。 只一瞬息间,喀嚓声响,那七彩光茧破碎开来,从中显了一尊百丈高的巨人,一声狂吼,那七彩碎片全部倒shè而回,没进了巨人口中,只见这巨人披头散发,着一件紫sè八卦衣,本是宽大飘逸的道袍,如今就如一件劲装一般,将巨人全身勒紧,显现出爆炸似的肌肉,如远观塔线。甚是冲击人的心神,浑身七彩流溢,如电流闪烁,不时有紫雷紫火闪现。噼里啪啦暴鸣。 这巨人将头抬起,显出菱角分明的五官,剑眉星目,正是高阳无疑,头顶依旧显了一亩鸿蒙云光,上托大千演绎图、炼妖壶、白魂铃三宝,大千演绎图卷住禽利鬼王,魔火熊熊;炼妖壶被紫气包裹。不时震颤;白魂铃镇负石鬼王,滴溜溜旋转,放出惨白光芒。 高阳此刻满脸痛苦sè,祖龙珠的能量何其庞大。此时为凝聚九九不死真身,全部吸入体内,就如亿万火刀在体内飞绞,疼痛难以名状,随着九九玄功极速运转。毛发,血肉,经脉,细胞。骨骼…全部运转起来,如饥似渴的吸收祖龙珠的能量。 祖龙珠本是受枭雄用开天三宝之一的混沌珠一击。裂痕遍布内外,这才被高阳借助鸿蒙紫气的玄妙。花费百多年的苦功,这才打上法力烙印,能供自己吸收炼化成法力。此是九九玄功借十八妖圣化形幡与元神相合之助,推演到圆满境界,到了这一步,便可寻觅一处天地灵气浓郁之地,慢慢吸收灵气,凝聚成九九不死真身,其中所需要的灵气庞大到无法估量,过程漫长遥远,但依此修行,却无惊无险,只要灵气足够,就能凝聚成功。 高阳此时万不得以,这才将祖龙珠一下爆开,瞬间吸收炼化,走的是极端,却也是现今无奈之局所迫,那祖龙珠的能量庞大到极点,但只一会儿的功夫,高阳突然浑身一松,祖龙珠的能量竟然被肉身玄功运转全部吸收炼化完全,与肉身一体,高阳不喜反惊:“不好!能量不够!这怎么可能?!” 祖龙珠还祖龙一身jīng华所在,虽然于上次杀劫中被枭雄一记混沌珠击中,流失许多jīng华,又经高阳这些时rì的吸收转化,又流失一些,但其中的能量依旧庞大到了极点,比悟觐这位上古佛陀的三尊金身加起来还要庞大!虽说这样吸收炼化,肉身所得也是十不存一,却也有数百来个元会法力。 高阳顿时大急,那九九玄功如今运转到极致,一停就要身受反噬,可能肉身都要自爆开来,此时祖龙珠的能量消耗完毕,那玄功竟然开始吸收本体法力来修补肉身,甚至若法力不够,连元神都会被打散被肉身吸收,以供凝聚不死真身,那时纵是成就不死真身也无大用,高阳哪会不急?连忙抵挡那吞吸之力,只是艰难无比,法力一点点被吸也阻挡不得! “咳咳咳……”大诤与险贮被崩飞万里,落在同一处所在,齐齐咳出几口暗红jīng血,脸sè苍白,险贮怒道:“我看你有几件如此法宝可以自爆!趁此时机!我们杀了他!”大诤亦是厉啸一声,与险贮同时化一道黑虹,瞬间就至龙虎山上空,正要仗着灵宝就往高阳杀去,突然一道青虹电闪而来,青牛妖神在前面现了身形,大喝道:“他在强聚不死之身,你们想要被吞噬?或者与他同归于尽么?” 大诤与险贮顿时大惊,连忙遁光一止,往高阳所化巨人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半晌无语,突见高阳脸sè大变,青牛妖神手持点钢枪指着高阳哈哈大笑,甚是欢喜道:“哈哈,你想借我等之手凝聚不死之身,让我等助你轰爆祖龙珠,却不料祖龙珠jīng华失了大部分,供你吸收转化,又失了大部分,能量不足矣!可谓百不存一!哈哈,看来不用我等动手,你也要落得个自爆身亡的下……” 青牛妖神话说了前半,那大诤与险贮鬼王已经大惊失sè,这才知道那是祖龙珠,顿时心中悔恨交加,如此天地绝品宝物,竟然这样被糟蹋,恨不得将高阳扒了皮让祖龙珠重新钻出来,心道:“此子好生浪费,早知那是祖龙珠,拼着这鬼身不要,也要将那祖龙珠夺到手中,若由我元神炼化,重聚一身,将有无穷妙用,可惜啊可惜,这小匹夫好不知珍惜……” 正在两鬼王心中悔恨交加,青牛妖神说到后面,话语未完,突见高阳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高阳长声大笑道:“青牛,多谢提点,事成之后,我必有厚报!”话语声中,右手一举,伸入了头顶的鸿蒙云光中,一把抓住那白魂铃,摆在身前,突然叱喝一声,掐了一道法诀,念动口语,法诀一指,白魂铃顿时惨白光华大作,高阳再把手一拍,“爆!”一声大喝,白魂铃铃声震响,惨白妖光冲霄而起,从中显了一尊巨大的惨白人身,似虚还实,端坐白骨神座上,白魂铃就悬浮在其丹田位置,这正是高阳在白魂铃中以那白毛飞熊元灵jīng华所炼的真灵元身。 元身一现,猛然将身一旋,无数妖文自里面白魂铃中冲出,瞬间爬满了真灵元身全身,里面白魂铃突然一静,紧跟着,轰的一声,便自爆开来,真灵元身兀自不动,惨白光华如一道飞旋的漩涡在元身丹田中飞旋,往中间一绞,那里有一道黑影,正是那负石鬼王,负石鬼王被惨白光华裹身,绞得一绞,便崩散开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又飞出一道黑影,是其yīn神本体,却吃得惨白光华一卷,便自崩碎,真灵破碎,魂飞魄散! “竖子安敢!”大诤与险贮眼睁睁的看着负石鬼王瞬间就被炼化,顿时爆跳如雷,哇哇大叫,却不敢冲上前去,怕落得个同样下场。 高阳将白魂铃这件异宝自爆开来,心在滴血,白魂铃自爆,被妖法催动,是白毛飞熊妖神传承中的秘术,化成惨卷风暴,依真灵元身守护,可维持一点时间,只一瞬间就将负石鬼王炼化,高阳哪管两鬼王叫嚣,只是哈哈狂笑,状如疯魔,猛然一吸,那真灵元神张口一吹,一股惨白光华裹着负石鬼王一身jīng气,便钻进了高阳口中,被吞入腹中,随着玄功极速运转,身外噼里啪啦大响,七彩电光闪烁,遍布全身,如威如狱。 只是转瞬间功夫,高阳便觉肉身饱满许多,暖间流淌在全身,突然那jīng气又被耗尽,又在吸本体法力,化温暖为痛苦,高阳知还是jīng气能量不足以凝聚不死真身,顿时大惊,忙一边抵挡吸力,一边将手一指大千演绎图,那大千演绎图中传出七十一魔神的咆哮,虹光一卷,已经没进了真灵元身中,钻进了那白魂铃自爆所发动的最终秘术惨卷风暴中,大千演绎图彩光魔火瞬收,仗了本身万劫不磨之质,丝毫无损,那禽利鬼王却哪里承受得住?只是一声惨叫,鬼影闪了两闪,便布了负石鬼王的后尘,魂飞魄散。 “呀呀呀!!!竖子安敢如此!待我鬼帝亲自,便是你的死期!!!”大诤与险贮怒吼咆哮,却也无济于事。 青牛妖神眉头紧皱,似在沉思,突然双眸爆睁,尖叫一声:“不好!我想起来了,那是白叉熊那厮的本命法宝!里面的元灵已经将要炼成不死之身,能量jīng纯庞大到了极点,如今被他炼化,加上这两个鬼王的一身jīng气,足够他凝聚成不死真身了!快快,趁他还未功成,你们与我将他的门人弟子擒拿几个!”话罢便化一道青虹往飘渺宫而去,那大诤与险贮对视一眼,连忙催动遁光,紧随而下。 “你们敢!!!”高阳见得睚眦yù裂,双目充血,叱喝一声,那真灵元身骤然一颤,惨白光华大作,就往高阳身上一扑,惨白光华闪得一闪,巨大的真灵元身便没进了高阳体内,顿时全身霹雳大震,七彩光芒如雷霆密布,肉身中掀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拜求月票,订阅,推荐,收藏,点击,评价,催更……阳之一直坚信,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希望各位书友们能够支持,阳之拜谢! 第二一六章 算计重重现,灵宝逼佛陀 “你们敢!!!”高阳见得睚眦yù裂,双目充血,叱喝一声,那真灵元身骤然一颤,惨白光华大作,就往高阳身上一扑,惨白光华闪得一闪,巨大的真灵元身便没进了高阳体内,顿时全身霹雳大震,七彩光芒如雷霆密布,肉身中掀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章节由 宝 书 网网友上传 www.b a o s h u 2 。CoM) 高阳现已管不得肉身变化,大吼一声,身上金光一闪,化作一只百丈大小的三足金乌,全身七彩雷霆密布,金光一起,瞬间就到那青牛与两鬼王遁光之前,微一晃动,又显了原身,体内爆响连绵,又响起血液奔涌如cháo汐般的可怖声响,似要爆炸开来,高阳现在哪能顾及?右手一抓,手中就显了大千演绎图,将之抖开,如一根七彩黑鞭也似,往青牛妖神卷去,同时,高阳又用手一指,从下方飘渺宫中飞出两套十八妖圣化形幡,乃空灵与怀清所持,夫妻本是一体,高阳自然能够运用,发雷一震,就起了妖云,将飘渺宫护住。 青牛迎面见得大千演绎图卷来,里面更是响起无数声咆哮,摄夺心神,声势骇人,连忙将手中点钢枪来挡,砰的一声,以自己无边大力竟然都全身受震,法力都有些运转不灵,青牛顿时大惊,目光闪烁,电光石火间盘算了许多,突然大叫一声:“今rì我奈何你不得,它rì我自当请十八妖圣亲自来夺回化形幡,我看你如何应对!”一声长啸,人已经冲天而上,破空而去。 大诤与险贮二鬼王本跟在青牛身后,可做那黄雀,突见变故,顿时大惊,高阳又用大千演绎图来卷,两鬼王知道厉害,大叫一声,遁光一转。直奔悟觐而去,悟觐本就无心将畜托鬼王封禁,否则早就用上的混元珠。也早就功成,此时见得大诤与险贮杀来,连忙道一声“我佛慈悲”,三具金身同时飞起。在上一合,化一道金光便就退避开去,大诤与险贮连忙抓住畜托,急喝一声“走!”便化一道黑虹没进了地下,高阳还要追赶。以除后患,运转鸿蒙法眼,却见三鬼王在地下穿梭极快,难以追赶,只能作罢。 外乱已去,高阳这才有时间观察体内变化,体内元气爆蹿,血脉、皮肉、筋骨、肉身体内的总总都组成一个严密的整体。法力元气将肉身完全修炼成一体。没有死角破绽可言,九九不死真身已经炼成!但最后吞噬白魂铃加上禽利鬼王的所有jīng华,还有许多多余,如今还在受玄功炼化,返源为本身法力,法力在极速增涨。将开始吞噬的法力全部补充回来,法力还有所增长。直到本体增长到一百多一点的元会法力方才停止,若再加上十八妖圣化形幡所增加的法力。高阳也有二百八十个元会法力。 过有一柱香时间,高阳体外那七彩雷霆方才渐渐消散,人也缩回原形,那爆炸型的肌肉也都柔和下去,被八卦紫绶衣遮挡,又将披散的墨黑长发抚到脑后,飘然若仙,把大千演绎图收回体内,七十一魔神各归原位,收了鸿蒙法云,又把炼妖壶托在左手上,手一指,底下两套十八妖圣幡俱都收回,化一道彩光回到了飘渺宫中,被空灵与怀清收起,这才将身飘落而下。 悟觐见高阳落下,连忙上前见礼道贺:“恭喜教主玄功大成,凝聚成不死真身,可喜可贺。”合什一躬,又道:“那黑焰冥神刀,不知教主能否现在交给贫僧,你我也算功德圆满。” 高阳咬牙切齿,怒道:“道友既知黑焰冥神刀在我手中,还如此出工不出力,尽出小手段,转你那小心思!和尚,我现在告知于你,虽有天道誓言在上,我必要将黑焰冥神刀交付于你,但却无时间限制,我若将时间延长到无量量劫之后,也不算我违背誓言!你既然如此欺我,休怪我亦用小手段欺你!哼!” 话罢,高阳甩袖而去,径直进了飘渺宫中,旁边众长老弟子还有拂云等人俱都紧跟而去,还压着商朝四位金仙,只留悟觐呆愣在原地,过了半晌,直到众人全都进了宫中,悟觐这才回过神来,脸sèyīn晴不定,由青转红,再由红转金,颜sè好生难看,旁边的明枯讷讷无语,不敢说话,低头合什不动,形如泥塑。 “可恨!可恨!我这是何苦,我这是何苦!凭得耍什么心机?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可恨呐可恨!我还道留下这些鬼王给他一些麻烦,与鬼族又结下深仇大恨,因果难消,此事过后,殷乙必又起大乱,龙虎山有陷身之祸!我得黑焰冥神刀,功德圆满,自可远去,怎么就忘了这事情?可恨啊!这无量摆明是早有算计,摆布文字游戏!我这是何苦来由,我这是何苦来由!怎就心不能平静?否则稍一静思,必可得知其中小小算计,可恨,无量,你竟然早有谋算,有意乱我心神,至我心不平静,可恨呐可恨……” 悟觐心中滔天的悔恨之意难以尽述,最后脸sè变成紫金,服侍其多年的明枯也都心中喘喘:“老师又被算计了!如今可好,现在教主发怒,恐怕还有得牵扯了,教主又新成不死真身,全身无破绽,法力更是大进,得了这般诸多好处,又有两件灵宝在手,我们师徒想要脱离其掌控,好难哟……” 不提这一对师徒和尚在宫外凌乱,却说高阳进了飘渺宫,先自将空灵与怀清扶起,用法云托住,忙问两女如何,空灵摇头道:“我们无事,只是内府受震,法力有些反噬,修养一阵便可无恙,倒是你,你怎么样了?可有受伤?”又紧张的想要抬手,却浑身无力,与怀清气喘,只能干巴巴的看着高阳。 高阳看的心疼,连连摇头:“我无事情,一点事情也无,你们且好生回去修养,待我处理完事情再去陪你们。”两女微微点头,高阳一挥云袖,一股彩霞涌出,将两女裹住,闪得一闪,已经不见踪影,却被送到九层后殿中修养了。 高阳坐到云床上。让门人将那四位商朝金仙重臣压上前来,四金仙都被十八妖光束体,贯穿内外。只能任由宰割,高阳冷声道:“殷乙又一次弃他重臣于不顾,上次带三金仙来此同是,如今更是如旧。恐怕是另有别情啊!” 殷子午、殷微等四人俱都脸sè大变,左卿大夫殷吕表更是大叫道:“你休要胡说!陛下乃是以大局为重,并非有意弃我等而逃!” 高阳兀自冷笑,眸中神光闪烁,手指更是有意无意的点动。他法力大进,现在掐算起来却比以前如意许多,只一瞬间便自眼角跳动,哼哼道:“好个殷乙,果然心狠!果然毒辣!殷箕、夏绍辉乃兵家得意门徒!你,殷微,乃儒家门徒!你殷子午拜的是纵横家主为师!你殷吕表,殷另烟。同为法家门徒!若我所料不差。那意琦行必也是大有来头!好啊好!好你个殷乙,原来是存心让你们送死!来挑起诸家派别之争,让其起于我手!好算计!好算计!我还一直当你殷乙为匹夫一芥,原来有如此能奈,好魄力,好魄力!若我所料不差。恐怕他现在已经在前往诸家派别的路上了!” “咝!”底下众人听得,俱是倒吸一口冷气!那四金仙也是聪明能人。又有道行,心中一盘算。知大半不假,顿时呆若木鸡,殷微身在颤抖,眼在滴泪,殷子午在喃喃却无声发出,殷吕表与殷另烟目光呆滞。 拂云惊道:“那教主现在该当如何?” 高阳沉吟片刻,道:“现在他们还杀不得,先将他们收押,派几位法力高强之辈看守,速去!” “是。”无天与无名连忙去办理,招来了执法弟子,拂云又指派那些投朝为官的几名武将,都是真仙,却身怀近十个元会法力,本来要投身杀场,但此事重大,只能让他们作狱卒,这些真仙也知事情重要,自不敢违命。 待事情执行过后,高阳盘算一会儿,看着下面众人,眉头紧锁,最后说道:“你们法力还太低,此次事情严重,需得早rì提升法力,否则怕难有作为。我虽成不死真身,却还有两个执念要去才能进阶到金仙道行,此事必要在近期完成,否则我龙虎将有大祸!” 众人大惊,高阳目光一转,对白庄道:“你去将悟觐佛陀请进来。” “是,师尊。”白庄连忙领命拜退,那悟觐还在宫外呢,白庄说了高阳有请,悟觐纵是万般无奈,也只能进宫见过。 高阳让悟觐上坐,对悟觐说道:“道友可算出我龙虎山将有大祸?” 悟觐沉默半晌,最后叹息道:“那殷乙一逃,龙虎山便有陷身之祸,故而贫僧着急抽身而退,这才有些心思不宁,放了过错,还请教主莫怪则个。” 高阳冷笑,底下众门人弟子都知其中因由,脸sè都不好看,心中大骂和尚面皮好厚、虚伪无耻云云,但悟觐面光生金,不见丝毫变化,也着实让人佩服,高阳冷笑道:“道友,你我不防打开天窗说亮话,莫作如此虚伪之态。” “我佛慈悲!”悟觐念一声佛号闭目不语。 高阳哼道:“道友你想黑焰冥神刀也可,只要全力助我这些门人熔炼十八妖圣化形幡,再将混元珠予我,轰杀其中望龙的真灵,黑焰冥神刀双手奉上,天道有鉴,若我有虚言,永生不得证道!” 悟觐双眼猛然睁开,张口就要说话,高阳冷笑道:“道友休讨价还价,我已发下天道誓言,绝无第二种可能,道友可回去考虑一二,三天之后再给我答复也不迟。” 拜求月票,订阅,推荐,收藏,点击,评价,催更……阳之一直坚信,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希望各位书友们能够支持,阳之拜谢! 第二一七章 集体炼妖幡,殷乙下九幽 却说高阳以黑焰冥神刀来逼迫悟觐,言语坚决,悟觐知打的心机算盘惹恼了高阳,再无发言权,只能叹息一声,自带明枯出了飘渺宫,返回了玄武宫中,高阳又让其他人等都出去,只留十四个身怀十八妖圣化形幡的心腹,随后对众人说道:“你们且下去各做准备,三天之后悟觐必会答应我的条件,到时你们都要投身进入魔火与佛焰中熔炼十八妖圣化形幡,只是你们要记住,过程将痛苦无比,若是忍受不住,将有真灵破灭之危,你们若是想要退缩,现在可以站出来。(本章节由 宝 书 网网友上传 www.b a o s h u 2 。CoM)” 高阳目光逼人,直视而下,过了良久也不见动静,这才见了笑颜。这时那拂云问道:“教主,你怎知那悟觐一定会答应,他毕竟早先多有心机,想要陷我玄教于不利地位。” 高阳道:“如今他别无选择,他若得黑焰冥神刀尚有一线生机,若是弃之不要,必要远离,那便是违背誓言,将永生不得证道,此为其一;再者,我已成不死之身,他想要从我下手,却是万无机会,只能答应我开出的条件,好早rì抽身而退,至于以后的因果,我自有计较。” 拂云又问:“那我等修炼要多久?” 高阳道:“快则半年,慢则一年,此次我将与悟觐全力施为。” “那外面的事情?” 高阳道:“外面自有我来看护。” 再无问题,高阳又交代一番。让无天与无名将龙虎山余波整顿,修复护山阵法,让拂云去救治那些受鬼风所害的百姓,交代完后便让众人退去。飘渺宫又自关闭,高阳随后便到了九层后殿中,见了空灵与怀清正在运功疗伤,连忙至两女身后,掌心贴背,吐出真元渡到两女体内,助她们平息体内神府震伤,调养元气。得高阳庞大的真元相助,两女头顶渐渐腾出丝丝轻烟,脸sè慢慢好转。 三天时间眨眼便过,不出高阳所料。那悟觐清早便带明枯在飘渺宫外求见,高阳带着好转过来的空灵与怀清与其见过,分宾主而坐,高阳径直就问:“道友可考虑清楚了?” “南无我佛慈悲。”悟觐先念一声佛号,合什对高阳作礼:“贫僧已经考虑清楚了。自当全力助教主行事就是,只是教主需得答应贫僧,此事必须尽快完成,要加上一年之期。教主以为如何?” 高阳哈哈大笑,知是悟觐还怕有时间限制。却正中自己下怀,当下便道:“好。贫道可对天道启誓,加上一年之期正合我意,对于我来说,时间越快越好,道友却是多虑了。” “善哉善哉,不得不多作考虑。”悟觐说完又自叹息一声。 高阳只是冷笑,令了左右侍奉童子上前,道:“你们去将六位长老,七位真传弟子,还有拂云都传来,速去。” 童子们不敢怠慢,连忙领旨拜退而去。 见童子退去,悟觐目光闪烁,对高阳问道:“教主三rì前炼成十八妖圣化形幡,引动了异象,三界皆闻,怕将有些麻烦,那殷乙逃去,却突然引动了龙虎山杀劫,教主可有应对之法,若是这期间有人来搅扰,又当如何?” 高阳道:“此事自有我来计较,道友只管做事就是。” 悟觐只能闭目念经,当下无事。 高阳与悟觐稍坐片刻,即有童子请来六位长老,七位真传弟子,还有拂云,共十四人,众人见了悟觐也在,也不惊讶,只是感叹一声高阳所料不差,先对高阳与空灵怀清三人见礼,又对悟觐问礼,高阳让白狼与黄甲将宫门关闭,对下面众人说道:“自今rì起,你们将承受魔火与佛焰炼体之苦,你们法力尚低,但由我那魔神与佛陀全力出手,可让你们在半年之内熔炼十八妖圣化形幡,但你们需得记住,过程痛苦异常,你们需要以大毅力渡过。” “是,教主、师尊,我等省得!”众人齐齐拜道。 高阳也不再多言其它,把手一指,一道彩光shè出,正是大千演绎图,在众人头顶铺展开来,有十亩之大,将**殿中间位置占据,高阳再发雷一震,大千演绎图中顿时幽光闪烁,冲出了图外,一阵阵咆哮声响起,魔火汹涌而出,更从中飞出一团黑球,由浓浓黑气组成,内中裹着七十一杆空空的都天魔神幡,却喷涌出无边魔气,加持到魔火中,魔火威力顿时倍增。 悟觐见了,道一声“我佛慈悲”浑身金光大盛,身形微一晃动,一声铛响,已经化成三颗海碗大小的舍利,呈天地人三才之势,放出三圈佛光,投身进了魔火中,一声焚音唱响,起了腾腾佛焰,作琉璃金质,其名叫琉璃天净佛焰,乃佛家上乘神通。突然大千演绎图中一声咆哮,那七十一杆魔神幡接连如一大球,投身进了佛焰中,轰的一声,魔火与佛焰同时旋转起来,佛陀三颗舍利带魔火、魔神七十一魔幡带动佛焰,如一yīn阳太极图,占了十亩面积,高有一丈,运转如磨。 高阳喝道:“尔等还不遁出元神更待何时!” 众人俱都盘膝而从,只有孤涯子无肉身,当先纵身而起,就投身进了火焰太极中,顿时无边灼痛的苦楚噬心而来,孤涯子咬牙大叫一声,将十八妖圣化形幡祭显在身外,与火焰中盘膝而坐,运转祭炼法诀,十八妖圣化形幡各起妖光,与本身连接一体,接收火焰熔炼,任凭无边的噬心疼痛也都一动不动,只是口诵黄庭妙法。 其他人见了也都将元神先后遁出肉身,投进了火焰太极中,这些人还未能成就赤子,只是三尺不到的元婴,炼此妖法,更是凶险到了极点,但龙虎山大劫将至,不说殷乙这后患,就连青牛妖神也将引起杀劫过来,高阳别无选择,最后空灵与怀清也都将元神赤子投进了火焰中,受魔火与佛焰同炼,众人疼痛难以忍受,满脸都显痛苦状,表情都为之扭曲,口诵黄庭也都在哆嗦,高阳看的心凄,只能强行闭目不见。 高阳把心神沉入泥丸宫中,元神赤子端坐三十三层天宫上,手拿炼妖壶,那黑焰冥神刀还在其中,如今也作怪不得,高阳与悟觐有约在先,也不打算将殷乙的真灵除去,可给殷乙一种假象,待一年过后,再交给悟觐,也可给那无耻的和尚一点麻烦,高阳当然乐意,且这黑焰冥神刀乃先天灵宝,若是自己祭炼,这一年之内时间太短,不仅浪费jīng力,消耗心神法力,还得不到应有的回报,绝非短时间内能祭炼完成的,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用处不大,高阳完全不想先耗jīng力为悟觐将其中殷乙的真灵连同后天所下的禁制除去,是故也不理那黑焰冥神刀。 元神赤子口一张,喷出本命jīng气来将炼妖壶祭炼,高阳法力大进,祭炼这件顶级灵宝却也容易许多,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快速,不到一个时辰,就可相当于这些时rì所有时间的总和了,高阳顿时大喜,更是加**力来祭炼,这件顶级先天灵宝厉害非常,三界能比者也是寥寥可数,能稳胜一筹的也只有三件开天至宝。 炼妖壶里面本来还有后天禁制,依里面先天禁制而生,乃祖龙所下,只是受那混沌珠一击全部消散,高阳当时法力低下,用祖龙珠撼动外面的禁制,这才能从炼妖壶震动之时产生的缝隙打下法力烙印,如今法力大进,近三百个元会的法力,加上鸿蒙紫气不输先天造化之气,如今祭炼这由先天造化jīng气与混沌之气所化的先天禁制,自然起到非常巨大的作用,比当年祖龙祭炼起来都不慢,甚至还要快上一些! 且不说高阳一边看护自己身边亲近之人炼法,一边又加速祭炼炼妖壶。 却说殷乙自高阳手中逃脱,用鬼族地行秘术遁逃,不但非凡失败的沮丧与愤怒等等负面情绪,反而哈哈狂笑,身形如影如电,穿梭的更是快速,不时抬头望向地面,喋喋笑道:“都说我商朝要亡,鬼族如此说,鬼帝如此说,九幽那些老魔如此说,东部三洲诸国诸朝俱都如此说,就连我人族三道祖都亲口这般说!” “好好好!既然要我商朝灭亡,那就一起灭亡,哈哈哈哈!”殷乙狂笑不止,眸中闪了疯狂sè彩。 殷乙遁到九幽地府,又遁行了一天时间,到一处坑洼之地,四处尽是yīn风呼啸,黄泉气息喷涌,有坑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有洼亦同,坑中起幽风,洼中漩冥水,殷乙小心翼翼的东绕九圈,南进八步,后退三坑,又北往十洼,西进百坑,直东九九八十一步,念了咒语,法诀往前一指,轰隆一声,yīn气喷霄而起,方圆万里yīn风呼啸,yīn云如密。 殷乙身前现了幽长的石阶,前面漆黑,不知通往何处,殷乙见了大喜,连忙抬脚拾阶而下,殷乙走了九层石阶,上而吹起一阵yīn风,通道与石阶俱都不见踪影,回归了原先地貌…… 感谢,爱吃薯片的猫、道玄通幽莲,两位道友的打赏,感谢竖三道友的月票,阳之拜谢!同时再求月票,订阅,推荐,收藏,点击,评价……阳之一直坚信,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希望各位书友们能够支持,阳之拜谢! 第二一八章 毒枭与元凶,惊天大密谋 却说殷乙下了石阶九层,yīn风乍起而后路隐没,他也不惊异,想来也是常到此地,一路下了万层石阶,前面幽火冥冥,显了一条通道,漆黑森森,轰的一声,两边突然幽火蹿起三尺高,一路通明,再前面显了一座五颜六sè却显得惨惨又妖异的宫殿,宫门上有‘运微宫’三个金光大字,放出万丈金霞,殷乙见得大喜,连忙急奔过去。(本章节由 宝 书 网网友上传 www.b a o s h u 2 。CoM) 刚到宫门口,从中闪现一青年男子,面目yīn鸠,着一身黑袍,两袖袍摆都绣金蜈,可怖的是他额头上也画了一只,似如活生生的还能轻微蠕动,此时见了急走而来了殷乙便笑道:“老祖说你要到来,这才命我开宫迎接,果然不假。” 殷乙见了这金蜈青年不敢怠慢,连忙拱手行了半礼:“叫天蜈师叔劳累了。” “哪里的话,你也有好些时rì未来了,来,里面说话吧,老祖已经在宫中等候了。”名叫天蜈的青年话罢便带殷乙进了宫殿。 一进宫殿,就见方圆十亩大小的宏伟大殿,上坐一对中年男女,男的面貌高古,给人僵硬的感觉,就如一具活化石一般;女的娇艳无比,眉淬绿彩,又媚又邪;两人身后有五颜六sè的光气翻腾,如海cháo一般,本是华丽景象但却给人凶戾yīn森死寂的感觉,让人心中沉甸甸,心烦气躁。 在中年男女之下左右各摆了七个蒲团,有一个空位,天蜈带殷乙到来。先对上坐男女施礼,这才坐到一张空位上,两边刚好共十四个,都是身着黑袍。有男有女,黑袍上各有不同花纹。 那殷乙待天蜈回了座位,私自就身上坐中年男女叩拜:“徒孙殷乙叩见两位老祖,老祖圣寿无疆!” 那中年男子僵硬的脸庞上也现了笑颜,说道:“你不在你人间享你帝王福分,跑来我这里作甚?” 那妖艳的女子锁眉,推了那中年男子一下,道:“看你说的。乙儿能来岂不是好。”那中年男子干笑不语。 谁知那殷乙听了两位老祖这一番语言,瞬间悲从心来,号啕大哭。 这殷乙一哭,真个悲悲切切。由心而发,不是作伪,那中年男女见殷乙大哭,顿时脸sè大变,徒然yīn冷数十分。大殿中温度瞬间下到冰点,四周爬满了白霜,那左右端坐的十四人,俱都慌了神也是嗡吵起来。问起原由。 要说这运微宫,却是大有来头。那高古中年男子名毒枭,那妖艳女子名元凶。都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批生灵,有无穷**力,这毒枭号称一切毒源!那女子号称凶头,都是极其厉害的人物,当年曾斗过佛祖,对过枭雄,恶过造化三道祖,鬼族不敢得罪,阿修罗不想招惹,龙族更不喜与其往来,若非这两位凶徒曾经放对四位僵祖,被追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得以龟缩,只怕也是道祖,佛祖那种开教之祖的人物! 这毒枭与元凶一生无子无女,但两人结成夫妻,感叹之余便招收了一些弟子,一生授徒只有十五位,亲如家人对待,其中一位还是两夫妻元气交合而化生,视为心头肉,千年化一女婴,最后去上界寻求机缘,机缘巧合,嫁给了殷乙父亲,因那女婴乃毒凶元气交流,后天浊污所育,与上天不合,最后难产而死,毒枭与元凶纵是有**力神通,也阻不得造化之流,两位老祖爱屋及乌,对殷乙也是爱护有佳,只是不便出面而已,就怕惹出四位僵族真祖,大祸倾至。 那妖艳女子见殷乙哭的悲切,心痛不过,尖叫道:“乙儿,莫哭,莫哭,若有委屈,但凡讲来,自有老祖为你作主!” 殷乙哭的更是伤怀,其他师叔伯都自安慰,殷乙这才哭着断续将因由讲来:“那三位道祖言明我商朝只有万年气运,乙儿自修帝王之道,商朝一灭,永生难以证道,自当阻其气运流失,老祖也知此事,老祖让我拜师郁垒,修炼黑焰冥神刀,煅炼魔神,但那造化三道祖与佛门都似不想让我斩尸证道。更在我商朝边境,有一龙虎山,立了一家道场,那山主执一杆卷轴,我算不得其来历,那图与天清道祖的清浊图有一点相似,有万劫不磨之质,又有许多灵宝护身,我猜测他定是三道祖所派来。” “我那九位身边近臣都被他所杀,就连我娘亲事先收下的弟子意琦行,说是弥补对老祖所炼阵法的缺憾,替带娘亲再归老祖座下,都被他所杀,那时我尚未发觉,到了后来发觉此时,不得不作另一种安排……” “那佛门要夺我的黑焰冥神刀,上次我请几位师兄鬼王相助,那郁垒似早有谋算,有意让我去送死,最后我只得弃冥焰冥神刀与魔神而逃,堪堪逃了xìng命,以命替劫,这才挣回了一些气数,还请老祖为我作主啊!” “秃驴!天清!”毒枭听罢面目狰狞,仰天大吼,整个运微宫都震动了一下,可见其心中愤怒,随后又对殷乙说道:“乙儿,你将那人的形象绘出来,还有他所在的龙虎山里面的一切,越详细越好,待老祖好好演算一番!” 殷乙大喜,连忙张口喷出一股法力,先显了高阳的形象,一点也无差别,栩栩如生,殷乙又将龙虎乃至周国的资料全部托盘而出。 毒枭听罢便双目闭合,口中喃喃念咒,两手指尖点动,身形竟然有些虚实闪烁不定,过了良久,毒枭身形一定,双眸爆睁,彩光迷蒙,让人看着有点眩晕,一闪又逝,毒枭皱眉道:“你说的此人,恐怕不只一件灵宝护身,更身怀顶级灵宝,我大耗法力,演运天地变化,这才算出他还在其中,但却很是模糊,他如今已经炼成不死之身,修成十八妖圣化形幡,法力也高强,若他真有顶级灵宝护身,就是老祖我出手,也要花费许多功夫!” 殷乙沉默,先天顶级灵宝,就是枭雄、祖龙、四大僵祖、道祖…那等级数也都仗之挣命,何其珍贵?!殷乙双拳紧握,又听毒枭说道:“他与天清关系如何我还不得知,但他确实尊的是道教,天清为三道祖之首,有清浊图在身,能破他防御的只有枭雄、四大僵祖、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的混沌都天神雷,或还有开天三宝最后一件乾坤鼎,只是不知下落,不提也罢,我们运微宫如今得罪太多人物,故而隐世不出,一但现出踪迹,上面我所说人物,都将杀来我运微宫。” “我们正在修炼五运六微之**神通,你们也看出此是我们投影所化,不是真身,如今正在熔炼我不死之躯,以之熔炼我诸多灵宝,一举斩出善恶两尸,此事重要非常,干系这场杀劫,我等出头之rì,更关系着往后的三界之尊位!乙儿,我要告诉你,龙虎山如今正有大麻烦,起自你手,但我还看出龙虎山尚有气运不断,我知你心思,你有另一番打算,可先说与我听,再做决定。” 殷乙也不藏拙,出自本心道来:“乙儿打算将诸家派别都请来,以嫁接之法,让他们来抵劫,换来商朝得存!我身边本来就有几位金仙乃诸家派别重要人物,拜得名师,此次全死于无量手中,正好借此行事。” “哈哈,好!”毒枭听得大笑,那元凶也直笑不断,下面众弟子各见笑容,殷乙正值疑惑,毒枭说道:“乙儿,莫要惊奇,此次一场杀劫与上场龙妖杀劫一般险恶,乃定九幽归属,我如今坐生死关,打算就此斩出善恶两尸,修成**力神通,随后便要参与大劫之中,夺得九幽地府尊位,冥界之主!再有几个元会,便是混元量劫!不为圣人,都在劫中,此次混元量劫必有圣人出,不生不灭,那祖龙想夺得天界之主,最后混元量劫演天地大杀劫,若是成功,成为三界之尊,有无边功德,可助其成道。” “上次为天界杀劫,此次为冥界杀劫,下次就轮人界杀劫,你若坐稳人皇,自当有无边功德,证道有望,老祖自会相助,也早有定计,你想要成事,以你自身之力恐怕艰难,我会令你的师叔伯全力辅助于你,到杀劫之前,助你夺得一洲江山,待杀劫开启,还得你们回来助我夺得冥界之主,我运微宫一脉,也可威震三界!” “此外,你还要到鬼族那边,请几位鬼王相助,一可助你成事,二可削弱鬼族力量,以后可让我省心一些,还有,你若要请诸家派别中人,需得将鬼阵除去,那诸家派别出自人明道祖教化,只尊人族,若是看到,恐有不喜。” 殷乙听得心cháo翻腾,虽知证道混元艰难,却不想竟然艰难到如此程度,连老祖无边**神通都要布下如此庞大的谋划算计,那其他人想要证道混元,那要多么的艰难?待听完老祖所言,殷乙平息了一番心神,连忙拜道:“乙儿谨记老祖所言,不敢稍有或忘。” 毒枭点头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如此就好,还有一事交代,你那黑焰冥神刀想要夺回,还有机缘,需得一年之后,届时那龙虎山无量教主会将之交到悟觐手中,放那秃驴离去,在此之前,他必不会动你禁制烙印,你到时需得如此如此……” 毒枭又是一阵交代,殷乙欢喜连拜,最后带着十四位师叔伯们出了运微宫,按毒枭指点,前去邀鬼王上界…… 再次感谢道玄通幽莲道友的打赏,再拜求月票,订阅,推荐,收藏,点击,评价……阳之一直坚信,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希望各位书友们能够支持,阳之拜谢! 第二一九章 商朝撤鬼阵,运筹帷幄中 不说殷乙四处找嫁接替劫挡灾的炮灰,却说高阳正祭炼炼妖壶有一月有余,那炼妖壶如今已经祭炼到两三分的火厚,高阳相信,只要再有一些时间,就能将之祭炼完成,发挥其中的全部威能,到时再自己以其中先天禁制衍生出后天禁制,由自己所下,与真灵相合,就能完全属于自己,若里面的真灵以其中天地磨盘中的元气炼成不死之身,那就算是炼妖壶破灭,别人也夺之不走,只是时间遥遥无法想象,就是祖龙得手近一个元会,以龙族那般庞大的资源也都不可能短时间完成,最后还要算计十八妖圣的十八套妖圣化形幡,可惜受了混沌珠打击。 这天高阳还和往常一般,一点意识存留在外,把控外面众心腹炼妖幡,以防悟觐搞鬼,而大部分的心神却留在泥丸宫中祭炼炼妖壶,突然东面商朝方向传来轰隆震鸣,高阳大惊,从入定中醒来,连忙运鸿蒙法眼往商朝看去,就见那五sè黑雾翻滚如cháo,轰然破碎,连忙掐指演算,眸中紫光闪烁不定,过得好久,眉头越锁越紧,依然不得所获,高阳心中更是不安。 “看来殷乙果然不简单,竟然被人巅倒了yīn阳,竟然凭空消失了一般,丝毫推算不出痕迹,看来我龙虎山将有大麻烦了,我得尽快将炼妖壶祭炼完成,以我现今法力,倒也能发挥出其中威能,若以我全部法力催动,纵是青牛妖神前来。我也有把握将之炼成恢恢!倒是像悟觐这种成就金刚不坏金身的要消耗许多法力与时间才能炼化……” 高阳心中盘算着,目光不禁往那悟觐的三颗本命舍利看了一眼。佛家的金刚不坏之身也是不死之身,离万劫不磨也只相差一步而已,虽说这一步之差就如同天渊之别。却也极难成就。悟觐打磨了数千元会才有此成就,高阳更是吞噬了两头鬼王、祖龙珠jīng华、白叉熊妖神元灵法宝全部jīng华,这才得以成就,也是机缘所至。高阳原本只打算以祖龙珠就凝聚不死之身,若真那般,还真要落得个凄惨下场。多亏当rì若非殷乙带三鬼王到来,后来情形危急,高阳也不会就此强聚不死真身。却正是因其凶险之故,才机缘巧合的成就了不死真身,过程也是凶险异常,若是再来一次。以高阳的大胆,只怕都不敢再行尝试。 也是炼妖壶乃先天顶级灵宝,祖龙、枭雄、四大僵祖、佛门十祖、三道祖等等都是靠这先天顶级灵宝来挣天命的,这先天顶级灵宝的珍贵之处与威能之大,可见一斑!能稳胜一筹的。也只有开天三宝而已。 高阳回过神来,转而心中一动,突然拔下一根头发,张口一吹。一道彩霞卷住长发飘飞而下,霞光飞卷至半途。那头发便化成高阳形貌,一模一样。高阳微微一笑,这只是一门小神通罢了,九九玄功变化所炼,又把嘴一吹“去”,那头发分身便化一道彩光而去,如一道彩虹,进了周国都城中,径自没进了皇宫。 一道彩霞在皇宫大殿中炸现,顿时侍卫大惊,内监叱喝,侍女奔走,待彩霞敛去,显了高阳身形,顿时殿中跪倒一地,高阳这头发飞身有些呆讷,干巴巴的说道:“你们将文武百官传来,就言商朝有重事发生,让他们速来见我!” “是!”顿时内监与侍卫大忙,快马加鞭,四处奔走,不敢有一点怠慢。 少时片刻,就陆续有官员到来,高阳这分身也不坐皇椅,只在殿前阶下直立,那官员进殿之后都朝高阳行礼,不敢越了礼数,玄教教规本就严密,高阳威严早就深入骨髓,这些人不时常得见,自有敬畏。 又等候一会儿,朝官尽数到来,就连钦天监内那将岸等一些人也都到来,以左右丞相,陈勇与吴惑再对高阳见礼,高阳这分身干巴巴的说道:“你们可免礼,此乃我一根头发显化而来的分身,我本体还在闭关炼法,因那商朝突然撤下了鬼阵,这才不得不分出一点心神前来处理,拂云等来还有数月时间才能炼成**神通,你们现在都听我命令行事,事关重大。” “是,谨遵教主吩咐!”众人齐声拜道,却越发恭敬起来。 这分身笑的牵强,说道:“那商朝这些年月受鬼阵笼罩,民不聊生,那农作物不能种,禽畜不能养活,水源而不可得,都受鬼气侵蚀,吃无可吃,喝无可喝,死伤无数,瘟疫成灾,现在鬼阵一开,必定有许多前来投靠,你们先将士兵分成十份,一份推往前线,驻守边关,若有投效者,此部士兵推前阵线,扩充版图;两份留备其身后两翼,防战事发生;另有六份同样对左右,三份一左,三份一右;还有一份,防守国都。” 高阳定下大致方向,众文武听得沉吟不语,突然走出一大红官衣的老者,竟然是孔儒然,对高阳拜问:“教主,投效者必饥民成荒,我周国国库怕也难以为继,该当如何处之?” 高阳道:“我周国临海,可大力发展渔业。” 孔儒然又道:“可我等若大肆捕鱼,那海中龙王怕是不会答应。” 高阳道:“他们现在哪有时间理会?上场杀劫都未恢复生息。龙王之事自有我来处理,只要百姓不饿便是你我功德。” 孔儒然听得诚心大拜,退后不语。高阳又道:“到时我会让龙虎山中道兵前往临海,建立港口,你们也要加强感召,传诵仁德之治,召集义士,就送往临海,我要在其中建力军事基地,一可保我后方无事,二可保我百姓无事。” “好了,你们先去执行这些事情,加大对商朝中的监控。” “是!” 随着高阳坐镇,一条条命令以极快的速度下达,全国运转速度极快,当天便按高阳所吩咐诸事预防起来,高阳本体又派了一分身传令道兵去临海建立港口基地,又在龙虎山中发布一条条任务,以供门下弟子选择,都有奖励,或是刺探周边国家的情报,或是炼制军阵所用的法器,或是大量炼丹,或是驻守一方之地,防止其中混乱、敌袭,等等等等…… 在执事殿外,突然来了两个身着三霄紫金八卦衣的绝美女子,众多外门弟子,童子,内门弟子等等见了都自行礼,这是两位执法殿弟子,那两女子一生得娇艳如花,一却生冷如冰,都显美态,那生冷如冰的女子突然生硬道:“公主,难道真要出去做那驻守任务么?” 那娇艳如花的女子锁眉道:“凝香,如今你我早就是执法殿弟子,同为他的记名弟子,你我姐妹相称即可,怎还改不掉?”这女子正是拂云的十四姐代云,见凝香面目不变,代云只能无奈叹道:“如今他好不容易将仙园中的药材拿出一些来作任务奖励,正是你我的机会,可以借此快速修炼,到时还不怕他高看一眼么?走吧,为他分担一点事情岂不是更好……”说罢就拉着凝香的手进了执事殿接授任务去了。 高阳发布的驻守任务,乃是针对那边关险境,都要有法力高强之辈驻守,时间长短不等,或那边国家投效,当即就可撤离,若是有战事,却也是凶险,为此,高阳不得不拿出仙园中一仙珍果出来刺激门人,代云如此表现也只是其中一个……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间已经过了三个月,离空灵、怀清等人出关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高阳头发都拔下了数十根,可见有多么的忙乱。 这天高阳头发分身依旧坐镇皇宫,分析情报,针对演算,下达种种措施,突然门外有探子来报:“报,飞准国国主遇刺身死,我军长驱直入,大获全胜!” 高阳挥手让其退去,对旁边招了招手,边上的右丞相陈通立马上前:“教主。” 高阳问:“如今投效我周国的达到几个?抢掠我周国的还有哪几个?商朝可还有动静?” 陈勇沉吟一会儿,说道:“投效国已达三十七个,抢掠我周国者只剩下南方最沿边的钫久国,商朝如今正在全力平息内乱,不知何故,数千诸侯国竟然丝毫不见反抗的。” 高阳这分身呆愣一会儿,其实是本体在演算,突然说道:“那钫久国一灭,我周国就可统治这东少洲最西边的一线近海之地。” 陈勇点头道:“正是如此。” 高阳点了点头说道:“三rì之内,我要钫久国归入我周国版图,你去传令,今夜举兵十万突袭!” “是,教主。”陈勇拜退。 正这时,突然一道彩光乍现在宫外,顿时一阵兵甲掀天,吵闹非常,陈勇急忙出宫喝问道:“何事喧哗?”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引起了陈勇的注意,微一看,顿时大惊,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男子,正被两个士兵架住,奄奄一息的模样,其身上宝衣隐隐发光,依旧还能识得是三霄紫金八卦衣,此乃玄教执法弟子的服饰,陈勇万不会认错,连忙到这中年男子身前,微微细看,惊叫道:“倪威,怎么是你?你怎么弄成如此模样?”倪威原先还是紫微宫宫主,本就与陈勇这位前任陈国侯相识,两人入玄教之后,更是关系密切,自然一眼认得。 拜求月票,订阅,推荐,收藏,点击,评价,催更……阳之一直坚信,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希望各位书友们能够支持,阳之拜谢! 第二二零章 应劫替死鬼,担忧与准备 “咳咳咳。”倪威双眼皮似无力的耸拉着,勉力的抬头,气喘道:“快,快带我见老师的分身,我,我有要事禀报!” 陈勇不敢怠慢,连忙让士兵扶着倪威进了宫殿,高阳分身一看,顿时脸sè一变,上前抢过了倪威,身上有七彩光芒升腾,注入倪威体内,倪威笑了笑,道:“老师,殷乙请了大批高手,在商朝之内扫荡反抗者,弟子因靠得太近而被发觉,却听出那殷乙请了法家、兵家、纵横家、儒家等诸家派别的二代弟子,个个都厉害非常,法力深不可测,且那殷乙身边还有八个鬼王,十四个神秘高手,这十四人比那八个鬼王还要恐怖,教主,弟子……” 话音未完,便头一歪,陈勇大急,高阳却道:“无事,只是昏了过去,待我找来几株灵药,可保他无事,你且扶他去休息,我另有分身就要到来。” 陈勇连忙照高阳吩咐带倪威下去休息,不一会儿,就有一高阳另一分身化一道彩光降临,带了几株仙药过来,让倪威服食,可保他无恙,待一切完事之后,高阳让人将倪威送回了龙虎山中,自有门人会去照顾。 “教主,殷乙那边?”陈勇对高阳分身低头问道。 高阳说道:“那边事情先且不管,按原定计划行事,你去吧。” “是。”陈勇拜退而去。 “唉,该来的还是来了,八个鬼王。诸家派别二代弟子,还有十四个神秘高手?如今我祭炼炼妖壶已经有七分火候,倒也能发挥其中天地磨盘的一些威能,若是空灵他们出关。想来也能祭炼完成,只是,这段时间莫要被打扰才好。”高阳心中也颇为无奈,更有着一股浓浓化不开的不安感。 却说商朝朝都,东朝城,皇宫中一间辉煌的后殿中,内中聚焦了一群十五人,其中十四人都身穿黑袍。有男有女,额头有印记,各不相同,黑袍上所绣画象都与其额头上的印记相同。很是诡异,在上座着一身着帝王服饰的魁梧大汉,满脸带笑,此人正是殷乙无疑,殷乙对十四个黑袍人说道:“众位师叔师伯。事情已经安排妥当。” 十四个黑袍人都嘿嘿怪笑起来,这十四人正是那毒枭与元凶两人的十四位弟子,以五绪:喜、怒、思、忧、恐;五毒:蛇、蝎、蜈蚣、壁虎、蟾蜍;人身五运:风、热、湿、燥、寒:为名,各都在前加了一天字。称为代号,除天寒乃殷乙之母已逝。这十四人刚好一一对应。 其中额头上有旋风印记的妖媚女子,名叫天风。咯咯笑道:“如此就好,只要时辰一到,就可让他们做应劫之人,有我们在此,自可保你商朝无事,待劫数过后,就该扫平另三大帝国,助你商朝统一一洲。” 殷乙听得欢喜,却突然有些忧愁,道:“可我们将如此多诸家派别中人与八大鬼王诓来当应劫之人,抵挡我殷商劫数,怕被他们背后之人发现,到时……” 原来商朝有灭亡之祸,天数已定,但殷乙要挽商朝存活,趋凶避吉,乃偷天换rì之举,实个逆天而行。逆天而行,就算造化神尊那等人物也要身损,开天辟地之后还从未有逆天功成之人,但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总有一线生机,杀劫到来,往往就要找到应劫之人,也即是替死鬼!就如天地一个元会一场杀劫,都要分出杀劫主角,那就应劫之人,挽天地所有生灵的杀劫,杀劫过后方才有无边功德。 商朝如今有灭亡之危,殷乙亦是以同样之法来挽商朝杀劫,那殷子午,殷箕等都可以说是殷乙蓄谋以久推出去做应劫之人!如今商朝劫数未过,又找来众多鬼王、诸家派别中人来作那应劫的替死鬼,为挣一线生机,无所不用其极,也不知对与错。 那天怒是个枯瘦老头,听了殷乙担忧的话语,安慰道:“乙儿,你莫要担忧,后事自有老祖计较。” 殷乙听了不自觉的长松了一口气,叹道:“我等还按老祖吩咐行事就是,与老祖所说的一年时间还有差半年多,也罢,就等他这些时间就是,只是,乙儿就怕那八大鬼王与诸家派别中人有所不满,提出早些出动,若是真让他们如此,只怕起不到应劫作用。” “唉,无妨,如今商朝不稳,你大可以此为借口,区区八月不到的时间,他们再有不耐,也是等得的。”说话的是天蛇,是一青年男子,给人邪异yīn冷的感觉,“你再给他们一些职位,可安他们心事,且若是应劫,分担的劫数也多一些。” 殷乙沉吟一会儿说道:“也罢,就依天蛇师叔之意就是。” 眨眼间又是三天过去。 “报!”一个报字拖音老长,在周国皇宫之外响起,最后止与宫殿中,一个探子跪在高阳分身之前禀报道:“禀报教主,钫久国昨夜已灭。” 高阳分身面无表情,只是说道:“我已知晓,且退去。” 探子拜退,高阳又对左右侍卫传令:“来呀,给我召集左右丞相,六部尚书,速去!” “是!”侍卫连忙拜命而去。 所谓六部尚书,便是吏部、礼部、兵部、户部、刑部、工部这六部,高阳嫌这边官制凌乱,便作了改革,以六部尚书任天下事,这周国都尊高阳,遵从玄教教化,高阳自然一言可断,而那临海之地所建军事基地,又被高阳命为军机处,其外还有诸多编制,如钦天监等,能应对诸多麻烦,如此一来,也颇有效率。 少时片刻,左右丞相与六部尚书俱都到来,先对高阳施礼,高阳让八人起身,这八人倒也都有才能,若非如此,高阳也不会让他们任命大权,那陈勇与吴惑本就是一国之主的人物,当左右丞相也能承上启下,正是因此,高阳也不担心周国会松垮。 待八人起身,高阳就道:“如今我周国平定左右,得靠海一线之地,越科,你掌兵部,且将左右三份兵马,各都调回两部,齐赴前线,剩下的留守边外,以防祸起海中。” “是,教主。”越科正是那越国遗留的王子,全身十个元会法力倒也难得,又有兵事才能,这才被高阳高看一眼,任命兵部尚书,刚应下之后,又有些犹豫。 高阳见得便说道:“你有心思但且说来。” 越科连忙拱手拜道:“是教主,我方两百万将士如今连续大战,不说疲惫,就说兵力如今也损耗许多,更有军资,法器等等都有所不及,教主打上开赴前线,恐怕……” 高阳点头道:“我知你忧虑,且不忙,我并非让他们开疆扩土,乃边防驻守,后方之地,再储积蓄,我如此做,不过是以防万一,如今商朝已经非柔弱可欺,他商朝又起了变化了,唉。” 高阳叹息一声,众人面面相觑,这还是众人第一次见高阳叹息,虽说只是呆讷的分身,却更能显示出高阳心中的无奈与不安,众人不由的心神绷紧了起来,沉甸甸的。 “新兵训练,多取投效国士兵重练,再有月余,就有百万投入兵部,那招募的普通人却还相差许多,士兵之事你大可放心,还有,你们边防之地,若有流民,大可接收过来,百姓乃一国之本,不可弃之!”高阳又道。 众人听得弯腰大拜:“谨遵教主此言。” 高阳看了看,又对工部尚书交代:“如今大战过后,多有荒土,有百姓流离失所,你要率工部建造安居之地,更有铸城、铸边防等重务,此事重大,有数十万俘虏,可供你差遣,你不可怠慢。” 这工部尚书乃一天仙,本是与将岸等人一同前来投靠,名唤钟离,乃是炼器宗师,非常难得,如今周国民居建造、军用物品、法器等等都是他在管理,听了高阳所言,当即点头道:“教主放心。” 高阳微微点头又转头对户部尚书交代一番户籍之事,又与礼部尚书孔儒然言谈一些仁礼教化之事……待一切交代妥当,已经是数个时辰之后,不知不觉皇宫中高悬了明珠作灯,四面通明,全城如昼,真乃不夜城。 高阳叹息一声:“时候不早了,你们劳累些,将我刚才所交代事情先做好再去休息吧。” “教主放心,我等必不负教主所望。”众人对高阳拜了拜,告退而去。 当下周国又是一番大型变动,一夜之间,周商边境就布下近三百万士兵作防,时时准备着大战,也有玄教弟子为了奖励前去驻守,那商朝因受了五行都天阵的长年污染,虽然大部分鬼气yīn气消散,但还有许多地方长年不消,不能住人。除此之外,鬼气长年的侵蚀,那土地都难以作物,非得以法力净化地底残留鬼气不可,又要消耗**力,商朝中人百姓死伤大半,存活的都是面黄肌瘦,双眸无神,似轻风一吹就能刮起一般,他们吃的是树皮草根,喝的是高山上才能找到的一点点净水,rì子艰难到难以想象。 相比起来,商朝中那些贪官污吏却生活的zì yóu自在,那些上位者只要有力量也可逍遥,百姓哪里争得过?那周国有种种好处传出,更有许多歌颂仁德之治诵传,那些荒民前赴后继的扑往周国而来,周国人口每天都在暴增…… 感谢魔帝*宇皇神傲、道玄通幽莲的打赏以及肯定,谢谢。再拜求一下月票,订阅,推荐,收藏,点击,评价……阳之一直坚信,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希望各位书友们能够支持,阳之拜谢! 第二二一章 周国有仁德,儒生起疑心 却说因高阳将周国三分之二兵力推往与商朝交界的边境,让商朝边境与周国相临的诸国侯担心不已,惴惴不安,他们都受长年的五行都天鬼气影响,兵力消退,修为下降,实力低弱的可怜,与周国的军队比起来就如成年壮汉与三岁小儿的差距,哪有不忧心的。 起初还有十数个国家因怕被灭亡,周**队一到,立马率先投降,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这倒是意外之喜,为此,周**队不得不再将防线推进一些,直到十七个国家投降之后,已经是十数天过去,周国也未发动攻击,周边的诸国侯都起了心思,只作防御之态,严密查看周**队动向,若是周军开打再投降也不迟,都是抱着侥幸心里,又舍不得现有地位,高阳也不理他,以后再作重惩就是,现在只是让军队严密把控边境。 丁铭是一位周军一小小偏将军,生得高大不失英俊,也有炼神返虚之境,刚渡过三九天劫,正在边防之地驻守,带两位副将正在一山顶运法眼观望对面东工国的情况,脸sè越来越难看,那边上两位副将已经咬牙切齿的骂道:“该死!这该死的东工国侯!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说到后面杀气凛然,气愤的浑身颤抖。 丁铭喝道:“莫要冲动!我们还有军令在身!” 那左副将急道:“可是,可是将军,那狗贼竟然不让流民通过,十数天来。如今饿死数万人了!数万人的xìng命啊!” 丁铭脸皮抖动,低喝一声:“走!你们随我去见应宗将军!” 丁铭话罢,就驾起了遁光,使得是玄教术法。一道彩光一闪而逝,两副将连忙相随,到了山下军营中,连绵十数里的帐营,三人直奔主帐,径直进了帐中,就见一中年男子双眉紧锁,正坐案前。见了丁铭到来,连忙起身:“怎么样了?” 丁铭抱拳道:“将军,那东工侯狗贼不但不放流民,还加大了守城兵马。不给吃喝,如今死了数万人!这狗贼该死!” 这名应宗将军只是杂号将军一名,却也渡过五九天劫,下辖三万兵马,此时大怒:“好个狗贼。如此不积修功德,视无辜同草芥,该死!该死!”须发张狂,双目喷火。已经气到极点。 丁铭见得,连忙抱拳单膝跪地。请命道:“将军,我们突袭吧!” “将军!我们突袭吧!”两偏副将都自请命。 应宗将军脸sèyīn晴不定。在帐中左右行走,似一时拿不定主意,一边是有军命在身,一边关系数十万百姓生死,叫他好难抉择。 “将军!”丁铭三人齐齐大声叫道。 “罢了!”应宗将军喝道:“教主慈悲,必会体谅我等。” 话罢先对龙虎山一拜,转身对帐外喝道:“来啊!传我军令,给我点齐兵马,今rì吾要踏平东工国,救万千百姓与水火!” 喝声如雷音滚滚,炸响在军营中,顿时军营肃然一静,紧跟着就爆发出一阵冲霄吼声:“是!” 一阵阵兵甲锵鸣,马啼奔腾嘶啸声响起,这些兵马时刻在为战斗准备,兵甲不离身,只是一声令下,一分时间便都集合在军营之前,应宗将军带数位偏将军,至军队之前,也无二话,只长啸一声:“杀!!!” “杀杀杀!!!”一阵阵喊杀声在这边外之地远远传出,轰的一声,以应宗为首,齐往东工国杀将过去,直指东工国都,如狼似虎。 那东工国经百多年的鬼气笼罩,实力弱小的可怜,士兵俱面黄肌瘦,有气无力之辈,此时更是毫无防备,连这三万大军在国都边上都毫不知情,三万大军开拔,就如一把尖刀看插进了东工国的心脏处,那城门迅速被破,斩首数千,应宗入城,对那流民大喊:“速往此门直走,百里之后,有我周国接应,速去,速去!”话罢,又把一套天罡正一剑放出,剑气纵横,大杀四方,冲身后一喊:“随我杀入王宫,拿下东工候狗头!杀!!!”军队如一支箭头,直shè向王宫所在。百姓顿时欢呼万岁,连忙往城门口奔踊而去。 东工侯正在享受美人,突然有侍卫慌急来报:“报,报,报,报告大王,那,那那周国,周**队杀,杀杀来了!已,已经直奔,直奔王宫来了……”急得口吃不小,好不容易说完,满脸如水淋。 东工侯顿时一惊非同小可,从纱帐中钻了出来,全身赤条条,尖叫道:“怎么可能!守卫呢,守卫呢?他们怎么可以无声无息的过来?” 那探子擦了额头上的汗水,急忙道:“他们是从事表国方向直奔主城而来的。” “事表国被灭了?怎么会?”东工侯大叫,脸sèyīn晴不定,实然双目一瞪,尖叫道:“不好!那事表国已经投效他周国了,该死,该死啊!!!” 轰隆!!啊啊啊!!! 突然王宫外轰隆大响,惨叫声凄厉不绝,东工侯还不及反应,就有一把寒白百丈长的飞剑直直破空而来,东工侯大叫一声:“找死!”张口一吐,一团粉红sè的香气飘出,乃其采集万名十岁女童元yīn所炼的姹女yīn元气,东工侯作孽累累的凭证,却端厉害非常,如一只大手,将那森寒白剑抓在手中,那森寒白剑锵鸣不绝,却挣扎不得,更有姹女yīn元气缠住,那白剑开始有剑光暗淡,似要晕睡过去,化成凡胎一般。 那东工侯冷笑道:“如此修为还敢来斩我……”突然脸sè一变往胸前一看,一道浩然白芒闪了闪,瞬间不见踪影。 那姹女yīn元气噗哧一声,竟然破碎开来,那森寒白剑嗖的一声,便直穿而过,大剑平躺,剑尖点在东工侯喉咙,直直穿过,将其头颅切下,抛飞高空,闪出一道粉红雾气,下面寒剑一颤,shè出万千剑气,往那粉红雾气一绞,啊的一声惨叫,东工侯魂飞魄散,那白剑化一道白虹,将那东工侯头颅卷住,倒飞出了宫殿中,飞到宫外,落到正被东工国士兵包围的应宗部将之中,应宗正在zhōng yāng作法,白虹飞入其体,手中就多出东工侯的首级,一声长啸,冲天而上:“东工侯已死!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顿时全军振奋,越杀越勇,口中还大喝:“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在高空上一朵白云中,里面正有一个高冠博带的清雅儒生,手捧一书卷,看着下面的战场,喃喃道:“那东工侯炼此yīn损之法,竟然采万名十岁女童的元yīn,又残忍至极,致数万民众饥渴而死,我让他身死,也是应该,如今看来,这周国确实有仁德之治,不似殷乙说的那般不堪,倒是殷乙自己与鬼王为伍,身边那十四人虽然强大,却也气息诡异,我且要回去与师兄好好商讨一二……” 这儒生打定主意,身形一转,已经不见踪影。原来刚才那应宗虽然使出炼就的一套正一乾罡剑合而为一,却法力不及东工侯多矣,那姹女yīn元气又yīn损,能迷人元神魂魄,消人神志,纵是法宝都要受其影响,若非关键时候那儒生暗下了一记手法,至东工侯法力运转不灵,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却说这儒生乃殷乙自儒家中请来的第二代弟子,名颜子骄,此次也是闻听周国作乱,又杀了自己师兄殷微,殷乙又说了周国诸多恶行,这才打算前来看上一眼,甚至想杀上一些所谓的恶人来出口顺气,却不想这一看却是另一副面貌,让颜子骄心中诸多疑惑,已经感觉殷乙多有欺骗之意。 颜子骄悄然回到了东朝城,进了自己师兄陈子亢房中,更是布下了禁制。那陈子亢见得,心有疑惑,到颜子骄一切布完,两人见礼过后,陈子亢便问道:“师弟莫非有重事不成?” 颜子骄沉吟片刻,皱眉道:“师兄,我觉殷乙讲话多有不实之处。” 陈子亢听了就问:“师弟有话但请讲来。” 颜子骄点头道:“实不瞒师兄,刚才为弟到周国匆匆看了一遍,更在商朝与周国边境两边查看,那周国虽然国教一体,有些,有些怪异,但却传诵仁德之治,倒是,倒是商朝恶象繁多,民不聊生。师兄,你不觉奇怪吗?那殷乙拜访你我,说殷微师兄被杀,却为何不直接拜访老师?且那殷乙处处说周国不是,玄教如何欺世,行大不逆,但他自己一身鬼气,更与鬼王为伍,还有他身边那十四个人也诡异非常,这……” 陈子亢听了沉吟不语,两人一时失声,过了半柱香时间方才说道:“不错,确有一些不妥之处,你先且别声张,那十四人法力深不可测,就是比起老师来也多了一层诡异的气息,他们明显与殷乙亲近无间,你我不可妄动,且待些时间,你我悄悄与其他几家弟子接触,再观察一些时候,龙虎山那边天机混乱,我们也演算不到,待天机清明,或者眼见为实,若是有假,当可一起脱身,谅他殷乙也拦不住,但若是真,我们也要为师兄报仇,了却因果。” 颜子骄道:“正当如此,故为弟如此小心……” 两儒家第二代弟子商讨过后,依计而行,与其他诸家弟子暗中联络,当下无事。 匆匆一个多月过去了,却说这天是空灵、怀清、拂云等高阳心腹之人炼幡出关之rì…… 拜求月票,订阅,推荐,收藏,点击,评价,催更……阳之一直坚信,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希望各位书友们能够支持,阳之拜谢! 第二二二章 异象生奇观,话灵宝劫难 距空灵、怀清等人投身入魔火与佛焰中修炼十八妖圣化形幡已经是半年之后。 这天正是一行十六人出关之期。在飘渺宫中**大殿中,那十亩大小的魔火与佛焰冲起一丈高的太极火焰磨盘,十六人盘坐其中,每人身外都有一套十八妖圣化形幡,十八杆化形幡都通红如紫,似随时可化成液态铁汁,幡尖喷出妖光,有手指粗细,各钻进众人元神头顶,妖光中是一个个从妖幡中流溢出来的妖文,化形妖幡中的妖文如今只有寥寥几个。 已经到了最后关键时刻,高阳盘膝坐在去床上,从入室中醒来,心中又欢喜又紧张,双眸波光闪烁不定,直直注视着火焰太极中的状况,一点都不敢怠慢,眼睛一眨也不眨。 啊吼!突然十六人在火焰太极中齐齐仰天大吼,脸上沧桑似经历亿万岁月的风霜,此刻咆哮起来额头青筋暴露,除空灵与怀清因与高阳双修已经将元神炼成赤子,其他人等尚还是三尺左右的元婴,此刻长吼更显狰狞。 映着十六人咆哮,十六套十八妖圣化形幡齐齐震荡招展,幡面烈烈作响,仅存不多的妖文更是喷涌而出,妖光大作,冲霄而起,破了飘渺宫禁制,冲上了九万丈高空,十八种妖异光彩映得整个周国都通明,光芒更是冲到了商朝境内,声势惊人以极,随后又响起一阵兽吼!嘶呜!啼鸣!尖叫!咆哮!等等混乱凶横的音节,此起彼伏。连绵不绝,那飘渺宫外的彩光更显妖异,光华大盛! 在飘渺宫中,那十六套十八妖圣化形幡的十八妖圣元灵法身俱都从幡面上扑将出来。往十八妖圣化形幡本体一裹,化成通红似紫的铁汁,光华流溢,如十八道流液,往十六人元神体内注去,一轮十八彩光在众人头顶聚成一盘,随那十八道流液全部注入元神体内也一同钻了进去,这已经是十八妖圣化形幡熔炼的最后一步。 众人元神俱都全身青筋暴露。如被扔进熔浆中,五脏六腑都在熔化,哧哧声大作,元神身上冒出腾腾轻烟。个个脸上显现了无边痛苦之sè,那灼热、滚烫如噬心吞神般的疼痛侵蚀,就如凶猛的海啸一般,一波一波对真灵碰撞,对身心的考验。众人一边忍受着万般痛楚,又要掐动法诀,咒动高阳传授的咒语,保持灵台清明。艰难万分。 “南无我佛慈悲!”突听一声佛号响起,那三颗舍利突然金光敛去。佛焰瞬收,舍利已经化一道金光飞出。落到高阳身边,显了悟觐佛陀本身,端坐九品莲台上,宝相庄严;与此同时,那大千演绎图响起七十一魔神的一阵咆哮,那魔火也俱都没进了图中,大千演绎图复化一道彩光飞进了高阳体内,高阳无动于衷,只是目怀关切与紧张之sè密切注视着被十八流光溢彩包裹的十六人,心中紧张万分,这是众人的最后一道难关,若是挺不过去就将神志被无边的疼痛吞噬,真灵破碎,魂飞魄散! 一分时间过去,众人身上的彩光更盛,高阳突然哈哈大笑,就听一阵呼啸此起彼伏的自十六人口中响起,十六人身外的十八绚丽彩光猛然合成一股,冲天而上,双眸睁开,眼中shè出十八彩光,妖异非常,突然十六人立身而起,仰天长吼,体内传出砰砰声炸响,筋骨爆鸣!随着口中冲起一道包含十八sè彩的光柱,此时烈rì正浓,万里无云,彩光冲霄,诡异的闪耀一下,就都化成一道通天黑线,冲上了天界!贯穿了地府!龙虎山所在天地十三洲之一的东明洲都为之突然一暗,虽只是一闪而逝,但三界有道之士皆能看到…… “哈哈,好好好!我玄教无忧矣!哈哈哈哈!”高阳抚掌而笑,神情激动不已。 众人虽然刚炼成**,心神疲惫,难得见高阳如此开怀,疲惫的心神都觉轻松了许多,各都脸上显了微笑,众人先各自元神归位,空灵与怀清坐到高阳手边,下面众人这才向高阳拜谢护持之恩,培育之德,高阳受了众人礼拜,随让众人起身,笑道:“如今你们也都身怀一百八十个元会法力,更有十八妖圣化形幡诸多妙用,加我玄教无量法云,九九玄功,也算神通不小,你们这半年来修炼也都心神疲惫,且都回去修养几rì,你们还是未将元神炼化成赤子,如今可早rì圆满,去吧。” “是教主、师尊,我等先行告退。”众人确实疲惫,当下行了一礼,便都告退而去。 高阳又对空灵与怀清说道:“你们也上去休息吧。” 空灵与怀清也自起身退去。 众人走后,悟觐念了一声佛号,对高阳合什一礼:“教主,如今只剩最后一个条件,不如现在就开始,教主以为如何?” 高阳目光微微闪烁,刚才十六人炼成妖圣化形幡引动的天象,必定会有所麻烦,特别是殷乙那边,如今他殷乙实力雄厚,就怕自己与悟觐祭炼混元珠与望龙对法杀来,恐怕将不得全功,又有天上妖庭因果,总有麻烦,“况且我那炼妖壶还刚刚祭炼完成,需要再下一层后天禁制,与我相通,这才有所保障,且先观察一些时rì吧……” 打定主意,高阳便对悟觐稽首道:“道友近rì劳累,还是让道友先休息一些时rì吧,我们十五天之后再动手,如何?” 悟觐沉吟不语,心中盘算了一会儿,也觉时间可行,便对高阳说道:“那便依教主之意就是,贫僧半月之后再来与教主同炼混元珠。” “如此就好,道友请。” 高阳送了悟觐出宫,又命童子送悟觐进玄武宫休息,便又回到云床坐定,双目缓缓闭合,心神已经沉入泥丸宫中,在泥丸宫中鸿蒙法力显化的三十三层天宫中,元神赤子端坐云床,前面悬浮着一斗青云,内中有炼妖壶正滴溜溜旋转,青云吞吐不断,很是玄奇,那元神赤子双手掐诀,口中呢喃念咒不断,打出一道道彩光流溢的印诀,与炼妖壶吞吐的青云相合,往炼妖壶中烙印进去。 原来这些时rì,高阳得益于鸿蒙紫气之助,又有庞大的法力作后盾,已经将炼妖壶祭炼完成,他这样做却是将自己的法力禁制打入炼妖壶中,那青云是炼妖壶的先天禁制显化,高阳却是在通过这先天禁制打下自己的法力禁制,与先天禁制相通,两者相连,如此做能更加方便于高阳掌控。若是炼妖壶被夺,还要先破除外面的后天禁制,再炼化那炼妖壶本身先天禁制中的法力烙印,这是双重保险,且那后天禁制与先天禁制相通,两者相连,更难以让人破坏! 这是先天灵宝的惯用祭炼之法,上述作用还是其一,其二还能通过这后天禁制,将这后天禁制的法诀传给他人,在不得知先天禁制的开启之法,却能通过后天禁制的用法运转先天禁制,完全发挥出灵宝的威能,通常将灵宝借与他人使用都是如此,这样一来他们能使用,更能祭炼外面后天禁制,却绝对不能祭炼里面的先天禁制,有师门传承,便多是用如此方法相承。 就如望龙借给应龙的混元珠,应龙又敢把混元珠借给悟觐,就是因为那先天禁制的用法还在望龙手中,两人祭炼后天禁制能发挥出混元珠的全部威能,但里面先天禁制却还是望龙的法力烙印,更在灵宝空间中有望龙真灵,灵宝也就还是望龙之物,若是那先天禁制被动,望龙能第一时间察觉,从而感召灵宝而回,或是作法加持法力与夺宝者争斗,甚或是本体赶来…… 但夺人灵宝都要不死不休,借人灵宝非常少有人会如此做,不仅招惹因果,不死不休,灵宝就算夺得,原主人也知那灵宝玄妙,相斗起来这件灵宝也就难以有十成作用,总会被原主人寻法克制,且这种人的名声绝对不好,三界中所有的生灵唾弃,就是邪魔也不耻与之为伍,以后路途将艰难万分,若非脸皮极厚之人,不敢随意如此作为。 高阳如今若将禁制下完,与先天禁制相合,也能将炼妖壶交给门下使用,只要修炼黄庭妙法便可运转,如此一来,若是有时候高阳正在修炼闭关,甚或其它重事脱身不得,外边又有重事发生,便可将炼妖壶传下,让门下去解决,方便异常,如此岂不是好? 先天灵宝稀少,不说威力巨大,单说不沾后天因果,就是三界大能相争之物,可以之寄托三尸执念,增强道行法力,避劫挡灾,修道者不说渡过天劫就无劫无灾,其实是有无数劫,无数灾,无数难,只要不证混元,不成圣人,就永在劫难之中,就如一条小舟在惊涛怒浪的大海中,指不定哪个时间突然打来的浪花就能将小舟吞没,不起波澜,而修道者就是将自身小舟变成大船,甚至变成一条横跨彼岸的大桥,人站在上面,不受海浪威胁。 而灵宝就是能快速加固船身,让小舟变大般,给予自身极强保护的珍贵物品!顶级灵宝三界只有十来件,少的可怜,高阳有幸得到炼妖壶,也算是渡劫挡灾的圣物,往后还可寄托执念,以之斩出三尸化身。现在龙虎山大劫将至,而炼妖壶就是渡劫关键物品…… 却说因龙虎山起了天象,惊动三界,因起无数人的骇然惊叹,单就说商朝东朝城…… 拜求月票,订阅,推荐,收藏,点击,评价,催更……阳之一直坚信,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希望各位书友们能够支持,阳之拜谢! 第二二三章 拖计也无用,诸家疑心浓 却说因龙虎山起了天象,惊动三界,引起无数人的骇然惊叹,单就说商朝东朝城中,在皇宫牧朝殿中,此时高坐九龙宝座,身着帝王服,下有文武百官,毒枭十四弟子,八大鬼王,有儒、兵、法、纵横等共十三位诸家二代弟子, “又是那个方向,自半年前有一次天象现世,明显是绝世妖孽所为,如今竟然一次xìng有十六股,这,这到底是何等妖孽?”说话者乃一身金袍,身材高大,满脸灰白腮络胡,此人乃兵家二代弟子,名黄石公,早就是金仙道行,通晓兵家术法,厉害非常,那殷箕就得其衣钵,今次就是被殷乙鼓动前来为殷箕报仇,见那异象之处就是自己所在目标龙虎山,自然又惊又怒。 颜子骄此时紧皱眉头,心道:“黑线连天,分明就是绝世妖孽炼成神通,难道龙虎山玄教真乃妖孽巨擎所住?”颜子骄不由的看向陈子亢,却见陈子亢也紧锁双眉。 “不好,定是那无量身边的心腹都将十八妖圣化形幡熔炼进了元神当中,我要杀他岂不是更难!”那殷乙如此想罢,脸上不由yīn晴不定,突然耳中响起一道声音:“少安毋躁,他实力强便强罢,只不过多了几条难缠的小鱼罢了,有我们在此,你莫要担忧,况且,他龙虎山实力增强,不是更好给你杀应劫之人么?一切还按计划行事。” 殷乙连忙头一转,就见毒枭十四弟子之一的天蜈微微点头。殷乙也一点头后不着痕迹的转正过来,突听一声尖叫响在大殿中,殷乙一看,却是那畜托鬼王。正是上次唯一自龙虎山逃脱了xìng命的畜托鬼王,此次本不敢前来报仇,但见殷乙阵容强大,便想着报仇不难,这才答应同来,如此还不放心,又请来了其他交好的七位鬼王作帮手,殷乙更是欢喜。巴不得多些替死鬼,还许了诸多好处。畜托本着万无一失之事,突见龙虎起异象,心中又惊又怒。咆哮道:“殷乙,如今龙虎山中必是他们又炼成那妖幡,我等现今不动手,更待何时?难道等他龙虎山再修炼出几门厉害的神通不成?莫要像上次一般狼狈么?” 颜子骄与陈子亢一听畜托鬼王言语,顿时目光一亮。对视一眼,都料定其中必有内幕,其他几家弟子都是目光闪烁,显然都是同样心思。目光齐往殷乙看去,果然。就见殷乙脸sè一变,有些铁青。心中大骂不止:“蠢货,这该死的丑鬼,一语可坏吾大事!若非这蠢材还有些作用,吾必将之诛杀!气煞我也!” “哦?鬼王难道知那是什么东西所引起的异象?”颜子骄出言问道。 但见那十三位诸家弟子,随着问话,却都看着殷乙,殷乙面皮抖动,还不及多言,那畜托鬼王就回道:“还有什么妖法能引动如此天象?必是那十八妖圣化形幡无疑了!” 众人脸sè齐变,有那纵横家二代弟子蒯通失声叫道:“竟然是此妖法!此乃妖族至高几门神通之一,只有十八妖圣才有传承,乃天地间出了名的替劫移形之法,怎么那龙虎山玄教一下出了十七套!而且全部都是完美圆满,这怎么可能?!” “听说那十八妖圣化形幡修炼起来要花无数极品珍贵的材料,就算是让我兵家聚出所有资源,也绝不可能炼出两套十八妖圣化形幡,那龙虎山玄教怎么可能一下成就十七套。”那兵家另一个二代弟子乃赵奢,此时也不敢置信的叫道。 “若真是那十八妖圣化形幡的话,这次恐怕要麻烦了……” 众人目光闪烁不定,毒枭十四位亲传弟子只是站着不动不语,怕言多有失。那畜托鬼王急催殷乙杀去龙虎山,那陈子亢突然对黄石公说道:“道友之见,该当如何?” 黄石公兵事如神,又见陈子亢问话时轻微眨了个眼sè,顿时会过意来,对殷乙拱手道:“帝君,兵贵神速,出其不意,如今他龙虎最强,亦是最弱之期,他们初成妖法,必定疲惫,正是我等一举拿下的大好时机,黄某认为,我等现在就杀往龙虎山,斩妖除魔,正是恰时!” 殷乙心中大恨,怎能容毒枭算谋变更,眼角跳动不已,最后无奈敷衍道:“实不相瞒诸位,我已有对付那龙虎山妖贼之法,诸位且莫担忧,只是还要一些时rì准备,况且我商朝不稳,经过大乱,他玄教妖道又擅于蛊惑欺骗世人,若不准备一番,怕有大祸,只要半年时间,我等便可以浩然正义之师,征伐他玄教妖道。” 法家一名二代弟子李悝突然问道:“但不知帝君是何准备,我等都受帝君所邀,难道不能告之么?” 殷乙顿时脸sè微微难看,突然耳中响起一道传音,表情不变,不一会儿,便就笑道:“也罢,既然诸位要看,就让诸位看上一遍就是。”又对毒枭十四弟子微微躬身:“有劳几位国师了。” 因十四人身份不好暴露,是故殷乙便安了国师称号,应声便从中走出五人,额头黑袍上都有一毒物,合成就是五毒,蛇、蝎、蜈蚣、壁虎、蟾蜍,五人站在一起,成五行方位,头顶各飘出一股烟岚,作幽彩光芒,五sè斑斓,很是邪异,中间一人乃天蟾蜍,突然头顶冲起一杆五sè黑幡,五彩弥漫,呲呲声中从中显了无穷无尽的五毒之物,sè彩斑斓,往下一卷,将五人包裹,接成一颗滚动的大球,咝呲作响,翻涌不息,更有一股香味飘出,众人闻得一闻,浑身酥软,顿时大惊失sè,连忙运功抵挡,屏蔽气息,却不想那早先闻得的香气,如附骨之蛆,甚难驱逐,这才知道其中的厉害。 “你们……”众鬼王及十三诸家弟子,正要喝问。 突听一声:“得罪了。”那斑斓彩珠一敛,缩进了一杆五sè黑幡中,众人这才看清那五sè黑幡幡面上绣有五毒,狰狞可怖,还能行动起来,宛如活物,放出五sè诡异光华,大幡本体作黑,幽光流溢不止,给人诡异万分之感。 “先天灵宝!竟然是先天灵宝……” 众人随着那五人收了法术这才恢复过来,再看清楚那黑幡,顿时惊叫起来,特别是那八大鬼王尖叫连连,暗咽口水,恨不得当即动手将那灵宝抢来,但刚才吃了点亏,知道其中厉害,这才缩了心思。 那天蛇等五人收了法术便又退回原处,不动不语,殷乙笑道:“诸位想来也看到了,刚才那幡乃五毒幡,我请五位国师正是为炼成五毒阵,到时正好可将龙虎山玄教一众妖人一网打尽,有诸位相助,必可万无一失,只是这阵尚有不美之处,会伤及无辜,我正要请几位国师将之完善,尽善尽美,再有半年时间,便可填补漏洞,正是为此,才要诸位等候半年,不知区区半年,诸位可能等得?” 诸家十三位弟子不由得对视一眼,那黄石公上前一步道:“既然如此,我等自然等得,正好可减少我等伤亡几率,又防无辜受难,此乃大仁之举。” 殷乙大喜,又问八位鬼王:“不知畜托师兄以及诸位鬼王如何?” 畜托鬼王只求保险,只时说道:“只要能万无一失自然可行。” 另七位鬼王却怪笑道:“只要你莫忘了当rì条件就是。” 殷乙更是欢喜道:“自然不会忘记。” 又商谈片刻,诸人先后告辞,殷乙亲自起身相送,出了皇宫门方才停了脚步,带毒枭十四位弟子回了皇宫。 儒、兵、法、纵横四家共十三位二代弟子与八位鬼王各都回到了临时行宫,两者行宫相对,都占地百亩不下,房间分布极大,每人各有一间住所,殷乙安排分割开来,好能监控,那八大鬼王的行宫也是如此安排。 这四家弟子全部进了行宫,各自回屋,却有四人齐聚一屋,还下了禁制,四人乃四家代表,以前就是如此联络,这样一来,小规模的相聚殷乙或不会疑心太重,但大规模的相聚就必然要起疑心了,他们早先也是以此相通。 四人齐聚一桌,就听黄石公说道:“看来殷乙请我们到此确实有些不正常,早先不告之那十八妖圣化形幡便罢,却为何总要拖延时间?那鬼王喊杀与老夫说兵贵神速,那殷乙脸sè有变,且并非第一次,其中定有蹊跷。” 颜子骄道:“还有,那十四位国师好生神秘,又不喜言行,却偏偏法力神通深不可测,最后使出那灵宝布阵,明明有些做作,我们现在可能受殷乙利用,况且,我观察周国并非一次两次,绝非殷乙说的那般不堪。” 蒯通闷声道:“他为何要让我们等上半年,却是奇怪。而且我们师兄弟们也确实在龙虎没了声息音信,我们要了结因果,也确实要前往一趟,唉,那龙虎山被人巅倒了yīn阳,我等也算计不出,凭得让人疑惑,我等也不能深入。” 李悝说道:“为今之计,我等只能加强联合,倍加小心,只待半年之后龙虎山一行再看情形,若是有所不利之势,我等立马脱身,诸位以为如何?” “唉,只能如此了……” 当下无事,晃眼间就是半月过去,龙虎山中,高阳观察半月也不见商朝有所动静,炼妖壶也依先天禁制下好了本身的法力禁制,心中为此长松了一口气,这天悟觐前来,意与高阳完成最后一个条件,助高阳炼混元珠,磨灭里面望龙的真灵与法力烙印…… 拜求月票,订阅,推荐,收藏,点击,评价……阳之一直坚信,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希望各位书友们能够支持,阳之拜谢! 第二二四章 炼珠起波澜,悟觐拦应龙 “教主,望龙法力高强,早已成就不死之真,神通还远远超我之上,我虽然得混元珠的cāo控之法,但只是外面的后天禁制罢了,那先天禁制还在望龙掌控中,想要炼化,恐怕多有难处。”悟觐端坐九品莲台,对面的云床上就是盘膝端坐的高阳,悟觐语气充满了紧张与无奈,此次过后,恐怕就要与应龙断交,与龙族结下莫大因果了,但自己要想证道,却不得不按高阳所言行事,自然无奈。 高阳冷笑道:“望龙不亲自赶来,哪里能抵挡你我连手?莫要多言,现在就行动手吧。” 悟觐无奈,念一声佛号,头顶冲起一道彩光,内裹一颗龙眼大小的明珠,正是混元珠无疑,飘落到两人中间,滴溜溜旋转起来,彩光朦胧,煞是绚丽。高阳把手一指,混元珠下面一道彩光乍现,铺展开一卷彩图,有三尺长,彩光冲起,将混元珠裹住,高阳对悟觐道一声:“还不打开禁制更待何时?” “南无我佛慈悲。”悟觐念一声佛号,按高阳所说,掐了一道法诀,一道金光打进混元珠中,顿时混元珠微微一颤,外面的禁制打开,身外凝练的彩光分化开来,化成七sè,一层一层,停止不动。 高阳连忙张口一喷,就是一团熊熊三昧真火,浓紫如熔浆,将混元珠包裹住,从那混元珠身外的七sè层中间钻了进去,不受丝毫阻挡,进了混元珠内部。去炼化内中那先天禁制中望龙的法力烙印,其势凶猛非常;如此还嫌不够,高阳再叱喝一声,法诀一指。七十一股黑气激shè而出,正是那七十一魔神,本就是观想所炼无形无质的魔神,运了天魔无相神通,如幽黑虚影,直接钻进了混元珠中,有悟觐打开外面望龙所下的后天禁制,却是节省许多功夫。直接侵入至先天禁制中,化成熊熊魔火,去势如奔涌,与高阳本身的法力所化三昧真火一合。只一瞬间就炼化了一点其中的法力烙印。 “吼!”突然混元珠中一声怒吼传出,通体大震,那外面的七sè光芒都要崩碎,通体一弹,还要破空而去。所幸高阳早将大千演绎图下了禁制,虽然不凭本身材质玄妙,又少了七十一魔神主持,威力缩小许多。但有高阳本体主持,却也将之稍微镇压住。但混元珠就如筛糠也似,抖动不已。似随时可能挣逃。 悟觐一惊,如今事情开头,想缩手也都不能,当下一不做二不休,张口一吐,喷出两粒金身舍利,大放金光,一镇混元珠上方,一围混元珠四周旋转,金光如琉璃之质,将混元珠压的动弹不得,光芒却不反增,但徒劳无用。 “嘿嘿。”高阳一声冷笑,见了悟觐如今出手,再无顾忌,全力运转法力去炼化内中先天禁制,一声磐响,头顶显了一亩鸿蒙云光,上托一三层青壶,正是炼妖壶,鸿蒙紫气如细雨纷飞,打在混元珠中,钻了进去,源源不断的法力加持进去,势要尽早将里面的先天禁制炼化。 且不说高阳这边用功,却说海底龙族冶炼场中,恰是高阳与悟觐炼珠之时,zhōng yāng宫殿中就传出望龙一声咆哮:“何人敢夺吾灵宝!?啊!找死!!!” 望龙这一声惊天咆哮,却将应龙惊动,微微一想,但知了情由,顿时脸sè大变,忙跑到望龙房间,就见望龙正在九宝龙床上盘膝而坐,脸sè怒极万分,见了应龙到来,顿时大怒:“你怎就将我灵宝拿去给那秃驴作人情?如今可好,他连通外人,要夺吾灵宝,我现在遥遥动功抵挡,却颇觉吃力,那人的法力虽不高,却有非常强大的吞噬同化玄妙,先天禁制都受他影响,我那法力烙印如同节节败退,你,你……气煞我也!!!” 应龙被说的又羞又愧,心中更是大怒:“好你个悟觐,枉我与你相交多年,这才借王兄灵宝予你渡劫,却不想你竟然如此下作,吾与你不死不休!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心中这一想,心火更是淤积而出,化成熊熊龙元真火在头顶燃烧,如威如狱。 应龙大叫一声:“兄长莫急,还请兄长看守此地,待吾这就去杀了那卑鄙小人!” 话罢便急冲出了房间,望龙也不阻拦,自己不好出冶炼场,祸又是应龙惹起,自当应龙前去了结。 应龙出了望龙房门,一声狂吼:“我应家近卫何在!”一声呼啸,就来了五位身前金龙吞天铠甲的天龙,齐跪在应龙面前:“小的在!” 应龙吼道:“那悟觐小人,偷盗灵宝,恐怕应六、应七、应八俱已遭他毒手,你们随我前去,必要将他碎尸万断,以解我心头之恨!” “大王威武,大王威武!”五位应龙亲卫天龙齐声吼号。 “昂!”一声龙吟嘹亮,应龙已在五位亲卫的簇拥下化一道金虹出了冶炼场,直往周国方向而来。 在龙虎山中飘渺宫中,高阳突然脸sè一变,惊道:“不好,应龙就要到来,半个时辰之内就能赶到。” 悟觐脸sè一变,正想问高阳怎么知晓,突然又回想到当rì自己离开之时的一点异状,顿时不再多问,但脸sè却更是难看,苦笑道:“托教主洪福,那应龙必是来找贫僧的。” 高阳哼哼冷笑道:“道友岂会真个惧怕?想道友佛门广大无边,以后什么因果不好了结?嘿。” 这话一语双关,悟觐脸sè一变,知自己心思已经被高阳发觉,当下也不再多言。 又听高阳说道:“待会儿应龙到来,还要道友出面,我再让门下长老与弟子相助,必能将应龙挡住,只要过了三个时辰,我就能深入混元珠灵宝空间中,一举将其中真灵轰杀。” 悟觐面皮抽搐,为难道:“教主,你不是不知应龙身怀一件灵宝,贫僧恐怕不是其对手啊。” 高阳大怒:“和尚!如今已到最后关头,眼看你期限一到,就可离去修持你的执念化身,怎么还如此作伪!他应龙有灵宝在身,我自会让门下相助,加上应龙上次不死龙身自爆,远远不可恢复,你岂会不知,还来与我这般脸sè,真当我好欺不成?还道我好说话?收起你那小小心思,否则我必不让你好过!” 悟觐也是厉害,被如此直白说道,竟然脸sè不变,与刚才模样明显不同,可见其脸皮功夫何其强大,他只是合什一礼:“也罢,就依教主之意就是。” 高阳这才冷哼一声不再与这虚伪的和尚多言,抬头对顶上说道:“怀清,你去交代一下。” 飘渺宫九层中正是空灵与怀清主持,都是宫主,自然对其中掌控在心,听了高阳吩咐,怀清便出了飘渺宫,将下面六位长老与七位弟子都召集过来,到飘渺宫门口,对众人吩咐道:“等会儿将有一龙王到来,夫君之意让你们与那悟觐和尚前去阻拦,不可让他们前来龙虎山打扰,还有,小心那和尚,莫要让他耍花招。” 众人对视一眼,俱都点头应是,怀清也不多留,转身又隐没进了飘渺宫中。 悟觐法力高强,怎会听不到飘渺宫怀清所言,怀清又未阻挡,是故意让悟觐听到,这悟觐也不见神sè有波动,端是厉害非常,高阳也在心中啧啧称赞不少:“这和尚好厚的脸皮,若是佛门都似这般一辈,道门都喜修真,哪有这样违心?难怪道门压制不了佛门。” 当下无事,不知不觉已经将至半个时辰,那混元珠如今光芒暗淡,外面更是附着了一层紫sè,莹绕了一层紫气,高阳对悟觐说道:“道友,还请走上一趟吧。” “我佛慈悲。”悟觐念了一声佛号,心念一动,两颗舍利飞回,混元珠也不见变化,显然已经被高阳完全压制住了。悟觐驾九品金莲,径自出了飘渺宫,带上了明枯,又合无天、无名等十三人一同往临海之地而去。 悟觐佛陀道行更在高阳之上,略一演算,便带着众人到了龙虎山右边万里之外的临海边上,受海风吹拂,众人只在云端不动,俯瞰而下,未等多久,就见一道金光破海而出,龙吟嘹天,悟觐看得清楚,正是应龙一行,连忙大叫一声:“应龙老友却要往何处去留?”脑后金光凝聚,冲霄而起,化一亩大小的金刚琉璃佛手,反卷而下,就往应龙当头捞去。 应龙抬头一看,顿时双目喷火,哇哇大叫:“呀呀呀,悟觐小人,今rì吾要将你碎尸万断!”怒火滔天,当即就使了全力,将荡魂钟祭出,金光闪闪,一声铛响,钟鸣嗡嗡震震,就将那悟觐的金刚佛手破去,应龙就顶着荡魂钟直直往悟觐撞去,途中钟声如丧钟急促,层层金光音波如cháo汐般冲霄而上。这件灵宝最擅落人魂魄,荡人心神,稍有一注意就要着了其中道,有生命危险,当rì应龙就是仗这件灵宝自鲲鹏手下逃了xìng命,平时应龙也多将这灵宝隐藏作杀手锏,只是如今着实气悟觐不过,这才痛下杀手,恨不得一下将悟觐这和尚打死。 第二二五章 两友成仇人,混元珠易主 荡魂钟急响,悟觐还好,他法力高强,舍利念力更是用无数香火凝练得金刚不坏,又早有准备,佛光护体,抵挡住了一些荡魂音,虽然依旧难受,却也无碍。但无天、无名等十三人却苦了些,本就元神不够凝练,前几天才炼成赤子,受这荡魂音一袭,顿时昏昏yù坠,悟觐见状,连忙一声大吼,作狮子怒吼,以佛门神通演化,身后佛光中显了一头金狮,狂吼中一层层音波震荡如天倾,空间都层层崩碎,将那冲霄而上的音波阻得一阻,无天等十三人顿时清醒过来,顿时大骇,又听悟觐传音:“速布下十八妖圣化形幡阵势,层层互换,由我来镇压,可将这应龙困住,快!” 无天与无名带头,齐齐呼啸一声,各sè彩光缤纷而下,如若一遮天华盖,一层一层,共有十三层,每层都能在里面见到十八杆妖幡林立,光华大作,彩光流溢,绚丽又多姿,应龙大惊失sè,尖叫道:“十八妖圣化形幡?!”他在鲲鹏手中就吃过这妖幡的大亏,心有余悸,不由得身形一顿。 却这时,悟觐一声佛号响起,脑后冲起两颗海碗大小的舍利,借口中的狮子吼功音,瞬间就到应龙身前,化成两尊金身,一尊三头六臂,一尊二十四首十八臂,金光大作,手执各种佛器,齐往应龙打来,一左一右,恰分四面八方而来。这些佛门修持的护身法器,都是专门用业力来凝炼。应龙与悟觐相交多年,岂会不知,连忙一掐法诀,头顶荡魂钟一声铛响。金光大涨,化成数万大下罩压下来,将本身与身下的五位天龙亲卫都护在里面。 咚!金身法器齐攻在荡魂钟上面,钟鸣大震,两金身竟然被反弹数十步方才停止,手中法器都有些暗淡下去,所喜这时无天与无名等玄教十三人已经将十八妖圣化形幡都布制下来,妖幡幢幢。接连成一个彩柱,十三套十八妖圣化形幡在里面旋转不休,沉浮不定,方位闪烁。里面层层彩云汹涌而出,将荡魂钟挤压在最中间。 应龙一时挣扎不脱,咆哮不断,更对身边五位天龙亲卫喝道:“尔等速将法力使出,加持到我灵宝中。助我冲破阵势!”五位天龙知时间紧迫,连忙领命,将身一挣,就都化成一条金光烁烁的金龙。四足腾云,随应龙伸手一指。钟壁上洒下片片金光,五条天龙足下云光一腾。便没进了金光中,附着在荡魂钟钟壁上,五龙咆哮,发力一挣,应龙掐诀运功,荡魂钟得了五条天龙全部法力加持,顿时震颤不休,音波如海啸从中传出,金光连绵,将妖云彩光冲散,似要就行挣脱开困境。 突听一声佛号响起,荡魂钟猛然一沉,应龙抬头一看,就见悟觐正坐九品金莲,脑悬三轮佛光,显了两颗舍利,佛光如盖,席卷而下,将荡魂钟镇压的止了一止,若是平时,应龙能一下就将悟觐掀翻,但现在外面还有十三套十八妖圣化形幡加持,只见彩云又滚滚来聚,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荡魂钟顿时又难以动弹,一阵咆哮、兽吼、啼鸣、嘶叫等等可怖的声响传出,从彩云中冲出十八妖圣元灵法身,共有二百三十四道,联袂而来,将荡魂钟围得水泄不通,里面元气狂爆,荡魂钟更难以动弹,连本命灵光都有些消减。 应龙逃身无望,顿时又急又怒,龙元真火乱喷,这龙元真火乃龙族聚龙元时打磨法力的真火,龙族专属神通,可比道家三昧真火,也有玄妙,应龙显然气愤不过,真元乱蹿,这才真火乱喷。他一边加持法力,头顶都冲起一片金云,连绵到钟顶,对着上面的悟觐骂道:“悟觐你这个卑鄙小人,不得好死!无耻之徒,待我脱身出来,必将你那金球也似的身躯炼化成灰烬,呀呀呀,气煞我也!” 悟觐只是不动,低头念经,听了应龙骂声难听,也是脸皮微动,喝道:“应龙,贫僧如今也是身不由己,你莫要如此急躁,且等候一些时间,贫僧与你有旧,此次虽并非贫僧之过,但贫僧仍觉有愧于你,事后自当放你离去,算是了结因果,保证不伤你xìng命,现在还请你安静一些,劳累无用。” 应龙更是气极骂道:“放屁!秃驴,我与你已经是不死不休之因果,若非你连通他人行此下作之事,哪有你我交情断绝之事?秃驴,做了还有辩言,呸!就属你们佛门最是下作,最是虚伪,最是没种!下次若还给我看到你们西天和尚,必抓来生吞活剥,以解我心头之恨!” 悟觐佛陀听了如此恶言,本就在高阳手下处处讨不得好处,积了许多心火,如今也有三分火气上来,头顶都烧起了琉璃佛焰,对着下面的应龙骂道:“你这爬虫!若非是你龙族因果牵连到佛爷我的头上,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处处受人节制,给人做打手,招揽因果,倒是我成了你们龙族的替死鬼,本还要饶你xìng命,我看饶你不得!”当下发狠,猛然烧起熊熊佛焰,合着佛光席卷而下,将下面荡魂钟烧得灵光越发暗淡,后面又有彩云作推动,应龙更加难以抵抗,又惊又怒。 明枯插手不上,只在阵外守候。玄教十三人聚在一起,都在阵中上层主控全局,十八妖圣化形幡与他们元神相连,运转如意,能有诸多玄妙,见得悟觐发狠,众人也微微惊愣一阵,那迎丝啧啧叹道:“看来这和尚被教主弄得没脾气,就拿应龙来出气。” 白庄、向铁等高阳的七位弟子脸sè古怪,也不说话,他们辈份还低了些,且迎丝素来言行惊人,也并非一次两次,众人也听得多了,那叶翩翩笑道:“还是小心些的好,这和尚小心眼可多着呢。” 当下众人微微笑过一阵也都不言语,密切注视着阵势中的境况。 应龙被悟觐一逼,更是气极怒吼道:“放屁!我龙族因果与你这秃驴有什么关系,你们这些虚伪的秃驴总是事后找借口,如今还想狡辩,更是如那毒蛇一般反咬一口,我呸,你这作死的胡魔!” 悟觐更怒,突然转念一想:“这龙族素来不修道行,走的是以力证道之法,不明天数,我与他分说不过对牛弹琴,平白浪费口舌。”如此一想,也不多言,只是把法力催得更急了些,将应龙压的头冒大汗,头顶上的金云奔涌急速,却有些后继无力的模样,悟觐见得更是大喜。 应龙差点气得吐出血来,心道:“这该死的秃驴,若非我法力远远未曾恢复,这聚法身又是新炼,岂能让他如此得意!若是我全盛之时,必可将这秃驴炼上九九八十一天,让他灰飞烟灭!可恨!可恨那鲲鹏坏我不死之身,可恨不识这秃驴的贼心!” 不说这边的僵持,却说飘渺宫中。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三个时辰匆匆而过,那混元珠突然通体一震,彩光涌现,高阳大喜,那先天禁制中已经被尽数炼化,却不敢怠慢,双眸一闭,元神赤子自头顶钻进,裹着鸿蒙紫云连同上面的炼妖壶化一道紫光,电闪般钻进了混元珠中,肉身在外僵坐。 元神进了混元珠中,在里面先天禁制核心所在有一处极小极小的玄点,却如明珠一般闪闪发光,那是混元珠的灵宝空间,如今却被一片浓浓如糨糊般幽黑的魔火包围,外面更有无数魔影来回穿梭,那是七十一魔神用七十一魔神幡所布,魔法所化,将灵宝空间围得风雨不透,元神带炼妖壶如一道光线,微微一闪,已经进了灵宝空间中,顿时里面景sè一变,一片蔚蓝的世界,碧波大海,连绵无际,有无数岛屿点缀其中,上有天罡雷火肆虐,海中有飓风海啸,岛屿中四处可见火山喷发,这世界一片混乱。 “就是你要夺我混元珠?”突然高阳面前出现了一条万里长的金龙,只是其龙头却向一边折成九十度,就是头部呈侧面,很是怪异,这正是望龙的原形之态,一声龙吟,就往高阳元神冲来:“你法力虽有破禁制玄妙,但终是法力低下,现在竟然还敢出现在本王面前,那就拿命来吧!”四爪腾云,瞬间就至。 高阳却突然哈哈一笑,再无言语,将手中炼妖壶壶盖揭起,立时从中冲出黑青两道光芒,两者相交如太极,冲天而上,往望龙真灵身上一转,望龙真灵立时就觉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压身,随后就是天旋地转,天空飞卷着缩小,却是已经进了炼妖壶中,高阳立时将壶盖合起,微微一摇,发动里面的天地磨盘,炼妖壶青光旋闪一下,就听里面一声惨叫,随后一切平息,高阳大笑不止,又分出一点真灵作为这混元珠的主灵,随后元神出了混元珠,连同那七十一魔神一同回归本体。 第二二六章 望龙出冶炼场,天赐良机 高阳将混元珠取到手中,心血相连,却总觉有一层轻纱般的隔阂,当下心有不悦:“还有望龙所设的后天禁制,也罢,一并除去就是。” 话罢就将炼妖壶取出,揭开壶盖,将混元珠投了进去,壶盖又合上,默运玄功,发动禁制,天地磨盘运转,炼妖壶青光旋闪,有半柱香时间,一声磐响,高阳停了法力,将壶盖打开,从中飞出混元珠,彩光流溢,再无一丝隔阂,里面望龙的禁制都已经被炼化了干净,高阳自是欢喜,也没时间再下后天禁制,就对上面空灵与怀清说道一声:“你们在宫中,我去去就回。”当下便收了两件灵宝与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虹,出了飘渺宫,径自往悟觐所在方向而去。 高阳遁速极快,远远就能感应到法力波动,不一会儿便到了无天等十三人所布的阵势外,众人自阵中出来,与高阳见过,高阳问道:“应龙可在里面?” 无天笑道:“正在……” 突听一声轰响,十三层十八妖圣化形幡齐齐震荡,里面金光如束,上冲天际,下至海中,无天等人齐齐脸sè大变,他们与十八妖圣化形幡一体,阵中变化丝毫瞒不过他们耳目,无天怒吼道:“秃驴该死!” 就听一声佛号响起,下面阵中坠下一道金光,高阳看的清清楚楚,金光中正是荡魂钟,应龙就在其内,此时哪有不明白的,顿时又惊又怒。哪容应龙逃脱,一声大叫:“哪里走!”手中一抖,祭出大千演绎图,将之抖开。化一道七彩虹光,猛然贯冲而下,同时抓住大千演绎图一端的手中黑气翻腾,七十一条黑气如蛇,电闪间就进了大千演绎图中,顿时虹光快了十倍不止,瞬间就至荡魂钟所化金光中,如蛇飞卷。微微一盘,就将荡魂钟缠住。 应龙大惊,连忙运法,又喷数口jīng血。荡魂钟震动不已,荡魂音如海啸般从钟内传荡开来,似要将大千演绎图震开,高阳九九玄功圆满如意都觉神魂震荡,差点把持不住大千演绎图。更是惊骇,心道:“上次见他所用,我身藏大千演绎图中,不受余波。还好还好。现在纵是我七十二头魔神同在,不依大千演绎图恐怕还不够应龙所灭。魔神本就是万恶念头所化。最怕这种神魂攻击,幸好现在藏身在大千演绎图。与外隔绝,否则还真要被他逃了去,这荡魂钟也有玄妙,更不能放过。” 如此想罢,张口一吐,一道彩光喷出,内中显了混元珠,往荡钟魂打去,应龙尖叫一声:“混元珠?”这混元珠最擅长混淆元气,应龙如今法力大损,连高阳都有所不及,现在荡魂钟还有如此威力,还多是五位天龙亲卫之功,若被混元珠打中,所有手段都将不能发挥出应有威力,十不存一! “应龙!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突听一声宏大的吼声,自十八妖圣化形幡所布阵势中传出,从下方落下一个大和尚,端坐九品金莲,正是悟觐无疑。 悟觐此言如同当头喝棒,应龙也不管与荡魂钟合为一体在加持法力的五条亲卫天龙,一声怒吼,身形一晃,显了一条丈长的金龙身形,背后生有双翅,身形一缩,就钻出了荡魂钟。 高阳脸sè一变,大千演绎图的彩光立时席卷而下,却终是慢了一步,扑了个空处,让应龙逃了去,没进了海中,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高阳大怒,将手一拉,大千演绎图卷着荡魂钟连同里面的五条天龙缩回,另一手将炼妖壶取出,壶盖翻开,高阳将荡魂钟就投入壶中,将壶盖合起,立即发动禁制,让里面的天地磨盘运转,那亿万里的青天照下蒙蒙青光,黑土地上升起连绵黑光,一顺一逆磨转,将荡魂钟炼化。 却说海底龙族冶炼声中,恰是高阳将混元珠中望龙最后一点真灵炼化之时,望龙在房间中传出一声怒吼,更是哇呀一声,喷出几个逆血,随后更是咆哮不断。 “那是什么灵宝,怎么有那般威力?该死!明明只有草芥本事,法力低下,却有那般强大的灵宝,若是与我当面,我必可将之一把捏死!可恶!气煞我也!” 那炼妖壶本是祖龙之物,但祖龙谨慎,本以之算计枭雄与妖族,便从未告之他人,望龙纵是其子,也都不能得知,此刻望龙暴跳如雷,房间中许许多多的珍贵物品都被摔了个粉碎,桌椅都被掀了,外面的仕女侍卫都跪伏了一地,战战兢兢。 发泄了一通,望龙稍微冷静了一些,突然一想:“应龙出去许久,那商朝相隔又不是很远,怎么花了如此之久,连到我混元珠的边上都未,这怎么可能?难道出了变故?” 这般一想,望龙脸sèyīn晴不定,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拿不定主意,一边是冶炼场事将重大,一边是自家兄弟xìng命,犹豫许久,望龙终是舍不得自家兄弟xìng命,对下面亲卫交代:“你们在此好生看守,本王有一事需要处理,去去就回。”话罢便匆匆出了冶炼场,往商朝方向遁去,也未带上九凝鼎,一为留着守护冶炼场,二为高阳法力低下,望龙不屑带上。 却说高阳将荡魂钟收进炼妖壶中炼化,炼妖壶青光旋闪不休,外面的万种生灵似活过来一般在四周奔腾,煞是壮观玄奇,高阳一边以法力维持炼妖壶运转,收了混元珠,又一边飘身而上,脸sè平静的可怕,直到无天等人身前。 “教主、师尊……”无天等十三人都觉有愧,惭愧的低下头。 “你们无错,要拦也拦不住,且将化形幡都收起来,”高阳说道。 听了高阳说话,众人连忙掐了法诀,将十八妖圣化形幡都收回体内,高阳转身对悟觐说道:“道友,你真要与我为难不可么?” “我佛慈悲。”悟觐坐九品金莲至高阳身前,明枯心神颤抖,怕有恶战,连忙跑到悟觐身后,悟觐也不理会,只对高阳合什一礼:“教主,你只叫贫僧拦住应龙三个时辰,待教主祭炼完成混元珠,贫僧始觉未曾违背约定,况且那应龙与教主还有一点点因果,得饶人处且饶人,教主真打算与龙族不死不休么?” “望龙你竟然敢出来?”高阳突然脸sè一变,扬手将大千演绎图抛出,又打出七十二杆无魔神的魔神幡,一同放在大千演绎图中,叱喝一声:“还不速去!”就听里面一阵阵魔神的咆哮,催动着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光便已经远去。 高阳回过神来,见悟觐悲天悯人的虚伪模样,当下便冷笑道:“也罢,道友竟然还要与我为难,还有半年时间,到时我自会将黑焰冥神刀奉上,只是以后,你我不死不休!” 话罢,突然连喷三口jīng血,打在炼妖壶中,脸sè苍白一片,一声大喝,手中法力狂涌,瞬间消耗了五十个元会法力,打入炼妖壶中,得了如此庞大的法力加持,炼妖壶顿时青气喷涌出来,万种生灵都显化出来,下边显了黑光,上边显了青光,中间相合,似有一个金钟虚影,青光与黑光如顺逆磨盘,猛然一绞,一声铛响,又传出一声隐隐约约的怪叫,冒出一股转烟,一切都恢复了平静,炼妖壶的青光与黑光等异象都收敛了去。 高阳再把壶盖揭开,从中喷出一道金光,显了一个头颅大小的金钟,正是应龙的荡魂钟,如今被高阳不惜消耗法力jīng血给炼化了干净,再喷一口jīng血,打在荡魂钟上,烙印了禁制中,脸sè更是苍白,摇摇yù坠之感冲袭脑海,高阳咬牙忍住,又喷出一团鸿蒙紫气,将金钟一裹,张口一吸,便被吸入体内,同时其它几件灵宝尽数回归了高阳体内。 悟觐与明枯看的目瞪口呆,本是佛家金面,如今都苍白如雪。 就听高阳冷笑道:“和尚,你这些时rì可还要听从我吩咐,莫要违背约定,我可等着将你炼化!” 悟觐与明枯同时打了一个冷战,两人同时念道:“无量寿佛,无量寿佛。”随后再不说话,显然是惧怕了高阳手中的炼妖壶,一件先天灵宝转眼间就被炼化,由不得两和尚不惊。 高阳又对无天等人说道:“现在事情紧急,正要你们相助,我且说明情况,好让你们明白。飞瑶上次遭劫,落进地狱,被几方势力争抢,最后被应龙带进了望龙所管辖的冶炼场中,受九凝鼎所布结界囚牢所困,冶炼场中就只有应龙与望龙守护,如今望龙也已经出了冶炼场,我那潜伏在外的魔神已经跟了上去,只是他不曾带上九凝鼎,冶炼场中还有结界,不好攻破,却也是天赐良机,我刚才已经让我魔神全部去将望龙阻拦。” “刚才应龙逃脱,想来他们两人必定会半途而遇,正好让我魔神布成大阵,将他们困住,但那望龙法力高强,更在应龙与这秃驴之上,且早就成就不死真身,甚是难以对付,我魔神虽然有神通,却法力低下,只能困守一时,不能长久,我要镇压那望龙的九凝鼎,不能让他有所作为,免得伤了飞瑶,你们就随我前去,将冶炼场中的禁制结界乃至一切都给我破坏,好让我救出飞瑶,尔等可都听清楚了?” 众人都知时间紧迫,连忙点头称是,高阳又对悟觐两师徒和尚说道:“道友,还请随我等一趟吧。” 悟觐无奈,只能应是,高阳哈哈一笑,便带头遁进了海中,将身一晃,显了鲲鹏之身,这鲲鹏在海中速度乃天地间最快几位之一,身后无天与无名等人亦将玄功运转,显了鲲鹏变化,有十八妖圣化形幡相助,自是如意灵妙,悟觐这尊上古佛陀带明苦反而落了最后。 第二二七章 魔神阻望龙,终临冶炼场 却说高阳潜伏在冶炼场外的魔神见望龙出了冶炼场,便悄悄跟在后面,那望龙遁速极快,所幸这魔神本就是有形无形变化,能zì yóu穿梭于空间之中,如影随行,隐隐还比望龙快了一些,只是望龙法力高强,魔神不敢跟得太近,怕被发觉,到时误了本体大事。 望龙遁行了有一刻钟,突然脸sè一变,遁光一转,往左西边方身转了一点弯度,遁行有数万里,突然前面有一道金光疾驰而来,望龙看得清楚,正是应龙驱遁光而来,顿时又惊又喜,连忙遁速加快,迎了上去,两人不期而遇,应龙心思凌乱,呐呐无语,嘴角还含有血迹,一脸颓废,望龙看的心躁,问道:“应弟,你这是怎么了?” 应龙号啕大哭道:“兄长,我不仅连你灵宝夺不回来,我那荡魂钟也被抢了,被那该死的道人轰杀了真灵,炼化了禁制。”又说了自己遭遇情况,最后又道:“我刚逃一会儿,连半柱香都未到,那人就将我的荡魂钟完全炼化了。” 望龙顿时大惊失sè,叫道:“这怎么可能!到底是何人有如此手段,竟然能短短时间就将你的灵宝炼化?道人?莫非是人族三位道祖出手不成?” 应龙只是摇头痛苦,望龙脸sèyīn晴不定,又问道:“除了三位道祖,只有那自号杨柳大仙的道人有如此本事了,难道是他?” “咦?”应龙本是摇头,突然脸sè一变。脸上的泪水还未擦拭,一脸惊疑的模样,望龙见了变化,连忙问何故。应龙皱眉道:“那道人我好似在哪里见过,而且很是熟悉,奇怪,可我明明不曾认识有如此厉害的道人啊。” 应龙百思不得其解,在两人下方有一丝黑影飘荡,正是魔神所化,心中怒吼连连:“怎么还未到?”突然黑丝一震,其他魔神传来信息。魔神大喜,往上飙shè而去。 “谁!!!”望龙突然怒吼一声,身外气息狂飙,无数金龙气劲激shè而出。接连成一个大球,将两人护在其中。 “嘎嘎、喋喋、呲呲、唧唧……”一阵阵怪笑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方圆百里都有滚滚黑气扑展而来,在黑气最前面,四面八方竖立着七十二杆都天魔神幡。魔神幡旋转,喷出万条寒气,千条魔煞业火,更有魔神本命魔火熊熊汹涌而出。魔火、魔气、煞业中显了种种魔神之象,千百万种。狰狞恐怖,似天地间所有的恶魔都汇聚在此地。yīn风怒号,煞气腾腾。 “不好!我们中了算计埋伏!”应龙惊叫道,他刚刚失了灵宝,加上本身法力远远未曾恢复,见魔神气势凶狠,心惊胆颤。 望龙眸中显了金瞳法眼,四周一看,到处漆黑如墨,不分东南西北,魔火魔煞汹涌而来,隐隐还见得有七十二杆魔神幡在旋转不断,魔火魔气扑来,打在护身劲气上,那金龙气劲嗤嗤作响,竟然被一条条侵蚀干净,眼看就要魔火就要扑身而来,望龙惊道:“小心,这魔火与业力合炼,一沾身上就如附骨之蛆,小心被打入轮回,永世不得脱身,你且跟紧我,我们已经陷入阵中,虽只是个小小玄yīn地煞阵,但这些魔神厉害,万要小心被他们扑食。” 望龙说罢,头顶一声龙吟,冲起本命龙珠,放出亿万金光,演化出条条金光龙形,将两人身外三丈之地都护住,任是魔火汹涌,也都扑不进去,突然魔火一阵翻滚,从中伸出数只漆黑巨爪,抓破了龙珠护罩,直往应龙头顶抓来,应龙大惊,本能的用双手去迎,望龙大叫一声:“小心!”一抓探了,后发先至,手爪竟然变成磨盘大小的金灿龙爪,一把将数只魔爪抓住,猛然一用力,喀嚓喀嚓的骨折声,传来魔神一阵咆哮尖叫,魔爪突然化成一条黑影,瞬间缩进了魔火中,望龙再要出手,魔神已经不见踪影。 “好厉害的魔神!”望龙收回了龙爪,脸sè更是yīn沉,对应龙道:“你法力还未恢复,与他们硬碰不得,刚才若非我出手,你恐怕要被拉入魔火中,生死不得自己,那魔神力道奇大,又擅玄功变化,更有魔神本命神通,无形无质,偏偏这些魔神竟然炼得有相无相,恐怕只差一点就能成就不死之身,竟然有足足七十二头,到底是谁?竟然有如此能耐!” 应龙心有余悸,正要说话,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咆哮,随后就是天旋地转,四周的压力竟然更增了数倍不止,却是魔神将大千演绎图使了出来,将大阵都装了进去。应龙突觉变化,顿时大惊,连忙问望龙:“这又是起了何变故?” 望龙目光乱转,眸中隐隐有彩光闪烁,顿时脸sè大变:“不好,我们被收进了法宝空间中,已经与他这阵势合成一体,法力凝成一股,你我脱困怕更是艰难!可恶!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带上九凝鼎前来,该死!” 应龙更是焦急道:“我如今法力远远未复,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再将我这新炼的法体自爆,炸开一丝缝隙,兄长你再带我一同离去。” 望龙喝道:“休要胡说!这些魔神本身法力不高,纵是神通玄妙,你我也能破阵而出,且听我道来,待会儿我会使出不死真身,你拿我龙珠,定住阵势,再花费一些法力与时间,你我就能破开法宝空间,破出囚牢,你可听明白了。” 应龙连忙点头应是,望龙当即将龙珠交到应龙手中,一声龙吟自体内传出,金光大盛,显了原形,是一头万里长的头部呈侧面的金龙,连绵万里,金鳞如密,放出万道金光,将魔火魔气煞气都冲了开去,一道金sè光柱似顶天立地,中间就是望龙真身,将天地定住,突然望龙一声大喝:“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应龙一声长啸,纵身而起,托着望龙珠飞到金柱上方,似顶在天空上,那里是大千演绎图的顶端,金光冲霄,如万千金刀一般来绞,似要在大千演绎图绞破,但见那柔白的天苍一纹丝不动,应龙顿时惊骇大叫:“怎么可能,一点变化也无?” 望龙脸sè大变,抬头一看,突然眼光一转,大叫道:“破其禁制就是!”应龙连忙张口一喷,一团熊熊龙元真火喷出,将望龙珠包裹,顿时轰的一声燃起连绵万里的真火,大千演绎图壁上顿时有彩光流溢出来,被真火炼的显现出来。 大千演绎图中的禁制还经受不住望龙与应龙的真火炼化,这正是大千演绎图的破绽所在,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咆哮响起,被破开的玄yīn地煞大阵中魔火喷涌如柱,柱中显了七十二杆魔神幡,围绕着望龙不死真身旋转起来,魔气汹涌,七十二头魔神若隐若隐,只见利爪满空,四面八方往那望龙不死真身抓来,喀嚓喀嚓声尖锐的抓扯声中,那金sè光术轰然告破,四面八方都是魔爪落下,更有十数只魔爪往应龙抓去。 应龙大惊失sè,连忙将法力狂注入望龙珠中,这龙珠中乃是望龙元神所在,法力凝聚所化,加上应龙本身法力虽然大降,却远不是这些魔神所能比拟,大阵被破,只有几只魔神而已,龙珠放出万千金光,外面几头魔神顿时扑不进去,顿时怒吼咆哮,又用有形无形变化,却依旧扑不上去,应龙这才长松一口气,突闻下面传来望龙痛吼怒叫声,连忙一看,顿时倒吸一口长气。 只见六十多头魔神往回在望龙不死真身上穿梭,魔爪疯狂抓摄,奈何望龙乃不死真身,法力虽然不在本体中,被应龙所持,但这些魔神却破不得其丝毫防御,有形无形神通又钻不进其体内,只能用魔爪乱撕乱扯,只抓得望龙身上电火乱闪,来回如电,一条条印痕在龙鳞上显现出来,虽不能伤其根本,但皮肉却痛苦难当,只痛得望龙摇头摆尾,四爪乱抓,魔神狡诈,望龙抓不到一头魔神真身。 “若非兄长是不死之身,恐怕已经要被分尸万段了……”见望龙吃苦,应龙打了个冷战,往上一看,那大千演绎图的禁制正要消融,顿时大喜,对下面的望龙喊道:“兄长,再坚持半柱香时间。”望龙更是怒吼连连,似不愿多等一刻。 不说这边已经到了最关键时刻,却说高阳带门人弟子,还有悟觐明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龙族冶炼场。 “什么人!大胆!竟然敢擅闯我龙族冶炼场……”高阳刚至冶炼场百里之外,顿时jǐng钟长鸣,战鼓擂动,龙吟咆哮,冶炼场的守将带水军严阵以待,雷光凝聚,弓引箭矢,法宝飞剑,雷珠符咒…… 高阳带头,哪管这些虾兵蟹将,将混元珠祭在头顶,照出十里方圆一片彩光,将身后众人都护住,任你满天法术,飞剑法宝,雷火符咒,一旦近到彩光中,都要元气混乱,成了废品,不对高阳等人起丝毫作用。高阳这才真正明白,到了他这种程度,若非同等级的压制,单凭数量已经对他起不到丝毫作用了,不说靠灵宝作用,就说他成就不死真身,就算站着让这些水军猛轰乱炸数千年也都不能有伤丝毫。 第二二八章 搬空冶炼场,两龙王气极 高阳横冲直撞,满天的法术飞剑,雷火神通,箭矢法宝全然无用,鲲鹏变化速度更是极速,这冶炼场中的水军只见彩光一闪,高阳所化的鲲鹏带后面十三个鲲鹏还有悟觐与明枯两个和尚已至冶炼场上方。高阳低头一看,就能见得飞瑶有些麻木绝望的小脸,心中传来一阵纠痛,一声大吼,就将炼妖壶祭出,落到冶炼场上的结界罩上,这是由九凝鼎为根基所布。 炼妖壶落下,便喷出青黑两光,往结界整个铺展开来,青黑光芒更是顺逆旋转,将九凝鼎所布的禁制结界镇压,一点点炼化,青黑光芒更是将那外围九座火山口封禁起来,让那九凝鼎不能发挥功用。随后高阳又把混元珠打出,啵的一声,打在结界上,青黑光芒大作,混元珠放出彩光在中间绞动,两者合力,将结界打开一个口子,高阳一声大喝:“速随我进去!”人就一个晃动,化一道彩光钻进了结界中,身后众人连忙跟随。 “这,这声音,是,是夫君,是夫君……”飞瑶听了高阳声音,如遭雷击,激动的双眸泪光涟漪,却又有些不敢相信,正抬头一看,就见面前囚车外闪过一道彩光,高阳现身出来,飞瑶又喜又泣,高阳心痛,连忙将混元珠往那九条水链打去,砰砰砰接连九响,将那链条打碎,高阳双手又抓囚车栏杆,运劲往外一分,这囚车虽用极品材料所铸,更有禁制加持。却哪能阻拦高阳无边巨力,只一下就被撕的爆散开来。 高阳连忙冲上前去,一把将飞瑶抱在怀里,口中喃道:“让你受苦了。让你受苦了……”一时竟然再无第二句话语,只是将飞瑶三尺元婴抱的越来越紧,飞瑶也只一味哭泣,眼泪婆婆中又带着发自内心的笑意。 不说高阳与飞瑶两人相聚,却说无天、与无名等众人早先听了高阳吩咐,此时冲将下来,各往冶炼场中冲杀,也不用法宝。众人修炼时rì还短,也无拿得出手的宝物,只是将玄功运转,各化妖圣法身。个个都是九九玄功圆满,纵是内中炼成元胎的法宝也都破不得众人防御,众人只管横冲直撞,水军海族但凡被碰到,非死即伤。下面冶炼场中顿时呼天喊娘,水军全无一合之敌,直被杀的血肉横飞,残血染地。水军还想逃走,但这冶炼场已经被炼妖壶封禁。哪能逃脱? 尚有一些法力高强的天龙,都是望龙培养的心腹。被悟觐与明枯所拦住,这师徒和尚也不想帮高阳除害,只是碍于誓言,不得不出手,却出工不出力,只将几条天龙困住,如玩弄一般不让天龙走逃,两人如同作秀,与这几条天龙还打的难解难分。无天正化身计蒙真身,人身龙首,高有万丈,身外鼓动深渊风雨,只要被裹住,风雨一绞,就要魂飞魄散,成了计蒙化形幡的养料,此时杀得起劲,突然飞至悟觐这边,刚好一条天龙被明枯打飞,正碰上无天,就被无天运用计蒙神通绞杀,无天见了悟觐两师徒作秀,顿时怒道:“和尚,你还敢耍花招,它rì教主必不饶你!死来!” 大吼一声,无天又扑了上去,悟觐不能对无天出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数条天龙一一被无天杀了个干净,最后无天冷哼一声,又往下方扑杀过去,身外的深渊风雨更多了一层血腥,越发厉害,其他玄教门人都变化妖圣真身,四处残杀破坏,只有外围九座火山眼不敢前去,那里九尊大鼎冲起蒙蒙清光,地火喷吐如柱,却总要被炼妖壶的青黑两光弹压下去,明显是高阳与望龙两人灵宝斗法,其他也也都插手不上。 远在数百万里之外的海底中,一杆洁白的卷轴散发出七彩光芒,不时又有黑光、金光闪烁,金光越来越亮,这正是大千演绎图,如今望龙与应龙正在关键时刻,刚刚将望龙珠来炼大千演绎图中的禁制,眼看还有半柱香不到就要破图而出,却这时,里面的望龙怒吼连连:“应弟,快快,他们这是围魏救赵,已经在攻打冶炼场,迟则不及,快啊!” 应龙大惊失sè,张口就喷出一口本命jīng血,加持到望龙珠上,也不顾真元消耗,加**力,那龙元真火烧得更加凶猛,那图中七彩禁制光芒都在扭曲,应龙尖叫道:“再等一分时间!” 望龙又是咆哮怒吼不断,却是七十二魔神攻击的更加凶猛,望龙抵挡不过这些魔神神通,只能强运不死真身来受罪,自然难过非常。 冶炼场中,这时高阳将飞瑶松开,说道:“今rì我救你脱囚牢,以后当与我同在,只是现在时间紧迫,我还要出手,将这九凝鼎收去镇压,以后予你了结因果,且在旁等候一阵。” 飞瑶连忙点头,如小鸡啄米。高阳微微一笑,便冲下面众人喝道:“尔等速速上来!” 一阵呼啸,下面无天等人也不理会还有一些水军未曾灭杀干净,俱都冲飞上来,在高阳面前显了真身,又对飞瑶行礼,悟觐落到一边,高阳也不理会,只是对无天等人说道:“我要将这冶炼场全部收取镇压,那望龙已经快要脱困,一刻钟便能赶回,我要在此期间,将冶炼场都收入我灵宝天地中,连同那九尊大鼎灵宝一同镇压,需你们以十八妖圣化形幡为介媒,黄庭为本源,法力贯通,助我成事。” 一番交代,众人明了,随高阳出了结界之外,在炼妖壶面前坐定,高阳坐前方,无天等十三人都显了一亩黄庭紫云,在头顶连绵一片,冲起十八妖圣化形幡,喷涌出彩光条条。高阳头顶亦显了一亩鸿蒙紫云,上面显了十八妖圣化形幡,作了个法术,发雷一震,顿时妖幡旋转,后面那妖幡中的彩光顿时如百川归海般入了高阳的云光中,又转化成氤氲紫气,高阳手一指,就源源不断的注入炼妖壶中。 得了众人如此庞大的法力加持,炼妖壶顿时青黑光芒大作,微微一绞,就将九凝鼎放出的结界全部绞成齑粉,炼化了干净,青黑两层光芒去势不减,席卷而下,将整个冶炼场全部照定,连同九座庞大的火山中的九凝鼎俱都被压的灵光暗淡,望龙终究不在身边,不能发挥出九凝鼎真正威力,他又未尽全功,将九凝鼎炼成化身,加上九凝鼎终究比炼妖壶差上一筹,高阳聚众门人之力,法力何其庞大,这九凝鼎一点也都不能抵挡。 青黑光芒照定冶炼场,更是入海底万丈深,高阳再掐法诀,发雷一震,炼妖壶打开,倒转下来,壶口朝下,青黑光芒在壶口中旋转如太极,带动着下面青黑光芒飞旋着往上升起,更一点点缩小,往炼妖壶中飞去。轰隆隆震荡,海水震荡翻涌,掀起海啸,那青黑光芒裹着不断缩小的冶炼场飞卷而上,亿万吨海水奔涌来聚,轰隆轰隆震响,将冶炼场拔空出来的位置添满海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海底深渊,那整个冶炼场已经被收进了炼妖壶中。 高阳将炼妖壶合起,托在手中,以自己不死真身的无边巨力都感觉微微一沉,可见这龙族冶炼场有多少矿场、材料、法宝…… 高阳不用细看也知得了多少好处,顿时大喜,让众人都收了法力,随后就搂着飞瑶,一声清喝:“走!”人已化一道彩虹御水而去,众人连忙相随,一路急赶,转眼间便不见踪影。 与此同时,那大千演绎图还差一点就被炼化开禁制,七十二魔神与高阳心神相通,此时知高阳得手,顿时再不将望龙与应龙强留,连忙震动大千演绎图禁制,顿时一阵天旋地转,望龙与应龙就已经被放出了大千演绎图,大千演绎图瞬间便化一道彩虹破空而去。 “啊!哪里走!”应龙刚出大千演绎图,就见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虹而去,哪肯答应,连忙将望龙珠抛起,往大千演绎图砸去,突然望龙珠金光一闪,倒shè而回,被望龙收进了体内,望龙喝道:“休要管这些杂鱼,速与我同去冶炼场中,我那九凝鼎已经感应不到,定然是被人用法力神通镇压了!快!迟则不及!”话罢便一爪将应龙抓住,使了龙族游海神通,速度比之来时快了一倍不止。 本是一刻钟的路程,只用了半刻钟不到,望龙便带应龙赶回,只见一片漆黑,中间一个万丈深渊,还有浊尘未定,哪有冶炼场?哪有龙宫?哪有水军?哪有九座万丈火山?哪有九凝鼎?…有的,只是一片漆黑冰冷的深渊,望龙呆了,应龙傻了,龙族无数年来的冶炼场竟然被人整个搬空,开天辟地头一次!两人在深渊上空呆愣了许久许久。 “啊!吼!”不知过了多久,望龙浑身颤抖,突然仰天咆哮,掀起海浪万千重:“啊!泼贼!吾与你不死不休!!!” 应龙一个冷战,也清醒过来,更是咆哮连连,这是他接受龙族青龙大帝第一个重大任务,竟然变成了如此结局,加上上个杀劫的一条罪责,哪里吃罪得起?双目都喷出金火来,大吼了两声,一口逆血不顺,两眼一番,竟然昏了过去,身体抽搐,口角溢血不停。 望龙大慌,连忙显了人身,将应龙扶住,推筋活血,好一通忙乱才将应龙救醒,应龙醒来只是大哭不止…… 第二二九章 了却一执念,为后途炼鼎 却说望龙与应龙两位龙王急赶回冶炼场,却发觉整个冶炼场被搬空,气极万分,应龙更是吐血昏倒,被望龙推筋活血,花了许多功夫方才救醒,应龙号啕不止,望龙正安慰着,突然眼角余光扫到几件残破的法宝飞剑,正在深渊外被浊尘掩埋,顿时心中一动,手一招,那些残破的法宝飞剑,更有箭矢等物,还有暗淡无灵气的雷珠,都是残破不堪,被摄到望龙面前。 望龙拿着这些法宝细看一番,也无拼杀断裂印记,只有元气爆炸的凌乱碎片,望龙看了一阵,脸sè越来越难看,最后都要yīn沉出寒霜来,应龙发觉有异,停了哭泣,连忙问道:“兄长,你可是发现了何物?” 望龙把手中残破的法宝挥到应龙面前,怒道:“你看这法宝残破的模样,俱是从内中爆破,元气炸裂所落,明明就是我混元珠所为!” 应龙大惊,连忙拿来细看,他也用混元珠许久,自然知混元珠妙用,这一看,发现果然不假,顿时惊怒万分:“好个泼贼!好个秃驴!悟觐小人!定是他有意放我离去,让兄长出宫,我们半途而遇,正好一网打尽!他佛门果然与天魔一族有所勾结!该死!该死的胡魔!” “兄长!你我这就前往那周国,将悟觐纠出,碎尸万段!!!” 望龙脸sèyīn沉,怒道:“如今你我手中无灵宝,你又法力大降,那悟觐也是金刚不坏之躯。加上那魔神背后,必有大人物,你我哪有那般好得手的?恐怕一去就将不复回。” 应龙急道:“那要如何?如今冶炼场被搬,我龙族损失莫大。如何好向大帝交代?” 望龙脸sèyīn晴变换,左右走动几步,目光闪烁不定,突然转过身来对应龙说道:“我龙族经上场杀劫惨败,这天魔一族竟然胆敢出手,又与佛门勾结,隐隐不简单,如今我龙族龙王只有十数位。不能再有冒险之举,你与我速去见大帝,交代事情原由,好让我龙族早有准备。此事方才重大,以后不愁没有机会报仇,说不得还可拉上几位兄弟一起动手,抢回灵宝,岂不更好?” “这……”应龙一时有些踌躇。望龙知他顾虑,连忙就道:“我龙族如今龙王稀少,大帝必不会过重责罚你我,万事有我当头。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见望龙说到如此份上,应龙再也不多言。但应了望龙请求,一同往东海祖龙宫而去。 不说两龙王去通信求援。却说高阳已经回了飘渺宫中,让悟觐两师徒回玄武宫中安歇,便与飞瑶带着众长老弟子进了飘渺宫,空灵与怀清见了飞瑶,顿时欢喜非常,又哭又笑,三女正搂抱在一起,空灵突觉不妥,便对高阳嗔道:“你怎么还不让飞瑶妹妹元神归位,飞瑶妹妹元神还未炼就赤子,就吃这般多苦楚,受海水洗刷,冰冷刺骨,如今归来,当要好生修补回来,莫要根基不稳。” 高阳笑道:“我刚带飞瑶回来,就被你们围住,哪有时间,还怪起我来,唉。”又摇了摇头,飞瑶咯咯娇笑不已,空灵与怀清羞恼,各掐了高阳腰间一把,高阳哈哈一笑,又转了话题:“飞瑶受此磨难,却也根基凝炼,比之以前更胜了数倍不止,只是损耗了些元气,以后自可修补回来,你们也莫要担心,我这就让飞瑶元神回归。” 让众人空出一些位置,高阳左手摊开,从掌心返虚空间中飞出一道白光,寒气森森,冰冷霜气瞬间爬满了大殿,在众人面前显出了一尊冰棺,飞瑶的肉身正安祥如女神般在其中沉睡,高阳对飞瑶说道:“待会儿我会作法让你元神归位,只是你灵肉分离许久,虽有我用万年玄冰镇压,但你仍旧会肉身僵硬,行动不便,在一段时间内都不可元神出体,否则肉身败坏,你可准备好了。” 飞瑶连连点头道:“夫君尽管施为就是。” 高阳再无多言,手一指,shè出一道紫气,钻进了玄冰中飞瑶肉身内,紫气隐隐升腾起来,高阳又掐一法诀,那飞瑶肉身眉心中显了一个符文,紫光闪耀,这是引魂符,高阳又一手点在飞瑶元婴眉心上,手中一引,飞瑶元婴就化一道紫气随高阳手指飞卷,最后点在冰棺中遥对肉身的眉心上,顿时那肉身眉心上的符文紫光大作,猛然冲起,冲破了玄冰,将高阳指尖上的紫光包裹,瞬间一缩,就回到了飞瑶体内。 冰棺中并无变化,只有隐隐紫气升腾,众人虽明知万无一失,可心中总有些紧张,密切关注着飞瑶的变化,过了一柱香时间,飞瑶双眸突然睁开,高阳大喜,右手一拍冰棺,砰的一声,冰棺炸开,四分五裂,只有下面底座未破。飞瑶想笑,但嘴角僵硬,似难以动弹,张嘴都有些困难,舌头不听使唤,顿时目光有些焦急,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又下了冰座,动作僵硬,形如僵尸。 高阳过去挽扶,笑道:“都说你灵肉分离太久,又用玄冰镇压许久,肉身僵硬非常,你也莫要担心,你只要回去运转玄功三十六天,便可去了身疾,我还有一套法宝给你防身,等会儿一同传给你。”说着又搂着飞瑶上了云床坐定。 飞瑶身上依旧冰寒,也不能开口说话,只能传音说道:“怎么不见拂云姐姐过来?” 高阳说道:“她正忙着国事,如今情形紧张,却是让她劳累了,我还有分身在那帮忙,这就让她过来与你一叙,正好我今rì了却一执念,仙园还有许多仙果,便与你们好好享用一番。” 叶翩翩笑道:“那今rì我们要有口福了。” 高阳微微一笑,对空灵与怀清说道:“你们去采些果子来吧。” 空灵与怀清笑着答应,又让叶翩翩与迎丝相伴,又要拉了许谷与易巧二老,只是许谷不好同去,只有推脱,让易巧同往,由五个女子正好。 不多时拂云到来,见了飞瑶归来,自是欢喜不已。到空灵与怀清五女采果回来,便开了庆贺仙果会,又上了仙果酿,众人开怀大畅,推杯换盏,七位弟子也都放无拘束,其乐融融,直到深夜方才散会。 高阳带飞瑶回房,先传了她十八妖圣化形幡,再与她分说用玄功破僵之妙,到飞瑶都明白过后,这才让她好生修持,随后便出了房间,找来空灵与怀清,对两女说道:“我将龙族冶炼场搬了,虽说是了结因果,但总有麻烦,那九凝鼎还在作怪,望龙不死心,时时运功召唤,我七十二魔神正在炼化那亿万水军血食,分身不得,正要你们助我将那九凝鼎炼化。” 空灵叹道:“你炼化那荡魂钟就消耗了jīng血与五十个元会法力,如今又无祖龙珠供你吸收,想要补充回来,却是千难万难,炼这九凝鼎,必又要消耗jīng力,你……”说到后面焦急的都不知说些什么。 怀清也劝道:“你再等等就不行么?就算法力难以修回,最不济也要将jīng血养回啊。” 高阳苦笑道:“如今我玄教危难还未过,虽得了荡魂钟与混元珠,你们也都炼成十八妖圣化形幡,我龙虎山气运升腾了一些,但终究难以为继,如今我了却一个执念,将飞瑶救出。只要再将殷乙商朝覆灭,让我玄教开光,便可了却第二个执念,助我成就金仙,那时我有这些灵宝在手,想要打我们龙虎山主意的人必定少有,你我也可参与天地大劫之中,谋求超脱,如今这关必须要渡过,否则将万劫不复。” 空灵与怀清见高阳目光坚定,看了爱郎苍白的脸sè,心疼万分,两女都靠到了爱郎身侧,抓着高阳的双手,怀清说道:“总能渡过的,夫君,你莫要忧心。” 两女手中传来的温暖让高阳心神放松,不由得轻笑出声,拉着两女便到了前殿,在云床上坐定,高阳头顶显了一亩鸿蒙云光,上托炼妖壶,混元珠,荡魂钟三件灵宝,还有大千演绎图也显现了出来。高阳伸手一指炼妖壶,从中喷出七十二股黑气,在云光周围显了七十二杆都天魔神幡,魔神俱都归位,魔面中隐隐弥漫了一层血雾,各魔神都掐法诀运功,幡面中不时有种种魔象幻生,煞是诡异恐怖。 “如此方才万无一失,你们待会儿只要运转黄庭法诀就能助我加持运转炼妖壶了。”高阳对身边的空灵与怀清说罢,双眸闭合,头顶冲起一道彩光,在云光中显了元神赤子,盘坐在炼妖壶正面,扬手就打出法诀jīng气,落到炼妖壶中,顿时炼妖壶青光闪烁,显了青黑两光,一顺转,一逆旋,四周万种生灵都幻化出来,奔腾不休。 空灵与怀清也都将元神赤子遁出,落到炼妖壶边上,按黄庭运用,打出种种法诀,法力加持到炼妖壶中,顿时青黑光芒大涨,上青下黑,上顺下逆,两两磨运,中间隐隐显了九尊青铜鼎,被磨炼的灵光闪烁不定…… 第二三零章 猜测与关键,交代渡劫事 却说高阳同空灵和怀清三人祭炼九凝鼎,飞瑶运玄功炼肉身,又祭炼十八妖圣化形幡,眨眼间便两个月过去,高阳一直担心商朝殷乙与海中望龙更或是天庭青牛妖神会起事来龙虎山,只是两个月过去,依旧不见诸方有动静反应,高阳心中也有诸多猜疑,但终是道行不高,未能演算完全,只能凭借猜想来推出一点结论。 “我上次演算,望龙与应龙都到了祖龙宫,之后再也演算不到丝毫信息,显然被人颠倒了yīn阳。那望龙不来闹也是情有可原,他龙族经上次杀劫,实力降到极低点!龙王只剩下十数位,且个个身受重创,至今都还未恢复,那青龙虽成了新一代龙族大帝,但…哼哼,瞒得过别人却瞒不得过我,他也要运功炼法,重聚化身呢,哪有时间管我这边小事,纵是我将他龙族的冶炼场搬走,为安全起见,不使三界中人疑心,青龙必不会让望龙出来……” “倒是那可恶的青牛,他是天庭妖神,位高权重,三百六十五位供职妖神,我就不信他会没有好友,怎么就不前来搅扰?莫非他道行高深,算定我玄教要哪天遭难,他就当天赶来?给我致命一击?” “甚或?甚或枭雄不许?咝!若是真个如此,那枭雄……他岂不是还要参与到这个杀劫之中来?难道枭雄真想当混元量劫主角不成???” 高阳心思起伏,千头万绪。直搅得一团乱麻,终是道行不够,不能理顺,只能叹息放弃。心中又想道:“那殷乙迟迟不来与我作对,分明是有yīn谋,他背后有高人相助,我演算不到他丝毫,到底是何yīn谋呢?” 高阳百思不得其解,嗯?突然心中一动,眸中光芒闪亮,双眼直愣愣的看着一边的大千演绎图。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边上空灵的元神赤子嗔道:“九凝鼎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夫君你不静心守神,又想些什么呢?” 旁边怀清的元神赤子也一同看来,三人都是元神赤子正运转炼妖壶炼化九凝鼎。下面肉身僵坐,鸿蒙紫气守护,外面七十二都天魔神幡,如今七十二魔神都将从冶炼场中所得血魂炼化,各个都法力涨了一节。更显凶神恶煞,狰狞恐怖,在里面就是大千演绎图、混元珠与荡魂钟,都是用来护法所用。刚才高阳看向大千演绎图,盖因殷乙的黑焰冥神刀被镇压在其中。这些时间来,从未有过一丝动弹。都让高阳差点忘记,如今一想到,就猜出了几分,只是不好讲出,怕泄了天机,被殷乙身后人知道,恐会坏了大计。 见空灵与怀清疑惑,高阳哈哈笑道:“无事,你们且助我先将望龙的真灵磨灭就是。” 话罢,高阳手掌聚雷,空灵与怀清亦凝聚雷光,高阳一声清喝,三人同时将雷光打在炼妖壶上,顿时紫电狂舞,炼妖壶的青黑光芒大作,在电光中疯狂磨动,绞进了中间那九尊青青铜鼎里面,一声啊的惨叫声响起,从中冒出一股轻烟。 高阳大喜,知是望龙的真灵已经被磨灭,当即收了法力,让空灵与怀清元神归位,自己又将炼妖壶取来,将壶盖打开,倒出九尊青铜大鼎,落在鸿蒙云光中,高阳大笑一声,鸿蒙紫气翻涌,裹着上面诸多灵宝、魔幡、元神,通体一震,化一道紫光,便没进了真身头顶,回到了泥丸宫中。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东海之中,祖龙宫中,望龙正在一处偏殿,突然接连喷出三口jīng血,脸sè苍白,面目狰狞,怒吼道:“泼贼!又夺我灵宝,吾与你不死不休!!!” 旷荡一声,房门打开,应龙冲了进来,连忙问道:“兄长,怎么了?” 望龙怒道:“我那九凝鼎已被那贼子夺去了!” 应龙身感同受,却无可奈何道:“可是大帝正要修炼无上化身,其他兄弟都在闭关修炼,大帝又吩咐,这次杀劫不可妄动,你我想要报仇,还要下个元会再去计较,唉……” 望龙脸sèyīn晴不定,最后无奈叹息道:“也罢,再让那贼子多活一些时间就是……” 当下无事,高阳依旧多方预算,又祭炼九凝鼎,给荡魂钟和混元珠重下自己本身禁制,与灵宝中的先天禁制相合,与本身黄庭相通。 诸事忙乱,所喜花费时间并不多,月余时间便已经全部妥当,这些灵宝有先天禁制作后盾,下后天禁制却是容易许多,加上高阳本身还有二百多个元会法力,并非等闲。 一连月余时间过去,殷乙那边依旧无所动作,这让高阳更加坚定了那一想法,心中冷笑不止:“哼哼,定然是要等我将黑焰冥神刀交给悟觐那秃驴,一边派人攻我玄教,他殷乙再与人半路拦截那秃驴,夺回灵宝,再从后方包抄,将我龙虎山围困,置我于不利险地,想要斩草除根,却不想我竟然短短时间内便多得三件灵宝,如今我玄教气运大定,殷乙,我看你有何本事!” “也好,悟觐这秃驴三番五次给我下黑手,此次正好让你得不偿失,还有三月不到的时间,就是与悟觐约定交刀的期限,原来关键在此,呵,且看哪方技高一筹吧……” 当下无事,时间匆匆而过,又是近三个月过去。 这天正是高阳与悟觐约定好交刀rì期,悟觐一早就带明枯前来求见,高阳也从入定中醒来,唤了身边三位道侣,一同下到**殿,开了宫门,与悟觐相见,双方分宾主而坐,悟觐念了声佛号,对高阳合什礼道:“今rì期限已到,教主不会忘记吧?” 高阳也不多言,只是将大千演绎图取出,抖出一道黑光,飘飞到悟觐面前,悟觐大喜,连忙接过,高阳说道:“道友可要当心些,里面尚有殷乙的禁制法力未曾破去。” 悟觐似不想多待,将黑焰冥神刀收进掌中佛国镇压,对高阳合什作礼,说道:“既然教主与贫僧条约已经达成,那贫僧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高阳点头道:“那好,我送道友一程。” “有劳教主了。” 当下高阳起身相送,往西方驾云而去,至龙虎山外,高阳驻步,对悟觐欠身道:“我还有其它重事再身,不便多送,道友一路顺风。” “多谢教主吉言。”悟觐又行了一礼,两人告别真个如多年好友一般,只是悟觐此时明显有些词不达意,心神绷紧,不想与高阳多待,告辞过后,连忙带明枯往西方遁去。 高阳见两和尚走远,顿时冷笑一声,带空灵三女回了飘渺宫中,又传来六位长老、七位弟子还有拂云同至,众人见礼过后,高阳就对众人说道:“我龙虎山大劫就在今rì,让你们前来,乃是有要事吩咐,等会儿殷乙必会带人前来,要将我龙虎山拔除,他方有八位鬼王,十数位诸家派别中的金仙弟子,更有十四位神秘高手,深不可测。他殷乙等到如今方才动手,只是不是等候我将黑焰冥神刀让悟觐带出,他好半路拦截。” “届时他必会兵分两路,一路来攻我龙虎山,一路去截悟觐,夺回他灵宝;若是往常,我龙虎山福祸不测,但如今我新得三件灵宝,可助我龙虎山渡过此次劫难,又有悟觐那秃驴分担一点劫运,正可破局而出,你们听好。” “拂云,我要你带我这七位弟子,持我混元珠,务必要将那诸家派别中人拦下,他们都要积修外功,入朝为官,对朝运俱都了然,你可先与他们分说明白因由,若是他们还要一意攻我玄教周国,尔等可将他们擒下、重创,切记不可打杀!他们背后还有能人,现在尚不可过分为敌,下场杀劫才好计较!” 佛云与白庄等七个弟子知事情重大,不敢怠慢,连忙对高阳拜道:“谨遵法旨!” 高阳又对无天等六位长老说道:“我要运转九凝鼎来抵挡那些神秘高手,他们还不知我炼妖壶厉害,上次只发挥一成不到威力,正可当作底牌,还有我七十二魔神,都要防备外来因素,不可轻动,我运九凝鼎可能抵挡艰难,我将荡魂钟与你们运用,可成我助臂,尔等可听明白。” “是,教主!”无天等六位长老俱都应道。 高阳又对边上的空灵、怀清、飞瑶三女讲道:“我们大战,余波非你们抵挡不可,切不可毁了我玄教基业,飞瑶,你刚好将十八妖圣化形幡祭炼完成,正好可护住龙虎山,空灵与怀清都十八妖圣化形幡修炼圆满,由你配合,自可护得周全,若我等不敌,也可落进阵中,蓄力待发,此事重大,你们不得不全心应对。” 待三女点头过后,高阳便将荡魂钟与混元珠两件灵宝发下,对众人说道:“你们运我黄庭妙法,加九九玄功运转变化,就可将我灵宝运用。” 又一番细致交代,高阳让飞瑶先将十八妖圣化形幡布在龙虎山四周,连周国都城都护在里面,只待大敌一到,便可起阵…… 第二三一章 悟觐斩恶尸,教主后显身 却说高阳令门下做好准备,飞瑶布制十八妖圣化形幡,此时悟觐与明枯两师徒已经遁行了万里之外,那明枯依旧不敢相信也似,对悟觐说道:“老师,那,那无量真的就这样让我们走了?” 悟觐道:“他龙虎山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无量虽然能将我留下,却时时都要防备我破封而出。 但想要将我炼化,他非大损元气不可,他是不得不放我们走。” 明枯听了顿时长松一口气,转而又问:“老师,他那青壶是什么灵宝,怎么有那般威力,应龙的荡魂钟尚有五位天龙加持运转,个个都不下弟子,竟然瞬间就被炼化,这……” 悟觐叹息道:“矣,那恐怕是一件顶级灵宝,威力无穷,有那灵宝相助,加上他又得了应龙与望龙三件灵宝,也能作一方霸主,我与他之间的因果,恐怕不好了结了。” 明枯惊道:“就算老师借黑焰冥神刀斩去一尸也不能敌过么?” 悟觐摇头叹道:“为师炼斩尸化身也要一些时间,那无量能明清前路,道路不阻,恐怕下次再见之时,他已经是金仙道行,加上那顶级灵宝在手,我也不能将其拿下。也是他机缘无双,竟然得了祖龙珠,那白魂铃也是上古妖神全部遗物,又吞噬了两位鬼王,成就不死真身。更是胆大包天炼就七十二头魔神,竟然还不受反噬,手段极多,似无穷无尽。指不定哪个就是底牌,想要将其打杀,非我一人之力所能成事,唉。此事以后再行计较吧。” 正说道几句,已至周国十万里之外,悟觐正与明枯改道而行,至南离洲再通过南部三洲,再进西部,至西极洲,便可无恙,回天人庄严无量净土中。 又行了千里。突然前面见一岛屿,上面林木葱郁,风光瑰丽。 悟觐着急赶路,也无心多看。刚至岛屿上空,突然一声尖厉的呼啸响起,下面冲起一片五sè烟岚,瞬间就弥漫了方圆千里空间,将上空都罩住。从下方岛屿中冲起一杆彩光闪闪的黑幡,幡旗招展,喷出千万道烟岚,化成各种扭曲的鬼脸。分有五种情绪:喜怒思忧恐,尖厉呼啸。偏偏又鼓动yīn风、热气、湿雾、燥火、寒流,接连成一个翻滚不休的彩球。大有千里方圆,被那杆邪异的漆黑大幡托住。 悟觐突逢变故,顿时大惊失sè,略一运算,却不得功果,这一惊非同小可,四周鬼影呼啸,带动yīn风、热气、湿雾、燥火、寒流,如万千绞刀一般袭来,悟觐与明枯连忙将天人佛光升起,足下九品金莲金光大作,幻化出万千金莲护在周身外,金光连绵在一起,却吃得这些鬼影带yīn风、热气、湿雾、燥火、寒流绞动,金莲瞬间就碎。悟觐大惊,连忙加**力输出,头顶更是显了一亩佛光,上坐两尊舍利金身,垂下金光如雨珠席下,连同底下金莲防御,这才堪堪抵挡,却吃力非常,那明枯只能将舍利附与悟觐的佛光中,化一只金翅大鹏,托住两尊金身,两人法力贯通,这才好受许多。 稍稳了身形,悟觐一边运法眼观看四周,一边喝道:“何方道友拦我等师徒去路?” 一阵大笑响彻,就见前边彩云分开,走出一行十人,俱都身着黑袍,其中一人是九龙环绕的黑龙袍,正是殷乙。其他九人各有诡异的花纹,悟觐一看,顿时大吃一惊,指着那九人尖叫道:“你们是毒枭与元凶的弟子。” “喋喋喋喋,和尚,没想到你竟然认识我们。”天喜怪笑连连,对那悟觐道:“和尚,我等不与你废话,乖乖将黑焰冥神刀交出来,还与我等师侄,否则我等师兄弟出手,你同样镇不住黑焰冥神刀,受我师侄感召,届时我等将不会手下留情,让你魂飞魄散!” 明枯大惊,暗道这些人到底是何来头,竟然有如此大的口气。悟觐却心乱如麻:“不好,我恐怕又受无量算计了!他定是早知有此一事,观其刚才言行,就有提及殷乙。他算定我不可能放弃黑焰冥神刀,再要找到与我气数相合的灵宝哪有那般简单,他料定我必会与这些人相斗,正好分担他龙虎山一点劫数,加上他新得三件灵宝,上次又隐藏了那件顶级灵宝的威能,正可用这些灵宝安然渡劫,好算计啊!” “我处处受他算计,却偏偏不能反抗,也怪我演算不到他头上,自然吃亏,如今可好?早知今rì,当初就是与他同归于尽,也不留今rìxìng命!毒枭元凶何等穷凶极恶,我师都奈何不得,他待这些弟子亲如家人,下面正是那十绝灵神幡,亦属先天灵宝,不在黑焰冥神刀之下,加上这些人个个法力高强,比我也就差了一筹,他们合力,我哪能抵挡!这分明让我左右为难,弃刀则证道无忘,甚至转眼被他们杀死,我虽有金刚不坏之躯,却也怕他们用歹毒手段炼上九九八十一天,将我真灵炼化,最后成为齑粉。” “可我若不给刀,也是有死无生,如今我受困,分明是绝路!该死的无量,即不让我好过,待我逃脱之后,怎会让你好过!” 悟觐电光石火间便转了万千念头,终是舍不得生机泯灭与证道无望,最后发狠,对着天喜等人喝道:“我已成就金刚不坏之躯,纵是你们有神通,也要花费许多时rì,你们怎么能功成!哈哈,可笑,你们与我都受无量泼道的算计,他给我黑焰冥神刀拖住你们,他却正有五件灵宝去应对你们前去龙虎山的众人,想来他们已经到了龙虎山外吧,哈哈!你们已经中了算计,还与我为难,真是不知所谓。若我受难,还有我师天人师佛祖救应。你们……哈哈!想要黑焰冥神刀,不怕麻烦,便来拿就是!” 殷乙等人脸sè大变,对视一眼。惊疑不定,那天热闷声喝道:“和尚,就属你们佛门虚言最多,岂能信你,纵是那无量教主有五件灵宝又如何,只不过几件弱小不堪的灵宝,能有什么本事拦我等五位师兄、八位鬼王等十三位金仙?休要多言,杀了你。我等再赶去也不迟!”话罢就是一声大喝,浑身火热之气破虚,中间显了一牛头人身的火影怪物,似虚似幻。似假还真,热气腾腾,却不着火焰,空间扭曲,能破开虚破。神通诡异万分,闪得一闪,就扑到悟觐身前,逼得佛光扭曲。金莲急转,破灭万千金莲方才挡住。 悟觐大惊失sè。一面运了金刚佛手去抓,奈何那天热闪现穿梭。速度极快,悟觐一点也抓不到,只能将拂手绕在身外乱拍,让天热近身不得;一面又大喝道:“那无量还有一件顶级灵宝,你们怎就不知?那是一尊青sè小壶,殷乙你也见过,你们莫想言胜!” 殷乙突然哈哈大笑道:“秃驴,死到临头,还敢如此欺言!那青sè小壶堪比我黑焰冥神刀一级罢了,真当我不知么?可笑!”一声大喝,喷了jīng血出来,化成一个血雾祭台,就坐身其上,掐诀念咒,召唤黑焰冥神刀。 悟觐右掌突然轻轻一颤,法力都差点运转不灵,知是殷乙召唤黑焰冥神刀,顿时大惊,又听一阵怪笑,天风等另八人都行出手,那天喜、天忧、天怒、天思、天恐都化五种鬼怪,脸上显各显对应情绪的鬼脸,扭曲到极点,可怖异常,似虚似实,都能穿梭空间,神通诡异,只要扑中人身,能让人情绪不稳而至命,诡异邪恶到极点!与之相比,那天热、天风、天湿、天燥四人还显得正常一些。 九人突然合力,分九面往悟觐身上扑去,那外面的彩云作动力,扑进了佛光中,猛然一绞,将之绞成粉碎,那九品金莲也光芒暗淡,冲不出莲花护身,那天燥所化影怪极快,只一条赤光一闪,就扑到明枯身上,悟觐又被其他八人扑扯,悟觐乃金刚不坏之体,八人一时钻不进其体内,那明枯身上赤光一闪,他的菩萨金身就如干枯的田地一般分裂,赤光闪得一闪就炸裂形来,一丝血迹都不留,诡异到极点! 那是明枯真身所在,真灵都被破灭,那金翅大鹏随着主体一死,瞬间金光暗淡,双翅扑展两下便坠落到悟觐的佛光中,化成一颗暗淡无光的舍利。 “啊!魔障!今rì拼着化身不要,也必不让你们好过!”眼见明枯身死,悟觐大怒,双目都喷出腾腾金火来,一声叱喝,摇身一晃,化成一颗海碗大小的舍利子,挣脱了八人的抓扯,带金莲化一道金光冲上了头顶佛光中,反掌就将那三头六臂的金身收进了掌中,却是要去强行祭炼黑焰冥神刀,那三头六臂的金身冲进了掌中佛国,一把就将那黑焰冥神刀抓住,三头长吼,自体内起了琉璃金焰,金身在熔化,往黑焰冥神刀中附着了上去,如滴水渗进沙漠,瞬间就没进了黑焰冥神刀中。 这悟觐的三尊金身,都是经千多个元会打熬,法力何其庞大,因明枯身死,悟觐受了刺激,怒念贲起,竟然一切不顾,就将这尊金身熔化,往黑焰冥神刀禁制中渗入进去,黑焰冥神刀漆黑的刀身都被染成暗金之sè,只一瞬间,黑焰冥神刀突然一颤,啊的一声惨叫,从中冒出一股轻烟,却是殷乙法力真灵不及多矣,受不得金身熔化祭炼,被炼化了干净。 那黑焰冥神刀被炼化,竟然扭曲化成一团液状,又听一阵焚音冲霄而起,这团液体冲进悟觐体内,又自其头顶冲出,佛光成亩,外有万千焚文流溢,中间显了一尊三头六臂,浑身漆黑的金身,三头面目愤怒凶狠,周身燃黑焰,合着佛光成暗金光辉,冲破了十绝灵神幡所布的阵势,冲散了彩云,冲开了天喜等人的攻击。 “南无天人师佛祖,南无悟觐佛陀,南无明枯菩萨,南无我佛慈悲……”一阵阵佛号响起,外面显了无数罗汉、菩萨、尊者、沙弥、佛陀的虚影,在悟觐佛陀面前显了一颗万丈高的菩提虚影,下坐一枯瘦和尚,满脸微笑注视着悟觐。 “哇啊!”殷乙喷了两口jīng血,呆呆的注视着悟觐弄出如此大的阵势,口中喃喃道:“斩,斩,斩尸了,竟然斩尸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天喜等九人也都呆呆愣愣,满脸都不敢置信的模样。 原来刚才明枯身死,这明枯服侍悟觐数百元会,关系亲密,悟觐眼睁睁看着明枯身死,瞬间勾引起无边的愤怒与凶戾,这些时rì被高阳算计的总总不快,都发泄出来,化一股恶念,与那三头六臂的金身,一同熔炼进了黑焰冥神刀中,悟觐本就是上古佛陀,三千佛陀排名也在前列,积蓄雄厚,道行又到了,将上千元会打磨的金刚不坏金身与黑焰冥神刀相合,自然水到渠成,一举斩出恶念化身。 悟觐端坐九口金莲,对那枯瘦和尚合什念道:“南无天人师佛祖,无量寿佛。” 那老和尚微微笑着点头,四周佛象虚影慢慢消散,如梦幻泡影。 突听自东方传来一阵破空声,一道五sè斑斓的光华急速而来,瞬间就至,显了天蝎、天蛇、天蜈、天壁虎、天蟾蜍五人,五人脸sè苍白,满脸惊惧,对殷乙等人喝道:“那龙虎山有变,走!” “吼!哪里走!”那悟觐新成的恶念化身,猛然扑下,掀起万里黑焰,六掌化成万丈黑焰万气,就往殷乙等人斩来。 殷乙顿时大惊,还不及多言,天蛇已经祭出五毒幡,猛然一摇,煞起一层五sè云岚,里面显了亿万五毒之物,微微托住了黑焰,只是瞬间就被烧得呲呲消散,所幸天风反应过来,一指十绝灵神幡,喷出一团邪异彩光,裹定众人,复化一道斑斓杂光,钻进了下面岛屿,进了土中,瞬间就不见踪影。 殷乙等人刚走,东方天际又有一道彩虹而来,悟觐转眼一看,一声叹息:“我佛慈悲。”收了化身,拾起明枯遗留下的舍利,又望了彩虹一眼,金光一闪,已经往西破空而去。 悟觐刚走,彩虹便到,显了高阳身形,远远对悟觐所化的金光喊道:“恭喜道友道行高涨,法力大涨,何不停下一叙?” 不见回应,那金光反而速度更快了一丝…… 高阳为何赶到,玄教劫数细表,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三二章 话玄教劫数,前因对后果(上) 话说高阳追天蛇五毒而来,惊走斩去一尸的悟觐佛陀,便预示着玄教劫数破去,其中玄教渡劫细节还要从飞瑶立了十八妖圣化形幡开始说起。 十八妖圣化形幡将龙虎山连同周国都城都护在里面。十八杆漆黑大幡竖高有千丈,似与天云相接,彩霞缭绕,幡面招展,各妖圣形象栩栩如生,似在飞腾挪移,妖异更显气派。这十八妖圣化形幡刚行立下,就从东方天际飘来一朵滚滚斑驳彩云,乃各sè云光交杂,云光似慢实快,须臾间便到龙虎山外,这些云光速度不减,还往龙虎山中压去。 突然从龙虎山zhōng yāng的飘渺宫冲起一道七彩云光,龙虎山外升起了一个七彩光罩,将那斑驳的云光阻得一阻,从七彩云光中间喷出一亩紫去,破开虚空,中间突兀的显了一众十数人身形,正是高阳带三位道侣,六位长老、七位亲传弟子还有拂云共十八人。 那斑驳的云光被阻得一顿,显了一众二十六人身形,其中以五个身着黑袍之人为首,这五人额头各有一印记,乃五毒之物,分蛇、蝎、壁虎、蜈蚣、蟾蜍,黑袍上也都所刺一般模样,气息邪异,法力深不可测,这五人正是毒枭的前五个弟子,正是以五毒为号。在天蛇五人左手边乃八位yīn气森森,十八黑淤之气萦绕的鬼王,各个都显了鬼王真身,青面獠牙,尖爪红睛,头生双角,更有三头六臂者。背生骨翼者,俱都狰狞恐怖。在天蛇五人右手边正是儒、法、兵、纵横四家二代弟子,共十三人,气息纯正。不似邪流。 那天蟾蜍见得高阳带门下心腹现身,虽相隔甚远,但对众人来说却似咫尺,天蟾蜍指着高阳冷笑道:“你就是玄教教主?” 高阳点头道:“正是。” “妖道!你不思忠心侍君,匡扶社稷,却行大逆不道之举,教门下叛乱!更行欺世之谋,愚弄生灵。国教不分。妄自尊大,以一教来演运数,聚万千黎民香火福运,干得是偷天之事。做的是损天之利!着实该遭天谴!”天蟾蜍当即大声喝骂,先声夺人,其喝骂声如万顷雷霆轰顶,将万里之地都覆盖在其中,存心要叫高阳难看。 高阳听罢。顿时冷笑道:“殷乙建立鬼国,以一己之yù,炼就邪法,无辜生灵血肉来喂养魔神。至商朝过半生灵死绝,魂魄不入轮回。何等作孽?!现今商朝之地更是人畜不得生存,我玄教乃行的是教化大道。普渡黎民于水火,教养道德之尊,乃是天仁之义!殷商无道,至民不聊生,天怒人怨,我周国正是代天行事,乃堂堂正义之师,何有罪过?!” “哪那般多废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朝君为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殷乙还为商朝帝君,他做事情,你们这些臣子怎能不服?不服便是大逆不道!是你心有不正,心有不忠,心有违逆,为十恶之首!大罪也!”却听一边的畜托鬼王尖叫连连,指着高阳等人大声喝斥,最后更是大叫道:“与这些乱臣贼子,哪有废话?兄弟们,给我杀!!!” 畜托鬼王恨极高阳,爱煞高阳的灵宝,仗着人多势众,当即一声尖叫,就祭出了万畜轮盘,化成百亩方圆,万种鬼畜涌出,围绕万畜轮盘奔踊,鼓动阵阵黑气,都是十八黑淤凝结,只要一经沾身,侵入体内,瞬间就要化成一滩污水,当rì明枯百多元会的法力金身,也就在鬼王一击之下折损,其中厉害可见一斑。 其他七位鬼王都是碍与畜托的脸面才答应殷乙出来相助,否则纵是殷乙给再多好处,这些鬼王也都不想麻烦,是故畜托鬼王一径动手,这七位鬼王也都将法宝祭出,鼓动十八黑淤,yīn风阵阵,冷风飕飕,yīn云四合,聚成百亩面积,往龙虎山压去。 “起阵!”高阳连忙一声大喝。 飞瑶当即发雷一阵,十八妖圣化形幡彩光千条,云霞万千,喷涌而聚,将龙虎山连同周国国都护住。空灵与怀清同时将身一晃,各扑到了一杆妖幡中,使了禁制,没入妖幡中,飞瑶连忙掐动法诀,发动禁制,配合空灵与怀清掌控十八妖圣化形幡,顿时就见十八杆妖幡团团旋转,狂风大作,妖云滚滚,突然一阵兽吼、啼鸣、嘶吼、咆哮…惊天动地般自妖云中响起,轰隆震响,妖云排开,从中显了十八头妖圣法身,个个有千丈之巨,由空灵与怀清合两头三足金乌法相,九九一组,两仪互换,绕阵而动,围阵而转,成两仪太极之玄,威势倍长,将八位鬼王的攻击阻得一阻。 轰的一声,那八位鬼王的法力高强,攻击打在十八妖圣化形幡阵上,只将彩云妖光连同妖幡都打的震动不已,阵势都停顿了一下,所幸十八妖圣化形幡玄妙异常,终是阻得一阻,不让十八黑淤之气侵入,保住门下安全。 这时高阳连忙大喝一声:“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 却说这龙虎山两方刚一动手,远在天界的一颗周天正星中,有座青牛妖神宫,里面正是青牛妖神所持,此时正坐殿中,邀请了十六位好友相聚,俱是那供职妖神。他们分宾主而坐,四周尽是残肢剩骨,碗酒堆积,长桌上尽是血食美酒,有妖女陪酒,歌舞享受,突然见青牛妖神一挥手:“都退下!” 就见那仕女舞女都行拜退,青牛妖神站起身来对众妖神说道:“现在正是我那大敌最关键时刻,还望诸位兄弟助我斩杀大敌!” 原来青牛道行高深早就算定高阳龙虎山有此受围一难,上次败退回天界,心中气愤难当,思前想后,还不肯放下那点小仇恨,便邀请好友,rìrì供应血食美酒,就为请众妖神帮忙击杀高阳。 见青牛如此说道,众妖神享受年许血食美酒,还有美女相陪,不好不应,自然都言道:“兄弟放心,我必帮你报仇雪恨!”一群人呼喝震天响,也有些血热。 “好,青牛在次先行谢过诸位。”青牛哈哈大笑,命手下自星池中抬出rìrì受星力熬炼的点钢枪,随与十六位妖神出了青牛妖神宫。 一行十七人刚至门口,突然面前一阵扭曲,显了一个身着rì月星辰天帝法衣,头带平天冠,面目威严无双的中年男子,星光所凝,似虚还实,青牛等十七个妖神慌忙跪拜:“天帝圣寿无疆!” 竟然是枭雄用法术神念隔空显化,只听枭雄说道:“青牛,你与那人只是小因果,我妖族还不能与道门人族结怨,你要计较,还需下个元会,可听明白么?” 青牛身形一颤,慌忙拜道:“是,天帝,青牛谨遵圣旨。” “嗯。”枭雄影象缓缓消散。 一众妖神面面相觑,最后齐齐叹息一声,一位银发双瞳的妖神说道:“我等还是各自回去修炼吧。”众人俱都点头,向青牛告辞,急匆匆便走,显然都知枭雄不让众人下去徒结人族道门因果的深意,青牛无奈,也只能回宫闭门…… 话分两头,却说高阳大喝一声,人已经化一道彩虹冲出了阵外,往那毒枭五位弟子、八位鬼王扑去,身后众人都自紧随,拂云带白庄、向铁、向花无、升云、孤涯子、太虚子、虞初七人,往那儒、法、兵、纵横四家十三位弟子冲去,八人头顶显了黄庭云光,紫气腾空,连绵一片,上托混元珠,发出万丈彩光,在身外旋转如漩涡,有无边吸力传出,内中元气凌乱,往四家十三位弟子兜去,只要被兜住,这十三位诸家弟子都无护身灵宝,法力也就与拂云等相若,可能更差许多,到时必是不能被免受擒。 陈子亢等十三位诸家中人不知混元珠厉害,都自将各自法宝祭出,有君子剑、书卷、印石等等法宝各种各样,往混元珠所放的彩光打去,挟带滚滚霞光,如海啸腾空,瞬间就至,扑到彩漩中,却不想顿时就见那些法宝连同宝光被混元珠的彩光一缠,顿时光华暗淡,摇摇yù坠。陈子亢等十三人顿时大惊,这才知道混元珠的厉害与玄妙,还不及反应,就被兜进了混元珠的彩漩中,只能拼命鼓动法力来抵抗。 而另一边,无天、无名、叶翩翩、迎丝、许谷、易巧六人,亦是将法力显成云光相聚,上托荡魂钟,六人各掐法诀,你一下我一下,那金钟连绵如cháo而荡响,专攻八位鬼王,连绵不绝,这些鬼王与畜托一般,在鬼王之中地位不高,也无灵宝,可谓穷鬼,这荡魂钟又是专攻神魂,最克鬼物,这些鬼王顿觉吃不消,头脑刺痛,如万刀绞动一般,真灵几yù破裂,法力都运转不灵,无天等人顿时大喜过望。 “这荡魂钟果然克这些鬼物,快,将他们罩住,我们便可将他们困住!”叶翩翩见状连忙欢喜叫道,当先就掐法诀,荡魂钟从云光中飘飞出去,其他几人配合默契,也将法诀掐动,荡魂钟音不绝,八鬼王头脑不清,在鬼云中抱头打滚,惨号不绝,那荡魂钟在半空中化有百亩大,将八位鬼王连同他们所使出的鬼术、冥器一同罩定,下面黄庭紫云承接,浑然一体。 第二三三章 话玄教劫数,前因对后果(下) 八位鬼王受克,转瞬间就被拿下,一个照面功夫罢了,那毒枭的五毒弟子顿时大怒,天蟾蜍祭出五毒幡,喷出五道幽幽烟岚,彩sè斑斓,显得邪异,化作蛇、蝎、壁虎、蟾蜍、蜈蚣,往荡魂钟绞绕过去,要将八位鬼王救出。 高阳哪会容许,一声清笑,将九凝鼎祭出,身外九尊青铜大鼎浮现,各喷出一道清光,往那五毒彩岚一绞,就将之绞灭,都是灵宝,九凝鼎还在五毒幡之上,天蟾蜍等人顿时大惊失sè,不想高阳这边一瞬间就现了三件灵宝,且都不在五人仗之为依仗的五毒幡之下,哪会不惊。 高阳哈哈大笑,转身对无天等人说道:“你们速压这八只鬼怪下去,莫使他等逃脱!速去!” “谨遵法旨!”无天等人连忙运功降了云光,下面自有空灵与怀清演阵迎接,进了龙虎山中,受大阵护住,这才少了后顾之忧。 高阳这才哈哈大笑一声,将九凝鼎祭出,成九宫方位,从天蟾蜍五人头顶落去,还至半途,先就放出条条清sè光链,来卷五人。 天蟾蜍惊叫道:“不好,他这是高级灵宝,速速布成五毒阵,快!” 五人同时大喝一声,头顶各涌出一道烟岚,sè彩斑斓,飘渺邪异,五人身形一闪,成五行方位,天蟾蜍就坐镇zhōng yāng,五人的烟岚聚成一片彩烟,将五毒幡托起,天蟾蜍掐了法诀,发雷一震。顿时呲呲、唧唧、咝咝怪响不停,从五毒幡中涌出密密麻麻,数之不尽的五毒,蛇、蝎、蜈蚣、壁虎、蟾蜍。有大有小,有黑有白、有红有绿、有两sè三sè、也有多彩绚丽,风烟四起,香味扑鼻,毒云滚滚,接连成一个百亩大小的圆球,翻翻滚滚,先就吹出一股无形香味。往高阳扑去。 高阳突闻一股香味,头脑为之一晃,体内真元忽然一瞬间转动,流转一周。体外喷出一丝彩气,顿时大惊,暗道厉害,错非自己已经成就不死真身,这一下就已经着道了。恐怕要死的凄惨。当即不敢大意,连忙掐法诀一指,那九凝鼎徒然一晃,清光大作。涨有百丈高大,成九宫方位。将那五毒阵困在其中,那彩云翻涌不体。将九凝鼎冲得晃动不止,清光明灭不定,高阳知是他们法力高强,自己还要低上许多,纵是灵宝高级,也不能尽数抵挡,只能困住一时。 “四周好似并无动静,要不我祭出炼妖壶将这五个来历不明之人装了?只是,望龙应龙龙族不来,那青牛妖神为何不带人前来,莫不是他们藏在一旁,正等着偷袭?他们若不动,我那炼妖壶与大千演绎图却不可妄动……” 高阳心中想着,总担心那青牛妖神带人前来,这些妖神俱都厉害非常,法力深不可测,他们才是真正让高阳小心防备的。转眼一看,就见拂云等八人祭出混元珠,彩光照定百亩空间,将四家十三位弟子困住,彩光大作,混乱元气乱绞,让那十三人苦不堪言,只能运转法力,好不容易招回法宝,祭在头顶,护信周身,苦苦坚持,那拂云一边喝道:“枉你们所学诸家jīng义,本是匡扶黎民,维运我人族安全,得享天地之真。殷乙残暴不仁,屠杀百姓如蝼蚁,你们竟然还助他残暴行事,与鬼魔同伍,你们如此行径,将有何脸面去见你们祖师?!不当人子!” “那殷乙要行替劫嫁接之法,连他的几个亲属近臣,殷箕、殷微、殷顺等等自家中人都能推出挡劫,可笑你们还如此相帮,岂不知你们也都是被推出来挡劫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算一下你们自身的吉凶,自可明白我所言真假。哼!可惜殷乙作孽太重,天地不容,就算有你们也抵挡不过劫数,殷商必要覆灭!” 十三人被压的快喘不过气来,法力搬运还受混元珠影响,运使困难,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够,听了拂云一番话语,个个脸sè齐变!众人对视一眼,脸若死灰,都知拂云所言怕是不假。 黄石公突然满脸通红,一声怒吼,手中举起一块白石,上刻人脸,与其一般模样,乃是他兵家有名的代劫受雷术所炼,黄石公用jīng血所孕,花数十个元会所炼,炼制极是不易,花费心力极多,且是一次xìng物品,少有人炼,但威力却巨大无比。 只见黄石公一声怒吼,白石轰然爆开,化出万千雷电,竟然将混元珠的彩光炸开,黄石公再一声大喝:“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其余众人俱都见机,一起叱喝,齐齐喷了jīng血,更将自己一件法宝爆开,加持到遁光中,只见各sè光芒一转,瞬间便已经远去。 高阳与拂云等人要行追赶,却哪及得上他们自费jīng血法宝催动的遁光?只能作罢,正在这时,突然呲的一声尖叫,高阳微微一惊,就见九凝鼎困住的五毒阵突然变化成一只彩sè斑斓的蟾蜍,呱一声,猛然一跳,撞破了九凝鼎的清光,那彩sè斑斓的蟾蜍也轰然破碎,化万千彩烟狂飙激shè,天蛇等五人携五毒幡就混在彩烟中,往西面逃去。 “你们怎能逃脱?”高阳一声清喝,连忙开启鸿蒙法眼,四下一扫,就见五人已到西面百里之外,连忙招回九凝鼎,就要追赶过去,突然就见那五人所化的彩烟响起一声尖叫,天蝎等五人知道被识破了踪影,顿时尖叫着飞出万颗毒雷,颗颗幽绿,如满天星斗一般往高阳飞来,这是毒枭所传秘术所炼,乃以黄泉冥水加五毒jīng气,再彩天罡雷火、地肺yīn火合炼,各九千九百九十九颗以秘术祭炼成一颗,方才成形,就算是至仙大能碰上这些也要退避三舍。天蛇更是yīn险,深怕如此还不能阻止高阳步伐,尖叫道:“商朝已经有千万大军挥师而下,必要将你们周国踏为平地!” 高阳顿时脸sè难看,怕九凝鼎受不得这些毒雷,大千演绎图禁制怕是承受不住,无奈只能将炼妖壶祭出,一片青黑光芒旋转,光芒一涨,照定百里空间,将万颗毒雷尽皆裹住,青黑光芒一转,便缩回了炼妖壶中,壶盖合起,便没了动静,远远就听西方传来一声尖叫:“这是什么灵宝?快走!”五彩光烟一缩,已经远去万里。 高阳连忙对拂云与七个弟子喝道:“你们速去领兵对阵,必要将商朝大军挡住,我去将那五人追回,这些祸害必是与殷乙一道,若是能追赶得上,正好可一网打尽。” 话罢,高阳已经驾起云光,一道七彩虹光势如星陨,破空而去,紧往天蛇等人所在方向追去,那天蛇五人借五毒幡法力相合,遁术极快,高阳自己的遁术不及,眼看距离越拉越远,顿时大怒,背后显了两杆妖圣化形幡,正是太阳、少阳二妖圣,一掐法诀,那妖幡上的两只三足金乌一声啼鸣,扑将出来,至高阳脚下,金焰喷起,裹定周身,倏的一声,速度快了十倍不止,只一瞬间就至天蛇等人身后。 天蛇等人尖叫连连,眼看高阳手中抖动一根卷轴,化成黑底彩虹来卷,里面有无穷的邪恶气息,纵是五人也都远远不及多矣,天蟾蜍尖叫道:“待我以身合幡,用我身血来喂养五毒幡!”话罢就念动咒语,掐动毒枭所传法诀,身上彩烟条条,缠住了五毒幡,如幻影般没进了幡中,与那幡面上的蟾蜍相合,呱的一声雷鸣般响动,五毒幡猛然一震,速度竟然瞬间提高了数倍,不在高阳之下,但依旧逃脱不得。 天蝎连忙尖叫一声,也使了法诀咒语,与五毒幡相合,速度更是加快了一倍,将高阳拉开许多距离,但却依旧不能摆脱高阳很远,最后不得以之下,天蛇、天蜈、天壁虎三人也接连与幡相合,短瞬间的速度爆增,与高阳接开数万里距离。 天蝎五人不惜自身jīng血元神与五毒幡相合,只一会儿功夫,便至殷乙与天热等十人不远处,从五毒幡中跳出,各个都是脸sè苍白,头冒虚汗,jīng血亏损不小,恰是悟觐斩出恶念化身,五人扑到殷乙等人身边,满脸惊惧,对殷乙等人喝道:“那龙虎山有变,走!” “吼!哪里走!”那悟觐新成的恶念化身,猛然扑下,掀起万里黑焰,六掌化成万丈黑焰万气,就往殷乙等人斩来。 殷乙顿时大惊,还不及多言,天蛇已经祭出五毒幡,猛然一摇,煞起一层五sè云岚,里面显了亿万五毒之物,微微托住了黑焰,只是瞬间就被烧得呲呲消散,所幸天风反应过来,一指十绝灵神幡,喷出一团邪异彩光,裹定众人,复化一道斑斓杂光,钻进了下面岛屿,进了土中,瞬间就不见踪影。 殷乙等人刚走,东方天际又有一道彩虹而来,悟觐转眼一看,一声叹息:“我佛慈悲。”收了化身,拾起明枯遗留下的舍利,又望了彩虹一眼,金光一闪,已经往西破空而去。 悟觐刚走,彩虹便到,显了高阳身形,远远对悟觐所化的金光喊道:“恭喜道友道行高涨,法力大涨,何不停下一叙?” 不见回应,那金光反而速度更快了一丝…… 第二三四章 魔神炼鬼王,灵宝挡千万 高阳见悟觐走远,殷乙等人也都遁逃,怕龙虎山有变,也不敢过分追赶,只能感叹一声,便催动遁光,往龙虎山赶回。 高阳回到龙虎山之时,拂云早已带白庄等七人赶往前线,所喜高阳早先就将周**队三分之二的兵力都镇压在周商边境,依险关而守,纵是商朝千万大军来袭,也能抵挡一时,拂云等人又拿了混元珠前往,应能守住,只是高阳怕商军分兵而进,混元珠只有一颗,怕是抵挡不住。 高阳化一道七彩虹光遁进十八妖圣化形阵中,空灵与怀清cāo控阵法,飞瑶做策应,也都不会阻拦,轻易让高阳进了阵中,进了飘渺宫,一声清喝:“飞瑶,你们且将阵法撤下。” 听了高阳吩咐,飞瑶掐了法诀,妖云翻涌裹着十八妖圣法相收笼,成烟云彩光,收进了十八妖圣化形幡中,空灵与怀清都现身出来,妖幡就化十八道流彩飞进了飞瑶体内,三女这才一道进了飘渺宫,与高阳同坐。 “教主,这八个鬼王当要如何处理?” 随着飞瑶收回妖幡,不多时,那无天、无名等六位长老进了飘渺宫中,头顶一亩黄庭紫云,上罩一亩大小的金钟,正是那荡魂钟,钟音荡响不绝,内中困八位鬼王,个个抱头痛叫,七窍溢血,神光涣散,叫声嘶哑,只一味乞命,凄惨万分,迎丝听得着实不喜,是故第一个问话。 高阳听了,沉吟片刻便说道:“那商朝有千万大军来犯。我周国只有三百万士兵,拂云虽带去混元珠,就怕商军分兵,单凭一件灵宝依旧不足以抵挡。荡魂钟也要用在外面,这些鬼王便让我七十二魔神镇压,你们就拿这荡魂钟前去支援。” “还有,那殷乙还有四百万鬼兵,你们记住,若是可行,你们用荡魂钟震破他们的元魂,拿他们的yīn体前来。我还有大用!” “教主放心,我等省得。”众人都稽首应道。 高阳再无多话,祭出大千演绎图,曲指弹出一道七彩虹光。喷出一团黑气,往下面众人头顶上的荡魂钟一卷,便收进了图中,顿时黑气喷涌,偏偏放出七彩光芒。显得诡异,内中隐隐现了七十二杆漆黑大幡,结成玄yīn地煞阵,魔影绰绰。扑将下来,将荡魂钟抓起一抛。便被抛出了图外,依旧落到无天等人头顶云光中。 “啊啊啊……”只听一阵阵尖叫声。那大千演绎图在空中震荡不已,彩光隐隐中,还能见得魔气凝成铁链,将八鬼王锁住,以七十二杆都天魔神幡为本,各魔神为辅,在阵中穿梭,扑进八鬼王体内,闪烁一下,就带出一团黑气,那是鬼王的jīng气,被魔神抓出吞噬,一阵阵怪啸尖笑声,好生渗人,错非八位鬼王修炼幽冥九绝yīn身,聚十八黑淤于一身,又重伤在身,魔神纵是强悍,也不能凭空得手。就是如今,也只能用大千演绎图镇压,拿出本命魔神幡,结成阵势,法力贯通,这才堪堪将八位鬼王镇压,吞噬其jīng气也只能一点点自鬼王体内抓出,麻烦不少,且炼化速度缓慢异常。 众人听得惨叫,微微打了个哆嗦,不再多看,高阳将大千演绎图拿到手中,看也不多看,只是对下面六位长老说道:“这些鬼王法力高强,想要炼化干净,以我魔神之能耐,非一年时间不可,这期间还要防备下面九幽鬼族不来找麻烦,是故我要时时提心,不能大意,而今我了却执念,正要闭关参悟玄机,你们先去助拂云退败商军,那殷乙替劫嫁接之法已经无用,商朝必灭,他定不会再回商朝中,待你们击退商军,便是周国取而代之之时,那时我才有手段可用,速去行事!” “是。”无天等六人郑重一拜,便自退去。 如今周商边境,乃是连绵山海所阻,周**队因早先有高阳军令,三百万士兵驻扎这此,又用禁法加持边关城墙,长达百里路程,上达千丈高空,都被禁制锁住,仙人不能落,只能越过这道防线,才能着陆,对于军队对战,非要攻破关卡不可,否则就算是越过防线,前是周国境内,也有关卡,必有军队驻扎,后是边防,更是军队连绵,要受两面夹击之苦,是故攻防战还以抢关为重,神仙打仗,更重摧残。 却说无天等六人急赶至周商边境,此地已经大战开启,只见边防之下,商朝旌旗如密,长幡林立,满空矢如雨下,飞剑满空,雷火耀天,都往边防上倾落下来,周国边防已经被打的神光崩散,飞砂走石,防堤坑坑洼洼,硝烟四起,连绵一眼看不到尽头,突然见zhōng yāng处升起一团彩光,如漩涡飞绞,有百里之巨,往商军中满空飞卷,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管你法宝神通、仙人鬼怪,只要被吸入漩涡,哪怕是擦碰到一点,也要爆炸而亡,全然无一个能够抵挡住的。 “是拂云!”叶翩翩唤道。 啊啊啊!!!突然右边远处响起一阵阵凄厉的惨叫,yīn风习习,冷风飕飕,yīn云而龙卷,中间显了一个五sè磨盘,将周国那边的防线摧残的粉碎,无数边防将士被吸入五sè磨盘中,凄厉一声惨叫便自死绝。 “五行都天鬼阵!”无天怒叫。 “果然行了分兵之举,恐是人鬼有别,这才如此,快快,我们前去阻挡,好完成教主吩咐。”无名连忙叫道。 叶翩翩等人俱都点头应过,这才化出遁光,往那鬼阵扑去,速度极快,还在半途,六人将法力贯通,聚成一亩黄庭云光,上托荡魂钟,各掐法诀,荡魂钟音如cháo,一**激荡,生生不息,远远就冲进了五行都天鬼阵中,顿时就见五sè光华暗淡,鬼气涣散,一阵阵尖厉的鬼叫声似能穿金裂石般刺耳难当,只见鬼阵转眼就破,从中如下雨般掉下鬼兵,各个浑身yīn气升腾,七孔流血,双眼暴突,一看就是元魂震破。 叶翩翩等六人将荡魂钟全力发挥,纵是鬼王都不能抵挡,受其所克,这些鬼兵连鬼神之境都不到,连一般仙人都比不得,哪里承受得住,量多也都无用。到叶翩翩等六人冲到,那四百万鬼兵已经尽数死绝,堆积如山,顿时从边防后方传来惊天动地,如海啸般的欢呼声,叶翩翩等六人降下遁光,确定鬼兵都死绝,远远看到前面有一部份打着诸侯国旌旗的军队逃去,时间不许,便也都不去理会,待以后再行处置就是。 “未将陈到深拜见六位长老。”叶翩翩等六人刚行降下遁光,就有负责这一段边防的将军前来见过。 叶翩翩等人对视一眼,由无名上前说话:“我等还要前去相助拂云,你们在此守候,将这些鬼兵yīn体聚笼,教主还有大用,可都听明白了?” 陈到深听是教主所要,连忙点头不已,无名等人这才复往拂云那边赶去,沿着这边防之地一路过去,那荡魂钟敲响不停,一路所过,但有商朝军队,不管哪路诸侯军队,都要瘫倒一片,那领军者莫不大惊失sè,下令鸣鼓收兵,跟着防线中的周**队气势如虹,喊杀掀天,杀将出来,追赶得那些诸候军队不得不留下几波军队阻挡,这才堪堪逃了一部分主力,却将再无作用了,士兵垂头丧气,气势低弱到极点。 这边叶翩翩等来敲钟退敌,那边拂云等人将混元珠如龙卷风一般四处冲杀,那商朝军队只能靠那十万仙兵堪堪抵挡一下,却不如拂云等人将混元珠运用的机动化,四处卷杀敌军,商朝军队还有各路诸侯国,苦不堪言,渐渐有了逃兵,一个两个,一会儿功夫,就变成大溃败,丢盔弃甲而逃。 拂云等人正将那殷乙的十万仙兵卷住,这十万仙兵也是厉害,布成十方灭绝神霄阵,一开始还能抵挡住混元珠的吸力与混乱元气,只是相交许久,法力渐有不及,拂云等人见机,猛然一发力,就将他们卷入其中,此时还在苦苦坚持。 铛铛铛……突然一阵阵再聚荡魂的钟声如cháo汐滚滚而来,十万仙兵顿觉耳膜破裂,神魂震荡,法力运转不灵,顿时就惹了死神降临,阵法告破,身受混元珠的混元之气一沾,侵入体内,顿时法力元气混乱,四处乱蹿,神志受荡魂钟音侵蚀,迷糊昏晕,把持不住体内混乱的元气法力,顿时走火而爆,接连自爆开来,连真灵都不存,魂飞魄散! 那混元珠所发出的彩漩中爆炸连连,十万仙兵先后自爆,壮观非常,如血红烟花,一起又泯,消散在彩漩中,还有一些商朝军队看到如此一幕,顿时哭爹喊娘的狼奔而走,守关将领见机,连忙下令出关绞敌,气势如虹,追赶了百里路程,一路留下无数的商军尸身,血流成河。 眼看战事稍停,敌军退去,拂云等人收了混元珠的神通,与无天等六人相见,拂云问无天等人:“诸位怎么来了?” 无天说道:“教主怕你等有失,如今局势已到最后关头,不容有过,故而让我等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感谢“歪歪大”“乱世vs猎人”的打赏,感谢“知北游鱼”的月票,阳之在此拜谢了。 第二三五章 突逢边关变,童子传玄机 眼看战事稍停,敌军退去,拂云等人收了混元珠的神通,与无天等六人相见,拂云问无天等人:“诸位怎么来了?” 无天说道:“教主怕你等有失,如今局势已到最后关头,不容有过,故而让我等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 拂云问道:“那八位鬼王呢?” 无名回道:“鬼王由教主用魔神镇压,那八位鬼王凶顽,还要花费一些时间炼化,只是怕有变故,故而教主要在山中看护。” 拂云又问:“那教主可还有指示么?” 无名说道:“教主说此役过后,殷乙替劫嫁接之法失效,殷商必灭,周国当取而代之。” 拂云顿时大喜,邀无天等六位长老与白庄等七位真传弟子同往营中细商要事,又令士兵打扫战场,无天突然说道:“叫下面将士将这些尸身与那鬼兵yīn体一同存放,事后由我们带回龙虎山交由教主统一炼化,正好少了病疫与污秽。” “如此正好。”拂云连忙让下面将士照办。 一行众人行到帐中,拂云坐了主位,无天等人都坐宾席,拂云说道:“刚才前来的商朝军队有两千多万,除殷乙所掌兵马,还有其他诸侯国兵马,刚才一役,我等仗了先天灵宝,且他们受鬼气侵蚀百年,都是弱兵残将,这才大获全胜,如今鬼阵大开,他们正在逐渐恢复,在我想来,我们应该乘胜追击,切不可有时间让他们恢复元气。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对视一眼,俱都点头:“正当如此。” 拂云当即拍案而走:“好!既然如此,我这就下令,让全军推动。诸位相伴,若有险关硬防,正可借灵宝成事,诸位意下如何?” “就按姐姐此意就是。”叶翩翩回道。其他人也都无意见,先后点头。 拂云大喜,当即号令全军,全军推动,只留下一部分士兵打扫战场与留守所用。两百五十万的士兵如一条长龙,整齐的往商朝之地推动,那相临诸侯国有的弃城而逃,有的献城投降。竟然没有一个敢于顽抗的。这也难怪,这相临的诸侯国都是见识过刚刚不久的大战,两千万大军都兵败如山倒,这些小国哪是对手。 一连三天过去,拂云已经将军队推到商朝腹地。一路下来不知灭了多少个诸侯国,收复多少投效的诸侯国,那周国本来的两百五十万军队如今已经扩张到六百多万兵马,拂云为防有变。冲锋陷阵在前的都是那些俘虏乃至投效而来的兵马,这些人多是心中不纯。让拂云等人不得不防。 到了商朝腹地,周**队虽然越发强大。但推进的速度却越来越慢,盖因越到腹地,所面临的诸侯国就越加强大,多是有野心之辈,不肯屈服,还想坐大,让周**队不得不时刻都要攻城守地,灵宝只有两件,很是麻烦。 “这大丰、五须、事表等十三个诸侯已经结成联盟,拥兵数百万,依关而守,相要攻破,还非得混元珠与荡魂钟两件灵宝不可,但就怕那右翼的数十位诸侯同时来攻,我军如今分布成长线,容易多受进攻,但又不得不如此行事才好统一布展,掌控局势,诸位可有计策?” 在军营大帐中,拂云披金凤鸾甲,冲带冲天冠,正坐主zhōng yāng,左边是玄教以无天为首的六位长老连同七位真传弟子;右边是各周国兵部将领。此时正在商讨出兵对策。 无名当先说道:“实在不行,便让两人各执一件灵宝,分对两边,作为主力,我等都有十八妖圣化形幡在身,可显玄功变化,也可作主一方,应可保全不失。” 拂云又看其他人,都不见言语,那些将军只管领兵,谈到神通就不能多言。 见众人不说话,拂云沉吟片刻,正张口yù言,突然有一士兵来报:“报!” “国主,外面有大丰侯求见!” “大丰侯?”拂云微微一惊,见众人也都惊异,也不多言,挥手喝道:“传!” 那士兵连忙拜退,不一会儿便带一位身着金红宝衣,须发灰白的魁梧老者进了大帐中,士兵自行退去,那大丰侯先对拂云见礼,佛云也自还了半礼,命人看座,也不多言其它,只是说道:“大丰侯此番前来,是来下战书的么?” 大丰侯也未坐下,听了拂云此言,拱手道:“大丰此次前来,并非挑衅,实是有事相寻,素闻周国乃仁德之治,如今殷商覆灭,再不复商朝,本是天下太平,为何你周国却要挑起战争,攻伐我等诸侯?” 佛云笑道:“大丰侯此言差矣,你知我知,他人知,天下人尽知,商朝乃诸侯分治,各不相服,都妄自称雄,谁也知晓迟早都会爆发战事,我周国奉无量道尊之意,灭了暴殷之治,乃顺行天意,又以仁德治世,教化道德之真,正可给亿万黎民福德安康,行的乃是大仁之举,若是由你们诸侯国自相残杀,攻伐往来,那将是民不聊生,天怒人怨,实为你等一己之私所至,乃是天大罪过,祸及无穷后代!” 大丰侯听得脸sèyīn晴变换,青红不定,张口yù要反驳,却一时无词以对,只能冷哼一声,说道:“我不与你多言,此次我来乃另有一事,商朝对立的大秦与大明同时发兵,俱都起兵千万,已经至东郊盈界关,若是此关被破,他大秦与大明将可直入我商朝心脏腹地,如今我等一众诸侯已经达成盟约,一致对外,我此次前来,正是问你周国意见。” “他们竟敢趁火打劫,岂有此理!”拂云听得震怒,那大秦与大明乃是东明洲上的另两大皇朝,与商朝互为倚角,三方都有忌惮,不想这商朝刚有变动,那大秦与大明就有所动作,竟然一下就率千万兵马来攻。那东郊盈界关乃是商朝在东阻大秦与大明的重要边关,历代一直用禁法加持,后方就是东朝所在,再往后将是一马平川,那东郊盈界关若是失守,确实将无关可守,拂云正打了商朝半壁江山,眼看就能完成霸业,突逢如此关键之急,自是心头震怒。 大丰侯见拂云恼怒,更是冷笑道:“正是因商朝气运突然衰竭,那大秦与大明这才起兵,而周国主近rì只一味攻城掠地,更是凶猛非常,至商朝混乱,如今大敌在外,若被他们攻破边界,你周国也不能完好,必要复了后尘,还请周国主早些拿定主意为好。” 拂云听得明眸生恼火,但此事重大,也不可轻率,正在犹豫间,突然大帐前落下一道彩光,外面响起一阵后将喝骂声,转瞬间又成一片恭维,拂云正听的皱眉,帐中其他人都往外看去,无天突然哈哈大笑道:“教主身边的童子来了。” 众人顿时大喜,大丰侯听得皱眉,就见帐外进来一个身着素衣八卦袍的道童,这道童生的清秀,手拿一杆卷轴,隐隐流溢彩光,道童先对佛云与无天和白庄等人行礼:“见过国主、六位长老、七位师兄。” 待礼数过后,拂云见了那杆卷轴更是欢喜,俏脸生笑,对道童问道:“童子所为何来?” 道童回道:“奉掌教大老爷法旨,因商朝边境有乱,叫小童拿两件灵宝前来挡劫,可让商朝改周,还这天下朗朗乾坤。” 在坐众人顿时大喜,那右边在坐将领都向龙虎山方向稽首:“无量道尊!” 大丰侯顿时脸sè瞬息万变,又看童子,就见道童将手中卷轴交托到拂云手中,又自怀中掏出九尊青铜小鼎,只有酒杯大小,只听道童说道:“掌教大老爷有言,这大千演绎图可着白庄与向铁两位师兄前往东郊盈界关,里面自有老师魔神分身主持,还有,掌教大老爷还让小童传告几位长老,殷乙的四百万鬼兵与污身可投入图中,化成动力,倍增威力。” 又对拂云说道:“这九凝鼎,掌教老爷说让国主分发下去,本是一套才有大玄妙,但周国人手不足,可分开让九人统掌,遇城攻城,遇国开国,可助国主平定商朝。” 小童又自腰间解下两个紫金百宝囊,交到白庄与向铁手中,说道:“掌教老爷还让小童与两位师兄说,两位师兄执图去东郊盈界关,这两袋百宝囊中各有五毒冥浊神雷五千粒,被掌教老爷重炼,只要两位师兄按黄庭秘法祭炼,打上烙印,便可运用自如,只是掌教老爷让小童转告师兄,这五毒冥浊神雷威力强大,每粒可当一个元会的法力爆炸,切要小心使用,可助两位师兄守护边疆。” 大丰侯已经头冒冷汗,一元会的法力爆炸,挨在自己身上也要重伤近死,那两个袋子里面就有万颗,那还得了?加上九尊青铜鼎都是灵宝,听话那大千演绎图更是威力强大,想到早先拂云等人手里还有两件灵宝,大丰侯已经手脚冰冷,心中对那所谓的掌教老爷充满了问号、畏惧…… 小童话语不停:“掌教老爷还说,灵宝运用之法都尽相同,让你们将战事尽快平息,早些平稳,便多得一份功德,还天下太平,功德无量,一月之内便是期限,到时掌教老爷将与三位教母同时出关,破道行玄关,你等可一同观礼,见证玄教开光,通告三界,小童话已带到,不便久留,这就告辞。” 第二三六章 图锁盈界关,玄功显威武 道童说走便走,拂云也不便挽留,只得让下人相送。 道童走后,拂云看着案桌上九尊青铜小鼎,欢喜异常,又看了无天等十三人,那白庄与向铁被高阳亲自点名,还拿了五毒冥浊神雷,余下还有十一人,混元珠与荡魂钟两件灵宝加上九鼎,正好十一件,拂云心想:“教主莫非有此深意。”正这般想着,突然眼光瞥到一个身形,这才记起还有外人在场。 “大丰侯,你也听到我等教主之意,你刚才所言之事就此作罢,如今你我为敌对,我也不拿你祭旗,却也留你不得,还请速回!”拂云对大丰侯如是说道。 大丰侯现已脸sè苍白如雪,手脚冰冷,听了拂云说话,顿时浑身一个冷战,从恐惧中清醒过来,背后已经冷汗一片,四下一看,见帐中诸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便如坐针毡,正想就此告退,转念突然一想:“不可,我若就此退去,我大丰侯府必不留存一人,岂不要我落得个灭门下场?如今他周国大势已成,我何苦还要挣扎,不如就此投效,也好过被灭门。” 这心思一起便觉如释重负,连忙跪拜在地,对拂云行叩礼,唤道:“国主在上,大丰愿就此乞降,献出关卡城池,只求国主饶我等不敬之罪。” 拂云顿时哑然失笑,帐中诸将,无天等人都脸上带笑,大丰侯只是埋头而拜,再无其它动作。拂云问道:“大丰侯当真愿降?” 大丰侯大拜不止,口中直呼愿意。拂云沉吟片刻。也乐得省事,又多得降兵,当下便道:“好,大丰侯且先回城。待一个时辰后,我军将全线进攻,届时还由大丰侯打开防线,助我等尽快成事,” “是,罪臣告退。”大丰侯大喜拜退。 待大丰侯走后,拂云将混元珠取出,同九凝鼎一起。全部用法力托起,一一摆在无名等人面前,叶翩翩问道:“拂云,你这是何意?” 拂云笑道:“这些灵宝正好由你们运用才能发挥全力。待会儿还要你们行在阵前,平定内乱,还我周国朗朗乾坤,功德无量。”说完这话,拂云顿时心中一动。已经明白其中深意,心中不免一叹:“他总是算计的条条清晰。” 迎丝问道:“我等取了这些灵宝,那你将无灵宝护身,多有不妥。” 拂云笑道:“我为一军主帅。本就不妥上前线撕杀,这几rì也是战事吃紧。这才不得以为之,如今有如此多灵宝。正好由你们执掌,你们都身怀**力,多方才放心,待战事过后,想来也可得功德临身,应当也是教主深意,我乃一国之主,本就身在福中,却不可还与你们相争。” 听了拂云此言,众人再无推辞,各取了一件灵宝,白庄收了大千演绎图与向铁起身,对拂云与无天等六位长老行礼拜道:“我等还要赶往东郊盈界关,完成师尊吩咐,这便前去。” “也好。”拂云与无天等人都点头,拂云又对身后侍女吩咐道:“去将那鬼兵尸身与其它血污尸身取来。” “是。”侍女连忙领命而去,少时片刻,便带了五六个侍女,各托了一盘,盘上都有一个紫金锦囊,受拂云指令,在白庄与向铁面前一字排开,白庄左手掐诀,将右手中大千演绎图一抖,就喷出一条七彩光霞,将那些百宝囊尽数裹住,光芒一闪,便已经被收进了图中,顿时就见大千演绎图在白庄手中一震,白庄脸sè一变,就见丝丝黑气升腾,隐隐传出吼吼咆哮,震人心神,跟着就是一阵阵嘎嘎怪叫,似笑似哭,渗人心神,转瞬间又自消停,只是黑气更浓,只吓得那些侍女花容失sè,一时失了礼数,惊惶失措急退而回。 拂云看得眉头紧锁,却也无奈,那些魔神凶悍,绝非普通人所能承受,那些侍女也都只会点炼气术罢了,拂云也不好怪罪,只是喝令她们退下,也无责罚。 白庄不敢久留,再对拂云和无天等人稽首道别,与向铁急匆匆而去,出了帐外便驾起遁光,往东方东郊盈界急赶而去,两人怕有变故,白庄对向铁说道:“师弟,那东郊盈界离此还有许多路途,我们有师令在身,却不可耽搁,你我还是以玄功变化赶路为好。” “正该如此。”向铁连连点头,两人便将身一晃,各显了三足金乌变化,双翅一殿,太阳金焰裹身,一声啼鸣,只见金光一闪,已经远去不知多少万里。 两人赶到东郊盈界关也未用多久,只见好一条雄关,从高空俯瞰而下,只而一个形如箭头的关卡,散发出深沉幽黑玄光,冲上汉霄,将天空都封禁住,在东郊盈界关上有无数士兵把守,长幡林立,旌旗蔽rì,在东郊盈界下方是无数涌动的人cháo,分成两边,各攻东郊盈界一边,两方主旗各绣一字,正是秦、明二字,正在上演攻防大战。 白庄与向铁刚至,一头冲起了那盈界关冲上的幽黑玄光中,顿时身形不稳,竟然如陷入泥潭中,直接从上方往下坠去,白庄顿时失声惊道:“不好,竟然是禁空之术!” 向铁闷声喝道:“师兄,快按老师吩咐,将大千演绎图抛出!” 白庄连忙将大千演绎图抛出,自金乌之爪中落下,顿时就听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咆哮声响起,一片黑虹飞卷而下,只听轰轰声的震天响动,地动山摇,黑虹落到盈界关上,顿时化成七十二杆漆黑大幡,高有万丈,冲出一连绵黑气,一字排开,猛然往上一冲,化成一道黑桥,大千演绎图就在正中,忽然颤动起来,七彩光芒大作,沿着七十二都天魔神幡所桥的桥梁铺展开来,七彩光芒与黑气上冲汉霄,下照玄关,将盈界关尽数护住,彩光中又起了熊熊魔火。 白庄与向铁顿觉身上压力一松,连忙摇身一变,现了原形,落到彩桥正中,白庄长呼一口气,道:“好险!这盈界关果然不凡,以你我一百八十个元会法力都要受禁,难怪能阻这两千万狼虎之师的进攻。” 向铁正要说话,突然下面响起一阵阵凄厉惨叫声,低头一看,就见盈界关上本是各路诸侯的兵马,来依关抵挡秦、明二国进攻。大千演绎图与七十二魔神幡突然降临,将盈界关全部照住,这些诸侯兵马也被罩在桥下,受魔火笼罩,沾上一点就被点燃,被魔火吸食,成了魔神的养料,只不过一会儿功夫,各路诸侯国的兵马就死了个干净,只见那七十二魔神幡烈烈招展,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桥中响起一阵阵嘎嘎怪笑声。 随后魔火喷涌如蛇,往盈界关外扑去,四处绞卷,长过百里,无一人能够抵挡,只将秦军与明军杀的哭爹听喊娘,军阵大乱,这些军队人口密集,想要逃走,受禁空之术,只凭两腿,哪能逃过,那火蛇飞卷,将两军士兵都烧成一片火海,如地狱魔火,只要被沾身,这些士兵便惨叫哭喊,痛苦异常,只一会儿功夫,便成了魔气,反补魔火,让魔火烧得越来越旺,一丝丝jīng纯的魔气又提炼出来,进了大千演绎图中,化成魔神法力。 突然听到两声怒吼,前方左右两边远处各起了一道虹光,至关前十里处停下,竟一时不受魔火沾身,其速极快,一身着暗紫吞天甲使一顶漆黑大刀,一身着金鳞锁子甲,手持双剑,身外起了玄光,将魔火避开,纵跃如电,往白庄与向铁两人杀来,却是秦明两方主将在兵阵后方见了前方惨况,料定白庄与向铁二人是关键,便想斩杀白庄与向铁,让魔法停止,这两人也有数十个元会的法力,乃秦明两国数得上来的人物。 白庄一看,叹道:“法力不错!”与向铁对视一眼,各将身形一晃,运了玄功变化,白庄化九婴之身,乃九头蛇怪,有百丈之巨;向铁显计蒙之身,人身头首,百丈之高,身外是一层深渊风雨。两人齐齐大吼一声,自彩桥扑下,各对一人,瞬间冲撞在一处,白庄所化九婴九口齐张,喷冰吐火,毒烟黑雾,将对方罩住,随后蛇身一卷,将之猛得一绞,只听一声惨叫,那人便自身死,元神都未能逃出。 向铁所化计蒙之身,双拳直撼对方兵刃,猛得鼓动身外的深渊风雨,往对方一裹,微一绞动,只听一声惨叫,也自被杀死,两人这十八妖圣化形幡的神通运用,却是圆通如意,加上九九玄功变化,更是得心应手,运用自如,好不畅快。 “啊!韩将军死了!韩将军死了……” “刘将军被斩!刘将军被杀……” 两方主将一死,秦、明两方军队更是大乱,跟着就是一阵紧密鼓声急响,锣号呜咽,两方军队丢盔弃甲而逃,就怕逃慢了被魔火卷中,他们这些士兵可无那个主将的法力神通,能短时间内避过魔火侵蚀。且不说这魔火越来越凶猛,魔神法力越来越高。 p 第二三七章 功德至天仙,教主证金仙 两方主将一死,秦、明两方军队更是大乱,跟着就是一阵紧密鼓声急响,锣号呜咽,两方军队丢盔弃甲而逃,就怕逃慢了被魔火卷中,他们这些士兵可无那个主将的法力神通,能短时间内避过魔火侵蚀。且不说这魔火越来越凶猛,魔神法力越来越高。 见秦、明两军稍退,白庄与向铁也都收了玄功变化,恢复人身,就坐在盈界关城墙上,白庄看那秦、明两军只退了千里便安营扎寨,当下对向铁叹道:“他们还不死心,看来还有恶战,虽有师尊的这些魔神与大千演绎图,但你我也不可松懈,还是将那五毒冥浊神雷祭炼,以备后需吧。” 向铁也无意见,当下两人便显了云光,将五毒冥浊神雷小心取出,抛到云光中祭炼不提。 却说拂云等人已经全军出动,有大丰侯作内应,那关防只一瞬间便被攻破,无天与无名两人各执荡魂钟与混元珠四下一冲,冲破了城防守将,随后就有拂云派军前来镇压,接收掌控局势之快,不可思议。同时叶翩翩等人也都各自拿一尊九凝鼎,但有反抗,一律镇压,那九凝鼎清光喷涌,化成万亩面积,只是一绞,那些反抗者莫不被镇压,就被随来的周军打下禁制收押…… 不说周**队连连大捷,白庄与向铁依盈界关由七十二魔神用大千演绎图守关。 且说高阳与空灵、怀清、飞瑶三女正在飘渺宫参悟玄机妙法,演运神通道行。 只见三人肉身端坐云床。高阳头顶喷涌出一亩鸿蒙紫云,空灵、怀清、飞瑶三女将元神赤子遁出,落到鸿蒙紫云中,成天地人三才之势。运玄功变化,身外紫气蒙蒙变化,成莲花之形,缓缓运转,垂下一片紫气,将高阳连同三女笼罩,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高阳正运双修之道。调运坎离,凝聚天地人三花,聚胸中五气。天地人三花又对善、恶、自我三尸,更参合炼jīng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之玄妙。三三归一,方为正道。 五气朝元之玄妙,心藏神,后天为识神,先天为礼。空於哀,则神定,南方赤帝之火气朝元。肝藏魂,后天为游魂。先天为仁,空於喜。则魂定,东方青木之木气朝元。脾藏意。后天为妄意,先天为信,空於yù,则意定,zhōng yāng黄帝之土气朝元。肺藏魄,后天为鬼魄,先天为义,空於怒,则魄定,西方白帝之金气朝元。肾藏jīng,后天为浊jīng,先天为智,空於乐,则jīng定,北方墨帝之水气朝元。 随着玄关运转,高阳胸前渐渐有五sè光华闪过,分白、青、黑、红、黄,光华起初不显眼,渐渐的变化成如云如雾,更有霞气辉映,五sè光华渐渐形成雾气,往那鸿蒙紫云中飘去,显了朝元之景象,而那空灵三女元神之外的莲花之形也慢慢的凝结,往实质转换。只是那五气转换实慢,空灵三女元神之外的莲花之形转变也缓慢异常。 时间缓缓而过,不知不觉已经是二十天过去,飘渺宫外的五sè云气越来越深厚不提。 却说盈界关中,那魔火更是凶猛,将前后百里都化成一片魔炎地狱,燃起万丈高空,七十二杆幡面无魔神的魔神幡上那一颗颗符咒放出万丈幽光,闪动不已,却是魔神正运法加快提炼法力,彩桥依旧,只是那魔气高涨,隐隐将那本体的彩光都压制了下去,里面不时有隐隐咆哮与怪啸声响起,能震破人心神。 “师弟,你还剩多少五毒冥浊神雷了?”在盈界关前方城墙上,白庄与向铁两人就盘膝而坐,此时白庄有些愁眉苦脸的问道。 向铁挠了下头,也有些气闷道:“只剩下五百多颗了,他们这些天攻击凶猛,又增加了数千万大军,法力高强都也来的多,不得以只能用神雷,却消耗的快了些。若再这样下去,恐怕要被他们攻到关上了,到时只能凭借师尊的魔神应对了,只是,师尊这些魔神不能面世,只能在图中藏身,这些天吞噬了这般多生灵,不下两千万数,恐怕还未全部炼化,不知有无关系。” 白庄苦笑道:“这倒无妨,只是秦明两军前些天联合,如今迟迟不下,我怕他们会请来灵宝。” 向铁皱眉道:“若是如此,你我也抵挡不住,只能让师尊作主了,这些魔神与师尊心神相通,这些天横在此处,也不全力出手,应该是师尊另有深意吧。” “希望如此吧。”白庄沉吟道。 当下两人也不再多言,时间缓缓过去,渐渐金乌西垂,残阳如血。 “吴丞,吾皇已经派人送来定灵珠,不知你大明皇可将熄火珠送来?” 在盈界关外千里之外的一处峡谷中,搭有一座十丈高的营帐,四周分了两派,铠甲服饰都自不同,一边竖秦军大旗,一边竖明军大旗,这里正是秦明两军联盟所在的营帐,此时两方元帅将领,都在大帐中聚集,不下百人,个个法力波动都有十个元会以上,威势无匹,比之被殷乙设鬼阵残害了的商朝强了不知多少!说话的是秦军主帅,名唤蒙厉,端坐左方上位。 “哼!你我都知,商朝突然气运消散,你我两国都想将商朝纳入版图,如今正是关键之时,怎不会尽力,且看。”明军主帅吴丞坐右方上位,乃一个枯瘦老者,瞳孔有红光,且是双瞳,话罢便将又手摊开,手中显了一颗龙眼大小的红珠,内中有一点跳动的火焰。 蒙厉见了顿时大喜,拍案而起:“好!今rì就是破关之时!” “我们这就……” 正在这时,突然一声长长的“报!”字急传而来,随着一个探子进了帐中,径自跪拜报道:“报告元帅,盈界关突然来了千万士兵。” “什么!”蒙厉与吴丞顿时惊叫一声,吴丞连忙往盈界关望去,运转法眼,他双瞳喷出两圈红烟,顿时就将千里之外,被魔火笼罩的盈界关看的清清楚楚,如掌上观纹,清晰异常,渐渐的,他脸sè变换,最后变得yīn沉如水。 只见那盈界关旌旗招展,金凤飞舞,旗上一个金光灿灿的周字,正前尖端处站了一行十四人,个个都看不得深湛,突然几人目光一转,往这边看来,脸上似笑非笑,吴丞顿时大惊,知是被发觉,只是叫道:“完了!商朝已经完全改换成周国,我们再无机会可图了!” 而这时,在盈界关上,那白庄正对拂云等人说道:“还好国主来得及时,否则我们怕是力有不歹。” 拂云笑道:“教主只给一月期限,我等哪会不尽心尽力?” “哈哈……”众人俱都大笑出声。 正这时,突然天上降下一片玄光,地下又升起一片黄光,往众人身上一合,众人顿时福至心灵,俱都盘膝而坐,头顶显了黄庭紫云,脑后显了三光,三光又缓缓往那紫云上融合,似慢实快,只是一眨眼时间,便自与云光相合一体,三光合庆云,众人俱都睁开了双眸,此时已经是天仙道行,自是欢喜非常,拂云说道:“教主好一片苦心。” 众人都向龙虎山稽首一礼。 与此同时,龙虎山中,突然紫气腾空万里,周国都城上的紫气龙运忽然大涨,氤氲紫气冲霄而起,至万丈高空,又反卷而下,将龙虎山连同都城外的十万里面积尽数笼罩,顿时化成一片仙灵福地,天杰地灵,仙气萦绕,跟着又起了霞光祥云,四升四合,好生壮观。 突然龙虎山一声磐响,清脆悦耳,叫人心神舒畅,紧跟着自龙虎山zhōng yāng的飘渺宫中冲起一道白、青、黑、红、黄五sè相合的光柱,七彩祥瑞呼应,一阵仙乐凭空响起,有那天花飘洒,各sè彩龙飞舞,渐渐的在中间显了一亩紫云,云光显一白、一黑、一金,三朵莲花,俱都盛开,滴溜溜旋转,娇艳yù滴。 猛得自三朵莲花中各喷出一道紫虹,在周边各显了一亩紫云,下面突然冲起三团黑白金三光,各与一片紫云相合,紫云翻涌,氤氲之气四升,煞是美丽。 “哈哈哈哈……” 突听一阵清朗的笑声自飘渺宫中传出,那天上的异象顿时化一道彩光没进了飘渺宫中,还了天地一片清明,龙虎山中门人却知高阳道行高涨,法力神通大进,俱都对飘渺宫拜道:“恭喜教主道行大进,法力高涨……” 一片片呼喊如海cháo般激荡不绝。 高阳在飘渺宫中欢喜不已,空灵、怀清、飞瑶三女都清醒过来,都对高阳道贺:“恭喜夫君得证金仙正果!” 高阳笑道:“却是拂云等人成事,正好了我执念,这才一举成功,否则还要许多功夫呢。” 飞瑶问道:“那盈界关如何了?如今周国新定,又受殷乙那般催残,十室九空,若是秦明两国一味来攻,那你我又无好聚了。” 高阳摇头道:“无妨,只要我周国一定,他秦明两国便不会一意来犯,我那魔神与大千演绎图正好留在那边,这些时rì得那般多血食元魂,还有大半未曾炼化,也不怕他们来犯,待我开府过后,请过四方宾客,便能确保地位,一劳永逸。” p 第二三八章 开府的初动,传话下马威 “夫君打算开府宴请四方宾客?”空灵听了惊疑道。 高阳点头说道:“不错,且要越快越好,一来可让世人知道我玄教存在,二来可让秦、明两国知晓我方实力,也好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强来;三来也是为周国正名分,一举数得。” “这……”怀清有些担忧道:“只是我们树敌不少,就怕值此关键之时来与我们为难。” “哈哈。”高阳笑道:“你们大可放心,如今我们玄教处于一个极为微妙的地位,不会有人在此关键之时前来闹事的,我早有计较,要不也不敢放心做为。” 那祖龙珠被高阳所得,从中猜测一条天大的yīn谋,到冶炼场被搬之后,望龙与应龙也不来找麻烦,高阳更是坚定了心中想法,自知龙族现在行的是瞒天过海之计,不会将事情闹大,引人关注,还有他青龙正在修炼关键之时,凝聚化身,高阳心中明白,是故毫不担心得罪龙族,两方计较还要在下个元会杀劫之中。 别一边青牛妖神未来找事,高阳也自肯定是被枭雄所阻,怕是不愿早先与人族结下因果,好在这场杀劫之中再参入地府争夺之中,可减少与人族敌对,枭雄自不怕高阳的玄教,但高阳玄教明明打的是道门旗号,又让人算计不清,朦胧模糊,自然就让人联想到道门造化三道祖身上,高阳也知情由,更是欢喜扯着虎皮行事,这才让枭雄有所顾忌。不敢让青牛行事,怕早先惹起战端,对地府之争大有不利。 而那鬼族一边,素来欺软怕硬。高阳深有体会,此次杀劫起自地府,鬼族之中正是多事之秋,高阳身怀数件威力强大的灵宝,难免不让鬼族忌惮,又扯着道门三祖的虎皮,况且又是这些鬼王先挑起事端,高阳有理在前。也不怕鬼族来找麻烦,那八位鬼王现被镇压在炼妖壶中,最后结果无非是谈判与交换条件罢了,这八位鬼王也只是失了一些jīng气。放回地府养上千年也就能恢复,用高阳的话说“也是一笔筹码。” “既然你心中有数,我等也就放心。”众女也不问具体原因,只对高阳依从。 “我这说与拂云等人交代一番,这些时rì还要一通忙活呢。” 高阳话罢。便将双眸闭合,心神与魔神相连。 远在亿万里之外的盈界关中,大千演绎图化所在宏大彩桥中突然响起一阵阵嘎嘎怪叫声,跟着就从中飞出一道黑虹。落到盈界关上拂云等人面前,化成一颗青面獠牙、红睛白发、满脸坑洼的魔头。魔头张嘴发出嘎嘎之声,好生恐怖。高阳心中无奈,也是这些魔神未能斩尸,不脱本相,就算是自己有通天神通也都不能改过。 “尔等果然都成就天仙业位,可喜可贺。” “还要多谢教主成全呢。”拂云知是高阳用魔神显化,也不怕魔神恐怖,当即笑道。 “多谢教主、师尊成全。”无天等六位长老与白庄等七位亲传弟子同时稽首而拜。 “呵呵,你们与我本是一体,都尊我教化,自应该。”高阳的话语本是清声朗朗,自魔头口中传出,纵是在笑也是yīn森沉沉,渗人心扉,邪恶恐怖,只是众人都知是高阳传话,自不放在心上。 拂云问道:“教主以魔神显化,不知所为何事?” “此番显化,乃是我周国刚定,但国中空虚,经殷乙行逆天之事,至十室九空,不宜再行战事,你刚完霸业,也要巩固元气,恢复江山繁华,江山易打,治国却难,下个元会杀劫还有得争执。你现将五百万士兵留守在这边关,随后都自归来吧,正好完成我玄教开府大典,与周国普天同庆。” 听了高阳意思,拂云等人又惊又喜。 “但秦、明两**队还未退去,这……”拂云迟疑道。 “放心,我这七十二魔神连同大千演绎图将留在此边关,待周国恢复元气之后,能抵挡秦、明两国进攻,就是我将大千演绎图撤回之时,你们再将荡魂钟与混元珠留下,交由我魔神使用,可保万无一失!” “有教主此言,拂云方才宽心。”拂云听了笑道。 那魔神头嘎嘎一笑,转而对孤涯子道:“孤涯子。” “是,师尊。”孤涯子连忙出例拜应道。 “你前去关外敌营主帐中,替为师传话,就言我玄教下月初一将举行开典大会,将邀各方道友一晤,因两方还在对峙,请帖将十rì后送达,还有,对他们言道,若还不死心,大可举亿万大军前来就是。” 孤涯子小脸顿时笑成如花也似,连忙拜道:“是,师尊。” 却见那魔头又开口哼道:“我知你心思,只是切莫太过。” “是,师尊。”孤涯子顿时大喜,连忙拜退。 孤涯子退后,直接跳下了盈界关,那魔火也不烧他,他落下地面,身形奔行如电,瞬间就蹿出了百里外,出了魔火,也是禁空领域之外,使了玄功变化,身就化一道金虹,金光一闪,就落到了秦明两军军营主帐前。 “来者何人?”“大胆!”“什么人!”…… 两边士兵只见金光一闪,孤涯子就显身出来,一个十三岁左右的俊秀少年,穿芒鞋,带九霄冠,身着八宝万寿紫霞衣,气势不凡。两边士兵都是不识,自是大惊失sè,就怕是敌人前来刺军帅首级。 孤涯子只是冷哼一声,暗道这些人浑水摸鱼,且要好好给个下马威才是,方显我玄教威风。心思早定,此时只需一念,脑后显了一轮七彩云光,又运十八妖圣化形幡神通,猛然一涨,冲出十八道彩气,再运九九玄功变化,化成龙形,狂飙激shè,彩光大盛,照定百里方圆,龙吟大泽,将周围的军营冲的四下爆炸开来,无数士兵的呼喊惊叫声在其中响起,随后被远远抛开,冲飞了百里之外,摔倒在地,个个吐血不止,俱都骇得面目发白,有的直接逆血上冲,晕死过去。 “大胆偷营小贼!” 而在原地,那zhōng yāng处的大帐被炸开,凭空响起一声爆喝声,从中升起一片金光,将孤涯子的法术神通尽数冲开,突然一颗金光闪闪的珠子势比电急,当头往孤涯子头顶落去,半途中当先就有金光照住,孤涯子顿觉浑身一紧,周身内外的灵气竟然凝固如金刚,让自己浑身都难以动弹,顿时大惊失sè:“先天灵宝!” 那金光珠子正是秦国的先天灵宝定灵珠,擅定一切有形无形灵气,妙用不少,孤涯子惊呼一声,眼看定灵珠就至,连忙念了真言咒语,带动法力运转,胸口顿时清光大作,往上一冲,将光定灵珠连同定灵金光都冲飞开去,从胸前衣襟中闪现出了一尊酒杯大小的青铜小鼎,放出无量清光,将孤涯子护住,这才无碍,刚才也是这尊九凝鼎显了威能。 孤涯子这些时rì都运用九凝鼎,自知灵宝厉害,还当定灵珠也是一般,自己纵是一百八十个元会法力,又有玄功变化也敌不过,此时才发觉九凝鼎明显高了不止一筹,心中暗恼:“原来是件普通灵宝,早知如此,就将这灵宝用九凝鼎收了,让师尊炼化,谅这些人也拦我不住,只是如今却是难了。” 孤涯子气恼,那蒙厉却是骇然失sè,连忙将定灵宝招回头顶,看着九凝鼎脸sè难看万分,与吴丞传音道:“不好!我们手中的灵宝怕是比不过他那尊小鼎,这可如何是好?” 吴丞脸sèyīn晴不定,双眸双瞳闪红光,眼珠乱转,突然神sè一动,对蒙厉传音道:“这人法力深不可测,分明在你我之上,有灵宝相助,想要取你我等xìng命也怕不难,那盈界关上还有十三人,现在竟然在修整兵马,我刚才一看,那些被震飞的士兵只伤不死,此人应该不是来取你我xìng命的。” 蒙厉神sè一动,四下一看,发现果真如是,当下与吴丞两人点点头,对孤涯子稽首说道:“阁下来此也未伤人xìng命,应不是与我等为难,不知阁下是何人?来此何意?” “哼。”孤涯子也知瞒不过这等能人的法眼,又有高阳早先吩咐,不能太过,也就见好就收,只是依旧无甚好脸sè,冷哼道:“笑话,此话应当我来问你们!你们无原无故,就对我周国妄起刀兵,自万千xìng命于不顾,却是何意?” 蒙厉与吴丞对视一眼,吴丞开口道:“周国?我等因见商朝受鬼阵所困,无数生灵受难,本是前来急救苍生,行得乃大仁大义之举……” “呸!”孤涯子怒道:“老家伙,你好不知羞,鬼阵乃殷乙受我师尊压力,被迫解除,你们出兵还在一年之后,分明就是贪图我周国江山,如此欺言,不当人子!” 吴丞听罢,顿时脸皮发红,气恼万分,却又听孤涯子哈哈笑道:“我也不与你等多言,我奉我师尊之命,我玄教下月初一将举行开典大会,将邀各方道友一晤,因你我两方还在对峙,请帖将十rì后送达。还有,你们若还不死心,大可举亿万大军前来就是。” p 第二三九章 开府宴四方,诸事多忙乱 孤涯子话罢,也不理蒙厉与吴丞等一众秦、明两军将领有多难看的脸sè,转身便走,径自回了盈界关上,向高阳显化的魔头复命:“师尊,弟子已将师尊的话尽数带到。” “如此就好。”孤涯子所为高阳等人自看在眼中,高阳早有预料,也不多言,只让孤涯子退去,又让无天与无名将荡魂钟与混元珠取出,被魔气包裹,悬托在魔头两边,便对众人说道:“此边事了,你们也都尽快回教吧。” 高阳意思已经传达完毕,魔头就化成团黑气,裹着荡魂钟与混元珠没进了大千演绎图中,突然从中响起一阵呼啸声,下面的魔火顿时拔天而起,如百川归海,涌进了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桥中,彩桥下七十二杆都天魔神幡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符咒,幽光大闪,与彩桥相连,魔气莹绕,贯通一气,却是高阳让七十二魔神全力炼化此次大战所得。 开始就有商朝四百万鬼兵yīn体,诸侯国数百万血身,这次拂云赶到盈界关,也带了千万尸身,都投进了大千演绎图中,让七十二魔神炼化,再加秦、明两国半个多月猛攻不知多少次,主将换了多少回,那士兵折扣过数千万,都被魔神所炼,其中能量都不知道庞大到了何等程度,七十二魔神本身也才十二个左右元会的法力,全仗大千演绎图法力贯通一起,这才有莫大的威能,而凭其自身能力。想要炼化这般庞大的能量,全力施为也要一定时间。 也是这些魔神本是观想而生,聚无边邪恶意识而产,又得七十二地煞真魔jīng血合炼。出自开天辟地的造化神尊肉身!魔神邪法炼就,魔神乃号一切魔头之源,最重吞噬魔化,也就高阳有黄庭本源的鸿蒙紫气护住真灵,不受魔神反噬,这才能放心大胆让这些魔神增强法力神通。像其他人等修炼魔神,莫不是时时压制,不敢让其过分成长。就怕危及自身xìng命,只在最关键时保命才用,高阳也自时时暗道“错非黄庭护真灵,以这些穷凶极恶的魔神。只怕我早就遭了毒手……” 眼见高阳收了神念与魔火,拂云也对无天等人说道:“诸位稍等,待我交代一番,便与诸位一同返回。” “自当如此。”无天等人都自应下。 当下无话,拂云招来将领。传下军令,挑选五百万将士守卫盈界关,随后自带剩下将士与无天等人一道,搬师回朝。 却说蒙厉与吴丞见拂云退走。只留下区区五百万将士守卫,那魔火也被收起。只是七十二杆漆黑大幡魔气腾腾,气息逐渐变强。想要进攻,又怕有变,一时拿不定主意,蒙厉问吴丞:“吴丞,你看那盈界关中是否有诈?” 吴丞摇头道:“不像做伪,但观那七十二杆魔幡,定是非同小可,那彩桥中更藏有魔神,恐怕更是凶猛,加上他那一个弟子就有那等灵宝,就凭你我这些人,恐怕难以破关。” “看来你我还是各自禀报于皇上知晓吧,让皇上拿主意吧。”蒙厉无奈叹道。 “只能如此了。”吴丞也自叹道。 “陈将军!”吴丞身边一位将领吩咐道:“你速将这边情况全程禀报于吾皇知晓,问明后事。” “诺!”陈将军拜退而去。 蒙厉也自让身边大将回大秦回禀秦皇不提。 却说拂云等人已经都回了龙虎山。这天拂云交国事交代,处理国务,周国如今占东明洲一洲三分之一的基业,国土广博,却地广人稀,又经鬼气肆虐,四处荒芜,十室九空,只有早先的周侯国才显繁华,如此烂摊,绝非短时间所能处理好。 “唉,果然是江山易打,治国却难。”拂云这两天忙得焦头烂额,此时难得有闲,正在宫中凤床默坐,心中感叹道:“还好这朝中臣子与我都是一心,也尊教主,否则还要面对朝中权力斗争呢,更是扰心,如今我这里的情况可好了无数倍呢。” 突然外面有侍女在外跪拜:“陛下,教主身边的童子求见。” “定是教主传唤。”心中一动,拂云连忙唤道:“快快有请。” “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就听外面侍女说道:“陛下,童子带到。” “进来。”就见侍女带童子进来,拂云问道:“可是教主传唤?” 童子稽首拜道:“正是掌教老爷请陛下进飘渺宫有事相商。” “我已知晓,你先退去,待我换下帝服再与你同去。” “是。”童子被侍女带出了宫外,随后宫门便又关合,拂云下了云床,有宫女服侍,宽衣解带,宫女正从宝柜中拿出紫金素身凤衣为拂云穿上,又带了清宁紫微冠,一顶水晶冠,无数彩sè细细的符咒字文聚成花纹形式,无量彩光在水晶冠中循环流动,水晶中不时还有紫气龙形隐现游动,光华照耀,显了一轮彩sè光晕,光晕中含无量彩光,流转中显了无边华贵,正是高阳在拂云成周国国主登基大典上所送,拂云一直都用无量法云祭炼,如今也是顶级法宝了。 待一切准备妥当,拂云方才与童子同往龙虎山中,也无护卫跟随,周国国都本就与龙虎山相连,只是龙虎山受气运笼罩,灵气汇聚,rì益渐高,又得禁法无时无刻加持,如今上千丈,比周国都城高了十数倍,都城繁华,也自吵不到龙虎山清静。 拂云与童子驾云到飘渺宫中,也未用一会儿,见宫门大开,便自进内,就见无天、无名等六位长老,白庄、向铁等七位真传弟子都在,也未见高阳与空灵三女现身,便先与众人见礼,与叶翩翩和迎丝说话,三女也都聊得来,过得一阵,还不见高阳现身,便问叶翩翩道:“翩翩,你可知教主唤我等来此是何要事?” “唉。”叶翩翩叹道:“正是我玄教开府大会之事呢,这些时rì我们都rì夜忙活,此事不能省心,也是时间紧迫,不得已罢了。要知道,招待四方仙家宾客可是庄严之事,关乎我玄教门面威严!没有几件镇场面的东西根本便行不通……” 正说道这时,突然上面云床上彩云一阵翻涌,显了四人身形,正是高阳、空灵、怀清、飞瑶夫妻四人,高阳接过了叶翩翩的话道:“正是如此,像三位道祖有人参果,黄中李,仙杏,大开法华,道门圣会,聚仙佛妖鬼神僵灵等等,都会拿出做招待,四方莫不称赞,道门有福德。西方须弥山极乐世界还有盂兰盆会和龙华会,佛祖讲经,佛陀论法,四方宾客参观,有千般异果,万般奇珍,莲花异象,菩提、清净竹等等圣物,纵是我将仙园全部开采,也自比不得。” 高阳仙园之中就是上场杀劫自天界浑水摸鱼,将天河中十三座仙岛搜刮地皮而来,十三座仙岛全部都被搬空了,其量庞大到另人发指!但比之妖、佛、道、龙等等的珍藏,自是难以比较,此次所得,只是妖族的一小部分而已,高阳自然知晓。 “终是我玄教底蕴不足,且时间紧迫,却也无奈。” 高阳叹息一声,又行说道:“所喜我们并非要邀请三界大能齐至,且我玄教也无那般影响力,我仙园中的奇珍异果,仙药灵根也自尽够用来招待,也可不弱我玄教门面。” “召你们前来,是因宴请之事。我这几天制作了数百份请帖,等会儿由白庄你们七人拿去分发,你们有玄功变化,可在三天之内完成,切记越快越好,你们各拿一尊九凝鼎护身,可保自身安全。如今只有二十五天而已,就怕时间不足。”话罢就抛出一份百宝囊,被白庄接住,又一片清光飘到白庄等人面前,一字排开,正是七尊九凝鼎。 “是,师尊。”白庄、向铁等七位弟子都自接受,躬身而拜。 高阳又对无天等人说道:“我玄教终是底蕴不足,此次宴请,有魔有邪,有妖有仙,诸家派别,三教九流,尽在其列,就怕他们不给我龙虎山脸面,在此起纷争,我龙虎山护卫不严,脸面无存,受三界笑柄!大是不该!所喜上次我将龙庭冶炼场搬来,里面许多法宝神兵,更有矿产等等奇珍,多不胜数,法宝都经我洗炼,用炼妖壶烙下黄庭引气法,只要用我黄庭法力就能催用,正在飞瑶手中保管,待会儿自有飞瑶代我分发,可增我玄教实力不足之缺憾,众位长老也要配合。” 飞瑶对无天等人微微一笑,无天等人稽首一礼道:“遵法旨。” 高阳又对拂云说道:“我那自冶炼场所得矿产,正要交与你手,可重炼皇城,聚氤氲紫脉,汇天下龙气,与我玄教灵脉相通,做到真正一体。” 拂云听了顿时大喜,当即谢过,高阳便将一尊九凝鼎抛出,落到拂云面前,说道:“矿物俱在其中,这九凝鼎也可助你成事。” 拂云接过又自拜谢。高阳又自笑道:“我玄教如今也就我一个金仙,下面只有你们这些天仙做我玄教根底,呵,不过你们也都得十八妖圣化形幡,法力也高,都可充当我玄教门面,不比一般势弱,呵呵,且去吧。” p 第二四零章 可怜八鬼王,剩余的价值 “是,师尊,我等告退。”白庄等七位弟子因要发请帖,不能耽搁,便先行告退。 “夫君,我且先去办完事情再回来同你炼法。”飞瑶对高阳说道。 高阳微微点头道:“嗯,切记三天后要过来,此事耽误不得。” 飞瑶应过,便自云床上飘飞下来,与无天等人说道:“走吧。”无天等六位长老先对高阳一礼,这才与飞瑶一同出宫。 待人都出去,高阳心念一动,飘渺宫宫门便自关闭,随就对空灵与怀清说道:“你们与我还是快些行事吧。” 怀清依旧有此担忧,问道:“夫君,我们这般作为不会不妥么?” 高阳冷笑道:“那八位鬼王在我炼妖壶中也不老实,仗着法力雄厚,数百上千个元会的积蓄,还想用自爆本命法宝来行开脱,却不知我炼妖壶厉害,也是他们未曾吃足苦头,jīng气过盛。你们放心就是,只要我们不伤他们xìng命,只炼化他们十分之八、九的jīng气,让他们无力便可,到时鬼族来讨人,我又未将他们斩杀,犯到我头上,炼他们一点jīng气谅他鬼族也无话可说,留他们一条残命,照样是一批筹码!” “你们是不知,他们鬼族与轮回抢魂魄,地狱yīn气浓密,黄泉也是鬼族动源,只要这八位鬼王但有命在,往他们yīn山地狱中的幽冥黄泉中静候个万年时间,区区被炼的jīng气便能尽数补回!他们鬼族修炼,可不比我们人族麻烦,本就是依地狱轮回而存,乃是他们天生的资源所在,是故他鬼族能永立不倒,并非无因呢。” 原来那八位鬼王被高阳镇压在炼妖壶中,只是近rì蠢蠢yù动,更是几番想要将自家的本命冥器爆碎,化成大能量来冲破炼妖壶的镇压,只是这炼妖壶如今被高阳完全炼化。内中天地磨盘运转只在一念之间,八位鬼王纵是个个法力强横,上千个元会积修。也都不能成事,况且现在高阳道行jīng深,总能早先一步让鬼王所谋之事胎死腹中。 虽阻了鬼王的脱身大计,但高阳也自暗恼。本是七十二魔神要守盈界关,又有血食元魂未曾炼化,这八位鬼王也不好直接抹杀。恰高阳上次因时间紧迫,消耗五十个元会法力还未曾补回,这一恼火。便起了心思,要将这八位鬼王的jīng气提炼出来,返补自身,空灵、怀清、飞瑶三女也可与自己双修得到好处,增强法力元神,特别是飞瑶,十八妖圣化形幡也可借此时机修炼圆满,岂不是大好? 是故玄教大忙之时。高阳还为自身法力神通劳累。也是为求让自己所请的四方神仙客高看一眼,莫与龙虎添麻烦,高阳又道:“这些鬼王最后我都要交还鬼族,否则与我玄教不利,只是如今还有些剩余价值,不可放过。” 听了高阳所言。怀清与空灵对视一眼,也无多话。只是微一点头,夫妻同心。高阳便头顶显了一亩鸿蒙紫云,上现三朵水缸大小的莲花,分白、黑、金三sè,三莲放出玄光,托炼妖壶,青气莹绕,高阳掐一道法诀,炼妖壶滴溜溜旋转,青气中的壶身中放青、黑两光盘,上青下黑,上顺下逆而转,自中间喷出青气,中间现了八个鬼王,正是那畜托等八位鬼王,八位鬼王尖叫连连,咆哮不止,却诡异的无声音传出。 高阳喝道:“空灵、怀清速助我一臂之力。” 这八位鬼王法力高强,单凭高阳一人,想要炼化也很是艰难,是故才让空灵与怀清相助,两女十八妖圣化形幡圆满,也有百八十个元会法力,并非等闲,又与高阳双修,法力贯通更是如意非闲。 听了高阳呼喊,空灵与怀清同时一抚额头,头顶都冲起一片紫云,注入高阳的庆云中,顿时紫光大作,猛然冲霄而起,带着那三朵莲光玄光大涨,冲得那炼妖壶急速旋转,青、黑光芒大作,中间青气如龙卷,又似万刀飞绞,将八位鬼王绞动,八位鬼王顿时尖叫连连,体内青黑jīng气一点点飘飞出来,八位鬼王个个脸容扭曲,咆哮尖叫不止。 “好极!”高阳大笑一声,眉心紫光一闪,元神赤子已经遁出,盘膝就坐在鸿蒙紫云中,同时空灵与怀清二女也自将元神赤子遁出,落到高阳的元神两边。 高阳的元神迎着炼妖壶吐纳,八位鬼王的jīng气便都一缕缕的飘进了元神口鼻中,随玄功运转,炼化成法力,几乎不用怎么炼化,那jīng气都被炼妖壶运造化之功jīng炼出来的,一入元神体内便与法力相合与元神一体,或说是被黄庭同化,成为自身法力。 八位鬼王的jīng气庞大,高阳一人也吸收不完,空灵与怀清也都运功吸收,却还有一半存留,飘飞起来,在炼妖壶上方聚成一朵青黑云光,随着时间变换,越来越浓,似要向液体转换…… 且先不言高阳炼法,却说白庄等七位弟子听高阳吩咐,拿了数百份请帖要去发放,一行七人先回青龙宫商量如何行事,白庄先自将百宝囊中的请帖全部拿出,与众位师弟位一同看清卷入目的,一一比对,好等会儿行事。 一番整理过后,白庄说道:“这些请帖遍布我等东部三洲,都是我人族所在圣地,我等纵是有玄功变化,但到各处地盘还要求见,作足礼数,不失我玄教威仪脸面,还要耽搁不少时间,师尊让我们三天内完成,还要我等安排合理才是,莫要辜负师尊所托。依我之见,不若我等分行三组,我等七人,一人就在我们东明洲发放请帖,距离近,边上也就两国几家要请。另六人,分两组,三人一组,往东少洲与东云洲,各执请帖,按留名发放,诸位师弟以为如何?” 众人对视一眼,都觉是理,便都点头道:“就依师兄此意,还请师兄安排。” “嗯。”白庄沉吟一阵,先就对孤涯子说道:“五师弟,你也自会过秦、明两军,还请五师弟在这东明洲发放,如何?”却是孤涯子失了肉身,乃元神修行,白庄怕外出有险,便如此有意维护,众师兄弟都知意思,其他人等都笑称是及。 孤涯子自知其意,不好拂了众师兄弟的好意,只能苦笑道:“如此便多谢众位师兄弟了。” 众人都摇头笑着,白庄又道:“就由我、二师弟与三师弟前往东云洲,四师弟与六师弟还有七师弟前往东云洲,七师弟法力神通为我等之最,因当无碍。师尊有一请帖是送到昆仑,造化三道祖的清玄洞府,未免失了礼数,还得由我前往才可。” “师兄谬赞了。”虞初摇头苦笑道。 “大师兄所言不假呢,师弟倒是谦虚了。”向花无笑道。 众人一阵大笑,又谈论了片刻,升云说道:“事不宜迟,我等还是尽早完成师尊所交代的任务为重。” “是极,我等这就起身。” 当下众人都将请贴各自分拿,随后便各自告别一声,分三个方向,孤涯子就往盈界关方向而去,要出周国往秦、明两国奔波;白庄、向铁、向花无三人往东南方向的东云洲而去;升云、太虚子、虞初三人往北方的东少洲而去。众人都得高阳真传,早先有过指点,这东部三洲的一些基本常识,地理位置更是首重,自然都知道位置,有玄功变化,那三足金乌赶路极是快速,金光一闪就是数万里之遥,故而高阳说让三天时间送达,也非为难之事。 且不说白庄七位弟子送请帖,却说这天飞瑶连同无天等六位长老终于分发、武装好了玄教门下,连那五十万道兵都各得一件法宝,飞瑶考虑玄教业大,往后还要开枝散叶,也怕这些弟子得了法宝生出懈怠心思,那就有失初衷了。而得自龙庭冶炼场中的法宝就只发放了十分之一不到,飞瑶便也不再发放,只是保证人手得一件已经显了教主圣恩。 刚行忙完,这才记起时间,掐指一算,顿时微微一惊:“怎么就过了两天了?”不敢再外停留,连忙化虹进了飘渺宫。 一见飘渺宫,就听高阳呼道:“飞瑶你来得正好,速显元神带十八妖圣化形幡进那青黑池水中,与那jīng气同炼,我等再起三昧真火相助,可使你修成神通**!” 飞瑶匆匆一看,就见高阳与空灵和怀清肉身端坐云床,顶上显了一亩鸿蒙紫云,云上显三花,三花托炼妖壶,三人元神都围炼妖壶吞吐,恰对底下三花,紫云中紫气腾腾,散聚显龙形,上而三花冲出玄光万道,瑞气千条,炼妖壶发出青黑光芒,中间被青气缭绕,炼妖壶急转,中间青气中隐现八大鬼王,受青黑玄光磨炼,作痛苦尖叫状,却无声音传出,自鬼王身上飘出一丝丝青黑jīng气,被炼妖壶提炼,再行飘出,一边受高阳、空灵、怀清三人吸收炼化,一边汇聚在炼妖壶头顶,聚成一片青黑池水,还有青黑jīng气自池水中腾腾冒出,竟然全是八大鬼王jīng气所聚。 新一个月了,拜求月票,订阅,推荐,收藏,点击,评价……阳之一直坚信,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希望各位书友们能够支持,阳之拜谢! 第二四一章 法力神通涨,神仙宾客至 飞瑶匆匆一看,就见高阳与空灵和怀清肉身端坐云床,顶上显了一亩鸿蒙紫云,云上显三花,三花托炼妖壶,三人元神都围炼妖壶吞吐,恰对底下三花,紫云中紫气腾腾,散聚显龙形,上而三花冲出玄光万道,瑞气千条,炼妖壶发出青黑光芒,中间被青气缭绕,炼妖壶急转,中间青气中隐现八大鬼王,受青黑玄光磨炼,作痛苦尖叫状,却无声音传出,自鬼王身上飘出一丝丝青黑jīng气,被炼妖壶提炼,再行飘出,一边受高阳、空灵、怀清三人吸收炼化,一边汇聚在炼妖壶头顶,聚成一片青黑池水,还有青黑jīng气自池水中腾腾冒出,竟然全是八大鬼王jīng气所聚。 当下再不敢迟疑,先自云床坐定,就将元神遁出,化一道彩虹,裹着十八妖圣化形幡就扑进了那jīng气池中,顿时无边的yīn冷凉意袭来,飞瑶身心发凉,连忙掐了法诀,念了真言,十八妖圣化形幡围身而转,绞动池水jīng气,十八妖光冲起,又与元神相连,没进了头顶中,按炼化法诀运功,那池水jīng气也与妖幡连合,带动那妖幡中的妖文光芒大作,急速闪现出来,从妖光中没进飞瑶体内,速度比之当初悟觐与魔神同炼也都不逊sè。 与此同时,下面高阳、空灵、怀清齐齐清喝一声,起了熊熊的紫焰,将那jīng气池裹住接接连成一个大火球,受这三昧真火一炼,那jīng气池顿时冒泡,jīng气爆涌,钻入十八妖圣化形幡中乱蹿,逼得妖文符咒更是狂闪不已,至飞瑶炼化速度更是成倍增长。 这八位鬼王的近半jīng气都汇聚在池中,其中能量庞大到极点,纵是悟觐这样的上古佛陀全身法力都不能相比。高阳再引三昧真火一逼,让这本属偏yīn的jīng气爆乱,飞瑶用十八妖圣化形幡炼法吸收。两相合力,好似内外夹攻,自是速度极快。 鬼族上下何止亿亿万万?也就只有百位鬼王。在鬼族中地位可比佛陀在佛门中的地位,金仙在道门中稀有,龙王在龙族中地位,可谓一方霸主级别的存在!而高阳手中就抓了八位。又仗了炼妖壶才能困炼这八位鬼王,若是其他人,纵是悟觐斩出恶尸也都难以制服,恐反被所制,更别出这样提炼jīng气了。如此可见,顶级灵宝能耐非是一般的强大。像枭雄、祖龙、佛祖、道祖等都是仗之争命,可见一斑,高阳宴请四方,也是仗了炼妖壶才有这般雄心。 这且不言,当下无事,时间缓缓而又紧急显得匆匆过去了二十天。 白庄等人早就从各处送贴归来,有九凝鼎护身。一路也无麻烦。或说根本未曾碰到拦路之人,一路顺风顺水,将请帖尽数交到指定的人物、势力手中,这天正忙着最后布制龙虎山的仪势,安排下面门人弟子执行礼数等等,毕竟离初一只剩下两天时间不到了…… 突然飘渺宫中冲起一道十八sè彩光。在天空一合,化成一线黑光。上贯天界,下通地府。无天等人知是飞瑶将十八妖圣化形幡与元神相合,顿时都自大喜,玄教又多一大神通者。下面门人见此天象,自知其中厉害,个个又惊又喜,欢呼不已。 飘渺宫适时而开,传来一顿大笑声,就见紫气腾空万丈,转瞬又逝,却在空中留下三朵莲花虚影,久久不息。 “恭喜夫君法力大进。” 在飘渺宫中,高阳与空灵三女都元神归位,收了庆云灵宝,八个鬼王再无多余力气作祟。高阳四人个个龙jīng虎猛,神光隐现,显然都得了大好处,高阳一人独得jīng气三分之一,空灵与怀清合得三分之一,飞瑶炼幡独得三分一,四人都是法力大涨,空灵三女都对高阳道贺。 高阳仗有不死之身才能承受,体内已经达有三百五十个元会,空灵与怀清也都得七十多个元会法力,算上原来的,也有二百五十多个元会法力,也自不凡;飞瑶因是炼幡,此次得到的好处更是繁多,十八妖圣化形幡圆满,那三分之一的jīng气也都一同熔炼进元神中,体内所有法力已达三百个元会,竟然比空灵和怀清都高了许多,却也是这次机缘所定。只是八位鬼王的jīng气庞大到极点,高阳四人炼化,所得也是十不存一,只有飞瑶十八妖圣化形幡多得一些。 高阳微微一笑,道:“虽说这jīng气我们所得十不存一,多有浪费之嫌,便如今正是我玄教出头之rì,不得不如此。” “如今还有不到两天时间便是我玄教大典开启,我这当教主的也要交代与把关一下,希望不用改动,走,我们也出去看看吧。” 高阳说笑间便同三位道侣一同下了云床,出了宫殿,就有童子跟随,听高阳吩咐。 玄教开府大典,全教上下都自十分欢喜,那拂云带宫女作庆典侍女,整rì里都在忙活,打理玄教诸多杂事与景点。无天管护法殿弟子,四下把关,不得有空余漏洞之处,特别是仙园中更是重重把守,严密护玄教威严;无名更是忙乱,可谓四脚朝天,那执事殿整rì里四处奔走,又拉了向花无这个打理能手,这才好过一些;迎丝、叶翩翩连同拂云还有易巧几女都挑选仙珍灵果,灵粹奇珍,就为招待四方神仙宾客。 高阳与三位道侣出来,看着一切井井有条,也自欢喜,空灵、怀清还有飞瑶见叶翩翩等人忙活,也不好意思干看,舍了高阳一同做事,反让高阳一阵干笑,也不好过去,便去了它处。 又过两天,正是玄教开府大典,一切都打理妥当,这最后两rì之间,最是忙乱,高阳都要亲力动手,像飘渺宫布制,作为招待之处,等等许多事情也不说它,就说在玄教正门,乃龙抬头之处,炼了一座金桥,作为迎宾之处,这天四方宾客自清晨开始,就陆续到来,高阳带三位道侣忙着招待,一门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几乎是脚不沾地。 一阵鼓声炮礼轰响,远兵金兵铁马,飞翼有座,拉一龙驾,两旁有旗,乃秦皇驾到,高阳带三位道侣上前迎接,相互道礼,客套一番,秦皇打量高阳一番,不得深浅,也无变sè,只让下人点了礼彩,高阳含笑谢过,让门下收了,其它也不理会,只带秦皇入席,又出外迎宾。 不一会儿又有明国皇帝带队而来,东少洲五位帝皇,各门派教祖,东云洲三道祖门下,兵家家主、纵横家主、yīn阳家主、儒家家主、法家家主、医家家主、农家家主、名家家主、杂家家主、墨家家主等诸家派别家主前来道贺,各有礼彩奉上,高阳自一一含笑收下。 前后数百波到来,至正午时分,见所来差不多,只有几位大能未曾到来,更有那三位道祖,也有那相传的杨柳大仙等几位神通广博的散仙未到。 高阳见时辰过去,也自带空灵三女招待诸位宾客,上了水酒,仙果奇珍,酒水乃仙园灵泉与百种灵药灵果酿制,甚是甜美回味,那仙园中的仙根灵果奇多,毕竟是自妖庭天界的十三座仙岛上搬来,连地皮一同收刮,也未失根xìng,千百种都有玄妙,这一番上来,顿时引起一片称赞声,高阳与一众玄教门人也自觉面上有光。 又过片刻,从神仙妖魔都吃喝有度,谈笑相贺,或有喧哗,也有吵闹,却也未有麻烦事情发生,在坐基本上都是金仙道行,等闲之辈也得不到邀请贴,这些金仙有修仙、修妖、修魔等等,但都是人族,毕竟是东部三洲人族祖庭。似都给高阳脸面,吃杯庆典水酒,只是高阳心中有数,那些大能都未曾到来,也不知心中是何感想。 那诸家家主也都是能人,与高阳谈话,连其他十数位帝皇,也只有两三人能够插上话语,只是那各家家主都对高阳恭维,似平辈论交,语气也不似随意,话间透露出高阳深不可测之意,又赞高阳弟子法力高强,得大机缘等,无非说的是龙虎山频频引动天象,炼成绝世妖法,一度让一旁插话的秦、明二皇有过失sè,当下再无其它麻烦,高阳自是欢喜省事,却也谦虚说那数位家主法力高深,不可揣摸,一番是客套,却也是真。 正吃喝着,高阳突然脸sè一变,诸家家主也目光闪烁,随后满堂有些寂静,就听外面一声炮响,有笛声琴音传来,仙音莹绕耳边,匆匆一位执事弟子进来,对高阳拜道:“启颤教主,外面有庄子、列子、晨烟圣母三人求见,自称代表三位道祖而来。” 满堂顿时大惊,高阳大喜,连忙说道:“快快带我前去见过。” 执事弟子不敢怠慢,连忙带高阳前往,空灵三女也自相随,那诸家家主与各路金仙、教祖、帝皇都面面相觑,由无天等长老还有拂云招待,倒也不失礼数。 却说高阳出了龙虎山外,就见一片祥云站两男一女,两男为中年,留有美须,都身披道袍,一黑一白,那女子着彩霞紫金法袍,手缠白绫,与空灵三女手腕间上一般模样,煞是美丽。 新一个月了,拜求月票,订阅,推荐,收藏,点击,评价……阳之一直坚信,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希望各位书友们能够支持,阳之拜谢! 第二四二章 道祖送重礼,十殿阎王至 “不知三位道兄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高阳带三位道侣上前先自唱一个肥诺,空灵三女也都微微跟着一福。 “哪里的话,是我等迟来,还望道友莫怪。”那身着白衣道袍的正是庄子,乃天清道祖的唯一一个弟子。 身着黑衣道袍的是地玄道祖的大弟子,乃上古金仙,道号列子,上古便自享有赫赫威名。那女子乃人明道祖的大弟子,名唤晨烟圣母,也自不凡,只是并非人族出身。 高阳又与三人又一一见礼认识,得了道号,又各自客套一番,便请三金仙进山入席,空灵三女见那晨烟圣母仙美丽,仙气飘飘,十分欢喜,上去招呼,谈了片刻,便都熟悉起来,聊着十分投机,四女相互挽手,笑声嘻嘻,让高阳无奈,却也欢喜,与庄子、列子一同进了飘渺宫。 “诸位家主也来了。” 刚进飘渺宫,里面众多金仙宾客齐齐出来与庄子、列子、晨烟圣母三位道祖门下见过,三位是道祖门下也不敢托大,怕损了道祖脸皮,若得个无礼的名声,都自一一还礼,最后诸位家主一起自里面出来,庄子、列子、晨烟圣母更是郑重见礼,诸家家主都自还礼。 “三位道兄来晚了。”儒家家主笑道。 “因我等老师有礼要准备,我等为这礼物费了些时间。”列子笑道,又对高阳说道:“还要恭喜道友!这是我老师命我所带贺礼,还请道友收下。”说着就拿出右袖一摆,喷出一股清气,托一玉盘,用黄巾所盖,将盖一掀,只见那亿万毫光之中,坐着十个一尺来高的婴孩,通体赤条,五官俱全。白白嫩嫩,活灵活现,清香扑鼻。瞬间就让整个飘渺宫都是清香。 “人参果!”满殿响起一片惊呼。 高阳又惊又喜,那人参果香气扑鼻,闻得一闻,四肢百骸都飘飘起来。整个人无比清醒,那清香之气透入内腑,引动真元法力,顿时真元滚滚,瞬间流转几周天。一口气之间。体内的黄庭真元都增加了不少,这些增加的真元,起码都要数年的功夫,才能聚集起来。竟然以自己数百个元会雄厚的法力,还能有如此妙用,这人参果当真不凡。 “这人参果不能暴露太久,否则六个时辰之后就会化去,只有用这锦绣地理图盖上。才可保存无恙。”列子说道。又把锦绣地理图盖起,顿时毫光消失,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宫中的清香也一同消失。列子将玉盘交到高阳手中,高阳自是欢喜非常,让白庄上前接过。又向列子与地玄道祖称谢。 “我家老师也有一礼物送上,还请道友收下。”庄子此时笑道。袖袍一舞,喷出一股金霞。身前同样显了一玉盘,也用黄巾盖住,满宫寂静,似都知是何物,又有些期待与紧张,庄子哈哈一笑,就将盖头掀开,顿时亿万金芒耀眼,在众人面前现了九颗海碗大小的金李,上而都有二字‘黄中’,金光闪闪,金光之中又显九影,煞是玄奇。 “黄中李!”众人再次惊叹连连。 那庄子也将黄巾盖上,送到高阳面前,高阳自是欢喜收下,让向铁接过,也自谢过。 最后众人都看晨烟圣母,晨烟圣母嫣然一笑,径自聚出一玉盆,里面有三十六粒仙杏,颗颗大如鸡子,浑身似火,红光乎闪不定,就如火焰在跳动,中间显一点雷光闪耀,晨烟圣母说道:“这是家师三株仙杏所产,也是先天灵根之属,只比黄中李与人参果相差一些,却有雷火附属妙用,为贺我道门又出一大尊,家师特交代于我采摘三十六粒以示祝贺。” 高阳顿时大喜,那三株仙杏一体同生,每十万年才结三十六粒果子,这就一同送来,高阳又惊又喜,连忙道谢不已,那空灵三女也一同称谢过后,高阳命向花无接过。 “有劳三位道友千里迢迢而来,还望三位道友代贫道向三位道祖谢过。”高阳又稽首一礼,对众人说道:“今rì乃我玄教开府大典,还要谢过诸位道友捧场,来来来,诸位道友且自同饮。” 众人都自举杯共饮,又各都入席而坐,庄子、列子、晨烟圣母三人各都坐下,看了桌上仙果奇珍,灵粹灵根,都自微微惊讶一番,那晨烟圣母问旁边陪话的空灵三女道:“这些仙果奇珍都自不凡,我十三部洲也都少有,不知贵教从何得来?三位妹妹莫怪晨烟唐突,实是这些果实有许多只长在天界,这些东西我等也看着眼熟。” 听了晨烟圣母问话,旁边都静了一静,随后都恢复了吵闹,只是目光不时瞥来,却也在关注。空灵三女有些为难,看了高阳一眼,高阳微微点头,三女会过意,便自微笑着,空灵说话:“实不相瞒,上场杀劫,天界虚弱,这些东西都是我夫君自那天河中十三仙岛搬来。” “噗哧!咳咳……”突听一阵异响,却是几位坐在一起的金仙齐齐将口中的酒水喷了出来,几位金仙见众人看过来,顿觉失了礼数,脸面上挂不住,忙对四周赔礼:“诸位莫怪,实是我等惊讶非常,一时把持不住,扰了诸位雅兴,还望莫怪。” 兵家家主笑道:“是何有趣之事让诸位堂堂金仙也把持不住?何不说来,让我等一同分享?” 几位金仙对视一眼,一位老者上前苦笑道:“上场杀劫,我等也自到天界一趟,其中原由也不去说他,只是我等目的起初也不在那十三仙岛中,那十三仙岛乃妖族仙材果园,由枭雄所布,三界中人尽知,也无人能破开禁制得到;只是后来出了差子,我等行过天河,却见那仙岛中的地皮连同上面的仙材灵根一层层消失,可那禁制未破,那是枭雄所下,我等也破不开,看不得究尽,现在一想,应该是无量道友所为了,自是惊讶。” “哈哈,原来如此,上场杀劫看来还是道友所得最丰啊。” “开天辟地还是头一次听说妖族的十三座仙岛被抢,哈哈,痛快!”…… 高阳摇头苦笑,对四方金仙谦虚几番,也不在这问题上纠缠,只是与四方金仙同饮,下面气氛也都活跃起来,有金仙起身找熟识对饮,或难得相聚,或是为多认识一些道友,多结交一些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神仙交友广阔也是益处许多,若有劫难,说不定就有些道友刚好能救命避劫,金仙渡劫更是艰难困苦,且相斗起来也自难以得全,是故朋友越多越好,天下为敌的还真就早死。这也是这些金仙会来参加玄教开府庆典的圣会的另一个因由吧,高阳也自知玄教现在就是一个平台,让这些数百位金仙交流的平台,而玄教开府何尝不是为认识四方道友呢? 看着面前数百位金仙谈笑言论,气氛热闹,高阳心中欢喜,也自有感叹,双眼涟漪间,似看到另一个世界,“两百年光yīn了,变化却是如此之大,想那两百年前,我不还是那颗星球上的一个普通人,整rì为生活奔波劳碌,不知天命,到头来依旧是黄土一堆,还记得早年到此的无奈,如今两百年一晃,我竟然也成了大罗金仙,寿与天齐,一尊大能,也可翻云覆雨,演化造化玄机,真是个时世如梦,不知道是真是假。” “要是我投入轮回,自幽冥黄泉打滚一番,进了轮回通道,受十月怀胎,便是人间一凡人,整rì依旧劳碌,终到头还是一堆黄土!实是不知天命之苦,神仙凡人,原来是如此的简单。差别却又是如此的巨大。” “哈哈!道友出神了!”庄子举杯笑道。 高阳这才回过神来,苦笑一声,与庄子饮满一杯,正要说话,突然听外面一阵法锣鼓声响起,礼炮轰响,宫中众人顿时脸sè古怪,高阳却是脸sè难看万分,却是外面来了不该来的人,乃鬼族中人。 就见一位执事子飞疾来报:“启颤教主,外面来了鬼族十殿阎王,称来给我教庆贺开府典礼。” 高阳顿时暗恼,自己又未给鬼族请帖,他们不请自来,无非是想讨回八位鬼王罢了,早知鬼族会派人前来,却不曾想过会在自己的开府大典上前来,且打着庆贺的名头。高阳也不能拒人与门外,好好的庆典,你鬼族前来作甚,鬼族掌yīn司,哪上得喜事上去?这分明就是气运对冲,难道是送终不成? “诸位道友且慢用,贫道去去就回。” 虽有无奈,但高阳却不得不前去迎接,告罪一声后,当下便随势事弟子一同出去,行至龙虎山外,果见十位阎罗王都自仪驾中出来,正站在仪队之前,高阳上前见礼:“不知阎王驾到,有失远迎。” “玄教教主客气了。”十殿阎王显得是人形面貌,都是中年男子,有狰狞之相,有凶狠之相,有yīn森之相,各有不同;穿着也都不尽相同,却都是宽袍王冕,各有气度,都对高阳拱手作礼。 第二四三章 鬼王与条件,圣母借灵宝 “不知阎王所来何意,还请明言。”高阳径直问道。 十殿阎王顿时微微一愕,未曾想过高阳如此直白,按做礼数应当请自己等人进府入席才是,十殿阎王不禁对视一眼,也不客套,那秦广王哈哈笑道:“玄教教主果然快人快语,不错,我等不请自来,颇为无礼,此次带了我地府许多奇珍,一为贺玄教开府庆典,二为对我等下面八位鬼王冒犯之罪赔礼,还望教主收下。” 说罢一拍手,后面两队四位妖艳女鬼神走上前来,双手都托有玉盘,被纱帐盖住,秦广王一一掀开,好家伙,一片幽光与彩光冲起,高阳倒吸一口冷气,有那幽冥玄昊铁九斤、地狱森罗果九枚、玄魄结晶九粒、连yīn万魂珠九颗,都是地狱重宝,那幽冥玄昊铁乃天地间有数的至yīn之属的炼器材料,加上一点也能叫阳刚仙宝化成yīn森冥器! 那地狱森罗果是幽冥的一株灵根所出,与人明道祖的仙杏有相同妙用,只是仙杏是附人于雷火属xìng且属先天,这地狱森罗果,却是附人于yīn冥属xìng,也属先天;其他玄魄结晶、连yīn万魂珠都是寄托第二元魂,修炼鬼术、魔法、邪功的无上宝物,高阳自然一眼就识得。 “如此重宝,看来他们势在得八位鬼王了,只是这些还不足我心意。”高阳心中暗道。目光闪烁一番,便有了定计,先对十位阎王稽首道:“阎王所意,可是叫八位鬼王回转鬼族?” 楚江王哼道:“正是,你这道人莫要不识抬举,上次你杀我族两位鬼王,如今又镇我八大鬼王,我鬼族未曾起兵来犯,已经给足了你们人族面子,如今以这些重宝换我等鬼王出来,乃是我九幽乃此次杀劫主场,不想过多结下因果而已。你还想怎得?” 高阳听了,只是冷笑道:“阎王只认鬼王栽于我手,却不言他等与贫道不利在前。哼!他们种恶因得恶果,莫非还要怪罪到贫道头上不成?哼,笑话!” “你!”楚江王气极,怒目而视。 高阳又道:“阎王想讨得鬼王回去。加强你等鬼族防御,保你鬼族周全与生息,贫道明白,也可将八位鬼王放出,但你们还需应我一条件。只是这条件就怕你们不能作主。” 十殿阎王顿时脸sè难看,却被高阳一言说中关键,确如高阳所说,那八位鬼王对鬼族来说也是一股巨大的力量,败在高阳手中,也只是吃亏于灵宝之下罢了,十殿阎王被拿捏到痛处,又怒又恼。鼻孔冒烟。有几个脾气暴躁的顿时牙齿咬的崩崩作响,还是秦广王作主,对高阳说道:“教主有条件但且讲来,我们受酆都大帝之命前来,只要教主所提条件不是太过,我等也有权作主。” “酆都大帝?!”高阳顿时大惊。酆都大帝可是能比修罗始祖、祖龙、枭雄、佛祖、道祖等这般强大的存在,鬼族最高统治者。全仗这酆都大帝,鬼族才能与修罗一族分庭抗衡。听是这位大能的吩咐,高阳不禁心惊一跳,这才说得通这十殿阎王为何如此隆重,还带了这般多的重宝前来。 高阳回过神来也是一瞬间,当下也无多话,把自己的要求道来:“贫道可将八位鬼王交给众阎王带回,但除这些之外,阎王还得答应,在九幽地狱中,留一块地皮于我玄教,我玄教可与你鬼族结成联盟,我知那龙族等都是如此做为,你鬼族也要外援,你们看如何?” “什么?竟是此事?”十殿阎王俱都一愣,对视一眼,难以相信。 要知道如今九幽起杀劫,有许多势力都退出九幽,不敢参与进去,就怕被殃及,最后死的不明不白,高阳倒好,竟然主动要往里面钻进去,岂不正合几位阎王之意,当下秦广王就道:“若是教主只此一要求,我等现在就可以答应,签下天道血誓。” 见秦广王答应的迅速,高阳笑道:“慢来,我这条件简单,也正合尔等鬼族意思,但我还有一个附加要求。我知我这龙虎山地下,直接通九幽所在之地,恰是你们鬼族地狱与修罗幽冥池相交的边缘处,我就要这块十万里地方,作我玄教开发所在,如何?” 十殿阎王沉吟一阵,却是在暗中传音商量,高阳也自等得,不怕他们不答应。 果然,不一会儿,十殿阎王商议妥当,秦广王说道:“好,教主的条件我等可以答应,这就与你签定契约。” 秦广王自取出文书,以众阎王的jīng血书盟誓,又有酆都大帝名讳在上,五方鬼帝姓名分布,却是郑重,一切妥当后,秦广王将之交到高阳手中。 高阳看过,也无不妥,十分欢喜,又收了那幽冥玄昊铁、地狱森罗果、玄魄结晶、连yīn万魂珠,随后对众阎王道:“八位鬼王这就放出,只是八位鬼王受了些创伤,须得养上一阵。”说罢,也不理十殿阎王的脸sè变换,头顶冲起一片青云,裹着炼妖壶,高阳把手一指,那壶盖便自揭开,从壶中喷出一股黑白二气,裹着八道朦胧虚影,飞卷落在十殿阎王面前,显了八位鬼王身形。 “畜托、紧申……”十殿阎王惊叫连连。 只见八位鬼王身形扭曲,似虚影一般,似一阵轻风都能吹走一般,模样更是凄惨,由以畜托最为可怜,少了双腿一手,其他鬼王也都残缺不全,都在向那yīn魂转化,受外边天风一吹,更是尖叫连连,似痛苦异常。 十殿阎王又惊又怒,各喷出一股元气,聚成一处yīn云,将八位鬼王裹住,正要指向高阳喝骂,那高阳已经将炼妖壶收起,笑着说道:“几位鬼王失了点jīng气,回去用幽冥黄泉魂浊池养上几年也就回来了,几位阎王难得上界,不若到我府中一聚?正好我府上也有半数多人族金仙相聚,正好吃杯水酒,谈神仙逍遥,岂不妙哉。” “你!!!……”十殿阎王听出高阳这轻松邀请的话中有带威胁之意,人族半数金仙,龙虎山中数百位,十殿阎王万万招惹不起,刚到口中的话顿时生生咽了回去,也不敢放狠话,秦广王也无了刚才镇定,怒喝道:“我等地府还有要事,八位鬼王更需回地府调养,不便久留,就此告辞!走!” “阎王好走,恕贫道不能远送!” 高阳见十殿阎王盛怒而走,笑着远远摇手喊道,得了许多好处,高阳自然心中欢喜。 此间事了,高阳自回龙虎山中,进飘渺宫中陪众仙客,把洒言欢,心中痛快,且不提它。 一连三天过后,庆典方才结束,众金仙陆续道别,高阳也都一一送出了龙虎山外,那诸位家主与道祖三位门徒走在最后,与高阳又谈论一会儿,那庄子、列子、晨烟圣母也自要离去,空灵、怀清、飞瑶三女对晨烟圣母有些不舍,邀圣母再留些时rì,圣母说道:“我同两位道兄一同负师命下山,自当同回,几位妹妹莫留,下次出来也可同聚,你我都是神仙,时rì还多。” 话罢,也有些感慨,不知何时相聚,将一枚四方玉印交到空灵手中,说道:“我与妹妹甚是亲近,下次相见也不知是何年月,我在老师座下侍奉,这件灵宝也不常用,便借妹妹把玩一些时间,正好你夫君还有事要做,可助你甚多,也算姐姐的一点心意。” “这是姐姐随身灵宝,我怎么能收?”空灵大惊,连忙推脱,原来两女都是异类修成妖仙,是故一番交谈才显亲近,以姐妹相称,这灵宝四龙刻龙、凤、白虎、玄武,灵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品,空灵哪肯收下。 原来这件灵宝乃人明道祖所赐,名唤四象印,一径祭出,能幻四象护身,激出地水风火,攻防俱有玄妙,不在九凝鼎之下,非同小可。 几番推脱,那晨烟一把塞到空灵手中,说道:“妹妹拿着就是,只是让你把玩些时间,又非强留给你,且收下就是。”当下又传了运用口诀,空灵只能受了,又称谢不提。 高阳正与庄子、列子谈完些许道法见解,各有玄妙,各有所得,见几女都说完话,庄子与列子都起身告辞,高阳连同三位道侣将三位道祖门下送出龙虎山,遥遥见得三位金仙走远,这才回转飘渺宫,只剩下诸位家主停留,他们所来之意,高阳自是知晓,唤来拂云,在她耳边轻语道:“你去将那殷子午等四位金仙提来,他们都是几位家主弟子,如今关我教中并无用处。” 拂云被高阳嘴边的热气喷到耳边,顿时满脸红晕,但听了事情后,微微一愕,心有疑惑。殷乙已除,玄教做大,还让那殷子午等人存活作甚?难道是碍于诸家家主的压力?但高阳素来不给敌人活命,应该并非碍于外界压力才是。再说就算杀了殷子午几人,除去后患,他们四人背后几家派别难道真会与玄教见个生死不成?显然不可能!但高阳如此jīng明的人物,还如此做,留下后患,必是有原因,拂云想通此点,便无疑问,当即点头退去,自按高阳吩咐行事去了。 拜求月票,订阅,推荐,收藏,点击,评价……阳之一直坚信,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希望各位书友们能够支持,阳之拜谢! p 第二四四章 斩尸的图谋,悠悠五万年 不多时,拂云带十位执法弟子,送殷子午、殷微、殷吕表、殷另烟四金仙进了飘渺宫。 高阳对诸位家主稽首道:“这四位受殷乙所算,成为替死鬼,本要应劫与我手,只是我颇为不忍,特发慈悲,留了他们xìng命。想必与诸位中几位家主大有关联,几位家主正可亲自带回,也算我玄教一点好意吧。” “师尊……”殷子午等人见了诸位家主,顿时对其中三位家主就拜,殷微拜得是儒家家主,殷子午拜得是纵横家主,殷吕表与殷另烟同拜法家家主。 三位家主对视一眼,微微点头,那儒家家主上前说道:“唉,你们所受苦难我等已知,只是也怨不得他人,你们要怪也怪自己未曾侍得明君,那殷乙残暴,竟连你们自家同宗中人都推出挡劫,纵是我等也无可奈何,你们终是一家人,如今殷商覆灭,你们也是命不该绝,故而我等拉下脸皮,玄教教主也心有不忍,这才还你们zì yóu,且起来吧,先谢过玄教教主。” 殷子午四人心中恨意不消,大是不愿,但师命在先,只能闷声闷气的对高阳稽首拜礼:“多谢教主慈悲!” 高阳心中早有定计,这殷子午等四人正在自己算计之中,也不理他们态度,只是笑着微微点了头,顿了顿又道:“你们以后随三位家主身边,切要修身养xìng,否则它rì还在劫中,你们老师自有计较,非我诓骗你等。” 也不理四人脸sè变换,又对儒、法、纵横三位家主言道:“家主门徒,贫道就放心交还给三位家主了,以前也有失礼得罪之处,还望莫怪,实是我龙虎山乃劫出之地,也只争一条生机。” “教主客气了。”几位家主俱都稽首。 高阳再邀诸家主同坐,诸位家主却推脱。那yīn阳家主说道:“我等也不便在外停留,在教主龙虎山中已经多有打扰,不敢再有烦扰之处了。” 其他几位家主都是点头应是。高阳无奈,只得带空灵三女送诸位家主出了龙虎山。 “道友留步,我等告辞。”至龙虎山门外,诸位家主对高阳道别。随后哈哈一笑,驾起了祥云,同往东少洲而去了。 高阳见诸位家主走远,这才收了脸上笑容,带空灵三女回了飘渺宫中。看着大殿中一片狼藉,也不理它,自有门下弟子收拾,无名等长老也忙着清理礼品,白庄、向铁、向花无先自将人参果、黄中李、仙杏一同交到高阳手中,也下去帮忙收拾与整理教务不提。 龙虎山喜事刚过,却是一片轻松,高阳带三位道侣回了飘渺宫九层。也都累了。坐在云床上歇息,那空灵却拿着那晨烟圣母的四象印有些伤感,高阳安慰两句,空灵也自叹息道:“我也无事,只是这神仙rì久,寻得一知交好友甚是艰难。我等不为混元,都在劫数中。不得逍遥,终rì都要为修为、天命、劫数所累。总不能心中如意,是故有些感叹罢了。” 空灵说了感叹,高阳也自叹息一声,将空灵手中的四象印拿来细细观察把玩一番,已经知了这灵宝不凡,交还到空灵手中说道:“也算晨烟圣母有心了,她却是见诸位家主迟迟不走,怕与我玄教有害,这才将这灵宝交与你手的,这灵宝不在九凝鼎之下。” 被高阳这样一说,空灵微微皱眉,飞瑶就疑惑道:“夫君,你这般说来,我等还有不解,为何你要将殷子午那四人交出?看他们模样,明显还是怀恨在心,以后怕对我玄教多有不利。纵是诸位家主施压,夫君你如此轻易就放他们,这显然不合乎……” “合乎什么?” “嘻嘻……”飞瑶嘻嘻笑道:“合乎夫君的xìng情。” “哈哈……”高阳听得大笑。确如飞瑶所说,像那八位鬼王何甚凄惨,还被换来那般多的筹码,那殷子午个个身无伤势,当真不合高阳的手法。 “也罢,说于你们知晓就是。”高阳笑道:“如今我胸中五气朝元,顶上聚三花,再要道行进步,非斩去善、恶、自我三执念不可,每斩去一执念,道行神通便自都大进,三尸合一,即证混元,此乃斩三尸证道之法,也是这三界的主流方法。” “斩执念,即斩善念、斩恶念、斩自身。我等也都知晓,只是又与夫君放那殷子午等人有什么关系?”怀清不解问道。 “哈哈,你们听我细细道来。”高阳笑道:“善念指正面情绪,恶念指负面情绪,斩去自身之后,知道真我,认清本来面目,不被外物所左右,脱出自己,即证混元。这每斩去一执念都是艰难万分。三界之内多是法力足够,却不足以斩尸,无非道行不足,机缘不够,更或是心xìng不足,还有便是功德不够,造化无路!我放殷子午等人回去,正是谋求一份斩尸机缘呢,还有一份天大的造化功德。” 三女听得恍然,空灵突然惊疑道:“你将那八位鬼王也都放了,莫非也是为此不曾?” 高阳摇头道:“非也,放那八鬼王,一是形势所迫,二是换得一份利益,可助我斩去恶念。” 三女对视一眼,又惊又奇,飞瑶嗔道:“是什么利益呢?那八鬼王可被你利用惨了,以后保不证来找麻烦,虽说他们不敢打你的主意,但难保他们持强打杀我们门下弟子呢?你非是不明白,还让他们离去,是什么利益如此重要?” 高阳笑道:“也无什么利益,只是地狱的一块十万里的地皮罢了。” “什么?”三女大惊,怀清道:“我们要他们鬼族地盘做堪?” 高阳依旧笑道:“你们不知我算计,此次杀劫乃九幽地府为主场,我要斩去恶尸,让魔神脱出躯壳,非要淌上这一场杀劫不可,此事重大,不得不如此?” “这……”听高阳说的重要,三女也一时沉默,更是担忧。 高阳知三女的担忧,便又行分说道:“你们放心,我自会审时度势,绝不做无把握之事。量劫将至,我等也无那般时间,想要成就混元,只能如此,只要我斩去善、恶两尸,功德让善尸受了,业障让恶尸担了,才有把握认清自我,斩出最后一尸,搏最后的混元大道,到时你们也将与我同在,不生不灭,何其逍遥!” 三女对视一眼,都自叹道:“看来我们现在还都不能清净了。” 高阳笑道:“不得超脱地位,哪有真清净?” 三女齐齐叹息一声。 当下无事,龙虎山渐渐恢复了清净,周国也渐渐发展繁华。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五万年过去。 东明洲周、秦、明三周俱都平静无争,秦、明两位国君见过高阳的深不可测,自玄教开府庆典回去后便下令自盈界关撤军,周国得到了生息,已经恢复了民生繁华,人口过千亿,虽还比不得秦、明两国十分之一,却也不惧他们两国兵力,高阳让大千演绎图与七十二魔神尽皆归来。 七十二魔神吞噬数千万修士的元魂血肉,法力猛涨,个个都有五十多个元会的法力,这些魔神一体所出,合起来可就庞大无边了! 五万年间,对龙虎山来说,却是变化巨大,龙虎山本来立教自开府,也就两百年间,经历了许多事情,如今五万年变化,不可谓不大,单说门众就遍布周国全境上下,繁衍到了其他两国,更甚的都有香火传到了东少洲与东云洲的东部另外两洲,玄教可谓人族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门下道兵就有千万之众,加上其他弟子,多不可计,但核心弟子,却还依旧是那么一些。 上是无天等六位长老、白庄等七位真传弟子,中是五百名执法弟子,下是五百名执事弟子与五百名护法弟子。 不说人物变化,就说事物也有变化,那龙虎山已经高有十万丈,插到天云间,与风云为伴,面积扩大了十倍还多,东面是龙抬头,如龙争天,西面是虎啸天之势,煞是威严气派,下面繁花似锦,林木幽景,煞是美丽,又有云雾缭绕,清早与傍晚间都有紫气氤氲升映,一派仙庭显露无疑。 若是开法眼一看,就能见得那氤氲紫气出自下面的周国皇城,紫气温吐,龙运相承,祥云四升四合,瑞气万千,彩霞冲霄,灵气飘荡,其中仙灵之气比之月圆之夜的周天星辰之力开放也都丝毫不逊sè,在山中修炼一天,足足可当外面数月甚至年许的苦功,其中好处多不可数,就说那仙根灵粹之物也都生长极快。 这龙虎山正如高阳早先设想一般,乃以一国之国运与山脉相连,聚一国气运,纳一国灵气,集一国之灵秀,当真生猛到了极点! 这些年来,高阳除了修炼法力,演练神通,祭炼法宝,修炼灵宝化身之外,闲来无事也会开坛**,一年一次,自有规律,门下弟子法力进展神速,特别是早些前跟随自己的那些人,吃过混乱劫数之苦,也都一一渡过九九天劫,证得真仙。 如今玄教的仙人,没有百万也有八十万了,实力雄浑,绝非往常可比。 p 第二四五章 九幽聚圣会,定杀劫主角 这rì自地府来了一位天鬼,至龙虎山外要求见玄教教主,又拿了一张暗金请柬,光芒闪闪,对那外围守卫道兵言道:“我乃奉阎王之令,前来送请帖与玄教教主,还望诸位道友通传。” 那一众道兵闻言,顿时大惊,连忙让天鬼先行等候,自让人进去通报,那天鬼见道兵有礼,又防护严密,气势不凡,不敢造次,心中叹道:“上次我随十位阎王到来,也不见这龙虎山有如此灵秀奇景,更无如此威严气派,门下弟子也都稀松平常,区区五万年变化,就差点让我认不出来,实力又强大了不知多少倍,当真恐怖!” 不说天鬼的感叹,且说高阳正与三位道侣炼法,头顶显了一亩鸿蒙云光,上托白、黑、金三朵莲花,都有水缸大小,放出蒙蒙霞光,那黑莲上立七十二杆都天魔神幡,幡面上尽显魔神,狰狞恐怖万分,白莲上托大千演绎图,彩气莹绕;金莲上托炼妖壶,放蒙蒙青气,又有青、黑两光上下旋转,方向各一顺一逆;九凝鼎、荡魂钟、混元珠都在三花周围放出蒙蒙玄光,沉浮不定。 空灵、怀清、飞瑶三女在高阳身边默坐,运转玄功,头顶有紫气冲起,与那鸿蒙云光相连,鸿蒙庆云华光大作,云气翻腾如海浪,众灵宝各放玄光,有无穷灵气奔涌来聚,被鸿蒙云光吸纳,经由灵宝炼化,飘洒下来,供四人本身吸收,炼成法力。 突然高阳双眸睁开,云光裹着灵宝忽然收进了眉心泥丸宫中,沉默不语。那空灵、怀清、飞瑶三女察觉变化,都自从入定中醒来,正要开口说话,外面有童子来报:“禀报掌教老爷,外面有天鬼求见,自称带了阎王请帖。” “传!” “是。”童子连忙拜退。 三女对视一眼,也都不说话。少时片刻。那天鬼在童子引领下进了飘渺宫,先对高阳见礼:“见过玄教教主。” 高阳说道:“无需多礼,你所来之事我已知晓。将请柬交与我就是,你回去转告阎王,贫道必定如约到达。” 天鬼大惊,心忖道:“阎王说这玄教教主道行jīng深。jīng通演运之道,果然不假。”当下连忙将请柬取出,由童子接过,再呈到高阳手中,高阳也未多看。随手就放在一边,就命童子送客,天鬼行礼过后便自退去。 天鬼退去后,空灵问道:“阎王发请帖是为何事?” 高阳叹道:“无它,正是杀劫之事。地狱鬼族、幽冥阿修罗,酆都大帝、修罗始祖联邀三界,正是为了定此次杀劫主角,来抵天地杀劫。谋无边功德。我在地狱也有地盘。是故我也有份参与,不rì我就将前往。” “杀劫主角?”三女顿时大惊,怀清问道:“你什么时候前往?又准备带上哪些人手?” 高阳摇头道:“我准备一人前去,你们只要好生修炼你们的第二元神就是,以后自有用处。” 原来上次十殿阎王送来玄魄结晶九粒、连yīn万魂珠九颗,高阳便让空灵三女。无天等六长老,白庄等七位弟子。还有拂云,各取一枚。凝炼第二元神所用,都是修炼yīn魔功法的极品珍宝,准备以后在地狱中运用,能有大用处。 听了高阳的话,空灵三女顿时一惊,连忙相劝,高阳说道:“此次各方大能皆到,不知吉凶,我也要将众多灵宝带上,以防万一,你们去了反让我担心,此事休要再说。” 三女无奈,也知事实,当下便不再劝言,空灵却将四象印取出:“你此行即有危险,这件灵宝你也带上吧。” 高阳连忙摇头道:“不可,这是她人借你灵宝,怎能再转手他人,不问主人同意,岂不伤情感?不可不可,况且我正要你用这灵宝护我玄教山门安全,怎能带走?快些收起。” 空灵也知是理,只能无奈收起。 当下无事,一晃三个月过去,高阳算下时间差不多,便对空灵、怀清、飞瑶说道:“我今rì就要前来九幽地府,就劳你们管我玄教内务了,无天、拂云等人若问及我,你们也可告知。” “夫君放心就是,我等省得。” 高阳再无多言,便使了无量法云,只见彩光一闪,化一条彩sè光线,便遁入地下,直直往九幽地府遁行而去。 九幽地府,向来yīn气森森,愁云惨淡,黄泉气无常喷发,yīn风呼啸,冥浊死气沉重万分,乃是普通生灵的第一毒药,只要沾了一点,立时就是肉身污垢不堪,转眼间化成一滩污水,腥臭异常,但对yīn魂灵体而言,却是仙灵、星力对人间修士相同效用,乃他们存活根本,那阿修罗也是自幽冥血池所出,天生污秽yīn邪,才不受冥浊死气所扰,也仗之而存,与鬼族一同霸占这天然的资源圣地,存活无数个元会,都是一方绝世霸主。 如今混元量劫将至,要先起天地人三大杀劫,再分出胜负,定量劫主角,争夺混元圣道,上次杀劫乃天界杀劫,龙妖两族为主角,杀劫惨烈万分,凶险异常;此次杀劫应在地府,还未定出主角,以应天地劫数,鬼族与阿修罗同邀三界大能,就是存了心思要做这次杀劫主角,不管胜负,劫后都自得无量功德。 鬼族纵是势弱,但以鬼族特xìng,想要被阿修罗覆灭,那是万无可能,那酆都大帝已斩了善恶两尸,正是为求这一份功德,好争rì后混元圣道,哪会放过,这才与修罗始祖商定主角分在两分,也是鬼族与阿修罗世代结仇,都想作地府之主,征战不休,两边族人也乐得杀绝对方,报了世代的无量仇怨,是故借此杀劫之机了结无边因果,正是上和天意,下达两族人心。 此次圣会,广邀三界,非同小可,鬼族与修罗都想将圣会举行在自家腹地,才好做主场,两族各执己见,互不退让,无奈之下,双方各退一步,就在双方交界线上建宫举行。 双方以轮回池分地域,一边乃鬼族yīn山地狱,一片冥土;另一边却是幽冥黄泉,幽冥之中有一片血海,那就是阿修罗圣地,幽冥血海乃修罗始祖,女怪诞生之地,相传造化神尊开天辟地,这血海之地乃天地淤血所聚,其中孕育一肉卵,经八千年后,终于破出一个女怪,身长有如须弥山,具一千支眼睛、二十四只脚,头、口与手数皆为九百九十九,样貌好不骇人,即为阿修罗始祖,因其丑陋,被称为女怪。 女怪以天地怨念为食,后有生灵渡入轮回,被其分食,专挑那无穷怨念、凶戾的魂魄食用,自体内孕育,化成其下阿修罗部族,因此创出了阿修罗一族,阿修罗凶戾也是因此,虽如此,女怪也得大功德,斩了恶尸,去了本相,听传现今化生的美貌异常。 高阳到了地府,这龙虎山垂直下到九幽,正在鬼族地狱边缘,相差百万里便是修罗族的幽冥所在,高阳也自然知晓那圣会举行所在,却在自己所在的面向轮回池的对面,还要过了轮回池,再遁行数百万里才能到地方,高阳先自在自己的地盘看了一下,到处都是孤魂野鬼,鬼族也未帮忙处理,还是向往常一般。 高阳运法眼粗粗一看,见那孤魂野鬼互相打杀吞噬,到了一定火候,就会被下面第一层地狱中的鬼兵拉去加入鬼军,正式打上鬼族标签。见得如此,高阳顿时大皱眉头,冷笑道:“还是一如既往,哼!当我不要地盘么?也罢,待我参过圣会,再来好好整理一番,最少也要一方清净才是,以后才能有用处呢。” 一声冷哼,高阳已经纵起遁光,往轮回池对面赶去。本来幽冥地狱的冥浊死气感应到生人,立时就会钻入生人体内,侵染人肉身真元,拉入轮回。高阳上次前来,乃是为寻飞瑶的元婴,还是用煞尸之身行走才未被死气所扰,如今再次降临,以本尊行动,却再不受这冥浊死气侵扰,却是他凝聚成不死真身,全身无破绽,气息不露,冥浊死气也都感应不到,这才无碍。 元会宫,正是鬼族与阿修罗在双方交界处所建的一座宫殿,用来招待三界大能,各方联盟好友,举行圣会所在。元会宫高有千丈,占地千亩,通体由冥狱寒铁所铸,本体为幽暗sè泽,却放出白茫茫毫光,煞是奇异,这圣会将开,鬼族艳鬼、阿修罗魔女迎宾侍客,说来也怪,阿修罗一族,男的俱都身形丑恶;女的却端正美貌。女鬼、魔女都是娇艳非常,用来迎接宾客,招待四方,彩衣飘舞,也是一美景。 高阳驾祥云而来,瑞气千条,彩霞满天,与这地府中的yīn气格外不入,但这一自远方飘来,也是气派万千,虽只一人,却也气势不凡,降到这元会宫前,引起所有人关注,就听一位娇滴滴的声音响在耳边:“原来是玄教教主降临,教主快快随小女里面请,十位阎王已经久等多时了。” 高阳微微一愣,前面就走来一位娇艳非常白衣女子,高阳看其体内yīn元十足,法力不俗,也是修炼有成的天鬼,知是阎王派来,当下便道:“有劳道友前面带路。” 女天鬼微微一福,便自在前引路。 p 第二四六章 杀劫有定数,三界大能出 “玄教教主到了,快快里面请。” 高阳刚进元会宫中,就见秦广王远远迎来,满脸笑容,拉着高阳的手,模样甚是亲切。 高阳微微一皱眉头,这秦广王为何如此献殷勤?心思一转,便知他们定是有所相求,当下也不说破,只是笑着与秦广王一同往内殿行进,整个大殿分内外两进,外进乃各方友人交流,还有各方宾客的下人所待的地方,而内进才是圣会举行所在。 内殿大致分成两边,上有两个尊位,乃是主办方,酆都大帝与修罗始祖女怪的尊位,两个尊位后面也各有几尊座位,只是矮了一些,为两族的鬼帝与大阿修罗王所坐;左右两边乃是宾席,尊位相同,又分了几方区格,显然是对应各族人马。 刚进内殿,就听秦广王指着左边最上面一方格数十个尊位说道:“那便是贵族所在位置,如今那兵家等家主都已到来,教主正要一同落座。” 高阳顺着秦广王所指一看,果然就见兵、儒、法、纵横等诸位家主俱都在坐,当下微微一笑,对秦广王说道:“有劳阎王指明道路了。” 秦广王依旧笑道:“哪里的话,教主也是道门中人,我们鬼族也与道门联盟,此次开布圣会,乃商定杀劫主角,到时还望教主支持我鬼族才好,那道门三祖也都答应了我族大帝,我怕教主不知情由,这才相告。” “好家伙,这厮是来拉票的。”高阳顿时恍然大悟,只是此事自己也参合不进去,便模棱两可道:“阎王多心了,道祖乃我人族至尊,我自然遵随。” “如此便多谢教主了。”秦广王大喜,连连拱手。 高阳也客气几句,见几位家主招手示好,当下便对秦广王道:“阎王请忙,贫道还要与几位道兄打个招呼。” “好。那本王就不打搅了,教主请便。”秦广王得了高阳准信,也自欢喜。再无它求,便自退去,招呼其他来宾。 高阳到了诸位家主面前,对众人稽首道:“几位家主有礼了。数万年未见,诸位家主风采依旧。” “呵呵,玄教教主有礼。”诸位家主都自还礼,又请高阳同坐。 众人坐下,那名家家主笑道:“定是那阎王又在拉票了。他们也是小心。三位道祖已经应过,我等自然都一致相同意见,还不敢放松。” 高阳笑道:“他们势在必得吧,方才如此谨慎。” “此言不假,此次杀劫比上次杀劫怕是不弱分毫,所得功德也自非同小可,上次龙族惨败,祖龙都自身损。可怜开天辟地而生的大能。一族老祖,却最后伦为画饼。倒是那青龙,听传那得了龙族杀劫中大部分功德,而今竟然在参修造化天机,演道行玄机,正在斩尸。打破那龙族以力证道之束缚,其中功德之大。可见一斑,也难怪这鬼族与阿修罗如此隆重了。”一边的yīn阳家主叹道。 听了yīn阳家主说到青龙。高阳顿时目光闪烁,jīng光一闪而逝,随后就叹道:“上次杀劫起自天界,此次杀劫起在九幽,下次杀劫就轮到我们人间界了,矣,也不知我等能否渡过这一劫。” 诸位家主听闻,俱都沉默,过了片刻,那儒家家主叹道:“无量教主此言说得极是,我们人间界争斗更是波及极广,有族群争斗,又有正邪争斗,还有各方宗门相争,局势将复杂到了极点,不比妖族与龙族争天界,鬼族与阿修罗演九幽杀劫,恐怕到时事事尽皆难以预料。” 兵家家主说道:“此次我等人族以三道祖为首,应他鬼族成主角,不管胜负,他们下场杀劫也要助我人族渡劫,应可保我族不灭。” “希望到时僵族莫要赶尽杀绝,行那逆天灭绝之事!唉!”纵横家主叹道。 众人都自沉默,高阳也是心cháo起伏,不知自己下场杀劫是否真的能得尝所愿,渡过杀劫,那僵族的凶戾,得造化神尊肉身,先天凶煞而生,连天道都不容,不入六道轮回,天地间独一无二,可见一斑!高阳想到要与他们敌对,便心中有些担忧。 “这场杀劫我非要谋取到足够的好处不可,将那七十二魔神斩出,也自有**力神通渡劫,下个元会,才好谋取那开天三宝之一,以渡我往后诸多劫数,不死不灭,离不生不灭的圣人之境也就只差一步之遥,再也不惧他混元量劫,只要量劫启动,我谋算得当,应可渡过量劫,若是成功,也能证那混元大道……” 高阳正心中想着,突然宫外传来一阵龙吟,空满金龙飞舞,却是龙族派人到来,鬼族三位阎王相迎,进了十位龙王,高阳一看,顿时微微一惊,只见那应龙与望龙正在其列,刚行看到,就见那两龙王怒吼一声,就要上前与高阳拼命,却被前方一位面目高古,双目闭合,须发灰白的老者所阻:“休要放肆,此种场合,不宜动手,免得失了礼数。且他在人族中,便代表人族,我等现还不能明目张胆行事,否则落下他人族脸面,你们与我也承受不住他们人族的怒火,私怨且先放下,莫意气用事!” “是,兄长。”应龙与望龙虽然恨极高阳,却也听那老者话。这老者乃青龙与九大帝龙下神通最大的几位龙王之一,龙唤烛龙王,望龙与应龙都在他之下,也都听烛龙的话。 十位龙王与人族这边隔一方格区域而坐,也在左边,都是支持这鬼族一方,那阎王见十龙王落坐,便告罪一声,自又出去迎接客人,他们是酆都大帝,五方鬼帝之下,迎接宾客方才不失礼数,让四方三界大能挑不出毛病来。 十龙王坐定,俱都默坐不语,那名家家主对高阳笑道:“看来无量教主与那两位龙王恩怨不小啊。” 高阳收回目光,面无表情道:“因果总有清算时。” 诸位家主对视一眼,各都闭口不语,当下众人无话,各自默坐不语。 少时片刻,外面一阵焚音响动,高阳睁开法眼往处看去,就见满空的金莲飘飞,旋转幻灭,焚经闪现流溢,佛光洒遍天空,将一方九幽地狱化成一片佛国净土一般,有罗汉、菩萨、尊者环绕,中间拱卫着十位佛门佛祖,各坐莲台,有七彩,九彩,五sè等,身外有菠萝花、菩提树等等佛门圣物显现,十佛祖上方显一片连绵佛光,上托各种金身,有三头六臂、二十四首十八臂、五头十臂、明王法身、金刚法身、各忿念化身……有安祥慈悲、有狰狞恐怖……种种形象各不相同。 在十位佛祖身后,高阳见得一熟人,正是那悟觐佛陀,恭立在一位身形枯瘦,面目腊黄,脸sè疾苦,脑后显一轮金sè佛光,左手托一菩提子的老和尚身后。 “想来这人便是天人师佛祖吧,悟觐借忿念与舍利金身相合,炼化黑焰冥神刀,一举斩出恶念,道行高涨,如今在佛门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了,只站在十祖身后前来,也是不凡了。”高阳心中暗道。 就见那十殿阎王齐齐迎接十位佛祖进殿,十位佛祖身后各带一两人,都是斩了一执念的佛陀,这一进了内殿,顿时有一股无形的气势放出,将其他各族压制得几乎喘息不过气来,诸位家主、十位龙王等等,都自脸sè难看,对佛门有意这等做为都自恼怒,却也都无力反抗,佛门实力气势强盛到了极点。 佛门一众也都不去看众人脸sè,自走到高阳等人与十位龙王之中,道了一声佛号,便自行落坐。 突然外面又响起一阵凤凰鸣唱,却是凤凰一族到来,阎王都自迎进了内殿。 随后又有麒麟、玄武、白虎等族,杨柳大仙、瑶池金母、东华仙君等等各方散仙大能一一到来。 此时才显示出鬼族交友的广阔,这些人竟然都被鬼族邀请而来,坐到那阿修罗一边的只有寥寥几个,且个个都是邪气森森,魔气凛然,显然都是积年老魔,面目yīn冷。 正这时,外面突然一阵阵仙乐响起,鹤舞长空,天花乱坠,祥云朵朵,霞光万道,诸位家主顿时大惊,一同起身,高阳掐指一算,心中一跳,也自起身,就听那医家家主说道:“三位造化道祖前来,我等当上前迎接。” “正当如此。”诸位家主同时应道。 当下众人同往,高阳也自在其列,出了宫殿,就见十殿阎王已经迎在外边,当下一同上前,就见祥云飘来,有童子排班,持龙须扇、华盖、玉如意等等,中间乃一辆九龙青元香辇车,上坐三尊道人,一须发皆白,清淡超凡;一中年模样,须发灰白,威严刚正;一黑须黑发,眼神锋利;三人俱都高盘道稽,面无表情,正是三位道祖驾临。身后各有弟子跟随,其中就有庄子、列子、晨烟圣母,此外还有十数人跟随,都是道行高深之辈,只差一步就能斩去执念,成就至仙正果。 p 第二四七章 三道祖到来,佛道互斗法 “恭迎三位道祖。” 高阳同那十殿阎王与诸家家主同迎三位造化道祖。 “诸位有礼了。”三位道祖下了青元香辇车,身后有诸弟子相随,对众人稽首一礼,众人再行还礼,侧身让路,请三位道祖进了元会宫。 “三位道祖来晚了。”一行人刚走到佛门一众面前,就听那世尊佛祖言道。世尊佛祖面目清净,乃一俊逸和尚,宝相庄严。 三位道祖身形不停,直与众人走到人族座位,三位道祖在前,高阳与诸位家主在后,那三位道祖的弟子在左右,那天清道祖乃三造化道祖之首,此时方才从容笑道:“圣会还未开启,我等来得未晚。” 那人明道祖目光一转,见那佛门一方各显佛光,气息透露,压得殿内气息沉重,当下心有不喜,哼道:“哼!你们佛门总爱以势压人,不端人子。” 话罢,一声磐响,头顶显了一亩紫气烟云,五条白浪翻涌,气冲空霄,上有三朵磨盘大小的莲花,滴溜溜旋转,放出无量玄光,将大殿照定,顿时佛门一方所发出的沉闷气势尽去。 “人明安敢如此,欺人太甚!” 佛门一方顿时大怒,那明行足佛祖面目粗犷,身材雄伟,着宝衣袈裟,脑后显了三轮金光,一声怒喝,金光大涨,聚成一亩佛云,焚音阵阵,上显一尊三头三足三臂的金身,三手一托一只金sè眼球,一托一金皮书籍,一托一金沙漏斗,其代表天眼、宿命、漏尽,神通无量,承载其善恶两念,熔炼了数件先天灵宝在其中,又以佛门金身显化,端得有神鬼莫测之威能,这一径使出顿时佛光冲霄。将人明道祖的玄光冲破,挤压回来。 “哼!多头多手更多脚,不似人样。不为正道!” 地玄道祖见明行足佛祖将斩尸化身都使出,让自己兄弟吃了小亏,顿时大怒,只是不显于sè。只是一声清喝,头顶显了一亩玄黄庆云,上有金灯万盏,清烟缭绕,托三朵莲花。莲花上各托混元盒,万象清宁圈,人参果树,都是顶级灵宝,那混元盒放出黑洞般的混元黑光,化身一尊黑衣道人,面目yīn冷,头顶开一虚幻玄黑盒匣。盒匣大开。有黑洞如漩涡显现;万象清宁圈亦化一尊道人,身外无穷景sè变化,有人有物,万般无常,乃其善念寄托,玄光大作;人参果树碧绿光芒大盛未曾斩尸。却也有大威能,与两尊化身光芒一合。威势大涨,将佛光瞬间反弹了回去。 “嗯!”明行足佛足一声闷哼。显然吃了小亏。 “无量寿佛!”从佛祖齐诵一声佛号,各显神通,头顶冲出佛云,各显了执念化身。 那天人师佛祖头顶显一亩佛云,上托一颗菩提树,金光大放,亦是先天灵根,不在人参果之下,为天人师佛祖本体,经十万年才脱壳而出,后以佛门舍利之法,结十二万九千六百数舍利子,与那菩提子相合,以之寄托善恶两念,有无穷法力神通。 那善逝佛祖发稽高盘,长发垂腰,面如冠玉,乃一女妮。从稽盘开始挂白纱,身着白纱素衣,脑后显了七彩佛光,一手托瓶,瓶中有白玄雾气升腾,包罗万象,有种种奥妙。其头顶冲起一片白质拂云,上有千朵白莲,焚音嘹亮,托一千手金身,只见那金身形如其本体,脑后七彩佛光大作,宝相庄严,千手中有持珠、持锰、持剑、持刀等等数千种灵宝,都作暗金光泽,乃业力凝炼,托其恶念,那金身本体载其善念,两尸合一,千种灵宝加持,法力无边无际! 那应供佛祖身形矮胖,眯眼带笑,金光sè泽头顶显了一片五sè云光,上托千盏清净琉璃灯,这清净琉璃灯也是先天灵宝,被其炼在佛云中,乃佛门清净琉璃火的根源所在,悟觐所用的佛焰也是脱胎于此,其中威力可见一斑,那一片琉璃金火中显了一尊胖大的笑脸金身,一掌伸前,内中显了一方佛国,五sè光化大作,冲起一座五行山,五行一转,能镇大千,纵是至仙被其光芒一刷,也要转进其佛国中被镇压,不破五行,绝难逃出,威力非同小可! 那如来佛祖,身高丈六,黑发如螺卷贴头,上有盘一稽,身形微胖,双耳垂肩,头顶一片佛云,上显七尊金身,五大明王,那七尊金身乃其善念所化,乃佛门过去七佛,五大明王乃其恶念所出,凶狠好斗,最擅争伐,这一径放出,过去七佛念声佛号,佛光冲霄,五大明王咆哮,震地九幽,竟然比其他任何一位佛祖所显露的威能都强大了不只一点! 其他佛祖各显神通,显出化身,也不一一道来,几乎同一时间,佛光一合,瞬间就将地玄道祖与人明道祖的云光压的明灭不宝。 “哼!”人明道祖本就吃了一点小亏,此时更怒,一声清喝,头顶三朵玄光喷涌,破开虚空,从中显了一尊六层六面金塔,一杆金笔,三株仙杏。那六层六面金塔乃顶级灵宝,名六扇塔,合先天后天三才,专削人法力元神,顶上三花;那金笔为造化chūn秋笔,非似先天,乃后天功德所聚,人明一身功德所在;那三株仙杏乃先天灵根,雷火之属。这三件宝物一径显化出来,六扇塔与三株仙杏都化成道人,端坐莲花上,六扇塔化身头顶有金塔虚影,金光冲霄;三株仙杏化身,头顶都冲起一片雷火,接天连地;造化chūn秋笔金光大作,玄光连成一片,与那地玄道祖的光芒一合,顿时光芒一定,虽然依旧只站住了跟脚,再难更进一步。 却这时,一声从容的笑声响起:“以多欺少,也都无用,你们佛门何必丢这面皮?” 说话的却是那天清道祖,只听一声仙乐凭空响起,天清道祖头顶冲起一亩清云,清云之上有一太极八卦图,旋转放出黑白两光,上托三朵莲花,金莲上显了一株先天灵根,黄中李;黑、白莲花上立一金桥,金桥上坐一道人,与天清道祖一般无二。 “哈哈。”只听那天清道祖一声轻笑,那黑白莲花上的金桥顿时金光大作,三道祖玄光一合,那金光在外,猛然一涨,就将佛光逼得节节败退,那十位佛祖个个脸sè难看,隐显怒sè。 p 第二四八章 道门胜一筹,三界能人多 “我佛慈悲!” 眼见十位佛祖的佛光节节败退,那后面十数位佛陀齐念一声佛号,头顶也显了佛云,托起各自执念化身,佛光大涨,与那十位佛祖的佛光连成一片,顿时拂光坚如磐石,三位道祖的云光难以再前进一步,只能与佛门一众的佛光平分秋sè。 庄子、列子等三位道衣门徒,见佛门还不肯认输收起云光,仗人数多与三位道祖争执,顿时心有不喜,齐齐道一声“无量天尊!”各都显了顶上庆云,三花聚顶,玄光冲霄,在三位道祖的云光之后猛然一涨,连成一片,顿时玄光彩霞猛然一涨,往前一冲,只听轰的一声轻响,大殿中凭空吹起一股劲风,佛光受那劲风一吹,顿时往后一缩,十位佛祖、众多佛陀俱都闷哼一声,头顶的佛光与化身俱都缩回了体内,个个都脸sè难看。 “好家伙,这道门与佛门争斗果然气势不凡,十位佛祖与三位道祖道行相去不多,但三位道祖俱都身怀数件顶级灵宝,那天清道祖更是将开天三宝之一的清浊图炼化成化身,寄托善恶执念,两尸合一,十位佛祖纵是人多,也都无用处。看样子还是道门胜了一筹啊。”高阳见了这一幕三界顶峰对决,虽然只是法力比拼,未显神通,却足以让他看出很多东西了,当下心中就有了许多想法。 “呼!”眼看大殿中道门与佛门分了高下,佛门终是弱了一筹,被逼回了云光佛法,少了两方对峙,大殿中的气势立时不现沉重压迫,殿中三界大能都自长松一口气。 “哈哈!jīng彩jīng彩,数千个元会不见,未想三位道祖与十位佛祖还是如此喜欢争分高下。” 突听一阵大笑,响彻在元会宫中,震得大殿都在颤抖。三位道祖眉头微皱,随又各自收了庆云化身,让大殿中又恢复了平静。四方宾客本来松下的心神顿时又提了起来。 杨柳大仙本是穿宽大紫微八卦道袍,长须飘飘,眉目带笑,淡若从空。一派大仙之风范显露无疑,此时突听这道声音,顿时双目暴睁,须发狂舞,怒吼道:“毒枭。你还敢现世!” 高阳突然脸sè一变,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这气息,与殷乙等人身上极其相似,难道……” “哈哈,杨柳你这朽木还是如此不济!” 一阵大笑声,就见宫门外一众修罗王领着一行十七人进殿,为首者一对中年男女,男的面貌高古。给人僵硬的感觉。就如一具活化石一般;女的娇艳无比,眉淬绿彩,又媚又邪;正是那运微宫中的毒枭与元凶夫妇。毒枭与元凶身后跟着男女老少十五人,都是黑袍裹身,额头有印记,正是那毒枭十四位弟子还有殷乙。共十五人,气息俱都诡异非常。随着那阿修罗王引领下入座。 “毒枭业障,今你现世。它rì吾必叫你应劫!” 杨柳被毒枭一言说到得脸皮发红,顿时大怒。原来他乃一株先天绿柳得道,要说这绿柳也是大有来头,乃先天灵根,与人参果树、黄中李、仙杏、苦竹等同为十大先天灵根之一,绿柳中空,内含一世界胚胎,杨柳大仙也是因其中胚胎原形开了灵智,无数年苦修才脱了原身,修成正道,那世界胚胎被他炼成自身空间,能装世间万物,连那灵宝也都能装下,端是了得,世人赞其神通,这才称为杨柳大仙。 那毒枭言其朽木,乃直点其本体,在三界大能面前被揭了短处,杨柳大仙岂能不怒!毒枭与元凶本就对杨柳大仙是深仇大恨,此时越发怒不可揭,只是在这圣会上不好出手,否则早就一记杨柳枝抽了过去,镇到柳中空间。是以口舌怒骂。 高阳不知其中因果,传音就问身边人,恰是那晨烟圣母在座:“圣母可知那毒枭是何人?还有与杨柳大仙又有何因果纠缠?” 晨烟圣母传音回道:“那毒枭本是开天辟地的一毒瘤所化,乃三界毒源所在,他身边女子,名唤元凶,也是开天辟地的凶气所出,同为第一批生灵,煞是了得,那毒枭与元凶两人都是穷凶极恶的人物,不止与杨柳大仙有因果,恐怖在场的大能或多或少都与他们有因果纠缠,只是这两人手段极其诡异,毒蛊之术天下一绝,就是我老师也都有些顾忌,早想将之除去,却不想他们数千个元会之前就销声匿迹,不知所踪,那杨柳大仙早先被两人夺了数件灵宝,自神通大降,几次差点渡劫不过而身死道消,故而双方是不死不休之因果。” 高阳听得顿时骇然不已,竟然还有如此天下敌的人物,还活到如今岁月,当真是不简单,突然心中一颤,自己如今与他也算是因果纠缠了,岂不大有麻烦?正想着,突然耳边又传来晨烟圣母的传音:“听说这毒枭与元凶乃是得罪了僵族,被四大真祖追杀,其毒蛊之术是乎天生受那魔煞所克,这才隐藏不出,如今出来,恐怕是修炼成了另外的大神通之术了。” 高阳听得眼角跳动不已,心中更是不能平静,但面上不显,只是对晨烟圣母传音道:“原来还有如此辛秘,圣母却是见识广博。” 晨烟圣母苦笑道:“哪里,只是活得长久了些而已,倒是道友福泽深厚,机缘不凡,短短时rì就有如此造化。” “圣母说笑了。” 高阳与晨烟圣母传音交谈间,那毒枭等人依次落座,听了杨柳大仙之话,那毒枭与元凶顿时狂笑,毒枭道:“杨柳,你这朽木有何本事叫我应劫,可笑!” “你!!!”杨柳大仙怒极,身子都气得在哆嗦。 毒枭与元凶都自满脸是笑,故意不理会杨柳大仙的脸sè,只是对佛门与道门微微点头算是见礼:“三位道祖与十位佛祖风采依旧。” “比不得道友逍遥。”天清微笑回话,又对杨柳大仙道:“道友稍安。”杨柳大仙这才平了怒气,默坐不语。 十位佛祖只是微微合什一礼,也无心情说话。 正这时,突然外面一阵厉啸声惊天动地,魔影万象,聚成万里黑云,滚滚而来,瞬间就将元会宫笼罩,一阵大笑,魔气尽敛,自元会宫前降下一队仪驾,只见那仪驾乃一堆枯骨所铸,惨白森森,果然正对魔头所好,从仪驾中走出一对青年男女,眼敛、嘴唇、指甲俱都是黑sè,着暗紫荆花大袍,衣袍背后拱一半圆,显在脑后,魔气翻滚不体,内中显了万种魔影变幻,邪异到了极点! 这对男女背后跟了三十六位同样身着黑sè荆花长袍,衣袍背后拱一半圆,显在脑后,魔气翻滚不体,每人各显了一尊魔神,或骨兽之形,或三头六臂,或鬼妖相合之貌,三十六种,各不相同,俱都狰狞恐怖。 顿时那十数位阿修罗同时迎接,礼遇周到了极点,进了内殿,那对男女带三十六位黑sè荆花长袍人一一对四方见礼,虽然邪异,却也不失礼数,最后见了毒枭与元凶等人,那青年男子惊讶道:“怎么毒枭与元凶两位也来了?”声音似带回音,很是诡异。 “呵呵,我们夫妻刚斩了善恶两尸,许多岁月不曾得见天rì,便有了心思出来走动,见外面热闹,又有女怪相邀,这才约定出山,到是你罗睺与计都二人,在那天魔界却是逍遥。”毒枭对那对青年男女笑道。 原来这对青年男女乃天魔界之主,罗睺与计都,也是一对夫妇,相传是第一批修炼那魔神**的修士被反噬,魔神脱困,不仅有了其原主相同的记忆神通,且更有魔神变化,诡异到极点,无数年发展,最后罗睺与计都两人成了魔神之祖,自立天魔界,给那些反噬了主人的魔神安生,下面又有三十六位天魔,个个都是法力无边之辈,穷凶极恶,正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毒枭与元凶夫妇倒与这对天魔之主关系不错,也颇有交情。 “哪里,我那天魔界现在也不得安生呢。”罗睺说罢,又冷眼看了佛门一众,冷哼一声,带计都与三十六位天魔落座,位置还在毒枭与元凶两人上方,毒枭只是嘿嘿一笑,也不以为意,看了佛门一眼,已经知道了内幕,无非是佛门又在攻打天魔界而已,自天魔界立下,佛门就想将之渡去,成就佛门无上极乐佛国,还能得大功德,岂不正好? 当下无事,众人默坐,说话也都以传音之法,让大殿中一片寂静。 不多时,又陆陆续续来了许多积年老魔,上古散人,金仙等等,那殿中的人数却是越来越多。 “好家伙,三界大能都来了,这里最低的也是金仙、佛陀这种等级的了,这要说出去,不知道要活生生吓死多少。”高阳四下打量,这三界能人,他本是认识不多,只是现在殿中见得却已经都差不多认识了,就认识得这些人加上见闻与晨烟圣母不时与自己说道的辛秘,高阳也认为这一趟来得值了。 拜求月票,订阅,推荐,收藏,点击,评价……阳之一直坚信,求票是一种态度,想一直写下去的态度,希望越写越好的态度,希望各位书友们能够支持,阳之拜谢! p 第二四九章 会中商主角,僵妖要插手 “酆都大帝与修罗始祖还未现身,应该是宾客还未到齐,不见僵族与妖族到来,应该就剩下这两族吧,妖族有枭雄,十八妖圣、三百六十五妖神;僵族有四大真祖,七十二地煞真魔,不知道会不会全部到来……” 高阳正心中想着,突然一阵仙乐自远方天际而来,龙吟凤鸣,万兽呼啸,一片星云滚滚而来,却是妖族天帝枭雄带十八妖圣,三百六十五位妖神同来,气势非凡! 那妖族应了阿修罗一族落座,那枭雄身边还有一女,面遮白纱,着白sè宫纱裙,身材绰约多姿,气质清冷,三尺之内无一人靠近,纵是枭雄也不敢逾越,此女大有来历,乃号称三界第一美人嬿清,太yīn星之主,于太yīn星中孕育,也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批生灵。 妖族一众刚行落座,突然一阵地动山摇,自上方冥浊地石中落下浓浓黑雾,一阵阵嘎嘎怪叫,鬼哭神号,似将地狱都镇动了一番,却是僵族四大真祖带七十二地煞真魔与族中真魔而来,也有数百位之多,那真魔个个都法力无边,不可揣摸,只比七十二地煞真魔差上一筹,也是血脉差异所致,先天所定。那七十二地煞真魔与四大真神同为造化神尊肉身所化,传开天神通,七十二都天魔煞之术,可成神尊肉身,运混沌都天神雷,单个真祖也不是对手。 四大真祖乃造化神尊肉身中的魔煞与地水风火相合,直接化形而成,天生就带魔煞神通,却非肉身血脉所出,虽聚不得造化神尊肉身,演开天神通混沌都天神雷。但其魔煞更是jīng纯,远远在七十二地煞真魔之上,一为先天所生,一为后天所炼,魔煞乃造化神尊凝练肉身之法。四大真祖乃魔煞所出,天生就是不死真身,肉身强悍。更在七十二地煞真魔任何一位之上,又带先天地水风火神通,先天四绝杀剑,于七十二地煞真魔先出。是故做祖。 僵族一众也受阿修罗引进,落坐于妖族一旁,那毒枭与元凶见了僵族,顿时神sè不自然,道门、佛门、妖族、天魔等等都与僵族相互见礼过后。 就听锣鼓敲响。从两边殿中各走出队仪驾,左边是女鬼持龙须扇、华盖等排班而出,前方是一行十二人,前方六人乃酆都大帝为首,五方鬼帝相随,六宫守护神护持:右边是阿修罗女持芭蕉扇、明珠、玉如意等排班分出,前方同样是一行十二位男女,为首者正是美貌绝伦的修罗始祖女怪。后面是十位大阿修罗王。与第一大阿修罗王妻子乾达婆。 酆都大帝坐主位左手边,五方鬼帝坐后;修罗始祖女怪坐主位右手边,十位大阿修罗王与乾达婆坐后,一声磐响,圣会便自开启,先自两边偏门中蜂拥而出数百位女鬼、阿修罗女。摆了各种奇珍灵果,有千百种之多。各不相同,又有琼浆玉酿。以供三界大能享用。 “咝!这鬼族与阿修罗族的手笔果然非我玄教能比之万一。”高阳一看案几上摆放的奇珍灵果,顿时大开眼界,与自己的玄教开府大典一比,顿时有些无脸见人一般。只见每个案桌上都有三颗地狱森罗果。又有血魄清魂果,乃是阿修罗族中灵根,能使人神魂清质,不在地狱森罗果之下。相比起来,玄教哪有一点作主镇场,招待三界大能的物品?像三位道祖一送礼就是人参果、黄中李、仙杏,那才叫大手笔,大气派。 高阳哪会客气,那上交十殿阎王送来的九颗地狱森罗果自己还不舍得服下,如今这里就有三颗,当即就拿了一颗吞吃下去,入口即化,成一股清凉液体,高阳不敢浪费,连忙运了七十二魔神在体内运行,将那药力尽数降服吸收,这地狱森罗果对yīn神大有用处,对魔神来说就是固本之物,妙用无穷,高阳就见得那罗睺与计都瞬间就将那地狱森罗果一口吞了,动作快到了极点,事后还砸巴下嘴,看着别人案桌上的,却也不去拿底下三十六位天魔桌上的。 “在座诸位都是三界大能,也知此次杀劫起自我九幽地府,虽说还有数万年时间才是杀劫倾覆之时,但我等还是早先决定此次杀劫主角为好,以挽天地劫数,免得混元量劫提前开启,今rì吾与修罗始祖邀诸位道友前来,就为商定杀劫主角,以完定数,不知诸位道友意见如何?” 圣会开启,就见那酆都大帝当先开口,他身着红黑相间宽体大袍,腰挂长剑,头带云冠,边上长有两寸长的红角,形如羊角,脚蹬四方云靴,面目刚正,黑须垂胸,气息平和。 “我佛慈悲。”只听一声佛念响起,却是那如来佛祖合什一礼,对酆都大帝道:“此次杀劫起自九幽地府,还要由鬼族与阿修罗族双方完成因果才是。” 虽然早有通气,但此次圣会乃三界大能俱都到场,出了元会殿,便是盖棺成定论,为天地定数,逆改不得,是故听了佛门表态,酆都大帝与女怪俱都大喜,各自起了微笑。 又听那天清道祖说道:“呵呵,佛祖所言及是,鬼族与阿修罗因果深重,还是早先了结为好。” 听了两位大佬表态,当下就有许多人物表了态度,那些像杨柳大仙、瑶池金母等等散流,也无力插手这等大劫,都涂得清净,自然脱离劫数越远越好,不途也不敢途那杀劫功德,又多早先通过气,是故最先表态,让鬼族与阿修罗族作主角。 酆都大帝与女怪俱都大喜,突听一个威严大气的声音响起:“杀劫起自九幽不假,可天在上,地在下,自神尊开天辟地便是如此,两者对立,却又有天地一体之说,吾认为,此次杀劫,当由我妖族与鬼族为主角,以完天地一体之论,可定三界乾坤!” 全殿顿时一静,众人眼光一转,就定在一个身着星辰法冠袍的中年男子身上,正是妖族天帝枭雄! “枭雄你!!!”就听一声叱喝,出自一直未说话的修罗始祖女怪口中,只见女怪满脸怒容,也难怪如此,是她请枭雄来此,以定阿修罗一族为主角,却不想枭雄出尔反尔,岂能不怒。 枭雄淡淡的瞥了女怪一眼,道:“我只是就事论事,女怪何乎如此?” “好好好,不想你一族大帝,竟然出尔反尔,早先答应让我阿修罗一族为主角,如今改口,是何道理?”女怪怒叱道,高耸的脸部激烈起伏,俏脸生红,显然怒到极点。本是以一族大帝身份,确实不会做如此出尔反尔之事,加上女怪生xìng凶戾,纵是斩了恶尸也都不能去掉本xìng。毕竟未斩三尸。 枭雄只是静默不语。他选与鬼族同为主角,还有深意,那就是拉拢鬼族,让支持鬼族一方的众多人物同意,便是成功了一半。 突听一声咯咯娇笑声,原来是僵族的四大真祖之一的旱魃,只见旱魃笑道:“枭雄你做为妖族天帝,确实不该出尔反尔,如此不讲信义,如何能坐稳天庭,不若换换,让我僵族管天,如何?” 枭雄顿时脸sè大变,怒道:“旱魃!你敢无礼!” “吼!我僵族顶天立地!不耻你为人,有何不敢!”突听一声咆哮,却是那四大真祖的嬴勾咆哮道,其浑身魔煞腾腾,似要斗天斗地,威猛到了极点! “正是如此,上次你妖族与龙族为主角,祖龙得了炼妖壶,乃你妖族克星,本当你会身死,就算龙族坐了天界,我等再杀上天去,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得那天界,不想你竟然得了我等开天三宝之一,着实可恨!”后卿真祖亦大声喝斥道。 此言一出,满殿失sè,由以烛龙等一众龙王脸sè不自然,高阳心中大叫:“好个乖乖,这才叫真正的凶人!原来祖龙将炼妖壶告知了僵族,难怪他们会借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与龙族使用,且是借了两套,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枭雄面沉如水,身后那十八妖圣、三百六十五位妖神各个凝神静备,就怕僵族暴起发难,僵族乃肉搏始祖,想要玩近身搏斗,无人敢言胜,纵是枭雄的周天完美妖体,不成圣人,也比不得造化神尊肉身之术。 “难怪你们上场杀劫不惜代价,借龙族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来破我周天星辰大阵,原来如此!可惜你僵族无气运!如今事已过去,你僵族还想待怎得?”枭雄怒喝道。 “哼!”一声冷哼,就见那将臣真祖直接站起身来,对着四周大声喝道:“我僵族乃神尊所化,自地底浊煞之气而出,乃地界之主,纵是地狱轮回也都不收我僵族,今次杀劫,乃决九幽之主,正当我僵族坐之,我僵族合该为杀劫主角!” 满殿顿时沉默,谁也不想面对天下间最恐怖的僵族,酆都大帝与女怪都自脸sè难看,本是主角在握,不想生出如此变故。 要说听了僵族这一番言语,脸sè变化最多的却是那毒枭与元凶夫妇了,两人也有意图谋此次杀劫主角之位,两人都斩了善恶两尸,道行大涨,法力无边,穷凶极恶,不在女怪与酆都大帝之下,此时见妖族与僵族也来争抢,心中顿时又惊又怒,还带着一丝惧意与失落,不敢与这两族争执,两人绝无把握敌过,换了鬼族与阿修罗还可周旋,纵是门下死伤,也划得来。 p 第二五零章 针锋相对,毒枭众望所归 “你僵族虽坐拥三界之中,一部洲之地,却行得乃灭绝之道,九幽地府乃轮回之所,天地生机所在,有何资格坐九幽之主!”枭雄对四大真祖怒喝道。 “枭雄!你一扁毛畜生,又是出尔反尔的小人,都能坐稳天庭。我僵族顶天立地,坐这九幽之主有何不可!”旱魃倏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枭雄大骂道。 “好贱婢!竟然如此无礼!”枭雄被骂出原形,顿时面皮发红,七窍喷火,头顶星云摇曳,已经气到极点!想他乃妖族大帝,统掌天界,三界妖族尽归其下,何等威风,何等气概,竟然被旱魃当着三界大能的面骂为扁毛畜生,只气得三尸暴跳。 正这时,又见那修罗始祖女怪清喝道:“枭雄,你们妖族上次为杀劫主角,如今怎能再受?你想统领三界,岂问过在座三界道友么?” 枭雄脸sè一变,就见那三位道祖,十位佛祖俱都对视一眼,微微点头,那如来佛祖合什道:“我佛慈悲,女怪始祖所言甚是,枭雄天帝上场杀劫为主角,不可再过。” “正是如此。”其他几位佛祖俱都合什点头道。 那天清道祖神sè依旧从容,笑道:“鬼族与阿修罗演此次杀劫主角,已成定数,妖帝与四位真祖还莫要争执,引起三界动荡。” 枭雄顿时脸sèyīn沉,那四大真祖也自脸sè一变,将臣喝道:“天清!你要阻我僵族生存?!” 天清道祖神sè不变,道:“此乃天数,逆改不得。” 后卿真祖顿时大怒,道:“休要欺我僵族无真灵,不懂演运之道!我僵族乃造化神尊肉身所化,便天数在我!” “哼!吾不与你等多言!”天清道祖哼道。当即就闭口不言,连双目都闭上。却是其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缠,都是自造化神尊体内而出,道祖也不能言是非,若说过错。那也会说到自己身上,岂不自讨没趣,是故不再言语。 那天清道祖不言。地玄道祖便道:“杀劫乃三界之事,自当三界中人共同决定,如今三界大能都在,妖帝与真祖何必做口舌之争。” “道祖所言极是。我等召开这元会圣会,正是免争义气。”酆都大帝见佛门十祖与三位道祖同时表态,地玄道祖说的明白,当即便就点头赞同道。 “正当如此。”修罗始祖女怪也开口称道。 “善哉善哉。”十位佛祖点头应是。 “善,正要依理而行……”各方散流大能。各族势力俱都称善,就连那毒枭与元凶也是如此,这样一来还能给自己投上一票,岂不是大好。 大家众口一致,那枭雄与四大真祖脸sè难看也都无奈,选择沉默,纵是众怒难犯。 “那要如何商定?”枭雄问道。 天清道祖口目闭合不语,地玄道祖立起身来。对殿中诸多大能说道:“除鬼族与阿修罗。妖族与僵族,还有哪位老祖想要争此次杀劫主角?大可一同说来,让在座三界大能同时来选择就是。” 此种方法合情合理,诸多大能老祖俱都称善。 就听一阵喋喋怪笑,那毒枭站起身来,怪笑道:“我毒枭也想争此次杀劫主角。” “噗哧。”旁边一声轻响。那罗睺喷了一口酒水,惊讶的对毒枭传音道:“道友。你莫非疯了不成,你的仇敌可多不胜数啊。就怕一入其中,生死两难。” “唉,如今我们夫妻俱都斩出二尸,正要勇猛激进,夺了这次杀劫主角,此次杀劫过后,混元有望,不得不争,道友不想参与也罢,但看在多年的交情上,待会儿可要支持一下才是。”毒枭传音回道。 罗睺与计都对视一眼,两夫妻顿时神sè怪异,心中直道毒枭找死,却不多言,也传音回应道:“竟然道友这般信心十足,我等自然相助。”毒枭大喜,自谢过不提。 那毒枭对大殿中话音刚落,顿时满殿的人都眼光注视过来,大部分神sè变化不定,很是怪异,就连高阳也心中转了许多念头:“这毒枭莫非是傻子不成?还是他不知道他是三界皆敌,这一站出来,但有因果的,哪个不想让他应劫,就连我都巴不得他快点死去,也好铲除后患;还是说他自认新近修成的神通真的天下无敌,可抗过众多大能讨伐,又是避免不得,此乃天数,这不是找死么……” 那人明道祖与地玄道祖也都脸sè怪异,佛门十佛念佛号,笑而不语,那僵族四祖却是大怒,那嬴勾真祖盯着毒枭双目jīng光爆闪,怒喝道:“毒枭,你是找死!!!”多一方势力参与,僵族做主角便少一份希望,四大真祖岂能不怒。 “嬴勾,此乃三界圣会,吾不与你作口舌之争!”毒枭但觉丢了脸面,顿时脸sè难看,却对僵族心有余悸,也不敢过份计较,只是sè厉内荏的喝了一句便坐下不语。 “哼!”嬴勾闷哼一声,眼中冷意凛然,杀机毕现,却也不再争执。 “不知还有何人要争主角之位?”地玄道祖见殿中平静,便再次开口问道。 一连三次问话,也无人应答,那地玄道祖便道:“好,我等与往常一般,以投票决定双方主角。” 他们这种投票方式,乃一方势力之主才有权投票,那散仙散魔之流在座的也有一张投票权,比如道门三祖只有一张投票权,佛门十祖一张,妖族枭雄一张,如此才显公平,那散流人物众多,却是起到关键作用。 地玄道祖话音刚落,酆都大帝与女怪各自一拍手,从两边鱼贯而出数百位女鬼与阿修罗女,手捧金纸笔墨,一一摆在两方大能桌案上。 高阳见自己桌前也有笔墨摆上,诸位家主面前也有摆放,庄子、列子。晨烟圣母等三道祖的门徒却无,三道祖桌上也就摆了一份,当下便明白了规则,心道:“难怪那阎王如此献殷勤,原来我也有这一票决定权啊。也罢,既然答应了,却也不能失信,落得个出尔反尔的小人名声,着实落人口实,就像现在的枭雄,被三界为拿住话柄,处处受嘲讽,脸面无存。” 拿定主意,高阳就执笔写上“鬼族”“毒枭”四个大字,那晨烟圣母看得咯咯笑道:“看来道友与那毒枭也有仇怨呐。” 高阳说道:“我周国前身是商朝,道友看那毒枭身后那身着九龙袍的魁梧男子了么?那是商朝亡国之君,自是恩怨不小。” 晨烟圣母顺着高阳所指看到了殷乙,便点头说道:“原来是他,上次我也听其他师兄弟听说过,得过大师伯召见,只是我那时闭关,未曾见到。” 突然也听一道压低的声音传来,却是名家家主说道:“毒枭可恶,我也提了一笔呢,希望他早死才好。” “呃…”高阳微微一愕,随后便哈哈一笑,也不多言。 过有一刻钟,那地玄道祖拿起那写了两方名号的金纸起身说道:“时辰已到,还请诸位亮出金纸,以完定数。” 地玄道祖话罢,就将手中金纸一挥,只见金光一闪,就贴在那宫门最上,金纸朝殿,上书“鬼族”“阿修罗”字走龙飞凤舞,好生飘逸。 有地玄道祖带头,那佛门如来佛祖也自将金纸打出,贴在宫门上,上面同样书“鬼族”“阿修罗”,随后那枭雄将手中金纸打出,贴在宫门上,上面写“妖族、鬼族”,又有嬴勾贴上金纸,上写“僵族、鬼族”…… 当下一个个一方老祖都将金纸打出,贴在宫门上,高阳也自早早贴了上去。 只见那宫门上贴了数百张金纸,那僵族两字少之又少,竟然不到十张,妖族也相差不出三张,少得可怜,顿时就见四大真祖与妖帝枭雄双目喷火,恼怒非常。 那名号出得最多的,不是阿修罗,不是鬼族,竟然是那毒枭! 而排在第二的,却是鬼族,大部分选毒枭的都会加上鬼族或阿修罗族,显然都是早先受两族所邀请或者拿了好处的人物,比如高阳、名家家主这样的。 “哈哈哈哈!”结果一出,就见那毒枭忽然站起身来,哈哈狂笑不止。 那四大真祖目光更加yīn冷,杀机笼罩了全殿,让大殿中的温度突然下降,好毒枭瞬间清醒,顿时笑容僵硬起来,受元凶一拉,只得干笑两声,自坐回了座位,沉默不语。 “哼!”枭雄面目yīn沉,目光凶狠的看了毒枭一眼,一声冷哼,起身怒道:“我天界还有要事,就此告辞!”话罢就甩袖而去,后面**妖圣,三百六十五位妖神连忙跟随,却有一人留下,正是那太yīn星之主嬿清,依旧端坐不语、不动声sè,只是静坐。 “哼!我们也走!”旱魃怒叱一声,四大真祖同时起身,自带七十二煞魔与数百位真魔离席而去。 阿修罗女怪更是恼怒不已,直视毒枭,双目火光电闪,一声怒喝:“走!”便自带一众大阿修罗王自主位起身而去,后面之事zì yóu那阿修罗王收拾,拆了这元会宫也在其列。 第二五一章 会后大动静,毒枭末日至 那女怪带修罗一众离去,下面诸多大能都自面面相觑,阿修罗也是输得冤枉,好死不死的碰到三界皆敌的毒枭。都想让毒枭身死,自然都投上一票,大劫中才好让毒枭应劫。 那毒枭见四周多是仇人,女怪又走了,酆都大帝与五位鬼帝面sè不善,终是定了仇敌,当下不敢多待,便自哈哈一笑,与元凶起身,又邀罗睺与计都夫妇:“如今这圣会已毕,两位道友不若到我运微宫中一聚。” “正好正好。”当下罗睺与计都夫妇带三十六位天魔,同毒枭夫妇一起出了元会宫,自往那运微宫而去。 阿修罗这边受女怪所邀的几位厉害人物都走了,剩下还有许多老魔也都不便留下,各自起身离去。 见闲人走后,那酆都大帝方才哈哈大笑道:“今rì我鬼族定杀劫主角,实乃大喜之事,我yīn山中正准备了酒宴,还请诸位随我移驾光临。” 那酆都大帝话音方落,那孤身一人独坐的嬿清便自起身,往宫外而去,却被一位身着金凤华衣的端庄女子拦住,乃是凤凰一族的圣母,只见凤凰圣母说道:“嬿清妹妹,你我也有许久未见,不若到我不死火山的梧桐界中游玩几天?” 嬿清道:“姐姐不是还有要事么?”声音如莺声燕语,煞是动听。 “此乃小事。”凤凰圣母便对酆都大帝微微一福,道:“大帝见谅,我等姐妹难得一聚,就不去大帝宴会了。” 酆都大帝急道:“圣母可让太yīn星主一同前往啊,正是让我yīn山蓬荜增辉!” 凤凰圣母看了嬿清一眼,见嬿清微微摇头,当下便自对酆都大帝推辞,那酆都大帝也不好强留,只能让凤凰圣母与嬿清带下面凤凰一族离去。 随着凤凰圣母与嬿清走后,酆都大帝便邀在座诸多散仙大能。道门佛门,麒麟龙族等各族一道出了元会宫,往鬼族圣地十八yīn山而往。 诸位大能或起云光。或排仪驾,祥云阵阵,仙乐齐鸣,万霞辉映。气派万千。 那酆都大帝与道门三祖,佛门十祖等行在前头,都是差一步就斩去三尸者,一方老祖。 高阳行在后头,与那诸位家主一起。正在闲谈。 “轰!!!吼!!!”突然西方之处传来一阵震荡,整个地府都受波及,微微抖动,又有咆哮声惊天而起,远远一看,就见魔气滔天,形成一个顶立在西边地狱中的黑柱,那里乃是鬼族所辖的地狱与幽冥的交界线。东西一条级。 这动静一起。三位道祖、十位佛祖、酆都大帝等都自大惊,队伍都停顿了。 众人齐齐往西边看去,“轰!”又是一阵巨震,那黑柱破开从中显了一尊浑身漆黑,肌肉虬结的魁梧大汉,大汉双目平和。却身怀无边凶煞。 “咝!神尊肉身!”高阳倒吸一口冷气,这尊形体高阳永生也不会忘记。一次是在祖龙珠的造化大道印记中所见,不过那造化神尊本体是古铜sè。这七十二地煞真魔所聚失了本来样貌,除肤sè之外,其他俱都相同,一眼就能看出来。第二次所见,是龙、妖大战之时七十二位龙王以都天魔煞幡所布,以之破枭雄的周天星辰混元大阵。这是第三次所见了。 “是僵族在动手!”其他诸多人物俱都失sè,就连一贯从容的天清道祖也脸sè凝重。 那七十二地煞真魔聚成造化神尊肉身,一拳一脚,都似能倒转乾坤,魔煞如龙翻卷,往下方攻去,只听一声尖叫,下面冲起一只非蛇非蛆,似蚕似蜈的怪物,身长万丈,有三十只脚,脚如刀勾,在神尊肉身面前就如一条小虫子。却发动出种种威势,发寒霜、yīn风、热气、湿雾、燥火,又有五sè烟岚缭绕,隐现五毒;更有五种扭曲到了极致的鬼脸拖着陨星尾巴的虚影绕身飞舞,尖叫连连,穿梭与层层空间之中,速度奇诡,带那怪物腾挪不定,能撕破魔煞,如锯条一闪,就在神尊肉身上留下条条印痕,虽不能伤神尊肉身,但却让那组成阵势的七十二地煞真魔连连咆哮,手掌来擒拿,魔煞化成魔火,如蛇如龙,来卷那怪虫,那怪虫尖叫,似有害怕,连连闪躲,瞬间就落在下风。 “不好!那是毒枭的运微万蜮毒蛊!”酆都大帝惊叫道。 “咝!”众人顿时恍然,定是那僵族不服,便要先杀了毒枭,他们也有仇怨,正是了结因果,理由充足,也未落人口实。 “好家伙,果真不愧为天地至凶一族!”高阳暗咽口水,目光闪烁,正想前去看个究竟。 突然下面一片五颜六sè的霞光冲起,却散发出邪异气息,让人心中发毛,一声大吼,从中现了一对中年男女,正是毒枭与元凶夫妇,涨有与神尊肉身同高,显了五头十二臂,那毒枭一手托一尊漆黑大鼎,喷出浓浓黑水;一手摇动一杆绣有万种毒虫的妖异大幡,其它手臂都拿灵宝,刀、剑、标、枪俱有;再看元凶,只见好双手抱一绿幽的大球,另有双手持一把金sè长弓,带有三十六支绿箭,有十绝灵神幡,五毒幡在手。 那毒枭所托的黑鼎乃万毒混元鼎,与毒枭同时孕育,内有世界万毒,喷出的混元毒水,纵是不死之身被裹中,也要被溶化成一滩血水,恐怖到了极点!还有那绣有万种毒虫的妖异大幡,乃其另一件至宝,其蛊术神通所依,名叫万蛊蜮毒幡,一切蛊术皆是从中领悟,诡异到了极点,稍一不注意,就会被抓了元神气息,被其下了蛊,起初不觉,只要毒枭发动禁制,立时就叫人元神暴毙,纵是藏到混沌之中也不能自救,诡异到了极点!也是僵族无元神真灵,这才不受限制,魔煞专克这一类yīn邪蛊术。 毒枭斩尸化身正是那与七十二地煞真魔组成的神尊肉身大战的难解难分的运微万蜮毒蛊,一体双执念,乃毒枭以前一身神通所化出,如今他显的这五头十二臂的法身,才是他近千个元会参悟的运微法身,其敢出来行事,正是仗了这门神通,让其心气大涨,无法无天,连杀劫主角也敢争抢,这才惹来杀身之祸。 那元凶也是了得,其恶念化身就在手中的绿幽幽大球中,这是元凶伴生灵宝,乃凶气凝结,含灭绝之道,不死之身也能杀伤,其中威能可见一斑!其善念化身却在那金sè长弓与三十六支绿箭中,这灵宝也有名头,名叫乾元弓,撼天箭,天地间第一套弓箭灵宝,只是其中还有因果。 “好贱婢!竟敢以我灵宝来斩尸,岂能与你干休!啊!气煞我也!”只听一声怒吼大叫,就见一道绿光电shè而出,瞬间走远。 “杨柳大仙……”随后听一阵喊呼,但杨柳大仙已经走远。 “我也去看看。”高阳心思一动,七彩虹光一起,冲到上空,又运玄功变化,化三足金乌,只见金光一闪,已经远去,速度竟然还在那杨柳大仙之上。 “道友……”那诸位家主呼唤一声,高阳早已远去,对视一眼,俱都点头,也一声呼啸,起了遁光,也自跟去。 有人带头,这边众人一个个都自跟上前去,那酆都大帝与道祖佛祖说道:“此事重大,我等也去看看吧。” “正要前去。” 当下诸多大能方向一转,齐齐往寻战场前去。 却说毒枭与元凶这两位无法无天,穷凶极恶的人物威力全出,一径出手,先就是三十六道绿光爆闪而出,只见叮叮叮声连响,打在神尊肉身胸口,顿时一阵狂吼,那神尊肉身脚步连退三十六步,胸口上出了一个血洞,冒出一片黑血,七十二地煞真魔顿时大怒,大手一拍,就将那三十六支撼天箭打的灵光暴散,火星四溅,坠落在地,灵光明灭不定,神尊肉身当即往前扑去,要行搏杀之术。 就见那运微万蜮毒蛊纠缠过来,要从伤口中来钻入肉身中,神尊肉身外魔火一涌,阻了一阻,连忙运手来抓,一把就将那运微万蜮毒蛊抓在手中,将之捏得尖叫连连,摇头摆尾,口中乱喷毒气,却不能挣脱丝毫,正这时,那毒枭使的混元毒水喷来,神尊一声闷哼,喷出七十二道魔火,交织如网,将毒水一烧,顿时嗤嗤声中漫空轻烟,那毒水都被蒸发;突然面前一片绿光大盛,神尊大惊,知是元凶的灭绝凶球,不敢怠慢,怒吼一声,另一拳猛然打出,砰得一声,那绿光光芒暗淡,炮弹般弹回,神尊闷哼一声,后退了三步,却也无碍。 见夫妻两人连手的凶猛连击都不能胜过,毒枭与元凶顿时又惊又怒,顿时凶xìng爆发,一声狂吼,合身扑去,十二手臂齐舞,来打神尊肉身,顿时天地变sè,狂风大作,地狱中的冥石都被卷起,万里黑云,那神尊肉身天地之最,乃万劫不磨之体,也不用灵宝,就凭双拳,一手还拿住那运微万蜮毒蛊,只凭单手,运用武力,竟然还战得难解难分,毒枭与元凶除开头那乾元弓、撼天箭出其不意的进攻让神尊肉身受了点小伤外,后来再也不能得手。 却说高阳已经到了战圈百里之外,看清了状况,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又惊又喜:“好极!毒枭今rì再劫难逃!殷乙今rì必死无疑!” 只见…… 第二五二章 僵族显威势,清浊图无双 只见那四大真祖面对战场,身后数百位真魔排成一堵人墙,背对四大真祖,气息鼓荡,魔气升腾,面对的正是那罗睺与计都夫妇,还有三十六位天魔,那天蛇、天蝎、殷乙等毒枭的弟子门人都瘫倒在一边,受魔法禁制,魔气笼罩,动弹不得。 高阳正自惊喜的感叹一声,突然“嗖嗖嗖嗖”四道破空声响起,就见四大真祖已经出手,四道魔气涌出,鲜红煞云弥漫,从中冲出四柄面貌奇古的宝剑,寒光闪耀,放出玄光,分黄、黑、青、火四sè,分东南西北往毒枭与元凶绞去。 那毒枭与元凶见了这四剑,顿时亡魂冒起,五头齐声尖叫,嗡嗡震震,回音震荡不休:“嬴勾、旱魃、将臣、后卿,你们竟然如此不顾天命!如今我为杀劫主角,已成定数,你们敢逆天行事?!” 原来这四剑乃天地绝杀之剑,自造化神尊体内孕育,与四大真祖同出,正对僵族不生、不死、不灭、不老之特xìng,四剑分名:老绝、死绝、灭绝、生绝。受先天浊煞,都天魔煞,地水风火炼形,只比那开天三宝相差一丝,合起来布成剑阵,更是三界称雄!毒枭与元凶正是识得厉害,这才害怕尖叫,想要抽身,却受那神尊肉身纠缠,那斩尸化身运微万蜮毒蛊也受神尊肉身拿捏,若不救出,非要被灭杀不可,至道行大降,以后诸多劫难休想渡过! 毒枭喊话也并非无因,在往常杀劫之中,一但定为杀劫主角,定数一生,再不能更改,不到杀劫正式开启之时,三界中人俱都不能对主角出手,否则将至三界大乱,混元量劫有可能瞬间就倾,可以说。一但成为杀劫主角,杀劫正式开启之前俱都xìng命无忧,这也是毒枭敢于出头做主角的原因所在。那杀劫开启之后的生死提论,他们夫妇自信能在酆都与女怪手下保全xìng命,避过其他仇人的封杀。在杀劫中存活下来,得到杀劫功德。让道行神通大进,以谋混元之道。 只是事有非常,僵族不讲道理,前脚刚定完杀劫主角,僵族就要行杀主角之事。毒枭xìng命堪忧! 毒枭此番话语一出,就听那嬴勾冷笑道:“混元量劫将至,我僵族生死存亡已到关键,今rì不将你等斩杀,至三界混乱,我僵族将永无出头之rì,毒枭、元凶,你们今rì必死!” “莫与他废话。速速动手。免让他人坏事!”将臣大声喝道。 就见四大真祖把手一指,那四绝剑顿时剑气喷涌出来,如cháo汐般汹涌,往前一扑,就破了毒枭与元凶的护身灵宝,四剑本体穿梭过来。宛若瞬间腾挪,只见四sè光芒一闪。已经至了毒枭颈部,只是一绞。啊的一声惨叫,就见鲜血冲天,四颗巨大如山岳的头颅抛落下来,毒枭的运微法身,五头瞬间只剩下一个,又惊又怒,又痛又怕,脸sè扭曲了起来。 四大真祖一声冷哼,就见那四剑光一闪,又来绞毒枭那最后一个头颅,毒枭骇得失声尖叫,亡魂大冒。 “夫君!”元凶双目赤红,连忙将灭绝凶球打出来,要逼开神尊肉身,再行救助毒枭。 “吼!找死!”却听一声闷沉的咆哮,那七十二地煞真魔组成的神尊肉身右手握拳,猛然打出,将灭绝凶球打飞,身形受震后退间,同时一脚踢出,魔火汹涌,正中分了心神的元凶胸口,啊的一声惨叫,元凶五头齐喷绿血,身受重创,直直轰飞数千里!吼!那神尊肉身稳住身形,凶xìng不减,紧随扑去,口中大叫:“死来!” 这边,“啊!”生死关头,毒枭双目赤红,身形瞬间蹲矮,把最后一颗头颅一缩,十二臂猛得往上一举,万毒混元鼎,万蛊蜮毒幡等等灵宝光芒大盛,五颜六sè,接连成一个彩sè光球,十二件灵宝往上一托,将四绝剑迎架住,却听噗嗤一声,那四绝剑直直破入灵光中,不受丝毫阻滞,毒枭怒吼连连,十二只手臂飞旋舞动,运十二件灵宝来挡四绝剑。 只听钉钉锵锵铛铛敲打声爆响不绝,四绝剑与那毒枭的十二件灵宝不知硬拼了多少记,只打的天崩地裂,地动山摇,整个九幽都在晃动,灵光四溅,雷火爆shè,那十二件灵宝光芒飞洒,渐渐的,终是比拼不过那天地至凶之物,四绝剑的轰杀,只见毒枭那灵宝玄光组成的五颜六sè的彩sè大球震颤如糠筛,灵光飞洒,渐渐的暗淡下去。 喀嚓一声! “砰!砰!砰!”接连数声炸响,那灵光爆散,毒枭尖叫,数件灵宝被四绝剑斩成散片,那四大真祖见得时机,运剑一绞,将毒枭法身的数只手臂绞成血雾!毒枭惨叫连连,越发惊惧,想要逃走,更是希望渺茫。那四大真祖本体还未出手,只是运剑诀来争斗就有如此威能,更休说本体未动。四大真祖不动,一是防备那背后的天魔一族出手,二是防备毒枭与元凶逃脱,三是防备外人插手,可谓周密到了极点! 毒枭全凭那万毒混元鼎与万蛊蜮毒幡苦苦支撑,如今这两件灵宝也多处破损,灵宝暗淡。 “啊!!!”突然一声尖叫,毒枭心神一动,就见元凶已经被轰爆了一颗头颅,血雾漫天,毒枭更是惊怒纠心,手中一顿,就被四绝剑寻得破绽,又连接绞碎几件灵宝。这下毒枭越发难以支撑,眼见就要招架不住,毒枭顿时求饶起来:“嬴勾、旱魃、将臣、后卿,你们就算杀了我也得不到杀劫主角之位!还望放我一命,这场杀劫我全凭你们吩咐就是!!!” 四大真神各对视一眼,冷笑连连,那将臣狂笑道:“毒枭,尔等今rì必死!!!” 将臣话罢,与其他三位真祖微一点头,齐齐一声清喝,各喷出一道黑光,那黑光各分不同属xìng,将臣那黑光冰寒至极,乃天地至寒之水所凝,天地之最!嬴勾那黑光沉重浩大,似有天地份量!后卿那黑光锋利如刀,如亿万风刃齐出,密密麻麻连成一道黑光;旱魃那黑光灼热如熔浆,乃天地最强火焰神通。 四大真祖一出手,空间层层破碎,弥漫成一片混沌,地水风火汹涌而出,万里空间都在崩塌,威势无边! 一旁观战的高阳顿时大惊失sè,连忙抽身暴退,速度极快,瞬间就到了万里之外,四处还是劲风如狂,重达千万斤的冥石都被一块块吹得狂飙激shè而出,若是打中人身,纵是炼神返虚之辈也都抗受不住,其中威势,可怕到了极点! 高阳头顶冲起一亩鸿蒙紫云,紫光照定一亩方圆,那飞砂走石也都近不得身来,又开了法眼,内观战场中的动静,心道:“这僵族却不知为何非要毒枭身死,那毒枭都自乞命卖身,还不答应,只是一意孤行,非要除掉毒枭不可,让三界混乱,让混元量劫倾到,却是所谋为何?只是为了生存?” 高阳正想着心思,就见那四大真祖的神通已经破开一切,到了毒枭面前,就如海浪拍岸直击而来,气势凶猛到了极点! “毒枭完了……”高阳心道。 “啊!不……”毒枭惊叫。 “哈哈!!!”杨柳大仙等毒枭的大仇人痛快大笑。 本以为事情就以毒枭身死而落幕,突然一声震天大喝:“嬴勾、旱魃、将臣、后卿,你们安敢如此逆天行事,挑起混元量劫!” 高阳,四方观看的大能,天魔一族,四大真祖,僵族等众,等等人物俱都一惊。 就见一道贯天金虹破空而来,所过之处,地水风火平息,化清气上升,浊气下沉,空间稳定,金虹如横天拱桥,似慢实快,瞬间就到,似破开了时空之限,不受天地规则所束,一闪就全部呈现在诸人眼前,放出五sè毫芒照定数万里空间,定住了四大真祖的四象魔煞神通,重归天地元气。 那金桥至高处拱在毒枭关顶,阻了上面的四绝剑,更将四绝剑弹飞开去,落回四大真祖手中,毒枭死里得生,顿时大喜过望, “天清!你敢阻我等了结恩怨!”旱魃一见那金桥,顿时大怒,柳眉倒竖,指着那金桥叱喝道。 “唉,你我同出造化,你们僵族何必如此逆天行事?” 只听一声幽幽叹息,自金桥后边走出一行数十人,落到拱桥上,正对四大真祖一行,为首四人,正是造化三位道祖与酆都大帝,这金桥乃开天三宝之一的清浊图所化,寄托天清善恶两尸。 “哈哈,多谢道祖相救,毒枭感激不尽。”毒枭大喜,连忙半身一缩,显了原形,只是脸sè雪白无血,显然受损不小,也飞上了金桥,又对三位道祖弓身拜礼,急道:“这僵族要行逆天之事,挑起混元量劫,要行灭绝之道,以力证道,着实可恨,我那妻子还在与那七十二地煞真魔争执,还请诸位道友相救!”说罢连连作揖。 似应了毒枭说的急情,又是一声娇呼,元凶又被七十二地煞真魔所聚成的神尊肉身轰爆了一颗头颅…… p 第二五三章 都谋量劫主,道祖战真祖 那边元凶被七十二地煞真魔所组成的神尊肉身压着打,又被轰爆了一颗头颅,血雾漫天,那毒枭大急,正求三位道祖出手相助,却听那旱魃叱喝道:“天清,你们人族与我僵族素来分清界限,互不干扰,毒枭与我等乃是私仇,正要了结因果,你等阻拦我等,是何道理?速速让开,你我双方还是月圆未缺!” 天清道祖听罢,也有恼怒,清喝道:“哼!如今毒枭定为杀劫主角,我等三界大能承认,天数有感,自然生效,你们要行了结因果,也要到杀劫正式开启之时,若毒枭早于杀劫被杀,便是天地混乱,劫数滔天,混元量劫顷至!你们非是不明!还执意如此行事,分明是想挑起混元量劫,吾等岂能相容!” “呔!杀劫主角总由你等道门做主,又拿我等开天至宝,清浊图统掌造化道门,气运连绵,我僵族也自造化所出,为何做不得主角?!”四大真祖齐齐咆哮道。 嬴勾真祖那僵硬的脸庞上泛现出了狰狞之sè,更是喝道:“今rì我等就要将毒枭斩与剑下,让天数倾覆!降混元量劫!由我僵族坐主角,以全我等混元大道,天清、地玄、人明,念你等与我等同体所出,速速让去,我等还是月圆未缺,否则休怪我等剑下无情!” 此言一出,任是三位道祖,十位佛祖,酆都大帝,五方鬼帝,毒枭、元凶等俱都是脸sè大变。 “咝!”高阳听得倒抽一口冷气,这才知道僵族所谋之大,竟然也在混元量劫主角之位,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这些凶人谋求混元量劫主角之位,手法当真生猛到了极点!与之相比,那三位道祖如此维护杀劫主角,这种事情,恐怕不是第一次做了,护得三界安定,不仅得了功德气运。且多方承情,又有清浊图镇压气运,如此一看。深谋远虑,恐怕也是在那混元量劫主角之位!手法沉稳,若是到了混元劫量启动,道门三祖必是主角无疑!好哇!果然都是大有智慧之人。” “嬴勾、旱魃、将臣、后卿。你们竟然真敢如此逆天行事!”三位道祖怒喝。 “我佛慈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十位佛祖都念佛号。 四大真祖大怒,将臣喝道:“你们让是不让!” 三位道祖与十位佛祖俱都沉默不语,毒枭神sè大定。 “既然如此。体怪我等剑下不留情面!” 四大真祖齐齐暴喝一声,仗了死绝剑就冲杀上前,只四道黑虹冲起,落到那金桥上,清浊图效用发挥,不能飞天布法,顿时现出嬴勾、旱魃、将臣、后卿四大真祖,手中各仗一柄三尺宝剑。双目赤红。直往那毒枭杀去,气势凶猛到了极点,身形如电,步法快捷,如影穿梭。 “啊!”毒枭大惊失sè,连忙向后跳开。让三位道祖,十位佛祖挡在身前。 “休要放肆!”三位道祖大怒。天清忙脚下一顿,金桥毫光冲起。来卷四位真祖,却听四位真祖冷笑:“此宝吾等岂会不识。”一声大喝,四位真祖运了法力,脚下黑光踏金桥,就定住了金桥运转。 天清又惊又怒:“看我落你们下我金桥儿!”一推头顶九云道冠,头顶冲出一亩清云,清云之上有一太极八卦图,旋转放出黑白两光,上托三朵莲花,金莲上显了一株先天灵根,乃黄中李,那黑白莲花上空空,正在脚下踩着呢。天清道祖手一拂,那黄中李就凭空现在右手中,左手一抹,金光万道,就化成一杆金黄宝杖,微微一舞,就是万千棍影,连成一株金黄参天大树,往四大真祖打去。 “哈哈,小道尔!”就听四大真祖大笑,那嬴勾先自急进几步,仗死绝剑一劈,就见一道黄芒暴shè,迎着那棍影直撞过去,噗哧一声,那金黄参天大树影象就被直破两半,两边又迅速泯灭,瞬间消散一空,那剑芒去势不减,直往天清道祖面门斩来。天清道祖大惊,把手一指,头顶清云上的八卦太极图中shè出黑白二sè,往那剑芒一绞,就将之绞成粉碎。 “天清,吃我一剑!”正这时,嬴勾冲至面前,劈面一剑,就往天清道祖而去,天清道祖大惊,忙用黄中李来架,金光万道,头顶八卦太极图又shè出黑白两仪之气来绞,又罩下一个八卦立体图护身,瞬间功夫已经全力出手。 “天清,你敢与我卖弄武艺?”嬴勾大笑,将剑一撩,将那黑白两仪之气斩灭,微微一震,顿时万千星点也似的黄sè剑芒爆shè,夹杂着其地属魔煞神雷,四散开来,扑到天清道祖身外的八卦立体图上,砰的一声闷哼,爆炸开来,那八卦立体图立时破灭,嬴勾大笑,仗剑直取天清脖子,变化只在一瞬间。 天清道祖大惊,急急拿黄中李所化金杖来架,只挡两下,顿时不支,节节败退。 “嬴勾,休要无礼!”地玄道祖与人明道祖顿时恼怒交加,一声暴喝。 地玄道祖头顶显了一亩玄黄庆云,上有金灯万盏,清烟缭绕,托三朵莲花,三朵莲花上都有人物,黑莲上坐一尊黑衣道人,面目yīn冷,头顶开一虚幻玄黑盒匣,盒匣大开,有黑洞如漩涡显现;白莲上亦坐一尊白衣道人,身外无穷景sè变化,有人有物,万般无常,乃其善念寄托。两尊道人都与地玄道祖面貌一般无二,只是气质不同,代表恶善两执念。金莲上托人参果树,放出碧光漫天。 人明道祖头顶显了一亩紫气烟云,五条白浪翻涌,气冲空霄,上有三朵磨盘大小的莲花,滴溜溜旋转,放出无量玄光,那黑莲之上显一尊着金袍,面目凶狠的道人,头顶立一虚幻的六层六面金塔;白莲上坐三尊青红八卦袍的道人,头顶各立一株虚幻的仙杏,雷火冲空;金莲上立一杆金笔,放出亿万功德金光,能定一切邪魔。 地玄道祖把手一指,那顶上的恶尸化身飞将出来,化一只玄黑盒匣,有一亩之巨,盒匣大开,盒中显了黑洞漩涡,兜头来装嬴勾,嬴勾知这混元盒的厉害,不死之身也能炼化,自己被装了进去,纵是能脱身,也要花费许多。当下大吼一声,将天清震退,就把死绝剑抛出,化成千剑影,将混元盒挡住,四处乱斩,将混元盒斩得黑洞震颤,落不下来。而嬴勾自身却将身一晃,显了嬴勾真祖真身,其颌下尖细,血盆大口,满嘴獠牙,鼻孔塌陷,手指长过三尺,身高近丈,双眸暴突,带着黄光,狰狞恐怖到了极点!一声大吼,又对天清道祖扑杀过去。 少了死绝剑压制,天清道祖大喜,运杖迎击,与嬴勾的双爪敌对,打的天空乱震,电光雷火烛花shè,难解难分。 那人明道祖将造化chūn秋笔拿到手中,在手中化成一杆金枪,就要上前助战,就听三声哈哈大笑:“三位道祖,不过如此!” 地玄道祖与人明道祖顿时大怒,就见旱魃、将臣、后卿三位真祖闪身过来,拦在两位道祖面前,也未有它话,迎面就是三剑直劈门面,那旱魃与将臣齐攻人明道祖,后卿杀向地玄道祖。 旱魃与将臣双剑齐至,人明道祖也是大惊失sè,急急拿造化chūn秋笔左右招架,挡了一击,就震退数步,手掌发抖,更是大惊。见两位真祖招式不停,又扑身上来,心念一动,那头顶上着金袍,面目凶狠的道人飞身下来,化一座六层六面的金塔,高有百丈,往旱魃罩来,同时头顶三株仙杏化身喷出先天雷火,来烧将臣。 旱魃大怒,把手中灭绝剑抛出,抵住了六扇金塔,对将臣一声叱喝:“将臣,你速去杀那毒枭,这边有我等应付!”把身一晃,就变成丈高真身,相貌丑陋狰狞,青面獠牙,乃啖人罗刹般之形,头顶无发,冒出腾腾热气与暗红火焰,将头顶千里空间都烧成一片混沌,地水风火汹涌出来,将那三株仙杏的先天雷火都自托住,甚至那先天之火还被其吸收,不能伤之丝毫,可怖到了极点,旱魃显了真身,不复貌美,顿时凶xìng大发,一声狂吼,合身就扑向人明道祖,爪影翻飞,将人明道祖笼罩,人明道祖招架也觉吃力,分心不得,两人自战得难分上下。 再看那后卿扑向地玄道祖,后卿狂吼连连,手中生绝剑招招不离地玄道祖命门所在,那地玄道祖头顶上的金灯垂落,金光连绵,头顶上的善尸化身不时打出天地影象,包罗万象,虚实变幻,是虚又实,来卷后卿真祖,但其手中的生绝剑凶利,这些万象清宁圈的神通也自不能伤之丝毫,反而是地玄道祖的金灯被斩得灭了又生,生了又灭,人生果树都被斩了数根枝干,隐现不敌之态,频频出现险状。 这边战的难分难解,那将臣却已经往毒枭所在位置扑去,却听一阵佛号响起,面前显了十位佛祖,如来佛祖合什说道:“我佛慈悲,真祖还莫要行如此灭绝之事,我等无意与真祖为难,还望真祖也莫叫我等为难。” 将臣大怒,喝道:“阻我便是敌人!”话罢就仗剑劈去,凶猛到了极点! p 第二五四章 天降混沌珠,神尊祭神雷 话说将臣仗老绝剑就往当先的如来佛祖劈去,气势凶猛到了极点。 如来佛祖见那老绝剑凶利,纵是以自己的无量金身也不可能承受剑锋一击,顿时又惊又怒。佛门其他九位佛祖也是恼怒,却也正如他们所言,他们还不想与僵族为难,虽然他们单打独斗或不是将臣真祖的对手,但如今十大佛祖俱在,身后还各带了佛陀弟子,各个都是斩了一执念的大能,哪能让将臣呈凶? “我佛慈悲……” 只听十佛祖道一声佛号,头顶佛光冲霄,结成一片金云,上面各立舍利、莲花、金灯、金身、菩提、菠萝花、七宝树等等佛门圣物、执念化身,佛光笼罩,十位佛祖俱是法力无边,此时猛然一发力,只见佛光闪闪,形成一堵金sè光墙,任是将臣真祖有天大神通,凶狠无滔,也冲不破十位佛祖的联手。 “秃驴!你们竟敢阻拦于我,它rì吾必杀上尔等须弥山!”将臣仗老绝剑狂斩,剑气狂飙,一入佛光之中,就如陷入泥潭中,佛光闪烁一下,剑光便被磨散,全然作了无用功,顿时气得暴跳如雷,哇哇大叫。 “我佛慈悲……”十位佛祖不敢出手太过,诵佛号闭目不语,就怕进一步结仇怨,伤了将臣,那时就是不死不休之势,若被僵族打上佛门圣地,须弥山中,亿亿万万佛子门徒都要被那四绝剑阵屠戮,恐有灭门之祸,不像那道门三祖,有开天三宝之一的清浊图护住山门,定理气运,不惧三界第一杀阵的攻打,最多只是被困住一段时间,藏在清浊图中,四位真祖也奈何不得。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造化神尊肉身呢。开天神通岂是非凡?故而十位佛祖只守不攻,却是不得以为之。 那边天清道祖对嬴勾真祖,难分上下。地玄道祖对后卿真祖,节节败退,人明道祖对旱魃真祖,难分难解。 毒枭躲在身后看得四大真祖被阻。自己xìng命暂时得以保存,心中发狠:“趁现在四大真祖无暇顾及于我,我不若拼着此身不要,将那七十二地煞真魔打杀几个?让他们聚不得造化神尊肉身?” 正这般想着,又听一声凄厉惨叫:“啊!!!”毒枭顿时浑身一个机灵。转头一看,顿时双目充血,只见元凶被七十二地煞真魔所聚成的造化神尊肉身又一拳打爆一颗头颅,五颗头颅如今只剩下两颗,浑身浴血,脸sè也苍白无力,那灭绝凶球也是神光暗淡,运使起来不着力道。再不能震退神尊肉身。 毒枭见得。怒啸一声:“欺人太甚!”足下一顿,就扑下了金桥,将身一挣,就化成神尊同高,显了运微法身,五头只剩一头。十二臂只剩下两手,那头颅边上四处染血。背后肋下都在滴血,诡异到了极点!嗷嗷大叫。就往神尊肉身扑杀过去,半途中将万毒混元鼎倒出滚滚长江也似的混元毒水,来裹神尊肉身,另一手万蛊蜮毒幡卷成枪状,亿万种蛊虫聚在枪尖,往神尊肉身的胸口捅去。 那神尊肉身的胸口正有一个血洞,是被乾元弓shè出的三十六支撼天箭所伤,若被这万蛊蜮毒幡击中,万蛊入体,纵是都天魔煞专克蛊术,也不好受,必要被毒枭与元凶逃脱,七十二地煞真魔最会把握战机,怎会不知其中厉害? 眼看元凶再有十数个回合便能打杀,虽有不舍,却也抽身后退,一面喷出都天魔火,将混元毒水挡住,一面运拳来招架那万蛊蜮毒幡,下手极快,一拳几步就将毒枭也圈在战圈中,攻势凶猛,那擒拿住毒枭的斩尸化身,运微万蜮毒蛊的左手此时魔火凶猛,正在运都天魔火炼化,不时闪躲毒枭与元凶的抢救,只拿右手来猛攻,竟然凭借一只拳头,一双脚就将毒枭与元凶压着打。 本来毒枭与元凶完好无损便只与这神尊肉身旗鼓相当,如今夫妇两人都是重伤在身,交手几个回合,便显出不支之态,步法凌乱,节节败退,形势危急。 “这毒枭恐怕撑不过百个回合了。” 却说一边观战许久的高阳转起了心思:“本想叫毒枭早死才好,让我也可少了一大敌,能得一份安稳。只是如今若是毒枭死了,混元量劫顷至,也会打乱我的计划,让我许多谋算不得时间,需要重新安排,更是麻烦,且变数极多,这却叫我两厢为难。如今我也插不上手,纵是有炼妖壶在,也只能保我xìng命罢了,现在只希望毒枭重伤垂死才好,让他无力与我为难,到杀劫开启,再叫他身死…只是,他手中那几件灵宝,不若夺来?以我鸿蒙紫气,也能将其炼化,借炼妖壶凶杀其中真灵也是不难……” 高阳想到这里,顿时眸中冒出jīng光,蠢蠢yù动,正要行动,突然身形一顿:“现在还不可,那佛门的诸多佛陀还未出手,还有酆都大帝,纵是两方主角是死敌,也是杀劫中的事情,此时他必不会让毒枭身死,我若动手,怕难以善了……” 正这般想着,就听那毒枭尖叫道:“酆都!你还不来帮忙,我若身死,混元量劫就至,你鬼族首当其冲!” 酆都大帝脸sè难看,yīn晴不定,却也无奈,对身后的五位鬼帝说道:“你们与我同去。”又对十殿阎王,六宫守护神说道:“你们在此看住,不得插手。” 话罢就带五位鬼帝飘落金桥之下,这才起了遁光,五鬼黑雾涌起,瞬间就至神尊肉身之前,一声鬼啸,十八黑淤之气弥漫天地,万里漆黑,在神尊肉身身前平地万丈高处,结成一亩墨云,酆都大帝端坐其上,头顶显了一亩黑云,托一张图画,图画中是亿万鬼怪朝拜图,鬼气冲霄,上显三朵莲花,三莲之上显十八个黑龙袍的帝王,高有千万里,与那神尊同高,各都yīn气森森,却又有浑浊无比的气势,似与整个地狱相连,不可动摇,这正是酆都大帝的斩尸化身,乃用十八座yīn山寄托,与地狱相连一体,酆都全仗此点方才坐稳鬼族大帝之尊! 那五方鬼帝就坐酆都大帝身后,头顶各显庆云,黑云中有白、青、黑、红、黄五sè光华,有魑魅魍魉环绕,三莲之上各托一斩尸化身,鬼门关、哭丧棒、yīn魂锁、厉魄幡、授形灭魂标等等灵宝,皆有大威能,一径显出,顿时yīn云盖天。 只见酆都大帝手一指,那十八尊yīn山化身跳下了云光,就往神尊肉身扑去,一举一动都带动地狱脉搏,让风云sè变,天地震动,力大无穷,瞬间就将神尊肉身阻住,却见那神尊肉身中传来七十二地煞真魔的怒吼:“酆都,你敢拦我等,它rì必将你那yīn山倒翻过来!”声音嗡嗡震震,凶戾非常,滚荡不休,让酆都也为之sè变。 就见神尊肉身咆哮,一拳打出,轰的一声天地震动,那一尊yīn山化身被打飞,酆都脸sè一变,五位鬼帝忙叫一声:“休要张狂!”各自化身也都拿了灵宝,跳下了云光,往神尊肉身扑去。 神尊肉身被围攻,狂xìng大发,也不防御,任那拳脚灵宝落在身上,打得火星四shè,最多让肉身划出印痕,被yīn山化身打退几步,本身并不受伤害,也是酆都大帝与五方鬼帝不敢伤那胸口上的血洞,怕让七十二地煞真魔受伤,地府将永无宁rì,却是与佛门有相同的顾忌,下手便留了三分情面。 “好极!” 见酆都果然带人来相助,毒枭顿时大喜,对元凶传音道:“你我将我那运微万蜮毒蛊化身救出,便速速离去……” 正说道这里,天上一道黑光比闪电还快,瞬间落下! 毒枭突然心生jǐng兆,好毒枭!想也未多想,忙就把万毒混元鼎,万蛊蜮毒幡顺着感应,往头顶一迎,刚好架住那道黑光,就听砰的一声炸响,那万毒混元鼎与万蛊蜮毒幡齐齐如炮弹般垂直崩落在地! “啊啊!!!”随后就是毒枭的惨叫声响起,只见他仅剩下的双手也都炸没了,成了一片血雾,那黑光却被反弹到高空中,显化出一颗黑sè珠子,幽光闪闪,毁灭的气息动荡万千世界,四周空间成一片混沌。正是开天三宝之一的混沌珠! “啊!枭雄!”毒枭惊怒大吼。 “枭雄!你敢逆天行事!”酆都大帝与五方鬼帝齐齐脸sè一变。 “枭雄!安敢如此!!!”十位佛祖脸sè大变。 …… “吼!!!” 正这时,突然那神尊肉身一声咆哮,右掌中猛然一震,霹雳震天,顿时手心中显了七十二股黑气,黑气中有七十二地煞真魔之形,混成一团,两两相抱,又成太极,最后混沌一片,神尊肉身一声咆哮,望定毒枭所在方位,将手中混沌都天神雷打出! “不好!混沌开天神雷!!!”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五方鬼帝脸sè大变,酆都大帝须发倒竖,一声大叫:“走!” 这混沌都天神雷能开天辟地,酆都大帝与五方鬼帝哪敢身受?一声大叫,连同挡在神尊肉身面前的化身齐齐狼狈跳开…… p 第二五五章 先机揽灵宝,毒枭有生机 只见混沌都天神雷所过之处,空间破碎,连地水风火都不起,直接就化成混沌一片,不受天地规则所束,瞬间就出现在毒枭面前,在毒枭满脸不敢置信、惊怒、愕然,复杂到扭曲的神sè中,无声无息就落到身上! 随后一声震天动地的轰响,毒枭惨叫也未发出,就被炸成了齑粉! 四周一片混沌,那元凶与毒枭靠得极近,那混沌都天神雷将毒枭炸成齑粉,还有三分威能将元凶炸飞,一声尖厉的惨叫,元凶抛飞出去,身形极速缩小,瞬间就回了原形,逆血狂喷,血洒满天,所喜手中的灭绝凶球、乾元弓等灵宝挡了大部分威能,这才一时未死,却也身受重伤,那灭绝凶球与乾元弓撼天箭等灵宝全部脱手飞出,神光暗淡,灭绝凶球与乾无弓撼天箭承其恶善两执念,如今也都受神雷一击而真灵破灭,损失到了极点。 “好!就是现在!” 灵宝以毒枭与元凶原先方位为中心,分四面八方炸飞出去,这几乎是在外观看大战所有人的心思。 只见一声声呼啸,各sè遁光飞起,杨柳大仙出手最快,他把手一扬,就是一道绿柳枝飞出,去卷那乾元弓与三十六支撼天箭;烛龙王祭出一盏两仪晦明灯,喷出两道黑白光线,就去裹那灭绝凶球,庄子把自己护命灵宝祭出,乃天花妙象旗,化一道彩虹直奔灭绝灭球裹去;那列子祭出一柄风雷紫府剑,化一道紫虹,夹带风雷之声,直奔那乾元弓、撼天箭而去;晨烟圣母祭出一个金盆,名叫聚宝盆,放出霞光万道,席卷所有灵宝。随后那三道祖的各位弟子纷纷出手。 道门出手,佛门也不想道门占便宜,那些佛陀各把舍利金身打出,化一道佛光。各去卷那些灵宝。同时出手的还有那诸家家主,瑶池金母,东华仙君等等各方散仙大能都行出手。那十殿阎王,六宫守护神,剩下九位龙王齐齐出手。 只见满空灵宝万千,霞光万道。灵光冲霄,气息滚荡,将整个九幽都能照亮了。 “呀!”正在这时,突然一道金光一闪之下就落到zhōng yāng,显了一个年青道人身形。着紫绶八卦衣,仙气飘飘,英武不凡,众多大能,金仙,佛陀,龙王,散仙。魔头。俱都大惊失sè,惊呼出声。 “哈哈!好极!”这道人正是高阳早早把握时机,至那混沌都天神雷一出,便已经准备妥当,他胆大包天,料定那神雷炸出后威力将泯灭。在泯灭之前就以玄功变化,起三足金乌化虹金光之术赶来。抢在诸多大能的前面,别人都是神雷泯灭后再行出手。这才有如此一幕。只见高阳一声大笑,头顶就冲出炼妖壶,放出青黑光芒,上青下黑,一顺一逆而转,顿时有无穷吸入产生,只见青黑光芒一涨,就将那四面八方飞出去的灭绝凶球、乾元弓撼天箭、万毒混元鼎、万蛊蜮毒幡、五毒幡、十绝灵神幡等灵宝俱都倒吸回来,收进了炼妖壶。 这时万千灵宝神通就到,高阳一声大笑,体外黑气翻涌,万魔咆哮,运了七十二魔神施压,身形一坠,就缩进了地下,黑光一闪,瞬间就不见踪影。 高阳走脱,那各方大能,金仙,佛陀,龙王,散仙,魔头,等等三界大神通者顿时扑了个空处,各种宝光碰撞在一处,顿时彩光冲霄,直透九幽,上升到天界上去,将上面的混沌珠都冲得升高万丈,各种灵宝神通一起定住,谁也未占到便宜,那神通之术更是被碾压成了齑粉,地下被冲凹陷了万丈黑洞! “啊!还我灵宝!”杨柳大仙顿时须发如狂,大声咆哮起来,其它灵宝便罢,那乾元弓与撼天箭配合,就连神尊肉身都能伤得,威力何其巨大,本就被毒枭与元凶夫妇夺走,让其成了无数年的执念,如今这执念眼看就可以了结,却在最后一步中功亏一篑,岂能不震怒? “贼子!又是他!又是他!!!”应龙与望龙咆哮不止,让边上的一众龙王更是脸sè难看。 “哇!”元凶落地后见得,又喷出一口逆血,差点没晕死过去。 “我佛慈悲……”悟觐无奈叹息着念诵佛号。 “这……”庄子与列子等等人面面相觑,俱都无语。 诸位家主各对视一眼,都不说话,脸sè各有不同。 其他那些魔头,散仙等等有大骂的,有叹息的,相有不同。 而高阳夺了十数件灵宝,一路急遁,也不管那酆都大帝将要办的宴会,后面那毒枭与元凶等人的战事情况,直往龙虎山遁回,心中激动万分,欢喜无限,哈哈笑道:“有这些灵宝,我玄教大事可为,大事可为啊!!!” 魔气裹身,有形无形穿梭,在地下遁行极其快速,一边心中又想道:“纵是混元量劫顷至,三界混乱,天数被强行打乱,大家都得不到好处,一个起点,我得这些灵宝,正可用之渡劫,虽然得罪一些人,如那杨柳大仙,却也无妨。” “只是那毒枭还有那运微万蜮毒蛊的斩尸化身未死绝,算不得恢恢。那三大道祖用清浊图摆下,让四大僵族拖住,如今枭雄又插手,元凶垂死,运微万蜮毒蛊被神尊肉身拿住,炼化也是迟早的事,就怕佛门道门下面的弟子涌上,佛祖又分出几个来抵挡枭雄,甚至各方散流出手,那毒枭最后生机也是难料啊……” 不说高阳这边做何感想,却说那七十二地煞真魔不惜每人各消耗十个元会法力,聚成混沌都天神雷将毒枭本尊灭杀,连真灵都不得生存,只留那运微万蜮毒蛊化身还被拿住在手中,魔火更是凶猛,烧得那运微万蜮毒蛊毒气乱喷,躯壳通红,吱吱怪叫。 这执念化身不比第二元神,身外化身之术,只要本体不存,第二元神与身外化身俱都无用。这执念化身,一经斩出,便有真灵存在,乃单独个体,却与本体相通,其中玄妙,玄之又玄,妙中更妙,不可分说,只是毒枭本尊被斩,连一丝真灵都不能存。留这斩尸化身运微万蜮毒蛊,乃善恶执念寄托,也是毒枭!却也不全,证道无望,只能算是强大的斩二尸的至仙等级。 纵是如此,僵族依旧不放过,只要毒枭不死,便还依旧是杀劫主角,僵族所谋混元量劫主角便不算成功,是故那神尊肉身手中魔火更是凶猛,就要将毒枭最后一点生机炼化。 “酆都!毒枭只剩一点生机,尔等还不将毒枭救出,更待何时?” 正这时,那佛门中的如来佛祖大声喝斥,响彻在混乱的战场中。 唳!!!应声就响起一阵鬼啸,却是早先逃开的酆都大帝与五方鬼帝齐来,扑向神尊肉身。 “尔等还不速去救毒枭出来,挽回混元量劫?!”又听一声清喝,却是天清道祖对庄子等道门中弟子所言。 “谨遵法旨!”庄子、列子、晨烟圣母,以乃道祖众位弟子俱都稽首一拜,各将灵宝使出,往那神尊肉身打去,目标尽在那神尊左手上,势要救那运微万蜮毒蛊出来,以全天数。 只见数十件灵宝扑面而来,纵是神尊的强大,有酆都大帝,五方鬼帝当先扑来,见了如此,也为之sè变。 突然那上方的混沌珠光芒一闪,四周喷涌出道道混沌剑气,飞旋绞动。 众人顿时大惊失sè,开天三宝之能,当以这混沌珠的攻击力为最,破开混沌,吸纳混沌之气而养自身,万物皆可破!众人哪会不心悸? “枭雄未将混沌珠炼成化身,又是隔空运使,威能有限,不可多用。”突然一道声音响彻,却是天清道祖急呼道:“混元量劫若至,尔等都在劫中,龙王!杨柳大仙!瑶池金母!东华仙君……尔等还不速阻枭雄逆天行事?更待何时?!” “动手!”酆都大帝也自对十殿阎王,六宫守护神下令。 “不容有失,尔等也都出手!”十位佛祖同时对各弟子佛陀喝令。 一阵呼啸,一阵震动,天地晃动,就见佛光、仙气、魔气、灵宝、舍利、金身、神通、龙珠、魔神等等,鼓动无数虹光,云气,灵光,冲霄而起,连绵成一片sè彩斑斓,气息博杂,却滚滚荡荡,威势无边的云光,这些人物的法力何到一起,庞大到无边!往上一托,就将那混沌珠托住。 噗哧一声,那混沌珠的混沌剑气喷涌出来,四下一绞,竟然将片片云光绞碎,但下面又有灵宝、金身、魔神、龙珠等等化身冲了上来,云光无穷无尽,任是混沌珠乃无物不破,也不能一时建功,那枭雄未至,也不能落下;混沌珠又非化身,也不能自行运转,终是不能破开无穷阻滞。 另一边,酆都大帝,五方鬼帝,庄子等三道祖门徒,手段尽出,扑到神尊肉身面前,那酆都大帝十八yīn山化身使了无赖手段,一拥而上,将神尊肉身扑倒,五方鬼帝来助阵,调动yīn山地狱之力,这才将神尊肉身困住,随后那庄子等人的灵宝就到,击那神尊左手关节、脉搏,让其运转不便,自其无力,手中一松,一声尖叫,运微万蜮毒蛊便自从神尊手掌中脱身出来。 运微万蜮毒蛊一径脱身,顿时尖叫连连,蛊虫身形一摆,已经化一道五颜六sè的邪光冲至元凶身边,一个盘卷,便将元凶裹住,往地下一钻,便不见了踪影。 p 第二五六章 僵族的无奈,最大的赢家 却说运微万蜮毒蛊一径脱身,顿时尖叫连连,蛊虫身形一摆,已经化一道五颜六sè的邪光冲至元凶身边,一个盘卷,便将元凶裹住,往地下一钻,便不见了踪影,自逃得无影无踪。 那四大真祖被阻,七十二地煞真魔聚成的神尊肉身也被阻,剩下的真魔也要听令防守罗睺与诸都等天魔一族出手,是故僵族一众,只能眼睁睁看着毒枭最后一点生机走逃,顿时狂吼连连,愤怒非常。 “哈哈,天数不可逆,嬴勾,尔等逆天不得!”与赢勾大战的天清道祖见了运微蜮毒蛊连同元凶走脱,顿时长松一口气,哈哈大笑道,意气风发,拿金杖连往赢勾面门击去,力道运到极处,垂胸的白须也都偏到脑后。 赢勾听了更是大怒,一爪挥动,运了本命神通,先天地属,又有都天魔煞,化一面暗金盾牌,将天清道祖的金杖挡住,另一爪连连翻动,万千爪影翻飞,笼罩住了天清道祖,猛然一震,一声如雷轰响,将天清道祖的八卦图防御震破,那漆黑尖利的手爪直直探出,比电还疾,来抓天清道祖的面门。 天清道祖大惊,连忙将金杖回收来架,却被赢勾一把将金杖抓住,猛得一个旋转,力道奇大无比,天清道祖猝不及防,顿时往侧面翻转,滚下了清浊图所化的金桥,赶忙爬起,人虽无事,但面皮丢尽!想他天清道祖贵为道门之祖,开天辟地的造化神尊元神所化,地位高贵,何时吃过如此大亏?实乃开天辟地的头一次! “赢勾,今rì岂与你干休!”天清道祖顿时大怒,七窍生烟,双目都喷出三昧真火来,举杖就往赢勾打去。 “哈哈!手下败将,还敢言勇!”赢勾哈哈大笑,也自扑身上去。瞬间又与天清道祖战到一处。只打的电光雷火震天轰响,灵光乱颤,魔气狂飙。又自难分难解。 正这时,突听一声狂吼:“地魁!尔等再凝神雷,速将这些人轰杀成渣!” 三位造化道祖顿时大惊失sè,那佛门十祖更是脸sè齐变。难看非常,惊怒上面,原因无它,说话的正是被他们拦住的将臣真祖。 “无量寿佛,我佛慈悲。如今功德圆满,再不干我佛门之事,真祖息怒,我等这就告辞,告辞……”天人师佛祖顿时急急念了两声佛号,如是说道。 其他佛祖都自合什道:“我佛慈悲,此乃红尘之地,我等不宜久留。免沾了红尘。坏了无量金身……” “无量寿佛,我佛慈悲……”一阵阵佛号冲霄而起,焚音震天,佛光连绵,将众佛祖佛陀都自罩住,落下了金桥。金光一闪,便去了数万里之外。往西方而去。 “走!!!……”酆都大帝见机,当即狂吼一声。那十八yīn山化身顿时各化一道黑气,倒shè而回,裹着五方鬼帝,十殿阎王,六宫守护神,猛然往地下一钻,这地狱之中再也难找出其身位所在,随后那五方鬼帝与十殿阎王还有六宫守护神的灵宝化身等等都化一道黑光没进了地下,紧随而去。 “如此不义,以后必与尔等不干休!”佛门与鬼族去的最快,三位道祖顿时大怒,却也知不可久留,天清道祖猛然把脚一跺,那足下的金桥猛然一震,一头升起,往东方伸去,只见一道金虹瞬间便不知伸到多少万里之外,只听天清道祖大喝一声:“走!” 就见另一边桥头翘起,往这边来卷,四位真祖还在桥上,不敢让这清浊图裹中,顿时一声怒吼,齐齐跳将起来,抓走了宝剑,看往下一看,就见清浊图化金虹已经裹着三位道祖,上面各位道门弟子远去,后面各自还来不及收回的灵宝化身也都纷纷化灵光追随而去。 “吼!”四大真祖顿时大怒。 “不好……”三方大势力走的极快,剩下各方势力顿时大惊,杨柳大仙一声大喝:“此事与我无关!”手下一缩,杨柳枝便退了回来,身形一晃,已经驾了遁光而去。 “走!”烛龙大吼一声,与另九位龙王化成一道金光龙形,摇头摆尾,瞬间便就远去。 “莫要被当作泄怒对象,速走!”那罗睺一声惊呼,拉着计都,脑后的魔气一涌,涨大有一亩,将身后三十六位天魔裹住,闪得一闪,便进了地下,消失无踪,那些看守的真魔也都阻拦不得。 剩下那些魔头,金仙,散仙也都一哄而散。 混沌珠一个弹跳,也化一道黑光往天上而去,瞬间便不见踪影。 “可恶!!!” 四位真祖此时聚在一处,都显了人身,望着那混沌珠远去的方向,目光yīn冷又带愤怒,旱魃大骂出声。 将臣神sèyīn沉万分,说道:“我僵族虽有两门先天大阵,但那天清身怀清浊图,早与元灵相合,他将毒枭救到桥上,我等还奈何不得,但毒枭却自寻死路,跳下金桥,本道万无一失,不想最后还是功亏一篑,着实可恨!” “那枭雄也是可恶!他若用混沌珠压住清浊图,我等解放出来,布成四绝剑阵,毒枭哪会有生机!”旱魃怒道。 原来那清浊图乃开天三宝之一,身化金桥,能分清理浊,稳定大千世界,毒枭上了金桥,便在天清道祖的保护之下,四位真祖就算布成四绝剑阵也都不能破其防御,这才上了金桥,以自身法力来定住金桥,杀了毒枭最好,若是杀不得,也要脱住,让神尊肉身打杀完元凶,再来相助,以开天神雷,炸出一道通道,毒枭也难以存活。 但四大真祖被阻,那毒枭却为元凶而跳下了金桥,便不在保护之内,神尊肉身何其强大,料定那毒枭必死,却不想僵族逆天,犯了众怒,酆都与三界大能都自出手,阻了神尊肉身,至最后功亏一篑。 那枭雄也想得量劫主角,这才暗算毒枭,眼看毒枭要死在混沌珠之下,七十二地煞真魔情急之下才不惜各耗费十个元会法力,祭出混沌都天神雷,早先一步打杀其真身,最后炼化其斩尸化身,便定了混元量劫主角之位。 但众怒难犯,僵族与妖族要逆天,这里三界大能最少有一半,一起出手,形如天威,哪能抵挡?这才至功亏一篑。 但话又说回来,正如旱魃所言,混沌珠与清浊图同为开天三宝之一,以混沌珠定了清浊图,那四大真祖就可脱身出来,就算有三位道祖,十位佛祖相拦,也阻不得四人布成四绝剑阵,那时毒枭万无生机可言。也是双方都意在混元量劫主角之位,都想让毒枭死于自己手中,好成为量劫主角,双方乃是对手,枭雄怎会相帮? “枭雄意图明显,哪会相助我等。”赢勾咬牙道:“倒是那三个老道,与我等同出造化,却阻我等好事,仗了清浊图,先就不败,想走就走,我等也阻拦不住,着实可恨!除非我等证了混元道果。” “吼!那酆都该死!真祖,不若我等杀入yīn山,将酆都杀死!也可定我僵族量劫主角之位。”一声狂怒的咆哮响起,却是神尊肉身所发,嗡嗡震震,七十二地煞真魔俱都愤怒无比,被酆都以无赖手段束缚了那么短暂一时,就是这一点时间,让毒枭得了生机,七十二地煞真魔岂会不怒,视为奇耻大辱。 “酆都!?此鬼两面见风,现在还不可对付。”后卿摇头道:“他以十八yīn山本源斩尸,若不绝户,将那十八yīn山全部炼化,他便不死。他也是胆小,为求保全,更以十八yīn山为本,在下立了十八层地狱,可受整个鬼族的念力、法力、鬼气加持,想要在地狱杀他,着实困难不小,非要先除掉其后源不可,将其下鬼族灭绝,这才好杀他,女怪神通还在其之上,也都奈何不得,可见一斑。” 那将臣又叹道:“今rì事情破败,我等还要回返中洲,再计后事,我僵族先天便有缺陷,不得真灵,不入轮回,如今混元量劫将至,死一个便是少一个,魂飞魄散,我等若不证混元,量劫一过,我族也都气数到头,不得不细细思量!” “尔等不可意气用事,也散了真身,与我等回去吧。” “是。”七十二地煞真魔只能无奈应道。 当下无事,僵族一众自押殷乙等一众俘虏回中洲不提。 却说此次大战,牵动三界,各方大能都能算出因果,各有想法,也不一一提它。 且说这次僵族未占到便宜,只是让三界中人更加忌惮,如此而已;枭雄也未yīn谋得逞;作为主角的毒枭与元凶更是凄惨,一个证道都无望,两个灵宝全失,其中悲催之处,也一下道不尽。而要说占到便宜的,非高阳莫属了。 绝对的大赢家!毒枭的两件看家灵宝,元凶手中的十二件灵宝,全部被他收罗了去,其中好处,能让三界无数人眼红。 却说高阳一路用魔神的有形无天变化来穿梭地底,如今已经回到了龙虎山…… p 第二五七章 十四件灵宝,杨柳要夺宝 却说高阳一路用魔神的有形无天变化来穿梭地底,速度达到极限,如今已经回到了龙虎山中,进了飘渺宫。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高阳刚在飘渺宫中显身出来,空灵、怀清、飞瑶都自迎了出来,本来高阳说是要去许久,现在见高阳早早归来,都有些惊讶。 “事有变化,本来我还要在那归化一下我那地狱中的领地,只是事出有变,不得不提前归来。”高阳一边说着,与三女一边走到云床上坐定。 三女微微一惊,空灵说道:“刚才那三界震动,难道为此?” 高阳点头道:“不错,此事说来复杂,且先不去细说,我现在有一件幸事,也有一些麻烦上身。幸事是我得了十四件灵宝,而麻烦就是这些灵宝会招惹来一些敌人到来。” “什么!十四件灵宝?这……”高阳话罢,三女果然大吃一惊,对视一眼,更是充满疑惑,不禁就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高阳想了想,便将事情大致一说,让三女明白前因后果,最后又行说道:“我得了这十四件灵宝,其他人也就罢了,就怕那杨柳大仙找来,乾元弓与撼天箭乃牵动其执念,他本就道行到了,已经斩了善尸,若他一得到这套灵宝,立时就能斩去恶尸,也正是为此,他必会前来。但这乾元弓与撼天箭非同一般,我玄教得到,可渡过诸多劫数,空灵你是妖修转仙,又是飞禽成道,这件灵宝还要应在你身,万不能让杨柳得去,是故杨柳必会来犯,我算定就在这几rì之内。” “这……”三女脸上显了忧愁神情,怀清问道:“那你可有应对之法?” 高阳先自沉吟,道:“那天魔一族罗睺与计都与毒枭交好。就怕他以此为借口,来讨灵宝,他们受佛门攻打。也有顾及,来的可能xìng虽然只有两成,但也不得不防。三位道祖也拉不下面皮,怕落人口实。佛门更不能来犯我道门人族东部洲,鬼族怕僵族报复,不敢出地狱,龙族,也不去说他……如今局势混乱。各方都有顾及,我正是浑水摸鱼,其他人也还罢了,怕就怕像杨柳大仙一样的散流人物,就属他们最是难对付,多是贪图灵宝。” “我这边让人演算不清,但也有许多人认得我,他们有心。便不会找不到。为防他们找来,我现在全力将这些灵宝炼化,以求急应。所喜这些灵宝都被破灭了后天禁制与毒枭、元凶的真灵,我鸿蒙紫气正好发挥效用,待我祭炼好之后,才好一一做好安排。” “那要我等做什么?”三女齐声问道。 高阳沉吟一会儿。随后说道:“空灵,你还有晨烟圣母的四象印在身。正可为我等护法,我再留荡魂钟。你召集无天与白庄他们前来护法,把荡魂钟让无天他们使用,切记留意外边的动向。我将会把九凝鼎与混元珠中的真灵收回,让怀清与飞瑶你们两个炼化,只要按我传授法诀,顺着我下的禁制,你们便可很容易祭炼完成,少了许多苦功,到时你们用这两件灵宝,才有大用。” 怀清与飞瑶对视一眼,都点头,空灵也无意见,当即就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你们上九层炼法,我这就去召集长老弟子。” “那好。”当下高阳便将荡魂钟取了出来,交到空灵手中,随后与怀清、飞瑶三人彩光一涌,便不见踪影,现身之时,已经在飘渺宫九层的前殿云床上坐定。 高阳先自把九凝鼎与混元珠取出,伸手在两件灵宝上一抚,抓出一道紫金光芒,收了真灵,两件灵宝光芒微微闪烁,高阳也不理会,将九尊青铜小鼎给了怀清,混元珠给了飞瑶,说道:“你们虽然无鸿蒙紫气玄妙,炼化灵宝艰难,但我传你们法诀,你们只要以黄庭为本,再按我秘传法诀,运功往那禁制中游走三十六周天,便可法力贯通,节省无数苦功,这两件灵宝不rì就能炼化。” 当下就将法诀传下,让两女各自运功,头顶显了一亩黄庭紫云,将灵宝裹在其中,按高阳所传法诀行功破禁,炼化两件灵宝。 见两女进入佳境,高阳就将炼妖壶取出,揭开壶盖,喷出青黑两光,裹着十四件灵宝,有那万毒混元鼎、万蛊蜮毒幡、灭绝凶球、乾元弓、撼天箭、五毒幡、十绝灵神幡、白玉劈地珠、授形灭魂标、沧溟钟、yīn灵寒玉剑、钻心噬魂针、斩仙刃、灭形印。 其中乾元弓与撼天箭是为一套,都是高级灵宝,合起来威力强大,杀伤力十足!那白玉劈地珠、钻心噬魂钉、五毒幡、yīn灵寒玉剑这四件都是最普通的先天灵宝,十绝灵神幡、授形灭魂标、沧溟钟、斩仙刃、灭形印这五件要比之强上一筹。那万毒混元鼎、万蛊蜮毒幡、灭绝凶球、乾元弓、撼天箭却都有大威能,只比顶级灵宝相差一丝。 这些灵宝受了劫难,都被抹杀了真灵,连毒枭与元凶所下的后天禁制都被破坏,其中万毒混元鼎与万蛊蜮毒幡更是先受混沌珠一击,外表都有些裂痕,可见损伤不轻。 高阳见了却是大喜,暗道:“比我想像的还要干脆,可减我许多时间。”当即就在怀清与飞瑶两女的云光上显了一亩鸿蒙紫云,将十四件灵宝势入鸿蒙紫云中,就闭目运功。 不说高阳运转鸿蒙紫气炼化灵宝。 却说那杨柳大仙自那战场退去,直直出了地狱,遁到了上界,已经过去了半天,心中大恨:“可恨我那灵宝眼看就失而复得,去了一执念,可叫我道行大进,怎么就夺出一个道人,将我灵宝夺去,着实痛恨!只是那道人是何来历,以前为何未曾听说过?看那神通乃是变化之道,又有妖族的十八妖圣化形幡的气息…” “唉,对了,上次那东明洲的极西边不正是多次显现异象?正是这十八妖圣化形幡成就的异象啊!”杨柳大仙想到这里,他见识广博,那十八妖圣化形幡烧成的异象他也见过,正是十八妖圣成就所出,顿时已经猜到了七八分状况。 p 第二五八章 灵宝动人心,其中的因果 这般一得出猜想,杨柳大仙便自大喜,正要转过方向,往那以前异象所出的方向而去,突然身形一顿,脸sè微微变化,心道:“不可,我为何推演不到那道人的一切?似有一层轻纱笼罩,如雾里看花,难得真切,如此状况,我只在三位道祖身上感觉到,这……” 想到忧处,脸sèyīn晴不定,突然转念一想:“那望龙、应龙好像都认得他,还有那诸位家主起先与他为伍,应该也是认得,我不若前去寻问一番,再做打算?” 这般一想,却又着紧自家的灵宝,最后一咬牙:“都等了这般长时间,也不在乎区区两天,就算是三位道祖亲自施为,想要将那些灵宝炼化,也非耗时三十六rì运功不可,我何必急于一时,且先问明状况,才好出手。” 这般想罢,当即遁光一转,也不往东海方向,自往那东少洲方向而去。只是他不知鸿蒙紫气玄妙,最善同化禁制法力,现今高阳法力高强,那先天灵宝中的先天禁制也要受影响,如今高阳祭炼灵宝之快,绝对远超一般人的想象,这且不说。 却说东少洲那里不但是各方散仙云集,杨柳大仙仙府也坐落其中仙山灵脉之中。那诸家香火鼎盛,各自山门也都立在其中,散仙都自闭关修炼,少理俗事,而诸家派别却是要从俗世中争运德,养自身,却是成了东少洲的霸主,有百家齐鸣一说。 杨柳大仙自然知道诸家派别的山门圣地所在地,望定清明山而去。 那清明山占地十万里,山清水秀,景致幽奇,乃一片仙家福地,这片山脉乃yīn阳家山门所在,位于东少洲以北,山处zhōng yāng也无宫殿建筑,只是一片竹屋。方圆百里之地也不见人烟,这百里之外却是多有洞府,修士居住。都是yīn阳家门人,那zhōng yāng一片竹屋,乃yīn阳家主邹子与其爱徒两人居所。 杨柳大仙到此,却是因与yīn阳家主邹子时有来往。门下也都识得他,不会阻拦,又距离最近,是故第一个来问寻。他一路飞遁,到了清明山也不失礼数。将遁光降落,有那山中的yīn阳家门徒出来接待,杨柳大仙心急,便就先问道:“你们家主也从地府归来?” “回禀大仙,我等家主自rì前与其他诸位家主受阎王请柬而去,自今还未归来。”那位yīn阳家弟子如是回道。 杨柳大仙顿时皱了眉头,掐指算了两下,便自眉头舒展。对那位yīn阳家弟子说道:“无妨。你家家主不过六个时辰便能赶回,我找诸位家主有要事相寻,此地离他们上界方位最近,我正要在此等候一番,你们不用管我,自去便是。” “这……岂不失礼……”yīn阳家弟子有些为难。 正这时。一道幽幽的女声响起:“大仙大驾光临,何不到寒舍一坐。若让大仙在外干候,若涵岂不失了礼数。恐老师会有怪罪矣。” 话音起处,就见那清明山zhōng yāng山林竹屋中起了一片黑白云气,放五颜六sè华光,从中走出一绝美女子,素衣紧束,高冠博带,如一高雅文士,但这女子却另有一番风味,很是独特,她气质飘渺,似空非空,似寂非寂,很是玄妙,足踏yīn阳彩光而来,至杨柳大仙面前,便微微一福:“大仙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唉,仙子道行法力又进见展,已经青出于蓝了,邹子教了一个好徒儿。”杨柳大仙打量着这女子一眼,神sè微动,最后感叹道。 这女子名唤刘若涵,又有五蕴仙子之称尽得邹子真传yīn阳家绝学。 “大仙谬赞了,若涵当不得如此夸耀。”五蕴仙子也无神情波动,微微一福,便对杨柳大仙说道:“大仙还请里面一坐。” “哈哈,好。” 当下刘若涵与杨柳大仙两人齐齐落下了竹屋中,由刘若涵招待不提。 却说诸位家主一行还在穿梭那地下火脉,齐齐往上界遁行,那名家家主公孙龙说道:“可惜那些灵宝不为吾等所得,若得一件,以后寄托执念,天生便有**力神通,能渡诸般劫数,就是如今,劫数四起,妖族与僵族都要逆天行事,我等空有法力,无灵宝护持,恐怕劫数难渡。” 农家家主许行听了,却是叹道:“许是天数如此,我等也强求不得。” 公孙龙听了顿时颇为气愤道:“你有五谷神农鼎,也是先天灵宝,自是不在乎,可我就只有一本造化之道炼就的《公孙龙子》,虽集了我名家世代功德气运,多有妙用,更在一般灵宝之上,但此次杀劫之厉害,远非我等所能想像,我岂会不着急!” “既然如此,何不先借你那《公孙龙子》斩去一尸呢?”一边的法家家主韩非子冷笑道。 “韩非子,那你为何也不将你那《韩非子》、《商君书》、《管子》斩出作甚!”公孙龙听罢,顿时脸上发红,恼羞不已,返口就还了回去。 原来这些诸家派别,都是得造化天书,乃造化大道所化,直通混元大道,诸位家主得之,各以造化大道为本,纳自家世代所得的气运与功德与其中,炼就绝世宝典,与自己大道相合,有无穷玄妙,教化门下,也不怕被人夺了造化,如名家家主炼就的《公孙龙子》,其他几家也都是如此,其中乃集人族文明之道,功德之量,乃无数个元会世代所集,庞大到无法想像,又与自身大道相合,只要境界一到,就能斩去一尸。 但公孙龙境界不到,斩尸不得,徒呼奈何?是故听了韩非子有意嘲弄,顿时恼羞成怒,反唇相讥。 韩非子也是如此,听了公孙龙所言,当下冷哼一声,不做理会。 农家家主许行此时却沉默不语,那杂家家主吕氏说道:“那玄教教主得了十数件灵宝,着实令人眼红啊。” 听了杂家家主吕氏所言,其他诸位家主都对视一眼,目光闪烁,心中各有想法。 当下无事,一众家主只顾闷头赶路不提。 却说此时龙虎山飘渺宫外起了一片彩霞清光,突然一声磬响,那清光与彩霞如万马奔腾一般,齐往飘渺宫中扑涌进去,闪得一闪,便不见踪影。 却是怀清与飞瑶各将灵宝炼化,早先就有高阳祭炼好,打下禁制,如今高阳收了灵宝空间中的真灵,又传下祭炼方法,两女祭炼就等于将高阳的法力转化成自己的,再打下真灵烙印便可,两女又与高阳双修,也是修炼黄庭玄妙,转化起来却是异常容易,节省了无数苦功!不到半rì间,便已经功行三十六周天,将法力转化,打下真灵烙印,将九凝鼎与混元珠都自炼化。 只见怀清头顶显了一片紫云,上托九尊青铜大鼎,按九宫之位,沉浮不定,放出蒙蒙清光。飞瑶头顶也显一片紫云,上托一颗龙眼大小的明珠,放出绚烂彩光,如毫芒针锋,流转不休,四周元气尽都扭曲混乱。 两女睁开了双眸,紫光一闪而逝,脸上现了欢喜表情,各自对视一眼,又见高阳正闭目炼法,便微微一点头,头顶上的紫云便各裹着灵宝缩进了泥丸宫中,两女又把手一指,云床上涌起一片彩光,照定两女,闪得一闪得自到了飘渺宫**大殿中的云床上。 就见空灵正坐定云床,下面无天等六位长老,白庄等七位弟子,拂云也都来了,空灵见怀清与飞瑶现身,连忙就问:“如何了?可都炼化完成了?夫君呢?” 怀清与飞瑶对视一眼,怀清说道:“我等都已经炼化完成,但夫君还在紧要关头,我等不便打扰,便一同下来了。” “原来如此。”空灵听了,也未再行多问。 当下无事,却说高阳祭炼十四件灵宝,虽然同时祭炼,但他的心神却大部分放在万毒混元鼎与万蛊蜮毒幡两件灵宝上。这两件灵宝受了震荡,外面的后天禁制全毁不说,那先天禁制还有些破损,正好让高阳见缝插针,祭炼容易;加上这两件灵宝乃杨柳大仙的克星,是故高阳最先的目标就放在这两件上。 当年毒枭与元凶道行还不及杨柳大仙,杨柳大仙更是有数件灵宝伴身,非同小可,加上自身又是先天灵根所化,就算是三位道祖也给三分脸面。但毒枭与元凶却正是仗了手中这两件凶物,天生克制杨柳大仙,夫妇两人这才将杨柳大仙的灵宝抢了,至杨柳大仙败逃,连当初的仙府都被洗劫一空,这才逃到东少洲中,乃人族地盘,拉下面皮,披上道袍,借三道祖之势,来避毒枭与元凶。 这些灵宝在手,高阳心如明镜,其中因果已经了然在胸,他心中想道:“只要我将这两件灵宝祭炼好,纵是杨柳大仙到来,也要受这两件灵宝中的毒水与蛊毒所克,谅他空中柳也占不得便宜,加上我炼妖壶在手,就算罗睺与计都带天魔都来,我也不惧,最起码可护得龙虎山不失,待我炼化其它灵宝,发放下去,便成定数。他们也奈何不得……” 心中想罢,高阳更是将心神全部转移到祭炼万毒混元鼎与万蛊蜮毒幡中,法力贯通,得那鸿蒙紫气玄妙,祭炼起来越发得心应手,半rì间已经祭炼了两三成,着实功果不小。 p 第二五九章 棋子与弟子?各家主来夺 且先不说高阳加紧祭炼万毒混元鼎与万蛊蜮毒幡以应对杨柳大仙,奠定十四件灵宝定数。 却说又过六个时辰,半天过去,正是半夜时分,那诸位家主都自地下遁出,出现方位,正是清明山外,就见从清明山中飞来一道绿光,落在诸位家主面前,正是杨柳大仙。随后又跟出一道黑白彩光,正是五蕴仙子刘若涵。 “诸位家主有礼了,叫我好等。”杨柳大仙当先稽首一礼。刘若涵也先对yīn阳家主邹子行礼,再与诸位家主见礼。 诸位家主顿时面面相觑,还了一礼,儒家家主孔子言道:“不知大仙等我等所为何事?” 杨柳大仙四下看了一番,yīn阳家主会意,抚了白须笑道:“诸位道友难得一聚,还请到寒舍一聚才是。” “正当如此。”众人俱都无意见,当下众人一道,就往清明山中而去,进了一间待客竹屋中,刘若涵先按邹子吩咐,让人看茶,随后就让门下都行退去。 就见杨柳大仙也无心思喝茶,当下就问:“我此次前来,实是有一事相询。那夺我乾元弓与撼天箭的道人,气息神妙,连天机也推演不得,颇与三位道祖神似,我想问诸位道友,那人到底是何来头?” “这……”诸位家主俱都对视一眼,面面相觑,颇有些愕然。 过得半晌,诸位家主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人能回答,杨柳大仙大急,连忙问道:“诸位道友这是何意啊?那乾元弓与撼天箭对我重要非常,乃我成道所在,如今好不容易脱了毒枭之手,却出如此变数,诸位家主与那人有过言谈,岂会不知那人来历?” 见杨柳大仙着急,那公孙龙眼球子转了转。突然哈哈一笑,说道:“大仙莫急,那人是何来历。我等也不知晓,只是上次我等有几个门人得罪与他,他又身怀数件灵宝,我等怕有麻烦。这才与他示好,上次也是他玄教开府,我等方才前去,与他相识,他也卖了些情面与我等。只知他道号无量,乃玄教教主,其它便也不得知晓。” 说罢,公孙龙又沉吟一会儿,方才凝重道:“至于大仙所问,这无量与三位道祖是否有所关联,我等着实不好回答。” 杨柳大仙更是云里雾里,连忙问道:“为何不好回答?” 公孙龙摇头叹道:“大仙莫急。且听我道来。那人崛起迅速。又身怀数件灵宝,其中还有一件威力强大非常,恐怕不与那顶级灵宝逊sè!岂不让人猜疑?更奇怪的是,在其开府之时,那三位道祖竟然命庄子、列子、晨烟圣母,都是他们的大弟子。送来先天灵果,有那黄中李九枚、人参果十枚、仙杏三十六粒。其中暧昧,着实让人不解啊!” “什么?还有这一功果?”杨柳大仙听得。顿时脸sèyīn晴变换不定。 又听那公孙龙说道:“对了大仙,上次我等在玄教开府典礼之上,曾与那无量闲谈,那无量曾对我等言道‘怎么不见杨柳大仙前来?’,他应该也有请大仙才是啊。” 杨柳大仙听得,脸sè更是难看非常,心中恼恨万分:“早知有这层因果,当rì就不该让童子接了请帖就扔掉,本以为只是寻常的小门派,没想到竟然牵扯到如此大的因果!难道真是天意不让我证道?……都说天地如炼,哼!既然如此,我就争那一线,管他与三道祖是否有牵扯,我夺了灵宝走了便是,又不伤那人的xìng命,三位道祖也无话可说,也不算我违背当初誓言……” 拿定主意,杨柳大仙神sè一定,也不想久留,当即就起身对诸位家主稽首道:“诸位家主莫怪我多有失礼,实是还有要事,不便久留,就此告辞。”话罢就要往屋外走去。 那公孙龙连忙起身阻拦,急声问道:“大仙要到哪里去?” 杨柳大仙目光微微闪烁,也知瞒不过,便就直言道:“那乾元弓与撼天箭本是我物,如今正要取来。” 诸位家主听了,对视一眼,目光微动,却也不多言,看公孙龙如何做,这公孙龙乃名家家主,辩论可驳三界,死的都能说活,嘴上的功夫天下一绝,是故其他家主都少与他斗嘴,有败无胜,徒丢了面皮。 就见公孙龙说道:“大仙此去岂不师出无名?” 杨柳大仙皱眉道:“那两件灵宝本是我之物,前去讨回,怎么会师出无名?” 公孙龙道:“那乾元弓与撼天箭是毒枭同元凶自大仙手中夺去,元凶又以之斩了一尸,按理来说,因果都由元凶承担,如今这两件灵宝自元凶手中失落,被无量所得,乃是元凶与无量的因果,与大仙无关,岂不是师出无名。” 杨柳大仙听了,顿时脸sèyīn沉下来,心道:“果是这般,我确实师出无名,若是他真与三位道祖有些关系,乃是三位道祖的棋子或是弟子,我贸然动手,恐怕要引起三位道祖出手,更是违背了当rì的誓言,岂不失了本心?” 如此一想,脸sè更是难看,突然目光一转,见得公孙龙的目光闪动,心中一动:“哼,还与我来这一套,明明是自己也有心动,想打那些灵宝的主意,想与我一道,偏要拐弯抹角,真当本大仙好糊弄不成?终是道行比不过我,还想算计我……” 想通此点,杨柳大仙脸sè大定,却依旧作势要走,口中说道:“听说那望龙与应龙与无量也有因果,那好,我这就与他们同去,正好借其因果了结。” 公孙龙脸sè一变,连忙抢上前去,拉着大仙急声说道:“唉唉唉,大仙慢来,大仙慢来,大仙何必舍近求远,我等也与那无量有因果,我等正好与大仙一道,与无量了结前因,不让大仙难做,岂不是大好?” 杨柳大仙听罢,顿时哈哈大笑,公孙龙脸皮抽搐,已知被反算了一记,却也无奈,又邀杨柳大仙坐下。 杨柳大仙问道:“公孙道友刚才所言,不是说与那无量示好了么?怎么又要了结前因呢?” 公孙龙笑道:“他玄教得那般多灵宝,此次当着三界大能的面抢走了十四件灵宝,岂不贪心?” 杨柳大仙微笑不语,这些虚言哪会放在心上?都是谋求灵宝罢了。 却听那农家家主有些犹豫,开口几次才说出话来:“这,这,我等如此,会不会有些……” 其他家主有沉默的,有目光闪烁的,有紧皱眉头的。 公孙龙顿时冷笑道:“如今大劫将至,多得一件灵宝便能多得一份渡劫的希望,许行,如今我们十家已经连成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此次不把握时机,难道到劫数降临,你农家应劫,千千万万门人受灾才后悔么?” 许行听得,顿时脸sè红白变换,虽然气愤,却也反驳不得,最后只能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医家家主歧伯与yīn阳家主邹子本也要说话,见了这一幕,当即不语,正道是‘天地如炼,都争一线。死道友,不死贫道。’莫过于此了! 邹子见一旁紧皱眉头的刘若涵,知是她不喜,便对她说道:“你且先退去。” 刘若涵只得告退。 韩非子说道:“既然都要灵宝,我等人数也是正好,那么我们何时动身?” 兵家家主孙子说道:“兵贵神速,现在就动身吧。” 又问其他人的意见,那公孙龙当先点头,杨柳大仙更是欢喜如此,其他人等也都无意见。 “那好,我等这就前往龙虎山吧。” 当下一行十一人便出了竹屋,升了云光,往那东明洲而去,横跨一洲之地,路途遥远,但十位家主都是大罗金仙,绿柳大仙更是斩了一尸的至仙,都身怀大神通,遁速极快,虽无三足金乌的金光化虹遁术的快速,却也不凡,预计两三个时辰便能赶到,且先不提他们赶路。 却说在西边地狱边缘之地,一片深渊,这片深渊不知多深,似通往混沌,一片黑暗,其名唤作天魔渊,正是天魔界的外界。罗睺与计都依此而创天魔界,环境独特,正合魔神生长。 天魔界就在这天魔渊中心地带所在,开创一个小世界,天魔界大不知凡几,天上有血月黑阳,四处都是yīn魔狂舞,魔神怪啸,地水风火都是黑的,空气是腥臭的,比鬼族的十八层地狱还要可怕,生存艰难,却成了魔神的乐园,着实不可思议。 天魔界本来血光照耀,黑气笼罩,但是如此,从那西边上方却隐隐透出金光,扉扉焚音,诱人向佛,那是西方的佛法佛光所发。 天魔界中建有魔都,乃罗睺与计都行宫,三十六天魔守卫。此时罗睺正在与计都分说道:“如今佛门暂时罢兵,但也是碍与僵族的大动作,那僵族还派了九位真魔来看住我天魔界,防毒枭与元凶来投,正是多事之秋,我魔灵宝稀少,那毒枭与元凶的灵宝被夺,我正好前去取来……” p 第二六零章 罗睺要插手,炼化两灵宝 原来佛门早先攻打天魔界,但此次九幽地府定杀劫主角,双方不约而同的都罢战。如今僵族要杀毒枭,挑起混元量劫,枭雄也要行逆天之事,惊动三界,佛门阻了僵族好事,怕有报复,这才暂时休兵。罗睺正是知道外力干扰,才让天魔界有所喘息,但僵族对天魔界也多有疑心,派了九位真魔在天魔界外守护,防天魔界藏了毒枭与元凶两人,或盯住两人来投。 但这件事情必然不能长久,毒枭早就无影无踪,他若颠倒yīn阳,外人也难以演算得出,就算是化身,毕竟也是斩了二尸的至仙等级。待事情过后,僵族不对佛门动手,风头过去,佛门必要再起刀兵,他们势要将天魔界攻占,渡化,以全在九幽地府有一席之地,为以后量劫做好准备,其中心思,罗睺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 是故他现在要寻求灵宝来渡劫,增加天魔界的实力,希望能抵挡佛门的进攻。那毒枭与元凶丢失的十四件灵宝,其它几件也就罢了,但万毒混元鼎,万蛊蜮毒幡,灭绝凶球,乾元弓、撼天箭这几件灵宝都自威力凶猛,在先天灵宝中,攻击力也能数得过来。 只听罗睺对计都说道:“如今佛门暂时罢兵,但也是碍与僵族的大动作,那僵族还派了九位真魔来看住我天魔界,防毒枭与元凶来投,正是多事之秋,我天界魔灵宝稀少,那毒枭与元凶的灵宝被夺,我正好前去取来,以助我等渡过难关。为防那帮秃驴有变,你与三十六位天魔都留在天魔界,有你十二品黑莲在手,正可护我天魔界安全。” 计都听罢,劝道:“我十二品黑莲在手,可保天魔界不失,你何不带三十六位天魔前去?也可应付诸多外力干扰,助你甚多。那位道人极是神秘。似与三位道祖有所相联,加上以前引起了天象,都是十八妖圣化形幡炼成之兆。想来他还有十七位同样炼成妖幡的门人,上次见他头顶显现的灵宝,极是不凡,我等也看不出来历。纵是你有噬神枪在手,攻伐至宝,却也无护身之物,还是小心为妙。” 罗睺听了,微微沉吟。那十二品黑莲,与祖龙的十二品青莲都是造化青莲的莲子所化,乃护卫五方之物,都是顶级灵宝,立在头顶或显在脚下,先就不败,神妙无方,心中想道:“确实如此。我噬神枪攻击有余。防护不足,怕有变故。我也不去多久,最多两rì便回,这期间,若不是两位佛祖亲自,想来也破不得我天魔界。” 如此想罢。便对计都说道:“也好,有他们相助。也能节省许多时间与麻烦,你在此守护。我等一rì之内便回即是。” 决定一立,罗睺再无多言,当即便带了三十六位天魔,出了天魔界,往上界遁行,都是魔神所化,吞噬了原主,穷凶极恶,有形无形穿梭,在地底之中不受任何阻拦,只见一幽影一闪,就是数千上万里之外,快到了极点! 却说这半天多时间过去,高阳祭炼万毒混元鼎与万蛊蜮毒幡越加得心应手,鸿蒙紫气闯进两件灵宝的先天禁制中,势如破竹,直攻核心灵宝破间所在,如今已经到了最后一道关卡,只要攻破了灵宝空间,打下真灵烙印,便是大功告成之时。 只见高阳双目紧闭,突然一声清喝,把手一点眉心,顿时头顶的鸿蒙紫云滚滚翻腾,一声磬响,中间显了元神赤子,化一道紫影,就扑进了万毒混元鼎中,顿时就见万毒混元鼎剧烈颤动,喷出五sè毒岚,万毒混元水从鼎中溅出,化成腾腾黑气,腥臭无比。 砰!忽然一声炸响,万毒混元鼎放出万丈黑光,冲霄天际,瞬间又逝,连同那喷出来的毒气毒水毒雾俱都缩回了鼎中。 高阳脸上微微泛起了微笑,随就见万毒混元鼎中钻出一道紫影,电闪般又扑进了万蛊蜮毒幡中,不一会儿,就见这万蛊蜮毒幡黑气升腾,呲呲怪叫中,幡面上万种蛊虫都冲将了出来,吞云吐雾,喷出万丈五颜六sè的邪光,冲霄天际。 “哈哈!”就听高阳一声大笑,那万蛊蜮毒幡忽然招展起来,喷出万道黑气,千道寒烟,黑风呼啸,万蛊齐鸣,五颜六sè的邪光骤然一缩,全部没进了幡中,自幡中钻出一道紫影,没进了紫云中,一切归复了平静。 “是夫君祭炼好了两件灵宝!”在飘渺宫之下,空灵三女见得异象,顿时知晓是高阳祭炼成了两件灵宝,俱都大喜。下面白庄、无天、佛云等人听得也自欢喜不已。 “不好!”正在急遁而来的杨柳大仙一众突然见得远方连出两次异象,虽然远看渺小,但那玄光却凝而不散,众人都在大神通之士,岂会不知代表何事?杨柳大仙急怒交加,叫道:“定是那人已经将两件灵宝炼化,怎会如此??” 孔子说道:“他未曾设制阵法,阻挡异象,必是有意让人都知晓他已经炼化了灵宝,让人莫要前去!如此做为,能阻许许多多散流人物去找麻烦!” “这怎么可能!他得宝也才一rì时间,怎么能如此快速就将灵宝炼化?这不可能啊!”公孙龙大叫道:“就算是三位道祖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啊!” “除非大耗jīng血!燃烧法力!” 诸位家主对视一眼,孙子问杨柳大仙:“大仙可看出那异象是出自哪两件灵宝么?” 杨柳大仙脸sè极是不好看,yīn沉万分,咬牙道:“恐怕不妙!是那万毒混元鼎与那万蛊蜮毒幡。” 孙子顿时长松一口气,只要不是乾元弓与撼天箭,众人也就不会太过惧怕,同时,只要不是乾元弓与撼天箭,那杨柳大仙依旧会前去,十位家主想要夺宝,还要多杖这杨柳大仙呢,就听孙子说道:“只要不是乾元弓与撼天箭便可,我等还有机会。” 杨柳大仙听罢,气极叫道:“那万毒混元鼎与万蛊蜮毒幡还有灭绝凶球专克我神通!如今他三得其二,我等机会如今只有五成不到!快快快!趁他还未再炼化灭绝凶球,乾元弓,撼天箭,我等尽快赶到!” 杨柳大仙话罢,法力瞬间加大,遁速就当先一提,其他十位家主面面相觑,也未曾想到里面还有这么一层因果,心道:“难怪会被毒枭与元凶夺了灵宝洞府,原来还有如些辛秘啊。”对视一眼,都不惜大耗法力,将遁速加快。 话说来回,高阳祭炼完成了万毒混元鼎与万蛊蜮毒幡,再把手一指,头顶上的鸿蒙紫云一个涌动,就将万毒混元鼎与万蛊蜮毒幡裹住,闪得一闪,便不见了踪影,云光之上,如今只剩下十二件灵宝,这十二件灵宝也一直在祭炼,只是祭炼缓慢,因高阳一直都将心神重点放在万毒混元鼎与万蛊蜮毒幡两件灵宝中,为得是对付杨柳大仙。如今两件灵宝已经祭炼完成,高阳现在自将注意力转移回来。 这些灵宝,乾元弓与撼天箭是为一套,也才祭炼了一成不到,灭绝凶球也是行的灭绝之道,杀伐至宝,威力强大,因在前者两相合一使用之下差了一丝而已,神尊肉身也怕被这灭绝凶球打到要害,其中威力可见一斑。这灭绝凶球也只祭炼到一成而已,其他的灵宝不在重点上,却也相差不多。 高阳此次大部分心神就放在这三件灵宝中,那乾元弓与撼天箭玄妙非常,其中撼天箭有三十六支,对应天罡之数,每支都有一道先天禁制,却无灵宝空间,乃与乾元弓相合,灵宝空间只在乾元弓中,含有三十六道支脉,若是祭炼完成,两件灵宝合一,弓与箭同心同神,真灵如一,煞是神妙。 当下无事,一个时辰过去。 高阳依旧坐定不动,乾元弓、撼天箭还有灭绝凶球里面的先天禁制已经祭炼到了两成左右。 却正在这时,自东方天际传一阵破空声,高阳顿时大惊,双眸忽然睁开,运了法眼,眸中紫光闪烁,突然飞旋起来,如无穷深渊,看向那东方天际,瞬间就看清了来人,顿时大怒,暗喝道:“杨柳来了就罢,千算万算,不想尔等竟然也来向我索要灵宝!可恨!还当尔等与我交好,因果两清。不想现在如此反目!也罢,本还把殷子午等人送回,留下后手,下个元会再与尔等计较,不想你们如今先对我下手,正好少了我许多布置!休怪我夺了尔等大道功德!” 原来高阳算定杨柳大仙会来,却未料到十位家主会到,盖因双方都有结交,上次高阳玄教开府,十位家主也都是贵宾,高阳自然也卖了情面,将殷子午、殷微等几位金仙交还给了几位家主,虽然里面有些算计,但十位家主不知,便是老大的情而。双方多少也有些言和之态,不想这十位家主为得灵宝,却自毁以前交情与脸面。 p 第二六一章 使拖计不成,双方齐动手 原来高阳算定杨柳大仙会来,却未料到十位家主会到,盖因双方都有结交,上次高阳玄教开府,十位家主也都是贵宾,高阳自然也卖了情面,将殷子午、殷微等几位金仙交还给了几位家主,虽然里面有些算计,但十位家主不知,便是老大的情面。双方多少也有些言和之态,不想这十位家主为得灵宝,却自毁以前交情与脸面。 “也未想你们来得如此快速,世事难料。” 高阳一声叹息,把手一指,那鸿蒙云光裹着十二件灵宝都没进了天灵中,收在泥丸宫中,由元神再继续祭炼,这十二件灵宝都祭炼到了两成左右,也可运用一些神通,只是不能出发如意,运使如臂,高阳也不会将之运用就是,灵宝不如意,最怕被人收去镇压,若是被别人拘去,便是要易主,乃天大的损失了。 如今高阳虽把灵宝收进了泥丸宫中,依旧让元神祭炼,但也要应对外面事情,这般一分神,祭炼的速度便会慢上一些,却也不得如此。 “夫君,你怎么下来了?” 飘渺宫**殿中云床上突然彩霞一卷,高阳已经现身出来,众人都自大惊,空灵连忙问道。 高阳见众人都起身准备出了飘渺宫,却应对外边来人,听了空灵问话,便就说道:“不得不来,外边来人非你们可以力敌,我与你们一同应对。” 话罢就手一掐法诀,平地涌起一片彩云,笼罩众人,闪得一闪便自无影,人已经出了飘渺宫,在宫顶之上现身出来,一片彩云托足,载着一行十八人飘飞到龙头山上方。 刚行顿住,就见一道绿虹划破长空,落在前方十丈之外。显了穿宽大紫微八卦道袍,长须飘飘的杨柳大仙,紧随着金虹、黑虹、白虹等等各sè遁光齐至。在杨柳大仙身边现出了十位家主。 无天等人大惊,更是震怒,却也知规矩,各都不言。也无表情变化,只是目光显了愤怒之sè。 却听高阳稽首道:“杨柳大仙有礼,诸位家主有礼,诸位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 杨柳大仙着急乾元弓与撼天箭。当即就要开口直言,向高阳索要。却被边上的孔子拉了一把,对公孙龙示意,公孙龙当即上前拱手道:“无量教主,我等前来,别无它事,只是来了结一点小小因果,这因果一了。我等便自走去。” 高阳听罢。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哈哈笑道:“因果纠缠不清,害人害己,确实该了,名家家主但且说来,我们有何因果?因果又当如何个了结法?” 公孙龙听了高阳所言。顿时呵呵一笑,眼珠子乱转。抹了两撇小胡子,说道:“当年教主杀害我诸家门徒。殷箕,殷顺,夏绍辉三人,教主可认?” “他们明明是被殷乙推出挡劫,应在我师手中,你怎么不去找殷乙了结……”孤涯子听了顿时大怒,顾不得礼数,当即跳出连声怒喝,正要骂出难堪的话语。 却见高阳把手一摆,对孤涯子说道:“且让名家家主把话说完。” 孤涯子只能停了言辞,高阳又对名家家主说道:“不错,确有此事,名家家主又想如何个了结法?” 高阳元神正在全力祭炼十二件灵宝,自然希望时间拖得越长越好,是故巴不得与他们拖延下去,只要再有数个时辰,十二件灵宝祭炼完成,这些人休想占得便宜。 “呵呵。”公孙龙微微一笑,又沉下脸来,凝声道:“杀人弟子,可大可小,大者乃不死不休之因果。但是我等与教主也有一些情面,不想与教主刀兵相见,不若这样,教主将自毒枭与元凶的所得的灵宝还未炼化的都交出来,我们因果便算两清,教主以为如何?” 高阳顿时哈哈大笑道:“公孙家主不觉要价太高么?” 公孙龙道:“那教主认为该当如何呢?” “我给你们三颗人参果,如何?”高阳道。 “看来教主没有诚意啊,既然如此,我等便自行来取了!” 公孙龙突然一声大喝,头顶冲出一物,为一本金sè典籍,乃《公孙龙子》,放出耀眼金光,有一个个文字冲出,响起吵杂的声音,听了就叫人头痛yù裂,以《公孙龙子》为本,金光文字为辅,凝成一张嘴巴,口一张,里面一片金光文字,无穷无尽,来吞高阳一众。只要被吞进其中,流转到《公孙龙子》之内,就要受其炼化,那金光与文字都是其气运功德所凝聚,非同小可。 “大胆公孙龙!竟敢如此无礼!” 高阳未动,就听飞瑶一声清喝,头顶显了一亩紫云,托混元珠,滴溜溜转动,放出如漩彩光,照定诸人,顿时那《公孙龙子》的金光与口都扑不进来。 公孙龙被阻,顿时大怒,一声大喝,《公孙龙子》大放金光,往混元珠所放的彩漩中挤压过去。飞瑶顿觉万重压力施身,云光都有些承受不住,顿时大惊,混元珠转得越发急速,奈何法力不如公孙龙许多,那《公孙龙子》也不比混元珠相差,飞瑶顿感吃力。 “欺人太甚!”空灵大怒,叱喝一声,抛出一枚金印,瞬间就化一亩大小,到十位家主与杨柳大仙头顶,一声龙吟凤鸣、虎啸龟吼,下面显了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象,绞动地水风火,就碾压下去,落被卷中,十位家主必不得幸存。 十位家主顿时大惊,一声怒声,各显了神通,那孔子祭出《诗》《书》《礼》《乐》《易》《chūn秋》六经,一片浩然正气;孙子祭出《黄帝yīn符经》、《六韬》、《三略》、《孙子兵法》等等兵家经典,一片金云,显了兵阵连营,气冲斗牛,喊杀冲天!纵横家家主鬼谷子祭出《战国策》、《鬼谷经》,黑白连纵合横,交织成网,如天网恢恢;yīn阳家家主邹子祭出《邹子》和《邹子终始》,化yīn阳两气,神妙无方…… 十位家主各显神通,往上一托,任是四印象能绞动天地本源的地水风火,也都落不下去,如拳头撼山岳,不动丝毫。 p 第二六二章 家主显神通,炼妖壶更强 “好生歹毒!” 四象印被阻,孔子冷哼一声,又张口一吐,喷出一道碧绿光芒,裹一竹卷,铺展开来,有无数道碧光冲起,卷住四印象。 “不好!”空灵连忙掐诀来收,却见四象印震动,却冲不破那碧光束缚,顿时惊呼一声。 就见孙子把手一指,头顶上金光中的《三略》飞出,化成三位金甲神将,高头大马,各持刀剑枪,往高阳杀来。 孔子那碧绿竹简,也是一件先天灵宝,名唤碧竹神书,护身困敌也多有妙用,也是高级灵宝,不在九凝鼎、四象印与灭绝凶球等灵宝之下,只是无有攻击神妙,他法力还远在空灵之上,四象印也并非空灵以真灵祭炼,未能元灵合一,这才一下被因。那孙子看准时机,打着擒贼先擒王之意,来取高阳首级,那《三略》乃兵家经典,兵家世代气运功德凝聚,与孙子心神相合,妙用无双。 见那三位金甲神将奔马杀来,气势凶猛,高阳依旧未动,目光依旧放在杨柳大仙身上,这杨柳大仙才是高阳着重防备的人物。其他人等,自有身边诸人抵挡,纵是不敌,也能保得不失,若是到最后一步,杨柳依旧未出手,高阳也不得不动手了,却是后话了。 “尔等怎敢逞凶!”见孙子来势凶猛,怀清大怒,叱喝一声,头顶冲起一片清光,内现九尊青铜大鼎,分立九宫方位,放出蒙蒙清光,瞬间就将那《三略》所化的金甲神将阻在外面,冲不进来。怀清依旧不满,把手一指,九凝鼎飞旋一转,发出一股吸力,清光将三个金甲神将卷中,猛然一绞,只听喀嚓一声。啊的惨叫响起,三个金甲神将金光破碎,归化成一本金光暗淡的典籍。 孙子看得顿时大怒:“大胆贱婢!竟敢伤我法宝。岂与你干休!”一声怒吼,另外的《黄帝yīn符经》、《六韬》、《孙子兵法》等等兵家秘典冲出,一片金云浩荡,幻化出金戈铁马。百万雄师,擂鼓动霄,喊杀声喧天,长幡林立,演化种种兵家神通、阵法。如海啸冲来,瞬间就扑到了九凝鼎所成的阵势外。那兵势衍生万变,无穷无尽。 怀清顿觉浑身一重,那一片清光都微微一沉,顿时大惊,知道这兵家家主果然非同凡响,连忙把身一挣,显了九九玄功。脑后显了一轮七彩云光。往上一冲,将清光托住,不动如山。怀清等人自将十八妖圣化形幡修炼圆满,又经五万年打磨,九九玄功早已经圆通如意,若非法力还浅。灵气不足,恐怕也能凝聚成不死之身。只是高阳强聚不死之身耗费的jīng气恐怖到了极点,怀清等人也不敢轻试。 怀清显了九九玄功。力大无穷,孙子所用法力顿时冲不动九凝鼎的阵势,那九凝鼎清光越发明亮,飞绞起来,将那里面的《三略》绞的金光乱散,神光暗淡,渐渐有了伤痕,似要被毁。 孙子顿时惊怒万分,那《三略》之中蕴含莫大功德,若是被毁,无数苦功都轮为画饼。孙子岂会容得,连忙对边上众人吼道:“尔等还不出力更待何时?!” 几位家主对视一眼,微微点头,那四象印由碧竹神书所困,混元珠由公孙龙所拦,已是无碍,孔子叫道:“我等不计万里来讲理,尔等岂可如此无礼?休要坏我等法宝!”当先就把《诗》《书》《礼》《乐》《易》《chūn秋》六经打了出去,化成六道白虹,来冲撞九凝鼎。 后面纵横家家主鬼谷子把《战国策》、《鬼谷经》,化一黑白罗网,紧跟着包裹过来,只待那九凝鼎一被冲撞了阵势、清光,就将九凝鼎网罗去。 法家家主韩非子将《韩非子》、《商君书》、《管子》等法家经典祭出,飞出一条条金龙,抽调万里气势,化一条条律令金龙,只听韩非子大喝道:“无量,你不讲天理,不明因果,今rì吾代天伐你!”就听一阵阵龙吟,震动十万里空间,摇头摆尾,咆哮着往高阳等人冲去,气势博大! yīn阳家家主邹子祭出《邹子》和《邹子终始》化yīn阳两气,绞旋起来,也随孔子之后,就待九凝鼎破去,就对准高阳下手。 医家家主歧伯将《内经》、《诊籍》祭在头顶,张口一喷,却喷出一颗黑sè珠子,往高阳打去,这颗黑珠也是先天灵宝,名唤先天祛毒珠,虽只是普通灵宝,却也有妙用,能吸收后天万毒于其中,化为己用,是故名叫祛毒,吸收的毒物越多,这先天祛毒珠威力便越加恐怖,只在万毒混元鼎之下。 那农家家主许行也自出手,将《地员》《牧民》《权修》《五辅》《八观》《神农》等农家经典使出,化黄、青、绿、金、黑、橙等光芒,sè彩缤纷。墨家家主墨子见得,也将《墨子》七十一篇祭出,化七十一道黑虹,扑往九凝鼎而去,刚至半途,虹光一震,竟然化chéng rén、龙、虎、凤凰等等机兽,大过十丈,咆哮着扑上前去。 杂家家主吕氏亦将《吕氏chūn秋》祭出,响起一片吵杂声,敲锣打鼓的声响,显现了山川河流,飞禽走兽,兵甲演练,君臣朝政,民众生化,等等各种幻象接踵而生,包罗万象,俨然一个虚幻的大千世界,只看了一眼,就似自己也是其中一员,很是诡异,轻飘飘而来。 这吕氏的《吕氏chūn秋》全力使出,高阳的心神都被挑起,似身陷在一热闹非凡的集市中,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员,心神迷糊,突然头脑一清,眸中紫金光芒闪烁,顿时大惊,鸿蒙法眼开启,眼前一切成了虚妄,回归现实,四下一看,空灵等人都眼光迷茫,那九凝鼎与混元珠都灵光暗淡,诸位家主的攻击已到,杨柳大仙把手一扬,手中现了一条绿柳枝,正要伺机出手。 高阳知道先机已失,一声大叹道:“诸家神通果然玄妙!名不虚传!” 一声磬响,头顶显了一亩紫云,紫云上有九九八十一条青紫龙气,上托三朵丈圆的莲花,三花盛开,分黑、白、金三sè。白莲上托炼妖壶,放出青黑玄光;黑莲上托七十二杆漆黑大幡,幡上是密密麻麻的魔文魔咒,幡而无物,围成一圈,旋转不休,中间显了一团魔气,无数魔影翻腾,魔声咆哮渗人心神,魔气中有两物,一为万毒混元鼎,一为万蛊蜮毒幡,黑光冲起万丈高空;金莲上托一杆卷轴,放出七彩光芒,正是高阳的证道之宝大千演绎图。 只见高阳把手一指,那顶上的炼妖壶青黑光芒冲起,笼罩住了九凝鼎、混元珠,连同心神被迷的空灵等人。那孔子的《诗》《书》《礼》《乐》《易》《chūn秋》六经便到,撞得炼妖壶青黑光芒一震,却还见丝毫破碎之兆,更是忽然一旋,那六经所化的白虹就如打入泥潭,不着力道。孔子大惊,还未及出言提醒,那后面的鬼谷子、邹子、韩非子等人的攻击便一同到来。 轰的一声,高阳一声闷哼,也觉压力重大,却自冷笑道:“十位家主也不过如此,还敢如此狂言,让我玄教交出灵宝,岂不可笑!”一声大笑,就听鸿蒙紫云上的青紫龙气龙吟大泽,仰天咆哮,玄光大涨,炼妖壶滴溜溜一转,青黑两光忽然一退,上下一张,十位家主的功德经典顿时惯xìng的往前冲去,高阳大笑声中,青黑两光一合,猛然一收,裹着十位家主的功德经典与灵宝都被收进了炼妖壶中。 “啊!怎敢如此?无量还我法宝!!”十位家主顿时惊怒交加,双目喷出火来,一边大叫,一边连连掐动法诀,各自感召自己的功德经典与灵宝。 那炼妖壶顿时震颤连连,那壶盖铛铛声乱响,似要被那些功德经典与灵宝顶开壶盖,破封而出。 “尔等贪图我玄教灵宝,打上我龙虎山来,如今被我收去尔等证道宝物,实乃天理循环!怨得谁来?”高阳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把手一指,鸿蒙紫云上的八十一条青紫龙气都扑到炼妖壶上,绞缠起来,将炼妖壶包裹,可以先行镇压一段时间。而目光却依旧注视着杨柳大仙,见他手中的绿柳枝在颤抖,脸sèyīn沉,目光闪烁不定,便知他还在犹豫出手与否。 高阳话音刚落,就听一声怒吼:“呔!尔等卑鄙小人!合该受诛!呀呀呀!气煞我也!死吧!” 那《吕氏chūn秋》被炼妖壶收去,空灵等人便自清醒过来,微微一想,便已知自己等人着了道儿,若非高阳出手,如今都已经身死,顿时又羞又愧,又惊又怒,无天七窍都喷出了火来,见十位家主只有歧伯有《内经》《诊籍》两经典祭在头顶,也不多看还有杨柳大仙一直未曾出手,当即就把荡魂钟抛起,一掐法诀,一声钟响,冲在十位家主、杨柳大仙的脑海中。 p 第二六三章 老魔凶威盛,图挡噬神枪 无天全力催动了一记荡魂钟,十位家主顿时脸sè一白,身形微微一晃,也是着了道儿,只有那杨柳大仙见了荡魂钟,当先脸sè一变,掐了一道法诀,不受影响。无天还不解气,对无名、白庄等人大叫一声:“尔等速助我将这些卑鄙小人弄死!以完因果!” 无名等人也自恼怒,齐齐应喝一声,把云光显化,托住荡魂钟,各掐印诀,法力互激,两两一换,顿时就听连绵钟声响起,冲得十位家主身形摇摇yù坠,脸sè苍白,抱头痛呼。 “怀清,速助我将四象印救出!”空灵见得时机,对怀清说道。 怀清连忙就将九凝鼎飞出,连成一道清光,砰的一声,就撞破了碧竹神书的绿光,更是趁此良机,九凝鼎清光一卷,将那碧竹神书裹住,倒飞而来,镇压起来。 空灵见了四象印脱了束缚,顿时大喜,连忙掐诀一指,四象印金光大涨,四象凝聚,再绞动地水风火,席卷下来,连杨柳大仙也都笼罩在内。 那地水风火绞来,后面的四象印势如山岳压顶,气势凶猛,杨柳大仙也都sè变,连忙把手一挥,手中绿柳枝化成一道绿光,瞬间破了地水风火,往四象印本体缠绕过去。这绿柳其实就是他本体的一根柳枝,他乃先天绿柳成道,也在先天十大灵根之例,绿柳便含一气元胎,后化成柳中空间,能包容乾坤,灵宝也都能收得,只要对方法力不如他,便自无能为力。就算是晨烟圣母亲至,也不敢用四象印对杨柳大仙出手,其中威能可见一斑。 高阳一直就关注杨柳大仙动作,一点也不敢松心,见其一动手,顿时大叫道:“大仙慢来,此乃我玄教与十位家主的因果。大仙不得插手!”话音未落,就听一阵咆哮,头顶云光中。那黑莲上被魔气包裹的万毒混元鼎及万蛊蜮毒幡顿时颤动起来,万毒混元鼎冲出滚滚万毒混元水,往杨柳大仙本体卷去;万蛊蜮毒幡招展,呲呲怪叫声中。万种毒虫蛊物都行冲出,化一道黑虹,扑往那绿柳枝。 杨柳大仙见得这两件灵宝神通,顿时脸sè一变,似对这两物异常惧怕。手一拉,那绿柳枝瞬间缩回,身形一晃,已经倒退百里之外,避过了万毒混元水的扑卷。 少了杨柳大仙的阻拦,那四象印再无悬念,轰然碾压下来,十位家住神府受震。那荡魂钟音直灌脑海。痛不yù生,头晕耳鸣,这还是轻的,关键是法力受震,运转不灵。生死存亡之际,十位家主不愧是大罗金仙。心灵感应到了危机,一边强忍痛楚。一边强运法力,不惜大耗jīng血。jīng血连喷,许行将体内的五谷神农鼎调动,歧伯催动《内经》《诊籍》,两人当先便走,其他几位家主也无灵宝护身,jīng血多喷了几口,法力一炸,一声狂叫,人都已经爆退到千里之外。 一道绿光飞至,冲起一片绿云,笼罩十位家主头顶,绿云托了一盏玉瓷青光灯,垂下一片青光,十位家主顿觉头脑中的荡魂音不响,头脑清醒过来,又气又恼,虽然耗费了jīng血,脸sè苍白,却依旧显了怒火,头顶冒烟,直气得哇哇大叫。 “哪里走!”突听一声叱喝,就见四象印又行飞至,后面紧随两道黑虹,还有一道彩光,正是万毒混元水与万蛊蜮毒,那彩光是飞瑶祭出的混元珠。 杨柳大仙顿时惊道:“不好!我们今rì讨不得便宜,还是速走为妙!” 十位家主顿时惊怒交加,孔子呼道:“不可,我等灵宝与证道之宝都在他手中,怎可弃之而逃!” 杨柳大仙急怒喝道:“你们可知那镇压你等宝物的乃是顶级灵宝?加上万毒混元鼎与万蛊蜮毒幡专克我神通,我们休想讨得便宜,他玄教灵宝众多,我等再留此地,恐怕都难以脱身,此时不走,更待……” “轰隆!!!” 突然!龙虎山下飞出一道黑虹,无边魔气滚滚冲霄而上,一阵阵尖厉的呼啸,魔影无数,一把漆黑大枪冲出,斜刺里往高阳胸口穿来。 “噬神枪?罗睺!”杨柳大仙一见那柄黑枪,顿时大惊,瞬间又转为喜sè:“好好好!有罗睺牵制,我等还有希望……” 十位家主面面相觑。 那漆黑大枪来势汹汹,高阳顿时一声惊呼:“噬神枪?罗睺?” 天地间十四件顶级灵宝天下传名,当然现在已经变成十五件,上次四大真祖说了炼妖壶,如今也将会被三界人所知。 这噬神枪专主吞杀,乃天下间出了名的凶器,只要敌人的元神气息,就能如影随形,正是这件凶物,让十大佛祖也是忌惮无比,上次四大真祖亲自防备这罗睺也是为此,如此凶物,高阳怎么会不识? 如今炼妖壶要镇压十位家主的功德经典与灵宝,不好动用,怕分了法力之后就被破封而出,万毒混元鼎与万蛊蜮毒幡也都是要来应付杨柳,高阳虽惊不乱,毕竟早料到罗睺会至,连忙把手一指,那头顶金莲上的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光席卷而下,铺展开来,有一亩之广,阻在噬神枪前。 那噬神枪被魔云推动,气势凶猛,轰然刺在大千演绎图上,顿时一声轰响,天地震动,一圈气劲爆炸万里方圆,空间如断,大千演绎图七彩光芒大作,直直往上崩飞,到高阳脚底,顿时有一股无穷大的力道传到身上,纵是以高阳不死真身能捏拿rì月的无边巨力,浑身毫无破绽,种种玄妙,也觉内腑受震。 高阳大惊,连忙往大千演绎图一看,这大千演绎图乃自己的证道之宝,自己一身所系,鸿蒙所托之物,万不得有损! “还好还好!” 高阳大喜过望,只见那大千演绎图中间有一个凹陷的印记,除此之外,没有一点破损,这大千演绎图材质本就是承载鸿蒙黄庭之物,乃大道寄托之所,与自己心念相合,只要不是粉碎,区区一个印记,当真算不得什么,心念一动,那凹陷的印记便已经平复。 “怎么可能!”突然就听下面传来一声尖叫,却是罗睺带三十六位天魔在一片魔云上仰望,满脸不敢置信,尖叫道:“又是一件顶级灵宝?” p 第二六四章 教主燃法力,仙魔齐拼命 “罗睺!你敢犯我道门圣地?”高阳看见罗睺,顿时转喜为怒,大声喝道:“天魔界如今受佛门攻打,你还嫌麻烦不够,来与我为难!不怕我道门也插上一手?送你天魔界归寂么?” 罗睺听了顿时大惊,心道:“如此口气,又有两件顶级灵宝护身,难道他真是三位道祖安排出来的?若真是如此,我若伤了他,岂不坏了他们的事情,他们可都不好讲话,若要与我了结因果,我天魔界也吃消不得起……就算如今,他两件顶级灵宝护身,纵是我法力高强,也难以将他拿下……” 如此想罢,罗睺目光闪动,已经有了计较,便指着高阳喝道:“我只替好友要回灵宝,只要你交出,我转身便走,绝无二话!”话罢,将噬神枪微斜地面,却幽光流溢。 高阳听了,顿时冷笑道:“好个欺世之徒!毒枭与元凶受难,也不见你们出手相助,如今打着为好友要回灵宝的名号,岂不可笑?你们天魔界都乃穷凶极恶之徒,狡诈yīn险,无所不为,我岂会信你言语!?” 正在这时,突然飞来一片绿云,却是杨柳大仙与十位家主趁这罗睺到来之际,摆脱了开始的追杀,一起赶来,那孔子喝道:“无量!速还我等法宝来,否则我等必不与你玄教干休!” 杨柳大仙也说道:“乾元弓与撼天箭本是我之物,无量教主何必徒结因果,速速归还,免伤了和气!” “哈哈!”罗睺一阵大笑,带三十六位天魔到杨柳大仙等人一边,对高阳说道:“如今大势所趋,你还不答应,若我等出手,哼哼,你这道场必将无存!” 空灵与无天等人顿时大怒,无天等将头顶那荡魂钟金光灼灼。只是知道罗睺的厉害,高阳又未发话,这才未行动手。空灵将四象印招回。落到头顶;怀清九凝鼎镇压碧竹神书,难以运用,却依旧祭在头顶,关键之时还能抵挡一二。飞瑶把混元珠招回。就握在手中。那万毒混元水与万蛊毒物也都飞进了万毒混元鼎与万蛊蜮毒幡中。 高阳脸sè难看,凝视罗睺一杨柳等人一众片刻,突然叹息一声:“也罢,世事总不让我如意…舍得舍得,不舍如何能得……” 话罢。一声清喝,猛然把元神中的五十个元会法力燃烧爆炸! 只见高阳脸sè瞬间苍白如雪!墨发狂舞!头顶鸿蒙紫云翻涌,冲起一片深紫火焰,内中裹着乾元弓、撼天箭,灭绝凶球,五毒幡、十绝灵神幡、白玉劈地珠、授形灭魂标、沧溟钟、yīn灵寒玉剑、钻心噬魂针、斩仙刃、灭形印,共十二件先天灵宝,各sè宝光冲耀天际。 轰的一声炸响。那深紫火焰化成十二份。钻进了十二件灵宝中,嗡的一声颤动,十二件灵宝各放出耀眼光芒,十二件灵宝俱都颤动轻鸣。 “不好!他在燃烧法力,炼化灵宝!”杨柳大仙等人惊呼一声,齐齐大吼一声。都使了法力,杨柳大仙把手一指。那头顶上的青光素云灯便飞出一片青焰,化成一只大手。往高阳拿来。另外十位家主也都纷纷出手,把法诀一掐,就冲起各sè虹光,孔子的浩然正气,孙子的兵甲连云,邹子的yīn阳二气,韩非子的律令金龙,黑子的七十一钜子墨虹……齐齐往高阳身上绞来。 “尔等速起天魔无相大阵!不可放脱一个!”罗睺一声大喝,把身一晃,已经人随枪动,化一道黑虹,往高阳头顶的三花绞来,他却是不想也一时不敢伤高阳xìng命,这才来对高阳的三花出手,若是得手,不仅让高阳法力道行后退,还能得那些先天灵宝,岂不是大好? 吼!随着罗睺话罢,就听一阵咆哮,他身后的三十六位天魔背后的魔气大涨,魔气中的魔神之象咆哮出声,与本体相合,各都变化成了魔神真身,有三头六臂,有鬼怪之形,有妖魔之身,有骨兽之相……种种不一,却都狰狞恐怖,气息邪恶,似要将天地都给污染、同化、吞噬,化成一片魔域!三十六位天魔显了真身,同时反手一抓,各抓出一杆本命魔神幡,猛然一摇,顿时鬼哭神嚎,平地起了无边魔气,将龙虎山全部笼罩,无边黑暗,有无穷无尽的魔神幻显了出来,嘎嘎怪叫,四下穿梭,绞动魔云,顿时天地无光,东西不分,南北不明,煞是可怖。 “哈哈!”却听高阳一声大笑,把手一点眉心,顿时多头顶冲出十一道紫金光芒,其中乾元弓中分得一道,撼天箭无灵宝空间,乃与乾元弓的灵宝空间相通;其他十件灵宝各得一道,都是一点真灵所化,没进了灵宝中,顿时烙印到了灵宝空间,主持核心,与高阳心神相连,都已经祭炼成功。 那杨柳大仙最着急,动作也是最快,那青光素云灯所发出的火焰,乃先天虚无之火所化,能破开空间,焚化一切有形与无形之物,天地间的火焰,要说诡异,这虚无之火最是让人头痛,故而杨柳大仙失了乾元弓与撼天箭这套护身至宝,斩了善尸,先存在其中,虽然还未炼化成化身,却也有无穷威力,只见那青焰所化大手一闪即到,恰是高阳刚将十二件灵宝凝炼完真灵。 高阳想要阻拦,却已经不及。所喜,空灵等人就在身边,早先分发灵宝,也是为此准备,空灵连忙把四象印抛出,化一亩大小,印外飞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绞却地水风火,先将众人罩定,本体才挡在那青焰大手之前,当即被拍了个正着,砰的一声轰鸣,四象印倒飞回来,却也将青焰大手绞灭。 后面十位家主的攻击就到,飞瑶连忙接手,把混元珠打出,祭在众人头顶,喷吐出如漩彩光,混淆万种元气,将十位家主的攻击托住,却觉吃力,混元珠急转,飞瑶俏脸通红。无天等人顿时大怒,把法云一升,托在混元珠之下,荡魂钟也自升起,狂掐法印,荡魂钟急响,四下护散,四周的魔头尖叫连连,都冲不进来,魔云都被扑散开来,放出一**金sè音cháo,将十位家主的神通都推了开去。 只是十位家主与杨柳大仙有青光素云灯立在头顶,荡魂钟却是无效,那十位家主失了功德经典,就如失了牙的老虎,见攻击无用,顿时气得双目喷火,公孙龙更是怒声狂骂,全无一点仙家风范。 此时高阳缓过劲来,见杨柳大仙与十位家主被阻,四周却起了魔云魔阵,三十六位天魔不知所踪,这三十六天魔无相大阵,实为天魔界镇界大阵,佛祖都能阻得,如今立在龙虎中,将龙虎全部包裹,高阳也自心怒,怕被伤了门人,眸中紫光闪烁,已经开启了鸿蒙法眼,还不及细看,就见面前一杆漆黑大枪破开空间,往自己头顶上的三花来刺,顿时大惊失sè。 三花若碎,轻则道行法力大降,重则证道无望!高阳一声清喝,那刚被祭炼好的十二件灵宝齐齐放出灵光,结成一片彩云,就阻在噬神枪前,轰的一声,噬神枪被阻,高阳浑身受震,十二件灵宝都在颤抖,灵光彩云震荡不休,似要破裂,却阻是挡住了罗睺全力一击。 “哈哈!无量,现在交出灵宝为时不晚,否则只要我一声令下,你这龙虎山必不得保存!”就听一声大笑,噬神神后显出了罗睺身形,他似从黑暗中现身,本来只有一杆噬神枪,如今却是他双手抓噬神枪,魔神的有形无形,有相无相神通,已经被他发挥到极致! 高阳大怒!正这时,“可恶!他已将我灵宝炼化,着实可恨啊!今rì不将其夺回,往后证道艰难,就算拼着重伤也要行事不可!”杨柳大仙见青元虚无火被破,顿时大怒,心中发狠,把身一挣,背后冲出千条绿柳枝,又把手一指,青光素云灯洒下千条青元虚无火焰,包裹在绿柳枝外,顿时青绿光芒大涨,嗖嗖声中,就见千条绿光电闪也似,齐往高阳头顶穿刺过去!所过之外,留下千条黑洞,空间支离破碎,威势无比。 两面受击,高阳顿时惊怒交加,心念一动,脚下的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彩虹,反卷而上,来裹罗睺,也不管杨柳大仙的攻击,全数让黑莲中的七十二魔神来抵挡。 七十二魔神与高阳本心相通,虽说是无边邪恶念头观想而生,却与自己有相同思想,除了无真灵之外,就是另外一个自己,也不用自己催动,就能自行动作。只是高阳一直怕这七十二魔神的形象曝光而引起大祸,加上七十二魔神无边邪恶,穷凶极恶到极点,怕出麻烦,是故才不敢随意放出去,如今危急关头,也不用高阳指令,这七十二魔神齐齐咆哮,魔气纠缠到万毒混元鼎与万蛊蜮毒幡上,顿时就喷出滚滚毒水,万种蛊毒,寒烟缕缕,腥臭滔天,往那杨柳大仙的绿柳枝席卷过去…… p 第二六五章 开弓射天魔,凶球伤杨柳 却说高阳两面受击,弃了杨柳让七十魔神来抵挡,有万毒混元鼎与万蛊蜮毒幡专克杨柳,高阳也自放心。转而专心对付那罗睺。 罗睺麾下三十六位天魔不见踪影,布成了三十六无相天魔大阵,将龙虎山笼罩,若要行凶,玄教下面的弟子都是稀松平常,根本抵挡不住,是故高阳心中着急。大千演绎图随了心思,化成一道百丈长的彩虹,反卷而上,就往罗睺卷去。 “哈哈,你岂知我天魔神通!”罗睺一声大笑,身子连同噬神枪已经消失无踪,任是至仙大能,也掐算不到其行踪,其天魔的神通之诡异,当真天下无比。 只见大千演绎图彩光一旋,却卷个空处,高阳却自哈哈大笑,道:“此乃小道,如何能瞒我法眼?”眸中紫光大闪,还带一抹金光,鸿蒙法眼已经运转至极致,顿时就看到罗睺的一道身影,也就如一道淡淡的黑影,见得如此,高阳心中也是大惊:“这罗睺当真了得。” 要知高阳这鸿蒙法眼,乃自己真灵中的本源鸿蒙黄庭显露,能看穷天地万物本相,大道运转都能捕捉,明清前路,可见一斑!如今竟然只能看清罗睺的一点黑影,高阳岂会不惊叹? “哈哈,如今偷鸡摸狗,岂能伤我?” 就见高阳哈哈一笑,把手一指,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虹顿时往后一缩,又猛然往头顶云光右边十丈外轰然撞去,本是一片空荡之处,顿时就听砰的一声轰响,大千演绎图的彩光破碎,却也从中弹出了一个身影,不是罗睺是谁? “你怎能寻得我这无相**的破绽?”罗睺大惊失sè,要知他这天魔神通,乃合魔神大道,非同小可,就算是十位佛祖若不事先抓得自己的气机。再耗费法力演算,也绝对发觉不到自己身形,罗睺仗之神通可谓无往不利。却不想被高阳一眼看出破绽,岂能不惊?更是不敢相信,一声狂吼,身形晃动。又自不见踪影。 高阳冷笑不语,多说无益,大千演绎图又复化成彩虹,直追罗睺而去,扑到上方空处。却诡异的一声轰响震鸣,罗睺狼狈的倒退出来,脸sè已经yīn沉如水,再也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了,当即大吼连连,再不动天魔无相神通,就这般直直往高阳头顶上的三花扑去,但都冲不开大千演绎图的阻拦。 另一边。那七十二魔神运转万毒混元鼎与万蛊蜮毒幡。正斗杨柳大仙,只听魔神咆哮不绝,怪啸连连,毒水滚滚乱喷,毒蛊四下乱闪,将杨柳大仙的千条本体绿柳枝阻住。那万毒混元水一径扑到绿柳枝上,顿时噗嗤声起了一腾腾烟雾。那青云虚元火被浇灭,跟着毒水就沾了上去。就见绿柳枝如染了颜sè一般,瞬间变黑,如病毒变异一般,还迅速往上面衍生过去,蛊毒也都扑了上来,染变的速度更是快捷,似要侵入杨柳大仙本体枝干中。 杨柳大仙惊叫连连,柳枝一径被沾了毒,连忙就把手一指,那节绿柳枝便断落下去,刚脱了其体,在空中就化成一滴腥臭的污水,反被吸入毒水与蛊毒中,转眼间,千条绿柳枝已经剩下区区六百多条,杨柳大仙心在滴血,却越发震怒,这绿柳枝每少一条,他本体上便跟着少了一条,一下少了四百来条,他本体显化出来稀稀松松,不知有多难看。 空灵、无天等人阻十位家主,魔神战杨柳大仙,都是大占上风。高阳自己这边对阵罗睺,也护卫得严密,罗睺一点也攻不进来,只气得哇哇大叫。 “啊!啊!!!” 突然下方响起一阵阵惨叫声,高阳与空灵等人顿时大惊,高阳目光一转,已经看得明白,是自己玄教中一些未证仙道的弟子受天魔噬心,一身修为被吸,如今有无数天魔都往玄教弟子扑去。死亡之数正在成倍增加。 “啊!孽障安敢如此犯我玄教!岂与你干休!” 高阳震怒,只气得双目赤红,把手一招,乾元弓便到了手中,一下就拉了个满月,三十六道绿光一闪,三十六支撼天箭已经自动搭在弦上,高阳法眼过处,这无相天魔大阵终不是先天阵法,不合天道,在鸿蒙法眼中,也都如虚妄,不能瞒过丝毫,三十六位天魔所在方位一目了然,一声大叫:“魔障受死!” 嗡的一声,乾元弓金光大盛,绿光一闪而逝,三十六支撼天箭已经分了三十六个方位,目标直对三十六位天魔所在。 只见三十六线绿光一闪而逝,下面顿时响起一阵咆哮,尖叫,吼啸…… 魔云翻涌,无数天魔尖叫,魔气在收回,从中飞出三十六支绿箭,箭尖都染了一点污黑血液,少时片刻,下方魔气平息,还了朗朗乾坤,只见下方立了十杆漆黑大幡,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魔文符咒,幡面上空空如也,中间却有一个小孔,在魔神幡边上,倒了三十六种狰狞恐怖的魔神,胸口被洞穿,正在源源不断的流下污黑血液,痛苦大叫。 “这,这,这……”罗睺见此变故,顿时微微呆愣,自己的神通被看穿也就罢了,但天魔界镇界大阵也被一眼识破,怎叫他心静? 高阳冷笑连连,又拉了乾元弓满月,三十六支带血的撼天箭都搭在弦上,眼看就要发shè,罗睺终是回过神来,顿时大惊失sè:“休要伤我门下!”连忙把手中的噬神枪抛出,本体把身一挣,化天魔无相法云,一片魔云滚滚,将大千演绎图裹住,噬神枪已经化一道黑虹,就挡在高阳身前。 高阳弓弦一放,噬神枪已经到了身前,只听钉钉钉钉的连响三十六下,撼天箭全部被挡,噬神枪虽然无损,却也受震,倒飞万里之外。 高阳大怒,又把韩元弓拉了满月,撼天箭飞回,搭在弓弦上,往罗睺本体的天魔无相法云shè去,突然心中一动:“何不先除一敌?”如此一想,又把手一指,灭绝凶球飞出,化一斗大小的绿幽幽光芒,势如星渡,往那杨柳大仙打去。 杨柳大仙正抵挡艰苦,在苦苦支撑,眼见那一斗绿幽幽光芒飞来,顿时大惊失sè,一声急呼:“大势去矣!”把身一挣,身后剩下的绿柳枝俱都飞回,身形一晃,人已经化一道绿光,瞬间倒退而去,眨眼便不见踪影。 “啊!”十位家主见杨柳大仙瞬间逃走,顿时大惊失sè,没了那青光素云灯防护,顿时荡魂钟音又响在神府中,顿时惨叫连连,哪敢留下,都再行喷了jīng血,燃烧了法力,一声大叫:“无量!吾等与你不死不休!”各化一道遁光也紧随杨柳大仙而去。 “不好!事不可为!尔等速走!” 杨柳大仙与十位家主一走,罗睺顿时大惊失sè,那三十六支撼天箭shè来,一边狂吼,一边放开了大千演绎图,化一道幽影爆退,噬枪神已经飞回手中,连连挑动,枪影急舞,护得风雨不透,钉钉声乱响,撼天箭也都shè不进去。 “是。”三十六位天魔都身受重伤,被撼天箭所伤,以魔神体质,都不能愈合伤口,jīng血流个不停。当rì那造化神尊肉身也是如此模样,其中厉害,可见一斑!三十六位天魔再也不敢久留,应了一声,各抓了本命魔神幡,强运法力,化一道黑影,便穿入地下,龙虎山中的禁制竟然一点都不能阻拦。 “休走!”高阳大怒,七十二魔神咆哮起来,化一道黑虹,钻进了大千演绎图中,得了七十二魔神的法力贯通一气,大千演绎图顿时七彩光芒直冲天际,化一道彩虹,就往罗睺来卷,气势凶猛无比。 罗睺顿时大惊失sè,怕被缠住,再难脱身,一声大吼,喷出一口jīng血,叱喝一声:“遁!”使了天魔解体**,化一道暗红血光,瞬间没进了地下,消失不见踪影。 大千演绎图扑了个空处,高阳顿时大怒,咆哮道:“罗睺!它rì吾必将上你天魔界以完此次因果!!!” “夫君……”空灵等人也是恼怒,却更是担忧,见高阳发怒,空灵上前说道:“如今我等该当如何?” 高阳还未收回法眼,而是四下远望,顿时看出许多潜藏的身影,一声冷笑,也自不理他们,谅他们也不敢再来夺灵宝,便对众人说道道:“你们且都把宝物收起,在查看我玄教伤亡如何,我还要将那十位家主的宝物炼化,此事重大,还要早rì完结,教务就由你们先行打理。外边再不会有来夺灵宝之人,你们大可放心,待此事过后,这些灵宝我还要一一作好安排。” 话罢便先将炼妖壶托在手中,这才收了众多灵宝与庆云,又把手一指,炼妖壶中喷出青黑两光,将怀清头顶上九凝鼎所镇压的碧竹神书卷住,又收回了壶中,对怀清说道:“这件灵宝也是不凡,待我炼化之后,再行外置。” 空灵等人听了,也都把灵宝与云光收回,无天交上荡魂钟,高阳摆手道:“我闭关之期,正要要你们以之护教。” 说罢,便带了众人飞身进了龙虎山中…… p 第二六六章 话教主邪门,罗睺思保命 却说杨柳大仙与十位家主败退,罗睺见事不可为,便让三十六天魔先走,后自己再以天魔解体**抽身退去,高阳未能阻住,与空灵等人交代一番,空灵、无天等人自都下去打理教务,查看伤亡,重起龙虎山禁制不提。 高阳进了飘渺宫,便于密室中闭关,炼化炼妖壶中镇压的十位家主功德经典与灵宝。 只见高阳端坐云床,头顶显了一亩鸿蒙法云,法诀一指,就起了熊熊三昧真火,把炼妖壶抛入云光上,受真火缠绕,高阳把法诀掐动,手一指,炼妖壶青黑两光一旋,化成半亩一丈宽广,高有三丈,青黑两光大盛,如磨盘一般青黑顺逆而转,炼妖壶滴溜溜急转,变得如同透明也似,只能见得青黑两光在外飞旋磨绞,内中显了数十本书籍经典,还有碧竹神书与先天祛毒珠两件灵宝。 如今高阳使了全力催动炼妖壶,这些功德经典与灵宝都被绞磨得灵光暗淡,明灭不定。有半个时辰,这些宝物都被磨碎了灵光,高阳大喜道:“本来还以为要下个元会才能得到如此功德,不想现在却自动送到我手上,妙哉妙哉。”一声哈哈大笑,把手一指,外面的三昧真火顿时扑涌了上去,不受那炼妖壶阻拦,将那些功德经典与两件灵宝卷住,就行开始炼化其中的法力烙印与禁制。 这些功德经典与灵宝的灵光被炼妖壶磨碎,又被镇压在其中,受那三昧真火一扑,顿时无力阻拦,瞬间就被攻入禁制中,开始侵蚀同化内中的法力烙印,速度极快。掐指一算,要不了几天便能将之尽数炼化,以了结心思。但高阳依旧嫌慢,便一点眉心。头顶喷出一道黑虹,在炼妖壶外显了七十二杆都天魔神幡,七十二魔神咆哮着跳出幡面。各喷本命魔火,也一同打入那些功德经典与灵宝中,炼其中的法力与禁制,速度更是倍增! 不说高阳运功炼法。却说那罗睺用天魔解体**逃去,遁速极快,瞬间就追上了先退遁离去的三十六位天魔,就见暗红血影一卷,就将三十六位天魔卷中。须臾间便不知远去多少万里。 只一柱香功夫,罗睺已经带着三十六位天魔进了天魔渊,一头就钻进了天魔界,闪进了zhōng yāng的魔都中现身出来,暗红血影一闪,先就落下重伤的三十六位天魔,血影翻滚,这才现了罗睺身形。只见其脸sè微有苍白。双目蕴含怒火,面目yīn沉。 “呀,你们这是怎么了?”一道黑影闪现,计都坐十二品黑莲现身出来,见了罗睺等人狼狈模样,顿时惊叫道:“这才出去多久?你们怎么弄成如此模样?什么使你耗费jīng血。运使天魔解体**?” “此次我们不但未能夺到灵宝,恐怕还惹到一个极是麻烦的人物!”罗睺神sè凝重。难看到了极点,又行说道:“且先不说它。他们受了撼天箭一shè。需进天魔池中以那先天黑冥神水滋补,否则必要流血而死不可,快快,他们jīng血本就不多,切不能再行耽搁。” “什么?撼天箭?”计都顿时大惊,再看一眼,那三十六位天魔的jīng血直流不止,再不敢怠慢,把坐下黑莲一拍,平地涌起三十六朵黑sè莲花,将三十六位天魔托住,手中掐了法诀,又念动了咒语,把手再拍十二品黑莲,喷出一道黑光,笼罩住整个魔宫,轰隆一声,从地下裂开一道口子,哗啦啦水声响起,里面现了一片百亩大小的黑池,池中尽生黑莲,莲花大小不一,却放出闪闪幽光、黑气,煞是邪异。 这片黑池本是天魔渊中的一条先天暗流,被罗睺与计都两人寻到,那噬神枪与十二品黑莲也在其中寻到,这才定下了天魔界的根其,这天魔界也是以之为本源而建造,神妙之处不在那佛门的八宝功德池之下!当然,这先天黑冥池只对yīn魔而言乃是圣物,对仙佛而言,那就是致命毒物了。 只见计都再把手一指,三十六位天魔被坐下黑莲就带进了先天黑冥池中,直到全身浸没,那三十六位的神sè方才不再显现痛苦之sè,转而变成了舒爽表情,那胸口伤口被先天黑冥神水冲刷,就咕咕声冒泡,升腾起丝丝轻烟,不一会儿,那轻烟停止,三十六位天魔已经伤口愈合,不见一丝痕迹,只是三十六位天魔依旧脸sè苍白就是。 罗睺与计都见得如此,顿时长松一口气,计都对罗睺说道:“他们jīng血流失许多,法力也都下降,恐怕要静修数万年不可了。只是如今局势不妙,佛门随时有可能发兵,还要依仗他们的布成无相天魔大阵来抵挡周旋,便让他们在这冥池中静修三十六天,也可使全愈。你们到底如何弄得如此狼狈?” 罗睺听了,顿时眼角急跳,咬牙切齿道:“也怪不得我等,若是你与我同去,以力压他,或可成功,只是那人极是诡异,实叫我等大是不备。” 计都听了,更是疑惑,他天魔一族也是走得以力证道之法,本是自虚无中诞生,虽然吞噬原主,得了真灵,却依旧不善演算天机,计都便问:“到底怎么回事?” 罗睺虽不想提及,但夫妇两人也不好相瞒,当下便把事情从头到尾说将一遍,最后说道:“你说那人诡异与否?他法力不高,最多也就三百五十个元会法力,但却身怀两件顶级灵宝,这还不算,至毒枭与元凶的灵宝被他所夺,也不过区区一天时间,他却生生将那万毒混元鼎与万蛊蜮毒幡炼化,我见得非常清楚,他那时绝无jīng血法力亏损之样。” “他凭了那两件灵宝克制杨柳,阻了十位家主也就罢了,却偏偏含了一双法眼,连我的无相天魔**也能看穿,这也便罢!更诡异的是,他竟然燃烧了区区五十个元会法力,竟然生生将另外的十二件灵宝炼化了!这,这真是骇人听闻!就算叫我燃烧五十个元会法力,能炼化三件普通灵宝就能谢天谢地了,何况还有那乾元弓、撼天箭、灭绝凶球这三件威力强劲的灵宝!” “最是诡异邪门的地方,还在他那双法眼,竟然能一眼看穿我们天魔界的镇界大阵,无相天魔大阵!他只看一眼,就生生用乾元弓与撼天箭直指大阵阵眼,将我们三十六个徒儿连同本命魔神幡都shè了个对穿!就算是那十位佛祖、三位道祖也难有如此本事啊!你说诡异不诡异,邪门不邪门?” 罗睺连连分说,最后咆哮起来,张口怒喝连连,脑后的魔气都燃烧起了腾腾魔火,煞是凶威。 “怎会有如此诡异之事?”计都听得大骇,花容失sè,尖叫道:“他竟然能一眼看穿我等天魔神通,那他在我天魔界岂不是来去自如?” “唉!”罗睺闭目长叹一声,颓废的跌坐在宝座上,无奈道:“谁说不是呢?我们杀了他许多门人,结下了仇怨,如今我天魔界又多一个大敌,恐怕将是我们天魔界克星!” 计都脸sè一白,急道:“佛门外患还未了,如今再添一敌,这可如何是好?” 罗睺沉默不语,目光闪烁,游离不定。 过了许久,罗睺叹道:“事到如今,我等有三条路途可走。” 计都连忙问道:“是何路途?” 罗睺道:“其一,你我尽起天魔界兵马,杀往上界,将龙虎山铲除。其二,投靠僵族或妖族,三界之中,以这两族实力最强,我等投靠,可得生息。其三,皈依佛门……” “不可!!!”计都听到皈依佛门,顿时尖叫起来,罗睺也停了继续说道下去。 计都说道:“我等若是皈依佛门,一身魔功与灵宝岂能保存?到时受佛光普照,照到真灵,我们还是我们么?” 原来天魔一族乃是魔神吞噬原主而产生的一种特殊群体,真灵极是不稳定,故而不能斩三尸,只能走以力证道之路,入了佛门,便等于自杀,计都如何会答应。 见计都如此言语,罗睺也自叹道:“其中道理,我怎么会不明白?也罢,除此第三条,如今便剩下两条路途可走。但那无量身怀诸多灵宝,更有无双法眼,实为我天魔克星,就算我们尽起兵马,也不敢说定能获胜,那无量想要逃走,我等也拦他不住,再言,我等一动,佛门必动,两方牵制,这第一条也便作废。现在我们只有第二条路可走……” 话到此处,两人都自沉默,过得良久,计都叹道:“既然要去投靠,为何不选阿修罗?我们与他们连合,也不用低人一等,若投靠僵族与妖族,必要屈居四位真祖、枭雄等人之下,大是不爽。” 罗睺听罢,苦笑道:“我们是去求人相助,还要与人平等,岂有如此好事?那女怪岂会不明其中道理,怎会愿意?那佛门也有意要渡化阿修罗,我们若投去,正是给他们借口,更要牵扯出无数因果,到时脱身不得,大是麻烦。且女怪比我们还清楚其中天机,必不会应予。” p 第二六七章 十家入道门,道祖算教主 罗睺听罢,苦笑道:“我们是去求人相助,还要与人平等,岂有如此好事?那女怪岂会不明其中道理,怎会愿意?那佛门也有意要渡化阿修罗,我们若投去,正是给他们借口,更要牵扯出无数因果,到时脱身不得,大是麻烦。且女怪比我们还清楚其中天机,必不会应予。” 计都听了也是无奈,沉吟一会儿,便问道:“那依你之见,是投僵族还是妖族?” “这……”罗睺一时不好回答,想了一会儿,已经有了主意,便行说道:“僵族出自造化神尊肉身,地位高贵,却偏偏是浊煞所混,灭绝之道而生,我们天魔一族也受他们所克,若是投奔,就如牛马一般,受他们所制,实是讨不得好处。但我们若投靠妖族,却可享受天庭资源,那妖族也不能克制我天魔界,最多不过是可以得魔神之道于我天魔界修炼,仅此而已,我天魔界也不损失丝毫。” “此言大妙。”计都听了也自欢喜,道:“他妖族想要统主三界,做混元主角,让妖族成天地主角,以之图谋混元大道,上次他未能灭绝毒枭,功亏一篑,我天魔界投去,正是给他们一个借口,插手九幽地府之事,他枭雄必会接纳。” “哈哈,正是如此。”罗睺也是大笑,道:“待他等三十六人恢复,我便亲自上天界一趟。” “如此也好。” 两人定下了大计,又细细商谈片刻,确定无误,这才安心。 却说十位家主随着杨柳大仙遁走,怕高阳前来报复,那公孙龙叫道:“如今我等证道之宝与灵宝尽失,这可如何是好?” 孙子顿时大怒,吼道:“若非你贪图他的灵宝,我等怎么会有如此损失?我等功德都在那经书上,你给我赔来!”话罢。就伸手去抓公孙龙的衣领。 公孙龙连忙跳开,大叫道:“你若不起贪念,怎会同意我说辞?怎好意思赖在我头上!” 孙子更是大怒。就要动手,孔子喝道:“够了!如今木已成舟,莫要争执了!现今不思保命之道,来计较这些东西。有何用处?我等功德经典纵是被他炼化,但无我等造化大道,我等功德他也不能吸收炼化,我们便还有机会夺回,当先之要。我等还要灵找一存身之所,以免让那无量找上门来,完结因果。只要他将我等功德经书炼化,他必会明白其中道理,此事乃是当务之急!” 歧伯说道:“他想要炼化你等功德经典,恐怕不能如此快速吧?”一行十人,只有他一人保存了功德经典,却失了先天祛毒珠这件先天灵宝。着实难言比其他家主胜弱。但孔子却必是损失最重一个,高级灵宝与功德经典尽失,其他家主莫比。 听了岐伯所说,吕氏叫道:“你莫要忘了他是如何在我等眼前炼化那十二件灵宝的,是十二件啊!还有先前的万毒混元鼎与万蛊蜮毒幡,事实都在眼前。我等功德经典除了在我等手中运用功德玄妙之外,都比不得普通灵宝。哪能经住他的炼化?” “这……” 诸位家主面面相觑,却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 当下十位家主一时失声。过得片刻,墨子言道:“如今我等只能寻求三位道祖庇佑了。” “这……”邹子皱眉道:“我等怎能让三位道祖收留?难道我等要拜入三位道祖门下?” 诸位家主面面相觑,俱都哑口无言,许行说道:“我等都是家大业大之人,不似杨柳大仙,孑然一身,他倒是走的洒脱,可我们都有家业,学不得他,除了拜入三位道祖门下,恐怕别无它路了。” 话已至此,十位家主俱都沉默,那孔子叹道:“听说三位道祖收徒甚严,自开天辟地到而今,三位道祖总共也才十数位弟子,天清道祖只收了庄子一人;地玄道祖倒是收了十二位金仙,却都是先天根脚,资质不凡,我等也都不及;人明道祖也只收了五位弟子。我等前去拜师,就怕不入道祖法眼啊。” 十位家主再次沉默,过得一会儿,墨子叹道:“如今我等无出路,总要试上一试。” “只能如此了。”诸多家主对视一眼,都知别无它法,只能点头应是。 当下十位家主便行改道,往东云洲方向遁去,拼了法力大耗,全速而去,都是脸sè苍白,神通大降,颇显狼狈,再无往常大罗金仙,一代家主风范。 花了几个时辰,十位家主终于急急赶到东云洲,道门圣地,昆仑山,清玄洞府之外,这里景致奇幽,仙意飘渺,一幅妙景,十位家主兴致全无,急急在宏伟堂皇的清玄仙府之外降下遁光,顿时就听连连喝声,无数虹光,法宝飞来,十位家主顿时大惊,这才知道未行通报,失了礼数,正想解释,已经来不及,连忙就要把法力使出,来阻众多法术与法宝,随后再行道歉分说。 突听一声叱喝:“休得无礼!此乃十位家主驾临,尔等怎生不识!” 话音声中,从天空飞卷下无数天花,煞是美丽,将从多法术与法宝尽都阻住,不能再往十位家主近身丝毫,随后自天花中走出一个身着白衣八卦袍的中年道人,十位家主大喜,连忙上前弓身行礼:“多谢道友出手解围,我等来得急忙,一时失了礼数,还望庄子道友莫怪。” 来人正是庄子,庄子听了哈哈笑道:“诸位家主哪里的话,快快里面请,老师们已经在里面等候呢。” 十位家主大惊失sè,对视一眼,相顾无语,知庄子也必是知道情由,这才出来迎接,十位家主也有些尴尬,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应道一声,说道:“有劳道友带路了。” “诸位家主请随我来。”庄子说罢,便在前引路,进了清玄仙府中。 进了大殿,就见三位道祖端坐蒲团,双目微闭。 列子等十二位地玄道祖门下的金仙、晨烟圣母等五位人明道祖门下,端坐两边,庄子稽首拜了一礼,便自退到左手边最前一位盘膝坐下。 十位家主见得如此阵势,连忙上前叩拜,口呼:“道祖圣寿。” 三位道祖睁开双眼,也无神情变化,风轻云淡。 天清道祖言道:“尔等来意我等已经知晓,你们与我无师徒缘分,不入我门下。” 十位家主连忙拜首,又望向地玄道祖。 地玄道祖淡淡的扫视了他们一眼,道:“尔等身染红尘,不祛后天,不入我门下。” 十位家主心中大是紧张,也是拜授了,最后紧张的望向人明道祖,这已经是他们最后一次机会,难免心紧。 人明道祖沉吟片刻,把右手伸出,手中现了一杆金笔,大放毫光,正是那造化chūn秋笔,只听人明道祖说道:“你们也炼人族功德,正合我道,合该入我门下。” 十位家主顿时大喜,对视一眼,齐齐纳头就拜:“见过老师,老师圣寿无疆。” 人明道祖把手一抹,造化chūn秋笔已经不见踪影,对十位家主说道:“我知你们心思,那无量终是我道门一脉,应劫而出,以后我等证道,还多有依仗他处,你们且都将心思放下,有我在,便可护你们无碍。” 十位家主顿时大惊,对视一眼,心道果然如此,当下齐齐拜倒:“谨遵老师法旨。” 人明道祖又言道:“你们即入我道门,当习我道门教化,可听我道门玄法,一旁静听玄妙。” 十位家主大喜,连忙拜了三拜,这才起身,端坐在晨烟圣母等五位师兄姐的下手,静听道祖**。 只听一声磬响,三位道祖头顶显了三花,祥云四升,仙乐四起,三位道祖各打造化jīng妙大道讲出,道祖讲道,非同凡响,有天花乱坠,妙音渺渺,无数大道jīng义自三位道祖口中讲出,直指大道本源,端是了得,十位家主刚听一会,各都满脸带笑,喜不自胜,不知不觉便沉入其中…… 当下无事,不知不觉便是三天过去,十位家主正听到大道jīng妙,如痴如醉,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自心底涌出,吞噬了心神,顿时齐齐大叫一声,哇啊一声,齐齐喷出一口逆血,脸sè苍白到极点,瘫倒在地。 “唉。”三位道祖都停了讲道,人明道祖叹息一声,对天清道祖说道:“那无量如此行事,未免有些过了。” 天清道祖笑道:“还在我等掌控之中,且让他便宜行事就是。” 人明道祖沉吟片刻,稽首道:“还要向兄长讨要几枚黄中李。” “无妨。”天清道祖点头,又对庄子吩咐道:“你去拿十枚黄中李来,予你十位师弟服下,可保无恙。” “遵法旨。”庄子稽首拜退…… 与此同时,远在东明洲,龙虎山中,飘渺宫中,高阳收功而起,脸sèyīn晴变换,怒道:“可恶!本道炼化这些功德经典,便可吸收内中功德,借此成就大道,不想十位家主果然都有大智慧,竟然将功德与大道相合,那大道就在他们真灵中,若不夺来,休想炼化其中功德。哼!这些功德经典在他们手中,凭了功德玄妙,比普通灵宝还要高上一筹不止,但在我手中,却运用不得功德玄妙,却比普通灵宝差了许多,害我白白高兴一场!着实可恨!” p 第二六八章 三女分灵宝,我已在局中 “可恶!本道炼化这些功德经典,便可吸收内中功德,借此成就大道,不想十位家主果然都有大智慧,竟然将功德与大道相合,那大道就在他们真灵中,若不夺来,休想炼化其中功德。哼!这些功德经典在他们手中,凭了功德玄妙,比普通灵宝还要高上一筹不止,但在我手中,却运用不得功德玄妙,比普通灵宝都差了许多,害我白白高兴一场!着实可恨!” 原来高阳炼化了十位家主的功德经典与灵宝,顿时便明白了其中关键,白白高兴了一场,转喜为怒,转念一想:“如今他们已经与我结成不死不休之因果,何不趁此时机将他们打杀,夺来造化大道,将之炼化,也可吸收这些功德,岂不助我斩去执念,成就大道?” 这念头一起,便挥之不去,高阳沉吟片刻,最后目光闪烁,咬了咬牙,暗道:“也罢,如今只能这般行事了。只是他们道行不在我之下,若与杨柳搅在一起,我更是难以发现他们行踪。看来还要起坛全力演算一番才是。” 拿定主意,高阳心中长松了一口气,却不急着出关,转而庆云显出,一亩鸿蒙云光,托十数件灵宝,灵光闪耀,美轮美奂。再把手一指眉心,元神自泥丸宫显现了出来,坐云光之中,喃喃念咒,法诀掐动,打出无数道印诀,有彩光飞旋,紫霞卷出,各飞往那些灵宝之中,烙印了进去,依其中先天禁制,衍生高阳独自的禁制。 匆匆又是五天过去。 高阳将灵宝都下了禁制,这才出得关来,刚至前殿,空灵、怀清、飞瑶三女便迎了上来,高阳便道:“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事与你们交代。” “哦?”三女对视一眼,已经猜到了几分。 高阳先与三女在云床坐定。也不卖关,便行说道:“你们知道我得了这般多灵宝,凭我一人之力。也不能全部运用jīng妙,正要分你们几件,一来可护你们安全,二来也可渡劫挡灾。三来你们为我道侣,灵宝交到你们手中,能助我多矣。” 说罢,就将乾元弓与撼天箭取出,一并交到空灵手中。空灵托着那金光大弓与三十六支绿箭,顿时大惊,她知道这灵宝的厉害,连忙推托道:“这套灵宝威力无穷,留在夫君手中才显威能,怎能交由空灵使用?万万不可……” 高阳哈哈笑道:“你我夫妻一体,就算交由你炼化,以后若有危情。我也能拿来应急。在你手中与在我手中并无分别。何况我有炼妖壶与大千演绎图便已经足够,这些灵宝也并不放在我心上,你们大可放心运用就是。” 原来这些灵宝是高阳所下后天禁制,再交由空灵等人炼化,那后天禁制不除,由高阳传授祭炼之法。改换法力,空灵等人能节省无数苦功。功行三十六周天便能改换法力,打上真灵烙印。灵宝也就是易主,换成空灵等人之物。但是高阳却知那禁制运转之道,也能拿来运用,其中玄妙,就如借他人灵宝一同,但是他们一脉相承,夫妻一体,却不用像那般借灵宝那样麻烦,妙处无穷。 空灵听得极是,便也不推托,将乾元弓与撼天箭牢牢抓住,也未多言感谢之话,毕竟是夫妻多年。 高阳微微一笑,又拿出灭绝凶球,一斗大小绿光幽幽,交到怀清手中,说道:“你有飞凝鼎,能护身困敌,杀伤不足,这灭绝凶球正可弥补不足之处,你拿去祭炼吧。” 怀清依言接过,也未多言。高阳又取出万毒混元鼎与碧竹神书,交到飞瑶手中,说道:“你把混元珠的真灵收回吧,身为一教之母,却不可落人一等,就用这两件灵宝,正好一攻一守,也可平衡。” 飞瑶依言接过,把混元球取出,收了真灵,又交到高阳手中。 高阳将混元珠拿在手中把玩一番,忽然叹息一声。 三女疑惑,空灵问道:“夫君为何叹气?” 高阳说道:“我本想将剩下的灵宝赐给门下,丰我玄教羽翼,但满打满算,还是缺了一件。让我不好发放,总会让人觉得偏心。” 三女对视一眼,也都皱眉,怀清说道:“夫君所担忧也在情理之中,夫君你何不说明,想来他们也都能理解。” 飞瑶说道:“夫君,不若把这万毒混元鼎赐下?” 高阳听了皱眉道:“不可,我予你万毒混元鼎乃是深有所虑,并非寻常。” 飞瑶听了微微一惊,张口yù言,最后一叹,并未再说。 高阳见了,微微一笑,知飞瑶明白其中道理,便将混元珠收起,笑道:“好了,先不提这些,你们且去炼化灵宝就是,我还要开坛作法,演算天机。” “是,夫君。”三女对视一眼,便都行起身退去,往后宫闭关修炼灵宝不提。 却说高阳下了飘渺宫九层,到大殿云床坐定,曲指弹出一道彩光,飞出了飘渺宫,就见宫门大开,白狼黄甲分立左右,侍奉童子分两边各立九名,高阳招来一名童子,吩咐道:“你去执事殿,找无名长老,在玄武宫立一九丈高的法坛,速去。” “遵法旨。”童子连忙领命拜退。 童子急忙来到执事殿,好容易才见到了无名,连忙拜礼,将高阳吩咐之事交代,无名一听,顿时大惊:“教主出关了?你说要立九丈高的法坛?” 童子说道:“掌教老爷刚刚开了宫门,就吩咐小童传达法旨。” 无名心中忖道:“法坛立九丈,教主是要演算天机啊。这么多年来,还从未用到过,看来事情非同小可。”想到这里,顿时不敢怠慢,对童子说道:“你且回去,待我办好之后,自会向教主禀报。” “是,长老。”童子稽首拜过,这才退了出去,又急急回了飘渺宫,传达了无名的意思。 高阳听了,便道:“我已知晓。”便让童子退去,当下默坐不语。 无名带自己的三位弟子,亲自将法坛搭建,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经完工,无名让三个弟子看守,急匆匆就到了飘渺宫,见了高阳,行了一礼,便道:“教主,法坛已经立好。” 高阳看了看时辰,说道:“不急,再有两个时辰便是天黑之时,正好借星光演法。” “是。”无名微微稽首,便退到一边,也自默坐。 过有两个时辰,天穹上尽是繁星点点,高阳下了云床,无名相随,左右童子跟随,往玄武宫而去。 玄武宫中点了青灯,中间立一亩大小的法坛,高有九丈,呈八卦之形,坛上中间有案,案上有宝剑、香炉、黄符、令牌、铃铛等等法器。 高阳把余人屏蔽出了宫,只留无名一人留下,便将头发披散了,上了法坛,拿起案上宝剑,贴了黄符,摇了铃铛,黄符燃起,又击动令牌,脚下踏了罡步,迷起一片紫霞彩芒,突然高阳宝剑指天,玄武宫顶上霎时便照下一亩星光,将法坛笼罩,顿时迷迷蒙蒙,千千幻幻,万般影象在其中显现,高阳闭目踏步,似虚似幻,看不清面目,似在大千之中游动,煞是玄奇。 高阳这般正仗剑作法,口中念咒,手指点动,外面却陆续进来十数人,正是无天等长老与白庄等弟子,也就只有他们除了飘渺宫外,才能在这些宫殿中随意出入,也是高阳引了星象,让他们发觉,这才过来看看究竟。 见高阳作法正在紧要关头,众人不敢打扰,似这般起坛演法,每时都在大耗法力、jīng力,若是被人打扰而坏了事,他们都罪过不小,是故无天等人进来见得高阳作法,虽惊却不敢发出声音,叶翩翩传音问无名:“师兄,教主这是在演算什么?他前些天法力消耗,还远远未能恢复,怎么还要行功?” 无名听了,苦笑回道:“我也不知……” 砰!正这时,突然一声砰响,高阳手中宝剑破碎,哇啊一声喷出一口逆血,星光消散,台案炸开,满殿青烟,无名等人顿时大惊失sè,齐齐惊呼一声:“教主,师尊……”连忙扑了上去,叶翩翩与迎丝最快,只见两道身影一闪便到了高阳身边,将高阳扶住。 无天与白庄等人紧随而到,高阳脸sè苍白如雪,气喘吁吁,神sè难看到极点,摆手道:“无妨,是我强行推演,却被人颠倒了yīn阳,受了反噬,修养几年也便无碍了。” 众人听了,顿时大惊失sè,叶翩翩呼道:“是谁能让你受如此重伤?” 高阳怒道:“除了三位道祖,还有谁人会助那十位家主?” 众人对视一眼,这才知道高阳是运算十位家主天机所在,更是大骇,不想了结因果,竟然还牵扯到三位道祖,岂能不惊? 无名道:“有三位道祖插手,我等因果岂不永不能了结?” 高阳脸sè更是难看,突然心中灵光一闪,脸sè煞白,惊呼:“不好!我已身在局中……” p 第二六九章 灵宝各分主,天道与蝼蚁 却说高阳开坛作法,演算十位家主,却被人颠倒了yīn阳,遭天机反噬,一点也演算不到,不用多想,能有如此能耐的,除了三位道祖再无他人有这般能耐还会管此事,高阳顿时便明白了自己已经身陷局中。 只听高阳呼道:“难怪他们将人参果、黄中李、仙杏如此珍贵之物送来,留下凭证,让世人都道我玄教便是道门一脉,与他们关系非凡,实为拉我入局,找我挡劫啊!!!” 说完,高阳气得脸sè白了转青,大叫道:“好个道祖,小小算计,却成了如此大局!!!” 无天、无名、叶翩翩、白庄等人听了高阳如此言语,顿时惊骇失sè,更是大怒,气得脸皮通红,叶翩翩急道:“他三位道祖为何算计我等玄教,拉我等挡劫?” 高阳道:“你们不知,他们是造化神尊元魂三分所化生而成,近五万个元会以来,长存与世,四处交好,又身份高贵,庇护人族,虽得大功德,却也有大因果,他们想要谋求混元量劫主角地位,证得混元大道,那因果便也是麻烦,处理得当,便能超脱,处理不当,便要功亏一篑,他们谋算数万个元会,岂容有失?我看他们本来是想让十位家主挡劫,这才让这十家在人族影响深远。但我立玄教,乃道门一脉,却正合他们选择,乃他们挡劫不二之选,难怪我总觉事有不寻常之处。他们道门怎如此轻易让我玄教壮大,分他道门气运,还送了大礼前来,原来那时他们便已经着手布局,着实神鬼莫测!” 众人听得骇然不已,面面相觑,迎丝连忙问道:“那可如何是好?” 易巧边忙道:“难道就不可避过么?” “是极,我等斗他们不过,难道不可避过么?”无天等人也都惊喜叫问。 高阳听了,摇头叹息。道:“你们不看那杨柳大仙,罗睺都视我与三位道祖关系非同一般?如今天下人尽知,加上他们一口咬定。等于是百口莫辩!况且我玄教确实奉道,我等已经深陷局中,避无可避!只能破局而出!否则便是灰飞烟灭!” “啊!这,这……”众人听得脸sè煞白。 高阳知道众人对三位道祖的惧意。就连自己也是心神不宁,当下便安慰几句,让众人定下心神,便说道:“你们切不可乱了心神,若心神失守。便是十死无生,但若心神凝坚,还有一线生机,你们切记!” 众人心中凛然,连忙拜道:“是,教主,师尊。” 高阳这才放心,又道:“你们且随我回飘渺宫。我还有事情要行交代。” 便摆脱了叶翩翩与迎丝两女的搀扶。两女这才惊醒,顿时满脸飞霞,高阳已经先行下了一片狼藉的法坛,出了玄武宫,后面众人相随,高阳却先招来一位童子。道:“你且去唤拂云前来,速去。” “遵法旨。”童子连忙领命拜退。自去按令照办不提。 高阳带无天、叶翩翩等人一众十三人进了飘渺宫,自坐云床不语。底下众人也都沉默,气氛沉重。 等有片刻,拂云急匆匆而来,身着晚服宫衣,对高阳见礼,道:“教主晚间急匆匆召拂云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高阳这才从飘飞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叹道:“唉,如今我玄教多劫,唤你前来,是有一件要事,等会儿你可去问翩翩与迎丝等人,我也不多言。” “你们且都听好。本来我要找十位家主了结因果,再夺一件灵宝回来,便刚好够发放于你们,一人一件,可护你们周全,渡过诸般劫数。但如今三位道祖插手,我也不能尽得全功,有他们插手,必会护得十位家主安全,我也不能前去了结因果……至于杨柳大仙,他道行也高,想要躲藏,我也难寻他出来,如今我手上灵宝,只有十三件能发放下来,缺少一件,只能以后再行补上,你们莫要怪我偏心。” 众人听得大惊,俱都慌忙而道:“不敢不敢……” 拂云急道:“灵宝难得,教主何不自己使用?” “是啊,弟子等人不敢贪拿师尊灵宝……”白庄等弟子连忙跪拜在地。 高阳见得如此,心中欢喜,喝道:“你们切莫如此,为师自有计较!这些灵宝于我无甚大用,给你们护身,方是正途。” 高阳说得严厉,众人都自起身,不敢再有多言,心中却是感激万分,都自恭立,低头不语。 见众人不再多言,高阳便把手一抚额头,头顶显了一亩鸿蒙云光,上托十三件灵宝,高阳把手一指,万蛊蜮毒幡飘飞而下,落到拂云面前,说道:“拂云,你掌周国,甚是劳累,吾心也不忍,为防你再有差池,这万蛊蜮毒幡攻守兼备,便予你护身。” 拂云咬了咬红唇,将万蛊蜮毒幡接过,便自谢过。 高阳又把手一指,yīn灵寒玉剑飞出,落到无名面前,道:“这些灵宝中,只有这一口剑器,正是师兄所需。” 听了高阳喊了师兄,无名双手捧过,弓身行了一礼,并未多言。 高阳又将混元珠交到叶翩翩手中,沧溟钟交到迎丝手中,两女都自接过称谢不提。 高阳把十绝灭神幡送到许谷面前,又将先天祛毒珠送到易巧面前,易巧与许谷连忙说道:“不可不可,我们夫妻从不分离,就拿一件灵宝即可,多余的正可分给他人。” 高阳沉吟片刻,便道:“既然如此,便委屈二老了。” “不委屈不委屈……”夫妇两人摇头笑道。 高阳又对无天说道:“那荡魂钟师兄先予我。” 无天连忙将荡魂钟拿来,呈到高阳面前,高阳把手往荡魂钟上一拍,又成爪状一提,顿时抓出一道紫金光芒,却是一点真灵被收,对无天说道:“好了,以后这件灵宝便由师兄使用了。” 无天大喜,欢喜谢过,自退了下去。 高阳看下面只有自己的七位弟子,便把袖袍一挥,云光上的七件灵宝各飞到七位弟子面前,白庄得授形灭魂标,向铁得斩仙刃,向花无得白玉劈地珠,升云得五毒幡,孤涯子得钻心噬魂针,太虚子得灭形印,虞初得先天祛毒珠。 灵宝便已经发放完毕,七位弟子同时拜道:“谢师尊恩赐。” 高阳免了七人礼数,头顶的云光也自隐去,随后说道:“我这就传你们祭炼之法,你们可以黄庭为基,按我所传秘**行三十六周天,便可省去无数苦功,将灵宝炼化为己用。” 当下便把法诀传了下去。随后说道:“你们回去好生用功,若是以后能炼成化身,法力神通将大进,护身避劫更有玄妙,也可借之斩去执念,道行大进,天生便带大神通。好了,自今rì起,我要闭关一段时rì,你们也要尽心就是。” “是,教主,师尊。”众人都行拜道。 “你们退下吧。”高阳挥手让众人退去。 众人退去,拂云连忙问叶翩翩:“教主为何神sè颇为无奈,不失忧愁,到底发生了何事?” “你到是看得仔细嘛。”叶翩翩四下打量了拂云一眼,见拂云脸红又显恼sè,不依起来,叶翩翩连忙转移了话题,将事情始末说起…… 却说高阳让白狼与黄甲闭了宫门,又在云床上默坐许久许久……双目都呆愣不动,心中思绪如cháo,翻腾不休,又如一团乱麻,整也整不清,理也理不顺。 不知过了多入,突然一声柔言细语敲击在高阳心头,让高阳清醒过来:“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高阳回过神来,这才见不知何时空灵、怀清、飞瑶三女都来到身边,满脸担忧,高阳心中一算,原来自己已经坐了半天时间,当下苦笑道:“我正在急思挣命之道,如今我玄教已经成了他人替身挡劫之物,生死全系我一人之身,唉……” 长长的叹息后,高阳又将事情说了。 “那三位为何如此欺我等?”三女听了,又惊又怒,又气又恨。 高阳道:“天地如炼,唯留一线。如今大劫将至,都在争那一线生机,正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那三位如此行事,也无对错,也无善恶,有的,只是天道……” 三女沉默,怀清叹道:“这就如你所说,天道唯衡,是故无情;天道唯理,是故无情;天道唯公,是故无情……天道之下万物为蝼蚁,一视同仁,便是大仁,我等未证混元,便在天道之下,是为蝼蚁。我等想要超脱天道,便要证得大道混元,不受天道所束,那三位看清天道,我等便是蝼蚁,是乎?” 高阳沉默许久,又静观怀清许久,叹道:“他们也是天道之下的蝼蚁,都争一线生机,并非只我们是蝼蚁。怀清,你有如此境界,金仙大道,就在近期。” 空灵与飞瑶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对怀清恭贺。随后又担忧起来,飞瑶问道:“那我们现今该当如何?” 高阳叹道:“我也未有头绪,正准备闭关一段时rì,再做打算……” p 第二七零章 一事与一物,教主入九幽 高阳说了打算,便自闭关,一来思及破局之事,二来修炼法力,恢复元气,三来修炼灵宝、魔神。 匆匆一个多月过去,高阳正在闭关演法,突然心灵一动,法眼睁看,观天地三界,就见一道黑虹,魔气贯天,顿时大惊,连忙掐指一算,顿时脸sè大变,更是惊怒:“好个罗睺,果然诡诈!竟然投效妖族天庭,以避劫数,我又少了一条破局之道……” 当下无事,匆匆万年过去,高阳一直闭关不出。 玄教中有空灵三女、无天等长老、白庄等七位弟子打理,一切井井有条。众人都知道自己都身陷局中,生死难掌,俱知苦修,一边打理教务,也会轮流闭关,苦修法力神通,jīng炼灵宝,以备渡劫争命。 却说这rì,万年刚过,飘渺宫外的钟声突然响了两下,传荡在龙虎山全境,下面周国皇城中也能隐隐听得,玄教中顿时失声,寂静一片。 “教主,师尊出关了……”无天、白庄等人顿时大喜,俱都放下手中事物,往飘渺宫急急赶去。 拂云正在朝会,听了钟声两响,顿时大喜,对百官呼道:“教主闭关出来,传召我等,今rì就此退朝!”百官俱都高呼圣安,拂云顾不得换装,便摆了仪驾往飘渺宫而去。 众人不约而同到了飘渺宫中,就见高阳与空灵、怀清、飞瑶三女都已在云床上坐定,高阳脸sè再非闭关之前的苍白,也无情绪变化,一切都风轻云淡,气质安逸,叫人心中赞叹,众人见得,俱是大喜,齐齐施礼恭贺。 高阳免了众人礼节,命童子看座。让众人坐下,又退了左右,闭了宫门。这才说道:“万载岁月倏忽而过,对仙人而言,时间流逝无度,只是对我玄教而言。无疑是为催命符。我已算定,下场杀劫,便是我道门三祖将我玄教推出挡劫之时,时间不可谓不紧迫。” 众人对视一眼,俱都沉默。气氛凝重。 拂云问道:“教主可有办法破局?” 众人俱都紧张的望着高阳。 高阳沉默不语,空灵、怀清、飞瑶三女也都沉默,众人更是心中紧张。 过了足足一柱香时间,高阳叹道:“方法只有一条。且这条路甚是艰难!” 众人又喜又忧,喜得是有路可走,便是一线生机;忧得是路途艰难,不知能否走通。 无名问道:“教主能否告知我等该当如何做?” “哈哈。”高阳笑道:“正要告知尔等,才好行事。” 众人连忙静气宁神。静待高阳分说。只见高阳整了整神sè。凝重道:“我等想要破局,在一事一物。一事,便是杀劫;一物,乃开天至宝之一。” 众人顿时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叶翩翩翩骇言惊人道:“难道教主想夺枭雄的混沌珠或天清手中的清浊图?”众人脸sè更是怪异非常。 高阳听得哈哈大笑。道:“天清将清浊图寄托善恶执念,乃不死不灭之躯。哪能夺得?枭雄虽未用混沌珠斩尸,却也在借天庭星力。妖族资源要将之祭炼成化身,以后学天清一般,斩去执念,他妖族实力何其强大,岂是我等所能撼动的。我所说的,乃是开天至宝之一,镇压大千世界,定混沌玄黄的乾坤鼎!” “乾坤鼎?”众人都是惊奇。 许谷说道:“乾坤鼎不是自开天辟地之初,便不知所踪么?教主难道知道其下落?” 高阳点头笑道:“不错,正是如此。” “好好好,天不亡我玄教……”无天等人顿时大喜过望。 却听高阳又叹息一声,众人顿时脸sè一变,知有变化,果然就听高阳说道:“乾坤鼎所在之处,非身怀无边**力神通者不可得也。” 话罢,就见高阳把手一指,头顶显了一亩鸿蒙云光,上立七十二杆都天魔神幡,幡面是魔神,狰狞恐怖到了极点,幽光魔气吞吐不定,凶戾非常,高阳说道:“我本是想将这七十二魔神斩出,再积修**力,路途平稳。如今却不得不行冒险之举,反道而逆行,先修成**力,揽无边业力,再行斩出,只是如此做法,有伤天和,劫数重重,以后难以斩去善尸,但我自有计较,那道善尸也有着落。” 众人对视一眼,拂云道:“教主想以何法揽无边业力,又积修**力?难道是要杀戮生灵,吞噬血食?” 高阳沉默,目光闪烁,不答而问,道:“我让你们以玄魄结晶、连yīn万魂珠修炼第二元神,如今已经过了六万多年,功果如何?” 众人对视一眼,各都显了顶上云光,一片连绵紫云,各坐一尊yīn气森森的道人,面目呆滞,却与他们本尊一般模样,却显得yīn沉,不似正道。正是他们以玄魄结晶、连yīn万魂珠祭炼的第二元神,上回鬼族为换回几位鬼王,十殿阎王所带的礼物,就有玄魄结晶九粒、连yīn万魂珠九颗,高阳一人发放了一枚,还有两枚剩,叫他们祭炼成第二元神,便是准备此次杀劫所用,只是如今事有变化,高阳不得不另做安排。 只听高阳说道:“都修炼得不错,能灵通变化,已经有了火候。我本是让你们修炼这第二元神,用于杀劫,参与其中。这些第二元神虽有威力,但都不纯净,寄托不得执念,最后恢恢也都无碍,反能助你们在杀劫中得到许多好处,只是如今事有变化,我要你们用这第二元神与我一道,下到九幽地府,另行它途。不仅要修得**力,还要谋得功德,事后你们才好助我得那乾坤鼎。” “但听教主、师尊安排。”众人听高阳已经有了打算,顿时大喜,俱都如此说道。 高阳哈哈一笑,说道:“你们听好,我当初与十殿阎三有约,得十万里地皮,正可做我此次行事之所。佛云与六位长老本体不动,教务国运还要你们维持才可,你们可运第二元神随我一同前往九幽,虽然多有不便之处,却可两边兼顾。” “谨遵法旨。”无天等人俱都应命。 高阳又对白庄等七位弟子说道:“你们俱都与我前往。” 白庄七人顿时大喜,连忙遵了法旨:“是,师尊。” 高阳又对左右的空灵三女说道:“你们也用第二元神前往便可,这龙虎山还要仗你们护持呢。” “夫君放心,我等省得。”三女俱都温言应是。 高阳这才放心,说道:“事不宜迟,尔等随我同往。” “是。” 只见高阳头顶上的七十二都天魔神幡招展,喷涌出滚滚魔气,将大殿笼罩,拂云与无天等六人微一动念,第二元神便跳下了云光,空灵三女也把第二元神跳出,只见魔气一卷,便没进了地下,飘渺宫中只剩下空灵三女,无天等六位长老还有拂云十人,高阳与座下弟子都已经离去。 高阳用魔神神通,带白庄七位弟子,还有空灵等人的第二元神,直直往九幽地府遁行而去,遁速极是快速,虽还无那罗睺用天魔解体**时迅捷,却也只用了区区一刻钟便到了九幽地府。 “这是什么?”一声惊疑声响起,高阳转头一看,就见yīn风四起,化生出无数幽灵鬼怪,张牙舞爪,唧唧怪叫着扑了往白庄等七人身上扑去,尖牙利爪,狰狞恐怖,呼啸不停。 这九幽地府,依旧yīn气森森,愁云惨淡,黄泉气无常喷发,yīn风呼啸,冥浊死气沉重万分,乃是普通生灵的第一毒药,只要沾了一点,立时就是肉身污垢不堪,转眼间化成一滩污水,腥臭异常,但对yīn魂灵体而言,却是仙灵、星力对人间修士相同效用,乃他们存活根本。也是白庄等人初至,不懂屏蔽身上的生气,让这冥浊死气沾到,便会来纠缠不休。 高阳当即把手一指,一片魔气涌出,将白庄七人裹住,顿时那yīn风停止,冥浊死气平息,高阳对白庄等七位弟子喝道:“你们在九幽中行走,非得屏蔽身上的生气不可,还不运转九九玄功,锁住周身关窍。” “是,师尊。”白庄等人这才明白过来,连忙将九九玄功运转,锁了周身关窍,脑后都显了一轮七彩云光,里面又有十八妖圣化形幡沉浮不定。 高阳见了这才把魔气散去,解释了一番,空灵恍然道:“难怪我们以第二元神却不受影响,原来这幽冥中还有如此玄妙啊。” “天地人三界,都有玄机定律,哪有表面那般简单?”高阳说道。 说了一番,高阳却渐渐皱了眉头,众人发觉异常,怀清道:“夫君怎么了?” “你们看下面。”高阳把手一指下面,说道:“这方圆十万里之地,按约定已经归属我玄教,如今鬼族却依旧我行我素,似不把当初约定放在心中。” 众人顺着高阳指处,就见坟堆无数,黄泉气息不时自地下喷出,到处都是孤魂野鬼,鬼族也未帮忙处理,那些孤魂野鬼互相打杀吞噬,到了一定火候修为,就会从下面跳出一些鬼兵,将那野鬼拉入下面。 p 第二七一章 果然有埋伏,十二位鬼王 众人顺着高阳指处,就见坟堆无数,黄泉气息不时自地下喷出,到处都是孤魂野鬼,鬼族也未帮忙处理,那些孤魂野鬼互相打杀吞噬,到了一定火候修为,就会从下面跳出一些鬼兵,将那野鬼拉入下面。 高阳见众人疑惑,知他们不明其中玄妙,便解释道:“你们不知其中玄妙,这yīn山地狱下面还有十八层,是酆都大帝与五方鬼帝等等鬼族大能无数年所开辟出来,都是鬼族居所,大大小小鬼物不知有多少!地面喷出的黄泉气其实是下面那些正式鬼族被修炼出来所剩下的废气,吸引这些孤魂野鬼,又引导他们吞噬厮杀,到了一定火候,便从下面涌出一些鬼兵,将那野鬼收去,传授知识,打下鬼族烙印,不知循环了多少年。” 听了高阳解释,众人在心中默算了一番,顿时便明白了许多,这鬼族便是如同养蛊一样收取强壮的鬼魂加入族中,好提升鬼族的实力。高阳又把九幽地府中的许多事情讲解了一番,让众人心中有数。 空灵听完,便皱眉道:“那这鬼族依旧不清理这块地方,是有意与我们为难,不让我们轻松;还是想让我们自己来清理?” 高阳冷笑道:“他们的心思我岂会不知。上次他们几位鬼王接连在我手中吃亏,又碍于我人族不好得罪,这才送礼又答应我的要求,将几位鬼王救回,但几位鬼王jīng气被抽,他们岂会真能忍受?他们这般做,无非是想挑起是非,好有借口对我下手,那时杀了我,三位道祖也自无话可说,人族只是少了一个金仙罢了,不碍人族实力,三位道祖自不会理会。” “无耻,这些鬼族好生yīn险!”拂云大怒。叱喝道。她是第二元神显化,本体心神遥控,yīn气沉沉。此刻发起怒来,倒显一派女魔头风范。 高阳又冷笑道:“这鬼族出了名的欺软怕硬!鬼族从上到下,都是天xìng胆小,那酆都开辟十八层地狱。养无数鬼族,又以十八yīn山斩尸,联合一体,能得十八地狱中所有鬼族的加持,若不毁掉yīn山。他便不死,而想要毁掉yīn山,首先便要将鬼族灭绝!如此杀孽,纵是倾尽五湖四海之水也不能洗尽!也就只有僵族不惧业力因果,敢言灭他鬼族所有了。就是阿修罗也重杀伐,主凶戾,纵是比鬼族强盛,女怪也在酆都之上。却不敢真打到十八yīn山中。灭他鬼族。” “咝……”众人听得秘闻,俱都倒吸一口冷气,飞瑶惊道:“那鬼族岂不是先就立于不败之地?” 高阳道:“一般情况而论,确实如此。但事间有几件事物却不在此列。” “何物?”众人惊奇问道。 高阳说:“一为天数,二为圣人,三为开天三宝。四为僵族。你们是不见酆都对三位道祖低三下四,又惧怕妖族多矣。更不敢过于得罪僵族。”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又觉得好笑。 谈论片刻。怀清却问道:“夫君不是要用到这块地方做行事之起?那我等现在如何?” 高阳冷笑道:“以前我或是会与他们理论,有证书在手,也不怕他们反悔,只是其中难免有所麻烦,凭得浪费时间,但是,哼哼!今时不同往rì,我们现在身份特殊,真要说来,背后有三位道祖撑腰,正好我那魔神也要吞噬yīn魂来状大,酆都来了,也不能对我如何,我还可先立他一罪,惧他怎得?” 话罢,就将大千演绎图取出,张口一喷,七十二魔神就化一道黑气没进了图中,只听阵阵渗人心神的怪叫声响荡不绝,再扬手挥出一片黑虹,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方圆十万里之地被七十二杆漆黑大幡圈起,高阳大笑,把大千演绎图望中一抛,化成一座彩桥,横在东西两面,发雷一震,顿时图中七十二魔神咆哮,涌起一片魔气,席卷十万里之中,魔神幡招展,幽光连绵,阻隔内外。 一片鬼哭神嚎中,只见那里鬼魂鬼兵被魔气裹住,绞得一绞,便成了一丝yīn气jīng华,都往大千演绎图中飘了进去,供七十二魔神所吸收。 只一会儿功夫,方圆十万里中一片寂静,鬼神不留,有的只是魔气呼啸,魔神怪笑,高阳带空灵等人就立在大千演绎图所化彩桥上,见得那得鬼魂都被炼化,外面无数鬼物都尖叫着四散逃去,不敢靠近那七十二魔神幡所圈立的幽光百里之内。空灵便道:“现在都被清理干净,我们再要如何行事?” 高阳摇头道:“哪里有这般简单,他们若真有心找我麻烦,必不会放弃这次机会,下面十八层地狱必定在关注,恐怖还要……来了……” 正说到这里,突然一阵阵呼啸声震天动地,鼓声动霄,无数鬼族兵马自四面八方杀了出来,将都天魔神幡所圈立的十万里地都行围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来!无量小儿,我们等你很久了!” 一阵阵大笑声自东南西北四方而来,兵阵分开,各都走出三位鬼王,都现了真形,鼻孔撩天,唇外倾,不承其齿,上身裸露,红发獠牙,狰狞凶恶,模样不尽相同,十二位鬼王,高阳竟然识得十位,这十位正是在自己手中吃了亏的,有大诤、险贮、畜托等。还有两位,一个高有丈六,魁梧异常,皮肤是红sè;另一个与大诤等鬼王一般无二,但额头上却多出了一只弯角,角尖冲天,煞是不同寻常,高阳见得,便已经知道了这两位鬼王来历。在当rì那鬼帅的记忆中,与传说中的鬼王排名,第一第二,大力鬼王与独角鬼王。 高阳哈哈笑道:“若再来上一个邙山鬼王,鬼族三大鬼王便到全,让我一同镇压,再抽jīng气,岂不大妙?” 众鬼王顿时脸sè一变,被高阳这句话气得咬牙切齿,哇哇大叫,模样都扭曲了,狰狞异常。 “噗哧……”空灵等人听得禁不住笑出声来。 十二位鬼王更是恼羞万分,畜托鬼王在高阳手中吃了数次大亏,惧怕高阳多矣,却也最恨高阳,顿时哇哇大叫:“死到临头,还敢嚣张!无量小儿,今rì吾必将你碎尸万段!看你还要张狂!” p 第二七二章 酆都化身来,谈妥放鬼王 畜托鬼王气极大叫,却不敢冲上前去,高阳却哈哈笑道:“尔等不明天时,不晓天机,还敢来找我麻烦,有意设此局面,来与我为难,倒是胆子不小,你们岂不知,现在我将你们打杀,就算是你们酆都大帝前来,也怪罪不到我头上来。” “呀呀!呔!无量小儿!你怎敢如此猖狂!”十二位鬼王齐齐脸sè大变,随即气得大叫起来,大力鬼王叫道:“呀!今rì吾必将尔等魂魄捉拿,以我鬼焰炼上万万年不可!” 高阳听了顿时大怒:“尔等仇恨蒙蔽心智,又不懂演运之道,与你们多说作甚,待我将你们拿下,再抽出jīng气来炼化,看你们酆都大帝会不会来救你们!” 话罢,头顶便显了一亩鸿蒙云光,上托炼妖壶,放出青黑两光,高阳把手一指,便有青黑两光旋绞出来,往那大力鬼王绞去…… 却说这时,酆都大帝正在罗酆天中静修法力,突然心生jǐng兆,顿时大惊,连忙停了运功,掐指一算,顿时心中大骇,惊怒万分,怒喝道:“大胆畜托,坏吾鬼族大事!” 酆都大帝一声大喝,头顶显了一亩黑云,上显十八个身着黑龙袍的帝王,正是十八yīn山化身,只见酆都大帝行法,法诀一指,十八yīn山化身跳下了云光,化一道黑气,没进了地下,瞬间不见踪影。 高阳出手,正是对那鬼族三大鬼王中的两位,大力鬼王与独角鬼王。炼妖壶喷出青黑两光,青黑光芒两相交合,旋转不休,去势极快。两位鬼王不知厉害。畜托鬼王等十位鬼王知道厉害,连忙大声提醒道:“小心!” 大力与独角两鬼王这才微微一惊,却依旧不惧,大力鬼王怪笑一声:“哼,我看你这道人有何本事!”就把自己本命冥器,一把漆黑大斧祭出,往那青黑两光狠狠劈出;独角鬼山也把一件冥器祭出,是一弯万。化一轮黑月,奔袭过去。 两鬼王都未使出看家本领,但将法宝祭出,却也使了全力。本以为单凭手中法宝便能阻那青黑两光,两鬼也是自信,因就这一手,其他鬼王都接不下,更别说他们看高阳的法力并不高。根本未曾放在心上,还在埋怨畜托等人未免太高看高阳了。 一斧一刀,瞬间就与青黑两光相遇,就见那青黑两光一转。就将两件冥器吸住,大力鬼王与独角鬼王就觉自己的本命法宝如陷入泥潭中。不听自己使唤,有力使不出来。顿时大惊,这才真正知道厉害,却听高阳一声大笑:“不如好歹!”手一指,炼妖壶已经飞出,青黑光芒大盛,壶盖大开,两位鬼王的法宝已经进了壶中。 “啊!小贼!怎敢夺我法宝!”两位鬼王怒吼大叫。 话音刚落,炼妖壶已经飞至大力与独角两位鬼王头顶,洒下青黑两光,如yīn阳魔盘,就旋绞下来,旁边还有一鬼王,上次也在那被抽了jīng气的鬼王之例,深知这炼妖壶的厉害,一声尖叫:“快走!莫要被收了去!否则生死两难!”人已经当先遁进了地底。 大力与独角顿时大惊,法宝被收已经知道厉害,正要遁走,却终是慢了一步,就见炼妖壶连同青黑两光席卷下来,两位鬼王来不及脱身,顿时被卷中,一股无边的巨力挤压全身,似一个世界巨力,两位鬼王顿时骇得魂飞魄散,齐齐尖叫一声,九窍各喷出两道黑气,两两纠缠,往身上一卷,一阵尖利的吼叫声,两鬼王显了玄功变化。 大力鬼王全身如火焰熔岩,鼻孔喷烟,双手上托,一声吼叫,竟然将炼妖壶托住;独角鬼王全身青光,独角却发黑光,长有百丈,也将炼妖壶顶住。两鬼王一边要托住炼妖壶,一边要挡青黑两光绞动,大力鬼王身放红光万道,独角鬼王放出青气千条,堪堪才阻了炼妖壶,都自青筋爆露,狰狞异常,似非常吃力。 高阳看了,啧啧称赞道:“咝,不错不错,未想你们竟然将幽冥九绝yīn身凝炼成了不死鬼身,难怪被人称为三大鬼王,着实不错。待我把你们镇压,正好多抽点jīng气。” 两位鬼王听了又惊又怒,又气又怕,连忙对其他鬼王怒吼道:“尔等还不出手怎得?” 高阳哈哈一笑,对白庄等人说道:“你们七人也得了灵宝,未曾实战,今次正好有此良机,都上去练下手吧。” “遵师尊法旨!”白庄等人俱都大喜,稽首拜过,各都将云光显化,上托灵宝,正要出手…… “玄教教主慢来!!!”突然听得一阵急呼,自四面八方而来。 高阳脸sè一变,把手一举,众人都自动作一定,就见高阳四下一看,哈哈笑道:“酆都大帝既然已到,何不现身一会?” “哈哈,实是吾乃化身前来,怕有失礼之处。”一阵大笑,又突然一合,一片yīn云自大力鬼王与独角鬼王脚旁升起,将炼妖壶的青黑两光托起。 高阳脸sè一变,也知再不能得手,便把手一招,炼妖壶倒飞而回,落到手中,两大鬼王顿时长松一口气,心中急跳,对视一眼,都回了原身,就见前面多了十八个身着黑龙袍的帝王,两位鬼王连忙拜道:“见过大帝!” “拜见大帝!!!”无数鬼兵俱都跪拜万安。 另外十位鬼王顿时大惊,心中喘喘,他们都是早先未听吩咐,私自来此生事,怕被责怪,却也不敢不上前见礼,到了近前,也都叩拜:“大帝万寿无疆……” “你们好大的胆子!”就见一个yīn山化身指着畜托等十位鬼王怒喝道:“万年前便吩咐尔等退兵,何以如此不遵吾法旨?” 十位鬼王急忙叩拜,口呼有罪。请大帝降罪。 yīn山化身怒道:“你们不修道行,不明天机,差点酝酿出大祸!你们死活是小,我鬼族存亡是大!自今rì起。你们到鬼母处静修,杀劫不到,不得出来!” 十位鬼王听了到鬼母处静修,顿时浑身一抖,脸sè煞白,满脸惊惧,却又不违命,哆嗦着拜道:“遵。遵法旨。”牙齿都在打颤,可见对所谓的鬼母惊惧到何处程度。 要说鬼母,却是鬼族的二号人物,又叫鬼姑神。住第十八层地狱zhōng yāng的小虞山,虎龙足,蟒眉蛟目,形状奇伟古怪。她的本领更是大极,能产天、地和鬼。一次就能生产十个鬼。早晨生下来,到晚上她就把她的儿子们当点心吃下肚子去,怪异的是,法力不涨!可怖到了极点!鬼母少会现世。神通广大,还在五方鬼帝之下。乃与酆都是同时孕育,兄妹二人。若非酆都年长,又以十八yīn山斩尸,恐怖鬼族还要尊鬼母。鬼族天生便惧鬼母,这鬼母也是吃鬼成习惯,稍一不如意,就要拿鬼魂来添腹,史上也有过鬼王被吞的先例。 十位鬼王听了要到鬼母的小虞山静修,便要承担起被吃的风险,岂能不惧? 见十位鬼王受罚,酆都yīn山化身又看了大力与独角两鬼王一眼,两鬼王心中一惊,七上八下,连忙低头,就听十八yīn山化身齐齐冷哼一声,也未多言,这才让两鬼王大松一口长气。 “玄教教主莫怪,实是下边未听吾吩咐,冒犯之罪,还望教主莫怪。”十八yīn山化身说罢,又对高阳稽首,算作赔礼。 酆都既然让化身出手,高阳知道再不能对鬼王下手,便就说道:“当rì十位阎王曾与贫道有约,贫道还道是大帝反悔,这才含怒出手,伤了许多鬼族,既然是一场误会,贫道也不敢过多得罪,只是贫道还要与大帝说上一二。” “教主请讲。” 高阳道:“这十万里地约,大帝可言作数?” yīn山化身连忙说道:“既已签押,自然作数。” 高阳又道:“那好,既然作数,那这块地盘为我玄教所有,贫道有言在先,但若它rì还有如此一事,贫道出手,大帝也莫怪贫道手辣!” 十八yīn山化身眼角跳动,也有怒火,却也不得不应,只得沉声道:“自然!” 听了答复,高阳哈哈大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此次事情,贫道便不作追究。”把炼妖壶一拍,喷出一团青黑光芒,裹着两位鬼王两件法宝,落到十八yīn山化身面前。 “玄教教主宽宏大量。” 十八yīn山化身施了一礼,把法宝接过,又还给了大力与独角两位鬼王,便对众多鬼王喝道:“还不带兵退去?!” “是!”众鬼王不敢违命,连忙拜受便自带各路鬼兵下了地狱。 只一会儿功夫,方圆万里不见一只鬼魂,又听大帝对十二位鬼王吩咐道:“你们随我回去。” “是。” 当下十八yīn山化身对高阳告辞,高阳也未阻拦,让他们都自离去。 一路上,众多鬼王都战战兢兢,那大力与独角却yù言又止,最后终是忍不住,大力鬼王问道:“大帝,那是何人,大帝为何对他如此客气?” 十八yīn山化身顿时大怒,齐齐冷哼一声,就见一位化身冷笑道:“他手中有两件顶级灵宝,毒枭与元凶看家灵宝俱都被他得去,杨柳大仙、罗睺、十位家主联手都败在他手中!关键在于,他与三位道祖关系非同一般!也就他们欺你们刚闭关出来,又演算不到其中因果,就找你们顶事,未曾找其他知道其中厉害的鬼王,正是你们不知情由,吾才未罚你们。”话罢又瞥了畜托等十位鬼王,十位鬼王连忙低垂脑袋。 大力鬼王与独角鬼王顿时鬼脸苍白,气得头顶冒烟,恨不得拍死畜托等人,十八yīn山化身又一冷笑,众鬼王再不敢发言,只能闷头随了大帝化身进了yīn山。 p 第二七三章 魔焰通轮回,夺魂魄炼法 却说高阳看着酆都的十八yīn山化身带十二位鬼王离去,便对空灵等人说道:“好了,如今才真正算是清静了。”又让白庄等七位弟子收起灵宝。 空灵问道:“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高阳目光闪烁一阵,说道:“等我勾通轮回,接引投胎凶怨戾魂,以供我七十二魔神炼化,你们都将第二元神投入我大千演绎图中,一同吸收,也可修成**力。”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怀清叹道:“难道真要揽下这无边业力么?” 高阳沉默,过得良久,方才叹道:“如今我们身在劫中,哪由得我们选择?我挑那些凶怨戾魂吸收,也是为求减少一些业障。莫要多言,你们且都按我吩咐行事就是,业障由我揽身,自有办法斩出!白庄你们与我就留在外边,以护周全。” “遵法旨。”众人再无多话,空灵三女,无天六位长老,还有拂云,都是第二元神显化,当即便化一道黑光,没进了脚下的大千演绎图中,那白庄等七位弟子也将第二元神祭出,投进了脚下的大千演绎中,随即分散开来,围成一圈,盘膝而坐,将高阳护在正中。 高阳亦盘膝而坐,头顶显一亩鸿蒙云光,托炼妖壶,放出青黑两光,上青下黑,上顺下逆,飞旋绞动,中间裹炼妖壶,壶盖大开,发出无穷吸力。 “还有行功更待何时!”突然高阳一拍底下大千演绎图,一声清喝。 顿时从图中传出七十二魔神的激烈咆哮声。冲起七十二道魔焰,浓稠如糨糊,下面七十二杆万丈高的都天魔神幡激烈招展,黑气连绵。各喷出一道黑虹,与那七十二道魔焰在空中猛然一合,只听噗嗤一声,化成一道百丈方圆的黑sè光柱,高阳把手一指,那黑鬼光术飞在炼妖壶顶上,又听七十二魔神咆哮,轰的一声巨震。那黑sè光柱猛然往伸长,瞬间就长有亿万里,如一道横天黑虹,一头冲进了轮回池中。绞动起来,发出无穷吸力,将轮回池中的魂魄吸附进了黑虹中,倒流而回。 这道黑虹,内中除了七十二魔神的本命魔气、本命魔火。还参杂了当年的魔煞业火。当年高阳是将尸魔老怪的尸珠与其本命七十二煞尸相熔,炼成第二元神,吸收天雷jīng华,当年渡过九九天劫。一时兴起,但让七十二煞尸将魔煞尸焰相合。不想因都是染了自己气息而一试功成,便带业火神通。能拉生灵入轮回,与佛门凝炼金身法器有相同功效,打中人身,沾了元神气息,都是拉人入轮回。 后因杀劫,自应龙手中将僵族借龙族布成都天魔煞大阵的七十二都天魔煞幡夺走,借天数混乱,僵族也不通演运之道,又仗鸿蒙紫气妙用,大费jīng力,这才将魔煞幡中七十二地煞真魔的jīng血各自逼迫出来,熔炼进了煞尸当中,那尸珠便寄托不得,最后反爆成就了七十二魔煞尸身,到得后来,高阳更得修炼魔神**,观想魔头,凝炼魔神,以七十二魔煞尸身为本形,两相结合,这才成就这七十二头绝世魔神。 七十二头魔神齐齐发力,那黑虹最是能吸沾yīn鬼,不一会儿,炼妖壶上面就响起阵阵尖叫声,落下无数凶鬼怨魂戾魄,就被炼妖壶发出的吸力收进了壶中,那青黑两光一绞,就成了丝丝jīng气,飘落下来,没进了身外彩桥的大千演绎图中。 七十二魔神在图中结成玄yīn地煞阵,将那些yīn鬼jīng气吸收炼化,不时还会飘逸许多出来,借空灵等人的第二元神所吸收炼化。 却说高阳这般弄出如此大动静,顿时震动整个九幽地府。 酆都大帝的斩尸化身,刚刚归位,畜托等十位鬼王被押去了鬼母处,十八层地狱的小虞山中静修。刚要让大力鬼王与独角鬼王下去,突然脸sè一变,惊呼道:“那无量怎敢如此行事?造如此无边杀孽!就不怕业力缠身,执念蒙蔽,身死道消么?” 座下两位鬼王听了面面相觑,独角拜问道:“无量又做了何事,让大帝如此惊讶?” 酆都大帝脸sè依旧惊疑不定,道:“他正在运用魔法,勾通轮回,直接从轮回中拉出鬼魂来炼化吸收,如此恶果,比阿修罗一族还要霸道。” “这……”两位鬼王听了顿时大惊,对视一眼,拜问道:“大帝可有吩咐?” 酆都大帝看了两鬼王一眼,冷淡道:“你们莫要前去送死才好,他收的都是凶鬼怨魂戾魄,若是净化那凶戾之气,也是无边功德,他将之直接炼化,虽然是杀戮,却也有一点功德,只是业报更多,他气运正盛,就连阿修罗专收那等凶魂炼法,此刻恐怕都不敢与他为难,就算你们百位鬼王齐去,也不能将他留下,哼!收起你们那些心思。” 两位鬼王心思被点破,顿时大惊,恐惶下拜,连叩三首,酆都大帝甩袖道:“你们退去吧,都好生修持,静待杀劫才是正道。” “是,大帝,我等告退。”两位鬼王再不敢起它念,连忙拜退而去。 与此同时,远在东云洲,昆仑山,清玄洞天中,三位道祖正在参修造化,演运天道,观过去现在,推演未来变化,突然心中微微一动,如石子扔进了古井中,泛起涟漪,三位道祖都自睁眼,低头不语,地玄道祖言道:“他不甘做棋子,还要争命。” 人明道祖叹道:“都争一线,他们做活棋的自有他们活棋的做法,只要未超我们掌控便可。” 天清道祖依旧从容,笑道:“活棋也好,死棋也罢,都脱不得我等造化,且看他如何争命。” “善。”人明与地玄道祖齐言。 当下无话,三位道祖又自入定不提。 而在幽冥血海中,女怪坐十二品红莲,于大自在天中静修,参合造化,突然心中一跳,顿时自玄妙中醒来,暗道:“奇怪,谁人敢与我阿修罗结因果?”连忙掐指一算,先是一片朦胧,再细算片刻,已经明白了个大概,顿时恼怒交加:“好个玄教教主,小小金仙,得了两件顶级灵宝,败了罗睺、杨柳,就当天下无敌了不成?敢与我阿修罗抢夺魂魄,当真找死!” p 第二七四章 修罗闭血海,教主话算计 却说在幽冥血海中,女怪坐十二品红莲,于大自在天中静修,参合造化,突然心中一跳,顿时自玄妙中醒来,暗道:“奇怪,谁人敢与我阿修罗结因果?”连忙掐指一算,先是一片朦胧,再细算片刻,已经明白了个大概,顿时恼怒交加:“好个玄教教主,小小金仙,得了两件顶级灵宝,败了罗睺、杨柳,就当天下无敌了不成?敢与我阿修罗抢夺魂魄,当真找死!” 阿修罗一族,在女怪这位始祖之下,有十位大阿修罗魔王,将本相斩去,了去一执念;再下又有数百名阿修罗王,法力高强,神通广大,不在鬼王、佛陀、龙王、金仙之下,论杀xìng凶戾,阿修罗王更是强了不止一筹!阿修罗如此强大,正是因为近靠六道轮回池,全仗女怪这位始祖以杀证道,以本相尸身揽了业力,阿修罗上下吞噬六道生灵魂魄,增强自身实力,全当儿戏。 如今高阳横插一手,便是等于强夺阿修罗一族修炼的资源,这位阿修罗始祖岂能不怒? 只见女怪盛怒之下,一声叱喝:“来人,传十位大阿修罗魔王来见!” “是!”一阵跪拜声自宫外响起,一阵阵阿修罗魔女娇滴滴的应呼声,就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远去。 女怪这才怒气平息一此,又掐算片刻,却又皱起眉头来,反而有些犹豫起来,心中暗道:“无量还未斩尸,但我却不能掐算完整。只能朦胧推演到一些,这必不寻常,就算他有两件顶级灵宝在手,也绝不能阻我演算。看来他与三位道祖当真关系非同一般,被他们事先搅乱了天机……” 想到这里,实然心中一动,三位道祖形象似在眼前晃动,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让女怪大惊失sè,猛然自十二品红莲上跳起,正这时。宫外阿修罗宫女来报:“始祖,十位大阿修罗魔王已经传到。” 女怪登时回过神来,脸sèyīn晴不定的坐回了十二品红莲,对宫外喝道:“进来。” 宫门大开。十位大阿修罗魔王俱都显得人身,样貌各不相同,急急进了宫中,就对女怪拜道:“始祖圣寿无疆。” “起来吧。” 女怪免了众人的礼节,又赐了椅座。便沉默起来,目光闪烁不定。 十位大阿修罗魔王见女怪许久不曾说话,不由得面面相觑,往常同时召见十位大阿修魔王。必是有要紧事宜,现在却见女怪迟迟不言语。顿时又惊又奇,却也不敢开口打搅女怪思绪。 “原来如此。我一开始推演不到,后来再一细算,却得到眉目,原来是三位道祖有意告知于我,存得是jǐng告之意……”女怪心思起伏,也是暗恨不已:“可恶,这三位道祖如此做,岂不是要夺我阿修罗生存根基?仗了出身,便强欺我阿修罗一族,着实可恨……” 女怪又默算许久,突然长叹一声,见十位大阿修罗魔王疑惑,也未先就解释,而是问道:“你们当知轮回中出了变化。” 十位大阿修罗魔王俱都点头应是,为首的毗摩质多罗说道:“那玄教教主仗势欺人,正在用魔法从轮回中勾引魂魄,始祖可是因此而招我等前来,让我们阻了他行事么?” 女怪摇头道:“无量要借那些魂魄喂养魔神,揽下业下,再行斩出执念,有那三位道祖在,我们不能动他,徒结仇恨,到时难以讨得好处,你们都下去传令,我阿修罗一族自今rì起,关闭幽冥血海。” “始祖!”十位大阿修罗魔王顿时大惊,更是愤怒,就要开口,就听女怪怒道:“我也有怒火!你们休要再言,若还尊我为祖,便速去传旨!” 十位大阿修罗魔王听罢大惊,惶恐跪拜在地,再不敢多言,连忙拜道:“谨遵始祖法旨。” “去吧。” 女怪发话,十位大阿修罗魔王便自告退,自去传令,封闭幽冥血海不提。 而九幽中,还有一家势力强横,正是天魔渊中的天魔界。 如今天魔界投靠天庭,罗睺与计都夫妇二人也都受了天庭官职,三十六位天魔也有位子,果然如罗睺所料,自其投靠天庭,枭雄为增妖族实力,恰好罗睺与计都都是魔神出身,对其了解透彻,可减少一定的魔神反噬机率,便大派人手进了天魔神修炼魔神**,凝聚魔神,那鲲鹏与鬼车两位妖圣便被委任大权,坐镇天魔界,管十亿妖兵! 此时高阳弄出大动静,先是惊动了酆都出手,又动荡轮回,那罗睺与计都不擅推演天机,但鲲鹏与鬼车都是斩了一尸的大能,道行高深,六道轮回为天道产物,牵动天数,这一有变化,就让鲲鹏与鬼车发觉。 此时罗睺与计都正邀鲲鹏与鬼车享宴,自鲲鹏与鬼车留守天魔界,罗睺与计都便时常开宴请席,又送天魔女,百般交好。此时正看天魔女舞姿,突然见两位妖圣神情有变,便问道:“两位妖圣可是有何不开心之事?怎么兴致当头,却sè有不愉?” 鲲鹏与鬼车更是脸sèyīn沉,那鲲鹏冷笑道:“魔主不知呀,那玄教教主已经到了九幽呢。” “什么!!!”罗睺一听,顿时跳脚大叫。 鲲鹏与鬼车嘿嘿冷笑不止,罗睺见了,便又讪讪坐下,与计都对视一眼,两人使了眼sè,计都便就起身,命左右退下,关了宫门。 罗睺问鲲鹏与鬼车:“两位道兄道行高深,可知那无量为何到九幽?可是往我天魔界而来?” 见罗睺问话,两位妖圣这些年月吃得好处,也不好不答,鲲鹏道:“如今他正在夺六道轮回中的生灵魂魄,修炼魔神,连阿修罗一族都在封闭幽冥血海,啧啧,威势不小啊!” 罗睺听了,顿时长松了一口气,突然被边上的计都扯了一下袖角,使了个眼sè,用了天魔入密传音之法道:“如今他送上门来,你我现在正是妖庭中人,这两妖圣的十八妖圣化形幡正是被他得去,何不邀两妖圣同去杀了他,有枭雄在,惧那三位道祖怎得?” 原来夫妇两人与鲲鹏两妖圣相处时久,又喝酒吃肉,有次谈到高阳,正好两位妖圣也是大恨,说了那玄教的十八套妖圣化形幡正是十八位妖圣上场杀劫所丢失的。这才有此一说。这计都不愧是天魔第二把手,也是yīn狠的角sè。 罗睺听了,心想也是,便又敬了鲲鹏与鬼车几杯酒,叹道:“那无量仗了三位道祖做靠山,又身怀两件顶级灵宝,我们天魔神通被他所克,着实奈何他不得,至连好友的灵宝也都不能讨要回来,着实可恨!” 鲲鹏与鬼车对视一眼,鲲鹏冷笑不语,鬼车嘎嘎怪笑道:“休说你们,就连我们自己,那十八妖圣化形幡乃我们看家本临,在我等手中配合秘法,不在那高级灵宝之下!被他得了炼妖壶而捡了去,有那三位道祖在,我们都要不回来。” 罗睺眼珠子转了转,又惊疑道:“众位道兄为十八妖圣,法力神通何其广大,又不受他神通所克,何不前去将自家法宝夺回?” 鬼车喝了杯酒,说道:“你是不知,其一,天帝还不想与三位道祖撕破面皮;其二,我们现在神通也还未复;其三,便是我们若是出手,那三位道祖有意护他,便会亲自动手,若到了那时,我等除了做过一场,别无它法,到时恐怕劫难不小。” 罗睺听了大惊,与计都对视一眼,顿时打消了念头,就听鬼车面无表情道:“我劝两位道友现在也莫打他的主意,他得三位道祖庇护,气运正盛,下场杀劫之前,休想打他的主意。想要杀他,也要在下个杀劫之中。” 罗睺与计都知被看破了心思,顿时脸sè尴尬,连忙赔酒又谢,连道不敢。 各方反应出奇一致,都未来与高阳为难,果如高阳所料一般,仗了三位道祖名头,行事确实方便。 当下无事,一天过后,高阳依旧盘膝静坐,身外七位弟子jǐng戒四方,突然高阳睁开了双眼,哈哈一笑,又自叹息一声。 七位弟子疑惑,对视一眼,白庄问道:“师尊为何又笑又叹?” 高阳说道:“笑者,是因我引六道轮回中的魂魄,而一天无事,阿修罗更将幽冥血海封闭,我此次行事便再无麻烦。而叹息,却是因我们借得三位道祖名势行事,我等便依旧身在劫中?” 七位弟子俱都默然,虞初问道:“师尊,弟子不明,为何三位道祖让我等应劫挡灾,还如此庇护我等?更是不惜让自己的名望让我等为用?” 高阳叹道:“这正是他们高明之处,我用他们名声越多,便越能证明我是他们一脉,且关系非同凡响!不会有人认为我也只见过三位道祖一面而已!而且,他们想让我等应劫挡灾,便是因为我们确实是尊奉道教,乃是不二的挡劫人选!又有顶级灵宝维持气运,可承担他们劫数,我等若死,他们再要难寻到人选!是故才让我们行事,而且,若为师所料不差,我等若是出了麻烦,他们还巴不得亲自现身来搭救!如此一来,更是坐稳了我等关系莫逆!推出挡劫,更是万无一失!” “咝!”白庄七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心神都冰冷发寒,呼道:“好深的算计!” p 第二七五章 僵族举兵动,三界顿时乱 “这正是他们高明之处,我用他们名声越多,便越能证明我是他们一脉,且关系非同凡响!不会有人认为我也只见过三位道祖一面而已!而且,他们想让我等应劫挡灾,便是因为我们确实是尊奉道教,乃是不二的挡劫人选!又有顶级灵宝维持气运,可承担他们劫数,我等若死,他们再要难寻到人选!是故才让我们行事,而且,若为师所料不差,我等若是出了麻烦,他们还巴不得亲自现身来搭救!如此一来,更是坐稳了我等关系莫逆!推出挡劫,更是万无一失!” “咝!”白庄七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心神都冰冷发寒,呼道:“好深的算计!” 高阳又道:“正是因此,我们深处局中,不争是死;争了还有一线生机,趁现在有时间,尔等切要好生将我所传灵宝jīng炼,若能与元灵相合,到时尔等第二元神修成**力,正可将之反补,舍那第二元神,而成就灵宝化身,法力神通将更上一层楼,岂不大妙?” “是,师尊,我等必不负师尊期望。”白庄第七位弟子知道其中好处,连忙稽首拜道。 高阳摆手,便让七位弟子入定。自己也入定修炼炼妖壶,参悟造化,演化鸿蒙不提。 当下无事,时间倏忽而过,眨眼间又过了万年。 巫抵、巫阳、巫履、巫凡、巫相,这五位乃是僵族真魔,自毒枭本尊被斩。执念化身与元凶被逃,便被真祖派到天魔渊外看守,就为防那毒枭的化身与元凶来投,两万年过去。天魔界是动静不小,投靠了妖族天庭,又进了十亿妖兵,但却依旧不见毒枭化身与元凶的一丝影子。 这天,突然急匆匆来了一位八首八面,虎身,八足八尾的真魔,魔气滚滚而来。巫抵五位真魔又惊又喜,连忙上前迎接,一番客套,又谈论了片刻。巫相说道:“天吴,你急忙而来,可是有要事?” 真魔天吴听闻,拍掌叫道:“啊呀,光与你们闲聊。差点忘了正事,罪过不小!”他八头俱都一个面孔,话语声音相同,一同说话。却终显怪异,他又连忙说道:“快快。你们随我回中洲,四位真祖正要举兵。” “什么?”五位真魔顿时大惊。又惊又喜,纷纷问道:“要对何处用兵?” 天吴道:“我也不知,真祖未曾告知,说怕泄了天机,成事不得。” 五位真魔对视一眼,更是惊奇,却也不多问,连忙说道:“好好,那我们这就回去。”正要抬脚,突然巫凡问道:“我等看守天魔渊,若毒枭那残身投来,岂不失之交臂?” 天吴急道:“真祖让你们莫管毒枭那厮,谅他也掀不起大浪来,走走走,速与我回去,莫要耽搁了。” “好好好,这就走……” 当下六位真魔齐齐出了天魔渊,往上界遁去,这僵族乃浊煞之气而孕育,又得造化神尊血脉,乃大地之子,在地下遁行,着实快速,只见一片魔气,入土即无踪。 未过多久,天吴等六位真魔便到了中洲,急往zhōng yāng的真祖山而去,一路所见,无数僵族士兵一身墨甲,肃杀之气冲得天空聚成一片浓浓的黑云,将整个中洲都覆盖住了。 到了真祖山,真祖殿外,数百位真魔齐聚在外,天吴等六位真魔到来,正好聚齐八百位真魔,真祖殿宫门轰然打开,四大真祖,七十二位地煞真魔从中先后走出,个个气息森然,戾气冲霄,狠戾之气似要将天地都翻转过来。 那四位真祖俯瞰而下,俱都点头,对视一眼,那赢勾上前喝话:“我僵族顶天立地!于浊煞之气而生,乃从地底而出,今次杀劫,乃定九幽之主,我僵族不为主角,实不当天数!他们草芥合力相阻,我僵族斗天斗地,怎肯服气!今rì吾僵族尽起全族之力,杀回九幽,定要夺回我僵族尊严!坐主九幽,才可成为天地主角,让我僵族永世不朽!!!” “永世不朽!永世不朽!永世不朽……” 顿时从下方响起一片片呐喊声,一圈圈传荡,最后整个中洲齐齐呐喊,将天地都震荡起来! 天界中的三十三天宫中,枭雄端坐天帝尊位,听得动静,连忙运法眼观看,又掐指运算,顿时大喜:“好好好!僵族又要起事,正合我意……” 东云洲,昆仑山玄清洞天中,三位道祖突然从入定中醒来,俱都脸显温怒,地玄喝道:“这僵族着实不明天数,如此时候,还不肯放弃!” “唉,看来我等还要往九幽冥界走上一趟了。”天清道祖叹息道。 “不得不去。”地玄道祖与人明道祖俱都叹息着点头…… 西极洲的须弥山中,十位佛主高坐莲台,俱都叹息,如来佛祖道:“若是让僵族逆天行事,我等下个杀劫所谋主角业位也不能得受,看来我等还要下界一趟。” “唉,我等此行也要小心才是,希望莫要再结因果。”天人师佛祖叹道…… 九幽地府,十八yīn山的罗酆天中,酆都突然心神不宁,紧随着又隐隐听到了呐喊声,顿时大惊,连忙掐指运算,顿时惊得脸sè煞白,惊叫道:“大祸!我族大祸矣!!!” 在幽冥血海,大自在天中,女怪突然被心神jǐng兆惊醒,连忙掐算,顿时花容失sè,尖叫道:“不好!僵族入九幽,我族危矣!!!” 两位九幽霸主此时俱都惊急得满头大汗,连忙传了各自部属,来商讨对策。 鬼族那鬼母,五族鬼帝俱都道行高深,知道大劫将至,第一时间赶到,随后十殿阎王急忙忙而来,再后就是在外各路鬼王也都被找来。 阿修罗族那十位大阿修罗魔王,天妃乾达婆,都是斩了一执念的大能,道行jīng深,也是第一时间赶到,再后就是三百多位阿修罗王到来。 不说鬼族与阿修罗族商议对策,却说高阳那边。 高阳正在参运造化,演化鸿蒙,突然心灵一动,天机变化,连忙默算起来,顿时大惊失sè,双眸突然睁了开来,运了鸿蒙法眼,透过九幽,往中洲看去,只见四大真祖一声喝令,僵族千亿大军,一片漫无边际的魔云笼罩,就往地下遁行而来,所通方向,正是六道轮回池,更是大惊,不禁出声呼道:“不好……” p 第二七六章 僵族入九幽,目标在轮回 却说高阳正在参运造化,演化鸿蒙,突然心灵一动,天机变化,连忙默算起来,顿时大惊失sè,双眸突然睁了开来,运了鸿蒙法眼,透过九幽,往中洲看去,只见四大真祖一声喝令,僵族千亿大军,一片漫无边际的魔云笼罩,就往地下遁行而来,所通方向,正是六道轮回池,更是大惊,不禁出声呼道:“不好!” 周围白庄等七位弟子听了高阳的惊呼,俱都大惊,高阳少有失态,如今这番惊呼出声,必是有重事发生,七人都是天仙道行,境界还足以推演天地三界,参悟造化,故而不知僵族起事,此时听了高阳呼声,齐齐睁开了双眼,对视一眼,白庄拜道:“何事让师尊如此失态?” 高阳道:“四大真祖已经举僵族全族之力,来犯九幽冥界,势要霸占九幽地主之位,夺得尊位,以供争夺异rì天地主角之位,让他僵族永世不朽!” 白庄等七人顿时大惊,瞬间便明白了事情的严重xìng,僵族举全族之力,恐怕能一下就能将兵力分布在整个九幽地府中,他们僵族素来不讲道理,只认拳头大小,管你三位造化道祖,十位佛祖,天帝枭雄,也要争斗一番再来论事,白庄连忙问道:“师尊,那我等该当如何?” 高阳言道:“中洲直通轮回,僵族已经在了路上,我们这边离得近,恐怕会瞬间被僵族的人马覆盖,如今此地不可久留。所喜,万年不停的吞噬魂魄,我那七十二魔神法力已经成长不下于我本体,已经到了极限。正好退去。” “虽然业力还差上一些,但如今也不能强留。”高阳又道:“僵族如此动作,必定惊动三界,那鬼族、阿修罗、佛门、道门等必不会容许,大战一场在所难免。待我收了功法,你们与我也正好观看这难得胜景。” “恭喜师尊,我等谨听师命。”白庄等人听了七十二魔神已经成长与高阳本体一般法力,已经趋于圆满。又惊又喜,连忙恭贺。 高阳哈哈一笑,先是把手一拍坐下大千演绎图所化的彩桥,顿时就听里面七十二魔神咆哮连连。头顶上的那一道黑虹顿时幽光大闪,只见一道黑sè流星也似的光芒从西方轮回池疾速缩回,最后投进了大千演绎图中,没了动静,高阳再把手一指。头顶上的鸿蒙法云涌动,裹着炼妖壶化一道紫光便就没进了天灵盖中。 “还不归位更待何时!”就听高阳一声清喝,自大千演绎图中响起阵阵咆哮声,七十二道黑虹贯冲而下。各进了一杆都天魔神幡,黑气喷涌出来。魔声咆哮动天,一声轰隆震响。七十二杆万丈高的都天魔神幡拔地而起,各化一道黑虹,冲天而起,至空中又一个反卷而下,化七十二道黑光,没进了高阳的天灵中。 高阳又掐法诀一指,大千演绎图所化彩桥上升起一片彩云,裹着空灵等人第二元神出来,高阳让白庄等人收了第二元神,便对空灵等人说道:“如今情况有变,我等恐怕不能在此静修下去,得另寻机会。” 众人疑惑,空灵问道:“出了何事?” 高阳道:“你们与我一同观看,等下便能知道了。” 高阳话罢,立起身来,把足一顿,大千演绎图颤动起来,两端七彩光芒大作,往回一卷,化成一亩大小的彩云也似,托在众人脚下,随了高阳心念,便往上方升起,没入上方天冥石界中,彩光闪得一闪,便自隐去无踪。 僵族千亿大军,在四位真祖率领之下,当真神速,未及一个时辰,千亿大军已经浩浩荡荡渡过了地界,进了九幽,降落在轮回池周边,只见魔气滚荡,充斥整个九幽地狱,让九幽中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已经到了! 四大真祖一声喝令,僵族大军层层包围,成圈形推进,将yīn山地狱与幽冥血海各一半地域圈住,竟然就当作自己的领地!在僵族魔气笼罩之下,无数鬼物都战战兢兢,战栗胆寒;幽冥血海一片死寂,不见一个阿修罗族人露面,眼睁睁看着僵族大肆收割领地,却不敢出来争执。 四大真祖下达了旨意后,也未再多有关注,转而命了真魔动用僵族地煞密术,掘了千座幽冥yīn山,于轮回池上方盖了一座行宫,将六道轮回池整个笼罩在下,四大真祖与七十二地煞真魔于宫中静坐轮回池上方,百位真魔在外守卫,听传旨令。 却见四大真祖将宫门关闭,又施了**,颠倒yīn阳,遮掩天机,他们虽然不修道行,却也能以法力搅动乾坤,不惧被人演算,一番施法过后,四大真祖相视大笑,赢勾道:“我等经多方谋算,如今切不可有失!” 后卿冷笑道:“嘿,我等几番筹谋,正是要让他们以为我等志在九幽之主,却不明我等所意者乃这六道轮回。” 将臣道:“话虽如此,就怕他等察觉,必不会让我等成事。” 众位俱都沉默,旱魃冷笑道:“我等所忧者,无非是那三个老道与十个秃驴,他们早已通气,下个杀劫正演主角,排挤我僵族,就当他们道行高深,我等不修道行,就是无脑不成?枭雄也要逆天成量劫主角,巴不得我们闹事,哼,待我等炼化六道轮回,与我僵族一脉相合,便可借其中生灵魂魄聚成真灵,我僵族又不惧业力,若是功成,我僵族将再无弱点可言,哼,到时我僵族为天地主角,三界莫不以我等为尊,惧他怎得!” 赢勾道:“不错!我僵族虽强,却实为三界共敌,又不修道行,更无真灵,被三界屏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我僵族族人若死,连投胎转世也都不能,死一个便是少一个,到量劫到来,我等不为主角,又受三界敌意,必难以生存!这天地本是我等所造,我等为天地主角,乃是正理!何以不入轮回?天数不仁,我等便逆天!我僵族顶天立地,何足俱哉!” 后卿喝道:“多说无益,速行动手!” “尔等还不起阵?”将臣对七十二地煞真魔大喝一声。 “是,真祖!”七十二地煞真魔齐齐应喝一声,一声呼啸,便排开阵势,将六道轮回池围住,又咆哮一声,把身一挣,各化地煞真魔本相,狰狞恐怖异常,魔气滚滚而出,将这座宫殿笼罩。 吼!七十二地煞真魔又反手一抓,各抓出一杆漆黑大幡,幡面上有无数迷迷蒙蒙的黑光天文,那是造化文字!与造化大道相合,实为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的运行之道!幡面上绘七十二地煞真魔形态,凶戾绝伦! 若是高阳在此,必定会大吃一惊,高阳手中七十二杆都天魔神幡便是以空白的七十二都天魔煞幡所炼,那时明确了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非七十二地煞真魔所布不可,以秘法连通血脉,使都天魔煞幡才能招唤出七十二地煞真魔的投影,甚至是本体降临,从而布成天地四大阵法之一的都天魔煞大阵,更是能凝聚成造化神尊肉身,施展开天神雷! 而如今七十二地煞真魔竟然将都天魔煞大阵用造化天文打下禁制,与七十二都天魔煞幡相合,炼成一套完整的阵幡出来,关乎七十二都天魔煞之秘!若是这套阵旗被人夺去,必会被窥视到那七十都天魔煞大阵之秘! 要说七十二地煞真魔自开天辟地也只炼了这一套,且是本命法宝,布成大阵,就是顶级灵宝在手也休想讨得好处,若是发动最终秘术,顶级灵宝也护持不住那开天秘术,其中强大之处,着实不能一下说尽。 却说七十二地煞真魔把各自本命都天魔煞幡取出,微微一摇,就有百丈,所幸这座宫殿建造的异常高大,百丈高也还不足宫顶一半高。 七十二地煞真魔把幡猛然插下,将六道轮回池圈住,一声咆哮,都天魔煞幡烈烈招展,喷涌出滚滚魔煞之气,七十二地煞真魔又把手一指,幡面上的法相各都嘎嘎怪叫,喷出熊熊的都天魔火,将六道轮回池包裹,顿时从中响起阵阵鬼声尖叫,转瞬又逝,都被炼化成了恢恢。 都天魔火汹涌,将那幽冥黄泉之水都炼化了干净,七十二杆都天魔煞幡将六道轮回团团围住,都天魔火代替了幽冥黄泉之水,钻入了那轮回六道中,漆黑的漩涡通道被都天魔火添满。 “好!速按计划行事!”将臣大喝一声。 四大真祖,七十二地煞真魔齐齐喷出一口jīng血,有海碗之量,幽光闪闪,进了都天魔火中,就汇聚一处,化成一层血雾,往那轮回六道通道中缠绕过去,如蛇行虫爬,诡异到了极点! 不一会儿,就将本是漆黑的通道染成了一层血sè,四大真祖与七十二地煞真魔大喜,却见那血雾蠕动,在都天魔火中往那六道轮回晶壁中钻进去,却丝毫不得功果,四大真祖与七十二地煞真魔喜sè渐渐yīn沉,旱魃叹道:“果然如此,看来我等还要花费许多功夫来运功将那通道晶壁炼化,才能熔进我等jīng血。” “虽在预料中,却总怕时间越长,越难保全我等秘密。”赢勾也叹道。 正这时,外面有真魔来报…… p 第二七七章 道佛鬼修罗,都自命正宗 却说僵族谋划六道轮回,意将六道轮回炼化,与僵族血脉相合,把六道轮回变成僵族之物,从而能做到以天地生灵的魂魄来凝聚出真灵,让僵族再无弱点,有造化神尊血脉,以后可统主三界,再无灭绝可能。 但六道轮回乃天道产物,岂是好炼?七十二地煞真魔起了都天魔煞大阵,以都天魔火祭炼也难以炼化,血脉化成血雾,迟迟不能熔炼进入轮回六道中,合为一体。旱魃叹道:“果然如此,看来我等还要花费许多功夫来运功将那通道晶壁炼化,才能熔进我等jīng血。” “虽在预料中,却总怕时间越长,越难保全我等秘密。”赢勾也叹道。 正在这时,外面有真魔来报:“真祖!大事不好啦!道门三祖带门下弟子,佛门十祖带三千佛陀,鬼族酆都带鬼母、鬼帝、阎王、鬼王,阿修罗女怪带十大阿修罗魔王、三百位阿修罗王,齐在阵外叫阵!” 四大真祖与七十二地煞真魔当即sè变,后卿怒道:“来得好快!” 旱魃叱喝道:“正要与他们分个高下!” 赢勾对那七十二地煞真魔说道:“尔等不可停下,外事都由我等承受,尔等用都天魔火炼这六道轮回才是我族之重,万不可有失!” “真祖放心,我等必不负所托!”七十二地煞真魔俱都呼应道,魔火炼得更是厉害。 四位真祖这才放心,微一点头。便联袂出了轮回宫殿,对外面真魔喝道:“尔等随我迎战那等鼠辈,看他等如何压我僵族!” “是,真祖!”这些真魔俱都大声吼道。着实好勇斗狠,气息凶戾非常,似要冲杀个千百来回才能宣泄无尽的孤寂。 “哈哈!” 四大真祖一阵大笑,便率族中八百位真魔,齐赴前线。 那道门、佛门、鬼族、阿修罗联合,却是以yīn山地狱为基,那阿修罗的幽冥血海腥臭,不为道祖、佛祖所喜。女怪也是无奈,只带了十位大阿修罗魔王、三百位阿修罗王前来;佛门声势最大,十位佛祖,三千佛陀俱到。佛光冲霄,将魔气都冲淡了,个个都宝相庄严;道门三位道祖,连同各自弟子,连十位家主也都在其列;鬼族除酆都大帝、鬼母、五方鬼帝。十殿阎王,九十八位鬼王,还起了百亿鬼兵,与僵族大军与yīn山地狱前线对峙。 咚咚咚咚咚!鼓声动霄。僵族大军气势沉稳,一派肃杀。哪怕最低级的跳僵,佛祖、道祖当面。也都是双目泛血,磨爪待扑,伺机冲杀上面,撕杀万千军人!以鲜血来宣泄心中的戾气、煞气、与无数年的孤寂! 突然鼓声一止,僵军sāo动,从中分开一条百丈长的道路,四大真祖率八百位真魔走出,见那鬼兵严阵以待,更是搭了芦蓬,那道门三祖、佛门十祖、阿修罗女怪、酆都鬼母等都端坐在上,四大真祖俱都冷笑,后卿指着芦蓬上众人哈哈大笑道:“尔等好大的威风!来与我僵族对阵,还高坐芦蓬,待我将你芦蓬掀翻,岂不丢尽面皮!” 芦蓬上众人俱都神sè不悦,道祖、佛祖俱都不语,酆都也不看女怪行事,只能自己起身,指着僵族四位真祖喝道:“大胆真祖,尔等不明天数,意图挑起混元量劫,屡教不改,实该遭天诛!九幽之地乃三界魂魄所依,最后一丝生机所在,天地仁德布施!尔等不明天数便罢,还妄想以绝灭之道坐主九幽之主!如今诸位道友前来,尔等还不速速退去,回你中洲安生,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必无生路!” 四大真祖顿时大怒,赢勾把死绝剑提在手中,跳上前去,用剑指着酆都大骂:“大胆酆都!你这胆小鬼!何以敢言我僵族生死!呀呀呀!下来与我见过生死!” 酆都被骂得面皮通红,心中大恨,却不敢真个下场,而是怒喝道:“赢勾!你休要呈凶!我好言相劝,尔等却如此执迷不悟,异rì大劫到来,必无生理!” 赢勾听了哈哈狂笑道:“酆都,吾不与你口舌相论,你我手下见真章吧!看是你先灭,还是我等先死!”话罢,手中死绝剑运起,脚步一动,人已经到了芦蓬上,仗剑就往酆都面门劈去! 芦蓬上众人顿时大惊,不想赢勾说动手就动手,全然不顾局势,凶悍之势当真无人可比。 酆都大帝更是惊慌,连忙祭出十八yīn山化身,放出一片黑影,连成十八yīn山之形,但见那黄芒一闪,赢勾仗了死绝剑刺啦一声,将yīn山黑影斩开,去势不减,继往酆都大帝面门而去。酆都大帝大惊,心念一动,十八yīn山化身将身一晃,显了十八座黑山,连成一片小型山脉,有一亩大小,阻在身前。 轰的一声炸响,十八座yīn山崩飞,酆都大帝身形后退了一步,赢勾去势止住,高下立判。 “哈哈!看我斩你首级!”赢勾哈哈大笑,将死绝剑一震,又来斩酆都头颅。 却在这时,突听一声怒喝:“赢勾,此处怎容你来呈凶!”话音中就见一道金光飞卷过来。 赢勾大惊,呼道:“天清!你敢阻我?”人已经暴退,只见黄芒一闪,已经到了其他三位真祖身边,对三位道祖怒目而视,只见天清道祖手中托着清浊图,放出五sè毫芒,金光耀眼。 “多谢道祖相助。”酆都回过身来便向天清道祖称谢,又道:“这僵族着实欺人太甚。” 天清道祖听了,便对四位真祖喝道:“我等道门出自造化,以三界稳定为己任,尔等僵族不明天数,倒行逆施,破坏三界安稳,异rì量劫到来,尔等必无好过。念及同出造化,吾劝你们莫要再想争夺九幽,施尔等灭绝之道,以期绝霸三界。” “哼!”四大真祖齐齐冷笑,将臣上前狂笑道:“天清,这三界乃我等所开!我僵族要作那三界主角,有何不可?” 天清道祖道:“若让你们僵族作三界主角,天下将再无生机,休说是天数,就连我等都不能相容。” p 第二七八章 真祖布绝阵,佛鬼都怕事 却说三位道祖与四大真祖都自命造化正宗,将臣狂笑道:“天清,这三界乃我等所开!我僵族要作那三界主角,有何不可?” 天清道祖道:“若让你们作三界主角,天下将再无生机,休说是天数,就连我等都不能相容。” 四大真祖大怒,旱魃指着三位道祖叱喝道:“你们三个当真无耻!自开天辟地,吾等从未与你们人族为难,反倒你们处处算计我等,如今更是帮助外族来欺压我等,既然你等不义,休怪我等无情!异rì我等必杀入尔等人族中,以泄我等心头之恨!” “尔敢!”三位道祖顿时大怒,倏的一声站起,地玄怒道:“若非尔等逆天行事,我等怎会与你等为敌,不怪责自身,尽怨恨他人,着实不该!” “哈哈哈哈!”赢勾狂笑,仗死绝剑指芦蓬上众人,道:“你们俱都道行jīng深,演算过去现在,推敲未来,偏偏我僵族无有真灵,数万个元会下来,我僵族本是遍布天地三界,族人何止万亿之数?而今!而今我僵族十不存一!为何?!为何???” 赢勾咆哮起来,睚眦yù裂,呼道:“天清、地玄、人明,尔等cāo控天地杀劫,意做那量劫主角,借量劫之力,炼化开天功德,以之证道混元,让你人族成天地主角,为造化正宗,当我等不知么?你们告诉我,那时我僵族可有生机否?” 三位道祖脸sè一变,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道出自己三人所谋。对视一眼,天清道祖喝道:“尔等僵族执灭绝之道,吞噬三界生灵,不遵天数。不明道理,倒行逆施,三界安稳,怎生容得?!”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四大真祖听了顿时大怒,双目充血,气极而笑,手中都现了绝剑,杀气冲霄。将天空染成一片血红!后卿仗了生绝剑,指向三位道祖,怒道:“天地既不容我僵族,尔等联合欺压。我僵族顶天立地,岂容原地待毙?!都说天地如炼,唯留一线,我僵族就不能杀出一条生路么?天清、地玄、人明,念在同出造化。再问尔等一句,尔等当真要同外人与我等为难么?” 三位道祖对视一眼,天清道祖喝道:“只要尔等退回中洲,我等怎会与你们为难?” “哼!好!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四大真祖顿时大怒,齐声咆哮道:“你们想让我僵族退去。便先来破我灭绝剑阵!” 四大真祖话音咆哮,人已经化成一道贯天黑虹。在空中又席卷而下,黑虹分东南西北而坠,轰然一声震响,僵族大军四周立起四个万丈高台,灭绝、生绝、死绝、老绝四大杀剑悬在高台上,四大僵祖就盘膝坐在杀剑之下,都化真祖原形,狰狞恐怖,高及百丈,发雷一震,轰隆巨响,四剑锵鸣,煞气弥漫,yīn云四合,戾气滔天,滚滚而聚,黑云呼啸,血雾漫天,霎时间就将僵族所得半个九幽地盘笼罩! 只见灭绝剑阵中,煞气滚滚,无数喊杀呼啸,魔声咆哮,将九幽震动,滚滚yīn云来聚,更增杀阵凶威!煞气冲霄,化成血雾,血雾在上空化成血云,浓浓不化,翻滚不休,好生恐怖! 突然血云激烈翻涌化成一颗丑陋狰狞,青面獠牙,乃啖人罗刹般之形的头颅,那头顶无发,冒出腾腾热气与暗红火焰,将头顶千里空间都烧成一片混沌,正是旱魃真祖的真身原形,只见这颗头颅咆哮道:“尔等想让我僵族放手,便先破我灭绝剑阵!”话罢影像也就散去,余音却滚滚不休。 酆都大帝脸sè都白了,焦急道:“这灭绝剑阵,杀意最重,我等如何破阵?” 天清道祖叹息一声,道:“劫数,劫数!” 另两位道祖亦都摇头叹息。 众人俱不明所以,女怪问道:“三位道祖这是何意?” 天清道祖叹道:“这灭绝剑阵乃秉承灭绝之道而生,与四位真祖体内的先天四源,地水风火,都天魔煞相合,乃天地间至凶之器,yīn间乃浊、yīn、煞、死、冥等淤气结合而成,他们在此布阵,威力倍增,更是夺了造化运转,一入阵中,生死两难,想要破阵,难,难啊!” 女怪与酆都等人顿时大惊,面面相觑,酆都心急九幽,又是这杀劫主角,不敢放任,连忙问道:“那可如何是好?” 三位道祖沉默一会儿,天清道祖又道:“想要破阵,我等必要分四门而入,寻到四绝剑所在,将剑定住,这大阵不攻自破,但里面有千亿僵族大军,四大真祖又都护持四绝剑,想要到达都艰难,更休说是将四绝剑定住。但我等正好四方,我道门一方,佛门一方,鬼族一方,阿修罗一方,正好行事,只是其中凶险,你们可敢与我等往内中走上一遭?” 酆都脸sè难看,又看了鬼母等一众鬼族,暗道:“我方虽人多势众,我全力将十八yīn山化身防护,也能抵挡一下剑阵攻击,但到四位真祖面前,神通天生被克,剑气更凶,必还有真魔袭击,我等恐怕也有损伤,这叫我如何选择?……且不忙,看他们如何先说。” 酆都打定主意,就看女怪与佛门十祖,说道:“诸位以为如何?” 女怪冷哼道:“我阿修罗往北门!” 那北门所在,正是修罗血海一边。 众人又看向十位佛祖,天清道祖问道:“诸位佛祖可有选择?” 十位佛祖对视一眼,已经有了打算,齐齐合什念了一声佛号:“我佛慈悲。” 如来佛祖说道:“如今僵族自布绝阵,我等难破,但他们何尝有能力对外扩充?我等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来佛祖说话,其他佛祖俱都双目闭合,口中低诵佛经。 女怪听了,顿时大怒,喝道:“你们佛门怎么如此怕事?” “非是怕事,实是我佛慈悲。”如来佛祖说道。 女怪气极而笑,叫道:“休讲这些虚言,你们佛门虚伪,天地尽知,不帮便罢,何来我九幽?!” 如来佛祖说道:“女怪始祖所言甚是,既然事情已经完结,我佛门这就告退。”就完一礼,便与另九位佛祖起身,对众人合什施了一礼,带三千佛陀,升一片佛光,往西方而去,毫不拖泥带水。 “无耻!无耻之尤!”女怪怒叫连连:“好秃驴,竟然如此不要面皮!” 三位道祖也都面面相觑,眼角直跳,今rì才真正见识到了佛门虚伪程度与脸皮厚度,自问不敌。 “呼,看来不用我鬼族来得罪人了。”酆都心中欢喜,暗自庆幸,表面却显了怒状,呼道:“九幽乃三界之中,事关六道轮回,他佛门慈悲,怎不相救?还口念慈悲,好不面皮!!!” 又急问三位道祖:“佛门怕事,现在我等如何是好?” 三位道祖齐齐叹息一声,天清道祖叹道:“罢了罢了,由贫道独闯一门,剩下你们正好进三门,可共破杀阵。” 酆都心惊大跳,不是担心天清道祖安危,实是担心自己一方有失,口中却叫道:“不可不可,道祖虽有开天宝物护身,但灭绝剑阵一径布成,铜墙铁壁,如若一体,道祖一人恐怕难以成功。” 天清道祖言道:“就算不能成功,总要试上一试,大帝宽心,清浊图在身,吾自可来去自如,他等还伤我不得。” 酆都听罢,更是不愿,情急之下,连忙呼道:“此事不妥!还要想出个万全之策才行,除四大真祖之外,内中必还有七十二地煞真魔潜藏,若是他们偷袭,发出混沌都天神雷,吾等岂不危矣?” 三位道祖皱眉,女怪也是脸sè一变,芦蓬之上顿时一阵沉默。 过得良久,天清道祖叹道:“大帝所言在理,开天神雷,纵是贫道抵挡也是吃力。看来天数如此,我等也只能暂时忍让他等僵族了。” “既然大局已定,吾等便不在久留,就此告退!”女怪无奈,便带一众阿修罗部众起身告辞。 天清道祖言道:“修罗始祖且慢,若是僵族再有动作,到时恐还要修罗始祖出面。” “这是自然。”女怪道。 当下再无多话,女怪带领阿修罗一众回了修罗血海不提。 酆都大帝也下令收兵,却也留下一点鬼兵看守,又怕出事,便邀三位道祖往十八yīn山的罗酆天坐客,三位道祖也怕起变,便自答应下来,同往罗酆天而去不提。 “哈哈哈哈!一群无胆之辈,还定我僵族生死,岂不可笑!” 到三位道祖等人走去,那灭绝剑阵中传出四大真祖哈哈大笑声,震动九幽世界。 三道祖听罢,也有怒火,天清回身喝道:“尔等休要得意,尔等布成灭绝剑阵,我等暂时奈何不得,但尔等也休想成九幽之主。”声音如雷音滚滚,响彻万万里。 “吼!不到最后时刻,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天清,尔等看着就是!”灭绝剑阵中又传出真祖那嗡嗡阵阵的咆哮声。 p 第二七九章 毒枭元凶现,龙虎山战况 “看来大局已定。”在yīn山地狱边缘上空,突然涌下一亩七彩云光,上托十八人,正是高阳众人,高阳笑道:“呵呵,真未曾想到结局竟然是这般模样,四大真祖布成绝阵,虽然阻了三位道祖、鬼族与阿修罗一众,却也将自己限制,如今他们也不敢随意散阵,道祖、酆都、女怪等也要被牵制,不敢分身,也是一种平衡。倒是那佛门虚伪与脸皮厚度,着实让我吃惊不小呢。” 怀清笑道:“要不我等道门为何总称他等为胡魔?实是他们打着慈悲名号而行欺世之举,实为大贼、大魔,旁门左道尔。” 高阳摇头笑道:“天道之下,哪有正邪?就如三位道祖自命造化正宗,四大真祖也自命造化正宗,事实都是同出造化,正魔哪有分别?天道包容万物,有yīn有阳,可有言及天道为邪为正的?我等最后都为证道混元,混元无所不包,无所不有;混元不是杂乱无章,而是一种有序的混化运动。混元是理,是道,是天地之大道。一切事情都是混元体,其大无外,其小无内。所谓大,就是既包涵宇宙的运化规律,又隐隐浮现着人生的本根,即包罗万象,混元一气,天地人混元一体。” “吾所意者,自身便是天道,也无正邪,尔等可都明白?” 众人听得似懂非懂,但觉道理简单,但一细想,却觉深奥,一时也不能尽明,顿时沉默。高阳见了,不愁反喜,哈哈大笑,道:“看来尔等都有慧根。都能深寻其中道理,吾心甚慰。” “我等惭愧,不能……”众人俱都苦笑,突然一声“啊!!!”的惊叫声自空灵等人口中叫起。 空灵三女和拂云还有无天等六个长老,都是第二元神显化,此时同时惊呼出声。 高阳大惊,心中一动,急忙问道:“何事?可是龙虎山有事发生?” “毒枭与元凶来犯!”十人同时怒道。 “他们竟然还敢出现?!找死不成?”高阳又惊又怒。却不敢久留,连忙大吼一声:“尔等速随我回去!”把身一晃,背后冲出七十二道黑气,往众人身外一卷。化一片黑影,电闪般往上方冥石中穿梭了进去,速度极快,比来时更是快了不止一筹。 那七十二魔神经万年吞噬六道轮回中的魂魄,个个都成长到与高阳本体相差无几的法力。三百多个元会的法力,魔功惊人,变化无常,此时遁速全开。更是惊人。 半途中,高阳心急如焚。见空灵等十人第二元神越发呆愣,便知是他们正收回心神。专心对敌,恐怕极是吃力,只有拂云稍好,连忙就问:“拂云,尔等如何了?” 拂云急道:“他们对我等灵宝知之甚详,难以对他们发挥作用,那毒枭蛊术恐怖,我万蛊蜮毒幡更是被克,难以发挥功效。虽仗着灵宝也能坚持,但他们法力高强,我等不及多矣,也难以胜过!再者他们凶残,现在已经死伤许多门人了,我姐姐代云也都中蛊了,还要你快点回去救治啊……”说着都急得掉眼泪了。 “毒枭!吾必不与你干休!”高阳大怒,连连催动魔神,魔神咆哮不绝,遁速更是倍增。 盏茶时间,在拂云连连催促之下,高阳带人终于从龙虎山中冲出,只见一片惊天黑虹贯冲天际,气势冲霄。 毒枭与元凶才肆虐盏茶时间,就见龙虎山一片狼藉,草木枯黄,四处都是黑气弥漫,毒虫蛊物到处乱飞,一片恶臭,下面瘫倒许许多多玄教门人,俱都被毒物蛊虫入体,七窍流血,身形干瘪,jīng血神魂俱都被吞噬。 轰隆震响排空,元气爆破,急呼叱喝连连响起,就见空中那元凶显了运微法身,五头十二臂,一看就知伤势不知如何痊愈,双目充血,怒喝连连,正在狂轰乱炸,五颜六sè的运微之气爆shè,猛攻面前的空灵等十人。 旁边还有一条百丈长的怪虫,非蛇非蛆,似蚕似蜈的怪物,身长万丈,有三十只脚,脚如刀勾,发动出种种魔法、蛊术,有寒霜、yīn风、热气、湿雾、燥火,又有五sè烟岚缭绕,隐现五毒;更有五种扭曲到了极致的鬼脸拖着陨星尾巴的虚影绕身飞舞,尖叫连连,穿梭与层层空间之中,速度奇诡,带那怪物腾挪不定,能撕破魔煞,如锯条一闪,这正是毒枭的最后一丝生机所在,执念化身运微万蜮毒蛊。 空灵十人节节败退,那怀清用九凝鼎护在众人顶上,抵挡了近半攻击,但灵光涣散,九鼎震颤不止,所喜有飞瑶用碧竹神书接力,这才能抵挡,空灵便拉乾元弓,shè出三十六支撼天箭,但总被运微万蜮毒蛊用魔法阻得一顿,那元凶便一声冷笑,打出法诀,张口喷出一团元气,作五颜六sè,往那三十六支撼天箭一绞,就见撼天箭摇摇yù坠,似被其元气勾动了禁制,里面法力受震,一时运转不灵!怀清见了,连忙拿灭绝凶球来救,元凶十二手齐动,发出十二道五颜六sè光芒,上下交错,往那灭绝凶球一迎,也使了同样的法门,凶球受震,便自发挥不出威力。 飞瑶便一指头顶万毒混元鼎,喷出滚滚毒水来救,这才让元凶松手,三女知道乾元弓、撼天箭、灭绝凶球虽然威力强大,但本来都是元凶手中的灵宝,更是被其寄托执念,其中禁制莫不存由于心,对其了解,更远远在自己三人之上,法力又高出自己三人太多,这才束手束脚。不三人合力,难以抵挡。空灵不时把四象印打出,这才挡住元凶。 再有旁边无天摇动荡魂钟,却对两魔头丝毫无用,两魔头都是不死之身,又是斩二尸大能,神魂难伤,无天大怒,便将荡魂钟祭在头顶,为众人抵挡许多攻势。 无名把yīn灵寒玉剑祭出,剑诀运使,如天矫腾挪,神出鬼没,煞是厉害,每每攻元凶的眼、耳等要害,但总是那运微万蜮毒蛊所阻,这运微万蜮毒蛊煞是厉害,拂云摇动万蛊蜮毒幡也都不起丝毫作用,完全被他吸收,反化为己用,全然受克。 运微万蜮毒蛊仍旧有余力,发动魔法,有寒霜、yīn风、热气、湿雾、燥火,又有五sè烟岚缭绕,隐现五毒,往空灵等人喷来。 叶翩翩便祭混元珠,四处救火,权作应急之用,但运微万蜮毒蛊神出鬼没,难以全护,迎丝发动沧溟钟,许谷与易巧齐摇十绝灭神幡,这才堪堪抵挡。 p 第二八零章 毒枭元凶死,混元量劫定 话说高阳带七位弟子与空灵等十人的第二元神回到龙虎山,就见空灵等十人对战毒枭与元凶夫妻两人,因大多灵宝原本都是毒枭与元凶所有,两人法力高强,远远在空灵等人之上,是故空灵等人所用灵宝每每受制,伤不得两位凶人,致龙虎山一片狼藉,许多门人都惨遭蛊毒入体,死状惨绝人寰。 高阳顿时大怒,只气得七窍生烟,怒吼一声:“毒枭、元凶,你们还敢现世,当真找死!”把手一指,炼妖壶从头顶飞出,化一道青黑虹光,有一亩之巨,如流星飞渡,往运微万蜮毒蛊卷去。 “无量小儿!你夺我灵宝,此仇不共戴天,我怎会不报!”运微万蜮毒蛊尖叫着,三十只刀勾足狂摆,身外的五只扭曲的鬼脸尖叫,往身上一绕,便已经不见了踪影,让炼妖壶扑了个空处,炼妖壶去势不减,壶盖大开,倒翻下来,壶口对着元凶倒扣而去,下个瞬间,运微万蜮毒蛊已经在元凶身边,往元凶身上一卷,又自消失不见,再次出现之时,已经远在十里之外。 “哈哈,无量小儿,纵是你灵宝厉害,怎能奈我神通?”运微万蜮毒蛊怪声尖笑道,他盘在元凶身上,五颜六sè的运微光芒、毒岚、魔法、鬼脸,上下翻涌,煞是恐怖。 高阳大怒,对向铁喝道:“把你斩仙刃拿来!” “是,师尊!”向铁连忙把斩仙刃取出,只见一柄长三尺三寸三分。似剑非剑,似刀非刀,两边开光,又有细如海沙般的细齿密布。让人看了遍体生寒。 高阳一把夺在手中,又招回炼妖壶,落到头顶,对身后七位弟子喝道:“尔等守护山门!”又拂云喝道:“拂云,你速以万蛊蜮毒幡化解蛊毒!” 急急说罢,高阳双目赤红,右手仗了斩仙刃,指向那元凶与运微万蜮毒蛊喝道:“怨有头。债有主,尔等不找我,却伤我门下无辜xìng命,着实不该。今rì尔等休想离我龙虎山!” 话罢,左手七彩光芒一闪,显了大千演绎图,又注入了七十二道黑气,乃七十二魔神加持在图中。又开了鸿蒙法眼。双眸一片紫金漩光,劳劳盯紧元凶两人。 “哈哈,可笑!他们既然是你门下,便是死有余辜!”运微万蜮毒蛊尖声怪笑道:“若非你自九幽归来。我必要将你们满门屠戮,方泄我等心头之恨!哈哈哈哈!” 高阳大怒。喝道:“尔等死期将至,还敢狂言!” 话罢。左手一摆,只听七十二魔神阵阵咆哮,大千演绎图化成百丈彩虹,破开空间,径直往元凶与运微万蜮毒蛊卷去。同时一声大喝,将身一挣,运了九九玄功,冲出九九八十一条青、紫龙气,龙吟大泽,尽在身外穿梭腾挪,青、紫两两共演yīn阳运转之妙,高阳一声大吼,仗了斩仙刃,只见一道青紫虹光闪过,紧随在大千演绎图之后,往元凶两人杀去。 “想要留下我们?哪里能够?哈哈!”运微万蜮毒蛊一声尖笑,身外光芒一旋,连同元凶顿时不见踪影,那穿梭空间的本事着实叫高阳望尘莫及。 但高阳开了鸿蒙法眼,能看天地万物本相,运微万蜮毒蛊的穿梭空间的本事确实奇诡,与罗睺的天魔有形无形,有相无相变化各有千秋,却依旧瞒不过高阳法眼。 只见高阳眸中紫金光芒一闪,已经看到了层层空间中闪烁不定的运微万蜮毒蛊卷住元凶遁逃的身形,顿时哈哈大笑:“尔等遁法奇诡,着实不假!但未合天道,不是混元,怎瞒我法眼!” 心念一动,那七十二魔神顿时咆哮一声,大千演绎图所化彩虹如猛蛇探头,忽然往下空百丈处空间猛然一撞,本来是空空如也,却听得砰的一声!百里空间如海浪波涛,层层排开,啊的一声惊叫,从中跌下一虫一人身形。那虫怪异非常,非蛇非蛆,似蚕似蜈的怪物,身长百丈,有三十只脚,脚如刀勾,盘卷在一个同样怪异的女子身上,那女子五头十二臂,五首面相同一,娇艳无比,眉淬绿彩,又媚又邪,正是运微万蜮毒蛊与元凶无疑。 两人身外还有寒霜、yīn风、热气、湿雾、燥火盘旋,又有五sè烟岚缭绕,隐现五毒;更有五种扭曲到了极致的鬼脸拖着陨星尾巴的虚影绕身飞舞,呲牙咧嘴,尖叫连连,模样好生恐怖。 这一幅景象,着实不失为一方魔祖!只是现在运微万蜮毒蛊惊骇的失声尖叫道:“你怎能破我神通!” “何与尔等将死之人多说!” 高阳哈哈大笑,人已经扑了下去,仗了斩仙刃就往元凶当前一个头颅劈去,势大力沉,凶猛非常。 “还用我灵宝?找死!”元凶大怒,两手发运微神光,五颜六sè,来迎斩仙刃,另十手分往高阳头顶,脖子,胸口,丹田处落去。呲呲声响起,运微万蜮毒蛊身子一探,狰狞可怖的头颅电闪而出,血盆大口,似要直接将高阳吞噬下去,那血口一张,先就有一股五sè毒岚喷出。 “哈哈,你们怎能伤我?”只见高阳大笑,头顶炼妖壶急转,垂下青黑两光护在身外,青紫龙气如yīn阳两仪运转,又在青黑两光中,更显玄妙奇幻。 那元凶与运微万蜮毒蛊顿时近不得丝毫,全被阻在青黑两光之外,顿时大惊,就见高阳已经将斩仙刃劈下,被元凶两手合住,运微法门运转,勾动内中禁制,斩仙刃颤动锵呜不止,高阳顿时发觉斩仙刃中法力断续,有些不听心神使唤,却哈哈大笑:“我又非心神运使,岂不知我也是不死之身么!” 一声大喝,运了全力,把斩仙刃一转,忽然一拉,如锯条也似,两刃划动元凶两手掌心,只听刺啦一声,火光电闪,自两手中洒下一片五sè斑斓的血液,元凶一声尖叫,以之不死之身,如今也是受伤了。 高阳大笑:“看你们怎生想走脱!”把手一指,大千演绎图中传出七十二魔神的咆哮,复又化一道彩虹来卷元凶与运微万蜮毒蛊,同时又仗了斩仙刃来臂元凶当前一颗头颅。 正在这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声:“夫君、师尊、教主,小心!!!”高阳立时心生jǐng兆,顿时大惊,头皮都炸开,乌黑的长发都竖了起来,当即立断,再未管其它,抽了斩仙刃便自跳开,那大千演绎图中也响起七十二魔神的咆哮,往后一缩,卷在高阳身外,电闪而退。 才堪堪后退一丈而已! 眼前就见一道黑光,黑光中裹着一颗漆黑珠子,瞬间打中了运微万蜮毒蛊的脑袋,砰的一声,血光飞溅!运微万蜮毒蛊的脑袋破碎!紧跟着就有无数道细小的混沌气流,状如剑形,从珠子中冲出,将运微万蜮毒蛊连同元凶都包裹住,绞得一绞,元凶啊的一声惨叫,纵是不死之身也一下成了血肉碎片,飘出一道青烟,乃其真灵,也被混沌气流卷中,微微一绞,也就死了个干净。 “混沌珠!”高阳惊呼一声,头皮发麻,身形更是暴退,瞬间便远去百里之外!这才定了心神,往那团混沌气流看去,心中一片茫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正这时,天空之上响起一片片大笑声,那笑声威严,畅快,似响彻在三界中。 随着那笑声,高阳就见那混沌气流平息,混沌珠显现,缓缓升起,往天界天宫而去。 与此同时,天地间突然乌云滚滚,雷光密布,天下间所有的修士心中似响起雷声轰动,有那正在闭关炼法的,顿时受了反噬,吐了一口逆血;有那正在参悟造化,演算天机的有道之士,俱都受了天机反噬,轻则心神受创,重则真灵破灭,身死当场!周国气运之海与其它等国相同,俱都波涛翻涌,不得停歇;道门、佛门、鬼族、阿修罗等等都是如此!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天地变化,鬼族第一个有变,yīn山中鬼哭神嚎,但凡没有鬼神境界的鬼物,俱都抱头痛呼,七窍流血,上了鬼神境界,也等于平常真仙,俱都脸sè苍白,头晕耳鸣。那酆都大帝为鬼族之主,以之法力,去了杀劫主角,便是被天数反噬,以之修为境界也是喷出一口逆血,大惊失sè,仰天大呼。 三位道祖也在身边,同样脸sè大变,天清呼道:“枭雄!尔敢坏吾大事?吾与你不死不休!!!” 地玄道祖怒道:“毒枭何以现世?竖子不足以为谋也!!!” 人明道祖惊呼道:“混元量劫至矣……” 轰隆一声,又是一声天地炸响!!! 天地震动!九幽zhōng yāng突然冲起一道漆黑光柱,冲破了地府,贯穿了人间,直通三十三天外! 三界修士俱都大惊失sè! 天清惊呼道:“不好!轮回有变!僵族动了六道轮回!逆天行事!如今量劫主角定矣……” 地玄道祖摇头叹呼:“可怜我等五万个元会谋算,最后却功亏一篑!徒呼奈何,徒呼奈何……” p 第二八一章 逆天成主角,话脱局与否 话说毒枭与元凶因睚眦必报,趁了九幽大乱,僵族脱身不得,高阳不在龙虎山中来寻仇,要屠戮龙虎山满门,高阳赶回,毒枭与元凶还仗着神通诡异而大放厥词,高阳震怒,以鸿蒙法眼破其神通,阻了他们去路,正要用大千演绎图与炼妖壶来镇压两位穷凶极恶之徒,不想枭雄竟然这时打下混沌珠,将毒枭的最后一丝生机,运微万蜮毒蛊执念化身连同元凶一起打死! 毒枭与元凶乃是三界共定的杀劫主角,与鬼族共演杀劫,揽这一元会的劫数于一身,三界选定,天道承认,如今身死,立时便至倾天大祸!混元量劫起!!! 僵族早先布成灭绝剑阵于九幽地府,阻道门、鬼族、阿修罗、佛门与杀阵外,暗中却以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来炼六道轮回! 这六道轮回乃天道产物,三界一线生机所在,僵族要将之炼化为僵族所有,吞噬三界一切生灵之物,供养僵族生成真灵,至完美无缺,亦谋往后的混元量劫主角之位,到时僵族无有弱点,必可成为天地主角,永世不朽,与天地同寿,孕成真灵,也能采三位道祖所谋,聚得造化神尊开天功德,证道混元。 但如今混元量劫突至,天道有感,僵族炼化六道轮回,逆天行事,立时就被打上的混元量劫主角标签! 本来这是四位真祖rì夜所谋之事,但如今正处于僵族炼化六道轮回当口之下,这般天数震动。三界有道之士莫不看得清楚明白!以六道轮回之重,乃三界中人最后一点生机所在,怎会容许僵族成事? 四大真祖又惊又怒,将臣背后生黑蝠之翼。翼上长龙鳞,黑面獠牙,双眸腥红,满脸狰狞,他先天属水,在四大真祖中还算脾气稍好,此刻却从老绝台上跳起,指天大骂:“枭雄!尔坏吾僵族大事。吾等与你不死不休!吼!!!” 灭绝剑阵中煞气霎时沸腾起来,里面咆哮、嘶吼、怪叫……种种异声震响不绝…… 三位道祖震怒万分,五万个元会算计竟然因小小失误而被瞬间反复,如何能不怒?再不愿待在外面。齐齐告别酆都大帝,道:“如今量劫开启,吾等不便久留,且就此告辞。” 酆都大帝大惊,急呼道:“僵族霸占九幽。四大真祖布成杀阵,暗中却在炼化六道轮回,连天都震怒,安其为量劫主角。那六道轮回乃三界最后一丝生机所在,道祖难道不管上一管么?” 天清道祖道:“如今量劫开启。那枭雄要想证道,必要阻止。否则不得证道。我等乃劫外之人,又干我等何事?” 酆都大帝无力挽留,亲送三位道祖连带其众门下往返昆仑山中。心中更是惊急,对鬼母说道:“三位道祖远去,九幽之地有僵族兴风作浪,我等鬼族万别想有好过安生!” 鬼母道:“那阿修罗岂不与我等相同么?还有那天魔界,也投了妖族天庭,必也要对付僵族,我等还有机会,只要过了量劫,再忍气吞声,未尝不可争那量劫主角,证道混元。” 酆都大帝叹道:“若是枭雄胜出,证得混元还好,我等投靠,还有生机。但若僵族证得混元,我等万无生理!” 不说酆都大帝又在反复,却说西极洲,佛门圣地,须弥山中,十位佛祖见天数变化,量劫开启,俱都摇头大叹。 如来佛祖叹道:“妖族与僵族都逆天行事,夺得量劫主角之位,三界都不得安稳,我等空有慈悲之心,却普渡不得,徒呼奈何……”说着就双手合什,念我佛慈悲,又道:“自今rì起,我佛门弟子都退回西极洲,封闭山门,不得外出。” “善!”九位佛祖俱都合什说道。 不说十位佛祖口头花花,所做却苍白。 却说高阳眼睁睁的看着毒枭与元凶被灭杀的灰飞烟灭,天数大乱,量劫开启,没有出口恶气的欢喜,却是一片茫然。 空灵等人见了也是面面相觑,多少也知道高阳的谋算于杀劫等等都有关联,如今杀劫变成量劫,生死难全。休说高阳,就连他们自己也都茫然,但见高阳愣神,空灵、怀清、飞瑶三女俱都来到身边,其他人等都在打理下边战场,拂云拿万蛊蜮毒幡收蛊毒救治门人与清理龙虎山污秽,这万蛊蜮毒幡正是这些蛊毒的始祖,若非运微万蜮毒蛊法力高过拂云太多,又对万蛊蜮毒幡了如指掌,纵是他蛊术再厉害也难以发挥功效。 如今运微万蜮毒蛊死绝,拂云收场轻松异常,把万蛊蜮毒幡摇动,席卷出万条黑烟,盘卷而下,一路所过之处,但有蛊虫毒气,俱要被吸收,那草木中飘出条条黑气蛊虫,草木便瞬间焕发出光彩来,还了本来面貌;有那中蛊的弟子一时未死,也都被收了蛊术,转眼但就好转,端得神奇。 轰然一声天地炸响,突然从中洲上方冲起一道贯天黑虹,冲出了三十三天外,魔气滔天! 高阳这才回过神来,天数布告,怎会不明其中因果,顿时大惊失sè,呼道:“好个僵族!” 空灵等人亦是脸sè大变,怀清惊呼道:“他们竟然是在炼化六道轮回?!” 高阳叹道:“如今混元量劫至,两大主角已经定立,都是逆天之人。” 空灵问道:“夫君,如今天数混乱,那三位道祖所谋混元量劫主角之位现也告吹,我等是否还成他们应劫挡灾之人?” 高阳摇摇头,又点点头,空灵三女大是不解,飞瑶道:“夫君这是何意?” 高阳叹道:“我知你们意思,若我们不是挡劫之人,但不在局中,已经脱了生死。” “其实不然,此次量劫他们不为主角,却难保没有劫数,我们依旧还在三位道祖掌控之中,想让我们应劫大可都推到我们头上,我们依旧未曾脱出困局!况且,就算我等脱了困局,但三位道祖花费那般大力气扶持我们这些挡劫之人,就这样让我们脱局,岂不得不偿失?” p 第二八二章 教主难打算,道祖有图谋 却说高阳对空灵等人解析玄教是否还在局中,是否还受三位道祖掌控,说道:“此次量劫他们不为主角,却难保没有劫数,我们依旧还在三位道祖掌控之中,想让我们应劫大可都推到我们头上,我们依旧未曾脱出困局!况且,就算我等脱了困局,但三位道祖花费那般大力气扶持我们这些挡劫之人,就这样让我们脱局,岂不得不偿失?” 空灵大惊道:“你说他们会对我们出手?” 高阳道:“若我们没有利用价值,他们自然会对我们出手,但如今混元量劫至,我等便有大用,他们暂时还不会对我等出手。” 空灵、怀清、飞瑶三女听了,顿时长松一口气,高阳却唉声叹气。 三女对视一眼,怀清问道:“夫君又为何叹气?” 高阳叹道:“混元量劫一起,只有十年时间演运劫数,杀劫凶猛,我们再无时间来应对劫数,若是那三位道祖让我等应劫,我等怕是无力抵抗,是故我忧愁万分。” “什么!量劫只有十年?”三女大惊。 高阳苦笑道:“你们道行不深,不明白其中因果。休看那一元会一场杀劫有百年演杀劫,但混元量劫若不行快刀斩乱麻,那将天地重归混沌,岂是儿戏?十年已经是最大的时间限制了,此次乃开天辟地起第一场混元量劫,天地初开至今近五万个元会,恩怨纠结。因果纠缠,都要在这场量劫中杀戮了结。” “尔等要知,量劫起自天地。天地之道,有生有灭。yīn阳相立,轮回恒转,若是一切按天地生灭规则而行,天地平衡,万物繁衍,杀劫不起,便无量劫衍生。” “但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以留一线生机。天地大仁,万物繁衍,天降造化。便自造化神尊之后,诞有修士神通者。仙魔也好、佛妖也罢,大家都在争夺资源造化,俱在争夺此遁去之一,一线生机!即混元无极。万劫不磨,不生不灭,超脱天道轮回的圣人之道!所谓天地如炼,唯留一线。便是此理。” “天下修士,无任仙、佛、妖、鬼、魔、怪等等修者。俱是吸取宇宙能量,天地jīng华。干涉天地造化,损天地元气而补自身,夺天地玄妙,长生不死,长年累月之下,怎不会导致天地宇宙能量不衡?也是天地大仁,维持三界生存,但天地灵气流失,终要一步步走向量劫,即天地一个轮回,仙魔妖佛、万物生灵俱要恢恢!而这一步一步中,就是积累因果!生灵之间的因果,生灵与天地间的因果,大大小小,尽在其中。” “而一元会演一次杀劫,也是为缓解量劫到来之期,是故那杀劫主角总会得天地功德,最长可达五万个元会,即混元量劫。五万个元会过后,就再非人力所能挽救,天地必要重归混沌,也只是十年之内罢了。” “但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还留一线生机。三界生灵若还想天地安稳,就……唉!” 说到这里,高阳摇头大叹不止。 飞瑶道:“让天地重新安稳,就非要所流失的灵气重归天地不可,而这些灵气却都在修士体内,是故唯杀止劫!是乎?” “唉。”高阳叹道:“正是如此。” 怀清说道:“也正是因此,但凡有恩怨因果,都巴不得杀死对方!量劫中又是煞气升腾,戾气滔天,是故凡执念,就不得清静,总被执念蒙蔽,本xìng不在,生死不在自己掌中。” 高阳说道:“证道混元,三界中除僵族无有真灵与天魔一族修不得真灵,求得是以力证道,其他都是斩却执念,斩尸证道,便是为此之故。道行越高,越能抵抗杀劫,斩了三尸,混元量劫也都不作用在身!” “斩尸证道本为道门至高大道,乃三位道祖元魂中所印造化大道所出,因三位道祖开了先河,是故佛门有生三尸之法,从虚无中证得舍利大道,生成三身,为法、报、应三身,法身是真如本xìng,报身是万福庄严之大身,即道家所谓的自我。应身是随众生之缘,所现之众生身,即道家的善尸。报身是自受用身,应化是他受用身,即道家的恶尸。最后粉碎三尸,回归本体,参得空寂大道,无悲无善,更无所谓的慈悲,偏偏以慈悲布教,是故三界修士都骂其虚伪。” “妖族中有天妖裂神之法,分出妖灵,再修成化身,最后寄托执念,其中寄托方式也万变不离其宗,或是法身,或是灵宝。再有鬼族、阿修罗等等都有自家斩去执念之法,但万变不离其宗,或说万法归一,最后都是三尸合一,证道混元大道,不生不灭,逍遥无极。” 空灵叹道:“难怪人人都追求逍遥无极圣人之境。圣人即混沌无极,天地生灭也视之等闲,不生不灭,方才是永恒主角啊。” 高阳也是叹道:“正是如此。” 正这时,拂云将龙虎山中的蛊毒清理了干净,飘身上前,问道:“教主,如今我等该当如何?” 高阳看了下面一眼,龙虎山又恢复了灵山仙境,但玄教门人却死伤惨重,都有些凄凉味道,无天等人还在带领那些恢复过来的弟子忙碌。 高阳叹道:“如今量劫开启,我玄教也身在局中,时rì太短,我所谋之事再难以成功了,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待无天他们忙完,我再一同交待,你们先与我一同下去处理事物。” 话罢便带着一行四女下了飘渺宫中,整顿教务不提。 却说三位道祖带一众门下,共二十八人,俱都是金仙大能,一行三十一人回了东云洲昆仑山玄清洞天,命座下弟子都自退去,道:“量劫开启,与我道门无关,万劫不沾我玄清洞天,尔等下去,安心修炼。” “谨遵老师法旨。”三位道祖门下弟子俱都拜退。 门下退去后,三位道祖一时沉默,脸上也看不出喜悲,过得良久,人明道祖终于开口,叹息道:“量劫开启,却不在我等掌控之中,枭雄所为,着实可恨!” 地玄道祖说道:“妖族与僵族逆天行事,我等被牵制了手脚,也是那毒枭作恶多端,不知深浅,坏吾等大事。” 天清道祖叹道:“事以至此,莫要再多言了,吾等还要谋求其他道途方为正经。” “哦?大兄可有想法?”人明道祖惊喜问道。 “嗯,是有一个想法,正要与两位兄弟商议。”天清道祖抚须而笑。 地玄道祖与人明道祖大喜,地玄道祖道:“大兄快快讲来。” 天清道祖言道:“量劫凶猛,也只是十年罢了,枭雄坏僵族大事,两族以前更是世代相争,除了做过一场,再无它法,我等早先为谋量劫主角,也有不是,因果纠缠深重!恐会被牵扯其中,吾所意者,便是让玄教先为我等抵过这一切因果,我等再如此如此……” 天清道祖细言许久,地玄道祖与人明道祖听得抚掌而笑:“哈哈哈哈!好,大兄此计若是功成,吾道门必将兴盛!开天至宝终要回归吾等之手!” 三位道祖齐声大笑,好生畅快,过得一会儿,天清道祖有言:“如今我等只要布下飘渺天衍阵,一切推脱,如此,一切静待量劫最后,自可见得分晓。” “正是如此。”地玄道祖与人明道祖齐声大笑道。 当下三位道祖再商谈片刻,天清道祖敲了一下玉磬,宫门大开,不一会儿,庄子急急赶来,径直跪拜在三位道祖面前:“老师唤我?” 天清道祖把手一指,一道金光卷着七七四十九杆金sè大旗,旗有丈高,旗杆有纹理,旗面各绘一造化天文,又似道符,放五sè毫光,煞是玄奇,庄子一看,顿时大惊。就听天清道祖言道:“你把这飘渺天衍阵旗摆于我昆仑山周边,可护我昆仑山安全,速去。” “遵法旨。”庄子不敢怠慢,连忙将四十九杆金sè大旗收进袖中,身三位道祖拜辞。 庄子尊了旨意,将七七四十九杆飘渺天衍阵旗插在昆仑山周边,顿时从玄清洞天中冲起一道金虹,在半空中忽然炸开,分成四十九份,正好落在四十九杆飘渺天衍阵旗上,轰隆一声震响,就见风云涌起,白雾弥漫,茫茫无边无际,突然金光闪现,一个摇晃,化成了山川河流,草木生灵,转眼间就化生成一个大千世界,有天空rì月星,山川草木,生灵万物都在其中,连昆仑山也都不见了。 庄子暗道:“天地四大阵法,也就只有老师的这飘渺天衍阵有如此衍生天地功效,生死幻灭尽其中,微尘之地能演化天地宇宙,比那妖族的周天星辰混元大阵更显神妙。” 原来天地四大阵法,一破一立,一生一灭。灭绝剑阵,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乃僵族凶阵,一主灭,一主破,端得是威力无穷。妖族的周天星辰混元大阵,与道门的飘渺天衍大阵,一主立,一主生,其中更是多有玄妙之处。 p 第二八三章 话取舍之道,炼灵宝化身 却说庄子按天清道祖之命,把飘渺天衍阵摆下,将昆仑山掩盖。 这飘渺天衍阵号称能演微尘之地化天地宇宙,以清浊图为阵眼,更包含生死幻灭,yīn阳两仪之道于其中,生生不息,威力无穷。庄子这个布阵之人,也是眼前一花,就现了一片大千世界,如真如幻,完全分辨不出是假,昆仑山似在中间,又似远在天边,着实玄妙。庄子不敢多看,急忙回了昆仑山,起了遁光,眨眼就到,他心中却是知道,若是无天清道祖的允许,自己就算是飞上千百年也到不了昆仑山,这才显这大阵的威能。 当下无事,且不提道门这边布下飘渺天衍大阵,推脱外劫,要用玄教来挡劫。 却说龙虎山,如今已经将伤亡处理妥当,高阳未及停顿,便召集了六位长老,七位弟子,还有拂云在了飘渺宫,闭宫交代量劫大事。 高阳与三位道侣坐定云床,对下面众人说道:“如今量劫开启,我玄教所处之境着实不妙,尔等也都明白。量劫十年间分生死,时间不许,我所谋划之事便是胎死腹中,无可奈何。我等想要一线生机,唯有死拼一条路。自今rì起,我准备全力将炼妖壶修炼成化身,你们也都回去,将第二元神与尔等十八妖圣化形幡磨合,若是借其炼化,也可让法力倍增,往后量劫才好渡过。” “谨遵法旨。”众人俱都拜退。 无天、白庄拂云等人走后,高阳与三位道侣上了飘渺宫九层。于前殿云床上坐定,空灵问道:“炼妖壶为先天顶级灵宝,何等难炼,如今时rì紧急。你有何办法炼成化身?” 这先天灵宝修炼化身,最是大耗jīng神法力,当年那悟觐佛陀夺得黑焰冥神刀,也是损了一颗数千元会的舍利金身相合,方才一举修成化身,斩去执念。而炼妖壶乃顶级灵宝,更是远远在黑焰冥神刀之上,想要将之修炼成化身。以后寄托执念,那是千难万难! 天下间的灵宝俱是难以修成化身,只是一旦修炼成功,也是出了名的**力、大神通!若是高阳将炼妖壶修成化身。就算是五方鬼帝那等人物也都要处在下风,直接就能与酆都大帝对抗! 其中好处玄妙,着实不可一言道尽。 高阳听了空灵所问,沉默片刻,便自叹道:“以我黄庭鸿蒙紫气玄妙。要将这炼妖壶修炼成化身,也要一个元会时间,我得炼妖壶七万多年,也差许多火候。为今之计,便是将我那十八妖圣幡爆开。演化混沌,绞出地水风火。破开炼妖壶玄关,我再以鸿蒙紫气培育九九八十一天,便可修成化身。” “什么?!不可!”空灵、怀清、飞瑶三女听了顿时大惊失sè,急忙叫道。 空灵急道:“十八妖圣化形幡乃我等保命之本,能替身抵死,何等重要,你怎能将之爆破?不可,万万不可啊。” 怀清连言劝道:“就是啊夫君,十八妖圣化形幡爆破,你法力大降事小,没了护身保命之术方才事大呀。” “是啊夫君,你千万不可行此险事……”飞瑶也焦急劝道。 三女都知道高阳一般话出口中,便是心中已经做好决定,是故焦急。 果然,就见高阳苦笑着说道:“如今是我等唯一生机,我实是不得不如此做啊!我留着十八妖圣化形幡,自然让我多了十八条xìng命,加上我不死之身,能杀我者实在是少数。但你们可曾想过,若是大劫到来,能杀我者必是道行法力高深,或是群体而来,如那些妖神、鬼王鬼帝、龙族等等!纵是我多了十八条xìng命,那又如何?还不照样逃脱不得死亡之局!” “这……”三女还要再说。 “你们听我说完。”高阳又道:“但我若损了十八妖圣化形幡,而成就炼妖壶化身,那我将不惧酆都大帝那等人物!加上我大千演绎图,七十二魔神,就算是单个的真祖,我也敢斗上一番!那时我何惧那些妖神、鬼帝、龙王、佛陀等人物?我玄教岂不大有生机?其中取舍之道,你们来教我,孰轻孰重?” 三女俱都沉默无声。过了许久,飞瑶喃喃道:“难道就别无它法了么?” 高阳微微一笑,反来安慰道:“你们放心,失了十八妖圣化形幡,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唉。”三女知再劝无用,齐叹一声,空灵问道:“那你何时闭关?” 高阳道:“自然越快越好,与你们说完,这便闭关。” 三女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空灵说道:“也好,那我等无事,炼化第二元神也不急于一时,正可为你护法。” “嗯,那外面就有劳你们了。”高阳微微笑道。 “夫君尽管放心就是,外面一切有我们。”三女说道。 当下无话,高阳下了云床,就进了后殿闭关室中,盘膝坐定云床,调息片刻,默运玄功,头顶显了一亩鸿蒙紫云,上托十八妖圣化形幡,放出十八道妖异光芒,中间立着炼妖壶,高阳不放心,怕待会炼法伤了宫殿,便掐一道法诀,身后冲出七十二道黑气,裹着七十二都天魔神幡,立在四周,幡面有魔神,一阵咆哮,起了玄yīn地煞大阵,魔气魔火汹涌,将四周笼罩,风雨不透。 高阳这才满意,复又掐诀一指,十八妖圣化形幡团团旋转,彩光大作,兽吼啼鸣声,十八妖圣法相自幡中钻出,在彩光中四处腾挪舞动,绕炼妖壶飞舞不休。突然高阳一声大喝,额头上显一片紫金玄光,从中钻出一道道妖文,一排排,每排都是十八个,冲飞起来,就没进了十八妖圣化形幡中。 却是高阳正在将那十八妖圣化形幡中的禁制本源自元灵中逼出,每逼出一点,他的法力便下降一些,元气也有些损耗,若是全部逼出,便是一百八十个元会法力流失。高阳如此做,而不直觉将十八妖圣化形幡布成阵势爆破开来,演化混沌,绞出天地本源地水风,来破开炼妖壶玄关。原因有二,一是不将禁制本源逼出,威力不够以破开炼妖壶玄关;二是,不将禁制本源逼出,自身的元灵元神怕会受震受伤。 只见那妖文冲出的速度极快!密密麻麻!高阳脸sè不一会儿就有显得苍白…… p 第二八四章 爆幡叩玄关,欲破灭绝阵 却说高阳为应对劫数,不惜大耗元气法力,将十八妖圣化形幡自元灵中分离出来,要用以爆破炼妖壶玄关,再以鸿蒙紫气培育九九八十一天,便能将炼妖壶修炼成化身。 高阳正在将那十八妖圣化形幡中的禁制本源自元灵中逼出,每逼出一点,他的法力便下降一些,元气也有些损耗,若是全部逼出,便是一百八十个元会法力流失。高阳如此做,而不直觉将十八妖圣化形幡布成阵势爆破开来,演化混沌,绞出天地本源地水风,来破开炼妖壶玄关。原因有二,一是不将禁制本源逼出,威力不够以破开炼妖壶玄关;二是,不将禁制本源逼出,自身的元灵元神怕会受震受伤。 只见那妖文冲出的速度极快!密密麻麻!高阳脸sè不一会儿就有显得苍白…… 有一个时辰,高阳脸sè已经苍白如雪,更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似要坚持不下去。正这时,突听高阳怒吼一声,仰天咆哮,头顶灵光大闪,无数妖文呼啸而出,如若一道彩sè光柱,猛然冲起了鸿蒙紫云上的十八妖圣化形幡中。 高阳长松一口气,却觉头晕耳鸣,眼前发黑,明显是元气损耗过重,脱力的征兆。当下便忙把左手一翻,显了一个被黄巾遮盖的玉盘,将黄巾揭开,就见九颗金光重影的黄中李,高阳毫不犹豫拿了一个,就吞下了腹中,连忙将黄巾再盖起,翻手间又收回了返虚空间。那黄中李入口即化。似清凉的气流,通往四肢百骸,转眼间,高阳运功三十六周天。不死之身全力吸收药力,再睁眼之时,一切又恢复平常,除法力降了一百八十个元会,身体再无丝毫异常,不禁叹道:“黄中李果然不凡,难怪被三界中人如此推崇,果然是夺天地造化之力。” 高阳叹息一声。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就见十八妖圣化形幡如今光芒浓郁,十八妖圣法相飞舞腾挪。各展身姿,有狰狞,有华贵,有祥瑞,有恐怖。有奇异,十八种各不相同,似玄似幻。 “成败关键就看这一次运功了!”高阳暗喝一声,就掐诀一指。十八妖圣化形幡光芒大涨,十八妖圣法相咆哮不绝。若非被外面事先用七十二魔神布制成玄yīn地煞阵阻挡,必要引起异象不可。 “法象天地。yīn阳交泰,演化混沌,给我爆!”高阳大喝一声,法诀一指,十八妖圣化形幡急速旋转起来,绞动出一个彩光漩涡,十八妖圣法相却猛然倒转过来,使了天妖逆转之术,旋如陀螺,彩光交映,将中间的炼妖壶裹住,如龙卷风也似。 砰!!! 只听一声巨响!任是有七十二魔神布阵守护,飘渺宫也是颤动不止,连通地下,至整个龙虎山都似地震一般,地动山摇! 十八妖圣化形幡连同法相应声而爆,顿时化成一片混沌,将炼妖壶包裹住,形如鸡子,高有三丈,宽有两丈,中间就是炼妖壶,比作蛋黄,外围呼啸声起,起了混沌气流,如狂风呼啸,绞出天地本源,地水风火,汹涌如狱,把炼妖壶绞动起来,如旋转的蛋白,直绞得炼妖壶青黑灵光晃动,明灭不定。 高阳万不敢怠慢,把手一指,头顶上的鸿蒙紫云反涌而上,进了那片混沌中,化一道细小紫烟,穿过了混沌气流,穿过了地水风火,穿过了青黑灵光,钻进了炼妖壶中,见鸿蒙紫气果然有用,高阳大喜,掐诀一指,炼妖壶轻颤,喷涌出一片紫光,紧跟着紫光变紫霞,紫霞又变紫气,紫气渐浓,似成紫云,将炼妖壶本体包裹。 高阳再掐一道法诀,紫云旋转,手一指,青黑灵光忽然缩进了炼妖壶中,顿时就见那混沌气流,地水风火,狂飙涌进,冲进了紫云中,高阳连忙紧守心神,紫云旋转的越发迅捷,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混沌气流与地水风火涌来,噗嗤噗嗤声中,竟然直接穿过鸿蒙紫云,或者说是被吸了进去,直接进了炼妖壶中。 顿时就听砰砰砰砰的声响不绝于耳,炼妖壶震颤如抖糠筛,更是响起喀嚓起,灵光暗淡,似要破裂般的感觉,却是内中禁制被搅动。高阳正是要借助这十八妖圣化形幡用天妖逆转之术,形成这一片狂暴的混沌气流,与地水风火,再以鸿蒙紫气来吸入禁制中,同炼内中禁制,将之彻底炼化成自身的法力一般的存在,混元一体,那时便是灵宝化身炼成之时! 这鸿蒙紫气乃大道之基,按说还在混沌之上,其中高贵之处可见一斑。也就高阳与鸿蒙紫气为一体,能随心念动,这才能如此炼化灵宝化身,若是他人,非得无数年的苦功打坐,以法力炼化,亿万年的打磨,才能将灵宝修成化身不可。 只听高阳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好好,待九九八十一天过后,便是我化身成就之时,吾道有望矣!!!” 当下无事,眨眼间便是两个月时间过去,也是量劫开启整整两个月,三界中已经初显混乱…… 这天枭雄闭关而出,借无穷星力修复了斩尸化身,周天星辰树,又为混元量劫主角,志得意满,号召天庭星官,妖神,妖圣,各方部众,于天宫中商讨量劫之事。 三百六十五位妖神,十八妖圣,各路天官,神位……俱都到来,就连那新投的天魔界也是罗睺与计都带三十六天魔齐至。 枭雄高坐至尊宝座,身着至尊天帝服,头带平天冠,身后有万星闪映,气派无双,万妖、群臣俱都恭拜道:“天帝圣寿无疆……” 枭雄大笑,命众妖族、神官起身,道:“我妖族成量劫主角,乃天地所衷,气运连绵,授得天意,就连朕的周天星辰树也得以早rì复原,实为幸事。” “恭喜天帝化身复原,天帝永垂不朽……”群下俱贺。 枭雄更是开怀大畅,哈哈大笑,过得良久,方才收回笑容,说道:“但我妖族还有一大敌,僵族不明天数,竟以魔法强炼六道轮回,倒行逆施,违逆天地,还成量劫主角,与我妖族对立。如今他等正炼六道轮回,若让他们得逞,再难以制他,我妖族将大败,到时必难以保全,尔等可有良计破那灭绝剑阵,阻他等炼化六道轮回?” 下方诸位大妖,神官面面相觑,最后沉默,突然一位仙风道骨,颇显儒雅风范,手中持一把羽毛扇的中年文士模样之人走出,却是十八妖圣中素有智计的白泽妖圣,只见其对枭雄拜道:“天帝,以臣下看来,要破那灭绝剑阵不难。” 枭雄大喜,问道:“你且说来。” 白泽回道:“那僵族炼六道轮回,霸占九幽,鬼族与阿修罗必不甘心,若被僵族炼化六道轮回,以僵族天xìng,他们也知他等命运,是故绝不会放任,所缺的,不过是有人联系,到时必会响应,破那灭绝剑阵,无非要定住四绝剑,有鬼族与阿修罗帮衬,灭绝剑阵但夕可破。” 枭雄笑道:“此言不假,就怕那七十二地煞魔神抽身而来,再起开天神雷,吾等难言胜败。” 白泽连忙拜道:“臣下疏忽。” 枭雄笑道:“无碍,你且退下。” 白泽拜退,枭雄又问,道:“尔等可还有谁要说?” 罗睺眼珠子乱转,又起了狠毒心思,上前拜道:“天帝,臣下有一言。” 枭雄道:“你且讲来。” “是。”罗睺拜道:“有鬼族与阿修罗加入,我妖族再分兵两路,定住四绝剑,破阵不难。天帝所忧者无非是那开天神雷。天帝何不邀那道门三位道祖相助?三位道祖与僵族最近时有摩擦,僵族有言,要屠戮人族,恐是为了凝聚真灵。如今僵族正在紧要关头,三位道祖不会不知其中厉害,万不会让僵族成功。” 枭雄面无表情道:“你是让朕是请三位道祖一同破阵?为何不让朕去请佛门十祖?你应知朕与三位道祖多有不和,更坏了其五万个元会所谋。” 罗睺连忙拜道:“臣下知天帝所忧。佛门乃出了名的虚伪,更在我天魔一族之上,又不愿得罪势强一方,当rì三位道祖邀他们共破灭绝剑阵,他们却推脱而去,如今我等请他们相助,怕是难以成功。反是三位道祖必然会应,他等还心系人族,不似佛门假慈悲。天帝所忧与三位道祖不好相见,臣下却认识一人,乃绿柳大仙,他与道门素渊源,而今躲藏,就在我天魔界藏身,正可让其代说一番,我等再与鬼族、阿修罗通气,大势所趋,他道门必不会不应。” 原来当rì绿柳大仙逃遁,恐会被找上门人,便弃了洞府,寻地藏身,他颇懂变通,知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加上都与高阳有仇,天魔一族只认利益,也不怕罗睺不应,便上了天魔,果然一拍即合,自此绿柳大仙便在天魔界静修不出。 枭雄听了罗睺所言,顿时沉默,目光闪烁一会儿,随后说道:“罗睺!此次若能成功,尔立首功。好,朕予你大权,此事全权交由你办理。” 罗睺顿时大喜,连忙拜恩:“谢天帝!” p 第二八五章 罗睺善言辩,道祖推劫数 却说枭雄散了天宫朝会,罗睺与计都连忙带着三十六天魔回转天魔界,鲲鹏与鬼车因管天魔界十亿妖兵,也一同随往。 到了天魔界,一行人由罗睺带路,寻到绿柳大仙,是在一处荒凉的山脉中,里面开辟了洞府,绿柳大仙见了众人,虽然小心,却也让众人进了洞府,分宾主坐定,绿柳大仙便问:“诸位道友所来何事?” 罗睺早想好了说辞,当下便道:“如今量劫开启,正好是大仙夺回灵宝的最佳时机。” 此言一出,绿柳大仙果然心动,急忙就问:“道友此言何意?难道我等有机会杀死无量小儿不成?”真个是牵动执念,一到劫中就显现出来。 罗睺哈哈大笑道:“正是如此。” 绿柳大喜,连忙就问:“道友快快言明因由。” “大仙莫急,且听吾道来。”罗睺窃喜,顿了顿,便就说道:“天帝要破僵族的灭绝剑阵,意与鬼族、阿修罗联合,但恐其中七十二地煞真魔起开天神雷,是故要寻三位道祖相助,共同破阵,若是三位道祖答应,那无量身为道门一脉,身怀两件顶级灵宝,与三位道祖关系非同一般,为防万一,三位道祖必会让其一同前往,那时在阵中,岂不是我等下手大好时机?” 绿柳大仙听罢,便就皱眉,道:“若是三位道祖不带无量前去,我等岂不空算一场?” 罗睺急道:“不试怎知结果?试了还有半数机会。不试将一丝机会也无!” 他们都不知高阳与三位道祖实算是活棋。乃挡劫之人,但正因如此,他们算计高阳,却也不得不将三位道祖考虑进去,多有弯道,也有出处,但如今天数混乱,怎好解释?只有一点是重,那就是一切与三位道祖道门有关,都会关联到高阳身上。不得不说三位道祖算计jīng深。就这一步,高阳玄教便是最好的挡劫人物。 绿柳大仙听了罗睺所言,也知是理,沉吟了片刻。终是执念纷起,便点头道:“道友此言不假,却不知道友要让贫道如何行事?” 听绿柳大仙如此言语,罗睺大喜,知是绿柳大仙答应了,便就说了来意:“因天帝不好与道祖说话,正要大仙前往昆仑山,让道祖共同破阵,三位道祖心系人族,必不会不应。” “这……”绿柳大仙有些犹豫。道:“就怕三位道祖听不进贫道言语啊。” 罗睺劝道:“大仙尽力而为就是,若三位道祖真的心系人族,必会答应。” 绿柳大仙沉默片刻,终是点头道:“好吧,贫道姑且试试。” 罗睺大喜,谢道:“那有劳大仙了。” 众人又商谈片刻,绿柳大仙执念不息,便起身道:“事不宜迟,贫道这便走上一趟。” 罗睺自然欢喜,便道:“也好。我也要往鬼族yīn山与阿修罗血海走上一趟。” 当下众人一同出了洞府,便自分道扬镳。 且不说罗睺去游说鬼族酆都大帝,与阿修罗始祖女怪。 却说绿柳大仙一路急赶,遁回人间界,花了一天时间来到昆仑山外。却见茫茫一片白雾,将昆仑山遮掩住。以自己的法力神通,竟然看不清丝毫,心思一动,已经猜出大阵的来历,顿时大惊,脸sè也都yīn晴不定,暗道:“三位道祖何以用飘渺天衍大阵封闭了山门?难道是有意不见外人?但我要来请三位道祖出山,若见不上一面,岂不说不过去。” 此念一生,绿柳大仙知阵法厉害,不敢闯阵,当下就对着白雾中高呼:“道祖圣寿,贫道绿柳求见!” 过得好久也不见回应,绿柳大仙又连呼数声,也一点反应都无,心中无奈:“看来三位道祖是真的有意不见外客……” 而在昆仑山玄清洞天中,自绿柳大仙到来,三位道祖都自入定中醒来,天清道祖言道:“看来劫数果然到来。” 地玄道祖与人明道祖俱都点头微笑,人明道祖突然皱眉,呼道:“我等似还少算了一事?” “未曾定推劫之事。”三位道祖对视一眼,地玄道祖说道:“看来我等还要见上绿柳一面,将劫数推脱。” 当下天清道祖唤来庄子,吩咐道:“绿柳前来拜见,你执我天清符印,引其前来见过。”话罢取出一声金光玉符,交到庄子手中。 “是,老师。”庄子捧符而退。 绿柳大仙刚想转身离去,突然面前白雾翻涌,开了一条金光通道,庄子头顶天清玉符而出,对绿柳大仙说道:“大仙有礼,老师有请。” “有劳道友引路。”绿柳大仙顿时大喜,连忙就随了庄子身边,被天清符印照到,便自不受阵法所困。 庄子带绿柳见过三位道祖,天清道祖问道:“绿柳,你不潜心静修,前来见吾等,所为何事?” 绿柳大仙稽首道:“实是僵族逆天行事,要炼六道轮回,大干造化,若让他们成功,万物都将灭绝,贫道还请三位道祖前往共破灭绝剑阵。” 三位道祖对视一眼,俱都沉默,天清道祖叹道:“僵族要炼化轮回,屠戮生灵,凝聚真灵,但吾等三人正要参悟造化,不yù沾染劫数,却也心有不忍三界遭殃,你们可去寻龙虎山玄教教主,无量道尊,他身怀两件顶级灵宝,正可助尔等成事。” “无量道尊?”绿柳大仙顿时一惊,心中大跳,心思电转,更是大喜,表面却不显,稽首道:“那无量法力不高,也未斩尸,虽有顶级灵宝,但怕难有做为,这……,若是此行有所纰漏,恐怕不好交代……” 人明道祖说道:“他灵宝众多,又有挡劫妙法,正可成事,且去就是。” 绿柳大仙心中大喜,暗道那无量死了也没人怪罪了。再稽首一礼,道:“既然如此,那贫道也不再多言,这便前去。” “善。”三位道祖稽首道。 当下又由庄子送绿柳大仙出了昆仑山,三位道祖看着绿柳大仙走远,地玄道祖叹道:“绿柳执念不去,也身在劫中啊……” p 第二八六章 灵宝化身成,玄教应劫时 却说绿柳大仙出了昆仑山,便回转九幽,他心中如此想道:“三位道祖既然让我等寻无量前往,却正合我心意,到时让他死在灭绝阵中,也怪罪不得我们头上,却是大好!只是我与无量有怨,不好去龙虎山,还要回去让罗睺另寻他人前去邀请,那鬼族、阿修罗、妖族都能说上话。有三位道祖点名,谅那无量也无话可说,到时入了阵中,哼哼……” 如此一想,绿柳大仙心情大好,一路急赶,回了九幽,进了天魔界,到了魔都,要寻罗睺,却被三十六天魔告知罗睺与计都前往鬼族yīn山与阿修罗血海,还未归来。绿柳大仙听罢便道:“贫道有急事要找魔主商议,此事重大,还要魔主决定,贫道这便寻魔主商谈。” “大仙慢来。”三十六天魔对视一眼,连忙上前劝言,天魁说道:“大仙莫急,如今我等魔师正在与鬼族、阿修罗游说,以备共破灭绝剑阵,事关重大,大仙终是身份有别,若有急事,何不与我等分说,让吾等通传?” 绿柳大仙一想也是,这三十六天魔当rì也听过计划,又都被高阳重伤,以天魔一族睚眦必报之xìng,更是恨不得将高阳挫骨扬灰,当下再无多想,便将事情告知三十六位天魔,最后说道:“尔等也知,因贫道与无量有怨,不好前往龙虎山,正要魔主想它法让他人走上一趟。” 三十六位天魔私下交流一番,只一瞬间就达成默契。纷纷对绿柳大仙说道:“大仙放心,吾等必将话带到。” “好,贫道便在绿柳洞天静候佳音。” 绿柳大仙稽首,便驾了祥云而去。 三十六位天魔又商谈片刻。让天魁去报信,另外三十五位天魔留守魔都。 天魁使了天魔无相遁光,瞬息万里,前往鬼族yīn山去寻罗睺。不过片刻间,便到了yīn山外,现了身形,顿时就被无数鬼兵涌上,连忙通报了来历。鬼兵大惊,连忙又层层通报,过了好一阵,有两位鬼王出来迎接。在一处宫殿中见了罗睺与计都,天魁拜过之后,罗睺问道:“天魁,你不在魔都守候,怎出来寻本尊?” 天魁不敢怠慢。连忙将事情说了。 罗睺听罢,又喜又愁,对天魁说道:“好了,此事我已知晓。那阿修罗女怪戾气更凶,只要我提出。她必会答应,返到是这酆都死鬼着实jiān滑。只见我一面,也未点头答应,但其礼仪周到,显然也是有心,我再有几rì,便能将之说动,你且回去,也作好准备,正好报一箭之仇。” “是,魔师!”天魁大喜,随后便拜退而去。 当下无事,不说罗睺如何劝说酆都大帝。 却说龙虎山飘渺宫中,高阳端坐云床,头顶显了一个形如鸡子般的混沌,高有三丈,宽有两丈,中间就是炼妖壶,比作蛋黄,外围呼啸声起,起了混沌气流,如狂风呼啸,绞出天地本源,地水风火,汹涌如狱,把炼妖壶绞动起来,如旋转的蛋白。 经两个多月的时间,中间的炼妖壶如今成了一片紫sè,晶莹剔透,紫气缭绕,旋转中,将混沌气流与地水风火吸进了炼妖壶中,只见炼妖壶再也不见最初始时的震颤,有的只是不时有青黑光芒流溢。 高阳在下方端坐不动,心神正到了紧要关头,盖因今rì正是九九八十一天期限,只见那混沌鸡子似有不稳,好像微有震颤,似要复合起来一般。 喀嚓喀嚓,突然炼妖壶中有异响,却是内中的禁制混元一体,猛然间震动起来,喷涌出浓浓的青黑光芒,化成云气,将炼妖壶整个包裹住,那紫气与紫光闪得一闪,便都收敛进了壶中。高阳突然睁开双眼,哈哈大笑:“吾道成矣!” “此时不出,更待何时!”又大喝一声,把手一指,炼妖壶砰的一声炸响,青黑光芒大盛,一声霹雷,炸开了不稳的混沌鸡子,轰隆震响中,清气上升,浊气下沉,空间复合,青黑两sè灵光冲破了七十二魔神所布的玄yīn地煞阵,冲上了汉霄,一声磬响,从中显了一尊身着青黑道袍的英武道人,模样与高阳一般无二,只是面目微有木讷。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高阳欢喜大笑,心念一动,满空的青黑灵光忽然消散,把手一指,这炼妖壶化身就将一道青黑光芒没进了天灵盖中,微微体察一番化身,更是欢喜,暗道:“有这炼妖壶化身相助,我要渡劫便有了三分把握了,再也非万死无生之局。” 又运功调息一番,体察炼妖壶化身jīng妙之处,又是一天过去,高阳这才收功,将七十二杆都天魔神幡收了,便就出了关。 正要寻三位道侣,心念一动,已经运了神念法力查看龙虎山,顿时大惊,暗道:“怎么酆都会来?” 突然脸sè大变,“不好!大劫至矣!!!” 高阳连忙掐一道法诀,平地涌起一片彩云,卷住身形,便不见踪影,再现之时,已经在飘渺宫**殿的云床上现身出来。 “夫君,你闭关出来了?”云床上坐了空灵、怀清、飞瑶三女,先惊后喜。 高阳只是微微点头,神sè不太好看,看着下方宾席还坐了一人,只见此人身着红黑相间宽体大袍,腰挂长剑,头带云冠,边上长有两寸长的红角,形如羊角,脚蹬四方云靴,面目刚正,黑须垂胸,正是九幽鬼族的酆都大帝,大帝身后还站六天守宫神,都是法力无边之辈,道行也都jīng深,只差斩去执念。 六天守宫神乃酆都大帝护法,分为纣绝yīn天宫、泰煞谅事宗天宫、明晨耐犯武城天宫、恬昭罪气天宫、宗灵七非天宫、敢司连宛屡天宫,三男三女,男的魁梧,女的冰艳。 另一边又有无天等六位长老,白庄等七位弟子相陪。此刻俱都大喜,对高阳行礼,高阳让众人起身。 “大帝有礼。”又对酆都大帝稽首,问道:“大帝来龙虎山,贫道正在闭关炼法,怠慢之处还望莫怪。” “无量道尊有礼。”酆都大帝满脸惊疑,连忙还礼,又哈哈笑道:“道尊哪里的话,吾也是刚到,却闻道尊闭关,本是遗憾,却未想道尊竟然恰时闭关而出,吾甚是欢喜。道尊法力jīng进如有神助,今rì一见,却看不出道尊法力深浅,想未过几许时间,道尊已经有如此成就,着实叫吾感慨啊,可喜可贺。” “道尊?”高阳听得眼角直跳,脸sè更是难看,又看空灵三女,见三女瞥眉,脸sè苍白,便知三女也是刚刚听到,又见下面无天、白庄等人也是脸sè难看,显然也猜到这名头的意义。高阳强颜笑道:“呵,呵呵,贫道难能当得道尊称号,大帝客气了。” “诶,道尊哪里的话。”酆都大帝说道:“道尊名号乃三位道祖亲定,岂会做作?” 此言一出,高阳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无天与白庄等人亦是脸sè青红变换,空灵三女又愁又怒。 高阳强忍着怒火,道:“还要谢过三位道祖好意,但不知大帝所来为何?” 酆都大帝道:“因枭雄yù破灭绝剑阵,吾鬼族与阿修罗都已答应,但就怕七十二地煞真魔起开天神雷,吾此次前来,是受三位道祖指点,邀道尊共破灭绝剑阵。” “灭绝剑阵!??”高阳惊叫道:“大帝莫非开玩笑不成?贫道法力低微,不及大帝万一,怎能破那灭绝剑阵?” “哈哈。”酆都大帝笑道:“道尊莫要谦虚,道尊道法通玄,只凭一双法眼,就能看穿天地大阵,又身怀两件顶级灵宝,正是破阵关键所在。道尊应知,人族乃造化神尊的造化jīng气与先天息壤结合所化,僵族若炼化六道轮回,必要炼化人族,提出造化神尊jīng气,以凝聚真灵,三位道祖言及道尊定能破阵,还望道尊莫推辞才好。” “好你们三个老道,竟然如此说道,非要逼我走绝路不可!它rì我若不死,怎会与你们甘休!”高阳听罢,心中更是震怒非常。 要知酆都大帝这话说出,乃三位道祖意思,高阳无任如何都要答应不可。答应还有生机,破阵之后可得生还。若是不应,哼哼,不说身为道门一脉,不尊三位道祖法旨,不仅三位道祖会含怒出手。到时三界中人,必会当玄教非道门一脉,那罗睺的天魔一族,杨柳大仙,枭雄连带妖圣、妖神,酆都大帝连带鬼族,甚至还会有许许多多贪图灵宝的大能没了顾忌前来,到时龙虎山必是恢恢无疑!比毒枭的下场更凄惨万倍!!! 而对道祖而言,高阳若死在灭绝剑阵中,便是挡了劫数,以后量劫中的事情再也牵扯不到三位道祖身上,世人都会知道道门死了一个道尊,再没借口找道门出山与不是。加上布了飘渺天衍大阵,阻隔外界,只谋最后量劫时刻,真个算计jīng深啊! 而对高阳而言,这便是局势所迫!大势所趋!更是深陷死局的无奈!!! 若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选择一但出错,就是万劫不复!!!这更是当活棋的悲哀!!!!! 因为,没得选择…… p 第二八七章 无奈局势迫,破阵的分配 高阳明白自己没得选择,着实深感无力,沉默许久,便叹道:“大帝所言甚是,贫道推辞不得,也罢,贫道便走上一趟就是。” “夫君!教主!师尊!不可啊……”高阳话罢,就听空灵、无天、白庄等人纷纷呼喝道。 高阳喝道:“你们怎会不知局势,莫要多言,我意已定。” 众人张口yù言,却也知没得选择,顿时深感无力,再无话出口。 高阳对酆都大帝稽首笑道:“吾玄教松散,让大帝见笑了。” “不敢不敢……”酆都连连摆手,又笑道:“实是道尊仁义。” 高阳笑而不接话,而另行问道:“大帝可知是何时间破阵?” 酆都大帝说道:“灭绝剑阵主灭杀一切,天地凶煞以之为最,如今量劫开启,正是天地煞气升腾之时,时间拖得越久,灭绝剑阵威力便越强,是故吾等合计,正好十七rì之后破阵,正好是量劫第九十九天,正对九九之数,煞气稍有缓和,若过了时辰,煞气将充斥天地,更是难以对付。” 高阳盘算了一会儿,当下便点头道:“也好,十七rì之后,贫道定然准时赴会。” 酆都大帝大笑道:“哈哈,好,有道尊此言,吾心甚是欢喜。” 两人再商谈片刻,酆都大帝不想久留,起身告辞,道:“吾yīn山还有要事,正要与天魔、妖族、阿修罗整军备战,不便久留。这便告辞。” “大帝既有要事在身,贫道也不挽留,请。” 当下高阳带人送酆都大帝出了龙虎山,目送他等离去。便带人回了飘渺宫,坐定之后,俱都许久无言。 过得许久,高阳开口道:“你们到时留下,由我一人前往即可。” “不可,灭绝剑阵何其凶险,怎……”飞瑶急道。 话未说完,便被高阳打断道:“我已将炼妖壶修成化身。灵通变化,莫不由心,尔等休要多言,听我吩咐就是。杀劫降临。我等能否生存,全看这一次,你们都将灵宝予我,我将交由我魔神使用,关键之时。也可救命,若我不死,你们便就无碍,我若身死。转身就有敌人杀上门来,到时绿柳、罗睺等都会到来。你们就先走吧……” “你若不在,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空灵、怀清、飞瑶泣道。同时扑到高阳怀中。 “教主……” “师尊……” 一时间无天等人悲伤触动,白庄等七个弟子更是跪拜在地。 高阳仰天叹道:“唉,你们也莫要如此,我这道统还需你们传承下去,这是我唯一的执念。”说着,双眼不禁起了涟漪,似又回到那个蔚蓝的星球,但转眼间,又显现了在这片广阔世界中的种种经历,心中说不出的迷茫,最后依旧化成重重的叹息声,不知是苦是甜,但一低头,看着怀中三女,下面众人,这一刻,心是暖的…… 十七天时间,如今对于高阳来说是那么的短暂,好似只是一瞬间而已,而今就是破灭绝剑阵之期。高阳正要赴会,此去不知生死。众人相送,空灵、怀清、飞瑶又是满脸挂了泪水,叶翩翩、拂云、迎丝、易巧等女也是眼圈红润,白庄等七个弟子叩拜,无天与无名等都是双拳紧握而无言。 高阳叹道:“你们切要记住我所交代之事。” “嗯,我等必会劳记在心……” 高阳听了,这才放心,哈哈一笑,运了魔神变化,脚下涌起一片黑云,将身一裹,便已经不见踪影。 高阳一路急赶,过有盏茶时间,便已到九幽地府,直直降在yīn山之外,通了名号,就由鬼兵层层通报,未及多久,阵阵法锣鼓声响起,酆都大帝带鬼母与五位鬼帝前来迎接。 两方见礼过后,酆都大帝微有惊疑,问道:“道尊怎得一人?为何不带门人前来?” 高阳笑道:“他们另有要事,况且他们法力低微,破阵更帮不上忙,是故未曾带来。” 酆都大帝虽惊,却不便深纠,当下不再多问,笑道:“原来如此,也好,道尊来得及时,快快里面请。” “大帝请。” 当下高阳便随了酆都大帝进了罗酆天,只见罗酆天中排了尊位,枭雄、十八妖圣、罗睺、计都,绿柳大仙,女怪、十位大阿修罗魔王都在坐,高阳顿时一惊,暗道都已经到齐了,只差自己一人呢。当下便对诸位行礼,绿柳大仙不动,十八妖圣冷笑,罗睺、计都冷哼不理,枭雄只是微微点头,只有女怪还了半礼。 高阳也未再多言,如今自己虽然被三位道祖算计,但也是代表着道门一脉,作了礼数便可,其它哪管那些,当下就寻了一位坐下,那酆都大帝带鬼母与五族鬼帝也都坐定。 枭雄就道:“僵族不明天数,竟布灭绝剑阵,更以魔法强炼六道轮回,倒行逆施,违逆天地。今rì吾等共破灭绝剑阵,若是功成,只待量劫过后,便可享无量功德。” “要破灭绝剑阵,除应对内中僵族袭杀,还要寻得四绝台,拖住四大真祖,定住四绝剑。但其中更有七十二地煞真魔,就怕他们祭起开天神雷,吾等难以应对,故而邀诸位同破灭绝剑阵。” 女怪道:“此事我等已知,只是如何分配,还要商议。” “正是。”酆都大帝也点头应道。 “哈哈,吾正是要与大家共同商议。”枭雄大笑道:“我妖族十八位妖圣同罗睺与计都定一绝剑,七十二地煞真魔由吾来应对,如何?” 酆都大帝与女怪对视一眼,俱都点头,女怪说道:“我阿修罗定北门。” 酆都大帝道:“我鬼族定南门。” 三方说罢,齐齐看向高阳,酆都大帝说道:“道尊可有选择?” 高阳哈哈笑道:“我如何有选择?” 在坐或面无表情,或是冷笑,高阳目光转了转,见绿柳大仙冷笑,心念一动,有了主意,当下便道:“在坐都是为破杀阵,绿柳大仙也是道门一脉,便与我共定一绝剑吧,破东门吧。” p 第二八八章 绿柳破门出,初入灭绝阵 却说高阳目光转了转,见绿柳大仙冷笑,心念一动,有了主意,当下便道:“在坐都是为破灭绝杀阵,绿柳大仙也是道门一脉,便与我共定一绝剑,就破东门吧。” “无量,你休要乱点名号!”绿柳大仙顿时惊怒大叫:“吾已经……”正要说答应与罗睺等人一道,突然发现所言不对,连忙闭口,面皮发红。 高阳见了,料定有鬼,暗道:“好你个绿柳,到了如今还想与我为难,今rì怎会让你得意!”如此想罢,便就冷笑道:“绿柳!吾乃遵三位道祖法旨前来破阵,你身为道门一脉,哪有不遵之理,难道你要弃我道门而从他人不成?若是如此,贫道也不强求,待事后自有三位道祖做主!” “你!”听了高阳如此以三位道祖压人,绿柳大仙顿时心中大恨,暗道:“我这是何苦来由,早知如此,何苦要看他受难,等在外面看结果不就无这等劫数么?如今他以三位道祖压我,有理在先,我哪有不从之理?” 原来绿柳大仙是心中不平,想亲眼见证高阳受难,再好痛下杀,那才叫痛快!可见执念蒙蔽,失了本xìng,如今被高阳发难,若是开口拒绝,便是背弃道门,他受三位道祖庇护与恩惠多年,哪里吃罪得起?只气得面皮胀红,却无话可说,肺都被气爆炸了一样。 高阳正是多有憋闷之处,绿柳摆明要与自己为难,如今自己占了道理。哪会饶他?见他支吾不应,当即怒道:“绿柳!你难道真要弃我道门一脉而投他人不成?” 绿柳大仙怒极道:“无量,你休要血口喷人!” “既然你未弃我道门,何以不遵三位道祖旨意?”高阳喝道。 绿柳大仙叫道:“你又非三位道祖。怎能号令我?” 高阳道:“吾奉三位道祖旨意,代表道门一脉,便如三位道祖亲临,尔敢不应?!” 见高阳与绿柳争执,越发不对劲,酆都大帝连忙打圆场,说道:“两位都是道门一脉,何以如此争执?” “哼!”高阳道:“实是此人心思不诡。于我道门生有二心!” “无量!你怎可如此欺言……”绿柳大怒,起身正要大骂,酆都大帝见了,连忙劝道:“大仙慢来。大仙也是为破阵而来,谋那无量功德,与无量道尊又同出一脉,同破一门也是正理,何况前往请三位道祖。又传达旨意者也是大仙自己,现今又何以推脱?” “好你个绿柳!果然是你在其中作梗,今rì岂与你干休!”高阳一听,顿时大怒。心中掀起滔天怒火,暗中恨不得将绿柳扒了皮。抽了筋。 “大帝你!”此言一出,绿柳大仙便知自己已经左右不是人。突然心中一动,顿时大惊,心道:“不好!这酆都怎会不知我与无量的因果仇怨!他如此说辞,明显是故意!” “不错,酆都大帝所言甚是,吾看绿柳大仙与无量道尊共定一绝剑正是合理。”正这时,突然那枭雄也点头说道。 女怪也点头道:“不错,确实如此。” 绿柳大仙更是大惊,连忙看罗睺,只见他垂头闭目,似未曾看到,绿柳大仙哪还不知自己价值被利用完了,遭踢出局外,顿时心中又气又怒,暗中直呼道:“不好!吾着了道儿!他等明显是怕无量定不得阵门,打着主意让我同去。我这是鬼迷心窍,怎就与虎谋皮?!”当即就气得面皮通红似紫。 “好好好,绿柳如今左右不是人,看你是否真敢弃道门而出?哼!”高阳顿时冷笑连连。 “他们如此欺吾,着实可恨!可那无量占了大势,吾若不应,就是背弃道门!那后果岂是我可承受?”绿柳大仙心中焦急,思绪急转:“可我若与无量同进阵中,必死无疑,那无量只仗了几件灵宝厉害罢了。那灭绝阵中何其凶险,纵是开天至宝也要万分小心应对,无量道行稀松,法力低微,哪能抵过,我与他进去,只死无生!既然如此,我何不就此离去,纵是背弃道门,只要我一心躲藏,三位道祖也难以寻到我,只要以后寻得机会,我未尝不可再有翻身之rì……” 却是执念偏起,绿柳大仙再未多想,当即怒道:“尔等如此欺吾,想让吾作那炮灰,吾岂会就范?无量小儿,你终非三位道祖,休想命我行事!尔等要破阵,又干吾何事?”话罢甩袖离去。 “这……”酆都等人面面相觑。 高阳冷笑,目光闪动了一下,便不再计较,而是说道:“既然绿柳背弃我道门,便由贫道一人定东门就是。” “嘿,就怕道尊力有不逮啊。”突然就听罗睺尖声细语的怪叫道。 高阳一看,冷笑道:“既然罗睺你担心我不能定阵,何不与我同行?” “哼呵。”罗睺顿时干笑两声,说道:“我又非你道门一脉,你莫要以势压我!吾不与你争夺功德。” “哼,无胆鼠辈!”高阳冷笑道。 “你!”罗睺顿时大怒,正要还以颜sè,突然就听枭雄喝道:“罗睺,你休要多言!” 罗睺顿时闭口不语,只是双眼饱含怒火死盯着高阳。 枭雄压了罗睺,又道:“既然吾等已经商定破阵之事,事不宜迟,吾等这便破阵,莫要耽搁时辰才好。” “是极,切不可耽误破阵时机……”酆都大帝与女怪俱都点头。 高阳也无意见,当下一行诸人出了罗酆天,移了法驾,到了灭绝剑阵外,就见浓浓煞气结成煞云,在上空万里滚滚涌动,似落一片翻滚的血云,煞气逼人,若是修为稍低的,一被煞气入休,便是意识全无,只知杀戮,最后爆体而亡之局,其中厉害之处着实恐怖。 枭雄说道:“待吾以混沌珠打开通道,送各位到达四方绝台,那时四大真祖必全力运转剑阵,到时恐怕吾也要全力防守,破阵关键还全看诸位能否定剑成功。” “天帝尽管施为就是。”高阳与酆都大帝还有女怪对视一眼,齐齐说道。 “好!”枭雄一声清喝,把手一指,shè出一道混沌气流,内中裹着混沌珠,如一道流光,打进了灭绝剑阵中,只听砰的一声震响,混沌气流炸开,混沌珠喷涌出无数道混沌剑气,噗哧声连绵响起,竟然直接就将灭绝剑阵撕破了一道口子,枭雄顿时大喝一声:“走!” 便带着十八妖圣、罗睺与计都还有三十六天魔化一道星光顺着口子钻进了阵中,酆都大帝携鬼母与五方鬼帝化一道黑虹,女怪与十位大阿修罗魔王化一道血光,高阳起了一道彩虹,紧随而进。 随着高阳等人进了阵中,就见那灭绝剑阵yīn云四合,煞气升腾,转眼间那被撕裂的缺口又重新复合起来。 一入阵中,天空霹雳震响,电光划过,yīn风四起,迷雾升腾,煞气滚滚,剑音呼啸,魔头怪叫,比森罗地狱还要恐怖万千。 “哈哈哈哈,枭雄!尔等还敢进我阵中,今rì休想逃脱!”突然听见四处响起嗡嗡震震的声音,乃是女声,一听便知是旱魃所说。 锵锵锵锵,嗖嗖嗖嗖…… 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四声剑鸣,无数破空声紧随而起,嗡嗡声中,煞气翻腾,yīn风呼啸,魔气滚荡!忽然排开!无数密密麻麻的剑气形如cháo汐般涌来,剑气分黄、黑、青、红四sè,气势凶猛到了极点。 正是四大真祖发动阵势,震出剑气,乃灭绝剑气,死绝剑气,老绝剑气,生绝剑气,只要沾了一丝,任你是至仙大能,不死之身,也要被断碎当场!这剑阵一成,剑气无尽,不定四绝剑,破阵无望,想要出阵,更是无望!一入此阵,生死难全。灭绝剑阵岂是非凡! 见剑气凶猛,众人大惊,枭雄亦是神sè凝重,混沌珠立头顶,放出万亩混沌玄光,将众人罩定,对天大喝道:“大胆真祖!尔等不明天数,倒行逆施,更炼六道轮回,yù毁三界生机,天理难容,速速住手,还有生机,否则大阵破去,就是你僵族灭绝之时!” “哈哈!枭雄,就你这小人,还言灭我僵族,岂不可笑?休要多言,吾看你有何本事破阵!”一声大喝,煞气飞旋,剑声锵鸣不绝,四面八方的剑气更是骇人。 酆都大帝大惊,头顶显了十八yīn山化身,鬼母与五方鬼帝也都显了斩尸化身,立在头顶,yīn云连绵,垂下十八黑淤,又有灵光照耀,护得风雨不透,还嫌不够,对枭雄大叫道:“天帝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高阳一听,便知枭雄要行法送人,顿时一声清喝,头顶冲出青、黑两气,如yīn阳一交,就化成一个与自身模样一般无二,却略显木讷的化身,正是炼妖壶化身,垂下一片青黑灵光,护住周身,还嫌不够,把手一指,shè出一道七彩光芒,裹着展开的大千演绎图,绕身旋转起来,又将身一挣,冲出七十二道黑气,裹着七十二都天魔神幡,没进了大千演绎图中,这才略微放心。 p 第二八九章 破阵进行时,枭雄显妖体 “灵宝化身!” 却说高阳头顶立炼妖壶化身,身绕大千演绎图,灵光三重,这一显了手段,边上众人顿时大吃一惊,不管酆都大帝也好,女怪也罢,就连枭雄也是惊愣一下,罗睺更是惊叫出声。 “哈哈哈哈,好好好,此阵破矣!”枭雄顿时哈哈大笑,发雷一震,混沌珠颤动,喷涌出无数混沌剑气,须臾间便弥漫了万丈面积,那无穷无尽的灭绝剑气,死绝剑气,老绝剑气,生绝剑气绞来,打入混沌剑气中,枭雄把手一指,混沌珠旋转,带着混沌剑气绞动,顿时嗤嗤声大作,任是灭绝剑气凶戾,却终不敌开天至宝威能,被绞散了无数。 但那剑气被混沌珠绞散,化成凶煞,缭绕在阵中,那灭绝剑阵中源源不断的剑气似更显凶戾,混沌珠光芒都似被压制得光芒暗淡,枭雄顿时大惊失sè,一声呼啸:“待我强开通道,尔等速速行事,否则吾等危矣!” “你尽管行事就是!”女怪一声叱喝,赤白的足下显了一朵十二品红连,头顶冲起一亩血云,血云上立一化身,具一千支眼睛、二十四只脚,头、口与手数皆为九百九十九,样貌好不骇人,即为阿修罗始祖化身,乃其本体衍生出阿修罗一族,善念寄托。在这阿修罗始祖化身周围还坐有三道化身,乃戾杀、元屠、残利三件顶级灵宝所化,都是杀伐利器,只比四绝剑相差一丝!其中厉害可见一斑! 见女怪做好准备。枭雄再无多话,猛得喷出一口jīng血,念动咒语,又掐动法诀。作了个妖术,平地涌起一片妖光,冲到了身上,又连到了混沌珠,发雷一震,砰的一声炸响,混珠珠喷出四道混沌剑气,不知有多少亿万里。分东西南北方位,冲破了四绝剑气,枭雄一声大喝:“吾送尔等到四绝台之下,尔等莫要抵抗!” 枭雄话罢。把手一指,头顶冲出四片星光,分往高阳、酆都、女怪、十八妖圣等人身上,刚好四片将众人笼罩,众人也未抵挡。枭雄连忙又一道星光打中混沌珠,喷出四片混沌气流,往四片星光中一卷,没进了四道混沌剑气中。高阳在东,阿修罗在北。鬼族在南,妖族在西。星光闪得一闪,如流光也似,瞬间就到了尽头。 高阳只觉身形往前一冲,眼前景象一花,再看之时,就见密密麻麻的生绝剑气劈头盖脸而来,顿时魂飞天外,一声惊呼,头顶的炼妖壶化身把两手推动,打出青黑两光,如魔盘也似,这正是炼妖壶修成化身的天地磨盘外用之法,大有百亩,挡在身前,往那生绝剑气旋绞过去。 天地磨盘撞入剑cháo中,急速绞动起来,扯进了万千剑气,转得一转,便绞成了粉碎,但后面更有无数剑气汹涌扑来,瞬间就把天地磨盘刺成马蜂窝,砰的一声爆炸开来,剩余的剑气呼啸而来,高阳更是大惊,连忙把手一指大千演绎图,里面七十二魔神咆哮,大千演绎图震颤,瞬间拉长,在身外环成一圈,冲出万丈七彩光芒,冲得当先剑气微微一缓。 又连忙运转炼妖壶化身,打出天地磨盘,把剑气绞灭了小半,又被后面剑气刺成粉碎,高阳顿时大惊,暗道:“若是如此下去,我必死无疑,还要找到后卿,定住生绝剑才是。” 如此一想,一边依法抵挡,一边将鸿蒙法眼运转,透过满天剑气,顿时就见前方千丈处就是生绝台,顿时大喜,正在这时,突然心生jǐng兆,顿时大惊,还不及反应,身后一声砰响,大千演绎图灵光震颤,被袭击一记,七十二魔神在内咆哮不绝,高阳大怒,回过头来,顿时就见二十几位真魔嘎嘎怪笑,高阳顿时大怒:“尔等还言顶天立地,如此背后偷袭,尤为可耻!” “喋喋,我等若是偷袭,你现已经被我等灭杀了干净!”一位真魔狂笑道。 高阳更是恼怒,喝道:“大言不惭!”把手一张,金光青光闪现,显了乾元弓与撼天箭,瞬间就拉了满月,三十六支撼天箭搭在弦上,就望这些真魔shè去。 “啊,乾元弓,撼天箭!”一声惊叫,二十几位真魔顿时脸sè狂变,这两件灵宝配合一套,就连造化神尊肉身都能伤得,他们怎能抵挡,顿时大叫一声,转身就逃,起了一层煞云,瞬间不见踪影,三十六道绿光一闪,却shè了个空处,高阳法眼一看,确实不见人影,又惊又怒:“这阵法果真玄妙,连我鸿蒙法眼也不能尽数看穿,看来此阵合乎造化。” 正在这时,突听轰的一声天地巨震,高阳大惊,回头一看,透过层层yīn云煞气,就见大阵zhōng yāng,六道轮回宫中冲出一道黑柱,黑柱破开,从中显了一尊浑身漆黑,肌肉虬结的魁梧大汉,大汉双目平和,却身怀无边凶煞。 “不好!七十二地煞真魔已经聚成了造化神尊肉身!” 高阳大惊!突然又见一道星光闪过,一声啼鸣,星光炸开,从中显了一尊巨大无边的华丽怪禽。其形如鹰,九角一冠,背后九九八十一翅,双足九爪,身怀三百六十五星窍,吞吐着无边星华,星华中显了三百六十五种妖神之形,背后灰蒙蒙如混沌,显了十八妖圣之虚影;脚踏地水风火,头顶rì月星辰,背后八十一翅齐展,瞬间至造化神尊肉身面前,双爪一探,一声鹰啼,三百六十五妖神之形,十八妖圣形俱都在双爪之中呈现,相抱如太极,如天地重合之势,来抓造化神尊头颅! 高阳又是一声惊呼:“枭雄的周天完美妖体!” 吼!!!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咆哮,造化神尊双手以撑天之势,迎上了枭雄双爪,砰的一声炸响,造化神尊倒退一步,枭雄一声清鸣,翻空而去,硬拼之下却是枭雄不及造化神尊肉身,顿时就听四位真祖怒吼,从四面八方响起:“枭雄你找死!!!” 登时就见无数四绝剑气,将臣发洪水、旱魃放真火、赢勾震地气、后卿鼓狂风,齐齐汹涌而去,直绞得大阵中如世界末rì一般,呈天地重合之势,地水风火沸腾,混沌气流呼啸,齐齐往枭雄绞去,又听一声狂吼,造化神尊双手一搓…… p 第二九零章 教主对后卿,修罗定阵速 却说枭雄显了周天完美妖体,要破七十二都天魔煞大阵炼化六道轮回,七十二魔神弃了都天魔幡,凝聚成造化神尊肉身,与枭雄对抗,枭雄肉搏一招败阵,四位真祖大怒,发动四绝剑阵,又运起本命魔煞**,将臣发洪水、旱魃放真火、赢勾震地气、后卿鼓狂风,齐齐汹涌而去,直绞得大阵中如世界末rì一般,呈天地重合之势,地水风火沸腾,混沌气流呼啸,齐齐往枭雄绞去,如卷天风暴,四方绞合。 不说枭雄正在阵zhōng yāng,吸引四位真祖与阻碍七十二地煞真魔坏事,承受多么凶猛的压力。 却说高阳正运法眼观看,见四大真祖含怒发阵,天地震颤,顿时大惊,还不及反应,迎面就吹来一股狂风,风中显青sè剑气,魔煞缭绕,瞬间就到了身前,将灵光护置撕破,炼妖壶化身被卷中,绞得一绞,喀嚓一声,化身啊的一声惨叫,显了炼妖壶原形,高阳顿时骇得魂飞天外!一声大吼,显了九九玄功,大千演绎图狂涨,里面七十二魔神咆哮,瞬间在身外飞卷起来,生绝剑气与后卿魔煞狂风打在大千演绎图上,噼里啪啦爆响,大千演绎图狂震不已,灵光暗淡,任是万劫不磨之质,也是伤痕无数,似下个瞬间就会被撕破一般! 眼看就要支撑不住,高阳大叫一声:“吾命休矣!” 正在这危急关头,突然吼的一声震响,大千演绎图中忽然冲出十数道灵光。九凝鼎,万毒混元鼎、万蛊蜮毒幡、灭绝凶球、混元珠、五毒幡、十绝灵神幡、白玉劈地珠、授形灭魂标、沧溟钟、yīn灵寒玉剑、钻心噬魂针、斩仙刃、灭形印,俱都灵光大盛,旋绕在外。灵光连绵,将生绝剑气与后卿魔煞狂风阻得一阻。 生死关头,高阳见机,连忙张口喷出一口jīng血,shè在炼妖壶中,炼妖壶顿时玄光大涨,壶盖开启,猛然倒转下来。如一钟罩,就将高阳连同大千演绎图罩住,这动作刚完,就听喀嚓喀嚓声大作。外面的十数件灵宝光芒都被绞破,齐齐颤动一下,就掉落在地面。高阳连忙挥出一道彩光,将灵宝卷回,收回体内。用法力微微一运转,又能运用。 “若还不能定住生绝剑,便只有死路一条!”高阳这才真正见识到了这天地第一杀阵的威力,险死还生。已经双目充血,一声大吼:“不成功便成仁。不拼怎知输赢!” 狂吼一声,身外九九八十一条青紫龙气。往身一旋,一声龙吟大泽,高阳脚步一迈,震天动地,地动山摇,推着大千演绎图与炼妖壶迎着生绝剑气与后卿魔煞狂风冲撞过去,狂吼不绝,不死之身已经运转到极限,双目赤红如血,全身青筋暴露,但那狂风力道齐大,以高阳以推星拿月的本事也都颇觉吃力,走了几步,炼妖壶已经灵光不亮,身上划开无数道痕迹,似yù破裂! 高阳顿时大惊,连忙一拍大千演绎图,一阵咆哮,冲出七十二股黑气,乃七十二魔神显化,往前猛然一顶,得此一股无边巨力一推,砰的一声震响,高阳顶着大千演绎图与炼妖壶顿时化一道流光,冲出了后卿狂风中,就见前面一个高及万丈的祭台,正是那生绝台!见得目标所在,高阳顿时怒吼一声,去势不减,反而更快了三分,一头撞上了生绝台上,顿时一声轰隆震响,九幽世界都整个抖动,生绝台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啊喝!”一声闷哼,哇的一声,连喷三口jīng血,脸sè煞白,连人带宝,倒飞百丈,猛然一声咆哮:“找死!!!” 这声怒吼炸响在高阳耳中,本来还有些晕旋的头脑,顿时猛然惊醒,身子还在倒飞中,抬头间就见后卿盘坐万丈高空,头顶悬生绝剑,手中发雷,口中呼风,高阳顿时大惊失sè,一声狂吼,猛然将乾元弓拉开,瞬间劲shè!只见三十六道绿芒比电还疾,瞬间就到了后卿眉心前! 后卿顿时大惊,一声怒吼,口中的狂风呼出弃了高阳,往上一卷,将三十六道绿芒卷中,左手一捞,就将三十六道绿芒抓在手中,显了三十六支绿箭。高阳顿时大惊,连忙掐诀召唤,三十六支撼天箭在后卿手中震颤不绝,但却丝毫脱开不得,又见后卿右手雷光凝聚,连忙一声疾呼:“后卿你休要呈凶!” “去!”高阳一声清喝,把手一白大千演绎图,七十二魔神所化黑气一声咆哮,又钻进了图中,如灵蛇一盘,电闪间就钻出了炼妖壶外,往后卿卷去,后卿大笑:“蝼蚁之辈,还想破阵?!”口中一吹,喷出后卿魔煞狂风,将大千演绎图卷住,手中发雷震动生绝剑,喷出生绝剑气,往高阳来绞。 高阳大惊,猛得往胸口用力一拍,哇的一声喷出一口jīng血,打在炼妖壶中,掐诀一指,炼妖壶飞起,化成万亩之广,壶口朝天,往上一迎,顿时将无数生绝剑气收了进去,天地磨盘运转,砰的一声,又响起喀嚓喀嚓声,炼妖壶爆起一团青黑灵光,又冲出一团煞气,将剑气炼化,炼妖壶也掉落在地!高阳哇的一声又喷出一口逆血,染了前身,一声大叫:“后卿!吾怎与你干休!” 话音声中,人已经冲起,化一道青紫光芒,电闪就到后卿身前,双手中光芒一闪,显了两件兵器,乃斩仙刃与yīn灵寒玉剑,劈头盖脸,就往后卿打去! “哼!有些本事,却哪能伤我?”后卿一声冷笑,将身一挣,显了真祖原身,青面獠牙,后长蛇尾,胸长双爪,背后也长双爪,双臂青黑,过有一丈,墨爪腥长,微微一扬,只见雷火爆闪,一声金属交鸣,就将斩仙刃与yīn灵寒玉剑架住,一声怪笑,胸前的双爪猛然一探,就抓到高阳胸前,一扯之下,撕啦一声,八卦紫绶衣破碎,呲!雷火闪过,高阳但觉胸口灼痛,就迸出十道鲜血,被后卿一吸,就成血气入了口中,后卿顿时狞笑道:“哈哈,好好好,未想你竟然修成不死之身,正好让我将你吸食干净,方才痛快!”后尾一甩,就来卷高阳脖子。 高阳大惊,一声叱喝,身外的九九八十一道青紫龙气交缠成太极图案,将蛇尾挡住,正要抽身后退,但斩仙刃与yīn灵寒玉剑却拔不出来,见后卿张口鼓风,顿时大惊,连忙一声大喝,又将灭绝凶球祭出,只见一斗盆大小的绿光,照得满天碧绿,砰的一声,正中后卿面门。 “啊!痛煞我也!”后卿被打的倒翻下去,双爪也都松开,恰是他运魔煞狂风,只见其七窍喷出幽黑旋风,脸皮通红,口鼻溢血,又痛又怒,哇哇大吼,往高阳扑来。 “切不可让他发震剑阵,否则我必死无疑!”高阳连忙上前拼搏,不时打出灭绝凶球,又拿九凝鼎护身,混元万毒鼎夹攻,不让后卿有机会震动生绝剑,两人大打出手,你来我往,后卿武艺出神入化,高阳万万不是对手,但仗了手中灵宝众多,后卿只凭本体,倒也打的难分难解,过有数千招,依旧不分高下,高阳大喜,暗道:“好极,待我硬拖一时,若其他人等定了绝剑,阵势必定受震,那时便是我破阵之时!” 不说高阳等待时机,却说其它三方也是趁枭雄吸引了僵族目光,而开始突破真祖的魔煞**与剑阵的外边剑气,因剑阵威力都被枭雄吸引过去,四大真祖见枭雄身怀开天至宝的混沌珠,是故使了全力运转大阵,要将枭雄杀死,让得高阳等四方破阵之人只面对边缘威力,所面对压力着实小了不知多少。 女怪带十大阿修罗魔王破老绝台,却显轻松,将臣魔煞洪水与剑气汹涌如cháo,女怪一声叱喝,与十位大阿修罗魔王法力连绵一片,女怪的阿修罗始祖化身,九百九十九口与手或喷或拿,都是血河,抵挡住了魔煞洪水!戾杀、元屠、残利化身,手一挥,就是一道万丈刀气,分腥红、森绿、惨白三光,来斩亿万剑气,却多有不及,女怪就运使十二品红莲,幻出亿万红莲,剑气进不,女怪一声叱喝:“尔等还不发力!” 十位大阿修罗魔王连忙齐喝一声,把化身化成一片血云,十人合力,裹在身外,猛得一发力,就冲破了魔煞洪水剑气,来到老绝台之下,见万丈高台,将臣端坐,女怪大喝一声:“将臣,我来破你老绝剑!” 话罢,就扑身上去,十位大阿修罗魔王咆哮不绝,紧随在后,围着将臣就是一阵外打,将臣显了真祖原形,又不及发雷震动剑阵,一被围起,就显力有不逮,交手百回合,将巨手中无兵刃,已处下风,节节败退,女怪见得时机,连忙把阿修罗始祖化身飞出,手与口各九百九十九道血河绕到老绝剑上,盘成万层血茧,猛然一拉,掉落下来,轰隆一声,老绝台便就轰然倒下! “吼!女怪,我僵族与你不死不休!”将臣怒吼! 但老绝剑终是被破…… p 第二九一章 接连破绝剑,关键在教主 紧随破阵的,乃是妖族一众,十八妖圣布成阵势,绞成一片混沌,三十六天魔布成无相天魔大阵,护在罗睺与计都身外,罗睺祭噬神枪,计都祭十二品黑莲,共破死绝剑。 十八妖圣在前,布成十八妖圣化形妖阵,彩光蒙蒙,内中却一片混沌,冲在最前,太阳与少阳更是一人执倚天剑,一人执赤霄剑,微微一挥,就是剑气万丈;计都祭黑莲以防,罗睺助攻,一路直撞,冲破了赢勾魔煞地气与死绝剑气,到了死绝台下,见赢勾端坐万台死绝台上,太阳喝道:“赢勾,今rì你僵族再劫难逃!” 一声呼啸,齐齐扑了上去,十八妖圣一圈,就将赢勾裹进阵中,十八妖圣各施手段,太阳与少阳更是不时用倚天与赤霄来斩,赢勾不敌,未过一阵,便就怒吼连连,显了真祖原形,却也破不得十八妖圣合围,又听太阳一声喝道:“罗睺,尔等还不行事,更等何时?” “嘎嘎嘎嘎!”罗睺一声怪笑,把噬神枪祭出,击在死绝剑上,钉的一声,将老绝剑打飞万丈,脱了死绝台,轰隆一声,死绝台轰然倒塌,罗睺又手一指,噬神枪架在死绝剑上,将剑光压得暗淡,却依旧不消,计都又把手一指,十二品黑莲飞出,就镇在死绝剑上,万朵黑莲环护,死绝剑再无灵光透露,轰隆震响,这边杀阵也破。 赢勾大怒:“罗睺计都,尔等往后休想活命!!!” “哼。今rì你僵族必灭,还敢出口狂言!”太阳大怒,倚天剑狂劈,赢勾连忙拿爪来架。不敢让这利器伤身,纵是以真祖不灭之身,也要受伤。 不说这边大战,另一边鬼族在酆都大帝带领下,各显化身,十八黑淤垂下,破灭绝剑,迎面就是一片火海。灭绝剑在其中呼啸穿梭,飞卷而来,魔煞汹涌,鬼族只有酆都大帝的十八yīn山乃是先天顶级灵宝。能阻得一阻,酆都大帝连忙就将十八yīn山化身挡在身前,对鬼母、五方鬼帝喝道:“尔等全力助我!” 鬼母与五方鬼帝一声鬼啸,化成一片黑云,就往酆都大帝身上一卷。托在十八yīn山化身的脚下,幽光大盛,冲出万千yīn山,连连拔起。挡在身前,直直冲破了火焰。抵消的灭绝剑阵,酆都大帝哪顾法力消耗。也不管脸sè苍白,一见灭绝台上的旱魃,话也不多说,就一声鬼啸,冲霄而起,十八yīn山化身飞出,使了无赖手段,认准旱魃离不得灭绝剑,合身一扑,十八yīn山化身连通yīn山地狱,有无穷大力,团团就将旱魃压住。 旱魃但觉难以动弹,顿时大怒,叫道:“酆都!它rì吾必将你鬼族灭杀干净,以泄吾心头之恨!” 好个酆都,也不还话,一声大叫:“尔等还不动手!”就听阵阵鬼啸,五方鬼帝冲起,布成五行都天鬼阵,就将灭绝剑定住,一起飞落在地,顿时一声轰隆巨响,灭绝台倒下,十八yīn山化身却依旧将旱魃压在空中。 “啊!酆都,吾必将你抽魂炼魄!”旱魃大怒,张口一喷,就是一道旱魃魔煞火焰。 酆都连忙将身一挣,背后冲出十八黑淤,将旱魃魔煞火焰包裹,却被瞬间炼了个干净,顿时大惊,把手一指,十八yīn山化身喷出yīn山虚影,将魔煞火焰裹住,绞了九转,这才炼化,顿时不敢欺身上前,只是叫道:“吾只破阵,不与你僵族为敌,你还想怎得?” 与此同时! 大阵zhōng yāng,受早先一波剑阵攻击,四面八方有剑气旋绞,连绵如海!形成风暴!又有魔煞洪水、狂风、火焰、地气,直绞得大阵中如世界末rì一般,呈天地重合之势,地水风火沸腾,混沌气流呼啸,齐齐往枭雄绞去,如卷天风暴,四方绞合而来。 枭雄顿时大惊失sè,一声尖叫,头顶冲出一片混沌气流,裹着混沌珠,放出亿万混沌剑气,飞旋绞动,形如黑洞,任是剑气、洪水、火焰、地气,俱都被绞成碎片,近身不得,枭雄狂笑。 突听一声狂吼,造化神尊双手一搓,右掌中猛然一震,霹雳震天,顿时手心中显了七十二股黑气,黑气中有七十二地煞真魔之形,混成一团,两两相抱,又成太极,最后混沌一片,聚成混沌都天神雷,望定枭雄所在方位,将手中混沌都天神雷打出! “混沌都天神雷!”枭雄大惊。 同样是开天手段,混沌珠开辟、吸纳、运炼混沌,内成一混沌世界,而混沌都天神雷却直接将混沌世界炸开!若论神通持久,必是混沌珠无疑;但若论爆发力,绝属混沌都天神雷!枭雄纵是早有所料,此刻身在大阵zhōng yāng,也是心惊肉跳,一声尖叫,头顶冲出一片星云,托周天星辰树,在混沌气流之内再布成一道护罩,还不放心,又将天丧钟祭出,作第三层护罩,直接罩落在身外。 只见混沌都天神雷所过之处,空间破碎,化成一片混沌,混沌在沸腾,神雷瞬闪而过,只留一条黑洞,穿过了地水风火、混沌气流,瞬间打在枭雄身外,砰的一声,天地无声,只余此一声炸响,混沌珠的灵光破灭,周天星辰树颤动,星光暗淡,枝叶凌落半数,混沌都天神雷威力消散,枭雄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逆血,顿时就见魔煞剑气风暴席卷过来,只是一绞,喀嚓一声,周天星辰树灵光破灭,枝叶调零,嗖的一声,化一道星光没进了枭雄头顶,魔煞剑气风暴又绞在天丧钟上,顿时铛铛铛的钟声紧响不绝。 天丧钟金光急速暗淡,枭雄大惊,突然这时,东西南北四方的地水风火忽然平息,南北西三方煞气、剑气骤然平息,再无源源不绝之势,枭雄大喜:“好好,还差一绝剑,灭绝剑阵就破……” 正说到这时,东面忽然一声震响,却是高阳也不知使了哪般手段,竟然将生绝剑定住破去,煞气与剑气俱都平息下去…… p 第二九二章 破阵起心思,枭雄技穷矣

无量道尊第二九二章 破阵起心思,枭雄技穷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