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游戏在武侠世界里》镜中倒影 -------------------------------------------------- 序 “啊~~~~”在阳台上的年近30的青年,伸着懒腰,用力地喊了一声,想把自己的郁闷和烦躁宣泄出去。 “作死啊,大半夜的。小瘪三.......”带着上海口音的骂声,像机关枪般从楼上扫了下来。 那个青年叫陆耀阳,三流大学毕业后,没有回家乡。而是和女朋友一起留在上海打拼。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就是说的像他这种人。就这样5年匆匆过去了,他还是一事无成。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相恋7年的女友,和公司老板一起,去国外开拓公司业务了。当然也是去开拓他们的恋情。其实以前,陆耀阳就隐隐有点感觉了。终于,女友在出国前向他做了坦白。还不忘在打包离家前,给他发了张好人卡“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 刚刚遭受到打击的陆耀阳,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公司又把他裁员了。虽然说实话,他是在混rì子,上班也经常迟到,做事也会有些耍滑偷懒。但是也不能说开就把他给开了。现在的房租就要到期了,还没找到工作的陆耀阳就发生了开头的一幕。 他可不敢再大声喊了,只能小声的发泄道。“老天啊,你还是扔块砖,把我砸死算了.....”话还没说完,一个物体,砸到了他的头上。“靠,平时求你,怎么没那么灵验。”这是陆耀阳昏过去前最后的抱怨。 不知过了多久,陆耀阳慢慢醒了过来,这是个满是白雾的世界,周围除了白雾什么都没有。转了一圈,陆耀阳喊道“有人吗?有人在吗?我不会是死了吧。” “你没有死。”一个宏大的声音铺天盖地的传来。 “什么人,你在哪里?” “你就在我的身体里,现在是我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位面穿梭器,来历不知道。我从出生起,就是专门选人,进行不同位面的穿梭游戏。” “是不是,一定要去,不去就会死的那种。”陆耀阳惴惴不安道。 “不是,去不去游戏,取决于你。” “那游戏是不是很危险,随时会死的那种。”陆耀阳的声音带着颤音。 “游戏危不危险取决于游戏者本身的决定。但是游戏中的死亡,也是现实中的死亡。请游戏者认真对待。” 想了想,陆耀阳还是决定问的仔细些。“那我是不是去了就不能回来了?” “每进一个位面,都有3年的时间,要减少或增加游戏时间,都需要用积分来兑换。而游戏位面所用的时间,不会占用现实时间。也就是你进游戏和出游戏是同一时间。” “那到底进行的是什么游戏?”陆耀阳暗暗松了口气,他可不想为了游戏一走几年。 “游戏位面都是现实中,广为人知的电视、电影、网络、书籍、漫画的故事为蓝本。这些故事情节,由于受众太多,他们的意念就会在宇宙中,形成各种投影位面。基本分成:魔法斗气类,武侠类,仙侠类,异大陆类,星际战争类,现代战争类,末世生存类等等。不过你只可以选择一种类型的位面,进行游戏。一经决定不能更改,所以请游戏者认真对待。” “那么,我参加游戏,会不会遇到别的游戏者?” “每个星球只能有一个游戏者,死亡后再继续寻找下一个游戏者。而每个星球的生物,所幻想的投影位面都不相同,所以是不可能会碰面的。” “还有一个问题,我是不是能把游戏中的能力,带到现实世界来呢?”陆耀阳的脸上满带希望。 “这是不可能的,游戏中所获得的任何超现实能力、或超现实物品是绝不能带到现实世界中的。” “啊,那还去游戏干什么,又没有好处。” “如果在游戏中获得的积分足够,就可以从游戏位面兑换回任何物品和人物,当然所有的超现实能力都将失去。” “那兑换回的人物是不是人啊,不会是机器人或生化人吧。”这可关系着陆耀阳的**梦啊。 “兑换回的是百分之百的人,只是这些人,不会拥有,反叛游戏者的思想,这是系统对游戏者的特殊奖励。请问游戏者还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请选择所要游戏的类型,我将根据你的选择,重新生成新的,子位面穿梭器。我也将离开这里了。以后有什么问题,你只能在游戏中自己摸索。” 陆耀阳想了想,战争类的首先排除。这种大型战争,个人的发挥微不足道,随时就可能当作炮灰死掉。末世类,那连水都没得好好喝的世界,自己不是去找虐嘛。异大陆,和魔法斗气类,毕竟不是熟悉的世界,很大可能会发生意外,剔除。仙侠类,很向往,但是更危险。还是武侠类吧,虽然很夸张,但还是人不是嘛。就选择武侠类。毕竟自己也曾经有过武侠梦。 “选择武侠类。”陆耀阳的话刚刚结束。白雾空间翻腾起来,最后形成一个一指宽的白金般的手镯,上面满是繁复的花纹,很是神秘而又高贵。 “选择进入游戏的初始年龄。” 陆耀阳又开始了沉思,如果是为了练好武功,当然是越小越好,但是为了泡妹妹太小了,自己又不是柯南。再说小说里有很多人,都是17.8岁后才有奇遇的。 “我选17岁。” “游戏者进入游戏时间为17岁。位面穿梭器即将生成,特此告知游戏者,每个游戏位面由于同时拥有不同情节的投影,在生成时会自我调整,所以有可能与原情节有略微偏差。完成一个位面游戏,进入下一个游戏位面时,游戏人物能力有所加强,以增加游戏xìng。” 终于白雾空间中的手镯生成完毕。“戴上手镯你就是游戏者了。游戏的旅程即将为你开启。” “等等,我想问一下,为什么选我做游戏者。是不是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砸下来时,正好砸中了你而已。” “哦,我没问题了。”有点沮丧的戴上手镯,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呢。刚戴好手镯,一阵眩晕,昏了过去。 阳光刺在了躺在阳台上的陆耀阳身上,晃了晃头,怎么在这里睡了呢。倒是做了个奇怪的梦。下意识的看向了左手腕,一个亮银sè的白金手镯紧紧贴在手腕上。不由得大张着嘴巴,“这难道是真的。”jīng力一集中在手镯上,脑中马上出现了不停闪烁着的金光的大字。“E-级难度(游戏分S/A/B/C/D/E六级难度)笑傲江湖位面开启,请点击进入。由于第一次进入游戏,特此奖励一个抽奖的机会,及在故事情节展开前3年进入游戏的机会。(3年不算入正式游戏时间。) 第一章笑傲江湖之葵花宝典 陆耀阳立马开始了抽奖,抽到了一个辅助练功器,仔细了解了使用说明,陆耀阳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辅助练功器对他来说,就是个神器啊。首先使用方便,只要选择了领取,它就自动融入了体内。这个练功器只要你手里拿到内功功法,它就会问你是否学习。如果回答是的话,就会自动练功,本来陆耀阳还在想自己没学过中医,什么经脉,穴道的一窍不通,怎么练内功啊。现在有了它,自己就能帮你练。其次,在同时间段内,自主练功是练功器练功的10倍。听上去好像练功器的修炼速度太慢了,不划算。但是它却是可以24小时,不间断练功的。再说,据练功器介绍,练内功是逆天的事,不进则退,所以练武之人,辛苦练了一天的功,晚上停下来睡一觉,就起码要退回去7成。这样一算,练功器不但不慢,还比别人快几倍。况且这也挺适合像陆耀阳这种懒人。最最最重要的是第三点,无论练什么功法,都不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本来陆耀阳还在考虑要不要去笑傲江湖位面,为什么,因为找不到现成的,能练的武功秘籍,没武功进去不是找虐嘛。但是现在有了练功器问题就解决了。笑傲江湖里有一本,没有高手看管着,藏的地点简单明了,拿的话不需要技术含量的高质量秘籍。那就是福州向阳巷老宅里的辟邪剑谱。多好的武功啊,速成,威力大。都能和独孤九剑比较长短了。就是对身体条件的要求太严格了。不割**,就会练的走火入魔。原本陆耀阳是想都不敢想,现在好了,不用割**,照样能练。练功辅助器,真是练功升级,居家旅行必备的神器啊。 把家里收拾妥当,陆耀阳就准备出发了。陆耀阳早就做好了打算。只要能用积分从游戏中带出几件古董物件,在现代就能吃喝不愁了。 在脑海里点击了进入游戏。进入了白雾世界后,里面有个闪着微光的大门,上面写着笑傲江湖。门附近还有一套青布长衫,虽然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一定变成17岁了。换上青布长衫,把自己的衣服放在地上。推开门走了进去。机械的声音响起,进入笑傲江湖位面,游戏者可以在位面随意游戏。游戏结束,积分将由游戏者涉入情节的程度来决定。分S/A/B/C/D/E六级,B级以上将获得意外奖励。游戏中,随时会有随机任务,可以选择是否接受。积分可以在游戏结束时兑换物品和人物。 “老天你玩我。”来到笑傲江湖世界的陆耀阳,竟然出现在离福州有千里之遥的郑州,无奈的陆耀阳,没有求生技能,只能一路乞讨,还算好是在chūn天。要是在冬天的话,又冷又饿的,基本可以直接找下一个接任者了。 走了三个多月,又累又饿的陆耀阳来到了福州城外,一看到斑驳的城墙,连忙上去一把抱住,不停的抚摸着墙面上的粗糙,脸在青苔上来回的摩挲,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周围的人都捏着鼻子,绕着他指指点点的。一个守城门的士卒,实在看不下去了,用长枪轻轻捅了捅陆耀阳“你小子发情呢。蹭啊蹭的,小心把尿给蹭出来。” 陆耀阳看到周围,所有人都指着他发笑。忙低头掩面窜进了城里。好不容易才打听到,林家向阳巷老宅的方位,忍着饿,蹲在墙外。直到了天黑,才偷偷摸了进去。在进入位面之前,陆耀阳仔细的读了笑傲江湖的每个情节。特别是对辟邪剑谱的收藏之地。书上说是在老宅的后院,西北角的一间房中,房子里面是个佛堂。陆耀阳借着月光,一间一间的摸索着,终于找到了屋子,里面果然是个佛堂,正zhōng yāng有一副达摩的背身像。陆耀阳深吸了几口气,越是在要成功时,越是要小心。仔细看了看门外,静静听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动静的陆耀阳,想尽办法爬上了屋梁,按着达摩手指的方向,拿到了记载着辟邪剑谱的袈裟。顿时,脑海中机械的声音响起,发现不完整葵花宝典,是否启动辅助练功器学习。当然说是了。 顿时,整个辟邪剑谱的功法印入脑海,就象是从小学习的一样。这个功法之所以如此神奇,是因为他通过特殊的呼吸和内力运行方法。可以让人在一个呼吸间,多次的爆发出力量。众所周知,一个人运力后,都要有个回气的时间。而葵花宝典的奥妙,就在于它在不回气的情况下,可以连续爆发力量。完整的葵花宝典共有十二层,练到十二层后,一瞬间可以完整的爆发出十二次的力量。所以它的速度奇快,因为瞬间加了十二次的力,所以它身法诡异莫测,配合特殊的身法,它可以让人一口气在空中进行十二次转折。所以它能速成,哪怕是第二层,也可以在一次攻击中加入两倍的打击。只是很可惜,辟邪剑谱上只有8层的完整练法,后面的都是不确定的说法,辅助练功器认为不能练。陆耀阳已经下定决心了,有机会一定要上黑木崖,找到另一部不完整的葵花宝典。另外,辅助练功器提醒陆耀阳,由于没有使用阉割的方法练功,时间一长一定会亢阳,需要定时排放。当然这种情况对身体无损也无益。这真是想不来的好事。等于长时间服用对身体无害的亢阳药啊。 兴奋的陆耀阳,在城外的山上找了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努力练辟邪剑谱的招式。内功有辅助器不用他管,他只要熟练剑法和身法就可以了。现在反正是照顾新人给的3年时间,情节要3年后才开始,所以他安心的躲着练功。刚开始几个月,还有饿肚子的时候,等他武功有长进了,不但城内的富户倒了霉,时常有金银被盗。就连山上的动物也倒霉了,经常被他打了牙祭。难怪看小说,那些侠客都是从不缺钱的。看来都当了梁上君子了。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已经过了将近3年。福州城,北城外。有一个酒招子,原来的老板姓蔡,因为不解释的原因,陆耀阳常来这里打酒。只是前几天这里的老板换成姓萨的老头,还带着一个不怎么漂亮的丫头。陆耀阳高兴极了。历史的车轮终于转动了,不知我这只小蝴蝶,究竟能刮起怎么样的风。把车轮的方向转变。 第二章笑傲江湖之辟邪剑法 陆耀阳身着淡青sè长袍,身背宝剑。这把剑是陆耀阳花重金jīng心打造的,比普通的剑略短,剑脊很厚,1指多宽,有点像加长的三棱刺。头发披散着,随便在头顶用青丝巾扎紧。虽然脸长的还是平凡,但眼睛却炯炯有神,也许是陆耀阳把内功练到了第4层的关系。坐在酒店里,要了壶酒,一碟花生,一碗牛肉。悠然的吃喝着。不理在那里挤眉弄眼的华山俩人。 岳灵珊和劳德诺早就在怀疑这个少年了。自从化妆到这里接手酒店开始,这个少年每天傍晚来此,到天sè黑了就离开。每次只点一壶酒,一碟花生,一碗牛肉。怎么能不让,这两个本就心里有事的人怀疑。 其实,他们错怪陆耀阳了。书上只说某天的傍晚,没说哪一天。他只好天天来这里碰运气了。奔腾的马蹄声冲着酒店而来,陆耀阳在桌下的手用力一握拳。“终于等到你们了,再也不用吃那么难吃的酒菜了。”陆耀阳都快止不住流泪了。这都什么人呐,就这水平也敢收钱开店。还来福州做暗间,不专业啊,不专业。 果然进来的是林平之一行人。闹哄哄的弄了半天,才算安定下来。要了三斤竹叶青,刚喝了两口,又有马蹄声传来。定是那倒霉催的余公子了。“叮”的一声。“是否接受任务,帮林平之摆脱杀人之祸。成功获积分50,失败扣100分。”“接受”就在这片刻,酒店里已经打了起来。明显的是林平之一方已经落入下风。害怕事情有变的陆耀阳,拿起筷子闪进人群中,“啊”“啊”的两声惨叫,“呠呠呠”福威镖局的人都被陆耀阳给震了出去。而两个青城派的姓余的,和姓贾的手掌上各插了一支筷子。而陆耀阳已经站回原地。就像是站在那里从没动过。他的身形太快,疾如旋踵般发出三掌震飞三人,还给了青城派俩人一人一筷子。“这里是吃饭喝酒的地方,你们两个青城派的还是回去吧,别在这里丢了xìng命。”说完,私下喃喃“我还真是好人,又救了人一命。” 躲在一旁看热闹的岳灵珊和劳德诺互看了一眼,眼里面满是惶恐。青城派的两人还准备说些狠话,被陆耀阳的眼睛一瞪,直到骑上了马,余公子才说了一句“小子,你等着,福威镖局,老子还会来的。”吃了暗亏的林平之也不在嚣张了,今天的遭遇让他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一时间仿佛长大了许多。举手抱拳道“多谢少侠相助之恩。不知少侠贵姓大名,也好让小弟铭记于心。”陆耀阳还是很同情林平之的,一个阳光少年被社会,活生生的逼成了变态。但是现在他还不敢对情节改动太多。刚想到这又是“叮”的一声“青城派为了得到辟邪剑谱,正要血洗福威镖局,是否接受阻止余沧海的任务。成功获得150积分,失败扣300积分。”正好,反正也想帮一帮林平之,“接受”想到这对林平之说“我姓陆名耀阳。和你福威镖局,也算颇有渊源。余沧海此次前来,想要得到辟邪剑谱,一定会找你们福威镖局麻烦,你刚才得罪的是余沧海的儿子,现在回去告诉你父母,一定要严加防范。”听得脸sè发白的林平之,躬身行完谢礼,慌慌张张的走了。 得到了50积分的陆耀阳,开始了兑换实验,对象当然是在一边收拾东西的岳灵珊。在脑海中点了使用积分:里面共有兑换物品、兑换人物、兑换时间、兑换场景共有四项。先看看还不是很了解的兑换场景,原来只要有场景宝石,和积分就能回到去过的游戏位面。只是每去一次加一个等级的游戏难度。点击兑换人物,看到的是人物亲密度排列的表格。没想到只有亲密度达到100满值的人物才能进行兑换。现在陆耀阳所接触过的人物亲密度最高的是林平之有50。虽然长的细皮嫩肉的,可是兑换他做什么,回现实世界开鸭店。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自己是不是越来越邪恶了,可别让自己成为继林平之后,又一个由阳光青年变成变态的典型。看来计划要改变了,原本还想有一个收一个带回去,为自己的**添砖加瓦,现在看来只有先搞定一个,看看亲密值是不是很难加。笑傲江湖里我最喜欢的是任盈盈,就先拿下她了。 想到这走到岳灵珊身边,故意吓唬她道。“给令狐冲传个信,就说我陆耀阳想和他交个朋友。”说完,神秘的笑一笑就走了。只留下两个面面相觑的人,在那里反复寻思。 在福威镖局的周围等了一天,果然松风观余观主,带着他的门人,准备对福威镖局的人开始动手了。陆耀阳懒得和他们罗嗦,直接找上了余沧海。余公子一见到陆耀阳跳了起来。“父亲,格老子的就是这个人把我和贾师兄的手伤了。” 余沧海皱了皱眉头道。“小兄弟,真是好胆识,敢来这里。” “余观主,我和福威镖局有些渊源,你现在打什么主意我都知道,这样吧,今天我们一战定输赢,你赢了,我把辟邪剑谱送上,你输了,就发誓不要再找福威镖局的麻烦。怎么样?” “好,爽快,不知少侠尊姓大名。”余沧海听到辟邪剑谱,连对陆耀阳的称呼都变了。 “在下,免贵姓陆,名耀阳。” “好,少侠既然爽气,我就却之不恭了,请!” 陆耀阳也伸出手对余沧海道“请” 现在的陆耀阳,可比书里林平之和余沧海决斗时,厉害多了。身形如白驹过隙,手中剑划出闪电般的银线,直shè余沧海的咽喉。余沧海数十年功力也不是白给的,虽然不及闪避,却能横剑阻拦。陆耀阳一剑重重的点在余沧海的剑面上,一剑使出了4股力量,把余沧海的手震得发麻。暗道: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深厚的功力。陆耀阳单足点地,人已转到了余沧海身后,余沧海一个苏秦背剑,剑身挡住了一击,但陆耀阳已经转身把剑又点向了他的胸口。余沧海跟着一转身,剑又到了面前。陆耀阳索xìng不与交击,只是不停的在空中转动身形,剑随身转,疾刺对方,等于沧海拿剑阻拦,陆耀阳的剑早已不知又转到了哪里。这几下脚不点地如风驰电挚般的闪击。惊出余沧海的一身冷汗。这是什么剑法,看上去有点眼熟。陆耀阳停下了剑“余观主,是不是觉得很眼熟,我不是说了,我和福威镖局有渊源,我使得就是辟邪剑法。余观主,你不是让人偷学了辟邪剑法,在观中研究嘛,怎么会不认识了。” 余沧海没管陆耀阳在说什么,只是哆嗦着“是辟邪剑法,是辟邪剑法。”看到余沧海都有些魔障了。 陆耀阳清啸一声“余观主,还要不要比了。” 余沧海沮丧的摇了摇头“我发誓,不在sāo扰福威镖局了。” “好,余观主一言九鼎,在下就告辞了。” 第三章笑傲江湖之你叫曲非烟 陆耀阳领到了完成任务的150点积分,现在已经有200点了。一路向衡山赶去,来到笑傲江湖不去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不去招惹,招惹嵩山派,心里是怎么也不会舒服的。当时看笑傲江湖的时候,最恨的是嵩山派,这是个属于吃的不多,管的不少的门派,外表富丽堂皇,内里肮脏龌龊。最讨厌的是少林、武当,什么事情都要躲在后面,明明大家都在棋盘上,可非要以棋手自居。自己不想做棋子,却把天下人都当做棋子。最看不起的是岳不群,一个笨得要死却自以为聪明,极度虚伪却以君子自居,贪婪而不大度的掌门人。最喜欢的是任盈盈,极度腼腆却又敢爱敢恨,一个没有是非观,却又善良纯真的女子。最敬佩的是恒山女尼,有古道热肠,有大定力,大智慧,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典范。最可怜的是林平之,一个破家的阳光少年,被世态炎凉给感化成反社会、反人类的变态典型。最心痛的是曲非烟,一个连花季都没到的萝莉,只是略微展露了一丝狡黠,就倾倒了万千书迷。却被一个死跑龙套的给杀了,真是死的太突兀了。现在这些人一一的要出现了,陆耀阳要尽量留住心痛的,帮助可怜的,追求喜欢的,对付可恨的。 陆耀阳来到了衡山城,一门心思要找众人汇聚的茶馆。虽然现在到处都在谈论衡山刘三爷即将退出江湖的事,但是要找到华山众人汇聚的茶馆可不是容易的事。只好像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第三天了,走进一个茶馆,正当他以为又没希望要走时。发现边角的桌子上,坐了四个人,其中三人身着黑衣,带着兵刃。但是,这不是引起他兴趣的,让他注意的是第四个人。头戴红油斗笠,驼着背,脸上贴着三张膏药。“我靠,这不是林平之嘛,怎么弄到最后还是成了这样。” 走近林平之,可以感到林平之的小心紧张。当林平之发现是陆耀阳时,整个人激动的在颤抖。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三个黑衣人道“大家挤一下,挪个位子让我坐。”说着,也不管对方的反应,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旁边的黑衣人,却不想把位子让给他一半,仗着自己身体魁梧,挤了过去。身体一接触到陆耀阳的身体,就像是身上涂了油,一点也不着力,用尽过猛的黑衣人,从凳子上飞了出去。过程中陆耀阳,连手指都没动一下。其余两人知道这是块铁板,灰溜溜的,扶着另外被甩出去的那人一起走了。 “说说吧,我和余沧海赌斗,说好了他不会再找福威镖局的麻烦,怎么,还是去找你们了吗?”“陆少侠,不是的,是一个驼子带着一帮人,要我们交出辟邪剑谱。陆少侠,他们劫走了我父母,求求你,救救他们。”看到林平之要跪下来。陆耀阳制止了他。“叮”“救出林平之父母获得积分200,失败扣除积分400。是否接取。”不行,这个任务可不能接,原著中,好像令狐冲是一接近他们,没多久就死了。“是否教授林平之辟邪剑谱。教授获得500积分,不教不扣分。”这个任务陆耀阳觉得还是让林平之本人决定。“林平之,你父母我一定会去救。不但如此,你林家的辟邪剑谱,我也会。但是,修习这个功法,必须做出大牺牲,你考虑一下,是否要学。”“陆大哥,我叫你陆大哥吧,我想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陆耀阳在他耳边讲出了,这本秘籍的来龙去脉,说自己服食了异果,才能不用阉割就修习。但是,林平之要学习,就必需阉割才可以。“你可要好好想想,你父母生死未卜,你们家就你一个承继香火,这也是林远图不传给你们真正辟邪剑谱的原因。” 他们在那里窃窃私语时,莫大先生拉着“潇湘夜雨”在茶馆里露了一手回风落雁剑法,一剑削了7个茶杯,不愧是衡山掌门。陆耀阳暗暗与他做了比较,各有千秋。论到诡异莫测,是陆耀阳为胜,论变幻无方是莫大的剑法更胜一筹。 陆耀阳带着林平之跟着众人,去了刘府大厅。满厅的人看到一个身着青衣的年青人,斜背着宝剑,带着一个一脸猥亵的驼子都好奇的朝他们看来。“平之,我想和你商量个事?”“陆大哥,有什么事,你就吩咐,我一定答应你。”“这件事你还是要考虑一下的。我希望你以后,只要和我走在一起,就用这副打扮。行不?”林平之一下愣住了。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来到大厅角落。看着大厅里的众人,正在听仪琳诉说,令狐冲的事。大厅里只有三个人认识陆耀阳,一个是松风观观主余沧海,他此时看向陆耀阳的眼神有点闪烁。而岳灵珊和劳德诺正在华山的一堆人里,想来也在给同门诉说福州见到陆耀阳的事。 就在这时,两个青城弟子被人点了穴道,从窗户扔了进来,一个身着绿衫的女孩大笑着“这是青城派的看家本领,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大怒的余沧海,直扑向那绿衫女孩。大手就要抓住她的手臂时。一个身影从他身旁掠过,女孩就先到了他的手里。 余沧海拦住了想上前帮忙的青城弟子。“小友,我们又见面了。”“是啊,余观主,我想和你讨个人情,这个小女孩很是天真可爱,我很喜欢,你就别和她计较了。”说话时他的手还一直拉着绿衫女孩。“小友既然这么说,我怎么也会给你这个面子的。”余沧海故作大方的捋着胡须笑着。厅里的众人眼睛差点掉了一地。余沧海其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今天的表现实在大出众人意料。“真是多谢了。”陆耀阳拱手谢礼。 小女孩拉低了陆耀阳的身子“我看这个矮子,有点怕你。”软软的呼气声就在他的耳边。要知道,现在的他已经练到了第四层,亢阳的很,受不得一点刺激。没有保险套,他又不敢去青楼。不知道会不会得什么病,在这个位面前后加在一起要6年,可不能没死在剑下,却窝囊的死在了床上。庆幸古代的衣服好啊,够宽够大。不然这么多人的场合,一下子挺在众人面前,那还是死了算了。“我也知道,你的名字。”陆耀阳不甘示弱的也在她的耳边细语。逗得小姑娘咯咯直笑。“你瞎说,你怎么会知道。”小姑娘有十三、四岁了。身处魔教这种环境,对男女之事并不是一无所知。俩人无意间的亲密让她有点害羞,不禁意的稍稍往后挪了一下,小脸上抹过一道晕红。“我们打赌,如果我知道,怎么办?”“你说吧”“好,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件事。”到底是小女孩,三言两语就被框进去了。“好吧。一言为定。”陆耀阳得意的道“你叫曲非烟,对不对。”小女孩跳了起来,拍着手笑道“你猜错了,可不许耍赖。要为我做一件事。”哭笑不得的陆耀阳立马做了检讨,原来女人耍赖是一种天赋。不分年龄段的,失败啊。“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现在是不是要领仪琳姐姐去找令狐冲啊?”“你还真的什么都知道。”“当然,我可是不会骗人的。”说完,还朝曲非烟眨了眨眼睛。知道自己谎言被戳穿的她,有点羞恼“好吧,你说想要我做什么。”陆耀阳笑眯眯得道“我想让你叫我哥哥,非烟妹妹。”曲非烟闻言,笑得像只小狐狸“哥哥,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吧。”陆耀阳这下更凑近她耳边“我知道,你原来住在黑木崖。”这下彻底把曲非烟给镇住了。陆耀阳甚是得意“快点带仪琳去救人吧。不然令狐冲死了就麻烦了。”曲非烟点了点头,蹦蹦跳跳的去找仪琳了。 第四章笑傲江湖之原来是左冷禅 带着林平之一路上,悄悄地跟着曲非烟和仪琳到了群玉院。看着一路上耍着仪琳玩的曲非烟, 林平之好奇的问“陆大哥,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走,要偷偷跟着。” 陆耀阳回头一笑,“那个尼姑,是个能把人教育成佛的人,和他在一起,我会自惭形秽的。”确实,陆耀阳想过把许多人收入**,但就是不包括仪琳。这孩子一来,整个**就变成佛堂了,太能折腾人了。 俩人躲在群玉院的楼顶,一边小声交谈。一边看着曲非烟,利用田伯光杀了青城派的人。到最后,定逸师太、余沧海也赶到这里。“这下子热闹了,群玉院都能开武林大会了。不如就叫‘群玉论剑’好了。”看到下面余沧海和田伯光打得十分热闹。恨不得鼓掌加油。反正两个都不是好人。“叮”“为了不影响恒山声誉,不能让人发现仪琳和令狐冲在jì院里。接受任务获得100积分,失败扣200积分。”“接受” 陆耀阳悄悄对林平之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办点事。”说着,整个人诡异的扭动着,在他眼前消失了。 进到房里,也不多话,点了令狐冲和仪琳的穴道。“妹妹,到我背上来,我带你们出去。” 曲非烟笑着跳到他的背上。陆耀阳一手一个提着他们,就要跑出群玉院了,不禁暗暗道“这个积分跟捡的一样。”就在这时一个人和他迎面撞来。陆耀阳忙向黑暗中躲去。对方却“咦,怎么有人在jì院里劫尼姑啊。”“叮”“任务失败扣200分” “我靠。”把手里两人放下对曲非烟道“妹子,带他们先走,我今天一定要把他收拾了。” 借着群玉院里的暗淡亮光,陆耀阳已经看出来,对方是木高峰。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拔出剑疾刺木高峰的双眼。黑暗中陆耀阳的身形更显诡异,转折之际无迹可寻,木高峰暗暗叫苦,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小子。现在他是连逃也逃不了。就在这当口陆耀阳听到林平之的惊呼声。对付木高峰有的是时候,还是先去看看林平之,忙向群玉院里跑去。 原来院子里,林平之认出了岳灵珊,那个麻脸的开店丫头,惊呼出声,引来了陆耀阳。 这时院子里岳不群正和林平之说着话“林贤侄,我也算与福威镖局有旧,你家的遭遇,我深感遗憾。如有需要,你一定要开口。” 林平之这段时rì受东方明的熏陶。对岳不群很是不感冒。“前辈,在下父母还在塞北明驼手里,望前辈搭救。” “这样吧,你和我一起参加完金盆洗手大会,我们一起去找塞北明驼。怎么样。” “不怎么样”说这话的是刚赶来陆耀阳。“走了,平之,今天的事情有很多的。” 岳不群的脸都青了“你是什么人。” “在下陆耀阳,是平之的大哥。不知岳掌门有什么见教。” 岳不群此时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原来是平之的大哥,是这样的,我见平之的骨骼jīng奇,想收他为徒,不知阁下的意见如何?” 东方明看了看林平之,“这件事,你要问当事人愿不愿意。” 林平之果断的道“在下一心要救父母,现在没空关心拜师之事。”林平之刚才认出了岳灵珊,就想到了岳不群派出自己的女儿和徒弟,到福州化妆开酒店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为了,他们家传的辟邪剑谱嘛。 “那好,保重啊贤侄,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欢迎你到华山来找我。”岳不群还是很有风度的说道。一点也没有被拒绝的尴尬。 等到华山众人离开了群玉院。陆耀阳对着林平之道,“你去附近的客栈,今晚会血流成河,我怕照顾不了你。对了,你要仔细想好,到底学不学辟邪剑法。” 陆耀阳偷偷躲进了刘府大院,直接往后院潜去。墙角边一只细嫩的小手伸出来,往陆耀阳身上拉来。凭陆耀阳现在的身手,怎么会被这只手抓到。转身划过剑已经指到了那人的咽喉。看到了那人瘪了瘪嘴,就要哭了忙收起剑。“我说小妹啊,你怎么会在这的。还吓了我一跳。” 曲非烟带着哭音“是你吓了我一跳。你还想用剑刺我。我告诉爷爷,你期负我。” 没办法的陆耀阳,只好轻轻的抱住曲非烟。任她在自己的怀里又蹦又跳。好不容易把她劝服,陆耀阳偷偷看了下和她的亲密度,已经超过了林平之的60,达到了65。不知不觉自己和林平之也长了10的亲密度。“你乖乖的跟着我。别乱跑。”这个时候的曲非烟象猫一样,蜷缩在他的身边。陆耀阳也很享受这种温馨。 两人守在后院没多久,嵩山派的万大平,果然带着数十个弟子进入了后院。 陆耀阳拦在了他们的前面。“月sè真好,真是今夜无人入眠啊。嵩山派的各位,你们是来欣赏夜景,还是打家劫舍啊。” 万大平一挥手,“拿下他。”顿时几十人一起冲了上来。葵花宝典最不怕的就是群殴,陆耀阳拔剑突刺,每个人都觉得这一剑是刺向他们的。刺眼的剑光闪击向每个人的咽喉。万大平见情况不对,重剑急劈“当”的一声,陆耀阳的剑,点在剑身上,累积的力量顿时爆发了出来,万大平差点把剑给丢了。“嗡”的手不停地颤抖,虎口隐见血丝。同时,数十个弟子的剑丢了一地,每个人手上的虎口都被刺了一剑。这一招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快,极致的快。看到陆耀阳的jīng彩表现,曲非烟在一边,不停的拍手。为他喝彩。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戴着黑sè的面罩,从背后扑了上来。陆耀阳来不及躲闪了,回身对了一掌,准备不足的陆耀阳整个人被击飞了出去。黑衣人又是一掌紧跟而上。陆耀阳一口血喷出,整个人被冰寒所笼罩,血液就象是被冻僵了。这些严重影响了陆耀阳的速度,死亡从未有过的靠近了陆耀阳。进入游戏以来,一路的顺风顺水。让他忘记了这是个武侠的世界,是个危险的世界。被逼出血xìng的陆耀阳,直接用剑刺向了黑衣人。想要与他同归于尽。黑衣人显然不想一剑换一掌。贴地滚进陆耀阳的内圈,一掌直击向陆耀阳的小腹。缓过气来的陆耀阳,转过身就是一剑。俩人开始了你一掌我一剑的搏击。陆耀阳的剑法越来越凶狠,速度也越来越快。黑衣人的掌力也跟着越来越强。就在难分难解的时候,黑衣人突然扑向了,在旁边紧张观战的曲非烟。陆耀阳急了,身形猛地加力,想拦在曲非烟前面。黑衣人却虚晃一枪,反身一掌。陆耀阳身形急顿,挡在曲非烟的前面,背后硬挨了一掌。血喷在了曲非烟的脸上,陆耀阳回手一剑,刺穿了黑衣人的手掌。黑衣人闷“哼”了一声,逃进了黑暗中。 曲非烟哭着扶着陆耀阳。“我靠。原著中没说左冷禅也来了这里啊。真是冤死了,哥哥我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武侠有危险,进入要谨慎啊。”看到还依偎在他怀里哭的曲非烟。“妹子,我看,我快不行了。我还有一个心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曲非烟一边抹泪,一边猛地点头。“你亲亲哥哥吧。这就是我最后的心愿。” “去死~~” “啊~~~” 第五章笑傲江湖之伤逝 这次受的伤可是不清,估计10天半月是不能动武了。唯一的收获就是和曲非烟的亲密度已达90。看来自己舍身相救,小妮子心里还是感激的。“走我们悄悄去前面的大厅看看。”曲非烟扶着陆耀阳,慢慢的向大厅走去。 大厅里正打成一团。本来,万大平是来拿下刘正风家人的,关键时候可以用来威胁刘三爷罢手。没想到被陆耀阳横插一手。五岳剑派都是用剑的,没了剑武功已经被废了一半。那些弟子虎口受伤,估计短时间是派不上用场了。此时陆柏、丁勉、费彬、一众嵩山弟子正和刘正风打的不亦热乎。等陆耀阳赶到,受了重伤的刘正风已经被曲洋救走。但是临走之计也中了丁勉、陆柏双掌,最后是借黑血神针才得脱身。 看到这一幕的曲非烟,把陆耀阳扶到一边。“哥哥,我爷爷受伤了,我要去看看他。你就在这里养伤吧。我会回来找你的。”陆耀阳一把抓住曲非烟。心想,你这一去,哪里还有命回来。可是人家爷爷受伤,总不能不让她去帮忙。我的命可真苦啊。“妹子,你能找到你爷爷。” “当然,我们自有联系的方法。” “那我和你一起去,也许我还能帮帮忙呢。”曲非烟嘴上没说什么,扶着陆耀阳的手却紧了紧。原来你也想我去啊。 等赶到那里,果然看见瀑布边上的5个人,一边是刘正风、曲洋、仪琳和令狐冲。一边是追来的费彬。眼见着费彬要动手杀了曲洋,曲非烟大叫了一声“爷爷”。曲洋正在闭目等死,见自己的孙女赶来。眼睛里顿时满是焦急。本想杀了魔教长老的费彬,眼见曲阳的焦急。心想:哪能让你死的那么便宜,你不想自己孙女有事,我偏要她死在你面前。剑锋直刺曲非烟。 除了昏死的刘正风,众人都不想曲非烟有事,都在喊着“小心”一直不曾松懈的陆耀阳,早有准备,一把来过曲非烟,一边拔剑疾刺费彬。费彬可是嵩山派2代弟子,手上自然不弱,一使劲把陆耀阳的剑磕飞了。剑尖又指向了曲非烟。刚才的动手,已经让陆耀阳伤上加伤,吐了一口鲜血。见到曲非烟又有危险,只能暗叹自己命贱,老是往死路上撞。哥哥我可真不容易啊。闪身抱着曲非烟滚向一边。接着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到再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了。初生的阳光,已经很是刺眼。自己就躺在瀑布边的大石上,身上乱七八糟盖了不少衣服。曲非烟正蜷缩在石头的另一边。陆耀阳松了一口气,看来是照顾了自己一夜,凌晨才睡的。还算好没死,连亲密度也达到了100,自己的努力总算没白费。点选了人物兑换。“哇,兑换曲非烟要2000积分。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哥哥还需努力啊。” 远处的仪琳和令狐冲正在烧烤着什么,一股股香味引得陆耀阳馋涎yù滴。凑近一看原来他们是在烤鱼吃。一边吃着烤鱼,一边听昨天他昏迷后的事。 昨天当陆耀阳昏迷后,费彬被赶到的令狐冲和仪琳缠住。最终被衡山莫大所杀。伤重的刘正风和曲洋,把笑傲江湖曲谱传给了令狐冲后,相继含笑而逝。曲非烟和令狐冲、仪琳把他们埋在了附近。曲非烟都来不及伤心,给伤重的陆耀阳,喂了恒山秘制内伤药‘白云熊胆丸’。守了他一夜。 “哥哥,你在哪里。”听到曲非烟的喊声,忙过去一看。还没清醒的曲非烟正迷糊着,陆耀阳忙上去抱着她安慰。一看到陆耀阳,曲非烟忍不住伤心的大哭起来。“爷爷没了,我没亲人了。爷爷走了~~~~。”陆耀阳抚着她的头顶,试图阻止她的伤心。爷爷死后,便一直忙于给陆耀阳治伤的曲非烟,把自己所有累积的伤心委屈都发泄了出来。无奈的陆耀阳,只好把她抱在怀里,不停的碎碎念叨“你还有我,不会一个人的......别伤心了,不是还有我嘛.......” 吃完早餐,陆耀阳四人找到了林平之,一起去附近的荒郊野林寻找破庙。原著说就在附近破庙能找到木高峰。果然不一会就找到了破庙,受伤的5人,现在谁也不是木高峰的对手。陆耀阳在令狐冲的耳边细说了几句,令狐冲点点头,走出隐身之地,高声道“木前辈,华山弟子令狐冲奉业师之命,恭请木前辈移驾,有事相商。”木高峰抓了林正南夫妇,在此威逼利诱。哪里还敢和号称君子剑的岳不群见面。“木某另有要事,不克奉陪,便请拜上尊师,何时有暇,请到塞北来玩玩,木某人扫榻恭候。”然后就跑了。 5人忙进去看林正南夫妇的情况。陆耀阳知道,林正南夫妇的时rì不多了,就让林平之,和夫妇俩人,做最后的告别。自己向令狐冲,要了‘笑傲江湖’曲谱。让曲非烟帮着抄了一份。一直等到下午,眼睛哭红的林平之才出来。众人把林正南夫妇埋在附近的山头。令狐冲和仪琳都要回师门。众人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朋友了。在附近找了个酒馆,也不理身上有伤,大醉一场后,才依依告别。 晚上找了个客栈。三人随便用了饭,就回房间休息了。不一会,林平之敲响了陆耀阳的房门。 陆耀阳看着眼睛依然红红的林平之“你想好了,有些事选错了路,还可以改。有些事错了,就是一辈子,没得改了。” “我知道,我想父母临死前,说的:让我不许翻看向阳巷老宅的祖物,一定就是辟邪剑谱。但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这是我唯一的出路了。”林平之显得很平静,看来父母的死让他下定了决心。陆耀阳只好从游戏的任务栏里,找到传授‘辟邪剑谱’的任务,并选择了接受。 然后,从怀里拿出了袈裟“这就是你向阳巷老宅留下的祖物,我想,你还是多考虑一下,这仇并不一定要自己报,也不急于马上报。就算到最后,你还是打算要练,也可以先要个孩子,继承香火。” 林平之默不作声,接过了袈裟“大哥,你要去哪里。” 陆耀阳早有准备,自己抄了曲谱,就是为了去洛阳找任盈盈。“你舅舅家在洛阳吧,我就去洛阳养伤,也能顺便告诉你辟邪剑谱的秘要。”这时,脑海中也响起了机械的声音“完成任务传授‘辟邪剑谱’,获得积分500。 第六章笑傲江湖之任盈盈 林平之买了辆马车。自己做车夫,拉着养伤的陆耀阳和曲非烟,向洛阳行去。马车里悠扬的箫声断断续续,是曲非烟在试奏‘笑傲江湖’。陆耀阳闭着眼在欣赏着。也不知是路太不平,还是马车的避震不好,使得陆耀阳,老是在车里滚来滚去。顺便和曲非烟滚在了一起。每次这种时候,总惹来曲非烟的白眼。林平之则是把从袈裟上抄录下的辟邪剑谱,拿在手上不停的琢磨着。任凭马儿自己慢慢的跑着。 “哥哥”倒在陆耀阳怀里的曲非烟,小声的问着“我们去洛阳,住在林平之的舅舅家吗?” 正玩弄着曲非烟的辫子的陆耀阳,摇了摇头。“他自己都是寄人篱下,在舅舅家。我们怎么能再给他添麻烦。” “那,住客栈吗?” “当然不是。我们去投靠,你爷爷的教友。” 曲非烟一个骨碌爬起身。“圣教的人,你怎么会知道的。” 陆耀阳得意的笑笑“我不是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嘛。你怎么老是不相信我。” 曲非烟低头想了想“你要找谁?圣教里,我爷爷可不止是只有朋友。” 看着她认真的表情。陆耀阳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找绿竹翁,不会是你爷爷的敌人吧。” 曲非烟嗔怪的打了陆耀阳一拳“那倒不是,只是竹翁爷爷,在我小的时候,就已离开了圣教,隐居去了,教中无人知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次,陆耀阳对着曲非烟的额头吻了一下。“我不是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嘛。这就是你不信我的惩罚。” 晓行夜宿,路程在软玉温香,娇柔旖旎中,终于到了洛阳。这漫长的一路,足以使他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陆耀阳让林平之,自己去投靠他的外祖父。有事就来东城绿竹翁处找他。 在东城一处窄窄的巷子尽头,一大片的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现在陆耀阳就带着曲非烟,走进了这幅天然的画卷中。 “竹翁,有客前来拜访。” 一所竹屋就在竹林中。门“吱呀”一声打开。“不知哪位贵客有空,来老篾匠处打秋风。”这时“叮”“是否接受,获得绿竹翁和任盈盈的信任,达到亲密度80就算完成任务。完成任务获得积分1000,失败扣2000积分。”“接受” 看到绿竹翁走出来,曲非烟已经忍不住的哭道“竹翁爷爷,我是曲非烟啊。” 绿竹翁也看到了她。“是你这个小丫头,你爷爷呢?” 这不问还好,一问,再也止不住曲非烟的哭泣。“爷爷死了,被嵩山派的人杀了。” “什么。你仔细说说。”就在绿竹翁要仔细询问曲非烟,曲洋的死亡过程。一个清亮的女声传来“竹翁,你带曲非烟进来,我要仔细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绿竹翁带着曲非烟进了竹屋。陆耀阳也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对不起,姑姑,没有让公子进去,公子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得,还真是,喝水的忘了挖井的。吃饭的,忘了种粮的。外面就外面。”陆耀阳嘟嘟囔囔的,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 不知过了多久,陆耀阳在无聊中,洒着阳光昏昏yù睡了。曲非烟把他摇醒,“哥哥,圣姑请你进去。”见到他还迷糊着,忙在他耳边小声叮咛“可别乱说话,圣姑的身份很高,脾气也不太好。”点了点头,走进竹屋,光线一暗。陆耀阳眯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里面的摆饰很简约,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草木的幽香。 隔间里,清亮的声音响起“少侠,多谢你的仗义相助。历经辛苦把非烟送到这里,圣教上下无不感激涕淋。如果少侠但有所求,只要派人往这里传个信,即使赴汤蹈火,也要为少侠办妥。非烟,你去送送少侠吧。”这就没有哥的事了。陆耀阳心下暗想:哼哼,终于知道了过河的是怎么拆那座桥了。看到曲非烟,那yù言又止的表情,心里舒服了些。 “好吧,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便叨扰了。非烟,收拾收拾跟哥哥走吧。”非烟转头看了看隔间。一脸的为难。 那女声有点焦急“少侠,非烟乃是我圣教中人,不能和你走。” “不好意思,曲洋长老临终前拉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一生照顾好非烟妹子。在下也算是个江湖中人,这个一言九鼎,还是要学着做做的。”看到曲非烟促黠的朝自己眨眼,也向她做了个鬼脸。都能听到隔间里急促的呼吸声。陆耀阳故意拉着曲非烟的手,用仿佛怪大叔的声音,诱惑般的语调“非烟妹妹。跟哥走吧,哥哥一定会让你开开心心,舒舒服服,得过每一天的。”那种样子,让曲非烟抖落了一地的鸡皮。 果然,隔间的那位憋不住了。窜出来,两把短剑舞成一团银花,在陆耀阳的胸前爆开。陆耀阳早有准备。“仓”的一声,声到剑到。一根银线shè进了剑花中,击散剑花,追着后退的身影,刺入戴在头上,遮脸的竹笠,剑尖一触到双眉间的肌肤,便即停住。整个动作,干净利索。却又没有伤到对方一丝。这段时间,虽然不能动武,但是却没有阻止,陆耀阳对招式的练习。所以对力量的把握,也越来越变化随心了。这次对招,就是现阶段成果的具体表现。 “哥哥,不要。”“公子,不要。”曲非烟和听到动静闯进来的绿竹翁,都紧张的劝道。 “不用求他,你要杀就杀吧。” 对面的女子就是任盈盈,陆耀阳怎么会杀她。收了剑“我可没想杀她,是她要杀我。” 好不容易,隔着斗笠,互飙眼神的两人,分宾主坐下。陆耀阳摇头不语。 “你摇头做什么。”任盈盈显然对刚才的失手不服气。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贵教会被称作魔教了。” “你说什么。” 陆耀阳不理火又要往上冲的任盈盈。继续慢悠悠的说“如果是名门正派,就算想杀刚刚帮助了自己的人。都会过段时间,在无人的时候,偷偷摸摸的下手。还要布置上一大堆的替罪羔羊。哪像贵教这般,说翻脸就翻脸。前面还要赴汤蹈火,恨不得两肋插刀。一个不对,拔剑就刺,好像有杀父夺妻之恨。这叫什么?这就叫不讲究。” 任盈盈的胸膛不停的起伏着。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没有人敢如此违拗自己。即使现在圣教的东方教主,对自己也温言有加,凡是自己提的要求,千方百计的也要满足。现在,坐在对面的,这个叫陆耀阳的人,竟然三番两次的给自己不痛快。 “你看你看。说不了两句,又要来了。”陆耀阳指着对方,不停起伏的胸膛。一把黑血神针,近距离洒向陆耀阳。“我靠,还真的来啊。”陆耀阳用尽全力,把剑光如雨滴般洒出,准确的击在每根细针上。虽然,拦住了所有的黑血神针。但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有一种脱力的感觉。任盈盈也大吃一惊。这么近的距离,准确的击飞每根黑血神针。年轻人中还真没有,这么厉害的。 绿竹翁的眉头紧皱。这么变态的速度,他只看见一个人有过。“公子,你的武功是否和东方教主有渊源。” 陆耀阳把剑收回,挠了挠头“严格说起来,没有关系。但不严格说起来,好像也算有关系。” 任盈盈拍桌而起“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陆耀阳仍是懒洋洋的“这句话,正是本人要对姑娘说的。” 任盈盈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不被那个人激怒。软声软语的道“少侠刚才表演的剑击飞针的功夫,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我的身上还有一口袋神针,不如.....” 看到任盈盈的手,又伸向腰间的蛇皮袋。陆耀阳忙正襟危坐。“现在是说正事的时候,切磋的小事还是得空再说。对了,竹翁,你刚才说到哪里了,都是被这位姑娘打扰的。”那夸张的动作和表情,让曲非烟在一边掩嘴偷笑。任盈盈在对面也绷不住了。幸亏带着遮面的斗笠,但是陆耀阳有种感觉,她笑了。 第七章笑傲江湖之斗室之争 在众人紧逼的目光中,陆耀阳只好从前朝太监留书‘葵花宝典’,开始说起。说道“百年前宝典被福建莆田少林下院所得。院中主持红叶禅师终生未能练成此宝典。一rì华山两位前辈,来莆田做客。偷偷在寺中找到了宝典,俩人怕偷了宝典被发现。便各记一段宝典,回去抄录成册。谁知当俩人把宝典合起来时,发现两册宝典,牛头不对马嘴。又都认为自己抄录的才是正确的。这就是华山气、剑两宗的由来。”说到这里,发现众人都是兴趣盎然。原来八卦之心自古就有,看到大家一副催更的表情。特别是任盈盈,逐渐伸向腰间皮囊的手。只得继续说了下去。 “红叶禅师不久就发现,两位华山前辈偷录宝典的事。他开始担心了,因为这本宝典与众不同。别的武功是越练越难,开始的基础,总是很简单的。但是这本宝典,第一步却是最重要的,做不到就练不成,强练下去,就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于是,就派他的得意弟子渡元禅师前往华山相劝。当时华山的岳、蔡两位前辈,承认了自己偷看宝典的事,而且做了诚恳的道歉。当天晚上,两位华山前辈,把自己抄录宝典的不同,而引发的争议拿出来,决定让红叶禅师的高徒,渡元禅师做个仲裁。其实由于宝典的第一步.....。”说到这里,陆耀阳对着众人,有点猥亵的笑笑。 “怎么说呢,有点过于不人道。所以没有传授给渡元禅师。而岳、蔡两位不知。所以都把自己记录的讲给渡元禅师听,想让他做个仲裁。渡元禅师武学知识了得,一边随意的做出解释,一边默默记住他们所讲的内容。八天后,下了华山的渡元禅师没有回寺院,而是传信给红叶禅师,自己决定还俗了。自红叶禅师以后,这本原本的‘葵花宝典’就神秘的消失在了福建莆田少林寺。江湖上,再也没有这个,宝典原本的传闻了。 这个时候,华山两位前辈,偷录宝典的事,已经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于是,圣教十大长老齐聚华山,和五岳剑派一场大战。究其原因,还是为了那本宝典。最后十大长老,全部在华山受了重伤,而华山岳、蔡俩人却没那么幸运,死在了那场战役。5年后,十大长老又卷土重来,这次更爽快,一个没跑,都被五岳剑派,用计困死在华山上。华山自从得到宝典,既没能练成,也没能传下去,最后还分成剑、气两派,互相残杀,自此一蹶不振,使得堂堂华山,只得寥寥数十人。可谓是倒了血霉了。而圣教,虽然折了十大长老。但是那本宝典,在第一次攻华山时,就被圣教所得。也算是没有血本无归。而现在那本宝典,就在东方教主手里。” “那你怎么会宝典的武功呢。”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我么,你们难道忘了渡元禅师也有宝典残本嘛。他就是福威镖局的创始人,林平之的祖父。而我所学的,就是后来改名为林远图的渡元禅师,所留下的宝典残本‘辟邪剑谱’。” “哥哥,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武林秘辛?”曲非烟好奇的,在桌上撑着脑袋问道。 陆耀阳摆出一副前辈高人的模样。“上联:‘旦夕祸福我掌控’下联:‘天下诸事我来定’横批:无所不能。说的就是我,我乃江湖一散人.....。”话还没说完,几根黑血神针向他飞了过来。虽然速度不是那么快了,数量不是那么多了,但是也没有人喜欢,没事就挨两针的。击落飞针的陆耀阳,气急败坏的说“你个疯婆子,没事喜欢扔针玩啊。” 任盈盈猛地站起身来“你再说一遍。” 陆耀阳忙配合的闪出几米远,我就说“你是个疯的,你.....” 任盈盈已经合身扑上,短剑翻飞中夹杂着黑血神针。这种狭小空间的近身搏斗,正是辟邪剑谱所擅长的。不是顾忌黑血神针的话,早就把她拿下了。旁观的两人,看到这么近距离的混战,还有黑血神针乱飞,哪里还敢插手,索xìng跑到门外,给他们腾出打斗的空间。反正他们都看出,这两个人只是斗气而已。为了不让任盈盈腾出手,放黑血神针。陆耀阳整个人贴了上去,进行贴身搏斗。打到最后,竟然紧握着任盈盈的两只手,把她紧紧的压在墙上。 “你快放开,不然我杀了你。”任盈盈怕门外的人,看到这幅景象,小声道。 “不放,反正你刚才就想杀我来着。”陆耀阳赖皮的连身体都贴了上去。 “你,你,刚才是你先恶心我的。”又羞、又怒、又急的任盈盈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那你也恶心我好了,为什么放黑血神针。”陆耀阳仍旧不依不饶。 门外没听到打斗声的俩人,已经向门内走来。怕别人看到这个场景,任盈盈会下不来台的陆耀阳,依依不舍的放开了任盈盈。闪出老远戒备着。进来的绿竹翁和曲非烟,正好看到,两个人像斗鸡一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戒备着。只是当中的气氛有点不对。 重新坐下的陆耀阳先开口“说好了,你不能再放黑血神针刺我。” 任盈盈也不甘示弱“你也不准再气我。”想想还不够“也不准恶心我。” 陆耀阳不愿意了。“我怎么知道怎样的话,才算是不恶心的。怎样的话,才算是不气你的。要不,你先给我列个单子,哪些话是不能说的。” 任盈盈一拍桌子“你现在就是在气我。” 陆耀阳也一拍桌子“你这是丑人多作怪。”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曲非烟一拍额头,彻底无语了。 绿竹翁忙拦在两人之间。“公子天sè不早了,不如先到客栈去睡吧。明天再来看飞烟。” 陆耀阳不解得问“你们难道不留客的吗?” 任盈盈不知是气的,还是乐的,全身都在发抖。绿竹翁也苦笑着摇了摇头。见过皮厚的,可没见过这么皮厚的。 “既然,你们不留客,非烟啊,你跟哥哥一起回客栈好了。你不能留在这,你爷爷要我照顾你一生,我就要时时刻刻看着你。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不能列外。” 绿竹翁看到就要爆发的圣姑,忙开口道“圣姑,您看呢?” 平息了一下怒气“竹翁,你安排一个屋子让非烟睡,你和那个人挤挤吧,顺便也能看着他。”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和非烟挤挤就成。”说这句话的时候,陆耀阳人已经转到了曲非烟身后。等到任大小姐发飙,想发飞针时。已经没有出手的余地了。 等到睡在安排好的床上,陆耀阳得意的看着亲密度排名。第一的自然是曲非烟100。第二的是竟然是绿竹翁85。真是想不到啊。其实,圣教中只有绿竹翁一直跟在任盈盈的身边,对她的感情犹如祖孙。一直最担心的,就是大小姐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怕她的xìng情,在圣教里,耳熏目染,会被扭曲了。这才会常常怂恿她,到这里来避世隐居。今天任盈盈的表现,与平常不同,到最后竟像是小女孩的制气。这让绿竹翁很是高兴,对陆耀阳也就另眼相看了。第三的是林平之84,这是在给了辟邪剑谱后增加的亲密度。第四的就是任盈盈,亲密度达到了55。 任盈盈其人,喜怒无常。想要正常的接近,让她心生欢喜,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陆耀阳决定,反其道而行,你还是恨我吧。恨啊,恨啊,恨得习惯了,突然有一天,发觉离不开这个可恨的人了。就是他的成功。经常接受韩剧,台剧,港剧熏陶的陆耀阳,知道,一开始有好感的男女,未必能走到最后。而那些一开始就制气的,争斗的,反而能开花结果,唯一要注意的是分寸的拿捏。 第八章笑傲江湖之林平之学了“辟邪剑法” 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就可以听到外面,隐约的丝竹之声。陆耀阳原地活动活动身体,再到外面的水井边上盥洗完。就看见曲非烟,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死盯着陆耀阳。“看什么,小丫头。睡了一觉,就不认识我了。” 曲非烟向四周看了看,凑近了陆耀阳,悄悄道“你昨天,为什么故意惹圣姑生气?” 陆耀阳也趁机在她的耳边悄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惹圣姑生气的。”说完,用舌头在小丫头的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 “哥哥,你再这样,我就告诉圣姑去。”小丫头面红耳赤的。 “非烟啊,圣姑让我来找你过去。”就在这时,绿竹翁一头闯了进来。 “知道了。”曲非烟一溜烟的跑了。陆耀阳在外面的院子里,练了一会剑法。施施然的向竹屋里走去。 “哥哥,你练完剑了。来,喝一杯茶。”曲非烟笑眯眯的把茶盘端了上来。 陆耀阳看了一眼隔间里的大小姐,悄声问道“是不是大小姐,让你端上来的。”曲非烟疑惑的摇了摇头。陆耀阳放心的松了口气。 “不放心就别喝。”戴着斗笠的大小姐,出现在隔间外面。看来陆耀阳一进来,她就注意到了。 陆耀阳打着哈哈“今天的天气真是......哈哈,真是.....。” “哼。”任大小姐给了陆耀阳一个背影。 “非烟,天气这么好,不如你教我,合奏笑傲江湖曲。怎么样?” “好啊,那你会弹什么曲子。” “小丫头,我会弹曲子,还要你教。” 旁边的任大小姐,憋不住了。冷笑一声“什么都不会,就想弹‘笑傲江湖’曲。你还真是,不知者无畏。” 陆耀阳拉过曲非烟的小手“妹妹乖,我们不和不相干的人说话。” “叫你再在我的面前动手动脚的。”大小姐清斥着,剑随声道,短剑已经递到了陆耀阳的咽喉 “我靠,这算是和我晨运吗?”人往后退,剑已经击出,“当、当、当、~~”的敲击声不断。大小姐不用黑血神针,陆耀阳也不加快速度。俩人在斗室里,不碰触任何东西,你追我逃,你进我退,斗得不亦热乎。不过,现在更像是切磋,没有了生死相搏的丝丝杀机。任盈盈从小是在蜜罐中长大。即没有人,和她象朋友般玩耍,也没有人,和她象朋友般聊天。更没有人,和她动刀动枪的,好好切磋过。如今的任盈盈,很享受和陆耀阳的这种比斗。在从来没有学过,该如何与别人平等交流的,任盈盈看来。这种打斗,就是和陆耀阳,最好的沟通方式。 直到打不动了,陆耀阳开始学琴。只是天赋有限的他,经常是任大小姐嘲讽的对象。结果就是,又开始斗嘴,进而动武。累了,再学琴。这已经成了每天的必修课。就这样过了个把月,现在变成,如果哪一天不动手了,俩人都会感到浑身不得劲。 对此,陆耀阳常常的长吁短叹。“所以说,不能练剑,不能练剑,你看,这不,练着练着,人都变成剑(贱)了。一天不挨上几次打,竟然浑身不舒服。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变成喜欢**。惯xìng的力量,真是太可怕了。”不过收获最大的,还是和大小姐的亲密度,在打打闹闹中达到了65。 陆耀阳在这里逍遥自在,同在洛阳城里的王家,却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华山派众人。’原来,故事并没有完全脱离,原来的轨迹。除了华山派少了个叫林平之的弟子。令狐冲少了个情敌之外。其余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令狐冲被罚‘思过崖’,跟风清扬学了独孤九剑,打败了华山剑宗和嵩山派的联合挑衅。却被桃谷六仙灌输内力受了重伤。在全派下山避难时。照顾令狐冲,在山上养伤的陆大有被杀,紫霞秘笈被盗。令狐冲在和华山派会和后,被师傅所嫉。即说不清剑法大进的缘由,又讲不清‘紫霞秘笈’的丢失过程。还算好,这次没有林平之的搅和。令狐冲在岳灵珊和师母的照顾下,一路上,小rì子过得也算红红火火的。 岳不群这次的目的地是洛阳,他要去金刀王家,为林平之和岳灵珊提亲。目的,还是对‘辟邪剑法’的不死心。特别是,在嵩山派的步步紧逼下。对‘辟邪剑法’的渴求,更是迫切。所以,一路上,他不让岳灵珊和令狐冲太亲近。岳夫人宁中则,隐约知道丈夫的打算,但是并不想反对,做为一个妻子,他要维护丈夫的权威。而且,对于令狐冲荡然肆志的xìng格,做为儿子,宁中则还能够接受。作为女儿的伴侣,她还是希望找一个象丈夫一样,稳重体贴,能够把握住女儿的人。 陆耀阳在东城绿竹巷的竹屋里见到了林平之。现在的林平之,身着淡红的锦袍。本就俊俏的脸上,浮现一丝娇媚。 陆耀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传给你‘辟邪剑法’不知是对是错。希望你以后不要怪我。” 林平之掩口轻笑“怎么会,我现在,是从没有过的快活。”为了强调,还特地转了一圈。那飘起的裙摆,更添风姿,在娇柔中,透着一股刚xìng的美。 陆耀阳一哆嗦,不行,不能和他经常接触,太考验别人对xìng取向的坚持了。 “对了,岳不群来了。”林平之用丝绢细细的擦着脸庞。“他想让我娶她女儿。我外公倒是想答应,也问过我,被我一口回绝了。” “令狐冲呢,他怎么样了。”陆耀阳有点急切。他即想深入故事情节,以便能得到更多的积分。又怕深入剧情后,情节改动太大,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好像受了重伤,不能用内力。” “平之,我拜托你一件事。你要时刻紧盯着,华山派这些人的动向。有情况就来通知我。” “那好,我先走了。”看着有些袅袅而行的林平之,陆耀阳心里忽然有种酸涩的感觉。 绿竹翁这时出现在陆耀阳的身边。“他是不是也练了葵花宝典。” 陆耀阳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绿竹翁笑了笑“我之所以离开圣教,是因为发现,东方教主,xìng格大变,喜怒无常,所以远居避祸。上次看到了你的武功,我认出你练的是葵花宝典。刚才我看到了他的风姿,我认出他也练了葵花宝典。他和东方教主的味道很像。” 陆耀阳竖起了大拇指“怪不得人家都说,姜还是老的辣。你的眼睛就一个字形容‘毒’。” 绿竹翁捋须长笑。好一会才收敛了他的得意。“有个冒昧的问题,不知能不能问。” 我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知道,我们三人,练同一种武功。我和他们,为什么会有不同的表现。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这就是我说的,宝典关键的第一步,我和他们的练法不同,所以最后的结果也不同。你可别外传,我怕东方教主找我麻烦。” 绿竹翁凝眉沉思片刻“那,你们谁的练法正确。” 陆耀阳耸耸肩答道“当然是他们的练法正确。我只能算个别案列,再也不会有人,能像我这样练葵花宝典了。” 第九章笑傲江湖之林平之的初战 陆耀阳想起还有一件事要办,于是进了竹屋“任大小姐,任大小姐。”喊声不但把任盈盈从隔间里叫了出来,就连绿竹翁和曲非烟,也被引来了。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我记得大小姐说过,只要我但有所求,你们赴汤蹈火,也要为我完成。现在,我就是让你们来还债的。我也知道,老是让大小姐在心里觉得亏欠我,象大小姐这么尊贵的人,一定会很难过。我就随便的找点事情,让你把人情还了。大家皆大欢喜,你说是吧。” 任大小姐仔细的围着陆耀阳看着。“怎么了,我衣服穿的不对吗?”看到大小姐并不言语,只是不停摇头。“喂,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 “没什么,我只是在研究,你到底练了什么功夫,能把脸皮练到这么厚的。”陆耀阳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旁边的绿竹翁和曲非烟,更是笑得前俯后仰。 “我知道了,你想说话不算话。虽然说,你们圣教在江湖上的名声不是很好,但是,还从来没听说,有不遵守承诺的事情。大小姐,我是真不希望,圣教不遵守承诺的名声,是从你这里开始的。”陆耀阳故作叹息的摇了摇头。 任大小姐早就气的拔剑出招了。绿竹翁和曲非烟互看了一眼,无奈的出去了,到了外面还不忘把门带上。这已经成了每天的功课,还不分时间地点。就算吃饭时,一言不合,马上就是全武行上演。有时,吃一顿饭,都要打几次。 好不容易打完。陆耀阳气喘吁吁“你说,还守不守承诺。” 大小姐也不好受,斜倚在藤椅上。“什么承诺,当时,我把非烟当作是圣教的人,你既救了她,还送她前来。我当然要感谢你。可是,你不是说,曲长老把非烟托付给你了嘛,那你还要我,感谢什么?” 陆耀阳彻底目瞪口呆了。“这样也可以吗?”看到大小姐认真的点了点头。“那我问你,既然,非烟是我的人,那我为什么连摸个手。你都要干涉。”看到大小姐又要拔剑。陆耀阳急道“要文斗,不要武斗。你看你,每次说不过我,就动手,这说明什么?说明,你说的没有道理。” “我不管了,对付你这样的登徒子,还是先杀了再说。”大小姐一点也没有,要用语言解决的意思。 “慢着,慢着,这样吧,你帮我一个忙,我帮还你一件事,怎么样?” 大小姐收起了剑“说说看,你有什么可以帮我的。” 陆耀阳得意的背着手,在房里踱着步。“你知道,我知道很多江湖秘辛,其中就包括,你们圣教的一个前辈,被人关押着。我可以带你去救他。” “救了人,对我有什么好处,不算。” 看到大小姐死咬着不松口。“好吧,要是救出的人,你不满意,就再为你做件事。” 大小姐这才点了点头。不过又吞吞吐吐的道“不过,我对你的人品,不是太相信。怎么办?” 陆耀阳直接拔出剑,“还是打吧,我会打到你相信我的人品为止。” 终于到了晚上才达成一致。由绿竹翁和曲非烟,俩人作证。任大小姐答应陆耀阳,动用一切的力量,帮助令狐冲治疗伤势。陆耀阳则帮组圣教,救出一位被关押的前辈,如果任大小姐觉得不值得,陆耀阳将,还要为任大小姐,无偿的再做一件事,以做弥补。 夜sè中,绿竹巷外。陆耀阳正和林平之在商量着。“我外公非要我娶了岳灵珊。用来交好五岳剑派。看来我再不答应,他们打算强逼了。” 陆耀阳看着黑幽幽的巷子,夜sè里,显得格外的yīn森。心想:林平之还是很依恋,这些仅剩的亲人,不然早就翻脸走人了。“有两个办法。一,把‘辟邪剑法’交给岳不群。立刻能解了你的难处。二,把岳不群约出来,让他见识你的剑法,明确告诉他,绝不娶他女儿。我想他知道无法控制你,自会罢手走人。” 林平之迎着月光思考着。“‘辟邪剑法’我是不会传给岳不群的。虽然不是什么顶尖的功夫,但威力不小,我对岳不群的人品信不过。至于,和他打一场,我现在行不行啊?” 陆耀阳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论内力,你才2层的‘辟邪剑法’肯定不成。但是,你可以不和他硬拼,用速度绕着他攻击,让他在防守中失手,你就可以赢他了。再说了,你通知我决斗的时间,我悄悄给你助阵。他伤不了你。” 三天后,林平之通知陆耀阳。今晚,洛阳城外,林平之会把岳不群引到城外决斗。晚上,陆耀阳带着任大小姐和绿竹翁、曲非烟,一起来到了洛阳城外的决斗地点。果然,岳不群被林平之引出来,俩人说不了两句,就动起手来。夜sè中,穿着嫩黄sè锦袍的林平之,很是显眼。那诡异莫测的身法中,带着一丝婀娜。急如暴雨般的剑法中,带有一丝柔美。就是这种违和、不协调的感觉,给‘辟邪剑法’平添了三分邪异,让躲在一旁,围观的老老小小,感觉到一阵阵的毛骨悚然。最后,俩人不分胜负。岳不群,虽然一直是被动防御。但是,几十年的功底,让他守的是无懈可击。‘紫霞神功’又以气脉悠长著称。所以林平之,直到快把内气耗尽了,都没有能,打开岳不群的防线。最后,只好平局收场。 陆耀阳,带着众人回到竹屋。大家刚才看到如此诡异邪气,又迅疾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剑法。都不想说话,还沉浸在那种压抑的气氛中。 绿竹翁轻咳了了两声。“果然,这个林平之,练的葵花宝典,和东方教主是一脉相承的。我见过东方教主使用葵花宝典,至今让人难忘。陆公子的剑法,同样诡异,同样迅如电掣。但是没有那种邪异,没有那种鬼气森森的感觉,也就不会那么毛骨悚然了。”两女都深有同感。 陆耀阳,既遗憾自己的剑法中,缺少那股邪异,使剑法的震慑力大减。又庆幸,剑法中,没有那股子邪异。不然,哪里还有女人,敢靠近自己。 比斗后的第二天。和岳不群一战,树立了信心的林平之,兴致勃勃的来找陆耀阳。告诉他,岳不群果然带着众人走了。据说是为令狐冲,南下求医。其实,是岳不群一直以为,嵩山派要明的对华山下手了。所以才领着众人暂避。对自己有了信心的林平之,也是来向陆耀阳告别的。他要去塞北找木高峰,报毁家灭门之仇。陆耀阳不忘告诫他,木高峰背后的驼峰,是装了毒水的,对战时一定要小心。 陆耀阳也准备出门了,主要的目的,是跟踪华山的人。然后借令狐冲找出天王老子向问天。再由向问天,找到位于杭州的梅庄。借机救出任我行。还了任大小姐的人情,还能增加亲密度。正是一举数得啊。 第十章笑傲江湖之携手共游 答应了无数的条件,签了好多不平等条约。才好不容易说服了曲非烟留在绿竹翁那里,等他们回来。陆耀阳则和任大小姐,一起结伴,跟随在华山众人的大船后面。 青绿的江水打着旋,向下游流去。小舟中间有个遮阳避雨的乌蓬。穿着黑sè丝裙,戴着遮面斗笠的任大小姐,跪坐在小舟的前面,手按竹箫,‘呜咽’的箫声,仿佛是诉不尽数千年的江水,蜿蜒东流的愁绪,在低沉哀婉的曲调中,曲曲折折。当然,最愁得,还是在船尾拼命摇橹的陆耀阳。为了能和大小姐套近乎,陆耀阳连摇橹的雇工都没让请。没想到,看起来轻松容易的活,现在已经整的他汗透青衫了,这还多亏了有内功护体。看了看在前面,一脸惬意的大小姐。这个时候,最能看出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了。气的陆耀阳把橹一扔。哥哥不伺候了。箫声停了下来。 “怎么了?你不是想试试自己驾船的滋味吗?”任大小姐的语音里带着笑意。“我要靠岸,雇人摇橹。”感到失了面子的陆耀阳,一身不吭的摇船靠岸了。换了身藏青sè的劲装,戴上了和大小姐一样的斗笠。雇了个常在水上吃饭的中年汉子,陆耀阳带着悻悻的神情坐到了船头,望着滔滔不绝的江水。 小舟伴着箫声,在江上轻快地划动。“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跟着华山的人?”任大小姐停住箫声问道。 “华山派里,有人能带我们,找到那位前辈的踪迹。”长长的江面一望无际,伴着两岸的怪石嶙峋。洗涤了陆耀阳身上,仅有的一丝不快。意气风发的高唱了起来: “沧海笑,滔滔两岸cháo。浮尘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cháo。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看着任大小姐呆立着。陆耀阳哈哈大笑。“是不是现在才发现我,竟然如此的多才多艺。” 任大小姐,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替这首歌感到可惜。把一首这么好听的歌,能够唱得这么难听,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我就当你是嫉妒我好了。”陆耀阳知道,自己生气才是上了她得当。任大小姐,也不争辩,在船头迎风俏丽。一首‘沧海一声笑’从她嘴里缓缓唱出。虽然少了几许沧桑,几分红尘历练后的疲惫。但是多了几许清雅,几分宁静致远的高洁。 航程在相互的飙歌声中,越行越远直到开封。暗中,看着受‘杀人名医平一指’,指使来服侍令狐冲的桃谷六仙,上了华山的船。看着和令狐冲品酒,论杯结交的祖千秋。把黄河老祖中的老头子,给自己的女儿老不死,准备的救命良药,偷给了令狐冲。而令狐冲又放血救了老不死。 ‘五毒教’蓝凤凰,用血蛭换血的办法,给令狐冲输入了大量的鲜血。临行前还让令狐冲饮了‘五宝花蜜酒’,这种极品的大补酒。接着,被天河帮帮主黄伯流、长鲸岛岛主司马大为首的众人送上了五霸岗。 途中任大小姐,数次想要出面,都被陆耀阳阻止了。生怕情节改动的过于厉害。直到令狐冲被‘杀人名医’诊断过后,才让任大小姐出面,赶走了一干人等。此时,气得不轻的岳不群,早已带着华山众人走了。五霸岗,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陆耀阳去买了辆马车,把昏倒在地的令狐冲,放在马车上。和任大小姐一起往少林寺赶去。 花钱请人把令狐冲送上少林。陆耀阳才放心的携着大小姐,在嵩山闲逛起来。自己不管是游戏外,还是游戏里都没来旅游过。少林多激动人心的字眼,基本算是中华武林的圣地之一。 任盈盈十分不解。“这就完了,救人的线索呢。” 陆耀阳故作高深“别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等着吧。”想想又怕时间有差别。“对了,你能联系到附近的圣教弟子吧?” “当然。圣教在每个地方,或多或少都有联络点。” “那,你去附近的联络点,看看最近这里,有没有什么行动。” “好的,我现在就去。” 这样一来就万无一失了。陆耀阳记得在书中,当时在追捕‘天王老子’向问天的人中,有不少魔教弟子。乘着现在还没和东方不败翻脸,能用的资源不能浪费。又担心,这种消息关系到任盈盈,教中弟子会不告诉她。所以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尽量悄悄行动,暗中探查。而自己这几天就关注少林寺。等着令狐冲从庙里出来。 果不其然,获得消息的任盈盈,脸sè很不好的找到了他。“你怎么会知道,圣教的人在找向叔叔。” “你不是知道我能掐会算的。现在,找到你们教中前辈的线索,就在向问天身上。而进去救人的就是令狐冲。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找向问天的消息,我在这里等候令狐冲。”我安慰的对她道。 “教中的老一辈,都快死光了。不知道,杨莲亭这么瞎搞是为什么?东方叔叔也不出来制止。”任盈盈气愤地嘀咕。 “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只是不愿承认罢了。杨莲亭是要上位,所以要清除异己。即可以排除那些不服自己的人,又可以给忠心与自己的人让位。东方不败嘛......”陆耀阳笑的很猥亵。 可惜任盈盈现在,可没心情去注意这种事。“是啊,我就是感觉到教中的气氛,越来越不正常,才会听绿竹翁的话,离开的。你要小心,我在探查时,发现周围还有许多,名门正派派的人,也在找向叔叔。” 陆耀阳忽然大胆的拉住大小姐的手,“你也要小心,等你找到向问天,他一定会告诉你一个惊人的秘密,你不要冲动,记得回来找我商量,不要到时候,什么都忘了,不管不顾的就行动。” 虽然不能看到任盈盈的脸。但是用猜的都知道,此时的她,一定非常的羞涩。用力挣脱了陆耀阳的手,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林边。那瞬间的细嫩,合着软软的体香,牢牢地住扎在陆耀阳的心头。看了看已经达到了75的亲密度,这段时间的努力没白费啊。 等到俩人再碰头,已经是数天后。任盈盈飞快的跑来。“教中有人发现了向叔叔,现在消息都传开了,正邪两派的人都赶过去了。我是特地来叫你的。”“那快走”我也高兴了,等了好几天,心里老是不安定,就怕受到翅膀的影响,逃离了我的掌控,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这时脑中“叮”“是否接受任务救援向问天,成功获得500积分,失败扣1000积分。陆耀阳毫不犹豫选择了接受。 第十一章笑傲江湖之并肩抗敌 穿过松林,出现了一片平野。这片旷野占地很大,上面站了6,7百人,也只占了中间一点点的地方。一条笔直的大道通向人群。陆耀阳和任盈盈,顺着大道走近人群。只见在人群中,有一个小小的凉亭,那是旷野中,供行旅歇息之用,构造颇为简陋。那群人围着凉亭,相距有数丈,却不逼近。 凉亭里有一个白衣老头,孤身一人,坐在一张板桌旁饮酒。此人坐着仍有常人高矮。容貌清癯,颏下疏疏朗朗一丛花白胡须,垂在胸前,手握酒杯,眼望远处黄土大地和青天相接之处,对围着他的众人,竟连正眼也不瞧上一眼。他身上背着个大包袱,身上竟连一件武器也没有,只是手上还拖着锁住他的长长的铁链。 陆耀阳紧紧拉住了任盈盈的手,不让她冲进去。握住的手趁机再也不放开了。白嫩细腻的肌肤,在他的手里如丝帛般的触感。把他全身的血液激起,仿佛数年压抑的亢阳瞬时爆发了。幸亏,任盈盈用力没有挣脱后,一发狠,指甲掐在了陆耀阳的掌心里。尖锐的疼痛,把他的yù火,一下子给压了下去。 没有让陆耀阳失望的是,令狐冲果然按时出现,进入小亭。看着俩人视天下人为无物,喝酒交友的场景倒很是痛快。 “这才是真英雄,真豪杰。”任盈盈在陆耀阳的身边轻轻道。 陆耀阳撇了撇嘴,放开了任盈盈的手“我们也去做英雄豪杰吧。” 说着俩人越过人群,走进小亭中。向问天和令狐冲看着走进小亭的一男一女,俩人都带着遮脸的斗笠,身上也没有哪门哪派的标志,男的身背宝剑,女子在腰带两边,各挂着一把短剑。 “看俩位喝酒甚是痛快,我们也想凑个热闹,不知是否方便。”说完,陆耀阳向俩人抱拳行礼。 令狐冲虽然没看见俩人相貌,但是,还是从陆耀阳身上带有的强烈个人风格的宝剑上,认出了他。“陆兄,想不到是你,我们在这又见面了。” “这样都能认出来......。”话还没说完,首先是魔教那边开始发飙了“不相干的都给老子出去。等会动起手来,老子的兵刃可没长眼睛。”“滚出去......。”接着名门正派的那边也开始出声了。 陆耀阳不耐烦的骂道:“一帮子废人,想杀人的进来杀,想抓人的进来抓,在外面唧唧歪歪的说什么呢。” 他这一声吼,首先魔教的人受不了了,一下子冲了十几人进来。十几把兵刃向他身上递来。那些魔教之人心下想,‘天王老子’向问天威名太盛,老子惹不起,你算什么东西。向问天刚想出手相助,发现与陆耀阳同来的人,都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也就不急着出手了,想看看他的功夫到底怎样。 “仓”陆耀阳拔剑出鞘,剑随身走,飞快的向正面击来的兵器迎去。细微的兵刃交击声,错开兵器,人已贴到了正面攻击的几人怀里,随之而起的是飞出去的几人身影,原来陆耀阳一靠近便给了每人一掌,把人都击飞出去了。刚才击空的几人,刚回过气,想要继续向陆耀阳攻击。但见,黑影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剑光带着刺目的银线,准确的刺在了每个人手腕的列缺穴上,接着是一地的兵刃落地声。和被击飞出去的人影。陆耀阳觉得浑身舒畅,近几个月来在洛阳可没有把武功落下。每时每刻增长的功力,更让他如鱼得水。苦练武功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此刻嘛。大丈夫一怒拔剑,虽千万人吾往矣,人生豪迈不外如是。打得兴起,跟着飞出的人影,向周围的人群杀去。任大小姐根本来不及阻止,只好拔剑跟着飞身而出。 令狐冲正是自暴自弃的时候,从地上捡了把刚才打落的长剑,也冲了出去。最吃惊的是向问天,他也是见过东方不败功夫的人,从刚才陆耀阳神出鬼没的出手,就让他发现了东方教主的影子。不过,现在也不是细问的时候,也从地上卷起把环首刀,向外面杀去。 旷野中,围着小亭边的人群分成了三个部分。陆耀阳和任盈盈的一部分,不管正邪,来者不拒,陆耀阳打得最是漂亮,人群里上下左右翻飞,眼见在左面,攻击时已到了右面,看陆耀阳从上面急扑而来,刚做好防备,他早已经和左近的人撞在了一起,疾如闪电的身形变幻莫测,但是出手却只是刺伤穴道,让人一时半刻不能动手罢了。任盈盈的功夫jīng华就在近身搏击。这样的打法最为凶险,动辄生死。短短时刻,她的剑下已经躺倒了十数人。另一部分的向问天打得最是奔放,大开大合,硬架猛砸,浑厚的内力合着天生的巨力,真是碰着就死,挨上就亡。最后一部分是打得最奥妙的令狐冲了。他在原地很少移动,就等着别人出手,后发先至,攻敌必救。 在这时侯最轻松的就数陆耀阳了,他的功夫不管是移动速度,还是攻击速度都是风驰电掣,不怕群攻。算得上是,想打你,你逃不了、防不住。想退开,你拦不住、追不上。真可谓进可攻,退可守。所以到现在他还有余力观察另外三人的情况,谁有凶险他就去插上一脚。 可是好虎敌不过群狼,好汉架不住人多。最先扛不住的是有伤在身的令狐冲。陆耀阳现在基本上和就已经他混在了一起,只有这样才能护他周全。看到任盈盈也有点险象环生了。陆耀阳大喝一声“都随我退。”一把架住令狐冲的胳膊,身形撞入围攻任盈盈的人群。剑光如丝,闪电般钻进那些人的咽喉。说实话,受过现实世界近30年教育的陆耀阳,一直不太愿意杀人,这种深植在脑海深处的价值观,不是一两天就能改变的,可是现在顾不上了,陆耀阳连杀人后的感受,都没有来得及品味。会合已经脱身的向问天,一路向外飞奔。 身后紧追的人还好说。可是远处传来的马蹄声,让众人心中一凉。一旦被骑马的人缠上,等后面的人追上来,想再脱身就没有那么容易了。陆耀阳把扶着的令狐冲交给向问天。“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向问天没有吭声,紧拉着令狐冲,继续向前跑。任盈盈更是连身形都没停的擦过他的身边。 “我靠,电影、电视里,这个时候不正是情感最升华的时候嘛。”按他的剧本,任盈盈应该拉着他的手,坚决地和他一起留下拒敌,而他则是深情款款的让任盈盈先走。最后夕阳下,任盈盈一步一回头低泣的身影,衬托着陆耀阳在金红大地上孤单而又高大的背影,多美好的一幅画面啊。可现实却是,她连头都没回一下就跑了。 第十二章笑傲江湖之逃出追杀 首先赶到的是几个骑马的魔教众人,陆耀阳从草丛中急速窜起。长剑带起一窜血珠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洒下。旁边的魔教众人忙勒马转身,就在这个转身的瞬间,陆耀阳的身形已经扑向了第三个人了。这些江湖豪客,平时练得都是在平地上小巧移挪的功夫,现在,到了马上倒是被缚了手脚,活动不开。陆耀阳最善于短距离腾挪,等到他们都下了马来,现场还能和他对敌的就还剩三人了。不过这三个人都呆住了,看见倒在地下那些生死不知的人,不敢再动手了。 听到远处隐隐传来的马蹄声。陆耀阳也没有选择再继续动手。骑上他们留下的马匹,牵起旁边所有马匹的马缰,打马飞奔。 后面已经没听到有人骑马追了,看来刚才他的凌厉攻击,真正吓到了那些骑马的江湖豪客。如果没凑到3,40个人以上,是不会再轻易追击了。 在即将跑出旷野的时候,陆耀阳追上了在前面拼命赶路的三人。“真是,没见过这么没义气的人,竟然不知道和我一起并肩战斗。”陆耀阳对任盈盈没完成他脑海中的完美画卷,而耿耿于怀。所有人中最了解陆耀阳的就数任盈盈了,知道他的身法了得,就算打不过,脱身不是问题,自己留下来反倒缚了他的手脚,任盈盈是个杀伐果断的人,所以头都没回的跑了,却没想到让小心眼的陆耀阳怨念了半天。 众人骑上马继续奔逃,直到天sè将黑,才在一个靠近小河的荒坡宿营。这时,脑海中“叮”“完成援救向问天任务,获得500积分。”接着又是“叮”“是否接受帮助向问天援救任我行任务,成功获得1000积分,失败扣2000积分。”陆耀阳的目的就是要救出任我行,立马选择了“是”。 向问天自告奋勇的去前面的密林打猎,陆耀阳和任盈盈去捡些木柴,受伤不便的令狐冲,拿着陆耀阳提供的大皮囊去河边汲水。不一会,燃起的篝火上烤着令狐冲叉起的几条鱼。过了一会,向问天扛了个野猪赶了回来。任盈盈站了起来,陆耀阳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要急嘛,边吃边说就可以了。反正又跑不了。”任盈盈听了陆耀阳的话,坐了下来。这时向问天也忍不住好奇“多谢两位少侠相助,不知……?” “在下,陆耀阳,无门无派。”说着拿下了头上的斗笠。“这位就不得了了,乃是黑木崖圣姑,任盈盈。” 任盈盈没有拿下斗笠,站起身来向向问天行礼“向叔叔,一向可好。” 向问天激动地手都在颤抖,语音唏嘘的道“小姐,没想到我还有看到你的一天。” 站在一边的令狐冲有点不知所措,其实心中早有感觉,这些人可能和魔教有关,但是刚才头脑发热一时冲动,现在也不可能反悔了。虽说,被逐出乐师门,但是长期的正邪观念不是一时就能改变的,所以令狐冲只能装做不见,默默地处理着手中的烤肉。 “向叔叔,你是怎么得罪东方叔叔的。这次回去,我会替你向东方叔叔求情的。”任盈盈一边说,一边很自然的接过陆耀阳递给她的烤肉。 向问天却看的连眼睛都差点掉出来。自己这位名誉上的侄女可不是善茬,从小就脾气古怪,一向我行我素,杀伐果断,难以让人亲近,可是看刚才的情况,俩人的交情可不普通。一边回答任盈盈的问题,一边把眼睛瞄向陆耀阳,想看看这位到底有什么手段,把任盈盈这匹胭脂马降服的。只是他失望了,陆耀阳算不上丑,可以说还有点小帅,但这样品相的人,在黑木崖一抓一大把,唯一能算得上亮眼的,就是那一手神出鬼没的武功。“盈盈,你还是别回黑木崖了。我如果没逃出来,你回去还不打紧,但如今你再回去怕是会有危险。” “向叔叔的意思是东方叔叔会对我不利。”任盈盈多聪明的一个人啊,向问天才露了个头,她已经闻弦知意了“难道,向叔叔手里有什么消息是与我有关的,这个消息还可能损害到东方叔叔。” 向问天在没有十分把握的情况下,是不会告诉任盈盈,任我行的消息的,免得让任盈盈以为,自己在挑拨任东方不败和任盈盈之间的关系。再说事关重大,这里还有两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盈盈,等过一段时间就会有结果了。只是,你现在绝对不能回黑木崖。” 还没等任盈盈回答。陆耀阳已经开口了“向前辈,我看你还是告诉盈盈吧,我带盈盈来,就是来找你的,而找你的原因,就是为了要和你一起去救人。再说,救那个人任盈盈怎么能不去。”说着,看了看一边一直不吭声,思绪都集中在烤肉身上的令狐冲。“我想计划中还是需要多靠令狐兄帮忙的。” 向问天一手紧握,用力之大可以明显看到暴出的青筋。看来是被陆耀阳的话惊吓到了,要不是任盈盈在一边,自己又没有打赢陆耀阳的把握,早就杀人灭口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一直古里古怪的,倒是什么事情,好像都知道一样。”任盈盈笑着向向问天解释。“向叔叔,他说带我来救一位圣教前辈,线索只有叔叔你有。” 这下彻底把向问天给镇服了。陆耀阳笑笑靠近向问天,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出了自己的救人计划。其实,这个计划还是书上写的,原本就是向问天用的,他现在拿过来证明自己有多神棍而已。 “令狐兄,你的独孤九剑专找破绽攻击,很是奥妙,只可惜你的伤影响了功夫的发挥。”陆耀阳转头和令狐冲说了起来。毕竟下面的救人计划还是需要令狐冲的,再说,他也希望令狐冲能靠牢里的‘吸星**’化解伤势。“我知道一种功夫可以治好你的伤。不过,这位前辈被别人关起来了,需要你去救他。”看到令狐冲一副纠结的样子,知道他心里还是担心会助纣为虐。遂把他拉到一边“令狐兄,我知道你心中担心的,我虽不是正教中人,却也不是魔教的人,我救的那位前辈,老实告诉你是我旁边那位姑娘的父亲,rì月神教的前教主,任我行。现在被现任教主东方不败关押了起来。”看了一眼脸现惊讶的令狐冲。“对我来说,我只是想帮帮心上人,讨她喜欢而已,武林正邪与我无关。对你来说,救出任我行,魔教立刻会爆发一场声势浩大的内乱。可以直接让魔教分崩离析,这可是好事一件。而你记住,在地牢里的铁板床上,刻着救你的功夫。” 令狐冲被他的一番话直接惊在那里了。看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这边向问天把事情的缘由告诉了任盈盈。听到自己父亲可能在世的消息,泪流满面,一直在啜泣着。看到陆耀阳走过来,直接挥剑就攻,无奈的陆耀阳只好边打边解释“我不是不告诉你,只是你看你的脾气,告诉了你我怕会坏事。”一顿好打,把气愤和兴奋的心情都消散出去,任盈盈才终于平静了下来。就连俩人的亲密度也上升到了80. 第十三章笑傲江湖之救出任我行 得到消息的任盈盈再也不肯平静下来。无奈的四人只好连夜向杭州赶去。令狐冲一路上不停地考虑,自己这么做对不对,如果放出了任我行引得魔教大乱,自己倒算是立了一功,不过岂不是更坐实了自己勾结魔教的罪名。不管了,只要我自己问心无愧就好,再说怎么样也要治好自己的伤,自己还要去找小师妹,还要向师母求情让自己重回师门。 杭州古称临安,南宋时建为都城,向来是个繁华之地。众人进得城来,只见行人比肩,笙歌处处。到杭州不能不去西湖,任盈盈一路行来,急躁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任凭向问天带着他们来到了西湖。但见碧波荡漾,垂柳拂水。真是小舟同莲叶一体,湖水共苍天一sè。迎着湖面荡起的微风,任盈盈的心情也从焦躁中释放。陆耀阳也曾来过杭州,那时的西湖,人比景多,到处是乱糟糟的人流,和小贩的叫卖。随处可见的是现代化气息对古景的不断侵蚀,再也没有那古意盎然,历史斑驳的沧桑。如今站在这原汁原味的西湖美景中,仿佛自己也成了这幅山水画的点缀。“这才是,真正的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啊。”感叹的同时,悄悄的牵起了大小姐的手。这样的美景,也只有和这样的人一起观赏,才能做到赏心悦目啊。。 “啊~~~”“噗通”陆耀阳刚才还略显潇洒的风姿,被一手甩到了水里。“我不会游泳啊,救命啊~,救救我啊。” “不会游泳?不会好啊,你就在水里面慢慢的学吧。”说完,一转身人大小姐走了。令狐冲还在想是不是要下水救人,就被向问天一把拖走了。向问天心里不禁暗乐,这小子还真行,连圣姑的便宜都敢占,看来好事将近了。眼睛瞄了下,前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浑身发抖任盈盈。“死就死了,敢得罪圣姑还是死的好。”说完就是不让令狐冲救人。 “不行,他还欠我的债没还,向叔叔,还是等还了债再说。”任盈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 “好吧,我下去救他。”向问天一点也不敢露出好笑的意思。了解任盈盈的他知道,如果脸薄的大小姐被取笑了,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还没等他们下水救人,看到自己获救无望的陆耀阳,湿漉漉的自己爬了上来。气的刚才还有点同情的任盈盈大怒“不用还债了,你还是死在我手上好了。”说着拔剑飞身就刺。向问天看又要打起来了,忙劝道“正事要紧,你们还是别闹了。”还在吐着水的陆耀阳摇着手,表示自己投降了,这才把发飙的任大小姐安抚住。 众人找了个客栈,换了衣服。令狐冲和向问天都化了妆。陆耀阳和任盈盈依然斗笠遮面。向问天带着众人来到西湖边的一处所在,一边依着小山,和外面的西湖相隔着一条长提,更是幽静。众人下了马,将坐骑的缰绳拴在湖边的柳树上。沿着山边的石阶盘旋而上。向问天像是很熟悉这里的环境。转了几个弯,看到到处是梅树,老干横斜,枝叶茂密。想到初chūn梅花盛开之时,香雪如海,定然是观赏不尽。穿过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条青石板大路,来到了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园外。行到近处,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署着‘虞允文题’。 向问天低声道:“大小姐,你和陆兄弟留在外面,随时准备接应我们。令狐兄弟,我们进去,你要看我眼sè行事。”令狐冲点了点头。 任盈盈显然想和他们一起进去,被陆耀阳拦着。“你还是别凑热闹了,现在我们就算强攻也不怕,就怕这里一有动静,打草惊蛇下,他们会杀人灭口。你还是安心在外面等着。我相信他们会把任教主救出来的。” 俩人隐在一旁,看到令狐冲和向问天冒充五岳剑派混进了庄里。一直等到天都黑透了,才见两条人影从院墙内窜出。陆耀阳拖在后面,看着任盈盈飞奔而去,扑在了为首的一个老人的怀里。看来那人就是任我行了。花白的长发有如钢刺般披散在肩头,长期被关在湖底牢里的他,脸sè青白,消瘦见骨,但是骨盘宽大,披着令狐冲穿进去的衣物,拖着还深嵌在肉里的铁链。腰背挺直,顾盼生辉,噬人的气势油然而生。看到自己的父亲被如此折磨,任盈盈放声大哭。老头一边搂着,一边劝慰“好了,盈盈啊,别哭了,我又没死,只要活着就什么都能要回来。所受的就都能报复回来,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说话声越来越大,气势也越来越盛。 好不容易等盈盈停止了哭泣,恢复过来后向父亲介绍到“女儿不孝,要不是陆大哥提起,向叔叔不放弃的寻找,女儿到现在还不知道爹爹被关在这里。”说到陆大哥时不仅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称呼陆耀阳为陆大哥。陆耀阳正在旁边听着父女俩相会的感人场面。一边拿出皮囊喝了一口水。正好听到陆大哥这三个字,一口水喷出,把他呛得不行。心想:搞什么,一下子这么肉麻的,差点把我呛死在这里。 本就羞涩的不行的任盈盈却大嗔,飞起一脚踢向还在那里弯腰咳嗽的陆耀阳,陆耀阳在任盈盈父亲面前,总不能一言不合就动手,只好挺起屁股硬挨了这一脚,希望她也能在父亲面前淑女点,手下留情。果然,也不想在父亲面前太失态的任盈盈见好就收了。任我行看在眼里,这个青年难道就是自己女儿的意中人。大喝一声“女儿,你即不喜,爹爹帮你除了他。”说着,飞身而上,挥掌打来。几十年的深厚功力岂是等闲。陆耀阳明知对方是在考校他的功夫。但是,还是不敢不小心,虽说是考校,但是如果表现的太差,不能让任我行满意,他就很有可能借题发挥,直接把自己拍死在这里。 俩个人的身影在不停地交换,但是却没有任何交集。一个功力深厚,掌法jīng奇,一个是身形诡异,神出鬼没。打了半天竟然没能碰到一下。看到两人越打越认真,掌力的范围越来越大,身法越来越快。招式也越来越凶险了。陆耀阳已经忍不住拔剑出鞘了。任盈盈在旁边不停地喊:“别打了,快住手啊。别打了。”只是现在他们谁都不敢停手了。谁要是停手说不定就会挨上一记狠得,直接丧命。急的没办法的任盈盈,飞跃到正打的凶狠的两人中间。陆耀阳吓得不敢再攻,抱起任盈盈转身背对任我行,把大小姐死死的护在怀里。接下来就只能看对方的人品了。 第十四章笑傲江湖之泛波西湖上 还算好任我行的人品怎么也比陆耀阳的过硬,掌风虽然把他的背脊刮得生疼,但是却没有触及他的肌肤。怀中的任盈盈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太莽撞,又被陆耀阳在爹爹面前这样抱着,自然羞涩难禁,出气筒自然是陆耀阳了,玉手在他的腰间用力一捏,然后用力的扭动,接着陆耀阳的嚎叫声响彻了整个小树林。 任我行觉得陆耀阳的功夫还算过得了眼,而且能够舍命就自己女儿,看来人品不错。所以,没有再攻击。但是紧皱着双眉,想来还是有问题未解的。“小子,你的功夫老夫倒还算是认可的。只是我怎么看着,这么像葵花宝典。虽然,老夫没来得及修炼,但是作为rì月神教的传教宝典,我也曾经仔细揣摩过一段时间,你最好交代清楚。”对此早就有所怀疑的向问天也是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陆耀阳非常不齿任我行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rì月神教的传教宝典,和你们魔教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是你们抢来的好不好。你没练是因为知道他的害处,也可能是因为无法舍弃你练得吸星**。当时你练的吸星**开始反噬,你急于化解体内躁动的异种真气,于是就把这个害人的葵花宝典,传给了不是很安分的东方不败,用来安抚他,也好给你腾出解决功法中弊病的时间。没想到最终还没等解决体内真气的问题,东方不败还是反叛了,把你囚禁了起来。 “我的功夫出处早已告知了盈盈,你有什么想问的还是问盈盈吧,你刚被放出来,我看还是好好休息,恢复体力比较重要。”不理低头不语的任盈盈。你既然可以叫我陆大哥,那我叫你盈盈不算过分吧。不过为了免于被打,还是迅速离开小树林。 四人在城里找了个看上去非常干净的客栈。这个晚上任家父女和向问天一晚没睡,在房间里谈到天亮。陆耀阳也在盘点自己的收获,前面接受的获得绿竹翁和任盈盈信任的任务,在抱着任盈盈以死相护后,终于把亲密度提升到了85,完成了任务。获得了1000的积分后,再加上成功救援任我行的1000积分,现在陆耀阳一共有3000积分,还和任盈盈的亲密度达到了85。而且,一场进武侠位面来最凶险的战斗,也让他卡在4层很长时间的辟邪剑法松动了,也许几天后就能升到第5层了。看来多找高手交手也是快速晋级的捷径。高兴的他一觉好睡,天亮后还拿一夜没睡的任盈盈打趣。“盈盈小妹,你和你父亲决定好什么时候去救令狐冲了吗?” “你再说”本来不喜和他**接触的任盈盈,现在却迷上了用手对他腰间的袭击。那当然,用剑去攻击陆耀阳,有生命危险,他自然要逃,要反击。拿手去扭陆耀阳,却有打情骂俏的意思在里面,还很安全,所以虽然很疼,他却不但不跑,还很享受。 “我说的是真的,你们不会把令狐冲就扔那不管了吧。” “爹爹说,他要乘这段时间尽可能的在外面布置好,所以暂时不能让人发觉我爹已经逃走了。你放心,绝不会把他扔那里的,要扔也把你扔这。”任盈盈娇嗔着。“不过,我爹爹要和向叔叔一起去办事,爹年纪大了,又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要在他身边陪着他。” 看她yù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她的意思了。“盈盈,你爹这人不好相处,我这人说话又没个把门的,一不小心就把他给得罪了,反正你们现在做的事,,也没什么危险,我就不参与了,但是,等你们上黑木崖去找东方不败了,记得一定要通知我。那个东方不败可比我厉害百倍,很难对付的,别轻易上黑木崖。” 感觉到陆耀阳的关心,大小姐任凭陆耀阳握着她的手。“你有事可以去绿竹翁那里找我,等两个月后我就会把令狐冲救出来,然后去洛阳。今天我们去西湖看rì落,然后在那里等rì出怎么样?” “不行,爹爹和向叔叔都在,我怎么能夜不归宿,我陪你看完rì落,明天早上再赶来看rì出好吗?”说着大小姐挣开了陆耀阳紧握的手。难道能说不好嘛。大小姐难得温柔听话一回,别自找没趣把气氛给破坏了。 现在正是初夏,青绿的湖水不是很凉。俩人雇了一艘小舟,陆耀阳随意的划着桨。任盈盈在船首盘坐吹箫。合着落rì的余光,整个湖面金光闪闪。好一副动人的水墨山水画。“征途行sè惨风烟,祖帐离声咽管弦。翠黛不须留五马,皇恩只许住三年。绿藤yīn下铺歌席,红藕花中泊jì船。处处回头尽堪恋,就中难别是湖边。”伴着盈盈的箫声陆耀阳高声吟道。兴致高涨的陆耀阳开始唱起了‘笑红尘’那是在那天唱了‘沧海一声笑’后,为了证明自己的多才多艺才唱的。任盈盈早就给谱了曲,现在正用箫声给他伴奏。唱了一遍后,放下玉箫的任盈盈合着陆耀阳的歌声轻唱起来。越唱声音越高。清亮、透明的女声合着陆耀阳略带沙哑的粗放的声音,在西湖上伴着秋天特有稻香来回飘荡。真是别有一番趣味。 湖面的微风吹起了任盈盈紫sè的裙裾,飘飘若仙。“盈盈,马上就要分开了,我有一个请求,你可不能把我踢到湖里去。”陆耀阳望着恍若仙子的她开口道。 “你说吧,你只要不说浑话,我就不踢你。”任盈盈在陆耀阳灼灼的目光中,转过身道。 “我们也算认识一场,你到现在也没给我看过你的脸。假如,哪天你没带斗笠从我身边走过,我却没认出你,你说是我的遗憾还是你的遗憾。”又怕自己的要求为难任盈盈,打破这难得的暧昧的气氛。“假如,你是因为什么规矩,或是誓言不能拿下斗笠,那就算了。” “哪有那样奇怪的誓言和规矩,我只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才戴上的,至于你从没有见我拿下,只是因为你从没有要我拿下而已。” 听了任盈盈的话,陆耀阳差点从小船上翻下去。任盈盈拿下了斗笠。夕阳的余晖映红了她白皙的脸庞,如玉般凝滑的肌肤在金红中娇嫩而透明。长长的睫毛没能挡住如水眼眸的清澈,jīng致的五官长在jīng致的俏脸上。和任我行比较了下,“看来你还是比较像你妈。” 白了陆耀阳一眼。被看得不好意思的任盈盈就想戴上斗笠,却被陆耀阳拦住。“盈盈,以后和我在一起时,你还是别戴斗笠了。”握住大小姐的手,俩人并排站在船头,任凭小舟在湖中随风逐流,在碧波和莲叶的掩映中随波荡漾。 第十五章笑傲江湖之再次重逢在梅庄 望着官道上扬起的飞尘,陆耀阳心中酸酸涩涩的。也许是数月来的朝夕相处,让他习惯了有人在身边和自己拌嘴打闹。如今孤单单一人有种被遗弃的感觉。于是索xìng在杭州包了个小院,整天躲在里面练武,把自己的辟邪剑法顺顺利利的提升到了5层。吃饭的时间就在酒楼上打探江湖消息,每天晚上则必入梅庄打探一翻,因为书上说令狐冲是在晚上逃出来的。 时间过得真快,匆匆过了数月。这一天,他照例去梅庄探查时,一道黑影从里面窜出来,后面还跟着黄钟公等人。陆耀阳跟着前面的黑影,渐渐黑影甩开了梅庄众人,来到荒野的一条山溪边,跳入山溪里洗了个澡,还在荒野中舞过了剑,狂笑之后才渐渐安定下来。逃出来时用‘吸星**’吸了黑白子的内力,现在在经脉里甚是不舒服,于是在地上按‘吸星**’用功,好半天才恢复正常。 “祝贺令狐兄,你的旧伤已去,又能用内力了。”陆耀阳从暗中走出来。 “是你。”令狐冲先吃了一惊,没想到暗中还有人跟着,等见到是陆耀阳后又止不住的高兴。即高兴陆耀阳没有放弃自己,按照约定在伺机救人,又高兴自己的内力恢复终于不用整rì病怏怏的。 “令狐兄,你不必为自己的内力恢复而高兴。”看到令狐冲的不解“这种内功叫‘吸星**’,相传是传自逍遥派的‘北冥神功’的残篇。据我所知,就是‘北冥神功’也有很大隐患,更何况这种利用它的残篇改造的东西。就是任我行专研了几十年,也没有把他的隐患去除。” “多谢陆兄相告,其实令狐冲本就是早逝之人,现在每多活一天都是捡来的,又有什么可怕的。”令狐冲倒是一点也没为功夫中存在隐患而担心,也是,他本就是个心胸豁达,率意任侠的人,怎么会为了还没发生的事犯愁。 “令狐兄,这个功法吸人内力有伤天和,你吸得越多,异种真气对身体的反噬就越快,越厉害,所以能不用就尽量不用。”就在这个时候“叮”“是否接受帮助令狐冲解决真气冲突,成功获得2000积分,失败扣4000积分。”陆耀阳一边听着令狐冲的说话,一边暗暗盘算。解决的办法有很多,如果令狐冲成为了恒山掌门,少林秃驴为了让他出头对付任我行,一定会传他‘易筋经’。这个变数太大,现在的情节已经被他变动的太多了。还有就是,等出去后,哪天进入了天龙的武侠位面,学到‘易筋经’或真正的‘北冥神功’后,再进入这个位面教他,反正他出去后这个位面的时间是停止的。做了两手准备,两手都要抓。谁叫积分实在太多了,实在不舍放弃。“接受”陆耀阳下了决定。 “陆兄说的也是,这个功夫邪门得紧,当时为了救命学也就学了,以后还是尽量少用。走!不说这些扫兴的话,我们去喝酒,庆祝我令狐冲重获新生。”令狐冲是个无酒不欢的人,在牢里这两个月可把他憋坏了,现在那里还忍得住。 “走,还是令狐兄痛快,不过,请令狐兄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俩人说说笑笑的到城里的酒铺买醉去了。 俩人在酒铺里喝的酩酊大醉,一直待到了早上,才跌跌撞撞回到客栈休息。一觉睡到了晚上,俩人才爬起来用膳,才吃了一半,就见四个江湖中人,三个是5,60岁的老者,一个是中年的妇女,都身着黑衣,腰系黄带,身上明显的带着rì月神教的标记,骑着高头大马,风尘仆仆的一路飞奔向梅庄的方向。 令狐冲和陆耀阳对看了一眼,知道一定是魔教之人收到了任我行逃出的消息,现在是来梅庄确认的。“陆兄,这次梅庄的江南四友,受我连累,不管怎样我要去救他们一救。”说到底令狐冲一直对丹青生这个酒中挚友心怀愧疚。 “走吧,你既然想管,我就陪你走上一遭。”陆耀阳倒是对梅庄中人毫无感觉,他们的生死与他无关。不过,既然令狐冲想帮,那就帮他一把。 俩人乘着越来越黑的夜sè偷偷接近了梅庄的大厅。从窗外的缝隙往里瞧去,里面除了梅庄中的众人和魔教赶来的四位长老外,还多出三人。这三人让陆耀阳很是开心,他们是任家父女和向问天。此时任我行正看着脚下,刚吃了剥了外壳的‘三尸脑神丸’的魔教长老秦伟邦。还没等令狐冲搞清楚状况,就连秃笔翁和丹青生都服了‘三尸脑神丸’,而老大黄钟公却拿出了《广陵散》的琴谱,走到向问天身前,说道:“尊驾武功固高,智谋又富,设此巧计将这任我行救了出去,嘿嘿,在下佩服得紧。这本琴谱害得我四兄弟身败名裂,原物奉还。”说完把琴谱扔进了向问天的怀里。转过身来背对大厅众人说道;“我四兄弟身入rì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但任教主xìng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萌退志。东方教主接任之后,宠信jiān佞,锄除教中老兄弟。我四人更是心灰意懒,讨此差使,一来得以远离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二来闲居西湖,琴书遣怀。十二年来,清福也已享得够了。人生于世,忧多乐少,本就如此……”说到这里,轻哼一声,身子慢慢软垂下去。秃笔翁和丹青生齐叫:“大哥!”抢过去将他扶起,只见他心口插了一柄匕首,双目圆睁,却已气绝。秃笔翁和丹青生连叫:“大哥,大哥!”哭了出来。 陆耀阳无意看他们互相残杀的丑态,拉着令狐冲向大厅里闯去,要去找盈盈。此刻魔教长老王诚和丹青生正因为黄钟公的死亡争执。看到又进来两个年轻人,不管不顾的瞎闯,急于表现的他大喝一声:“好没规矩。”人随声到,一掌劈向陆耀阳,一道银丝闪过,把王诚的手掌刺了个对穿。这还是看在未来老丈干的面子上,不然陆耀阳这一剑就能把他的咽喉刺个对穿。 “才没过多久,小兄弟的功夫又大进了吧。”向问天一看到陆耀阳很是热情。 陆耀阳还剑入鞘,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这样又进了1层。”说着走到任盈盈的面前,在众人面前拉住了她的手。“还不放开。”看到任我行铁青的脸,任盈盈低声喝道。 陆耀阳尴尬的放开了手,刚才是一时激动下的忘形,倒不是他故意如此。任我行自从知道陆耀阳无意加入rì月神教后,就没给他好脸sè看过,此时看他如此放肆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陆耀阳的脸皮可是在现实世界中久经考验过的,根本不在乎任我行怒涨的气势。现在升入5层的辟邪剑法,不说稳胜任我行,至少绝不会输给他了。“盈盈,你们怎么回来了。” 任盈盈听了陆耀阳的话,就没有再戴斗笠。烛光下的脸庞,美艳不可方物,知道爹爹和陆耀阳的不对付,怕他们对上眼打起来。忙接着话题道;“我们在办事的时候暴露了身份,东方不败一定会派人来此核实,向叔叔怕你救令狐冲时难以对付这么多圣教的人,所以来帮忙。” 听到任我行又不满的哼了一声,陆耀阳知道一定不是向问天怕他有难,而是这位大小姐怕自己有难,才赶来这里的。“谢谢你,盈盈。”看到厅里有很多人,知道任盈盈脸薄,有些肉麻的话也不方便说,不然,势必适得其反。 令狐冲想帮忙丹青生、秃笔翁把黄钟公去入土为安,但是被冷冷拒绝了。心里满是凄楚,陆耀阳走过去,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十六章笑傲江湖之与任我行的决裂 收了三位魔教长老和梅山四友中的两位做手下,任我行很是高兴,仿佛即将进行的黑木崖征讨行动,也会如今天般的顺利。乘着兴头的向问天,在梅庄的后花园里摆开了酒席,任我行坐了主席,向问天和盈盈坐在次席,陆耀阳和令狐冲坐在客位相陪,梅庄的两位负责跑堂。 “小兄弟,我从女儿那里知道了你所练的葵花宝典从哪里而来,但据我所知,练这门功夫,有一个重要的步骤,不知你……。”任我行满含深意的问着陆耀阳。 “在下小时候服食了一枚异果,可以跨过第一步,直接修练‘辟邪剑法’。”陆耀阳还是用异果来搪塞。 任盈盈看爹爹不相信的眼神,怕他们呛起来,忙岔开话题:“爹爹,你怎么会被东方不败关在湖底的,” 任我行咬牙切齿道:“我当时因为‘吸星**’反噬,整天闭关想研究出化解之法,无心管理教务,便把‘葵花宝典’传于东方不败,教中诸事都托付于他,其实,也有传位于他的意思,没想到,他竟然等不及了,乘我闭关时将我拿下关在湖底。” 陆耀阳心里暗想,你把‘葵花宝典’传于他就没安好心,怕是你也早知道,他野心不小,才故意传他‘葵花宝典’的。 向问天沉吟道:“驱使东方不败提早下手的大小姐,大小姐在黑木崖每年中秋的聚会上说了一句‘为什么,每年来过节的叔叔越来越少了。’东方不败怕教主觉察到他排除教主异己的做法,所以只好提前动手了。” 任我行很是懊恼的道:“向兄弟,你不止一次的提醒我,只是那时我功法反噬,整天脑中电闪雷鸣,疼痛异常,无心理会,不但让你受了委屈,还被小人所害,最后还多亏你搭救。”说着就要向向问天赔罪行礼。 向问天忙起身扶着任我行:“这本是属下应该做的,实在当不起教主感激。” 任盈盈怕他们僵在那里,又打起了圆场,“爹爹,向叔叔,今天是高兴的时间,咱们不说扫兴的事。” 众人连声说是,开始天南地北的胡侃起来。直到酒过三巡,任我行向向问天使了个眼sè,正巧被陆耀阳看在眼里,知道麻烦就要来了。向问天向陆耀阳和令狐冲敬了酒。 “俩位,今天我乘着酒兴诚恳邀请俩位加入rì月神教。”看看差不多酒兴起来了,向问天向二人道。其实,对陆耀阳来说,加不加入rì月神教无所谓,反正时间一到立马闪人,而且他也知道任我行时rì不多了。但是看过原著的他知道,任我行很享受杨莲亭那套阿谀奉承的规矩,要是加入后整天介跪着拍他马屁,陆耀阳真怕把自己恶心死了。而令狐冲,如果是原著中,看在喜欢任盈盈的面子上,说不定还有几分希望加入,但如今一门心思都放在小师妹身上,心念念的要重回师门的令狐冲,是肯定不会给任我行任何机会的。这个话题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 看着俩人默然不语的任我行,冷哼一声,放下酒杯道:“难道俩位是以为我任我行,无法夺回教主之位。” 令狐冲和陆耀阳互相看了看,都摇了摇头。陆耀阳心下暗道;“不是我小看你,没有我和令狐冲的帮忙,你还真夺不回教主之位。但是这个话打死他也不能说的。” “说实话任前辈,我从小就是个孤家寡人,一个人飘泊江湖野惯了,受不得任何拘束,所以,我决计不会加入什么门派,教会的。而这位令狐兄,我知道他,他的一颗心全在华山的小师妹身上,心中千方百计所想的都是如何回到师门,所以决计不会加入rì月神教的,倒不是认为任前辈无法夺回教主之位。”令狐冲差点没感激的落泪,说的太好了,把他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他心里觉得学了任我行的绝学救命,是有所亏欠的。所以听了陆耀阳的话,忙不迭的点头。 任我行哈哈大笑;“俩个小辈,我不妨告诉你们,我的女儿一定是要嫁给,能够继承rì月神教教主之位的人。”这是对着陆耀阳说的,言下之意,我是不会将盈盈交给你的,除非你加入rì月神教。说完看着令狐冲;“令狐冲,你救了我,也学了‘吸星**’,我们俩不相欠,但是‘吸星**’有隐患,越练离走火入魔越近,只有我有解决之道。但是,非圣教之人,我是决计不传的。”言下之意,令狐冲你要活命,还是乖乖的加入rì月神教吧。 这番话激起了令狐冲的xìng子;“我的命本就是捡来的,多活一天,就快活一天,死了也没什么遗憾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陆耀阳赶紧拉着令狐冲离开了梅庄。临走还向盈盈挤了挤眼睛,意思是,我还会来找你的,你上黑木崖别忘了找我。不过不知道,一直低着头的任盈盈理解了没有。 长吁短叹的陆耀阳和满腹心事的令狐冲,只好找了附近的酒铺,借酒消愁。 “我说,你是个没门没派的,又喜欢人家的女儿,为什么不加入?”看来令狐冲还有心情八卦一下。 “你知道什么,像任我行这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在湖底被自己的部下关了20年,期间更有侮辱之能事,早就心里变态了。一放出来,必定是喜怒无常,而且谁都不会再信任了,我如果加入,势必不会什么事都听他的,像我这样桀骜不驯,时间一长,他一定会除之而后快,我也必定不会束手就擒,到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是更不可能和盈盈在一起。对了,你难道很希望我加入rì月神教。” “怎么会,我毕竟也算正派中人,就算师傅不收我入门,我也不能加入魔教。当然,我也不希望你加入。一旦你加入了,说不准,20年后又是一个东方不败。” 陆耀阳急的跳起脚来。“你才东方不败呢,你全家都是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不解而又无辜的眼神,摆了摆手道:“你伤也好了,怎么还愁眉不展的。” 一提到这事,令狐冲的眉头又皱起来了:“我是不知道该如何重回师门。我师父为人严正,言出必行,是不会轻易改变决定的。” “你怕不能重回师门,就不能娶你小师妹?”看到令狐冲涨红的脸,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按我说的做,我包你娶到你小师妹。”话声刚停就听“叮”“是否接受任务帮助令狐冲迎娶小师妹。成功获得1000积分,失败扣2000积分。”陆耀阳想也不想,这是本来就答应了令狐冲的事。“接受” “那我们明天就走。”令狐冲是一天也不想拖了,急于想见到小师妹。 “你知道你师傅和师妹在哪里吗?”陆耀阳笑眯眯的问道。 “不在华山吗?” “你关在梅庄的rì子,我一直在外面打听江湖上的消息。江湖传闻,林平之练成辟邪剑法后灭了塞北明驼,然后又回到了福州重开福威镖局。而得到消息的魔教正调集人马,要从林平之身上夺取辟邪剑法。五岳剑派在左盟主的率领下,正纷纷赶往福州,以抗魔教。你师傅带着门下也赶往福州了。” 令狐冲立刻坐卧不安了“这是好机会啊,我一旦立功就有机会重回师门了。” “你不用急,我们可以在路上换乘马匹,保证最快赶往福州。” 第十七章笑傲江湖之激战仙霞岭 第二天,天刚亮,火急火燎的令狐冲拉着陆耀阳上路了。好在杭州离福州不远,骑马赶到余杭,俩人准备好清水、干粮,换乘了马匹,继续向福州赶去。一路赶得急,在天黑时跑到了仙霞岭,继续往上,山道崎岖,岭上人烟稀少。再行出约20余里,始终没见到人家,知道因为心急赶路,已经错过了宿头,见悬崖边有个干燥的小山洞,只好把那里收拾干净,吃过干粮,准备在那里夜宿。 忽然,内力进入5层的陆耀阳听到了响声,没过多久,连令狐冲也听到了。 “走,去瞧瞧,是什么人,黑夜中还要赶路。”陆耀阳轻声对令狐冲道。令狐冲也想知道会不会是华山派的人。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外面的夜空繁星点点,月亮仿佛被虫鸣声惊扰,用薄雾遮脸,时不时半掩着偷看一下茫茫苍生,品味着人间的喜怒哀乐。山道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俩人寻了个地方,掩藏好身形,偷眼望去。行来的是三十来个身着黑衣,腰缠黄带的汉子。看打扮像是魔教中人,他们默不作声,只是不停地往前赶路。陆耀阳和令狐冲悄悄跟上,行出了数里,山道越来越狭,两边的山势也越来越陡。不久他们停在了一条只有一人能行的山径,小径两边的山峰笔直挺立,黑暗中就像是两头要扑下来的,择人而噬的怪兽。那些人迅速分散开来,有的掩藏在两边的陡壁上,有的就埋伏在这条山径的两头。期间默默无声,也不显杂乱,看来是训练有素。 就在这时“叮”“是否接受帮助恒山度过仙霞岭。成功获得1000积分,受伤1人扣200积分,死亡1人扣1000积分。”陆耀阳当然选择接受。 陆耀阳和令狐冲没敢靠近小径入口,怕一接近就被发现。遂隐藏在离小径不远的树丛中,没过多久,山道的远处传来话语声。一个显得娇嫩的女声不停地在为令狐冲辩解,说他不是坏人。一个尖锐而苍老的声音在训斥着,让她要分清好坏,别被小小恩惠遮了眼,不过看来效果不大。陆耀阳当然知道,这是恒山派众弟子,按书上的情节,接下来就是她们劫难的开始,直到三个定字辈的师太全部死亡。在令狐冲的耳边悄悄道:“没打起来,你不要现身,她们不信任你。”令狐冲点了点头。 恒山定静此时正教育众弟子要小心,然后分出了六队每队七人,每队正好能布置一个恒山派最小的剑阵,最后一个队中有8人,多出的自然是定静师太。陆耀阳怕她们进入小径出现伤亡,忙现出身形,进入小径,高声喊道:“埋伏在前面,准备袭击我的各位,不知小弟哪里得罪了诸位,还请出来指教。” 恒山派诸人看到有人在陡峭的山径入口高喊。都察觉出不对,不敢轻易进入。埋伏的人则继续不吭声。陆耀阳索xìng拦在小径口,不让恒山众人进入。也想看看对方是不是真有耐xìng,能一直不出来。 定静师太双手合十,走上前来。“施主,不知能不能让出此道,贫尼有急事要赶夜路。”陆耀阳虽然看上去年岁很轻。但是恒山女尼的修养很是不错,言语中没有一丝命令和训斥。 陆耀阳抱拳回礼。“师太,我不是无辜阻道,刚才过去了30多位腰系黄带的黑衣人,分散在小径两边,就连两边的入口都有人埋伏。”说完,腾身而起,“呛”拔剑出鞘,直刺入黑暗的山壁,山壁上躲着的黑衣人,见已经暴露,扑了下来。没想到陆耀阳在空中的身形一个转折,剑光随着身形划了个半弧,白皙的反光点亮了昏暗的夜空,一身惨叫,原来是刺中了躲在另一边的黑衣人。这一下声东击西,那措不及防的黑衣人被刺中要穴,看来半天里是别想在移动身体了。暴露的黑衣人一看,同伴一招间就生死不知的躺在地上。高声呼道:“点子扎手。快来帮忙。!” 陆耀阳没有阻止他喊人,背着月光,倒握剑把,剑身贴在背后,如一汪秋水在星光中不停地游动。 喊声后小径上陆陆续续的飞奔过来30多人。只是小径狭小,山壁又陡峭难立。所以一时无法发挥人多的优势。 此时定静师太也看出了蹊跷。这些人是魔教的打扮,看来埋伏在这里专门是为了对付恒山派的,自己倒是不惧,只是突然地袭击不知要死多少弟子了。现在被眼前的少年瞧破了埋伏,倒是救了自己的这些个弟子。 迅如疾电的周旋在魔教众人中,陆耀阳的优势很明显。那些和他对敌的黑衣人,觉得自己仿佛才是人单势孤的一边,每个瞬间都要受到利剑的急刺,躲无可躲,让无可让。 就在这时,令狐冲用草汁混着泥土敷面,冲进越过陆耀阳在他身后袭击的黑衣人中。狭窄的山道容不下很多人,定静师太让弟子结剑阵自保,自己就要上去帮忙。陆耀阳哪肯让她过来,对陆耀阳来说她们都意味着积分。“师太,请您照顾好门下弟子,这些跳梁小丑,还是交给在下俩人吧。” 说完加大了攻势,剑光连着剑光,丝丝的银线如瓢泼的雨点,洒向了对手,伴随着雨丝纷飞的还有在半空中腾挪转折犹如永不着地的身影,和犹如珠落玉盘的兵刃撞击声。陆耀阳这一发力,对手的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倒在了地上,死活不知。 令狐冲在伤势痊愈,内力重新回到了身上后,这是第一次接敌。独孤九剑后发制人,没有守势,不论攻来的是什么招式,都能回击对方的必救之处,越打越是畅快。忍不住清啸了起来,虽然暂时还没有击伤对手,但是也被牵制了不少人。陆耀阳知道令狐冲本是跳脱之人,因为受伤,害的不得不收敛本xìng,现在终于又能笑傲江湖了,怎么能不兴奋。 魔教中为首的三人,黑布蒙脸,他们看出对他们危害最大的就是陆耀阳。所以悄悄绕到山壁上,乘着陆耀阳不备,从三个方向,从上往下的扑向陆耀阳已经腾起的身形。陆耀阳并不慌乱,左脚踩在右脚脚背上,凭空借力,扑向使刀的汉子,整个身体穿过舞成一团的刀花,看上去就像是身体被刀光穿透,其实只有使刀的汉子知道,他的刀根本没有碰到任何的东西,接着身上针刺般的一疼,立刻全身麻木,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陆耀阳没有停顿,身体像被绳子拉着般,以更快的速度由前进突然间倒退回来。撞向另一个使判官笔汉子的怀里,那人刚从上往下扑了个空,还没来得及调整身形,陆耀阳的攻击已经到了,没有转身,长剑从前往后倒刺。幸亏使判官笔的汉子几十年的功夫没有白练,反应及时,两支判官笔挡在了身前,“当”的一声,火光迸发,虽然挡住了这一记刺击,但是5层力量的叠加,不但让他虎口流血,连判官笔也飞了出去。一个懒驴打滚,滚出数丈远才敢爬起身。黑衣人都不敢再上前攻击了,只有令狐冲处还有数声兵刃得撞击声传来。 陆耀阳没有继续追击,身影仿佛没有移动过,依然凝立在小径口,倒持的长剑竖立在他的背后,还如秋水般倒映着莹莹的星光。山间的夜风微凉,顽皮的撩起了他的衣襟,在他耳边轻声叮咛。被拉的长长的影子借着蒙蒙的月光,映shè在山壁上,显得高大而狰狞。 “点子扎手,风紧扯呼。”随着领头的黑衣人高喊,那些黑衣人纷纷扶起受伤的人,交替着退入小径,消失在茫茫夜sè中。这边不论是恒山派的还是陆耀阳和令狐冲,都没有要追击的意思,放任他们自行离去。 第十八章笑傲江湖之被困二十八铺 等魔教众人退走,陆耀阳和令狐冲与恒山众弟子见礼,令狐冲也不隐瞒,说自己是华山弃徒令狐冲。仪琳倒是很高兴的与他说些别后情景。其余的弟子,看着定静师太渐黑的脸sè都不敢过于亲近。陆耀阳知道现在还没吃过苦头,她们是不会分辨出好坏人的,于是拉着令狐冲向定静师太抱拳作别。 听到脑中提示的声音已经完成任务,拿到了1000积分,现在已经有4000积分了。 令狐冲不满地说:“恒山派老的老,少的少,怎么就能不管了呢,我看魔教未必会死心,一定还会找她们麻烦的。” 陆耀阳瞥了他一眼:“你想帮人家,那也要人家肯让你帮,你没看见定静师太的脸sè,就差没拿扫帚赶你了。” 令狐冲拿起腰间的酒囊,喝了一口,淡淡道:“那只是对我的暂时误会,过段时rì,自然会明白的。” 陆耀阳心想,你和魔教牵扯可不是误会,不说和向问天兄弟之称,还结交任盈盈和五霸岗的群豪,只说你现在学了任我行的‘吸星**’,就不是屎也是屎了,哪还撇的清。看看刘正风和曲洋的结局。你比他们可严重得多。不过,这个世界说到底还是用武力来说话的,如今的令狐冲可不是刘正风,除非他愿意,不然,凭五岳剑派还真没人能管得了他。 “你不必担心,我们现在可以暗中跟着她们,反正她们也是去福州,路上没事最好,有事我们再出手相救。” “也只能如此了。”令狐冲的心里是打着小九九的,他希望最好能和恒山派一路相伴,只要让定静师太认可了他的人品,凭着恒山定静在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名望,为他求情,重新入华山门下就不再是奢望了。 陆耀阳知道令狐冲心中所想,拍了一下令狐冲的肩膀:“你放心,我说的话什么时候不准过,一定有你表现的时候。我的策略是让恒山派吃点苦头,我们只要注意,不要让恒山弟子有所伤亡就可以了。到时,我们帮助了走投无路的定静师太,才能让她对你彻底改观。” 令狐冲还是觉得这样做有点不妥,只是他怎么辩得过陆耀阳,只能眼看着又一个正直青年,慢慢偏离了他的人生信念,渐渐向歧路上走去。 再说,定静师太领着众弟子就在仙霞岭上烹水泡茶、打柴做饭露宿了一晚,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又起程。行了3个时辰的路,到天sè将晚才赶到了二十八铺。二十八铺是浙闽间的交通要冲,仙霞岭上行旅的必经之所。此时天sè还没有黑透,可是全镇竟然空无一人。感到不太对劲的定静师太,让众弟子分成六队去探查,自己在客栈中等消息。就在她越等越不安心的时候,弟子们来回报说。镇中人是在匆忙中离开的,有的人家里连饭都只做了一半就走了。现在别说是人,连一只家畜都没有看见。 这种诡异的情景连定静师太都从未见过,只好以不变应万变,让弟子们试了客栈中的饭菜是否有毒,然后分批进来食用。仪清见天sè已黑心生一计道;“师伯,咱们去把所有屋子的灯烛点亮,让魔教找不到我们真正的所在。”定静师太也觉得此计甚好,安排了7个人去点灯。 渐渐的镇中开始亮起了点点的灯火。给yīn森幽静的小镇平添了几分生气。忽然,东北角响起了尖叫声:“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客栈中的弟子都聚到了定静师太身旁。仪和对定静师太说:“师伯,弟子带六位师妹前去看看情况。”定静点了点头:“自己小心,一有不对,立刻发讯号。” “是,师伯。”仪和带了6位师妹去查探情况。但是也是一去不返,再也没有消息了。唯一让人惊恐的是,尖叫声又响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于嫂,你带6位弟子前去看看。”于嫂应命而去。不过依旧是石沉大海,渺无音讯。心中惊恐不已的定静师太不敢再随便派弟子出去了。“仪质,仪真你们率众师妹留在这里,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开,以防调虎离山之计。”仪质仪真躬身答应。定静师太又对郑萼、秦娟、仪琳这三个最小的弟子说:“你们三个和我来。”抽出长剑,向东北角奔去。发现一排屋子没有灯火,黑压压的, “你们跟紧着我,片刻不得离开。”转头对三个弟子吩咐道。然后撞门而入,却一个人也没有,回头一想,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忙又疾奔回刚才的客栈。果然里面的弟子都神秘的消失了。再回头跟在后面的三个弟子也不见了。 急的团团转的定静师太破口大骂魔教,就在这个时候七个黑衣黄腰带,蒙着面的人团团围了上来,一场好斗。如果是单打独斗,里面的任何一个人,定静师太要赢,那都不在话下,哪怕一对二,甚至一对三,定静师太都有7,8分赢面。但是7个人一起上,定静师太就不行了,每个人的错漏,都有人及时补上,让定静师太无懈可击。没过一会,开始感到气力不济了,定静师太怕失手被擒,丢了恒山派的脸面,急忙举剑自尽,却被嵩山的‘九曲剑’钟镇所救,钟镇是嵩山左冷禅的师弟,跟他一起的还有俩位师弟,一位叫‘神鞭’邓八公,另一位叫‘锦毛狮’高克新,其余十几个都是比他们低了一辈的弟子。 嵩山派的人逐走黑衣人,把定静师太迎进小镇中的仙安客栈。开始用恒山派弟子的安危,来迫使定静师太支持五岳剑派合并。定静为了门下弟子的安全,只好虚与委蛇,说自己在恒山派不掌权,说的话不管用。没想到嵩山众人竟然说要支持定静抢夺掌门之位。把定静气的差点当场翻脸。就在这时,仙安客栈的大门被一脚踢开。陆耀阳背背长剑,身着月白长衫,乘着月sè,背着手,踱着步,慢悠悠的向大堂走来。 定静师太看到他,心中一喜,这年轻人武功之高,在武林中屈指可数,亦正亦邪,但是对恒山派没有恶意,看来今天这场危难要靠这少年才能解决了。 原来陆耀阳和令狐冲离开恒山众人后,一直悄悄跟随。在二十八铺,陆耀阳和令狐冲亲眼看到,一个黑衣女人在屋中巧布机关,用尖叫引来恒山弟子,再用带有迷香的手巾迷翻她们。再让一群黑衣人迅速移到隔间。再利用调虎离山之计,把剩下的弟子迷翻。弄到最后就剩定静师太一人了。看到7个黑衣人围攻定静师太,令狐冲就要前去相助,没想到被陆耀阳点了穴道,直到嵩山派出手救人,逐走了7个黑衣人。 陆耀阳这才解开了令狐冲的穴道,竖起手指在嘴边让令狐冲别出声。然后轻声道:“你去拿下看守恒山弟子的黑衣人,守住她们,别让人转移了。我去把那7个人擒住。然后一起去见师太。”说完,追着7个黑衣人去了。不到片刻,陆耀阳追上7人,也不废话,拔剑就刺,在一蓬蓬剑雨中7人挨个被刺中穴道倒地。等陆耀阳把人转移到镇中的一间草棚中。然后马不停蹄的去见定静师太。 第十九章笑傲江湖之嵩山派的阴谋 “你是什么东西,嵩山派在此办事,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说话的是‘锦毛狮’高克新,边说边向陆耀阳走来。俩人相隔还有十步的距离,陆耀阳却只是一个迈步,就已经和高克新贴在了一起,随即,高克新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被陆耀阳闪电般拿住了要穴,直接扔出了门外。这时,众人才发现守在门外的弟子,早已倒了一地。 ‘神鞭’邓八公忙跑出去看高克新和众弟子的情况。‘九曲剑’钟镇拔出剑指着陆耀阳:“阁下是谁?可是来找我五岳剑派的麻烦。”这个钟镇可不简单,一句话把站在旁边的定静师太也拖了进来。 “岂敢,岂敢,我只是在镇里,救了些恒山弟子,杀了些魔教妖人,特意来告诉你们的。”陆耀阳笑着慢悠悠的说道,眼睛一直盯着钟镇。这时,听到救了恒山弟子的定静师太哪里还忍得住。“我的弟子都在哪里?” 钟镇听到他说杀了那些魔教妖人,脸一下变得煞白,知道师兄的计划已经被这个突然冒出的年轻人破坏了。邓八公跑了回来,朝钟镇使了个眼sè,钟镇心中一定,看来那些人只是被点了穴道,虽然没能马上解开,但过得一时半刻想必会自解。 “师太不必着急,那些恒山弟子只是中了迷烟,并无大碍,况且,在下的朋友在那里照看,想来是不会有事的,” 定静师太这才放下心来,弟子无恙,另有人照顾,定静师太是见过陆耀阳旁边的人是令狐冲的,虽说令狐冲因勾结魔教被逐出师门,但是和五岳剑派总还有几分香火之情吧,弟子在那里定是不会有碍了。“那就多谢少侠了。”看来定静师太对陆耀阳和令狐冲的观感都起了变化。 “不用谢,师太还是随我去看看门下弟子吧。”说完,转过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忽然转过头对钟镇挤了挤眼:“你们嵩山派不去吗?我想你们或许会对魔教妖人的身份感兴趣的。” 钟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死命拉住想冲上去的邓八公。“这里有这么多人要照顾,我看我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定静师太更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直接走出了客栈。邓八公气得跳脚:“师兄,为什么不杀了那人。”钟镇脸涨的通红:“杀了他,你能杀得了吗?” 邓八公显然不服气:“高师弟只是没有防备,被他下了先手。” 钟镇显然被气得不轻,不过不知是被陆耀阳气的,还是被他的师弟气的。“那些门外的弟子呢,你能不能无声无息的一下子摆平,守在门外的那些人。”一句话,把邓八公点醒了。暗自吸了一口气,心想,“恐怕就是师兄也不能做到吧。” 钟镇沉思了一会“我看,这件事要赶快告诉师兄,也只有师兄才能扛得住那人的身手了。” 邓八公现在也不敢托大了:“我们还是现在就把这些弟子都转移走吧,谁知道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陆耀阳和定静师太来到了藏7个黑衣人的草棚。“师太这就是刚才和你动手的黑衣人,不过,我看他们的魔教身份有假。”看到定静师太凝目不语,知道她还是相信这是魔教所为,只不过,弟子还在别人手上,不便和他争执。“首先,魔教中人是不会怕别人知道,他们在对付五岳剑派的人,所以不会遮面行动,不但不会遮掩,甚至还要大张旗鼓,让别人惊惧,来提高魔教的威名。” 定静师太实在憋不住了,忍不住反驳。“或许,他们有什么诡计。” 陆耀阳摇了摇头,心想:“还诡计,一帮子老弱病残的,魔教想灭也就灭了,还需要诡计。幸亏现在掌教的是东方不败,他的兴趣只剩下绣花了。要是任我行,明火执仗的就杀上恒山来了,还诡计。” “师太,其实要知道有什么诡计很简单,拉开面罩看看是谁就知道了。如果还不清楚,他们又没死,我有的是‘满清十大酷刑‘来让他们开口。” 定静师太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满清十大酷刑’,但是听意思就知道肯定是一种恶毒的刑讯方法。对魔教之人她倒没有迂腐的要陆耀阳手下留情。再说定静师太也想知道,魔教处心积虑的要对付恒山派的目的。拉开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面罩,定静师太俯下的身子抖动了一下。陆耀阳看不见她的脸sè,但是知道一定不好看。定静师太忽然快速的拉下剩下人的面罩。又仔细辨认是不是刚才和自己对敌的人,最后才死心的叹了口气。 陆耀阳在她快结束时才悠悠的道:“暗算你弟子的人,想来令狐兄也已经全部拿下了。你还可以去那里问问,魔教对恒山有什么图谋。” 定静师太只是在武林这种大环境下,对正邪过于执着而已。如今知道了黑衣人的身份,再想想刚才和钟镇的对话,怎么会还不知道是谁想要恒山就范。“不用了,这些人还是放了吧,我们去看看门下弟子的情况。”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不管嵩山还把不把恒山看做一家,但是外面说起来五岳剑派还是一家的,要是让人知道恒山派三番两次被嵩山派给打了埋伏。还不让整个武林当作笑柄。定静师太也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恒山派没有吃什么大亏,弟子也没有什么损伤。不过,这都亏了陆耀阳和令狐冲了。 陆耀阳带着定静师太一起来到令狐冲那里,令狐冲早就把恒山众人救醒。此刻一众莺莺燕燕看到定静师太来了,哭的哭,笑的笑,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令狐冲冲着陆耀阳苦笑了一下。俩人一起走出院门,把这里的空间留给了恒山众人。 “怎么样,你有没有询问那些蒙面的人来历。”陆耀阳和令狐冲来到院门外的古树旁。三四人合抱的大树下,还有石桌石椅。俩人随意的坐在上面。 “恩,我问了。”令狐冲的话有点吞吞吐吐。 “是不是说自己是魔教的。”陆耀阳好笑的看着令狐冲。 令狐冲想了一会,正sè道:“我问了,他们开始说自己是魔教的,不过,魔教的人是不会叫自己魔教的。我逼问后才知道,他们是嵩山别院的,是奉命来拿下恒山弟子,用以逼迫定静师太……。” “我知道,不就是左冷禅想合并五岳剑派嘛。左冷禅这个人武功不高,野心不小。”陆耀阳随意的摆出一副神棍的样子。 令狐冲却没心思和他打趣。“不知道左冷禅会怎么对付华山派。” “华山派,左冷禅早就对付了。你忘了,上次华山剑宗的人上门要夺回掌门的事。还有破庙外被你刺瞎的十五个人的眼睛。” “你说那十五个人也是嵩山派的。” 陆耀阳点了点头,“不过,你不用担心,对于嵩山派来说,除了你师傅,华山派就那两三只小猫不难对付,所以在没有解决你师傅之前,不太会大动干戈了。”陆耀阳心想:“岳不群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论武功,他也就只差左冷禅一线。论心智,左冷禅在岳不群面前耍的都是小孩子的玩意,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可惜华山派因为‘气剑之争’被废了9层的武功。如果华山派如嵩山派般强盛,岳不群早就把五岳剑派合并,自己做掌门了。 第二十章笑傲江湖之盈盈被抓 起点中文网 w_w_w_._b_a_o _s_h_u_2_._c_o_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令狐冲对自己师傅的武功倒是很有信心,听到了这里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定静师太安抚好众弟子,让陆耀阳和令狐冲进大厅去谈话。这是个大户人家的正堂,坐在八仙桌的主位上,定静师太详细询问了令狐冲被逐出师门的经过,也许是两次搭救的关系,虽然觉得令狐冲行事有些不拘小节,但是与大局无碍,岳不群确实做的过了些,所以答应亲自去向岳不群求情。 解下了心理的包袱,虽然有大群人马拖慢了行程,但是令狐冲还是很悠哉悠哉的,每天和陆耀阳喝酒打屁,美的是不亦乐乎。不一rì,终于到了福州城,令狐冲陪定静师太去‘无相庵’安顿恒山派众弟子,然后由定静师太陪令狐冲去向师傅求情。到了‘无相庵’,定静就知道了华山众人现在在福州‘悦来客栈’歇息。 陆耀阳则是去了福威镖局。福威镖局在福州西门大街上,三米高的朱漆大门上裹着铜皮,正对大门的是能并行四辆马车的大道,青石铺就,右边有一个侧门洞,可以让俩人同时进入。大门正中挂着金漆牌匾,上书‘福威镖局’,同大门一般高的雪白围墙,从两边延伸出去,仿佛没有尽头。 陆耀阳从侧门进入,看到前院就是一个平整的大广场,左边都是放些石锁之类的锻炼器具,现在正有不少人在那里练习着。右边沿着围墙稀稀疏疏的停着几辆马车,看来是接镖的地方。 林平之穿着粉sè的长衫,身形更显婀娜了,还没靠近就可以闻到明显的脂粉味。 “陆大哥,你终于来看小弟了。”林平之对这位授艺的大哥很是热情。 陆耀阳却有一种难言的歉意。“是啊,你在江湖中的动静不小啊。怎么样,最近是不是麻烦不断。” 林平之有点厌烦的点头说:“是啊,我们开镖局的又不能得罪人,还算好,镖局中的应酬我都交给了方大叔,他是我父母在世时最信任的镖头。现在是副总镖头了。”说到了这里,轻声道:“武功虽然不行,但是为人处事…..。”林平之竖起了大拇指以表示这个方大叔做事确实厉害。 “你能把这个镖局打理好,我也放心了。”看到林平之把镖局打理的井井有条,陆耀阳不禁松了一口气。 “不行了,我把镖局的事情都交给了方大叔,我现在被搞得头都疼了,大哥,你来得正好,我也想出去闯闯。如果镖局没发生大事,我就不准备再出面了。”林平之一脸的坚决。 俩人边说边走进对着正门的大堂,大堂能同时容下上百人聚会,十几扇大门向外敞开着,光线从外面直shè而入,非常的亮堂。分宾主坐下后,下人送上茶水。两人开始互相诉说着别后的情景。不知不觉谈了一下午,林平之带着陆耀阳去后面用膳。然后安排了厢房让他休息。 厢房在左进,有一个dú lì的小院,陆耀阳收拾好随身物品就在小院里练着剑法,一个青衣小厮进来禀报说:有华山大弟子令狐冲来访。陆耀阳心下嘲笑令狐冲的sāo包,这才重回华山门下多久,就迫不及待的以华山弟子自居了。看来定静师太的拜访起到了作用。不过陆耀阳认为,能让令狐冲重回华山派的最大功臣就是左冷禅。在得知了恒山一路上的遭遇,岳不群知道左冷禅的耐心耗完了,就差明火执仗逼人就范了。悬在华山派头上的刀剑即将落下。华山派现在需要一个能对抗左冷禅的高手,而令狐冲正好可以完美的完成任务。这是个忠诚的打手啊。 将近入秋的微风徐徐挂起落叶的愁绪,银盘般的月亮抖动着铺满大地的银纱。三人爬上了镖局里最高的建筑,在上面对月饮酒聊天。 林平之好奇的问:“你是想让我们和你一起去对付东方不败。”林平之正问着陆耀阳今后的打算。 “当然,你不想去看看‘葵花宝典’。研究一下和‘辟邪剑法’有什么区别。”陆耀阳开始勾引林平之。 令狐冲喝了一口酒:“那我呢,我有什么好处?”看来令狐冲已经被某人带坏了。 陆耀阳正sè道:“令狐冲,做为一个正派中人,做为五岳剑派中华山门下的大弟子,打击邪恶,铲除魔教,是你应该为之奋斗终身的目标,怎么能开口闭口就是好处,难怪你师傅要把你逐出师门,就是因为你的思想觉悟不够高啊。” 令狐冲脚一滑,直接从屋顶上摔了下去。幸亏内力恢复后,轻功也还算行,不然可就出大丑了。三人正说说笑笑,如孩童般打闹。青衣小厮领着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进来。 “师妹,你怎么来了。”令狐冲有点不好意思。“陆兄弟,林兄弟,这位就是我小师妹岳灵珊。”随着他的介绍,岳灵珊向大家欠身行礼;“陆大哥,林大哥。”然后向令狐冲道:“大师哥,定静师伯来向我爹求救。定闲,定逸俩位师伯被困‘水月庵’。爹爹要我和你现在就出发前往救援。“ 陆耀阳没想到嵩山派还不死心。“你爹爹怎么不去?” “嵩山派左师伯抓了魔教圣姑任盈盈,现下就关在少林寺,现在全天下左道人士都齐聚少林,要与少林为敌。爹爹正要赶去少林支援。我和师兄解救出两位师太就会前去。”看来岳灵珊还不知道陆耀阳和任盈盈的关系。可是令狐冲和林平之是明白的,都担心的望着陆耀阳。 陆耀阳一下子把手里的酒壶捏的粉碎,看来自从行走江湖以来,自己还是过于心慈手软了。左冷禅,你倒是打得好算盘。传出任盈盈被抓的消息,再送往少林,势必引发一场正邪大战。正派赢了,左冷禅抓任盈盈有功,江湖中左道伤亡掺重,少林为首的正道元气大伤。左冷禅正好出来收拾局面。即便正派输了,正邪都是损失惨重,少林名望大跌,也能让他出来收拾局面。更重要的是他要对付的俩个人,任我行和陆耀阳,势必要被他引上少林,在高手齐聚的情况下,他们很难能活着下山。还真是好一个一石三鸟啊。 “叮”“是否接受救援任盈盈任务,成功获得500积分。失败扣1000积分。”“是否接受阻止正邪大战任务,成功获得1000积分,失败扣2000积分。”陆耀阳先把任务都接受了下来。 “陆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少林。”林平之考虑也不考虑。陆耀阳点点头,看到令狐冲为难的样子,笑笑道:“你不用为难,你去救恒山派的两位师太,也是大事,我们说不定还会在少林见面。” 令狐冲向陆耀阳和林平之抱拳:“那我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了,俩位一路保重。我不担心你们的安全,我只担心你们做事太过,伤人太多,到时候就回不了头了。” 陆耀阳知道令狐冲的意思,是希望他们不要把正派得罪狠了。“你放心,我只争对嵩山派,你也知道我不是嗜杀之人。” 令狐冲有心再劝,但是想想,如果是岳灵珊被抓,自己不也得发飙嘛。反正陆耀阳说的也对,他不是嗜杀之人。 令狐冲走后,林平之立刻命令下人准备好马匹,“大哥,我们走吧。” 陆耀阳背着手来回踱步,“去是要去,我们是去嵩山,但不是去少林,我们就去嵩山派,我要血洗嵩山派,我才不会按着左冷禅安排的路来走。” 林平之兴奋不已,看来这些rì子把他憋得不轻。陆耀阳那两句杀气腾腾的话,想来是很对他的胃口。 俩人骑上马向河南行去。林平之骑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湖蓝sè的丝袍,一把和陆耀阳一般的长剑。玉带扎发,玉面红唇,剑眉插鬓。清秀中带着英气,别有一番风韵。陆耀阳骑着一匹枣红的大马,青sè长袍。长发随便的用丝带在头顶扎紧,散落在肩头。看上去本来也有点小帅的,可是和林平之放在一起,就怎么看怎么像个跟班的。 “林平之,你还是戴上斗笠吧。”忍不住的陆耀阳喊道。 林平之不解:“为什么?” “你还要开镖局,还是不要让人知道你也参与了。” “武功上一看不就知道了。” “没看到你的脸,谁敢把屎盆子往你身上扣。就算知道是你干的,也装作不知道了。但是看到了你的脸,为了面子,不想打,也非要和你死磕不可,行走江湖争得是什么,不就是争个面子嘛。” 林平之被说服了,戴上了斗笠遮面。陆耀阳这才恢复了些信心。; 第二十一章笑傲江湖之威震嵩山 嵩山中部以少林河为界,东为太室山,西为少室山;两座高山层峦叠嶂,绵延起伏于黄河南岸。历代的帝王将相、墨客sāo人、僧道隐士,根据这些山峰的形态,给这些美丽的山峰命名,遂有七十二峰之说。中岳嵩山主峰‘峻极峰’为嵩山之东峰,高约450丈。据传,禹王的第一个妻子涂山氏生启于此,山下建有启母庙,故称之为“太室”(室:妻也。)。太室山共有三十六峰,岩幛苍翠相间,峰壁环向攒耸,恍若芙蓉之姿。登上‘峻极峰’远眺,西有‘少室’侍立,南有‘箕山’面拱,前有‘颍水’奔流,北望‘黄河’如带。倚石俯瞰,脚下峰壑开绽,凌嶒参差,大有“一览众山小”之气势。山峰间云岚瞬息万变,美不胜收。正如诗中所说:“三十六峰如髻鬟,行人来往舒心颜。白云蓬蓬忽然合,都在虚无缥缈间。” 嵩山派就建在‘峻极峰’上,虽然,地处高位,但论及江湖上的名望,实在和位于下方少室山中的少林寺不能同rì而语。所以野心勃勃的左冷禅,更是把压制少林寺做为终身目标。 ‘峻极峰’在山腰上的迎宾亭,是由数个大小不一的遮阳亭子组成,虽然简陋,但红瓦遮顶,亭里石桌石凳一应俱全,牢牢的卡住了上‘峻极峰’顶的唯一通道。如今十几个在此迎宾的守山弟子,正坐在亭里烹水泡茶,谈论着少林寺即将上演的正邪大战。 这时,马蹄声踏着初秋的晨曦,由远而近。亭里的守山弟子们都站起来眺望:“这是谁啊,一大早就来拜山。” “或许是少林寺那边开战了。” “是啊,陆师兄他们就好了,可以和掌门一起去少林寺扬威。”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两匹马却没有丝毫要减速的意思,直直的向他们冲来。 “师兄,情况不对。” 已经晚了,来的人就是一心复仇的陆耀阳和林平之。陆耀阳见到嵩山派的守山弟子,也不搭话,人从马鞍上腾空而起,转眼间扑到守山的弟子中间,也不拔剑,人影闪动之间,嵩山派弟子纷纷倒地。脚未着地的又倒飞回马上。马连停顿一下都没有,继续向峰顶奔驰而去。 “陆大哥,你是不是太过了。”林平之在旁边看的不禁咋舌。 陆耀阳的一腔怒火还没有发泄完:“过什么,我又没杀了他们。就是因为我以前手下留情,所以,他左冷禅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找我麻烦。现在我要让全武林都知道,我陆耀阳是属刺猬的。谁敢让我一时不痛快,我就要让他一世不痛快。” 林平之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被废了武功的嵩山弟子。在心中嘀咕道:“你们要怪就怪你们掌门吧,惹谁不好,非要惹个刺猬。” 不一刻,快马驰进了嵩山派正门大殿前的百丈方圆的大校场。迎接他们的是黑压压数百人的攻击,要知道这可是嵩山大殿,凡是客人都会在山腰的迎宾亭下马上山的。骑马而入的,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来踹山门的。 陆耀阳和林平之也不说话,放开马匹,冲着人群杀去。两人修炼的都是‘辟邪剑法’,都不惧群攻,就像两只蝴蝶般在人群里翩翩闪动。不过,同一种功法却给了人两种不同的观感。 陆耀阳给人的感觉是速度,是快。身形快,转折快,出剑快,变招快,泼洒的剑招犹如倾盆的大雨罩向周围的人。身形更是不着地的在间隙中闪动。往往你看上去是密不透风的刀光剑影,陆耀阳却能轻而易举的钻进去,再杀出来。每每这个时候总会有人倒在剑下。 林平之给人的感觉就是诡异,让人无可捉摸的剑招,和鬼魅般的身形。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刻的身形会出现在哪里。也不明白他下一刻的剑招会刺向那个方向。真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明明刺得是左面,被刺中的却是右面。明明是向前扑来,实际却倒退着撞向后面人的怀里。 两人这一顿好杀,陆耀阳一开始还以废人功夫为主,数十人后渐渐杀得手软了,开始刺穴让他们丧失行动力。林平之的功夫和陆耀阳差距太大,想留手也做不到,只求刺中人,至于是伤是死就交给老天决定吧。 陆耀阳看林平之已经内力耗尽,快坚持不下去了,欺近他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飞身从战圈中脱身出来,俩人的小巧腾挪功夫在武林中除了东方不败,还真没有人能及得上。现在是想打就打,想走谁也拦不住。这也是陆耀阳敢放心让林平之同来的原因。奔驰间,到了正在旁边的草地上加餐的两匹马旁。飞身上马,向山下驰去。众多嵩山弟子只能干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山峰间回荡,一听就知道此人的功力已经颇有造诣,在武林中应有一席之地了:“嵩山派众人给我听着,转告你们的左掌门,如果他敢让盈盈掉一根头发,我就拿全嵩山派弟子的命来补偿。在他没有放人之前,我会每天前来拜访的,你们都给我洗干净等着吧。” 金红的晨雾笼罩在刚才还发生大战的校场。渐渐炙热的阳光撕开了薄烟,把光和热播洒开来。大殿前的嵩山弟子的心头却是瓦凉瓦凉的,就只是短短一柱香的时间,大殿的广场上倒下了近百位弟子。虽然只有30几个是被废了武功的,还有10几个是被刺死的。其余的不是受伤不重,就是被点了穴道暂时不能动弹的。可是想到刚才俩人那无可捉摸的身形,和他们打斗过的嵩山弟子就是一阵战栗。打不着人,却只能被动挨打的滋味可不好受。何况他们明天还要来。无计可施的众人,只好派人去通知左冷禅,让他来解决了。 少室山上少林寺中,刚做完早课的大雄宝殿的香案上烟雾蒸腾,映shè的丈高的大佛也若隐若现。此时的大殿里,正聚集着正道的各门各派的掌门。为首矮小瘦弱的老僧正是方正大师旁边紧随他的事身形略微高些,满脸布满皱纹的是方生大师。旁边站着的是身着道袍却如乡下老农般的武当冲虚,大殿的左面是昆仑,峨眉,青城等门派,右面是以身形高大魁梧一脸冷酷的左冷禅为首的五岳剑派。 “方正大师,你是正道的翘楚,现在‘峻极峰’发生的事,该怎么处理。”说话的是压抑着怒火的左冷禅。一接到弟子的汇报,他就聚集了众人来商讨对策。心下给这个敢三番四次触怒他的小子判了死刑。现在就是要怂恿少林为首的众人替他出头。这本就是他计划好的,只是这个小兔崽子偏离了他设定的计划,直接拿嵩山派开刀,这让他了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 “依贫道看,不如放了那个丫头,毕竟那个丫头也没有做什么危害武林的事。”说话的是武当冲虚。说实话,冲虚的心理挺鄙视左冷禅的,你一个大男人,自己斗不过任我行,就拿了人家的女儿说事。那也行,也算你是个不择手段的枭雄。可是事情是你做的,人却拿到少林寺来,要别人替你擦屁股,这就不着调了。还整出个正邪大战,这要死多少人啊。 “不行,这不是向邪恶低头嘛,如果以后魔教之人都用这个方法来逼迫我们正道门派,怎么办?”说话的是一身书生装,一脸正气,身形清癯的岳不群。他巴不得嵩山派的实力被消弱,怎么会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左冷禅恶狠狠的瞪了岳不群一眼,心中虽然知道他没安好心,但是却无法用言语来反驳。 “师兄,他既然说要来,不如我们在‘峻极峰’设伏,把他拿下了。”方生大师走上一步,向方正建议道。 余沧海忙出声道:“不行的,我和此人切磋过。要说他的武功胜过在座的各位,那倒未必,只是此人的武功别处蹊跷,速度奇快,方寸间的腾挪,防不胜防。如果在平地上陷入了上千人的包围中,倒有可能困死他,如果在山林间,又没有大量的人手,他是想走就走,我们根本无可奈何。” 衡山的莫大先生背着二胡,佝偻着背捏着胡须道:“此人一向我行我素,难分正邪,虽然算不上正道中人,却也没有做过什么恶事。如今也只是为了男女之情,才与正派为敌。从‘峻极峰’的情况看,此人也没有下狠手,算是没有彻底翻脸。如果,我们围杀他,计划成功那固然是好,不成功的话,那就是彻底翻脸了。凭此人的功夫,以后我们正道门派的弟子就别在行走江湖了。”莫大先生感念陆耀阳对衡山刘家的看护,自然不希望他与整个正派为敌。 众人商讨不出好的对策,只是看着方正大师。方正大师也是头大的不行,现在任盈盈就在寺里,真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我看不如这样。”站出来说话的是岳不群:“我们和他约定三rì后比试三场,我们输则恭送他们三人下嵩山,我们赢了,只要他们在少林寺中念佛诵经20年。” 众人一想这个方法好啊,赢了,我们也有个台阶下,把人送走。输了,就让他们留在少林寺里,江湖中也少了个祸害。怪不得人家都说读书人恶毒呢,原来全体现在这里了。唯一担心的就是怕他不同意。最后决定由方正大师和左冷禅在‘峻极峰’等陆耀阳,把条件说出来,看他同不同意再说。-------------------------------------------------------------- 谢谢龙玄成的评价票,这是我第一本签约的书,你是第一个给我评价票的人。真是内牛满面啊。新人新书需要鼓励。求各种支持和批评,只要不是人身攻击,什么样的批评指教我都虚心接受。 我的QQ是1714245008,具名验证。希望和你加为好友,互相探讨。 第二十二章笑傲江湖之即将展开的决斗 谢谢龙玄成的评价票,这是我第一本签约的书,你是第一个给我评价票的人。真是内牛满面啊。新人新书需要鼓励。求各种支持和批评,只要不是人身攻击,什么样的批评指教我都虚心接受。 我的QQ是1714245008,具名验证。希望和你加为好友,互相探讨。 --------------------------------------------------------------------------------------------- 第二天,陆耀阳和林平之没有再骑马上山。有了防备的嵩山派一定会对付他们的马匹,有了马更显拖累,不如靠轻功摆脱追踪。 在迎宾亭,陆耀阳看见了,瘦小干枯,低头合十,不停的捻动着念珠的老和尚,身后默默侍立着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和尚。旁边是一个怒目而视的,彪悍的中年人。不用猜,这个一定是左冷禅了。 “两位大师不知如何称呼,在此拦截晚辈,不知有何见教?”靠猜的陆耀阳也知道定是少林派的和尚,不敢怠慢。怎么说都属于笑傲江湖里的大BOSS。林平之既然蒙着面也就不方便出面,任凭陆耀阳来拿主意。 方正大师的目光像两道利剑直刺陆耀阳,一瞬间,陆耀阳有种被脱光了衣物放在人前的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的秘密可以掩藏。等陆耀阳再凝神望向老和尚时,哪还有什么锐利的目光,只有浑浊的目光带着慈祥和柔和的笑意回望着他。陆耀阳暗暗心惊这个老和尚好深厚的内力,自己和他对敌,可没什么胜算。 “老衲方正,这位是我的师弟方生。”方正指着后面侍立的老和尚。又点向彪悍的中年人:“这位就是五岳剑派的盟主,左冷禅,左盟主。”说到这里,陆耀阳和林平之上前向两位大师问好:“两位大师,晚辈年纪太轻,行事太鲁莽在此向二位赔罪了。”还是不理在一边不停起伏胸膛的左冷禅。 “老衲和各位掌门经过商议,为了避免两派人马大战,致使生灵涂炭,约定于三rì后在少林寺正门前,举行三场比试。陆施主赢了,老衲等恭送各位下山。输了,施主等只需在少林礼佛20年。” 陆耀阳心里暗骂:这不是霸王条款嘛。不过自己既然接受了阻止正邪大战的任务,这倒是最妥善的解决办法。就算硬着头皮也要接受了。 “叮”“是否接受少林大比任务,每赢得一场获得500积分,失败不扣分。”我靠,都接着来了。“接受”。 “好,就依大师的意思办,不过,晚辈也有言在先,晚辈是为了盈盈才惹出这场事端。所以,如果晚辈等输了,自然和盈盈一起留在少林寺内毫无怨言。但是晚辈的这位朋友,只是出于义愤才出手相助,所以到时希望各位网开一面,放他离开。” 陆耀阳按住林平之不让他出头,其实他心里早就做了打算,就算输了,等时间一到,也能从少林寺回到现代,到那时,和盈盈的亲密度也应到100了,带她走不成问题。带盈盈回现代的积分是4000,自己已经就足够了,只是曲非烟要下次再带了。 这时左冷禅忍不住跳了出来:“不行,他也有份出手伤害嵩山派的人,决计不能放虎归山。” 林平之冷哼一声,就要上前动手。陆耀阳一把拉住他。“其实,不是看在少林两位大师的面子上,以我的本xìng是不想比试的,我想各位就算一起出手也未必能留下我们两个。我说过,‘谁敢让我一时不痛快,我就让谁一世不痛快。’至于大名鼎鼎的嵩山派,只要我每天杀上个4.50人,不出一个月就会分崩离析了。从此江湖上再也没有什么嵩山派了。你们不相信那就试试吧。” 左冷禅一张脸涨得发紫,却不敢反驳,自己家大业大,还真不能和这种亡命之徒较真。“好,就这样一言为定。”方正大师怕再生枝节,忙答应了陆耀阳。陆耀阳向两位大师抱拳行礼:“三rì后,晚辈再上少林拜见两位大师。”说着拉着林平之就走。“左冷禅,希望你是个男人到时就和我下场比试比试,别尽做些娘们做的事。”随着话声俩人越走越远,只剩下左冷禅在那里气的不停跳脚。 登封县历史悠久,据史书记载,第一个奴隶制国家夏王朝最早在阳城建都(禹都阳城),西汉武帝刘彻游嵩山,正式设立崇高县,隋代改为嵩阳县。公元696年,武则天登嵩山、封中岳,大功告成,改嵩阳县为登封县,改阳城县为告成县,金代将两县合并为登封县, 陆耀阳和林平之,现在就在这座历史名城的酒楼中。‘好再来’是登封县最大的酒楼,整个建筑共分5层,呈宝塔形。一楼是给马夫,行脚等粗鄙之人饮食之所,二楼则是接待江湖豪客的地方,三楼是接待富商巨贾的地方,四楼是接待文人sāo客的地方,五层是官府要员聚餐之地,其中2,3楼是由大堂的楼梯直接上楼的。4,5楼则由后院的专用通道上楼。看来这个酒楼的店主掌握了点现代营销的皮毛,难怪能有这么红火的生意,能开这么大的店。 陆耀阳和林平之上了二楼,寻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马上就有个小二上来侍候:“客官,您要点些什么。” 陆耀阳随手拿出一锭纹银:“先给上壶上好的毛峰,再来上半斤‘竹叶青’,菜就挑你们的招牌菜来上。这锭银子够不够?不够你说。”店小二一个劲的点头:“够了,足够了。”“多的算赏你的。下去吧。”陆耀阳大气的挥挥手。 陆耀阳随意的看了看周围环境,铁力木做的桌子,厚重结实。里面所有的摆饰只强调一个,就是结实。就连瓷碗,酒盅都是加厚的。倒是给这里添了几许古朴厚重的感觉。这个时间,酒楼里喝酒打屁的人还很多。 “大哥,你知道现在江湖上最轰动的什么事?”说话的是邻桌的腰间挎刀的青衣大汉。那桌共有三人。 问的是同桌的使剑的紫衣汉子,剑就放在右手边的桌上。“不就是少林寺要进行武林大战。我的一位结义大哥,此刻正跟着他的一帮兄弟要上嵩山,给那帮秃驴添堵呢。” 同桌空手的壮汉比其余两人都要健壮。和青衣汉子同时撇了下嘴角。最后还是青衣汉子开口,看来三人中就数他爱说叨:“大哥,你得到的消息太过时了。这两天有个大事件已经传遍武林了。” 紫衣汉子一愣:“哦,什么事,我这些天都在联系好友,准备一起上少林,凑个热闹。” 青衣汉子喝了一口酒,声音故意提得老高:“这话,还是要从嵩山派把任大小姐送到少林说起。”说到这里,看到酒楼里的人果然都停下来听他说话,遂得意的道:“我有一个远房表弟的亲娘舅的二姨的大侄子,是嵩山派的弟子。他说,有一个身高近六尺的壮汉,闯上嵩山派,那个杀的呀,血流成河啊。最后还在嵩山留话,三rì后上少林挑战,除非他们磕头赔罪,送出任大小姐,不然,要血洗了整个嵩山。” “胡说。”一个身着黑sè劲装的少年开口道:“我的一个兄长,亲眼所见,那个人是个少年,长得俊秀非常,好比那潘安之资,使一杆长枪,有万夫不当之勇,与少林寺的大和尚约定了要三战定输赢。” 陆耀阳不敢再听下去了,这也太可怕了,这一会儿就从张飞变成赵云了。得,还是走吧,说不定马上就要全武行。这里毕竟是嵩山派和少林寺的地盘。他们这么诋毁少林和嵩山派,可没好结果,看来人们对挑战权威的偏爱,是自古就有的。 第二十三章笑傲江湖之约战少林(上) 少林寺,位于河南省登封嵩山五rǔ峰下,背依五rǔ峰,周围山峦环抱、峰峰相连、错落有致,形成天然屏障。少林寺是少林武术的发源地、汉传佛教禅宗祖庭。由于其坐落于嵩山的腹地竹林茂密的少室山五rǔ峰下,所以取名“少林寺”,少林寺因少林功夫而名扬天下,号称“天下第一名刹”。少林寺在唐朝时期就享有盛名,以禅宗和武术并称于世。在少林寺山门后的大甬道和东西小马道旁立有碑碣数十通,称为少林寺碑林,在西约300米处的山脚下,有一片塔林,为唐以来少林寺历代高僧的葬地,计200余座,这塔林的塔,大小不等,形状各异,大都有雕刻和题记,反映了各个时代的建筑风格。 陆耀阳行进在上少林寺的路上,和他相伴的是林平之:“陆大哥,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同意三战定输赢。我们完全可以用嵩山派来要挟他们放人。” 周围可以看到三三两两上山观战的人,看来这次陆耀阳一怒为红颜,三战挑少林的桥段已经轰传整个武林了。“我只是不想武林中人为了盈盈而发生正邪大战。”虽然的说的冠冕堂皇,其实,还是为了得到阻止正邪大战的积分。 林平之充满了怀疑,虽然和这位大哥接触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对他的为人还是有些了解的,绝不可能为了平息江湖纷争,而大义凛然的用自己20年的岁月来做赌注。“大哥,你不用糊弄我,是不是想用这次的行动来搏取任大小姐对你的倾心。其实你为她杀上嵩山已经足见诚意,不需要再把自己的20年岁月搭进去赌的这么大。” 陆耀阳转头一脸正sè的道:“林兄弟,你的思想很有问题,作为武林中的一员,你不说为江湖中的安定、和谐贡献力量,怎么还能怀疑我的用心,看来我们俩的境界还是有距离的。”说完,背着手向山上走去,留给目瞪口呆的林平之,几分踌躇满志,忧国忧民的背影。 少林寺的正门前,在这几rì被打扫一清,整理出的校场能容纳千人,寺门前用四根木桩简单划出的比试场地,旁边是少林武僧手持熟铜棍维持秩序,不让闲人进入。陆耀阳和林平之来得早了,正主还没有出来,四周围观的武林豪杰到的倒是不少。已经满满当当的快铺满了整个校场。陆耀阳和林平之还是慢悠悠的往前行去,不管是多小的缝隙,两人都能一穿而过,信步闲庭般的从人群中走进了比试场地。那些武僧看到来的是正主也就没有阻挡。 “看,这就是那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娃子,真是没练两天武功,就敢上少林来倒腾来了。” “cāo,就样的,老子一手一个,就都给撸下来了,哪还用的上少林高僧。” “别小看人家,没有三两三,人家敢这样大喇喇的上这里来。” ......... 陆耀阳没工夫听下面乱糟糟的嘈杂,闭目养神,来稳定不平静的心情。林平之也有点紧张,想来这种大场面还是第一次碰到,不时的游目四顾,仔细倾听着周围人的评价。 忽然,人群里发出海啸般的欢呼声。少林寺的正门大开,在方正大师的领头下,一群正道门派的人员依次走出了少林寺。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一群身穿白sè丧服的女尼,没有看见恒山三定。紧随她们的是令狐冲和他师妹岳灵珊。看来,恒山派还是发生了大事,陆耀阳不知道有了他的参与,为什么恒山三定还是死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便与令狐冲交流。 一出寺门,左冷禅就指着陆耀阳大喝:“你这个魔教妖人,为什么杀死恒山派德高望重的三位师太。” 陆耀阳只当他放屁,把眼睛望向令狐冲,令狐冲沉重的点点头。陆耀阳叹了口气,知道一定是有人杀了人,把屎盆子扣在自己的头上。现在情况不明,也不能明确是谁干的。“谁干的谁心里清楚,我也不做解释。本来恒山的事与我关系不大,但是你们非要把我扯到这件事里去,那我就把话先搁在这里,你们保佑最好别让我抓到马脚,不然,我会让你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到时候,江湖上血雨腥风的时候,诸位掌门可要多包涵。” 说这话的时候,陆耀阳的眼睛可没有离开过左冷禅。在陆耀阳的心里,这件事有三个怀疑对象。左冷禅,他一直想要拿下恒山派,所以只要杀了恒山三定就能搞定恒山派剩下的老弱病残。岳不群,处心积虑要对付左冷禅,用以保全华山派,杀死恒山三定就是为了挑起左冷禅和陆耀阳的纷争,不让左冷禅有jīng力投入吞并华山派的事情里。不过,这两人有什么本事,能一举杀死恒山三定。剩下的就是魔教了,不管是杨莲亭还是任我行都有杀死三定的能力,也有动机。任我行杀死三定最后不论成功嫁祸的是陆耀阳、还是左冷禅都达到了他的目的。左冷禅是五岳剑派的盟主,是对抗魔教的主力军,嫁祸他引起五岳内讧,就是成功。而嫁祸陆耀阳,不但能让他和正教彻底决裂,处于人人喊打的境地,最后只能投向魔教,还能绝了他避世隐居的心思,老老实实的接下未来魔教教主的位子。至于杨莲亭,在这个和任我行抢夺rì月神教的关键时刻,自然不希望正派的人在一边虎视眈眈,所以为了让正派的人乱起来,杀了恒山三定也是有可能的。不过,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是研究细节的时候,先把屎盆子扣在左冷禅的头上,反正正派的人当中也有不少人是怀疑左冷禅的,不然左冷禅也不会一上来就急不可待的把事情坐实在他身上。 陆耀阳说完,就不再注意左冷禅了,目光停留在跟在众人身后的任盈盈身上,虽然有点憔悴,但是看上去没有受什么苦。瘦弱的身形亭亭玉立在有点寒意的晨风中,满头的青丝合着白sè的衣裙在晨曦里飘动。陆耀阳早就耐不住心中的忧思,上去拉住她的手:“都是我不好,才害得你受苦。” 任盈盈和爹爹一起江湖行走,沿途不停收服旧部。到了雁荡附近,任我行让盈盈先行躲避,因为rì月神教已经得到了任我行重出江湖的消息,在此布下重兵,任我行担心怕一时照顾不到盈盈。 没想到被无意中发现了任我行踪迹,一路跟随在附近的左冷禅侯到了机会,拿下了孤身的任盈盈,然后把她关在少林寺里。好在少林寺也不难为她,只要不出后院,倒也不限制她的行动。数rì后,任盈盈从送饭的小和尚处探听到,陆耀阳大闹嵩山派,扬言不放任盈盈就要灭了嵩山派。让她又是担心又是欢喜。直到三天前得知,陆耀阳竟然和少林寺约战三场,用自己20年的岁月来做赌注。真是让任盈盈愁肠满肚,不知如何排遣。心里、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他和自己吵闹的情景,那种无尽的思念,从身体的深处慢慢向外蔓延直到占领了她的全身,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摆脱那个可恨的人了。 现在颤抖的手被陆耀阳抓住,听着他喃喃的满是关怀的话语,在如此多的人前,让羞涩不已的任盈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低着头,流着泪,任他把手抓住,把身占据,把心带走。 第二十四章笑傲江湖之约战少林(中) 写在正文前,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处......。还是在得到了别人的指点才知道要固定更新时间。所以先向所有看过这本书的读者道个歉,是我的不懂给各位添麻烦了。 以后我所有的更新,如果是一章那么定在晚上20:00(保证每天至少一更,那是必须的)如过两章那么中午12:00加发一章。谢谢各位看过此书的人,如果喜欢的话请留个爪。 -------------------------------------------------------- “什么东西,太不要脸了,大庭广众的就这样。”......有不少卫道士开始了谩骂。 “喂,要亲热回家去,我们是来看比武的。”......这是不少起哄的。 陆耀阳跟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也是,此时他们就和NPC没两样,他们的喜爱和怒骂,都不足以影响陆耀阳把握住心中美丽的幸福。要不是怕大开杀戒后,会影响自己在现实世界里的价值观,如果回到现实世界也不把人命当人命看,那就糟了。(毕竟这个武侠位面的人和地球上的人,没有本质的区别,所有的科学研究都证明杀人会给人带来极大的心里影响,并不会随着杀的人多而消失。)他根本不会压抑自己的情绪,早在嵩山就大开杀戒了。 左冷禅看到陆耀阳跟本不理他,那是一种打心底里的瞧不起。“小辈,你也太不把天下英雄当回事了。你也不要口出狂言,我看你今天能不能走下嵩山还成问题。” 看到左冷禅还敢如此嚣张,陆耀阳让任盈盈躲到林平之身旁。自己一个箭步到了左冷禅面前:“我看是你不想让我下山吧......”话没说完,人已经转到了左冷禅身后的弟子身边。随着两声惨叫,两个嵩山弟子连剑都只拔出了一般,人已腾空而起,被击飞到两丈开外,虽然没有什么外伤,但是丹田都被一掌击破。此时才反应过来的左冷禅刚伸掌回击。陆耀阳却在击出两掌后,人已跃回到了林平之处,左冷禅自然打了个空。方正大师也只是在人被击出后,接住了受伤的人,没来得及阻止。把了脉后,让武僧带进寺里修养,基本上可以断定,此后不能再练武了。 “左冷禅,你还是对我说话客气点,我尽管不能一下子废了你,但是为了你嵩山弟子好,你最好还是把下巴托住了说话,不然,你让我生气了,我就会把气出到你的弟子身上。怕不用多少时候你嵩山派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话声不大,却在,在场上千人的耳朵里不断回响,显示了陆耀阳远超年龄的深厚内力。 此时,在场的各派jīng英都惊出了一声冷汗,设身处地的想,自己是不是能在陆耀阳出手后保住门下弟子不受攻击,答案是否定的。陆耀阳这一下真是动如脱兔,静如处子。不但教训了左冷禅,也把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慑住了。这可不是个软柿子,这是一个扎手的刺猬。而且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左冷禅说的话让他不舒服,他就敢当着天下群豪的面废了人家的弟子,就算是方正大师在场也拦不住。这是在告诉大家别惹急了他,不然谁也护不住。在场的人不管正邪都把眼睛看向了左冷禅,有心里暗笑的,有同情的,也有想乘机落井下石的。左冷禅就惨了,是发怒不是,不发怒也不是,动手没有把握,不动手这个人可就丢到姥姥家去了。 方正大师虽然也想让最近过分活跃的左冷禅受点教训,但是,不管怎么样大家同属正道一脉,再说今天的少林派可是东道主,如果在这里让左冷禅这个客人下不来台,连带着少林也会颜面大损。“陆施主,左掌门,今天既已定好了三战之约,我看还是不要在节外生枝了。老衲是这次比试的发起者,也是东道主,这第一战就由老衲接下了。”说完走下了场,每走一步气势就增加一分,当走到了场中,哪里还是一个瘦小的老和尚,虽然外形不变,但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的伟岸高大。 陆耀阳知道老和尚找到了对付自己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对自己的瞬息万变,以不动应对自己的疾速移动,用强猛的气劲迫使自己不能贴身靠近,用浑厚的功力来击破自己强大而急速的强攻。自己的功力毕竟比不上老和尚几十年如一rì的苦修。看来这第一场就是个苦战。 就在陆耀阳要下场之际,一个沙哑中带着浑厚的声音在众人耳中响起,“既然是为了我的女儿,我还是来接下这第一场吧。”话声刚完人影已经从人群里飞出,从众人头上划过,落入场中。也不搭话,挥掌向方正大师击去。 来的当然是任我行,他在女儿被劫走后就和向问天一路在江湖上探听,没想到传出的消息是被左冷禅劫往了少林,顿时又急又怒,在赶往少林的路上,又得到了陆耀阳一怒为红颜,双剑挑嵩山。豪气赌天下,少林约三战的消息。本来对陆耀阳不甚满意的任我行不禁大为改观,不管这小子别的方面怎么样,就冲这份对自己女儿的深情,视正道武林如无物的豪气,还是让任我行有种自己老了的感怀。为了能赶上少林约战,任我行可以说马不停蹄,总算在关键时刻赶上了。 俩人都有几十年的内功修为,顿时战作一团。虽然任我行的内劲奇妙,别出机杼,但是20年的牢狱之灾,加上不停不休的赶路,还是不敌方正大师‘易筋经’的方正、浑厚、大气。特别是当方正大师使出了‘千手如来掌’掌到中途由一变二,由二变四,由四变八,任我行阅历丰富,晓得厉害,急抢上去硬架。不然等掌法由八变十六,十六变三十二,就更难对付了。这下俩人从招式的对打,成了功力的硬拼,这恰恰是此时的任我行对阵方正大师的弱项,‘吸星**’在绵绵密密、宽博宏大的‘易筋经’面前全面败阵,不但吸不到任何功力,还隐隐有被克的危险。 陆耀阳在一边仔细看两人的互斗,一边用自己的功夫,假设自己对上后该如何攻防,得出的结论就是,只能靠自己快的无以伦比的身法游斗,在内力耗完前脱身。此时,旁边的林平之也以身代入,不禁息了以前陆耀阳第一,他第二的想法,看来江湖上藏龙卧虎,不能再象以前一样坐井观天了。就连旁观的左冷禅和岳不群等各派jīng英都暗暗咂舌。这方正大师本就武功高强,在江湖上名传很久了,可是任我行在江湖上消声灭迹20多年了,许多人只是听过他传说中的威名,如今才知道了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个道理。 眼看形势不妙的任我行,脑筋一转,看了旁边观战的左冷禅一眼,背向方正大师,不管对方那凌厉的一掌,人横移到左冷禅身旁,喝道:“你竟然敢拿我女儿。”手成爪型抓向左冷禅,左冷禅没有想到任我行在比试中还敢偷袭自己,没有防备。只能在匆忙中挡架,眼看就要受伤。 方正大师看到任我行竟然不管自己马上就要击倒他后背的掌力,就像是死也要拖一个下水一样,只顾用爪抓向左冷禅,方正大师可不敢继续攻击了,那样的结果是任我行和左冷禅都要难逃一劫,身为主人的方正大师,怎么能让左冷禅在这种情况下受伤,甚至身死。那样的话不但要落得个见死不救的名声。而且嵩山派定然不会罢休,就算是一旁观战的任盈盈也不会罢休,任盈盈的不罢休,是不是会连带着那个敌我不明,正邪难分的陆耀阳也不会罢休。如果是那样的结果,那么少林派从此就要多事了。方正大师虽然想得很多,但是身形却不慢,瞬息间,已经闪过了任我行,想挡在前面,可没想到任我行那一抓是个虚招,全身所积蓄的力量如火山爆发般由暗藏的一掌中喷shè向方正大师。方正大师本就是在攻击中途勉力转为向前拦截的,很是仓促,所以根本没来得及调整好,又被任我行蓄力一击,更是措手不及,两掌相交,“呯”的一声炸响,任我行“噔噔噔”向后一连退了十几步。方正大师也不断的后退用来卸力,最后还是方生大师扶了他一把,不然就要坐倒在地上了。但是止不住的喷了一口血,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看到任我行利用了自己,偷袭了方正大师,左冷禅暴跳如雷,也不说话,你能偷袭我也能,闪电般一掌击向任我行不断倒退的后背。陆耀阳早就注意着左冷禅了,左冷禅一动,陆耀阳也跟着动了起来,后发而先至,剑已经指到了左冷禅的颈后。如果左冷禅敢继续攻击,那么还没等他的掌力接触到任我行的后背,就要先被刺穿颈项。无奈的左冷禅只好闪身避开,但是被陆耀阳占了先手,攻势展开后,还能守得住的人,整个武林都屈指可数。只见一蓬蓬剑雨飞洒左冷禅的周身要害,随便捅到哪里都是要命的事。最可怕的是那无可捉摸的身法,带动着疾如流星的剑势,让它变得又快又多又飘渺。左冷禅的武功本就不如陆耀阳,再加上因为要偷袭,怕动静太大,所以没有拔剑攻击,如今是想拔剑都没机会了,武功当然更是被打了几分折扣,又被陆耀阳抢占了先手,发挥出最擅长和最强大的攻击。真可谓是丧失了天地人和。在被一阵猛攻后,直接刺穿了双掌,点了软麻穴,跪倒在地上。陆耀阳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左冷禅在向他跪下求饶一般。这还是陆耀阳不想杀了或废了他而彻底结怨正道武林,才弄出这种结局来折辱他。这可比杀了他,还要毒辣。 第二十五章笑傲江湖之约战少林(下) 方正大师虽然受了点内伤,此时从表面上看已经恢复了不少,和方生大师一起拦在了陆耀阳的前面,怕他会乘势取了左冷禅的xìng命。“阿弥陀佛,陆施主还请手下留情,此次本是切磋,还请比试之人点到即止。” 陆耀阳摆摆手:“大师请放心,我没打算取他xìng命,至于伤了左盟主的手,哎,实在是左盟主武功太高,逼的晚辈用尽全力,最后收手不住,还请大师见谅,请左盟主海涵。” 左冷禅此时还没被解开穴道,就连两位大师也仿佛忘了先替他解穴。还跪在地上的左冷禅,耳边听着俩人毫无顾忌地谈论着自己的生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还算好嵩山派有几个机灵的弟子把他扶了下去。解了穴的左冷禅也无面目停留,连场面话都来不及交代,带着嵩山弟子灰溜溜的下山去了,旁边还有观战群豪的起哄声。 陆耀阳见左冷禅下的山去,转头问方正大师道:“大师,现在该怎么算。” 方正大师是个磊落之人,任我行虽然用了点计谋才赢了自己,但是武林中的搏杀本来就是只论生死,不论对错的。所以大方的道:“和任施主的比试是任施主胜了,陆施主的比试......”话还没说完,岳不群接口道:“你们两位不能算做比试,第一场是你们赢了,但第二场比试,还是请重新安排人吧。”方正大师看到正派中人都不愿意就此认输,只好看着陆耀阳等他决定,陆耀阳也不愿意再生枝节,“好,下面一场就有我的一位兄弟上场。”林平之上前一步,抱剑而立。 任我行此时已经缓过气来:“小兄弟,你的那位朋友行不行?不行的话,我再打一场没问题。”任盈盈此时早就甩开了陆耀阳的手,此时正扶着任我行的一边,另一边是匆匆挤进来的向问天。 陆耀阳摇头道:“我是为了给他练练手才让他上的,您放心,就算输了我们还有第三场。”陆耀**本就没打算林平之能赢,这也是变相的对自己有信心。在场的除了方正大师陆耀阳没把握赢以外,其余的人还真没放在他的眼里。 正派里第二个下场的是冲虚道长,林平之行了个晚辈礼,拔剑急刺过去。林平之的辟邪剑法受过陆耀阳的指点,就连打造的剑都和陆耀阳的一样,主要的攻击方式自然也是以刺为主。但是,一样的剑法,一样的剑,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 陆耀阳的内劲由于没有去势的关系,阳劲刚猛,爆发力强,所以在攻击的威力上,和爆发的速度上胜于林平之。但是林平之由于去势的关系,所以内劲yīn柔,在爆发冲劲上不如陆耀阳,但是在内劲控制上则优胜于陆耀阳,所以在空中转折如意,神出鬼没。在小巧腾挪上优胜于陆耀阳。 “小兄弟此人的功夫好像也是‘葵花宝典’,不过他练的和东方不败的很像。”任我行边看边别有深意的朝陆耀阳笑道。 陆耀阳知道任我行曾经做为‘rì月神教’的教主,怎么会不深研这套功夫,想来,1是因为‘吸星**’让练的人不能随意放手。自废武功从头练起,又不是一般人能轻易下这个决定的。2就是‘葵花宝典’必须自宫练功的入门要求,也是让他踌躇不练的原因。所以任我行从一开始就很好奇陆耀阳是用什么办法度过第一关的。至于异果什么的,任我行是不相信的。乘这个机会又来试探陆耀阳了。“看来,林兄弟的练法和东方不败是一样的。”说完,继续看着他们的比斗。陆耀阳装傻的本事可不差。 冲虚道长的太极剑法别具一格,在林平之神出鬼没的攻击下,丝毫不乱,一开始是一个个圆圈把林平之挡在圈外,当林平之的身法剑法越来越快时,冲虚道长的剑法也由圆圈变成圆弧,最后就只是划了个简单的弧线就能把林平之柔美曼妙的身法挡住。渐渐熟悉了林平之剑法的冲虚道长,开始把林平之连人带剑都圈进了弧线中。左一道右一道的像一根根丝线把林平之紧紧缠绕。让林平之本来引以为傲的身法渐渐有被束缚的感觉,一直斗了大半个个时辰,林平之的内力不及,被冲虚道长的剑搭在了他的剑上,一个‘引’字诀,剑脱手飞出,输了一局。 看到林平之连头都低垂着,陆耀阳上去拍拍他的肩,“你还年轻,年轻是什么?年轻就是一切皆有可能,今天我让你上场就是要让你去会会那些江湖豪杰,输赢并不重要,要知道,能和武当掌门打成这样,你已经在江湖中扬名立万了。”被陆耀阳这么一开解,林平之顿时连头也昂起来了。陆耀阳对林平之总有一份愧疚之情,所以有机会就想帮帮林平之。虽然,林平之是蒙着面的,但是相信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蒙面者是谁。武林中的消息传的很快,不到三五rì,整个江湖就都传开了,到时不管对林平之,还是他的镖局都是有利的。 终于到了第三局。陆耀阳倒持长剑站在了比试场地的中心。看了看在一边担心的望着他的任盈盈,安慰的朝她笑笑。快到中午了,太阳的光芒带着火辣辣的爆裂,铺洒在整个校场上,观战的群豪顶着大太阳,兴趣却丝毫不见减少。喝彩声,起哄声,叫喊声,嘈杂声,不绝于耳。 正派那边不停地在低声讨论着,就在底下的群豪都开始等的不耐烦时,第三个人选终于被推荐了出来。那就是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 陆耀阳不免苦笑,这还真是一个好对手。两人互相行礼完毕,开始了相互的试探。独孤九剑专袭破绽,单陆耀阳的攻击速度飞快,一个破绽露出,不等你破解就已经换到下一招了。只见场上两个人,令狐冲是站在原地,手中的剑总是用最短的距离,最快的速度,攻向陆耀阳的破绽。而陆耀阳则身形不停,脚不沾地的不断刺向令狐冲身上的要害。两人打了半天也不见两剑互击。只是情况比前两场更是凶险。陆耀阳的身形越来越快,手上的剑式也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繁繁复复,如漫天星光坠地般向令狐冲泼洒而来。令狐冲的独孤九剑也是越强愈强,见招拆招,在满天星光中寻找着丝丝破绽,往往还没等陆耀阳的剑式及身,就找到对方的破绽一剑逼对方自保。 俩人的剑招越来越繁复,陆耀阳还是一个‘刺’字诀,却花样百出,各种各样的刺法层出不穷。令狐冲却什么招式都有,也什么招式都没有,任何打法信手拈来,半天功夫没有一招是重样的,不禁让人叹为观止。 任盈盈在旁边紧紧捏着任我行的胳膊,“爹爹,你看是谁占上风?” 任我行拍了拍抚着自己胳膊的手:“别瞎担心了,令狐冲是不错,不过这已经是他超常发挥了,而那小子还游刃有余,看来还没尽全力。所以不需担心。” 林平之由于和陆耀阳的功夫是一脉相承,所以看的最是仔细,也是得益最大的人,手舞足蹈他的恨不得俩人就这样一直打下去永远不要停。 站在少林寺正门的正派jīng英都边看边点头,不但庆幸华山派出了个少年豪杰,使得正派武林后继有人,也为华山派即将的崛起而祝贺。就算有些鬼心思的人也不会在这时表露出来。特别是五岳剑派的人,毕竟是一荣俱荣的关系,不停地向岳不群恭贺。就连少林方正大师也合十向岳不群道:“岳施主,恭喜了,看来风前辈的‘独孤九剑’后继有人了。”岳不群一直板着的满带正气的脸蕴满笑意,捻着胡须不停地向所有人回礼。只有岳灵珊用力抓着宁中则的手“娘,不知大师兄有没有危险。”宁中则看四周没人注意,在岳灵珊的耳边悄声道:“你还真是关心则乱,难道就没听冲儿说过和此人交情甚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你就放心吧。”话虽这么说,但是和岳灵珊相握的手也是越来越用力。 观战的群豪也都在交头接耳,江湖上一代新人换旧人了。今天上场的不论是剑挑嵩山的陆耀阳,还是华山首徒令狐冲,或者那个神秘的蒙面少年,都有一身惊天动地的本领,都年不过30,看来江湖上风起云涌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第二十六章笑傲江湖之和任盈盈的第一次 陆耀阳这时把攻击速度再次提升,令狐冲已经做不到直指破绽了,校场中终于响起了‘乒乒乓乓’的撞击声,令狐冲的剑是正派群侠特意找给他的青锋宝剑,而陆耀阳的剑只是出道时在城里随便打的长剑,用到现在已经经历过不少战斗了。 就在令狐冲即将坚持不住时,陆耀阳的剑忽然从中断折。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断了剑的陆耀阳索xìng甩了剑抢进内圈,几乎和令狐冲贴身而战,这样一来,令狐冲的宝剑就显得太长,无法攻击贴身而战的陆耀阳了,剑法差不多被废了,而陆耀阳则是如鱼得水,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东方不败要用绣花针了。原来‘葵花宝典’最擅长的战斗方式是贴身肉搏,最擅长的发力方式是聚叠加的力量为一点,以点破面。 从陆耀阳抢进圈内,只是瞬息间在令狐冲的要害处连击三掌后,退出了战圈。这三掌只是点到即止,没施加内力。这两下凫趋雀跃,在电光火石般的速度下只看到陆耀阳剑断,抢进圈内躲过长剑的攻击再退出战圈。战斗已经结束了。 令狐冲拱手道:“陆兄功夫高强,在下认输。”说完就退回华山派中。脸上没有丝毫沮丧,只有切磋交流中有所悟的沉思。场中的陆耀阳一声不吭,人却忽然慢慢向地上倒去。任盈盈马上抢上前去,扶住他yù倒的身体。林平之的动作最快,后发而先至,几乎和任盈盈同时扶住他。任我行忙上前搭脉,半刻后沉思不语。 方正大师上前行礼:“阿弥陀佛,任施主如果愿意,还是先把人抬进寺院,由老衲和施主一起诊断。” 任我行的眉头紧皱:“那好吧,多谢大师了。” 在大雄宝殿里,除了任氏父女和向问天、林平之,只有令狐冲和方正、方生大师在。经过众人的仔细诊断,陆耀阳之所以昏倒,是因为所练的内功过于阳刚引起反噬,阳气太盛冲击了大脑才会昏迷。救治的办法也很简单yīn阳调和就成了。可是答案有了,怎么做就要看任盈盈的决定了。是到镇上随便找个jì女泻火,还是......。不过方正大师给出的时间是不能拖到明天了,不然,就算治好也会被阳火烧成白痴的。 不管怎样任氏父女和向问天,还有不放心的林平之和令狐冲抬着陆耀阳一路下的山来,到了登封县的‘悦城客栈’要把整个后院都包下来。客栈的掌柜看到他们抬着一个人进来,怕死在店里触霉头,有心不许,正在推三阻四。不耐烦的向问天一只手把四、五人才能抬动的柜台拎了起来,让他们集体失声。连忙把整个后院清理干净,把陆耀阳抬了进去。 就在林平之和令狐冲去镇中寻找可以给陆耀阳治疗的女人时,一直随在众人身后,低着头不吭声的任盈盈,敲门走进了任我行的房间,跪倒在任我行脚下:“爹爹,女儿不孝,一直没能侍奉在您身边,如今......” 任我行一把搀扶起女儿:“盈盈啊,你的心思,爹爹清楚,爹不阻拦你,只是你要考虑清楚,爹爹的武功不算最强,最强的是有副看人的眼睛。当初,爹爹练得‘吸星**’发生了反噬,一不小心被东方不败知道了,爹爹就看出此人起了心思了,之前由于为父的心思都花在了化解内力隐患上,对教中的事物有些懈怠了。没想到被他串联了好些有实权的长老已经渐成气候,为父怕那时候动手会造成‘rì月神教’的内讧,最后像华山一样形成两派,互相争斗。就把‘葵花宝典’拿出来安抚他,想用高深的武功来牵制他的jīng力,为我赢得时间,但是最终还是被他提前发动了,害得我被关20年。所以说爹爹的眼光不差,我早就看出陆耀阳和你不是良配,他来历不明,行事诡秘,身上藏有大秘密。再说他所练的内功就是‘葵花宝典’只是他省略了其中最重要的一步,我怕他以后还有隐患。一个不好,会耽误了你啊。” 任盈盈抬起头,一脸的坚决:“爹爹,女儿不怕,我们江湖中人,本来就过得是今天不知明天的rì子。能和他相守一时,就胜过女儿独活一世。” 任我行摇头叹气:“其实,我最不放心的还是这个人,为了招揽他,我研究过从他出江湖以来的所有行踪。此人的心xìng和其他人都不相同,仿佛与世间人都不相容,让我猜不透。你说他循规蹈矩吧,他敢杀上嵩山挑战少林。你说他个xìng张扬吧,他行事间好像总是喜欢把自己束缚在框架里,不敢逾越。你说他个xìng圆滑吧,他却桀骜不驯,不肯屈居人下,你说他有野心想做一番大事业吧,他又只想避世游玩。你说他出身高贵吧,我在他身上只看到了小人物的气xìng。你说他是小人物出身吧,他偏偏有一种不把世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傲气。我真是搞不懂,猜不透,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环境才能把他调教成这样。” 任盈盈掩嘴轻笑,挽着吃瘪的父亲撒娇道:“爹爹,女儿不管他是好人坏人,是英雄狗熊,是称霸江湖还是离世避居,只要他对女儿好,别的东西,对女儿来说又有什么关系。” 任我行盯着任盈盈:“你下了决定了。”任盈盈虽然羞红了脸,还是强自镇定的点了点头,“女儿是来征求爹爹同意的。”任我行不满地嘀咕道:“这哪里是来征求同意的,这分明是过来告知一声而已。” 任盈盈只做没听见,施了一礼,才缓缓退出房间。任我行只能叹着气让向问天去门口拦着林平之和令狐冲。 林平之和令狐冲的动作也快,把镇里最大jì院里的红牌挑了三个,一路赶回客栈,在后院的入口被向问天拦住了。“不用了,你们还是给钱让她们走人吧。”看到林平之和令狐冲满是疑惑:“已经有人了,不用这些胭脂俗粉来救人了。”林平之和令狐冲这才回过神来。忙掏钱让三个红牌走人,能拿钱不干活三个红牌倒也没有怨言,嘻嘻哈哈的走人。临走前还暗示林平之可以不付钱去她们那里坐坐。 苦难的二人组最后还是没能进了后院,因为任大小姐的害羞,除了在后院门口守门的向问天外,任我行和林平之、令狐冲只好重新再订房间睡觉,把偌大的后院都留给了俩人。 凌晨的阳光把陆耀阳从昏睡中照醒。伸了个懒腰,这才想起昨天迷迷糊糊中发生的事。其实,有了作弊器的陆耀阳,只是因为功力达到5层后积累的阳气无处发泄,又恰逢他在少林连斗两场,心血激昂刺激了阳气的大爆发,只要睡一觉就能恢复,对身体是无害的。根本不需要用女人来急救,但是谁能知道他身体里有作弊器呢,所以只能让他占了便宜。只是这样也算解决了隐患,不然没有泻掉的阳气指不定那天还会爆发,虽然有作弊器的保护,不会对身体有所损伤,可是在打斗激烈时的昏迷也是会要人命的。 现在彻底清醒的陆耀阳是决计不会讲出来的,不然可以想象大小姐拿着剑在后面追杀他,更严重或许终身不见他都有可能。陆耀阳虽然昏迷。却还是能感觉到昨天发生的所有的事,那滑如凝脂的肌肤,那突破障碍的深入,那浇息自己滚烫的温暖,那声声入耳的娇吟,伴着处女的芬芳刺激着他不停地索取,不断的进攻。还记得大小姐的挣扎,在自己背后的抓痕,不堪的求饶,最后的娇啼,哭喊都在脑中回响。看着干净的床铺和身上干净的衣物,想来是任盈盈离开时毁灭证据了。想到这么害羞的大小姐昨天竟然主动献身,心里是满满的感动,暗下决心,以后决不能让她不开心。 第二十七章之笑傲江湖之欲上黑木崖 陆耀阳的收获可不止这些,也许是yīn阳调和的作用,刚进入第5层没多久的‘辟邪剑法’,竟然在和大小姐一夜chūn风后轻松进入了第6层。和大小姐的亲密度也已经达到了100。还有成功救援任大小姐收获500积分,成功阻止正邪大战的1000积分,少林大比时赢了两场的1000积分,一共就有6500积分了。查看了兑换值,任盈盈的兑换值是4000积分。陆耀阳忙不迭的兑换了,一下减少了4000积分。曲非烟的兑换只要2000积分,也顺便兑换了。可是没想到怎么也兑换不了,经过机械音的提示,原来一个位面内每增加一个兑换人物(物品)积分值翻倍。陆耀阳大呼侥幸,如果先兑换了曲非烟那就要多付2000积分,心里不停地咒骂着该死的系统,怎么先不说清楚。没想到积攒了那么多积分,到头来还是不够啊。只能努力再攒积分了,陆耀阳还希望靠兑换来的物品改善一下现实生活呢。 昨天,昏迷后被人背进来,没有看过,这个小院虽然不大,却很幽静,庭院周围种满了潇湘竹,也许是心情大好,连风吹竹叶的‘唰唰’声也想一曲欢歌,哼着现代的流行小调,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后院。 经过涂着红漆的围廊,围廊下是清澈的池塘,里面种植着莲花,现在不是开花的季节,显得略微惨淡。倒是各sè的锦鲤不时的露出它们漂亮的鱼鳞,在池塘中荡出各种涟漪。 令狐冲和林平之正坐在大堂小酌。大堂里人声鼎沸,都是住客出来吃早点,把几十个桌子占得满满当当的。陆耀阳看着俩人暗暗腹诽:“大早上的就喝酒,也不怕酒jīng中毒喝死你们。”其实,他是觉得难为情,又没办法只好红着脸凑了过去。“一早上,没看到盈盈,你们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 令狐冲憋着笑:“不知道,天还没亮,盈盈就不见了,任前辈和向大哥去找她了。只是让我告诉你,找到盈盈后他们就要上黑木崖了。” 看到他们涨红的脸,陆耀阳毕竟是现代社会培养的脸皮,装作无事道:“要笑就笑吧,我怕把你们憋死了。对了,你们决定好没有,和不和我一起上黑木崖。” 林平之坚决的点头:“我和你一起上,我想去看看‘葵花宝典’和我家的‘辟邪剑法’到底有什么不同。” 令狐冲也点了点头:“我也去,我和你比试后剑法大进,想来‘独孤九剑’是要靠多比试多切磋才能有大的进步,所以,我想去会会东方不败。” 陆耀阳知道他们是想帮自己一把,又怕自己不好意思,所以找的借口。“大恩就不言谢了。我请你们喝酒。”说完高喊:“小二,上酒,上好酒。” 令狐冲停下了酒杯:“恒山三位师太过世了,你知不知道?” 陆耀阳也收起了嬉笑:“我也正想问你呢,你不是和他们一路去救定闲、定逸两位师太了嘛,怎么后来又出什么事了?” 令狐冲叹了口气:“我和师妹救下了两位师太,也查知了围杀她们的果然是贼心不死的嵩山派干的。本来三位师太心灰意冷,就想带领众弟子回转恒山。我和师妹立刻向她们告辞,她们问我们如此着急就走的原因,我只好告诉她们,嵩山左冷禅抓走了任盈盈,如今关押在少林,这下子惊动了三山五岳的绿林群豪,现在你正要去少林寺救人,看来免不了就是一场大战,我也急着赶去少林帮衬你一二。三位师太一听就急了,这分明是嵩山派挑起武林乱战的yīn谋,用以达到左冷禅并吞五岳的目的。她们要我带弟子慢行,她们则前去少林寺和左冷禅对质,揭露他一路杀伤恒山弟子,意图逼迫并吞恒山的事实。阻止左冷禅利用任盈盈来挑起正邪大战,自己可以乘乱吞并五岳,达到他称霸武林的目的。用她们在江湖的地位来请求少林放人,一来是感谢你的相助之情,二来是让江湖上免遭生灵涂炭。可是没想到等我们赶到少林,才知道少林寺早在两天前,发现附近的密林里伤重的三位师太,而且她们身上的伤口是三棱形的,有些类似你和林兄弟的剑,在我们赶到时,只剩定闲师太还有一口气,其余的两位师太早就过世了。虽然师太说,偷袭的人是黑衣蒙面,但是我和恒山派的众位师姐妹都知道三位师太上少林的原因,你一心想救大小姐,没有杀三位师太的理由,所以,我们都认为是嵩山派干的,然后再嫁祸给你。” 陆耀阳心下不停思量到底是谁要嫁祸给他,怎么看都不能是嵩山派,因为现在嵩山派的名声已经臭了,三位师太一过世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嵩山派身上,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真是怎么也想不透。“现在恒山派怎么办?” 令狐冲听到陆耀阳问他,忽然有点扭捏:“定闲师太被救到少林寺时还没过世,临终前让我暂时接任恒山掌门,师傅也说恒山需要人来稳定局势,让我暂时接任。” 林平之莞尔一笑,竟有种说不出的妩媚。陆耀阳看着穿着越来越花哨的林平之,怎么也笑不出来。其实,倒不如让林平之来做恒山掌门还比较正常点。“恒山派的人呢?你不想接任掌门,扔下她们不管了。” 令狐冲恨恨的瞪了嘲笑他的林平之一眼:“我送你下少林的时候,就拜托衡山莫师伯送她们回恒山了。等我办完了你的事,就回恒山接任临时掌门。” 林平之抿了口酒低声调侃道:“其实,要我看你就做了恒山掌门吧,不管怎么说做恒山掌门总比做华山首徒要强多了。” 令狐冲也不甘示弱:“我看你比较适合当恒山掌门,不如我让给你吧。” 林平之丝毫不以为意:“好啊,你如果舍得,我就接任恒山掌门。” 三人说笑着喝完了酒。各自回房间收拾行囊,准备一路往黑木崖而去。 第二十八章笑傲江湖之杀上黑木崖(上) 黑木崖在河北境内,陆耀阳和令狐冲、林平之三人骑马急行,不一rì到了平定州的小镇,镇里来来往往的都是魔教中人,三人都身着黑sè劲装,斗笠遮面,不管怎么说三人在少林寺的大战已经传遍武林,在江湖上也算薄有名声了,所以不得不隐秘行事。随意选了个不起眼的小客栈,就在客栈的大堂里傻等着。 陆耀阳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不禁问道:“令狐兄弟,你说这样就能等到盈盈他们。” 令狐冲不耐烦道:“你这一路问了不下百遍了。他们上黑木崖前一定会到这里停留,了解情况。任前辈担任教主那么多年总会有些隐藏的手段。所以,控制这个小镇也许很难,但是要在这个小镇中找到我们,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林平之见陆耀阳担心:“你不用担心,他们一定会找我们一起上黑木崖的,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你就不用瞎cāo心了。”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向问天就闪进了他们的房间:“你们已经来了,我以为还要等上几天你们才到呢。”向问天一脸的踌躇。看来他也对强上黑木崖不是很乐观。就在此时“叮”的一声,陆耀阳知道有任务来了“是否接受成功混上黑木崖。成功获得500积分,失败扣1000积分。” 陆耀阳先默默接受了任务,然后问道:“盈盈住在哪里?” 向问天微微一笑:“你现在还有心思想大小姐,任教主已经不耐烦要上黑木崖了。还是养jīng蓄锐等着上黑木崖的时机吧。” 陆耀阳知道任盈盈害羞,是不会在上黑木崖之前见到的,只得叹了口气。 正说到这里,忽听得外面嘘溜溜、嘘溜溜的哨子声响,静夜中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向问天道:“难道东方不败知道我们到了?”转向陆耀阳解说:“这哨声是教中捉拿刺客、叛徒的讯号,本教教众一闻讯号,便当一体戒备,奋勇拿人。” 过了片刻,听得四匹马从长街上奔驰而过,马上乘者大声传令:“教主有令:风雷堂长老童百熊勾结敌人,谋叛本教,立即擒拿归坛,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一个女声失声道:“童伯伯!那怎么会?”原来此时任盈盈和任我行听到了动静,也进入了陆耀阳的房间来到众人近前。想来他们的隐藏之地本就距此不远,只是大小姐害羞不敢来见,如今听到捉拿叛徒的哨声,担心陆耀阳出事才不得已来见面。盈盈也是斗笠遮面无法看见面貌,躲在任我行身后,不敢上前来。 只听得马蹄声渐远,号令一路传了下去。瞧这声势,rì月教在这一带嚣张得很,简直没把地方官放在眼里。任我行道:“东方不败消息倒也灵通,咱们前天和童老会过面。”盈盈吁了口气,道:“童伯伯也答应帮咱们?”任我行摇头道:“他怎肯背叛东方不败?我和向兄弟二人跟他剖析利害,说了半天,最后童老说道:“我和东方兄弟是过命的交情,两位不是不知,今rì跟我说这些话,那分明是瞧不起童百熊,把我当作了是出卖朋友之人。东方教主近来受小人之惑,的确干了不少错事。但就算他身败名裂,我姓童的也决不会做半件对不起他的事。姓童的不是两位敌手,要杀要剐,便请动手。’这位童老,果然是老姜越老越辣。” 令狐冲赞道:“好汉子!” 陆耀阳道:“他既不答应帮咱们,东方不败又怎地要拿他?”向问天道:“这就叫做倒行逆施了。东方不败年纪没怎么老,行事却已颠三倒四。像童老这么对他忠心耿耿的好朋友,普天下又哪里找去?” 任我行拍手笑道:“连童老这样的人物,东方不败竟也和他翻脸,咱们大事必成!” 向问天向陆耀阳道:“这位童老是本教元老,昔年曾有大功,教中上下,人人对他甚是尊敬。他向来和任教主不和,跟东方不败却交情极好。按情理说,他便犯了再大的过失,东方不败也决不会难为他。” 任我行jīng神勃勃,意气风发,说道:“东方不败捉拿童百熊,黑木崖上自是吵翻了天,咱们乘这时候上崖,当真最好不过。这些rì子来,我和向兄弟联络教中旧人,竟出乎意料之外的容易。十个中倒有八个不胜之喜,均说东方不败近年来倒行逆施,已近于众叛亲离的地步。尤其那杨莲亭,本来不过是神教中一个无名小卒,只因巴结上东方不败,大权在手,作威作福,将教中不少功臣斥革的斥革,害死的害死。若不是限于教中严规,早已有人起来造反了。前两天更是拿下了白虎堂长老上官云,如今已经归降于我。我想我们这次上黑木崖应该不难成功。 向问天道:“咱们不如请上官兄弟一起来商议商议。” 任我行点头道:“甚好。” 向问天转身出房,随即和上官云一起进来。上官云一见任我行,便即躬身行礼,说道:“属下上官云,参见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任我行笑道:“上官兄弟,向来听说你是个不爱说话的硬汉子,怎地今rì初次见面,却说这等话?” 上官云一愣,道:“属下不明,请教主指点。” 盈盈道:“爹爹,你听上官叔叔说‘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觉得这句话很突兀,是不是?” 任我行道:“甚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当我是秦始皇吗?” 向问天微笑道:“这是东方不败想出来的玩意儿,他要下属众人见到他时,都说这句话,就是他不在跟前,教中兄弟们互相见面之时,也须这么说。那还是不久之前搞的花样。上官兄弟说惯了,对您也这么说了。” 任我行点头道:“原来如此。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倒想得挺美!但又不是神仙,哪里有千秋万载的事?上官兄弟,听说东方不败下了令要捉拿童老,料想黑木崖上甚是混乱,咱们今晚便上崖去,你说如何?” 上官云道:“教主令旨英明,算无遗策,烛照天下,造福万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属下谨奉令旨,忠心为主,万死不辞。” 任我行心下暗自嘀咕:“江湖上多说‘雕侠’上官云武功既高,为人又极耿直,怎地说起话来满口谀词,陈腔烂调,直似个不知廉耻的小人?难道江湖上传闻多误,他只是浪得虚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陆耀阳实在忍不住了。‘噗嗤’笑出声来。“任前辈,你也不用着恼,想来黑木崖上的人都是如此说话。我们如果化妆成上官前辈的属下,还是不要开口的好,不然一定是开口必错。身份马上暴露。” 任我行见盈盈也点点头:“那我们怎么混上崖去。” 陆耀阳忙问上官云:“上官前辈,现阶段,黑木崖有没有要捉拿的人,我们可以拿下他,再混上去领赏。” 上官云寻思了一会:“文成武德东方教主......”刚出口就觉不对,涨红了脸,忙改口道:“东方不败传下令来,要捉拿陆耀阳,陆少侠。” 陆耀阳不觉一愣:“我可没得罪你们,‘rì月神教’为什么要拿我。” 上官云道:“这个我倒是知道,江湖传言陆少侠武功得自‘辟邪剑法’和我教的‘葵花宝典’乃是一脉相传。东方不败想必是对少侠的武功感兴趣了,才下令捉拿的。” 任我行道:“原来如此。那很好,好极了!上官兄弟,东方不败命你去捉拿陆耀阳,当时如何指示?”上官云道:“他说捉到陆少侠,重重有赏,捉拿不到,提头来见”任我行笑道:“很好,你就绑了陆耀阳去领赏。” 第二十九章笑傲江湖之杀上黑木崖(中) 上官云退了一步,脸上大有惊惶之sè,说道:“陆少侠是教主爱将,有大功于本教,属下何敢得罪?”任我行笑道:“东方不败的居处,甚是难上,你绑缚了陆耀阳去黑木崖,他定要传见。”陆耀阳笑道:“此计大妙,咱们便扮作上官前辈的下属,一同去见东方不败。只要见到他面,大伙儿抽兵刃齐上,凭他武功再高,总是双拳难敌四手。”向问天道:“陆兄弟兄弟最好假装身受重伤,手足上绑了布带,染些血迹,咱们几个人用担架抬着他,一来好叫东方不败不防,二来担架之中可以暗藏兵器。”任我行道:“甚好,甚好。”只听得长街彼端传来马蹄声响,有人大呼:“拿到风雷堂主了,拿到风雷堂主了!” 众人走到客店大门之后,只见数十人骑在马上,高举火把,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疾驰而过。那老者须发俱白,满脸是血,当是经过一番剧战。他双手被绑在背后,双目炯炯,有如要喷出火来,显是心中愤怒已极。 向问天低声道:“五六年前,东方不败见到熊百童时,熊兄长,熊兄短,亲热得不得了,哪想到今rì竟会反脸无情。”过不多时,上官云取来了担架等物。众人将陆耀阳的手臂用白布包扎了,吊在他头颈之中,宰了口羊,将羊血洒得他满身都是。任我行和向问天、令狐冲、林平之都换上教中兄弟的衣服,盈盈也换上男装,涂黑了脸。各人饱餐之后,带同上官云的部属,向黑木崖进发。 离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滩。更向北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一路上rì月教教众把守严密,但一见到上官云,都十分恭谨。一行人经过三处山道,来到一处水滩之前,上官云放出响箭,对岸摇过来三艘小船,将一行人接了过去。陆耀阳暗想:“rì月教数百年基业,果然非同小可。若不是上官云作了内应,咱们要从外攻入,那是谈何容易?”到得对岸,一路上山,道路陡峭。上官云等在过渡之时便已弃马不乘,一行人在松柴火把照耀下徒步上坡。这一路上山,地势极险,到得总坛时天尚未明,上官云命人向东方不败急报,说道奉行教主令旨,已成功而归。过了一会,半空中银铃声响,上官云立即站起,恭恭敬敬的等候。 不一会一个黄衣教徒双手展开一幅黄布,读道:“rì月神教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东方令曰:上官云遵奉令旨,成功而归,殊堪嘉尚,着即带同俘虏,上崖进见。”上官云躬身道:“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陆耀阳好不容易憋住了笑。只听上官云大声道:“教主赐属下进见,大恩大德,永不敢忘。”他属下众人一齐说道:“教主赐属下进见,大恩大德,永不敢忘。”任我行、令狐冲等随着众人动动嘴巴,肚中暗暗咒骂。 一行人沿着石级上崖,经过了三道铁门,每一处铁闸之前,均有人喝问当晚口令,检查腰牌。到得一道大石门前,只见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rì月光明”四个大红字。 过了石门,只见地下放着一只大竹篓,足可装得十来个人。上官云喝道:“把俘虏抬进去。”任我行、向问天、令狐冲、林平之四人弯腰抬了担架,跨进竹篓。上官云和大小姐急忙跟上。铜锣三响,竹篓缓缓升高。原来上有绞索绞盘,将竹篓绞了上去。竹篓不住上升,陆耀阳抬头上望,只见头顶有数点火星,这黑木崖着实高得厉害。盈盈伸出右手,握住了他左手。黑夜之中,仍可见到一片片轻云从头顶飘过,再过一会,身入云雾,俯视篓底,但见黑沉沉的一片,连灯火也望不到了。过了良久,竹篓才停。任我行等抬着陆耀阳踏出竹篓,向左走了数丈,又抬进了另一只竹篓,原来崖顶太高,中间有三处绞盘,共分四次才绞到崖顶。好容易到得崖顶,太阳已高高升起。rì光从东shè来,照上一座汉白玉的巨大牌楼,牌楼上四个金sè大字“泽被苍生”,在阳光下发出闪闪金光,不由得令人肃然起敬。 上官云朗声叫道:“属下白虎堂长老上官云,奉教主之命,前来进谒。”右首一间小石屋中出来四人,都是身穿紫袍,走了过来。为首一人道:“恭喜上官长老立了大功,。”上官云忙躬身还礼:“同喜同喜。”紫袍人当先领路。从牌楼到大门之前,是一条笔直的石板大路。进得大门后,另有两名紫衣人将众人引入后厅,对上官云说道:“杨总管要见你,你在这里等着。”上官云道:“是!”垂手而立。 又过良久,才听得脚步声响,步声显得这人下盘虚浮,无甚内功。一声咳嗽,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陆耀阳斜眼瞧去,只见这人三十岁不到年纪,穿一件枣红sè缎面皮袍,身形魁梧,满脸虬髯,形貌极为雄健威武。陆耀阳肚里暗笑:“东方不败不愧是‘小受’竟然找了这么个玩意。” 上官云说尽好话,最后贿赂了10来颗大珍珠才让杨莲亭同意带众人觐见东方不败。众人抬着陆耀阳随他一路进去,走廊上排满了执戟武士,一共进了三道大铁门,来到一道长廊,数百名武士排列两旁,手中各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交叉平举。上官云等从阵下弓腰低头而过,数百柄长刀中只要有一柄突然砍落,便不免身首异处。 进得大殿,殿堂阔不过三十来尺,纵深却有三百来尺,长端彼端高设一座,坐着一个长须老者,那自是东方不败了。殿中无窗,殿口点着明晃晃的蜡烛,东方不败身边却只点着两盏油灯,两朵火焰忽明忽暗,相距既远,火光又暗,此人相貌如何便瞧不清楚。 陆耀阳脑中机械音响起:“成功混上黑木崖,获得500积分。”“叮”“是否接受帮助任我行重夺教主之位。成功获得2000积分,失败扣4000积分。”陆耀阳选择了接受。 此时上官云在阶下跪倒,说道:“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属下白虎堂长老上官云叩见教主。”东方不败身旁的紫衫侍从大声喝道:“你属下小使,见了教主为何不跪?”任我行心想:“时刻未到,便跪你一跪,又有何妨?待会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当即低头跪下。向问天和盈盈、令狐冲、林平之见他都跪了,也即跪倒。上官云道:“属下那几个小使朝思暮想,只盼有幸一睹教主金面,今rì得蒙教主赐见,真是他们祖宗十八代积的德,一见到教主,喜欢得浑身发抖,忘了跪下,教主恕罪。” 便在此时,听得身后有人大声叫道:“东方兄弟,当真是你派人将我捉拿吗?”这人声音苍老,但内力充沛,一句话说了出去,回音从大殿中震了回来,显得威猛之极,料想此人便是风雷堂堂主童百熊了。 接着就是‘成德殿’里杨莲亭和童百熊的激烈争辩,最后恼羞成怒的杨莲亭用童百熊的家属威逼他屈服,愤怒的童百熊上前追打,结果发现坐在上首的东方不败竟然是假的。 任我行看场面已经混乱不堪了,原本想混到东方不败身边再伺机下手的计划已然不通便大喝道:“动手吧!” 陆耀阳被裹得像个粽子一样,心下早已不耐,用内力崩开缠身的白纱,从担架上拔出长剑,一声清啸剑光直指杨莲亭。立时便拿住了他,强逼着他带路去找东方不败。本来被打断腿都态度坚决,神sè高傲的杨莲亭听到众人要去找东方不败竟然一口答应,陆耀阳知道这是他有信心东方不败能对付得了他们。心下不禁有些揣揣,真不知道那个东方不败厉害到什么程度,这次比原著多了两个高手,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 第三十章子傲傲江湖之杀上黑木崖(下) 一行人走到成德殿后,经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座花园之中,走入西首一间小石屋。杨莲亭道:“推左首墙壁。”童百熊伸手一推,那墙原来是活的,露出一扇门来。里面尚有一道铁门。杨莲亭从身边摸出一串钥匙,交给童百熊,打开了铁门,里面是一条地道。众人从地道一路向下。地道两旁点着几盏油灯,昏灯如豆,一片yīn沉沉地。任我行心想:“东方不败这厮将我关在西湖湖底,哪知道报应不爽,他自己也是身入牢笼。这条地道,比之孤山梅庄的也好不了多少。”哪知转了几个弯,前面豁然开朗,露出天光。众人突然闻到一阵花香,胸襟为之一爽。从地道中出来,竟是置身于一个极jīng致的小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众人万料不到会见到这等美景,无不暗暗称奇。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向问天和上官云抬着杨莲亭随众人走进一间jīng雅的小舍,一进门,便闻到一阵浓烈花香。见房中挂着一幅仕女图,图中绘着三个美女,椅上铺了绣花锦垫。只听得内室一人说道:“莲弟,你带谁一起来了?”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杨莲亭道:“是你的老朋友,他非见你不可。”内室那人道:“你为甚么带他来?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才能进来。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爱见。”最后这两句说得嗲声嗲气,显然是女子声调,但声音却明明是男人。任我行、向问天、盈盈、童百熊、上官云等和东方不败都甚熟悉,这声音确然是他,只是恰如捏紧喉咙学唱花旦一般,娇媚做作,却又不像是开玩笑。各人面面相觑,尽皆骇异。杨莲亭叹了口气道:“不行啊,我不带他来,他便要杀我。我怎能不见你一面而死?” 众人听得这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话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就连林平之也不列外。红影一闪,东方不败身着红sè锦袍,满脸脂粉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把杨莲亭紧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安置在榻上。杨莲亭则骂骂咧咧的让东方不败赶快收拾掉这些人,不要婆婆妈妈的,东方不败则不停地陪着小心。 也许是林平之的外貌清秀,也许是林平之从小就娇生惯养,所以行为动作本就有些女xìng化,反正不会让人有很强的违和感。东方不败就不同了,他前半生可是个纵横江湖的汉子,忽然后半生要改做女xìng,不管是说话腔调,还是行为动作都是强行改变,看上去有说不出的别扭,和难受。看着俩人犹如情侣般打情骂俏,这个本来如花园的环境,如诗意般的房间,竟然鬼气森森,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童百熊看不下去了:“东方兄弟,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这个杨莲亭把你害的。我替你杀了他。” 任我行一把拉住童百熊,东方不败只是人变得诡异,武功可没落下。果然,转过身来的东方不败语气温柔,身形袅袅,仿佛好朋友般的历数童百熊和他之间的情谊,说着说着语调一变,开始说童百熊不该得罪杨莲亭,得罪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得罪杨莲亭就不行。童百熊气得大喊:“我不光要得罪他,我还要杀了他,你准备怎么样。” 东方不败一直轻声慢语,陡然间人如电挚般欺进童百熊怀里,又鬼魅般回到原地,语声依旧轻柔:“童兄弟,那就只好对不起你了。”话音落下童百熊的尸体才倒了下来。 陆耀阳从见到东方不败就开始戒备着,刚才他没有救援童百熊,就是想仔细观看东方不败和自己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反正自己和童百熊无亲无故的,但是刚才兔起鹘落的两下子还是让他头皮发麻。估摸着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已经练到了第八层,身法更是诡异难测。要获胜就要先下手为强,让他一发动很少有人能抵挡得住。看他现在又轻声细语的和盈盈谈笑着。陆耀阳怕他象对童百熊般对大小姐忙出声阻拦,把仇恨值不停的往自己身上拉。 “我说东方不败啊,你长得丑不怪你,长得丑还要穿的花花绿绿涂脂抹粉的扮女子就是你的不对了,更不对的是你还要出来吓人。你看你把童前辈都恶心死了。”说完还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他的话引得众人轻笑,东方不败更是恶狠狠地紧盯着他。“喂,我可不是杨莲亭,我的口味没他那么变态,我喜欢大小姐的,你不要老是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我,我怕我今天的饭都吃不下。” 东方不败一改刚才的和声细语,咬着牙发出尖细中带着沙哑般的喊声:“我看你以后都不用吃饭了。” 人随声到,陆耀阳早等着他了,长剑和绣花针发出‘呛’的交集。陆耀阳差点把剑给扔了,只觉得手掌发麻,虎口疼痛,一股yīn寒的内劲直往身体里钻。幸亏令狐冲、林平之的剑已到,抵挡了东方不败的后两次攻击,经验老道的任我行和向问天则是开始对东方不败本人进行了攻击,用围魏救赵来救援陆耀阳。 一下子只见满场三条人影在翻飞,最快最难捉摸的是东方不败,红sè的身影完全违反人体在重力下的自然反应,在四人中往来穿梭如入无物,绣花针频频刺击四人的要害。接下来的是陆耀阳,他已经适应了东方不败变态的移动和攻击速度,尽量的不和他正面交击,只在一边游斗。林平之也只能勉强跟上两人的速度,偶尔牵制下东方不败。 做为攻击和防守的主力的是任我行,毕竟任我行几十年的功力可不是白给的,如果不是东方不败的速度太变态,真不知会是鹿死谁手。只是常年的牢里生涯已经慢慢侵蚀了他的身体。开始还不觉得,只是争斗一激烈,时间一长,就力有不逮了。任我行的动作开始变慢,偶尔一个没跟上,就被东方不败抓住时机,银针急刺他的太阳穴。陆耀阳忙贴身上去救援,剑上积蓄的力量猛地爆发,也只是略微击偏了绣花针的攻击路线,银针刺进了任我行的脸颊痛的他暴喝一声。 大小姐一直在旁边紧张的观看,看到自己的爹爹吃亏,什么也顾不得了。抓着杨莲亭被敲断的腿有力一扭。杨莲亭疼的狂喊一声。然后就知道是对方想用自己来分散东方不败的注意力,咬紧牙关不吭声了。大小姐见他不吭声,短剑立刻刺在了他的大腿上。 东方不败早在杨莲亭发出第一声喊叫时,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见到任盈盈剑刺杨莲亭是又急又怒。“贱婢,我要你不得好死。”骂声中人以急扑向大小姐。陆耀阳哪能让他如意,拼死挡在他的前面,被发狂的东方不败在身上刺了好多针。这时,陆耀阳不禁庆幸他用的是针了。东方不败也没落好,林平之乘机在东方不败的背后刺了一剑,但刺得不深。最严重的是任我行全力的一掌,直接把他打飞出去,摔在了杨莲亭的前面,向问天可没有收手的打算,人跟着扑上去,刀直接从后捅进东方不败的身体,却被东方不败拼死的反击打飞出去,昏倒在地。大小姐忙前去救治。 看着临死还爬向杨莲亭的东方不败,陆耀阳不禁唏嘘。“任教主,我……我就要死了,我求你一件事,请……你瞧在我这些年来善待你大小姐的份上……”任我行问道:“甚么事?”东方不败道:“请你饶了杨莲亭一命,将他逐下黑木崖去便是。”任我行笑道:“我要将他千刀万剁,分一百天凌迟处死,今天割一根手指,明天割半根脚趾。”东方不败怒叫:“你……你好狠毒!”猛地纵起,向任我行扑去。他重伤之余,身法已远不如先前迅捷,但这一扑之势仍是凌厉惊人。任我行长剑直刺,从他前胸通到后背。便在此时,东方不败手指一弹,绣花针飞了出去,插入了任我行右目。任我行撤剑后跃,呯的一声,背脊撞在墙上,喀喇喇一响,一座墙被他撞塌了半边。盈盈忙抢前瞧父亲右眼,只见那枚绣花针正插在瞳仁之中。幸好其时东方不败手劲已衰,否则这针直贯入脑,不免xìng命难保,但这只眼珠恐怕终不免是废了。盈盈伸指去抓绣花针的针尾,但钢针甚短,露出在外者不过一分,实无着手处。她转过身来,拾起东方不败抛下的绣花绷子,抽了一根丝线,款款轻送,穿入针鼻,拉住丝线,向外一拔。任我行大叫一声。那绣花针带着几滴鲜血,挂在丝线之下。任我行怒极,飞腿猛向东方不败的尸身上踢去。尸身飞将起来,呯的一声响,撞在杨莲亭头上。任我行盛怒之下,这一腿踢出时使足了劲力,东方不败和杨莲亭两颗脑袋一撞,尽皆头骨碎破,脑浆迸裂。任我行得诛大仇,重夺rì月神教教主之位,却也由此而失了一只眼睛,一时喜怒交迸,伸天长笑,声震屋瓦。但笑声之中,却也充满了愤怒之意。 第三十一章笑傲江湖之翻脸下黑木崖 陆耀阳没理兴奋地大笑的任我行,直接从东方不败的身上摸出了‘葵花宝典’。草草的翻了一遍,脑中机械的声音响起:“发现‘葵花宝典’残篇是否覆盖学习。”陆耀阳忙回答:“是”。顿时,一直练得内功发生了略微的转变,只是一点小小的改变让他的内功爆发力发生了质的变化。总共十二层的‘葵花宝典’,也从原来能练到第8层提高到10层才封顶。陆耀阳把‘葵花宝典’随手扔给了林平之。这才发现任我行和向问天带着上官云去降服教中弟子去了。 “叮”“完成帮助任我行重夺教主之位,获得2000积分。”陆耀阳暗自盘算:现在加上上次剩下的2500积分,一共有5000积分了,就算马上兑换曲非烟也是足够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等出去前再兑换好了。 看到大小姐独自在外面的花丛中散步,忙屁颠屁颠的赶去。盈盈没让陆耀阳近身,闪开几步:“谢谢你赶来帮忙。” 陆耀阳不悦的嘟囔道:“你说什么呢,就快是一家人了。帮忙是必须的,你怎么能说谢谢呢,多见外啊。”虽然大小姐头上戴着斗笠遮住了脸,但是陆耀阳还是可以从她扭捏的身姿上猜测出她一定羞红了脸。正想乘着四周无人再调戏她几句时,一个身着黄衣的年轻弟子跑了进来:“大小姐,陆少侠,教主有请各位去客厅用膳。” 陆耀阳点头道:“我去叫他们,你在这里等着。”等叫上林平之和令狐冲,四人一起由黄衣弟子带着出了东方不败的小花园。在山腹中不知拐了几个弯,来到了一个宽阔的饭厅,厅里只有任我行和向问天,看来是要单独谢谢他们的相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任我行乘着酒兴又开始了拉人:“上次,我就邀请几位加入‘rì月神教’,那时我还在江湖上流浪什么都没有,也不能给各位承诺什么。现在我已经重夺教主之位,陆耀阳你可愿意留下帮我,我愿把副教主之位赐你,等我百年之后,你就是教主了。至于令狐和林少侠俩位,我愿以本教长老之位相赠,愿三位共同携手,壮大本教。” 陆耀阳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林平之和令狐冲忙站起道:“任教主的美意,我们心领了,不过,令狐兄要接掌恒山派,我看是不会留下的,至于林兄弟嘛,有家族生意要照顾,恐怕也不会留下,看来只有我要留下,不过是为了和任盈盈结婚,至于副教主,不如留给盈盈,女承父业,也是一件美谈。而且,我们夫妻一体,她做副教主和我也没什么区别。” 没想到的是,任我行做了教主脾xìng大变,真是一点也容不得别人反对。“你好像想得太美了,我早告诉你了,你不加入本教我是不会把盈盈嫁给你的,至于令狐老弟,我还是那句话,你的内功存在隐患,如果不加入本教,我是不会把解决的方法传授于你的。” 看来他要拉的主要是陆耀阳和令狐冲,至于林平之,也许是因为和东方不败的武功属于一脉相承,让任我行总有不小的顾忌。 令狐冲是什么xìng子,站起身道:“身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令狐冲贱命一条,就不扰任教主抄心了。各位,我还急着接任恒山掌门,就不多耽搁了。” 任我行看到令狐冲竟敢当着他本人就扫他的面子,大怒道:“恒山派,我要灭了它,也只是翻手之间的事。我看你怎么做那个掌门。” 陆耀阳本来是想把自己留下,给任我行一个安慰奖的,只是没想到任我行一接任教主,xìng格竟然变得如此霸道,容不得一点点意见,这里恐怕也不是久留之地。在令狐冲反驳前拱手道:“任教主,这两位是来帮在下的忙的,既然大家已经不开心了,我们还是告辞吧。” 盈盈怕已经恼怒的爹爹会暗下毒手,站起来道:“爹爹,还是我去送送他们吧。” 任我行甩袖而走:“随你们的便,看在三位这次是相助本人,我就给你们一个面子,让你们安然下山。不过,不要再上黑木崖来了,还是回去守好你们的恒山派,看看我‘rì月神教’是不是能灭了它。”任我行走到门外,门外肃立的两排黄衣弟子齐齐的躬身道:“恭送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圣教主。”整齐的呼喊声夹杂着任我行意得志满的狂笑声远远传来。陆耀阳和其余的人都面面相觑。 任盈盈和向问天把他们送往下黑木崖的道路。陆耀阳和任盈盈两个人坐在一个下崖的藤筐上,紧握着大小姐的手“你能和我一起走吗?”盈盈脸上一红,道:“我们……我们……” 陆耀阳道:“甚么?” 盈盈低头道:“我们又没成婚,我……我怎能跟着你走?” 陆耀阳道:“以前你不也和我一起在江湖行走?” 盈盈道:“那是迫不得已,何况,也因此惹起了不少闲言闲语。刚才我帮着你,到时爹爹一定会说……说我只向着你,不要爹爹了,倘若我跟了你去,爹爹一定大大的不高兴。爹爹受了这十几年牢狱之灾,xìng子很有些不同了,我想多陪陪他。只要你此心不渝,今后咱们相聚的rì子可长着呢。”说到最后这两句话,声音细微,几不可闻。恰好一团白云飘来,将竹篮和二人都裹在云中。陆耀阳望出来时但觉朦朦胧胧,盈盈虽偎依在他身旁,可是和她相距却又似极远,好像她身在云端,伸手不可触摸。陆耀阳暗暗吐了口气,心想:反正已经把任盈盈兑换出来了,只要我离开这个位面她就会跟着我离开,我也不必急在一时。竹篮到得崖下,二人跨出篮外。盈盈低声道:“你这就要去?” 陆耀阳道:“令狐冲要接任掌门,我是必须去的。”盈盈点了点头,道:“我会劝服我爹,我想他说要攻打恒山派也只不过是一时之气罢了。” 陆耀阳应道:“是。”心里却大不以为然,任我行重出江湖,正需要一件大事来提升自己的威名,以震慑江湖,这件事只不过是个由头。以任我行现在的脾xìng谁劝也不会听的。“你也要保重身体,不用硬顶着你爹爹,他的xìng格大变,也容不得别人逆着他,你要首先保着自己。”俩人恩恩爱爱的说个没完,直到林平之和令狐冲来催了好几次,才依依惜别。 三人骑着马,陆耀阳不停地回头挥手。 令狐冲‘噗呲’笑道:“都看不见了。你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要走?”林平之也八卦的凑上来,想听听他怎么说。 陆耀阳叹了一口气:“任教主被关西湖底将近20年,对一个一向狂傲自大的人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啊,使得他的xìng格早就被扭曲了。现在一朝得志,可以尽情宣泄那20年积压的郁闷,扭曲的xìng格释放出来的是什么?是变态的执拗和不信任感。我和他相处,那就是伴君如虎,一个不小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无论哪个死,受伤的都是大小姐啊。” 令狐冲和林平之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第三十二章笑傲江湖之接任掌门(上) “你也不要担心,说不定任教主只是一时气话,过些天就会放大小姐下山找你。”林平之的话根本没有安慰到陆耀阳。 令狐冲喝了一口酒,愁眉不展的道:“你说我去接任恒山派已经够让人笑话的,现在任教主还要对付她们,更让人不能省心了。” 陆耀阳满不在乎的道:“有我们三个镇守恒山,就算任我行亲来也不能讨得了好去。你就不必担心了。” 林平之笑着道:“你一出手就等于和魔教正式翻脸了,和大小姐的事怎么办?” 令狐冲也担心的看着他。“其实,我不怕他们来单打独斗。但是,如果来个几千人,武功再好也没用啊。” 陆耀阳还是没心没肺的道:“不必替古人担忧,我们只要守好了险要之地,人多也没什么大用。再说,任教主会不会来还两说呢。”陆耀阳认为任我行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何必去想那有得没得。三人说说笑笑,一路向恒山赶去。 恒山位于浑源城外正南方向。恒山左右分峙着两座主峰:东壁,是穿云摩天的天峰岭;西壁,是峻峭巍峨的翠屏山。翠屏山是恒山两座主峰之一。它和天峰岭一样,都属孤山式断层山。那分峙叠出的山峰,一层断崖,一层绿带,煞是好看。山路两侧,怪石嶙峋。窥翠屏一斑,知恒山全貌。翠屏山下就是金龙峡腹地,两侧沟壁陡直,峡底流水奔泻,谷幽峡深,十分险要。天峰岭是恒山的另一座主峰。山下有一座小山庄。据说,秦始皇当年复游海上至琅琊,归途中取路恒山到过这里,得名秦止岭。后来,此地修起接官亭,成为道士们迎接皇帝遣臣和地方官吏的地方,又改称停旨岭。 恒山派的‘见xìng峰’就坐落在翠屏山上,三人的踪迹一出现在山脚,就被每天守候的恒山弟子通报了上去。 上得见xìng峰,恒山派众人一起迎接新任掌门人。把陆耀阳和林平之安排到客房住宿。陆耀阳懒得理那些琐碎之事,拉着林平之和令狐冲去参观‘悬空寺’。‘悬空寺’建成于1400年前北魏后期,是仅存的佛、道、儒三教合一的独特寺庙。悬空寺原来叫“玄空阁”,“玄”取自于传统宗教道教教理,“空”则来源于佛教的教理,后来改名为“悬空寺”,是因为整座寺院就像悬挂在悬崖之上,在汉语中,“悬”与“玄”同音,因此得名。 越过小桥流水,攀上石壁栈道,拾级而上。进入山门后,爬悬梯,钻石窟,绕长廊,寺中又是一番天地。原来,悬空寺不仅奇在悬空,而且殿回楼转,一步一景,建造奇特。全寺大小40处殿庙楼阁,高低错落,对称中有变化;转折升降,分散中有连络。更兼寺中铜浇、铁铸、石雕、泥塑的78尊神像,神态自然,栩栩如生。最高层有三教殿。在此殿内,释迦牟尼、老子、孔子的塑像同堂共室。这是佛、道、儒三教合作建寺的产物。看的三人啧啧称奇,赞叹不已,还真是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陆耀阳不禁调侃道:“令狐兄,你还是在这里安安稳稳的做掌门吧。有了如此奇观,我都想来此做掌门。” 令狐冲不甘示弱:“那你来做吧,乘我还没有接任。我本来打算度过这次危机,选个稳重的接任,我就回华山,现在看来不用了,就你直接上任得了。” 陆耀阳笑着摇头,“不是我不想,一帮子女人我怕大小姐会杀上见xìng峰的。” 林平之不禁问道:“什么时候举办接任大典,你邀请了哪些人?” 令狐冲直摇头,“我哪里还敢邀请人啊,现在江湖上也不知怎么的,传遍了rì月神教要攻打恒山之事,我可不想拖人下水,按我的意思是一个不请。可是那些恒山弟子不让,说掌门大殿不能含糊,所有的名门正派都邀请到了。” 过了数rì,接任掌门的rì子终于到了。rì头还没升起山道上已有大群人喧哗之声。只听得脚步声响,数百人涌将上来,当先一人叫道:“恭喜令狐公子,你今rì大喜啊。”这人又矮又肥,正是老头子。他身后计无施、祖千秋、以及黄伯流、司马大、蓝凤凰、游迅、漠北双熊等一干人竟然都到了。这些人都是大小姐曾经命令帮助令狐冲治病之人,令狐冲自然认得,用胳膊支了支陆耀阳:“不会是大小姐爱屋及乌,派来充场面的吧。” 陆耀阳点点头:“你还是快迎接吧。” 令狐冲忙迎上前去,说道:“在下受定闲师太遗命,只得前来执掌恒山派门户,没敢惊动众位朋友。怎地大伙儿都到了?” 老头子大声道:“公子出任恒山派掌门,此事早已轰传红湖,大伙儿今rì若不上山道喜,可真该死之极了。”这些人和令狐冲见过后,忙不迭的来见陆耀阳,陆耀阳和任盈盈的事轰传武林,已经成了江湖上公开的秘密,他们今天主要就是来见陆耀阳的。众人都是豪迈爽快之人,三言两语之间,已是笑成一片。 令狐冲此刻陡然间遇上这许多老友,自是不胜之喜。黄伯流道:“我们是不速之客,恒山派未必备有我们这批粗胚的饮食,酒食饭菜,这就挑上山来了。”令狐冲喜道:“那再好也没有了。”心想:“这情景倒似当年五霸冈上的群豪大会。”说话之间,又有数百人上山。计无施笑道:“公子,咱们自己人不用客气。你那些斯斯文文的女弟子,也招呼不来我们这些浑人。大家自便最好。” 令狐冲心想:“见xìng峰上供奉白衣观音,自己一做掌门人,便即大鱼大肉,杀猪宰羊,未免对不住恒山派历代祖宗。”给陆耀阳使了个眼sè。陆耀阳当下便领着这些汉子在山腰间埋灶造饭。一阵阵酒肉香气飘将上来,群尼无不暗暗皱眉。陆耀阳、林平之和群豪用过中饭,团团在见xìng峰主庵前的旷地上坐定。令狐冲坐在西首之侧,数百名女弟子依着长幼之序,站在他身后,只待吉时一到,便行接任之礼。 只见一名女弟子快步过来,禀道:“武当派冲虚道长亲来道贺。”令狐冲吃了一惊,忙迎到峰前。只见冲虚道人带着八名弟子,走上峰来。令狐冲躬身行礼,说道:“有劳道长大驾,令狐冲感激不尽。”冲虚道人笑道:“老弟荣任恒山掌门,贫道闻知,不胜之喜。少林寺方证、方生两位大师也要前来道贺,不知他们两位到了没有?”令狐冲更是惊讶。便在此时,山道上走上来一群僧人,当先二人大袖飘飘,正是方证方丈和方生大师。方证叫道:“冲虚道兄,你脚程好快,可比我们先到了。”令狐冲迎下山去,叫道:“两位大师亲临,令狐冲何以克当?”方生笑道:“少侠,你曾三入少林,我们到恒山来回拜一次,那也是礼尚往来啊。” 令狐冲将一众少林僧和武当道人迎上峰来。峰上群豪见少林、武当两大门派的掌门人亲身驾到,无不骇异,说话也不敢这么大声了。恒山一众女弟子个个喜形于sè,均想:“掌门师兄的面子可大得很啊。” 这时上峰来的宾客络绎不绝,大都是当rì曾参与攻打少林寺之役的群豪。昆仑派、点苍派、峨嵋派、崆峒派、丐帮,各大门派帮会,也都派人呈上掌门人、帮主的贺帖和礼物。令狐冲见贺客众多,心下释然:“他们都是瞧着恒山派和定闲师太的脸面,才来道贺,可不是凭着我令狐冲的面子。”嵩山、华山、衡山、泰山四派,却均并未遣人来贺。耳听得砰砰砰三声号炮,吉时已届。令狐冲站到场中,躬身抱拳,向众人团团为礼,朗声说道:“恒山派前任掌门定闲师太不幸遭人暗算,与定逸师太同时圆寂。令狐冲兼承定闲师太遗命,接掌恒山一派的门户。承众位前辈、众位朋友不弃,大驾光临,恒山派上下,同蒙荣宠,不胜感激。”磬钹声中,恒山派群弟子列成两行,鱼贯而前,居中是仪和、仪清、仪真、仪质四名大弟子。四名大弟子手捧法器,走到令狐冲面前,躬身行礼。令狐冲长揖还礼。仪和说道:“四件法器,乃恒山派创派之祖晓风师太所传,向由本派掌门人接管。新任掌门人令狐师兄便请收领。”令狐冲应道:“是。”四名大弟子将法器依次递过,乃是一卷经书,一个木鱼,一串念珠,一柄短剑。令狐冲见到木鱼、念珠,不由得发窘,只得伸手接过,双眼视地,不敢与众人目光相接。仪清展开一个卷轴,说道:“恒山派五大戒律,一戒犯上忤逆,二戒同门相残,三戒妄杀无辜,四戒持身不正,五戒结交jiān邪。恒山派祖宗遗训,掌门师兄须当身体力行,督率弟子,一概凛遵。”令狐冲应道:“是!”心想:“前三戒倒也罢了,可是令狐冲持身不大端正,至于不得结交jiān邪那一款,更加令人为难。今rì上峰来的宾客,倒有一大半是左道旁门之士。”忽听得山道上有人叫道:“五岳剑派左盟主有令,令狐冲不得擅篡恒山派掌门之位。” 第三十三章笑傲江湖之接任掌门(中) 呼喝声中,五个人飞奔而至,后面跟着数十人。当先五人各执一面锦旗,正是五岳剑派的盟旗。五人奔至人群外数丈处站定,居中那人矮矮胖胖,面皮黄肿,五十来岁年纪。令狐冲认得此人姓乐名厚,外号“大yīn阳手”。 “叮”“是否接受帮助令狐冲顺利接掌恒山门户,成功获得1000积分.失败扣2000积分。陆耀阳哪里会不接受,反正这是必须让令狐冲接受的。 陆耀阳笑道:“你们嵩山派是不是专门承接各种婚丧喜事的,怎么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你们。” 这时其余数十人都已上峰,却是嵩山、衡山、泰山三派的弟子。这数十人分成四列,手按剑柄,默不作声。乐厚大声道:“恒山一派,向由出家的女尼执掌门户。令狐冲身为男子,岂可坏了恒山派数百年来的规矩?” 陆耀阳接口道:“你们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人家恒山派的事,关你们屁事啊。”群豪之中也有人向乐厚叫骂起来:“他恒山派的事,要你嵩山派来多管甚么鸟闲事?”“你nǎinǎi的,快给我滚罢!”“甚么五岳盟主?狗屁盟主,好不要脸。” 乐厚向令狐冲道:“这些口出污言之人,在这里干甚么来着?”令狐冲道:“这些兄台都是在下的朋友,是上峰来观礼的。”乐厚道:“这就是了。恒山派五大戒律,第五条是甚么?”令狐冲心道:“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我便来跟你强辩。”说道:“恒山五大戒律,第五戒是不得结交jiān邪。像乐兄这样的人,令狐冲是决计不会和你结交的。” 群豪一听,登时轰笑起来,都道:“jiān邪之徒,快快滚罢!”乐厚以及嵩山等各派弟子见了这等声势,均想敌众我寡,对方倘若翻脸动手,那可糟糕。乐厚更想:“左师哥这次可失算了。他料想见xìng峰上冷冷清清,只不过一些恒山派的尼姑、姑娘,我们各派数十名好手,尽可制得住。令狐冲剑术虽jīng,我们乘他手中无剑之时,师兄弟五人突以拳脚夹攻,必可取他xìng命。哪知道贺客竟这么多,连少林、武当的二大掌门也到了,还有近来风头大盛,武林中威名远扬的陆耀阳也在一旁帮衬。”当下转身向方证和冲虚说道:“两位掌门是当今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人所共仰,今rì须请两位说句公道话。令狐冲招揽了这许多妖魔鬼怪来到恒山,是不是坏了恒山派不得结交jiān邪这一条门规?恒山派这样一个历时已久、享誉甚隆的名门正派,在令狐冲手中转眼便闹得万劫不复,两位是否坐视不理?” 方证咳嗽一声,说道:“这个……这个……唔……”心想此人的话倒也有理,这里果然大多数是旁门左道之士,可是难道要令狐冲将他们都逐下山去不成? 忽听得山道上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叫声:“rì月神教任大小姐到!”陆耀阳惊喜交集,情不自禁的冲口而出:“盈盈来了!”急步奔到崖边,只见两名大汉抬着一乘青呢小轿,快步上峰。小轿之后跟着四名青衣女婢。 左道群豪听得盈盈到来,纷纷冲下山道去迎接,欢声雷动,拥着小轿,来到峰顶。 小轿停下,轿帷掀开,走出一个身穿淡绿衣衫的艳美少女,正是盈盈。群豪大声欢呼:“圣姑!圣姑!”一齐躬身行礼。瞧这些人的神情,对盈盈又是敬畏,又是感佩,欢喜之情出自心底。陆耀阳走上几步拉着盈盈的手,微笑道:“盈盈,你也来啦!”盈盈微笑道:“今rì是你兄弟大喜的rì子,我怎能不来?”眼光四下一扫,走上几步,向方证与冲虚二人敛衽为礼,说道:“方丈大师,掌门道长,小女子有礼。” 方证和冲虚一齐还礼,心下都想:“你和陆耀阳再好,今rì却也不该前来,陆耀阳怎么说也不能算是魔道中人,可是任盈盈却确实是魔教现任教主的女儿,魔教的‘圣姑’。这可叫令狐冲更加为难了。” 乐厚大声道:“这个姑娘,是魔教中的要紧人物。陆耀阳,你说是也不是?” 陆耀阳仰天大笑:“我陆耀阳是什么人,难道和谁来往,做什么事还受得约束。我不妨告诉你们,我不但和rì月神教来往,还要与大小姐成婚,怎么你嵩山派还敢有意见。今天任大小姐是和我同来庆贺令狐兄荣任恒山掌门的,你们识相的给我滚到一边偷偷的看,不识相的话,我不介意在典礼上杀两只狗,宰两只猪的再加上一场血祭。” 乐厚知道这是陆耀阳再下最后通牒,言语中隐含威胁,意思是杀他们如杀猪狗般容易。但是左师兄交代的事又该怎么办?就在他左右纠结时,盈盈却心如鹿撞,虽然和陆耀阳的事已经风传整个武林,但是象今天般当着众位江湖豪杰的面宣布婚事,还是让她又羞又喜。强抑羞意,涨着通红的脸向陆耀阳瞧了一眼,转头问道:“请问令狐掌门,这位朋友是甚么来头?凭甚么来过问恒山派之事?” 令狐冲道:“他自称是嵩山派左掌门派来的,手中拿的,便是左掌门的令旗。别说这是左掌门的一面小小令旗,就是左掌门自己亲至,又怎能管得了我恒山派的事。” 盈盈点头道:“谁说这是五岳剑派的盟旗?他是来骗人的……”一言未毕,身子微晃,左手中已多了柄寒光闪闪的短剑,疾向乐厚胸口刺去。乐厚万料不到这样一个娇怯怯的美貌女子说打便打,事先更没半点朕兆,出手如电,一剑便刺了过来,拔剑招架已然不及,只得侧身闪避。他更没料到盈盈这一招乃是虚招,身子略转之际,右手一松,一面锦旗已给对方夺了过去。盈盈身子不停,连刺五剑,连夺了五面锦旗,所使身法剑招,一模一样,五招皆是如此。嵩山派其余四人都是乐厚的师兄弟,拳脚功夫着实了得,左冷禅派了来,原定是以拳脚袭击令狐冲的,可是盈盈出手实在太快,一霎之间,给她奇兵突出,攻了个措手不及,与其说是输招,还不如说是中了奇袭暗算。 盈盈手到旗来,转到了令狐冲身后,大声道:“令狐掌门,这旗果然是假的。这哪里是五岳剑派的令旗,这是五仙教的五毒旗啊。”她将手中五面锦旗张了开来,人人看得明白,五面旗上分别绣着青蛇、蜈蚣、蜘蛛、蝎子、蟾蜍五样毒物,sè彩鲜明,奕奕如生,哪里是五岳剑派的令旗了? 乐厚等人只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老头子、祖千秋等群豪却大声喝采。人人均知盈盈夺到令旗之后,立即便掉了包,将五岳令旗换了五毒旗,只是她手脚实在太快,谁也没有看清楚她掉旗之举。 盈盈叫道:“蓝教主!”人群中一个身穿苗家装束的美女站了出来,笑道:“在!圣姑有何吩咐?”正是五仙教教主蓝凤凰。盈盈问道:“你教中的五毒旗,怎么会落入了嵩山派手中?”蓝凤凰笑道:“这几个嵩山弟子,都是我教下女弟子的好朋友,想必是他们甜言蜜语,将我教中的五毒旗骗了去玩儿。”盈盈道:“原来如此。这五面旗儿,便还了你罢。”说着将五面旗子掷将过去。蓝凤凰笑道:“多谢。”伸手接了。乐厚怒极大骂:“无耻妖女,在老子面前使这掩眼的妖法,快将令旗还来。”盈盈笑道:“你要五毒旗,不会向蓝教主去讨吗?”乐厚无法可施,向方证和冲虚道:“方丈大师,冲虚道长,请你二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主持公道。” 方证道:“这个……唔……不得结交jiān邪,恒山派戒律中原是有这么一条,不过……不过……今rì江湖上朋友们前来观礼,令狐掌门也不能闭门不纳,太不给人家面子……” 乐厚突然指着人群中一人,大声道:“他……他……我认得他是采花大盗田伯光,他这么扮成个和尚,便想瞒过我的眼去吗?像这样的人,也是令狐冲的朋友?”厉声道:“田伯光,你到恒山干甚么来着?” 田伯光道:“拜师来着。” 乐厚奇道:“拜师?” 田伯光道:“正是。”走到仪琳面前,跪下磕头,叫道:“师父,弟子请安。弟子痛改前非,法名叫做‘不可不戒’。” 仪琳满脸通红,侧身避过,道:“你……你……” 盈盈笑道:“田师傅有心改邪归正,另投明师,那是再好不过。他落发出家,法名‘不可不戒’,更显得其意极诚。方证大师,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个人只要决心改过迁善,佛门广大,便会给他一条自新之路,是不是?” 方证喜道:“正是!不可不戒投入恒山派,从此严守门规,那是武林之福。” 盈盈大声道:“众位听了,咱们今rì到来,都是来投恒山派的。只要令狐掌门肯收留,咱们便都是恒山弟子了。恒山弟子,怎么算是妖邪?” 第三十四章笑傲江湖之接任掌门(下) 陆耀阳不禁在一边苦笑,还是没改变群豪加入恒山派,看来盈盈是爱屋及乌,想帮令狐冲免了加入尼姑群的尴尬。不过,这不等于和他爹爹作对嘛,陆耀阳见机道:“令狐兄,贵派可有不得收录男弟子的说法。” 令狐冲恍然大悟,问道:“仪和师姊,本派可有不许收男弟子这条门规么?” 仪和道:“不许收男弟子的门规倒没有,不过……不过……”她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总觉派中突然多了这许多男弟子出来,实是大大不妥。 令狐冲道:“众位要投入恒山派,那是再好不过。但也不必拜师。恒山派另设一个……唔……一个‘恒山别院’,安置各位,那边通元谷,便是一个极好去处。” 那通元谷在见xìng峰之侧,相传唐时仙人张果老曾在此炼丹。恒山大石上有蹄印数处,历代相传为张果老所骑驴子踏出。如此坚强的花岗石上,居然有驴蹄之痕深印,若不是仙人遗迹,何以生成?唐玄宗封张果老为“通元先生”,通元谷之名,便由此而来。通元谷和见xìng峰上主庵相距虽然不远,但由谷至峰,山道绝险。令狐冲将这批江湖豪客安置在通元谷中,令他们男女隔绝,以免多生是非。 方正大师此时借机缓和场上的对立:“如此甚好,这些朋友们归入了恒山派,受恒山派门规约束,真是武林中一件大大的美事。” 乐厚见方正大师也如此相助恒山派,知道今天的任务无法完成,只得悻悻道:“五岳剑派左盟主有令:三月十五清晨,五岳剑派各派师长弟子齐集嵩山,推举五岳派掌门人,务须依时到达,不得有误。” 陆耀阳还真是佩服嵩山派的韧劲,到现在依然没有放弃要合并五岳剑派的意思。“令狐兄,你恒山派已经答应了并派之举吗?” 令狐冲愤愤道:“恒山派三位师太一直反对并派,我又怎么会答应呢。”身后的恒山弟子纷纷吵吵道:“我们不赞同并派。”“不同意并派”“三位师太是嵩山害死的,不能并派。” 乐厚朗声道:“嵩山、泰山、衡山三派,均已一致同意。你恒山派倘若独持异议,便是公然跟三派过不去,只有自讨苦吃了。”转身向泰山派等人问道:“你们说是不是?”站在他身后的数十人齐声道:“正是!”转回身道:“令狐掌门,左盟主已经得到了消息,魔教即将大举攻打恒山派,为什么他们敢如此嚣张,就是因为,我们分为五派不团结所致,左盟主已经下定决心五派合并共抗魔教了。”身后数十人犹如训练过般齐声大喊:“齐心协力,共抗魔教。”说着还不忘怒视着任盈盈。 陆耀阳不禁佩服左冷禅的老道。只要有一点点的机会他都不放过,还善于借助外力,你看这不连魔教要攻打恒山的传言也被他利用上了。冷冷一笑讽刺道:“我还以为是因为嵩山派不顾同盟之义,暗中下毒手暗害恒山派,使得五派内讧,才使外人有机可乘呢。” 令狐冲也点头道:“本派三位师太的死,至今还没查明原因,我在还没找到凶手之前,是坚决不会和你们嵩山派联盟的,你们还是下山去吧。”令狐冲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瞪着乐厚想看看他会不会露出破绽。在他心里恒山派三位师太一定是嵩山派害死的。 乐厚看形势比人强,不得发出一阵冷笑,转身向山下走去。走出没几步,不禁回头向盈盈瞧了一眼,心想:“那五面令旗,如何想法子夺回来才好。”蓝凤凰笑道:“乐老师,你失了旗子,回去怎么向左掌门交代啊?不如我还了你罢!”说着右手一挥,将一面锦旗掷了过去。 乐厚眼见一面小旗势挟劲风飞来,心想:“这是你的五毒旗,又不是五岳令旗,我要来干甚么?”心念甫转,那旗已飞向面前,截向他咽喉,当即伸手抄住。突然一声大叫,急忙将旗掷下,只觉掌心犹似烈火燃炙,提手一看,掌心已成淡紫之sè,知道旗杆上喂有剧毒,已受了五毒教暗算,又惊又怒,气急败坏的骂道:“妖女……” 蓝凤凰笑道:“你叫一声“令狐掌门’,向他求情,我便给你解药,否则你这只手掌要整个儿烂掉。” 乐厚素知五毒教使毒的厉害,一犹豫间,但觉掌心麻木,知觉渐失,心想我毕生功力,全在两掌,烂掉手掌变成废人,情急之下,只得叫道:“令狐掌门,你……”蓝凤凰笑道:“求情啊。”乐厚道:“令狐掌门,在下得罪了你,求……求你赐给解……解药。”令狐冲微笑道:“蓝姑娘,这位乐兄不过奉左掌门之命而来,请你给他解药罢!”蓝凤凰一笑,向身畔一名苗女挥手示意。那苗女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纸小包,走上几步,抛给了乐厚。乐厚伸手接过,在群豪轰笑声中疾趋下峰。其余数十人都跟了下去。 令狐冲朗声道:“众位朋友,大伙儿既愿在恒山别院居住,可得遵守本派的戒律。这戒律其实也不怎么难守,只是第五条不得结交jiān邪,有些麻烦。但自今而后,大伙儿都算是恒山派的人,恒山派弟子自然不是jiān邪。不过和派外之人交友时,却得留神些了。”群豪轰然称是。令狐冲又道:“你们要喝酒吃肉,也无不可,可是吃荤之人,过了今rì,便不能再到这见xìng峰来。” 方证合十道:“善哉,善哉!清净佛地,原是不可亵渎了。” 令狐冲笑道:“好啦,我这掌门人,算是做成了。大家肚子也饿啦,快开素斋来,陆兄、林兄和我一起陪少林方丈、武当掌门和各位前辈用饭。到得明rì,再和各位喝酒。” “叮”“陆耀阳成功帮助令狐冲顺利接掌恒山门户,获得1000积分。”现在陆耀阳的积分已经累积到6000了。曲非烟可以兑换出来了,花了4000积分兑换了曲非烟,积分一下子有缩水到还剩2000了,还真是不禁用。 陆耀阳使了个眼sè,林平之陪着令狐冲去和他们吃素斋了.自己则屁颠屁颠的来到大小姐跟前:“盈盈,你还没有去过悬空寺吧,今天我做向导带你去看看恒山的奇观。” 盈盈脸颊红润向后打了个手势,独自和陆耀阳向悬空寺行去。到了拐角无人处时低声问道:“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会留在这里助恒山派抵抗我爹爹。” 陆耀阳用手挠了挠头,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回答‘是’吧,盈盈一定生气,以为在自己心中兄弟义气比她重要。回答‘不是’吧,她如此冰雪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在骗她,岂不是更呕。 想了想,陆耀阳难得的一脸严肃道:“我即使拼了xìng命也要阻止双方的拼斗。因为,在我心中你是最重要的,我不能让这场战斗破坏了我和你之间的婚事。等我们一起去凑完五岳并派的热闹,我就陪你上黑木崖向任教主提亲,争取迅速完婚。”------------------------------------------------------------------------------------------------我的积分不够,所以不能回复书评,但是每条意见我都有仔细审阅,谢谢给我提出批评指正的人,还有谢谢jpcn60816,龙玄成的打赏,谢谢。 第三十五章笑傲江湖之恒山之议 无sè庵的一间禅房里令狐冲正和少林武当的两位掌门闲聊着,林平之在一旁无聊的相陪。 方正大师合十低声道:“江湖传闻任教主yù请令狐掌门做rì月神教长老,才肯传施主解决‘吸星**’隐患的方法,不知施主现在身体如何,不如还是让老衲查看一下。” 令狐冲虽然不再把‘吸星**’的隐患当做一件事,但是谁不想能多活些时候。再说,师傅、师母已经透露,等恒山事了后,就给他和岳灵珊成婚。所以令狐冲也极想把自己身体中的隐患去除。当下把手伸到方正大师面前让他搭脉查看。见方正大师搭着他的脉搏久久皱眉不语,便开解道:“大师不必烦恼,我的伤,你也知道本是必死无疑的,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我也不敢苛求了。” “阿弥陀佛,施主看来已入佛中三昧矣。”方正大师看他如此看透生死,也就岔开话题道:“令狐掌门,老衲十分佩服三位师太的智慧,如果不是她们临终时仍能想到把恒山派交到施主的手中,依老衲之见,百年的恒山派恐怕是要烟消云散了。不过,不知三月十五的嵩山之会,令狐掌门是去也不去?” 冲虚道长也一脸正sè的注视着令狐冲:“是啊,左掌门这次是势在必得,如果令狐掌门不去,我怕会有江湖上会有大动荡啊。” 令狐冲也不知如何是好,“那依两位大师的意思,我是去还是不去。” 冲虚道长拈须一笑:“贫道认为,令狐掌门该去,左冷禅苦心积虑要合并五岳剑派,恒山不去不就成了四岳剑派了,他一定会大举攻上恒山,逼迫恒山赞成的,现在他又有了合并五岳剑派才能力阻魔教侵袭的借口,怎么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林平之不屑的道:“他左冷禅只要敢上恒山闹事,我就杀上嵩山,我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显然,陆耀阳上次带他杀上嵩山,已经让他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了。 方正大师摇了摇头:“林施主,这样岂不是要生灵涂炭,不妥不妥。” 令狐冲也觉得这样做大大不妥,“我看我还是去嵩山大会,如果有什么恩怨当面解决,也不会牵连无辜。” 方正大师忙合十宣佛号:“阿弥陀佛,令狐掌门宅心仁厚必有好报。恒山派在令狐掌门的率领下必能光大门楣。” 令狐冲连连摇手:“我可不要,等嵩山之事了了,我就传位给恒山派的师姐妹,自己回华山逍遥。” 众人见令狐冲急切的推却继续做恒山掌门,不禁莞尔。 此时,陆耀阳正和盈盈大小姐在悬空寺卿卿我我,“盈盈,你爹爹最近的身体可好。” 站在峭壁上迎着猛烈的寒风,衣裙都随风而起的大小姐:“还好,就是脾气越来越差,而且也越来越疑神疑鬼了,我看的真是心疼。” 陆耀阳嗯了一声,心想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和原著没差别,这样下去任教主怕是要xìng命不保了,“你有没有劝说你爹爹让他别来恒山捣乱?” 大小姐白了陆耀阳一眼:“没有,现在爹爹的脾气这么不好,没有人敢劝得。这些天,他总是一个人躲在书房里嘀嘀咕咕的算计,好像在计划着什么。” 陆耀阳叹了一口气:“老爷子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好好的、zì yóu自在的活着比什么都好。” 任盈盈的手用力在陆耀阳的腰间扭动着,陆耀阳强忍着疼痛:“我又没说错。” “说得对也不许说我爹爹。”大小姐娇嗔道:“我这次出来这么做也是对我爹爹的一种试探。” 陆耀阳不解:“我看你好像不是很担心你爹爹会生气。” 盈盈拉起陆耀阳的手:“我想做点什么来让爹爹明白我的决心。再说,我也不是很担心爹爹会生气。”见陆耀阳疑惑:“其实,我一直猜测爹爹要动手对付的不是恒山派和令狐冲。” 陆耀阳兴趣大增:“哦,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盈盈摇了摇头:“爹爹说我女生外向是不会告诉我的,我想具体的计划只有向叔叔知道,不过向叔叔是不会告诉我的。我只是从爹爹近段时间的表现猜测出来的,爹爹重出江湖要在武林立威,但是堂堂rì月神教就算灭了恒山派又有什么值得夸耀的,还要得罪你和令狐冲,看得出我爹爹很看重你们两个,不到万一绝不会把事做绝,我现在这么做就是要看看爹爹的反应,来证实自己的猜想。我想江湖中之所以传的沸沸扬扬的应该都是爹爹故意放出来的风声。” 陆耀阳想想也对,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我媳妇果然聪明,差一点就赶上我了,来让我亲一下。”说着把大嘴凑了上去,迅速地在大小姐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跑开了,恼羞的大小姐被突然袭击一边喊着:“你站住,不然我不放过你。”一边追了上去。 陆耀阳心想:我才不会这么傻呢,停下来让你打吗?嘴里哼哼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停下就不停下。”...... 直玩到天sè将暗俩人才从‘悬空寺’下来,看到令狐冲身边除了林平之外还多了个秀丽的女子,正是华山岳灵珊。陆耀阳估计岳不群早知道嵩山派会来捣乱,故意让女儿晚点上山避开。其实,陆耀阳一直不放心岳不群,在原著中岳不群是个很不甘于平静的人,如今这么安分守己不禁让陆耀阳有点心惊肉跳,生怕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陆耀阳故意问候道:“岳姑娘,不知令尊令堂身体可好?” 岳灵珊早从江湖传闻中得知眼前之人现在名动江湖,是武林中后起之秀中的第一人,一身武功惊天动地,就连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也不是他的敌手,可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看重华山派,还上来问候自己的爹娘。忙答道:“很好,他们二位的身体都很安好,谢谢你的问候。” 林平之和令狐冲也很诧异,他们对这个朋友也算熟悉,知道他从没把五岳剑派的任何人放在眼里。也对,江湖上除了有限的几个人之外,也没人能让他放在眼里,现在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注意。就连大小姐看陆耀阳的眼光都不对了,心中暗想:难道他看上了华山派的大小姐。 陆耀阳点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几人的神情,一心在想该怎么套出岳灵珊的话:“岳姑娘,岳掌门有没有让你传达该如何应对嵩山派的并派之举。” 岳灵珊摇了摇头:“爹爹只是让我晚些上山,尽量避开嵩山派,以免发生冲突。至于3月15的嵩山聚会,爹爹已经决定参加了,我问过爹爹该如何应对,爹爹只说到时候随机应变。” 陆耀阳也不知道这个老狐狸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令狐兄、平之兄弟,我想我们也应该去凑凑热闹,怎么也不能让左冷禅的yīn谋得逞。”陆耀阳对令狐冲和林平之建议道。林平之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令狐冲倒是认真的道:“我已经和少林方丈,武当掌门约定好要上嵩山阻止左冷禅进行的五岳并派,另外也要查清本派三位师太的死因。”说到这里,不禁捏起了拳头,看来令狐冲是要在嵩山大闹一场了。 第三十六章笑傲江湖之嵩山大会(一) 首先解释下,我没看到是哪一章把东方明给写上去了,请发现的请给我具体写一下哪一章,谢谢了。不过这个是我在另一部小说的主人公名字,是用马甲写的,名字叫“驯龙骑兵”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同时写两篇就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对不起了。不过,现在那本不写了,以后尽量不发生这样的事。 ――――――――――――――――――――――――――――― 太室山中峻极峰山腰的迎宾亭上,左冷禅带着20多个嵩山弟子在一边肃立。左冷禅身披黄袍,黄sè的锦缎彰显着贵气,弟子们也是一身黄sè的布袍显得喜庆。迎宾亭显然经过了大量的修饰,就连周围的地面都经过简单的整理,对嵩山弟子来讲今天可是大rì子,眼看着五岳剑派就要合并,他们就能水涨船高,无论是在门派里,还是江湖上的地位都是不能同rì而语的,所有的弟子都在忙碌着,脸上的神情在骄傲中极力表露出几分矜持,和谦虚的神态。 如今的令狐冲也算是一派掌门了,左冷禅踏上两步相迎,那神情就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友般亲热:“令狐掌门终于来了,岳掌门可比你先到,几位旅途劳顿还是先上大殿休息吧。” 令狐冲虽然已经是恒山派掌门,可是有岳不群这层关系不敢托大,仍然躬身道:“多谢左师伯相迎。” 左冷禅伸手虚托令狐冲躬下的身体:“诶,令狐掌门不必太多礼了。少林武当的两位掌门马上就到,我要在这里亲自相迎,就不送你们上去了,还望海涵。” 看来少林武当两位掌门前来为五岳合并正名,让他很是高兴。眼光扫到一旁的陆耀阳和林平之、任盈盈只做未见,并且拦下了跃跃yù试的弟子。 因为上次陆耀阳和林平之,为救任盈盈曾经大闹过嵩山派,让嵩山派在最近一段时间内都快成为武林中的大笑话了,所以嵩山派所有的弟子心中都憋着一口气呢。此时都横眉怒目的对着陆耀阳。陆耀阳看不惯他们的嘴脸,对那些用眼光挑衅他的弟子冷哼一声:“如果你们想让五岳合并的事情黄了,那就继续挑衅我好了,不然就别用你们的狗眼瞪我,否则我不介意在这里先和你们嵩山派斗上一场,看我是不是能把你们的眼珠挖下来。” 左冷禅不愧是个老江湖直接无视了陆耀阳的嚣张,对门下弟子挥了挥手让他们带路把令狐冲等人迎上峰去,暗地里嘱咐了几个为首的弟子:“你们给我听好了,现阶段还是五岳剑派合并的事最为重要,你们千万别再激怒那个混小子,等我登上五岳剑派掌门之位,我绝不会放过他的。你们可别给我节外生枝,出了岔子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众弟子躬身领命,客气的领着令狐冲和岳灵珊为首的恒山弟子上峰,对陆耀阳和林平之、任盈盈三人只做未见。三个人也乐得他们不来烦自己,一边打打闹闹说笑着,一边观赏着有别于恒山秀丽的景sè。悠哉悠哉的往峻极峰的嵩山派大殿而去。 大殿外面的广场上已经熙熙攘攘的到了好多人。令狐冲首先到了岳不群那里大礼参拜了师父师母,接着与师兄弟们引荐了陆耀阳和林平之。陆耀阳一边敷衍着,一边暗地里仔细的观察着岳不群。现在已经和原著有了很大得区别,不知岳不群会有什么暗招。 “叮”“是否接受阻止五岳合并,成功获得2000积分,失败扣4000积分。”陆耀阳仔细的思量着:照道理应该不难成功,但是2000积分不会很容易,对了,原著中最后是岳不群得到了五岳掌门,那么这次是否也有变数呢。这么一想陆耀阳不敢随便接下任务了。 任盈盈看他独自傻站在那里沉思,上去打断他道:“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陆耀阳苦笑了一下:“你看今天左冷禅能否顺利合并五岳剑派,并取得掌门之位。” 任盈盈想了下道:“从今天的情形来看,左冷禅肯定是已经取得了除恒山外其余四派的共识。哪怕只要有两个门派阻止,今天的五岳大会就开不成了,因为左冷禅就没有了完全的把握。可是我始终想不明白的是,其实只要恒山和华山都坚持不同意合并,那么左冷禅也就没有胜算了。来明的,我敢肯定少林和武当一定会出手阻止。来暗的,嵩山的人根本没把握对付得了令狐冲,还要加上你和林平之的帮衬,嵩山就更没有获胜的希望了。但是,华山肯定是妥协了,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陆耀阳凝重的道:“我只是假设,如果岳不群也希望五岳合并的话,如果他完全有把握能对付左冷禅的话,那么像现在这种情况正是他希望的,嵩山派人多势众,明刀明枪华山只有小鸟两三只肯定不行,现在这样正好,有少林武当掌门在,有令狐冲的支持,这次的嵩山大会到最后一定会比武夺掌门。然后,岳不群顺利赢了左冷禅取得掌门之位。也就是说左冷禅处心积虑下足了功夫,到最后只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可是,我不明白的是照道理岳不群的身手应该不如左冷禅,他是怎么会那么有把握能赢得了左冷禅的呢?” 任盈盈一声不吭,显然在思索陆耀阳的话:“恩,你这样一说就完全对的起来了。岳不群早就在布局一切了,他故意任由左冷禅耍尽手段,在江湖中搅风搅雨,让所有人都认为左冷禅野心太大,是使江湖动荡的祸害,好把争斗的矛头都对准左冷禅,这样即使左冷禅和嵩山派的下场惨了点也没人会指责他。特别是少林和武当为首的正道门派还会支持他。华山派就会借这次的机会风生水起,果然好算计。我甚至怀疑,恒山派三位师太…..要知道倔强的三位师太不光是阻碍了左冷禅的五派合并大计,也破坏了岳不群称霸江湖的算计啊。”任盈盈没说的太透,但是,陆耀阳早就在怀疑岳不群了。在当时的情况下,恒山有任何风吹草动这笔账都会落在嵩山派的头上,左冷禅又不傻怎么会在那种时刻杀了恒山三定,把全武林的矛头都指向自己。一定是有别人栽赃,不管这笔账最后落到陆耀阳还是左冷禅身上对岳不群来说都是好事。但问题是,没有获得‘辟邪剑法’的岳不群哪里来的这么高明的武功呢。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任盈盈轻轻安慰道:“别想了,其实不管他有什么yīn谋,这次嵩山大会他一定会露出马脚的。起码,他不和左冷禅大战一场是不可能登上掌门之位的,到时他的武功就暴露在我们面前,我也要看看他是凭什么敢如此算计左冷禅的。” 陆耀阳想想也对,还是不要想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自己何必太过担忧。 第三十七章笑傲江湖之嵩山大会(二) 嵩山绝顶,古称“峨极”。嵩山绝顶的峻极禅院本是佛教大寺,近百年来却已成为嵩山派掌门的住所。左冷禅的名字中虽有一个“禅”字,却非佛门弟子,其武功近于道家。 过不多时一位嵩山弟子引群豪进得禅院,院子中古柏森森,殿上并无佛像,大殿虽也极大,比之少林寺的大雄宝殿却有不如,进来还不到千人,已连院子中也站满了,后来者更无插足之地。那位嵩山弟子朗声道:“五岳剑派今rì聚会,承蒙武林中同道友好赏脸,光临者极众,大出嵩山派意料之外,以致诸般供应,颇有不足,招待简慢,还望各位勿怪。”群豪中有人大声道:“不用客气啦,只不过人太多,这里站不下。”那位弟子道:“由此更上二百步,是古时帝皇封禅嵩山的封禅台,地势宽阔,本来极好。只是咱们布衣草莽,来到封禅台上议事,流传出去,有识之士未免要讥刺讽嘲,说咱们太过僭越了。” 古代帝皇为了表彰自己功德,往往有封禅泰山,或封禅嵩山之举,向上天呈表递文,乃是国家盛事。这些江湖豪杰,又怎懂得“封禅”是怎么回事?只觉挤在这大殿中气闷之极,别说坐地,连呼口气也不畅快,纷纷说道:“咱们又不是造反做皇帝,既有这等好所在,何不便去?旁人爱说闲话,去他妈的!”说话之间,已有数人冲出院门。 封禅台为大麻石所建,每块大石都凿得极是平整,想像当年帝皇为了祭天祈福,不知驱使几许石匠,始成此巨构。陆耀阳随着众人到了封禅台,指着巨石让大小姐、令狐冲、林平之细看时,见有些石块上斧凿之印甚新,虽已涂抹泥苔,仍可看出是新近补上,显然这封禅台年深月久,颇已毁败,左冷禅曾命人好好修整过一番,只是着意掩饰,不免yù盖弥彰,反而令人看出来其居心不善。 群豪来到这嵩山绝顶,都觉胸襟大畅。这绝巅dú lì天心,万峰在下。其时云开rì朗,纤翳不生。令狐冲向北望去,遥见成皋玉门,黄河有如一线,西向隐隐见到洛阳伊阙,东南两方皆是重重叠叠的山峰。 这时,在陆耀阳的旁边有三位老者,一眼看去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内力有成的高手。其中一位老者大声道:“这是大熊峰,这是小熊峰,两峰笔立并峙的是双圭峰,三峰插云的是三尤峰。”另一位老者道:“这一座山峰,便是少林寺所在的少室山。那rì我到少林寺去,颇觉少室之高,但从此而望,少林寺原来是在嵩山脚下。”三名老者都大笑起来。 陆耀阳看了看令狐冲、林平之和大小姐,四人不禁面面相觑。四人都看到这三位老者服sè打扮并非嵩山派中人,口中却说这等言语,以山为喻,推崇嵩山,菲薄少林。看来左冷禅这次约了不少帮手,若是有变,出手的不仅仅是嵩山一派而已。 此时,只见左冷禅正在邀请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登上封禅台去。方证笑道:“我们两个方外的昏庸老朽之徒,今rì到来只是观礼道贺,却不用上台做戏,丢人现眼了。”左冷禅道:“方丈大师说这等话,那是太过见外了。”冲虚道:“宾客都已到来,左掌门便请勾当大事,不用老是陪着我们两个老家伙了。” 左冷禅道:“如此遵命了。”向两人一抱拳,拾级走上封禅台。上了数十级,距台顶尚有丈许,他站在石级上朗声说道:“众位朋友请了。”嵩山绝顶山风甚大,群豪又散处在四下里观赏风景,左冷禅这一句话却清清楚楚的传入了各人耳中。众人一齐转过头来,纷纷走近,围到封禅台旁。左冷禅抱拳说道:“众位朋友瞧得起左某,惠然驾临嵩山,在下感激不尽。众位朋友来此之前,想必已然风闻,今rì乃是我五岳剑派协力同心、归并为一派的好rì子。”台下数百人齐声叫了起来:“是啊,是啊,恭喜,恭喜!”左冷禅道:“各位请坐。”群雄当即就地坐下,各门各派的弟子都随着掌门人坐在一起。左冷禅道:“想我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百余年来携手结盟,早便如同一家,兄弟忝为五派盟主,亦已多历年所。只是近年来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兄弟与五岳剑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均觉若非联成一派,统一号令,则来rì大难,只怕不易抵挡。”忽听得台下有人冷冷的道:“不知左盟主和哪一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过了?怎地我莫某人不知其事?”说话的正是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他此言一出,显见衡山派是不赞成合并的了。左冷禅道:“兄弟适才说道,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五派非合而为一不可,其中一件大事,便是咱们五派中人,自相残杀戕害,不顾同盟义气。莫大先生,我嵩山派弟子大嵩阳手费师弟,在衡山城外丧命,有人亲眼目睹,说是你莫大先生下的毒手,不知此事可真?”莫大先生心中一凛:“我杀这姓费的,只有刘师弟、曲洋、令狐冲、恒山派一名小尼、以及曲洋的孙女亲眼所见。其中三人已死,难道令狐冲酒后失言,又或那小尼姑少不更事,走漏风声?”其时台下数千道目光,都集于莫大先生脸上。莫大先生神sè自若,摇头说道:“并无其事!谅莫某这一点儿微末道行,怎杀得了大嵩阳手?” 左冷禅冷笑道:“若是正大光明的单打独斗,莫大先生原未必能杀得了我费师弟,但如忽施暗算,以衡山派这等百变千幻的剑招,再强的高手也难免着了道儿。我们细查费师弟尸身上伤痕,创口是给人捣得稀烂了,可是落剑的部位却改不了啊,那不是yù盖弥彰吗? ”莫大先生心中一宽,摇头道:“你妄加猜测,又如何作得准?”心想原来他只是凭费彬尸身上的剑创推想,并非有人泄漏,我跟他来个抵死不认便了。但这么一来,衡山派与嵩山派总之已结下了深仇,今rì是否能生下嵩山,可就难说得很。左冷禅续道:“我五岳剑派合而为一,是我五派立派以来最大的大事。莫大先生,你我均是一派之主,当知大事为重,私怨为轻。只要于我五派有利,个人的恩怨也只好搁在一旁了。莫兄,这件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费师弟是我师弟,等我五派合并之后,莫兄和我也是师兄弟了。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又何必再逞凶杀,多造杀孽?”他这番话听来平和,含意却着实咄咄逼人,意思显是说,倘若莫大先生赞同合派,那么杀死费彬之事便一笔勾销,否则自是非清算不可。他双目瞪视莫大先生,问道:“莫兄,你说是不是呢?”莫大先生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左冷禅皮笑肉不笑的微微一笑,说道:“南岳衡山派于并派之议,是无异见了。东岳泰山派天门道兄,贵派意思如何?”天门道人站起身来,声若洪钟的说道:“泰山派自祖师爷东灵道长创派以来,已三百余年。贫道无德无能,不能发扬光大泰山一派,可是这三百多年的基业,说甚么也不能自贫道手中断绝。这并派之议,万万不能从命。” 泰山派中一名白须道人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天门师侄这话就不对了。泰山一派,四代共有四百余众,可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的私心,阻挠了利于全派的大业。”众人见这白须道人脸sè枯槁,说话中气却十分充沛。有人识得他的,便低声相告:“他是玉玑子,是天门道人的师叔。” 天门道人脸sè本就甚是红润,听得玉玑子这么说,更是胀得满脸通红,大声道:“师叔你这话是甚么意思?师侄自从执掌泰山门户以来,哪一件事不是为了本派的声誉基业着想?我反对五派合并,正是为了保存泰山一派,那又有甚么私心了?”玉玑子嘿嘿一笑,说道:“五派合并,行见五岳派声势大盛,五岳派门下弟子,哪一个不沾到光?只是师侄你这掌门人却做不成了。”天门道人怒气更盛,大声道:“我这掌门人,做不做有甚么干系?只是泰山一派,说甚么也不能在我手中给人吞并。”玉玑子道:“你嘴上说得漂亮,心中却就是为了放不下掌门人的名位。” 天门道人怒道:“你真道我是如此私心?”一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柄黑黝黝的铁铸短剑,大声道:“从此刻起,我这掌门人是不做了。你要做,你去做去!” 众人见这柄短剑貌不惊人,但五岳剑派中年纪较长的,都知是泰山派创派祖师东灵道人的遗物,近三百年来代代相传,已成为泰山派掌门人的信物。 玉玑子退了一步,冷笑道:“你倒舍得?”天门道人怒道:“为甚么舍不得?”玉玑子道:“既是如此,那就给我!”右手疾探,已抓住了天门道人的手中铁剑。天门道人全没料到他竟会真的取剑,一怔之下,铁剑已被玉玑子夺了过去。他不及细想,刷的一声,抽出了腰间长剑。 玉玑子飞身退开,两条青影晃处,两名老道仗剑齐上,拦在天门道人面前,齐声喝道:“天门,你以下犯上,忘了本门的戒条么?”天门道人看这二人时,却是玉磬子、玉音子两个师叔。他气得全身发抖,叫道:“二位师叔,你们亲眼瞧见了,玉玑……玉玑师叔刚才干甚么来!” 玉音子道:“我们确是亲眼瞧见了。你已把本派掌门人之位,传给了玉玑师兄,退位让贤,那也好得很啊。”玉磬子道:“玉玑师兄既是你师叔,眼下又是本派掌门人,你仗剑行凶,对他无礼,这是欺师灭祖、犯上作乱的大罪。”天门道人眼见两个师叔无理偏袒,反而指责自己的不是,怒不可遏,大声道:“我只是一时的气话,本派掌门人之位,岂能如此草草……草草传授,就算要让人,他……他……他妈的,我也决不能传给玉玑。”急怒之余,竟忍不住口出秽语。玉音子喝道:“你说这种话,配不配当掌门人?” 泰山派人群中一名中年道人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本派掌门向来是俺师父,你们几位师叔祖在捣甚么鬼?”这中年道人法名建除,是天门道人的第二弟子。跟着又有一人站起来喝道:“天门师兄将掌门人之位交给了俺师父,这里嵩山绝顶数千对眼睛都见到了,数千对耳朵都听到了,难道是假的?天门师兄刚才说道:‘从此刻起,我这掌门人是不做了,你要做,你去做去!’你没听见吗?”说这话的是玉玑子的弟子。泰山派中一百几十人齐叫:“旧掌门退位,新掌门接位!旧掌门退位,新掌门接位!”天门道人是泰山派的长门弟子,他这一门声势本来最盛,但他五六个师叔暗中联手,突然同时跟他作对,泰山派来到嵩山的二百来人中,倒有一百六十余人和他敌对。玉玑子高高举起铁剑,说道:“这是东灵祖师爷的神兵。祖师爷遗言:‘见此铁剑,如见东灵’,咱们该不该听祖师爷的遗训?”一百多名道人大声呼道:“掌门人说得对!”又有人叫道:“逆徒天门犯上作乱,不守门规,该当擒下发落。”令狐冲见了这般情势,料想这均是左冷禅暗中布置。天门道人xìng子暴躁,受不起激,三言两语,便堕入了彀中。此时敌方声势大盛,天门又乏应变之才。徒然暴跳如雷,却是一筹莫展。 陆耀阳悄悄得对令狐冲道:“如果他们打起来你不准备出手吗?我不是你们五岳剑派之人,冒冒然帮助天门道长只能让别人抓到攻击他的把柄。到时只能由你出手协助他。”令狐冲点了点头,举目向华山派人群中望去,见师父负手而立,脸上丝毫不动声sè,心想:“玉玑子他们这等搞法,师父自是大大的不以为然的,我等会自是一切唯他老人家马首是瞻便了。” 玉玑子左手挥了几下,泰山派的一百六十余名道人突然散开,拔出长剑,将其余五十多名道人围在垓心,被围的自然都是天门座下的徒众了。天门道人怒吼:“你们真要打?那就来拚个你死我活。”玉玑子朗声道:“天门听着:泰山派掌门有令,叫你弃剑降服,你服不服东灵祖师爷的铁剑遗训?”天门怒道:“呸,谁说你是本派的掌门人了?”玉玑子叫道:“天门座下诸弟子,此事与你们无干,大家抛下兵刃,过来归顺,那便概不追究,否则严惩不贷。” 建除道人大声道:“你若能对祖师爷的铁剑立下重誓,决不让祖师爷当年辛苦缔造的泰山派在江湖中除名,那么大家拥你为本派掌门,原也不妨。但若你一当掌门,立即将本派出卖给嵩山派,那可是本派的千古罪人,你就死了,也无面目去见祖师爷。”玉音子道:“你后生小子,凭甚么跟我们‘玉’字辈的前人说话?五派合并,嵩山派还不是一样的除名?五岳派这‘五岳’二字,就包括泰山在内,又有甚么不好了?”天门道人道:“你们暗中捣鬼,都给左冷禅收买了。哼,哼!要杀我可以,要我答应归降嵩山,那是万万不能。”玉玑子道:“你们不服掌门人的铁剑号令,小心顷刻间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天门道人道:“忠于泰山派的弟子们,今rì咱们死战到底,血溅嵩山。”站在他身周的群弟子齐声呼道:“死战到底,决不投降。”他们人数虽少,但个个脸上现出坚毅之sè。玉玑子倘若挥众围攻,一时之间未必能将他们尽数杀了。封禅台旁聚集了数千位英雄好汉,少林派方证大师、武当派冲虚道人这些前辈高人,也决不能让他们以众欺寡,干这屠杀同门的惨事。玉玑子、玉磬子、玉音子等数人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 第三十八掌笑傲江湖之嵩山大会(三) 忽听得左侧远处有人懒洋洋的道:“老子走遍天下,英雄好汉见得多了,然而说过了话立刻就赖的狗熊,倒是少见。”众人一齐向声音来处瞧去,只见一个麻衣汉子斜倚在一块大石旁,左手拿着一顶范阳斗笠,当扇子般在面前搧风。这人身材瘦长,眯着一双细眼,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气。众人都不知他的来历,也不知道他这几句话是在骂谁。只听他又道:“你明明已把掌门让了给人家,难道说过的话便是放屁?天门道人,你名字中这个‘天’字,只怕得改一改,改个‘屁’字,那才相称。”玉玑子等才知他是在相助己方,都笑了起来。天门怒道:“是我泰山派自己的事,用不着旁人多管闲事。”那麻衣汉子仍懒洋洋的道:“老子见到不顺眼之事,那闲事便不得不管。今rì是五岳剑派并派为一的好rì子,你这牛鼻子却在这里拔剑使刀,大呼小叫,败人清兴,当真是放屁之至。” 突然间众人眼一花,只见这麻衣汉子陡然跃起身来,迅捷无比的冲进了玉玑子等人的圈子,左手斗笠一起,便向天门道人头顶劈落。天门道人竟不招架,挺剑往他胸口刺去。那人倏地一扑,从天门道人的胯下钻过,右手据地,身子倒了转来,呼的一声,足跟重重的踢中了天门道人背心。这几下招数怪异之极,峰上群英聚集,各负绝艺,但这汉子所使的招数,众人却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天门猝不及防,登时给他赐中了穴道。 天门身侧的几名弟子各挺长剑向那汉子刺去。那汉子哈哈一笑,抓住天门后心,挡向长剑,众弟子缩剑不迭。那汉子喝道:“再不抛剑,我把这牛鼻子的脑袋给扭了下来。”说着右手揪住了天门头顶的道髻。天门空负一身武功,给他制住之后,竟全然动弹不得,一张红脸已变得铁青。瞧这情势,那汉子只消双手用力一扭,天门的颈骨立时会给他扭断了。建除道:“阁下忽施偷袭,不是英雄好汉之所为。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左手一扬,yù要打天门一巴掌。陆耀阳知道天门道长xìng烈如火,今天这一巴掌打下去,必然会像原著一样死在了那里,那岂不是如了左冷禅和岳不群的心意。飞身而出,剑光疾闪如瀑布般泼洒向那人,那人倒也机灵,举起天门挡向剑光。 要知道那rì少林比剑,陆耀阳毁了手中特制的宝剑后,就没有在定制那种犹如三棱刺般的长剑,那种长剑虽硬但脆,容易折断。陆耀阳的内力过于阳刚那样的长剑容易控制。但如今陆耀阳的功力已经达到了第六层,特别是从东方不败手中得到了功法的补充后,使得他对内力的掌控更加如意,所以他定制了柄剑身薄而狭长,jīng钢的剑身加入了大量的缅铁,使得剑身坚韧而柔软,几乎可以卷起来的长剑,这就加大了对内力的掌控难度,这也是陆耀阳针对自己内力阳刚不易控制的缺点,故意使用这样的长剑来磨练自己。 现在就是把陆耀阳这段时间花了大功夫,训练的成绩展现出来的时候。剑尖在刺中天门时竟然由内力控制转弯,贴着天门的衣襟急飚向身后的那人。那人抽身想退,但是方寸间的挪移哪有陆耀阳来的迅捷、灵活,何况还要带上天门道长,此时已是xìng命交关的时候,只得放下了天门道长,往后急退。陆耀阳在空中一个转折,从天门道长的身边擦过,顺手解开了天门道长的穴道,如影随形般缠向了退后的那人。如雨般的剑光再一次洒向了那人,这次可没有东西阻挡了。那人虽然极力闪避,可是如此多的剑光又哪里闪得过去,指向咽喉的长剑,在剑尖刺到皮肤时竟然向后折起,直到折到了剑身的半腰处才猛的弹出。那人被弹出的剑面击在了咽喉处,腾空击飞一丈开外,看上去很是猛烈,其实,陆耀阳还想用他说出背后指使之人,所以只是击昏了他,那么大的力量却连他的喉结都没有击碎,可见对力量的掌控到何种细微的地步。 天门道长涨红着脸向陆耀阳拱手道谢。左冷禅却是怒不可遏,好端端的计划又被陆耀阳破坏了。大喝道:“陆耀阳,这里是嵩山派的地方我们五岳剑派的事,岂容你这个魔教之人插手。” 陆耀阳冷笑一声:“哦,原来这个人是你们五岳剑派的,是你派来处理泰山派得事的,这可真不好意思了,我还以为是有人暗算天门道长,只是路见不平而已。” 还没等左冷禅开口辩解。人丛中忽然有人说道:“左掌门,你派了‘青海一枭’这等人物来对付天门道长,未免太过分了罢?”众人向说话之人瞧去,见是个形貌猥琐的老者,有人认得他名叫何三七,常自挑了副馄饨担,出没三湘五泽市井之间。 左冷禅道:“这可是笑话奇谈了,这位季兄,和在下今天是初次见面,怎能说是在下所派?” 何三七道:“左掌门和‘青海一枭’或许相识不久,但和这人的师父‘白板煞星’,交情定然大非寻常。”这“白板煞星”四字一出口,人丛中登时轰的一声。江湖中“白板煞星”的恶名响了二三十年,但真正见过他、吃过他苦头的人,却也没有几个,似乎他的恶名主要还是从形貌丑怪而起,然从他弟子“青海一枭”的行止瞧来,自然师徒都非正派人物。 只听得左冷禅道:“玉玑道兄,恭喜你接任泰山派掌门。于五岳剑派合并之议,道兄高见若何?”明显是不再与何三七在此事上纠缠。 天门道长和他身边的弟子一起怒喝:“泰山派什么时候换掌门了,此事又和嵩山派有什么关系。” 陆耀阳扬声道:“要知道这‘青海一枭’是什么人派来捣乱的,其实很容易,他又没死,用些手段一问便知。至于泰山派的事还是天门道长自己处理,我只是看不惯有人乘火打劫而已。” 左冷禅真恨不得现在就翻脸动手,这么多人就不信留不下陆耀阳。但是又怕少林武当插手。所以忙把矛头拉到正邪得对立上:“我们今天就是要合并五岳剑派来对付魔教的,你是魔教的女婿,当然不希望我们五岳剑派合并,所以才来捣乱的。”在场的群豪议论纷纷,有赞同的,有反对的,眼看一场纷乱就要产生。陆耀阳却不屑的撇了撇嘴,拉起任盈盈的手,还真有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的傲气。 这时,华山‘君子剑’岳不群走出人群高声道:“各位安静一下,今天是来讨论五岳剑派合并的事,其余的恩怨暂且搁置一边。至于陆少侠的品行虽然桀骜,但说他是魔教之人却有些过了。方正大师、冲虚道长您二位德高望重,不知意下如何?” 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方正大师道:“岳施主说得是,陆施主的人品我们还是信得过的,他和任大小姐的事江湖上早已沸沸扬扬,那只是年轻人的感情纠葛,不能简单就把他划入魔教中人。” 左冷禅知道被少林和武当两位掌门人这么一说,想再纠集众人先对付陆耀阳的计划是不可能成功了。对着岳不群道:“那依岳先生的意思,该怎么处理。” 岳不群依然不疾不徐的道:“我看泰山派的事暂且搁置,等大会结束后由他们内部自己解决,毕竟是门派内部的事,外人不便插手。不过,不管怎样泰山派也是我五岳剑派的一份子,如果今天商讨下来其余四派都同意五派合并,那么泰山派责无旁贷一定是要符合众议合为一派,如果今天五派合并的决议不能通过,那也就没有矛盾了。玉玑道长、天门道长你们看如何?”玉玑和天门心里都不是很满意,都没有达到他们心里的目标,但是形势比人强,谁也没有把握完全压倒对方。只好郁闷的点点头,有什么想法也只能回去再做打算了。 左冷禅也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对着令狐冲道:“五岳剑派今rì并派,共抗魔教对五岳剑派的挑衅,贵派想必是要独持异议了?” 令狐冲摇头道:“恒山派却也不是独持异议。华山派掌门岳先生,是在下启蒙传艺的恩师,在下今rì虽然分属两派,但师徒之情却未断绝。” 左冷禅道:“这么说来,你仍听从华山岳先生的话?” 令狐冲道:“不错,我恒山派与华山派并肩携手,协力同心。” 左冷禅转头瞧向华山派人众,说道:“岳先生,令狐掌门还承认是你的徒弟,唯你马首是瞻,当真可喜可贺。阁下于五派合并之举,赞成也罢,反对也罢,令狐掌门都听你的。但不知阁下尊意若何?” 岳不群道:“承左盟主询及,在下虽于此事曾细加考虑,但要作出一个极为妥善周详的抉择,却亦不易。” 一时峰上群雄的数千对目光都向他望去,许多人均想:“衡山派势力孤弱,泰山派内哄分裂,均不足与嵩山派相抗。此刻华山、恒山两派联手,再加上衡山派,当可与嵩山派一较短长了。”遂开口问道:“那接下来是岳先生是否同意五派合并,共抗魔教对恒山的进逼。” 看着左冷禅yù要噬人的目光,岳不群却从头到尾都是风度翩翩。只听岳不群说道:“我华山创派二百余年,中间曾有气宗、剑宗之争。众位武林前辈都知道的。在下念及当rì两宗自相残杀的惨状,至今兀自不寒而栗……”岳不群的语声尖锐,声传数里,每说一句话,远处均有回音。陆耀阳和任盈盈都相互愕然,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东方不败。 此时林平之也走到陆耀阳的身边,低声道:“陆大哥,你没有把‘葵花宝典’给岳不群看过?” 陆耀阳白了林平之一眼,心头也是大乱,看来事情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这岳不群到底是怎么会‘葵花宝典’的呢。看来还真有自己不知道的变化啊。低低的回答林平之道:“没有,你也没有流传出去?”看看林平之点头后,心里更是不安。陆耀阳能在这个世界混的风生水起靠的不是武功,而是先知先觉,如今优势渐渐的丧失,让他不禁有些沮丧。 此时岳不群续道:“因此在下深觉武林中的宗派门户,分不如合。千百年来,江湖上仇杀斗殴,不知有多少武林同道死于非命,推原溯因,泰半是因门户之见而起。在下常想,倘若武林之中并无门户宗派之别,天下一家,人人皆如同胞手足,那么种种流血惨剧,十成中至少可以减去九成。英雄豪杰不致盛年丧命,世上也少了许许多多无依无靠的孤儿寡妇。” 他这番话中充满了悲天悯人之情,极大多数人都不禁点头。有人低声说道:“华山岳不群人称‘君子剑’,果然名不虚传,深具仁者之心。” 方证大师合十而道:“善哉,善哉!岳居士这番言语,宅心仁善。武林中人只要都如岳居士这般想法,天下的腥风血雨,刀兵纷争,便都泯于无形了。” 岳不群道:“大师过奖了,在下的一些浅见,少林寺历代高僧大德,自然早已想到过。以少林寺在武林中的声望地位,登高一呼,各家各派中的高明卓识之士,闻风响应,千百年来必能有所建树。固然各家各派武术源流不同,修习之法大异,要武学之士不分门户派别,那是谈何容易?但‘君子和而不同’,武功尽可不同,却大可和和气气。可是直至今rì,江湖上仍是派别众多,或明争,或暗斗,无数心血xìng命,都耗费于无谓的意气之争。既然历来高明之士,都知门户派别的纷歧大有祸害,为甚么不能痛下决心,予以消除?在下大惑不解,于此事苦思多年,直至前几rì,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所在。此事关系到武林全体同道的生死祸福,在下不敢自秘,谨提出请各位指教。” 群雄纷纷道:“请说,请说。”“岳先生的见地,定然是很高明的。”“不知到底是甚么原因?”“要清除门户派别之见,那可是难于登天了!” 岳不群待人声一静,说道:“在下潜心思索,发觉其中道理,原来在于一个‘急’字与‘渐’字的差别。历来武林中的有心人,盼望消除门户派别,往往cāo之过急,要一举而将天下所有宗派门户之间的界限,尽数消除。殊不知积重难返,武林中的宗派,大者数十,小者过千,每个门户都有数十年乃至千百年的传承,要一举而消除之,确是难于登天。” 左冷禅道:“以岳先生的高见,要消除宗派门户之别,那是绝不可能了?如此说来,岂不令人失望?” 岳不群摇头道:“虽然艰难万分,却也非绝无可能。在下适才言道,其间差别,在于缓急之不同。常言道得好,yù速则不达。只须方针一变,天下同道协力以赴,期之以五十年、一百年,决无不成之理。” 左冷禅叹道:“五十年、一百年,这里的英雄好汉,十之仈jiǔ是尸骨已寒了。” 岳不群道:“吾辈只须尽力,事功是否成于我手,却不必计较。所谓前人种树后人凉,咱们只是种树,让后人得享清凉之福,岂非美事?再说,五十年、一百年,乃是期于大成,若说小有成就,则十年八年之间,也已颇有足观。” 左冷禅道:“十年八年便有小成,那倒很好,却不知如何共策进行?”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左盟主眼前所行,便是大有福于江湖同道的美事。咱们要一举而泯灭门户宗派之见,那是无法办到的。但各家各派如择地域相近,武功相似,又或相互交好,先行尽量合并,则十年八年之内,门户宗派便可减少一大半。咱们五岳剑派合成五岳派,就可为各家各派树一范例,成为武林中千古艳称的盛举。” 他此言一出,众人都叫了起来:“原来华山派赞成五派合并。” 令狐冲更是大吃一惊,心道:“料不到师父竟然赞成并派。我说过恒山派唯华山派马首是瞻,师父说赞成并派,我可不能食言。”心中焦急,举目向方证大师与冲虚道人望去,只见二人都摇了摇头,神sè颇为沮丧。 任盈盈紧紧捏了捏陆耀阳的手,表示两人的猜测都已经证实,岳不群果然赞成合并,再加上他会‘葵花宝典’,那么杀恒山三定的人毫无疑问是岳不群了。 第三十九章笑傲江湖之嵩山大会(四) 首先我解释下,陆耀阳的‘葵花宝典’只练到第六层,东方不败才练到第八层。如果是我写错了,请告诉我是哪个章节,我自己没时间细找,对不起大家,并谢谢给我指出错误地方的朋友,不管怎样你是在追看我的书,我就很感谢--------------------------------- 陆耀阳拍了拍任盈盈得手:“事已至此,只能见机行事了。令狐冲是靠不住的,恒山派也必定被拉下水。也不用去向他解释岳不群的用心了,此人虽然放荡不羁,但是却非常尊师重道,跟他一说没得伤了兄弟的和气。” 任盈盈气嘟嘟道:“照你的意思,五岳剑派合并定了?” 陆耀阳好奇道:“五岳剑派合并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干什么生气。” 大小姐没好气的道:“他们合并是为了对付我爹爹,我怎么会不生气.” 陆耀阳好笑的摇了摇头,“你这是再替古人担忧,你也不想想,五岳名为一派却分属五地,彼此又有那么多未解决的龌龊,哪那么容易就齐心合力,等他们能拧成一股绳了,你爹爹早就一统武林了。” “叮”“是否接受成功阻止左冷禅获得五岳掌门之位。成功获得500积分,失败扣1000积分。”这个积分不难获得,简直和送的没两样。陆耀阳选择了接受。 此时‘封禅台’上的左冷禅正一脸的错愕和兴奋,本来他最担心的是两件事。其一,担心岳不群会力持异议,此人能言善辩,江湖上声名又好,不能对他硬来,万料不到他竟会支持并派。其二,就是陆耀阳和令狐冲、林平之的联手抵制。没想到令狐冲竟然说听他师傅岳不群的,而岳不群又一力赞成五岳合并,这下问题都解决了。要知道和陆耀阳在嵩山少林一战后,他知道自己就算把压箱底的功夫都拿出来也很难是敌手。虽然因为这是五岳派内部之事,陆耀阳不便插手,但是变数太多了,谁也不能保证陆耀阳会不会出来捣乱。就算他在周围布置了大量的人手以防万一,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把他们一举拿下。现在好了,令狐冲刚说的话不能反悔,五岳剑派合并已成定局,那就是把争端都框在五岳剑派的范围内了。陆耀阳和林平之的武功再高也爱莫能助了。如今他最大的对手就是岳不群,此人武功虽不如他,但是江湖地位够了,特别是近来由于恒山三定的死和陆耀阳大闹嵩山后更使他名声大跌。至于令狐冲武功虽和他在伯仲之间,只是江湖名望差的太远,到时耍些手段就能制服他。事情正越来越向他希望的方向前进着。 左冷禅大喜的说道:“嵩山派赞成五派合并,老实说,本来只是念到众志成城的道理,只觉合则力强,分则力弱。为了抵抗魔教的侵袭不得已而为之。但今rì听了岳先生一番大道理,令在下茅塞顿开,方知原来五派合并,于武林前途有这等重大关系,却不单单是于我五派有利之事了。” 岳不群道:“我五派合并之后,如yù张大己力,以与各家门派争雄斗胜,那么只有在武林中徒增风波,于我五岳派固然未必有甚么好处,于江湖同道更是祸多于福。因此并派的宗旨,必须着眼于‘息争解纷’四字之上。我五岳剑派强大了,魔教也不敢随便就要袭扰我们,争斗也就免了。在下推测同道友好的心情,以为我五派合并之后,于别派或有不利,此点诸位大可放心。” 群雄听了他这几句话,有的似乎松了口气,有的却是将信将疑。左冷禅道:“如此说来,华山派是赞成并派的?” 岳不群道:“正是。”他顿了顿,眼望令狐冲,说道:“恒山派令狐掌门,虽受恒山三位师太所托,暂代恒山掌门之位。本来,事了后还是要回归我华山门下的,如今五派合并倒也不必脱离恒山派再转入华山派了。” 此时令狐冲默默不语,暗中想到:“其实如果我华山、恒山两派协力同心,再加上衡山派,以及泰山派中的一些道友,我们三派半对抗嵩山派和泰山派的半数,未始不能占到赢面。师傅为什么要赞同合并呢,虽然如他所说确实不错,可是恒山派是三位师太临终所托,怎么能就由我而终结了呢。”令狐冲正心下思cháo起伏,听得左冷禅道:“恭贺岳先生与令狐掌门,自今rì起,贤师徒又重归同一门派,那真是天大的喜事。”群雄中便有数百人跟着鼓掌叫好。 这时,任盈盈已经悄悄移到非要跟来凑热闹的桃谷六仙处,陆耀阳一看就知道大小姐是想捣乱了,但是事已至此胡闹也不能改变什么的。但是看她正在兴头上,也就由着她了。如今令狐冲已经不能再开口说不同意五派合并了,众目睽睽之下,哪能刚说过的话就反悔。即使心中再不乐意,也只能成定局了。 突然间桃枝仙大声说道:“这件事不妥,不妥,大大的不妥。”桃干仙道:“为甚么不妥?”桃枝仙道:“这恒山派的掌门,本来是我六兄弟做的,是不是?”桃干仙等五人齐声应道:“是!”桃枝仙道:“后来我们客气,因此让给了令狐冲来做,是不是?让给令狐冲做,有一个条款,便是要他为定闲、定静、定逸三位师太报仇,是不是?”他问一句,桃干仙等五人都答道:“是!桃枝仙道:“可是杀害定闲师太她们三位的,却在五岳剑派之中,依我看来,多半是个若非姓左、便是姓右之人,又或是不左不右、姓中的人,如果令狐冲加入了五岳派,和这个姓左姓右又或姓中之人,变成了同门师兄弟,如何还可动刀动枪,为定闲师太报仇?”桃谷五仙齐声道:“半点也不错。” 左冷禅心下大怒,寻思:“你这六个家伙如此当众辱我,再留你们多活几个时辰,只怕更将有不少胡言乱语说了出来。” 只听桃根仙又道:“如果令狐冲不替定闲师太报仇,便做不得恒山派掌门,是不是?如果他不是恒山派掌门,便拿不得恒山派的主意,是不是?如果他拿不得恒山派的主意,那么恒山派是否加入五岳派,便不能由令狐冲来说话了,是不是?”他问一句,桃谷五仙便齐声答一句:“是!”桃干仙道:“一派不能没有掌门,令狐冲既然做不得恒山派掌门,便须另推高明,是不是?恒山派中有哪六位英雄武功高强,识见不凡,当年定闲师太固然早有定评,连五岳剑派左盟主刚才也说:‘六位武功高强,见识不凡,我都是久仰的’,是不是?”桃干仙这么问,他五兄弟便都答一声:“是!”问的人声音越来越响,答的人也是越答越起劲。与会的群雄一来确是觉得好笑,二来见到有人与嵩山派捣蛋,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心情,颇有人跟着起哄,数十人随着桃谷五仙齐声叫道:“是!” 当岳不群赞成五派合并之后,令狐冲心中便即大感混乱,这时听桃谷六仙胡说八道的捣乱,内心深处颇觉喜欢,似乎这六兄弟正在设法替自己解围脱困, 只听得桃花仙道:“恒山派中这六位武功卓绝、识见不凡的大英雄是谁,各位不是蠢人,想来也必知道,是不是?”百余人笑着齐声应道:“是!”桃花仙道:“天下是非自有公论,公道自在人心。请问各位,这六位大英雄是谁?”二百余人在大笑声中说道:“自然是你们桃谷六仙了。桃根仙道:“照啊,如此说来,恒山派掌门的位子,我们六兄弟只好当仁不让,勉为其难,德高望重,众望所归,水到渠成,水落石出,高山滚鼓,门户大开……”他越说越是不知所云,群雄无不捧腹大笑。 嵩山派中不少人大声吆喝起来:“你六个家伙在这里捣甚么乱?快跟我滚下山去。” 桃枝仙道:“奇哉怪也!你们嵩山派千方百计的要搞五派合并,我恒山派的六位大英雄赏光来到嵩山,你们居然要赶我们下去。我们六位大英雄一走,恒山派其余的小英雄、女英雄们,自然跟着也都下了嵩山,你们这五派合并,便稀哩呼噜,搞不成了。好!恒山派的朋友们,咱们都下山去,让他们搞四派合并。左冷禅爱做四岳派掌门,便由他做去。咱们恒山派可不凑这个热闹。” 仪和、仪清等女弟子都认为三位师太是嵩山派所害,对左冷禅恨之入骨,听桃枝仙这么一说,立时齐声答应,纷纷呼叫:“咱们走罢!” 左冷禅一听,登时发急,心想:“恒山派一走,五岳派变了四岳派。自古以来,天下便是五岳,决无缺一而成四岳之理。就算四派合并,我当了四岳派的掌门,说起来也无光采。非但没有威风,反而成为武林中的笑柄了。”当即说道:“恒山派的众位朋友,有话慢慢商量,何必急在一时?” 桃根仙道:“是你的狐群狗党、虾兵蟹将大声吆喝,要赶我们下去,可不是我们自己要走。” 左冷禅哼了一声,向令狐冲道:“令狐掌门,咱们学武之人,说话一诺千金,你说过要以岳先生的意旨为依归,那可不能说过了不算。” 令狐冲举目向岳不群望去,见他满脸殷切之状,不住向自己点头;令狐冲转头又望方证大师和冲虚道人,却见他二人连连摇头,正没做道理处,忽听得岳不群朗声道:“恒山派定闲、定静、定逸三位师太不幸遭人暗算,武林同道,无不痛惜。今后咱们五派合并,恒山派的事,也便是我岳某人的事。眼前首要急务,莫过于查明真凶,然后以咱们五派之力,再请此间所有武林同道协助,那凶手便是金刚不坏之身,咱们也把他砍成了肉泥。冲儿,你不用过虑,这凶手就算是我五岳派中的顶尖儿人物,咱们也决计放他不过。” 这番话大义凛然,说得又是斩钉截铁,绝无回旋余地。恒山派众女弟子登时喝采。仪和高声叫道:“岳先生之言不错。尊驾若能主持大局,替我们三位师尊报得血海深仇,恒山上下,尽皆深感大德。” 岳不群道:“这事着落在我身上,三年之内,岳某人若不能为三位师太报仇,武林同道便可说我是无耻之徒,卑鄙小人。”他此言一出,恒山派女弟子更是大声欢呼,别派人众也不禁鼓掌喝采。 令狐冲寻思:“我虽决心为三位师太报仇,但要限定时rì,却是不能。大家疑心左冷禅是凶手,但如何能够证明?就算将他制住逼问,他也决不承认。师父何以能说得这般肯定?是了,他老人家定然已确知凶手是谁,又拿到了确切证据,则三年之内自能对付他。”他先前随同岳不群赞成并派,还怕恒山派的弟子们不愿,此刻见她们大声欢呼,无人反对,心中为之一宽,朗声道:“如此极好。我师父岳先生已然说过,只要查明戕害三位师太的真凶是谁,就算他是五岳派中的顶尖儿人物,也决计放他不过。左掌门,你赞同这句话吗?” 左冷禅冷冷的道:“这句话很对啊。我为甚么不赞成?” 令狐冲道:“今rì天下众英雄在此,大伙儿都听见了,只要查到害死三位师太的主凶是谁,是他亲自下手也好,是指使门下弟子所干的也好,不论他是甚么尊长前辈,人人得而诛之。”群雄之中,倒有一半人轰声附和。 左冷禅待人声稍静,说道:“五岳剑派之中,东岳泰山,南岳衡山,西岳华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五派一致同意并派。那么自今而后,这五岳剑派的五个名字,便不再在武林出现了。我五派的门人弟子,都成为新的五岳派门下。”他左手一挥,只听得山左山右鞭炮声大作,跟着砰拍、砰拍之巨响不绝,许多大炮仗升入天空,庆祝“五岳派”正式开山立派。群雄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脸上都露出笑容,均想:“左冷禅预备得如此周到,五岳剑派合派之举,自是势在必行。倘时今rì合派不成,这嵩山绝顶,只怕腥风血雨,非有一场大厮杀不可。”峰上硝烟瀰漫,纸屑纷飞,鞭炮声越来越响,谁都无法说话,直过了良久良久,鞭炮声方歇。便有若干江湖豪士纷纷向左冷禅道贺,看来这些或是嵩山派事先邀来助拳的,或是眼见五岳合派已成,左冷禅声势大张,当即抢先向他奉承讨好的。左冷禅口中不住谦逊,冷冰冰的脸上居然也露出一二丝笑容。 第四十章笑傲江湖之嵩山大会(五) 忽听得桃根仙说道:“既然五岳剑派并成了一个五岳派,我桃谷六仙也就顺其自然,这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左冷禅心想:“你这六怪来到峰上之后,只这句话才像人话。” 桃干仙道:“不论哪一个门派,都有个掌门人。这五岳派的掌门人,由谁来当好?如果大伙一致推举桃谷六仙,我们也只好当仁不让了。” 桃枝仙道:“适才岳先生言道:五派合并,乃是为了武林的公益,不是为谋私利。既是如此,虽然当这五岳派掌门责任重大,事务繁多,我六兄弟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桃叶仙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大伙儿都这么热心,我六兄弟焉可袖手旁观,不为江湖上同道出一番力气?” 他六人你吹我唱,便似众人已公举他六兄弟作了五岳派掌门人一般。 嵩山派中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大声说道:“是谁推举你们作五岳派掌门人了?这般疯疯颠颠的胡说,太不成话了!”这是左冷禅的师弟“托塔手”丁勉。嵩山派中登时许多人都鼓噪起来,有一人说:“今rì若不是五派合并的大喜rì子,将你们六个疯子的十二条腿都砍了下来。”丁勉又道:“令狐掌门,这六个疯子尽是在这里胡闹,你也不管管。 桃花仙大声道:“你叫令狐冲作‘令狐掌门’,你举他为五岳派掌门人吗?适才左冷禅说过,恒山派啦,华山派啦,这些名字在武林中从此不再留存,你既叫他作令狐掌门,心中自然认他是五岳派掌门人了。” 桃实仙道:“要令狐冲做五岳派掌门,虽然比我六兄弟差着一筹,但不得已而求其次,也可将就将就。” 桃根仙提高嗓子,叫道:“嵩山派提名令狐冲为五岳派掌门人,大伙儿以为如何?”只听得百余名女子娇声叫好,那自然都是恒山派的女弟子了。 丁勉只因顺口叫了声“令狐掌门”,给桃谷六仙抓住了话柄,不由得尴尬万分,满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说:“不,不!我……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提名令狐冲做五岳派掌门……” 桃干仙道:“你说不是要令狐冲做五岳派掌门,那么定然认为,非由桃谷六仙出马不可了。阁下既如此抬爱,我六兄弟却之不恭,居之有愧。” 桃枝仙道:“这样罢,咱们不妨先做上一年半载,待得大局已定,再行退位让贤,亦自不妨。” 桃谷五仙道:“对,对,这也不失为折衷之策。” 左冷禅冷冷的道:“六位说话真多,在这嵩山绝顶放言高论,将天下英雄视若无物,让别人也来说几句话行不行?” 桃花仙道:“行,行,为甚么不行?有话请说,有屁请放。”他说了这“有屁请放”四字,一时之间,封禅台下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出声,免得一开口就变成放屁。 过了好一会,左冷禅才道:“众位英雄,请各抒高见。这六个疯子胡说八道,大家不必理会,免得扫了清兴。” 桃谷六仙六鼻齐吸,嗤嗤有声,说道:“放屁甚多,不算太臭。” 嵩山派中站出一名瘦削的老者,朗声说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联手结盟,近年来均由左掌门为盟主。左掌门统率五派已久,威望素著,今rì五派合并,自然由左盟主为我五岳派掌门人,若是换作旁人,有谁能服?”此人当年伙同丁勉、费彬三人想残杀刘正风的满门,幸亏被陆耀阳暗中阻止,陆耀阳认得正是陆柏。 桃花仙道:“不对,不对!五派合并,乃是推陈出新的盛举,这个掌门人嘛,也得破旧立新,除旧更新,换一个新人。” 桃实仙道:“正是。倘若仍由左冷禅当掌门,那是换汤不换药,没半分新气象,然则五派又何必合并?” 桃枝仙道:“这五岳派的掌门人,谁都可以做,就是左冷禅不能做。” 桃干仙道:“以我高见,不如大家轮流来做。一个人做一天,今天你做,明天我做,个个有份,决不落空。那叫做公平交易,老少无欺,货真价实,皆大欢喜。” 桃根仙鼓掌道:“这法子妙极,那应当由年纪最小的小姑娘轮起。我推恒山派的秦绢秦家小妹妹,做五岳派今天的掌门人。” 恒山派一众女弟子情知桃谷六仙如此说法,旨在和左冷禅捣蛋,都是大声叫好。千余名事不关己、只盼越乱越好之辈,便也随着起哄。一时嵩山绝顶又是乱成一团。 泰山派一名老道朗声道:“五岳派掌门一席,自须推举一位德才并备、威名素著的前辈高人担任,岂有轮流来做之理?”这人语声高亢,众人在一片嘈杂之中,仍听得清清楚楚。 桃枝仙道:“德才兼备,威名素著?够得上这八字考语的,武林之中,我看也只有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了。”每当桃谷六仙说话之时,旁人无不嘻笑,谁也没当他们是一回事,但此刻桃枝仙提到方证大师的名字,顷刻之间,嵩山绝顶之上的数千人登时鸦雀无声。方证大师武功高强,慈悲侠义,于武林中纷争向来主持公道,数十年来人所共仰,而少林派声势极盛,又是武林中的第一门派,这“德才兼备,威名素著”八个字加在他的身上,谁都没有丝毫异议。 桃根仙大声道:“少林寺方证方丈,算不算得是德才具备,威名素著?”数千人齐声应道:“算得!”桃根仙道:“好了,那是众口一词,众望所归。比之我们桃谷六仙的众望所归,方证大师的众望所归,那是更加众望所归些。既是如此,这五岳派的掌门人,便请方证大师担任。” 嵩山派与泰山派中登时便有不少人叫道:“胡说八道!方证大师是少林派的掌门人,跟我们五岳派有甚么相干?” 桃枝仙道:“刚才这位老道说要请一位德才兼备、威名素著的前辈高人来做掌门,我好容易找到了一位,这位方证大师难道不是德才兼备?难道不是威名素著?又难道不是前辈高人?依你们所说,方证大师无德无才,全无威名,他老人家是后辈低人?真正岂有此理!哪一个胆敢这么说,不要他做掌门人,我桃谷六仙跟他拚命。” 桃干仙道:“方证大师做掌门已做了十几年,少林派的掌门人也做得,为甚么五岳派的掌门人便做不得?难道五岳派今天便已盖过了少林派?哪一个大胆狂徒,敢说方证大师不会做掌门人,不配做掌门人?” 泰山派的玉玑子皱眉道:“方证大师德高望重,那是谁都敬重的,可是今rì我们是在推举五岳派的掌门人。方证大师乃是贵客,怎可将他老人家拉扯在一起?” 桃干仙道:“方证大师不能做五岳派掌门人,依你说,是为了少林派和五岳派无关。”玉玑子道:“正是。”桃干仙道:“少林派为甚么和五岳派无关?我说关系大得很呢!五岳派是哪五派?”玉玑子道:“阁下是明知故问了。五岳派便是嵩山、泰山、华山、衡山,恒山五派。” 桃花仙和桃实仙齐声道:“错了,错了!适才左冷禅言道,五岳剑派合并之后,甚么嵩山派、泰山派之名不再留存,怎地你又重提五派之名?” 桃叶仙道:“足见他对原来宗派念念不忘,恋派成狂,一有机缘,便图复辟,要将好好一个五岳派打得稀巴烂,重建泰山派的雄风,再整rì观峰的威名。” 群雄中不少人都笑出声来,均想:“莫看这桃谷六仙疯疯颠颠,但只要有人说错了半句话,立即给他们抓住,再也难以脱身。”他们哪知桃谷六仙打从两三岁起能说话以来,便即互相辩驳不休,专捉兄弟中说话的漏洞,数十年来习以为常,再加上六个脑袋齐用,六张嘴巴齐开,旁人焉是他六兄弟的对手? 玉玑子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只道:“五岳派中有了你们六个宝贝,也叫倒霉。” 桃花仙道:“你说五岳派倒霉,那是瞧不起五岳派,不愿自居于五岳派之中。” 桃实仙道:“我们五岳派第一rì开山立派,你便立心诅咒,说他倒霉。五岳派将来张大门户,要在武林中扬眉吐气,与少林、武当鼎足而三,成为江湖上人所共仰的大门派。玉玑道长,你为甚么不存好心,今天来说这等不吉利的话?” 桃叶仙道:“足见玉玑道人身在五岳,心在泰山,只盼五岳派开派不成,第一天便摔个大筋斗,如此用心,我五岳派如何容得了他?” 江湖上学武之人,过的是在刀口上舐血的rì子,于这吉祥兆头,忌讳最多。各人听桃谷六仙这么一说,均觉言之有理,玉玑子在今天这个好rì子中说五岳派倒霉,确是大大不该。连左冷禅心中也对玉玑子这话颇为不满。玉玑子自知说错了话,当下默不作声,暗自气恼。 桃干仙道:“我说少林派和嵩山有关,玉玑道人却说无关。到底是有关无关?是你对还是我对?” 玉玑道人气愤愤的道:“你爱说有关,便算有关好了。” 桃干仙道:“哈,天下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少林寺是在哪一座山中?嵩山派只是在哪一座山中?” 桃花仙道:“少林派在少室山,嵩山派在太室山,少室太室,都属嵩山,是不是?为甚么说少林派与嵩山无关?”这一句倒确非强辞夺理,群雄听得一齐点头。 桃枝仙道:“适才岳先生言道,各派合并,可以减少江湖上的门户纷争,他所以赞成五岳并派,便是为此。他又言道,各派可择武功相近,或是地域相邻,互求合并。说到地域之近,无过于少林和嵩山。两大门派,同在一山之中。少林派和嵩山派若不合并,那么岳先生的说话,未免怕有点迹近放……放……放那个……一种气了。” 群雄听得他强行将那个“屁”字忍住,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心中却都觉得,少林和嵩山合并,未免匪夷所思,可是桃枝仙的说话,却也是言之成理,是顺着岳不群先前一片大道理推论下来的。 令狐冲暗暗称奇:“桃谷六仙要抓别人话中的岔子,那是拿手好戏,但这一番话却料想他们说不出来。却不知是谁在旁提示指点?”往那里一看是任大小姐在那里,果然,有了这位大小姐怪不得桃谷六仙这么伶牙俐齿,又条理清晰的。 桃干仙道:“方证大师众望所归,本来大伙儿要请他老人家当五岳派掌门人。只是有人提出,方证大师不属五岳派。那么只须少林与五岳派合并,成为一个‘少林五岳派’,方证大师便可成为这个新派的掌门人了。” 桃根仙道:“正是。当今之世,要找一位比方证大师更合式的掌门人,那是谁也没有法子。” 桃实仙道:“我桃谷六仙服了方证大师,难道还有旁人不服的?” 桃花仙道:“若有人不服的,不妨站出来,和我桃谷六仙较量较量。打赢了桃谷六仙,不妨再和方证大师较量较量。打赢了方证大师,再和少林派中达摩堂、罗汉堂、戒律院、藏经阁的众位大师高手较量较量。打赢了少林派达摩堂、罗汉堂、戒律院、藏经阁的众位大师高手,可以再和武当派的冲虚道长较量较量……” 桃实仙道:“五哥,怎么要和武当派的冲虚道长较量较量?” 桃花仙道:“武当派和少林派的两位掌门人是过命的交情,同荣共辱。有人打赢了少林派的方证大师,武当派的冲虚道长岂有不出头之理?” 桃叶仙道:“正是,一点儿也不错,打赢了武当派的掌门冲虚道长,再来和我们桃谷六仙较量较量。” 桃根仙道:“咦,他和我们桃谷六仙已经较量过了,怎么又要较量较量?” 桃叶仙道:“第一次我们打输了,桃谷六仙难道就此甘心认输?自然是死缠烂打,yīn魂不散,跟那些臭王八蛋再来较量较量。”群雄听了,尽皆大笑,有的怪声叫好,有的随着起哄。 玉玑子心头恼怒,再也不可抑止,纵身而出,手按剑柄,叫道:“桃谷六怪,我玉玑子便是不服,要和你们较量较量。” 桃根仙道:“咱们大伙儿都是五岳派门下,动起手来,岂不是自相残杀?” 玉玑子道:“你们说话太多,神憎鬼厌。五岳派门下少了你们六个人,大家乐得眼目清凉,耳根清净。” 桃干仙道:“好啊,你手按剑柄,心中动了杀机,只想拔出剑来,擦擦擦擦擦擦六声,砍了我们六兄弟的脑袋?” 玉玑子哼了一声,给他来个默认,目光中杀气更盛。桃枝仙道:“今rì我五派合并,第一天你泰山派便动手杀了我恒山派的六大高手,五岳派今后怎说得上齐心协力,和衷共济?” 玉玑子心想此言倒是不错,今rì倘若杀了这六人,只怕以后纷争无穷,恒山派中势必定有人为他六兄弟报仇,当下强忍怒气,说道:“你们既知道要齐心协力,和衷共济,那么有碍大局的胡说八道,便不可再说。”将长剑抽出剑鞘尺许,刷的一声,送回剑鞘。 桃叶仙道:“倘若是有益于光大五岳派前途,有利于全体武林同道的好话呢?” 玉玑子冷笑道:“哼,谅你们也说不出那种话来!” 桃花仙道:“五岳派的掌门人由谁来当,这件事是不是与我派前途、武林同道的祸福大有关连?我六兄弟苦口婆心,想推举一位众望所归的前辈高人来当掌门,你总是存了私心,想叫那个给了你三千两黄金、四个美女的人来做掌门。” 玉玑子大怒,喝道:“胡说八道!谁说有人给了我三千两黄金、四个美女?” 桃花仙道:“嗯,我说错了数目,也是有的,不是三千两,定是四千两了。不是四名美女,那么不是三名,便是五名。是谁给你,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想推举谁做掌门,便是谁给你了。” 玉玑子刷的一声,拔出了长剑,喝道:“你再胡言乱语,我便叫你血溅当场。” 桃花仙哈哈一笑,昂首挺胸,向他走了过去,说道:“你用卑鄙手段,和收买你的人暗通,想害死了泰山派天门道人夺取掌门之位,现在没有成功就想继续害人吗?天门道人差点给你害得血溅当场,戕害同门,原是你的拿手好戏,你倒在我身上试试看。”说着一步步向玉玑子走去。 玉玑子长剑挺出,厉声喝道:“停步,你再向前走一步,我便不客气了。” 桃花仙笑道:“难道你现下对我客气得很吗?这嵩山绝顶,又不是你玉玑子私有之地,我偏偏要迈迈方步,东走西行,你又管得着我?”说着又向前走了几步,和玉玑子相距已不过数尺。玉玑子看到他丑陋的长长马脸,露出一副焦黄牙齿,裂嘴而笑,厌憎之情大生,长剑一挺,嗤的一声响,便向桃花仙胸口刺去。桃花仙急忙闪避,骂道:“臭贼,你真……真打啊!” 玉玑子已深得泰山派剑术jīng髓,一剑既出,二剑随至,剑招迅疾无伦。桃花仙说话之间,已连避了他四剑。但玉玑子剑招越来越快,桃花仙手忙脚乱,哇哇大叫,想要抽出腰间短铁棍招架,却缓不出手来。剑光闪烁之中,噗的一声响,桃花仙左肩中剑。 便在此时,玉玑子长剑脱手,飞上半天,跟着身子离地,双手双脚已被桃根、桃干、桃枝、桃叶四仙分别抓住。这一下兔起鹘落,变化迅速之极。但见黄影一闪,挟着一道剑光,有人挥剑向桃枝仙头顶砍落,桃实仙早已护持在旁,伸短铁棍架住。那人又是一剑向桃根仙胸口刺去。桃花仙抽铁棍挡开,看那人时,正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左冷禅知道桃谷六仙虽然说话乱七八糟,身上却实负惊人艺业,当年在华山绝顶,曾将自己所派去的华山剑宗高手成不忧撕成四截,一见玉玑子为他六兄弟所擒,知道只要相救稍迟,玉玑子立遭裂体之厄,是以自己虽是主人身分,实不宜随便出手,当此危急之际,也只得拔剑相救。他两剑急攻桃枝仙和桃根仙,用意是在迫使二人放手退避,不料桃谷六仙相互配合得犹如天衣无缝,四人抓住敌人手脚,余下二人便在旁护持,左冷禅这两剑招式jīng奇,势道凌厉,还是分别给桃实仙和桃花仙架开了。其实玉玑子生死系于一线,在这一霎之间,左冷禅已从桃实仙、桃花仙出棍相架的招式与内力之中,知道要迫退二人,至少须在六招以外,待得拆到六招,玉玑子早给四人撕裂,当下长剑圈转,剑光闪烁。只听得玉玑子大叫一声,脑袋摔在地下。桃根仙、桃枝仙手中各握一只断手,桃干仙手中握着一只断脚,只有桃叶仙手中所握着的那只脚,仍连在玉玑子身上。原来左冷禅知道无法在这瞬息之间迫得桃谷六仙放手,只有当机立断,砍断了玉玑子的双手和一只足踝,使得桃谷四仙无法将他撕裂,那是毒蛇螫手、壮士断腕之意。左冷禅切断了他三肢,料想桃谷六仙不会再难为这个废人,当即冷笑一声,退了开去。 桃枝仙道:“咦,左冷禅,你送黄金美女给玉玑子,要他助你做掌门,为甚么反来断他手脚,是想杀他灭口吗?” 桃根仙道:“他怕我们把玉玑子撕成四块,因此出手相救,那全是会错意了。” 桃实仙道:“自作聪明,可叹,可笑。我们抓住玉玑子,只不过跟他开开玩笑。今rì是五岳派开山立派的好rì子,又有谁敢胡乱杀人了?” 桃花仙道:“玉玑子确想杀我,但我们念及同门之谊,怎能杀他?只不过将他抛上天空,摔将下来,又再接住,吓他一吓。左冷禅出手如此鲁莽,脑筋胡涂得紧。” 桃叶仙拖着只剩独脚、全身是血的玉玑子,走到左冷禅身前,松开了玉玑子的左脚,连连摇头,说道:“左冷禅,你下手太过毒辣,怎地将一个好好的玉玑子伤成这般模样?他没了双手,只有一只独脚,今后叫他如何做人?” 左冷禅怒气填膺,心想:“刚才我只要出手迟得片刻,玉玑子早给你们撕成四块,哪里还有命在?这会儿却来说这风凉话!只是无凭无据,一时却说不明白。” 桃根仙道:“左冷禅要杀玉玑子,一剑刺死了他,倒也干净,却断了他双手一足,叫他不生不死,当真残忍,可说是大大的不仁。” 桃干仙道:“大家都是五岳派中的同门,便有甚么事过不去,也可好好商量,为甚么下手如此毒辣?没半点同门的义气。” “托塔手”丁勉大声道:“你们六个怪人,动不动便将人撕成四块。左掌门出手相救玉玑子道长,正是瞧在同门的份上,你们却来胡说。” 桃枝仙道:“我们明明跟玉玑子开玩笑,左冷禅却信以为真,真假难辨,是非不分,那是不智之极。” 桃叶仙道:“男子汉大丈夫,一人作事一人当。你既然伤了玉玑子,便当直承其事,却又闪闪缩缩,意图抵赖,竟无半分勇气。殊不知这嵩山绝顶,数千位英雄好汉,众目睽睽,个个见到玉玑子的手足是你砍断的,难道还能赖得了吗?” 桃花仙道:“不仁、不义、不智、不勇,五岳派的掌门人,岂能由这样的人来充当吗?左冷禅,你也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 说罢,六兄弟一起摇头。其实左冷禅若不以jīng妙绝伦的剑法斩断玉玑子的双手一足,这个做了泰山派掌门还不到一个时辰的道人,当时便被撕成四截了。 封禅台旁的一流高手自然都看出来,心下不免称赞左冷禅剑法jīng妙,应变神速。但桃谷六仙如此振振有辞的说来,旁人却也难以辩驳。知道左冷禅吃了冤枉的,肚里暗自好笑;没看出其中原由的,均觉左冷禅此举若非过于鲁莽,便是十分的凶狠毒辣,脸上均有不满之sè。 只听得桃根仙道:“方证大师这样的前辈高人,你们不愿让他做掌门人。玉玑子断手断脚,左冷禅不仁不义,自然都不能做掌门了。我们便推举一位剑术当世排前几位的少年英雄,来做五岳派掌门人。有哪一个不服的,不妨来领教领教他的剑法。”他说到这里,左掌摊开,向令狐冲一摆。 桃干仙道:“这位令狐少侠,原是恒山派掌门,与华山派岳先生渊源极深,跟衡山派莫大先生又是好友。五岳剑派之中,已有三派是一定拥戴他的了。” 桃枝仙道:“泰山派门下的群道并非都是胡涂虫,自然也是拥戴他的多,反对他的少。” 桃叶仙道:“五岳派中人人使剑,谁的剑法最高,谁就理所当然、不可不戒的做掌门人。”他说了“理所当然”四字,顺口便加上“不可不戒”,也不理会通与不通。 桃花仙按住肩头伤口,说道:“左冷禅,你倘若不服,不妨便和令狐少侠比比剑。谁赢了,谁做五岳派掌门。这叫做比剑夺帅!”此次来到嵩山的群雄,除了五岳剑派门下以及方证大师、冲虚道人这等有心之人外,大都是存着瞧热闹之心。此刻各人均知五派合并,已成定局,争夺之鹄的,当在掌门人一席。这些江湖上好汉最怕的是长篇大论的争执,适才桃谷六仙跟左冷禅瞎缠,只因说得有趣,倒不气闷,但若个个似岳不群那么满口仁义道德,说到太阳落山,还是没了没完,那可闷死人了,是以众人一听到桃花仙说出“比剑夺帅”四字,登时轰天价叫起好来。群豪上得山来,见到泰山派内讧,陆耀阳三招内拿下‘青海一枭’,左冷禅剑断三肢,这几幕看得人惊心动魄,可说此行已然不虚,但如五岳派中众高手为争夺掌门人而大战一场,好戏纷呈,那可更加过瘾了。因此群雄鼓掌喝采,甚是真诚热烈。 令狐冲心想:“我答应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力阻左冷禅为五岳派掌门,以免他为祸武林。只要师父做了掌门,他老人家大公无私,自然人人心悦诚服。除了他老人家之外,五岳剑派中,又有谁配当此重任?”朗声道:“眼前有一位最适宜的前辈,怎地大家忘了?五岳派若不由君子剑岳先生来当掌门人,哪里还找得出第二位来?岳先生武功既高,识见更是卓超。他老人家为人仁义,众所周知,否则怎地会得了‘君子剑’三字的外号?我恒山派推举岳先生为五岳派掌门。”他说了这番话,华山派的群弟子登时大声鼓掌喝采。 嵩山派中有人说道:“岳先生虽然不错,比之左掌门却总是逊着一筹。” 有人道:“左掌门是五岳剑派盟主,已当了这么多年,由他老人家出任五岳派掌门,那是顺理成章之事。又何必另推旁人?”又有人道:“以我之见,五岳派掌门当然由左掌门来当,另外可设四位副手,由岳先生、莫大先生、令狐少侠、玉……玉……玉……那个玉磬子或是玉音子道长分别担任,那就妥当得很了。” 桃枝仙叫道:“玉玑子还没死呢,他断了两只手一只脚,你们就不要他了?”桃叶仙道:“比剑夺帅,比剑夺帅!谁的武功高,谁就做掌门!”千余名江湖汉子跟着叫嚷:“对!对!比剑夺帅,比剑夺帅!” 令狐冲心想:“今rì的局面,必须先将左冷禅打倒,断了嵩山派众人的指望,否则我师父永远做不了五岳派掌门。”当下仗剑而出,叫道:“左先生,天下英雄在此,众口一辞,要咱们比剑夺帅。在下和你二人抛砖引玉,先来过过招如何?”暗自思忖:“左冷禅的yīn寒掌力十分厉害,我拳脚上功夫可跟他天差地远,但剑法决计不会输他。我赢了左冷禅之后,再让给师父,谁也没有话说。就算莫大先生要争,他也未必胜得了师父。泰山派的还在舔伤口,不会有甚么心思比剑。就算我剑法也不是左冷禅的对手,但也得在千余招之后方才落败,大耗他内力之后,师父再下场跟他相斗,那便颇有胜望。”他长剑虚劈两剑,说道:“左先生,咱们五岳剑派门下,人人都使剑,在剑上分胜败便了。”他这么说,那是先行封住了左冷禅的口,免得他提出要比拳脚、比掌法。 群雄纷纷喝采:“令狐少侠快人快语,就在剑上比胜败。”“胜者为掌门,败者听奉号令,公平交易,最妙不过。”“左先生,下场去比剑啊。有甚么顾忌,怕输么?”“说了这半天话,有甚么屁用?早就该动手打啦。” 一时嵩山绝顶之上,群雄叫嚷声越来越响,人数一多,人人跟着起哄,纵然平素极为老成持重之辈,也忍不住大叫大吵。这些人只是左冷禅邀来的宾客,五岳派由谁出任掌门,如何决定掌门席位,本来跟他们毫不相干,他们原也无由置喙,但比武夺帅,大有热闹可瞧,大家都盼能多看几场好戏。这股声势一成,竟然喧宾夺主,变得若不比武,这掌门人便无法决定了。令狐冲见众人附和己见,心下大喜,叫道:“左先生,你如不愿和在下比剑,那么当众宣布决不当这五岳派的掌门人,那也不妨。”群雄纷纷叫嚷:“比剑,比剑!不比的不是英雄,乃是狗熊!”嵩山派中不少人均知令狐冲剑法jīng妙,能与陆耀阳相斗,左冷禅未必有胜他的把握,但要说左冷禅不能跟他比剑,却也举不出甚么正大光明的理由,一时都皱起了眉头,默不作声。喧哗声中, 一个清亮的声音拔众而起:“各位英雄众口一辞,都愿五岳派掌门人一席,以比剑决定,我们自也不能拂逆了众位的美意。”说话之人正是岳不群。 群雄叫道:“岳先生言之不差,比剑夺帅,比剑夺帅。”岳不群道:“比剑夺帅,原也是一法,只不过我五岳剑派合而为一,本意是减少门户纷争,以求武林中同道和睦友爱,因此比武只可点到为止,一分胜败便须住手,切不可伤残xìng命。否则可大违我五派合并的本意了。” 众人听他说得头头是道,都静了下来。有一大汉说道:“点到为止固然好,但刀剑不生眼睛,真有死伤,那也是自己晦气,怪得谁来?”又有一人道:“倘若怕死怕伤,不如躲在家里抱娃娃,又何必来夺这五岳派的掌门?”群雄都轰笑起来。 岳不群道:“话虽如此,总是以不伤和气为妙。在下有几点浅见,说出来请各位参详参详。” 有人叫道:“快动手打,又说些甚么了?”另有人道:“别瞎捣乱,且听岳先生说甚么话。”先前那人道:“谁捣乱了?你回家问你大妹子去!”那边跟着也对骂了起来。 岳不群道:“哪一个有资格参与比武夺帅,可得有个规定……”他内力充沛,一出声说话,便将污言对骂之人的声音压了下来,只听他继续道:“比武夺帅,这帅是五岳派之帅,因此若不是五岳派门下,不论他有通天本领,可也不能见猎心喜,一时手痒,下场角逐。否则的话,争的是‘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却不是为决定五岳派掌门了。” 群雄都道:“对!不是五岳派门下,自消不能下场比武。”也有人道:“大伙儿乱打一起,争那‘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可也不错啊。”这人显是胡闹,旁人也没加理会。陆耀阳和任盈盈相视一笑,:“这是岳不群把我给排除在外,生怕我下场捣乱。” 岳不群道:“至于如何比武,方不致伤残人命,不伤同门和气,请左先生一抒宏论。” 左冷禅冷冷的道:“既然动上了手,定要不可伤残人命,不得伤了同门和气,那可为难得紧。不知岳先生有何高见?” 岳不群道:“在下以为,最好是请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丐帮解帮主、青城派余观主等几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出作公证。谁胜谁败,由他们几位评定,免得比武之人缠斗不休。咱们只分高下,不决生死。” 方证道:“善哉,善哉!‘只分高下,不决生死’这八个字,便消弭了无数血光之灾,左先生意下如何?” 左冷禅道:“这是大师对敝派慈悲眷顾,自当遵从。原来的五岳剑派五派,每一派只能派出一人比武夺帅,否则每一派都出数百人,不知比到何年何月,方有结局。”群雄虽觉五岳剑派每派只出一人比武,五派便只有五人,未免太不热闹。但这五派若都是掌门人出手,他本派中人决不会有人向他挑战。只听得嵩山派中数百人大声附和,旁人也就没有异议。 桃枝仙忽然说道:“可是这泰山派是由谁出战呢?是有原来的掌门天门道长出战,还是要抢掌门的玉玑子出战?不过这个玉玑子已经只剩一个腿了还能代表泰山派出战吗?” 桃叶仙道:“玉玑子断手断足,为甚么便不能参与比武?他还剩下一只独脚,大可起飞脚踢人。”群雄听了,无不大笑。 泰山派的玉音子怒道:“你这六个怪物,害得我玉玑子师兄成了残废,还在这里出言讥笑,终须叫你们一个个也都断手断足。有种的,便来跟你道爷单打独斗,比试一场。”说着挺剑而出,站在当场。这玉音子身形高瘦,气宇轩昂,这么出来一站,风度俨然,道袍随风飘动,更显得神采飞扬。群雄见了,不少人大声喝采。 桃根仙道:“泰山派中,由你出来比武夺帅吗?” 桃叶仙道:“是你同门公举的呢,还是你自告奋勇?” 玉音子道:“跟你又有甚么相干?”桃叶仙道:“当然相干。不但相干,而且大大的相干,非常相干之至。如果是泰山派公举你出来比武夺帅,那么你落败之后,泰山派中第二人便不能再来比武。” 玉音子道:“第二人不能出来比武,那便如何?” 忽然泰山派中有人说道:“玉音子师弟并非我们公举,如果他败了,泰山派另有好手,自然可再出手。”正是玉磬子。 桃花仙道:“哈哈,另有好手,只怕便是阁下了?” 玉磬子道:“不错,说不定便是你道爷。”桃实仙叫道:“大家请看,泰山派中又起内讧,天门道人还没死,玉玑道人只是伤了,这玉磬、玉音二人,又争着要和天门道长抢做泰山派的掌门了。” 天门道长脸涨得通红,今天泰山派三位长老的表现真是把人丢到嵩山来了,都想抢他的掌门之位。此时也不说话,由得他们去内讧,心中暗下决心回去一定要整肃门风。 桃花仙道:“泰山派中,到底是那一个出来比武?” 玉磬子和玉音子齐声道:“是我!” 桃根仙道:“好,你们哥儿俩自己先打一架,且看是谁强些。嘴上说不清,打架定输赢。” 玉磬子越众而出,挥手道:“师弟,你且退下,可别惹得旁人笑话。” 玉音子道:“为甚么会惹得旁人笑话?玉玑师兄身受重伤,我要替他报仇雪恨。” 玉磬子道:“你是要报仇呢,还是比武夺帅?” 玉音子道:“凭咱们这点儿微末道行,还配当五岳派掌门吗?那不是痴心妄想?我泰山派众人,早就已一致主张,请嵩山左盟主为五岳派掌门,我哥儿俩又何必出来献丑?” 玉磬子道:“既然如此,你且退下,泰山派眼前以我居长。” 玉音子冷笑道:“哼,你虽居长,可是平素所作所为,服得了人吗?上下人众,都听你话吗?” 玉磬子勃然变sè,厉声道:“你说这话,是何用意?你不理长幼之序,欺师灭祖,本派门规第一条怎么说?” 玉音子道:“哈哈,你可别忘了,咱们此刻都已是五岳派门下,大伙儿同年同月同时一齐入五岳派,有甚么长幼之序?五岳派门规还未订下,又有甚么第一条、第二条?你动不动提出泰山派门规来压人,只可惜这当儿却只有五岳派,没有泰山派了。” 玉磬子无言可对,左手食指指着玉音子鼻子,气得只是说:“你……你……你……” 千余名汉子齐声大叫:“上去打啊,哪个本事高强,打一架便知道了。” 玉磬子手中长剑不住晃动,却不上前,他虽是师兄,但平素沉溺酒sè,武功剑法比之玉音子已大有不如。此后五岳剑派合并,但五岳派人众必将仍然分居五岳,每一处名山定有一人为首。玉磬子、玉音子二人自知本事与左冷禅差得甚远,原无作五岳派掌门的打算,但颇想回归本山之后,联合嵩山的人灭了天门道长和他那一系,便为泰山之长。这时群雄怂恿之下,师兄弟势必兵戎相见,玉磬子可不敢贸然动手,只是在天下英雄之前为玉音子所屈,心中却也不甘;何况这么一来,左掌门多半会派玉音子为泰山之长,从此听他号令,终身抬不起头来了。一时之间,师兄弟二人怒目相向,僵持不决。 突听一女子道:“你们二位泰山的剑法还没有学会,只知残害同门的人,就敢下场与天门道长夺什么掌门之位,真是可笑。” 第四十一章笑傲江湖之比剑夺帅(一) 说话的是华山岳灵珊,她是看不过泰山派两位长老的丑态,故意出来打击他们,岳灵珊虽然上山时是和令狐冲一路,但一到山上哪里还好意思和令狐冲在众目睽睽下厮混,忙躲到华山一群人中间。此时是知道自己的爹爹想要做五岳掌门,出来支持的。 陆耀阳蹭到令狐冲身边捅了捅他道:“你把‘思过崖’密洞的秘密都告诉你师妹了?” 令狐冲一脸见鬼的表情:“你怎么知道?师傅让我不得外传,我可没告诉你啊。” 陆耀阳‘呲’的一声,不屑的:“你不知道我天上的事知道一半,地上的事全部知道,江湖人称‘小半仙’啊。还问我怎么知道,知道很奇怪吗?不知道才奇怪好不好。懒得跟你说。” 回头就见大小姐正支楞着脖子,竖着耳朵想听听他们悄悄的在说什么秘密。“看来女人八卦真是古今如一。”感慨着摇摇头。 令狐冲冷哼一声:“你不也是八卦才来这里问我的。还说别人八卦。”这段时间相处,对于陆耀阳嘴里时不时冒出的一句新词早已司空见惯。‘八卦’的意思大家也早都知道了。 果然回到任盈盈身边的陆耀阳正为这句话付出代价呢,咬牙切齿的忍受着大小姐‘扭腰神功’的侵袭,还不得反抗,不得躲闪,不得出声。令狐冲和林平之观之暗笑不已。 此时的岳灵珊长裙拂地,衣带飘风,背上负着一柄长剑,右手反过去握住剑柄,说道:“我便以泰山派的剑法,会会道长的高招。”玉音子认得她是岳不群的女儿,心想岳不群这番大力赞同五派合并,左冷禅言语神情中对他甚是客气,倒也不敢得罪了她,微微一笑,说道:“贵派剑法jīng妙,贫道向来是十分佩服的。但华山派门人居然也会使泰山派剑法,贫道今rì还是首次得闻。” 岳灵珊秀眉一轩,道:“我爹爹要做五岳派掌门人,对五岳剑派每一派的剑法,自然都得钻研一番。否则的话,就算我爹爹打赢了四派掌门人,那也只是华山派独占鳌头,算不得是五岳派真正的掌门人。” 此言一出,群雄登时耸动。有人道:“岳先生要做五岳派掌门人?”有人大声道:“难道泰山、衡山、嵩山、恒山四派的武功,岳先生也都会吗?” 岳不群朗声道:“小女信口开河,小孩儿家的话,众位不可当真。” 岳灵珊却道:“嵩山左师伯,如果你能以泰衡华恒四派剑法,分别打败我四派好手,我们自然服你做五岳派掌门。否则你嵩山派的剑法就算独步天下,也不过嵩山派的剑法十分高明而已,跟别的四派,终究拉不上干系。” 群雄均想:这话确然不错。如果有人jīng擅五岳剑派各派剑法,以他来做五岳派掌门,自是再合适不过。可是五岳剑派每一派的剑法,都是数百年来经无数好手呕心沥血锻炼而成。有人纵得五派名师分别传授,经数十年苦练,也未必能学全五派的全部剑法,而各派秘招绝艺,都是非本派弟子不传,如说一人而能同时jīng擅五岳派剑法,决计无此可能。 左冷禅却想:“岳不群的女儿为甚么说这番话?其中必有用意。难道岳不群当真痰迷了心窍,想跟我争夺这五岳派掌门人之位吗?” 玉音子道:“原来岳先生已然jīng通五派剑法,那可是自从五岳剑派创派以来,从所未有的大事。贫道便请岳姑娘指点指点泰山派的剑法。” 岳灵珊道:“甚好!”刷的一声,从背上剑鞘中拔出了长剑。 玉音子心下大是着恼:“我比你父亲还长着一辈,你这女娃娃居然敢向我拔剑!”他只道岳不群定会出手阻拦,就算真要动手,华山派中也只有岳不群夫妇才堪与自己匹敌,岂知岳不群只是摇头叹息,说道:“小孩子家不知天高地厚。玉音、玉磬两位前辈,乃是泰山派的一等一好手。你要用泰山派剑法跟他们过招,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玉音子心中一凛:“岳不群居然叫女儿用泰山剑法跟我过招。”一瞥眼间,只见岳灵珊右手长剑斜指而下,左手五指正在屈指而数,从一数到五,握而成拳,又将拇指伸出,次而食指,终至五指全展,跟着又屈拇指而屈食指,再屈中指,登时大吃一惊:“这女娃娃怎地懂得这一招‘岱宗如何’?” 玉音子在三十余年前,曾听师父说过这一招“岱宗如何”的要旨,这一招可算得是泰山派剑法中最高深的绝艺,要旨不在右手剑招,而在左手的算数。左手不住屈指计算,算的是敌人所处方位、武功门派、身形长短、兵刃大小,以及rì光所照高低等等,计算极为繁复,一经算准,挺剑击出,无不中的。当时玉音子心想,要在顷刻之间,将这种种数目尽皆算得清清楚楚,自知无此本领,其时并未深研,听过便罢。他师父对此术其实也未jīng通,只说:“这招‘岱宗如何’使起来太过艰难,似乎不切实用,实则威力无俦。你既无心详参,那是与此招无缘,也只好算了。你的几个师兄弟都不及你细心,他们更不能练。可惜本派这一招博大jīng深、世无其匹的剑招,从此便要失传了。”玉音子见师父并未勉强自己苦练苦算,暗自欣喜,此后在泰山派中也从未见人练过,不料事隔数十年,竟见岳灵珊这样一个年轻少女使了出来,霎时之间,额头上出了一片汗珠。他从未听师父说过如何对付此招,只道自己既然不练,旁人也决不会使这奇招,自无需设法拆解,岂知世事之奇,竟有大出于意料之外者。情急智生,自忖:“我急速改变方位,窜高伏低,她自然算我不准。”当即长剑一晃,向右滑出三步,一招“朗月无云”,转过身来,身子微矮,长剑斜刺,离岳灵珊右肩尚有五尺,便已圈转,跟着一招“峻岭横空”,去势奇疾而收剑极快。只见岳灵珊站在原地不动,右手长剑的剑尖不住晃动,左手五指仍是伸屈不定。玉音子展开剑势,身随剑走,左边一拐,右边一弯,越转越急。 这路剑法叫做“泰山十八盘”,乃泰山派昔年一位名宿所创,他见泰山三门下十八盘处羊肠曲折,五步一转,十步一回,势甚险峻,因而将地势融入剑法之中,与八卦门的“八卦游身掌”有异曲同工之妙。泰山“十八盘”越盘越高,越行越险,这路剑招也是越转越加狠辣。玉音子每一剑似乎均要在岳灵珊身上对穿而过,其实自始至终,并未出过一招真正的杀着。他双目所注,不离岳灵珊左手五根手指的不住伸屈。昔年师父有言:“这一招‘岱宗如何’,可说是我泰山剑法之宗,击无不中,杀人不用第二招。剑法而到这地步,已是超凡圣人。你师父也不过是略知皮毛,真要练到jīng绝,那可谈何容易?”想到师父这些话,背上冷汗一阵阵的渗了出来。那泰山“十八盘”,有“缓十八、紧十八”之分,十八处盘旋较缓,另外十八处盘旋甚紧,一步高一步,所谓“后人见前人履底,前人见后人发顶”。泰山派这路剑法,纯从泰山这条陡道的地势中化出,也是忽缓忽紧,回旋曲折。玉音子这路剑法将要使完,长剑始终不敢递到岳灵珊身周二尺之处。岳灵珊长剑倏地刺出,一连五剑,每一剑的剑招皆苍然有古意。 玉磬子失声叫道:“‘五大夫剑!’”泰山有松极古,相传为秦时所封之“五大夫松”,虬枝斜出,苍翠相掩。玉磬子、玉音子的师伯祖曾由此而悟出一套剑法来,便称之为“五大夫剑”。这套剑法招数古朴,内藏奇变,玉磬子二十余年前便已学得jīng熟,但眼见岳灵珊这五招似是而非,与自己所学颇有不同,却显然又比原来剑法高明得多,正惊诧间,岳灵珊突然纤腰一弯,挺剑向他刺去,叫道:“这也是你泰山派的剑法吗?”玉磬子急忙举剑相架,叫道:“‘来鹤清泉’,如何不是泰山剑法,不过……”这一招虽然架开,却已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敌剑之来,方位与自己所学大不相同,这一剑险些便透胸而过。岳灵珊道:“是泰山剑法就好!”刷的一声,反手砍向玉音子。玉磬子道:“石关回马!你使得不……不大对……”岳灵珊道:“剑招名字,你记得倒熟。”长剑展开,刷刷两剑,只听玉音子“啊”的一声大叫。几乎便在同一刹那,玉磬子右膝中剑,一个踉跄,右腿一屈,跪了下来,急忙以剑支地撑起,力道用得猛了,剑尖又刚好撑在一块麻石之上,拍的一响,长剑断为两截,口中兀自说道:“‘快活三’!不过……不过……”岳灵珊一声冷笑,将长剑反手插入背上剑鞘。旁观群雄轰然叫好。这样一位年轻美貌的少女,竟在举手投足之间,以泰山派剑法将两位泰山派高手杀败,剑法之妙,令人看得心旷神怡,这一番采声,当真山谷鸣响。 左冷禅与嵩山派的几名高手对望一眼,都大为疑虑:“这女娃娃所使确是泰山剑法。然而其中大有更改,剑招老练狠辣,决非这女娃娃所能琢磨而得,定是岳不群暗中练就了传授于她。要练成这路剑法,不知要花多少时rì,岳不群如此处心积虑,其志决不在小。” 玉音子突然大叫:“你……你……这不是‘岱宗如何’!”他于中剑受伤之后,这才省悟,岳灵珊只不过摆个“岱宗如何”的架子,其实并非真的会算,否则的话,她一招即已取胜,又何必再使“五大夫剑”、“来鹤清泉”、“石关回马”、“快活三”等等招术?更气人的是,她竟将泰山派的剑招在关键处忽加改动,自己和师哥二人仓卒之际,不及多想,自然而然以数十年来练熟了的剑招拆解,而她出剑方位陡变,以致师兄弟俩双双中计落败。倘若她使的是别派剑法,不论招式如何jīng妙,凭着自己剑术上的修为,决不能输了给这娇怯怯的少女。但她使的确是泰山派剑法,却又不是假的,心中又是惭愧气恼,又是惊惶诧异,更有三分上了当的不服气。 这时一个瘦削的老者缓步而出,说道:“岳先生jīng擅五岳剑派各派剑法,实是武林中从所未有。老朽潜心参研本派剑法,有许多处所无法明白,今rì正好向岳先生请教。”他左手拿着一把抚摩得晶光发亮的胡琴,右手从琴柄中慢慢抽出一柄剑身极细的短剑,正是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 岳灵珊躬身道:“莫师伯手下留情。侄女胡乱学得几手衡山派剑法,请莫师伯指点。” 莫大先生口说“今rì正好向岳先生请教”,原是向岳不群索战,不料岳灵珊一句话便接了过去,还言明是用衡山派剑法。莫大先生江湖上威名素著。群雄适才又听得左冷禅言道,嵩山派好手大嵩阳手费彬便死在他的剑下,均想:“难道岳灵珊以泰山剑法伤了两名泰山派高手,又能以衡山剑法与他对敌?” 莫大先生微笑道:“很好,很好!了不起,了不起!” 岳灵珊道:“侄女如敌不过莫师伯,再由我爹爹下场。” 莫大先生喃喃的道:“敌得过的,敌得过的!”短剑慢慢指出,突然间在空中一颤,发出嗡嗡之声,跟着便是嗡嗡两剑。岳灵珊举剑招架,莫大先生的短剑如鬼如魅,竟然已绕到了岳灵珊背后。岳灵珊急忙转身,耳边只听得嗡嗡两声,眼前有一团头发飘过,却是自己的头发已被莫大先生削了一截下来。她大急之下,心念电转:“他这是手下留情,否则适才这一剑已然杀了我。他既不伤我,便可和他对攻。”当下更不理会对方剑势来路,刷刷两剑,分向莫大先生小腹与额头刺去。 莫大先生微微一惊:“这两招‘泉鸣芙蓉’、‘鹤翔紫盖’,确是我衡山派绝招,这小姑娘如何学得了去?”衡山七十二峰,以芙蓉、紫盖、石廪、天柱、祝融五峰最高。衡山派剑法之中,也有五路剑法,分别以这五座高峰为名。莫大先生眼见适才岳灵珊所出,均是“一招包一路”的剑法,在一招之中,包含了一路剑法中数十招的jīng要。“芙蓉剑法”三十六招,“紫盖剑法”四十八招。“泉鸣芙蓉”与“鹤翔紫盖”两招剑法,分别将芙蓉剑法、紫盖剑法每一路数十招中的jīng奥之处,融会简化而入一招,一招之中有攻有守,威力之强,为衡山剑法之冠,是以这五招剑法,合称“衡山五神剑”。众人只听得铮铮铮之声不绝,不知两人谁攻谁守,也不知在顷刻之间两人已拆了几招。 莫大先生事事谋定而后动,“比剑夺帅”之议既决,他便即筹思对策。他绝无半分要当五岳派掌门人之念,更知不是左冷禅和令狐冲的敌手,但身为衡山掌门,不能自始至终龟缩不出。他气恼玉磬子为虎作伥,逼迫天门道人,本拟和这道人一战,岂知泰山三子一上来便先后受伤,于是剩下的对手便只岳不群一人。他在少林寺中,已将岳不群的武功瞧得清清楚楚,自己不致输了于他,但上来动手的竟是岳不群的女儿。岳灵珊会使衡山派剑法,他已是一惊,而她所使的更是衡山剑法中最上乘的“一招包一路”,更令他心中尽是惊惧惶惑。莫大先生的师祖和师叔祖,当年在华山绝顶与魔教十长老会斗,双双毙命。其时莫大先生的师父年岁尚轻,芙蓉、紫盖等五路剑法是学全了,但“一招包一路”的“泉鸣芙蓉”、“鹤翔紫盖”那五招衡山神剑,却只知了个大概。莫大先生自然也未得师父详加传授指点。岂知此刻竟会在别派一个年轻女子剑底显了出来。虽然岳灵珊那两招只得剑形而未得其意,否则的话,莫大先生心神激荡之际,在第二招上便已落败。他好容易接过了这两招,只见岳灵珊长剑晃动,正是一招“石廪书声”,跟着又是一招“天柱云气”。那“天柱剑法”主要是从云雾中变化出来,极尽诡奇之能事,动向无定,不可捉摸。莫大先生一见岳灵珊使出“天柱云气”,他见机极快,当即不架而走。所谓不架而走,那不过说得好听,其实是打不过而逃跑。只是他剑法变化繁复,逃走之际,短剑东刺西削,使人眼花缭乱,不知他已是在使三十六策中的上策。他知衡山五大神剑之中,除了“泉鸣芙蓉”、“鹤翔紫盖”、“石廪书声”、“天柱云气”之外,最厉害的一招叫做“雁回祝融”。衡山五高峰中,以祝融峰最高,这招“雁回祝融”,在衡山五神剑中也是最为jīng深。莫大先生的师父当年说到这一招时,含糊其词,并说自己也不大清楚,如果岳灵珊再使出这一招来,自己纵不丧命当场,那也非大大出丑不可。他脚下急闪,短剑急挥,心念急转:“她虽学到了奇招,看来只会呆使,不会随机应便。说不得,只好冒险跟她拚上一拚,否则莫大今后也不用再在江湖上混了。” 眼见岳灵珊脚步微一迟疑,知她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到底要追呢还是不追,莫大先生暗叫:“惭愧!毕竟年轻人没见识。”岳灵珊以这招“天柱云气”逼得莫大先生转身而逃,他虽然掩饰得高明,似乎未呈败象,但武功高明之士,人人都已见到他不敌而走的窘态。倘若岳灵珊立时收剑行礼,说道:“莫师伯,承让!侄女得罪。”那么胜败便已分了。莫大先生何等身分地位,岂能败了一招之后,再转身与后辈女子缠斗?可是岳灵珊竟然犹豫,实是莫大先生难得之极的良机。但见岳灵珊笑靥甫展,樱唇微张,正要说话,莫大先生手中短剑嗡嗡作响,向她直扑过去。这几下急剑,乃是莫大先生毕生功力之所聚,剑发琴音,光环乱转,霎时之间已将岳灵珊裹在一团剑光之中。岳灵珊一声惊呼,连退了几步。莫大先生岂容她缓出手来,施展那招“雁回祝融”?他手中短剑越使越快,一套“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有如云卷雾涌,旁观者不由得目为之眩,若不是群雄觉得莫大先生颇有以长凌幼、以男欺女之嫌,采声早已大作。 便在此时,只听得岳灵珊“啊”的一声惊呼,长剑脱手斜飞,左足一滑,仰跌在地。莫大先生手中短剑伸出,指向她的左肩,笑道:“侄女请起,不用惊慌!” 突然间拍的一声响,莫大先生手中短剑断折,却是岳灵珊从地下拾起了两块圆石,左手圆石砸在莫大先生剑上,那短剑剑身甚细,一砸之下,立即断成两截。跟着岳灵珊右手的圆石向左急掷。莫大先生兵刃断折,吃了一惊,又见她将一块圆石向左掷出,左侧并无旁人,此举甚是古怪,不明其意。蓦地里那圆石竟然飞了转来,撞在莫大先生右胸。砰的一声,跟着喀喇几响,他胸口肋骨登时有数根撞断,一张口,鲜血直喷。这几下变幻莫测,岳灵珊的动作又是快得甚奇,每一下却又干净利落,众人尽皆呆了。人人都看得分明,莫大先生占了先机之后,不再进招,只说:“侄女请起,不用惊慌。”那原是长辈和晚辈过招战胜后应有之义。可是岳灵珊拾起圆石所使的那两招,却实有鬼神莫测之机。令狐冲却明白,岳灵珊这两招,正是‘思过崖’密洞石刻上留下的当年魔教长老破解衡山剑法的绝招。不过石壁上所刻人形所使的是一对铜锤。岳灵珊以圆石当铜锤使,要拆招久战,当然不行,但一招间掷出飞回,只要练成了运力的巧劲,圆石与铜锤并无二致。 岳不群飞身入场,拍的一声响,打了岳灵珊一个耳光,喝道:“莫大师伯明明让你,你何敢对他老人家无礼?”弯腰扶起莫大先生,说道:“莫兄,小女不知好歹,小弟当真抱歉之至。尚请原谅。” 莫大先生苦笑道:“将门虎女,果然不凡。”说了这两句话,又是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衡山派两名弟子奔了出来,将他扶回。岳不群怒目向女儿瞪了一眼,退在一旁。令狐冲见岳灵珊左边脸颊登时肿起,留下了五个手指印,足见她父亲这一掌打得着实不轻。岳灵珊眼泪涔涔而下,可是嘴角微撇,神情颇为倔强。 岳灵珊正在弯腰拾剑,泪水滴在青草之上,一根青草因泪水的滴落而弯了下去,令狐冲胸口一陈冲动:“我当然要哄得小师妹破涕为笑!”在他眼中看出来,这嵩山绝顶的封禅台侧,已成为华山的玉女峰,数千名江湖好汉,不过是一棵棵树木,他一生之中,曾哄过她无数次,今rì怎可置之不理?他大踏步而出,说道:小师妹,你胜了泰山、衡山两派掌门人,剑法非同小可。我恒山派心下不服,你能以恒山派剑法,和我较量较量么?” 岳灵珊抬起头擦了脸上的泪珠,注视着令狐冲。令狐冲道:“岳先生本领虽高,但居然能尽通五岳剑派各派剑法,我可难以相信。” 岳灵珊有点羞涩的说道:“你本来也不是恒山派的,今rì为恒山掌门,不是也jīng通了恒山派剑法吗?” 令狐冲暗道:“我定要装得极像,不可让她瞧出来我是故意容让。”当下说道:“‘jīng通’二字,可不敢说。但我已在恒山多时,恒山派剑法应当习练。此刻我以恒山派剑法领教,你也当以恒山派剑法拆解。倘若所使剑法不是恒山一派,那么虽胜亦败,你意下如何?”他已打定了主意,自己剑法比她高明得多,那是众所周知之事,倘若假装落败,别人固然看得出,连岳灵珊也不会相信,只有斗到后来,自己突然在无意之间,以一招“独孤九剑”或是华山派的剑法将她击败,那时虽然取胜,亦作败论,人人不会怀疑。 岳灵珊道:“好,咱们便比划比划!”提起长剑,划了个半圈,斜斜向令狐冲刺去。 只听得恒山派一群女弟子中,同时响起了“咦”的一声。群雄之中便有不识得恒山派剑法的,听得这些女弟子这声惊呼,而呼叫中显是充满了钦佩之意,也已即知岳灵珊这招确是恒山剑法,而且招式着实不凡。 她所使的,正是思过崖密洞的招式,而这招式,却是令狐冲这几rì曾传过恒山派女弟子的。 令狐冲挡开剑招,两人当即以恒山派剑法拆解了起来。恒山派剑法以绵密见长,剑招出手呈弧线,要符合绵里藏针的要诀。令狐冲学过“独孤九剑”后,于各式武功皆能明其要旨。他所使剑法原是重意不重招,这时所使的恒山剑法,方位变化与原来招式颇有歧异,但恒山剑意却清清楚楚的显了出来。各家高手虽然识得恒山剑法,但所知的只是大要,于细微曲折处的差异自是不知,是以见到令狐冲的剑意,均想:“这少年身为恒山掌门,果然不是幸致!原来早得定闲、定静诸师太的真传。” 二人一交上剑,若不是令狐冲故意相让,只在数招之间便即胜了。拆到三十余招后,岳灵珊从石壁上学来的剑招已穷,只好从头再使。好在这套剑法jīng妙繁复,使动时圆转如意,一招与一招之间绝少斧凿之痕,从第一招到三十六招,便如是一气呵成的一式大招。她剑招重复,除了令狐冲也学过石壁剑法之外,谁也看不出来。 岳灵珊的剑招使得绵密,令狐冲依法与之拆解。两人所学剑招相同,俱是恒山派剑法的jīng华,打来丝丝入扣,极是悦目动人。 旁观群雄看得高兴,忍不住喝采。有人道:“令狐冲是恒山派掌门,这路剑法使得如此jīng采,也没甚么希奇。岳家姑娘明明是华山派的,怎么也会使恒山剑法?”有人道:“令狐冲本来也是岳先生的门下,还是华山派的大弟子呢,否则他怎么也会这路剑法了?若不是岳先生一手亲授,两个人怎会拆解得这等合拍?”又有人道:“岳先生jīng通华山、泰山、衡山、恒山四派剑法,看来于嵩山剑法也必熟悉。这五岳派掌门人一席,那是非他莫属了。”另一人道:“那也不见得。嵩山左掌门的剑法比岳先生高得多。武功之道,贵jīng不贵多,你就算于天下武功无所不会,通统都是三脚猫,又有甚么用处?左掌门单是一路嵩山剑法,便能击败岳先生的五派剑法。”先一人道:“你又怎么知道了,当真是大言不惭。”那人怒道:“甚么大言不惭?你有种,咱们便来赌五十两银子。”先一人道:“甚么有种没种?咱们赌一百两。现银交易,输了赖的便是恒山派门下。”那人道:“好,赌一百两!甚么恒山派门下?”先一人道:“那个赖的,便是尼姑!”那人“呸”的一声,在地下吐了一口痰。 这时岳灵珊出招越来越快,令狐冲瞧着她婀娜的身形,想起昔rì同在华山练剑的情景,渐渐的神思恍惚,不由得痴了,眼见她一剑刺到,顺手还了一招。不想这一招并非恒山派剑法。岳灵珊一怔,低声道:“青梅如豆!”跟着还了一剑,削向令狐冲额间。令狐冲也是一呆,低声道:“柳叶似眉。”他二人于所拆的恒山剑法,只知其式不知其名,适才交换的这两招,却不是恒山剑法,而是两人在华山练剑时共创的“冲灵剑法”。“冲”是令狐冲,“灵”是岳灵珊,是二人好玩而共同钻研出来的剑术。令狐冲的天份比师妹高得多,不论做甚么事都喜不拘成法,别创新意,这路剑法虽说是二人共创,十之仈jiǔ却是令狐冲想出来的。当时二人武功造诣尚浅,这路剑法中也并没甚么厉害的招式,只是二人常在无人处拆解,练得却十分纯熟。令狐冲无意间使了一招“青梅如豆”,岳灵珊便还了一招“柳叶似眉”。两人原无深意,可是突然之间,脸上都是一红。令狐冲手上不缓,还了一招“雾中初见”,岳灵珊随手便是一招“雨后乍逢”。这套剑法,二人在华山已不知拆过了多少遍,但怕岳先生、岳夫人知道后责骂,从不让第三人知晓,此刻却情不自禁,在天下英雄之前使了出来。这一接上手,顷刻间便拆了十来招,不但令狐冲早已回到了昔rì华山练剑的情景之中,连岳灵珊心里,也渐渐忘却了自己是在数千江湖汉子之前,为了父亲的声誉而出手试招,眼中所见,只是这个倜傥潇洒的大师哥,正在和自己试演二人合创的剑法。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倒是痛快,又拆了二十来招,岳灵珊长剑削向他左腿,令狐冲左足飞起,踢向她剑身。岳灵珊剑刃一沉,砍向他足面。令狐冲长剑急攻她右腰,岳灵珊剑锋斜转,当的一声,双剑相交,剑尖震起。二人同时挺剑急刺向前,同时疾刺对方咽喉,出招迅疾无比。瞧双剑去势,谁都无法挽救,势必要同归于尽,旁观群雄都忍不住惊叫。却听得铮的一声轻响,双剑剑尖竟在半空中抵住了,溅出星星火花,两柄长剑弯成弧形,跟着二人双手一推,双掌相交,同时借力飘了开去。这一下变化谁都料想不到,这两把长剑竟有如此巧法,居然在疾刺之中,会在半空中相遇而剑尖相抵,这等情景,便有数千数万次比剑,也难得碰到一次,而他二人竟然在生死系于一线之际碰到了。殊不知双剑如此在半空中相碰,在旁人是数千数万次比剑不曾遇上一次,他二人却是练了数千数万次要如此相碰,而终于练成了的。这招剑法必须二人同使,两人出招的方位力道又须拿捏得分毫不错,双剑才会在迅疾互刺的一瞬之间剑尖相抵,剑身弯成弧形。这剑法以之对付旁人,自无半分克敌制胜之效,在令狐冲与岳灵珊,却是一件又艰难又有趣的玩意。二人练成招数之后,更进一步练得剑尖相碰,溅出火花。当他二人在华山上练成这一招时,岳灵珊曾问,这一招该当叫作甚么。令狐冲道:“你说叫甚么好?”岳灵珊笑道:“双剑疾刺,简直是不顾xìng命,叫作‘同归于尽’罢?”令狐冲道:“同归于尽,倒似你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还不如叫作‘你死我活’!”岳灵珊啐道:“为甚么我死你活?你死我活才对。”令狐冲道:“我本来说是‘你死我活’。”岳灵珊道:“你啊我啊的,缠夹不清,这一招谁都没死,便叫作‘同生共死’好了。”令狐冲拍手叫好。岳灵珊一想“同生共死”这四字太过亲热,一撤剑,掉头便跑了。 只见他二人在半空中轻身飘开,俱是嘴角含笑,姿态神情,便似裹在一团和煦的chūn风之中。两人挺剑再上,随即又斗在一起。二人在华山创制这套剑法时,师兄妹间情投意合,互相依恋,因之剑招之中,也是好玩的成份多,而凶杀的意味少。此刻二人对剑,不知不觉之间,都回想到从前的情景,出剑转慢,眉梢眼角,渐渐流露出昔rì青梅竹马的柔情。这与其说是“比剑”,不如说是“舞剑”,而“舞剑”两字,又不如“剑舞”之妥贴,这“剑舞”却又不是娱宾,而是为了自娱。 陆耀阳实在忍不住了,不禁冷哼一声,这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在每个人的耳边回响。当然也包括正在舞剑的二位,“您二位还是私下里耍‘贱’吧。别在这里耽误大家正事。”陆耀阳的这个‘贱’字说得特别响,别人不知道,常和他在一起的都知道,他这是在骂人。任盈盈的手又伸到了陆耀阳的腰部。 令狐冲心情正好浑不在意的朗声大笑,岳灵珊却脸红红的站在一边。“小师妹,今天是大师兄先使用别的剑法对招,所以赢得是你。” 陆耀阳不屑的撇撇嘴低声嘟囔着令狐冲可耻,竟然用这招讨好自己的师妹。耳边大小姐细声道:“你瞧人家,那剑法虽然不实用,但是多赏心悦目啊,肯定是两人私下里合创的可真有诗意,你再看看你呢,就会气我。” 陆耀阳一脸正经的对大小姐说:“盈盈,要不我们也浪漫下,好不好?” “什么是浪漫?就是很富有诗意的那种吗?”大小姐好奇地问道。 陆耀阳忙贼眉鼠眼的点了点头,贴着大小姐的耳边道:“其实我们可以合创两招床上的招式,这不比他们在人前耍‘贱’强啊。” 任盈盈气得飞起一脚,幸亏陆耀阳躲得快,闪在在一丈开外,在周围群豪不解的目光中,陆耀阳尽可能的表露出一脸的无辜和不解的表情。刚刚下场的令狐冲火上加油道:“这就是嫉妒别人的下场。”说完也不屑的离他远远地。 陆耀阳正想凑到大小姐身边,但是看到她就要拔剑,忙止住了身形。盈盈回身道:“别过来,你这个人最好不要靠近我一丈范围内,听到没有。”在令狐冲和林平之的讪笑声中,陆耀阳一副可怜相的点点头,可是大小姐根本不看他故作可怜的表情,转过身去,只留下他一个人傻站在那里。 陆耀阳低声叹气:“遇人不淑啊。”没想到这么小的声音还是被盈盈听见,回头怒瞪了他一眼,陆耀阳忙弯下腰,献上二鬼子巴结rì本人时才能看到的谄媚的笑脸。大小姐‘哼’了一声抬着下巴转过头去,留给他一个漂亮的后脑勺,陆耀阳的脸立马垮了下来,“今天真倒霉啊!”只是这句话只能在心里说,再也不敢说出声来了。 第四十二章笑傲江湖之比剑夺帅(二) 此时不说陆耀阳和大小姐在一边打情骂俏,另一边群豪纷纷议论声中,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华山一派,在岳先生jīng心钻研之下,连泰山、衡山、恒山诸派剑法也都通晓,不但通晓,而且jīng绝,实令人赞叹不已。这五岳派掌门一席,若不是岳先生来担任,普天下更选不出第二位了。”说话之人衣衫褴褛,正是丐帮解帮主。他与方证、冲虚两人心意相同,也早料到左冷禅将五岳剑派并而为一,势必不利于武林同道,迟早会惹到丐帮头上,以彬彬君子的岳不群出任五岳派掌门,远胜于野心勃勃的左冷禅。丐帮自来在江湖中潜力极强,丐帮帮主如此说,等闲之人便不敢贸然而持异议。 忽听一人冷森森的道:“岳姑娘jīng通泰山、衡山、恒山三派剑法,确是难能可贵,若能以嵩山剑法胜得我手中长剑,我嵩山全派自当奉岳先生为掌门。”说话的正是左冷禅。他说着走到场中,左手在剑鞘上一按,嗤的一声响,长剑在剑鞘中跃出,青光闪动,长剑上腾,他右手伸处,挽住了剑柄。这一手悦目之极,而左手一按剑鞘,便能以内力逼出长剑,其内功之深,当真罕见罕闻。嵩山门下弟子固然大声欢呼,别派群雄也是采声雷动。 岳灵珊道:“我……我只出一十三剑,十三剑内倘若胜不得左师伯……” 左冷禅心中大怒:“你这小女娃敢公然接我剑招,已是大胆之极,居然还限定十三招。你如此说,直是将我姓左的视若无物。”冷冷的道:“倘若你十三招内取不了姓左的项上人头,那便如何?” 岳灵珊道:“我……我怎能是左师伯的对手?侄女只不过学到十三招嵩山派剑法,是爹爹亲手传我的,想在左师伯手下印证印证。”左冷禅哼了一声。岳灵珊道:“我爹爹说,这一十三招嵩山剑法,虽是嵩山派的高明招数,但在我手下使将出来,只怕一招之间,便给左师伯震飞了长剑,要再使第二招也是艰难。”左冷禅又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岳灵珊初说之时,声音发颤,也不知是酣斗之余力气不足,还是与左冷禅这样一位武林大豪面对面说话,不禁害怕,说到此时,声音渐渐平静,续道:“我对爹爹说:‘左师伯是嵩山派中第一高手,当然绝无疑问,但他未必是我五岳剑派中的第一高手。他武功再高,也未必能如爹爹这样,jīng通五岳剑派的剑法。’我爹爹说道:jīng通二字,谈何容易?为父的也不过粗知皮毛而已。你若不信,你初学乍练、三脚猫般的嵩山剑法,能在左师伯威震天下的嵩山剑法之前使得上三招,我就夸你是乖女儿了。’” 左冷禅冷笑道:“如果你在三招之内将左某击败,那你更是岳先生的乖女儿了。” 岳灵珊道:“左师伯剑法通神,乃嵩山派数百年罕见的奇材,侄女刚得爹爹传授,学得几招嵩山剑法,如何敢有此妄想?爹爹叫我接左师伯三招,侄女却痴心妄想,盼望能在左师伯跟前,使上一十三招嵩山派剑法,也不知是否能够如愿。” 左冷禅心想:“别说一十三招,要是我让你使上了三招,姓左的已然面目无光。”伸出左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握住了剑尖,右手一松,长剑突然弹起,剑柄在前,不住晃动,说道:“进招罢!”左冷禅露了这手绝技,群雄登时为之耸动。左手使剑已然极不顺手,但他竟以三根手指握住剑尖,以剑柄对敌,这出之空手入白刃更要艰难十倍,以手指握住剑尖,剑刃只须稍受震荡,便割伤了自己手指,哪里还用得上力?他使出这手法,固然对岳灵珊十分轻蔑,心中却也大是恼怒,存心要以惊世骇俗的神功威震当场。岳灵珊见他如此握剑,心中不禁一寒,寻思:“他这是甚么武功,爹爹可没教过。”心下隐隐生了怯意,又想:“事已如此,怕有何用?”百忙中向恒山派群弟子瞥了一眼,见令狐冲也正妄想这里眼中满是关切。当下长剑一立,举剑过顶,弯腰躬身,使一招“万岳朝宗”,正是嫡系正宗的嵩山剑法。 这一招含意甚是恭敬,嵩山群弟子都轰的一声,颇感满意。嵩山弟子和本派长辈拆招,必须先使此招,意思说并非敢和前辈动手,只是说你老人家指教。左冷禅微一点头,心道:“你居然会使此招,总算是乖觉的,看在这一招份上,我不让你太过出丑便了。” 岳灵珊一招“万岳朝宗”使罢,突然间剑光一吐,长剑化作一道白虹,向左冷禅直刺过来。这一招端严雄伟,正是嵩山剑法的jīng要所在,但饶是左冷禅于嵩山派剑法“内八路,外九路”、一十七路长短、快慢各路剑法尽皆通晓,却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心头一震:“这一招是甚么招数?我嵩山派一十七路剑法之中,似乎没一招比得上,这可奇了。”他不但是嵩山派的宗师,亦是当代武学大家,一见到本派这一招雄奇jīng奥的剑招,自要看个明白。眼见岳灵珊这一剑刺来,内力并不强劲,只须刺到自己身前数寸处,自己以手指一弹,立时可将她长剑震飞,不妨看清楚这一招的后招,是否尚有古怪变化。但见岳灵珊这一剑刺到他胸口尚有尺许,便已缩转,一斜身,长剑圈转,向他左肩削落。 这一剑似是嵩山剑法中的“千古人龙”,但“千古人龙”清隽过之,无其古朴;又似是“叠翠浮青”,但较之“叠翠浮青”,却胜其轻灵而输其雄杰;也有些像是“玉井天池”,可是“玉井天池”威仪整肃,这一招在岳灵珊这样一个年轻女子剑下使将出来,另具一股端丽飘逸之态。 左冷禅眼光何等敏锐,对嵩山剑法又是毕生浸yín其间,每一招每一式的jīng粗利弊,纵是最最细微曲折之处,也无不了然于胸,这时突然见到岳灵珊这一招中蕴藏了嵩山剑法中数大名招的长处,似乎尚能补足各招中所含破绽,不由得手心发热,又是惊奇,又是喜欢,便如陡然见到从天上掉下来一件宝贝一般。当年五岳剑派与魔教十长老两度会战华山,五派好手死伤殆尽,五派剑法的许多jīng艺绝招,随五派高手而逝。左冷禅汇集本派残存的耆宿,将务人所记得的剑招,不论jīng粗,尽数录了下来,汇成一部剑谱。这数十年来,他去芜存菁,将本派剑法中种种不够狠辣的招数,不够堂皇的姿式,一一修改,使得本派一十七路剑招完美无缺。他虽未创设新的剑路,却算得是整理嵩山剑法的大功臣。此刻陡然间见到岳灵珊所使的嵩山剑法,却是本派剑谱中所未载,而比之现有嵩山剑法的诸式剑招,显得更为博大jīng深,不由得欢喜赞叹,看出了神。倘若这剑法是在一个劲敌手下使出,比如是任我行或令狐冲,又或是方证大师、冲虚道人,左冷禅自当全神贯注的迎敌,纵见对方剑招jīng绝,也只有竭力应付,哪有余暇来细看敌手剑法?但岳灵珊内力低浅,殊不足畏,真到危急关头,随时可以震去她的长剑,当下打起jīng神,潜心观察她剑势的法度变化。群雄眼见岳灵珊长剑飞舞,每一招都是离对方身子尺许而止,似是故意容让,又似是存心畏惧,左冷禅却呆呆不动,脸上神sè忽喜忽忧,倒像是失魂落魄一般。如此比武,实是从所未见。群雄你望望我,我瞧瞧你,都是惊奇不已。只有嵩山派门下群弟子,个个目不转瞬的凝神观看,生怕漏过了一招半式。岳灵珊这几招嵩山剑法,正是从思过崖后洞石壁上学来。石壁上所刻招式共有六七十招,岳不群细心参研后,料想其中的四十余招左冷禅多半会使,另有数招虽然jīng采,却尚不足以动其心目,只有这一十三招,倘若陡然使出,定要令他张口结舌,说甚么也要瞧个究竟不可。石壁上所刻招式,毕竟是死的,未能极尽变化,岳灵珊只依样萌芦的使出,但左冷禅看后,所有前招后招,自行在脑中加以补足,越想越觉无穷无尽。 岳灵珊堪堪将这一十三招使完,第十四招又是从头使起,左冷禅心念一动:“再看下去呢,还是将她长剑震飞?”这两件事在他都是轻而易举,若要继续观看,岳灵珊剑招再高,毕竟也伤他不得;要震飞她兵刃,那也只是举手之劳。可是要在这两件事中作一抉择,却大非易事。霎时之间,在他心中转过了无数念头:“这些嵩山剑法如此奇妙,过了此刻,rì后只怕再也没机缘见到。要杀伤了这小妮子容易,可是这些剑法,却再从何处得见?我又怎能去求岳先生试演?但我如容她继续使下去,显得左某人奈何不了华山门下一个年轻女子,于我脸面何存?啊哟,只怕已过了一十三招!”一想到“一十三招”这四字,领袖武林的念头登时压倒了钻研武学的心意,左手三根手指一转,手中长剑翻了上来,当的一声响,与岳灵珊的长剑一撞,喀喀喀十余声轻响过去,岳灵珊手中只剩了一个剑柄,剑刃寸断,折成数十截掉在地下。 岳灵珊纵身反跃,倒退数丈,朗声道:“左师伯,侄女在你老人家跟前,已使了几招嵩山剑法?” 左冷禅闭住双目,将岳灵珊所使的那些剑招,一招招在心中回想了一遍,睁开眼来,说道:“你使了一十三招!很好,不容易。” 岳灵珊躬身行礼,道:“多承左师伯手下容情,得让侄女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使了一十三招嵩山剑法。” 嵩山派中一名瘦削老者走了出来,正是“仙鹤手”陆柏,朗声道:“左掌门神功盖世,众所共见,兼且雅量高致,博大能容。这位岳大小姐学得了我嵩山派剑法一些皮毛,便在他老人家面前妄自卖弄。左掌门直等她技穷,这才一击而将之制服。足见武学之道,贵jīng不贵多,不论哪一门哪一派的武功,只须练到登峰造极之境,皆能在武林中矫然自立……”他说到这里,群雄都不禁点头。这一番话,正打中了各人心坎。这些江湖汉子除了极少数高手之外,所学的均只一派武功,陆柏说武学贵jīng不贵多,众人自表赞同,这些人于这个“jīng”字是否能够做到,固然难说得很,至于“多”,那是决计多不了的。陆柏续道:“这位岳大小姐仗着一点小聪明,当别派同道练剑之时,暗中窥看,偷学到了一些剑法,便自称是jīng通五岳剑派的各派剑法。其实各派武功均有秘传的师门心法,偷看到一些招式的外形,如何能说到‘jīng通’二字?”群雄又是点头,均想:“偷学别派武功,原是武林中的大忌。这笔帐其实该当算在岳不群头上。”那老者又道:“倘若一见到旁人使出几下jīng妙的招式,便学了过来,自称是jīng通了这一派的武功,武林之中,哪里还有甚么独门秘技、还有甚么jīng妙绝招?你偷我的,我偷你的,岂不是一塌胡涂了?” 他说到这里,群雄中便有许多人轰笑起来。岳灵珊以衡山剑法打败莫大先生,以恒山剑法打败令狐冲,对方不免有容让之意,但她以泰山剑法力败玉磬子和玉音子,却是真真实实的功夫。她所使的石壁剑招比玉磬子、玉音子所学为jīng,又攻了他们一个出其不意,仍不免有取巧之意,然剑法较jīng,便该得胜,所取巧者,只是假装会使“岱宗如何”这一招而已,这事除了泰山派中少数高手之外,谁也不知。可是群雄不愿见到旁人通晓各派武功,人同此心,陆柏这么一说,登时便有许多人随声附和,倒不仅以嵩山弟子为然。陆柏见一番话博得众人赞赏,神情极是得意,提高了嗓子说道:“所以哪,这五岳派掌门一席,实非左掌门莫属。也由此可知,一家之学而练到炉火纯青的境地,那可比贪多嚼不烂的大杂烩高明得多了。”他这几句话,直是明指岳不群而言。嵩山派中便有数十名青年弟子跟着叫好起哄。陆柏道:“五岳剑派之中,若有谁自信武功胜得了左掌门的,便请出来,一显身手。”他接连说了两遍,无人接腔。 “托塔手”丁勉大声道:“既然无人向左掌门挑战,左掌门众望所归,便请出任我五岳派的掌门人。”左冷禅假意谦逊,说道:“五岳派中人才济济,在下无德无能,可不敢当此重任。”嵩山派第七太保汤英鹗朗声道:“五岳派掌门一席,位高任重,务请左掌门勉为其难,替五岳派门下千余弟子造福,也替江湖同道尽力。请左掌门登坛!” 只听得锣鼓之声大作,爆竹又是连串响起,都是嵩山弟子早就预备好了的。爆竹劈拍声中,嵩山派众弟子以及左冷禅邀来助阵壮威的朋友齐声呐喊:“请左掌门登台,请左掌门登台!” 左冷禅纵起身子,轻飘飘落在封禅台上。他身穿杏黄sè布袍,其时夕阳即将下山,rì光斜照,映shè其身,显得金光灿烂,大增堂皇气象。他抱拳转身,向台下众人作了个四方揖,说道:“既承众位朋友推爱,在下倘若再不答允,出任艰巨,倒显得过于保身自爱,不肯为武林同道尽力了。”嵩山门下数百人欢声雷动,大力鼓掌。 忽听得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左师伯,你震断了我的长剑,就这样,便算是五岳派的掌门人吗?”说话的正是岳灵珊。 左冷禅道:“天下英雄在此,大家原说好比剑夺帅。岳小姐如能震断我手中长剑,则大伙儿奉岳小姐为五岳派掌门,亦无不可。” 岳灵珊道:“要胜过左师伯,侄女自然无此能耐,但咱们五岳派之中,武功胜过左师伯的,未必就没有了。” 左冷禅在五岳派诸人之中,真正忌惮的只有令狐冲一人,眼见他与岳灵珊比剑而认输,这是自己放弃了机会,心头早就已放下一块大石,这时听岳灵珊如此说,便道:“以岳小姐之见,华山派中武功剑法胜过在下的,是令尊呢、令堂呢?”左冷禅故意把范围缩小到华山派,这样令狐冲就不能上来比剑了,无论令狐冲对华山的感情怎样,现在他代表的只能是恒山派。 岳灵珊道:“我妈妈的剑法自可与左师伯旗鼓相当。至于我爹爹,想来比左师伯要高明些。” 嵩山群弟子怪声大作,有的猛吹口哨,有的顿足擂地。左冷禅对着 岳不群道:“岳先生,令爱对阁下的武功,倒是推许得很呢。” 岳不群道:“小女孩儿口没遮拦,左兄不必当真。在下的武功剑法,比之少林派方证大师、武当派冲虚道长,以及丐帮解帮主诸位前辈英雄,那可是望尘莫及。” 左冷禅脸上登时变sè。岳不群提到方证大师等三人,偏就不提左冷禅的名字,人人都听了出来,那显是自承比他高明。 丁勉道:“比之左掌门却又如何?” 岳不群道:“在下和左兄神交多年,相互推重。嵩山华山两派剑法,各擅胜场,数百年来从未分过高下。丁兄这一句话,在下可难答得很了。” 丁勉道:“听岳先生的口气,倒似乎自以为比左掌门强着些儿?” 岳不群道:“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shè乎?’较量武功高低,自古贤者所难免,在下久存向左师兄讨教之心。只是今rì五岳派新建,掌门人尚未推出,在下倘若和左师兄比剑,倒似是来争做这五岳派掌门一般,那不免惹人闲话了。” 左冷禅道:“岳兄只消胜得在下手中长剑,五岳派掌门一席,自当由岳兄承当。” 岳不群摇手道:“武功高的,未必人品也高。在下就算胜得了左兄,也不见得能胜过五岳派中其余高手。” 他口中说得谦逊,但每一句话扣得极紧,始终显得自己比左冷禅高上一筹。 左冷禅越听越怒,冷冷的道:“岳兄‘君子剑’三字,名震天下。‘君子’二字,人所共知。这个‘剑’字到底如何,却是耳闻者多,目睹者少。今rì天下英雄毕集,便请岳兄露一手高明剑法,也好让大伙儿开开眼界!” 许多人都大叫起来:“到台上去打,到台上去打。”“光说不练,算甚么英雄好汉?”“上台比剑,分个强弱,自吹自擂有甚么用?” 岳不群双手负在背后,默不作声,脸上神情肃穆,眉间微有忧意。左冷禅在筹谋合并五岳剑派之时,于四派中高手的武功根底,早已了然于胸,自信四派中无一能胜得过自己,这才不遗余力的推动其事。否则若有人武功强过于他,那么五岳剑派合并之后,掌门人一席反为旁人夺去,岂不是徒然为人作嫁?岳不群剑法高明,修习“紫霞神功”造诣已颇不低,那是他所素知。他怂恿封不平、成不忧等剑宗好手上华山明争,又遣十余异派好手赴药王庙伏击,虽然所谋不成,却已摸清了岳不群武功的底细。只是令狐冲一个后生小子突然剑法大进,却始料所不及,然总不能为了顾忌这无行浪子,就此放弃这筹划了十数年的大计,何况令狐冲所长者只是剑术,拳脚功夫平庸之极,当真比武动手,剑招倘若不胜,大可同时再出拳掌,便立时能取他xìng命,待见令狐冲甘愿输在岳灵珊剑底,哪里还有脸上来争五岳掌门,天下事便无足虑。左冷禅这时听得岳不群父女俩口出大言,心想:“你不知如何,学到了五岳剑派一些失传的绝招,便狂妄自大起来。你若在和我动手之际,突然之间使将出来,倒可吓人一跳,可是偏偏行错了一着棋,叫你女儿先使,我既已有备,复有何用?”又想:“此人极工心计,若不当着一众豪杰之前打得他从此抬不起头来,则此人留在我五岳派中,必有后患。”说道:“岳兄,天下英雄都请你上台,一显身手,怎地不给人家面子?” 岳不群道:“左兄既如此说,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当下一步一步的拾级上台。 群雄见有好戏可看,都鼓掌叫好。 第四十三章笑傲江湖之比剑夺帅(三) 岳不群拱手道:“左兄,你我今rì已份属同门,咱们切磋武艺,点到为止,如何?” 左冷禅道:“兄弟自当小心,尽力不要伤到了岳兄。”嵩山派众门人叫了起来:“还没打就先讨饶,不如不用打了。”“刀剑不生眼睛,一动上手,谁保得了你不死不伤?”“若是害怕,趁早乖乖的服输下台,也还来得及。” 岳不群微微一笑,朗声道:“刀剑不生眼睛,一动上手,难免死伤,这话不错。”转头向华山派群弟子道:“华山门下众人听着:我和左师兄是切磋武艺,绝无仇怨,倘若左师兄失手杀了我,或是打得我身受重伤,乃是激斗之际,不易拿捏分寸,大伙儿不可对左师伯怀恨,更不可与嵩山门下寻仇生事,坏了我五岳派同门的义气。”岳灵珊等都高声答应。 左冷禅听他如此说,倒颇出于意料之外,说道:“岳兄深明大义,以本派义气为重,那好得很啊。” 岳不群微笑道:“我五派合并为一,那是十分艰难的大事。倘若因我二人论剑较技,伤了和气,五岳派同门大起纷争,那可和并派的原意背道而驰了。” 左冷禅道:“不错!”心想:“此人已生怯意,我正可乘势一举而将其制服。”高手比武,内劲外招固然重要,而胜败之分,往往只差在一时气势之盛衰,左冷禅见他示弱,心下暗暗欢喜,刷的一声响,抽出了长剑。这一下长剑出鞘,竟然声震山谷。原来他潜运内力,长剑出鞘之时,剑刃与剑鞘内壁不住相撞,震荡而发巨声。不明其理之人,无不骇异。嵩山门人又大声喝起采来。岳不群将长剑连剑鞘从腰间解下,放在封禅台一角,这才慢慢将剑抽了出来。单从二人拔剑的声势姿式看来,这场比剑可说高下已分,大可不必比了。 左冷禅见岳不群横剑当胸,左手捏了个剑诀,似是执笔写字一般,知道这招华山剑法的“诗剑会友”,是华山派与同道友好过招时所使的起手式,意思说,文人交友,联句和诗,武人交友则是切磋武艺。使这一招,是表明和对手绝无怨仇敌意,比剑只决胜败,不可xìng命相搏。左冷禅嘴角边也现出一丝微笑,说道:“不必客气。”心想:“岳不群号称君子,我看还是伪君子的成份较重。他对我不露丝毫敌意,未必真是好心,一来是心中害怕,二来是叫我去了戒惧之意,漫不经心,他便可突下杀手,打我一个措手不及。”他左手向外一分,右手长剑向右掠出,使的是嵩山派剑法“开门见山”。他使这一招,意思说要打便打,不用假惺惺的装腔作势,那也含有讽刺对方是伪君子之意。岳不群吸一口气,长剑中宫直进,剑尖不住颤动,剑到中途,忽然转而向上,乃是华山剑法的一招“青山隐隐”,端的是若有若无,变幻无方。 左冷禅一剑自上而下的直劈下去,真有石破天惊的气势。旁观群豪中不少人都“咦”的一声,叫了出来。本来嵩山剑法中并无这一招,左冷禅是借用了拳脚中的一个招式,以剑为拳,突然使出。这一招“独劈华山”,甚是寻常,凡是学过拳脚的无不通晓。五岳剑派数百年声气互通,嵩山剑法中别说并无此招,就算本来就有,碍在华山派的名字,也当舍弃不用,或是变换其形。此刻左冷禅却有意化成剑招,自是存心要激怒岳不群。嵩山剑法原以气势雄伟见长,这一招“独劈华山”,招式虽平平无奇,但呼的一声响,从空中疾劈而下,确有开山裂石的声势,将嵩山剑法之所长发挥得淋漓尽致。岳不群侧身闪过,斜刺一剑,还的是一招“古柏森森”。左冷禅见他法度严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正是久战长斗之策,对自己“开门见山”与“独劈华山”这两招中的含意,绝未显出愠怒,心想此人确是劲敌,我若再轻视于他,乱使新招,别让他占了先机,当下长剑自左而右急削过去,正是一招嵩山派正宗剑法“天外玉龙”。 嵩山群弟子都学过这一招,可是有谁能使得这等奔腾矫夭,气势雄浑?但见他一柄长剑自半空中横过,剑身似曲似直,长剑便如一件活物一般,登时采声大作。别派群雄来到嵩山之后,见嵩山派门人又打锣鼓,又放爆竹,左冷禅不论说甚么话,都是鼓掌喝采,群相附和,人人心中都不免有厌恶之情。但此刻听到嵩山弟子大声喝采,却觉实是理所当然,将自己心意也喝了出来。左冷禅这一招“天外玉龙”,将一柄死剑使得如灵蛇,如神龙,不论是使剑或是使别种兵刃的,无不赞叹。泰山、衡山等派中的名宿高手一见此招,都不禁暗自庆幸:“幸亏此刻在封禅台上和他对敌的,是岳不群而不是我!” 只见左岳二人各使本派剑法,斗在一起。嵩山剑气象森严,便似千军万马奔驰而来,长枪大戟,黄沙千里;华山剑轻灵机巧,恰如chūnrì双燕飞舞柳间,高低左右,回转如意。岳不群一时虽未露败象,但封禅台上剑气纵横,嵩山剑法占了八成攻势。岳不群的长剑尽量不与对方兵刃相交,只是闪避游斗,眼见他剑法虽然jīng奇,但单仗一个“巧”字,终究非嵩山剑法堂堂之阵、正正之师的敌手。 似他二人这等武学宗师,比剑之时自无一定理路可循。左冷禅将一十七路嵩山剑法夹杂在一起使用。岳不群所用剑法较少,但华山剑法素以变化繁复见长,招数亦自层出不穷。再拆了二十余招,左冷禅忽地右手长剑一举,左掌猛击而出,这一掌笼罩了对方上盘三十六处要穴,岳不群若是闪避,立时便受剑伤。只见他脸上紫气大盛,也伸出左掌,与左冷禅击来的一掌相对,砰的一声响,双掌相交。岳不群身子飘开,左冷禅却端立不动。岳不群叫道:“这掌法是嵩山派武功吗?”令狐冲见他二人对掌,“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极是关切。他听陆耀阳说左冷禅的yīn寒内力厉害无比,中了他内力之后,发作时情势仍十分凶险。岳不群虽久练气功,终究不及左冷禅,只要再对数掌,就算不致当场冻僵,也定然抵受不住。 左冷禅笑道:“这是在下自创的掌法,将来要在五岳派中选择弟子,量才传授。” 岳不群道:“原来如此,那可要向左兄多讨教几招。” 左冷禅道:“甚好。”心想:“他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倒也了得,接了我的‘寒冰神掌’之后,居然说话声音并不颤抖。”当下舞动长剑,向岳不群刺去。岳不群仗剑封住,数招之后,砰的一声,又是双掌相交。岳不群长剑圈转,向左冷禅腰间削去。左冷禅竖剑挡开,左掌加运内劲,向他背心直击而下,这一掌居高临下,势道奇劲。岳不群反转左掌一托,拍的一声轻响,双掌第三次相交。岳不群矮着身子,向外飞了出去。左冷禅左手掌心中但觉一阵疼痛,举手一看,只见掌心中已刺了一个小孔,隐隐有黑血渗出。他又惊又怒,骂道:“好jiān贼,不要脸!”心想岳不群在掌中暗藏毒针,冷不防在自己掌心中刺了一针,渗出鲜血既现黑sè,自是针上喂毒,想不到此人号称“君子剑”,行事却如此卑鄙。他吸一口气,右手伸指在自己左肩上点了三点,不让毒血上行,心道:“这区区毒针,岂能奈何得了我?只是此刻须当速战,可不能让他拖延时刻了。”当下长剑如疾风骤雨般攻了过去。岳不群挥剑还击,剑招也变得极为狠辣猛恶。这时候暮sè苍茫,封禅台上二人斗剑不再是较量高下,竟是xìng命相搏,台下人人都瞧了出来。方证大师说道:“善哉,善哉!怎地突然之间,戾气大作?” 数十招过去,左冷禅见对方封得严密,担心掌中毒质上行,剑力越运越劲。岳不群左支右绌,似是抵挡不住,突然间剑法一变,剑刃忽伸忽缩,招式诡奇绝伦。台下群雄大感诧异,纷纷低声相询:“这是甚么剑法?”问者尽管问,答者却无言可对,只是摇头。 令狐冲和林平之平时可没少切磋交流,岳不群的剑法一被使出来令狐冲的心就往下沉,这和林平之分明是一个套路,和东方不败是一个脉络。想到这往陆耀阳看去,没想到陆耀阳也一脸隐含深意的笑着看过来,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师傅会‘葵花宝典’,脑海中千头万绪,什么念头都纷拥上来。 二十余招过去,左冷禅招招进逼,岳不群不住倒退。左冷禅一剑快似一剑,见对方剑法散乱,十招之内便可将他手中兵刃击飞,不禁心中暗喜,手上更是连连催劲。果然他一剑横削,岳不群举剑挡格,手上劲力颇为微弱,左冷禅回剑疾撩,岳不群把捏不住,长剑直飞上天。嵩山派弟子欢声雷动。蓦地里岳不群空手猱身而上,双手擒拿点拍,攻势凌厉之极。他身形飘忽,有如鬼魅,转了几转,移步向西,出手之奇之快,直是匪夷所思。左冷禅大骇,叫道:“这……这……这……”奋剑招架。岳不群的长剑落了下来,插在台上,但场上的两位谁都没加理会。 盈盈低声道:“东方不败!”陆耀阳心中念头相同,此时岳不群所使的,正是当rì东方不败持绣花针和众人相斗的功夫。 当时嵩山绝顶之上,数千对眼睛都在瞧着左岳二人相斗。猛听得左冷禅一声长叫,岳不群倒纵出去,站在封禅台的西南角,离台边不到一尺,身子摇晃,似乎便要摔下台去。左冷禅右手舞动长剑,越使越急,使的尽是嵩山剑法,一招接一招,护住了全身前后左右的要穴。但见他剑法jīng奇,劲力威猛,每一招都激得风声虎虎,许多人都喝起采来。过了片刻,见左冷禅始终只是自行舞剑,并不向岳不群进攻,情形似乎有些不对。 他的剑招只是守御,绝不向岳不群攻击半招,如此使剑,倒似是独自练功一般,哪里是应付劲敌的打法?突然之间,左冷禅一剑刺出,停在半空,不再收回,微微侧头,似在倾听甚么奇怪的声音。只见他双眼中流下两道极细的血线,横过面颊,直挂到下颏。人丛中有人说道:“他眼睛瞎了!” 这一声说得并不甚响,左冷禅却大怒起来,叫道:“我没有瞎,我没有瞎!哪一个狗贼说我瞎了?岳不群,岳不群你这jiān贼,有种的,就过来和你爷爷再战三百回合。”他越叫越响,声音中充满了愤怒、痛楚和绝望,便似是一头猛兽受了致命重伤,临死时全力嗥叫。 岳不群站在台角,只是微笑。 令狐冲和林平之都向陆耀阳处靠来,说实话,他们的心中都有一种恐惧。这时正好听到大小姐在问陆耀阳:“你能不能对付岳不群,我看他已经快和东方不败差不多了。” 陆耀阳摇了摇头,“岳不群练得的确是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我怀疑当时还有一份‘葵花宝典’的密录,被蔡、岳两位前辈藏匿在华山,后来不知怎么让岳不群寻得,但是他练的时间不长和东方不败差远了。不过他原来的‘紫霞神功’功底深厚,又是道门正宗。所以‘葵花宝典’的功力jīng进很快,现在应在4层左右,但是此人的江湖经验丰富,在招式的运用上岂是我和林平之能企及的,我想如果要和他生死相搏,只能是各有一半机会,就算我的胜算大些也不会太多。” 他的话让三人都松了一口气,令狐冲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会松了一口气,也许他潜意识里已经想到恒山三定的死,那种针刺的伤口是岳不群干的,心里却还是不愿意承认,但已经对岳不群有了防备,当知道陆耀阳能对付岳不群才松了一口气吧。 大小姐见现在的气氛实在紧张,开玩笑道:“你倒是很少这么谦虚的。” 陆耀阳却少见的一脸正紧:“我不担心令狐冲和林平之,他们虽然不能胜但是保命还是能做到的,可是岳不群如果要用盈盈你来打击我,你别说和他相斗了,就连逃也逃不了的。而且,他的心xìng不正常,我们无法用正常人的想法来衡量他,你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会怎么做。你看看东方不败就知道了。所以,从现在起你要和我一直在一起。”说着看到盈盈的脸开始晕红,忙加强语气道:“我说的是真的,不是开你玩笑。” 令狐冲和林平之也在低下头思索。陆耀阳补充道:“我看你们两人最好也在一起,不管是因为‘辟邪剑法’还是‘独孤九剑’,他都有可能会对付你们,所以你们还是在一起比较好,到时也好有个照应。不过,呵呵,令狐冲你有这么个丈人爹,呵呵,比我还惨点,你还是自己小心承受吧。”说着说着竟然开始幸灾乐祸起来。本来陆耀阳觉得自己有任我行这么个心理变态的丈人爹,很是凄惨。当看到令狐冲这还有个更变态的,心里终于平衡了。只是腰上的肉被大小姐的手用力扭动着,幸灾乐祸的笑脸越来越苦了。 --------------------------------------------------------------------------------------------- 关于“刻心”的看法,我是很认同的,其实我也很纠结,这些场景吧,不能不写,写吧,我不认为会比金老写的好,而且桃谷六仙的这章是个亮点又不能省略了。你也看出了,我用大篇幅的章节来过渡,每章都要一万多字就是想快点过去。所以......不过,这里以后就重样的不多了,谢谢你的批评,前面的我就不改了,我保证后面不会出现,起码有场景的我也用自己的话来改一改。这样看上去态度就好多了。关于笑傲结束进入哪个武侠的问题,我还没考虑好,有兴趣的给个建议具体点的。 第四十四章笑傲江湖之比剑夺帅(四) 岳不群走到擂台中间,淡淡道:“左兄,你已成残废,我也不会来跟你一般见识。到了此刻,你还想跟我争这五岳派掌门吗?”左冷禅慢慢提起长剑,剑尖对准了他胸口。岳不群手中并无兵器,他那柄长剑从空中落下后,兀自插在台上,在风中微微晃动。岳不群双手拢在大袖之中,目不转瞬的盯住胸口三尺外的剑尖。剑尖上的鲜血一滴滴的掉在地下,发出轻轻的嗒嗒声响。左冷禅右手衣袖鼓了起来,犹似吃饱了风的帆篷一般,左手衣袖平垂,与寻常无异,足见他全身劲力都集中到右臂之上,一旦攻击就是雷霆一击。岳不群的身形微晃,人已经闪出几丈开外,又迅疾的回到原处,剑尖依然指着他的胸口。如此忽后、忽左、忽右的身法,鬼神难辨,台下众人都知道左冷禅是不可能再袭击到岳不群的。 左冷禅心中无数念头纷去沓来,这一剑倘若不能直刺入岳不群胸口,只要给他闪避了过去,自己双眼已盲,那便只有任其宰割的份儿,想到自己花了无数心血,筹划五派合并,料不到最后霸业为空,功败垂成,反中暗算,突然间心中一酸,热血上涌,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直喷出来。岳不群微一侧身,早已避在一旁,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左冷禅右手一抖,长剑自中而断,随即抛下断剑,仰天哈哈大笑,笑声远远传了出去,山谷为之鸣响。长笑声中,他转过身来,大踏步下台,走到台边时左脚踏空,但心中早就有备,右足踢出,飞身下台。 嵩山派几名弟子抢过去,齐叫:“师父,咱们一齐动手,将华山派上下斩为肉泥。” 左冷禅朗声道:“大丈夫言而有信!既说是比剑夺帅,各凭本身武功争胜,岳先生武功远胜左某,大伙儿自当奉他为掌门,岂可更有异言?”他双目初盲之时,惊怒交集,不由得破口大骂,但略一宁定,便即恢复了武学大宗师的身分气派。群雄见他拿得起,放得下,的是一代豪雄,无不佩服。否则以嵩山派人数之众,所约帮手之盛,又占了地利,若与华山派群殴乱斗,岳不群武功再高,也难以抵敌。五岳剑派和来到嵩山看热闹的人群之中,自有不少趋炎附势之徒,听左冷禅这么说,登时大声欢呼:“岳先生当五岳派掌门,岳先生当五岳派掌门!”华山派的一门弟子自是叫喊得更加起劲,只是这变故太过出于意料之外,华山门人实难相信眼前所见乃是事实。 陆耀阳啧啧的称赞道:“我本来是及其看不起左冷禅的,不过从这次来看,左冷禅在江湖上盛名已久,果然有他的独到之处。光是这份气度,就让人不得不服。” 任盈盈有打击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如果换了是你,你会不会冒险一搏,在这里灭了华山派。” 陆耀阳肯定的点点头,“我如果瞎了眼肯定是不会放过华山派的,今天不是嵩山派灭门,就是华山派全体毁在这里。” 任盈盈没好气道:“我早就知道,你这个人不是什么大气,有担当的角sè。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坏蛋。”声音到最后越来越轻,陆耀阳就算内功上好也不能分辨。 陆耀阳乘着大小姐心情大好的机会,涎着脸把身体蹭到任盈盈旁边,拉起她的手:“我不能瞎的,要不然我就看不见大小姐了,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大小姐挣了两下,没挣脱,怕动静太大反而让人看笑话,只能放任不管了。只是嘴上恨恨道:“你还是死了最省心。” 此时,岳不群走到台边,拱手说道:“在下与左师兄比武较艺,原盼点到为止。但左师兄武功太高,震去了在下手中长剑,危急之际,在下但求自保,下手失了分寸,以致左师兄双目受损,在下心中好生不安。咱们当寻访名医,为左师兄治疗。” 台下有人说道:“刀剑不生眼睛,哪能保得绝无损伤。”另一人道:“阁下没有赶尽杀绝,足见仁义。” 岳不群道:“不敢!”他拱手不语,也无下台之意。 台下有人叫道:“哪一个想做五岳派掌门,上台去较量啊。”另一人道:“哪一个招子太亮,上台去请岳先生剜了出来,也无不可。”数百人齐声叫道:“岳先生当五岳派掌门,岳先生当五岳派掌门!” 岳不群待人声稍静,朗声说道:“既是众位抬爱,在下也不敢推辞。五岳派今rì新创,百废待举,在下只能总领其事。衡山的事务仍请莫大先生主持。恒山事务仍由令狐冲主持。泰山事务请天门道长和玉磬、玉音两位道长商量着办。嵩山派的事务嘛,左师兄眼睛不便,却须斟酌……”岳不群顿了一顿,眼光向嵩山派人群中shè去,缓缓说道:“依在下之见,暂时请汤英鹗汤师兄、陆柏陆师兄,会同左师兄,三位一同主理rì常事务。” 陆柏大出意料之外,说道:“这个……这个……”嵩山门人与别派人众也都甚是诧异。汤英鹗长期来做左冷禅的副手,那也罢了,陆柏适才一直出言与岳不群为难,冷嘲热讽,甚是无礼,不料岳不群居然不计前嫌,指定他会同主领嵩山派的事务。嵩山派门人本来对左冷禅双目被刺一事极为忿忿,许多人正yù俟机生事,但听岳不群派汤英鹗、陆柏、左冷禅三人料理嵩山事务,然则嵩山派一如原状,岳不群不来强加干预,登时气愤稍平。 岳不群道:“咱们五岳剑派今rì合派,若不和衷同济,那么五派合并云云,也只有虚名而已。大家今后都是份属同门,再也休分彼此。在下无德无能,暂且执掌本门门户,种种兴革,还须和众位兄弟从长计议,在下不敢自专。现下天sè已晚,各位都辛苦了,便请到嵩山本院休息,喝酒用饭!”群雄齐声欢呼,纷纷奔下峰去。 岳不群下得台来,方证大师、冲虚道人等都过来向他道贺。方证和冲虚本来担心左冷禅混一五岳派后,野心不息,更yù吞并少林、武当,为祸武林。各人素知岳不群乃谦谦君子,由他执掌五岳一派门户,自是大为放心,因之各人的道贺之意均十分诚恳。 方证大师低声道:“岳先生,此刻嵩山门下,只怕颇有人心怀叵测,yù对施主不利。常言道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施主身在嵩山,可须小心在意。” 岳不群道:“是,多谢方丈大师指点。” 方证道:“少室山与此相距只咫尺之间,呼应极易。” 岳不群深深一揖,道:“大师美意,岳某铭感五中。”他又向冲虚道人、丐帮解帮主等说了几句话,快步走到令狐冲跟前,问道:“冲儿,你带着恒山门人和我一起去嵩山驻地歇歇吧。” 令狐冲却心中一寒,颤声道:“不……不要了吧,我和几位不是五岳派的兄弟一起上山,他们在山下已经包了座宅院,我还是和他们一起住宿的好。” 岳不群侧头凝视他脸,似要查察他真正的心意,过了好一会,才道:“那也好!你师娘一直念叨着你,盼你早回华山。” 令狐冲道:“是!”急忙向岳不群施礼,岳不群伸手扶住他右臂,温言道:“不用啦!”令狐冲身子一缩,脸上不自禁的露出了惧意。岳不群哼的一声,眉间闪过一阵怒sè,但随即微笑,叹道:“你小师妹灵珊还惦记着你呢,你可要早点回华山见她!”跟着和仪和、仪清等恒山派二大弟子点头招呼,这才慢慢转过身来。 数丈外有数百人等着,待岳不群走近,纷纷围拢,大赞他武功高强,为人仁义,处事得体,一片谄谀奉承声中,簇拥着下峰。令狐冲目送着师父的背影在山峰边消失,各派人众也都走下峰去,忽听得背后一个女子声音说道:“伪君子!”令狐冲身子一晃,差点没站住脚。这“伪君子”三字,便如是一个大铁椎般,在他当胸重重一击,霎时之间,他几乎气也喘不过来。 第四十五章笑傲江湖之我不是淫贼 陆耀阳的耳边响起了“叮”的一声,“成功阻止左冷禅夺得五岳派掌门之位,获得500积分。”此时陆耀阳的积分达到了2500分,也兑换了大小姐和曲非烟。看来此次的武侠位面之旅的目的已经初步达成。不过,想到这么长时间没见到曲非烟那个小丫头了,还真是怪想她的,等甩了令狐冲他们就回洛阳绿竹巷,把剩下的时间和大小姐、曲非烟一起泡完。 “我们还是到山下的小镇包个院子住吧,就别和那些武林群豪凑在一起了。”大小姐顺着令狐冲刚才的话提议道。众人纷纷叫好,特别是恒山派的众位师姐妹,有些机灵的人已经暗中嘀咕起来,显然是从岳不群的武功,发现了可能和恒山三定的死有关,现在情况不明时,自然离他远点为好。 陆耀阳花了大价钱包了个有前后两进的宅院,当中隔着个花园,花园中间有座假山周围被一个池塘包围着。天sè已黑也看不清里面的景sè,只是看上去比较清爽。所有的男的选在外面的一进房间,女子都被住到里面一进。 陆耀阳和林平之、令狐冲一间房,累了一天大家都没有秉烛夜谈的兴趣,早早的睡了。也许是大小姐近在咫尺的关系,也许是今天陆耀阳用功太多,激起了功夫中亢阳的yù望。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心里总有股火烧火燎的感觉。最后,还是一翻身爬了起来,“就赌一下了,我就不信凭大小姐的害羞劲,知道是我后还能大喊抓yín贼。” 下定决心的陆耀阳开始了剽香窃玉的行程。悄悄走出房间,暗自庆幸,幸亏我刚才记住了大小姐的房间,而且,因为身份的关系,大小姐独自睡了一间房。不然还真不好下手。 像贼一样的打开了房门,但是老式房门哪里能没有声响,“嘎吱”的响声顿时惊醒了屋中的人,也是出门在外哪能不jǐng醒一二,特别是女流之辈,那更是要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陆耀阳脚还没跨进,利剑的寒光在月sè的掩映下,直shè他的要害。陆耀阳疾闪时不忘出声道:“是我,盈盈,别打了。”不小心踢到了凳子。没想到屋中还有别人,那人正摸索着拿出蜡烛,边大声道:“于嫂,发生了什么事?” 陆耀阳头都晕了,他记得当时大小姐一个人要了一间房的。怎么会和人同住,这个于嫂又是谁。 黑暗中的人长剑指着陆耀阳,“出去,任小姐不在这里,和我们换房了。你们真是不知害臊。”声音听起来有点苍老,看来就是那个于嫂了,陆耀阳暗叹倒霉,怎么就换房了呢,只好悻悻的退出门,这下被人当yín贼,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外面的花园里亮起了十几个蜡烛,众恒山弟子都举着蜡烛看着他,陆耀阳也没想到这些恒山弟子那么jǐng醒,只片刻间竟然都到齐了。现在的他恨不得有个地缝就钻进去。特别是看到人群中脸sè正越来越苍白的大小姐。 “苍天啊,大地啊,你不要这么玩我吧。”陆耀阳心里道。“盈盈,你还记得我上次的病吧,我觉得今天打了一场,好像又有发作的迹象了,所以来找你看看有什么办法……。” 话还没说完,本来就要发飙的大小姐彻底发狂了。那件事对大小姐来说真是羞于启齿,没想到陆耀阳还敢当众来说,虽然别人不知道里面的涵义,但是大小姐也受不了了。其实,陆耀阳也是没办法,只想找个借口脱罪,没想到越说越坏。 大小姐的剑光闪闪,不离陆耀阳的要害。陆耀阳不敢反抗只能尽力躲闪,慢慢的向前面的屋子逃窜。 房顶上,令狐冲和林平之在那里看戏,令狐冲索xìng懒散的坐在屋檐,手里拿着酒壶往嘴里倒酒。林平之则迎风而立,衣抉飘飘,仿佛要迎风飞舞般,“我还以为他半夜偷偷摸摸的爬起来干什么,原来是练功啊。真是勤快,难怪功夫这么好。”令狐冲擦着嘴边的酒渍边调侃道。 林平之有点担心的道:“不劝他们会不会打出事啊。” 令狐冲不屑一顾的道:“怎么你还怕大小姐会杀了他,放心舍不得的。” 这边,陆耀阳已经被逼出院墙,大小姐才停了手:“你这么不老实,今晚别回来,如果敢进来,我明天就走,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陆耀阳哪敢反对,哭丧着个脸,“这他妈的真是丧权辱国啊。不是说古代女人都三从四德的嘛。”当然这话陆耀阳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令狐冲看大小姐回后院了,在屋檐上对陆耀阳悄悄道:“怎么真不回来睡觉了。” 陆耀阳明知他是幸灾乐祸,怒瞪了他一眼,抬头看着天空:“今晚月sè真好,我要多观赏观赏。”说着,整了整衣襟,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风雅些。 令狐冲装着无奈的摇摇头:“那你慢慢欣赏吧,我要去睡觉了。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念着歪诗摇晃着进屋了。林平之在陆耀阳渴望的眼神中败退,直接躲进房去。 陆耀阳只得悻悻道:“还兄弟呢,没一个肯留下来陪我,古人果不欺我,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最后陆耀阳只能找了个平整的石块,坐在上面倚着墙睡了起来,还在心中暗叹,“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 初chūn的阳光照shè在人身上已经暖洋洋的,陆耀阳是被人群的嘈杂声惊醒的,恒山派的师姐妹还在为昨天的事犯嘀咕,所以他不是很遭人待见,进进出出的也没有人把他叫醒。尤其是那俩个幸灾乐祸的家伙,巴不得看他的洋相。 陆耀阳气冲冲的直接找到令狐冲:“大小姐呢?现在她的心情怎么样?” 令狐冲挠了挠头对林平之道:“哎,我还真没注意,好像起床后就不见她了。” 林平之更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奇怪了,你不说我还没觉察到,好像起床后就不见了。” 只见到陆耀阳发飙的喊道:“搞什么,这么个大美女,你们竟然对她这么没有存在感。” 令狐冲忙高声道:“我帮你去问问恒山的师姐妹,你可别着急上火的。”说完人就跑出去了,嘴里还嘟囔着:“都是你的人了,我干嘛要在意她啊。”林平之的反应也不慢:“我也去问问。”‘唰’的一下人就不见了。 陆耀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是担心,现在这个时候他怎么放心盈盈单独行动。不管是岳不群还是左冷禅都等着他们犯错呢。尤其是岳不群,他肯定知道陆耀阳和林平之练的和他一样是‘葵花宝典’,那么肯定会知道其中不能告人的秘密,堂堂五岳剑派掌门竟然是个太监,这要是传出江湖那就是个大笑话,是整个五岳剑派的大笑话。所以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知道秘密的人,就连是他徒弟的令狐冲也因为和陆耀阳、林平之走得太近,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要是放在以前,岳不群还会遮遮掩掩的,可现在他的功夫已经公之于众,他已经没有任何顾忌了。何况陆耀阳这边的三个人都是他将来称霸武林的有力对手,凭岳不群不择手段的行事方式,如果有机会一定不会留他们在世上。 过不多久,令狐冲有点羞愧的跑过来说:“据恒山弟子讲,早上起来后,一开始大小姐还没有异样,但等人多了以后,大小姐开始觉得不自在,然后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陆耀阳知道大小姐的xìng格,她一定认为知道昨晚事情的人都在暗地里笑她。哪里还肯和她们在一起,一定是害羞不过,落荒而逃了。 看到陆耀阳愁眉不展,林平之宽慰道:“大小姐本身功夫不弱,江湖中,正道的人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惹她,**的人看在他爹的面子上不敢惹她,你就别瞎担心了。” 陆耀阳看了看令狐冲:“现在不同往rì了,江湖上开始乱了。令狐兄,我说的话,你可别不高兴,你一定要小心你的师父,凭你师傅的武功心计,如今整合了五岳剑派,可以开始他称霸江湖的霸业了。除了少林武当,这两个事不惹上身就绝不出手的隐世门派外,就只有我们三个和任我行的rì月神教对他的霸业有威胁,以你师傅的心xìng是不可能轻易放过我们的,所以我才会这样担心盈盈。不管是威胁我还是任我行,盈盈都是最好的筹码。而且他不是左冷禅,我就算用他的女儿和老婆来威胁他,他也是不会顾忌的,他要比东方不败可难对付多了。” 第四十六章笑傲江湖之魔教的陷阱 令狐冲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棘手,忙道:“那我们分头去找,仪和师姐你带恒山的师姐妹们先回山。 嵩山脚下,几人分成几路去找寻,陆耀阳更是建议找到了就放出带哨的响箭来联络,在这个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时代,这已经算比较先进了。 话说令狐冲独走一方,寻到一处荒谷。忽听得远处树丛中簌的一声响。令狐冲立即伏低,藏身长草之中,心想:“听这声音多半是只野兽,若能捉到一只羚羊野鹿,也好烤顿美食过酒。”思念未定,便听得脚步声响,竟是两个人行走之声。令狐冲吃了一惊:“这荒谷中如何有人?难道是追着大小姐来的?” 便在此时,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你没弄错吗?岳不群那厮确会向这边来?”令狐冲惊讶更甚:“他们是追我师父来了,那是甚么人?”另一个声音低沉之人道:“史香主四周都查察过了。岳不群是跟着他的老婆女儿到这一带,过不多久,岳不群便会寻来。” 只听那声音苍老之人道:“倘若你所料不错,岳不群早晚会到此处,咱便在山谷入口处设伏。” 那声音低沉之人道:“就算岳不群不来,咱们布置好了之后,也能引他过来。” 那老者拍了两下手掌,道:“此计大妙,薛兄弟,瞧你不出,倒还是智多星呢。” 那姓薛的笑道:“葛长老说得好。属下蒙你老人家提拔,你老人家有甚么差遣,自当尽心竭力,报答你老的恩典。” 令狐冲心下恍然:“原来是rì月教的,是大小姐的手下。最好他们能把大小姐引出来,也好尽快完成任务。”又想:“此刻师父武功大进,他们人数再多,也决计不是师父的敌手。师父jīng明机jǐng,武林中无人能及,凭他们这点儿能耐,想要诱我师父上当,那真是鲁班门前弄大斧了。” 忽听得远处有人拍拍拍的击了三下手掌,那姓薛的道:“杜长老他们也到了。”葛长老也拍拍拍的击了三下。脚步声响,四人快步奔来,令狐冲听了出来,这四人,每二人抬着一件甚么物事。 葛长老喜道:“杜老弟,抓到岳家母女了?功劳不小哪。”一个声音洪亮之人笑道:“可不是吗,xìng子可烈得很呢。” 令狐冲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即便yù扑出救人,但是又一想,不能冲动,万一他们自知不敌伤了师娘和小师妹不是得不偿失。还是看情况见机行事。 只听那葛长老道:“咱们既将岳不群的老婆拿到手,事情就大大好办了。杜兄弟,眼下之计,是如何将岳不群引来。” 杜长老道:“引来之后,却又如何?” 葛长老微一踌躇,道:“咱们以这婆娘和她女儿作为人质,逼他弃剑投降。料那岳不群夫妻情深义重,决计不敢反抗。” 杜长老道:“葛兄之言有理,就只怕这岳不群心肠狠毒,夫妻,父女间情不深,义不重,那可就有点儿棘手。” 葛长老道:“这个……这个……嗯,薛兄弟,你看如何?” 那姓薛的道:“在两位长老之前,原挨不上属下说话……”正说到这里,西首又有一人接连击掌三下。 杜长老道:“包长老到了。”片刻之间,两人自西如飞奔来,脚步极快。 葛长老道:“莫长老也到了。” 令狐冲暗暗叫苦:“从脚步声听来,这二人似乎比这葛杜二人武功更高。我一个人如何能护得师娘和师妹的周全?” 只听葛杜二长老齐声说道:“包莫二兄也到了,当真再好不过。” 葛长老又道:“杜兄弟立了一件大功,拿到了岳不群的婆娘和女儿。” 一个老者喜道:“妙极,妙极!两位辛苦了。” 葛长老道:“那是杜兄弟的功劳。” 那老者道:“大家奉教主之命出来办事,不论是谁的功劳,都是托教主的洪福。” 令狐冲听这老者的声音有些耳熟,心想:“莫非是当rì在黑木崖上曾经见过的?”他运起内功,听得到各人说话,却不敢探头查看。魔教中的长老都是武功高手,自己稍一动弹,只怕便给他们查觉了。 葛长老道:“包莫二兄,我正和杜兄弟在商议,怎生才诱得岳不群到来,擒他到黑木崖去。” 另一名长老道:“你们想到了甚么计较?” 葛长老道:“我们一时还没想到甚么良策,包莫二兄到来,定有妙计。” 先一名老者说道:“五岳剑派在嵩山封禅台争夺掌门之位,岳不群刺瞎左冷禅双目,威震嵩山,五岳剑派之中,再也没人敢上台向他挑战。听说这人已得了林家辟邪剑法的真传,非同小可,咱们须得想个万全之策,可不能小觑了他。” 杜长老道:“正是。咱们四人合力齐上,虽然未必便输于他,却也无必胜之算。” 莫长老道:“包兄,你胸中想已算定,便请说出来如何?” 那姓包的长老道:“我虽已想到一条计策,但平平无奇,只怕三位见笑了。” 莫葛杜三长老齐道:“包兄是本教智囊,想的计策,定是好的。” 包长老道:“这其实是个笨法子。咱们掘个极深的陷坑,上面铺上树枝青草,不露痕迹,然后点了这婆娘的穴道,将她们母女放在坑边,再引岳不群到来。他见妻子。女儿倒地,自必上前相救,咕咚……扑通……啊哟,不好……”他一面说,一面打手势。三名长老和其余四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莫长老笑道:“包兄此计大妙。咱们自然都埋伏在旁,只等岳不群跌下陷坑,四件兵刃立即封住坑口,不让他上跃。否则这人武功高强,怕他没跌入坑底,便跃了上来。” 包长老沉吟道:“但这中间尚有难处。” 莫长老道:“甚么难处?啊,是了,包兄怕岳不群剑法诡异,跌入陷阱之后,咱们仍然封他不住?” 包长老道:“莫兄料得甚是。这次教主派咱们办事,所对付的,是个合并了五岳剑派的大高手。咱们若得为教主殉身,原是十分荣耀之事,只不过却损了神教与教主的威名。常言道得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既是对付君子,便当下些毒手。看来咱们还须在陷阱之中,加上些物事。” 杜长老道:“包老之言,大合我心。这‘百花消魂散’,兄弟身边带得不少,大可尽数撒在陷阱上的树枝草叶之中。那岳不群一入陷阱,立时会深深吸一口气……”四人说到这里,又都齐声哄笑。 包长老道:“事不宜迟,便须动手。这陷阱却设在何处最好?”葛长老道:“自此向西三里,一边是参天峭壁,另一边下临深渊,唯有一条小道可行,岳不群不来则已,否则定要经过这条小道。” 包长老道:“甚好,大家过去瞧瞧。”说着拔足便行,余人随后跟去。 令狐冲悄悄的随他们行出数里,忽听得嗒嗒嗒的掘地之声,心想:“怎么他们是在此处掘地?”藏身树后,探头一张,果见四名魔教的教众在弓身掘地,几个老者站在一旁。此刻相距近了,见到一个老者的侧面,心下微微一凛:“原来这人便是当年在杭州孤山梅庄中见过的鲍大楚。甚么包长老,却是鲍长老。那rì任我行在西湖脱困,第一个收服的魔教长老,便是这鲍大楚。”令狐冲曾见他出手制服黄钟公,知他武功甚高;心想师父出任五岳派掌门,摆明要和魔教为难,魔教自不能坐视,任我行派出来对付他的,只怕尚不止这一路四个长老。见这四人用一对铁戟、一对钢斧,先斫松了土,再用手扒土,抄了出来,心想:“他们明明说要到那边峭壁去挖掘陷阱,却怎么改在此处?”微一凝思,已明其理:“峭壁旁都是岩石,要挖陷阱,谈何容易?这葛长老是个无智之人,随口瞎说。” 忽听葛长老笑道:“岳不群年纪已经不小,他老婆居然还是这么年轻貌美,女儿更是青出于蓝。” 杜长老笑道:“大的相貌自然不错,年轻却不见得了。我瞧早四十出头了。葛兄若是有兴,待拿住了岳不群,禀明教主,便要了这婆娘如何?我倒是喜欢小的。” 葛长老笑道:“要了这婆娘,那可不敢,拿来玩玩,倒是不妨。” 令狐冲大怒,心道:“无耻狗贼,胆敢辱我师娘,待会一个个教你们不得好死。”听葛长老笑得甚是猥亵,忍不住探头张望,只见这葛长老伸出手来,在岳夫人脸颊上拧了一把。岳夫人被点要穴,无法反抗,一声也不能出。魔教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杜长老笑道:“葛兄这般猴急,你有没胆子就在这里玩了这个婆娘?” 令狐冲怒不可遏,这姓葛的倘真对师娘无礼,尽管自己没有把握,也要和这些魔教jiān人拚个死活。只听葛长老yín笑道:“玩这婆娘,有甚么不敢?但若坏了教主大事,老葛便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鲍大楚冷冷的道:“如此最好。葛兄弟、杜兄弟,你两位轻功好,便去引那岳不群到来,预计再过一个时辰,这里一切便可布置就绪。” 葛杜二老齐声道:“是!”纵身向北而去。 二人去后,空谷之中便听得挖地之声,偶尔莫长老指挥几句。令狐冲躲在草丛之中,大气也不敢透,耳听得众人终于掘好陷阱,放入柴草,撒了**毒药,再在陷阱上盖以乱草,鲍大楚等六人分别躲入旁边的草丛之中,静候岳不群到来。令狐冲轻轻抬起一块大石头,拿在手里,心道:“等得师父过来,倘若走近陷阱,我便将石头投上陷阱口上柴草。石头落入陷阱,师父一见,自然jǐng觉。”其时已是初夏,幽谷中蝉声此起彼和,偶有小鸟飞鸣而过,此外更无别般声音。令狐冲将呼吸压得极缓极轻,倾听岳不群和葛杜二长老的脚步声。 过了半个多时辰,忽听得远处一个女子声音“啊”的一声叫,正是任大小姐的声音。 第四十七章笑傲江湖之生擒岳不群 只见大小姐的身形很是狼狈,跌跌撞撞的一路逃来。身后的一人空着双手,长袖飘飘正是新任五岳剑派掌门人岳不群。眼见盈盈再奔得十余步,便会踏入陷阱,令狐冲和鲍大楚等均十分焦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间岳不群电闪而出,左手拿住了盈盈后心,右手随即抓住她双手手腕,将她双臂反在背后。盈盈登时动弹不得,手一松,长剑落地。岳不群这一下出手快极,令狐冲和鲍大楚固不及救援,盈盈本来武功也是甚高,竟无闪避抗拒之能,一招间便给他擒住。令狐冲大惊,险些叫出声来。 岳不群左手一松,随即伸指在盈盈背上点了几下,封了她穴道,放开右手,让她委顿在地。便在此时,他一眼见到岳夫人和他的女儿躺在地下,毫不动弹,岳不群吃了一惊,但立时料到,左近定然隐伏重大危险,当下并不走到妻子、女儿身边,只不动声sè的四下察看,一时不见异状,便淡淡的道:“任大小姐,是陆耀阳、林平之勾结令狐冲,让他背叛师门,擒拿师娘师妹的吗?” 令狐冲又是大吃一惊:“师父说我背叛师门,捉拿师娘师妹,这话从哪里说起?” 盈盈道:“你老婆和女儿怎么被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抓我,我倒是知道。” 岳不群拈须微笑,眼中说不出的温和:“奥,你倒是说说看?” 盈盈大声道:“我知道你抓我是为了对付耀阳哥,还有你徒弟令狐冲和林平之。” 岳不群的眼睛微眯:“胡说,陆耀阳是你魔教的女婿,对付陆耀阳和林平之还有可能,我为什么要对付自己的徒弟。” 盈盈笑笑道:“你是为了掩盖一个秘密,你手中捻着的胡须怕是假的吧,我耀阳哥说过,这世上练‘葵花宝典’的除了他都是太监,而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就只有耀扬哥哥和林平之了,你担心令狐冲长期和他们厮混也知道其中的秘密,所以才要杀了他们。哈哈,堂堂五岳剑派掌门竟然是个太监,这还真是江湖上近来最大的笑话。”大小姐说这番话的时候故意放大了声音,他一到现场就看出有人在伏击岳不群,她故意放大声说就是要把这段话传出江湖。如果岳不群为了证明这段话是假的,就不能杀了她,要不然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岳不群哈哈狂笑起来,只是声音越来越尖锐,说不出的怪异。“任大小姐,令尊是rì月教教主,我对你本来不会为难,但为了逼迫陆耀阳和令狐冲出来,说不得,只好在你身上加一点儿小小刑罚。我要先斩去你左手手掌,然后斩去你右手手掌,再斩去你的左脚,再斩去你的右脚。陆耀阳和令狐冲这恶贼若还有半点良心,便该现身。” 盈盈大声道:“料你也不敢,你动了我身上一根头发,我爹爹和耀阳哥哥定会将你五岳派杀得鸡犬不留。” 岳不群笑道:“我不敢吗?”说着从腰间剑鞘中慢慢抽出长剑。 令狐冲再也忍耐不住,如果大小姐有什么损伤,怎么对得起陆兄弟,放出怀中的火箭,然后从草丛中冲了出来,叫道:“师父,令狐冲在这里!” 盈盈“啊”的一声,忙道:“快走,快走!去通知耀阳哥,他是不敢伤我的。” 令狐冲摇了摇头,走近几步,说道:“师父……” 岳不群呵呵怪笑道:“果然是你,你捉了师娘和你师妹是要引我出来吗?” 令狐冲不敢和他师傅动手,但是已经发信号了,相信陆耀阳马上就会前来,还是拖着师傅为好。“师傅我没有捉师娘和师妹。” 岳不群‘哦’了一声,不知在想什么,然后道:“那你去解开你师娘和你师妹的穴道。” 令狐冲无奈只得向陷阱行去,就在这时岳不群的长剑飞刺大小姐,令狐冲虽然是背对师傅往前走,但是却没有丝毫疏忽大意,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只是本能的感到危险,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师傅身上。一见不对,拔剑出击的令狐冲完全是依靠本能在行动,‘独孤九剑’没有阻止师傅刺向大小姐,而是后发先至刺向岳不群的要害。口中大叫:“师傅请别伤人。” 岳不群挡开袭来的剑,冷笑道:“你学得一点三脚猫的剑法,便以为能横行江湖么?尽管使来,教你死得心服。” 令狐冲逼开了岳不群,就收剑道:“万万不敢……不敢与师……与你动手?” 岳不群大声道:“到得今rì,你还装腔作势干甚么?那rì在黄河舟中,五霸冈上,你勾结邪魔外道,还和陆耀阳林平之这等不分正邪,只知好恶的人结交为友,就已经败坏了华山名声,其时我便已决意杀你,以正门风,隐忍至今,已是便宜了你。”岳不群怒喝:“抬起剑来!你只要能胜得我手中长剑,便可立时杀我,否则我也决不饶你。这魔教妖女口出胡言,我先废了她!”说着举剑便往盈盈颈中斩落。 令狐冲左手一直拿着一块石头,本意是要用来相救岳不群,免他落入陷阱,此时无暇多想,立时掷出石头,往岳不群胸口投去。岳不群侧身避开。令狐冲着地一滚,挺剑刺向岳不群的左腋。倘若岳不群这一剑是刺向令狐冲,他便束手就戳,并不招架,但岳不群听得盈盈揭破自己的秘密,惊怒之下,这剑竟是向她斩落,令狐冲不能不救。岳不群挡了三剑,退开两步,心下暗暗惊异,适才挡这三招,已震得他手臂隐隐发麻。 令狐冲将岳不群一逼开,反手便去解盈盈的穴道。盈盈叫道:“别管我,小心!”白光一闪,岳不群长剑已然刺到。令狐冲见过东方不败、陆耀阳、林平之三人的武功,知道对方出手如鬼如魅,迅捷无伦,待得看清楚来招破绽,自身早已中剑,还是掌握主动才好,当下长剑反挑,疾刺岳不群的小腹。 岳不群双足一弹,向后反跃,骂道:“好狠的小贼!”其实岳不群虽将令狐冲自幼抚养长大,竟不明白他的为人,倘若他不理令狐冲的反击,适才这一剑直刺到底,已然取了令狐冲的xìng命。令狐冲使的虽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打法,实则他决不会真的一剑刺入师父小腹。岳不群以己之心度人,立即跃开,失却了一个伤敌的良机。 大小姐看令狐冲只是顾念师徒之情,打得躲躲闪闪要多憋屈就多憋屈,很是不耐:“令狐冲你要搞清楚,你师父已经和东方不败一样,是变态的,今天你不阻止他我们俩想要好死都不成。再说你师父早就把你作为他的竞争对手,不会手下留情的。” 岳不群数招不胜,出剑更快,令狐冲打起jīng神,与之周旋。初时他尚想倘若败在师父手下,自己死了固不足惜,但大小姐也必为他所杀,而且大小姐出言伤他,死前定遭惨酷折磨,到时候怎么有脸去见陆耀阳。是以奋力酣斗,全是为了保护大小姐。拆到数十招后,岳不群变招繁复,令狐冲凝神接战,渐渐的心中一片空明,眼光所注,只是对方长剑的一点剑尖。独孤九剑,敌强愈强。那rì在西湖湖底囚室与任我行比剑,任我行武功之高,世所罕有,但不论他剑招如何腾挪变化,令狐冲的独孤九剑之中,定有相应的招式随机衍生,或守或攻,与之针锋相对。此时令狐冲已学得吸星**,内力比之当rì湖底比剑又已大进。岳不群所学的‘葵花宝典’虽然怪异,毕竟修习的时rì甚浅,远不及令狐冲研习独孤九剑之久,与东方不败、陆耀阳之所学相比,那是更加不如了。何况令狐冲有陆耀阳和林平之经常与他练剑,对‘葵花宝典’的变幻莫测已有了免疫。斗到一百五十六招后,令狐冲出剑已毫不思索,而以岳不群剑招之快,令狐冲亦全无思索之余地。‘葵花宝典’里记载的招式,配合着奇特的内力属xìng,每一招瞬间能有数十着变化,一经推衍,变化繁复之极。倘若换作旁人,纵不头晕眼花,也必为这万花筒一般的剑法所迷,无所措手,但令狐冲所学的独孤九剑全无招数可言,随敌招之来而自然应接。敌招倘若只有一招,他也只有一招,敌招有千招万招,他也有千招万招。然在岳不群眼中看来,对方剑法之繁,更远胜于己,只怕再斗三rì三夜,也仍有新招出来,想到此处,不由得暗生怯意,又想:“任家这妖女揭破了我练剑的秘密,今rì若不杀得此地所有人,此事传入江湖,我焉有脸面再为五岳派的掌门?已往种种筹谋,尽数付于流水了。但陆耀阳这小贼既对任家妖女说了,又怎不对别人说,这……这可……”心下焦急,剑招更加狠了。他虑意既生,剑招更略有窒碍。‘葵花宝典’原是以速度,以变化取胜,百余招急攻未能奏效,剑法上的锐气已不免顿挫,再加心神微分,剑上威力更即大减。心里又担心刚刚令狐冲放出的信号,会不会把陆耀阳引来。 此刻堪堪与岳不群斗到将近二百招,只见他一剑挥来,右腋下露出了破绽。岳不群这一招先前已经使过,本来以他剑招变化之复杂,在二百招内不该重复,但毕竟重复了一次,数招之后,岳不群长剑横削,左腰间露出破绽,这一指又是重复使出。陡然之间,令狐冲心中灵光连闪:“他这辟邪剑法于极快之际,破绽便不成其为破绽。然而剑招中虽无破绽,剑法中的破绽却终于给我找到了。这破绽便是剑招不免重复。”天下任何剑法,不论如何繁复多变,终究有使完之时,倘若仍不能克敌制胜,那么先前使过的剑招自不免再使一次。不过一般名家高手,所jīng的剑法总有十路八路,每路数十招,招招有变,极少有使到千余招后仍未分胜败的。岳不群所会的剑法虽众,但知令狐冲的剑法实在太强,又熟知华山派的剑法,除了辟邪剑法,决无别的剑法能胜得了他。他数招重复,令狐冲便已想到了取胜之机,心下暗喜。 又斗得三十余招后,只见岳不群左手前指,右手一缩,令狐冲知道他那一招要第三次使出。其时久斗之下,令狐冲到底内力开始不济,已感神困力倦,情知局势凶险无比,在岳不群这如雷震、如电闪的快招攻击之下,只要稍有疏虞,自己固然送了xìng命,更令大小姐大受荼毒,是以一见他这一招又将使出,立即长剑一送,看准了对方右腋,斜斜刺去,剑尖所指,正是这一招破绽所在。那正是料敌机先、制敌之虑。岳不群这一招虽快,但令狐冲一剑抢了在头里,岳不群尚未变招,对方剑招已刺到腋下,挡无可挡,避无可避,岳不群一声尖叫,声音中充满了又惊又怒,又是绝望之意。令狐冲剑尖刺到对方腋下,猛然间听到他这一下尖锐的叫喊,立时惊觉:“我可斗得昏了,他是师父,如何可以伤他?”当即凝剑不发,说道:“胜败已分,咱们快救了师娘,这就……这就分手了罢!” 岳不群脸如死灰,缓缓点头,说道:“好!我认输了。” 令狐冲抛下长剑,回头去看盈盈。突然之间,岳不群一声大喝,长剑电闪而前,直刺令狐冲左腰。令狐冲大骇之下,忙伸手去拾长剑,哪里还来得及,噗的一声,剑尖已刺中他后腰。幸好令狐冲内力深厚,剑尖及体时肌肉自然而然的一弹,将剑尖滑得偏了,剑锋斜入,没伤到要害。岳不群大喜,拔出剑来,跟着又是一剑斩下,令狐冲急忙滚开数尺。岳不群抢上来挥剑猛斫,令狐冲又是一滚,当的一声,剑刃砍在地下,与他脑袋相去不过数寸。岳不群提起长剑,一声狞笑,长剑高高举起,抢上一步,正待这一剑便将令狐冲脑袋砍落,陡然间足底空了,身子直向地底陷落。他大吃一惊,慌忙吸一口气,右足着地,待yù纵起,刹那间天旋地转,已是人事不知,腾的一声,落入了陷阱。令狐冲死里逃生,左手按着后腰伤口,挣扎着坐了起来。只听得草丛中有数人同时叫道:“大小姐!圣姑!”几个人奔了出来,正是鲍大楚、莫长老等六人。鲍大楚先抢到陷阱之旁,屏住呼吸,倒转刀柄,在岳不群头顶重重一击,就算他内力了得,迷药迷他不久,这一击也当令他昏迷半天。 盈盈道:“你不碍事吗?” 令狐冲按着伤口道:“死不了。” 盈盈大声道:“将这恶贼斩了!” 鲍大楚应道:“是!” 令狐冲忙道:“别伤他xìng命!” 盈盈见他情急,便道:“好,那么快……快擒住他。”她不知陷阱中已布有迷药,只怕岳不群又再纵上,各人不是他对手。 鲍大楚道:“遵命!”他决不敢说这陷阱是自己所掘,自己等六人早就躲在一旁,否则何以大小姐为岳不群所困之时,各人贪生怕死,竟不敢出来相救,此事追究起来,势将担当老大干系,只好假装是刚于此时恰好赶到。他伸手揪住岳不群的后领提起,出手如风,连点他身上十二处大穴,又取出绳索,将他手足紧紧绑缚。迷药、击打、点穴、捆缚,连加了四道束缚,岳不群本领再大,也难以逃脱了。 这时,远处传来不停歇的长啸声,一听就知道是陆耀阳发出的。大小姐也不顾害羞了,刚才的生死经历让她什么也不顾了,大喊道:“我在这,我在这里……。” 没喊多少声,一个身影猛地窜过来,把她牢牢抱住,正是找了一早上,早已焦躁不安的陆耀阳。 第四十八章笑傲江湖之伤逝 大小姐被抱在怀里双手用力拍打着陆耀阳的背:“你死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陆耀阳只能忍着痛,苦着脸柔声劝道:“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了。来~不哭了,你看都不漂亮了。”果然杀手锏一出,哭声变小了,抽抽噎噎的。 此时令狐冲瞥见师娘仍躺在地上,叫声:“啊哟!”忙抢过去扶起,解开她穴道,叫道:“师娘,多有得罪。”适才一切情形,岳夫人都清清楚楚的瞧在眼里,耳听的自己的丈夫,堂堂五岳剑派掌门,为了练成武功竟然自宫,真是没脸见人了。转身解开了女儿的穴道,脸sè茫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令狐冲知道师娘知道真相后,心里一定不会好过,便打岔道:“师娘,你是怎么被魔教的人抓住的?” 任盈盈听闻后从陆耀阳的怀里钻出来,对这一边傻愣着的魔教中人使了个眼sè,魔教众人迅速消失在小山谷里。 宁中则漠然的答道:“你师妹吵着要来找你,这里江湖人士聚集,又是嵩山脚下,我怎么能放心便一起出来,没想到打尖时遭了暗算。” 岳灵珊低着头一声不吭,看来刚才的话让她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自己一直视为君子的爹爹,道德的典范,心中的偶像一下子崩塌了。 岳夫人看了女儿一眼,让令狐冲背对着自己,给令狐冲检视着身上的伤口:“冲儿,你是我从小一手养大的,我信得过你,灵珊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令狐冲一个劲地点头:“师娘你放心,我就是舍了自己的命不要,也不会让师妹受委屈的。” 岳夫人对令狐冲的心思自然了解,知道他一门心思就是在自己的女儿身上,绝不会亏待了自己的女儿,只是习惯的要交代几句。点头道:“我知道,我放心,珊儿,你也要好好的,不要老是欺负冲儿,无法无天的。” 岳灵珊刚解开穴道还不灵活,想站起身:“娘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说这些,你不要吓我。” 岳夫人没有理她,又道:“冲儿,你以后对人,不可心地太好了!”令狐冲道:“是!”突然觉得后颈中有热热的液汁流下,回过头来,只见岳夫人脸sè惨白,吃了一惊,叫道:“师娘,师娘!”忙站起身来扶住岳夫人时,只见她胸前插了一柄匕首,对准心脏刺入,已然气绝毙命。令狐冲惊得呆了,张嘴大叫,却一点声音也叫不出来。 盈盈也是惊骇无已,毕竟她对岳夫人并无情谊,只是惊讶悼惜,并不伤心,一伸手把已经昏倒的岳灵珊揽在了怀里。过了好一会,令狐冲才哭出声来。 令狐冲哭着道:“师娘为甚么要自尽?她为……为甚么要自杀?” 盈盈恨恨的道:“自然是为了岳不群这jiān人了。嫁了这样卑鄙无耻的丈夫,给江湖上所有的人笑话,宁女侠又是这么要强的人,若不能杀了岳不群,那就只好自杀了事了。咱们快杀了岳不群,给你师娘报仇。” 陆耀阳不由得一阵唏嘘:“一个女中英杰,怎么就毁在了这么个伪君子手上了。” 令狐冲踌躇道:“你说要杀了他?他终究曾经是我师父,养育过我。” 陆耀阳道:“他虽是你师父,曾对你有养育之恩,但他刚才想杀你,恩仇早以一笔勾销。你师娘对你的恩义,你却未报。你师娘难到不是死在他的手中吗?” 令狐冲叹了口气,凄然道:“师娘的大恩,那是终身难报的了。就算岳不群和我之间恩仇已了,但他也是灵珊师妹的爹啊,我总是不能杀他的。” 盈盈道:“没人要你动手。”提高嗓子,叫道:“鲍长老!” 鲍大楚大声答应:“是,大小姐。”和莫长老等过来。 盈盈道:“是我爹爹差你们下山来办事的吗?” 鲍大楚垂手道:“是,教主令旨,命属下同葛、杜、莫三位长老,带领十名兄弟,设法捉拿岳不群回总坛。” 盈盈道:“葛杜二人呢?” 鲍大楚道:“他们于两个多时辰之前,出去诱引岳不群到来,至今未见,只怕……只怕……” 盈盈道:“你去搜一搜岳不群身上。” 鲍大楚应道:“是!”过去搜检。 他从岳不群怀中取出一面锦旗,那是五岳剑派的盟旗,十几两金银,另有两块铜牌。鲍大楚声音愤激,大声道:“启禀大小姐:莫杜二长老果然已遭了这厮毒手,这是二位长老的教牌。”说着提起脚来,在岳不群腰间重重踢了一脚。 令狐冲大声道:“不可伤他。” 鲍大楚恭恭敬敬的应道:“是。” 盈盈道:“拿些冷水来,浇醒了他。” 莫长老取过腰间水壶,打开壶塞,将冷水淋在岳不群头上。过了一会,岳不群呻吟一声,睁开眼来,只觉头顶和腰间剧痛,又呻吟了一声。盈盈问道:“姓岳的,本教葛杜二长老,是你杀的?”鲍大楚拿着那两块铜牌,在手中抛了几抛,铮铮有声。 岳不群料知无幸,骂道:“是我杀的。魔教邪徒,人人得而诛之。”鲍大楚本yù再踢,但想令狐冲跟教主交情极深,他说过“不可伤他”,便不敢违命。 盈盈冷笑道:“你自负是正教掌门,可是干出来的事,比我们rì月神教教下邪恶百倍,还有脸来骂我们是邪徒。连你夫人也对你痛心疾首,宁可自杀,也不愿再和你做夫妻,你还有脸活在世上吗?” 岳不群骂道:“小妖女胡说八道!我夫人明明是给你们害死的,却来诬赖,说她是自杀。” 陆耀阳不禁苦笑着摇摇头,看来这个罪名自己这边是背定了,凭岳不群在江湖上的名望,说岳夫人死于我等之手,那真是不是屎也是屎了,赖都赖不掉。 盈盈道:“令狐大哥,你听他的话,可有多无耻。” 令狐冲嗫嚅道:“大小姐,我想求你一件事。” 盈盈道:“你要我放他?只怕是缚虎容易纵虎难。此人心计险恶,武功高强,rì后再找上你,我怕未必再有今rì这般幸运。” 令狐冲道:“今rì放他,我和他师徒之情已绝。他的剑法我已全盘了然于胸,他胆敢再找上来,我教他决计讨不了好去。至于陆兄弟,就更不用担心了,他原本就比我师父强。” 盈盈心道:“有些时候不是武功强就能保住自己的,暗中下毒手远比明刀明枪危害更大。”眼睛瞧向陆耀阳希望由他拿主意。见陆耀阳点点头,知道令狐冲决不容自己杀他师傅,只能无奈的说道:“好,今rì咱们就饶他一命。鲍长老、莫长老,你们到江湖之上,将咱们如何饶了岳不群之事四处传播。又说岳不群为了练那‘葵花宝典’,自残肢体,不男不女,好教天下英雄众所知闻。”鲍大楚和莫长老同声答应。岳不群脸如死灰,双眼中闪动恶毒光芒,但想到终于留下了一条xìng命,眼神中也混和着几分喜sè。 盈盈道:“你恨我,难道我就怕了?”长剑几挥,割断了绑缚住他的绳索,走近身去,解开了他背上一处穴道,右手手掌按在他嘴上,左手在他后脑一拍。岳不群不知觉得口一张,只觉嘴里已多了一枚药丸,同时觉得盈盈右手两指已捏住了自己鼻孔,登时气为之窒。盈盈替岳不群割断绑缚、解开他身上被封穴道之时,都是背向令狐冲的,遮住了他的眼光,以丸药塞入岳不群口中,令狐冲也就没瞧见,只道她看在自己份上放了师父,心下甚慰。岳不群鼻孔被塞,张嘴吸气,盈盈手上劲力一送,登时将那丸药顺着气流送入他腹中。 岳不群一吞入这枚丸药,只吓得魂不附体,料想这是魔教中最厉害的“三尸脑神丹”,早就听人说过,服了这丹药后,每年端午节必须服食解药,以制住丹中所裹尸虫,否则尸虫脱困而钻入脑中,嚼食脑髓,痛楚固不必言,而且狂xìng大发,连疯狗也有所不如。饶是他足智多谋,临危不乱,此刻身当此境,却也额上出汗如浆,脸如土sè。 盈盈站直身子,说道:“令狐大哥,他们下手太重,这穴道点得很狠,余下两处穴道,稍待片刻再解,免得他难以抵受。” 令狐冲道:“多谢你了。” 盈盈嫣然一笑,心道:“我暗中做了手脚,虽是骗你,却是为了自保,你就多担待了。” 她的小动作没能瞒过陆耀阳,陆耀阳也不说穿,反正这个岳不群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被控制着总比让他在外面作恶来得好,如果自己出了这个武侠位面,这个岳不群过个十来年不定武功有多高,危害有多大,到时候,令狐冲可未必能赢他,这样一来也等于救了令狐冲的命。 过了一会,料知岳不群肠中丸药渐化,已无法运功吐出,这才再替他解开余下的两处穴道,俯身在他身边低声道:“每年端午节之前,你上黑木崖来,我有解药给你。” 岳不群听了这句话,确知适才所服当真是“三尸脑神丹”了,不由得全身发抖,颤声道:“这……这是三尸……三尸……” 盈盈格格一笑,大声道:“不错,恭喜阁下。这等灵丹妙药,制炼极为不易,我rì月神教教下只有身居高位、武功超卓的头号人物,才有资格服食。” 第四十九章笑傲江湖之收服岳不群 盈盈向鲍大楚道:“鲍长老,你去回禀教主,说道五岳派掌门岳先生已诚心归服我教,服了教主的神丹,再也不会反叛。” 鲍大楚先前见令狐冲定要释放岳不群,正自发愁,生怕回归总坛之后教主怪责,待见岳不群被逼服食“三尸脑神丹”,顿时大喜,当下喜孜孜的应道:“全仗大小姐主持,方得大功告成,教主他老人家必定十分喜欢。教主中兴圣教,泽被苍生。” 盈盈道:“岳先生既归我教,那么于他名誉有损之事,外边也不能提了。他服食神丹之事,更半句不可泄漏。此人在武林中位望极高,智计过人,武功了得,教主必有重用他之处。” 鲍大楚应道:“是,谨遵大小姐吩咐。” 令狐冲见到岳不群这等狼狈的模样,不禁恻然,虽然他此番意yù相害,下手狠辣,但过去二十年中,自己自幼至长,皆由他和师娘养育chéng rén,自己一直当他是父亲一般,突然间反脸成仇,心中甚是难过,要想说几句话相慰,喉头便如鲠住了一般,竟说不出来。 盈盈道:“鲍长老、莫长老,两位回到黑木崖上,请替我问爹爹安好,问向叔叔好,过几rì我们便回总坛来见爹爹。”说到这里眼睛看着陆耀阳。 倘若换作了另一位姑娘,鲍大楚定要说:“盼陆公子早rì和大小姐回黑木崖来,大伙儿好尽早讨一杯喜酒喝。”对于年少情侣,此等言语极为讨好,但对盈盈,他却哪里敢说这种话?向二人正眼也不敢瞧上一眼,低头躬身,板起了脸,唯唯答应,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气,生怕盈盈疑心他腹中偷笑。这位姑娘脸皮薄,非常害羞最怕人嘲笑她和陆耀阳的事。他不敢多耽,当即向盈盈和陆耀阳告辞,带同众人而去,告别之时,对陆耀阳的礼貌比之对盈盈尤更敬重了三分。他老于江湖,历练人情,知道越是对陆耀阳礼敬有加,盈盈越是喜欢。 陆耀阳见岳不群木然而立,说道:“岳先生,你也可以去了。尊夫人的遗体,你带去华山安葬吗?”岳不群摇了摇头,道:“相烦三位,便将她葬在小山之旁罢!”说着竟不向三人再看一眼,快步而去,顷刻间已在树丛之后隐没,身法之快,实所罕见。黄昏时分,陆耀阳、和盈盈将岳夫人的遗体葬了。令狐冲则在山谷深处不停地劝慰着刚醒过来的岳灵珊。暂时不想让她见到岳夫人的坟墓。 第二天等岳灵珊情绪稳定才知道,她之所以出来找令狐冲,是因为在嵩山上方正大师把少林‘易筋经’秘本交给岳灵珊要她转给令狐冲,以解他体内练‘吸星**’的隐患。以助令狐冲抵挡rì月神教的进袭。岳夫人不放心就和她一起前来寻找。之所以让岳灵珊来传达,就是怕令狐冲脑中一根筋,紧守门户之见,不肯接受方正大师的好意,所以拜托岳灵珊来劝他练习。其实,令狐冲哪有那么迂腐,能不死他哪里会不学。最后,令狐冲决定在小山谷里一边练‘易筋经’,一边照顾还在生病的岳灵珊。让陆耀阳、盈盈,和昨天最后赶来的林平之代替他去恒山,如果‘rì月神教’有什么行动,任盈盈在那里也好缓颊。 没办法,三人只好离开了重sè轻友的令狐冲和岳灵珊,一路向恒山进发。此时因为令狐冲学习了‘易筋经’化解了体内的隐患,陆耀阳获得了2000的积分。陆耀阳的积分加起来就有4500分了。 不几rì,到得恒山,陆耀阳、林平之和任盈盈都觉得住在庵里不妥,不如悄悄看看恒山的情况,然后每天在恒山脚下的小镇里,注意有没有什么人去打恒山的主意就行了。 到得见xìng峰峰顶,已是月已天中,这才奔往见xìng峰主席无sè庵。刚走近主庵,便听得‘铮铮铮’数下长剑互击之声,三人心中一动,心想:不会是rì月神教的人来了吧?纵身向剑声处奔去。兵刃撞击声从无sè庵旁十余丈外的一间瓦屋中发出,瓦屋窗中透出灯光。 三人奔到屋旁,但听兵刃撞击声更加密了,凑眼从窗缝中一张,登时放心,原来是仪和与仪琳两师姊妹正在练剑,仪清和郑萼二人站着旁观。仪和与仪琳所使的,正是令狐冲在恒山时所授、学自华山思过崖密洞石壁上的恒山剑法。二人剑法已颇为纯熟。 斗到酣处,仪和出剑渐快,仪琳略一疏神,仪和一剑刺出,直指前胸,仪琳回剑yù架,已然不及,“啊”的一声轻叫。仪和长剑的剑尖已指在她心口,微笑道:“师妹,你又输了。” 仪琳甚是惭愧,低头道:“小妹练来练去,总是没甚么进步。” 仪和道:“比之上次已有进步了,咱们再来过。”长剑在空中虚劈一招。 仪清道:“小师妹累啦,就和郑师妹去睡罢,明rì再练不迟。” 仪琳道:“是。”收剑入鞘,向仪和、仪清行礼作别,拉了郑萼的手推门出外。 仪和掩上了门,和仪清二人相对摇了摇头,待听得仪琳和郑萼脚步声已远,说道:“我看小师妹总是静不下心来。心猿意马,那是咱们修道人的大忌,不知怎生劝劝她才好。” 仪清道:“劝是很难劝的,总须自悟。” 仪和道:“我知道她为甚么不能心静,她心中老是想着……” 仪清摇手道:“佛门清净之地,师姊别说这等话。若不是为了急于报师父的大仇,让她慢慢自悟,原亦不妨。” 仪和道:“师父常说:世上万事皆须随缘,半分勉强不得;尤其收束心神,更须循序渐进,倘若着意经营,反易堕入魔障。我看小师妹外和内热,乃是xìng情中人,身入空门,于她实不相宜。” 仪清叹了口气,道:“这一节我也何尝没想到,只是……只是一来我派终须有佛门中人接掌门户,令狐师兄曾一再声言,他代掌门户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更要紧的是,岳不群这恶贼害死我们师父、师叔……” 三人互相看了看,原来恒山派众人,早已经知道杀死恒山派三位师太的真凶了。 只听仪清续道:“不报这深恨大仇,咱们做弟子的寝食难安。” 仪和道:“我只有比你更心急,好,赶明儿我加紧督促她练剑便了。” 仪清道:“常言道:yù速则不达,却别逼得她太过狠了。我看小师妹近rìjīng神越来越差。” 仪和道:“是了。”两师姊妹收起兵刃,吹灭灯火,入房就寝。 三人看恒山派师姐妹都没事,互相打了个手势,又悄悄退出恒山。 在山下的小镇住了没几rì,江湖上开始轰传五岳派掌门岳不群,在华山思过崖后山密洞发现五派失传剑法。特意召集五派中人前去抄录学习。三人讨论了半天,都知道这是岳不群下的陷阱,只是不知他是不是奉了rì月神教的命令。不管怎样艺高人胆大的陆耀阳还是决定自己前去看看,林平之和盈盈留在这里,以防rì月神教调虎离山攻击恒山派。只是大小姐死活不肯,最后没法只好答应带她一起去华山。 第五十章笑傲江湖之密洞遇险(一) 去华山的一路上陆耀阳碰到好多五岳剑派的人,甚至就连不是五岳剑派的人也会跟着去凑热闹。两人一个青袍翩翩,身背长剑,腰间别着玉箫。一个锦衣飘飘,背上背着古筝,腰间插着短剑。女的是貌美如花,青chūn靓丽,男的是风度翩翩,倜傥不羁,两人正好凑成一对,游山玩水般抵达华山,陆耀阳不知为什么总有不安的感觉,对岳不群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忌惮。 上了华山,虽然路程不近,但两人走得极快,不多时便到了思过崖。上得崖来,忽听得‘铮铮’两响,洞中传出兵刃相交之声。两人都吃了一惊,快步奔近,跟着听得有人大叫一声,显是受了伤。陆耀阳拔出长剑,当先抢过,只见山壁上有个洞口已然打开,透出火光。陆耀阳和盈盈纵身走进后洞,不由得心中打了个突,但见洞中点着数十根火把,少说也有二百来人,都在凝神观看石壁上所刻剑招和武功家数。人人专心致志,竟无半点声息。陆耀阳和盈盈听得惨呼之时,料想进洞之后,眼前若不是漆黑一团,那么定是血肉横飞的惨烈搏斗,岂知洞内火把照映,如同白昼,竟站满了人。后洞地势颇宽,虽站着二百余人,仍不见挤迫,但这许多人鸦雀无声,有如僵毙了一般,陡然见到这等诡异情景,不免大吃一惊。 盈盈身子微向右靠,右肩和陆耀阳左肩相并。陆耀阳转过头来,只见她脸sè雪白,眼中略有惧意,便伸出左手,轻轻搂住她腰。只见这些人衣饰各别,只要稍稍注意,便瞧出是嵩山、泰山、衡山三派的门人弟子。其中有些是头发花白的中年人,也有白须苍苍的老者,显然这三派中许多名宿前辈也已在场,华山和恒山两派的门人却不见在内。三派人士分别围着观看,丝毫不混杂,嵩山派人士在观看壁上嵩山派的剑招,泰山与衡山两派均分别观看己派的剑招。微一凝神,只见衡山派人群中一人白发萧然,呆呆的望着石壁,正是莫大先生,陆耀阳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要上前打招呼。 忽听得嵩山派人群中有人厉声喝道:“你不是嵩山弟子,干么来瞧这图形?”说话的是个身穿土黄衫子的老者,他向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怒目而视,手中长剑斜指其胸。 那中年人笑道:“我几时瞧这图形了?” 嵩山派那老者道:“你还想赖?你是甚么门派的?你要偷学嵩山剑法,那也罢了,干么细看那些破我嵩山剑法的招数?”他这么一呼喝,登时便有四五名嵩山门人转过身来,围在那中年人四周,露刃相向。 那中年人道:“我于贵派剑法一窍不通,看了这些破法,又有何用?” 嵩山派那老者道:“你细看对付嵩山派剑法的招数,便是不怀好意。” 那中年人手按剑柄,说道:“五岳派掌门岳先生盛情高谊,准许我们来观摩石壁上的剑法,可没限定哪些招数准看,哪一些不准看。” 嵩山派那老者道:“你想不利我嵩山派,便容你不得。” 那中年人道:“五派归一,此刻只有五岳派,哪里更有嵩山派?若不是五派归一,岳先生也不会容许阁下在华山石洞之中观看剑法。” 此言一出,那老者登时语塞。一名嵩山弟子伸手在那中年人肩后推去,喝道:“你倒嘴利得很。”那中年人反手勾住他手腕甩出,那嵩山弟子一个踉跄跌开。 便在此时,泰山派中忽然有人大声喝道:“你是谁?穿了我泰山派的服饰,混在这里偷看泰山剑法。” 只见一名身穿泰山派服饰的少年急奔向外。洞门边闪出一人,喝道:“站住了,甚么人在此捣乱?”那少年挺剑刺出,跟着疾冲而前。拦门者左手伸出,抓他眼珠。那少年急退一步。拦门者右手如风,又插向他眼珠,那少年长剑在外,难以招架,只得又退了一步。拦门者右腿横扫,那少年纵起闪避,砰的一声,胸口已然中掌,仰天摔倒,后面奔上两名泰山派弟子,将他擒住。 那时嵩山派中已有四名门人围住了那中年人,长剑霍霍急攻。那中年人出手凌厉,但剑法不属五岳剑派,几名旁观的嵩山弟子叫了起来:“这家伙不是五岳剑派的,是混进来的jiān细。”两起打斗一生,寂静的山洞之中立时大乱。 陆耀阳心想:“岳不群招呼这些人来此,未必有甚么善意。我看莫大先生人还不错,曾经还帮过我,还是请他率领门人退出。那些衡山派剑招,出洞之后,让令狐冲告知他便是了。”当即挨着石壁,在yīn影中向莫大先生走去。只走出数丈,忽听得轰隆隆一声大响,犹如山崩地裂一般。 众人惊呼声中,陆耀阳急忙转身,只见洞口泥沙纷落,他顾不得去找莫大先生,急yù奔向盈盈,但众人乱走狂窜,刀剑急舞,洞中尘土飞扬,瞧不见盈盈身在何处。他从人丛中挤了过去,闪身避开几次横里砍来的刀剑,抢到洞口,不由得叫一声苦,只见一块数万斤重的大石掉在洞口,已将洞门牢牢堵死,仓皇一瞥之下,似乎并无出入的孔隙。他大叫:“盈盈,盈盈!” 大意了,看过原著明明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还是因为在这个位面武功少有敌手,太过顺风顺水的就不记得危险了,真是太忘乎所以了,这就是个教训啊。现在不能慌,记得原著中盈盈是躲在石洞壁上,我还是贴着墙看情况再说。 当大石掉下之时,众人一乱,有的随手将火把丢开,有的失手落地,已然熄灭了大半,满洞尘土,望出去惟见黄蒙蒙一片。只听众人骇声惊叫:“洞口给堵死了!洞口给堵死了!” 又有人怒叫:“是岳不群这jiān贼的yīn谋!” 另有人道:“正是,这jiān贼骗咱们来看他妈的剑法……” 数十人同时伸手去推那大石。但这大石便如一座小山相似,虽然数十人一齐使力,却哪里推得动分毫? 又有人叫道:“快,快从地道中出去。”早有人想到此节,二十余人你推我拥,挤在地道口边。那地道是当年魔教的大力神魔以巨斧所开,只容一人进入,二十余人挤在一起,如何走得进去?这一乱,火把又熄灭了十余根。 人群中两名大汉用力挤开旁人,冲向地道口,并肩而前。地道口甚窄,两人砰的一撞,谁也无法进去。右首那人左手挥处,左首大汉一声惨呼,胸口已为一柄匕首插入,右首的大汉顺手将他推开,便钻入了地道。余人你推我挤,都想跟入。 便在此时,突然间眼前一黑,甚么也看不见了,原来最后一枝火把也已熄灭。火把一熄,洞中诸人霎时间鸦雀无声,均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手足无措,但只过得片刻,狂呼叫骂之声大作。陆耀阳贴着石壁,一声不吭,也不敢乱动,但听得兵刃舞动声和呼喊声已弱了不少,自是在这片刻之间已有多人伤亡。他长剑急速在身前挥动,组成一道剑网,以防突然有人攻至。 挥动的长剑,连杀了数人。喧闹声中,忽听得铮铮两声响,正是瑶琴之音。这两声琴音虽轻,但听在陆耀阳耳里,直如霹雳一般惊心动魄。他狂喜之下,大叫:“盈盈,盈盈!”瑶琴声时断时续,然只是一个个单音,不成曲调,陆耀阳又担心起来:“莫非盈盈受了伤?要不然弹琴的并不是她?但如果不是她,别人又怎会有琴?” 陆耀阳不敢随意走动,过得良久,呼喝声渐止,地下有不少人在呻吟咒骂,偶尔有兵刃相交吆喝之声,均是发自山洞靠壁之处。陆耀阳心道:“剩下来没死的,都已靠壁而立。这些人必是武功较高、心思较细的好手。”他忍不住叫道:“盈盈,你在哪里?”对面琴声铮铮数响,似是回答。 陆耀阳飞身而前,左足落地时只觉足底一软,踏在一人身上,跟着风声劲急,地下一柄兵刃撩将上来,总算他内力奇厚,身形奥妙,虽然见不到对方兵刃的来势,却也能及时察觉,左足空中一使劲,倒跃退回石壁,寻思:“地下躺满了人,有的受伤未死,可走不过去。”但听得风声呼呼,都是背靠石壁之人在舞动兵刃护身,这一刻时光中,又有几人或死或伤。忽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众位朋友,咱们中了岳不群的jiān计,身陷绝地,该当同心协力,以求脱险,不可乱挥兵器,自相残杀。”许多人齐声应道:“正是,正是!”陆耀阳听这声音,似有六七十人。这些人都已身靠石壁,站立不动,一来本就较为镇静,二来一时暂无xìng命之忧,便能冷静下来想上一想。 那老者道:“贫道是泰山派玉钟子,请各位收起刀剑。大伙儿便在黑暗之中撞到别人,也决不可出手伤人。众位朋友,能答应吗?” 众人轰然说道:“正该如此。”便听得兵刃挥舞之声停了下来。有几人还在舞动刀剑的,隔了一会,也都先后住手。 玉钟子道:“再请大家发个毒誓。如在山洞中出手伤人,那便葬身于此,再也不能重见天rì。贫道泰山玉钟子,先立此誓。” 余人都立了誓,均想:“这位玉钟子道长极有见识。大伙同心协力,或者尚能脱险,否则像适才这般乱砍乱杀,非同归于尽不可。”玉钟子道:“很好!请各位自报姓名。”当下便有人道:“在下衡山派某某。” “在下泰山派某某。” “在下嵩山派某某。”却没听到莫大先生报名说话。 众人说了后,陆耀阳道:“在下无门无派陆耀阳。” 群豪“哦”的一声,都道:“原来是陆大侠在此,那好极了。”言语中都大有欣慰之意。 陆耀阳心想:“我是糟糕极了,有甚么好极了?”他自然明白,群豪知他武功高强,有他在一起,便多了几分脱险之望。 玉钟子道:“请问陆大侠,何以孤身一人前来?”这人老谋深算,怀疑陆耀阳暗中意yù不利于众人。陆耀阳和令狐冲交情莫逆,而令狐冲又出身于华山,是岳不群的首徒。今天的事摆明了是华山的yīn谋,怎么能不惹人生疑,更何况他还是魔教的未来女婿。 陆耀阳道:“在下另有一个同伴……”忍不住又叫:“盈……”只叫得一个“盈”字,立即想起:“盈盈是rì月教教主的独生爱女,正邪双方,自来势同水火,不可在这事上另生枝节。”当即住口。 玉钟子道:“哪几位身边有火折的,先将火把点燃起来。” 众人大声欢呼:“是极,是极!” “大家都胡涂了,怎地不早想到?” “快点火把!” 其实适才这一番大混乱中,人人只求自保,哪有余暇去点火把?只须火光一现,立时便给旁人杀了。但听得哒哒数响,有人取出火刀火石打火,数点火星爆了出来,黑暗中特别显得明亮,纸媒一点燃,山洞中又是一阵欢呼。陆耀阳一瞥之间,只见山洞石壁周围都站满了人,身上脸上大都溅满鲜血,有的手中握着刀剑,兀自在身前缓缓挥动,这些人自是特别谨慎小心,虽听大家发了毒誓,却信不过旁人。陆耀阳迈步向对面山壁走去,要去找寻盈盈。 第五十一章笑傲江湖之密洞遇险(二) 关于‘k-dash’的书评,我在这里做个回答。前面是因为同时写两本书,所以会把名字写错,不好意思如果你发现最好告诉我哪一章,我会去改。有时候会有第一人称的感觉是因为写书的水平不够,这就不是随便改改就行的,希望以后能有改进。至于‘剑修丶回忆’首先谢谢你的批评,我这样设定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我自己做读者的时候不喜欢猪脚能力大的太离谱,也就是太YY了,所以写书的时候就不知不觉的把猪脚设定的不是那种太夸张的类型。我想许多写书的人都和我一样会把自己的喜好代入书中,因为是自己喜欢的所以会写的特别通畅,对你的不满真是不好意思,但是请你看下去,我不会虐主这是肯定的,如果各位看的不舒服,或有点憋屈就书评留言或上我的QQ联系我。特别谢谢‘→星←’我没有剧透,可是你已经把我回到都市后将要做的都写出来了,谢谢你的支持,更谢谢你的设想和我的大纲一样。还有谢谢许多给我书评的人哪怕是不喜欢的,也谢谢你们看了,谢谢,看过就是对我的支持。特此鸣谢‘jpcn60816’‘龙玄成’的打赏,谢谢。另,我没法回书评,因为积分不够,所以有点麻烦,还是希望你们能看到我的回复。 ---------------------------------------------------------------------------- -------------------------------------------------------------------------------------------- 突然之间,人丛中有人大喝一声:“动手!”七八人手挥长剑,从地道口杀了出来。群豪大叫:“甚么人?”纷纷抽出兵刃抵御,几个回合之间,点燃了的火折又已熄灭。 陆耀阳一个箭步,跃向对面石壁,只觉右首似有兵刃砍来,黑暗中不知如何抵挡,只得往地下一扑,当的一声响,一柄单刀砍上石壁。他想:“此人未必真要杀我,黑暗中但求自卫而已。”当下伏地不动,那人虚砍了几刀,也就住手。 只听有人叫道:“将一众狗崽子们尽数杀了,一个活口也别留下!”十余人齐声答应。 跟着六七人叫了起来:“是左冷禅!左冷禅!” 又有人叫道:“师父,弟子在这里!” 陆耀阳听那发号施令的声音确是左冷禅,心想:怎么他在这里?这陷阱原来是这老贼布置的,那岳不群在里面扮演什么角sè。岳不群虽然投靠魔教,但是内心未必肯服,当时陆耀阳就觉得只给他吃毒药隐患极大,说不定连以前‘君子’的伪装都会撕开,直接把jiān猾、恶毒放到了明面,这样可并不是件好事,只是碍于大小姐自以为是,所以没有阻止。现在一想到这个大jiān谋的主持人是左冷禅,而岳不群还躲在暗中不见踪影,陆耀阳就觉得一阵阵心寒。 只听左冷禅yīn森森的道:“亏你们还有脸叫我师父?没禀明我,便擅自到华山来,欺师叛门,我门下岂容得你们这些恶徒?” 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师父,弟子得到讯息,华山思过崖石洞中刻有本派的jīng妙剑招,生怕回山禀明师父之后再来,往返费时,石壁上剑招已为旁人毁去,是以忙不迭的赶来,看了剑法之后,自然立即回山,将剑招禀告师父。” 左冷禅道:“你欺我双目失明,早已不将我瞧在眼内,学到jīng妙剑法之后,还会认我是师父吗?岳不群要你们立誓效忠于他,才让你们入洞来观看剑招,此事可是有的?” 那嵩山弟子道:“是,弟……弟子该死,但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咱们五岳剑派合而为一,他是掌门人,听他号令,也……也是应当的。没料到这jiān贼行此毒计,将我们都困在这里。” 又一人道:“师父,请你老人家领我们脱困,大家去找岳不群这jiān贼算帐。” 左冷禅哼了一声,说道:“你打的好如意算盘。”他顿了一顿,又道:“陆耀阳,你也到了这里,却是来干甚么了?难道你也觊觎这些剑法吗?” 陆耀阳呵呵一笑道:“这里又不是华山的私产,就连华山都没有赶我走,你又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的事。” 左冷禅冷冷的道:“死到临头,还是如此骄狂。” 陆耀阳不屑道:“你武功差劲,只敢暗使yīn谋,意图陷害天下英雄,我实在瞧不起你,对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瞎子,骄狂些又算得什么。” 左冷禅冷哼道:“各位兄弟,现在的形式对我等有利,大家都不要顾忌,杀吧!都杀光!” 原来左冷禅带来的都是在华山下破庙外,被令狐冲一剑废了双眼的嵩山派客卿。这群人瞎眼已久,以耳代目的本事自必十分高明,配合着左冷禅向陆耀阳杀来。耳听得脚步声响,他悄悄向左首滑开几步,但听得嗒嗒嗒数响,几柄长剑刺在他先前站立处的石壁上。幸好这十余人同时进攻,步声杂沓,将他的脚步声掩盖了,谁也不知他已移向何处。 在这种什么也看不见的环境里,陆耀阳的武功被废了一大半,心想:原著中令狐冲是通过地上的死人骨头里面的磷粉发出的亮光来杀敌的。忙俯下身往地上摸去,可是原著中有很多的死人骨头,竟然一根都不见了,想必早被华山的人清理出去了。气得陆耀阳不停得骂娘。 这时十余名瞎子随意的向四周发出攻击,顿时兵刃声响起,和人斗了起来。只听得呼叫之声不绝,片刻间有六七人中刃毙命,这些人能活到现在本来武功都不弱,但黑暗中目不见物,就绝非这群瞎子的对手。 陆耀阳乘着呼声大作,更向左滑行数步,摸到石壁上无人,悄悄蹲下,寻思:左冷禅带了这群瞎子到来,自是要仗着黑暗无光之便,将里面的一批人尽数歼灭。不知道有没有和岳不群有联系? 只听得左冷禅叫道:“陆耀阳,你不是很嚣张的嘛,怎么不敢现身了,缩头缩尾,算甚么好汉?哈哈……”说完又是一阵大笑道:“岳不群,你在不在啊,呵呵~我把这些人都杀了,看看没有了五派jīng英,你这五岳派掌门做的还有什么意思。哈哈……” 陆耀阳嘿嘿暗笑,心道:“左冷禅你还会用激将法,那可是我穿开裆裤时就玩剩下的。算了,哥不跟你这种残废多计较,你已经心理变态了,可惜哥哥不是心理医生,不然免费帮你治疗一下。不过,看来你和岳不群不是一路的,只是岳不群还没出现到底在动什么歪脑筋呢?” 左冷禅见逼不出陆耀阳便喝道:“将山洞中所有的叛徒、jiān细尽数杀了,谅那陆耀阳也无处可躲!”顷刻之间,兵刃相交声和呼喊之声大作。陆耀阳蹲在角落,一时倒无人向他攻击。他侧耳倾听盈盈的声音,寻思:盈盈聪明心细,远胜于我,此刻危机四伏,自然不会再发琴音,只盼她还是按原著中的方法藏好才是。 这时只听得群豪与众瞎子斗得甚是剧烈,一面恶斗,一面喝骂,时闻“滚你nǎinǎi的”之声。这“滚你nǎinǎi的”五字听来甚是刺耳,通常骂人,总是说“去你妈的”,或“cāo你nǎinǎi的”,有时也有人骂“滚你妈的王八蛋”,却绝少有人骂“滚你nǎinǎi的”。陆耀阳想起原著中说,这是瞎子们互相间的暗语,他们的武器相交就会这样骂人,两人齐骂,便是同伴,否则便可杀戮。这五字向来无人使用,不知暗语的敌人决不会以此骂人。 但听得“滚你nǎinǎi的”之声越来越多,兵刃相交声和呼喝声渐渐止歇,显是泰山、衡山、嵩山三派已给杀戮殆尽。又过片刻,打斗声已然止歇。左冷禅道:“大伙儿在洞中交叉来去,砍杀一阵。” 众瞎子答应了,但听得剑声呼呼,此来彼往。有两柄剑砍到陆耀阳身前,陆耀阳举剑架开,沙哑着嗓子骂了两声“滚你nǎinǎi的”,居然无人察觉。约莫过了一盏茶时分,除了众瞎子的叫骂声与金刃劈空声外,更无别的声息。 左冷禅喝道:“住手!”众瞎子收剑而立。左冷禅哈哈大笑,说道:“一众叛徒,都已清除,这些人好不要脸,为了想学剑招,居然向岳不群这恶贼立誓效忠。陆耀阳这小贼,自然也是命丧剑底了!哈哈!哈哈!陆耀阳,陆耀阳,你死了没有?你当rì杀上嵩山,辱我嵩山派时是何等的嚣张,可有想到今天?”陆耀阳屏息不语。见无人答话左冷禅低声道:“咱们快些出去。料想岳不群这当儿正守在山洞外,乘着天sè未明,咱们一拥而上,黑夜中大占便宜。”只听得脚步声响,一行人进了地道,脚步声渐渐远去,过得一会,便无声息了。 陆耀阳知道他们没有离去,只是躲在外面想确定到底有没有人,所以不出声的蹲着。只是洞里忽然传来哭声:“耀阳大哥,你在哪里,你可别出事啊。” 陆耀阳一听不禁哭笑不得,心中暗骂道:“真是个傻丫头。哎!这不是暴露了吗,平时看到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一遇到事就……。”忙抢上去抱住她,在她耳边小声道:“别出声,他们还在外面,你还记得藏身的地方吗?快上去” 盈盈忙不迭的伸手在陆耀阳腋下一提,低声道:“上去!”两人同时跃起。盈盈先前曾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上歇足,知道凸岩的所在,黑暗中候准了劲道,稳稳落上。陆耀阳却踏了个空,又向下落。盈盈抓住他手臂,将他拉了上去。这凸岩只不过三四尺见方,两人挤在一起,很是不易站稳。 果然,听到里面有声音,外面的人又悉悉索索的回到洞里。只听左冷禅道:“两个小鬼跃到了上面。” 众瞎子道:“正是!” 左冷禅道:“陆耀阳,你在上面躲一辈子吗?” 陆耀阳不答,心想我一出声,便让你们知道了我立足之处。他右手持剑,左手环抱着盈盈的纤腰。盈盈左手握着短剑,右手伸过来也抱住了他腰。两人心下大慰,只觉得既能同在一起,就算立时死了,亦无所憾。 左冷禅大声道:“跳起来攻击,洞里的每个空间都不要放过。”十余名瞎子齐声大吼,跃起来挥剑乱刺。陆耀阳和盈盈一声不响,众瞎子都刺了个空,待得第二次跃起,一名瞎子已扑到凸岩数尺之外。陆耀阳听得他跃起的风声,一剑刺出,正中其胸。那瞎子大叫一声,摔下地来。 这么一来,众人已知他二人处身的所在,六七人同时跃起,挥剑刺出。陆耀阳和盈盈虽然瞧不见众瞎子身形,但凸岩离地二丈有余,有人跃近时风声甚响,极易辨别,两人各出一剑,又刺死了二人。众瞎子仰头叫骂,一时不敢再上来攻击。 第五十二章笑傲江湖之密洞遇险(三) 就在双方僵持之时,洞口传来尖锐的笑声:“哈哈~左冷禅,你知不知道,你这辈子最大的问题就是,总是不能认清形势。”随着岳不群的声音扔进来一具尸体。“这是你派的卧底吧,左师兄真是好算计,20年前就在我这里布下一招,安排劳德偌来卧底。他是你的徒弟吧,其实,他刚上华山我就知道他不可靠了。所以,你所知道的消息都是我想让你知道的,我没有早收拾他,就是为了等他能给你送一个致命的消息,比如这次,现在你们师徒团聚了,等会我会送你下去见他的。” 左冷禅被岳不群吸引了仇恨转身往外冲去:“岳不群,你个‘伪君子’我要杀了你。”身后一起冲出去的是一直跟着他的瞎子们。 洞口外面传来阵阵的打斗声。陆耀阳抱着大小姐跳落地,悄悄在她耳边道:“我们还是不要出声,让他们狗咬狗,谁死都是为社会做贡献。等他们打完了,我们再出去。”大小姐难得温顺的点点头。看来刚才的生死离别把她吓得不清。 两人定了定神,找寻地上的死人,从他们怀里搜索火刀火石。直到摸到第五个死人,才寻到了火刀火石,打着了火点燃纸媒。四周再没有活着的人了,洞里躺满了尸体。洞外还有打斗声隐隐传来,打了片刻,外面不再发出刀剑声,只有风吹石壁发出的‘呜呜’声,鬼哭狼嚎般的嘶吼着,和着一地的尸体,让人觉得瘆得慌。大小姐紧紧依着陆耀阳,“我们出去吧,不要待在里面了。” 陆耀阳拉着大小姐来到洞口:“你在这里呆着,我出去看看情况。” 借着手里闪烁的亮光,大小姐有点安定了:“你快点给我消息,不要让我等久了。” “恩,你放心了,没事了我就叫你。”陆耀阳拍了拍盈盈的手。 洞外也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尸体,大都是身着黑sè劲装的魔教众人,这一定是来协助岳不群的魔教中人,看来任我行和左冷禅的打算一样,都准备把五岳剑派一网打尽。左冷禅腹部上插着剑,仰躺在青石边。他的瞎子手下也基本上都死在了这里。左冷禅肯定是被岳不群杀死的,也只有岳不群有这个能力。陆耀阳四处查看着,终于找到了岳不群,看来他虽然一剑刺中了左冷禅,但是也被左冷禅临死打了一掌,趴在一丈外的树丛里,身上还凝结着薄冰,一看就知道是左冷禅的寒冰掌的效果。 陆耀阳连忙走上去,想看看到底死了没有。刚翻过岳不群的尸体,陆耀阳只觉得头皮发麻,那股危机感让他毫不犹豫的向后窜,但是已经晚了,装死的岳不群速度一点也不比他慢,藏在身下的左手紧握着三尺长剑,急速刺入了陆耀阳的小腹。由于功力rì深,陆耀阳的肌肉自动收缩,控制内脏蠕动逼开了要害。长剑刺穿了陆耀阳的身体,看上去凶险但是没有伤到根本。真正伤害最大的是岳不群跟上的一掌,差点把陆耀阳的五脏六腑打碎掉,不停地往外吐着血。 陆耀阳的心里后悔的念叨着:“最终还是上了岳不群的恶当,怪不得上山时就觉得不对,还是太大意了。”陆耀阳已经被一掌打到了悬崖边,这还是岳不群手下留情,想拿他和盈盈换解药的结果。 岳不群放肆的jiān笑声荡漾在整个思过崖。好半晌收了笑声道:“小贼,你得意洋洋的从洞中出来,可没料到大祸临头罢?” 陆耀阳气喘吁吁的道:“你早知道,我进了洞,故意……故意设陷阱?” 岳不群得意道:“任姑娘,你就出来吧,别躲着了。”岳不群转过身对着洞口道:“你不想看你的爱郎被我一脚踢下悬崖吧。” 盈盈出了洞,脸上满是焦急,一看到陆耀阳身上被剑刺了个对穿,泪水就止不住的下来了。“你想怎么样?” 岳不群恨恨道:“你知道的,我岳不群最恨被人威胁,你们以为就凭‘三尸脑神丸’就可以控制住我。” 盈盈抹了下眼泪:“你要解药,我身上只有三颗,可以保你三年。” 岳不群登时脸上变sè。他自被盈盈逼着吞服“三尸脑神丹”后,rì思夜想,只是如何取得解药。今天他候准了良机,不但乘机灭了五岳派里的中坚,方便他以后对五岳剑派的控制,还利用劳德偌引出左冷禅绝了心腹大患,更利用派来监视他的魔教众人和左冷禅的人互拼,最后杀了魔教的人灭口。接着在陆耀阳和盈盈二人甫脱险境,最不提防之际暗算了陆耀阳,然后用陆耀阳的xìng命来交换解药,现在一切完成的非常完美,就差解了身上的毒,就是他岳不群大展拳脚的时刻。没想到听任盈盈说身上只有三颗解药,那么就算将他二人杀死后,自己也只能活三年,而且三年之后尸虫入脑,狂xìng大发,死得苦不堪言,此事倒是煞费思量。“我要你帮我把这个毒完全解了,不然你们谁都下不了思过崖。” 盈盈道:“你就别想了,根本没有完全解除‘三尸脑神丸’的解药,只能每年解一次。” 岳不群虽然养气功夫极好,却也忍不住双手微微颤动,说道:“好,那么咱们做一个交易。你将制炼解药之法跟我说了,我便饶你二人不死。” 盈盈一笑,淡淡的道:“小女子虽然年轻识浅,却也知道君子剑岳先生的为人。阁下如果言而有信,也不会叫作君子剑了。”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睛里望着陆耀阳时满含焦急,但是在岳不群面前依然不肯示弱。 岳不群道:“你跟着陆耀阳没得到甚么好处,就学会了死鸭子嘴硬。那制炼解药之方,你是决计不肯说的了?” 盈盈道:“自然不说。三年之后,我和耀阳哥哥在鬼门关前恭候大驾,只是那时阁下五官不全,面目全非,也不知是否能认得你。” 岳不群背上登时感到一阵凉意,明白她所谓“五官不全,面目全非”,是指自己毒发之时,若非全身腐烂,便是自己将脸孔抓得稀烂,思之当真不寒而栗,怒道:“我就算面目全非,那也是你早我三年。我也不杀你,只是割去你的耳朵鼻子,在你雪白的脸蛋上划他十七八道剑痕,且看你那多情多义的耀阳哥哥,是不是还爱你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丑八怪。”岳不群的身形有多快,还没等大小姐反应过来,已经窜到陆耀阳的身边从他身上拔出了剑,挥掉上面的血迹。 陆耀阳被这番动作一激又吐出一口血,直接昏了过去。大小姐喊道:“耀阳哥哥,你,你……怎么样?”顾不了那么多的大小姐过去抱住了躺倒在悬崖边的陆耀阳。 岳不群得意地走近他们几步道:“他现在倒没怎么样,只是等会,会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盈盈也不理他只是紧紧抱着陆耀阳。岳不群举起了手中的剑:“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会先砍了他的手脚,或者挖了他的双眼,这样他就看不见你被毁容了,你看这样好不好。”岳不群越说声音越轻,仿佛好友谈心般。大小姐也不说话,心里已经下了决定只要岳不群敢动手,她就抱着陆耀阳一起跳下崖,死也不受岳不群的威胁。就在任盈盈马上就要抱着陆耀阳跳下崖的当口,一个黑影从后面向岳不群扑去。 原来左冷禅受了一剑只是一时闭过气去,岳不群为了布置陷阱对付陆耀阳,也没来得及检查他是否已经死亡。当他们在这里斗智斗勇的时候,左冷禅幽幽的醒了过来。要说他一生的希望就是合并五岳剑派,光大嵩山门户,只可惜先是被陆耀阳,后是被岳不群给破坏了,他最恨的人当然是陆耀阳和岳不群,现在他已经被废了双眼,又受了重伤命不久矣。最想在临死前报复这俩个人。所以醒来后,从他们的对话中发现,陆耀阳已经快不行了,岳不群却还在那里耀武扬威,左冷禅怎么甘愿,就算是死也要把他拖下水。于是,用了最后的力量向着岳不群扑了过去,岳不群听到身后传来的风声,转身一剑。没想到自知不能活命的左冷禅迎着剑,任凭长剑穿透他的身体,紧紧抱住岳不群向前扑倒。前面可就是悬崖啊,于是俩个一世的冤家,紧抱在一起跌下了悬崖。想来这样的高度,跌下去肯定变成一堆碎肉,死的时候也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第五十三章笑傲江湖之回到绿竹巷 等陆耀阳醒来已经不在思过崖了。盈盈谁也不敢相信,单独一人把他从华山的思过崖上背了下来。为了不惹人注意,在山脚的小镇租了个普通简陋的小木屋。小木屋被盈盈收拾得很干净,只是现在屋里充满了中药味,一个铜质的小火炉,放在一张大八仙桌的zhōng yāng,正在不停的煎着什么,周围是满桌子的一包包的中药。盈盈明显的很是憔悴,正趴在床沿边打着瞌睡。 陆耀阳小心的检查着身体,还算好外伤已经差不多在收口,只是内伤很严重,看来短期内是动不得手了。陆耀阳帮睡着的盈盈捋了捋头发,心里很是安慰,还算好没白来武侠位面一次,这世界上多了一个可以与自己生死与共的人。 本来就很惊醒的盈盈抬起头来:“你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说着话眼圈红了起来,看来这几天很是把她累着了,又劳心又劳力的。 陆耀阳的手拉着大小姐的不肯放开:“我现在没事了,让你担心了。” 盈盈想挣脱开手,又不敢太用力,怕崩开他的伤口。“放开手,我去给你拿碗粥,你不饿吗?” 陆耀阳紧紧拉着她,像是她会一下飞走似得。“还是在这里陪我吧,我现在只想你陪我。” 很少像现在般乖巧的大小姐,低着头,被他拉着坐在床边。陆耀阳得寸进尺的拍了拍床,“躺在这里吧,我不使坏,就是想闻闻你的味道。” 大小姐认真的看着陆耀阳,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和衣躺在陆耀阳的身边。 房间里静静地只有小炉中的火发出‘噼啪’的爆响。四周一片的静寂,就连浓浓的中药味也带着温馨。 “我昏倒后的情况怎么样了?”陆耀阳对当时的情景还心有余悸。 盈盈也叹了口气,道:“左冷禅没有死,只是躺在那里寻思着给岳不群最后得一击。就在最危险的时候,突然发难抱着岳不群滚到悬崖下去了。” 陆耀阳撇嘴道:“这两个人倒好,斗了一辈子,最后还死在一起。不过想想也对,其实左冷禅和我也没甚么仇怨。他双眼给岳不群刺瞎,五岳派掌门之位又给他夺去,那才是切骨之恨。” 盈盈道:“想来左冷禅事先一定安排好了计策,要诱岳不群进洞,然后乘黑杀他,却不知道这一切都在岳不群的计划里,连消息都是岳不群让劳德偌放出去给左冷禅知道的。所以,他反而利用魔教派来的人守在洞口,最后斗了个两败俱伤,没死的也给岳不群杀了灭口。然后就等着他最终的目标来就范,岳不群自从被逼吞食‘三尸脑神丸’之后,rì夜不安,急yù解毒。一rì不解,一rì难以安心。他知道只有从你身上打算,因为只有抓了你,才能威胁到我,让我和他换解药。这当真是一箭三雕,把所有的人都算计进去了。” 陆耀阳道:“这个自然。我是你的心肝宝贝,也只有用我,才能向你换到解药。” 盈盈啐了一口,道:“他用你来向我换药,我才不换呢。解药药材采集极难,制炼更是不易,那是无价之宝,岂能轻易给他。” 陆耀阳道:“常言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盈盈红晕满颊,低声道:“老鼠上天平,自称自赞,也不害羞。” 陆耀阳也不想说的过头,把现在的温馨气氛打破:“盈盈,我看我身体已经无碍了,过的两天,我们就上黑木崖吧。” 盈盈道: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2 . c o m “现在上去,你不怕我爹爹不让你下山。” 陆耀阳嬉皮笑脸道:“我上去就不准备下来了。我正想赖在那里把我们的婚事办了。” 盈盈一把推开陆耀阳:“我去给你准备粥。”说着就跑出房间了。 三天后,俩人启程往黑木崖行去,一路上游山玩水慢慢行来,等陆耀阳身上的伤差不多好了才走到黑木崖,陆耀阳不知道见到任我行会发生什么事,还是身体好了保险点,起码可以逃跑。 通过竹篓拉到崖上,早已得到传信的向问天已经等在那里了。“大小姐,我正到处派人找你,你快随我来。” 盈盈怕这是爹爹为了对付陆耀阳才调开自己:“向叔叔,他,他,他不是外人,你就在这里说吧。” 向问天凝视着陆耀阳想了想道:“那好吧,你们都随我来。” 陆耀阳和盈盈走在向问天身后:“盈盈,我看他脸sè,好像黑木崖出事了。” 盈盈不吭声,只是点点头,看得出她也满腹心思。到了一间大院,周围把守严密,几步一个岗哨。向问天引着他们进入里面。“大小姐,你要有准备,你爹爹他前两天就过世了,只是我把消息封锁了,就是想等你回来处理,真怕是圣教人心不稳,江湖再出动荡。” 大小姐一下子傻愣在那里:“不会的,我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不会的,怎么会?” 向问天道:“我请了许多郎中来看过,他们说:教主老人家年纪大了,在西湖底下又受了这十几年苦,近年来以十分霸道的内功,强行化除体内的异种真气,实在是大耗真元。这一次为了布置诛灭五岳剑派,又耗了不少心血。他老人家是天年已尽。”向问天看着盈盈道:“我和教内十大长老商议过,圣教不能再有动荡,还是由你来继承教主之位吧。” 任盈盈边哭边摇头:“我不想做什么教主,向叔叔还是由你来继任吧,我等把爹爹发丧了,就会离开黑木崖,去洛阳定居。” 陆耀阳在一边也插不上话,只是不停地安慰着痛哭中的大小姐。在黑木崖上整整待了一个多月,才把事情交接完。陆耀阳带着大小姐向洛阳行去。 五月的风暖暖的,正当晌午的rì头却是火辣辣的,一走到绿竹巷,那成片的绿茵带来的凉爽,像是把这里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陆耀阳也算是经历了一圈江湖上的风风雨雨,现在到了这里仿佛卸下了满身的疲惫,人也一下子jīng神起来:“我又回来了,飞烟小妮子,快来接我吧,我回来了。”陆耀阳忍不住的大喊。盈盈掩着嘴在笑,一路上陆耀阳没少花心思哄她开心。现在盈盈也渐渐摆脱了丧父之痛。 院子里的绿竹翁,看到他们进来放下篾刀,抢上来问安。陆耀阳急着见曲非烟,刚想进入屋门,却发现从里面被顶着了。陆耀阳看了看大小姐:“怎么回事?”任盈盈笑着不语。 陆耀阳拍门喊道:“小妮子,你是不是故意不开门?”里面没有回应。 绿竹翁笑道:“你们出去那么长时间,小丫头不乐意了。” 陆耀阳继续怕们喊道:“妮子,我可是带了很多的礼物,你就不想看看?”门里还是没有声音。 陆耀阳只好装着无奈的道:“好吧,大小姐我们还是走吧,我看就继续去江湖上闯荡好了,反正小妮子也不理我们。” 门‘咯吱’一声被打开条缝,里面传来银铃般的声音:“小姐,你可以进来,那个坏人就让他去闯荡江湖好了。” 陆耀阳拉着盈盈挤进门去:“你是说林平之吗?他没来,等他回来了我就让他去闯荡江湖去,得罪了我们曲姑娘,还想进门哪那么容易,对吧,小妮子。”看到曲非烟背对着他,不理他,嬉笑道:“好,我就抱抱我们的小妮子,看她还生不生气?” 曲非烟知道这个人无赖,真的会这么做,忙跳着闪开来,俩人就这样从屋中打闹到院子里。 第五十四章回到现实世界 陆耀阳和任盈盈带着曲非烟在洛阳绿竹巷过起了隐居生活。当然还办了个婚礼。就是只通知了林平之和令狐冲的简单婚礼。然后就开始了周游中国的旅行。 不耐寂寞时陆耀阳就去华山看看令狐冲和岳灵珊(令狐冲已经把恒山掌门的位置传给了别人),或者去福州看看林平之。时间过得很快,没过多久,就到了要回现实世界的时间了。早在之前,陆耀阳就开始对带什么东西回现实世界,进行了研究。因为带回的东西积分是和大小有关的,所以带的东西不宜过大,陆耀阳就和盈盈一起,通过rì月神教的关系,找到了不少价值不菲的古物。弄的盈盈还以为他开始对古董感兴趣了。 现在陆耀阳一共有4500积分,首先选择带回的是一副宋朝的画,大小姐说是刘松年的西湖图,制作很是jīng美,保存的也非常完整。带回去要花费500积分,然后是四件元青花瓷器,要带它们是因为陆耀阳知道在现代,它们很值钱。在决定来这个位面之前,陆耀阳就在电脑上查过。 在2005年7月12rì,伦敦佳士得的元青花“鬼谷下山图”大罐(高27.5厘米),以1568.8万英镑(约合2.1亿港元)的天价成交,这个价格不仅使“鬼谷下山图”大罐稳居中国瓷器第一宝座,更成为中国文物的世界新纪录。 元青花无疑是中国瓷器中的一个亮点。元代除了一些品格清淡的小件瓷外,那些多数收藏在伊朗、土耳其博物馆的至正期元青花大器却富丽雄浑、画风豪放,绘画层次繁多,与中华民族传统的审美情趣大相径庭,实在是中国陶瓷史上的一朵奇葩。 元代瓷器市场以大件青花瓷器最为名贵,有越大越jīng之趋向,在市场上,元代青花瓷器的价格多以造型,纹饰的发sè以及画工品相等作为决定价格的主要因素。 所以陆耀阳选择带回元青花。一共收集了两对品相完美的元青花。收集的是一对‘缠枝牡丹’的静物瓷器,和一对‘萧何月下追韩信’的人物瓷器,高都是超过30厘米的大罐。这两对元青花就是以rì月神教的庞大势力都找了很久,直到快要到时间了才勉强凑齐。每个带回去要1000的积分,这样正好可以全部带回。想到这些东西能给他带来的物质改变,陆耀阳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口水。陆耀阳已经开始想象那铺天盖地的钱,然后得到钱自己该怎么挥霍,怎么买房买车了。 到了最后的时刻,陆耀阳叫过任盈盈和曲非烟,告诉她们在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和她们以后会和陆耀阳一起到另一个世界生活的事。虽然费了很多唇舌还是很难把事情解释清楚,但是也让她们有了个心理准备。 陆耀阳的脑中‘叮’的一声“游戏者陆耀阳进入笑傲江湖世界位面,完成度B-,无意外奖励。”陆耀阳叹了一口气。 “是否选择带回人物两个。任盈盈、曲非烟。” 陆耀阳回答道“是” “是否链接带回人物在现实世界的身份?”脑中突然的声音让陆耀阳一愣。 “什么意思?是不是说能够给她们在现实世界安排合理的身份?”陆耀阳急切地问道。 机械声音不紧不慢的答道:“是的,每个人物需要1000积分,是否需要?” 陆耀阳暗骂一声“黑心”但是陆耀阳刚才还在想回去怎么安排她们的身份。用钱倒是不怕,就怕当中出什么差错,现在好生活即将来临,陆耀阳可不想因为两个人来历不明让人盯上。只好接受狠心的盘剥了。“是,接受。”陆耀阳咬着牙答道。这就意味着要放弃两件古董了。 最后陆耀阳选择带回了刘松年的画和一对‘萧何月下追韩信’的元青花,至于那对元青花还是要收藏好,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还要重回这里。三人中陆耀阳胸前抱着一对元青花,背后背着刘松年的画轴。大小姐和曲非烟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他,三人回到了陆耀阳现实生活中的出租屋。 看了挂在墙上的时钟,正是离开的时间,任盈盈和曲非烟紧张的拉着他的衣角,来到这里让她们感到的是无比的不安。 陆耀阳租的房子是间一室一厅的小户型房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那里不觉得空气清新,一回到这里就觉得明显的不同了。”陆耀阳有点感慨的说。“盈盈,小妮子,房子是我租的,没人,你们随便看看,和你们原来住的房间是不一样的。” 两人看着陆耀阳发现果然如他所说,老了很多,看来神奇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大小姐和曲非烟也很好奇,这是个和她们生活的不一样的世界。听到他说房里没人,自己可以随便看看,就开始满房子乱窜,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看她们那么兴趣高昂的,陆耀阳也不好意思打搅她们,自己回到房间的床上一躺。开始盘算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翻起身从桌上拿起手机,找到梁军的电话号码拨通。这是自己在杭州老家高中时的好哥们,属于四大铁的那类,家境不错很有门道,只是因为自己上的大学在上海,毕业后又因为女友的原因一直留在上海没有回杭州,所以不是经常联系了,但是要说自己最铁的哥们还是要数他了。自己可以先让他拿刘松年的画去试试水。 “是阳子啊,你可是有段时间没和我联系了。” 陆耀阳看了看外面正在和电视较劲的两个女人。回答道:“有事找你。” “就知道会这样,无事不登三宝殿是吧,说吧什么事?” “哥们淘到了一副刘松年的画,品相完好,我听说你叔叔就是搞这个的,不如你让他帮我估个价然后出手,哥们现在急等钱用,事后不忘你的好处。” “切,说这个就远了,那么小的事,不过事后要请我一顿饭。那你有空把画拿来,我和你去找我叔叔。” “好嘞,明天我就回杭州,到了再给你电话。”挂了电话,陆耀阳松了一口气,第一步是把画卖了。想到这里陆耀阳忙打开电脑,查查刘松年的画现在的行情。一查才知道刘松年的山水画拍卖估价是3500万到4000万。虽然早知道价值不菲但是还是让他的手激动的颤抖起来。 “快过来看啊,这是什么?”曲非烟的声音传来,陆耀阳知道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首先是要上街去给她们买现代的衣物,不然让人发现还要编谎言解释,太麻烦了。 “两位小姐,你们慢慢看,我先去街上给你们买衣服。”陆耀阳帮她们打开电视,“你们在这里看电视,别人敲门你们别理。” 任盈盈感到不安:“耀阳哥,我发现内力不能用了,我,我有点害怕。” 陆耀阳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果然内力就像是被封印了般。不过比起以前的身体,陆耀阳还是发现了不同。以前自己的身体素质可是很差的,也许是老是坐在电脑前的原因。但是去过位面回来,身体明显和以前不同,初略估计是以前的几倍。陆耀阳怀疑内力是超自然的现象所以被封印了,但是所有的内力都会增加身体的素质,而身体素质增加不是超自然的现象,所以保留了下来,还保留下来的是意识反应,这个陆耀阳也能明显感觉到。 把盈盈搂进怀里,摸着她的长发:“你不要怕,有我呢,这个世界上武力不是最主要的,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你别担心,我去买完衣服就回来,你安心等我回来。”盈盈的紧张让原本没心没肺的曲非烟也开始不安起来,看她眼圈都有丢红了。 陆耀阳只好放弃马上出门的打算,陪着盈盈和曲非烟坐在厅里看电视,陆耀阳看她们还是很紧张,就指着电视里她们没见过的东西给她们解释用途,也好让她们对现实世界有个最起码的认识,虽然看起来这不是一天半会能完成的。但是说说笑笑中让她们的紧张情绪放松了下来。 第五十五章 回到杭州 从自动取款机上提出了自己工作以来所存的2万人民币。边数边默想:“这些年房租和rì用开销都是花自己钱,女朋友的工资还不够她买化妆品和时装的。家里辛辛苦苦供自己上大学,自己倒是一分钱都没往家里寄,这次赚了钱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的父母rì子好过些。” 陆耀阳打了的士,到附近最繁华的步行街,选了个百货公司就往女装部跑。从内衣内裤到外面的时装,陆耀阳各买了3套。放在以前,打死他也不敢这么奔放。也许是经历了江湖上的风雨,人也大气了。也许是有了奇遇后眼界不同了。在众多来买衣服的女人好奇的目光中,在服务员隐含笑意的眼神里,陆耀阳恍如未见,我行我素。更可气的是还在一边比划着胸罩的大小,确定一下有没有买错。“盈盈已经和自己睡在一起,每天摸着大小心里总有个数了。可曲非烟那小妮子就不是很清楚了,算了就随便买买吧。这个小妖jīng每次都会借故腻在自己身上,惹得自己yù火焚烧的就跑开,不让自己得逞。”想到这身上又开始火烧火燎的,“咦,难道内力没有了,这亢阳的副作用怎么还在?哎,还是怪自己的口味不重,不好意思对着太小的妮子下手,真是禽兽不如啊。”陆耀阳一点也不在意周围的眼光,自如的挑选着自认为很xìng感的内衣,心里暗暗道:“她们都不会穿现代的内衣,回去我要亲自监督,手把手教会她们才行。” 因为画还没卖出去,节约惯了的陆耀阳没敢挑名牌,只是捡着料子好的,款式新的买了,就这样还花了6000元,这还是打了折的。又去买了两双鞋,这才从商店里撤退。 急匆匆的赶回家里,让她们开始试装。果然,俩女对及其省料的内裤表示质疑。一致裁定是陆耀阳故意为了满足他的私yù而买的。陆耀阳大呼冤枉,“我可真比窦娥还冤啊。” 大小姐扭着他腰间的肉,“你冤,那这是什么?”把他拖到电脑前面,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都是仓井老师的经典收藏。 “你怎么翻到得?”陆耀阳暗暗后悔。当时自己怕出门后俩女会无聊,就打开电脑特意下载了‘笑傲江湖’让她们看。可是自己放在另一个盘里文件,她们怎么会打开?” “我也是不知怎么就无意中点开的,你别岔开话题,这是什么?好不要脸。”大小姐并没有放过他。 陆耀阳只得花口水解释这是很正常的,一般男子成年都会看。盈盈涨红了脸,气呼呼道:“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世界。”乘此机会陆耀阳拖着盈盈进房间换衣服,还不忘对着在一边煽风点火,朝他扮鬼脸的曲非烟呲牙。意思是等会有你好瞧的,不过看她皱皱鼻子,抬着下巴,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显然威胁不大。 关上门,陆耀阳兴致勃勃的拿着胸罩在盈盈身上比划着。“快脱啊,脱了才能穿这个啊。” 虽然没有旁人,大小姐还是很不好意思,特别是刚才还看了仓井老师的生理卫生课视屏,扭捏着。“你再不快点,小妮子还不知怎么想我们在里面这么长时间到底干了些什么?” 大小姐低着头,无奈道:“你就坏吧。”只能脱了衣服,由着陆耀阳教她怎么穿。刚刚戴上胸罩,陆耀阳就被推了出来。 “我还没教你怎么穿内裤呢。”陆耀阳有点不忿,这不是卸磨杀驴吗。 “不用了,就那么两块布还用你教。”盈盈推他出来挡着门喊道:“飞烟,快来,我教你怎么穿。” 陆耀阳忙道:“你才刚学会,自己都不熟练。还是我来教吧,怎么说都比你有经验。”话刚说完,就被一脚踹了好远,幸亏盈盈已经没有内力了,也幸亏陆耀阳的身体已经在牛A到牛C之间了,不然还真受不了这一脚。 最后苦逼的陆耀阳不但没有获得手把手教小妮子穿内衣的机会,还被罚一个人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天还没亮,陆耀阳早早起了床,这是平时早上起来练剑已经养成了习惯。现在没了内力剑是练不成了。陆耀阳索xìng出去跑步,跑了近1个小时,竟然没有气喘脱力的感觉,再一次证明陆耀阳的身体今非昔比。忽然想到,也不能浪费这么好的身体啊,就是学点国术也好,到时候再进武侠位面,内力恢复了也是有好处的,看来下次进武侠位面还要选些能由外而内的功夫练练,比如龙象般若功就不错。 锻炼完身体,教会二女梳洗后,陆耀阳带着俩女去坐高铁,三人都带上了目镜,不是为了耍帅,而是为了不暴露俩人向刘姥姥进大观园般眼珠乱转。一路上,陆耀阳从路边的电线杆,到汽车、商店,嘴巴就吧嗒吧嗒没个停。那就是在回答10万个为什么。大早上的陆耀阳被问得一身汗啊。其实,陆耀阳也想自己一个人去办事,快去快回,但又怕万一一时回不来要留个两天,那这两人会不会惹出什么事来。结果还是一起走吧。 就这样一路问一路答的上了火车,又一路问一路答的到了杭州。陆耀阳叫了出租载着二女回老家。在车上陆耀阳已经打电话通知了梁军,让他来家里找自己。 陆耀阳的家在杭州市郊的一个居住区。是市区拆迁国家分配的房子,有两室一厅共70多平方。父亲是普通工人已经退休,母亲以前是中学教师,退休后还在做做家教补贴生活。 “爸!妈!我回来了。”陆耀阳一进门就喊道。看到盈盈有点紧张,轻声道:“没忘我和你们说的吧,不要行礼,就叫叔叔,阿姨好就行,我父母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了。” 曲非烟一个白眼:“知道了,就你烦。” 爸妈从屋里出来,看到还有俩个女孩都愣了下,等着陆耀阳来介绍。 “爸,妈,这是我女朋友,叫盈盈,旁边是她的妹妹飞烟。”我一介绍完,盈盈和飞烟都叫:“叔叔,阿姨好。” 爸妈也点头回道:“嗯!好漂亮,都是大城市来的吧,来屋里坐。” “思璇呢?”妈妈乘盈盈不注意悄悄问道。 陆耀阳知道妈妈很喜欢思璇,一直把她做为自己的儿媳看,见自己带回俩个女的怕她受委屈。“她攀上了高枝,和她的经理去了外国,你儿子哪有本事栓住人家,你就别cāo那个心了。”虽然现实中才刚分手,但在武侠位面里已经经过了六年,早就淡漠了。只是作为男人被发了好人卡,还移情别恋了,心里总有点过不去,再说,陆耀阳一向就是个爱计较,不大方的人。 “阳子,阳子,叔叔阿姨,阳子回来没?”梁军咋咋呼呼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妈,我去和他说话。”陆耀阳转身就和窜进房的梁军抱在了一起。他们已经有个几年没见了,平时分住在两个城市也就上上QQ聊聊天,或打电话联系。 “瞧你咋呼的,来我给你介绍。”陆耀阳拖着梁军来到盈盈身边:“这是你嫂子,叫盈盈就行。”盈盈随意的一个行礼差点没把陆耀阳吓昏倒在那里。曲非烟算的机灵都没能拦住。原来盈盈一听在介绍自己,自然而然的就两手放在腰边,行了个屈膝礼。虽然穿着时装,可是盈盈屈膝行礼竟然没有丝毫违和感。但是她的动作把陆耀阳的父母和梁军都弄傻眼了。盈盈做完动作也发觉不对,脸涨得通红,不知说什么好。 陆耀阳只好解围道:“她现在,在话剧‘西厢记’里扮演小姐,所以一直在模仿古代的动作和语言,练得有点魔障了。习惯了就好。” 这时梁军在一边点头道:“你别说,弟妹还真有古典美。” 陆耀阳大喊道:“是嫂子,记住了。” 两人吵吵嚷嚷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陆耀阳和盈盈对望了一眼都暗自松了口气。 第五十六章 卖画 梁军看着打开的刘松年的画,“啧啧”称奇:“还有那么多的印戳啊。虽然我不懂真假,不过还蛮像真的。” 陆耀阳暗中给了他个中指,嘟囔道:“我还以为你懂呢,看了半天的。” “那我们现在就去我叔那里?”梁军问道。他叔叔叫梁发,这个名字起的还真对,是80年代第一批发起来的人,他的发起之路就是到乡下收集老物件,然后拿到城里贩卖。后来城里开了个古玩市场,他就在古玩市场里开了个店铺,几十年下来在古玩市场也算是那么一号人物了,算是下能接三教九流,上能通达官贵人。 陆耀阳拉着盈盈:“在家里陪我爸妈,知道怎么说自己的身世了吗?” 盈盈亲昵地拍了他一下:“知道了,到这个世界脑子里就有自己完整的身世了,你就别担心我说错。” 陆耀阳放心的点点头:“那我去卖画了,赚钱给你买好多你喜欢的东西。” 还没等盈盈回话,旁边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曲非烟挤了进来:“我要,我要,你得给我买好多我没见过的东西。” “知道了,少不了你的”陆耀阳宠溺的刮了一下曲非烟挺直的鼻子,在她撒娇前叫上梁军出门了。 梁军有一辆自己的越野车‘大众途观’。梁军是个极度喜爱车的人,话说有几个男人不喜欢车,陆耀阳就很喜欢,只是以前没钱罢了。看陆耀阳看得仔细,梁军得意道:“怎么样新车不错吧,2.0TSI发动机,6速手自一体变速箱。” 陆耀阳有点酸葡萄心理:“不喜欢,老子喜欢悍马H3那种霸气的,或者路虎卫士也行,你这个太小样了。” 梁军差点没给气着,说他老婆可以,说他的车可不行。刚要辩驳,见陆耀阳坐上了驾驶座,忍不住打击道:“切,小样,就知道你会这样,还不是要抢着开。” 俩个人一路打打闹闹得到了梁发的古玩店。 “叔,阳子来了。”梁军叫唤道。 陆耀阳忙上去打招呼:“叔叔,我来麻烦你了。” 梁发不满道:“看你说的,叔就是吃这个饭的,你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太见外了。对了,画呢?” 陆耀阳忙把放在画筒里的画轴拿了出来。 “跟我来。”梁发把他们带到自己的工作室,用布先清洁了工作桌,然后示意陆耀阳打开画轴。陆耀阳打开了刘松年的画,梁发带上了手套,拿着个放大镜仔细的瞧着。陆耀阳也不打扰他,转过头和梁军小声交谈着。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梁发抬起身来:“好东西啊,这要是上了拍卖场估价大概2000万。”梁发看着陆耀阳:“怎么没有清朝的阅览印鉴啊,如果再多几个清朝名人的印鉴那还得加1000万。” 陆耀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心想:“以后不带画了,只带瓷器总行了吧。” 梁发知道他也不懂,也没指望他回答:“你跟我走,我正好有个大客户想要顶端的藏品。” 陆耀阳连说:“叔,你去交易就行了。”陆耀阳实在不好意思一起去,到时候交易了怎么给梁发佣金,给多给少都不行,里面的道道自己也不懂。还不如让他去交易,相信凭两家的关系也不会拿很多,说实在的现在的陆耀阳真不在乎被人坑点小钱。 梁发显然知道陆耀阳的意思,“别说了,你和梁军以前好的都穿一条裤衩,我怎么好意思赚你的钱,只不过给你介绍个人认识而已。成不成可是你们自己的事。” 梁军在一边不耐烦道:“我可不去了,你们玩的我又不懂,我要去女朋友那里报道,阳子,车子你先用着。” 陆耀阳摇头道:“不用,我和叔在一起,不用车。” 梁军道:“不用拉倒,我女朋友还指望我用车来显摆呢,那我先走了,你办完事打电话请我吃饭。” 陆耀阳给了他一拳:“少不了你吃的。” 梁发也在一边骂道:“整天也不知道学个正经,上班也不好好上……”一听梁发要啰嗦,梁军三步并着两步的跑了。 陆耀阳坐着梁发的车,来到杭州最豪华的别墅区:“那人是京里来的,听说要给老爷子祝寿,要选件好的物件。”梁发细致的告诉陆耀阳这个别墅主人的来历。 陆耀阳的心思却都在那豪华的别墅上了。暗想:“这才是人过的rì子啊,自己有钱了要买两栋,一栋住人,一栋养狗。” 这栋别墅整个被一个人工湖包围着,湖水很清,一看就知道是活水。有两座石桥通向别墅里,别墅周围是漂亮的平整的草坪,别墅是三层的欧式建筑,底层是落地玻璃的墙,二层有向下延伸出的不规则阳台,很是别致。三层上能看见花园和遮阳的藤椅。 狗叫声把他拉回到现实,湖对岸窜出一只凶猛的大狗,陆耀阳认识这是一只藏獒,陆耀阳除了喜欢车接下来就数凶猛的大狗了。这时,有个帅气的年轻人喝止了不停作势要扑出来的藏獒。他的身后跟着俩个身穿黑sè西服的壮汉,一看就是身手了得的人。 “你好,我叫刘幕文,听老梁说你有好东西?”说话的刘慕文有一种沁到骨子里的高贵,那是一种如天生般的贵气。虽然他的笑如chūn风般和煦,但就是让人感觉不能轻易接近。梁发也算是生意上的老手了,但是在他面前不禁有些不自在。其实,说到底这都是在特殊环境影响下养成的气质。陆耀阳在武侠位面里见识过各种江湖巨头,或霸道、或jiān猾、或文雅,因自身武功够高的关系,都没把他们当做回事,现在失去了内力,但是六年里养成的自信和傲气还没消失,所以,根本没受刘慕文的影响。 “你好,我叫陆耀阳。你的狗很不错,是藏獒吧,我就喜欢这种厉害的大狗。”陆耀阳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藏獒身上。 刘慕文暗暗点头,要知道以前和他打交道的人,要么吓于他的家世而讨好他。要么故作清高好像不在乎,其实就是为了引他好感。但是陆耀阳不是,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不在意,刘慕文生xìng敏感,所以很少有朋友,这次倒是对陆耀阳有了好感。不禁想到:“难道他也是世家子弟?” “跟我进来吧。平时,我不住这里,难得来一次。”刘慕文带路向屋里走去。陆耀阳别的地方没看见,就在大厅里见识了华贵的英伦风格。大沙发上已经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看上去就是很有学识的样子。 刘幕文介绍道:“这是金老,我请来做鉴定的,不介意吧。”刘慕文转头带着歉意地对陆耀阳说。 陆耀阳当然不介意,换做任何人对上千万的东西都要小心在意的。“不介意,你们随便看吧。”说着从画筒里拿出画,放在早已准备好的桌上。 刘慕文对陆耀阳说:“让他们看吧,我们在这里喝点东西。张妈!把我柜子里的茶叶拿出来,泡点茶。” 看到梁发和姓金的老者正用放大镜不停地看着,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什么。 刘慕文也被他们的表情搞笑了:“这些人就是这样的,看到古董就什么都不在意了。我们说我们的,我爷爷大寿,我想送件好一点的礼物给我爷爷,讨好他用的。不过,可惜没有找到好的瓷器,我爷爷特迷那个。” 陆耀阳想到自己的元青花也要出手,不如一客不烦二主。忙接着道:“我有元青花的大罐‘萧何月下追韩信’,你有兴趣的话,等这笔交易完了再谈谈。” 刘慕文一听愣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不会,不会是假的吧,民间可很少听说有元青花啊。”刘慕文知道自己的爷爷特迷瓷器收藏,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能搞到元青花瓷器大罐。 陆耀阳白了他一眼,“刘哥认为我是那样的人。放心,我才不会出售假的古董呢。” 刘慕文正要解释自己刚才的失态,金老已经鉴定完毕。朝着刘慕文点了点头。刘慕文对着陆耀阳道:“我们交个朋友,这画我要了,我出2500万。你的意思怎么样?” 陆耀阳见梁发点点头,从身上拿出笔,低头在桌上的便签上写下了自己的银行账号,递给刘慕文道:“好,就这个价。这是银行账号,画就搁这了,钱你打给我就行。” 刘慕文点点头,把便签递给后面站立的保镖:“去打钱。”然后对着陆耀阳说道:“你还真是爽气,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谈谈元青花。” 陆耀阳说道:“本来我是打算找个拍卖场拍卖的,既然刘哥你想要,我没二话你明天打电话给我,我拿给你看看,中意了再谈价钱。” 刘慕文现在满脑子都是元青花,其实,这次他花心思讨老头子欢喜是有原因的。他喜欢上了个演员,想要结婚。但是他们家族是不会接受一个戏子的。所以他才乘爷爷大寿的机会,想讨好他,让自己能得偿心愿。 第五十七章 军用路虎 陆耀阳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怎么了,梁军?” “我就是关心一下,你的画卖出去没有?对了,我今天碰到高中的同学,他们打算搞个同学会,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 “画已经卖出去了,正好反正近来也没事,就和你一起去同学会。” “等他们约好时间我通知你,对了,别忘了带上弟妹。” “是嫂子,那你到时候开车来接我们。” “切,瞧你扣得,画卖了不少钱吧?我陪你去买车,买辆真正的豪车。” “哦,这倒也是,你有什么好介绍。我喜欢路虎或者悍马这种霸气的。” “等你搞完了,打电话给我,我有一朋友在4S店里做经理,应该会有好介绍。” “好,就这样。”陆耀阳挂了电话。 在一旁的刘慕文也听到了陆耀阳的电话:“怎么,你想买辆军用越野?还真巧,我也喜欢越野车,上次改装了三辆军用路虎。这里正好有一辆,我们去看看。” 刘慕文拖着陆耀阳到了他的车库。看来这里还真不常来,里面的车子都蒙上了罩布,一共有7、8辆,蒙了车罩也看不出是什么车。刘慕文来到了一辆占地最大的车旁,示意保镖掀开车罩。顿时,一辆有着迷彩sè的军用越野显露在眼前。六轮驱动,方形的轮廓,彰显着霸道和阳刚,这是一辆男人都喜欢的车。 刘慕文得意地道:“这可是真正的军用路虎,我搞了三辆,这里停了一辆,běi jīng还有一辆。都是经过改装的,增加了舒适xìng,毕竟我又不是开去打仗的。” 陆耀阳哪里还有空理他,不停地在车得四周转,仔细的看着这辆男人的最爱。 “怎么样,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刘慕文不在意的道。一是因为他觉得陆耀阳不错,可以交朋友。二是因为他希望能顺利的买到元青花,自然也舍得下点本钱。 陆耀阳摇了摇头:“不好吧,你也很喜欢这车的,君子不夺人所好。” 刘慕文笑道:“我已经送出了一辆,还有两辆,再送一辆也不稀奇。” 陆耀阳也是真喜欢这车,忙道:“那要不我买吧,刘哥说多少钱?”陆耀阳也有小九九,现在拿了人家白送的车,到时元青花还怎么收钱?可自己还想靠这钱改变生活,还没到一掷千金的时候。 刘慕文看陆耀阳是认真的,遂点头道:“那好吧,你就出两百万吧。” 这辆车不说军用的路虎是不是能搞到,就是改装费用也一定价值不菲,两百万肯定是友情价,陆耀阳没有矫情,“那就多谢刘哥了,你让钱扣两百万就好。”说完,陆耀阳用手去摸那辆车的车身,就像是自己的情人一样。忽然转头问道:“对了,刘哥你这个军用车牌,不要紧吧,听说现在查的很紧。” 刘慕文一听不在乎的道:“你只要不开出国,一定不要紧,这样吧,我给你补办张军官证就行了。” 陆耀阳傻眼了:“这也行?” 刘慕文却像是小事一件,“当然行了。好了,这车是你的了,就别恋恋不舍得了,我看今天你也没有心情应酬了,还是去试车吧。” 陆耀阳最想听到的就是这句,不过刘慕文拦住了他,对手下的一个保镖说:“小陈,你上去带他开几圈熟悉熟悉。”然后对陆耀阳说:“车上的设备,小陈都熟悉,车子的改装设计就是他做的,你有什么问题就问他。” 陆耀阳兴匆匆的上了车,回过头道:“明天我就把元青花带来这里,刘哥你有空吧?” 刘慕文等的就是这句话。忙点头道:“当然有空,你带来吧。” 一路上有小陈介绍,然后陆耀阳自己上去驾驶,等都搞懂了陆耀阳要把小陈送回,小陈摇手道:“不用了,刘少让我告诉你,车子的保养和维修就到这个车行。你需要的零部件这里都能帮你换,别的地方不行。” 看着小陈递过来的烫金的名片。陆耀阳还真佩服刘慕文的细心。“你替我谢谢刘少了。”接过名片,看到小陈拦了辆出租车走了。陆耀阳才蹦了起来,现在开始这辆车就是自己的了。坐上驾驶位开着这辆彪悍的越野车,看着路边shè来的目光中满是羡慕嫉妒恨,想想自己在几天前还和他们一样,用这样的眼光看着那永远也不会和他交叉的人群。(武侠位面不算现实时间) 把车停在楼下,陆耀阳三步并作两步的快跑到楼上,大喊着:“爸妈,盈盈、飞烟,快出来,我买了辆车,你们来看看吧。”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盈盈和飞烟跑到楼下。车的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了,现在的社会好车、名车见多了不稀奇,但是象陆耀阳这样的六轮驱动,车身庞大的越野车还真没见过。都聚在那里议论个不停。 陆耀阳的妈妈拉过陆耀阳:“这是你买的车,多少钱啊?一看就知道不便宜,买这车干啥,又不打仗。”陆耀阳只是在那里摸着头傻笑。 陆耀阳的爸爸则是一边围着车转,一边骂骂咧咧的道:“败家子,这要多少钱啊,败家子啊,这得多少钱啊。”可是眼里的欣喜,一点都没能掩饰住。看来这车对男人的吸引力是不分年龄的。 只有盈盈和飞烟一点也没有惊奇的表现。也对,对她们来说这辆车也就比门前的小轿车大点,别的有什么好惊讶的。也没有提出要去兜风什么的,两个人叽里呱啦的谈论着电视里的事情,看样子对陆耀阳打扰他们看电视,而来看这辆车感到不满。这让兴致勃勃的还准备带她们出去炫耀一把的陆耀阳大失所望。“盈盈,飞烟,你们就没觉得我买的车很特别的吗?” 盈盈看了看飞烟:“有什么特别的,还不是和我们出火车站坐的车差不多。” 飞烟抬起头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耀扬哥哥,你的车是六个轮子的,是不是和火车一样可以在轨道上开。” 陆耀阳差点厥倒,“你们,你们就没觉得很……”陆耀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是该说MAN,还是酷,这些她们都不理解。看来明显是显摆的对象不对。 想起了死党梁军也是爱车之人,连忙拿起了手机拨通了梁军的号码。“梁军,我买好车了。” “啥车?” “你猜?” “有啥好猜的,你不就是对悍马和路虎感兴趣吗,怎么没叫我一起去啊。我也可以参谋参谋啊。” “是人家改造的军用路虎,知道我喜欢,当场就让给了我一辆。” “真的假的,快开来给我看看。” “好,我这就去你家。”陆耀阳又重拾起信心,相信梁军一定会把哈喇子流到车身上的。和爸妈还有盈盈、飞烟说了出去一下。发动了车子,在一片惊异的目光中把车往梁军家里开去。只留下陆耀阳的爸爸生气的叫骂:“这个兔崽子,老子还没看仔细呢,这就给开走了。” 果然没让陆耀阳猜错,当梁军看到车子,目光就再也拔不出来了。死抱着车子不放,非要让陆耀阳给他开几天,说是要两人换着开。甚至威胁陆耀阳要是想把车子开走,那就从他身上开过去好了。对于这种无赖的做法,虽然满足了陆耀阳没能从盈盈和曲非烟身上得到的虚荣,但是车子也就这样被梁军没收了。至于到底合不合算,陆耀阳也说不清了。梁军扔下了自己宝贝车子的钥匙,坐在路虎的驾驶座上,对陆耀阳说道:“这是还没开到2000公里的新车啊。你多少钱买的?” 陆耀阳看他一副死气白咧的样子,肯定是不会下来了,无奈道:“要了我200万。你可要小心,别撞了。” 梁军大咧咧的道:“你不懂了吧,这车撞了别人,自己肯定没事。” 陆耀阳已经预见到这家伙开这车会有多嚣张了:“我就是怕你撞着别人,还要陪人家钱。” 梁军根本没当回事,不停地摸索这里面的仪表和各种开关,一边问道:“不错,我以前开过路虎卫士,比那强了百倍,但是cāo作程序差不多。200万值,你帮我也买一辆吧。” 陆耀阳可没这个把握:“那人是你叔叔的客户,就是买我画的人,你让我去说,还不如让你叔叔去说呢。” 梁军叹了一口气:“那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听他唠叨。走了!” 梁军发动了车子,开着陆耀阳新买的路虎去女朋友那里显摆了。哭笑不得的陆耀阳只好开着梁军的车子回家。嘴里骂骂咧咧的,总感觉开着梁军的车就是没自己的车子开着舒服。 第五十八章 卖了元青花 最后陆耀阳还是开着梁军的‘大众途观’去了刘慕文的别墅,车后放着的是此行的目标一对元青花‘萧何月下追韩信’。陆耀阳抱着它们进了别墅。鉴定它们的还是金教授,看来刘慕文对这位金教授还是比较信任的。把瓷器交给教授,陆耀阳拉着刘慕文去看他的藏獒。刘慕文心里暗道:“他倒是放心,这可不是几百万,而是几千万,说不定上亿的东西啊。” 其实陆耀阳是对刘慕文放心,不管从哪方面看刘慕文都不是会因为这两个古董来拿捏他的人。这么下作的事凭刘慕文的傲气还不屑为之。而且交好刘慕文也是他的既定战略,看得出这个人的家世不简单。毕竟在现实社会不光是有钱就行的,还得有社交,有朋友,有门路才能吃得开。 “怎么很喜欢藏獒?”刘慕文走到被儿臂粗细的铁链拴着的藏獒旁,蹲下身抚摸着藏獒全身泛着金光般的黄毛,犹如小狮般的藏獒桀骜的向陆耀阳低吼着。 “是啊,我想很少男人不喜欢这样的狗。”陆耀阳不敢太靠近,只是在它周围观察着。 “很纯的铁包金,如果你喜欢我们去xī zàng一趟,藏獒还是要自己亲自下去买的放心,我在那里认识很多当地的牧民,或许能挑到很中你意的狗。” “好啊,等你什么时候有空好了。” 刘慕文笑笑,“我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什么时候都有空,要不等我给老爷子过完寿就下去。” 陆耀阳也知道了他买古董讨好老爷子,就是为了和一个演员结婚,怕家里不同意。“我看你不如做点事,又不用亲自管理,请个高才管理,你只要看准了投资就行了。这个肯定比买古董讨好你爷爷有用。”陆耀阳看他那自己当朋友所以劝了两句。 刘慕文笑笑说:“我也知道啊,所以在前几天就准备搞个拍卖所,我有人脉,有资金,可是拍卖所最需要的就是高端的拍品,能吸引人眼球的拍品。现在还没有打定主意用什么做为主打拍卖。” 陆耀阳却听的眼前一亮:“我有渠道可以弄到高端的收藏品,价值不下于我今天带来的元青花,可以提供给你的拍卖行。” 刘慕文大吃一惊的看着他:“是不是真的?”看到陆耀阳的表情认真,便道:“假如你有渠道提供高端收藏品,那不如我们合作,你提供高端的货源,我提供人脉,双方共同出资,收益平摊,我们双方都不参与经营,请职业经理人来打理,我请一个会计,你请一个出纳,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陆耀阳看他短短时间里已经做好了安排,不愧是大户人家出生的。“行,你决定就好,到时,请一个律师为我们起草一份合同就好。” 金教授这时走到刘慕文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着鉴定结果,陆耀阳也不打扰他们,走到一边去看别墅的布置。过了一会,刘慕文走过来道:“陆耀阳,还真是很难为啊,你的瓷器周正、大气,金教授说是不可多得的瓷中王者,无价之宝。虽然国外的元青花有炒作的嫌疑,但是你这一对瓷器要是在国际上拍卖,两亿不是问题,还有可能更高,毕竟成套瓷器比那瓷王难得多了。但是,我也算的上是有钱人,但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所以很纠结啊。” 陆耀阳不禁笑了:“刘少你就别说了,我多蒙你照顾,才得到了自己喜欢的车不是吗,这样吧,你能出多少说个数。” 刘慕文沉思了一会:“这样,我就算占你个便宜,算作两亿。我可以凑出个1亿三千万,还差7千万要过段时间还你。” 陆耀阳不在乎的道:“这样好了,你出一亿,就算是我俩合买的,给老爷子祝寿。” 刘慕文也不矫情,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还这个人情:“好,我就先替老爷子谢谢你,开拍卖所的钱就我出了。” 陆耀阳心想,我都已经出了那么多,也不在乎这最后的一哆嗦了。“算了,我都说是我们合买的贺礼来孝敬老爷子的,怎么能让你多出,开拍卖所要多少钱?你说吧,我们平摊这可是说好的。” 刘慕文说道:“那最好了,不瞒你说,为了买你的古董,我已经倾家荡产了,所以你出钱最好。这样我们各出1000万,包括租办公楼,招聘人员,多退少补怎么样?” 陆耀阳点头道:“好,你从给我的款项中扣除吧。对了,拍卖所开在哪里?” 刘慕文道:“我想先在上海开一个,探探路。我要租个好点的办公地点,还有装修个豪华的拍卖场,这可是门面,自然需要花多点钱。” “好,那我拿到钱就在上海买个好点的豪宅,也算有个落脚点,以后去拍卖所也方便点。”陆耀阳开玩笑道。 刘慕文道:“怎么,你要买房,这样吧,我帮你问问,应该没问题,保证是内部价。” “那就多谢了。”陆耀阳是真心的感谢。有刘慕文这句话最起码可以得到大半的好处。 刘慕文给了他一拳:“我们都是兄弟了,你还和我见外啊。” 陆耀阳露出他招牌的傻笑,手不停的挠着头。刘慕文手下的保镖办完转账,过来报告。刘慕文说道:“过两天我要赶回běi jīng,你买房的事就包在我身上,还有过几天就有律师来找你签合同,可别找不到你,货源也要抓紧。” 陆耀阳道:“你放心吧,等你给老爷子过完寿,就来找我,我们还要一起去xī zàng。” 刘慕文把陆耀阳让进屋,“今天喝个痛快,要不今天就留在这里吧。” 陆耀阳摇了摇头:“我女朋友这几天在我家里住,我怕她会着急。” 交易完成,又有了初步的合作意向,让俩人都很尽兴。一直喝的酩酊大醉,才由刘慕文的保镖开着梁军的车把陆耀阳送了回去。 --------------------------------------------------------------------------------------------- 首先感谢明禅心的推荐票,不过,我要上班,这更新实在不能太快,还请你原谅。谢谢你对本书的关注。更难过的是家里的电脑不知怎么的失去了本地连接,修电脑的说是中毒了。修好后不到两个小时又瘫痪了,这次更过分老是死机。只能用笔记本来写,可是那么小的键盘我是实在不习惯,今天真是倒霉了。所以,更新的字数有点少,这是特殊情况,还请各位看书的同仁谅解。 第五十九章 进入射雕 在离开笑傲江湖位面整三天后,陆耀阳的脑中又响起了机械的声音:“下个场景位面有两个,一是shè雕英雄传、二是四大名捕,场景难度是E级,可随时进入,请仔细选择进入位面的时间。” 陆耀阳马上拉着盈盈和曲非烟躲进自己房间里密谋。现在盈盈和飞烟早就认命了,也相信了这种奇怪的事,准备慢慢熟悉现实世界。听到还能去别的武侠位面,便都围在电脑旁看着这两个武侠世界的原著。 陆耀阳毕竟都已经看过,首先发言道:“我想先进shè雕位面,而且把时间调整到场景开始前10年,因为我回来后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只要我参与的场景就会有任务,这次我要去试一下,看看在城里抓捕要犯,或者上山抓强盗,能不能骗到积分。还有就是你们都练过内功,虽然现在带不出来了,但是对身体的强化作用却是有效的,我这次进入shè雕是想去找‘九yīn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这是由外而内的练功方法,虽然到外面不能练成内功,但是听名字就知道对身体的强化是巨大的,想九yīn真经在小说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功夫,我想盛名之下无虚士,找出来后我们就能在现实世界里有一技傍身了。” 飞烟抢在盈盈发言前撒娇道:“我不管,你要带我们一起去才行,不然......”说完,威胁的举起了她的小拳头。 盈盈也用期盼的眼光看着他。陆耀阳明白让两个身怀武功的人,突然失去了武功,确实是一件比较难过的事,所以想回到自己能发挥所长的地方是她们必然的想法。“如果,条件允许我一定带你们进去。”陆耀阳举手发誓。 三个人仔细的研读着shè雕原著,虽然决定要提前10年的时间进去,但是还是对里面的人物要做到心中有数,虽然陆耀阳这次进去不打算和过多的剧情人物接触,但是也保不准有什么意外。陆耀阳更是对神雕的情节细细研究,里面除了‘易筋锻骨’篇外,襄阳城外能找到的‘ 菩提曲蛇’,这种蛇的蛇胆能够除了能增长内力外,还能增加身体素质,增长力气。这都是在现实世界也能大有裨益的东西。 反正也不影响现实世界的时间,更不能带东西入武侠位面,所以没什么好准备的,三人只是穿上古装准备进入’shè雕英雄传‘的世界。没想到刚按动如手镯般的位面连接器,脑中又传来机械音:“带不同位面的人物穿梭位面,需要每人5000积分。是否带‘笑傲江湖’人物进入‘shè雕英雄传’位面?” 陆耀阳忙回道“不要。”他可不知道负分会有什么后果,别到时把人给扣除了。再说进入位面实验积分获取方法,还没成功,也不知道自己的设想是否奏效。可不敢胡乱挥霍。 陆耀阳看到盈盈和飞烟的脸sè不对,就知道她们必定也收到了信息。忙劝慰道:“你们别不高兴了,其实对你们在外面而言,我也就是进去后马上出来而已。再说了,进笑傲江湖是不要积分的,我以后带你们回笑傲江湖度假。”陆耀阳不敢大言不惭的说带她们位面穿梭玩了,10000积分还不知道怎么赚呢。 陆耀阳进入‘shè雕英雄传’的位面中,一边向终南山赶去,一边在路上打抱不平,什么盗贼、yín贼、强盗,有一个算一个,一路上收拾过去。果然不出所料,只要是自己有想法参与的事情,基本上会有一个任务,但是这种小人物的积分都不多,100、200的等自己到了终南山时才凑够了1000积分。 陆耀阳这次行走江湖都是斗笠遮面,白袍长剑。这一路上锄强扶弱,抱打不平,被江湖人称‘白衣剑客’倒是赚了个好大的名声。 陆耀阳游山玩水般的走进终南山,终南山苍黛的远影渐变清晰。如果说横亘在关中南沿的秦岭山脉,是大自然雄奇险峻、气势磅礴的杰作,那么,处于秦岭中段的终南山,就是这一杰作中的jīng华。 重阳宫就位于终南山下,这里正是盛极一时,拥有殿堂4,5000余间,住道士近万名,宫殿规模之大为当时道观之首的重阳宫。而陆耀阳要找的活死人墓的水道就在终南山的后山,据原著说是浓荫匝地,花光浮动的好地方。 陆耀阳先是避着重阳宫的人找到了‘活死人墓’,然后沿着墓穴的方位找到后山,又找到了后山中和墓穴相关的数个有水潭的地方,一个个的闭气去寻找水底有暗道的水潭,还算好只有两个水潭的水底有暗道。这一番折腾,花了陆耀阳个把月的时间才进入了‘活死人墓’的暗洞。陆耀阳身旁带着封闭的箱子,里面放着引火的火把,干燥的衣服,还有在水道里换气的气囊。现在气囊已经在进来的水道里用尽了。陆耀阳点起了火把,在丝锦上记录着九yīn真经上的武功。花了半天才记载完毕,特别学习了其中的闭气**,略微熟练后才退出了古墓,本来是还想进古墓看看,但是想到这次进来的目的,再加上E级的难度,不知道武功提升了多少,可不敢就这样乱闯。 古墓密洞里的九yīn真经不是很全,但是只是上面的记载已经足以补足陆耀阳武功上的短板。陆耀阳在笑傲中所学的武功只是剑法,这样一来拳脚功夫就差劲了。而且不注重外功,力量,只是一味以快制敌。如今‘重阳遗刻’本就是王重阳为了对付古墓派的武功所留,所以凡是古墓派擅长的功夫,他倒都留下了九yīn真经中的相克功夫。 古墓派最擅长的是轻身功法,王重阳留下了‘九yīn真经’中的横空挪移之术。古墓派的‘美女拳法’以复杂曼妙为主,王重阳留下了相克的厚重的以拙破巧的‘伏魔拳法’。古墓派最擅长的剑法,以花样繁复,招式奥妙著称。王重阳的全真剑法招招被克,只好选用‘九yīn真经’中的鞭法御敌,这套鞭法,招式猛烈,用柔软的兵器走阳刚的路线,开山裂石,用材质的柔和招式的刚这两种反差来弥补招式中的奇变不足,正好克制古墓派的剑法。最最重要的是古墓派自创的‘**’别具一格,剑走偏锋,实在是在武林中又开创了一个流派,确实是个了不得的创举。王重阳没办法了只好留下了‘九yīn真经’中比拟‘少林洗髓经’的‘易筋锻骨篇’来抗衡。要说这九yīn真经哄传武林,名震江湖靠的就是里面的两样功夫,一个就是上篇的‘易筋锻骨篇’,如果说江湖中的内功心法都是挖掘人体潜能的功法。那么‘少林洗髓经’、‘易筋锻骨篇’就是增长人体潜能,增强身体素质的奇功。这就好比人体是一个木桶,挖掘人体潜能的功法就是往桶里装水,江湖上挖掘人体潜能的功法可以说是比比皆是,差别就是,好的功法装的多,差的功法装的少。而提升人体潜能的功法,就是不停扩大木桶体积的功法,江湖上所传极其稀少,武林中有所传闻的也就是‘少林洗髓经’,据说也已经失传了。没想到‘易筋锻骨篇’也有这个效用,但是此时陆耀阳不知道,他只是想找一门能在现实中增加其自保能力的功法,没想到误打误撞的得此奇缘。另一个就是‘九yīn真经’下篇中的功法,梵文写的‘九yīn真经’总纲,这个可是能和‘少林易筋经’媲美的挖掘人体潜力到巅峰得功法,说的俗点就是能把水装满桶的功法。虽然说挖掘人体潜能的功法是多,但是能把人体这个木桶快速装满的功法可就稀少了,即使有,也是各大门派的不传之密。所以,这两种功法才是‘九yīn真经’中的jīng华。‘梵文总纲’陆耀阳没有得到,但是就算这样他的收获已经不小了。 陆耀阳一路漫步向襄阳,一边在路上学习‘重阳遗刻’的功夫特别是‘易筋锻骨篇’,陆耀阳认为这是唯一让他在位面世界里花了jīng力,能在现实世界体现出来的功夫。还不时的在路上多管闲事累积积分。 第六十章 计抄‘九阳真经’ 明禅心你好,首先谢谢你指出的问题。我上班时间紧,没时间仔细查资料,看了你的评论我查了半天,还是没查到襄阳城外的蛇叫什么?如果你知道就直接告诉我吧。对你能追看此书表示感谢,你的评论就是我的动力。谢谢贪睡猪、寒风の夜、混沌小书迷的打赏,谢谢你们喜欢。----------------------------------------------------------- 陆耀阳在襄阳城外整整找了将近三年,那么大的地方又没有什么明确的路标。基本上是拉网般的调查,直到脑中的机械音提醒三年时间到了,才找到了‘菩提曲蛇’的所在。超过的时间要花10积分一天购买。陆耀阳这三年来清晨和晚上练功、白天找蛇,顺带着把附近的绿林好汉,山寨强盗给一窝端了。累积了8000多的积分,够他挥霍一段时间了。最最让陆耀阳自豪的是,他终于不再用劫富济贫的借口,来做打家劫舍的事了。那些绿林大盗的殷实宝库,填补了他空空的口袋。 找到了蛇陆耀阳决定,定下心来好好练一阵子功夫,再说周围已经被他清剿的路不拾遗了。匆匆两年过去了,陆耀阳的身手有了很大的提高。‘易筋锻骨篇’是主要练的,它不分层次属于那种只要下恒心练习就会有所提高的类型。‘伏魔拳法’敦实浑厚,和陆耀阳飞扬跳脱的xìng格不合,更和他所练的‘葵花宝典’不合,‘葵花宝典’虽属阳刚,但是表现出来的是爆发力刚猛,劲道叠加,让人防不胜防。主要的优势还是强大爆发力所迸发出的变态的速度,力量能够叠加所表现的转折腾挪的诡变。所以,陆耀阳只是尝试的练了一下就不练了。把jīng力放在了‘九yīn真经’横空挪移的轻功,和‘九yīn真经’的鞭法上了。 横空挪移通过内力在不同穴位的移转,让人可以在空中凭空挪移,挪移的距离就要看内力的高深和掌控能力了。这个和陆耀阳的‘葵花宝典’上的轻功有异曲同工之效。‘九yīn真经’的轻功虽然一口气只能挪移一次,但是比‘葵花宝典’在速度和距离上更加容易掌控,看上去也更加优雅。陆耀阳通过不断努力,把两种轻功结合,让陆耀阳在原来‘葵花宝典’的轻功基础上多挪移了一次,也让他的身法更加诡秘莫测了。 ‘九yīn真经‘的鞭法,鞭子要求有四丈多长,陆耀阳花了大价钱用钢丝、发丝、合着特殊的牛筋把它拧成拇指粗细。陆耀阳更是勤练不断,把这路鞭法使得刚柔相济,就像是凭空多了一只手般。陆耀阳发现这是很好用的武器,这路鞭法的许多发力技巧就是不用内功也能使得,只是不如用内功的灵活,这样的话就算是在现实世界里也能使出来了,这也算是一门绝活了。而且像绳子一样柔软的鞭子,就是在现实世界里拿在手上都不会碍眼。 但是也不是什么都那么美好的,陆耀阳的‘葵花宝典’毕竟是残篇。虽然经过了‘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两部功法的合流,但是还是残缺过多,影响了修炼速度,特别是到了后期速度更加慢了。在陆耀阳进入位面5年的时候‘葵花宝典’堪堪到了第八层,再往上过了两年,但是内力根本没怎么长进。 陆耀阳知道这样不行,看看积分除了延时扣去的还剩10000积分,这主要是陆耀阳把jīng力都放在了练功上,才造成积分没什么大的增长,不过现在赚积分都要跑到很远的地方才行。陆耀阳仔细寻思,现阶段能够淘到什么功法。脑海中忽然一亮:“对了,神雕结尾处有一种数一数二的内功心法‘九阳真经’。现在应该还在少林,不知道觉远大师发现了没有。”事不宜迟陆耀阳立刻动身前往少林。刚决定去少林寺偷‘九阳真经’一下子就出现了任务,居然还有1000的积分,陆耀阳当然选择接受。 这个是E级的位面,陆耀阳没有和这个武侠世界里有名的人动手,所以不能衡量自己武功的深浅。但是强闯少林抢秘籍的事,陆耀阳脑子没发昏前是不会干的。所以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装作信徒为家人祈福,在少林寺里抄经书,还要抄原版梵文的,然后偷偷抄下‘楞伽经’里的‘九阳真经’。缺点是总要先抄两本经书才成,可是陆耀阳的毛笔字实在不敢恭维,速度又慢,这要抄到猴年马月啊。第二条是学‘天龙八部’里的慕容博躲在藏经阁里自己偷偷记下来。 最后为了稳妥,陆耀阳决定先用第一条方案。陆耀阳用鹅毛做了几支笔,以备不时之需。还买了许多的香烛,僧衣,雇了大批人马送上嵩山。如果少林寺拒绝和平抄书,那么只好用第二条做个梁上君子了。好在陆耀阳为了生计在武侠位面中做的最多的就是偷盗。虽然现在改行做了赏金猎人,但是老本行依旧没忘。 陆耀阳的队伍在门口就被两位知客僧拦住。陆耀阳忙上前合什行礼道:“俩位师傅,我家本是杭州海商,家母信佛。上次出海延时未归,家母在佛前立誓,如果我能回来,一定要到少林寺的佛前,沐浴焚香抄经书还愿。如今我已回归,家母不敢失信于佛前,便急着让我来抄经书还愿了。还望小师傅成全。” 其中一和尚合什回礼道:“施主,此事体大,我可做不了主,还是我进去通报后等掌门示下。” 陆耀阳不能显得太急迫,便道:“也好,那就有劳小师父了。”说着拿出藏在袖子里的碎银子塞到俩人的手里。这个年轻的寺僧和旁边的和尚嘀咕了两句,一溜烟往寺里跑去。 过了不多久小和尚又跑了出来,气喘吁吁的道:“施主,方丈请你到大雄宝殿就座,商议抄经书的事。”看来陆耀阳的碎银子没白花。陆耀阳带着雇来的人抬着一箱箱的僧衣和香烛到了大雄宝殿。 一群有着花白胡须的老僧正在殿门口相迎。陆耀阳抢上几步躬身合什道:“岂敢劳烦众位大师相迎,这让小子如何承受得起。” 领头的老僧合什回礼道:“老衲乃是少林方丈心禅,这几位都是在下的师弟。” 陆耀阳忙恭敬的行礼道:“小子杨过,打搅众位大师的清修,这可真是小子的罪过。阿弥陀佛!” 心禅大师不愧是少林掌门,离有三步远,伸手就把陆耀阳下躬的身子抬起。陆耀阳感觉到一股气流把自己抬起,没敢用力,心想:“这可能就是少林寺有名的‘擒龙控鹤’功了。” 心禅大师白眉抖动:“杨施主不必多礼,还请入殿一谈。”说着转身让路,陆耀阳哪敢抢先,不停地礼让,最后还是方丈先行进殿。等大家安坐后心禅大师问道:“不知杨施主在寺中要抄写什么经文?老衲也好有个准备。” 陆耀阳心想:“少林寺名身在外,熟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所以敏感的很,得让他们放松jǐng戒心才行。”稳住急切的心,随意的道:“其实,母亲大人对我佛甚是诚信,弟子虽然从小受其影响也算对佛家亲近,但是真的要让弟子来选什么佛家典籍却又不甚了了,依弟子看还是请大师勉为其难帮弟子推荐几本吧。” 心禅大师点头道:“那老衲就说几本佛经供杨施主参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这部经很短,数百字,但佛理讲得很深,也较易读。《金刚般若波罗蜜经》长度适中,佛理jīng深,是我教的核心经典之一。《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楞严经》虽然长,但佛陀在经中细致开示,佛理讲得相当透彻和清晰易懂。《妙法莲华经》,此经被称为“成佛的妙法”,经中有原文称此经为“经中第一”,可见其重要xìng。此经也比较长,有28品,但也是比较容易读的。《大方广佛华严经》此经是释迦牟尼成佛后首先讲的第一部经,最适合的也是大根器的人。《阿弥陀经》、《无量寿经》、《观无量寿经》,此三经均是讲阿弥陀佛和西方极乐世界的,yù修净土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的人应将此三经作为首选经典阅读。《地藏菩萨本愿经》施主要消灾、免祸、求福、避免遭三恶道苦,那么首选《地藏经》。施主就从这几本经书里选择着抄吧。” 陆耀阳点头道:“那就多谢大师了。”说着把心禅大师说过的几本经书都用他的鹅毛笔抄在随身带着的纸上。只是其中夹杂着他的目的‘楞伽经’。“大师,弟子会按您所给的目录抄写经文,为弥补弟子打扰大师们的静修,弟子捐2000两香油钱。只要给弟子个安静的静室抄写经文就可。” 心禅大师点点头道:“阿弥陀佛,那么就有劳施主的捐赠了。慧通。” 随着大师的叫声,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和尚跪在近前:“慧通,从现在开始就由你负责照顾施主的起居,可不要怠慢了。” 慧通一看就知道是个眉眼通透的人,低首道:“知道了方丈,弟子会照顾好施主的。” 从此陆耀阳躲在少林的一角,开始了粗茶淡饭的苦逼生活。每天都是大量的经文抄写。整整一个月,一开始慧通还在旁边安静的看着,10天后只是把经书送来就不再来了。20天后经书都是让一个不识字的送饭的老和尚送来的。陆耀阳还是坚持到了30天才换上了‘楞伽经’。当陆耀阳拿到了四本的梵文‘楞伽经’差点眼泪就流出来了。心想:“哥哥我可真不容易啊,就连小时候罚抄也没这么抄过这么多啊,何况还要抄看不懂的鬼画符梵文。这是做的什么孽啊。现在终于苦尽甘来了,终于就要熬出头了。”压制住兴奋的心情,“就差这最后的一哆嗦了,可不能在这时候出岔子。”静下心来的陆耀阳又花了3天时间才抄完了‘九阳真经’立刻还回了经书。陆耀阳怎么也克制不住蠢蠢yù动的心了,哪里还能静下心来抄书掩饰,索xìng收拾了行囊和方丈告别了。 第六十一章 合成变异功法 谢谢西门兄的评论。首先我对佛经一窍不通,书上写的都是查资料查来的,不一定准确。其次,我只是安排情节而已,我看过很多同人,他们得到‘九阳真经’的方法就是这样的,要我想个别的方法,还真是不容易。最后,这只是娱乐的东西,别太计较了,金庸大大都能让‘九阳真经’写在你所说的如此要紧的经文中,我抄一下有何不可。不过还是谢谢西门兄对作品的严格要求,这样可以让我常常自省,不至于让情节太不合理,太夸张。谢谢了,谢谢大家对游戏在武侠世界里的关心和厚爱。----------------------------------------- 陆耀阳获得了‘九阳真经’后直到跑出了少林寺的方圆百里才敢停下来小歇。然后就在一个普通的小镇上找了个客栈借住一宿。简简单单的一间客房,除了古sè古香的雕花大床外,就只有一个衣柜,和屋子中间的八仙桌,桌子周围放置着6把椅子。桌上沏着一壶龙井,旁边倒扣着数只茶杯,这些茶具看起来倒是很干净。 陆耀阳也没那么多讲究了,抓起了茶壶直接灌到嘴里,直到喝了半壶才放心手来。这次不但拿到了‘九阳真经’还赚了1000的积分,可谓是收获不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九阳真经’开始仔细阅读。 刚读完脑中的机械音响起:“接触到新的内功心法,是不是和原来的内功心法进行融合?”陆耀阳一惊,没想到这个练功作弊器还有这样的作用。当然选择融合了。陆耀阳急忙回答道:“是,选择融合。” 脑中的机械音道:“由于两种功法的本质属xìng不相近,融合过程会有不可估测的变异,是否继续融合?”还有这样的变化,陆耀阳不得不仔细考虑了,要知道‘葵花宝典’可以说是陆耀阳一切武功的基础,他也花了大量jīng力在这上面,对于不知道的变化还是心有余悸的。小心地问道:“如果,只选择练‘九阳真经’是不是以前的内力都会废除了。” “不会,只是会把原来的内力转化到你现在修炼的内功心法上。”机械音呆板的答道。 “这是好事啊。”陆耀阳心想,急忙问道:“那‘葵花宝典’的内功特xìng还会不会保留?” 机械音答道:“不能。” 陆耀阳最怕的就是这个,要知道陆耀阳从接触武功开始,就是学的‘葵花宝典’。对这种以快、以诡变、以劲力的叠加爆发来取胜的武功,已经驾轻就熟,把这种武功的各种变化都刻到骨子里变成他的习惯了。现在突然要放弃这种武功,等于让他把之前的所有努力都放弃。陆耀阳怎么舍得。咬咬牙还是选择了融合。 脑中的机械音不停地发出‘唧唧’的蜂鸣声。害的陆耀阳在客栈里躺了一天。等这种根植于脑中的噪音停止,差点把陆耀阳搞成了幻听。 最后机械音说道:“两种内功融合后产生两种不同的变异功法,请选择。” 顿时,陆耀阳的脑子里多出了两种不同的功法简介。一种是由陆耀阳原本的‘葵花宝典’加入了‘九阳真经’的一些优点异变的,以‘葵花宝典’的功法为主。一如既往的保持着爆发力强,内功可以叠加的优点。还把只能练到10层的残缺的‘葵花宝典’优化升级成可以练到15层的功法,也就是说可以倒进人体这个木桶的水更多了,也把原本功法中的缺陷改进很多,特别是把原来功法中本质的‘阳刚’逐渐改变成趋向于‘阳和’的状态。原来,陆耀阳练的‘葵花宝典’和东方不败他们自宫后练得‘葵花宝典’相比,刚xìng的内力在可控xìng上和他们yīnxìng的内力相差较远,所以在身法速度和出手速度上快则快矣,却没有他们的转向灵活、诡异多变、神出鬼没,只是强在爆发力比他们刚猛。如今功法的本质被改变成‘阳和’,和原来的功法比虽然爆发力上可能有些欠缺,但是在可控xìng上已经和yīnxìng的内力相差无几了,更主要的是大大增加了内力的持久xìng,算得上是一种几乎可以和‘九阳真经’相媲美的内功功法。 另一种是以‘九阳真经’为蓝本,增加了‘葵花宝典’部分的优势的变异功法。‘九阳真经’的功法在内功的量上是一种远超同级的功法。通俗地讲,同一个木桶,别的功法要练到15层才能把水装满,而‘九阳真经’却只需要练到12层就能装满木桶了。换一种**,如果一个人的身体素质很好,‘九阳真经’同级的高端功法就算练到满级也不能把他的潜力挖尽,但是练了‘九阳真经’就有可能把他的潜力都挖出来。所以,练了‘九阳真经’的人在同级别的较量中可以比别人爆发力强,也比别人更持久。变异后在保持了‘九阳真经’醇和厚重、百毒不侵外,在持久和疗伤方面也达到了‘九阳真经’的水平。这点就远超前一种变异功法了。更是引入了‘葵花宝典’对速度方面的部分优势。可以说这是一部变异的非常成功的功法。在等级上大大超过了原版的‘九阳真经’。 但是陆耀阳纠结了,从表面上看,第二种功法肯定是变异的比较好的,可以超出原版的‘九阳真经’了。但是这个功法的优势都是依托在原版‘九阳真经’上的,对陆耀阳来说都是不熟悉、不习惯的。而前一种功法的变异,肯定是不如后一种变异的那么成功,最多也就是达到了‘九阳真经’同类典籍的档次。但是它的优势都是依托‘葵花宝典’上的,这都是陆耀阳所熟悉的,刻入骨子里的,弥补的又是陆耀阳原来功法中所欠缺的,可以说是一种很良xìng的弥补。但是现在明显后一种功法比前一种功法不止高出一个等级。而且选择了一种后,另外一种就会消失,这么高等级的功法就这样没有了,这让陆耀阳怎么取舍。真是幸福而又痛苦的纠结啊。最后下了决心的陆耀阳还是决定练习前一种,不管怎么样自己喜欢前一种的战斗方式,这也比较适合自己的xìng子。不是有一句话嘛:“只选对的,不选好的。” 陆耀阳又开始了一路找积分,装侠客的生涯。幸亏内功只要决定了,它会由作弊器自己练,不用陆耀阳花费功夫,陆耀阳现在每天都是清晨和天黑后练‘易筋断骨篇’和各种武功招式。白天到处找绿林大盗的麻烦,简直比官府还要卖力,如果放在现代社会怎么也要给他一个好市民奖。陆耀阳也在到处收集瓷器。既然到了宋朝陆耀阳准备把五大名瓷各带一对回现代,当然要选其中比较jīng品的。 两年后,陆耀阳不但把全部‘葵花宝典’的内力,转化成新的变异功法的内力,(陆耀阳还是称这种变异的功法叫做‘葵花宝典’)还让功力涨到了九层。长久锻炼‘易筋断骨篇’也让他的身体素质达到了崭新的阶段。陆耀阳看了看自己的积分,除了花了1万分兑换了5对宋朝的五大名瓷外,陆耀阳还累积了10000分的积分,这是陆耀阳预备带到外面的。一部分让盈盈和曲非烟回笑傲江湖世界用。虽然她们进入笑傲的世界不用花积分,但是在里面每过一天的时间和陆耀阳一样要用积分来购买的。剩下的积分是陆耀阳准备进入下个位面的时候,可能会有急用。 在即将到达自己预定的10年时间,陆耀阳还有一件事关自己以后的生命安全的大事要去做,那就是去桃花岛约战黄药师,一来是为了检验自己的武功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二来是想用自己的半部‘九yīn真经’去换黄药师的‘软猬甲’的。 从笑傲江湖位面带出古玩后。陆耀阳就问游戏系统自己可不可以把现实的东西带去位面世界,系统回答不行。在这次陆耀阳发现盈盈和飞烟也可以进入别的位面,只是代价比较高而已。就又问了系统能不能把笑傲的物品带入别的位面,系统回答可以,只是要花积分。那时陆耀阳就决定把软猬甲作为以后自己的避弹衣使用。这可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物品啊。既能在位面中保护自己不受暗算,也能在现实世界起到保护自己的作用。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东西。陆耀阳决定要换取‘软猬甲’脑中立刻生成了任务,完成的奖励1000积分。陆耀阳选择了接受。 第六十二章 对战黄药师(上) 陆耀阳先到了舟山,雇了一艘海船。陆耀阳知道海边之人畏桃花岛有如蛇蝎,相戒不敢近岛四十里以内,如说出桃花岛的名字,任凭出多少金钱,也没有海船、渔船敢去。他雇船时说是到虾峙岛,出畸头洋后,却逼着舟子向北,那舟子十分害怕,但见陆耀阳将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指在胸前,不得不从。船将近岛,陆耀阳已闻到海风中夹着扑鼻花香,远远望去,岛上郁郁葱葱,一团绿、一团红、一团黄、一团紫,端的是繁花似锦。到了岸边,陆耀阳怕自己一走,舟子逃跑,把船系到岸上,点了舟子的穴道。陆耀阳朗声道:“桃花岛黄岛主可在?小辈杨铁心千里前来,求见桃花岛岛主一面,有要事相商。” 话声落下没多久,周围就悉悉索索的走出四男一女。陆耀阳心中暗想:“这一定是黄药师的五个弟子了。其中,最为高大,体型彪悍的一定是大徒弟陈玄风。还有两人,一个青衫飘飘,尽显儒雅。一个身形清癯,却露出jīng明的神sè,不知二人哪个是曲灵风、哪个是陆乘风。女子一定是黄药师唯一的女徒弟,梅超风,长得很是明媚,真难想象后来怎么会变chéng rén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梅超风的后面跟着一个14,5岁的少年,一定是黄药师徒弟中最可怜的小徒弟,冯默风。 这时情节即将展开,桃花岛上还一片欣欣向荣,人声鼎沸。倒霉催的周伯通还没有携‘九yīn真经’上桃花岛,那么陈玄风和梅超风还没有怕私情泄露,而偷盗‘九yīn真经’离开桃花岛。 陈玄风是众徒之首,上前一步绷着脸喝道:“兀那汉子,你是何人?为什么到桃花岛大喊大叫。” 陆耀阳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是个莽汉,只是说话口气也太冲了。陆耀阳在笑傲中桀骜惯了,谁敢不给他几分面子。就是进入shè雕,也因为避开剧情人物,没遇到什么高手。还真不习惯有人对他横眉怒喝。冷冷的回道:“我不跟你这个莽汉计较,免得失了我的身份。我和你师父有要事相商,你还是进去通报吧。” 陆耀阳的话把陈玄风激怒了,心想:“自己也算跑惯江湖的人,这人虽然斗笠遮面,但是听他说话的声音,看他动作形态就知道年岁不一定比自己大,竟然在这里倚老卖老,还明着骂自己是个莽汉,这可是跑到和尚庙里骂秃驴啊。还真是胆肥了,我就不信了,凭我的功夫江湖上同岁的还真没几个能应付的。”想到这陈玄风狂吼一声,身形急扑陆耀阳。 他的身体刚有动作,就被旁边曲、陆二人抱住,梅超风更是挡在他身前。看来众人都知道他脾气不好,受不得激。三人可不像他那么鲁莽,这桃花岛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不善,人家既然还敢上岛来求见师傅,就肯定有几分全身而退的把握,特别是听到陆耀阳教训陈玄风的语气,就知道至少也不是他们几个能摆平的。 陆耀阳看到陈玄风像一只暴跳的狗熊般在那里又吼又叫的,另外几人却拿出浑身解数阻拦着。陆耀阳对陈玄风甚是不屑,心想:“人家老话说得好,会咬人的狗不叫,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大出息,做个看门狗也做不好。难怪以后混的那么惨,最后还死在个6,7岁的小孩手上。就是因为你这不经过大脑的暴脾气。”如果这番话被陈玄风知道,估计什么也拦不住了。 忽然,阻拦的几人都松开手不再硬扯着陈玄风了。而得到解放的陈玄风犹如猎豹般窜到陆耀阳的面前。他练的是横练功夫,黄药师是个能人,几个徒弟都是因材施教,所练武功各个不同。陈玄风骨骼宽大、坚韧,天生是个练外家硬功的好手。他也是个刻苦肯学的,近几年已经把外功练到了由外而内的境界,是黄药师几个徒弟中功夫最好的。这一掌带着划破空气的爆响,急拍向陆耀阳。这是陈玄风最拿手的功夫‘大摔碑手’。 陆耀阳心想:“一定是黄药师到了,在暗中吩咐弟子不要阻拦,看来是要试试自己到底有什么能耐。既然你想试我的斤两,那我也不能让你失望。”想到这里,对于陈玄风开山裂石一掌也不闪避。身子也不作势,就这样直直的,像是被绳子牵引着撞向了陈玄风。当陈玄风开山裂石的手掌接触到陆耀阳的身体就觉得不对,陆耀阳受到掌力的身体部位,肌肉急速蠕动,并且迅速向全身扩散,把承受的力量分散到身体的每寸肌肉中。于是这么刚猛的一掌就这样被抵消了,陈玄风觉得自己这一掌就像打在了海绵上,被吸收消化了。这就是陆耀阳苦练‘易筋断骨篇’的成果。 陆耀阳顺着陈玄风的手掌,转身挤进他的怀里,背部贴着陈玄风猛地一用力,顿时把陈玄风震出三丈开外,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这是陆耀阳手下留情了,虽然震出很远,但是只是一下子被摔懵了受的是外伤,没伤及身体里面。不然就这一下,完全可以震碎他全身的骨骼和五脏六腑。 原来,陆耀阳在现实世界的时候想要练一种功夫自保,就从网上下载了最热门的实战拳法‘八极’。看了入门的介绍,被里面各种繁复难懂的训练方法给弄傻眼了,心想:“看来没有师傅领进门,靠自己一个人摸索是不行的。”后来又想:“自己好像从哪本书上看到,近代有位国术大师,在监狱里被戴上了手铐脚镣,却被逼练出了一手绝技‘半步崩拳’,出狱后就靠这一招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自己不如也像那样就练一招试试。”陆耀阳在武侠位面里的功夫擅长贴身肉搏,这种习惯自然而然的就带到了现实世界,再加上现实世界里虽然内力不能用,但是反shè神经的敏锐和位面中是一致的,现在往往是身体跟不上反应速度,这也是陆耀阳急着从武侠世界找外功练的原因。所以随着身体素质越来越好,陆耀阳的动作肯定能跟上他的反应速度。于是陆耀阳要为自己在现实中也要打造一个能够贴身肉搏的招式。陆耀阳的选择是‘八极’的‘贴山靠’。 可不要小看就这一招,其中包含了,左右肩靠、背靠、前靠、肘靠、膝撞等各种贴身发力的方式,每种贴身撞击各有不同的运劲法门。陆耀阳都记了下来。 到了shè雕位面,陆耀阳学了‘大伏魔拳’,虽然这种武功和自己的xìng格、内劲都不和,练了一下就没练了。但是陆耀阳从上面发现了许多贴身后的内劲运用方式。于是就把他学自现代的‘贴山靠’和学自‘大伏魔拳’的内力运用方式两厢一结合,就形成了现在的陆式‘贴山靠’,虽然还显得比较稚嫩,但是也算是开创了一个流派的启蒙。当然这是陆耀阳自夸的。由于陆耀阳没有什么徒手招式,所以10年来苦练这一招不断,今天试验了一下,别说还是挺有效果的。 其实,这也是陆耀阳急着来换取‘软猬甲’的原因。‘贴山靠’虽然厉害,但是毕竟是**,尤其是在武侠位面里,对手手上藏个毒针什么的那是家常便饭。一旦贴身后被人刺那么一下,就算把那人给震死了,陆耀阳自己也中毒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但是加上‘软猬甲’就不同了,有了它对身体的防护,再加上‘贴山靠’的刚猛,那样才是完美组合啊。 这时一个脸上有须,面容俊雅,身材挺拔,年已40出头的中年人挽着一个美妇人款款而出。这个妇人长得面如桃花,清秀的面容中蕴含着妇人的娇媚。这俩人一定是黄药师和他的夫人了。 梅超风和其余的弟子忙着把陈玄风扶起,陈玄风缓过劲后起身跳了几下,没发觉不对,便怒视着陆耀阳看来还想再比划几下。黄药师训斥道:“玄风,还不过来谢谢人家的手下留情。” 陈玄风无奈只好低头走了上来。“多谢阁下手下留情。” 陆耀阳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但是那轻描淡显的态度,仿佛刚才只是拍走一只苍蝇般的淡然。黄药师本来就是个护短的人,正想着怎么为徒弟出这口气,再加上陆耀阳的那种态度,更是马上就要发作。黄药师本来就非善类,所作所为全凭自己喜好,平时只有他欺人的,那甘心让别人上门打他门人。此时他的夫人拉着她的手轻轻按了几下。黄药师知道夫人这是要自己探明人家来意。 “不知阁下闯上桃花岛,教训了我的徒弟,意yù何为?”黄药师一开口就是准备找麻烦了。 陆耀阳只当不知道,他今天本来就是要和当世武林中的顶尖高手较量一下,来测试自己10年来所学。“我的来意有两个,一是想和黄岛主切磋一下,看看自己和武林中最顶尖的前辈到底有多少差距?”刚说到这里,就见黄药师嘴角上挂着不屑的冷笑。陆耀阳暗暗提醒自己:“这个人可不是善类,动手时一定要小心,如果今天受伤了,很有可能走不出这个桃花岛。”当然陆耀阳既然敢来,那么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极大的把握的。打不赢想走,谁也拦不住。如果黄药师敢撕破脸不让他出岛,他就敢用他的心肝宝贝黄夫人来要挟。陆耀阳要是想杀谁,这里还真没人能拦住他。 陆耀阳不理黄药师的冷笑,依旧慢条斯理的道:“第二件事就是我想要贵岛的镇岛之宝‘软猬甲’来换我手上的半部‘九yīn真经’。”陆耀阳一说完,黄药师被惊住了。心想:“这个年轻人是谁?难道世上除了王重阳,还有别人有‘九yīn真经’,难怪口气这么大要和我较量,原来是身怀绝技啊。今天可要小心了,别八十老儿倒崩小孩之手。” 黄药师点头道:“你确定要换?”真的说起来‘软猬甲’对黄药师来说,其实作用不大,在这个位面,凡是单打独斗能赢的了黄药师的,有没有‘软猬甲’他都是在劫难逃了。和黄药师武功相仿的,穿上‘软猬甲’也赢不了别人,还会被别人说闲话,黄药师这么要面子的人怎么肯如此做。所以,这件宝物对他还真没什么用。 陆耀阳认真的点头道:“正是,我要去一个险地冒险,所以需要宝甲防身。” 黄药师考虑了一下道:“这样吧,我也不知道你的‘九yīn真经’是真是假,我的夫人不会武功,就由她来看一遍,再决定是否交换。” 第六十三章 对战黄药师(下) 听黄药师说完,陆耀阳差点没气的吐出血来。暗道:“原著中黄药师就是用这一招,让周伯通拿出‘九yīn真经’给黄夫人过目一遍。哪曾想这位黄夫人天资聪颖,过目不忘,看一遍就把整本书的内容给记住了。现在黄药师是准备用这一招来骗自己了。还真是品贱无下限啊,就这样的人还TM的是武林名宿呢。”陆耀阳愤愤的暗骂。 “黄岛主,我知道黄夫人聪慧无人能及,定能辨别真假。不过,这样的话不公平啊。我还没见过‘软猬甲’是否如传闻中的神奇呢。”陆耀阳在说到黄夫人聪慧无人能及的时候加重了语气,相信凭黄药师的高智商一定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黄药师连脸sè都没变一下,只是点头道:“阁下说的也有理,那你看该如何公平的交换?” 陆耀阳暗暗佩服黄药师的脸皮,“这可是当着别人的面企图欺骗别人,被人戳穿后还能若无其事,高人就是高人啊。”陆耀阳不停的腹诽道。“不如这样,我和黄岛主先切磋一场,黄岛主就可以知道我的武功是不是‘九yīn真经’了。结束后我们就互换宝物好了,这样可算的公平?” 黄药师点头道:“好就依阁下之言。” 黄药师说完之后可没什么前辈风范,竖起手掌,也是一掌向陆耀阳袭来,出手的方式竟然和陈玄风一模一样,陆耀阳暗想:“这个老儿果然小心眼,这是给他徒弟出气呢。” 陆耀阳可不敢象对付陈玄风那样托大,袖中飞出一条拇指粗细的绳索,黑漆漆地在阳光下一点不也反光,索头急点向黄药师的咽喉。黄药师转了下手掌直切索的中段,陆耀阳手腕一抖,绳索就像海浪般一波一波的涌向黄药师,每个浪尖都急点向黄药师的周身大穴。那绳索四丈多长,整个把黄药师圈了进去。 黄药师看到自己光凭拳脚功夫破不了陆耀阳的这路鞭法,不禁暗暗心惊:“这娃才多少岁,最多不过25,6吧,就能和自己斗个旗鼓相当,等他到了自己这般年纪,江湖上还有谁是他的敌手。”想归想黄药师的手脚可不慢,拿出了腰间的玉箫随着刺耳的尖啸声点向了周遭的绳索。 俩人斗得不亦乐乎,周围黄药师的徒弟看的心惊不已,陈玄风想:“自己可真是无知者无畏啊,那人连师傅都不一定能拿下,自己竟然还对他动手动脚的,看来人家还真是手下留情啊。哎,那人的年纪最多也就和自己差不多,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也就是在这个时刻,陈玄风决定一定要学得盖世奇功,像眼前之人般笑傲江湖。这也就导致了他在和梅超风有了私情后,会偷盗‘九yīn真经’出岛得结局。 其余的几个徒弟也在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机灵,知道人家肯定有两把刷子,没上去自找晦气。哪像那个愣头青,不撞下南墙,不知道石头比脑壳硬。” 陆耀阳却没有他们想象的轻松,黄药师使出‘玉箫剑法’后,陆耀阳明显感觉对方加大了功力。原来对方刚才还没使出全力。‘玉箫剑法’中夹杂着音波的袭扰,陆耀阳渐渐不支,看来不用压箱底的功夫不行了。 绳索瞬间缩回了陆耀阳的袖中。陆耀阳的身形猛地一变,再也不似刚才般优雅的像是闲庭漫步了。加快的身形在众人眼里只留下道道虚影。真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让人捉摸不定他的身影。陆耀阳乘势拔出了背后的长剑,自从‘葵花宝典’异变后陆耀阳还是第一次用剑和别人动手。对内劲的优势掌控让他的身法随心所yù,出手速度更是快捷多变。如雨点般的剑影一片片的砸向黄药师。黄药师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小子也还藏着一手,看来不能和他比快,比变化。不然肯定跟不上,就和他硬磕硬架,用内力取胜。”想到这,黄药师不再用自己擅长的变化多端的招式取胜。而是逼着陆耀阳和他拼内力。 黄药师不愧是老江湖了,攻,每一招都攻到陆耀阳难以闪躲,防,用自己的玉箫硬悍陆耀阳的长剑进击。陆耀阳也占尽了‘葵花宝典’的速度、变化优势。就是不和黄药师硬拼。顿时俩人变成了一个想在硬架中拼内力,一个想在闪躲中寻隙进击。竟然再也没有兵器相交的声音。 相持中黄药师左手微动,一道劲风直袭陆耀阳的要穴,“不好”陆耀阳暗道:“这是黄药师的成名绝技‘弹指神通’自己怎么就把它给忘了呢。”后果就是闪开了‘弹指神通’的打击,玉箫却硬生生砸到了长剑上。“当”的一声,虽然玉箫比较脆弱,但是被黄药师浑厚内力包裹着毫发无伤。反倒是占了兵器便宜的陆耀阳吃了暗亏。本来黄药师的内功功法不如陆耀阳,又不能象陆耀阳般有作弊器的帮助,只能凭着更长的修炼时间来取得优势,所以两者的功力应该相差无几才对,但是加上E级位面的位面加成,让黄药师在内力上超过了陆耀阳,在内力的合理运用上陆耀阳更是远远不如。所以才在硬架中吃了点暗亏,但是黄药师的经验多老道,发现此计可用。顿时‘弹指神通’不断的sāo扰,让两者的兵器不断相交。“叮叮当当”声开始不绝于耳。陆耀阳也开始不支起来,知道现在是断不能胜过黄药师的。陆耀阳闪电般退后,用剑挡住了追袭的‘弹指神通’“当”的一声,久经摧残的长剑最终还是被断成了两截,但是陆耀阳也脱出了战圈。 “黄岛主果然功力深厚。”陆耀阳抱拳道。言下之意就是,你也就是靠年龄比我大,功力比我深厚来占上风的。 黄药师此时倒是尽显大家风范,一点也不在意陆耀阳话中的讽刺:“杨少侠所使的就是‘九yīn真经’?怎么前后两段像是两种武功?” 陆耀阳摇了摇头道:“我前面使得是‘九yīn真经’的武功,可惜练的时rì较短,应敌不足。后面是我师门的武功,练习的久了,所以更加得心应手。” 黄药师点了点头道:“好吧,杨少侠还愿不愿意用‘九yīn真经’换‘软猬甲’了。” 陆耀阳肯定得道:“当然了,我来的目的就是来换‘软猬甲’的。” 黄药师邀请道:“你看,我还真是怠慢了,杨少侠远来是客,不如进去畅谈,让我桃花岛招待一番。我也好把‘软猬甲’拿来给你。” 陆耀阳心道:“这个老狐狸想把我诱进桃花阵中吗?”忙摇头道:“不用客气了,实不相瞒,我来桃花岛就是为了换取‘软猬甲’去个险地,时间已经耽搁了很久,不能再拖了。” 黄药师别有深意的看了陆耀阳一眼:“那好吧,超风,你去内室把‘软猬甲’拿来。” 梅超风应道:“是,师傅。”说完人影隐进了身后的桃花阵中。 过不多时,梅超风双手捧着‘软猬甲’从桃花阵中出来。yù把‘软猬甲’交给师傅,黄药师向陆耀阳努了努嘴。梅超风会意的把宝甲捧给了陆耀阳。陆耀阳毫不犹豫的拿起了宝甲,仔细的前前后后的查看,每一寸地方都不放过。 黄药师冷笑一声:“我桃花岛既然承诺了难道还会说话不算吗。真是小人之心。” 陆耀阳也不理他,心里道:“你们桃花岛还真没有遵守规则的人,你就是带头的第一个,我还真怕你里面是不是藏根毒针什么的。”等检查完,陆耀阳讪讪的笑道:“好了,‘软猬甲’没问题。”说着把怀里抄下的‘重阳遗刻’扔给了黄药师。 黄药师只是略微翻了翻点头道:“是‘九yīn真经’” 陆耀阳腹诽道:“你见过‘九yīn真经’吗?哥哥我给你‘九阳真经’你也照样点头说‘是’吧。”“既然事已办完,在下就告辞了,以后得闲当再上桃花岛拜访。” 黄药师拱拱手道:“那就不送了,欢迎阁下再上桃花岛。” 陆耀阳把船中点了穴道的舟子叫醒,马不停蹄的回中原去了。 黄药师呆呆的望着渐行渐远的小船,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天边的阳光把周围的云彩整个的燃烧起来,就连大海也翻腾着红光,仿佛也在燃烧。 众徒弟中只有最受宠的梅超风开口问道:“师傅,你是舍不得‘软猬甲’吗?” 黄药师淡淡一笑:“身外之物而已。” 黄夫人也好奇道:“那你恋恋不舍得在看什么?” 黄药师笑道:“我是在想武林中究竟是谁能教导出这么朵奇葩。” 梅超风不服气道:“他只是运气好学了‘九yīn真经’,如果是我学了也不会比他差。” 黄药师冷冷的看着梅超风,把梅超风吓得直哆嗦。黄夫人赶紧打圆场:“怎么了,别吓着了超风。” 黄药师无奈的道:“我这是在救她,人贵自知,你要知道自己的斤两,才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把自己给毁了。”顿了顿,看徒弟们都不是很理解,便道:“这世上任何高深的武功都是从低练起的,可能功法好会速度快点,但是绝不可能速成的,刚才那个人的功力和为师相差无几,岂是简单的功法好就能解释的,没有下苦功夫,没有每天不间断的接近10个时辰的练功是达不到现在的成就的。”他还真说错了,陆耀阳是开了作弊器的。黄药师看到徒弟们点头受教,继续道:“你们以后记住了,出去行走江湖遇到此人,能避则避,不要与他发生矛盾,不然师傅也护不住你们。” 黄夫人也有点不解:“相公,你还没有对人如此忌惮过,难道此人如此厉害?” 黄药师一脸正sè的道:“此人功力能达到如此深厚,除了努力之外,必然天资卓越。你想,一个人天分高,肯努力,还有旷世奇功相辅,能不飞黄腾达扬威武林吗?你们几个就别和他争了,再过个数年,谁也争不过他的。”说到这,竟然有点悻悻的,自己练功数十年竟然被一个后生给比下去了。 梅超风道:“师傅,那么刚才为什么不干脆留下他,也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众徒弟们都点点头。也是,作为五绝门下,他们都以为除了那五个顶尖的就要数自己最厉害了。谁能承受一个年龄和自己相当,功夫比师傅还强的人在自己的头上拉屎拉尿。 黄药师摇头道:“此人很小心,看他检查‘软猬甲’就知道。所以他一定会有后手。”这话说得对,就算他们把船夫打死了,把他困在桃花岛,或引入阵中。陆耀阳也能通过回到现代脱困,不过,陆耀阳可不是会受气的人,临走前说不得要大闹一场,说不定会导致shè雕里少几个人,就连黄蓉都有可能无法出世了。 黄药师抬头皱眉道:“再说,凭他的身法,如果撕破脸的话,在场的人除了我没人能幸存。我就是害怕这个,才没在‘软猬甲’上动手脚。” 第六十四章 回归 陆耀阳没心思关心桃花岛的人怎么讨论自己,他正整理着刚才完成任务收到的积分。现在自己在shè雕的任务基本完成,如果拿上放在客栈寄存的5对瓷器陆耀阳就能马上回现实世界了。一等船靠岸,陆耀阳多赏了舟子一锭银子,就匆匆回客栈了。整理好带回现实的东西陆耀阳就会现代了。“什么,‘软猬甲’要1500积分,有没有搞错,那如果带入别的位面要多少积分?”原来是准给回现实世界的陆耀阳被位面穿梭器强逼着要收‘软猬甲’的过路费。 机械音没有感情的答道:“3000积分。” 陆耀阳忍不住呻吟道“靠!”。这时,陆耀阳这次的位面评价也出来了,没想到竟然评了个B级。陆耀阳好奇地问道:“这个评级是不是按获得多少积分算的?” 机械音回答道:“是的,由于你第一次达到B级评价,获得抽奖道具一个,只能在位面世界中使用。”陆耀阳还没开口问它怎么抽奖,手腕的‘位面穿梭器’一阵颤动,突然出现一个类似电子表的屏幕,上面不停滚动着各种名目的道具,陆耀阳用另一只手指在屏幕上一点。屏幕上的滚动条顿时停住,只留下一个‘环境采集器’的道具名称。脑中机械声响起:“是否装备?”陆耀阳想:“既然自己抽到了这个奖,不装备白不装备。就算不好用,以后有好用的也一定能换下来。”忙回答道:“马上装备。” 顿时一道金黄sè的光线直入脑海。关于这个的道具的使用方法立刻印入脑中。这个道具的名字叫‘环境采集器’。使用时,只要在脑海中下命令截取环境就可以。何为‘环境采集器’,顾名思义这个道具的作用就是可以把看到的场景保存在脑海,以便随时调阅。这个保存的不只是画面,还有气味、触感。最神奇的是,这个道具还可以对保存在脑海里的场景画面进行细致的分析。不过这个道具就像是个主动技能,每次使用要支付积分。如果你想对场景里的某件事物进一步分析,那么就要额外支付更多的积分,分析的越深入积分就花的越多。 回到现代,还是自己刚进去的时间,俩女连站着的姿势还没有改变。陆耀阳对盈盈和飞烟笑笑:“我回来了。“ 盈盈和飞烟同声问道:“有没有赚到多的积分?” 陆耀阳哭丧着脸:“果然,你们只关心能不能到武侠位面,我可是在里面过了10年,你们一点也不关心我。” 盈盈哄小孩似地揉了揉陆耀阳的头发:“对我们来说,你只是刚进去就出来了而已。” 飞烟也嘟着嘴:“好吧,好吧,你说里面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陆耀阳也不再打趣她们:“我这次除了带出的5对瓷器外,还带出了10000多积分,够你们去笑傲江湖中玩上个把月,调剂下生活。”说着陆耀阳从怀里掏出了‘易筋断骨篇’的手抄本。“这是到里面的最大收获,‘易筋断骨篇’你们在里面好好练,到了现实世界也有好处的,争取在里面先练熟练了。” 盈盈和飞烟都因为到了这个世界没了内功,失去了强大的力量而不开心,听到这个可以由外而内增强劲力,强化身体的功夫都很高兴。“你试试看,看看现实世界练有没有效果?”看来她们也知道以后主要还是在现实世界,毕竟积分不是那么好拿的。所以比较关心对现实世界有没有帮助。 陆耀阳想想也对,也可以试试在现实世界能不能练。说道:“好吧,我试试看。” ‘易筋断骨篇’从外表看就象是‘瑜伽’般的各种柔体动作,只是每个动作都配有专门的呼吸节奏和内力流转。现在内力流转肯定是用不上了。陆耀阳就试试只是动作配合呼吸有没有奇效。果然特定的动作加上特定的呼吸再保持动作超过一分钟以后,身体就会麻麻的如电流通过,然后身体内就会产生热流在里面四处流动,最后沁入内脏、血液、骨骼、肌肉、皮肤。一层层的,从外到里,再从里到外。非常的舒服就像是一个瘾君子刚吸食了毒品一样。 陆耀阳禁不住兴奋的对她们说:“有效,非常有效。你们先进位面里学会,练熟。出来也有效果,可能还能像‘瑜伽’一样美容呢。” 飞烟高兴的跳了起来:“对啊,我看耀阳哥哥的动作就像电视里的说的‘瑜伽’。”说着拉着盈盈道:“圣……姐姐,你不是一直在考虑到了这里做些什么才不无聊吗,我看我们就开个武馆,教人练‘易筋断骨篇’好不好?”到了现实世界陆耀阳就强制飞烟称呼盈盈姐姐了。现在看来还是很不习惯。 盈盈也点了点头,问道:“你不和我们一起进去吗?”。 陆耀阳心想:“看来自己回到现实世界的三天来一直忙忙碌碌的,疏忽了她们。她们举目无亲又对新世界的环境不熟悉,难免有种恐惧感。自己总是忘了她们来自位面世界,还没有那么快的融入这个社会。真是太不应该了。她们就这样义无反顾的跟随自己过来,自己应该多陪陪她们才对。”想到这,陆耀阳握这盈盈的手:“积分不多,我还要留一点进下一个位面。不过,我现在越来越有把握获取夺得积分了。到这里是不是感到很无聊。” 盈盈看着陆耀阳满含歉疚的眼神说道:“你不在的时候会。” 陆耀阳想想道:“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你们身边,你们就开个高级的‘健身会所’好了。也能帮助你们融入这个社会。” 盈盈好奇的问道:“什么是‘健身会所’?” 陆耀阳非常仔细的给她们作了介绍。盈盈低头沉思良久,飞烟用期盼的眼神专注的盯着盈盈,看样子到了这里后盈盈就不让她出门,怕她不熟悉环境惹出事端。飞烟早就无聊透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个事做,当然希望盈盈爽快的答应。“我看,你还是先请一个懂行的师傅来打理,由我和飞烟来传授你说的那些会员。” 陆耀阳笑笑道:“还是盈盈想得周到,我们可以先请个专业的职业经理人来打理。我看,你的客户可以分几个档次,一般的学员就只传授‘易经锻骨篇’的动作,只有VIP客户才能获得一种恒定的呼吸秘法。钻石会员就教授她们三个呼吸秘法。”陆耀阳越说越兴奋,但是看到盈盈和飞烟茫然的眼神就知道白说了。忙用他们听得懂的话语重新说了一遍。 飞烟只关心自己还会不会被限制zì yóu,毕竟她还只是个15.6岁的小女孩,正是贪玩的时候。现在盈盈已经答应出来做事,目的已经达到就开始听得不耐烦了,看到陆耀阳和盈盈还在讨论细节,忙打断道:“还是等我们回来后再说吧。”说着紧拽着陆耀阳的胳膊,左右甩动。 陆耀阳知道她是忍不住了,忙道:“好了好了,你们进去的时间就定为三个月吧。”说着点亮了手腕上的位面穿越器,送走了俩人。心里隐隐有点不舍:“自己不去就是为了省个900积分啊。主要还是因为积分太少啊,现在又多了要吃积分的道具,赚积分是王道啊。”还没转过念头,盈盈和飞烟已经兴高采烈的出来了。 陆耀阳拉着她们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高兴。” 盈盈和飞烟看起来都还沉浸在兴奋中;“耀扬哥哥,下次我们一起去。” 陆耀阳点头答道:“好。下次赚够积分,我们一起去看看老朋友。” 飞烟好奇的道:“耀扬哥哥,你现在不去‘四大名捕‘吗?” 陆耀阳摇了摇头:“我在里面泡了10年刚回来,暂时不去了。等我们把房子安排好了,我再去。” 飞烟便拉着陆耀阳的手道:“那好,我知道哥哥赚了很多银子,姐姐不让我自己出去看看,那你快带我们出去吧,最好找个现在赶集的集市,我要买很多没见过的东西。” 陆耀阳‘噗呲’一笑,看到盈盈的眼光中也带着渴望,忙道:“好吧,我带你们去步行街赶集。” 第六十五章 迪吧闹事 陆耀阳终于明白了女人对逛街和购物的乐趣,是不分古代和现代的。事实证明盈盈和曲飞烟为代表的古代女子旅游团,对逛街和购物的疯狂程度远超现代女子。因为她们没有盈盈她们那么变态的体力。陆耀阳只好不停地增加着手中抱着的物品,还不时回停车点把手里再也拿不下的东西安置在停着的车子里。 陆耀阳摔着手,气喘的道:“盈盈,飞烟,我看今天就到这了,车上也已经放不下了,没地方放了。”他刚才才到车上放好物品回来。 盈盈和飞烟都有点不尽兴的感觉,特别是飞烟:“耀扬哥哥,你以后还要带我们来买东西知道吗?我刚才还有很多东西没买呢。” 陆耀阳心有余悸的点点头:“我会陪你们来买的,一定。”说着不禁擦拭起额头的汗珠。俩女互看了一眼,甜甜地笑着挽起了陆耀阳的胳膊向前面的饭庄行去。虽然一开始是陆耀阳的强烈要求,说是累了要奖励。后来看到路上的人没有因为他们的举动而感到奇怪,还有人也向他们一样如此亲昵地腻在一起。就逐渐大方起来。现在更是已经习惯了。 买了一个白天的东西,现在的天sè都有点泛黑了。陆耀阳和俩女连午饭都没来时间吃,只是啃了个面包了事。就是为了不妨碍她们的逛街大业。现在一旦决定不逛了,三人的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起来。陆耀阳就把她们带到附近的饭庄吃饭。 还算好这一天的闲逛让俩女对酒店的大气豪华有了免疫,对里面迎宾小姐旗袍那高到腰部的分岔,稍不注意就暴露内内的放肆,也开始视而不见不再嘟嘟囔囔的批判了。 三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期间边吃边聊,慢慢的把白天的疲劳舒缓了过来。窗外天sè已经全黑了,夜生活已经开始了。陆耀阳提议,晚上去迪吧消遣,也是为了让她们能看到大城市的方方面面。盈盈和飞烟对没有见识过的事物都怀着好奇,齐声称好。 步行街上就有这样的迪吧。陆耀阳带着盈盈和飞烟一起进了里面。一打开厚重的门,轰响的节奏音乐仿佛每一下都击打在人的心头。狂猛而又嘈杂的音乐和突然昏暗的空间,把里面和外面隔绝成两个世界。显然盈盈和飞烟都有些不适应,甚至有些恐惧,紧紧的都紧贴在陆耀阳的两边。陆耀阳安慰道:“别害怕,别害怕,没什么的,只是来玩玩而已。” 可能是因为时间还早,里面的人还很少。陆耀阳选了个靠角落的位子,帮俩女点了果汁,自己要了一扎生啤。因为音乐太响,要说话只能贴着耳朵说。这可把陆耀阳高兴坏了,三个人都缩在一张沙发上,几乎都圈在了一起。在她们耳边说话时,还时不时用舌头轻舔她们的耳后根,玩的是不亦乐乎。过了一个小时,人渐渐多了,陆耀阳的生啤也喝光了,肚子涨涨的害得他只想上厕所。和俩女招呼一声,问她们想不想上厕所。却遭来俩人掐吧掐吧的手指禅功。陆耀阳心想:“我真是好心问一下,怕你们不好意思开口。怎么就不把我当好人呢,弄的我好想是在故意调戏你们一样。”他也不想想刚才是谁在挑逗俩女的,能怪人家怀疑吗。 陆耀阳只好自己去方便,刚解决完在洗着手,就听到旁边有两个刚进来方便的人正在议论:“这下那两个女的倒霉了。摸样那么正点,真是可惜了。”说话的是一个头发偏长的非主流少年。 另一个两耳耳轮上镶满银sè钉钻的少年回道:“是啊,而且功夫不赖,可惜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的是李少。” 非主流道:“是啊,听说李少的叔叔是这区公安局的头头。” 陆耀阳连洗到一半的手都来不及擦。暗骂道:“我cāo,官二代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疾步向盈盈她们所在奔去。心里不停祈祷着最好不要是她们两个出什么事。但是,事实证明陆耀阳不是什么信徒。到了座位就看见飞烟躲在盈盈身后,盈盈一脸煞气的对着围上来的四五个壮汉。陆耀阳看到她们没事轻吐出口气。再一看盈盈的脚下已经倒下了三个人,看他们的手都是不规则的扭曲,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就是爬不起来。忙挤到她们面前问道:“怎么了?” 飞烟见到陆耀阳兴奋的道:“耀扬哥哥,这些人想拉我们去喝酒,我们不去,他们就动手动脚的。不过,被盈盈姐的‘分筋错骨手‘给制住了。”看来小丫头很是高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陆耀阳拦在了盈盈身前侧头轻身问道:“盈盈,你怎么还能用武功。” 盈盈凑在他的耳朵边道:“这种功夫不需要内力也能使得。只是最多只能制住他们,让他们疼痛不止,没有内力不能给他们更多的伤害罢了。” 陆耀阳心想:“还好不能给他们更多伤害,不然就集体跑路吧。回去一定要让她们知道社会的限制,和出手的分寸。” 这时对面走出个脸上带着yīn狠的30左右的青年,拨开挡在身前的那几个壮汉。“朋友,你的马子打伤了我的手下,现在你说该怎么办吧?” 陆耀阳回过头,满不在乎的注视着他:“你说怎么办吧,我听着。” 李龙一在这一带可是霸王级的人物,他的叔叔李天魁是这个区的公安局副局长,据说搭上了天地线就要升局长了。李天魁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把这个侄子就当是自己儿子一样来疼。这也养成了李龙一无法无天的习惯,更是借着李天魁的名义以极低的价格包下了这个迪吧。本来是来这里看看营业状况的,没想到看到了盈盈和曲非烟这样难得一见的极品角sè,凭李龙一好sè的天xìng怎么可能放过。先来软的人家不理,再来硬的却一脚踢到了铁板,瞬间倒下了三个,现在更是发现人家竟然是有主的。让他放弃,可是看到俩女一个天真烂漫、一个英气中带着娇媚,他的裤裆就暖烘烘、麻痒痒的。看了看陆耀阳朴素的衣,着暗骂:“怎么就凭他这样的DIAO样也能把到这么正点的妹子。没办法只能用最后一招了。一般这一招一用别人都是自认倒霉,无力反抗的。“我叔叔是李天魁,公安局局长。你该知道闯多大的祸了吧。这样,钱!老子不缺,你想赔也赔不起,就让你的俩个女伴到楼上陪我喝酒,我就只当没事发生算了。” 这时因为闹出了事,音乐早就停下了。整个迪吧里很是安静,周围的人都在注视着他们的纷争。 陆耀扬佯装不解的道:“上楼喝酒,楼上哪里?我和她们一起去吧,买单算我的。” 周围的人一阵暗笑。李龙一的一个手下大喝道:“你个傻B,装傻是吧。楼上有包房,我大哥要和她们打炮,你去干什么?看戏呢。”话说完周围的的人都笑了起来。 陆耀阳脸sè都不变的道:“李少,不知道你手下说的是不是你的意思?” 李龙一心想:“平时就算做些龌蹉事,也是偷偷摸摸的,事后仗着叔叔的帮忙,给点好处,赔点钱也就算了。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公然无视法纪,自己还从来没有做过。但是,小弟是为自己出头,难道这时还能否认,那以后还怎么再带小弟,还怎么在这里混啊。”于是李龙一不屑的道:“就是这个意思,现在看你怎么决定?” 陆耀阳点点头:“那就好。”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今天才买的新款三星手机。“我把我们的对话都录下来了,我想你爸就算是李刚也不能无视法纪吧。” 第六十六章 警局对峙 李龙一看了下四周的围上来的壮汉,怒喝道:“还看什么啊,给老子往死里打,出什么事情我负责。别忘了把手机给我砸了。” 陆耀阳摇摇头道:“没知识真可怕,你刚才的话也被录进去了,你就不怕传到网上连你那个什么叔叔的也倒霉?” 李龙一怒骂道:“mb的,给老子在这耍帅是吧,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 这时,壮汉们都冲了上来。陆耀阳也不客气,闪开攻击贴身上去,一个膝撞倒下一个,肩膀一用力撞飞一个,一个非常标准的横踢又踹倒了一个。短短一瞬间就被打飞出去三个,剩下的都护在李龙一的旁边,不敢往上冲了。从场面上看陆耀阳的攻击比盈盈的暴力多了,其实受伤的都是被打懵了,过个几分钟就能缓过来。而被盈盈伤的那可是伤筋动骨的,没几个月别想好的了。 陆耀阳对自己出手比较满意,自己修炼‘易经锻骨篇’后对身体的控制是大大的加强了,这种程度的力量掌控只是小意思。但是李龙一被吓住了,“你,你给我等着……。”话还没说完,负责这里的jǐng察接到了报jǐng迅速赶来了。 这个步行商业街是这个城市的名片,历来是市里抓的重点,所以接jǐng迅速。今天负责带队的jǐng察姓赵,一眼看到李龙一就知道事情不好办了。李龙一是什么德行这条街上的人都知道,但是平时也只是小打小闹的,没想到今天搞得这么出格。地上已经躺了六个了,有三个的手臂明显扭曲,这可不是小伤。 赵jǐng官看了一圈四周道:“发生了什么事?谁报的jǐng?” 四周没人敢说话,李龙一抢上一步道:“赵jǐng官,你来得正好,今天迪吧里来了两个很正点的妞,我几个小弟看人家漂亮就想认识认识。没想到刚座下来,这个男的就跑出来说是她们的男朋友,要我小弟赔什么损失费。我看这不对啊,这不是‘仙人跳’吗,就准备到派出所解决,没想到他们出手就伤人。” 陆耀阳‘嘿嘿’冷笑了几声。“你说完了,是不是该我说啊。” 赵jǐng官哪能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但是李龙一的叔叔是自己上司的上司,说什么也要保住的,这事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处理,如果被人拍下来,说不定就会出事。忙道:“这样吧,你们都和我一起去派出所解决,在这里影响不好。” 陆耀阳看到李龙一的神sè就知道事情不对,到了里面就完全是他们的地盘。说什么,怎么说,还不是他们说了算。但是那个赵jǐng官的话,说的有道理让人挑不出刺来。还好陆耀阳也留了一手。 就在这时,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陆耀阳忙背过身接听:“喂,是阳子吗?” “是我,刘哥,刚才……。” “我知道了,我都收到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jǐng察来了,好像和那个什么李公子是认识的,要我们去jǐng署处理。”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去吧,是步行街那里的jǐng署吗?” “是的” “我马上就来接你,你就别担心了。” “好嘞,那我出来后再和你聊。”陆耀阳挂了电话。 其实陆耀阳不止录了音,还在jǐng察进来时把录音给传到了刘慕文那里。陆耀阳早就从梁发那里知道刘慕文是个有权势的人。本来还不想麻烦人家,虽然和他也算有点交情。但是交情这个东西是会越用越薄的,再说人家记不记你的情还两说呢。但是陆耀阳怕盈盈她们受委屈,所以就留了一手把证据传了过去,只想刘慕文能帮忙保存证据,只要有了它jǐng察和李龙一的叔叔就不敢乱来,他们肯定也怕里面的内容流传出去。没想到刘慕文收到了消息立马就回电话了。这让陆耀阳改变了立刻把证据拿出来威胁他们,让他们不至于对盈盈和飞烟乱来的初衷。有了刘慕文的保证,反正就当看看热闹好了。 三人和李龙分别被带上停在外面的两辆jǐng车。受伤的被留在那里的壮汉送去医院验伤了。 李龙一自打进jǐng署后就开始四处打招呼,发香烟。最后更是坐在椅子上,把腿翘到办公桌上,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俩女,眼睛里满是**。飞烟有点害怕,悄悄的在陆耀阳身后轻语道:“哥哥,我们逃吧。” 陆耀阳握住她的手说:“别害怕,哥哥会保护你的。” 姓赵的jǐng官进jǐng署后立马就改变了态度,也许是李龙一告诉了他陆耀阳的手里握有证据,脸一变高声喝道:“把你们的手机都交出来。” 陆耀阳懒洋洋的道:“说个理由先。” 李龙一立马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尖声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小子竟敢在这里耍滑,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说着一挥手,就想给陆耀阳一个耳刮子,灭灭他的威风,让他在女人面前丢丢脸。李龙一虽然知道他的功夫厉害,但是这是jǐng局,是他的地盘,他不相信陆耀阳敢在这里动手。 陆耀阳话都懒得和他说,一脚把他踢得三米远,这一脚陆耀阳没留手,只要不死就行。李龙一算是把陆耀阳的火勾出来了。 赵jǐng官怒喝一声:“你敢在jǐng局里行凶。”说着就拿出了铐子,要把陆耀阳铐起来。 李龙一这脚挨得不清,一边杀猪般叫疼,一边断断续续的道:“赵哥,把,把他单独,哎呦,审讯。来,来几个,狠,狠得。” 盈盈不依了挡在陆耀阳前面就要动手。陆耀阳知道盈盈是蛮横惯了的,但是现在没了内功怕她吃亏。低声道:“我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着陆耀阳硬是把盈盈拉到身后。 赵jǐng官瞪着眼厉声道:“你想暴力抗法?” 陆耀阳笑眯眯的,只是眼睛里闪着刀光:“赵jǐng官,你们这里装有摄像头,你不怕自己的所作所为被追究。” 赵jǐng官硬着脖子道:“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合乎法纪,你在jǐng局里都敢行凶我倒要看看谁被追究。” 这时几个留在jǐng局的jǐng察都围了上来。高喝道:“无法无天了,先铐起来再说。” “这是谁啊,在这里都这么嚣张,放出去还得了。” “我开门叫几个协管进来,先制服了再说。 就在乱糟糟的要动手的时候。李天魁身后跟着几个穿着jǐng服的人闯了进来。50多岁的李天魁人不高,也就1.72米左右,但是胖胖的挺着个老板肚,平时圆圆的脸上总是笑眯眯的,但是最蔫坏的人就是他。背地里人们都叫他‘笑面虎’。 李天魁是接到了侄子的电话,心知可能李龙一又闯祸了,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李龙一此时瘫坐在椅子上,衣服上都是尘土,一看就知道是被揍了。李龙一一见叔叔到了更是叫的凄惨:“叔叔,我在jǐng局里被他打了。”说着,指着陆耀阳道,那样子活脱脱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李天魁忙问道:“怎么回事?伤的严重不?” 旁边一个扶起李龙一的jǐng察曾帮着做过检查,轻声道:“肋骨可能骨裂了。” 李天魁的眼睛都红了,自己的侄子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大声喝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在jǐng局里公然行凶。还不把这几个人都铐起来。” “是吗,你查清楚了吗?动不动就要把人铐起来,是谁给你的权利。”一个洪亮的声音道。 李天魁都急眼了:“我不管是谁求情,一定要严办,老子谁的面子都不给。” 一个40岁左右高大的壮汉,分开人群到了里面。虽然穿着便衣,但是这人就是给人一种军人的感觉。“你是谁的老子?就你这样的水平还能做干部吗?这不是败坏我们jǐng局的名声,败坏我们党的形象嘛。” 李天魁看清了来人一下子蔫了。心想:“这不是h市公安局副局长关英杰嘛。自己还是去市里开会时远远见过一面。虽然说都是副局长,但人家是副市级的干部。自己是区里的副科级的干部。没得比啊。只是他这么个级别的人跑到这么个小jǐng署里做什么?”李天魁迷茫了。 其实,关英杰以前做过刘慕文爷爷的jǐng卫员,复员后凭着刘家的关系,和过硬的身手在老家h市的市刑jǐng队里混了10多年的资历,现在是主管市局刑侦的副局长。今天刚吃过晚饭和家人一起看电视的时候接到了刘慕文的电话。 关英杰知道自己能爬上这个位置,不光是自己的能力,主要还是刘家的关系。现在的社会,能干的人多了,没有关系的话只能在底层趴着。所以对刘家的提携还是十分感激的,何况他平时就和刘慕文相处的十分不错,听到刘慕文的生意伙伴有可能被下面的jǐng署不公正对待,立马急了。心想:“自己还年轻,还有进步的空间。这就得打好和刘家的关系,但是将近20年过去了,虽然自己还会在逢年过节时往老爷子那里跑跑,但是人情毕竟是淡了。以前刘慕文常驻h市时还有较多的联系,但是随着刘慕文也不常住h市和刘家就越发疏远了。现在这可是个机会,从刘慕文的语气中看出他很是看重这个陆耀阳,而陆耀阳不但和刘慕文有生意联系,更重要的是家里就住在h市,这就是自己和刘家加强联系的桥梁啊。”所以得到消息后一个人紧赶慢赶的往jǐng署赶来,正碰到李天魁在那里发飙。 李天魁马上恶人先告状:“关局,你可能不了解情况,这个人在jǐng局里就敢行凶……。” 没等他说完,关英杰打断了他的话:“你怎么知道我不了解情况,不就是你的侄子仗着你的权势要强抢人家的女友,在迪吧发生了纠葛。jǐng署里有人要看你的脸sè所以不公平的办案嘛。”看到李天魁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旁边的人脸sè都变了,愤愤道:“我不是信口胡说的,我有证据,你侄子和人家在迪吧里的对话就在我的手机里,有人已经传给我了。那个叫嚣张啊。什么叫打死了人他负责。他付得起这个责吗。明目张胆的要人家去楼上陪酒,还……”可能是觉得两女还在现场,有些话不方便说便顿住了话头。“真是污秽不堪,真让我怀疑这还是不是**的天下,还是不是人民的天下了。简直比青帮的流氓还可恶,是谁给了他这个保护伞的。”说着眼睛扫过周围的jǐng察。“你们最起码也是个不作为,李天魁你先把情况写个材料,明天交到市局政治部。今天的事情有一个算一个,牵涉在里面的都自己写好检查等候处理。”说到这里走到陆耀阳面前:“同志,你受委屈了,不过你要相信党,这样的人只是害群之马。你放心,留个联系方式,我们会把处理的结果告诉你的,绝不会让有些人逍遥法外。” 第六十七章 结识关英杰 陆耀阳知道这是刘慕文派来帮他的人,忙道:“没什么,这样的人哪里都会有的。” 关英杰紧握着他的手:“是我们工作没做到位啊,让你受委屈了。” 陆耀阳忙道:“既然没事了,我们可不可以走了?” 关英杰道:“当然可以,你看,我忘说了,你的朋友还在外面等着呢。”说到后面的声音很轻,陆耀阳知道刘慕文还在外面。忙道:“那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了。” 关英杰点点头:“我还要在这里收尾,你们就先走吧。” 陆耀阳和盈盈、飞烟三人走出jǐng局,看到刘慕文正站在一辆宝蓝sè的福特豪华商务房车旁。陆耀阳忙向他挥手。身着白sè休闲西装的刘慕文那掩不住的贵气让陆耀阳嫉妒不已。 “刘哥,这是我的老婆盈盈,这是她妹妹飞烟。盈盈、飞烟,这就是我和你们说的刘哥。”陆耀阳给双方作者介绍。还算好,盈盈没有再屈膝行礼,只是很矜持的点点头,飞烟却很害羞的躲在盈盈身后。 刘慕文有一瞬间确实被两女的姿sè晃花了眼,但是历经美sè的他很快恢复了过来。“弟妹,小妹妹,你们受惊了,今天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压惊。” 陆耀阳不客气道:“好的,我正好想问你开拍卖所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好,上车,去吃好吃的。”刘慕文打开了车门请盈盈和飞烟先上,等陆耀阳也上了车不禁为车子里的豪华而感到吃惊。刘慕文随手打开了车内的冰箱:“你们喝什么酒?” 陆耀阳一边欣赏这霓虹泛起的街景,一边回答道:“她们喝不惯你的酒,有果汁吗?” 刘慕文不好意思道:“我这里还真没有果汁。” 陆耀阳道:“那就算了,马上就用餐了,不喝也罢。” 开车的是上次教陆耀阳开军用路虎的小陈。平稳的把车停在了一间不起眼的‘私房菜会馆’门前。陆耀阳看到这朴素的门面有点好奇的望着刘慕文,心想:“凭他的身份怎么回来这种地方。” 刘慕文得意地道:“是不是很不起眼啊,你可别小看它,这里可以吃到野生动物。这可是别的地方都尝不到的。” 刘慕文的话也让陆耀阳提起了兴趣。小陈留在了车上,四人鱼贯的走进‘私房菜会馆’。 开了间包厢,刘慕文点了几个特sè菜,和一瓶茅台。陆耀阳就问道:“刘哥,今天来帮忙我的是什么人啊?” 刘慕文道:“是我的朋友。以前是我爷爷的部下,现在是市局的副局长。他马上就来,你要是住在这里就要和他多打打交道,肯定有好处。” 陆耀阳点点头,心想:“不管自己房子买在哪里,自己的父母总在这里生活。”遂道:“刘哥,你说他马上要来?那样的话我可要好好谢谢他。” 刘慕文道:“恩,快到了。” 过不多时关英杰果然进了包房。刘慕文介绍道:“阳子,这就是你要谢谢的关哥,关英杰。这个是我一哥们,陆耀阳。” 陆耀阳忙在干净的空酒杯里倒了两杯酒道:“关哥,刚才的事谢谢了。你也和刘哥一样叫我阳子好了。别的忙我可能帮不上关哥,但是你想要淘点便宜的古董就来找我,保证让你满意。来我先干为敬,敬你一杯。” 关英杰也很是热情,拿起酒杯道:“好!阳子,刘少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说什么谢谢啊,太见外了。”说着一口闷掉了一杯酒。 就连盈盈和飞烟也一起敬了关英杰一杯酒以示感谢。看到喝了酒的俩女脸颊红红的,陆耀阳不禁心里痒痒的。众人边吃边聊,盈盈不敢说话,怕露出马脚,就连疯丫头也像淑女一样平心静气,细嚼慢咽的让陆耀阳大吃一惊。 关英杰听到陆耀阳和刘慕文谈到要买房子,插嘴道:“阳子,你想买多大的房子,买在哪里,打算花多少钱有没有计划啊。” 陆耀阳和刘慕文的眼睛都望向他。刘慕文道:“怎么关大哥你有路子搞到好房子。” 关英杰笑道:“我还真知道一栋好房子。” 陆耀阳寻思着:“自己想买的房子只要是在h市,和申市都行。价钱更是无所谓,只要自己喜欢的就行,只是房子面积一定要大。绿化一定要够多。” 刘慕文道:“说说看。” 关英杰也没有卖关子道:“这是位于千岛湖开发区的顶级豪宅。是开发商建造的第一批豪华别墅。刚完成好设计图,开发商老总就为自己度身订造了一套最大最豪华的别墅。当时的售价要8000万。前年造好后,那个老总用了半年的时间来装修,光是移植的树木就不下百万,里面的装饰更是jīng心打造。可没想到还没住进去呢,就因贿赂、贪污、挪用、偷逃税被抓了。” 陆耀阳倒是有点兴趣了:“关哥那别墅多大啊。” 关英杰只是随口说说,毕竟那么多钱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得出的,看陆耀阳也不想这么有钱的人啊。“怎么,阳子你有兴趣。我听说光绿化面积就有10多万平方尺。要说这别墅现在还是卖8000万,那还真是便宜。不说装修了,就地皮涨价都不止这些钱了。” 陆耀阳问道:“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人买呢?” 关英杰道:“主要是那个老总太贪心了,他把建造5个别墅的地皮都划到了自己的别墅区里,面积太大了。自从被抓后没收的没收,查封的查封,就剩下这套房子了。现在房子在老总夫人的手里,她要折现后出国。可有几个人能一下子付出那么大一笔钱啊。所以想买的人买不起,买得起的人嫌太晦气。那房子刚能住人老板就被抓了,你说哪有那么巧的。现在那房子空关着都有一年多了。” 刘慕文笑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关英杰道:“这案子就是我们审结的,打得交道多了也就知道了。前阵子她还在为这房子卖不出去发愁呢。因为子女都在国外,她也想到子女那去。” 陆耀阳道:“那好,明天我们就去瞧瞧,好的话就买。正好我买得起,也不怕晦气。” 刘慕文也道:“那好,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我也想见识一下。” 房子的事告一段落,又吃喝了好一会,大家约好了明天碰面的时间,就分开回家了。到了家里只能是陆耀阳和父亲睡一间房,母亲和盈盈、飞烟一间房。内心点燃的火焰,让陆耀阳对买房子更是迫切了。 第二天是个晴朗的天气,陆耀阳开着梁军的‘大众途观’载着俩女向约定的地方开去。会和了刘慕文和关英杰一起向千岛湖行去。刘慕文还是昨天那辆福特豪华房车,关英杰开了一辆别克gl8三辆车带着一路的风尘向目的地驶去。 位于中国浙江杭州西效淳安县境内的千岛湖,东距杭州129公里、西距黄山140公里,是长江三角洲地区的后花园,景区内碧水呈奇,千岛百姿,自然风光旖旎,生态环境佳绝,因湖内拥有1078座翠岛而得名。千岛湖风景区群山绵延,森林繁茂,绿视率100%,湖区573平方公里的湖水晶莹透澈,能见度达12米,属国家一级水体,被原新华社社长穆青赞誉为“天下第一秀水”。 关英杰领着两辆车来到了千岛湖边的‘翡翠家园’别墅区。一个稍显丰满的贵妇人正在别墅区的门口等候。和旁边的保安打了个招呼,签好了名,车子才能驶进别墅区。陆耀阳暗赞这里的管理还是很严格的,这样才让人住的放心。 沿着宽阔的大道往里开只能看到两边绿树掩映的景观房,有两层的也有三层的。都属于欧式建筑。显得小巧而雅致。一直延伸到湖边,陆耀阳终于看到了掩藏在众多枫树林中的围墙。3.5米高的围墙上爬满了绿sè藤本植物。墙头上竖着三道带刺铁丝结成的网,每隔5米有一根钢筋水泥浇筑的圆柱体竖在墙头上,做为铁丝网的支撑,上面还按有自动转动的摄像头。 第六十八章 千岛湖的别墅 6米宽的大铁门的右边有一道可以走人的小门。贵妇从皮包中拿出一个按钮,铁门向两边打开。六米宽的大道直通到别墅前面。只是在当中的位置有个环状的喷泉。向外辐shè状的有三层喷头,底下还铺上了shè灯。别墅的主体是玻璃幕墙组成的。瓦蓝瓦蓝的玻璃墙有三层楼高。顶楼上由向外倾斜的金属支架支撑起一块由正门方向,向后倾斜的钢化玻璃。可以看到钢化玻璃在正门和左右两边都被支架延伸出了2,3米,使得别墅主体周围2,3米的强光都被过滤了,别墅正门的两边,玻璃幕墙的外面各放置着三把遮阳伞,每把遮阳伞下连着固定作用的茶几,旁边是两把竹藤制的躺椅。 大门的两边各有一栋三层的欧式建筑,贵妇说,这里一栋是给保安住的,一栋是给家里的佣人住的。每栋别墅的一层是个客厅,左边是个大型的厨房,右边是个大储藏室和工具房。楼上每层有5间带dú lì卫浴的客房。 整个别墅内,沿着围墙种植了近5万平方尺的枫树林。看来原主人很是喜欢枫树,墙里墙外种的都是枫树。主干道的右边是个近5万平方尺的草坪,看来是个小型的高尔夫球场。主干道的左边分叉出一条3米宽的鹅卵石通道通向枫树林中。原来里面有个被枫树林包围的地下车库的进口,车子开进地下车库,车库里有12个车位。贵夫人指着进口对面的上坡道说:“这是车库的另一条出口通道,和别墅前面的主干道是相连的。这个车库还连通酒窖和地下室直到主体别墅的电梯。酒窖和地下室都有密码和指纹锁打开。” 贵妇人带着众人打开和墙壁颜sè一致,看上去很是隐蔽的电子门,里面亮起了昏黄的灯光。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宽有两米左右,长有3,40米的通道。贵夫人说道:“通道的左面是酒窖,右面的是地下室,我老公原来用来做收藏室的。”说着眼圈有点红。陆耀阳走过10几米才看到左右两边厚实的电子门,这可能就是需要用密码的指纹电子锁了。一直走到通道的尽头,贵妇人在墙边按着开关,墙壁打开了,这里竟然隐藏着个电梯,显示这里是地下一层,上面还有四层。电梯无声的上到一层。贵妇人指着左边道:“那里是配电房。电梯右边是个大门通向后院。前面就是别墅的大厅了。” 陆耀阳跟着走到前面,连接大厅的地方有环状的阶梯通向楼上。大厅很开阔起码有半个篮球场大小,头顶在7,8米的高处镶着连通主体结构的一格格的金属支架,上面承载着和大厅面积一般大的玻璃鱼缸,里面游动着的是各种名贵的锦鲤。抬头就可以看到锦鲤游动的身姿。陆耀阳心想:“有钱人还真是作怪,在楼顶上养鱼。”由于鱼缸上面就是楼顶上的那块巨大的钢化玻璃,所以阳光经过过滤后能透进大厅,再加上正面玻璃幕墙透进的光亮,总的来说很是明亮。大厅里的沙发都是白sè真皮的,家具整体都是黑sè的镶着银sè的边框,很有时尚感。贵夫人道:“这里是个大厅,左面有个厨房,再过去是个室内游泳池。右边是浴池,旁边有个桑拿房。别的你们自己看吧。” 陆耀阳早就想自己看看了,说实话到目前为止,他对这间房子很满意。大厅里的装饰简约而又华贵,sè调主体黑白两sè彰显高贵和神秘,设计独特有新意,处处透着时尚气息。很符合陆耀阳的审美观。从房间里可以直接看到外面。想来这玻璃幕墙是属于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见里面的特种玻璃。大厅的一角还有个不小的酒吧,光是专业的黑sè镶银边的大型冷藏柜,和专业的银sè制冰机就占了不少地方,更不要说2米多高的4米宽的玻璃酒柜。陆耀阳凑到盈盈身前:“怎么样喜不喜欢?” 盈盈很无所谓:“只要你喜欢就好。”也许她的审美观还是认为绿竹巷的小竹屋比较漂亮。倒是飞烟不停的到处摸着看着,她是对一切感到好奇。 刘慕文悄悄挤到陆耀阳身边;“这个主人装修的很有品位,现在看来不错,比我那个小别墅好多了。” 陆耀阳表示赞同,继续牵着盈盈的手向厨房走去,厨房很大,墙面贴满白sè的瓷砖,显得很洁净,地上是黑sè防滑的大理石。厨房里面有酒楼专用的冷冻柜和冷藏柜,大型的消毒柜。所有工作台都是黑sè的大理石台面。厨房出口处一张长长的餐桌。餐桌和椅子都是漆上黑sè的花梨木所制。陆耀阳暗暗咂舌,“光这间厨房就要比自己家还要大。” 再走过去是游泳池,这个陆耀阳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电视电影里出现的太多了。地上铺满了带着黑sè波纹状的防滑大理石,离泳池2米的地面上铺着淡紫sè的地毯。泳池周围有休息的躺椅就放置其上,两个躺椅的中间是白sè的茶几。 大厅右边的浴池陆耀阳最是喜欢。浴池秉持着别墅一贯的风格,很大,就像个小型游泳池一样。旁边还有一个小浴池里面共有5个按摩池位。陆耀阳心想:“这泡个澡得花多少水费啊。” 也许感觉到陆耀阳的心思,贵妇人道:“这里有完整的水循环系统。除了食用水,别的都是用循环处理过的水。” 陆耀阳也不是很明白,只能点点头:“奥”了一声。 贵妇人黯然道:“楼顶的那块玻璃是太阳能接收用的。我丈夫很注意环保的。他说以后要开发生态别墅,这只是个试点。” 门正对外面过道的房间是个专用的卫生间,旁边就是桑拿房。陆耀阳打开桑拿房,房间不是很大,木排上只能同时躺4,5个人左右。没有打开蒸汽,也看不出什么。陆耀阳转头道:“夫人二楼能去看看吗?” 贵妇人的jīng神不是很高,也是,这毕竟是她丈夫jīng心打造的别墅,现在就要属于别人了,谁也不会高兴。“没问题。二楼有一间主卧,一间书房,一个健身房间,一间个人影院,一间棋牌室,一间客房。” 陆耀阳走在银sè的金属阶梯上,旁边是很有艺术美感的玻璃扶梯。二楼有个小的会客厅,正对着楼下的大厅。陆耀阳注意到楼上的sè调一下变成了以暖sè调为主,灯光也以黄sè为主sè调。嫩黄sè的墙砖,会客厅里是橘sè的沙发,但是并不显得突兀。 客厅的左边是主卧,打开门吸引陆耀阳眼帘的是张硕大的床,是那种翻跟斗都不会落地的床。陆耀阳偷偷的暗笑:“这得睡多少人才显挤啊。能否收取睡满这张床的人,就是我生活幸福的指标啊。”仿佛感觉到身边的人的yín荡想法,盈盈毫不犹豫的用手掐住陆耀阳腰间的肉,使劲的拧动着。 刘慕文也看到了陆耀阳一脸遐想的望着那张特大的床,就差流口水下来了,然后就是腰间被袭后那张扭曲的脸,忍不住‘噗呲’笑了出来。引得前面带路的贵妇人和关英杰都回过头来,刘慕文忙憋着笑道:“没什么,你们继续。” 盈盈也松开了手,但是还是被飞烟这鬼jīng灵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凑过来道:“一定有什么事,告诉我。” 陆耀阳和盈盈异口同声道:“没有。”但是这更引来飞烟疑惑的目光。陆耀阳只得打岔道:“快看房子。”说着打开了主卧的隔间。这是一件衣帽间,陆耀阳看着两排整齐的衣柜,和对面整张墙的镜子暗骂道:“衣帽间比老子的睡房大多了,真不公平。”又一想:“马上我买下来不就是我的了嘛。”这才满足了他的小心眼。和衣帽间相对的是间dú lì的卫生间,里面有个同时睡两人的按摩浴池。陆耀阳又忍不住望向盈盈,还好她没感觉到陆耀阳关于洗鸳鸯浴的念头。大概在她的观念里从没接触过男女同浴这种事情。 主卧的旁边是间书房,房间里是一排排的书架,上面装满了书。靠玻璃幕墙的一面有个大得夸张的半圆形的老板桌,背对着玻璃幕墙。里面是张普通的老板椅。老板桌左边放置着按摩椅,看来是为了休息所用。右边放置着三开门的冰箱,和饮水器,咖啡机。 书房的旁边是个人影院,里面有一个小型的酒吧,和整排的dvd柜子,以及放映设备。观影的座椅是5张按摩椅。 会客厅的右边是个健身房,里面放置着众多的健身器具。陆耀阳心想:“这都快成健身俱乐部了。” 健身房旁边是个有着三张麻将桌,一张斯诺克台球桌和一张乒乓球桌的游乐室。里面还有个小型的吧台。陆耀阳暗笑:“这下又升级成会所了。” 再旁边是一间带卫浴的客房。 贵妇人带着众人走到三楼,三楼的布局和二楼相仿。正对楼下大厅的是个会客厅。贵妇人介绍道:“三楼会客厅两边是两间和主卧一般大的卧房,卧房里面还各多隔出一间小书房。这是为她的一对儿女准备的。再两边各有三间普通客房。最后左右各有一间储物房。” 众人听后也没了看的兴趣,向楼顶走去。一到楼顶湖边的微风荡漾,吹得人一阵舒畅。陆耀阳看了看顶楼的四周,四周有1.5米高的镂空栅栏,栅栏往里两米的距离是花圃,种着陆耀阳看不懂的花卉。靠正门的地方也就是别墅大厅的楼顶是半个篮球场大小的玻璃鱼池,里面放养着锦鲤。它的对面有个游泳池。中间的地方全是木板铺就的,上面有个7,8米长,两米宽的长桌,桌子两边放着藤椅,桌子上放着种类齐全的烧烤工具。 顶楼的两边沿着花圃有几间工作房间。听贵妇人介绍有zhōng yāng空调,有水循环处理间,有太阳能发电工作间等等。 顶楼上的玻璃板由正门的方向,向后院的方向往下倾斜。玻璃板是由一块块1.5米大小的正方形玻璃板组合而成,由银sè的金属物连接着。陆耀阳顺着顶楼玻璃来到靠着后院的一边,向下看去,不禁大吃了一惊。原来这间别墅的后背已经紧贴着千岛湖了。但是,那个老板竟然凭空打桩往千岛湖里延伸了一个足球场大小的面积,而现在整个往湖里延伸的部位包括别墅的楼顶,都被这像玻璃板的太阳能接受器覆盖了。别墅的周边可以看到金属柱由高到低的支撑着这块太阳能接受器往湖里延伸,直到往湖面扩张的尽头玻璃板还有2.5米高。 看到陆耀阳的惊讶,贵夫人说:“我老公最骄傲的就是这个太阳能接收器的建造了,别具匠心。这个后院整体是在离水一米高的地方先是在石桩上铺设了水泥预制板,然后架上弹簧地板。两边靠别墅这边有俩个小型的玻璃花房,然后就是宽大的活动场地,由于整个足球场大小的后院都被太阳能接收器遮挡,所以能风雨无阻的进行各种活动。打羽毛球,打网球,开舞会都行。周边的还有10几个遮阳位可以用来钓鱼。 第六十九章 准备再入游戏位面 陆耀阳对房子很满意,盈盈和飞烟都不表示意见。刘慕文则在一旁连声说好,看得出他也有些心动了。陆耀阳也不打算再还价了。8000万已经很便宜了,听关英杰说其中一大部分要用来还债,能买到心仪的房子,陆耀阳也懒得为难别人。购房合同陆耀阳要找专业律师核对。便约定贵妇人明天在公证处,公证、签约、付款。 陆耀阳为了感谢关英杰和刘慕文,一起在千岛湖找了个饭馆用餐,贵妇人说什么也不去,看来她的心里不是很好过。 吃饭时和刘慕文讨论了拍卖场的细节,并把自己购得5对宋朝jīng品名瓷的事告诉了他。刘慕文大感兴趣:“什么时候拿来,要不你现在就拿来吧。”看来历经他爷爷的熏陶刘慕文对瓷器也很喜爱。 陆耀阳只得道:“现在太晚了,明天,明天我签约时保证把它们带来,交给你在拍卖会上作为拍的压轴之物。” 刘慕文看来很是兴奋:“那明天我把金老带上,顺便做个鉴定,然后在公证处做个拍卖合同,就算是交给我们拍卖行来拍卖了。” 陆耀阳道:“我没问题,只是要不要这么复杂?” 刘慕文一脸正sè的道:“我们如今已经开公司了,那就不能作为玩玩的工具,这才刚开始一切都按规矩来,这样以后才能做大。” 陆耀阳本来只是为自己武侠位面的古董走私找个销赃的地方,也没想多参与经营随意道:“随便你,那我明天带个律师来做合同。” 刘慕文道:“那最好了。” 关英杰道:“明天我就不来了,单位正忙呢。” 陆耀阳道:“耽误老哥工作了,不过这房子真和我心意,谢谢老哥了。” 关英杰呵呵笑道:“谢啥,只要你满意就行。给我留间房,我休息天来钓鱼。” 陆耀阳道:“那有啥问题,不过不知道有没有渔具。” 吃晚饭陆耀阳打了个电话给梁军问他来不来看看自己的新居?这家伙开着陆耀阳的车就没影了。梁军一口答应明天来看新居,另外带一个专业律师过来起草合同。 第二天陆耀阳特意从家里找了个大型的皮箱,里面装满海绵、棉花之类的填充物。5对宋朝名瓷就放在里面。盈盈和飞烟本来是不想去的,但听陆耀扬说签好合同就要买别墅用的东西,一下子把她们的兴趣提了起来,乖乖的跟着陆耀阳一起去了公证处。 当到了公证处,陆耀阳把装瓷器的大皮箱交给了刘慕文。刘慕文在公证处的休息间里,让金教授鉴定了瓷器的真伪,还有专人用照相机拍下实物的照片,然后立马在公证处里打印了拍卖合同。陆耀阳让刚赶来的梁军和他请的律师过目。那个戴眼镜的律师有4,50岁,文质彬彬的。梁军介绍说姓常,是个资深律师。 陆耀阳看到常律师拿着文本和刘慕文的律师轻声交流着,过不了多久,经过修改又重新打印了两份,常律师对陆耀阳点点头,陆耀阳和刘慕文都签了字,然后去公证处公证,才算是完成了拍卖合同。 接着轮到购房合同,常律师知道这是笔8000万的生意,不是普通的购房合同,和刚才一样研究得很是仔细,经过长时间的讨论才和对方达成一致,然后才签字公证。陆耀阳一上午也不知道签了多少次名字,按了多少次的手印,终于完成了两个合同。现在位于千岛湖的别墅真正属于他了。 刘慕文走到他旁边:“你买了房子,可那个房子你一个人可住不了。” 陆耀阳这才想到那房子可是有许多东西要专业人士打理的。暗道:“不说别的,光是里面的花房,绿化总得请个园艺师吧。盈盈和飞烟还不会开车要请个司机。房子那么大要请保安,什么水循环系统和太阳能发电系统,总要请个懂行的管着吧。”这一下子陆耀阳刚捡了便宜的高兴劲没过,又换头疼了。“得请专业的,毕竟在自己的家里还得是牢靠的。有家有底的,这可不容易啊。” 刘慕文看到陆耀阳为难的表情,笑道:“我们家很多亲戚都是部队上的,我给你介绍几个复原的有根有底的特种兵。那你的监控啊,司机啊、保镖啊,甚至修车、改装他们都能解决了。” 贵妇人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插嘴道:“这房子以前的水循环系统和太阳能发电系统都是一个病退的工程师老张专门设计的,他也负责管理。他的老伴去世了,只有一个儿子在美国,要接他去,他不愿意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一直住在别墅里。还有个年轻人专门帮他打下手,有点电工知识。他的老婆也在里面帮忙打扫,你来看房子时才能那么干净,那就是她的功劳。” 陆耀阳正为这发愁呢,别的都好说,可这高科技的玩意不是谁都能摆弄的。忙问道:“那要多少钱请他们?” 贵妇道:“病退的张工要6000,他只是喜欢那里的环境,借口在那里住而已,再说他有退休工资,钱不是最重要的。那个打下手的年轻技工要5000,他的老婆负责打扫里面的环境要2000.” 陆耀阳点头道:“好吧,大姐能不能让他们继续签约?” 贵妇人道:“昨天他们已经让我来打听看看,我帮你打电话和他们说。” 陆耀阳得寸进尺的道:“大姐,以前别的人呢?比如花匠什么的?” 贵妇人道:“我以前用的人就这三位比较踏实,没什么花花心思。别的人不是很贴心,不可靠的我也不敢说,怕给你找麻烦。” 陆耀阳心想:“还是算了,这样的人用了也不放心。”对站在一旁的刘慕文道:“刘哥,你看我还要请多少人?” 刘慕文随意的道:“我帮你请3个退役的特种兵,最好是那种家在农村有家室的。那么加上他们的家眷,做家事怎么也够了,你要请个专业的园艺师,和专业的厨师别的就没什么了。你不行找关哥,他在这里年头长了,人头熟。” 陆耀阳问道:“刘哥,你说的人什么时候能到?” 刘慕文笑道:“这么急,那好,我帮你问问,两天里给你消息。” 陆耀阳忙打电话问关英杰,关英杰一口答应了。保证三天内找到信得过的园艺师和厨师。只是问了对厨师有什么要求?陆耀阳想想自己比较喜欢吃辣的,盈盈和飞烟也喜欢。那就川味吧,最好还能做粤菜,和点心。关英杰笑骂他要求真高,但还是保证尽量找到合他心意的。 好不容易签完合同。贵妇人一脸不舍的把10几窜各类钥匙交给了陆耀阳。刘慕文捧着宋瓷自己走了连饭也顾不上吃。梁军带来的律师忙着把今天签订的文本带回律师事务所存档。陆耀阳只好带着俩女,开着自己的军用路虎去买各种生活用品了。梁军只好开着自己‘大众途观’一脸幽怨的跟在后面。 在大型百货商店里,陆耀阳光床上用品就买了50套,别的牙刷牙膏rì常用品都不少。由于房子里的家具和电器都是新的,陆耀阳也没想换。让人开车送去自己的别墅里。自己带着众人赶往自己的别墅。 到了别墅,年过半百的张工程师,还有一对30左右小宋夫妻俩,在门边等着呢。陆耀阳简单的和他们敲定雇佣合同。让他们能继续安心的在这里干活。 梁军已经在到处闲逛了,当看到整个足球场大小的铺着木板的后院不禁为这大手笔啧啧称奇。嚷嚷着要在这里预定房间住。陆耀阳让他自己到三楼选一间住好了。 中午饭就在别墅的顶层吃的,由小宋的老婆煮的。只是他们死活不愿意一起坐下吃饭。陆耀阳众人边吃着饭边欣赏着湖景,迎着微风,真是说不出的惬意。 饭后众人又忙着给床铺加上床套和被褥,陆耀阳的主卧买的是最大的床垫可惜还是不能铺满,看来现在只能将就着用,以后要定做才行。 陆耀阳今天很是高兴,平rì里做梦都不一定能梦到的房子,现在属于他了。要是往rì碰到如此的兴奋事,自然就想着上网聊天打屁,或者玩玩游戏来排遣一下。但如今陆耀阳已经对网游什么不感兴趣了。还有什么比真人游戏更刺激兴奋的呢。所以和盈盈、飞烟商量要去‘四大名捕’里游戏一下,顺便再带些古物回来,也好充实一下自己的收藏室。 第七十章 我是“赏金猎人” 明洪熙元年,做了几十年太子的朱高炽终于登上了皇位,对于大权在握后的第一把火,向来仁厚的朱高炽决定烧向大明最底层的老百姓。由于上一任皇帝朱棣连年的征战,百姓生活贫苦,造成匪患丛生绿林豪杰遍地,已经严重影响了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本来他可以靠锦衣卫来收集这些情况,但是刚掌权的他还没来得及掌控这股力量,对他们也不是很信任。而且作为皇帝得他,需要的是平衡的力量。刑部下属的六扇门就是专门和锦衣卫做平衡的力量,但是掌控‘六扇门’的也不是自己的嫡系手下。要知道朱棣是个权力yù很强的皇帝,对于这些涉及情报的部门,做为太子的朱高炽向来是插不上手的。所以朱高炽上台后决定任用自己的亲信重组一个专管刑狱的部门,这样既能做到情报的三角平衡,让自己能迅速全面的掌握情报,还不会因为某个部门的权力过大而失控。 朱高炽决定掌管新的刑狱部门的人选是诸葛正我。永乐年间诸葛正我是刑部六扇门的第一神捕,因破案无数积功封侯。可以说得上是武艺高强,对江湖中事更是了如指掌。当年诸葛正我因为查一件谋逆案牵扯到太子殿下朱高炽。当时正是朱高炽人生最灰暗的时期。做为父亲的朱棣不信任他。朝中大部分的势力不希望朱高炽继任皇位,明的暗的都有人逼迫诸葛正我,让他把脏水泼到太子朱高炽身上。朱高炽可以说已经是众叛亲离,随时都可能被废了太子。但是诸葛正我却本着良心做事,绝不受环境干扰,最终洗脱了朱高炽谋逆的嫌疑。朱高炽是个仁厚念旧的人,这份情谊记在他心里一直延续至今。如今诸葛正我正赋闲在家,朱高炽时常让自己的儿子朱瞻基去诸葛正我的神侯府学习武艺。其实学习武艺是假,联络感情是真。朱高炽对于如今民间的种种疾苦,正是由朱瞻基从诸葛正我那里听来的。 朱高炽计划由锦衣卫监察官员动向,主要刑侦涉及官员的案子。有刑部的六扇门监察普通老百姓的动向,主要审理涉及普通老百姓的案子。由诸葛正我成立神侯府,监察武林人士的动向,主要处理涉及武林中人的案件。当然这些都不是绝对的,朱高炽只是划了个大致的、模糊的范围,就是要让他们去争,那样才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牵制,互相攀比才能达到平衡的作用。 京城的空气满是沙尘,天刚蒙蒙亮,那带着沙尘的雾气就把天sè染得昏黄。才刚进入10月,北方清晨吹来的风已经透着沁骨的寒气。王小五缩着脖子,斜倚着长枪躲在门洞边上。搓了两下手,吐出一口寒气,对靠着城门假寐的老兵道:“老哥,这天可真够冷的,什么时候能换班啊?” 老兵不耐烦道:“快了,再过一个时辰。” 王小五无奈的跺跺脚,他才刚谋到这个差事,本来以为很轻松的,没想到守城门也不容易。想想如果到了三九天,天寒地冻的那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这时城外突然传来了马蹄声,伴着铃铛的清脆,夹扎着车轱辘‘咯吱咯吱’的响声,由远而近向城门口行来。昏黄的雾气遮挡着视线,看不清楚是什么?直到行进到城门口,王小五才看清楚来人。 一个20岁不到的青年,脸庞清秀中还有一丝稚嫩。身着青sè的劲装,一席宽大的黑sè披风差不多把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肩膀上很显眼的露出了双手可握的剑把。年轻人脸上洋溢着不羁的笑容,嘴里嚼着不知名的草茎。仿佛发生了让他十分高兴的事。 他的手上拉着一匹骡子,车上装着个大笼子,木栏杆有儿臂粗细,很是结实,间隔的空间伸不出一个脑袋。里面畏畏缩缩的挤着三个人,身上被拇指粗细的黑sè绳索牢牢捆绑着,隐约间还有血迹留在衣服上。 王小五跨前一步就要拦车询问。却被刚才还闭着眼的老兵拉到了一边。 “长不长眼睛,你不会看眼sè啊?”老兵的训斥让王小五大惑不解。其实,不是老兵的眼力好,而是他们以前有兄弟打过此人的秋风,但是结局很吃亏,有两个人躺了数月才起得了身。 “这是个硬茬子,以后没事躲远点。”这是守门的千总叮嘱的。打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往上撞了。 王小五不服气道:“大哥,这是什么人?这么牛!连问都问不得?” 老兵斜眯着眼:“你听没听说,最近江湖上最有名的yín贼‘花蝴蝶’被六扇门给逮着了?” 王小五笑呵呵道:“当然知道。”看了看四周无人,凑到老兵的耳边轻声道:“听说糟蹋了知府大人的闺女,一开始大家还瞒着,后来那闺女想不开投井自杀了,事情才传扬开来。把老大人给心痛的,闯到六扇门大闹了一场。最后还拿出了万两白银悬赏,结果六扇门一出马,手到擒来。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我还很是羡慕了那‘花蝴蝶’一把。” 老兵不屑的瞧了他一眼:“屁,你就知道个屁,外面乱传的话也能信?”老兵索xìng也凑过去,悄声道:“我有个一起上过战场的老伙计现在就在六扇门当差。知府大人的那个悬赏,就是被刚才的年轻人拿走的。他和六扇门约定好了。钱他拿,功六扇门领。” 王小五不相信道:“有那么厉害吗?我看他和我也就差不多年纪。” 老兵撇了下嘴:“你跟人家比。近一年多来,凡是六扇门张贴的悬赏公文,基本上都是他拿下的。以前有两个守门的兄弟看他领那么多赏眼馋,就在他进城门时拦住他勒索,只被他拦腰撞了一下,两个人飞出去一丈多远,躺了好几个月,到现在都没好利索。事后还抓不得,打不得。刑部的六扇门靠他领了多少功劳啊,人家是刑部罩得,打了白打。” 王小五吐了吐舌头:“乖乖,这么厉害啊,幸亏老哥你刚才拉住我,要不我也得躺床上了。” 老兵得意的点点头:“那当然,要不是我机灵,你就等着倒霉吧。所以说干我们这一行,最要紧的就是眼睛,要会看人啊,小老弟,你还得多学着点啊。” 王小五问道:“老哥,你知不知道他叫啥?” 老兵道:“这种人来无影,去无踪的,谁知道啊。不过,我听六扇门的人都管他叫‘判官’。意思是只要入了他的眼,就要接受审判,逃都逃不了。他自己叫自己是什么‘赏金猎人’。我不太懂那是啥意思。” 他们他谈论的正是陆耀阳。自从进‘四大名捕’已经有一年多了。奇怪的是这个位面和原著已经大不相同了。陆耀阳在进来之前看过原著,原著里的历史背景是在宋朝,南宋、北宋都有,写得很是混乱。等陆耀阳进位面后,才发觉这里是明朝。就问了位面穿梭器。位面穿梭器的解释是:“每个位面的形成,靠的是大众的意念。大众影响最深刻、最广泛的,不管是电影、电视、还是小说都会发展成武侠位面,有时还会互相结合,特别是设定不清楚的。”陆耀阳暗自揣测这个位面受电影‘四大名捕’的影响最深。 这样一来陆耀阳也不知道‘神侯府’是什么时候成立的。‘四大名捕’的剧情什么时候才开始。反正他就在京城里做做‘赏金猎人’又能拿积分,又能混赏银,rì子过得很是逍遥。六扇门的总捕头不止一次的邀请他加入六扇门,但是一心要入‘神侯府’的陆耀阳都没同意。陆耀阳已经打听过了,还没有什么‘神侯府’和他们抢饭碗。现在陆耀阳也算是闯出了名号。如果诸葛正我要建立‘神侯府’那么一定会来找他的。 一年多时间陆耀阳靠抓捕犯人让自己的积分轻松突破两万。为什么和以前差别那么大。因为以前陆耀阳只是对付知道贼人窝点的,然后单枪匹马的闯进去挑了它,没有什么技术xìng,积分也不多。如今陆耀阳有了‘环境采集器’,再细微的线索都别想逃过‘采集器’的眼睛,再高明的化妆术也掩不住遗留下来的气味,毛发。那简直就是个法医加法证的综合体,虽然很耗积分,但是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任务积分都在4,500左右,就算是被‘采集器’花个2,3000。总的算起来还是大大的有赚头的。 第七十一章 ‘神侯府’的邀请 陆耀阳不知道的是,此时位于京城北端的‘神侯府’正有人在讨论着他。 诸葛正我年已半百,但是功力深厚的他一点不显老态,看上去就和四十岁的壮年没有两样。看着手里的资料,不禁陷入了沉思。三天前他进了宫,皇上让他组织个‘神侯府’,主要用来监控江湖动态。这个倒是不难,诸葛正我在刑部干了30多年,以前也是主要负责武林人士这一块。当年在客栈、镖局、青楼、酒店等地方布下的众多耳目,如今一直还在联系着,可以很轻松的掌控情报。真正让他纠结的是刑狱这一块。心思缜密的诸葛正我最擅长的是情报分析,任何资料过了他的脑子就不会忘记。所以他能对江湖中的人了如指掌,同时又喜欢收集武林中各门派的招式,甚至能达到看到伤口就能大致辨别出被什么武器、什么武功所伤。当时诸葛正我在六扇门正是靠着这一手绝活,和手下一帮各种类型的jīng英帮衬才能屡破奇案。只是当年的那帮人如今老的老,死的死,活着的也禁不起折腾了。诸葛正我叹了口气心道:“皇上太急切了,连寻人的时间都不给我。” 大厅里此时正有五个人在等他下决定。坐在最边角低着头看书的是身着一席白sè衣裙的无情。无情原名成崖余,家族的人都死于江湖仇杀,只剩下这个只有六岁的小女孩,原本连她也难逃一劫的。只是正巧被当时奉命查案的诸葛正我遇到,救下了身受重伤的她。因为受伤严重,造成了下肢筋络堵塞,使得她以后再也不能靠双腿走路了。筋络的大面积堵塞更是让她不能练武。但是上天往往在关闭一道门的时候,也会偷偷给人打开一扇窗。也许是当年的惨案,导致她受到了过分的惊吓,促使了她大脑的异变,使她拥有了一双能透视人心的神眼。只要双目相对,她就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那人的当时所想。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从此成崖余就没有了朋友,就连收养她的诸葛正我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没办法谁也不希望把自己的心思大方的放在人家面前晒晒。所以整个神侯府的人都会有意无意的避开她,这样也使她越发的孤僻。用现代的话说就是有点自闭的倾向了。习惯一人独处的成崖余索xìng改名无情,苦研机关暗器,对用机关来发shè的暗器很有独到的心得。 大厅里最高大、彪悍的是铁手。铁手原名铁游夏,有二十多岁。他原本就是六扇门的捕快,跟着诸葛正我将近10年了,诸葛正我对他有授艺之恩。铁游夏天生力大如牛,对横练功夫是天赋异禀。尤其是一对手掌,让他练得如钢似铁,一般的刀剑是伸手就抓。照理说手掌练到这种地步一定会粗糙不灵活,但是‘无情’专门翻看古籍,寻找到一种特制的药水配方让他浸泡。长年累月的药水浸泡,使得他的手掌洁白如玉,比女人的手还要娇嫩,而且灵动异常。所以铁游夏不但擅长那些硬桥硬马的硬功夫,就连擒拿手、关节技这种小巧的功夫也是手到擒来。只是那双洁白如玉的嫩手经常被人耻笑。没办法铁游夏索xìng制作了一副镶有jīng钢贴片的手套,时常戴着,并以‘铁手’自称。‘铁手’和‘无情’相处的时间很长,俩人也经常合作,由‘无情’来设计那些jīng巧的机关,由‘铁手’用他的巧手来制造。‘无情’那装满暗器的轮椅、‘铁手’那镶满jīng钢片但依旧灵活如手指的手套等等,都是两人合作的产物。但是俩人的关系就是热络不起来,也许和俩人都不爱说话有关。 斜坐在椅子上没什么正形的是个30岁左右的汉子。身材消瘦的他年龄比铁手要大,只是在‘神侯府’按资排辈的他只能算是老三。其实,他早就成名于江湖了,江湖人称‘追命’。‘追命’原名崔略商,家传武学腿功了得,轻功更是一绝。诸葛正我把他找来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的武功,而是他的天下无敌的追踪术。崔略商10几岁就开始了讨债生涯,有着自己的一套追踪术,只要被他盯上的近20年来无人能逃脱。所以才会被江湖人称‘追命’。 诸葛正我身边的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20岁不到,他们并不算是‘神侯府’的捕快,但是在‘神侯府’中的作用不小。男的叫张子璐,爷爷是一直跟随诸葛正我查案的仵作。现在算是孙承爷业,听说诸葛正我要重新出山,特意让他来跟随诸葛正我的。 清秀的女子叫小莲,是诸葛正我在大街上捡到的一个快冻死的孤女,和无情的境遇差不多。非常聪明伶俐,可以说是过目不忘,最擅长的是和动物交流,‘神侯府’里的信鸽都是她一手掌管的。要知道这个时候的通讯,最快的方式就是用信鸽传信,‘神侯府’的情报系统也是如此。所以,可以说诸葛正我的情报都是被她间接掌控的。 诸葛正我看着满堂的年轻人,“以后的‘神侯府’就要靠这些年轻人了?他们能挑起这副重担吗?”诸葛正我的心里没底,但是时间紧迫皇上吵着要看到成绩,现在也只能靠这些年轻人来支撑整个‘神侯府’了。 小莲急切地问道:“世叔,您觉得‘判官’不符合条件吗?” 被打断了思考的诸葛正我抬起头来,刚才众人都在想怎么增加‘神侯府’的刑侦力量。‘追命’久在江湖混迹知道的人多,就提起了最近正当红的‘判官’。 诸葛正我问铁手道:“‘铁手’,你怎么看?” ‘铁手’正sè道:“我不同意,刚才小莲也说了。这个‘判官’也就是近年内突然冒起,以前的资料全都没有。不光是我们,就连六扇门和锦衣卫都在查,可是都没查到,就好像从天上突然掉下来的。现在世叔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那样势必有很多人会不快,也会有无数双嫉妒的眼睛盯着我们,希望我们能露出破绽,还不知道会有多少yīn谋等着我们呢,这样的人怎么敢用?” ‘追命’最喜欢和‘铁手’抬杠,忍不住道:“你怕什么?有‘无情’在,你还怕他能出什么幺蛾子。” 铁手摸摸后脑,尴尬的一笑道:“这倒也对,只要有‘无情’在,如果他动坏脑筋,就算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 诸葛正我望向‘无情’。眼光中有歉疚、有怜惜、还有闪避。‘无情’的情况他很清楚,但是智计无双的他也解决不了。‘无情’依然看着书,连头都没抬,只是诸葛正我知道她在听着,也同意了他们的意见。这是近13年的养育所形成的默契。 小莲嘟着嘴道:“人家还不定来不来呢?我听说六扇门的汪总捕头亲自出面请他,人家就是不答应。” ‘追命’皱着眉头道:“是啊,不光是六扇门,就连锦衣卫都指挥使也派人请过他。” 诸葛正我‘哦’了一声道:“这么看来此人倒真是个刑狱的良才。” 小莲兴奋的道:“是啊,是啊,凡是六扇门抓不到的,查不出的,只要有他出马,坏人准逃不过。不然别人怎么会称他为‘判官’呢。真可谓是‘定生死,决yīn阳’啊。”说着、说着双眼中冒出无数的星星。 张子璐喃喃道:“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让人捧出来的。年不过20能有多大的本事,许多东西是要靠经验的。” 小莲在他旁边听的是清清楚楚,指着他训斥道:“你说什么?我们这里哪个不年轻,你的意思是我们都不行了,趁早回家别干了。找一帮老头老太来干。”小莲小辣椒般‘嘟嘟嘟嘟’的扫出一大窜话,把张子璐要解释的话都给憋回去了。其实,张子璐只是不忿小莲那么崇拜‘判官’而已。 诸葛正我拍了拍小莲的肩:“好了,子璐不是那个意思。我看我们就试试派人去请他来,如果他肯加入最好,不肯也就算了。” 陆耀阳一早上把三个刚抓获的人犯交到了六扇门,领了赏钱回到租住的客栈。让人打了一大桶的热水开始泡澡。清除自己连rì来的疲劳,泡着泡着不禁睡着了。等到水凉了,才清醒过来。幸亏现在陆耀阳的身体素质有向超人发展的趋势,不然就被冻病了。 刚起身,听到响动的店小二敲响了房门。“客官,有人来找您。” 陆耀阳穿戴好衣物,打开门道:“是谁来找我?” 门口站着一个身着黑sè劲装的大汉。店小二道:“客官,这位爷等了您一上午了。” 陆耀阳也感觉到肚子饿了,吩咐道:“去准备点酒菜来。” 那个壮汉低头躬身道:“我家侯爷下帖,请您得闲过府一聚。”说着双手捧着一张名帖。 陆耀阳礼貌的双手接过,边打开看边道:“一起进来用餐吧。”心想:“果然是‘神侯府’的,看来历史的车轮终于开始慢慢滚动了。呵呵。” 大汉忙摇头道:“侯爷还等着我回府汇报呢。” 陆耀阳暗自对‘神侯府’调教下人的手段折服。“好吧,你回报侯爷知晓,我今夜就去‘神侯府’与侯爷相见。” 第七十二章 加入‘神侯府’ 陆耀阳赶在rì落之前来到了位于京城北端的‘神侯府’。从外面看和两边占地甚广的大宅门没什么两样,一点也没有官宦人家府邸的奢华。递上名帖,在青衣小仆的指引下进了大门,里面是个宽大的院子。院子里古木深深,除了树木和一口古井外,什么都没有,显得非常干净。 进了正对大门的正厅,得到通报的诸葛正我正出来相迎。陆耀阳忙上前躬身施礼:“岂敢劳侯爷相迎。” 诸葛正我随意的道:“如果你不嫌老夫托大,就随众人喊我一声‘世叔’吧。” 陆耀阳打蛇随棍上,忙道:“那就随您老的意思,世叔。” 陆耀阳这才得空注意跟着诸葛正我出来相迎的众人,还没来得及看仔细,诸葛正我道:“进里面细谈吧。” 陆耀阳停止了对后面4个年轻男女的揣测,一路跟着进了大厅。等大家就座好,下人上了茶。诸葛正我边喝茶边选择该怎么开口才不显得唐突。可是回头一想,自己找他来,他就因该知道是为什么了。现在又何必再兜圈子呢。便开口道:“贤侄,我就开门见山了,你也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前几rì皇上让我重组个刑狱部门‘神侯府’,我看你对查案、缉拿、追凶甚是jīng通,特此邀你前来加盟。” 陆耀阳放下手中的茶碗,心想:“怎么直奔主题啊,这么直接。古代人在场面上说话,不是都喜欢绕着弯说的吗。那好,我也就直接点吧。”遂道:“好的,我就加入‘神侯府’了,是不是以后都要住在这里?” 陆耀阳的话把众人都卡在那里了。不提势力已经遍及天下的锦衣卫,就是六扇门也比这小猫两三只的‘神侯府’强啊,他怎么考虑都不考虑就答应了呢,倒像是早在那里等着呢。把众人准备好相劝的话都给堵到嘴里了。这时,一直在一边捧着书低头不语,也没出来迎接陆耀阳的白衣女子,猛地抬起头来,本来遮住脸的披散的秀发被荡向了两边,正好露出了她的脸,就这样直直的凝望着陆耀阳。 刚好陆耀阳也一直在暗中注视着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子。心里不停的揣测:“这个就是‘无情’吗?看来最终还是受到了电影的影响,是个女版的‘无情’。可是她怎么老是低着个头,也不知道长得怎么样?”陆耀阳已经大约的观察过了,这里的人起码和电影、电视里的扮演者都长得不像。“就不知道这个‘无情’会不会长得像刘亦菲。” 正在浮想联翩的时候,‘无情’猛地抬头注视着他。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那黑sè的眼瞳不参杂一点点感情,犹如俩汪深不见底的深潭,又像两座秘不可测的黑洞。把陆耀阳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吸了过去,陆耀阳此时只觉得茫茫然,不知所谓。除了那两个黑瞳,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陆耀阳觉得仿佛过了千万年。‘无情’的本意是想对陆耀阳进行试探。毕竟他仿佛就等着要加入‘神侯府’的神态,不得不让人对他疑心。可没想到‘无情’失手了,这是她拥有异能以来第一次和人对视,却没接受到对方的所想。 等陆耀阳恢复过来,又用眼睛死盯着‘无情’。看到的是‘无情’遮掩不住的惊讶表情。但是再也没有刚才那种连灵魂都要被吸走似得体验了。其实,刚才是位面穿梭器怕自身的隐秘被暴露出来,强行对陆耀阳的脑海做了适当的改造,让他的思想不会再被别人窥视。 陆耀阳还以为是‘无情’所为。不自在的挠挠头寻思道:“电影里的‘无情’不是会读心,会意念力吗?难道刚才她对我用读心术了。***,哥哥只要看着她的眼睛就想那些rì本av的情节,最好能把她的样子也带入其中,那才爽呢。”想到这恶作剧般的又去和‘无情’对视。脑子里不停地转动着‘牙买跌’的情节。 ‘无情’第一次失败后,又和陆耀阳的视线对视了几次,发现还是不能读到对方的心思,便不想再去看他了。可是这个讨厌的男人的视线,总是不离自己的左右。虽然‘无情’没能读出对方的所想,但是对方眼中那满满的yù念,就是不会读心术的人都能看出来,何况‘无情’还是个感觉特别敏锐的孩子,要不也不会拥有那种异能了。‘无情’实在受不了陆耀阳的目光sāo扰,好不容易忍住了给他两暗器的念头。冷哼了一声,自己转动着轮椅出了大厅。 这里说起来很长,但是也不过就是相互对看几眼的时间。厅中的众人都知道‘无情’是在探那人的底。所以都顿住了话头,可结果却是‘无情’气冲冲的走了。难道这人真是个探子,是别人打入‘神侯府’的暗子。 诸葛正我沉凝片刻道:“他们几人以后和你就是同僚了,现在都住在神侯府中,我看为了方便交流,你也在这里住下吧。等下你们私下里多交流,我在这里就不介绍了。不过贤侄,你的姓名、籍贯,我得知道,毕竟这是要上报朝廷的。”诸葛正我想的是,就算收下他也要把他安排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样才不怕他起什么风波。但是最终的结论还是要听听‘无情’怎么说。 陆耀阳早知道有一天别人会问他的身世,早就编造好了。便道:“我以前就和师傅在深山里生活,师傅只说自己是‘靖难之变’的幸存者,而我是他捡的孤儿。师傅的名字他一直不肯说,我只知道他姓陆,因为我叫陆耀阳就是沿用师傅的姓。师傅担心官府追究躲在深山不敢出来,直到去年去世为止。我出山以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小莲笑道:“那我们该叫你陆耀阳呢?还是该叫‘判官’呢?” 陆耀阳认真道:“当然是叫‘判官’,那多威风,也是对我这一年来努力成果的肯定。” 诸葛正我点头道:“你把东西收拾收拾,就搬过来吧。” 陆耀阳知道他们后面还要讨论他的问题,站起来道:“那我就回去收拾收拾。” 等陆耀阳出了‘神侯府’。诸葛正我把独自生闷气的‘无情’找来,问道“你探查的结果怎样?” ‘无情‘疑惑的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读不了他的思想。” 诸葛正我道:“会不会是你恢复了,不再能读别人的思想了?” ‘无情’摇摇头道:“我出来后试过了,还是能读到别人的心思。” 诸葛正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发愁。小莲插嘴道:“那,‘无情姐姐’你为什么要跑了?” ‘无情’的脸涨得通红。她能怎么说。难道告诉大家,当时陆耀阳用yín秽的目光看着她,她受不了才逃跑的。只能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反正这样的状态她也不是第一次了。 诸葛正我心细如发,又经验丰富。这也是吃刑侦这碗饭的人的通病。他敏感到‘无情’这次的沉默和平时不一样了,心想:“难道是‘无情’对‘判官’一见钟情了。对诸葛正我来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既高兴‘无情’长大了,知道喜欢别人了。又怕她因为残疾而自卑,最终受到伤害。如果让‘无情’知道诸葛正我的想法,十分肯定的是她一定会暴走的。 诸葛正我问道:“你们对他自己说的生世,感觉怎么样?” 小莲收起了笑容:“他说谎的。” 诸葛正我笑笑点头,对小莲的成长感到高兴:“为什么这么说?” 小莲又恢复了顽皮道:“我看过所有他的情报,以前没有在任何城镇出现过。按他的说法就是躲在深山。但是我们调查过他近一年里接触过的人,特别是刚出山时接触的人,没有人觉得他有什么异常。” 张子璐问道:“没有异常不好吗?为什么就说他说谎呢?” 小莲傲娇的抬起脸道:“因为你笨。你想一个与世隔绝近20年的人,不管他的说话、动作、甚至眼光都和正常人是不同的。但是他刚出深山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这就是他说谎的破绽。” ‘无情’没听到陆耀阳前面关于身世的编造,她对此也不关心,捧着手上的书默默地读着。‘铁手’和‘追命’都是常年在人群里打滚的人物,怎么会不知道陆耀阳在说谎。只是不会去和一个小丫头比见识。 张子璐不服气的道:“你不是很佩服那个‘判官’的吗?怎么现在又说他的不好了。” 小莲不屑道:“这是两码事。”说着叹了一口气道:“这就是你不如我的地方了。” ‘铁手’和‘追命’对小孩子的吵闹不感兴趣。‘铁手’问道:“现在的情况是‘无情’也没有办法对那个人进行监控,那我们还要不要收他?” ‘铁手’的这句话把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到了这上面。就连‘无情’虽然还是拿着书,但是抬起右手把脸旁的头发捋到了耳后。诸葛正我也在考虑陆耀阳这件事的得失,无意间看到了‘无情’的这个动作,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动作表露出‘无情’也很关心这件事。 其实,‘无情’是想知道这个下流无比的人还会不会到‘神侯府’来。和诸葛正我猜测的关心,风马牛不相及。但是,这让诸葛正我多了一层考虑。‘无情’在一天天的长大,人也变得越来越孤僻。整天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诸葛正我开始不得不为‘无情’的将来担心,他甚至能感觉到,终有一天这个孩子会选择待在自己的世界里,永远不再出来了。现在能有个吸引她注意力的人确实是件好事。 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发出了邀请,对方也接受了。我们的‘神侯府’才刚开张,不能马上就自己打自己的脸吧。再说,人心的复杂也不是光靠‘无情’的关注就能解决好一切的。我们也应该时刻保持一颗戒备的心,不要光依赖别人。以后他会和大家住在一起,我希望大家该真诚的地方还是要以诚待人。该守的秘密还是要守,这是规矩。”这句话算是决定了陆耀阳的去留问题。“对了,‘铁手’。”诸葛正我叫住了他问道:“六扇门的‘冷血’有没有加入‘神侯府’的意思?” ‘铁手’摇头道:‘这不容易,虽然我和他关系不错,但是,他毕竟是六扇门汪神捕手把手带出来的。我看没什么可能。” 不提‘神侯府’的众人在讨论着怎么拓展事业。陆耀阳优哉游哉的回到客栈,对即将开始的游戏征程充满了期待。也对自己在‘神侯府’的所作所为作了一番检讨。他也知道那些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但是反正他从没想过对他们不利,rì久见人心,时间长了自然能相处好,对此陆耀阳倒不是很担心。接着又想到和他有过一番目光争斗的‘无情’。不禁叹气暗道:“自己虽然死盯着‘无情’那么长时间,但是注意力都放在了脑中不停翻滚的肉虫身上。除了一袭白裙,和那双能吸走人灵魂的眼睛,竟然连‘无情’的长相、发型、身高、胖瘦都没有什么印象。这可真是亏大了,白给她上了一节生理卫生课。”他还以为是自己脑中的画面,被‘无情’接收到以后才把她气跑的。“以后要先看到‘无情’的样子,然后再把她代入进去让她看。谁叫她那么没有私德,敢偷窥我的思想。” 第七十三章 准备开始的探案生涯 晌午的阳光照的人暖洋洋的,让人提不起劲。一晃眼,陆耀阳加入‘神侯府’已经快半个月的时间了。因为每天凌晨和晚上坚持要练习‘易经锻骨篇’,所以睡不到懒觉的他,一到这个时间点就会犯困。 半个月的时间陆耀阳已经把这里都摸熟了。况且他还用上了在现代社会跑业务时的各种手段,所以已经得到了除‘无情’外,整个‘神侯府’这个小团体的初步认可。 ‘神侯府’除了一开始他上门拜访时就见到的前院外还有两进院子。前院是专门用来接待客人的,两旁的厢房是给下人们住的。中院才是‘神侯府’的核心所在,也是专门给办案人员住的,如今陆耀阳就在中院有一栋dú lì的小楼。很简单的两层,第一层是会客的大堂,第二层是睡觉的卧室。像这样的dú lì小楼还有10几栋围在了中院的周边。后院是所有女眷住的地方,陆耀阳就算皮再厚也没能进去窥视一二。 中院的正房有一个大厅。是诸葛正我用来议事的地点,就像现代公司里的‘会议室’。里面有一个能勉强坐上三个陆耀阳的高大的官椅,就放在对门墙壁的zhōng yāng位置,左右是两个高脚的茶几,就像是随侍的俩个婢女。高大官椅的两旁一直延伸到会议厅门口的是两排小一号的官椅,每两个椅子中间有一个茶几,就像是两队拱卫着将军的士兵。 陆耀阳此时正横躺在zhōng yāng的高大官椅上,头枕着一边的茶几,脚翘在另一边的茶几上。身上的厚实披风把他整个人裹了起来,倒也不怕已经进入了深秋的寒意。虽然没有打呼噜,但是嘴角的哈喇子不自觉的流在了茶几的桌面上。 跟着诸葛正我进来的众人有幸目睹了这个画面。别人都是一笑了之。只有‘无情’厌恶的看了一眼睡得像个猪般的陆耀阳。就独自找了个避开阳光的地方,裹紧了身上披着的毯子,继续看书了。说到陆耀阳和‘无情’的关系,不得不说两人就像是天生的冤家。在陆耀阳的眼里。‘无情’很漂亮,不是那种惊心动魄的漂亮,就是让人看了舒服,很合眼缘的漂亮。照理说陆耀阳应该屁颠屁颠的上去讨好她才对。但是‘无情’那张千年不变的挂着寒霜的脸,和那双永远不带感**彩空洞的眼睛,让人不自禁的退避三舍。那种从骨子里浸透出的冰冷,使得生人勿近。就好像是深谷峭壁上的腊梅,美则美矣,却只能独自开放,香则香矣,却不能让人靠近。而且和盈盈不同,陆耀阳如果招惹了盈盈,她会吵、会闹、会让自己不痛快,那样两个人才能斗起来,才能彼此熟悉,增加感情。而‘无情’对他的挑衅没有任何反应,那是一种无视,彻底的无视他的存在。所以陆耀阳最后决定,还是避而远之吧。而在‘无情’的眼里,此人就是个下流的无赖,混在‘神侯府’里的蛆虫。看他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于是俩人不自觉的都会避开对方,一个想:“你在的地方,我不去总行了吧。”另一个想:“街上遇见了脏污,总是要躲开的。我还是躲开吧,免得揽上一身的污秽。”可惜俩人的这种行为在诸葛正我的眼里就是年轻人互相爱慕时的羞涩。所以,有事没事的老把俩人往一块凑。 ‘追命’是个开朗活泼的xìng子,众人中也就属他和陆耀阳最合得来。此时看到陆耀阳出丑的样子,心中好笑不已。陆耀阳的手上还捏着一根草茎,是平时用来含在嘴里耍酷的,草茎的尾端还有些须子。‘追命’从他手中把草茎抽出,用留有须子的一端向陆耀阳的鼻子上搔去。 陆耀阳在‘shè雕’里和绿林好汉斗了近10年,他们的武功虽然不高,但是各种下三滥的手段却层出不穷。早就逼着他养成了随时jǐng惕的好习惯。此时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一个翻身,整个人先是缩作一团,避开了‘追命’的搔痒。然后滚上了椅背,身子猛的舒展开,在椅背上形成了一个金鸡dú lì的姿势,还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底下望着他的众人,饶是他皮厚如此,也觉得不好意思,用手挠了挠后脑勺,憨憨的傻笑着。 刚才陆耀阳的一整套动作,使得犹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仿佛训练过不止千遍般的随意而又自然。就连旁观的人都觉得这套动作使得很是不羁和潇洒。小莲更是满眼桃花状的喃喃道:“真是俊啊,就连睡个觉、伸个懒腰、都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啊。” 张子璐不忿道:“傻傻的,有什么好的。不就是睡觉还流口水嘛,又不是小孩子。”当然,他的声音很小,小的几乎除了自己没人能听见。因为他知道一旦被小莲听见了,一定会对他发飙的。 ‘追命’一直听说‘判官’的武功很高,但是到底有多高却没人知道。看他平时也就在凌晨和晚上练练舒展身体的动作,或是站站桩。要不就不停地用身体的各个部位猛撞着园中的假山。由于他是刚加入‘神侯府’的,别人也不好意思马上就找他切磋武功,那样太像是要给新人下马威的感觉。此时有这个大好的机会,‘追命’怎肯就此放过。一个闪身也上了椅背,俩人就在一张椅背和两个茶几上交起手来。 交手没几个回合,‘追命’就被陆耀阳一个肩撞,从椅背上面震了下来。如果说两人的切磋是在平地上,那么‘追命’就算是最后终究还是要落败,但也不会这么快、这么轻松。可他偏偏自认为轻功卓越,要和陆耀阳在椅背上交手。如果说是长距离的比试轻功速度,那么在陆耀阳没有获得‘九阳神功’加成的浑厚绵长前,还很难说鹿死谁手。但是要说比试短距离的爆发速度,或者方寸间的灵活腾挪,那么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陆耀阳的一身功夫尽在那方寸之间,那种狭小地方上的腾挪转移是他最擅长的,也是少有人能超越的。别人不行,‘追命’也不行。以前陆耀阳的功夫一味地是求快。如今改练了加入‘九阳真经’的‘葵花宝典’,让他对内力的掌控已经不可同rì而语。所以陆耀阳已经不光是求快了,还要求变化,那种捉摸不定、诡异难测的变化。所以刚才‘追命’就是被腾空追袭的陆耀阳,只用到第三次空中转折的变化就给撞下了椅背。 ‘追命’心中是不停地翻腾着:“自己也算是练功勤奋了,但是那个小子难道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武功的吗?论轻功,看他在椅背和茶几间如履平地般的惬意,仿佛他的功夫就是专门在椅背上练就得。论内力,刚才的一撞已经让‘追命’承认对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那种收发由心妙到毫巅的内力掌控,没有几十年苦功是办不到的。论招式,那种诡异到能在空中任意转折,莫测难防的身法就是最好的招式了。看来就算是武功练到出神入化的‘神候’世叔,恐怕也只能在经验上胜过‘判官’了。 诸葛正我也在心中啧啧称奇,暗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少年英杰。”心中也更加坚定一定要把他留下来,“就算是对手的暗子,自己也要想办法把他导入正途。也许还有边的办法……。”想到这,眼睛看向了沉默着的‘无情’。‘无情’一身的暗器功夫靠的是眼睛和耳朵。她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在注视着两人的比斗。所以低着头,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从发后微微显露的耳朵上孕着淡淡的微红。看到这,诸葛正我暗地里一笑:“果然如此,‘无情’还是很关心‘判官’的。”因为诸葛正我十分了解‘无情’的这种神态。以前练习暗器时,只要‘无情’全力倾听,耳朵就会微微发红。这不是故意低头看书就能掩饰得了的。其实。‘无情’真的很冤枉,她巴不得‘追命’能狠揍陆耀阳一顿。注意倾听也只是想知道这个混吃等死的下作之人的武功到底如何,有什么破绽。这简直就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下意识的行为。可惜两人的关系一开始就被诸葛正我误解了。 陆耀阳此时早已跳下椅背,回坐到自己的椅子上。他的椅子排在了‘追命’之后位列第四。 诸葛正我清了清嗓子道:“京城南郊的‘大枣庄’发生了一件命案,尸体今早被发现扔在了庄里的沤粪池里。庄里的地保已经上报了府衙,也有衙役在那里清场维持秩序。现在上面要我们去协查。我看,就由‘判官’和‘无情’俩人负责此案好了。子璐你去负责尸检。” 张子璐忙应道:“是,世叔。” 陆耀阳知道这是对他加入‘神侯府’的第一次考验,忙点头应是。‘无情’只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在翻着书本。小莲抢上来道:“世叔,我也要去。我可以给他们打下手。” 诸葛正我点头道:“可不许去捣乱。” 小莲哪里还有空应他,早就飞跑出去准备去‘大枣庄‘了。诸葛正我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对陆耀阳道:“在那里可能会遇到六扇门的人,毕竟这件案子是由他们主办的。大家都是同僚,你一定要忍耐,千万不要和他们起冲突。” 陆耀阳满不在乎的道:“我和他们熟得很,你就放心吧。” 第七十四章 沤粪池里的尸体(一) 第七十四章 沤粪池里的尸体(一) 往京城南郊的官道上正匆忙的行着一行人,正是赶往‘大枣庄’的陆耀阳和‘无情’。此时无情正坐在由她独家设计,铁手jīng心打造的jīng巧的马车上。这辆马车有两匹马拉着,车厢经过设计后能在狭小的山路上通行,车厢里也很舒适,jīng巧的机关还能帮助‘无情’坐在轮椅上轻松的上下车厢,真可谓是匠心独具了。 陆耀阳和张子璐还有小莲都是骑马而行,身边还跟着六位任职在‘神侯府’的普通捕快,他们是来给‘无情’和‘判官’打下手的。一行人为了赶时间连午饭都是在路上匆匆解决的。他们都知道越早赶到现场,能收集到的线索就越多。再说看过了泡在沤粪池的尸体,怎么说都会影响食yù的。此时的陆耀阳一边随着马儿颠簸,一边在脑中盘算着在这件案子里大约会花多少积分。早在陆耀阳出门前,就收到了系统的任务,完全破获此案能收获5000的积分。 ‘大枣庄’的沤粪池边已经由府衙的衙役在周围10丈的范围内清了场。周围还有三三两两看热闹的村民。这里是大枣庄集中用来沤粪的地方,方圆数十丈内都是荒坡,只有零散的长着几棵歪脖子树。离村子还有一大段距离,甚是荒僻。一靠近粪池5丈的距离,一股难以容忍的恶臭扑鼻而来。粪池的臭味中还夹杂着尸体的那股恶臭,简直让文字难以形容。 陆耀阳捏着鼻子不敢用力呼吸,看到离此10丈远的上风处有个50多岁的老捕快,正倚着一棵歪脖子树在那里休息。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是个老油子,正在那里躲懒呢。陆耀阳决定先去那里问问情况。走到近处,从腰间取下‘神侯府’的腰牌亮在对方的眼前。这块腰牌虽然不是什么‘御赐’之物,有着诸般特权。但也至少能在明面上让各州各府的官衙协助办案。 “大人,不知有何吩咐。”那人很是机灵的准备起身问候。 陆耀阳示意他别动,挨着他坐下道:“老哥贵姓?” 那捕快道:“小的姓张,是个捕头。” 陆耀阳道:“张捕头,这里是你们先到的,说说是个什么情况。” 张捕头应道:“尸体是今早被一个准备给自家菜地上肥的老汉发现的。由于已经有部分腐烂了,所以估计很难辨别身份。” 陆耀阳点点头道:“尸体发现后靠近过尸体的村民有没有记录。” 张捕头道:“这倒没有。大人要在下去打听一下吗?” 陆耀阳拍拍他的肩道:“在这么臭的地方劳作,还真是辛苦各位了。不过,一定要把最近两个月内到过此地的村民打听清楚,你告诉村民如果现在不说清楚,以后被官府查出来,少不了得吃一顿官司。” 张捕头应道:“都记住了大人,一定都通知到。” 陆耀阳看张捕头已经去忙活了,只得继续捏着鼻子走到粪池边,尸体已经打捞起来了,府衙的仵作和张子璐都在努力的做着尸检。看张子璐用麻布在脸上狠狠的围了几圈,在脑后打了个结,只露出两只眼睛。陆耀阳不由得笑了。“瞧这尸体已经有很大一部分被沤烂了,还有蛆虫在那里爬着。要是没有高科技手段,实在不知道能从尸体上检验出什么来。”想到这,陆耀阳忍不住恶心开始干呕起来。忙在尸体边上打开‘虚拟环境采集器’,以尸体和粪池为中心向周围50平方米范围内进行采集。要知道每平方米的虚拟采集需要10点积分,这一下子就花出去了500分。这还只是表面的采集,只是记录下了周围原始的环境。要是对某个地点,或某件东西深入分析,那还不知道要花多少积分呢。不过陆耀阳是下了决心要打好这第一场仗,所以花起积分来也大手大脚了些。“不管怎么样都得弄个开门红吧。”陆耀阳是这样想的。 瞬间得到收集完毕的信息,陆耀阳立马离开了这个臭气难忍的地方。在刚才张捕头躲懒的地方坐下,掐断了一根草茎咬在嘴里,开始闭上眼在脑海里查看采集到的虚拟环境。 小莲为了能看到心目中的偶像查案的整个过程,可是前前后后的跟在了陆耀阳的身边。没想到他就和张捕头说了几句话,然后跑到尸体边瞄了一眼,就躲到闻不到味的地方偷懒了。“这就能破案了?”小莲觉得心中树立在那里的一角,已经慢慢开始崩塌了。 小莲看着已经闭上了眼的陆耀阳,用力捅了捅他道:“‘判官’你发现了什么线索没有?” 陆耀阳没好气的说道:“我刚要开始查呢,就被你给吵醒了。” 小莲睁大了眼睛不解的道:“难道你都是睡着查案的?” 陆耀阳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跟着眼睛又闭上了。彻底失望的小莲对他做了个鬼脸,气哼哼的跑去找‘无情’评理了。 她还真是冤枉我们陆耀阳同志了,陆耀阳还真是闭着眼睛查案的,绝不是偷懒,这点可以向**保证。闭上眼的陆耀阳开始了在虚拟环境里的仔细盘查。先是从脚印开始。幸亏近一个月来京城没有下过雨,农村的泥地上又很容易留下脚印。再加上此地位置偏僻,除了来倒粪的,就是来取粪上肥的。农家装粪的大缸,和人都差不多高了,要装满它非得有个一年半载的,所以不会有人经常到这里来沤粪。陆耀阳从粪池周边开始,把所有脚印都仔细的用采集器记录下来,记录采集下来的东西是不用花积分的,所以陆耀阳也不管有没有用记录下来再说。慢慢的往外蔓延,直到50平方米的范围。 此时,小莲正帮着‘无情’在现场仔细查找有没有什么线索。而带来的六个‘神侯府’捕快显然是查案的好手,正在拓印着粪池边上的脚印。众人都在不停地忙碌着。看了一眼依旧假寐的陆耀阳,小莲忍不住对‘无情’嘀咕道:“我还以为他会是个神捕呢,没想到整天就知道睡觉。” ‘无情’连头都没抬,只是专心的在地上寻找着可能遗漏的线索。小莲也没希望‘无情’会理她只是发泄牢sāo而已。 这样的忙碌没有持续多久,又有一大群人赶到了这里。他们不但把周围的村民驱赶开,就连府衙的衙役也被赶走了。这些正是六扇门的人。陆耀阳只好打断了自己在虚拟世界的探索,站起身来。 一个30多岁的汉子走了过来道:“这不是‘判官’嘛,怎么你也对这个案子感兴趣?”说话的这位是六扇门的小铺头姓刘,以前和陆耀阳打过交道,所以认识。六扇门除了最上面的神捕外,还有六个总捕头,每个总捕头下面都有若干这样的小捕头。 陆耀阳笑道:“这不是刘捕头吗。小弟我刚刚加入了‘神侯府’今天是第一次办案,以后我们都是同僚了。”陆耀阳在打着哈哈。但是对方听到他的介绍,脸sè明显的变了。拱手道:“呦,汪总捕头那么请你,你都不加入六扇门,我还以为是你受不了拘束,不打算入公门呢,没想到……。”话没说完一转身走了。 接着就听到刘捕头洪亮的声音:“动作都快点,把不相干的人都赶走,尸体拉到义庄去,清理干净后再好好查验。粪池周围都给我封锁起来,案子一天没破,一天不能让闲杂人等靠近。”吩咐完那些捕快,刘捕头又走回了陆耀阳身边道:“对不起了‘判官’兄弟,这个案子是归我们六扇门负责的。你看你们是不是挪个地方,不要影响了我们办案。” 陆耀阳不解的道:“我们也得到上面的命令让我们来查案啊。” 刘捕头笑笑道:“你们是负责协查,不懂什么意思?就是协助我们调查,现在现场的人太多了,对查案不利。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吧。不然,我怕影响了我们办案,一旦有什么差池老弟你也担待不起。” 陆耀阳心道:“不就是怕我们破了案子,抢了你们的功劳嘛。”当即大声道:“‘神侯府’的各位,大家都别忙了,六扇门的人说我们在这影响了人家破案,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要是影响了别人破案我怕我们吃罪不起。”说完带头走了,只是心里恨恨道:“有**在手,我还就不信了,会比不过你们这几个土老帽。等我先把案子破了,看你们的脸往哪里搁。”后面悉悉索索的跟着‘神侯府’的众人,被这样赶出来,大家心里都憋着口气。陆耀阳到了马车边才发现‘无情’没跟着来,。忙问小莲道:“‘无情’呢?” 小莲没好气的道:“去村子里了解情况了。” 陆耀阳无奈的只好等她回来。这时,府衙的张捕头跑到陆耀阳身边道:“大人,这就是您要找的村里近两个月到过粪池边的人的名单。” 陆耀阳接过名单连声道谢,对小莲说道:“你找人把名单上面得人的脚印都拓印一份回来。” 小莲兴致极高的道:“我自己去,你们在这里等我。”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陆耀阳呐呐的道:“她行不行啊?” 张子璐对陆耀阳的怀疑很是不忿:“小莲对这个行当jīng通着呢,她从小就跟着世叔去查案了,这种事早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 陆耀阳被张子璐这么一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心道:“看来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小辣椒。” 第七十五章 沤粪池里的尸体(二)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陆耀阳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了,就着来时准备的干粮胡乱对付了两下,才把饥饿的情况暂时抑制住。心里不停地诅咒着:希望‘无情’晚上看不清路,轮椅翻倒,摔一跤才好。 小莲也没有回来看来是和‘无情’并做一路了。她们身边还有两个‘神侯府’捕快跟着,陆耀阳也不担心会发生什么事。倒是张子璐和剩下的四位捕快在溪流边捉了几条鱼,燃起了一堆篝火,正在烤鱼吃呢。看他们的意思一点也不着急,就像是公差旅游一样。陆耀阳坐在火堆旁,谢绝了捕快送上的烤鱼。只要一想起中午瞄过一眼的尸体,陆耀阳的胃里就泛酸,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样。看来自己才是那个刚出道的新嫩啊。 终于在陆耀阳等的受不了了,决定亲自去找她们之时,披着月亮银辉的‘无情’被小莲给推了回来。看她们俩的神情都满是疲惫。陆耀阳抢上去问道:“还有两个人呢?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无情’没有搭理他,在她的眼里,基本上就没有这么个人。独自把轮椅推到车厢旁,打开后面的门,摸索了一下,从车厢里伸出两根铁制的架子,正好架住了轮椅。‘无情’不停地拉动着垂在车厢边上的绳索,轮椅就这样被慢慢的升高,直到整个被抬上车厢,然后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陆耀阳暗暗给了‘无情’一个中指。还好她也不止是对陆耀阳一人如此,众人都见怪不怪了。小莲在旁边解了陆耀阳的尴尬,解释道:“‘无情’姐把他们留在庄里了。这个案子发生在这里,那么肯定和庄里人有一定的关联,留他们在那里能够随时掌握庄里的动向。” 陆耀阳表示了解的点点头,“大家乘着夜sè赶快回家吧,说不定还能吃一顿热饭。”说完吩咐众人收拾好了东西,便急急忙忙的往回赶了。 回到了‘神侯府’诸葛正我正在中院的大厅等候众人。众人正要上前汇报今天的案情进展,被诸葛正我拦住了:“大家也别先急着说案情了,还是先去吃口热饭吧。天大的事也等吃完饭再讨论。”原来,‘神侯府’内早已准备好了给出差在外的10人开的小灶。此时众人也没兴趣喝酒助兴,匆匆的吃完饭回到了大厅。 等大家都坐定了,上好了茶。诸葛正我挥挥手,那些在大厅伺候得下人依次退出了大厅,看他们的去向,怕是议事时连中院都不能待得。等两个黑衣大汉对着厅中的众人点点头,意思可能是清场完毕了。然后退到大厅外守候着。 先汇报的是张子璐:“死者为男xìng,身高约5尺三寸左右,由于尸体腐烂很严重,已经无法对死者的相貌进行认定,也很难辨别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标记了。死者的背部有多处刀伤,很可能这是他致死的原因。死亡时间现在还很难确定,我正在做个验证,如果再给我点时间,我就能知道他的大概死亡时间了。” 诸葛正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小莲跳出来得意地道:“我今天采集了‘大枣庄’近两个月去过粪池的人的脚印,还帮着‘无情’姐去庄里的所有人家进行了访查。”说到这,撇了陆耀阳一眼,道:“‘判官’大哥,我一直听坊间传言,说你办案如神,什么案子到了你手里,犯案的人就别想有机会逃脱,所以别人都尊称你为‘判官’。那你能告诉我们,今天一天你查到了些什么吗?”受不了陆耀阳懈怠的小辣椒,忍不住向他开炮了。 其实陆耀阳在等她们的一下午可也没闲着,所以也算是胸有成竹了。嘴里还在嚼着草茎,含含糊糊的说道:“你也说了是传言,那你还当真干什么。” 张子璐难得听到小莲对陆耀阳发出质疑,高兴的道:“‘判官’大哥,你也知道我们年轻学浅,总得让我们有个努力的目标吧,就把您发现的线索告诉我们,也好让我们知道自己和您的差距到底在哪。” 陆耀阳仿佛没听到话里面所含的嘲讽,从嘴里拿出草茎。沉思了片刻道:“那好吧,看你们这么诚意拳拳的,如果不让你们知道和我的差距有多大,真有可能会影响你们的进步。不过我先说好了,你们可别因为差距太大被打击了,从此以后一蹶不振,那就有违初衷了。” 小莲刮了几下脸,笑闹道:“你别在吹牛了,还是说你知道的线索吧。” 陆耀阳对她吐了一下舌头,扮了个鬼脸。然后才正sè道:“先,我已经确定了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上个月的7号左右。也就是9月7号死的。” 张子璐在旁边不服道:“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又是用什么办法来确定死亡时间的?” 陆耀阳耸耸肩道:“师门秘传,还是传子不传女的那种。你就别想打听了。”心里念叨道:“我容易吗,这可是我对着尸体花了50积分才能了解到的,可惜这能说给你听嘛。” 张子璐明显的不忿道:“我在那个粪池里放置了新鲜的猪肉,通过观察这块猪肉上不同时间所产生的蛆虫和苍蝇,用来和死者身上的蛆虫苍蝇作对比,以此可以大致判断出死者的死亡时间。你凭什么?” 陆耀阳没得和人争辩,避实就虚道:“等你的验证结果出来,不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张子璐想想也对,变不吭声了。小莲道:“好,算你第一道暂时过关,接着说下去啊,还有什么线索。你不是要让我们被打击的吗?” 陆耀阳道:“死者背部被刺七刀,但是都不致命。只是接近腰椎位置的一刀,伤及了他的经脉,让他失去了行动能力,也就等于失去了反抗力。所以,死者其实是失血过多而死的。” 听到这,小莲忙转脸看着张子璐,想听听他的意见。张子璐喃喃道:“刀伤是不错,但是有几处却看不清,伤口是最先开始腐烂的,都连成一片了。至于是不是失血而死,我也不能判断。你有什么依据?” 陆耀阳笑笑没有反驳,他是花了积分才知道的,但是说不出依据,只能故作高深状了。小莲只好道:“也算你过关吧,但是你说的都不能让我们心服,还怎么能让我们受打击呢?” 陆耀阳摊开手无奈道:“我也没办法,师门秘传嘛,就是不能解释的。对了,你还让不让我说了。老是打岔。” 诸葛正我本来也不想管这些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只是现在影响了他听案情分析,于是道:“小莲,别打岔,先让‘判官’说完。” 陆耀阳得意的撇了小莲一眼,继续道:“我看了尸体身上还残留的衣服,大体上判断出是本地产的上等棉布。”说着,从身上拿出了一张宣纸,上面有陆耀阳用石墨外面包着布的原始的铅笔画的素描。画上是一件成衣的款式。正面画的是成衣前面的样式,宣纸背面画的是成衣背面的样式。这都是陆耀阳让采集器对衣物做了还原后的产物,可花了不少的积分。也幸亏陆耀阳在高中学了画素描画。 小莲忍不住的问道:“就剩几根布条了,你都能拼凑出衣服来?也不知道画的对不对?” 陆耀阳没理她道:“这种衣料和颜sè,不是农家手工织就的,而是成衣坊的作品。我们可以通过这条线去查查。还有从这个上面还能知道很多东西。比如此人的生活状况,大约的活动范围等等。”说着挑衅的望了小莲一眼,把本来因为太过惊世骇俗,不准备拿出来的东西也拿了出来。是从怀里又取出来的一张宣纸。“上面画的是我通过对尸体仔细观察,把他的脸还原后,画出来的人物头像。”这句话可把众人雷的不轻。就连置身事外,在yīn暗里低头沉思案情的‘无情’,也把轮椅从黑暗里推了出来,想要看看陆耀阳画的到底是什么。小莲更是直接撇过脸做不屑状,暗道:“什么仔细观察,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就瞄了尸体一眼。鬼才信你呢,你就吹吧,我倒要看你怎么下台。” 第七十六章 沤粪池里的尸体(三) 第七十六章 沤粪池里的尸体(三)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铁手’和‘追命’都激动的站了起来。把模糊不清的脸还原,这种手段可非比寻常。要知道大多数人脸上的零件大小和长得部位都是差不多的,只有些许细微的差别。但就是那些略微的差异,造成了互不相同的千千万万张脸。所以,既然要复原就不能有太多的差异,不然就可能不是同一个人了。 小莲道:“谁知道画的是不是真的?” 陆耀阳道:“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我刚才说了,这个人很可能是本地人,‘大枣庄’里肯定有人认识,不然也不会在那里案发。那么只要拿着画像去‘大枣庄’和它附近的府县查查,就知道有没有这么个人了。要是有这么个人,那么再查查是不是近来失踪了,要是确实失踪了,就赶紧让相熟的人去义庄认尸。再核对死者最后所穿的衣服是不是就是我所画的。如果这些都相符的话,那么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是死者了。” ‘追命’看着画对着陆耀阳道:“如果是真的话,这可真是神了。” 陆耀阳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现’得太过了,不过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道:“大哥,你把前半句话省了就好。” 诸葛正我接过画来仔细看了下道:“这样一来,我想还是把认人的事交给六扇门去做吧。要知道县、镇、府衙里的衙役都是他们的眼线,下面牵扯的都是地面上的泼皮,这些人就连谁家有个鸡毛蒜皮的事都能知道。找人这种事最适合他们干。”说着眼睛望向陆耀阳,毕竟线索是陆耀阳提供的。也得尊重他本人的意愿。陆耀阳无所谓的耸耸肩,表示不在意。诸葛正我点头解释道:“主要是因为我们的情报力量都集中在武林人士方面,这样一来对于市井的掌控就差了许多。不过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们连夜就把情况通报六扇门,办案子不能拖,拖久了变数就越多。” 陆耀阳心想既然都已经惊世骇俗了,索xìng一次表现出来,那样下次就不用抖抖索索了。遂道:“我还有一条线索。”说着从怀里变魔术般又掏出一张宣纸道:“我对伤口做了仔细观察,特别是在骨头上留下了痕迹的伤口。我通过这些痕迹把凶器大约的形状画了下来。” ‘追命’大张着嘴巴,作惊愕状。但是动作倒是不慢,抢过宣纸观察了起来。喃喃道:“是不是真的啊,这可太神了。” 小莲和张子璐都是一脸的不信,他们都亲眼看见过陆耀阳所谓的‘仔细观察’是怎样的。所以对什么人物头像、凶器的形状都是一概的不信。“等着事件被戳穿了,看他怎么下台。”这是俩人一致的心态。 陆耀阳不满的对着‘追命’道:“不是说了,不要加前半句了。”心里暗暗埋怨:“乱七八糟的加起来,我这都花了近1000积分了,我容易嘛我。” 诸葛正我倒是很冷静,其实心里也正翻腾不已。“果然,不同寻常的人,必有不同寻常的本事。自己手下的‘无情’、‘铁手’、‘追命’,都各怀绝技。现在这个‘判官’不光是武艺超群,查案手段更是鬼神莫测,可谓是‘文武兼备’了。”手中不停捋着下巴上的胡须,暗自得意不已。他倒是一点也没怀疑过陆耀阳会做假,毕竟近一年来,那么多难缠的人都让陆耀阳给缉捕归案了,不可能是个没有真本事的。 此时纸张正传到了‘铁手’的手里,画上只有刀刃部分,是‘采集器’依靠刺入**的痕迹显示出的。但是拿在手上的刀柄不在采集区内,所以显示不出来。陆耀阳依样画葫芦的把刀刃画了出来。‘铁手’皱着眉头道:“如果‘判官’所画的凶器正确的话,我可以断定出这是把‘杀猪刀’,而且是一把专用的杀猪刀。一般农家家里是不会有的。” 这一下把所有人的兴趣给引了出来,这等于把本来属于面的范围给缩小到只有几个点上了。当然首先是‘判官’的线索要是正确的话。 最出人意外的事‘无情’,她竟然直直的用眼睛望着陆耀阳。要知道自从那次试探失败后,‘无情’基本上就没有再用正眼瞧过陆耀阳。现在盯着陆耀阳,难道是想再看看对方的心思?是的,‘无情’就是想知道陆耀阳是怎么画出这张画的。不管别人信不信,‘当无情’听到‘铁手’说画的是把专用的杀猪刀时,‘无情’就相信了。 “最起码在这把凶刀的认定上‘判官’是正确的。”‘无情’这样想到。因为在对‘大枣庄’的探访中,‘无情’靠她的异能也发现个有些蹊跷的人,所以她才会留下两个人在那里监视。因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还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没有告诉众人。没想到陆耀阳画出的凶器,和她所怀疑的人的职业不谋而合。她不相信这是巧合。‘无情’心想:“‘判官’一定有他不为人知的手段。或许,前面给出的所有线索都是真的。或许,‘判官’和自己一样,也有着不同与常人的地方,我们是同类人。这也可能就是自己不能窥视‘判官’心思的原因。”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在行动上‘无情’还是太依赖于自己的异能了,又想靠异能看看能不能读出对方的心思,说不定就能解开陆耀阳诡异查案手段的秘密。 其实,这是‘无情’潜意识的在寻找同类。虽然对于‘无情’的异能有人羡慕,有人嫉妒,甚至有人厌恶。但是不管是喜欢的还是讨厌的,都在有意无意间把她看做和自己是不一样的人,长此以往就连‘无情’自己也认为自己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再加上幼年惨痛的遭遇,让她索xìng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她觉得孤独,因为她没有同类,这个世上没有和她一样的人。现在忽然发觉有个人可能和她是一样的,心中的那份高兴真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人毕竟是群体xìng的动物,在天xìng上就是要寻找同伴合群的。所以她想知道陆耀阳有没有异能,是不是自己的同类。结果当然是异能再次失效,但这也再次证实了‘无情’的猜想,‘判官’是个和自己一样的异能者,他是用异能来找线索的。 但是她的举动把陆耀阳给吓得不轻,他最怕的当然是暴露了位面穿梭器。忙暗地里询问穿梭器有没有暴露。穿梭器的解释让陆耀阳心里大定:“原来如此啊,你早就不能从我这窥视心理了。呵呵”放下了心里负担的陆耀阳忍不住开始心花花得想:“其实,不管从哪方面讲‘无情’都算是个美女了。就是不能走路有点可惜了。脸蛋长得那个正啊,还真是我喜欢的类型呢。”刚想到这,‘无情’那双空洞的眼睛不停地在陆耀阳的眼前浮现。顿时犹如一盆冰水,把他所有的‘xìng’趣都浇灭了。 诸葛正我也看到了‘无情’的变化,忙问道:“‘无情’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无情’低下了头,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虽然只是短暂的失态,但是‘无情’可能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对陆耀阳的态度已经慢慢有变化了。至少现在她认为‘判官’是个有点本事的下流坯子了。 ‘无情’没有回答,说话的当然是小莲:“‘无情’姐和我一起做了统计。‘大枣庄’有近两百户人家,共有近千口人,除了没成年的,只有三户人家没人。其中一户,当家的是个走乡串户的常年在外。家里只有一个老婆和一个12岁的孩子。俩人上个月回娘家了。另一户人家在一年前就搬到镇上去住了。还有一户人家去邻村喝喜酒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剩下所有在庄上的成年人都由我来问话,‘无情’姐观察他们有没有不对的地方。结果……”显然‘无情’没把结果告诉小莲。 ‘无情’的说话声轻悠悠的,很好听。只是在陆耀阳听来就像是电脑配音般的机械,不参杂丝毫的感情。“有一户人家姓张,卖猪肉的,嘴上说不知道这件事,但是心里很是慌张,我发觉他知道死者是谁。”就这么几句话,让大家对陆耀阳的线索多了几份信心。 诸葛正我道:“那好,明天‘无情’你拿着‘判官’画的头像去让嫌犯认认,判断一下两人是不是认识,探探对方说谎的原因。如果是凶犯,凶器或许还在那人家里,正好拿上和‘判官’画的比对一下。” 陆耀阳想了一下:“这是自己的第一件案子,一定要破的漂漂亮亮的。不如自己也去嫌犯的家里。也许那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会发现许多可以作为证据的线索。只有经过‘采集器’的确认陆耀阳才能放下心来。”于是道:“世叔,明天我也去吧,那里或许就是凶犯杀人的第一案发现场,我要亲自去那里收集证据。” 诸葛正我点头应允道:“那你就一起去吧。” 会议到此基本上可以结束了,‘无情’一声不吭的推着轮椅走了。诸葛正我对陆耀阳道:“明天要早起赶路,你也早点去睡吧。”陆耀阳抱拳行礼和众人告别,然后退出了大厅。 大厅里诸葛正我道:“‘铁手’你安排个人,连夜把‘判官’提供的线索,交给六扇门的汪总捕。” ‘追命’不解道:“世叔,‘判官’提供的线索没凭没据的,六扇门能信吗?” 张子璐也抢上道:“对啊,万一是不正确的,那不就丢了我们‘神侯府’的脸了。”小莲也在旁不停地点头,显然也不相信那些所谓的线索。 诸葛正我笑笑道:“他们会比你们更相信‘判官’的,毕竟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了。再说,我把线索给他们了,用不用就是他们的事。” 第七十七章 沤粪池里的尸体(四) 第七十七章 沤粪池里的尸体(四) 京城刑部的旁边,有一座占地甚广的建筑,这就是各州府、乡镇所有捕快的总部六扇门。前后左右各有两进大院的六扇门里,六个总捕各占了一个大院办公。中心位置的大院是属于六扇门的神捕大人的,还有一个大院也位于中心位置的附近,那是六扇门的牢房所在。作为牢房的大院里没有庭院,四面都是接近两丈开外的围墙,里面全是一排排,排列整齐的房子,所有房子都有两层高,底下还有一层地下室,都作为牢房之用。进出口只有一个只容两人通过的小门,里外都守备森严。 虽然已经夜了,汪总捕办公的大院此时还是灯火通明。原来是值班的捕快收到了‘神侯府’连夜送来的案件线索。急忙通知了已经回家的汪总捕。汪总捕便把负责这个案子的几个小捕头召集了起来,在大院里商议。 一个长得甚是jīng明的30多岁的捕快,说道:“汪总捕,您看会不会是‘神侯府’的人故意放出假消息,想把我们往错误的地方引。”此人是汪总捕的亲信,姓黄,平rì办事有点小聪明所以很得汪总捕的欢心。 旁边一个老捕快也道:“是啊,你看这上面只是说获得些什么线索,却没有交代这些线索是怎么来的。让人不免有些疑心。” 汪总捕摇摇头道:“如果‘神侯府’送的线索是错误的,影响到了破案,那‘神侯府’也是有责任的,少不了会跟着咱们一起吃一顿挂落。‘神侯府’才刚办起来,这也是他们接手的第一件案子。朝廷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那盯着呢,你以为他们会那么傻。再说,我和诸葛正我也算是打了30多年的交道了。还是挺明白他这个人的。在办案上他是不会做这么下作的事的。”汪总捕和诸葛正我是同时加入六扇门效力的,但是,俩人的差距随着时间的增长也越来越大。武功上诸葛正我家学渊源,和汪总捕这种只能靠着六扇门教导的大路货来苦练的,是不能同rì而语的。地位上,随着诸葛正我一件件案子的破获,也是相差越大,中年时诸葛正我就得到了‘神候’的称号。现在更是独领一方,要和整个六扇门以及锦衣卫分庭抗礼。而汪总捕虽然凭着在六扇门30年来的集功总算升到了总捕头,但是他的路就到此为止了。神捕这个位置不是他能够觊觎的。虽然挂在刑部名下,但是每个升任神捕的都将是皇上的亲信。汪总捕这辈子也不一定能见着皇上的面,更不要说成为皇上的亲信了。可以说汪总捕的一生就是在追逐着诸葛正我的背影,但是却被甩得越来越远。 汪总捕拿着手上‘神侯府’送来的文稿,皱着眉道:“只是为什么这次的线索都是这么不清不楚的呢。” 刘捕头在一边想起了什么,道:“汪总捕,我在案发现场看到了‘判官’。他是随着‘神侯府’的人一起来的。” 汪总捕一个大耳瓜子拍在了刘捕头的脸上。“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回来后不说。” 刘捕头捂着脸,不敢吭气。汪总捕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能平静下来。心想:“自己的练气功夫还是不够啊。”这也是他和诸葛正我最大的差别。要知道吃他们这行饭,最需要的就是冷静、心细,而这点却是汪总捕最缺乏的。沉着声道:“你确定‘判官’加入了‘神侯府’吗?” 刘捕头呐呐道:“是的,他自己也承认了。” 汪总捕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一下就垮了下来,充满了沮丧。倒不是‘判官’对他真的有这么重要,而是对又多了一个不如诸葛正我的地方而感到沮丧,不自禁的想道:“到底是自己做人太差呢,还是诸葛正我的手段太高明,‘判官’这个人是自己先发现的,也是近一年来不断下功夫努力争取的,但是在自己眼里因为怕受拘束,不愿意加入公门的‘判官’,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被诸葛正我招揽了。难道自己的人格魅力也差诸葛正我那么多。” 负责这件案子的三个小捕头都在这里了。其中的老捕头看汪总捕自己一个人在那边愣神,低声道:“汪总捕,您看……。” 汪总捕总算回过神来,正了正jīng神道:“不管‘判官’为什么要加入‘神侯府’?加入‘神侯府’后会增强他们多少力量?我们都要打起了jīng神努力做事了。要不然该我们办的案子,都让‘神侯府’给办了。神捕大人一定会下狠心把我们都裁撤了,到时大家就等着回家喝西北风吧。” 黄捕头道:“那这个线索还用吗?” 汪总捕道:“当然要用,我想这些线索一定是‘判官’给的。你们难道忘了,以前他每次抓捕案犯,都搞得神神秘秘的,你们想向他取取经,他都说的不清不楚的。”说着抖了抖手上的文稿道:“这不和眼前的这些线索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完后对着三人道:“你们不是想知道‘神侯府’为什么要把这些线索提供给我们吗?其实,诸葛正我这个老狐狸知道自己在市井访查上是弱项,所以就把线索给我们,让我们去查,查到后我们还能好意思不把结果告诉他们吗?” 汪总捕在大厅里来回渡了几步道:“刘捕头,你马上回‘大枣庄’拿着手上的尸体头像,派人给我挨家挨户的查访,我想一定会有人见过他的。对于庄里凡是有杀猪刀的人都要仔细盘查,要和画上的刀刃仔细比对。”也不等刘捕头回话,转身对老捕头道:“你马上去联系‘大枣庄’附近所有乡镇的衙役捕快,把头像拓印后发给他们,让他们务必要查到此人的身份。查到后,把和他关系密切的人都带到这里来。”老捕头应声道:“是” 汪总捕对最后的黄捕头道:“你派人拿着画有衣服的画,到‘大枣庄’附近的乡镇上的成衣店去看看。把颜sè、衣料、和样式都和画上一致的成衣店记下来。”最后望着三人道:“虽然很辛苦,但是‘神侯府’已经比我们快了一步了,不能再让他们跑到我们的前面把案子给破了。你们都给我连夜行动,该查访的查访、该寻人的寻人。别管是不是在睡觉,睡着的也得给我叫起来,官差办案由不得他们。我就在这里等着,凌晨我要等到你们给我的答案。” 三人面面相觑,但还是躬身应诺,转身去忙了。 陆耀阳倒是一觉睡到天亮,练过了‘易筋断骨篇’,冲了一把凉,自顾自的到厨房吃过早餐,才施施然的到了议事的大厅。这时的‘无情’早已在那里等候了。她也没有什么不耐烦的表情,只是捧着书躲着阳光,看得jīngjīng有味的。陆耀阳就纳闷了,“这书有那么好看吗?怎么到哪里都捧着一本书呢。” 诸葛正我把陆耀阳叫到一边,显然是说的话要躲着‘无情’。诸葛正我笑眯眯的道:“‘判官’你也知道‘无情’不善于和外界沟通。所以每次出门都有个老捕快和她搭档,现在那个老捕快跑不动了,被家人带回了老家养老去了。而别人都因为害怕‘无情’的读心术不愿意和她待在一起,最后只好由小莲来接手了。但是一来小莲年纪小,出门做事不牢靠,二来我这里还有很多情报的汇总需要小莲帮忙,她就脱不开身了。所以,以后‘无情’对外接触的事还是你来负责好了,反正你也不怕她的读心术。”其实,这根本是诸葛正我为了自己的养女,煞费苦心的结果。 陆耀阳想想也对:这么多人就数自己不怕‘无情’的读心术,好像这个工作只有自己来干才是最适合了。但是只要一想到‘无情’不愿意和自己说话的样子就一头冷汗。想道:“要代表她和外界接触,最起码得先和我接触吧。不然怎么知道她的想法,怎么知道她要说什么,在什么时候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更不愿意和自己接触。”所以陆耀阳为难的道:“世叔,我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你也知道‘无情’她不搭理我,在她眼里就没我这个人,我怎么代表她和外界沟通啊。” 诸葛正我道:“我教你个办法。一般的情况下,只要是对她没兴趣的事,她就会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别的地方。她不是听不到,也不是看不到周围发生的事,只是她太专注于自己的事了,没空去理会身旁发生的事。但是她对办案还是很有兴趣的,所以你就要不停地和她说案情,一遍不行两遍,多做些能引起她注意力的事,一次不够就两次。渐渐的养成习惯了,只要你一说话,或一个动作就会把她的注意力集中到你身上,小莲就是这样做的。” 陆耀阳看着诸葛正我一副不管怎样就是吃定你的样子,只能无语了,喃喃道:“好吧,我试试看,可是也不一定能行。” 诸葛正我拍了拍陆耀阳的肩膀,笑道:“你行的,放手去做吧。” 第七十八章 沤粪池里的尸体(五) 第七十八章 沤粪池里的尸体(五) 陆耀阳郁闷的和‘无情’一起向‘大枣庄’行去。这次俩人只带了一个赶马车的衙役。一路上陆耀阳都在想怎么和‘无情’搭讪。第一句话应该怎么说?每次刚决定好,又被自己推翻了。如果被顶回来了那还好,如果只是拿他当空气,陆耀阳可受不了这个。最后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管他的。到时候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如果她当自己不存在,那自己就当是自言自语好了。” 到了‘大枣庄’已近中午。陆耀阳也不着急,先到当地的保长家混了顿饭,还喝了两杯自酿的果酒。顺便问起了姓张的卖猪肉一家的情况。据保长说:这个人叫张麻子,小时候生过天花,虽然人活了下来,但是脸上多了一脸的麻子。村里人都叫他张麻子,时间久了连原名叫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个张麻子是土生土长的‘大枣庄’人。父母都早亡了,张麻子靠给镇上的大户人家打短工把自己养大。此人干活勤快,人也老实,所以人缘不错。辛辛苦苦半辈子积下了眼下的这份家业,现在不但在四乡八里的地上收猪肉卖,连自己的家里都养了近十头猪。在‘大枣庄’那是属于比较富裕的类型了。家里有个老婆和三个女儿,现在的张麻子一心就想要个儿子继承家业,别的就无所求了。听说他老婆又怀上了,现在庄里出了事,他让自己的老婆带上女儿去娘家小住。说是怕沾到晦气。 陆耀阳对大致的情况有了个了解,就准备去张麻子家了。从到‘大枣庄’开始‘无情’只是默默的跟着陆耀阳到保长家。陆耀阳在那里留下吃饭甚至喝酒,就是要她提出反对,没想到她只是背着大家独自在角落里啃着干粮。吃完后找了个树荫下看起书来。让一直在合计着如果‘无情’开口责问,自己该怎么回应的陆耀阳大失所望。 到了张麻子家,虽然听说他家比较富裕,但是不管从房子外面看还是房子里面看都没什么富裕的感觉。只是多了个专门养猪的院子。 张麻子正独自在家里的炕上小酌,听到官府上门问案,就显得紧张起来。别说‘无情’的读心术了,就连陆耀阳都看出此人有问题。 陆耀阳列行公事般拿出了那张画有头像的画像问道:“张麻子,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张麻子接过画像看了两眼,结结巴巴的道:“不,不认识。” 陆耀阳‘哼’了一声道:“看仔细了,欺瞒官差可是要挨板子的。” 张麻子咬咬牙,摇头表示不认识。陆耀阳也没有继续追问,把张麻子家都逛了一遍,才突然问道:“你有杀猪刀吧?” 张麻子慌乱地点着头道:“当然有,官爷您要用?” 陆耀阳知道这个年代的生产资料很紧张,一把专业的杀猪刀对普通人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而且从张麻子家的居住现状来看,张麻子是属于用钱比较‘扣’的类型。所以,即使用刀杀了人也不会随手扔了。凭这个时代的科学技术,洗干净了就能继续用了。也不怕人发现这是凶刀。 从张麻子那里接过杀猪刀,表面上看还真和自己画的刀是一样的。陆耀阳一边左右翻看着刀,一边吓唬张麻子道:“死者已经确定是被杀猪刀杀死的,在这个庄上还有人比你会用杀猪刀吗?我看,你就是用这把刀杀的人吧?” 张麻子吓得一下子跐溜到了地上。跪在那里哭喊道:“官爷可不能冤枉小人啊,我可没杀人啊。” 陆耀阳没空听他喊冤,刚才把张麻子的整个房子都进行了采集,表面上没有明显的血迹。用了略微深度的分析,在厅院里发现有细微的血迹,但都是猪血。这里一定是张麻子专门杀猪的地方,这些血迹就是杀猪时不小心溅落的。同时也对杀猪刀进行了深度分析,采集器给出的答案是这把杀猪刀和凶器不符。 这下又花了近500的积分,却什么也没获得。略感失望的陆耀阳大喝一声:“站起来好好说话,做过就做过,没做过就没做过,躺在地上就能混过去吗?把问题说清楚才能证明你是被冤枉的。” 张麻子摸了一把脸,爬起身来道:“官爷,小的好好回话。但是,我真没杀人呐。” 陆耀阳沉声问道:“你家有几把杀猪刀?” 张麻子不解道:“就这一把,这才打了没两年,旧的早就被我换钱了。” 陆耀阳知道凶器已经对不上了,这里也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但是‘无情’说此人可能知道死者的事,说明此人肯定隐瞒了什么。在这点上陆耀阳还是比较信任‘无情’的读心术的。 陆耀阳把放在桌上的画像又拿了起来,说道:“经过刚才的折腾,我想你大概能记起这个人了吧。” 张麻子低着头,呐呐的就是不说话。陆耀阳猛地把桌子一拍,喝道:“党的,不对,朝廷的规矩你知不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以为死抗着不说就能把事情瞒过去了,告诉你吧,你越是不说就越是证明你和杀人案有关。你还是考虑清楚要不要交代。”陆耀阳刚才发挥的过火,差点把党的政策给顺嘴说了出来。 张麻子看来是给吓得不轻,低声嘟囔道:“这个人上个月,我是见过。还吵了一架。” 陆耀阳的jīng神一下子起来了,案子终于就要理出头绪了。对一直在观察张麻子的‘无情’道:“能不能帮我们把现在的对话,用笔一字不漏的记下来。”陆耀阳的采集器是能把话都记录下来,但是这是不能成为证据的,所以陆耀阳一定要使用符合这个时代的手段才行。 ‘无情’这次竟然很给他面子。挥了挥手。一直在身后给她推车的衙役很是机灵的跑了出去。不一会,手上拿着笔墨又跑了进来。其实,陆耀阳不知道的是,自从‘无情’把陆耀阳当做同类后,对陆耀阳的态度已经慢慢在改变了。陆耀阳从张麻子的房里搬了张茶几出来,给‘无情’当做书桌用,当一切准备就绪,陆耀阳才开始继续发问:“张麻子,你先说说死者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张麻子道:“那个人的家,就住离‘大枣庄’不远的梁家集上。” 陆耀阳打断了张麻子的话,问道:“你说的梁家集,是个什么地方?” 张麻子说道:“‘梁家集’是个小镇,人口比‘大枣庄’多多了,离这里也就几十里地。” 陆耀阳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张麻子继续说道:“他姓梁,叫什么,我不知道。镇上的人都叫他二混子,或者梁二混。是个整天价不干正事,只知道偷鸡摸狗的浑人。还领着一帮同样没事干的混混,专门找生意人讨赏钱。你不给就在你的铺子里捣乱,让你做不成生意。” 陆耀阳呵呵笑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在那镇上有店铺?” 张麻子摇头道:“这倒没有,我只是经常去他们镇上倒腾猪肉。” 陆耀阳点点头。张麻子又说道:“也不知怎么的,最近这个张麻子老是往‘大枣庄’这跑,以前他可是从不来咱们这个穷地方的。”发完牢sāo的张麻子又道:“那天,我从粪池里挑了一桶粪,准备给自家的菜地里上点肥。没想到在路上就碰到了这个二混子,穿戴的倒是人模人样的,非说我的粪溅到了他的新鞋上。让我赔钱,就这样和我吵了一架。最后我还是赔给了他10个铜子,他才肯罢休。”一说到这事,张麻子还有点耿耿于怀。 陆耀阳道:“你是怎么认出尸体就是梁二混的?” 张麻子道:“那天尸体被打捞上来,我也在旁边看到了,虽然衣服被撕烂了、泡的也有点变了彩,但是大致模样还在,所以我就认出那是我碰到梁二混时他身上穿的。”看来10个铜子让张麻子对那件事一直印象深刻。 陆耀阳拿出画着衣服样式的画,对张麻子道:“当时,梁二混身上是不是穿的就是这件衣服?” 张麻子接过画看了两眼道:“没错,当时梁二混穿的就是这件衣服,我看起码有九成新。” 陆耀阳点点头道:“你现在仔细想想碰到梁二混的确切时间,这个很重要。” 张麻子想也不想道:“上个月7号。” 陆耀阳奇怪道:“你怎么那么肯定?” 张麻子恨恨道:“上个月的八号,是我约定好要去山里的村子收猪的rì子。那天被人坑了10个铜子,心疼的我一夜没好睡,第二天还要走山路去收猪,回来后差点就病了,我怎么会忘记。” 陆耀阳苦笑了一下,“至于这样嘛,不就是10个铜子。” --------------------------------------------------------------------------------------------- 最近在书评区看到有人提到更新问题,实在是对不起,我是边工作边写的,还没有脱产靠写书养活自己的能力。所以只能每天8:00准时更新一章,对于追看的人还真是抱歉。就这样,我每天上班满脑子都是下面的情节发展。实在很对不起老板的工资,也对不起看我书的读者。但是没办法,我还要养家糊口,不能什么都由着xìng子来。给大家说声对不起了。 第七十九章 沤粪池里的尸体(六) 第七十九章 沤粪池里的尸体(六) 陆耀阳使了个眼sè,让在一旁正听得jīngjīng有味的衙役留下来继续陪着张麻子。自己则推起‘无情’的轮椅,往院子里行去。陆耀阳是第一次帮‘无情’推轮椅,‘无情’也是第一次由陆耀阳推着,两人都感到有一丝别扭,‘无情’在轮椅上扭动了两下身子,就安静下来,拿起书慢慢的翻动着。 把‘无情’推到张麻子不能听见他们谈话的地方,陆耀阳转到‘无情’的正面道:“张麻子的房子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把杀猪刀和凶刀也是不同的,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张麻子是杀人凶手。你的判断呢。” ‘无情’在继续翻着书,慢慢的看着。陆耀阳觉得可能这次算是白说了,就准备换一种说法尝试着继续和‘无情’交流。没想到‘无情’虽然眼睛还在看着书,但开始回答陆耀阳的问题了。 ‘无情’的话语平淡,没有波动。虽然声音很清脆,但是却不带丝毫感情:“他说没杀人是真的。我感觉到他是害怕惹上官非,才说的谎。”‘无情’对陆耀阳的回应,让陆耀阳竟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心想:“这人还真是贱啊,如果有人一直对你好,你一定不会感觉到很幸福。但是如果有人一直对你不理不睬的,猛然间开始搭理你了,你就会很感动,感觉很幸福。以前自己对这种说法呲之以鼻,没想到连自己也会是这样子的。” 不过,陆耀阳还寄希望‘无情’能多给自己点线索,因为张麻子有可能是梁二混被杀前,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只要能挖出那天相遇的任何细节,说不定都有可能帮助自己破案。可是没想到‘无情’就用这么两句话打发了。 陆耀阳道:“就这样没了,有没有具体的东西。” ‘无情’幽幽的道:“人的心是最难捉摸的。就连本人都无法把握自己的内心,更何况是我。我只是能略微感觉到思想中最强烈的波动而已。” 陆耀阳呐呐道:“那为什么‘神侯府’传的沸沸扬扬的,说只要被你看过一眼,就连小时候做过的坏事,你都清清楚楚了。既然没有那么神通,你应该和他们解释清楚的。” ‘无情’没有回答。陆耀阳回过头一想:“这事还真解释不清楚。人心中的猜忌和怀疑会不停地作祟。既然能够窥视到别人心里的部分活动,那么不管能窥视多少,对那人来说都不是愉快的经历。就拿自己来说,要不是‘穿梭器’保证过‘无情’是绝对探测不出自己内心活动的,自己能这么安然的和‘无情’面对面说话吗?答案是否定的。自己一定也会避开她,这也是‘无情’总是那么孤独的原因。” 陆耀阳想了想道:“不管怎样,我们还是把张麻子带回‘神侯府’吧,毕竟他可能是梁二混被杀前最后一个遇见的人。让他好好回忆遇见梁二混的所有细节,这可能是我们破案的的关键。” ‘无情’依旧在翻看着书。陆耀阳想,这大概就是表示同意了。正要把‘无情’推回正房的大厅。只见院门被猛地撞开,六扇门的刘捕头带着一帮捕快衙役,纷拥而进。看到在院中的陆耀阳,忙上来打招呼道:“‘判官’,你们也查到这里来了?” 陆耀阳不解道:“刘捕头,你们这是……。” 刘捕头的兴致很高,说道:“多亏了‘判官’你提供的线索,我们连夜查到了死者的身份,是梁家集的一个混混,叫梁二混。在‘梁家集’纠结了一帮人,专门坑蒙拐骗,敲诈勒索。根据你提供的死亡时间,有人在那天看到梁二混在离沤粪池的不远处和张麻子争吵的厉害。镇上的铁匠铺也证实了,你画的那把‘凶器’杀猪刀正是他们给张麻子打造的。” 陆耀阳不解的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肯定那把刀一定是张麻子的。我觉得所有的杀猪刀都是差不多的。” 刘捕头道:“每个铁匠铺为了彰显自己的手艺,在给客人定制的器具上都会暗中打上只有自己知道的标志。另外,每个客人会依据不同的习惯,对定制的铁器加以稍稍的改变,张麻子的也不例外。铁匠铺也正是通过这两点认定了你画的凶器就是他们给张麻子打造的杀猪刀。” 此时,已经有捕快拖出了瘫在地上的张麻子。也有人拿到了杀猪刀,递给了刘捕头。刘捕头啧啧称奇道:“‘判官’小哥就是行啊,你瞧画的和原物一模一样的。现在算是人证物证都齐全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后面收尾还有一大摊子事呢。等此事了了我专门宴请你表示感谢。” 陆耀阳愣愣的看着他们带走了张麻子。张麻子凄惨的呼叫和绝望的眼神让他很是揪心。他知道现在的审讯手段,如果张麻子敢不承认,六扇门的人绝对会打到他承认为止。陆耀阳焦急的在庭院中来回踱步,心道:“不管是自己还是‘无情’对于张麻子不是凶手的推断都是上不的台面的。那该怎么帮张麻子脱罪呢?”眼光看到一边的‘无情’,刚才那么嘈杂的环境,她竟然没有抬头观望过一下,只是默默的翻着书,仔细的阅读着。陆耀阳心里一股没处发泄的邪火,一下子被勾了起来,高声道:“你还有兴趣看书,张麻子可是被冤枉的,这点你我都清楚,但是他很可能被定有罪。这么不公的事就在我们眼前发生,你竟然无动于衷。” 陆耀阳只是发泄一下心里的郁积而已,倒不是真的对‘无情’有意见。他知道‘无情’有自闭的倾向,不能以常人的道理来理解她的思想。但是没想到‘无情’竟然回应他了,依旧是平淡的声音道:“这世上不公的事远比公平的事多,你难道还不习惯吗?” 陆耀阳好奇的道:“那你努力破案,不就是为了伸张正义吗?” ‘无情’道:“我是为了兴趣,我喜欢解开谜题的感觉。茫茫众生谁能保证自己永远站在正义的一边,所以,我从不追求正义。” 陆耀阳难得听到‘无情’说心里的话。其实,这是因为‘无情’也想把自己的某些想法传递给自己的同类听。她也同样需要有人能倾听她的想法。只是以前她拼命的想接近人群,想融入人群,但是得到的都是失望,人们只是在利用她的异能办事,与其说把她视为人,还不如说把她当做工具。事了后依然是避着她、躲着她。最后近乎绝望的她只好封闭起自己,不让任何人接近。到最后就算有人想真心和她沟通、交流,她也不愿意了。她几乎固执的认定自己和他们是不同的,所以永远也不可能融入他们当中。于是她用书为自己建造了厚厚的壳,把自己掩藏在里面,来躲开世上的纷纷扰扰。但是,陆耀阳不同,‘无情’认定陆耀阳和自己一样,所以他们之间是不存在壁垒的。 听到‘无情’冷冰冰的回话,陆耀阳并没有感到意外。心道:“看来小时候惨痛的遭遇,让她一直耿耿于怀。而当她被收养后,最需要别人慰藉时,她的异能又挡住了所有人对她的关心,她又被孤立了。于是她觉得被这个世界所遗弃了,然后她带着满腔的悲凉开始构筑起自己内心的世界。她一定觉得‘既然这个世界不需要我,我就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好了’。所以她才会封闭了自己的。”现在陆耀阳回想起‘无情’那空洞洞的眼神,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凄凉,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才会表现出这样空洞的眼神。 但是对于张麻子的事陆耀阳不能无动于衷,何况这还关系到他的积分。于是道:“发生在别处的我管不了,但我力所能及的就一定要管。我们马上回‘神侯府’找世叔想想办法。” 对于他的话,‘无情’没有任何表示,还是继续看她的书。陆耀阳只能无奈的把她推到车厢旁,让她自己回车里。然后急急忙忙赶回‘神侯府’。 第八十章 月光下的‘无情’ 第八十章 月光下的‘无情’ ‘神侯府’的议事厅内,陆耀阳匆忙的赶回来后就把众人召集了起来。等到陆耀阳把事情的经过完整的叙述了一遍后,众人都陷入了沉思。那张陆耀阳记录下的张麻子的供词,此时正拿在诸葛正我的手上。 诸葛正我沉声道:“大家是怎么看的都说说吧。” 首先说话的是‘追命’:“听完‘判官’的话,和看了张麻子的供词,我也觉得这件案子是有很多地方没有弄清楚,不能太草率的下判断。但是,最重要的是,‘判官’和‘无情’的论断,我们都不能拿出来说,那就等于不能反驳‘六扇门’的证据。” ‘追命’的话让陆耀阳和‘铁手’都点了点头。显然他们也都同意‘追命’的话。‘追命’继续道:“我先说说还没有搞清楚的地方吧。张麻子的供词中言道:这个梁二混是个 ,专门坑蒙拐骗,最近却不知怎么了,老是往‘大枣庄‘跑。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既然我们都认为张麻子作为凶手有些牵强,但又不能拿出什么实质的证据。不如我们换个思路,先调查一下梁二混为什么近期老是要去‘大枣庄’。说不定会让我们柳暗花明也不一定。” 陆耀阳道:“我也有一事不明,我可以很肯定地说,张麻子手上的杀猪刀,不是凶刀。可是铁匠铺的人非说,我画的杀猪刀就是他们给张麻子打得刀。其中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错。” ‘无情’在角落中出声道:“我还记得,你曾经问过张麻子有几把杀猪刀,当时张麻子说过两年前曾经卖出去过一把旧的。我想这两把刀可能是同一家店打的,而且还都有属于张麻子的特征。” 众人都愣住了,就连陆耀阳也被惊呆了。没想到‘无情’会主动说出自己的看法。这要放在以前除非别人问起,不然她是不会主动说的。众人的眼睛都望向陆耀阳,眼中都是调侃的神sè。陆耀阳真心想说:“我其实什么都有做,但是他也知道这种事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说。”特别是诸葛正我那种欣慰中带着审视般的,看女婿似得眼神,让陆耀阳整个人都感到毛骨悚然。幸亏‘无情’说话时,习惯xìng的不会抬头看着大家,要不然看到大家的神sè并解读了众人的心思的话,一定会再像上一次一样落荒而逃的。其实说起来她还真是很单纯的想帮帮陆耀阳的忙,因为她看出来对张麻子的事陆耀阳很在意。 诸葛正我看到众人都在用暧昧的眼sè瞅来瞅去,怕两个当事人脸嫩,反而破坏了他们的发展。忙清清嗓子道:“继续说案情。” ‘铁手’出声道:“其实我们一直漏了个细节,在尸体身上我们没有发现鞋子。当时打捞尸体时,为了确认身份,可是把整个粪池都捞了一遍,但是就是没有发现鞋子。想来是我们都疏忽了。” 诸葛正我道:“是啊,我们做个假设。凶手杀了梁二混以后,因为衣服太显眼了,或者沾了血迹,所以不敢留下,但是鞋子不同,穿在脚上不会很扎眼,所以就偷偷留了下来。要知道那天梁二混穿戴的都是九成新的衣服鞋子,而且质地还都不错。” 陆耀阳道:“有这个可能。其实我也有个细节要说。我发现了凶手为什么要撕坏衣服的秘密。那就是梁二混死的时候是没有穿衣服的,因为衣服上没有刀痕,凶手怕露出这个破绽,所以才会把衣服撕破后再给死者穿上。”这当然不会是陆耀阳发现的,都破成那样的衣服能看出什么刀痕。是在回来的路上陆耀阳又通过‘采集器’仔细的勘察了现场后。经过对比才发现的。 诸葛正我道:“你能确定?” 陆耀阳正sè道:“我能确定。” 陆耀阳的推论好多都是没有根据的,但是不管是诸葛正我,还是‘追命’和‘铁手’都对他的论断没有怀疑。其实在暗中大家都认为陆耀阳可能和‘无情’一样有些奇特的本领,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不放在嘴上说而已。 诸葛正我道:“那么现在案子的xìng质就变了,你们想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脱光了衣服被杀。” 除了‘无情’外众人异口同声的道:“情杀。” 众人互相看了看都笑了起来,大厅里本来凝重的气氛一下子不翼而飞了。 陆耀阳道:“世叔,你看能不能让‘六扇门’暂缓对张麻子用刑。不然的话,张麻子可得遭罪了。“ 诸葛正我摇摇头道:“现在我们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还可能被误会成抢功之类的。我看你还是想办法把案子破了,只有找到了真凶,才能尽快救出张麻子。” 陆耀阳想想也是,不管怎么样现在‘六扇门’和‘神侯府’算是同行,同行是冤家这句老话用在那里都是有用的。 诸葛正我道:“‘判官’你和‘无情’再去一次‘大枣庄’。既然有情杀的可能,那么牵扯在一起的人一定就在‘大枣庄’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梁二混在近期里,老是往大枣庄跑的原因。”说着诸葛正我对‘追命’道:“‘追命’你去梁家集找找平时和梁二混关系最要好的人。我不信梁二混有了情妇会不和他们炫耀,一定可以从他们那里知道些什么的。对了,记住查一下梁二混那天穿的是什么样的鞋。我怀疑鞋子很有可能还在凶手手上。”最后对‘铁手’道:“你先去镇上的铁匠铺查查张麻子两年前用的杀猪刀是不是他们打的。如果是的话,是不是和现在的那把一样。然后再想办法到张麻子那里核实一下。‘六扇门’里你还是些有朋友的,最好能进去见张麻子一面,问问他两年前的杀猪刀卖给谁了?我想一定就是‘大枣庄’的某个人,如果几条线索都对上了,那么就可以断定凶手到底是谁了。” 陆耀阳急着道:“那我们马上就出发。” 诸葛正我看了看外面的天sè道:“天都快黑了,还是明早去吧。” 陆耀阳忙道:“没关系,我们连夜……。”说到这,想到上次‘无情’在‘大枣庄’查访时神情疲倦的样子,心想:“‘无情’用读心术这个异能,可能也不是毫无付出的吧。”想到这里不禁有点心疼。忙想到:“我难道开始喜欢她了吗?也许还是同情多一点吧。”看了看在灯火摇曳下那个略显孤单的身影,陆耀阳道:“好吧,我们明天一早去好了。” 诸葛正我道:“那好,明天我们就分头行动。争取让案子尽早真相大白。” 第二天,陆耀阳和‘无情’一大清早就赶往了‘大枣庄’。这次诸葛正我做得更绝了,连赶车的衙役都不派,就让俩人自己去。陆耀阳一边赶车,一边嘟囔道:“这也做得太明显了吧。难道是诸葛正我怕自己的养女嫁不出去?”不过又想道:“凭着‘无情’那带有自闭倾向的xìng格,再加上会读心术,还真没有几个人敢把她娶回家。” ‘无情’倒是毫无所觉般,继续看她的书。到了‘大枣庄’这次盘问得更仔细了,速度也更慢了。时间慢慢的已近黄昏了,但是还有十几家没有跑到。陆耀阳这次可以确定的是‘无情’的异能果然是要她付出代价的,陆耀阳能明显感觉到越到最后,‘无情’的jīng神状况越差。陆耀阳忍不住打断了询问,对‘无情’道:“你还是休息吧,我们在这里住上一天,明天再继续好了。” ‘无情’没有看陆耀阳,她只是用手轻轻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疲惫的道:“你不是很想早点破案,救出张麻子吗?” 陆耀阳知道‘无情’对张麻子根本就不关心,那么她这样做完全就是为了帮忙自己。心里一下子酸酸涩涩的,有种说不出的感动。“还是休息一下,明天再查吧。”陆耀阳坚持道。 ‘无情’没再搭理他,只是自己转动轮椅往下一家行去。陆耀阳知道劝说无效,只好赶上去帮‘无情’推着轮椅,继续陪着她挨家挨户的询问。在询问的过程中,陆耀阳虽然不敢随便用积分采集,但是不妨碍他对每个人的家里用肉眼进行查看,至于效果嘛,就是没有任何效果。 直到月亮已经爬起老高时,两人才结束了一天的查访。陆耀扬推着‘无情’赶到车旁时,发现‘无情’已经疲倦的睡着了。月光下的‘无情’斜倚在轮椅上,微微拧起的眉头仿佛在梦中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细细的弯月眉配上长长的眼睫毛,让她在秀气中凭添了一股妩媚。没有了醒着时候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此时的‘无情’安静的像个熟睡中的婴儿,有种让人说不出的静美,也让人说不出的怜惜。陆耀阳打开了车厢,把无情抱了起来。柔柔弱弱的她真的很轻,陆耀阳爱怜的紧了紧手臂。像是稍有松懈‘无情’就会不翼而飞般。 今天的陆耀阳算是见识了‘无情’在冰冷的外壳里隐藏的热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不算迟钝的陆耀阳还是察觉到无情’已经接受了自己,不再敌视自己了,而是把自己当做了朋友。要知道‘无情’这个人是没有朋友的,平rì在‘神侯府’里也总是独来独往的。陆耀阳可以说是她唯一的一个朋友。 “可能因为我能够面对面的和她对话的关系吧。”陆耀阳这样想到。平时就连和‘无情’关系比较亲近的小莲,都是在轮椅后面边推着‘无情’边和她说话的。 陆耀阳接着想道:“自己刚成为了‘无情’的朋友,就感受到了她内在的热情,虽然还是一贯的隐藏在冰冷的外表下,但是却和她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表现是完全相反的。可能‘无情’也知道自己的xìng情,所以才会把自己紧紧的裹在冰冷的外壳里,因为那种火热不光能给自己和他人带来温暖,但是一旦受伤,也可能给自己和他人带来毁灭啊。” 陆耀阳迅速的把一切都归置好,这才慢慢的赶着马车回‘神侯府’。 第八十一章 柳暗花明的案情 第八十一章 柳暗花明的案情 马车到了‘神侯府’,陆耀阳听到车里没有动静,还以为‘无情’没醒,就守在车边思考着案子。虽然‘无情’没有说什么,但是陆耀阳知道这次又做白工了,今天一天没有任何的收获。但是陆耀阳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案子既然发生在‘大枣庄’,那么凶手也一定和‘大枣庄’的人有关,起码也应该是涉案者。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自己离案犯也越来越近了。这边正在思考着,那边的车厢门被‘吱呀’一声打开。‘无情’推着轮椅从车里出来。陆耀阳忙上去帮着推车道:“你去后院休息吧,我自己去世叔那里汇报就行。” ‘无情’淡淡的道:“不用。” 陆耀阳拗不过她,只好推着她去了议事厅。议事厅里众人正在议论纷纷的,看来是在等他们回来。 陆耀阳故意把轮椅推到众人聚集的地方。并且站在轮椅后面帮着固定着车子。‘无情’先用手去驱动轮椅想躲开那个地方,但是被陆耀阳的手用力固定着,没能移开,便安静的低着头从怀里掏出书来看。 众人对俩人的小动作只做未见。诸葛正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陆耀阳,陆耀阳无奈的摇摇头道:“我们一天什么发现也没有,只是近来庄里有不少人看到过梁二混偷偷摸摸的在庄里闲逛,但是没人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我们还询问了梁二混被害那天有没有外人到庄里来,庄里人都说没有什么外人来,就连跑亲戚的都没有。你们那里怎么样?” ‘追命’道:“我找到了和梁二混经常在一起瞎混的狐朋狗友,他们都听说了梁二混在‘大枣庄’里有个拼头。但是,有的说是个黄花闺女,有的说是个寡妇,没个准的。” ‘铁手‘道:“我去问了铁匠铺,他们承认给张麻子打过两把一样的杀猪刀。然后我又去‘六扇门’问了张麻子,张麻子说两年前他把杀猪刀卖给了一个来庄里卖货的货郎,至于这个货郎我们还没找到。” 陆耀阳道:“小莲,你上次说庄里有三家人不在庄里,那么你有他们的详细资料吗?” 小莲说道:“有啊,我都做了详实的记录。”说着跑出院子,去拿资料了。 过了一会儿,又蹬蹬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道:“一户人家一年前就搬离了‘大枣庄’。一户人家去喝喜酒了,说两天就回。一户人家当家的经常出门,娘俩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陆耀阳道:“喝喜酒的那户人家回来了,我和‘无情’也做了寻访没问题。一年前搬离的也没有问题。那个常年在外的当家的是做什么的?娘俩又是什么时候离开‘大枣庄’的” 小莲仔细的看了看文稿,有点吞吞吐吐的道:“娘俩是9月8号回娘家的,那个当家的姓钟,是、是、个专门帮人、帮人阉猪的。” ‘追命’和‘铁手’都站了起来,‘铁手’更是怒斥道:“这么重要的线索当时怎么不说。” 小莲委屈的道:“我只是说不出口,这个很重要吗?” 陆耀阳喃喃道:“9月8好,这个rì子可真是太巧了。对了,专门阉猪的,有这个行当吗?” ‘追命’道:“你这么一问,我就知道你不是庄户人家出生,肉猪不阉割,一到发*期,就会闹腾,还会掉膘。所以一般人家养猪不管公母,只要不是专门下崽的那只,都会阉割掉。” 陆耀阳道:“这还有个专门的手艺吗?但是那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铁手’接上话道:“像他们这种人可不光是会这一门手艺,他们还会给牲口治病,还会帮人杀猪、宰羊。这是他们走乡串户必备的三门手艺。” 陆耀阳点头道:“我懂了,这个姓钟的当家人也是个会帮人杀猪的,那么他也必定有杀猪刀。经常要四乡八里的往外跑,那么妻子说不定就会耐不住……。”陆耀阳说道这里便住了口,大厅里还有女眷,可不能信口胡说。 诸葛正我道:“那好,我明天就通知六扇门,让他们查访姓钟的在哪里,找到后把人带回来。让他们也顺便帮我们把那娘俩也带回来。‘判官’你得辛苦一趟,明天再去一次‘大枣庄’。如果我们的怀疑确定,那么那户姓钟的人家家里就应该是命案现场了。顺便确定一下案发时,种姓的当家人到底在不在‘大枣庄’。” 陆耀阳道:“好的,没问题,我这也算是四进‘大枣庄’了。” 第二天,陆耀阳单人匹马的赶到了‘大枣庄’,在庄里仔细的询问有没有人在上个月7号左右见过种姓的当家人。结果,有人证实种姓的当家人九月初就离家了,到了九月中旬才回来。见到娘俩回了娘家,就去钟氏娘家找她们去了。陆耀阳最后的希望就是能在他们家里发现些有用的线索。所以在保长、和庄里几个有威望的老人的陪同下,打开了种姓人家的大门。陆耀阳立刻对这户人家进行了采集。这次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卧室中的床上和床的附近有大量被清理过的血迹,有的血痕都没有清理干净。陆耀阳马上让人取来陈醋,在地上和床上泼洒。果然有血迹的地方都显现出异sè。陆耀阳让那些陪同的人都签字画押证实了这一现象,这是陆耀阳从洗冤录中学到的手法。最重要的是那把藏起的杀猪刀也从草垛里被找了出来,当然这也是‘采集器’的功劳。‘采集器’还证明了这把杀猪刀就是凶刀。这把刀的外形果然和张麻子的那把一样。陆耀阳怀疑是钟姓人家又从货郎手上把张麻子的旧刀买了下来。只是找遍了房间的角落,也没有找到梁二混的鞋子。”这样一折腾竟然又花了一天,但是陆耀阳一点也不觉得疲惫。带着破案后的喜悦,兴匆匆的赶回了‘神侯府’。 在府里陆耀阳把喜讯告诉了等候结果的众人,大家都对即将顺利破获‘神侯府’成立来的第一案而感到高兴。 就在这时,‘铁手’带着一脸的诡异走进了大厅。诸葛正我问道:“怎么了?” ‘铁手’道:“‘六扇门’的捕快应我们的请求去了钟氏的娘家,一到钟氏的娘家,那娘们就吓瘫了,直接就招认了犯案的事实。现在人还在押回来的路上,信已经通过飞鸽传回来了。” 陆耀阳却在这时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的脑中竟然没有讯息说任务完成。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变数,照道理人已经抓住了就应该提示任务完成的。 诸葛正我见到陆耀阳的样子,拍拍他的肩问道:“怎么了?现在破案在即,你还担心什么?” 陆耀阳问道:“等到钟夫人押解回来,是送到‘神侯府’关押,还是‘六扇门’关押。” 众人都在为破了案子而感到高兴,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两人的情况。诸葛正我笑笑道:“怎么,你担心‘六扇门’会抢了我们的功劳?” 陆耀阳摇头道:“我有一种感觉,那个钟夫人不是凶手,但是又说不出具体的证据。所以,我想亲自审问一下。对了,她的丈夫呢?” 诸葛正我答道:“犯妇钟氏会押到‘六扇门’审讯,如果你有疑问,等他们审结后你再把案犯要过来就是。至于她的丈夫嘛,‘六扇门’也已经查了,他在九月中旬才回的‘大枣庄’,知道了娘俩回了娘家后,跟着去了一趟。就又出门了。现在‘六扇门’已经派人去联系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九月7号时,他不在庄内。” 陆耀阳疑惑了起来,难道这当中还有什么蹊跷吗?“对了,他们的孩子呢,跟着一起到‘六扇门’了吗?” 诸葛正我疑惑道:“怎么你怀疑那个孩子吗?他只有12岁啊。现在正住在钟氏的娘家。” 陆耀阳道:“没有证据我不敢肯定,但是也不能排除有这个可能。要知道他也是有杀人的动机的。您最好让人把他也带来吧。” 第八十二章 最终的落幕 第八十二章 最终的落幕 在‘神侯府’的后院有一间特殊的房子,房子里面有个暗格,可以让人躲在暗格里面窥视房子里的情况。听诸葛正我说:是这座宅子的原主人准备避难时用的。此时让陆耀阳和‘无情’躲在里面观察钟氏的儿子倒是正好。房间里只有一个长得不高,但是很是壮实的少年。他就是钟氏夫妻的独子,年仅十二岁的种大。房子里面还放着许多陆耀阳特意收集的玩具,但是种大并没有象别的孩子那样的好奇和好动,他就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面,只是不停拧着衣角的手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安。 陆耀阳轻声问‘无情’道:“怎么样?看出来什么没有?” ‘无情’对在这样狭小的环境中两个人的独处很不适应,不断的调整着坐姿,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听到陆耀阳的问话只能皱着眉道:“不行,不是很清楚。我们还是出去当面问他好了,只有那样我才能准确断定。现在只是觉得他很慌张。” 陆耀阳道:“好吧,我们就出去问问他好了。” 等到陆耀阳从暗格里出来,无情暗地里舒了一口气,跟在了陆耀阳的身后。当陆耀阳打开了这间房子的门。种大的目光有点愣愣的望着他和‘无情’。 陆耀阳随意的道:“怎么样?在这里还习不习惯?” 种大紧张的点点头。陆耀阳道:“没事的,你父亲马上就会来这里,到时会和你住在一起。” 提到父亲,陆耀阳明显的感觉到种大的神情放松了些。陆耀阳又道:“你想不想见你母亲?我可以安排你去见见她?”种大摇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无情’一直在注视着种大,听到了这里转动着轮椅向房外行去。陆耀阳知道这是‘无情’对事情已经有结论了。对种大道:“在这里好好玩吧,有事就让人通知我们。” 跟着到了门外,‘无情’正在等着他。看到陆耀阳询问的目光。‘无情’点了点头道:“他很信赖自己的父亲,但是由于父亲常常的外出,所以他更依赖自己的母亲。所以,对母亲的那种感情很复杂,可以说是爱恨交织。” 陆耀阳叹了口气,暗道:“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对的,杀死梁二混的果然是这个孩子。从刚才的表现来看,孩子对父亲很有信赖感,但是和他的母亲却更亲密。当他不止一次的发现到钟氏和梁二混的**后,怒火不可遏制,又不愿意告诉自己的父亲,因为那样母亲会被打死的。终于有一天种大下定了决心,拿着家里的杀猪刀,在梁二混和钟氏厮混时刺入了梁二混的背上。这一刀正巧刺中了腰椎,让梁二混顿时失去了反抗能力,怒火中烧的种大接着又刺了他六刀。钟氏这时已经吓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只有12岁的孩子竟然敢用刀杀人。虽然当时刺得都不是很深,但是还是刺伤了内脏,造成了内出血。于是大量的失血慢慢的要了梁二混的命。钟氏在一时的惊慌过后,还是想到无论如何都要掩藏杀人的痕迹,以此来保住自己独子的命。于是俩个人匆匆收拾了屋里的血迹,乘着夜sè把尸体拖到了粪池。第二天更是带着孩子回娘家躲避去了。“陆耀阳在脑中大致勾勒出了案子的前后经过。但是最后应该如何让钟氏乖乖讲出实情才是关键。现在的钟氏一定是下了必死的决心要保住自己的孩子了。而且明朝的法律也不允许亲人之间互相指正对方犯罪,那自己到底该如何做呢。此时的陆耀阳只觉得脑子里就像是装了一团浆糊般乱的可以、 陆耀扬推着‘无情’回到了议事厅,对诸葛正我和众人道:“我的推测是对的,杀人的是那个孩子。” ‘追命’道:“可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那个孩子杀的,反正那个钟氏也是咎由自取。” ‘铁手’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看来也是同意了‘追命’的意思。诸葛正我道:“我们只能照例问问钟氏,如果她死活都要招认是自己杀人,那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把她押解回‘六扇门’。孩子就等他父亲回来让他父亲领走就是。” 陆耀阳也只能默默无语,心中暗叹自己的积分可能是领不到了,这真是倒了血霉了。前后搭进去了多少积分啊。吃的还都是自己的老本。 正午时分,犯妇钟氏被带到了‘神侯府’。几天的折腾让钟氏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灰暗,人也仿佛苍老了几岁。众人都聚在议事厅里,犯妇钟氏就跪在大厅正中的地上。由于今天是最后的审问,这将决定她最终的宿命,所以安排的很是庄重,特意由一个府衙派来的师爷做为执笔记录,以示公允。 陆耀阳对跪着的钟氏道:“你站起来说话吧,我们问的时间可能比较长。”陆耀阳还是不习惯别人跪着说话。 钟氏抬头看了看上面主位的诸葛正我,见到诸葛正我没有反对,钟氏则依言站起身来。 陆耀阳问道:“我一直有个疑问,就是你是怎么杀死梁二混的,我想知道当中详细的情节。” 钟氏这些天来已经不知被人问了多少遍了,都快成了顺口溜了:“梁二混要和我做那事,我当时不愿意,两人就争执起来,结果,我就用放在房里的杀猪刀捅了他几刀。” 陆耀阳点点头道:“那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尸体的身上中刀了,但是衣服上却没有刀痕。” 钟氏道:“那是他想做那事,所以衣服都脱了。” 陆耀阳又点点头道:“那么,你是怎么做到把刀都刺到死者的背后的。” 钟氏比划了个样子,仿佛怀中正抱着东西般,说道:“他抱住了我,我的两手在他的背后,翻滚间无意中摸到了放在房内的杀猪刀,然后就刺了下去。” 陆耀阳听完叙述后,从‘神侯府’的捕快中找出了两个身材和钟氏、梁二混差不多的人,对厅中的众人道:“大家看这俩位捕快和案犯以及梁二混的身材都差不多吧。”说着又拿笔在身材和梁二混相似的捕快背后画了7个圈,说道:“这是梁二混被刺的部位。”最后拿出木刻的杀猪刀对身材和钟氏相似的捕快说道:“你们两人象钟氏叙述的那样抱着,再由你用木刀刺对方背上我画的部位。”俩人按着钟氏所说的情景模拟着。然后陆耀阳对着钟氏说道:“你也看到了,以杀猪刀的长度,你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在原来的部位刺上7刀的任务,也就是说,你根本不可能在梁二混身上刺上七刀。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钟氏猛地跪倒在地大哭道:“是我杀的,是我杀的,你们不用问了。我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我杀的。”钟氏撒泼的在地上有哭又叫。诸葛正我怒喝一声:“成何体统,给我跪好了。”这时门口进来两个早有准备的粗悍的妇女,这是‘神侯府’为了方便看管女犯特意选拔的女捕快。 看到两个女捕快压制住了钟氏,诸葛正我怒斥道:“先给我掌嘴,我看她还敢撒泼。”‘神侯府’的人除了陆耀阳在现代见多了这种不贞之人外,其它人对这个背夫偷汉的女子可都没什么好感。 “不要打我妈妈。”一个孩童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种大冲进了厅中大喊道:“你们不要难为我妈妈,人是我杀的。” 陆耀阳奇怪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追命’用嘴向诸葛正我的方向努了努道:“真是个老jiān巨猾的。” 陆耀阳叹了一口气道:“只是这个孩子岂不是太可怜了。” ‘追命’道:“放心吧,他的年龄还小,有属于情有可原,是不会刑罚的。” 陆耀阳不解道:“还有这种说法?” ‘追命’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敢吃这口饭?”能让陆耀阳吃瘪,‘追命’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此时,陆耀阳久盼的任务奖励终于到了,5000的积分啊,算上前期的花费,还是净赚了3000的积分,让陆耀阳小乐了一把。 第八十三章 ‘鹰嘴峡’劫银案 >也许是四周太昏暗,显得中年人所立之处更是刺眼,让人竟然无法看清他的面貌。脚下跪着个黑布裹身,黑巾蒙面的神秘人。 “主子,一切都已经安排妥了,明天就是行动的时机了。主子还有什么吩咐?”跪着的黑衣人闷声闷气的道。 锦衣人捋着下颌的美须,说道:“事情要办的稳妥些,手尾要处理的干净些。不要给我带来麻烦,不然就是给你们自己找不痛快。” 黑衣人的头垂得更低了,身子有点战栗的道:“小人明白,主子就放心吧。” 锦衣人挥了挥手,黑衣人便隐入了黑暗中就像是从没有出现一样。“朱高炽啊朱高炽,这次我看你怎么逃过这一劫?啊~哈哈哈~~~”锦衣人在烛火掩映的光影中伴着刺耳的jiān笑声显得甚是yīn森和诡异。 陕西大旱,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2 . c o m 一向以仁厚著称的朱高炽从内努中拿出了50万两白银赈灾。 此时这批赈灾的银子正由500名锦衣卫和1000名民壮押往南京,然后在南方把银子兑换成粮食送往陕西。这500名锦衣卫正是为了防止有人从中中饱私囊的。 一名小校行到这次带队的锦衣卫千户身前道:“千户大人,弟兄们走的累了,不妨暂时歇歇?” 千户大人望了望前面的山峡道:“通知弟兄们过了‘鹰嘴峡’我们就宿营休息。” 小校抱了个拳,应声道:“是,大人。”说完向队伍中的百户们传递消息去了。 ] 他们的武功简单化一,不要求在躲闪腾挪中下功夫,只要求尽力做到一击必杀。有的人甚至以轻伤来换取对方的死亡。黑衣人明显经过军阵训练,虽然锦衣卫人数较多,但是黑衣人在两头用力挤压,把锦衣卫中人都拢到了一起,使得他们大部分的人都聚在了中间,只有外围的人接敌。反观黑衣人三人一组,最前面的用盾和短刀贴身阻敌,中间的用长刀猛劈,最后的用长枪捅。从局部来看反倒是黑衣人的人数占优。锦衣卫也有武功高强之人,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躲过了一个人的攻击,还是会有两边、和后边的攻击不停袭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鹰嘴峡‘里除了黑衣人已经再也没有活人了。 那些黑衣人从出现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说话。任务结束后,山峡的两头各有50人留守,其余的人沿路检查,凡是倒在地上的人不管死活,先用力捅上几刀再说。这是严防有幸存者。然后从密林中牵出隐藏的马车。把被杀的人的尸体都塞到了马车上,运出‘鹰嘴峡’。那50万两白银,也被他们分散转移到自己的马车上。原来装银两的马车被他们赶到附近山里去了。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人说话,但是井然有序、没有任何差错。仿佛经过了千万次的演练。又用了一炷香的时刻把整个‘鹰嘴峡’清理了一遍。然后就如出现时的突兀、迅速般,消失在茫茫的山林中。现在的‘鹰嘴峡’除了满是血迹外,再也没有一丝曾经杀人越货的痕迹了。 离破获杀人案已经有些时rì了,‘铁手’每天一得闲就在自己的独园中练拳。‘追命’突然对京城里的某个头牌发生了兴趣,现在正忙着干陆耀阳以前干的活,做赏金猎人赚钱,好去一亲香泽。‘无情’依旧把自己关在独院里,但是陆耀阳只要一得空,就会把她从自己的独院里推到中院的大院里晒太阳。‘无情’也不抗拒,俩人也不说话。陆耀阳只是希望她能多和人群相处,往往把‘无情’推到院中,自己就在院中晒太阳睡觉了,而‘无情’就在一边安静的看书。等陆耀阳一觉睡醒‘无情’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样的戏码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两人都已经把这个当成了习惯。 陆耀阳斜倚在‘神侯府’中院的藤椅中,深秋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此时他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在院中的角落中看书的‘无情’,浓浓的睡意袭上了他的大脑,让他的眼睛不争气的眯细起来,眼瞳也渐渐失去了焦距,只是坚持死死地盯着前方,人也渐渐地恍惚起来。被陆耀阳这样死死的盯着,‘无情’怎么会感觉不到。平时别人就算是和她对视都不敢,更不要说象这样死死的盯着她看。‘无情’的脸上升起了红晕,心里不停地打鼓,“自己是不是该跑回独院里?那岂不是又要落荒而逃,那样会不会太明显了。”‘无情’在那里纠结着。陆耀阳也在迷迷糊糊中发现了‘无情’红晕满脸。心道:“她也会害羞,她怎么会害羞呢,不是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吗?是不是在做梦呢?难道我已经睡着了。我要仔细看看。”只可惜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反而在越来越迷顿中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等‘无情’感觉不到了陆耀阳的目光,才抬头看了看陆耀阳,见到他已经睡着了,轻轻地拍了拍胸口,吐出一口气,难得的露出了小儿女的神态。这要是让别人看到,肯定会掉满一地的眼睛。稳定了下情绪,‘无情’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 ‘蹬蹬’急匆匆的脚步声,打破了两人之间安静祥和的温馨画面。诸葛正我的身后跟着‘铁手’和‘追命’一路冲进了议事厅。迷迷蒙蒙中的陆耀阳被惊醒了,知道一定是有急事发生,忙推着‘无情’进了议事厅。 诸葛正我急声道:“朝廷派锦衣卫运往南京的赈灾银子被人劫了。皇上现在是雷霆震怒,命令我们‘神侯府’和‘六扇门’协同‘锦衣卫’一起侦办此案。如果谁先破获了此案,皇上将御赐神捕令牌,以资嘉奖。” ‘追命’的脸上都是红光,兴奋的道:“这可是彰显我们‘神侯府’的好时候啊。” ‘铁手’没那么乐观,慎重道:“世叔,知道在哪里被劫的吗?” 诸葛正我道:“虽然案犯没有留下线索,但是根据行程来算,初步估计就在‘鹰嘴峡’附近。” 陆耀阳正sè道:“我们需要第一手资料,不然现场就会被破坏了。” 诸葛正我点点头道:“你们四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里,进行探查。我坐镇‘神侯府’给你们提供后勤。一旦有线索立刻通知我。现在这件案子由汉王朱高炽总负责,你们要和他们的人配合好,最好不要发生冲突。” 第八十四章 和汉王府总管的碰撞 第八十四章 和汉王府总管的碰撞 陆耀阳四人坐在‘无情’特制的马车上向‘鹰嘴峡’行去。为了节省体力,三人轮流赶着马车。凭着‘神侯府’的腰牌,沿途的驿站就是轮换马匹的地方,真正做到了马停车不停。出发后,陆耀阳就接到了脑中的任务,成功找到赈灾银子,奖励3000积分。成功抓到主要案犯奖励3000积分。成功找到幕后主使奖励10000积分。这么大规模的积分奖励是陆耀阳从来没有过的,所以陆耀阳对侦办此案前所未有的积极。就在要到‘鹰嘴峡’的最后一个驿站,陆耀阳害怕时间耽搁久了不能采集到原始的犯案现场,让采集器的功能大打折扣,便从驿站取了匹快马,独自向‘鹰嘴峡’疾驰而去。 一接近‘鹰嘴峡’,给陆耀阳的第一感觉就是此处地势险要。这犹如一线天的峡谷到处古木森森,要不是有这么条官道横贯峡谷两头,陆耀阳还以为身处原始森林里呢。陆耀阳心道:“这么险要的环境这些‘锦衣卫’也不查探就这么一头扎了进去。看来承平已久的生活已经消磨了锦衣卫的锐气。忘战必亡,古人诚不欺我。” 陆耀阳放马漫步在这条yīn森的栈道上。两边清晰可见打斗的痕迹,有的地方还有血迹残留,只是不管敌我一具尸体也没有留下。陆耀阳选了个大约中间的位置开动采集器,把整个200米长的峡道都采集了进去。方圆两百平方米就是2000的积分。陆耀阳预感到这次所花费的积分绝不会少,幸亏积蓄足够。 就在此时一道剑光由远而近,向陆耀扬刺来。陆耀阳虽然已经很长时间没和人动武了,但是从没有把武功放下过,他知道这才是武侠世界的根本。这道剑光速度虽快但是还不放在以速度见长的陆耀阳的眼里。更何况,这道剑光看上去杀气腾腾,非常凶狠刁钻,但是里面没有任何的杀意,可能是哪个使剑高手一时手痒的试探。陆耀阳没有后退闪躲,整个人向着剑光飞扑而去。只是在剑光及身前肌肉不规则的扭动,那完全违反人体自然的扭曲,巧巧的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没等对方从惊愕中反应过来,陆耀阳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肩膀一用力把对方震出了一丈开外。 倒不是陆耀阳的武功已经胜对方太多,而是对方根本没有想到人的身体还能这样扭曲,就这么轻易地躲开了自己必杀的一击,还顺势进行了反击。 陆耀阳的反震很有分寸,对方几个翻腾后消去了力量,稳稳地站在地上。抱拳道:“在下乃‘六扇门’‘冷血’,久闻‘判官’大名一时忍不住交起手来。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坐井观天了,幸好阁下手下留情。” ‘冷血’大约20出头,长得有点小英俊。一身短襟打扮很是利落。手中擎着一把长剑。脸上满是沮丧,看来刚才的交手很是打击了‘冷血’的信心。毕竟两人年岁相仿,不管是不是有大意的成分,一招落败总是事实,对方连背上背着的剑都没有拔出。这样的战果,怎么能不让一向自认为年青一代就数自己是用剑第一高手的‘冷血’沮丧。不过,‘冷血’不愧是原著中的‘四大名捕’之一,没过多久,他的脸上已经重新燃气旺盛的斗志,看向陆耀阳的眼神充满了坚定,看来一不小心陆耀阳成了他追逐的目标。 “在下‘神侯府’的‘判官’久仰‘六扇门’‘冷血’的大名。阁下也是来查房官银被劫一案?”陆耀阳也拱手行礼问道。 ‘冷血’回答道:“正是,想必‘判官’和我的目的一定相同。不如我们再比比谁先破获此案吧。”年青人免不了争强好胜。刚才的比武让‘冷血’明白两人在武功上的差距太大,就算再努力也不是短时间能够赶上的。但是‘冷血’还有另一项绝技远胜他人,那就是探案、追踪。他相信凭着他的天赋异禀,这是挽回面子的好机会。 陆耀阳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心中乐呵道:“你以为武功比不过我,查案就能赢我吗?哥哥我是有**的,你就比吧,到时候又多了个让你做追赶的目标。哥哥我一直被追赶,从未被超越。”陆耀阳心里调侃着‘冷血’嘴上答应道:“好啊,我就和你比上一比。” 冷血听到他答应,一点时间都不敢耽搁,整个人钻入了密林中开始寻找线索。‘冷血’从小是被野狼养大得,最后被‘六扇门’的袁神捕带回‘六扇门’收养,现在跟着‘六扇门’中专门负责江湖武林这一块的张总捕办案。由于长时间的和野狼生活让‘冷血’拥有了常人没有的强大嗅觉。在以往的破案中可以说是无往而不利。如果不是因为经验不够、资历又太浅还不足以服众的话,总捕头的位置早就是他的了。如今袁神捕让他在年已花甲的张总捕手下办差,就是为了让‘冷血’能顺利的接过张总捕的班。 不说‘冷血’在一边怎样仔细的寻找着线索。单说陆耀阳采集好了方圆200平米的峡道,就躺在官道路口的大树上,嘴里叼着根草茎。两天来急急忙忙的赶路,让他的jīng神很是不济,于是想到:正好在这里睡一觉补个眠,顺便等等其余的三人。 就在刚迷迷瞪瞪之间,一阵整齐的步履声传入耳中。陆耀阳从树上往下一望,一队队排列整齐的官兵正开进‘鹰嘴峡’,看他们的样子是要把这里封锁起来。在众官兵的簇拥下,一个身着白sè文士袍的中年人,向这里漫步行来。陆耀阳心想:“这个不会就是所谓的汉王朱高煦吧?”不管怎样陆耀阳都得前去见礼,于是跳下树来上前行礼道:“在下‘神侯府’捕快‘判官’,不知阁下是?” 白袍文士对这个冒冒失失从树上跳下来的人很是不待见,连正眼也不瞧他一下。旁边窜出个小校呲道:“闪一边去,这是咱们汉王府的总管大人,平时就连3、4品的大员都不敢随便往前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随便把脑袋伸出来。这里没你们的事了,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陆耀阳的脸sè由白变紫、再由紫变白。就像是川剧变脸一样。心道:“要不是你们人太多,哥哥我没把握做到不漏风声。不然今天一定把你们两个都给活埋了。”陆耀阳自从拿到位面穿梭器后,不管是现实世界还是武侠位面,那混的叫个风生水起啊,是要钱有钱,要美女有美女。还从来没有人让他吃过憋,现在终于碰到了。 虽然不能立马就做了他们,但是吃哑巴亏也不是他的xìng格。假装不明白道:“我还以为我是奉旨办差的,便没人能阻止呢,原来王爷说不让查就不让查啊。没问题,我正好想躲懒呢,这就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汉王吩咐不用我们查了。” 白袍的文士一直背着身子,望着远山,一副宁静致远的样子。听到了陆耀阳的话,猛地转过身来,眼睛里暴shè出凶光,狠狠地盯着陆耀阳。陆耀阳笑眯眯的回看着他,心里暗暗jǐng惕:“从对方的眼里可以看出对方是想把自己留在这里了。没想到一个王府的总管就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擅自做主草菅人命。自己今天是失算了,对方少说也有上千人,一旦打斗起来自己说不定会吃亏的。而且就算赢了,‘神侯府’也不一定能保住自己。还是准备溜吧。”陆耀阳知道那个总管要杀他,准备开溜了。就在这时,一辆马车不疾不徐的行来,马脖子上的铃铛声‘叮当’作响。在这寂静的峡谷中显得分外刺耳。陆耀阳知道是跟在后面的‘无情’三人来了。胆气大壮撩拨道:“看总管的样子,是准备把我留在这里了,不知道你有什么权利可以不通过审判就杀我?” 小校挥了挥手,四周的官兵就要围上来。连刀都出鞘了。白衣文士想了想,怕是也没有把握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挥手阻止了官兵的进一步行动。脸上的神情不停地变换,最后尖笑道:“小哥的嘴可真是伶牙俐齿,老夫已经有十年没有碰到敢顶撞我的人了,就不知你的命是不是和嘴皮子一样好。” 陆耀阳不在乎的道:“总管大人,别的我不敢说,比命我肯定比你长。”说着凑到他的身边轻声道:”别把自己看高了,你不过是汉王府的一条狗而已。”说着不等他反应就退开了几步,离得远了都能听见总管大人粗重的喘息声。 这时马车已经到了近前,驾车的‘追命’也发现了情况不对,远远的喊道:“‘判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耀阳依旧笑眯眯的道:“没有,汉王府的总管大人正和我探讨养生之道呢。” 白衣总管没有反驳,也笑着对陆耀阳点点头,那双狭长的笑眼里满是寒冰。‘无情’已经独自推着轮椅来到了陆耀阳身边。 那个小校冷冷的道:“什么‘神侯府’不过是一个捕头而已。我看也没什么人了,连个残废都拉了出来。” ‘无情’对别人的评价才不在意呢。只是陆耀阳不甘心的笑笑道:“我还以为‘汉王府’的人是对我有意见,原来是对皇上封诸葛大人为神候有意见啊。那不要紧,我会把你们的意见呈上的。”那小校的脸sè顿时变了,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也许是察觉到不能在口头上占到便宜,白衣总管冷哼了两声,转身走入峡谷中。陆耀阳也跟着冷哼两声,心道:“等着吧,我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们的。” ‘无情’拉了拉陆耀阳的衣襟道:“小心点,他想杀你。而且不择手段。” 第八十五章 消失的车痕 第八十五章 消失的车痕 汇合的四人在‘鹰嘴峡’的入口处找了个宽敞的地方坐下。‘铁手’、‘追命’都在追问陆耀阳怎么和汉王府的人发生了冲突。陆耀阳不在乎的道:“我就没把他们当回事,不说他们了,还是说说案子吧。”‘铁手’道:“你先到这里可有什么发现?” 陆耀阳无奈的道:“案犯做了详细的部署,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基本上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我看这次是个难啃的骨头。” ‘追命’道:“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陆耀阳道:“等会两位大哥再去查看一下,凭你们的经验,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说到这陆耀阳停顿了一下道:“不过,间接的倒是还有些线索。”看到大家的思绪被自己吸引,陆耀阳也没有卖关子,说道:“比如,我们知道护送的有500锦衣卫jīng锐,和1000青壮。从现场的打斗情况来看不是很激烈。也就是说,锦衣卫的反击很微弱。那么可以判断出对手不但训练有素而且人数众多。不然没办法在有限的时间里把这么多人一网打尽。” ‘追命’道:“我出来前向世叔了解了附近所有的山头,没有发现有哪个绿林好汉有这么大的胃口。” ‘铁手’沉着一张脸道:“我认为这不象是江湖中人所为。” 陆耀阳点点头道:“从现场的情况看,我赞成‘铁手’大哥的判断。这是一起事前有详细的计划,对送银队伍了如指掌,事中干净果决,不留一丝后患。事后有条不紊,分散撤离。这么大的一个局,绝不是附近的什么绿林好汉,武林帮派这种草莽组织就能成功的。要说是武林中的大门派、大组织倒有可能。但是他们身边有那么多眼睛盯着,离得又够远。怎么可能在不惊动各方的情况下完成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追命’道:“那你们怀疑是什么人做的?” ‘铁手’道:“我认为从动手的人来看,就是边军都没有这些人jīng锐。我怀疑只有熟悉军阵的将领的亲兵才能与他们相比。不可能是江湖绿林中的乌合之众能完成的。据说事情发生一个时辰不到,沿途负责接应的锦衣卫,因为没接应到押送银两的车子,就上报各府衙了,各方哨卡也开始了拦截巡查。他们要把银两分散运出去,一个时辰是绝对走不远的。所以一定还在方圆百里内。” 陆耀阳道:“如今附近都已经设卡,大宗货物都运不出去。这些劫银的人行动时思虑这么周详,不会想不到我们会设卡拦截,一定有了很好的解决办法。一是把银子集中起来藏在某处,等风声过后再取。二是利用有权势的人把银子夹杂在大宗货物中运出去。” ‘追命’道:“这第二条我们还能利用我们的人在每个哨卡附近隐藏,一旦发现有违规运出的大宗货物,就放信号引我们来盘查。可是如果案犯死了心要把银子藏起来,我们可就难查了。” 陆耀阳得意地道:“这个让我来就是了,如果不是要和你们会和,我早就去追查银两的下落了。”对于陆耀阳的追踪能力大家都没有异议,看到他抓过那么多在逃犯的记录就知道了。 ‘铁手’道:“那好,我负责调查周围的大户士绅,和军户。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追命’你就让人盯着哨卡,看有没有利用权势通过大宗车马的情况。”‘追命’点头应允。最后‘铁手’安排道:“‘无情’你就和‘判官’一起去追踪银子的下落好了。” ‘无情’没啃声,大家也就当她答应了。 就在这时,又有一批人闯进了‘鹰嘴峡’。他们都身穿锦衣卫制服,为首的是个50多岁的消瘦的老头,整个人最显眼的就是那一双大的畸形的手。 ‘铁手’倒抽了一口冷气道:“这个人叫‘鹰爪王’岙山。jīng通‘鹰爪铁布衫’是锦衣卫的第一高手,听说早已隐居了,没想到这次连他老人家也出山了,看来锦衣卫这次是真发飙了。” ‘追命’没心没肺的笑嘻嘻道:“人家都把巴掌拍到锦衣卫的脸上了,他们能不发飙嘛。” 陆耀阳摇摇头道:“这已经有四路人马了,还都各怀鬼胎。我看这案子不是那么容易破的。” ‘追命’道:“还有哪一路?‘六扇门’也有人到了?” 陆耀阳道:“我遇见了‘冷血’。” ‘铁手’道:“不管他们,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分头行动吧。” 陆耀阳推着‘无情’在‘鹰嘴峡’中慢慢地行走着。脑子里开始对所有的车痕开始了进一步采集,然后找到一处最明显的车痕,显然它装的银两最多,花积分进行深入分析,确定是装走银两的马车,就选定它为自己主要的追踪目标。再向外一路采集。当出了采集区陆耀阳就通过采集地上留下的明显车痕来确认。这样的采集每次都只需要很少的面积,往往探查1公里都不用10积分。如果没有明显的痕迹,或者痕迹难以分辨的情况下,就需要通过增大采集面积和加深分析层次的多花积分办法来解决。还算好这次搬运的货物是银两,虽然经过分散但是因为人数少的关系,所以每辆车子还是运了不少的银子,再加上明朝的道路实在简陋,留下的痕迹还是很明显的。凶犯也算狡猾,每次都在车痕上加以伪装。但是这种手段碰到别人也就算了,碰到了陆耀阳再狡猾的敌人怎么敌得过**的逆天。 陆耀阳推着‘无情’就这样顺着痕迹慢慢的往外走着。狡猾的凶犯竟然还带着陆耀阳兜了好几个圈子,要不是有**在手,陆耀阳早已被地上到处纵横的车痕给绕糊涂了。直到天sè将黑,陆耀阳才顺着痕迹来到了一条大河旁。痕迹在这里就彻底消失了。 一路上‘无情’任由陆耀阳推着走,也不出声。她也想看看陆耀阳是用什么神通来追踪的。但是一路上陆耀阳只是不紧不慢的推着她行进,虽然眼睛没离开过地上的痕迹,那也只是走马观花,匆匆而过。但是‘无情’还是从陆耀阳推着她行走的路线看出了蹊跷。她敢肯定陆耀阳一定从地面上交错的车痕上找到了目标。因为有时到了很硬的路面会一下失去任何痕迹,但是陆耀阳只是疑惑片刻就坚定的选择了前进的路,果然不多时前面的软泥上又会留下众多的车痕,证明有马车从这里行过。 ‘无情’道:“痕迹没有了?” 陆耀阳叹了口气道:“真没想到对方这么狡猾,我在这里发现了船的痕迹,很显然,他们把马车装上了船运走了。南方水道众多谁知道他们从哪里下船。这样一来线索可就断了。” ‘无情’沉思了片刻道:“你能不能判断出这艘船的大小?” 陆耀阳低头装模作样的辨别着痕迹道:“这艘船最起码能同时装载上三辆马车。不能说小吧。” ‘无情’道:“那就好,上游的水道狭窄,处在丛山峻林之中,大船无法靠岸,所以不太可能往上行了。下游百里外就是江南繁华之地,来往的行人众多,不太适合银两的转移。” 陆耀阳跳起来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条河的两岸百里就是马车下船的地方?那船不会索xìng穿过繁华之地,往更下游的地方去?” ‘无情’抬起头眺望着远处刚升起的月亮,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陆耀阳的问题上。但是嘴上还是回答道:“方圆百里内不光是陆路,就是水路也要盘查的。这次的事那么大,不闹个个把月是不会放松的。” 陆耀阳道:“好,我送你去休息,我自己一个人沿岸搜查。” ‘无情’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也就没说什么。等到把‘无情’送到了四人约定的宿营地。看到‘追命’在那里等着了。 陆耀阳道:“是不是有什么新的线索?” ‘追命’道:“是啊,‘六扇门’的‘冷血’还真是有点本事,他竟然找到了凶犯运走的尸体。” 陆耀阳惊讶道:“哦,还真是不能小瞧啊,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追命’道:“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呢,‘铁手’已经先一步去看了。” 陆耀扬推着‘无情’上了马车,一起向‘冷血’找到尸体的地方驰去。 那是一个深坑,四周插上了一圈火把,把这里照得犹如白昼,附近都是聚集的人群,陆耀阳大略的一看,好嘛,该来的都来了,此刻正在互相打着招呼。陆耀阳没心思和他们打招呼,挤到里面一看。深坑里面一层层的堆放着尸体。陆耀阳忍不住一阵阵的恶心,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万人坑?”没敢仔细看,粗粗的采集了一下,就转到别的地方去了。周围的人都是jīng于此道的老江湖了,什么场景没见过,倒是没有人感到不适。陆耀阳为了避免自己出丑躲得远远的,顺手把‘无情‘也推得远远地。。 ‘冷血’也看到了在尸体远处的陆耀阳。满是得意的眼光挑衅的望向陆耀阳。 陆耀阳只作不见,‘无情’瞄了一眼‘冷血’道:“你和他打赌了?” 陆耀阳好奇的道:“你怎么知道?”‘无情’没有回答。陆耀阳一想:“我问的还真够白痴,‘无情’知道不稀奇,不知道才稀奇。” 陆耀阳躬下身在‘无情’耳边轻声问道:“你知道他是怎么查到尸体的吗?” ‘无情’的头下意识的偏离陆耀阳伸过来的脑袋,说道:“他是用鼻子一路闻到这里的。” 陆耀阳呐呐的道:“这是人还是狗啊。”无意间瞥到‘无情’的耳后根都带着晕红。好奇的低下头仔细看,却什么也没发现。“可能是四周的火光晃花了我的眼睛吧。”陆耀阳这样想到。 第八十六章 ‘判官’的恶趣味 也许是受了‘冷血’的刺激,陆耀阳开始了在河边不眠不休的探查。就这样整整花去了三天的时间。期间还下了一场磅礴的大雨,大雨后的泥地上到处积水,再加上两岸来往的行人,使得很多痕迹都无法辨别了。就连‘无情’都劝说陆耀阳放弃查找痕迹算了。但是,陆耀阳仍然坚持早出晚归的在两岸查找着线索。其实他们不知道陆耀阳有作弊器在手,别说是泥地上,就算你在飞机跑道上行走,陆耀阳照样可以采集到痕迹追踪。无非是多花点积分罢了。 在大河的南岸,离‘鹰嘴峡’有7、80里远的地方,陆耀阳又找到了装银马车的痕迹。也许是凶犯认为自己已经做得够小心,再也没有人能从痕迹上找到他们了,所以下了船的装银车辆,没有再人为的掩饰痕迹。这一下倒是省了陆耀阳不少的积分。 顺着痕迹陆耀阳找到了一间空置的大宅子。虽然宅子占据的面积很大,但是从外到里都显得有些破败,显然已经长久没有人使用它了。陆耀阳一直埋伏在大宅院的附近,直到天黑才潜入了里面。陆耀阳先把整个宅院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宅院里只有一个又聋又哑的老汉看顾。但是没有发现有丝毫装入50万两银子的痕迹。无奈的陆耀阳只能承认没有‘采集器’自己就是瞎子、聋子什么也查不到,想省些积分的心思也就淡了。通过采集,陆耀阳终于在大宅子的后花园里找到了藏匿银子的地方。也不知道他们施了什么手法,整个后花园没有任何翻动过的痕迹,还到处沾满了灰尘和蛛网,陆耀阳不得不佩服古人的奇思妙想。这么一番查探用去了一整个晚上,直到天sè已经蒙蒙亮了陆耀阳才从宅院里出来。陆耀阳并没有打草惊蛇的起出银子,而是悄悄的在远处骑上了用来赶路的马,准备回到四人集合的地方和大家商量后面该怎么行动。 因为陆耀阳强烈的要求,四人现在把汇合的地方改在了附近的小镇上。看着掌管出差费用的‘铁手’有点难看的脸sè。陆耀阳大方地自己出钱租了个小院子。 现在的小镇上,房子可有点紧张。‘六扇门’的、‘锦衣卫’的、还有‘汉王府’的人都汇聚在这里,把有限的空房都给占据了。那些手下的人每天要查案奔波,在外面露营就成。可是那些头头脑脑的都是在小镇里坐阵指挥,他们可不会委屈了自己,于是都利用手中的权势,强行借住在镇上最豪华的人家。现在整个小镇到处是是鸡飞狗跳的,不过倒也给平头百姓带来了不少额外的收入。 陆耀阳就出了大价钱,愣是在房源紧张的小镇上租了一个dú lì的小院,原主人拿着银子,领着一家人高兴地跑亲戚去了。对陆耀阳来说,自己是到武侠位面里玩的,可不是来受罪的。 小院里‘无情’正在树荫下看书。‘铁手’和‘追命’每天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此时肯定不会在小院里。陆耀阳带着一脸的兴奋对‘无情’说道:“你猜猜我今天有什么收获?” ‘无情’转过了轮椅背对着陆耀阳不理他,意思是你别来打扰我。但是俩人早已相熟,陆耀阳又怎么会被‘无情’的一个动作打发走。硬是转过轮椅面对着‘无情’道:“你到是猜猜呀,我今天有什么收获?” ‘无情’被皮厚的陆耀阳缠的没有办法,知道今天要是不回答他,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只好抬起头,从书的世界里出来。脸上略显不耐的道:“猜什么,你一晚上没回来,一定是找到了银子的下落。” 陆耀阳大张着嘴,惊讶的大声喊道:“你有表情了,你刚才不耐烦了。你有表情了。” ‘无情’被陆耀阳的夸张表情弄的不知所措,低下了头道:“我是人,怎么会没有表情,这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陆耀阳笑道:“这是你和我相处以来,第一次有表情表现在脸上。这才对嘛,你以前老是绷着张脸,像个木偶一样,没有生气。现在这样就好多了,别人也就会愿意和你接触了。” ‘无情’没再搭理他,因为这段时期的接触,让她明白,如果顺着陆耀阳的话说下去,今天就别想再安静的看书了。只能独自转动轮椅躲进房里去了。 对于陆耀阳的呱噪,‘无情’已经是多次领教了,心里早已厌烦不已,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今天才会把积郁长久的不耐烦表现在脸上。但是陆耀阳皮够厚,又能缠人。就算知道‘无情’不乐意也要死命的往上凑。‘无情’也狠不下心赶跑这个唯一敢接近自己的朋友。只好自认倒霉的躲着陆耀阳了。 其实这都是陆耀阳有意这么做的,就是为了减少‘无情’独处的时间,让她慢慢习惯随时有人和她说话的状态。现在看来成果很好,‘无情’的脸上已经开始有表情出现了。 等到‘铁手’和‘追命’回来,陆耀阳忙把他的丰功伟绩汇报了出来。 ‘追命’使劲搓着双手,兴奋的道:“那岂不是这件案子已经破了一半了。” 陆耀阳道:“只是那大宅里面只有一个又聋又哑的老汉,所以我没有打草惊蛇。我想凶犯总会进入宅子起出银子的,到时候再一网打尽。” ‘铁手’黝黑的脸庞上也泛起了红光,陆耀阳的线索总算给陷入僵局的查案工作带来了曙光。说道:“不管怎样先把事情通报给世叔。‘追命’,既然银子的下落已经知道了,我看你就亲自去监视那座院子的动静。我去镇上查探那座宅子的来历,顺藤摸瓜的查查这个宅子的主人有什么蹊跷。” 陆耀阳道:“那你可要小心了,别让人察觉什么。” ‘铁手’道:“我办事,你就放心吧。” 陆耀阳道:“那我和‘无情’做什么?” ‘铁手’道:“你也累了那么多天了,就休息休息吧。等世叔有了指示再说。” ‘追命’朝他眨眨眼,调侃道:“就让‘无情’陪着你,在附近散散心吧。” 陆耀阳自然而然的看向‘无情’,没想到看似低头专心看书的她,满脸的红晕,低垂的发丝也遮不住那股娇羞。陆耀阳心道:“原来她一直在听我们说话。这下不是我眼睛花了,‘无情’害羞果然会红脸,以后一定要多逗逗她。”被陆耀阳一直这么好奇的注视着,‘无情’最终还是认输的转动轮椅逃出了房间。身后传来某个男人肆无忌惮的大笑声,‘无情’怎么听都觉得笑声太过猥亵,只得恨恨的躲在房里不敢出来了。 第八十七章 抓住老汉 陆耀阳受到了惩罚,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绝对不会再为了一时的得意而肆无忌惮的调侃‘无情’。如今他的任务就是在‘无情’的面前赔小心,化身话唠不停地烦着‘无情’,寄希望对方会给他一点反应。但是‘无情’始终没有给过他任何脸sè,就当他是空气般。 这样的冷战已经经历了一天,陆耀阳有理由相信如果不用点手段,这样的情况可能会一直持续下去。幸好‘铁手’的到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僵局。 陆耀阳硬是把不情不愿的‘无情’推进了会客厅。问‘铁手’道:“你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新线索?” ‘无情’道:“我查到了宅子的主人,不过在‘靖难之变’时受到了牵连已经都死光了。现在那是一座荒宅。” 陆耀阳道:“不对,如果是个荒宅,那个看门的老汉是怎么回事?” ‘铁手’道:“或许是个逃荒的人,长期的住在那里而已。” 陆耀阳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自己漏了什么重要线索一样。‘铁手’道:“世叔的意思尽量不要再去探查了。只要50万两银子,这个饵还在那里,就不怕钓不出鱼来。” ‘铁手’走后,陆耀阳一个下午都在翻查脑中采集器,采集到的宅子情况,那个又聋又哑的老汉总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味道。眼睛瞥到被他强行推到院中的‘无情’,心道:“自己还真是钻牛角尖了,谁说又聋又哑就不会泄露点什么的,不是还有‘无情’嘛。”想到这,对‘无情’道:“有个人有点可疑,你帮我去看看。” ‘无情’没理他,陆耀阳只当她答应了。转动轮椅想把她推到车厢那里。但是‘无情’倔强的按住车轮,不肯动。陆耀阳也不敢用力,怕伤了‘无情’的手。以往陆耀阳想把‘无情’带到哪里,总能够成功,像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看到‘无情’用空洞洞的眼神冷冷的看着他,陆耀阳只好用手使劲抓了抓后脑勺,讪讪地道:“你不想去啊,不想去就算了。” 陆耀阳无奈的准备自己骑马去宅院观察看看,说不定也能发现什么线索。‘无情’没理会他,自己把轮椅推到了车厢处,上了车厢。看见陆耀阳还傻愣愣的站着,淡淡道:“还不走?” 陆耀阳忙上前道:“哦。好,这就走。” ‘无情’在车厢里问道:“世叔不是不让我们轻举妄动吗?” 陆耀阳赶着马车道:“我想靠你的‘读心术’直接在那个老汉身上找找线索,就这样的等待太被动了。” 他们不知道,在另一个地方也在谈论着宅子里的银子的事。还在那间密室中。锦袍中年人正在询问着事情的进展。“你的意思是,对方已经查到了那所宅子?” 地上跪着的黑衣人道:“是的主子,‘3号’刚刚传来的信息,前天有人在夜晚进了宅子探查,也不知道是例行检查,还是对宅子有所怀疑。‘3号’怕有人暗中监视,所以直到昨天夜里才用鸽子把消息传出。” 锦衣人对自己的计划显然很有信心,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方圆百里所有的宅子都会进行搜查,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都免不了。这次行动你们的手尾处理得还是很干净的,银子藏得也很隐秘。据我得来的消息,不管‘六扇门’还是‘锦衣卫’都没有什么进展。我看只是例行检查罢了。只要这段时间收敛点,把放出去的人都收回来,就不会有什么纰漏了。” 黑衣人低头道:“知道了主子。3号是不是也收回来?” 锦衣人道:“3号不能收,已经有人注意到了,现在收回来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黑衣人道:“那要不要?”黑衣人做了个虚斩的手势。 锦衣人细想片刻道:“等风声过去后再说吧。手尾要干净点,别惹出麻烦来。3号虽然有天然优势作保证,不太会暴露我们,但是终究知道的太多了。也是时候清理了。” 黑衣人道:“主子,要不要派人把银子暗中起出来?” 锦衣人紧盯着黑衣人默视片刻,沉凝道:“不行,动静太大了,和我们的大业相比,这些都是小事。我们不能因小失大,你就不要再把眼光老是放在这50万两银子上了。我们劫它的目的可不是贪图那些银子。” 黑衣人沉声道:“卑下知错。” 锦衣人走前几步在黑衣人的肩上轻拍,温言道:“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快去吧。” 黑衣人转身隐没在黑暗里。 ‘无情’正在问着陆耀阳:“你准备就这样闯进去?我猜想凶犯一定会在附近埋伏下观察的暗哨。” 陆耀阳一边赶马车,一边道:“你说我们假装借宿,怎么样?” ‘无情’没说话。陆耀阳知道这是表示自己的主意不怎么样。悻悻道:“要不你出个主意?” ‘无情’还是没搭理他。陆耀阳只好自己再出主意道:“要不到了晚上,我们悄悄潜伏进去把他抓起来询问。如果他是凶犯一伙,那证明我们没抓错,正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如果不是,那说明他是冤枉的我们就放了他,反正他又聋又哑的不会把我们暴露出来。” ‘无情’从车厢里轻轻‘哼’了一声,陆耀阳知道这是认可了他的提议。 没等多少时间天sè就黑透了。陆耀阳原本是准备独自去把老汉带出来询问的,但是‘无情’只说了一句:“带我一起去,不然你就什么都别问我。” 陆耀阳只能低下头同意。幸亏‘无情’的轮椅有着独特的设计,可以让‘无情’坐在椅子上由陆耀阳反背着行动。于是两人乘着夜sè悄悄潜进了荒宅里。那个老汉只是住在荒宅正门边的小房子里,所以上次陆耀阳才会误认为他是帮宅子看门的。为了方便行动陆耀阳依言把‘无情’从背上放下地来。 推开房间那扇都不能完全挡风的破门,老汉背对着房门坐在房内,正吃着不知哪里淘到的残羹剩饭。由于又聋又哑的关系他没有听到响动。只是墙上斑驳的在烛光里显现的人影暴露了来人。 老汉慢慢转过身来,那浑浊的眼睛无神的打量着他们。‘无情’和他对视了半刻,突然对陆耀阳说道:“快拿下他。”陆耀阳对‘无情’的判断是绝对信任的,整个人扑向了老汉。老汉可能会读唇语,知道了‘无情’话中的意思。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了,那双浑浊的眼睛突然变得狰狞。拳中带着爆裂的罡风砸向了扑来的陆耀阳。陆耀阳身躯违反自然规律地扭动着,滑过砸来的一拳,连肩带肘的滚进了老汉的怀里。老汉没有想过闪避,左臂挡在胸前对陆耀阳的贴身攻击略作抵挡,右拳猛的砸向陆耀阳凑过来的太阳穴。“这是个杀手,”陆耀阳如是判断。对方用的完全是一副以命换命的打法。陆耀阳才不会和他搏命,凭空借力迅速的一个转身,整个人象游鱼般转到了老汉的身后。老汉来不及转身了,竖在胸口的左臂曲肘后击,同时右腿向身后反蹬出去。老汉的这个动作刚做完,就觉得往后的一臂一腿击了个空,同时再也收不回来了,因为有股坚韧的绳索缠上了他的右腿和左臂。陆耀阳飘忽的身姿从扑向老汉开始,到现在还没有落过地,身体扭动中又从老汉的身后转到了身前,这下老汉的身体来不及做出反应了,自己把自己拌倒在地上。陆耀阳袖中的绳索犹如能够自如活动的小蛇,在老汉的身上左缠右绕,眨眼间把他捆得像个粽子一样。 忽然‘无情’大声道:“别让他自杀。”陆耀阳暗骂自己不小心,脚尖点上了老汉的软麻穴。 第八十八章 新的线索 陆耀阳的动作还是晚了一步,老汉的口中流出暗红sè的汁液,身体不断的挣动着,没过多久就一命呜呼了。陆耀阳无奈的看了看‘无情’。‘无情’可能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决绝,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就自杀了,还在边上发着愣。 陆耀阳道:“现在只能守在这里,守株待兔了。” ‘无情’默默地看着地上已经没有生息的老汉,说道:“没有用了,此人早就在你第一次探查宅子的时候就知道了,而且此事也已向上面做了汇报,我想不会再有人来和他接触了。” 陆耀阳愤愤的来回走了几步道:“那么说来,我们的线索又断了?他们连50万两银子都不要了。” ‘无情’没有抬头看焦急的陆耀阳,淡淡的道:“我只知道他属于一个叫‘覆燕门’的组织,都是‘靖难之变’的幸存者组织起来的,是个意图颠覆先皇的组织。这个老汉是这个宅院的真正主人,他也是‘靖难之变’的幸存者之一,为了躲过追杀把自己弄的又聋又哑。这里便是他们组织的一个联络点。平rì都是一个被称作郑府管家的人和他单线联系,据他的判断郑府就在南京。” 陆耀阳道:“那就是说只有这一条线索了。” ‘无情’没有搭理因为不甘心还在那里嘟囔的陆耀阳,转动轮椅回车厢去了。 无奈的陆耀阳只能联系负责监视的‘追命’,把埋藏银子的地方告诉了他,由他起出银子后上交朝廷。陆耀阳心里只能暗暗的庆幸找到了银子,得到了3000得积分不至于让他亏本。 等到俩人回到小镇中的宅院,从车厢中出来的‘无情’手中多了一张人物画。陆耀阳好奇地拿过画像,喃喃道:“用毛笔画肖像画,你不会用的是写意风格吧。” 中国的水墨画向来讲究的是写意不写实,如果用来作肖像就有点悲剧了。‘无情’没好气的道:“不相信就拿来,哪那么多废话。” 陆耀阳讪讪的干笑了两声,说道:“我也是为了那些用画像查找嫌犯的人负责。”说着进会客厅找‘铁手’去了。 ‘铁手’听了两人的丰功伟绩后不断的摇头道:“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在南京找到那个郑府管家了。不过你们说的那个‘覆燕门’可是件大事,我得马上上报。哎!这次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人头落地了。” 陆耀阳道:“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已经让‘追命’大哥把银子起出来了。现在正准备运往南京。我们也一起往南京去,顺便查找那个郑府管家。” ‘铁手’道:“好啊,皇上也下了命令,让我们先起出银子运往南京。毕竟救灾是第一要务。” 陆耀阳好奇的道:“皇上已经知道了?” ‘铁手’道:“是啊,照世叔的本意是想通过用银子做饵,把凶犯引出来一网打尽才好。可是后来想到陕西的灾民恐怕等不起了。等到朝廷再筹集好银两,运往这里换粮,不知又要多少天了。所以就进宫把情况告诉了皇上。皇上宅心仁厚也认为一切以救灾安民为第一要务。我接到世叔的指示后,正想通知你们起出银子呢。” 陆耀阳把手中‘无情’画的人物画像递给了‘铁手’道:“这是‘无情’画的和老汉接头的人的画像,也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了。你不妨让人先在南京排查看看。” ‘铁手’道“有没有更详细的资料?” 陆耀阳道:“只知道是南京郑府的一个管家。” ‘铁手’道:“你们休息一晚,明天再赶往南京吧。我和‘追命’去联系汉王府的亲兵,让他们一起护送银两赶往南京,路上可不能再出差错了。” 此时在那间密室中收到了消息的黑衣人正在向锦衣人汇报。锦衣中年人的声音有点高,气息有点粗重的说道:“确定‘3’号已经被‘神侯府’的人控制了?” 黑衣人低垂着头答道:“主子,我让留守的探子,加强了对‘3’号的监控。今天夜里‘3’号在约定的时间里没有点起挂在荒宅前面的灯笼。说明人已经被控制了。” 锦衣人缓缓的背过身,冷冷的语声幽幽的传出:“照理说‘3’号是不可能暴露出组织的,但是为了稳妥期间,还是把接连3号的线索都清理干净,不要牵扯出更多的人。” 黑衣人沉声道:“知道了,主子。” 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息,陆耀阳坐在‘无情’特制的车厢前面负责赶车。‘追命’和‘铁手’已经连夜率领着汉王府的大批侍卫,押着银子先赶往了南京。 一路上陆耀阳不停地抱怨着只有自己俩人被甩下了。还要自己辛苦的赶车。‘无情’冷冷的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和‘汉王府’闹得很僵,我们怎么会特意和他们分开走。” 陆耀阳不服气的道:“我就不信,区区一个王府的管家就敢乱来。” ‘无情’懒得继续打击他,默不作声的在车厢内看书。无聊的陆耀阳在车上扯起了嗓子吼起了现代的歌曲。只是歌词故意含糊不清的一笔带过。一直到了天黑才进了南京府,‘追命’早已在路边等候他们了。陆耀阳不好意思的道:“‘追命’大哥我们认路,怎么好意思让你专门在路口迎接我们。” ‘追命’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别自作多情了,我是有最新情况告诉你,才在这里等候的。” 陆耀阳忙脸sè一正说道:“看样子很严重,不然,大哥也不会在这里亲自等我们。” 就连‘无情’也撩起了车厢的帘子,想来是要听听‘追命’关于最新情况的通报。 ‘追命’四下看了一眼,说道:“‘无情’画的画像已经被证实了确有此人。这户人家姓郑,家中三代为官。‘靖难之变’时受到牵连罢官回原籍。算得上是官宦人家了,在南京城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画像上的人正是这户人家的管家。” 陆耀阳笑笑道:“这就好了,有了这根线我们很快就能查到源头的。”陆耀阳对自己和‘无情’的联手很有信心。 ‘追命’摇头道:“不可能了,今天早上发现,郑府从上到下100多口一个不剩都被杀了。真正的是鸡犬不留啊。” 陆耀阳也考虑过对方会杀人灭口,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喃喃道:“这么快,真是个不容易对付的对手。” ‘追命’苦笑道:“是啊,不是因为出了这档子事,我们还不能那么快确定那个管家。对了,郑府就在南京城的周边,我们已经悄悄地封锁了现场。现在‘六扇门’和‘锦衣卫‘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劫银案上,所以还没有人把两件案子联系起来,也就没有人关注郑府灭门这件事。只有南京府衙正在全力侦办此案。我们去接手正好。” 陆耀阳对‘追命’道:“‘追命’大哥,你和‘铁手’大哥在明面上继续关注劫银案,千万别把注意力转到郑府灭门案上。别连带着把他们的视线也引到‘郑府灭门案’上来,我和‘无情’悄悄的去查办此案就好。” ‘追命’点点头,显然也同意了陆耀阳得意见。说道:“好的,不过今天汉王在南京城里设宴庆祝找到被劫银两,你和‘无情’是功臣一定要到场。” 想到了汉王府管家的那张脸,陆耀阳就不太乐意。‘追命’正sè道:“这也是为了缓和你和‘汉王府’的关系。虽然‘神侯府’甚得皇上的信任,但是,你也不要小瞧了汉王的权势。” 陆耀阳只能无奈的点头应允道:“好吧。我去现场看一下就会赶回来赴宴。” ‘追命’看他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高兴的道:“还有个好消息。世叔已经传信过来了,皇上对我们能如此快的找到被劫银两,甚是嘉许。回去后要陛见我们。” 第八十九章 王府别院的夜宴 深秋的夜sè格外的凄凉,带着寒意的微风刮起了地上不断堆积的落叶,从陆耀阳和‘无情’的身上划过。郑府大院的地上还残留着当时搏斗的痕迹,尸体散乱的俯卧在各处,斑斑的血迹泼洒的到处都是。陆耀阳默默的推着‘无情’从这些凌乱中走过。 从刚进郑府开始,陆耀阳就发觉了‘无情’的不适。坐在轮椅上的身体开始不断的颤抖。陆耀阳奇怪的想:“怎么回事?平时看她研究尸体时的神情,淡然的让陆耀阳感到害怕。现在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陆耀阳急忙用采集器对郑府的大院进行了采集。然后转到‘无情’的正面,蹲下身问道:“你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无情’的状况越来越不好,整个人处于失神状态,身体开始慢慢从轮椅上往下滑。陆耀阳猛地想道:‘无情’的家不就是在她六岁时,被人灭门了吗?忙上前用力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不怕,有我在呢,不怕,不怕,都过去了,有我在呢。” 随着陆耀阳在‘无情’的耳边不停地喃喃呓语,‘无情’开始慢慢从失神状态中回过神来。任由陆耀阳紧紧的抱住她,在陆耀阳的怀里无声的痛哭,泪水打湿了陆耀阳胸前的衣襟。这时候的‘无情’再也没有了平rì里的冷傲和孤僻,就像是路边不停被寒风蹂躏的百合,只知道躲在陆耀阳的怀里不停地战栗,让人说不出的怜惜。陆耀阳等到‘无情’逐渐把情绪稳定,才在她耳边轻轻的道:“我们回去吧。” ‘无情’可能对刚才的失态有点赫然。不敢抬起头来,只是微微点了下头。陆耀阳忙把她从郑府那yīn森的大院里推了出来。把‘无情’送到了‘神侯府’在南京下榻的客栈,亲自送她进了房间。不断叮嘱她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上一觉。这次‘无情’难得的没有不耐烦的赶他走,只是默默地听着陆耀阳的唠叨。直到反复交代了多遍后,才放下心来施施然的赶往汉王设宴招待的场所。 汉王把宴客的地方设在了他在南京的别院。被汉王府的小厮一路引着穿过华丽的园林建筑,进入到宴会的大厅。大厅里摆了一张硕大的八仙桌。此时已经聚集了‘六扇门’的袁神捕和‘冷血’、‘锦衣卫’的第一高手‘鹰爪王’岙山,身后还跟着两个一看就是双胞胎的兄弟,30多岁长像甚是彪悍,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汉王府’照例是由总管出面,不过一个长得就像是一根可能随时被风吹倒的竹竿,高高瘦瘦的面目yīn冷的老者,像影子一样跟随在他的身旁。‘神侯府’的‘追命’和‘铁手’早已到场,现在加上陆耀阳共有10人正好凑成了一桌。 看到进门的陆耀阳,‘汉王府’总管yīnyīn一笑道:“这次能追回银子,都是‘神侯府’‘判官’的功劳。我已经得到了消息,回京后皇上会陛见有功之臣。看来这次皇上的御赐金牌,‘判官’是志在必得了。” 陆耀阳一愣,心道:“这是要用软刀子杀人啊,被他这么一说,不光是‘六扇门’、‘锦衣卫’要找他麻烦,就怕是‘铁手’、‘追命’也会有不服吧。” 陆耀阳抱拳道:“这次的功劳全赖‘六扇门’和‘锦衣卫’的通力协作,‘神侯府’众人的分工合作、齐心合力,才能那么快的找到银子。这不银子运回来还是靠了‘汉王府’的帮助啊。总管大人说是我一人的功劳,就有点居心不良了。这样上报朝廷,引起了误会可就是总管大人您的责任了。不然就变成了我侵吞了大伙的功劳。总管大人不会是想把我放在火上烤吧。” 总管本想打击一下这个看上去极度让他讨厌的人,按照总管的说法,就算陆耀阳再怎么狡辩,众人的心中还是会有疙瘩的。这个哑巴亏陆耀阳是吃定了。可没想到陆耀阳不按牌理出牌,在‘汉王府’的别院,就敢直接和他撕破脸皮。 在座的众人要说不受总管的话的影响,那是不可能的。老话说得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场的大都是练武之人,怎么肯屈居人下。但是他们也不是愣头青了,总管用的挑拨之计他们怎么会不知,所以谁也不肯做出头鸟。 总管身边的老者猛地拍桌而起,yīn测测的道:“小子,你年纪不大,口舌不饶人,我今天就要替诸葛侯爷教训教训你这个狂妄的小子。” 陆耀阳笑笑道:“‘汉王府’的嚣张跋扈我早已领教,一言不合取人xìng命也是家常便饭。总管大人就连皇上对诸葛侯爷的看重都曾明言心中不服。我这么个小人物,你们要打要杀的也很正常。现在就划下道来吧,我接着。你只要不说我不敬长者就行。” 总管‘嘿嘿’的干笑几声说道:“小兄弟,你可不要无中生有,无端败坏我‘汉王府’的名誉。这样的口舌不饶人,我看你今天人可以走出王府,舌头却要留下来了。” 陆耀阳满不在乎的道:“那么,你们是想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上?” ‘铁手’和‘追命’也紧张的站了起来,不管怎样他们是一体的。谁也没想到陆耀阳这个愣头青是一步也不肯退让,直接把王府总管逼到了墙角。 总管也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小小打击行为,会遭到陆耀扬如此不留情面的反击。现在不管是为了王府的脸面,还是自己的尊严都不能罢手了。 老者高瘦得的身影晃动,人已到了庭院中,大声道:“小子,不要曾口舌之利了,今天就算是我看你不顺眼,想要教训教训你。” 现在这种情况下,老者的行为是解开这个尴尬局面的最好办法。把话题引到私人恩怨就不会造成‘神侯府’和‘汉王府’的直接对抗了。 陆耀阳不痛不痒的道:“如果只是切磋一下,那就算我输好了。”说完还伸了个懒腰。“这么无聊的事,我才没兴趣呢。 总管尖声道:“哪有那么便宜,认输的话就把你的舌头留下来。” 陆耀阳笑嘻嘻的道:“那要是你们输了的话呢。” 总管冷冷的道:“就算你是从娘胎里开始练武也别想赢。” 陆耀阳只作未听见,说道:“那就把你的舌头押上好了。” 总管没有啃声,显然不愿意自己尊贵的身份,去参与这样的赌博。陆耀阳却不肯放过他,刚才他故意认输就是为了让他跳出来,现在有了大好机会怎么肯轻易放过。高声道:“既然,总管大人愿意用自己的舌头和我做赌,那就请在座的各位做个见证。” ‘追命’上前拉了他一把。倒不是对陆耀阳的武功没有信心,而是长久的接触,让他们知道‘判官’这是下了狠心,想要总管的舌头了。如果这里不是王府的别院,他们相信‘判官’甚至会直接要了那个总管的命。但是这样**裸的得罪‘汉王府’,明显对事业才刚展开的‘神侯府’不利。所以才会想提醒一下‘判官’。陆耀阳上次就想找这个总管的麻烦,怎么肯就这样罢手。‘铁手’上前阻止了‘追命’轻声道:“算了,你还不了解‘判官’的脾气吗,现在就是世叔到场也未必劝得住。” 此时,身在紫禁城的诸葛正我,正在养心殿里对皇上朱高炽做着案情的汇报。 朱高炽摆了摆手,旁边侍立的太监机灵的端上了座椅。朱高炽的话语中有种掩不住的疲倦:“坐下说吧,我也想知道是什么人所为。” 诸葛正我躬身施了一礼才敢落座,缓缓道:“据‘神侯府’的探查,劫银的人都是一个叫‘覆燕门’的组织。” 朱高炽疑惑道:“‘覆燕门’是什么组织?” 诸葛正我忙站起躬身道:“乱臣贼子大逆不道的言语,臣下不敢说。” 朱高炽摆手道:“说吧,恕你无罪。” 诸葛正我道:“‘覆燕门’是‘靖难之变’的幸存者所组织,目的就是为了颠覆先皇(朱棣未登基就叫燕王)。我们刚查到南京郑府与之有所勾连,没想到今早就发现满门被灭。真是惨不忍睹啊。” 朱高炽沉默不语,从心里讲他是同情‘靖难之变’,反对自己父亲夺权后清除异己的狠辣手段的。登基后朱高炽首先做的,就是为‘靖难之变’中幸存的人平反,释放了大量还在狱中受到‘靖难之变’牵连的大臣。但是现在这个‘覆燕门’的行为,实在是威胁到了他的统治,而且手段非常的残忍。朱高炽在犹豫该怎么处理这个组织。 诸葛正我知道朱高炽的所想,上前轻声道:“皇上,对这个‘覆燕门’可不同于‘靖难之变’的幸存者,他们手段残忍,组织隐秘。我怀疑有人在利用‘靖难’后幸存者的报复心,把他们组织起来,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朱高炽来回踱了几步,说道:“爱卿,这件事就拜托你继续查下去,但是千万不要声张,我怕一旦传扬开来,有人会再用清算‘靖难’幸存者这件事来做文章。” 第九十章 王府别院的比武 此时陆耀阳和跟在总管身旁的老者也在庭院中动起手来。陆耀阳没有托大,一出手就直接拔剑攻击。老者倒是自持甚高,空着双手迎了上去。两人都擅长以快取胜,陆耀阳的剑分出数百道光芒笼罩了老者的全身。老者闪进剑圈里,丝毫不惧,双手拍、锤、弹、拿的击打着剑脊。显出不凡的身手和老道的经验。双方你来我往的斗了开来,那达到视野极限的速度挑战着观战者的眼力。‘铁手’和‘无情’都心下暗想道:“看来平时的切磋‘判官’并没拿出真功夫来啊。” 所有人中看得最专注的就算是‘冷血‘了,自从上次双方交手后,陆耀阳就成了‘冷血’的追赶目标。只是上次的交手只是短短的几个回合,‘冷血’对陆耀阳武功的评判很是模糊,这次算是让他有了个清晰的了解。 老者已经不再只用空手对敌了。从背后拔出了一直别在腰间的旱烟杆。乌黑的杆身,镶银的烟杆头。泛着金属的光泽,一看就知道分量不轻。院子里顿时响起了雨打芭蕉般的‘叮当’声。陆耀扬打发了xìng子,出手速度越来越快。众人只能见到腾起的团团寒光,急速的在老者的周身飘荡。到了最后老者已经不能再凭眼力来看清对手的招式了,只能凭经验和直觉勉力抵挡着陆耀阳狂风暴雨般的猛击。陆耀阳也是很久没人陪他打得那么痛快了,所以有意识的控制着出手。要不然就凭老者只能看运气的阻挡,如何阻止得了陆耀阳无懈可击的攻击。等到陆耀阳过足了瘾头,身体随着剑光直扑老者。老者看到陆耀阳终于不再用瀑布般倾泻而下的剑光攻击,以为陆耀阳终于后力不济了,心下大喜,也运足了力量猛击了回去,想在数招内定个输赢。陆耀阳的身体碰到了老者的回击,竟然像泥鳅一样,用违反自然规律的扭动闪过老者猛力的一击,钻入对方的怀里,剑尖急点了对方的几个穴道,最后一掌借力,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回来。这个方向正是总管的方向,王府总管只见陆耀阳在空中突然转身攻击他,吓得张嘴就要大叫侍卫。陆耀阳的剑尖顺利探入王府总管的嘴里,挑出了三寸多长的舌头。总管顿时捂着嘴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嘶嚎。这时被点中了穴道的老者才刚倒在了地上。 陆耀阳用内力抖动剑尖,一汪秋水般的长剑上再也不留任何的痕迹。‘沧’的一声长剑插回了背上的剑鞘。陆耀阳淡淡的道:“各位为在下做个见证,这只是一场赌博而已,既然我已经赢了,又拿了彩头,这就告辞了。”说完,独自一人向别院外行去。留下了‘铁手’和‘追命’不停地安抚着王府中的侍卫。 披着月sè,陆耀阳默默地向客栈行去。心里不禁为自己刚才的莽撞开始后悔。“自己倒是痛快了,可以想象‘神侯府’肯定会遭到‘汉王府’的打击。” 远处突然传来了数十匹马匹的声音,由远而近的向陆耀扬的方向驰来。刚闯了大祸的陆耀阳暗暗提高了戒备。心中也是不解:“自己是在大庭广众下打赌赢得的比斗,难道王府真敢明目张胆追杀我。” 没有容陆耀阳多想,马匹已经到了近前。斑驳的月光下,隐隐约约能看见马上骑士都是黑sè的衣裤。最重要的是脸上都带着狰狞的面具。陆耀阳的心倒是放了下来,陆耀阳已经断定这些人是王府中派来对付他的。既然还要遮脸那就是表示对方还不想撕破脸和‘神侯府’直接对抗。 马匹的冲击力加上长刀全力的劈斩,显然是要把陆耀阳留在这里。只要没有明确的证据,就算全大明都知道是‘汉王府’下的黑手,‘神侯府’又能怎么样。 陆耀阳也不甘示弱,单脚跺地,身子如离铉的箭shè向了挥刀劈斩的骑士。陆耀阳的单手拍在了刀面上。马上骑士的刀犹如被陆耀阳的手吸住了。随着骑士收刀的动作,陆耀阳的人也钻进了马上骑士的怀里。骑士的应变极快,扔下了手里的长刀,一手用力圈住陆耀阳扑来的身体,不让陆耀阳闪避,一手摸出怀里的匕首,朝着陆耀阳的胸口扎去,完全不理陆耀阳对他的攻击,这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陆耀阳也是怒极,心想:“我倒要看看谁更不要命。”也不闪避,只在匕首触及身上时,肌肉颤动卸去刀上部分的力量。锋利的匕首被‘软猬甲’所阻没能给陆耀阳带来伤害。陆耀阳一个肩撞,正撞在对手的胸口,含着多重爆发力的一击,直接震碎了马上骑士的心脏。滚下马立时就死了。 说起来长,其实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陆耀阳毫不停歇,又向下一个扑去。直到杀了5个马上骑士,他们也发觉骑在马上反而影响了他们的合击,让陆耀阳占了便宜。纷纷跃下马来。陆耀阳却不和他们纠缠,骑在马上飞奔而去。等到他们骑马追击,陆耀阳又故技重施,杀了两个追来的骑士。黑衣骑士虽然都是王府培养的死士,攻击的方式都是以命换命的打法。但是这不代表他们会明知无效还要白白送死。为首的黑衣人发觉了情况的不利,一声呼哨带着众人撤退了。 陆耀阳虽然侥幸取得了胜利,但是也不是毫发无伤。那些攻击是被‘软猬甲’挡住了。但是武器上蕴含的内力还是让他吃了些小亏。陆耀阳怕他们会继续追击,不敢直接回到客栈,怕把人引到客栈后,会导致‘无情’的受伤。在外面兜了几圈。没有发现埋伏,才敢进入客栈休息。没想到自己的房间里亮着烛光。里面不但有‘追命’和‘铁手’在等他,就连‘无情’也用担心的目光看着他。这还是陆耀阳第三次看到‘无情’在他面前表露情绪,而且光今天就发生了两次。看来‘无情’通过晚上在陆耀阳的怀里痛哭后,对陆耀阳不知不觉中产生的牵绊发生了质变,面对陆耀阳也越来越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陆耀阳忙对大家说道:“今天王府确实派人来杀我了。不过被我跑了。你们放心,我一点事都没有。” ‘铁手’上前拍拍陆耀阳的肩膀道:“你要小心,这件事我已经通知了世叔,相信很快就会解决的。” ‘追命’只是对他使了个暧昧的颜sè。当然是背着‘无情’的。整个‘神侯府’中和陆耀扬最聊得来的人就是他了,所以有些话即使不明说,陆耀阳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追命’随着‘铁手’一起出了房门。‘无情’也转动轮椅,想跟在他们后面离开。陆耀阳也不知道今天哪根线搭错了。一把拉住了‘无情’的轮椅。 ‘无情’用力不能转动轮椅,就抬起了头毫无表情的望着陆耀阳,陆耀阳也不管她是不是冷着脸。在她面前蹲下身,拉着她纤弱的手道:“别为我担心,你看,我没有什么事。” ‘无情’被他大胆的动作吓了一跳,红晕顿时布满了略显苍白的脸。慌忙低下头道:“你受不受伤关我什么事。我要回去了,快放手。”说着用力挣动着被陆耀阳拉住的手。陆耀阳不敢过于逼迫她,心想:“还是不要超之过急,一步一步来就好,反正现在也算有了很大的进展了。” 第九十一章 郑府的密室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的陆耀阳,索xìng爬起身来。站在窗前,望着撒了一地的银sè月光,不自禁的又想起了‘无情’布满红晕的脸。陆耀阳现在只要一想到‘无情’羞赫的表情,就会整个人都暖洋洋的,总感到一股难言的柔情把自己的整个心房都填满了。 反正也睡不着,陆耀阳拿起了桌上的茶壶帮自己沏了壶茶。一边品茶,一边把脑中由‘采集器’采集到的郑府灭门的场景,在脑中不停地翻看着,寄希望于能找到什么线索。 “果然和‘鹰嘴峡’的杀人手法一致,除了没有移走尸体。想来因为这是城里,凶手转移尸体不那么方便。”陆耀阳自言自语道。陆耀阳在脑海中基本上把郑府的每寸土地都翻过了。最后在郑府的后花园的假山处,陆耀阳发现了隐蔽的密道,密道是通向假山下一丈距离的一座狭小的密室。如果用暴力破除还真是有点麻烦。密室很狭小肯定不会用来藏金银珠宝,陆耀阳有种感觉里面一定有关于‘覆燕门’的某些秘密。只是想进去看的话要花500积分。反正最终是要在现实中打开密室的,陆耀阳可不想因为一时的好奇,随随便便就把积分给浪费了。翻找了半天,确定在郑府再也没有别的线索了,陆耀阳才打着哈欠爬上了床。 第二天,陆耀阳是被‘无情’的敲门声惊醒的。还残留着睡意的陆耀阳带着一脸的怨怼,用充满委屈的眼神望着‘无情’。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陆耀阳这么直直的望着,原来对什么都不假辞sè的‘无情’,现在面对着陆耀阳特别收敛不住情绪。‘无情’的脸上露出了少女的娇羞,但那只是一闪而逝马上又迅速恢复冷静。冷冷的道:“我已经收拾好心情了,现在就要去郑府查看灭门案。” ‘无情’的所有表情一丝不少的都被一直盯着她看的陆耀阳收到眼里。对自己能牵动‘无情’这样,冰山似得人的心绪,陆耀阳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和莫名的感动。只是听到‘无情’还要再上郑府,陆耀阳不乐意了。原则上来说陆耀阳是喜欢‘无情’再去郑府的,最好能再抱着他大哭一场,这样两人的感情一定会更进一步。但是想到昨天‘无情’撕心裂肺般的无声哭泣,陆耀阳心疼了。他不希望‘无情’再经受一次痛苦回忆的摧残。每当想到‘无情’瘦弱的身躯,要独自承担这么多的疼苦,他就感同身受。蹲在她的轮椅边,望着她担心的说道:“不需要你一起去的,如果有什么线索,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好不好?” ‘无情’能感受到陆耀阳眼睛里的担忧,语气中的恳求。细心敏感的她虽然不能读到陆耀阳的心思。但是陆耀阳那满满的柔情,满到从心里溢出来,流向了‘无情’那被千年冰封的心底。‘无情’现在就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用全力武装起来的,坚硬冰冷的心,正被温暖着、融化着、沦陷着、占据着,而她只能在一边傻傻的被动的接受,一点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或许从她心底里就不愿意反抗吧。 ‘无情’感受到那股温暖,越来越热,已经把她的脸颊烧烫了。连忙把头再垂得低些。但是从乌黑柔顺的发丝中隐现的红霞暴露了她的害羞。这一切都呈现在陆耀阳灼热的目光中。又看到了‘无情’的窘迫,陆耀阳没能忍住‘噗呲’笑出了声来。 这下彻底把‘无情’弄的羞恼了,转动的轮椅极快的撞向了还在取笑她的陆耀阳。陆耀阳的武功够高,自然反应就够快。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闪身避开。但是耳边‘刺刺’的暗器声,让他猛地顿住了身形,不然就等于自己往暗器上撞了。时间紧迫眼看就要被轮椅撞上,无奈的陆耀阳只能拿出压箱底的本事,让身体最大限度的扭曲着。最终还是被轮椅檫到了边,轮子更是在陆耀阳的脚趾上滚过。 陆耀阳故意抱着脚在那里大声呼疼,好让‘无情’觉得出气了。把轮椅转到房门口的‘无情’,背对着陆耀阳冷冷的道:“我是一定会去的。”小小报复了一下陆耀阳的‘无情’虽然语气还是那么冰冷,但是微微上翘的嘴角暴露了她现在的心情。只可惜陆耀阳没有眼福看到,不然不知道又会得意多久。 郑府大院现在已经完全被‘神侯府’接管了。不管是‘六扇门’还是‘锦衣卫’都没空来管这件案子。‘神侯府’已经找到了被劫银两,现在适当的从劫银案中消失,是符合官场规矩的。利益均沾是有必要的。所以谁也没有怀疑把心思扑在‘郑府灭门案’上的‘神侯府’的动作。 陆耀扬推着‘无情‘走进了郑府。里面的尸体已经被完全清理了。只有暗红的地面向人们展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灭门惨案。 陆耀阳担心的道:“你可不要硬撑着,如果不舒服就要明言。” ‘无情’没有理他。陆耀阳知道她是在表示自己不耐烦了。也是,这一路上类似的话语已经不下百遍了。但是陆耀阳还是觉得放不下心来。 陆耀阳推着‘无情’把郑府的每个角落都观察了个遍。这样一来,一个上午就过去了。陆耀阳是故意的,他不能一进郑府就说后院假山下有密室,那样别人会把他当妖孽的,虽然他现在已经够妖孽了。最后终于磨蹭到了假山边,陆耀阳装模作样的观察了很长时间后对‘无情’道:“这里可能有密道。” 他的表现在‘无情’眼里就象是个把戏演的错漏百出的戏子。‘无情’的心思多敏锐啊。陆耀阳在查看郑府的每个角落时,‘无情’就感觉到他是在敷衍。根本没把注意力集中到上面。只有到了假山这,虽然陆耀阳还是在装模作样,但是‘无情’敏感到他的目的就是这里。果然过不多久,陆耀阳说假山下有密道。这让‘无情’很是惊愕,要知道她也算是机关大家了,竟然没有一点发现,反而是做戏的陆耀阳发现了密道。‘无情’自行上前仔细查看,心想:“如果真的有密道,他是怎么发现的。昨天由于自己的不适,都没有走到后院来。难道他晚上一个人又来查过。” 经过了‘无情’仔细又仔细的辨别,查找。到了将近天黑,俩人才打开了进入密道的机关。‘无情’吩咐道:“你先在外面等着,我要确定里面还有没有机关。” 陆耀阳不放心道:“还是我下去吧。” ‘无情’抬头注视着他道:“你会破解机关?”今天破解了一天的机关,也让‘无情’知道陆耀阳对机关之术根本是一窍不通,这更让她想不通陆耀阳是怎么能肯定假山下有密道的。 陆耀阳虽然被她用话给顶着了,但是还是坚持的堵在洞口。说道:“不行,还是我下去,起码我的武功比你好,应变迅速。你在上面呆着就好。”说完不等‘无情’和他争论,人已经没入了洞口。‘无情’只能摇摇头,紧跟而下。只是轮椅制作的再巧妙,也让她不良于行,等磕磕绊绊的进入了洞里,陆耀阳已经拿着东西出来了。 等俩人回到地面,陆耀阳看到‘无情’的脸sè不好。忙讪讪的凑上去道:“没想到下面什么机关都没有,我还想在你面前露一手呢。” ‘无情’依旧没理他。陆耀阳只好道:“里面没有别的,只有这个梳妆盒。我就把它拿了出来。你想看看嘛。”说着信手打开了梳妆盒,连‘无情’想提醒他小心机关的话都没有来得及出口。 梳妆盒里都是些信件文稿,陆耀阳知道自己的古文有限,只好交给了‘无情’,嘴里还喃喃道:“还是你来看吧,到了这,我就跟文盲没两样。” 第九十二章 夜战郑府后院 在这一点上‘无情’很是同情陆耀阳,谁也想不到仿佛无所不能的陆耀阳竟然不识字。(陆耀阳的吐槽,我只是不认识繁体字,不懂古文的意思而已。) ‘无情’专注的看着文稿。半晌后幽幽的道:“此人曾经做过户部侍郎,只是在‘靖难之变’时,因政见不同,受到了牵连被罢官返回原籍。在这里隐居时,有一个叫‘覆燕门’的组织找上了他,组织成立的宗旨就是为了推翻燕王的统治,迎回建文帝。所以因为同情‘靖难之变’,而遭到清算的他就加入了。” 陆耀阳兴奋的道:“那他有没有留下关于‘覆燕门’的线索?” ‘无情’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线索,他加入‘覆燕门’近20年,平时有任务时荒宅的老汉会和他的管家联系。如果有紧急情况要向上面汇报,就放飞组织留给他的鸽子,自有人会化妆潜入他的家中找他联系。” 陆耀阳恨恨的骂了一声,像无头苍蝇般在庭院里兜着圈子。忽然想到一个计策。高兴的蹦了起来:“我有办法了。” 南京城里传出一个奇怪的消息,郑府灭门案有新线索了。南京府衙的衙役在清理郑府时,发现了后院假山有密道。现在府衙们正在用暴力清除假山,然后进入密道探查,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隐秘。 还是那间yīn森的密室中,锦衣人一边捻着胡须,一边轻柔的说道:“你跟我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能这么关键的时候,发生这么大的纰漏呢。” 黑衣人伏在地上浑身颤抖,“请主子恕罪,我一定在官府发现密室中的物品前,把东西先带回来。” 锦衣人走上前,拍了拍黑衣人跪在地上颤栗的肩膀。话语声说不出的温柔:“你啊……。”话声中,手腕一翻,三寸多长的银针直刺入黑衣人的后背要穴。黑衣人顿时惨叫了起来。锦衣人的声音仿佛能结成冰渣子般一颗颗的吐出道:“不要让他死了,我要他活着享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yīn影中出现一个人影把还在地上不停翻滚的黑衣人拖了下去。 “能不能查到究竟有没有密道?有的话密道中究竟有些什么东西?”锦衣人的话声有些高,看来对现在的情况很是不安。 又一个黑衣人跪伏在地,低声道:“主子,密道是由南京府的衙役发现的,当时有很多衙役在现场,从外观上看也不像是伪造的。密道被发现后,现在郑府已经完全被‘神侯府’的人封锁了,外人根本没法接近里面。” 锦衣人道:“不管用什么办法,不能让任何威胁到我们的东西在世上出现。” 黑衣人低头应声道:“主子,如果这是官府的陷阱怎么办?” 锦衣人沉凝道:“郑府加入组织近20年了,我不知道他们发现了些什么隐藏在密道中?虽然组织的结构严密,平时就非常注意保密,但是还是不能大意啊。越是在接近成功时,往往离失败也越近,所以越是要小心。我就算把那些死士都赔在了郑府,也好过被朝廷发现了什么线索,导致功亏一篑。所以,这次就算那些死士都死光了,也要把密道内的东西销毁。” 黑衣人沉声道:“主子放心,养兵千rì,用兵一时。他们不会让您失望的。” 锦衣人摇摇头,挥手让黑衣人退下。他是心痛那些死士啊。这些人都是各地收集的孤儿,每个人都在封闭的深山里训练了10年以上。不知花了他多少的银子和jīng力啊。锦衣人拧着眉想道:“这次,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活着回来。” 一片漆黑的郑府,只有后花园处灯火通明,一班衙役正在努力的打通假山的密道。陆耀阳低头对坐在轮椅上的‘无情’道:“我看,你还是到客栈休息,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 ‘无情’回头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是怕我会拖你们的后腿?” 陆耀阳凑近‘无情’道:“我是怕你会受伤。” ‘无情’躲开越凑越近的陆耀阳的脑袋,头又低垂了下来,披散的长发很好的遮住了她的羞涩。陆耀阳满意的一笑。现在没事逗逗‘无情’已经开始变为他新的爱好。 忽然点着的火把被暗器熄灭。一队队黑衣人猛地冲进了郑府后院中,从人数看怕有不少于数百人之多。那些挖通道的衙役早就得到了通知,乘着黑暗象撒开了腿的鸭子,急急地躲在了假山后面。 铺散在各处的火堆被纷纷点亮,整个郑府被火光照耀得犹如白昼。此时,由‘冷血’领着的‘六扇门’,由‘鹰爪王’岙山领着的‘锦衣卫’,‘铁手’、‘追命’领着的‘神侯府’众人,纷纷从隐藏的暗处冲了出来。今天的行动,要不是陆耀阳和‘汉王府’发生了冲突,对他们的成见甚深。就连‘汉王府’都会通知到。这么大的功劳,一家独食而肥,只会受到大家的联合打击,再说,凭‘神侯府’的人马还未必吃得下。这一次三方汇合,为了确保行动计划不被泄露。从协定好开始,三方的人就聚合在一起,互相监督,谁也不能离开郑府。 黑衣人武功高强,又经过常年的军阵训练,真正是训练有素的杀人机器。这也是他们明知可能是陷阱,也敢闯进来的原因。三方的人从‘鹰嘴峡’劫银案就得知这些黑衣人的厉害,已经有了全盘的准备。一排排暗藏的弓弩手早就安排到位,随时准备shè出致命的一击。‘六扇门’和‘锦衣卫’、‘神侯府’的人都没有冲上去和那些人拼命,只是把他们围在了后院。接着就听见‘嗖嗖’的尖啸声不绝于耳,密集的shè向黑衣人聚集的地方。 黑衣人的首领知道中了陷阱,吆喝一声:“冲上去,和他们混战在一起。” 三方的捕快,拿出准备好的大盾挡在了前面,后面的人纷纷用加长的长枪从盾牌的间隙中向前方捅出,阻止对方冲进人群混战。弓弩手们在后面不停地shè击着。几个自持武功高强的不肯躲在盾牌后面,冲在前面和对方厮杀了起来。双方不时的有人倒在了地上,惊呼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陆耀阳在盾牌的后面,牢牢的守在‘无情’身边,他才不会冲动的冲上去和那些亡命之徒拼杀,在他眼里保护好‘无情’才是最重要的。 ‘无情’瞄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不上去帮忙?” 陆耀阳正sè道:“我的任务是保护好你,谁让你非要留在这的。” ‘无情’不满的‘哼’了一声:“你去帮忙吧,我答应你就留在后面,绝不上前一步。” 陆耀阳摇头道:“我不放心,反正我们现在处在上风。我去不去又有什么关系?” ‘无情’道:“你武功这么好,我只是想你上去帮忙,好少死些人而已。” 第九十三章 结案 此时,黑衣人首领也知道对方做了充足的准备,这次的行动算是栽了。下定了狠心后,对一直留在身边的人喊道:“没办法了,按计划行事吧。”被围在核心的几十个人,都集中到了黑衣人首领那里。他们的背后都背着鼓鼓囊囊的包裹,里面装的都是火药。黑衣人也做了充足的准备,第一任务就是毁掉密道,第二任务才是活着离开。所以黑衣人一进来就占据了假山,现在既然已经不寄希望于能够全体活着离开了,那么不管怎样先完成了这次的任务,死也要彻底毁了密室,再考虑能逃出都少人。大不了让里面的东西和他们一起烟消云散。 黑衣人一边抵抗着,一边还要完成埋设炸药的任务。官府这边弓弩手的箭矢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已经有过半的黑衣人死伤在他们的手上。可是那些黑衣人一点也没有胆怯,他们依旧在有条不紊的按照命令行动着,对身边不停栽倒的同类看都不看一眼。 陆耀阳在心中庆幸着自己这边,是在有利的时间、地点上布置了个死局。不然,要消灭这3,400人,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有这个可能。 陆耀阳把‘无情’又推后了几丈远。注意到黑衣人动作的三方人马,不约而同的往后退着,扩大了包围圈。随着一声轰天巨响,后花园里的假山、密道和密室都被彻底被炸毁了。纷飞的碎石把整个后花园清扫了一遍,打断的树干花枝到处乱飞,整个后花园中一片的狼藉。 乘着这次爆炸引起的混乱,剩余的黑衣人集合在一处,向着一个地方猛冲了过去。携着最后的一股勇气,用以命换命的打法,让防守的人一阵混乱,虽然最后黑衣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还是让他们侥幸的逃脱出十数人来。 陆耀阳早就盯住了这些有幸逃生的人,希望能顺藤摸出更大的瓜来。所以没有阻止黑衣人最后的逃亡。只是在追击黑衣人的行动中,背上还多出了一个拖斗。“真是的,这样多慢啊,说不定会追不到他们的。”陆耀阳吐槽道。 ‘无情’坐在他倒背的轮椅上,微微得意的抿着嘴,声音却依旧清冷:“你怎么那么多话。那些人都是死士,就算是抓住他们,你也问不出结果的,只有我可以帮你。” 陆耀阳还是不满意的道:“那我抓几个活的回来不是更好。” ‘无情’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没有你阻止不了的自尽办法。” 事已至此,陆耀阳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只是不甘心的喃喃道:“你只是吃定了我而已。” ‘无情’不再理他的吐槽了。安稳的坐在陆耀阳的背上,还有兴趣看看四周的景sè。 陆耀阳没敢跟得太紧,因为有采集器作弊,也不怕他们逃出手心。在山里整整兜了三天,黑衣人确定没有跟踪后,躲进了山中一个隐蔽的山谷。 陆耀阳跟着他们到了山谷,“看来这里是他们临时的聚集之地。”陆耀阳对陪着他一起观察的‘无情’说道。 山谷里有几十座临时搭建的木屋,还有些人就住在峭壁上天然的洞穴中。陆耀阳和‘无情’观察了他们几天,发现他们就躲在山里猎兽为食,看来是准备长久的呆在这里了。无奈的陆耀阳乘他们不备抓了个正出去寻食的黑衣人,直接点了穴位交给了‘无情’。 ‘无情’和黑衣人对视了片刻,叹了口气道:“这个组织的首领早就预料到今天了,这些死士从小在深山中的训练基地训练,他们长期服食秘药,浑浑噩噩的只接受组织的命令。从不和外界接触,也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看来他们已经被放弃了。” 陆耀阳道:“能不能找到他们的训练基地?” ‘无情’摇头道:“不行,他们进出基地都是蒙着黑巾的。” 陆耀阳无奈的道:“现在可就真没办法了,我还是去把这些黑衣人都制服了,交给官府吧,留着他们也是个祸害。” 这件劫银案算是告破了。陆耀阳因为找到了被劫银两,和抓到主要的劫犯得到了6000的积分。唯一遗憾的就是没完成找到背后主谋的任务。 获得大功的四人一回京就受到了皇上的嘉奖,养心殿中赐见。陆耀阳终于见到了这个历史上以‘仁’闻名的皇上。只是泛青的面sè仿佛预告着这位皇上的短命。朱高炽倒是很高兴,赏给他们每人一块‘神捕令牌’。陆耀阳心下暗道:“这不就真成了‘四大名捕’了。”四人躬身谢恩。朱高炽就挥手让他们退下,只留下了诸葛正我,想来是要详谈案情的。这让准备了一晚上,就指着今天说些指点江山的惊世之言的陆耀阳大失所望。 回到‘神侯府’的‘追命’倒是还沉浸在兴奋中。“今天我们给自己办个庆功宴吧,就我们四人。” ‘无情’别过了头冷冷道:“我要去睡觉了,你们自己办吧。” ‘铁手’沉声道:“好的,我没问题。” 看到‘追命’对自己使得眼sè,陆耀阳知道他的意思。说道:“那就都到我那里去吧。”说着,推着‘无情’先往自己的小院里行去。 ‘追命’拉着‘铁手’道:“那我们去厨房叫人把酒菜送到你那里。你们先去布置一下吧。” 等他们走远,‘无情’用力止住转动的轮椅。“为什么一定要我去?” 陆耀阳蹲在她面前道:“我们是一体的,有难一起当,有功当然要一起赏。” ‘无情’实在受不了他动不动就蹲下来靠近自己说话。冷冷的说道:“你站在后面和我说话就好,为什么非要跑到我面前和我说话。我不喜欢和人这样说话。” 陆耀阳不理她的恼怒,仍旧注视着她道:“可是我早就下决心,以后和你说话,一定要面对面说。” ‘无情’哼了一声道:“你只是知道我读不了你的心思,才会这么大方。”说着把头低了下来,让长发垂在面前来阻挡陆耀阳带着侵略xìng的目光。 陆耀阳轻声道:“我的心思,你不用读心术也能看得出来。”说着,伸手把垂在‘无情’面前的长发捋到耳后。 被深秋的寒风吹起的发丝,有些散乱的飘到了陆耀阳的脸上,带着少女天然的香气。陆耀阳努力把它们拢到手中,那柔顺、乌黑的长发,如丝般滑动。一缕缕、一丝丝的,就如那一汪如水般的温柔,从陆耀阳的手中向心里不断涌动,然后再激起朵朵甜蜜的浪花。‘无情’没想到陆耀阳会这么做,头自然而然的往后退缩,眼中闪过阵阵慌乱。陆耀阳把她的秀发别到了耳后,然后身子前倾把她揽在怀里,在她的耳边柔声道:“你知道的,我希望一直能这样看着你。”说着,在‘无情’还没来得及反应前,回到了轮椅后面,继续推着‘无情’向自己的小院。 第九十四章 镇巴县令自杀案 ‘无情’没有来得及对陆耀阳的行为表示不满,陆耀阳就躲到她身后了。所以,虽然开席了。但是害羞的‘无情’就是不和陆耀阳说话,陆耀阳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惹毛她,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但是,不管是xìng格沉闷,却心思细腻的‘铁手’,还是飞扬跳脱的‘追命’,都感到了俩人之间相处的异样。 ‘无情’被迫的坐在他们中间,听着他们三人的高谈阔论。只是没有焦点的眼神,预示着她的注意力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游荡。对此陆耀阳也毫无办法。三人越谈兴致越高,家酿的米酒一碗碗往嘴里倒,甜甜的带着点微醺的酒味,让陆耀阳小看了它的后劲。等到酒过三巡,陆耀阳去放空了肚子里的存货。被庭院中的冷风一激,那股压制的醉意汹涌的冲了上来。抱着院中的大树狂呕着,好不容易吐完,踉踉跄跄的坚持走出庭院,这时的陆耀阳已经找不到回去的房间了。头昏脑涨的他感到整个人都昏沉沉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只好随便找个房间依着门框睡过去了。 接下来的事,陆耀阳都觉得模模糊糊的,陆耀阳拼命的回想着:“模糊中好像有个强壮的人把自己背到了床上,迷糊中又有人用温水帮自己搽拭脸颊,还能感到柔嫩的小手触碰到自己时的冰凉。还隐约记得自己嘴干时,不停的的叫着要喝水,也记得有人把水壶凑到自己的嘴边时,迷迷糊糊的喝了不少。还记得有人在和自己讲话,好像有‘铁手’的、‘追命’的、还有‘无情’的。当时自己在干什么,好像只知道在那里傻笑吧。完了,最糗的一面就这样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真是没脸见人了,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 酒醉后的头痛,让陆耀阳很是难受,还有不断泛着酸水的胃,老是想干呕。陆耀阳无奈的坐起身来,手指用力按压着太阳穴,以求让自己清醒些。活动下浑身酸软的身子,这才发现坐着轮椅趴在床边睡着的‘无情’,旁边的木凳上放着盛清水的铜盆。 皎洁的月光透过了窗户照在她的身上,散乱的长发半遮半掩了她那略带苍白的脸颊。不由自主的陆耀阳用手把她的秀发拢到耳后。滑如凝脂的肌肤曾现在陆耀阳的眼前。如此的月sè,如此娇柔的‘无情’,陆耀阳不受控制的轻轻俯下身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那滑腻的触感让陆耀阳止不住的心动。 受到侵袭的‘无情’动了一下头。陆耀阳一下清醒过来忙抬起身来。就在这时‘无情’也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先是摇摇头,仿佛要把残留的混沌从脑中甩出去。然后看了陆耀阳一眼,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说道:“你醒了,下次别喝那么多酒。”说着还皱了皱眉,以表示自己的厌恶。 此时的陆耀阳,像个听话的孩子般点点头。“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无情’用手捋顺自己因为趴在床边,而有点散乱的头发,“那我回房了。”一直以来‘无情’给陆耀阳的感觉就象是一朵空谷幽兰,只是刚才捋头发时的那一抹风情,让陆耀阳看直了眼睛。 陆耀阳真正感到‘无情’对他的不同了,要是放在以前,他死了也未必会吸引‘无情’看他一眼。更不要说在众人面前照顾他。下意识的陆耀阳查了查位面穿梭器里‘无情‘对自己的好感度。现在已经达到了90的程度。陆耀阳心里暗暗得意着。 第二天的下午,刚从床上爬起来的陆耀阳,就被小厮带到了诸葛正我的书房。“这次受灾最严重的是陕西的汉中地段。镇巴县县令因为赈灾不利,导致民变已经畏罪自杀了。但是皇上和我都觉得其中有蹊跷,所以你和‘无情’去查一下。这也是,皇上赐你们‘御赐令牌’的目的。” 陆耀阳不解道:“世叔,你说的蹊跷是什么?” 诸葛正我捻须笑道:“这次的劫银案,我和皇上都认为幕后的人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们要的不是银子,而是要延误我们赈灾的时机,好让他们有时间发动民变。” 陆耀阳大吃一惊,说道:“世叔的意思是,幕后的人想造反。” 诸葛正我点头道:“我和皇上都有这个怀疑,因为没有那个绿林组织像他们那么严密有序,目的xìng又强的。所以他们应该所图甚大。” 陆耀阳道:“那这次民乱造成的后果严不严重?” 诸葛正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幸亏你们及时追到被劫银两,没有耽误赈灾。而且,在你查到‘覆燕门’时,我们就想到有人想在灾区发动民变了。所以派人加以防范了。” 陆耀阳道:“那个自杀的县令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诸葛正我道:“其实,锦衣卫对陕西民变的动向亦有耳闻,只是刚刚查到这个县令可能和他们有牵扯,他就自杀了。我和皇上对锦衣卫内部都有所保留,所以这次才会由你主导调查。” 陆耀阳倒是很有信心,说不定能查到背后的主谋,就能收获那10000积分了。 看到陆耀阳跃跃yù试的样子,诸葛正我提醒道:“‘判官’啊,这次的任务可不容易,你可千万不要大意了,到时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值了。这次的希望就寄托在你和‘无情’的身上。京城里我会让‘铁手’做些大动作,吸引别人的目光。‘追命’也会在暗中随你们到陕西,一旦有什么差池也好有人救援。” 陆耀阳仔细想了想说道:“世叔,那里可不比京城,要是对方势大,我们找什么人帮我们?到那时连官府都不一定能相信啊。” 诸葛正我说道:“你放心,我和皇上早就有所安排,这次皇上调了2万边军到陕西平叛,他们的将军姓梁,你可以完全的信任。一旦有需要,只要拿你的‘神捕令牌’就可以让他调动兵力帮你。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第九十五章初到镇巴县 第九十五章初到镇巴县 在镇巴县十里外的街亭,县衙的秉笔师爷正率领着一批皂隶,在那里迎接两位御赐‘神捕令牌’的捕快到临。时近中午,虽然已经是十一月了,rì头还是很毒辣,站在那里的人都已经开始歪歪斜斜了,看他们疲惫的样子,显然是从早上就开始站在这里等候了。等陆耀阳和‘无情’的马车一到,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还有人拿出唢呐和锣鼓吹吹打打的表示欢迎。 镇巴县的秉笔师爷姓汤,四十多岁,五短身材满是肥肉,远看就像个椭圆形的球一样,一张脸总是笑眯眯的,笑起来你就没法看见眼睛。汤师爷上前和陆耀阳、‘无情’分别见礼,然后把俩人迎进了县衙。 整个县衙分三进,第一进最大的是县衙的大堂。两边还有皂隶衙役,值班休息的房间。第二进最大的厅堂是用来会客、办公的地方,两边各有一排厢房,前任张县令请的三个师爷就住在这里。最后一进,就是县令和他的家眷住的地方。 汤师爷先把第一进所有的房间和作用介绍了一遍。然后到了第二进,汤师爷道:“本来东家请了三个师爷,除了我这个秉笔师爷外,还有一个钱粮师爷、一个刑名师爷。只是他们二人怕受牵连,已经回乡了。” 陆耀阳笑笑道:“那么你不怕受牵连?” 汤师爷一张胖脸挤成了一堆,很有喜感。说道:“我是没办法,总要留下一个人来完成交接。等到和新的县令交接完成,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陆耀阳不做声,汤师爷继续道:“东家的家眷就在后面,哎,东家留下了一妻一妾,还有两个男娃三个女娃。这一大家子该怎么活啊。” 陆耀阳沉声道:“走去看看他的家眷。” 汤师爷点头道:“现在案子还没有定论,所以他们还住在后院,等到新的县令一来,他们必须回到原籍才行。” 汤师爷边说边把陆耀阳和‘无情’,带进了最后一进院子。两个妇人得到了消息,正惶惶不安的带着5个孩子聚在后院的会客厅里。陆耀阳仔细的看着他们。其中一个年龄偏大的有三十多岁,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憔悴。她的旁边有个20出头的女子正扶着她。显然是张县令的小妾,没有施脂粉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倒有几分风韵。后面的5个孩子,最大的男孩有15左右,最小的还被抱在手里。陆耀阳照例每人问了几句就走出了会客厅。 陆耀阳对跟在身边的汤师爷道:“我想看看张县令的尸体,还有案发的房间。” 唐县令的脸上露出了难sè。呐呐道:“大人要看案发的房间,没问题,从发现尸体到现在一直被封闭着。只是尸体看不到了。” 陆耀阳停住了脚步,冷声道:“为什么不能看尸体。” 汤师爷不急不慢的道:“尸体在义庄停放的时间太长了,虽然现在已经11月了,但是还是会发臭的。死者为大,不能入土为安,全县上下于心不安啊。这也是张县令家眷的要求,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 陆耀阳点了点头,没有对此发表看法。三人来到了一间被贴了封条的房间。汤师爷上前小心的揭下封条推开门,许是长时间没有人来打理,一股灰尘扑鼻而来。陆耀阳用手扇了扇,才跨进房间。汤师爷倒是很自觉地站在了外面。 陆耀阳打量了一下这件满是凌乱的房间。用采集器采集了现场,就推着‘无情’出了房间。 汤师爷关上房门,把封条又贴了上去。陆耀阳对他说道:“我想看看张县令死的时候,仵作留下的记录。顺便去拜祭下张县令。” 汤师爷忙点头道:“仵作的记录早就准备好了。我去拿。” 看到汤师爷胖乎乎的身体滚动着越跑越远。陆耀阳转身来到‘无情’面前,蹲身问道:“你看出什么没有?” ‘无情’还是不习惯陆耀阳这么蹲在自己身前,把脸凑近着和自己说话。微微向后仰起身体,说道:“张县令的家眷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那个师爷,有可疑,就是他鼓动张县令的家人早早安葬张县令的。我看这个师爷隐藏的很深,我看到的只是个皮毛。不如,你试探他几句,那样我就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陆耀阳沉凝片刻道:“我看,还是暗中观察吧。好不容易有个活口,我不想打草惊蛇。你可以在平时多观察他,万一他知道的线索不多,我们还可以追查和他接头的人,这样的收获比直接抓着他大多了,反正他也跑不了,你看呢。” ‘无情’也觉得陆耀阳说的很对,便点了点头。这时,汤师爷拿着仵作的记录文本跑了过来。一边还不停的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两位大人,这就是仵作的记录了,” 陆耀阳把文稿随手交给‘无情’,‘无情’翻了一遍对陆耀阳说道:“仵作鉴定缢痕呈现“V”字形:最低部位最深,向两侧上升渐浅,最后消失,痕迹只有一处。舌头外露,嘴里无明显血迹。身上没有别的伤痕,也无中毒迹象。可以判断为自杀。” 陆耀阳想了想点头道:“走,我们去坟上看看。” 汤师爷领着陆耀阳和‘无情’爬上了一处山坡道:“东家就被葬在了这里。” 陆耀阳往四周观察了下,这里倒是个风景秀丽的好去处。背山面河,周围都是爬满绿草的丘陵。陆耀阳用采集器,采集了张县令的尸体。然后装模作样的祭拜一番,就会县衙了。 汤师爷把俩人领到县衙中院的一处厢房道:“这里共有5间房,以前我们三位师爷都住在这里。还有两间,一间是杂物房,在这排厢房的最后一间,还有一间我们把它作为书房,就在这排厢房的第一间。”说着指着中间两间相连的厢房道:“他们两个走后这里一直空着,你们要是不嫌弃就住在这里吧。”说完指着两间厢房旁边的一间说道:“我就住在这一间,你们有事可以马上叫我。” 陆耀阳指着对面的一排厢房问道:“那排厢房是干什么的?” 汤师爷回答道:“那里是办公的地方,钱粮账簿、往来文案、刑律档案,都在那里。”(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如此的月色 如此的‘无情’ 第九十六章如此的月sè 如此的‘无情’ 陆耀阳对汤师爷道:“我想去里面看看。 . . ”汤师爷很惊讶,然后点点头道:“没问题的,我这就给大人把房门打开。” 陆耀阳把每个房间都做了采集,然后才推着‘无情’回到自己的房间,对汤师爷说道:“汤师爷,你陪了我们一天也累了,接下来我们自己看看就好,如果有事会去找你的。” 汤师爷点头道:“那我就先走了。哎,现在县里的事都要我来处理,也不知道新任知县什么时候到。你们自己慢慢看吧,有事就吩咐我。”说完迈动圆滚滚的短腿离开了。 “那厢房里的账目有问题。”‘无情’看着汤师爷远去的背影说道。 陆耀阳好奇的问道:“真的吗?其实,我只是无意的问了一句。” ‘无情’说道:“你要去看那排厢房时,他很慌张。里面一定有他不想暴露的东西。” 陆耀阳问道:“知道是什么账目吗?” ‘无情’摇摇头道:“要不传消息回‘神侯府’,让世叔派专门的人来查帐。” 陆耀阳心有顾虑,‘锦衣卫’有人泄密,‘神侯府’里也未必没有‘覆燕门’的探子。对这个神秘莫测,组织严密的‘覆燕门’,陆耀阳有种从心里发出的忌惮,所以能小心的他一定小心。“我看还是先放一放。我觉得现阶段还是什么措施也不要做。我怕,一旦我们有什么动作,‘郑府灭门案’的故事又会上演。” ‘无情’点头,没有说话。陆耀阳觉得话题太沉重,转换话题道:“对了,你选哪间房?” ‘无情’无所谓的道:“你安排吧。” 陆耀阳就推着‘无情’进入了房间,汤师爷安排得很仔细,房间里的被褥都是新换的。陆耀阳一把抱起坐在轮椅上的‘无情’,然后放到床上。‘无情’不知道是被羞得,还是被气得,脸涨得通红。“你干什么?”语气又羞又恼。近来陆耀阳对她是越来越放肆了。‘无情’暗自想道:“自己是不是该给他点苦头吃吃。”转而一想:“好像自己也不是很排斥和‘判官’有身体的触碰。”想到这,脸更红了。怕被陆耀阳看出什么,赶紧低下头,试图用头发遮住越来越发烫的脸颊。 陆耀阳对‘无情’的责问,只作未闻。坐在床沿,把‘无情’有点颤抖的身子用力按倒在床上。细心地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无情’没办法,也不想阻止陆耀阳对她的行为,只好把被子拉过自己的头顶,把脸也埋进了被子里。隐约间听到陆耀阳的说话声:“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几天赶路一定很累了,快点睡吧。案子的事我们明天再讨论。” 安顿好了‘无情’,陆耀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整理脑中‘采集器’采集到的场景。陆耀阳先是对厢房中采集到的账目进行了深入分析。数百本的账目,分析一本账目就要花去1积分。很快的就有10几本有问题的账本被单独列出。陆耀阳想知道这些账本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对那10几本账本再一次的深入分析。每本需要10积分。然后账本上所有的问题都被罗列了出来。陆耀阳连忙用自制的鹅毛笔把情况都记录在纸上。看到纸面上记载的各项亏空,竟然达到了近百万两银子,再加上‘镇巴县’这次受灾严重,一下子就把所有的问题都暴露了出来。 陆耀阳也对张县令的死更加怀疑了。心想:“现在就算是查出了账目的问题,也没有用了。他们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到已死的张县令身上。不过,那个钱粮师爷一定要找回来。他是主管钱粮的师爷,如果,他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想鬼都不会信。哪怕到时候他嘴硬不说,也可以让‘无情’找到有用的线索。”想到这里,陆耀阳把账目的事先放一边。开始查看张县令的尸体。采集到的尸体确实是上吊死的。但是经过采集器的深入分析,发现死者的胃里有异物残留。陆耀阳再一次对残留物进行了深入分析,结果是这种残留物有点类似乙醚,作用是让人昏迷。陆耀阳狠了狠心又花了500积分,把这种类似乙醚的残留物,进行了再一次深入的分析。这一下把这种残留物的,配制成分、制作流程、最后的成品都列了出来。陆耀阳马上用笔匆匆记录下来。放下对尸体的查探,陆耀阳最后对案发现场就行了查找,可惜时间过得太久,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残留。看看没有什么结果了,陆耀阳也爬到床上进行短暂的休息,这两天连续不断的赶路,让他如此强壮的身体也有点吃不消了。 直到月上中天,陆耀阳才醒了过来。这还是因为肚子饿得受不了了,不然就一觉睡到明天天亮了。房间里有着微弱的灯光摇曳,‘无情’坐在陆耀阳的房间里,就着灯光在看书。陆耀阳起身的响动,惊醒了沉浸在书中的‘无情’。 “你醒了?我让厨房做了夜宵。”‘无情’的声音还是一如往常般的淡漠。但是在这清凉如水的夜sè中,在那一灯如豆的灯光下,陆耀阳只觉得有股打心底里涌出的温馨,直冲到鼻尖再进入眼眶。在那种难以明说的酸酸涩涩中,冲的陆耀阳的眼睛湿润了,呼吸也不顺畅了。紧走几步到了‘无情’的身边,蹲下身轻轻的抱住了她。 ‘无情’用力挣动起来,想摆脱陆耀阳的拥抱。陆耀阳紧了紧身子,在‘无情’的耳边道:“别动,让我抱一会,一会儿就好。” 听着陆耀阳柔柔的话语声,已经打定主意要给陆耀阳点教训,以免他做出更过分的事的‘无情’心软了。已经扬起的手,也轻轻的落在了陆耀阳的背上,“你是不是把抱着我也当成了一种习惯?” 陆耀阳没有回答,脸上时不时飘过的‘无情’柔柔的发丝,鼻子里满是少女的如花般的清香。陆耀阳只觉得最好能让时间在这一刻停留,这一抱最好能够天长地久。看到陆耀阳抱着自己像个撒娇的孩子般,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无情’不禁在陆耀阳的耳边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从没看你这样过。” 陆耀阳恋恋不舍得放开‘无情’说道:“没有什么,只是在如此的月光下,让我有点想家了。”听到陆耀阳的话,‘无情’低下了头,沉默不语。陆耀阳暗骂道:“该死,多好的气氛啊,自己怎么就能说出这么没有营养的话呢。”抓着‘无情’的手说道:“我以后就是你的家人,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你以后不会再是孤单一个人了。我发誓。” 看到陆耀阳如此的郑重其事,‘无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把头垂得更低了,看来如果地上有条缝她一定会钻进去的。不停地想把,被陆耀阳握着的手抽回。陆耀阳怎么会让她如意,笑着调侃道:“你可别想歪了,我说的是把你当做妹妹。”(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说服张县令的家眷 第九十七章说服张县令的家眷 ‘无情’从陆耀阳的话声中听出了他是在开自己玩笑。 . . . . 虽然不气愤,但是很羞涩。一用力轮椅撞向了陆耀扬。虽然距离很近,陆耀阳还是有把握避开,但是陆耀阳没有做任何闪避,撞在陆耀扬身上的轮椅虽然停止了前进,但是坐在上面的‘无情’却被惯xìng所带,整个人撞进了陆耀阳的怀里。陆耀阳乘势抱住了‘无情’,看着凝脂般的肌肤上泛起的娇艳,陆耀阳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动了。眼睛凝视着‘无情’,陆耀阳的头伏了下去,慢慢的凑近了她的脸。‘无情’是真的慌乱了,这是她将近20年的岁月里不曾经历过的。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担心,不知道是气愤还是欢喜,不知道该接受还是拒绝。如此多的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如此多的纠结把她慌乱的心牢牢地缠紧。‘无情’不知所措了,只是紧紧地,紧紧地用两只手抓着陆耀阳的衣衫,白皙的皮肤上凸起如蛇般蜿蜒的青sè经脉。委屈的泪水从眼眶里溢出,打湿了她长长的睫毛,顺着脸庞滑落。 就在陆耀阳的嘴唇马上要贴上‘无情’的嘴唇时,他的动作僵住了,那晶莹的泪珠象一桶冰水把他从头浇到尾。轻轻的在‘无情’的额头刻下印记,就把‘无情’抱回轮椅上,轻轻的说道:“对不起,我,我没有控制住自己。” ‘无情’一声没吭,低着头不知是喜是怒。俩人之间洋溢着异常尴尬的气氛。为了不再僵持下去,陆耀阳首先转换了话题,说道:“我想开棺验尸。” 还处在尴尬沉默中的‘无情’猛地大声道:“不行。”喊完后才发现自己表现的过于关切了。忙解释道:“损毁他人尸体,是要流三千里的重罪。” 陆耀阳说道:“那要是我发现尸体有可疑,该怎么办?” ‘无情’皱着眉,说道:“如果,你肯定死因可疑,最后开棺的结果也确实发现有可疑之处,那么损毁尸体的罪责由凶犯承担。但是如果你坚持损毁了尸体,又没有查出可疑之处,那罪名就要你自己承担。” 陆耀阳想了想说道:“我现在能断定张县令,是先服食了**,然后被人伪装成上吊的。尸体的胃部还有**的残留,只是该怎么证实呢?” 看到‘无情’用疑问的表情看着他,陆耀阳知道‘无情’是想问他,是如何知道尸体情况的。“我也没有办法解释,你就当那是和你的读心术一样的特异本领吧。” ‘无情’对陆耀阳种种奇异的破案手段早有怀疑,现在只不过是听到他亲口证实而已。点了点头说道:“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陆耀阳说道:“我能重新调配一份。” ‘无情’说道:“那就好办了,你把新配的**给兔子服用,证明这个**确实能够迷倒张县令,然后在等相同的天数,把兔子胃中的残留物取出,和张县令胃中的残留物两者相较,就能证明你的判断是不是正确了。不过中间的任何环节最好都有人来证明。” 陆耀阳拍手说道:“好就这样决定了,明天就开棺验尸。” ‘无情’摇头道:“没有那么简单,你还要先去说服他的家属,如果没有他们的同意,你还是不能开棺的。” 陆耀阳不禁感叹道:“怎么破个案子就那么难啊。” 听到了陆耀阳的抱怨,‘无情’笑了。看到‘无情’笑容的陆耀阳顿时张大嘴巴,愕然的望着她。‘无情’也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忙收敛了笑容,说道:“明天,你告诉我怎么配置**。我来配置**,你去说服张县令的家眷。现在的天sè很晚了,我要去睡了。”说着逃也似的离开了陆耀阳的房间。 陆耀阳还没有从‘无情’的笑容中解脱出来。也许是重来没见过她的笑容。陆耀阳有种突然间百花齐放的感觉。也是,不笑的‘无情’很是清冷,就像dú lì于峭壁上的寒梅。笑起来的‘无情’却很娇媚,犹如万花丛中的牡丹。陆耀阳在房里喃喃道:“我没有看错吧,她对我笑了。不过‘无情’笑起来真是漂亮啊。” 此时,逃出房门的‘无情’,却躲在房门外的暗处,不停地拍着胸口来缓解因为羞涩而感到的燥热。“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那个人就像是旷野中的一团火,而自己越来越像是那只迷路的飞蛾。控制不住对光的向往,明知会灼烧自己,还是义无返顾的一步一步靠近着,靠近着……。”想到这的‘无情’抬头望着凄冷的月光,一股悲凉由心底升腾,泪珠止不住的泪下。轻声道:“自己怎么会突然间这么感伤,还是不要想得太多了,我只是个废人,他只是对我这样的人感到好奇而已。可是越和他相处自己就越脆弱,好像再也不复当初的坚强了。我到底该怎么做呢?”皎洁的月光下,穿着白裙仰望苍穹的‘无情’,就像是下了凡尘的谪仙。月光映shè下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寂,又是那么的飘逸。 第二天一早,怀着好心情的陆耀阳把**的制作流程,详细地告诉了‘无情’。并且还从衙门里找了个老实的婆子,专门负责替‘无情’去购买她需要的东西。虽然‘无情’的表现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是陆耀阳还是感觉到她有心思,而且总是有意无意的躲避着陆耀阳的目光。“又起什么幺蛾子了?”陆耀阳心里闷闷的想道。 陆耀阳没有空考虑那么多,急急的到后院去劝张县令的一妻一妾了。整个后院的会客厅里,张县令的一妻一妾,带着他们的孩子中最大那个15岁的男孩。不过任凭陆耀阳口吐莲花,两个女人对开棺验尸的事情上出奇的一致。陆耀阳心里暗暗骂道:“封建主义真是害死人了。”整个上午都过去了,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陆耀阳也没有办法了。就在这时候,汤师爷和‘无情’一起进了后院的会客厅。 汤师爷看了看尴尬僵硬的场面,对陆耀阳说道:“大人是京里专门派来负责此案的人,照理小的不能多言。只是听这位大人说,您要开棺验尸,这可是有违人伦的大事。小人不得不替已故的东家出头。这事是万万使不得的。” 听了汤师爷的话,本来就一脑门子官司的陆耀阳怒了。冷冷的说道:“我这是替你已故的东家负责,也是为了张县令的家眷好。要是明知张县令是含冤而死的,但是他的家眷就是不愿意彻查。类似这样的话要是传了出去,知道的人,觉得两位夫人是为了保全已故张县令的尸身,所以才这样固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有人里通外合谋杀了张县令,现在不让验尸就是为了掩盖事实,那样才是真的有违人伦的大事。”(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渐露端倪 第九十八章渐露端倪 陆耀阳的话连哄带威胁的,把一直陪着两位母亲的15岁男孩给刺激了。 张县令的长子,抢出一步问道:“大人如何能够确定我父亲的死不是自杀?” 陆耀阳道:“要开棺验尸,我是担了很大干系的。如果能证明你父亲的死有可疑,你们未必会感激我。但是一旦无法证明有可疑的话,不说我就会因此坐牢,最起码也是个前途尽毁。你觉得这样还不能证明,我有把握查出你父亲的死有可疑。” 张姓少年回头看着自己的两位母亲,显然,他是想弄清楚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古人讲究夫死从子,这个少年的年龄不大,但是他的意见,直接让两位妇人开始动摇了。仔细权衡得失,怕牵涉到杀夫案,让自己的名声受损,也就不再坚持了。汤师爷见到张县令的家人都妥协,如果自己还坚持反对的话,太明显了,会被怀疑, 所以也只能同意开棺验尸了。最后大家一致决定由汤师爷去请知府大人为证,陆耀阳去请京城带兵来平叛的梁将军来作证人,最后家属方面由张姓少年来作证。三方共同监督验尸。为了证明残留物的药xìng,陆耀阳还让人把附近善于识药的人都请了个遍。 陆耀扬推着‘无情’离开了后院。‘无情’幽幽的道:“当我告诉汤师爷,你要开棺验尸时,汤师爷害怕了。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要通知汉中知府汪知府。” 陆耀阳道:“你怀疑汪知府?” ‘无情’点头道:“汪知府也有可能只是其中的一条线。但是汤师爷却是直接受命于他的。我怀疑张县令也是其中的一环。他们都听命于汪知府。不知怎么的张县令害怕了,或者说打算退缩了。他们就索xìng杀人灭口了。” 陆耀阳道:“那么现在除了开棺确定死因外,也是时候收网了。按那个组织的习惯,都是单线联系的话,既然已经知道那个汤师爷的上线是汪知府,那么他也就没有大用了。” ‘无情’道:“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开棺验尸。我们不是可以直接查封账簿,只要有问题就可以用这个借口把汤师爷抓起来。” 陆耀阳说道:“那样的话,汤师爷肯定会把责任都推到张县令身上。而且他还会说。张县令已经因为账目的问题畏罪自杀了。你看这样的话,他的话前后就都对上了。他什么事也没有,毕竟他又不是钱粮师爷。你看到的东西又不能作为证供,一旦知府衙门压下来,我们只能放了他。现在我们如果证实了张县令是他杀,他就不能再说张县令是因为账目,畏罪自杀的。而汤师爷也不光是可能和钱粮账目的问题有关,他还可能有杀人的嫌疑了。” ‘无情’仔细想了想也觉得陆耀阳说的对:“我已经用飞鸽传书,让‘追命’去抓捕那俩个离开的师爷。只是现在我们的人手不够啊。” 陆耀阳笑笑道:“世叔早有安排,我去请来作证的梁将军就是我们的暗子。等到梁将军一到,我就让他封锁县衙,先把有问题的账本给取出来。这样我们就有借口把那三个师爷都扣下来了。我再用此案甚大不能无人主持的名义,把汪知府也留下来,明的暗的就是要把他控制起来。接下来的审讯工作都要靠你了。一旦证实张县令的死和汪知府有关,我们就可以连汪知府也扣押起来,然后向世叔通报,由上面决定该怎么处理,这件案子到后面,无非是看看能摸出多少瓜来。不过,据我对这个组织的了解,我们的收获不会很大。” ‘无情’忽然摇了摇头,表情很是惶恐。陆耀阳蹲在她身边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请郎中?” ‘无情’的神sè还是很不安:“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了你刚才的话,我就觉得烦躁,很是不安。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无情’忽然抓住了陆耀阳的手,说道:“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太深入追查了,我就是感到不安。自从案子涉及到‘覆燕门’就开始了。以前只是隐隐的觉得,现在已经开始让我坐立不安了。” 陆耀阳把‘无情’抱入怀里,轻声说道:“会不会是因为‘郑府灭门案’对你的影响?” ‘无情’羞涩的轻轻把陆耀阳推开,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这样,又好像不是。哎,只是你要注意安全,不要太自持武功高强了。” 陆耀阳反握着‘无情’略显冰凉的小手。坚定地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先保护好自己,不让你担心的。” ‘无情‘用力抽回手,通红着脸,解释道:“我只是,我只是,我没有别的意思的。”看见陆耀阳一脸嬉笑的看着自己,忙说道:“我还要去配药,你自己忙吧。”说着,转动轮椅回自己房里去了,可以听见关门时传来的‘乓’的巨响。 躲在门后的‘无情’不停地拍着胸口。暗暗自责不已:“已经下定决心,除了公事不和他接触了,没想到结果还是变成这样。不行,不能再这样了。刚才的心慌是怎么回事?真是象‘判官’说的,因为‘郑府灭门案’挑起了自己童年的yīn影,才会产生的错觉,还是因为这件案子不简单,会有莫大的风险呢。哎,不知道了,现在这个乱糟糟的脑子什么都想不出来。”‘无情’躲在那里不停的纠结。 开棺验尸是件大事,县里已经传遍了,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大多数人,对这种打扰死者安宁的行为表示反对。验尸的那天,梁将军接到了陆耀阳拿着‘神捕令牌’的传信,带着一千多人的侍卫来到了县衙。 梁将军是个壮汉,五大三粗的,脸上有着一脸的络腮胡子。不知道的人一定认为他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但是只是短短的见面,就推翻了陆耀阳对他的认知。这是个及其心细的人,对陆耀阳的打算,从头到尾都要问清楚,不肯放过任何细节,还提出了各种意外发生后该如何让补救的方案。安排多少人干什么,预备多少人干什么,都要一步一步推算仔细才肯罢休。想想也是,如果不是这么个大智若愚的人,皇上也不可能把他放在这个极其混乱的地面上。 汤师爷也把汉中府的知府大人请来了。汪知府一看就是个读书人,四十多岁,身上有着浓浓的书卷气,人也显得消瘦,很有股文士风流的韵味。 陆耀阳就是要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下验尸,但是他没有胆怯,昨天在采集器的帮助下,陆耀阳已经剖尸取残留物不下百次。一切都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在众人的监督下,陆耀阳熟练的从尸体的胃部取出了残留物。聘请来辩药的行家,对已经变质的残留物中的成分,进行了大致的鉴定,和‘无情’手上配置的**成分,基本上是一致的。‘无情’把**混在蔬菜中,喂给身边准备好的兔子口中。只是片刻,这只兔子就昏迷了。旁边的衙役接过兔子杀死后,就等过几天,再看胃中的残留物,是不是和从尸体胃中取出的一样。就算需要过几天才能最终确定,但是大家的心里已经认定,这个张县令是被人迷倒后伪装成自杀的。 汤师爷的笑容里有点牵强,只是还没等他和主子汪知府商量出对策。梁将军带来的士兵直接封锁了县衙,陆耀阳更是派出人手,对中院中存放账簿的房子进行了彻查。当然陆耀阳没有直接把有问题的账簿拿出,而是都搬入了自己所住的房间。 汤师爷看到了汪知府的眼sè,眯着眼笑道:“既然大人怀疑账簿有问题,我还是先回避吧,如果大人有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陆耀阳笑着拦在他面前说道:“不行啊,汤师爷。现在张县令不是自杀,已经可以大致断定了。那么和他有关的人都有嫌疑,所以,在真凶没有归案前,你是不能再出县衙的。”说着,陆耀阳极快的点了他身上的穴位,就是怕这位汤师爷也服毒自尽。(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软禁了汪知府 第九十九章软禁了汪知府 汪知府没有吱声,对梁将军抱拳道:“既然我已经见证完了剖尸,现在也该回府了,毕竟府里的公务繁忙啊。 . . ”说着还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无奈。 陆耀阳上前一步,躬身抱拳行礼道:“真是对不起,汪大人现在恐怕还不能走。” 汪知府袖子一挥,高声喝道:“怎么?‘神侯府’的人莫非要扣留本人。”到底是做过官的人,自有一股气势扑面而来。 陆耀阳笑着说道:“大人,我们不敢。留住大人,一来是为了这个见证还没有做完,您和梁将军都不能离开。二来,张县令得死,由自杀变成了谋杀,其中牵扯甚多,我们也需要像大人这样有威信、有地位的人来镇压场面,所以只能委屈大人多多担待了。” 汪知府仔细的打量着陆耀阳,仿佛是要把他牢牢记在心里,然后轻声笑道:“还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既然是‘神侯府’需要本人协助,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哈。”大笑着就要离开。 陆耀阳乘机给梁将军带来的亲信使了个眼sè,说道:“你们两个还不快点去服侍汪大人休息。记住要寸步不离的服侍,不要怠慢了。”此时汪知府的脸sè早已平静了,就象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汪知府知道‘神侯府’的人,今天是怎么也不可能让他离开县衙的,心想:“与其在这里撕破了脸,把自己弄的狼狈不堪,也不得进展。还不如顺坡下驴,先过了这一关。至于和‘神侯府’之间的这笔账,只要自己活着,有的是时间慢慢算。” 等汪知府被安排进中院的厢房,梁将军有点担心道:“这个汪知府是不是真有问题?”要知道知府可是从四品的一方大员,不是阿猫阿狗就能扣押的。梁将军虽然是皇上亲自挑选的,但是一旦撕破了脸,就将面对整个士绅阶层的责难,一想到那种情况,也不由得心下揣揣不安。 陆耀阳皱眉道:“当然有问题,可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他会自杀。那样我们就可能有理也说不清了。” ‘无情’在一旁说道:“不到最后关头,他不会自杀的。” 梁将军好奇的道:“你怎么能肯定?” 陆耀阳知道这是个无法解释的问题,忙打岔说道:“梁将军有没有刑讯高手。那个师爷可是知道很多汪知府的事。” 梁将军果然被陆耀阳带歪了,忘了刚才的追问,说道:“我那还真没有这种人才。不过,我从‘锦衣卫’借了几个信得过的人,那可都是刑讯高手。” 陆耀阳低声在梁将军耳边说道:“最好不要太激烈了,我怕她受不了。”说着下巴朝‘无情’指了指。 梁将军不解的说道:“那就不要让她进去吧。”他是知道‘锦衣卫’的手段的,好人进去也得脱层皮出来。 陆耀阳说道:“她的眼力是‘神侯府’的一绝,能一眼就看出那人说话是不是说谎。所以还非得用她参加刑讯。” 梁将军摸了摸下巴的胡须,说道:“哦,还有这等奇人。”不过转念想想也是。‘神侯府’别的人都不派,把一个不能走路的人派来。那就足以说明此人必有过人之处。“好的,我会吩咐下去的。” 陆耀阳抱拳道:“也到吃饭的时刻了,我请梁将军去县上的‘状元楼’喝酒。” 梁将军摇手道:“不必了,那个汪知府一天没有定案,我的心都定不下来。你们还是赶快把案子给结了,到时我们再好好喝一顿。” 陆耀阳想想也是,说道:“那就只能怠慢梁将军了。我这就去查账,先把那个钱粮账目搞清楚。我们失陪了。” 陆耀阳把‘无情’推到了放置账本的厢房,关起门来问道:“你肯定汪知府不会自杀?”这点太重要了,如果弄不好就会成为这次行动的最大败笔。所以,也是陆耀阳最关切的。 ‘无情’点头道:“加入这个‘覆燕门’时,他还是一个屡试不中的秀才,所以有一肚子的不满。后来借助‘覆燕门’的暗中帮助,才能有今天的平步青云。现在可以说是要权有权,要财有财,养尊处优数十年,如果不到绝境,他又怎么会轻言自杀。” 陆耀阳大吃一惊说道:“你能看出这么多?” ‘无情’点头道:“因为一个人的意志越不坚定,他在慌乱后暴露的东西也就越多。这个汪知府比那个师爷更不坚定,我们可要好好把握。” 陆耀阳不屑的说道:“没想到这个人看似很有风骨,却还不如那个像乞丐的老汉。仗义每多屠狗辈,古人诚不欺我啊,书读得越多,把心思都读复杂了。” ‘无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那你是希望他能仗义的自杀?” 陆耀阳摸着后脑勺,讪讪的笑道:“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对了,有没有发现他的上线,我总觉得这个人的地位应该不低。” ‘无情’呆呆的望着地面,显然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想说的。陆耀阳急道:“你想急死我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情’喃喃的说道:“可能那就是我不安的原因吧,我发现和他联络的,就是上次和你发生争执后,被你削掉舌头的汉王府管家。” 陆耀阳一下子安静下来。沉思片刻说道:“你说‘汉王府’就是这个组织最大的后台?” ‘无情’摇头说道:“那可不一定,现在只能说是有可疑,也可能那个管家是‘覆燕门’打入‘汉王府’的一枚暗子。” 陆耀阳喃喃说道:“我说上次这个管家为什么要阻止我查案,原来是他的屁股不干净,怕被我查到。” ‘无情’抬头问道:“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陆耀阳想了想说道:“这些话,千万不要用飞鸽传信说。现在又没有证据,我们俩就把这事烂在肚子里。等到回了‘神侯府’,我们在悄悄和世叔说。那些头痛的事,还是由他来解决的好。现在我们还是先做好这件案子的后续工作。你去协助审讯,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我把有问题的账本拿出来后,就去盯牢那个汪知府,我还真怕他再自杀。” ‘无情’点头,就要离开厢房去参加对汤师爷的审讯。到了门口,想起还有事要说,回头说道:“对了,清早飞鸽传信过来,那俩个提前离开的钱粮师爷和刑名师爷都已经死了,据说是被劫道时杀了。” 陆耀阳摇头叹息:“这个组织还真是杀人如割草。我才不信什么劫道,哪有那么巧。对了,把这个消息去告诉那位汤师爷,如果不是他为了留下来交接,那么现在劫道死的就是三个人了。” ‘无情’点了点头,轮椅出了门外,幽幽的声音说道:“我还是很不安,你要多加小心。”也不管陆耀阳听到后怎么回答,转动轮椅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即将水落石出的案情 第一百章 即将水落石出的案情 汪知府在安排好的厢房里来回的踱步,他不知道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究竟在哪一环上出了差错。“现在的情况好像是‘神侯府’的人已经怀疑自己了,所以才会被软禁,对方一定是想通过汤师爷拿到自己的犯罪证据,要是那样的话,结果一定会生不如死的。”摸了摸藏在衣领里的药丸,心中又安定了不少,“就算事情有变还来得及自杀。现在只能寄希望汤师爷不敢乱说话,他的家眷可还在自己手里。”不过转而想到锦衣卫那些厉害的刑讯手段,又不是那么有信心了。还是想想如果汤师爷招供会有什么后果吧。仔细盘算了汤师爷知道的事,“如果汤师爷招认,自己最大的罪状就是合谋杀人。这点是万万不能招认的,现在的当事人就剩自己和汤师爷了。只要自己不承认,他们也没有办法就此定案。”哆嗦着手勉强沏了一壶茶,喝了口茶,那纷乱的情绪稳定了不少。 陆耀阳一直在房顶监视着,看到对方的神情,显然不像是要马上自杀的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镇巴县发生的一切,一丝不漏的传到了密室中的锦衣人那里。如今的他已经不能保持睿智和淡定了。在密室中暴跳如雷。折腾了有半柱香时间才停下来。努力平息着声音中的怒气,说道:“现在的事态严重到什么地步?”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不停地哆嗦着,刚刚见识了主子那种狂暴的一面,让他说话更是小心翼翼。他可不想一个不小心,把主子这段时间累积的所有怒火,通通在他身上爆发出来。“回报主子,本来准备通过旱灾,在镇巴县酝酿一场声势浩大的民变,现在看来已经不可为了。” 锦衣人的话声中带着淡淡的失落:“不能挽救了?是什么原因知道吗?” 黑衣人说道:“一是,朝廷反应太快了。‘神侯府’快速的找出劫银,使得救灾物资能够按时的抵达灾区。朝廷也有人看穿了我们的布局,派出了军队来维持治安。我们的动作不能太大了,不然就撞在刀口上了。二是,张县令的死被看穿了是他杀,那么大量的亏空会被追查。这件案子不知道会牵扯进多少我们的人?” 锦衣人的神sè已经平静多了:“有没有暴露大本营的可能?” 黑衣人道:“最多暴露已经被送进‘万蛇窟’受刑的管家。他们没有实质的证据指向我们,只是以后的行动就要更小心了。” 锦衣人挥手道:“那倒没什么,朝廷对我的提防从来就没放下过。那个汪知府已经陷进去了?还能不能靠得住?” 黑衣人说道:“现在那里的情况还不明朗,汪知府是个老人了,应该能靠得住吧。” 锦衣人皱了下眉,说道:“我不要带有怀疑的肯定,既然不能保证,那就想办法掐断那条线。把那个管家也处理了吧。” 黑衣人低头道:“是,主子。” 锦衣人考虑了一下,说道:“那个‘判官’,三番两次的坏我们的好事,我不想再听到他的消息了。” 黑衣人说道:“明白了。” 镇巴县的县衙里,‘无情’出了改造成审讯室的地窖,轻轻吐了一口气,虽然那些刑讯专家已经很手下留情了,但是残酷的逼供场面,还是让‘无情’觉得毛骨悚然。 陆耀阳刚从汪知府那里出来,想看看审讯的情况。手里还拿着那几本出问题的账本。看到了正在那里透气的‘无情’ 陆耀阳蹲在‘无情’面前,问道:“是不是很不舒服?不如你去休息,我进去问吧。” ‘无情’摇摇头说道:“没关系,只是还没有适应而已。对了,汤师爷现在不肯招供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家眷在汪知府的手里。” 陆耀阳站起来说道:“这还不简单,你去告诉汤师爷,我们知道的所有的线索。然后就说这些线索都是由汤师爷提供的。如果汤师爷肯配合我们,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的家眷救出来。如果汤师爷不肯配合,我们就把线索是汤师爷提供的话散出去,到时候他的家眷必死无疑。接下来就看他自己怎么选择了。” ‘无情’摇头道:“你还真不是个好人。“ 陆耀阳挠着头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个好人了。” 有了陆耀阳传达给审讯人员的这段话,果然取得了不小的突破。汤师爷坚持要面见陆耀阳。陆耀阳同意了,让‘无情’在上面等着,自己下到了地窖里。在地窖里,陆耀阳见到了已经不chéng rén样的汤师爷,汤师爷那胖胖的脸上,挤出满带着痛苦的微笑,说道:“大人您来了。” 陆耀阳点了点头道:“你不是要和我面谈吗,我来看看你有什么要求。” 汤师爷换了个让自己能够舒服倚着的姿势,有些气喘的说道:“我,我希望大人能够帮我救出家人,我就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大人。” 陆耀阳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能保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毕竟你的家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好说。” 汤师爷说道:“只要大人应下就好,这是我自己写的供状。我知道的都在上面了。” 陆耀阳点头接过汤师爷的供状,说道:“我会让他们好好照顾你。虽然不知道你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但是我起码能让你在这段时间里好过点。” 汤师爷努力让自己笑笑:“谢谢大人了。” 陆耀阳好奇的问道:“你就不怕我拿了你的供状后,翻脸不救你的家人吗?” 汤师爷苦笑道:“我已经是阶下囚了,还有什么筹码能让你保证不毁诺。我只是觉得同样去救我的家人,由你来救的话,成功的机会比别人大太多了。至于是不是守信,那就只能看上天的安排了。” 陆耀阳摸摸鼻子,心道:“我还以为,别人是觉得我这个人人品好,才会拜托我的呢。”陆耀阳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地窖。‘无情’正在上面等着他。 接过了陆耀阳递来的,汤师爷的自供状,‘无情’只是草草略过,然后对陆耀阳说道:“我判断的一点没错,这个汤师爷根本就不知道‘覆燕门’,他只是听命于汪知府罢了。汪知府命他追随张县令,只是要他暗中监视张县令。他也不知道,张县令和汪知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矛盾。只是接到汪知府的指示,伙同另俩个师爷一起,给张县令吃了**,再伪装成自杀。至于亏空的银两,他虽然知道有这个情况,但是具体的东西并不清楚。看来是由钱粮师爷主管的。” 陆耀阳兴奋的说道:“有这个就够了,我们就可以拿下汪知府了。想知道更多的情况,也只有汪知府能提供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启程回京 陆耀阳推着‘无情’去了汪知府住的厢房。“本站域名就是全拼,请记住本站域名!”‘无情’伸手敲了敲房门。汪知府打开了房门,笑着问道:“两位又有什么事来找我?”只是汪知府这笑容怎么看都有点勉强。 陆耀阳靠近汪知府说道:“哎,这些时rì真是委屈汪大人了。不过,好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汪大人要是什么时候想回府衙了,卑职一定亲自来给大人做护送。”说着,还上前拱手作揖。 汪知府本来心里揣揣的,一直在暗防备着,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直到听到了陆耀阳的话,心神猛地一松,“看来汤师爷是自个扛下来了。不过,自己在这里受了奇耻大辱,岂能就此轻轻放过。”想到这里,就要发飙说几句狠话,来显示自己的不满。陆耀阳乘他思绪翻涌,情绪波动不定时,已经极快的贴近了汪知府,点住了他的穴位。 看着呆立不动,满是不解眼神的汪知府,陆耀阳得意的笑了起来。拍了拍手,梁将军派来贴身监视汪知府的俩人,听到声音闪了进来。陆耀阳吩咐道:“把他的衣服扒光了,从头到尾的换一身,再仔细检查一遍他的身体,连牙齿都不要放过。千万不能让他死在了我们手里。” 此时的汪知府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但是眼睛里透露的都是绝望,和后悔。早知道结果是这样,他一定在刚开始,被怀疑时就自杀了事了。 陆耀阳把‘无情’推出门外。毕竟扒光衣服检查的场面,有‘无情’在总是不好的。‘无情’抬头对陆耀阳说道:“我看从他那里也不能获知更多的线索了。” 陆耀阳问道:“不能从他身上找到更多关于‘汉王府’的线索吗?” ‘无情’说道:“和他联系的只是一个王府总管,‘汉王府’完全可以推的一干二净,凭借‘覆燕门’组织的手段,那个总管应该已经被杀了。我估计现在人都已埋到土里了。” 陆耀阳点头道:“说的也是,不过,这样最好,皆大欢喜。像这种涉及到皇上家事的案子,不管对错都是麻烦。现在这样的结案,我们的麻烦应该也能少些。” ‘无情’同意的点头说道:“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些。” 陆耀阳说道:“恩,这次回去,我们分开走。你带着案犯,和梁将军派出的一部分人一起回去。我带着另一部分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无情’摇着头,坚决的说道:“不行,那样你就太危险了。” 陆耀阳说道:‘我知道危险,对手一定会想尽办法劫囚的。所以,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处于危险。只要你能保证把案犯安全带回京,我就有把握保证自己能脱身,我的轻功不错,大不了脱离大队人马,往深山里一躲,谁能抓得到我。但是如果让我在保护案犯的情况下脱身,那就很难了。”陆耀阳想说的是,要保护‘无情’,他脱身就更不容易了。但是他怕这样说会伤到‘无情’,所以就把保护的对象放在案犯身上。其实,要是真的有危险,陆耀阳是绝对不会,为了俩个案犯就搭上他的小命的。 ‘无情’想想他说的也对,只有这样做,才能更好的保证‘判官’的安全。就没再继续坚持下去。 这时候的汪知府,已经被脱光了,做了个全身检查,连牙齿和头发都被查了个遍。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都被换过了。但是身上和换下的衣物,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汪知府在那里大喊大叫,嚷嚷着说要面圣,说自己一个堂堂的朝廷命官被羞辱了。 陆耀阳没空搭理他,随手拿起了他换下的衣物,做了个采集。然后再深入分析时,在领子的部位发现了异物。那里隐藏着一颗毒丸,和曾经自杀的老汉,所用的毒丸的毒xìng是一样的。 陆耀阳真想给自己一个巴掌,暗道:“如果早点对汪知府采集一下,不是早就发现了这其的不妥嘛。也不用这两天老是提心吊胆的。自从有了‘采集器’以后,一直把它用来采集环境或死物,就忘了其实它是什么都能采集的。”亡羊补牢的陆耀阳,对着汪知府做了一个采集,证实他的身上再也没有致命的物质,这才安下心来。 陆耀阳当着众人的面,取出毒丸,对着汪知府‘嘿嘿’冷笑了几声,说道:“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汪知府的脸sè‘唰’的一下白了,说道:“你,你拿,拿出来的,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陆耀阳摇了摇头,说道:“你赖不到我身上,在这里可不止你我两人,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曾经抓获过一个‘覆燕门’组织的人,他被抓后就是用这种毒丸自杀的。你是不是该说明一下,你一个堂堂的朝廷命官,为何身上会藏有邪门组织的毒丸?” 汪知府听到他们连组织的名字都知道了,还以为所有的事都被查清楚了,给吓得不轻,整个人瘫在了地上。陆耀阳看了一眼像死狗一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汪知府,哪里还有不久前那种读书人的风骨。鄙夷的道:“把他拖下去,看紧了。估计想要他自杀,他是决计不肯的。现在就怕有人会要他死。” 接下来,陆耀阳和梁将军,开始商量怎么把案犯安全地运回京里。梁将军说道:“我的主要任务是安靖地方,所以不能给你太多的兵力。我最多只能抽调出2000人来保护你回京。” 陆耀阳说道:“梁将军,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用其最jīng锐的500人保着案犯由水路回京。因为水路不容易被堵截,只要沿途补给时注意些,应该就能躲过追踪。我和剩下的1500人,大张旗鼓的由陆路回京。这样就能把对方的注意力,都集到我们的身上了。” 梁将军摸着他的络腮胡子,沉声道:“这倒是个好办法,500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走的又是水路,真的要啃下来,没有几艘上千石的大船,还真不容易。对手既然不能明目张胆,只能暗行事,所以人数一定不能很多。对付一路人马,已经很吃力了,如果要分兵对付两路人马,结果可能一路都讨不了好。” 陆耀阳笑道:“那说好了,就这么办吧。” 接下来陆耀阳和‘无情’兵分两路。‘无情’带着两个封闭的囚笼上了船,每天都是她亲自给他们送饭,旁人一律不准靠近,就连护送的500官兵,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谁。 陆耀阳也带着俩个特制的封闭马车上路。除了马车顶上有个小天窗外,四周都是封闭的。每天的饭食也是由陆耀阳亲自送,旁人不得靠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一百零二章突出重围 第一百零二章突出重围 一栋隐蔽的庭院里,黑巾遮面的的黑衣人,正和一个身着铠甲的武士谈论着。 . . 铠甲武士恨声道:“没想到他们这么狡猾,我看把两路的人,都收拾了就好了。” 黑衣人沉声道:“现在外面盯得那么紧,你能拉出多少人来,还不能让人怀疑?” 铠甲武士细细思考着:“要不让人发觉,我最多只能调动3,400人左右。” 黑衣人无奈的说道:“是啊,我们现在等于被绑住了手脚,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别说两路出击了,就是拿下任何一路都成问题。” 铠甲武士急了:“难道就这样放他们回京?主子可是下过命令,被抓的那俩个人,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黑衣人斥道:“慌什么,我有说放过他们了吗?” 铠甲武士忙问道:“那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知道我这人心急。” 黑衣人道:“我联系了附近所有能联系的绿林中人,花了大价钱,总共汇聚了3000多人。再加上你选出500左右的jīng锐。攻击一路就足够了。” 铠甲武士有点怀疑的道:“那些人虽然都是些乌合之众,但是主子对他们可没少下功夫,一直银两不少的接济着。你现在把他们提前全部暴露出来,会不会坏了主子的大计。” 黑衣人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已经给主子汇报过了,主子只是提醒我们要做的仔细点,尽量把线索都消除了。” 铠甲武士还是不乐观的道:“虽然有3000人,但是我对他们的能力还是有所保留的。” 黑衣人道:“所以,我们只能选一路来攻击。到时候,那些人的作用,就是为了冲散守卫部队的阵型,真正起作用的还是你派出的500jīng锐。” 铠甲武士说道:“那我再想办法调500具神臂弩给你,让他们尽快熟练掌握。” 黑衣人没想到还有这一招:“那我们就更有把握了,不过那些东西管制的很严,你是怎么弄到得?” 铠甲武士‘嘿嘿’笑道:“那些可都是报废的神臂弩。我控制了一个后勤官,每过几天就报废一具神臂弩,为了凑齐这500具弓弩,足足用了半年多时间。对了,既然只攻一路,你想好攻击哪一路了吗?” 黑衣人道:“当然是选陆路的,首先,他们的行踪比较好掌握。其次,那个‘判官’屡次坏我们好事,主子点名要他消失。” 铠甲武士很是认同的点点头:“那我们讨论下细节,这次千万不能出任何纰漏。” 不提,正满脑子想要消灭陆耀阳的‘覆燕门’。此时的陆耀阳正坐在马车中,慢吞吞的走在回京的路上。为了尽可能的吸引火力,陆耀阳尽量的慢慢赶路,每天走个2,30里就宿营了。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对方准备的时间,让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到这里。只是本来好似郊游的赶路,陆耀阳却紧张的不行。不管是陆耀阳还是‘无情’都相信对方一定会来劫人。但是,他们的预感不能作为劳师动众的理由。就连梁将军也不肯多派兵力护送。所以一路上陆耀阳都很小心翼翼。 队伍中的其他人倒是很是轻松,每天的行程很短,没有人觉得很累,就像是领着众人出来踏青一样。 已经过去三天了,队伍还只走了一半不到。11月的寒风已经有点刺骨了。长长的队伍行走在官道上,扬起了漫天的灰尘。两边的麦田已经收割,到处是散乱堆积的麦秆堆。陆耀阳骑在马上,抬头望着这yīn沉沉的天气。挥手道:“休息吧,反正在天黑前来得及赶到前面的小镇。” 旁边的传令官,得令传了下去。顿时安静的行军队伍,一下子嘈杂了起来。除了还在巡视左右的100人的小队,其余的人都以小队为单位,闲散的休息着。 忽然一声尖利的哨声在附近响起。顿时,官道两边堆积的散乱的麦秆堆里出现了大批的黑衣人。如果光是这些人还不足以成为威胁,但是其中的500多人举起了神臂弩,那满天的箭雨,把陆耀阳的队伍彻底打散了。陆耀阳狠狠的骂道:“这不是朝廷重点管制的器具吗?怎么这里会出现这么多。” 要知道在普通老百姓手中连弓都是不常见的,只有那些深山老林中的猎人才会拥有弓。说实话,弓是一种技术型兵器,要发挥出弓的威力,没有几年的苦功是根本不行的,所以部队里使用弓的人不多。但是弩就不同了,那是真正的杀人利器。简单、易学、好用。所以弩才是战争中远距离攻击的王者。 现在的陆耀阳已经深深体会到了,那一根根特制的三棱箭头,不断的落在周围士兵的身上。陆耀阳挡了几箭才发现这样也不是办法,高喝道:“冲上去,只有贴身了才能活命。” 陆耀阳带头冲了上去,途中凡是阻拦的,都被他一剑穿喉了。这个时候可不是讲仁慈的时候,陆耀阳是大开杀戒了。可是他只是武功很好,对阵战指挥是一窍不通。现在他是凭着轻功和腾挪身法的灵巧,轻而易举的卷到弓弩手当中。但是他的部下可没有那么幸运了,虽然也有几个校尉在努力控制场面,但是哪里有人组织抵挡,弩箭就集中shè向哪里。于是更多的人开始放羊了。 突如其来的打击,再加上没办法有效地组织,使得还在抵抗的护送队伍,三三两两的乱成一团。这可正合了对方的胃口。对手只是绿林中临时召集的乌合之众,如果只说个人武力,他们还可以勉强算是末流。但是说到征战杀伐那就不行了。如果不是弩箭的强力打击,有组织的护送队伍,绝对可以轻松打败这些乌合之众。但是现在散乱的,不成组织的护送部队,怎么是jīng善那种小范围搏斗的武林人士的对手。结果是护送队伍的人越打越少,有被杀伤的,更多是乘乱逃走的。 陆耀阳看了看场上的局面,心中后悔不已:“自己还是太小看冷兵器的战争了,总是想当然的认为很简单,才造成了这样的结局。如果在梁将军那里多坚持一下,如果世叔那里多向他求援一下,结局可能就不同了。现在的结果是,用人命来为自己的草率买单。”心中后悔让他更加拼命的厮杀着。身上不知多少弩箭,还有兵器击打过,但是陆耀阳的软猬甲建立了奇功。陆耀阳没有是用什么招式,人群中尽量避开袭击到软猬甲以外的部位,然后就是快速的刺击。周围的尸体已经铺了好几层,那些人毕竟不是死士,都不敢再上来攻击了,只是在远处用弩箭shè击着,陆耀阳也还在奋力顽抗着。直到一根三棱弩箭刺穿了陆耀阳的大腿,刺骨的疼痛让他清醒了过来。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幸亏没有伤到大动脉,也没有卡在骨头里。陆耀阳迅疾的撕下衣襟的下摆,牢牢扎紧了伤处。转身朝人少的地方突围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陷入困境 PS:昨天家里有事,十分的抱歉。 那些护送的士兵,陆耀阳已经没有能力顾上他们了。只能暗暗祈祷他们能逃出这个地狱。陆耀阳顺利地乘着混乱逃出了包围圈,但是他已经被黑衣人打上了必死的标签,黑衣人还专门调出了200善于追踪的jīng锐,就是为了把他彻底消灭的。 泰山东西长约200公里,南北宽约50公里。山里多松柏,更显其庄严、巍峨、葱郁;又多溪泉,故而不乏灵秀与缠绵。缥缈变幻的云雾则使它平添了几分神秘与深奥。它既有秀丽的麓区、静谧的幽区、开阔的旷区,又有虚幻的妙区、深邃的奥区。如今陆耀阳就拼命的躲进了泰山之,他想过了,只有钻入深山才能摆脱那些人的追踪。 对手没有留给他休息的时间,陆耀阳抬头就能看到一只灰黑sè的苍鹰,正在他的上方不停地盘旋。不禁苦笑道:“这次还真够麻烦的,也许是自己把‘覆燕门’的人得罪的狠了。他们不光派出了追踪人员,天上还有老鹰盯着,地上更有猎犬追着。看来是要和自己不死不休了。” 不管怎样陆耀阳还是决定,先把受伤的右腿处理一下。被布条扎紧的腿已经开始麻木了,要知道长时间的血脉不通,会让腿彻底残废的,最终的结果就是截肢,陆耀阳可不想做铁拐李。没有耽搁,先用剑削断了箭头,然后顺利的从腿拔出箭杆。现在唯一可以庆幸的就是箭上没有毒素。找到了一处山泉。就着山泉用水清理着伤口,然后点了穴道止血。这一顿忙碌让陆耀阳又累又饿,就斜躺在溪边的巨石上,恢复体力。可是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远处隐约的狗叫声,惊醒了昏沉的陆耀阳。他知道追踪的人员已经靠近,只能继续的往深山里逃亡。 这样一方追一方逃的rì子,又过去了两天。这两天里,陆耀阳只能靠喝一点山泉水过rì子。由于失血和缺少食物,他明显的感到自己的体力在迅速消耗。能撑到现在还是因为‘易筋锻骨’篇的神奇。由于长期不间断的修炼‘易筋锻骨’篇。让他对自己的身体控制,能达到非常细微的地步。这样一来就缓解了受伤和饥饿对身体的影响。可是每当受伤的右腿支撑在地上,陆耀阳都能感到刺骨的疼痛,最后只能咬咬牙忍了。但是疼痛和饥饿都只是小事情,由于条件所限,伤口处理的不是很好,已经开始感染了。摸着越来越烫的身体,陆耀阳知道这才是自己生命的最大威胁。 这几天,陆耀阳的头老是昏沉沉的。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就算没有人追杀。他也必死无疑。这样艰苦的逃亡生涯,极大地考验着陆耀阳的逃生意志。要知道,陆耀阳的武功说到底是靠作弊来的,本质上和那些冬练三,夏练三伏的武林人有着区别。再加上现代生活的优越xìng,让从小养尊处优,没有受过什么磨难的陆耀阳撑不住了。意志的不坚定,再加上越来越成为拖累的身体,陆耀阳有了放弃活下去的心思。“就这样躺着吧。让他们杀了我也好。”陆耀阳如是想到。可每当陆耀阳就想这样放弃的时候,‘无情’伤心哭泣的样子就会在脑浮现,于是不想让‘无情’难过的他,只能拖着快要失去意识的身体,继续的逃亡着。他真的渴望能再见‘无情’一面,他还有很多心里话没有和‘无情’说呢。如果他就这样死了,‘无情’那朵只在寒风凛冽的冬天里。对着他开放的花朵,一定会枯萎消失的,他都不敢继续往下想。他知道‘无情’就算再危险也一定会来找他的,每当想到这里。陆耀阳就能挤出点力气继续逃下去。 可是陆耀阳的头越来越昏沉了,渐渐地看到的东西都是重影的,最后眼前一黑,索xìng什么都看不见了,思绪也停留在‘无情’唯一一次朝他笑的那张脸上,然后连那张脸也开始模糊了。最终陆耀阳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山坡上,接着滚下了山坡,一路滚进了灌木丛。 当陆耀阳在泰山里,跟追踪的黑衣人捉迷藏的时候。护送队伍遇袭的情报立刻传到了‘神侯府’。诸葛正我立即飞鸽传信,让附近的情报人员前去搜查,这样能接应一下幸存的人员,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判官’的生死。如今能够确定的是,护送的队伍是在泰山附近遇袭的。每天一封飞鸽传书,汇报着搜索的情况。经过了两天的搜索,终于找到了知道‘判官’情况的幸存者。请报上说:“‘判官’受了伤,逃进了泰山,幸存者看见有一批黑衣人牵着狗,跟着追进了深山。” 得到消息的诸葛正我叹了一口气,如此情况下,‘判官’生还的希望还真的不大。现在诸葛正我担心的是,该怎么和已经赶回来的‘无情’说。 ‘判官’和‘无情’俩人之间那种若有若无的情愫,‘神侯府’的人其实都知道。只是怕拿他们打趣,会让不善交流的‘无情’退缩,所以谁也不提,但是明眼人都知道。现在‘判官’的情况,是不是要瞒着‘无情’,诸葛正我纠结着。 思考到最后,诸葛正我还是决定把情况如实的告诉‘无情’。由于‘无情’的‘读心术’,‘神侯府’的人和‘无情’总是有着一层隔膜。就连把她从小养大的诸葛正我也不例外,这点诸葛正我也知道。只是那种对‘读心术’的本能的防范,是诸葛正我想克制都克制不了的。而且对着‘无情’,就连表面的伪装都没有用,她敏锐的感知,能知道他们心里最细微的波动,说谎、伪装对‘无情’是无效的。所以众人开始避免和‘无情’接触,起初的目的只是不想让‘无情’受到伤害,渐渐地这种行为变成了习惯。‘无情’和‘神侯府’众人的距离也就越来越远了,‘无情’也越来越孤僻、自闭。这样的情况,直到‘判官’加入‘神侯府’后开始好转。要不然,总有一天‘无情’会躲进自己的世界,彻底和外界隔离,那种情况是诸葛正我最担心的。 本来有了‘判官’的帮助,‘无情’已经开始慢慢的走进人群,现在不知道‘无情’知道‘判官’的消息后会变成怎样。 但是诸葛正我还是决定要告诉‘无情’。因为一来这件事是隐藏不了的,最终‘无情’还是要接受打击。二来他怕没有立即告诉‘无情’,万一‘判官’最终的结局不好,‘无情’会纠结于是自己没有及时知道情报,没能及时去帮助‘判官’。以诸葛正我对‘无情’的了解,像这种看上去感情淡漠的孩子,一旦动情是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到时候不但会怨恨‘神侯府’,更会怨恨自己,最终可能会做出了结生命,追随‘判官’这种傻事出来。 第一百零四章 继续逃亡的生涯 ‘无情’刚回到‘神侯府’没有多少时间,就接到了小厮的传信,让她去院的议事厅。‘无情’的心跳很快,她有一种预感,一定是‘判官’的消息,就不知道是好是坏。 ‘无情’来到议事厅,瞄了一眼厅的众人。大家都低着脑袋,看来是在躲避她的目光。但是心思敏锐的她,还是瞥见了小莲有点发红的眼睛,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只觉得一下子万般的念头冲进了她的脑海,把她的整个思绪撞乱,让她不能思考,只能留下空白一片的脑海。‘无情’失去焦点的目光,可以看到四周的人,不停张开的嘴巴,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听见,也什么都想不了。 也许是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瞬间。‘无情’被小莲摇醒了过来。耳朵里又有声音传来,看来又能听见声音了。‘无情’自嘲的想道:“还是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用想的时候最好。” 小莲焦急的声音问道:“‘无情’姐姐,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们。” ‘无情’恢复了冷静,说道:“小莲,好了。我没事了。大家告诉我,‘判官’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听到了‘无情’的话,大家都默不作声,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可怜的女娃说。最后还是诸葛正我说道:“‘无情’啊,你要冷静点。‘判官’的人马在泰山附近被打散了。他已经躲进泰山去了,可能受了伤。只是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 ‘无情’一直在注视着诸葛正我的目光,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暗地里吐出一口气,情况比她想象的要好。现在来说,没发现尸体就是最好的消息。 诸葛正我看到‘无情’的表情还算平静,继续问道:“事情怎么会这样?当时你和‘判官’是怎么约定的?” ‘无情’低声道:“我和‘判官’都察觉到对方有可能会劫人。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是个引蛇出动的计划。由我从水路把案犯押解回京。由‘判官’吸引对方的注意。暗还由梁将军的亲卫500人进行接应。如果‘判官’遇到袭击,只要坚守半rì,梁将军的人马就会给对方致命一击,说不定还能抓出幕后的凶手。没想到结果和我们预计的不符,我也想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诸葛正我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小瞧了对手,这都是因为你们以前进行的过于顺利了。从现场看。对手有大量的神臂弩相助,‘判官’又不擅长军旅兵阵,被对手突然袭击后,击溃是很正常的。” ‘无情’低垂的头慢慢抬了起来,说道:“我要去泰山。”这句话不是请求,无论是谁都听出了她话声的坚决。 诸葛正我点头道:“好吧,‘铁手’、‘追命’、小莲,你们也去一趟,不管怎样都要找到‘判官’。” ‘铁手’和‘追命’躬身领命道:“是。世叔。” ‘无情’转动轮椅出了议事厅。诸葛正我拉住了正要走的小莲,说道:“你一路上要做到和‘无情’寸步不离。特别是如果有了‘判官’不好的消息。我怕那傻丫头会做傻事。” 小莲虽然有点吃惊,但还是坚决的点点头,说道:“放心吧,世叔。我会照顾好‘无情’姐的。” 于是刚回到京城的‘无情’又匆匆向泰山赶去。路途每天都有飞鸽传递关于‘判官’的情报,但是直到一行人赶到泰山,也没有半点关于‘判官’的消息。 深秋的寒风吹起了树下堆积的落叶,伴着‘无情’凌乱的发丝,在她的身边旋转着,飞舞着。‘无情’克制不住的陷入了对‘判官’的思念。以前一直在一起,也不能感觉到这个人对她有多重要。现在这个唯一会和她对视的人,这个唯一会靠近她,亲近她的人,也许就要从她的生命永远消失了。‘无情’有种说不出的心疼,就像是把她的心给挖空了一样。 看着一直望着泰山的‘无情’的背影,是那么凄凉而又孤寂。小莲有种想哭的感觉。虽然。‘无情’这几天表现得很正常,甚至连眼泪都没有流过一滴,但是小莲还是能感觉到‘无情’心里的悲伤。为了让她能安心留在客栈,等待‘铁手’和‘追命’进山探查后的消息。小莲预备了很多的方案来劝阻。没想到‘无情’只是让小莲推她出去看看,就同意了不会跟他们去泰山探查。其实,‘无情’怎么会不想亲自去,但是她也知道,她一定要去的话,只会拖累大家探查的速度,还不如安心的留在客栈等消息。但是小莲却感觉‘无情’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如果这次‘判官’真的不幸,那么可以肯定的是,‘无情’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会再想出来了。“‘无情’姐,天冷了,我们回客栈等消息吧。” 小莲知道这样说已经没有用了。现在的‘无情’越来越少会注意到周围的情况,要和她交流往往要不停的说好几十遍,才能把她唤醒。叹了口气,小莲走上去扶着轮椅,把‘无情’往客栈推去。 陆耀阳是被秃鹫啄醒的。幸亏那只秃鹫对准的是陆耀阳的胸口,‘软猬甲’挡住了那凶狠的一击,要是啄在别的地方,陆耀阳的身上一定会多一个伤口的。 用最后的力气,伸出左手闪电般的掐住了秃鹫的脖子。只听到‘咔嚓’一声,秃鹫被掐断了脖子,倒在了地上。陆耀阳继续躺在那里喘着粗气,刚才那一番动作,差不多耗光了他剩余的体力。陆耀阳知道,如果不是那只秃鹫啄醒了他,也许他就会一直睡过去,不再醒来了。 在地上躺了好一会,陆耀阳才努力把秃鹫拉到胸前,用牙齿咬开它的脖子。血液顺着陆耀阳的口腔,流进他的胃,再向他的四肢扩散。陆耀阳感到力量在慢慢恢复,就连那浓重的腥臭味,也不是那么让人难受了。等到身体又有了力气,陆耀阳又开始练起了‘易经锻骨篇’,这还多亏他的内力不用自己练,所以现在能把jīng力都放在‘易经锻骨篇’上。直到搜索队的狗叫声把陆耀阳惊醒。 陆耀阳在深山找到了一条溪流,里面有不少鱼。因为怕被发现不能生火,陆耀阳只能生吃了那只秃鹫。但是说实话,那味道实在不敢恭维。如今有了鱼吃,虽然还是有很大的腥味,但对陆耀阳来说,已经是十分了不得的美味。吃完了生鱼片,陆耀阳照常练起了‘易经锻骨篇’。在恶劣环境的逼迫下,陆耀阳每天不得不用最大的努力来修炼‘易经锻骨篇’,那样能尽快的恢复他的体力和伤势。 经过溪水的掩盖,陆耀阳算是暂时摆脱了追踪。但是这样的时间并不长,不到半天的时间,陆耀阳又被天上的苍鹰发现了踪迹。无奈的他只能再次潜逃,不过现在的陆耀阳聪明了,顺着溪水逃亡,不但能借着溪水摆脱狗狗的追踪,还能保证自己的饮食。 这样的一追一逃,又过了10天的时间。陆耀阳的伤势已经慢慢复原。这近月来的磨砺,增强了他的意志。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陆耀阳长久没有进步的内力,也在不知不觉当进入了第10层,可以说是应祸得福了。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